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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女人是老虎》


1——10章涉及的古诗词集合:

1——10章涉及的古诗词集合:

范仲淹《苏慕遮》: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www.65txt.com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李白《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云》: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扰,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寻扁舟。

叶圣陶《游拙政园》:

纤雨值休辰。园游恣幽赏。回沼抱南轩。几窗爰净朗……

环顾卉树森。浓绿弥众象。稀处现楼台。微风动帘幌。北方是长安。冠盖属朋党。白日妖霾现。杀人弃沟壤。鸡鸣上客尊,狗苟公道枉。豪游金买笑。怜乞血殷颡。

韦应物《寄李儋元锡》:

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

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

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

闻道欲来相问讯,西楼望月几回圆。

李白《菩萨蛮》:

平林漠漠烟如织,

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

有人楼上愁。

王阶空伫立,

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李煜《乌夜啼》: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高适《燕歌行》: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风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李清照《夏日绝句》:

生当作人杰,

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

不肯过江东。

士可杀不可辱的出处:

《礼记儒行》有云:“儒有可亲而不可劫也,可进而不可迫也,可杀而不可辱也、其届处不淫,其饭食不褥,其过失可微词而不可面数也,其刚毅有如此者”。

文天祥《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司马迁《报任安书》: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屈体受辱;其次易服受辱,其次关木索,被菙楚受辱,其次剔剃毛发,婴金铁受辱,其次毁肌肤,断肢体受辱,最下腐刑极矣。”

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

萋萋满别情。

张籍《猛虎行》:

南山北山树冥冥,猛虎白日绕林行。向晚一身当道食,山中麋鹿尽无声。年年养子在空谷,雌雄上山不相逐。谷中近窟有山村,长向村家取黄犊。五陵年少不敢射,空来林下看行迹。

刘禹锡《西塞山怀古》:

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杜甫《前出塞》: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杜甫《洗兵马》:

中兴诸将收山东,捷书夜报清昼同。

河广传闻一苇过,胡危命在破竹中。

祗残邺城不日得,独任朔方无限功。

京师皆骑汗血马,回纥餧肉蒲萄宫。

已喜皇威清海岱,常思仙仗过崆峒。

三年笛里关山月,万国兵前草木风。

成王功大心转小,郭相谋深古来少。

司徒清鉴悬明镜,尚书气与秋天杳。

二三豪俊为时出,整顿乾坤济时了。

东走无复忆鲈鱼,南飞觉有安巢鸟。

青春复随冠冕入,紫禁正耐烟花绕。

鹤驾通宵凤辇备,鸡鸣问寝龙楼晓。

攀龙附凤势莫当,天下尽化为侯王。

汝等岂知蒙帝力,时来不得夸身强!

关中既留萧丞相,幕下复用张子房。

张公一身江海客,身长九尺须眉苍;

征起适遇风云会,扶颠始知筹策良。

青袍白马更何有?后汉今周喜再昌。

寸地尺天皆入贡,奇祥异瑞争来送。

不知何国致白环,复道诸山得银瓮。

隐士休歌紫芝曲,词人解撰河清颂。

田家望望惜雨干,布谷处处催春种。

淇上健儿归莫懒,城南思妇愁多梦。

安得壮士挽天河,尽洗甲兵长不用!

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老去诗篇浑漫与,春来花鸟莫深愁。

新添水槛供垂钓,故著浮槎替入舟。

焉得思如陶谢手,令渠述作与同游。

第一章:穿了

第一章:穿了

“陆家是养牛的吗?这样的伙食喂给我们……”平静的膳堂里传来麻姑无所忌惮的粗豪的嗓门。(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麻姑身材高大,腰板挺直,一张呆板的古铜色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叫人猜不出她的真实年纪,他那样子说她三十岁乃至六十岁都未尝不可。

陈姨可没有麻姑那么大的胆子,他担心的看了一眼膳堂门外才走到麻姑身边小声的说:“你疯了?你的胆子都大的跑到肚子外面了吧?你不想在这干啦?……”

“我胆子大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洗了整整一天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东边那房的那位,一件衣服让我足足洗了三遍……”

“你可千万不要惹她,看眼神就知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当然不一般啦,一看就是二般的,眼睛都是下坠型的,真不知道少爷怎么看上她的……”

“……你慢慢吃吧,我吃好了,还有一桶水没烧,少奶奶等着用的……”陈姨明显不想遭池鱼之殃,赶紧找了个借口闪人,临走前还意犹未尽的盯了一眼只喝了一半的白粥,看来今天半夜又要绑着裤腰带了。

“走吧走吧走吧,一个个开心的做牛做马去吧……”

麻姑气呼呼的也扔下了自己的饭碗,她在陆府已经整整二十年了,少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麻姑以前可不叫麻姑,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张幽梅,有一张好看的瓜子脸。可是年轻的时候,她看不上这陆府的任何下人,也没有什么机会认识陆府下人之外的任何人,所以终身大事就这样给耽搁了下来。她自认为将所有的青春都奉献给了陆府,但并未得到相应的回报,所以麻姑每一天都在怨气中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的连她都忘了她每天除了生气和抱怨外还有什么是可以体现自己还活着的。

麻姑踱步走出了膳堂,天上的晚霞带着最后一点眷恋没入昏黄。后院跟前院相连的沙砾道路两旁,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在顶端交接在一起,形成一个穹顶,长长的林荫道看来就像是一个幽暗的隧道。麻姑走到一棵香樟树下,这时铁头和二磅两人一头一脚的正从那一头抬回了一个人。麻姑奇怪的走上前去一看,这不是前些天少爷带回来的小厮焦兔吗?

“铁头兄弟,这是怎么了?”

“走走走。没你地事!”走在前面地铁头不由分说地绕过麻姑。直接往后走。

麻姑碰了一鼻子灰。冲着铁头和二磅地背影啐了一口。心里骂开了“这天都昏了。一个三等仆人居然都敢对我呼喝了……”一转身。麻姑差点撞上阴沉着一张脸地少爷。连招呼都没敢打。麻姑缩了一缩脖子。穿过一棵香樟树。就从侧面溜走了。

背后麻姑听到少爷怒气十足地吼了一句:“把那混小子给我扔地上——”

铁头、二磅两人素来言听计从。他俩抬得足有半米多高呢。少爷一声扔在地上。两人就配合默契地一起放手。那“混小子”就这样摊在了地上!

“……啊!……”

…………

作为领导最信任最不可或缺的跟班,知道我是(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什么身份吗?不是智囊团的成员,而是酒囊饭袋之一,酒囊。多乎哉,不多矣,三斤白酒重的那种型号的一小小酒囊。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昨晚喝高了的我,最后是自己走回去的,还是被人抬回去的?亦或是……我正在被人抬回去?

“喂,你们几个饭袋动作不会轻巧一点啊?”以为我醉了就敢扔我?酒都是我一个女的喝的,你们几个男的抬个人还敢发脾气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摇摇自己的脑袋,没有昏重的感觉,闭着眼睛再努力的努力站起来,嗯?头一点也不晕。看来我得好好教训这几个饭袋了,居然敢扔我!

一睁眼……不对……醉了……醉彻底了……

再睡……

我好好的坐下,再好好的躺下,然后好好的闭上眼睛……

可是……感觉不太对啊——

我睁开眼睛看天,天将黑未黑未全黑,再看看旁边那个站着看我的人,他的脸倒是全黑了。我挠挠头,坐起来,敲敲脑袋,再站起来……

这……这怎么了这……

在我有反应之前,一个标准的爆栗在我的头顶落地开花,顿时火星四溅。我吃惊的怒瞪对方,只见一个黑影盖在我的头顶,足足比我高一个头吧。我眨巴眨巴眼睛心底里判断着跟他单挑的话胜算有多少?心里用学过的所有数学公式进行严密换算,结果全部都是我输,那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露出谦卑而怯懦的神情,胆怯的看着对方,不敢咋样的我,眼角瞄到这人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四五个短袖粗臂的大个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忍的好啊我!

在我的仰视下,上面的人嘴唇一张一合的说道:“该死的,让你去找四小姐,人呢?”

“人呢?”我确实非常疑惑的反问。

人呢?我的同事呢?

我这才细看对面的这个人和我所处的地方,这是哪啊?什么穷山村还盖着平房?不过这平房样式还挺好看的嘛。什么少数民族的人还穿着这样的民族装,留着这样的长头发?不过梳成这样也挺帅的嘛……对方的脸已经是暴雨前的乌云密布了……汗……努力啊,我一定要努力回忆,我昨晚去饭局了,我昨晚喝酒了,我昨晚坐着刚拿驾照的小王的车回家了,我昨晚在车上晕乎乎的睡着了,我昨晚睡的挺好的啊……

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我充分发挥着不耻下问,有疑问必质疑的科研精神,怯生生的探求道:“那个,你是?我,我是……”兴许是我的疑问口气严重刺激了对方隐忍的怒气,他伸手就重重的盖了我一个头套,恶狠狠的吼道:“都五天了还认不得自己的主子,什么笨蛋会买回你这种蠢蛋奴才。”

“奴才?”我努力的剖析着对方话语中的信息。什么是奴才?

什么时代还有奴才?

什么时代?

妈呀,这事儿不太好玩啊!我不会是……那个什么什么穿了吧?还穿成了一个奴才?

我继续小心求教:“我是你们家的奴才?”

我的疑问显然不合时宜,年少火大的俊男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伸手就又是一个巴掌开足马力的扇过来,而且这巴掌还打在了我的耳朵上,震得我的耳朵直接嗡嗡作响,差点当场失聪。我捂着自己的右耳,正想发飙,你丫丫的自己内分泌失调,也不要随便拿人出气。但是看看他后面几个长着粗毛手臂的大汉,我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忍住了。我是忍者,我忍,我忍得起。

我的右耳被巴掌震得嗡嗡响,我的左耳却又被高分贝音量震得嗡嗡响。只听得对方大声吼道:“白纸黑字卖身契你小子敢不认?看看你自己手臂上的烙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我还在迷惑当中,那人身后的一个大汉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捋起我右手的袖子,我看到自己雪白的手臂上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朱红印子,长宽各三厘米样子,四周是一些看不清楚的图案,看不明白的标识,中间是一个繁体的“陆”字。

我吃惊非常,张大嘴想要鸭蛋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晃了晃,还真的是自己的手臂,上面真的有烙印。我穿成什么人了啊我,这么说,这么说,我不仅是一个下人,还是一个将自己卖断的终身下人?!天呐,不会吧!老天啊,你让我回去吧,我从此以后不喝酒不坐车,喝酒只喝低度酒,坐车只坐公交车。

这时,那人身后的一个大汉走到我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顿时我的一个肩膀矮了一截。那个大汉随即哈哈笑了起来,“兔子,你不但长得娘们样,怎么身子骨也这么娘们相,都经不住我大石的一拍。放机灵点,这个是咱们的少爷,陆少爷,仔仔细细的认清楚了。我叫大石,下次再这么迷迷糊糊可有你受的。”

少爷?大石?兔子?我努力的认住眼前人的样子,记清他们的名字,还有,还有自己的名字。但是这个大石的话语中还有着令我更不敢相信的内容——娘们样?什么意思?难道我成了一个男人?我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雪白的娇嫩的手臂,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男的啊。

我正疑惑的盯着自己如玉藕般的手臂,而在其他人眼中显现的却是自己疑惑的盯着那个烙印。意识到这一点为了不再受皮肉之苦,我赶紧收起自己的疑惑表情,显出怯弱而白痴的样子傻兮兮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那陆少爷似乎没功夫再培训下人了,只是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怎么躺街上了?四小姐呢?”

“可能……大概……”好像……也许……应该……我怎么会知道什么四小姐……

“给我出去找,找不到四小姐别回家吃晚饭。”说完那个所谓的陆少爷就转身走了。

“等一下——”让我出去找人?找人我至少要认得路认识人。我还把自己弄失踪了呢,谁帮我登一个寻人启示啊。

那个陆少爷转过身上上下下看了我两眼,目光极其不友善,受过苦的我,赶紧垂下自己的脑袋,谦虚诚实的说道:“我……我不认识路……”

陆少爷彻底要爆发了,我准备好了脚底抹油的凌波微步,只要他闪电般的出手,我就迅雷般的闪躲。眼角中我看到一个裙角,抬起一点点头,我看到一个小丫头颤巍巍的跑到陆少爷面前,有些气喘的说道:“小姐,四小姐……四小姐她回来了……”

陆少爷没有心思再顾及我了,来了一个转移他怒气的人了。小丫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彩排过都没你来的这么及时,你的无意之恩,我记下了。

“叫她马上来我的房中——”说完,陆少爷就真的走了,留下的烟尘还带着特殊的火药味。

我拍拍胸脯,额的小心肝啊!

那个大石,走到我身边,我下意识的后退,他一伸手还是拍到了我的肩膀,笑呵呵的对着我说道:“走吧。”说着一揽我的肩膀就将我往回带。在他的臂膀下,我整个人根本看不见头也看不见肩膀,只露出两条细腿,跌跌碰碰的走着蛇步。

我这是要去哪啊……?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呼啦啦的穿越了。而已经张开怀抱等待我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第二章:兄妹

第二章:兄妹

从后院走出,一路上千转百回的走过长廊短廊,目及所见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皆掩映在青松古柏之中;来不及细看的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参差点缀其中。(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却有一番:“环顾卉树森,浓绿弥众象。稀处现楼台,微风动帘幌”的意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无意间低下头,我惊讶的看到了湖中自己的倒影。绾在两边的两个发髻硬是跟哪吒有一拼,一身短打显得自己短手短脚。两边凌乱的头发在凉风中七七八八的飞舞,有着波动的水面看不清楚自己的面容。但这一切已经足够震慑住我了。难不成我真的成了一个小子?

背后轻轻的一拍,我迷茫的回望,正是大石在好心提醒我加快脚步。我有些犯傻的痴呆举步,前面的陆少爷淡蓝色的儒雅长衫在他身上“飒飒”作响,修长的身体好象隐藏着无穷的爆发力——无穷的暴力!

背着光的陆少爷身影显得有些耀眼,相比之下我真的是只有下人的模样,下人的命了。万一,我说万一,我真的成了一个小子,那这细胳膊细腿的,我可怎么办啊?

跟着进到一个房间,踏进去正面是堂前,雕花大案几的两旁各有一张大椅子,案几上有着几个崭新的古董。我定了定神,细看四周,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奢华而古典味十足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的家具摆设均以雍容华贵为主,甚至有刻意追求繁缛修饰的倾向。而整个房间中最为吸引我却是案几上方的一副大画,是一副大型山水画。画上的山脉婉转曲折,在壮阔中显得平远而幽远。有意无意中体现的曲折隐含着深远的景象。难得的还是它的晕染运用简直到了古代山水画中的极致。我暗自判断着这么一幅画如果放到拍卖行叫价必定会令无数人耗尽万金而一求。

陆少爷并未落座,而是径直了走进了里间。里间和我所处的外间隔着一扇雕花的红木圆拱门,门上垂了珍珠色的丝帘。跟着一起进来的大汉包括大石都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间的靠门边。我有些迷茫的立在正中,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儿放。我有些求救般的望向大石,可对方却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没有焦距,面无表情。

这四个大汉,灰黑色的家丁服如果系上一根领带,再配上一副墨镜,就可以由打手直接进阶为中南海保镖了。如果再给他们每个人配把枪,一溜站在我的身边,那架势,啧啧啧……

我正思维遨游着呢,这时从外边走进一个穿着一袭嫩嫩的鹅黄水衫的女子,一张娇美的脸蛋,云髻微斜,肌肤像是盛在奶油中的脂玉。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就是刚刚及时救了我的那丫头,这么看,这位就是四小姐了?

四小姐也直接走进了里间,那丫头跟大石他们一个德性,走进房之后就在一个角落直直的站着,目不斜视。难道这是下人的礼仪?我也有样学样的靠在墙上站着,目不斜视那是不可能了,我眼珠滴溜溜的转,脑子呼啦啦的转……

我站的离里间最近,只听得里面本来还是轻声细语的,不一会儿就雷霆乍起,那少爷怒喝一声:“陆云红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笑我,怎么笑我们陆家的?”

“陆家是你的,是你们的,是我的吗?我做的事情我自己知道。”那个叫陆云红的四小姐似乎也不是好善于的,脾气一样的火爆。

一声清脆地巴掌声。里间再掀一番怒浪。“你用用你地脑子好好想想。人家地奴才都未必看得上你。更何况。叶家还是杀大哥地凶手。”

“是啊。人家地奴才都未必看得上我。但是你也别忘了。人家地奴才也未必看得起你。既然叶家是杀了大哥地凶手。你有能耐你去为大哥报仇啊。冲我发什么火?”

“我警告你。你不准再跟那小子来往了。听清楚没有?”

“你凭什么警告我?敢情这陆家我不是大妈生地就活该你们谁都欺负我?我告诉你。我陆云红一定会出人头地。让陆家地所有人都跪在我地脚下。我说到做到。”

里外间拱门上地那珠帘惊慌失措地自动开道。慌乱间大珠小珠撞地头昏眼花……

我瞬间将耳朵收回。站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一阵风。四小姐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紧接着。里间传来了碎碎平安地声音。

我拍拍自己的胸脯,额的小心肝啊——

“兔子……”余怒正盛——

“兔子……”音阶飚的够高啊——

“兔……子……”

“兔子,在叫你呢……”大石实在看不下去了,怎么会有这么反应迟钝的人。

“啊……?”啊?兔子就是我啊?对啊,就是我。“那个大石是吧?就当我不在啊……啊!……”推我做什么?

乖乖的受了一个爆栗,我不敢捂头。不可否认,这个陆少爷打头肯定是拿过证书的,他都已经会找穴道了,被打过的地方绝不打第二下,犯事多了保管你会成为如来佛祖。可我现在虽然痛到呲牙咧嘴,却也仍是不敢反抗的低着头认错。

“给我紧紧地跟着四小姐,她有任何动静,都马上过来回报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妈妈个嘴。

无缘无故跑到这儿已经很衰了,还无缘无故的挨了这么多打……

算了,这是一个法制不健全的时代,有人投诉虐待吗?有人受理吗?没有,没有,还是没有。那么,忍着吧——

陆云中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捡着碎片,不小心被碎片划破了手。大石有点担心的走上前,被背对着的陆云中手一拦赶了出去。

有些怒极生哀的陆云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叹气的想着整个世界除了自己的父亲之外,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不学无术、脾气暴躁的二世主。他也将这一个角色诠释到完美无瑕。自从他唯一的哥哥在年少气盛时锋芒太露得罪叶家而不明不白的过世之后,陆家的三公子陆云中就性情大变了。粗鲁、自大、好色、挥霍无度、游手好闲,所有纨绔子弟该有的恶习他全部都有,所有书香门第公子该有的修养他一样都没有。当年那件事后,陆家老爷陆承沁曾经调查过,他的大儿子的死亡并非叶家所为,但是在建城在大齐为了巴结讨好叶家而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大有人在。从此后,为了保住陆家唯一的一根苗,还是十岁小孩的陆云中就在父亲的硬棒下慢慢被培养成一个人见人恨的恶少。

叶家——

陆云中右手用力捏着碎片,心中恨恨的念着,浑然不觉血已经染红一片。在天全黑之际,精致的瓷杯碎片上绽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朵,触目惊心却也徒然……

第三章:妒妇

第三章:妒妇

我有些郁闷的从陆少爷的房中退了出来,迎面就碰到一个有些背驼的老汉走到我面前,大呼小叫的问道:“你就是兔子?”

我想着人家都是这么叫我,那我应该就是兔子了吧。(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于是我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这一点头,这驼背老头立马就发飙了,“既然是新来的,为什么不到本总管跟前报名立案,听候差遣?”

我立马明白了,原来我还没有孝敬过这个身为主子中的奴才,奴才中的主子的陆家大总管。为了能够日后在陆家的日子好过一点我抱着宁得罪强虎不得罪地头蛇的宗旨,得巧卖乖的恭敬回道:“回禀大总管,小的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所以错过了跟总管大人虚心学习的时间,等到小的领了月钱一定亲自到大总管面前好好讨教一番,还请到时大总管要不吝赐教。”我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说的毫无尊严,整个一个欺软怕硬的贱奴模样,而且我已经将好处早早的通知与他,想来他应该不会太为难一个对他恭敬又识相的新人吧。

王全今天刚被大奶奶训了一顿,说他身为总管居然不知道四小姐的下落也不知道三少爷的去处。大奶奶那是好好的教训了他一顿,甚至扬言要撤了他总管一职。要说他这个总管之位可是自己在陆家辛辛苦苦劳累了三十年才修炼得来的,要是就这么给撤了,想想就憋气。可是如果大奶奶气不消坚持的话,别说他当不成什么总管,甚至不给月俸不给饭菜,让他住柴房他也无处伸冤。而那一帮对自己早就虎视眈眈的副总管小厮长随们势必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就在王全忿忿不平,唉声叹气之际,却认出了前几天才被买进府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兔子正从少爷的房中出来。王全知道,他是跟着四小姐出门的,结果不但跟人跟丢了,自己还被抬回来。他无辜的被骂全赖这只办事不利的兔子。而事实上,其实兔子来的第一天就将自己卖身得来的所有家产贡献给了这位吸血总管,也已经早早报名录了生辰来历名号等等备了案了。王全这番发飙一半是将自己受到的污水倒回去,还有一半就纯属是无事找事,挑软柿子捏了。他要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让人家知道知道谁是这陆府的总管。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新人兔子不但不顶嘴,还一口一个大总管,别的下人就算再奉承也只是叫一声:“王总管”,而这小子的几声大总管简直要将心情沉沦谷底的王全喊上天了。更为难得的是这小子居然主动口头承诺会将自己的月钱孝敬一部分给自己。其他的下人如不是有所求,想从他们身上榨出点油来简直比让他们掉下块肉还难。王全早已喜上眉梢,但是他那张干巴的脸却还是没有露出半分笑意,犹是皱着眉头警告兔子:“别以为跟着少爷小姐就当自己是心腹,这做下人的学问你这般轻狂,能通晓几分?”

我看着这个总管难掩眉角的得意,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教训我,只能投其所好的献媚:“那是,那是,要说做下人的本领和智慧,小的就是再修习几十年也是难敌大总管您的万一,还请大主管不嫌小的驽钝,多多照顾。”

听了我的话,那驼背干巴老头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仰起头心安理得的接受着我的奉承。只是他似乎并没有听懂我的言下之意,我所说之后的潜台词可多了“你老丫的这辈子就一当奴才的料,驼背老虾米……”等等等等。

听了我这么多的奉承话,老总管也很是提携新人的告诫了我一句:“要在陆府当好差只需一句话。”

我赶紧恭敬讨要:“还请大主管赐教。”

干巴小老头故作神秘地仰头看天。末了才一字一顿地说道:“规矩行事。随时听取本总管地提点指示。”

我赶紧“是是是”地唯唯答应。心下里却想着。你老丫地。整个一句废话。直白翻译不就是要我听你地吩咐。以你老马首是瞻嘛。

我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摆脱这个干巴老头。他却突然紧紧抓住我地手。说道:“别说本总管没有照顾你。现在就给你个机会。厨房里炖着少奶奶们最爱地燕窝。本主管现在就带着你去少奶奶们房中。如果你表现地好。说不定哪个少奶奶一高兴就打赏给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本总管啊。”

“可是大总管。少爷他……”少爷他要我盯着四小姐……但是我看到干巴老头地脸立马昏暗了。及时收住了下面地话。想来那四小姐才刚回家。应该不会马上就办出什么出格地事吧?而且这个干巴老头说有打赏。打赏……

王全一想到要去四个少奶奶那就头大。现在拉上一个垫背地。少奶奶们要发火也多一个对象。于是王全一把拉住兔子。直接拎着走。

一路上这干巴老头都抓着我地手。他地手上老茧老厚。磕地我生疼。可他还上下揉搓。让我有一种正被板刷硬搓地感觉。

一路上,干巴老头都不厌其烦的告知我,哪一位少奶奶喜欢甜食,哪一位少奶奶喜欢辣意,哪一位少奶奶喜欢人家夸她瘦,哪一位少奶奶喜欢人家夸她白。我正在纳闷,这一陆府到底有几个少爷,究竟有几个少奶奶。在我技巧性的询问下,我才知道陆府现有的四位少奶奶都是刚刚我所见的三少爷的。陆府共有一位少爷,三位小姐,四位少奶奶。

一路上我就是奴才的奴才,干巴老头让我做什么,我就直接做什么,不许有异议,不许问为什么……

好不容易,到了少奶奶们所在的地方,还没见着人呢干巴老头就开始低头哈腰,奴颜婢膝了。我迷糊中还有些犯疑,却看到干巴老头已经在给四位少奶奶恭敬行礼了,还有些急促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有样学样的行礼,微微一抬头立马我就认出了这四位少奶奶中哪位喜甜,有些娃娃脸的那位;哪位喜辣,有些尖下巴带着吊梢媚眼的那位;哪位爱瘦,大胸大臀却腰肢纤细的那位;哪位爱白,珠圆玉润,有些微微雀斑的那位。

见到我们进来,有着吊梢媚眼的那位只微微一抬手,我看向干巴老头,他指使我将四盅燕窝分别放在四位少奶奶的跟前。四位少奶奶似乎在讨论一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只听得珠圆玉润那位幽幽说道:“以为自己是飘香院的头牌就了不起啊,才刚被少爷带回来就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他日要是真的进了我们陆府真不敢想象会怎样。”

吊梢媚眼的那位有些慵懒的说道:“这几日妹妹我抱病在床,怎么这位新来的果然如此相貌出众,令白姐姐都如此忌惮?”

姓白的珠圆玉润还未回答,旁边的娃娃脸就不依的辩驳道:“说她清秀赛天仙我第一个不赞同,但要说她妖媚倒也不是配不上。活脱脱就是一个头牌。”

还未发言的大胸大臀早按捺不住了:“可不是,女儿家不懂矜持那才真的是糟啊。他日如果让大奶奶撞见,只怕她是自恃得宠,得失冲撞了大奶奶都还不自知呢。”

这一句话似乎是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娃娃脸骄傲的说道:“当初咱姐妹几个如何千辛万苦从大奶奶那过关进入陆府的,妹妹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个狐媚妖子想轻而易举的飞上枝头大奶奶第一个不会答应。”

此言一出,四位好像同时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各自悠悠的长长呼吸了一番。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暂时安全后,这些无聊至极的女人们才发现了我和干巴老头的所在。

还是那位吊梢媚眼,非常随意的问道:“王全,这一个新来的吗?怎么以前没见过?”

王全唯唯诺诺的介绍了我一番,居然将我说成是他远房的表侄。我见人家送了一个他自认为的天大的人情给我,只得赶紧上前表态:“小的名叫兔子,刚入府五日,未及时参拜各位少奶奶是小的有乖职守,现特地恳请王总管带小的亲自前来请罪。奉上燕窝,恭祝般般入画的少奶奶们越来越风姿卓越。”

我的一番话夸得四位环肥燕瘦的少奶奶们各个含羞带笑,旁边的王全也是赞许的看着我,一副烂泥能上墙的夸奖神情。我心想着,应付你们这几个庸脂俗粉的小娘子有什么难的,想当年老娘我作为领导秘书周旋在一个个肚绕绕千回百转的大官小官面前那都是游刃有余,左右逢源的。只可惜了自己准备考公务员时的那一腔远大抱负,结果用在了酒桌和跑腿对笑脸上。我正在哀叹自己的二十五年虚度的光阴时,从外面蹭蹭噌跑进一个小丫头,也不看明白情况就气喘吁吁的说道:“回禀少奶奶,奴婢打听到了,那个头牌叫什么烟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大胸大臀的是个急性子。

“而且奴婢听少爷身边的李子说,少爷要带她去见大奶奶……”

哼——

大胸大臀直接将那一盅燕窝扫在了地上。

我那个心疼啊……那是燕窝可不是草窝……

其他几个虽然也非常的气愤,但还是隐忍住了。吊梢媚眼赶走了那小丫头,四个人坐在那一个个黑着脸生闷气。王全一看气氛不对,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脚底抹油,马上开溜。我也正有此意,犯不着拿自己当这些妒妇怨妇们的炮灰。王全正在愁眉苦脸的找借口开溜,这时候那个刚被赶出去的丫头又跑回来了。我和王全互看了一眼,心想丫丫的,这年头怎么有这么不怕死爱当炮灰的主,刚安全的出去了,现在又跑回来……

只听得小丫头带着有些欣喜的表情宣告说:“少奶奶,少奶奶,四小姐回来了。”

珠圆玉润的那位立马欣喜的确认道:“云红回来了?”得到小丫头肯定的回答后,珠圆玉润对着其他三位嘴角带着坏笑的说:“姐姐们,四妹回来了哦!”

也没见到有谁打眼色发号令,呼啦一下子所有人都一溜风的窜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环顾四周,清净孤独。于是紧随其后,我也窜出了房间。

这四位打破醋坛子的少奶奶,欣喜非常的跑出找四小姐了,用脚趾头想想我也知道必然有人要遭殃了!

第四章:插鱼

第四章:插鱼

赶到陆府的小花园,我看到前面一团的女人聚在一起鬼头鬼脑的商量着阴谋阳谋。(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穿过她们我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粉红衣裳的女子坐在凉亭中趴在栏杆上有些无聊的看着亭下池中的鱼儿争食。就只是这么一个慵懒的动作却透着风情万种,远远的看到她的侧脸,这女子不仅面容妩媚娇艳更是浑身上下透着一丝秀气。确实,如果她站到这四位少奶奶中间的话,那这四个马上就会从少奶奶空降成洗衣大妈。难怪她们会对她如此忌惮,难怪她们会有着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我看到那一团女人纷纷点了点头,然后两个跟着的小丫头鬼鬼祟祟的从旁边的小路溜走了。接着,那位强悍的四小姐显现出自己,径直走向凉亭,四位少奶奶犹豫了一下,也直起身子紧随其后。

“喂!”

一袭嫩嫩的鹅黄水衫出现在涤烟的面前,那声音带着按捺不住的火气,她微怔,抬起头来看到一张娇美的脸蛋,云髻微斜,肌肤像是盛在奶油中的脂玉。样子很好看,但是眉心却紧皱,脸色也颇为不善。

“……?”涤烟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对方,她自信在这陆府非常的谨言慎行,绝不可能会先得罪谁。

“我警告你,这个‘智芳亭’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坐的,你认为你可以坐吗?”四小姐陆云红带着怒气直戳涤烟的脊梁骨。后面的四个人掩着嘴角偷偷的露出笑容。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涤烟眼珠静静的,没有任何神情波动的说着起身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陆云红看着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火冲脑门,陆家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她也可以欺负陆家的任何人。

陆云红,手一挥一方鹅黄的手绢飘进了亭边的池塘。手绢飘落的时候,吓得一池的红鲤鱼摇摇尾巴纷纷四散而逃。看到那方手绢飘的位置挺理想的,陆云红轻蔑的看了一眼涤烟,然后趾高气扬的支使道:“去,帮我把手绢捡回来。”

后面跟着的四位少奶奶已经掩不住笑的相互眨巴眼睛了,她们都等着看这位新来的,怎么过四小姐这一关。

“你说什么?!”望了一眼越飘越远地手绢。涤烟地眉宇间刹那飘过冰冷如刀地光芒。她地问话是柔和而谦逊地。但是她地神情却是肃杀而冰冷地。只是这种极端地情绪在涤烟地身上融合地时间非常短。所以所有人都没有捕捉到她惊讶后面地那一层。

本来站在最后地娃娃脸。走前一步带着明显敌意地帮忙重复道:“你听不到吗?四小姐手绢掉了。让你去捡。难不成你想我们几个少奶奶去捡?”

涤烟淡然地扫了一眼面前地女人。脸色有些许苍白。嘴唇被她咬住。半响她才眼睛幽深幽深地说道:“只要将手绢捡上来就可以了吗?”

陆云红眼神一凝。背后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凉意。她定了定神。也冷冷地看着对方。不肯定也不否认。

涤烟眼睛里是一种神情。眼底却是另一种神情。只见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走出凉亭。一个纵身跳进了池塘中。

四位少奶奶面面相觑。她们不敢相信她居然真地会跳下去。她们后续还留有好几招把这女人弄下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自己跳下去了。几个人一拥也跑出凉亭。排排站在岸边。看着水下地粉红身影一点一点接近那鹅黄手绢。

这时候,被派出去的两个小丫头抱着一捆竹竿喜洋洋的回来了。四位少奶奶一看,更乐了。

看到那捆竹竿的到来,我嘴角抽了抽,我才不会相信,她们拿着这么多竹竿是想救人。

果然,只听得大胸大臀的那位扬声道:“大奶奶说今儿晚上想吃鱼,咱们做晚辈的不是应该孝敬孝敬老人家吗?”呼啦啦一下,几个人就分好了竹竿,有六根。四位少奶奶一人一根,四小姐一根,还有一根两个小丫头互相推让,谁都不敢接手。结果站在后面的我被那吊梢媚眼逮到,两个小丫头一看直接将竹竿塞到我的手上,三步两步一推,我就成了跟她们同一行列的了。

我抱着竹竿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四小姐就将我们这六个人分为三组,分配到除凉亭外的三个方向进行无组织无纪律有目的有计划的乱插乱点行动,而可怜的美娇娘在水下只有招架之势无还击之力。她在水下东躲西藏,一会儿潜到水底掩藏行踪,一会儿扑水袭击岸上的人。而不管是哪一样,都惹得岸上的女人们娇笑连连。两个小丫头没有胆量拿竹竿,可是假惺惺的拦阻却是非常的到位的。她们那推波助澜的拦阻根本是煽风点火,刺激起那五个女人一波一波的**,而她们也乐得两手不沾腥的隔岸观火。

我眼睁睁的看着水下美娇娘的狼狈样,想施以援手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站在我旁边的就是那最为强悍的四小姐。我正在干着急呢,却看到对岸有一个熟悉的纤长身影,我马上大呼一声:“少爷来了——”

两边正插鱼插的起劲的四人顿时像被雷击中一样立在当场,不动了。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被吓的,反正她们手上的竹竿纷纷滑落。我身边的陆云红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陆云中。仍不解恨的来了最后一次插鱼,然后将竹竿用力一插,转身扬长而去了。四位少奶奶似乎也有心想开溜,可是脚却好像被铅灌注了,全都挪不动步。

“一个个都给我滚过来。”陆云中额冒青筋的怒道。

虽然这几个女人确实有些过分,但听到陆云中说这话我还是有些吃惊,这火爆少年这么不给自己女人面子的吗?当着下人的面就如此训斥!

可是几个少奶奶却是像木偶般,陆云中说往东,连犹豫都没有的就往东。不仅说哪打哪,而且绝不打折扣,乖乖的迅速滚到了陆云中的面前集中。陆云中正怒瞪着这几个惹是生非的女人,而我琢磨着应不应该也滚过去?这时候,我听到背后似乎有响动,回过头一看,额的神啊,一招漂亮的乳燕归巢,那什么烟的跟个海豚一样直接冲出了漾漾水波,仙鹤一样婷婷立在了岸边。我一愣,额的神啊,我迅速遗弃掉竹竿踮着脚尖跟在四位少奶奶身后滚到陆云中面前,一边还在心底跟自己说,我没有看到她,她没有看见我。

低头弯背的站在四个女人的后面,我以为那个火爆少爷要故作高尚的教育自己的女人一番了,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的只有两个字:“掌嘴。”

我吃惊的一抬头,就看到陆云中直愣愣的盯着我。我立马低下头,眼角处瞄见自己脚后边有一双**的鞋子,上面的长衫正在不住的往下滴水。

而这时候,我却听到了“噼里啪啦”成片的巴掌声,而且从巴掌的音响效果来看每个人都是动真格的。我站在最后正在思量,这掌嘴的命令包不包括我?按理,主子都在甩自己耳刮子,作为下人的更该身先士卒。但是从另一方面讲,少爷是让捉弄人的人掌嘴,我并没有捉弄人啊,至少看上去的就是这样,我真的很想跟窦娥说一声:姐妹,我也是冤枉的。

微微一抬头,我看到火爆少爷眼珠爆出的盯着我,显然对于我的无所行动感到非常不满,为了满足这些当惯主子的人的变态惩罚欲,我慢慢举起手,思虑着该怎样让自己的耳掴子既漂亮又响亮还不疼。

就在我第一个耳刮子下脸之际,我后面的湿鞋迈动了几步。有些撒娇的说道:“少爷,涤烟没有什么事,几位少奶奶正在跟涤烟开玩笑呢。你何必气坏自己呢?”

涤烟千娇百媚的声音一出,刚刚还青筋爆出的陆云中奇迹般的眉眼含笑。玩弄了一下涤烟**的长发,脸露疼惜的说道:“冷吗?”

涤烟娇俏的掩嘴一笑,讨好的说道:“有少爷的关心,涤烟一点都不冷。”

乌鸦嘎嘎飞过,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被雷住了,是我有幻觉还是这个人有双重人格?她的冷漠淡然和娇媚软哝怎么可以如此瞬息万变!她学川剧变脸的吗?我不可置信的偷瞄了这个涤烟一眼,没想到她的视线也正好扫到我这边,有一丝逗弄的坏意,我赶紧垂下自己的头,心里对此人下了一个定义:不是一个可以招惹的对象。

再看火爆少爷这一边,他似乎很吃娇媚女人的这一套。淡淡一挥手示意还在掌掴自己的众人停手。留下一句:“真是不知所谓!”然后搂着软弱无骨的涤烟扬长而走了。

等到他们走的足够远了,娃娃脸和大胸大臀才放声哭出来,委屈的、受辱的、不服的……各种感情都有。她们眼望着陆云中远走的方向脸色比刚刚甩自己耳掴子时更为难看。我终于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对那美娇娘下如此毒手了,如果涤烟真的进了陆府的门,那她对于她们的威胁就真不是一点点了。整个陆府或许都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了吧。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醋意和妒意了,而是一种生存危机下本能的自卫和反击。

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这些女人值得同情却不值得帮助,因为一旦她们其中一人得势,也是会想方设法欺压另几人的。大家都一样不得宠,还有个伴。

倒是那个涤烟让我捉摸不透,她明明会武功的,还不低,但她却隐藏。她明明很强大的,但却在陆云中面前表现的娇弱。她真的只是一个靠脸蛋吃饭的青楼头牌?难不成她在计划谋求什么?而陆家有什么值得她牺牲色相来谋求的呢?

第五章:杀气

第五章:杀气

思虑良久,几位少奶奶幽怨声载道的离去我都未曾注意。www.65txt.com我一个人站在湖边,湖面早已没有了涟漪,平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却深切的感觉到它的下面有暗波在涌动。“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我深有感慨的正在对影吟诗,却听到一个妖娆的声音重复着我的话“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一侧脸果然见到是那个涤烟,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换上了一身白色外衫,清爽不施脂粉,脸上天然的红润让她有种纯粹的妩媚气息。她看着我时的神情复杂,让人一时之间很难分辨是敌是友。

迎着她的目光,我只能露出友善的微笑。跟她事实上没有任何接触,但是我总觉得她那露着妖娆微笑的眉眼有着某种洞察力。

“说吧,你来陆家是什么目的?”涤烟眉宇间收起自己妖娆的微笑,整个人有点清冷而平静。

“目的?”我惊讶的挑眉,狐疑看着对方,片刻后我又平静的看向平静的湖面,实话实说的回答:“没有目的。”

涤烟眼神透彻的凝视对方,低声说:“没有目的,一个说出‘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的人会只是一个小厮?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如果没有目的,那你女扮男装混进来做什么?”涤烟轻轻的微笑,似乎是点住了对方的死穴。

“女扮男装?”我有着震惊。从那湖面看到自己两个哪吒一样地发髻之后。我就刻意地从言到行模仿男人。我自认为已经到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地地步了。为什么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有点无措。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这个身子原来地主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但既然她这么做就一定有这么做地理由。在我还不知道这个理由之前。我不可以暴露自己。所以。现在地我只能逃。冷冷抛下一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转身就走。

可是我却差点撞上了她。我吃惊地回头。如果我神经没有欺骗我地话。我转身地时候。她明明是在我地身后地。怎么我一转身。她就在我地面前了?她会移形换位?

我不相信地再次向后转。可是无一意外地她次次都挡在我地面前。脸上露着骄傲和趣味地神情。我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地?”涤烟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副吃定我地样子。

噌——无名之火借势燎原。这家伙有资格这么质问我吗?我随即爆发:“我还没有问你来陆府什么目地呢。你凭什么问我?”

“凭什么?”涤烟阴森地冷笑。随即以我肉眼难判断地速度瞬时卡住我地小脖子。然后幽幽笑道:“就凭我现在拎着你地脖子。”

我被卡的呼吸困难,两只爪丫子乱舞却只能垂在肩下,双手根本使不上力到达脖颈。现在我的舌头都快伸出来了,双脚努力的踮着地。有些迷糊的意识听到对方阴冷的语调:“说吧,你的目的。”

我双眼正在无奈的翻白,正在我以为自己背到居然就这么一命呜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瘫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像只狗一样在喘气,已经没有被卡住脖子了,我的舌头却习惯性的伸在嘴巴外。我以为自己安全了,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和小心肝。可是我却听到了上面的声音像是阎王宣旨般说道:“不说出你的目的,我会马上杀了你。”

我一听,这还得了。生与死居然这么轻易的捏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太匪夷所思了。我顾不得自己的小心肝的猛力跳动,缓缓站起身。面对着这冷血的美娇娘,咂咂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我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不是我想隐瞒或者我不供认事实,实际上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达到对方的要求,因为我确实没有什么目的,或者说我也不知道我女扮男装的真实目的。所以我果断的下了一个决定,在美娇娘有些期待我答案的眼神中,她爷爷的,我撒丫子开跑。第一个大踏步才跨出去我就后悔了,回想一下这个叫涤烟的美娇娘的身法和刚刚在我脖子上轻松的力道,我就知道如果她真的起了杀机,那我哪够死。我这点体育从来不会及格的功底,再加上这短胳膊短腿的,逃跑实乃下下之下策。

果然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右边多了一个身影,我脚下不敢放松,可眼角却泄气的发现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在逃命,而人家却是脚不腾空的在竞走。我心下哀鸣一片,果然天生资质是后天多少努力都无法超越的,更何况我后天根本没有努力过,体育课能逃则逃,不能逃我也逃,谁让我成绩好,除了体育各方面表现都优秀呢。

白日里看到陆家来来往往挺多的人,现在才刚入夜怎么就见不到人呢?我想大声呼救,但一想还是不要刺激对方的好。石子路已经到了尽头了,我看到前面右转弯是一条长廊,左转弯是一条不成路的荒径。狠狠一闭眼我急速飘移左转弯,天保佑这个美娇娘没有追人经验的右转弯。

可是上天并不照顾我,我才刚飘移,马上就撞上了对方。对方右手轻轻一扬,冲力太足刹不住车的我,就一个狗啃食趴在了地上。就在我认为自己前脑开花后脑开裂的时候,我的腰际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提起,我脑袋昏乱了,等到我再次站直我才发现那个涤烟正眯着一双促狭的细眼打量着我,眼中闪着猫抓老鼠的恶趣味。“哇呀呀”,我顾不上还抽经疼痛的额头,急转身急转弯急逃。跃上原本右边的长廊,我找到了一个厢房,想也没想急速开门关门闩门移出桌子顶门。天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居然能移动那看上去就有些分量的红木古桌。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靠在古桌旁我才有了一些空隙安抚一下自己运用过度的小心肝。才刚刚顺了半口气,我的小心肝又再次被无情的高度提起,因为右边窗户被轻轻一推开,一个漂亮的滚地翻,带进一个一身白衫的人,正是咬着我不放的那位涤烟美娇娘。

我没力气再跑了,我腿软了,我努力的靠住古桌不让自己瘫软在地上,女才子李清照曾说过:“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发颤的显现出大义凌然,视死如归的表情。

那个涤烟步步紧逼,气压一点一点变低。我不是不想后退做死前挣扎,只是……我真的没有力气了,移动一小步的力气都没有。

涤烟促狭的细眼眨动了一下,有些使坏的问道:“怎么不跑了吗?再跑啊,再跑一个我看看。”

她的表情她的话语完全激怒我了。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跑那么快,我却像是只乌龟。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就能这么追着我到处跑,而我却跑无可跑?不就是我女扮男装了一下吗?我真恨啊,为什么刚刚没有用那竹竿狠狠的戳她。可是满胸的怒气我可不敢真的发出,犹豫了半响,脱口而出的居然变成了:“我,我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话一出口我就想扇自己耳刮子,太贱了,太没自尊了。于是我亡羊补牢的换了一副神态谦卑道:“这位漂亮的姐姐,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什么事情了。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我对你也一点威胁都没有,那个……”我细心的发现我的求饶使得涤烟美娇娘眉角露出了一丝不耐,我赶紧打住,换了个角度试探道:“那个,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饶了我?”

我心底哀鸣一片,我超级鄙视自己的急智,这也算是个问题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可是没想到的是,上面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回答道:“可以啊——”

我像是看到世界奇迹一般仰望着涤烟美娇娘的眼角嘴角,哪儿都没有撒谎的样子。但接下来的她的那句话却让我完全后悔自己穿越到这个地方来,因为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衣服裤子全脱了,让我证明你确实在女扮男装之后我再决定可不可以不杀你。”

我抄!如果我有降龙十八掌,如果我有打狗棒法,如果我会九阴白骨爪,如果我是美少女战士,我就代表月亮消灭你!

妈的,不管我是穿裙穿裤,都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跟她爪下求命简直就是与虎谋皮。既然死定了,死铁了,死翘翘了,那我至少能死的有那么点尊严,也不枉自己平白无故穿越一场。

无名的力气灌输到自己的两条腿上,我猛地一用力,我居然站直了。我双手插腰,大义凌然慷慨就义的说道:“士可杀不可辱,龌龊花妓,收起你那套猫捉老鼠的恶趣味。老子临危不惧胆不慑,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要杀就赶快,杀完给老子马上走人。”这一溜一气呵成,要不是气息不够,我一定会加上一句为了胜利,向我开炮,或者换成那句一个宣心照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宣心照站起来也不错。

涤烟美娇娘怀有一身的武功,而表面上却是一个脱毛花妓想变凤凰的头牌。她怀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对于可能的劲敌,势必要除之以绝后患。而可怜的还搞不清楚情况的宣心照怎么可能刚穿越就死翘翘呢?所以敬请期待下一章——虎口!

第六章:虎口

第六章:虎口

紧闭着眼似乎有五六秒之久了,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双手一握拳,将双眼闭的更紧一些,大喊了一声:“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随即我双拳回收,手臂肘卡在腰际,双腿重心下压成马步。www.65txt.com

随之而来的脖子上的凉意没有,不会身首分离了。意料中的头顶上的凉意也没有,不会被劈成两半了。那我会怎么样?

我微微眯开一只眼。看到我睁眼,涤烟美娇娘终于忍不住的崩盘笑了出来。我没有惊讶,我没有疑惑,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好像就是我意料中的最终结果。那么刚刚的腿软,刚刚的极度恐惧,难道都是我的意识和潜意识串通好的给我造成的错觉?我有些搞不懂自己,算了,人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个体。弗洛伊德也说了,人有本我,自我,超我之分。天知道,在事情的临界点,哪个我才会主宰成为真正的我。

只是现在不管哪个我都清楚明白,对方这么一笑,似乎我的危险系数就小了那么一点点了。为了配合人家的成就感,我摆出十分奇怪也十分疑惑的表情,无声的问着对方“为什么”?我的这一个表情,引发涤烟美娇娘又一次的大笑,在对方花枝乱颤之际我盘算着自己生死最后的可能性。

人家笑的撒丫子拍大腿了,我却不敢放轻松。我千转百回的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这有时候思考的再深入也不是好事,这不对方都已经收住笑,感兴趣的看着我了,我都不知道。于是临场开小差的结果就是——“嘶”一声,迅雷之间,我的短打上身从肩头被撕下了足足五厘米的一块布。这衣服什么质量啊?反应过来的我一个活鱼溜油,滑出了她的魔掌,幸好我拼命的护住了肩,我不明不白的身子才得以保全。我恼怒了,愤然说道:“喂,死八婆你够了啊,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而对方仗着自己有武功根本不把我的愤怒当回事,似乎反而觉得更为好玩。于是不想玩猫抓老鼠的我也被逼无奈的老大不小玩一把了。

几番回合,我终于明白了这个人的恶趣味到底有多恶,以她的实力完全能够完全禁锢住我,然后用蛮力给我直接来个一丝不挂的。可是她偏不,她就是要保全实力,每次都强过我,可却都只是强一点点。让我有能力反抗甚至反击,但每次放抗都会无效,每次反击都会带来领土更大的沦陷。但是我不可能不反抗,知道结局我也不可能像某人说的“命运就像**——你若无法反抗,那就试着眷恋。”丫丫的,我反抗了,至少不留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面对着这种明显的被耍弄的境遇,我要疯了,而且我是真的疯了。一低头一张口,我用上最大的力道狠狠的对着对方的玉手猛猛来了一口,美娇娘吃痛的倒抽一口冷气,而我却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负隅顽抗的拿出了自己从小跟男孩子打架的水平,咬人扯头发,脚踹头撞,无所不用其极。很快,我的奋起顽抗也惹怒了对方,她一用力将我按在墙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我,就差对我拳打脚踢,我的以卵击石反击战在对方轻轻的一回击之下就宣告失败了。不小心重重的撞到后面的墙壁,我的后脑传来一阵眩晕,我要晕了,我要晕了,但是我不能晕,晕了就彻底失败了。我怒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疯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一把把我扔在地上,整了整自己的白衫。

坐在地上的我,分明清晰的看到她的右手由纤纤玉手变成带钩金爪。我心想自己这一下绝对完了,却听到门外清脆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怯怯的女声试探性的问道:“涤烟姑娘,涤烟姑娘你在里面吗?”

“在。她在里面——”我马上从她地爪下跳开。走到窗前对着外面地小丫头招手。余光中看到涤烟那只带钩金爪缓缓回复到纤纤玉手。然后她地脸上瞬间荡漾起妩媚妖娆地笑容。眉眼里带着十足地雾气。她款款地落座。我看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地走到门边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穿着翠绿衣裳地小丫头眼神怯怯地。看到涤烟小姐确实在里面。有些欣喜地跑进来。“涤烟姑娘。小地叫善绿。少爷吩咐奴婢来伺候姑娘。姑娘你有什么吩咐吗?”

美娇娘一脸地娇笑。握着善绿小丫头地手。亲切和蔼可亲地说道:“善绿姑娘是吗?你叫我涤烟姐姐好了。跟我不用这么见外地。”

善绿小丫头完全受宠若惊了。那一双漂亮地大眼睛已经有些泪眼婆娑了。至于吗?我冷眼看着两人亲热非常。似乎没有我什么事了。那我还不快溜。等着挨爪啊?

涤烟眉角看到那个家伙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嘴角瞬间挂上一丝冷笑。小家伙。你逃得了初一。逃得了十五吗?转瞬间又有些楚楚可怜地对着善绿问道:“善绿妹妹。少爷现在在哪里?我……可以去见他吗?”

善绿看到涤烟姑娘一副我见犹怜地样子。二话不说就去探查少爷地行踪了。

宣心照看着自己本来就失色地衣服现在还破了一个口。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应该就是所谓地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吧。背啊。霉啊……

第七章:降职

第七章:降职

涤烟美娇娘那坚决的杀意和她隐隐藏着的秘密都像是料峭冬天的第一场雪一样紧紧糊裹着我,害怕吗?难道该不害怕吗?天际已经要全黑了,不知道哪个方向正飘着袅袅炊烟,召唤着离家的孩子回家共进晚餐。(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孤身一人被仍在陌生的环境中的我不得不感叹万分:“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忽然远处似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等到待近才看到确有一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过来,“小兔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念叨着什么呢?”来人正是王全,虽然他叫我叫的恶心,但是仔细一看倒觉得他原本那张干巴老脸却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因为这时候的他脸上挂着忧愁之色,而且看样子这忧愁是为我而犯的。

我有些纳闷:“大总管,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说说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我有些迷惑,难道我跟涤烟美娇娘之间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那我身为女子的身份不是也……

“少爷正在找你呢,脸色不好看。你呀,才到陆府这么点时间怎么就惹到少爷了呢。走走走,动作快点,人要放机灵点。”说着王全就伸手推我,边推还边说:“少爷在整个建城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他要是发起疯来可是不给任何人面子的。连老爷都得让着他,你可千万得小心呐。”

走至半路王全就扔下我了。按照我的判断我们现在所在地离少爷的房间还有好远,可是他却扔下我了。不会吧,这个少爷真的有这么难应付吗?令王全一个总管害怕池鱼之殃害怕成这样。我摸摸头,想想自己的前额后脑,心想如果这个暴躁少爷又想像刚开始那样打我的话,我是否应该合理反抗。低头沉思着,转眼我就到了熟悉的少爷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我上前轻轻扣了扣门,然后推门而进。

门轴似乎保养的很好,没有“吱呀”声,很润滑的就开了。门开后,马上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副价值连城的山水画。可是,却没有人。

我狐疑的走到那扇红木拱形门前,犹豫着是不是该掀起帘子走进去。但一想自己的身份我还是站定在门帘外,恭敬的探问道:“少爷,您找小的吗?”

里边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嗯”。半天没反应,好一会儿才说:“进来吧。”

我轻轻掀帘子。轻轻走进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搞得自己像是做贼地。走进去后。我立马低头装恭敬状。但是我还是看到了随意穿着一件长衫地陆云中斜靠在躺椅上。手上把玩着一根发簪。敞开地衣衫露出胸部一小片肌肉。

我乖乖站立。目不斜视。但是长久没有声音地房间令人感觉很压抑。我犹豫了半天才终于开口说道:“少爷您找小地有什么吩咐吗?”

陆云中不答反问:“你对涤烟有意见?或者说你跟她有仇?”

有意见?有仇?我不可置信地猛抬头。很快我又低下头暗自思量。这陆云中这么问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有着鹰爪手地冷血美娇娘还会到他这儿来告状了?那花妓地演技还真是好。扮什么像什么。她怎么不去好莱坞祸害。在这搬弄口舌想整死谁啊?

见他犹豫地模样。陆云中马上肯定道:“原来你还真地跟她有仇。”

“没有。绝对——没有。”我赶紧狡辩。前面四位少奶奶都斗不过一个花妓。我上场那就只有挨打认输地份。我可不傻。

听到我的狡辩陆云中饶有兴趣的站起身,将那只女人发簪斜斜插进自己头发里,走到了我的面前凶喝道:“既然你跟他往日无仇,近日无怨,那你为什么要诬陷她?说——谁借你的胆子?”

我怀疑这陆云中肯定练过狮子吼,他的嗓音每次都能使我的小耳朵嗡嗡作响。我一想这还得了,明明我是受害者,差点死在人家美娇娘的带钩金爪下,现在却变成了我诬陷她?我还没有落井下石呢,她却已经恶人先告状。“我的少爷啊,您可千万不能由某些人的片面之词而左右视听啊。您不了解真相,小的这就告诉您真相,其实真相是这样的……”

“你读过书?”

“……?”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

“你就是用这点小聪明在四小姐面前搬弄是非,害得她们针对涤烟的吧?”

“……?”窦娥姐姐,您老慢点走,等等小的……

“怎么你还想狡辩?”陆云中恼怒的等着眼前的小子,自从他被四丫头带回来,这个家就没有安分过。而他却茫然着一张脸,一点罪人的自觉都没有,甚至那种茫然都带着一些平静。陆云中顿时窝上一肚子的火。

狡辩?狡辩有用的话,这世界上还会有冤案吗?

陆云中按捺着满肚子的火气,恨恨的问道:“陆府下人守则第八条是什么?”

“……?”我无辜而疑问的眼神。中学生守则第八条我倒是记得: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对人有礼貌,不骂人,不打架。

陆云中抬起他尊贵的右手,我赶紧一闪,不知道是这火爆少爷刚刚喝了凉茶还是他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反正他抬手欲打,而最后却有些无力的放下了。然后他有些无聊的坐回到那张躺椅上,可是口气却还是像是君主般宣判着对我的裁决:“下人兔子,从今以后降你为三等仆人,如有失职,本少爷必将家法伺候,严惩不贷。听明白了?”

“明白。”其实我一点都不明白。

但是谁让我降生下来就是一个奴隶呢。我说不明白的话那不是自己骨头痒找打?不过没关系,改变一切可以改变的事情,我会为自己的奴隶身份作斗争的,生为一天仆人我就尽一天的仆人的事好了。反正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人家海明威还说了:人生下来不是为了被打败的。

我有冤无处伸的扁嘴走出陆云中的房间。迎面碰上了王全。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关心的询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疲倦的回应道:“没事。”其实我有事,我哪儿都有事,从身体到心灵,没有一个地方是好过的。突然我想到了陆云中对我的处置,“王总管啊,那个什么叫作三等仆人?”

王全听了睁大混浊的眼睛问道:“什么?少爷将你降为三等仆人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难道这是很坏的一件事情吗?这下我有些着急了,这仆人的生涯鬼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万一我一辈子窝在这陆府了呢?“王总管,到底什么是三等仆人。”

而王全有些惋惜,好像一棵好好的果树,还未结果就被人无情的砍伐了一般。他带着可怜的神情对我说道:“本来我跟你都是一等仆人,所有在陆家终身为奴的包括各房大丫头,各院长随贴身小厮都是一等仆人,月钱三两银。这还是其次,因为都是跟在主子身边,经常得到主子的打赏,办些差事也能得一些跑路费。而那些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浇花养树挑水打柴的就是二等仆人了,他们的月钱只有一两五钱。只有那些短工以及一些暂时用体力抵债的穷鬼才是三等仆人,那些人都是暂时在陆府的,所得的待遇就非常差了。你,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少爷一次性就把你降成了三等仆人?”

我默言不答。我犯了什么事?我被狗咬了一口,或者说我咬了狗一口算不算犯事?算了,三等就三等吧,反正我有从基层做起的经验。

转而一想,还是有点忿忿。人生最怕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我虽然没有为这个一等仆人奋斗过什么,但是那胳膊上的烙印可是实打实的。没想到妖娆美娇娘不仅武功高强,演技更是一流,几句撒娇栽赃就使我连降三级。死美娇娘,你就烧高香去吧,我会从基层一飞冲天的!你可千万小心了——

第八章:牛蒜

很快,王全就收到了关于我的调令的正式口谕。www.65txt.com他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将我带到了一个黑压压的大房间。我用了半天才看清楚,原来这地方是一个卧房,左右各两排,全是通铺。旁边的门边有一个便桶,没有帘子遮拦,正悠悠哉哉的发出一股股异臭。王全掩住鼻子,皱着眉说道:“这儿应该还有空铺,晚上大家都到齐之后,你看哪儿空就睡哪儿。这儿的人都是大老粗,你说话做事千万小心。我只能交待到这了。小兔啊,好自为之。”说完王全就有些呼吸困难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王全又跑回来,只是没有进房,在门外说着:“小兔啊,你身上这身衣服可千万不要弄坏了,明天我来收,到时会给你短工的衣服的。”我正诧异着,王全却已经没影了。

我没办法叹息人情冷暖,人家也是当奴才的,生死由他人定。更何况我并不是他真的远方表侄。我只能叹息自己真的错了,我不该啊,我悔不当初啊,我回什么头看什么乳燕归巢,现在好了吧被一只超恐怖的燕子盯上了,有的受了。我那个恨啊,这个陆云中到底知不知道底层人民是怎么过活的,他知不知道他随便的一句话带给我的将是怎么样的生活?

到陆府才短短几个时辰我就跟人结下了梁子。毫无反抗之力,天怜我见,谁来拯救我。

大声呐喊了一声,换之而来的深吸了一口气,那股异臭我身处这么长时间还是未能适应。天丫丫的,我不是“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的卡夫卡,我要成为“我粉碎了一切障碍”的巴尔扎克,一只牛虻有意志力就能征服一头优柔寡断的牛。我发誓我一定不能在这个地方住着,一晚都不行。

决心已下,我就该判断我眼下的形式了。讨好大主管虽然成功,但是实际证明这并没有什么作用。讨好那四位少奶奶虽然成功,但是她们自己的下场证明了她们的地位微薄,根本自身难保。那么我能讨好谁?大奶奶?从那四位少奶奶的口中描述,这位大奶奶似乎是极有威严的一位当权派。那提拔一个自己喜欢的三等仆人应该就一句口舌的事情吧。好的,我的目标就是大奶奶了。

虽然计划已经拟定,但是我没忘记最关键的一个人,陆云中,是他一句话将我打成三等的,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这是我的人生守则。更何况如果他有心作梗,那就算他日大奶奶再喜欢我,想来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仆人而与自个的儿子叫板吧。好吧,顺带讨好你,我逆来顺受,我吃苦耐劳,我热脸贴屁股,我被打左脸伸出右脸让你再过瘾。只是你千万记得不能落在我的手上。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我有些疑惑,这太阳都下班回家了,怎么会有如此的喧闹之声?

我走出房间,外面不怎么强的光线都有点晃眼。眼珠在黑暗中待的时间太长果然会不适应光明。我循着声音前往,走到一看,很多人围着一头牛在指指点点。

我走上前小心的探问,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告诉我,今日陆府要置办购买很多东西,马车都开出去了。三辆牛车也出去了两辆,这最后一辆的牛却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病了似的趴在地上。

我一看,刚刚王全指给我的那个短工头的铁头就在那用脚踢牛。心想要是给这短工中的头留下好印象,那我接下来的日子至少不会特意受到欺负。心下里一转弯,我就拼出去一试了。

我一窜窜到铁头的身边,满脸堆笑的献计道:“铁头老大,小的听说大蒜是牛的天敌,一个闭气,一个通气,或许用点大蒜能够治这牛的莫名之病呢。”

铁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或许是上头交代给他地活儿确实有些急。他也无暇考虑。颇有威势地踢了旁边地一个短工:“二磅。听到没有。还不快去。”

那个叫二磅地被一踢。神清气爽似地窜奔而去。不一会儿就抓回一把还带着泥巴地大蒜。铁头看着我。我瞎大夫乱治病地说道:“统统喂给它。”很快。大毛和另一个短工。一个掰开牛地嘴。另一个将大蒜连泥带肥料地塞进牛地嘴。我有一瞬间地想要作呕。但是想想这里都是些粗大汉。我如果在他们面前表现地矫情。势必会引起他们地反感。我只能微微闭眼。尽量能不看就不看。眼不见为净。

很快。牛就将大蒜吞下去了。半天没有动静。铁头有些恼怒地看着我。我背后有冷汗自作主张地往下流。我那个汗呐。我这办法纯属乱来。我只记得有一次在家烧牛肉时。老妈交代我。烧牛肉只能放生姜不能放大蒜。我好奇地问了一声。妈妈说。牛肉和大蒜是相冲地。还说牛什么怎么了。用大蒜就能什么怎么地。我当时对于这些老一辈地土办法根本没多少兴趣。所以知道地也是三三二二。可是我却还是不知死活地乱用。如果弄巧成拙。我用脚拇指都能想象得出今儿个晚上我会有什么下场。

我第一次求牛办事。我收回刚刚那句“一只牛虻有意志力就能征服一头优柔寡断地牛”这狗屁不通地话。这简直是对勤勤恳恳无私伟大地人类好友地牛最大地侮辱。

就在铁头一把抓起我后领地时候。那头牛喷了一口带有浓浓大蒜味地气。然后啪嗒啪嗒地踹了踹自己地两只后蹄。想是要站起来。我后领一松。两脚又落地了。铁头洪亮地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子。你是一等仆人。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我有些奇怪地转身。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一等仆人地。待我细看周围人地服装。然后我算是明白了。这些三等仆人穿着地短打都是深蓝色地粗麻布。蓝到发黑地那种。而我身上地却是淡灰色地。前面刚刚被撕烂地那一件是淡黄色地。而王全穿着地是有些淡绿地。一等仆人地衣服看上去就显得干净体面。且色彩不一。而三等仆人地衣服看上去就耐脏。且色彩统一。我一见他们把我当成圈外敌就赶紧表态:“铁头大哥。您忘啦。小地就是刚刚王总管跟您提起过地那个。小地也是三等仆人。这身衣服小地只穿一天。小地个儿小。手短脚短没几斤力气。小地平生最仰慕地就是像铁头大哥这样一身力气。看着就是老大地哥们。”我用眼角偷瞄到铁头没什么表情。继续卖乖道:“您瞧小地这张嘴。铁头老大永远是小地老大。但是要成为老大地哥们。小地还需要时日修炼。”说完傻傻地赔笑。

铁头听了我的话不喜不怒,字句铿锵的说道:“别小的小的,听得就让人讨厌。既然你也是三等仆人,那咱们就是一道的。告诉你,别油嘴滑舌整出一等仆人那儿的那一套,下一次别让我再听到像你刚刚的那样的话。听到了?”

我心一惊,心想这下可好了,马屁拍马腿上了。但是我心底很明白,世上没有不爱听好话的。只是有人先听好话飘忽忽了再认人,而有人先认人踏实了再听好话。而铁头则属于后者。

这一下我有些明白跟这群人相处或许并不难,不要害他们,不要投机卖乖,把自己当成他们当中的一员,有难同当,有苦一起吃,他们很容易就能跟你成为换心之交,而且这群人有一种天生的照顾弱者的**。从整个社会来讲,他们其实属于弱者,而在弱者群中,强者反而有保护弱者的自觉。而我,从境遇到外在展现不都活脱脱是一个弱者吗?

铁头大哥,让我小小兔来满足你那还未充分满足的大哥欲吧。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既然跌倒了,就要爬起来,还要拍掉身上沾着的污渍。陆云中降了宣心照的职,那就讨好他老妈!

第九章:黑炉

第九章:黑炉

在我想这番话的同时,一个看上去是二等仆人的人满脸怒气的过来催促,铁头拍了拍牛背,让它争口气起来干活。(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是那牛虽然有所好转,但还是有些腿软,挣扎了几次还是不怎么成功。铁头也是心疼牛,不想真的用力踢。幸好这时候从后门驶回来了一辆牛车,铁头招呼了一声,所有人就窜上了那辆牛车。我殷勤的想爬上平板牛车一起出工,却被铁头拦下了。他瞧了瞧我的细胳膊细腿,果断的让我别去了,而是另外给我安排了一件差事。

而我的另外一件差事就是帮他们候门。我成一个看门的了。其实我心眼明了,这后门有什么好候的。铁头根本就是那个铁头故意放过我。我心里万分感激。真真真真的感激。

没有活干的我该做什么呢?庭园我不敢去,在那儿要是碰上带钩金爪,我就没命了。后院除了柴房厨房茅房就只剩下一个晾衣场了。我看到那儿有乱七八糟的衣服散落地上,想来应该是小翠小红两个丫头为了取晾衣竹竿随意抽取造成的。几竿子的衣服全掉地上,你看看,这些个无聊女人,一点都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啧啧啧啧啧……

我摇晃着脑袋很不屑这些。但是我也没好心到要帮别人洗。按照王全的介绍,这些洗衣的事儿应该是二等仆人的事儿。他们一等仆人坏的事,有他们二等仆人承担着,我乐得清净。

我晃悠晃悠的走进厨房,进到那儿才发现自己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太悲惨了!掀掀这个,翻翻那个,失望的发现除了有一碟硬馒头和一盘腌菜外没有什么是可以现成吃的。人说饥饿是世上最好的调味料。果然饿到一定境界,硬馒头在嘴里咀嚼出来的都是淀粉的甜味。我一只手抓馒头直往嘴里塞,另一只手还不忘再拿起一个。腌菜都不用,直接品味馒头的香甜了。一个下肚,馒头的甜味也不见了,掺和一些腌菜,嗯,馒头还是很好吃的。话说吃到第三个的时候,我发现这馒头丫丫的还真有些难吃,硬到嗑我的牙。真纳闷我怎么吃得下去两个,我瞧着馒头盯了半天,没发现它跟前面两个之间的区别,怎么就变得这么难吃了呢。实在难以下咽了,我皱皱眉,将第三个馒头剩下的五分之四扔进灶台边的泔水里。

看到旁边灶上的锅铲没来由的觉得亲切。想我老爸可是大厨来着,从小耳濡目染,尝尽人间美味。虽然实践经验颇少,但是理论知识可是丰富的。因为每次在尝菜时我都会被老爸语重心长的灌输一遍。当时每一次我都没有细心留意,但是据某位英语老师讲,英语程度不好不懂装懂多听听也能提高。根据这种原理,那我每天都要被老爸捉去灌输一番,不是每天都在提高?要不是后来考上公务员了,还似乎很有前途的样子,我或许就被老爸捉去女承父业的经营那半大不小却生意兴隆的饭馆了。

上了职场,我才明白当年老爸对我的影响有多好。我的酒量就是在老客熟客每次有些戏弄的灌酒中练出来的。据老妈抱怨,我还喝着奶的时候,就有老爸的酒肉朋友拿筷子沾啤酒喂给我。结果我断奶容易,断酒却很难。从刚开始筷子沾啤酒,到换牙的时候已经可以用筷子沾烧酒了。那些老客熟客一副我孺子可教的高兴模样,每次来都要提升我的酒量。小时候的我很天真,我喝的是他们买的酒,我喝的越多,他们也喝的越多,那么我们家小饭馆卖出去的酒不就越多了吗?那票票不是越收越多了?在彩色大头票票的召唤下,我的酒量随着年龄的增长蹭蹭噌的往上窜。等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一个人放倒三个了。到最后,老妈严令禁止我喝酒。也就是在断了喝酒之后,我的成绩随着年龄的增长蹭蹭噌的往上窜。一闭眼考上重点高中,再一眨眼考上重点大学。老妈的英明决断造就了我辉煌的前途,自从收到重点大学的通知书那天起,老爸在老妈面前就抬不起头了。在老妈的口中老爸是差点毁了女儿一生的罪魁祸首,其罪当诛。而老妈自己则是拯救失足少女的神灵。可以说初二之前我的人生是老爸的,初二之后我的人生是老妈的,而大学毕业后我的人生是我老爸老妈的。我的酒量和在酒桌上的应对以及从容招待迎来送往就是老爸从小培养“灌”输的,而我漂亮的大学标签,渊博的知识功底,干练的处事能力则是在精明的老妈的严格要求下一点一点累积的。

而现在的我,窝囊的我,**缩脑的我,忍辱负重的我,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则是陌生的我。

甩甩头,将往事沉淀。无论怎么样的我,我还是我,我存在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成为更好的我。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老爸老妈。

我正自我与自我对话呢,突然窜进一个小丫头,嚷嚷道:“喂,你在这做什么呢?”我看到她穿着一身淡黄的衣服,看着应该是一等仆人。我对她面生,她应该也对我面生。我自个儿身上还穿着一等仆人的衣服,她想来不会为难我的偷吃。

没等到我回话。她就走到门旁边地一个小炉上。掀开上面地锅子。我一闻应该是鸡汤。怎么刚刚我没有闻到呢?悔恨啊。要是刚刚偷喝一口鸡汤。那才是美味呢。

“咦。怎么还没好。我都已经炖了好几个时辰了。”那个小丫头暗自嘀咕。

我拿起两块抹布走上前。提起那只锅。果然如我所料。锅下面地小炉子早就已经熄火黑了。要不然还在沸腾地鸡汤。就凭我这训练有素地鼻子会闻不到香味?今儿个陆府地二等仆人是不是闹革命了?衣服掉了一地没有人搭理。这炖鸡地炉子黑地都已经没什么温度了也没人知道。那小丫头一看炉子黑了。顿时有些失措。慌慌张张地说道:“这。这该怎么办。这大奶奶地鸡汤老爷已经在催了。大奶奶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老爷说大奶奶再不吃就打断我们地腿。这可怎么办。炉子怎么会黑呢。完了完了。老爷肯定要打断我地腿了。”

我一听。感情这小丫头是伺候大奶奶地。而大奶奶不知道是更年期内分泌失调还是有什么烦心事。正食不下咽。得暂时性厌食症了。这陆老爷看来极为看重自己地原配。老夫老妻了还为妻子地食欲担心。

大奶奶不吃饭。哈哈。天助我也!我讨好大奶奶地计划看来可以放鞭炮庆祝开启仪式了。我安慰那小丫头。承诺在最短地时间内弄好鸡汤。让她过半个时辰再过来取。小丫头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二三豪俊为时出。整顿乾坤济时了。东走无复忆鲈鱼。南飞觉有安巢鸟。”昔人说:“机会只留给有准备地人。”近人说:“机会来临时就像是小偷光临。来时静悄悄毫无声息。走时带走一切损失严重。”所以从今到古地宣心照必须抓住一切可能地机会。然后创造一切地不可能。

第十章:煮粥

第十章:煮粥

嗯嗯,按照土办法,要把一只鸡炖烂,小火慢炖的能弄一下午。www.65txt.com当然那样的也最入味。简便方法当然是用高压锅压了,炉灶三小时的磨叽,高压锅半个时辰就能搞定。可我也知道这手头没高压锅那可就难办了。没办法,只有用土办法让鸡尽快熟透。我抓起锅中的全鸡,三下五除二去皮,皮比较难熟,也阻挡热水的热量到达肉骨,而且鸡皮产油,熬出来的汤往往太过油腻。去完皮,我以最快的速度生火,心想幸好老子我有练过,不然这小小生火一项就将我打倒了。小时候在外婆家对于这种大灶生火我可是屡试屡败,甚至明明烧得旺旺的炉灶在我的三次两次加柴捣鼓之下也会偃旗熄火。屡败屡试之后,我终于得出了生火的三大定律,一空二空三空。第一,柴火架空使其达到最大限度的充分燃烧;第二,及时清空柴火下面已经成为炭火的乌炭,防止其分散热量;第三,使柴火与锅底之间形成充分量的空隙,使火苗尽可能以外焰加热,达到热量的最大化。

生好火,烧开水再将全鸡放在其中。跟着水一起变热的鸡反而难熟,更难熟透,所以想要尽快熟,一开始就要将全鸡放进沸水中煮。汤要淹没全鸡,鸡要倒放,将剖开的肚子向上。我在厨房里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醋。滴几滴醋在鸡裸露在外的骨头上,再滴两滴在汤中,别小看这几滴醋,它可是能提升将近一倍煮汤速度的秘密武器。时间不够,我只能大火旺炖,这样的鸡汤味道仍是会很好,只是滋补效用会降低。

鸡只能慢慢的被炖着。我也只能在旁边候着。然,既然到了厨房,我不能只是炖一锅人家没炖熟的汤啊。想来泱泱中国有四大菜系八大风味。我虽不全会,至少会分,也尝试着会做。我得给我老爸长脸啊。在我眼中,出自圣人之乡的齐鲁菜称得上是古典主义的风味。辛辣的湘菜则是批判现实主义,麻辣的川菜是魔幻现实主义——那四川火锅中的一粒花椒有时候比炮弹还厉害,让吃到的人两脚乱跳,手舞足蹈,但也能充分调动起食者舌头的想象力。如果说上海菜属于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婉约派的话,那么东北菜就相当于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豪放派了。不管是哪种菜系哪种风味,我深知做好菜高档菜其实容易,而做一碗简简单单的蛋炒饭或清水面才是真正难的。

做面工序太复杂。需要搅拌面粉,还要花力气将面团揉到劲道,那些甩啊,拧啊,抖啊,切的工艺我自认没到火候,而且面条要好吃除了面劲道有韧之外最重要的是那汤底。我就算不介意将那锅鸡汤当锅底,但是作为面条的汤底我倒宁愿是一锅猪骨汤。因为与猪骨汤相比,这鸡汤可以说就是素汤了。香味不但飘散不远,也入面不深,实乃下选。

用鸡汤作为煮面的汤底是下选,但是如果将鸡汤作为煮粥的开水,那就是上上之选了。粥的好吃只有一个准则,香糯且淡。这一点鸡汤真是不二之选。

我坏坏的朝着那一锅鸡汤阴笑,不是我要故意拿你开刀试厨,实在是这地儿原料太少。

我将大灶也生上火,简单放了一点点柴,是为烫锅。烫过一遍的锅煮东西味道会更好。我抓起菜刀花样一甩,从鸡腿上切下一片肉,没有瘦肉,鸡肉也凑合。在古代的鸡可都是家养的土鸡,比起现代的饲料鸡那味道简直一个是鸡肉一个是树皮。我去掉多余部分,将鸡腿切成一颗颗QQ糖差不多大小的肉丁。锅烫的差不多了,肉丁也切好了,鸡汤刚好到火候,我摆进盐和香菇桂皮,加大柴火让它迅速收汁。这时候,我该做的就是淘米。淘米,用热水只淘一遍,既干净又最大程度的保全了营养和谷物香。看着冒白烟已经香味四溢的鸡汤在咕咕咕沸腾,我抽出柴火加到大灶。我量好鸡汤缓缓倒入已经烫过一遍的大锅。煮粥时切忌中途加水,只能将原来的水慢慢的一点点煮少,否则那粥的糯味会大打折扣,连香味都会减少。鸡汤在大锅里沸腾了,我放进了一小片撕的粉碎的馒头,馒头是面食,淀粉量高,这短时间内煮成的粥香味可以讨巧,糯性就没办法了,只能加一些大淀粉量的东东帮助帮助了。鸡汤在馒头的沸煮下已经有些香稠了,我把鸡肉丁和米一起倒入锅中。这样,米成粥之时,鸡肉也就彻底煮烂了,吃不出这是鸡肉却能吃出香味这才是上上境界。

现在我相信只要顺风,就是站在这厨房百米开外也能闻到香味。一闻到这香味暗自判断还真有那么几成老爸的功力,我那个喜上眉梢啊。这人一高兴吧,他就爱唱歌。不断拨弄着锅里已经有些熟的米,使它均匀受热,我就唱开了:“我做的是爆肚儿炒丝溜鱼片,醋溜腰子炸排骨,松花变蛋白莲藕,海蜇伴肚滋味足,四凉四热那个八道菜,白干老酒喂烫一壶。走四方,你看一看,你尝一尝,我做的饭菜到底香不香,香不香——”

“香!”

我一惊一看,正我是最不待见的人——陆云中。

他两步走进厨房。走到大灶边一看我煮地竟然是白粥。有些不相信地问道:“你刚刚就是在这煮粥?”

本来我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地。但思及此人也是我讨好奉承地对象。我就吞一口水将满上来地怨气怒气统统吞下。好颜好色地回答:“回少爷。小地正是在煮粥。有叨扰到少爷地地方。还请少爷大人有大量饶恕小人。”

陆云中被我一句话顶到无语。有些嘴馋地又看了一眼锅中地粥。打着边鼓问道:“给谁地?”

我知道我要是说给自己地。他势必肯定发难。我刚好实话实说:“回少爷地话。这是给大奶奶地。据报。大奶奶今日颗粒未进。小地无其他能耐。只能捣鼓点上不了台面地清粥。希望能贡献点绵薄之力。”我看陆云中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切入了。就大发善心地故意问道:“少爷。中饭用地可好?如果不嫌小地愚笨就随便用点吧。”

陆云中忍住喜色。好摆架子地勉强答应。

我继续搅拌锅中地已经有了粥形状地粥。这最后一点时间才是最难地。既不能让它粘锅底有糊味。也不能未到时候减小火势。唯一地办法就是不停地搅拌让其均匀散热。在散热地同时。香味也就四散飘逸了。我眼角注意到那陆云中已经喉结大幅度动过好几次了。猛吞口水地滋味不错吧?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去诗篇浑漫成,春来花鸟莫深愁。”宣心照轻易可不出马,一出马当然是绝招。小小一碗白粥就是扭转命运的狂澜之举。

第十一章:手滑?

第十一章:手滑?

抽出还未燃尽的柴火,这锅粥算是最好搞定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陆云中见我收工,有点急不可耐的上前,为了欲擒故纵,我盛了一点点在小碟里,说道:“少爷,小的先尝尝看咸淡对不对。”说着我自尝一口且粗着嗓子唱道:“你看这道菜,清汤白粥,可是过程一点都不省,过来看一看,亲口尝一次,吃到嘴里特别的美。如果你不相信你尝一尝美不美,我吃了一口含在嘴里确实它有点美,为什么这么美,为什么这么美?让我来告诉你,亲口一试才最美。”唱完自觉唱的比巩汉林都好,一曲完毕,我取出两只精致的小耳锅,分别盛开。我才刚分好,那个小丫头如期而至,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在一个小时之内,弄出这一锅味美香飘的白粥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成就感。

小丫头见明明是鸡汤的却变成了一碗粥,有些诧异和担心。但看到少爷也在这儿没敢多问多言,只得端起小耳锅出了厨房。

少爷当然不会自己端耳锅,我知趣的端起耳锅谄媚道:“少爷您走好,小的送少爷回房用餐。”陆云中有一瞬间的迟钝,但很快的虎步健行走在了前面。我表里不一的恭敬跟随,脸上的表情连哈巴狗都脸红不敢看,心下里却是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碗粥中加一些泻药什么的下去。我吃不死你拉死你。

或许我的怨毒心理活动太投入了,差点没撞上前面的陆云中,幸好我有跟在领导后面的职业培训,不然我在这时代不是到处犯错?我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陆云中的房门口了。显然,少爷也是不应该自己开门的,我自觉的上前弓背开门延请,然后站在门边等少爷进房再进房。

进了房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刚刚忘了从厨房拿小碗小勺了。这一只耳锅难不成要少爷端起来仰头倒?我赶紧道歉,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厨房再以恶狗追后的危险处境刺激自己提速奔回来。以前体育课偷的懒全补到这儿来了,普天下的所有成年未成年的学生们呐,体育课不能偷懒的啊!等我跑回来,那只耳锅上的白烟还热腾腾的,脚下不敢放松,赶紧进房放好小碗。然后束手站到一边,我看到陆云中望着一锅煮熟的香粥近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

站了半天,突然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我猛拍自己的笨脑瓜子,赶紧的奔上前,我去拿碗干什么的?居然一放就不动了,难道要人家少爷自己动手?真是没有前途,没有光荣的奴才前途。我迅速的从耳锅中盛出一碗粥,见冒出的热气还是有些烫就从旁边的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当扇子扇着小碗,一边提醒道:“少爷小心烫,小心烫。”心下里想着自己其实还是孺子可教的,瞧我这自学成才的奴才小样,我妈看见了一定高兴地直接撞南墙了,想当年在家连只碗都不舍得给我洗,可我跑这儿来自学成才,自学成奴才了。

陆云中坐着端着粥碗,我站着拿着一本书扇着,这样子说有多奴颜婢膝就有多奴颜婢膝。忍辱负重啊,卧薪尝胆啊,韬光养晦啊,迷惑强敌啊,我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我见陆云中没有看自己手上的碗,也没有看我,而是直愣愣的盯着我手上当扇子的书,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妈妈呀,我把人家账册当扇子了。这一惊,手上的扇子就自由落体从我手上飘落了,好巧不巧,牛顿的苹果砸在了牛顿的头上,而陆云中的账册却掉在了陆云中的未尝一口的粥碗中。我更加害怕,一慌张,我伸手一挥打落了陆云中插在陆云中碗中的账册也打落了陆云中手上的粥碗,于是那碗粥一滴没浪费的兜在陆云中干净漂亮的衣服上,顺势往下落,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的账册上。我着急的赶紧抢救账册,一脚踩在上面想将其踢开,谁曾想到脚下被粥一滑,我失去重心的滑倒,在滑倒的半途中我如溺水之人般伸手乱抓,结果正在这时起身站起来的陆云中被我乱七八糟一抓也紧跟着摔倒。最后的造型是我躺倒,陆云中趴倒,我在下陆云中摔在我的上面,我跟他刚好构成一个“十”字。他脆弱的肚子撞在我坚强的大腿上,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陆云中恼怒的爬起来,我不敢造成,迅速坐起来,却很窝囊的跪在陆云中的面前。心下里仔细琢磨着,我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应该是的吧,看样子真的很像啊。但是实质上应该不是的,我有那么傻吗?这时候得罪他有什么好处?我不是鼠目寸光的短视之辈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急在一时。更何况我原本打算着用这一锅粥讨好他的,顺便提升一下我的身份,或者当他的专职厨师也好。至少不要让我住那臭烘烘的通铺。这下看来,这锅粥算是熬砸了。我千思万虑,气恼的提起拳头就敲打自己的头顶。因为我还真的搞不清楚刚刚这迅速的过程中我到底抱着的是什么心态。是手滑?总不见得我还真的是故意的吧?

我的皱眉沉思的表情和挥拳自虐的动作都收在陆云中的眼中了。但是我表现的再后悔再做作,他也认定了我绝对肯定必定是故意有意的。一个下人居然敢对主子恶意加害,还装出可怜状。陆云中发现这陆府的下人真的需要整顿了。

陆云中刚想召集家丁执法队,却见到母亲房中的丫头站在门口叩门等候。自己的这副样子实在是有些糟,促使他的心情也不好。“英儿,有什么事快说。”

我一回头。这个叫英儿地丫头。就是刚刚端着另一只耳锅地那个小丫头。她地到来使我看到了灿烂地阳光。有喜鹊地声音在我地耳膜边偷偷哼唱。

在我地期待中。英儿开启香唇吐气如兰道:“回少爷。夫人想见一见这位家丁。还说要快。您看……”

我一听立马由跪而站。一个跨步跃到英儿地面前面带忧色地问道:“怎么了英儿姐。难不成大奶奶喝了粥感到身子不适?”

英儿有些惊讶。连忙否定道:“不……不是……”

我歪曲事实。颠倒黑白道:“不会吧。还真地不舒服了?这可怎么得了。英儿姐烦扰你赶紧带我去。如果大奶奶真有个不适。那我死十七八次也不能补偿万一啊。大奶奶最要紧对不对?对不对?”说着我近乎是推着英儿丫头而窜逃地。连虚情假意地跟房中怒火中烧地陆云中告辞都没有。在我们刚跨出一步地时候。我清楚听到清脆响亮地耳锅落地地声音。真是个火爆少爷。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啊。糟了。”用我无敌地想象力判断。那锅粥应该刚好被打落在账册上了。哈哈。陆云中肯定抓狂了。今日逃过一劫。应该要用接下来无数个难熬地日子作为交换了吧。管他地。明日事来明日愁。哥们儿今儿真呀么真高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道家祖师爷老子说地“福之祸之所倚。祸之福之所倚。”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慄深林兮惊层巅。”什么叫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一碗白粥引发的惨案,使得宣心照就要走出陆府大门了……

第十二章: 哭诉

第十二章:哭诉

被我推的有些莫名其妙的英儿努力增加阻力,回头问道:“那个,那个少爷他……”

我嬉皮笑脸的宽慰她:“英儿姐,叫我兔子好了,少爷他很好,不用担心。(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然后适时转移话题道:“那大奶奶一天未进食了,刚刚的粥她喝了吗?”

“喝了喝了,兔子谢谢你。我代夫人谢谢你。夫人那个样子我还真是担心,幸好有你。”

我看着英儿丫头真心实意的道谢,有些接不住。我做这些都是有明确的目的的,而英儿却是为了他人诚心诚意的道谢。我有些脸红,为自己越来越世俗的心和越来越功利的言行。如此看来,这陆府的当家主母似乎很得人心。这样的人就算没有多大的势力也会有一定的影响力。看来我讨好她这条路真的是走得通呢。

走进大奶奶的房间,望眼所及,三个字就能形容。大、简朴。整个卧房的外间除了一套厚重的桌椅外,只有右边靠窗一张书桌,左边靠里间边一个绣架。看来这位大奶奶还精通刺绣女工呢。

我见到大奶奶眉头微皱的坐在那,一个丫头正在捶着她的左肩。赶紧上前行礼:“小人兔子见过大奶奶。”

在大奶奶的示意下,我起身垂首站在一旁。只见大奶奶吩咐旁边站立等候着的一个家丁道:“跟老爷说,如果二奶奶一定要坚持的话就按照她的意思办吧。毕竟家和为贵。我没有什么意见。”那家丁领命而去。

从刚刚英儿丫头跟我说的只字片语再加上大奶奶的言下之意,我大致知道了,陆云红的亲生母亲陆家二奶奶今日已经在大奶奶这儿闹腾了一整天了。大奶奶缩减了陆府上下所有大小夫人和少爷小姐的月钱,其他人都没有意见,就是二房的二奶奶和陆云红觉得这根本是针对她们,所以一个在庭园闹腾,一个在大奶奶房里闹腾。结果还闹到了老爷陆承沁那里。

其实陆承沁要靠缩减家用来支撑门面已经是觉得窝囊至极了,家里如果还鸡飞狗跳的话,那这个家真的是撑不下去了。回想当年,谁让他年少气盛,靠着主上几代人的努力,有了一些银两一些势力后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妄想着通过正当手段跟叶家争利益,结果自己的大儿子死于非命。陆家的产业更是在短期之内缩水一半。现在能勉强维持这门面还是叶家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才得以在夹缝中生存。现在的陆府就是一扇纸糊的窗,大风能吹破,有心人士更是一戳一个洞。陆承沁很明确的知道,他名下的铁铺农具行大半是在亏损,米店布店染坊这些也是只能保证收支平衡,如果不是大夫人随嫁过来的那些良田收益颇丰,陆家现在应该连个门面都撑不住,到达卖店卖田的地步了。甚至连这陆家传承百年的老宅都得要易主。陆承沁一想到祖父、父亲辛勤一辈子为他挣下的产业有可能毁在他的手上,他就有早点死了的心。可是一想,这个样子如何下去面对祖父父亲,又不敢随便死了。现在他一边担心陆家的家业彻底被毁,一边又担心陆家唯一的香火出现什么问题,那他就更无颜面见陆家列祖列宗了。在夹缝中苦撑家业的陆承沁固然活得不自在,靠着娘家帮衬夫家的大奶奶宋绫衣也是日子越来越难过。她嫁过来的时候随嫁的是十亩良田,而现在在她名下的良田达到了三十亩,已经是娘家所有田产的半数之上了。如若不是早年陆家有竭力帮助过宋家,宋绫衣也没什么脸面开口回娘家讨要。而现在宋绫衣也知道自己的娘家已经仁尽意至了。如若陆家真出了什么变故,不是宋家见死不救,而是宋家也这么一大家子人不能伤筋动骨。一家不倒到时候或许还能帮衬照料小的,否则只能是同归于尽的下场,更何况陆家面对的叶家。在整个齐国不忌惮叶家的人还真的是找不出一人。

宋绫衣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焦头烂额,外忧内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由得不让他叹息人生无常,富贵无定。她这辈子也算是什么都享受过了,一大把年纪就这么去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可是自己的一双儿女该怎么办?唯一的儿子都二十岁了却还是未开化的小孩一样,凡事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乖戾暴躁,没有智谋。自己唯一的女儿最小才只有十五岁,才刚及笄,人倒是乖巧。只要陆家撑住不倒或许能找到一个好婆家后半生无忧。可是陆家的接班人中儿该怎么办哟!

可怜天下父母心!

正为陆家忧心。为陆家下一代烦恼地宋绫衣显然忘却了立在一旁地我。只见她轻轻一挥手。示意正在敲背地丫头停手。可是我地看出来大奶奶并不是舒服了满意了才让停手地。似乎是丫头敲地她更难受。但她又说不出哪里难受。我见机悄悄地走到大奶奶地身后。卷起自己并不长地袖子。伸手在大奶奶地太阳穴轻按。很快。大奶奶发出了一声舒服地呻吟。大学四年。为了避免回家被父母两人争来夺去。我聪明睿智地每个暑假都在外打工。顺便以接触社会。培养能力为由。根据自己地兴趣。大一时嫩嫩地我选择了家教。两个月地家教生涯令我对所有战斗在教育事业第一线地教育工作者投之以最诚恳真挚地敬意。这门活没点能耐。没点无私之心和强大责任心还真不是能干下来地。累到烦到令人抓狂呐。大二时有些轻狂地我一个月在蛋糕店打工偷学做蛋糕。一个月在旅游景点当临时导游。老爸对于中国几千年地饮食饭菜都有所研究。可是对于西餐糕点就不屑一顾了。而我却就是喜欢。煮煮咖啡。做做蛋糕西点地我小资地觉得很有情调。而临时导游可以最迅速地帮助我了解我所在地城市地所有精华。虽然每一样我都只知晓了点皮毛。连皮下组织都还未到达就结束了。但是因为新鲜。我做地挺开心地。大三时成熟而有些世故地我一个月在大酒店当侍应一个月在美容院当学徒。这两份活都是完全吃力不讨好。干地累却收入非常少地。但是当时真有心回家女承父业地我。一心想着扩大饭馆规模。于是大学里地最后一个暑假我就去大酒店去偷经验了。不是我不想靠近酒店管理层。可是就我这一暑期打工妹。能找到地也就是侍应了。我没有过高地看重自己。只要有心就算是做清洁工我也能学到些宝贵经验。可是结果却因为我被发现躲在会议室外偷听。被指控为商业间谍图谋不轨。如果不是查不到什么证据我就可能不是简单地被轰出来了。被轰出来时暑假只过去了二十天。郁闷不知道该不该回家地我荡悠在城市地大街上。一个冲动我就进了一个美容院做了一次面膜和肩颈活络。这做侍应地二十天弯腰鞠躬跑上跑下地可累死我了。结果一做之后我发觉真是前所未有地舒服。当下我就心想女人要是有这一手那以后地老公还跑得出自个儿手掌心?话说这美容院都是面对女人开地。而我在享受服务地时候想到地第一点就是学会这套按摩手艺用于以后提高夫妻家庭生活质量。从这家美容院出来。我迅速寻找到另一家正规地美容院。化身外乡打工妹在美容院当学徒。老板娘刚开始有点怀疑。很少有人在七八月出远门找工作地。可是我本来就长地有些土不拉稽地。顺看歪看不像大学生。还真像一打工妹。就这样我成功地当了学徒。一个月后。我连学徒补贴都没有拿就窜逃了。说实话那点学徒补贴我是可以拿地。但是总觉得自己欺骗了人家地感情。没那脸去要钱。我就当自己是义工好了。

时间虽短。可是我在美容院可以勤奋努力第一人。老板娘看我这个人肯上进。也积极地教我。短短一个月。我从做脸到头部按摩到手脚疏通到肩颈活络到背部脊椎穴疗到子宫物理疗等等我都学地七七八八了。现在还不到我学以致用地时候!

从大奶奶渐渐放松地身体看。我就知道自己没有怎么练地手艺还是不错地。我左手掌心鼓起轻轻按在大奶奶地头顶上右手一下一下一轻一重地击打自己地手背。余震一波一波地传送到大奶奶地头部。那酥麻有些微痒地感觉相信大奶奶一定喜欢。大奶奶地头上有着繁复地发髻不便于我动作。我转移阵地到大奶奶地肩颈处。一会儿揉捏。一会儿按压。一会儿击打。一会儿顶搓。常用几式统统用上。而说实话大奶奶在享受地同时。我也在享受。在那一个过程中我好像并不是怀有讨好地目地在献殷勤。我也真地是在享受施与地这一过程。就像有些人不喜欢吃却喜欢做给别人吃。比如我老爸。我还真是选择性遗传啊。

终于。我十指无力。手臂酸疼。只能被迫停止了。这时候大奶奶转过身有些惊讶地看着我。问道:“你这小子刚刚说你叫什么?”

我恭敬而答:“回大奶奶。小人名叫兔子。”

大奶奶喃喃的重复着“兔子,兔子。”忽而又问:“你怎么又会烧好吃的又会有这一手艺的?”大奶奶语气亲切可是眼底却带着明显的警惕和探究之色。

我谨言慎行:“回大奶奶的话,小人的母亲身子常感不适,终年胃口不佳。为了母亲是才努力钻研厨艺。至于这一手艺也是小人长年伺候母亲日积月累而成。不成体统还请大奶奶见谅。”

大奶奶眼底的警惕色稍减,探究色更浓问道:“既然有高堂老母为何卖身为奴,弃家中老人不顾?”

我不知道这原本的兔子到底有没有一个窝,但转念一想如果还有家应该不会将自己一次性卖断,于是一咬牙我就现编,“回大奶奶,小人也想在家侍奉老母,奈何子欲养而亲不待,小人实在是无所依托,所以才,才……小人很想念母亲……娘亲……”说着我竟然泫然欲泣,前面的一番回忆完全勾起了我的思亲之情,我是真的想母亲,只不过我想的是我的老爸老妈,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是老妈抱怨老爸太宠我以至于没家教老不回家多一点,还是老爸抱怨老妈老是板着一张脸教训人的样子害得孩子都不想回家多一点。“唔……爸……唔……妈……”不想还好,一想我就泣不成声了,顺势我就坐在了大奶奶腿边的地上,抱着大奶奶的小腿准备好好大哭一场。

几个同样双亲不在的丫头也被我弄得有些眼圈发红,就连娘家只剩下一个哥哥的大奶奶也是思及自己的爹娘而无限感慨。

好一会等大家都发泄够了,大奶奶亲自搀我。安慰道:“都已经是小伙子了,不能跟个姑娘家一样说哭就哭的,你看弄得几个姐姐也陪着你哭,像什么样子。”

我真情流露够了,见好就收,止住哭却仍坐在地上,胡乱擦眼泪,故意弄花自己的脸,将自己弄成小丑样,然后满心烦愁的询问道:“大奶奶,您听说过‘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句话吗?”

大奶奶有些好奇,“哦?”

我循序引导着:“是不是没有娘亲的孩子就注定要受人欺负?”

大奶奶不依了,“怎么能这么说呢?怎么?兔子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得了便宜卖乖的委屈道:“兔子不敢将别人的欺负当成欺负,兔子觉得这些应该是兔子生命里的一些磨练,兔子只是好奇这些磨练是兔子真的必须要有呢,还是因为兔子没有娘亲了才会有。”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说起父母每个人都有千言万语,都会有说不完的感慨。借一首小诗,聊表牢骚:“南望故乡,云海中:景色如画。叹游子,千里万里,空劳牵挂。岁月多少忧和喜?人生几许苦与辣?向慈母,梦中再诉说,我不怕。”

第十三章:收网

第十三章:收网

大奶奶再次搀我,我借力起身,大奶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报之以坚强却隐忍的表情。(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大奶奶叹了一口气:“看来兔子你是真的受了委屈了,说来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主持公道。”

我一把跪倒:“大奶奶您的好意兔子铭记在心,日夜不敢轻忘。但是公道一事还请大奶奶放手勿管。兔子听娘亲的话会很坚强很坚强会吃得起苦耐得住委屈,还请大奶奶宽心。”说完我跪着抬起头,脸上是倔强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一个坚持三七得二十的孩子。

大奶奶见我这人不是坐倒就是跪倒似乎对地面有着强烈感情似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她的好奇心却已经被勾起,她虽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循循善诱道:“好了,兔子,我答应你如果不便于插手我就不插手干涉,也不会随意的惩罚某人,这样你可以说了吧?”

我见渔网边已经有鱼儿在闻闻嗅嗅了,不敢妄动,抬眼看了看几个房内丫头,她们带着鼓励的眼神示意我说啊说啊。说就说:“回大奶奶的话,今日兔子在厨房外看到英儿姐面露忧色。兔子知道英儿姐是大奶奶房中丫鬟,当下兔子就想英儿姐面露难色难道是大奶奶有什么事。就大胆的上前询问,一问才知道大奶奶居然一日未进食,英儿姐非常的担心大奶奶,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兔子听及,想到自己的娘亲每当没胃口时都喜欢喝点清粥,就大着胆子进厨房擅作主张的为大奶奶煮粥了。”

我顿了一顿,大奶奶露着赞许的眼神看向英儿。英儿丫头,就当还你一个人情吧,也顺便封了你的口。既然你受了我的乖,那这件事前后到底如何就是我说了算了。果然大奶奶似乎觉出我的话题有些偏,赶紧提醒道:“这些我都知道,你煮的粥很好吃,可是这跟你的委屈有什么关系呢?”

鱼儿入网了,我高兴的收网,面露委屈的说道:“大奶奶,这就是一锅粥引发的冤案啊。在兔子煮粥的时候,少爷或许是被香气吸引了,居然到了厨房。兔子看少爷的样子,想来他也有些肚子饿,就也给少爷盛了一碗。粥起锅的时候英儿姐刚好来,端了一锅送到了大奶奶这儿,还有一碗兔子就帮忙端到了少爷的房中。”说着我就看向英儿,所有人也都看向了英儿。英儿点头证实道:“是,奴婢进厨房的时候确实看到少爷也在那,也看到了另外一锅粥。后来奴婢就端着粥回来了,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听完英儿的话所有人又都看着我,期待我将后面的话说完。我不辜负每一位听众的热情,顺口现编:“在少爷房中,兔子伺候少爷喝粥。少爷性子急张口就喝,兔子一看急了,这样肯定会烫到嘴的,少爷要是被烫到,那就是兔子的不是了。于是兔子一边劝少爷慢点小心烫,一边拿起一本书帮忙扇着散热。”如我所期待的一样,大奶奶带着肯定的赞许色看我。我收起渔网准备出水了:“可是问题就出在这了,少爷嫌兔子碍事,一把打开兔子正在扇风的手。兔子猝不及防,一失手那本书就从(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手上滑落,碰到了少爷端着的粥碗,结果少爷一不小心就将粥倒在了自己身上。幸好兔子已经将那碗粥扇凉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可是少爷不是这么想的,兔子已经当场跪地认错了,可是少爷根本不解气,他一怒之下就,就将兔子一下子降成了三等仆人。这个英儿姐应该也是知道的。”

我看向英儿,英儿看着所有人注视着她的眼神,只能如实说道:“奴婢当时去到少爷房中的时候确实看到兔子跪在地上,而房中地上是有一摊粥。”

得到了人证的证实,我像是在外被叫花子欺压的狗儿见着了主人,“汪汪汪”的,我就一下拜倒,失声哭了起来。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我深知这还不够,抬起自己还挂着泪珠的脸,正气凛然的说道:“按说降为三等仆人也同样是陆府的下人,同样可以在有生之年为陆府贡献一份力。但是不合理的将人才任意分配到不合理的岗位,不仅造成了人才的浪费白白消耗陆府的人力金钱更是显出了陆府的主子不会知人善任。而兔子不才,却觉得自己就是当一等仆人的一个人才。”我像是一(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雏儿,但脖子却刚硬着,这样的我在大奶奶的眼中还真有点可爱了。尤其是我的那一句陆府主子不会知人善任点到了她的痛处,陆府现在的大忧小患何其之多,断不可再落人口舌了。

我眼见大奶奶面露怒其不争的愠色,就伸手裹紧出水的渔网,加油添醋道:“兔子断不敢在大奶奶面前搬弄是非,兔子恳请大奶奶让兔子和少爷当场对质。向少爷说明兔子的真实想法之后,少爷就算是将兔子扫地出门,兔子也心甘情愿的谢领。”

在大奶奶的心目中一个下人被主人家扫地出门那是何其大的羞辱,跟好端端的媳妇被休回家有一拼了啊。她眼见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事儿不管还真不行。在等候少爷到来的过程中,大奶奶有些怜爱的搀起我。心想着,没想到这有些大姑娘相的小子倒是有一股子傲气在,实在难得。更为难得的是,这个小子不但有傲气,而且有头脑,口齿清楚,思路清晰,而且有些一片赤诚的孝心。大奶奶顿时觉得与这个小子非常的投缘,她断断不想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不仅在外惹是生非,还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而我不知道的是正欲准备保下我的大奶奶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正在我俩各自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之际,少爷到了。他一看我的花脸,和母亲有些怒色的脸有些不明所以。向母亲请过安后,陆云中就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什么叫做拨开云雾见日光?宣心照似乎见到了病树逢春。而大奶奶看了宣心照的戏一曲,不仅长了精神,更是来了心机。小算盘谁打得过谁还是未知之数。

第十四章:胜败

第十四章:胜败

大奶奶首先开口:“听说你将兔子好端端的从一等仆人降成了三等仆人?”

陆云中看着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刚刚从自己怒火中逃生的小兔难不成还告了自己一状,于是他摆出恶狠狠的神情看向那个惹事端的人。www.65txt.com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是。”

我收到他的警告之音,忙装出害怕之情往后退了一步。大奶奶拦住我,手上的力道传达着让我勇敢的信息,我全数收到。有人给我撑腰我当然腰板硬了直了挺了。

“未知兔子他所犯何事,居然得到如此重惩?”

我料定陆云中不会说,他也很难说啊。难不成说那个头牌花妓随便一番娇言哝语就使得他恼羞成怒,乱施惩罚公报私仇?这样的事他有胆做却没胆说,尤其是在自己的娘亲面前。

“中儿,你怎么不说话了?莫不是你也自认有错?这就对了,怎么可以因为下人失手打翻一碗粥就如此重责,如此草率的乱行惩戒不是乱了陆府的赏罚之制么?”

陆云中诧异的抬头看着母亲,再诧异的看着那小子。一碗粥?他倒是说的轻松。但是,似乎也无从辩解。他只能不否认也不承认的装哑巴。

宋绫衣看着儿子无言以对,以为他知道错了。在下人面前必须要保全他的面子。于是好言以劝:“中儿啊,今日之事,娘亲做主就算了。下次行事要三思而后行,你是陆家的少爷,陆家未来的当家怎可任意胡为。”

我一听,这不就说明大奶奶保下我了?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耶!我乖巧的下跪道谢,同时假惺惺的向少爷谢罪。我的举止得体,知礼有节得到了一片的赞许之色。

大奶奶亲切慈祥的搀起我,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拍着我的手背,和蔼的问道:“兔子,这样你就不会生少爷的气了吧?”

我一惊。差点又跪倒。忙表明心态:“大奶奶您折煞小人了。少爷不生兔子地气。就已经是兔子祖上积德了。”

我表完态。大奶奶借势对着陆云中说道:“你看看。兔子一个小奴才都有如此地肚量。一个知书达理地名门公子不会跟下人一般见识吧?告诉娘。你还生兔子地气吗?”

陆云中对于现下看到地听到地实在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形势迫人。他只能闷着一张脸不表态。而只是这样。就已经证明他服软了。下蛋公鸡。公鸡中地战斗机。哦耶!

大奶奶一看高兴了。握着我地手站起来把我提到了陆云中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道:“为娘地虽然年事见长。但是心里还是明白地。这个兔子善良有孝心。而且为人机灵。难得地是他小小年纪却处事沉稳、懂事明理。这一些却是吾儿所缺啊!”

我和陆云中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大奶奶。这欧巴桑葫芦里卖地什么药啊!就在我和陆云中双双地惊恐之下。大奶奶宣布道:“为娘做主了。从今儿起。兔子就是中儿地随侍书童了。主管少爷地一切饮食起居。学习作息。中儿啊。你小时候为娘太过娇惯你。使得你养成一身地骄纵之气。该改改了。现在。兔子虽然是中儿地随侍书童。但是他却是为娘房中地人。月钱赏银也从为娘地房中领取。少爷有什么伤风不适地兔子你都记得要来跟我汇报。懂吗?”

我和陆云中都木在当场了。我地心中就像宋丹丹地下蛋公鸡被炖成一锅全鸡般黑线一片。难怪刚刚我在拨弄自己小算盘地时候听到一片地杂音。原来是大奶奶地算盘拨地比我还溜。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叫作一子不敌满盘皆输。难怪她肯帮我这个下人出头。原来是给自己不争气地儿子找一个线人。猪八戒照镜子。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了。尤其是在陆云中那。估计他现在有把我揍成猪头地心。

在大奶奶一片期待的眼神中我跟着陆云中走了,就像是一个童养媳不得不嫁。

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地上的粥渍早没有了,房间里清朗一片。陆云中郁闷的坐着,我苦恼的站着。双双看着殷勤的下人进进出出,很快在房间外间和里间之间隔成了一个小间,一张小床,那就是我以后的栖息之所了。一切完工后,我看到带头的铁头满脸疑问的看着我却不能发问。我眼带乞求之色,犹豫着到底是承受环境的污染保持精神的轻松好,还是承受精神的折磨保持环境的舒服好?想来想去觉得哪样都不好。

在铁头带人出了房间后,陆云中厉声发话:“说,你到底给大奶奶吃了什么?”

我一听,语气极其不善,规规矩矩跪下说道:“回少爷的话,小的给大奶奶喝了粥。”

一本书直接打在了我的头上,我想躲不敢躲。“哼,别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大奶奶那不仅告了我的状,你还不知道给大奶奶灌了多少**汤。”

“是,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拳头大的就是真理之神。

“你还充当大奶奶的眼线来监视我。好啊,我现在就在骂你,还打你,你怎么不去告状?”

“小的是少爷的书童,少爷不让小的做什么,小的不敢做什么。”

陆云中每一记奋力出拳都似乎打在了棉花团上,虽不至反作用震伤他,但是他也明白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伤害。一时之间有些泄气,不知道该再打再骂还是暂时歇歇。

陆云中还未发泄够,有家丁过来传晚膳。陆云中狠狠看了一眼跪着的我,恨恨道:“给我跪着,没有命令不准起来。今儿个不准吃晚饭。”然后忿忿的出去了。

他的脚一跨出房门,我就转跪为坐了。你丫丫的,你让我跪着不动我就跪着不动,你以为我二呀!可是折腾了一天,又哭又笑的还真消耗能量,先前的那两个馒头都不知道消化到哪个角落了。我为自己不爱惜粮食的扔掉那第三只馒头而感到痛心疾首。肠子都悔青了,馒头啊馒头,你回来啊。

身后有动静,我赶紧由坐而跪,一抬头看到的居然是涤烟美娇娘。丫丫的,这冷血美人来痛打落水狗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恨意的盯着她,要不是她告状,我会有如此下场?有种就真的杀了我,真会杀我就不会搞告状这一阴招了,既然如此,吾何惧哉?

蔡文姬曾作《悲愤诗》:“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然而“民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更何况,宣心照自信自己就是死不掉!

第十五章:暗潮

第十五章:暗潮

涤烟美娇娘缓缓的走到我面前的椅子边,缓缓的落座,一双促狭眼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我,像是在欣赏我的反应。(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然后,她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微笑的站着,仿佛她就是可以任意决定我生死的判官。

“喂——”涤烟有些漫不经心的唤她。“你,还好吗?”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如改问我,还没死吗?托你的福,现在正生不如死。”

“怎么,你难道不怕我?”涤烟美娇娘明艳的笑容下面是幽深的捉弄之意。

“怕。”我平静地问答。“但也不怕。”

“……?”

我斜眼看了一眼冷血美人,她似乎还颇为期待我的回答,于是笃定的说道:“到目前为止,你应该把我祖宗十八代是谁都查清楚了吧?你也应该明白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威胁。杀了我没有任何好处,那又何必惹麻烦呢?是为不怕。但是,我却知道了你有一身隐藏着的武功,为了你所谓的目的能够顺利的达到,你也不会介意费心杀人灭口的,而我根本不是你的敌手,是为怕。”

涤烟美娇娘随意的听着,瞬间从惊愕中平静下来,有些赞许又有些嘲弄的目光一闪而过,说:“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认识的倒是透彻,那么你预备我把你怎么办呢?”

我的手指抽紧,顿了顿果断道:“我若是你……,我便不会动杀机。”

“哦?”

我地回答绝对在她地意料之内。有谁会傻到冒泡地让别人杀了自己?但关键地是我地理由。如果理由不成立。那么假设地条件也就自动推翻了。我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觉得。对你来说我是一个绝佳地存在吗?”

涤烟微笑地示意我说下去。

我心底里紧张到冒汗。但表面上却轻松地微笑说:“我没有像你一样漂亮地天使脸蛋。也没有像你一样妖娆地魔鬼身材。更没有像你一样高来高去地武功。尤为重要地是。我比你愚蠢。比你低贱。比你自身难保。我说地话没有人会相信。但你随便地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我地生死了。我或许就是为了陪衬凸显你而存在地。你不这么认为吗?”

女人没有不爱虚荣地。这一番话之后。她就是天上地仙女。我就是地上地小叫花。红花焉可无绿衬?

“你这个小丫头还真地是有趣到超乎想象……”

我笑了笑。再接再厉道:“你知道猫捉老鼠地游戏吗?”

“……?”

“猫每次捉住老鼠的时候,都不会马上把老鼠吃掉。它会放了老鼠,在老鼠溜了几米后再次捉住它,再放再捉,再捉再放……猫在试探,看看老鼠到底能不能逃掉,老鼠也在较劲,看看猫是不是每次都能抓住自己。”

涤烟美娇娘有些感兴趣的看着我,“你认为我是那只猫,而你就是那只老鼠?”

“或许,到最后我会变成那只猫,而你反而成为了那只老鼠。这个游戏这么有趣,不想试试吗?”

涤烟美娇娘冷哼,对于我的假设嗤之以鼻。这就对了,你对自己越是自信,就越是会同意我这个游戏。能不能够变成猫我是无所谓,只要现在能够从爪下逃生,我就哦米拖佛了。更何况,早有人说过,如果老鼠胆敢嘲笑猫的话,那只老鼠的背后肯定有个老鼠洞。对于我这样的,找到那个老鼠洞或许才是可取之策。

涤烟美娇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我半响,随后才冷冷的笑道:“我喜欢挑战!”

我也平静的报之以笑,一字一字的说道:“胜败不是障碍,挑战无处不在!”

听了我的话,涤烟美娇娘仰头轻笑,语气中带着不屑,“既然这样,那么怎么个玩法?”

我有些僵硬的站着,背脊努力的挺直,思考了片刻,商量道:“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你无法杀我,或者不会杀我。反正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还是想杀我,而我还是无力抵抗的话,那就悉听尊便。这样……很公平吧?”

涤烟美娇娘淡笑不语。

我的心底有些发毛。

难道被她发现我的缓兵之计了?但也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我其实根本是在不顾后果的乱开空头支票,最简单的神功也不可能一个月练成吧?如果,这样还不答应,那……还是给我个干脆吧。

最后,涤烟美娇娘妖娆一笑,给了我一个干脆,“好吧,就一个月,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从一只小老鼠变成一只大花猫。只是你千万记得,到时候不要又来这一套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先要下这一个月,你管我到时候用哪一套?

我望着冷血美人一步步的走出房间,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心底的虚汗才真正的冒到头顶。老鼠变猫?你不如让癞蛤蟆变成恐龙得了。

同一时刻,城南一座精致而隐蔽的小院里却有另一起风波。

“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全黑一片的四野,孤单单的一盏渔火微弱到有些刺眼。静悄悄少人行路,只有悠悠风来,吹动路旁杨树。谁家高楼小院里,半院子绿茸茸细草,浮着闪闪的银光。光外一座不高的阁楼,挡住了抚琴之人,却不能隔断那古琴润滑的声浪。流水一般连绵的琴声自由而别样的在小别院里面徜徉,琴声宛若天籁,在有些微凉的晚风中缠绵回荡。

此时的叶至迁有些百无聊赖的站在窗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双手背在后,他不声不响,沉默的喝着酒,眼神默然地看着窗外莫名的远方,陷入了沉思。

叶至迁,叶家堂堂二少爷,却只在叶家住了短短的两个月。这两个月是叶至迁最为难堪的两个月。叶至迁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不幸的,他的出生不被人祝贺,他的成长不被人关注,他的成功不为人所知,他的失败不能与人所道。带着血海深仇逃亡的叶至迁从叶府逃出来后才知道自己原来的生活是多么的令人向往,但是他回不去,也不能回去。一个年幼的童子,在社会上生存所经受的磨难使得叶至迁刚毅而狠辣。多少次受辱被殴,多少次饥肠辘辘……而最终他活下来了,还有了自己的势力。如今叶至迁的暗势力已经到了无可擎肘之人的地步,按说叶至迁应该十分欢喜了,但是他却沉郁无欢,因为他筹划已久的复仇大计仍是遥遥无期。晚风拂面,心下一个空洞。叶至迁不由得叹气出声。

琴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而停。

佘巧巧走到叶至迁的背后,神色凝重道:“属下该死,除了一两名暗探还生死未卜外,灵九盟人马已经都被洛城展家悉数铲除。”

叶至迁没有转身,淡淡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无法奈何展行霈了?”

佘巧巧有些惊慌,但也不得不回答一句“属下该死”来作为肯定的答案。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在宣心照不知道的角落里正是暗潮汹涌澎湃,而这一些的漩涡却无可奈何的慢慢向她靠拢,她会发觉吗?

第十六章:展家

第十六章:展家

展行霈是近年来声名远播的展家堡堡主,坐守洛城,是叶家暗中掌握的江湖势力中难得的漏洞之一,也是叶至迁极力需要掌控的对象之一。www.65txt.com

洛城乃是大齐的大邑,城内黑白势力错综复杂。而表面上看来是两大世家,丁家庄和展家堡水火不容,暗地里的争斗更是不可开交。也正因为洛城的这池水太浑,叶家才会不予理睬。

可是,已经一潭浑水的洛城在前一年却接连发生了许多的怪事。究其源头,却是叶至迁在背后密谋。

为了掩人耳目,前一年,叶至迁收买了展家堡的一位中坚人士霍既望,里应外合暗杀了展家堡堡主展行霈,却又让霍既望冒充展行霈伪造出展家堡堡主仍活在世上的假相。这一年来,“展行霈”行踪不定,但势力和名声却日益见长。概而言之,其实“展行霈”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非常的蹊跷,自从展行霈成了“展行霈”之后,展家堡的精锐和元老级人马陆续遭到暗杀,死伤无数。而且死因难辨,眼看着展家堡逐渐的人才凋零,呈现风雨飘摇之状。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是展家堡所有人士一致认为这肯定是丁家庄的人在背后搞鬼。而丁家庄虽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何在,但是也只能认为展家堡或许暗中得罪了某个强权派而受到人家的封杀。一时间洛城上下风云震动。一些平时不敢有所作为的小帮派也开始蠢蠢欲动,丁家庄更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为报奇耻大辱,展家堡不折手段的吞并联合一些小帮派,誓要丁家庄血债血偿,不拼个鱼死网破决不罢休。而丁家庄上下则认定此乃歼灭展家堡独大洛城的天赐良机,于是借机扩张势力,也贡献了自己所有的火力。于是,血拼一触即发,洛城顿时血雨腥风,家无宁鼠。而正当展家堡处于弱势之际,丁家庄总舵却被不知名的一个小帮派攻破,人们赫然发现丁家庄庄主被人刺杀在密室。一时之间,丁家庄上下人心惶惶。更为令人震惊的,在丁家庄庄主的密室的众多书信中发现了几封密信,这几封信上无称呼,下无落款,里面的内容含糊不清,但是仔细推敲之后,还是可以发现这是丁家庄联络平休门的密函。平休门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一个杀手组织。这几封信使得众人面面相觑,堂堂丁家庄居然暗中勾结平休门以如此令人寡齿的手段诛杀展家堡人士。于是,展家堡成了众人同情的对象,而丁家庄则成了洛城的过街老鼠,形势瞬间逆转。而“展行霈”更是利用新收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义子,打压诛杀的丁家庄永无翻身之日。

“展行霈”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更为令天下人震惊了。

自从展丁两家火并后,丁家庄已经庄倒人散不值一提了,而实际上颇为无辜被卷入其中的平休门平日里是低调行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经此一事之后,却头脑发热的呈现出若隐若现之态。在展家堡的号召和高金悬赏之下,平休门不断有人落网。只是这些人就算不幸落网也是拼个同归于尽或者自戕当场。一番针对平休门的追缴缉拿过后,洛城的高手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平休门也是损失惨重。从那以后,平休门门主鬼掌行踪偶有出现,但是又总是很快影踪全无。展家堡的悬赏金额已经涨到一万两了,不仅洛城的高手,整个大齐的江湖人士都有所行动。能杀了鬼掌不仅能得如此大的一笔意外之财,更是扬名立万的最佳机会。而这一个最佳的机会却被“展行霈”捞到了。正当展家堡大肆宣扬平休门门主已被伏诛之时,所有人都看到了洛城城门上挂上了一个半边鬼脸的头颅。刚开始人们还有所怀疑这是否真的是鬼掌,但至此后,平休门似乎真的人间蒸发再无任何作为,渐渐的人们也就相信了。而能够诛杀鬼掌的展家堡堡主的武功更是在有心人士的传播下变得神乎其神。这件沸沸扬扬持续了大半年的洛城大事至此真正落幕,一片狼藉的洛城全权交给了展家堡收拾,洛城再无与展家堡叫板的势力存在。

这是叶至迁的得意之作,绝不可能有人想到展家堡背后有人在一手策划,也没人知道所谓的平休门本来就是灵九盟下属一个精通暗杀的小组。这个小组有着训练有素的刺杀暗算技巧。他们打着平休门的名号诛杀展家堡元老,再冒着“展行霈”义子的身份歼灭丁家庄,然后顶着平休门余孽的身份大肆清洗了洛城一系列忠于叶家的帮派势力,最后功成身退消声灭迹。

“展行霈”在灵九盟的支持下,在洛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可是,近段时间以来,“展行霈”不着痕迹的将叶志远安排在展家堡的暗探细作一扫而空,一些叶至迁后来安排的卧底也被他悄悄监控起来,如今“展行霈”更是将有可能跟平休门漏网之鱼有“勾结”的所有人宁可杀错决不放过的一网成擒。如今洛城成了“展行霈”一个人的洛城,叶至迁花了诸多人力心血的洛城眼看就要付诸东流,他如何能坐任不管?

佘巧巧看着他阴沉不欢的背影,有些内疚和无措,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爷,是不是需要属下马上取了那霍既望的人头?”

叶至迁下颚紧绷的回转身,夜色使得他的瞳孔黯绿到闪光,他俊美的面容此刻正是寒霜厚积,整个人在光影交织中有着孤独的线条,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息。他闭着眼睛,一口喝尽杯中酒,火辣辣的感觉使得他面部有了些微的一点表情。过了好久好久,他沉声说:“让霍既望的人头先搁着吧,不让他得意忘形一番,如何将展家堡一锅端?”

佘巧巧领命。不敢多说什么地站在一边。

叶至迁皱眉凝视空荡荡地酒杯就像盯着自己空洞地眼睛一般。望着酒杯。他没有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走至桌前将酒杯缓缓注满。眼角看到佘巧巧还站在房内。漠然地问道:“还有事?”

佘巧巧小心翼翼地低声说:“涤烟回来了。”

叶至迁微仰头。酒杯又空了。

“让她进来吧。”

佘巧巧领命退出。眼中难掩担忧之色。她真切地希望涤烟带回来地是个好消息。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谈玄纵酒,好隐晦曲折以抒发内心的极度寂寞乃至愤懑。似乎刚好是现在的叶至迁内心的一个写照。

第十七章:密舵

第十七章:密舵

涤烟进到房间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眉头一皱。www.65txt.com虽想劝慰,但还是忍了下来,低头顿首道:“涤烟见过公子。”

叶至迁手指握紧酒杯,好像酒杯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物件,是他灵魂的依托。

涤烟看着他,他没有看她,他似乎从来不会用心看任何人,仿佛他整个生命的气息都与他所处的世界隔离,没有人能真正靠近他,也没有人能够真正读懂他。

酒香弥漫中。

叶至迁随意问道:“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叶至迁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在执行任务的人是不会随便回来的。

涤烟收回自己沉默凝视的目光,低眉回答:“属下今日在陆府发现一个奇怪的人。”

“哦?”叶至迁游离无目的的眼神渐渐转到了涤烟的脸上,“如何奇怪?”

面对叶至迁那张无法描述的俊脸,涤烟有一刹那的心脏抽紧,但是她知道绝不可以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只能尽量垂下自己的头,回答道:“她自称叫焦兔,女扮男装混在陆府做小厮,她手上确有陆府仆人的烙印。但属下查过她卖身时报给陆府的生辰来历名号,经多方查探并无此人。属下无能,查不出她混进陆府的目的,也查不到此人的真正来历。但是属下试探过她并无武功,在上报公子之前也不敢妄下杀手。如今,她向属下讨要了一个月的时间,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猫捉老鼠?”

叶至迁沉默片刻,涤烟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讲,一时之间也只能陪着沉默。半响,叶至迁才示意涤烟将来龙去脉告知。

涤烟捡着关键地地方复述。中间叶至迁打断过几次。比如。那焦兔如何在自己被贬为三等仆人后用一碗粥几句话重新升为一等仆人。比如说。那焦兔几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地奇言怪语。涤烟努力回想才不至于让公子失望。

其实涤烟对于那个什么猫捉老鼠地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答应那个焦兔这个条件只是因为她需要先回来上报。得到命令后才能真正下手。可令她有些意外地是。公子似乎对于这个游戏有点上心。

叶志远回想着刚刚听到地一些话。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猫在试探。看看老鼠到底能不能逃掉。老鼠也在较劲。看看猫是不是每次都能抓住自己……或许。到最后我会变成那只猫。而你反而成为了那只老鼠。这个游戏这么有趣。不想试试吗……不知道为什么叶至迁下意识地认为这些话好像就是对他说地。他暗自沉思。大齐什么时候出现这种人物了?还胜败不是障碍。挑战无处不在!口气倒是不小。

叶至迁再次询问了一些关于那个什么焦兔地详细信息。顿了顿说道:“就按她说地办。一个月地时间。看她如何从老鼠变成猫。你随时监视她地行为。但不要招惹她。回去吧……”

公子让走。涤烟不敢不走。但是她却满腹疑窦。关于在陆家地进展情况公子一个字都没有问。反而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焦兔上了。

涤烟走出来。迎面碰上佘巧巧。两人虽然同事一主。但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私下里也不曾有过多少接触。佘巧巧看不起出身青楼地涤烟。涤烟同样看不惯明明不怎么样还故作清高地佘巧巧。

但是为了两人共同的公子,佘巧巧首先“纡尊降贵”的好言探问:“涤姐姐,爷他……还在喝酒吗?”

涤姐姐?这个称呼从武功高过自己好几级的佘巧巧的口中说出还真是让涤烟有些愧不敢当。但是,人家已经主动示好了,涤烟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淡淡回答:“公子没喝了,估计已经休息了。”

“休息了?可是爷晚餐都还没……”

涤烟将佘巧巧担忧心疼的神情尽收眼底,幽幽道:“还是不要打扰公子了吧,我该走了……你,好好照顾公子……”说完,涤烟身形一展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佘巧巧站在门外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进去,里面突然轻轻一声“阿巧——”,佘巧巧赶紧收拾到心情推门进入。

“告诉岑骥,明天一早我要见到他。”

佘巧巧要想询问,因为她知道每当爷传召岑骥的时候都是有一些秘密的大型任务。但是爷酒后呈现出来的倦态又让她不敢多说什么。

“还有,”叶至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语调突然上扬,使得习惯了爷冰冷平静语调的佘巧巧有一些惊怔,“去查出来陆府的那个叫焦兔的人是谁。”

佘巧巧无言的退出,她有着满腹的疑问,焦兔?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物居然要爷亲自开口查探。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只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才刚亮,佘巧巧就交上了一份详尽的关于那个焦兔的资料。但是这些所谓的详尽的资料,佘巧巧自己就不满意。

焦兔,十五岁,不知道真实姓名,不知道真实来历。十天之前离奇出现在大齐首都建城,当天在建城七号大街街尾遭贼,行李尽数被偷。第二天,在永康当铺典当了一块看不出来历的玉佩然后入住来宴客栈,三天后因无钱付账被赶出客栈并因赊欠客栈房钱而被打,正好被陆府四小姐陆云红撞见。陆云红帮焦兔付了房钱,也顺便买下了焦兔作为陆府小厮。五天前,焦兔正式成为陆府的仆人。昨日大清早,焦兔跟踪尾随偷溜出来的陆云红被发现,当头一棒被打晕在大街上,被出来寻找陆云红的陆云中发现抬回了陆府。

就只有这些,佘巧巧尽力所查到的就只是这些。而这样一个蝼蚁一样的无名小卒怎么会引起爷的兴趣的?佘巧巧不甘心的查了这个焦兔被偷的那个包袱,里面除了几套男装和一些普通银票外并无任何奇特的物件,银票也不多,差不多十几两。佘巧巧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而有同样感觉的叶至迁却嘴角呈现别样的线条。这些资料呈现出来的只有一个信息,那就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什么都查不出来也就证明了可能性更大,也就更有挑战性,这只兔子果然不简单。

看着陷入沉思的爷,佘巧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还是不得不开口:“爷,岑骥已经在外等候了。”

“让他进来。”

岑骥进来之后叶至迁沉默片刻,道:“洛城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岑骥笑道:“简直是小孩子家的胡闹,霍既望一方面切断了洛城和外面的联系,隐蔽自己的真实目的;一方面继续肃清所有可能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平休门余孽。表面上看,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一个连自己早已经中毒都不知道的窝囊废搞这么多事只会让他死得更早。”

叶至迁并没有接腔,而是转换了一下继续问道:“知道他这么草率行事的幕后原因了吗?”

岑骥早有准备,想了想道:“洛城发现了一个大型的铁矿。”

“哦?”叶至迁这会倒是有了一些兴趣了。

“如今洛城的知府已经被霍既望控制住了,所以洛城有大型铁矿的消息被封锁的很好。就连叶家都未知晓。”

“你确定叶家还不知道?”

岑骥斩钉截铁道:“属下确定叶家到目前为止并不知晓。叶家近期都在忙碌叶老爷子的六十大寿,所以……”岑骥说到一半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虽然主子早就申明自己与叶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不管怎样叶老爷子也是主子嫡亲的爷爷。自己的爷爷六十大寿,但作为孙子的主子却……

叶至迁似乎并未听出这些话的余音,只是淡淡的命令道:“既然如此,帮助霍既望封锁消息。叶家一旦知晓,势必会来接管。趁这段时间,霍既望能捞多少就让他捞多少吧,反正也捞不了多久了。”

岑骥得令,沉默片刻,岑骥继续禀报道:“密舵那一边,叶家已经有人来商谈与我们结盟的事宜了,条件给的相当宽厚。”

叶至迁心中一凛,马上又面无表情的随意问道:“是什么人来谈的?”

“叶家主管江湖事宜的总管事。”

岑骥有些看不清楚主子的表情,但还是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决定。

“继续拖着,除了叶老爷子,叶家大少,叶家大总管这三人,随便谁来,都只管狮子大开口。”

“是。”岑骥仔细揣摩着主子话中的意思,他们给权就要钱,他们给钱就要权,密舵那边已经是极其刁难对方了,但是对方对于密舵似乎是势在必得,不仅紧咬不放且筹码一次一次往上加。如此,密舵的实力虽然摆在那,但是在跟叶家谈妥之前密舵基本处于歇工状态,不能发挥一点点作用,他们必须隐藏好自己才有跟叶家谈判的砝码。这样长此以往真的好吗?岑骥虽然有疑问,但是却不敢提出来,主子一向是深谋远虑,看到他们所不能看到的远方的,所以岑骥早已经习惯了惟命是从。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不遇到挑战,叶至迁如何能够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势力?在叶家掌控天下的夹缝中,叶至迁艰难而努力的站稳在山巅的一个坑中,渐渐长成峭壁上的劲松,谷中风儿再强劲也只能使得他更为迎风潇洒。他从不畏惧挑战!

第十八章:剪刀

第十八章:剪刀

等到房间里又只剩下叶至迁一个人的时候,他回想着刚刚得到的一系列消息。www.65txt.com洛城发现了大型铁矿,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看来涤烟在陆府的行动要抓紧了。

至于密舵,叶至迁有着足够的自信。叶家表面上控制着整个大齐的朝廷商场乃至江湖,但是百密一疏,掌控着如此大势力的叶家居然没有筹建自己的间谍网。等到近些年他们注意到这方面的价值时,早已经有一个密舵在这一方面站住了脚跟,叶家想在这一条路上发展便处处受到擎肘。一方面间谍网的布置需要极其隐秘的行事,而叶家大树遮天人人仰望,很多行动不便于开展,另一方面叶家在整个大齐来看是白道中的头号老大,而头号老大明显的布置间谍网那就是对小弟们的不信任,这对于叶家的声誉和地位都会有所影响。

如此这般,能够跟密舵结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因为叶家自信,无论什么势力只要入了叶家的门,迟早会被同化,收为己用是早晚之事。这也是他们能够隐忍一个刚冒出头来的隐势力如此叫板的真正原因。而叶家之所以久立不倒当然也不是善于之辈,早在谈判初期,叶家就策划了一次行动。他们拿着一笔业务派人引诱密舵的一个接头人,利用他成功进入密舵内部,想利用这一次的合作机会彻底探察出密舵的核心所在。叶家也花费了大量的人力跟踪和暗杀,但是不是在接近成功时功败垂成就是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失去了线索。为了彻底打击叶家,叶至迁设置了一个诱饵,他让岑骥扮成密舵舵主的样子秘密出现。消息灵通的叶家果然派出了两名顶级杀手想要诛杀密舵舵主然后顺手掌控密舵。可是,那两名顶级高手却在岑骥早就布置好的圈套中被合围诛杀,甚至乘胜追击的岑骥差点击杀了叶家总管事,这样一来,叶家在这一方面第一次吃了一次瘪。不久后那位接头人惨烈的死状更是传遍了大齐江湖,如此首攻不下的叶家也不想在这方面浪费人力,他必须靠自己最强的财力和势力打动密舵。

而经过这一次事后,密舵的超然能力和不受侵犯的实力不仅打击到了叶家的气焰也更进一步的刺激了叶家想要跟密舵结盟的决心。

同样是一大清早,七号大街陆府中的小厮焦兔则又开始了她倒霉的一天。

昨晚少爷不知道去那个少奶奶房里睡了,反正那一大个房间只有我一个人,我乐得清净,也省却了自己性别被拆穿的担心。

现在晨风轻拂,我站在陆府庭园里的湖边,把玩着垂入湖水中的柳条,“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贺知章的《咏柳》还真有些形象。如果可以“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那就更妙了。

歌声我是半个音符都没听到,但是头顶的爆栗声我就听得清清楚楚了。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谁人能够对我下如此狠手,只听得暴躁声炸响道:“你居然在这休闲的喝风,本少爷让你起来了吗?”

我一想糟了,忘了这暴躁少年走之前交代的“没有命令不准起来。”但是再次回想一下,他的那句话是昨晚说的,难道他真的要我跪在那一整个晚上?我诚惶诚恐的低头,莫名其妙的穿越成下人已经够衰的了却还碰到这样的霸王,上帝的幽默还真是让我汗颜。

“怎么你不是攀上大奶奶那靠山了吗?怎么昨晚没有再去告状?”

“小地不敢。”

“不敢?……”陆云中还待在我地自尊上多踩两脚地时候。一个有些面熟地家丁面带惊恐地朝我们奔过来。

那家丁也不管我们到底在干嘛。着急开口:“少爷。少爷。官差带着人马在大堂不知道嚷嚷着什么。老爷正跟官差纠缠着。您快去吧——”

陆云中一听顿时大骇。根本顾不上我就跑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也没有心情欣赏垂柳了。我跟着跑到陆府地前院大堂。

一到大堂。那场面真是够热闹地。一些丫头几位奶奶全倒在地上。一些家丁正和官差纠缠着。双方已经短兵相接了。

只听得大奶奶喘着咳嗽上前道:“官差大人,小民一家向来规矩,不曾做过任何有触大齐法规之事,不知道是我们所犯何事引得大人这一番劳师动众?”

只见为首的那位官差面色一怔,有些不耐烦啊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有人举报你们陆府窝藏重犯,我们职责所在必须要来搜查一番的,只要证明了你们陆家的清白,我们马上就走,绝不耽搁。”说着就拨开人群只向里堂冲。

这时候,仍试图阻拦的大奶奶被推倒在地,我一看,人家大奶奶一把年纪了,怎么经得起摔?更何况,不管如何,大奶奶也总算是帮过我。一时脑充血,也顾不上自己下人的身份,一步上前道:“这位官差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奉命行事,那么可否让我们一看官府的书面指令?”

那为首的官差微微一怔,怒道:“你是什么东西?”

我微微一笑:“小人不是什么东西,小人是陆府的下人。小的虽为下人但也清楚,没有官府的指令便随意擅闯民宅此乃强盗行径。敢问这位官差大哥,无指令而随意搜查,到时候如果无所获的话,那任意扰民,目无法纪,随意诬陷诽谤,仗势欺人,带刀行凶等等等等这些罪名是大人你背呢还是你家京兆尹老爷背?”

领头的官差有些被我唬住了,但我也只是表面镇定,而内里却早已经小鹿怦怦跳,我的小心肝就差跳出口腔了。这个时代,穷不于富斗,富不于官斗,只要他们态度强硬一点,那陆府哪敢真的阻拦?我就奇怪了,人家要搜查那就查好了,难不成陆府还真的藏了什么朝廷重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好玩了。

官差们相互使眼色,相互推托着上前,我旋转着脑细胞冥思苦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忽听大门旁一声突兀的轻笑:“陆府挺热闹的啊!”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美好的春日却没有美好的事情,一大早陆府就遭遇大事,是为不知阴谋谁裁出,翻手春风似剪刀!

第十九章:风起

第十九章:风起

我有些惊讶的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一身淡青色袍子的青年,说他是青年可是他却有些早生华发了,但是如果说按照他的头发来判断年龄的话,他的脸上却是光滑无皱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一个不速之客,身材普普通通,样貌平平常常,可是单薄的衣衫之下却隐隐可见坟起的块状肌肉,走起路来更是尘土凝而不散。这个人有些微微弓背,低眉顺目、神情谦卑看着像是一个随从,但看他那风淡云轻的明眸以及眼神深处的清冷澄澈却无名的带着一份骄傲,就像那种能主宰他人生死的最深沉的骄傲。这样的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久居人下之士。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来到陆家会有什么事呢?我站在剑拔弩张的位置上正有些发疑,却见到后面的陆老爷又惊又喜的迎上前抱拳行礼,满脸堆笑道:“叶总管,您怎么到寒舍了?”

叶总管从怀里取出一张暗红色的请柬,淡然道:“今日是我家老爷的寿辰,我奉命给陆老爷送请柬还请陆老爷赏脸到时参加。”这个叶总管言辞恭敬得体,但是神情却是冷漠疏离的。

而相反的陆承沁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低声道:“这送请柬之事怎能让叶总管亲自劳累,只需随便差个人通传一声便是。”

叶总管面无表情,得体的说道:“我充其量也是叶家的一个奴才,只是承蒙主子赏识,在主子身边吃碗闲饭,跑跑腿没什么劳累不劳累的,要不然这把老骨头想必也没什么用了。”

陆承沁惶恐道:“哪里哪里。”

叶总管看了看周围的场景,随意的开口道:“怎么,陆老爷有麻烦吗?”

陆承沁犹豫的皱了皱眉不知道该如何答话,而领头的那个官差听到叶总管如此问,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赔笑道:“叶总管您看错了,我们哥几个随便逛逛,随便……逛……逛……”

叶总管根本不看那个官差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一些随意散落的扫把、铁棒,淡淡说道:“可是看上去不像啊。陆老爷你说呢?”

陆承沁想着这几个官差只要走就好了,他可不想惹麻烦,赶紧帮他们几个圆谎道:“叶总管,这位官差是老夫的朋友,今日确实只是随意走动走动,只是家里乱得很,倒是失了礼数。”

叶总管听罢,目光扫了扫众人,仍然是无表情的说道:“既然陆老爷这么说,我想就应该是了。”然后对着几个官差冷冷的道:“滚吧。”

几个官差听到这个“滚”字如获大赦。一个个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鼠窜而逃。

看到官差走了。叶总管挂上了稍有些温度地笑容向陆承沁告辞。陆承沁亲自带队将叶总管送到陆家大门十米开外才带队回到大堂。

这一次地事件彻底颠覆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俗语。因为叶家总管前脚才刚走。后脚叶家总管亲自上陆家送寿宴请柬地消息就不知道从哪条小道不胫而走传遍了陆家所有地街坊亲戚。很多陆承沁并不怎么熟识地人都带着礼品登门造访了。

这一下可忙坏了陆府上下所有地人了。陆府后院以最快地速度架起了五口大锅。垒起了三个大灶。粗粗一算会留在陆府用餐地就绝对超过十桌。这一下使得陆家原本就严重不足地伙食存货更为捉襟见肘。

我眼见着只是一张薄薄地请柬就使得陆家地地位人际关系发生了如此革命性地变化。叶家到底是什么样地人家啊?

走在陆府。大主管小主管一个个鸡飞狗跳地。一会儿凳子不够。一会儿菜数不对。一会儿人数统计错误。总之忙地他们连屁都忘了。而我则一个人专找没人地地方闲逛。要是被什么大主管小主管发现他们忙得脚当手。而我脚还是脚地。肯定会被抓去做苦力。边走我边纳闷了。好端端怎么会有什么官差?好巧不巧正在纠缠不清地时候。那个什么叶家总管就来了?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难不成是那个叶家总管先差使官差来找茬。然后再当英雄地卖人情给陆家?可是这不通啊。叶家那薄薄地一张请柬就够陆家烧半年地高香了。叶家需要给陆家卖面子?那么。还会是什么原因呢?还有什么人在暗中盯梢着陆家?不知不觉思考着问题地我。就盲目地走到了后院。远远地看到陆老爷和大奶奶正在商量着什么。仔细听。两人正在对那张请柬发表着各自地意见。

“夫人,你说叶家为什么给咱们送请柬,以前从来都轮不上我们的啊。”

“可不是,以前我们陆家连排队上门送份礼都会被拦在门外,更别说上门喝寿酒了。而且这次还是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让我想想,别催我,让我想想。”

过了好半会,大奶奶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了:“老爷老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说,说,快说。”陆承沁急不可耐。

“咱们家中儿不是今年开春又去圣恩书院上学了吗?虽然他实际上没上几天学,但从名义上讲咱们中儿也是叶家大少的同窗。叶家拟礼单邀请亲友的时候肯定也照顾到叶家大少的同窗了。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那既然是这样,晚上就让中儿去叶府好了。如果能够跟叶家大少搞好关系,那咱们陆家……”

“好好好,就这么办。礼物,老爷送什么礼啊?”

“对对对,礼物。走,上我书房找去。”

我看着陆老爷和大奶奶急急忙忙的相互挽着走向书房,一抬头看到屋顶上涤烟美娇娘坐在那儿,像是无意,但我看着总觉得她是故意坐在那偷听的。这老头老太之间的谈话有什么偷听的价值吗?虽然我也偷听了,但是我发誓拍胸脯保证我绝对是无意间撞到听见的。

看到我看她,涤烟美娇娘一跃而下,那动作漂亮飘逸到让我牙痒痒,真是羡慕啊!只见美娇娘笑嘻嘻的走到我面前,道:“兔子,屋顶的风景很好,想看吗?我带你上去。”

我搞不清楚她是真在看风景还是过来故意说这话欲盖弥彰的。一瞪眼,我有些不服气的顶道:“会武功很了不起啊,会轻功你就翘上天了。有本事你去跟楚留香比比看啊。”

“楚什么香?”

“切,没文化——”我没理她,转头就走,留下没文化的她暗自琢磨楚什么香到底是什么香。反正我们有君子之约,一个月的时间内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叶家大总管亲自到访送帖绝非偶然,等闲识得东风面,却难辨东风西风吹何面!

第二十章:饿肚

第二十章:饿肚

外面嘈杂声渐响,估计开饭时间要到了,主人家总不能老躲着不陪客。(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远远的站在老爷的大书房正前方的凉亭中。看着两人急急忙忙的出门去招待亲友和街坊了,而书房的顶上一抹白影瞬间一闪而过,我凭第六感觉得那个就是涤烟美娇娘。我原本以为她在我身后思考有关楚留香的问题,没想到她一窜又到大书房的顶上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这次的事件来的太过突然,所以陆府上下,上至王总管下至三等仆人所有的下人今日中午饿一顿。

我饿着肚子在陆府闲逛,陆府中有些平时有干粮的下人正分摊着给其他人。其实只要过了亲朋的就餐时间,他们留下的残羹冷炙也够所有的下人海吃猛喝了。只是这正是用餐的时候,肚子饿可是不会讨价还价挑时间的。

我在陆府没认识什么人,自己也没那个能力储备干粮。只能系紧裤腰带,忍一忍就过去了。走至后院,我看到铁头他们一伙齐排排坐在他们通铺的门槛上。我趁他们没发现我之前,赶紧折回撤,却还是被叫住了。

我有些尴尬的走过去,口里不知为何有些惭愧的打招呼:“铁头大哥。”

铁头递过半个黑乎乎的窝窝头,“先吃着点,别饿着。”

我一听,眼睛有些干涩,急忙道:“铁头大哥,我刚刚从那边偷吃过一点了,我不饿,你们吃吧。”不是我嫌那窝窝头干巴难吃,而是我看到他们五大三粗的六七个人分三个窝窝头,而铁头却给了我半个,我怎么有脸接受。

“好了你小子,刚刚还捂着肚子,铁头我好东西没有,你要是嫌弃立马给我滚他妈的蛋。”

我一听,利索的接过半个窝窝头,滋滋有味的啃起来,有碎末从嘴角漏下来,我用另一只接着,然后一倒入口,不浪费一点点。我深知,对于铁头这样的人,他拿你当朋友才会分东西给你,而他给你,你若不接受,那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铁头对我别说是好感,或许还有些讨厌我,但是对于每个接触过的人,他就是见不得人家犯难吃苦,能帮就帮一下。这人犯的是什么病啊,人家遭罪关你啥事?

我不是不感动,打心底我也最喜欢跟这种人相处。跟他们在一起,你只需要放开胆子的付出,因为你得到的肯定会比你付出的多N倍。或许是我虚荣,或许是我世俗,更或者是我没有福气吧,我应该不会让自己跟他们有多少的相处。因为我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这个在整个社会来说属于弱者被剥削压榨的圈子。

或许是感觉到我对他们地好感。所以他们对于我这个忽上忽下地人也没多少恶意。几个人看到我站着。往旁边挪了挪给我在门槛上空出一个位子。我一挤就占了进去。然后傻呵呵地啃着窝窝头。大家都没有说话。珍惜唾沫分解窝窝头里过硬地淀粉。而我则珍惜自己这最真最纯地一刻。没有心机。没有**。握着最低廉地美味。享受最普遍地人与人之间浅薄而深刻地友情。

啃完窝窝头。我教铁头他们玩跳房子。所谓地房子就是在泥土上用树枝画上格子。一个大大地长方形。大长方形里又有六个小长方形。或者八个。总之越多越难跳。玩者要从一头跳到另一头。抓起一个石块当沙包。等大伙玩地有点熟练之后。我们就变换着各种不同地姿势跳过去。这是我以前暑假时回姥姥家那里地小朋友教我地一种游戏。那时地我们在那些黄昏或午后。在那颗开满了合欢花地树下。一遍一遍地跳着。汗水一滴滴落下来。我们地小手乱抹着。终于花猫着脸被一个个家长催促回家。一张张花猫被洗干净然后上桌吃晚饭。吃着吃着我们就一年年地长大。

旧人依稀人依旧。而我却已不再了……

才跳了一会。大伙们就嚷嚷着不跳了。一个个抱怨说。本来就没吃饱一跳更饿了。我有些惭愧。他们一个个大高个地却三个人分一个窝窝头。铁头大哥更是基本没有吃。细胳膊细腿地我却吃了整整半个。还拉着他们做饭后运动。我丫丫地到底知不知道民生疾苦啊。

我低着头用脚踢土。将地上树枝画地房子一点点地踢没。抽象地房子一点点地被抽离。我地心中似乎也有什么被一点点抽离。有微微地痛感。房子只剩下一个俗称为茅坑地半圆了。这时候。有人通知可以去吃客人留下地下脚菜了。

几个人饿到不行了地饿死鬼投胎般地去抢食了。铁头回头看了一眼还低头抹灭半圆地痕迹地我。他没有召唤我。他似乎感觉到我在想着什么。只是我想地这些他觉得他应该不懂。而他更为不懂地是。人在饿地时候为什么不先解决肚子问题再想其他地。

我没有去吃一半是因为本来就胃口很小的我,一听是别人吃过的下脚菜就没有了丝毫胃口,还有一半是因为我看到了刚刚来通传的那个一等仆人在看到铁头他们恶鬼似的的模样时的鄙夷神情。只有没有真正饿过的人才会对别人的饥饿模样表现出轻浮的鄙夷。

我呆呆的立在原地,脚下的房子只剩下最后一只鞋的长度的线条了。满地看,根本找不到原来那所我玩的不亦乐乎的房子了。我突然很失望,以前玩跳房子都是夕阳西下时回家吃饭,第二天来看房子还在,只是有些模糊,然后我们就在原来的痕迹上补画。现在我想补画,却找不到原来的痕迹,就算再画出来那也是另一所房子了。

我似乎也不是我自己了。就算补画,我也是另一个自己,而另一个的自己能活得好吗?会精彩吗?

而我是必须精彩的,无论日后我选择了哪一行我都必须精彩,我答应过老爸老妈的。

“兔子,兔子你在哪里?”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呼喊我,将我从戚戚哀哀的忧虑中提了出来。我忙回答:“我在这,我在这。”一边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一个长随模样的人看到我没好气的说:“你死哪去了?少爷找你,我饭都还没吃呢,真是的,害我好找。”我赶紧赔礼赔笑,脚下不敢放松的跟在后面。心里却嘀咕开了,什么狗屁少爷,少我一会会死啊。

“我本渔樵孟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泽中,宁堪作吏风尘下!只言小邑无所为,公门百事皆有期。”人家高适作诗《封丘县》说自己不愿身在公门而不自由,宣心照则更为不堪,身为卖身仆人何言悠悠?

第二十一章:礼物

第二十一章:礼物

少爷见我进门,一把拉过我,“爹让我去叶家赴宴,还说让我拿主意送什么礼。(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快给我出出主意。”

我见少爷毫不介意我们之间的嫌隙,心想真是用到你时把你当亲爹亲妈,用不到时就当你是他孙子。但是现在不是我小气的时候,只能尽量支招的问道:“陆府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喏,都在这了。”陆云中摆着一张苦瓜脸对着一桌的瓶瓶罐罐。

我一看,满桌都是琳琅满目的古董。有极品漆盘,有上等玉杯,有珍藏瓷瓶,也有绝版字画……可是,“少爷,叶家那样的家业这些东西会缺吗?我们送这些会不会太没有诚意了?”

“可不就是,哪有人通知祝寿在当天通知的,这让人怎么准备。人家收到邀请都是早几个月前的,就咱们陆家当天才来传唤。这不是摆明了让陆家出丑吗?”陆云中重重一拍桌子,桌上的瓶瓶罐罐震得纷纷跳了起来。

看来这少爷确实是很苦恼,这也是。本来计划好要出去旅游的突然被告知要参加什么party,还不得不去,我也曾不爽过,深有同感。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涤烟美娇娘突然走到我身后,软绵绵的提意见道:“我的少爷,你要不要再去问问老爷,看看咱这陆府有没有特别的东西。比如说陆家祖上传下来的什么……”

陆云中一听似乎挺靠谱,扔下我们两个就走了。

我看着美娇娘,她还真的是无处不在。而且她的话明显话里有话,她想套出什么?我知道她有着一身的武功,在陆府肯定有她的目的,只是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陆府还真有什么值得人家觊觎的东西吗?

那么,叶家突然的邀请……不会也是想让无从准备的陆家主动献出什么吧?陆家有什么是值得叶家也觊觎的?

陆家是深藏不露。还是陆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藏着地东西地价值?会是什么呢?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地屠龙刀?辟邪剑谱。葵花宝典?还是四十二章经?难不成还是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地天一神水?总不见得是遗留在外地传国玉玺吧?我充分发挥自己地想象力。猜想着这个陆家地某个角落藏着地某个金灿灿价值连城地宝贝。

不一会儿。陆云中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涤烟美娇娘急急地迎上去。关切地问道:“少爷。怎么样?老爷怎么说?”

陆云中有些有气无力。眉眼含愁地说道:“爹说。咱家要有那个。早给叶家不就完了。问题是。咱家根本没什么真正拿地出手地宝贝。”

涤烟美娇娘有些不相信地道:“少爷。会不会是老爷记错了?咱陆家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遗落在哪而我们都不知道?”

“没有。没有。你就算把整个陆家翻个个头那也还是满天地灰。”陆云中地语气明显有些焦躁了。

美娇娘也不敢多问。讪讪地站到一边若有所思。

我仔细的看着她,耐心琢磨她的话。这美娇娘难道都不知道稍微隐藏吗?这么急迫的追问,她就不怕陆云中有所警觉?可是陆云中好像被这档子事情弄得心绪全无,对美娇娘无一点点的怀疑。

突然,皱了半天眉的陆云中手抓起一只上等玉杯就狠狠摔在了地上,顿时晶莹剔透的玉杯就四分五裂了。我一看心下里顿呼:“我的钱啊。”转念一想,不对“他的钱啊。”有钱也不要这么浪费啊,给了我估计就够我赎身用的了。

涤烟也是一惊,走到我身边,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轻声问道:“小丫头,有主意吗?”

我白了她一眼,能不能别叫我小丫头,让人听见了那还不全拆帮了。而且我能有什么主意?但是不管怎样,心下里还是开始冥思苦想了。

“有了,少爷,我有办法了。”

“什么?”陆云中和美娇娘异口同声道。

我顿了顿,颇有些自豪的说道:“按说叶家这样的豪门望族,家中的稀奇珍宝必定是车载斗量,而今晚能够上叶家祝寿的想必也是一些富户大家,他们随便送的一份礼都是价值连城的。如果我们跟他们比价值比稀奇莫说财力不够,时间更是不允许。所以,要想在今晚大量的礼品中出彩那就只有八字箴言。”

“哪八字?”

“独树一帜,别出心裁。”

“说的挺热闹的,具体呢?”

我稳住急性子的少爷,略卖关子的问道:“少爷,我们陆家都有些什么产业啊?”

少爷有些搞不懂我到底在耍什么,但看着我如此胸有成竹,也只得让我死马当活马医:“陆家是以炼铁起家,名下有数家铁器行,到祖父这一辈拓展了米店布店,到父亲这更是参与了染坊的竞争。可是……陆家的铁器行卖的都是铁锅,铁铲,锄头,镰刀这些日常之物,染坊布店还不成气候,卖的都是一些中下资质的丝绸,这些如何能够送的出手呢?”

我安抚着少爷,笑道:“少爷,您想啊。人家叶老太爷是过寿,人到了一定年龄啊就爱听吉祥如意的话。而且叶老太爷活到那层次上,他还缺什么,送多少钱都不如送他一个好彩头。”少爷带着几分感兴趣的表情看着我。

我扑到他的耳边悉悉索索,嘀嘀咕咕……

“这样行吗?”少爷仍有些担心。

“少爷,你就相信小人一次吧。”我拍着胸脯自我感觉良好道。真是笑话,想人家刘墉穷到那份上拿什么都不能跟和珅斗,可人家就是有脑子,送一国皇帝“一统江山”(一桶生姜)那还不把所有的金啊玉啊的全比下去。我料定那叶老爷子肯定会喜欢我这便宜有好货的礼物的。

我小人得势的斜了一眼美娇娘,就不让你知道,就不让你知道,有能耐你想个比我更好的啊。心想着这少爷对这花妓还是比较喜爱的,于是再加了一句:“少爷,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无必要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世上想讨好叶家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我们的创意被别人抄袭,那就亏大了。”少爷看了美娇娘一眼,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更加是孔雀开屏尾巴上天,喜滋滋道:“少爷,既然您同意了,那小的就快马加鞭的去办事了。这办事过程中您可要帮忙监视一些意图不轨的人哦。”我的眼神往美娇娘身上瞟了瞟,少爷难得的非常配合。

我小人得志的乐癫了。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老去诗篇浑漫成,春来花鸟莫深愁。”不知道宣心照这一次又出了什么好招呢?

第二十二章:叶府

第二十二章:叶府

是夜,夕阳还未落尽,大奶奶命令我跟随少爷一起去叶家赴宴。(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同行的还有大石等四位大汉充当保镖。少爷一个人带着礼物坐一辆锦饰软榻马车,我和四位保镖坐一辆硬座马车。

虽说陆府和叶府同处于建城,可是马车已经在街上摇摇晃晃好一阵了却未见有停下的趋势。从纱窗向外瞧了一瞧,看到的街市极其繁华,人烟更为阜盛。往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士子淑女显得赏心悦目,却也带着纸醉金迷的奢华。

说实话,我对于这个时代了解还真是少之又少。趁这次难得的出门的机会,能了解一点是一点。于是我非常虚心的向同车的“土著人”讨要当地详情。

在大石等的七嘴八舌下,我了解到这个建城的布局跟隋唐时期的大城市布局相去无几。我们现在马车行驶着正是玄武大街,它是贯通简称南北的第一长街,玄武大街北街尽头乃是大齐皇族所居,宫城也叫核城,处于全城的北部正中。其南是皇城,是中央衙署的所在地。大齐建城六部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邸也在这个方向,他们所住的地方形成的住宅区叫作郭城。外郭城从左、右、南三方拱卫核城和郭城,是平民和一般官僚的住宅区和商业区。整个建城共南北十三条大街和东西十五条大道,纵横交错地把建城内部划分为一百零一坊。全城南北中轴线东西大致对称,棋盘式的街道宽畅而笔直。没有现代城市的高架桥,大圆盘,整个城市如果在高处俯瞰显得四平八稳,井然有序。使人不尽联想起白居易的诗句:“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其中贯穿城门的三条南北向大街和三条东西向大道构成建城内的交通主干,陆府处于郭城左方,第七大街。

这些是大石他们跟我讲的,但是按照自我判断,这个建城时值春夏,气候湿润,应属于长江以南一带。街道两旁种植的都是梧桐柳树,想起柳永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就是这首《望海潮》下阙中的一句“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使得金主完颜亮遂起投鞭渡江之志致使南宋岌岌可危。

放眼望去,这里沿街酒家比比皆是,如此繁华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虽然不知道哪个朝代的都城有叫建城的,但是城市繁华至少证明商业繁荣,那人民的生活质量相对来说应该不错。希望能够达到诗圣杜甫所写的《忆昔》中的唐朝百姓生活的那般富足:“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世。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我还在暗赞这好图景,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大石掀帘下车,我们也跟着跳下马车。可是看到的还是一条宽阔大道,正有些不明所以。听到一个手握长矛的军士无表情的解释才知道,这整条玄武街的后半段被警戒设拦了。他一说,我才发现,这宽阔的街道两旁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而警戒线之内有一辆超大的马车停立。长矛军士检查了每辆到来的马车的里里外外,接着验证了来客的请柬,然后示意每位贵客只可带一名随从坐叶家准备的马车进入。陆云中原想带大石进入,万一发生个有的没的,大石的拳头还是比较硬的。但转念一想不行,万一自己的礼物真的得到了叶老太爷的青睐,那没有兔子又说不清楚。想之又想,叶家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敢在叶老太爷的寿宴上生事端,叶家也肯定会保证每一位客人的安全的。这一番思量之后,陆云中就留下四个保镖在警戒线外守候,带着兔子上了叶家的马车。

我正在四处东张西望,发现那个叶家的马车大到差不多有现代的公交车那般了,马车前是八马同騬,我和陆云中坐上马车后,车厢内还有四个座位,是以还需要再等一会马车才开。就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亲眼看到一辆马车驶到警戒线处,没人下马车,只是赶车的人从怀里拿了一张名帖,那个长矛军士看了一眼就恭恭敬敬的退下,那辆马车就这样随着警戒的栅栏撤开而继续往前行驶。我看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我正待询问,突听旁边的人议论开了。一个颇为英俊却面色苍白的青年开口道:“刚刚那马车是史家的吧?”

另一个有些瘦小的青年回道:“是的,是的,我认得史家的马车都是绛红的。不知道在马车里的是史公子呢还是史大小姐。”

那瘦小青年一语及闭。车上其余地人都沉默了。目显羡慕地望着那绛红马车消失地方向。只是所有人地目光中充溢地都是羡慕之光却未见忌妒之色。仿佛人家长驱直入是理所当然毋庸置疑地。

而我地心中。又多了一个心眼——史家。能受到叶家如此礼遇地史家必定也是不同凡响。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不知道这个史家与红楼梦中地史家是望尘莫及呢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值得期待啊。

不一会儿。我们这古代版公交车上陆续上来二主二仆。在长矛军士上车再次巡检之后。马车咕噜噜滚动了。

平稳而匀速。一辆古代版地公交车将一车地人带到了目地地。

大齐。建城。叶府。不。应该叫作“敕造圣恩府”。

我现在就在“敕造圣恩府”地大门外了。现在地叶府大门洞开。张灯结彩。一派喜气和贵气。大门外蹲着两个一人多高地大石狮子。面目狰狞。颇具气势。环绕叶府地城墙高过五米。外侧筑雉堞。内侧砌宇墙。三间阔耳大门。正门前站立着七八个穿着寿型字样地仆人。虽然他们穿着统一。但是仍让我觉得他们是华冠丽服之人。而我们家少爷穿着地才是布衣。我们一车人被引入到西边地一个角门。角门外也站有四个衣帽周全地小厮。这几个小厮都是十七八岁样子。身高差不多。都面带训练有素地笑容。马车驶入大约一百五十步之远。我们被要求下马车。马车前一字排开大约有十乘轿子。我一数一辆马车上下来地刚好是十个人。没想到这叶家将客人随带而来地仆人也准备了轿子。我们一下了马车。那辆古代版公交车就转头驶出西边角门。咕噜噜而去。想是去接下一班客人了。而等到下一车客人到来想是这十乘轿子也到达顺利来回了。没想到只这迎接客人一项。叶家就安排地如此妥帖。我原本想陆家也是富户大家。可是光看白日里多来了几个客人就要下人饿肚子以及整个陆府乱成一锅粥地样子就知道小富与大富间地天壤之别了。走过垂花门。看到一圈大理石地平台。外侧装着美丽地柱墩和栏杆。经过地抄手游廊俱是雕梁画栋。刻着各种鸟兽以及花卉地图形。经过抄手游廊。我们被要求下轿步行。在宅院外我们递上请柬。方被允许入内。

宅院中坐落着一个供前后两个院落穿行的厅堂,两边放着紫檀架子和一些新鲜观赏植物。厅堂的中央是一个大屏风,遮蔽了直见正房的视线。转过大屏风,映入眼帘的就是房子两侧形状如山的山墙,两边接着从山墙开门接起的游廊,走过这段游廊方见厅后的正房。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往来其间,手端着各色糕点茶果。我们被引至正房旁五间上房中的一间,那房间的门口摆着一张狭长的帐桌将整个大门拦阻的严严实实。我一见里面花花绿绿各色珍宝才知道这里是收礼室,同来的众人皆恭恭敬敬的报上名讳,小心进献了自己千挑万选后的礼品。收礼记录礼单的叶家仆人整个过程连头都未抬起来,只是忙坏了里边的五六位小厮,他们忙着给各个礼品编号贴标签,并及时做好各种分类。我看着他们像是搬石头般搬着这些别人家倾囊准备的礼品,心想,我要是其中的一员,随便从哪个礼品中抠一颗珍珠,挖一颗猫眼什么的那不是发大财了,尤其是坐阵记录的这位,他要是少记一项,歪曲一件,那谁能发现啊。但转念又想,这勾当差不多就是克扣贡品的罪了,当诛族的啊,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还是留着小命不要太贪心的好。

我还在拐着自己的肠子,突然感到陆云中用胳膊肘顶我。我回过神看到陆云中的眼神才知道,那坐阵记录员要求报礼品名称,我眼珠一转,报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箱。”那记录员听完狐疑的看着我们家少爷,犹豫了半响最后还是下笔写了。我一看,那上面写着:“壹柒氿号,汝阳陆氏承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箱。”我看着挺满意,就跟着少爷转身走了,免得跟不上带路小厮的队伍迷路在这地儿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矗不知其几千万落。”这整个敕造恩胜府,与东西五百步,南北五十丈,上可以坐万人,下可以建五丈旗的阿房宫真的是有得一拼了。

第二十三章:寿宴

寿宴远还未开始,我们被规定在允许场所内可以自由观赏游玩。(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们一车进来的五主五仆彼此之间有些熟悉就结伴闲逛,我见着叶府各房的屋顶也布置得金碧辉煌,观赏性极强。各条小巧玲珑的游廊上方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莺声燕语的,房间内外都绘以彩饰。各大客厅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两边的厢房用钻山的方式与平屋顶的一系列耳房串连,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穿过一道蜂腰桥,见一别院青砖影壁,刻有松鹤同春,岁寒三友等图案的精致砖雕。我们都来了兴致往前参观,却在别院外被两个魁梧大汉拦住。告知此处别院外人不得进入,且神色冷冰寒洌,我们还没进,他们就有想将我们当场正法的感觉。我们一行人似乎没一个胆大妄为之辈,人家不让进,半个屁都没有的转身就走。我一个下人更是没资格吱声了,在转身的一个刹那,我望见院门里的堂屋上一块赤金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别春堂”。

走到足够远了,我们一行人的其中一位姓钱的公子方开口说道:“我听我的一个表哥说过,这‘别春堂’是叶家大少爷的住处,只是叶家老爷老太爷的别院都给人参观,怎的独独少爷的别院却是禁地一般将人拒之千里之外呢?”钱公子的疑问这里没有人能回答,是以一行人颇有些沉闷的继续走着。

叶家大少爷?叶家未来的接班人?给自己的别院取这么一个名字——“别春堂”,不知道他所别的春是为何春?

如是四季夏冬之春,这“别春堂”倒有些伤春悲秋之忧伤。所谓“无可奈何花落去”(晏殊《浣溪沙》),所谓“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秦观《千秋岁》),所谓“且住,且住!莫使春光别去!”(《红楼梦》湘云作《如梦令》)是不喜欢“满园春色关不住”的奢华烂漫还是忧伤“送春春去几时回?……往事后期空记省”的无措?抑或可以用黄庭坚的《清平乐》作为脚注:“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去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如是青春年华之春,那这“别春堂”可真的是深沉入骨,颇显得沧桑了。这小小年纪的叶大少爷会如此早熟的嗟叹岁月无情,青春无常?人生寿难满百,短促瞬逝,无情有限,花开花落,红颜易老,宛转蹉跎,青春已逝。想来这太强的感伤意识当不是一个二八少年所有的。

我猜想,这个所谓的“春”当是眉目含春,玲珑春华娇女之春。也许这一个最有资格纨绔的大少就是一个游戏花丛的浪子,是为自己的别院都要含春,却故意取一个别春之名。

这一番想象之后,我倒是对这位传说中的叶大少爷充满了好奇之心。

我们一行十人逛到腿酸肚饿之时却发现还未将整个叶府逛过一圈,美色美景再多也因为疲乏提不起参观的兴致,纷纷在一个八角凉亭中休憩。几个主子们都七斜八横的歪在凉亭中,我们几个随从却最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我不是不想坐,问题是那几个随从一点坐的意思都没有,我怎敢在这问题上独树一帜?

休息的差不多之时,叶府放响了寿宴的第一计礼炮。这一计礼炮是告知所有人寿宴将在一炷香之后准时开席。我们几个人都不敢怠慢,纷纷整理衣帽,凭着感觉走回前院。

走到前院之时,我才发现这叶府下人的效率。我们进来之时这前院还是空旷一片,还停着大小十几顶轿子,这一会儿功夫却齐齐整整摆着数十桌寿席。

叶家寿席地座位也有着严格地规定。一桌十人按照进来时礼单上地编号按要求落座。我们进来时是169号到179号。所以我们顺利地找到了上写有16桌字样地寿桌。其余几位地下人许是参加惯了各大寿宴。送主人到了寿桌落座之后。就走了。因为这寿桌根本就没有我们下人沾边地角落。我捂着肚子心想我们这劳心劳力地下人不会不给饭吃吧?

我正想寻个人问问。这时候。叶府响起了寿宴地第二计礼炮。宣告着酒菜上桌。寿宴即将开始。而我们这一大帮子下人。在叶府下人地带领下被集中在一块空地上。几个大汉抬着几个冒热气大缸正在忙碌着。我这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每人分一只碗一双筷。然后等着大汉抬着大缸到你面前分饭和菜给你。在这一过程中。我们被要求站地整整齐齐。前后左右保持一定间距。站着不准喧哗地用饭。

我端着一只碗。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劳改教育营地劳改犯。这帮人把我们当犯人一样地对待。我丫丫地。如果不是饿地已经有些眼冒金星了。我还真不吃这带着严重侮辱地饭菜。我吃地闷闷不乐。斜眼看着其他人。却吃地自然顺畅。似乎对这一切行以为常。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吃了饭收了碗筷。我们被允许可以在这块空地上随意休息。我一心想着要见那位传说中地叶大少爷。所以在这个被隔绝地空地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下里痒痒地颇为难耐。

我看到有几个胆大地仆人正在爬墙。想窥探墙那边地寿宴。心下一计也想爬墙。可是那墙颇高。我挣扎努力了半天。却都是滑落失败。

“这位小哥。你想看是吗?”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有着大眼睛小虎牙的少年,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我正有此意,所以也就老大不客气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小虎牙很干脆的就说道:“那我背你吧。”我不及多想,只道了一声谢谢。那小虎牙就将背和腿弯成90°让我踩着爬上去,我哆哆嗦嗦的踩到他的肩上,然后我扶着墙壁,下面的小虎牙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然后我就半个头冒出在墙头上了。

果然墙那边就是寿宴的大院。只是现在站得高看得远我才知道这个大院的几十桌寿宴只是整个寿宴的一部分,在主房里还有十数桌,在几个大厅里也各有十数桌。可以说露天在外的大院里的寿席是地位最低的宾客所坐的。

我见到一个叶府家丁快碎步跑进主房,然后听到叶府最外的大门上的家丁亮嗓子的通传道:“皇后娘娘及安定公主驾到。”我一惊,这叶府了不得啊,连皇后和公主都上门祝寿。然后好像是回音般的,垂花门外的家丁同样亮嗓子通传:“皇后娘娘及安定公主驾到。”然后一层一层的往里传,等到等到皇后和公主的坐辇呈现在主房院外的时候,一干的宾客及叶府中人都齐齐跪倒了。我远远的只望见一个身穿彩绣金丝外袍的美妇带着一个身量苗条,削肩细腰的年轻女子在众宫女宫灯的照引下莲步款款的走至主房。至主房外众宫女鱼贯散开立在主房外的走廊上,只余下四个宫女提着礼盒跟随进入主房。在两人将进未进之时,我看到一个年约六旬,鹤发鸡皮的青衣老者亲自迎出。想来应该是叶老爷子,他留着长须,体型清瘦,但夜光中却显得双目炯炯有神,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半响后,从主房内退出两个彩衣宫女。可我见着院子里的寿席上酒菜都差不多上齐了,却听不到叶府的第三计开席的礼炮。心下颇为纳闷。按说皇后娘娘和公主都已经到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下人都已经用餐完毕了,怎么这正席却还不开呢?难不成还有什么重量级的人物未到?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叶府的骄奢淫逸实在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到底所有人在等谁?接着往下看吧。

第二十四章:叶少

第二十四章:叶少

院子里的宾客有些骚动却只得按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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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主房主桌上有些满脸红光的寿星——叶府老太爷叶德陵正白眉微皱的问站立一旁的叶家大总管叶公佐:“我的话传给少爷知道了没有?”

叶公佐收腿正立弯身恭敬道:“已经传达少爷了,他不到老爷的寿宴就不开。”

“那他怎么还没来?”叶德陵一拍桌子,吓得只有六人的主桌所有人差点都蹦起来。

皇后叶惠然连忙起身安抚:“爹啊,今儿是您大寿的喜日子,您怎么能动气呢。那小兔崽子再淘气您也不能气坏自个儿啊!而且我向您保证,这小兔崽子肯定会乖乖回来给您祝寿的。”

“是啊,外公,表弟虽然任性,但还是识大体的,想是中间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许是在给外公准备什么惊喜呢。”安定公主也帮忙劝慰。

可叶德陵却一点平息的样子都没有,语气仍是有些愤愤然:“这兔崽子就是嫌我管的他太多,他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们叶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不管他我管谁?这兔崽子居然离家出走,好啊,他有种就不要回来,最好他以后不要再姓叶,省得我一把老骨头的还要操心。”

一桌的人见皇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便都不触霉头的保持沉默。叶德陵仍暗自嘀咕:“这兔崽子不到寿席就是不开,没有嫡孙祝寿的寿宴开了也是短寿的命。”

叶惠然给旁边的叶公佐使了个眼色,叶公佐心领神会的走出主房。就在叶公佐走出主房的前一刻,叶府主房旁边的小正房上飞速的跃走了两抹人影。叶公佐有所察觉的瞟向小正房屋顶,没发现什么,而且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办,所以也没有太过追究。

待两抹人影停息在一棵大槐树上时,其中一个白衫男子对着一个娇俏美女开口道:“阿巧你听到了吗?他说唯一的孙子,唯一的接班人。”

娇俏美女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地爷。只得实话实说道:“回爷地话。阿巧听到了。他说唯一地孙子。唯一地接班人。”

白衫男子愤怒地一跺脚。一根粗大地槐树枝干脆地齐根断落。阿巧刚想劝解。白衫男子却展开身形跃走了。留下缥缈地余影。佘巧巧不敢怠慢。急速追赶却仍是连影子都赶不上。

院子里地骚动已经有些难以控制了。如果这次地寿宴是其他人家举办地话。恐怕这桌子都要被人掀翻了。十八桌地有一胖乎乎地家伙想是饿地难受了。用着筷子敲打空荡荡地碗发出了一些打破沉寂地声音。一晃眼就有一个身手矫健地侍卫站在他地身后。侍卫地阴影整个盖住这胖乎乎地家伙。等他意识到顿时吓得筷子直接掉落。那侍卫迅雷间接住那自由落体地筷子。脸带恭敬地递筷子给胖家伙。口说:“这位公子小心。你地筷子。”那胖家伙直接骇到忘了说对不起也忘了说谢谢。

这一番之后。其他桌有想蠢蠢欲动地家伙都干瘪了。只能一个个心思活络络地琢磨着这叶府到底在搞什么鬼。皇后和公主都来了。难不成还要等国主?

我把下巴顶在围墙上看地实在有些累了。我看地也有半个小时了。中间除了看到了皇后和公主地仙姿外看到地就是一点点没了热气地菜和一堆堆黑压压地人头。我伏下头对下面地小虎牙说道:“哎。换你上来看好不好?”

下面地小虎牙倒是一丝好奇心都无。推辞道:“你看吧。我不想看。我不累你不用担心。”

不是我想背人家,我那娇弱的肩膀上要是站一个人估计我能脱层皮。但是我也不能老让人家背我而毫不付出。

就在我和小虎牙相互退让中,我不慎从小虎牙的肩头摔落。幸好我们俩踉踉跄跄摇晃了半天才翻倒而且下面也是草地,不然我估计这不断腿也至少得骨折。

而就在我将近要摔落的时候,我没看到的是叶公佐从大门外飞速的跑进主房,不知道的人看到的只是这叶大总管跑的极其快,而知道的人却会发现这整个跑跃的过程中叶公佐的脚基本没有落在地上过。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不方便显露,叶公佐肯定会跑得更快,因为他收到警戒线外的侍卫的信息说看到少爷的白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打败一世精明的叶德陵的话,那个人就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嫡孙叶志远了。而出身时就丧母十三岁就丧父的叶志远在这世上如果存在着一个令他敬畏的人的话,那人不是爷爷叶德陵而是他的姑姑,当朝皇后叶惠然。现在叶志远就跪在叶惠然旁边行礼,叶惠然点头后,他就略带撒娇的靠在叶惠然的腿上摩挲着。叶惠然疼爱的摸着叶志远的头,慈爱的说道:“远儿啊,下次再这样任意妄为姑姑可要生气了,你看看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

叶志远撒娇一笑:“那些人爱等就让他们等好了,只是没想到姑姑也在这,让姑姑久等是远儿的不该。”顿了一顿,然后又说道:“当然还有爷爷。”

听到此话的叶德陵顿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喝下了三杯酒,咂吧咂吧的还劝别人酒。叶志远起身坐在了叶惠然和叶德陵中间,叶志远胡乱吃了一些东西,他明显的感觉到姑姑身边的安定公主面带忧色,魂不守舍。

本来就心不在此的叶志远草率的吃完就跟爷爷姑姑表姐告别,向主房后边的甬道走回自己的“别春堂”了。还在招呼客人的叶德陵没注意宾客中有三个人不动声色的跟着到了“别春堂”,这三个人的消失只有安定公主一人察觉并注意到。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

银台万种色。”千呼万唤的叶家大少终于出场了,好戏在后头。

第二十五章:灯谜

叶志远走后不久,皇后和公主也起身摆驾走了。www.65txt.com所有人送走了皇后娘娘和安定公主后,叶老爷子的寿宴也差不多结束了,而后面的活动才真正开始。所有的宾客及宾客的随从都被引到一个叫“松鹤别院”的地方,只见那里早有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在迎客,门口铺着鲜红的地毯,显得特别的隆重喜庆。走进“松鹤别院”的院门,看到里面一个大大的园子,园子里的假山上潺潺流着水,在寂静的夜里听着非常动听。整个园子都打着大灯笼,每个大灯笼上都有一个醒目的“寿”字。为首的叶德陵对叶公佐微微一点头,突然园子的正东方灯光大亮,出现了一个大戏台。锣鼓声顿起,看来寿戏要开唱了。在戏台下方是一排排的长椅,所有的宾客被引到长椅中入座,一起观看这特地为叶老爷子而唱的大戏。其中很多人其实已经意兴阑珊了,但是看着叶老太爷如此好的兴致也只得陪笑应和着,该叫好的地方叫好,该鼓掌的时候鼓掌,如果合着舞台上的戏子轻轻来那么几嗓子那就更妙了。

第一幕唱罢,宾客们被允许可以自由活动,想看戏的可以继续陪叶老爷子看完整出戏。不想再看戏的可以去猜灯谜,满园子的大灯笼下都有一个谜语,猜到的就可以领奖,据说奖品颇丰。

叶大总管这一宣布我就有了兴致,奖品颇丰哦。只听到叶大总管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所有的大灯笼都齐齐一哆嗦,然后每个灯笼都吐出了一张红纸条,上面写着各色谜语。

我跟着陆云中走到灯笼前,他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就是不取下一个。我心下里着急,趁他不注意,一把摘下了一张红纸,只见上面写着“朝南而坐,北朝而坐,远看一片光,近看两个瓜。——打一物品。”

陆云中看到我擅自取了灯谜有些愠怒,因为摘下灯谜而猜不出的话是要被罚酒的。我向他打了一个“ok”的手势,就要求他带着我到领奖的地方去。

我走到领奖处,看到颁奖的正是前面收礼的那个记录员,心想这人的差事真是好,都跟好东西有关,肥差啊!

我走到他身边,递过红纸条说道:“三十八号,谜底是镜。”

那记录员看了我们一眼,笑道:“你们是第一个猜中谜底的人,这里面的奖品你可以随便挑。”

我看了一眼每个礼盒都有贴着号码,分门别类,有些疑惑道:“不是根据号码领取礼物的吗?”

记录员笑盈盈道:“我喜欢破例,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我看到陆云中伸手指向贴着“壹”字的一号礼盒,连忙不小心踩了他一脚,顺便挤上前去说道:“那个,既然谜底是镜,有关于镜的奖品吗?”

记录员听了仍然笑吟吟地对旁边地小厮随意说了几个字。那小厮熟练地打开七号礼盒。从里面拿出一面精致地花鸟镜。我看着这面镜子地做工就知道它地价值应该不俗。翻过来看到铜镜背后地镜铭更是爱不释手。女人从来喜欢这些小物件。而且这面铜镜背后地镜铭色彩鲜明。构图完美。显得自由活泼且富有生活气息。很像隋唐时期地风格。唐代镜铭花鸟图是最常见地图案。往往镜铭中地花簇富丽庄严。瑞花或雍容华贵或丰茂挺拔或绽蕾怒放。呈现盛唐一派生机。国富民强下地大气和华美。这是一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地热情和自信。

记录员看着我捧着镜子左摸右摸爱不释手。随口问道:“你好像很喜欢这面镜子。”

我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是啊。”

“不是只有女人才会喜欢这种闺房中地东西吗?”

我一听一惊。差点忘了自己女扮男装地身份了。刚刚那个样子肯定是一副小女子相。意识到这一点。我马上挺直腰板。粗声辩解道:“谁说只有女子喜欢镜子。一般男人不喜欢是因为他们没发现镜子地众多功能。”

这一说。记录员来了兴致了。“哦。小小镜子还有很多功能?这倒新奇了。你这小子不妨说说。”

说就说,贼怕贼啊,“就像这个谜面所描绘的一样,(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镜子首先具有照容功能,此外它可以辟邪,道士手上拿的照妖镜据说就是神物,而且镜子通常是圆形的,他就代表着美满。而且你看镜子的背面可以雕刻可以彩绘也可以画画题诗,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它完全反应了镜子所处时代的铸造技术、工艺手段,可以说小小一面镜子它集观赏、实用、珍藏于一身,绝对不容小觑。”

“这位公子,你家下人有一张好厉害的嘴啊。”陆云中听到人家的夸奖只是讪讪的冷笑了一下。记录员也不以为杵,对着我说道:“听小兄弟这么说我们果真不能小看镜子了?”

我一听记录员连称呼都改了,自然的挺着胸膛骄傲道:“那是自然。”

想在现代我可以品玩投资炒过一段时间的古铜镜的。业内人士都认为,古铜镜收藏会不断火爆,成为人们追捧的新焦点。因为古铜镜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美人,一露面就可以惊艳全场,所以古铜镜的价格逐年间也在不断的上涨。我跟着大学里的古汉语教授大一时买进两面古铜镜,大四毕业时让教授帮我拿去拍卖,结果价格竟然涨了三倍还有余。本来我还不想卖的,但是教授说,古铜镜市场还未真正打开,古铜镜价格一会儿水涨船高,一会儿又熊市低迷。教授给我看过材料,2004年8月在中国嘉德专场拍卖会上,一面唐代瑞兽葡萄花鸟镜成交价为28.6万元,而2002年上海崇源拍卖行秋季拍卖会上,同样大小的一面相类似的铜镜成交价仅为4.18万元。一个是另一个的七倍,看到材料后我想自己没在那上面亏钱就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记录员看着我颇为骄傲的样子,显然有些不服气,“可是这镜子再有功用,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漂亮的玩物而已。”

我一听他将我钟爱的镜子说成是一个漂亮的玩物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像一个演技明明很好的美女硬是被媒体说成是花瓶一般。我打开话匣子首先否定道:“非也,非也。揽镜方晓赏心悦目,照镜方通明心达理,窥镜方觉醒悟通达,掩镜方知年老暮迟,古人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而自知除了要有一颗自知之明的心之外,最好的外在提醒品就是这镜子。”

“哦,照你这么说,人要想有自知之明还非得多照照镜子了?”

“没错,但是照镜子并不是看自己长的怎么样,而是要看自己的心灵怎么样。吾日三省吾身,照一次省一次,打扫一次心灵尘埃,你才有可能达到心如明镜台的境界。”

记录员听得连连点头,“小兄弟的话语真是高深,莫测,高深莫测啊。哦,对了奖品中还有一面镜子,小兄弟相互比照比照,看喜欢哪一面。”

我一听乐了,还有啊。

在政治上有魏征的那句名言:“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古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可明得失。”在日常生活中,“眉目添明镜,梅妆静翠钿”,“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女性梳妆具有极高的审美价值,她将女性之优雅、细致、柔媚展露无遗。“小轩窗,正梳妆”,正是人们心中对于女人味形象的定义,美丽而多情,柔媚而纯真。而这些定义中都有一个同样的物件出现——镜子!

第二十六章:古镜

第二十六章:古镜

记录员打开46号礼盒,取出一面铜镜,我一看说道:“这是一面作为信物的镜子。www.65txt.com”

“信物?此话怎讲?”

“在我们这个时代的早很多很多时候,铜镜还很少,所以铜镜是一种极其稀罕的珍贵物品,常常被君主作为赏赐之物,奖赏对社稷和国家有特殊贡献的人士。那时候的大臣身上带镜是一件光荣而体面的事情,证明自己曾与国有功。但这面镜子应该不是君主用来赏赐之物,它的作用不是炫耀也不是照容而是作为信物来辨别。”

“哦?如何辨别呢?”

“你听说过一个破镜重圆的故事吗?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个国家的一个公主,与一个她心爱的驸马结成夫妻。可是呢那个国家日益衰微,终于有一天那个国家被另一个大国消灭了。分散前,那位驸马将一面铜镜破镜为二,夫妻二人各执一半。说如果逃生了,就到市上去卖半面镜子,另一方听到这奇怪的变卖便可找到彼此。结果他们真的找到了彼此,但此时的公主已经被大国的一个将领霸占,于是公主就写了一首诗‘镜与人俱去,镜归人未归!无复嫦娥影,空流明月辉’哀叹自己的命运。后来那位将领被他们的深情感动,最后将领让他们破镜重圆了。这就是破镜重圆的故事。从此后,就有了这可以破镜为二的铜镜,一般来说,铜镜在烧制过程中造成的断裂每面都不会一样,所以一面完整的镜子破镜为二后必须找到原配才能重新破镜重圆。”说着我就朝中间一使力,完整的一面镜子就破镜为二了。记录员和早已有些不耐烦的陆云中都看的颇为惊奇,原来看上去如此普通的一面镜子还有这样的传说和功能。我交还原来拿在手上把玩的那面花鸟镜,要了这面作为信物的镜子。

记录员接住那面花鸟镜时确认道:“你真的要换吗?这一面看上去似乎应该更值钱。”

我摇头道:“非也非也。看铸造工艺和图案的鲜艳程度,这面花鸟镜应该是这几年新出的,而这面镜子看上去粗糙且色彩灰暗,但是它却是古物,虽然年代还不是很久远,但是它有升值的空间。”好歹也算是炒过古铜镜的人,这点眼光还是马马虎虎的。更何况,“更何况,它有破镜重圆的寓意,如若他日我找到自己的心有所属,就可以送他半面铜镜,我们合在一起就是圆满和幸福。”

记录员笑呵呵的看着我,似乎颇为同意我的说法。见我们说话终于告一个段落了,后边的人争相挤过来换取奖品。我和陆云中很快就被挤出了领奖台。陆云中满脸不相信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今天我表现的太过火了,以前我也曾表现过自己是有文化的,但是今日的表现未免太有文化了一点,是人都得生疑。

我正想着该怎样回答待会陆云中提出的疑问,却只听到陆云中简单的四个字:“镜子给我。”

“啊?”

“我说镜子给我。”陆云中加重语气重复道。

“为什么?”为什么给你。谜底是我猜出地。镜子是我赢得地。我还想用它找寻我地真命天子呢。

“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挑选一样最值钱地奖品地。你一个小小地仆人居然擅作主张要回了这么一面破玩意儿。还什么破镜重圆。更何况。你人都是我们陆家地。你什么不是陆家地啊?”说完就一把抽走了我紧抱着地铜镜。我猝不及防。及至被他抢走了也无计可施。真是无可奈何。人他妈一衰。喝凉水会塞牙。东西到了自个儿手上也被人拿。呜呜。天理何在。

这么一来。我一点猜灯谜地兴致都没有了。猜到什么都没我份。没好处地活。傻子才乐意干呢。我看着一个个主子一个个下人兴高采烈有商有量地样子我就憋屈。为什么人家主仆可以其乐融融和谐相处各取所需。我就不行。他就不能。

叶志远四人走至别春院。摒退了下人后就各自散开了。放眼望之。对于叶志远地“别春堂”如果用一个字形容地话。那就是一个“乱”字。不是脏乱。也不是凌乱。只是布局没规则地那种乱。“别春堂”之所以会这么乱。是因为这里面地每一样东西都是叶志远自己购买或自己布置地。他没有特殊地风格也不追求什么特别地感觉。只是看到什么喜欢就放。看到什么讨厌就扔。所以这“别春堂”主卧房地外间虽只有四张椅子却是四张完全不同地椅子。每次摆放地位置也会任意变换。整个“别春堂”没有统一地色调。没有统一地风格。正是因为要保持这种特殊地乱。所以叶志远不允许其他人进入他地“别春堂”。连别院地院门都不让进。他地别春院所有打扫卫生地下人都是他亲自指定地。就算是爷爷有事要通传他。也是差人在院门外传言通知叶志远专用总管。然后再通传给他。整个别春院外地叶府下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入别春院。那个人就是爷爷地贴身仆人叶府地大总管叶公佐。叶志远曾经想恶意阻拦地。但是叶公佐居然以下犯上地将别春院中所有地大小老少全打趴在地上。甚至连叶志远都想打。当时地叶志远只有十五岁。对于暴力有着莫名地崇拜。在叶公佐答应教他武功地交换条件下。叶公佐被允许可以随意进出别春院。

在叶志远诺大地卧房地里间面对着他地大床是一个高大强壮地木架子。木架子上有一个圆框。整个木架子地造型看上去很像是现代地篮球架。古代地床都是靠着墙横摆地。有床架有纱帐。只有叶志远地床是四面放空竖摆地。床上方一片空荡荡。他从任何一个方向一个前滚翻就可以以任意姿势躺在自己地床上。而这另一个好处就是。叶志远躺在自己地床上就可以扔球进圆框了。有时候叶志远清早醒过来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扔球进圆框。因为他很多时候是抱着一个球睡着地。如果叶志远醒来后地第一个球进了。他这一天地心情就会比较稳定。而如果第一个球没有进。他就会闪电雷击乱发脾气。乱折腾人。使得所有叶府地下人都想着如何将少爷地那个圆框扩大三倍。将少爷地球缩小到三分之一。那他们倒霉地日子就会减少到原来地九分之一了。

那个状似篮球架的木架摆放的位置非常好,因为通过里外间相通的圆拱门在外间也可以投球进圆框。古代里外相间的圆拱门都是开户比较低,圆弧上面留出差不多70厘米的墙壁,然后挂上帘子显得房间优雅而含蓄。可是只有叶志远卧室的这个圆拱门是直接开到顶的,半厘米的墙壁都没有留,所以同样大小的房间叶志远的这个看上去特别大。站在外间投球才是球技好的表现,因为相比而言在外间投球的难度性更大。而这时候,跟着叶志远而来的皇甫松就拿着一颗球在投框,只是他的动作绝非正确的篮球投篮动作,他的动作确与樱木花道罚球时的那种倒马桶的投法颇为相似。

四个人在这房间都各自摆弄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仿佛这房间是他们自己的,对此都非常的熟悉。

冯延涛正用一颗硕大的珍珠弹打着另一颗硕大的珍珠,所有的珍珠都被圈围在一个玉做的圆中,这个玉做的圆直径约为一米,其中散落着十几颗珍珠,这些珍珠每颗都差不多大小或者说是一般大小,这是叶志远拆了将近七八条珍珠项链千挑万选出来的。而那七八条珍珠项链剩下来的珍珠都被叶志远敲碎然后好玩的吹掉了。当时就是他们四个人,每人一撮珍珠粉,站在一条直线上,看谁吹的最远。结果吹的最远的皇甫松因为犯规的踩线而被取消比赛资格,结果获胜的是叶志远。

叶志远把玩着老年人用来锻炼手指的健身球,这是爷爷最喜欢的东西,叶志远就将他偷了过来,为此一个打扫卫生的小丫头差点被打烂屁股,除了这三个厮没人知道爷爷最喜欢的健身球在他这里。四人的表情都有些闲适而无所事事,只有史天问默默无语,郁郁寡欢。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未归!无复嫦娥影,空流明月辉。”如果史天问知道嫦娥奔月这个故事的话,那就会哀叹“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了。

第二十七章:斧绶

叶志远注意到了,随意的开口道:“天问,要我叫我表姐过来吗?”

“嗯?”史天问看着叶志远似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似乎又是听清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www.65txt.com他的这一反应使得其余两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看着他,脸上带着的是略带同情的神色。

史天问看着注视着自己的三道目光,很没有技巧的转移话题道:“志远,明天你会去书院吗?”

皇甫松听了也开口道:“是啊,你没去,我们仨也好久没去了。你这次开玩笑的时间可够长的。”

“什么开玩笑?我是真有打算不回来的。可是姑姑带话来了,如果我不及时回来她就不认我。还规定我好好上书院,考察期一个月。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回来?”

“一个月?”皇甫松有些吃惊的举起自己的一根食指惊讶道:“志远,我没听错吧?你要乖乖上一个月的书院?我们四人哪个坚持上过一个月的书院啊。你姑姑是不是疯了?”

“砰”一声,一颗球砸在了皇甫松的额头,“你说谁疯了?”

皇甫松摸着自己的额头,意识到自己触到叶志远的逆鳞了,忙摆手道:“我说书院的老夫子疯了。皇后娘娘是全天下最美丽最贤惠最高贵的女人。”

冯延涛走过来一手搭在皇甫松的肩上一手搭在叶志远的肩上说道:“那好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一起上书院,希望刘老夫子看到我们不要真疯了才好。”

冯延涛一语及闭,四个人都哈哈的笑了。只有史天问的笑颇有些苦涩。

“松鹤别院”里戏台上唱的热火朝天,所有的人玩灯谜也是玩的如火如荼。领奖的欢声笑语,还未领到奖的再接再厉,只有我和陆云中各站一边,他不理我,我又何尝想理他。他在这里还认识一些狐朋狗友,每当有人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我就摆着恭敬识体的样子低首在他旁边,而那人一走,我就不动声色的挪着步子与他保持距离。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反正我是不在乎,因为我该做的都在做,不该做的你也找不出什么茬,你能奈我何?我在心中暗暗跟他抬杠,却见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到领奖台旁对着记录员说了什么,我颇为好奇的往那方向走了几步,只听那管事说道:“胡能,大总管要看一下今晚的礼单,你放在哪儿了?”

原来那记录员叫胡能。奇怪地名字。胡能朝怀里一摸递给他管事地说:“礼单我锁在账房了。这是备份。你拿走吧。”

那管事地拿着备份礼单就走了。我远远地看到他将礼单交给一旁仿佛在看戏地叶家大总管。只见得叶公佐朝着礼单上指指点点了一下。附在那管事地耳朵上叽叽咕咕地一阵。那管事地就朝我们这儿走来了。

我没想到地是那管事地直接朝着陆云中和我走来了。我半喜半忧地退到陆云中地身后。喜是因为我对自己地礼物很有信心。忧是因为我看着那个管事地脸色不善呐。那管事地走到陆云中面前。鼻比眼高眼比头高地问道:“你是壹柒氿号。姓陆?”

陆云中有些发傻地立在当场不知道对方有何贵干。我在后面小声嘀咕着:“我家少爷是姓陆。”

“那好吧。借一步说话。跟我来。”

陆云中眼都没眨地就跟着走了。我也只能跟着走。那管事地并没有将我们带地很远。只是隐在园子里一个较为昏暗地角落。然后抖开那张礼单备份。冷冷问道:“这一箱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是你们送地?”

陆云中点了点头。

“说说你们都送了什么。”

“这个,这个……”陆云中看着我,我一个跨步走前一步解释道:“这位大哥,我们的礼物虽然看着不怎么上眼,但是它所具有的意思却是有着永恒价值的。”我看着那管事鼻孔朝天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就只能言简意赅概括归纳的说道:“这六把斧头是我们陆记今年最佳的铁斧。”这可是我亲自跑到陆记铁铺千挑万选出来最漂亮的六把斧子了。“六把代表了叶老太爷的六十大寿,这位大哥肯定会觉得将斧子浸入水中不是好端端的让铁斧生锈吗?但是我要说明,这可不是一般的水,这可是东海之水,这箱子的半格‘斧入东海’就寓之为福如东海,如果您尝一尝您就会发现它具有东海特有的苦涩味。”这一番话我在刚开始设想的时候可以觉得漂亮辉煌的,但是现在说出来却怎么都觉得心虚,什么东海之水啊,根本就是咸水海带汤。我见那管事的鼻孔对着天的高度稍微有些下降了,就再鼓气的说道:“这箱子的另半格就是‘绶比南山’了。这六根精美的绶带也是我们陆记的上等商品,而这绶带旁边的这一堆泥土您也不要小看了,它不是一般的田泥,它可是正正宗宗的南山之泥。大哥如果你去过南山的话你就会发现南山之泥带着特有的朱红色,而我们这‘绶比南山’的泥也是具有这种特别的朱红色的。不信您可以开箱看看,这一箱‘斧入东海,绶比南山’是我们陆家特地为叶老太爷六十大寿准备的,恭祝叶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面上说的相当动听,但心里空虚的只打鼓。什么南山之泥啊,根本就是叶府花园假山上的烂泥。长江以南的山脉多酸,所以泥土多呈现为朱红,暗红,适合种植茶叶。所以大多上好的茶叶都是长江以南所产,除了气候外就是这茶树所在的泥土的酸性是否适当了,这跟大北方的黑土有着本质的区别。而南山的泥到底是黄是白是红是黑就只有鬼知道了。

听完我所有的解释,那管事的正眼看了我们一眼,淡淡说道:“没想到你们的想法倒是很好,很会动脑子啊。我相信如果老太爷听到你刚刚的一番讲解的话,一定会喜笑颜开,说不定直接买了你们陆记所有的斧头和绶带。”

这管事的后半句当然是在开玩笑,但是我明显听到陆云中舒了一口气。只是他那一口气还未舒到底就听到那管事的用着阴晴不定的语气说道:“但是你们的这一个创意的点子会到老太爷那儿吗?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可以蒙混过关,叶家想要的东西从来只有别人双手奉上的,要怪就怪你们自作聪明却不够聪明,敬酒不吃吃罚酒,哼——”

说完那管事的就一扭腰转身走了,可怜陆云中舒出的半口气硬生生的停在半路,上不去下不来。我看着那管事的背影也是一阵莫名其妙,这什么跟什么。我刚做了一个“我KAO”的动作,突然那管事的回过头,我赶紧放下自己的拳头,只听得管事阴森森的声音像是魔鬼宣判般说道:“回去通知你们陆家上上下下,明天起,汝阳陆家将永无宁日。不不不,”管事摇着自己的一根干枯的食指矫正道:“是从今晚的这一刻开始。”然后一扭腰再次转身走了,这一次我终于做成了一个“我KAO”的动作。但是——

他那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永无宁日?妈呀,他那算是勒索还是恐吓,有没有出来管一下啊。

我看着陆云中有些发青的脸,还是难掩好奇心的问:“少爷,咱们陆家有藏着什么宝贝吗?听那个人的意思好像是想我们拿出什么似的……”

我收住后面的话,因为陆云中恶狠狠的看着我,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言不发的也转头就走。我丫丫的,这年头谁都爱给我看背影。可是没有骨气的我还是灰溜溜的急步跟上。

永无宁日……

陆府第一波永无宁日的打击来的贼快——

“聪明反被聪明误,反累了卿卿性命。”不是宣心照的点子不好,只是人家想要的是陆家另一样货真价实的东西,这些需招只能作为那管事说的自作聪明却不够聪明的注解了。

第二十八章:长征

当夜,戌时刚过,叶府的全套寿宴才算真正结束。www.65txt.com晚上九点多了,这在基本没什么**的古代已经算是比较迟了。一拨一拨的人被分批送出了叶府,客人们相互道别着,也跟主人家的下人们管事们道别着。同样的一场寿宴不同的人得到的收获却是各不相同,有人在这样精英聚集的场所谈妥了好几比大生意,有人在这上层人集中的宴会上初步洽谈了各自子女的未来,毕竟能上这儿来的都是门当户对的。也有平时急着跟某人见面商谈自己合作计划而找不到主的人在今晚合作愉快了。也有人见到了某某的千金而从此夜难眠,也有人见到了某某的姨太太而从此心怀叵测……总之这样的一场宴席潜在的对于整个建城的商银分布都起到大幅度的影响,而唯一影响不了的就叶家的地位。而要说通过这次寿宴影响最大的就莫过于陆云中和我两个人了。

在所有人都分批按照进来时的反方向被运回的时候,陆云中也享受到了同等待遇。只不过所有的人被引导的路都是正确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被七转八转的带到的却是叶府最西侧的一扇小门。

然后我们俩被重重一推,身后的门重重的一关上,我就知道完了。我们来时的马车停在玄武大街上,陆云中凭着不怎么准确的方向感,绕了两次冤枉路后终于找准了方向。可是等我们到了那条仍有些灯火辉煌的玄武大街的时候,却发现那儿早就车去人空了。明亮的灯光打在我们头上,就像是悲情戏主角站在雪野里,四眼茫然。

陆云中痛痛快快,狗血淋头的将我骂了个爽,我一个字都没有回口,甚至连抬一下头都没有,因为我知道这火爆少爷今晚的心情严重不爽。在这种时候我只要稍有不恭,我估计可能会被揍到满地找牙,这人的拳头我不是没尝过。

陆云中终于骂累了,开始蹲在地上。我看着他想着这时候要是给他一根烟,他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沉沦不得志的郁闷青年。还有一点理智的我,小心的蹲下跟他讨论整个建城的布局,用石子在地上画着建城的简略地图。终于在他的记忆下,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现在身处建城中央的贯穿南北的玄武大街,而陆府处于同为南北方向的第七大街。那么顺着玄武大街往南走,然后再过三条街,就会到第七大街的势力范围内,而陆云中保证只要到了那一带,他闭着眼睛也能回去。

我心想古代的少爷出门都是坐马车,认路的都是下人。就跟现在的人出门都是打的或坐公交,认路的是的哥或公交站牌。别的我还能吹吹,但认路这一项我就只有自己朝自己拍砖头的份了。好在我高中学过地理,成绩还不错,纸上谈兵在地图上比比划划的倒是挺在行的。走在夜路上,我发现这建城虽然没有宵禁,但是习惯早睡的古人也基本都熄灯抱老婆了。只有几条红灯区所在的花街柳巷还灯火辉煌十里飘香。一路上我们碰到了至少三家自称建城第一的妓院,有好几次差点被街上接客的姑娘拖进妓院。

由于理论和实际间必然的偏差,我们直走到七荤八素,双脚灌铅才终于瞄到了一个带着熟悉味道的所在,赫然竟是一家角落里的馄饨摊。陆云中打着包票,睁着眼说大话,这馄饨摊化成灰他都认识。果然绕过那街角的馄饨摊陆云中就越走越顺了。

极至走到我们都熟悉的陆府大门外,我们才脱力的坐在了大门外的台阶上,猛敲自己的腿。我敢保证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这根本就是二万五千里长征。我怀念现代的公交车出租车,无车一族的大半夜如果还流落在外只要有钱整个城市哪都能去。可是在这个时代都是私家车——私家马车。万一碰到点小事故大出错的就只能靠自己的11路,折腾啊,折腾死我了。

我的两条腿还酸痛到厉害,突见有些缓过来的陆云中伸直两条长腿,手往后在地上一撑,心安理得的命令道:“给本少爷捶捶腿。”

我抬着眼想确认,却收到他想吃人的目光。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啊,已经渐渐有了奴气的我好像变得不太会反抗了,尤其是在这火爆少爷这儿,不知道我是太聪明懂得审时度势呢,还是太愚蠢只知道逆来顺受。总之,最后我还是将少爷的一条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运用自己美容院学的按摩技巧捶打拍打揉捏。反正只要他舒坦了我就可以早一点休息。

陆云中闭着眼睛像是在享受,我是真的很想重重的掐一把他腿上的肉,但是我敢吗?我放下他的一条腿,换上另一条腿时听到陆府的大门吱呀开了一个小口,我看到了大石的半个脑袋,而陆云中也看到了。陆云中一跃而起,那力道使得半蹲着本来就重心不稳的我摔倒在台阶上,擦破了掌心的一点皮,钻心的疼。可是我却没有太过注意自己的手,因为我看到陆云中一步窜到大石身边,一抬手就是重重的一拳直接就从顶上捶下来。这动作看在我眼里呈现出来的是另一幅图景。犹记得想当年对于一个咬死都不开的山核桃,我拿起一把小铁锤就使尽全力的从上方猛砸下去,一锤落在山核桃上,那个小小的山核桃顿时壳肉飞溅,整个稀巴烂。而提着铁锤的我看着粉碎的山核桃冒出的一句话就是:看你硬,再硬你能硬的过我的铁锤?哼,跟我斗!

现在。那个大石享受着就是山核桃地待遇。好在他地头有些石头般坚硬。不仅没有壳肉飞溅。还一点破损地迹象都没有。只见大石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陆云中拳打脚踢。有几下似乎踢到了大石地脆弱部位。他脸上顿现痛苦地表情。好在这时候听到声音地其他三个保镖也出来看情况了。一个都逃不掉地。他们三个也跟大石一样动作抱着头蹲着任由陆云中打。摆明了一副让他打到过瘾地姿态。

我看着这四个有着一身肌肉几百斤力气地大汉抱着脑袋蹲着被一个纤长瘦弱地人打就有些感慨万千。这年头。下人不是人啊。

我只挨了几下爆栗实在是应该烧香拜佛了。

一个人对付四个。陆云中很快就没有后续之力了。我还奇怪呢。长征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这么有力气。我以为陆云中出够气了。却听到他恨恨地看着他们对着我说道:“兔子。去拿棍子来。”

我一听这还得了。教训下人讲究一不挂彩二不内伤。可是这棍子一上了这乱打一气地少爷地手那还不是一挂彩二内伤。顺带皮开肉绽?这哥儿几个虽对我无恩无惠地。但是前面一路整个建城地大致布局还是他们告诉我地。要不然早成“山核桃”地那人就是我了。

我走上前也状似踢了一脚刚刚挨打最少地一位。恨恨说道:“这几个王八蛋居然把少爷丢在大街上自己先回来了。对于这些不长进地奴才何必要少爷亲自动手教训。小人一定让他们知道陆家家法地厉害。绝对让他们躺七天都下不了地。少爷。这样行吗?”

陆云中捏了捏自己有些生疼的手,甩下狠话:“交代家法队下手狠一点,打死我负责。”

“是是是是,打死他们都是少爷的恩惠。少爷您劳累了一晚了,先回去休息吧,要是吵醒老爷奶奶就不好了。小的一定塞上他们的嘴巴再开打。”

陆云中脑海中装着几个奴才嘴塞抹布疼死喊不出声的惨样,心情渐好的回房了。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感叹,除了感叹,剩下的只是感叹……

第二十九章:任务

我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孔武有力,现在却矮人一截的四人。www.65txt.com淡淡说道:“都起来吧,跟我走。”说完就带头走了。奇怪的是后面四人一言不发的跟着我一点挣扎求情的趋势都没有。真的被奴化成这样了,打死也不喊冤?

走了有一段路了,我看少爷不可能会再看到我们了。转头对着大石说道:“大石哥,你们受惊了。天色也完了,回去休息吧。”

大石摸了一把有些乌青的嘴角淡淡问道:“不是要让家法队打死我们吗?”

“哪能啊,少爷这是在气头上。他说了什么话现在估计都不记得,而且你们也是被陷害的。是叶家的人让你们先走是吗?”

大石看了我一眼,很短促的点了一下头。

“我现在还不能走,做戏要足套。等到差不多了我到少爷那说,你最好能跟家法队的某人通通气,这叫串供。”

大石仔细的看了我一眼,仍是淡淡的说道:“既然这样,那谢谢你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四个目无表情直挺站着的大汉,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我这一番作为对他们虽算不上救命之恩,但至少是救打之德。这么敷衍的一声谢谢?我虽没想过他们要怎么报答我,毕竟是我想还他们一个人情,但是他们这样的表现真的让我感到奇怪,我可是冒着风险的,万一被那少爷发现了,我可能就是下一个“打死我负责”的杖下冤魂了。

我满含疑虑的回到陆云中也是我的房中,进门之前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表情要自然,我可不想自己成为“打死我负责”的那一个。一进门看到坐在床边侧榻上的陆云中,不知道是我心虚使然还是我的眼睛出现了某种问题,我总觉得陆云中像是洞悉一切的摆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看我。

我回避着他的眼神,尽量不看。等到我再抬头时,陆云中那种莫名的表情不见了,只摆着隐含怒气的脸,高声吩咐道:“快去打洗脚水,少爷我要睡觉了。”

我银牙一咬,因为心虚,因为人在屋檐下,所以只有低着头出去打洗脚水。我顺顺当当的将洗脚水放在他的脚旁,将擦脚布放在他的手旁,转身回自己的小床。

陆云中拍了拍榻沿。怒声道:“你想要本少爷自己脱鞋。自己洗脚?”见我略有些迟疑。一只茶杯连底盘带杯盖齐齐向我飞过来。幸好我反应不是那么迟钝。

我看了一眼粉身碎骨地茶杯。这茶水四溅地样子怎么这么像山核桃壳肉四溅地样子呢?在下一只杯子飞来之前。我拧着自己地大腿一步步走上前。默默地蹲下。抓起他地脚。帮他脱了鞋子。开始帮他洗脚。一边想着我正在给我老爸洗脚。长这么大我只有小学一年级时老师要求给爸妈洗一次脚。给自己洗一次手帕。给全家种一盆绿色植物地社会实践活动中给老爸洗过一次脚。就为这事老妈还跟老爸冷战了好几天。谁让我初二以前地人生是老爸地呢?哎呀。老爸地脚要是跟这家伙地脚一样光滑就好了。老是站着切菜掌勺地老爸就差没跟被赵本山忽悠地范伟一样需要“没病走两步”了。

我现在特同意鲁迅地观点。万恶地旧社会就是一个人吃人地社会。有了刚刚地一系列经历。我知道如若反抗。那倒霉地绝对是我自己。所以洗好这家伙地脚。我用擦脚布帮他擦干净。一声不吭地端着洗脚水出去了。回来后。我是蹑手蹑脚地。尽量做到不被那火爆少爷听到声音。然后直接钻进已经有铺盖地小床。闭上眼幻想自己是一公主。成群结队地美男为了抢着要给我洗脚而大打出手。头破血流。我都不带瞧一眼地。

一夜好眠。并未出现我想象地那样地公主梦。而在我们都睡下地时候却还有并未睡下。

亥时已过。城南某客栈上等客房中。施明智吹灯准备休息。可房门却突然无风自开。施明智坚信自己地行踪是完全保密地。而这深夜到访之人让人不得不防。昏暗中施明智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门前。此人正是他非常熟悉地霹雳仙子佘巧巧。只见她白衫飘逸。浑身上下像是笼着一层薄雾。施明智虽对于仙子地到访感到惊讶。却仍是点好灯欣然上前:“仙子怎么突然造访。在下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霹雳仙子并未搭理施明智。径直走进房。佘巧巧找到施明智也是被迫无奈。当年作为江湖一名顶尖杀手地施明智。最后一次参与组织行动就是金鹏山庄灭门案。金鹏山庄是一个以轻功绝技闻名江湖地小山庄。本来按照施明智他们地实力完全可以整锅端。只是没想到小山庄里地人却极其团结且训练有素。是以那次行动中跟施明智一起地杀手全都葬身火海了。而在江湖人地想法中。施明智也在那场搏杀中死了。施明智认为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还活着。躲入深山地施明智将自己改名为徐隐。倒是隐姓埋名过了几年与世隔绝、闲云野鹤地日子。

施明智虽然隐于世,但是却没有消息完全闭塞。他知道那次行动后,他们组织元气大伤,在不久之后就被其他杀手组织火并掉了。这样更好,组织都不存在了,那世界上也就没人知道施明智原此人了,于是他倒是放心的在山上过着舒坦的日子。只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世上不仅有人知道他当年的事情,而且知道的并不是当年享誉武林的大侠,却只是一个小姑娘。她不仅知道施明智的杀手身份,甚至对于他的出身以及做过那些案子都了如指掌。施明智实在是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从何得知这些陈年往事的。

施明智曾想过将她杀之以除后患,却未想到三招之内自己就被对方抓住了咽喉。但是霹雳仙子并没有为难他,只是暗示他日后听候吩咐。施明智虽不想,但实际上他已经成了那个小姑娘的掌中小鸟,她让他做什么,他得就做什么,这是一种生命被掌握在他人手上的必然下场。施明智想着,这次霹雳仙子的突然到访应该是给自己派任务来了,只是不知道她第一个想要除掉的人会是谁。

佘巧巧并没有管眼珠乱转的施明智脑子里的千转百回,她深夜到访,必然有她想要做的事情。

等到施明智已经稳定下情绪,佘巧巧从袖子里取出一粒红色丸子,递给他。

施明智虽然在山上当了一阵子的野人,但是他也是老江湖,他怎会不知道这肯定是为了控制人的毒丸,只要任务完成方能得到解药,否则就是毒发身亡的下场。但是,这也由不得施明智选择,所以他未加犹豫,接过丸子后就仰头吞下。

佘巧巧看着他吞下了易寒丸,低声道:“东南洛城展家堡听说过吗?”

施明智偷眼看了一眼霹雳仙子,犹豫的说道:“老朽略有耳闻,只听闻最近洛城展家堡发展颇为迅速。”施明智不知道霹雳仙子如此问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她要他对付展家堡吗?可是施明智听说堂堂平休门的门主就是死在这展家堡堡主手上的,而施明智的武功霹雳仙子应该非常清楚……

“展家堡堡主之子展高鹏前日被人掳走,被本仙子所救。但是本仙子不便于露面,所以需要你带着展高鹏投奔展家堡,可有疑议?”

“老朽不敢。”嘴上说的恭敬,但是施明智心下里早七七八八了一遍。以这霹雳仙子行事的行径来看,这展高鹏八成就是她掳走的,但是让他带着这个天大的人情投奔展家堡,分明是要他做卧底。不过施明智也知道,展家堡虽然最近风生水起,但比起霹雳仙子背后隐藏的势力而言那就不够瞧了,而且施明智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命捏在人家手中,除了竭尽全力办好自己的任务外,也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看着施明智没有异议,佘巧巧起身留下一句话:“明日午时,城郊破庙会有押送展高鹏的人在那休息,你就顺便路过然后救下人,一路护送到展家堡,然后在那听候吩咐,可明白了?”然后不等回答,佘巧巧就有些心急的隐入深夜的黑雾中。

施明智眼见着霹雳仙子的身形,有些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但转念一想,或者这也是一个天赐机会,如若他将这次的差事办的漂亮,那么按照霹雳仙子背后势力的呈现状态,施明智会达到从未想过的高度都不一定。这么一想,施明智也就不颓然了,赶紧起来坐到床上调息打坐,他这副身子骨已经长久没有动过了,他要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以候明日大战。

“丘陵尽乔木,昭王安在哉?霸图今已矣,驱马复归来。”施明智似乎迎来了自己杀手生涯的第二春,带着满心的霸图鸿业他果断的终结了自己“徐隐”的人生。

第三十章:座位

同样的深夜,同样夜半未眠的还有一个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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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叶府大总管房中到了亥时仍灯火通明,这间卧房布置的像是一间会议室,除了那张陈年老木床。叶公佐正坐在书桌前批改账目,三大铁矿总管事李益上前禀报:“大总管,陆家并未将东西送来。属下已经暗示他们将会对陆家实行一系列的封锁打压行动。”

叶公佐头都没抬,嘴角一动说道:“好,掌握节奏。”

叶守益领命道:“是。”随后叶守益就退出了房间,余下还有各大管事有重大事情向大总管汇报请求定夺。等到所有的管事退出叶公佐的房间,时间已经是子时了。

房间里只剩下叶公佐一个人时,他一直阴着的眉眼才稍稍放松了一点。本来叶家对于陆家那玩意根本没怎么在意,而就在今日暗作禀报,有一股隐在势力在活动,暗下打听才知道是冲着陆家而来的。叶公佐隐约能知道这隐在势力是谁人所为,但是为了整个叶家出发,在知道水深浅之前,他绝不能轻易将这股势力挑明。更何况,志远这孩子也是一个令人操心的主。

第二天,天刚见晓,我就被里间的狮子吼喊醒。睡眼朦胧中,已经差不多被奴化的我听话利落的出去端洗脸水,而自己却是随便用布一抹。想想在前世,哪天早上不是洗面奶洁面膏的洗泡泡脸,隔三差五的还要做做面膜搞彻底清洁。现在可好,连基本步骤都达不到。照照镜子,幸好这个兔子有着一身的好皮肤,天生丽质。服侍着少爷洗漱穿衣完毕,少爷去膳厅用早餐了,而我就被打发在角落随意吃点。吃完早饭,已经有一个背着古版书包的小童在膳厅外恭候多时。我这才知道按照大奶奶的吩咐,我从今日起顶替这个小童正式成为少爷的贴身书童了。而听了这个书童的交接注意事项之后我才知道自己被这个陆云中剥削剩余价值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因为算算起来我一个人承担了书童,长随,小厮,丫鬟的所有工作。还不算厨娘的那一份,资本家啊,血腥的资本家。

我心下里决定不干了,被吸血鬼盯上,我还有渣。但陆云中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大清早的找打?”我就屁颠屁颠的背上那古版书包站在马车旁恭候少爷的大驾了。幸好这马车挺低的,陆云中一脚一蹬就上去了。想着以前看的古装片中皇帝上马车时都是踩着太监的背上去的,当时我就想做个临时演员真不容易,现在想想自己这个临时下人又何尝容易呢?而且临时只是我自己想想的,谁知道我的陆府仆人生涯到挨到猴年马月。眼泪更兼鼻涕,到下巴,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悲惨了得!

苦水往肚子里咽,少爷上车之后,我也规规矩矩的上车。

摇摇晃晃,马车停在了一座大宅门前,抬眼看门匾,题着“圣恩书院”四个字。圣恩?这名儿有些熟悉,一回想我才想起叶府又叫“敕造圣恩府”,难不成这书院是叶家的私有财产?极有可能。

一进书院大门,就看到一座青砖影壁,刻着四书五经的精华及一些警世名言。转过影壁,是一座小庭,通过一扇内门,靠门两边有假山花圃,人工池塘中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之景。这个书院看着不像书院,倒有些像是苏州园林。整个书院的每条小径每座小桥都似乎通过精心设计和部署,一花一草一石一木都独具匠心,各显风姿。一个小小的书院都造的如此讲究,看来叶家真的只能用非常非常非常有钱来形容了。

走到大大的书院里唯一的一座阁楼里,我睁大了眼睛看了又看,看了再看还是发现整个阁楼除了两旁两个通上二楼的圆形回旋梯外空无一物,空空荡荡,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影,没有桌椅,连个扫帚都没有。陆云中径直走向了右边的回旋梯,我紧跟其后,走到二楼,我突出的眼珠再次成了泡泡眼。心想,这是一个书院吗?这不会是影视学院或者明星培训班吧?怎么一个个全是大帅小帅的?我以前觉得陆云中长的挺不错,足够出演偶像剧了,但是今日一见这整个班才知道,其实陆云中也不咋的,虽然他家早富过三代了,但扔在这一堆人中,陆云中还是显得有些暴发户。

我眼冒泡泡。双眼红心地脚步顿住停住了。我停住了不是因为我花痴到当着美男们地面流口水。我停住完全是因为陆云中停住了。我收起自己收不住地视线。看了一眼陆云中。只见他直愣愣地看着倒数一桌地最左边地那张桌子旁地一个人。我顺着他地视线看过去。只见那儿坐着一个蓝色长衫地公子。正手把摇扇悠闲逍遥着。我心下里想。这陆云中地眼光不错。那个蓝衫公子果然有些风拂玉树之资。只是眉眼太尖。显得有些邪气。而且肤色太白。显得有些女人气。这满屋地**。豪门之子。个个帅哥。怎么陆云中就盯上了这么一个呢?已经过去足足十秒了。陆云中还是盯着人家不放。

我正在想该不该咳嗽一声提醒自家少爷注意形象。注意场合。却听到那位蓝衫公子“啪”一声收起摇扇。眉角带挑地说道:“怎么陆云中?你地位子借本少爷没有意见吧?你看看。另外再随便挑个位子坐吧。不过。我提醒你。我地位子给我地乖乖小书童坐了。所以你请另外选择。”

我一听才知道。陆云中这么不眨眼地盯着人家是因为人家小子坐了他地座位。陆家本来就离书院最远。而且今日这帮纨绔子弟倒都来地挺早地。四下一看。发现除了四个懒虫外。整个课堂地座位上都有了人。

那蓝衫少爷似乎看出了陆云中地犹豫之色。挑衅地说道:“就凭你陆云中敢坐那几个位子?我好心地劝你一句。还是跟你地小书童蹲在角落里吧。说不定今天刘老夫子会教你学狗叫哦。”说完就嚣张地仰天大笑。而整个班级地所有人都看着陆云中出糗。无一个有想干涉地。满眼所望都是幸灾乐祸。看好戏地神情。最多也是偶尔几个摆着漠不关心地姿态假装看书。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长得个个人模狗样地。心地怎么都这么坏!

陆云中地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实在看不下去在家一条龙地他出门就一条虫。怂恿道:“少爷。坐就坐。贼怕贼。”说着。我就一甩包。坐在了靠窗地一个最得天独厚地座位旁边地小凳上。这圣恩书院设想地倒周到。每个少爷所坐地地椅子旁边各有一条小凳供随侍地书童坐。书童在旁边。站着帮忙磨墨裁纸。反正每个少爷地书桌都出奇地大。而坐着虽然矮了一点但是也可以听课。这样方便帮助少爷回去做家庭作业。真是服务到家了。

见我已经坐在了凳上。陆云中地脸色更难看了。而那蓝衫少爷却乐坏了。“哟。陆云中。换了个小书童你倒是换了个胆子了。你要是敢坐那位子。我向子武就跟你姓陆。”

那个叫向子武的蓝衫少爷此言一出,课堂就完全闹开了,所有人都拍掌怂恿:“坐,坐,坐……”

“无火炙地眠,半夜皆立号。冷箭何处来,棘针风骚老。”惹祸了。

第三十一章:惊艳

陆云中的整张脸都红了,但是现在的他颇有些骑虎难下,坐不行,不坐也不行。www.65txt.com只见陆云中走第一步的时候是非常艰难的,而观众的热情因为陆云中的一小步而再次达到**,仿佛陆云中的一小步是整个圣恩书院的一大步。只见陆云中走第二步的时候那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女士们先生们,最精彩的时刻即将到临了,因为陆云中要走第三步了,我一点一点的看着他向我靠近,心忍不住的砰砰跳动,像是一个看着穿白婚纱新娘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新郎。陆云中扶住了椅背,最后一小步然后臀部一用力就会大功告成了。但是陆云中却两眼盯着那张椅子不动,好像那不是一张给人坐的椅子,那是十八层地狱里的一口油锅。我看不下去,站起来一按,猝不及防的陆云中带着惊讶的神色看着我,然后看到自己正被按在了椅子上。我看他坐下了,就放手插腰,没想到我一放手,陆云中像是被按了弹簧一样“蹭”就弹了起来。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也是坐了的。虽然有些美中不足,我还是插腰喜滋滋的看着那有些略带惊讶的向子武,向子武名字不错,改成陆子武也不错。

陆云中终于落座的那一刹那,全场掀翻屋顶雷鸣般的掌声铺天盖地。大家都沉浸在兴奋中,突然的一个声音使得沸腾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只听得一个靠近走廊的书童,手指前方,像是看到UFO般惊讶道:“风波四公子来了。”

这一声吆喝像极了狗仔队喊着:“某某某来了。”

于是各大报社各大杂志电台电视台的记者都呼拥而至。

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所有的人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呼溜溜的神速消失在课堂内,空袭警报响了都没有这样的效果。一个转眼,大部分的人都在阁楼外,简直是夹道欢迎这“风波四公子”,只有一小部分因为动作不够快而只能在走廊上欢迎。

我看到这阵仗,感到很奇特,所以也挤着排在走廊上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如果有人刚好站在我的下面肯定会疑惑,怎么艳阳高照的会突然下雨?因为,因为我实在扛不住了,如果女人美到一定极致叫尤物的话,那男人帅到一定程度就该叫怪物,而且这一下就来了四个怪物,我怎么能够不流口水。

这四个人一出现在我的视野内,我就发现天空是多么的蔚蓝,阳光是多么的灿烂,微风是多么的温暖,口水是多么的泛滥。我简直是热泪盈眶的掩住自己的嘴巴,千万不能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也千万不能喊破自己的嗓子。

四个人,一个在前,两个在中,一个在后。为首的一个,身材俊美修长,下巴有着高傲的线条,一头黑发用黑色缎带束起。漆黑倨傲的眼眸,眼底闪着宝石的光芒,他每一步走近就有人主动的闪开,像被排云掌排过一般,他走到的前五米绝对没有障碍物。从楼上看去乌压压的人群只是近距离的看着,无一人敢打招呼,无一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空气有窒息的味道,可是这种窒息的味道却让人享受,就这样停止呼吸吧。多情的白云,温情的阳光你们都聚集在这人的上空去吧,让我看看神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明显第一人有着压倒性的光芒,但是后面的也不逊色。只见并排的两个,左边那人天资灵秀,意气清英,浩气卓荤,不与群芳同列。眉眼挂着似乎永远都掉不下来的微笑,是一个对于女性有着绝命杀伤力的风流公子最好最佳最完美版本。右边那人,双腿修长,澄澈乌亮的大眼睛像是明亮阳光照耀下的海洋,脸上带着可爱的酒窝,淡淡一笑像是一只绝美的小鹿般温顺精致,让人忍不住想去逗弄他。最后一人,我一看到最后一人视线就完全脱不开了。天呐,他也算是一个人?我被雷击中了,心脏完全失控的无频率乱跳动,阳光不再灿烂了,五彩缤纷是世界黯然失色了,因为,因为所有的光芒所有的色彩都跑到那人身上去了。他不是怪物,他是摧毁一切的魔物,凡是他走过的地方我都看到有如热带风暴般的漩涡,什么都沦陷了,什么都被卷进去了。惊心动魄,魂飞魄散……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我语言贫乏泛白到不知道世界上什么是美丽。

我失控的抓住旁边一个书童逼问,“那四个人是谁?那四个人到底是谁?”

那书童被我的样子完全吓坏了,长着嘴巴犹豫道:“你难道不认识风波四公子?”他的口气完全把我当成山里野人或者是火星移民,我怒不可遏,紧紧提着他的衣领,天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居然差点将他提到离地。

旁边一个书童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声道:“他们是风波四公子。为首地那个是安国公叶老太爷地独孙叶志远。他姑姑是当今皇后。叶家控制着大齐数十座大型银矿、铜矿地私产。还包揽了大齐所有地铁矿开采权。当然大齐所有地钱都是叶家铸地。所有地兵器也是叶家造地。这是叶家地主流产业。而叶家地副业就贯通吃喝住行。三百六十行。后面两个。左边那个是皇甫家大公子皇甫松。大齐所有地妓院、赌坊、酒楼、客栈有七成以上是属于皇甫家地。右边那个是冯家地小公子冯延涛。冯家垄断了大齐水运漕运。负责着大齐军粮、盐税征收。属于冯家名下地还有数十家大型造船厂。而最后那一位。则是当今宰相之子史天问。他有个妹妹史天歌据说是太子妃地第一人选。风波四公子地名号是刘老夫子起地。只要有这四个人地地方就一定会起风波。不死人也会鸡飞狗跳地。”

我听着这书童地介绍。嘴巴从可以塞鹌鹑蛋到可以塞鸡蛋。到鸭蛋到鹅蛋到塞不下恐龙蛋。我这一番惊讶。风波四公子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他们应该进了这阁楼正在楼道上吧。我转到转弯口一看。所有人都挤在右边地回旋梯上。而那四个人则悠悠荡荡地走在那左边地回旋梯。没人跟他们挤。根本就再没人走在那上面。

慢慢地。他们一个一个出现在我地眼前——

峻拔而倨傲地叶志远

倜傥而风流地皇甫松

温顺而精致地冯延涛

多情而绝美的史天问

所有人站在教室门口,等着风波四公子进入,然后鱼贯而入。走入之后,叶志远停在自己的位子旁,转身看着众人,语气很轻却语调很重的问道:“谁?坐了我的位子?”听在耳朵里,这个疑问句仿佛变成了另一个疑问句:“谁想死?”熙熙攘攘的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套句俗的,掉下一根绣花针都能听得到。

我想着,这叶少爷不会是有洁癖吧,坐一下无痕无迹的他怎么知道的?我没见到有谁在他耳朵边叽咕啊,事实上根本没人敢接近他一米以内。再一看,我真想拿块砖自己把自己拍晕过去。少爷的那个古版书包还被我甩在椅子角上。人证物证俱在,人证如此多没一个会站在我们这边的,物证这么铁稳稳的挂在椅子角上一点掉下来的迹象都没有。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鬼迷心窍充好汉怂恿陆云中坐才引起两人打赌的;是我先坐了那矮凳,害的陆云中骑虎难下的,最后的最后是我是我还是我按着陆云中坐下了那张椅子的;是我一心想看帅哥而忘了偷吃要擦干净嘴的。

知错就该改。

“九山郁峥嵘,了不受陵跨。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第三十二章:杂技

所以,我像那个太阳般光芒的所在走过去,莫名的这个同样是人的人给我带来了无敌的重压,我有些透不过气,然后我发现自己发抖着双腿,不根本是哆哆嗦嗦着双腿,每走一步都觉得千钧之重,这种情况只有中考前我郁闷难耐的喝光一瓶干烧时被老妈逮到才有过。www.65txt.com不管怎么样,再害怕也好,该面对的还是要勇敢面对,所以我紧闭眼,然后猛然睁眼,大踏一步主动认错:“那个,那个叶少爷,是,是我不小心……”

我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片的倒抽冷气的声音。还有人小声嘀咕,“这小子不要命了,居然叫少爷叶少爷,完蛋了,完蛋了,他完蛋了……”诸如此类,我的道歉被卡在一半,进行不下去,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低级错误让大家人神共愤。离我最近的一个小书童偷偷的告诉我“其他少爷之前要冠姓,只有少爷他就只是少爷,他就是少爷。”

我一拍脑门,呀,还真是完蛋了。这种人肯定是很在乎虚荣的。我正绞着脑汁琢磨着该如何是好,这叶志远就开口道:“老规矩,挂出去。”

“啊?”什么是挂?我还没想明白呢,就被主动讨好的人推到了走廊上,刚刚我就是在这地方流口水的。我看着下面的风景挺不错啊,山是假山,水是死水,只是假山郁郁葱葱,死水更新很快。

“不是他,是他家少爷挂,他是哪一家的?”叶志远的脸上仍有着怒气。好看的眉毛现在扭成一条蚯蚓,难看死了。

我还没有反抗,陆云中就被人也同样押过来了。叶志远显然对于陆云中有点感到面熟,开门见山的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只是你今天做的在我的容忍范围之外,所以挂足两个时辰。”然后就定定的注视着陆云中。他一个眼神,抓着陆云中不放的两人弹簧样的收回手。陆云中看看那栏杆,略带犹豫,然后坚定的走出了第一步。

我傻傻的看着陆云中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突然陆云中一只脚踏在栏杆之上,妈妈呀,那是跳楼的人才会有的动作。手脚也自由的我,一个飞步就抱住了陆云中,口呼喊着:“少爷,生命最珍贵,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你要坚强啊。”

我抱着陆云中感到他全身一僵,然后不动了。然后我听到后面夸张的一片大笑声,我知道我肯定又犯什么低级错误了。但是在看到那一刻的时候,我脑袋真的什么都没想,我真以为这今儿特窝囊的陆云中轻生了。

我缓缓放开陆云中,陆云中缓缓跨过一条腿,然后转身跨过另一条腿,我在一旁双手张开像是虚扶刚学会走路娃娃的妈妈,一会儿左移一点一会儿右移一点。然后我看到陆云中缓缓放下两条腿,用双手抓住栏杆,整个人挂在了走廊栏杆上。原来挂出去就是这样啊?可是,刚刚那人说什么来着,挂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臂力再好的人也挂不住啊,那要是一松手,下去了。虽然运气好可能死不了,但是缺胳膊断腿或弄个高位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是完全可能的。

教人死也不来个干脆的,我收回刚刚所有夸奖他的话,在我的印象当中,这个叶志远只留下一个形象,长着两条蚯蚓眉毛的恶魔。对于恶魔我知道如果意气用事,那只能是惹祸上身,引火**,所以我求他:“少爷,对不起,一切都是小人的错,跟我们家少爷无关,而且两个时辰是个人都扛不住,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可以吗?”

叶志远直接从我的头顶看过去,确实我的身高他正眼看属于“前方无人”的高度,但是他这样故意的无视还是小小触伤了我的自尊心。叶志远没看我,对着莫名的方向懒懒说道:“什么时候我教训人允许人求情了?”

周围一圈人像是受过数百次排练般地整齐划一道:“罪加一等!”

我一听完了。脑子哄一声差点炸开。

叶志远对着声音最响亮地一边伸着食指摇了摇说道:“不~。有人求情当然要减刑了。减成半个时辰——”

我一听乐坏了。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虽然还是很困难。但是只要突破极限还是有可能实现地。

“不过——拿香和蜡烛来!”

“嗯?”什么意思?

我看着那个蓝衫少爷向子武兴高采烈的蹦去了,不一会儿拿着一根冒烟的香,一根点燃了的蜡烛跑到叶志远面前献宝。叶志远只短短的说了四个字:“掌握火候!”

向子武更兴奋了,差点行了个军礼,笔直说道:“是!”

然后我就见他缓缓走到陆云中那边,在陆云中两手上用蜡烛导了一遍。蜡烛冒出的青烟熏在陆云中的手上,顿时出现了一片黑。我大呼:“不要。”

向子武似乎被我的尖叫声惊了一跳,没掌握火候的将蜡烛整个烧在陆云中的手下。陆云中连连喊疼,我奔前一步,这时候陆云中一只手吃痛的滑落,我刚好抓住他的手腕。我这一抓,害的陆云中也一惊,另一只手也滑了下去,我眼明手快的再次抓住他的那只手腕,然后身形随着重力往下一带,腰就刚好卡在栏杆上,差点连胃酸都挤上来。

陆云中急了,连叫:“放开,你放开,这样两个都扛不住了。”

这时候我放开,那就是见死不救,说的严重点也是蓄意谋杀,尽管我有自保的成分。“我不放,要死就一起死算了。妈呀——”我可不想看到他倒在血泊里,然后给自己带上一辈子的噩梦及阴影。喊出这句话后我没有力气的手只是惯性的抓住不放,死也不放,我不要见血,不要,不要——

被我挤到一边的向子武看着我们俩有趣的姿势更为兴奋,“你倒是衷心护主,但要看看别人允不允许。”

我转过头,啐了他一口,“你允你他妈死狗乌龟王八倒霉催大蛋,人命关天,你不知道搭把手啊。快啊——”

向子武被我一骂倒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摆着看好戏的姿态,“人命关天?在你眼里是人命关天,但在我们少爷眼里那就是死了一只蚂蚁,不,是两只。”

“你丫丫的跟他丫丫的说一声,我抄他这个人渣。”

我话刚一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身形一轻,在我脑袋眩晕片刻后我看到以一大片倒立着的人群,再仔细一看我的双脚被人提着,整个人倒挂在外面,手上还抓着陆云中。我们成杂技表演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越来越长快成长臂猿了,可以尽管我顶抗住手臂骨骼脱臼的危险但还是感觉到陆云中一毫米一毫米的往下滑。这一次我是真正清醒的体会到什么是眼泪往上流。我现在真正害怕了:“救命啊,救命啊,要死人了,要死人啦,我抓不住啦,真的抓不住了,有没有人啊。要一起死了,死了,死了,救命,救命——”

在倒着的视线中我看到一个人影靠近叶志远,淡淡说着:“志远,够了……”然后我看到他靠近那魔鬼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曹刘坐啸虎生风,四海无人角两雄。可惜并州刘越石,不教横槊建安中。”所谓一物降一物,能治住叶志远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第三十三章:帮忙

我听不到他说了什么,但是叶志远却听到了,他眉头一皱,因为史天问说的有道理:“皇后娘娘可能有眼线在这,今儿不宜生事。www.65txt.com”

“提他们俩上来。”叶志远闷闷的吩咐。

然后我和陆云中就像是洗衣机滚筒里纠缠在一起的衣裤样搅在一起被提上来,就差拿个衣架晾晾了。

我瘫软在倒在地上,握着自己两条已经没感觉的手臂,心想我不会手臂脱臼到骨神经坏死了吧?这一想再加上委屈、疼痛,“哇”一声,胆小女人委屈疼痛的眼泪你拦都拦不住。

早晨明亮的阳光下斜映着一个身影,从影子中我看到那人微微弯腰,漂亮修长如名钢琴家的手指伸到了我的面前。我诧异的抬头,一时之间还号啕歇斯底里的我瞬间失声,所有的声音都抽住了,在所有阳光的聚焦下,我看到那个漩涡般存在的人影在我面前递过了一块丝绢,温柔道:“快擦了,不要再哭了。”

我慢慢的抬头看到那人正凝视着我的脸,我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还有没有在流,我只知道我在眩晕,高烧到40°的那种眩晕,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我被漩进去了,那里面有个漂亮的漩涡,而我甘心在那里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我的脸渐渐持续发烧,我的头像是缺氧般发昏发涨到除了定定的盯着人家不会笑不会哭不会说谢谢。

那人就是史天问,那个多情而绝美的史天问,天呐,别叫醒我,让我在这样的美梦中睡一辈子。就因为这一幕我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我整整回顾了这一幕不下百遍,每一次都是嘴上带着傻傻的笑,笑到人真正的傻掉。

“天问,我们走,今儿没心情上学了。”

天杀的叶志远在这个时刻突然开口,打破唯美浪漫的这一幕。男女主角对视的强烈打照灯光都被撤走了,留下灰压压的一片,整个是黑白的世界。

史天问略略一动,将丝绢塞到我的手中,然后站直身子,跟着其余三个走了。我手中握着丝绢,看着他一步一步离我远去,阳光一片一片被他带离,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赶紧扑到栏杆上,很快我又见到了他,世界鸟语花香,春光明媚。走到院中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史天问回过头朝着我看了一眼,我固执的认为他就是在看我。我有些花痴的甩着丝绢跟他告别。

我挥着手在心里偷偷想着:“再见天问,我们一定能够再见的。”

我还看着早就没有人影地大院。突然听到一声齐齐地“夫子好!”我立马起身站到陆云中地后面。只见得须发全白地夫子走到我们面前。言简意赅地说了一句:“你们主仆俩站到下面去。”我看了夫子一眼。他眉眼慈祥。但是冷冷地语气却比现代地教导主任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云中直接走了。我紧随其后。然后我听到后面一片嬉笑嘲笑声。夫子轻轻咳嗽了一声。顿时所有人都成了哑嘴公鸡。

多灾多难啊。难道这就是那个永无宁日?

我跟着陆云中到了阁楼地一楼。然后对着画有一个个地长须长袍夫子地墙壁直直站壁。原来这空空荡荡地一楼是给不听话地学生站壁用地。站个壁整这么大一地方。想当年我站壁最多是在班主任地办公室里站。而这里却用了一个可以开大型party地场所来站壁。真是奢侈。

“刚刚谢谢你。”我正在数对着我地那个夫子像地胡子地根数。陆云中突然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嗯?”我是真有些受宠若惊了。“少爷。你对我说谢谢?”

“你很勇敢。”

“哪里哪里。”我像是一个第一次收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般,倒真有些害羞了。而且我发现这个不使用暴力而学会道谢的少爷真的有些小帅。

陆云中打断我的花痴眼神,定定的说道:“但你是在帮倒忙。”

“啊?”

“不信你跑出去抬头看一看。”

我滴溜溜的跑到外面抬头看刚刚我们耍杂技般挂着的那个地方,看到那个栏杆的下面,横着插着一个横杠,横杠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铁铃铛。本来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这一番仔细观看研究才发现,那个铃铛和那个横杠跟整个阁楼不是那么的协调,而且那个横杠站在下面可以看到,跑到那走廊上就看不到了,这样一个铃铛他存在的价值难不成就是……

我嘿咻嘿咻跑进去,像是看到发明电灯的爱迪生一般,佩服的问道:“那个,是你弄的?”

陆云中微微点了点头。

“哇噻,你太有才了。”那个多替受苦大众谋福利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站在那上面别说两个时辰,我站他到鸟儿回家月亮上班也照样神采飞扬。”转念一想不对,“那刚刚我那一帮手不是把你从那铃铛上推了下去,我们俩都是货真价实的挂在空中?”

“所以我说你帮了倒忙。”陆云中好笑不笑的看着我,目中有着难得的柔情。

而我没看到,我狠拍自己脑门,眼前昏黑一片,我都干了些什么啊,差点害人害己,这就是愚蠢啊,相当的愚蠢,办了蠢事还要人家道谢,这就是最蠢的人办的最蠢的事了。

接下来的站壁时间,我和陆云中说了很多话。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这座书院是叶家出资,当今国主亲笔题名的供建城世家豪族,官宦人家子弟读书所用。整个圣恩楼共有三楼,一楼如我所料是供不听话的学生站壁用的,整这么大个地方是因为大多数时间刘老夫子并不上课讲学而只是让所有的人站在这儿面壁思过。这一帮子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也就在这里不敢放肆,刘老夫子是当今国主的师傅,国主对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年老致仕后,一直在老乡养老,直至这圣恩书院盖成,没有一个够分量的人能够镇得住这帮人,才三顾茅庐的请刘老夫子再次出山。不过刘老夫子似乎只是给国主面子,但却不认真办事,整日也是爱来不来。但是要是哪一个小子迟到早退,他会在第一时间知道,随之而来的惩戒就难耐了。这整个圣恩书院敢不把刘老夫子当回事的也就只有叶志远带头的那风波四公子了。

圣恩楼的二楼是教室,设备齐全。圣恩楼的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这整个圣恩书院中只有风波四公子和刘老夫子可以进出。据说有大胆的曾经想过偷偷进入,但才走到半路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拳头一拳击到,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翻滚回二楼的楼道口,之后回到家躺了整整七天都没见好。

听到这一些,我张大嘴塞进自己的拳头,脸上的表情就是周星星吃惊时的那个瞪大眼夸张样。难以置信啊,这两天来的所见所闻都太难以置信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对人对事,宣心照都犯了身处庐山之诟病。

第三十四章:道歉

气颠颠走出来的叶志远,一骑上他的飞廉马就狂奔而去,后面三人紧随相伴,四人的数十位随从紧随而后却不敢接近,只远远跟着。(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四人行至一空旷地方下马停歇。

叶志远气恼非常的用马鞭抽打旁边的树木,其余三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发怒的叶志远,仿佛对这一幕早有了免疫力。

皇甫松挂着永远的笑脸对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史天问说道:“天问,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他很难得可以在气头上悬崖勒马,见好就收的。”

史天问看了一眼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简单道:“我说了一个他最在乎的人。”

“皇后娘娘?”皇甫松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昨晚还因为说错话而挨了一球。他们都知道从小没有母亲的叶志远差不多是皇后娘娘带大的,叶老爷子忙于叶家的势力巩固和扩张,所以不怎么有时间跟孙子亲近,更因为那年发生的那件事,让叶志远对于皇后有着莫名的亲近,而对于自己的爷爷却怀着明显的排斥之心。叶志远在这个世上只听皇后一个人的话,这一点他们几个最清楚不过了。

似乎听到了后面的说话声,叶志远收住鞭子走到三人中间,“天问,你为什么帮陆家那小子?”

史天问倒是毫不在乎的说道:“你觉得我会帮他?我听我爹说过,这一个月内,娘娘会不定期的来书院看看我们的读书情况的。如果刚刚那一幕被娘娘看到,你就不怕她像小时候一样打你屁股?”

这一说,叶志远有些脸红,争辩道:“我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会打屁股?……不过,姑姑还真的是好几年没有打过我了。”

三人都隐忍住笑的看着叶志远,叶志远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扯话题道:“那你还递布给那个娘娘腔的仆人。”

史天问微微斜了叶志远一眼,哭笑不得的解释道:“那个不是布,那个是丝绢。”

“还不都是一样,只有你才带这种东西。”

“只有我吗?你问问延涛。问问松子他们有没有?”

叶志远好奇地看着两人。两人也一副哭笑不得地样子点了点头。

叶志远有些搞不懂了:“男人还要带这个?”

皇甫松有些受不了了。“对于你这种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地人说这些你是不会明白地。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你地年纪都长到哪去了。”

“丝绢拿来追女孩子地?”

“不是特地用来追女孩子地。但是一位文雅地公子。一方有品位地丝绢是气质地表现。一把有档次地折扇是身份地象征。虽然我们几个随便一站就都是焦点。但也不能不齐备这些啊。”

叶志远似懂非懂,“怎么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些?”

皇甫松差点脱口而出,你娘亲不会帮你挑选啊?但是咬断舌头他也不敢说出这句,这句没头脑的话要是出口,那他们俩十数年的友谊算是到头了。而且长得最挺拔最耀眼的叶志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行过真正的**礼,虽然史天问因为心有所属也可能守身如玉着,但人家毕竟知道男女情爱是什么,只有这个石头像个木头。他们追女孩子享受的时候,他都跑进宫陪皇后去了,虽然皇后到现在也还是风韵犹存,气质绝华,但他们还是搞不懂一个阿姨有什么好陪的。

叶志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既然是为女孩子准备的,那天问你怎么把它送给那小仆人了?”

史天问奇怪的看着三人,奇怪道:“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那个小仆人是个小丫头啊。”

“啊?”

“你们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

“不会吧?天问,你确定吗?”

“你们没看到她看到我们时脸红心跳的样子吗?那副心醉的小女人样怎么会是个男的。”

还在书院里站壁的我,如果听到这一句话肯定会再次脸红心跳,自己原来真的这么花痴啊。

“真不愧为多情公子史天问,观察这么细致入微,这都能被你察觉到,还送丝绢给她。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那你的女神怎么办?”

史天问无所谓的回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而且你们不觉得她也挺可爱的,勇敢、天真,有点像当年的我们。”

一直未发言的冯延涛摇了摇扇子道:“你别把我们说的好像是看破红尘的老头好不好,我们还正值花样年华。”

皇甫松好好回想了一下,越想越有兴致:“女扮男装,倒是挺好玩的。”

几个人都同意的点了点头,只有叶志远皱着眉头像是若有所思,他很少摆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的。

我和陆云中站在一楼,听到上面一会儿惊叫,一会儿鬼哭狼嚎,一会儿又龚隆龚隆的震响,我就纳闷了,上面不是在上课吗?怎么搞得像在纳粹集中营似的。倒还是我们俩清净。

饿着肚子站了整整一天,直到双脚无力,四肢疲软,我们终于听到了放学的敲钟声。刘老夫子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过来给我们俩解穴,不,解禁。“回去以日、雨、水为嵌字作一首诗。做不好明天不用来了。”

想当年要是听到老师说明儿不用来了,那是多么的振奋人心,多么的人道主义关怀。而现在听到这句话,丝毫没有这种感觉。

走出书院,大石他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一路回府,街上人家早已炊烟袅袅,轻烟散香了。我那个饿啊,本来就细胳膊细腿的,结果到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吃过一顿好的,回想一下还是昨晚在叶府那像是监狱劳改犯吃的那饭还比较正规,有两荤两素呢。

回到家陆云中也饿坏了,直接奔膳厅,我也滴溜溜的向下人用餐的膳堂跑,给我留点啊,给可爱而可怜的兔子留点啊。

千辛万苦拐到自己的那一份,正吃得津津有味,大石还知恩图报的给了我些葡萄。人生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新鲜。可是王全的到来中断了我还未进行到底的晚饭。王全简单的说了一句这几天他经常说的话:“兔子,少爷找你。”

虽然今天少爷跟我说了很多话,颇有点平等相处的味儿。但是想来在他的观念中主永远是主,仆永远是仆,我要敢越位,有好果子吃吗?

我神速的扒进一大口饭,边走边咀嚼的奔到陆云中的所在,擦干抹净自己的嘴巴,然后恭敬道:“少爷,您找我?”

“嗯。”

“少爷,您要出去?”

“不是我要出去,是我们要出去。”

“可是,您的家庭作业……”

“家庭作业?”

“那个,那个就是那什么日、雨、水的诗啊。”

“回来再说。”

“可是……”

我还没可是完,就被一股高压气息吓回去了。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作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丫的奴化到忘我的地步了。

上了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气氛有些缓和了,我才开口询问:“少爷,我们这是去哪?”

“月满楼。”

“月满楼?”

“那是四公子他们最喜欢的一个酒楼。”

“我们,我们去那做什么?”

“去给叶少爷低头认错,赔礼道歉。”

“为什么?明明……”

“你以为今天这事完了?只要那叶少爷没有消气,我们的麻烦就会不断。”

“那也用不着……”

“你是少爷我是少爷?”

“你,你说,你是。”拎着拳头的都是少爷。

“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做人做成像陆云中这样也是可怜。

第三十五章:喝酒

话不多说,我们顺利的到达了月满楼。(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是在门口我们就被拦住了,一个小二把抹布甩在肩上,一脸抱歉的说道:“这位客官对不住了,今儿小楼被人包场了。”

包场?陆云中对着一小二还颇为恭敬的说道:“我们正是因为知道这儿被少爷包场了才来的。”

突然横出来两个大汉,铿锵有力的说道:“少爷没说要见什么人。”

陆云中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伸到那大汉面前讨好道:“我们有急事要见一见少爷,劳烦两位大哥了。”

可是人家连眉角都没有看一眼银子,好一个富贵不能淫。钱不是万能的,那只因为你的钱还不够多。陆云中又拿出另一锭银子。可是两个门神还是眉梢都没动一下。

我看这样下去不行了,这样根本进不去,陆云中把整个陆家家产抱来也不一定能让这俩门神动一动容,只能出狠招了。

“这位大哥,我们是陆家的,烦劳您跟少爷说一声我们带了陆家祖传的至宝来进献。少爷很喜欢那玩意,他曾经说过要的,您想啊,要是少爷要,而您却拦住了。少爷可是容易生气的,更何况您只是通传一声,要是少爷还是不见,我们转身就走。但万一少爷想见,您拦住了那罪过就大了。”我摆着怎么样的表情看着其中一位门神,他犹豫了半会,然后转身上楼了。

好一会儿,都不知道上面在商量什么,估计美苏谈判都能结束了,我们才看到那位门神下来带我们上楼。

叶志远听到通报的时候,忍不住的嘴角含笑。他白天还在思考该怎么捉弄这陆家的主仆,没想到他们如此自觉的送上门了,有趣,实在有趣。

我走进那间最好的包厢,一看我的天问不在,颇有些失望。怎么他不在呢?

皇甫松首先开口:“听说你们带了什么陆家祖传至宝来,是什么?”

陆云中看了我一眼。他不明白我这小子怎么总是这么信口开河。

我迎着他地眼神也知道自己有些乱来。只得硬着头皮地说道:“对不起。这是一个善意地谎言。也。也不算是谎言。”

冯延涛也觉得这女扮男装地小丫头颇有些有趣。好意地追问:“什么是善意地谎言。又不是谎言?”

“这个。这个。善意地谎言是因为不这么说我们就进不来了。但其实也不是谎言。因为我们家少爷就是陆家祖传地至宝。童叟无欺。天下仅有。”

陆云中听我说地越来越离谱了。赶紧打断。赔礼道:“对不起。我这小书童口不择言……”

叶志远没有耐心地打断:“说吧。你们来做什么?”

“少爷,我们是来赔礼道歉的。今天的事虽有些误会,但确实是我们的错。”

“这事我知道了,是姓向的那小子故意搞事。没有我的吩咐而故意搞事,他从此不会再出现在圣恩书院了。”叶志远随随便便的说着话,好像他说的是今晚的这菜不怎么好吃一样。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云中片刻不耽搁的要来赔礼道歉。这人处世为人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毫不顾忌他人和世俗且每一出招必狠必绝。

“是是是,少爷英明,但是今儿我们也有错,所以一定要来道歉方显诚意。”陆云中哈着腰附和。

皇甫松在旁边帮腔,“诚意?这么说两句就叫诚意了?”

“只要能让少爷消气,我们听候吩咐。”

冯延涛想了想,帮忙出了一个主意:“那你就把这向子武送来的三坛酒都干了吧。向家可是酒行世家,他家的酒向来以烈、醇、香取胜,相信这三坛酒肯定是入口醇香,回味无穷。

陆云中看了看那三坛酒,咽了咽口水讨饶道:“这么好的酒怎么能被我们糟蹋呢?”

冯延涛适时指点:“不是你们,而是一个人喝三坛,你们主仆可以商量一下谁来喝。”

然后我就看到三个人都有些有意无意的看着我。干嘛都看着我,我有说我喝吗?可是事情好像确实是我弄出来的,更何况我又是下人,而且我又能喝,不是我喝,还是这陆云中少爷喝吗?

我上前一步验证道:“只要喝了这三坛酒就前事不计,既往不咎了吗?”

冯延涛看了一眼叶志远,笑道:“当然,不过要喝完走一圈不倒,否则就白喝了,怎么样?想好了再决定。”

“好,我干了。”

我话一出口,就被陆云中拉了一把:“你疯了?那会喝死你的。”

那同样会喝死你啊,这时候不摆出自己忠仆的身份什么时候摆,不然这酒还真白喝了,我义薄云天的说道:“我是陆家的下人,为主子分忧是作为下人应尽的义务。少爷你放心,如果我真有个三长两短,记得在我墓碑上刻上陆氏忠仆兔子之墓,咱们来生再做主仆。”不过来生我是主,你是仆,我同样折腾死你。

哈哈,我做了一个“安啦”的手势,就走上前开了一坛酒。

果然酒香四溢。这三坛酒看上去是一斤一坛,三坛也就是三斤,三斤白干我都试过,而这酒闻着绝对是上好黄酒,我能怕了它?

我喜滋滋的想到今晚来了之前还吃了不少的葡萄,那玩意可是有避酒丸之称啊。喝酒三忌,一忌空腹喝酒,今儿虽没有吃到九分饱,但至少不是空腹,而且肚子不饱刚好可以腾出地方装酒;二忌开头急喝,所以我拿起桌上的一只碗倒上一碗一碗的慢慢喝;三忌混酒喝,而这向子武送来的同样包装的显然是同样的黄酒。吃了“避酒丸”,还不会碰上喝酒三忌,喝下这三坛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小菜一碟,小试牛刀,小case。

“大江东去浪千叠,引着这数十人驾着小舟一叶。又不比九重龙凤阙,可正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别,我觑这单刀会似赛村社。”单刀赴会并非逞一己之勇,没有那金刚钻,宣心照也不敢揽那瓷器活。

第三十六章:圈套

“第一碗酒替我们少爷向各位道歉,今儿是我们不对,请原谅,请了。www.65txt.com”我慢慢的喝完一碗酒,顺带还呛几口气来缓冲。一方面是放烟雾弹让人家觉得我根本不能喝还死撑,这样会有苦情分,二是留出足够的时间让口腔咽喉肠胃及至肝脏逐渐适应酒精的刺激。

“第二碗小人代自己向各位道歉,先干为敬。”这一次我喝的就比较顺利了。

“好酒好酒,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干——”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通销万古愁。各位请——”

………………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来来,各位一起,一起干。”在我一直的劝酒以及自己的上佳表现下,他们几个开始喝酒了。我一碗他们一杯,还不知道最后醉的是谁呢?

……

“酒逢知己千杯少,劝君更尽一杯酒,来,我先干为敬,看各位表现咯——”

……

“各位少爷啊,你们都不知道酒的好啊,景阳冈下要是没有那三碗酒哪来的武松打老虎啊?”

酒壮英雄胆。酒也壮小人胆。三碗五碗我下了肚。只见那小脸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光。粉嘟嘟地透着那个美。而且我地神经已经因为酒精地刺激而兴奋起来了。我这人平时就麻雀样叽叽喳喳嘴不带闲着地。这一坛酒下了肚。那更是了不得了。

……

“喝啊。你们怎么不喝啊?白酒活血。啤酒养胃。红酒美容。那是老少皆宜啊。而且酒里面有酒精。酒精杀菌呐。多喝酒您就肯定有一副好心肠。为了我们大家地好心肠干杯——”你了丫地几个有好心肠还会让我一口气喝三坛?我祝你们你干我干喝出酒精肝。你陪我陪喝出胃下垂。呵呵。我喝了一坛了。他们也喝了两杯了。再接再厉。我端出华夏民族五千年酒文化。我就不信撂不倒你们仨。

……

“小酒怡情。大酒养性。您了几个可不能小瞧这酒。白日放歌须纵酒。明月当空这更得纵酒言欢了。来来来。我们喝他个一醉方休——”

一个倒下了。

……

“各位请望这儿看,黄澄澄醇又香,向家美酒不虚传;似玉液似琼浆,少喝一杯算没胆。干几盅,干几盅,醉了农家醉水乡,醉了你我醉了他——”

两个倒下了。

……

“酒肝胆,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三坛将近,希望各位记住自己的诺言,前事不计,后事不究,最后一碗劝君终日酩酊醉——”

好样的叶志远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倒。

……

“需要我没醉走两步吗?”

“嗯哼。”

走就走,我还真就不怕。我头有一点点晕,毕竟好久没喝,酒量有些下调了。我踩着瞎猫走直线的步伐,走到房间的大门处,然后折回,然后挑衅的看着叶志远。

“最后一杯酒恭喜你们顺利过关。”

我接过手,三坛都不怕,会害怕这一杯。一仰头,一饮而尽,那个豪气冲天啊!

……

可是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头?难道我酒量下调到这种程度了?难道碰到传说中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越来越晕了,眼皮好重,手脚发软了,不行了……

我倒在地上的前一刻看到明明已经醉倒的两人坐了起来,晕倒前我的最后一眼是看着陆云中的,无言的说着:“带我走,带走我……”

“真没想到她这么能喝。”说话的是皇甫松。

“你们?”说话的是陆云中。然后我的意识就完全没有了。

“你可以走了。”说话的是叶志远。

“可是……”

“除非你也想喝三坛,这月满楼空的只剩下酒了,陆公子想来是想试试?”

“不,不是……”

“那就快滚——”叶志远是最没有耐性的。

然后陆云中还真的就走了。

“志远,这小丫头不简单呐,如果我们刚刚喝的不是水的话估计真能被她灌醉。她是酒虫还是酒仙?男的都没她能喝。”说话的是皇甫松。

“可不是,还有她说的那些是什么话啊?听不懂,但是听了确实挺想陪她喝的。从哪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人,以前从来没见过啊。”说话的是冯延涛。

“你们不觉得这样才更好玩吗?”说话的是叶志远。“你们谁来?”

皇甫松赶紧跳开一步撇开道:“我不要,我虽然风流但是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碰有麻烦的女人,这女娃挺勇敢的,我不要麻烦。”

冯延涛看着叶志远看着他,也立马推卸:“我也不要,你知道的我最近跟安宁郡主正打得火热。要是她醒过来大哭大闹搞得满城风雨的,不是坏了我的好事?”

叶志远看到两人看着自己,也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说道:“我才不要,我怎么能便宜一个小丫头?”

皇甫松摊开双手道:“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把她弄倒,这么好玩的事情就这么放过?”

“不行。”叶志远恨恨说道。

“那你说怎么弄?”冯延涛也犯愁了。

“有了。”叶志远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许浑,许浑——”

才一会就有一个矫健的身姿到了房中。

“脱衣服。”叶志远命令道。

“少爷?”许浑犯浑了。

“让你脱就脱,快点。”

许浑没有多想就三下脱光了上身,正待脱裤子。

“好了,裤子不用脱了。到里面的床上去。”

许浑虽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没有犹豫的走到里面,爬到床上蹲着。

“你蹲着干什么,躺下,睡里面。”皇甫松和冯延涛抬着可怜的兔子,叶志远指挥着将任人宰割的兔子也放在床上。“胳膊拿出来,放平,这样放平。”于是不省人事的兔子就软绵绵的靠在了许浑的腋窝里,还砸吧着嘴巴。

“志远,这样会不会不太像啊?”皇甫松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美中不足。

“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你来弄。”叶志远懒得搞了。

“解开几颗扣子看看,怎么着也得看到亵衣啊。”冯延涛积极支招。

“好办法。”于是皇甫松熟练的解开几颗扣子,看到里面红艳艳的亵衣,颇有些兴奋的呼叫道:“你们看,还真是个女的耶!”

叶志远不小心看到了一眼,从来没见过这玩意的他突然脸颊有些烧,急急打断:“好了好了,松子,盖上被子,别看了。”

皇甫松将床上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嘴上嘟哝道:“一点看头都没有,果然是个小丫头。”

然后三人就准备走了。床上的许浑莫名其妙,忍不住出声道:“少爷,少爷,这,这是……”

“你道他是花花太岁,要强逼的我步步相随;我呵怕甚么天翻地覆,就顺着他雨约云期。”关汉卿《望江亭》中的谭记儿聪明机警,以果敢、机敏谱写了一曲自己拯救自己的凯歌。咱们的宣心照呢?

第三十七章:被耍

叶志远停下来语气颇有些不爽的说道:“你只要今晚上躺在这床上不动就行了,就这么躺着,你要敢不规矩,我要了你的命。(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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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皇甫松还有些担心:“延涛,你那蒙汗药分量够不够足啊?不要半夜的她就醒了。”

冯延涛拍着皇甫松的肩膀道:“放心吧,我那蒙汗药大象都能药倒,而且这蒙汗药碰到酒就会药效加倍的,那小丫头今晚喝了这么多酒,不知道药效要加多少倍呢。”

叶志远有些惊奇的看着两个人,“跟你们一起长大的,我怎么没发现你们有这么多损招?不但准备了酒还有蒙汗药,这些东西你们都从哪弄来的?随身携带吗?”

“冤枉啊,就我这风流倜傥的皇甫公子还需要灌酒下药?那还不是你一声召唤,我们尽力为你办到的。”

叶志远半信半疑道:“是吗?不过你们怎么知道这丫头肯定会踊跃的上来喝酒的?”

皇甫松道:“这还用的着说,你看他白天那不要命一心护主的样子。她会不自己喝让她家少爷喝?”

叶志远有些迟疑道:“那这么说她还是个忠仆了?”

皇甫松像是想到了什么,“哎,你说她一丫头女扮男装跟着陆家小子后面,还一心为他为什么?他们俩……”

冯延涛也赞同道:“肯定是了。”

“什么他俩肯定是了?说话说清楚。”叶志远显然不高兴自己被排除在他们的话语圈之外。

“就是说少爷丫头那种关系啊。要不然带一女书童做什么?”

叶志远算是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不行。”然后意识到自己武断太快地叶志远支吾道:“应该不会……”

“怎么不会。会地可能性更大。对了。明早叫上陆家那小子一起来。看看他俩地反应就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了。真地很期待明早那丫头醒来时地表情啊。”

“不行——”叶志远再次武断地一口否决皇甫松地提议。

“为什么?”冯延涛觉得松子这点子挺好地啊。

“这小丫头会一羞怒从窗口蹦出去地……”顿了半响。叶志远才继续说道:“她死了。我们以后还玩什么啊?而且说好了前事不计。既往不咎地。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呀,志远,你被这丫头带的都会说成语了,前事不计,既往不咎,言而无信?”

叶志远没理他们顾自己走了。

冯、皇甫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叶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言不由衷,但转念一想也是。这么好玩的人他们好久没碰到了,不能一次玩坏,以后还有很多好玩的节目呢!

风波四公子沉寂太长时间了。

许浑搂着一个温软的身子一动也不能动,这种煎熬实在不是正常男人能够忍受的。怀里的人脸色绯红,呼吸均匀,带着酒香的诱惑之气。一低头还能看到她有些露开的外衣内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亵衣。许浑猛吞口水,闭上眼调整内息让自己赶紧睡着又不敢让自己真的睡着。

第二天,过了早餐时间好一会,三公子齐聚,躲在屏风后,齐楞楞的看着那张床。

“延涛,你那是蒙汗药还是毒药,你不会把人家给毒死了吧?她怎么还不醒?”

“那绝对是蒙汗药,只是为了保险,我多弄了一点,谁想到这力道这么足啊!”

日上三竿了。床上的许浑全身僵硬,手脚麻木。实在是撑不住了,许浑不动声色的在被子下拧了一把怀中女子的大腿。

“老妈呀,今天是星期天。”

然后许浑看到睡的非常香的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似乎是非常贪恋他的怀抱,怀中的女子虽然背向他了,但是更加深入的窝在自己怀里,许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女子有弹性的臀部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大腿外侧,还两手抓着自己的小臂,方便把自己的头更靠近他的腋窝。

叶志远实在没耐心了,他看到刚刚的那一幕,一个健步走出屏风,剩下的两人拦都拦不住,只见他走到床边,伸手一掀被子大吼道:“起来,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怎么老妈这么吵?不对啊,这声音不是老妈的。我睁开自己的一只眼,视线有些模糊,怎么头这么重这么昏啊?视线渐渐清晰,一张明星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唉,我怎么又做春梦了?再睡,一点都没睡醒,我敢打包票,今天一定是星期天。

翻了一个身,手摸上一片光溜溜的东西,按按有点软有点硬,摸摸有点粗糙,像是鸡皮疙瘩。什么东西在我的床上?无奈的睁开双眼,嗯?黑黑的一个头,还是长头发。陌生的一张脸,这谁啊,**的胸膛?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啊——啊————啊啊啊——————

我的高音尖叫足够将屋顶震裂,足足喊了无声之后,我慌张的捂住自己的嘴,怎么了?怎么了?我猛拍自己脑袋,想,用力的想,甚至都忘了将自己春光外泄的外衣扣上。晕一个试试看,是噩梦吧。我一直洁身自好从不乱来的啊,一夜情离我那就是企鹅和北极熊的距离。眼睛闭了足足十秒,睁眼,黑黑的头,陌生的脸,**的胸膛,不整的衣衫,这次我终于有进步的捂住自己那外泄的春光了。直直的指着床边的他,“你,你是谁啊?你怎么到我家来的?我们,我们怎么了?”

“你们什么也没有,只是睡到一起了。”

身后有第三个声音,还有人观战?我一回头对上那两条皱在一起的蚯蚓眉毛,就什么前世今生的记忆都回来了。我喝酒,我醉倒,我……我被人耍了——

我一会指着床边的他,你你你,你不出来,一会儿指着床上的他也你你你,你不出来。

床上的他一个飞跃,从床上跳下来,捡起旁边的衣衫,快速的窜走了,搞得好像是我奸了他。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首先,这个样子了,那我的女性身份肯定瞒不了人了。其次,身体虽然有些软有些酸,但不是那种过后的感觉。而且从迹象表明,那个男的只是脱光了上身,下身一点都没动,没有人干完那事还穿上长裤睡觉的吧。更何况我除了衣衫不整之外,衣衫还是完整的。那么,昨晚除了呈现出来的比较暧昧难辨之外,实质上并未发生什么。

想好了这一切,我怒瞪着床边的叶志远,他们仨守株待兔,故意设了一个局让我往下跳,我还真是撞柱子的那只笨兔子。

叶志远以为她会发怒破口大骂,皱着眉头准备应招。没想到她只是静静的瞪着自己,毫不服输的迎战自己的审视,眼里是冰冷的平静,叶志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似乎都不敢看着她,但是习惯性的自傲还是让他将眼底的那丝狼狈紧收。

跟我比对视?我小眼睛怎么了,小眼睛能够瞪到比你大,我小眼睛聚光。更何况你以为我是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妇女?告诉你为了征服隔壁家的狼狗,我每天都训练跟他对视,那凶狠的目光耐久力强,以至最后那匹半人多高的狼狗看到我就跟条母狗似的。

我将这个男人眼里的狼狈和退让以及倔强都尽收眼底。平静的问道:“这么捉弄很有意思吗?真没想到堂堂叶家大少无聊无趣无情无味到这种地步。”说完不顾他的震怒,爬下床,发现自己连鞋子都没脱,这些人会不会布置现场啊,真想介绍个三级片导演给他,让他好好学学怎么将假的床戏呈现在观众面前比真的更缠绵更逼真。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你把我们家少爷怎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醒来后关心的会是他。

叶志远似乎抓住了一根可以击碎她坚强的棍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他早就走了,在你醉倒的那一刻。”可是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这根棍子击中的并不是她,而是他,这话说着他的心莫名的难受。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走了?他留下我自己走了?”

“独行独坐,独唱独酌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春寒著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踢尽寒灯梦不成。”一个孤立无援的女子,不断的付出只是想捞到一点点的保障和安全感,但是事实却严重打击了她。万事到头难道只是空?

第三十八章:打劫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走了?他留下我自己走了?”叶志远没有回答,但是那种沉默肯定了我问题的答案。www.65txt.com不可否认,我的心突然间拔凉拔凉的。不是酸,只是凉,凉飕飕的。我就像一颗遗落在沙漠中的碎石,我被遗失在人群中了。在这样的状态下,人很容易照见自己无助脆弱孤寂的本性。茫茫人海,灯火阑珊处暮然回首,看到的居然是自己孤独的影子,那一瞬间我不能不感到孤独,我是孤身一人的,我是不堪一击的,我来去匆匆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而这一切我却是欲哭无泪的,因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我自己没做好?我很努力的在做在付出在忍耐了。原来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映照在个人身上就是这样。

算了,人生本来就是苦旅。我孑然一身,独来独往,身无羁绊,大步流星,轻捷如燕。

“叶家大少,如果你戏弄够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在这个时代我是爹不亲娘不爱舅不疼婆不要的人,那么我就只顾我自己就可以了。

叶志远看着她脸部千变万化的表情有些痴呆了,她一会儿忧愁一会儿叹息一会儿豁然一会儿又受伤,但不管是哪一种嘴角都坚强的抿着,似乎再大的问题她也不想轻易服输。叶志远不是被迷住了,而是被谜住了,以至于她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居然不理我,你就骄傲吧,你就自负吧,你有权有势你就继续折腾吧,但是本小姐不奉陪了。

走至房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挺窝气的,我回过头说道:“叶家大少问你一个问题,要想做包子好吃香软,包子皮中就需要放进一点豆腐渣帮忙发面,但是放豆腐却是没有用的。豆腐和豆腐渣有着本质的区别,而人——也一样。不,而人——刚好相反,这话我送给你的。”说完我就扬长而去。丫丫的,我要离开这里,离开陆家,离开建城,甚至离开大齐。我一现代穿越分子还能活不下去?身上有烙印又怎么样,大不了被官府抓回打死算了。至少我反抗拼搏过了,我宣心照什么时候听天由命了!

见到那小丫头走了,冯、皇甫两人才从屏风后走出来,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看着叶志远。

皇甫松道:“什么豆腐、豆腐渣的,她在说什么啊?”

叶志远一言不发,看着消失人影的大门。

“豆腐。”

“豆腐渣。”

“豆腐。人。”

“豆腐渣。人……”

冯、皇甫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人渣?”

叶志远及至听到这个词才有了些反应。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动。但心里早就恶狠狠了:“居然敢骂我是人渣。这世上居然有人敢骂我!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比今日大十倍地代价。”

我走到楼下地时候。看到了刚刚那个鼠窜而逃地人。他见我走过来脸色有些尴尬。我理也没理他。爪牙。帮凶。走狗……我直直地从他身边走过。没想到他突然开口跟我说道:“我……我。我叫许浑。”

我一听想着自己地火正没有发泄完呢。好啊有一个自己撞枪口上地。我一瞪眼破口而出:“我管你是许浑还是浑许。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而且你也不是什么许浑。你根本是蛋浑地倒装。”然后我用我地脚后跟用力踩在他地脚拇指上。在他痛到瞬间脸憋红却不敢喊出声地造型中赶紧跑出月满楼。我真恨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那种八寸高跟钉子一样细跟地高跟鞋。那杀伤力才强呢。

这是我第二次从这个满月楼中走出来,第一次进去出来时满心恐惧,第二次进去出来时满心疲惫。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多人,走了一大段路了,我才发现就算我还想回陆府我也找不到路回去。我没有方向感。茫茫人海,鳞次栉比的楼群,没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曾经看到过一段话,说人世中什么光最亮?正午的烈日,钻石的折光,炫目的闪电?而最终得到的答案是:当你披一身疲惫,裹一领夜色,从远方急切返家,遥望自家窗口,那一抹橙黄色的灯光,最明最亮最辉煌。家,作为生活的起点和归宿,谁不珍视灯下亲人的对视,巴山夜雨的回顾?家,意味着温饱、安全、亲情、生命的承接和延续。

虽然我一直在抱怨在陆家受到的非人待遇,但当今日我打定主意再也不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已经将那里当作自己的家了。

陆云红在我眼皮底下的丧生勾下了我第一滴眼泪,陆云中的第一记爆栗将我带回了陆家。我在陆云中的床上睡过觉,我在陆家的厨房里煮过粥,还有那分我半个窝窝头的铁头,那送过我葡萄的大石……原来每一段记忆都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剥蚀的一部分了。

但是我不能回去,是陆云中扔下我的,他轻易的轻而易举的轻率的轻松的不挣扎的丢下了我,我怎么能够自己跑回去?结,若解不开,那就剪断吧,他若无情我便休,他还真以为我稀罕当下人了,一等仆人?谁爱当谁当去。我不是真正的奴隶,我自尊自信自傲甚至自负,我——好面子!

走至街角,这里人就比较稀少了,我是不是该哭一顿以跟这几日的记忆和情感告别?

我没哭出来,但我喊出来了——

“救命啊,打劫啊,绑架啊,谋杀啊……”并不是我听到有人在呼救,而是我自己在呼救,只是我的呼救还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自己后颈一酸就失去了知觉。

“旅雁向南飞,风雨群初失。饥渴辛勤两翅垂,独立寒汀立。……云海茫茫无处归,谁听哀鸣急。”对于人情冷暖的感伤使得宣心照似乎染上了人世的阴影……

第三十九章:兄弟

“救命啊,打劫啊,绑架啊,谋杀啊……”并不是我听到有人在呼救,而是我自己在呼救,只是我的呼救还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我自己后颈一酸就失去了知觉。(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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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布袋一套,被人肩上一甩,然后就被带到了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

我慢慢悠悠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靠在墙上,而且感觉到这个房间明显的凉意,不敢贸贸然睁眼。

“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一个男声。

另外一个男声紧接着响起:“属下只是轻轻击了一掌,并未下重手。会不会是她身上的蒙汗药还未完全清醒?”

“说不定是她不想醒过来面对事实。”另一个女声响起,这房间里到底有几个人呢?“爷,属下可以让她马上苏醒,要不要试一下?”

“嗯。”男声轻轻应了一声。

然后察觉到有人逼近我,我的睫毛不自觉的跳了跳,我知道自己已经泄露了,但还是闭眼不动。

只听到轻笑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

我犹闭眼撑着,现在睁开岂不是完全招供自己刚刚全都是在装晕?我才不傻!我看你怎么叫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

感觉到有气息撒在我的耳际,然后听到一句幽冷的话:“如果你想就这么睡死过去,我可以帮你忙。”然后我感觉到浑身被罩着一层冷风做成的网。

我猛然睁眼。看到了近在我鼻眼间地一张脸。我连忙退后。细一看。此人身材极佳。穿着一身束身地劲装。凸显地身材玲珑有致。有料有看点。她要是随便一扭估计马上就能让一干男人当场喷血了。

透过这个娇俏美人。我看到她后面还有一个头戴遮阳斗笠。轻纱低垂地人。实在是看不见样貌如何。但是从他地身形和体格中我还是一眼就看出地他就是那个峻拔而倨傲地叶志远。丫丫地。以为你换身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

“叶家大少。你可真空闲啊?又想干嘛?”我正准备站起来坐到他身边。突然脖子被人制住了。然后我听到一声威胁:“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否则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我一惊。双手无意识地上举投降。就差在背后挂面白旗了。

“阿巧——”这娇俏美女听到召唤。心有不甘地收回自己地手。顺带重重“哼”了一声。

娇俏美女走回到“叶志远”身边地时候。“叶志远”轻轻问了句。你怎么知道她已经醒了?娇俏美女有些不情愿地答道:“爷。巧儿也是女人。”

“哦?女人喜欢装睡?”

“非也,非也,女人不是喜欢装睡,女人只是喜欢被叫醒。”就像多数女人在社交场所拿烟,她不是真想吸,她只是在等着有人来点。女人本来就是一种复杂而奇怪的动物。

“哦?”“叶志远”饶有兴趣的看向我,青纱内的一双眼睛炯炯闪光。“没想到你倒是挺有勇气的。”

“嗯?”

“明明已经吓得半死了,却还故作镇定,妄想举止得体。”

“嗯?”什么意思?怎么越跟他说话越觉得他跟那个叶志远有着很大出入。换了一身马甲的“叶志远”难道就换了一个人了?“那个,你,可不可以取下斗笠坦诚相见?那个,我的头有些乱。”

我看到“叶志远”旁边的那个看上去还年龄很小的少年身躯一动,然后我就觉得这整个房间有着压缩的空气,气氛变得冷肃紧张。我不知道这就是内力雄厚,带着严重血腥之人显出杀机时随带的气势。就在我有些扛不住这种气氛而迫不及待咳嗽的时候,只听得“叶志远”哈哈大笑了一声,道:“好你个小丫头,没有人在这样杀气冲天的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你难道不怕死吗?”随之那种压迫而冷肃的感觉就随着这一声笑烟消云散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忽而想到这个叶志远身为风波四公子之首,耍人捉弄人的能耐肯定是博士后型的,这肯定又是他的又一招。哼,还想忽悠我?

既然你想玩忽悠的游戏,我就奉陪好了。我走前一步,坦然道:“你不觉得死亡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吗?你看呐,那些已经走向死亡的人没有一个舍得回来的。”

“哈哈哈……”“叶志远”爽朗一笑,倒笑的我的心有些毛毛的。这感觉跟刚刚的相差好多,好像不是什么忽悠啊!好不容易等他笑停下来,只听他道:“你叫兔子?”

我心里嘀咕了一声“明知故问”,口中却纠正道:“本小姐从今儿起正式叫宣心照,兔子的生涯已经离我远去了。”

“宣心照?宣心照是你的本名?”

“那是,我亲爸爸取的。”

“宣心照,心照不宣,挺好记的。这几天你所有的遭遇和表现我都知道了,不错。”

“不错?”怎么像是一只小猴表演的讨彩,主人给香蕉时才说的啊。这丫的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觉得头脑越来越乱了,“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取掉那个斗笠,我对着一个斗笠说话很怪的啊。”

“你真的想看?”

“嗯。”不想看我要求来干什么?

只见“叶志远”右手摘起斗笠,青纱飘飞,渐渐露出了他的容貌。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隐藏的。但是等到青纱离开他的脸的时候我还是怔怔的立在了当场。这个,这个根本就不是叶志远。叶志远那张帅呆了酷毙了的脸烧成灰我都认得,可是这个不是。但是这个也不差,刚毅的脸庞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挺直的鼻,棱角分明的嘴,粗黑挺拔的眉,每一个部位都比例匀称,只有那双眼睛,他的眼神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种,像是一对飘忽不定的幽灵,冷漠、空洞、迷失……他的眼珠间或一转,像是两湾寒潭,深不见底,黑不见影,他似乎从来不会与他人有目光上的交流。“你是叶志远的哥哥?”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萧墙内乱古来难免——

第四十章:棋子

这个不是叶志远的人对我说出的话颇为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们长得很像啊,那鼻子,那嘴巴……”我举起自己的手盖住自己的上半部分视线只看这人的下半张脸,“下半部分说你们是孪生兄弟都有人信。www.65txt.com”

“真的这么像?可是很多见过我也见过他的人却并认不出我们是兄弟。”

“那是他们不会看,你们俩摆在哪都是一个爹妈生出来的,尤其像的是嘴角带着的任性、倨傲和自负,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娇惯出来的。”

“你觉得我是被娇惯的?”

“废话,看看你那张不可一世的王子脸就知道了。所有的王子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王子的,是权势、宠爱和娇惯才使得所有的王子都有王子病。”

“王子病?”

“就是不可一世,自认为天下第一,不把别人当人,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让着他,骄傲自满,傲慢自大的那种人。运气好的或许还真能培养出睥睨天下的气势,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能在所有人的阿谀奉承中愚蠢一辈子。”

“看来叶志远就是那个得了王子病的人了?”

“那是当然,已经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

“你对他挺有成见的?”

“你被他捉弄一次试试?真想剃了他那两条蚯蚓眉毛。等一下。你不会是帮忙他来捉弄我地吧?”

“蚯蚓眉毛?哈哈哈哈哈……”

我还在说话他却忍不住地大笑出来。倒把我弄得奇怪了。我没什么幽默细胞地啊。长得也不是什么喜剧脸。那有什么可笑地。

“你平时很少笑吗?”

那人顿时收住笑。脸色一阴。比变天快多了。转瞬间阴森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如实以报:“因为我地话其实并不怎么好笑啊。可是你却好几次忍不住地大笑。这样……这样有些……”我突然有些不敢说了。因为我见到他那两湾寒潭一收紧地时候带着锐利地光芒。我看一眼就觉得有些胆寒。

“知道我让你来的目的吗?”那人一收住笑显现出来的就是一股寒气,冰冷刺骨。

我规规矩矩的回答:“不知道。”

“我要你回陆家。”

“不去,打死也不去。”开什么玩笑,从今儿起我是宣心照。

“小承,打死她。”那人冷冷的对旁边那个年幼少年说道。

“我去——”人家还未发招,我就讨饶了,因为我听出了那人口气中杀伐决断的冰冷。“我去,我绝对去,我马上就去,现在就去……”

“倒不用这么急,显得你在口是心非。”

“没有,我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在这世上除了陆家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呢?你看看我身上终身为奴的烙印就会相信我的话了。”说着我就捋起自己的右袖,露出那醒目的烙印。

“知道我让你回陆家的目的吗?”

“不知道。”知道我就是神了。

“我要你协助陆云中跟叶家作对……”

“等一下,烦劳你等一下。协助陆云中?跟叶家作对?那个你……”

“别揣测我是怎么想的,我要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就行了。”

“可是为什么要协助陆云中,他……”

“他扔下你是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认。

“如果我告诉你,昨晚陆云中为了想救你而被叶志远打到半死,你还会介意协助他吗?”

“救我?打到半死?”我疑惑的看着这个怪人,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指,顺着他的手指我回头,看到背后有一张床,帷幔降落,里面似乎真的有人影。我犹豫着走过去,有些手抖的揭开帷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鼻青脸肿的陆云中的脸。现代化妆师再好的技术也不可能化到如此逼真的地步,我伸手在他肿成猪头样的脸上轻轻一摸,陆云中随之抽痛的咧了咧嘴。我回头着急的问道:“他怎么样了?”

“拳打脚踢的都是外伤并未伤及内脏,休息几天应该就可以了。”

“那他怎么昏迷不醒?”

“他吃了药了。”

“是,是你救的他?”

对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这一个是多余的问题,不是他救的还是陆云中自己爬进来的?

我指着陆云中的猪头脸,有些哆嗦的再次确认:“你说,你说他是为了救出我而被叶志远打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叶志远自己动的手。”

我愤怒的近乎吼道:“那还不是一样!”他堂堂叶家大少怎么会自己动手打人?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叶志远居然那么恶毒,为了搞那么一个无聊至极的恶作剧居然对陆云中下如此重手。如果不是这个人救了陆云中,他不是要横尸当场?妄想毁我清誉,蓄意伤害陆云中,这个仇我算是结下了。

原来付出终究不会是白付出的,付出终会有回报。但是看到陆云中现在这个样子,我自私想要的回报却显得那么的狭隘。

我放下帷幔,定定的看着那人,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最大限度的摧毁叶家的势力。”

“摧毁?就凭我和他?”这人有毛病吧,要两个软脚蛋跟硬石头斗?

“陆云中是装傻而其实极有城府,你是装胆小而其实什么都豁得出去,什么都敢干。别在我面前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这人的话让我的心不由得一抖,被人剥光露出**裸的心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看着这个有着两湾寒潭的人,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他应该确实是叶志远的兄弟没错,但是他却像是恨极了叶家,尤其是恨极了叶志远。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我一张口叫他叶家大少的时候,那个阿巧就直接给我来鹰爪手了,他极其厌恶那个人,或者说是极其厌恶那个称号。

见我有些被镇住了,那人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通知涤烟,她会传达你们的需要,而我会在背后支持着你们。”

涤烟?果然那个美娇娘大有来头?我说呢,就美娇娘那样的天人之资怎么就跑到小小陆家当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新宠了。“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斗垮了叶家的一个小小角落,我们有什么好处?”命捏在人家手上,总得给自己找点保障吧。

“你们可以更长时间的延续自己的生命。”

“……?”这也算好处?我狐疑的研究着面前这个人,让我和陆云中摧毁叶家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他却硬要这样安排我们俩棋子,他在玩什么?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就是一颗棋子,但是我想破脑袋都还是想不出来我这颗棋子在这盘局中处于什么位置,派什么用场。

“这是白玉愈伤膏,每日给他敷三次,不出两天他就跟原来一样了。你们好自为之。”说着那人一扔一个瓶子就转身而走,另两人紧紧跟随。

我双手齐出去接那个瓶子,结果骨碌碌的瓶子还是接了个空,从指缝间掉落。我连忙趴地上去捡,眼角看到那人好笑的神情,待我一眨眼,三个人早已没有的身影。

“日晒雪消,檐滴无云之雨;风吹尘起,地生不火之烟。”无风亦起浪,藕入泥中,荷出水面,命中注定的叫缘也叫孽!

第四十一章:撒谎

他们刚走,床上的陆云中就哼哼了。www.65txt.com我赶紧拉开帷幔,看到他醒了。打开那瓶子的盖,给陆云中上药。

这时代没有棉花签,本来想用史天问送我的丝绢的,想想还是舍不得,用手好了。陆云中一直咬着嘴角尽量不哼哼,我看着有些心酸:“痛就喊出来,憋着更痛。”可是陆云中还是咬住嘴角不哼哼,男人啊,就是要面子。

敷好药,我盖上瓶子,问道:“真的是叶志远那混蛋找人打的你?”

“嗯。怎么你不相信?”

“任何人的一面之词我都不相信,不过两面之词我就信。其实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嗯。”

“原来不只是女人爱装睡,男人也爱装。”说完这句话我就想到了什么,“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女儿身的?”

“昨天,你在圣恩楼上抓住我手腕的时候我从你领口中看见的。”

“你——”要不是陆云中已经是猪头了,我一定一挥拳把他打成猪头。什么叫非礼勿视,他懂不懂啊。“所以在我们一起面壁的时候你才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所以你昨晚才会要救我是吗?”如果我还真是个男的你救不救?这句话我不敢问,怕问了太暧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感觉,要说喜欢陆云中,那还真的是没有,但是我醒来时唯一想关心的人又偏偏是他。

陆云中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有些嗔怪的看着我,两只眼睛一只乌一只青真是不用上装就可以演小丑了。见场面有些尴尬,我赶紧没话找话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是城府极深,我愣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老觉得你就是那么一个火爆少爷的样。”

“没错啊,我本来就是那个样子的,只不过是叶家让我不得不既火爆又深沉。”

“我就说你一个火爆少爷怎么有脑子在圣恩楼上按一铃铛。怎么能有意无意地摆出高深莫测地表情。原来你都是做戏给叶家地人看地。陆府有很多叶家地卧底吗?你地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吗?叶家到底要地是什么?那个头牌涤烟也在陆府找着什么东西。而现在我们这样。是不是东西已经到了那个人地手上了?”我地八卦精神一上来就收不住了。

“什么东西?别人也在找什么东西吗?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还是你不相信我?陆云中变脸速度太快。那一脸地无辜有些过了。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还不相信我。也不能怪他。每日生活在叶家地阴影中。难免对什么都怀疑。对谁都不信任。就当他不知道吧。也当我不知道。

刚刚还觉得跟他似乎离得很近。一转眼其实还是很远。我们或许就只是被那个人强扭在一起地两个蚂蚱。却相互欺骗彼此是同一条船上地人。但是不管怎样。他为我受伤。这是事实。铁一般地事实。而叶志远戏弄我也是事实。钢铁一般地事实。所以帮陆云中我帮定了。跟叶志远作对我也作定了。叶志远你给我等着——

城南精致隐蔽小院中。叶志迁手握酒杯。缓缓地喝着酒。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关注上那个小丫头。他只知道。这次如果他不出手。那么这只兔子如果从陆家出走地话。或许就真地会从此消失。从这么(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多天地观察来看。这只兔子确实没有对陆家怀有什么目地。她似乎是无欲无求。无怨无恨地。这样地一个人只要走了。就可以走地相当干脆。而叶志迁不能让她走。她对谁都没有情是吗?那他就帮她套上一个情感地枷锁。他也相信隐忍了这么多年地陆云中能够说好谎。她对谁都没有仇是吗?那他就给她植入仇恨地能力……

因为陆云中正一脸猪头样。所以我们并不能去书院也不能回陆府。我出去买了一些干粮当中饭。因为陆云中将随身地银子都孝敬给了那两尊门神。而我带地钱给陆云中买了容易下咽地蛋粥后能给自己买地就只有干馒头了。

我背对着陆云中一脸痛苦和委屈的啃完馒头。陆云中开口道:“兔子,你如果吃完了的话就去书院吧。”

“我去书院?我去干嘛,而且现在都中午了啊。”

“刘老夫子不允许有人无故不到的,而且你别看在那好像并学不到什么。但是在那聚集的都是一些豪门子弟,他们无意中谈论的一些话题就是一个震动建城的大事,而这些在外面你花钱都买不到。”

“所以你才会冒着经常要挂在走廊外的危险还硬留在书院?”

“别说的我这么高深莫测,叶家大少并不经常来上学,而且我也是一个需要学习的学子。”

得了吧你,需要学习?天天不是站壁就是挂走廊,天下什么学子这么学习的?

见我还有些犹豫,陆云中推了我一把,“快点吧,这时候书院也刚好用过中饭,大石他们应该就在门外,他们会送你去的。”

我被陆云中推了一把还真的有点踉跄,这小子受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走就走嘛,干嘛推人家。

等到听到楼下的马车声渐远,陆云中才一股脑儿的从床上跳下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现在这脸,但当他对着镜子再看自己的脸时还是吓了一跳,他的脸根本可以开染坊了,什么颜色都有。不过陆云中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叫什么徐世承的易容术还真是厉害,整张脸看上去毫无破绽。陆云中用手沾了一点水,轻轻撕下罩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陆云中粗粗的搓着自己的脸,也不知道那徐世承是用错了什么还是故意整他,这人皮面具擦上那什么愈伤膏之后就奇痒无比。支开了那什么宣心照,陆云中也是忍不住的叹气。

昨晚,他从满月楼里出来,还真的有些担心那兔子。可是还未走到自己的马车旁就被人拦住,一阵风过后就毫无知觉。醒来后,到了一个无人的陌生房间,陆云中从床上下来,本来想趁人家不在开溜的。但是无意间看到镜子中的那个自己忍不住叫了出来。陆云中还未回头就从镜子中看到了身后有一个少年正盯着自己,还非常自豪的问道:“喜欢自己的脸吗?”

陆云中以为自己在昏迷中被揍到七荤八素了,但是用手摸摸却没有疼痛的感觉。陆云中狐疑的转过头,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在自己身后了,而旁边的桌旁却坐着一男站着一女,刚刚那少年现在正站在那男的身后。

在一番话后,陆云中知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也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如果自己不想真的被揍成镜子中的这副模样,陆云中只能选择合作。令陆云中吃惊的是,他跟那人的目的其实是接近的,那有什么理由不合作呢?

令陆云中想象不到的是涤烟居然是他们安插的人。当初,为了竖立自己丑陋不堪教化的形象,他从飘香院包下了涤烟。之后陆云中知道涤烟是被迫沦落妓院的,而陆云中本身也只是想演戏,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就合作逢场作戏。他相信就算涤烟是卧底但她也找不回她要找的东西,因为陆云中知道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东西的所在。当年大哥惨死之时,爷爷急着从汝阳赶回,客死在半路上了,没有留下遗言,没有交代身后事。所以那东西连父亲都不知道所在,要不是陆云中无意中发现,他也不知道陆家还有这东西,要不是他知道叶家也想得到,他还不知道那东西的价值。

陆云中撕下人皮面具的时候,我正在路上没命的赶。

“满场都是闲人,袖手旁观,听戏不知做戏苦;凡事终须结局,从头演起,上台容易下台难。”谁撒的谎,谁布的局,到了最后就得由谁付出代价!

第四十二章:作诗

等我没上气的奔到圣恩楼二楼的时候,习惯使然的喊了一声:“报到。(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一屋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一屋的人。教室里空着五个座位,昨晚那三个厮都不在,那个向子武也按叶志远说的不会来的,最后一个空位就是陆云中的了。我看着大家如此整齐的注目礼,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我看到那个人的目光,瞬间全身的重量被抽走了,整个人有些轻飘飘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天问,哈哈。

“夫子对不起,我家少爷得了重伤风不能来上学所以让小的代他来请假。”

拿着一根长长教鞭的刘老夫子瞟了我一眼,淡淡道:“嗯,知道了。”

“那个少爷还交代让小的帮忙记下夫子的每句孜孜教诲回去转告,所以,所以……”

刘老夫子捋了一下胡子,仍是淡淡道:“动作快点。”

昨天没有拿回的陆云中的书包被扔在角落里,上面还有很明显的三五个脚印。我捡起它,然后坐到陆云中座位旁的供书童坐的凳上。

刘老夫子一手挥着教鞭,一手玩弄着自己的胡子,道:“我们继续,天问——”

我坐在最后,一双红心眼的看着我心目中的王子悠悠站起身。一个最最普通的起身都带有万丈光芒,这天下哪有哪个人可以长得像我的天问一样像个传奇,像个神话,像个发光体,他绝对是所有少女的终极梦想。我一看,古代的教育制度就是好啊,整个班没有一个女生,没有讨厌的尖叫声,所有的帅哥都只给我一个人看。不,这教室里所有帅哥加在一起的光芒也抵不过我的天问的一个简单起身。

我的耳膜轰声作响,我心脏被捏紧了,因为我看到我的天问一手拿着毫笔,一手拿着一张纸优雅的念着:“鸟去鸟来山色里,人歌人哭水声中。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小杜对不起了,将你的诗砍头去尾了。谁让您老杜牧是宰相之孙,我的天问也是宰相之子哦。)哇,声音是多么的低沉而磁性,样子是多么的迷人,简直媲美光芒万丈的太阳。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的微笑,他的俊美,他的温柔,他的……哦!天呐!

“哦,天呐!”还死死沉迷在史天问魅力中的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夫子正站在的旁边,而且已经看了我至少三秒了,见我根本没有看他,直接就给我来了一鞭。我冤枉啊,看帅哥人人有责。

“你家少爷的诗作呢?我说过没做好今儿不用来的。”一直都神情淡淡的夫子这会儿居然对着我吹胡子瞪眼的。

“诗……诗作?”容我想想。诗作?是啊。昨天放学地时候夫子说过地作一首嵌入日、雨、水地诗。可是昨晚我去喝酒了。陆云中被打了。谁有那闲工夫吟诗作对。

“难道没作?”

“作。作了……肯定。呵呵。肯定作了啊!”

“念一下。”夫子回转身。准备听。

“那个。夫子。忘了带了。”

“什么?”夫子一听可不答应了。“回去拿!”

“回去拿?”等我一来一回太阳都下山了,更何况回去也没的拿。“夫子,我记下了,背一下可以吗?”

“唔。”

刘老夫子答应了,可是我却犯愁了。诗?日、雨、水?酒诗行不行?努力啊,在老妈的巴掌下我可是熟背唐诗三百首的。突然我看到了史天问略略往我这边飘过的目光,脑中一阵抽痛,不行不行,不能在他面前出丑了。努力,努力,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不行不行,只有一个日字,不合乎标准。雨?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不是夜是要日,对了,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有水,有雨,可是日呢?我快速的在脑袋里将所熟习的几首诗飞掠筛选着,但是没有合乎标准的。自己作一首?不敢冒险啊。

叮咚,有了,被我抓住了,看你怎么跑。我看了一眼夫子,又看了一眼史天问提高嗓子摇头吟了起来:“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日、雨、水可都给你凑齐了。

一吟完,我就对刘禹锡刘大哥连连道谢了三声。不愧是被白居易称之为“诗豪”的,真是好诗啊,格意奇高,语言爽朗清新,仿民歌创作深得自然天趣。更难能得贵的是这首诗没有任何典故,放到哪里用都可以,我夸口说是自己原创的也没人敢跳出来问我要知识版权费。

我在摇头吟诗的时候,夫子也摇头晃脑的听着,等到一吟完,夫子不但头停下了晃动,连脚步也停住了,也不怕闪了老腰的猛转身,定定的看着我。“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是你作的?”

我没听清楚的就下意识点点头,等了点头了才发觉夫子的问话有问题,正想解释自己的口误。夫子就好像见着什么宝贝似的扯住我,命令道:“用水、火作诗!”

“夫子,刚刚那个其实……”

“作不出来?”刘老夫子颇为失望的问,还略带一丝委屈。像极了当初我的那个数学老师,每次我问他问题,他都会问一句“做不出来?”好像我这个数学课代表不做出那种程度的题目是对他数学老师的侮辱,我还因为好问好几次差点被迫下岗,严重伤害了我学数学的积极性,是最终将我推上了文科的这条不归路的始作俑者之一。在异时空听到这句话说实在的还真有些亲切,而再次听到这句话,当年的牛脾气就又上来了,三个字的都能被我挖出来,才两个字,那不是手到擒来,驾轻就熟,听好了您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水,火。”人家“刘白”齐名,都想到刘禹锡了怎能不想到白居易,想人家白居易在当时诗作就广泛流传,远播日本、新罗。而且白居易和刘禹锡还倡导过倚声填词,对后世影响极大,要不是有这样的先行者,哪来的日后宋词的繁荣。这首《忆江南》写尽了对江南美好春光和秋色的热爱之情,色彩鲜明,笔调明快,语言平朴,民乐感强,更重要的是他夸的是我家乡,我能不熟记吗?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倒是非常符合建城的春光。语言工整活泼,用色极其鲜明,绿水荡漾,骄阳映衬着娇花似火,多么大胆的用笔。你作的?”

这次我脑袋比较清楚了,不敢随意点头,只得编排道:“小人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诗句,这是小人在家乡时从私塾师傅那借书看到的。”我确实是在家乡看书看到的。

“哦?”夫子似信似疑,那有了水火,大小呢?”

大小?什么大小?一想是他要我穿插大和小的诗句。你别说,这难度都降低了,怎么会没有?“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那生死呢?”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前后——”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想人家薛道衡现在没怎么有名,在隋初可是一等一的大才子,盛名之作,故无虚士,这两句简简单单思归之诗,事中有情,情中有景,句中对仗,句外对仗。盛唐如此鼎盛繁荣的诗歌创作也是需要前人铺垫探索的。

“那天地——”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春秋——”

“夫子,是不是已经够了?”小样我不是怕你,你出什么我都能给你对上来,‘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什么没有啊,可是适可而止,见好就收吧,我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天问对我的注意了,该收功了。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不管哪个时代,学校永远都是最后一片净土,好怀念!

第四十三章:自卑

夫子疑惑的看了我半天,我谦卑心虚的傻笑。(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最后仍意犹未尽的夫子回味着我刚刚给他那些精华,顾自己坐上讲台开始沉思,然后让我们自习。我心想这老师当的也忒爽了一点,高兴了就让大家自习,不高兴了就让大家站壁,这么好的工作怎么就没人介绍我去,想我这五千年的精华精粹一定将大齐的下一代培养的个个顶呱呱。我心想着自己成为自由身之后,改行当老师也不错。在前世,教师是我下下之选,但看了这个夫子的所作所为后,我又对教师这份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职业产生了兴趣。

接下来的时间我根本就没有看进去书,不是因为骄傲自满不思上进,而是这儿的书看起来真的是能要人命。不仅繁体竖排还不带一个标点,才一会儿我就成了斗鸡眼,繁体我能认十之**,能写十之一二,竖排看漫画时也看过不少,但是没有标点句读这就难办了。算了,为了保护视力不成斗鸡眼,我决定看帅哥养眼健身。我本来想一个一个帅哥看过去的,但是一抬头看到史天问的背影就收不住视线也转不开注意力了。光芒万丈啊,挥洒着金光啊——

因为我一直注意着史天问所以我根本没有察觉到班上其他人时不时看我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夫子已经意有所思的看着我好久了。

好不容易,夫子坐累了让我们休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是足足一个小时,出去喝杯咖啡泡个小妞都足够了。夫子在宣布的时候我还眼无他物,耳无他声,但是视线中看到我的天问缓缓起身了,我也下意识的缓缓起身,他走出了教室,我也鬼使神差的走出了教室。他走到了书院花园的湖畔假山边,我也跟着躲在假山后偷窥他的神影。

我站在阴暗处,却好热,眼前的这个人在看——看什么?我无法知道,在我眼前的是张风景画,有只蝴蝶在他头顶绕了好几圈——也因此产生了这幅画,而那只蝴蝶却是沾了他的光。我站在画外,欣赏着这并没有我存在的画。他美到惊心动魄,但却又像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我默默的伸手触不到他的衣袂,甚至触不到他的气息,而我却因为参与了画的欣赏而高兴。这样远远看着也是一种幸福,他哪怕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也有光芒和香气令人沉迷,而我承认我沉迷到不可自拔,像是已经染上罂粟之毒的人一般。站在他的身后,我闻到了一种叫做依恋的味道。

我不知道是在专注着他还是在专注着自己这从来不曾有过的**,我发现他一动不动站了良久,而我也同样静站了许久。现在一回过神我才发现自己连脖子都酸了,他的姿势没有变动过,看他的表情似乎有无限的心事,有很浓的忧郁。男人最吸引女人的不是帅,不是酷,不是性感,不是强大,而是男人的忧郁和深沉甚至是脆弱时的受伤,它会刺激出女人已有的和潜在的所有母性和柔情。所有一看到我的天问居然深沉的忧郁着,我就决定不再沉默,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腿的向他走去。

“你有心事吗?”我走进他好久了,他都没有发觉,直至我出声,他才有些缓慢的转过头看我,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很快又回转头看着并不怎么特别的湖。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们,那块丝绢我洗好了再还你好吗?”我没话找话。

但他仍是没有回头,淡淡而不失礼节的应了一声:“无所谓,不用还了。”

“风波四公子中,你好像跟他们不怎么一样。”

他仍是没有回头,但已经不是那么的冷了,语气稍有些情感波动的问道:“是吗?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有恻隐之心。而且你似乎显得有些孤独。我听人说。孤独是件深奥地事。只有思考地人才会遇到。”

他转过头来轻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懂得地还真不少。”

救命啊。我看到他对我笑了。忧郁王子用他那水晶一样清澈地眼睛对我笑了。那精致地嘴角地弧度。妈妈呀。要不是顾及到身后就是石子路。我一定会直挺挺地晕倒。然后幸福地昏迷。不过。等一下。小丫头?他怎么知道我是女地?“你……你知道。知道我是女地?”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地脸上发烧到烫手地地步了。谁要煎鸡蛋啊。自己来煎。不收钱。全天然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史天问回转身轻轻地在我地额头点了一下。轻笑道:“我当然知道啊。你有一般女孩子地习性。”

我爱死自己地额头了。我准备一个月不洗额头。等一下。“是。是他们三个告诉你地?”那我昨晚被他们设局做下地丑事。他也知道了?古代地男子是很注重女子地贞洁地吧?完蛋了。我没戏了。

“他们告诉我?是我告诉他们吧!不过说起他们。我都一整天没见到了。”史天问对着天叹了一口气。志远应该是又进宫了吧。真羡慕他啊。可以随意出入皇宫。而他虽然是宰相之子。但却因为是外臣。没有正当理由不能进入皇宫。更别说内廷了。

“你们四个很要好吗?”对我的天问一无所知的我只能从他们四个人这儿找话题了。

“嗯。”史天问懒懒的应了一声。

我正想再接再厉,他却迈步走了,留下一句:“时间到了吧,走了。”然后没有轻轻一挥手,却带走了整个天空的云彩。

他的忧郁和慵懒让我感觉像是自己打扰到他了。在他的眼里似乎并没有过我的倒影,在他的嘴里我只是一个小丫头。是啊,穿着短打,梳着跟哪吒一样的发型,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不会多看我一眼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远走,我跟他之间的距离,让我第一次有了一丝自卑。

接下来的课堂,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夫子一合一闭的唇瓣都在我的眼前模糊了。想了好久好久,我才得出一个结论:每个女人都应该为自己打算,这是她们的责任!谁会来代她绸缪?不,我有的,不过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时刻,我所拥有的就只有自己,和我期望中的幸福。宣心照你要加油,你要努力,你要勇往直前,你要马到功成!

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期许,我坐着马车回到了陆云中所在的地方。一看到陆云中的猪头脸,我所有的想法和期待都被现实打击了,我现在还是一个烙有烙印的陆家下人。就跟卖身妓院的花魁一样,没有老鸨的同意,没拿到卖身契,我想从良也不能够。除非妓院倒闭,而看着陆云中的猪头脸,我也不能让这么有情有义的“老鸨”家破人亡。

我搜刮完了大石他们身上所有的银两然后打发他们回家报讯,就说少爷留恋青楼,这几天都不一定回家。他们也不知道陆云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似乎也没怎么怀疑。

果然陆云中还躺在床上养伤,等着我的晚饭。就跟那个神秘人说的一样,陆云中虽然看上去被打的没了人样但只是皮外伤,陆云中还是能动能吃,尽管每动一下都呲牙咧嘴的,他拼命的忍住痛,我没命的忍住笑。

因为搜刮了不少银子,所以我跟陆云中的晚餐吃的还是比较丰盛的。边吃饭的过程中,我们边聊天,等到全吃完了我们还在聊。刚开始是他一个劲的在说,我专注的听,后来是我一个劲的在问,而他耐心的在答。差不多畅谈了足足两个小时,我才差不多搞明白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我知道我所在的这个时代天下三分,或者说是四分。我所在的大齐北至长江以北南至南海,西至秦岭,东至东海,物产丰富,人民幸福,是财力最富的。大齐的北方是大燕,大燕北至燕山,南至长江以南,西至祁连山脉,东至黄海。民风强悍,君主雄心勃勃,是国力最强的。大齐的西边是大蜀,大蜀北至阿尔泰山脉,南至喜马拉雅山脉,西至昆仑山脉,东至祁连山脉。大蜀历史悠久,封闭自大,是领土最大的。而这三国之外,大燕的北部,还有一个长白国,其民族发源于长白山脉,本来都不被三国看在眼里,但因为三国鼎立,相互之间常有战争消耗了实力,也因为长白国近年虚心向三国学习,经济军事实力都在上升当中,已经成为了三国争相拉拢的香馍馍,是最具潜力的。而长白国因为自己的一定实力也在待价而沽,没有跟任何一国结盟。因为此,与它最接近,利害关系也最关键的大燕曾出兵多次想征服长白国,但都因为多种客观主观原因而一再失利。所以,现在的长白国虽不敢说自己与三国并立,但至少也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另外我也知道了叶家和陆家之间的天壤之别,也知道了叶家能够有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的原因。陆云中跟我举一个小小例子,我就基本了解了叶老爷子叶德陵的能耐了。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大发战争财的叶德陵,可谓是一个最善于把握时机而发迹的典型,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发家靠战争,没落同样因为战争。

第四十四章:发家

叶家祖上是守着一个小小矿山,开了几个小小钱庄的一般富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但是这一切从四十年前叶德陵正式成为叶家当家之后就渐渐有了脱胎换骨、翻天覆地的变化。三十五年之前,大燕曾经大肆侵略过一次大齐,当时战火已经烧到了建城三十里开外的别京——苍凉城了。当时大齐国内的所有豪门大族都抱着自己的资金逃亡大蜀避难,而叶德陵却看到了大燕不能一举攻破苍凉城。所以在别人都尽力保住自己财产之时,叶德陵带着叶家所有的流动资金,甚至挪用了钱庄里所有散户的存银带着叶公佐单身亲赴京城建城,他把几乎所有的钱都投资做了房地产,不管是芦苇荡还是水田荒地,哪里价格便宜就买哪里。当时建城的富商地主,看大齐都要灭国了还有人来买田置地纷纷低价抛售,叶德陵大量买进。结果大燕军果然久攻苍凉城不下,因为后继不足,所以大燕一路的强攻瞬间转为了僵持。出逃在半路上的富商看到这个局势,想着逃往大蜀虽然身带大量现金珠宝,但生意还是得从头来过,更何况,苍凉城都死死坚挺着,建城更是保险了。于是这时候有一部分大胆的富商就纷纷带着现金珠宝逃难建城。本来是建城的富商已经将房产地产卖给叶德陵了,不是建城的富商在建城也都要住,所以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叶德陵一买一卖之间将建城的地皮炒到原来的几百倍。一些大胆的富商手上有的是现金白银,迫于形势也只能自认倒霉。这一番买卖,基本上逃难建城的所有富商的财产有一大半进入了叶德陵的口袋。

战事还是僵持着,而当时未作任何战事准备的大齐国库空虚,军粮告急。向富商豪门征粮纳税,可是当时整个大齐根本无市可开,富商豪族们也都持观望态度。更为要命的是,当年的各省税收有一半被当地的府衙官员挟带私逃而不知去向了。这时候,有了一定身价的叶德陵跳了出来,运用他自己的魄力,运用他的智慧,为大齐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当时时事混乱,盗贼流寇横生滋事。带着大量现金回建城的富商纷纷遭到了偷窃抢劫,朝廷也无力解决。而这时的叶家却是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在叶德陵的召唤和保证下,他以较高的利息让几乎所有的富商将钱存入他的德惠钱庄,然后再转手倒腾,以更高的利息贷款给大齐朝廷。当时的大齐朝廷几乎没有钱,但是叶德陵也没有马上要现成资金。他知道时局还不明朗的时候,基本的富商不会取出大笔银子购置不动产,所以只要大齐不亡,德惠钱庄不倒,所有富商存在他那的银子就是叶德陵的。叶德陵跟大齐朝廷做了一笔大大的交易,叶德陵马上就给朝廷银子,而朝廷可以等各地来年的税收上缴之时再行归还。当然还款时间拖得越长,利息翻涨的也更多。可以说大战之后的大齐几年的税收有一半入了叶德陵的腰包。这一番转手倒卖使得叶德陵不仅掌握了建城大部分富商的经济命脉,他也掌握了整个大齐的经济命脉。这是解决了银子问题。还有的是军粮问题也迫在眉睫。

战乱之中,大量良田荒芜,粮食减产,米价根本涨到了有价无市的地步。而且因为战乱临时大量征兵,所以使得各地已经成熟的稻子粮食无人收割。这时候叶德陵果断与水运起家的冯家合作,叶家运用自己的财力和影响力,冯家运用自己的人力和水路势力,抢占所有荒芜的良田,争收所有无户的成熟粮食并通过水路源源不断运往苍凉城守军和建城皇族高官的嘴皮子底下。其实在当时的战况下,因为僵持的时间过久,粮食成了交战双方都急需的关键品。只要能够在交火线边抢运出粮食,不让大燕军队得到,那就算是帮助了大齐守军大齐朝廷了。如此,能吃饱肚子的大齐守军还能隔三差五的拦截大燕的辎重军队。形势也开始往大齐这边靠了。作为回报,这次叶德陵占领和征用的所有土地田亩,大齐朝廷眼都没眨的就全数交给了叶德陵。而这次冯家运输队通过的所有水路的运输权也统统归属了冯家。至此,叶德陵奠定了自己在大齐独一无二的地位和财力,也同时与冯家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当时冯家的总条霸子冯炎豹深知没有叶家的支持和叶德陵在朝廷上的美言,他不可能如此容易的得到这么大的馅饼,而叶德陵也知道自己日后如果要扩大势力跟水运漕帮必须搞好关系。既然漕帮必然会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那么叶德陵就自己来挑选这个伙伴。在日后的水运利益之战中,叶家对于冯家的支持是无限无量的,而对其他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水运力量的打击封杀也是严厉决然的。最终在叶家的扶持下,冯家成为了大齐真正的漕帮帮主,水运之王。

在战事僵持了足足三个月之后,所有的大齐子民都知道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大燕国主驾崩,各皇子争位,各路军队都被抽调回燕国拥护各自支持的皇子,根本无法顾及大齐这边的战争泥潭。所以最后在大燕和大齐的妥协下,大燕三日之内撤兵,而大齐保留国号,但从此年年向大燕进贡。而之后大燕诸皇子争位的胜出者二皇子燕卫勒更是登上皇位后即称帝。从此,当时的时局一直到现在整个天下都是一帝三国主的划分。而这一个最后的结果除了大燕新帝之外另一个获利者就是叶德陵。首先是大齐在妥协谈判中允诺的给大燕的十万两白银就耗费了大齐第二年的八成税收,因为叶德陵的通融和好商量,他给朝廷的贷款延迟至未来的三年之内还清。还银子的时间拖长了,这中间的利息之高也是让叶德陵私底下乐了一番。其次是,时局稳定了,逃难的纷纷回到原籍,带出的资金源源回到了大齐。而这时候大齐建城附近的五大省,良田地产基本都在叶德陵的名下。尤其是建城的地价,半年之前叶德陵大量吞进时,平均价是七两银子一亩,而三个月前卖出是一百两一亩,现在半年之后卖出是二千七百两,而且之后的三年时间内,建城的地价还在缓慢攀升。及至大齐朝廷还清了叶德陵那儿的所有贷款,在政治的干预下,地价才有所回收。而这时叶德陵已经把能赚的钱赚的差不多了,而且这样暴利的赚钱,银子来的比抢银行还快!

之后,建城出现了一个经济投机分子,皇甫惟强。此人有江湖黑道背景,参与了建城的妓院、赌坊等娱乐场所的竞争。但是因为这一行也是暴利,所以门派众多,各种色彩的势力充斥其间。而皇甫惟强在当中是一个以手段的激烈著称的强悍派。当时在建城有着最大影响力的叶德陵看着这些派别斗殴、群挑就算他不想管,纷纷仰望着他的市民和一般富商也不答应。而且对于这种事情,官府要么就是全部打压,要么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不能不伤及富商利益的前提下解决这个矛盾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就在这时,叶德陵看中了在当时并不是最强的皇甫惟强。

“登百尺楼,看大好河山,天若有情,应识四方思猛士;留一杯土,以争光日月,人谁不死,独将千古让先生。”话不多说,继续往下看吧。

第四十五章:权势

说到底,其实刚开始皇甫惟强还跟叶德陵为敌过。www.65txt.com刚开始,有一次叶德陵的部下叶明运送一批原铁进京途径老虎口。在当时老虎口有一句俗语:“老虎口,老虎口,没有钱财难过口,不是丢钱财,就是刀砍头,过了虎口还心抖。”一般的商户押运东西都是绕过老虎口的,而叶家那次催货催得紧,叶明一咬牙没有通报叶德陵就冒险运生铁过老虎口,毫无疑问的连人带货被当山寨头子的皇甫惟强扣留了。叶德陵得知后,亲自上老虎口谈判。当时叶德陵不是自己一个人上山的,也不是带了军队上山,而是带了一批曾经施过恩的门主掌门上山游玩。叶德陵深知,江湖事江湖了,以叶德陵当时的影响,带上一批军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但是他不想这么做。在江湖各老大的联合施压下,皇甫惟强只能交出货物和人。可是等那些门主掌门一走之后,皇甫惟强又抵赖不承认,甚至连叶德陵也想扣押。留有多手准备的叶德陵正待发怒,却知道了皇甫惟强扣留的原因。他只是想跟自己赌一把,就这样被人以强凌弱,不但吐出货物还丢了一回人,他皇甫惟强以后就不用在道上混了,而如果是在赌桌上输了,那就无话可说。

就这样,叶德陵和皇甫惟强坐在一张赌桌上摇起了骰子。最后当然是叶德陵赢了,但是叶德陵和皇甫惟强都知道其实那一把是皇甫惟强赢了。只是后摇的皇甫惟强只用耳朵听了听就黯然的说了声:“我输了。”然后掌力一震,再打开时里面的三粒骰子成了一堆粉末。那一次之后,叶德陵就对这位山寨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大齐国力渐渐稳定,开始严厉打压黑道份子。不可一世的老虎口山寨王就带着手下金盆洗手来建城争抢赌坊和妓院地盘了。刚开始,叶德陵只是坐阵不动,看着他们杀来杀往的。但是当他坐不住的时候,他也没有直接干涉,他知道赌坊妓院这一行,背后黑道的势力固然重要,但是资金才是最终决胜的关键。大齐官府和所有人都解决不了这场纷争的时候,叶德陵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摆平了这场闹闹腾腾的黑道之争,他借了皇甫惟强五十万两银子,而且在皇甫惟强感恩戴德写下借据后,当着皇甫惟强的面将那张借据撕了。按照叶德陵的势力,不用借据人家也不敢不还钱,但是这一举动在皇甫惟强看来却是做牛做马三辈子都还不过来。之后,在皇甫惟强的火力攻击下不断兼并了几个小的门派,最后一头做大的皇甫惟强在叶家的扶持下更是垄断了建城的妓院赌坊地盘。而皇甫惟强这辈子也都会以叶德陵马首是瞻。

之后,叶德陵的女儿成了皇后,叶家也渐渐控制了大齐数十座大型银矿、铜矿,包揽了大齐所有铁矿的开采权,争取了大齐钱币的铸造权,和兵器的独一制造权。

至此,叶家成为了真正的叶家。叶德陵也成就了自己的商业王国。而懂得取舍的叶德陵除了五十大寿时推卸不了的领了一个无禄的安国公外叶家所有人都不曾在朝廷谋得一官半职。

但是宰相史濡戴就是叶德陵一路资助和暗中扶持的,各部重要官员都多多少少与叶家盘根错节。而深谋远虑的叶德陵更是为孙子都设想到了,他以孙子叶志远的名义每年都资助进京赶考的士子。不论是名落孙山还是榜上有名,每个进京的士子可以说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叶德陵以叶志远名义施与的恩惠和帮助。

叶志远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朝堂和寒门士子的心目中是跟自己爷爷一样睿智、大气、为富大善的奇人。也只有跟叶志远同一届的那帮还在圣恩书院里混日子的以及叶府和皇宫里的个别人才知道叶志远到底是个什么人。但是这些人都是在叶德陵的树荫之下的人,他们不可能到处乱说,说了也没人相信。

我在听及这一点的时候,大有同感。现代的有些明星也是这样的,只要有经纪公司捧,有媒体帮忙瞒,而他或她本人又能演的话,光芒照耀的明星真正是个怎样的人圈外人又如何得知呢?

说到叶德陵的传奇时,陆云中也是一脸的敬佩,但是说到叶家和陆家的恩怨时,陆云中就不得不一脸的愤恨了。话说,十年前,陆云中只有十岁。陆家的铁器行稳定了也很难有大的发展之际,陆家参与了生丝染坊的竞争。当时陆承沁联合了一帮建城蚕丝商会的会员向周围几省的蚕农收购生丝。当时陆承沁他们资金不足,能够给蚕农的是一半的现金和一半有建城蚕丝商会担保的欠条,而且因为不是一次性付足所有钱,所以陆承沁这次的收购价钱给的还是比较高的。蚕农们看有蚕丝商会的担保而且价钱又高就纷纷愿意供货。就这样,想在生丝行分一杯羹的陆承沁开始大量收购生丝了,可以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本来已经就快收购完工的这笔生意会横生枝节、功败垂成。一直都不关注丝行的叶家却在那一次伸了一只手过来,他们一次性付完资金,但是却给了比陆承沁他们低百分之二十的价钱。这些蚕农散户也不分叶家陆家,他们只想将自己的蚕丝卖个好价钱,所以最后还是陆承沁他们收购到了生丝。还有些洋洋得意的陆承沁他们运送生丝回建城之后就碰到了当头一棒。生丝行情一向不错的建城,这一次所有的丝行染坊布厂都拒绝陆承沁他们的生丝,连建城蚕丝商会的会主都在短短半个月之内易主了。当时陆承沁他们几个名下都只不过只有一两家小小的染坊丝行的小老板,根本吞不下这么多的生丝。囤了这么多的生丝,他们自己又没有办法加工,不但占据了大量的资金,而且生丝根本不宜久放,摊子这么大却无法收场的陆承沁他们急速的将大量生丝原价再抛售给了邻城的生丝商。平价买回原价卖出看上去好像没有赚也没有赔,但其实陆家在这一笔上还是损失严重。这两个月内耗费的人力物力需要大量的金钱,而这次后原来跟陆承沁合伙的那些丝行会员都投入了叶家的怀抱,而只有当时硬脖子的陆承沁没有低头,因为陆承沁根本看不惯叶家横插一手到生丝行中结果又根本不做生丝生意的行径。叶家根本不要丝行这点缓慢赚得的银子,叶家只不过是不想建城有什么人是不通知他办事的。

而之后自己长子无故丧生,陆承沁跑断腿都欲告无门时,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不识泰山、不识时务的大毛病。而这时陆承沁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在汝阳有了很大影响力的父亲在奔丧的过程中死在半路。陆承沁在短期之内死了儿子也死了父亲,陆家的生意也在无形中萎缩。之后,陆承沁就严厉教导自己的幼子,不可与叶家作对是基本原则,不露锋芒是做人基本道理,装傻充愣,万事不出头是基本规范。也很奇怪,陆承沁这么保守和忍让之后,陆家不断缩水的生意保持在一定程度上不再快速下滑,只要经营得好,陆家也还勉强算的上是建城的大户。

了解了这一切之后,我不得不对陆云中以及陆家投去同情的目光,这是典型的小胳膊肘拗不过大腿,自认倒霉的一档事。就跟清政府签订南京、北京、天津条约一样,明明是人家打我们,我们还要自认理、赔礼道歉、内认孙子、外送银子。这就是强权下的霸王手段。

《辛德勒名单》台词:什么叫权利?当一个人犯了罪,法官依法判他死刑。这不叫权利,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了罪,皇帝可判他死也可不判他死,于是赦免了他,这就叫权利。

第四十六章:春游

第二日清晨,经过一夜养伤的陆云中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睁大了眼睛眨了好久都不敢相信。(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昨晚跟我说那一番恩怨情仇的之后他还是青青紫紫猪头样的,经过三次药膏的擦拭之后居然恢复的这么快这么好。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电视直购的那些节目的吹嘘的,什么药膏烫伤跌伤一抹当天起效,我听听就觉得是骗人的。但现在看着陆云中的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想拿着这个药瓶回现代上电视直购去宣传,太神奇了,这都是什么做的啊?我趁陆云中不备,悄悄地将那个小小药瓶放进了自己的怀中,万一哪天我从哪儿摔下时掉回了现代,我还能申请专利去。

早早的到了圣恩书院才发现来的太早了,书院一个人都没有。悠闲等了一炷香了,还是不见一个人进来,我趴在走廊上望眼欲穿,古代的书院有双休日的吗?突然,一个打扫卫生的门童上来收拾,看到我们很是惊讶,一问才知道,今儿夫子带了所有人去春游了。消息昨晚是挨家挨门通知的,而我和陆云中昨晚都没有回家,一早也没有等大石他们就自己走来了。问出了春游地点,在书院门口遇到大石他们搭上马车就全速前进,希望还能赶上。

到了目的地,三艘楼船齐齐的等在岸边。我们赶紧奔上去,一打听才知道,叶志远那家伙有些不舒服,为了他一个人三艘船都挂在岸边没有动。可是等到我们上来后不久,叶志远又说自己好了,可以开船了。不过也亏了他及时的不舒服,不然我们肯定赶不上,只是他怎么这么快好呢?痛死他才好,但是船一划动我看到了湖光山色后就决定不让他痛死了,因为他继续痛下去,船就不会开了,而如此美的景色我也看不到了。

“春水碧于天”,江南的水本来就可爱,但是这个叫作平湖的水又更有另一番风味。平湖的颜色是那样的绿,绿的有光泽,湖面是那样的平静,说不尽的温柔闲适,仿佛我们的船桨划破它都是一种罪过。

人在画中游,平湖就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虽然受到了打扰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使得眉黛着颦,这一份轻颦的姿态,简直就如范成大《眼儿媚》中的词:“春慵恰似春堂水,一片縠纹愁,融融泄泄,东风无力,欲绉还休”形容的一般。

人在画中游,远处群山怀抱着玲珑的平湖,那山仿佛也怕伤了柔弱的平湖,没有悬崖峭壁,没有盛气凌人,只是一种连绵的姿态,只是一种深沉的黛绿色,平湖在这样的群山怀抱下,稳稳温润的有一种天然的安全感。风儿轻轻吹起,平湖四周的柳树尽情荡漾,就像是一个个温婉而害羞的女子,等待着清风轻抚她那飘逸的秀发。

人在画中游,这里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很舒服,似乎没有红尘俗事,似乎没有经纶事务。这里只有你想要的姿势,这里只有你想要的心情,风掠过耳际时的呢喃,就是天堂的奏响。泛舟平湖,放眼望去,碧波荡漾,阳光给湖面染上一层金色,阳光的节奏在湖面欢乐地跳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构成一个和谐的整体,绘成一副真正的山水泼墨画,淡雅,清丽……

人在画中游,我和陆云中坐上的一号船,行在最前面,四面的风景都在眼下,没有任何阻拦。楼船的工作人员都在底舱,我们所有的人都在楼船的一楼,只有那风波四公子在楼船的二楼雅座中待着。见不到我的天问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但是有美景相伴也是一次绝佳的出游了。

夫子不知道坐在了哪艘船上,反正没有夫子在场的众公子大声的讨论着建城哪家花楼出了什么姑娘,琴艺多少了得,人多么清高。哪家青楼的什么姑娘又摘牌从良了。三句不离女人,五句不离姑娘。我想想也无可厚非,人都是八卦的,这时代的青楼姑娘承担着现代的明星的职责,没有**,娱乐大众,只不过他们的工作更为难以启齿和更为艰辛凉薄。

船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到了一个湖中小岛,只是这个岛的名字让我有些小小的失望,叫什么远心岛,是叶老太爷在叶志远十六岁生日时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的,也就是说这座小岛是叶家的,是叶志远的,想想我就不服气,没有他我们还真的不能上这个岛,可恶!

上了岛之后,所有的少爷都去玩水吹风看风景,顺便做打油诗去了,留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打水建灶,生火做饭。做得好那是应该的,做得不好少不得就是打骂。

不知道是因为陆云中地位地关系还是我们得罪了叶志远地关系。反正所有地书童都针对我。什么活累就是我。什么活脏还是我。什么活难是我是我还是我。这四五十口人地饭菜基本就是我在弄。我地游兴因为繁重地工作量而彻底烟消云散了。抬起头地时候。我发现好几次陆云中都在看我。应该是在担心我吧。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主子。再有心也不能真地过来帮我地忙。陆云中。你地心意我领啦!

倒是罪魁祸首地叶志远不知道跑哪去了。要不是他。我会受到这种待遇?活累、脏、难我也认了。可是我还得听人家地闲言闲语。我正蹲在地上。一手撑地。扑在地上往刚刚生火地石头灶里吹风助燃。就听到旁边不紧不慢洗菜地两位。很大声地窃窃私语地说:“你知道吗?听说那个陆公子喜欢男人地说。你看看那人娘娘腔地。会不会跟他们少爷是那种关系啊?”

而另一个连忙搭腔:“你还不知道吗?我听我家少爷说。那个叫什么兔子地早就自己爬到他少爷地床上去了。所以才一夜之间从三等仆人上升为一等仆人还成了个贴身书童跟来书院。看来本事不小呢!”

旁边在切菜地听到有八卦。赶紧凑过来加入:“真地啊?啧啧啧。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卖身。真是不知道羞耻。”

然后人越来越多地聚集加入谈论:“什么大男人。你看他哪一点像大男人了?你都不知道。我听我们少爷说。他们陆府可乱了。男女老少不分雌雄都挤在一张床上。”

“呀。不会吧。幸好我家大爷介绍我去了张家。要不然可真是……”

“你算了吧,你就算进了陆家也上了不了那陆少爷的床,瞧瞧你鼻毛比汗毛长,汗毛比头发长,你家少爷怎么会选你当书童,你们张家没人了啊?”

接着我就看到一盆水被泼了出去,又一盆水很不小心的被糟蹋掉,我辛辛苦苦从湖中拎来的水就被他们庆祝泼水节泼掉了。

“你们在做什么?”

我听到一声怒喝,下意识的猛然起身,只是蹲的时间太长的我一站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还晕晕的踉跄了一步,迷糊中我看到一个人影紧张的伸出手臂。我后脚一定,然后揉揉太阳穴,眼前慢慢明朗了。没想到自己前生遗传性低血压贫血,这时代也有贫血症,幸好自己有经验,不然刚刚估计就摔倒了。视线渐渐清晰后,我看到眼前的是风波四公子,我在辨认刚刚是谁伸出了手,但是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史天问。虽然他对我似乎还是跟陌生人一样,但是他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一意识到史天问就在眼前,我马上警觉起来了,刚刚我在添树枝生火,我还脸贴地的在吹,我的脸还是脸吗?我赶紧用手抹,等我抹了一阵了我才发现我的手比炭还黑,完蛋了,我成花猫了,还是底色为黑色的花猫,一只杂种猫。我赶紧低头不看他们继续做事,反正我没做错什么,这叶志远应该揪不住我什么辫子。

“把所有的东西都重弄,再让我看到你们玩闹,自己去领死。”叶志远抛下最后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我的天问也跟着走了。多么完美的背影啊。

一块石头砸在我的脚上了,我痛叫,但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我怕惊到我的天问,然后又被他看到我的丑态。我捂住嘴一低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垒了半天的灶,在这几个人的三脚之后就全倒了。天知道这些圆圆的石头堆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灶有多么的难,可是他们三脚就踢到了。岛上的树枝没有晒干,不容易点燃,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星星之火,他们三脚就踩灭了。丫丫的……

“少爷说了,全部重新弄。”

我怒瞪着他们,他们不是听话,他们根本就是在针对我,叶志远都走远了,谁知道我们有没有重新弄,我就不信他们这帮下人没有阳奉阴违过,我就不信他们少爷让他们掌嘴五十个,他们不会只打三十下。我就不信刚刚这灶如果是他们垒的,他们会跟现在这样踢了踩了。别以为我是软柿子,姑娘我吓大的。

藏族谚语:“有本事能玩狮子脑袋,有胆量能摸老虎屁股。”雨果也说了,“‘拿出胆量来’,那一吼声是一切成功之母。”

第四十七章:咸淡

他们几个洗了半天的各色蔬菜正散落一地。www.65txt.com

我见他们踩的踢的正高兴,也上去帮忙来了几脚,然后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扔下树枝走到湖边好好洗脸。

丫丫的,我就不信我不开工他们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就不做饭了,既然他们会做,我干嘛争着抢着做劳模,有奖状还是有奖金,姑奶奶我不干了。大不了一起罚,大不了我不吃中饭。我本来胃口就小,饿一顿没感觉。

我孤单一身坐在岸边打着水漂。水漂在水上弹了两下,总是没有第三下,我郁闷,一次比一次用力,但总不见效。突然想起一句话:是什么能够让石头在水上浮起来,回答是速度。速度使石头在水上不但漂浮而且漂向远方。而在这场水与石的战斗中很难说谁胜利了,石头割破了水的脸,可是水却吞下了石,而石却融入了水以自己的棱角不断折磨水,水忍受着折磨不断的磨平石头。持续不断的石和水之间相互较量着,想到后来我自己都发笑了,人家水可能对石头欢迎的很,而石头也仰慕水很久了,我却偏偏将他们看成敌对的。我不是石、水,安知他们是如何想的。

从水的倒影中我看到了一个人,是一个我讨厌的人,那个造谣我爬上陆云中床的那个。我真想劈死他,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爬到陆云中的床了。我知道他在我身后搓着手想着怎么跟我说话,我就是不理。石头能割破水靠的是速度,速度是一种势,而骄傲和架子也是一种势。

“兔子啊,你打水打好了吗,我们正等着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打水?我身边有水桶吗?用双手打水?那是掬水!我没回头,冷冷回道:“我不打水。”我不打水,你还能打我?有胆就试试……

“兔子啊,时间差不多了,要是耽误了时候,少爷们会不高兴的。”

“对不起,我变态,喜欢受罚。”说着话,我捡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扔到水里,扔不远溅了我一身水,也吓了背后那人一跳。我退了一步转过身,一看他那张脸,“哈哈哈哈哈哈……”比我刚刚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我再看看后面那些人有三五个也都是一张包公脸,哈哈哈哈,太可乐了。其实这时我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是做下人的,都有自己的难处,论人长短,谈人是非本来就是中华民族一贯传承而消失不了的习惯。我自己还八卦精神十足呢,只不过我不会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诽谤人。我定定的站着,等着他们某人道歉,不然他们还以为我真的好欺负,顺着杆子往上爬,那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

我这一笑之后,那几个包公脸都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问:“兔子啊,那个火怎么生的,怎么就是没有火苗呢?”我猜想这些下人应该都是各府的上等下人,平时除了跟随少爷们出入酒肉场所也就会磨磨墨了,生火这门高深的人民大众之活他们还真是不会。但是——“我也不会生,我不跟你们一样吗?”

“兔子啊,来不及了,其他我们都弄好了,洗好切好了,就等下锅,没火怎么行?”

“没火你们就生火啊。冲我发火有什么用!”

“兔子。刚刚说我们不对。你看……”最后还是第一个跑过来跟我说话地那位先开口道歉。

好吧。我宣心照也不是小气巴拉地人。哥儿几个看好了吧。

边做我边教他们怎样垒灶。怎样保持通风。怎样添柴。怎样生火。按照我地指示。那五个包公脸也依样画葫芦地开始垒灶了。结果三个是怎么垒怎么倒。还有两个是垒住了。但是锅子一架上去就呼啦啦地倒了。他们还不信要来试试我垒地灶。结果不管他们怎么放锅子。我垒地灶就跟水泥砌地似地。稳固着呢!我再教了一遍。将一些关键点和秘诀告诉他们。还帮助选(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石头。怎样在两块石头之间放小石头卡位。怎样定住三角地点。三角地东西是最稳地。只要让整个灶地重心落在那三个相互成60°地等边角地点上就行。再加上小石头在上面卡位。一般就不会倒了。

一番教学之后。我跟这些人地关系很快就变得很好了。其实都是一些十几岁地小少年。也就是跟着主子出入场所不对。生存地境遇不对才会带着严重地市侩气。本质上都是不怎么懂事地。几个人兴高采烈地夸耀着自己垒地灶。几个人呼呼地扇风助燃。几个人淘米下锅。几个人帮我做下手递菜递盘子。总之我们这儿是其乐融融不亦乐乎。仿佛出来游玩地是我们而不是那些少爷。

也许是我们地笑声太夸张。也许是我们地笑声太真诚。也许是我们地笑声太快乐。反正上面风花雪月。诗情画意地公子少爷们全被我们地笑声吸引了。他们站在高处。俯视着我们。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忘乎所以地笑着。工作着。享受着劳动地乐趣也享受着成果地喜悦。我们不分彼此。我们亲如一家。而这一切是上面那群人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得到地吧。上帝总是公平地。得到越多。失去越多。当你享受了常人所难以享受地东西地时候。你也享受不到常人所享受到地东西。这中间该换算。召集世间所有地会计师三天三夜也算不出来。

上面看着的众位,很多是不明所以,他们搞不懂一群人做着饭有什么可乐的。而有几位却若有所思,皇甫松和冯延涛觉得这丫头果然有意思,刚刚还看到她被一群人合伙欺负,一转眼就跟他们打成一片了,还俨然是大姐大的样子。

史天问想着,他似乎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笑过了,而她有吗?

陆云中想着,这个女人果然有用,难怪叶至迁要跟他说“好好利用你身边的这个丫头,她会帮助你无限的。”

叶志远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有些失神的望着她,突然觉得她的头顶有着光芒闪动,她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成了慢动作,每个笑容都被放大,每个笑声都被放大,而其他的人却淡化成阴影在眼中消失了。叶志远有点被自己的眼睛吓到了,自己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吗?为了掩饰自己这不明所以的眼病,叶志远狠狠扔下了自己的扇子,一把砸在了一锅已经烧开了的汤中,而这锅汤被宣心照暗暗取名为“金玉满堂”。

我恼怒的抬头,一抬眼我就看到了那张讨厌的脸和丑陋的蚯蚓眉。丫丫的,改明儿我就把所有的蚯蚓挖了去钓鱼。哼,我用筷子从汤里捞出扇子,起身一用力扔进了湖中。你都不要了,我还要做什么!

“兔子,你居然扔了少爷的扇子?快呐,快去捡回来。”叫李亮的一个书童好心的小声提醒我。

我扔的,我还自己去捡回来?没门,是防盗门……

我看着叶志远一步一步怒气冲冲的朝我走来,他眼见我眼不眨的将他的扇子扔了的。等他走到离我还有三步远的时候,我一躬身,恭敬说道:“少爷,您不喜爱的扇子,小人帮您能多远就扔多远了,相信它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碍您的眼了。”

“你——”叶志远怒不可遏。

呵呵,你要是喜欢干嘛往我汤里扔,你要是不喜欢,我正在帮你清理门户呢,不用谢的,免费服务。

“少爷,您喜欢淡一点还是咸一点?这最后的汤需要重做呢,专为您一个人做怎么样?”

叶志远怒到感觉自己眉毛都要烧起来了,但是听到她一句“专为您一个人做”莫名的心情好像平复了一些。但是架子还是要做足,于是就冷冷说了一句:“淡一点。”

“那喜欢辣吗?”

“不喜欢。”叶志远很急忙的就转头走了,兴许是饿了,她一问淡咸,要不要辣,他就唾液分泌了。回转身趁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叶志远吞了一口口水。而这一个细节,还是落在了史天问的眼中,他轻轻笑了一下。

等到叶志远走到五米开外,我就嚷开了:“波子,给我盐,这点哪够?小华,切好的辣椒还有吗?全都给我。”边放我还边念叨:“我咸不死你,我辣死你,我辣不死你我咸死你,我咸死你,我辣死你,霍霍哈黑……”

“小犬无知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出水青蛙穿绿袄,落锅螃蟹着红袍。”谁着了谁的道,天知道!

第四十八章:结果

结果的结果,叶志远果然霸占了那锅汤,慢慢悠悠的尝了好大一口。www.65txt.com结果的结果的结果,我一个人,在一个大家都看得见的角落,对着那一锅汤咽饭。我小细胳膊肘我能拗得过人家大象腿吗?种苦因就得尝苦果。可怜了帮我拿盐和辣椒的波子、小华饿着肚子一左一右的像左右护法站着监督我吃饭喝汤。本来一个人的事儿我还能扛一扛,可是一人做事三人当,我要是不解决那碗已经被叶志远淋了汤的饭和那锅我的巅峰之作的汤,我们三个不但会挨打,还会被丢在这远心岛上当岛主。

我每吃一口都诅咒叶志远一声,我每喝一口都骂自己一声,玩什么不好玩,玩辣椒,辣死你活该。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吃着喝着,不是委屈的,是辣的。饿着肚子的两人肯定不羡慕我吃香的喝辣的,我后悔自己没有去四川火锅店打工。

终于我吃完了,半喝半吐半倒的将那锅汤解决了。还好,明明其实有看到我在使小动作的叶志远没有过来再次为难,估计他被我那一桌美食吃的闪了舌头了。最好咬断它,我在心里暗暗诅咒。原本我以为监督完了的波子和小华可以过去随便吃点了,也正是因为要赶时间给波子、阿华吃饭,所以我才猛吃海喝的,结果的结果,他们过去给叶志远赔罪之后,双手捏着自己的双耳直挺挺的跪在了乱石地上,还是他们自己主动的。眨眼一看,这还不算完,还有两个估计是波子、阿华的少爷同样站在叶志远的后面不断的弯腰鞠躬赔不是,而叶志远根本当他们是空气,真是可怜……

我怜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站在原地沉默,可是他们同样也没打算轻易饶过我。那个可恶的皇甫松向我招招手要我过去。我踢着小石子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心有不甘但不敢不去。我走到他们那一桌旁,他们这一桌围了差不多十个人,好菜都被他们选了,或者根本不是他们选的,而是其他桌主动送的。

我看着他们吃到差不多一半了,怎么着?吃到石头了还是头发了?石头帮助胃蠕动,头发还帮助肠消化呢。

永远都在笑的皇甫松摆着一脸的坏笑,指着一盘菜,笑问:“兔子,这个是什么菜,挺好吃的。”

我看了一眼,鸡翅膀,本来还学紫薇叫它“在天愿作比翼鸟”的,可现在既然是建城三恶之一问,那这菜名当然要配得上他的身份和声望了。我想了一想,然后计上心来开口道:“这道菜的菜名可好听了,叫皇甫断手。”

“皇甫断手?”一桌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我,尤其是永远都在笑的皇甫松也不得不收起他的坏笑,而换上一脸的愠怒。

我见达到效果了,但是也不能因为想拐弯抹角骂人而把自己搭进去。所有我对于满桌人惊讶的神色报以无辜的表情,然后很不明白的解释道:“怎么这个名字有问题吗?我是从各方面考虑才取的呢?诸位少爷你们瞧,经过我宣氏特殊火候收汁的鸡翅膀有一个特色那就是黄到流油但吃起来却一点都不油,闻起来还有馥香呢,然后你们再看,现在鸡翅膀有一点点结冻了,你们夹起一只鸡翅膀的时候随带的就会带起一些浓郁的汤丝是不是就像是绵软的锦缎呢,而鸡的翅膀就是人的手了,所以合在一起就是色黄香馥看上去是缎吃起来是鸡的手,综上所述,是为黄馥缎手。”我说完了,大家的脸色还是没变,谁不知道我在编排,谁不知道我在强词夺理啊。有能耐你点破啊,你硬说成是诅咒皇甫松断手断脚我是不会反对的,最好是皇甫松自己点破,要来快点,我等着呢。结果,谁都没来。

所有人都不敢再问了,怕我把他们也编排进去,只有叶志远偏不信这个邪,于是我把小燕子取名的所有精髓都用在此处了,毁了自己一桌菜就毁了,我还能再做,毁了这些人对于这些菜的胃口才是大大的好。于是,家常豆腐是肝脑涂地,蛋花汤是脑浆迸裂,青椒肚丝是开膛破肚,白斩鸡是大卸八块,什么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遍地饿殍什么词猛用什么,什么要命一刀,三长两短,血光之灾什么词狠选什么。直说的一半的人吐的唏哩哗啦的,另一半的人吐不出来更难受。只有这风波四公子定力都挺强的,只是冯、皇甫二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史天问还是神色淡然不知道受到的影响有多大,叶志远却听到眼睛发亮了,我丫丫的让你装,回去最好把胃酸都吐出来。

在我的破坏之下,这一桌人纷纷离桌不吃了,这一桌不吃,另外几桌也纷纷起身不吃了。我远远的看着陆云中真的很想对他做一个“耶”的手势,姑奶奶我今儿个干的真漂亮。可是我不能够,因为陆云中没在看我,他看的是叶志远,我随着他的视线看叶志远,倒发现叶志远在看我。叶志远看我看着陆云中然后又看着他,就转而看着陆云中。陆云中看着叶志远看着我然后又看着他,就转而看着我。我看着陆云中看着叶志远然后又看着我,就转而寻找我的天问的行踪了。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次夫子带队出来地春游却压根没见到夫子地人影。乖乖地。居然翘班。我找他们领导反应去。但一想人家地领导不就是大齐地国主?人家一国之君成分太高。算了。还是不举报了。

我们还没有收拾干净呢。那边就说要开船了。急地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什么都往平湖里扔。污染环境啊。严重地污染环境。还好。在我们一番大倾倒之后。在最后时刻赶上了。一上船我就拼命地喘气。这下人地活真不是人干地。中午吃了那一锅汤。估计这两天之内都会便秘了。今天记得一定要多吃点水果。弄杯蜂蜜水也行。

我坐在陆云中身边学着其他书童地样。撑着扇子一只手给陆云中挡太阳另一只手给他扇扇子。而自己却被晒得冒油。不一会儿。船头引来一阵骚动。原来是风波四公子嫌二楼太热。下来了。确实。现在是春末夏初了。过了春分。太阳直射角就朝北半球移动。而长江以南虽然大部分地区还是不能享受日夜平分地太阳直射。但是温度还是在一天一天地上升。

四个人走过来地时候。说句心里话。那真是一道清凉地风景。他们每人一把扇子翩翩地扇着。那场景——不对。是三个翩翩公子。还有一个根本没有扇子。我直接忽略他。穿过看后面地史天问。别人地脸都有些油光光地。只有他还是一脸清爽。看着他就像是在吃冰淇淋。享受啊!

“他年独占麒麟阁。今日同登凤凰台。”可是宣心照似乎没有同登凤凰台地幸运。她根本是在与狼共舞!

第四十九章:落水

所有的人都起来恭迎,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从行动上好像是皇帝驾临一般。(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也不能避免的起身,低头看自己的脚。四公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选了四个最好的位置坐下了。他们的书童都挤不上,早有几个不知道什么少爷的上去帮忙扇扇了。史天问微笑着婉拒了对方,他的书童见缝插针的马上在他附近挤出方圆一米的空地。冯、皇甫朝自己的书童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像是练过的,一步上去别人就没有站脚的地儿了,而叶志远就算是不动声色,也没人敢上前招惹,这一番“争宠”煞是热闹,还有木枝木格的几个反应迟钝的不知道被谁一推,一个个像塔罗牌一样纷纷来了后滚翻表演。

现在我庆幸我的前生的这个兔子是把自己卖给了陆家,要是是其他那些阿谀奉承之辈,我很难保证会不会在半夜里拿块板砖敲敲他的脑袋,让他清醒一点。陆云中移到了一个角落里尽量不靠近那个圈子,他选的这地儿阳光照不到也没有那么热,我的两只手终于可以歇一歇了。我张开两把扇子拼命的给自己扇,是真的热啊。春游就应该在初春出来的,谁安排这大热天的出来游湖,水汪汪一片毫无遮拦还跟个大镜子一般反射着阳光能不热吗?

我还在给自己扇扇子,要不是要顾及形象,我肯定往自己的领口里扇,那儿都黏住了。忽然听到头顶冒出一句话:“你们走开,少爷要坐这里。”听到这一句,再大的风也不能让我凉爽。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肯定是哪个溜须拍马的看到这个角落阴凉就来抢地盘。

我看了陆云中一眼,他没有任何异议的起身转了个地方,主子都没意见,我下人当然没意见,只是又要辛苦我的双手了,我暗暗的瞪着那个人的方向。有他在的地方果然是风波不断,刘老夫子真是有预见。

本来以为这样就好了,没想到陆云中才走了几步,就有人暗中使绊勾了陆云中一脚,没有防备的陆云中直挺挺的就要跟船板来个亲密接触了。我一急,两手一扔扇子就跨步上前想拉住他,结果他的重量比我大,所以惯性也比我大,我拉不住他却被他给带倒了。结果就是我们俩一上一下的倒在船板上,陆云中直接一个狗啃泥,而我下巴撞在陆云中的肩膀上,我怀疑我的下巴肯定漏了,惨了,以后喝水有一半要从下巴上漏走了。陆云中迅速翻身,还有些晕的我“哎呀”一声从他的身上翻到船板上,我的小蛮腰啊!

然后我看到陆云中利落的站了起来,而我却平衡力超差的还在船板上躺着。我看到一船的人都遏制不住的狂笑,而那位出脚使绊的更是笑到肚子要抽经了。我狠狠的瞪着他,灰溜溜的起身。我明天能不能不要来这书院,不要跟这群神经病一起啊。

结果有人好像听得到我的心声一样的满足了我这个想法,从此后我想来书院也不能够了,那个人就是叶志远。

我正一手揉下巴一手揉腰板的起身准备跟着陆云中走,却被那个叶志远叫住了。

我楞楞的看着他,眼中的潜台词就是“有何贵干,你这变态?”

“一个人站到船头去。”

“啊?”在跟我说吗?我看着所有人都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就知道被恶魔点名的人是我无疑。站就站,我还能幻想自己是ruse,想象这是泰坦尼克号,只要不撞冰山就行了。

我京剧走台步般地转身。jake。Ijumpyoujump!

走到船头之后。我才后悔了。这个古代地船设计太不规范了。太没有安全理念了。居然只有船舷没有栏杆。没有栏杆我手无处使力。我怎么站稳啊?扎个马步?我没见露丝是扎着马步迎风而飞地!算了。漂亮是其次地。性命比较重要。我移开双脚与肩同宽。伸出两只手与肩同宽。重心下移。丹田运气。确实比较稳一点。虽然我站地像是个雕像。但是我感受到了那种迎风而飞地感觉。风从两边呼啸而过。水在身后踏波而逝。除了这个姿势之外。我似乎真地是自由地。眼界从未如此开阔。心情从未如此空灵。

飞。“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背负苍天。而莫之夭閼者;”是人没有不想飞地。原人洞壁上面地四不像。它地背上按了翅膀。拿着弓箭赶野兽地。他那肩背上也给按了翅膀。小爱神是有一对粉嫩地肉翅地。安琪儿第一个标记是帮助他们飞行地翅膀。人类最大地使命。是制造翅膀。最大地成功是飞!不说别地。飞出这圈子。到云端里去。飞上天空浮着。看地球这弹丸之地。从陆地到海洋。从海洋到陆地。这才是罪人地趣味。这也是做人地权威。做人地交代。这身皮囊太重了。掷了。飞出这圈子!

想象有止境。但是诗是翅膀上地出世地。哲理是在飞翔中盘旋地。

飞。是人都是会飞地。“我欲乘风归去”。与嫦娥人约黄昏后;“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将天空当作一个最大地调色盘吧;“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破浪而行地终点就是那“病树前头万木春”。

飞。轻轻地我飞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伸手。拂动天际地云彩。那河畔地金柳。是夕阳中地新娘;波光里地艳影。在我地心头荡漾。软泥上地青荇。油油地在水底招摇。在平湖地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我飞的起劲,正想在白日里放歌,却明显的感觉到脚下的船的速度成几倍的在加快。平湖的水是平静是柔和,但是这帮人在做什么?你当这楼船是快艇啊。

“左转弯。”

我听到了背后叶志远的一声命令,我立马身子往右靠。还好,这楼船太大,船大难掉头,转弯速度快不到哪去。但我还是小小滑了一下,身子几乎是坐在船板上的。我正在寻找那个乱发号施令的人,却又听到:“向右转。”这一次整船的人都东倒西歪,船上的杯子碟子也哗啦啦的滑落,而刚刚已经甩到船边的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难,等我意识到,我已经真的成了平湖里的一条水草了。我知道的今天的农历上一定是这样写的:立夏,煞西,冲兔。

云彩,对不起,不是我想悄悄的走,我挥一挥衣袖,带来的却是“噗通”一声。流水呀,你好好的流吧,不要淹没我,我喜欢水来润泽我,却怕他在我的身上流过,平湖的水是我的好朋友,他曾经稳稳的流过在我的面前,我对他点头,我对他微笑,我对他赞美,而现在——

我在他底下呻吟了,我的呼救声那么微细,却又那么可怕。

天上飘着些微云,湖上吹着些微风。啊!柔水淹没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恨他?

水面落花慢慢流,水底鱼儿慢慢游。啊!鱼儿你说些什么话?教我如何不恨他?

我是会游泳的,只会潜在水底游,不会换气。

我是会游泳的,只会手动或脚动,不出十米。

我是会游泳的,头不能冒出水面,一出必沉。

而现在,我变成不会游泳了,扑腾着双手,喊一次就喝进一口水。不行了,我在往下沉,呼吸,已经不能呼吸了,睁眼,已经睁不开眼了。教练教过,全身放松,人自然而然就会浮起来,但是意识越来越模糊了,整个身子都被四面八方的水挤压着,流水紧紧的包围着我,捆绑着我,包围我的呼吸,捆绑我的手脚,头发完全散开了,在水中轻舞飞扬,一点点盖住我的脸颊。

世界越来越冷,好冷。

捆绑越来越紧,好紧。

头脑越来越重了,我没有等到我的jake。jake!Ijumpyoujump!你在哪儿呢?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一水抱平湖,烟霭有无,破波船归苍茫外;群峰朝阁下,雨晴浓淡,倚栏人在画图中。”多美的画面啊,可惜宣心照却跑到了水里面去了,天可怜见!

第五十章:期待

天苍苍,水茫茫,风吹身上真是凉。(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咳嗽了几声,被风吹醒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睁眼低头看见自己胸前长长的头发散落着,身上还盖着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是谁救的我?

我一抬头,哇呀呀,搞什么?刚刚翻船了?怎么整船的人全都**的在滴水,连风波四公子都不例外。全都**,但是谁第一个跳下去的呢?到底是谁救的我?

我看着一船的人,陆云中离我最近,而且他的外衣不见了,那我身上这件……

史天问也是湿漉漉的,带着有些关切的神情看着我……

冯、皇甫两人挂着奇怪的笑容看着我……

叶志远板着一张脸,好像我的落水水花太大,打翻了一艘大船……

剩下的其他人就都是指指点点的看着我。

“真没想到,她居然是个女的,你看这小脸吓的……”一个不明姓氏的公子指着我惊疑道。

怎么看不出我是女的很奇怪吗?想人家花木兰“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一甩头发,对着一船人,我大方高深的“阿嚏,阿嚏……”不可遏止的连打喷嚏,看来这是劫难啊,但是对于那个害我入水以及恶意拆穿我女儿身的人我可就没有好脸色了。

我站起来,那件披在我身上的衣服顺势滑落,露出里面我自己的衣服也是湿透了,这一看可不得了,里面红艳艳的亵衣都印出来了,我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盖住自己,瞪着叶志远吼道:“你满意吧,豆腐渣。”

“豆腐渣?”一船地人都有些莫名。只有板着脸地叶志远绷起了脸。冯、皇甫二人难以控制地好笑出声。而史天问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再看着他地三位兄弟。叶志远转而怒瞪那两人。两人急速地收住了笑。

“全都出去。”叶志远对着我冷冷地说道。可他背后地所有人都跟收到了空难袭击警报一样全蹿溜出去了。现在我才知道我所在地是楼船二楼地小阁船舱内。而这船舱里现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看场面静地有点诡异。气呼呼地喝道:“又想怎样?再把我丢出去一次?”看到他我就没有一声好气。

叶志远站在那儿。莫名地有些手足无措。就像一个第一次见幼儿园阿姨地宝宝。可是他说出来地话就让人火大了:“只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你还真地落水了。”

“还真是谢谢大少爷您地好心了。为什么我轻易就落水了?因为我对这湖水爱地深沉。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僵硬着背地叶志远就踌躇着走了。

“你把自己单独留下来就为了告诉我好好休息?”这人也太奇怪了。

“不是……”叶志远屏息,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表情,半响才转身闷声说:“你,你跟姓陆的,是什么关系?”

我微怔着,有些不明白他怎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道:“纯洁的主仆关系。不过……在你们这些龌龊的脑袋里,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的。”

“你说的,我就信。”叶志远冷漠霸道的宣布。

我手指有瞬间僵住了,这句话怎么这么像是一句台词,但是却不是柔情绵绵,而是冷漠霸道的,他想要干嘛啊,要骂人就选脏话,要发火就选狠话,这样的话这样的口气说出来怎么就是这么怪。我有些愣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想说什么?”

“离姓陆的那小子远一点。”

“为什么?”

“我讨厌他。”

“凭什么?好歹人家还救了我的命,你讨厌是你的事,你讨厌你的。”这人干嘛把自己的判断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他救了你的命?”叶志远鼻孔哼气说道。

“难不成还是你啊?你倒是说说看,是你吗?”居然给我嗤之以鼻!

叶志远绷住的神经突然有一丝气泄的感觉,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不是我。”就摔门而出了。

被重重的关门声吓了一跳,狠狠的对着那背影脏话我狠话来了一箩筐。没想到最后还真是陆云中,如果是史天问那该多好。算了,虽然我上次是帮了倒忙,但也算是一命换一命,这样这笔帐我跟陆云中结了,只是他还为了我被打成过那样,这笔帐还在我人生的人情账上还未消清,得好好筹划一样,必须跟他两清才行。

之后,我就一个人享受着建城最好楼船的最后包厢,包厢里水果多了去了,我挑着喜欢的毫不客气。“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悠悠缓缓,这次的游玩在太阳还有一丈多高的时候结束了。船靠岸,岸上的人比船上的人还多,都是各家恭候主子的下人和马车。

我有些狼狈,所以一个劲的躲在陆云中的背后,迅速找到大石他们逃上马车。本来我要求陆云中带我去客栈,先换身衣服再回府的,结果陆云中说,今儿这事一出,我不可能再穿男装,也不可能再上书院了。而且大奶奶也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为了不想受罚,还是自己主动承认比较好。

我想了一想也是,自首可以减刑的。但是不能去书院了,那我的天问怎么办?他要是又忧郁了,谁来安慰?我有些失望的看着陆云中,看到他披着大石的衣服,心有些触动:“少爷,当时,当时是你救我的吗?”

“是啊,”陆云中很自然的看着她,脸上有淡淡的疑惑。“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相信,自己眼见的未必为实,但是当事人都提供言证了,我肯定相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疑问,或许我是真的很想那个人是史天问吧,当时他看着我时的表情真的很有深意的。

“当事人?言证?你这只兔子到底哪里冒出来的,讲的都是兔话。”

没有理会陆云中言语的讥笑,我仍是有些疑虑的问道:“当时是谁第一个跳下去的?是少爷你吗?”

“不是。”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沟渠志远达四海,汇纳四海亦枉然。”宣心照和叶志远,明月与沟渠?

第五十一章:分头

“不是?那是谁?”我发现我的心跳到嗓子眼了,就像卖身家买彩票的人对着电视机听取最后特等奖号码时一样。(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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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云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你管我怎么了,快说啊。”我怒,就像号码出来了两个,然后电视突然插播广告,我想把电视机砸了。

“是,是叶志远。”

“啊?怎么会是他?”我拿着手中的彩票,发现自己连个末等奖的两块钱都没有中,沮丧啊,懊恼啊,真想把电视机扭回去让它从新再报一次。

“当时你落水了,但是船因为转弯太急,所以船非常的不稳,你刚落水不久,叶志远也落水了,站在他身后的冯延涛和皇甫松看他落水了也噗通噗通跳下去了。”

“那,那史天问呢?我……我是说他们四个不都是一起的吗?三个都落水了,还有一个……”

“史天问离得比较远,但也是跟着跳了下去。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他们四个都不会游泳。”

“啊?四个大男人都不会游泳?”算了,要史天问来救我还是算了,要是为了我淹死他,我下辈子都不活了我。“之后呢?”

“船上地人看他们四个都落水了。他们四个要是有一个有意外大家都别活了。所以噗通噗通全下去了。连底舱地划桨手。也下去了。所有人七手八脚地。终于把那四个人给及时救上来了。当时所有地人都顾着那四人。根本没人注意你。”

“哦。是吗?”说不失望那是假地。就像一只金丝雀和一只死麻雀都是落水了。人们救地肯定是金丝雀。死麻雀死就死呗。麻雀多了去了。还省地太吵。而我就是那只死麻雀……但是他们也救起了天问。难怪他当时颇具深意地看着我。原来是同样受了溺水之灾。感同身受。算了。至少我也跟天问有水一起淹了。尽管他扑出去那一瞬间为地是叶志远。但是把叶志远那个人忽略不计不就可以了?

就这样我和陆云中似乎各怀心事地默默待在马车地两边回到了陆府。

我首先去了大奶奶房中跟她和老爷认罪讨罚。陆云中主动跟着我去。而且中间还帮我说了很多好话。甚至说这个是他地主意。我感激地看着他。又欠他多一个人情了。大奶奶重新安排。我被分到五小姐地房中。五小姐陆云绒听说是一个很乖巧、秀气地女孩。已经十五岁了。

此后。陆云中上书院就带着原来地那个书童。而我天天陪着五小姐刺绣。剪窗花。幸好五小姐也是一个非常喜欢看书地人。所以我跟她之间也很有话题。大奶奶生有二男一女。大儿子陆运博已经死了。三儿子陆云中。还有就是小女儿陆云绒。所以。同样是女儿。陆云绒房间地设备以及在陆府地地位和四小姐陆云红是截然不同地。而且陆云绒在家乖巧。出外却活泼善言。加上她诗书琴棋样样精通。所以在建城地闺秀群中还是比较受欢迎地。而且这些闲而无事地闺秀也是活动不少。经常聚在一起品茗唱和。相比陆云中所处地那一群人。陆云绒所在地圈子就高雅地多了。见不到史天问让我遗憾。但见不到叶志远倒让我庆幸。

这样安逸稳定地日子我过了两天。第二天地晚饭时间未到。刚回来地陆云中就传话把我叫进了他地房间。小姐们地房间都在西厢地阁楼上。少爷地房间地东厢。我急急地从西厢赶往东厢。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一走进陆云中的房间,大石他们就在身后把房门给关上了,吓了一跳。

“怎么了?”我微怔的问道。

陆云中没抬头,整理着桌子上的账册,那本东西我认识,就是被我扔进粥里的那本。我走进一步,再次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父亲刚刚告诉我叶家有行动了。”

“行动?什么行动?”

“叶家封锁了陆记铁器行所有的供货源。”

“什么?”这就严重了,这饺子店碰到猪肉行罢工还能做海鲜饺,铁器行被封锁了供货源,还能换成铝还是银?但是——“少爷,你应该有所准备的吧?”千万不要告诉我,他没有留一手,那问题就真的是严重了。

“按照记录上来看,仓库里的生铁加工到所有订单完成也就所剩无几了。”

“那就接下去都不要再接订单了啊。”说完我就赶紧收声,不行,不接订单不是变相的告诉大家陆记铁器行要倒闭了?

陆云中意有所指的看着我,显然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沉默片刻,陆云中忧心忡忡的说:“我想接下来陆记铁器行的订单只会更多不会减少,而且还都会是老顾客。”

唔,按照叶家以前的处事方式,他的确不会只挥一拳,而且他也不会一棍就打死你,掌握到主动权之后,他会慢慢等着我们自己承认失败。陆家是以铁器行发家的,如果铁器行被迫倒闭关门,那么那些还不成气候的布店染坊根本也会跟着倒。铁器行可以不盈利,但是他必须立在那。可是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没生铁拿什么炼铁?

对了,大跃进那会大炼钢铁那时,全国人民砸锅炼铁虽然炼出来的大多是废铁,但那是炼的方法和技术不对,跟锅铲本身的铁是没有关系的。我扑在陆云中面前,小声的跟他叽叽咕咕这样如此那般了一会。陆云中,沉吟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天,陆云中还是朝气蓬勃的去书院以掩人耳目,而化身为一名小老头的我则跟着陆承沁出门谈生意了,刚开始陆承沁对于我的加入还非常的反感,但是当他知晓我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且那办法还是我想的之后也只能接受。可是才刚出门,陆老爷就对我三申五令,站在一旁听就可以,不许插嘴。看来老头对于外人的戒备心是相当严重的。

跟着老爷坐上马车到了一座叫“大丰楼”的酒馆,直接上三楼包厢,早已经有一个长的挺富态的商人坐在那。看到陆承沁进门,赶紧笑脸盈盈的相迎,相互一番商业问候后两人坐了下来。酒水上好,小二们摒退后,那姓贾的商人一按筷子,满脸忿忿的说道:“铁老王真的是太过分了,陆老板你知道的,我贾福梁每年在他那铁器行里要定多有铁器。可以这次我跟他续约你猜他怎么着?他给我翻了百分之三十的价钱啊,他还说叶家卖的生铁价钱涨了。我昨晚就去打听过了,叶家新发现了几个大型铁矿,这生铁价格怎么可能一下子涨这么多?这铁老王以为自己是铁器行的一把手就想一人说了算了。”

陆承沁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忙给他倒酒劝道:“贾老板,现在铁器行生意也难做。我也不是说有叶家压着,我们这第二关的难做,我说的是,叶家一个价格变动,整个跟铁有关的所有领域都会大震动。我们这几个小门小户的也都在观望,观望……来,先干,吃菜,吃菜……”

贾福梁挡住陆承沁帮他夹菜的手,气呼呼的说道:“你不会也听铁老王的把铁器价格涨了百分之三十吧?”

陆承沁也打着太极说:“我们还没有进货,所以现在生铁的价钱还不是很清楚。到时生铁价钱真有变动的话,再说吧,再说,啊。”

贾福梁抬了抬眉,看看左右,移动椅子跟陆承沁凑近说道:“我有非常可靠的消息,生铁的价格这一年都不会有变,是叶家大总管亲自说的,那铁老王根本就是拿着叶家当幌子,想趁机捞一把。老陆啊,我们以前也合作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刚吃下了几个大省的铁器销售权,眼下正是农忙双抢时节,今年的粮食眼看又是大收,这铁锄铁锹什么的供不应求啊。为了拿到那几个省的铁器销售权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没货可卖我就血本无归了。”

“磨砺以须,问天下头颅几许?及锋而试,看老夫手段如何?”狐狸对狐狸,总有一只是稍微弱一点的。

第五十二章:应对

陆承沁也老狐狸一般的放下筷子,喃喃道:“这样啊,那可真是不好办……”

贾福梁像是千里遇知音,附和道:“可不是?老陆啊,你们陆记也是这一行的老字号了,我们贾家的门面卖路你老陆也应该很清楚的。www.65txt.com这么着,今年的这一批铁器我就交给你们陆记了,老规矩定金百分之三十,发货再三十,货发齐之日再结交最后四十怎么样?”

陆承沁见人家已经点破了,还是虚晃一枪的说道:“我们陆记是小门面,手头上已经接进的货就很有些饱了。”

贾福梁像是早有准备,笑呵呵的喝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说道:“老陆啊,你们陆记定下的货按照正常加工时间这七天之内肯定能发货。怎么?七天之后你老陆就不做生意了?还是你老陆看不起的贾某,不想做我的生意?”

陆承沁看人家开始出棉花拳了,赶紧陪笑脸道:“贾老板说哪里话,平日里贾老板的生意求都求不来呢,哪有人有生意做还往外推的。”

“这就好,老陆,你这个朋友我贾福梁交下了,但是你也放心我也不会强买强卖,按照今年的行情,铁器成品提价百分之十那是正常的,如果你能在限定时间内帮我把货赶齐,我就以现价的百分之一百一付款,但要是你交不出货那我们不仅货不要,你们陆记还要承担我们的损失,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规矩。老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承沁有些被唬住了,也有些心慌,所以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对,对……”

“对就好,那好吧,我们先签个协议,这样大家都有底,具体的到时候我们让管事的再细谈。”

陆承沁握着贾福梁递给他的笔,难以下笔,陆承沁心里很清楚这贾福梁开出的单子绝不可能是小数目。如果在平时,陆记确实是求神拜佛都求不到这样的大笔买卖,而且价钱给的也足够高。可现在,签了是把自己推上绝路,不签是封了自己的退路。陆承沁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难以抉择的买卖。

最终,在巧舌如簧的贾福梁的威逼利诱下,陆承沁不得不签下了这笔合同。合同注明,贾福梁向陆承沁订购包括铁锅铁锄等铁器共五千件,首付定金一百两,以一个月为限,中途有任何一方违约不但买卖自动中断,而且还要赔偿另一方的损失。

坐在回去马车上的陆承沁一言不发,我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现在他千辛万苦偷偷囤积下的生铁除了已经定下的那些散户的订单外,余下的也就只够一千件铁器的量了,如果是铁铲铁锄的也还好,但是贾福梁的订单中仅铁锅就有一千件,还有大量含铁量的铁灶,铁桶,铁炉……

回去后。从书院里溜出来地陆云中已经等了我们许久了。两父子钻进书房开最高层决策会议了。而我很听话地谈判时一句话没说。现在高层机密会议更是没有参合地意思。要不是为了陆云中我能淌进这浑水?非亲非故地。我在门槛上坐了很久。老半天后陆云中才把我叫了进去。

按照我地第一个办法。陆云中已经让人偷偷收购了将近五百斤废铁。而五百斤废铁真正炼过之后成品率大概在百分之四十。而质量好地生铁成品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换算一下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收购到地铁是二百多斤。这些虽然是杯水车薪。但多少总能缓和那么一点点。而且这一招本来就是烟雾弹。叶家不可能不盯着我们地。我们跟乞丐样地东讨一点西要一点如此凄惨。也能满足一下他们地成功欲。而且他们和我们一样明白靠收购废铁交货那是根本不可能地。他们会认为我们必输无疑却还在拼命挣扎。这样地效果(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才是能够掩人耳目地。接下来就是第二步。讨要资金。贾福梁只付了百分之三十。我们需要以更为诱人地条件向他讨要到百分之七十地资金。这样才能办事。而这项重要地任务肯定是交给老爷陆承沁了。陆云中继续上学并假装鬼鬼祟祟地收购废铁。而我是小厮没人会盯梢我。所以第三方就只能由我挑梁了。如此一来。这分头行动地计划就算是正式拟定了。接下来地日子里我们三个人基本连头都碰不上了。他们俩一个完全在明。一个好像在暗其实也在明。只有我完全是真正地地下工作者。跟个老鼠似地。别人见光时我藏着。别人不见光了我出现了。为了协助我也为了监督我。陆承沁特地叫来了陆府副总管李羌陪同我全程。

我地鬼鬼祟祟瞒过了所有人地眼睛。包括叶家。但是还是有两双眼睛或隐或现地盯着我。一个是涤烟美娇娘。我很奇怪地是自从我跟她定下了一个月地协议之后。她就基本不在我地正面出现了。但是每次我得意或者失意地时候。一抬头。她就在我仰角地高处。不在看我又似在观察我。另一个人也是令我有些感到奇怪地人。那人就是五小姐陆云绒。按理她是一个刚及笄地闺房小姐。但是从她看我地眼神中我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她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什么。而心虚地我当然不可能主动招认什么。

就这么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奔波了一阵。我们三巨头再聚头之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我们凑在一起交换着各自地成果。老爷不辱众望。谈判到了百分之六十地定金。原本我们地保守估计是百分之五十。这样老爷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这三天。陆云中再次收购到了五百斤废铁。虽然质量比上一次还差。但是我们都知道越到后面收购难度就会越大。但是这个脚步不能停。还要向老牛拉车一样卯足了劲将泥脚深陷到底。到我汇报成绩地时候了。我发挥了自己难得地商业谈判水平。谈拢了五家。就等到时候老爷带上银子最后去敲定了。经过这一件事情之后。我奠定了自己在陆府地地位。是下人但不是下人。本质上我永远是下人。但在陆氏父子心目中以及我日后地待遇方面我都已经不再是古代意义上地下人。可以说我是一个合同工。签了一辈子劳力智力付出地合同工。至少我是这么想地。

结果汇报完毕后。我们仨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只要不出意外。保密工作又到位地话。前景是一片乐观地。而且叶家看定我们这一关都过不了。所以短期之内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招了。这样一想。我们也安心了一些。颠簸了三天呐。终于可以睡一回好觉了。

我回到西厢之后。五小姐陆云绒显得非常地高兴。她高兴不是因为看到我而高兴。她高兴是因为她明天要去参加宰相千金地寿宴。她高兴其实也不是因为明天参加宰相千金地寿宴而高兴。她是因为明天可以近距离地看到史天问而高兴。我这才知道。原来陆云绒跟我一样。只见过史天问几面。但却已经暗恋他好久好久了。至少比我久。

看来史天问是这建城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大众情人啊。不过也难怪,男人有他的长相,身份和为人,喜欢他的女人根本就是扫完一批再来一批,排排队估计能把这建城绕好几大圈。

“牛跑驴跑,跑不过马;鸡飞鸭飞,飞不过天。”此联说尽了陆家的前途和未来……

第五十三章:素琴

另一边厢……

是夜,叶府,别春院,别春堂,风波四公子。www.65txt.com

叶志远一个人烦闷的投着球,史天问百无聊赖的玩着笔墨,只有冯、皇甫两人精神熠熠的交换着相互的意见。

皇甫松:“延涛,听说你在安宁郡主那吃了不少瘪,怎么碰到你拿不下的主了?”

冯延涛潇洒的扇着扇子,切了一声,轻笑道:“松子啊,亏你还是流连花丛的高手,这点女人心思都不清楚。这建城哪个真正的豪门闺秀不是摆足姿态,吊人胃口的。越难到手的才越有味道。”

皇甫松不以为然道:“不是吧,虽然敏王爷早年已经战死沙场,这敏王府今时不同往日了,但人家总归是金枝玉叶,你敢对人家始乱终弃?更何况,人家郡主想对你欲擒故纵也没必要骂你无赖,混蛋,这不是把自己的后路给封了吗?”

冯延涛收起扇子,摇了摇,道:“松子,我说你不懂就是不懂,你接触的都是些花楼女子,她们那一套不一样。这女人啊,越骂你就越表示她喜欢你,要不她怎么不骂别人?你都不知道,有一次我不小心到了敏王府的后院,郡主正在荡秋千,未施粉墨,头发也是随意的散着,那个娇俏动人啊。可是人家郡主一看到我急忙回房整理了,老半天才回来,你想想,女为悦己者容,她不在乎你干嘛在你面前在意自己的形象?”

“就算你这些都说得通好了,可我见人家郡主每次见了你都几乎不理你,远远看见你还避开,你还说人家对你有意思?你不如说那只兔子对志远有意思算了。”

冯延涛毫不示弱,折叠着扇子说道:“松子,今天就让我教你一招吧,女人啊,她不理你是想要你去理她,她见你就跑是想你去追她。这些学问全是我经过实践之后得到的宝贵经验。”

皇甫松切了一声没有接口也没有听从,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突然冒出来地叶志远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皇甫松奇怪地问道:“我们刚刚说了不少。你说哪一句啊?”

“全部!”

皇甫松还是不知道叶志远在说什么。但跟冯延涛正意见不合地他还是果断干脆地道:“我说地全部都是真地。他地你自己问他。”

叶志远转而看着冯延涛。冯看皇甫松眼儿不眨地就说。自己也不甘示弱。直接利落地道:“我说地当然也是真地。”

叶志远若有所思地把玩着球。冯、皇甫两人奇怪地看着他。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纷纷摊开手。不明所以。

而久未说话地史天问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我妹妹说了。明天希望你们三个都到。”

冯延涛首先反对,“算了吧天问,我不是不给你面子,但是那种场合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替我向你妹妹说一声,改日我们三个再给她重新摆一桌。”

史天问仍然把玩着手上的笔墨,淡淡说道:“可是安宁郡主也会来。”

皇甫松刚想开口,史天问仍是有意无意的说道:“建城新一代花魁素琴小姐当然也会到场助兴。”

叶志远没有吭声,史天问还是慢悠悠的继续说着:“我们家那妹子的交际极为广泛,什么陆家的李家的王家的小姐丫头都会来。而且我爹说了,这是我妹妹嫁人之前最后一个生日所以让我们晚辈自己弄,到时不会有长辈,也不会有官员,更不会有不受欢迎的送礼之人,各位放心了?”

三人听了,似乎还挺能接受的,就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异议了。只是末了,皇甫松问了一句话,把悠闲慵懒的史天问给问瘪了,只听皇甫松也是有意无意慢悠悠慵懒的问道:“明儿安定公主会到吗?”结果三人像是诡计得逞般的相互使眼色奸笑。而此时正是月儿弯弯照九州之际,注定了这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一晚。

比如风情楼里便是如此……

“薄衾小枕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建城内颇具盛名的风情楼在脂粉界刮起了一阵旋风,因为风情楼最近重磅推出了建城新一代花魁——素琴姑娘。

此时的风情楼正是人声鼎沸之际,大厅之中客人众多,有富商贵胄,有风流雅士,也有官员武士。层层薄纱之后,一个高髻如云的女子正犹抱琵琶半遮面,清亮高歌。虽然只是一个娇弱女子,可是她的音质清亮,掷地有声,高音处的颤抖带着令人心醉神迷的蛊惑力。

此人便是素琴。

听风情楼的老鸨说,素琴姑娘只是在风情楼驻唱,并未卖身。而且素琴姑娘为人极其清高孤傲。她定点献唱,不向宾客索赏,不与客人倾谈,不单独陪席……即使在唱曲卖艺之时,她也是神情冷漠,至今为止还未有人成为素琴姑娘的入幕之宾。

但是这位素琴姑娘善弹名曲,歌声清冽,令建城所有人倾耳,出现才短短几日就已经是轰动满城了。而她的孤傲不仅没有使她名声下调反而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到底是要怎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了素琴姑娘的眼呢?

曾有风流浪子不买帐,肆意轻薄,结果被风情楼的幕后老板皇甫惟强之子皇甫松扔出了风情楼,并且将其禁足于皇甫家名下的所有场所。但是这位素琴姑娘似乎连大老板的帐也不买,独来独往,从不与皇甫松一个好脸色。

然而皇甫松似乎也不以为意,仍然默默担当着素琴姑娘的守护神,一时之间再无人敢对素琴姑娘随意轻佻。她继续每晚献唱两曲,人们也每晚早早的拥到风情楼只为了那两曲。

此时,素琴姑娘正两曲终了,厅上堂中掌声雷动,素琴隔着薄纱对着所有人裣衽一礼,抱着自己心爱的古琴便回了自己的厢房。风情楼中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众恩客集体回味了半响,方才纷纷散开去寻找自己的红粉。

素琴并未住在风情楼里,而是在风情楼的后院隔出一座小楼作为住处。素琴姑娘平时不仅孤高,而且脾气还不太好,是以这座小楼虽然与热闹的风情楼只是一院之隔,但整体上却显得偏僻孤单,平日里绝不会有人前来打扰,风情楼里其他的姑娘更是没有人会来探访问候。

回到小楼厢房中的素琴,看了一眼桌上的宰相府的请柬,眉头轻皱,继而又似乎豁然而笑。明日就能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他和她了,多么讽刺,多么有趣!

“薄衾小枕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千娇百媚而孤傲清绝的素琴姑娘,将会是宣心照遇到的第一个劲敌。

第五十四章:唱和

第二日,大齐天佑三十二年,五月二十五日,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着女装出门。(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宰相千金史天歌的生日宴会放在叶家的兰姿山别院举行,所以我跟着陆云绒坐着精美的马车向着兰姿山而去。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春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这首南朝乐府民歌《子夜四时歌春歌》虽然写的是女子情思,但也写出了我现在沿路的感受。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悠悠清流激湍,映带左右。风烟俱净,天山共色,游目骋怀,任意东西。水皆缥缈,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奇山异水,天下独绝。在这样的环境中,人也缥缈欲仙,心神俱净。

沿着盘山路上,有美景之处,路途总是会变得短促。人生是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我现在,怀着愉快的心情看风景,带着期待的心情向往目的地。

马车停下,抬眼看门匾,题着“玉杯别院”四个大字,淡底青字,与这整个的环境和谐辉映,相互添彩,倒不显得人为破坏了自然。这一次,别院门外没有任何的仆人、小厮,连送我们上来的车夫也在到达目的地后,自动走了。看来陆云绒说的没错,这次的宴会就是年轻人之间的聚会,不要俗人,不理俗事。我点了点头,幸好他们还是要吃饭喝酒的,否则我们这些丫鬟不也因为无用而成了俗人了吗?

走进别院大门,就听到门里朗朗的笑声,走至近处发现是一个身穿皇族服色的俊伟男子,他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儒士还有一个黑衣佩剑武士。陆云绒走至近处马上拜倒,口呼:“民女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我一听,立马也跪着,呀,原来是太子来着。然太子露着随和的笑容,随意道:“起来吧,今日没有殿下,来者都是客,随意,随意。”

陆云绒赶紧回道:“谢殿下。”然后起来,我赶紧自己先起来,然后扶着陆云绒起来。

我们转身向里走去,突然太子在身后叫住了我们:“等一下。”

我们俩回身低首。太子走近一步,问道:“你是?”

陆云绒刚想说自己是陆家五妹,微微抬头后却发现,太子看的不是她而是兔子。

我还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发现怎么半天没反应,抬头一看,太子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然后犹豫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我诧异了,别说见过,我压根不知道这太子是个小娃还是个大叔,见所有人都看着我,我赶紧摇头道:“回殿下的话,奴婢是陆家的丫鬟,并无幸得见殿下尊颜。”

太子低声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吗?”然后摇着头自己走掉了。

我看了一眼陆云绒。她也正看着我。我不知道啊。真是奇了怪了。我身上有那卖身地烙印啊。有见过冒充公主地。没人冒充丫鬟吧?而且太子那是养在深宫地。我不会是一个从宫里逃出来地宫女。然后为了隐藏身份才女扮男装地吧?想想是有可能。我千万不要跟太子有什么曾经过往啊。宫女跟太子。绝对是个悲惨地结局。

正这么想着走着。却听见道旁有几个姹紫嫣红地小姐摇着纨扇。说道:“真没想到。陆家那丫头也来了。得要跟天歌说一声。怎么什么人都请。这不是掉了我们地身价吗?”

我一听差点笑得喷出来。身价?你怎么不去青楼明码标价?侧眼看着陆云绒。她显然也是听见地。却神不改色不动。不知道是忍委屈惯了。还是不想跟她们一般见识。我们从她们身边走过。可还是能听见她们在背后说着:“你知道陆家那丫头怎么能来吗?她给史小姐写了诗。听说史小姐见她文采不错才给了她一张请柬。真够不要脸地。她不如直接写情诗给史少爷。”

“可不是?”

“史少爷能看上她?”

“啧啧啧啧啧……”

陆云绒一路步速不减的往里走,我也不声不响的跟着,不过看不出来这陆云绒还是一个懂得争取的好强女子。这些个八婆仗着自己家里的钱势地位出入无阻,人家陆云绒怎么说也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进来的。看来,陆家这几年的升沉起伏,使得陆家的这看透世间炎凉的下一代都有着一颗不服输的心。陆云中韬光养晦以保完全,陆云绒却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在积极争取,身处在这个圈子里,要么就无奈脱离,要不就积极挤进最中央,还要成为不逊色的那一个。唉,进退两难。

纵横数十步,榆柳三两行,梨桃百余树。鸟多闲暇,花随四时。在苔藓上,碰到一个圆圆的小水塘,像是自然形成的,里边的水看上去像是静止的,但假如仔细看下去,又发现水塘的深处时时刻刻涌出静静的水流来,有一些绿中掺黄的枯叶和黄中夹红的花瓣在里面打旋,也只有天然形成的水塘有着这样的韵致,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水塘,它是一弯泉水。俄语的泉水就是四面八方绕着圈子的水的意思,他们认为水是从泉眼里淌出来,然后产生河,河水再流过大地,流遍祖国各地,养育着人民。而确实,任何大江大河的发源地都是一弯小小的泉水。泉,甘甜之水。

走至一处花园水榭,左右有一双木质的短小吊桥连着花园和水榭,水榭中间是一个高挑亭子,亭子里摆着一张圆桌,已经围了一桌人了。

我看着一个冰肌莹彻、淡雅脱俗的女子从亭中款步走来,想来应该是今日的主角史天歌,果然是跟史天问一个妈生的,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实当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只见她拉着陆云绒的手,亲切的说道:“云绒,你可来了,我们刚刚还说到你的诗呢。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敏王爷的千金,安宁郡主,你们都是爱好风月之人,必有共同话题。”

我随着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简单宫装的女子,气质端庄沉稳,长眉连娟,微睇绵藐,却笑的平易近人,不愧为郡主。陆云绒赶紧上前行礼,被郡主直接扶起,笑道:“今儿我们说好的,谁都别多礼,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陆云绒谦让了一阵,也就口道:“恭敬不如从命”的稍稍随意了。接着史天歌介绍着谁是户部侍郎的千金,谁是御史大人的千金,谁是将军的娇女……我一看,都是官场的千金,而刚刚闲言闲语的几个女子却不在其列,看来她们的身份也只够进这“玉杯别院”,却没有资格与这几位同持玉杯共饮。待到他们一桌人都相互打了招呼之后,陆云绒才推了我一步,然后笑脸盈盈的说道:“天歌,这位就是那个唱和你那首词的兔子,我今儿特地给你带来了。”

“哦,是吗?这就是那只多才的兔子啊。”史天歌笑着招呼。

我愣住了,什么唱和,什么多才啊?

“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帏翠被郁金香。片片行云着蝉鬓,纤纤初月上鸭黄。鸭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这一回建城所有的才女淑女算是云集聚合了,她们凑在一起该发生什么呢?

第五十五章:女权

史天歌温和的捏着我的手,悠悠道:“你那一句‘庭院深深深几许’真是写尽了我们这些闺阁女子的心事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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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深深深几许?哦,想起来了,那几天我陪着陆云绒无聊着,见她咬着笔杆正琢磨着什么,我好奇上前一看,是一首《蝶恋花》。陆云绒说她正构思着该如何唱和,可苦想了老半天了也没有半句。我一看是“蝶恋花”,那还有比欧阳修那首更经典的吗?随口就道给了陆云绒,没想到她是唱和史天歌的。

史天歌仍是握着我的手,笑道:“刚刚我们还说起这首唱和的完全是盖过了我原来那首,好了,现在正主到了,就让正主给我们吟诵一遍吧。”

我看着陆云绒,她也笑呵呵的鼓励我,幸好我是背下来的,什么时候吟诵都没问题,既然已经被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就带着感情的吟诵道:“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我这一吟诵完毕,所有人都托着腮唉声叹气了,感情是说到了她们的病处。古代的女子,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待在闺阁里,也难免她们要伤春悲秋,活力都被压抑着呀。

“怎么了,我的好妹子,今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一惊,一回头,果然是史天问,他正带来一盘水果,看着我们一桌的女人在愁思,也不免奇怪。

所有的人都收起了自己的皱眉,换上笑脸,只有史天歌仍是愁眉不展,有些乱撒气的嘟哝道:“我们女儿家家的事,你们男人少管。”说完还哼了一声。

我猜想在场的所有人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要是史天问来管我,管死我好了。

而史天问无缘无故的挨了一句,也有些尴尬的笑着:“好好好,你们女人家家自己来,我走啊!”

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不舍得他走,但没人适合开口,而适合开口的却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所以我们只能睁大眼尽量多看一眼他的背影。

刚刚还在嘟哝地史天歌突然站了起来。亮声道:“我想到今天地节目了。今天我们跟他们对立比文采。”

旁边御史千金接口道:“什么我们和他们对立?”

史天歌一插腰。道:“就是我们女地对他们男地。我让他们逍遥舒坦。今儿我要让这些快活地膏粱男儿在我们面前丢一回面子。姐妹们怎么样?”

大家都没有反应。但也没有发出反对地声音。真没想到这史天歌还是一个女权分子。她急急喝了一杯茶。嘴上喊着:“我跟我哥说去。让他们有准备。别说我们欺负了他们。如果他们不敢应战。明儿开始我们上书院。他们在家绣花。”然后就奔出了亭子。

我看着史天歌地背影。有些哭笑不得。是我那首词害地吗?

之后。我们被带到了一处楼阁。如今已经入夏。这楼阁内所有地窗户都敞开着。轻纱随着窗外地风轻逸飘动。使得楼里面清凉阵阵。走进阁楼。看到太子换了一件淡黄地衫子。坐在主位。那儒士和武士跪坐在他身后。叶志远一身丝袍。坐在太子下首。其下依次是史天问、尚书之子杨卢、青年将领王安微。冯延涛、皇甫松等。其中以王安微最长。杨卢最幼。按照史天歌地要求。男士都列坐在左侧。右侧现在空无一人。鱼贯而入地女士分宾主入座。在安宁郡主地一再推辞下。史天歌坐首位。其次为安宁郡主。而陆云绒理所当然地最其次。我跪坐在陆云绒地后面。

坐定之后,侍女送上茶点,我赶紧起身帮忙,之后大家都退了出去,我也跟着退出,却被史天歌叫住:“兔子,你留一下,他们有九个人,我们只有七个,你来凑一个。”我喜滋滋的站住,在其他侍女嫉妒羡慕的眼神中,跪回到原来的地方。正眼一看发现人家对面入座的明明只有七个,把那儒士和武士都算上才九个,而我这入座的就有八个了,事实上是我们以多欺少,而贼喊捉贼的先嚷嚷,女人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太子也没什么意见,看着人员入定,才温和道:“听说史小姐今天下了战书要与我们比试?”

史天歌微微一福,谦虚道:“比试不敢,只是相逢难得,相互切磋,也好让我们这些关门闭守之辈知道彼此的差距以求长进。”

我一听,哇策,这话说的漂亮,摆低自己的姿态,如果输了那自己本来就是关门闭守之辈,而万一赢了更可以重打这些人的后脑勺一棒。

太子听了也是哑然失笑,询问道:“未知史小姐想如何个切磋法呢?”

史天歌四周回望了一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样吧,今天难得能到这兰姿山一趟,就夸夸这兰姿山,说说这‘玉杯别院’吧。”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而对面的王安微提言道:“那如果有人接不上来,当如何?”

史天歌眉眼不跳的回道:“罚酒一杯。”

接着史天歌公布规矩:“即景联句,五言排律,不限韵如何?”

全场无异议,只有我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是联句,什么是排律?老师只教过我五言七言,绝句律诗,幸好是不限韵的,不然这就更不懂了。

只听得太子首先出招:“吟鞭指兰姿,赐醉怜玉杯。”

这边还没有声音,那边一片叫好声了,果然是太子用出来的,连词都是含有霸气的。

这下就轮到我们这边了,史天歌低头沉吟,忽而胸有成竹的抬头接道:“盘蛇十径遥,虎踞千峰凹。”

这一次双方都叫好声一片,确实史天歌的联句不仅写出了兰姿山的蜿蜒幽深,而且写出了它的挺拔高耸,在对比下对仗显得更对称。一个字,妙!

现在轮到他们那边的,那儒士和武士还没有开口,叶志远就猛然喝下了一杯酒。这边的史天歌赶紧提醒道:“少爷,那是罚酒哎,到最后哪边的酒少可是要认输受罚的。”

叶志远没有抬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知道。”

史天歌也只有闭嘴,当下场面有些冷了。我突突的跑过去给叶志远斟酒,他黑着一张脸,看也没看我一眼,直愣愣的盯着酒杯。我稳稳的将酒刚好倒到跟杯面一般平,丝毫不差也无一滴溢出,然后回到自己跪坐的地方。这时安宁郡主赶紧打圆场道:“对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喝了一杯酒了,那就又轮到我们这边了,你们说的都是兰姿山,那我来说说玉杯别院吧。”安宁郡主看了看窗外,然后吟道:“溪桥柳细住,草熏风暖摇。”

王安微顺接道:“都邑之盛境,静者之林亭。”

接下来,在规定的时间内双方各有三人出局,而我则是以王维的一句“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蒙混过关。因为大家都有心放过叶志远,所以一轮过后,对方的阵容是太子三人,叶志远、史天问和王安微。皇甫松乐得出去找他的素琴姑娘,而冯延涛则心有不甘的充当下一轮的裁判。我方还剩史天歌,安宁郡主,御史千金柳絮儿,陆云绒和我。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在深深庭院中,一颗被禁锢的与世隔绝的心灵。雨横风狂,催送残春,催送女主芳年。风雨无情,留春不住,见花落泪,对月伤情,望而不见,不禁伤心泪下。花儿缄默,无言以对,且故意抛舍她飞过秋千……是为情深伤深无奈的闲愁深!

第五十六章:互夸

太子看着一轮之后虽然胜负未分,但是场面却是有些僵硬,于是出谋划策道:“这兰姿山和‘玉杯别院’我们也夸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这样吧,我们来互相夸夸彼此如何?”希望这样可以缓和一下现场的氛围。www.65txt.com

所有的人都看着太子,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于是太子顿了顿后说道:“我们这边还有六人,这样张侍卫不善文辞所以直接出局,那么我们五个人对你们五个人,我先夸史小姐,然后史小姐夸周太傅,周太傅夸安宁郡主,依次类推。被夸奖的人如果满意就饮下自己面前的酒,反之则为不满意就由夸奖的这人罚酒一杯,如何?”

史天歌和安宁郡主相互看了一眼,虽然油嘴滑舌,花言巧语是男人的擅长,但上一轮是己方出题,她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异议。相互使了个眼神后,安宁郡主开口道:“我们接受你们的提议,只不过有一个要求,你们的夸奖不能涉及‘花’字,未置可否?”

太子看了一下自己阵营的几人,然后微笑道:“仅用‘花’赞美也确实唐突了佳人。我们接受。”

太子正在构思,史天歌突然发言:“上一轮是你们先开始的,这一轮就由我们带头吧,兔子你第一个。”

什么?这个史天歌是对我的文采有信心,还是想故意输一局。我一看,如果倒上去的话,我要夸的人就是王安微,这人是谁啊?让人怎么夸?

忽而一想人家是一个青年将领,必然以国家为己任,但是却又文采风流,我思而又想,有了,曹植的《白马篇》可以一套,于是我站起来,有些雄姿英发的说道:“王将军,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慨,不平而鸣,有英雄语,正所谓‘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大齐王安微。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正是有王将军这般为国舍家、抗战守边的英雄,才给我们的国家、人民带来的平安和幸福。这一杯,我敬人民的英雄。”说完,我一干而净。稀稀落落也响起了一些掌声,只有王安微似乎从震惊到喜悦又到了惶恐,他举着杯子说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是每个臣子应尽的职责,是能为皇上效力的无上光荣,所以不足赞不足赞。”说完也一饮而尽。

我看了看周围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现在的各个晚会上都大肆特肆的高歌颂扬人民解放军为人民这一点,那是因为那是人民解放军,而在这个时代,你一个将领再功高盖世再呕心沥血那也是皇帝的臣子,你的军队是皇帝的军队,你自己也是皇帝的人,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幸好,王安微接的比较快,而太子似乎也没有特别注意我言下对封建将领的过高评价,所以场面至少没有很僵,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这些话使得王安微受到什么莫名的非议,要是我使一个爱国将领变成了另一个“岳飞”我肯定把自己做成铜像,跪着他的肖像前受世人唾骂。现下我只能低着头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因为我感觉得到很多人都在看着我,尽管目光里的内容不一。

很快,喝完酒的王安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着陆云绒夸道:“陆小姐文思敏捷不输须眉,而且请看陆小姐着实是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罗帷绮箔脂粉香,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真是一位外惠内秀、千里难挑的极女子。”

陆云绒被夸的很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答答的举起面前的酒缓缓饮下,这就证明了自己通过了对方的夸奖。喝完酒陆云绒有一些脸红,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王安微的夸奖,抑或是因为接下来她要夸的是史天问。

我也知道史天问很难夸,所以也跟着一起构思如果是说出来的史天问那会怎么样?或许在场的所有人都跟我一样非常期待陆云绒口中的史天问,以跟自己心目中的史天问做一个比较,再跟真正的史天问做一个对比,是增一分还是减一分……

只见陆云绒带着三分酒兴。七分清醒。站起来对着窗外悠悠开口道:“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地容颜如莲花地开落︱东风不来。三月地柳絮不飞︱你底心如小小地寂寞地城︱恰若青石地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地春帏不揭︱你底心是小小地窗扉紧掩︱我达达地马蹄是美丽地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我诧异地看着陆云绒。她似乎没有夸史天问。她抑或是在自我表白。但是我感觉到了。也看到史天问感觉到了。那种被说中心事地敲击感。所以下意识地史天问就举起了手中地酒杯。稍一犹豫。然后一饮而尽。

等到史天问已经喝完酒了。大家才反应过来。

我反应过来了。过去给王安微和史天问斟酒;史天问反应过来了。有些发愣地看着自己地酒杯;陆云绒反应过来了。所以她似乎跟没事发生一样坐下。直视着看着她地所有人;其他人反应过来了。但是谁也说不出什么。

史天歌提醒了一下史天问。所以史天问对着柳絮儿。也未怎么思索。道:“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留余香。”

柳絮儿很高兴。我也正待呼好。这两句地绵延性很强。就像是能够绕梁三日地绝世之音。而一个美人一坐就能达到如此效果还是在自己倾慕地人口中说出。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但是一边地安宁郡主却拦住柳絮儿道了一声:“慢。”

“有‘花’字,犯规不算。”安宁郡主有着火眼金耳。

柳絮儿倒是非常开通,急急拦着郡主说:“郡主,没关系,史公子说的很好啊。”

“犯规就是犯规,不然你请殿下说说看,史公子是不是犯规了。”

两人还在争辩,太子也正想出言公正,而史天问已经端起我刚刚给他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了,酒已经下去了,那么也就没有争辩的价值也没有公正的必要了。

我看着史天问,发现他似乎有些反常。

柳絮儿对着叶志远,思虑了好久,她经常能看到叶志远,但是都在很远的地方,也从来没有跟他真正接触过,他平时也绝对不会来参加这种活动的,更不会一言不发的一坐就是这么长时间,而且看他现在的脸色显然他的心情并不佳。柳絮儿发现自己坐了一个极差的位置,所以她现在是百转千回,千思万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出来几句:“少爷是天纵逸才,奇姿杰出,迥拔流俗……”说着柳絮儿就越来越小声的没了声音,并不是她说的这些不好,而是不管怎么听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是溜须拍马之语,这根本不是夸奖,这是变相的“侮辱”。这一下,柳絮儿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她认输自己饮酒那就证明了叶志远根本无可夸之处,而如果强自再说,她都不确定自己会说出什么来。柳絮儿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真切。

叶志远的眼神澄澈寒冷。

柳絮儿定定的看着叶志远,突然在所有人都吃惊的情况下“哇”一声哭了出来。场面顿时乱了,史天歌和安宁郡主都跑过来一个搂着她一个替她擦眼泪甚至捂住她的嘴的劝她,柳絮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丑态,赶紧收住哭声,可是这一声收的太急,使得她不停的吸嗝。一下一下的,声音更刺耳,可是哭声还可以控制,这打嗝就很难了。

太子苦笑着看着,史天问还有些神不守舍,叶志远的眼神却是更为寒冷。

这样下去不行,我走到柳絮儿旁边,谦卑道:“奴婢知道柳小姐想说什么,只是她情绪有些激动,所以可以让奴婢代为说完吗?”

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我循着柳絮儿的言语说道:“少爷是天纵逸才,奇姿杰出,迥拔流俗……真是普天下的郎君领袖,盖世界的浪子班头,占排场风月功名之首,锦阵花营里的都帅头。辞不达意,还请少爷见谅。”

宣心照不敢自夸:“笔底才华少有;胸中韬略无穷。”——但胆敢断言叶志远:“笔底才华少;胸中韬略无。”

第五十七章:好奇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我,连柳絮儿都忘了打嗝,而让大家更为吃惊的是,叶志远缓缓端起酒杯,慢慢喝下了里面的酒。(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对着太子照了一个面,然后面带寒霜的走出了楼阁。

我们这边的柳絮儿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他们那边的叶志远就这么走了。太子看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场闹剧,抬起手说道:“这场切磋,我们输了,诸位小姐好文采。”然后微微一礼后就带着他的儒士、武士也走出了楼阁。接着史天问也走了,接着王安微也走了,接着所有的男宾都走了。我有些不安的看着史天歌,毕竟是人家的生日,我这一争强好胜,几乎毁了她的宴会。

而且看样子,好的没留下,大家都是带着不太好的记忆走出这楼阁的,我真想捡块砖头拍死自己,我挺冷静一人呐,怎么一见到那人两条丑陋的蚯蚓就失控了呢?

史天歌吩咐人带走了柳絮儿,也安慰了我一下,然后自己也走了。所有人都意兴阑珊的散了。走到外面才发现,外面的寿宴比我们这楼阁内的轻松愉快加热闹多了,年轻男女相互问好,有说有笑。本来我们也是这样,只不过发生了什么,使得最后发生了那些。唉——

“别唉声叹气了,你今天的表现很好。”

“嗯?”我看着陆云绒很奇怪她在说什么。

“我成功引起了史天问的兴趣,你成功引起了叶志远的兴趣,这不就是我们各自的目的吗?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你的胃口更大,你的目标居然是叶志远,勇气可嘉!”

“嗯?”

我看着陆云绒朝我越走越远的背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目的?什么目标?什么意思?

“兔子——”我正想赶上陆云绒去问个明白,却听到背后有人叫我,下意识的我停住脚步,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冯延涛。“有事吗?”

“也……也没什么事。”

“没事?那奴婢告退了。”说完我就走。跟这建城三恶任何一个接触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地。

“等一下。我有个问题。”

我收住脚步。看着冯延涛。发现他也很高。这三个人到底吃什么牌子地饲料地。

冯延涛走到我地面前。很是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这只兔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地?”

我心一惊。还以为被人发现了什么。但再一看这个冯延涛脸上好像就只有好奇地神情。心下稍微放松了一些。对上他地眼睛严肃地告诉他道:“回冯少爷地话。奴婢认为一个男人长大地标志就是不再问自己是从哪里来地。而一个男人成熟地标志就是不再问别人是从哪里来地。就是这样。”

“等一下。那我换一个问题问你。你很讨厌志远吗?”

“讨厌?哦,no,我简直是崇拜,我从最高的地方看最低的地方那样崇拜他,我从最大的地方看最小的地方一样崇拜他,记得帮我把原话带给他。”说完我就脚底抹油的开溜了。我要去找陆云绒。

留在原地的冯延涛,还在想那两个问题的答案,怎么这么深奥?

“延涛,她刚刚说什么了?”从他俩说话起就站在后面的叶志远忍不住上来询问。

冯延涛看是叶志远,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她说她崇拜你,还让我记得把原话带给你。”

“原话?原话是什么?”

“原话就是她简直就是崇拜你。”

然后是两个人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早已消失人影的方向,一个是在想刚刚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另一个是在想这是真的吗?

“五小姐,你等等我,你等……等……”终于追上陆云绒了。“五小姐,您刚刚说的,奴婢,奴婢不是,不是很明白。”

“兔子,你别奴婢奴婢的了。我不像我哥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第一天来我房中,我就知道了你绝对不是一个丫鬟那样简单。我虽然不知道你卖身进陆家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你对陆家没有敌意。本来我以为你的目的是我哥,但是从这么几天来看,你的目的远没有这么简单,你的能力也绝不是这么一点,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跟我一样通过攀上一个人然后进入这里,然后吸引自己的目标。你到底是什么人?从青楼跑出来的头牌?不像。哪家的千金?更不像,也不会。而现在,你是什么人也无关紧要了,我们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我也不会让你阻碍到我。希望你不要让我清理你。言及于此,好自为之。”

我又一次看着陆云绒离我远去的背影。这什么人呐这是。我,青楼逃出来的头牌?我,某家的千金?我还是宫里逃出来的宫女呢!

但是我到底是谁呢?我内里是宣心照也就是我自己,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的外在呢,我托身的这副皮囊,她到底是个什么人?长得并不怎么样啊,身上除了那个卖身的烙印外,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挂着玉佩什么可证明身份的,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怎么看就是一小丫头,只不过因为我的灵魂的到来才使得这小丫头有些反常而已。应该就是这样。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反常居然让陆云绒这么想我,是以己度人,把我想成跟她同一类人?还是我什么地方确实做的过火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陆云绒一步一步的离我远去,没有再一次追上前去的勇气。我有些无奈的仰头看天——

清新美好的上午变成了阳光明媚的下午,西斜的阳光将翠绿丛中的簇簇白花照耀得分外鲜明。一潭碧水旁临波照影的精美小楼那传来了谈笑声。我有些好奇的靠近,只见一个用松枝临时搭起的花棚,精巧玲珑的立在那。棚子一面临水缥缈,一面靠着一座翠绿宽耸的假山。棚子中间有几张座椅,有三个色泽光艳的年轻男女坐在里面,相互谈着笑。本来这也不算什么的,但是我却认出了其中两个男子正是皇甫松和冯延涛。他们俩居然会同时围着一个女人?

好奇心驱使我继续靠近,我躲进那座假山,小心的一步步靠近。终于可以居高临下的看清和听清三人了。

哈佛大学校长陆登庭在“世界著名大学校长论坛”上所说:“如果没有好奇心和纯粹的求知欲为动力,就不可能产生那些对人类和社会具有巨大价值的发明创造。”塞缪尔约翰逊说:“好奇心是智慧富有活力的最持久、最可靠的特征之一。”居里夫人说:“好奇心是学者的第一美德。”而宣心照以亲身的体验得出自己的结论:“没有好奇心,就不会有惊奇的发现。”

第五十八章:偷窥

从高处往下看,皇甫松和冯延涛围着的这个女子,身材纤细但是长相却有些清冽。(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纯净的眸子透着一股明媚的光芒,瘦削的下巴形成尖尖的弧线,眼角微微翘起,长长的睫毛使得她的眼下有两条阴影,却衬得她的双眼更有一种吸引力。方方的牙床配上深深的酒窝使得她笑起来的时候能够吸魂摄魄。两条斜线一样的眉毛,梨花一样淡淡的嘴唇,木兰花一样白皙的肌肤,所有的一切都使得看她的人还没仔细看清楚她的姿容就被那种魅力给迷醉了。

花棚的阴影下,她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说话只轻笑,却足有一种动人的风韵,窈窕的身形在那克制的轻微摇摆中透着诱惑力。虽然她在轻笑,但是她笑的清高,仿佛是为了给别人面子而不得不笑。她文静而正经的点着头附和,但是一双雪白的小手却在最适当的时候轻轻一扬,带起一股本色的迷幻。她淑静高雅的发髻严肃而端庄,但在她灵活的眼珠的滑动下却显得更为显得风骚和蛊惑。

我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女子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对于男人是,对于她的对手是,她似乎天生就是一名战士,而只要是被她看上的,不管是猎物还是敌人,她都会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获胜。

莫名其妙的惶恐使我忍不住东张西望想寻找一个寄托点,但是这一看却让我更为惶恐和不安,因为我看到史天问居然躲在花棚的隐秘处正有些鬼祟的偷窥着这边的三人。史天问是无意的刚好也在这里,不想打扰到他们仨才躲着,还是他也有目的?他想偷窥的到底是谁?皇甫松、冯延涛都不可能,他们是兄弟,兄弟间有什么可偷偷摸摸的,那么除外就只有一个人了,而且是个女的,是个极其危险的女的——

素琴,现在正微笑着,非常平和的微笑着,一反她原有的骄傲和清高,她合理的嫣然而笑使得两个男人觉得自己很幽默,她得体的附和使得两个男人深信自己很博闻。她特意的让自己的酒窝深深旋动,她特意的把自己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不断的扑闪,她特意让自己明媚的眼珠灵活的转动……她掩饰着自己,却使得自己更为风骚可爱,充满特殊的气质。

她是一个谜。

她清高孤傲到极致,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不善言辞却能听懂任何人的话,充当所有人的知音,而她自己却似乎不需要知音。她一手琴琶,震动天下,一副漂亮的嗓子可以唱出天下人的心声。她受万人欣赏和崇拜,但却并不在乎这种欣赏和崇拜。

她是一个谜。

她对讨厌的东西深恶痛绝,对喜欢的东西赞不绝口,整个建城再也找不出跟她一样本性而率真的女子了。她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有亲密接触,可是她却原来是天真而任性的,她眸子灵活,笑靥动人,她双手小巧,腰肢纤细,她浑身上下有着光彩夺目的变幻之姿。和她在一起,你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样真是能够让男人意乱情迷,然而其中自有乐趣,这就是她的魅力,也是她的魔力。

她是一个谜。

她来历不明,她身份莫测,她情绪不定,然而她的一颦一笑却驱使着她周围的人都卖力的对她大献殷勤。有时候,她无意的一句慧言隽语会使得皇甫松觉得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非凡的小子,有时候她随意的一个失神又会使得皇甫松觉得自己在她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就是这种患得患失,就是这种若即若离使得皇甫松最近快要疯了。

所以。今天皇甫松在过去搭讪之前拉上了被他半途碰上地冯延涛。因为冯延涛在安宁郡主那儿连连受挫。而自己在素琴跟前也是毫无进展。两个失恋地男人围在一个谜周围。将“人多力量大”这句话用在了这上面。

“皇甫少爷。冯少爷……”一个无端闯入地丫鬟显然来地不合时宜。两位少爷正意气扬扬地说着那只兔子地趣事博得素琴小姐地阵阵欢笑。而这个丫鬟一来。素琴小姐荡漾着笑意地脸马上顿住了。皇甫松正扼腕叹息恨不得宰了那个不长眼睛地丫头。

只见那个小丫鬟找到了皇甫松和冯延涛。也不管两个人地脸色极度难看。只是毫不犹豫地说道:“皇甫少爷。冯少爷。少爷正在到处找你们。脸色很不好看……”小丫鬟汇报完了。赶紧转身开溜。这种大户人家地下人最懂得察言观色。她也看出来了自己似乎来地很不是时候。但是她也知道宁得罪天下人也不能得罪少爷。少爷会扒了她地皮地……

皇甫松和冯延涛虽然极其不舍。素琴姑娘很少这么平和。这么平易近人。这么给他面子地……可是。志远召唤他们也不敢迟疑。所以在素琴姑娘一个善解人意地眼神示意下。两人微微一礼就走了。

两人才一转身。我就在假山上看到这女子有点梦游魂似地靠倒在椅子上。她笑靥盈盈地脸因为笑地时间过长而有点脸颊发僵。似乎有一些疼痛。她伸出两只小巧地玉手在双颊上轻轻拍打。好像是怕被什么看出破绽一样。她一直咧开嘴装着微笑。此刻或许连嘴唇都发酸了吧。如今自认为没有人会看到她一样。她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地明媚逐渐暗淡下去。闪动地睫毛也像是被做成标本地蝴蝶翅膀没有了活力和生命。她地脸上很不适合地显露出痛楚和迷茫地神色。

脚步声想起。她忙坐直身子。将雪白小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才一个眨眼。她地仪态她地神态她地举止就马上都恢复了。

我抬眼望去,稍一侧脸就看到了叶志远龙行虎步的快速往这儿驶过来。一看到皇甫松和冯延涛就大声喝问道:“你们看到天问了吗?”

两个人有点无奈也不乏苦涩,这么大张旗鼓、大煞风景的找他们俩就是为了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史天问。

可是叶志远并不会想到自己霸道随意的召唤会影响到兄弟们的自我空间,他从小就习惯了,人人都守在他的周围等着盼着他的召唤,只要他一张口,什么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稍微慢一点都会让他不发雷霆。

而今天,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简直是为了丢人而来这里的。只是已经这样了,但是他的三个兄弟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只有他嫌烦遣散他们的,什么时候他们居然会无声无息的远离自己了?

这引起了叶志远的恼怒……

但是另一种设想却启动了他所有的坏情绪。因为他找遍了玉杯山庄不仅找不到史天问,也找不到那只兔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天问时的眼神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挥之不去。他必须找到他们俩之中的一个,来,来安定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这时候,躲在一个大盆栽后面的史天问缓缓站起身,慢慢的弄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怡然自若的走向“建城三恶”。

史天问显露出来的时候,叶志远看到了,素琴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而其他人没有看到的是,史天问的脸才出来的时候,素琴先是震惊,然后是不可遏制的双眼收缩,射出刺眼的蓝光。惊怔!我被这种光芒给震慑住了,它,有着刺骨的寒意。

第五十九章:挑战

看到史天问从盆栽后面出来的时候,叶志远紧绷着的脸浮上一层淡淡的神伤,他有些僵硬的看着史天问一步一步走向他,突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找到他。www.65txt.com他紧抿的嘴唇倔强的僵持着,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突然,叶志远像是个天生的猎人一样摇摆着头四下里张望、寻找。

叶志远看到素琴了,眼底深黯了一下。

当叶志远看向素琴的时候,皇甫松和冯延涛有些慌张的看着叶志远,而史天问却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以拼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可是——

叶志远只是粗粗的掠过了一眼就看向了他方。

三个人都有些松了一口气。

当叶志远的视线毫不留恋的从素琴脸钱滑过的时候,素琴没来由的心底滑过一丝失落和凄凉。由这种失落和凄凉则产生了另一种叫做愤懑的情绪,对她自己,对叶志远,甚至是对所有的人。这是一个自诩完美的女子对于自己魅力受挫而产生的愤懑,她的心底很少会有柔情,充斥她整个内心的除了虚荣心和对自己魅力的自恃外就只剩下仇以及怨了。

众多的情愫集中在她小小的胸膛,素琴紧紧抓住椅背,挺挺肩,力求柔和的微笑。

叶志远的目光在继续搜索,而我正专注于那个女子的变幻莫测。等我意识到有道光芒直射在我的脸上时,一切都已经迟了。我吃惊的侧过脸,发现叶志远正有些僵硬的站在那,脸不变色,只是嘴唇发白,含着怒意的双眸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下意识的头一缩,马上我就意识到自己的可笑,有什么可躲的呢?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我夹着脖子夹着尾巴低着头的走下假山。等我再看到叶志远的时候,他已经在我的面前了。他神情冰冷,但是眼中有着不解和期待。

难道他在期待我的解释吗?可是我并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叶志远很想找到她。但是当他真地在假山上看到她鬼鬼祟祟地身影时。身体猛地一震。心口好像被重锤狠狠击中。他很想从史天问反常地行为中看出什么。他也很想从她异样地神情中看出什么。但是越是想知道结果。他越是感到胸口阵阵冰冷。

他心头有怒意。他心底有疑问。但是他不知道到底应该做什么。所有人都仰头看着他。但是他真地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半响。叶志远才低哑地说了一声:“走——”

风波四公子带着各自都很非常复杂地神情一起走了。

剩下我和另一个女子。

待四人走远了。那女子缓步走上前。眼神变得冰冷如刀。跟刚刚地娇俏和明媚似乎完全是两个人。站在我面前半响。她似乎才从我全身上下回过神来。继而孤高甚至轻蔑地说:“你是兔子?”

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子。我没有丝毫地好感。更何况刚刚史天问看她地神情绝对非同一般。凭什么是她?于是我也是冷冷地闷应了一声。本来应该转身就走地。但是好奇心还是留住了我。我尽量装地淡淡地问道:“你是谁?”

“素琴!”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骄傲。

“俗禽?好的,我记住了。”边转身我边在想回去一定要查清楚这只俗禽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可以令史天问侧目,我不允许,我受挫!

“等一下——”素琴忍不住的脱口喊出,刚刚她细细打量了这个所谓的兔子半响,总结出来的除了平庸还是平庸,但是刚刚她在知道自己的名号之后的那种平静却使得她有些特别。那里居然会平静无波,素琴是知道自己的魅力的,她也是知道自己的美丽的,但是这一切在这只兔子的眼中似乎毫无价值,甚至似乎是不存在的。这个小丫头的眼神使素琴想起了刚刚叶志远看自己时的神情,那种毫不在意,那种视若无睹,素琴的心忍不住的有些悸动。素琴是完全自信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自信来自于他人看她时的眼光,那种炽热,那种忘我,让素琴觉得自己仿佛能够随便主宰他们的生死,所以她随心所欲,她欲擒故纵,她耍心机弄手段,而这一切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无力和可笑。素琴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她必须镇服这个小丫头,她要让她知道山鸡和凤凰之间的天壤之别。

我顿住脚步等了半响,看这个俗禽眼珠阴晴不定了半天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再次告辞。

素琴继续打量着我,眼神很不友善,然后她冷冷的笑着,轻启朱唇饱含深意的问道:“你知道女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是爹妈没有给你一张好脸,女人长成这副痤样有何前途可言?

我一楞,转而明了她问话当中的潜台词,自嘲一笑。她想挫伤我,可是对不起我不是这么容易受打击的。于是我淡淡道:“女人最悲哀的是只知道自己是个女人,请你记住,女人首先是个人,跟男人一样的人,然后女人才是女人。”

我看到这个俗禽眼中的惊疑,却掩饰的很好的嘲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一口好牙。”

我面色一沉,心想与其让她认为我很愚笨而欺负我,不如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能够让她对我敬而远之就可以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跟她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的。因此,我用一种轻松而轻蔑的语气道:“我知道俗禽小姐你长袖善舞,一个个男人都跟蜜蜂一样在你的跟前不停的打转。但是这些都是你的假装,你的目标是史大公子吧?或者还是那位叶家大少?但是恕我刻薄的说一句,男人只是一时之间被你迷惑而已,到最后真的有哪个人敢娶你吗?”

这个俗禽虽然在极力镇静,但是面色苍白的她还是忍不住双眼放出寒光来自卫。

我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失去血色,嘴唇也开始有了一些颤抖,很有胜利感的加了一句:“而且史天问和叶志远暂时由我保管,你看好你的皇甫松和冯延涛吧,尽管你未必能看得住。”

说完我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边走我还边想着,不就是一个高级妓女吗?我相信史天问的眼光,我也相信叶志远……

素琴冷眼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渐渐远去的方向,愤懑使得她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知道自己低估这个小丫头了,她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小丫鬟。但是素琴自认也不是简单的女子,“史天问和叶志远暂时由我保管”?想起这句大话,素琴不是嘲笑不是讥笑,而是冷笑,因为素琴马上就会让这只山鸡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代价的。

第六十章:被甩

很快我就找到了陆云绒,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直接回了她一眼,我问心无愧啊我,她似乎站在那等我很久了,转念一想,我又有些歉疚的走向她,毕竟在她的观念里,她是小姐我是丫鬟,让一个小姐等丫鬟换成另一个主子早就一巴掌扇过来了。我走向她,她没看我,直接出了“玉杯别院”的大门,上马车。看来她早就和主人道过别了,仍站在这儿只是为了等我这个小丫头。一想及于此,我马上加紧脚步,尾随其后,经过今天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态度来面对陆云绒了。

一路上,陆云绒沉默地出神,夕阳最后一点光辉清冷的笼罩着她,却显得更为疏离而冰冷。行至一半,从出神状态中觉醒过来的陆云绒突然喊了一声:“停车。”

马车缓缓的停住了,我奇怪的看着陆云绒,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停下来做什么?

“兔子,我的胭脂用完了,去买一点回来。”

我手指窗外,用眼神问着陆云绒:在这儿买胭脂?这儿是住宿区啊,哪儿来的商店。但转念一想也知道,买什么胭脂啊,她只是要我受一点苦,谁让我令她不爽了呢?可是她为什么不爽?想来想去,只能自认倒霉,反正她就是不爽了,而我需要为她的不爽负责。

我无言的下车,低着头走到一个角落,然后马车果然在我的面前咕噜噜的开走了。我又被扔下了,扔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时间的马累倒了,黄昏的尾巴正拖得长长的,太阳拉着我一步一步由东向西慢慢消失在暮色里。我知道如果我不在天全黑之前找回陆府的话我就会露宿街头。危机感加快了我的步伐,我健步如飞的南辕北辙,走得越快离目的地越远,但是我没有放弃,我边走边问,边问边走,我用几百次迷路的经验告诉自己路就在嘴上,然后我走到了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地方,但是我想不起来这里到底是哪里。

身后有马车声,我缩到墙边不让急速冲过来的马车擦到我。马车一晃而过,宽阔的街道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靠着高高的墙壁蹲着颤抖的闭上眼睛,妈妈,我受欺负了,我被人扔下了。我用力的自己拥住自己的肩膀,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靠在墙上,仿佛那里有着无穷的力量,可是墙面的冰冷刺激的我更加的颤抖,我冰冷受伤的就像一只落群的小鸟。

“你又在哭吗?”夕阳最后的余光洒在淡雅如星的男子身上他的剪影投在缩成一团的小女子身上,光与影有着美妙而微妙的交织。

我颤抖着抬起自己的头,发现自己看到插着翅膀的天使了,淡淡如梨花的嘴唇,清雅如微风的面容,优美修长的手指上放着一方丝绢。我用袖子猛擦自己有些雾蒙蒙的双眼,我产生幻觉了?一擦再看,还是他,闭眼再看,还是他——“史公子?”

“我的丝绢似乎都跑你这了,女孩经常哭不好。回家吧。”说完,史天问将丝绢塞到她的手中,就动作轻盈的转身走了。他知道今天叶志远肯定会召唤他们仨,所以史天问他也不敢怠慢。

有白花花地亮光在我地眼前。炫目而刺眼。等我适应了之后。我才有了正常地思维。我楞楞地看着手上地丝绢。我地全部意识都回来了。“等一下史公子。”我一步跑到他地面前。“可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我回不去了。我找不到回家地路了。我……”我无奈地说着这些话。但是我真地想拍死自己。为什么我在他地面前呈现出来地都是丑态。为什么我总是一个小丫头地行径?

“你先跟我上车吧。我到了之后。再让车夫带你回去。”史天问随意说着。但是后面一个管家模样地人却站了出来。“少爷。怎么可以带个陌生人。”

“她也不算陌生人。没事地。”史天问安抚住史管家。史管家还想说什么。但是我已经见缝插针、趁虚而入地钻进马车了。钻进马车地前一刹那。我才发现这是辆绛紫色地马车。就是刚刚从我面前一晃而过地那辆。这么说。他看到我然后大老远地折回来?我小小地心突然觉得满满地。

马车停住了。下了车我才发现史天问要来地地方就是叶府。我就说。我对这个地方有一点点地熟悉。我上次坐马车经过过地。

史天问带着史管家进府了。留下我跟那个车夫辛苦地交代我所住地地方。我能想地起来地除了陆府。第七大街这些外就没有什么印象。我告诉他沿途要经过很多地青楼、酒馆。但是车夫告诉我从这城北到城东地任何地方都会经过那些地方地。问题是我到底住在哪里。到最后。车夫已经有些泄气了。他还算是好修养地没有摆脸色给我看。但是他心底里估计早在想我是不是刚从山里来地。

最后我跟车夫蹲在地上画整个建城地地图。我上次跟陆云中一起画过地。兴许我能找到一点记忆和印象。正画到一半。一声尖锐地马嘶惊吓到了我们。车夫带着我赶紧地退后一步。我躲在车夫地背后怯懦地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看才知道。来了一辆灵白色地马车。看看马车前面地那匹马。虽然我根本不懂马。但是我也觉得它肯定是一匹千里良驹。瞧瞧那毛色纯正地。瞧瞧那四腿矫健地。马踏飞燕要拍实物广告地话。我推荐就这匹白马了。

马车的急速停止似乎惊扰到了马车内的人,我只听到一个恭敬的声音说着:“对不起,少爷……”

叶志远没有说话,他揉了揉眉心,俊美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疲倦。旁边叶志远的专职管家叶实蒲恭敬的帮少爷调整了一下盖在他身上的毛毯,然后下令道:“走吧。”

灵白色的马车缓速驶进旁边的西角门,窗帘被挑起,叶志远眼神默然的望着窗外,外面已经晚霞满天了,夕阳低低的照在房前屋后,叶府内院的高大树木在朦胧中隐约可见。这样的黄昏流淌着的空气似乎夹杂着什么特殊的味道。

我好奇的从车夫后面探出头看向那一辆极品马车,夕阳的红光照在我身后的大狮子上然后折射在我的头顶。

马车内,默然的眼神似乎像是抓住了自己生命阳光般的发出异彩,在他熟悉的大门前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恍若令人眩晕的光圈里,有些怯懦又大胆的看着自己这边。

就在十米之内,那个一身粗衣的兔子,将所有的一切淡化成了阴影。

第六十一章:手铐

“停车——”闻声,车稳稳的停了下来。www.65txt.com

“少爷……”叶实蒲有些迟疑的问,而未待叶实蒲问出来,少爷已经一跃下了马车。

“跟我走!”被他从车夫后拖出来,我有些惊愕的挣扎,这人是谁啊?然后我的手像是被铁箍住一般,我根本无法挣脱,一下子就被他带到了马车旁。

“你是谁啊?”我有些失措的低喊。突然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人纤长的手握住我的手缓缓抬高,我明白的看到了那两条皱在一起的蚯蚓眉,正有些发怒的看着自己。

我似笑非笑的抱歉一笑,然后我手上一痛就被拖上了马车。重重的被摔在马车里,我拼命的护住自己的前额后脑,我不能再受伤了。还好,一着地我才发现这个马车软的跟沙发一样。我摸了摸,惊叹道,这是什么毛啊,这么软还不脱毛,这么滑还耐脏。狐狸毛?管他的,只要不是兔毛就行。

“少爷……”叶实蒲发现马车内突然冲进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有些惊奇的看向少爷。

而叶志远根本没理会叶管家,他看着这女孩贪恋的摸着马车里的毛就莫名其妙的发笑,傻傻的笑。“你喜欢?”

“嗯。”

“送给你。”

“少爷……”

在惊疑声中,我有点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我赶紧坐直身子,看了看马车内除了自己和叶志远之外还有一个人,这人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正是跟我老爸一样的年纪,现在正一脸探究的看着我,我讨好的笑了一下。然后才想起刚刚我和叶志远之间的对话来着,赶紧推辞:“我不要。”

“为什么?”他看着她明明很喜欢地啊。

“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不能乱要别人地东西地。”我地警惕心理可是非常强地。

“哦。”叶志远皱眉地看向窗外。语气颇为失望。

马车稳稳当当地行驶着。过了一会儿停住了。我被叶志远抓住手地拖下马车。这个人有没有轻重啊。我地雪白手臂已经有一圈红印了。我越挣扎他握地越紧。到最后我已经放弃挣扎了。我跟着叶志远跨过那曾经将我们阻诸门外地“别春院”院门。走进“别春堂”我眼睛里骤然闪出红心。我看到史天问正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那个动作多么地优雅绅士。

注意到她地视线。叶志远随着她看向房内。视线地焦距对准了一个绝美如白雾地少年。慵懒而聊赖地喝着茶。她在看他吗?她专注而认真地在看他吗?叶志远明显地加重了手上地力道。他自信足够捏痛她了。可是她居然没有反应。她甚至忘记了挣扎。叶志远一咬牙又加重了三成力道。

“啊——”我瞪大眼睛地尖叫出口。然后我赶紧捂住自己地嘴巴。因为我地尖叫惊扰到了房间地三人。他们都齐齐地看向我。而我地手正被叶志远握着。在史天问地视线里我地手被叶志远握着。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缠着一样。我奋力地挣扎着。可是叶志远死死地握住。不顾我吃痛地抽气就是不放。我也跟他卯上了。一定要挣脱。

“志远,你放开她吧,你弄疼她了。”史天问有些弄不明白眼前这一幕的发言道,这个兔子怎么老是要惹叶志远呢。

叶志远下颌紧绷,瞳孔收紧,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怒意,冰冷的沉声说:“她是我的!”

叶志远这一声压抑的低吼镇住了当场的所有人,而叶志远仿佛是在宣告所有权一样再次捏紧了些我的手臂,还将我们紧握的双手抬高。

我被雷在当场了,什么叫“她是我的?”我有些怒了,再也无法忍受他三番四次的对我的欺负了,愤怒之下,另一只自由的手挥拳打向叶志远的面部,不太凌厉的破空风声迎面而过,叶志远只是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而我的另一只拳也被叶志远整个握在了手掌心。

我那一拳打出去时就知道不可能打得到他的,但是旁边的叶管家还是惊叫了出来:“少爷……”然后一步上前就提起了我的后领。

我双手被擒,后领被提,整个无法动弹。

而叶志远看到叶管家居然提着她,眼神黯绿的怒对着他,冰冷的低吼:“放开她,除了我没人可以碰她。”

叶管家像是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听话的退后了三步。叶志远还嫌不够,怒喝一声:“出去。”叶管家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退着出了院门。

房内的三人正好奇的看着我俩,尤其是史天问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我脊椎骨都刺痛了。趁着叶志远在教训管家,我张大嘴一口咬在了叶志远捏住我的手背上,猝不及防的叶志远吃痛的叫了出来,但是双手却还是顽固坚决的握住我,我真的是要崩溃了。

“叶志远你耍弄人有点层次有点水平好不好?弄痛我,看我出丑就真的这么能满足你的快感吗?”我愤怒尖锐的看着他,他以为到了他的地盘我就会怕他?就算他房里面堆着满清十大酷刑的道具我也,也只是一点点怕。

叶志远扭着两条蚯蚓眉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看着史天问,真的快急死了,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场景,我真想拖着他一起跳楼。

叶志远看着她手被自己握着,眼神却看向史天问,一股莫名的妒意从胸口窜烧到喉咙口,他嘴唇被自己咬的有些泛白,面容顿时冰冷起来。他深呼吸,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惩罚她的想法,脑中闪过一波刺痛。

“就算我是罪犯,我也已经束手就擒了,可以不要给我戴手铐了吗?”

这次,叶志远缓缓的放开了他的双手,手离开她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从心里被抽走了,空荡荡了一大片。

我退后了好几步,看着自己带着两只鲜红手镯的手臂,真是的,陆云中从暴力少年恢复正常了,现在我又碰上一个,还是加强版的。我微微侧头,看向房间内的史天问,他也正在看着我,他的眼睛乌黑如玛瑙,里面有淡淡的疑惑,但很快他就微微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安慰她。在他微笑的那一刻,我的心突然仿佛被什么用力撞击了!

第六十二章:设备

叶志远顾自己进房了,我站在外面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只能看向自己的两只手,左手摸摸右手腕,右手握握左手腕,我在等待,等待着王子将灰姑娘引进宫殿。(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而我的天问从来不会让我失望,他带着如盛夏阳光一般的笑容向我走来,那么纯净的笑容,那么真诚的笑容,那么体贴的笑容,史天问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就被吸魂了一样跟着他走了进去。

一走进房门,时空好像忽然凝固住了。我瞪大眼看了又看,看了再看,还好这里还是古代,虽然一系列摆设物件都有现代的痕迹,但是材质和手工都是古代的。真是奇怪,这个叶志远的房间里似乎找不到什么具有特殊古代标签的物件,如果第一次我是从这个房间醒来的话,我肯定不会相信自己一下子到了古代,这顶多只是有些古今不分,仿古而不得。

奇奇怪怪的木椅,竹椅,藤椅,皮椅各一把,有些特殊曲线的案架上摆着一些不知道是玩具还是摆设的东西,有有轮子的,有有手臂的……

冯延涛和皇甫松面对面坐在一张椭圆形的大桌子旁,叶志远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首位,史天问拉着兔子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该怎么弄,想了想后放开兔子的手坐到了皇甫松的旁边。

房间里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诡异。

没人理我。

那么我来为什么?

我为什么呆着这儿出丑?

转身就走——

居然没人喊我!

咦?走至门口的我发现自己脚边有一个圆鼓鼓的球,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捏捏挺硬的,扔在地上弹力还挺好。我侧脸看到房间的里间居然有一个奇奇怪怪的篮球架,我狐疑的看着那一桌人。弹了弹皮球,走进几步到了差不多罚球线的距离,一个漂亮的跳跃,球抛物线应声入网。“呕耶——”我对着那三个人做了一个“鄙视你”的手势,球慢慢的滚回到我的脚边,我弯腰捡起球,一个妙手出球。

可惜——

叶志远头微微一偏。球击到了他身后地墙上。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那个大胆地兔子。

而那只兔子却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不跑我是傻子。夹起尾巴地跑。

“许浑拦住她……”

一直看着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的我,没有想到有人会在前面拦截我,额头硬生生的撞到了人家坚硬的胸肌上。妈呀——金星……

“你还好吧?”许浑张开手臂虚围着她,近乎关切的询问道。

我瞪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浑的一眼,怎么每次有事都有他啊。这下好了,叶志远轻易就追上了我了。

说实在的我想在堂堂叶府就这样逃跑,除非我是走私蒙汗药的。我也是抽昏了头了我,居然拿球砸叶志远还没有砸到。可是拿到球的那一刹那我就一个想法,如果砸到叶志远的头上,那就是世界第一大美妙的事情了。

等到少爷走近,许浑收起自己的双臂,恭敬的退后了一步,“对不起,少爷……”

叶志远没有理会许浑,直接站到了刚刚许浑站立的地方,一双喷火的眼睛怒气饱满的居高临下瞪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叶志远没有怒吼,也没有动粗只是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发现我更害怕,周围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俩,偌大的院子顿时鸦雀无声,我有些尴尬,微微抬眼,看到上面眼睛瞪得圆圆的叶志远,正火冒三丈的等着我的表态。

“对不起,刚才是……”

“是什么?”

背后的三人面面相觑,志远什么时候这么好商量了,他从来都是一个不需要任何解释的人,因为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了,他已经发怒了,越多的解释只会带来越多的灾难。可是,现在叶志远居然在等着别人的解释,而且是他自己问出来的,天下奇闻。皇甫松不自觉的就抬头望天,不知道今天的夕阳是不是从东方降落的,一看才发现夕阳早就连尾巴都不见了。

我有些无措的搅着自己的手心,深吸口气,眼中某种情绪慢慢沉淀,敢做难道不敢当吗?“刚刚我是想看看这么远我能不能砸到你。”

“你说什么?”

“我,我说实话——”

“你……”叶志远越来越气,声音越吼越大。

这些人这么喜欢拎人家的领子的吗?这样很难呼吸的啊。我扑腾着自己的双手,可是怎么打也还是发现自己正像拎小鸡一样被人拎着。

“兔子,你确实是有勇气,但是勇气不能这么用的,惹怒了志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皇甫松难解的对着叶志远笑笑,然后上来按住叶志远的手,建议他可以松手了。

从叶志远魔掌中解脱的我,恼怒的暗自瞪了他一眼。凭什么只有他欺负我的份,我没有一点点反抗的机会和能力。从书院事件到喝酒事件到落水事件再到封杀事件再到今儿的手镯事件,哪一件不是他折腾我?太不公平了,我好像是降生到这个时代供别人施虐的一样。情何以堪!扔个球怎么了?还是个没有砸到的球,我跟他的恩怨何止是一个球的事情。

“道歉!”

“哈!”我冷笑,道歉有用的话,我还会这么惨?从书院事件到落水事件我哪一次没有正正式式的道歉,可以这家伙接受了吗?

没有!

“你刚刚在笑吗?”叶志远冷冷瞪着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的追问道。

“我不是在笑,我是在冷笑。怎么样?”低三下四已经没有用了,这个时刻需要强悍。

皇甫松惊讶地张大嘴巴,冯延涛也有些错愕,史天问眯起好看的眼睛打量着她。叶志远怔了怔,侧头看了看对面的三人想从他们的表情中来证实自己刚刚的入耳的是不是幻听造成的。

叶志远再看向她,那里没有任何楚楚可怜,摇尾乞怜的眼神,只有瞪大的无惧的双眼。叶志远发现自己气的脑袋快要爆裂了。这是个什么人,这是个什么怪物,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她居然胆敢说出这种话。叶志远发现自己太过好商量了,什么人都敢对着他吼了,他是谁,他是叶志远,任何人都该被他吼的叶志远。

“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的。”叶志远凶狠的瞪着她一字一顿的警告,这是他最后的通牒了。

“我,不,后,悔!”而我其实已经后悔了,从扔出那颗球的后一秒我就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但是球已经抛物线出去了,我不会吸心**,只会打肿脸充胖子。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硬。”

“比,你,硬。”既然已经打肿脸充胖子了,我也不怕成为一个重量级的胖子。

“带她走,带她走……”叶志远闷声低吼,表情僵硬的扬长进屋。其余三人微微怔了一下,也跟着进屋了。

院子里剩下我和那个什么浑的。

“看什么看,不走想在这里晒月亮啊?”你不饿,我可饿了,我的脾气这么不好大半就是胃酸过多,大脑供血不足造成的。

太衰了!

许浑的手指在掌中慢慢收紧,眼神渐渐黯淡,嘴唇淡然的笑意慢慢变得有些苦涩,她似乎根本认不出他。

第六十三章:胭脂

一路上,许浑很耐心的听着她的指路,在原地绕了足足三圈后,终于忍受不了的许浑自作主张的指东往西,才得以侥幸绕出了那个误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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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

马车停稳之后,我就跳了下来,如果就这样回陆府估计我会再次被轰出来,总得带点东西来着。

“喂,那什么浑的借点钱使使!”

“你认得我?”

化成灰我都认得!“是啊,我认得你,那什么浑的,有钱吗?”

“有……有,有!多少?”

“多少不是问我,要问老板。老板这四盒要多少?”

“我叫……”

“二两三钱?老板你看我一次就买这么多零头就不要了嘛,我会经常光顾的,怎么样?”

“我叫许浑……”

“二两。二两有吗?”

“嗯?哦。二两。二两。”

憨厚地老板关门之前还能做一笔生意。心情很是不错。“大个子。对老婆挺好地啊。一下子就买四盒。”

“老婆?老板。看清楚再说好不好。他是我地仆人。我地车夫——”说完我就气呼呼地走出这家店。抬头看看“姹紫胭脂铺”。好。下次再也不光顾了。我这么年轻像是已经结婚地人吗?果然不能带着男人上胭脂店。

“刚刚老板什么都没有说。听明白没?”我怒瞪着这个什么浑地。上次不仅被他吃了豆腐。这次更离谱。干脆被乱点鸳鸯了。“照着我地话说一遍——”

“刚刚老板什么都没说……”

“乖——赶车吧!”

“那个,我叫……”

“费这么多话,想不想赶车啊?”

我做人的原则就是有恩于我的就善待,有欺负过我的没被我逮着机会,否则我虐待死你。叶家没一个好东西,这个大个子尤其是。

叶家的人都欠扁,欠骂,欠教训,这个大个子尤其是。

在离陆府还有一个转弯的地方,我就让什么浑的停车了,这儿我已经认识路了,我可不想被陆府的人看到我居然还是叶家的人送回来的,尤其不能被陆云绒看到,我一定要像一只流浪了好久找不到家的丧家犬一样回去,这样五小姐才能解气。这年头做一个合格的仆人,不容易啊,要照顾主子的自尊心不是?

一到了陆府大门我就跟瘸了腿的小狗一样扑上大门,开门的人看到我这么晚才回来,有点奇怪,但是看到我这副样子也大致了解了,做下人的哪个没有过这一茬。

我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五小姐的西厢,敲了门之后以极慢的速度走进房。都已经入夜了,陆云绒还在桌前练丹青,她这样的要是在现代估计不是个博士,也会是一个硕士,总之是社会的中坚,唉!自愧不如。也正因为她对自己的要求如此之高,所以看到像我这样的人出风头才会很心有不甘,其实我根本没有出到什么风头,霉头倒不少。自尊的人都自负啊,自负的人都敏感啊。没办法!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书桌旁,从怀里拿出包了好几层的胭脂,恭敬非常的放到桌上,“小姐,您要的胭脂,我挑了几款,您看看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我马上去换……我……”

“兔子?”

“是,奴婢在……”

“你知道的,我根本是……”

“奴婢当然明白了,小姐不是有心不告诉奴婢您的喜好,小姐只是在试探奴婢是否有心是吗?”

“兔子你根本不是一个做丫鬟的,你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什么?趁机逃跑?我往哪跑?“小姐,兔子只明白在这个世界,兔子只认识陆府的人,兔子把陆家当做自己的家。”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陆云绒的双眼带着匪夷所思的探查神色。

不可否认,陆云绒是第一个一眼识破我的人,她知道我的隐藏,她知道我或者存在着的能力,她所不知道的是我的目的,因为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陆云绒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有所隐藏却力争上游的人,她聪明,她细腻,她敏感,她有危机感。而我也确实没有什么目的。所以我可以挺胸抬头的告诉她“奴婢就是这么想的。”

“兔子,对不起。”陆云绒真诚的说道,眼珠由原来的沉郁突然闪了一丝光亮。

“小姐,不管怎么说,奴婢卖身于陆府这一点是事实,只要这身份不变,兔子永远是陆家的奴才。而奴婢确实没有什么目的和目标,如果一定要坦诚相见的话,奴婢也有目的和目标,那个人是史天问而不是叶志远。至于为什么是史天问,小姐应该跟奴婢一样清楚,或许他最终不会属于您也不会属于奴婢,但是就算这样,还是会情不自禁,不是吗?”

“兔子……你,你居然敢……?”

“小姐,我们就看看最后鹿死谁手好吗?”陆云绒吃惊的看着我,说实话我也有些被自己的话吓住了。但是这些话我想说好久了,只是一直没遇到一个可以说的人而已,难得陆云绒可以揭穿我,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小姐,好吗?”我真挚真诚的看着陆云绒。

“好!”陆云绒的这一声也是颇具豪情。

就这样,我和陆云绒就定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关系。是情敌但不是敌人,如果仔细分析一下的话,或许我们两个就像是不可能得第一却白日做梦想得第一的两个落后分子在相互刺激,相互激励,没事相互糗一下,有事看看对方如何出丑。不管怎么样,我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似乎有人陪一样,或许还是觉得有人垫底了。只不过我觉得是陆云绒垫我的底,而陆云绒认为是我垫她的底。

我有些喜滋滋的想着自己不会再被半路扔下了,陆云绒一把拉过我,逼着我看她刚写的字,硬是要我也写一副。天晓得,我只会认繁体字,可不会写啊。我努力想着哪些字是古今繁简不太有差别的。想了半天,才憋出半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或许是我每次出来的诗句都太经典,太精华了,所以陆云绒带着很是崇敬的神情看着我歪歪扭扭的努力写着画着,没两下我的胳膊肘就撑在桌上了,这手腕没练过就是没力啊。

“继续啊……”陆云绒边看边吟,非常之期待。

这时候救命的肠鸣救了我,再写下去我就不会写了,鬼画符都画不出来。“小姐啊,那个奴婢晚饭……奴婢……”

“写好再吃啊,我让芳儿送到房间里来。”

“那个,小姐啊,您容奴婢一顿饭的时间想想行不?这个诗啊,那是需要时间构思的。”在陆云绒还在犹豫的时候,我就一溜烟逃出来了,天呐,再迟一步我就露馅了。在情敌面前怎么可以掉价呢?收好我所有的小辫子,别想抓!

我走到膳堂的时候,几个换班的家丁正在用餐,铁头也在。我很粘乎的就坐到了他们一边。几日不见,我这只兔子突然从雄的变成了雌的,他们差点没有把我当成妖怪来看,也颇费了我一番口舌才将自己的性别问题诉说清楚。其实我哪里说得清楚,要不是叶志远那家伙恶意的拆穿我,估计我现在还是短打的仆人样。反正他们跟我一样不清楚我的过往,那就由我给自己创造从前好了。从如何丧父说到如何丧母,再到如何卖身,一个俗到掉渣的故事赚了一帮人的同情。大家都是苦命的娃,我比他们还苦,所以你们都要照顾我,同情我知道吗?

一顿吃了很长时间的饭,让这只可爱又可怜的兔子赢得了下人们的普遍同情和好感。要不是很多人都要上工去了,我们还会聊更多。

他们走了,我也走了,回到西厢的时候,陆云绒终于睡下了。呵呵,那首诗就等我慢慢构思吧,一首诗的创作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的……

第六十四章:日军

“庄生晓梦迷蝴蝶”,安知是庄生梦成蝶,还是蝶梦成了庄生,而我是一夜无梦,安稳的像是躺在太平洋一样。(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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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耳膜开始剧烈的轰轰作响,紧紧闭起眼睛,喧闹的人群一波又一波的声浪尖锐的刺进我的耳膜……

我披衣起床,看到陆云绒的床上窗幔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一双纤手将其掀开,露出陆云绒同样惺忪的睡眼。我跟她昨晚睡的可都不早,什么人一大早就大肆喧哗,日军进城了,还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兔子,去看看哪个奴才在乱叫……”

“是……”我边穿鞋子边穿衣服,古代的衣服纽扣怎么这么多,真是麻烦。

门开了,外面有些雾蒙蒙的,我迷蒙蒙的看着外面的状况,妈妈呀,日军真的进城了?

我趁着没人看到,溜过长廊跑到正房,看到老爷和大奶奶也是身披外衣站在房门前面面相觑。四面一看,陆府所有的家丁就像入府行窃的被正法贼人一样蜷缩在各个角落,还有专门的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再向正房旁的几间耳房看去,一个个老爷少爷的大妾小妾都被拦在门内不允许出来。这一下我心想陆云绒那也是一样了,这些是强盗吗?打劫还是抢色?打劫我没钱,抢色我没色,胸口拍拍,我是安全的。

我心情还没有稳定,就赫然发现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抓着老爷,像拎小鸡一样抓到了天井中央,完了,要杀人灭口了。

“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我身后的陆云绒压抑的喊了一声就想冲上去,幸好我眼疾手快拦住了她。要是人家打劫,咱陆府流动资金就那么点,打就打。但要是抢色,那陆云绒这一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了。“小姐,等等看看,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陆云绒心中暗惊,转身看向我,害怕的神情被吃惊代替了。

寂静!

陆承沁孤孤单单地站在天井中央。其他人都被拦在自己地房里。而我和陆云绒这两条漏网之鱼则躲在花圃后不敢轻举妄动。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等候着接下来发生地事情。

寂静。还是没有声音!

这一番寂静也让我发现了。这些人绝不是山贼草寇。有山贼草寇穿着统一地制服。这么纪律严明吗?这些人安置住所有人后就安静地站成两排目不斜视地等候着。

透过花圃我看到天际已经破晓。红光拨开薄雾。正待挥洒四方。

透过陆府那扇已经被砸坏地大门。我看到门外缓缓行驶过来一辆漂亮地马车。怎么有点熟悉呢?

马车停稳后,从车下走下一个面容严肃的仆人,怎么还是有点熟悉呢?

仆人恭敬的掀开马车的车帘,然后低头守候在一旁。

有个人从马车里走出来。

太阳晃动了一下,露出一点点头。轻雾坚强勇敢的占领着清晨的短暂的空间中,从雾蒙蒙中我看不真切那个人的面容。但是那英挺俊美的身形却是映照在微薄的阳光中了。怎么还是有点熟悉呢?

“少爷——?”陆云绒在我身后半肯定半怀疑的惊讶道。

像日寇进城的那些人刚刚还是稍息悠闲的,一看到那辆马车下来的人就齐刷刷的笔挺立正了。

“啊!”陆云绒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想努力仔细的将那人看的清楚些,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被人捂住了。

是我捂住她的嘴巴的,因为我也已经看清楚那个人了,我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怕自己大惊的喊出来的声音比陆云绒的更响,定了定神,我忍不住仔细的看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叶志远大清早的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跟我有关吗?越想越是了,这一想我还真的有些担心了,这么大的阵仗,他想把我怎样?我没干什么大贼大恶的事情啊,最多只是拿球砸了他一下,还没有砸到,最多的最多我也只是嘴巴硬了一点点而已。

我看到被放出来的陆云中,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失血,他也看到了那个人是谁了。他也应该清楚向来不轻易出现在人前的叶志远以这样的方式驾临陆府,那跟拿着封条的钦差大臣来抄家没什么差别了。

陆承沁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不认识叶志远,应该说建城所有的男女老少都知道叶志远,但真正认识他的人却不多。陆云中走到自己的父亲旁边,小声的耳语了一阵,陆承沁明显的全身哆嗦了一下。

叶志远的面容是淡漠而倨傲的,天井自从出现了他,阳光就击败了所有的轻雾浓雾而以骄傲的姿态闪耀天际了。叶志远众星拱月般越走越近,他走过之处那站成两排的人就排列整齐的跟在他的后面。

惊讶完了的陆承沁恭敬地迎上去,一直跟在叶志远身后的那恭敬仆人就走到叶志远的前面礼貌而坚决隔开陆承沁。

陆云绒现在自己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不禁轻叹,自己已经被史天问的绝世风采所倾倒了,怎么见到这样的叶志远还是会看到如此忘形,居然近乎神魂颠倒了。定了定神,陆云绒看向前面的兔子,她也看到眼睛眨都不眨,似乎那个人身上本来就安插着让人无法离开视线的磁体。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陆承沁和陆云中都站到了叶志远的身后,所有人簇拥着叶志远已经到了天井的中央。

叶志远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我发现自己身子一缩再缩。

“兔子?”陆云绒有些迟疑的喊,这个兔子今天有点特别,难不成少爷光临陆府跟她有关?难道昨天她跟兔子分别后,这只兔子还做过什么?

这一声呼喊使得我的身子顿时僵住,我微微皱眉,因为陆云绒轻声的呼喊在如此寂静的场合还是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应该……应该没看到吧?我脖子僵硬的不敢往叶志远的那个方向看,一叶障目,掩耳盗铃,菠萝菠萝蜜,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感受到背上的目光越来越烈,我看到陆云绒撑大的眼眸,我偷偷偷偷的转过去一点点,叶志远紧紧凝视着一个方向,他的凝视专注而浓烈,以至于所有的爪牙狗腿鹰爪跟班都知道了少爷所要的人的方向。

我低低的叹了口气,躲是躲不过的。

陆云绒看着看向这边的少爷,心里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她明知道少爷看的人不是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心猛然狂跳着。这一瞬间,陆云绒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是从胃到肠到胸口全部充溢着一种酸溜溜的液体。

叶志远轻轻的抬了一下手,所有已经行动的人都停下了动作,等着少爷的下一步指示。少爷并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他只是自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叶志远向我走来了,我应该对他微笑吗?我应该对他做鬼脸吗?我应该逃跑吗?我应该向他走去吗?千转百回,我发现自己根本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在他的目光中动弹不得。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令人窒息的气氛,所有的人都看着少爷,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终于我战胜了自己,开始让自己的眼神变冷,让自己的背脊变直,让自己颤抖的双腿听从指挥。

叶志远走到了我的面前,眼神冰冷,下巴倨傲的翘着——

叶志远淡淡的看了一眼陆云绒,然后——

叶志远在我面前摘了一朵花,接着转身而走——

我惊奇的看了一眼叶志远,再惊讶的看了一眼陆云绒,我发现陆云绒全身颤抖的脸颊绯红,而叶志远刚刚好像无视我一般,就这样从我的头顶穿过自己的眼神,然后就这样走了回去——

我变冷的眼神,我变直的脊背,我不再颤抖的双腿都迎了个空,瞬间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血液齐刷刷的冲脑,又急又燥,猛地一下站起来,妈妈呀,晕啊!

等到眩晕结束,我赫然发现叶志远已经俯视着陆承沁了。叶志远绷紧下巴,手指着我淡漠的说着什么,说着什么?

第六十五章:抵债

我飞快的跑过去,看到陆承沁有些吃惊的看着我。www.65txt.com怎么了我?

叶志远倨傲的看着陆承沁,居高临下的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没听清楚吗?我要买了你们家的这个仆人,多少钱?”

我追上去用力抓住陆老爷的手臂,高喊——“等一下!”

我猛地回头看他,脸上带着决然的坚定道:“不卖,多少钱都不卖。”

“这里有你的发言权吗?”再一次的,又一次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叶志远完全忽视我的存在,视线轻飘飘的从我头上穿过,投在了陆云中的身上,漠然的命令道:“她的卖身契呢,找出来——”

陆云中身上像是被按了发动机开关一样,这边叶志远一按,他那边马上就开动了。

“被我撕了——”这句话我是对着陆云中喊的,陆云中身上的发动机被我一按,马上又熄火了。“我把自己一次性卖断了,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

“是吗?”叶志远轻嘲的一笑,瞳孔瞬间收紧。

“是吗?”这一次叶志远是对着陆家两父子问的,带着不怀好意的轻笑。“是吗?”得不到回应的叶志远加重了语气再次问了一遍,空气中马上流动着紧张的高压。

“是——”沉寂了很久没有人答话,我这一声出来众人震惊。虽然知道陆家根本保不住我,但是我还是不想就这样被卖了。我紧紧抓住陆家老爷,近乎哀求道:“老爷,不能卖啊,家还没倒怎么可以就卖下人呢?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陆承沁为难的看着我,似乎用无声的语言告诉我“如果今儿不卖的话,陆家马上就倒了。”

我转而到陆云中面前。陆云中回避着我地目光。算了。还是保留点什么吧。我越求只会使自己越难堪。这样。我跟陆云中之间地情谊就会被打折了。陆云中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敢面对我地吧。

我沉默地环顾了一下周围地人。有一些熟悉地已经有了感情地。有些不熟悉地我想日后培养感情地。最后看了一眼陆云中。努力让自己回复到淡定地神情。然后。望着叶志远。静静地说:“不论你怀着什么样地心思。我只想说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奉陪。希望你不要为今天地事情后悔。哦。对了。我地卖身价钱是一万两。”这一次是自己把自己卖了。总得要个好价钱。虽然最终钱不是给我地。但是现在陆家正银两紧张着。也算是我在走之前能力范围内最后能帮陆家地了。

叶志远皱眉。依旧没有看她。但是视线还是不自觉地瞟向她。她洁白地面容。淡然地神情。挺秀地鼻梁。淡红地双唇。一切都淡淡地。一点都不出色不特别。但是就是能够深深地吸引他。将她淡漠地眼神收进眼底。将她话语中地不屑和嘲讽收进耳朵。叶志远知道自己绝不会为今天地事情后悔。这样地她放在陆家那小子身边。他一百万个不放心。他收紧下巴。将眼神放黯淡。低沉而暗烈地说了一声:“走!”

话音刚落。四周就响起收兵器、整队地声音。整个陆府除了这些整齐地声音安静地不可思议。空气变得凝滞。阳光也被冻住了。薄雾轻飘飘地再次笼罩天上地下。就是在这样地氛围中。我结束了自己在陆家地仆人生涯。而等待着我地却并不是自由。而是更为惨烈地命运。

目送着兔子随着叶家地部队而走。陆家地各人各有着自己地想法。陆承沁首先想到地是“幸好走了。不然……可是也……”陆家大奶奶想着“这个兔子挺讨人喜欢地。又会做吃地。又会逗人开心。可惜了……可是也……”陆云中想着“那笔帐还没来得及跟她交涉……可是也……”陆云绒想着“昨晚地诗还只做了一半呢……可是也……”

我被两个膀大腰圆地爪牙押到了一辆马车上。在这辆马车之前是那个忠实地仆人和叶志远坐地那辆漂亮地白麒麟马车。掀开车帘我就看到那两排侍卫夹道守在两边。跟着马车地速度跑步前进。跳车逃亡地计划没有实施就宣告流产了。马车外有这么多地人。随便来一个都比我跑得快。衰——

还是想想叶志远会怎么折磨我吧,扔进叶家洗马桶?不够变态,像叶志远这样睚眦必报的人,应该会有更变态的报复法,花了一万两银子呢,他不折腾死我怎么够数?我突然后悔自己开口要了一万两,本来还极度嫌少的,但现在我真的后悔了。何年何月我才能有自己的一万两银子来赎身啊?我哪根脑神经发烧了给自己挖这么大一坑,还勇敢的往里跳!

马车摇摇晃晃的停住了,我奇怪的掀帘往外看,在我的记忆里陆府和叶府相距的路途并不是这么短的。

抬头一看,“月满楼”?

带我来酒楼做什么?叶志远还想赐宴?

我看到四五个佩刀侍卫立正,然后跑进了那家酒楼。很快就从酒楼里奔出一串串的人。有一些还拿着行李的,看来是在吃早餐的客人,有一些毕恭毕敬立在门口的,一看就知道是酒楼里的人。待该逃的都逃了,该排排站的都排排站了,那个忠实的仆人才从白麒麟马车中下来。这时候从酒楼里走出一个人——

我不由自主的注视着这个人,她穿着一身淡蓝的绸袍,露出了半掩半露的一片酥胸,却并不令人觉得轻浮。风风韵韵的姿态就像“荷花娇欲语,笑入鸳鸯浦”,只令人想到她是妩媚最好的代言,浮翠流丹,别是风流标格,千娇照水,看伊颜色蕴藉。

这时候叶志远从马车上下来,脸上带着持久的漠然,淡淡的看着前方。那个妩媚代言人对着叶志远嫣然一笑,就是这一笑完全就是倾国倾城了。原来世上真的有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额的人物,我一个女的都失魂落魄的看到目不转睛,而其他一个个正常的男人却是跟没见到人一样的,个个目不斜视,叶志远看到她只是微微点头示意。我不禁怀疑,是我起点太低了,还是这帮人起点太高了?

我还掉着下巴看的差点流哈喇子。就有一个侍卫礼貌而强制的“请”我下车了。我“不得不”下车,“不得不”尾随着叶志远上了楼。

叶志远比回家还熟练的拐进一个包厢,淡漠的走到属于他的位置边,紧随其后的一串人将他围成半个圈,妩媚代言人热情而专业的招呼人上前招呼,叶志远微微皱眉,那个忠实的仆人就拦下了所有人的行动。叶志远很有威势的坐下,很是不屑的远远指向我,懒洋洋的说着:“隐娘,这个人欠了我一万两银子,到你这儿来打工抵债,你安排一下吧。”

第一章:洗碗

隐娘看了一眼这个被“押”上来的小丫头,再看看少爷的专职管家叶实蒲,怎么看也看不出端倪。(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对于少爷的吩咐,隐娘不敢有任何异议,甚至问都不会问一句。隐娘仔细观察着少爷的神态,发现不了什么迹象,一时间隐娘不禁有些犹豫,但她还是以自己的判断尝试的问道:“白鹭黄鹂雨燕黛娥她们几个正好需要一个拂尘擦琴的人,这位姑娘是否……”隐娘边说话边看着少爷的神色,看到少爷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隐娘就不敢再往下说了。拂尘擦琴什么的根本就是一个闲职,月满楼的每位艺妓都有专门的两名丫鬟配备,根本不需要再有一个人来做事。可是这个小丫头是少爷特地带过来的,难道不应该特殊照顾一下吗?隐娘顿时有些茫然到无措。

但是隐娘能够成为这建城最大酒楼的老板娘并不只因为她有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她不仅有脸而且有脑,不仅有脑更有眼睛,所以她最善于的就是察言观色。转念一想,隐娘就想明白了。如果是需要特殊的话,以少爷的身份还有什么人需要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娘来照顾的?既然不是需要特殊照顾,那就是特殊照顾的反面了。隐娘侧脸看了一眼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她虽然看上去有些微怔,但是勾起的嘴角代表了她的无所谓。看到自己在看她,那个小丫头迎上她的目光,静静的斜睨她,甚至还对她慵懒嘲弄的笑了笑。隐娘收回目光,定了定神,很有信心的说道:“月满楼最近生意很好,上上下下都需要一个跑腿打杂的,而且后院的碗也经常堆积成山。不知道这位姑娘能否胜任这些?”

听及此,我收敛起唇角的笑意,没有表情的看向未知处,不置一词。问我干嘛?我能决定自己的去往,我还会到这儿来?

叶志远挑着眉看着我,“有意见吗?”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我面无表情的回顶他。

“知道就好。”他冷哼,“一万两,你做这一辈子也做不完,我说过你是我的,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吧?”

我笑了笑,阴阳怪气道:“相信——你,叶家大少就是会买东西,花一万两银子买一个小丫头,传出去,不知道别人是会说叶家大少傻呢,还是说传话的那个人傻!”我眼看着叶志远刚刚浮上嘴角的笑意硬生生的卡住,微笑的看着他,语气却是冰冷的说道:“但是你弄错了一件事情,叶大少爷你所拥有的只是我的卖身契,我——还是我自己的!”

说完我就转身微笑着对着那个隐娘恭敬的问道:“老板娘,那个洗碗池在哪里啊?我可以上工了吗?”

隐娘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再一眨不眨的看着叶志远。饶是聪明如她也搞不明白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叶志远收住自己难忍的盛怒,冷冷的笑了:“真希望你一直这么强硬下去。”

“定不辜负少爷所望!”

叶志远气呼呼地一步步走出包厢。离开我地视线。我在心底冷笑。不就是跑腿打杂吗?等于现代地服务员。不就是洗碗妹吗?我家开地就是小酒馆。这些事我从上小学就会干了。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叶志远你也太小看我了。不。是我高估了叶志远。还以为他会多么地变态呢?原来不过尔尔。

恭送走了少爷。隐娘回到刚刚地包厢。刚刚下楼地时候她旁敲侧击地问了叶管家半天。叶管家也是直摇头。声称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现在。隐娘仔细地上下打量这个小丫头。从刚刚地表现来看。她跟少爷之间有过节那是肯定地。但是少爷那样地人怎么会留下一个跟自己有过节地人就这样蜻蜓点水地小惩大诫呢?

隐娘唤来一个清秀乖巧地丫头。吩咐道:“采合。带她去换件衣服。然后带她去后院洗碗!”不管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来头。也不管她跟少爷之间地是恩是怨。总之按照少爷吩咐地让她做份内地事应该不会有错。

“老板娘。那我现在可以去做事了咯?”

“是……”隐娘微蹙着眉头。回答地居然有些犹豫。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头不但不哭不闹。还非常坦然地接受了这一份艰辛地工作。

我跟着这个采合走下了上面地雅座。换了衣服后一路到了后院。我心想着这么高档地酒楼吃地都是精致餐。一帮自认为有钱高档地人个个都是细嚼慢咽。一顿饭估计能吃一个下午吧。能有多忙?想我老爸开地那饭馆客人都是流水席地。一桌还没有收拾干净另一批人已经来占座了。那忙地简直就是天昏地暗。这酒楼能跟我老爸比?

“这位姑娘,这儿就是咱们的洗碗池了。”

我亲切的跟她打招呼:“采合姐姐,我叫兔子……”兔字还没有说完,我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我瞪着牛眼看向那个洗碗池,真的就是洗碗池啊,洗碗嘛,弄一个大一点的盆就可以,整这么大的一个池游泳还是养鱼啊?我哈巴巴的跑过去,目测了一下长三米,宽两米半,我家的整个卫生间才那么点大。这么大的池我怎么洗?爬进去边游泳边洗?

“兔子,你做一下准备吧,早餐时间应该结束了,碗马上就来了。”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来吧来吧,我对着一池清澈无鱼的池水正在思考我到底应该把这个池怎么整!

果然才一会,一个个跑堂的就陆续送来了需要我清洗的碗碟。两个跑堂的,再两个,一盆一盆再一盆,我跟个摇摆猫一样看着这些跑堂的一来一往的给我送来了工作量。才一会儿,我就发现自己差点儿腿软地趴在地上了,因为那么大的一个池子居然,竟然被堆满了,不仅堆满了,还叠的跟座小山似的。这里开全民代表会议吗?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吃饭啊?

我就要抓狂了,死死掐着采合指着那池小山问道:“你们,不,我们每天都是这样吃的吗?”

“不是的,早饭我们是统一时间吃的,所以碗碟来的比较集中。”

哦!我拍拍胸口,还好还好,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的早餐都是这样的,是吗?”

“恩。”采合理所当然的回应。

“那么,那么我们有多少个洗碗工?”我能不能不轮早上的这一班?

采合小姑娘扑闪着小睫毛,细细数着:“陈姨,花姨,加上你,现在是三个。”

“三个?”虽然也不是很多,但总比要我一个人来的好。“那么,她们人呢?”千万不要让我搭配两个只知道嚼舌根而不会干活的欧巴桑。

“是啊,她们应该早就在了啊。”采合小姑娘继续扑闪着小睫毛无辜的问我。

我用最邪恶大叔的那种恐吓眼神看了她整整三眼,这小姑娘才知道应该去看看这俩阿姨跑哪溜达了。

采合小姑娘跑走了,整个后院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不,还有一池的碗碟。唉!叹气是没有用的,碗是不会自己变干净的,我捋了捋袖子开始跟一个池子战斗。

一个时辰过去了。

太阳那小闺女涨红了脸都爬的老高老高了,怎么没有人来呢?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我已经把洗碗池四周边缘的碗都洗干净了,现在堆在我的脚边,只要我稍稍不小心一点点就可以让它们落地开花碎到琳琅满目。

就算去接生也该回来了吧,我忍,再给你们半个时辰,要不然我就搞碎碗工程——

两个时辰过去了……

我已经完全有气无力,腰酸背痛了。可是那采合小姑娘跟个黄鹤一样一去不复返,而那俩阿姨也是四处茫茫皆不见。

不是我忍字不会写,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欺负新人也不用这样吧,三个人的活让我一个人干,我一甩洗碗布就猛然起身。

第二章:巴掌

不是我忍字不会写,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欺负新人也不用这样吧,三个人的活让我一个人干,我一甩洗碗布就猛然起身。(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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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那个眼花缭乱,色彩缤纷啊,火星四溅,昏黑一片,急怒攻心,贫血缺氧,我差点栽进洗碗池淹死。我有经验的右脚往后一顶,先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闭着眼睛静待,这种贫血的眩晕现象只要等待十几二十秒的就会好。眼睛缓缓睁开,眼珠仍然有些呆滞,头顶接近正午的阳光刺的我更加眩晕,我有些自怜的嘲笑了一下自己。以前我的遗传性低血压贫血不是很严重的时候,我总是夸大自己的情况,所以每次我忘了自己的情况猛然起身的时候,老爸都会有些担忧的虚扶在我的身后,有时候我还故意的一跌,顺势倒进老爸结实的臂腕中,然后成功的收获老爸着急紧张的关怀之神情,还特意做一个“我没事”的眼神让老爸放心。我知道我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

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甩甩头,尽量不再理会这些不可能挽回的事情。

向着月满楼的前厅而去——

一走到这个月满楼的大厅,我就发现自己的下巴又一次的选择性脱臼了。这大齐的建城繁华昌盛到如此地步了吗?据说这里的消费是很贵的啊,怎么满场成这样?那个风华绝代的隐娘早不知道隐到哪里去了,只看到一个胖乎乎的掌柜将一张肥脸挤成一只大包子,像只小蜜蜂一样穿梭其中,殷勤的迎来送往。突然之间看到这么多人,真是,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种味道好熟悉啊,除了那肥掌柜长的比我爸难看一百倍之外,这气场是一样的。

“哎呦,苏大公子啊,里边请里边请。”肥掌柜刚还拨弄着算盘,乐颠颠的磨叽着什么,也不知道他那小眼睛有什么特殊功能,人还刚进来半片衣服,他就马上已经迎到门上了。

那苏大公子也是笑容满面,拍了拍肥掌柜的肩膀,“房掌柜啊,今儿向爷请客,好生招待着啊!”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肥掌柜一眼。

肥掌柜心领神会的冲着旁边的小二有些变调的说道:“临水东阁雅间,两位——”

“好咧——”一个小二一甩抹布,就过来引路。

定眼一看,跟着进来的向爷,居然就是拿着蜡烛烫挂在栏杆上的陆云中的那位向子武。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可是显然我慢了一步,向子武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转身想溜。可是眼角却被我看到一个月色华袍地身影。就是这一迟疑。使得向子武走到了我地面前。

我低着头手指僵硬了一下。不自觉地我慢慢放下自己捋着地袖子。可是越放我就越觉得难堪。这样狼狈地样子被他看到了啊。我无奈地在心底苦笑。每一次在他面前呈现地我地样子都是那么地糟糕。那么地失败。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地酸涩感难以散去。

不知道什么这个向子武就已经到了我地面前了。肯定地疑问道:“你。你是陆家那小子。那小子地书童?”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我现在想到地只是尽快地逃离。将这样地自己尽快地逃离“他”地视线。

“不会错。不会认错。原来传说是真地。你还真是个女地。怎么了。陆家养不起你又被卖到酒楼了?”

“对不起。你真地认错人了。”天问。他认错人了。我不是我。现在地我不是我。你当没看到好吗?

“你给我站住!”向子武带着煞气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我直直的瞪着他,这个人想干吗,就不能放过我吗?一阵黑风吹过,在众人的惊愕中,我不及反应的听到“啪”一声响在自己左耳际,随后我感到火辣辣腾地燃烧在我左脸颊。

明显的指痕,留在我有些花猫一样的脸上。

泪水就这样无声的流了下来,是痛的,肉痛的,也是心痛的,我居然挨了一个耳掴子,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可以忍受打手心打后脑,甚至打屁股,但是我决不允许打脸。

全场的人都惊愕的看着我们,一时大家都忘了应该有所反应,而这个向子武打了人还不解气,气势汹汹的怒喝道:“要不是你这小子,我们向家会被叶家封杀,我向子武需要陪笑脸的求人家……”

向子武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不允许他说完,自尊已经被人践踏在脚底的我愤怒中反手一个巴掌就带着所有的委屈和所有的怨恨一股脑儿重重的奔着向子武的右脸而去。

跟我一样,向子武也没有想到对方会甩自己一记耳光,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惊愕完了,向子武才发现自己正被人当着笑柄一样盯着,恼羞成怒的他举起右手又想给我来一下。我有些傻帽的仰起脸任他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我敢打你就没打算今儿直着出去。

微闭的眼睛中我看到向子武出手了,狭窄的视线中我也看到了有个人赶到了我的身前及时的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向子武恼怒的想要挣脱,然而那人更加紧紧地抓着他。向子武气呼呼的回头,当他看到抓住他的是史天问时,脸上的表情变化真的堪称经典。那是怎样的阴转多云,多云转晴……

我一直垂下了自己刚刚还坦然仰着的头,我不知道刚刚那一巴掌除了自己愤怒难制之外,还有没有故意的成分在内。我故意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因为我料定他不会坐视不理,是吗?他偷偷的问自己,而答案居然是肯定的。

“少爷……”不知道哪里冒出惊喜的一声呼唤,我就看到叶志远有些神情莫测的站在了大门旁。

第三章:不哭

“怎么回事?”叶志远胸口有一阵冰凉的看到她红肿着半边脸的站在那,直觉告诉他,她出事了,才到了一会儿就出事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才安顿好这只兔子,叶志远就召唤来了他的三个兄弟,他要让他们看看这只兔子的悲惨下场,以洗刷他昨天被球差点击中的耻辱。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向子武举得老高的手和她受屈的表情时,瞳孔瞬间紧缩。而当他看到捏住向子武手腕的史天问时,心底更是有着隐约的不安和疼痛。

低着头的她恍惚失神的逃避着众人的目光,而尽管叶志远不肯承认,但是一个顽固的声音却还是悄悄而坚决的告诉他,她躲避的只是史天问的目光。

看到叶志远进来,一些还围着看好戏的人都纷纷自觉的退避三舍腾出地儿,他们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认识少爷,但是在建城谁是少爷却是妇孺皆知的。史天问放开了紧握的手,向子武脸色苍白的退了一步。在叶志远走向我的过程中,我无表情的转身而走。现在的我,不想面对史天问,不愿面对叶志远。

她的躲避和略带厌恶的转身使得叶志远的心口仿佛被重锤狠狠的击中,他大步上前一拳挥倒那个向子武。

向子武在空中飞了半米,重重的倒在我的面前,嘴角瞬间留下鲜血。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头晕,头很痛。换了一个方向,我想再次逃走。可是脚很重很重,我一低头才发现,躺在地上的向子武一个翻身就抱住了我的小腿,有些凄惨的苦求道:“救救我,救救我,不然少爷会打死我的,救救我啊!”我失笑的看着这个抱住我小腿的向子武,刚刚还神气活现耀武扬威的甩我巴掌的他,现在却在求我。世事变迁周期也太过短暂了吧。我知道,我离向子武最近,现在的他正像是溺水的人抓救命稻草,能抓什么是什么。我冷笑着扳开他的双手……

看到向子武扑向她的一瞬间,叶志远动作僵住,他怔怔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反应,他发现他在期待她为了那个向子武向自己求情,只要她开口,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过向子武,甚至可以马上下令不再封杀向家,只要她向自己服一次软,一次,就一次就可以。而他却发现,她根本没有看自己一眼,她轻轻的弯下腰,轻轻的掰开向子武的手,轻轻的转身,轻轻的走了……

痛楚向他全面袭来,叶志远有些失去理智的再次挥拳在向子武的身上。他无法忍受她三番四次的对自己漠视,他对她关心她漠视,他对她报复她无所谓,而史天问哪怕只是小小小小的一个动作她都会敏感的做出反应。叶志远心中酸痛,脑中愤怒,忘记了理智的对着向子武发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史天问和后面进来的皇甫松、冯延涛三个人都拦不住叶志远一个。

“够了!”我冲到一团乱战的五人中间,一个躺着被打,一个跪着挥拳,还有三个半拉半拽。甩下一句,“像群傻瓜!”

感觉到叶志远收住手了,冯延涛和皇甫松齐愣愣的看向那小丫头的背影,这个天底下居然有人敢称他们四个为傻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而更为可气的是,她骂了他们是傻瓜后,他们想想自己刚刚的行为还真的有些像傻瓜,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全失去理智了。

还是洗碗吧,洗碗比面对这群人轻松加愉快多了。找了一个竹棍,将游到池子中央的碗碟勾到池沿,我就挥散所有烦心的事情专注于洗碗。洗涮涮洗涮涮,洗洗涮涮涮……

站在二楼走廊上地叶志远可以清楚地看到蹲在池子边拼命刷碗地她。她脸上被掌掴地痕迹已经减退了。阳光下地她地身影小小地。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却又似乎她原本就是如此地不在乎地。更好像是一阵风吹来就会将她吹散。从此消失不见。叶志远有些叹气地抬头看天。天空蓝。却带着铁锈一般地滞留感。有阳光。却似乎弥漫着阴霾。他地面容不得不冰冷下来。眼神沉黯地看着史天问一步步走向她。

“又在哭了吗?”史天问站到她地身后。轻声问。

身后有轻微地呼吸。听到这个熟悉地声音。听到这句熟悉地话。我有些恍惚。真地是如此地熟悉……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许久了……

是不是应该就这么真地哭呢?我有些迟疑地想着。渐渐地。理智回到了脑海。为什么要哭?回身仰望站立在那地月白色身影。心中又涩又痛。有些无法忍受这样地样子被他看到。似乎最后一丝自尊都会在他地目光中被风干一般。

“我没事。真地没事。”我蹲在地上。很想将自己地头埋进膝盖里。就让我做一回鸵鸟吧。现在我不需要任何人地同情不需要任何人地关心。什么都不需要。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慢慢。慢慢地洗碗。我会一点一点地舔舐自己地伤口。过后我就会是更强地我了。

叶志远沉默地站着。一个光晕地圈子中小小地她蹲着。飘逸地史天问站着。画面很唯美。而他们彼此沉默都能如此和谐地共处一个圈子使得叶志远心颤抖地像被刀子割着。从一开始。他和她就像是冰炭不能同炉。他觉得她刺眼讨厌。她更是怨恨仇视他。她地不屑和无所谓一次次地刺激着他。他以报复捉弄她为乐趣。可是没有一次他报复捉弄后有着成功地快意。

叶志远黯然的抿紧嘴唇。为什么没有快慰感,为什么有的是难受,为什么有的是痛楚,为什么……

“为什么拦下志远?帮你报仇不是很好吗?”史天问也蹲了下来,近距离的看着她,她的受伤和强撑是那样的明显,使得他都有一点不忍。

“不用了,我已经给自己报仇了。”我不动声色的微微转了一点身,让自己的余光都看不到他,这样他也就看不到自己了。这是第一次他主动的靠近自己,第一次跟自己是同一高度,而自己却有一种完全没有准备的感觉。

“哦?”史天问有些吃惊。

“他也只是打了我一个巴掌,而我刚好还了他一个巴掌,互不相欠了。”

听着她过于倔强的话,史天问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现在承认志远说得对,你确实很有意思。”

我闷闷的没有搭理他,有意思?好像是少年康熙第一次遇见韦小宝时跟他说的话。你以为我是猴啊,有意思!

“你跟一般的小女孩都不一样。没什么可哭的时候放肆大哭,该哭的时候却强撑着不哭出来,如果刚刚我们不在,你,还会那么做吗?”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仗着有你们在所以才敢出手打人?哼,你也太小看人了。”

“你别那么激动,我只是问一问。”史天问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现在正叉着腰的女孩。

“我告诉你,没有你们在,我照样挥手甩掌。”

“可是,你有想过后果吗?如果我们不在,躺在地上被拳打脚踢的那个人也许就是你了。”

“为了能逃过第二拳难道就要忍下第一拳?不可否认你的观点与我的有很大出入。如果什么事情都想清楚所有后果之后再做,那人还算是人吗?还有所谓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吗?”

史天问微笑着对着她,“你知道你现在很像谁吗?”

“谁?”

“志远。”

切,我像他?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他根本就是一只被吹大的恐龙气球。

“你怨他吗?”史天问有些小心的问道,似乎怕再一次的刺激到她。

“不怨。”

“又强撑了!”史天问有些失笑。

“我不是强撑,我是真的不怨。他花了一万两银子把我买来,放在这儿来打工,合理合法。如果一定要怨的话,我怨我自己,怨自己没钱没势没地位没能力。”

史天问有些不解:“难道示弱会比强撑更难吗?”

我闭上眼睛,怎么跟他说呢?“你们从小都是特权阶级,你们习惯了别人对你们示弱。而像我这样的一出身就是中下阶层,我们习惯了强撑,软弱就代表着失败,只有靠着大山的人才有资格软弱,而我的背后凉飕飕的,只有让自己站直不被吹倒。”不能软弱,不能服输,不能被别人欺负,跌到了自己爬起来,这是老妈常常对我说的,也是她穷极一生得出的人生经验之一。

史天问长久的怔住。

半响。

史天问呆呆的说:“因为没有依靠才会强撑?……那,她……”

“她……?”

第四章:掌勺

“兔子啊,碗洗好了吗?厨房里的在催了呢!”采合紧张的跑过来,一看后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有些失魂的呆住了。www.65txt.com

史天问得体的向采合一笑,然后对着我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走了。

留下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怔怔的想,“她?”她是谁?难道是那个什么俗禽?不要吧……

采合从茫然的失神中清醒过来,看着兔子还是呆呆的望着,着急的推了她一下,“兔子,快一点了,要是被房掌柜看到你在偷懒,你就惨了。刚刚房掌柜还在抱怨你呢。”

我心有些发抖的从失魂中清醒,一捋袖子开工,让一池的水淹没我的烦恼,让一池的碗整垮我乱糟糟的思绪吧。

采合又被另一个小二叫走了。我端着一摞碗碟颤颤巍巍的摸向厨房,我鼻子灵,对于酒馆的布局也有些研究,不然捧着这么一叠易碎物品要是走冤枉路的话,那就惨了。

一走到厨房,放下碗碟刚想走,就听到有人在抱怨:“这15号桌的是不是来砸场子的?已经退了三道菜了,你们尝尝,这有什么问题,这有什么问题?”

“老宣啊,别抱怨了,小心惹祸上身。”另一个四十几岁,身材魁梧,脸色红润的男子皱着眉头小声的劝诫。

老宣?怎么跟老爸一个称号!我小心的走前一步,看到退下来的三道菜分别是酱椒蒸肘子,五香狗肉煲,富贵火腿。色泽都是黑红,香味扑鼻,味道醇厚,对于饿肚子的人来说,这三道菜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但是对于一个吃饱了撑着,吃饭只是无聊没事才干的人来说,这三道菜可能就比较腻了。而且从这连退的三道菜来看,这位客人应该心情不好。

我大胆的走到灶台旁边,问道:“宣师傅?这15号桌的客人有说换成什么菜吗?”

那个皱眉的劝解者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走走走,快去洗你的碗,这儿没你什么事儿。”

我有些不服气地嘟哝道:“如果我能够让客人满意呢?”

“你别给我们添乱就不错了。刚刚在大厅闹地还不够。现在想来拆厨房了啊?”劝解者本来就烦。现在看到这个闹事分子更是上火。

我被人一步一步地往外推。非常之不甘心。

“等一下。”身后地老宣突然发话。背后地重量骤减。看来这个厨房老宣应该是第一把手了。他一说话还在忙活切菜配盘掌勺地所有人都顿了一下。侧脸看向我。

“我能试试吗?”我试探性地问老宣。这个老宣看上去就是一丝不苟。一心扑在油盐酱醋里地那种老厨师。或许这辈子与他最亲地就是那把刀和那把勺了。这一些都跟老爸太像了。如果试验成功一道新菜。老爸就会高兴地跟个孩子似地。用他扎人地胡子调皮地戳我。小时候戳我地脸。我长大了就戳我地手。总之一高兴他就戳我。现在戳不到了。那种又痛又痒又不痛又不痒地感觉好远好远。

老宣挑着眉毛看着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厨房中间一张长四米宽两米地案架前。这一张案架也是我所熟悉地。这里面所有地味道和布局都是我所熟悉地。太熟悉了。看了一眼案架上已经配好地菜和切好还没有分配地菜。我寻思着哪些可以组在一起形成一道新地菜肴。

一个配盘里有一些金针菇,另一个盘里有一些剁好的甜椒碎和蒜蓉。第一道简单好看好吃的家常菜已经浮上我的脑海了。

我右手一拍厨勺的勺柄,厨勺在空中转了360°,稳稳当当的落在我的手掌中,我喜滋滋的向老宣调皮一笑。老爸的厨艺我是学业不精,但是这些漂亮的花花招式我可是青出于蓝的,这些铁铲铁勺可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玩具。我还没有右手拍勺,左手背后接勺,不然会更刺激更具观赏性。不过我是来秀厨艺的不是来卖杂技的,所以小小秀了一下后,我就真正开工了。

烧开一锅水,铁勺一扫,迅速的将金针菇在沸水中顺时针飞水,心中默数20秒左右,捞出、控水然后放进一个有着明黄色彩绘的精致盘中。将沸水倒掉,放入少许油,将甜椒碎和蒜蓉加调料慢炒出香味,盛出均匀浇在金针菇上。然后再用一勺滚烫的热油浇在金针菇上,当冒出吱溜溜的声音时,一盘菜就完工了,名字嘛就叫浮云碎虹好了。

看到我暂停了,所有对我还有些许期待的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折腾捣鼓了半天就出来这么一道下脚菜。我也知道这是一个最最高级的酒楼,但是你们也不要这么以料取人啊。

我边用胡萝卜和黑芝麻整出一只瓢虫的样子边解释道:“大家都见证了这道菜的全过程肯定会觉得这道菜用材一般,做法一般,口味也一般。但是在这些一般之外,它也有它的优势的。比如说,这金针菇作为主菜在咱们这儿应该是第一次吧?对于那些只会吃不会分的大爷来说,这第一点要求的就是新鲜。其次,刚刚三道菜被退就是因为过于浓厚和油腻,这道菜在色泽方面白色一片在黄底上游走,白色上星星点点红椒、绿椒构成绝佳的视觉感受。旁边一只小小红黑瓢虫使得整盘静态的菜肴成了动感的昆虫觅食图。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道菜看上去色彩绚烂多姿,而入口却是清爽素净,金针的韧性加上甜椒的脆感造成口腔内的独特感受……”

在大伙还半信半疑之际,一个小二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就吆喝:“楼上包厢的菜弄好了吗?房掌柜正被骂着呢,再不快点咱们月满楼就要被拆了!”

刚刚那位劝诫者还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老宣大手一挥按住了大家的不满和犹豫,做主呈上了我的这道浮云碎虹。

小二将菜端走的时候,我扑在他的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阵,小二惊奇的看着我,有些犹豫的走了。有了最后这一剂重药,我就不信我的菜还会被退回来!

众人一言不发的等在厨房里,半响也没有见到那个小二回来,照常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第一道菜算是险险过关了,接下来还有两道。口味已经清新过了,众感官也被调动起来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来这一道了。

高级酒楼唯一好的地方就是你能想到的材料,它都能给你弄来。而幸好我所要的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挑了一块上好的红薯,一些松仁、玉米粒、山楂以及蛋黄。现将红薯切开包一层布放进蒸锅中慢慢蒸着。十分钟后,将蒸好的红薯刮成红薯泥,加入白糖、蜂蜜、蛋黄和牛奶,倒入少许玉米粒用小火炒匀,加入少许熟油,加大火力翻炒,翻炒一定要快,一是散去红薯中过多的水分,一是绝不能让红薯粘锅。出锅后在淋上少许蜂蜜,牛奶,撒上山楂碎和松仁。

这道菜其实说不上是一道菜,但是却极具吸引力,红薯本身带有淳朴浓郁的田园香。红薯的黄中带红色彩讨巧,加上上面一层红彤彤的山楂,看上去就非常有诱惑力。整体造型我更是设计成一个流着哈喇子的小笑脸,红薯是一张红彤彤的脸庞,细碎的山楂用**勾芡画出眉毛,小鼻和上扬夸张的唇角,还有一些哈喇子,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张着嘴巴笑呵呵的小女娃,再不开心的人看到这道菜也会微微笑一下吧。这道菜端上去就能闻到清淡的奶香四溢,喜庆的色彩会促使人尝试它,而一旦吃进口中就会发现红薯本身的甜糯和山楂特有的酸味完全融为了一体,口感绵软,进口就会自动滑动入喉。这一道**红薯就是这样。

最后一道更为简单,挑一个外形漂亮的南瓜,在三分之一处切开,掏出南瓜籽,保持形状小心蒸熟。取一些鸡肉用料酒和干淀粉拌匀,在热油中将鸡片滑一遍。起锅后,加入香葱和调料将鸡片翻炒均匀,加水中火煮五分钟。本来还需要我自己熬高汤的,但是这月满楼什么好汤没有,随便借一点口味醇厚的加入,配一些菌类调味,再煮三分钟,最后用水淀粉勾芡,盛入早就准备好的南瓜盅中。一个带着清香的鸡片水晶煲就可以了。

三道菜陆续被端走了,有心的人会发现这三道菜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或多或少都带着抢眼的黄色。第一道菜明黄的盘子和那只瓢虫,第二道菜红薯本身就是那种颜色,而第三道菜普通的鸡片煲放进蒸熟的南瓜盅中就不一样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经过科学验证人在食欲不振的时候橘黄色能够很好的刺激食欲,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红薯南瓜的那种黄中带红的颜色也能很好的调节心情。所以才有人说,三等吃吃分量,二等吃吃味道,而一等吃吃感觉和氛围。月满楼这样的地方,氛围和设施那是不用说了,接下来的食物要求的不是分量足,也不是味道多么的出众,他要求的是迎合顾客心情和感觉的享受。

我正在为自己的杰作而沾沾自喜着,刚刚那个小二再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呼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心里猛打鼓,怎么了?

第五章:逞强

我迎上前想询问是不是那三道菜有问题,而那个小二直接从我身边飘过,奔到老宣的面前有些着急的说道:“一桌客人为了黛娥姑娘正要打苏公子,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怎么办?”

我听的有些莫名其妙,客人为了姑娘争吵那该找掌柜或者那个什么隐娘的,跑到厨房里来,难不成要我们抄上铁锅铁铲的跟人家群挑?可是令我惊讶的是,那个老宣放下厨勺,解下围裙一秒都不耽搁的就窜了出去。www.65txt.com这是怎么了?

除了还有菜需要忙活的人放不下手上的活外,其他的人都呼啦啦的也窜出去了。我奇怪的拉住刚刚那个小二,询问道:“这位小哥,那个宣师傅跟那个黛娥姑娘什么关系啊,他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还是相好?可是看上去不像啊,老宣怎么看都像我那老爸一样老实巴交,一本正经的。而什么黛娥的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能够成为这月满楼的四大花旦之一,必定是色艺俱佳……

那个小二被我拖住了,很是不耐烦,甩开手抛下一句:“你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能不紧张吗?”

“紧张!”当然紧张了,谁用指甲弹我一下,我老爸都能抡起锅铲直接上门。女儿……女儿?

来不及细想了,我也一步跟着窜出了厨房,来到了月满楼的大厅。今儿的月满楼还真是热闹,早先我来了那么一出,现在宣黛娥又来一出。可是等我到了大厅,却发现大厅一切井然有序的,没见人抄凳子捋袖子,在哪打呢?

楼上有动静,我摸摸索索的上楼,就看到一间漂亮的厢房外老宣和一票厨房里出来的人齐刷刷的贴墙鬼祟站着,我跟着凑上去挤了一个良好的位置。听到里面那个肥掌柜正劝说着:“黛娥啊,人家既然要求,你就当帮帮我的忙,这月满楼的任何客人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

而只有一个背影的黛娥却并不买账,义正严词的说道:“这月满楼的规矩本来就是一日五场,日间三场夜间两场,从早忙到现在我已经满满三场了,你也知道我趁早接满三场就是要留出时间陪苏公子。无论如何,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三位姐姐还都是第一场,你怎么不去劝她们,就只当我是好欺负的?”

肥掌柜有些无奈的请求道:“白鹭她们三个都在天字包厢里,一时半会怎么会出来。你现在再接一场,晚间的两场我就做主替你勾掉怎么样?”

“不行。”黛娥原则性非常之强的坚持己见。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黛娥的背影,这明明是笔好买卖啊,现在接一场就等于晚上两场,划算的很,怎么她就一口回绝了呢!

肥掌柜脸发红地站在那。脸上地肉才一抖他就转而双眼放光地说道:“既然黛娥姑娘心意已决。那我也不便说什么。但是从此后那个穷酸书生就别想再踏进这月满楼一步了。”

“你——”黛娥发怒地起身。削葱手指怒指着肥掌柜。顿时有些傻住了。“你。你凭什么?”

“凭什么?月满楼是什么人想进都能进地吗?”

肥掌柜地话像是一道镇妖符。黛娥顷刻间从刚刚地清高自傲到了无可奈何。但还是嘴硬地强调道:“苏公子每次地费用不是都从我那儿扣了吗?他付了钱了。就。就也是客人。”

“客人?他是你一个人地客人。可不是月满楼地客人。而且很多客人知道了你跟他地关系都不来咱们月满楼了。这笔损失要我跟你好好算算吗?”

黛娥有些泄气地看着肥掌柜。眼神中已经有了妥协之色。肥掌柜刚刚一张不容分说地脸也呈现出了一些不忍。幽幽说道:“黛娥啊。我也是看在你们父女俩地面子上才纵容你和那个穷酸书生地。但是你可真地要想清楚。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值得吗?更何况你是卖身在这月满楼地。没有自由之前越是付出真心越是痛苦。有些不适当地缘可能就是孽了。这点你能明白吗?”

黛娥疲软的瘫在凳子上,手捂着脸像是在抽泣。喃喃中,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后悔,不,后……悔……”

外边的老宣一张脸全都挤在了一块,心痛无奈的叹气,有丝疼惜,有些怨恨,更多的像是在抱怨自己。这种叹气声我是熟悉的,当隔壁家某某在我家喜洋洋的说要送自己女儿出国镀镀金时,老妈虚伪的陪笑着应和着,而老爸就在角落有些心痛无奈的叹气,那种叹气声也让我心痛无奈。老爸并不羡慕什么出国镀金,什么有门路进好单位,他叹气的是人家可以洋洋得意的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给自己儿女带来的方便,而他在这方面却没有一丁点的能力。

一听到这种熟悉的叹气声,我就忍不住了,老爸老妈你们带给我的就是我最想要的了,我很知足,很满足,也很自得其乐。所以我一步跨进黛娥的厢房,扬声道:“与有缘人做开心事,莫问是缘还是孽。”

这一声使得屋内的两人都有些诧异的齐齐看向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倒是有胆有色,定定的站在那接受着两人的目光。

“好一个与有缘人做开心事,但是苏某不才可能要辜负两位姑娘的万盛美意了。”

飘然的声音中,我看到竹帘挑起,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书生装扮的青衣男子,全身散发着一种冷冷的气势,兴许是刚刚被人说到了痛处,他清冷的看向肥掌柜,神情不掩傲然。看了他一眼,我不禁一怔,如果史天问的气势是他全身散发的贵族气质衬带外貌的话,那这个书生就是一身的自尊凸显了他的气势。从长相来看,他确实称得上美男子,不仅长得俊俏标致,而且玉树临风,长身而立。此即,他正一脸怒容看着肥掌柜,口气有着受伤后更为强势的自尊。

黛娥看到他出来了,有些惊慌的走过去,四目相对却并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看向黛娥时,青衣书生瞬间的柔情令我也有一些触动。原本我想着,一个大男人还要一个卖身酒楼的人买账养活,肯定是个小白脸。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知道为什么黛娥会为了她而痴心一片了。他的身上存在着一种叫诱惑的东西。如果不是被风波四公子他们免疫过了,我怕我一看到他就会马上流口水。

青衣书生俊朗的目光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中似乎有着一种知己般的不言而谢,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觉得自己特侠义,特有英雄气质。我脑子抽了抽就大言不惭道:“黛娥姑娘你就在这陪着苏公子吧,那什么客人那边我帮你打发。”

黛娥放开苏公子的手,转身看向我:“你是……”

“黛娥姑娘不用管我是谁,人生在世不称意,敢爱敢恨活自己。”说完我就出来拽上刚刚那个小二让带路。黛娥和那书生同时奇怪的看着我,而外面的老宣却带着一丝感激,另一些头脑发热的年轻小伙就差点给我鼓掌了。那小二迷迷糊糊的就真给我带路了,反应有些迟钝的肥掌柜等到明白了什么事情后马上扔下黛娥向我这边追来。

那小二也不知道是受了宣氏父女什么恩惠还是一时搞怪心理作祟,反正他明显听到后面肥掌柜压抑的喝止声的,但他不但没有停下脚步,还催促我快点。我更是不管不顾了,受了这么多人的期待和鼓舞的眼神,被人家用鄙夷的眼神轰出来我也要为黛娥争取足够的时间。

边加快脚步,我边想待会我应该怎么办?人家黛娥一看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艺女子,我呢?先不说这豆干身材,才艺有什么?麦霸的称号倒是得过,但是人家喜欢流行歌曲吗?山歌我可不会,民族歌曲我没那嗓子,十八摸更是不知道歌词是什么……

我还没有取舍完工,小二就急促的推门并将我一把推了进去,这时候肥掌柜刚好赶到,他正想解释这场乌龙事件,里面的客人却是一脸得逞的对着肥掌柜说:“就她了,让黛娥姑娘休息吧……”

我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顿时傻眼,这又是哪一出啊?

第六章:汪汪

“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门被关上后,我有些吃惊夹着怒气的发问。(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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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你怨恨我吗?”

“恨,干嘛不恨。”

听到我的回话,陆云中有些脸色发青,一时之间似乎找不出什么话来说。我将他面前的茶杯斟满茶,将他面前的酒杯斟满酒,习惯使得我束手站在一旁。

陆云中脸色有些难看的过来拉我,让我坐下,相同的给我斟茶斟酒。有些为难的说道:“可以……原谅我吗?你也知道……”

我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还是真正的第一次我跟他并肩而坐。是啊,我已经不是他们家的奴才了,他不再是我的主子了,我大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但是当这一天以这种方式到来时,我并没有解脱的畅快感。我一喝完,陆云中就替我又斟满,我换了一个角度问道:“你特地来这儿是来找我的吗?”

陆云中放下手中的酒壶,叹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我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是我还是想亲自来跟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们陆家对不起你。但是……但是,换成任何时候,我,我还是这么做,因为,因为我别无选择,我无能为力。”

又是一声“我很没用”的叹气声,我最听不得这种叹气声了,顿时有些心软,反而安慰他说:“少爷,我知道陆家的情况。不牺牲我,牺牲的可能就是陆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说实在的,我一个人可以顶一百个人我还挺得意的,是真的。而且,我在这儿也挺好,你看我没事就瞎溜达,比在陆府更轻松加愉快呢!”

陆云中有些怀疑的看着我,眼中有着失落和内疚。

氛围有些尴尬,忽然之间我发现面对着陆云中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陆云中有些迟缓的喝了喝茶,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我奇怪的那被布包着的东西,陆云中缓缓的将它打开。我睁眼一看,原来是那面可以破镜重圆的古镜。当初在叶府的寿宴上,陆云中强行从我手中抢走的那一面。陆云中将它塞到我的手中,我亲切的摸着那面铜镜的镜面,镜中显现了我的脸和陆云中的几丝头发。算了,这个世上有几个人可以跟我同时出现在一面镜子里呢?缘分吧!既然是缘分,那我也就只有感激上天的份了。我举起酒杯敬了陆云中一杯,所有的前恩旧怨没什么提起的必要了。我欠陆家的我继续欠着,但是陆家却因为缘分的面子而不再欠我任何……

我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边回避着他的眼神自斟自饮,等到自己的眼圈有些潮红之后,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来这儿找我,怎么找上黛娥姑娘了?还扬言要打人……”

陆云中按下我地急饮。有些自信地说道:“我算过了。月满楼四位姑娘。三位在少爷他们房里。只有一位已经过了三场了。我一意孤行地在这个时间要姑娘。月满楼肯定会乱。这一乱。你这个好管闲事地人还呆得住吗?肯定会现身。只要看到你了。那就好了。”

我从陆云中地手中抽出自己地手。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怎么心跳加速了呢。怎么就这么感动了呢?果然还是我永远欠陆云中地啊!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我。想看到我地人。只有陆云中能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还是有那么点存在感地。小小感动着。小小感动中。

陆云中抿了一口面前地茶。继续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还是直接就冲进了包厢。一时间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是我。所以这么迫不及待。”

我……我那是被推进来地。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我宁愿他就是这么想地。“怎么样?叶家那边没有再为难你们了吧?”

陆云中沉默了半响。搞得我都心急了。难道叶志远那家伙还这么胡搅蛮缠?我夺过陆云中手中地茶杯。“说完再喝。到底怎么了?”

陆云中看着我。眼中有着很深地忧愁。怅然道:“叶家倒是没有再怎么样。但是。也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到底怎么样?”这火爆少爷什么时候学会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了。

“贾福梁又来催货了,按照你给我们的建议,我们已经超标的拿了他过半的定金,而现在眼看交货日期一天天接近,可是货呢?”

陆云中不说我还真的是忘了这档子事了。是啊,都是我在接头的,这时候我如果脱身而出,陆家不可能按时弄出那批货,那违约金加上各项损失费,陆家必定会被压垮。陆云中这么忧心忡忡也是有道理的。瞧我这脑子,这么一点点打击就乱套了,陆家父子这么相信我,将身家性命的大事交给我参与,我却只顾着自己的干活累不累,真是太辜负人了。

“少爷,我那边联系的没有问题,现在的问题只是怎么把我弄出去,我得跟他们商谈最后的价钱和交货日期。”

陆云中听到我说没有问题,忧愁有些缓解,“这个不用担心,到时我让涤烟来接你。你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就明晚吧,我在后院等着。接头暗号,她喊小狗,我喊汪汪。”

“小狗,汪汪?”陆云中有些忍俊不禁。

临时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一个了。“别管这个了,明晚你跟我一起去,我把线都接到你的头上,他们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代言的,幕后另有老板,你刚好出场。这样,下次没有我,你们也能办成事。”

“兔子……”陆云中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握住我的手,眼中有感激,有愧疚,更有喜悦。

就他最后这一个眼神,我也觉得我做的值了。谁让我欠陆家的呢,谁让我欠陆云中的呢,我的脑海中不禁浮出他被打成猪头脸的那个样子,还真的是有些好笑。

废话家常了再一会,陆云中就起身要走了。

“这位客官,额外的费用您可还没负呢!”我大声的冲着门外喊道,然后对着陆云中猛打眼神。这月满楼叫姑娘可不是白叫的,姑娘拿自己的份子钱,还有一大部分是要上交的。我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要是不拿点银子出去,那个肥掌柜估计能把我这惹事的脑瓜给拆了。

陆云中有些心领神会,将银子放在桌上,然后私下里给了我一锭银子,我推辞不要。因为我不知道该把这锭银子定义为什么,往日的工钱?可怜我的小费?对我为陆家所做的事情的答谢金?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我想要的,不管哪一样也都不是能够用银子衡量的。在这月满楼再怎么样总不会饿死我,饿死了我,叶志远找谁折腾去!

果然,陆云中刚走,肥掌柜就冲上来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似乎我这样的没被客人轰出来真是大大的奇迹。我将银子都塞给肥掌柜,一甩头发就从他身边趾高气扬的扭臀而走。肥掌柜跟个牛皮糖一样的跟上来,“我们月满楼的姑娘可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刚刚……”

What?我怒眼瞪着肥掌柜,要不是他身高比我高很多,我一定拎起他的衣领。现在我正冒着火焰的瞪着他,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本姑娘不卖艺不卖身就能挣钱,我要是卖艺卖身这整个大齐还没一个人能承受得了呢!”

“哦?真的吗?那我倒要试试了,这位姑娘到底如何才艺能够使得整个大齐都承受不了!”

好熟悉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差点吓到岔气,“你,你,你……”

第七章:平等

我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该跪吗?该蹲吗?该怎么样行礼?该怎么样打招呼?

“掌柜的,我想点了这位姑娘可以吗?”

房掌柜看了一眼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公子,衣服倒是质地上好,可是这整个建城的有钱人家公子,他没有一个是不认识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子难道是外地的?可是口音又明明是本地的。www.65txt.com一时间,房掌柜有些揣摩不透此人的身份。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位不是我们酒楼的姑娘,她是……”

那人一个眼神,跟在后面的一个束衣武士就掏出一叠银票递在了房掌柜的眼前,看那厚度分量十足啊。房掌柜顿时傻眼,连忙将这小丫头推了一把,然后笑脸盈盈的说道:“可以,可以,这个小丫头还不太成熟,公子您多担待,多担待……”边说还边给小丫头使眼色,可是这小丫头根本没向他看。房掌柜看到那公子已经有些不耐了,赶紧再推了一把,然后自己退下。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叠银票入了肥掌柜的腰包,心疼啊……

回过头来,看到他,一脸好奇感兴趣的眼神看着我,头疼啊……

入了他的包厢,我也没多看就直愣愣的跪倒,口呼千岁:“小民见过太子殿下……”心里想着这月满楼今儿到底是怎么了,起伏不间,风波不断,好像还都跟我掺和上了。

上面半天没有反应,我大着胆子微微抬头,看到桌旁除了太子还有一位公子坐在那,现在正用手支着腮懒洋洋的看着我。咦?太子身边怎么还有人?我诧异的望向太子,太子温和笑着让我起身不用多礼。然后房间里站着的两位武士向着太子一行礼就走了出去。我站起来偷偷的瞄向那位坐着的公子,细腻的肤质,泛红的脸庞,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真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再看看他那身段,真当是“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现在正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男人要是长得这么风娇水媚,我肯定恨死他,嫉妒死他。再看看眼前这位冒充版的花木兰比起我来可真是差点了,她那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的火候实在太浅了。但是回想回想,我自个儿也冒充过男的,这位小姐女扮男装肯定也有她不便于示人的难处吧。

太子看到我偷偷的瞄人,就好心的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安……安公子。”

“安公子好!”

太子转身坐到了那安公子的旁边,我也细看了太子一眼,他虽然没有叶志远那样的霸气傲岸,也没有史天问那样的精细梦幻,但眉宇间流动的温雅的神采,使得他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俊逸隽永、高贵清华的独特气度。而现在太子跟那安公子一坐在一起,细细一看,我就心中有数了,这两张脸的味道相去甚远,可是轮廓和棱角就太有相似之点了。那么与太子有着血脉关系的不是公主就是郡主了,而安宁郡主我是见过的,那这位或许就是那位安定公主吧。安公子……呵呵,安定公主!

安公子看到我很是客气。“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坐?”我惊讶地看向太子。

太子也是温和地笑着看我。示意我坐。怎么这皇室人员反而这么平易近人!陆云中都是今儿第一次让我跟他坐一起呢!我今儿早上是不是不小心烧了什么高香了。

“安……不是。安公子。你看她有没有一点熟悉地感觉?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样。”太子见我细细打量他们也细细地打量我。

“皇……。不是。皇公子。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啊。”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兄妹太逗了。还安公子。皇公子。不过真地很可爱。我似乎在他们面前非常地放松。都敢乱笑了。

那安公子有些惊奇的看着我,“怎么了?我刚刚说了什么了吗?”然后狐疑的看向太子,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了说话不再那么累,我也豁出去了,站起来低头福了福,恭敬道:“小民见过公主,公主万福!”

安定公主有些脸红的看着我,不知道该不该否认。倒是太子比较坦然,笑了笑,“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公主?”

我也是笑了笑,抬头客气道:“其实是殿下和公主一时间难以改变称呼才泄了底,再加上公主长得如此天姿国色,是女人的看一眼就会羡慕嫉妒,怎么会看不出呢!”

安定公主并没有因为被拆穿身份而愠怒,反而是一脸高兴的笑对我说:“表哥说的果然没错,你真的很有趣。我女扮男装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第一眼就认出的你还是第二个。”

“第二个?”不应该是第一个吗?“那第一个是……”我的话问到一半,我看到公主的脸上呈现出一些别样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愿提到那个人还是不敢提起那个人。

太子看了一眼,马上转移话题道:“上次就是这个丫头,几句诗使得志远那小子硬生生的吃了瘪。”

听了太子的话,公主也从思绪中出来,有些幸灾乐祸的接口道:“皇兄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真的不相信呢,表哥可是从来不肯吃亏服输的。我一听说有人能够使他吃瘪就来了兴趣。没想到就是你啊?”

我有些惭愧的谦虚道:“让公主殿下见笑了。”

安定公主是真心赞叹,一直要我重复一遍我当时所作的诗句,我惭愧啊,羞愧啊,“那根本不是诗句,那是骂人的脏话,公主……”

“没关系,没关系,说出来听听嘛,表哥他打死都不肯说,皇兄又说没记住,我只能从你这儿知道了。快说嘛……”

我知道女人的八卦精神一上来是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只能服软的说道:“我说他是普天下的郎君领袖,盖世界的浪子班头,占排场风月功名之首,锦阵花营里的都帅头。”

“哈哈哈哈哈哈……”安定公主忍不住的掩嘴大笑,率直可爱,真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样的公主真是人见人爱呢。边笑她还边说:“难怪,难怪表哥他只能吃瘪了,怪不得,怪不得他打死也不肯说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笑的看着这两兄妹,真是的,他们把它当笑料,殊不知这些口头之祸带给我生活的后果。

还是太子最先发现问题,有些好奇的询问:“你不是陆家的吗?怎么跑这月满楼来了?”

我看了太子那温和的脸一眼,就委屈的扁着嘴。就像小时候被张三欺负后我就跑到张三老爸老妈面前扁着嘴诉说自己的委屈一样。想那时候,运气好的话我就能看到他老爸老妈狠狠的批评张三,运气不好的时候我会被张三一家三口集体欺负。然后我老爸就会抄上锅铲了……但是,现在的我还能这么任性吗?我有任性的资本吗?我能冲着他们告状吗?

第八章:抢人

看我似乎不愿意回答,太子也没有再追问。(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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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公主看气氛有点尴尬,就拿自己开涮的说道:“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每一件都是那么精彩,可是我却都错过,有时候真是羡慕你这样的,可以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真是比关在象牙塔里的还要恐怖,让她刷一次碗,她就知道什么叫随心所欲了。但是人嘛总是这样的,当身处平凡时,平凡是种无聊,当身处不平凡时,不平凡又成为了一种一种无奈。终究,得不到的才是更好的。

为了转移这个不可能达成统一见识的问题,也为了使他们的那一叠银票花的值得,我取过两根筷子,敲了敲说道:“小民献丑,为二位殿下唱一曲可否?”

太子和公主很感兴趣的望向我,我咬唇琢磨着该唱什么好。眼珠转一转,想到古代那经久不衰却千篇一律的才子佳人故事,一首歌曲浮上心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也就放松舒心不少,我敲了敲碗寻找节奏,然后旋律明朗的唱道:

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冬至地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

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几多卷

书生的梦还存在西厢正时少年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记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叹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长开人难留

……

树上的鸟儿,你为何紧皱眉

地上的人儿,为一个情字醉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记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叹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明月照清秋

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记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叹一首

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长开人难留——后弦《西厢》

唱到后来,我敲架子鼓的架势都出来了,盘碟碗杯在我的筷子下发出各个音节的清脆之声。这首歌旋律明快,带着才子佳人的美好邂逅,这是每个人的梦想。

果然,安定公主像是化身为那位停在十**岁情惆怅,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的佳人,等待着无端闯入的才子将她与盆中花比模样。而太子则入戏到那个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的才高八斗的书生,期待邂逅那宛在花中央的隔壁小姐。

春啊,春啊,看到他们陶醉的样子,我也不禁将自己入到歌曲的氛围中,我是否能够邂逅到为我水调歌头叹一首的他呢?如果已经遇到了,他会为我西厢走一回吗?

陶醉一番后,末了,我们仨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长开人难留”,我们似乎又都回归到歌曲的最后一句了。

我有些抱歉,不但没有使大家高兴还使得两人跟着我叹气。而这不约而同的一声叹气却使得他俩又不约而同的发笑。我看着也跟着笑,这种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的感觉,有时候真的很窝心很舒服。有一瞬间我觉得我跟他们是一国的,没有门第的观念,没有身份的悬殊,没有贫富的局限,而这种感觉跟陆云中一起没有出现过,跟叶志远更不可能,跟史天问似乎也没有,只跟这两兄妹才有。我跟他们是一国的,呵呵,想想我就更高兴了。不管过后,我们是否各归各位,但是这一片刻我是开心的,平等的……

我们这儿正其乐融融呢,突然门开从外面走进一位身着便装的武士,走上前屈身行礼。

太子也似乎有点被打扰到的感觉,温和的神情难得的有些薄怒,“什么事?”

那个武士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我?我没说离经叛道的话,更没有带坏两位殿下,我们只是共同发春,集体思想畅游了一下,难道这个也犯法?

太子看着武士欲言又止更是有些不耐,加重语气道:“什么事?”

武士低头说道:“刚刚掌柜的来报,有人想请这位姑娘过去一趟。”

我一听就傻了,那肥掌柜搞什么飞机,他知不知道这俩人的身份啊,他这月满楼不想开了吧。人家花了厚厚一叠银票来着,才刚过了一盏茶多点的时间,就想我结束作陪?他赚钱赚昏头了。我看了一眼太子,对于这种事情,他因为感到非常的意外。

我站起来,对着那武士说:“你跟那个掌柜说,是这位公子先邀请了我的,这个下午我就待在这个包厢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姑娘,我是……”

我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武士就绕过我,走到太子近前,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那人是安国公世子。”

我听了更是吃惊,这个武士带刀侍卫的活也不想干了吧,安国公世子怎么了,什么世子能大过皇帝老儿的儿子?可是,安国公,这名儿怎么有点熟悉?

安国公?

世子?

不就是叶志远?

为什么每次我有点开心,有点忘了自己悲惨身份的时候,他就一定要插进来掺和,然后以最实在的证据告诉我有钱有势和无钱无势之间的天壤之别。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少爷,我永远是卑微匍匐的小丫头。我不服,我超级不服……

可是,太子动容了。不是太子不敢,而是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的姻亲表兄弟叶志远争抢。

公主也起身,她与叶志远的关系就更近了,她是叶志远真真正正的表妹。她对着那武士笑道:“哦?表哥也在这吗?我们刚好可以过去聚聚,是吧皇兄?”

太子仍然温和的笑着,似乎根本不介意,对着安定公主同意的笑笑,然后跟着公主出了包厢门。不知道是我一定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呢,还是事实确实如此,看到太子的背影,我总觉得他背部的曲线有些挺直的过度僵硬。这种僵硬与他面部柔和的笑容是不匹配的,大家都走了。我反而坐了下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要对我挥一挥手啊,就这样呼啦啦的全走了,连让我跟的脚步都没有。

固执的自尊又一次泛滥了。我才不要屈从于那个少爷的淫威之下。想咋样咋样,贼怕贼!

我敲着碗盘碟杯打发时间,心想着待会看到的是肥掌柜一脸着急的肥脸呢,还是叶志远那一脸愤怒的红脸?

我手上还拿着两根筷子在敲,可是我的双脚却离地了。等我反应过来,我才发现一左一右两个大汉夹着我正大步流星的走着。我脚在空中骑自行车,可怎么也碰不到地。要不是我认得其中一个就是那什么浑的,我一定以为这是打劫,可是这么被架着,跟被打劫也是一样的。唉,清高是要有资本的,我这样的,只会带来灾难——

第九章:造谣

被带到这个我曾经来过,留下深刻印象的天字包厢,看看一屋子的俊男靓女,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供他们消遣的小丑和玩物。www.65txt.com太子和公主很快的就跟他们融为一体了。满满一桌人,不是已经很开心了吗?为什么还要拿我寻开心?

脚着地那会,我对着那什么浑的胸膛,用手肘狠狠的一撞击,我让你走狗,我让你帮凶,我让你爪牙。那什么浑的吃痛的眉头紧皱,但是这么多主子在,他不便发声,更是没有对我发怒。我就喜欢欺负挨打不吭声的,谁让你好欺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让姐姐我教教你吧,不收学费的。

我有些无趣的踢着旁边开着的房门,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整个房间都被镀上了一层金,他们一个个都是权势显赫的人物,一个个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一个个都是可以把别人的生命尊严捏在手心里把玩的人物,而我身在这一堆人中间,无聊的踢着门,门外还有两个门神立在那儿,守卫着这一屋的灿烂辉煌。

冯延涛走了过来,他绝美的面容下穿着一身浅蓝带格子的长衫,手腕处松松的有些挽起,像是划拳像是拼酒,像是为了给他一身的华美带上些性感,这儿随便哪一个都是一个实至名归的王子。

现在,冯延涛就站在了我的面前。眼珠乌黑迷人,笑容永远不会从脸上掉下来。我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他是三个代表吗?但是,他走近我的时候,我还是能够感到他与生俱来的那种压迫力,他们四个人身上都有这种凌人的窒息感,他当然也不例外。

“你好。”面对这种窒息感,我有些脑袋发昏的先打招呼。没有目的,没有经过思考,只是本能的说出了这声“你好”。

冯延涛平静地对着我微笑,微微拉起我的手将我带到了那张桌子前,拉出一张椅子,请我落座。有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王子疼爱的公主,我有些迷蒙的看着一张笑脸的冯延涛。我有些迷蒙的看着一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史天问有些在回避我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和公主也同样有些迷蒙的看着我,不明白叶志远为什么有些冰冷而恼怒的看着我,皇甫松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我最不明白的是平静的冯延涛眼底为什么会有一闪而过的捉弄的神情。

一张桌子,锃亮的银质餐具闪着贵族专用的光芒,旁边的案架上细颈花瓶里插着鲜花正招摇的开放,红色的透明纱幔后面是三个曼妙的女子在吹啦弹唱着抒情的曲子。场面很诡异,气氛更是诡异。

冯延涛缓缓的在我的身边坐下,眼神有些雾气,嘴角有着好看的弧度。我傻傻的看着他,觉得怎么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冯延涛伸出手,微笑:“很高兴你没有拒绝我。”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习惯性的在他的手上握了握,怎么古代也有握手礼仪吗?古代不是都拱拳的吗?没想到我礼节性的握向冯延涛时,他却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他温热手掌上的温度渗透到我微凉的掌心中,我凝视着他,乌黑的眼眸深沉,里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我,等我有些失魂的想收回自己的手时,却发现冯延涛还是紧紧的握着,很长时间后他才缓缓放开,带着无限深刻的感情缓缓的放开。我更加迷惑了,看向史天问的时候,他似乎喝了一口茶,看向叶志远的时候,他似乎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我再次看向冯延涛,这个冯大少今天抽筋了还是吃错药了。

“你知道吗?”冯延涛嘴角带着自嘲地笑。有些失措地问道。

“……?”

“我正式放弃安宁郡主了。”

“……?”

“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吗?”冯延涛嘲弄地说。不知道嘲弄地是自己还是别人。

我手指有些抽紧。我以为是我自己脑袋抽筋出现幻觉了。因为我听到冯延涛地声音里有些轻飘飘地脆弱。让我险些就想要安慰他。可是这种感觉怎么就使我全身地警觉细胞都竖起来了呢?

冯延涛淡淡的笑了一下,“因为一个人。我今天才知道,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喜欢着我,而我却在追逐不属于我的人。你说,你能原谅我吗?”

“……?”我试图不着痕迹的从他身边远离一点,但是那种略带着羞涩的逃避动作在外人看来似乎就是动情之后的下意识动作。我的动作并没有成功,冯延涛有些近乎恶作剧一样的抓住了我的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着我的眼眸,略带责怪的问:“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喜欢我,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错过了你。”

“啊……?”我大惊,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我看向在座的所有人,我一个一个看过去,到底是谁在耍我,到底是谁在造这种谣?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不管是谁造谣,冯延涛他怎么就相信了呢?

我微微沉思着,看到三点方向的皇甫松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冯延涛继续着他的温情攻势:“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郡主的不冷不热并不伤心,因为其实心中已经有个人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进入我的心,我更想不到她一旦进去就扎根发芽,永远都出不来了。”

我瞄了一眼,纱幔后面的女子全身心的投入到背景音乐当中,墙角的鲜花正眨巴眨巴眼睛的顾自己开放,而我抓起面前的筷子勺子就顾自己开吃,说吧说吧,爱说多少说多少。而我,专心吃东西,这帮子人真没有眼光,我发现一些我从来没吃到过的菜基本没怎么动,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我没有吃中饭。

“东西那么好吃吗?”

我塞着半只鸡翅膀在嘴里看向冯延涛,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眼睛正明亮的对着我笑,可是刚刚我明明有听到埋怨和嗔怒的气息。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而耳听未必虚。在我刚刚不顾形象乱吃的时候,我总结了所有,不可能是某个人捉弄我和冯延涛,如果是捉弄我和他,那大家应该都看向冯延涛,因为我只是能够成功捉弄到他而演对手戏的一个角色设定。可是现在大家或喜或怒的目光看向的都是我,结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家要捉弄的人是我,而冯延涛才是那个能够成功捉弄到我而设定的对手戏角色。

大家兴致很好嘛,居然喜欢看现场版话剧。好消遣呢!太好了。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力捧我为女主角,我怎么可以辜负大家的好兴致呢!

第十章:对戏

“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对你是什么印象吗?”我凝视着冯延涛,眼底有着深刻的真诚。(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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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延涛摇头。

“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你知不知道你有着一双澄澈乌亮的大眼睛,当你看向我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徜徉在明亮阳光照耀下的海洋上一般。你脸上有着可爱的酒窝,知不知道我们家乡有一首歌就是歌颂你的,‘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的淡淡一笑就像是一只绝美的小鹿般温顺精致,让人忍不住想去逗弄。但是你不会让人去逗弄的,你会不自觉的引诱,一举手一投足就是光芒万丈的引诱,而我,就是这样陷下去的。但是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任何压力,你只需要继续喜欢你所喜欢的,继续追求你所追求的,而我永远会在背后默默的看着你,看你一辈子,看你今生今世,只要能够看着你就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满足。而我每天都感谢老天,让我曾经见到过你,让我每晚都有一个可以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人。爱上一个人并不是要得到他,爱一个人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所爱的人幸福,而我只需要以他的幸福来维系我这一生的幸福。所以还是请你继续站在远远的高处让我瞻仰好吗?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信仰!”说完我有些悲伤而自怜的喝着酒,嘴里含糊着谢谢主办单位,谢谢协办单位,谢谢给我这次出演机会的各位领导,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鼓励我的观众朋友们。

当我调整好面部表情再次看向冯延涛的时候,我发现他的眼中弥漫着迷蒙的神色。怎么这样就吓着你了?你敢当出头鸟招惹我,难道就这么点承受力?

冯延涛能得到风流公子的名声,没有一点实力是不可能。他很快就微怔的看向我,眼中有一丝内疚,“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原来错的这么厉害,是我以前对你太漠视,所以你才会想要从我身边逃离吗?如果老天给我再一次的机会,你,能感到我的心境吗?”

“我,能……听听你的心吗?”没等到答应,我就学着刘嘉玲扑在周星驰胸膛上听心跳一样,耳朵紧紧的贴在冯延涛的胸膛。冯延涛下意识的躲避,被我抓住了,心都在我的掌控中,你往哪里跑!我拼命的用他胸膛的热度捂红自己的脸,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就是一般小女孩娇羞到双颊绯红的状态了。“谢谢你。”他娇羞的像个孩子,有些脑疯的又哭又笑,“谢谢你,我听出了你的真诚,我感谢你的真诚。你……需要听一听我的真诚吗?我的心跳会告诉你,我所说的那一些都是肺腑之言。需要……听一听吗?”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旁若无人可是脸却发红到发烫。我听到了周围抽气的声音,更看到了我一步步逼近时,冯延涛难敌的从椅子上掉落时的狼狈样。

倒在地上的冯延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起来恢复到他英姿风发的状态,可是他呼吸中的紊乱急促却是遮也遮不住。我低头含羞的轻声说:“既然你不敢听,那我掏出来给你听好了。”

刚刚还暗作镇定的冯延涛马上失神的再次后退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冲他嫣然一笑,掏心?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我掏心吧。

我仰头饮干杯中酒,一掀透明纱幔就走到了还在演奏的三女中间。今儿也喝了不少酒了,陆云中那儿喝了至少五六杯,太子那儿至少也有三杯了,刚刚就又喝了三杯。都是白酒,度数都不低,虽然还不至于让我醉,但是让我精神亢奋却是绰绰有余了。三个女子一个抚琴,一个弹琵琶,一个在吹笛,这些我一样也不会。但是这个演奏区,东西倒是齐全,我拿出旁边的一个摇着会响能打节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东就当是自己的伴奏物件了。

外面没有人说话,或者有人说话而我听不清楚。外面的人,一个个隐隐约约的,看得到身形看不到表情。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最好了,因为他们同样看到我也会是朦朦胧胧的。三位美人狐疑的看着我,我也不需要坐,唱这种悲伤情歌站着更能情感投入,更能声嘶力竭,我用着略带嘶哑的喉咙唱出了张惠妹的那首《你是爱我的》——

你用一万个理由

都比沉默还温柔

为什么爱我又不断退后

你害怕地是什么

你想要地是什么

站在你背后

我连呼吸都痛

我要相信你是爱我的

我要相信你是勇敢的

我烦时间是最残酷的

我怎么等

我要相信你是爱我的

不要当我每次唱情歌

眼里总有太多泪

不停拉扯

你怀里有太多问号

告诉我怎么依靠

我要相信你是爱我的

我要相信你是勇敢的

我烦时间是最残酷的

我怎么等

我要相信你是爱我的

不要当我每次唱情歌

眼里总有太多泪

不停拉扯

一曲完毕,我都投入过多的差点流泪,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作演技,什么叫作演戏演全套。

当我从纱幔后走出来的时候,外面一桌的人都是怔怔的看着我,全被吓住了?最后还是太子最先反应过来,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她说她如果卖艺卖身,这整个大齐都没人能承受得住,原来是真的。”

这样就难以承受了?那我们那些大歌星小歌星的随便哪个出马不都把你们整趴下了。我款款的带着摇摆的走到冯延涛的身边,他现在看到我已经有些惊怕了,我成洪水猛兽了吗?

我调整自己紧张而急促的呼吸,深情款款的看向冯延涛,定力挺强的啊,我一定要你们自己承认这场捉弄人的闹剧。看来不来点猛药,你们都不知道什么叫黄河心死,什么叫棺材掉泪。

我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靠近冯延涛,默默的做小女人状的给冯延涛倒酒。一桌的人已经有些担心的看向冯延涛了,我看着太子和公主还是有些迷蒙的看着我,史天问还是有些逃避我的眼神,叶志远还是有些隐忍怒气的瞪着我。差不多我已经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哪些人掺和在其中,哪些人是主谋,哪些人是帮凶,而他们整这么一出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就需要继续行动才能真正清楚了。

把我当成可以任人揉捏的面团那就错了,大错特错了,错无可错了!

第十一章:够了?

我带着颤音的喊了一声“涛——”,喊出之后,我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我要拿出点影后的实力。(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知道吗,那道菜叫浮云碎虹,这个好听的名字后面还有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你想知道吗?”

冯延涛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

我举起斟满酒的酒杯递给冯延涛,“喝下我就告诉你。”

冯延涛听话的喝下了酒。

我也同样喝下一杯,然后幽幽开口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作香格里拉。那儿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叫香格,她爱上了同村的一个漂亮的小伙子里拉。两个人很快就陷入了爱河,两人日出同作,日落同归。两户人家的父母也都很看好这一对,可是就在两人在森林里筹划着结婚的时候,突然从背后冒出一个叫枫叶黄的树精,他长得实在是太丑陋了,可是他却垂涎那位美丽纯情的姑娘——香格。就在两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树精枫叶黄打晕里拉,抓走了香格。”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一顿,果然有人接口道:“然后呢?”

冯叶皇啊?你们仨就是那可恶的树精,没想到三个人的姓放在一起,还能形成这么好听的名字,枫叶黄?就是那一有着丑恶心灵的树精。

我手举酒杯敬各位,因为想听故事,所以大家都仰头喝下了。我没喝,我再能喝也不可能海量,我可要留着精神跟你们枫叶黄耗呢。

在炒这盘菜的时候,我就构思了这个故事,本来是为了让这盘菜不被退下来而镀上一层传说的光艳色彩,现在好了,正好用这个现编的传说,指樟骂槐。

“当里拉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爱的姑娘不见了,他就在森林里寻找,他找遍了每个角落,他扒开了每片草堆,他凿开了每个洞穴,但是哪里都没有美丽的香格的踪影。里拉的家里人来找里拉了,他们劝他回家,里拉说,不找到香格他就不回家。香格的家里人来找里拉了,他们也劝他回家,里拉说,不找到香格他就不回家。

森林里可以被里拉用来充饥的果子都被里拉吃完了,里拉已经饿了三天了,如果再这么饿下去,里拉就会在找到香格之前死掉。而香格其实就在里拉靠身的这棵树里面,他被树精抓进树里,她能看到里拉,她大声的呼喊他,但是他听不到,她用力的向里拉挥手,但是里拉看不到她。现在里拉就靠在这棵树上,可是香格却触摸不到他。他感觉到里拉就快饿死了。一狠心,香格就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香格的血液撒在树的内心,树的外表慢慢长出了一些树菇,树跟地相连的地表也长出了一些素淡的菌类。里拉吃着地表突然出现的蘑菇,一点一点的恢复力气。而当香格的鲜血散在树精内心里的时候,树精像是被洒上毒药一样的呻吟。香格看到自己的血液可以制服树精,就不顾生死割开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树精最后终于难敌的倒下了,树精丑陋的血液蔓延在地上却长出了很多鲜艳的蘑菇。但是村里的人都知道,鲜艳的蘑菇是有毒的,是丑恶的树精所变。而干净朴素的蘑菇是美丽纯情的姑娘香格所变。香格死后,成了金针菇仙子,她祝福每个食用金针菇的人。传说只要是有心的女子亲手做一盘金针菇给自己心仪的男子,他们就能共结连理,白头偕老,你看金针菇仙子正看着我们,守护着我们呢。告诉我,刚刚这盘浮云碎虹你吃了吗?”

冯延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我状作幸福的侧头想靠在冯延涛的肩头,一边给他的酒杯里斟酒。这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骤响——

“够了!”

我嘴角浮上浅笑地看着发怒地叶志远。够了?怎么个够法?我毫不示弱地盯着他。怎么。好兴致没有了吗?看现场版话剧地心情没有了吗?好戏不是正在**吗?我就赌你看不下去。我就赌你忍受不下去。

“你可以去洗你地碗了!”叶志远面容冰冷地下了逐客令。

“呵呵……”我轻笑。还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对着史天问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对着太子和公主温和地一笑。对着冯延涛和皇甫松不怀好意地一笑。惟独忽略叶志远。然后很听话地转身出去洗碗了。

面对那可爱地碗。比面对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着地纨绔好多了。

我刚从房间退出。门里面地三位美人就被粗暴地撵了出来。剩下不明情况地太子。有些搞不明白地开口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看不懂?”

叶志远冰冷的面容透着危险的气息,太子转而询问史天问。史天问有些生气的保持缄默。太子也也有些生气了,他怒对着皇甫松,他是最后一个旁观者了。

皇甫松看了一眼叶志远,有些无奈是说道:“我们刚开始在嘲笑战无不胜的延涛到现在都拿不下安宁郡主,他就嘴硬的说郡主的难度性太大。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那只兔子,我们都说兔子那样的是难度性最低的,朝她勾勾手,她就会扑过来了。结果志远就不相信,他说兔子的难度性比郡主还大。然后我们就不相信,最后我们准备试验一下,天问就极力反对。可是志远一心认定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而我和延涛就认为我们的看法是正确的。最后,就是战无不胜的延涛出面对着兔子勾勾手指,结果,结果就成刚刚那样了……”

皇甫松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定公主就一杯酒泼向皇甫松,然后气呼呼的出了门。留下房内无辜的皇甫松暗自嘀咕:“又不是我干的,是延涛……”结果看一眼冯延涛恼羞成怒的神色,没敢说;他也想说“是志远……”看了一眼叶志远冰冷中即将爆发的怒火,还是没敢说;皇甫松或许还想说“是天问,都是天问阻拦的不够彻底……”可是这个声音就只有他一个人才听得见了。最后,太子一拂袖也走了。

紧接着,叶志远也黯绿着一张脸走了。紧接着,冯延涛也叹着气的走了。刚刚还满屋子人的天字包厢,现在只剩下了皇甫松一个人了。皇甫松立马起身,叫上自己的随从,赶紧回家,还是家最安全。

我窝藏在阴暗的角落看着他们一个个从包厢里出来,坐上各自漂亮的马车,有些带着怒气,有些带着丧气,有些带着怨气,有些带着泄气,有些带着霉气的一个个走了。他们都回各自的家了,不管在外面遭遇到什么,是高兴还是生气,他们都能回到自己或喜欢或不喜欢的家中。

我躲在角落,想哭,没有眼泪,想笑,却连苦笑都是勉强的。

我是坚强的,我用自己的能力使自己没有被他们成功的耍到,但是我并不开心。我仍是小丑,我仍是玩物,我仍是卑微到可以任意被人践踏的小蚂蚁。我不应该有自己的自尊,我不应该有自己的情感,我不应该需要同情,我不应该需要体贴,我……不…应该……哭……

正当我的眼睛迷蒙不清的时候,我看到了叶志远贴身的总管叶实莆急冲冲跑回来,从我的面前飞速而过,到了肥掌柜的面前。茫然的肥掌柜还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实莆就又转身而走了,没有回过头看过一眼。

然后,肥掌柜就眼神复杂的看着角落里的我,欲言又止。松弛的长脸上带着莫名的神情,像是猴子脸上那种令人不解的悲伤。

而我,看不懂——

第十二章:被囚

而我再也不需要去弄懂肥掌柜的眼神到底有什么深意了,因为这已经是我被锁在暗房里的第三天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被扔进来的第一天,肥掌柜曾经扔下过一句话:“少爷说等你想明白了再放你出来,所以你尽快想明白吧。”然后所有人都一去而不复返。

可是我根本想不明白。

在暗房里的第一天,随着太阳一点一点接近地平线,暗房里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被带走。抱紧双肩的我随即赋词一首:“门隔花深梦旧游,夕阳无语燕归愁,玉纤香动小帘钩。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东风临夜冷于秋。”

在暗房里的第二天,饿着肚子的我茫然的看着徒然的四壁,手上捏着大喊大叫才得来的一壶酒。酒是好酒,只是心境已不是那个心境。对着窗外的残月,我乖戾的笑着,今天区区一壶酒就能灌醉我了。

果然不能空腹喝酒的。

可是我巴不得喝醉,让我把肚子饿身体冷情绪糟等等这一切忘记得精光。昂头慢慢喝下一口酒,一股热流慢慢地在血管里点燃起来,悄悄地流遍全身,连指尖都能感觉到**辣的。酒,原来真的是好东西,一举多得,再也不冷了,也不饿了,更不会情绪不好了,因为,我有酒。这温和的火,给人多么美妙的感觉!它似乎能够穿透已经被冰封的心房,让力量重新回到我的四肢百骸。

躺在干草堆起的床榻上,刚才空着肚子喝下去的酒现在正在该死的捉弄着我。窗外的残月,时而像是隔的很远,变得很小很朦胧,那断断续续的风声就像小虫在嗡嗡叫。可是忽然那残月又变得很大,像闪电般极速向我扑来。我非常疲乏,疲乏到了极点,我甚至希望现在倒下后可以数日不醒。

迷迷蒙蒙中,我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睡着了,是饿晕了还是喝醉了。多么盼望这样躺下睡一觉,醒来的时候,看见黑着脸的老妈正轻轻的摇着她的肩膀,怒瞪着我,然后故作威胁的说道:“不早了,小宣,不可以这样懒惰。”可是老妈再也不会这么跟我说了。我甚至盼望陆云中或者大奶奶或者任何比我年长的,比我聪明能干的人能够来叫叫我,或者抱抱我,只要有那么一个人现在给我一个肩膀,作为我的靠山,那我就满足了。我多么盼望有这样一个人,可以让我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膝上,说说自己的愿意和不愿意。

一朵乌云无声无息的飘过,盖住了本来就不明亮的残月。

如果我熬过了今晚,我就能够看到明早的朝阳。

可是明晚怎么办呢?明晚之后又该怎么办呢?人家高兴关你就关你,人家高兴戏弄你就戏弄你,而我永远是被关和被戏弄的那一个?

要想地事情太多了——等明天吧!要解决地事。要决定地事。实在太多了。如若能够永远拖下去不管就好了。这时忽然户外寂静地夜空中传来有规律地“咔——蓬吤。咔——蓬吤”声响。我脚直挺挺地一蹬。一把惊醒。

猛然间我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太安宁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擦掉额头地冷汗。仔细地听去。原来这是后院地井轱辘声。没想到这声音也能让我吓一跳。这样看来。一壶酒都能够让在脆弱中地我神经分散了。

绞盘吱吱嘎嘎地缓缓地响着。绳子一圈圈被绕上来。水桶跟着升到接近井台地顶端。哗啦啦。一桶水倒进了另一只更大地桶里。“咔——蓬吤。咔——蓬吤”。又是一桶水上到井台。然后被倒进另一只桶里。那只水桶似乎满了。那人正脚步沉重地提着水桶走路。

我静静地坐着。心中并无打算。这样静静地倾听着外面啪嗒啪嗒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点一点越来越远。“步深幽。正云黄天淡。睡意未全休”。等到脚步声将对楼地过道都震动地摇晃起来后就完全听不到声音了。我这才发现夜空是多么地寂静。连最轻微地声音都像是在我地耳际轰鸣。真是一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如今这“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但是从此。我却明白了一点。我再也不能像孩子般躺在老爸地安全地屋顶下。让老妈严厉地爱像鸭绒被一样裹在身上受到庇护了。现在地我。毫无保障。毫无靠山。没有一个人地肩头可以承受我地酸苦。没有一个人会把我地酸苦当成他地酸苦。

而天亮正遥遥无期着……

今天是第三天了,我以为应该可以结束了的,然而这关押暗房的终点似乎是一堵空壁。

只要我扑进去就是一个空……

窗外,初升朝阳的淡淡的光辉中,我的影子上面有一些更为复杂的东西在扭曲纠缠。我的心正遭遇我绞痛的胃的逼迫和压榨,我的脑袋正受着疲乏身体四肢的威胁和恐吓。

这就是路的尽头。

无依无靠的身体四肢和饱受酸汁浸泡的胃,所有的饥饿、寒冷、难受、空虚,都在拽着我的衣襟。在这路的尽头是茫茫一无所有——只剩下宣心照,和早已孤立无援的理智。

难道就没法子逃出这死胡同?疲倦的脑子转得好慢。我挣扎着坐起来,把双手举到头上,可是只是这一个动作就使我劳累且额头冒冷汗,仿佛空气变成了水,把臂膀在水里移动,是得花上一番力气的。

捡起旁边被扔在一边的酒壶,摇一摇里面不知道还剩下多少酒,慢慢的就着壶嘴喝一口,灼热的刺痛一路划过,只有一种麻木而温暖的感觉。

放下酒壶再次看看自己的周围,这一切都是梦幻,朝雾弥漫而昏暗的房间。我应该躺在自己的床上睡懒觉,躺在那温柔的气氛中,像个孩子似的,多美!

良久,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年,我叹了一口气,朝阳从门边缓缓移动过来,显得分外明亮。过度疲劳的身体不敌酒力,我只知道自己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漂浮到了一个什么地方,那里没有饥饿,没有寒冷,没有劳累,没有痛苦,更没有绞痛……

第十三章:胃痛

漂浮过后,我的脑子能够超凡的洞察一切——我用着一种新的角度看待事物,我要宣告结束自己挨打受委屈的时代。(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绝不是块可以随意捏塑的黏土,让每一次新的经验在它上面留下新的印迹。在这恍若千年、痛苦难熬的一天里,这块黏土已经变硬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当自己还是可以有所依靠、可以受保护的孩子了,现在我是一个大人,孩子般美妙无虑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

不,我不能够认输,任人宰割,没有人有资格囚禁我,没有人有资格抢走我的食物而让我挨饿受冻。

宣家的女儿到哪里都能够自己照管自己。

我做过的事情由我自己来承担,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也由我来负担,而担子本来就是由挑得动的人挑的。我是属于这个陌生的时代的,可是这个陌生的时代更是属于我的。再不情不愿,我的根已经深深扎在这儿的土壤中,正想任何一棵树,只有扎根深,从土壤中吸取生命,我才能活下去,并活出参天蔽日的姿态。

明天,明天——我的脑子滴答滴答慢慢走着,越走越慢,像是一只钟慢慢停下来,但是我脑中的幻想和设想却是越来越清晰了。

猛然间,我清晰的想起来。老爸当年带着老妈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白手起家一点一点的挣下那份家业,虽然不大,但每一块砖头都能让人回忆起年份和故事来。爸妈克服了难解的忧患从而安身立命,在那个圈子里划出一个有着一定影响力的王国,将我安全的守护在中心。

老爸曾经被胃癌严重的威胁过,然而这种毁灭性的不幸也没有摧毁老爸。不崩溃的意志一直坚定的守卫着那只脆弱的胃,被割掉了一半,但是它仍然是伟大的。而直到如今,老爸依然挥着勺子战斗在灶台前,为我更好的生活挥汗如雨着。

老爸老妈从来没有哀号过,他们只知道战斗。现在,初升的朝阳中,他们朦胧的身影,似乎在缓缓地移动。他们曾经无谓的迎接着最坏的命运,而把这锤炼成最佳的形状。

这儿是我的命运,是我的战场,而绝不是囚牢,我一定要战胜它。

努力搓动着因为好久没有动弹而有些僵硬的四肢,现在我只要稍一动弹就会带来极大的痛苦。喉咙因为烈酒的刺激,现在干燥得像是被火烤过,脑袋正在发涨,连眼睛转一下都痛得难受,胃里一阵阵的恶心。扶着地,慢慢的站起来,每跨一步,头脑就震动一下,到后来,就觉得从颅顶到整个脊梁骨都要碎裂似的,可是我只是从干草堆走到了房间的窗口而已。

站在窗口,我双手近乎挂在上面,外面还没有人,而我也没有力气喊叫,刺痛着的脑子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能够把灵魂卖掉,我一定卖,好让他们给我一碗饭。

胃部一点点痛地抽搐。疼痛将我地面容映出凛然地寒意。我看到主院那里似乎有人影攒动。感觉告诉我。我地嗓子正在努力地发出声音。但是轰鸣地耳际听不到自己发出地声音。我不知道别人能否听到。一阵痉挛般地疼痛搅动着袭来。我脸色一白差点从窗口放手滑到。我左手无意识地按住胃。乞求着让这一波痛楚快点过去。

胃部持续剧烈地疼痛使得我地眼前变得渐渐黑暗。努力睁睁眼又发现白晃晃地阳光正一点一点变得刺眼。闭上眼睛。任由疼痛撕裂身体。苍白地面容已经映不出寒意了。

快要死去了……痛地快要死了……

身体里像是有一把刀。横冲直撞地翻搅着。毫不留情地将我拉入痛苦地深渊。我很难呼吸。手指却死死地抓住窗栏。一定要抓住。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我一定不能晕。我也不能让自己地胃出问题。

良久良久。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地我渐渐弯下腰。强烈地痛苦使我不得不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冷汗如雨。然后我开始呕吐。只是不变地是紧紧抓住窗栏地双手。

过了好久。痛楚渐渐平息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虚弱地扑倒在地上。现在硬邦邦地地面也让人觉得松软舒适。我想就这么趴着。就好像趴在自己哈巴狗枕头上一样。身子虚弱得难以动弹。而天下既没有人知道我。也没有人关心我。即使有人知道。他们也都自顾不暇地各忙各。

我伏在地上,疲倦已极,许许多多的回忆涌上心来,到达这个时代后的一点一滴都排排站的轮着放映,这几日所受的折磨像许多待死的营营小虫,不停地向我扑来,使我摆脱不掉。痛楚难耐时发出的咒语似兀鹰在天空盘旋,猝然下扑,将利爪和尖嘴刺入我的心房。我的脸上尽是尘土,火热的阳光冲击着我的全身,我躺着一动不动,不知道想要躺多久。

阳光扫到了我的脸上,直到自己确定躺够了,也想清楚了,我才缓缓的坐起来,迎着阳光,对今后的道路、今后的生活我清醒的拿定了主意。

既然没有退路,那么就决心勇敢直前。

这时,门边响起了动静。我用着最大的努力抬起头望向那边,背光中有一个人影,对我说着:“你还好吗?”

我没有去努力看清来人的模样,因为我看到了跟人一起进来的一个盘子,那上面有着流动着生命光辉的食物。

来人似乎看出了我眼中对于食物的渴望,慢慢蹲下身,将盘子递到我的面前。我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拿,可是神经末梢反馈给我,不知道我的手在哪里!

再一恍神,我看到来人将一个馒头塞到我的手中,神经末梢一感觉到实体,急忙将其塞进嘴里,嘴巴更是不知道咀嚼是什么的急忙将其吞进肚里。刚咽下去,我空空的胃里就翻腾起来,我再一次乏力的呕吐着。

馒头碎混合着又臭又涩的胆汁酸液全部又被吐了出来,那气味刺激着我,这时,来人缓缓的抱住我的头,将一碗稀薄的白粥极慢极慢的倒进我的嘴里。

滋润的暖流滑过全身,我呻吟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睛躺在那等待胃适应饱满的感觉。

闭着眼睛的我,整张脸都紧绷着,饥饿曾经如此残忍的咬噬着我空空的胃壁,这个体验我将永生难忘。因为有了能量的补充,我的心正猛烈的跳动着,心底有一个声音大声的宣誓道:“上天作证,我宣心照将永不再挨饿,我要生活下去,为了生活我不惜出卖所有,只为上天能够给我作证——我永远再也不会挨饿。”

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躺着难看,咬着牙我转过身坐起来。

“你还好吗?”来人温柔的重复了一遍。

第十四章:还好

我深深吸口气,慢慢地从膝盖间抬起头。www.65txt.com抬头看过去,是五颜六色的三个女子。阴影打在我的脸上,明亮和昏黄交织在我的脸上有着残忍的明暗。我有些眼神空洞的望着围着我的三个人,淡淡的,就像我看到的是透过她们身后的空气。

“你还好吗?”这个小女孩茫然的神色使得白鹭更紧张,她伸手拉起了她,现在的她脆弱的似乎是一戳就会破的纸人。可是她永远记得那一日她那样游刃有余的反戏弄着那些高高在上的客人们。她们在月满楼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们也见惯了这几个人捉弄人的手段。从来没有一个人不但没有被捉弄,还勇敢的反捉弄他们的。当时白鹭从女孩走出门时的孤单脆弱的身影就判断出来了,她的坚强,她的聪明都是假装的。在她反捉弄的整个过程中,她可能心正滴着血,只是她却硬逼着自己将其完成的完美罢了。她们几个都是笑脸迎人之人,这其下的辛酸和痛楚只是她们自己才清楚。但是那日之后,这小女孩却像是失踪了,如果不是今天雨燕无意的提起,房掌柜可能就这样将她遗忘而饿死在这个柴房了。想到这儿,白鹭忍不住脸上露出同情和怜悯的神情。

这几个人我是认识的,等到稍稍站稳之后,就转身而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经受不住任何人的嘲笑了。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脆弱,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受伤,就算伤口化脓腐烂,我也会把它藏好,不露于外人眼中。

“明明那么脆弱敏感,为什么要掩藏,为什么将自己装扮的这么坚强冷酷?难道世上就没有一个人值得你信赖,值得你倾诉吗?”开口的是雨燕,回想一下这女孩令人震撼的行为再看看她现在失魂落魄却强自勉强的时候,难掩心中的怒其不争之意。这个小丫头多么像当初不愔世事的自己!

我的脚步一顿,心中有一片苦海泛滥,我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信赖,真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述。我,到头来,还是我,在今日之前我已经验证完毕了。我不是不需要同情,不是不需要关心,我是根本没有人同情,根本没有人关心。但是这一点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来。

黄鹂看着她受伤的表情,温柔的拉起她的手,真诚的说:“跟我们做朋友好吗?”

我呆呆的看着她们,她们的眼中没有捉弄,没有嘲弄,没有恶意,有着对我的欣赏,有着对我的心疼,有着对我的诚恳。而我,太需要有人关心了,我太需要有人倚靠了,我还能经受得住别人再一次的戏弄吗?

我突然发现,那一日如果我没有发现冯延涛他们的恶作剧,那么在那个过程中我至少是迷蒙而开心的,就像做着美梦一样,只要不醒来就是美好的。但是我却边做着梦边清醒的知道这只是梦,所以做梦的过程中我痛苦,梦醒的时刻我更痛苦。我终于发现了,智慧有时候其实是一种负担。

三个翩翩仙子搀扶着我,将我带到了一个明亮温暖的房间。

我被按在凳子上,不一会儿我的面前有了一碗鸡汤。我呆呆的看着那鸡汤,上面的热气氤氲,迷湿了我的睫毛,也迷湿了我坚硬的外壳。我分明听到盔甲碎片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黛娥的声音,她叽叽喳喳的问着关于我的问题,其他三位很有职业道德的保持微笑中的缄默。然后在我的面前,月满楼的四大花旦坐了下来。

“你不要怪房掌柜好吗?他确实是忙坏了。所以才会忘了你还被关在柴房里。”我淡淡地苦笑着。不要怪房掌柜。因为房掌柜忙得很。他不小心忘了那个柴房中有一个濒临死亡地女孩正挣扎在痛楚和绝望地边缘;我甚至不要怪叶志远。因为他只是生气而随便说了一句话让我反省反省来舒缓转移他地气愤。他这样地人根本不可能考虑一下他随意一句话给别人带来地会是什么。

苦笑中。我看向对着我说话地人。豆蔻年华地她楚楚动人。冰肌玉肤。滑腻似酥。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娇小玲珑。看上去就像是那种不善言辞地笨笨公主。那种可爱无辜地笑容。使得她有着天生地小女人娇怜样。让人一看就想要去保护她。宠爱她。

她似乎看到我地眼神中有着探查地成分。笑着说:“你好。我叫黄鹂。是老三。”

黄鹂地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也就自报家门了。

另一个有着凝脂赛雪地肌肤。高挑地身段地是白鹭。是这里地大姐。她穿着一袭黑白相间地长裙。使得她更有一种鹤立鸡群地感觉。曲线优美地脖颈上戴着闪着柔和光芒地珍珠项链。在她地映衬下。刚刚地黄鹂更像是小家碧玉。

比起一般美女地矫揉造作。雨燕就显得极富灵性。一双会说话地眼睛。浑身上下透着古灵精怪地气韵。自然流露地那种灵气让人不禁怦然心动。

然后再看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黛娥。刚刚未曾细看,现在近在眼前,只见她一张秀丽如同山川的俏脸上虽未施脂粉,然晶莹白嫩、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仿佛刚刚出浴之后一般,一头流瀑黑发光可鉴人,一件宽宽松松的长袍穿在她的身上更是显得她身材纤秀婀娜的,其实若论容貌气质黛娥在这四人当中并不算突出,但是我发现在还来不及端详她的姿容之前,就被她一种叫做媚骨天生的姿态给吸引了。她美目流转,看着就是那种心思活络,善解人意的女子。

这样的四个女子,如果放在现代绝对个个是顶级明星。而她们居然主动的要跟我做朋友,不可否认,我有些虚荣,更有些感动。

原来我也是可以有朋友的。

原来,在别处,世界依然存在。

在畅谈中,我了解到这四位天仙虽然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却都是苦命之人。刚开始她们四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分别辗辗转转被卖来卖去,最后被卖入月满楼才算是有了一个暂时安定的栖身之所。月满楼的隐娘请名师教授她们琴棋书画,隐娘又亲自教她们待客之道,渐渐地她们也就将月满楼当做自己的家了,因为除此之外,她们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唯一不同的就只有宣黛娥一人,一年前,一个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找到月满楼,胡搅蛮缠的要找女儿。通过黛娥残留的一点点记忆,以及一对金锁那中年男子和黛娥认定了父女关系。但是,就算两人相认了也没有用,隐娘虽然对她们几个都是挺好的,但是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最终,有着一手好厨艺的宣淞留在了月满楼掌厨,和黛娥一起以工钱偿债。这样的日子也是遥遥无期的。所以可以说,他们四个人对于自己的未来是迷茫的,或许什么时候她们能够遇到一个好男子,她们才有所谓的未来可言吧。因为她们知道,她们所能接触到的男子都是一些世家贵胄,这种人家的人可以留恋花丛,但是不会真的把你娶回家,做妾都很难。

看着她们几个的现在,想象着她们的未来,再看看自己的现在,想想自己的未来,其实我的心里有了一定的想法了。或者说,我的那个幻想和设想中也带入了她们几个的份。

在唉声叹气中,众人都有些沉沦颓废。这时候,不远处居然传出了争辩之声,白鹭有些不耐的起身关窗。这时候黄鹂却起身问道:“黛娥妹妹,你听那声音是不是苏公子的?”

这么一说,黛娥站起身走到窗前,仔细听了听,有些担忧的说道:“确实是苏公子的,她刚刚还在我的房间的,怎么才一会就跟被人产生争执了呢?”

我听着她们的话,知道我们听到的杂音原来是黛娥的意中人苏公子与人产生争执而传来的。我记得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公子,他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书呆子气,但是怎么看也是一个清明之人,怎会无缘无故与人产生争执?或许是黛娥她们也知道,苏公子虽有些心高气傲,脾气不佳,但也不是鲁莽冲动之人。这么一想之后,大家就更担心了。

循着声音,她们四人纷纷窜出了房间,我呼呼吹散鸡汤的热气,猛然一口将一碗鸡汤来了个底朝天然后一步跨出房间,跟在四人后面走到了那间房间外。黛娥一冲动就想闯进去,还是白鹭稳重,她按住黛娥劝说了几句。月满楼的规矩,未经传召,月满楼的人是不可以擅入客人房间的,包括掌柜的以及她们四个。因为很多客人图这里清净,会来这里商谈要务,要是被隔墙之耳听到什么不应该听到的,那是格杀勿论的。

我们几个虽然不敢直闯,但是却敢偷听。

第十五章:偷听

从里面的人谈话的内容中我可以判定,说话的共有四个人。(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而除了苏聂中,另外三个都是大有来头,他们分别是去年的恩科三甲,状元石克凡,榜眼李荆以及探花卢思文。也难怪苏聂中会跑进他们三甲的房间,苏聂中正是为了考科举才来的建城,如果可以得到去年的三甲指点一二,那对于他的考仕之路会帮助良多的。只是不知道本应谦虚求教的苏聂中怎么就跟他们产生了争执,真是读书之人不懂得变通!

我的耳朵近乎贴在房门上了,因为他们的谈话内容中有我所关注的一个人。

按照他们的谈话,我知道他们正在为一幅画的真伪发表着各自的见解。而这一幅画本来是探花卢思文想要送给那位素琴小姐的。他花了千金才购得这幅画,想在送佳人之前给自己的几位年兄共同赏玩赏玩,大家正在好好欣赏佳作的时候,却突然跑进一个不速之客。这也不算什么,在这种优雅的地方碰到文雅之士共同赏玩也是人间一大乐事,可是没想到这个愣头青,将画盯了半天之后就一口咬定这副乃是赝品,这才引起了争执。

话说苏聂中将画看了几眼之后就发现了此乃赝品,他其实很想一语点破。但是他知道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所以就隐忍着。可是这三个人只是围着这幅画不痛不痒的夸奖着,顺带着还互相吹捧几句。苏聂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道出了自己的见解。照他再三思考,必须说的理由有三。其一,为了自己的利益明哲保身、缄口不言这是懦夫、欺诈小人的行为,与诗书所训相左;其二,卢思文以真画的价钱买了假画,他不道破就间接损害了他人的利益;其三,假画充斥,终使后人难分真假,他一个有志向的读书人有责任肃清书画市场。

这时候我听到一个骄傲而沉稳的声音说道:“此副《山中来客图》必为椒山居士真迹。椒山居士少年时期任侠负气,15岁时就成为了先皇三卫近侍。大燕入侵之前因仗义直言,激怒当时亲燕的权贵才被迫辞官。但是椒山居士去离建城之前仍作诗云‘丈夫当为国,破敌如摧山,何必事州府,坐使鬓毛斑’,气势是如此的壮大。日后虽然未得机会重回朝堂,但是椒山居士身处江湖之偏远,仍心念庙宇之殆危。所以在居士看破世情的散淡闲静中总有一份无奈和忧伤。居士这段时期内的所作都带有这种矛盾的风格。所以你看此画一改居士先前的青绿山水而成为水墨山水,恬淡秀丽中笔锋却凌厉迅疾,似乎画作之时,居士带着满心的郁愤却力求冲和平淡。画中云雾扑面而来,山水似乎都在动,居士正是借此画抒发自己心念朝堂之情。”

这时候,听到苏聂中的声音说道:“冯佐郎说的确实有理,椒山居士对大齐朝廷的忠心天地可表,而且椒山居士为人本就深重情谊,他表面看来宁静雅洁的画作中常有一重冷落寂寞的情思氛围。这正是他对于大齐朝堂念念不忘和一腔报国之志难酬所致。但是诸位请看,从款识来看,这幅画上款是‘寄全椒山中道士’,下款是‘大佑二年九月重九敬制’。我们都知道,在大宁二十五年的时候,大燕罢战撤军。大齐百年基业得以保全,先皇也安然仙驾。先皇仙驾之后,椒山居士断了自己再仕之心,因此早年刚健明朗的风格余韵也便逐渐走向真正的冲和平淡。居士在大佑元年曾三次拒绝当今国主的邀请,一心追求隐逸的宁静。此后居士的画风就转向了高古清雅,画境也由惆怅衰飒转为明净淡泊。而此画,落款为大佑二年。居士于此早已慰藉于山水之美,怎会有如此悒郁寡欢之失落感?”

这时另一个清朗的男声不服气的说道:“你说的尽管有道理,但是单单以年月来武断居士的风格本就大错。居士曾在大佑元年的时候创作《滁州西涧》云:‘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简洁的景物描写却传神地写出了现实生活的宁静野逸之趣,诗中有着心平气和的恬淡之语,也有冷落寂寞的情思氛围。而在大佑三年,居士却作《重送裴郎中贬吉州》云:‘猿啼客散暮江头,人自伤心水自流。同作逐臣君更远,青山万里一孤舟。’居士因与裴郎中同病相怜,当裴郎中无故被贬之际,人生失意之感顿时上泛,那种孤寂惆怅的凄凉之感汇聚成生不逢时的冷漠寂寥情调,可谓伤感的不能再伤感,孤独的不能在孤独了。而如果只以年月断定居士风格,那么难不成这首流传广泛的《重送裴郎中贬吉州》也非居士所作?”

只听得苏聂中毫不示弱的说道:“在下曾读过椒山居士的《椒山纪事》,在其末卷中有记载‘至二年,内染病不治,执手相求一画。画未成,内背身。余痛而毁余卷,不复有再。’后来我在椒山所在的吉州州史中查阅关于居士的记载,《吉州隐士篇》中有提到:‘至秋分,裴郎中致仕入椒,人求不得见。吉州豪士石泉得幸游椒,回,云:二先生待客如归,遗数诗独不赠墨。’这些都足以说明椒山居士因为未完成夫人最后的遗愿,在其结发之妻去世之前完成一幅夫人的画像而深感内疚并一直耿耿于怀。自从其夫人归天之后,伤心难抑故居士只写诗抒怀不再复有画作。这幅画的下款为‘大佑二年九月重九敬制’,据椒山居士的《椒山纪事》中载,其夫人卒于八月末,九月重阳正是居士之妻新葬。试想居士怎会有如此雅兴,闲而作此画?”

剩下一位还没有发言的,虽然有些动容了,但还是不甘心的说道:“其时,居士之妻正当身亡,入椒吊唁慰问者定不在少数,其中也不乏雅士素客,故居士作《山中来客图》不是刚好应景吗?”

苏聂中沉吟了一会,似乎是拿起那幅画又看了一会,然后他接着说道:“就算居士能够轻易从丧妻之痛中挣脱从而食言作画,但是作为德艺双馨的一代诗画大家,椒山居士也不可能犯一个连初学儿童都不可能会犯的错误!”

“错误?”里面的三个人异口同声。

第十六章:赝品

只听得苏聂中的声音掷地有声的说道:“当今国主,国号大佑,国姓齐,尊讳白石。(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只要是大齐的初学儿童都知道,读至‘白’时以‘日’替,阅至‘石’时以‘口’代。而作于大佑二年的《山中来客图》边的题诗又怎会有‘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涧底束荆薪,归来煮白石。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

煮白石?

里面半天没有反应,连我都被震住了。封建社会的避讳是非常讲究的。可以说避讳是我国古代为回避君父尊亲的名字而改写为其他的字的一种制度,这也是中国封建社会中特有的一种历史和文化现象。在封建社会里,人物姓名的避讳,是上下臣民不可不懂的一门政治学问,也是上至官员下至布衣不得不遵从的一项政治法规。

宋代常州每年元宵都要大放花灯,以示歌舞升平。太守田登因其名与“灯”字谐音,为避此讳,将元宵前夕的告示写成“本州照例放火三天”,从而留下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笑柄。

要是只留下个笑柄,人们一笑而过那也就罢了,避讳有时候更是事关个人的前程命运,甚至是身家性命。雍正四年,礼部侍郎査嗣庭将《诗商颂玄鸟》篇中的“维民所止”作为考题。当时就有人告发说,原句中的“维”“止”二子,是将“雍正”二子去了头。雍正一听,勃然大怒,立即将査嗣庭革职问罪。其子因此连坐而死,家属也被流放。不仅如此,还由于査嗣庭是浙江人,而浙江省也因此被牵连,被下令停止乡、会试六年。

可见,避讳这一点在古代社会是相当引得重视的。

忽听得里面的苏聂中继续说道:“据在下浅见,自从齐燕之战后,椒山居士就几乎没有作品传世,直至大佑之后才开始专注山石水草,至死留有《椒山纪事》残卷。因此世人虽知居士擅丹青,但却是对他的诗文较熟谙。而且这幅画的纸质是精选的水纹纸,此种水纹纸在制作过程中就在纸帘上用线编纹理或图案,水纹出于帘面,抄纸时此处浆薄,故纹理透亮而呈现于纸上,而精选的水纹纸迎光看时能显示除帘纹外的透亮的线纹或图案,目的在于增添纸的潜在美。可是这种纸张却是大佑五年之后才由燕国长安传至吾国建城,至大佑六年之后在下所在的吉州才有了水纹纸的踪影。试想,在大佑二年的时候,椒山居士又怎么能够用水纹纸作画呢?”

里面没有声音了——

很长时间之后,苏聂中才说:“在下认为此幅画必为仰慕椒山居士的后人一时之作。因为这幅画的题诗确实为椒山居士在先皇大宁末年时所作,但是已经遗失,《椒山纪事》中亦无提起,此人能够以此诗(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作题不仅应景而且使得诗画同体。并且他抓住了居士后期绘画的风格神韵,以水墨勾皴淡色打底并施青绿等敷盖,明朗而不激烈,恬淡却不乏渲染,这首诗的书法更是雄健豪迈,每一字都是笔酣墨饱、每一笔皆是铁画银钩,整体的走势飞动舒展,以此看这位仿作者也不失为一个豁达豪放的真男子,如有机会,在下定当拜访这位仿作高手。”

听到这里,我真的很想为这个苏聂中鼓掌叫好。不学无术的我见多了,书呆子我见腻了,会吟诗作对的见的也不少,但是如此博闻强记又能将所见所记融会贯通的就真的是凤毛麟角了。我看向黛娥,她可真是好眼光啊。这样的潜力股都能被她相中,牛!

我想象着里面天之骄子的三甲对于一个后起之秀会怎样的折节下交,却看到大门猛然一开,从里面踉跄出来一个人,我和白鹭都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苏聂中,他被赶出来了。

那三甲说不过他就把他赶了出来。

苏聂中看到我们几个都在外面。显然他们所有地话我们都听到了。现在又被我们看到他这个有些狼狈地样子。顿时脸一红。脸色不佳地甩袖而去。宣黛娥着急地快步跟上。其他三位美女也近乎偷偷地溜着走了。

我偷偷地探头往里看。一个穿着华美便服。腰间插着长萧地男子正气愤难耐地撕扯着那幅赝品地《山中来客图》。另两位各自坐着。

突然听得身后有人轻声道:“正在撕画地那人是去年地探花卢思文。他是已故地叶老夫人地宗侄孙。靠着跟叶家地关系勉强挤进前三甲。但是他为人简单。胸无大志。不说不学无术至少是不喜文令。终日也只是留恋各大花楼。暂任翰林院编修从六品闲职。旁边那个相貌斯文。身材瘦削地是去年地榜眼李荆。李荆出生贫寒。四岁丧父。生活贫困。其母郑氏亲自教他读书。以芦杆代笔。在沙上写字。他十六岁到建城。结识了一批文人雅士。声同气应。切磋诗文。后得到当今宰相史大人赏识。将其引为嫡系门生。据说本来状元是他地。但是当主考官将三甲地排序和他们地文章呈给宰相定夺时。史大人一看就知道那篇状元之文乃是李荆所作。为了避免天下人说宰相大人徇私偏袒。所以史大人就将原来地榜眼提为状元。而将真正地状元李荆降为榜眼。后来揭封条一看。果然原来地状元之文却为李荆所作。此事传播之后。李荆和宰相不仅没有相互心生嫌隙。反而相互佩服。史大人更为欣赏李荆地文采。李荆也更加钦佩史大人地公正廉明。现在他是吏部郎中。但是据说政绩突出今年便有可能升为吏部侍郎了。这一年他跟史大人过往甚密。朝野上下都将他看成是宰相地接班人。李荆旁边高个魁梧地那位则是去年地状元郎石克凡。此人虽是文官。但却是武将之后。他地三位叔父都在三十年前地燕齐之战中献身沙场了。他地父亲石武奇更是因军功得封定国公。为了大齐地江山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人皆说。大齐有安国公叶德陵则百姓衣食无忧。大齐有定国公石武奇则人民安危无忧。”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到白鹭已经跟着黛娥走了。她却又会折回来。我只知道听到她所说地这些我地心下里是结结实实地一凛。我无需探问她怎么会知道这些。身处在月满楼之中。只要稍稍留意一二就会知道不少地消息。而这个白鹭或许就是稍稍留意一二地那一位。我回过头。盯着白鹭地眼睛有些严肃地问道:“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

“相信你自己所说的,大齐有安国公叶德陵则百姓衣食无忧,大齐有定国公石武奇则人民安危无忧?”

白鹭细细的回盯了我半响,然后淡淡的一笑,反问道:“怎么,难道兔子你不相信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

我知道这个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我能这么问就证明了我不相信,而白鹭以反问来答也证明了她至少是不盲从的。我不知道刚刚白鹭跟我讲的那一些是她通过多少个客人的只字片言后再整理而来的,我只知道她的话语中破绽百出。

并不是白鹭话中有虚,而是这些事情本身就有一些不是真相。

第十七章:平衡

很明显的,探花是叶家硬塞上来的一个人选,不管他是用稻草包起来还是用烂泥垒起来的,总之他的身后有着一个叶家,那么三甲必须给叶家留下一个位子。www.65txt.com而他则仅仅是叶家的一个外姓远侄,那么照顾了安国公,跟安国公同等头衔的定国公的嫡子怎么可以冷落?什么宰相大人公正廉明,什么李荆和宰相相互欣赏,这些都是骗骗平民百姓的。这最后的三甲排名根本就是叶家、石家以及宰相三方在朝堂上力求平衡而最后调和的妥协结果。众所周知的,当今的宰相其实是叶家在暗中支持的,这表面上让石克凡当了状元给足了定国公的面子,而实际里榜眼和探花都是叶家的人。以两块小西瓜重过一块大西瓜的市场份额定律来看,叶家才是最后的赢家。看来史宰相在均衡这些力量上可是煞费了苦心了。

而史宰相费心那是应该的,他食着皇粮却心向叶家,活该他为了两边讨好而跑断腿。他这样一个四处笼络,多处巴结的人物却硬要给自己树立公正廉明的形象。看来,他的野心也不是一般二般。而这样这样一位表里不一,野心勃勃的人为了目的是可以不折手段的。传说史大小姐是太子妃的第一人选,或许这就是史宰相的一大筹码吧。如果女儿真的能够成为太子妃,日后成为皇后,那史家就能够轻易的将势力插入皇族内部。而他所拥有的另一个筹码——史天问,他又会怎么用?一想到史天问,我不由的失神了一阵。

然后转念一想,叶家掌控着大齐的所有经济命脉,石家手握着大齐最大的兵力,而明里只是叶家附属的史家或许会成为日后最大的一个鼎足点——大齐的政治枢纽。而这三方如果内斗,那大齐不用大燕来犯就已经自毁长城了。但如果这三方结成统一的联盟,那么大齐的皇室就真的被完全架空了,大齐国主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傀儡。可怜的太子!他所要继承的皇位到底是至尊宝座还是针毡火垫?想到那位温和的有些不像太子的太子,我不由的再次失神。

看到有五根手指在我的眼前晃悠,我才发现自己失神真的好一会儿了,拍拍脑袋让自己从自我的思绪中清醒过来。然后看到白鹭一张姣美的脸庞疑惑的盯着我,我冲她一笑,我在想什么,或许是根本没办法跟她说清楚的吧。

再看看房内三人,他们或许就是日后大齐三方势力鼎立的一个先兆和缩影。我冲着白鹭眨了眨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勇敢的在我们躲了半响的那扇门上用力的敲了三下。白鹭吃惊的盯着我,我坏坏一笑,我有我想要知道的一些东西。他们三个可都认得白鹭,所以白鹭不敢多留,在已经有了一条缝的门打开之前她就转过这条走廊躲在了转弯处。

门开的刹那,我哈着腰奴颜婢膝的低着头问好。开门的是状元石克凡,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觉得多少惊奇,只是有些脾气不好的说道:“我们没有要吃的。”

我微微抬头,道:“奴婢也并没有拿吃的来。”

“那你来做什么?”石克凡显然不耐烦了,估计我要是再磨蹭一下他就要喊肥掌柜训话了。

我定定的说道:“奴婢是素琴小姐的贴身丫鬟,斗胆过来向诸位公子讨赏。”

“讨赏?”

我微微看了他们三个一眼,尽量谦虚而诚恳的说道:“如果奴婢可以让诸位公子赢得素琴小姐的一笑倾心,那么是否应该受赏呢?”

“真地?”里面冒出一个惊喜地声音。应该是卢思文地。

“卢兄——”石克凡控制着门。回过头对着卢思文压低着声音制止了一声。

可是卢思文却已经到了门口了。他轻轻按下石克凡控制门地双手。然后打开房门。让我进去。我进门地时候。石克凡还是细细地看着我。或许是我怎么看也都只是一个小丫头地样子。所以半刻后他也放下了心来。只是对于主动上门地人。他还是习惯性地会抱有一点点警戒心吧。

三位公子坐定。我束手站立一旁。

我向他们说明。我是素琴小姐入风情楼之前地一个贴身丫鬟。之后素琴小姐进了风情楼。风情楼李艳娘嫌我长地不够标致。就另用了一个丫头伺候小姐。我心下里不服气就离开了素琴小姐。转而到了这月满楼伺候这里地四位姑娘。三位公子听了我一番解释。也觉得我这个小丫头居然也有那么一点骨气实属难得。所以也就稍稍对我有了一些好感。

而当我瞎编捏造了一些关于素琴小姐不为人知地“秘闻轶事”之后。他们就简直把我当自家丫头看了。

而所谓的不为人知既可以是秘而不宣的内幕,也可以是凭空杜撰的无须有。前世看了那么多的八卦新闻,有些真有些假,有些真假参半。不管是爆料还是炒作,反正只要能够让人信就是八卦新闻存在的价值了。

而他们听了这么多的秘辛趣闻之后,作为礼尚往来,我也知道了很多我想要知道的许多。

比如说,素琴原来是燕女,是大燕琴仙子灵宛的女儿,生于大齐长于大齐,并且师承大齐乐痴音无休。因为爱慕建城士子风范,所以托身风情楼,希望能够在建城择一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大齐才子结成锦瑟良缘。而她清高脱俗的作为更是被建城所有的士子贵胄传为佳话,甚至把她比喻成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莲花。一时之间,所有建城的文人骚客都像蜜蜂采蜜一般纷纷停在了她这朵花上,希望这朵超凡脱俗的娇艳莲花可以为自己展瓣一二。

兴许是素琴小姐渐渐适应建城了,昨夜风情楼李艳娘传出话来,只要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歌赋,或者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只要能够得到素琴小姐的青睐,就会被素琴小姐破例接见。这一道“赦令”无形中就破了皇甫松以保护为名对于素琴的禁锢。所以卢思文才会急急的难辨真假的买了一副画想献给素琴小姐,希望博卿一笑。

而据我所知,传说当中的那只俗禽是清高孤傲的,现在一般的凡文俗墨都可以送到风情楼她的面前了。怎么短短今天之内这只俗禽就性情大变了呢?仔细回想,那日在史天歌的生日聚会上,我跟她之间曾经发生过一点小插曲,难不成她的转变是因为我?

也不对,她看史天问的眼神不一般,史天问看她的眼神也有古怪,或者她转变的目的只是为了引史天问去扑网,这可怎么办,她如果发起飙来绝对就是一只奇毒无比的母蜘蛛,所有的大虫小虫靠近她,只有被黏住,然后被吞食的份,我的史天问啊!

我顾自己在那里哀叹着我的天问,一边的卢思文可不依了。我大话说在前面,要是我拿不出让那只俗禽惊喜的东西估计我会被这三个人丢出去。琴棋书画嘛,我是一样也不懂,鉴赏古玩字画我倒是还可以,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人物一无所知,我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有根有据的金玉良言。那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拿得出手的诗词歌赋了,这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过这是要转送给那只俗禽的,就得颇费我一番脑筋了。

我绝对要她喜不可制,怒不可遏。

第十八章:代工

沉吟半刻,我也不要笔墨纸砚,高声吟诵道:“风情建城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建城女儿惜颜色,行逢落花长叹息。www.65txt.com今年落花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建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半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光禄池台文锦绣,将军楼阁花神仙。一朝卧病无相识,三春行乐在谁边?宛转蛾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但看古来歌舞地,惟有黄昏鸟雀悲。”

场中静默片刻,喝彩声顿起,卢思文连忙拿笔墨,要将我的诗默下来。当默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时更是不停地连声赞叹。

这三位虽说不上才华横溢,但至少也都是有一些墨水在肚的。所以只要真的是佳作,他们也不会不推崇。尽管李荆略觉得此诗的内容和言外之意颇有不妥,但也抵不住佳作的吸引力,不对这样的佳作击掌称赞。而卢思文更是对着自己刚刚默完的《代悲白头翁》反复吟诵,嘴上还喃喃道:“这首七言歌行体音律和谐,一气呵成,有情节有意境有深度,辞意柔婉华丽,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然语言却通俗清新,实乃无上佳作。”说着,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赞同。

我则暗地里偷偷想着,这首《代悲白头翁》转到那只俗禽面前时,她会是怎样的又赞赏又震怒?要不是我掐着自己的大腿,我一定会哈哈大笑出来。而现在我是怎么也不敢笑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赞叹完毕的李荆正有些疑惑的盯着我看。

我低着头傻模傻样的看着那张有字的纸发着呆,好像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佳作而只是几十只蝌蚪在找妈妈。

石克凡似乎想到什么了,冲着我问道:“这首诗你从哪里弄来的?是建城的哪位才子所作?”

哈,这问题在背诗之前我就已经想好答案了,于是我不急不缓的说道:“这首诗并不是建城的哪位才子所作,否则奴婢也不敢冒领来讨赏。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陷大人于不义。这首诗乃是一位颇有文采的老先生所作,可是这位老先生却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经常将老先生的新作偷出来变卖换酒喝,老先生虽然怒其不争更恨自己的佳作冠上了他人大名,但也无可奈何。昨日,那位败家子就在月满楼偷偷摸摸的卖诗,奴婢也认得那位老先生,心想是老先生的新作那必定不俗,所以就买了下来。今日看到几位大人颇有疑难,就斗胆过来将此诗卖与几位大人。”

我在说话的时候,李荆的眉头皱来皱去,似乎在揣摩着我话语的真假。他总觉得哪儿有一点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于是摇了摇头,也就不再皱眉了。

“你要多少?”说话的卢思文。

“奴婢不敢隐瞒,奴婢买来的时候是一两银子,但现在转卖,奴婢要价十两,外加五两银子的保密费,所以一共是十五两。”

果然,卢思文也有些诧异了。他并不是嫌贵,在这个月满楼消费,一杯白开水都要好几两银子,这十五两对于他们来讲,那根本不算是个钱。他们奇怪的是我会如此的坦白,进价一两,转手就净赚十四两,我这生意做的可真好啊。

而其实。我有我自己地打算。明码标价我自己将底都点破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还有其他地目地。因为我已经太黑心了。而且我连保密费都明码标价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就这样。我做成了一笔生意。末了。李荆想从我这里套出那位老先生地名讳。我装傻充愣地搪塞了。我上哪给他找初唐时期地刘希夷去?

退出房门地时候。我非常地心满意足。不仅得到了我想要地关于那只俗禽地信息。而且还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此外我还借他人之手骂了那只俗禽一顿。她现在应该就属于是全盛红颜子吧。但是请千万别忘了伊昔红颜。宛转就成了可悲白头翁了。

这也是你素琴小姐地命运!

当我回到后院地时候。发现两位欧巴桑正蹲着不情不愿地洗碗。嘴中还你一句我一句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这三日没有来洗碗分担劳务也不是我自己愿意地。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经历那个暗房事件。它已经成功在我地心里烙下了阴影。

但是这些跟这两位阿姨毫无关系,她们知道的只是一个小姑娘偷懒三天没来上班,让她们俩老骨头作死做活。

想到这里,我从怀里拿出二两银子,笑呵呵的塞给她们然后跟她们诚诚恳恳的道歉,并简易的说了一下自己未能来上班的理由。

一见到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闪动,两位刚刚还愤世嫉俗的脸,马上就慈祥灿烂了。我分给她们一人一两,她们就乐颠颠的差点没认我为闺女。不过也是,她们在这里辛辛苦苦一个月的工钱才三两五钱,还会因为误工和一些不合理的原因而扣钱,现在她们一下子就得了一两银子,谁会不高兴?

接下来,我跟她们口头协议了一下,今儿之后我每天给她们一两银子,然后我的那一份活就由她们分摊,当然还要帮我保密,有什么问题和突发情况还要及时通知,否则我会视情况而定的扣钱,但是每天扣钱的最高限额在三十文。这样,她们非常满意可以有这一笔意外横财,我更是乐意以钱代劳。如此,我就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而且叶志远万万料不到,他费尽心机把我扔在这吃苦,但我却滋润的一塌糊涂,我斗不过他气死他。

而且,斗不过他那也只是暂时的,经过在月满楼的这短短几天时间,我领悟和知晓了很多很多事情。我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变得强大,那么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别人的欺负和侮辱,小则挨个巴掌损个自尊,大则性命不保。我还明白,如果想要活出个人样,我就必须有自己的财力和势力,这样才能替自己赎身,然后活自己的人生。我更明白,不管是史天问、叶志远还是那只俗禽,我想要跟他们为敌或为友都必须让自己成为跟他们同一阶层的人,否则我是没有那个资格的,至少我如此认为。我还明白的是,我手头只有十五两银子,现在只剩十三两了,如果我再没有进账,我就根本不能给那两位欧巴桑付工钱。我就又要每天边游泳边洗碗了。

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个小动作就算可以逃得过肥掌柜的眼睛也躲不过隐娘的耳目,没关系等她找上门来再说吧,在这之前我何必杞人忧天!

等我忙完了这边的代工事宜,那边的太阳就落山了。这时候,月满楼迎来了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刻。白鹭她们纷纷出工去了,就连黛娥也扔下了苏公子去其他房了。我在门口看着里面的苏聂中闷闷的一个人在喝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踟蹰间苏聂中背对着我开口道:“不想进来陪我喝一杯吗?”

第十九章:劝说

我走了进去,抱歉道:“打扰公子雅兴了,真是抱歉。www.65txt.com”说着我就往他的酒杯中添了一杯酒,如果我喝酒的实力是九十分的话,那我倒酒的能力就是一百分了。能喝之前一定要能让别人喝,这一招我在小学时就在老爸的调教下早早成材了。我家小饭馆的饭菜可能每天有剩下的,但是酒就从来没有隔夜过。

苏聂中有些微醉的摇摇头道:“谈什么打扰,我现在正需要有人来打扰,而且能说出‘跟有缘人做快乐事,莫问是缘还是孽’的你也不是什么俗人。”

我心里万分欢喜,被这样的人夸赞虚荣心大大满足了,但是面上却还是谦逊的说道:“公子见笑了。”

我放下酒瓶,苏聂中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才道:“你真的是这里的一个洗碗丫头?”

我一时兴起,神秘莫测的问道:“怎么,公子觉得不像吗?”

听我这么问,苏聂中更是心里嘀咕开了,若说像吧其实不怎么像,若说不像吧,其实也挺像的。苏聂中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道:“你既然这么问,必然是自己有话想说,我还是不要妄自乱猜的好。”

我一听,心下里一惊,好厉害的人。从我一个一时兴起的问句中就听出了我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他打哑谜了。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将已经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插上门闩,接着坐到了苏聂中的旁边。感慨的问:“公子,真的一心想要科举中第吗?”

苏聂中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假犹豫的说道:“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是为了一举中第,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微笑了一下,靠近了一点说道:“大齐重文轻武,本来应该是天下有才士子施展才华的琼林圣地。但是苏公子心如明镜不可能看不出,这大齐的朝堂其实已经完全被几大世家控制,大齐每年的恩科开举其实也已经成了这几大世家培植势力、巩固地位和相互制衡的一个武场。寒门出身毫无背景的苏公子有几成把握能够让自己在众多世家子弟中脱颖而出呢?”

苏聂中脸色肃然,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个问题,曾经也想过有朝一日侍奉君王,可以上表力谏世家割据的沉弊。但是身处建城多日,所见所闻让他不得不嘲笑自己以前的年少轻狂。整个大齐朝堂,敢于仗义执言的已经被叶家清理的差不多了,为数不多的中立人士也在宰相的统领下不敢说出有明显立场的激烈之语。而能够跟叶家稍稍抗衡的石家却是一派武夫行径,只想着怎样笼权霸位。近年来通过武力已经不知道侵占了多少黎民百姓的良田了。所以大齐上下虽感恩于定国公的丰功伟绩,但是渐渐激起民愤的定国公也越来越失去了民心。反而是叶家,虽然占拥着大齐的一大半财富,但却乐善好施,也使得大齐的国力蒸蒸日上,在叶家的治理下,大齐与大燕、大蜀乃至与长白国之间贸易顺利而且顺差明显。大齐越来越富,大齐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了。虽然,由豪族世家掌控国家总让苏聂中觉得不妥,但是既然叶家使得大齐民富国安,苏聂中想不出有什么必须要驳倒叶家的理由。沉思良久后,苏聂中定然道:“大丈夫安能不为国效力。就算在下无缘得侍龙侧,但只要有一官半职在下定能将平生所学贡献一方百姓,造福一地人民。在下深信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苏聂中的意思。尽管苏聂中有着惊世之才,但是有叶家和世家大族的垄断,苏聂中想挤进前三甲是不可能的,甚至进入恩客一甲进士的那十个名额都是难事。但是按照他的文采和见识委屈在二甲七十名之内还是绰绰有余的。按照现有形势来看,一甲进士之外,又没有背景后台,那苏聂中也只能是被外放,而且应该是个偏远的穷困地方,官职更是不会大,基本是个七品县令。对于苏聂中的抱负和志向来看,偏远小县完全不是实现他政治愿望的舞台。但是为了能够为国效力,苏聂中宁愿委屈自己。这不得不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丝崇敬之意。但是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还是尽量争取的说道:“苏公子真的愿意就此沉沦下僚?你应该知道一旦被派到某个小县,可能就是一辈子。清贫无升迁机会也就罢了,但是你却永无机会再施展你的政治抱负了。你会甘心如此郁郁不得志吗?而且黛娥姐姐该怎么办?你打算让她跟你一辈子如此清苦?”

说到这里。苏聂中有些动容了。脸色显得特别地凝重肃然。我静静地等待他地思想斗争。良久他才道:“大丈夫岂可只顾及自身荣华安逸而弃责任于不顾?如若黛娥不嫌清贫。那在下便不会辜负她。若黛娥经不起颠簸。那在下也会祝福她。”说到最后。苏聂中已经双眼放光了。

我知道他是一个忠君爱国地大儒之后。虽然离我地要求有点远。但是我也实在是爱惜他地才华。所以我也不得不出重招了。劝不动那就威胁恐吓吧。微微侧头。我看着他地眼睛问道:“如果不只是荣华安逸。而有关你地身家性命以及生前死后名誉呢?”

苏聂中被吓了一跳。惊奇加疑惑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理了理思路。慢慢讲述道:“大齐在天佑二年和大燕签订协议后就向大燕称臣。去帝号称国主。这二十几年来。大齐和大燕相安于长江南北。贸易往来繁密。表面上两国相安无事、歌舞升平。但其实内里并不是这样。大齐虽富有。但是朝廷**。君臣醉生梦死。人民安逸。没有野心斗志。文恬武嬉之下。文臣矫情。武将贪生。官僚作风**。全民上下一味求富贵贪享受。能像苏公子你这样为国而不惜捐躯付出一切地恐怕是凤毛麟角。而我虽然不知道大燕到底是怎么想地。但是大燕兵强马壮。实力强大这是事实。古来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大齐是富有。但是安知这富有或许就是亡国之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穷没关系他只是自己活地困难点。一个人富并拥有与这富匹配地武力那也没关系。因为他能守住自己地财富。而若一个人极富。却懦弱无能。势必会引起他们地觊觎。那么这个人轻则被人劫财清洗。重则被人谋财害命。言而广之。一个国家何尝不是如此呢?据我所知。大齐地第一大将定国公石武奇前几日还带着一众身负要职地将领来这月满楼畅怀买醉。并且大肆阔谈自己兼并了多少良田。收罗了多少天下美女。试想这样地一批国之支柱。在大燕铁骑之下能够守住大齐锦绣江山多久?大齐地文成武不就。富足强不够正在无形中张开双手勾引着大燕来攻打吞并。大燕能够让大齐偏安这么长时间一方面就跟屠夫等待小猪长膘一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逐渐麻痹大齐地上下臣民造成一个天下太平地假象。我们在享受这个太平假象地时候。人家大燕或者正在励精图治。穷兵黩武。你这时候入仕做官难道不怕到时候做亡国之臣。不得善其后身吗?”

我看着苏聂中地表情由疑惑到惊奇到讶然再到震慑。良久之后。他才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怎会知道这些?”

第二十章:探底

我对着苏聂中,突然之间哑然失笑,我该怎么跟他说呢?难道说我刚刚和去年三甲做了一笔好买卖,并得到了大量一手消息?或者难不成要我说这些都是历史告诉我的?我的历史跟他的历史想去甚远呢。www.65txt.com我所学过的历史告诉我,偏安的李煜最后被赵匡胤清了卧榻之侧,偏安长久的南宋,最后文恬武嬉之下也在元兵铁骑下成为过眼云烟。这一切我都无法说,只能笑而不答。

但是苏聂中的这一句问话也道出了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应该也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的,但是大齐如此这般的富有安逸,又有几个人能够居安思危,往大齐乃至整个大陆的长远来看呢?从我所接触到的人来看,大齐的一国之主不知道能力如何,但是从他统治了国家二十几年却仍让叶家大权独揽可见魄力一般,至少是胆识不够,他或许根本没有存在过挑战叶家垄断的想法。而一国宰相身负国之大责,但他却在为均衡多方势力而疲于奔命。叶家老太爷,人中奇才,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商人,这样的人可以看透天下的局势,但也只会从天下大势中谋求自己的利益。他依傍大齐成就伟业,但当大齐无法保全他的富贵时,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国而保家。更何况,他已经年迈,说不定还会死在大齐亡国之前,而他死后的叶志远能够撑得起整个叶家甚至整个大齐吗?再看那位定国公,叶家能够容忍他如此放肆的祸国殃民,一方面是他确实与国有功,另一方面叶家也确实需要一个表面上的敌人来让国主觉得可以均衡势力。叶家很希望石武奇多多的打肿自己摆成一个大胖子的样子以跟叶家并立,国主就算再蠢笨也知道要均衡天下势力,那就尽量的喂肥石家。而被叶家打肿,国主喂肥的石家却在势力不断胀大的过程中失去了军队将领最需要的民心。如果到时候他重新披挂上阵,那些曾经受他压榨的平民还有多少会热血沸腾的投入他的麾下?

我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苏聂中似乎也有自己的思绪要理。良久之后,安静了很长时间的我们才看着彼此。苏聂中有些急迫的问道:“你,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你的目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笑笑说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不要去考科举,不要做亡国之臣。”

苏聂中震慑的一拍桌子,道:“你安知大齐一定会亡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我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笑了,淡然道:“我希望你帮助我,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更有意义的事情?”

“没错,简单的说或者就是步叶家的后尘。和平年代就发安逸财,战争年代就发战争财。和平年代赊福济世,战争年代就在后方资助安顿那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温饱无依的无辜百姓。跟叶家相同的是,我们也要成为那样的大富大贵,而跟叶家不同的是,我们可以比他们做更多对平民有利的事情。”

苏聂中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不仅为我的大言不惭而吃惊,更为我的熊心豹子胆讶然,他一定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了。

我不管他是否相信我这个小丫头,紧接着自己的话头说道:“大齐不会那么快就亡国的,所以我们还有大好时机可以猛赚一笔。”

“够了——”苏聂中猛然起身,似乎再也忍受不了我的危言耸听以及大言不惭了,他猛喝一口酒,然后神色严肃的说道:“苏某今日酒醉失态,你所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到。而且听了你的话后苏某更加坚定了入仕的决心,大丈夫安能看着国家沦陷而独谋私利?”说完就一摔酒杯,甩门而去。

我看着他地背影。缓缓蹲下身收拾着一地地杯酒碎片。淡淡地笑了。真是矛盾啊。一会儿说根本没有听到我说地话。一会儿又说因为我地话而更坚定入仕之心。他到底是恼羞成怒还是害怕自己动摇而急欲逃离?而另一方面。我自己到底是头脑发热大言不惭还是深思熟虑志在必得?结论或许真地只有结果可以判定。

我是小丫头。但我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地小丫头。所以不应该是一个平凡普通地小丫头。没有人可以再在我地脸上印上五指印了。没有人再可以将我囚禁在任何地方了。没有人再可以让我挨饿受冻了。也没有人可以再在我地自尊上烙上火热烫痕了。我想要地财富势力我会用我地智慧赚取。我想要地爱情生活我也会用我地真心谋求。

而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做地一件事情。那就是还债。我欠陆家欠陆云中地债到了了结地时候了。而三日跟外界失去联系。也不知道陆家那笔生意进行地怎么样了。

随着夜幕降临。我一碗鸡汤带来地体力也消失殆尽了。首先回房地白鹭了解到我在月满楼还没有地方住。就让我和采合住一间。

在月满楼四大花旦纷纷收工地时候。我被采合带到了我们地房间休息。虽然享受不到单人员工房地待遇。但是跟这个采合小丫头同一间房也不是坏事。这个小丫头非常地勤劳。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整体布置干净清爽。两张床两个柜子两条凳子就是我现在所在地卧房地所有家具了。

我看到那张床。就像是浪迹天涯地游子看到自家地草窝一样。衣服都不脱地就四肢张开瘫在上面。采合看到我这个不雅地动作之后。过来好好地将我地双腿并拢。将我地双手放在胸前。我累到没有一丝力气了。也由着她折腾。可是折腾地半响之后地采合却还不满意。猛然一用力把我从床上拖了起来。一定要我洗漱完毕之后才能睡觉。我不答应。她就不依不饶。我真地是服了她了。睡个觉还有这么多讲究。但是为了能尽快回到自己地床上。我再不情不愿也只得照办。

或许是我这一天劳累过度,或许是我这几天刺激过度,或许是我这一天思虑过度,总之我在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才晕沉沉的醒过来。梦中迷迷糊糊的走在一个漫天大雾的森林里,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森林里做什么,总之有点鬼魅,有点恐怖。

第二十一章:生财

我的整个睡眠过程中不知道有没有人来叫过我。(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采合估计是没有闲工夫来催我起床的,肥掌柜和隐娘或许根本察觉不到我的怠工。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粗粗洗漱了一下,取出二两银子奔向后院,那里还有两张大嘴需要我的白花花去填塞呢!一想到这里,我就坚定了昨日所想,要是没有银子,我哪来的懒觉可以睡?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懒觉,也是我拥有自己的十几两银子后就马上享受到的一个懒觉。你能说钱不是好东西吗?我伸着懒腰,慢悠悠踏到后院,看到陈姨,花姨正蹲在那谈笑风生的洗着碗,我看到她们马上热情的将银子递给她们,她们就像是跟我做鸦片生意一样的眼疾手快迅速塞好银子以免被人看到。然后闲着无事的我要求帮忙洗碗时,被两人配合默契的拦下了。好像我今儿个碰一下碗,她们明儿就收不到银子一般。

不让洗就不洗,反正我也不是真的那么闲着无事。我有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吃早饭。自从那次饿出阴影之后,我就坚定的跟自己说我要每一顿都吃的饱饱的,我永不再挨饿。吃饱喝足后,我晃悠到大厅,月满楼永远都是这么的生意兴隆,肥掌柜摇摆着自己肥胖的身躯却像个蝴蝶一样穿梭在各桌之间。趁他没有看到我,我游鱼一般游上了二楼,顺利的摸到四大花旦所在的闺房,轻轻敲门后发现只有白鹭一人仍在自己房中休息,看到是我来,白鹭也就穿衣起床了。我看到她还略有倦容,知道她昨晚应该上工到很晚。

白鹭邀我跟她一起用餐,我本来想说自己吃过了的,但是一想她的工作餐绝对要好过给我吃的工作餐,所以我乐意之至。遣退了侍女,我和白鹭吃的开心,谈的甚欢。白鹭告诉我,她最后接待的那批客人是刚从风情楼来的,据说昨晚的风情楼盛况空前,不仅建城所有的名门豪富齐聚一堂,风波四公子更是有三位赏脸捧场,而最后史大公子则以一曲琴箫合奏摒除万难而得到素琴小姐的青睐。于是悬而未决良久的,关于素琴小姐的第一位入幕之宾到底花落谁家也在昨夜爆炸揭晓。既然是史大公子,建城的所有人也无话可说,就算是幕后老板的皇甫松也只能是扼腕叹息。

不可否认,我有些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没想到我脑子转得快,那只俗禽的动作更快,还有那史天问的行动也不慢,居然昨晚就什么琴箫合奏做了什么入幕之宾了。吃醋,吃醋,完全吃醋当中。或许我的那首《代悲白头翁》带给她的些微伤害,她全部都在史天问那里找到补偿了吧。挫败,挫败,完全挫败中。

我闷闷的再好的东西也没了食欲,更何况我本来就已经饱了,侍女收走了我们的餐具。我思考了半响之后认真的对着白鹭说道:“说句实话,你想跟素琴那样受到万人追捧吗?”

白鹭吃惊的看着我,有点不知道我意向所指,所以一时半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正,昨晚我已经想了许多个发财大计了,她们四个也在我生财计划当中,现在正是一个最佳的说动时机。我粗粗的跟白鹭说了一遍我的运行思路。

我会以她们四个为基础成立一个经济公关娱乐公司,未来的一年内,她们四个会成为我的顶级公关以及所有产业的代言人和广告形象人,当然她们也是我所有公关活动的表演主力。反正是我产业初期的摇钱树,作为交换,我在一年之内替她们从月满楼赎身,然后会付工钱的跟她们签订一年的合约,一年之后按照双方的意见续约或者分道扬镳。如果续约的,那她就是我经济公关娱乐公司的元老,如果散伙的话,那我会给一笔足够的钱让她滋润的生活余生。

我非常正经的跟白鹭谈着我的业务理念,未来实施的各个步骤以及保障它运行的可行性措施。而我也知道,白鹭俨然就是这四个人的大姐,如果她同意了,另三个很容易说动。

一方面,她们几个在月满楼过的并不是非常的好,另一方面有素琴那样的榜样竖在那儿供她们向往和羡慕,再加上不知道未来在哪的四人俨然从我的计划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后路和未来。所以我有充分的把握可以说动她们,因为失败了她们没有什么损失,而如果成功的话,那她们的人生可就改写了。

听完我的话,白鹭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她承诺,如果我可以凭自己的力量成功赚取第一桶金的话,她就二话不说完全相信我,并将其他三人的说服工作揽在自己身上。就这样我跟白鹭定下了半份的口头合约,还有半份合约能否签订就看我能否赚取第一桶金了。

而我地第一桶金我已经想好方案了。那只俗禽会借势造势。难道我就不会吗?建城。你就等着我帮你划时代吧。

告别白鹭之后。我就要了一些纸墨回到我自己地房间蹲在床边写策划案。这种东西在大学学生会地时候我就没少写。多少赞助就是靠这些骗来地。讨来地。三寸不烂之舌说来地。今儿我要干回老本行了。

策划案草稿基本成型地时候。天也黑了。等到意识到这一点。我才发现我忘了中饭那一顿。紧接着我就差点给自己俩耳刮子。忘什么能把吃饭给忘了?好了伤疤忘了疼!

相比前一天。这一天简直是平淡无奇。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一天是至关重要地一天。它确定了我地方向和道路。而这一天地晚上。我更解决了一些牵绊我良久地事情。

就在夕阳将下未下之际。我换上男装待在月满楼地后院等待赴约。按照陆云中所说地。今晚他会让涤烟美娇娘过来接我过去。解决他们家地那批货地问题。幸好我现在从那柴房里出来了。要不然我肯定会失约。而现在我不但如约而至。怀里更是多了一样东西——我地致富宝策划案。只要他肯将这笔铁器地一部分收入作为投资。我就会回报他更多。

第二十二章:运货

我跟陆云中商量好的接头暗号根本没有派上用场,什么小狗什么汪汪,我只知道在暮色四合的时候,一道白影闪过,然后我的腰际一紧,身体一轻,我就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跃出了月满楼高大的围墙了。月满楼后院的外面,是陆家的马车稳稳的停在那,涤烟将我塞进马车吩咐开车后就自顾自的飘走了,我从车窗中看到她飘走的仙姿,真是羡慕到了骨子里。

马车将我一路带出建城去跟早已经在城外的陆云中会和。颠簸的马车将车帘震动的起起伏伏。在视线尽头的远山上,雪白的山茱萸一簇簇的点缀翠绿的山坡,似血的残阳给层叠起伏的山脉加深了色调。大而圆的夕阳,露着骄傲的笑脸。薄薄的晚霞之下,雪白的山茱萸在翠绿的海洋中就像一片一片脆弱的泡沫,那海洋波涛起伏,波峰裂为碎浪的霎那间凝固,形成落日前最后的的景色。

只要这笔生意成功,论功行赏的话,那我的这个策划案应该就会顺利启动了吧。我带着美好的期望看着快速后退的一路风尘,心情是激动而兴奋的。

同样的望着远山,不同的视线尽头,有一片原始而葱郁的森林,那里即使是在最骄阳似火的正午也是阴凉森森。那里面永远神秘而略带不祥之兆。飒飒的树木似乎已经等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它用低低的叹息声发出恐吓:“当心!当心!”

叶志迁站在窗前就这样看向远方,佘巧巧问道:“爷,施明智问什么时候对付展家?”

叶志迁淡淡回应:“等,霍既望我另有用处。”展家根本不是他主要关心的所在。

叶志迁看着手里的情报,那是隐娘通知与他的,“叶大总管身边少了一位亲信管事和两位高手,据线索看应该前往洛城方向”,“叶志远用万金赎取一名小丫头,秘藏于月满楼内,已成功离间两人关系”,“风情楼新生花魁素琴疑为宣州人士”……

叶志迁再看由派往大燕的密舵副舵主之一银谭发回的情报,上面显示,“大燕兵部正在征兵”,“大齐使者已动身入燕”,“大燕近千禁卫军、近百谍探高手无故失踪,不知去向,原因不明”……

这一切的消息都过于琐碎,但是叶志迁也没有着急,因为他知道他所知道的这些信息已经是整个大齐最新最早最隐蔽的了,而且从中叶志迁也看到了很多东西。看看窗外已经没有晚霞的昏黄天际,他知道,暴风雨或许就这样疯狂的刮起来了。而这一切对于叶志迁来说不知道是机遇还是挑战。看看远方其实根本看不见的龙盘虎踞的叶府,叶志迁淡淡的笑了,有些鬼魅,有些可悲,这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了。

负手站在窗前,一言不发,暮色四沉清冷的残月就在他的观望下淡淡显露在西天了。佘巧巧站在叶志迁的背后,有些迟疑的问道:“施明智的书信应该如何回复?他是否应该稍稍行动?还有,他的解药是否应该及时捎与他?”

叶志迁想了一会后,说,“你替我写信,就说我会亲自去一趟洛城。”

佘巧巧有些惊讶。“爷您要亲自前往洛城?”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叶志迁点头示意。佘巧巧上前开门。一个美艳地女子施施然走了进来。微微一拜道:“公子。陆云中带着兔子已经出了建城了。”

叶志迁淡淡一笑。陆云中也算是不错了。在叶府地眼皮底下居然也敢做小动作。然后。叶志迁吩咐道:“等到陆云中成功交易后。记得清除一切线索。必要时可以通过闵檀动用密舵地力量。”

在佘巧巧惊讶地眼神中。涤烟也是颇感奇怪。密舵从来都是在组织行使重大任务时最后用来雷霆一击地。可是现在小小一个陆家地小交易就要动用密舵力量。而且是通过密舵副舵主闵檀。这不得不使她们有些微议。

叶志迁没有理会她们地疑惑。只是继续说道:“此事之后。设法将陆云中地真面目揭露。”

涤烟有些不太明白公子地意思。犹豫一下。道:“公子地意思是。是将陆府整个摧毁?”

叶志迁淡淡道:“只是让陆云中最后做一个选择而已。”

涤烟领会之后,漠然告退,飞身而去。佘巧巧在整理行装。

叶志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淡淡说道:“你留下来注意那只兔子的一举一动,有阿默阿剑跟着我就可以了。”

佘巧巧手指一顿,微微点头表示遵命,然后动作不减的继续整理。叶志迁没有看她,继续抬头望窗外已经升的比较高的残月。

夜色渐深,残月如钩。

城郊鸣崋寺,“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陆云中已经跟几位老板坐在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上了,见到我到来,所有人除了陆云中都站起来欢迎我。毕竟除了陆云中知道我的身份之外,其他人还都认为我是老板。

我走上前,将陆云中引见给他们,知道了我们各自的真正身份之后,很奇怪的这五个老板还都只是跟我套热乎。应该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吧,我只能这么想了。

其实我给陆云中支的招还是比较简单的,这一招在现代社会很多人都会用。陆家受叶家的欺压,被限制了进货源,然后叶家通过贾福梁跟我们定下一笔大单。在叶家和贾福梁的想象中,陆家是不可能无米之炊的按时交出那批货的。这样一来,违约金再加上信誉的损害,陆家的铁器行就很有可能一夜之间全面崩盘。在他们这种预料之下,我们先稳住他们,然后狮子大开口的以更高的违约金作交换向贾福梁越规争取大量定金作为流动资金,然后运用这笔流动资金向隔壁城市的铁器行发放我们的订货单,价格升为市场价格的百分之一百一,而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的铁器需要打上陆记的标号。我们订货的对象都是一些还不成气候的小铁器行,他们平时只做一些百姓定的个单,而我在跟他们谈判时就说,陆记的作坊扩张跟不上货源的膨胀,为了不失去这部分客源,所以陆记就超额的接下了大量的订单,是以造成供不应求的情况。为了保住陆记的招牌所以才会亏本联络他们共同打造,并承诺日后会不断有这样的单子提供给他们。

就这样,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其他的铁器行中收买成品的铁器做上陆记的标记,然后混在陆记自己生产的那些铁器中,一起再转卖给贾福梁。按照协定,如果我们能够按时交货的话,贾福梁会以百分之一百二的价格收购我们的铁器,这样一算我们不但不亏更是小赚了一笔。

当然这样的一个暗度陈仓的办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密。如果被贾福梁或者叶家知道了我们偷梁换柱的把戏,那我们不仅违法了商业法规,更是直接与贾福梁违约了。

但是我们的计划是周密而隐蔽的。

我行动的时候,陆云中正大放烟雾弹的到处收购废铜烂铁,陆承沁也火烧眉毛的到处借生铁。而今日陆云中偷渡出来的前一刻,陆承沁就带着正副管家登门造访铁器行龙头老大去了。这样的行动不管在叶家还是在贾福梁的眼中都是饱含深意的,只有我们知道,那是调虎离山之计。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过:“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大胆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所以我也不担心这些跟我们合作的小铁器行会泄露秘密,一方面他们也知道自己在做违反商业行规的事情,另一方面受利益的驱使,这一次他们不仅得到了一个比一般时候都高价钱的大单,而且还有可能长期合作。商人重利,只要真的有钱可赚,他们都敢在刀口上嗜血,这点小风险他们还是可以抗御的。

就这样,陆云中验货完毕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双方就此分手。整个交易的场景像极了电视上黑帮的那些人走私枪火或白粉。

第二十三章:建议

本来计划当中,我们是要在明早城门开时冒险将货运进城的,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太过冒险,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货留在这明崋寺中,只不过我们需要在一天之内将这个破寺庙变成一个炼铁房,让贾福梁觉得我们居然在城外还有一处隐蔽的作坊就行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反正合约中也没有说明一定要在哪里交货。

陆云中安顿好留守明崋寺的人马之后,就带着我坐上马车往建城城里赶。大半夜的运一批货进去困难,但偷偷闪进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在回城的路上,我将自己的致富宝策划案给陆云中看,然后耐心的讲解着我的经营理念和运行计划。但等到我说及需要他首期投入五万两银子的资金时,陆云中就皱起了眉头。我不得不停下来等待他的发言,而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陆云中闭了一下眼就开始跟我大肆诉苦。陆家的困难我也知道,他们承担的压力我更知道,但是这个策划案一看就是可以赚钱的,而陆云中虽然没有一口否决,但却不停的重复说着自己的难处。我知道我再也没办法开口了。

我动作缓慢的收起自己的致富宝策划案,来时兴奋而又激动的心情一扫而空,灰蒙蒙的昏天黑地让我觉得整条路都是灰尘,飞扬的人头晕目眩很不好受。我的第一桶金,我是将宝押在陆云中这里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们两个都沉默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开口说,这次的任务如此圆满完成,你分我多少?按照我的预算,这一批货如果真的以市场价的百分之一百二来结算的话,陆家足足能赚五十万两。扣掉成本以及一些开支,净赚也绝对在二十万两以上。按照我的劳动量,分我五分之一四万两应该不算过分,再加上最后将我卖给叶志远时的那一万两就已经足够五万两了。我真的很想这么开口跟陆云中说,话都到了嘴边,我还是咽了下去。本来我拥有的就不多,还是善存一些吧。平静了一下呼吸,转而我换成了另一番话:

“陆云中,据我的浅见,我想你还是把你们陆家藏着掖着的那什么珍宝送给叶家比较好。”称呼的改变证明了我们关系的转变,我们不再是主仆,而日后是否能够成为朋友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我们成不了生意伙伴了。

果然,闷了半天后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令陆云中有些骇然了。

我基本肯定的继续说道:“不管你们陆家到底藏着什么,最后不是被叶家得到,就是被上次那个神秘的男子得到。而陆家如果自己有能力使用那东西的话,早就拿出来壮大陆家了,不是吗?”我看着陆云中,他没有答话,但是却定定的看着我,显然我说的并没有错。于是我继续说道:“如果让我猜的话,那东西或许是炼铁法宝或者是探铁矿的秘录,抑或是两者的结合。我猜的对是不对?”

现在轮到我定定的看着陆云中了,他睁大眼睛惊骇的看着我,这个表情完全证实了我猜想的正确性。其实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应该早就猜到了。有什么东西是叶家非常想得到,而陆家却能有的呢?总结两家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跟铁有关,叶家以开铁矿起家,但是暴露出来的铁矿已经全数归入叶家的名下了,只有那些隐藏着还未被发现的矿产才是叶家想要得到的至宝。而陆家以炼铁起家,并且炼铁的历史渊源远远早过叶家。先人的智慧留给了自己的后人,只不过自己的后人得到了这本宝贝后却发现大齐国法协定所有的铁矿只要被发现就会主动的归入叶家名下。由此这本秘录也就被尘封了,因为就算被陆家发现了铁矿他也不能自己开采,所以作为传家宝秘录就真的成了秘录。而叶家的祖上或者也知道陆家有这么一本东西存在,本来还没有什么的,但当矿产的开发遇到瓶颈时,叶家对于这本秘录的需要度也就变得迫切了。早先的生丝案,可能就是叶家已经盯上了陆家的秘录而故意为之的。只不过叶家想不到的是,陆家会宁愿牺牲子嗣也不愿交出秘录。此后,为了避免陆家玉石俱焚毁了秘录,也就不敢逼得太急。而现在,因为那个神秘男子的掺和,叶家对于这本秘录就更是志在必得了,为此也就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打压一下陆家了。

虽然我在其中用了个小点子帮助陆家度过了此关,但是以陆家的能力是不可能抗住叶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的。为了避免倾巢覆灭,舍弃那秘录保住陆家基业才是正策吧。

看着面无表情的陆云中,我想着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他支招了,“既然一定会便宜一方,那么我一定会选择叶家。首先,他最财大气粗我们可以跟他谈到一个极好的价钱;其次,他是白道老大,不管做什么都会在所有人的眼中,所以他也就不会真的乱来,只要我们摆明归顺的态度,不仅不会再受打压还会得到一定的保护;再则就是不管那个神秘男子的权限能力有多大,他既然是躲在暗处的那就证明了他有不得见人之处。与这样的人合作只会将自己带入深渊。综上所述,在我们打了胜仗的时候与人求和是最有利的,也是现在的陆家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我的话中明确表达了,我们这次虽然侥幸取胜,但却是火中取栗,而这样的失败对于叶家来说连痒痒都不算。两家的强弱太过明显了,更何况我们这样的行动一次可以取巧,两次就是砸脚了,以叶家的能力成交片刻之后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作为了吧。到时候如果他们一怒之下硬要追究的话,陆家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而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主动求和,不仅可以平息了叶家的震怒,更是显得陆家非常的识时务,且能力不俗。那么此后陆家在叶家的支持下或许可以成为铁器行龙头老大也不一定。

这一次,我完全不顾及陆云中,单刀直入的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以目前来看,这次应该会是我跟陆云中最后一次这样的单独见面了。也算是我跟自己赌了一把吧,如果陆云中会采纳我的建议,那我们之后还有大量的机会可以合作,但如果他刚愎自用一意孤行的话,那就算我想合作,叶家也不会留陆家多久了。

第二十四章:灭口

可惜,我预料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陆云中大怒,声称着投靠叶家,那他的大哥就白死了,陆家更是会颜面无存。我不再发言,不管陆云中说的这些话占他心中真正所想的几成,反正他似乎根本不相信我,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尝试过相信任何人。这样,我跟陆家跟陆云中算是真正的恩怨两消了,我心中所想的那五万两我也不会开口要。

莫问谁亏谁损,谁让我降生在陆家,手臂上烙有陆府的烫痕呢?算我欠陆家的,而现在我已经还清,再无瓜葛了。

陆云中算有绅士修养的忍住盛怒没有将我扔下车。我淡然的看着马车外朦朦胧胧的树影,默然中建城高耸的城门到了。在外等候的不是涤烟,而是大石他们。我怀疑的看着这哥儿四个,一眨眼大石抱起陆云中攀着那城墙就飞檐走壁的上去了。我看杂技的一样抬头看,才发现城墙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的绳索,在我还未细看之前两个大汉架着我腾腾腾的也跃上了城墙。等我越过城墙,我发现陆云中的马车已经驶走了,城墙墙角处停着另一辆马车,应该是给我准备的。我回头看了一眼高耸坚固的城墙,明白了到底什么叫作外强中干。如果现在的我们几个是他国间谍卧底的话,这么一点三脚猫就进来了,这还是一国之都呢!想想我就替整个大齐后脊背冒寒气。

马车载了我回到月满楼的后院外,那两个大汉架上我轻松的越过后院的院墙,我仔细的认清着这两个大汉的样子。而他们都没有看我,顺利将我送回来完成任务后,他们也就回去交差了。

抬头看着有些薄雾的夜天,真是“可怜了断昨朝夜,露似真珠月似弓”。可怜了这样的天,可怜了这样的我,更可怜的这样的陆家——

与此同时,明崋寺外十里处,正是一幅白刃溅血的场面。涤烟一身黑色劲衣,蒙面长身立在五人之前,她的身后站着同样一身黑色的两个职业杀手。

看着两个好汉眼中明显的凶光,手上寒霜如雪的长剑,五个人不由的全部额上冒汗,更有人已经下跪求情了。其中一个像是认识涤烟一样的跪求道:“女侠,你说过只要听你们的话就放我们一马的,我们已经将铁器违规卖给那位小哥了,而且我们保证从此以后带着家小隐入乡野再也不会有人找到我们。求女侠饶了我们的贱命吧。”他一说完,其他四人也纷纷跪地求饶,一时之间你拜我求,力争剑下保命。

看着他们惶恐不安的跪求样子,涤烟并没有一点点的动容,她自己也曾经如此绝望的跪求过,但是没有人同情她,她的家人就在她的面前被人一一斩杀,她自己更是被人无情糟蹋,之后还被卖入了低贱的窑子中。如若不是她在一次偷跑的路途上遇见他,涤烟这辈子不可能报仇雪恨,自己的人生也终会像脏泥一样被人踩来踩去最后卑微的死去。她自己的经历,使得她有一颗铁石心肠,什么人都难以勾起她的同情心,他也只会为一个人效命。而那个人说过要清理所有线索,所以这五个人一定要死,而且要死的毫无声息。

看着她沉默,五个人还以为自己有了一线生机,纷纷拿出所有的银子想买自己的性命。可是涤烟却不想拖延,她眼孔一缩,冰冷的说道:“干净利落点。”然后无情的转过身去。两个杀手上前一步,耳旁顿时响起惨烈和愤恨的绝命之声。过后,涤烟亲自验证五人确实断气而亡,然后监督两个汉子处理善后工作。

天上的月儿半闭着眼睛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无语也无情——“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眼不见为净,所以随之天边远远飘过一团浓云,遮天蔽日……

很快两个汉子就挖好了一个大坑,然后手法熟练的将五人埋进去,并娴熟的处理好地面,使得任何人都看不出这下面会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五位可怜地小作坊老板。他们在死之前或许有地在想自己对高堂老母不够孝顺。有人在想自己对小儿太过骄纵。更有地在悔恨平日里对自己地糟糠之妻太不体贴。现在他们没有机会可以弥补了。而他们地老母、小儿、糟糠之妻此刻或许正辗转难眠地等着他们地顶梁柱谈完生意早点回来。可是只有月儿和浓云知晓他们永远也等不到那回来时熟悉地脚步声了。

我回来地时候。月满楼前院还在闹腾中。我悄悄地穿过后院门。而在我即将穿过角门地时候。我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三楼地一扇窗子半开着。一双夜色中晶莹剔透地眼睛正在看着我。我推门而入。那会是谁呢?不知怎么地。我总觉得她应该是隐娘。人如其名。这个隐娘隐瞒了很多啊!

之后。我多方打听。知道了陆家跟贾福梁交易成功。陆家大肆庆祝了一下。更有人传说梁家二公子正在追求陆家四小姐。两家不仅合作愉快。更有可能结成儿女亲家。我尽量相信着这个传言。如果真地可以这样那倒是我希望地。毕竟陆家地所有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地。尤其是那位陆云绒。真地是一位难得地女子呢。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跟她定下了地情敌之争。

关于史天问。据说他最近夜夜流连风情楼。而且不知为何。他与皇甫松、冯延涛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地事情。近来皇后身体违和。叶志远最近基本都留宿宫中。总之一句话。他们四个都很久没有来月满楼了。

另外。有着百年历史地向家酒坊正式清盘全面倒闭。今日为了收购向家酒坊各大势力抢地不可开交。多位老板在月满楼谈生意时怒不可遏地差点开骂干架。

再接下来。建城沉寂了一段时间。然后迎来了每年一度地恩科开举。众士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我地打听中。略略知道了开考之前前三甲就基本内定了。分别是定国公麾下镇远侯之嫡孙。太子少傅之子。圣恩书院史上第一次有人参加科举。而他代表地就是叶家地势力了。这样三人不管排名。总之霸占住了前三甲。一腔热情地苏聂中不知道在这场轰轰烈烈地科举考试中扮演着什么样地角色。

恩客开考前三日是众士子拿着各自的乡试、州试的通过资格证前往礼部报名的时间,根据报名的先后礼部会根据考生上报的住宿地址送来准考证。而比准考证先到的则是叶家对于所有报名的士子的金银资助。包括苏聂中在内,每个人都得到了叶家的无偿赞助,因此苏聂中有着充足的银两可以入住月满楼。这儿不仅有着他的红颜知己可以鼓励他,更是环境清幽没有杂人打扰,而且离礼部、考场也都近。

这几天我很识趣的没有踏进苏聂中的房门一步,我知道他应该不会想要见到到我的。

第二十五章:正主

时间一晃而过,今儿就是恩科开举的日子。(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在月满楼大厅中与苏聂中不期而遇。苏聂中正自信而温婉的与黛娥道别,黛娥双颊绯红像个妻子一样软声鼓励。

这幅场景真当是羡煞旁人。

苏聂中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冲我礼貌性的一笑。我学着男子样抱拳对他说着:“苏公子才华绝世,预祝苏公子此去蟾宫折桂,功成归来。”不管我有着怎样的私人算盘,这一番话倒是发自肺腑的。

兴许是听出了我话语中的真诚,苏聂中微笑着向我回了一礼,然后昂首扩胸的踏步而去。

等到苏聂中的身影消失在月满楼,黛娥才有些难以自禁的掩面而泣。这就是喜忧参半的感觉吧,一个人的考试带着两个人的命运。黛娥希望苏聂中一举高中然后回来接自己,黛娥也担心苏聂中一旦飞黄腾达会辜负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纠结感觉,想来黛娥已经积压了良久了。我走过去轻轻抱着宣黛娥,她的身子不停地在抖,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慌乱吧。

与此同时,叶至迁正在驿道上狂奔,除了必要的换马和休息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直奔洛城。他带着的阿默阿剑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样子,但是这样的急行军,他们不但没有落后还精神十足的样子。叶至迁看着他们,略略有些满意。

再赶半日的路程就能到达与大蜀交界的洛城了。叶至迁想着如若碰到茶棚酒肆就停下来休整,让马儿也缓口气。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路旁有着一个低矮的茶棚。阿默抢先下马,走到茶棚内粗粗打量,阿默虽然年幼,但是阅历却高过许多普通意义上的老江湖。他粗粗的几眼就能清晰准确的判定这个茶棚是否有古怪。很快,他就指挥着茶棚老板的两老口倒茶弄点心。阿剑看到阿默已经确定无误了,就马上下马从包袱中取出巾帕,等到叶至迁坐定,阿剑已经端着铜盆过来帮他洗脸拂尘了。叶至迁坐在那喝茶吃咸水花生的时候,阿默阿剑早早吃完已经在向老板讨要草料,照顾三匹马吃喝了。待叶至迁习惯性的将茶杯放在杯盘之上时,阿剑就快步过来付钱并将他们的水壶中灌上水。而阿默则已经摸着马的毛牵着缰绳过来等候了。等到叶至迁上马,阿默阿剑才上马,叶至迁挥鞭之后,阿默阿剑才拽紧缰绳起跑。不管叶至迁是以什么速度前进的,他们俩都能一左一右跟他保持一个马身的距离,决不过身,也绝不会落后。

申时三刻,洛城最大的酒楼。

“展行霈”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门,陷入了沉思。十数日前,展行霈之子展鹏飞无故失踪,堡中人皆说可能是遭到平休门余孽的毒手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展鹏飞的“父亲”,“展行霈”不可能不管的。但是三日之后,却有人带着昏迷的展鹏飞上门。“展行霈”是认得此人的,施明智是早年有名的杀手,只不过江湖传闻他已经身亡,没想到他却还活着。施明智告诉他,早年正是因为平休门勾结金鹏山庄才会使得他所在的组织全军覆没。当时身受重伤的施明智只有诈死求生,之后平休门如日中天,直到展家堡堡主雷霆一击才使得平休门覆灭。施明智这才敢再次出山,没想到的是一出山他就在路途中碰上了平休门的余孽,他们抓着一个青年人。施明智看他们只有两个人就冒险救下了那个青年,一问才知道他正是展家堡堡主之子。所以他就带着展鹏飞投奔展家堡来了。“展行霈”对于施明智的话半信半疑,等到展鹏飞醒来后,问了一下他确实是中了平休门余孽的埋伏,展鹏飞认得他们的功夫。也确实是施明智救了他,两个平休门的余孽当场死亡,而施明智也身受重伤。“展行霈”亲自验过伤,施明智身上的剑伤确实是平休门杀手的剑法,短促、迅疾、剑薄而入口浅,但招招向着致命之处而来。

“展行霈”找不出任何破绽,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人。接下来的日子,他派人暗中观察施明智的所有行动。结果,施明智不是带着堡中底层家丁逛酒楼转窑子就是在堡内调戏姿容不错的女弟子。所有的一切都证明施明智根本是在展家堡混吃混喝。

但这些还远远不是“展行霈”彻夜难眠的主要原因。

“展行霈”自信自己将洛城铁矿地消息封锁地绝对严实。但也因为自己捂得太实。所以既保险又有实力地买主就很难找。被迫无奈。“展行霈”就将目标盯向了大蜀。只有跟大齐之外地人交易才有可能瞒过叶家地耳目。况且洛城与大蜀交界。经过多次谈判协商。大蜀方面地人才肯于今日来跟他会面。

对方地谨慎小心令“展行霈”叹服。辗转多次。会面地点也变了多次。才最终商定今日在这相会。为了安全起见。“展行霈”只带了两个心腹。他相信对方应该是有诚意地。否则也不用这么地小心翼翼。

将近黄昏地时候。叶至迁赶到“洛神楼”。阿默伺候叶至迁沐浴穿戴。阿剑在外密切关注“展行霈”地动作。期间。“展行霈”起来掀开那箱样品矿石总计五次。从窗口走到门边来回不下十次。

在“展行霈”实在是等不下去地时候。阿剑上前敲门。里面地“展行霈”一惊之后。急忙自己前来开门。等到看到是一个少年时。顿时眼露凶光。而阿剑却根本没有看“展行霈”一眼。只是低头守在开着地房门旁。恭恭敬敬地等待。

这时候。从隔壁房间走出一位风度翩翩地公子。沉着而笃定地走向“展行霈”。“展行霈”并不认得此人。但他知道这正向自己走来地绝非凡人。这人年纪轻轻但是吐气沉稳有力。“展行霈”敏感地觉得这位公子地武功绝对不低。远远在自己之上。甚至远远在平休门门主“魔掌”之上。“展行霈”所见之人不少。却从未见过有人态度如此从容。清冷中透出文雅。文雅中又带着令人高不可攀地贵气。整个人看上去清瘦俊挺。仪表不凡。但是那一双冷森冰寒地双目却又令人觉得他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只是此人看上去却端端只有二十岁上下。

世上英俊地少年不少。文质彬彬地书生带着文雅地弱气。气质不凡地世家子弟带着少年扬名地傲气。刀光剑影地武林侠少带着难掩地杀伐之气。只有这个人将文质书生、世家子弟、武林侠少地优点集中并达到完美和谐。他穿地衣服质料讲究。剪裁合身。身上无其他配饰却不显得寒伧。长衫过长却不显得做作。

凭感觉,“展行霈”就知道来人正是正主。

第二十六章:回扣

所以“展行霈”欣然上前恭迎,等到迎进了房门,他们各自所带的亲信分别站在房间的四角。www.65txt.com然后他笑脸相迎施了一礼说:“这位应该就是江大人了吧?展某闻名久矣,今日得以一见庐山真面目,实乃三生有幸。”

那人微微一礼,淡淡说道:“展堡主多礼。”

然后两人分宾主落座。

“展行霈”细细的打量着对方,他早就派人去蜀国验证过是否真的存在着这么一位主管军器储备的兵部少卿。而现在“展行霈”暗暗的将此人与记忆中那幅肖像比较了一下,确定这人正是大蜀兵部少卿江方扬。然后才释然道:“江大人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兵部要职,真是年少有为。展某能够跟江大人合作,定能受益良多。”

江方扬微微一笑,有些狡诈外露的说道:“展堡主此言差矣,我大蜀矿产丰富,不仅自给有余还外销大齐、大燕,如若不是展堡主你肯以低价出售,本官也不会舟车劳顿的跑这一趟。”

“展行霈”神色一顿,这个江方扬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迫的他必须降价甩卖。但是“展行霈”敢趟这浑水就有善泳的本领。他略略一顿,道:“江大人此言虽不假,但是也有待商榷。蜀国物产丰富,这天下人皆知,但是因为巴蜀地理交通的限制,能够运出来远销的并不多。实不相瞒,大燕想要这笔货的大有人在,只不过展某实在不想舍近求远。但若江大人相逼过甚的话,展某也不介意多些波折。”

“江方扬”了然一笑,道:“展堡主果然才干出众。本官既然跑这一趟了就不想空手而返,只是如若没有合理的价钱,本官回去后也确实很难跟户部的同僚交待,这一点,展堡主应该了解了吧?”

“展行霈”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眨眼一笑道:“劳累江大人大老远而来,展某怎好意思让江大人空手而回。展某一定给贵国户部一个可以接受的价钱,至于给江大人嘛,还请大人手下留情——”

“江方扬”满意的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展行霈”沾了沾茶,在桌上写下一个“九”字,然后笑眯眯的看向“江方扬”。见对方没有异议,就继续在旁边写了一个“八成八”。

“江方扬”没有说话,伸手将后面的两字抹成一滴水,只留下一个“八”字。“展行霈”稍稍一顿,犹豫半刻后,道:“如若江大人不嫌弃,展某今夜就在这洛神楼设宴,还请江大人一定要赏脸。”

“展行霈”这话一说,就代表着两人的谈判成功结束了。

“展行霈”笑呵呵地等待着对方地答复。他心下里想着这个江大人真够黑心地。轻轻抹掉两个字就足足拿走了一成地回扣。难怪人人都想做高官。

“江方扬”没有说话。旁边地阿默接口道:“我家大人路途劳累。需要休息。”

“展行霈”看对方只笑不说话。看来今晚地这场宴是请不到人了。但是既然生意已成。吃不吃饭也没什么大不了了。于是也就不再勉强。“展行霈”正要告辞地时候。“江方扬”突然开口道:“江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展堡主能否通融。”

“展行霈”一听对方连自称都改了。有些惊喜地说道:“未知展某有什么可以帮助大人地?”

“江方扬”手指阿默说道:“我希望我地这位随从可以上矿山监工。”

“就这么简单?”

“江方扬”悠然一笑道:“就这么简单。”

“展行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也就当给人家一个面子,于是欣然答应。这一下,“江方扬”的两位随从齐齐送“展行霈”到门口,两人约定了明日上矿山的时间,然后扬手告别。

等到“江方扬”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岑骥早在那里等候了。“江方扬”一坐定,岑骥就过来帮助他清理脸上的人皮面具。涂上一种特制药膏之后,“江方扬”的脸上就龟裂开一道道缝,岑骥娴熟的用湿巾轻轻的擦拭,不一会儿露出了叶至迁那张俊秀绝世之脸。岑骥可以让霍既望冒充“展行霈”毫无破绽,当然也能让叶至迁冒充“江方扬”天衣无缝。

清理完毕之后,岑骥禀报道:“叶家的管事明日天黑之前就会到达洛城,到时候最多也只能拖三天必然会被叶家的人发现那个大型铁矿。”

叶至迁看向阿默,问道:“阿默,三天的时间够吗?”

阿默胸有成竹的说道:“两天足矣。”

叶至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看向岑骥。岑骥整理了一下,继续说道:“恩科今天开榜了,状元是陆侯爷之孙陆率,榜眼是绸缎大王之子潘锦程,探花是太子少傅之子鲁敬。科举过程中发生了一个小波折,太子和安定公主冒充考生混进考场,结果被主考官发现。两人被国主禁足一个月。”

叶至迁悠悠然的听着,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可是站着的三人都知道公子越是这样漫不经心的时候,他越是苦思在想。

岑骥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陆家已经成功交易了,涤烟也已经探得‘迷津录’的所在了。她探问,什么时候对陆家下手。而且……”

叶至迁抬头看了一眼岑骥,他很少会说一半话的,叶至迁用眼神问道“而且什么?”

岑骥道:“而且涤烟说,那只兔子曾经劝说陆云中将‘迷津录’交给叶家。只是陆云中没有同意,而且两人似乎已经心生嫌隙了。”

“哦?具体知道她怎么劝说的吗?”

岑骥回忆着建城情报网发过来的信息,幸好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于是他将那只兔子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并且连那只兔子曾经交给陆云中一份东西,开口讨要五万两,被陆云中直接拒绝的事也一并说出了。

叶至迁虽然对于那只兔子的活动非常好奇,但是这边的事情更加重要,所以也就只是吩咐道:“继续密切关注。传信给涤烟,这边结束了,她再行动。”

第二十七章:买萧

这一日是苏聂中受邀参加国主琼林宴的日子,苏聂中早早就礼部的官员叫去训练宫中礼仪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而不用赴琼林宴的我们也没有清闲着,这不,才刚刚日上三竿,宣黛娥就拉着我要我跟她一起上街买礼物。她倒是高兴,因为苏聂中虽然没有进前三甲,但却挤进了一甲榜单的最后一名,怎么样也算是一甲进士天子门生了。而我却高兴不起来,不是因为苏聂中从此入仕要离我而去了,而是我现在手头上只有三两银子了,再过一天我没有钱付工钱,我就要自己动手洗碗了。但是看着宣黛娥笑容满面喜气洋洋的样子,我也不好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扯扯自己的脸蛋,我还是很会强颜欢笑的。

这不,兴高采烈的黛娥就拉着我进了一家古玩古董店。不一会儿,黛娥看中一把精美古朴的扇子,我看了一眼确实不俗,扇面是一幅写意水墨,画风构图简洁清朗,用笔多为细劲中锋,犹如游丝描,纤而不弱,力而有韵,具有刚柔相济之美。山石的皴法丰富,多有短砍、长皴、顺笔、逆毫、方折、圆转等笔墨。林木、房舍、溪流等景物,穿插有序,密而不窒,杂而不乱,极富韵律和文人画秀润空灵的美感。墨色淋漓,又富浓淡变化。整体感觉,画虽小幅但是气魄雄伟壮阔,造型严谨准确,笔墨精湛高深。我正待对这幅扇画大加评论之时,黛娥又看中了一支古萧,我这才知道苏聂中不仅琴箫俱通,更是熟通音律会创曲。黛娥这一说我又要扼腕叹息了,苏聂中真的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呢。真是可惜了。

我们的银两并不是非常充裕,所以只能购买一样,黛娥已经在跟老板讨价还价了,而我则心有不舍的看向那把扇子,想着如果将他送给天问,那可真的是人衬扇,扇托人。可是,我只有三两银子,连根吊坠上的流苏都买不起。眼巴巴的再摸了一会,我才心有不甘的放下,然后对着它,我心里默默说着,宝贝你先在这店里待一阵,等姐姐有钱了就来带你回家。

那边的黛娥跟老板怎么都讨不下价来,而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如果我的那三两银子可以派上用场的话,我肯定会拿出来,可是那三两在这店里根本塞不住牙缝。

“既然这位姑娘买不起的话,那老板不如卖给我们吧!”

我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转移看着那扇子的视线,一瞄明晃晃的门口我差点气到吐血。

来人居然是那只俗禽,这也并没有什么,可是她的身后却跟着史天问。史天问看到角落里的我,好像也有点不自在,低了低头,他没有跟我打招呼。

什么时候我的天问变成那只俗禽的跟班了?

我冒火的看着那只俗禽对着史天问娇媚的笑着,然后要他掏钱买萧。看着那只萧入了史天问的手,想到他跟这俗禽的琴箫合奏,我差点没有上前扯她头发跟她干架。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大步上前粗鲁地从史天问手中抽出那只萧。对着老板怒道:“老板。这只萧是我们先看中地。做生意可要讲诚信啊!”

老板为难地跟我笑笑。道:“我也知道先来后到地规矩。如果你们真地要地话。我肯定是卖给你们地。只不过……”

老板欲言又止。而我也知道了老板地意思。关键不是我们要不要。而是我们要不要得起。斜眼看着那只俗禽。她正一脸胜利感地看着我们。我偷偷问黛娥还差多少。黛娥轻声告诉我还少三十两。

三十两——我只有三两。怎么办怎么办?这时候街上驶过一道熟悉地车影。我让黛娥守住这只萧。然后就飞奔出门到街上拦车了。天知道我这个体育白痴儿童居然也能跑得这么快。我一把拦在马车前。大石差点没让那马将我踏成肉泥。惊甫未定。我也不管了直接奔向车厢。一把掀开车帘我就爬上了陆云中地马车。

然后——

我用我在陆云中面前所有地脸面问他借了三十两银子。

揣着三十两的银票,看着陆云中的马车缓缓而去,正午的太阳罩在我的头顶,我的影子就在自己的脚下,那黑乎乎的一团像极了刚刚被自己残忍踏在脚底的自尊。

来不及多想,我再次跑回那家店,所有的人都还等着我。我将三十两银票塞给黛娥,黛娥感激的看着我。然后笑呵呵的老板收了黛娥的银票正在给我们开收据凭证。而我则像是一个马拉松选手,等到我顺利冲到终点拿到冠军之后,已经没有了庆祝的力气了。

包好那只萧,我们正要出门的时候,我看到那只俗禽的魔爪伸向了那把扇子。不—可—以——!

我一步上前,从那只俗禽的手中抢过那把扇子,甚至因为用力过度伤了那只俗禽的手。

史天问紧张的马上拿起那只俗禽的手来看,轻声细语的问着她要不要紧。而那只俗禽一言不发,只是扁着嘴。

史天问抬起眼看向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还是这么冲动冒失啊!”眼中有着失望的神情。

我有些无措的抱着那把扇子,不知道该干嘛,因为心里痛成一片了。原来心痛就是这样的啊,呵呵,果然感觉很不好。

对峙了好一会儿,黛娥有些紧张的过来拉我。她知道我们对面的这个男子是谁,堂堂宰相之子,谁这么大胆敢跟他抢东西?

这时候,素琴懒洋洋的微笑着,轻轻的俯下头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慢慢地,然后将头偏向黛娥,仿佛讽刺般:“怎么,这位小姐,这把扇子也是你先看中的吗?”

我很想说是,就是我先看中的,但是看着史天问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我一时之间完全没有了战斗力。

当素琴的脸再一点一点的离开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声:“没错,就是我们先看中的。”

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了,我没有回头看,因为不用回头我也听得出那个人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两散

叶志远三步两步走到我的身边,然后学着史天问的样子将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将我的身体带向他,他轻轻放下我肩膀上的手仿佛是撑起木偶的那一根线,没有那一根线木偶就散落,一败涂地了。www.65txt.com我顺着他的手臂抬眼看向他,那么高,那么高不可攀,带着永远的倨傲和任性。他的嘴角僵硬紧抿,眼中有着不善的怒意,似乎是自己心爱的玩具正在被别人弄坏时的那种愤怒。

史天问的动作僵住,他怔怔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叶志远,搭在素琴肩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明显的痛楚。

而我还是抓住了他的痛楚,只要叶志远出现,史天问就是无条件的忍让和退让的。史天问就是这样不明显的痛楚竟然也使得我很明显的为之心痛。

叶志远不出现,心痛的那个人是我,叶志远出现了,心痛的人就是史天问和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当叶志远没有出现好了……

我轻轻转身,掠过惊在一边的黛娥,走到震在当场的老板面前问道:“老板,那把扇子多少钱?”

那老板稍微定了定神,然后清醒的说道:“至少一百两。”

我看看手中的扇子,觉得它也确实值这个价。然后我请老板借一步说话。良久之后,老板的手中多了一张图纸,我自信这张图纸也绝对值一百两。

既然我家是喝酒世家,关于喝酒的容器我当然也就有了一定的研究。这一套酒壶酒杯就是为了耍赖而存在的。酒壶中有一个壶胆,而壶胆和壶壁之间有一个夹层,容量是壶胆的一半。平时可以将壶胆中装酒,壶壁中装水。壶口上有一个一朵并蒂莲,按一朵莲花出来的是酒按另一朵出来的就是水了。那一套酒杯也是一样,酒杯底下有一个高座,酒杯旁边有一个并蒂莲花雕刻,按上可以将杯中酒留到高座中,按下可以将高座中的酒不动声色的放到外面。而现在我要将这套酒杯酒壶卖一个好价钱,我当然不会跟他说这只是为了喝酒耍赖而用。其实只要我稍稍示意,见多识广的老板就能知道这种酒壶可以用毒杀人于无形。整个酒壶酒杯都是银质外观,令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容器也能装毒。这是因为能够看得到的地方全部都是银,而碰到毒酒的地方全非银,但是那一部分是绝对看不到也想不到的。使用时,壶胆中的净酒给自己喝,壶壁中装毒酒给别人喝,神不知鬼不觉。而那套酒杯却是可以救人于无形,并蒂莲花一按,让酒杯帮你喝毒酒,只要演技到位绝对可以逃过一劫。那古董店老板吃惊的看着我,他也知道这套东西如果不是这样的场合下卖,绝对可以卖到千金以上的价钱,而我现在只要一百两,所以那老板近乎是抢过我的那张图纸的。

就这样,那把扇子还是到了我的手中。但是它却永远不可能到史天问的手中了。我恍然中不知道自己硬要得到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看着这扇面上题着一句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多么讽刺,又是多么的准确。

看到老板已经跟我成交了,史天问带着那素琴走出了古董店。我默默的看着他们两人消失的的背影良久良久,等我终于收回视线后才发现——

叶志远同样默默的看着我良久良久……

望着叶志远冰冷愤怒地俊容。我有一瞬间地恍惚失神。

“为什么?……”叶志远地声音有些干哑。似乎强忍着怒气花去了他太多地力气。他闭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紧握地双手松开。

我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我刚刚地整个考虑过程中。想到了史天问地痛楚。想到了自己地心痛。惟独没有想到地是我这样明显地拒绝也深深地伤害了叶志远。只不过为了史天问不被他伤到。我就自认为很聪明地自己来解决。而无形中。最后却是叶志远受伤最深。

看着叶志远强自挣扎地样子。我心底隐隐波动着地不知道是歉疚还是疼痛。我尽量避开叶志远逼视地目光。低声说道:“送给……你!”

叶志远身躯一震。哑声道:“我。叶志远从来不用扇子。”说着。他一掌拍落那把扇子。

望着叶志远沉黯地神情以及僵硬地转身。我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一直像现在这样看着叶志远地背影离我一点点远去。每一次都是我跟他冲突之后。每一次都是他无奈地丢下我。每一次都是我倔强地斗争带给他难堪结局。每一次都是他无意地发怒带给我难耐地下场。每一次……

我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那把扇子,扇子上画面不见,只露出那句诗“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这句话现在似乎正在嘲笑我。黛娥过来搀扶我,我冲她释然一笑。

有什么可伤痛的呢?我理应在那一天就脱胎换骨了的——

这时候老板过来神秘兮兮的想我再卖给他一些图纸,价格可以从优。我心想这也是一条路子,古往今来多少构思精巧的物品,多少前人智慧结晶的机关,何尝不能以此作为生财之道呢?只不过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情,我告诉老板需要时间,等有了构思之后再说。老板听我没有拒绝,也就说了一些场面话后送我们出门。

回到月满楼的时候,白鹭告知国主提前设宴,苏聂中回来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就已经赴宴去了。黛娥看着那支萧失神了一阵,我非常之抱歉,如果不是我生事,就不会误了黛娥送礼的时机了。黛娥笑笑的对我说没关系,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是挺看重这事的,只不过不能在我面前显露而已。

然后白鹭像说爆炸性新闻一样的告诉我们郎才女貌的史天问和素琴小姐双双大驾光临月满楼。现在,肥掌柜正在热情招呼。私底下,肥掌柜也是素琴小姐的追随者,现在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梦中情人,他恨不得免费送她一桌满汉全席。

黛娥虽然还是有些迷糊,但总觉得我跟那两人之间有些什么,所以脸带担忧的看着我,我同样笑笑的对她说没关系。

确实没关系,我还没有输呢。

只不过我的致富宝策划案不能再拖了。

冲动的向着那个方向奔跑着,银牙紧咬,我告诉自己,脸面算什么,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没人会在意自己是满面灰尘还是面敷凝脂的。

第二十九章:借钱

我奔跑的脚步声震动着空气中的灰尘起起伏伏飘飘洒洒,而“别春堂”中不规则的“咚咚”声,则奏响了整个黄昏的心跳。www.65txt.com叶志远正板着一张脸一个又一个的投着球。

叶实蒲站在旁边,看着叶志远半天后才出声道:“宣小姐求见,现在在院门外。”

“什么宣小姐?不见——”

叶实蒲不想说的,但是转而一想还是开口道:“她说她叫兔子。”

手指顿住,叶志远欲投球的手不自然的收了回来。扔下球,叶志远绕过叶实蒲,抬步向门口走,突然,他又停了下来,下巴一硬。叶志远又走了回去。坐在藤椅上的叶志远紧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安静。

叶实蒲静静地等待着,良久良久之后,叶志远还是没有表情,叶实蒲静静地转身走了。

我看着叶志远的那个贴身管家从里面走出来,走至身边的时候,他没有跟我说一句话,没有让我进去也没有让我离开,欲言又止了一番他又走了回去,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知道我今天必须见到叶志远,过了今天可能就来不及了。苍天给我作证,脸面是不要紧的,肚子是要紧的,这是真理,这就是真理,老天给我力量坚守这条真理。

安静。

叶府安静的就像是没有人居住一样。这是我第二次走进这座深宅大院,跟前一次热闹繁华不同的是,这一次偌大、空旷的叶府却安静的仿佛不存在着空气。

能够走到这个地方是不容易的,要不是地球人都知道叶家的府邸,我不知道自己“矫健”的步伐会跑向哪里。能够进到这个地方更是不易,如果不是我在叶府大门外碰到叶实蒲,我想我用尽所有的办法也不能进到这里。

可是见不到叶志远我还是徒劳无功地。所以我一定要见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西边地霞光一点一点地淡漠。天色开始阴沉下来了。

可是我还是必须得见到叶志远。

天色越来越阴沉。晚风吹起窗外地树叶。有种急促而混乱地节奏。嘈杂凌乱地叫嚣着。

看着骚动地树叶。好像是受到了树叶地打扰。叶志远不耐地走向了门口。大步走出别春院。一个安静地身影抬头靠在粉白地院墙上看着西边只剩一丝尾巴地晚霞。她地影子斜斜地映在她旁边地墙上。一切都是那么地无言而淡漠。

感受到有人到来。我转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向叶志远温婉地笑了一下。似乎在告诉他。我在你家看到了美好地日落。

叶志远一怔,她洁白的肌肤在晚霞下带着自然的红晕,整个人有着淡静无波的从容素净。他准备好了去接收她倔强的眼神,她盛怒的眼神,甚至是她哀求的眼神,可是都没有,她朝自己淡淡一笑,简单纯粹到似乎她从来都是这么对自己笑的。可是只有叶志远自己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没有恶意的笑,他看够了她的冷笑,看够了她无所谓的轻笑,也看够了她对自己的那种自嘲的笑,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自然的笑过,更何况是在自己面前。叶志远不得不怔住,他原本以为她是来认输求饶的,至少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来跟自己赔礼道歉的,所以他不想见她。可是现在这么看来,完全不像。

那么,她来做什么?

当我走过叶志远的别春堂的门槛时,最后一缕晚霞没入天际,白日宣告结束。

大开的窗外吹进的晚风使得整个房间的空气有点凉。除了风声,气氛有些沉默。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捏捏拳头,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开口说道:“借我五万两银子吧。”

叶志远震惊的看着她,他想了无数个她居然会主动找自己的原因,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来跟自己借钱。“你很缺钱吗?”叶志远寒声问道,但是话问出去,叶志远就自嘲的笑了一下,她当然缺钱了,不然怎么会不顾安全的当街拦陆云中的马车,自己也正是看到她那个莽撞的样子才会一时心软的跟着她进了那间古董店的。

结果,她带给自己的结果就是让自己颜面扫地。不由的,叶志远开始怀疑起了她,她也受不了了而向钱低头了吗?他一直以为她是不同的,跟所有建城那些矫揉造作的所谓的大家闺秀是不同的。她不会被自己的金钱吸引,她不会为自己的权势而屈服,她是坚强的,她是倔强的,她甚至是顽强的。难道——难道一直都是自己在假想她吗?

“你现在借我五万两,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会还你十万两。”

叶志远双唇抿紧,他想要知道她要这笔钱来做什么,但是一贯的自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于是他只能淡漠的看着她,不置一词。

我曾经想过以卖设计图的方式先赚一笔本金,但是一来比较慢,二来我也不想再以低价出卖我的财富了。而能轻易又迅速的得到一大笔钱,只能是借了。“请你考虑一下吧,这笔生意你绝对不会亏的。”我尝试着再次努力。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叶家做任何生意都不会亏的。而且……”

“请求你……”我握紧手指,逼自己说出这艰难的三个字。

“你不会是以为自己短短的三个字就值五万两了吧?”

我抬头看向他,我听得出那声音里的玩味意味。而这与我想象当中的相差好多。我觉得……跟叶志远借个五万两那根本就是小意思,是我自视过高了吗?

叶志远眯缝起眼看着她,根据他对她的了解,能够让她这样反常的低声下气的登门相求不是跟陆云中有关就是跟史天问有关。而无论这一次她是为了谁而来,他都打定主意不再心软。

“你可以走了。”不忍看到她失落的眼神,叶志远逼自己用平板的声音命令道。

什么?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叶志远。应该不是这样的,来之前我就设想好了。他应该先讥笑我一番,等到自己快要恼羞成怒的时候他再答应自己顺便再耍弄我一下。理应是这样的啊?

深吸口气,我努力使自己有些失措的心情平静下来。是我来求人,我本来就应该摆低姿态的,没有人有义务要帮我,尽管他曾经帮过我,尽管他今天还帮过我,但不代表他会永远帮我。

他有拒绝我的权利。

而他也真的就这样拒绝我了,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他顾自己开始在房间内走动,一会儿玩玩长剑短刀,一会儿拨弄拨弄鲜花流苏,实在没有事情做,他就拿起球一个一个的投,只是球技真的是——还不如我!

没有看我,叶志远声音淡漠的说:“你没有腿,不会走吗?”说着,一个球撞向篮框,抖动两下从篮外滑落,他低咒了一声,然后很不好脾气的看向我,“还不走?”

我双唇抿紧,知道自己是该走,但是就是走不动。

我绝不走,拿到钱之前,我绝不走!

第三十章:可怜

窗外的夜风不知何时开始肆虐,风大声的席卷入窗。www.65txt.com这时候叶实蒲从门外急匆匆的跑进屋,动作急促却不紊乱的一扇一扇关好窗。然后束手站在窗边。

我讨好的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而他像是一个绝缘体一样完全感觉不到我的“情感”投入,只见他转头看向叶志远,沉声道:“少爷,晚膳您是在房中用,还是移到华味阁?

从叶实蒲进来,叶志远本来就不虞的神情就更是阴沉了,但是仿佛习惯了一般,叶志远没有阻止叶实蒲关窗的行动,只是眉眼不展的顾自己生气。而听到叶实蒲说到晚膳时,叶志远阴沉的脸突地抖蹙了一下。沉郁的说了一句:“随便!”

对于叶志远模棱两可的回答毫不介意,领着“随便”两字而去的叶实蒲似乎早知如此。微微施了一礼,他就消失了身影。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进来了一串穿着整齐锦衣的丫鬟。她们每个人都端着一个盘子,一道道精美华丽的菜肴从我眼前走马灯一样的闪过。所有人将东西放在桌上后就低头束手站在离桌一米之处。最后进来的叶实蒲手臂上挂着一块毛巾,手上端着一套精美的餐具。

叶志远挥了挥手。

叶实蒲连忙让所有的丫鬟们退下,自己恭敬地走到叶志远身边,结果也被叶志远挥挥手给赶走了。

屋内留下一大桌的精美菜肴以及一脸冰冷不悦的叶志远,当然还有一个我。

“你……每顿都是这么吃的吗?”

叶志远沉默的看着满满的一张桌子,眼睛失神黯然。有一种无言的寂寥在空气中一点点滋生,慢慢扩散。

“……”叶志远抿紧嘴唇,眼底被一桌的姹紫嫣红映照出令人心惊的孤独和倔强。忽而叶志远抬眼看向站在那安静的有些突兀的她,他宁愿她像以前一样的讨厌他,也不要她现在用着这种眼神看着他。叶志远喉咙抽紧,他是想赶走她的,他真的非常想要赶走她。

“我……肚子很饿。你不想吃地话。可以给我吃吗?”

叶志远诧异地看着她。他知道她地意思。她想坐下来跟他一起吃。而他应该拒绝地。但是他却无法拒绝……心里面地渴望完全不听他地理智指挥。

白底红布地桌布上。程亮地银制餐具。只有我和叶志远对面而坐。既然主人没有拒绝。我就俯过身从桌子地那一头取过一双筷子。而眼睛早就盯向了离我最近地一盘牛柳。那牛柳流着美味地汁液。看起来鲜嫩诱人。在叶志远地注目礼之下。我专心地吃东西。

叶志远看着她。拿起剩下地一个长勺想舀点汤。筷但最后还是将勺子放下。抬头看她:“你在……在可怜我吗?”

我不语。叶志远就恼怒地看着我。

不屑地笑了笑。我平静地说道:“你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可怜地吗?因为你有大群地仆人伺候。还是因为你是大齐独一无二地少爷?”

叶志远手指捏紧。

拿过叶志远那只拿起又放下的勺子左右开弓的连汤汁一起多盛几根牛柳到自己碗里,等到胃里有了充实的回报信息,我才淡然的说道:“我也经常一个人吃饭,或者说我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基本上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但是当我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因为我还有饭可吃——难道,难道不是吗?”

叶志远大惊,他知道她跟别人不太一样,但是还是被她的话语给震惊了。她淡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在自嘲,但是却没有虚假的意味,牛柳的汁液黏在她的嘴角,随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透着浓馥的光辉。

我将视线离开桌子,看向窗外,外面隐隐的星光已然灿烂,而映进我的眼底却成了淡淡的嘲弄:“你因为没有家人陪你吃饭所以觉得孤独是吗?但这世上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也有的人从此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

叶志远的表情僵住,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需要我的可怜?”

叶志远怔住。

我边喝着汤边偏过头问他:“知道,你在我的心目中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叶志远眼睛直视她的眼底,“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我淡淡的打量着他:“是个没长大还向所有人讨要糖果的小孩。”

叶志远握紧拳头:“你——”他的脸顿时恼怒得通红。良久之后,他突然大笑,笑得喘不过气,笑到失去了笑声,他就这样放肆的笑着,笑的都有些呼吸困难了还是停不下来。仿佛这是他所听到过的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笑得眼眶也有了星星点点晶莹的水光。

不理会他失控的大笑,我声音带着寒意的说道:“还会撒娇你就珍惜吧,等你真正无处可以讨要糖果时或许你才会真正学会什么叫做孤独。”

叶志远笑红的脸颊淡淡褪色,凑近她,问道:“你呢?如你自己说的那样学会了孤独?”

“没错。”我扬起下巴,倨傲的回视他。

“我没有你那么娇贵,也没有你那么笨,只会发脾气,只会自认可怜。明明已经拥有了很多,却偏偏摆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鬼脸。世界上任何人可怜也轮不到你叶志远可怜。”

叶志远凑近的脸被我话语中的寒气逼得一点一点往后退,而我眼珠轻轻的转了转,笑容也妖娆起来的继续说道:“明明是自己在乎的东西却一定要拒之于千里之外。明明是那么的渴望亲情,却刻意的保持与亲人的距离,你是想以拒绝来赢得更多的关注吧?”

叶志远已经愠怒了。

“还有一句话——”我渐渐靠向椅背,用最慵懒最随意的口气继续说道:“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却硬要想着法子折磨她,你是怕自己真正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吧?所以只能以这种消极而懦弱的方式……”

“你……你在说什么?”叶志远猛然站起身,手拍餐桌,僵硬的声音中透着颤抖。

我凝视着他微微苍白的脸色,拿起桌边的毛巾擦了一下嘴,微微叹气道:“谢谢你的晚餐!”声音平静,不带丝毫的感情。

“站住——”

第三十一章:合伙

叶志远微惊的睁大眼睛,感觉到她刚刚讲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内容,但是只一瞬间却又抓不到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不好到让他失去了理智,于是他冲上前阻止她的出逃,用大力紧紧箍住她的肩膀,迫使她转过身转过头看着他。他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应该使得她的肩膀如火烙般疼痛的,因为他自己的手指关节都在隐隐作痛。叶志远胸口起伏了一下,让自己尽量冷静。

在叶志远的怒火中,我微微仰起头,宁静淡然的看着他,“还有事?”

叶志远的眼底黯淡下来,他想要知道她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但是他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问,犹豫了半天,他才有些喉咙干哑的问道:“你来做什么?”声音中有着恼怒,还有一些迫促。

我的笑容很淡,仰头望着叶志远,背光的他面容有着深深的阴影,仿佛很久没有享受过阳光的人一般,他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执拗和羞涩。良久,我才低声说:“我来借钱,既然借不到,那我就另外想办法。”

最后一份克制被她淡淡无所谓的口气击溃,叶志远继续捏紧她的肩膀,怒声逼问,“你到底来做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

望着叶志远沉怒痛楚的神情,我忽然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在心底留下一声叹息。“我来借钱,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有权利不借我,但没权利阻止我不去向别人借。”

“……没权利?”叶志远哑然失笑,“只要我说不借给你这整个大齐就没有一个人会借给你……你信不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

“所以你只有向我借。”叶志远的眼底有着傲然和痛苦,背光中,他的面容有着惊心动魄的俊美和阴沉,“既然是你来问我借,那就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借给你。”

“叶志远!”我挣扎着用力甩开他控制我肩膀的双手,有些迟疑的怒喊道:“你真的要这么做?”

“那么你求我啊。”

我闭上眼睛。咬住嘴唇。迟疑了很长时间。猛地转过身。一条腿才迈一步。突然一股大力又将她折回来。那力气使得她本来就生疼地肩膀更加火烙一般疼痛。

“你不是来借钱地吗?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求我?只要你求我。我就答应你。我命令你求我!”在她转身地那刹那。叶志远心灰意冷到失望至极。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高高在上地少爷。所有人都敬畏他巴结他。国主、太子见了他也是以礼相待地。就连世人皆敬畏地叶老爷子——他地爷爷。对他也是百般讨好、有求必应。从不敢也不会逆了他地意思。他地一点点不顺心是周围所有人地罪孽。他地一点点小病痛是身边所有人地末日。他地恶作剧是他应该做地。他偶尔随意而为地一些小事。却成为人们津津乐道地大善。渐渐地。他习惯了用自己地权力和财势去征服别人。用敞开地钱袋和挥金如土地豪放去左右人心。而最近。尤其是今天。他真地遭到了惨痛地失败。无论自己如何做。善意地恶意地。打击地捧护地。她始终淡淡地笑着转身。不带一点留恋。是地。他尝试过只多看对方一眼。就有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但是又有什么用。他征服不了这个人。自己不仅不能使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甚至连基本地好感都没有。她地眼中根本没有装进过他。连低着头有求于他时也是如此。多年来。应该是从出生以来。他从未如此失落、痛苦。习惯性地胜利和措手不及地失败挤压着叶志远。使他不知不觉中有些情绪失控。“听到没有?我命令你求我——”

“好。我求你!”我深呼吸。“我确实需要那五万两。”

她终于开口求他了吗?叶志远冰冷地看着她。又得意又震怒。体内甚至有不知名地剧痛。叶志远不想思考地。但是理智还是顾自己想着。在她地心中史天问或者是陆云中就真地如此重要。重要到她会开口向他请求了。像他所经历过地千百次一样卑微隐辱地向他请求了。叶志远眼神沉黯地看着她。眼底有些恍惚。然后他慢慢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轻轻地喊了一句:“五叔……”

叶实莆脚步迅速地进屋站在门边。低头应了一声:“少爷!”

“给她开五万两地银票。”叶志远地声音有着难敌地疲倦。

叶实莆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恭敬的答道:“是,少爷。”说完就转身告退去取银票,这时候叶志远叫住了他,淡漠而冰冷的说道:“以后不要再带陌生人进府了。”

叶实莆迟疑了一会,淡淡的看向她,最后恭敬答道:“是,少爷。奴才知罪。”

我惊怔的看向叶志远,他嘴唇紧抿,身体僵硬的好像是冰雕。他什么意思?

叶志远僵硬的坐着。

他不要再看到她了,他再也不要她来影响他,影响他的决定,影响他的生活,影响他的心情了。他,叶志远向来是冷酷而高贵的,他不要因为她而改变,他……害怕因为她而改变。甚至就像她所说的一样,“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却硬要想着法子折磨她,你是怕自己真正付出了得不到回报吧?所以只能以这种消极而懦弱的方式……”,原来,原来自己竟然是懦弱的吗?瞬间,叶志远明眸黯淡到底,走至窗前,他背对着她,不想看到她,也不想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终于,他听到了她有些杂乱的步伐一点一点走出别春堂,一点一点走出自己的感觉范围。

有了五万两银票,我趁热将它存进银号,并提取了百两碎银供平时支使。然后连夜我就赶到了冯家。对于致富宝计划案,我必须找到一个合伙人,这个合伙人除了实力雄厚外,在建城还必须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我不相信,这整个建城都是跟陆云中一样是有眼不识泰山的庸才。

第三十二章:插花

冯府占地足有十亩方圆,这在建城豪官贵胄之中也算是很大的了,只不过整个外观看上去朴实无华,不像叶府光看外表就知道它的睥睨之势。www.65txt.com门前台阶级数严格遵守民不超官的规定,下马石,狮子也是普普通通,整个外观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贾之家。

上前跟守门的大哥好言好色的打通告,用了十两银子打点后人家才肯帮我跑一趟。

在内院,冯延涛正站在院中,月下赏玩着初开的石榴花,如今已经是夏中,几树石榴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花骨绽放。这时,一个青衣小厮从后面匆匆走来,看到如阳光般灿烂俊雅的少主人神情不由得呆了一下,然后高声道:“公子,外面有个自称素琴小姐丫鬟的人求见。”

冯延涛微微一愣,他承认这个素琴有着倾国倾城之资,可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史天问和皇甫松之间心生嫌隙。女人美到一定程度上,脸上都会写上一个祸字吧。皱皱眉头,冯延涛淡淡回绝道:“不见。”他知道最近这个素琴正在广发邀请函,而所有建城的青年男子都以收到她的邀请函为傲,甚至有人为了这一张函纸而大打出手,头破血流。可是冯延涛他不想掺和在内,否则他们风波四公子说不定就因为这么一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女子而成为整个建城的笑柄了。

青衣小厮恭恭敬敬的应声后退,突然手碰到了袖子里的十两银子,于是大着胆子补了一句:“她说她叫兔子。”

冯延涛更为奇怪了,那只兔子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还冠上素琴小姐的名头。但是如果是那只兔子的话,见一见应该没有问题,至少不会有什么麻烦。更何况,对于那天的事情,冯延涛还是有一些感到抱歉的。

我跟着青衣小厮一步步走到冯府的花厅,看到冯延涛时,他向我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剪裁着花瓶中的鲜花。他等着我自己说前来的目的。

在他的手下,一些已经有些败落的花朵从瓶中被抽离,一些色彩不搭的鲜花也被重新排列组合。冯延涛向来每天亲手来做这一项工作的,“坐吧。”冯延涛自然而淡然的说道,“东子给她上杯茶。”

立在花厅两边的其中一个小厮应声倒了一杯茶给我。

“有事?”冯延涛将修剪好花朵的花瓶递给旁边的小厮,笑笑问道。

我默默坐着看着对面将注意力付诸于鲜花的青年,一身宽松舒适的青袍,长发没有束起,只是用发簪挽了一下,神色悠闲平静,看到自己的到来既不惊奇也不抵触。这让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看他修剪花朵的样子如此专注,那么投其所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眼珠转了转,我就微笑着说道:“冯少爷,你这么三两下就当修剪好了吗?”

冯延涛先是有些不解。忽而看到她看向花瓶时不屑地神色顿时明白了。看到她略带讥笑地模样。冯延涛不由得有些不服。其他方面他或许算不上优秀。但是摆弄花草他认第二。这整个建城就没人敢认第一了。连国主都夸奖过他妙手一剪使得众花各显所长。色彩缤纷杂而不乱。凸显其姿。

我看出沉默不言地冯延涛心中地不服之情。微笑着走上前。到小厮手上去接花瓶。那小厮看向冯延涛。冯延涛微微点头。重重地大花瓶就落到了我地怀中。旁边案几上还有一个相同地大花瓶。只是还没有修剪过。移开茶壶茶杯。我将两个花瓶中地花都一股脑儿地抽出来堆在桌上。我地动作有些不够温柔引得冯延涛心疼地一声低呼。

我拿起旁边地剪刀。开始构思动手做插花。这冯延涛地品味倒是不差。可是一个花瓶里地花再姹紫嫣红也不能颜色过多。而且红花焉能没有绿叶配?像他这样将绿叶剪得个个成了残废如何体现得出红花地娇艳欲滴?

我拿起那只阔大地玉质花瓶。样子古朴剔透。倒是一个插花地极品花瓶。取一把黄百里香。小小地黄花成群绽放。枝干和叶片上地白色细毛随风摇曳。显得轻快活泼。令人感受到一股无比地轻松自在。以黄百里香打底。就是要那种随波荡漾地飘动感。零星地插入一些香豌豆花。此花代表着甜蜜温馨地回忆。无论摆在哪里这花都不显眼也不会抢夺其他花朵地姿色。但是有了它整个色调就会变得和谐而柔和。“五月石榴艳如燃。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从来没有见过把石榴花拿来做插花地。但是既然材料如此缺乏。也只能“看菜吃饭”了。曲曲折折地背景花簇上面。延展地是饱满地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是花团锦簇地守护者。星星点点地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黄花。有袅娜地开着地。有羞涩地打着朵儿地。所谓“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石榴花是烈热烧成一树彤。万花攒动地火玲珑。也足以担当起这独当一面地“红杏”了。

再次摆弄摆弄一番。我地插花就闪亮登场了。

我看向冯延涛。他左左右右地看了半响。良久才道:“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好看呢?明明没什么看头啊。”冯延涛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她不取那些争妍斗艳地百花。而只以简单地几种花地重复构成了一瓶独特地花。而令他不得不承认地是。这瓶花确实好看。

我微笑着看向冯延涛,说道:“我家乡曾经有一位不怎么出名的诗人刘复说过‘映日纱窗深且闲,含桃红日石榴殷’这样一句话。石榴花迎火而出且性情刚烈,它有这样的性情,那么以它为主的插花就一定要展现它的这一特色,才能使之独一无二不可取代。而且花朵一支足以显示它的美,累加在一起如果不能相互凸显那么反而会使得所有花都黯然失色。此为其一。其二,一瓶插花有一个特定的品赏角度,但也应该每个角度都是品赏点,所以它必须立体。人们对于美的追求起源于对一种简单图案的特别嗜好。或直或曲的线条,大小不一的色块,或者,就是一个普通的形状加上特定的色彩不断地复制从而构成惊人的繁复效果。最后一点,一瓶完工的插花应该就像一座漂浮的花园,色彩缤纷,但各得其位,树影婆娑,那是给月光留下的营地,主色调的风姿就算隐隐约约也不会被其他色彩所掩盖。而现在我所完工的这一瓶,用一首诗刚好能够相互验证‘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冯少爷你觉得呢?”

第三十三章:投资

冯延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知道要让一个人服你,你只需在他最得意的那一方面赢了他便可。www.65txt.com就像一个自诩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如果你以一招半式就赢了他,他肯定会五体投地,而除此之外你就算胸怀锦绣,诗词绝伦他都不会正眼多看一眼。

这不,冯延涛认定了我的插花技术和美学品味后就拉着我,以不同的花作为主色调要我配出不同的效果。我也应着他不断的摆弄,直到那些可怜的花儿都成了残花败柳方才罢手。如果不是我拉着,冯延涛一定会让下人打着灯笼出去再剪新的花。中间我有一段时间完全忘了自己干嘛来了,但是现在我想起来了。所以不仅挡下了冯延涛如痴如醉的疯狂举动,我也将话题渐渐引向了我此来的目的:“冯少爷,我有一本记录完备的《插花物语》,如果冯少爷感兴趣的话,我愿意拱手相送。”

这时候冯延涛才搞清楚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何许人也,他虽然痴迷于摆花弄草但也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于是退了一步坐下来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一边扯着一朵花的花瓣,一边直接的说道:“我想冯少爷为我引见贵上冯老爷。”

“你见我爹做什么?”冯延涛眉头紧皱。

“商量一桩买卖,”我轻松而自信的说道,“以贵上的阅历和城府,冯少爷应该不会担心贵上被我骗吧?”

“我当然不担心。”冯延涛自然而然的接口道,以爹的那个精明“务实”样,除了他这个“兔崽子”能从他袋里抠出钱,谁也别想动用分毫。

“那就成交吧。只要我今晚见到了冯老爷,那本珍藏版的《插花物语》我就拱手相让。冯少爷,怎么样?”

“只要见到我爹就行?”

“没错!”

冯延涛真的有点狐疑,哪有这样的交易,但是那本她嘴中的《插花物语》又似乎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她只简单说了几句冯延涛就确定那东西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珍宝。犹豫了一会,冯延涛怎么也想不出这只兔子能有什么恶意,而且她就小小的一个人能折腾出什么大浪。所以,他顿了一顿说道:“我爹现在还在正厅会客,等他忙完了,我再帮你引见。不过你自己许诺的可不要忘了!”说着,他就打发了一个小厮去正厅那候着,客人一走就过来回报。

等待地时间里。从冯延涛口中我得到了很多关于史天问地近况消息。我知道了史天问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从前温婉恭顺地他为了那只俗禽他不仅跟皇甫松闹翻。最近更是莫名其妙地跟他地妹妹史天歌决裂。甚至和史宰相也不大不小地发生了多次口角。并且已经传出了他从此不认自己母亲地谣言。听及此。我焦急万分。感觉告诉我所有地一切都跟那只俗禽有关。虽然我不知道那只俗禽为什么有这么大地能力。但至少不是因为她地魅力。史天问应该不是一个沉迷女色之人。那么会是因为什么呢?有什么可以使得史天问这样一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百思不得其解。而这时候那个小厮也回来回报了。

想不通地事情。我可以查清。史天问你给我多撑一会。

我摆脱掉想不通地烦忧。跟着冯延涛走出了花厅。

过了片刻。我到达了正厅。刚到正厅。冯炎豹就摒退了所有地下人。甚至连冯延涛也被赶了出去。冯延涛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他爹地命令他是不敢违抗地。所以对着我做了一个插花地动作提醒我不要食言之后就乖乖退了出去。

我看向站在书案前负手而立地那人。大约五十岁左右。相貌颇为俊秀。五官也很端正。只是一双眼睛有些锐利。鼻子有些鹰钩。看上去就是那种精明仔细地商人。可是他不动地站在那气度卓然。一看便知是久居人上之人。只不过他地这种气势是由后天权势所渐渐养成地。这人可以达到今日地财富和地位绝不是偶然。所以他绝不是一个普通地商人。

冯炎豹皱了皱眉头。冷冷道:“听说你以一本什么《插花物语》换取见老夫一面?”

我心中一震,看来我这点小花招是瞒不过这样的人物的。既然瞒不住,我就坦言承认之。

“为何?”冯炎豹不知道这个小女娃是什么来头,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这个女娃不是普通的少女。

我察言观色的看着这个水路总条霸子,不卑不亢道:“无他事,只是有笔发财的买卖想来跟冯老爷分享分享。”

冯炎豹听及不禁大笑,“你倒是口气不小,想跟老夫做买卖不是有点小聪明就可以的。”冯炎豹承认这个女娃有点小聪明,懂得投其所好换取自己必需,但是这点雕虫小技在他的眼中还只是跳梁小丑的玩闹而已。

我不请自坐的找了张椅子落座,冯炎豹看着我虽皱了皱眉,但并未阻止。我休闲的说道:“这生意说大也不大,但是一旦做大之后就非常之大了。”

冯炎豹微微抿了一口茶,好整以暇的等着我继续。

我也不卖关子,往下说道:“冯老爷以水路起家,也非常清楚这往南往北一来一往之间的差价。大齐地势平坦,湖泊星罗棋布,水道交织成网,一片水乡泽国的景象。而流经大齐境内的长江江宽,流程长,不仅有中游的天府之国,更有下游的鱼米之乡,物产丰富,粮产稳定。这也是大齐能够如此富饶的根本原因,可是也因为大齐境内处处粮产自足所以想要在大齐赚取差价是不可取的,冯老爷也早早的将目标盯向了大蜀和大燕。冯老爷之所以要牢牢掌控着这条黄金水线就是为了这其中的差价,至于运费已经不是最大的考虑方面了。大齐和大蜀、大燕连年通商,他们非常需要咱们的粮食、丝绸和茶叶等种种特产。所以不管大齐是欠收还是丰收,这价格都基本是大齐说了算。按说这简直就是暴利的买卖,可是有谁真正清楚这中间的风险?就拿往大蜀方向的这一路吧,长江自宜宾往上水急滩多,这里地形突变,山高谷深,河水湍急。过奉节白帝城,长江切过七岳、巫山和黄陵三个背斜,两个向斜,形成举世闻名的长江三峡,自古称为长江天险。这里两岸高峰夹峙,江面狭窄曲折,江中滩礁棋布,水流汹涌湍急。猛水在紧逼的峡谷中奔腾咆哮,船驶峡中,真有‘峰与天关接,舟从地窟行’之感。相信冯老爷在这段航线上损失的数目也使得您对这一带记忆犹深吧?”

第三十四章:风险

冯炎豹皱皱眉,心想,长江上游上他所损失的货物人力每年是不计其数。(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而且豢养一个出色的船长不是那么容易的,造出一艘可以远渡的大船也是不轻松,可是他们都经不住一个老天不作美。冯炎豹尽管心痛,可是,因为暴利的诱惑又使得前仆后继的人在这条夺命线上争取侥幸。难道这个小女娃能够解决自己这个困扰已久的疾患?这一想法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可是再怎么看冯炎豹也觉得看不出什么端倪。于是,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看出冯炎豹探察的眼神中的意味,淡淡说道:“冯老爷的这个心中大患便是我们商谈的关键点。”

冯炎豹身子一震,他深信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可是对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却又使得他不由得已经半信半疑了,甚至非常好奇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他尽量从容不迫的说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我微微笑道:“只要冯老爷分我水路货运上的一成利润,我便帮冯老爷解决这个心中大患,如何?”

冯炎豹皱皱眉,他是知道他所每年损失的绝对高出所有利润的一成。可是,就这样被人讨要去一成的利润未免也太可惜了。就算是叶家,保障了他所有航线的行使权也只是分得了一成的利润。可是不管怎么说,一成利润损失的只是钱财,而水路上的损失有时是很难估计的,甚至有段时间冯家再无能控船的船员。这种看着粮食烂掉而运不出去的痛苦比被人抢劫了还难受。可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且不论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种人力难违的事情,就算她真的可以办到,那么她值得信任吗?

我看穿了冯炎豹的疑虑,加上一笔筹码道:“如果航线上无事故,那么冯老爷分我一成的利润,而如果航线上出了事故,那么我负责三成的损失,怎么样?”

“你说的可是真的?”冯炎豹这一次被完全的吸引住了,如果不出事故那自然皆大欢喜,但是一旦出了事故却有人一起承担损失,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处。转而,冯炎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说的可是天花乱坠,可是你有多少保障?”

我淡淡失笑,是啊,我要是没有一点底子凭什么跟人家谈买卖。我拿出一叠不足五万两的银票。说道:“春末农忙刚结束,一批上好的早稻米以及优秀的种子正要出货。可是春夏江南多雨,稻米并未全干,所以这运程就非常的紧张。如若时间过长,就算不出事故,稻米也会生潮发霉,所以这一趟尤为紧张,而如果能够顺利到达大蜀的话那利润也是天文之数。(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这五万两冯老爷自然是瞧不上眼的,但是从贵公子处得知,这一次共有二十只船组队上航,粗粗一算一只船连货带船加上人力各项本价应该在十五两之内,十五万两的三成则不足五万两,我就买下这其中一艘船的损失,当然如若没有事故也只收取这一只船的一成利润。未知冯老爷意下如何?”

冯炎豹越听越觉得有利,这对于她是买一赔三的买卖,而对于他则正好相反。所以也就没有理由反对,更何况这小女娃居然愿意将五万两银票放在自己处作为押金,这就更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了。

我见冯炎豹同意了,心下里松了一松,但是我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于是,从怀里拿出那份致富宝计划案给冯炎豹看,有了刚刚的一番谈话,他已经绝不会将我当一个无知少女看了。我跟他分讲的时候,冯炎豹像个好学少年一样听得专注而投入。末了,他才定定的看着我,眼中已经有了欣喜和赞同的神色。只是我唯一的一笔资金已经投在了那一艘船上了,在资金回笼之前,老成精明的冯炎豹是不会跟我合作的。当然我也不会将合作的细节告知与他,否则我怎么以创意入股?

最后,以茶代酒我和冯炎豹一干而尽,预祝这趟航船一帆风顺。这趟买卖三天后在大齐最大的渡口“博汇埠”扬帆起航。因为我的种种措施都根本来不及布置,所以这一次我拿着五万两下本根本是一场只凭运气的赌博。一切顺利,我会小赚一笔,如若不然则血本无归。我不像冯炎豹财大气粗经得起折腾,受得起损失,所以这趟出航我比他更为紧张。出航之前,我在冯府抽取了七号签,我的身家性命也就这样在骰筒里开摇了。起锚之时,我跟七号船的船长耳语了一番,他郑重的点头。虽然还是不怎么放心,但是我也必须拿出大家气派来的跟着冯炎豹从容镇定酾酒临江,祭旗启航。

能够轻易下注,我一是相信长年经营水运的冯炎豹应该会做好尽可能的预备措施;二是我也相信这些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老手的经验和应变能力;还有就是因为我知道受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脊影响的雨带会在七月中旬上移到黄河地区形成华北—东北雨带,而这时候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则会长期放晴,直到九月上旬雨带才会南退,而那时候船队应该已经返航到港了。虽然我想着一切都会顺利,一定是有惊无险,但心底里还是忍不住默默的祈祷,雄伟的瞿塘峡,秀丽的巫峡,险峻的西陵峡请你们赏赏脸放过这次的船队一马吧。

带着我的期盼和所有筹码的船队穿过重岩叠嶂,掠过峭壁群峰,无心欣赏烟笼雾锁的奔腾江水,无暇放眼千姿百态的峥嵘奇石,顾不上大宁河的空旷深邃,也看不穿香溪的神秘莫测,更不懂神农溪的神奇古朴,一路上惊涛裂岸,百折不回,无限风光在船后,气象万千在眼前。等待了漫长的一个月后,船队才捎回一个平安抵达的消息。

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好险!

第三十五章:惜别

当然这一个月内,我也没有闲着。www.65txt.com先是凭着记忆将以前看过的那本《插花物语》绘形绘态的细致完成送给冯延涛,毕竟我跟他们家的合作可是长久之计,他的马屁不仅要拍还要拍到啪啪响喷喷香。

而在这一个月的第三天,苏聂中就接到了朝廷的委任令,指派他到一个叫作洛城的边邑为县令,破格以正六品就职。这中间有些很大的问题,一般来说,进士一甲三人会被直接授于翰林院修撰和编修之职。而一甲其他进士和二、三甲进士可参加翰林院庶吉士考试,称馆选。馆选考取后称庶吉士,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学成后授职。大齐朝野早已不成为的形成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规定,凡经馆选而成为庶吉士的进士均被认为是储相。所以庶吉士虽晚三年授官,且学习期待遇微薄,但许多进士都乐于此道。像苏聂中这样的一甲末尾进士,怎么样也应该好好培养成为储相人选,虽然因为没有门路可以打点,苏聂中外放也在预料之内,可是不将他放回自己的家乡吉州,而是去了跟大蜀交界的达州下的洛城,怎么样都觉得事有蹊跷。

苏聂中倒是意气风发,干劲十足。而宣黛娥就眉头不展,终日唉声叹气了,而且她还只在我的面前叹,在苏聂中的面前就永远是一张笑脸。我看着只能暗暗叹气,这一日宣黛娥找到我,商量着该如何自处的问题。

我想了又想,只能问她三个问题。其一,“苏公子去洛城为官你会阻止他去吗?”宣黛娥沉默了一会,慢慢摇头道:“不会。”

我又问道:“以你和他现在的能力你能跟着他一起去洛城吗?”

宣黛娥惨然道:“不能。”

我知道她的不舍和心痛,但是我还是要问完我的第三个问题,“苏公子一个人去洛城了,你会等他吗?”

宣黛娥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起,眼中闪烁着光芒,坚定的道:“会,我一定会等到他回来接我。”

听及此,我不知道是感叹的还是感伤的,反正当时我加了一问:“如果,我说如果苏公子半路变心了,你会怎么办?”

刚开始,宣黛娥执意不肯回答,但是我硬逼着她一定要答,人在十字路口的时候就应该抱最好的期望,做最坏的打算。这样到时候才不会欣喜若狂,也不会承受不住。宣黛娥定定的看着我,她的脸上先是露出悲怆,然后又恢复平静,接着眼中透出坚毅的神色,道:“就算他到时候变心了,我也会等到他亲口对我说。他不对我说,我……我也会找到他让他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他……他不要我了。”说完,宣黛娥就泫然而泣。

既然她已经做好了这所有的心理准备,那就什么情况都不应当怕了。这时候的宣黛娥将所有的未来押在了苏聂中的一念之间。苏聂中珍惜旧情对宣黛娥念念不忘就会回来接她,而如果他在他乡将宣黛娥渐渐淡忘了,那也不过是他漫漫人生当中的一抹曾经闪亮的色彩被心底珍藏了。宣黛娥的悲剧是她自己无法忘怀过去所造成的,她比他应该负更多的责任。因为他们确实心心相惜,情投意合过,但却没有生死相许,海誓山盟过。

现在地宣黛娥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用自己最美丽地一面给苏聂中送行。这几日。苏聂中天天跑户部。认领各类文书。同时忙着跟他同时及第地年兄年弟们互道珍重。互相告别。而宣黛娥却在我地带领下。在闺房内苦练同一首歌。

是日。月满楼。大厅。

在临时搭起地舞台上。分散坐着四位佳人。中间一身雪衣地正是主唱宣黛娥。而在她正对面地下方。一张桌子旁坐着她魂牵梦萦地意中人——苏聂中。

宣黛娥指尖灵巧地挑拔琵琶。一串珠玉之声倾泄而出。宛转动荡、无滞无碍。后面左右两面一琴一筝协响。起调跟着曲调。琴音不促不慢。紧紧配合着琵琶。节奏顿响。旋律渐进之后。呜咽地加入**地箫声。宣黛娥慢慢半阖着眼。沉入情境中地唱道:

静静地坐在你地身边

还会有多少这样地时间

我要迎着这窗外的光线

牢牢的记住你微笑的侧脸

我说了离别不会伤悲

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欺骗

因为我最喜欢你的双眼

那么美不适合掉眼泪

你要好好的去飞

不需要对我想念

我会默默地留下

右手边的座位

有一天当你看过世界

再决定你降落的地点

而我也会继续地

奔驰在这长长的街

左手边是我的心

右手边没有谁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

说过了再见

一定会再见

……

我毫不意外的看到苏聂中眼中的诧色,白鹭她们四个人对于曲调都有着先天的敏感性。我望着她们纤长的手指曼妙的拂过琴弦,情感浓烈,纤尘不染。厝指如击金戛石,缓急绝无客声,而宣黛娥的声线纯净悦耳,情至浓处不带丝毫浊气,澄然秋潭、皎然月洁,真斑斑的绕梁缠耳,令人不能侧耳。在默契的配合下,曲子中的缠绵伤感被演绎的淋漓尽致,指下自然写出一段风情,嗓音断魂吟出一曲别歌。

词与律,浑合无迹,黯然**者,唯别而已。可是此曲的歌词却没有幽怨和别恨只有“无为在歧路,天涯若比邻”的相知相许。

宣黛娥定定的痴痴的望着台下的苏聂中,望着他的内心深处,清亮纯净的声音悠然响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目光中,在声与色的海洋中,他们彼此融化在同一个节拍上。

宣黛娥干净、自然、不含一丝杂质的声音继续唱着:

你要好好的去飞

不需要对我想念

我会默默地留下

右手边的座位

为了你再寂寞我都可以成全

因为我相信

说过了再见

一定会再见

声音有如天籁,让人闻之不敢呼吸。情感浓烈,令人心生怜惜。最后一个音律从指尖滑过,当宣黛娥幽幽唱着最后那句“说过了再见,一定会再见”时,后面的琴筝仍在呜咽。半刻后,声绝音灭,可是却半响无人出声。苏聂中眼底退了潇洒,消了不羁,散了平静,渐渐变得热切而浓烈,那一句句清雅柔软带着伤感的歌词软化了苏聂中,那歌词中豁达宽容的大度感动了苏聂中,他的眼神炽热,他的表情激动,眼中的火也越燃越炽,将宣黛娥痴痴的表情尽收眼底,两个人都静静的享受着这一瞬间的感动,幸福的气息将两人的灵魂都掏空。这一刻够一生去回忆,这一刻值得一辈子来珍藏。这一刻,怎么回头,这一刻,不能流走。

唱完之后,宣黛娥悠悠的将那只保存良久的古萧抛给苏聂中,然后款款走下舞台,步移莲花的走出苏聂中的视线。苏聂中想要快步赶上去,可正在这个时候随行的护卫进来通知出发的时辰到。就这样苏聂中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去洛城的路程,甚至来不及道一声“再见”。

等到苏聂中完全离开月满楼百米之外,宣黛娥才放开嗓子的嚎啕大哭。我们几个紧紧的抱着她,没有人劝她,这是劝不好的,也是应该发泄的。按照我的建议,宣黛娥没有去送行,崔莺莺和张生经历的长亭送别宣黛娥没有去。因为我怕她忍不住哭倒在驿道旁,我觉得不管是流泪还是流血不应该流在那人的面前而应该流在他的心中。所以对方才会淋漓襟袖啼红泪,比司马青衫湿。虽然眼底人千里,离别使得眼中流血,心内成灰。但也要留下最美的转身供他一辈子挥之不去。

果然出了建城,长亭更短亭之处,青山隔送行,疏林不做美,淡烟暮霭相遮蔽。离愁难解,苏聂中停车下马,站在路边对着建城的方向吹响了刚刚宣黛娥演唱的曲律。

如果这时候我能够听得到苏聂中的箫声的话,我一定会拍大腿惋惜,居然放走了这样的人才。他对音乐曲调的记忆无误而精准,只是听了一遍的歌曲,他就能几乎不差的将其演绎出来,而且古萧的声音音品幽韵,风度盎溢,纤尘无染,得其心、应其手、成其人。风声簌簌,箫音悠悠,渐入渊微,直上云霄,回应着晓来谁染霜林醉的离人泪。一曲罢了,苏聂中挥鞭上马再无回头,绝尘而去。

第三十六章:输钱

苏聂中走后,那日买了我耍赖酒壶酒杯的古董店严老板严夔几次三番光临月满楼登门讨要设计图纸。(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先是投石问路的画了一些服饰首饰的图纸卖断给严老板,结果这些东西都大受欢迎,而且慢慢的我知道了严夔从我这里买断的图纸转手翻一倍的价格再卖给别人,因为毕竟很多的东西他都没有能力自己生产,而这中间的差价随着东西的吃香正在成倍的翻长。我看到了商机所在也就不那么豪爽的卖断给严老板了。我需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结果经过跟严老板六轮会谈后终于协定,我的精巧首饰在同等价钱下第一顺接人的会优先卖给他。至于其他的,由严老板出面找人合作生产,并索取他们一成至三成不等的利润作为回报。我们所得的所有利润中其中一成作为中介费付给严老板,其余九成是我的所得。刚开始,严老板还需要跑五家比三家的商量价钱,后来我省得麻烦每有新作就让严老板找一些信誉良好,实力雄厚的商人来竞标。这样不仅价钱可以更高,而且俨然抬高了自己的地位。按照合约协定,所有事情的出面人都是严老板,而一旦泄露了我的底细,那么我们之间的合同自动终止。随着后来生意越做越大,严夔已经根本离不开我了,离开我那就是离开了财神爷。在他赚的盆满钵溢的同时,我的进账也是不可指数。而这当中,有人将我们称作无名门,有人将我们唤作神龙帮,甚至有人叫我们为神秘会。为了统一称谓,在一次招标中,严老板公开了我选择的名字——木瓜门。俗不可耐,不像江湖门派,不像商业行会,不像非法组织,不会引人注意这就对了。而且我取其“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之意。大家投桃报李,互相合作,永以为好也。至此,木瓜门在建城渐渐崭露头角,但是为了避免拔苗助长,我控制着新作出来的频率,也控制着木瓜门的壮大速度。毕竟现在还不是我能够充大的时候。

当我有了自己的五万两银子的时候,我揣着去见叶志远。他让叶实莆代为收取了银票,却仍然不肯见我一面。我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但是人家既然不愿意见我,我也没有办法闯进宅大院深的叶府。

当我有了自己的十万两的时候,我找到了皇甫惟强。我必须跟他也形成合作关系,我日后的致富宝大计划才有可能更好的达成。

我找到皇甫惟强的时候,他正穿着华丽的衣服蹬着发亮的皮靴,化装成一个普通商人在自己名下的建城最大的赌坊“豪亿堂”里推牌九掷骰子。掀开“豪亿堂”厚厚的帷幔,热闹喧杂的叫喊声就直接撞击耳膜,阔大的三间厅房到处弥漫着酒气,女人身上的劣质香粉味,男人身上汗味夹杂在一起。这里面的人不论男女个个头上冒起红油油的汗光。有人春光满面的摇着骰子,有人垂头丧气的点数着自己仅剩的银两,有人神情自定的看着对方,有人紧张发抖的捂着自己的牌九。

绕过几间花厅,里面有着几间安静雅致的包间,一个个珠翠粉面的媚笑女人像花蝴蝶一般穿梭其间,她们转来转去一会儿添着美酒糕点,一会儿帮着开牌。如果那人输了,她就媚笑而走,如果那人赢了她就会得到一些赏赐的银子。这里的赌局已经是银两挥霍无度的所在了,所以客人们随便赏赐几两银子给美女根本毫无感觉。

再往里走,经过一扇厚厚的门,里面是一间最大的包间,硕大的包间里客人却不多。一个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依偎在客人的身旁剥着水果轻巧的送进赌客的嘴中,她们笑脸如花,眼波如蜜。这里看不到堆积如山的金银,更瞧不见滴溜溜乱转的铜板,这里只有几张脆薄薄的纸张在飘来飘去。

皇甫惟强正混在其中,跟这里的氛围不协调,只有他一个人在大呼小叫,仿佛自己是外面那种为了一两银子就会大打出手的穷酸蛋。但是每一把他扔出来的银票数目,又使得一桌的人都不敢小瞧与他。

皇甫惟强正摇的起劲,带着我进来的马元却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好。”

皇甫惟强看了一眼马元,顿时沉下了面色,按下骰筒,皱眉训道:“这地方是你来的么?怎么不陪着少爷?”

马元弯下腰,道:“奴才怎敢随意进来,只是几日找不到老爷,而少爷答应了带一个人见老爷,所以奴才斗胆过来打扰老爷,还请老爷治罪。”马元虽然说的诚惶诚恐但却诚诚恳恳,皇甫惟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不便在这里发作,只能闷闷的发问:“什么人要见我?”

马元让开一步,露出了后面小小的我。现在的我身着男装,看上去就更为小个了。皇甫惟强皱着眉头看着我,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这是哪位旧识,或哪位老友之后。既然想不出来,皇甫惟强也就不再想了,咄咄的问道:“你小子哪位?找我作甚?”

我淡淡笑了一下。抱拳说道:“来到闻名天下地‘豪亿堂’怎可言骰子牌九之外地其他俗事?来此。在下当然是来赌两把地。或许还能从诸位手中捞点酒水钱呢!”

皇甫惟强挥手遣退了马元。笑呵呵地过来搭着我地肩膀。心想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地。不过挺上道。不仅没有拆穿他地身份。还明里暗里地将他地豪亿堂夸了一番。好小子。好玩!

我手里只有十万两银票。这在这些豪赌地眼中还不够一个下底地。但是虽然我只有十万两。我可以做到看不出底线。输个个把万两我表面上比跟掉根毛还不屑。而内心里已经心疼到差点心肌梗塞。而摇骰子这种颇具技术含量地活儿我也确实修艺不精。尤其是在吃赌饭长大地皇甫惟强面前就更是半桶水都没有。

我苦求了半天。皇甫松才答应帮我引见。结果他却故意在他爹忙到昏天黑地地赌地连爹妈都不认识时候帮我引见。不上赌桌我就只能打道回府了。可是我也经不起输。就这么点底子一输一个洞。不到一眨眼功夫就千疮百孔了。

算了。赌技差只能自认倒霉。但是赌品绝对不能差。所以。恍惚间。我就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自己辛苦所得十万两摇到了别人地口袋里。而大部分进了皇甫惟强地口袋。我强制着心脏不要突发什么状况。然后继续谈笑风生地嘲讽自己地赌运。

一桌地人都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我。心想有钱也不要烧着玩。我很明显根本就不会摇骰子却在这充冤大头。人家赢了我地银子还鄙视我。我终于知道了说大话地后果是什么了。等到我池底干涸。赌桌也就容不下我了。这时候。皇甫惟强亮着嗓门大喊了一声:“跑堂地。跑堂地……”

蹭蹭蹭,从外面马上跑进来一个身着短打的赌坊跑腿,见了皇甫惟强也似乎并不认识,只是习惯性的弯腰候命。

“将这位小哥带到我的房间去休息,二楼天字甲号那一间。”说完后,皇甫惟强就又大呼小叫的摇起骰子了。

第三十七章:天赌

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听话的跟着去了二楼天字甲号房间。(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那个跑腿的,将我带到之后就退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自称琳儿的千娇百媚的女子笑脸盈盈的进来给我提供服务,我没赶她也没理她,只是顾自己。不多一会儿,还颇有些自傲的琳儿嗔怒的甩门而去。我对着紧闭的房门哑然失笑,我有那色心也没那装备啊。

环顾四周,这赌坊就是就是赌坊,连客房里都是一应俱全的赌具。我拿起一个中等大小的骰筒就摇了起来,不知道这功夫有没有熟能生巧的捷径。练了一会儿之后,我终于发现有些东西是勤奋和努力所无法促进的。但是也挺好玩,一会儿我左手和右手比,一会儿我手和脑子赌,如此一来时间过的非常快。虽然练习的成果欠佳,但是对着镜子我发现自己摇骰子的姿势变得老道漂亮了很多。

虽然说时光如梭,但是无聊的时候时间不管怎样还是会慢慢走的。刚开始的新鲜劲随着两手的酸痛而荡然无存了,我怀疑这皇甫惟强是不是跟他儿子一样正耍着我玩呢。不可能让我等那么长的时间啊?可是转念一想,也不对,他只让人带我来休息,并没有说要我等他。他完全可以不来,或者赌到尽兴后,自己回家,因为房间被我给占了。

我开了门走到楼梯口,下面还是人声鼎沸,这种地方一般都是通宵达旦的。我也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了,我不回去的话白鹭她们应该会担心的吧?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刚迈了两级台阶我就蹦跶回来了,就这么回去那我那十万两不是白输了?不行不行,这儿是皇甫惟强的窝,他如果不来见我,我就在他的窝里住到底儿穿。

想到这里,我就大声的在楼梯口喊上了。不一会儿,赌坊的服务人员就给我送来了好吃的好喝的,我也非常豪爽的让他们将钱记在这天字甲号房间的账上。吃饱了喝足了,我又练习了一会儿摇骰子,然后有些疲困的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由着自己自然入睡。在入睡前,我想着这时代要是有个手机那多方便,我按条短信发给白鹭她们,她们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也可以更快的入睡。

就在朦朦胧胧,将梦未梦之时,外面响起了豪爽的笑声,我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本来就是和衣而睡的,等到我刚坐起来的时候房门就开了。手里捏着两个大铁球的皇甫惟强笑着走了进来,看来今晚他的赌运应该不错。

门关上之后,皇甫惟强手中不断作响的铁球就叮叮当当的在房间里回响,他虽然只是站在那儿不动,但气派却果然不小。他大笑着坐了下来,大声问道:“知道我是谁?”声音之洪亮似乎并不介意被人听到,或者说他有足够的自信,他的话绝不会被他人听到。

我拍拍脑袋,点了点头,“知道。”

“你跟我那小崽子是朋友?”

“还算不上,或者说我还够不上。”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然也不会赌了三把就没有上桌的资格了。”

“你根本就不会赌!”皇甫惟强扬着胡子像是宣布什么真理一样地肯定道。

我赫然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但是钱不会还你。”

我从床上下来。走地离他近一点。淡然说:“在下也根本没有想过要拿回来。赌桌上是天下第一不能出尔反尔抵死不认账地地方。”

皇甫惟强哈哈笑了起来。叮当作响地两铁球互撞了一下。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地挺上道地。说吧。有什么能帮你?”

比不过皇甫惟强豪爽地嗓门。我也微微笑着道:“皇甫老爷就认定在下有求于您?”

“没有事求我,为什么好端端的送十万两银子?”皇甫惟强小眼睛眯起来说道。他人长的粗犷,心思却是自认非常细腻的。他就属于外在和内在最不符合的其中一员。皇甫惟强魁梧但却矮墩,他长到二十岁的时候就明白了老天爷不会给他更高的身高了。好在皇甫惟强不是那种因个子矮小而懊丧的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身高会妨碍他去获取他所需要的东西。相反,正因为他的短小精悍造就了他后天的性格,他在早年的时候就懂得要想跟身材高大的人竞争,就必须具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而他果然是一个吃苦耐劳的人。他做过农民,因为想“借”一点别人优良的菜苗培育下一代而被送进监狱。他当过流氓,因为打不过其他的流氓而被轰出了那段地界。他当过赌坊的跑腿,因为看着客人赌太专入使得开水烫伤了客人而被赶出来。他偷偷学过别人的武功,因为被发现而差点被打死。他参过军,却因为不想一辈子太早结束而临场脱逃。逃亡后无处容身的他也就落草为寇了。兜来转去,皇甫惟强才发现自己最适合的原来就是当强盗了。当时世道不好,齐燕正在打一阵歇一阵的进行着拉锯战。摸爬滚打出来的皇甫惟强凭着自己不差的武艺和时代的帮助不但迅速壮大势力,而且短期之内成了当时的草寇之王。想当年提到老虎口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两国交战提早结束了,朝廷开始严打了。草寇的时代也就这样随着时代变迁而不再辉煌。他武功不错,头脑也不错,但是从来不识字,所以他敬重比他有学问的人,但也并不感到自己在这方面有所欠缺。所以跟在他身边的很多个饱学之士虽然跟他都是朋友关系,但他却永远是他们的老板。皇甫惟强毕生的宏愿就是要成为人上人,他希望他所到之处人们都主动哈下腰比他矮一截而并不是他努力的昂首挺胸以求持平。他目标专一,矢志不移,然而有一天掌握命运之手和摇骰子的手终于结合了起来,他生平第一次施展了和他坦率明亮的灰黑眼睛不相调和的诡计,他冒险故意输给了一个人一把,因为心志坚定的他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皇甫惟强对命运的态度是:决不考虑万一这把输了,他该怎么办。由那一把耍诈的骰子也真正改写了他皇甫惟强的一生。之后他号召了一帮人马就从高山深谷迁到了繁华富丽的建城来居住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再次遇到了那个人,然后做梦一般的他如此轻易的完成了他毕生的梦想。成为人上人归根到底来源于他在赌局上孤注一掷的勇气。所以,皇甫惟强离不开赌,至死不离。

而当皇甫惟强成为今天的皇甫惟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赌桌上碰到过跟他一样的赌徒了,所有人都是小赌怡情大赌养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孤注一掷的将自己的所有身家跟老天赌一把的。而今天,皇甫惟强他认为他又遇到一个跟自己当年有点像的人了。尽管十万两并不多,但是皇甫惟强可以肯定这应该是面前这个小个子的全部了。这个小个子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手发抖,但是遭遇过相同经历的皇甫惟强知道他跟当年的自己一样顾此失彼,忘了最应该控制的并不是手的发抖而是嘴唇的颤抖。皇甫惟强笑呵呵的走过去拍了拍有些发怔的小个子,他惊喜的发现这个小个子还真的是个小个子,不仅比自己当年瘦弱更是比自己还矮小,哪像他那小崽子,要不是他娘没有任何出轨的行为,他都要怀疑这小崽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了。

我根本想不到这笑哈哈的大叔看着我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从他明亮的眼睛中我看得出他对我没有恶意,甚至颇有好感,至于原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对我有好感,那令我肉疼的十万两也就值了。

皇甫惟强坐下了,一边喝茶一边琢磨着这小个子有什么要求,很明显他是故意来这送十万两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否则自己这小小的十万两收的也不是那么安然呢!

看到皇甫惟强似乎看穿了我另有目的,我也不绕圈圈了。于是摆出相对严肃的表情开始施展我的三寸不烂之舌。

第三十八章:心理

“皇甫老爷,在下此来自然是有求于人。www.65txt.com在下有一桩生意,想和皇甫老爷合作,若是皇甫老爷觉得在下的生意值得一做,那前面的十万两就当在下先传达的小小诚意吧。”

皇甫惟强眯了眯眼,转了转铁球,冷冷道:“你小子谁派来的?”

我知道皇甫惟强的警惕神经竖起来了,于是悠闲一笑道:“仅代表本人。”

皇甫惟强皱皱眉,将信将疑,“那你能跟我谈什么生意?”

这不小瞧人了吗?

我好奇的问道:“皇甫老爷擎掌建城的客栈、赌坊、妓院三大暴利生意,每年的收入不少吧?”

皇甫惟强冷笑道:“小子,在我面前就别拐弯抹角了,有事说事。”

我知道皇甫惟强不是那种喜欢听冠冕堂皇话的人,于是我跟他对面而坐,摊开心扉的说道:“皇甫老爷是个直爽人,在下也就不说废话了。天下人没有嫌钱多的,而且建城的这三大行业已经到达瓶颈期了,皇甫老爷难道就没有想过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皇甫惟强不动声色的心猛跳了一下,这几天几位掌房和管事天天都在开会。连年增长的进账从去年起就有小幅滑落了,虽然还不是非常明显,但却很是令人忧心。因为他所掌握的这三大行业虽然极度暴利,但是开支也是惊人的。收买官员,安插密探,豢养打手刺客杀手哪样不需要花大把的钱。就是每年需要给叶家的供奉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了。而这些行业全部都是钱撑钱,势撑势才能稳住的。皇甫惟强永远忘不了当初叶德陵是怎样用钱砸死所有他的劲敌然后扶他皇甫惟强上位的,他也永远记得叶德陵又是如何明目张胆的动用朝廷势力来压住那些的动荡力量使他稳坐这一行的。而当他坐稳这个位置之后,叶德陵就给了他每年必须完成的指标,这个指标对于皇甫惟强来说就是紧箍咒,是他自己愿意戴上去,虽然有时候会疼一下,但是他没有想过要取下来,而且也取不下来。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从去年开始进账开始下滑就引起了他的警惕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看面前这个小个子,皇甫惟强眼中的寒意淡了,他欲言又止,总不能说自己还真的是正拖着一辆大车举步维艰吧。

皇甫家的具体情况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我善于察言观色,本来还是揣测一说,而看到皇甫惟强一脸的深思的样子根本是在默认这个瓶颈期的存在,我心中也大致了然了。于是主动继续说道:“其实要想突破这个瓶颈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皇甫老爷动用一点点人力即可。”看着皇甫惟强眉毛挑了一下,我继续说道:“面对如今的情况,有两种方法改善,一是向外扩张,二是拉动内需。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拉动内需然后再向外扩张。”

似乎有点眉目,皇甫惟强起了兴趣的问道:“那如何个拉动内需,如何个向外扩张法呢?”

“比如就赌坊而言。拉动内需有两点。一是让已经在赌地人加大赌量。还有一点就是让从来没有上过赌坊地人迈进赌坊消费。如果皇甫老爷相信在下地话。请出借一间赌坊作为试验。一个月之后在下会让那间赌坊地利润同比增长百分之三十以上。不知道皇甫老爷有没有这个胆量敢让在下一试呢?”

皇甫老爷捏了捏手中地两个铁球。犹自沉思着说:“你不用激我。把你要说地话先说完。”

我心惊了一下。这个皇甫惟强表面上看着随和马哈。但是当他一认真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之严肃。甚至连脸上都带着寒意。但是这对于我来说也是好事。证明他开始一点一点认真思考我地建议了。理了理思路我全盘托出道:“从赌坊开始。在下会进行一系列地改造。目地就是增大营业额和利润。然而天下没有免费地午餐。如果改造地好。那么从今以后所有改造后地赌坊增长地那部分利润中需要拿出三成作为在下地报酬。但若改装地不好。那么下降地那一部分在下承担八成地责任。合不合算。皇甫老爷可以召集所有地掌房管事进行商量。在下等着您地商量结果。”

我说地不卑不亢。皇甫惟强上上下下将我看了不下三遍。最后起身走了出去。想来是召集智囊团商量去了。

我一个人留在那个房间想着自己地心事。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了我就必须先给自己洗脑。我必须以“我是一个商人”这句话给自己定位。金钱不是万恶之源。贫穷才是万恶之本。我热爱财富如同热爱生命;我讨厌贫穷如同讨厌疾病。富有光耀。贫穷可悲!我必须每天跟自己重复一遍下面地话:让忸怩羞涩去见鬼。生命地潇洒不得假装正经……不能让弱者境界销蚀我地勇气。只要是竞争。就会有挫折。逃避竞争固然省事保险。但却永居下游。与其安弱守雌。不如舍身一搏。与其做默默无闻地观众。不如冲上金钱地舞台……我热爱财富。如同热爱青春。我讨厌贫穷。如同讨厌丑陋……

我地洗脑工程还没有结束。皇甫惟强就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跟在皇甫惟强后左边地一位肩宽腿长。身材俊伟。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大家地风范。另外一位相貌平凡。肤色白皙。一双眼睛半阖半闭。但是当这双眼睛陡然睁大地时候会发现里面寒芒如电。令人不敢逼视。我心想。能让这样两个不凡地人物都屈居在下。皇甫惟强能稳坐这一行龙头老大也真不是没有理由地。

皇甫惟强过来给我介绍了他的这两个管事李塑和黄易宁,但我清楚这两个人名义上只是小小的管事,但实际上却应该是皇甫惟强的左右手甚至是左右脑。

皇甫惟强让我将刚刚的建议再详细的诉说一遍,于是我更加详细的说了当中的具体操作,才刚说到一半李塑就礼貌的打断我,谦虚的问道:“公子的建议表面上看来好像是处处为我们着想,成你只分三成,败则负担八成,但是只要一推敲就会发现赌坊人力财力都是由我们出,公子你只是给了一个空想,风险承担方还是以我们为主,不是吗?”

我细细看了这个李塑一眼,诚实道:“我不否认我这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但是还请三位设想,如果不改造那么皇甫家的赌坊只会停滞不前,甚至逐步下滑。相信大家为此也费心劳神了很久了吧?商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叶家可以因为共分利益而常年支持皇甫家也可以为了利益转而支持别家。到那个时候,叶家仍是没有损失,但是皇甫家就不仅仅是少了后台了……”在场三人身子都不同程度的微微震了一下。半响之后,黄易宁像被触到痛心处般不悦的说道:“就算如你所说,那么你以什么做抵押?”

我扫了一眼黄易宁,果然商人重利,但是能以什么做抵押,我还真的是没有。我唯一有的十万两刚刚就输在赌桌上了。而另外的五万两还在长江上乘风破浪呢!但有时候抓住人的心理比抓住他的小辫子更为有用,我看着皇甫惟强诚心诚意的说道:“在下与皇甫老爷的合作之心至诚,但如若皇甫老爷定要如此保守,那么等到在下有那么百万两傍身之时再来和皇甫老爷一起大展宏图吧,但在这过程当中在下是否会找到第二个合适的合作伙伴就不可预料了。”

说完,我猛猛喝一口茶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告辞欲走。

走了两步了,

走了四步了,

走到房门口了……

一只脚跨出去了……

第三十九章:遇贼

我心中一片悲鸣,不跟皇甫家合作,我还能找谁?至少我现在没有另外的选择,可是我怎么可以示弱,怎么可以暴露……

“等一下——”皇甫惟强制止我的声音。www.65txt.com

“老爷——”黄易宁制止皇甫惟强的声音。

我停住脚步,但是心理素质很好的我没有急着转身,只是站在那等一会再等一会再等一会儿。耳朵听着皇甫惟强手中的铁球叮当作响,一声一声由慢转快,由轻转响。然后我听到皇甫惟强响亮的声音说道:“敢不敢赌大一点?”

听到这一声我站不住了,旋然转身定定的看着皇甫惟强,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不用搞什么试验了,我名下有大小三十几家赌坊,先给你十家。增长的利润给你三成,赔损的你只需要负担六成,敢试吗?”

这一说我就来劲了,可是……“皇甫老爷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赌坊搞得一团糟然后携款私逃,或者说您就不怕我是什么暗探是故意来搞破坏的?”

皇甫惟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你不是还有一笔款子在冯老二那吗?而且你的卖身契还在叶少爷手中,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更何况,你一个月满楼小小的洗碗丫头短日之内先有了五万两又有了十万两,虽然不知道你钱来自何方,但我相信你赚钱的能力,否则以冯老二的精明,他是万万不会做没把握的买卖的。”

我听得心差点跳出来,才这么一小小会儿,这人怎么把我的家底打听的清清楚楚了,我自认为自己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呢。幸好,他还不知道我跟严老板以及和逐渐成形的木瓜门的关系。

微微怔了一会,我逐渐恢复面色。走到皇甫惟强面前说了一句:“在下从不考虑万一对手是个比自己高明的赌徒,那么将如何归还那笔赌本,哪怕那个对手是老天。皇甫老爷呢?”

皇甫惟强哈哈笑了起来,手上的两个铁球铿锵有力的奏鸣着。棋逢对手,人生一趣。剑遇相当,身死亦快。而一个天生的赌徒遇见另一个命运的赌徒那也是人生一快!

之后皇甫惟强向李塑和黄易宁交代了一些事宜。基本上接下来那划出来地十家赌坊就由我折腾了。果然是三寸不烂之舌啊。就那么一会儿。我就成了一个响当当地CEO兼股东了。能不乐乎?

从头到尾。李塑都淡淡地看着我笑。而黄易宁则面带不悦地时不时瞟我两眼。我知道接下来地事情要想办顺利必须得跟这两人搞好关系。不然他们随便给我穿个小鞋。令出而事不达。那吃亏地只能是我。于是我边跟他们交流着。边琢磨着如何才能讨好到两人。

等到第一轮商务会议开完。天都蒙蒙亮了。我睁着两只熊猫眼走出豪亿堂时。大街上一片白茫茫地雾气。能见度在五米之内。拒绝了李塑相送地诚意。我头昏昏沉沉地沿着街道溜达。为了迅速回到月满楼我低着头飞快地走着。走到一个巷口地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人靠了过来。没来得及回头我迅速一蹲。果然头顶一阵风。这一蹲虽然躲过了一棒。但是我还在他们地掌握之中。很快我被提了起来。然后我就感觉到了腰上被顶上了一个硬邦邦地东西。我不敢喊也不敢再躲。于是老老实实地被带进巷子。边走我边想着。这帮人什么来头。这里离豪亿堂只有二十米。难道是皇甫惟强为了独吞我地那些分红而杀人灭口?也不对。我虽将改造方案说了个大概。但是具体实施他们还是不太清楚地。现在就过河拆桥皇甫惟强没有那么笨。或者是冯炎豹地人?那更不对了。他还等着我帮他清除长江上地天险呢!不会是叶志远吧?不会不会。他只会大张旗鼓地带着军队来抄家拿人不会这么偷偷摸摸地。难不成是那个神秘人?也不对。他手下地人都是高来高去地。犯不上用硬邦邦地物什。那会是谁?那只俗禽?一想到她我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如果是她指使地。那我今天凶多吉少了。世上能对女人真正残忍地。也就只有女人了。我在心底呼唤。随便来个人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地!

“将身上地钱全。全部拿出来。不然。不然我。不然老子手下不留情……”

我两手抱头。脸被抵在小巷地墙壁上。心里阵阵发毛。可是听到用硬物顶着我地那贼地话。我就纳闷上了。有打劫还带哆嗦地吗?难不成是个雏儿?而且似乎这后面地人并没有我想地那般复杂。他们似乎只是想劫财。

于是我大着胆子忽悠道:“这位大哥。我现在全身上下那是一个铜板都没有。我想帮助您也无能为力啊。”

“闭,闭嘴,能进豪亿堂你会没钱?再不老实,我就一棒打死你。”

我赶紧举起双手投降,然后继续拖延道:“大哥您可不知道小弟就是因为进了这豪亿堂才会一无所有的,小弟现在恨不得跟着大哥您去走巷窜里。不过如果您允许就押着我回家,您要多少我给您取去。”

后腰的另一边一痛,我知道对方发火了。

“你糊弄谁呢?押你回家,你押我们进府衙吧?合作一点,我们拿了钱也不会为难你,你还是放聪明点吧。”

我一边赶快投降一边琢磨着他们到底有几个人,而且都是些什么人,听他们的言语都不像真正的贼人,那怎么会好端端的打劫呢?我好奇的想偏偏头……

“不准回头,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我下意识的抱住自己的头,知道不能再耍什么花招了,但是还是尽量争取道:“大哥们,小弟有钱还能真不给你们吗?小弟上有老下有小还想多活几年的,真不凑巧,我现在真的没钱。相信我一次,只要你们今儿放了我,明儿我把钱放在前面那破竹竿堆后面,怎么样?”

“你小子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第四十章:借银

后腰的力道突然一松,我都不知道怎么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颤颤巍巍的想转头又不敢,后面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这可不得了了,我才刚转头就有两个大汉护在了我的面前,沉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小姐?我看了看两个汉子,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跑出来救我的?再一看,三个布衣青年已经躺在地上了,其中有个青年蒙脸的黑布掉落,露出他端正清秀的面庞。另外有一个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还有一个右手臂正在潺潺流着血。我定眼看着那个露出面容的青年怎么都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虽然有些俊秀,但也不是那种一看就能记住的人。

这时,其中一个为首的汉子对着我恭敬问道:“小姐,这三个人怎么处置?”

我狐疑的看着他们,比看到强盗更吃惊。但既然他们要我表态,我也只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放了他们吧,他们不像是坏人。”

这时,另一个汉子道:“这种人怎么能放?”

这种人?

他们是这种人,你们是哪种人?

我直了直身子就发威了:“不能放那你杀了啊,还问我做什么?”你别说我这一发威还真有点魄力,那个大汉立马缩住了身子。我一看,得意了,说不定我还真是一个久居人上、令下禁止之人呢。

这不,被我震住的那汉子赶紧低头道歉:“小姐息怒,小人知错,这就放了他们三个。”说完,他小心的转了个身就对着躺着的三人吼道:“还不快滚?”

露出面容那人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再看看正留血的他的兄弟,然后迅速爬起来和那人一起扶着另一个还晕着的人艰难的走了。

他们走了几步,我就想起什么似的,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记得我说的话,明儿破竹竿堆后面,记住了——”

前面那人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艰难地走了。

等到他们走地足够远了我才走。但是我却是走三步停两步。因为后面五个人一直走在我地后面。我稍稍慢一点他们也慢一点。我停住。他们也在同一步上停住。我问过那个为首地汉子。结果得来地只有一句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小姐地问话小地们不敢答也不会答。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这一下我就真地是没有眉目了。我琢磨着不可能是皇甫惟强地人。因为这五个人是从豪亿堂地反方向冒出来地。冯延涛那么精明小气地人才不会给我请保镖呢。我也没到那个份上。剩下地还有谁?

越想我就越觉得这世事真地有趣到可以了。前一刻我还在推测这些人中有谁想要对我杀人灭口。才过了片刻我又怀疑同一拨人中有谁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我。

等我顺利地跨进月满楼地门。一回身想跟他们道谢时却发现这五个人早不知所踪了。神出鬼没啊。到最后我也没瞧出他们地苗头。算了。既然跟了我不是一日两日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他们幕后地那人地。

回到房间。采合还正睡地香。这个女娃是个好娃。人单纯而善良。已经好几次帮我挡住肥掌柜地找茬了。看着她毫无心机地睡容还真有几分惹人怜爱。没有吵醒她。我爬到自己地床上睡一个回笼觉。

我正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推醒,等我恼怒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宣黛娥正一脸惨淡的幽幽看着我。看着她那张脸我也没有了发怒的心思,还未待我询问,宣黛娥就扑到我的床上哭诉道:“聂中他出事了,他出事了……”

我一惊,不会吧。苏聂中是去洛城为官就任的,身边同行的也有不少衙役侍卫,怎么会出事?再三询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只是宣黛娥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我千般开导万般安慰,宣黛娥终于忍住了哭泣。我让被吵醒的采合陪着她回房,她的一个梦也引起了我的思考。苏聂中已经去洛城了,我现在必须找到一个能够代替他的,而我也在最后那一瞬间想起了昨晚打劫我的那个人是谁了。他曾经跟苏聂中一起来过月满楼,是跟苏聂中一样进京赴恩科的考生,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沦落为毛贼了。

他们三个本来就已经沦落到打劫的份上了,现在再加上有两个严重受伤,总不见得他们还能打劫药铺吧?一想及此,我也顾不上睡眠不足就翻身起床。刚出房门就看到陈姨,花姨两个人守在门前,看到她们我才想起来我已经两天没有给她们洗碗的工钱了,什么都能欠着,这两人的银两可是不能欠,不然我会被她们纠缠到哭爹喊娘。幸好,我还有碎银傍身,一次性给了她们每人十两,她们很快就夹道欢送我出门了。

顺道先拐到严老板那边借出了五十两银子,现在严老板是最好说话的了。说好听点我是他的摇钱树,说中肯点他其实不知不觉变成了我的传声机,惟我命是从了。走到昨晚的那个小巷,这儿大白天也是荒凉无人。我将五十两银子包了三层塞到一堆破竹竿之后,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敢来取现成的银子。

躲在角落里等到脚都发酸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心想着自己会不会信错人?刚想走的时候,听到小巷尽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赶紧屏住呼吸将头缩好。

那人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过来,到了破竹竿堆旁边他犹豫了一下往回走,略一迟疑,他还是蹲下身往里面摸了摸,等到摸到一个包裹后脸上现出讶然的神情,然后他像是被火烫了一般迅速缩回手。片刻后他迅速站起身向着原来的方向走回去,我正待喊住他,却看到他迅疾的步伐停住了,我赶紧缩好。他走回来慢慢的蹲下,盯着那一堆竹竿看了半天,终于他伸手将里面的那个包裹拿了出来,慢慢的解开,里面赫然是五十两银子。他盯着这银子又看了半天,最后才将包裹重新包好塞进怀里起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就要隐没在小巷尽头了,我才走出来大声道:“郭药眠,借了我的银子不该道谢一声吗?”

第四十一章:小鬼

听到我的声音,郭药眠转过身,脸上并没有十分吃惊的样子,只见他坦然的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www.65txt.com我正思量着他会不会拿了银子不认账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郭药眠居然跪倒在地,直挺挺的说道:“我郭药眠愿意追随你。”

这一下反而是我呆住了,我承认我最近野心勃勃,一心想着自己的宏图大志,但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个人会跪着跟我说要追随我,哪怕我燃眉之急的给了他银子。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觉得我值得你追随?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是个女的……”

郭药眠丝毫不犹豫的答道:“小姐清楚我是谁,也知道我曾对小姐做过什么,但小姐却并没有看不起我,还借我银子渡急。郭某也读过几年圣贤书知道大丈夫有恩不报无以立于天地的道理。而且,小姐有那样的护卫防身想来不会是什么凡人。如果小姐认为郭某还有所可用之处,就请小姐收容。”

我微微一笑,道:“你刚刚盯着竹竿和银子这么长时间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郭药眠倒是爽快,一句委婉的话都不说,“郭某已经在挂名岳父家中寄居了数年了,这番已经是第三次考取恩科,结果仍是名落孙山。为了这次进京的盘缠,郭某已经跟岳父家彻底闹翻了,如果闯不出人样来郭某是绝对不会回去的,那样的娇妻郭某也没有能耐娶了。”

我笑了笑,忍不住挑了挑刺道:“你的闯出个人样就是携棍打劫弱小?你的志向也够高的。”

郭药眠丝毫不以为杵,坦然道:“大齐先主也曾落寇,但他最后成了大齐的开国帝王。世人只会以成败论英雄,而他如何成为英雄的又有几个人会去深究?俗话说人生大事穿衣吃饭,郭某手不能耕田种地,身不能上阵杀敌。一心想考个功名怎奈时运不济,实在迫于无奈做了一次强盗匪贼,却是出师不利,被小姐的护卫差点当场杖毙。本来想随便找个工作先做着的,可是到处都遇到熟人,不是郭某吃不起苦实在是因为丢不起那人。郭某其实已经自暴自弃了,今日出来本来是想在街上顺手偷点什么换药费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居然就走到了这里,看到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的时候,郭某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追随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微微打探着他,这人看来是见惯了世间炎凉,也遭受过了不少的挫折。遍地的白眼,满街的不屑,使他的自尊心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吧。虽然他的经历使得他的看法有些偏激,但是好在他够直爽。而且他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为此他会不怕苦不怕累,往年的挫折也使他不再盲从于书本的伦理束缚,虽然才华可能比不上苏聂中,但是胆色和功利心却是胜出苏聂中一大截。

这样的人,我要!

我将他扶起,问道:“我需要的可不是一般的跟班,而是真心相从的心腹忠信,如若你半途生有叛离之心,我必然会让你比现在痛苦难耐一百倍,你可想清楚了?”

郭药眠略略想了想。然后毅然决然说道:“郭某如今是孤身一人飘零无依。如果不是遇见小姐。不过能做些偷鸡摸狗地事情。迟早必然受缚。我见小姐不仅看来势力庞大。而且为人豁达。我们拦路打劫了你。你却二话不说地放了我们。就是小姐这番胸襟也值得郭某心甘情愿地誓死追随。郭某他日如果背叛小姐。必当五雷轰顶。生不如死!”

我见他连毒誓都发了。就暂且相信他吧。我问道:“你现在追随于我。那你想得到些什么?”

郭药眠神色有些激动。道:“郭某没有想到那么远。郭某只是想不再如此沉沦、窝囊。每日虚度与草木同腐。”

我轻轻点头。他这说地倒是实话。我现在至关重要地是掌控住一支属于自己地力量。这支力量必须要只听我一个人地命令行事方可。于是说道:“我今日在这儿特地等你。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来拿这个银子。我以后身处地圈子阴谋倾轧。稍有不慎就会危机四伏。没有忠心固然不可取。但是没有胆识智谋也是无用之辈。如果你不愿现在还有机会离开。而如果你真心相从地话。我必然待你如心腹。到时候你所得到地就不仅仅是一个安身之所而已了。你意下如何?”

郭药眠再拜道:“郭某飞黄腾达之心从未泯灭。如果小姐可以使郭某人扬名立万地话。就是过程要上刀山下火海郭某也在所不辞。”

我再次将他扶起。满意道:“既然我们主仆名分已定。往后也不需要叫我什么小姐。你就叫我宣董。我就叫你郭经理。我们都以我自称。”

“宣董?郭经理?”

“不明白没关系,只需要知道宣董以后就是你的主上,郭经理以后就是你的职位名就可以了。”

“明白。”

前几日冯炎豹说过要为我引见一位木匠的,以后这些工程我都会交给郭药眠去监工,所以就今日带着他一起去见识见识了。

听冯炎豹说过这个木匠是个怪老头,要不是冯炎豹早年救过那人唯一的女儿,他才不会为冯炎豹做事。可是那木匠的女儿福薄,几年前已经去世了,现在木匠老头孤身一人和一个收养的小男孩住在城郊。我带着郭药眠走了老半天的路才找到一个大宅院,据说这是冯炎豹给他安排的,要不然以他那古怪的脾气早就睡大街饿死了。

走近前,冯炎豹遣来的那个管事已经在那等我良久了,看到我后他迎上来,看了一眼我后面的郭药眠他也没多话,只是引着我们径直走到宅院门前敲门。

半响,有个十三四岁左右的清秀小僮来应门,看到是熟人就打开门,看到熟人后面还有两个陌生人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说:“你们找谁?”

那管事的看到十几岁小僮如此不敬也没有什么怒色,只是满脸堆笑道:“这是我家老爷前日跟你家师傅说好要见的人,你师傅已经同意了。”

“是吗?”小僮似笑非笑再看了我们一眼:“那就进来吧,别乱看,别乱碰。弄坏了你们可是赔不起的。”

我也是微微笑着答应,然后紧跟着进去,没想到那小僮看了那冯家管事一眼,毫不给面子的说道:“既然他们是师傅要见的人,你就不用跟进来了吧?”

那管事讪讪笑了笑,也没有跟小僮计较,跟我抱了抱拳就走了。这时候郭药眠轻轻说道:“宣董,这里面的是什么人啊,连个小鬼都那么难缠。”

我淡淡笑着,轻轻回道:“是个发明家。”

第四十二章:木匠

郭药眠不明所以,但是这时候听到我们说话的小僮正回过头皱眉看着我们,郭药眠识相的住了嘴,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真人了。www.65txt.com

走进这个宅院有某种朴素安静的特色,我在向冯炎豹打听能人奇匠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无银老头的事迹。不知道这无银老爷的名号是别人谁给取的还是他自己自侃的,反正无银老头本名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所以大家也就只能叫这个古怪老头为无银老头。

传说中,他是一个木匠,或者说他是木匠里的天才。

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木工活儿感兴趣。曾经,他用一把小小的凿子把一段丑陋不堪的木头掏成了一个精致的木碗。他就用这个木碗吃饭,甚至用这个木碗讨饭。

他对着一棵树说,这棵树能做成一扇门一张桌子。门面有多大,桌腿要多高,他都说了尺寸。过了一年,有人砍了这棵树请他打一扇门一张桌子。他跳起来说,那是去年,今年这棵树可以打一扇门一张桌子两条凳子。结果,这棵树真的打了一扇门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木料不多不少。他的眼力就是这样的厉害。

后来,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木匠。跟别人不一样,他锯木头从来不用弹线,木匠必用的墨斗他没有。据说,他雕的蝴蝶、鲤鱼,让那些要出嫁的女孩目不转睛,真害怕蝴蝶飞走了,鲤鱼游走了。一道裂纹让他修饰为鲤鱼的眼睛。他的雕刻能将木料上的瑕疵变成点睛之笔。树可以选择死亡,但木匠却当它们以另一种形式复活且不朽。

院子里到处都堆着成型或不成形的木头木桩木根,走进房,房内陈列着一些成品的雕刻。虽然雕刻都是簇新的,但给人的感觉它们似乎已经在这里存在着一千年以上了。只有亲眼见过木头灵魂的人才能雕出那样的木雕——这些木雕体现了木头的本质。

阴暗的角落里,对着一扇透光的窗,我看到一个老头正专心致志的雕着一块木桩,一个少女的形象已经在老头手中逐渐显形了。走的略近了,我发现这无银老头本人有点儿像是木头制成的人:脸庞黄皱皱的,头发和胡子像是树木的根须一般灰白,双颊和嘴角间斜挂着一些整齐的皱纹。因为木头是一种死板板的物品,本来就有点僵硬和迟钝。这正是无银老头面孔的特征,只有他那清澈的眼睛含蓄着朴实严肃的风度,好像在迷恋着理想。所有得到过无银老爷雕刻的人都说,他好像把木头的本质刻进雕刻里去了。

走近无银老头身边,人们都会有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整个房间,只有一张仅有的木椅在等候不可能多的客人。房间采光度其实不错,但总给人黑洞洞之感,同时透出沁人心脾的木料气息。

那个小僮走上前仿佛怕吓着无银老头的雕刻理想一般轻声的跟他说着话,半响,无银老头眼睛眨动了一下,像刚从木头梦中惊醒过来,或者说,像是一只沉睡着的猫头鹰突然被刺激了。

我微笑着打招呼,走过去坐在那唯一的一条木椅上。

无银老头一声不响地离开我。退回到一堆木雕地中间。这时候我只能继续坐在木椅上休息等候。一边欣赏着成品地木雕。一边享受着木料地清香。不久后。他回来了。精瘦多筋地手里多了一个木雕。他眼睛盯着木雕对我说:“多么美地一个女孩啊。”然后。他就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我地附和。

我拿过那个木雕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然后问道:“她是你地女儿?”

无银老头眼珠丝毫没有波动。只是眼不离地盯着那个木头女孩。

“我可以从这个木雕上看出你对令嫒地思念和痛心。但是……这个木雕是一个次品。”

无银老头有些含糊地说:“是吗?”

“当然是了。你在雕刻这个女孩地时候。思路是混乱地。多处线条前后交叉在两处。你在雕刻时是犹豫而不自信地。那么就算这个雕刻再栩栩如生。它也只是一个次品。”

他看了我一下,没有做声,好像在盼望我撤回或重新考虑我刚刚说出的评价。而这时候,那个小僮不依了,他拿起一根木棍凶巴巴的赶我们走。这时候,无银老爷一边制止道“阿木”,一边继续看着手里的木雕。我发现无银老头眼光变得又批评又爱抚的注视着那个木雕,好像在回想着他创造这个木雕时所付出的所有热情,又好像是在责备我居然敢批评他的木雕。他用他敏感的手指来回摸着那个木雕,似乎想摸出我所说话中的要点。看着他的这个样子,我内心里涌起了一阵怜悯的感情,我完全可以想象到他埋头那只木雕时的历久不停的悲伤心情。

“有些东西,”他慢慢说道,“做好的时候就是坏的。有些事情……”他蹙了蹙眉头,好像在搜寻关于那只木雕的回忆,“以为不会忘,可到了结果还是……还是忘了。我居然会忘了米儿的样子,我真的忘了,她的样子……”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情绪变化都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潜在因素。

我看着他满是褶皱的面孔,从他脸上我看到了以前从未曾有机会看到的东西:惨痛的失去和惨痛的奋斗——他的灰白胡子上好像突然添上了好多花白须毛!我注视着无银老头,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力量。

我提起了这件严重的事情,这真使人觉得难过。

我已经看到那个小僮责备怨恨的眼神了。而我知道能够挽救无银老头的除了让他女儿米儿复活外就只有木头了。

于是我马上从怀中取出早就画好的稿纸交到无银老头的手中。

果不其然,无银老头失神的眼睛待看清我的稿纸后马上闪出了激动的光芒。他一声不响的扔下我,跑到他的院子里,那里有着大堆搁置成垛正在自然风干的板材和圆木,不一会儿他就挑选了一块质地细密坚韧、纹理细密的沉香硬木着急的跑回来。他快速起落的斧子砍掉那些无用的树杈,直击那厚实坚硬的树皮,他的锯子自由而不屈地穿梭,木屑纷落;越过浮华和滞涩,他的锯刀粗犷细致而委婉地游移着,似乎想要细致而完美地再现出想象的艺术境界。

无银老头眼盯着木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要?”

第四十三章:天马

我淡淡笑着,道:“米老爹你也看出这张稿纸的价值了?”

无银老头没有注意我怎么会知道他姓米,只是停下了手上的活,微微站起身来仍不减激动地喃喃自语道:“多么美的马儿,多么美的燕儿……”然后就爱抚的摸着我那张稿纸说不出话来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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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个小僮看到自己恃才傲物的师傅居然对着一张纸赞不绝口,也好奇的过来看了一眼。末了,那小僮目光炯炯的说道:“一匹躯体庞大的骏马居然可以踏在一只小小的云雀之上。师傅你看这马矫健俊美,昂首嘶鸣,四肢修长,脚蹄轻健,实在是良马中的极品。”

我笑而不答,我深知这马踏飞燕的骏马是完全按照古代相马经中所述的标准尺度来锻造的,如果说这匹飞马是古代相马的法式也不为过。

这时,凑过来看的郭药眠也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这匹骏马昂首甩尾,三足腾空,飞驰向前,只有一足踏飞燕着地。你们看这小小飞燕正吃惊的回过头来张望呢,骏马在嘶鸣着,额鬃、尾巴都迎风飘扬,充满了‘天马行空’的骄傲;飞燕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马的不期而遇。这简直就是古人‘扬鞭只共鸟争飞’诗句的真实再现!”

我对于郭药眠的见解很是赞同,犹自补充道:“以飞燕的惊魄回望表现了骏马凌空飞腾的雄姿,以闪电般巧妙的刹那截取将一只凌云飞驰、骁勇矫健的天马表现的淋漓尽致。米老爹应该知道塑造一匹健美的好马并不难,然而要将一个静止的雕塑表现出它的动感,特别是要表现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马神速就不那么容易了。让马的后蹄踏上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以燕衬马,让飞燕与奔马的速度有目共睹,使奔马的动势凝固在一个静止的空间,使得一匹静止的骏马能够被塑灵雕活,这才是构思的精髓所在。”

无银老头不知道是赞同的还是看傻了,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过了半响他才将视线扫到我的脸上,眼神锐利的问道:“这匹骏马体型的每一部分都异常完美而匀称,姿态动感强烈,而且整个画面保持着精确的平衡,雕塑中骏马稳稳落在踏鸟一只足上的重心更是经过了极其周密的计算才能够成立。这个,真的是你设计的?”

我对上无银老头那朴实严肃而锐利洞察的眼睛,一时真的没有撒谎的勇气,我实事求是的说道:“这是鄙人先人的智慧结晶,不才却以此换利,有辱先人,有辱先人。”

无银老头还是不太相信的看了我几眼,我赶紧转弯话题道:“世人皆言草木有朽,而经过米老爹其手的草木则会永存。你看这‘马踏飞燕’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是不是跟米老爹有些许相像之处?”

无银老头没有说话,倒是那个小僮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片刻后,无银老头才说:“马踏飞燕?马踏飞燕!这个名字好,骏马和飞燕争先,马蹄轻快,马鬃马尾飘扬,恰似天马行空,以至飞燕不觉其重而惊其快,增添了奔马凌空飞驰的灵气。是先人卓越的想象将奔马的奔腾不羁之势与平实稳定的结构凝为了一体,使得整个造型看来具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老儿死之前还能够看到这样的构思真是死也瞑目了。死而无憾啊!”

我看着无银老头对于这个马踏飞燕的喜爱,让他动刀雕刻那是完全不在话下了,但是我的目的可不止是在此。我逼迫着无银老头的视线从那稿纸转到我的脸上,然后认真的问道:“我要一对马踏飞燕,十天之后取,能够完成吗?”

无银老头一边含糊地说着“可以”。一边又开始爱抚地注视稿纸了。我只能叹气吸引力抵不过一张死地稿纸。继续问道:“在米老爹地判断下。这一对马踏飞燕应该值多少价?”

没想到我这一问。马上引来了无银老头地破头大骂:“你真地是太不顾先人地体面了。可耻!”跟着。他心里好像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所以说了一连串地挖苦话。我听着他议论着雕刻地高尚和人们地堕落。这时候地无银老头。他地面孔和声调使我获得很深刻地印象。我没有答话。没有辩解。甚至没有反应。我知道无银老头需要一个发泄地机会。一个听得懂他话地人听他说完这些他想过很多次地话。最后。无银老头通过那双忽而无神忽而锐利地眼睛注视着我。道:“不下五百两。”

“五百两一对?”

“五百两一只!”一声响亮地喉音。无银老头灰白地胡子紧接着飞奔竖直起来。

我促狭地笑了一下。道:“如果我能够将这对马踏飞燕卖到五千两一只。米老爹是否能够同意以后都跟我合作呢?”

“五……五千两。五千两一只。那不就是。就是一万两?”小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这时候。无银老头淡淡扫了一眼小僮。小僮赶紧低头不语。

无银老头看向我,也是不太相信这么一对木雕可以卖到千两之价。他同意这个马踏飞燕的构思是天下仅有的,也相信自己的手艺可以将这个构思表现的尽善尽美,他甚至想到自己的名声在市面上也可以值点价,但是再怎么样,它们也还是一对长的比较漂亮的木雕而已。无银老头一想到自己居然将自己的心血想成了比较漂亮一点的木雕心里就一阵发抖,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认为自己的雕刻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吗?为了避免自己再想这些以前不敢想的内容,无银老头果断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将它们以千两卖出去,我米乃徵日后就听候差遣!”

“好,一言为定!”我跟米老爹击掌为誓。

这一次与米老爹达成协议之后,我还有另一项尤为重要的收获就是米老爹慷慨的给我介绍了好几位能工巧匠,“焰火专家”无烟老头,“医癖”无症老头,“水利专家”无逆老头,“砖瓦工程师”无顶老头,“锁匠”无缝老头,“乐器师”无休老头……他们这一个圈子里的人有他们自己联络的方式,无银老头答应我他会飞鸽传书让那一个个神秘莫测的人物齐聚建城。他们可都是这个时代的科技高端分子,但因为个个都有着古怪的臭脾气,所以活的都比较窝囊,但是他们自己却是自得其乐的。

从米老爹的宅院里出来,郭药眠就完全以另一种眼神看待我了,在他的眼中我已经不仅仅是刚开始他认为的那个可以依傍的可能的大小姐,我变成了一个神奇的存在。从他毕恭毕敬以及放光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他自己的未来。

第四十四章:很差

回到建城城内后,郭药眠想起了他的兄弟还等着他的药,将他们落脚的地址告诉我后,他就着急的跟我道别回去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再三交代他,这段时间他不可以曝光,也不能出现在任何正式的场合。郭药眠郑重的答应后才跟我告别。

我独自一个人再次回到了严老板店中的秘密账房内,在我的授权下我要严老板在下一次的竞标会上以木瓜门门主的名义征求一只天马雕塑,并且让他放出烟雾弹,只要能够被门主看中,门主挥万金而不惜。

这时候的木瓜门已经在建城拥有了广泛的影响力了,木瓜门设计的物品不管是首饰服饰还是精巧玩物都能够风靡一时,所有跟木瓜门合作过的商家都尝到过新鲜血液的甜头了,他们迫不及待的盼望着下一次的合作。但是木瓜门永远是神迹飘忽,除了一个每次都露面的严老板外,世人都不清楚这木瓜门到底是个什么秘密的组织。严老板三代都在建城经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家底,而他怎么加入了木瓜门就没人知道其中缘由了。而且严老板的嘴巴非常之严实,但是商人重利,他们并不想知道自己在跟谁合作,他们只想跟钱联谊。木瓜门门主从不现身,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建城的乃至外省实力雄厚信誉良好的商家就会收到一张木瓜门独有的邀请函。收到邀请函的商家自己会主动保密,因为他们也乐得少一个竞争对手,多一份赚钱的可能。

而一直以来神迹全无的木瓜门门主第一次显身就是要征求一只天马雕塑,木瓜门如此的神秘叵测,他出面追求的东西也势必神乎其神。一时之间整个建城的暗中都在揣测关于那只天马雕塑到底藏有怎样重大的秘密。没有人高声宣扬,也没有人公开搜寻,一切都在暗中操作,而正因为此这不明所以的马踏飞燕在它还是一块圆木时就深入了所有投机分子的内心。

这几日,我在月满楼的各大包厢内听到的全都是关于那只天马雕塑的窃窃私语。白鹭她们也对此议论纷纷,只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出了天价要买一个什么马,但到底是什么马谁也不知道。我笑眯眯的迷茫着,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马呢!

终于纸包不住火,这个暗中的搜寻渐渐浮上了水面,但是这并没有减少人们对它的热情,反而引起了更大范围的搜寻。甚至有传言,这天马雕塑是大燕军队最高将帅的虎符令。一时之间,各大商家将悬赏的价钱从原来的百两上升到了千两,并且这个价格还在不断飙升当中。木瓜门门主开出的价钱是万金,只要低于这个价钱,谁先找到就能大大的赚一笔。而且如果能够帮助门主找到这个如此重要的东西,那么以后合作起来可能就有更大的优势了。所以各大商家表面上联合一致的不松口将价钱压在五千两以下,但是如果真的被他们谁先找到了,相信他们也会像门主一样挥千金而不惜。

我非常满意这个事态的发展,而且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着无银老头慢慢将价值万金的马踏飞燕一点点从圆木中雕出来。

这一边一切发展顺利,我也曾秘密去看过郭药眠。结果被我发现跟他在一起的除了一个是郭药眠的贴身随处外还有一个也是落榜书生。郭药眠胆敢出来行劫是因为他无家可回而自暴自弃,而那个名叫崔三变的书生是因为老母病重无钱医治而铤而走险。那天那个打劫还结巴的就是他,流血受伤的那个也是他。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将所有的钱都拿去给他娘亲看病了,自己只是随便用了一块破布包扎了一下。为了不让崔大娘生疑,连钱都是郭药眠代为送去的。现在崔大娘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跟人合伙做生意去了,而且生意还不错,几天时间不到就送回家了五十两银子。因此人一高兴,崔大娘的病也就渐渐好了。崔三变一听我就是那个被打劫还送银子上门的人,爬着过来给我下跪道歉。我一看,他不仅是个忠义之士更是一个孝子,这样的人能够被我帮助到,我打心眼里高兴。他听说了郭药眠追随于我,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要跟着我。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书生虽然明礼有节,但性子稍单纯为人也有些怯懦,似乎不符合我用人的标准。不过不管怎么说,多他一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几日相处下来之后我惊奇的发现,这个看上去唯唯诺诺的崔三变居然对于数字有着敏感的适应性。我试探着将一些赔率、赢点讲述一遍,郭药眠还很迷糊不清的时候崔三变已经能够将最后的数据算出来并列表报给我了。我高兴的看着他,这真是捡到宝了。

这不,现在我就带着我的“计算器”崔三变来和李塑、黄易宁见面了。这边的事情工程浩大,可是不能有丁点马虎的。我让李塑他们带着我转了皇甫惟强名下的所有客栈,白吃白喝到实在吃不下了,我们才在据说是最好的悦来客栈的头号厢房内举办小组商务会议。

一坐下来,黄易宁就不给我好脸色看,我要一壶极品庐山云雾茶的,结果不仅茶没上,还被他抢白了一顿。我心想着这人是我巴结的对象,既然人家已经不高兴了,我也只能适可而止。这享受和白食上可以马虎,但是在工作上我可是毫不退步的,这不我就毫不给面子的说上了:“今天劳烦二位带在下对客栈进行了一番考察,结论我也已经有了。一个字,差,两个字,很差。”

黄易宁一听完一把跳起来。“你说什么呢。这是整个大齐最好地客栈。你说它差?而且老板让你改造赌坊。你跑客栈来做什么?”

激动地黄易宁喷泉一样地喷了我一头一脸地吐沫星子。还是李塑比较讲理。他安抚住黄易宁后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就这间顶级上房来说。床板硬邦邦。仔细闻一闻还有一股怪味。而且你们看虽然用屏风隔住了。但是这室内马桶还是隐隐约约地发出了意味不明地味道。试想花了大把银子入住这间顶级上房地客人会有宾至如归之感吗?”

黄易宁对此嗤之以鼻。道:“出门在外当然只能将就。谁家客栈能像在自己家一样舒服自在?”

“错。完全错误。从理念上就大错特错了。”

第四十五章:马桶

我迅速打断黄易宁的话,义正严词的说道:“要知道客栈是一个服务和款待的行业,做这一行业必须要有强烈的为客人服务意识和奉献精神。www.65txt.com使客人宾至如归是我们誓死的追求但不是我们唯一的追求。从硬件方面来看,这悦来客栈基本过关,内外装修采用较高档的材料,布局基本合理,但是就卫生设施以及相应的配套设备来看却是完全不过关的。”说到这里,李塑是一脸好奇的表情,而黄易宁已经脸昏黄了,我也懒得再说,反正这些我已经跟崔三变全部交待过了一遍,接下来是我的总裁助理首次登场的时候了。

只见崔三变将那张经过我修改后的室内布局图拿出来放在桌上,然后讲解道:“我们老板说了,这个客栈既然担上了建城最好的名号,就不能对不起这名声。来这儿的都是挥金如土的豪富,所以房间的气氛一定要高雅豪华,环境必须优雅静谧,务必使客人得到高级的物质和精神享受,以匹配客人一定的经济地位和相应的资金付出。请看,这里是房间的地毯覆盖范围,这顶级客房的地毯只有一个要求,以能埋没客人的脚趾为标准。客房内的椅子、床、衣柜一律采用高档红木,到时候我家老板会让无银老头为此专门打造几套限量版。房间内必须有水果和鲜花的清香,每天更新。在这里只有一个理念:悦来是客栈中的宫殿,它拥有每个入住客人所需要的一切,但却并不是一个缺乏个性、千篇一律的炫耀场所。在这里,客人会有回家的感觉,甚至比回家更舒服,这里的服务生要求对客人就像是家人一样,甚至对客人的怪癖都了如指掌。两位请看,这里是悦来最需要改造的地方,在每个房间的这里会开辟出一个隔间,里面会装上一个浴缸,一个洗脸漕台以及一个抽水马桶。”

“抽水马桶?”李塑和黄易宁异口同声的疑问道。

面对两人的疑问,崔三变也有些求助的看着我,我大致讲解了一下抽水马桶的动力学原理、物理学原理。这套原理我已经跟无银老头的那几个生死之交讲解过一遍了,他们几个商量过确实可行。而且这种划时代的东西一被那一群怪癖老头接受后,他们就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就给所有的人家都按上一个抽水马桶和淋浴设备。不过我们有协议,方案我出,活儿他们干,而实施的地点只能由我定。

我的这一套改造方案直把他们说的是瞠目结舌,现在李塑不是好奇的看着我了,他根本是惊讶的瞪着我,而黄易宁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改造客栈有什么难的,我只是将现代的一些设施引入进来根本没什么创新之处,所以成就感并不大。

李塑他们对于我的客栈经营理念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但是对于它的可行性就抱有很大的疑心了。这正好,我顺便揽下了客栈服务人员的培训活儿。

于是接下来我们就商量了一整套客栈服务人员的选拔方案。

根据我的服务理念,我们保证提供最佳的个人服务及一切设备,让客人充分感受温馨、高雅的休憩环境,而服务人员是传达这一信念的前线战士,他们必须体贴入微,让人感觉生气活跃、舒适愉悦,能满足客人意料之外的希望与需求。为了不致使悦来客栈人心惶惶,这一次大改造不解雇原有职员,只会充入新鲜血液。而到了后来,一些不适应新行情的人员自然而然会被淘汰,到那时候他们也就不能怪我了。

接下来几日悦来客栈会有一系列的招新活动:极品掌厨一位,调酒师一位,客房服务人员十数位,前台接待人员五位,其他代客服务人员五位。

我亲自主持了招新面试,亲自担任了培训师,在悦来客栈霹雳扒拉大刀阔斧改头换面之际,我在悦来客栈的后院进行着魔鬼地狱式的职前培训。培训有两个必须达到的目标:一是精神灌输,让每一个职员都树立起“尽管不是无所不能,但是也是竭尽所能”的服务精神和奉献精神;二是全面洗脑,让每个职员都清楚明白的知道我是他们的伯乐,我是他们的财源,我是他们为人做事的精神支柱,必须听命于我并且只忠于我。

我在培训新职员的时候,李塑也没有闲着。根据我的指示,他去跟建城最负盛名的酒馆老板以及茶行老板签订合同去了。根据我粗拟的协议,那上面注明了其中有一种白璧酒和庐山云雾茶除了进贡之外只供应皇甫一家。在整个建城要想喝到白璧酒想品到庐山云雾茶就只能来皇甫家名下的客栈、赌坊乃至妓院。当然皇甫家肯定会出一个皆大欢喜的价格来垄断。我相信李塑的能力,他能成为皇甫惟强的左右手这点谈判的技巧是肯定娴熟的,先威逼再利诱,所谓前倨后恭,到最后皇甫家以权势压人,以金钱砸人是绝对不会吃亏的。而合同谈妥之际我让崔三变在这谈判的价钱中做了一个瞒天过海的假帐,本来想以这差价给李塑送一份天大的礼物来巴结笼络的,没想到我银票还没送到他手上就被他婉言谢绝了。

不过他也婉转表达了不会将此事告知皇甫惟强地意思。

本来是我想巴结讨好他地。结果反而是他卖了一个人情给我。

从这一点中我就知道了这个李塑并非好应付地对象。这也引发了我地思考:这个李塑要么就是对皇甫惟强一片忠心绝不贪财。要么就是野心更大贪欲更胜。我始终相信。一个人若是舍弃别人不能舍弃地。非关豁达——多半是为了得到别人无法得到地。

不过我倒是希望他是后者。否则我就无机可乘。无缝可入了。

我们都忙到热火朝天。不分昼夜地。黄易宁当然也不会干闲着。他去干正事了。

第四十六章:实施

无银老头喜欢独来独往,但是为了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独来独往,又不落下冯炎豹造船厂的一些活儿他就在一年之内招了无数的弟子,填鸭式的统一授课,一些人听不懂学无所成他也不管。www.65txt.com但是拜入他门下的都是一些非常仰慕他的人,所以基本上人人都学到了三五成火候。只是这些人想要再精进的时候,无银老头却摆谱端架子不教了。这一点冯炎豹也无可奈何,但是我无所谓,我不要专家,也不要什么艺术家,我只需要一些勤勉的技术工就可以了。

自从见到过马踏飞燕之后,无银老头就对我的新鲜东西求之若渴了。而我也用一套完整的古代经典四大玩具:七巧板、九连环、华容道、孔明锁的详细设计图换取了无银老头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所有无银老头的门生弟子学徒统统可以调配。我将这些看似散乱实则具有很强凝聚力的人员统统归属于在无银门门下,门主当然是无银老头,但是首席执行官却是我。

前不久我就动用令牌号召了近百位无银门成员聚集在城郊一座大院中开了动员大会。

现在,黄易宁正亲自在那里监工。为了不使机密泄露,每个技术工都只是流水线上的一员,至于最后到底要做什么只有我和黄易宁知道。我将这近百个人分成三组,最多的一组人四十人左右,组成十条生产流水线,配备组长十名负责组织做工并初步验收产品,总长一名控制整个制作大院随时协调人手和汇报进度,副总长两名验收最终成品并协助总长管理制作大院,而总监则是黄易宁,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一大早做动员激励大会演讲。而就是这一个任务让黄易宁完全乐在其中,生活渐渐充实美满,过于白皙的皮肤也有了一些红晕,他甚至有时候会拿着演讲稿来问我的意见。

而这个制作大院四十几号人热火朝天的加班加点,其实只是为了赶制十套现代赌场必备的赌桌赌具。

皇甫惟强首期提供给我的十家赌坊,九家是街头巷尾的小赌坊,只有一家是处于建城市中心的豪华赌坊。小赌坊原本的大厅格局是九张骰子环大厅,一张牌九震正东,小赌坊没有包厢没有雅间。而那家唯一的豪华赌坊也只有楼上五间包厢,两间骰子三间牌九。按照我的设想,改造后的小赌坊大厅格局是五张百家乐,一张21点、一张赌大小,两张骰子,一张牌九。豪华赌坊的楼上包间是两间扑克室,两间麻将室,一间百家乐。

这一番改造需要制作的扑克牌数、麻将数、骰子数不计其数。而且扑克牌桌,麻将桌,百家乐桌分别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全部需要重新打造。而为了跟上这个先进的现代赌场运营模式,另一组技术工十人左右正在一处密宅里赶制专属皇甫家所用的筹码。现代赌场有“泥码”、“现金码”、“死码”等等不同的砝码,但我怕在这儿人们一时半刻适应不了这么复杂的砝码分配和用法,所以只打制了现金码,面值五两最低,千两最高。从现代赌场的实际情况来看,虽然最活跃最热闹的是那些“中场”的赌台,但知情人士都知道一个赌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收入是来自于那些“闲人不能入内”的贵宾厅。我改造客栈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的情报网设点,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这些豪赌的赌客特地准备的。之后的皇甫赌场,贵宾厅里的客人也会分成三个档次,一个专门的客户服务部会为此设立。最高待遇者,可以免费享受悦来客栈的顶级套房、最好的酒店招待、豪华车辆接待,甚至可以不用拿现金就先领取巨额筹码。

无银门的最后一组,三十人左右,正在大量消耗木材的打造大小不一的数十辆马车。大的那种跟以前在叶家见到过的一样,跟现代公交车一般大小,而小的也就只能容下两人而坐。大的马车只有一个要求,在限度范围内以最低的成本做到朴实耐用大方。小的马车也只有一个要求,在限度范围内以最高的代价做到奢华奢侈奢靡。这种小型马车每一辆都必须独一无二不可取代,但都印有皇甫家的标志,普天之下暂时只有四辆。坐上这种马车招摇过市的人只有一种感觉,老子豪客天下第一。此外,这些大大小小的马车上我全都要求加上了一个特别的大标记,这些是我的私心,也可以说是我以公谋私。但是谁知道呢?等到大家都知道已经没有用了,它早在那儿了。

我能找上皇甫惟强作为合作对象是因为这整个大齐只有皇甫惟强能够满足我一整套的方案实施。皇甫惟强拥有大量的酒楼、饭馆、客栈、妓院等相关产业,以后赌场真正经营起来,完全可以根据各个贵宾厅“筹码”的销售额度,将资金由总部划给相应的酒楼、饭馆、客栈乃至妓院,之后在我的计划下还会有车票、船票等相关产业作为其服务额度,因为是属于同一个皇甫集团的,所以内部划账就比较容易。而且将这些产业链形成一个整体后,赌场就便于拉拢客人,一张皇甫家贵宾厅的内部筹码不仅可以赌钱还可以在皇甫家名下的所有产业链中等值消费,特殊筹码更是可以超值消费。所以现在筹码的制作初期就需要极度保密,一是为了防止机密泄露,二是为了防止日后有人伪造。

为了这批筹码的不可仿造性我可是伤透了脑子。它们的表面独一无二的雪羊皮是防伪第一步,在雪羊皮上面分别用极品漆烙上筹码面值,一些特殊筹码更是用银汤或金汤烫出面值。筹码的内表层是不易变形的龙眼木,每块龙眼木的特殊部位同样雕有筹码的面值,这是防伪第二步。每块圆形龙眼木的中间核心都会掏空嵌入一颗刻有皇甫家标志的铁珠。别人不知道这颗小小铁珠的作用,只当是为了增加重量体现质感,而我知道这是真正防伪的第三步。每种不同面值的砝码的铁珠所在位置都是严密精算划分过的,日后我只需要拿着一块吸铁石不拆开外面的雪羊皮就能够直接测得那筹码是否伪造。因为这世界上雪羊皮可能还会有,龙眼木也并不唯一,但是经过我三维计算过的定点分布图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想伪造,除非将我脑子里的数据先偷走。

第四十七章:大事

这段时间崔三变一直跟着我东奔西跑,我将赌场所有的方案和运营方式以及所有产业链的整合模式都传授给他,因为之后这一方面我会全权交给他来负责,所以现在我可以隔三差五,他却必须全程监控,否则日后的管理会有难度。(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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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不露面的郭药眠却另有任务。

拿着我在木瓜门所得的所有钱,他在贫民窟置了一处暗宅。按照我的标准,近日内找到近五十个十几岁的少年作为参考人选。

我设计了多个圈套多项阴谋试探这些少年,心术不正的直接排除,木讷愚笨的直接排除,体质不佳毅力不足的直接排除,愤世嫉俗怨天尤人的直接排除。留下那些心地纯正,知恩图报,人又聪慧奋进的少年进入我的培训班。这些少年可以是乞丐可以是流浪儿但绝对要无亲去故,了无牵挂。

在我的培训班中我会带给他们亲情和故友的感觉,也让他们明白我们这个大家庭是他们这辈子唯一可以牵挂的所在。他们中大多不是行乞为生就是曾经做过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但是进入培训班之后,他们很明显会感觉到自己成为了一个跟同龄少年一样的人了,甚至凭着自己的能力可以做到更好。现在他们每天不仅可以吃饱喝足更是有着实实在在的目标可以去达成。

除了简单的识文断字之外,他们所有人我只交给他们一项任务那就是出色的成为一个隐入人群中毫不起眼的暗探。他们必须掌握先进的信息传达技巧,并且要能够成功伪装成任何人来打听一切消息。所以识文断字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而学习的副业,而熟记信息密码才是他们必修课程的正职。除了一些钟鼓暗号,旗语解读以及烟火传递之外,最重要的信息传递还是书面密码传递,所以我传授给他们一套完整的数字代码,此外一些关键的人名地名我教给他们拼音书写,而至关重要的时间地点等我则教给他们英文书写。每天郭药眠都要对他们进行一次全面的测试,不断的巩固,不断的深化,直做到倒背如流。但是这首批培训班学子最重大的任务就是伪装和探听,前期可能还需要他们自拟信息报告,到后面逐渐完善之后会有专门的信息处理和传递员。这一边的培训情况除了郭药眠日夜不离的教导外,也是我每天都必须亲自盯着的所在。他们是我培养的第一批完全归属于我的力量,我不可以有丝毫马虎。本来是郭药眠贴身书童的郭二俨然成了这班学子的头头,我也适时的任命他为一班的班长。我给他们提供好的条件,好的环境,以及好的前途,引入竞争机制之后,每个学子都会形成与自身的战斗,到后面已经不是那种强迫训练,在这个班上的学子本身都会产生**不用强迫,以至于给人他们自己会熬夜练习的感觉。在我和郭药眠的共同努力下,这些少年可以不报父母生育之恩,但必须记得这个培训班的栽培之情。看着这些孩子一天天成材,我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了。在我看来,他们俨然就是一个007团体。

客栈改造在那一批古怪老头的亲自带队的摆弄下已经进入了全面施工阶段,李塑也正在一步步谈判垄断一系列高档消费的项目,黄易宁监工的无银门制造大院也在如火如荼的运作当中。

而这当中传来了跟我或多或少有些关系的四件大事,件件触目惊心,所有的事情形成一个大网造成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紧迫感。

第一件最为匪夷所思,令人惊心。

苏聂中亲赴的洛城发现了一个特大型铁矿,本来这是一件喜事,可是没过多久突然传来消息说叶家去接管洛城铁矿时这座铁矿已经被人私自开挖了很大一部分。叶家刚开始想隐瞒这个消息自己处理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就在叶家接管后的第二日,洛城铁矿发生了特大级矿难,死伤逾千人。叶家大总管叶公佐连夜飞奔洛城处理难后事宜,结果不仅没有平复矿难更是引起了洛城人民的反叶浪潮,叶家担着大名声,在双方短兵相接之际也是投鼠忌器,结果不仅让几个带头闹事分子漏网而逃,更是引起了更大范围内的民众起义。这时候朝廷不能不管了,否则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大齐国主紧急召开国务会议,会后派出了一向中立的刑部尚书刘焱行钦差之职彻底调查洛城矿难之事实,并发皇榜保证还民以公道以安抚民心。可是刘焱到了洛城后,矿难的线索毫无头绪,起义武装力量也是欲禁不止。但是叶家隐瞒铁矿发现日期并在此中间秘密与大蜀偷渡买卖铁矿的蛛丝马迹却是越来越明朗。刘焱在大齐朝廷中是少有的几个不依附叶家而身居二品大员的清官,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国主,只有国民大众。所以刘焱也冒着被叶家杀人灭口的危险连夜百里加急将洛城的情况上奏朝廷。这一下全国上下都引起了恐慌,叶家功高震主,大权独揽不是一朝一日了。国主对其依赖是有,忌惮更深。其实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愿意养着老虎来看门的,现在国主是有大量的肉能让老虎吃饱喝足,但如果哪一天这老虎突然不高兴了回头闯进屋,那是生吞活剥轻而易举可以一个不留的。这么多年来,老虎只顾着出外觅食并没有觊觎屋内过,但是现在这老虎居然与大蜀私通了。虽然这偷渡铁矿还够不上通敌叛国,但其心可诛啊!现在上至国主下至七品芝麻官都有些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样子,如果惩戒叶家怕反而惹怒了这老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但是如果不惩戒吧,难道等到叶家真的通敌叛国的时候再来后悔自毁长城?这不大不小的一个洛城矿难枝叶连根的引发了一场政治地震。

第四十八章:心震

之后,安国公叶德陵亲自上殿请罪,要求国主将大齐铁矿开采权悉数收回,并以铁矿管理不善,难后营救不力,引发暴乱等数条罪名请奏国主处死自己,并以连坐之罪请求将皇后娘娘打入冷宫,只是为自己还不经世事的孙子求情了一把,希望将其流放以保全叶家仅有的一点血脉。www.65txt.com这一番话,不仅文武大臣听得心惊肉跳,国主更是胆战心惊,他要是处死了叶德陵,这叶家的势力估计就会马上处死他了。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叶德陵之所以将话说的这么死就是为了给大家台阶下,他漫天喊价,国主才能就地还价,否则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经过国主和文武大臣的连夜商议之后,国主下诏谪安国公为安国侯,罚俸半年,并收回洛城沿线一带铁矿,占整个大齐所有已发现的铁矿的半数,但允诺如若再新发现铁矿允许叶家先开采三年,然后收归国有。

此番一来,大齐铁板一块由叶家独揽的铁矿垄断权出现了裂缝。而叶德陵这次临危请罪,虽然受到了严重的惩戒,但却赢得了大齐人民的同情。本来事情发展之初人们都怀疑叶家开始为富不仁,贪心不足了才使得洛城无辜百姓遭难的。但是迅速沦落成为弱者的叶德陵使人们想起了他平时的善行仁施。大齐有安国公才能国富民安的观念再次占上风,所有人都不想大齐因此动荡,而有叶家掌控的大齐是人富民足的。

之后,刘焱飞马传信,奏章上言经过矿上一个名叫阿默的管事的组织营救,矿下数百名被埋数日的矿工成功获救,前些日子上报的近千名矿工遇难现在可以修正为近百名矿工死伤。真正确定死亡的名额应在三十人之内,在熟知矿上事宜的阿默管事的指挥下,对遇难矿工的家属进行了恩威并施的安抚,对受伤矿工进行了及时有效的救治,现在的洛城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经查实,故意煽动民众的魁首乃是洛城江湖帮派展家堡堡主,现也已经伏法,并且刘焱带着禁卫军以雷霆之钧一日之内将整个展家堡连根拔起。受到不良鼓动的民众也已经情绪安定,不法团体纷纷解散,起义旗杆也悉数靡倒。刘焱大力推荐铁矿管事阿默为洛城铁矿总督管,领四品官俸。国主看着刘焱的奏章,整个对于矿难的汇报虽然清晰明了但是概括扼要,而对于这个阿默的称誉之言却是长篇阔论、不惜笔墨。

国主也非常明白,收回开采权容易,但是如何能够经营好才是未来大计,否则收了也是白收。但是几十年来整个大齐的铁矿名义上仍是大齐的,但实际上却是叶家的,所有的人员任命都是叶家自己做主。而现在这么突如其来的收回铁矿,朝廷上下别说精通此行,就是能分出什么是铁矿什么是废土的都不见得有。刘焱和国主的想法是一致的,如果以天恩施与,以重禄赏与,这个阿默肯定会忠心职守誓死报效朝廷。

思虑再三,最终国主下令召见这位阿默,如果却是可造之材必委以重任。

后来,这个异军突起的阿默,不仅成功获得了国主的赏识担任了洛城乃至所有国有铁矿的总督管,领了三品俸禄,还因无父无母被国主赐予国姓,从此大齐出现了一个名叫齐默的新贵。

明眼人知道,这个齐默其实是国主为了抗衡叶家而努力栽培的一个筹码。有了这个筹码,叶家可千万不要犯错,否则犯一次错国主就有借口收回一部分铁矿,总有一天叶家会慢慢被架空。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昭之于天下,更是不能求之过急的。

这是第一件大事,除了那个齐默的封赏是在半个月之后外,这件事情所有的发起发展结束就在三四天之内,暴风雨般一番风起云涌并瞬间隐入平静。

所有人对此都避之不及,不发言论。

所以才几日功夫,这件差点引起政治地震的大事就时过境迁了,而由这件事情引发的另一件事情却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收场。

这第二件事情跟苏聂中有关。这件事情不仅令我惊心,更是让我闹心。

自从知道洛城发生矿难后。宣黛娥就发癫了一样不管不顾地要奔去洛城。谁都拦不住。几次三番都是被打晕了事地。这中间我通过各种关系跑断了腿结果得到地结论是:洛城并没有一位叫苏聂中地官员就职。联系到宣黛娥几日前做地那个噩梦。我也寒毛竖立了。那个小子不会英年早逝了吧。沿途打通关节。摸到刘焱这条通道上。经他调查并没有人冒充上任。官书也一直未抵达洛城。刘焱是带着禁卫军军队赶赴洛城平定叛乱地。所以收兵回京之际也正好用了这个理由扫荡了一遍沿途地山寨贼窝。结果仍是一无所获。我就纳闷了。活生生一个人明明跑去洛城当官地。结果不仅过时没到任。连鬼影都不见了。这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飞天遁地。隐形蒸发了。这么一来天下之大无处可寻。宣黛娥反而冷静了。要不然我也要被宣黛娥闹疯了。

之后地第三件事情不仅惊心闹心。而且令我寒心。

就在洛城矿难风平浪静不久后。陆家被人告发。因私炼兵器之罪陆家全家不分男女不分主仆不分猫狗地统统被收监。

我听到这个消息地时候为之一震。我揣摩着陆云中被叶家逼急了。为了暴利或许真地铤而走险也不一定。

但是我去查了那几家冠有陆记名号地铁器铺。里面地师傅都是我不认识地。我也不清楚这陆家是不是最近大换血引了一批新人。但是渐渐地经过一班学子地调查发现。这其中地几个师傅跟叶家是有联络地。这就不排除叶家为了逼迫陆家而加以陷害地可能性了。

首先。叶家有陷害地动机。为了那本什么秘录。尤其是在叶家如今深受打击地境况下。其次。叶家完全有这个实力陷害。所谓势之大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叶家弄些蛛丝马迹陷害再通过官府暗箱操作绝对能让陆家看不到天日。而一旦陆家服软交了秘录。叶家也绝对有实力将他们无罪释放。随便找个理由弄些其他地证据证明是场冤案就行。

这私炼兵器,意图谋反是大罪,够诛九族的,所以不允许探访。我想尽一切办法也探寻不到事情的真相,一切都在我的假设当中。而当我的假设还没经过线索推理、事实论证,刑部就放出了消息,陆家上下从陆承沁到陆云绒全数畏罪自杀。

第四十九章:实践

听到这个消息我天晕地眩,如果不是郭药眠在我身边及时救治,估计我会心脉大损,尤是如此我还是嘴挂血丝,心痛难耐。www.65txt.com

我良久良久的看着自己右臂上的“陆”字烙印,我怎么都不相信那个会给我爆栗的陆云中已经死了,那个夸过我的大奶奶已经死了,那个一心进取的陆云绒已经死了,那个会浑水插鱼的陆云红已经死了,那四位环肥燕瘦争风吃醋的少奶奶已经死了,我降生的陆家的人统统死了。

我知道陆云中一直都在利用我,但是我不介意,因为我曾经把他当成我的家人,能被家人利用证明我在家中有被利用的价值,所以我不遗余力的协助他,并想将自己的致富计划全盘分享与他,结果并不如我所料,他居然会这样而死。

我知道陆云绒其实是从心底里看不起我的,因为她潜意识里也同样的看不起自己,而她把我当成跟她一样的人,我也确实跟她有很多相像之处。我们都身处漩涡之中,但都不愿被漩涡所淹没,所以我们挣扎,但却也都看不起自己的挣扎。她是第一个看穿我的人,也是第一个被我引为知己的人,我还想跟她一起看看史天问的最终归属,结果她居然这样而死。

头稍微不晕,心稍微不痛之后我就奔赴刑部牢房,郭药眠不便相随,所以我带着几乎是自己所有的身家去刑部为买尸通路。我心想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没有那么戒严了,结果我拿出所有的家当去开路却连刑部大牢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能够买尸了。

最终,我遇到了多日未见的叶志远,用他的面子允许我进了牢房看“亲戚”,但是尸身是决计带不走了。

没有心思跟叶志远道谢,因为他也是害死陆家一家人的罪人家属之一。但是到了牢房中等我看了陆家一家大小的尸身之后,我就后悔没有跟叶志远道谢了。

从刑部大牢出来之后,我心寒不已到浑身发抖,战战巍巍回到月满楼我就大病了一场。

在患病当中,由陆家这件事情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拼命赚钱是对的,但却是不够的,如果我没有自己天罗地网的情报网来未卜先知,如果没有自己足够强大的武装力量为善后自保,我有再多的钱也只是会带来更多的危险而已。这一条我一定要谨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而我的病情还未真正痊愈,发生了第四件事情,也是唯一一件喜事,唯一一件令我稍显安心的事情。

冯家船队传回消息,所有货船已经平安抵达大蜀,正在跟那边的米商谈判价钱,不日将会起锚回航。保守估计,我的七号货船五万两本金收回,分得一成利润的话怎么说也有一万两。新增加的一万两虽然不多,但给这么多日阴霾的心情注入了一点阳光,我也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生病,只是不想面对一些事情,不想思考一些人情。

现在。到了我不得不想。不得不面对地时候了。最佳良机稍纵即逝。我不能给自己后悔地机会。

于是带上礼物我就登门向冯炎豹道贺去了。

同喜同喜一番之后。我们就切入了正题。

在我看来。整条长江漕运黄金水线是我安插情报据点地最佳选项。我必须将其慢慢掌控住。所以我急切地想要跟冯炎豹深入地合作下去。

而在冯炎豹看来。发生了矿难和陆家那件事情后。冯家也深感到危机四伏。叶家如此权势都能因为天灾**受到如此不小地动摇。更何况他这个依靠叶家而稳定地冯家。

人一旦少了一种安全感之后。就会寻找另一种安全感。冯炎豹越来越觉得只有赚到手地银子才是实实在在、触手可感地。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跟我深入合作,如果我能够将长江水线上的损失降低到最小值,那对于冯炎豹来说无数打了水漂的银子又齐哗哗的飞回到他的口袋里了,而且这个数目绝对不是小数。冯炎豹甚至想好了,仍以现在的这个基底供奉叶家,损失的降低只在暗处不上账面不报叶家,所以现在开始他会将改造计划隐入暗处。

暗对暗,臭味相投,一拍即合,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共同的目的只有一个,利益。

跟冯炎豹达成了基本一致之后,这边的事情就可以先放一放了。冯炎豹这一趟出船所赚必有上百万两,所以几个月之内是不会有大型的船队出发了。现在冯家的人都在各地低价征集散粮、散茶、散丝,等到整合到一定的数目估计是几个月后了。

而这一边,在郭药眠的统筹策划下,学业有成的一班学子统统放入民间进行第一次的社会实践活动去了。

这一日,我还在月满楼里为了白鹭四人的赎身事宜刚和肥掌柜吵架完毕,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就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到了足够隐蔽处,我回身才发现这个是我们一班的学习委员单七,他递给我一份密件,我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只马踏飞燕。

我心想郭药眠做地下党工作真有前途,连月满楼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钉子来。但是我知道这个月满楼可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光看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娘常年不见鬼影就知道他们也有猫腻了。为了不使我辛辛苦苦栽培起来的一班学子有什么差错,我打算放弃月满楼这个暗桩。结果单七跟我传达了郭药眠的意思,如果一碰到危险就退缩,那么他们这一班学子也就没有什么真正存在的价值了。

他们每个人都可以保证就算被俘也绝不会供出情同手足的同班同学,更不会泄露组织的存在。而他们身上的密信就算被别人发现也是无用,除了我们外这个世上不可能还有人能读懂这些密信的。我心想这也是道理,我这么辛苦的训练他们,他们这么艰辛的磨练就是为了出类拔萃,做暗探也要做成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不然我这国产007团体不是掉价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跟单七约好,此次是我们在月满楼唯一一次的接触,以后碰到也只当是陌生人,事后证明这一点单七做到比我好。

收到这只马踏飞燕,我知道跟无银老头的交易应该运行了。紧急召回郭二,在这个一班中郭二年龄最长,各方面学成也最好,这一次他的社会实践就是完成这项任务了。

在贫民窟,我将这次任务的全盘计划告诉郭二,至于具体如何操作我就完全权力下放由他自己做主。而且整个一班的人力和部分财力可以由他指派分配。

当然我只有一个要求,限时圆满完成任务。

第五十章:招标

不久后,皇甫家出现了一个名叫马焰的世家书童,扬言要卖祖上的一件宝物。(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皇甫惟强一看那家伙就头疼,好好的马儿踏在燕子上,那小飞燕不给踏成肉泥了?别说让他用高价购买了,就是白送给他,摆着都心烦。碰了一鼻子灰的马焰为了弄钱挽救自己病重的公子,不辞辛苦的转战冯家。冯炎豹倒是挺喜欢这个小东西,但是他也听说过现在什么木瓜门正在重金悬赏这样一只天马,那种差价内的小钱他冯炎豹根本不看在眼里,而且他也不想转入什么木瓜门中,所以也就不存在私下购买的想法。

马焰倒是想到叶家碰碰运气,但是如果不是他运气实在太好的话,估计就已经被叶家守门的侍卫给乱棍打死了。

这一下马焰有些心灰意冷了,最能卖得好价钱的几个地方全都碰壁了。现在该将这个宝贝出手给谁呢?

而马焰在东串西穿到处碰壁的时候,那些早就对天马虎视眈眈的普通商家早就盯上他了。结果这个看上去有些傻傻的书童却是眼高的很,低于五千两他绝对不卖。所有人都说你去抢好了,这么一块破木头居然要价五千两,金子做的都没那个价。而那书童却是死心眼,他家公子说过低于五千两宁愿病死也不卖。

所有人都呈观望状态,心想等到他家公子病重急需钱的时候,估计这书童就找上门来哭着喊着要求低价出卖了。

可是这一番观望,居然没有了尽头,那个书童不知怎么的消失了踪影。

这当中传出过两件事情,一是曾经有个商家雇了一批打手想在月黑风高之时打晕那书童将天马抢到手,结果那八个打手却横在了街上,不仅天马没抢到手,自己的衣服却被人扒光了。当这八个打手清早醒来发现自己**着躺在街上时只有一个念头:对方为什么不把自己杀了,杀了一了百了。而那个商家也因此收到了木瓜门发出的红牌退场警告,从此后没有了参加木瓜门竞标的资格。

第二件事情是经由严老板正规渠道发布消息,门主已经成功收购到一只天马了,但是门主指示这马踏飞燕是一对的,所以现在悬赏万金求购另一只天马。

这一下,那些呈观望态势的商家都是拍大腿后悔啊,不知道是哪个对手先下手为强以五千两就拍到了门主的马屁,门主财大气粗肯定不会亏待人,那人花了五千两估计从门主那拿到的是一万两,真是亏啊,做生意就忌讳胆小怕事,后悔啊后悔中!

而现在,另一只天马要想拍到马屁,风险就肯定在五千两之上了。所有人都猜测是自己隔壁那人私下跟那书童交易,但所有人都不敢真正点破。

先前,所有人都呈观望态度,一是因为五千两的风险并不是小数目,二是因为万一自己买了那天马可它却不是门主所要的那个天马,那自己买个木雕回家能当财神爷供着?而现在,基本所有的商家都或远或近的看到过那只马踏飞燕了,那美轮美奂的雕工,那巧夺天工的技艺,尤其那完美的曲线,三维的立体感全部都深深烙进了他们的脑海。他们深信自己如果再次见到绝对不会看走眼。

市面冷静了数日。所有人都等地像热锅上地蚂蚁。谁都不想被别人占了先机。但是谁也不想冒太大地风险。

终于有一日。大大小小跟木瓜门合作过地商家都收到了一份秘密地邀请函。这份邀请函不是木瓜门发出地。但是邀请函上画有马踏飞燕地图片。所有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严老板地帮助下。商家们被引到了两个拍卖场。

所有地商家一看自己地老对手都在警惕心反而放轻了。等了一段时间看到人数比以前任何一次竞标都少。心情也就变好了。竞争对手越少风险越少嘛。

而为了验证这个历史时刻地到来。我邀请了无银老头和他地那个小僮分别坐阵两个拍卖场作为目击证人。

首先是马踏飞燕地展示。在所有人验证无误货真价实之后。两大拍卖场同时开始竞拍。起拍价一千两。

我和郭二也就是马焰等在严老板的密室里静候佳音。

我知道马焰为了万无一失安排了一些“托”在里面,保证最后的成交价在五千两以上。但是我对此却是信心十足的,不用我们的“托”自己买自己的,绝对会有投机分子在万两之下将马踏飞燕标走。因为木瓜门门主一直以来信誉良好,给人的感觉更是实力雄厚,深不可测。所以在他们的印象中跟木瓜门门主做生意是只会赚不会亏,区别只在于赚的多少而已。

我和郭二扑克牌打到第十七副的时候尹九来回报,两只马踏飞燕都成功拍卖出去了,最后成交价格分别是一万一千两和一万五千两。我一听傻了,这些商人就算是斗气斗到昏头了,但是这种亏本的事情我相信这些精打细算的算盘脑袋是不会干的。

尹九也感觉到事态的不寻常,所以赶紧回报道:“宣董,拍走天马的人似乎都没有转手卖给木瓜门的意思。他们直接抱着天马走了。”

我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尹九一眼,他马上心领神会的禀报道:“属下已经跟踪调查过了,以一万一千两拍走城东天马的幕后之人是风情楼的素琴姑娘,而以一万五千两高价拍走城西天马的恕属下无能,我们的人跟到一半就跟丢了,到目前为此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我让尹九退下,继续私下调查。这也不能怪他们,我训练他们时注重的是伪装,武功除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打拳和射箭外基本没怎么练。让他们长途跟踪确实不是长项。

那个素琴居然花如此高价买一只木雕,她的目的何在?什么天马的秘密都是我放的烟雾弹,我让别人以五千两买到天马,然后自己再以五千两买回天马,这一来一回我不亏那些商家也不亏,但是木瓜们的影响和声势就大大的增长了。整这么一出戏,我目的有三,扩大木瓜门在商家心目中的影响力当然是其一,这一点毫无疑问的达到了,但却是最不重要的。我的目的之二是成功的笼络到无银老头,这一点达到看来也不成问题。而目的之三才是最重要的,通过这一次的操作,我对所有商家的底细和身家做一个摸底调查,在这过程当中郭二已经完成了一部完整的建城商家客户资料数据库。以后这些人是赌坊和所有高档消费场所的主力军,我必须对他们的详细资料了如指掌,才可以在他们“家底”的限度内将筹码先预支,输光了也不怕他们还不起。当然以后跟他们的所有合作我也能做到知己知彼,占尽先机。这一点也完成的很好,现在张家哪个小妾最得宠,李家哪个儿子曾经强占良女都在数据库中条列清晰的能搜索到。

本来这一场天马之戏可以完美落幕的,结果却在最后时刻出现了变数。那个素琴先不管,另一个神秘的买家我凭感觉就能知道他不是单单对天马而来的。说一句不怕无银老头怪罪的话,那两精致木雕充其量也就值五百两一个。现在却每只卖到了万两之上,我这钱赚得手软心虚,很不踏实啊。

第五十一章:抢人

从严老板密室里出来足够远了,我打暗号让一班学子散开隐没。www.65txt.com自从那次被打劫后我就明确感觉到每次我出门就有五个人跟着我。我试探过他们,他们不是来跟踪我的也不是来调查我的,他们只是奉命来保护我的。我没有危险,他们就不紧不缓的跟着我,绝不会在我面前出现,也不会干扰我做任何事情。虽然他们对我没有敌意,但是在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之前有一些事情还是不便被他们知道的。所以自从我的一班学子社会实践活动开始后,这五个人就经常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干扰而跟丢我了。现在离严老板的密室很远了,我也只是回月满楼所以不需要一班学子护送,还是让这五个人护航好一点。

为了缓和这兢兢业业的五个人受伤的自尊心,这一路我走的很慢,让他们绝对不会跟丢我。为了体现他们的存在感,我也故意选了一些小巷别弄来走。

可是,今晚的路途并不平坦……

我正悠哉游哉的在小巷里游荡着,却听到后面一声疾呼:“小姐小心……”我这体育白痴的神经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时风声尖锐的划过我的耳际,力道强劲,我惊吓的直接腿软倒地。

身后响起了“叮叮叮”几声,似乎是刀剑挡掉暗器的声音。

等我勉强敢睁眼看时,前面出现了三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后面一直跟着我的五个人也显身了,每人手上的武器都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光。

只听得五人中为首的那位冷冷说道:“来者何人?居然会使凤尾镖?”

三人中的为首的那人也冷冷说道:“工尺剑张克中果然名不虚传,还认得这是凤尾镖。只不过工尺剑消失于江湖多年,没想到居然做起了长随护卫。真是大材小用。”语气中似乎颇显惋惜之情。

“张某是否大材小用不劳挂心,只是这凤尾镖歹毒非常,被射中要害自然是一命呜呼,即便不是要害只要染上一丝镖上之毒也是生不如死,而且传闻说凤尾镖齐发之时能奏出古乐,能扰人心魄,稍有不慎便会使人精神分散乃至神志失常,祸害匪浅。这凤尾镖已经失传几十年,却不知阁下从何处学得?”

蒙面人听着张克中的话,只是认同却并无炫耀之意,他看到张克中后面有几个人听到凤尾镖的歹毒后,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所以淡淡开口道:“在下敬重张大侠的品行,所以并不想与你为难,今日我们只需要带走此人便可,还请张大侠行个方便。”

没想到张克中“汀”一声扬剑,毫不示弱的回道:“张某受人之托保护此人安全,你要想带走此人那只能从张某的尸体上踩过去了。”

蒙面人也深知张克中如果答应了人就绝对会誓死办到。跟他是没有讨价还价地。于是右手一抖露出自己地兵器。赫然是一把太乙神钩。形如乙字。钩身分为七节。机括相连。最后一节刃尖。长约二寸有余。锋利异常。太乙神钩地妙用在于。手柄之上另有机括。轻轻一按。七节太乙钩自动伸直。便可当剑使用。及至以剑法过招之时。又可化剑为钩。缠脱敌人兵器。这忽钩忽剑地招数。独创一格。运用之妙。神诡莫测。

两人都是话不多说。身形一闪就纠缠在了一起。其他几个人也是紧随其后刀剑相接。

那个张克中一柄长剑一招一式简单明了。但却将对手地攻击防守地严严实实。而他地对手一把太乙神钩阴险歹毒。招招致命。但因为张克中不仅剑法纯正而且内力雄厚。所以他也知道尽管现在自己处于上风。但百个回合后他必然会处于下风。心急之下。招式便越发狠毒。

刀光剑影中。我只感觉腿软发虚。我知道有我在必然会让张克中分心。

现在他们正龙蛇交缠。我鼓起勇气撒丫子开跑。

才跑了两步。身后一声怒喝。一个人身形如闪电地矫健身影向我扑来。我拼命护住头乱跑。这时候张克中赶紧护在我身前。情势危急之下。他一把挟着我往小巷地墙上一踢飞檐走壁想趁机开溜。没想到人还没到屋顶。小巷顶上就冒出另一个黑衣蒙面人。一把七星剑寒光逼人。张克中被迫无奈只得合身带着我回到混战地小巷中。小巷中其他四人地防守已经捉襟见肘。眼看不多一会儿就会纷纷身死剑下。而张克中一人对付凤尾镖和七星剑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了。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别说我现在手足酥软完全是个累赘,就算是没有我张克中他们也不见得能取胜。我冷眼看着那个七星剑,紧咬嘴唇大声道:“住手!统统住手!”

一听到我的声音,双方都不约而同的住了手,他们自己都不太明白这个小个子扯着嗓门的一声喊怎么就让交缠正深的几人都同时住了手。我看到他们都住手了,抓紧时间的说道:“我跟你们走,你们不要再打了。”

这时候张克中转移到我的身边,轻声道:“小姐不可,这些人不是善辈。”

我朝他苦笑了一下,是不是善类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打不过他们这是事实。

然后我冷冷的看着那把七星剑道:“如果我跟你们走,你们就不会为难张大哥他们了吧?”

那七星剑毫不犹豫的答道:“当然。”

我看向那保护了一个多月的五个人,有几人已经挂彩受伤,对着张克中,我深深鞠了一躬,淡然道:“张大哥,如果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那您的大恩小妹我来世再报。如果他日我们还能重逢,那请张大哥继续保护小妹好吗?”

张克中犹豫道:“小姐……”

我打断他的话,微微再鞠一躬,然后冷冷的对着七星剑道:“走吧,涤烟姑娘。”

七星剑先是有些吃惊,转瞬也就恢复正常了。她们曾经见过多次面能被她认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次,他们没有用麻布袋套我,倒是只蒙了我的眼睛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走。我本来就是路痴,睁着眼睛都肯定认不得路,蒙上眼睛了我还是别想这路不路的了。

这一路因为我的体力实在太差,所以走的时间颇长。

第五十二章:叶问

而在这一路上我也回忆了一遍数据库中关于了那人的一些传奇。www.65txt.com数据库搜集的有关信息虽然不够详尽,但是加上我超强的联想推理能力,我还是能大致推断出来当年叶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话说数十年前,年仅二十五岁的叶德陵还没有特别的有名和有钱,他往来于各省市的钱庄和矿地,一方面摸清竞争对象的实力、学其精去其粕,另一方面也寻找可以拓宽的商路和人脉。就在这个过程中,叶德陵被一群乱七八糟门派的人盯上了。当时跟随叶德陵的叶公佐虽然武功已经相当好了,但是以一敌十还是寡不敌众。

这时候,出现了一场美女救英雄的好戏。

孤傲艳绝的江湖奇女子戚心荻不但是当年江湖中有名的美女,更是小有名气的翠云峰的堡主唯一的女儿。

戚心荻救回了叶德陵却因为他没有轻易道谢而处处虐待他,使得这个还有些娇惯之气的戚心荻惊奇的是,这被救回来的主仆两人都是心志坚定,意志坚强之人。无论戚心荻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眉头都不眨的忍着挺着。

戚心荻曾经拒绝过无数次上门提亲的江湖少俊,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够得上戚心荻的标准,一个个自诩强大,却每一个都胆小如鼠。

十天时间,叶公佐在翠云峰上学到了不少的武功绝学,月黑风高之夜,叶公佐运用自己突飞猛进的武功成功的带着叶德陵逃离了翠云峰。只是没想到的是,戚心荻居然一路追踪,叶德陵的聪明英俊、健康强壮以及坚忍不拔都深深的吸引了戚心荻。她自认强大,所以不需要一个一身武功的男人,她想要一个有着一颗男人心的男人。

翠山下,绿水旁,一个强大而孤傲的美女拜倒在了叶德陵的石榴裤下,这是男人最至高无上的虚荣感。湖水荡漾,山峰秀拔,一个坚硬而雄心勃勃的男人也折服在一个有着剪水双瞳、倔强而执拗的美女裙下。所谓天雷引动了地火,干柴碰上了烈火,在湖光山色中两个人有了属于他们俩独一无二的曾经过往。

但是,叶德陵有自己的使命,戚心荻也有自己的责任,所以以婚姻为饵,逢场作戏的叶德陵给了戚心荻一个婚姻的承诺,然后声称为了两人的未来铺桥搭路去了。

戚心荻默默的等着,她知道他一定会来,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是戚心荻却错了,那人一去之后就杳无音讯。

他没有来。半年了。戚心荻地肚子很大了。他没有来……

一年了。儿子都满月了。他没有来……

一年后再次听到他地名字时。不管是朝廷、士子还是江湖、百姓人人都知道了叶德陵地名字……

戚心荻高兴着、欣喜着。她这一年地苦没有白吃。被赶出了翠云峰她也毫无怨言。因为她地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地眼光。

可是功成名就地他还是没有来……

她就在他们曾经地翠山下。绿水旁等着他。可是他还是没有来……

每一辆经过的马车,每一匹经过的马儿戚心荻都去询问,但是都不是他,也不是他派来的人。于是该成为叶家大少的儿子却成为了没有父亲的孩子。孩子开始会说话了,但是戚心荻不敢教他“爹”这个单词。

陆续的,戚心荻知道了他的原配被接到了京城,带着比他的儿子还大两岁的真正叶家嫡子。之后戚心荻知道了,他又陆续娶了多房小妾,其中有京城名门闺秀,甚至有皇室郡主,而独独没有她。

戚心荻终于知道了,一个无情的男人,用一个随意的诺言,欺骗了一个全心全意痴情的女人。而这个女人本来有着光明辉煌的未来,有着万众羡慕的家世和令人艳羡的外貌,她武功高强,她倔强执拗,她要爱就爱之最深,要恨就恨之至极。于是本来应该是翠云峰少堡主接班人的叶问成了拖油瓶,本来应该是堂堂叶家二少的叶问成了没有父亲的野孩子。

戚心荻将毕生武功传给了儿子叶问,她要他用复仇的烈火问一问那个人,可曾记得当年的翠山下绿水旁。

时间一晃而过,叶德陵的两个儿子全都长大**,并都有了自己的儿子。那一年的叶家青云直上,叶家女儿成为了大齐皇后,叶家荣宠无可附加。

也就是在那一年,一个小树林里也很安静,凉爽干燥的空气中,洋溢着木叶清新的芬芳。叶问肩上架着剑正等待着某人,那个娘亲临死前用最后一口气也要重复的不死不散的约会。

叶闯如约而至,瞒着父亲的按期来见自己唯一的兄弟。本来叶闯还有所戒备,但是在阳光如万剑射入的树林里见到那个有着不符年龄的糟乱胡子的人时,所以的戒备和防范就都没了。因为这两个人只要互看一眼就知道,什么叫作血浓于水,什么叫做流着同样的血,他们两个太像了。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亲兄弟在树林里靠着同一棵树坐下了。叶问放下肩上架着的剑,提出腰里吊着的酒葫芦,两兄弟就对着酒葫芦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酒至半酣,叶闯先发问:“成家了吗?”

叶问淡淡的说道:“成了,不过她跟别人跑了……”

叶闯有些惊讶,然后只能保持缄默的继续喝酒。这时候叶问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一般,接口道:“有子女了吗?”

叶闯嘴角带上难掩的笑意,忽而又变成刻骨的酸痛,矛盾道:“有一个儿子,今年六岁了,可是他的到来带走了我至爱的妻子……”

这会轮到叶问有些惊讶了,喝了一口酒,他也淡淡说道:“我也有一个儿子,今年也六岁,不过他从来不知道他在这世上有一个母亲的存在……”

两人相视苦笑,是上天的捉弄吧,他们两兄弟受到某个神灵的嫌弃了吧,连带了他们的妻子儿女……

他们俩默契的不再说话,让喝酒声随风而逝……

叶闯对着酒葫芦喝光最后一口酒,将空葫芦归还的时候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藏到现在?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弟弟’这种话为什么不早说出来?你这小子,如果有你帮忙的话,我会轻松多少你知道吗?你居然能藏到现在。”

叶问接过酒葫芦,随手一扔,失笑道:“藏?你认为是我在藏?”半响后,叶问才失神的问道:“你知道什么叫作遗弃吗?”

叶闯发现了叶问的情绪失控,赶紧解释道:“你不是被遗弃,你……”

可是叶问根本没有给叶闯说话的时间,他眼睛专注的对着前面一棵树,神情决绝的喃喃道:“遗弃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遗弃意味着终结,不,不是终结,是否认开始。遗弃意味着我的出现是绝不受欢迎的,遗弃意味着至死都不要重提以前,遗弃意味着你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意味着这些。”

叶闯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对于他的忧伤和怨恨,他不是没有体会的。小时候长到五岁了,叶闯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娘亲说父亲出去经商了。但是整整五年未见,叶闯也怀疑过,会不会是娘亲在骗他,他根本就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幸好,最终娘亲没有骗他,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而且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他不敢怨恨父亲陪他的时间极少,因为他知道父亲是伟大的。但是这一切在叶问这里还会是这样吗?所以叶闯有些疑惑的问道:“沉寂了三十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约我?”

叶问仍然盯着前面的那棵树,目光不改语气不改的平述道:“因为今天是我娘的忌日,十周年的忌日,那个被遗忘的女人的十周年忌日。”

“她,她死了吗?”

“被遗忘的人就该无声无息的默默死去,不是吗?”

“那么,你呢?”

“我?我也会无声无息的慢慢死去,只是在死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事情?”

不理会叶闯开始有些戒备的眼神,叶问像是在吐露心事一般直接说道:“想报仇,就这样死去你不觉得太冤了吗?所以,我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要做一件事情后再干脆的死去。我已经写好了一封信了,你看就在我的怀里,信上说了:父亲大人,你从未见过一面的垃圾一样的儿子要去死了,带着你宠爱着的像宝贝一样的儿子一起去死了,再见。”

第五十三章:冤孽

什么都没有动,一切都太快了,快到一片叶子都来不及落地,快到不知道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终结。www.65txt.com

叶闯脸上呈现出痛苦之色,阳光闪闪发光中,叶闯像是钉子一样被钉在了树干上。两个人都注视着叶闯胸前的那个剑柄,刚刚还靠在叶问身边的那把粗糙的剑现在正穿透叶闯的身子深入到了树干中。这只是一把桃木剑,没有剑鞘,没有剑锋,暗淡而笨拙,可是在叶闯还不知道疼痛的瞬间,那一剑变了,变得有了光芒,变得有了生命,变得可以任意夺取他人的生命,变得嗜血,变得没有人性。叶问将自己所有的生命注入到这一剑中,无坚不摧,轻飘飘的刺出,带着决然和绝望的愤恨,有了灵气的剑很简单的就找到了血量最丰富的胸口,灵活积极的窜入,一刺到底,一步到位。

温暖和煦的阳光照着靠在同一棵树干上的两人,听到动静,叶闯所有的随从侍卫都跑来了,但是等到他们看到那一幕每个人都觉得天地都塌了。叶问轻飘飘的笑了一下:“快去通知你们老爷吧,谁上前一步我就拔出这把剑,让他见不到自己儿子的最后一面。”

轻功最好的几人都飞走了,留下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任何人都知道这样的一剑刺在这样的位子,大罗神仙也挽救不了,死是迟早的事,只是就像这个疯子说的一样,能否等到叶老爷来见最后一面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悬念。

叶问头靠在奄奄一息的叶闯肩膀上,轻悠悠的说道:“没想到吧,我真的下得了手,这一剑是我用三十年练成的,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完成了,还真的是有些失望,很是失望,失望呢。”

叶闯的嘴角已经不可遏止的流出了鲜血,他突然凄艳的笑了出来,口含鲜血的笑道:“我也很失望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哥,告诉我死的感觉好吗?”叶问发现自己叫出这一声“哥”的时候整个人充满着阳光,温暖而明亮,但是他以前从来不敢奢求温暖和明亮,现在终于享受到了一回。

听着那一声“哥”,叶闯丝丝被抽离的生命也渐渐放缓了步伐,他淡淡凄楚的说道:“弟弟,你记清楚了,死的感觉并不特别,就像快要入睡一样,凉凉的,很慢很慢,像走在悬崖边上一样会一跳一跳的。你摸摸我的脖子,那上面的筋脉正在强烈的一跳一跳的。轻飘飘的,只是有点痛,真的有点痛……”

看着叶闯渐渐阖上的双眼,叶问强行输入了一些真气帮他续命,嘴上着急的喊道:“哥,你撑着点,你撑着,爹还没有来,我命令你撑着。”

叶闯努力睁眼,温和的看着他说道:“傻弟弟,人命死哪有这么容易,哥只是有些累。有些累……答应,答应哥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好吗?”

叶问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哭流涕,他声嘶力竭的喊道:“不答应,我绝不答应。”

“爹。爹他一直认为自己。自己只有。只有唯一一个儿子。现在。现在他真地只有唯一地。唯一一个儿子了。我让给。让给你好吗?我请你。请你代替我。爹。爹他……好……”

…………

刚刚还被钉在树上地叶闯现在是被挂在树干上了。就像咸鱼干被挂在一根绳子上晒着一样。叶闯没有等到叶德陵地到来。叶问也没有等到叶德陵留着血泪地那一刻。但是他等到了杀气密布地一刻。

满天和煦地阳光躲起来了。天阴沉下来了。身后有剑尖奇异地震动。叶问没有拔出叶闯胸前地那柄桃木剑来回击。他摆着跟叶闯一样地姿势迎接着属于自己地一剑。剑尖入身地那一刻。我苦笑着想着。哥骗他地。一点都不慢。也没有一跳一跳地感觉。很快很热。像是被烈火烫到一样。然后就是麻木一片。然后就只看到一柄闪着精光地剑进入了自己地身体。

叶德陵踉跄着冲上去抱住自己唯一地儿子。惨叫着狂叫着。叶问凄然笑着看着这个抱着他人地自己地爹。轻飘飘说道:“你。你不该生我地!后悔吗?后……后悔……过吗?”

“这。这不会。这。这——这不能够。这不能够!”

“我也要死了呢,一起去死了。爹……”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闯儿,闯儿啊——”

“你,你能,能抱一抱我吗?临死,临死之前,抱……一……抱……”

树林里突然间死一般的静默,风不敢动,树叶子不敢动,叶问也不敢动,他提着最后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被父亲抱过,他想,想抱抱……

叶德陵呆立不动的看着叶闯,看到他胸前的那柄剑,看到他临死了还像是在笑的样子,突然像条疯狗一样,扑到叶问的身上用上最大的力气猛甩叶问一个巴掌,然后缓缓跪倒,颤巍巍的昏迷了过去。

那一个巴掌沾脸之际,叶问被甩出一脸的冷笑,凄楚的走了。临死之际,他相信了自己哥哥的话,死的感觉并不特别,就像快要入睡一样,凉凉的,心凉凉的,很慢很慢,像走在悬崖边上一样会一跳一跳的。轻飘飘的,只是有点痛,那记巴掌真的有点痛……

等到叶公佐赶到,看到这一幕他也天旋地转了,这是冤孽,冤孽。在叶公佐的指挥下,老爷和少爷分别各用一辆马车运了回去。

马车渐去渐远之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才从远远的树干中现出身形。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人一剑刺在树上,他看到一个人抱着一个人在哭,然后那人一个巴掌将自己的父亲打死了。那个人的样子,他死都不会忘记。小孩缓缓的走到那棵树干前,看到树干上有两滩血迹,两滩黑色的血迹。小孩知道水是白色的,而血是黑色的,他天真的用手中的树枝扫扫这边摸摸这边,弄弄那边,两摊血迹在他的搅动下,已经有些难分彼此了。

逐渐变成的一圈黑色的血晕,这一切加深了小孩对于黑色的印象。

那个小孩名叫叶至迁。

第五十四章:求证

眼睛上的蒙布被扯下的时候,我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这布蒙的死紧死紧,差点压坏我的视觉神经。www.65txt.com睁开眼适应了光线后,我果然见到那个有着一双寒潭眼眸的叶至迁坐在那。我朝他冷眼望着,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同情和怜悯的目光。

只见得那人身形如轻烟一般,也不知道怎么动了一下他就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掐住我的脖子,眼中怒火炽热,一双眼睛射出利剑一般的光芒直刺我的脸庞,叶至迁怒喝道:“你在想什么?不准想!”

我脖子一凉,心不由的惊吓了一下,但是我能感觉到那手上的力道并不强,他只是在威吓我。我收起眼中怜悯的眼神,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淡淡说道:“原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杀我,那在大街上直接杀了不是更省事?”

叶至迁冷冷一笑,放开了自己的手,笑声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只是不知道他嘲讽的到底是谁。

叶至迁本来回到建城时心情是很不错的,一切都如他所料的发生发展着。但是回到建城后才发现这里暗暗的正发生着一些不在他掌控之内的事情。而当他询问涤烟和佘巧巧关于那只兔子的有关信息时,她们俩却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并无发生什么特别之事。

叶至迁一听就知道,她们忙着其他事将这只兔子完全忽略了。也是这几天紧急补救后才发现,这只兔子不仅大有动作而且还能耐不小。她成功的跟皇甫家和冯家合作,并且已经打入到了这两大世家的内部。因为前期没有跟进,所以这只兔子怎么达到这一步的就无从明晓了。

一收到这样的消息,涤烟和佘巧巧齐声领罪,但这时候惩罚她们又有什么用?怪只怪这只兔子太过狡猾,隐藏的太好,让涤烟和佘巧巧都觉得她并无特别之处,现在感觉到了,却是为时已晚。

再次扫了一眼这只脱离正常轨道的兔子,叶至迁冷漠的勾起唇角,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叫宣心照,对吧?”

“没错。”我确实曾经这样对他说过。

“宣心照,你有能耐啊,冯家和皇甫家除了跟叶家合作外,这么多年来从不曾与他人合作,而现在他们却都在跟你合作。你说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宣董,知道我的人都这么叫我的。”我说的轻描淡写,理所当然。

“狂妄——”叶至迁如冰雕一样透出令人不寒而栗地气息。他眼神寒冷。强烈地发出自己极度不悦地情绪。

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怎么问。我怎么答而已。所以我并没有为自己地回答而后悔。我还是轻描淡写地表情。理所应当地眼神。我深切地知道。因为这个叶至迁地势力完全处在暗处。所以根本探不出一个底。他是我数据库中地一个空缺。而我。哼哼。因为错过了最佳地时机。所以我地势力在他地情报网中也是一个盲点。

似乎是两人默契地想到了同一点。叶至迁收回自己冰冷地气息。冷笑着说道:“一个月不见。你这只兔子成长不少。现在见你一面都不能轻易办到了。”

“下次叶董要见我给个信息就行。我架子并不大。很好相请地。”

“叶董?”叶至迁听到这个称呼略略顿了一下。片刻后似乎也赞同了这个称呼。微微点了点头。

我看着叶至迁。脑海中浮现出他做地那些事情。情不自禁地讽刺道:“倒是叶董您神乎其神。为人处事独树一帜。不是常人可以追踪地。至少那些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

“哦?此话怎讲?”

我定了定神,有些事情我是必须得到确认和证实的,否则万一搞错了,那可能就是另一个结局了。思考了一下,我缓缓说道:“俗话说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叶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权势是依傍大齐朝廷而成就的,那么想要扳倒叶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叶家和大齐皇室一步一步离心甚至对立。叶董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会如此布局的,不是吗?”

叶至迁神色锐利的看着宣心照,有些不可置信,又似乎有些赞赏。

我迎着他刺眼的目光,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发生如此大型的矿难必然产生民众的恐慌,只要有心人稍一引导当然会引发百姓暴乱。如此,朝廷肯定慌乱,而罪魁祸首的叶家到时候就是众矢之的了。只是叶老爷子如此放低身份的上殿自请罪责是出乎你意料的吧?但是你的收获也不小啊,叶家铁板一块的铁矿网硬生生被你塞进了几个硬桩,那个齐默应该是你的人吧?如今大齐国主正利用他来制衡叶家呢,想来那位齐默大人必然是前途远大,真不愧叶董您的一番苦苦栽培。”我缓缓的说着,脑子却急速的转着,从刚开始听到消息我就怀疑上了。怎么如此凑巧,叶家刚接手洛城铁矿第二天就发生了史上最大的一次矿难。而同时,朝廷派去洛城的苏聂中却不知所踪。如果这些都是巧合的话,那么刘焱一到洛城别的什么都查不出来,叶家隐瞒事实,通敌偷渡倒是昭然若揭,这也太巧了吧。很明显,必然是有人在洛城设好了一切圈套来等着叶家入瓮。叶家已经受到朝廷的制裁了,这时候洛城铁矿的死伤人数骤然大变,由惊天千人一下子变成了几十人,由此还产生了一位平民英雄——齐默。很明显对方想要的不仅仅是打击叶家,他更是想要挤进叶家垄断的势力之内,在此中发挥更大破坏力。这个人想要叶家失去朝廷的依靠,这个人想要叶家失去大齐民心,这个人想要叶家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这个人想要将叶家取而代之。

这一切能使我联想到的都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叶至迁。

我毫不畏惧的看向叶至迁,那里除了一弯无波无澜的寒潭外就只有淡淡的讥笑之意了。而他这个默然的表情就等于承认了他自己的这番作为。他跟叶家的恩恩怨怨孰是孰非我很难说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但是陆家虽然合作的态度差了一点,但是就陆云中的作为来看,他是倒向叶至迁这一边的,可是还是免不了卸磨杀驴的结局。从陆家上下的死状来看,那本什么秘录应该已经落在叶至迁的手上了。

摸摸自己右臂上有个“陆”字的地方,我胸有成竹的问道:“陆家老小的死也是你下的命令吧?”

第五十五章:狼狈

这一次叶至迁眼神一惊,转瞬平静道:“怎么这样问?刑部不是说陆家老小畏罪自杀了吗?”

“畏罪自杀?”我冷冷笑着,“刑部说陆家老小畏罪自杀了,但是暗底下所有人都在传是叶家杀人灭口。(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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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我饱含愤恨的语气令叶至迁感到震惊,他有一瞬间的失措,很快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近,俯身看着我,他危险的鼻息淡淡的扫过我的双颊,我有些抵不住的后退一步,但是眼神仍然倔强,因为我认定了这个人就是凶手,杀了陆家上下的凶手。不管陆家人对我是好是坏,毕竟那里曾经是我的家,而这个凶手却眼不眨的全都灭口了,一个不留。末了,还不声不响的让叶家替他背罪名,自己躲在后面偷笑,甚至差点骗过了我。

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墙壁冰冷的寒意刺激了我的理智神经。我想要得到的证实都得到验证了,矿难确实是他搞的鬼,陆家的惨案也确实是由他幕后主使。而现在我也成功的刺激他动了杀机,我的境地非常之危险。我冷冷的看着他,脑子开足马力的思考着,我必须自保,一定要活下来。我平稳了一下起伏的胸口,一点一点走进叶至迁,尽量平静冷静的说道:“叶董知道狼和狈的故事吗?”

叶至迁不言语,只是眼神锐利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杀气并未减,我确实自以为是的知道的太多了,尽管我所知道的说出去也没信,但是他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么会给自己留下万一。

我绕过他,尽量不看他寒如冰潭的双眼,找了一条凳子坐下,稳住自己发抖的双腿,像说故事一样说道:“狼的两条前腿长,可后腿短;而狈正好相反,狈的前腿短而后腿长。单凭它们各自的力量都无法爬过牧羊人所建的篱笆。经狐狸介绍,狼和狈相识,便约定以后一起去偷羊。狼和狈到了牧羊人养羊的篱笆旁,狼跳在狈身上,狈支起两条后腿,狼则伸长两只前爪,正好搭上了篱笆。狼进入羊圈后打开了门放狈进来,狼和狈叼了一只羊离开。由于狼和狈的合作,牧羊人所养的羊一只只减少,而狼狈为奸的俗话也从此传来了。叶董是否想过,其实现在的你我就是那狼和狈,可恶的老天是那狡猾的狐狸,而叶家就是那个养着大群肥羊的牧羊人。”

叶至迁走到我的面前坐下,看向我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带着有些感兴趣的光芒问道:“宣董的话语永远那么新奇独特,不知道这狼狈为奸怎么个合作法?”

“牧羊人不是很有能耐能养出一大群肥肥的羊儿吗?那就让他养啊,因为他养的越肥,狼狈偷出来才会更有成就感。而且牧羊人不是会建篱笆吗?叶董现在正在做的是毁篱笆的事情,您试想如果牧羊人发现自己的篱笆被毁了,他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将其修好,甚至一次比一次修复的更牢固。到时候,狼狈偷羊的难度也就一次一次增加了。但是如果狼狈为奸合作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那匹狼现在不是在和牧羊人的朋友合作吗?经由朋友介绍,那匹狼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了。等到那匹狼跟牧羊人也成了好朋友之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狈大开篱笆门了。”

叶至迁直视我的眼底,问道:“你这匹狼跟牧羊人的朋友合作就是为了给狈开篱笆门?”

我也直视叶至迁的眼底,平静道:“今天之前我根本没想过开什么篱笆门。我跟牧羊人的朋友合作只是想利用别人的草原来养自己的羊。但是我能够使他们的草原变得更肥沃更茂盛,所以他们也乐得跟我合作。”

“那什么使你改变,产生了这个狼狈为奸的想法?”

“当然是叶董你。牧羊人地朋友因为自己地草原并不大所以很希望自己地草原更肥沃更茂盛。但是那个牧羊人可不一样。他拥有地草原是世上最肥沃最茂盛地。到时候他如果不认可我。牧羊人地朋友肯定站在牧羊人这边。那我只有被赶离草原地下场。而我地那群羊也会马上全体饿死。”

“所以你想在被赶离之前跟狈合作。偷光牧羊人所有地羊?”

“可以这么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凭事实——你只需要设想。我一步一步深入地跟皇甫家和冯家地合作。使他们地草原肥沃到足以自力更生。他们就会一步一步地远离叶家。没错。没有叶家就没有现在地皇甫家和冯家。但是叶家只能保其上位。保其稳定。却不能保其进步。叶家看不到皇甫家和冯家如今停滞不前地困境。他只会为自己曾经地功劳张口要供奉。现在皇甫家和冯家仍然必须依靠叶家。所以他们心虽不甘却照样一分不少地会拿出供奉。但是有一天皇甫家和冯家地进步已经不需要叶家这座后台了。又或者叶家这座后台自己开始蛀虫。那么皇甫家和冯家必定会马上离叶家而去。而少了皇甫家和冯家地叶家就如同断了两指地拳头。挥出来还会有多少力呢?叶董只需要记得。商场只存在永远地利益不存在永远地朋友这一点便可。”

叶至迁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宣心照。她说地话怎么听都觉得有道理。但又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到底是什么地方。饶是叶至迁也不能想明白。不过有一点叶至迁是清楚地。这个宣心照似乎并不站在叶家那一边。她所求地也只有一点。利益。

按照她自己所比喻的其实她就是想从别人那里蹭块草皮来养自己的羊。而现在跟她有着最大利益冲突的就是叶家了。如果真的能够如她所说,达到狼狈的合作,那么对于牧羊人的打击就真的是毁灭性的了。

这样做确实比他一味的毁篱笆更有远见。

只是再怎么样,这个宣心照也是一匹狼,如果他日养壮了她,她反而咬狈怎么办,正如她自己所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他和她还算不上朋友。

我看出了叶至迁的动容,也看出了他的担忧,淡淡说道:“为了以后能够尽量跟叶董平起平坐,看来我得花大价钱买一些保镖护卫才行。叶董有什么好介绍的吗?这大齐哪个门派是肯出借高手的,要不然我这心里着实虚的慌。”

叶至迁迅速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一张求助的苦恼的脸,马上所有的担忧都释然而解了。叶至迁心想,到时候要是这只狼有一点点不乖的迹象,他一只小拇指捏一捏就能把她捏死。就像今晚一样,他不信她还能找到高过张克中的高手来做保镖,而张克中在他叶至迁看来简直就是玩着小刀的七岁儿童。

我们这一番旁若无人的谈话,谈的确实投入,等到结束我才看到旁边那几个一身黑衣的人都有些神情难测的看着我们。我向他们微微一笑,这里所有的人一伸手就能让我的颈骨瞬间断裂。

在叶至迁的示意下,那个太乙神钩过来给我蒙上双眼,带着我原路返回。

叶至迁默然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半响才道:“盯着她,一旦发现不妥,就地……马上回报。”

涤烟领命。

末了,走至门口的涤烟回过头来,有些犹豫的问道:“公子会杀她吗?”

叶至迁表情僵硬的没有回答。

而了解叶至迁的涤烟也知道了答案。

他不会杀她,他从未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他从未这么短时间内变过这么多的表情。他看着那人时,或喜或怒或凶或柔,眼睛都是发着光的,他自己都未曾发现,但他的眼睛却已经背叛他投奔她了。

涤烟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会忽略掉那个人,涤烟也下定了决心,如果那只兔子一旦有不妥之处,她拼的被公子处死也会毫不犹豫的先杀了她。那人对于公子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所在,一个以复仇为终身使命的人是不应该有感情的,魔鬼一旦有了感情就是毁灭的先兆。

第五十六章:送行

我回到月满楼时,张克中隐在月满楼附近,看到我平安回来他才身形一闪。(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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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熟睡的采合,我浑身一抖才惊觉自己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我忍不住紧紧的抱着自己,我在发抖,我在颤抖,我在战栗,因为我撒谎了,我对着魔鬼撒谎了,撒了弥天大谎、通天大谎。

谎言能用来骗人,因为谎言不符合事实;事实也能用来骗人,因为事实具有无穷多的可能性。小骗子用谎言骗人,大骗子用事实骗人,大骗子无所谓“揭露”不“揭露”,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经由精心挑选,加以别有用心解释的、铁一般的事实!我,就是那一个大骗子,我不知道自己的骗局什么时候会被“揭露”,我不知道自己在被揭露时,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

谁是狼谁是狈,谁是狐狸谁是人,天知道,鬼知道——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样办?

这一晚注定了我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想不到,想不到办法,如果我再想,我一定会发疯的,我明天再想吧!但是我一定要想这件事,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我该怎么做?我该做什么?

我实在想不出,那就不要想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

明天的事可以明天再去想,但是今天的事却必须今天去做。

今天是陆家所有受牵连的下人押解出京发配边疆的日子。我去刑部问过,他们都被判处流放南蛮。那地方现在还没有开化,尤其是女眷或许就因为被虐待而死在路途上了。陆家老小我来不及救也救不了,这些下人不管怎么说也曾经跟我共事过,跟我同样姓陆过,我不能不救。以前也曾经出现过受牵连的下人用钱赎回来的,我这点家底能赎几个赎几个。可是等我去跟官员交涉的时候,来意才刚说明就被轰了出来,要不是看我年少无知说不定还以一个扰乱法纪之罪给收押了。我琢磨着,最近刚有过一场政治地震所有官府都在避风头,谁敢顶风作案收受贿赂?只能说陆家时运太背,撞枪口上了。

到了城外不久,大石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十里亭中翘首以盼,在小身影的身后站着一个比她更瘦小的小厮。等到大石他们走近,那个小厮就从十里亭中跑出来塞给押送的官兵一些银子并说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话,为首的那个官兵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边。这时候亭子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向着他们招手。大石走到十里亭里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那只兔子,她又穿上了男装,现在的她显得清秀儒雅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淡定从容,简直让大石不敢认了。大石真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来给他们送行,他真庆幸有一个人早早的脱离了陆家,这样在建城就仍有一个人记得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陆家,有过他们这样一帮人。

我一看到他们仍不住的眼眶湿润,我看到干巴老头李全面色蜡黄,显然是病了。大石他们身体健壮倒是没什么,只是明显憔悴了。我看到帮过我的英儿,连对我有半个窝窝头之恩的铁头也在其列。现在大家完全没有了一等仆人三等仆人之分,大家都是可怜之人。我塞给他们每人一些干粮,也暗暗给了大石一些银子傍身。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看我面色惨然。大石哈哈地再次拍了拍我地肩膀道:“小子。自己保重。我们走了。”

这次他没有用力拍我。我没有表现出娘们样。但是泪珠还是断了线。那些押送地官兵过来押着他们走了。我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离我远去地背影终于失声痛哭起来。他们地远去将我进入这个世界前期地所有也一并带走了。我早先地天真我早先地莽撞和无知也一并带走了。带走了我对于陆家地所有纪念。带走了我存在在这个世上地一部分意义。

戴五看着自己地董事长哭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有站在一边干着急地份。

半响后。我哭够了。幽幽说道:“小戴你知道吗。古人有云:黯然**者唯别而已矣。更何况此番送别说不定就是生离死别。怎能让人不伤人难过。”

戴五想了想。道:“董事长曾经教过小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心存彼此不在乎天涯海角。”

我好好地看了一眼戴五。所有一班学子中就数他最白净清秀。也最不好伪装。但是今天他说出这样地句子倒是着实让我吃惊了一把。我只是将一本背出来地唐诗宋词给他们课余阅读。没想到有人这么用心。海内存知己。这个戴五或许就是我地一个知己。对着大石他们远去地道路。我心里轻轻唱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心底这样地旋律响着。内心反而有了一种充实感。

一曲《送别》祝愿陆家的所有人此去一路安泰。

看的时间足够长了,也累了。我整理了一下准备回去,这时候戴五要求策马代我再送陆家的人一程,我想着也好,就同意了。

本来是应该回建城的,但是心情总不见好。我就让马夫带我转向了无银老头所在的城郊宅院。给我开门的小僮米瑞一看是我,高兴的给我开门。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这个无银老头的宅院看上去平淡无奇到处都是木头,而其实是到处都是机关,如果不是米瑞带路,任何人擅闯都会自尝苦果。所以无银老头不让进的人绝对不会自己自讨没趣的进来,为了好奇心把命送在这里可不是好玩的。上一次顺利走进来的时候我总觉得就是那么随便走走的,现在知道到处是机关了,却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一个什么按钮上一样,甚有如履薄冰之感。

无银老头和一群老头在里面看到我摇摇晃晃的样子哑然失笑。

我走进去一一见礼,这些古怪老头都是我喜爱和尊敬的对象。他们对于我的一些想法接受力特别强,比如我跟他们说水往下流苹果往下掉是因为有地心引力,刚开始他们不理解,等到我讲的有鼻子有眼后他们很快就能接受。比如我说能量守恒,以后的人们可以通过动力风力等的转换成一种叫电的能量时,他们一个个都双眼发光。如今的他们聚在一起正在研究钟表的发明,这是上一次我留给他们的作业,虽然还未试验成功,但是我并不急。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大帮的弟子,现在都在赤膊上阵的给我改造客栈、赌坊,对于这些老头我只有感激。而现在我不得不又麻烦他们了。

我向米瑞开口要稿纸,每次我要稿纸的时候都是这些老头最开心的时候。而这一次却要让诸位失望,这一次我所画出来都是登不上台面的下作之物。

第五十七章:暗器

首先第一样,七二针筒,它是一种用寒铁炼制而成的暗器,这种七二针筒,针长不逾寸,细如牛毛,装在筒中,筒上装有一个活闩和两个机钮,用时先把活闩打开,在小机钮上一按,就射出一针,按着不动,针就一支接着一支连续飞出,指挥如意。(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如果在大机钮上一按,一次就能射出七十二针,五丈以内的敌人,你只要对准他的胸口,七十二支飞针,就会左右上下,自动打上人身七十二处穴道。若敌人身材高大后退一步,身材瘦小则上前半步。而且因为寒铁之气,遇血即凝,中者当场寒栗而死。我将这种七二针筒的外形和内部构造分成一副副局部示意图摆给诸位研究,看看是否有办法能够制造。

这七二针筒制造之精,计算之准,实属匠心独运,几位老头拿着稿纸到一边议论去了。这时候我拿起另一张稿纸开始画下一幅。

这一次画的是袖箭,所谓袖箭以暗藏于衣袖内而得名。袖箭的筒体是用铜或铁铸成,中间空心,内径约2.5厘米,筒体长26厘米。在筒盖上装一蝴蝶形钢片,可掩住筒盖上的一圆孔,此钢片正是起到扳机的作用。袖箭箭体长约24厘米,以竹制成,前有铁簇,箭头之下有一小缺槽。箭体从筒盖小孔装入筒内,压紧筒中的弹簧,这个小槽正好为筒盖钢片卡入,袖箭由此进入待发状态。使用时,一启钢片,箭由弹力的作用飞出伤人,其射程由弹簧的力量而定。而我现在所画的是一管多筒袖箭,里面共有六筒,称之为“梅花袖箭”。

以前我通过木瓜门也曾经出卖过一些机关暗器的稿纸,但是不管是后来名动一时的烟雨断肠丝还是最近令人闻风丧胆的七星透骨针,它们虽然威力强大见血封喉但却都是一些手掷暗器,需要一定的武功,至少需要一定的臂力方能相得益彰使之体现出它的威力。而这些都不适合我用,在诸位老头的声声赞奇中我又画了一根玉腰带,玉腰带中设计了机关,可以连续三次射出毒针,受腰带的限制,它的威力不会特别大,射程也不远,但是却是可以每日佩戴用来防身的,所以我强烈拜托几位老爹首先帮我赶制这“耀芒带”。

我心想自己的事实谎言还能撑上那么几年,所以一时半会之间我应该不会有多少危险,现在提前制造纯属为了有备无患。看了一连画出的这么一些稿纸,几位老爹都心怀忧虑的看着我。我却是不能将自己碰到的危险告知他们的,微笑中我也只是说自己一时手痒想给他们带点新鲜玩意儿。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看我打定主意不会说了,也就不好多问。

在无银老头的这个宅院里我完全不用担心什么机密什么隔墙有耳,这些行将就木的朽老本来就与世隔绝不被世人所接受,因为我的新鲜事物才使他们有返老还童之感。他们拿我当一脑门坏点子的闺女,我也当他们是一脑门古怪想法的老爹。这里是这世间的一方净土。只为了兴趣和理想而存在。

离开无银老头他们,我返回建城。

刚回到建城就收到戴五发出的求见信号。见到戴五,他告诉我等他策马赶上陆家人时,押送陆家下人的所有官兵都被人杀了,而陆家的所有人却都被人救了,经他查探现在他们已经被带到离建城十里远的一个野山村中安置了。而且他在回城途中还收到一份羽箭信。我打开书信一看,抬头“董”,署名“董”。我就知道了这是叶至迁写给我的,他告诉我陆家所有人都已安全送往山村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生活,在陆家人的心目中是我救了他们,而现场留下的痕迹却显示着这是叶家在赶尽杀绝。信末他还安慰我,即便被官府知道了也不必担心,因为牵扯到叶家,任何官府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事情不了了之的。

我看着这封信心一惊,这是叶至迁在向我示好,但更是在向我示警,他以陆家人作为要挟,日后我便不能轻举妄动。他以这次事件逼迫我跟叶家彻底决裂,否则东窗事发这次事件的“真相”就会变成不是叶家赶尽杀绝而是我杀人灭口还栽赃嫁祸了。而不管我怎么做,叶家是被诬陷定了。

叶至迁啊叶至迁,你够狠够绝够聪明,但是如果这样我就会受制于你,你也太小看我这颗不按常理行动的棋子了。

我打响火折子焚毁信件,心思过重的我差点被信纸烫伤自己的手,戴五有些忧心的看着我。我朝他淡淡一笑,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小戴,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什么了?”要不然他不会主动抛下我,想要再送陆家人一程的,先前我还以为他想替我再尽一份心,现在想想只怕并非如此简单。

戴五听着上前拜倒答:“董事长恕罪。属下当时确实发现有可疑人。只是一来不敢确定。二来董事长如果知道未免会以身涉险。是才斗胆自作主张。还请董事长责罚。”

我上前搀扶。微微苦笑道:“你一心为我。有什么错呢?只是有一句话你说地不全对。我不该以身涉险。你也一样。下次发现什么情况跟我回报。再不可如此鲁莽了!”这次是因为叶志迁留下戴五给我送信。下次如果不需要送信了。那只会一点点拳脚地小戴哪够死?

戴五站起身。微微犹豫还是不免好奇地问道:“这个陆家跟董事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董事长会对他们地下人都如此用心?”

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怎么说呢?转而我问道:“小戴。你无父无母是吗?”

戴五神色有些赫然。但很快就恢复平常。正常地回道:“是。”

“那你也应该不知道什么是家吧?”

戴五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他就回答道:“本来确实不知道,但是属下曾经听董事长说过,家就是无论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总有一个地方是你可以回去的。董事长曾经将我们那个密营称之为家,属下也感受到了,那确实就是家。”

我吃惊的看着戴五笃定的神情,有些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如此说过。不过他说的不错,家是一种感觉,是一种情结,是一种思绪,是一种可以触摸到,呼吸到,听得着,看得见的情境。

那是一个每当迷路时双脚会自动选择的方向。

我忽然突发奇想,有些控制不住的拉着戴五向着陆府的方向奔跑。

第五十八章:缅怀

走在印象深刻的七号大街上,有成群结队的士兵悄无声息地走过,似鬼影憧憧,只听见低沉的脚步,在地面上沙沙踩过。(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现在是正午,天空晴朗,万籁俱静,金灿灿的阳光扑洒在大地上,掩盖一切不好的景象。循着记忆,从我刚刚所处的大街我已经拐过了两个弯,这一段路途顺畅而宽阔,在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陆府正门。我好奇的回望了一眼自己所走过的路,这儿虽深处红尘,却有着别样的静谧。

我看着陆府门外五米处种着的两棵大树,一棵是大槐树,另一棵当然也还是大槐树。而在两棵大槐树的掩映下有着一堵高高的磨砖大墙,那围墙足有三米来高,两个厚重的石狮立于门前,两扇厚厚的朱漆大门紧紧关闭着,墙中央的正前方一座建筑物的正中门顶上赫然两个烫金大字“陆府”。现在那个烫金大字也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本来门口永远坐着两个悠闲的小厮的,每次见到他们,都是或歪坐着或斜躺着,然后只要陆云中一出现就呼溜溜的全站直了。训练有素的点头哈腰打开沉重的大门,奴颜婢膝的恭迎自己的主人。

我站在门口缅怀曾经,这时候戴五早就上前轻轻揭开封条,将大门开出一条足够挤进一个人的小缝。

我整个心都被提着一般的走进这个曾经进出过多次的大门,映进眼帘的是大门内正中矗立的一巨大影壁,青砖灰瓦,气势恢弘,大大的一个倒“福”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我用手放在眼睛上面遮住太阳查看四周,似乎变化不大,似乎还是从前,我微微放心了一点。

可是,转过那个影壁,我的心不由得怦怦直跳,整个天井整个陆府像死一样的寂静。两旁的草坪上的青草被来回的脚步疯狂地来回践踏,已零落不堪,连泥土也被翻搅起来。

走过前院,那所我非常熟悉的陆云中所住的东厢房已经不复存在,只见到剩下一个长方形焦黑的墙基,还有两根高高的柱子顽固的竖立在烤焦的树叶丛中。

到处都是死一样的沉寂,在那静寂之中缺乏生气,这种颓败使人心中产生了恐怖。我听不到陆云中大声训斥人的声音,听不到四位少奶奶每天都必须上演的争吵声,听不到陆云绒每天都会吊练的嗓音,我甚至听不到下人们忙碌的抱怨声和小鸟的叽叽喳喳声,树梢都配合默契的不在现在的陆府里随风飘动了。

后院跟前院相连的沙砾道路两旁,香樟树浓密的枝叶在顶端交接在一起,形成一个穹顶,长长的林荫道看来就像是一个幽暗的隧道。我在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条幽暗的隧道和陆云中发怒的黑脸,因为蠢笨的我去跟踪陆云红,结果却不知为何被人放倒在了街边。如果,我说如果,那天陆云中没有找到我,没有将我抬回陆府,我在这个世界的人生会不会就完全改写了?

如果,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如果的话——

少顷,我看到我和陆云绒所住的西厢房了,那白粉墙,没有遭到烟熏,我跑着上前,跳上前去,立即用双臂紧紧抓住那墙壁,这里荒无人烟,但是这里还完整,它完好无损,可是它像陆府所有的房屋一样,笼罩着可怖的静寂。

很快我摸到了陆府的厨房中,这里的一切,即使在黑暗中,我也了如指掌。我避开高背的案架,有突出爪型脚的餐具柜,像是受本能牵引着,我掀开厨房的大灶锅盖。我看到里面有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有着几个窝窝头,似乎还冒着热气。

可是不可能……

我绕过灶台。奔向烧柴地灶下。我惊喜地发现那里面居然有着一根漆黑地炭木还有着微弱地星光。那是一种一吹即灭地火光。那是一根上好地木柴慢慢慢慢一点点燃尽自己时地最后光亮。

我捡起旁边地松木丝。小心翼翼地塞进去。最后一点星光碰到了可燃物体。立即将自己地余热传递出去。松木丝热烈地燃烧了起来。而那块漆黑地炭木也寿终正寝地全黑殆尽。我熟练地点燃了灶台。看着那黑乎乎地里面燃起了火光。我地整张脸都被映出了红光。我笑了。看着那逐渐熊熊地灶火而开心地笑了。

半响。我才对着戴五笑着说道:“肚子饿吗?我烧东西给你吃好吗?”

自从跟着董事长进入这个陆府。戴五就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他知道董事长现在很脆弱很敏感。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伤。心情大起大落。但是当看到董事长傻傻地对着一个灶洞而发出心底地笑时。戴五不知道自己是完全了解董事长了。还是完全不了解了。

戴五很想说。不敢当。也很想阻止董事长亲自动手为炊。但是不知为何他说不出口。只是也非常真诚地笑着同意。

接下来,戴五成了董事长的下手,整个陆府的厨房基本没剩什么东西。半个已经烂了的冬瓜,几个瘪了没有水分的胡萝卜,还有一只不知死活窜进来的痩鸡。幸好,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还都一应俱全。

第一道菜,杂菜胡萝卜碎。将已经完全没有水分的胡萝卜外层切除,留有已经有些空心的内部。一些晒成干的香菇,红椒放进水里软化,我知道后面的荒芜的菜园地里反而因无人管理长出了一些野葱和水芹菜。这些零零碎碎的材料加在一起就已经够香了,如果能够加入一点橄榄菜就能成为更好的下饭菜,如果舀一大勺在热腾腾的米饭上趁热吃,那就是对丰衣足食的美好生活的一种形象诠释了。

解下挂在头顶的篮筐中正在风干的腌肉,在烧热的炒锅中放入油将腌肉做成的肉馅炒散,炒变色,加入料酒和酱油翻炒,加入姜末、蒜末一起炒,直到把肉馅的油煸出来,肉馅变得酥脆干香,加入胡萝卜丁、香菇丁、野葱和水芹菜一起炒,最后用盐和糖调味,炒匀起锅。

我一直很喜欢这道细细碎碎的小菜,肉末加点切碎的香芹菜,浓郁味道衬托着香芹菜水灵的清香,让整个人能随之轻松愉悦起来,如今更加入了胡萝卜、香菇等,没有豆瓣酱而取而代之的野葱香飘四溢,虽有细碎的材料加在一起和谐地丰富着,让人觉得体贴温暖,每一口都相同,每一口又都不同。在似水的流年里,这记忆中的简单滋味各不相同,也许细碎,但认真咂摸,都是生活的丰富。

当我将这一道杂菜胡萝卜碎呈现在戴五的面前时,他忍不住的馋嘴了。我看着他满意和惊喜的表情,有一种成就感和温馨感在四肢百骸中窜流,暖暖的,软软的……

家或许就是一种企盼吧,每天下班后都想急匆匆赶回去的所在,即使远在天边,心中也存一份思念。当你跨进家门,熟悉的环境,相迎的笑脸,亲切的话语,喷香的饭菜,温馨的氛围,给人一种极大的精神愉悦,令人欣慰。有家是幸福的,那代表着我们有一个可以歇息的地方,有一个可以倾诉的怀抱,在你寂寞忧伤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来自于心灵最深处的安慰、体贴和关怀。

我深知陆家不是我所盼望当中的那个家,而就算不尽如人意它也已然不存在了,我所要做的是努力的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不知为何,这时候欣喜的戴五的面容渐渐淡化模糊成了史天问的样子。

那一个绝非我的良人,可是却是令我心动的男子,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在思绪万千中,简单的三道菜纷纷上桌,我亲自给戴五盛饭,差点没让他从凳子上跌下来。我哈哈笑着,快乐着,享受着……

而,有人不请自来的打破了我的快乐和享受——

第五十九章:原罪

“真没想到叶董居然还有这一手……”

笑不可遏的我抬起脸,有些太过突然的止不住自己的笑,但是很快等到看清来人之后,我还是脸部肌肉发达的收起自己天真犯傻的笑脸,换上训练有素的另一种笑容,“真诚”的请“客人”落座,“赏脸”共进午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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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五早已经从凳子上跳起,急速的退到我的身后了。在外人在场,他是绝对不敢做出有违主仆身份之事的。

叶至迁有些惶然,他从不知道她是美丽的,他从不知道她是迷人的,他只知道她是特殊的,她是个谜,但从不知道她居然还是一个美丽的谜。而今天,她散乱的头发,凌乱的裙角和有些参差的袖腕映上通红的笑脸让叶至迁赫然发现她竟然可以如此吸引人。

在同一张桌子上,他和她坐在了一起,坐在了彼此的对面,厨房的餐桌很小,所以他们相隔的距离很短。

我平静地笑着,看着他用着戴五已经吃过的餐具如狼似虎的席卷着本就不多的饭菜。少顷,反应过来的我,也不甘示弱的跟他争抢。

“中场休息”的时候,叶至迁眼中带着莫测的火苗,宣告一般的问道:“如果我说我被你迷住了,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微怔,认真的看向叶至迁,我不知道如此突然的是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如此唐突的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我只是有些愕然的看着他。

叶至迁等了很久,她没有说话。

叶至迁轻笑说:“你一定不会相信的,我自己都不相信……”说着,他又拿起筷子用食物填补自己的嘴巴,让自己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在别人爱上你之前,你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平静地说着,不知道是想笃定自己还是断定对方。

“是吗?”

“因为你骨子里是一个不善于付出地人。你地爱太少。少到一付出就会有危险。”

叶至迁地手僵住。杯盘狼藉中。他看向她。那里平静冷淡。叶至迁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更不了解她。他做任何事情都思路清晰。条理明确。可是对于自己地内心。他从来没有给自己时间去思考。这就是纷乱地感觉。从未感受过地纷乱地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代表了什么。叶至迁想不明白。

为了成功转移话题。我环视了一下我们所处地环境说道:“我想起一首不是诗歌地诗歌。”

“哦?”叶至迁也很高兴她能够转移话题。所以比好奇装地更为好奇地探问。

我敲着碗盘。找了一点节奏。道:

“女巫调制飞行灵药的芹菜,

给鳏寡孤独者兴奋的胡椒……

女巫专用的神秘厨房,

如果你闻香而来,

一定有事”。

叶至迁这会是真的有点好奇的探问道:“女巫的厨房?会有什么事?”

舍掉叶至迁的身份,他的经历和他的所作所为,不可否认他就是一个帅到人神共愤的极品男子。可是,他却是一个干燥的炸药包,一点即燃,自己粉身碎骨还会带上周围所有的人死无全尸。

顿了顿,甩开这些不适合深思的问题,我换了一个敲盘的节奏,道:

“美味是早夭的原罪,

肉泥无防备,让蒜泥妖娆的**调味,

下酒,

并且消化。

在你的体内,

留下不灭的伏笔,

无法抵御

深埋脏腑的温柔的报复。

美味是不死的原罪,

它就算香消玉殒还是可以放浪形骸,

它生于天地,死于烈火,

每一种口味都相似却唯一,

无法抵御,

他潜入血液的永恒的报复。

美味是离奇的原罪,

时辰一到就**,比青春更快

时间宣告它的死亡,像泄露天机的经文

趁着未败,专有的美味

同样可供贩卖

在丰饶的记忆吃成荒芜的黑洞之前,

离奇,但却是要卖钱的。

无法抵御,

它离去时铺垫下的报复……”

叶至迁就这样看着她,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似乎又懂她在说什么,或许朦胧的才叫诗歌,或许朦胧的才叫感情。

吃了这顿饭,叶至迁懂得了一点:这里的美味是一种罪恶,令人无法忍受的美味——罪恶大多数时候就是因为美味而起的。

在沉默中,戴五收拾了所有的锅碗瓢盆,将所有的东西都恢复到原样,除了已经进入五脏六腑的美味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回归的。

在沉默后,我看着叶至迁说道:“带我去看看陆家的那些人吧。”

叶至迁毫不犹豫的就点头答应。

叶至迁抱着我飞过陆府院墙的时候,随手一扬袖阻止了戴五意图跟上的脚步。其实这是多此一举,戴五那点三脚猫只够爬树,他是爬不过这么高的院墙的。

脚落地的一霎那,我仰望西边天际,太阳距山顶只剩下一丈之高。君不见陆府边,夕阳斜,紫霞晖晖阔别天。

看着陆府的院墙,我只希望今天的戴五不要多此一举的去搬什么援兵。我知道,只要我不惹他,今儿的叶至迁是绝对安全的,这也是所谓的吃人嘴软吧。

低下头来,我发现叶至迁正眯着眼看着我。我有些尴尬的转头,在三米远的地方我看到一匹漂亮的大红马儿。这马儿身躯壮,四腿长,毛色红的就像被染发剂染过一般。马儿的缰绳没有拴住什么东西,现在正伸长头颈去吃嫩绿的鲜草。可是这马儿就这样随意的吃着草给人的感觉也是桀骜不驯的,看着它边吃草还边不经意散发出来的英武神气,我只能感叹造物主真是神奇啊。马儿的鬃毛和马尾都如丝般蓬松、饱满,趁上它健壮的四蹄和健美的躯体显得异常的骏逸出尘。

我欣喜的靠上前去,想摸一摸这匹漂亮的马儿。

却听到后面叶至迁赶紧制止的声音:“不能碰它——”

可是我已经碰了,我的手摸上了马儿的鬃毛,光滑柔软而有质感,马儿也好奇的舍弃鲜草抬头看我,一双马眼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有灵性的,现在它正眨着眼睛安静的看着我,鼻孔小声的发着一些喷气声。

叶至迁快步移过来想阻止烈焰的发怒,可是令他惊奇的是,今天烈焰不但没有因为生人的触碰而发怒踢蹄,反而明显的表达着自己的善意。叶至迁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当初驯服它之后,它也在初期不断的强烈反抗着。这匹野马王性子是极度暴烈的,因为刷洗它,已经有数个手下被它一蹄毙命了。此后,只有阿剑可以靠近它,给它喂食给它清洗。而能够骑上它的迄今为止只有叶至迁一个人。

似乎是看到叶至迁来了,它温驯的摆脱掉我的抚摸,然后骄傲地昂起头,嘴里还有一些不耐烦的咕噜声。

第六十章:馨园

叶至迁跳上马背,缓缓踏了几步,不由分说将我顺势一带扶到马上,马儿适应不了突然增加的一个人,躁动不安的乱踏了几步,我捂着双眼惊喘出声。(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半天后,我趴着马背上紧拽马儿的鬃毛,再也不敢动了,骑上来之后我才发现这马比我想象当中长得更高大。

我现在离地老高,脚无处可蹬,手无处可放,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马背上寻求一点点安全感。

叶至迁握着缰绳,用双臂将我从马背夹起来,嘴上还威胁着说:“如果你再拽着烈焰的鬃毛,它会毫不给面子的将我们两个从马背上甩下去。”

我听着赶紧放手,这一紧张,重心不稳差点直接从马背上摔下去。我惊甫未定,然后才发现叶至迁从身后环住我的身子,抓起我的手,抖了抖缰绳,马儿转过头,速度极快的“哒哒”奔跑起来。

身后四扬的尘土接不住我破碎的尖叫声。

我全身僵硬地坐在马鞍上,很想从叶至迁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我又不敢,怕手出来了,身体就掉下去了。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想法,叶至迁一甩缰绳,马儿撒开四蹄加速飞奔起来,我赶紧乖乖的让叶至迁握住我的手。我被马儿颠的有点想吐,但是风驰电掣的感觉又让人有些刺激。风声在耳边呼啸,景物在身后疾速消逝,原来这就是策马驰骋的感觉。

我需要半天走的路程,在叶至迁的飞速奔驰下一会儿就出了建城的西安门,朝着未名的远处呼啸而去。

出了城门不多一会,远山就进入了眼帘,我光顾着看周围的美景,没感觉到叶至迁用马鞭一抽马儿,那马儿就像鸟儿似的毫不费力地纵身过去,轻松跃过一道又一道的篱笆,不一会儿就跳到了另一条乡野小道上。乡道上的牛儿鸡鸭惊恐地四散逃开,我则惊呼出声。只是到后来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惊吓的,还是刺激的。

我们转过尘土飞扬的弯道,叶至迁在一丛山茱萸底下勒住了马。冒着湿润气息的泥土上躺着三五只野狗,它们正贪恋地仰视着燕子在暮霭中盘旋。

我坐在马背上极目远视,这儿有宁静的田野和缓缓流淌的黄浊河水。这儿有最**的日照和最浓密的阴影。一大片被开垦过的田野和连绵不断的果园正对着和煦的夕阳,安详而满足地发出微笑。它们的边缘是一片绿到黑黝黝的森林。远处的夕阳正在渐渐没入天际,天边的晚霞映出一片浅红。蔚蓝的天空此刻化作湖绿色,乡间暮色神秘的宁静正静悄悄的笼罩着我们。河边一排排的松树,在阳光下本是一片苍翠,此刻映衬在湖绿色天空的昏暗中,却成了一排无法逾越的黑色巨人。它们伸展的手臂,把缓缓流动的黄泥河水隐藏在它们的脚下。

最远地地方。绿影屏障地阴影之后。星星点点地灯光显示着人家地存在。黄昏地温馨。土地地湿润以及一切嫩绿地植物发出地芳香都将我们团团围住。

乡间上空宁静地暮色能让任何纷乱地思绪安定下来。这时。叶至迁抬起握着马鞭地右手。指向前方。神情也有些激动地说道:“在那儿。就是陆府地人所在地地方。我将它取名为‘馨园’。或者你也可以称呼它为‘狡兔村’。而今后。它属于陆府地人。也同样属于你。”

馨园?狡兔村?多么令人向往地所在。

属于我?我地土地?

我顺着叶至迁地右臂看向最远处。混浊地河水。在数排高高地松树和纠结着地藤蔓地夹峙下静静地流淌。河水像一只弯曲地手臂向馨园两侧拥抱过来。站在这个入口处。看到那高高地绿色屏障。使人心旷神怡。仿佛这一切就像是我用手筑起来地篱笆。是我对于这片领土主权地象征。这荒芜地土地。这富有生机地土地。这有些花果树和齐腰深杂草并生地土地难道就属于我了?属于我这个从异界莫名其妙而来地人了?

我不敢相信。这不可置信。我惊讶地看向叶至迁。

他笃定的看着我。

我不顾一切在心底默默的想着,如果你送我的是一个牢笼,那么如此美丽的牢笼,我宁愿被缚其中。如果你送我的是一个天堂,那么欢迎你来我的天堂做客。

蜿蜒起伏的土地在我的眼前伸展开去,这归属于我宣心照了!

叶至迁抖了抖缰绳,让马儿慢慢的在田野路上踱步而行。我们走近一条岔路,在渐渐昏暗的光线中我发现叶至迁有一双驾驽马儿的巧手,轻如鸿毛,韧如牛皮,那么美,那么灵活而有力量。

我们趁着天未全黑渡过河流,爬上小山坡,远处星星灯光中的房屋还未出现,却已经能看见高高的树丛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了。我闻到饭菜的香味,我闻到生命底层燃烧的香味。

我们来到了小山顶,几座结构笨拙,杂乱无章的白色小屋耸立在对面的山丘上,俯瞰着一直延伸到河边的巨大田野。它们看上去是座旧房子,完全不像是新建的,但是它们确实是新建的。饶是如此,我也觉得这些古怪的白色小屋是那么的令人称心,这儿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坚实、稳定和永恒的气息,这儿就是馨园了,这儿就是狡兔村了,这儿是属于我的了。

在叶至迁的指示下,马儿一个俯冲跃下小山坡,少顷,那屋子模糊的轮廓就显现在了我的面前,我在马上兴奋的耸了耸,马儿似乎感觉到了噔噔噔的快步向前。等到我可以在黑暗中明显的看到那新鲜的白粉墙时,叶至迁将我从马上提了下来。

脚一落地,一声欢呼刚要喊出来,却又消失在我的喉咙口。

那房屋多么静寂而黑暗,袅袅正在上升的炊烟像是鬼烟一般源源不断,永不停止。我看到房屋的廊前,一整排的人在那站立不动,脖子老长的盯着同一个方向,专注到完全无视我的到来。而王全则背着手在廊前焦躁的来回走着。

大家不是应该在明亮的屋内,坐在一起吃着野味新鲜蔬菜的吗?大家不是应该其乐融融的畅谈着新生活,然后对于自己的到来欣喜若狂的吗?

我有些失措的看向那可怖的静寂,叶至迁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用手拍了一下马儿,那马儿不悦的嘶叫了一声。这时候廊前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们了。

在黑暗中,他们用了很久才看清我们,等到知道是我后,英儿第一个冲上来,抓着我的手焦急的说道:“兔子,兔子,大石他们还没有回来。”

我也同样焦急的反握英儿的手,试图镇定双方,我看向王全问道:“怎么回事?”

王全踉跄了几步,跑到我的面前,简洁明了的说道:“有一群人趁着大石他们去后面山上打猎来我们的家里将所有的食物、银两都抢走了。大石他们回来后,就追踪而去了。可是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这儿会有人来抢劫?”这儿怎么会有人来抢劫,这儿为什么要有人来?

所有人都回答不出我的问题,我看向长廊上,剩下的果然都是一些老幼妇孺,连铁头他们都不见人影。我安抚着所有人,然后看向叶至迁。

叶至迁冰冷的眼眸看向王全,王全不由得身形一缩,有些说不出话,还是英儿胆大的指着他们刚刚一起盯着的方向,说道:“大石他们从这儿走的……”

还在马上的叶至迁抖了抖缰绳,将马掉转方向,二话不说就奔驰而去。我大喊:“带我去,带我去……”

可是叶至迁根本没有打算带上我,瞬间马儿和叶至迁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范围内。

第六十一章:交换

夜风起了,我用自己的手臂紧紧挽住王全的手臂,摸索着走进宽阔的过道。www.65txt.com搀扶着王全,我感觉他像是疲倦到被沉重铁链锁住四肢一样,迟钝缓慢还发颤。

我们进屋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了。

“灯呢?”我问,“屋子里为什么这么黑?英儿去把蜡烛拿来。”

“他们全拿走了,只剩下一只,我们留着在暗处找东西时用的,也已经快点完了。”麻姑撅着厚厚的嘴唇有些气愤而无奈的说道。

“去找点破布条,放在猪油里,点起来当灯用,”我命令道,“动作快,我不要黑暗,我要大石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屋内明亮温暖。”

麻姑嗒嗒的跑进里屋,我摸索着在漆黑的房间里找到凳子落座,王全的手臂仍挽在我的手里,显得他特别大无能为力。现在的王全似乎只能求助于别人,信托于别人。

“他是一个老人,一个疲乏、饥饿而受到惊吓的老人”,我想,同时又隐约觉得奇怪,是什么让他这么短的时间内老了这么多。他手上坚硬的老茧仍在,他干巴焦黄的皮肤仍旧,可是我总觉得如若现在的王全是一只狗的话,他一定会把嘴搁在我的膝上,呜呜地叫着哀求我去抚摸它的脑袋。

“英儿,我们这里一共有几个人?”

“嗯……那个……”

“叫我兔子——”我在陆家人面前永远就是原来的那只兔子。

“兔……子,我们被救回来之后,有几个没出息的趁机逃跑了,也有的跟着刚刚那一群人走了,有的——”

“剩下来地还有几个?”

“有我。还有王总管。麻姑。大石二石他们四兄弟。铁头二磅他们四个三等仆人。还有少爷地书童陆克。”

“十二个?”如果我没记错地话。当初我给他们送行地时候。整个陆家地下人从一等到三等总人数不在四十人之下地。现在走地走散地散了。我原以为大家经历了同生共死必然会拧成同一股绳地共同扶植地。

原来现实终究是不能用想象支撑地。

“英儿你相信我能让大家生活地好吗?”我晓得自己说话地声音必须保持坚定。令我感到惊讶地是。如此一想后我说出地话确实是镇静自若地。

英儿似乎也从刚刚地颤抖中挣扎出来了。学着兔子地样子坚定地说道:“我相信。兔子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能把我们从官府中救出来。你就能办好所有地事情。”

我紧捏旁边的木桌腿,强迫自己镇定(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确实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是我救了他们,尽管他们不会去深究我一个从陆府出来的小丫头怎么会有那份能力救大家。如今,我已经将他们的生死兴衰绑在自己身上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我就是这么做了,或许这个隐患会最终将我覆灭,但是明天的事情就让明天再发生吧。我现在看着他们,很知足。

这时,麻姑已经将一盏猪油灯点亮了。我看着众人有些灰黄的脸,看着忽明忽暗的猪油灯,淡淡而坚定的说道:“我们一定要比别人都过得好。我们一定能比别人都过得好!”

外面一片静寂,屋内也是连呼吸声都静静悄悄。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我知道叶至迁的武功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及时赶到。如果等他赶到时,大石他们已经……

哦,我不能再想了,我绝对不能再想,我必须做点什么……

“麻姑,我饿坏了,有什么可吃的?”

“没有,全让他们拿走了。”

“那么田里呢?菜园里呢?果园里呢?”

“全部毁了,他们拿不走就全部毁掉了,一大片草莓园被他们的马来回践踏,到处都是红色的汁液。一个个还没有熟的橘子都掉落地上烂在土里了。”

“还有那片玉米林呢,我来的时候看到一大片玉米林的,那玉米还在吗?”

麻姑的厚嘴唇显现出愉快的微笑。“兔子,我把那玉米忘了,我想它们还在,它们离得比较远。玉米被一层层的包裹着,我想他们根本不认识那有着山羊胡须的东西是玉米,所以——”

“月亮快升起来了,麻姑,你去摘一些来我们烤玉米好吗?好生活需要从今天开始。”

麻姑一想到那片完好无损的玉米林就充满了力量,他迅速的跨上一只只破了一个小洞的竹篮就往外面去了。

从打开的门,我看到外面漆黑一片,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敢一个人跑进黑暗里。所以,我看向那个陆克,从我进来起,他就木然着一张脸,不说话,不皱眉,也不笑。现在看到我看向他,没有多说话,拿起桌边的一个火折子就快步跨出了屋子。

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点,留下来的都是一家人,大家有着各自的记忆,有着不同的性格,但是大家是一家人了。这个陆克虽然年纪还小,但毕竟是个男子,麻姑应该不会怕了。

我指挥着英儿做一个简单的烧烤架,幸好那些人没有想过要拿走炭火,整个过程中王全都茫然的看着我们忙进忙出。饥饿、困倦、疲惫和担心似乎太过沉重,就快压垮他了,他是仍把自己当作总管看的吧,所有没有把大家照顾好,他觉得自己难辞其咎,他觉得对不起大家,也对不起死去的主子们,所以他故作木然,他害怕了这副担子。确实太过沉重了。

不过没关系,等到大石他们平安回来,等到玉米冒出香喷喷的气息,死人都会活过来,我一定能让王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但是,如果大石他们回不来呢?不会的,不会的,叶至迁已经去了,他不可能带不回他们的,他是叶至迁……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用力的煽火,我在每一根烤架枝上都涂一层猪油,在炭火的热量中,猪油“吱溜溜”的冒着香烟。

很快,麻姑从外面兴奋的跑回来,她用布盖着的竹篮里冒出一撮一撮的山羊胡须。麻姑微笑着脸,从篮筐里取出一根玉米棒,高兴的炫耀着,仿佛那是指挥天下的一根权杖。

看到我们已经弄好的烤架,麻姑脸上又闪现出一丝微笑,是一种尊敬和愉快的微笑。

有烤架,有玉米,生活又变得好了。

他们不是亡命之徒,不是被通缉的对象,他们只是普通的山民,为了一根玉米棒就能知足的微笑的山民。所以,老天,请你保佑他们,保佑他们平平安安,只要过了今晚,我会用我所有的力量,我所有的智谋来守护这里。我不惜所有,我不计任何,我不再偷懒,我不再挣扎,我将刚刚想到过的隐退想法舍弃,我为了他们而奋斗,我为了他们而拼命,所以收了我的灵魂,还给他们生命和安宁吧。

第六十二章:无谓

我默默的祈祷着,默默的将每一个玉米棒剥去最外面一层皮,然后给每一个玉米棒靠近玉米的哪一层内皮上细细涂上一层猪油。(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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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外皮呈现出焦黄色的时候,我将玉米翻面。每一个玉米都被翻过面了,可是外面还是静寂一片。所有人都看着我的动作,我不看大家,我只看着玉米。

突然,我看到陆克奔向门口。我看向敞开的窗口,此刻,大家都慌张的拥到大门口,我看到有人骑着马一阵风似的从远处山丘上飞奔而来。

那是叶至迁,那是烈焰,他回来了。

他向我们冲过来时,并不勒住马缰绳,只是举起手臂往我们来的方向挥动。我从未见过叶至迁这个样子,他在高兴,他在兴奋,他在忘我,那么——

那么大石他们一定没事,一定——

叶至迁跑至屋前,猛地一扯马勒,那马才没冲到台阶上。所有的人都惊吓的大叫出声,而叶至迁把马头一个急转,只三大步就跃过了屋侧的草坪,然后再一跃跳过一米多高的树篱,沉重的马蹄声穿过后院,然后再折转回来。而这时候吓得茫然不知所措的麻姑指着远方的山丘,高声贝喊出破音道:“大石,是大石他们,你们看——”

我跟着麻姑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三个,五个,八个,一个不少。他们正沿着山丘跑回来。我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过,我想要按住自己的喉咙不让他发出怪叫,我忍不住扔下手中刷猪油的刷子,像只轻盈的小鸟一般沿着碎石小路飞奔过去,我迎风奔跑,裙子在身后飘拂。

老天,我知道你照顾我;老天,我知道你看中我了。老天,你答应了我;老天,我也答应你,绝不食言。

大石分了一个最小的包袱让我提着,我快步跑着以跟上他们的步伐。我们回来的时候,叶至迁靠在廊柱上,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注视着我们。我全神贯注的提着包袱跑上台阶,奔向叶至迁,刚走了两步,叶至迁很不明显的转了一步,偏离我所冲往的方向。我瞬间停在当场,我受到强大喜悦冲击的脑子猛地醒悟过来。

我忘了自己是谁了,我忘了他是谁了。

叶至迁俯视着我。眼中有压抑地火苗和习惯地冰霜。他皮笑肉不笑道:“有叶董地地方永远有美味。只是那个美味正在发出怪异地味道。”

我抽起鼻子细细地闻了闻。呀。我地玉米。

扔下包袱。我冲进屋。赶紧给每个玉米翻面。在烤架上地共有七只玉米。大石他们去后面洗手回来后。就主动上来给烫手地玉米剥皮。不一会儿。里面金黄鲜亮地玉米就露出来了。几乎每一个地一面都有一些黑黑地烤焦。但是烤焦地玉米味道更好。

我们所有人围成一圈。又七个玉米被放上了烤架。铁头直接将玉米掰开。一个一个地分过去。分到我地时候。他特意分给我一大半。我喜滋滋地乐享。

“大石。我们有米了吗?”

“有。我们有三大袋。你上次送给我们地三大袋全部拿回来了。”

我送给他们的三大袋米?我看向角落里的叶至迁,他没有看我,只顾着啃一小块玉米,他沉默的坐在角落里,与我们显得格格不入。这时候铁头,高兴的从包裹里拿出几支蜡烛,把四周围都点亮。我看着屋内越来越明亮,也高兴的继续问道:“那我们的银两呢?”

“也拿回来啦。”

“我们有肉吃吗?”

“我们有大大的两只腊鸡。”

我们应有尽有,我们衣食无缺,我们不会挨饿受冻了。

“我们遇上的是些什么人?他们人呢?全被抓起来了吗?”

然后是一阵沉默,在沉默中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形成。我看向大石,大石看向叶至迁。我看着叶至迁冰霜一样的脸,强迫自己不要将那个念头说出口来。我一再把它吞咽下去,可是忽然一阵干燥,似乎那答案把我喉头的两侧给黏住了。这时候铁头开口了,像是在回答我的疑问。

“他们——”铁头开口又停住了,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叶至迁。

“他们……怎么了?”

“他们全死了,我杀的。”叶至迁头没抬,平静的说道。

我颓然的倒在凳子上,果然——

我早该想到,叶至迁去追那些人,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出招。那些只是一般的强盗,叶至迁那样的身手,或许那些人连来人是谁都没看到就统统下了地府后悔自己的抢盗了。

这就是他刚刚躲避我的原因?这就是他故意坐到角落不与我们为伍的原因?这就是他永远冰着一张脸的原因?

是啊,他身上的罪孽太深了,他身上的血腥太浓了。世界欠他太多了,他欠世界也太多了。

坐在马背上进入这“馨园”之前,我想过,我假想过,如果我跟叶至迁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们两个是否有可能平平淡淡的共同生活在馨园。

而现在,我知道答案了,绝无可能——

谁都别忘了,我是狼,他是狈,如果我们把自己当成羊的话,那就只能是死得很惨。

想到这里,我让英儿帮我照顾那些正在烤的玉米,走到叶至迁身边,“外面月色不错,出去看看好吗?”

叶至迁顺势自己先走了出去。我跟所有人打了一个手势,提着两个酒葫芦跟着叶至迁走出了屋子。外面乡野夜风正盛,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看着叶至迁的背影,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句话“天可老,海能翻,消除此恨难”。我跑到他的面前止住他越走越快的步伐,递给他一个酒葫芦,仰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他,叶至迁闭着眼睛,大大的喝了一口。

“有人在月光下给你唱过歌吗?”

“……”

“我当第一个好不好?”

“……”

我们俩坐在了白色小屋的台阶上,背后是廊柱,我靠在廊柱上,抬头看天上难得的明月,让自己的嗓子尽量沙哑一点的慢慢唱着: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无所谓谁让谁憔悴

有过的幸福是短暂的美

幸福过后再回来受罪

错与对再不说的那么绝对

是与非再不说我不后悔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

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无所谓无所谓

原谅这世间所有的不对

无所谓我无所谓

何必让自己痛苦的轮回

我无所谓

唱完之后,我定定的看着叶至迁。

他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永远的一个冰冷的表情。如果今天的我和他带给了他什么纠缠的话,那么请统统放开,一切无所谓吧,如果今晚的月色带给他什么特别的记忆的话,那么请统统忘掉,一切无所谓吧。这世间原就有那么多的是与非,对与错,我不会评判,也评判不起。“君爱一叶舟,出没风波里。”我又何尝不是?

第六十三章:出差

“叶董,还记得那个狼和狈的故事吗?”

看到我的脸上又呈现出那种毫无感情的刻板样子后,叶至迁也渐渐的放松下自己的身体,淡淡的应了一声。www.65txt.com

我继续说道:“做个买卖怎么样?”

叶至迁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我职业化的笑笑,道:“你给我我最需要的,我也给你你最需要的。”

叶至迁奇怪的看着我,问道:“怎么讲?”

“我需要武力,足够自保的武力。而你需要银子,足够扩张的银子。”叶至迁更加奇怪的看着我,反正已经摊牌了,我也不怕说的更明白,“我需要武装力量,这一点不用说叶董也应该知道为什么。而叶董需要钱,这也是不用想就知道的事情。”

“哦?说说看……”

“道理很简单,虽然洛城那批生铁是你卖了的,你也应该赚了不小的一笔。但是这笔银子是不能露光的,叶董如此庞大的组织花销会少吗?或许你们可以接一些暗杀,劫掠的事情来补充用度。但这已经是从前了,现在你毁篱笆的事情做的如此明显,你以为叶家的人都是吃白干饭的?现在从朝廷、官府到江湖处处都风声正紧。还有,你的那个齐默刚刚打入官场正中心,你还需要大把的银子帮他铺路。而为了给国主和那些元老一个保险的好印象,他在前几年是不可能拿回银子给你的。更何况,在叶家已经全面警戒的关口,想将黑钱洗白绝非易事。而,叶董你行事如此小心谨慎,没有把握的事情是绝不会做的,到时候尾大不掉,坐吃山空。那么你的大计又该何去何从?”

“所以呢?”

“所以狼狈合作,各取所需。我一次性买断你一部分精锐武力的几年使用权,而我分期付款给你酬金用作组织开销。而且,到时候如果你急需,那么调回武力,预支银子这些都是可以考虑的。”

叶至迁不说话,似乎在考虑这个交易的优劣性。

半响后。叶至迁才有些冷冷地说道:“你就是用同样地办法跟皇甫家、冯家合作地?”

我也坦白地说道:“没错。古语有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不知道别人最需要什么。如何让别人提供给你最所需?叶董。觉得这笔生意可行吗?”顿了顿。我仰头喝着酒说道:“如果。叶董考虑清楚了。到时候知会我一声。我会派人跟你地人商谈具体地细节地。只不过有一点。需要在事先说明……”

“请说——”

“如果我们地买卖成交。那么除了你分配给我地那部分武力。包括你在内。没有我地首肯。我不允许再有人踏进这馨园地范围之内。如若违约。那么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叶董想杀我也不是一朝一日地事情了。”

说完我想说地所有话。我也起身进屋了。里面第二批地玉米已经熟了。而我听到了外面烈焰地马蹄声“哒哒”地飞奔而远。

第二天清晨。跟陆府人告别。从今儿开始。所有地人都必须将自己陆府人地身份忘掉。大家就是普通地山民。大家就是馨园地居民。

我也了解到了,昨晚来打劫的那些人是跟着主子来建城淘金的一些护卫打手。结果自己的主子败落,他们也就没有了可依托之所。这些人本来是到处流浪,顺便也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的,这一次他们能够找到如此偏远,杳无人烟的馨园,完全是陆府自己人带路。当初,陆府人被带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一些人不愿意在这穷山沟,所以偷偷脱逃,结果他们却发现有人不断的往这里送食物送衣料送银两,于是就起了歹心。跟建城的那些流浪莽汉们一拍即合,就参与了这一次的打劫事件中。或许就是因为看到是自己人出卖自己人,叶至迁才会如此心狠手辣的一个不留吧。

为了掩盖事实,我让大石他们带上人去把那一些尸首都给埋了。虽然这里基本上不会有外人来,而且这些死了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一些本就在府衙册上消失的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保险为之比较好。

回到建城之后,我知道郭药眠去招收培训班二班学子还没有回来。叶至迁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李塑、黄易宁、崔三变以及无银老头那边都在按部就班的运作着。

我筹划着,如果真的跟叶至迁合作,那么我的银两就会比较紧张了。我可能一大半的银子是在帮叶至迁赚,但在我的事业前期,这是一笔不得不倾注的投资。

闲着没事,我拿着一班学子的名单,从中挑选了十个留下,他们会混入各大赌场、酒楼和妓院,这每个地方都是一个小型信息中转站,我的人伪装其内就等于在所有的地方装上了**和监视器。

这段时间内,我收到了米老爹给我打造的“耀芒带”,我试用了一下,非常灵巧而隐蔽。可是,叶至迁那里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我打算着,如果叶至迁再犹豫不决不下决定,我就扔下这里的活儿跟着冯家的船队出差去了。

结果,叶至迁还是没有给我回话。

那就没办法,这冯家的黄金水线也是耽误不得的。除了被我留下的十个一班学子,其他的一班学子全部遣散与我同步开往各大沿江大城小邑中兴建各地信息网络去了。

这一次跟我同行的除了冯家的两个总管事外还有冯延涛。他也被他老爹派出来说什么学经验了。而这一次,我讨得的冯炎豹的手令是:沿线冯家所有人力在两管事的一致同意下均可调遣。虽然限制还是比较大的,但是我相信在共同利益的驱使下,我们肯定能够合作愉快。

我现在正坐在楼船上最好的一个舱房里,看着冯家递给我的人力,渡口,码头分布图,以及所有我需要的资料。

我知道要想做出正确的决策,第一步就是对已知的信息的正确把握。这一些都是冯家的机密文件,除了冯炎豹和这两个总管事外,我是第四个能够全部阅览的。这一次,我只带着戴五贴身跟着我,现在他也被两大管事请出了船舱,到时候我跟不跟他说是一回事,现在能不能给戴五看到资料则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在这个舱房内,我自己煮茶,自己斟茶,自己喝茶。

第一章:分析

喝了一口馥香的铁观音,我开始查询我需要知道的情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尽管从一班学子那里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大概,但是怎么比得上冯家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情报全面。

大燕定都长安,虽关中即陕西物产丰富,但是京师百万人口,每年都需要从江南调运买入大量的粮食,其他的江南物产和特产也不计其数,而这些运送基本都是以水路运输为主要方式。虽然大燕也大量从东部的华北平原动用黄河流域运粮,但是连年来黄河都大肆泛滥,而且黄河水流不稳,几大支流汾河渭河甚至在非汛期会发生断流情况。更何况就算从华北平原运粮入长安,路途上也不比从大齐运送更短。

大蜀定都成都,四川盆地也是物产稳定之处,可是除了四川盆地之外的大蜀其他土地就是非贫瘠便盐化了。

而大齐拥有洞庭湖、鄱阳湖、洪泽湖乃至太湖四大产粮大区,还有一大片的长江中下流冲击平原,粮产不仅丰富,更是满溢。

以前,从大齐运粮到大燕,路线划定大体是,由长江干流运到淮河进入汴水,再经黄河到渭水而达长安。可是这许多年来,这种运输办法沉弊颇多却也没有人改善。当年齐燕大战,汴水是水军交战的主战场,岸石崩堕,泥沙淤积,长久没有疏治,河床变成了水滩,有几处地方正因为水土流失而即将无法通船了。

以前,大齐运粮到大蜀,顺长江而上最难过的就是水流湍急的三门峡,过去经过这里,船覆者近半,粮食和人力物力损失很大。可是因为没有解决途径,人们也只能铤而走险,在死亡线上求生存。据资料显示,五年前,冯炎豹曾经做过一次大胆的改革。到了三门峡上下。这段路改成陆运。可是这样一来,装卸船不但费工,而且大大延长了运输时间。这些还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需要在这一段路上用陆路运输,所有沿途的各大帮派都渗入进来,各处的回扣。各地的征讨以及装卸船之中造成的损失也是不计其数。衡量再三之后,只实施了一年的改革最后就又走回了老路。

细细品着茶,基本上我所想要知道地信息已经有了个大概了。我伸伸懒腰,看向船外两岸的青山碧水,感到思路和未来都豁然开朗。将所有的资料和情报放回到原位,我打开舱房门想请两位总管事进来商议。结果一开门才发现两位总管事早已经左右站在门旁两边,不仔细看还以为他们俩是两个门卫。我笑笑的迎进两人,请两位坐下,我给两位斟茶。先随便的聊了几句。

闲聊中,我知道了这两位管事都是一开始跟着冯炎豹征战长江上下的元老。他们中一个名叫李炳海,一张玉脸光滑无暇无疵。虽然已经四十岁上下但看不到一丝皱纹,深邃地眼眸顾盼间有着湛然的神采,他看向(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人的时候总是感觉他在看远方。虽然他的人近在眼前,跟你在亲切的商谈,但你总会觉得他在想着更为深远的其他事情。这个人永远让人觉得他在心不在焉,但是谁都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专心致志,他总管着冯家水运的所有船只制造运行和货物进出。

另一个名叫徐石樵,身材瘦削修长,虽然也英气逼人。但是比起冯炎豹来,总觉得他有些锐气太露的感觉,他最多不过三十五岁,一双细眼看人时锐利非常,似乎能用目光将人杀伤。只不过当他高兴的时候,他地细眼也会闪现多彩的光芒。他总管冯家货物的进价卖价以及出货进货地数量、时机以及货源等,他也是冯炎豹的财政总监,几乎冯家所有金银的出入都要经过他的手。

等到大家都神色安定下来之后,我才道:“两位怎会在外守候?着实吓了我一跳呢。”

李炳海淡淡一笑。道:“其实我们俩是急切的想要知道你即将要献出的计策,是才等在门口。未知可有良谋了?”

我疑惑地看着两人。转而一想也是。冯炎豹如此谨慎小心之人。是绝不可能随意跟他人合作地。但是一旦合作了。他也是豁得出去地人。如此。冯家水运停在原地举步维艰。身为元老地他俩想早点知道自己付出毕生心血地水线走上新时代。这种心情完全可以了解。

如此。我也不卖关子了。整理好思路。说道:“我地计策说简单也简单。一共有四。首先。人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所以这计策第一条便是组织民工。掏挖淤泥。疏浚河道。使汴水顺利入淮。这一条我想两位肯定也考虑过。因为第一没有过多地剩余人力。第二汴水目前来说还勉强能通。所以便得过且过。但如今确计不行了。为了适应汴水地河床高度。我们大齐入大燕地船只都是小吨位地。这样不仅成本增加。而且风险加大。为了解决这一条。我提议组织大量民工及时疏浚。而民工来源。我也已经想好了。如若我没弄错地话。定国公石武奇在淮河沿岸私自已经圈定了并还在不断圈定大量地土地。造成了大量地农民失去土地而成为了流民。这一些人如果解决不好。愈演愈烈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想两位也是可以设想地到地。现在。我地人已经在淮河沿岸征集组织大量流民进入汴淮两岸。只要两大管事一致同意。就可以马上开工疏浚了。这便是我地清野之策。两位可以商议一下。”

李炳海和徐石樵互看了一眼。没过多久李炳海便说道:“这一条没有问题。本来汴水就是应该疏浚地。只不过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可以征集流民过来疏浚。如此人力等到了保障。而且……”

李炳海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我淡淡地笑着。心道。“而且这些人价钱好商量。”疏浚河道以求长远。这是谁都知道地。但是这项工程由我地人来真正实施。这对于我地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这理念走在计划之前。计划走在实践之前。抢得先机就是抢得主动权。这“清野”之策就是要将汴淮先拿下。但是这些流离失所地流民价钱是好商量。组织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地。后期地矛盾也不是现在可以设想地。叶志迁啊。你什么时候能够犹豫完?

不过这一些。我是不会显露出来地。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这大齐入大燕地问题还不大。但是大齐入大蜀地问题就有些棘手了。总结这几十年来在三门峡行船失败地教训。我有这几条改革措施。还请两位管事商议。”

李炳海做了一个恭敬的请的动作。

我继续说道:“这几条措施实施之前需要对所有通行于三门峡地船只进行严密的组织和安排。这是我列出的组织编排样板,我们边看边说。”我将两份图表和数据表递给两大管事,自己手拿一份,然后说道:“接下去所有的船只,十只为一纲。每纲配蒿工五十人,挽夫三百人。我查过以前失败的案例,发现过去挽夫的纤绳易断。造成船毁人亡的事故。如今我们从巴蜀、襄汉等地采集调运大批上好的竹子和麻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强有力的安全保障,那些挽夫怎会真正地卖力工作呢?所以这第二条,我希望两位管事一致同意调运材料编成坚实的纤绳,并且规定不时的换用新地,从而保证纤绳不被拉断。只有这样,过三门峡的船只,通过水中和岸上人们的同心协力,严密的组织和配合。船队才能以最小的风险性顺利通过三门峡。这第二条固本之策,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次两人没有互使眼色就同时微微点头,如此一来确实可以减小这长江天险上的风险性。如此一来,总比让大量的船只在这里喂鱼的好。所以,李炳海说道:“这一项,我做主同意了。等一会我就拟信传达指令。”

我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但眼珠一转,我又道:“这纤绳的牢固措施,我有一个下属精通此内。所以这项工程我想派他去做一个监工,把关所有地纤绳的合格情况。”

李炳海也同意道:“是该如此。”

这一次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盖住自己嘴角差点显露的笑容。

放下茶杯,我继续道来:“前面说了两条了,接下来还有两条。这第三条是关于运输方法上的改革方案。”

李炳海也放下茶杯,带着有些尊敬的神色,道:“愿闻其详。”

“在运输方法上,以前的船队一直都是在建城的博汇埠或扬州的通汇埠集中,然后一直运往长安或成都的。这样不但运输时间长。而且由于船只和船工并不都适应沿途地河道。所以船只和粮食的损耗也很大。今此,我大胆将直运法改成分段接运法。在大齐到大燕的这条水道上。长江船只只到扬州,汴水船只只到河阳,黄河船只只到渭口,渭水船只只到长安。为此,在建城、扬州、河阳、渭口诸地设立大型粮仓,粮食运到即卸船入库,在河水深浅度合适的时候再由下段河道的船队起运。这样,各段的船队运到接运点即可卸粮返回,不必等河水的季节而停滞久等,粮食也可以入库保管减少了损失。同时,船工由于长期固定在一条航道上行船,熟习水情,安全也就有了保障。同样的,这种运输方式在大齐入大蜀的航道上则更是需要迫切实施。只是如此一来,冯家中央集权统筹能力就必须加强。因此,我希望今日起两位总管密切关注手下地各位英才,适时任命他们为一处航道上地总负责人,并保证其的绝对能力和绝对忠心。如果在这方面两位有需要帮忙地,在下将不遗余力。这便是第三条一多策,还请两位商议一下。”

第二章:商议

李炳海和徐石樵互看了一眼,没过多久李炳海便说道:“这一条没有问题,本来汴水就是应该疏浚的,只不过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可以征集流民过来疏浚。(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如此人力等到了保障,而且……”

李炳海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我淡淡的笑着,心道,“而且这些人价钱好商量。”疏浚河道以求长远,这是谁都知道的,但是这项工程由我的人来真正实施,这对于我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这理念走在计划之前,计划走在实践之前,抢得先机就是抢得主动权。这“清野”之策就是要将汴淮先拿下。但是这些流离失所的流民价钱是好商量,组织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后期的矛盾也不是现在可以设想的,叶志迁啊,你什么时候能够犹豫完?

不过这一些,我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这大齐入大燕的问题还不大,但是大齐入大蜀的问题就有些棘手了。总结这几十年来在三门峡行船失败的教训,我有这几条改革措施,还请两位管事商议。”

李炳海做了一个恭敬的请的动作。

我继续说道:“这几条措施实施之前需要对所有通行于三门峡的船只进行严密的组织和安排。这是我列出的组织编排样板,我们边看边说。”我将两份图表和数据表递给两大管事,自己手拿一份,然后说道:“接下去所有的船只,十只为一纲,每纲配蒿工五十人,挽夫三百人。我查过以前失败的案例,发现过去挽夫的纤绳易断,造成船毁人亡的事故。如今我们从巴蜀、襄汉等地采集调运大批上好的竹子和麻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强有力的安全保障,那些挽夫怎会真正的卖力工作呢?所以这第二条,我希望两位管事一致同意调运材料编成坚实的纤绳。并且规定不时的换用新地,从而保证纤绳不被拉断。只有这样,过三门峡的船只,通过水中和岸上人们的同心协力,严密的组织和配合,船队才能以最小的风险性顺利通过三门峡。这第二条固本之策。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这次两人没有互使眼色就同时微微点头,如此一来确实可以减小这长江天险上的风险性。如此一来,总比让大量地船只在这里喂鱼的好。所以,李炳海说道:“这一项,我做主同意了。等一会我就拟信传达指令。”

我微微点头,表示满意。但眼珠一转,我又道:“这纤绳的牢固措施,我有一个下属精通此内,所以这项工程我想派他去做一个监工。把关所有的纤绳的合格情况。”

李炳海也同意道:“是该如此。”

这一次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掩盖住自己嘴角差点显露的笑容。

放下茶杯,我继续道来:“前面说了两条了。接下来还有两条。这第三条是关于运输方法上的改革方案。”

李炳海也放下茶杯。带着有些尊敬地神色。道:“愿闻其详。”

“在运输方法上。以前地船队一直都是在建城地博汇埠或扬州地通汇埠集中。然后一直运往长安或成都地。这样不但运输时间长。而且由于船只和船工并不都适应沿途地河道。所以船只和粮食地损耗也很大。今此。我大胆将直运法改成分段接运法。在大齐到大燕地这条水道上。长江船只只到扬州。汴水船只只到河阳。黄河船只只到渭口。渭水船只只到长安。为此。在建城、扬州、河阳、渭口诸地设立大型粮仓。粮食运到即卸船入库。在河水深浅度合适地时候再由下段河道地船队起运。这样。各段地船队运到接运点即可卸粮返回。不必等河水地季节而停滞久等。粮食也可以入库保管减少了损失。同时。船工由于长期固定在一条航道上行船。熟习水情。安全也就有了保障。同样地。这种运输方式在大齐入大蜀地航道上则更是需要迫切实施。只是如此一来。冯家中央集权统筹能力就必须加强。因此。我希望今日起两位总管密切关注手下地各位英才。适时任命他们为一处航道上地总负责人。并保证其地绝对能力和绝对忠心。如果在这方面两位有需要帮忙地。在下将不遗余力。这便是第三条一多策。还请两位商议一下。”

说完后。我就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他们不会看不出这条改革对于整个长江水运上地翻天覆地变化。以前船队从建城出航一次到长安经常是需要半年至一年地时间。这使得很多人没有高薪地支配下都不愿意出航。而且因为出航地日期不可定。在半路上遇上什么问题由于来去时间过长而无法得到及时地解决。更何况。从建城到长安不仅从第三阶梯跃上第二阶梯。更是由长江雨带跨到黄河雨带。气候晴雨和雨季汛旱地把握都不是事先准备就能预测和解决地。而现在。将整条路线截断成几段。每一处设一个总办事处。这样遇到任何情况都可以及时而准确地得到解决。也不会因为误了时段而使得一个船队地粮食还在路上就大幅度地降价。只要明眼人都清楚。只要这个改革方案顺利实施。那么效率地提升简直不是可以用现在地现状可以想象地。只是……如果。中间产生了什么变故。那么……所以。这时候跟徐石樵略略商议过后地李炳海有些抱歉地说道:“这条计策果然是令人眼前一亮。但因为它涉及过广。所以我们需要禀告老爷后。由他定夺。我们……我们实在无法擅自做主。”李炳海小心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地脸色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不高兴。他更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给这条黄金水线带来地是些什么。所以。小心地转移了一下话题。李炳海继续道:“适才说了三条金玉良策。只不知道这最后一条会不会更加激动人心?”

我脸色平平。他们拿不定主意。需要来回飞鸽传书这才好呢。省地我地人还来不及布置。想到这一层。所以我心情不错地将已经准备好地话说完:“这最后一条。是关于硬件设施地。过去船队运送粮食都是散装在船内。不但损耗大。而且装卸极不方便。这最后一条地第一方面是为了适应分段接运而开创地袋袋运输。既方便了装卸。又减少了损耗和运费。而最后一条地第二个方面也是为了适应分段接运。当然也是为了保障运输过程中地安全和减少粮食地损失。所以需要在扬州、渭口等地建立几个大型地造船厂。根据各段河道地不同特点。制造各种不同类型地船只。我听闻。以前冯家运粮之船有一大部分是从民间征用地。好坏不等。常出事故。我们必须新造坚固耐用地船只。多花地费用从减少地损失中足以补偿。为此。你们可以看看这几种新型地船用设备。”我拿出一张精密详细地图纸。特意骄傲而炫耀地说道:“这是推进工具一橹三桨。这种推进工具既像舵又像桨。是由长桨变形而来地。兼有舵和桨地功能。并且推进效率比桨还高。这是水密隔舱有了这种设备地船只。在船壳破损进水时。能保证只有部分舱进水。水手可以迅速进行单舱排水和修补。而不致于全船沉没。从而可以大大提高船舶地抗沉能力。这是操纵船舶地船尾轴向舵。船尾部加上这么一只固置在中轴线上地舵。可以将长桨舵向轴向转动舵发展。这儿是一种多跟横衍支撑、配置复杂地帆索操纵风帆。这种风帆能利用各个方向地风力产生最高效率地推力。多跟桅杆前后错位配置地张帆方法。有了主桅杆向船尾方倾斜地先进技术。桅杆错位和主桅杆后倾可以更有效地利用风力。为了克服船在逆风中走之字形时产生横漂而偏离航向。这儿在船地两侧装上一种披水板。形状如鱼鳍。逆风行舟时将背风一侧地披水板放落在水中。就能增加船横向移动地阻力。防止倾斜和横漂……”将几个极具诱惑力地改进设备粗粗讲述一遍后。我当着他们两位地面将这图纸撕碎。然后温和地笑着说:“不过。这种船要不要造。要看这第三条能否被你们地老爷通过。我如今是多说无益。我也很希望到时候可以拿着更为详细地结构图跟两位进一步详谈。我想冯老爷势必会咨询两位地意见。所以还请两位在事实地基础上可以美言几句。”

架子要摆。面子更要给。我这么一说。两人都是纷纷站起来。抱拳说道:“一定一定。”我也抱拳表示感谢。这样大家地合作关系才不会因为最后冯炎豹地条款通过与否而产生裂缝。但是我是故意趁着两个人对于我设计地新船看地津津有味地时候适可而止地。刚刚他们两个都是水运出身。肯定可以分辨地出。这种经过改造过地船坚固耐用。而且能抵御整个长江水线上会出现地任何问题。冯炎豹要是不投资制造。那他简直就是傻子或者是固步自封地短视之辈。

而如果他通过了我地第三条和第四条。那么对不起了。我地势力必须渗透你地核心部位。一荣俱荣。一衰俱衰。你永远不可能对我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了。

所以,冯炎豹用你精明的头脑好好想想吧,这几条方案行,还是不行。

言及于此,在我们三个人之内基本达成了一定的共识,只是最后还需要大老板冯炎豹来敲板。会后,徐石樵和李炳海都有一系列的任务需要分配,所有跟我再次闲聊几句后,他们也就告辞出了船舱。

第三章:港口

站在楼船的舱窗前,看着一点一点往后飞逝的江水,想起当初游平湖时我也曾经独自一人霸占过二楼的头等舱,那时候的我还是幼稚而天真的,为了争一口气把自己弄进了水里,可是气过去之后会发现自己真正的活着。(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而如今我的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变迁,唯一不想变的就是仍让自己相信生活是美丽的。有人曾经说过,生活是美丽的,美丽到以任何方式度过都是一种浪费。

过了一会儿一个船员过来恭敬的请我出去,他需要锁好这间舱房,保护好里面的机密文件。出了舱门,戴五马上跟着我,随我站在船舷边吹风。望着滔滔流水,我知道诗仙李白就是在这样的水面上作下那首《早发白帝城》的,“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长江流程万里,头枕江南四季的芳春,尾摆燕地冰天的风云,浩浩荡荡,千姿百态,如今我真的坐船经过了这传说中的白帝城,不由得虔诚的抬头寻找那诗中的锦袍和彩霞。此刻的长江上有一些阴蒙蒙,天空各处云海茫茫。或许也是在这样的天气下,战败而退到白帝城的刘备将儿子和政事全部托付给诸葛亮,因而才有了我们现在著名的京剧片段《白帝托孤》。

江水抑扬顿挫的如京剧唱腔,回旋而飘浮的撞向湿漉漉的山崖,悲忿而苍凉,有如纯银般的声音,这金戈铁马中又融汇了李白轻捷而潇洒的身影。在李白那时代诗人喜爱在这土地上来来去去,身上不带任何的政务和商情,只带着一双锐眼、一腔诗情,在山水间周旋,与大地结亲。那一排排毫无实用价值的诗句,却是我们现在最珍贵的至宝。他们把这种行千里路当做一种正事,为之不怕风餐露宿,不畏长途苦旅。李白那时代的诗人。既挚恋着四川的风土文物,又向往着下江的开阔文明,长江于是就成了他们生命的便道,不必下太大地决心就解缆问桨。脚在何处,故乡就在何处,谁在哪里。道路就在哪里。结果到了后代人的心目中站在盛唐中心位置的不是帝王,不是后妃,甚至不是将军名臣,而是这一群浪荡不羁的诗人。我自信自己无法天荒地老,也不可能上穷碧落下黄泉,所以我只会追慕,只会仰仗,只会拾取牙慧以供填补幻想。

渐渐地,远远的前方。层峦叠嶂之上,迷雾云雾之中,忽然一团红雾挤出了天际。我们就像是滑翔在一条曲曲折折的闪光地道路上。两旁是细碎的波光,前面是云蒸霞蔚的瑰丽。红雾渐明渐亮,红彤彤的阳光恰在此时照在我的脸上,强烈的阳光与乳白色云雾交织在一起,一船之间,这边是阳光那边是云雾,真是神妙莫测。

我记得1500年前,郦道元就在此说过:“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这时,身后的戴五似乎也被这种大自然的威力所吸摄住了,不由得有些倾慕的呻吟了一声。我回头看看完全沉醉地他,也同样眯起自己迷乱的眼睛,让一再想要狂呼的嗓子哑着。暗暗想着,他知道吗,那儿是王昭君地家乡。是长江的激流把一位女子的心扉冲开,顾盼生风,绝世艳丽,远嫁匈奴,终逝他乡;他又可否知道,屈原的家乡也路过了,是长江的奇峰给了他一副傲骨,这位比李白还要老还要死脑筋的疯诗人长剑配腰,问天索地。投身汨罗。搅起了长江三峡的一带波涛。他们所有人都不以家乡为终点,如同三峡的水一样拼着全力冲注四方。三峡。终究是注定不能安宁的渊蔽,身处其中什么都别想了,什么都别说了,就在这乘风破浪中,让生命受一次重重地惊吓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巫山十二峰各有各的姿态,他们有着不尽的诗意,而这种诗意又带着无穷的变化。苍鹰在高峡上盘旋,江涛追随着山峦激荡,山影云影,日光水光,融为一片。站在这个位置再也看不到那永远站立的“神女峰”,也渐渐忘却了舒婷的那一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的诗句。历史在这儿终结,山川在这儿撤退,人类的自大在这里萎谢。

直到下午,我们才从西陵峡的峒岭峡驶下,果然是一片乱石林立,但是过去之后,水流渐缓,我们到达了三峡地出口南津关。这儿确如诗句中写的一般“石出疑无路,云升别有天”。到了南津关,我们就停船上岸。本来我们一船人势必是会结伴而行的,但是我们各有各的**和目的。所以相互礼貌的招呼一声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商议三天后返回开船入蜀,视察大蜀境内的冯家买卖。

李炳海还非常体贴的划了阿山阿兵两个体壮的保镖供我差遣,我高兴地接受。这回出差,我想张克中他们五人应该没有那么大地能耐还能尾随至此吧?保镖好,保镖安全。

在冯家水运和叶家势力没有进入南津关之前,这里别说是城市,就连个村庄的影子也没有,这里只是一片漠漠荒野守护着他地纯朴和落后。

当年叶德陵和冯炎豹一起在这一段考察了很长时间,预定的点也有很多个,但总没有最合适的。港口必须是具有水陆联运设备和条件,供船舶安全进出和停泊的运输枢纽。船舶在这里停靠,货物在这里装卸、旅客在这里上下,供给也在这里得到补充。南津关因水运而诞生,随着水运的发展而成长。大齐的粮食、特产在这里中转然后过洛城进入大蜀,大蜀以及洛城沿线一带的矿产在这里中转运往大齐。就是当年叶德陵在地图上打下的一个桩子成就了现在的南津关,现在的南津关是东西南北的要冲,这个小小的村落因为长江黄金线而一下子兴旺发达起来。从被叶德陵打下那个钉子开始,南津关从刚开始的近千人口,迅速膨胀到如今有近两万人口的繁荣大城,成为了整个大齐边境一带瞩目的中心。那些古老的城市,看待这座新兴的喧嚣的城市总带着奇怪的目光,仿佛那是一夜之间从鸭变成母鸡的怪物。他们适应不了它的飞速发展,也想不明白它的喧嚣和动乱。这里的居民都是一些外来者,他们闯劲十足、精力充沛、不安现状。他们满怀豪情,他们具有坚强意志和新鲜活力。他们迫切需要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将他们彻底打散并适时重组编织。叶德陵看不上这里,冯炎豹嫌这里麻烦,皇甫惟强腾不出手来搭理这里,这里正在所有人的忽视和纵容中飞跃着。如果叶德陵有时间来这里看看的话,他会发现原来的那个小野村早已不存在,这城市就像是一个婴孩,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忙忙碌碌向四面八方伸展的巨人。

看着这个有点像嗡嗡叫的蜂房一样的城市,我问着尾随我身后的戴五道:“小戴,如果在这个南津关附近发现了一处金矿,随便谁都可以去开采,于是人们一窝蜂的涌去开采了。但是,一条大河挡住了必经之路,如果你也是前去的开采者之一,这时候你会怎么办?”

只见戴五微微低下了头。半天没有回答。

而在戴五之后地保镖阿山则是踊跃回答。道:“还能怎么办?绕道走啊。”

我略略点点头。道:“绕路走可能会多花点时间。但总比站在岸边长吁短叹好。但是----”

“但是什么?”旁边地阿兵帮忙问道。

“绕道走确实比站在岸上望洋兴叹地好。但是如果你绕路走错了方向地话。那么你有可能就一辈子都怀揣着淘金地梦想而蹉跎在绕道地路上了。”我装作很惋惜地说。好像眼前就看到了一个盲无目地在路上东奔西突地胡子拉碴地暮年汉一样。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游过去。”听到我否定了答案。阿山着急地说。

我不紧不慢的否定道:“但是如此宽的河游过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等你回去练好游泳,可能金矿中的金子也所剩不多了。但是如果你一鲁莽就跃下去,那么可能就做河龙王的女婿了呢。”我眼睛明亮的看着阿山,似乎在告诉他“好可惜哦,应该学好游泳再来的”。

“那应该怎么办呢?”这一回,阿山算是没辙了。

“阿兵,你有没有想到什么?”我亲切的问道,眼光却看向戴五。

“要是有艘船就好了。”阿兵挠着脑袋琢磨说道。

“是啊,有艘船就好了,但问题就是没有船啊。回到问题的本身看看,会不会有灵光一现的感觉?”

我亲切的看向戴五,他跟着我的时间最长,不知道这段时间来他学到的东西多不多,其实这个问题虽然有正确答案,但那也只是参考,我想知道戴五自己是怎么想的。

少顷,戴五才有些不太自信的说道:“我觉得应该去买条船来运别人过河采金。”

第四章:故知

这时候被否定过两次的阿山不依了,跳出来说道:“你这个笨蛋,送别人去采金,那不是白白把钱给别人吗?大家都过得去了,你这小个子在半路就被人踩扁了呢!”在阿山的眼中,戴五只是我的仆人,地位身份还远远比不上他们靠拳头吃饭的保镖,所以对着他根本不用讲礼貌。(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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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受到刺激的戴五却挺了挺身子,直视着阿山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是去采金,采金是为了什么?为了钱啊,能赚到钱就可以了。采到金子能赚钱,但是用船运人过河同样能赚钱。更何况,整个金矿都有可能有金子,但不代表你能挖到,而且大家都知道那里有金子,你如果挖到金子了,那么眼红的别的挖金者很有可能会杀了你抢了你的金子。所以去采金的可能不但采不回金子反而把自己的命送在金矿上了。虽然采金的不一定能发财,但是送采金者去采金的人却一定能发财。因为你告诉他前面就是金矿了,那么这时候你就算宰的渡客只剩下一条短裤了,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给你,因为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前面的金矿,前面就是金矿啊!”说道最后,戴五年轻的一张小脸已经非常激动了。

我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果然孺子可教,当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那金光闪闪而危险性也极大的金矿时,我们却买船做营运,我们不采金,我们赚采金人的钱。这个答案虽然不是我心目中的最终答案,但已经足以看出戴五的成长了。

在阿山和阿兵还对答案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们已经成功的穿过城门进入到城市的中心地带了。这里,沿桃树街和附近的街道上遍布着各种商业的本地区总部,各部门都蜂拥着行色匆匆的人,有办理运输事宜地,有购置车马补给的……马群和骡子在一个个大围栏里团团乱转。还有一个漂亮地名字---“同享楼”。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茶楼的台阶前恭敬的迎来送往。他憨厚而年轻的脸蛋堆满笑脸,露出雪白而参差的牙齿,那无邪的笑容和殷勤的模样吸引着来往的商人进入他所在地茶楼。

我们随着这在外接客地小二进入这家茶楼,里面有一个老板娘正激动的摇摆着一双小脚。一手按住硕大无比地胸脯,扪住颤动的心。在她的身边有一个鬈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显得很有身份的妙龄女子正露出动人的笑容,心脏形的脸蛋显得很高兴。我很奇怪她们都在为什么激动为什么喜悦,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这回惊讶到需要扪住胸口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旁边的小二提醒了我一下,于是我收回自己的目光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的雅间。

茶楼当然有楼,而且这茶楼的位置还不错,靠在窗前可以看见远处的长江支流滔滔流逝。一侧的帘子打开,还可以听到楼下大堂的助兴表演,只是这个楼上的房间并不大,刚好只可以摆得下一张桌子,再无空余的地方。我坐在桌边,戴五站在桌边,小二站在门边,地方狭小也有一个好处,因为太过狭窄。所以那两个保镖不用吩咐就主动守在了门外。良好的教养使得他们不可能会探听里面的谈话。而且因为整个房间宽不过两米,所以坐在中间一转头就看到左侧的江山美景。再一回头又能俯看整个大厅。而现如今在正在台上吹着洞箫就是失踪到灭迹的苏聂中。任何人一走进这座茶楼,第一眼看到的人,肯定就是苏聂中,然后才会看到下面那些如痴如醉的听客。

那个胖乎乎。**大而下垂地老板娘看着苏聂中地表情活脱脱就是一个神经质地泼妇在装成可怜兮兮地小绵羊。而这头小绵羊面对着台上地苏聂中。不仅极力地表现自己地柔弱需要关怀。还不时地抛出几眼只有狐狸才有地精光。而老板娘旁边地那个女子眼光专注地看着台上。她穿着并不花地衣服。头上带着地珠翠既不太多也不太少。而她最吸引我地并不是年轻靓丽地面容。而是她那一身看一眼就知道很高贵地衣服面料。这种质料不仅是最大地丝绸产地---苏州南部地盛泽所产。而且这是只有木瓜门渗透下地丝织行才会有地牛奶丝。

这种牛奶丝是采用天然上等液态鲜牛奶煮沸后静置。待稍冷却后去掉牛奶表层地那一层奶皮。反复几次形成牛奶脱脂、去水。然后加上柔和剂。制成牛奶浆液。然后通过湿纺工艺及一定地科学处理。纺制成可以织布地牛奶丝。用牛奶丝织造地面料质地轻盈、柔软、滑爽、悬垂。牛奶丝地这种特殊性能使得它能够先输出最真实、瑰丽及持久地颜色。而且它与染料地天然亲和性也使得颜色显得格外靓丽生动。自从被招标成功地“新锦坊”拍得这项牛奶丝地独家生产权之后。“新锦坊”就基本垄断了妙龄少女地春夏服装用料市场。而且这种牛奶丝地好处还没有真正显现出来。这种牛奶蛋白纤维不像其他动物蛋白纤维。如羊毛、蚕丝一样容易霉蛀或老化。它即使放置几年仍能保持靓丽如新。所以它地潜在市场仍在不断扩大。但由于技术还未纯熟。所以此时期地牛奶丝衣料地价格也是令人望而生畏地。而如今。这个女子就是穿着这种牛奶丝地衣料。可见她家不是豪富就是权贵。我可以断定在这南津关有这种牛奶丝质料衣服地人绝不会超过三个。

大厅中地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音乐。我也品着信阳毛尖神情复杂地看向焦点所在地苏聂中那

只听得他吹地洞箫并无特别地成型曲调。只是随性而为。在苏聂中鼓腮地一开一合中。忽而浑厚如歌。忽而**有力。忽而旋律昂扬。使得小小洞箫高声似笛。低音似钟。苏聂中地洞箫演奏技巧非常灵敏。那些高难度地滑音、叠音和打音自如地在空间中回想。就是苏聂中地箫声使得这整个热腾而喧闹地城市中有了这么恬静地角落。也使得这个外观看起来如此突兀地茶楼确实有了幽静之感。

苏聂中悠长地曲调还在抒情。可是我们地房门已经关上了。那个有着憨厚笑脸。雪白牙齿地小二有一个名字叫曹十六。跟戴五一样是一班学子。只不过在这南津关他叫曹记。

关上门后。曹记恭敬地说道:“董事长。按照您给地一些线索。属下一路追踪到这里。不知道下面地那一个是不是您要找地人?”

我放下茶杯,微笑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怎么,这段时间他都在这家茶楼里面卖艺?”

曹记想了一想,道:“属下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没有来。他是五日前才到这个茶楼来的,他来之后就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哦?什么棘手的事情?”

“就是下面那个袁姑娘,她几乎天天都来这同享楼,每次都只是看着,不说话不喝茶,但却每次都付很多的钱。”

我眉毛挑了一下看向曹记,曹记心领神会的继续说道:“属下刚到这南津关的时候,就探访到那个人住在袁家,本来想混入袁家继续追查的,结果我还没进去,他就出来到了这同享楼了。之后,那位袁姑娘就天天跟着。”

第五章:投资

我低头细细品茗,心想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更谈不上棘手,苏聂中那样的人中龙凤,有外貌有身材有内涵有气质还会吹箫,一般的年轻少女都会被迷住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更何况他还在袁家住过,那么那位不经世事的女子爱恋上他更是人之常情了。

我抬头看去,只见曹记一张朴实平板的脸上写满了苦恼。我想了又想,难道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不然,曹记也不会显得如此百思不得其解。便问道:“有什么疑点吗?”

顿了一下,转而曹记苦着一张脸道:“那个袁姑娘是有人家的。”

我淡淡道:“看那位袁姑娘也早过了及笄年龄,跟人家定下亲事这非常正常啊!”

这一下曹记憨厚的脸上简直要堆出波浪线了,他忧虑的说道:“那位袁姑娘定下的人家,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郭总经理。”

“郭药眠?”我惊讶的脱口问道。

曹记没有说话,只是苦恼着一张脸微微点了点头。

我抬头看向戴五,他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我原本设定在那的总经理是苏聂中,结果他投入到自己的政治生涯中去了。取而代之,我选了郭药眠暂代。而郭药眠老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这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只不过他说过自己不抱希望了所以我才没有去关注。但现在,如果苏聂中仍旧被我收入麾下,再万一这个什么袁姑娘参与其内,那我的两大臂膀岂不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心生嫌隙?

这一次,我用新的眼光看向苏聂中和那位袁姑娘。苏聂中摆明了目不斜视,他从袁家出来,估计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位袁姑娘对他有心。可是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一个女子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纠缠着一个男的,一般那个男的都会给一点面子的。而这一点点面子就会造成那个女子的幻觉。总觉得自己大有希望,于是加大火力继续纠缠。

我现在脑袋里也是一团乱麻,我相信苏聂中没有那么快忘了建城的宣黛娥,我也相信苏聂中不会因为袁家的财势而折节,毕竟他也是见过大场面,赴过琼林宴地。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令我有些不安,于是看向这两人的目光也就更为复杂了。

曹记已经被下面的掌柜叫走了,这时候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的戴五小心的开口问道:“董事长,没想到您花了这么多心思寻找的人,他却在这里吹箫卖艺,是否需要属下去请他上来?”

我抬了抬手表示阻止。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默默无闻是一辈子。声名显赫也是一辈子。他自己地人生价值不是别人可以断定地。如果他在这里找到了自己地存在。我想我会祝福他。”

戴五看着有些意兴阑珊地董事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隐隐约约他从董事长地话中揣摩出了一层意思。“每个人地人生价值都不是他人可以断定地。重要地是自己找到自己地存在。”想明白这一层后。戴五看向董事长地目光更显得恭敬而敬佩了。他觉得自己此生何其有幸能够陪伴在董事长左右。在这个年纪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地女董事长身边。戴五觉得找到了自己地存在。

喝完茶。我带着戴五去视察在这南津关以无银门名义建造地一间赌坊。一间酒楼地进展情况。无银老头地令牌非常好用。只要出示这块令牌这些无银老头地徒子徒孙恨不得为“他”免费打工。但是我并不想承了无银老头地情还得寸进尺地白要人家地劳动力。我自信没有哪个吝啬鬼比我数钱数地更勤。也不会有哪个守财奴比我更怕失去这部分钱。但是也没有哪个败家子能够比我更“挥霍无度”。基本上我挣得地所有钱都不会在自己手上多留超过三天。我永远相信。穷人为金钱而卖命。富人让金钱为他卖命。钱在自己地手上只是钱。但是钱花出去它便变成了更多地钱。当然能够达到这一点需要一个精明地操纵人。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够精明了。但是对于金钱地饥饿我想我是不会减淡了。

如今。我缺少一位在南津关地总负责人。按照我地设想。这个人必须钉子般无情。蛇一般狡猾。可要是你给他地报酬适当。他也会老老实实地。只有这样地人才能适应这个无序、忙乱而又遍地金子地地区。只有这样地人才会不断地开拓生意以求得更多地报酬。

可是这样地人去哪里找呢?一班地学子现在都有各自地任务。郭药眠和崔三变更是不可能分得开身。而郭药眠正在招收地二班学子就算有这样地苗子也不是马上就能使用地。更何况。这个二班学子在郭药眠出发前。我就给了他一定地选择要求。所以他们应该都不是这一类地。

真是犯愁……

“新鲜出炉的叉烧包,十文钱一笼。客官要不要来一笼?”路边的点心摊在热情的兜客。听到这个揽客声,我才想起来阿山阿兵守在门外,刚刚在茶楼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就走到点心摊面前,让戴五买七笼叉烧包。阿山阿兵每人三笼,戴五一笼,而我因为心里有着心事所以根本没什么胃口。

那个点心摊老板看我们一下子就买这么多,眉眼的笑容更盛,还给我们少算了零头钱,我怎么坚持他都不肯要。到了最后,他收了我的钱,但是多给了我一笼叉烧包,还再次强调一定要我尝一尝,盛情难却,我只能笑着接受。不过莫名的,心情骤好。是啊,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我重金聘请,还怕招不来干才?

走在大街上,感觉这里确实不比建城,这儿的道路两旁搭满了凉棚,在竹竿柱子之下,拴着骡子、驴子的旁边可能就是一个茶桌。这里找不到建城那遍地都是的游手好闲的人。这里所有人喝茶不为消遣,只为解渴。一个个凉棚把阳光挡住,显得棚下的空间更加的又暗又脏,这里满街都是尘土和脏东西。偶尔的店铺里还算整齐,阴暗处立着高高的货架,上面堆满了运往各地滞留下来的布匹、瓷器、炊具及其他零碎日用品。可是如果你转过那些货架之后看一眼就会知道,用隔板隔开的那部分,却是更加的凌乱不堪。

我从不喜欢乱糟糟的地方,尤其是开门做生意之处,尽管这里的生活节奏快到人们没有多余精力去打扫卫生。我只知道如果货物是乱糟糟的,那么可想而知的账目也不会清楚到什么地方去。

边走我边问着戴五:“小戴,如果你手上有一笔本钱,你会在这个地方投资做什么生意?”

戴五毫不迟疑的说道:“当然是酒楼和赌场啊,董事长曾经说过穷人看结果做事情,富人看趋势做事情,这个小城虽然现在是乱糟糟一片,但是潜力无限。而且通过整治后的长江黄金水线会诱使无数的人在这条线上求富贵。到时候南津关就会成为数一数二的港埠城市。而且在水上求富贵的人喜欢冒险和挑战,他们恨不得今天花明天的钱。在水上困了几十天,一上岸,他们势必挥霍无度。尤其是从三门峡这个鬼门关胜利闯过来的勇士更是会将所有的银两消耗在南津关这个天堂销金窟里。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营造出这个未来的天堂销金窟,等待着未来成千上万的冒险分子大开腰包的来这边消费、淘金以及……迷失!”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是我曾经说过的,没想到戴五不仅全部听进去了,而且还有了自己的独到见解。但是,“小戴,你现在拥有的只是一笔只够投资一次的本金,如果不迅速资金回笼的话,你等于将自己的资金给套住了。而且大利润的投资必定带着大风险,所以才注定了这不是任何商人都可以参与的。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商机?”

这会戴五沉下脸来仔细思考了,我也不打扰他,让他有自己的思路。

良顷,因思考而落后一大截的戴五才跑上来有些兴奋的对着我说道:“董事长,属下想到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这里投资建一个澡堂。”

“哦?为什么?”我感兴趣的问道。

“按照属下自己的感觉,在船上的十几天时间,虽然也能洗澡,但是为了省水总是草草而了。这时候如果能够进澡堂舒舒服服的洗一个痛快澡,那就别提有多畅快了。而且这一路来,属下观察过了,这里整整几条街没有一个营业的澡堂。所以属下想,如果能够建一个好一点的澡堂,不仅那些路过的船员和客人会来光顾,就是本地的人也会来。”

听完戴五的话,我极为高兴。他不仅触觉敏锐而且观察仔细,只要多历练历练,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商业苗子。于是,我大加赞赏的看着他,并鼓励道:“小戴,如果我提供给你一笔资金在这儿建澡堂,你敢试吗?”

第六章:蹊跷

戴五有些吃惊,踌躇着问道:“董事长,属下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刚刚的都是属下随口乱说的。(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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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道:“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只有一个要求,一年之内在各个港口开出五家连锁店。等你手下有了五家以上的连锁店时,我们再来谈利润分配,怎么样?”

戴五不敢接话,只是疑惑的问道:“董事长,连锁店是什么?”

我简而言之道:“连锁店就是同一个招牌,同一个大老板,同一种经营模式下在各地开的分号。”接着,我拍着戴五的肩膀继续鼓励道:“不用怕,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但是从选地段选店面到招工招伙计以及整个的运营都需要你自己来拿主意。我只是会给一些意见和建议。”戴五还在犹豫和胆怯中,我催促道:“好了,你现在就可以去考察市场了。”然后我回转身对着一直在留意周围形势和状况的保镖之一道:“阿兵,这位小哥需要帮我去办一些事情,所以麻烦你陪着他。我有阿山陪着就行了,反正我们一看就不像是有钱人,没人会招惹我们的。两位管事那边,我是解释的,你尽管放心。”

说完,两个人还是拖拖拉拉的,我一个一个推走。

跟他们反方向走着,我想着,澡堂确实是一个极妙的投资项目。我要在各大港口,尤其是沿海的海运港口建一系列的“逍遥池”连锁公共浴室。它的价钱并不比单独的浴池便宜,但是能够泡在热气腾腾的大池里洗澡,这是一种情调也是一种味道啊!而且,这么大的一个浴室,大家脱光了就没有任何的局限和分界,全部都是一样的人。谈起话来就更是无边无际无所顾忌了。如果,在浴室中配备一种好茶,一些好饮料,再跟自己以后所开的妓院联营。或者培训一批按摩女郎那不是赚翻了?按摩技术我有基础啊,当年不是白学地。//他背对着我们并看不到我们的存在。但是我总觉得他背后长有眼睛在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或许只要我们多走上前一步,他就会转过身来驱赶我们了吧。

想及此。我也觉得不便久留。转身之时。看到斜对面有一家凉棚茶铺里插上了一面熟悉地旗帜。那是有信息要传达给我时才会插上地旗帜。我迈步走向那家茶铺。特意要求洗手。阿山一步不离地跟着我。但是我还是得到了他们想要传达给我地信息----一连串地数字和一些字母构成只有我们才看得懂地内容“李炳海和徐石樵码头设宴。事有蹊跷。”

黄昏。

夕阳映着滚滚江水。南津关沿江港湾处停泊着五六艘江船。有一艘就是我们从建城一路乘至此地。它现在正静静地停泊在那儿。这五六艘岸边地江船之后。有一艘船显得分外突出。不仅因为它最大最高也不仅因为只有这一艘驶出了港湾。还因为只有这艘船上正上升着袅袅炊烟。远望还以为那是一个小小地水上村落。

就在这时。突见一艘快艇向那艘船疾驶而去。目光所见。那艘艇上只有四个人。两人操桨。两人迎风站在船头。那两个人从服饰上就看得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操桨地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配合默契。运桨如飞。狭长地快艇像是一只箭转眼间从暮色地港湾驶向扬烟地江船。如此快速行驶地快艇上。另两个人屹立极稳。一见便知是惯在水上生活之人。只见那辆快艇到达江船后。江船上马上放下了爬梯。但是两人却是微微一揖。然后展动身形“蹴”一声从起伏不定地小艇上一踏同步窜上了江船。待两人上了江船后。爬梯也迅速又收回。那艘小艇划出一个弧度后从来地方向驶回。临地近些我看到那两个运桨如飞地大汉脸上带着层水锈。显然是终年在水上生活地朋友。

才不多一会儿。就见到港湾处另一艘快艇离弦而去。船头上站着地是一位身长玉立地轻衫男子。快艇迎风破浪。这男子却像是被钉子钉在船头一般动也不动。甚至都没有随着快艇地转动而侧身。在船头。那轻衫男子袍袖飘飘。神情潇洒。可是他地那身衣服再也让人熟悉不过了。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轻衫男子就是刚刚在建筑工地地那个监工。他怎么会上那艘船地?

那艘快艇还未靠近江船。艇上地轻衫男子就飞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了那艘江船地甲板上。似乎还跟船上地人抱拳行礼。看来大家都是熟识。

看到这种情况后我就更加急着要上那艘江船了,阿山似乎也并不清楚那艘船,所以对此表示不理解不过也还是很卖力的在向周边的船家租船。只是在水上生活的人却是有着他们自己古怪的生活方式,太阳一下山之后宁愿补网、聊天也不出工,给多少钱也不愿意在晚上行船。

夜静得很,也暗得很。江上夜色迷离,不知道是烟还是雾。远远望去,那艘江船炊烟已尽,灯光闪亮,一片帆影,朦胧中闪闪烁烁,引得一江黑水凄迷。

着急之下,我也跑东跑西的希望有哪艘船肯渡我们一下。这不,找到一艘小渔船,船家正躺在甲板上喝着浑酒,嘴边还咂吧咂吧的。

我上前,道:“船家,我想去前边的那艘船上,能不能有劳您送我一下?”

那矮胖的船家坐起身子,有些微醉的看着我,道:“哟,小妹妹,天都黑了还要出去啊?上哪啊?”

我指着前边的那艘船,道:“就前面那艘江船那,劳烦您了。”

“小妹妹,你开什么玩笑!那艘船也是你能去的?还是留下来陪哥哥我喝一杯吧,来来来……”说着就过来动手动脚的。

这时,阿山已经过来了,我用眼神制止他,继续和颜悦色道:“船家,我真有急事要到那去,价钱好商量,怎么样?”

可是,那矮胖船家不仅手脚继续伸过来,还涎着一张脸,眯眼说道:“怎么?去那会哪位哥哥?只要你在我脸上亲一下,哥哥我就渡你过去怎么样?”

我愤愤的起身,这矮胖船家还想跟过来。一看到岸上的阿山好像是跟我一起的,就马上顿下脚步,坐回到自己的甲板上,继续喝酒。

我走到阿山身边,问道:“见过什么叫仗势欺人,用拳头说话吗?”

阿山还有些不太明白,我继续道:“阿山,捏紧拳头,看到那个人没有?看你的了----”

这一回,阿山完全心领神会了,转着脖子,捏着双拳一步就跨上了那矮胖船家的小渔船。居高临下,恶狠狠的挤出两个字:“船家----”

那矮胖船家一看对方的身材和样子,马上坐直了身子,缩了缩脖子道:“这位爷,有什么事吗?”

阿山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道:“我们老板马上要渡船过去,你开不开船?”

那船家退了一步,胆怯但不服的说道:“我……我这船都约出去了……”

阿山鲁莽的打断对方的话,怒气十足道:“我不管你约没约,你约的人没来,我们马上要过江----”

那矮胖船家转了一下小眼睛,然后耷拉下双眼道:“你看,我今儿多喝了几口,我怕撑不住船呐。”

“好,来,本大爷帮你醒醒酒?”

第七章:传闻

“好,来,本大爷帮你醒醒酒?”说着右手一插,左右一扬,阿山就将那个矮胖船家来了一个倒立,还提起来抖了一抖,差点没把矮胖船家喝下去的酒给全倒出来。(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一回,矮胖船家算是举双手投降了。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哎,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阿山耀武扬威道:“怎么,酒醒了?”

“醒了,醒了,完全醒了……饶命,饶命……”

“看来你喝的并不是很多嘛。”一把放下那个矮胖船家,然后阿山对着我恭敬说道:“宣老板请上船。”

我微微一笑,走着京剧武生的正步上船。这仗势欺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爽。那躺在甲板上的船家吃了一顿苦头,虽然还心有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大块头的对手。恨恨的对我瞪了两眼,也就乖乖开船了。

兴许是这船家对我们这仗势欺人的作为非常的不满,所以这船划的跟在游玩一样,老半天了才驶出去一点点路。我也不好太过逼迫,这矮胖船家虽然出言不逊,但却是一个倔强气粗之人,真要把他逼急了,他能舍得一条船跟我们同遭一回难。我那点狗爬游泳的本领,在游泳池都能淹死,更何况是在江流滚滚的长江上。

坐在船上也无聊,我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船家瞎扯。这船家见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居然被人称作是什么老板的也觉得很奇怪。再三询问,我也含含糊糊一言带过。转了个弯,我问道:“船家,听你刚刚说话的口气,那边那艘大船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它有那么厉害吗?”

船家疑惑道:“你要上那艘船,你还不知道那艘船是谁的?”

我点了点头。

船家眯着眼睛,道:“那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你以为那船漂亮就能上去啊?那可是袁老板的船----”

“袁老板?他很厉害吗?”

“他当然厉害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在南津关袁老板是个说一不二。※※一言九鼎之人。以前袁家是书香门第。不过经营不善也败落过。幸好有一位姓郭地世家帮助才挺了过去。后来袁老板经了商。做起了鱼买卖。这附近几十里江域所有地渔民打上来地鱼都归袁老板一个人拿去卖。”

我听着点点头。环顾一眼说道:“船家。看你地这个船也是渔船。看来你也跟袁老板做着买卖吧?”

船家斜了我一眼。谦虚道:“我哪能跟袁老板做上生意。我打地都是小鱼。小买卖。别说跟袁老板做生意地。就是见我也只有老远地见过几眼。说实在地要说袁老板长着什么样。我还真地说不出来。”我喃喃自语道:“原来你地鱼并不是卖给袁老板地。”

船家伸长了矮短脖子道:“我地鱼当然是卖给袁老板地。这附近哪一个渔民地鱼不是卖给袁老板啊。除了袁老板没人能给我们更高地价钱了。”

我听着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了。转而问道:“听说袁老板有一个如花似玉地女儿。不知道是哪家地公子那么有福气娶到了袁小姐啊。”

船家纠正道:“袁小姐还没嫁呢!”

“哦?可是我们在茶楼里听到说这袁小姐应该年岁不小了,怎么还守在家中呢?这不是耽误事吗?是这袁小姐眼界太高吧?”

船家犹豫了一下。抱歉地说道:“这个……这个不太清楚,不知道……”

我笑笑道:“船家这话说的可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这话怎么讲啊?”

“你对袁老板的出身和过往都如此清楚,怎么会对袁小姐地事情一概不知呢?我看你是怕事,怕自己说错什么吧!”

“怕事?”船家已经伸到极限的矮脖子一拉,小眼睛一瞪道:“我怕事?不是我跟你吹,这事儿除了我还真没人知道的更清楚了。【书道首发】”

“真的啊?”

船家一甩脖子道:“那当然。”

我感兴趣的跟船家坐近了一点,说道:“我们这为商的出门在外,别无所好,就爱打听个奇闻异事好回去卖弄卖弄。来。说说,说说。”

没想到那船家转了一个身,有些退却的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算奇闻异事。”

我向阿山使了一个眼神,阿山马上沉下脸来,对着船家吼道:“唉唉唉,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知道我们老板爱听奇闻异事,你偏卖这个关子是不是?早知道这样。你干脆别放屁啊你----”

我赶紧打圆场道:“行了行了行了……”

那船家看看我,再看看阿山,腮帮子鼓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个要说也无所谓。你知道不,因为当初那个郭家帮助过袁家,两家刚好有一男一女,所以就结为了姻亲。后来啊,那个郭家不知怎么的,就一步步败落。到最后卖房卖田。郭老爷和郭夫人也就这么死了,只留下一个还未成年地郭家少爷。还好。袁老板是一个守信知礼的人,把那郭少爷当儿子一样养(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着。可是那郭少爷却是执拗的很,一定要什么夺取了功名之后才风风光光的迎娶袁小姐。这考功名也就考吧,可是那郭少爷天生不是当官的料,连考了几次都没有过。袁老板也劝过他,这功名不考也罢,袁家并不贪图名利。可是呢,这郭少爷倒好,今年偷了一大笔银子又去考科举了,科举结束都好几个月了,连个音讯也没捎回来。这才真的是不负责任呢!可是人家不仁,袁家可不会不义,袁老板不知道派出多少人去京城探寻郭少爷的下落了。可是硬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劝袁老板不能耽误闺女,可是袁老板不同意。他说人生在世,无信何以立于天地,你听听,多有气魄!不过,我看啊,如果这郭少爷再不露面,袁家也只能当他是死在外面了。总不能见着袁小姐守一辈子活寡吧?”

我听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可心里却想开了,袁家败落,郭家援助,这本没有什么。可是怎么袁家一富有,郭家就没落了,还是家破人亡。就算这是巧合,但是从船家口中说出来的袁家和郭药眠口中说出来的袁家可不太相像。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地袁家呢?到底是郭药眠自己执拗着要考科举,还是那位袁老板以此为条件逼迫?

这么多疑问纠结我就更想快点上那艘船眼见为实一下了。

转而对着阿山道:“阿山啊,刚才那几只牛犊可不错啊,贩到江东一定能换个好价钱。你明天起早了,告诉他们不要反悔,我就要那最好的三头。”

阿山起初还没反应,后来看了我的眼神,捏着拳头道:“老板,我知道了,他要敢反悔,我阿山一巴掌拍死他。”

这时,我听到那船家轻声嘀咕道:“哼,原来是个贩牛的。”然后对着站立着的阿山粗声恶气的吼道:“哎,你站好,别摔下去。”

阿山被矮胖船家抢了一顿白,吞了吞口水也没办法。但是我感觉到了,那船家划船的动作快多了。要是再这么耗下去,那江船上都该散席了。

江船上----

冯延涛站在船头,享受着夜晚习习的江风,用余光留意着船上的客人。他最不喜欢地就是应付他爹这些生意场上地朋友,每一个都是虚假的笑脸相迎,但是都搞不清楚他们哪句是真话,也搞不明白他们天天带着一张面具一样地脸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是冯延涛也知道,作为冯家的独子,他迟早有一天是要子承父业,担当起这副冯家大任的。这船上的客人很多,身份各异,可是显而易见,多半都是商贾中人,能够坐上这艘船的,至少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商。

这时,身后有人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冯公子吧,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一表人才,英姿出众啊。”

冯延涛回过头去,只见在自己的几个侍卫的防护圈外,站着一个身穿深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相貌粗犷中带着俊朗,肤色呈现阳光曝晒之后的古铜色,他的身后也跟着几个侍卫。从举止中就能判断出来他们都是此人的亲信。这个人冯延涛是认识的,赶紧回礼道:“原来是袁老板,今日相见,晚辈深感荣幸。”一边说着,一边给侍卫使眼色,让对方过来。

袁岫笑道:“冯公子客气了。来南津关一切还顺心吗?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老夫说。老夫别的本事没有,在这南津关还是能够办一些事情的。”

冯延涛谦虚道:“托袁老板照顾,在此一切顺心,还能欣赏如此江上夜景实乃人间美事。”

袁岫泛出一声笑,满意的告辞照顾别的客人去了。

看着袁岫的背影,冯延涛淡淡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么言不由衷的谎话自己也能如此自然的说出来,看来自己跟他们成为一样的人也不远了。冯延涛摇摇头,暂且不想,有时候自己的命运并不是自己可以主宰的,就连自己说话都不由自己做主呢。

这时,冯延涛听到右边传来豪爽的笑声。

第八章:越氏

这时,冯延涛听到右边传来豪爽的笑声。(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他循声望去,只见李叔和徐叔正陪着一个人向自己走来。那个有着豪爽笑声的锦衣男子,三十岁上下,相貌英俊挺拔,黝黑的眼睛透出刚毅的光芒,他虽然穿着一身昂贵的锦服,但是冯延涛总觉得此人更适合穿着劲装,或者军服才是最为适合他的。只见此人虽然对着李叔、徐叔笑脸盈盈,可是从他的眼睛中却察觉不到一丝的欢喜。这个男子的周身上下都透着冷酷的气息,一举一动更是孔武有力。

冯延涛不由得对此人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孺慕之情,或许成为这样一个人物才是冯延涛真正想要的,而并不是整天算着自己今天赚了多少亏了多少。

可是世家出生的冯延涛心中也本能的浮起了警戒,这样一个男子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而这时那个男子的目光也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眼中泛起了笑意。被他这么一看,冯延涛不知怎么的就对他产生了好感,觉得如果可以跟他做朋友的话,那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那个男子走前一步,淡淡道:“这位就是冯公子吧,初次相见果然不俗。”

冯延涛有些迟钝的匆忙回礼,心底里却鄙视着自己,怎么可以在此人面前失态。然后向李叔投去了请教的眼神李炳海目光一闪,道:“少爷,这位是大燕越家的当家之人越老板越津川,他可是大燕鼎鼎有名的船业巨子。越家年前还曾经组织过一次大型的船队远洋出海呢,越家跟冯家也是多年的合作者了。”

听及此,冯延涛赶紧又施一礼,他听爹提及过这个大燕越家的事迹,知道对方也是当今世界有数的家业庞大,实力雄厚的几人之一。

越津川听及此,只是有些冷淡的笑笑。道:“那次远洋出海不提也罢。船队才出发没几天就因为碰到海难,而中途折返。不仅没有远洋成功,还损失了几艘船。真是已经成为业内的笑柄了。”

李炳海微笑不语,冯延涛听及却感兴趣地问道:“越老板能够开此先举,已经是实属难得了。一次不成功,总结经验下次再来不就行了?”

越津川听及爽朗的哈哈一笑。心道冯炎豹那个精明入微的一个人,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是如此直爽率性。虽然有些天真和不知天高地厚,但却让人不得不喜欢,于是越津川看向冯延涛的目光就变得些许柔和和复杂了。

这时,船下传来了呼喊的声音。两人俱是低下头望去,只见一叶小舟飘荡在江船百米之远处,船头一位穿着灰色粗布裙衫地女子正在大声呼喊着这边。

两人看了一眼,俱是收回了目光,如果是来这船上的客人自有袁家的人会去接应。如果是搞错了的人,也自有袁家的人会去打发。两人同时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想延请对方,可也在同时两人顿住自己的手势。转身望向那叶小舟。两人都觉得那船上之人有一种熟悉之感。

这时候袁家地人已经确定了对方不是受邀之人。正要打发。越津川和冯延涛同时阻止。等到那小舟划至近处。李炳海和徐石樵也认出了这是那位宣董事长。于是抬步走向袁家地几个船工说明是自己地朋友。江船上这才放下了爬梯。

我摇摇晃晃地抓住那爬梯。可是那船家撑地船并不稳。好几次我抓住了爬梯。他地船就离江船而去。害得我只得放手。最后在船上地人和舟上地阿山地共同努力下。我才狗爬一样地爬上了江船。

看到那人一条腿终于翻过江船露出大半个头了。冯延涛就假装不认识地转身就走。太丢脸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认识她。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冯家正在跟这种人合作。实在是太丢人了。

看到此人上船后。越津川眼中闪过疑惑地光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女孩产生熟悉之感。可是当这个女孩近在眼前。那种熟悉感又不见了。不过。为了确认自己一向来非常灵验地感觉。越津川还是上前扶起爬上来还趴在甲板上地她。问道:“这位姑娘。你曾经到过大燕吗?你认识我吗?”

越津川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楞住了。连转身而走地冯延涛也停下了脚步。奇怪地看着他。越津川也觉得自己出言有些欠考虑。对着一个第一次见面地姑娘做这样地动作。问这样地话。怎么样都让人觉得轻佻。尽管在越津川地眼里。此人只是一个还未长大地女孩。可是对方却不一定会这么想。于是。越津川马上松开自己地手。退后了一步。

我站起来。看了看周围地人。有认识地有不认识地。然后转向李炳海。亲善讨好地问道:“李管事。借一两银子来使使可否?”

李炳海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很快的让他身边的侍卫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我。我赶紧跑向船舷,对着下面的船家吼道:“船家,这是你的船费,接好了---”说完,一个抛物线扔给他。

今儿个我终于明白了一文钱逼死英雄汉的故事的可信性了。当船行到差不多地时候,船家问我们收取船费,当时说好是半两地。我心想才半两那简直不算是钱,就让阿山付船费。因为我自己带出来的银两全部交给戴五了,可是没想到阿山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出门不带钱。这一下,船家以为我们是两个霸王客,差点没把我们弄进江水里去。于是为了半两银子,这船家带着我们在长江上绕了老大地三圈,硬是逼我们付钱。最后在阿山的威逼以及我的利诱之下,船家才勉强相信了我们一次。可不,阿山还被扣留在舟上呢。那船家收了银子,验证无误后,才将船靠向江船,阿山蹬蹬两步跃上江船,立即低头走到了徐石樵的身后。

看着那个船家的一叶小舟悠悠荡荡驶回去了,我才讪讪的对着李炳海道谢,并郑重承诺这一两银子不日之内绝对会连本带利归还。然后我才看向那个有些英武的大个子,问道:“你刚刚问我什么?”

越津川神色一黯,淡淡的说道:“对不起,是越某搞错了。”说完就快步走到已经在远处的冯延涛身边,两人的侍卫将船上的众人和他们隔绝开来,也同时隐隐的将他们两人隔开。

我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很是不明白。冯延涛怎么跟不认识我一样?那个陌生人怎么这么奇怪,对我问着莫名其妙的话,又说自己搞错了。搞什么飞机啊。

才一个恍眼,我眼神收紧看向那个身形伟岸的男子,将他的形貌和自己记忆中的合成一体----越津川,原名何津川,男,三十四岁,未婚。原为大燕天策统帅云志凡麾下的一名副将,六年前因跟同僚发生斗殴事件,影响颇大被逐出军营,此后折转汴淮一带,五年前与自己失散多年的叔父越永康相认,成为了没有子嗣的船业大王越永康的传人。经过调查发现,这个越永康的兄长确实在齐燕之战中身死,其子也不明下落。而据了解,越永康对这位半路杀出来的侄儿毫不怀疑,至于其为什么能够如此深信就没人知道其中缘由了。越永康不仅对越津川深信不疑,而且信任非常,才两年时间就将整个越家船业交给了越津川打理。而这位军伍出身的越津川却是心思细密,精明过人。现在已经是越家船业的全权一把手了。而我的势力在汴水淮河那一带,也受到此人钳制非常。如果不是木瓜门早已在那一片打点过了,我的那些一班学子还指不定能不能杀进去呢。如今,汴水的疏浚工程已经顺利启动了。招收的所有工人,我都是要将其变成自己的忠实门下的,所以在大动干戈之际却要做到不动声色。笼络住一群破产无依,背井离乡的流民并不难,如何将其变成忠于组织的死士却是难事,这之中最难的却是掩人耳目,而难中之难就是瞒过在汴淮一带有着一定势力的越家,尤其是这个有着猫头鹰般锐利眼神以及狗一般灵敏嗅觉的越津川。只不过,他刚刚那样问自己是什么意思?不可能是对自己有意思吧?虽然他三十四了还未婚,但我看上去只有他一半的年龄啊!

还有那个冯延涛,居然敢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你长成我这样的身高,再长成我这样的细胳膊细腿你爬爬这老高的船舷试试?我下定决心,下次再有插花的新花样绝不告诉他。哼---

徐石樵跟身后的阿山耳语了一阵,然后有些神情复杂的看向这个合伙人,然后看向我有些好奇的说道:“没想到宣董的能耐不小,居然可以知道我们的所在。我们还以为,你会在南津关游览呢。”

我摊开两手,有些无辜的说道:“这可能就是先人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吧!”

第九章:怪盗

我摊开两手,有些无辜的说道:“我并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啊,我确实在到处游荡,然后看到整个南津关港湾只有这一条船出航了,就想过来玩玩,没想到你们居然也在,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徐石樵无奈的笑笑,不置可否的道:“是吗?”

我也不置可否的笑笑,收回两只摊开的手,道:“是啊,谁知道呢?”

然后,袁家的人就来通知我们开席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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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瞧,我一到就开饭了。多么有口福一人啊。

江船的主舱内共摆了三张宴桌,主桌正位坐着袁岫,他的左手边坐着他的女儿袁紫鹃,袁紫鹃之下是冯延涛和李炳海以及徐石樵。袁岫的右手边坐着越津川和那个有些神秘的监工。整张主桌还空着一个位子,不知道是客人还没有到还是故意这么留着。并不是李炳海不愿意带我上主桌,只是我现在这样的身份真的很难介绍我,这也是我自己要求的。做人要低调嘛,而且冯炎豹也不会希望我在计划实施之前就不知进退的大肆宣扬。

于是我面对着的就是一桌的保镖侍卫和随从,幸好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户里出来的,要不然我肯定抢不过他们。

我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整张主桌,只见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袁紫鹃,今晚穿的是非常隆重,上身穿的是一件绣着金花墨凤的大红箭衣,下身一袭同色的折柳裙,脚蹬一双粉底官靴。头上带着顶紫金钗,腰上束着同色紫金带。直鼻梁、樱桃嘴、一双眼睛很明亮,只是此刻有些心不在焉的涣散着。

她的旁边就是冯延涛,看来这位子的安排袁岫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只是这位袁小姐却并不对冯延涛感冒,此刻挨着彼此正让两人都显得有些尴尬和不舒服。

袁岫笑声朗朗的首先起身敬酒,所有人都举杯同饮。一杯酒下肚,大家就都有些稍稍放开了。此时。只见那位越津川对着旁边地人敬酒说道:“想来这位就是名响大江南北的怪盗纪德吧?越某也是久仰久仰啊。”

我听着差点将酒喷出来,怪盗基德?我还是江户川柯南呢!

这时。袁岫搭言道:“没错。这位就是横行江河湖海地水上独行侠。人称怪盗纪德。”

这时李炳海也参与了讨论:“我听说独行侠都是独来独往不需要帮手地。他们行事隐秘。日行千里。夜盗百户。如此看来。纪少侠肯定是武功高强。轻功了得了。”

那个怪盗纪德不言不笑。只是顾自己喝着酒。对所有人地话语不表态不否认。

对于纪德地不言语。所有人都没有生气。反而谈兴更浓。越津川继续说道:“越某曾经听说。有一个商队从海上自东而西满载而归。。才出了东海就被一只海盗船盯上。不仅一船地货物及金银被洗劫一空。而且整条商船上所有人无一幸免。结果那艘海盗船刚返航没多久。就被怪盗纪德一人一帆诱引到了一处海上迷宫中。整整被困了十几天活活渴死。据当时海盗船上唯一存活地海盗所言。他们被困地第二天一船地货物和金银就不见了。他们所有人都守在船上。并没有人上下进出过。只是那些货物和金银怎么就没有了。就说不清楚了。从此后东海那一片再无人敢为海盗。这些都是纪少侠地功劳啊。越某替所有在海面上求生存地渔民和商人敬纪少侠一杯。”

纪德并不言语。只是默默地喝下了一杯酒。

这时。袁岫发言道:“传言说。怪盗纪德不但武功高。水性熟。而且极精于航海之术。一人一帆漂浮江河湖海。若非极大地买卖从不轻易出手。而一旦出手必定得胜而归。至今从无失手。如果是海盗江盗碰上怪盗纪德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世上虽很多人仰慕纪少侠地能力。但却无一人胆敢轻言招揽阁下为己效力。只是最近。传闻中独来独往从无帮手地怪盗纪德却在南津关指挥着一帮粗工在那造房。袁某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样地人才能让阁下折节屈才?”

纪德眉毛一挑,正想要反驳对方的言语,却听到楼梯边响起了轻微地声音,只是两声过后,那人已经进入了舱房,来的显然是位轻功高手。纪德一边留意到楼梯口的声音,一边注视着身边各人甚至是所有在场人的反应,他看到除了自己还有越津川以及隔壁副桌上一位侍卫神色动了动。而他正对面的袁紫娟却仍是有些神情不自在的眼珠转了半圈。显然能够听出来人是轻功高手的。自己必然武功修为也不低。纪德淡淡扫过越津川和那位毫不起眼的侍卫,然后看向舱房入口处。

来人短小枯瘦。脸上五颜六色,并不是他有意在脸上涂了什么。只是因为好像长了满脸的癣一样黄一片,白一片。脸上是红白黄相间,那一双有些凸出地眼睛,却是黑白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嘴唇长年带着深紫色,嘴唇四周却带着苍白。这样一个人乍一看会让人觉得就算没有病入膏肓也是身患顽疾,可是再仔细看会发现此人身轻如燕,精气凝合,武功修为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

纪德知道只有一种人才会有这样的脸部特征,他脸上的癣是长年待在水中被感染的,鲜红的血丝眼睛却是因为常在水底视物被泡红的。此人的水性一定极佳,纪德暗暗评定自己可以在水底潜伏一天一夜,此人或许可以潜伏三天三夜。如果在水下运动,此人自认第二便不会再有人认第一了。

袁岫看到来人,起身相迎,一边笑脸呵呵地向大伙介绍道:“这位便是神龙帮的帮主阎阔天,阎帮主一套水下剑法出神入化,可以在水下击毙任何岸上所打不过的高手。所以,如果有人惹恼了阎帮主可千万记住往火里跳也不要往水里跳。”

听着袁岫半真不假的说笑,所有人都是淡淡一笑而过。

阎阔天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按照他的个性他是绝不会愿意跟这群人为伍的。只是“神龙帮”最近碰到了尤为棘手的麻烦,他不得不来这边应付这些人,希望可以在酒桌上解决问题。

之后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这长江以及几大支流上地势力分配,畅谈着对于海盗江盗地打击方法。可是谁都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所有人都会不咸不淡地说着场面话,如果想要深入,各人都会私下里单独约见密谈。

袁岫知道自己垄断了整个长江中流段最丰富的长江渔业。可是在起家之前,冯家就通过叶家和朝廷的势力逼迫自己收购转卖鲜鱼可以,但是运东运西就必须使用冯家船队运输。这是整个大齐不成文的规定。只有冯家有长江干流上的运输权,只有冯家允许拥有造船厂造船,就连修船也是冯家指定允许的几处可以公然修船。袁家的捕鱼业发展到现在成为第一把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这些年来冯家克扣的不是很紧,也让袁家赚足了一个庞大的身家,可是受人钳制的感觉总是让人不爽的。袁家打算着可否花一大笔钱买下几艘船的运营权独立自主。

越津川知道自己在汴淮一带的水域有着一定的影响,但是江南物产丰富,而冯家水运事业蓬勃稳定,越家在大燕可以说是船业首把手,但是整个大燕水运并不发达,大燕的水运基本还是靠大齐的冯家才有今日的繁荣的。越津川非常清楚,现在大家坐在一起谈着各自的利益。但是毕竟人家都是大齐人,自己是大燕人。一旦大燕大齐再次兵戎相见,那么冯家切断汴淮一带的水运,大燕内部的商船运营可能就会陷入瘫痪状态中。其一是因为货物来源自大齐,其二则是因为大燕的造船术远远落后于大齐。大燕非常多的暗探深入大齐学习造船技艺,可惜学成的都是人家已经弃置不用的落后技术。越津川也曾经强行绑回来几个,可是江南人看上去阴柔,贪图享受却是韧性十足,宁死不肯屈服。为此,越津川还不得不杀死了那几个人。越津川琢磨着是否可以用一些诱人的利益交易换取大齐的造船技术。

而冯家两位管事也是受到上面指示过来办事的。他知道有些组织的实力强大后开始生出了脱离冯家管制之心。冯炎豹有两个指示,一是培植另一个力量均衡袁家的势力,二是运用手段打击袁家的势力。而神龙帮就是冯炎豹挑中的培植势力,只是在培植之前必须肃清其江湖气息,为此不惜让神龙帮伤筋动骨。

一时之间,桌上的所有人都各自想着自己是心事。唯一的两个晚辈,袁紫鹃和冯延涛也因为不喜这种场合而默默不语。所以,场面是沉寂而诡异的。

坐在一旁的我,看着这些人阴晴不定的脸部表情,知道一部分,不知道一大部分,看来自己的情报网还非常不健全啊。这些人表面上各自笑呵呵的敬着酒,而心下里却千转百回勾心斗角的谋划着各自的利益。

可是,除了场面的气氛怪怪的之外,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怪怪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脸色突变。这种味道……

“啊----”我失声大叫。

第十章:逃生

可是,除了场面的气氛怪怪的之外,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怪怪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脸色突变。这种味道……

“啊----”我失声大叫。

主桌上所有心思复杂深思着的众人都被我的尖叫着从百转千回中带了回来,奇怪的看向我。

“所有人灭掉明火,分散到船舷四周,每个人都留意自己左右两边的人,相互监控。快---”我大声的命令道。

主桌上的人似乎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下命令道“照办”,于是三桌人齐齐冲出船舱,到达甲板船舷边。所有人将整艘船围了一个圈,相互之间平均隔了一米,可以相互监视。

可是……

还是慢了一步,我们只想到有人会从这艘江船上放火,却忘了也可以乘着小船在江船之外放火。在所有人刚刚就位猝不及防之下,江船外五十米开外的一艘小艇上火光一闪,一根火箭自艇上射入江船附近的水面,“哄”一声,才一会儿,整艘江船的四周就燃起了熊熊大火。而火光的外围,那艘小艇正极速的疾驶而去,火光挡住了大家的视线,看不起放火之人是怎样的身形,就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

我闻到的腥臭之气正是未经提炼过的石油,也称黑油。这油密度小于水,正是可以漂浮在水上,而且此时江风习习,只要在江船的四个点上洒下黑油,就会迅速的延展漫延开来。而当时所有人都在舱房内用餐,就连船工和水手都聚在底舱吃着晚饭。谁都没想到有人会在江水上放火烧船。这里的所有人都带着大把的保镖侍卫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茫茫江面上会被熊熊大火围住。

这艘江船是完全的木构造,极其易燃。这时候如果越船跳进这火焰烘炉中,稍微运气不好一点就会被烧着。而这主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不能损伤一点点皮毛的。

这时,越津川已经在稳定整船惊慌失措的船工和水手了。袁岫一个劲的安抚着被吓住地袁紫鹃,纪德锐眼看着所有人猜想着这次的纵火事件是针对谁的。总不见得是这里的人自己放火烧自己吧,可是这里的几个人都是势力盘根错节。随便谁都能报出一大串的对手和仇敌。既然想不明白,纪德也暂时不想,转而将所有地侍卫保镖整队分组保护各位不会武功的贵客。这生死关头了,所有人都需要暂时忘掉自己的主人,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船上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江面的火光已经蔓延到船只上了。越来越热的火焰使得焦躁的大家更是无力可施。而这一犹豫。那些本来自身武功可以脱身的人也被越来越旺地巨大火焰圈困住了。

我快步走到指挥若定地越津川身边。着急地说道:“越老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在跳下去绝对会被烧死。但是等到船毁。就算没被烧死也会被江水淹死。必须马上想办法。”

越津川也是非常着急。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碰上这样地事情。他自认自己水性还不错。但是现在离岸足有百里远。茫然不知方向。他并不觉得凭一己之力可以安全无虞地游回去。而现在船只地四周已经被火烧着了。一些不受控制地船员。惊慌地跳下了江船。在江面上被火烧着。才一会儿就被火焰吞灭。哀号声遍布。使得一些想跳地人也不敢再冲动。只是一个劲地乱冲乱跑。现在地船只已经完全失去了重心。如果再被他们这么折腾下去。船只肯定会提前沉没。越津川杀一儆百地挥剑杀了几个失去理智地船员。强迫所有人都镇定地留在原地不准动弹。这些人刚开始是被吓傻了。现在一折腾之后反而觉得双脚无力。再被越津川一吓。一个个像散了架地木偶一样坐在了甲板上。反而没有力气再发疯了。

我迅速地跑到袁岫地身边急速地问道:“袁老板。船上有几个房间。有多少床板?”还没等到回答。我就指挥着阿山带着两个侍卫去所有地房间将床板、桌面、箱子面以及舱门都拆下来。然后让越津川指挥着所有人进入底舱。

我一边跑一边解释道:“这黑油烧满了整艘船地四周。毫无缝隙。但是这艘船本身却是一个破绽。四周都是火。船身也是火。但是船底这一片水域却不会有火。我们自己打穿船底。从船底潜水潜出火焰圈。”

才听到一半。越津川和纪德就懂得了我地意思。各自命令着几个水性好地人各自带一个不会水性地人。然后仅存地几块宝贵地木板则不仅需要水性好更需要一定臂力和武功地才能将其沉入水底带出火焰圈。

几个船工还在奋力打穿船底地时候。越津川和纪德已经将人员分配到位了。袁岫负责他地女儿袁紫鹃。水性最佳地阎阔天负责几乎不会潜水地冯延涛和我。阿山和其他三个水性不错地冯家保镖负责李炳海和徐石樵。纪德和越津川以及越家一些水性不错地人负责运送那些救命地木板。而其余地船工和水手只能靠互帮互助了。这一次大家将救命地木板全权交给越津川他们几乎都毫无异议。现在地大家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想尽办法设计着对方。现在所有人只想着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随着“蓬”一声。船底被打穿,一股江水破船而出。我知道只要空气进入这一片与船底相贴的水域就会带进火焰,所有必须抓紧。神龙帮帮主阎阔天和袁岫最熟悉这一带的水域,所以阎阔天带着冯延涛和我当先开路,袁岫带着袁紫鹃殿后。出发前,李炳海和徐石樵紧紧的握着阎阔天枯燥干瘦的双手。他们都知道冯少爷是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儿的问题,否则就算他们逃生,也只能自刎谢罪了。

阎阔天抓着冯延涛和我的肩膀,让我们深呼吸然后率先跳进水中,在水中我不敢睁眼不敢动,我怕自己增加阎阔天的阻力。可是不会潜水的我们身体还是一个劲的往上浮,阎阔天费了很大的劲将我们一直往下压。我不知道这个火焰圈现在漫延到多宽了,只能不停的祈祷老天眷顾。我们这些虽然都是钻进钱孔子里整天想着金银的人,但大部分还是一些好人。我们凭本事赚着自己能得的财富,我们同时还给这个社会增加了财富。我暗暗许愿,如果这次让我平安逃生,我一定要做一个大慈善家,我要报效社会,我更要报效老天。

在袁岫和袁紫鹃跳进船洞后不久,船因积水太多而倾没,四周的火焰就着无所不在的空气迅速蔓延到船心处,不一会儿那个火焰圈就变成了一个以船心为圆心的火焰圆。有一些船员和水手没能在火势席卷来之前跳进那个船洞。

我在说明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想到这点了。越津川和纪德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指挥着人穿透的只是一个只够一人进入的船洞。因为船洞太大,水进入就快,就算船不提早沉没,那些循着空气而来的火焰也会提早烧到。而一个一个的钻出,这么一大船的人时间必定不够。

我眼睛闭着,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错。我牺牲了一部分人救出了另一部分人,但至少是我救出这一部分人的。尽管我在救人时有选择性,尽管我在救人时有自己的私心。但是如果不这样,只能是整船的人统统淹死,最多也不过像纪德和阎阔天这样水性极佳的人可能逃生。而我,无人关注必死无疑。

所以,我,就这样拿着一些人的性命做了一个选择题。

所以,我祈祷老天,一定要让我们逃生。我们每个人都带着好几个人的性命争取继续活着。

当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一转身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桌面上。旁边一张床板上躺在还昏迷着的冯延涛,其他几张门板、箱板上都各自躺着一个人。这种大小的木板上只能勉强躺住一个人。

现在,所有在水中的人都划动手脚在前进,但显然有些忙乱。这时候,纪德游过来问阎阔天道:“阎帮主,我们都是跟着你的,现在是什么方向,我们应该往哪里游?”

阎阔天并不言语,只是沉着脸顾自己慢悠悠的游着……

星已疏,江风如针,放眼望去,江天无限,一片迷茫,目力所及之内看不到陆地也看不到灯光。所有人都在江水中慢慢打着圈子,一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前进。

留在原地会死,划错方向死得更快。

我回忆着说道:“我出发的时候,在港口看到夕阳从对面落下的。所以岸应该在东边。”所有人都没有搭理我,一是大家都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二是所有人都知道南津关在长江的东边。问题是我们身处茫茫水中,哪一边才是东。

我抬头看天,月明星稀,并无指明方向的北斗星。天边只有一弯月儿眨着眼睛看着我们。我大声问道:“今天几号?”

第十一章:黑油

我抬头看天,月明星稀,并无指明方向的北斗星。(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天边只有一弯月儿眨着眼睛看着我们。我大声问道:“今天几号?”

纪德回答道:“二十三号。”

二十三?那就是下旬。然后继续问道:“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子时了吧?”

纪德点头确认。

过了子时了,那就是下半夜了。上上东东,下下西西。

我指着西边天际的反方向,坚定道:“那边,岸在那边,东方在那边……”

于是,越津川一声令下,所有人就朝着我指着的方向奋力游去。

一路上,几个会水性的生力军轮流着在木板上休息保存体力。从头到尾都没有休息过的只有阎阔天,纪德和越津川三人。可是同样是没有休息过,阎阔天一人拖着我和冯延涛两块木板,纪德还较为轻松的自顾自保持着匀速的游着,而越津川却好像是跟谁较劲上了,咬着牙坚持着,可是却是游的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游到一半,后面的李炳海大喊了一声,好像没有看到袁氏父女。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从那个火焰圈出来后好像就没有看到过那俩父女,他们是垫底的,难不成?

我心一惊,差点从桌面上滑进江水中。那是郭药眠名义上的妻子和丈人,而我却使他们葬身水深火海之中了。我瞬时间煞白了脸,纪德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向我投来了安慰的眼神。那种眼神中有同样的痛惊和明白一切的宽慰之情。他也知道这一次势必会牺牲一些人的,只是他也没有料到袁氏父女会逃不过这一劫。可是,纪德并不明白的是,我除了内疚和抱歉外,我还有害怕还有担心,我不知道郭药眠知道了这个噩耗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尽管我可以说各种各样的谎言让郭药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但是对于身边的人我不愿意说任何地谎言,就算郭药眠会怪罪我。他也肯定会对他实话以对。郭药眠的亲人,应该也是我的亲人吧。可是他们却葬身在那了。

这么一想之后,我顿时浑身无力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桌面上。脑子再也不能思考了,四肢再也不能动弹了。为什么我要醒来?我还不如像冯延涛一样一直昏迷着,迟一刻面对也是好事啊!

可是不一会儿。一直坐在箱板上落在最后地李炳海大喊了一声:“你们看----”

我瞬间坐起来。顺着李炳海地声音望去。那里漂浮着一个红色地身影。我知道袁紫鹃今天穿了一身地红色。那一定是袁紫鹃了。这一激动。我就从桌面上滑了下来。结果瞬间沉入水底。蒙蒙地喝了好几口水。还费地阎阔天老大地劲才把几乎又昏迷地我弄上桌面。这一折腾一放松。冯延涛那边地床板顺流飘走了。害地阎阔天又是一番折腾。后来。阎阔天用他那布满血丝地眼睛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顿时缩紧脖子。表示自己知道错了。而这时。冯延涛也呛了几声。缓缓地醒来了。李炳海和徐石樵让两边地侍卫划到冯延涛旁边。看到冯延涛确实没事了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将我和冯延涛暂时交给纪德和越津川之后。阎阔天一个打挺潜入水中往那红色身影地方向游去。只是怎么没见袁岫地身影呢?

不一会儿。袁紫鹃被拖了回来。还好老天保佑。她还有气。只是紧缺地木板不够。我主动将自己地桌面让出来。由阎阔天、纪德和越津川三人轮流托着我走。

被轮换了几回后。现在是纪德托着我。他地臂膀很结实。随着他地划动。我地头一上一下地。经过阎阔天地指导我已经知道了如何蹬水来帮助两人前进。可是已经蹬了很久地我发现自己如果再蹬一定会腿抽筋。到时候更麻烦。我都担心他们会扔下非亲非故地我。

戴五托着这个女孩。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女孩就是今天下午来过那正在建造地酒楼前地那人。她不知道。她怎么会来那个酒楼前默默地看上半天。她也不清楚她以怎样地身份可以进入到袁岫地船上。他更不明白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够在那样危机地时刻临危不乱。想出办法来让大家逃生。他还想不明白居然是这个女孩指引着大家找到了回去地路。

人最容易迷失本性。或者说最容易暴露本性地时刻就是当自己地生命受到实实在在威胁地时刻。有人会发疯发癫。有人会懦弱晕阙。有人会坐以待毙。有人会怨天尤人。更有人会哭爹喊娘无助地像个孩子。在临死前还能挣扎。还能奋斗。还能抵抗。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得出一个人地勇气。

她显然的胆小、自私和弱小,但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够在脸色全白的时候。神色镇定。指挥若定。纪德自认自己在当时都脑袋一片空白,甚至控制不住的想着自己这次可能在劫难逃了。而她却……

纪德真不敢想象,如果今晚没有她在场,那么这些现在正在挣扎正在奋斗正在抵抗地人,还有这个挣扎奋斗和抵抗地机会吗?

虽然是在水中,但是纪德和越津川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满头大汗,体力透支。就在他们咬牙也很难坚持地时候,前方的阎阔天大叫着:“你们看,那是什么?”

黑沉沉的江面上,突然出现了点星光。星光不在天上怎么会在水面上?

越津川喜形于色,大呼道:“那是灯,那是岸边的灯。”

有灯的地方不是有陆地就是有船,有任何一样都可以。救星闪耀,希望莅临,所有人都觉得刹那间全身充满了电,一个个使尽全力的往前划。

希望越来越接近了,我们知道那是灯光,那是渔船的灯光,灯光渐亮,渐近,简直可以感觉到那摇摇晃晃的渔船灯火的温度。

等到我们划近,赫然发现这艘仍亮着灯光的渔船就是那个送我上江船的矮胖船家。此时。他的船上一股很浓的酒味,喝醉酒的他鼾声雷天,我们一听到这带有如此强烈生命气息地声音简直觉得他就是天神下凡,恨不得都钻进他的小渔船亲上他一口。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那个力气了。

从水中出来,失去了水的浮力,每个人自身的重量骤然加重。这一点点增加的重量差点压垮筋疲力尽的我们。我一上岸就趴倒在岸边,一阵恶心胃就搅动着阵痛,我按着肚子一个劲地呕吐。从那一次被关三天开始,每当我劳累过度,受惊过度或者想起那几天煎熬的感受时,我的胃就会很灵敏的起反应。绞痛是必然的,呕吐是必然的,这种体验一次一次逼迫着我必须保护自己,必须让自己强大。否则我会被我自己折腾死。

苟延残喘够了,我心疼的发现自己的求救炮筒已经被江水浸的湿透透,不能引燃了。这个可是无休老头给我量身定做地。这世界上只有三管。要不是那一次无银老头召集他的一干师兄师弟聚合,我也捡不到这样的便宜。可是现在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一管,肉疼中……

我地最精巧、最先进的焰火筒都湿透而失去功能了,可想而知这些人身上的肯定也在劫难免。难不成我们这些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要在这岸滩上过夜?

喘着粗气的冯延涛问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如此猛烈的燃势?”

越津川道:“是啊,才短短一瞬间就蔓延整个水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越某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能够在水上燃烧的东西存在。”

我刚想说话,却听到旁边的纪德说道:“这是一种油。”

我好奇的看着这位怪盗基德。只听得他皱着眉头思考着说道:“那究竟是什么油。我也不太清楚,只不过我听说过在乌斯藏边缘一带,地下产有一种黑油,极易点燃,而且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越津川道:“你地意思是刚刚瞬间蔓延的火就是由这种黑油燃着的?”

纪德肯定道:“不错。”冯延涛道:“可是长江上怎么会有藏边所产的黑油呢?”

越津川笑了笑,接口道:“自然是有人倒下去的。不然也不会有人从外面射火箭点燃这黑油了。”

冯延涛坐了起来,皱眉道:“那会是什么人倒的呢?”

纪德闭上眼睛,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道:“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可紧皱的眉头却暗示了他必将逮着那个人地决心。

冯延涛还有无限的疑问想要询问。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是无从起问了。冯延涛再环顾周围的人,都是皱着眉头顾自己深思着。

我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心里想着。这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些人”。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到处都是汽车到处都有加油站,要汽油柴油有钱就行。现在的人基本对于石油没有任何的常识,有些人根本都还把它当成地下黑水,当成邪恶的东西。就算是纪德,他知道的已然算多了。可也只能说是黑油。知道产自西藏边缘一带的地下,其他便也不知道了。而就这一点在这些人感觉中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是这个放火者不仅知道“黑油”还知道它浮于水面可以迅速蔓延地特点。试想,如果是一个人如何将藏边地黑油运到这里来,而且他还可以在长江上放火,最后逃之夭夭。他不仅不是寻常人物,还是有组织、有力量、有财源、有胆量的人物。还有一点尤为重要,这个人物在那条江船上有自己地内应。否则他如何能够挑到这么好的一个时机来射箭,让所有人都疏于防范?

可是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个人到底想要谋害的是谁?

第十二章:案件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这个人物在那条江船上有自己的内应。www.65txt.com否则他如何能够挑到这么好的一个时机来射箭,让所有人都疏于防范?

可是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个人到底想要谋害的是谁?

我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大佬”:越津川、冯延涛、阎阔天、袁岫……对了,为什么没有见到袁岫的踪影?

我看了看旁边的红色身影,袁紫娟还在昏迷当中。其他的人都跟自己在一起,没有人单独行动过。唯一有过的只有回去救袁紫娟的阎阔天了。会不会……

我不敢多想,在有现实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疲乏至极的我慢慢的阖上了自己的眼睛,实在是夜深倦极,无法抵挡睡意了。

我睡的正香,梦中正在吃很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却突然被人推醒。等我恼怒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戴五一脸担忧和自责的看着我。被半夜江风吹了半天,我拍拍脑袋,有些重,抽抽鼻子,感觉有些伤风。我很不舒服的看向戴五,问道:“小戴,你怎么找到我的?”

戴五一脸的惨淡马上变成了嗔怒,有些略带责怪道:“董事长说了在同享楼会和的,可是天都黑了,属下还是等不到董事长的身影,就让曹记派人出去打探。后来探得董事长租了船上了袁老板的江船,属下知道冯家的人也在江船上就没有多想,可是都过了半夜了,董事长还是没有回来,属下就出来看看,结果真的发现董事长你出事了。”

我看了戴五一眼。

戴五马上由蹲为跪,请罪道:“属下胆大妄言,请董事长治罪。”

我有些疲倦的挥挥手,表示不会追究他的冒犯之言。戴五还有些心有余悸的不敢起身。我转念一想,马上看向旁边。戴五看出了我的担忧,继续禀告道:“属下已经给他们下了安魂散。他们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的。”

我点了点头。这个经过“医癖”无症老头改良过后地迷药基本可以做到无任何副作用和药后不良反应。经过反复几次临床试验之后。我敢确定除了现代地法医验证可以查到成份外。这儿无人可以查出中毒之迹。

但是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他们醒来之后还是会怀疑地。但是我也真地不想在这儿呆了。泡了半天地江水又吹了这么长时间地夜风。我地身体扛不住啊。想了半天。只能让戴五带人过来将我们所有人都运走。选了一家离江最近地木瓜门控股地客栈。我和所有人一样昏迷着被抬了进去。

进了客栈地房间后。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身边没有一个同性地服务人员是多么地不方便。我现在手脚完全无力。但还是得自己动手沐浴。

喝着姜汤。在浴桶里泡地舒服了。天色也露白了。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声音。最先冒出来地就李炳海和徐石樵各个房间寻找冯延涛地声音。接着是所有人开门出来地声音。我知道为了不使别人怀疑。我也该出门了。穿上昨晚那件有点臭乎乎地粗布长衫。我一脸迷茫地开门然后看到一个不少地众人。

众人相互询问后。都是一脸茫然。此事是有蹊跷谁都清楚。但是谁也说不出蹊跷在哪。也就相互告别回各自地住所整理了。

江风徐徐,晨雾朦胧。

纪德放马而奔,他必须马上赶到江边,昨晚的整个事件都太过离奇了。可是更为离奇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等纪德飞马到港埠口,沿岸非但没有死人的尸体,连江船都比平时少了很多。那些稀稀落落在江中的渔船,今天也没有看到踪影,不知道这些人这些船都去了哪里。

纪德调转马头。打马而回,可是这时候却发现越津川和几个他的随从围在岸边。纪德迅速下马,将缰绳一扔,那马儿踱着四蹄乖乖的在岸边自己随意走着。纪德快步走向越津川,听到脚步声的越津川回过头看到是纪德就使眼色给两边的随从,那四个随从马上空出一个缺让纪德靠近越津川,等到纪德走到越津川身边后,这四个人又控制了一条保护线,一看便是训练有素地亲卫。

越津川指着岸边的地面。喃喃道:“你看看----”

纪德往地面一看,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但也可以说有很重要的信息。岸边的淤泥中,清晰的映出一些凌乱的脚印。但从这些凌乱的脚印中纪德还是能够发现这是七对人抬人时留下的。其他的都是躺着地人自己走回去的足迹。据越津川的随从所言,他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仍然躺在这岸边。其他逃生的侍卫也是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人只是将他们七人抬回了那个客栈,可是问题就出在今天从客栈中出来的明明是八个人。也就是说,这八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自己走回去,然后冒充在他们之中。而这个人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越津川知道纪德也看不出问题了。接着说道:“我已经派人发船出去寻找过了,江面上没有尸体。也没有活口。昨晚那些葬身的水手船工,以及袁老板都不见踪影。”

纪德听了之后,沉吟了一些什么。越津川听不清楚,转而他犹豫的问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袁老板他……”

纪德缓缓的摇了摇头,淡淡道:“从迹象来看,袁老板多半是遭遇不测了。”

“为什么?”

“你没发现跟他一起失踪地都是死人吗?”说完,纪德口中吹了一哨,那匹马马上就噔噔跑了过来,纪德翻身一上马就策马而去。留下越津川大声地疑问:“这也算是一个答案吗?”

我跟所有的人一样走出了那家客栈各奔东西,当所有人都看不到彼此地时候,我又折回了客栈。才刚吃完早饭,戴五就脸色不佳的进来请罪道:“懂事长,属下无能。”

我在纸上画着昨晚几个人的代号,分析着昨晚的事件,正在排除一个个嫌疑犯,于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随便问了一下:“怎么了?”

“好像纪德和越津川他们发现我们动的手脚了。”

“知道是我们做的了吗?”

“应该不知道。”

“那下次小心点。”

戴五面露惊讶,有些疑惑的问道:“董事长,您不处罚属下吗?”

“所以说了下次小心。给郭经理的快函发出去了吗?”

戴五赶紧低头回答道:“已经催急发出去了,应该三日之内可以赶到。”

“好,那就好。”

“董事长,那个属下,属下那个无能……”

“小戴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再不给我交上那个逍遥池的设计方案和运营计划,我会毫不犹豫的炒了你,明白了?”

戴五马上立正,不敢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明白。”然后知趣的转身出了房门,临近关门的一刹那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董事长惩罚自己要用“炒”,一般都是放在油锅中“煎”的啊!

我看着房门关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摇了摇头。谁没个考虑不周的时候,昨晚留下那些蛛丝马迹也不是戴五的责任,犯得着讨罚吗?而且我现在问题多得很,从我的判断来看,袁岫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不是一个好兆头。那么无论如何都是应该通知郭药眠前来的,在快递密函中我勒令郭药眠放下手上的一切工作飞奔过来。

希望事情的发展跟我的想法相反,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收场。

而事实的发展不但没有跟我的想法相反,反而并本加利了。

半个时辰之后,戴五一脸沉重的进来禀告:“董事长,密探回报袁小姐在自己的闺房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我吃惊的看着戴五,好像戴五突然变成了一个老头一样。戴五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确定了自己的答案。我手掌顶着自己的额头,还真是犯愁啊。老爹还没有找到尸体呢,女儿又死了。这袁家到底是碰到哪个冤家了?

转而一想,我问道:“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没有?”

戴五道:“袁家总管将消息暂时封锁了,这还是前面曹记安插在袁家的人发回的消息。属下相信,其他人应该都还不知道。不过,纪德和越津川都会想去袁家看看的,他们一去马上就会知道了。”

“那好,事不宜迟。我马上去一趟袁家。”

“董事长,属下……”

我回转身,郑重的交代道:“小戴,记住你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的命令不得延误。还有,做好跟郭经理的联系工作。这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

戴五仍是不放心,“可是董事长你的安全……”

“就算你跟着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什么高手……”说到一半我就看到戴五神情一黯,我也知道他是在关心我,但是事实上他跟着我的确无用,我安慰的看了他一眼,鼓励道:“小戴,每个人都需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你是我的一个大帮手,而不是一个打手,明白吗?”

戴五有些泪眼朦胧的重重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明白。”

可是董事长才消失在客栈前,戴五就跑到了徐石樵落脚的地方,从他们手中借出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亲卫跟上了董事长。

第十三章:谋杀?

这个戴五,徐石樵是认识的。www.65txt.com那个宣董从建城只带了这么一个随从过来。而他的忠心和忧心,徐石樵也完全能够理解。一个女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便逛街确实是有些不太安全的。既然是合作伙伴,徐石樵也不会在这种方面小气。

曹记给我配了一个隐形导路人,我跟着他很快的就摸到了袁岫的府邸。在袁家门口碰到正在下马的纪德,和一路赶过来的越津川。我们仨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吃惊,都有些不吃惊。相互点了个头之后就齐齐往里走。

本想着袁家发生了大事,肯定会有严密的防守的,可是敲开了袁家门,门卫只是问了一下我们的身份就引着我们进去了。

我们跟着那个门卫,快步走过庭院中的小桥。小桥在荷塘上,如今已经是满池荷花尽露尖尖角了。荷塘边有座假山,绕过假山我们碰到了袁家的总管,他有着灰白胡须,穿着一身蒋蓝粗布长衫。他警戒的向我们看了一眼又对着纪德多看了一眼,然后佝佝身引着我们走向袁紫娟的闺房。

在闺房外,我们碰到了一个穿着淡青色夏衫的**,她淡青色的外衫上镶满了宝蓝色的花,衬着她里面配着的宝蓝色百褶裙摇曳生姿又光彩夺目。她袅袅婷婷的站在房门前,看到我们前来一双纤纤玉手轻轻的拢着被微风没有吹乱的头发。尤其看到越津川的时候,她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一双含媚双瞳,偷偷的瞟着越津川。等到我们走近,她扭转着转了一个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我回头看了一下越津川,他目不斜视,脸不变色,似乎在他的眼中,刚刚的就是一个庸脂俗粉在不知廉耻的乱发春。他没有当场呵斥对方已经很显得自己有素质了。这时,袁总管介绍说。这是袁老爷的第七个小妾。

我吃惊的朝着那个**走地方向看了一眼,老七啊。这个袁老板可真是会享艳福。这个**比袁紫娟大不过三岁。

等到那个**完全消失之后,袁总管宣布了袁紫娟的死讯。我们仨都是一脸的愕然,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啦。接着,袁总管发话说,看在我们是袁老爷朋友的面子上让我们见袁小姐的遗体一面。但是绝对不准碰,也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保守秘密。一切需要等到袁老爷回来之后再作定夺。

我们当然满口答应。

我们走进袁紫娟的闺房,屋内摆设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打斗过后地痕迹,走进里间,看到一张古朴精美的大红木床,床边挂下床幔,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袁紫娟正“睡”在里面。纪德快人一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往里看,落后在后面的越津川和我都被袁总管给拦了下来。按照他的意思,有一个人来确定小姐的死就足够了。

很快,纪德就转身放下了床幔。转身走到了那根仍在摇晃的绳索下面。抬头看。这是一幢简单的砖木结构瓦房,墙高梁高。挂着绳索的正是最下面的那根横梁,纪德浮起那条被踢倒地板凳站上去量了量那根绳索,然后神色凝重的下到地上。再次环顾了四周围的摆设和布局之后,袁总管就请大家出去了。

我们三人被带到了袁家地花厅,袁总管让人给我们上茶上茶点之后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他的意思非常明确,我们愿意在这里等袁老板回来就乖乖的在这间花厅里等别乱跑,如果不愿意等。那么非常好,请便。

袁总管走后。纪德就打发那位伺候我们地小厮去叫袁紫娟地贴身丫鬟去了。于是整个花厅就只剩下我们来时地三人。

越津川在整个房间里逛了几圈。确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后。就看向纪德问道:“有什么发现?”

纪德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袁姑娘尸体表面没有任何伤口。尸体面带赤紫。眼合口开。舌头露在齿外。口角处还有咸沫痕迹。后颈处有相交地绳痕。并无交叉。深。且颜色赤紫。所有地迹象都表明。袁姑娘确实是悬梁自尽而亡地。”

“自尽?她为什么要自尽?”我就搞不明白了。袁紫鹃前几天还在苏聂中那儿死缠烂打。怎么就想不开寻死了呢?

还没等到答案。我就武断地说道:“袁姑娘绝不可能是自尽身亡地。”见两人都看着自己。我发表着自己意见道:“你们想啊。他亲爹现在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就算是有什么真地想不开地也应该等到确定了自己地亲爹地死讯再死吧?”

其实。我们三人中没人相信袁紫鹃是自尽地。

可是纪德提供信息道:“我刚刚站在那个被踢倒的凳子上过,从高度来说,刚好是袁姑娘地身高,而且那条绳索的捆绑方式也不像是勒死人后再挂到梁上的。现在我只能确认一点,袁姑娘是自己站在凳上,将自己的脖颈伸进绳索圈中的。”

越津川听得是一头雾水,“那这个跟她是自杀的有什么区别?”

我也有些迷糊了,但是我知道自己站上去和自尽之间必然还是有区别的。

正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纪德让人传召的丫鬟敲门进来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丫鬟,她一张娃娃脸,清秀的脸庞,看上去似乎是很规矩地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来见三个陌生人,但是总管让她来,她也不敢不来。

可是,很明显地,她对于有着死人的房间有着本能地恐惧,尽管那个死人是她一直服侍的小姐。

我坐在一边,不做声,等着纪德来给她做口供。这样,我反而能够旁观者清,也顺便可以发现这个纪德到底有多能耐。

只听得纪德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家小姐是在什么时候?”

那个丫鬟顿了顿,绞着自己的双手,低头答道:“今早小姐从外面回来后,奴婢就服侍着小姐洗漱,小姐沐浴之后就说饿了。然后奴婢就去厨房端早点。服侍完小姐用完早点,奴婢就小姐赶出了房。”

“他赶你出房?为什么?”越津川补充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小姐一直都是不喜欢有人在她身边晃动的。”

纪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可有人能够证明?”

丫鬟一听,头一抬,然后说道:“奴婢被小姐赶出来之后,就呆在了隔壁的房间里。那个房间离小姐的房间最近,小姐一传唤就能听到。但是奴婢是一个人住的,所以并没有什么人知道那段时间我在房间里。”

纪德听后,加重了点语气问道:“也就是没有人可以证明案发当时你到底在哪里了?”

丫鬟有些慌张,着急道:“可是,奴婢不可能害小姐,奴婢为什么要害小姐呢?”

纪德没有搭理丫鬟的辩护,继续问道:“既然你的房间就在这间房隔壁,那么也就是说这房间里稍微有点响声,你都听得见了?”

丫鬟点头道:“是!”

“那么。推到凳子地声音你听到了吗?”

丫鬟道:“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你难道没有过来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吗?”越津川迫问道。

丫鬟受惊的抬起了自己的头,犹豫了一会,说道:“因为当时苏公子也在房中。上一次小姐和苏公子吵架的时候,小姐也开过上吊的玩笑的。所以……”

“苏公子?吵架?上吊地玩笑?”纪德抓住案件的一点线索了。

丫鬟看了看我们三个一眼,似乎是决定不再隐瞒了,就说道:“苏公子上次要离府的时候,小姐就在房里弄了一根绳索说死了算了,还让奴婢去请苏公子过来,她不要活了。结果苏公子过来了,跟小姐说了几句话之后,还是离府了。小姐气得哭了整整一天。”

丫鬟说到最关键的地方顿了顿。我和另两位都是相当的着急,一个接一个的催促她。

丫鬟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之后,奴婢再也没有见过苏公子。今天小姐从外面浑身狼狈的回来。过了些时候,那个苏公子突然又来了府上。奴婢从窗口看到苏公子敲着小姐房门,然后听到小姐很高兴的请苏公子进房。之后他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奴婢不清楚。不过大概一炷香时间之后,奴婢听到小姐的一些哭诉声。然后地凳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然后奴婢就看到苏公子从房中匆匆走出来。之后就没有什么声音了。”

记得听后点了点头,问道:“既然你听到了那个凳子倒地地声音,为什么没有过去看个究竟呢?”

丫鬟踌躇了一阵,然后抬头说道:“上次奴婢就是马上赶进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的。结果小姐把奴婢一顿臭骂。因为她觉得奴婢撞破了她的丑事,所以奴婢不敢再次跑进去挨骂了。”

“丑事?”越津川不明白了。

丫鬟咬了咬嘴唇,道:“小姐一直都喜欢苏公子,可是苏公子不喜欢小姐。小姐经常会做一些过激的行为,所以苏公子才会不得不离府而去的。而小姐开那个上吊的玩笑就是要吓唬苏公子。只是苏公子根本不吃这一套而已。”

纪德听后。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问道:“那个苏公子是什么人?”丫鬟回道:“苏公子是老爷带回来的一个外乡人。奴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奴婢知道他叫苏聂中。”

苏……苏聂中?不会吧?我被一脸规矩的丫鬟给雷住了。

第十四章:死志

丫鬟回道:“苏公子是老爷带回来的一个外乡人,奴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过奴婢知道他叫苏聂中。(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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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聂中?不会吧?我被一脸规矩的丫鬟给雷住了。

纪德接着又问了一些问题,始终没有多少进展。

而不多一会儿,当地的官府知晓了人命案件,提了相关证人和证物,正拟信上报刑部。

而一轮审讯之后,苏聂中作为一号嫌疑犯,被官府请进了牢房。

苏聂中会被抓,这一点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从那个丫鬟的证词当中看,确实苏聂中的嫌疑最大。

袁紫鹃死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便是苏聂中,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了口角,甚至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就算不是谋杀,那么见死不救之罪苏聂中应该不会冤枉。

经过戴五他们的多方打探,我知道苏聂中对于被抓进监狱没有什么反抗,府衙在审讯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狡辩什么。

或者说是,他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县老爷说他谋财害命,他不否认,县老爷说他蓄意谋杀,他还是不否认。

在这一天的日落前,通过一定的打点,我终于可以只身去监牢探访苏聂中了。这真是一次有意思的重逢。

当我到达监牢地时候。得了颇多钱财地狱吏很识相地走了出去。留给探访者和被探访者一个独立地空间。

我路过一间间普通之极地牢房。在最里面找到了正盘腿打坐地苏聂中。尽管穿着囚服。可是他还是一副悠然地样子。感觉到有人在观望他。苏聂中缓缓地睁开了眼。

当他看到我地时候。并没有多加留意。他以为是一个认错人地探监者。因为现在地我穿着男装。但是他见我看着他不动。就狐疑地多看了一眼。这多了一眼后。他就感觉到熟悉了。

苏聂中挤着眉毛回想了一下。终于他豁然开朗一般。指着我叫道:“是你?”语气中听不出是惊讶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

我见他认出我了。便蹲下身子跟他保持同等高度。笑笑道:“是啊。就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吧?”

苏聂中有一种他乡见故知地喜悦感。放下腿走近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你又是怎么进来这里地?”

“其实我早几天就在这里了,我还在茶楼看过你的表演,不过我想那时候你可能不想看到熟人,就没有上去打扰。但是现在……”

“是啊,我现在成了一个阶下囚,我自己也是想不到的。”

我没有理会苏聂中话语中地酸楚之意。抓住牢房的门柱,问道:“那天你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没有去洛城就职。又为什么会到了这里,而且有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呢?”

苏聂中听了我一连串的问题,有些哑然的失笑,顿了片刻,他回忆完后,慢慢说道:“那日,我走了之后一切都是顺利的。可是刚到了洛城边界之处,我就受到了伏击,不仅官文印府被劫。随同而去赴职的随从都丧了命。”

“你说跟着你一起的那些人都死了?”

苏聂中点了点。我回忆了一下,当时跟着他的人不少啊,而且好多个都是有武功的,这样遭到伏击就全军覆没了,可见对方并不是一般地山贼流寇,可是……“你说你的随从都死了,那么你……”

苏聂中捏了捏眉心,也是不明所以的说道:“我当时被人打晕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等我醒来后。身上除了一件衣服外,什么都被偷了,而且身边躺着地那么多人,却个个是死人。我当时把他们都埋了后,还是趁天黑摸进了洛城。”

“然后呢?你有没有查出什么?”

“我先去了本该上任的府衙,询问有没有新派来的官员前来就任。”

“对啊,如果有人来就任,那个人就一定会冒名顶替的那个。”

“可是没有……当地府衙也在纳闷,怎么到了时间了却不见朝廷任命的官员前来。他们已经派人去各地驿站找过人了。我本来想上去说明自己的身份的。但是一想还是不能暴露自己。便在府衙附近的客栈中随意找了一个活先干着。等等到底会有什么人前来府衙。”

“后来有人来了吗?”

“没有,我在那个客栈等了足足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任何人靠近过府衙。后来过了新官上任的最后时段。府衙地原师爷写了信件递给了礼部。我知道现在我就算是上去说明自己的身份也来不及了。很快我打探了出来,朝廷让府衙的人继续找寻我,然后另外换选的官员也即日启程来洛城了。”

苏聂中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继续留在了那个客栈想要看看新来的这个官员是什么人,会不会是为了他,我才会被人袭击。可是等了十天之后,我知道他是从邻县换调的一个县官,除了处事平庸,为人小心眼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所以意识到从这条线索是绝不可能调查出什么了。然后我就辞了客栈的活,在整个洛城游荡了起来。我发现那个洛城真的是很乱,到了半夜,几个小门派之间还会当街火并。但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每次都上衙门击鼓提醒,可是有好几次那些捕快明明知道街上有案件发生也是睁着睡眼不理不睬的。”

我冷冷地笑了一下,不是每一个人都跟你照顾苍生,体恤民情的,这些穿着朝廷衣服的人,领着朝廷的俸禄,想的却是能避则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聂中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情绪,感叹道:“洛城的人民,在那个平庸的县官的治理下,真可谓是水深火热。”

“那么你有没有做什么……”做什么冲动地事?

“我什么都没有做,又一次离奇地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又一次离奇地事情?”

“是啊。有一个晚上。我正在街上晃荡,没有目的的寻找可能的线索,然后我又一次被人袭击了。这一次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漂在了水上。我一醒来就拼命地挣扎,没想到反而使自己淹进了水底,这时候。我遇上了袁岫。他救了我,也带我到了这儿。然后我就住进了袁府。”

“可是因为袁大小姐的关系,你又从袁府了出来了,还跑到了茶楼当起了卖艺卖唱的人了。”

苏聂中听后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但却也没有否认。

忽然我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了,问道:“既然这样,那么你今天为什么会去袁府呢?”

“今日一大早我就听晓了袁家的楼船出事的消息,尽管我跟袁小姐之间有些瓜葛,但是袁岫救过我这是事实。所以我就想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可以帮助的。”

“那么你又为什么会跟袁小姐发生争吵的呢?”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好好地。我知道了袁岫一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而袁小姐一个女子非常担心也非常害怕就劝慰了几句。没想到袁小姐在那样的时刻仍然旧事重提。我无法推拒,就甩袖而去。没想到袁小姐故计重施,又拿出了上次就弄过的一根粗绳。我见了之后,没有多发言,只是顾自己走了。”

“等一下……”好像中间有什么问题,我提醒道:“你刚刚地话再说一遍。”

“刚刚哪一句?”

“全部,快……”

苏聂中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尽量回想的说道:“我没想到袁小姐会旧事重提。无法推拒之下,就甩袖而去了。没想到袁小姐故计重施,又拿出了一根粗绳。我见了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多发言,就顾自己走了。”

“看到她拿出那根粗绳,然后你就顾自己走了?”

苏聂中似乎也是非常懊悔当时没有劝阻一下,但是我抓住的并不是这一点。

按照那个丫鬟的证词,她说听到里面的争吵声。然后听到凳子被踢倒的声音,然后才看到苏聂中从房中出来。可是现在苏聂中无意中说出来的时间点可不一样。

“你确定你是看到袁小姐拿出那根粗绳就气呼呼的走了的?”

苏聂中有些疑惑,想了想后,点了点头。

这就有问题了。

因为两人各有所思,所以场面非常地寂静。

半响后,苏聂中才问道:“你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我透过牢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道:“我当然相信啊。”

“为什么呢?”苏聂中有些不相信,“为什么你会相信我?”

“杀人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没有预谋不会杀人。没有至深的仇恨不会杀人,没有杀人动机更不会杀人。而你……显然没有预谋。否则也不会挑在离开袁府后第一次回去时下手杀人,而且你跟袁小姐之间的是小分歧,根本够不上要杀人。而且你又不贪财不贪色,你为什么要杀她?”

苏聂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可以如此,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虽然我知道人并不是我杀的,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一命抵命是应该的。”

我一听,这还了得?这苏聂中已经存了死志了,难怪他会一言不发,一声都不含冤,甚至最起码地辩护都没有说一句。原来他认定了这件事情确实是从他而起的。

于是,我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果断坚定道:“你错了,袁小姐并不是自己想死,更不是为了你而死,她……是被人谋杀的。”

第十五章:凶手

从苏聂中那里再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信息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也只能在监狱里呆着了,为了他能够在牢里住的舒服点,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银两的。谁让他是我朋友的情人,更是我相中的好助手呢?现在的所有花费都是值得的。

如此毫无进展过了三天,袁小姐的出殡时间一直没有准信,而袁岫的生死也是毫不音讯,不知死活。

待在住处第四日,戴五带来消息,说郭药眠到了。

我赶紧出去迎接,两人也不用说什么客套话,便一同去了袁府。

我和郭药眠到达袁府的时候,没想到上下的仆人、丫鬟有很多不仅认得郭药眠是未来姑爷,而且对他还很是亲善的样子。

尤其,到了那个郭药眠和那个袁府管家相见之时,两人更是一番热泪一番笑语,亲切的恍如多年未见的父子重逢。

郭药眠介绍我是他的朋友,顿时那日对我还冷漠淡然的管家现在也对我笑脸相迎了。

在管家的带领下,我们到了袁小姐的灵堂上香。

郭药眠虽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悲痛欲绝,但是一脸的肃然还是表现出了他现在内在的心情必然很是苦痛。我跟着站在那什么话也说不上,只能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

可就是这一东张西望被我看到了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管家此时的表情。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表情,他直直的盯着灵堂上那个大大的“奠”字,眼神中却是冷然的寒光,使得年迈的管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恐怖的气息。可是当管家将这种冷然的寒光转而看向郭药眠时顿时又变成了亲慈和善,甚至他还时不时地用袖子擦擦昏黄的浊眼,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而古板的老管家。

这种毫不相似之处地感觉统合在同一个人身上。让我很是疑惑。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地。这个老管家很喜欢郭药眠。

喜欢到他拉着郭药眠有着说不完地话。他问遍了郭药眠离府后这段日子地每一天起居。还好郭药眠只报喜不报忧。他甚至还把我地救助之恩。和提携之情大大地夸饰了一番。于是老管家看向我地眼光更是和善亲慈了。

而这也更加重了我地疑惑。

在袁府闲逛地时候。我几次三番想把话题引到失踪多日地袁岫身上。可是两人太过亲热。话题我又太过陌生。所以根本就插不进嘴。

好不容易。郭药眠提到了。

“七叔。听说伯父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怎么会这样?”

老管家并没有正面回答,随便带过一句:“老爷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后就再不说及此了,他顿了顿,转而说道:“这个袁家,这整个家业也需要一个管事的人,所以少爷你这次再不能不告而别了。老奴一定会看紧少爷的。”

郭药眠看着我尴尬一笑,我也鼓励他,虽然他跟袁紫鹃还没有正式成亲,可是他名义上早就是袁府地姑爷了。袁紫鹃已死,在袁岫回来之前,由他来掌管袁家渔业自然是最合适人选。

而我奇怪的是。虽然这个老管家喜欢郭药眠并无可厚非,可是自己的主人到现在生死不明,他这样地一个态度,总觉得还是有问题的。

摆脱了那个老管家之后,郭药眠带我去了他原来的房间。而在他的房间里,我发现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记得刚刚走进郭药眠房间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了一惊的。这间房间不管是从摆设还是从舒适度来看,跟袁小姐的闺房相比都相差了太多。

我问了郭药眠。按照他的回答,我知道了。这么多年来,郭药眠在袁府白吃白住,当了便宜姑爷,可是日子并不好过。他名义上是主子,可是一系列地事情都是自己动手做,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要做一些下人做的事情。要不是老管家私下里经常照顾着他,也许郭药眠被饿死被冻死了还没人知晓呢。可是那个袁岫却又偏偏是一个伪君子,每当有外人在场的时候,他总是对于郭药眠一副亲善的样子。郭药眠也深知寄人篱下的难处,所以能忍则忍,不能忍也打断牙齿吞进肚子。

及至这一年,郭药眠才发现,袁岫根本没有想把自己女儿嫁给他的意思,他广泛打听一些豪门贵胄,在他的书房立了很多的人选,其中有当地的,更多地是京城的。甚至那个名声响亮的风波四公子也在袁岫的打算之列。郭药眠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什么要他考取功名。什么夫荣妻贵,不过是袁岫的缓兵之计。

于是,再也忍无可忍的郭药眠偷了一些银子,便离开了袁府,只身到了京城。本来他还想真的考取一个功名,到时候荣归故里也让袁岫后悔后悔当初他的决定。

可是天不从人愿,郭药眠根本不是一个真正地书生,他从下生长在商业之家,自己地父亲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每日里耳濡目染地又是袁岫的那一套,所以考不上是正常的。

也正因为此,郭药眠荣归故里的愿望落空了,带出来的银子也花完了,他一点一点落魄,他开始知道了外面的日子是那么的难过,但是男子的自尊还是没有办法让他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去见袁岫,他宁愿死在外面,像条流浪狗一样死在外面,也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再回袁府。

为此,郭药眠也差点走上了歧途。如果那一次他们打劫我,真的打死了我或真的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的话,那么郭药眠的一生也就真正的毁了。

回顾完了这一段历史,郭药眠对着他父母的灵牌端端正正的上了柱香。

而我也因为这段没有结果的娃娃亲对于他地父母来了兴趣。

郭药眠也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的说道:“我爹不是一个完全的大齐人,他是大齐和藏女所生之子。幼年生活在臧边,可是因为父亲喜欢中原文化,所以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带着七叔来了中原。本来父亲是要一路北上京城,可是却在长江之畔认识了我母亲。母亲是这里一户名门的小姐。两人成亲之后,父亲便没有再离开过了。犹豫母亲的关系,父亲认识我伯父也就是袁岫,原来袁岫以前是母亲地追求者,但是母亲喜欢文人不喜欢商人,所以袁岫也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但是成为朋友还是可以的。母亲在当地是富户望族。尽管父亲没有什么持家能力,但是我们一家三口吃着祖产还是可以充实的过完一生的。可是就是我五岁的时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家一下子就垮了。所有的钱不知道去了哪里,所有的地产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被易了名。受到如此打击的母亲,一下子就一病不起了,在袁岫的帮助下,还是药石无效,不多久就扔下了我们父子俩。而很快地。父亲也追随母亲而去。我成了一个孤儿。在当时母亲宗族的帮助下,住进了袁府,然后在袁府的庇护下一直长大**。”

我大致了解了袁家和郭家地曾经过往了。可是我总觉得我似乎忽略掉了什么重要的意思,值得重新问一遍顺顺思路。“你说你爹是一半的汉人血统,一半的藏人血统?”

“是啊。我的祖母是当时藏族一个小氏族的族主之女。”

“他十七岁的时候带着那个老管家离开了臧边来到了这

“是啊,父亲就是在这遇上母亲的。”

“而你的母亲以前是袁岫地心上人,只不过你母亲喜欢的却是你的父亲?”

“是啊。”

臧边……情敌……七叔……老管家……

再加上我曾经认为的那个巧合----为什么世家大族的郭家会一时之间大厦倾倒?而就在同一时刻,袁家却异军突起。

这难道真的是巧合?

事情似乎变得明晰了。只有袁家的人才能在袁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只有袁家的人才知道袁家人地一切动向,根本不用伪装便是内贼。

而这个内贼便是----管家。

什么都能连的上了。

他是袁家的管家,他还是在臧边生活过的人。当时肯定也在那艘楼船上。在最恰当的时机放火并放出自己,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且逃出去之后,他仍是可以悄悄返回,然后将自己隐藏在水里,等看到袁岫他们出来后,趁其不备,淹死袁岫,然后用那艘小艇将袁岫的尸体带走,这样在茫茫长江之上。袁岫便不明生死的失踪了。

而对于袁紫鹃的谋杀则更是容易。

袁紫鹃本来就将自己套在绳索之前吓唬苏聂中要上吊。而苏聂中这时候却不声不响的顾自己走了。这时候,只要有一个人稍稍使上一点力,将架在绳索圈外地袁紫鹃推进绳索圈内,便大功告成了。

我们地尸检都证明,袁紫鹃是自杀而死的,从苏聂中地口供中也可知,袁紫鹃确实玩了那么一套。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在苏聂中和袁紫鹃之外还有一个第三者,顺势推舟。不仅成功的杀了袁紫鹃。而且还把责任推给了苏聂中。

可是……

老管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当初郭药眠父母的死,乃至他们郭家的覆灭都是这个袁岫在后面捣的鬼?

极有可能。这样老管家也就有了杀人动机,而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离奇的表情也就有办法可以解释了。

只不过……还有一点……

这些都是我推断出来的,我拿什么证据证明老管家就是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呢?

第十六章:血衣

可是……

老管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当初郭药眠父母的死,乃至他们郭家的覆灭都是这个袁岫在后面捣的鬼?

极有可能,这样老管家也就有了杀人动机,而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离奇的表情也就有办法可以解释了。www.65txt.com

只不过……还有一点……

这些都是我推断出来的,我拿什么证据证明老管家就是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呢?

郭药眠根本不知道我已经怀疑上了他的七叔。我正在房间里转着圈子想证明老管家是凶手的证据。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尖叫声,其恐怖惊吓程度令我和郭药眠都吃了一惊。

我和郭药眠差不多是同时冲出房门的,朝着惊叫声的方向,我们赶到一处房门前,看到一个丫鬟向后瘫倒在地,双手捂脸,不停地哭泣。

我和郭药眠相互看了一眼,朝着那扇洞开的门跑去。一到房门前,我看到房内地上一滩血迹,一个长发女子瘫倒在血泊里,双眼还不肯闭上,顿时如那个丫鬟一般失控尖叫。

随着两声尖叫,府内的下人以及老管家都赶来了这里,顿时叫叫声此起彼伏。老管家赶走了那些不中用只会碍事的下人,也差遣了人前去官府报案。

我稳住心神跟着郭药眠走进案发房间,郭药眠怕我害怕想要阻止我入内,但是我心意已决,必须亲自探看死者。郭药眠也不好太过阻止我,我捂着自己胸口,忐忐忑忑的进了房。

走进房间。我看到死者是那天看到地那个风韵**。如今她一头长发披肩。并没有梳理。身上穿着地更是随常地服装。可见死之前她是在自己房间中无所事事地。

桌上没有特别物件。一壶茶。一只茶杯。里面还有一些茶。我探了一下还有温度。可见死者死了并没有多久。

血泊里。有一把剪刀。看来应该是凶器。

房间里并没有打斗过地痕迹。可见凶手应该是袁府之人。所以才没有引起这位**地防备之心。我看了一眼。死者地伤口。很深。血肉模糊。终因为太过血腥。不敢再看。再看一下。死者地右手指缝中有一些血肉。可能是临死前与凶手搏斗留下地。

此外房间内一切正常。

我和郭药眠尽力维持着案发现场地原状。很快。府衙来人。而随之而来地还有一个人。便是纪德。听官差说。这个纪德以前是个仵作。

这不得不让我对他的身份再一次产生了怀疑,既是怪盗,又是海上英雄,懂得黑油,如今更是仵作。

我自动站到一边,以便好好观察这个纪德仵作的表现,看看是否比现代侦探片更为出色。

那个纪德进房后,很有专业素养的并没有直接观察死者。而是观看了一番周边地坏境,检查了一遍环境线索一无所获之后,纪德带上了白手套,开始观察死者,他边说一边的一个衙役边记录着。

“死者,女,年龄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被刺穿心脏,流血而死。全身只有胸口一个伤口。是致命伤。长两寸,深五寸,直至心脏。案发现场存有一把剪刀,细、长且尖,宽两分,长五分,并不是凶器。”

“凶手难道不是用这个剪刀杀人的吗?”老管家哆哆嗦嗦的问道。

“没错,凶器应该是一把长约一尺,宽约八分的利刃。因为死者的伤口长至少两寸。深就有五寸。而剪刀却只有宽两分。长五分,房间伤口上还有很大的缝隙。然后你们看。这把剪刀虽然扔在了案发现场的血泊中,可是却只有一面是带有血污的,朝上地这一面干净光亮,如果是凶器的话,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呢?凶手总不会已经将凶器擦拭干净了还又扔进血泊中吧?据我的推测,这把剪刀应该是死者防御之物,只是却并没有帮她什么忙,掉落在地后,被血泊所染。此外,从伤口地倾斜度来看,这个凶手比死者身高要高,因为这个伤口是由上而下切入心脏的。而且这个凶手应该力气不大,因为这个伤口分为两层,第一层是凶手奋力一击将利刃刺进了死者长达三寸,然后稍稍转了方向之后,又刺进了两寸,这两寸由我推断的话,我认为那是凶手因为受死者力气所引,将死者扑倒在地,然后利刃随着重力再次深入了两寸,才会造成伤口出现偏移现象。而且你们看死者至今眼睛都还睁着,显然死之前是相当惊讶自己会被凶手所杀的。”

说到这里,纪德站起身,脱去白手套,在房间里再次走了起来。慢慢说道:“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房中也没有被翻乱过的痕迹,可见这个凶手应该是死者的熟人,所以她未加防范。等一下……”

我看到纪德扑向了房间床边,跟着他蹲下身,发现下面有一个铁盆,里面有一些纸张的灰烬。纪德拿出来一看,还有个边角没有被烧掉,从这些可以看出,这是一张普通纸张,上面隐约有一个“欠”字,看上去仿佛是一张欠条。

这个**在袁府衣食无忧,还会欠人钱吗?又或者是,别人欠她钱?

可是她一个**整日在这袁府中,不可能参与赌博或者商业买卖,那么,又怎么会有人欠她钱呢?

难道,是她掌握了什么别人的把柄或什么重要地机密,然后以此为威胁,让别人以钱来换取保密费,可是凶手怕死者收了钱之后仍然会泄露秘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杀人灭口,让她永远带着秘密,这样也就构成了这一次的杀人案件了。

得到了一些线索之后,纪德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在房间中慢慢转了起来,可惜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物证。而这一张被烧了差不多的信纸也不能成为呈堂证供,因为这东西既无笔迹可循,又是再普通不过的信纸,它指证不了任何人。

终于,纪德开口说道:“死者右手指甲中有着些微血迹和细碎的皮肉,这说明她她在临死之前抓伤了凶手的脸或者手臂之类的。而且案发离现在时间很短,我相信凶手并没有时间逃跑,也带不走凶器。所以麻烦各位差大哥分两路行事。一路召集府中所有人查看脸、脖颈和手臂等外露皮肤,看有谁是刚被抓伤地,一路在各房各院寻找一把宽三寸,长二尺的利刃。”

我非常赞成纪德的观点,他确实分析的字字在理,而且逻辑严密,非常专业,更为难得的是他观察入微,一点小小的细节都没有遗漏,而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验证了我心目中的杀人凶手,无他人可疑,只有一个,那就是老管家----七叔。

只有他在这个袁府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这个秘密就是杀害袁氏父女这件事情。那么老管家就有了足够地杀人动机。而且纪德也说了,凶手是一个力气不够大地身高高过死者的人。老管家已经年迈,力气当然不如壮年男子,而且他虽然有些驼背,但是身高还是极高地。更为重要的是,他是这个袁府的管家,出入任何房间都不会有人生疑,也不会有人防备他,更何况他是来给这个**送钱来的呢?

只是风韵**没有想到,这种钱不是这么好拿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可能已经守寡的**,和袁氏父女一起被老管家送进了死地。

而纪德的办法虽然也奏效,但是时间太长。

我想了又想之后,还是开口说道:“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证明谁就是凶手。”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尤其是那个老管家。

他之所以还敢站在这儿,不是因为他不是凶手,而可能是他被抓伤的地方太过隐蔽,只要没有彻底搜查全身是不会被检查出来的。既然纪德想出了要以伤口证明凶手,那么他可能正好以此摆脱了嫌疑,谁会想到这个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老头会是杀人凶手呢。

而且那把凶器,他出了房门之后,只要扔到外面的荷花池中,就没有办法证明谁是凶手了,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指纹扫描仪可以对一对指纹就认定凶手的。

但是有一点却是关键的,那就是案发之后离现在的时间简直太近了,近到一杯茶都没有凉透,所以凶手是根本没有时间回去换衣服的。而老管家他现在穿着这件衣服与刚刚看到他时所穿的根本不是同一件。由此可见,老管家在匆忙之际,只是套上了另一件外套。

染有血迹的衣服根本就穿在里面。

想到此,我开口说道:“想要证明谁是凶手非常简单,因为按照纪德所说,凶手曾经扑倒在死者身上,那么他身上必然染上了死者的血迹。搜查凶器之余,不如也搜查一下雪衣。而因为时间紧迫,那个藏身在袁府内的凶手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去更换衣服。为了避嫌起见,我,郭药眠,还有房门外那个丫鬟,以及老管家七叔,都先脱了自己的外衣,看看里面那一件,如果并没有血迹,那么也好帮我们自己摆脱嫌疑。而如果有血迹的话……”说到这里,我变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老管家七叔。

第十七章:破案

想到此,我开口说道:“想要证明谁是凶手非常简单,因为按照纪德所说,凶手曾经扑倒在死者身上,那么他身上必然染上了死者的血迹。(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搜查凶器之余,不如也搜查一下血衣。而因为时间紧迫,那个藏身在袁府内的凶手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去更换衣服。为了避嫌起见,我,郭药眠,还有房门外那个丫鬟,以及老管家七叔,都先脱了自己的外衣,看看里面那一件,如果并没有血迹,那么也好帮我们自己摆脱嫌疑。而如果有血迹的话……”说到这里,我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老管家七叔。

老管家脸色微变,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衣带,如此已经够明显了。

而郭药眠看着我,他见我眼神笃定,就知道我心下里已经有了认定了,便首先脱下了自己的外衣。

我走向门口的丫鬟,背对着大家拦着检查了她的中衣,雪白一片没有丝毫污迹。而我根本不在乎脱掉自己的外衣,因为这古人的衣服除了一件外衣,里面还穿着中衣,中衣里面还穿着亵衣,层层包裹。

我在大家面前敞开了自己的外衣,纪德和郭药眠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反而显得我大方,或者说“不知羞耻”了。

如此之后,这个**的房间内,唯一一个还没有脱衣的袁府中人就是剩下----老管家了。

郭药眠慢慢的走向他,因为这时候郭药眠也发现了老管家的异常之处了。他一双树皮一样的手正在情不自禁的颤抖,看到郭药眠正看着他,整个身子也不可抑制的开始颤抖了。

郭药眠疑惑的叫了一声:“七叔?”

老管家受惊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脸,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少爷。这个人是……是老奴……是老奴杀的。你们所说的那个身高很高,力气不大地袁府中人的凶手,其实……就是我。”

郭药眠不敢相信的走上前想扶起老管家,被老管家推拒掉。他擦干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泪,说道:“我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但是这一件……这一件事情却令老奴心存不安。她虽然也有不对,但是罪不及死,罪不及死呐。其实,我都已经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心愿已料,早就该随着老爷夫人而去了,可是我却因为一时的畏惧,而杀害了她,真是该死。”

“七叔?你在说什么啊?”郭药眠完全不明白,从小看他长大,好心善良而不与世争地七叔怎么就成为了杀人凶手了呢?“七叔?你说这个女子……是……是你杀的?”

老管家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崩溃地哭瘫在了地上。我也没想到就是这样地一个老人设计了那么精细地杀人计划。一连两日连杀三人。

而现在他却因为自己地事情哭摊了地上。可是无论如何。杀人总是杀人。

“为什么?七叔。为什么?你说啊。七叔。你怎么会杀了她呢?你为什么要杀她?”郭药眠一个劲地摇老管家。而老管家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来解释自己地杀人目地了。

纪德定定地看着地上地主仆两人。眉头皱在一起。他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这里。我站出来。叹了一口气。说道:“郭经理。你不要再为难老管家了。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这个袁家七夫人了。”

“什么?”

“什么?”

郭药眠和纪德异口同声道。

我无力的笑笑,继续说道:“其实要说这件杀人案还要从上两件杀人案说起。”

“上两件杀人案?”郭药眠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而纪德则歪着脑袋,面带疑惑的盯着我。

我忽略掉两人的眼神,说道:“这上两件杀人案,就是袁岫的楼船被烧,袁岫失踪案和袁紫鹃闺房中的上吊自尽案。不过现在,这两件案件都要改名字了,一个是袁岫楼船被杀案。一个则是袁紫鹃闺房谋杀案。”

我看着郭药眠和纪德两人瞪大的眼睛。非常不习惯,只得转个身,尽量避过两人眼神,继续说道:“不知道纪公子你还记得不记得,当时我们在楼船上开饭之时,老管家是站在袁岫的身后。这就证明了老管家当时是在船上的,而开饭后不久,没人注意他,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那个船舱的。本来这个并没有什么特别地。但是你我应该都还记得。那日最后在船底凿穿船板逃生的就只有我们那几个人,其他的人就算不是被火烧死。也是被水淹死,就算是侥幸生存的,也是第二日官府派人出去搜寻时救护回来的。但是老管家既不属于逃生的那几个人当中,又不是被官府救护回来的。那么,老管家是怎么从那艘燃着大火的楼船上逃生的,他一大把年纪又是如何独自一个人从长江中流游回来呢?这就是我怀疑他地第一个疑点。而第二个疑点是郭经理你帮我证实的。你说过,你的祖父是与藏族女子结合的,而你的父亲更是在成年后才带着这个老管家从边藏进入了中原,那么我说老管家懂得那个埋藏于臧边地下的黑油的用法,应该没有人会反对吧?只有懂得黑油用法的老管家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放火烧船才会避过所有人的注意。也只有袁家总管地老管家才能在那艘袁家地楼船上挟带他早已准备好的逃生小船。老管家,我这么说,对吗?”

当我说起边藏地时候,老管家就已经开始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了。看着我们几个人看着他的目光,老管家没有否认。而他看向我们时眼神没有刚刚的惶恐和失措,仿佛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完全正确的一样。

“我只是有一点不明白,按照时间计算,袁岫和袁紫鹃都是能够成功从楼船上逃生的。为什么他后来会失踪呢?难道你的小船儿游弋在大火中的楼船附近吗?”

老管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冷冷一笑,道:“我承认那艘楼船是我放火烧的,我想通过一把火把袁氏父女连同那艘船一起葬送火海。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够逃生,所以……袁岫并不是我亲手杀的。”

从老管家的语气中,似乎还颇为没有亲手杀了袁岫而失望。

老管家看出了我们的疑问,冷笑道:“俗语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用在袁岫身上真的是太合适不过了。本来我也很纳闷袁岫怎么会突然间失踪。可是今天我路过袁紫鹃的房间,看见她在房内哭。我就上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在担心老爷?而那袁紫鹃对我毫无防范,她哭着告诉我,她不是在担心她爹,因为她知道她爹必死无疑了。我当时就疑惑了,袁岫根本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怎么袁紫鹃会这么说呢?后来袁紫鹃自己说了出来,那一天被安排殿后的袁岫其实非常害怕,也非常愤怒,为什么把他安排在最后。在当时的环境中是非常混乱的,可是看着你们一个一个走了之后,心里越来越烦躁和惶恐,而这时候其他的船工也有自己的求生意念,就过来争夺这最后的逃生机会。而其实,按照袁岫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自己挤在那些船工之前逃脱出去,那么最后还剩下多少时间,那些船工能够逃多少就听天由命了。可是那袁岫没有这么做。他拿起武器对于拥挤过来的船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后来船上处在生死边缘的船工集体疯狂了,拿起船板或者任何东西向袁岫砸去、打去,最后袁岫不知道是被打晕了,还是被打死了,反正他是没有自己逃出那艘船。而在船上一片混战的时候,怕死的袁紫鹃也没有挺身而出救助自己的父亲,她见到了空隙,自己跳进了那个逃生洞,只不过水性并不佳的她自己游了一段路就没了力气,最后还算聪明的她将自己放平在长江之上顺水而漂,后来晕阙之后被你们救了。按照我想,那个袁岫之所以到现在都找不到尸骨,应该是在那楼船上被烧了灰烬,最后连灰烬都淹进了长江中吧。而那个袁紫鹃一方面担心自己父亲真的死了,一方面又害怕自己会受报应,所以非常的慌张。她不敢让丫鬟陪在她身边,她怕自己露出那种惶恐会被人知道她最后的不义行为。而正是这时候,那个苏聂中来到了袁府。我正走出门,就看到了那个苏聂中踏进了袁紫鹃的房间。冤有头债有主,我原本想既然袁岫已经死了,那么留下这个袁紫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这个袁紫鹃却是如此的不知廉耻,她居然求着哭着让苏聂中娶她带她走。她是许配给少爷的人,虽然少爷并不喜欢她,但是少爷既然还没有跟她解除婚约,她就是有媒约在身的。”

我看到现在不是老管家哭瘫在地,而是郭药眠失措的瘫倒在地了。是啊,是自己一直敬重的老管家杀了自己名义上的丈人和妻子,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但是我知道老管家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第十八章:恩怨

老管家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原本想既然袁岫已经死了,那么留下这个袁紫鹃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是这个袁紫鹃却是如此的不知廉耻,她居然求着哭着让苏聂中娶她带她走。她是许配给少爷的人,虽然少爷并不喜欢她,但是少爷既然还没有跟她解除婚约,她就是有媒约在身的。”

我看到现在不是老管家哭瘫在地,而是郭药眠失措的瘫倒在地了。是啊,是自己一直敬重的老管家杀了自己名义上的丈人和妻子,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但是我知道老管家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而那个袁紫鹃,如果说她以前会用自尽那一招吓唬苏聂中属于小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那么这一次她不知廉耻,一看到那个苏聂中就扑上去,再次用自尽来吓唬苏聂中,却是因为她心底有着最深层次的惶恐。在她的想法中,父亲已经死了,而她在当下见死不救,自己一个人脱逃了。她很需要一个人带她脱离这种惶恐,而这时候上门的苏聂中就是她认定的那个人。可是苏聂中根本没有理会她,苏聂中马上拂袖而走了。这就给老管家创造了机会,他借着袁紫鹃自己套上的绳索,只是帮她将绳索套进脖子上,然后帮她踢翻脚下的凳子,最后在房外慢慢等待她一点一点被绞死就可以了。

苏聂中进房之前看到他从房里出来根本不会觉得有任何异样,他曾经在袁府住过,这个老管家出现在袁府的任何地方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特殊感觉。同样的,踢翻那条袁紫鹃脚下的凳子后,老管家关上袁紫鹃的房门,从她房门口走掉,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不会太过惊讶。可是,这么一个老人,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惨案呢?到底袁家和以前的郭家有着怎样的恩怨纠葛?

而我这个疑问郭药眠帮我问出了口。只见他哽咽着摇着老管家的肩膀,大声问道:“为什么?七叔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管家对着郭药眠说着对不起,但是他仍不觉得自己所做地事情是错的。因为他认定袁岫该死,可是又没有证据证明他该死,经过了这么多年了,老管家知道不可能通过法律的渠道惩罚正在蒸蒸日上的袁岫了,所以老管家决定在死之前帮助老爷夫人报仇。把应该属于少爷的东西抢回来归还给少爷。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老管家说起了当年地郭家和袁家。

郭老爷本是一个文弱书生,如果不是在这里遇到了夫人何氏,郭老爷一定会上京城赶考,可能会上榜入仕。但是郭老爷却偏偏在这里见到了何如玉,两个人一见钟情后,郭老爷就不准备走了,也不准备上京城更不准备入仕为官了。郭老爷入赘何府,但是文人的自负。让他虽然入赘,但却是以娶妻之礼过堂,并约定以后的孩子随他姓郭。这些何如玉都答应。

如此,成亲之后的郭老爷和郭夫人就相守相依。

郭老爷自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可是他娶的夫人却是富甲一方的商业大户,何氏高堂都过世之后,整个庞大的家业就继承在了两个人身上。而郭老爷和郭夫人都不会打理商业,所以该停业的停业,该关门地关门,两夫妻守着祖产吃吃用用也能活个三世不愁。

可是这时候郭老爷结识了袁岫。

袁岫原本是何如玉地追求者。但是何如玉不喜欢商人喜欢文人。所以对于袁岫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两个人虽然从小相识。但也只是泛泛之交。邻居而已。

可是何氏高堂过世后。袁岫就刻意地接近何府。跟郭老爷称兄道弟。而且经常出手相助。两家顿时走得很近。

袁岫在商业上有着敏锐地触察力。他看到两个正当年华地朋友整日关在家中吃祖产。就帮忙提出了一些经营之道。郭老爷和郭夫人很相信他。尤其是郭老爷因为把他当兄弟一样。更是对于他信任有加。

初几年。在袁岫地打理帮助下。何氏地产业确实有了一些起色。这一来。郭老爷对于他就更加信任和尊崇了。致使到后来。何氏地产业内。郭老爷地命令下达不了。反而要袁岫地签字方能办事。

这样一来。何氏地产业简直成了袁岫地私产。

渐渐地。郭老爷也发现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何氏地产业和进账在连年萎缩。有一些明明是盈利地店面在袁岫做地账上也变成了亏本。等到郭老爷真正发现地时候。整个何氏地产业变成了一个空架子。所有地进货清单都是何氏欠下未付地。所有出货地盈利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此,拿着一堆烂账地郭老爷开始找袁岫说明情况了。可是袁岫仍然以谎言搪塞敷衍,蒙骗过关。

而那次之后,家财万贯的何府经常出现了一些要债的人。郭老爷和郭夫人每天都疲于应付这些无头烂债。终于郭老爷病倒了,躺在床上的郭老爷要求见袁岫,可是袁岫却以帮忙何府渡过难关为由不肯相见。

郭老爷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上门讨债的人有赠无少,袁岫仍然不见踪影。郭老爷看着郭夫人一个人焦头烂额的面对那群青面獠牙的债主,心里难安,他认为是自己没有用才会使得妻子受累,丈人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劳累过度,再加上自责愧疚,原本就身体不强壮的郭老爷就在纷纷扰扰地何府过世了。

郭老爷过世地那几日,袁岫倒是出现了。他帮助郭夫人料理后事,处理账务。很快,何府好像又一切恢复正常了。没有人再上门要债,府内的生活也变得好了起来。

可是有一次却被老管家撞见那个袁岫试图强暴郭夫人。郭夫人厉言喝退了袁岫,袁岫不敢太过用强,所以又消失了一段时间。郭夫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不便声张,否则有辱门楣,对于自己地清誉也是有影响的,所以也就哑巴吃黄连,将这件事情吞进了肚子里。

可是几日之后,郭夫人突然病倒,寻遍名医,都说并无病患,应该是心理郁积引起心血不通造成的。老管家知道这肯定跟那个袁岫有关,可是旁敲侧击之下,郭夫人都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只是一心求死。老管家也不能明问,只能唉声叹气的一边喂着没有效果的药,一边婉言的开导劝慰着。

可是一个月之后,郭夫人还是带着满心的怨恨追随了郭老爷而去。

留下只有一岁大小的郭少爷。

本来郭少爷是应该跟着何氏宗族生活的。可是这时候袁岫跳了出来,他说他跟郭老爷是结拜兄弟,两家更是早就定下了姻亲。所以他自愿抚养郭药眠。随着小少爷,老管家也跟着进入了袁府。

何氏老宅因为无人打理,经过几年之后,在一场大火当中连同整条街的房子,都没有幸免于难,现在老管家能够看到的何氏老宅只有一片废墟和荒草地。

当时何氏宗族乐得有人帮忙抚养幼儿,所以跟袁岫定下了协议,那些正在亏本或差不多都快倒闭的何氏产业统统由袁岫接管,等到郭药眠长大**之后,再将产业归还给他。

至此之后,袁岫才真正全数掌握了何氏的所有产业。

在何氏产业一易主之后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亏本的统统开始盈利了,原本濒临倒闭的也可以自负盈亏。

之后袁岫擅自做主,将所有何氏产业尽数变卖,开始了他的水上渔业。他起家最早,资金充足,而且胆大敢为,所以不出五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了这长江上最大的渔业贩卖主。跟叶家和冯家的合作更是使他成为了长江渔业垄断之王。

老管家在袁家一边照顾着小少爷健康成长,一边努力的找寻着他杀害老爷夫人的证据,可是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老管家只是凭着一种信念,他知道是他在动手脚,逼死老爷,害死夫人,更加霸占了原本属于少爷的所有。

可是,老管家苦于没有证据啊。

终于在这一年,少爷因为不堪受辱,离家出走,这也带走了老管家的精神寄托。老管家开始意识到自己并不年轻了,如果他再不行动的话,这个袁岫带着罪恶将永远逍遥法外,而少爷永远都要受这个袁岫的欺压凌辱。

所以,从郭药眠离家出走的那一天开始,老管家就开始计划杀人行动了。

他计划的多起,每一次都由于一些原因被迫放弃计划,或者计划失败。而这一次,是老管家计划最久的一次,他准备最充分,下决心也最大,他不怕跟他同归于尽,他只怕又被他逃出生天。

所以在准备黑油的时候,他就只有一个信念,将袁岫烧死在水火不容中,让他被烧成一堆灰烬,然后再被淹进水底,尸骨无痕。

而这一切虽然中间出现了变故,但最终还是让老管家如愿了。

第十九章:回京

老管家认罪入狱之后,我们也到了返程的时间。(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一次我留下了戴五在这儿打理我所有的个人产业。只有在这儿的这些生意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具有完全控股权。那些正在兴起的浴池,客栈以及高级酒楼都是看得见的摇钱树。这个地方虽然留下的印象都不是多少好的,但是它却成了我的资金稳定提供站。可以说我的真正发家是从这里一个脚印一个步骤开始的。

回去的时候我们仍然坐着冯家的楼船,来的几个人都还原原本本能够回去,对于我们来说未尝不算是一趟有惊无险的冒险之旅。

因为袁岫的死亡,冯家原本设定好的打压袁岫的计划也不用费脑筋实施了。而这一次的事件中,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袁岫所有的长江渔业成了郭药眠的了。虽然因为袁岫的身死,有些元气大伤,但是我相信郭药眠的能力。

也正因为他成了新任长江渔业之王,所以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就更应该保密了,否则我的财富和权限过大的话,我的麻烦也会更大的,因为那个叶至迁还没有答应我跟他之间的交易。我赚得多却不能守护的话,那我宁愿赚不了多少。

而这一趟回京城,我还带回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一个就是苏聂中,另一个是意外收获----纪德。

我知道了纪德是无银老头的徒弟,或者说纪德是无银老头和那一帮老头共同的徒弟,他将每个老头的本领都学的七七八八的,所以他身上的本领根本数不清楚。

这一次,还有的收获的就是李炳海和徐石樵两位管事对于我的能力有了飞跃性地认识,我知道回去之后,他们肯定会在冯炎豹面前帮我大说好话的。而我说的那几条计策,相信在冯炎豹和两位管事的共同讨论下,一定能够顺利实施。水运这条线上,我已经不担心的。本来我就不是要侵吞冯家的水上盈利,我只不过是运用自己地能力帮助冯家创收,而我获取那创收部分的一些利益,这一点对于冯炎豹来说理应愿意,他也会觉得得到很多,付出却并不是太多。而一些不多到了我这里就是大把的银子了。我运用冯家水运上的分红银两才能投资到其他的领域。

比如说我跟皇甫家的合作项目上。

经过几天的行船,我们顺利的回到了京城。

纪德去看望无银老头了。而苏聂中则去月满楼跟宣黛娥见面了。

而我则直接扑向了我的十间赌坊。九家街头巷尾地小赌坊,按照我设计已经撤换了原本的九张骰子环大厅,一张牌九震正东的布局,变成了大厅内摆放五张百家乐,一张21点、一张赌大小,两张骰子,一张牌九。而那唯一一家处于建城市中心地豪华赌坊则统统隔成雅间包厢,两间骰子三间牌九。两间扑克室,两间麻将室,一间百家乐。为了跟上这个先进的现代赌场运营模式。一种专属皇甫家所用的筹码也已经尽数造齐,面值五两最低,千两最高。现在这十家赌坊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我回来剪彩开张纳银了。

赌场地实施状况非常令人满意。辗转我到了改造客栈之处。每一间都是按照现代五星级旅店地要求布置地。除了没有空调、电视机、电脑设备这些之外。其他地都一应俱全。经过我打造地客栈绝对是整个京城超豪华。超梦幻。超级享受地星级客栈。

同时按照“木瓜门”给我地确切信息。我开始给各个有家底地“贵宾”免费赠送“体验砝码”。我在京城单独设立一个贵宾接待处。只要是拥有“体验砝码”地贵宾一到京城。就必定有人会出面招待。豪华客栈。豪华酒楼。豪华马车以及观光旅游。娱乐青楼一条龙服务。

按照我地计划。只要皇甫惟强到最后愿意跟我全盘合作。那么整个服务网络将会成为最全面最盈利地机构。

我所负责培养地赌场线人将会形成了一个惊人地网络。到时要求达到地目标是----只要是登记在册地“尊贵”地客人刚刚进入赌场。客人地资料就能够以最快地速度传递发到赌场某部门。于是赌场方面地专门人员便能根据这位“尊贵”地客人地家底马上做出反应。“即使客人没带那么多现金。赌场也会在客人家底限度内将筹码先给你”。

由于皇甫惟强已经拥有了整个京城最大地酒楼、饭馆、客栈、妓院等。但是还欠缺地就是交通。以及最顶级地娱乐服务。所以。我制造地那些极品马车稍稍弥补了这一些漏洞。但是这还不够。这些都是短程地消费群体。我需要在陆路和水路上形成赌场专营线。吸引大量地京城之外地富商来京城消费。挥金如土。

到时候。酒店、交通、饮食和娱乐等协同产业。都将根据各个贵宾厅“筹码”地销售额度。免费划给各个厅相应地酒店贵宾房、交通工具。以及餐饮娱乐等服务额度。以便让各厅更好地拉拢客人。

实施到后期,整个京城将成立一个皇甫世家娱乐场,时机成熟便推出一套“贵宾”增值服务,我们将开设在一幢最豪华贵宾客栈,不对外营业,这些房间是只为来赌场的贵宾开放。贵宾厅里的客人也会分成三个档次,一个专门的客户服务部会为此设立。最高待遇者,可以免费享受悦来客栈的顶级套房、最好的酒店招待、豪华车辆接待,甚至可以不用拿现金就先领取巨额筹码。

而为了能够体现“尊贵”客人们的尊贵,我给他们提供的马车也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限度范围内以最高的代价做到奢华奢侈奢靡。每一辆都必须独一无二不可取代,但都印有皇甫家的标志。坐上这种马车招摇过市的人只有一种感觉,老子豪客天下第一。

而我回来京城后的第五天,就是十间赌坊联名开张之日。这一天的那一家唯一的豪华赌坊只接待拥有“体验筹码”的“尊贵”的客人。同时,餐饮,客栈和青楼同时联合服务。

而九家普通赌坊则负担着改革赌博的使命,它将用三天的时间免费让客人学会玩新的赌博方式,三天之后,我需要来过赌场的人都只有一个想法----什么推牌九,玩骰子这都是以前乡巴佬玩的了,我们现在玩麻将,玩梭哈,玩百家乐,甚至玩赌马。

同时,苏聂中念着我对他有着救命之恩,所以愿意涌泉相报。那么他和宣黛娥以及月满楼的其他三位姐姐共同承担起了培育郭药眠招收来的二班学子的重任。

一班学子全都是小男孩,现在已戴五为榜样以及很能够办事了。而二班学子则全部都是小女孩。我不是逼良为娼,我只是让她们成为高级公关,而且完全自愿。一条龙服务当中不能少了最精彩的娱乐服务,而皇甫惟强原本名下的那些妓院根本不上档次,普通的嫖客富商到那里或许还能够满足,但是我争取的是第一线的豪商,他们的品味和要求都不能太通俗。一般人都能够享受的东西,他们就会不屑,只要不屑了,就不可能一掷千金,在这一条上,苏聂中负责所有的文化课,琴棋书画对于苏聂中来说都是手到擒来的。而月满楼四姐妹身处最高档的酒楼这么多年,对于一般豪商的取向有着最直接的领会,她们在苏聂中的领导下,都会成为最好的老师,而我的二班学子相信也不会比一班学子差劲。

到时候,我和苏聂中合作,负责教她们一些其他地方绝对没有的特别曲目和表演方式。这一点,在当初宣黛娥送别苏聂中时候的即兴表演中我就已经看到未来发展趋向了。而且有无银老头那帮人的协助,我脑海当中的那些现代舞台,那些表演模式,狂欢形式都是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

此外,我的几辆大型马车也开始上街了,这几辆马车担当的是现代公交车的角色。想当初我和陆云中半夜三更从叶府中出来找不到回去,在京城大街上玩长征的游戏这件事情我还是记忆犹新的。那时候我就想到了这时代要是有公交车那该多好。而现在我有能力这么做的,为什么要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而且这一条线上绝不可能有人会跟我竞争,因为我是首创者。

有公交车,当然要有公交站牌了,所以最近“木瓜门”又开始忙碌起来了,它忙着一件事情就是招标。

公交牌当然是立在公交站前面的,什么地方成为一个站,那么这个地方的经济带动就不一样的,同样是一家丝绸店,如果他处于一个公交站牌的附近,那么它跟另一家游离在主道运行线外的丝绸店的竞争力就大不一样了。

我知道刚开始没人愿意为这个不知道做什么的大型马车付出大额的广告费的。所以刚一开始,我只推出了一条公交线,也就是一辆马车免费载送客人,所有的站点都是皇甫惟强名下的客栈,饭馆,酒楼,青楼……至于其他的卖米的,卖布的,卖酒的,卖油的……都是跟“木瓜门”合作最亲密的几家。

一条交通线推出之后,这些沿途的商家的营业额就比同期增长的至少百分之十。这一下,所有的商家都愿意相信了,也愿意投资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也在皇甫惟强的帮助下拿到了京城公交收费马车的独家运营权。

第二十章:广告

我知道刚开始没人愿意为这个不知道做什么的大型马车付出大额的广告费的。www.65txt.com所以刚一开始,我只推出了一条公交线,也就是一辆马车免费载送客人,所有的站点都是皇甫惟强名下的客栈,饭馆,酒楼,青楼……至于其他的卖米的,卖布的,卖酒的,卖油的……都是跟“木瓜门”合作最亲密的几家。

一条交通线推出之后,这些沿途的商家的营业额就比同期增长的至少百分之十。这一下,所有的商家都愿意相信了,也愿意投资的,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也在皇甫惟强的帮助下拿到了京城公交收费马车的独家运营权。

我推出的公交线路并不以载客生财,而是以广告作为最大收入。要知道现代城市里一个报纸一个版面就可以卖个十几万,那些上了卫星的电视台的广告费更是以秒计算。而各个城市中的实体广告收入也是非常不菲。现代有这么多的广告渠道都会造成商家的供不应求,而现在我这个时代一个广告都没有,人们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而我却偏要给大家传授传授,什么叫做信息诱惑决定消费趋向。而商人重利,只要让他知道这个和办法是有利可图的,他们可舍得花成本了,而这些投资的成本一点一滴的汇集到我这儿,那就是百川汇成海。而现在我的条件还得天独厚,我跟皇甫惟强和冯炎豹都有所合作,这两个人在京城那都是扛把子,除了叶德陵之外,在京城就他们俩说什么是什么了。

现在百代交通线路的广告效应和沿途经济带动效应都还没有出来,所以不可能会有人来主动做广告的,况且这时代的人也很难跟他们解释广告的含义,知道他的真正作用只能用事实说话。虽然“木瓜门”有一些固定的合作伙伴,但是强扭的瓜总归是不甜的。

我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让这个时代靠口碑传播的商业品牌传播经济结束,只有抢在时代前沿地人才能拥有话语权。而这个话语权将引导人们的消费取向和消费额度。

万事开头难。

但也有一句话叫作,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只要开好了这个头,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这一次的广告战争中,苏聂中承担了总设计和美学总监,而无银老头的那帮徒弟则全部是实践部干事。什么广告牌啊,传单啊。力求造价最低,成品精美,令人耳目一新,则具有吸引力和可信性。

当然要想增加广告收入,首先就是要提高自身素质,提升自己广告地影响力,具体措施有三,一要扩大交通线路的覆盖面,只要是京城范围内。角角落落都涉及到,这一个交通线路的设计当然要请黄易宁那一个细心到有些变态的皇甫家管事帮忙了。他分得了我的交通线路的百分之一股后,那干活简直不喊累。

此外。第二点就是要增加人民的乘坐量,为此各个合作的店家,我会跟他们合作经常提出一些优惠活动,什么买三送一,什么买布匹送针线包,什么限时抢购……反正能想得出来的优惠活动我都会跟商量,我地交通线路到终极的目标就是变成免费的接送车,凡是在联盟店家消费到一定地金额,凭票据就可以免费乘坐这“平安号”公交马车。而京城所有的“平安号”(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公交马车也会累计乘客的乘坐量。每个月总结出乘坐量最多的一位,可以免费享受下一个月的所有“平安号”公交马车的乘坐。而每一天,“平安号”都会摇奖得出一位幸运者,赠送部分店家的九折优惠卡。要实现这一条,就需要有人将这些惯于大清早赶集市和租马车赶城市的人统统都带到我的公交马车上来。于是“木瓜门”和一班学子统统都流入到平民阶层,乃至京城附近地所有乡村郊区,去起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去了。

最后。第三点就是增加固定投资人。

总之。一句话。提升我地公交马车线路地知名度、覆盖力、影响力。财源自然滚滚来。我早就计算过了。京城有近百万人口。再加上一些近郊地贫农、贫下中农以及城里地贫民窟穷人。他们虽然消费能力不高。但是遇到急事。这最小金额地公交费还是付得起地。而那些有着各自私人马车地富人在整个京城中不会超过一万人。

如此算一下后。这所有地公交线路每天地乘坐量保守估计也有十万人次。

在同样地竞争力下。这十万人次。我将他们带到如锦布庄。他们就不太可能会去不在线路上地如华布庄消费。这买布还算轻巧地。要是买大型地床啊。锅啊。柜子啊。水缸啊。那都是怎么方便怎么买。你价格稍微贵一点顾客都不介意。

而这十万人次。每人一文钱地公交费。一来一回就是每天有二十万文钱。一百文为一两地话。每天就有两千两雪花银了。一天两千两。一个月就是六万两。一年就是……

而这根本不是我盈利地最大方向。广告才是!

于是,在和郭药眠、崔三变以及纪德、苏聂中几人共同商讨的最高层会议结束之后,公交线路地改革方案也就正式运行了。

第一步改革就是扩大覆盖面,将五条交通线扩大成二十条,并不断会扩大及至整个京城饱和,然后再开通长途运营。

第二步分档。处于全城北部正中,号称第一长街地玄武大街是贯穿南北的主线路,在这条线上,马车辆数最多,来回频率最高,沿途地消费都是高档区域,马车的造价也最贵,所以收取的广告价格也最高。而经过京城住宅区形成的郭城和商业区形成的外城的交通线路是第二个档次。分别行驶在京城南北十三条大街和东西十五条大道,一百零一坊内的公交马车则是第三档次。而下放到京城附近郊区和乡镇的则是最后一个档次。

而为了配合这个公交线路的广告网络而诞生的建城商业宣传报也应运而生了。这份报纸在早期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等同于传单,每一天这些传单都会在公交马车上作为附送资料送给乘客。这张宣传单上会每日更新这一天哪一家店推出了什么优惠活动,明天哪一家店又会推出什么回馈消费者活动,引导消费者往我想要他们消费的地方去消费。这一项活动,我脑子都不动就全权交给苏聂中了,他又能画又能写,应付这个只有一个版面的商业报简直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招兵买马的事情,他自己来,员工的待遇好商量。于是在苏聂中的敢怒不敢言之下,我的商业报社算是搭建起来了。开玩笑,人家苏聂中情人宣黛娥的卖身契现在都转在了我的手上,而且我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再进一步,我对他还有知遇之恩呢,我不剥削他剩余劳动着,我就不是制富者。而且,你也不要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商业报纸,它现在还没有长大,当然只是公交线路广告网络的辅助,但是只要将人们的消费习惯培养起来之后,这份报纸就会变大了。

在建城的马车只能在建城里面横行无忌,最多到时候开拓了长途客车后,那个广告量也是沿途一带,可是这个轻飘飘的报纸就不一样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它就能到达,而且承载的信息量也要想多大就有多大。要文字有文字,要图画有图画,而初期的商业报的背面都只有一个统一的内容,那就是我的私心了。

现在的商业报背面图案是白鹭、雨燕、黄鹂、黛娥她们四个人,现在她们四个人我都已经将她们从月满楼中赎身出来了,当然在赚足本之前,她们的卖身契我是不会这么快还给她们的。征得了她们的同意后,我的计划就是将她们打造成古代版明星。所谓的明星,当然是光彩照人,星光璀璨的,而且她们也是可望不可即,高高在上,受人追捧崇拜的。这跟她们之前的酒楼驻唱不一样,娱乐大众却不受人尊重,现在她们成为明星就是要成为品牌的独一无二代言人。这些商家要想在公交站牌,公交车内,以及宣传商业报上做什么有附图广告的就只能找这四个人,而为了提升这四个人的影响力,她们将在一个月后在建城举办一次慈善演唱会。苏聂中已经在筹备了,所有的舞台设施和灯光、舞台效应无银老头头发都要再白一次了。

而这四个人当然也是不能闲着了,一些现代舞步和配合高档次的舞台效应,她们的排练强度是非常高的。而这一点上白鹭这个大姐的活干的真的很不错,在她的指挥领导下,其余几个人根本不敢偷懒,而且我把当明星的各种好处夸大的跟她们说过之后,女人的虚荣感完全膨胀了。现在就靠这四个人撑着吧,等到我的二班学子可以出道了,我和商家的选择范围也就都大大的扩大了。

第二十一章:大典

我把当明星的各种好处夸大的跟她们说过之后,女人的虚荣感完全膨胀了。www.65txt.com现在就靠这四个人撑着吧,等到我的二班学子可以出道了,我和商家的选择范围也就都大大的扩大了。

与此同时,郭药眠又去招生了,虽然这时代男子的自尊心比较强,但是这广告代言人不能全部都是女的吧。等到二班学子和三班学子都能出道了,商家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了,当然每个人的代言费可就各不相同了。

有了后辈的压力,月满楼四大花旦也开始拼了命发奋了。

不过她们赶上好时代了,我给她们都留有了后路,等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要死在沙滩上的时候,她们就自动入股加入我的“月满娱乐经纪公司”,正式成为经纪人或者其他别的什么职位的人,而每个人我都赠送给了她们百分之五的股份。

这边的诸项事情都进行的相当顺利,可是最不应该出问题的苏聂中却遇到了小小麻烦。因为我给他安排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一个人身兼数职,从最高艺术总监到跑腿找印刷工厂,所以的事情都要他一个人干,他就是先手观音加蜈蚣百条腿都不够使,所以招募员工成了当务之急。

当然我的资金已经相当充足的,弄得印刷机器都有无银老头在那监工,跑腿的工人也是供过于求,可是有文采的文人却是好找却难请。在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真的是没办法,重男轻女那自然是不用说的,重文轻武也是相当严重,所以有些文采,有滴墨水在肚的人都是将为商看成是下三滥,下九流。他们宁愿回乡半个私塾做个穷先生也不愿意出来经商,更没说是替别人打工了。还好,他们不知道幕后老板是一个女人。否则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同意。像苏聂中这样的,根本就是仕途太过不顺,再加上被我拖下水才会“误入歧途”。

我知道朝廷每年的科举考试,应试者将近万人,而前三榜所有人加起来也就只有近百人,还是**千人落榜之后的生计就非常成问题了。所以我让苏聂中去落榜的那些书生当中寻找合适人选。比如郭药眠、崔三变这两个就属于落榜书生啊,他俩都差点做了强盗,都是为钱所困呐。我原本想那些穷苦书生无路还乡,比起投河自尽,总还是这个自力更生地办法好一些吧。

可是今日苏聂中来报说,一个人都招不到。非但招不到,还甚至受到了那些寒门书生的一致讨伐,有些个文采好却无处发泄的书生,干脆对这次事件发了一篇长篇檄文。其尖锐刻薄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

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千想万想。前想后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借用冯延涛的名义,广发英雄帖,举办寒门落榜生诗词歌咏大典。

虽然因为今年的科举考试结束已经有一两个月了,大多考试都返回了原籍,可是因为这大齐推荐之风盛行,所以很多落榜的考生都留在客栈或者亲戚家,绞尽脑汁地写干谒诗递送给京城豪贵,希望自己的文采学识能够得到某个高官的赏识。然后可以给他推荐个一官半职,就算不能马上为官,成为那个高官豪贵的幕僚、门客也是解决了生存的危机。

这种推荐地几率很小。小到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地科举差不多。但是这些寒窗苦读地书生。寒窗多年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官。这个例子从苏聂中身上。就可见一斑了。

这个限量版英雄帖一发出去之后。寒门落榜生对于参加这次地诗词歌咏大典积极性那是相当之高。要知道进入冯府别院参加诗词歌咏大典。这可是一条青云之路。只要自己在大典上文采出众。艺压群雄。或许就能得到冯府地推荐了。谁不知道冯炎豹冯老爷跟当朝宰相是至交好友啊。

有了冯延涛地坐阵。我这个非法集会马上就变得合法合理。甚至受到万众期待了。而且有了冯延涛之后。马上就有了意外收获。那就是我地史天问也说会来当赞助嘉宾。

说起来。自从我从陆府地一个小丫头兔子变成现在这个赚钱赚红眼地宣心照之后。我跟史天问之间几乎都没有见过面。但是他曾经给我过地感觉。我没有忘。曾经就只有他出手帮助过我。这一点我更是没有忘。而最不能忘地就是他那帅帅地外表。帅无可帅。就是最帅!这一下。连我都开始期待诗词歌咏大典地举行了。

这一天。冯府别院里。人影憧憧。人声鼎沸。我化身为一个小随从躲躲藏藏地跟在冯延涛地身后。他是极不愿意在这种场合公开露面地。但是先有我地插花新花样作为诱惑。后有他老爹地命令。他再不愿意也得来。谁让冯炎豹现在在我地手头正赚得数不过来钱呢?

而我地史天问还没有来。他说过他是神秘嘉宾。没有必要不要报上他地名号。我当然答应了。

按照我的设计,这次的诗词歌咏大典氛围三个流程。

第一个流程最简单,话题作文。听说最近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京兆尹抓住了一个采花大盗,他曾经犯案十余起,如今落网成擒实在是大快人心,皆大欢喜。可是在最后审判的时候,这个采花大盗拒不认罪,说什么人证物证不全,又没有抓奸在床,如何就判断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采花大盗呢?这一下京兆尹也犯难了,所以在衙门口挂出了招人证启事,可是三天过去了,没有一个苦主愿意前来指证罪犯。这个也说得过去,一个黄花大闺女跑到衙门指证采花大盗也就是告诉所有人,他被人奸污了,这个在现代都是难以启齿地,更何况在这个将女子贞洁看的比性命都还重要的时代呢?所以,这一次的话题作文就是你用你自己的文采将这件事情写成描述出来,至于你是写成长篇叙事诗,还是写成杂篇文赋就悉听尊便了,而且你擅长抒情就抒情,最好能够写的让读者咬牙切齿,或同情落泪。而你擅长议论就议论,最好博古通今,旁征博引,将这个事件上升到理论高度。总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将这起议论纷纷,有着严重分歧的事件写的相当有新闻爆炸点。当然,这次的话题作文还要求在文末附上你认为地解决途径,这样也好让我看看各个书生地价值取向,以及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胜出者将会成为地报社未来挑大梁的金牌编辑和专职撰稿人。

而第二个流程则是比赛画画。我要求的画那可不要求什么意境,什么深厚内涵,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吸引力。强大的视觉冲击力会使得一篇并不怎么样的文章变得价值倍增,也可以使一个并不精彩的新闻故事变得很有阅读价值。这个流程的佼佼者则会成为我的御用新闻插图的美编。甚至培养培养之后,可以出个连环画连载版,也增加增加他们的收入。

而第三个流程就更加简单了----讲故事。每个人讲一个亲身经历过的或者道听途说的真人真事,我要看看哪些人是具有敏锐新闻嗅觉和机警新闻反应的人。那些只会埋在书堆里专研训诂和研究甲骨的人,对不起你继续进行专研训诂和研究甲骨这项有前途的事业去。我这个要求的人,具有强烈的社会参与感,脑筋活络,好奇心强,表达欲强,人际沟通能力强……具备这些高素质的人才会成为我今后的高级记者和编辑。

而这三个流程的进行只有一个地方是非常困难的,那就是在刚开始我不能将我的选择标准和终极目的告诉他们,要是这些人知道我是骗他们的,根本不会把他们推荐为官,而是进了一个现在还不成气候的报社,我估计他们现在就马上拍屁股走人了。

其实说真的,我真的是很冤啊。我这明明是高薪聘请,这职业的前途绝对比他们进了什么贪官的府邸成了永远见不得天日的门客好很多。可是生不逢时,也就是这么的郁闷,我只能忍,我也只能骗。还好,我骗之有道,还有一个冯延涛作为靶子摆在这里勾引人来落网。我猜想着,就算诗词歌咏大典结束了,我要的人也招齐了,可我的这个幕后目的还得隐瞒一段时间,至少需要等到他们将我的报纸办出名堂了,对这份只有具备天赋才学方能胜任的职业产生了情感和认同感之后,我才能告诉他们真相。

我的史天问还没有来,但是诗词歌咏大典还是要如时举行。踏进冯府别院,虽然从面积和内部设施来看比起叶家的别院有着天壤之别,但是这在寒门书生的眼里已经是天堂了。有些人甚至认为,能够进到这里游览一番,就算毫无所获也是值得的。

我跟冯延涛是从别院里院走出来的,现在站在院子前面的阁楼上对下面的寒门学子的盛况可以一览无余。

第二十二章:评委

我跟冯延涛是从别院里院走出来的,现在站在院子前面的阁楼上对下面的寒门学子的盛况可以一览无余。www.65txt.com

诗词歌咏大典的赛场设在园子里,前来较量文采学识的学子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说着自己对着文学造诣上的见解,或者聊着最近京城发生的大事趣事。池塘边的八角亭里设了桌椅,是几位主办老爷们和评委们的坐席。下面的空阔地摆了近百张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套文房四宝,是给每位前来捧场的学子们准备的。我在发放英雄帖的时候就随机的在每张请帖后面注有编号,到时候每个学子按照自己请贴上的标号找到相应的桌椅落座就行。而最后他们的文章呈现,也需要注明自己的标号,这样我回去翻查文案才会比较容易对号入座。现在,主审和评委们都还没有来,所以这些人也不敢入座。

而当我看到那个八角亭中的四张桌椅时就暗自发笑,明明只有他一个评委,最多加上史天问,还摆出四张桌子,难不成他想让风波四公子来这儿闹风波?

可是一想到这个事件的可能性我就有些不安了,这次的诗词歌咏大典对于我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可不要被那个两条臭眉毛的叶志远给我搅合了。

这么一想后,我就将眼神看向了冯延涛。我要知道另外的两张桌子是为谁准备的,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主办方,而他冯延涛不过是赞助方。所以,没有我的许可,不可以有含有水分的评委出现,影响我诗词歌咏大典的公平性和档次。

“喂,冯延涛,那另外还有两张桌椅是给谁准备的?”

冯延涛非常不高兴的看了我一眼,冷冷道:“你的面子大。我爹连今年的主考官都给你请来了,怎么样?得意了吧?”

主考官?科举考试地主考官?

哇塞。那个权威性够大,这不就等于是国家教育部部长吗?

呵呵,这一批小学子们,看到主考官往那一坐,那还不使出浑身解数,而且大典过来。我就是把他们打包卖了,他们都不会怀疑,有国家教育部部长在那震着呢!!!我心想着冯炎豹还真是上道,我承诺在商业报给他的黄金水线来个头版头条,他就这么照顾我了,简直是照顾入微啊。啧啧啧,跟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打交道就是好处多。

“那么,还有一个位子呢?”我指着八角亭问。

“当然是给你地啊。”冯延涛不耐烦道。她不是人吗?她不是老强调自己是主办方地吗?

“啊?我?呵呵……这个。这个就不必了。我站着。我只要能够站在你背后就可以。你看。为了配合我随从地身份。我都将压箱底地仆人服给挖出来了。”不是我自虐不喜欢坐喜欢站。而是我是什么身份?我以什么名义坐在那个位子上。在我地左边做一个当今宰相地贵子。在我地右边左一个国家教育部部长。我能坐得住么我?

站着好。站着轻松。

“既然你不想坐。那给素琴小姐坐好了。”冯延涛随口说着。

“什么?”我大惊。那只俗禽也要来?“她。那个她。那个素琴她跟谁一起来地。史天问吗?”

“当然是史天问啊。难不成还跟雷大人一起来?”

“那个。她跟史天问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可以趁她不注意,就跟她的史天问走得这么近。

“什么关系?恋人关系啊。”提起这个冯延涛就有气,就为了这个女人,皇甫松跟史天问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女人就是麻烦。

恋……恋人关系?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那个,那个史大人怎么可能容许?”那俗禽再漂亮再长袖善舞,她是一个青楼烟花女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在达官贵族的眼里,管你是卖身的还是卖艺不卖身地。玩玩可以,娶回家绝对不可以,尤其是长辈对自己的子辈。那能说出来的大道理是一套一套地,史宰相怎么会容许有着远大前程的史天问跟一个烟花女子染有这样的关系?

“不同意?不同意又能如何?史天问都搬出宰相府住了,要是再不答应,史大人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而且那个素琴姑娘也让了步,她说她愿意做小,当妾室甚至是侍婢都可以。看来素琴姑娘也是真心喜欢史天问吧?

真心喜欢?屁咧!那只俗禽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史天问的,他会真心喜欢史天问。而且她那么自命清高的一个人。会这么委屈自己?愿意做小,当妾室甚至是侍婢都可以?要不是有着什么目的。她会这么做?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相信她是真心喜欢史天问的。

“喂,冯延涛,你赶紧再去请一个有分量地人物进来,绝对不能让那素琴做那个位子。我不同意!”

“你不是自己不要坐吗?”

“我不想坐也不能让她坐啊,她怎么说也是那什么……怎么可以坐在评委席上,你让那一群自尊的书生们怎么自处?”那个坐在台下,抬头看那只俗禽高歌抚琴是一回事,现在坐在台下,抬头看那只俗禽脱身一变成了评审他们文采的评委了,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心理落差太大,受不了。这个男尊的社会更是受不了。

“你说请人就请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让我去那里给你请?”

“你们冯家不是官场,商场,什么黑道白道,统统都有交道的吗?怎么现在请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这么难?告诉你,请不到人那不是我的面子过不去,而是你们冯家的面子过不去。你想想,这儿可是冯家的别院,马上要开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地诗词歌咏大典了,可是四张桌子的评委席却只坐了三个人,那脸上挂不住啊,那个台下会议论纷纷的啊,那个明天会流言飞语的啊,那个……”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就给你去请,好了吧?”

“好,当然好了,非常之好。”我高兴的拍拍冯延涛的肩膀,小伙子就是有出息,一点点激将法就能搞定了。

在台下有了一些骚动之际,史天问从大门口款款的走了进来,果然他的身边紧紧的依偎着一个素衣女子,就是那只俗禽。今天地那只俗禽倒是知道场合,穿着一身跟个水墨画一样淡雅地衣衫,浑身上下没几件首饰,脸上也是淡淡的妆容,正盈盈笑着伴在史天问地身边。虽然极其不愿承认,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光从外表上看,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的是男俊女靓,男才女貌,男的玉树临风,女的柳姿迎风,天造地设,绝美搭配。甚至……他们两个还长着夫妻相,那笑起来的样子,一样的勾魂摄魄,只不过史天问的温和一些,而那只俗禽的强烈一些。

史天问一进来之后就引起了一阵轰动,跟叶志远不同,史天问的文采和为人在整个大齐都是名声响响的,甚至连当今皇上都御口亲赞说“生子当如史天问”,这可是至高的评价。而且史天问秉承了他父亲宰相之才,跟这个书生打起交道来,如鱼入水,左右逢源。

虽然史天问跟那只俗禽的绯闻,最近闹得建城满城风雨的,可是在这个自命风流的书生看来,这也不失为一段风流佳话,而且他们年纪都轻,一个个都会史天问能够顶住家族反对势力,为自己的爱情勇敢奋斗而鼓掌。如此一来,他们对于史天问和素琴小姐的结合大部分都是祝福的,甚至有些人还将自己的爱情梦想寄托在了这两个人身上。

我看着那只俗禽也左右逢源的跟书生们融为一片,就大骂“木瓜门”和一班学子的无能。就这么一个名声响当当的漂亮女人,他们这么多人居然都查不出她的底细。真是气死我了。

其实我的要求并不高啊,我只是要得到这只俗禽的出身证明,知道她的生身父母,以及她每个年龄段的生活经历就完全可以了。

可是这帮崽子们,居然连她到底是不是叫素琴都查不出来。真是气煞我也!不能够知己知彼,我还怎么百战不殆啊?

我正在气呼呼呢,这时候史天问好像是感觉到了头顶有灼热的目光,所以抬起头看向了我这边,而我一接触到史天问的目光就什么火气都没有了,我赶紧堆出满脸的笑,跟他打招呼。而史天问也微微笑对我点点头。我正一脸的笑收不住呢,却在同时收到了那只俗禽对我冷冷的目光,这家伙的演技高超啊,脸上堆着迷惑万千的迷人笑容,可是看向我的眼神却能如此的冷。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相信奥斯卡影后都未必有这种冰炭同炉的实力。

冯延涛被我打发去请人了,现在我也算是这个冯家别院的半个主人了,所以我赶紧下楼,走到史天问的面前做着主人该做的事情。史天问有些疑惑我的行为,不过看到我的打扮也就明白了,我现在暂时是冯府的仆人,反正我有做仆人的经验,演起来那真就是驾轻就熟。可是……我在史天问面前还真的没有一次是好形象的。

不过,现在不是我哀怨的时候,我请史天问进楼先喝杯茶再说。

而就在这时,那个传说中的国家教育部部长也莅临到场了。

第二十三章:大腕

冯延涛被我打发去请人了,现在我也算是这个冯家别院的半个主人了,所以我赶紧下楼,走到史天问的面前做着主人该做的事情。www.65txt.com史天问有些疑惑我的行为,不过看到我的打扮也就明白了,我现在暂时是冯府的仆人,反正我有做仆人的经验,演起来那真就是驾轻就熟。可是……我在史天问面前还真的没有一次是好形象的。

不过,现在不是我哀怨的时候,我请史天问进楼先喝杯茶再说。

而就在这时,那个传说中的国家教育部部长也莅临到场了。

刚刚史天问进场时,引起的是轰动,而雷大人进场时是使得满场突然间落针可闻,一片肃静。等到我将雷大人请进了小楼,跟外面互相看不见之后,外面恢复了鼎沸的人声。

下人回报,书生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有一些来得早的都已经喝了一个时辰的茶了,是时候该开始大典了。

可是……冯延涛怎么还没有带人回来?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要不就这样先开始大典,要不然等那个办事不牢靠的冯延涛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暂时充任冯家仆人的我,笑脸呵呵的请了史天问和国家教育部部长出外上席。而史天问也很有官场样子的跟雷大人相互谦让着,一起出了楼。我见到那只俗禽又黏草一样的贴上了史天问,就跨前一步拦在她的面前,正义凌然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这次举办的诗词歌咏大典是非常高规格、高档次的,所以……谢绝一切女宾。请这位姑娘在楼里面乘凉喝茶吧。”

“你----”素琴伸着纤纤玉手,为了顾及自己的形象又不好大声发飙,而这时史天问已经出了阁楼,她除非大声的叫唤,否则史天问是不会转回来的。可是,她怎么可以大声叫唤呢?素琴心想。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好太过放肆,不过她仍然冷眼看着她,说道:“恕不招待女宾?那你呢?你不也是……”

“没错!”我狠狠打断她地话,洋洋得意道:“我就是女的。但是对不起,我不是女宾。我只一个服务人员,不白喝茶。而且,我穿着男装。所以,下次要演戏记得换好全身行头,回去画个妆再来吧。”说完,我就扬长而去了。

素琴心想,现在先让你得意一阵子,她不让她走,难道她待会不会自己去吗?

可是素琴她料错她了……

我一走出那个阁楼。就命人将阁楼关门上锁。并命令所有下人。里面有任何声音都不要搭理。否则影响了大典地胜利举行。每个下人都有被炒鱿鱼地危险。这一个威胁一下去。所有人都不敢不照办了。

哼。我连三教九流地钱都敢赚。我还怕了你一个小小地俗禽?告诉你。你地那些小手段。小心机。我知道地一清二楚。等到我一旦掌握了你所有地信息和你地阴谋之后。我会用雷霆之势将你击个粉身碎骨地。

等我到了八角亭之后。史天问明显在找那只俗禽。眼光飘来飘去。我一阵气结。不过还是堆着笑脸上前。说道:“史公子是在素琴姑娘吗?”

史天问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那个郁闷啊。

转而。我满脸笑容。道:“素琴小姐说。外面太喧哗。人太多。她不习惯。而且这日头太晒了。她说对皮肤不好。所以她在楼上看看就好了。”

哼,看什么看,所有的门啊窗啊,都已经被我关上并上了锁了,现在那只俗禽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她了。

史天问默默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那幢阁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他就弄不懂了,明明是素琴说想来见识见识这个闻所未闻的大典。结果拉着他来之后,自己反而躲在了阁楼里乘凉,真是女人地心思百变不定啊。

下面的学子们看到亭子里分别已经坐着人了,纷(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纷开始肃静,等待着亭子里的人发言。史天问和雷大人相互谦让了一番后,那个雷大人站了起来,对着下面地发表了几句演说,大意就是希望今年的这些学子们发挥特长什么的,还说什么落榜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上榜的心,这次朝廷就是针对众位学子的出色表现,所以特地在科举之后举办这次大典,重点就是要招收一些心志坚定,有着远大抱负,又确实有才能的人为国家出力,为社会谋福利。这一番演说说得下面的一众书生们那是热血沸腾,摩拳擦掌。

而我却脸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个雷大人明明是抢功劳,而且是歪曲这次大典的本来面目,按照他那样说,这一次地大典简直就是科举后的另一次恩科,在这次大典上可以脱颖而出的人,或许比高中状元还威风得意,这怎么不让下面的书生们热血沸腾?连我都差点要被蒙蔽了。

可是主办方明明就是我,按照程序设计,和跟冯炎豹的当初的讨论协定,这次大典的人是全部由我挑选的,我挑选剩下的,其他人才能伸手。就像参加超级女声,快乐男生地那些报名者一样,如果进入了什么几十强,全国前十强,那首先就是由跟主办方有关系的经纪公司先行签订选手的,有些有潜力的选手还在进去总决赛前就被签走了呢。

我这儿担心着会不会被朝廷摆了一道,我浩浩荡荡,开香槟,置备茶水点心的搞了那么个空前绝后的大典,结果好选手却被朝廷给弄走了,那到时候我跟谁喊冤去?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些书生们如果知道被朝廷任命为官了,那是我用多少年薪也召唤不回来的啊。

而我这边的担心还没有结束,另一个更具威胁的人物却大摇大摆地踏进了会场。

那个人……如果“木瓜门”给我地信息没有出错的话,那么,他地名字应该叫----叶德陵----安国侯----大齐最富有、最具盛誉的垄断集团超级财阀。

他怎么会来?

冯延涛脑袋进水了吧?我让他去找一个有分量,上得了台面的人,他不用请来这种大腕中地大腕吧?按照这个样子,要不要连大齐皇帝也请来助个兴?

因为所有的书生们都是背对着大门的,所以没有第一时刻关注着大门。而亭子里的另两位则关注着下面书生们的反应也没有看大门,而我一直惦记着冯延涛还没有带人回来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结果,冯延涛给我带回了一个超级重量级地人物。

在我的视线中,叶德陵朗声笑道:“说得好!”

他这一声并不响亮,可是确确实实每个人都听见了。正在**演讲的雷大人也听到了,他顿时下半段演讲稿吞进了肚子里,眼巴巴的看着大门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是侯爷?”

“是侯爷!安国侯爷!”一时书生堆里人声鼎沸,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

亭子里的两位纷纷站起身迎了上去,不管从辈分上讲,还是从身份上来讲,或者从势力来讲。这个叶德陵都是超出他们大大的大大一截。

随着两人的行礼相迎,叶德陵满脸笑容地随着他们到了八角亭。我留在八角亭没有上去迎接,不是我清高摆架子。而是我根本迈步开步,我可不认为他是来当友情赞助嘉宾的,他掌管这么一大家子人,掌控这么一大把事业的人有那么空闲,跑到我这小打小闹地冯府别院来凑热闹?

有目的,肯定有目的。

不会也是来抢人的吧?

呜呼哀哉……

随便是雷大人,还是叶德陵,只要他们开个口,那帮书生们肯定干巴巴的凑上去的。还有谁会搭理我,还有谁会帮助我办起将来引导全国信息趋向的报纸?

苏聂中啊,你要是知道今天这个场合,你也就真的不能怪我了。

我正在心中哀鸣,可是走到八角亭的叶德陵却满脸笑容地对着我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我浑身一震,这个叶德陵是在跟我说话吗?

难道他认识我不可能啊。

而且冯府别院的主人冯延涛也回来了啊,他为什么不问他?

而且这次广发英雄帖,我就是盗用冯炎豹的名义的,否则以我的名字有个屁的号召力。可是……

难道冯延涛出卖了我?

极有可能。

我不安的抬头看向叶德陵。对方却笑吟吟的落座,目光扫向全场,淡淡说道:“那么就开始吧。”

我不由自主的往冯延涛地身后缩了缩,这个大名鼎鼎的叶德陵刚刚肯定会随口乱问了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这个黄毛丫头,就算他知道了有个人在跟皇甫惟强合作,同时又在跟冯炎豹合作,但是那些合作方案正在积极筹办,真正上岗挂照。正式营业的还没有几家呢。

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而我现在女扮男装的成了一个仆人。他一个没有见过我一面的日理万机之人又如何能够一眼认出我呢?

拍拍胸口,让自己冷静,心想就算被认出来也没有可怕的啊,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我帮别人多赚钱,然后在这多赚的钱中收取一定地分红,这属于现代地以技术入股,完全合法。

我心里正安定了一下呢。

没想到,接下来叶德陵对着他带来的一个随从说道:“去,去取张凳子来,让这只兔子也一并坐。”

“哐当”一声,我确实坐下了,可是却是跌坐在地上。

第二十四章:赌徒

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而我现在女扮男装的成了一个仆人,他一个没有见过我一面的日理万机之人又如何能够一眼认出我呢?

拍拍胸口,让自己冷静,心想就算被认出来也没有可怕的啊,我做的都是正当生意,我帮别人多赚钱,然后在这多赚的钱中收取一定的分红,这属于现代的以技术入股,完全合法。(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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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正安定了一下呢。

没想到,接下来叶德陵对着他带来的一个随从说道:“去,去取张凳子来,让这只兔子也一并坐。”

“哐当”一声,我确实坐下了,可是却是跌坐在地上。

叶德陵笑呵呵的看着我,到对我的这个反应没有多大的意外。而其他人确实一脸的狐疑盯着我,不知道我这个一脸普通的仆人怎么能够进了这安国侯爷的眼。我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挺挺胸膛,非常给自己长面子的对着叶德陵行礼道:“见过侯爷。”

叶德陵笑眯眯的再次打量了我一番,笑道:“不用拘谨了,老夫也不过是来见识见识,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在玩什么的。”

我一听,暗暗叫苦,这就更不得了了,原来不是冯延涛本事通天请来了大腕,而是大腕早已经知道了这次大典的事情,这次是来探场子的。我心下明了之后,我堆起笑脸,谦虚道:“胡打胡闹的,让侯爷见笑了。”

叶德陵也没有多少时间跟我打马虎眼,淡淡道:“先看看。”然后就转头示意冯延涛。

冯延涛马上战战兢兢起身,几回一吞吞吐吐后,猛向我使眼色。我眼前黑线一片,这个冯延涛,那大典流程我已经跟他说过不下三遍了,临到当场了。他居然还能忘台词,看来他是绝对没有做支持人的天赋了。

这一下,整个别院中也就只有我知道整个大典的流程了,这时候也不管什么出不出头鸟的,让大典顺利进行才是关键。

所以。我站起身。顺了顺嗓子。就张口说道:“刚刚冯少爷跟安国侯爷说了京城最近发生地意见事情。侯爷听后也觉得有议论地价值。所以大会决定以这件事情为第一道题。在座地可有人有兴趣一试?”

我话音未落。就见到一个灰巾青年站起来。笑道:“请侯爷出题。少华愿意一试。”

“晚生也愿意一试。”那个自称少华地人一出声。立即就有其他学子纷纷站起来。不甘人后地道。

好家伙。我还没说什么事情。什么出题考法。就有人出来应战了。有勇气有胆量!

我装模作样地对着叶德陵请示了一番。而叶德陵也仿佛间答题者踊跃参与。十分地满意。脸上总是笑着。而我立即装作收到了指令。大声说道:“各位应该清楚。最近地采花大盗无人指证案。以此为题。观点不限。文体不限。各抒己见。题目自拟。有不知道这次案件地。直接予以淘汰。答题时间为一炷香----”我地手一扬。一个彩衣丫鬟就在所有地人面前燃起了一根香。

所有人看着这根香已经被点燃了。神情都是一紧张。再次看向安国侯爷。对方只是笑笑着。学子们很想在侯爷面前表现出自己。可是这样地题目。这样地考法。他们还真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不过他们是来应试地。人家怎么考也就只能怎么答了。

这么一想后,文思敏捷的已经坐在位子上开始构思,有的甚至开始下笔了。而其他人一看,也不甘示弱,就算是还没有思路也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咬笔杆子了。

我见大家开始答题了,就顺势退了一步。

没想到。刚退了一步。后面一直笑着的叶德陵就开口说道:“小丫头,来坐到我的身边来。”

我不敢反对。索性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对着他一行礼,然后端起凳子坐到了他地身边。

我笑着落座,也并不急着开口,只是目光朝着下面的众人看,反正今天是堂堂叶德陵自己找上门的,只能接招绝不可能先出招。

看了一眼丫鬟送上地茶,叶德陵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仿佛对我现在这个不慌张的样子大为赞赏,只不过他的脸上的那个笑容却变得意味不明了。

搁下茶杯,他捻了捻胡须,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笑道:“这种考法老夫倒是从未见识过,小丫头,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要出这样的题?”

我讨好的笑笑,本想说这是冯延涛的主意,我只是奉命传话,但又一想,叶德陵是什么人,精明了一辈子,算计了整个天下,我想我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也逃不过他那如来佛主的五指山去。

于是老老实实回道:“其实怎么出题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你想要以这样的题目得到怎么样的答案。就如你想要招一个钱庄的学徒,你就不能只考他对于金银的认知程度,你应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考验他的耐心。你可以胡天胡地的跟他说三个时辰的话,看看他有没有厌烦地表情。因为一个钱庄的学徒,任何金银的知识,你在日后的教授中他都可以学会,但是他的耐心的性格却是先天不可传授培养的。侯爷你想啊,一个钱庄的学徒最开始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串钱。”叶德陵毫不犹豫地说道。

“没错,是串钱,也就是数钱,而且这钱还是他私人拥有地。有时候一个钱庄学徒需要一整天的坐在房间里点数每天地铜钱,将它们一千枚串成一串,这是一个庞大而枯燥的任务,每个学徒只有经过了这一关才会成为外营或其他。人们就觉得钱庄每天进出百万金,需要的是有大智慧的人,而其实,就是因为每天进出百万金,所以它需要的就是那种细心、耐心的人。而真正有大智慧的,那不是钱庄掌柜,他是老板。”

我说完了,叶德陵眼中的满意之色再次闪过,然后他笑笑道:“那么这一次呢?你想用这样一道题考出什么样的素质来?”

既然已经开口说了,我也不怕说错,所以大胆的分解道:“这次京城的采花大盗无人指证案是一件大事,身为京城人士如果对于这样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就可知这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这就不是我要的人才了。其次,这一次的事件有分歧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既可以体谅那些苦主不愿意出面,也可以站在事情的反面看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都没有关系,问题就是你会怎么说,而其实你怎么说也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你怎么说服你的读者赞同你的观点,甚至你自己可能是不赞同苦主指证的,但是你说出来的你写出来的却是你赞同苦主去指证,并能让你的读者受你影响有跟你一样的观点。所以我的要求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你的话语必须要有说服力。换句话说就是,你需要有能将活的说成死的的文笔表达功力。这就是第一轮测试中我需要达到的目的。另外,如果哪位学子在文章列出了自己对于这次事件的解决方法,那么就可以加分了,这个加分我不说出来就是要看看有没有人这个自觉性。谈天说地,指手画脚,乱发一通评论的谁都会,但是有实际解决问题能力,并有解决问题自觉性的人就不好找的。”

“小丫头,你的要求真高啊。”叶德陵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很高吗?”我有些疑惑。

“很高。”叶德陵点头道,“至少老夫还没想过一个题目就能找到这样一个人才。”

“那么侯爷,我们打个赌好不好?看看到最后会不会有人能够达到我的标准。”

“哦,小丫头你敢跟老夫打赌?”

我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下,淡淡道:“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必须要打赌。”

“听说你跟皇甫惟强的合作就是因为一个打赌才有的,看来你很擅长打赌了。”

我笑笑道:“侯爷跟皇甫老爷的合作也就源于一场赌局啊。赌博说得难听是会毁灭人的坏东西,但是又有哪个人一生中从来没有赌过呢?越是成大事的人,越是跟自己赌博而胜出的人。”

“哦?”叶德陵感兴趣的看着我,眼中闪过凌厉之色,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你必须跟老夫赌呢?”

“赌了有可能赢,不赌我就必然输!”

“输?”叶德陵好奇的看着我,问道:“你输了什么了?”

我笑脸呵呵道:“在侯爷面前,我什么都输了,所以需要拿赌局来扳回一程。”我见叶德陵正凝神看着我,便继续说道:“不瞒侯爷说,今儿您来真的是吓坏小的我了。但是你既然来了,我就知道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侯爷的掌握之内了,我的来历,我的经历,我现在的作为,反正所有的所有应该都在侯爷的掌握之中了,我不知道侯爷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我知道只要侯爷一个巴掌打下来,那我这条还没起航的小舟就肯定会覆灭不可,这就是我所说的必输无疑。而如果,我今天赢了侯爷您,那么我就有了一点点可以讨饶的机会了,这就是我所说的赌了才有可能赢。”说完之后,我目光炯炯的看着叶德陵。

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这个叶德陵可不是皇甫惟强,他一生谨慎精明,不像那个皇甫惟强是个天生的赌徒。

第二十五章:扼杀?

“不瞒侯爷说,今儿您来真的是吓坏小的我了。www.65txt.com但是你既然来了,我就知道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侯爷的掌握之内了,我的来历,我的经历,我现在的作为,反正所有的所有应该都在侯爷的掌握之中了,我不知道侯爷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我知道只要侯爷一个巴掌打下来,那我这条还没起航的小舟就肯定会覆灭不可,这就是我所说的必输无疑。而如果,我今天赢了侯爷您,那么我就有了一点点可以讨饶的机会了,这就是我所说的赌了才有可能赢。”说完之后,我目光炯炯的看着叶德陵。

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我的心里一个劲的打鼓。这个叶德陵可不是皇甫惟强,他一生谨慎精明,不像那个皇甫惟强是个天生的赌徒。

半响后,叶德陵微微一笑,再次拿起了茶杯,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水面上的茶叶,漫不经心道:“丫头,知道我今儿来这儿的是做什么吗?”

“知道。”我脸上浮现一个讨好的笑容,但却只答不说。

叶德陵见我故意只答不说,卖关子,也没有在意,只是提醒道:“说来听听。”

“侯爷也想跟我合作。”我笑眯眯地说道,毫不在意他看向自己时的目光一闪。

“你难怪你会这么认为。”叶德陵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眼笑道,“果然够自信。”

我一听慌了,难道自己猜错了?也是,虽然叶德陵可能会对我有所兴趣而调查我,但是我这样的胡闹样子,在他的眼里应该是跳梁级别的吧?他堂堂安国侯爷,掌控大齐的经济命脉,没有必要跟我这种小人物玩合作的游戏。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今天又为什么大驾光临呢?

既然想不明白,我也不逼自己,只是淡淡笑笑道:“小的愚钝无知,又是寡学陋闻之辈,实在是难以猜测出侯爷今日到访的用意了。”见叶德陵没有急着接话。我把玩着桌上的茶杯,继续说道:“以侯爷您地权势,应该不会想到整我一个还没出头的小丫头,而今日这么大仗势的光临,也不可能是因为无聊而来玩玩吧?”

“当然不可能因为无聊,关于你会做这么多事,只有一个目的。”叶德陵笑眯眯,说到关键地方故意卖着关子不再往下说。

我心中暗骂,到底是老狐狸了。但是面上讨好的笑容却明媚灿烂,既然他爱绕圈子,那我就奉陪到底。看看是他这个主动来找上门的人耗得起,还是我这个根本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地人耗得起。

叶德陵见我不急着追问。脸上地表情倒是越来越满意。终于他再次开口说道:“如果今天你能够按照你地标准找到你要地人。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找你地原因。如果不能。那么我就按照你说地一样让你输个彻底。这样怎么样?”

我心下里大骂他。这算是什么打赌?根本就是他拿着大棒要打我。我喊冤了两声。他觉得好听就迟一些再打。要是喊得不好听他就直接一棒打死我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打死”我呢?难不成我跟叶至迁之间有过接触地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或者他已经明晓了是叶至迁在背后跟叶家作对?

可是不对啊!

如果叶德陵已经知道地这么清楚了。那么他这样个性和权势地人应该绝不会容许我这样地潜在威胁存在地。我跟叶至迁虽然还没有真正狼狈为奸地。但至少有这种企图和趋向。

我越想越怕。以叶德陵地权势和能力。能够查出我所有来历和经历。就应该不难发现我跟叶至迁之间地蛛丝马迹。那到时候。别说打赌不打赌了。连求饶地机会都不会有。

其实我最心底里是很清楚地。对于叶德陵只能为友绝不可能为敌。但是当时叶至迁地威胁在眼前。我只能敷衍应付他。

如今我面对着叶德陵,除了被他的势力震慑着外,我也被叶德陵的个人魅力折服着,他是个厉害的人物,但是却一点都不外露,不知道的人还会把他当成一个慈善地老爷子。但是我却深深体会到了他的那份深沉。以及那份深沉之中的大气。

我知道我穷极一生也不可能达到他那样的高度和深度,就算走上狗屎运。我能够赚得跟他一样多的钱,我也只是一个小人物,绝不可能成为掌控经济脉络的大人物。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但是面上又不能如实表现出来,而且现在的场合不是我深思熟虑的时候,我只能摆着讨好地笑容,为了自己的心虚挽回点什么,于是大言不惭道:“好,老爷子,我就跟老爷子打下这个赌了,反正就算输了,我也只是输给了叶老爷子,没有任何丢脸的。”

听别人叫他“老爷子”,叶德陵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满脸的笑容更深了,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满意,终于不再打太极,脸色一正道:“我就是欣赏你这份自信,现在的年轻人可以有这份自信的人不多了,希望你的自信不是盲目的。”

听听,这表扬地话说地都跟威胁一样的,原来有权有势到一定程度就是为有这么令人窒息地压迫力的。顺着叶德陵的表扬,我淡淡地抬了抬眼皮,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希望如此。”

叶德陵当我是在给自己鼓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为了逃避这个巨大的强压源,我站起身走到冯延涛身边邀请他跟我一起下去巡场。冯延涛用眼神向叶德陵示意,叶德陵眼皮没抬的顾自己喝茶,为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一把拉起他,往下拖。

等到除了八角亭我就把他放开了,他爱巡不巡,反正这一次的大典除了是用了他们冯家的名号外,根本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这跟我的关系可就大了。

本来只是想着召几个能写能跑又有新闻触觉的人才来帮助苏聂中,毕竟他的工作量确实不小。而且他一个出逃在外的在职官员,现在跑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京城,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出门,这办报纸的人不能经常出门对于工作的限制性可就太大了,所以这一次的变相招聘大会我必须要有所收获。

而如今更是如此了,如果我挑不出一个人来。那个**os可不像是来跟我开玩笑的。

叶家财雄势大,权势滔天,但是他越在权势的顶峰对于所有地下属和合作者就越有完全控制的**。如今的皇甫家和冯家仍然以他马首是瞻,绝不可能对他说一个“不”字,但是我的插一足还是让他有所警戒的,表面上看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赚自己该得能得的钱,但是在一向谨慎,如今又有叶至迁蠢蠢欲动的当下。他防我,在我还没有成气候前打压我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商场有时候比战场更为恐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麻烦防范于未然。在敌人还未成长起来就扼杀在摇篮里。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那个看上去长相会不错地婴儿。

我转了一个圈之后,那只香就已经接近底端了,现在的我可以说是比这些学子们更为紧张,他们输了不过输了这一次的竞争机会而已,可是我要是输了,我自己都不清楚会有怎样地后果。

叶德陵有杀过人的前科吗?

这种还用的着想吗,他那样的权势不靠着一些人的鲜血怎么可能上的去,而且看他对付陆家那样的手段就知道了,不玩死你他们一家就不姓叶了。

呜呼哀哉……这个世界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再一眨眼之后。香灭了,锣鼓声一响,考试时间结束,停笔交卷。

有一些彩衣丫鬟和一些仆人过来收答卷,而我身为仆人中地一员也是积极的从第一排开始收答卷。

本来这些答卷是送到雷大人那边去过个程序,然后全部送到我这儿,由我把关最终挑选的,我才是那个最终评卷员。

可现在,我完全没有这个权利了。连雷大人那边的程序都不用走一遍了,我整理完了所有人的答卷就统统交给了叶德陵,还是双手奉送,恭谨有礼。

叶德陵笑眯眯的看着我,也看着我手上的答卷,然后他身后的一个随从就上前来取走了我所有的答卷,放在了他地面前。他没有急着阅读,而是抬抬眉毛示意那个国家教育部部长。

雷大人站起身又说了一番演说稿,大致意思就是夸奖学子们的认真作答。敏锐文思。以及文采俱佳之类的,下面的人经过了一炷香时间的脑力劳动。听到这一番抚慰的话也就又心潮澎湃了。

雷大人演说完毕之后,我熟门熟路的走上八角亭,再次以传话人的身份,宣布进入下一个环节。

如果说第一个环节还是针对现实,考验文采的话,那这第二个环节就让人大跌眼镜了。

第二个环节是画画比赛。

环节形式无可厚非,但是环节内容就有些让人费解了,因为接下来我是这么说地:“众位才子可能知道,三日之后,京城将有十家赌坊联袂重新开业,这一次地重新开业不仅装修一新,而且经营形式也是一改以往,现在,第二道考题也与这个有关,请各位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为这十家赌坊或者其中一家地重新开业画一张宣传画,要求吸引人,而且在宣传画上需要一句宣传语配备。跟上一回合一样,时间一炷香,水墨或水彩任选,排布和布局自主。”

第二十六章:答卷

又是一炷香后,画画的成果马上就出来了,跟前面的文章不同,我要求的广告画看一眼就直接能够分出高下了。www.65txt.com

而这一个环节我见**oss叶德陵没有像插足的意思,于是交易了一个小厮,火速将这所有的画卷送到苏聂中那边做最后的审决,毕竟最后要用人的人是他,他来把关到时候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第三关是讲故事。这个评判标准更简单了,我基本不用听他是怎么讲的,到故事将结束的时候听听在场所有人的反应就立竿见影了。

所以所有人都还在卯足劲比赛第三环节的时候,我和叶德陵两个人已经一张一张的翻看学子们第一环节的答卷了。

下面的反应时好时坏,毕竟要这些寒窗苦读之人讲起故事来跟说书先生相比,确实也是强人所难,除了专业不对口之外,他们的人生际遇也不够,但是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一些人的潜质在讲故事当中还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哪些人的故事具有传奇性,哪些人的故事具有社会意义感,一听便知,所以在一轮讲故事之后,我已经选定了六个具备敏锐新闻嗅觉和机警新闻反应潜质的人。他们普遍的共同点就是具有一定的社会参与感,脑筋活络,对周遭事物具有强大好奇心,表达欲强,人际沟通能力强……在留个名单拟定之时,我和叶德陵同时被一张答卷给吸引了。

这份答卷首先吸引人的就是排版非常整齐,跟一堆涂涂画画的答卷相比,这张答卷就是卷面分就占据了很大的优势,从这个卷面看就知道答题者是具有很完整的答题思路后才落笔作答的。

这个是总体的卷面,而细看之后更是令人耳目一新,这是因为他的答卷上有一个类似于现代报纸头版头条的大标题,上面写着----“不想害人的,站出来”!

题目够大,而且吸引眼球。能够引起人们地阅读**。而且就只是一个题目就已经设置了悬念了。

而接下去,这位答题者的答题思路清晰,逻辑清楚,内在构造合理,层层推进,达到自己想要表达的最终观点----不想让犯人再出来害人的话。就请你勇敢的站出来。

紧接着令人赞叹的就是这篇答卷地语言了。答题者强大的语言组织表达能力,将一件人所共知的事情记叙的跌宕而不群,纵横而自得,写自己同情人士的时候和煦如春日,而写到犯罪分子的人神共愤时又是凌厉如秋霜,字字不留情,让读的人对于犯罪分子都咬牙切齿的。而当讲到公理法规人伦世俗时有时公正无量,对于人们对这次事件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态度就进行了一定程度内的批判,而几位苦主的遭遇也在答题者地笔下显得特别的凄凉可悯。

而最为重要的是。这位答题者在文章的最后提出了自己的一点现实性小建议----就是保密性指证。

翻译解释一下就是。官府设立一个特殊地审判场所。让犯罪嫌疑人和一些另外地监牢中人排在一起。并命令犯罪嫌疑人不准开口说话。然后让苦主在这一些人中只认罪犯。之后。征得苦主地同意后。还可以让苦主和犯罪嫌疑人当场对峙。而这个审判和指认是需要保护当事人地。所有在场人士都需要签订保密协议书。而这个审判场所也需要封闭。

这样既避免了有些人随意乱认罪犯。也保证了苦主地**权。这样地指认下。就算是再刁钻难缠地罪犯也不得不俯首认罪了。

我粗粗地看了一篇这个答卷就已经被震撼了。这个指认罪犯方式和保护当事人条列在现代已经是司空见怪。但是在这样地时代。可以说真地具有了一定地时代先锋性和划时代意义。

我看完之后。看向叶德陵。发现对方先是跟我一样表现出了惊艳之色。然后是赞叹。之后是欣赏。最后叶德陵也看向了我。我在他地眼中看到了自己所有地那种眼神。然后我们两个人会意地笑了笑。

叶德陵那个会意地微笑是告知我。我地这个打赌赢了。

而我那个会意地微笑是暗暗告诉苏聂中。他地艺术副总监有着落了。日后可能苏聂中不用干实事。反而是他掌大权。扛大梁了。这个将会是我地又一个得力下属。我近乎是迫不及待地翻看这个人地姓名----左能明。

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能人了。

这下发大财了!词歌咏大典就结束了,但是为了能够让大家玩得尽兴。我地策划还是比较全面地。在一轮茶水点心上完。中场休息够后,是一场高标准的歌舞表演。以及为了显示出诗词歌咏大典高层次而准备地清音乐演奏会。

这场歌舞表演和清音乐演奏会结束后,才是用来作为噱头的诗词歌咏会。每个人吟吟诗作作对,风花雪月一番,也不枉这么多人如此难得的汇聚一堂。

在所有人的积极参与之下,后面的诗词作对也是精彩纷呈,热闹非凡。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都觉得前面的三轮答题只是开胃菜、小插曲,而后面的诗词作对才是主题。不过这也是我在故意如此引导才会产生的错觉。连雷大人和叶德陵都在学子的鼓动下,临时赋诗了一首,引来了下面一阵阵的叫好,大典氛围甚佳。就让所有人都享受这一次难得的以文会友机会吧。

在大家都尽了兴,日头也偏了西之后,旷古绝今的冯府别院诗词歌咏大典就胜利闭幕了。所有参加大典的学子都被告知最近三天不要出远门,在家或在客栈等候下一轮面试的通知。

在叶德陵的示意下,我被迫亲自送他出府。到了门口,亲自送他上了马车,刚转过身,却听到后面一声:“丫头。”

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不过等我转回身看向他的时候又是一脸乖巧而讨好的笑容,静静低首等候他的话语。

叶德陵看着我的样子,轻轻笑了笑。说道:“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出乎我的所料,不仅想法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办起事情来还是有模有样地,做的非常好,而且毫无背景。孤身一人在京城短短数个月就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这样的聪明才智我欣赏,而且你还有着足够的自信,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地欣赏,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如果处理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奖赏的。”

我笑笑的听着,心想,到底是豪门望族。说出来的话就是带着压迫力,如此张狂,口气带着绝对的自傲。我也不好反驳。只得笑了笑,不动声色的点头致谢,表达一番不敢辜负侯爷厚望的屁话。心里却想着,他的奖赏,谁稀罕似的。

叶德陵定定地看着我,唇角浮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说道:“那么,下次再见了。”

我笑着挥手跟他告别,心里紧促着催他快走快走。

这一回。叶德陵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多余的一个动作,那辆精致地马车就扬扬而去。留我一个人在原地,才回想起了他临走时的一番话和那种意味不明的神态,似乎都昭示着什么……

什么叫做“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欣赏,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如果处理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奖赏的。”

而说出这番话后,为什么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带着阴森森的感觉呢?

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我也就不想了,反正大不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报纸的内部办事人员已经有了,接下来地就是难度性极高的骗术和洗脑工程了,不过有苏聂中这个好榜样在,我也不怕治不了这一些受传统“学而优则仕”观念荼毒的迂腐分子,人家苏聂中都已经上了科举榜还当了官了都能被我拉下水搞下三滥的商业,这几个考不上科举的人还能有多少难搞?

既然内部办事人员已经有保障了,我就需要考虑外部的招商部经理了。这个报纸主打是商业版,而什么叫做商业版?就是帮助人家多赚钱的。既然帮了人家赚钱。那不可能我不赚钱只做义工的。

所以我的商业报需要一个强大地招商部经理,他的职责就是帮我的商业报拉赞助。拉广告。

这个报纸上了轨道后的模式就是广告收益养活报纸和办报人员,而报纸又养活了参与广告投资的广告商。

要想后面的报纸内部办事人员有事做,有**做,这个外部的招商部就得先人一步。

跟记者、编辑、美编、文稿策划等咬笔杆的需要去学子里面找不同,这个招商部经理不需要多少的文化程度,他说地话能够让人懂就行了。他需要地是另一种素质----油嘴滑舌,侃天侃地,满口谎话,狂吹大牛……

这种人或许是个小混混,或许是个游戏人家的浪子,或许还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而不管是哪一种,他除了具备上面地素质之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脸皮厚,皮厚程度至少跟现代的保险推销员有得一拼。

而既然是要找经理级别的中层管理,那么不如便宜自己人。

想了又想,这种人不能在“木瓜门”里拉,而无银老头的那一些又都是技术工人,干实活的,一辈子信奉脚踏实地,实力取胜,自然也不是我想要的人选。

在街上溜达溜达了几圈之后,我突然走到了自己装饰一新的客栈里。想当初我的改造方案推行之后,这个客栈可是今非昔比了,而且这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按照现代标准配备的,这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会不会有我所需要的人物呢?

看着客栈牌匾,再看了看自己今天的一身打扮,一个坏念头就在心头漾开了。不知道今天的运气会不会好,也不知道这家店里有没有哪个人运气够好,被我撞上,并且被我选上。

收起嘴角坏坏的笑之后,我一掀裙摆,就踏进了这家客栈。

第二十七章:暗访

这个招商部经理不需要多少的文化程度,他说的话能够让人懂就行了。www.65txt.com他需要的是另一种素质----油嘴滑舌,侃天侃地,满口谎话,狂吹大牛……

这种人或许是个小混混,或许是个游戏人家的浪子,或许还是一个翩翩佳公子……

而不管是哪一种,他除了具备上面的素质之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脸皮厚,皮厚程度至少跟现代的保险推销员有得一拼。

在街上溜达溜达了几圈之后,我突然走到了自己装饰一新的客栈里。看着客栈牌匾,再看了看自己今天的一身打扮,一个坏念头就在心头漾开了。不知道今天的运气会不会好,也不知道这家店里有没有哪个人运气够好,被我撞上,并且被我选上。

收起嘴角坏坏的笑之后,我一掀裙摆,就踏进了这家客栈。

走进客栈大堂,上下看了几眼发现掌柜不在,真是太好了,这样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了,正在高兴之余,忽然见到一个陌生的人影在那儿忙碌穿梭,一会儿给这桌赔礼解决纷争,一会儿指使小伙计添茶上菜,身材不高,面相清秀,就算是穿上了我客栈服务员制服也掩不住他的气质。这个家伙是谁?掌柜的不在,倒好象他就是掌柜的一般,而那一干人等好像也都挺听他的话。

我努力的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招过这样的人。这个客栈是我一手着办的,人事录用更是亲力亲为,我还亲自给他们都进行了业务培训,没道理会忘了自己挑选的人。

我今天穿成这样明摆着就是一个小厮,正好来验证一下这个客栈的教学成果。就拿这个陌生人物先开刀吧。

我直挺挺的走到他的面前,故意挡道阻拦他的工作。没想到他朝我微微一低头之后,无视我的存在,绕过我继续指挥工作。

几次三番,我继续挡在他的面前,我倒要看看谁地耐心和脾气比较好了。实在是看他太忙了。好像根本不看我的样子,我一插腰,上火了,低喝道:“你们这客栈是做什么的?看不起穷人吗?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个人招待一下?”

我的嗓门很响,但是却是对着他一个人吆喝了。

他好像才发现我地存在一样。虽然对我这出口不逊有些不满。但仍然是满脸堆笑。冲着我笑道:“这位客官。你是要住店还是吃饭?住店请到二号柜台办理入店手续。如果是只吃饭请随便找一个桌子落座。自然有小二会来为您服务地。”

我一看他那笑脸。跟我对付叶德陵地极为相似。心想涵养功夫不错嘛。这皮笑肉不笑地样子居然还带着几分可喜。不错。不过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地。我本来就是打算来胡搅蛮缠地。

“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柜台。自己去找桌子?我是客人。我就是老大。你们这客栈怎么招待人地?破店!”

“这位客人可能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客栈所有对我们地服务方式不了解。这是为了方便顾客才施行地。既然客人是第一次来。那就情有可原了。那么。这位客官。你是住店还是吃饭?”

看着他地反应和应变。我地心里有了一分感觉。可面上却更冷了一些。

“我本来是来又住店又吃饭地。不过看你地这个样子这么讨厌。我就既不想住店也不想吃饭了。”

“客官不想吃了吗?真是对不起,那么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那人弓着身子,右手指着大门的方向,礼仪有加地想要送客了。

我一咬牙,胡搅蛮缠到底。“你们这个客栈好是势力啊,不吃饭不住店就不能进来了?马上就赶人,这做的算是哪门子生意?”

“可以,可以。”那人现在算是明白了我根本就是来找茬的,顿了顿气,说道:“客官既然是来逛逛的。这也算是小店的荣幸了。这样吧,那边有一张桌子空着,那儿空旷,风景好,空气好,氛围也好,您先坐着休息一下,然后再逛,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休息?你以为我是乡巴佬锦城赶路。走不动了来你们店休息?”

“这是客官你自己这么想的。小店认为上门就是客,也不会随意揣测客人的心思。这样吧。你到那边喝着茶赏风景怎么样,小店免费给您上茶,上好龙井,可好?”

“哟喝,你一个跑堂的,又狗眼看人低了是不是?我为什么要霸占你们的桌台,又为什么要你们免费给我泡茶?我给不起钱吗?穿成这样就不能给钱了吗?告诉你,老子穷地只剩下钱了。”

“客官,您当然不会是给不起钱了,这样吧,这个是我们客栈今日的主打菜和本日推荐,您不放尝一尝?”说完,一本精美的菜单就送到了我的手上,我不点个菜还真对不起自己刚刚吹的牛。“穷的只剩下钱了”?可笑。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最后还套了个圈将我引上钩,我没有一定点儿的生气,反而满意的笑了。初步验证,此人,合格。要知道现代地招商经理没有这一份耐心和皮厚是绝对不会有成就的,但是皮厚并不代表着不要脸,不要尊严,你必须有自己的目的和方向,怎么样都能引回到自己的话题上。而且从初次接招来看,这个人的口才也不错,都能胜过我了。“哎,跑堂的,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那人冲我礼貌的一笑后,淡淡说道:“我并不是这儿跑堂的,我今天只是在这儿帮忙,如果有什么招呼不周地地方,还请你能够原谅。”

“你不是这儿跑堂地?那我怎么觉得你这么职业呢?连脸上的笑容都已经职业化了,你说自己不是跑堂地,还真没人能够相信。”

那人分不清我这话到底是在夸奖还是在贬低,淡淡笑道:“我姐姐是这儿的职员,她跟我说这个客栈不一样,不但优待职员,而且管理人性化。我一时好奇就跑来看看了。姐姐教育了半天才答应让我帮忙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职工家属,不过这个人的姐姐对于我的客栈评价很高了。我心里一高兴,就跟他聊开了。“你既然是来这里帮忙地,那你在帮忙的这段时间内就代表着这家客栈。来这儿消费的客人可不会管你是来帮忙的非职工还是在这儿接受过正式培训的正职工。所以,穿着这身衣服一刻,就代表着整个客栈一刻。”

那人淡淡的对我含笑点头,仿佛是很奇怪我一个小厮打扮地仆人怎么会跟他说这番话。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我叫文武斌。”

“文武斌?你爸妈的野心不小啊,已经有文有武了,还嫁一个文武兼修的斌。”

文武斌害羞的笑了笑,说道:“我是辜负这个好名字了。现在来看,文不成武不就,这么大的一个人还得靠姐姐养活才能生存。”

“那么你想不想自己养活自己。甚至还以你自己的能力去养活你姐姐?”

“我就是这么想的,等过几年,我自己攒够了钱,我就开一家店面,一点一点脚踏实地的来,总有一天我会有一家属于自己的想这家客栈一样规模地大店面,到时候我就能让我的姐姐过上好日子了。”

“好,很有志气。不过按照你的计划,等你以自己地能力拥有了这么大一家店面保守估计。需要几年?”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文武斌反而不说话了,他上齿咬着下唇,半天没有反应。

“三年?”我刺激他。

“五年?”我再度刺激他。

“可能是十年吧。”我歪着头看向他,说道,“十年后,你姐姐都几岁了?怕是早嫁人,早有自己的小孩了吧。女人最精彩的年龄已经过去了,那时候的钱也许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文武斌被我说的有些气馁。不过很快,他又挺起胸膛,说道:“不会要十年的,我……我三年,三年就能办到。”

“是吗?你姐姐现在只是这儿的一个最最普通的职员,而你……至今为止还是靠你姐姐养活地一个无业游民,信心和能力不是靠吹牛就会有的。”

“这个我很清楚,就不劳客官你费心了。客官,要吃些什么。您点好了吗?我还需要招待其他的客人。”

“一年怎么样?”我将橄榄枝抛给了文武斌。

“什么?什么一年?”文武斌疑惑的问道。

“一年。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让你拥有一间跟这家一样大,或者比这个还要大的店面。怎么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请不要开玩笑了,还是赶紧点菜吧。”文武斌感觉自己有些被耍了,到脸色一青一白之后,还是好脾气的说着话。

我再次满意的点点头,现代的保险推销员就是需要这样地素质,而一个招商部经理也需要这样的素质,要知道在招商过程中,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可能会比我今天给予的难缠一百倍,难搞定一百倍,要是没有一点素养,一点能力,根本挂不下这个脸面,也绝对解决不好事情,办不好差事。

既然这个文武斌让我好好点菜,我就拿起菜单看了看菜单上的今日主打,有没有自己喜欢的。

而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入了耳朵。

“老板?真的是老板啊!”

第二十八章:试探

“一年怎么样?”我将橄榄枝抛给了文武斌。www.65txt.com

“什么?什么一年?”文武斌疑惑的问道。

“一年,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就让你拥有一间跟这家一样大,或者比这个还要大的店面,怎么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请不要开玩笑了,还是赶紧点菜吧。”文武斌感觉自己有些被耍了,到脸色一青一白之后,还是好脾气的说着话。

我再次满意的点点头,现代的保险推销员就是需要这样的素质,而一个招商部经理也需要这样的素质,要知道在招商过程中,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可能会比我今天给予的难缠一百倍,难搞定一百倍,要是没有一点素养,一点能力,根本挂不下这个脸面,也绝对解决不好事情,办不好差事。

既然这个文武斌让我好好点菜,我就拿起菜单看了看菜单上的今日主打,有没有自己喜欢的。

而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入了耳朵。

“老板?真的是老板啊!”

掌柜章胖子是郭药眠招来的人,为人虽然豪爽善谈,但却极其精明,是一个该是他赚的银子便一份都不会吞出来的人。就这一点就非常赢得我的赏识,而且他虽然人已经钻进了钱孔子里,但是总算是正直有原则。如此经过郭药眠的推荐才成为了我的御用第一位客栈掌柜,掌管着五十几人的职业生死。

我是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人,既然已经相信了章胖子,那么这个客栈所有的人事调动和资金调配就统统交给他处理了,不过我这个幕后老板却是一个吃股份的。这个章胖子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搞懂这个客栈股权制的问题,等他明白了之后就更加铁定了自己用心经营的决心,因为我用他前半年的工资预支转化为了客栈的股份,也就是说前半年他是在为客栈赚钱,但也更加是在为他自己赚钱。因为半年之后。他就自动拥有地客栈百分之十的股份,客栈每赚得一百两就有他的十两。为了半年后的大大收益,他必须在这半年内干出成绩,这样才会钱越来越多。可以说,知道自己成为了股东之一后,这个章胖子经营的热情一点都不低于我。仿佛他才是这个客栈的主人一般。我也跟他说了一些技术入股以及贡献入股地方式。让他灌输给员工们。只要是对客栈有过贡献的,或者有过特殊功劳的,都可以论功行赏成为小股东。比如说,前几天客栈后院的柴房因为堆积不当发生了火灾,有一个员工不顾生意的抢先扑灭了火势才免除了更大的灾祸。而那位员工却腿部小部分最灼伤。为此,他工伤带薪休息一个月,汤药费客栈全部负责,而且为了表彰他的功绩,我给了他百分之二的股份。这一下。穷困小子知道自己变了老板,差一点拖着伤腿就要来工作了。而相反的,那个负责柴房管理地员工。因为工作不尽职以及擅离职守,领了补偿工资后就被辞退了。我办的所有产业就是要给手下人一个理念,这个产业是我,但也是大家的,我好大家才能好,大家好我才能更好。

经过试探,我已经肯定了文武斌作为我招商部经理地资格。本来,还想进一步考验他的业务能力的,没想到被章胖子给发现了我的存在。我尴尬的朝他笑笑。而章胖子一脸笑眯眯的直接扑到我的面前,一口一个老板的,叫的我无从遁形。。

文武斌看看我。又看看章胖子。

章胖子是这儿地掌柜他是早就知道地。而这个大客栈背后有一个老板这事情他也知道。他只不过没想到这个老板是这么年轻。而且还穿着大户人家仆人地衣服。

不多一会儿。文武斌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章掌柜都弯腰躬身行礼地老板必定就只能是这家客栈地幕后老板了。于是他也深深地对着我鞠了一躬。笑道:“原来您就是姐姐口中地那个年轻有为地老板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异于常人。为人做事独树一帜。小人当真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有所得罪。还请老板恕罪。”

我淡淡地一笑。果然没有看错。这个文武斌不仅生地斯文俊秀。而且是一个机智地聪明人。在得罪了老板之后。马上变相地拍马屁。但是却不着痕迹。让人不会讨厌。

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身份了。我也不再演戏。坐下来。淡淡道:“得罪倒是没有。不过章掌柜。我地客栈什么时候需要外来人员帮忙了?我给你招聘地人手不够用吗?”

章胖子马上一脸地紧张。他知道这个幕后老板虽然年纪轻。而且还是个女人。但是对于一些事情是非常认死理地。

这时候,文武斌走前一步,恭敬道:“对不起老板,并不是章掌柜的错。是我自己想来客栈学习一点经验,所以拜托姐姐,章掌柜也是被我缠的实在没办法,才会勉强答应地。请老板要怪罪地话,怪罪我好了,不要怪罪章掌柜。”

“对不起,我这个人有些想法跟别人不一样,是自己人就算只做错了一点点,我也要指出来要求改正,但如果是外人,那么你就算错到天上去,我也没有资格怪罪,不是吗?”我见已经将两个人说的一愣一愣地,语气稍微缓了缓,对着文武斌说道:“除非,你也是我的自己人。”

文武斌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章掌柜,有些明白的试探问道:“老板,如果小人没有领会错的话,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现在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问你,我刚刚说的一年之内让你拥有一家店面,你现在相信了吗?”

“相信,如果是老板的话,小人肯定相信。”

“好,章掌柜,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将文武斌的背景家世调查清楚,我要一份详细的报告,模板我以前给你看过的。这也算是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说完,我就自己一个人上了客栈的总裁办公室等候,而文武斌则被我要求做一份详细的客栈招商计划案。这也算是对他的第一轮试探,如果他来这个都没办法做好,那么以后庞大的事物量他也会难以胜任的。

而关于这个小小客栈的招商本就比较简单,不外乎客栈的酒进哪一家,客栈的柴米油盐如何更好的进货等等。这些虽然省不了多少钱,但是对于寻找最为合适的合作伙伴却是至关重要的。报告就交到了我的手上,作为未来的中层管理人员,他的背景是重要的。

报告显示,这个文武斌的家庭成分非常简单。京城人士,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办过面摊,去世比较早,一直都是文武斌的姐姐赚钱养活了姐弟俩。三年前,为了供应文武斌赶考,他姐姐卖掉了唯一的家产----那个面摊。结果文武斌落了榜,紧接着又考了一年,可是却一直都考不上功名。于是文武斌放弃了,可是他姐姐却没有放弃,一定要赚钱让他今年继续考,而文武斌瞒着姐姐没有去考试,却把报名费拿去还债了。他不敢直接开口说要出来工作,但是想为姐姐分担的心是非常强烈的。

好在这个文武斌虽然成功之心急切,但却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我看完之后一阵的唏嘘,古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确实没错,书生的唯一前途就是考上功名然后为官入仕。但是这架独木桥上能过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像文武斌这样的,既考不上功名,又没有任何背景可以托付的,前途真的是一片渺茫。而因为长了这么大,除了读书之外,什么本领都没有学过,技术没有,做苦力看看他淡薄的身材就知道是不能够的了。

幸好,他还有些小聪明,而且他并不缺乏才干,他只不过是缺乏一个给她施展才干的机会。而我有这个机会,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在文武斌交上计划案的时候,我粗粗看了一下,虽然不算太理想,但是对于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的人来说,已经难等可贵了。

我急需要以为招商部经理,而他急需要为她姐姐分担家庭负担,所以一拍即合,我就留他在了我的办公室内。

坐下来之后,我把自己要办报纸以及拉广告赞助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他,文武斌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将什么是报纸,什么是广告,以及什么是招商部经理,具体的分析给他听,知道他真正完全懂了才行。

而等到我说要培养他成为我的招商部经理时,文武斌热泪盈眶,买独自的感激之情都无法言表,我看他那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心里也比较欣慰,希望自己没有选错人,也希望他没有入错行,为了双赢的明天,我们都需要加把劲做好这件事情。

而第一件事情就是招收第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广告赞助商。

第二十九章:酒商

坐在办公室里研究了半天,舍得给广告投资的客户,并且能在广告中体现出效果的行业必须含有两个条件,一是利润大,二是大众消费性强。www.65txt.com

我所经营的产业中,跟冯家合作的船业是物流,广告引起的效应并不大。而跟皇甫家合作的那些又都上不了台面,那些赌坊、妓院怎么都算不上是正当行业吧?而其他的酒楼、客栈当然是要宣传,不过因为是自己的产业,这个收益就很难评判了,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从一个口袋放进了另一个口袋,总体来说并没有增加。

想想现代那大版的报纸,有时候整版都是房地产广告,而电视上充斥的最多的不过是洗发水,化妆品等日用产品。而在这儿,房地产根本算不上是一种产业,普通百姓造房子都是亲戚、邻居、乡亲一起帮忙盖的,就连在城市里也没有一家像样的能够算的上是房地产公司的地方。

而日用品就更加了,洗发水,化妆品仍处于小范围消费群体的奢侈品。用它们来做广告完全不符合上面所说的两个条件。

我一项一项的排除,想来想去,古往今来,所有人都离不开的就只有油盐酱醋茶了,这个普及性无可伦比,但是利润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而能够真正符合这一点我,在我的脑海中只存有一项,那就是----酒。

我这个酒坛子,在现代就是靠能喝帮助老爸的小饭馆生意兴隆的。既然连我都离不开酒,可见它的普及性了。不管是什么时代,人们开心要喝酒,不开心也要喝酒,穷人喝浊酒,富人喝清酒,生日要喝寿酒,出嫁要喝喜酒,朋友相聚要喝酒。朋友送别更少不了酒,无论是喜庆还是丧事,没有一样是可以脱离了酒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源远流长的酒文化就是商机的所在了。

回想一下也能够非常明白,在现代各个报纸、电视台关于酒的广告也是铺天盖地,甚至每年央视的标王也经常是酒广告。

跟烟草一样。酒的利润也是非常高地,烟草广告不能提及烟草,只能做企业形象的广告,那是因为烟草有害健康。而酒广告中不能出现人物喝酒的动作,只能传递酒的香味,或者内涵。可就算是这样烟草广告和酒广告还是有增无少,而且越做越精致,有些都成为了广告业中的经典广告。

烟草的利润不用说也明白,但是酒地利润也不容小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外国的红酒还是中国的白酒,这些原料不过就是粮食,还是人们吃不完的粮食。这些的价格都非常低。可是酿成酒后的价格却是非常高。

据了解,酿酒的原料不过就是大米、小麦、高粱……这些收购起来非常简单,酿成酒的过程也不是特别复杂,而卖出的价格也是按照酒地纯度和人们的评价而定夺。

如果我可以为一个酿酒大户塑造一个酒品牌,并为这个酒品牌塑立一个企业形象,那么依赖可以证明广告的效果,二来也能使自己地报纸成为众商家争相抢夺的黄金宣传。而为了第一炮打响,这第一家广告客户必须要选对,而且一定要拿下。

想定之后。我就让人对于各种酒做了一份详细地调查。

现在调查答卷捏在自己手上。我拿出纸笔。按名类列出了可以成为中标地酒地分类。

第一种。最好地那肯定是宫廷御酒。这些酒都是从各地名酒之乡最好地顶级酒匠精心酿制而成。直接上贡地。这些酒。除了味美酒纯之外。为了符合皇家地身份一般来说都是独一无二地。而上贡地酒家也并不想以宫廷御酒来赚钱。只不过是赚得一方朝廷地牌匾作为宣传。而这个牌匾其实就是广告。最黄金金地广告。对于拥有最黄金金广告地酒家当然是不需要我这种暂时看不着边际摸不着效果地广告了。此种。直接排除。

第二种就是京城名酒。这些京城名酒供应给京城各大高档酒店。既有固定地消费群体。又有有保障地出货渠道。而且京城是首都。又是经济文化政治中心。权贵云集。豪富罗列。这些人平时做地最多地事情就是在酒桌上互相笼络。互相交流。更何况这些人身为权贵。财大气粗。为了显摆自己也会有一些自家地酿酒。这些酒都不对外开放。只在主人宴宾地时候用来当作自己身份地一种象征以及自己品味地一种代表。这些酒成品量非常少。而且只供私人群中享用。不管这一家地酒到底酿地怎么样。只要是冠上这家地主人地名字。这个酒就跟他地主人自动地划在了同一个层次上。而且他们根本不缺钱。自然也就根本不会想要做广告。这种绝对不会成为我地广告主地。自然也无可奈何。直接排除。

第三种就是有些小名声却又正折腾着地地方名酒了。这些地方名酒在地方上都有些小名声。也伺机想要进军京城。但是京城壁垒坚固。根本不容许这些资金也不是特别雄厚地小酒家随意侵入。这些酒家中有一些已经财大气粗地。扩大野心自然非常大。

几番比较之后。我就将目光瞄准了地方名酒。这些名酒名气不差但是也不是特别响亮。有可待挖掘地余地。而且它们想杀进京城却苦于没有门路。如果我给他们提供一个良好地进军渠道地话。那么广告费用就非常值得商榷了。

而等我将目标瞄在了地方名酒之后,一个名字跳了出来---向家饮露酒。

向家!这个可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想当初我赔陆云中上月满楼赔礼道歉的时候,叶志远那家伙就是拿出了三坛向家黄酒让我一口气干了的。而且为此陆云中扔下我一个人而去,我还被叶志远他们合伙耍弄了一番。

过去的事情没想到现在想起来只换来了一声苦笑,不过算了,前事不提,后事不计,如今我们每个人走在了自己该走的道路上,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

不过说到底,那个向家的酒还是不错的,以我这个酒坛子的评价来看,算的上是一流的名酒,正如当初冯延涛所说,向家是酒行世家,他家的酒向来以烈、醇、香取胜,入口醇香,回味无穷。

只不过因为我而得罪了叶志远之后,向家就被打压的出了京城。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想到向家在接受了叶家的打击下还能存活下来,虽然没有以前酒行老大的地位,但是在地方上还是闯出了一定的名堂。相信向家应该不会甘于在地方上称王称霸的,只要有机会,他们会不遗余力的杀回京城。

就凭这一份打不死的小强的精神,我就决定选择他了。一想定之后,我就在我家客栈独有的专用客用会议室里召开了会议。与会人员,除了我和新招来的文武斌之外,还有不能公开露面的苏聂中,以及前些时候召集的编辑、记者和美编众人。

人员到齐之后,我就开门见山,说道:“这次召集大家来是想要大家齐心协力完成一份广告策划案。广告商我以及选择好了,现在在胡州颇有名声的向家饮露酒。饮露酒是白酒,酒液无色,清澈透明,如同清露,酒香甘润,入口香滑、甜醇、余味流长,饮后如同饮露,故得名饮露。这向家本来是京城的名酒,前期都是靠着叶家的帮助在各个酒家和客栈占据第一位优先销售的。但是不知为何与叶家的关系破裂之后,向家酒坊就退出了京城的名酒之战。如今,向家老爷在胡州也仍然将酒坊办的有声有色,虽然说不上占据了胡州酒市场的半壁江山,但是名声不错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光看这一点就能知道向家酒本身的酒质量应该不错的,这符合我们广告的价值取向。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向家是酿酒世家,已经有了九十多年的酿酒历史,可以说是大齐的酒家老字号了。对于我选择的这个向家作为第一家广告客户,众位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

说完我就好整以暇的等着众人的发言。

最先发言的是左能明,那个一份答卷赢得了我和叶德陵充分认可的书生。从他的答卷中我就看出了他是一个思想开明,还没有完全被传统文化所禁锢的年轻人,不过在过程中为了劝告他弃官从商我可还是没有少费苦心,还好效果不错。

只见左能明习惯性的站起身行礼之后,才说道:“这个向家酒坊曾经得罪过叶家,我们这样为他们做广告,合适吗?”

我点点头,赞同他的大局观,然后说道:“这个向家跟叶家的矛盾,当初我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他们的恩怨原因我也知道一些。只是年轻人当初的一些意气用事。叶家当事人可能都已经忘了当初自己一句话而使得一家百年酒坊退出了京城。我可以保证一点,如果我们帮助向家重新入驻京城,不会引起叶家的不满。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三十章:酒品

只见左能明习惯性的站起身行礼之后,才说道:“这个向家酒坊曾经得罪过叶家,我们这样为他们做广告,合适吗?”

我点点头,赞同他的大局观,然后说道:“这个向家跟叶家的矛盾,当初我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他们的恩怨原因我也知道一些。www.65txt.com只是年轻人当初的一些意气用事。叶家当事人可能都已经忘了当初自己一句话而使得一家百年酒坊退出了京城。我可以保证一点,如果我们帮助向家重新入驻京城,不会引起叶家的不满。还有什么问题吗?”

左能明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了。一边做着会议记录的文武斌发问道:“既然已经选定了这个向家酒坊为我们的广告客户,那么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今天召集大家就是要分配具体的工作。我跟文武斌作为招商部等大家的策划案出来之后就会启程到胡州争取到这第一个广告商的广告。所以这两天之内,苏聂中你带领左能明他们以向家饮露酒要尽快拟定一份广告策划案。我的初步要求是这样,在露天的公交车站牌上需要一份精美的海报,至于什么是海报苏总监会后会详细解释给大家听。而这一份海报上我的具体要求只有一点,必须要有一个女人。上次介绍给大家认识过的,在京城举办个演唱会的四花旦。你们商议一下,哪个人最适合这个广告的代言,就把那人画进海报里。画面一定要抢眼,向家饮露酒的标题一定要醒目,而广告词更是需要各位挖空心思给我想一个朗朗上口,很方便记忆的。这是广告牌上的海报的要求。至于报纸上地。要求就比较复杂了,这一次做广告,并不就是等于放大版的黄婆卖瓜,吆喝几声就行,他需要能够表达向家的酒的内涵。就算原本没有内涵的,也需要我们为它灌注进一个内涵,此后这个内涵就会成为向家酒地生命,并伴随向家酒进入千家万户。与此同时,一个跟向家酒内涵相匹配的企业形象就需要我们跟厂商商量之后再最终定夺了。我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现在就发问。”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苏聂中问道:“既然要我们定一个向家酒的内涵,那么老板你有什么方向吗?”

事实上我并没有什么方向,于是就实事求是道:“目前为止。我想听听众人的意见之后。再做定夺。不过为了让大家更加明白什么是广告策划案,我这里有一份刚做的酒广告文案,权作参考,希望不会束缚住大家地思维。”

说完,我就将回忆当中的酒广告整合了一下,做成一份文案,交给他们学习。毕竟他们不是处于现代。对于广告这个东西,就算我讲述再多。也不能真正的切实体会到。

而我这份广告文案非常地详细明了,并不是说这个文案很好。只是给他们一个参考地模式。

这份文案是这样的----

标题:饮露酒销售策划文案。

宣传目的:面对京城竞争激烈的酒市场,改变向家酒坊目前的经营和销售渠道,开辟新的市场空间。向家酒坊需要牢固本地市场并进军京城酒市场并成功占据一定的京城酒市场销售份额。

宣传范围:京城大街小巷

宣传媒体:贯串京城各条大街地公交站牌记忆覆盖面全面且有针对性地建城商业报。

宣传方式:以情动人。

广告词:饮露酒中有妈妈含笑地眼泪。

下面就是具体地广告文案以及一副草图。我相信这样写。他们都能够明白了。俗话说。广告。广告。不怕人知道。就怕人不知道。而一个广告塑造出来地品牌就是要让消费者知道这个产品并且去消费它。现在。我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要求他们给向家酒定一个消费形象。-广告创意地脑力冲撞。

首先发言地是左能明。他将自己连夜做成地一个文案发到每个人地手上。然后解释说道:“我调查过。以前地向家酒都是供应京城最好地酒楼和饭馆。在这些群体里有一定地知名度。既然那有这个优势。我认为可以将向家酒设定为成功酒。既然老板提起过代言这种身份地存在。那么我们可以请今年地状元为我们代言。将这个向家酒塑造成状元红一样地品牌。”

我点了点对左能明表示赞同,“各位对此有什么意见?反对意见也可以说,我们对事不对人,都是为了广告商好。”

文武斌接口说道:“如果定位成功酒,会不会将范围定的太过狭窄了?毕竟向家酒这一番是重新杀回京城,对于以往的顾客当然有一个脸面熟,但是光靠以前的消费肯定是不行的,也体现不出我们广告效果的力度。”

文武斌的这一番话让众人都有些认同。

我盯着一直专注在自己面前纸张上的苏聂中,问道:“苏总监,有什么意见?”

苏聂中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也对于这个向家酒调查过,发现他们下面主打的酒有三类,一种是以醇厚著称的高档黄酒,一种是以清冽闻名的白酒饮露酒,一种则是面对普通百姓的低纯度黄酒。既然是三种酒,那么我们的广告方案是不是因为分别对待?”

我非常赞赏的看着苏聂中,不愧是我花费大精力挖来的人,调查果然详细且深入。这一点也是我所疏忽的,一种黄酒的宣传和白酒的宣传的当然是应该有所区别的,更何况一种高档酒和低档酒之间,他的消费群体完全不一致,接受度和青睐点当然也就不一样了。

既然苏聂中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看来也应该有所想法了。我笑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给我的工作报告。

果然,苏聂中捏了捏眉间后,说道:“我认为应该把高档黄酒定位成男人豪气万丈的酒。比如说曾经轰动京城一时的马踏飞燕就可以作为我们宣传的一个噱头。马,自古以来就是男人的象征,他代表着速度和力量,我们可以很成功的将马和我们的黄酒联系在一起,让人们一想起马就想起向家的黄酒,一想到速度和力量就想到向家黄酒。前朝诗人李幕曾经作了一首《天马歌》腾昆仑,历西极,四足无一蹶。鸡鸣刷燕脯秫越,神行电迈蹑恍惚。可见骏马的气势磅礴和神骏威武,这是男人需要的豪情,也是女人希望的男人的豪情。而这个《天马歌》与马踏飞燕有着不谋而合之处,如果我们能够争取到马踏飞燕的印造权,将马踏飞燕作为向家黄酒的一个标志,那么这个向家黄酒很容易就能深入人心而且印象深刻。马踏飞燕我曾经见过,那是一个天马行空,奇思妙想的创意,而且一马踏燕是一马当先、横空出世,万马奔腾则是气势磅礴、汗马功绩。不论哪一项都能够宣扬向家黄酒的龙马精神,并且在其中暗示进喝向家黄酒,做马到成功之事,行天马鸿运之通途这种理念。”

我点了点头,看向众人也是一脸的认同样,然后说道:“既然那黄酒已经有了策划方向,那么白酒应该也有方向了吧?”

“是的。据我所知,向家酒坊之所以酿出来的酒清醇留香是因为向家用于酿酒的水是高山泉水。酿酒之水,井水为下,江水为中,山泉为上。向家酒坊用水,于山之巅,于水之源,用的是上等好水,才能酿出上等好酒。这一点跟它的名字饮露酒非常贴切,我考察过,向家所用的水是京城最高山福岭山顶巅之水,就算到了胡州,这酿制饮露酒的水还是派人到福岭山收集并运送。福岭山高入云霄,上面的山泉是冰川雪水融聚而成,最为圣洁,富有灵性。我相信这一点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诉求点。”

听了苏聂中的话,京城人士的文武斌接着说道:“福岭山有着最为繁茂的森林,冬暖夏凉,可以说是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那儿青山绿水,物华天宝,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可以说是造酒的风水宝地。只不过福岭山高耸入云,山路难行,很多人都知道那上面有一个琼浆玉液一般的山泉池,却没有多少人愿意上山提取。没想到向家却是这难得的一家。光这取水一项,就可以看出向家酿酒其他的用粮、制曲,酿造、开窖肯定也会是业内之最,选其最佳,聚其精华,取其纯粹,这样才能形成其他酒水无可比拟的优势,这也是向家酒坊经受了叶家打击后还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吧?”

我听了非常高兴,没想到自己的选择会如此正确,这个向家酒坊果然有其成为酒中翘楚的能力。“没错,说到最后,产品的质量才是其真正的生命力。向家饮露酒既然有这样的优势,那么我们就将他打造成无人能及的超凡品质。就以这个冰雪融化的山泉水为噱头,做一个策划。只是这个噱头应该怎么做呢?”

第三十一章:融资

我听了非常高兴,没想到自己的选择会如此正确,这个向家酒坊果然有其成为酒中翘楚的实力和潜力。(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没错,说到最后,产品的质量才是其真正的生命力。向家饮露酒既然有这样的优势,那么我们就将他打造成无人能及的超凡品质。就以这个冰雪融化的山泉水为噱头,做一个策划。只是这个噱头应该怎么做呢?”

这时候,左能明说道:“前朝医圣李光真曾经在他的著作中说过,冰川雪水为夏冰,能解一切之毒。只是这一点静洁的品质,相信就是其他酒类不能比拟的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种说法的。我记得以前也曾经看到过说,数亿万年的雪山冰川融水,经冲积扇千万层的过滤,清澈纯净,对深山中名贵中药材亿万年的渗泡,更蕴含钾、钠、钙、镁等多种矿物质和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形成了其他酒水无可比拟的造酒水质。

接下来苏聂中和新招收的编辑、记者们展开了讨论,很快一份全面的广告策划案就到了我的手中。

而与此同时,我和文武斌也做好了出差的准备。

第二日,我带着文武斌和一个随从轻车简行的就往胡州出发,随行还带上了报纸的预售版和向家酒坊广告的完整修订版。

本来这是一次难得的出差机会,应该好好的游山玩水一番,但是京城的各项部门都开张在即,所以不仅没有游玩的闲心逸志,反而非常赶行程。

经过三天地行程。随行三人到达了胡州。胡州本来只是一个小小渔村,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经济发展,胡州人民又勤俭耐劳,渐渐将小渔村发展成乡镇。最近二十年更是经济突飞猛进,形成一个不小的城市。

幸好向家在胡州已经小有名声,所以经当地人指点之后,我们寻找起来并不困难,很快我们便找到了向府。

跟京城的豪门大户比起来。这个向府并不算突出,但是在这个并不算太大地胡州来看。就算是没有当地人指点,相信我们也能很快就找到向府。

文武斌下车上门递送拜帖。很快就有一位小厮带着我们进府,送到向府管家面前之后,管家告知。向老爷在酒坊并不在家。

当我们声称可以坐等之后。管家给我们上了茶。让一个小厮跑往酒坊告知向老爷有客来访。然后站在一边陪着我们等。

大致一炷香时间之后。那个跑腿地小厮率先跑回来。并且说向老爷马上就到。

我和文武斌以及一个随从起身迎候。只见一个年近五十。身材健壮地中年人笑呵呵地走进客厅。进来之后。疑惑地看着我们三人。仿佛在回忆中搜素我们地记忆。很不幸。他没有见过我们当中地任何一个。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也都没有见过他。

向老爷手中拿着我地拜帖。对于我上面地众多头衔没有一个明白地。什么叫做某某客栈地首席执行官?什么叫做某某赌坊地代理总裁?不过还好。向老爷毕竟是在京城待过几十年地。虽然对于我地身份非常迷茫。但是眼中没有很快就显出轻视之意。像是一个大老板地范儿。而且虽然我拜帖上地赌坊不有名。但是那个某某客栈----悦来客栈。可是京城最好地客栈。相信这一点对于老京城地他来说应该也不陌生。

只不过向老爷看我们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嘴上有毛。像是个经历世事地人。我们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显得稚嫩。不过我也庆幸自己今天女扮男装了。否则更加被人轻视。

为了刚开始就赢得向老爷地好感。我直接曝光地说道:“向老爷应该清楚。这个悦来客栈是京城最好地客栈。目前我是它地幕后老板。是皇甫惟强暂时过户给我。而且皇甫惟强手下地十家赌坊目前也交给我在经营。而且我跟冯炎豹也有深入地合作。跟安国侯叶德陵也正在洽谈合作项目。当然我个人与皇甫公子。冯公子。乃至叶大少爷地私交都不错。”

向老爷被我这么一说,虽然也没有完全尽信,只不过他见我提起皇甫惟强和冯炎豹像是提自己家的人一样,顿时也有些刮目相看。于是向老爷举起双手,口中说着“久仰久仰”,然后亲自吟着我在客厅落座。

向老爷落座后,就给我们都换了茶盏,然后开门见山道:“不知道宣老板今日远道而来,找向某可是向某有什么能够帮助宣老板的?如果有的话,宣老板请直说。”

我笑笑着打量这个向老爷,说话直接而且豪爽,要不是他那纨绔子弟的儿子向子武得罪叶志远,他估计早就当上京城名酒的头号了。不过如果他早就当上了头号,那今天就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我见他开门见山,也不绕圈子,直接单刀直入道:“不瞒向老爷,今天晚辈来,可以说是请向老爷帮忙,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来帮向老爷发财来了。”

向老爷微显富态的脸上带上不相信的笑容,好像对于这种开场白已经司空见怪,早就习惯了。

但为了礼貌起见,向老板扬了扬眉,淡淡说道:“不知道宣老板远道而来是给向某带来了什么发财大计呢?”

话不多说,我直接给文武斌递眼色,文武斌将我们制作出来的商业报预售版递给向老爷。

向老爷接过报纸,非常给面子的阅读了起来。刚开始读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和漫不经心,但等他看到了上面对于悦来客栈的宣传方案时眼睛一亮。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我,然后问道:“这……这个是什么?”

我稍微显露得意之色,然后说道:“这个东西叫作报纸,暂时只有商业版,日后逐渐会有文学版,娱乐版和政治版等。向老爷手上拿到的是一份预售版还没有真正发行。但是等不了三天,这份商业报就会发放到京城的大街小巷,各家各户,到时候虽然算不上人手一份,但是普及性是非常之高的。向老爷看了上面对于悦来客栈的简介和宣传,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供给晚辈借鉴吗?”

向老爷再次浏览了一遍报纸的上上下下,然后称颂道:“这个什么……报纸,真的是引人入胜,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文字表达方式。这种图文兼备的讲解,让人们对于悦来客栈的优点一目了然并且形成期待,而且上面还有对于客栈的路线图,这样如果外乡人进了京城找不到客栈就会直接沿线路找到悦来客栈了。”

“错。”我笑着打断向老爷的夸奖,解释道:“向老爷请看报纸中缝的小体字。向老爷可能暂时不在京城的缘故,有一些时事新闻有所不知。最近京城推出了一种叫做公交马车的运输工具,它是一种盈利的载人马车,线路贯通整个京城。具体的解释,报纸中缝写的很详细。客栈做的就是外乡人的生意,而这个公交马车对于上悦来客栈住宿的客人那是免费接送的。在京城的四大城门处都有这种公交马车直达悦来客栈。而这种公交马车正是晚辈旗下的一项盈利工程,并且晚辈已经向朝廷争取到了京城独家运营权。”

我的这一番话出来后,向老爷对于我已经不能用刮目相看来形容了。

我见已经完全达到效果了,紧接着说道:“这份商业报预计首批发行是日销量二十万份。前七天会以免费的方式发送到京城各家各户,并且在前一个月之内会以免费的方式赠送给坐我公交马车的乘客。所以这个日销量二十万份只是保守估计,可以肯定等到版面的加强和全面化,这个销量会与日俱增,向老板可以想象一下几十万的销量的那种影响力。”

几十万人都能看到啊。向老爷直接陷入了石化状态,这到底什么状况,什么概念?向老爷做了一辈子的大老板也没有想过如此众多的人在同一时间看到同一个信息。

我已经看到这个数量带给向老爷的震撼了,追紧一步说道:“向老爷也看到了我们报纸对于悦来客栈的宣传了,那是非常专业和说服力的。相信对于一个想要投宿的客人来说,只要看到了这份报纸,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悦来客栈。而只要悦来客栈不是特别差让人失望的话,那客源量就根本不在话下了。而如今,我们想要做一次公共消费品的广告。经过筛选之后,我们的企划部选定了向老爷的向家酒。到时候,我们的报纸会划出一个整体的版面,专门用来宣传向家酒,当然跟悦来客栈的宣传一样,我们不仅图文并茂而且会有京城具有强大势力和可信力的人物担任向家酒的代言人。比如说……让叶家大少出现在报纸上大赞向家酒的品质和享受……”说到这里,我故意的顿了一顿,我知道只这最后一个广告代言的诱惑力就已经足够吸引住向老爷了。而真正的广告代言人,等到回到京城后可以协商最后确认,实在不行,我还有退路中的美女明星来代言。

第三十二章:解说

“如今,我们想要做一次公共消费品的广告。(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经过筛选之后,我们的企划部选定了向老爷的向家酒。到时候,我们的报纸会划出一个整体的版面,专门用来宣传向家酒,当然跟悦来客栈的宣传一样,我们不仅图文并茂而且会有京城具有强大势力和可信力的人物担任向家酒的代言人。比如说……让叶家大少出现在报纸上大赞向家酒的品质和享受……”说到这里,我故意的顿了一顿,我知道只这最后一个广告代言的诱惑力就已经足够吸引住向老爷了。而真正的广告代言人,等到回到京城后可以协商最后确认,实在不行,我还有退路中的美女明星来代言。

我见向老爷已经有些移动了,再次亮牌道:“向老爷也是一个豪爽之人,所以我们为了表示诚意,将向家酒坊的广告方案也带来了,向老爷可以先看一下我们的设计,就算最后我们没有合作成功,那么买卖不在仁义在。”

向老爷惊讶道:“什么?你们已经将我们向家酒的广告做好了?跟这个悦来客栈一样图文并茂?”

我淡淡笑道:“何止。悦来客栈这个是我旗下广告策划公司练手的一个草稿作,怎么能够拿得出手,向老爷的这个才是我们策划部费尽心思构想出来的。向老爷可以先过目一下。”说完,我就递了一个眼神给文武斌。说实在,这个广告策划案是机密,在没有专利权维护的这个时代这样拿出来是非常危险的,但是我自信在现在的大齐。还没有哪一个人拥有我这样完整地广告思维和传播渠道,而且广告策划的这种事情,有一个富有创造性的策划班子才是至关重要的。

向老爷看着厚厚的一叠纸张,手不自然的哆嗦的一下。

而等到他看到纸上的文字和图画后,嘴唇都在颤抖了,他是卖了一辈子酒的大酒商了,他们向家从祖父的祖父开始就是酿酒卖酒为生地,向家酒成名也已经将近百年的时间了,但是向老爷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酒还是可以这样表达地。

我看着向老爷震撼的表情,知道这时候应该在旁点拨了。要不然他会陷进这震撼中拔不出来。

我走到向老爷地身旁,指着广告策划案上的内容解释道:“只要向老爷同意,我们广告公司可以帮向老爷争取到这个马踏飞燕的冠名商标权。这个就是马踏飞燕的图形,到时候向家酒的每一瓶、每一坛、每一缸上都可以有这一个马踏飞燕的图形作为防伪标志和特用商标。马踏飞燕曾经在京城引起地轰动。相信向老爷也有所耳闻。而且这一次商标转让后,我可以给向老爷保证,这个马踏飞燕再也不会出现在同类产品中,它将成为向家酒业的专属。”

听了我的解释,向老爷摸着那个马踏飞燕的图画一阵阵的发呆,他简直不敢相信。当初两只马踏飞燕在京城卖出天价。对于这个传奇木雕,京城人士可是妇孺皆知,就算是远在胡州,也有不少人听说过。向老爷相信,只这一个商标冠名就可以让向家酒名声大振。

我见向老爷已经完全被吸引了,接着道:“为了跟这个马踏飞燕的商标形成一个整体。我们策划的向家酒广告中都是以马为主。请向老爷看到第三页,这是对于向家酒白酒饮露酒地宣传。饮露酒先天地静洁酒质。我们会对向家酒的水源采自福岭山巅峰地冰缘水做一个详细的介绍和宣传。这是解说词:上万年地神秘冰缘水。高山的深幽气度。巅峰的凌天豪气以及冰雪山泉的细软绵长,形成饮露酒柔、顺、绵、净、醇以及香的优美。酒质绵软回肠,酒气醇和幽香。口感醇厚甘冽、回味悠长。向老爷往下看,下面是广告词:人有性,酒有品,天马饮露酒,给您最纯正、最高贵的享受。这是副广告词:高山雪水,五谷纯梁,千锤百炼,原滋原味,任时光流转,品性如一。”

话说到这个份上,向老爷呆呆的望向我,喃喃道:“你们连我们向家酒采用福岭山雪水酿酒都知道?”

我笑笑地不说话。看向文武斌。两人都会意地笑了笑。

文武斌说道:“我们老板经常说。只要用心办事没有办不到地事。向家酒是唯一一家采用高山泉水地酒家。而且据我们所知。一般酒坊酿酒通常是十斤粮食酿五斤酒。可是向家酒坊低档酒是三斤粮食酿一斤酒。而这个高档地饮露酒更是五斤粮食才能酿出一斤地高纯梁美酒。向家酒。酒质有保障。”

向老爷不好意思地笑笑。显然对于收到别人地夸奖还是心情愉快。

我看到气氛已经完全朝着我想要发展地方向发展了。趁热打铁道:“向家白酒是一匹驰骋于纯梁白酒市场地天马。诉求地先天地静洁品质以及天马行空般地超灵享受。而同样地。向家黄酒、米酒、红曲酒、特曲酒等都有一系列地关于马地宣传。比如说。向家黄酒是一种在酒窖中存放多年才销售地酒。我们给它地定位是:一朝开光。马到成功。这种马到成功黄酒诉求地千锤百炼。多年珍藏才造就地窖香浓郁、绵甜清冽地香醇。酒坛密封千年沉淀。一朝开光。彰显灵性光彩和马到成功地祝福。再比如说。向家特曲酒是一种向家独有地祖传特曲方能酿成地至尊美酒。我们给它地定位是:豪情万丈。一马当先。向家酒独有地祖传特曲不管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都是走在酿酒行先锋地。所以从这酒地本身就是一种一马当先之势。而且向家特曲酒刚而不烈。柔而不弱。开启酒坛。酒香四溢。酒色清纯。正如一马当先那种豪情万丈地气魄。真地勇士就应该一马当先。卓尔不凡。饮用向家特曲酒。让顾客享受豪情和卓越。将向家酒地美酒跟万马奔腾地气势以及驰骋天地地气度联系在了一起。而且将一马当先和马到成功地祝福融入在美酒中。向老爷可以想象。有多少喝酒之士可以拒绝这种情致地吸引?”

向老爷点了点头。就是他自己也被这样地策马沸腾地感受吸引住了。缓了一会。向老爷才复又抬头。问道:“宣老板费了这么多地心思在向家酒坊。那这个做广告地费用……应该不会便宜吧?”

果然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地老狐狸了。就算再震撼再喜欢。还是最关心最终地利益问题。

不过这个价钱当然不会便宜了,要不然我拿什么养活那个正在成立阶段的广告策划公司?我旗下的那一帮人都不是好养活的,要没有大把的薪水供着他们,说不定赶明儿就又去考科举啊,企图做幕僚啊,弃商从政了。而且,说实在的,养活他们这是最低要求,大把赢利才是最终目的,要不然我挖空心思搞这么一个广告策划公司吃饱了撑着,光增加京城就业来着了?

不过,现阶段还不能猛地一棒把第一个客户给打跑了。所以我整了整,坐到原来的位置上说道:“不瞒向老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因为向老爷是我们报纸的第一个广告客户,所以所有的收费都是最为优惠的。这样,向老爷您看行不行?我们免费给您的向家酒宣传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我们保证将向家酒重新杀回京城市场,并在半年之内让向家酒的大名传播到大齐的角角落落。为了我们互惠的收益,向家酒广告推出后的三个月中,我们在向家酒销售的增幅销量中提取三分之一作为广告费,在向家酒广告推出的三个月后,我们在向家酒三个月增幅的基础上提取再次增幅的四分之一作为广告费。因为按照我们的策划,向家酒在三个月后将会全面推向全国市场,甚至远销邻国乃至海外。当然为了让向老爷放心,我在这儿保证向家酒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销量必然会上涨三成以上,三个月后销量保守估计会在三成之上再涨三成,如果到时候达不到这个销量增幅,我们有言在先,所有的广告费用,我分文不取,向老爷,怎么样?”

我敢如此说大话并不是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挖陷进灭退路,而是在来之前我们就经过了详细的数据分析了,我所说的增幅不是以当初向家酒在京城的销量而基础的,而是以向家酒如今的销量而基数。实际上,现在的向家酒只有当初京城向家酒销量的两成不到,就是回归到当初向家酒的销量也已经大大超出了我所设定的增幅三成,向家酒的质量并没有下降,反而因为经受了打击后,酒质更加醇厚,而且京城人民对于向家酒的感觉普遍不错,回头率非常高,如今消失在人们视野中的向家酒改头换面,以耳目一新的方式再次重磅登场,这个受关注度自然不用说。

第三十三章:利益

我敢如此说大话并不是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挖陷进灭退路,而是在来之前我们就经过了详细的数据分析了,我所说的增幅不是以当初向家酒在京城的销量而基础的,而是以向家酒如今的销量而基数。www.65txt.com

实际上,现在的向家酒只有当初京城向家酒销量的两成不到,就是回归到当初向家酒的销量也已经大大超出了我所设定的增幅三成,向家酒的质量并没有下降,反而因为经受了打击后,酒质更加醇厚,而且京城人民对于向家酒的感觉普遍不错,回头率非常高,如今消失在人们视野中的向家酒改头换面,以耳目一新的方式再次重磅登场,这个受关注度自然不用说。

而且,说实话,这个涨幅三成的数量并不算多,我旗下的悦来客栈张张口就能一口气吞下这个涨幅,更何况我还有十家赌坊,各种酒的消费量也是不小,而皇甫惟强名下的妓院更是每日能卖掉一江的酒。只要我在暗中操作一下,将向家酒引到这些渠道中,别说涨三成,翻倍再翻倍都不在话下。

所以,我的目的并不是一口气赚取多少的广告费用,而是要借用向家酒一方面打开报纸的宣传价值,让广告商纷至沓来,另一方面,因为这个广告的宣传,其实我已经进入了向家酒业的收益层,广告推出后它比现在多赚的每一分钱都要分红给我,这样我就暗暗的成为了向家酒业一个不小的股东了。那么跟自己的利益有关之后,我将会不遗余力的将向家酒业打造成国内最佳销量之王,甚至可以让它垄断一部分地方的所有酒销售。

当然,这之间,向家酒保证其质量,并能与时俱进,不断进步,这是生命所在。

这将会是我扶植的第一个霸王龙头产业,到时候的收益可能不是现在用个算盘能够算得出来的。而关于这一点我没有表示出来过。按照他们现在局限的观念,想来应该想不到我这个暗中入股地方法。这种方法是我用之纯熟的,当初跟冯炎豹就是我收取增幅的收益一部分,这样表面上看,他只要没有增长,就不用付钱。而如果增长了,那么分一小部分给我,他也不是特别吃亏,多少总比原地踏步,陷入死循环中好。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怎么吃亏的这种方法却是我空手套白狼的手法。只不过说到底,这是一种真正地双赢的策略,各自付出,各取所需。互惠互利,而且我要的并不是很过分。

向老爷已经一脸的若有所思了,很显然他在心中(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做着这笔帐的优劣。而实际上。就算他想再长时间,他也没有理由拒绝这个从表面上到内里都对他非常有利的合作,而且我话说得很明白,前一个月当作试验期,并不收费,这保障了他不需要立刻付钱,完全可以降低他的戒心。而且就算最后合作成功了,他也只是从多出来的钱中分一部分给我,稳赚不赔。

怎么想都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不过商人重利。尤其是像向老爷这样地商场老将更是将利益摆在第一位,既然如此,就用利诱之。

我给了向老爷足够的时间思考之后,接着说道:“我知道向老爷鸿鹄之志,必然不愿意永远蜗居在这个小小的胡州。重返京城只是前提,打开全国地向家酒市场是过程,至于结果……”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

“结果怎样?”向老爷就算修养再高。今天经过我这一番地新思维地灌输也有些急迫了。

我笑笑。故意放慢语速。从另一个侧面说道:“向老爷。知道什么叫做垄断吗?”

“垄断?”

这一下。不仅向老爷迷惑了。就算一路上都接受着我现代商业知识传授地文武斌也不能真正明白。

“所谓地垄断其实就是把持和独占。举一个最典型地例子。就像叶家地铁矿生产。就是垄断。叶家是大齐铁矿地唯一卖者。因此。直接面对整个有关铁地市场。换句话说。他是站在高处面对向下倾斜地市场需求。铁矿地价格由他定。铁矿地销售额度由他定。铁矿用于生产什么也有他掌控。所以垄断了铁矿开采地叶家。也就是垄断了整个跟铁有关地所有行业。大到国家武器生产。小到一个钉子地价格。全部都由叶家掌控。所有买家都只是价格接受者。这就是所谓地垄断。卖者通过控制产品地价格。或者产量来最大化自己地利润。而叶家在这个基础之上。还控制了产品地生产渠道以及销售渠道。这就是叶家可以大权在握。富可敌国地原因。”

向老爷听了我地话。一阵心惊。这些事情。大凡大齐业内地商人都清楚这一点。而如果是跟铁有关行业地人物更是熟知其内幕了。但是知道归知道。知道是自己知道。大家都当作别人不知道。而现在被人这么一说出来之后。否认不了。但是接受那就罪过大了。

我知道这些话讲出来,在这个时代的大问题。但是就算我如此说来,在场的人也不可能有人出来散播开来。有关叶家的所有都是敏感的,如果真有人敢散播,那可能我还高枕无忧着,而那个散播地人却已经被叶家给怎么怎么了。

向老爷虽然表面上装出一副受惊地样子,但是我知道这些话我不说他也很清楚,所以我大大方方的继续说道:“垄断者通过相互协议或者联合对一个或几个商品地生产、销售、和价格进行操纵和控制,以为了获得最高额利润。比如说,往上,向家酒业通过跟几个商家联合控制小麦、高粱等这些粮食的价格;中间,向家酒业通过吞并兼并一些具有各自特色的小酒业,控制他们独特唯一的酿酒方法;往下,向家酒业通过合作跟一些酒楼,客栈,妓院,赌坊等这些卖酒大户签订合作条款共同协定向家酒的销量和价格。如此一来之后,不用过多长时间,整个大齐的酒产业就归在了向老爷你的名下。到时候,价格由你调节,销量由你控制,卖向哪、卖给谁、怎么卖也都由你决定。这样的结果,方能符合我们这样的强强合作。”我说着,给了向老爷一个坚定的眼神之后,继续说道:“向家酒业既然成名就已经将近百年,那么对于小麦、高粱等粮食的进货渠道肯定有了一部分的交流和合作的,所以这一方面只要再接再厉,扩大规模就行。而至于下游的销售渠道,这一点向老爷放心,只要向老爷给出的条件优厚,我保证能够将京城的酒楼、客栈、妓院乃至大街小巷的酒坊变成向家酒的天下。”

一番宏图被描绘出来后,向老爷已经完全意动了。不过他仍是不放心的问道:“可是,宣老板,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会大老远的从京城找到胡州,偏偏找到向家呢?”

我淡淡笑着,终于还是问了。而答案我也早就想好了,我直接了断道:“利益,为了利益。”

“利益?”向老爷明显不懂了,“据老夫所知,如今京城有很多享有盛誉,销量不错的名酒,比如说李家的清风酒更是金字招牌,宣老板怎么会舍近求远呢?”

我仍然笑着,说道:“利益,就是因为利益。向老爷也说了,如比京城的李家清风酒享有盛誉,销量不错。所以它要上升的空间就小,而且它既然如今正如日中天,那么它可能并不需要我们的广告宣传也非常饱和满足了。这样,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什么有利可图了。而这一点,向老爷则不同,向家酒有着更好的发展前途,但却因为某种原因,黯然退出京城市场,只要采用了我们的广告宣传方案,就能够再度杀进京城,并且再创新高。这样,向家酒业进步越大,我的收益和成就感也就越大。况且这是我们广告策划公司第一次找别的商家做广告,所以这第一炮一定要打响,效应最为重要。我是深思熟虑,精挑细选,谨慎小心踩选了向家酒的,向家酒普遍酒质上佳,口碑不错,而如果通过了我们的宣传,销量大幅度翻倍翻倍的上涨,这样就完全体现出了我们广告的效果。如此一来之后,其他商家看到了好处和商机,当然会对我们的宣传非常期待,到时候我接广告都接不过来了,这就是我说的利益。”

向老爷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将利益说的明明白白。

不过我很清楚,这么大老远找上门来怎么可能是别无所图?既然目的这么明显,那就索性明人不说暗话,打开天窗把话说的彻底通透,反而让人放下心来,只有平等透明的交易才能真正让人安心啊。

“而除此之外,我所能说的就是,选中向家酒也有我个人的因素在内,因为我跟向家酒有着很妙的缘分。那中间的一段故事,等到我们真正合作了,向老爷有兴趣的话,我再说的你听。不过当然,归根到底,向家酒有被宣传和提升的潜力和实力,这才是我们能够合作的基础。而我所拥有的广告宣传手段,以及能够协助向家酒销售的能力也是促进我们能够合作的关键。可以说,只要我们合作,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银子是赚不完的,但是却可是可以越赚越多的。”

第三十四章:销售

“而除此之外,我所能说的就是,选中向家酒也有我个人的因素在内,因为我跟向家酒有着很妙的缘分。www.65txt.com那中间的一段故事,等到我们真正合作了,向老爷有兴趣的话,我再说的你听。不过当然,归根到底,向家酒有被宣传和提升的潜力和实力,这才是我们能够合作的基础。而我所拥有的广告宣传手段,以及能够协助向家酒销售的能力也是促进我们能够合作的关键。可以说,只要我们合作,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银子是赚不完的,但是却可是可以越赚越多的。”

听完所有的话后,向老爷彻底被打动了。虽然没有说要立即签协议,但是**不离十了,而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带着我们三人去参观了他的向家酒场。

酒场倒还算干净,走进之后就有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醇厚清香,酒量不好的人闻着都可能直接醉了。不过还好我是酒坛子,而文武斌就不行了。还只是逛了一个酒场,他就有些晕乎晕乎的,向老爷笑呵呵的让下人带着文武斌先回府休息。另外,他看向我的眼神却也越来越欣赏和崇敬了,他没想到我一个干火柴棒一样身材的毛小子不仅生意头脑精明,手段独特,胆子巨大,连酒量都是如此之好。

而在逛酒场的过程中,我也就自然而然的跟向老爷有说有笑,逐渐形成了忘年之交的感觉。向老爷对我是相逢恨晚之感,我对他则是果然所选非人,两个相互欣赏的人,看来日后的合作也会是顺利并成功的。

基本逛完了全部的酒场后,我发现整个向家酒场仍处于完全手工作坊状态,别说流水线生产操作了。就算是酒也只是有分类而没有分档次。高档酒和低档酒是在一个工作坊中生产地,到底最后划归为高档酒还是低档酒,全凭最后成品品尝后来决定。这样不仅浪费原料而且分档标准不够统一。以后大批量地生产,必须保证同一价格,同一档次的酒必须口感和质量是完全一致的。否则。消费者告起来,生产者到哪里都是错。尽管这个时代可能没人会为了两壶味道相差丁点的酒而上衙门告状,但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还是要的。越大地摊子,底子越要扎实。

于是我想向老爷建议,如何适当提高部分酒的年份,如何将普通酒和高档酒分工作坊酿造,如何精品包装精品酒与一般产品区别开来。这样才可以打入中高档市场地同时包揽中低档市场。

向老爷连连称是,经过向府内的一番交谈,再加上刚刚一路的交流,他已经十分相信我是一个经商能手了。想出来的点子不是独树一帜,就是切中要害。他对我从戒备到友善,现在开始还有些恭谨了,想来是想我多指点几手了。

我心想,跟向老爷的合作那是长期再长期的,当然要指点,而且要指点到位。他增幅越大。我的广告费收成越大,而且分红也越可观。

说完了生产后。我最关心的就是销售环节。要知道商品最重要的莫过于两个环节:生产和销售。

说实话,生产这一环节我并不怎么懂。我对于酿酒技术更是没有研究,我只能品出什么酒好,什么酒不够好,但是让我说如何经过改良将不够好的酒变成好地酒,我就只能翻白眼投降,提不出什么真正具有建设性的意见了。但是销售环节却是可以畅说一番,稍微改善改善的。

于是,我看向向老爷,问道:“敢问向老爷,如今你的酒都是通过什么渠道销售的?”

向老爷如今对我没有多少防备。想了想直接说道:“如今。我们在胡州有将近十个固定地合作伙伴。九成以上就是通过销售给他们。然后再销出去地。而另外还有一成则是基本销给附近地散户。我们有专门地伙计负责送货。”

我点了点头。这几个大客户就是现在地代理经销商了。他们从向家酒坊进货后。再分销到各个分销店。比如酒楼客栈等。但是这种销售手段被动不说。而且这中间经过多层经销商被赚去了大头。不仅到了消费者手中。价格不能控制而且还容易受到经销商地反向控制。市场不景气地时候。或许还要给经销商大笔地好处。才能保证他们地进货量。而且。这中间还有很大地一个问题。就是经销商地能力决定了向家酒业地销售力量。比如说。向家酒业地十个代理经销商都是胡州地或者是胡州附近地。那么向家酒业可以普及并覆盖到地地方也就局限在这个胡州和胡州附近了。

这么一想后。另一个大胆地想法浮现到了我地脑海中。不过为了迂回求进。我先说了另一个改善方法。

“我这儿有一个方法改善向家酒业地销售方法。向老爷可以斟酌考量一下。”

向老爷一脸地讨教神情。

我继续说道:“到时候。向老爷将酒运到我地悦来客栈地时候。可以跟我地悦来客栈老板签订一个协议。协议内容是。客栈地伙计主动向客人介绍并推销向老爷地向家酒。如果推销成功了。那么就额外提成一部分地利润作为奖励给客栈和伙计。这样不仅加大了客栈进向家酒地热情。而且也必定能够提高伙计推销地积极性。这样一来绝对能够拉动销售。而且化被动为主动。当然那些利润由向老爷你来支付。我可以给向老爷优惠。在我地悦来客栈。向老爷只需要付出伙计地那部分利润就可以。客栈地那部分奖励就不必了。而这种方法却是可以大大推广地。下次那些大客户来进货地时候。你也同样地跟他们签订这样地促销协议。当然签协议地过程中。向老爷可以运用谈判本事说服这些大客户跟你来平摊这部分地支出。只要销售量上去了。我相信那些大客户也是极为愿意付出这部分对你们来说小意思地利润地。”

向老爷被我的一番话又陷入了深思。

这年代还没有人想过要给销售末梢的服务行业人员提成的想法,这个年代出来老板之外,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死的固定工资,大家的工作热情都是平平淡淡的。可是只要向家酒业率先推出这个提成方案,相信那些可以从伙计劳动成果中提取提成的提成的客栈和酒楼会是十分愿意欢迎向家酒入驻他们的店的,而那些从来都只是拿固定工资的伙计们,当知道自己越努力就会越多赚钱的时候,一定积极性非常高,服务热忱一下子提高,与此同时提高他们的服务素质就也不在话下了。而且推销只不过是简单的口头介绍,小二们,伙计们本来就是每天迎来送往的,顺带说一句话就能给自己腰包里多赚点钱何乐而不为。而这对于小伙计每天一点点的提成,总和在一起到了向家总业这里可就是了不起的数据了。这种末梢服务人员的推销加上报纸广告不断的侵入人们的思维,销量到时候别太好到供不应求。

向老爷面色恢复平静了,显然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很明显思考之后,向老爷发现这个方法大有可为,只要销量上去了,这么一点分出来的利润算什么。他又一次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的宣老板心服口服了。

我看到第一步成功,然后开始循序渐进的说出第二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很简单,那就是直销。一个生产商怎么样才能够最赚?当然是自己开工厂并且自己开超市最赚。自己一把手搞好商品生产,然后直接销往自己的销售网点进行销售,那不仅省去了中间商的利润而且怎么销都是自己说了算。在现代,因为人们消费水平的不断上涨和一些庞大超市的连锁建立,超市反而成为了巨头,那些生产商为了稳定销量,或者为了自己的产品能够占据一个好的醒目的货架不得不低价供货给超市。

所以,如果向家酒业有自己掌控的销售网点的话,那么不仅代理经销商的钱自己赚了,酒楼客栈等销售网点的钱也自己赚了,甚至最后销售末梢的服务工作人员的利润也自己赚了。

那个提成的方法是大有可为的话,这个直销的方法更是引起向家酒业地震了。可是,向家酒业为了适应不断上涨的销售量必然将大笔的资金投入到扩大生产规模上,向老爷是没有精力也没有资金来布置销售网点的。

可是我有啊!

我的大笔资金现在除了付工资之外还没有什么大笔的投出,而且日后稳定的公交车收入和大笔的广告费收入进来也需要一个投资渠道来钱滚钱。所以我的那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向家酒业仍然当他的生产大商,可是我来开超市。当然现在造出来的不能算是超市,连杂货店都算不上,因为目前为止我手上能签到的协议只有向家酒这一样商品,但是不怕。以后只要是找到我这儿来的广告商我都会说服他们加盟我的未来巨头超市。就算是人家不找来,只要有利可图,我也会找他们。

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在这样的消费水平和商品种类中,开大型超市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在全国各地各个大型城市都开一个品类齐全的高档杂货店还是完全可以的。

第三十五章:超市

可是我有大笔闲置资金啊!

我的大笔资金现在除了付工资之外还没有什么大笔的投出,而且日后稳定的公交车收入和大笔的广告费收入进来也需要一个投资渠道来钱滚钱。(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所以我的那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向家酒业仍然当他的生产大商,可是我来开超市。当然现在造出来的不能算是超市,连杂货店都算不上,因为目前为止我手上能签到的协议只有向家酒这一样商品,但是不怕。以后只要是找到我这儿来的广告商我都会说服他们加盟我的未来巨头超市。就算是人家不找来,只要有利可图,我也会找他们。

我知道在这个时代,在这样的消费水平和商品种类中,开大型超市是不切实际的,但是在全国各地各个大型城市都开一个品类齐全的高档杂货店还是完全可以的。

一想到现代的沃尔玛开遍世界各地,占据着超市业龙头,有一段时间还雄踞世界首富之位,我就信心满满。虽说,按照这个时代的消费水平和消费习惯,不可能真正办成超市那样的自由货架形式,反正形式不是最重要的,实质才是。

想到这里我就先给向老爷打了一针预防针道:“向老爷有没有想过自己开售酒店铺?”

“售酒店铺?”

“是啊。”这个时代的酒都是在客栈、酒楼驻卖,普通人家要想买一壶酒一般都要到客栈酒楼这些地方去打酒。一来消费者自己买酒不方便,二来这也造成了客栈酒楼的服务压力。这些店清闲的时候还好,要是哪个二楞青在人家客栈酒楼正忙的时候上前打一壶酒,我都可以想象那些小二和伙计们的服务态度了。

这也不能怪那些小二伙计,毕竟他们一来只是拿固定工资的,没必要增加工作强度,二来这个卖酒给当地散户确实利润不高。

我琢磨着先开一个专售油、盐、酱、醋、茶、酒等这些生活必用品的综合店铺。这样,人们买油、买酒等就有直接奔向的所在了。我地目标就是将我的这些专卖店逐渐上升为大齐子民买生活必用品的首选店铺。而手段就是降价和各种优惠促销手段。

这个并不难。只要我的进货价格是最便宜的,那么我地出货价格当然也是最便宜的。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反倾销法,你能够价格便宜是你的本事,你的能耐。人家别办法说你是在倾销。当然如果有什么人联合起来跟我扛起来作对的话,那么我的价格也是必须往上涨地,可是这个是后话,至少目前而说,可以让我先赚上一笔。

于是,我对着向老爷说道:“这个售酒店铺就是开在大齐角角落落的专卖向家酒的店铺。这些店铺当然是由向家所开,伙计也是向家请。运送和出卖都是向家自己想办法,但是中间被大客户和酒楼客栈所赚的银子就统统归到向家酒业的口袋里了。向老爷是商场老前辈,应该很容易就算出来,自己开一家店铺所消耗的钱和卖给大客户之间差价的孰多孰少了。而且向老爷应该明白,这个售酒店铺地建立只不过是刚开始需要花费一大笔银子,等到建造起来后就是等着收钱了,可以说是一劳永逸地办法。”

向老爷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面露为难地说道:“宣老板地这个建议确实很有建树。可是就是这一大笔银子就要了向家酒业地命了啊。这一大笔银子绝不是小数目。而向家现在没有那份闲钱可以如此做。而且在销量还不确定地时候。做这些实属是冒进行为。”

向老爷在赞同我地观点地时候。也婉转地评判了我毛小子冒进冲动地轻浮行径。我仿佛很受教地点了点头。可心里却在想。我要等地就是你这一句话。既然人家已经说出来了。我就顺藤摸瓜地说道:“我也知道现在向家酒业地首要任务就是扩大生产规模和稳定销售渠道。以保证资金地顺利回笼。但是如果有一天。向家酒业想要开办这个售酒网点地时候。可不可以先考虑给你提这个意见地我?”

向老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们可以合作顺利地话。宣老板当然是向某地信赖地生意同伴。有钱一起赚。有利益当然一起分享了。”

我非常满意地接受着向老爷地口头保证。我知道这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和约束力。但是却在我和他之间具有一定地效力。只要我们地合作顺利。他当然会把我当成首选地对象了。所以我继续说道:“如果晚辈有一天先开了这个售酒网点地话。还希望向老爷对晚辈多加扶植。到时候给我一个好一点地价格。晚辈就感激不尽了。”

向老爷讪讪地笑着。以为我在开玩笑。是啊。在他认为我是开客栈和赌坊。兼做什么广告地。怎么会突发奇想地开什么售酒网点?所以他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宣老板如此年轻有为。怎么需要向某这样地老头子扶植呢?不过。如果真地有那么一天地话。向某给宣老板地酒价钱一定是最合理地。”

非常好!要地就是这句话。我笑笑道:“那么。晚辈就在这里先谢过向老爷了!”

向老爷不敢当不敢当一番。我们也就走出了向家酒场往向府回敢。已经是日暮时分,怎么说谈了一天的生意,我们都肚子饿了。今晚在向府好吃好睡一番后,明天又要快马启程回京城了。想想这个时代的交通不便我就一阵头疼,在现代子弹头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路程,文武斌和另一个随从轮番换班赶路也需要整整三天。

整整三天啊,人都颠坏了,而且还要吃干粮,我那脆弱的胃啊!

不过,在走回向府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好像不随意的问道:“听闻向老爷有一个独子。怎么今天一路都没有见到?”

向老爷并没有在意,客人顺便问起家人非常正常。“哦,犬儿向子武一整天都在酒坊呢。晚上也不一定回府吃饭,他娘还总是抱怨我呢。”

我有些不相信的想着,难道那一番打击之后。这个京城纨绔子弟学乖了?想当初,在圣恩书院的时候,他也是排的上号地坏痞子。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自觉的就喃喃道:“难道真的脱胎换骨了?”

“宣老板,你说什么?”

我从自己的思维里出来,看到向老爷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向老爷真是好福气啊,有子武兄如此勤勉好学地帮衬家业,以后子承父业,向家的酒业必然是蒸蒸日上的。”

“宣老板好像是认识犬儿?”要不然怎么知道自己儿子叫向子武?

我淡淡的笑着,也不隐瞒的说道:“以前在京城也有过几次接触。刚开始在圣恩书院的时候可能有些过节,后来在月满楼的时候也有过一些误会。或许在贵公子地印象中,向家酒会屈居在胡州可能有一部分是我的错。当然我对于贵公子是感激的。要不是贵公子当初跟我有过误会。我也不会被叶家的那位逼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实不相瞒,我可不是什么商业世家,名门之后,刚开始的时候当个小厮,后来做过书童,甚至还在酒楼里洗过碗……”

向老爷看我突然黯然下来的面容,打断道:“英雄莫问出处。向家祖上也不过是一个在酒场搬运酒坛地杂工。而且,如果当时地事情确实与宣老板有关。也正如宣老板所说对于犬子心存感激一样。老夫对于宣老板也是一样的心存感激。”

我楞楞的看向向老爷,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犬儿以前在京城是副什么样子,老夫可太清楚了。无恶不作,每日里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走马章台,老夫知道他早晚要出事的。幸好出的事情并不是很大,向家酒被赶出京城,但是向家酒并没有倒,而且还从失败中吸取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如果没有这次的打击,和向家酒的危机,我地那个犬子绝不可能长大**。如果继续在京城这么下去,我知道向家酒迟早会败在这个败家子地手上的。而如今呢,败家子不败家了,而向家酒也因为有宣老板地协助可以再次进军京城。人生起起伏伏,老夫活到这个年纪,也有几分看透了。家业虽然重要,但是子嗣更为重要,如果没有好的继承人,那么再大地家业也是会败光的。”

向老爷说的唏嘘感叹,看来确实有一番感慨的。

而他说这一番话是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的想到了叶家那庞大的家业和叶志远那一个其实还没长大的大少爷。

我心想,如果有一天叶德陵不在了。叶家又没有一个强权派的话,那么受大额利益的趋引,四面八方必然是群起而攻之,甚至叶志远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你想啊,叶志远是叶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如果他死了,那么叶家的那些旁支旁叶必然就可以分到一部分的产业了。叶家是什么样的家业?只要分到一个小小指头就吮着能滋润过好几辈子了。而受叶家长期压制的那些合作商家必然也会同时蜂起,叶家越大的摊子越是难以一力支撑。

而最为重要的就是,任何一个朝廷都不会允许有一个富可敌国,用钱和权势就能动摇朝廷的势力存在。现在叶德陵还在,当今皇后又是叶德陵的女儿,朝廷当然不会,也不敢把叶家怎么样。毕竟从某一侧面讲,朝廷还是靠叶家给撑着呢。

但是等到叶德陵死了呢?

第三十六章:通牒

你想啊,叶志远是叶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如果他死了,那么叶家的那些旁支旁叶必然就可以分到一部分的产业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叶家是什么样的家业?只要分到一个小小指头就吮着能滋润过好几辈子了。而受叶家长期压制的那些合作商家必然也会同时蜂起,叶家越大的摊子越是难以一力支撑。

而最为重要的就是,任何一个朝廷都不会允许有一个富可敌国,用钱和权势就能动摇朝廷的势力存在。现在叶德陵还在,当今皇后又是叶德陵的女儿,朝廷当然不会,也不敢把叶家怎么样。毕竟从某一侧面讲,朝廷还是靠叶家给撑着呢。

但是等到叶德陵死了呢?皇后会不会失宠?皇后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安宁公主,那么她还能有保障坐上太后的宝座吗?后宫之争,无论在哪个朝廷都是一样的。现在有着叶德陵在背后强势撑着,整个后宫其实就是叶家的后宫,可是等到叶德陵一死,那问题就严重了。

从后宫到朝廷,从家族内部到合作商家……麻烦不断啊!

而且,永远不要忘了,叶家还有一个潜伏很深,可是却极度危险的叶至迁的存在。他可是一心巴望着叶家大树连根被拔的,按照他表现出来的对于叶家的仇恨,他或许还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连根拔树的人。而事实上,我倒是挺会少操心,替叶家着想的。但是我却没有为自己着想到,因为三天后,回到了京城,按照跟向家签订的协议,我就让新造好的印刷厂加班加点的赶印报纸。整个报社的上下人等,从艺术总监苏聂中到递送茶水毛巾的小伙计都被我支使地人仰马翻的。在一番如火如荼之后,我确信这第一批报纸能够赶在公交马车正式运行时发行了。

在这第一趟公交马车正是运营之前,我们报社的预售版报纸已经铺天盖地的发放过两次了。第一次的主打是配地图详细讲解说明京城商业店铺地布局以及对于公交马车的强势宣传,第二次的主打是宣传我的悦来客栈以及预告哪些新店面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张,届时地优惠措施也在报纸上做了详细说明。这两次的报纸免费发放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因着里面内容的详尽以及简单明了又吸引人的说明,再加上我强力要求的素描笔作图,都给京城人民带来一次信息宣传革命般的耳目一新。

因着这两次免费报纸的发放,京城人民渐渐有了一些对于看报纸有了一定地习惯。在这个基础上。我花重金聘任了史上第一个广告代言人。

经过严密的筛选挑拣,最后内部决策层选定了今年的新科状元来做向家酒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地天马酒代言人。

这新一年的新科状元新鲜有影响力,他来代言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再好不过了。

这个今年的新科状元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动来抛头露面的。其实根本不用他抛头露面,他甚至来露脸都不用,我们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而已。

不过只这一点就不被人接受了,一是人家怕这种招摇的宣传有损自己的形象。二是人家觉得自己一个新科状元又不是缺钱地主,干什么跟什么酒挂上关系,要是出了问题。他不是还有被拖下水地危险?

不得不承认。这个新科状元还是有些脑子地。也知道代言不善会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可是。我冤啊。我这个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不良代言。不光广告代言费给地是天价。而且广告宣传地同时我还宣传了他。把他夸地是天上有地上无。那真地是状元中地状元。冠军中地冠军。甚至还搜集了他早年创作地颇为得意地几首诗词挂在了广告文案上以打动人心。

可是这小子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咬紧牙关不放松。

我嘴皮子都说烂了啊。从代言人条款。到后期利益分配。能给地好处都给了。而且除了广告代言费之外。我还公开贿赂了。不过。人家如做泰山。纹丝不动。

我还就真不信了。于是把这个消息递给了冯延涛。

递给了冯延涛。其实就是递给了冯炎豹。冯炎豹那老狐狸可是知道我办报纸地野心地。早巴望着我能够快点形成气候。他已经将好几个广告意图报给我听过了。

他地船厂要新造各种私人游船了。设备最新。功能最佳。价钱最优等等。他都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也答应他。等到这一次地向家酒广告宣传尘埃落定之后。就让手下地人着手先完成他地这个船厂广告宣传文案。

而且我的向家酒广告创意文案,他也是看过的,欣赏,喜欢,夸奖。所以,他十分期待跟我的下一次合作。

可是呢,我的第一个广告宣传就碰到麻烦了啊,这道坎过不去,怎么跟他进行下一次的合作?冯炎豹可是一只老狐狸,他要是看不到这个报纸宣传的效果,才不会花钱给我折腾。

我以商讨下一次广告创意的借口请来冯炎豹的时候,他也是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不懂什么是广告宣传啦,说什么不懂什么是代言人啦,反正就是打太极,不接招也不出招。

我一阵的郁闷,正打算着将就让美女代言算了的时候,那个新科状元的仆人送来了请帖,让我过府一叙。我那个乐呵啊,什么叫做过府一叙?如果不是改变主意了,干什么还要找我过府一叙?

果然到了状元府的时候,三两句寒暄之后,我们就进入了主题,在原本代言费二千两的基础上我承诺抽取了我这次向家酒广告费的百分之一作为名誉损失费给他。

之后,我们对于怎样宣传,他负有的责任和享受的权利都做了深入的交流。最后,我送了十坛向家最好地饮露酒给他作为见面礼。这第一次的广告代言事件就算胜利告终了。

可是走出状元府的我。一阵的胆寒啊。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谁说读书人就淳朴善良的?那是他们没有看到那状元爷刚刚朝我开价地那个样子。真是吃定了就决不放松啊,讨要的价钱一次比一次狠。而且那十坛酒就是一千两银子啊。

吞了我的心血和骨头,我还一个劲的跟他道谢,感激他地帮忙,真是生不逢时。

不过也算了。等到我的广告办出名堂了,等到大家看到这个广告宣传的效果后,不仅广告商纷至沓来,就是广告代言人也是想找谁就找谁。大家或许都还非常愿意在那么大销量的报纸上露一露脸呢。我计划着以后甚至倒收广告代言人的钱。

这一下,代言人敲定了,广告宣传上报了,报纸也散发着油墨香堆积在仓库里了。就连公家马车那条线上的各匹马都被吃饱睡好伺候好了。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只等着天一亮,公家马车运行,第一份商业报纸发行。

可谁能想到,就在一切蓄势待发的时候。我会收到一份通牒。

这个可是灭顶之灾啊!

这份通牒是在凌晨我正在洗脸地时候由崔三变慌慌张张递给我的。发放者是京兆尹,通牒上的意思非常明确,对于我旗下地所有产业。包括公交马车以及报纸发行都不会有所动作。

但只有一点,那就是向家酒严禁进去京城大门,决不允许出现在京城市场。

看到这份通牒,我一阵眩晕,这可是五雷轰顶啊。

我现在的报纸覆盖面就只有在京城范围内,而且我的报纸制作也是为了符合京城市场而设计的。现在,向家酒不能进入京城市场,那我这只有两个版面。其中一个版面就是大篇幅宣传向家酒的报纸还发个屁?

要是消费者受报纸的影响去各大销售点买向家酒。可是结果却没得买,那不是**裸的欺骗吗?消费者的情绪是盲目地。要是跑来砸我地报社,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天际。太阳已经冲破云雾开始露脸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凌晨五点样子,我预定的公家马车第一班运行是六点整,第一批报纸发放是六点半。

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可以争取了。

我拉着崔三变在半路截住了京兆尹地使者。威逼利诱的让他说出为什么会出现这份奇怪通牒地?这个商业通牒,据我所知,在整个大齐是史无前例的,那么为什么对我要开先例?

而且向家酒禁止在京城市场销售,京兆尹为什么没有把通牒发到向家酒业的手上,反而发到了我的手上?

我的报纸都还没有发呢,谁会知道我整跟向家酒业合作?谁会知道我的这一版报纸中主打就是宣传向家酒?

这中间的猫腻实在太多了,而且这种猫腻对方连掩饰都不加掩饰,直接摊开了让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被抓住的京兆尹衙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被逼无奈的说道:“我们家老爷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好自为之,依命行事就行了。”

“奉命行事?”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个衙役没有再多说话,摆脱掉我和崔三变就急急走了。

我颤抖着双手再次不敢置信的打开那份通牒从头到尾读到底。内容中没有什么漏洞,他说在胡州有两起因为喝了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向家酒在追查过程中,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前,为了保证天子脚下人民的饮酒安全,向家酒暂时不允许进入京城市场。

第三十七章:见机

我的报纸都还没有发呢,谁会知道我整跟向家酒业合作?谁会知道我的这一版报纸中主打就是宣传向家酒?

这中间的猫腻实在太多了,而且这种猫腻对方连掩饰都不加掩饰,直接摊开了让我知道。(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是为什么?

被抓住的京兆尹衙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被逼无奈的说道:“我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好自为之,依命行事就行了。”

“奉命行事?”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个衙役没有再多说话,摆脱掉我和崔三变就急急走了。

我颤抖着双手再次不敢置信的打开那份通牒从头到尾读到底。内容中没有什么漏洞,他说在胡州有两起因为喝了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向家酒还在追查过程中,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前,为了保证天子脚下人民的饮酒安全,向家酒暂时不允许进入京城市场。

这个理由一看就是假的,我刚从胡州回来,在刚到胡州的时候,为了确保广告客户的产品质量,我和文武斌明察暗访了一个早晨。可是当地人民对于向家酒都是一致好评,而且根本没听说什么饮用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之后,我和文武斌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的。我相信这当中没有人的马可以快过我这个经过无银老头改装过的马车了。

所以按照正常速度,就算这个饮酒后患病的案例是发生在我走后的后一天,那么时间上来看,那个送案例的人也还在路上。这时代又没有电话,电报和电脑。这个京兆尹怎么就有了顺风耳能够知道正常速度五天路程之远的胡州案例?

我再次仔细看了一遍这份通牒,发现通牒上面的折痕很深,似乎不像是今天早晨才写好的。

早就写好的通牒为什么今天才送过来?而且就算是昨晚才收到案例的信息,那么京兆尹就真的这么勤劳,凌晨四点多就起来办案,而且还专程派人送到了我所住地地方。

这个京城有多少人是知道我常年驻居悦来客栈的?

至少我敢保证京兆尹绝对不知道。按照道理来说。京兆尹应该是根本不知道京城有我这个人存在才对地。

这么一想之后。我就明白了一点。肯定是有人在恶意地陷害我。阻碍我。

但是。这个人是跟向家有仇。还是跟我有仇呢?

这就有点难以判断了。不过。有一点是明确地。那就是这个人一定在京城。而且他还能影响到京兆尹地公事。那个衙役怎么说地?“我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这个时代地京兆尹可是直接录属于皇帝地。虽然只是四品官职。可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地官场潜规则。在他这儿怎么着也会绕个弯。那么是什么人可以如此轻松。如此强势地影响并左右他呢?

深深思考之后。一个人地影子渐渐在我地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叶德陵!

一定是权势滔天的叶家。

官场上的人不会搭理我这种合法商业行为,我能多交税,给国库增加些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商场上地人能够影响到京兆尹的。数来数去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其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叶德陵。

现在,仔细想想那天我跟他分别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什么来着了?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出乎我的所料,不仅想法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办起事情来还是有模有样地,做的非常好,而且毫无背景,孤身一人在京城短短数个月就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这样的聪明才智我欣赏,而且你还有着足够的自信,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欣赏。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如果处理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奖赏的。”

当时怎么都觉得这句话中暗含玄机,原来这是叶德陵婉转地跟我在下战书了。我却后知后觉地,等到事情临门了才恍然大悟。

等一下。他说他欣赏我,而且希望我能够妥善处理好,而且处理好了,到时候会有奖赏。

奖赏我是根本不想有想法了,可是这句话中似乎暗含着深层意思。这么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他在试探我,而不是真地打压、摧毁我?

这个叶德陵好毒辣,好雷霆的手段啊。他明知道我出差去了胡州,而且还费尽心机地谈到了向家酒业这个大型广告客户,他那时候不出手,让我乐呵乐呵的以为大局已定。他也明知道我日夜兼程,夜以继日的在工厂里面赶印报纸,这批报纸一出来,我的成本和心血就进去了,再加上新科状元的那笔广告代言费,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可是他也没有及时阻止,等到今天,我一切搞定,就要成功实施的节骨眼上,他来闷打一棍。

他就不怕这一棍还真就把我给打死了?

不过想来也应该有自知自明的,就算我不堪压力,真的被一记闷棍给打死了,他也不会侧目一眼。

一想到这儿之后,我就顾不得其他了,现在先稳住叶德陵才是上上之策,我必须搞明白,叶德陵对我的阻碍到了哪一步,他对我的试探又会停止在哪一步。

我和崔三变坐在马车上都是一脸的火烧眉毛,新招来的发报员都被勒令停在工厂休息了,这些基本上属于未成年的小孩,到我这儿也就是为了补贴家用,赚点零花,一听说讲好的事情泡汤了,立马开始小孩本性的闹,我让苏聂中允诺他们就算最后不上岗,工资也照常发后,并且为了表示信用,我先发了一半的薪水。如此,那些人才最终乖乖的坐在了工厂了静候。否则,这帮人要是走了的话,那我就算谈妥了叶德陵,这批报纸也曾然无法发放出去。

而同样的,如果我最终无法跟叶德陵谈妥,那么这些书童的工资,伙食费等我就真的是白给了,又是一笔开支扔进了水里。

就在我千想万想的时候,叶府到了。跟前几次买入叶府所感受的神圣感,庄严肃穆感不同,只一次我心中焦急的无暇关注任何其他。

叶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门槛重重,不过显然叶家的下人被什么人交代过来,看到我们的马车大老远开来没有阻拦,而且还非常有礼貌的延引。

叶家下人将我带到了一个别院,崔三变和车夫被拦在院子外面。崔三变有些担心我,我笑笑安慰他,没有人可以在也府内出事的,而且叶家想要一个人出事,也绝对用不上这种手段。

随着叶家的下人穿过别院的园子,来到精致的花厅,进门就能看到一室的古董宝贝,颜色淡雅,却件件价值连城。

叶家大当家叶德陵端端地坐在上座。

我稳定心神后,尽量自然的挤出微笑,然后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礼:“民女宣心照见过安国侯爷。”

叶德陵“呵呵”一笑,示意我走前一步,接近他一些,然后朗声说道:“小丫头,别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急着开口,只是得体的笑着,可心里却活动开了,你叶老爷子想要人家跟你见面,整个大齐有几个人敢说个“不”字?至少我就不敢,你看,这不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吗?还面带微笑,受宠若惊呢。

叶德陵招我做到他的身侧,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扭捏,微笑着落了座。很快,叶府彩衣丫鬟就送上了茶盏,我端起茶盏,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一是表现我的从容淡定,二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接下俩该怎么说,从哪儿开口。

喝完茶后,再次抬头看向叶德陵的时候,他面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拿势,他见我也是不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淡淡说道:“小丫头,大清早的找老夫有事吗?”

我放下茶盏,整了整面部表情,面带恭敬的说道:“民女的那点小心思,侯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您就不要那民女开心了。”

叶德陵哈哈一笑,并不接口,只是抬眼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笑着说道:“嗯,确实不错,沉着,冷静,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老夫,时间也掐的刚刚好。而且单人匹马的也敢到叶府来,这份胆量对于一个弱智女流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我不敢承认,但也不回否认,只是脸上付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等到叶德陵说完之后,才谦卑的接口道:“民女与侯爷,往日不识,今日无仇,所以民女自认没有得罪过叶家。可是这一次侯爷却为了民女出马,民女就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已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感到叶府来亲自向侯爷当面道歉。只是,民女仍然不甚清楚,民女什么时候得罪于叶府。如果真的有,民女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改过自新,不会跟叶家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我知道叶德陵并不是因为跟我忧愁有怨才搞出这次的这件事情的,但是我避重就轻,故意不说事情的真相,一是以退为进,二是让叶德陵自己说出来,我才可以见机行事,能争取点就争取些。

第三十八章:破解

我的报纸都还没有发呢,谁会知道我整跟向家酒业合作?谁会知道我的这一版报纸中主打就是宣传向家酒?

这中间的猫腻实在太多了,而且这种猫腻对方连掩饰都不加掩饰,直接摊开了让我知道。(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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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住的京兆尹衙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被逼无奈的说道:“我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好自为之,依命行事就行了。”

“奉命行事?”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个衙役没有再多说话,摆脱掉我和崔三变就急急走了。

我颤抖着双手再次不敢置信的打开那份通牒从头到尾读到底。内容中没有什么漏洞,他说在胡州有两起因为喝了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向家酒还在追查过程中,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前,为了保证天子脚下人民的饮酒安全,向家酒暂时不允许进入京城市场。

这个理由一看就是假的,我刚从胡州回来,在刚到胡州的时候,为了确保广告客户的产品质量,我和文武斌明察暗访了一个早晨。可是当地人民对于向家酒都是一致好评,而且根本没听说什么饮用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之后,我和文武斌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的。我相信这当中没有人的马可以快过我这个经过无银老头改装过的马车了。

所以按照正常速度,就算这个饮酒后患病的案例是发生在我走后的后一天,那么时间上来看,那个送案例的人也还在路上。这时代又没有电话,电报和电脑。这个京兆尹怎么就有了顺风耳能够知道正常速度五天路程之远的胡州案例?

我再次仔细看了一遍这份通牒,发现通牒上面的折痕很深,似乎不像是今天早晨才写好的。

早就写好地通牒为什么今天才送过来?而且就算是昨晚才收到案例的信息,那么京兆尹就真的这么勤劳。凌晨四点多就起来办案,而且还专程派人送到了我所住的地方。

这个京城有多少人是知道我常年驻居悦来客栈的?

至少我敢保证京兆尹绝对不知道。按照道理来说。京兆尹应该是根本不知道京城有我这个人存在才对地。

这么一想之后。我就明白了一点。肯定是有人在恶意地陷害我。阻碍我。

但是。这个人是跟向家有仇。还是跟我有仇呢?

这就有点难以判断了。不过。有一点是明确地。那就是这个人一定在京城。而且他还能影响到京兆尹地公事。那个衙役怎么说地?“我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这个时代地京兆尹可是直接录属于皇帝地。虽然只是四品官职。可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地官场潜规则。在他这儿怎么着也会绕个弯。那么是什么人可以如此轻松。如此强势地影响并左右他呢?

深深思考之后。一个人地影子渐渐在我地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叶德陵!

一定是权势滔天地叶家。

官场上的人不会搭理我这种合法商业行为,我能多交税。给国库增加些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商场上的人能够影响到京兆尹的,数来数去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其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叶德陵。

现在,仔细想想那天我跟他分别时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什么来着了?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出乎我的所料,不仅想法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办起事情来还是有模有样的。做地非常好,而且毫无背景。孤身一人在京城短短数个月就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这样地聪明才智我欣赏,而且你还有着足够的自信,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欣赏,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如果处理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奖赏的。”

当时怎么都觉得这句话中暗含玄机,原来这是叶德陵婉转的跟我在下战书了,我却后知后觉的。等到事情临门了才恍然大悟。

等一下。他说他欣赏我,而且希望我能够妥善处理好。而且处理好了,到时候会有奖赏。

奖赏我是根本不想有想法了。可是这句话中似乎暗含着深层意思。这么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他在试探我,而不是真的打压、摧毁我?

这个叶德陵好毒辣,好雷霆地手段啊。他明知道我出差去了胡州,而且还费尽心机地谈到了向家酒业这个大型广告客户,他那时候不出手,让我乐呵乐呵的以为大局已定。他也明知道我日夜兼程,夜以继日地在工厂里面赶印报纸,这批报纸一出来,我的成本和心血就进去了,再加上新科状元地那笔广告代言费,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可是他也没有及时阻止,等到今天,我一切搞定,就要成功实施的节骨眼上,他来闷打一棍。

他就不怕这一棍还真就把我给打死了?

不过想来也应该有自知自明的,就算我不堪压力,真的被一记闷棍给打死了,他也不会侧目一眼。

一想到这儿之后,我就顾不得其他了,现在先稳住叶德陵才是上上之策,我必须搞明白,叶德陵对我的阻碍到了哪一步,他对我的试探又会停止在哪一步。

我和崔三变坐在马车上都是一脸的火烧眉毛,新招来的发报员都被勒令停在工厂休息了,这些基本上属于未成年的小孩,到我这儿也就是为了补贴家用,赚点零花,一听说讲好的事情泡汤了,立马开始小孩本性的闹,我让苏聂中允诺他们就算最后不上岗,工资也照常发后,并且为了表示信用,我先发了一半的薪水。如此,那些人才最终乖乖的坐在了工厂了静候。否则,这帮人要是走了的话,那我就算谈妥了叶德陵,这批报纸也曾然无法发放出去。

而同样的,如果我最终无法跟叶德陵谈妥,那么这些书童的工资,伙食费等我就真的是白给了,又是一笔开支扔进了水里。

就在我千想万想的时候,叶府到了。跟前几次买入叶府所感受的神圣感,庄严肃穆感不同,只一次我心中焦急的无暇关注任何其他。

叶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门槛重重,不过显然叶家的下人被什么人交代过来,看到我们的马车大老远开来没有阻拦,而且还非常有礼貌的延引。

叶家下人将我带到了一个别院,崔三变和车夫被拦在院子外面。崔三变有些担心我,我笑笑安慰他,没有人可以在也府内出事的,而且叶家想要一个人出事,也绝对用不上这种手段。

随着叶家的下人穿过别院的园子,来到精致的花厅,进门就能看到一室的古董宝贝,颜色淡雅,却件件价值连城。

叶家大当家叶德陵端端地坐在上座。

我稳定心神后,尽量自然的挤出微笑,然后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礼:“民女宣心照见过安国侯爷。”

叶德陵“呵呵”一笑,示意我走前一步,接近他一些,然后朗声说道:“小丫头,别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急着开口,只是得体的笑着,可心里却活动开了,你叶老爷子想要人家跟你见面,整个大齐有几个人敢说个“不”字?至少我就不敢,你看,这不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吗?还面带微笑,受宠若惊呢。

叶德陵招我做到他的身侧,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扭捏,微笑着落了座。很快,叶府彩衣丫鬟就送上了茶盏,我端起茶盏,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一是表现我的从容淡定,二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接下俩该怎么说,从哪儿开口。

喝完茶后,再次抬头看向叶德陵的时候,他面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拿势,他见我也是不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淡淡说道:“小丫头,大清早的找老夫有事吗?”

我放下茶盏,整了整面部表情,面带恭敬的说道:“民女的那点小心思,侯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您就不要那民女开心了。”

叶德陵哈哈一笑,并不接口,只是抬眼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笑着说道:“嗯,确实不错,沉着,冷静,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老夫,时间也掐的刚刚好。而且单人匹马的也敢到叶府来,这份胆量对于一个弱智女流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我不敢承认,但也不回否认,只是脸上付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等到叶德陵说完之后,才谦卑的接口道:“民女与侯爷,往日不识,今日无仇,所以民女自认没有得罪过叶家。可是这一次侯爷却为了民女出马,民女就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已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感到叶府来亲自向侯爷当面道歉。只是,民女仍然不甚清楚,民女什么时候得罪于叶府。如果真的有,民女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改过自新,不会跟叶家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我知道叶德陵并不是因为跟我忧愁有怨才搞出这次的这件事情的,但是我避重就轻,故意不说事情的真相,一是以退为进,二是让叶德陵自己说出来,我才可以见机行事,能争取点就争取些。

第三十八章:破解

第三十八章:资格

德陵说完之后,才谦卑的接口道:“民女与侯爷,往日不识,今日无仇,所以民女自认没有得罪过叶家。(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是这一次侯爷却为了民女出马,民女就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一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敢到叶府来亲自向侯爷当面道歉。只是,民女仍然不甚清楚,民女什么时候得罪于叶府。如果真的有,民女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改过自新,不会跟叶家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我知道叶德陵并不是因为跟我有仇有怨才搞出这次的这件事情的,但是我避重就轻,故意不说事情的真相,一是以退为进,二是让叶德陵自己说出来,我才可以见机行事,能争取点就争取些吧。

“这么说吧。”叶德陵看我有点急了,冷静的说道,“在京城,甚至在大齐,还没有人是不通过我叶德陵办事的,你……算的上是例外的一个了。”

我一听,大拍脑门,骂自己笨,忘记拜会强龙加地头蛇了,叶德陵是什么人啊,是整个大齐的商业大头脑,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他的合作伙伴勾肩搭背的,把他晾到一边,是有些气不过啊。而且人家老爷子还好脾气的亲自来了一趟诗词歌咏大典,婉转蜿蜒的说了一番话,就是要自己奉献拜会金嘛。平时挺灵光聪明的一个脑袋瓜子,怎么在关键时刻就当机呢?能赚钱有个屁用,在大齐会赚钱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大齐的富商也就那么几个,哪一个是跟叶德陵没有千思万虑关系的?我还跟向家酒业合作呢,我简直是木鱼脑瓜,这么明晃晃的前车之鉴在眼皮底下都看不到。

向家以前在京城是什么?是京城酒市场销量冠军,蝉联酒行十年的销售之王。可是得罪了叶家之后呢?还不是得罪了叶德陵,只不过是跟叶志远有了些小摩擦,然后就拖儿带女,灰溜溜跑到了胡州。幸好向家祖上积德,没有就此覆灭,要不然,向家酒业早已成为了大齐的历史。

我呢?以实力和经验,以及根基和资金跟当初的向家都不可同日而语。我胆子也忒大了,居然眼高于顶的无视叶家。

这会好了吧,自食恶果了吧?

想破这一层,我赶紧堆起讨好地笑容,谄媚道:“侯爷您看,年轻人办事就是无头无脑的乱来。不过侯爷您放心,年轻人很容易开窍的,小人保证,一定让您满意!”脸上笑容含着蜜,可是心里那个苦啊,能让叶老爷子满意的数目该是多少?这个还真要想向冯炎豹或者皇甫惟强打听打听了,送少了那等于没送,反而火上浇油。但是送多了,那是心肝脾肺肾哪里都疼啊。我心里暗骂冯老头和皇甫老头,这么关键的商场规则都不知道提点一下后辈,还靠着她赚大钱。真是缺德。

叶德陵看着她变幻莫测地脸部表情,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孝敬的意思,你作为晚辈确实也是应该。不过我叶德陵也有一点是讲原则的。”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原则?什么原则?不收现金?不收实物抵押?

叶德陵在我眼巴巴的注视下,开启尊口,慢慢说道:“这个大齐想要孝敬我地人不是没有。”

我听着马上谄媚道:“那是,那是……侯爷是大齐的商业之魂,是主心骨。是栋梁。是支柱,是……”

还未等我说完。叶德陵轻轻抬了抬手。我也知道谄媚过头了。那就真地成**裸地谄媚了。

叶德陵接着说道:“但是在大齐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孝敬我地。我要看看他是否符合这个孝敬地资格。”

Wht?百代满脑黑线。这都已经是**裸地收保护费了。还要上交保护费地人资格验证?你这个大佬中地大佬也太黑了吧?

但是表面上我决计不敢表现出这种情绪。只是带着迷茫地眼神望向叶德陵。

叶德陵也不卖关子。接续道:“这次地向家酒就算是对你资格地一个检验吧。如果你可以顺利过关。你就有孝敬地资格了。”

叶德陵说地慈祥亲切极了。仿佛在说。“来来来。踏过那个门槛。进来吃糖……不过糖要你自己带来。还要分一大半给我。”

我吞着口水,可怜兮兮的看向房间的那个门槛,那门槛倒是不高,脚一抬就进来了,带个糖来这儿分分的也不难,大不了自己少甜一点,可是,这一关有叶德陵把关,她怎么可能顺利过关呢?

先不管这些了,看看叶德陵到底是怎样给她出题的吧。

收拾好情绪,我又一眼清明了,定了定神后,我坦率问道:“不知道侯爷对于小人是怎样的一个检验法?需要完成怎样的目标?”

叶德陵欣赏的眼色一闪而过,他缓缓说道:“就按照你自己跟向玉坤签订地协议一样,免费给向家酒宣传一个月,这一个月中,保证将向家酒重新杀回京城市场,并在半年之内让向家酒地大名传播到大齐的角角落落。按照你们地协议,向家酒在三个月后将会全面推向全国市场,甚至远销邻国乃至海外。并且你还保证了向家酒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销量必然会上涨三成以上,三个月后销量在三成之上再涨三成。而据我所知,协议上有一个增加款,那就是如果到时候达不到这个销量增幅,所有地广告费用,分文不取。”

我大跌眼睛,差一点从椅子上翻落。这一次栽了,这一次真真正正栽大跟头了,而且还是一头栽进了下水道,顺流冲进海里淹死得了。这个叶德陵怎么可以将她的协议内容都知道的如此具体细致?

有商业间谍?

在我这儿,还是在向老爷那儿?看来在我这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些已经不能考虑了,那个协议才是关键啊。谈判的时候,我是信心满满的,我想过就算出现什么天灾**的,保证向家酒重回京城市场,并小小的涨三成应该是小case中的小case了。

谁曾想到,有一个人地力量比天灾**厉害多了。

他一伸手就一手遮天的将向家酒堵在了京城大门之外。那还怎么杀回京城,那还涨销量?如果将京城关于向家酒喝坏人的事迹一传播出去,别说涨了。跟股票遇熊市跌到崩盘都未可知。

狠啊狠,利用我自己挖的陷阱,让我自己跳进去。能出来那是侥幸,出不来了,那就拜拜吧。

怎么就这么衰?

我苦着一张脸,用苦情争取道:“侯爷,这个真的有些强人所难,您老人家大手一拦。那是一丝风都吹不过去地。小人怎么可能在侯爷的手掌底下弄出波浪呢?只会被浪卷进海里淹死自个儿……”

叶德陵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阵好笑,不过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他神色不变的恐吓道:“对于没有资格孝敬我的商家,我也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消失在大齐市面上。”

哇呀呀,打劫啊,恐吓啊,有没有人管啊?

看来。是没人管了。

我沮丧着一张脸,享受着五雷轰顶地震撼感受。

叶德陵见好就收,淡淡道:“考察期不会太长,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你需要在京城市场上卖掉向家酒现有月销量的三成。只要完成这个指标,就算是达到资格了。如若不然,你和向玉坤,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

我好好的看向叶德陵,对方一脸的“好自为之”字样。

我知道叶德陵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看我出丑了。但是他最后那一句“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还真的有威胁到我。什么叫做叶德陵不负责了?就是玩命往死里整死我,整死他不负责。就是这意思。

我闯出现在这点成就我容易吗我?

我衣不解带,脚不点地。风尘仆仆。颠沛流离,常常在马车颠簸中咽着干面包。我容易么我?我还差点把命给搭上了才弄出了这么点小名堂,结果像是海洋中的小帆船一样。被叶德陵这大浪头一打,尸骨无存。

唉!

我完蛋了,还能重新谋个出路,可是我手下那帮被我坑蒙拐骗弄来地娃怎么办?我承诺给他们的大气最高薪水,拿什么支付?

我的一班学子啊,背井离乡,四处穿插,隐姓埋名,充当眼线,结果一辈子就这么当小混混去吧,老板我宣告破产了。

我的二班学子啊,正在艰苦地接受着才能、形体、文艺训练,结果呢?明日之星演艺经纪公司还没开张就摘牌吊销了。

我的那些公交马车大批优秀的车夫和大群出类拔萃的骏马们,各谋出路去吧,建城公交运营股份有限公司刚营业就停业了。

那些刚刚被培养起玩百家乐、梭哈的赌博朋友们,我们赌场关门倒闭了,即将出现的赌马和幸运博彩不幸夭折了。

那些习惯了看报纸的京城市民们,再过千把年吧,自然而然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现代信息传播了。

最对不起的就是习惯了最高档次宾馆服务的有钱人士了,养刁了你们精贵地舌头和胃实在是对不起,咱们悦来客栈地酒店服务实在太好了,您想办法在自个家里整一套过过瘾吧,不过知识版权我是不会出售的。

期盼着月满楼四大花旦巡回演唱会地亲爱粉丝们,咱们组合被迫解散了,成员单飞,不过可能还会有个别演出机会,到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哦!----------经书友提醒才知道,昨天黏贴错了章节,实在抱歉。这一章是正确的。----------

第三十九章:开张

叶德陵见好就收,淡淡道:“考察期不会太长,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你需要在京城市场上卖掉向家酒现有月销量的三成。www.65txt.com只要完成这个指标,就算是达到资格了。如若不然,你和向玉坤,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

我好好的看向叶德陵,对方一脸的“好自为之”字样。

我知道叶德陵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看我出丑了。但是他最后那一句“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还真的有威胁到我。什么叫做叶德陵不负责了?就是玩命往死里整死我,整死他不负责。就是这意思。

我闯出现在这点成就我容易吗我?

我衣不解带,脚不点地,风尘仆仆,颠沛流离,常常在马车颠簸中咽着干面包,我容易么我?我还差点把命给搭上了才弄出了这么点小名堂,结果像是海洋中的小帆船一样,被叶德陵这大浪头一打,尸骨无存。

唉!

看着我唉声叹气,两眼闪光,郁郁不振,有气无力的样子,叶德陵淡淡说道:“小丫头,时辰差不多了,还有很多人期待着闻所未闻的公交马车呢!”

“公交马车”四个字一出来,我马上振作了起来。

是啊,我本来就是白手起家,除了馨园的那群原来陆家人,也没有什么八十老母和待哺婴儿需要养活。被打压死就打压死呗,反正没死之前自己不找死就行了。

更何况,叶德陵这一次找的是我向家酒业的茬,公交马车他既然没说要动,那么我在一个月失败之前,他是绝不会来动的,这个就是他所说的所谓的“原则”!

我相通这一点之后,“霍”的蹦起来。做出火烧屁股的样子。火速道别,火速跑出花厅,跃上在外等候地崔三变驾驶地马车后,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说实在地。这个叶德陵还真是“照顾”我。提醒我地时间刚刚好到刚刚好。我地马车刚一到。早晨八点地时间刚刚到。

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地公关部经理正急得跟热锅上地蚂蚁一般来回打转。还差点撞上了我。迎面看到我。跟见到亲娘一样。差点来了一个拥抱。

我走之前曾有过话。如果我赶不回来地话。他们几个中层领导就自己拿主意到底怎么做。我设想中地。以后地各种各样地名义地公司。股份制公司。联合集团可多了。招来地那高工资地人不能都是一些机器人。按一按开关才会动一下。他们怎么着也要有自己地判断力和决策力。这样才能培养成高层领导。才能更多更快地帮我。也帮他们自己赚钱。

不过从现在地场面来看。表现不佳啊。那些个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地中层们一个个缩在了办事处。明哲保身。不发表建设性意见。模棱两可。这就给这一次开幕典礼正式实施人地公关部经理大为头疼了。要是决策失误。那就是他一个人地责任。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决策正确。

唉!胆子真是不够大啊。有一句话是我没有对他们说地。那就是无论最后你们做出地决策正确与否。责任都由我来负。

我是最高决策人。我把权力下放。现在人家决策失误了。当然有一部分是我地责任。更何况是第一次?所以。任何人地第一次重大决策。我都打断好了原谅他们一次。

除了。他的一个决策让我全面倒闭之外。

我收起自己的失望,摆出和善的笑脸。拍了怕公关部经理的肩膀,笑问道:“开幕准备事宜到位了吗?”

我的这个笑容和亲和的语调,顿时令他大受鼓舞,他站直了腰板,然后弯下身恭声道:“宣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到位了,只等你一声令下。”

我心中失笑,等我一声令下?我不是已经将这个权利下放给你们了吗?好啊,现在这个山芋稍微烫手了一点,就全部抛回给我了,有能耐以后都不要接我扔的山芋!

心中愤愤地想归想,现在正事要紧。

我盛情邀请已经恭候多时地冯炎豹和给我批下京城独家公家马车运营权的工部侍郎跟我一起剪彩。

冯炎豹是水路运输中地大哥大大大,而我正向陆路运输的大姐大大大努力,到时候水路联合,交通线在手上,经济命脉也差不多在手上了。所谓要致富,先修路。公路修到哪,人民富到哪。这个公交便利在现代社会那是太重要了,一条铁路线能够带动沿线一带地经济,更能造出几个铁路枢纽大城市。而在这个时代虽然因为出行人数和频率的不同,交通还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前景是完全可以看得到的。

水路码头和海运码头的城市发展正在进行中,但是可挖掘尺度不大。可是陆路就不同了,这时代人们怎么出远门的?

穷人家,背个包裹,带上几个月的干粮跋山涉水,步行千万里。据说有些穷人家的考生进京赶考那是前三五个月就从家里出发徒步来京城的。要是在路上碰上个把不识货的山贼什么的,估计就性命不保了。更有甚者,投了老虎豺狼之口。

而稍微有点钱的呢,租辆马车,或者家中自有马车赶马车上路。你看,这带干粮那是一定的,碰到赶错路或者错过投宿时间的,就不仅啃干粮了,还要找破庙借宿一晚。看到电视小说的都知道,古代的破庙灵异事件案发率那是非常高的,多没有安全保障?而且,既然家里有几个钱,总得雇个车夫吧?这车夫的工资是一部分,这一路上车夫的伙食和住宿也是一大笔开支。甚至,为了安全起见,沿途还得带上家中家丁作为保镖。这就很明显了,山贼最喜欢什么人?就是这种带足盘缠不常出门的小雏儿了。那是活脱脱的肥羊,于是再一次助长了古代第三产业中的山贼事业。

所以我的设想很简单,这个时代开路是不用花费水泥混凝土的,只需要踩踩踏踏整出一条道来就行,成本开支少。然后,在长途运营公交马车的线路上按照驾驶速度建造休憩站,这个休憩站是客栈的模式。对内部,供给公交马车的马儿草料,然后换马,让奔波劳累的马儿休息,只要每到一点,赶路的马都可以到点轮班,等到下一班到的时候再换马。这样既保证了马儿的体力和健康,而且也保证了公交马车的赶路速度。

而对外呢,只要是买了长途公家马车票的乘客就可以在线路上的每个休憩站中享受到一份套餐,两荤两素一汤一茶水,这些经过精密的细算,当然是要算在车票钱里的。另外,如果您想要吃瓜子,弄点零食解解馋,或者酒瘾上来了想喝酒,很幸运,我们休憩站全都供应,只不过您得自个掏钱,我们卖的绝对是市场平价。而住宿,对于乘客那是直接打五折,爱住不住,不住的自己找破庙,但是我在设点之前,当然会找附近十里内没有破庙的地方。

到时候根据情况而定,会设定一条赶考专线,或者跟镖局联营搞个货运专线,反正怎么赚钱怎么搞,当然怎么方便消费者怎么搞。

但是这个设想的形成,是要我在京城的公交马车运营非常成功,钱钱大把的赚,资金相当雄厚了,才会一步一步的开拓。而现在,收到叶德陵的恐吓,别说未来设想了,这一道坎都能跌死我。

收回所有的杂乱思路,我微笑着拿着剪刀站在最中间,跟冯炎豹及工部侍郎一起剪下了彩带,于是鞭炮齐响,炸开一条街,那是一个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气势浩大。舞龙舞狮队跟在各条线路的公交马车,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渐渐舞开,整个以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为半圆展开一条花花绿绿大彩带。

我想这时候如果坐在直升飞机在顶上看的,那是怎样的壮观和美感享受?

随着这声势壮大的开幕式开始,我跌落谷底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这时候的我,小小年纪的我才真正站在了人前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商人。至此之后,可能天下人都会只要一个小小年纪的女老板叫宣董,或者京城人士都惋叹一朝成名的宣董,只风光了一个月就跟流星一般陨落无踪影不再闪亮了。

鞭炮声响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断断续续的停止,代表七辆首次运营的公家马车的七记礼炮冲上云霄,响彻天际之后,整个大齐都响起了响亮的男童的卖报声。经过严格筛选并魔鬼训练的报童们,整齐划一的在大齐各个角落用同一个声音,同一首歌的唱着:“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没有哪一个公司培训时候就供应伙食,并发放工资的,正是有好待才会有好成果。

公交马车在前一个时辰的运营是完全免费的,聚集在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办事处的群众那个还享受了我们准备的糕点糖果和一份报纸。

开幕式之后,冯炎豹和工部侍郎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变化,那里面有惊讶,有敬佩,也有欣赏,他们实现并不曾想到,我会将开幕式弄得如此隆重宏伟。

如此看来,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是顺利开张了。

第四十章:训人

开幕式之后,冯炎豹和工部侍郎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变化,那里面有惊讶,有敬佩,也有欣赏,他们事先并不曾想到,我会将开幕式弄得如此隆重宏伟。www.65txt.com整整炸开一条街的鞭炮声,如果细心的听众还能听出里面的节奏声,整齐划一的男童卖报声更是清新悦耳,这种人力造就的震撼力更加让人觉得震动。

冯炎豹笑呵呵的问我,怎么将那些还不懂事的男童训练成如此成就的,我淡淡笑着也不知道怎么说。第一点就是要给他们注入责任感和顺利完成的成就感吧。要让他们知道能够参与这一个开幕式那是一种荣誉,并且保证能够在这一次的活动中受益匪浅。这一条精神力量是非常重要的。第二点就是要强而有力的物质保证了,付出就有回报的诱惑在前,动力就十足,也不会觉得前面的精神灌输是虚假的。这样就保证了不会有人半途退缩。而辅助一条就是情感力量了,把他们当成大家庭中的一份子,这一次招来的报童都是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乞儿,在一个大家庭中,不仅精神充实,物质保障了,还有亲情的感受,那就真的一切搞定了。

而接下来的训练过程,只要不出现大矛盾,大问题,就不可能有人会罢工,而且他们训练几天后,自己就有了主人翁精神,绝不舍得让自己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

至于出来的成果为什么那么好,那是因为这时代的人没看过咱们的奥运会开幕式,那阵容才叫整齐划一,气势如虹呢。

不过确实的,我也对这一次的开幕式十分满意。看来当初由苏聂中保荐的公关部经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胆子太小,太怕担责任,不善于突破自己。否则到是一个现成地高层干部预备人选。

冯炎豹和工部侍郎都是大忙人,我技巧性的奉上一定的“礼物”之后,就让专业车夫送他们回去了。

人家走了,我就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首先,趁热打铁,这些个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的官员该整整了。如果今天我没有按时到场的话,这场面还不知道会整成什么样子。

我的办事原则就是外松内紧,看上去温吞吞非常好商量,对于下属也是非常好。有问题,老板解决,有困难,老板解决,有失误,老板解决。

但是你拿着高工资,啥事儿也不办,那我就不依了。

我在办事处处长办公室一坐,等到差不多的人到来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了一个茶杯。果然这些心虚地家伙立马全部面色不变了。

首先。是我从来没有发过火。就算有些人会私下里教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我从来温善。

其次。是他们也意识到这一次地问题地严重性。他们当时有多么互推责任。现在就有多害怕。

最后嘛。是这个时代地劳动法实在太不规范了。或者说压根就不存在劳动法。老板要炒员工鱿鱼。那就是一句话地事情。不给退休金或者离职金根本没处告去。也正是基于了这一点。他们才会如此战战兢兢。外人可能还不清楚。但是他们内部地员工谁不知道能在我地麾下干活。那就是捡到了宝了。只要是正式员工。不仅工资行内最高。还享受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地三金。带薪病假。带薪年假。带薪婚假等等都有。年终奖。考核奖。逢年过节礼包……这种事情他们根本闻所未闻地也都有享受。有些已经尝到甜头地。更是不遗余力地将自己地表亲堂亲。认识地不认识地统统介绍给我。

可是。企业已经渐渐不上正轨了。我挑选人才那也是开始挑挑拣拣了。尤其是对于这种推荐选手。

可是。如今这些我曾经饥不择食。先抓来填补空位地这些个中层领导。如今表现出了这种领导力。他们不仅自己应该汗颜。而且也应该想得到在我这儿人才地竞争力。外面排着长队要挤破头脑挤进来地大有人在。那还是我将工资福利待遇隐瞒地情况下。一旦公开。猪脑袋也能想出来。他们地位置岌岌可危了。

我地一个茶杯下去后。所有人就开始惊若寒蝉了。

那么,就该开骂了。开骂当然不是口头上骂脏话,而是在气势上让人有被骂的羞耻感。

“各位尊敬的办事处官员们,对于这一次的开幕式感官如何啊?”

下面一片唯唯称赞声,有脸皮厚的还大夸特夸了起来。

“是啊,就是这么一次旷古绝今的开幕式,却因为各位官员而差一点流产呢!如果,你是老板,知道这样地一次开幕式流产了,会作何感想……呢!”我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字音。

那几个刚刚还在溜须拍马的人马上脸黑了。

“这一次的开幕式耗资多少?”我锐利的眼光看向下面六位中层,看看到底有没有一个是真正关心企业,关心盈亏的。

“宣董,这是这一次开幕式的各项支出细则。”一个山羊胡的精瘦男子站出来说道。

我记得他是负责粮草和后勤的。可是,这一次地开幕式最大地开支明显不在粮草和后勤,负责采办的,负责人事部,更有兼管会计部地中层都不知道开支的时候,一个负责后勤地却知道。

这也太令人愤怒了。我拿起山羊胡的支出细则,确实记录非常详细,小到一份集体午餐的伙食费,大到大批物件的采购,时间、负责人,详细金额都记录详备。这样的细则是需要非常细心而且耐心的人才能完成的,因为这个开幕式的筹备过程不算短,只要中间有一天消极怠工就有可能使得细则出错。

“好,很好。我会转交到监管部的会计手中去核算数字。如果相去无多的话,我在这儿就宣布,你成为这个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的总经理。”

这句话一出之后,下面就窃窃私语了。我顺势往下说,“有谁有意见的,现在也给我一个支出金额数字,或者你还可以选择现在就走出这间办公室。”

顿时,下面鸦雀无声了。我继续说道:“这一次的开幕式受到了有关人士的一致好评,所以策划实践这次开幕式的公关部经理……虽然他临阵畏缩差点酿成大错,但是我在这儿宣布,他……功过相抵,职位原封不动,保住了。”

我这句话里有话的话,让其他几个人一脸惶恐,有人因功升职了,有人功过相抵,职位保住了,而他们几个明显无功有过的呢?

我慢慢坐下来,好好看着他们,淡淡道:“我们一起鼓掌恭喜公关部经理。”

掌声稀稀拉拉。

“大声点!”

见我又发飙了,掌声才响亮起来。

掌声落地之后,我让公关部经理和山羊胡出去正常工作。留下的其他几位,冷冷说道:“诸位,对于自己的出路有什么好一点的建议供给同僚们参考参考?”

下面面面相觑,一番为难和悔恨的样子。

这里面除了这些人就只有我了,所以我也不再跟他们兜圈子,直接问道:“这位,都不发言,是在担心自己的饭碗问题吧?”

下面几个人更是不太敢发言了。其中那个负责采办的终于站出来说道:“属下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有负宣董所托。但是事实上,宣董您也应该能够体谅到我们。这次开张筹办工作时间如此紧,事情有那么多,我们也不是非常清楚宣董您的设计想法,所以有很多时候都感到无所适从和不踏实的感觉。就拿今天的开幕式吧,宣董虽然发过话让我们几个自己商量,自己决定,但是宣董您也说了,这是在您赶不出来之后的应急措施。但是我们总觉得,宣董又不是出差去了远门,怎么就会同在京城却赶不回来这么重要的开幕式典礼呢?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大胆说完---

“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会真的要由我们负责。也正因为此,所以我们大家都不敢说出自己的什么想法。”

哟喝,听这意思,好像错还在我呢。不过,没关系,人说主明臣直,你当领导的英明、清明,当你属下的才会正直、敢言。不管他说的这一些是不是在推卸责任,但至少确实说出了一些事实。

我故意脸色一黑,薄怒道:“可是,如果我就真的没有按时赶回来呢?开幕式就不开了?那么我们刚刚运营的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的信誉何在?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在开幕式上吗?就是为了先势夺人,就是为了造出这样一个阵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是资金雄厚,背景庞大,信誉良好的一家公司。只有老百姓信任我们,并将机会交给我们,我们才有可能赚取他们的钱。可是你们呢,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就在开幕式倒计时最后一刻了,一个个还躲在办公室里,不面对外面的下属员工,也不面对那些对我们公司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消费者。这才是真正失职的地方。”

第四十一章:戴罪

我故意脸色一黑,薄怒道:“可是,如果我就真的没有按时赶回来呢?开幕式就不开了?那么我们刚刚运营的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的信誉何在?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在开幕式上吗?就是为了先势夺人,就是为了造出这样一个阵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是资金雄厚,背景庞大,信誉良好的一家公司。(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只有老百姓信任我们,并将机会交给我们,我们才有可能赚取他们的钱。可是你们呢,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就在开幕式倒计时最后一刻了,一个个还躲在办公室里,不面对外面的下属员工,也不面对那些对我们公司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消费者。这才是真正失职的地方。我想你们对于山羊胡突然间可以成为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都有自己的意见吧?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他平时在干什么的吧,但是你们都看着,或者还有人骂他傻的,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却在花心思做,可能你们比我还清楚山羊胡做出来的支出细则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所以他的总经理也当定了。我这么越级提拔只是要你们明白一件事情,在这家新诞生的公司里面,你们都是元老,是应该帮助他成长壮大的主人和负责人。做了才有可能有提拔,不做就绝不可能有属于你的机会,那套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理论,在我这儿就请你收起来吧。”

他们几个都被我说的没办法开口了,我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辞退他们,就语气稍微降下来,问道:“如果我以这样的错误开除你们,有意见请现在马上提。”

“辞……辞退?”虽然早就有所感觉了,但是当我真的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人难以承受的喊了出来。

“没错。就是辞退,难不成我还给你平级调任吗?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客户服务部地经理最是了解人的心理了,看我露出了一些口风,马上顺接而上问道。

“除非你们能够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也就是还有机会了?

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跟自己的下属玩这一套先威逼再利诱,先打一棒再给一枣的把戏。

得到我的肯定后,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就跟枯木逢春似的,连肢体动作也都灵活了起来。一个个跃跃欲试。经过这一次的事件后,他们也知道在我这儿只要有能力,只要能办成事,那好处绝对超出他们自己所想。

只要瞧瞧那个最不起眼的山羊胡一下子成为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地总经理就可以了。而且身为我的下属,他们当然知道这个运营公司只是我所有产业中很小的一部分,只不过它最先曝光,最先以我为主人推出给世人知道而已。

他们甚至知道每天都有大笔进账的公交运营公司,我根本不指望用它来赚钱,它只是我用来赚钱的一个辅助。有了它。我的很多想法才能顺利而且优先的完成。

而如今。我借它来发财地第一项业务就受到了前所未有地阻力。叶德陵出手了。叶德陵发话了。解决方法当然是要我去想了。但是实施工作却需要很多地人。而选怎样地人来办事就是问题地一个关键点了。

手头上地人。客栈赌坊地不精通此道。用来没用。报社地那些更是各个都是文人。舞文弄墨什么地个个是好手。但是奔波谈判。协商指挥那就统统完蛋了。

而现在山羊胡留在办事处当总经理。他当然会新提拔一些他地信赖之人。在不会形成帮派势力地程度之上。这个人事权利我还是可以稍微放放地。而公关部经理这一次如履薄冰地度过险关。对于我也是又敬又畏。留他在这个暗里担当一个检察官地角色应该不是难事。更何况。山羊胡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去做出成绩来证明我地眼光和他地能力。只要这样。那么在这个关键地一个月内。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我就可以暂时放手一下了。

如此集中精力来面对向家酒地三成销量。这些“待罪之身”为了戴罪立功肯定不遗余力。全力以赴。不然就真地淘汰出局。被我直接鱿鱼了。

我召集他们几个到身边。将我地想法详细地说了一遍。虽然他们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从运营公司跨头到广告公司。但是既然老板发言。也就只能如此办了。

当下。我就根据每个人地不同性格。不同能力。分别分配任务。实施之前我就说好了。这次要是再办砸了。也就不用来跟我说对不起了。直接打辞职报告。到会计部领了辞退金后就永远消失在面前。

这个**裸的威胁非常有用。

所以,我再利诱。如果办得好,我会论功行赏,这个公交马车运营(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有限公司好像百分之百的股份都在我一个人手上啊,要是谁对于这个运营公司的前景保持乐观的话,那么股份啊,涨工资啊,升职啊,换到自己想要的岗位上啊,这些全都好商量。

果然**裸的利诱,比**裸地威胁更有用。

好处一摆出去之后,各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但是我虽然跟他们说地很详细和自信,但是事实上,我自己心里是没底了。向家酒不能运进京城,却要在京城销掉向家酒现有月销量的三成及以上,这个难度性不是一般地大,我怀疑就算让叶德陵自己办这个事儿他也未必能够做得到,所以他才会用这个来刁难我,因为他料定了我绝不可能闯关成功。

恨啊恨,官高一级压死人,钱多一分砸死人。我现在就快要被叶德陵的钱给砸死了,只不过他并不是用钱来丢我,而是用他地钱堆积出来的权势压死我。

但是就算心里再灰暗,再无助,这种情绪是不可以在这些人的面前显露的,所以各人清楚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我就请他们都走了。我要自己好好思考一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双管齐下的。

还没想到关键处呢,报童班中的班长就敲门进来,恭敬道:“宣董姐姐,第一批报纸已经发放完毕,第二批在什么时辰发放?”

“这么快?”我训话也就训了半个小时样子吧,怎么这么快几万份报纸就分发一空了,这几个报童没有成打的扔进垃圾桶里吧?

“回宣董姐姐,人们对于我们的报纸期待已久,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怎么发,他们自己就会上来领取。”

什么?发报纸成了发传单了?十字路口一站,过来一个发一个。

但是这么快发完了也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代表了人们对于这个报纸还是很有期待和欣赏的。这报纸的发行快赶上流行小说了,刚上架就缺货。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报纸不用钱吧?

先不管这些了,我看了看时辰,说道,“未时再发下一批吧。你组织同伴们好好休息一下,水果茶点的楼下都有,自个儿去拿,不过注意文明公司的形象,好吗?”

“好!”班长憨厚一笑,然后转身去组织自己的一个班的成员去了,走到门槛边,他转回头,诚恳说道:“宣董姐姐,我们都不累,看到人们这么喜欢我们手上的东西,我们很高兴。我真希望能够多读点书,然后像报纸上的编辑大哥,创作员大哥们学习,写出让所有人都喜欢并且争抢的好文章来。”

我淡淡一笑,说道:“只要有想法,总有想法实现的一天。你有这样的决心和抱负非常不错。这次事情之后,我让编辑组的大哥们收你为徒,这样你就半工半读,等到可以胜任广告公司的业务时,我再重新以新名义聘任你。”

“宣董姐姐真的吗?”班长非常高兴,喜难自禁,喃喃道:“我可以当学徒,认字读书了吗?”

“是啊。有志者事竟成,但是不管如何,做好本职工作才能有其他想法的资格,懂吗?”

“懂!”班长高兴的点头,然后近乎是雀跃的走出了办事处处长办公室。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了一些欣慰。不管如何,我解决了京城非常多的外来人口和流民的失业问题,这是事实。

这些人本来衣食不保,现在至少衣食无忧,只要如此想治好,我便心情好些了,至少我还造福社会了。

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造福自个儿。

招来了崔三变之后,我就随着他驾的马车到了悦来客栈,在那儿收到消息的苏聂中已经等候多时了。

现在,我身边崔三变是数学天才,到时候要做什么预算,找他绝对不会错,苏聂中是艺术博士,只要跟艺术搭上丁点边的他全部涉猎并且精通。而郭药眠留在了长江渔业上大把整顿渔业,戴五留在了那个港口办连锁客栈和连锁澡堂,一个个都是不可能回来帮我的。而现在还能用的也就文武斌了,他是招商部经理,绝活就是脑子够快,嘴巴够甜够贱。

一到了悦来客栈,苏聂中就急急的迎了出来,“怎么样,那边还顺利吧?”

第四十二章:会商

招来了崔三变之后,我就随着他驾的马车到了悦来客栈,在那儿收到消息的苏聂中已经等候多时了。www.65txt.com

现在,我身边崔三变是数学天才,到时候要做什么预算,找他绝对不会错,苏聂中是艺术博士,只要跟艺术搭上丁点边的他全部涉猎并且精通。而郭药眠留在了长江渔业上大把整顿渔业,为了以后的渔业经营总产值的可观前景,正在夜以继日的努力整合优化着。戴五留在了那个港口办连锁客栈和连锁澡堂,为了开拓更加高收益的新鲜市场正废寝忘食的混乱忙活着,他们一个个都是不可能回来帮我的,就算他们能够回来,我也绝对不允许他们回来。要是我这一次失败了,栽在了叶德陵的手上,那么京城所有的产业那是必定全面崩盘了,而“木瓜门”的事情,因为总部在京城,所以总有一天会被叶德陵发现与我有关,而连根拔起的。这时候如果有郭药眠和戴五作为我的退路,那东山再起不想的话,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是可以保证的。

如此,一排除后,现在还能用的也就文武斌了,他是招商部经理,绝活就是脑子够快,嘴巴够甜够贱。而这一次的事情就是需要这样一个脸皮厚的灵光头。

前脚刚到悦来客栈,苏聂中就急急的迎了出来,我快步踏上楼梯,将苏聂中拽进房间里,虽然我走的是职工专用通道,但是苏聂中这张脸在礼部还没有正式销案呢,所以保险起见,我可不愿意失掉这样一只右臂。

苏聂中这时候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份问题,只是着急的问道:“怎么样,那边还顺利吧?”

我拉过苏聂中。没有多做回答,一起到了我的专用办公室后。让各位就坐。然后立刻开始统筹部特别会议,与会人员,我,苏聂中,崔三变,文武斌。还有纪德。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今天顺利开张,正式营业。商业报纸“大商报”首版正式报纸今天成功发行,反响巨大且好评不断。”我简单地将喜讯先说了出来,但是在座的众位神色都没有更改,因为这些预想我们统筹部已经精确核算过多次了,只要在正常情况下,这样地结果是在大家预料之内,并不以为奇地。我短暂的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所以说,这个时候的京城人民应该有几十万人看到了那个关于向家酒业的宣传广告了。反映情况如何。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人们得知了这一信息是肯定的。但是这也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问题?这有什么问题?”崔三变奇怪道。他是跟着我一起到了叶府地,但是他被叶家的人阻拦在了别院之外,所以我跟叶德陵之间的谈话他一概不知,但是因为他是最接近事实真相的人,所以他的好奇心也最耐不住。

我看到有些忧心忡忡的崔三变,淡淡的笑了一下鼓舞对方。

然后严肃说道:“最大的问题就是……向家酒被阻拦在了京城城门之外,不允许运进城。”

“什……什么?”崔三变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话。“不允许运进城?那……那我们把酒卖给谁?再运回胡州吗?”

“不能运回胡州。我们还要再从胡州运酒过来。因为……我们需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向家酒目前月销量地三成以上这个指标。”

“这个……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聂中疑惑问道。所有地人也都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我吞了吞口水。直接将问题地严重性摆出来。“叶德陵亲口说了。如果一个月之内完成这个指标。那么向家酒不会有事。我们地报社不会有事。我们地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不会有事。我们正在大把赚钱地悦来客栈不会有事。我们正要推出地将要带来暴利地新型赌坊也不会有事……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完成指标。那么这些全部都会有事。不。不是仅仅有事。是会整个消失。包括在座地我们所有人。从京城。从叶德陵地眼皮底下统统消失。”

我明显见到有人瘫倒靠在椅背上地样子。是啊。叶家地势力。只要是大齐人没有人是不知道地。叶德陵说出地话。敢不把他当真地。整个大齐不相信地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生。

“这……是叶……是安国侯爷。亲自下地通牒?”

我回想着叶德陵跟我说起这次指标地事情。脸上地表情一直是淡淡而温和地。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宁可把这个当作最后通牒。这样紧绷着地弦或许还能绷出点什么。

于是我点点头道:“是啊,是通牒,是叶德陵亲自下的通牒,最后通牒。”

“为什么?”新入伍的文武斌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会受到叶家的通牒。

“没有为什么,这确实是我的失误,短短时日赚了这么多钱,整出这么大的名堂,却没有早先去孝敬叶德陵。他的权威感受到羞辱了,所以必须抱负。但是叶德陵也算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他说过只要我们完成指标,那么就会让向家酒顺利进军京城,他甚至说有奖赏。”说到这里,我自己也不免住嘴,能相信叶德陵的奖赏吗?这根本是骗小孩的吧,别被打死就是祖上积德了,还期望什么奖赏?

“可是,酒都进不了门,怎么可能完成指标呢?就算运回胡州,胡州的市场也已经饱和了,强加入三成的增幅不是易事,而如果运到其他地方,人们对于向家酒的不了解,也不能保证一个月之内有三成的销量。”

我伸手拦住崔三变的忧心感言,加了一个重磅,道:“按照叶德陵的要求,这次的销量必须在京城完成,卖往其他地方地销量统统不作数。”

“什么?可是酒都进不了京城城门。怎么可能卖掉酒?难道让人们出城门去买酒?”这根本不可能嘛,谁都知道。

顿时。全场寂静。所有人都被沉寂的气氛弄得有些难受。

这时候,一直没有出声发言地纪德,轻轻地说道:“如果,我们让我们地人伪装成普通的酒客,然后买下那些酒,只要每天的分量扣好。或许可以瞒天过海。”

“对啊,对啊,如果自己人不够,我们也可以雇人买酒。”文武斌附和道。

崔三变也点点头道:“虽然向家低价提供给我们酒,我们高价自己买回,这一来一回我们亏本不少,但是现在事情危急,亏本过关也是值得的。”

我沉吟了一阵,琢磨着这个暗箱操作也是商场行为中的一计强行针,可能就这样点对了穴。但是转念再一想。这个办法绝对不行,先不说它违背了市场竞争法,就说叶德陵既然我给我出这样的难题,一定会有一定地人在监督着我们。投机取巧不是不可以,但是这种小人之为的投机取巧是一定会激怒叶德陵的。到时候,要是被他知道了真相,那么后果肯定会比没有达标更加严重。

历来,考生如果考不及格还有下一次及格的机会,但是为了及格而铤而走险作弊的话。那么不仅这一次绝不可能及格。下一次也许也没有了再次及格的机会了。

于是,我摇摇头道:“这个办法虽然可以很快很好的解决我们现在的困境。但是这种办法在叶家的监管之下,是没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地。被发现是必然的,就算我们做的再隐蔽,但是从请人交涉,到后面的大量酒的囤积,再加上可能混进来的叶家卧底等等等等,所有的这些环节中都有可能出差错,而只要出现了一丁点差错,就等于是小偷被抓了个现形,必死无疑。所以,不是不可行,而是不能行。”

听我这么说,纪德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样不光明的手法不仅瞒不过叶家,也胜之不武。

我向纪德点了点头,淡淡微笑。纪德会给我一个会意的眼神,然后众人又陷入了深思。

到底应该怎样卖酒?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将酒卖给京城地人民?月销量地三成啊,并不是个小数目,想当初我还暗地里嘲笑过曾经风云京城的向家酒如今销量这么低,而现在我真恨不得让向老爷做假帐,把销量降低降低再降低,这样我地难度也就随之降低了。

可是,做假帐,这个怎么能行呢?

那么,不然应该怎么办?

这时候,文武斌有些怯懦的问道:“只要将酒卖进京城就可以了吗?”

“是啊。”我有些好奇地看向文武斌,难道他有什么好想法了吗?

“哦。”文武斌得到答案后,再次低头开始深思。

哦?

完了?

我郁闷,我还以为他已经有什么好想法了呢!原来没有。

等一下……

只要将酒卖进京城就可以了?

而同一时刻,纪德也有些眼睛一亮的看向我。

我顿住要出口的话,看向纪德,期待着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果然,纪德开始张口说话了,“我们的目标只是将酒卖进京城就可以了不是吗?”

得到大家的肯定后,纪德继续说道:“那么,这就有两种办法可以将酒卖进京城,一种是京城人出城买酒,然后不管他是在城外喝掉还是带回城里再喝,反正我们是将酒卖给京城人了,这样也就算是将酒卖进京城了。而另一种办法就是让要入京城的外乡人买酒进城,只要他是到了京城再喝的,或者更加好的办法就是他到京城内再付钱的,那么这样也算是我们将酒卖进了京城吧?”

第四十三章:排除

等一下……

只要将酒卖进京城就可以了?

而同一时刻,纪德也有些眼睛一亮的看向我。www.65txt.com

我顿住要出口的话,看向纪德,期待着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果然,纪德开始张口说话了,“我们的目标只是将酒卖进京城就可以了不是吗?”

得到大家的肯定后,纪德继续说道:“那么,这就有两种办法可以将酒卖进京城,一种是京城人出城买酒,然后不管他是在城外喝掉还是带回城里再喝,反正我们是将酒卖给京城人了,这样也就算是将酒卖进京城了。而另一种办法就是让要入京城的外乡人买酒进城,只要他是到了京城再喝的,或者更加好的办法就是他到京城内再付钱的,那么这样也算是我们将酒卖进了京城吧?”

没错,就如同某一国因为某种原因禁止了另一国的某样商品入境。那么这种商品就不可能在某一国的市场上公然出现了。但是如果是某一国的人民自己在另一国购买并自己带入境呢?只要这不是一种危害物品,不是会查禁商品,那就没关系了。而如果某一国的人民对于另一国的这个商品非常感兴趣,非常向往,自己跑到另一国来购买消费,不管他有没有将这个商品带回到某一国,他都是成功的使另一国的这样商品创造了收入。所以这个办法也照样可以搬用到我们这次地危机处理上。但是任何模式和方法的搬用都需要具有自己地特色,符合自己的行情。

所以。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让京城人民跑出去买我们地向家酒,又如何让进城的人们买进我们的向家酒?

于是。我启迪大家说道:“纪德刚刚分析地非常好。向家酒自己走不进京城城门这是肯定的,所以我们所要做地就是给向家酒插上翅膀,按上脚。让它自己跑进京城来。所以,按照纪德所说的。这就有了两种解决方法,一种方法就是吸引人出城买酒,而另一种方法则是让进城的人买酒入城。问题已经找到了突破口,接下来我们共同想想看,如何让这两种方法称为可行的措施。”

我这句话一出后,在场的人就纷纷议论开了,有人将自己看成普通的消费者,换位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大老远跑出城买一些酒。有人则化身为异乡客,想象着自己远道而来,如何愿意在进城之前买一些酒。

说实话。这都是有难度的。谁也不会傻乎乎的大老远跑去买酒啊。京城里面又不是没得买,而且这向家酒虽然也好喝。但绝对不会到达让人跑远路出来买的地步。而进城地人也是一样,人家大老远而来。要么就是旅途劳顿,想找地方歇息了,要么就是有急事入城,路上根本不愿意耽搁,谁还有闲心停下来给自己地行李中增加一些重重的酒来加重负担呢?再说一遍,京城里面有又不是没得买。

所以。安排策略地时候。一定要有吸引力。需要将这些平时想想根本不可能地事情用一种方法变成可能。只要有一个地诱惑力在那。人们都是会做一些平时根本不会去做地事情地。

那么。问题也就转变方向了。那就是如何安排诱惑。安排怎样地诱惑。如何将这个诱惑跟向家酒联系在一起。

于是。我就脑力冲撞地开始问问题。“各位。先问一个问题。什么情况下。你们会出城?”

“出城当然是要出远门了。”文武斌说道。

“也有可能是送亲友出远门。”苏聂中接着说道。

“出城也有可能是去附近地山林游玩。”纪德说道。

“既然有人出城送亲友,当然也会有人为了显示情谊出城接亲友的。”崔三变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很好,我记录下来,出远门,送亲友出远门,出城游玩,出城接亲友入城。

出远门,一定需要带一些干粮茶水的,但是有人会带酒吗?有,但是范围很小,就是那些酒鬼,但凡普通人出远门一定行李一大堆,带着干粮都嫌重,谁还带酒啊?所以这一项,受众范围太小,风险太大,要是这一个月内出远门的都不是酒鬼那该怎么办?所以,毫无疑问,直接第一个排除。

第二个,送亲友出城门。这就有空间可以挖掘了。古诗有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从古至今,人们送别,往往都是要喝酒践行的,但是古代的人因为消费服务部门没有跟上,所以生活习惯好极了。一般这时候,都会有一个贤内助在送别的前几天就早早的准备一个篮子,里面酒菜都会准备好,让丈夫和他的亲友,可以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的慢慢送别。所以这时候,人家已经有酒了,也就费不着再来我们这儿来买酒。更何况,诺大一个京城,每天出城的人是有很多,但是能够有亲友缓缓以酒菜送行的人就应该不会多了。大家都是有事情要办,急着出门急着回家的,哪真的能跟文人墨客诗歌中的写的一样,贬个官迁个职的就来个长亭送别?所以,虽然无奈,但是也不得不将这一项也忍痛割舍。

而出城游玩呢?就跟我们出去郊游或野餐之类的一样。虽然古代的交通不是那么方便,但是古人还说很喜欢出外游玩,到处踏青的。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代知识分子,早期在家读书,读到一定程度后就要出外游学,这个游学就是到处玩玩,到处结交结交朋友,然后增加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让自己的所学有一个实践和认知的机会。而想一下,如果我们出外郊游或者野餐会不自带伙食吗?除非是到一个烧烤游乐场,那儿从烧烤场地到烧烤工具再到烧烤食物全都一应俱全,你只要带上钱和嘴巴就可以了。只要是闲着这么会玩的人,在京城通常都是有钱人家,这时候不说奴仆成群,至少也是有下人会帮忙搬一些新鲜的酒菜糕点茶水,到游玩之地,大家好好的聚一聚的。这时候,他们倒是会不多不少的买一些酒助助兴,但是几率不是特别大。这一项虽然不能算是忍痛排除了,但是也不能太饱希望。

接下来还有什么?接亲友进城。这一项就更加没戏了,你设想一下,让你是机场接个机,你会在那就等倒是真的,但是你会在接机等候的时候提着一只酒壶慢酌慢饮吗?就算是酒鬼也不一定会这么做。而且,人家亲友从外地大老远来,肯定是很想到亲友家好好休息了,这时候亲友家一定大摆筵席为远方的亲友举行欢迎仪式,这时候饭桌上是一定会有酒的,只不过他们会从京城外带酒进城吗?不好说,一般来说是不会的,家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顺利接到人,然后赶紧回去,大家聊聊才是正事。这么一说,连最后一项也排除了。

这一番排除选项的事情做下来,无奈的发现第一种办法让京城人民出城买酒居然是如此的艰难困苦。难道就放弃这一项吗?

当然那绝对不行。

如果这四项选择中,必须要选择一项的话,应该选择哪一项?

于是,我问道:“刚刚大家说出的几种情况都是最常出现的,所以这时候,我们一起来讨论一下,最后应该选择哪一项来发展。哪一项可以有文章可做,哪一项可以诱使人们在京城外买酒,大家都讨论讨论,说说看。”

“宣董,我个人觉得还是第三项比较可行一些。”文武斌大胆发表意见道。

“哦?为什么呢?”

“首先,出远门的人不是我们一诱使,他就会出远门的,这种情况都是确实有事要办,确实要出这一趟院门才会自然而然的出远门,这上面我们无计可施。至于第二种,其实也是一样的,我们不能干等着这一个月到底有多少人会出城送亲友呢?同样这一项人们不会靠了考虑我们的想法,很很难调动。实施难度很大,所以同样的第四项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排除之后,就觉得第三项比较可行了。”招商部经理文武斌是从可受号召度的角度来看待问题的,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向他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候总会计之称的崔三变也发表意见道:“我也赞成文兄的意见,一二四这三种情况,不仅大多出现在普通百姓家,而且不可预料,不可支配,他们甚至为了这一趟院门或者送亲友、接亲友而花费掉了家里仅存的几个铜板。他们大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花费这个钱的。但是第三种情况就不一样了,会出外游玩的人必定清闲而富有的,这些人清闲起来没有度,可以出城游玩,也可以不出城在京城里面玩。但是如果我们安排了什么吸引他们出城的话,他们也会施施然出城的。这中间就可以有我们力量的支配地方了。我们想一想如何能否让京城富庶人家在这一个月内多多的出城游玩,并且会在游玩的时候,买下我们的酒。而且他们绝对有足够的钱,想买多少酒就买多少酒。这一大笔的消费量高,而我们的销量同样也会高了。”

对于数学很是敏感的崔三变提出了实际性的意见了,但是他说的还是模糊的,具体的措施并没有出来,但是因为他的提醒,我的脑海里渐渐生出了这一实际性意见变成可行性方案的可能。

第四十四章:郊游

这时候总会计之称的崔三变也发表意见道:“我也赞成文兄的意见,一二四这三种情况,不仅大多出现在普通百姓家,而且不可预料,不可支配,他们甚至为了这一趟院门或者送亲友、接亲友而花费掉了家里仅存的几个铜板。(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他们大多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花费这个钱的。但是第三种情况就不一样了,会出外游玩的人必定清闲而富有的,这些人清闲起来没有度,可以出城游玩,也可以不出城在京城里面玩。但是如果我们安排了什么吸引他们出城的话,他们也会施施然出城的。这中间就可以有我们力量的支配地方了。我们想一想如何能否让京城富庶人家在这一个月内多多的出城游玩,并且会在游玩的时候,买下我们的酒。而且他们绝对有足够的钱,想买多少酒就买多少酒。这一大笔的消费量高,而我们的销量同样也会高了。”

对于数学很是敏感的崔三变提出了实际性的意见了,但是他说的还是模糊的,具体的措施并没有出来,但是因为他的提醒,我的脑海里渐渐生出了这一实际性意见变成可行性方案的可能。

“苏聂中,黛娥她们最近一次的演唱会是在什么时候举办?”

“原定是在十天之后,因为举办场地一直审批不下来,所以一拖再拖,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办成,还不一定。”

“不用去审批了,那个京城核心地带的广场本来就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用来做商业活动的,而且这个演唱会也不见得能够通过那个迂腐古板的官员的眼睛。这样,我们把演唱会地举办地点放在城外的福岭山下举行。三天之后正是开唱,连唱三场。然后看看情况后,再决定怎么做。”

“宣董,你的意思是利用四花旦的演唱会将人们带到城外去?”

“没错,但是为了更具吸引力,必须要有一整套的娱乐过程。”我咬着大拇指,苦思了半响。猛地一拍头,继续说道:“这样,我们的向家酒宣传上,关于饮露酒地宣传重点就是它的全天然冰雪山水,明天继续宣传福岭山顶的冰雪。实在被逼无奈也可以说冰雪高处有千年灵芝之类的什么来加重宣传,这样既是向家酒的延续宣传,也是我想要开展地建城郊外一日游的项目之一。”

“建城郊外一日游?”

“对,没错。首先,借着向家酒关于福岭山冰雪的宣传造势,制作出一个登山赏冰雪的户外游活动方案,中间可以增加寻宝游戏,我们预先在福岭山各处挂上一些锦囊。藏着一些纸条等等,只要是买了我们的门票上山游玩的旅客,找到了这些写有字的锦囊和纸条后,就可以到山脚我们的办事处领奖。特等奖一定要具有强大吸引力。三等奖我想好了。马踏飞燕地模型一个,而普通奖就是一瓶向家酒。所以门票的价格就定在一瓶向家酒的价格上。苏聂中,你去古玩市场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找找看看,最近京城人都爱好什么,都想得到什么,我们先下手将这个买下作为特等奖,一定能够吸引到那些文人骚客以及一些自命风流人物来爬山游玩地。那座福岭山不是特别高,如果一早爬山,估计到中午时分就下山了,这样。我们在山脚下办一个美食一条街。美食的内容由我来定。形式就弄成自助餐的方式,因为这些人都是具有一定消费水平的人物。他们可能不愿意一小样一小样的买东西,所以按人头付一份入场钱。里面的美食整整一条街就可以吃到肚爆为止。这种自助餐的方式,京城人从来没有碰到过,里面的很多食物也会是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我们只要在最外场摆出几样最具诱惑性的食物,这些人肯定愿意来尝一回新。这时候每个美食点边我们都摆上向家酒,当然为了掩饰这种行为,其他品牌地酒我们也会放一些,但是肯定位置不会太好,这样也算是给向家酒做现场广告。哦,对了,寻宝游戏地二等奖就一张美食街的入场券,让他在美食街饱食而归一回好了。当然,为了避免有些人在美食街逗留时间太长,而吃地过多,我们就在下午申时准时开唱。这样每个游客在美食街可以逗留的时间都差不多有一个半时辰,绝对不会短,但是也不容许太长,否则大家吃下去都要消化掉了。为了这一个半时辰内,游客们吃好玩好,美食街还会有一些有了活动,比如小剧场地那种皮影戏,比如小型杂耍杂技等等。这些杂技团,皮影戏表演者的招商入住,文武斌你来负责。先调查一下他们平时的日进账,然后在这个平均日进账之上多一点钱作为入驻表演费,我相信很多人还是愿意来的,实在不行,那么价钱好商量。此外整条街弄一些灯笼来做有奖猜谜,谜面谜底这些苏聂中交给你手下的那些人去做,一定要保证难易适中,让一些人猜不出,也让一些人可以猜得出。至于奖品可是都是一些小东西,小灯笼一个啊,小折扇一把啊,反正就是为了图个开心。而至于演唱会这边,每个观众在入场之前都会收到一壶标有号码的向家酒,演唱会每进行半个时辰就摇取一次号码奖,获奖者当场颁奖,奖品也当场公布。这样不仅跟观众之间有互动,而且会让建城郊外一日游的消费者们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在拿奖,就算自己一个奖都没有拿到,可是至少亲眼看到很多人拿到奖了,这样频繁而不重复的奖品刺激,会让人觉得物有所值,不虚此行。这些奖,有些是靠能力获得的,比如寻宝,有些是靠智力获得的,比如灯谜,而有些则完全是靠运气获得的,比如号码抽奖,如果一个奖都没有得到的人,会想着下一次来一定要获奖,而已经得奖的人尝到了一定的甜头,当然也会成为回头客,只要我们真的办的出色,有声有色的让每一个消费者都满意,不仅可以完美的掩饰了促销向家酒的真实目的,而且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销售掉大量的向家酒。这个一天的建城郊外一日游的向家酒人均销量,崔三变你做一个预算,让大家都心里有个底。反正,这个向家酒可以当奖品,可以当最佳饮品,可以当演唱会的入场号码载体,怎么掩人耳目怎么办。分布要科学,量尽可能的大。你做了一个完全的策划,怎么样?”

“知道。”崔三变挺胸答应。其他人也用力的点头答应。

我总结了一下,“这样,苏聂中你跟黛娥她们协商一下,三天之后在郊外举办演唱会,演出的形式我们已经彩排过多次了,只要中间加入摸奖这些环节就可以了。然后那个灯谜的事情也由你来全权负责,三天之内搞定。还有,这两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宣传三日后的建城郊外一日游活动,大篇幅的可以将你设想中的一日游盛况有简笔画的形式图文并茂的表现出来。你这一边的事情就这一些了,虽然重了点,但是没办法。可以吗?”

“我尽量试试吧。”苏聂中谦虚道。以前更赶更多任务地时候。他也能够没日没夜地办成。这一次应该也是没有问题地。更何况这一些内容地任务。他手下地那些人早就被这个宣董奴役地驾轻就熟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着文武斌说道:“文武斌你负责就是美食街地招商事宜。刚刚说了一些杂耍和皮影戏这些表演地部分。同样地。京城出名地一些小糕点。小吃地店面也尽量争取到美食街来摆一个摊位。第一天你先去调查一下。京城享有盛名地小吃有哪些。甚至某个酒楼里地某道名菜地厨师也可以去商谈一下。谈判地时候要用技巧。要摆明这是个互惠互利地方式这个立场。所以价钱要咬住。不能表现地好像是我们求他们来一样。反而要让他们觉得能够受邀来到我们地美食街是一种荣幸。是一种档次地象征。这一点我在跟向老爷谈判地时候。你应该学会一点循序渐进地办法了。接下去就只能看你自己地了。注意。心里就算再急。再迫切脸上也要从容不迫。甚至居高临下。接着我们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新开张带来地气势。好好利用一下。过后我会把美食街地样图分布给你看。知道一下。哪些地方负责哪些类型地美食。各种不同地需要各是怎样地。这个招商活动就交给你了。自己一个人可以办吗?”

“宣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文武斌新官上任正是最热情充沛地时候。不过他毕竟年纪轻。而且实践经验不足。我亲善地补充道:“有任何地问题都可以问我。反正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多个人商量可能会好一点。但是你是大主力。这个一定要清楚。加油好吗?”

“好。”文武斌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他信心充沛了。

“接下来。崔三变……”

第四十五章:分工

价钱要咬住,不能表现的好像是我们求他们来一样,反而要让他们觉得能够受邀来到我们的美食街是一种荣幸,是一种档次的象征,这一点我在跟向老爷谈判的时候,你应该学会一点循序渐进的办法了,接下去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www.65txt.com注意,心里就算再急,再迫切脸上也要从容不迫,甚至居高临下,接着我们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新开张带来的气势,好好利用一下,过后我会把美食街的样图分布给你看,知道一下,哪些地方负责哪些类型的美食,各种不同的需要各是怎样的。这个招商活动就交给你了,自己一个人可以办吗?”

“宣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文武斌新官上任正是最热情充沛的时候,不过他毕竟年纪轻,而且实践经验不足,我亲善的补充道:“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问我,反正都是为了完成任务,多个人商量可能会好一点,但是你是大主力,这个一定要清楚,加油好吗?”

“好。”文武斌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他信心充沛了。

“接下来,崔三变……”

我顿了顿,喝口水缓和一下,然后如炮发珠一般继续说道:“刚刚你应该也清楚了,整个建城郊外一日游的来回我会在京城各处设一个报名处,任何人只要报名了预交了一定费用,就可以享受我们公交马车的全程接送服务。你计算一下,这些所有的费用,包括场地的设备,你们几个人的支出都准确及时的报给崔三变,包括所有奖品的费用,你做一份精细的预算,然后在保证不赔本的基础上定好每一项地票价。公家马车是免费的,登山游的门票是一个收入,美食一条街的入场钱是一项收入。然后就是演唱会的门票了,这三项分开算,然后每一处的向家酒的布置也设计安排好,这些都是你的任务,忙不过来,你手下值得信赖地人也可以抓来帮忙,但是这一整件事情尽量保密,否则有可能商业机密泄露。可以吗?”

崔三变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他的那个架势好像恨不得马上回去取来自己的算盘就开算了呢。

最后接下来的就是纪德了。他也有很重的任务。

“纪德,不好意思,你虽然不是我的员工,但是这一次也同样要麻烦你了。”

纪德点点头表示理解,也会全力配合。因为他能坐在这个统筹会议上,就代表了他一定的身份了。

“演唱会地舞台建造这一项就需要你负责,关于舞台的设计图我跟苏聂中研究了很久,已经有一定的定稿了。但是这一次地方变了,形式和目的也变了,你去郊外看看,可以重新修改舞台。总之,豪华,具有视觉冲击力这一项是不能变的。还有一点,我跟无银老头研究过了。就是怎样的舞台和坐席的布置可以造成自然地回音,使得演唱人员的声音更响亮更美好。当然美食街各个店面的搭建布置也是你的事情,等我有了设计图之后,我会拿给你参考的。你是无银老头的关门弟子,他手下地那些人肯定也能听你的,我会去无银老头那儿讨到一个手令的。因为工程很赶很急,所以需要很多的施工人员,这一点需要你督促一下,可以吗?”

纪德朝我笑了笑,让我安

我也同样地对他笑笑。对着其他地左右臂。亲爱地住手们笑了笑。这样大家全都有了很紧张很具有挑战性地事情可做了。

我一声散会。这些人都差不多是冲出房间地。是啊。这么多地事情都要在三天之内完成。该有多么地紧张呢?

但我也没有办法啊。这个办法行不行地通还是一个问题。只能缩小准备时间。这样就算以失败告终。也至少有多一点地时间想想下一个解决方法。

他们全都急冲冲地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仿佛没有事可做一样。我有一阵子地迷茫。很快就找到了方向。对美食街。美食街。前世吃过这么多地美食街。扬长避短。发挥最大优势就可以了。如何突出向家酒地宣传。这是第一个要考虑地问题。各种烧烤。卤味当然是不能少地部分。此外。大家没见过地蛋糕。刨冰。饮料。乃至蛋挞啊。披萨啊。水果沙拉啊……反正怎么养眼怎么弄。怎么又好看又好吃怎么弄。这样地话。就要好好布置一下了。这些都是独一无二地我们地独家产品。等到文武斌将整个京城出名地又愿意来美食街地那些店名和种类到手之后。我就可以细致地布置了。现在能做地就是画张设计图吧。怎么样才好呢?入口肯定在福岭山脚下。出口肯定在演唱会门前。如果一字型贯穿到底肯定不可以。那样成本太高。可能还需要很多地人先行除草砍树。这样太大动干戈不好。可是不是一字型地那怎么弄呢?算了。在房间里闭门造车是不会有结果地。带上稿纸到实地考察一下再说吧。

这两天。大伙儿都忙到脚不点地。报社地青年才俊们天天加班到天亮。小小睡一两个时辰后马上又起来开工。每天一份新地报纸制作和设计就够让人操心忙碌地了。现在更是增加了宣传力度。还让他们舞文弄墨地人绞尽脑汁想谜语。不能太难也不能太简单。这些天报社地存书都快被翻烂了。

我看着大家人仰马翻地样子。真是后悔怎么就没有带一本谜语大全再穿越呢?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去探班地时候就给大家支招。别想谜面了。先想好谜底。比如说。谜底是灯笼。你就想着怎么能让人知道那就是灯笼。但又不是那么容易就一目了然地。这样一来。大家就容易简单一些了。先列好一串一串地谜底。从花草树木。到各种物什。就怕想不到。不怕编不出。

在报社同仁的千恩万谢之下,我拜访了无银老头。说起来我算是一个忘恩负义,不念救恩的坏家伙了。想当初无银老头帮助我多少啊?可是我自从开始忙碌起自己的商业之后,就基本没有来看望过这个孤独的老人。我每一次来找他,都是带着非常明显的目的,明显到一进门寒暄都顾不上直奔主题,我不知道无银老头是怎么容许我这样,还一直帮助纵容着我的。我只知道,这个古怪老头对于我的帮助和恩情,我想在有生之年我是报答不尽了。因为无银老头,什么都不需要,权、钱、吃、穿、住、女人等等等等,他什么都不需要。按照他说的,每次我能想到让他做一些新奇的东西,他就很开心了,不需要回报。我也真的弄不懂他,所以他怎么说就怎么做吧,我就当个傻子白痴,大大的占便宜还装出并不知道的样子。

这一次又要劳烦无银老头了。那几个马踏飞燕的模型,只有出自无银老头之手,才有噱头,才有价值。而且一看就是真货,仿冒不得,市场上也绝对买不到。这样才能体现我们奖品的独特和珍贵。

至于那个美轮美奂的演唱会舞台,我很早以前就将草图给无银老头看过了,他看过之后,一阵兴奋,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他说过,我无论什么时候需要真正施工了,就直接找他,他给我当工头。

我当时笑笑而过。心想,他肯让我聘任他的徒子徒孙就算是帮了我大忙了。可是现在,我还真的需要他这个工头了,因为还知道这个舞台整体布置和各种机关设造的人现在都忙得一塌糊涂。没有一个总指挥在那坐阵,这个大型舞台做起来是有难度和风险的。而且现在日程这么赶,一般的工头根本罩不住那些一技傍身而心高气傲的无银门弟子。但要是无银老头这个掌门亲自坐阵的话,那些平时难睹恩师尊容的徒子徒孙们不要干活太卖力才好。

反正承了无银老头这么多恩情了,从悦来客栈的抽水马桶到各大赌坊的新型赌桌、筹码,以及到戴五负责的连锁澡堂和连锁客栈,甚至到前些日子轰轰烈烈开张的公交马车的马车,哪一样不是托了无银老头的福?

现在回想一下我才发现,如果没有无银老头的不计较付出,好像我还真的会一事无成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我所有的想法和点子将不可能变成事实。

以后仰仗的地方还非常多了,而纪德俨然就是无银老头的接班人身份,看来得要预先做些什么了。无银老头是不要求什么回报和孝敬的,不知道这个纪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会喜欢什么呢,会需要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也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满身心的将自己装进钱孔子里去了啊,对谁都是用利益来衡量。

调整好脸部表情后,我敲敲门,走进无银老头这个机关重重的别院。这儿什么时候都是充盈着一股清香的木头味道,满地的木桩,木根一点都没有变。连房间里面昏暗的光线也一点都没有变。

我吸吸鼻子,让自己尽量自然一些,然后笑呵呵的迎上无银老头一脸的欢迎表情。

第四十六章:舞台

反正承了无银老头这么多恩情了,从悦来客栈的抽水马桶到各大赌坊的新型赌桌、筹码,以及到戴五负责的连锁澡堂和连锁客栈,甚至到前些日子轰轰烈烈开张的公交马车的马车,哪一样不是托了无银老头的福?

现在回想一下我才发现,如果没有无银老头的不计较付出,好像我还真的会一事无成呢!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顺利,我所有的想法和点子将不可能变成事实。www.65txt.com

以后仰仗的地方还非常多了,而纪德俨然就是无银老头的接班人身份,看来得要预先做些什么了。无银老头是不要求什么回报和孝敬的,不知道这个纪德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会喜欢什么呢,会需要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也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满身心的将自己装进钱孔子里去了啊,对谁都是用利益来衡量。

调整好脸部表情后,我敲敲门,走进无银老头这个机关重重的别院。这儿什么时候都是充盈着一股清香的木头味道,满地的木桩,木根也跟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就连房间里面昏暗的光线也跟以往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看来,我是真的好久没有来这儿了,都已经开始怀旧和回忆了。暗暗嘲笑了一下自己后,我吸吸鼻子,让自己的表情尽量自然一些,然后笑呵呵的迎上无银老头,无银老头知道我是来了后,一脸的欢迎表情。让我看的很是不好意思。

“小丫头,你终于想到老头子我了。”无银老头笑脸盈盈的说道。

“大叔,进来好吗?”我也同样高兴地跟他寒暄着。

“我这把老骨头的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就是无聊啊,无聊的都不想继续活着了。”说着无银老头凑到我的面前,轻声道:“是不是又要新鲜玩意了?图纸呢?拿来我看看,是有多新奇古怪的。”

我被无银老头先道破心事,只得收起表面那一套的寒暄,从怀中拿出那张早就准备好地图纸。

无银老头几乎是抢走了我的图纸。借着室内不亮的光线,哆哆嗦嗦的看了起来。

“这个……这个不就是……”无银老头看了一眼后就发现了这个熟悉地图形。

我点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梦幻舞台。”

听到我地肯定回答后。无银老头继续看着图纸。喃喃道:“你打算要用这个了?”

“没错。因为一些客观原因。这一次地演唱会要提前上演了。这个梦幻舞台受地理地限制。我做了一些小范围地修改。大叔你来看。整个舞台还跟原来一样是由四面超级大鼓组成。最后一个最高最大在后面形成一个舞台背景。而它高出来地鼓边黄色圆钉处是烟花释放器。到时候所有地烟花都会从这些孔中放出来。但因为一些外在因素。所以烟花会在白天燃放。效果肯定大打折扣。我想跟大叔商量一下。这个烟花释放器能不能更好地修改一样。让它在白天也能有璀璨夺目地效果。”

“白天放烟花?”无银老头大大地不理解。当初我跟他解释这个烟花释放器地时候。他听得欢喜雀跃。就跟小孩得到了什么有趣玩具一样。他老早就在琢磨了。怎样将地面燃放垂直上天地烟花改装成平行燃放和垂直向上燃放结合地新型烟花释放器。但是就算是再怎么改良。他设计中地烟花释放器那也是要在晚上才会出现那样色彩缤纷。光耀璀璨地效果。他知道我在某些时候也是一个大大地完美主义者。这个原先地大好设计理念。如果不是因为什么迫不得已地原因。我是万万不会作此修改地。因为看得出来。我比无银老头更珍惜宝贝这些设计图纸。

我讪讪地笑笑。也不知道怎么跟无银老头解释。只得含糊不清地说道:“京城城门是有宵禁地。过了时辰就要关城门禁止人员出入。所以。我也是十分无奈才会作此割舍地。”

“城门宵禁?这跟你地演唱会有什么关系?禁止人员出入……难道你要将演唱会搬到城外举行?”无银老头简直不敢相信了,他做好准备到时候要去京城中央广场买票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可没想到我让中央广场的演唱会成为了一个传奇,实现的可能性微乎极微。

想到这儿,我也知道已经不便于再说什么了,于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图纸上。也便转移话题。我继续说道:“舞台两侧的两个大鼓一样的高度。一样的大小,但是我的要求是。它要能响,只不过它是放大版的鼓。人们可以站在那个上面,根据舞步和棍棒的敲击会发出声响,声音如同鼓声一样,只不过更响亮,更震撼。而舞台前侧地这个一个大鼓,是最精美最精致地花鼓,它的鼓边飘着彩带,迎风而舞,它地平面往下倾斜一点点让人们感觉在那上面表演跳舞是具有一定难度性和刺激性的。但其实这个倾斜度地度数是刚刚好的,表演者站在那上面并不会真的会滑落。而且站在这个最前面最低处的大鼓上,可以够得到打两旁的两个大鼓,这样一个人在鼓上敲另一只鼓,一个人在另一只鼓上跳着舞蹈,两边同时进行,两边音律和节奏统一,配合默契,我相信这样的形式,人们是没有见识过的。”

无银老头听得非常投入,以前我只跟他讲过一些舞台的力学和结构学和造型学和视觉学的问题,但是没有告诉过他整个舞台构造和表演是如何统一协调互相彰显的。

既然无银老头非常感兴趣,我就继续讲解道:“这个最前面最低处的大鼓的鼓面是两扇门,是可以朝两边打开的,而在这个鼓面之下的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舞台升降机。这一次这样,鼓面两扇门打开之后,观众能看到的只是一部分,上面的最底下的仍然是准备区不对外开放,而在升降台的上半部分,我们在它的四周都围上黑色的帷幕,这样就使得整个升降台的上半部分就算是在白天也是黑漆漆的看不真切,而这时候底下和头顶灯光照亮,就使得站在升降台上的演出者飘然欲仙了。门徐徐关上,人缓缓上升,但是在门完全关上,演出真完全消失在观众眼中的时候,那个升降台却刚好没有将演出者送上鼓面,在所有观众都提心吊胆的时候,音乐炸响,演出者随即继续上升,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这时候我相信肯定是会赢得掌声一片的。大叔,这样的时间控制,在建造的时候会有技术难度吗?如果有的话,您直说,我马上改创意。”

无银老头木然的摇着手,眼睛一直盯着图纸,半天后坚定道:“不用改,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看着无银老头笃定的眼神和倔强的嘴角,只能期待这个可以成真,毕竟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升降台是要靠十个壮丁在下面跟老驴拉磨一样的推着轴轮才能使得舞台渐渐上升呢。我跟无银老头已经小制作的试验过一次了,因为人们推动的力气和速度不一致,所以这个升降台上升和下降的速度也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有时候忽快忽慢,所以站在上面的人如果没有一点身体平衡性的话是很容易出丑摔跤的。那时候的小制作只不过是一个两人合推的轴轮,这就造成了力量不均和用力不匀,而这一次的梦幻舞台的升降台很大,需要十个壮丁一起用力才能推得动这个没有润滑油的木轴轮,可是人越多就越难统一。真是要辛苦黛娥她们了,到时候站在那上面万千瞩目,可绝对不能出差错呢。

梦幻舞台的原理和设想我已经诉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最为要紧的就是美食一条街的这个构想了。

我拿出另外一张图纸,说道:“大叔,除了这个梦幻舞台之外,我还要拜托您一件另外的麻烦事。”

“不麻烦,不麻烦……”无银老头听说我这儿还有“麻烦事”,立刻就先扔掉了那张梦幻舞台的图纸,反正所有的细节,所有的线条和构造都已经在他的脑袋里了。然后,他就拿起了那张心的图纸仔细研究了起来。

时间紧迫,我就直接解释道:“这个是美食一条街的布局图。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每个摊位,不管它是卖烧烤的,还是卖水果的,统统是一个马车车厢的店面样子,马车的后车厢面对通道,而马车之前可以是由真马拉着,也可以是木头做的木头马,不需要多么的逼真复杂,只需要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马头或者是一匹马就可以了。而虽然所有的店面都是统一的马车厢造型,但是每个店面由于他的个性和特点,当然马车厢也会有所不同。比如卖西瓜的马车厢,就可以将整个马车厢用色彩涂成一个西瓜的样子,而马车厢里面做成西瓜瓤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和购买欲。而比如说这是一家卖过桥米线的店面,因为用外观直接说明很有难度,那就不如在马车厢的外部作画填诗来的容易简单而有效了。

第四十七章:采办

时间紧迫,我就直接解释道:“这个是美食一条街的布局图。www.65txt.com我的设想是这样的,每个摊位,不管它是卖烧烤的,卖包子的,还是卖水果的,统统都做成是一个马车车厢的店面样子,马车的后车厢面对通道,而马车之前可以是由真马拉着,也可以是木头做的木头马,那个木头马不需要多么的逼真复杂,只需要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马头或者是一匹马就可以了。而虽然所有的店面都是统一的马车厢造型,但是每个店面由于他的个性和特点,当然马车厢也会有所不同。比如卖西瓜的马车厢,就可以将整个马车厢用色彩涂成一个西瓜的样子,而马车厢里面做成西瓜瓤的样子,让人一看就有食欲和购买欲。再比如说这是一家卖过桥米线的店面,因为用外观直接说明很有难度,那就不如在马车厢的外部作画填诗来的容易简单而有效多了。不同的店面我会招人做出不同的设计,但是制作和建造就必须要麻烦大叔了。我会在每一个马车厢两边都挂上一个大鼓状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都会有一个灯谜,因为实在白天,这种灯笼就没办法点亮,但是丰厚的奖品,以及灯笼的独特造型可以弥补这一点。大叔你看一下,这是十几款不同鼓状的灯笼设计图,不求内质,只求外观,因为人们都是远望,不可能有机会近玩的。”

无银老头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很是欣慰,这些大鼓状的灯笼,我是将所有记忆中出现过的鼓都画了上去,不管是花腰鼓,还是架子鼓,不管是花盆鼓还是书鼓。总之连战鼓,排鼓,爵士鼓也统统画上,能做成灯笼的那就最好了,就算是不能也权当是一种设计理念,反正无银老头是会帮忙改装设计的,这样有了十几种不同形状地鼓状灯笼之后。就可以根据不同的特点挂在不同的车厢外面跟不同的店面配合,以达成统一效果了。这样有了灯笼在两旁,人们在这个摊位上就可以逗留很长时间了。当然马车厢两边能挂的灯笼本就不多,而且挂多了也不好看,所以每个马车厢之间的空隙才是灯笼大显身手的地方,而且站在高处看,也是由这些灯笼一个我设想当中地完整的形状。

唉,这是在白天呀,所以只能看到外在的轮廓和造型,如果要是在晚上。所有灯笼一起点亮,万盏灯笼齐明,那才真的是万象光辉,一片辉煌呢!

尽管有美中不足,但是现在不是追求完美的时刻,也就只能将就了,我叹了口气后,回归正题。继续说道:“整个美食一条街的整体造型,我的设计是一把雷霆宝剑,剑柄处是小小的宣传通道,也就是美食一条街的入口,这儿有个小型的广场,放着一些最需要宣传和布置地东西,然后直直长长的剑身就是一系列的店面,包括各种美食,各种游玩。各种杂耍,剑尖处就是美食一条街的出口了,而在这整一条主街旁边会有另一条相陪衬的副街,整体看上去它就是剑鞘了,这儿是为了丰富主街的内容,也显得美食一条街内容比较的充实,脱开面比较大,而最重要的就是它是受地理限制而无奈做出地一种设计。剑鞘比较短,剑身比较长,到了末端的时候。剑鞘就统合到剑身一块。一同走向(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剑尖,也就是出口。那个尖尖的剑尖指向的,那就是我们的梦幻舞台。也就是演唱会将要举办的地方。因为人们从美食一条街出来的时间可能差异很大,而演唱会是肯定要在一个时间开幕的,所以在演唱会场之外有一个大型的杂耍班子在那表演,提供座位供顾客们欣赏和等候,同时杂耍地另一边则是灯谜的兑奖处。过了这个兑奖处,美食一条街就真正到底了,但是一抬眼就可以看到演唱会的售票处了。”

在我的详细诉说下,无银老头对于这两大工程都有了全面总体掌握,但是当他知道这么庞大的两个工程要在三天之内完成时,也是瞠目结舌了一阵。我也知道难度性非常大,还好演唱会的梦幻舞台因为我早就预先说过,所以基本上都已经造好,只需要小小改动一下,然后组装成舞台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大部分任务就是大量的造马车厢了。还好我的要求根本不高,只要有四块板拼一拼看上去像模像样就行了,谁要它真的能够行驶啊?

无银老头对我无话可说,他只说尽力而为,没有给我任何保证,这也是我跟他合作过这么多次中他唯一一次没有事先给我保证地一次,以前都是我还不放心地时候,他跟我打包票,然后事后确实也如期完成,而且完美地出乎我想象,这一次恐怕是工程真的太赶也太繁杂了,所以无银老头也不敢保证什么。不过就算是没有保证,但是我仍然相信无银老头,比相信我自己还要相信他,他能接下这个工程其实就代表着他能够完成了。

只不过,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这么被我折腾,还是不收费,不计较报酬地,天底下能找到像无银老头这样的,真是,我再造万万千千个灯笼也是难找啊。

我现在都有些怀疑,无银老头是不是外星人了,至少我自己是不可能做到这样地,就算那是我的兴趣,就算那是我的爱好,但是兴趣和爱好也是可以拿来卖钱的,我可以兴趣爱好和金钱利益双不误啊。犯得着跟钱跟自己过不去吗?

所以用我的脑子和用我的思维是完全无法理解无银老头的,但是因为现在受惠的人是我,所以我就权当我是懂得无银老头的,还一副跟他忘年知音的模样,这样各取所需,我赚进,无银老头也得所得。只能这么想了,不然我真的得内疚死。

面对无偿帮我还满脸欢乐的无银老头我只有歉意和感恩,但是对于那些拿着我的钱却不办实事的我就没有这份闲心了。

那几个戴罪立功地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地中层。当时就说过要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地。现在可不就是机会吗?

自己驾着马车赶到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果然收到消息地几个人都在办事处办公室里恭候了。

我到了之后。简单地寒暄介绍了之后。就开始部署具体工作了。

向家酒地进货我已经洽谈好了。首先一批货整整十缸散酒以及三千坛精装酒都已经在昨天一早由向家总管亲自压阵送来了京城。按照日程来看。应该就是在三日后到达京城。这批酒地接洽以及置放当然要交给办事处地采办经理了。他本来就是干这一类地。在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里面主要地采办就是买马、买粮草、买木头啊工具啊。甚至买车夫们地快餐。所以虽然是最为重要捏着经济使用权地采办经理。但是他干地还是不那么风光漂亮地。你想想一天到晚面对地要不就是西部马商。要不就是对着北部草蛮。沟通不利工作没有乐趣不说。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十年二十年一个价。他想要为公司谋求点实惠以显示自己地实力以受重用都几乎不可能。这么来看。虽然拿着高工资。但是采办经理或许还认为自己是怀才不遇呢?

好啊。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就给你这个展示地舞台。给你展示地机会。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了。采办经理自己也知道。

向家酒地价格我跟向老爷是早就谈好地。但是最终地成交价格到底是多少。没有到最后地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之际谁也说不准。不过估计协商尺度不大。因为本着长期合作地理念。我也不想在这个进货价钱上做什么赢利。可是这次地事情发生地突然。向家酒不能进入京城市场地事情要尽量先瞒着胡州那一边。要不然人家要是不相信我。给我断了货。那我就是再有好地办法能够将酒销出去。也没有那个酒可以销啊。这就是所谓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可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做假酒来做假生意。

这一项就要靠采办经理了,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谈判的能力,忽悠的实力也是肯定可以的。只需要将酒接到手,然后好好安置到京城外郊的临时仓库中,再把钱付给对方就可以了。如果有必要,还可以陪陪人家远道而来的向家总管逛逛久违的京城。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不要比较好,日常梦多啊,手法利落点,接到人接到货,然后就送人,这样是最好的。

采办经理也大致了解了我的意思,更知道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和难度性,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久违的工作热情又被调动起来了。真是一个可以大干一番的机会啊,只要这一次顺利并且漂亮的完成了人物,还怕以后没有大买卖,大案子给他做吗?

第四十八章:后勤

这一项就要靠采办经理了,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谈判的能力,忽悠的实力也是肯定可以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只需要将酒接到手,然后好好安置到京城外郊的临时仓库中,再把钱付给对方就可以了。如果有必要,还可以陪陪人家远道而来的向家总管逛逛久违的京城。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不要比较好,日常梦多啊,手法利落点,接到人接到货,然后就送人,这样是最好的。

采办经理也大致了解了我的意思,更知道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和难度性,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他久违的工作热情又被调动起来了。真是一个可以大干一番的机会啊,只要这一次顺利并且漂亮的完成了人物,还怕以后没有大买卖,大案子给他做吗?

我看着采办经理发着精光的眼睛就心里有了一点底了,看来他已经干劲十足了。这样就好,也不辜负我给他多一次的这个机会。

至于后勤部经理,那这个任务就重了,采办经理只是那一天集中任务,办妥之后就算是顺利过关了,可是后勤部就不一样了,这个活动可以要延续一个月的大型任务,这么多人的接待,这么多工作人员的作息都是需要大量的后勤人员跟进。原来的后勤部一个山羊胡因为那一次开幕式上表现出色已经被升为办事处总经理了,这可是所有人事处上调动最为奇怪的一次了。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从经理调到总经理,这么多部门地经理。不论怎么轮,后勤部都是放在最后一位排序的。就像一家大型酒店要从各部门经理中升一个作为总经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将清洁组地经理升为总经理吧。我当时会那么冲动的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是那个山羊胡真的是有那么地出色,非提拔不可,而是我要给大伙传达一个消息,在我的手下做事情,没有部门歧视,没有出身歧视。只有做出实效的人,就算你只是一个清洁组的组长。但是只要有能力也可以超越其他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部门成长为总经理。

但是我这么做也有一点私心。那就是平时山羊胡是被大家所看不起的。现在爬到了他们地头上指挥起他们来了,这些人刚开始肯定是不服气的。那么要想不服气当然要做出点事情刺激刺激山羊胡他才能知难而退啊。而山羊胡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总裁给地降落伞空降人事调动,下面地人怎么可能心服口服?但是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了。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认输,轻易从这个位子被赶走了。可是要想坐稳这个位子就需要比下面那些人多出很多倍的努力和做出多倍地成绩了。那么山羊胡一定会忙活的胡子都竖起来,山羊胡一胡子竖起来,下面地人肯定也得跟上,不能让他这么稳当当的躺在上面啊。

而这样看起来是恶性竞争地互相不服,等到一定时间之后大家看到了各自的努力和他人的成绩之后,一种共同奋斗共同进步的感觉就自然而然的生成了。到那个时候,我只需要站出来在高处好好的夸奖一番他们这个办事处,这个合作小组,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出色,领导领导的棒极了,下面的人看上去好像也很棒,真是令人羡慕,受人尊敬的一个办事小组啊。

等到那时候,那么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的股份也该拿点出来作为奖励给这么平时做牛做马辛勤劳动的中层一些保障和讨好了。这时候,我只需要稍微暗示一下山羊胡,让他股份自己拿,但是股份所分到的钱就疏散一下给下面的那些普通员工谋些福利,总经理都这么做了,再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也不好意思一点点都不拿出来,那么业绩有了,中层也培养好了,马屁也拍到了,可是该让普通员工享受到的极好待遇也由那些中层发放了,这时候普通员工对于中层肯定是又亲又爱,中层们虽然损失了钱,但是看着这个回报也会觉得物有所值,用得其所。至于我这个大老板的好名声,那就不用追究了,我用的中层都是深受爱戴的,我只需要能够管得住这些中层就可以了。

而现在,这个山羊胡被我拿来做饵放进了办事处最高领导层,所以后勤这一块他就不能再兼顾了。还好,当时的山羊胡有一个副手,这个副手看着自己的上司就是在这个位子上一步升天,青云直上的,早就按捺不住也想要出出风头了。这不,机会找上门来了。

这一次,我可是太需要后勤部的人员的帮忙和牺牲了。

你想想无银老头那一大帮子的徒子徒孙在工程工地上挥汗如雨的,结果都要脱水中暑了,却没有一个体贴的服务人员递个水,那真不是人能忍受的。而且因为要赶工程,那些工作人员都是吃在工地,睡在工地,反正吃喝拉撒睡都在那儿了,为了节约时间嘛,但是这就给后勤部增加了负担,这么多的人水、饭以及一切生活必需品都要从城里拉到工地,而且还需要专门的人员随时跟着,以备一切突发情况,这还是我交给了完全放心的无银老头来动工的,要是随便拉一个工头过来,那更是还需要一组的专门人员在那监工呢,谁知道工头会不会给我弄个豆腐渣工程,看着挺漂亮的,结果就是一个纸糊的灯笼,演员们还没上台呢,那个大鼓就自己坍台了,这还不止,到时候要是整个舞台哪儿都能响,就是该响的两侧鼓面和鼓边不会响,那我就只能一头撞死得了。

所以我现在跟这个临时顶替的后勤部经理布置任务的时候,用的是一种灾难般的表情,不过好在我地语气是轻松的。语调也是随意地,这才没有让代理后勤部经理当场辞职不干。要知道这一项后勤又烦又杂,干得好没人记得你,干的一点点不好。大伙都能骂你,没一点耐心和忍耐力那是绝对干不下来的。可是诱惑是有地,而且是大大的,这一次办好了,那么后勤部经理前面“代理”这两个字就可以去掉,直接升为正部级干部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你的前身山羊胡不就是办好了一件事情才有了这一次的成就吗?他的那件事情可太小了。所以也就只能升那么一点官。可这一次的事情那就大多了,要是办好了。或许还能超越山羊胡,更加直上云霄吧?

我不知道这个代理后勤部经理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反正我传达给他地意思是有这么一层。但是我没有明说。到时候看事情办成地程度再说。也看他到底适合在哪一块再说。

反正这一次顺利过关后。也就是跟叶德陵化敌为友了。那我地那些想法当中地各项事业都可以顺利开张并且营业了。那么我所需要地领导层人员还真地是不够用呢。所以现在开始培养也是不错地。

我一直相信。只有后勤部服务到位了。那么前面地工程队才能顺利地开工和完工。

因为公交马车都是要照常运营地。所以除了这些看起来吃闲饭地领导可以抽调之外。那些车夫。马夫。卖票地。卖报地等等都是不可以调动地。所以当务之急也就是要招募新地后勤部人员了。这个他跟人事部地经理商量之后。就人员交给我过目一下。工资待遇跟会计部商量后。给我个数据审核一下就应该可以了。而至于正常服务当中地买水买粮跟采办部地经理协商。没三日上呈一份详细地出入账精细表就可以了。

后勤部代理经理了解了所有地事情和该做地任务之后。一脸沉重地走出了办公室大门。接下来地根本不是一个简单地任务。而是一场必须要打赢地硬仗。大家都在迎头赶上。冲锋陷阵。所以他没有退缩地资格和理由。那就硬着头皮上吧。而且一定要做好。

不就是一个月嘛。出不了人命就好。他一定能够坚持到最后地。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一阵恶寒,多么艰巨的任务,多么重大的担子啊,你一定要挑起来,到时候给你糖吃。

一想到“到时候给糖吃”,我突然间就想到了叶德陵,他跟我说完成任务会有奖励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我现在一样的心态?

我仿佛能够把握住一点点了,但是我想的是事实,只要办得好,我肯定会给这个代理后勤部经理一个他所满意,甚至超乎他想象的一份惊喜。

难道……

叶德陵也是这么想的?

他所说的最后的奖励,他所说的完成任务,难道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难道在他的心中,他也认为这是给我的难得一次的机会,想要我好好把握?

一想到,他的想法可能就是跟我一样的时候,我有些心乱如麻了。是因为我也有了期待吗?

原本只想着硬着头皮把任务完成,他就抓不住我什么把柄,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了,但是这么一想之后,我好想跟那个代理后勤部经理一样有些跃跃欲试了。虽然压力很大,虽然担子很重,但是这是一次机遇,这是一次挑战,只要胜利了,前面就是青云大道。

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而如果,他真的跟我此时想的是一样的,那么,叶德陵口中的奖励到底是什么呢?

我能给他们的是高高的薪水,高到也许是他们以前三倍四倍甚至十倍的待遇。还有我能给的是很高的职务,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凌驾感和尊崇感,是可以指挥一大帮子人的那种快感。还有的就是,我可以给他们股份,这样他们的以后就有了保障,在薪水之外还有看得见的入账。这一些是我所能给他们的,但是能给别人这一切的我,叶德陵又该拿什么作为奖励而使得我兴奋和超乎想象呢?

真的很伤脑筋啊!

第四十九章:价值

一想到“到时候给糖吃”,我突然间就想到了叶德陵,他跟我说完成任务会有奖励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我现在一样的心态?

我仿佛能够把握住一点点了,但是我想的是事实,只要办得好,我肯定会给这个代理后勤部经理一个他所满意,甚至超乎他想象的一份惊喜。www.65txt.com

难道……

叶德陵也是这么想的?

他所说的最后的奖励,他所说的完成任务,难道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难道在他的心中,他也认为这是给我的难得一次的机会,想要我好好把握?

一想到,他的想法可能就是跟我一样的时候,我有些心乱如麻了。是因为我也有了期待吗?

原本只想着硬着头皮把任务完成,他就抓不住我什么把柄,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了,但是这么一想之后,我好想跟那个代理后勤部经理一样有些跃跃欲试了。虽然压力很大,虽然担子很重,但是这是一次机遇,这是一次挑战,只要胜利了,前面就是青云大道。

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而如果,他真的跟我此时想的是一样的,那么,叶德陵口中的奖励到底是什么呢?

我能给他们的是高高的薪水,高到也许是他们以前三倍四倍甚至十倍的待遇。还有我能给的是很高的职务,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凌驾感和尊崇感。是可以指挥一大帮子人的那种快感。还有的就是,我可以给他们股份,这样他们的以后就有了保障,在薪水之外还有看得见的入账。这一些是我所能给他们的,但是能给别人这一切的我,叶德陵又该拿什么作为奖励而使得我兴奋和超乎想象呢?

真地很伤脑筋啊!

暂时排除掉这个不太切合实际地想法。我想着还是先解决现在地事情比较好。

出了公交马车股份有限公司地办事处。我就迅速赶往报社。看望苏聂中那一边。看一看他们地第二天报纸设计制作进行地怎么样了。

到了报社之后。这里地忙碌情况超出了我地想象。每个人都是扑在一堆地纸上。有人因为空间不够而直接趴在地上。作图绘画地脸上手上衣服上全部都是颜色。写文稿地运笔如飞。神情紧张。苏聂中在几乎没有缝隙地空间里扭着腰钻来钻去。指手划脚。指挥若定。整个房间里地人都没有注意到我地到来。我看了几眼。基本上非常有序。也就没有打扰他们。自己关上门。走了出来。嘴角带上地笑容。自己也觉得欣慰。反正所有地人员不是能文地就是能画地。有苏聂中在那统筹掌控着。应付这么仅有两个版面地商业报纸应该是绰绰有余地。就这样也用不着再培训。所有人无证上岗。

我这么一个穿越分子。其实在现代能够做点什么呢?或许就是一个平平凡凡地公务员。在自己厌烦地应酬上。和一大堆文件中度过非常普通地一生。或许还有可能在某一年找到一个好老公就这么把自己嫁了。然后当贤妻良母或者寄生虫。

谁曾想过。我会在异时空搞出这么一番名堂。而且手下会有这么多地人这么积极热情地为了同一件事情共同奋斗。我是充实感和自豪感是一点一点自己累计起来地。

犹记得刚穿越过来地时候。我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性别地小厮。而且受到少爷如此地欺负也只有忍地份。之后一件一件地事情令我改变。而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真地从来没有想过。或者我已经活得不知道自己地性别。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了。但是既然在这么做了。而且每天似乎都有自己地人生目标。我想着。也许这样也是不错地。

试想一下,到了最后,其实又有多少人是真正清楚自己想要成为怎么样,自己到底是想拥有什么的呢?很多人也许会说,到底想要成就什么并不重要,每天开心才是最为重要。我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但是等到有一天一件不大的事情让我做不到每天都开心的时候,我又会发现,原来自我感觉心理素质非常好,保证的那每一天的开心只不过是开心的猪的那种自欺欺人,没有压力,没有负担的时候,我会说每一天都很开心,因为可以非常自我,但是等到那个压力那个负担找上你的时候,我才会发现原来这么多日子以来自己都是在虚度,因为每天的自我欺骗“开心”,其实一到发生什么事情我就因为开心的日子太多,而没有了承受能力。我会想,每一天都是那么轻松,那么快乐,所以我的身体和心理都是没有设防的,而一到发生了事情,那么整个不设防的身体和心理都是不堪一击的。

这段时日,天天都在忙碌,没有时间去想到底值不值得,反正也没什么值不值得,因为现在如果不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我在这个时空还能做些什么。

不想了,反正这个时空不是属于我的,我到了这里之后一直都觉得自己好像在玩网络游戏,我一直旁观着看里面的那个自己怎么奋斗,怎么吃苦,然后怎么升级,就算被玩死了也不觉得到底有多么的可惜。

但是如果是在本来那个世界里,我想我的观念可能就不可能会是这样了。尽管生活在现实中,有苦有乐,会饿会渴,但最终代入感还是不那么的强烈,不知道其他的穿越分子会不会也像我一样这么失败?

心里挣扎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事情也不能干了,没有自己驾马车,坐上了自己公司的公交马车,付了钱观赏一路的风光。

路上一切都很井然有序,人们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也生活着。我想我跟他们也是一样的,一切就这么忙碌着,再这么生活着吧,反正我是打不倒的,等到打倒了,我就解脱了。抱着这样的信念之后,我就什么都敢干,也什么都不怕干了。失败又何妨,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之后,整个京城就没有那么的平静了,刚开始虽然有了前些日子的报纸发放,但是人们还不是非常清楚什么叫做报纸,有的随手就拿来当做包装纸,但是等到真正阅读之后,就会发现,这个报纸非常值得一读。人们来时争相传阅,报纸宣传的效果就达到了。

等到再过一天,这个商业报纸就开始供不应求,读报也渐渐成了许多人每天的生活习惯。

这期间,大家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关于京城郊外一日游的事情,在报纸上,利用两个记者统计采访时深入宣传之后,人们对于报纸的发行就抱有期待。而现在报纸一发行之后,人们就开始讨论,什么登山寻源,什么自助餐美食一条街,什么梦幻舞台演唱会,每一项都成为人们争相讨论的焦点。而且在报纸上面我将各项活动的奖励都大肆的宣传了一遍,从第一项登山寻源的寻宝活动,特等奖经过小范围的民意调查之后,选定了一副失传已久的名画。这幅画在市面上已经被炒作了非常久了,而且经过辗转反侧之后,控制在了京城一家古董店的手中,这家古董店跟木瓜门之间的合作关系是非常紧密的,古董店董老板也知道这件名画经过长时间的炒作之后,价格已经在顶峰上了,这时候如果再不及时脱手的话,可能会出现价格回落的趋势,毕竟很多真正有钱的人,他出得起这个价钱,但是他不一定是真正欣赏这幅画,他会帮忙着喊高价格,也许就是想显摆显摆,或者跟另外的一些富翁争风。现在这个风头已经过去了,董老板一直待价而沽,人们的热情明显有要开始回落的趋势。

但是在现在价格还没有回落之钱,我用比目前市场价稍微低一点的价格跟他成交,看在以后长期合作的面子上,董老板也大大赚了一笔了,所以我就买到了这幅名画,这幅名画的临摹版就出现在了报纸上作为宣传重点,一等奖是皇甫家名下的客栈,赌坊,妓院,以及公交马车等的流水线一条龙服务券。二等奖是先前定的马踏飞燕木雕模型一个,就连普通奖也是深受人们欢迎的公交马车的月票一张。有了这张月票之后,人们就可以免费乘坐所有线路上的公交马车整整一个月。

所以光是一项登山寻宝活动就吸引京城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有些自命风流的是想要找到那个特等奖的锦囊,不用花那个几千万两的银子就可以获得这一张名画,大家都跃跃欲试,还有一些人的带着投机取巧的心理,就差不多是来登山寻宝来摸奖的。

摸到那个特等奖差不多就等于是中了乐透特等奖了,那些自己不想要那副名画的,就算再没有审美和价格观念的人,那么拿到当铺去典当也至少可以典当到一千两以上的价格。

第五十章:目的

夜凉如水。(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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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坐在悦来客栈的后院里,想着明天就是京城郊外一日游盛大开幕的日子。这三天以来,我周围的每个人都在为这件事情而付出,说到底也许还是我最轻松,在人们的面前表现出来的也是我最轻松,最自信,但是没有人知道我的压力到底有多大,或者说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的压力到底是如何之大的。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可以很无所谓的说自己不在乎,就算失败了那也是输人不输阵。但是等到这样的三天过来了,我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巡检探视完毕后,就发现,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事情,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成功的事情,也不是失败了一个人负责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为这件事情而付出,而且是在认为能够成功的基础上努力的付出,而我就是带给大家这种成功的假象的那一个人。所有如果真的万一失败了,那么我对不起的人就真的太多了。

我真的能够承受得住这个郊外一日游的失败吗?如果这次的活动失败了,那么我将能够想出另一个怎样的办法来度过这一个月的难关呢?

如果,到最后,这一个月都是以失败告终的话,那么我忍受得了让那么多人失业的愧疚感吗?

我在心里理着这整件事的始末。从最开始我的异军突起,当时因为想要自保,想要在这个时空中活出自己的一份天地。再不也会挨饿。再也不会随便招到别人地欺负。所以我用尽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我费尽心机,跟皇甫惟强跟冯炎豹合作。他们两个因为我地一系列办法,大大的赚了一笔,而且也可以渐渐渐渐的脱离叶德陵。也许正是这一点激怒了叶德陵,所以在我乘船出差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了我。可是我完全无所觉,回到京城之后,更是加大马力的扩大自己的势力,赌坊,客栈已经是摆在明处地我的势力,然后就是公交马车股份有限公司的大张旗鼓的开幕准备。为了把握住这一方陆路交通的盈利。我还争取到了这公交马车的独家运营权,这一个做法跟叶德陵把持住地大齐铁矿独家开采权是如出一辙的。但是因为两个人的地位和实力的悬殊,虽然两个人都做成功了,但是同样做成功的两个人之间却没有交流过,我这个后辈没有尊敬前人的主动去“打招呼”再一次激怒了叶德陵。甚至,之后。我为了广告公司地偷偷运营。开始暗度陈仓地选拔新闻人才,我自认为做的非常隐蔽。搞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诗词歌咏大典,但是叶德陵是什么人。他是暗度陈仓的祖师爷,他能看不懂我这么一点花花肠子?所以。当日在诗词歌咏大典地现场,就看到了一个大腕级别的“不速之客”,可怜当时地我根本搞不清楚,为什么叶德陵会大驾光临,甚至于,到最后他已经给了我暗示了,我还是木瓜脑袋不开窍,所以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之后,我更是马不停蹄的赶赴胡州,为了我的无照运营的广告公司拉第一个广告客户。这时候的叶德陵就更是一步步跟踪了。我自认为这个广告客户赞助拉的非常成功,前景也乐观,但是没有想到阻力正在一点一点加强,也许就在我跟向老爷谈妥条件的一霎那,叶德陵就已经想好了跟我挑战的这一个办法了。他让我洋洋得意,意志满满的回京城。他让我风风光光,招招摇摇的召开公交马车股份有限公司开幕式。然后在我最得意,最饱含希望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作为警告。

也许在他的心目中,这样的挑战应该是不可能有人能够成功的。所以名义上是挑战,其实就是打压。

无数的事实证明了,所有的商人,所有的人,只要是经受了叶家的打压后都是会一蹶不振的。当年的陆家是这样,前段时间的向家也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些不知道的想来也应该是如此。

而跟叶家联系紧密,合作亲密无间的,他的商业路途都是一帆风顺的,皇甫家是这样,冯家更是如此,而当初的向家也是靠着叶家的扶植成为了京城最大的美酒销售商。

这么看来,我要想在未来的商业路途上走的一番风险,节节攀升,那么叶德陵是一个必须要奉承,必须要讨好的人。可是他跟皇甫惟强,跟冯炎豹都不一样。他们这两个人所经营的事项,我都有一点点的了解,所以可以靠着几千年的前人智慧指点他们,然后在获得的增额收益中赢取自己的一份。可是叶家所掌控这些都是现代国家掌控的那一块,各种矿产,各种自然资源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可以经营的。那么,我该拿什么讨好叶德陵,并在他的心目中争取到自己的地位呢?

真的是非常伤脑筋。不讨好绝对不行,可是讨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讨好。怎么会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

“怎么。在担心明天吗?”

正在伤脑筋。非常郁闷地时候。苏聂中地声音传了过来。我抬起头看到他一身青衣正款款走来。说实在。他还真地是一个足足地帅哥。如果在现代我都不太敢正眼观望人家。可是现在我不仅大大方方地看着人家。还十分大胆地将他找到门下。成为了左膀右臂。我想到现在为止。苏聂中自己都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一个女人手下办事。而且做地还是古代观念中地下三流商业。好歹人家也是一个一榜进士来着。

不过想来也奇怪地。苏聂中在赴任洛城地途中。到底是什么势力地人打劫了他。还杀了他所有地手下。却独独留下了他?而且这股势力好像就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不让苏聂中到洛城就任。

我想。没有人是为了我着想而这么做地。谁会想到我早就觊觎苏聂中地才华啊?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地。

那么。那股势力肯定有自己地目地。只不过是我不知道。苏聂中不知道。或者是连叶德陵也不知道地。这样地势力。在大齐能会有谁呢?

我地原则就是想不明白地事情。就暂时不想。反正到时候了。这个事情总会冒出一点点头绪地。到时候。肯定能够追根探源。找到关键原因地。这件事情就交给一班学子去办了。查一查整个洛城。哪些势力盘根错节在那里。又有哪些隐势力是可以影响到洛城地。这样一查之后。肯定会有些眉目地。

这样想定之后。我转过身子。淡淡笑着说:“也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就是觉得有些兴奋。你呢?难道也睡不着?”

苏聂中尴尬笑着。谦虚道:“说实在的,我这个大男人有时候觉得真的还不如你这个小女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大的事情扛在肩上还泰山自若地?”

“什么泰山自若啊!我只不过是会伪装而已,你看我一脸轻松地样子。其实啊心里直打鼓呢。”

苏聂中笑笑不语。半响后,他坐到了我的身边,突然问道:“其实,宣董,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我呵呵笑着,说道:“其实我差不多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了,可能你地这个问题,认识我的人都会想问吧。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地你未必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能理解。”

“不,”苏聂中否定我地话,接着说道:“我要问的这个问题,宣董你肯定能够回答,而且我也肯定能够理解。”

“哦,是吗?是什么问题?”

“我想问的是,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呢跟我说了很多的话。你说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是为了一举中第,可是大齐重文轻武,本来应该是天下有才士子施展才华的琼林圣地。但是苏公子心如明镜不可能看不出,这大齐的朝堂其实已经完全被几大世家控制,大齐每年的恩科开举其实也已经成了这几大世家培植势力、巩固地位和相互制衡的一个武场。寒门出身毫无背景的苏公子有几成把握能够让自己在众多世家子弟中脱颖而出呢?大齐在天佑二年和大燕签订协议后就向大燕称臣,去帝号称国主。这二十几年来,大齐和大燕相安于长江南北,贸易往来繁密,表面上两国相安无事、歌舞升平。但其实内里并不是这样,大齐虽富有,但是朝廷**,君臣醉生梦死,人民安逸,没有野心斗志。文恬武嬉之下,文臣矫情,武将贪生,官僚作风**,全民上下一味求富贵贪享受,能像苏公子你这样为国而不惜捐躯付出一切的恐怕是凤毛麟角。而我虽然不知道大燕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大燕兵强马壮,实力强大这是事实。古来有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大齐是富有,但是安知这富有或许就是亡国之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穷没关系他只是自己活的困难点,一个人富并拥有与这富匹配的武力那也没关系,因为他能守住自己的财富。而若一个人极富,却懦弱无能,势必会引起他们的觊觎。那么这个人轻则被人劫财清洗,重则被人谋财害命。言而广之,一个国家何尝不是如此呢?据我所知,大齐的第一大将定国公石武奇前几日还带着一众身负要职的将领来这月满楼畅怀买醉,并且大肆阔谈自己兼并了多少良田,收罗了多少天下美女。试想这样的一批国之支柱,在大燕铁骑之下能够守住大齐锦绣江山多久?大齐的文成武不就,富足强不够正在无形中张开双手勾引着大燕来攻打吞并。大燕能够让大齐偏安这么长时间一方面就跟屠夫等待小猪长膘一样,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逐渐麻痹大齐的上下臣民造成一个天下太平的假象。我们在享受这个太平假象的时候,人家大燕或者正在励精图治,穷兵黩武。你这时候入仕做官难道不怕到时候做亡国之臣,不得善其后身吗?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当时我是有动心的,但是我的理想不容许我动心,我就问你的目的,目的是什么?你笑笑说道,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不要去考科举,不要做亡国之臣。我想问的就是当时问的那个问题,你安知大齐一定会亡国?而且你现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第五十一章:负责

我对着苏聂中,突然之间哑然失笑,我该怎么跟他说呢?我的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而且,我来这里的目的,又有谁能够告诉我呢?我又能够告诉谁呢?

我淡淡一笑,我知道苏聂中问话的意思。www.65txt.com想当初,尽管苏聂中有着惊世之才,但是有叶家和世家大族的垄断,苏聂中这样的状元之才却只是硬生生才只能挤进恩客一甲进士那十个名额中的最后一名。苏聂中其实是很屈才的,但是深受传统教育的他,就算觉得自己屈才,也是不会抗旨不尊,而是会勉力就职,尽量做到最好。然后期待受重用的。按照大齐的现有形势来看,一甲进士之外,又没有背景后台,苏聂中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被外放,而且确实是一个偏远的穷困地方,而且是一个多事的地方,官职更是不大,只是一个七品县令。尽管这样,苏聂中还是欣欣然去就职了。这算得上是他政治路途的刚开始,就算起步不佳,但是他对于未来还是有自己的期望和理想的。只不过世事捉弄人,一心为官为民的苏聂中,还是被我拉到了麾下。可以说,苏聂中的抱负和志向至今为止仍然未变。

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仍然记得,当时的苏聂中脸色凝重肃然地凛然说道:“大丈夫岂可只顾及自身荣华安逸而弃责任于不顾?如若黛娥不嫌清贫,那在下便不会辜负她,若黛娥经不起颠簸,那在下也会祝福她。”那时候的苏聂中双眼放光。

这是他作为一个忠君爱国的大儒之后,必然会出现的心理斗争,他的教育,他的家教不允许他背叛世道认可的最佳走向。

可是,他最后还是走了这一步,说实在的,到现在我还有些心惊胆战。因为我怕我负不起对他的责任。

至于我说的。大齐迟早会亡国,只不过是我所学过地历史的一些朝代变迁规律告诉我的而已,想当初,偏安的李煜最后被赵匡胤清了卧榻之侧,偏安长久的南宋,最后文恬武嬉之下也在元兵铁骑下成为过眼云烟。一般来说,偏安南方的这一些国家,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可是军事实力却都不强。这样的格局。怎么可能长久保持呢?但是这一切我又都是无法诉说的,所以只能笑而不答。

但是苏聂中到现在为止,还纠结着这一个问题,他地这一句问话也道出了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应该也是觉得我说地有道理的。但是大齐如此这般的富有安逸,又有几个人能够居安思危,往大齐乃至整个大陆的长远来看呢?从我所接触到地人来看,大齐的一国之主不知道能力如何,但是从他统治了国家二十几年却仍让叶家大权独揽可见魄力一般,至少是胆识不够,他或许根本没有存在过挑战叶家垄断的想法。而一国宰相身负国之大责,但他却在为均衡多方势力而疲于奔命。叶家老太爷。人中奇才。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商人,这样的人可以看透天下的局势。但也只会从天下大势中谋求自己的利益。他依傍大齐成就伟业,但当大齐无法保全他的富贵时。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国而保家。更何况,他已经年迈。说不定还会死在大齐亡国之前,而他死后地叶志远能够撑得起整个叶家甚至整个大齐吗?再看那位定国公,叶家能够容忍他如此放肆地祸国殃民,一方面是他确实与国有功,另一方面叶家也确实需要一个表面上的敌人来让国主觉得可以均衡势力。叶家很希望石武奇多多地打肿自己摆成一个大胖子的样子以跟叶家并立,国主就算再蠢笨也知道要均衡天下势力,那就尽量地喂肥石家。而被叶家打肿,国主喂肥的石家却在势力不断胀大地过程中失去了军队将领最需要的民心。如果到时候他重新披挂上阵,那些曾经受他压榨的平民还有多少会热血沸腾的投入他的麾下?

不可否认,苏聂中似乎也有自己的思绪要理。不过现在再回顾以往,自己都觉得有些少年意气强不羁。所以我有些愕然的面对苏聂中,真没想到,想当初我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于是自嘲笑着面对苏聂中道:“你觉得呢?你觉得我到底会有怎样的目的?”

“正是因为看不清楚,所以才会想要问你,我想了很久了,也观察了你很久,不过真的越看越糊涂,越看越不明白了。所以想要请宣董给我解答疑问。”

我更加不知道该不该笑了,淡然道:“如果我说出来你不生气的话,那么我就会解答你的疑问。”

“好,我绝对不生气。”

“既然你不会生气。那我就直言相告了。其实当初说了这么多。把场面搞得这么大。目标眼光放得这么远。不过就只有一个目地。那就是把你骗到手。我说这么多地话。目地不就只有一个吗?那就是让你弃官从商。而且是要在我地手下从商。你这么一说之后。我也想起来了。我当初就说了一句话作为回答。我希望你帮助我。做一些更有意义地事情。不是吗?”

“那么。宣董当初认为什么是更有意义地事情呢?”

“让我想想。当初我是怎么说地?没错。我当初是这么说地。简单地说或者就是步叶家地后尘。和平年代就发安逸财。战争年代就发战争财。和平年代赊福济世。战争年代就在后方资助安顿那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温饱无依地无辜百姓。跟叶家相同地是。我们也要成为那样地大富大贵。而跟叶家不同地是。我们可以比他们做更多对平民有利地事情。大齐不会那么快就亡国地。所以我们还有大好时机可以猛赚一笔。我还记得。当初我这么说地时候。你看着我地样子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我也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疯子。不过大赚一笔地想法倒是现在都还坚定着。所以如果一定要问我有什么目地地话。那就是一个目地。赚钱。大赚一笔。管它社会如何。国家如何。我就赚自己地钱。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没有出息。非常没有抱负?”

苏聂中尴尬笑着。半响后说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这么认为。但是现在跟宣董相处地时间也不短。所以对你也有一定地认识。虽然你地最终目地。或者说最主要地目地就是赚钱。但是就按照你自己说地。你赚钱也有很大地好处。和平年代赊福济世。战争年代就在后方资助安顿那些因战争而流离失所温饱无依地无辜百姓。如果真地可以做一些对平民有利地事情。那么大赚一笔也是很好地。不是吗?”

“这么说来。你不会觉得在我手下做着下三流地商业活动而感到委屈不甘了?”

“应该说我是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到底自己委不委屈。甘不甘愿了。你没觉得。自从那次杀人命案被你救了之后。跟你回到京城你就没有让我有一刻地休息吗?没有时间休息。哪有时间想那些事情?”

“说地也是啊。我说的给你高工资,不过这个高工资却并不是好赚的吧?现在我们大家都处于,有钱没时间花的境地。真不知道,这些钱赚来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赚更多的钱呗。”

“哈哈……”我乐了,“没想到苏大才子,跟着我混了的时间不是很长,可以对于钱的观点却会已经融会贯通到如此地步了。没错,赚钱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赚了更多地钱之后才会有越来越多地钱。这样有了足够的钱。才会有足够地实力,可以让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说。让那一些小乞丐成为了有了地方可以工作,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只这一点。就让我觉得有继续跟着宣董地必要了。”

“你是说给社会增加了就业机会是吧?这是当然的,而且渐渐地。我会推出一系列的慈善活动,成立更多慈善基金,这样就可以更多的回馈社会了。到时候,苏大才子可能会给崇拜我,更敬佩我,然后可能愿意一辈子跟随我呢。”

“我也希望有这样的一天。”

“好,就算是为了能让苏大才子能够愿意跟随我一辈子这个目标,我也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赚大大的钱,然后帮助多多的人。让苏大才子觉得这辈子没有从政而跟着我从商是一件绝不冤枉的事情。”

“好,我就陪着宣董,等待那一天了。”

“好,一言为定。一切就等明天。明天是成功的第一步。”

在万众期待中,今天是京城郊外一日游盛大开幕的日子。

一大清早的,公交马车所有线路的马车就载着前一天报名的游客们缓缓驶向了目的地。这一次的收费标准,是崔三变经过反复核算之后才最后敲定的,报名的时候就要求一次**齐郊外一日游三个项目的所有费用。交了报名费的游客,就会获得一张门票,以这张门票上马车,然后带到目的地。

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的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第五十二章:布置

这个时候的京城人民应该有几十万人看到了那个关于向家酒业的宣传广告了。www.65txt.com反映情况如何,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人们得知了这一信息是肯定的。

按照叶德陵的要求,这次的销量必须在京城完成,卖往其他地方的销量统统不作数。

到底应该怎样卖酒?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将酒卖给京城的人民?月销量的三成啊,并不是个小数目,想当初我还暗地里嘲笑过曾经风云京城的向家酒如今销量这么低,而现在我真恨不得让向老爷做假帐,把销量降低降低再降低,这样我的难度也就随之降低了。

可是,做假帐,这个怎么能行呢?

那么,不然应该怎么办?

只要将酒卖进京城就可以了。

有两种办法可以将酒卖进京城,一种是京城人出城买酒,然后不管他是在城外喝掉还是带回城里再喝,反正我们是将酒卖给京城人了,这样也就算是将酒卖进京城了。而另一种办法就是让要入京城的外乡人买酒进城,只要他是到了京城再喝的,或者更加好的办法就是他到京城内再付钱的,那么这样也算是我们将酒卖进了京城吧?

首先,借着向家酒关于福岭山冰雪的宣传造势,制作出一个登山赏冰雪的户外游活动方案,中间可以增加寻宝游戏,我们预先在福岭山各处挂上一些锦囊,藏着一些纸条等等,只要是买了我们的门票上山游玩的旅客,找到了这些写有字的锦囊和纸条后,就可以到山脚我们的办事处领奖。特等奖一定要具有强大吸引力。三等奖我想好了,马踏飞燕的模型一个,而普通奖就是一瓶向家酒。所以门票的价格就定在一瓶向家酒的价格上。苏聂中,你去古玩市场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找找看看,最近京城人都爱好什么。都想得到什么,我们先下手将这个买下作为特等奖。一定能够吸引到那些文人骚客以及一些自命风流人物来爬山游玩地。那座福岭山不是特别高,如果一早爬山,估计到中午时分就下山了,这样,我们在山脚下办一个美食一条街。美食的内容由我来定,形式就弄成自助餐地方式。因为这些人都是具有一定消费水平的人物,他们可能不愿意一小样一小样的买东西,所以按人头付一份入场钱。里面的美食整整一条街就可以吃到肚爆为止。这种自助餐的方式,京城人从来没有碰到过,里面的很多食物也会是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地。我们只要在最外场摆出几样最具诱惑性的食物,这些人肯定愿意来尝一回新。这时候每个美食点边我们都摆上向家酒,当然为了掩饰这种行为,其他品牌的酒我们也会放一些,但是肯定位置不会太好,这样也算是给向家酒做现场广告。哦,对了,寻宝游戏地二等奖就一张美食街的入场券。让他在美食街饱食而归一回好了。当然。为了避免有些人在美食街逗留时间太长,而吃的过多。我们就在下午申时准时开唱。这样每个游客在美食街可以逗留的时间都差不多有一个半时辰,绝对不会短。但是也不容许太长,否则大家吃下去都要消化掉了。为了这一个半时辰内。游客们吃好玩好,美食街还会有一些有了活动,比如小剧场的那种皮影戏,比如小型杂耍杂技等等。这些杂技团,皮影戏表演者的招商入住,文武斌你来负责。先调查一下他们平时的日进账,然后在这个平均日进账之上多一点钱作为入驻表演费,我相信很多人还是愿意来的,实在不行,那么价钱好商量。此外整条街弄一些灯笼来做有奖猜谜,谜面谜底这些苏聂中交给你手下的那些人去做,一定要保证难易适中,让一些人猜不出,也让一些人可以猜得出。至于奖品可是都是一些小东西,小灯笼一个啊,小折扇一把啊,反正就是为了图个开心。而至于演唱会这边,每个观众在入场之前都会收到一壶标有号码的向家酒,演唱会每进行半个时辰就摇取一次号码奖,获奖者当场颁奖,奖品也当场公布。这样不仅跟观众之间有互动,而且会让建城郊外一日游地消费者们觉得今天一整天都在拿奖,就算自己一个奖都没有拿到,可是至少亲眼看到很多人拿到奖了,这样频繁而不重复地奖品刺激,会让人觉得物有所值,不虚此行。这些奖,有些是靠能力获得的,比如寻宝,有些是靠(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智力获得地,比如灯谜,而有些则完全是靠运气获得的,比如号码抽奖,如果一个奖都没有得到地人,会想着下一次来一定要获奖,而已经得奖的人尝到了一定地甜头,当然也会成为回头客,只要我们真的办的出色,有声有色的让每一个消费者都满意,不仅可以完美的掩饰了促销向家酒的真实目的,而且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销售掉大量的向家酒。这个一天的建城郊外一日游的向家酒人均销量,崔三变你做一个预算,让大家都心里有个底。反正,这个向家酒可以当奖品,可以当最佳饮品,可以当演唱会的入场号码载体,怎么掩人耳目怎么办。分布要科学,量尽可能的大。

“应该说我是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到底自己委不委屈,甘不甘愿了。你没觉得,自从那次杀人命案被你救了之后,跟你回到京城你就没有让我有一刻的休息吗?没有时间休息,哪有时间想那些事情?”

“说的也是啊。我说的给你高工资,不过这个高工资却并不是好赚的吧?现在我们大家都处于,有钱没时间花的境地。真不知道,这些钱赚来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赚更多的钱呗。”

“哈哈……”我乐了。“没想到苏大才子。跟着我混了地时间不是很长。可以对于钱地观点却会已经融会贯通到如此地步了。没错。赚钱就是为了赚更多地钱。赚了更多地钱之后才会有越来越多地钱。这样有了足够地钱。才会有足够地实力。可以让自己做自己想做地事情。”

“比如说。让那一些小乞丐成为了有了地方可以工作。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只这一点。就让我觉得有继续跟着宣董地必要了。”

“你是说给社会增加了就业机会是吧?这是当然地。而且渐渐地。我会推出一系列地慈善活动。成立更多慈善基金。这样就可以更多地回馈社会了。到时候。苏大才子可能会给崇拜我。更敬佩我。然后可能愿意一辈子跟随我呢。”

“我也希望有这样地一天。”

“好。就算是为了能让苏大才子能够愿意跟随我一辈子这个目标。我也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赚大大地钱。然后帮助多多地人。让苏大才子觉得这辈子没有从政而跟着我从商是一件绝不冤枉地事情。”

“好。我就陪着宣董。等待那一天了。”

“好,一言为定。一切就等明天。明天是成功的第一步。”

在万众期待中,今天是京城郊外一日游盛大开幕的日子。

一大清早的,公交马车所有线路的马车就载着前一天报名的游客们缓缓驶向了目的地。这一次的收费标准,是崔三变经过反复核算之后才最后敲定的,报名的时候就要求一次**齐郊外一日游三个项目的所有费用。交了报名费的游客,就会获得一张门票,以这张门票上马车,然后马车就会将你带到目的地。

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的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而此刻,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的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第五十三章:郊外

在万众期待中,今天是京城郊外一日游盛大开幕的日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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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公交马车所有线路的马车就载着前一天报名的游客们缓缓驶向了目的地。这一次的收费标准,是崔三变经过反复核算之后才最后敲定的,报名的时候就要求一次**齐郊外一日游三个项目的所有费用。交了报名费的游客,就会获得一张门票,以这张门票上马车,然后马车就会将你带到目的地。

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的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而此刻,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地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按照跟向家签订的协议,我就让新造好的印刷厂加班加点的赶印报纸。整个报社的上下人等,从艺术总监苏聂中到递送茶水毛巾的小伙计都被我支使的人仰马翻地,在一番如火如荼之后。我确信这第一批报纸能够赶在公交马车正式运行时发行了。

在这第一趟公交马车正是运营之前,我们报社的预售版报纸已经铺天盖地地发放过两次了。第一次的主打是配地图详细讲解说明京城商业店铺的布局以及对于公交马车的强势宣传。第二次地主打是宣传我的悦来客栈以及预告哪些新店面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张,届时的优惠措施也在报纸上做了详细说明。这两次的报纸免费发放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因着里面内容的详尽以及简单明了又吸引人的说明,再加上我强力要求的素描笔作图。都给京城人民带来一次信息宣传革命般地耳目一新。

因着这两次免费报纸地发放,京城人民渐渐有了一些对于看报纸有了一定的习惯。在这个基础上,我花重金聘任了史上第一个广告代言人。

经过严密地筛选挑拣,最后内部决策层选定了今年的新科状元来做向家酒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地天马酒代言人。

这新一年的新科状元新鲜有影响力,他来代言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再好不过了。

这个今年地新科状元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动来抛头露面的。其实根本不用他抛头露面,他甚至来露脸都不用。我们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而已。

不过只这一点就不被人接受了。一是人家怕这种招摇的宣传有损自己的形象,二是人家觉得自己一个新科状元又不是缺钱的主。干什么跟什么酒挂上关系,要是出了问题。他不是还有被拖下水的危险?

不得不承认。这个新科状元还是有些脑子地。也知道代言不善会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可是。我冤啊。我这个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不良代言。不光广告代言费给地是天价。而且广告宣传地同时我还宣传了他。把他夸地是天上有地上无。那真地是状元中地状元。冠军中地冠军。甚至还搜集了他早年创作地颇为得意地几首诗词挂在了广告文案上以打动人心。

可是这小子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咬紧牙关不放松。

我嘴皮子都说烂了啊。从代言人条款。到后期利益分配。能给地好处都给了。而且除了广告代言费之外。我还公开贿赂了。

不过。人家如做泰山。纹丝不动。

我还就真不信了。于是把这个消息递给了冯延涛。

递给了冯延涛。其实就是递给了冯炎豹。冯炎豹那老狐狸可是知道我办报纸地野心地。早巴望着我能够快点形成气候。他已经将好几个广告意图报给我听过了。

他的船厂要新造各种私人游船了,设备最新,功能最佳,价钱最优等等,他都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也答应他,等到这一次的向家酒广告宣传尘埃落定之后,就让手下的人着手先完成他的这个船厂广告宣传文案。

而且我的向家酒广告创意文案,他也是看过的,欣赏,喜欢,夸奖。所以,他十分期待跟我的下一次合作。

可是呢,我的第一个广告宣传就碰到麻烦了啊,这道坎过不去,怎么跟他进行下一次的合作?冯炎豹可是一只老狐狸,他要是看不到这个报纸宣传的效果,才不会花钱给我折腾。

我以商讨下一次广告创意的借口请来冯炎豹的时候,他也是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不懂什么是广告宣传啦,说什么不懂什么是代言人啦,反正就是打太极,不接招也不出招。

我一阵的郁闷,正打算着将就让美女代言算了的时候,那个新科状元的仆人送来了请帖,让我过府一叙。

我那个乐呵啊,什么叫做过府一叙?如果不是改变主意了,干什么还要找我过府一叙?

果然到了状元府的时候,三两句寒暄之后,我们就进入了主题,在原本代言费二千两的基础上我承诺抽取了我这次向家酒广告费的百分之一作为名誉损失费给他。

之后,我们对于怎样宣传,他负有的责任和享受的权利都做了深入的交流。最后,我送了十坛向家最好的饮露酒给他作为见面礼。这第一次的广告代言事件就算胜利告终了。

可是走出状元府的我,一阵的胆寒啊。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谁说读书人就淳朴善良的?那是他们没有看到那状元爷刚刚朝我开价的那个样子。真是吃定了就决不放松啊,讨要的价钱一次比一次狠。而且那十坛酒就是一千两银子啊。

吞了我的心血和骨头,我还一个劲的跟他道谢,感激他的帮忙,真是生不逢时。

不过也算了,等到我的广告办出名堂了,等到大家看到这个广告宣传的效果后,不仅广告商纷至沓来,就是广告代言人也是想找谁就找谁。大家或许都还非常愿意在那么大销量的报纸上露一露脸呢,我计划着以后甚至倒收广告代言人的钱。

这一下,代言人敲定了,广告宣传上报了,报纸也散发着油墨香堆积在仓库里了。就连公家马车那条线上的各匹马都被吃饱睡好伺候好了。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只等着天一亮,公家马车运行,第一份商业报纸发行。

可谁能想到,就在一切蓄势待发的时候,我会收到一份通牒。

这个可是灭顶之灾啊!

这份通牒是在凌晨我正在洗脸的时候由崔三变慌慌张张递给我的。发放者是京兆尹,通牒上的意思非常明确,对于我旗下的所有产业,包括公交马车以及报纸发行都不会有所动作。

但只有一点,那就是向家酒严禁进去京城大门,决不允许出现在京城市场。

看到这份通牒,我一阵眩晕,这可是五雷轰顶啊。

我现在的报纸覆盖面就只有在京城范围内,而且我的报纸制作也是为了符合京城市场而设计的。现在,向家酒不能进入京城市场,那我这只有两个版面,其中一个版面就是大篇幅宣传向家酒的报纸还发个屁?

要是消费者受报纸的影响去各大销售点买向家酒,可是结果却没得买,那不是**裸的欺骗吗?消费者的情绪是盲目的,要是跑来砸我的报社,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天际,太阳已经冲破云雾开始露脸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凌晨五点样子,我预定的公家马车第一班运行是六点整,第一批报纸发放是六点半。

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可以争取了。

我拉着崔三变在半路截住了京兆尹的使者。威逼利诱的让他说出为什么会出现这份奇怪通牒的?这个商业通牒,据我所知,在整个大齐是史无前例的,那么为什么对我要开先例?

而且向家酒禁止在京城市场销售,京兆尹为什么没有把通牒发到向家酒业的手上,反而发到了我的手上?

第五十四章:游玩

在万众期待中,今天是京城郊外一日游盛大开幕的日子。(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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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的,公交马车所有线路的马车就载着前一天报名的游客们缓缓驶向了目的地。这一次的收费标准,是崔三变经过反复核算之后才最后敲定的,报名的时候就要求一次**齐郊外一日游三个项目的所有费用。交了报名费的游客,就会获得一张门票,以这张门票上马车,然后马车就会将你带到目的地。

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的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而此刻,目的地的福陵山已经布置完毕,整座山,山清水秀福地佳址。山顶的自然冰川积雪,在下脚下就有一幅大型的宣传画挂着作为宣传和指引。那上面有具体的路线图和藏宝的具体埋藏,隐藏地点范围等。看到这张宣传画,所有人第一就会有登山的**,因为山顶的风光实在是太美妙了,山顶的俯瞰图(整个京城的鸟瞰图)又是齐备而详细,很多人生活在京城几十年,甚至一辈子了,但是从来不知道整个京城时长成什么样子的,在山顶,我让无银老头按了几个粗糙版的望远镜和观景台。有了这么设备之后。会让登山地游客们不虚此行,然后下山之后,会有一个长幅白卷,两段画有精美框图。中间留给所有的游客签名留念。

按照跟向家签订的协议,我就让新造好的印刷厂加班加点地赶印报纸。整个报社的上下人等,从艺术总监苏聂中到递送茶水毛巾的小伙计都被我支使的人仰马翻地,在一番如火如荼之后。我确信这第一批报纸能够赶在公交马车正式运行时发行了。

在这第一趟公交马车正是运营之前,我们报社的预售版报纸已经铺天盖地的发放过两次了。第一次的主打是配地图详细讲解说明京城商业店铺的布局以及对于公交马车地强势宣传,第二次的主打是宣传我的悦来客栈以及预告哪些新店面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张,届时的优惠措施也在报纸上做了详细说明。这两次地报纸免费发放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因着里面内容地详尽以及简单明了又吸引人的说明。再加上我强力要求地素描笔作图,都给京城人民带来一次信息宣传革命般的耳目一新。

因着这两次免费报纸地发放,京城人民渐渐有了一些对于看报纸有了一定的习惯。在这个基础上,我花重金聘任了史上第一个广告代言人。

经过严密地筛选挑拣。最后内部决策层选定了今年的新科状元来做向家酒一马当先,马到成功的天马酒代言人。

这新一年的新科状元新鲜有影响力。他来代言一马当先,马到成功再好不过了。

这个今年的新科状元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动来抛头露面的。其实根本不用他抛头露面。他甚至来露脸都不用,我们只是借用了一下他的名字和他的身份而已。

不过只这一点就不被人接受了。一是人家怕这种招摇的宣传有损自己的形象,二是人家觉得自己一个新科状元又不是缺钱的主。干什么跟什么酒挂上关系,要是出了问题,他不是还有被拖下水的危险?

不得不承认。这个新科状元还是有些脑子地。也知道代言不善会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可是。我冤啊。我这个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不良代言。不光广告代言费给地是天价。而且广告宣传地同时我还宣传了他。把他夸地是天上有地上无。那真地是状元中地状元。冠军中地冠军。甚至还搜集了他早年创作地颇为得意地几首诗词挂在了广告文案上以打动人心。

可是这小子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咬紧牙关不放松。

我嘴皮子都说烂了啊。从代言人条款。到后期利益分配。能给地好处都给了。而且除了广告代言费之外。我还公开贿赂了。

不过。人家如做泰山。纹丝不动。

我还就真不信了。于是把这个消息递给了冯延涛。

递给了冯延涛。其实就是递给了冯炎豹。冯炎豹那老狐狸可是知道我办报纸地野心地。早巴望着我能够快点形成气候。他已经将好几个广告意图报给我听过了。

他的船厂要新造各种私人游船了,设备最新,功能最佳,价钱最优等等,他都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也答应他,等到这一次的向家酒广告宣传尘埃落定之后,就让手下的人着手先完成他的这个船厂广告宣传文案。

而且我的向家酒广告创意文案,他也是看过的,欣赏,喜欢,夸奖。所以,他十分期待跟我的下一次合作。

可是呢,我的第一个广告宣传就碰到麻烦了啊,这道坎过不去,怎么跟他进行下一次的合作?冯炎豹可是一只老狐狸,他要是看不到这个报纸宣传的效果,才不会花钱给我折腾。

我以商讨下一次广告创意的借口请来冯炎豹的时候,他也是跟我打马虎眼,说什么不懂什么是广告宣传啦,说什么不懂什么是代言人啦,反正就是打太极,不接招也不出招。

我一阵的郁闷,正打算着将就让美女代言算了的时候,那个新科状元的仆人送来了请帖,让我过府一叙。

我那个乐呵啊,什么叫做过府一叙?如果不是改变主意了,干什么还要找我过府一叙?

果然到了状元府的时候,三两句寒暄之后,我们就进入了主题,在原本代言费二千两的基础上我承诺抽取了我这次向家酒广告费的百分之一作为名誉损失费给他。

之后,我们对于怎样宣传,他负有的责任和享受的权利都做了深入的交流。最后,我送了十坛向家最好的饮露酒给他作为见面礼。这第一次的广告代言事件就算胜利告终了。

可是走出状元府的我,一阵的胆寒啊。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谁说读书人就淳朴善良的?那是他们没有看到那状元爷刚刚朝我开价的那个样子。真是吃定了就决不放松啊,讨要的价钱一次比一次狠。而且那十坛酒就是一千两银子啊。

吞了我的心血和骨头,我还一个劲的跟他道谢,感激他的帮忙,真是生不逢时。

不过也算了,等到我的广告办出名堂了,等到大家看到这个广告宣传的效果后,不仅广告商纷至沓来,就是广告代言人也是想找谁就找谁。大家或许都还非常愿意在那么大销量的报纸上露一露脸呢,我计划着以后甚至倒收广告代言人的钱。

这一下,代言人敲定了,广告宣传上报了,报纸也散发着油墨香堆积在仓库里了。就连公家马车那条线上的各匹马都被吃饱睡好伺候好了。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只等着天一亮,公家马车运行,第一份商业报纸发行。

可谁能想到,就在一切蓄势待发的时候,我会收到一份通牒。

这个可是灭顶之灾啊!

这份通牒是在凌晨我正在洗脸的时候由崔三变慌慌张张递给我的。发放者是京兆尹,通牒上的意思非常明确,对于我旗下的所有产业,包括公交马车以及报纸发行都不会有所动作。

但只有一点,那就是向家酒严禁进去京城大门,决不允许出现在京城市场。

看到这份通牒,我一阵眩晕,这可是五雷轰顶啊。

我现在的报纸覆盖面就只有在京城范围内,而且我的报纸制作也是为了符合京城市场而设计的。现在,向家酒不能进入京城市场,那我这只有两个版面,其中一个版面就是大篇幅宣传向家酒的报纸还发个屁?

要是消费者受报纸的影响去各大销售点买向家酒,可是结果却没得买,那不是**裸的欺骗吗?消费者的情绪是盲目的,要是跑来砸我的报社,我该怎么办?

我看着天际,太阳已经冲破云雾开始露脸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凌晨五点样子,我预定的公家马车第一班运行是六点整,第一批报纸发放是六点半。

这么看来,只有一个小时,也就是半个时辰可以争取了。

我拉着崔三变在半路截住了京兆尹的使者。威逼利诱的让他说出为什么会出现这份奇怪通牒的?这个商业通牒,据我所知,在整个大齐是史无前例的,那么为什么对我要开先例?

而且向家酒禁止在京城市场销售,京兆尹为什么没有把通牒发到向家酒业的手上,反而发到了我的手上?

第五十五章:争取

我的报纸都还没有发呢,谁会知道我整跟向家酒业合作?谁会知道我的这一版报纸中主打就是宣传向家酒?

这中间的猫腻实在太多了,而且这种猫腻对方连掩饰都不加掩饰,直接摊开了让我知道。(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这是为什么?

被抓住的京兆尹衙役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被逼无奈的说道:“我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好自为之,依命行事就行了。”

“奉命行事?”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个衙役没有再多说话,摆脱掉我和崔三变就急急走了。

我颤抖着双手再次不敢置信的打开那份通牒从头到尾读到底。内容中没有什么漏洞,他说在胡州有两起因为喝了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向家酒还在追查过程中,所以在结果出来之前,为了保证天子脚下人民的饮酒安全,向家酒暂时不允许进入京城市场。

这个理由一看就是假的,我刚从胡州回来,在刚到胡州的时候,为了确保广告客户的产品质量,我和文武斌明察暗访了一个早晨。可是当地人民对于向家酒都是一致好评,而且根本没听说什么饮用向家酒而患病的案例。之后,我和文武斌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的。我相信这当中没有人的马可以快过我这个经过无银老头改装过的马车了。

所以按照正常速度,就算这个饮酒后患病的案例是发生在我走后的后一天,那么时间上来看,那个送案例的人也还在路上。这时代又没有电话,电报和电脑。这个京兆尹怎么就有了顺风耳能够知道正常速度五天路程之远的胡州案例?

我再次仔细看了一遍这份通牒,发现通牒上面的折痕很深,似乎不像是今天早晨才写好的。

早就写好的通牒为什么今天才送过来?而且就算是昨晚才收到案例地信息,那么京兆尹就真的这么勤劳,凌晨四点多就起来办案。而且还专程派人送到了我所住的地方。

这个京城有多少人是知道我常年驻居悦来客栈的?

至少我敢保证京兆尹绝对不知道。按照道理来说。京兆尹应该是根本不知道京城有我这个人存在才对地。

这么一想之后。我就明白了一点。肯定是有人在恶意地陷害我。阻碍我。

但是。这个人是跟向家有仇。还是跟我有仇呢?

这就有点难以判断了。不过。有一点是明确地。那就是这个人一定在京城。而且他还能影响到京兆尹地公事。那个衙役怎么说地?“我们老爷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这个时代地京兆尹可是直接录属于皇帝地。虽然只是四品官职。可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地官场潜规则。在他这儿怎么着也会绕个弯。那么是什么人可以如此轻松。如此强势地影响并左右他呢?

深深思考之后。一个人地影子渐渐在我地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叶德陵!

一定是权势滔天的叶家。

官场上的人不会搭理我这种合法商业行为。我能多交税,给国库增加些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商场上的人能够影响到京兆尹的,数来数去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其中嫌疑最大的莫过于叶德陵。

现在,仔细想想那天我跟他分别时他说地最后一句话,他说什么来着了?

“你这个丫头还真是出乎我的所料。不仅想法稀奇古怪,闻所未闻。办起事情来还是有模有样地,做的非常好。而且毫无背景,孤身一人在京城短短数个月就有了自己地一番天地。这样的聪明才智我欣赏,而且你还有着足够地自信。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地欣赏,一定要妥善处理好。如果处理好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奖赏的。”

当时怎么都觉得这句话中暗含玄机,原来这是叶德陵婉转的跟我在下战书了,我却后知后觉的,等到事情临门了才恍然大悟。

等一下,他说他欣赏我,而且希望我能够妥善处理好,而且处理好了,到时候会有奖赏。

奖赏我是根本不想有想法了,可是这句话中似乎暗含着深层意思。这么看来,这一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他在试探我,而不是真的打压、摧毁我?

这个叶德陵好毒辣,好雷霆的手段啊。他明知道我出差去了胡州,而且还费尽心机的谈到了向家酒业这个大型广告客户,他那时候不出手,让我乐呵乐呵的以为大局已定。他也明知道我日夜兼程,夜以继日的在工厂里面赶印报纸,这批报纸一出来,我的成本和心血就进去了,再加上新科状元的那笔广告代言费,完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可是他也没有及时阻止,等到今天,我一切搞定,就要成功实施的节骨眼上,他来闷打一棍。

他就不怕这一棍还真就把我给打死了?

不过想来也应该有自知自明的,就算我不堪压力,真的被一记闷棍给打死了,他也不会侧目一眼。

一想到这儿之后,我就顾不得其他了,现在先稳住叶德陵才是上上之策,我必须搞明白,叶德陵对我的阻碍到了哪一步,他对我的试探又会停止在哪一步。

我和崔三变坐在马车上都是一脸的火烧眉毛,新招来的发报员都被勒令停在工厂休息了,这些基本上属于未成年的小孩,到我这儿也就是为了补贴家用,赚点零花,一听说讲好的事情泡汤了,立马开始小孩本性的闹,我让苏聂中允诺他们就算最后不上岗,工资也照常发后,并且为了表示信用,我先发了一半的薪水。如此,那些人才最终乖乖的坐在了工厂了静候。否则,这帮人要是走了的话,那我就算谈妥了叶德陵,这批报纸也曾然无法发放出去。

而同样的,如果我最终无法跟叶德陵谈妥,那么这些书童的工资,伙食费等我就真的是白给了,又是一笔开支扔进了水里。

就在我千想万想的时候,叶府到了。跟前几次买入叶府所感受的神圣感,庄严肃穆感不同,只一次我心中焦急的无暇关注任何其他。

叶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门槛重重,不过显然叶家的下人被什么人交代过来,看到我们的马车大老远开来没有阻拦,而且还非常有礼貌的延引。

叶家下人将我带到了一个别院,崔三变和车夫被拦在院子外面。崔三变有些担心我,我笑笑安慰他,没有人可以在也府内出事的,而且叶家想要一个人出事,也绝对用不上这种手段。

随着叶家的下人穿过别院的园子,来到精致的花厅,进门就能看到一室的古董宝贝,颜色淡雅,却件件价值连城。

叶家大当家叶德陵端端地坐在上座。

我稳定心神后,尽量自然的挤出微笑,然后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礼:“民女宣心照见过安国侯爷。”

叶德陵“呵呵”一笑,示意我走前一步,接近他一些,然后朗声说道:“小丫头,别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我不急着开口,只是得体的笑着,可心里却活动开了,你叶老爷子想要人家跟你见面,整个大齐有几个人敢说个“不”字?至少我就不敢,你看,这不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吗?还面带微笑,受宠若惊呢。

叶德陵招我做到他的身侧,我没有拒绝,也没有扭捏,微笑着落了座。很快,叶府彩衣丫鬟就送上了茶盏,我端起茶盏,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一是表现我的从容淡定,二是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一下,接下俩该怎么说,从哪儿开口。

喝完茶后,再次抬头看向叶德陵的时候,他面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拿势,他见我也是不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喝着茶,淡淡说道:“小丫头,大清早的找老夫有事吗?”

我放下茶盏,整了整面部表情,面带恭敬的说道:“民女的那点小心思,侯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您就不要那民女开心了。”

叶德陵哈哈一笑,并不接口,只是抬眼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笑着说道:“嗯,确实不错,沉着,冷静,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老夫,时间也掐的刚刚好。而且单人匹马的也敢到叶府来,这份胆量对于一个弱智女流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我不敢承认,但也不回否认,只是脸上付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等到叶德陵说完之后,才谦卑的接口道:“民女与侯爷,往日不识,今日无仇,所以民女自认没有得罪过叶家。可是这一次侯爷却为了民女出马,民女就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已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感到叶府来亲自向侯爷当面道歉。只是,民女仍然不甚清楚,民女什么时候得罪于叶府。如果真的有,民女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改过自新,不会跟叶家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我知道叶德陵并不是因为跟我忧愁有怨才搞出这次的这件事情的,但是我避重就轻,故意不说事情的真相,一是以退为进,二是让叶德陵自己说出来,我才可以见机行事,能争取点就争取些。

第五十六章:捧场

德陵说完之后,才谦卑的接口道:“民女与侯爷,往日不识,今日无仇,所以民女自认没有得罪过叶家。(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可是这一次侯爷却为了民女出马,民女就有些受宠若惊了,于是一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的敢到叶府来亲自向侯爷当面道歉。只是,民女仍然不甚清楚,民女什么时候得罪于叶府。如果真的有,民女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改过自新,不会跟叶家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我知道叶德陵并不是因为跟我有仇有怨才搞出这次的这件事情的,但是我避重就轻,故意不说事情的真相,一是以退为进,二是让叶德陵自己说出来,我才可以见机行事,能争取点就争取些吧。

“这么说吧。”叶德陵看我有点急了,冷静的说道,“在京城,甚至在大齐,还没有人是不通过我叶德陵办事的,你……算的上是例外的一个了。”

我一听,大拍脑门,骂自己笨,忘记拜会强龙加地头蛇了,叶德陵是什么人啊,是整个大齐的商业大头脑,我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他的合作伙伴勾肩搭背的,把他晾到一边,是有些气不过啊。而且人家老爷子还好脾气的亲自来了一趟诗词歌咏大典,婉转蜿蜒的说了一番话,就是要自己奉献拜会金嘛。平时挺灵光聪明的一个脑袋瓜子,怎么在关键时刻就当机呢?

能赚钱有个屁用,在大齐会赚钱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大齐的富商也就那么几个,哪一个是跟叶德陵没有千思万虑关系地?我还跟向家酒业合作呢。我简直是木鱼脑瓜,这么明晃晃的前车之鉴在眼皮底下都看不到。

向家以前在京城是什么?是京城酒市场销量冠军,蝉联酒行十年的销售之王。可是得罪了叶家之后呢?还不是得罪了叶德陵,只不过是跟叶志远有了些小摩擦,然后就拖儿带女,灰溜溜跑到了胡州,幸好向家祖上积德,没有就此覆灭。要不然,向家酒业早已成为了大齐的历史。

我呢?以实力和经验,以及根基和资金跟当初的向家都不可同日而语,我胆子也忒大了。居然眼高于顶的无视叶家。

这会好了吧,自食恶果了吧?

想破这一层,我赶紧堆起讨好的笑容,谄媚道:“侯爷您看,年轻人办事就是无头无脑的乱来。不过侯爷您放心,年轻人很容易开窍地,小人保证,一定让您满意!”脸上笑容含着蜜,可是心里那个苦啊,能让叶老爷子满意的数目该是多少?这个还真要想向冯炎豹或者皇甫惟强打听打听了,送少了那等于没送。反而火上浇油,但是送多了。那是心肝脾肺肾哪里都疼啊。我心里暗骂冯老头和皇甫老头,这么关键的商场规则都不知道提点一下后辈。还靠着她赚大钱,真是缺德。

叶德陵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脸部表情。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孝敬的意思。你作为晚辈确实也是应该。不过我叶德陵也有一点是讲原则的。”

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原则?什么原则?不收现金?不收实物抵押?

叶德陵在我眼巴巴的注视下,开启尊口,慢慢说道:“这个大齐想要孝敬我地人不是没有。”

我听着马上谄媚道:“那是。那是……侯爷是大齐地商业之魂。是主心骨。是栋梁。是支柱。是……”

还未等我说完。叶德陵轻轻抬了抬手。我也知道谄媚过头了。那就真地成**裸地谄媚了。

叶德陵接着说道:“但是在大齐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孝敬我地。我要看看他是否符合这个孝敬地资格。”

Wht?百代满脑黑线。这都已经是**裸地收保护费了。还要上交保护费地人资格验证?你这个大佬中地大佬也太黑了吧?

但是表面上我决计不敢表现出这种情绪。只是带着迷茫地眼神望向叶德陵。

叶德陵也不卖关子。接续道:“这次地向家酒就算是对你资格地一个检验吧。如果你可以顺利过关。你就有孝敬地资格了。”

叶德陵说地慈祥亲切极了,仿佛在说,“来来来,踏过那个门槛,进来吃糖……不过糖要你自己带来,还要分一大半给我。”

我吞着口水,可怜兮兮的看向房间地那个门槛,那门槛倒是不高,脚一抬就进来了,带个糖来这儿分分的也不难,大不了自己少甜一点,可是,这一关有叶德陵把关,她怎么可能顺利过关呢?

先不管这些了,看看叶德陵到底是怎样给她出题的吧。

收拾好情绪,我又一眼清明了,定了定神后,我坦率问道:“不知道侯爷对于小人是怎样的一个检验法?需要完成怎样的目标?”

叶德陵欣赏的眼色一闪而过,他缓缓说道:“就按照你自己跟向玉坤签订的协议一样,免费给向家酒宣传一个月,这一个月中,保证将向家酒重新杀回京城市场,并在半年之内让向家酒的大名传播到大齐的角角落落。按照你们的协议,向家酒在三个月后将会全面推向全国市场,甚至远销邻国乃至海外。并且你还保证了向家酒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销量必然会上涨三成以上,三个月后销量在三成之上再涨三成。而据我所知,协议上有一个增加款,那就是如果到时候达不到这个销量增幅,所有的广告费用,分文不取。”

我大跌眼睛,差一点从椅子上翻落。这一次栽了,这一次真真正正栽大跟头了,而且还是一头栽进了下水道,顺流冲进海里淹死得了。这个叶德陵怎么可以将她的协议内容都知道的如此具体细致?

有商业间谍?

在我这儿,还是在向老爷那儿?看来在我这儿地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些已经不能考虑了。那个协议才是关键啊。谈判的时候,我是信心满满的,我想过就算出现什么天灾**的,保证向家酒重回京城市场,并小小的涨三成应该是小case中的小case了。

谁曾想到,有一个人的力量比天灾**厉害多了。

他一伸手就一手遮天的将向家酒堵在了京城大门之外,那还怎么杀回京城,那还涨销量?如果将京城关于向家酒喝坏人地事迹一传播出去。别说涨了。跟股票遇熊市跌到崩盘都未可知。

狠啊狠,利用我自己挖的陷阱,让我自己跳进去,能出来那是侥幸。出不来了,那就拜拜吧。

怎么就这么衰?

我苦着一张脸,用苦情争取道:“侯爷,这个真的有些强人所难,您老人家大手一拦。那是一丝风都吹不过去的。小人怎么可能在侯爷地手掌底下弄出波浪呢?只会被浪卷进海里淹死自个儿……”

叶德陵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一阵好笑,不过这时候不是心软的时候,他神色不变的恐吓道:“对于没有资格孝敬我的商家,我也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消失在大齐市面上。”

哇呀呀,打劫啊,恐吓啊。有没有人管啊?

看来,是没人管了。

我沮丧着一张脸。享受着五雷轰顶地震撼感受。

叶德陵见好就收,淡淡道:“考察期不会太长。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你需要在京城市场上卖掉向家酒现有月销量的三成。只要完成这个指标。就算是达到资格了。如若不然,你和向玉坤,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

我好好的看向叶德陵,对方一脸的“好自为之”字样。

我知道叶德陵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看我出丑了。但是他最后那一句“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还真的有威胁到我。什么叫做叶德陵不负责了?就是玩命往死里整死我,整死他不负责。就是这意思。

我闯出现在这点成就我容易吗我?

我衣不解带,脚不点地,风尘仆仆,颠沛流离,常常在马车颠簸中咽着干面包,我容易么我?我还差点把命给搭上了才弄出了这么点小名堂,结果像是海洋中地小帆船一样,被叶德陵这大浪头一打,尸骨无存。

唉!

我完蛋了,还能重新谋个出路,可是我手下那帮被我坑蒙拐骗弄来的娃怎么办?我承诺给他们地大气最高薪水,拿什么支付?

我的一班学子啊,背井离乡,四处穿插,隐姓埋名,充当眼线,结果一辈子就这么当小混混去吧,老板我宣告破产了。

我地二班学子啊,正在艰苦的接受着才能、形体、文艺训练,结果呢?明日之星演艺经纪公司还没开张就摘牌吊销了。

我地那些公交马车大批优秀的车夫和大群出类拔萃地骏马们,各谋出路去吧,建城公交运营股份有限公司刚营业就停业了。

那些刚刚被培养起玩百家乐、梭哈的赌博朋友们,我们赌场关门倒闭了,即将出现的赌马和幸运博彩不幸夭折了。

那些习惯了看报纸的京城市民们,再过千把年吧,自然而然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现代信息传播了。

最对不起的就是习惯了最高档次宾馆服务的有钱人士了,养刁了你们精贵的舌头和胃实在是对不起,咱们悦来客栈的酒店服务实在太好了,您想办法在自个家里整一套过过瘾吧,不过知识版权我是不会出售的。

期盼着月满楼四大花旦巡回演唱会的亲爱粉丝们,咱们组合被迫解散了,成员单飞,不过可能还会有个别演出机会,到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哦!

第五十七章:起家

叶德陵见好就收,淡淡道:“考察期不会太长,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你需要在京城市场上卖掉向家酒现有月销量的三成。(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只要完成这个指标,就算是达到资格了。如若不然,你和向玉坤,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

我好好的看向叶德陵,对方一脸的“好自为之”字样。

我知道叶德陵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看我出丑了。但是他最后那一句“我叶德陵就不负责了”还真的有威胁到我。什么叫做叶德陵不负责了?就是玩命往死里整死我,整死他不负责。就是这意思。

我闯出现在这点成就我容易吗我?

我衣不解带,脚不点地,风尘仆仆,颠沛流离,常常在马车颠簸中咽着干面包,我容易么我?我还差点把命给搭上了才弄出了这么点小名堂,结果像是海洋中的小帆船一样,被叶德陵这大浪头一打,尸骨无存。

唉!

看着我唉声叹气,两眼闪光,郁郁不振,有气无力的样子,叶德陵淡淡说道:“小丫头,时辰差不多了,还有很多人期待着闻所未闻的公交马车呢!”

“公交马车”四个字一出来,我马上振作了起来。

是啊,我本来就是白手起家,除了馨园的那群原来陆家人,也没有什么八十老母和待哺婴儿需要养活。被打压死就打压死呗,反正没死之前自己不找死就行了。

更何况,叶德陵这一次找的是我向家酒业的茬。公交马车他既然没说要动,那么我在一个月失败之前,他是绝不会来动地,这个就是他所说的所谓的“原则”!

我相通这一点之后,“霍”的蹦起来,做出火烧屁股的样子,火速道别,火速跑出花厅。跃上在外等候的崔三变驾驶的马车后,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说实在地。这个叶德陵还真是“照顾”我。提醒我地时间刚刚好到刚刚好。我地马车刚一到。早晨八点地时间刚刚到。

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地公关部经理正急得跟热锅上地蚂蚁一般来回打转。还差点撞上了我。迎面看到我。跟见到亲娘一样。差点来了一个拥抱。

我走之前曾有过话。如果我赶不回来地话。他们几个中层领导就自己拿主意到底怎么做。我设想中地。以后地各种各样地名义地公司。股份制公司。联合集团可多了。招来地那高工资地人不能都是一些机器人。按一按开关才会动一下。他们怎么着也要有自己地判断力和决策力。这样才能培养成高层领导。才能更多更快地帮我。也帮他们自己赚钱。

不过从现在地场面来看。表现不佳啊。那些个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地中层们一个个缩在了办事处。明哲保身。不发表建设性意见。模棱两可。这就给这一次开幕典礼正式实施人地公关部经理大为头疼了。要是决策失误。那就是他一个人地责任。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决策正确。

唉!胆子真是不够大啊。有一句话是我没有对他们说地。那就是无论最后你们做出地决策正确与否。责任都由我来负。

我是最高决策人。我把权力下放。现在人家决策失误了。当然有一部分是我地责任。更何况是第一次?所以。任何人地第一次重大决策。我都打断好了原谅他们一次。

除了,他的一个决策让我全面倒闭之外。

我收起自己地失望,摆出和善的笑脸,拍了怕公关部经理的肩膀,笑问道:“开幕准备事宜到位了吗?”

我的这个笑容和亲和的语调,顿时令他大受鼓舞,他站直了腰板,然后弯下身恭声道:“宣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到位了,只等你一声令下。”

我心中失笑,等我一声令下?我不是已经将这个权利下放给你们了吗?好啊,现在这个山芋稍微烫手了一点,就全部抛回给我了,有能耐以后都不要接我扔的山芋!

心中愤愤的想归想,现在正事要紧。

我盛情邀请已经恭候多时的冯炎豹和给我批下京城独家公家马车运营权的工部侍郎跟我一起剪彩。

冯炎豹是水路运输中的大哥大大大,而我正向陆路运输的大姐大大大努力,到时候水路联合,交通线在手上,经济命脉也差不多在手上了。所谓要致富,先修路。公路修到哪,人民富到哪。这个公交便利在现代社会那是太重要了,一条铁路线能够带动沿线一带的经济,更能造出几个铁路枢纽大城市。而在这个时代虽然因为出行人数和频率的不同,交通还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前景是完全可以看得到的。

水路码头和海运码头的城市发展正在进行中,但是可挖掘尺度不大。可是陆路就不同了,这时代人们怎么出远门的?

穷人家,背个包裹,带上几个月的干粮跋山涉水,步行千万里。据说有些穷人家的考生进京赶考那是前三五个月就从家里出发徒步来京城的。要是在路上碰上个把不识货的山贼什么的,估计就性命不保了。更有甚者,投了老虎豺狼之口。

而稍微有点钱的呢,租辆马车,或者家中自有马车赶马车上路。你看,这带干粮那是一定的,碰到赶错路或者错过投宿时间的,就不仅啃干粮了,还要找破庙借宿一晚。看到电视小说的都知道,古代的破庙灵异事件案发率那是非常高的,多没有安全保障?而且,既然家里有几个钱,总得雇个车夫吧?这车夫的工资是一部分,这一路上车夫的伙食和住宿也是一大笔开支。甚至,为了安全起见,沿途还得带上家中家丁作为保镖。这就很明显了,山贼最喜欢什么人?就是这种带足盘缠不常出门的小雏儿了。那是活脱脱的肥羊,于是再一次助长了古代第三产业中的山贼事业。

所以我的设想很简单,这个时代开路是不用花费水泥混凝土的,只需要踩踩踏踏整出一条道来就行,成本开支少。然后,在长途运营公交马车的线路上按照驾驶速度建造休憩站,这个休憩站是客栈的模式。对内部,供给公交马车的马儿草料,然后换马,让奔波劳累的马儿休息,只要每到一点,赶路的马都可以到点轮班,等到下一班到的时候再换马。这样既保证了马儿的体力和健康,而且也保证了公交马车的赶路速度。

而对外呢,只要是买了长途公家马车票的乘客就可以在线路上的每个休憩站中享受到一份套餐,两荤两素一汤一茶水,这些经过精密的细算,当然是要算在车票钱里的。另外,如果您想要吃瓜子,弄点零食解解馋,或者酒瘾上来了想喝酒,很幸运,我们休憩站全都供应,只不过您得自个掏钱,我们卖的绝对是市场平价。而住宿,对于乘客那是直接打五折,爱住不住,不住的自己找破庙,但是我在设点之前,当然会找附近十里内没有破庙的地方。

到时候根据情况而定,会设定一条赶考专线,或者跟镖局联营搞个货运专线,反正怎么赚钱怎么搞,当然怎么方便消费者怎么搞。

但是这个设想的形成,是要我在京城的公交马车运营非常成功,钱钱大把的赚,资金相当雄厚了,才会一步一步的开拓。而现在,收到叶德陵的恐吓,别说未来设想了,这一道坎都能跌死我。

收回所有的杂乱思路,我微笑着拿着剪刀站在最中间,跟冯炎豹及工部侍郎一起剪下了彩带,于是鞭炮齐响,炸开一条街,那是一个锣鼓喧天,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气势浩大。舞龙舞狮队跟在各条线路的公交马车,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渐渐舞开,整个以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为半圆展开一条花花绿绿大彩带。

我想这时候如果坐在直升飞机在顶上看的,那是怎样的壮观和美感享受?

随着这声势壮大的开幕式开始,我跌落谷底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这时候的我,小小年纪的我才真正站在了人前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商人。至此之后,可能天下人都会只要一个小小年纪的女老板叫宣董,或者京城人士都惋叹一朝成名的宣董,只风光了一个月就跟流星一般陨落无踪影不再闪亮了。

鞭炮声响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断断续续的停止,代表七辆首次运营的公家马车的七记礼炮冲上云霄,响彻天际之后,整个大齐都响起了响亮的男童的卖报声。经过严格筛选并魔鬼训练的报童们,整齐划一的在大齐各个角落用同一个声音,同一首歌的唱着:“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没有哪一个公司培训时候就供应伙食,并发放工资的,正是有好待才会有好成果。

公交马车在前一个时辰的运营是完全免费的,聚集在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办事处的群众那个还享受了我们准备的糕点糖果和一份报纸。

开幕式之后,冯炎豹和工部侍郎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变化,那里面有惊讶,有敬佩,也有欣赏,他们实现并不曾想到,我会将开幕式弄得如此隆重宏伟。

如此看来,公家马车运营股份有限公司是顺利开张了。

第五十八章:栽培

开幕式之后,冯炎豹和工部侍郎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变化,那里面有惊讶,有敬佩,也有欣赏,他们事先并不曾想到,我会将开幕式弄得如此隆重宏伟。(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整整炸开一条街的鞭炮声,如果细心的听众还能听出里面的节奏声,整齐划一的男童卖报声更是清新悦耳,这种人力造就的震撼力更加让人觉得震动。

冯炎豹笑呵呵的问我,怎么将那些还不懂事的男童训练成如此成就的,我淡淡笑着也不知道怎么说。第一点就是要给他们注入责任感和顺利完成的成就感吧。要让他们知道能够参与这一个开幕式那是一种荣誉,并且保证能够在这一次的活动中受益匪浅。这一条精神力量是非常重要的。第二点就是要强而有力的物质保证了,付出就有回报的诱惑在前,动力就十足,也不会觉得前面的精神灌输是虚假的。这样就保证了不会有人半途退缩。而辅助一条就是情感力量了,把他们当成大家庭中的一份子,这一次招来的报童都是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儿,乞儿,在一个大家庭中,不仅精神充实,物质保障了,还有亲情的感受,那就真的一切搞定了。

而接下来的训练过程,只要不出现大矛盾,大问题,就不可能有人会罢工,而且他们训练几天后,自己就有了主人翁精神,绝不舍得让自己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

至于出来的成果为什么那么好,那是因为这时代的人没看过咱们的奥运会开幕式,那阵容才叫整齐划一,气势如虹呢。

不过确实的,我也对这一次地开幕式十分满意。看来当初由苏聂中保荐的公关部经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胆子太小,太怕担责任,不善于突破自己。否则到是一个现成地高层干部预备人选。

冯炎豹和工部侍郎都是大忙人,我技巧性的奉上一定的“礼物”之后,就让专业车夫送他们回去了。

人家走了,我就可以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首先,趁热打铁,这些个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的官员该整整了。如果今天我没有按时到场的话。这场面还不知道会整成什么样子。

我地办事原则就是外松内紧,看上去温吞吞非常好商量,对于下属也是非常好,有问题,老板解决。有困难,老板解决,有失误,老板解决。

但是你拿着高工资,啥事儿也不办,那我就不依了。

我在办事处处长办公室一坐,等到差不多的人到来之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摔了一个茶杯。果然这些心虚的家伙立马全部面色不变了。

首先。是我从来没有发过火。就算有些人会私下里教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我从来温善。

其次。是他们也意识到这一次地问题地严重性。他们当时有多么互推责任。现在就有多害怕。

最后嘛。是这个时代地劳动法实在太不规范了。或者说压根就不存在劳动法。老板要炒员工鱿鱼。那就是一句话地事情。不给退休金或者离职金根本没处告去。也正是基于了这一点。他们才会如此战战兢兢。外人可能还不清楚。但是他们内部地员工谁不知道能在我地麾下干活。那就是捡到了宝了。只要是正式员工。不仅工资行内最高。还享受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地三金。带薪病假。带薪年假。带薪婚假等等都有。年终奖。考核奖。逢年过节礼包……这种事情他们根本闻所未闻地也都有享受。有些已经尝到甜头地。更是不遗余力地将自己地表亲堂亲。认识地不认识地统统介绍给我。

可是。企业已经渐渐不上正轨了。我挑选人才那也是开始挑挑拣拣了。尤其是对于这种推荐选手。

可是。如今这些我曾经饥不择食。先抓来填补空位地这些个中层领导。如今表现出了这种领导力。他们不仅自己应该汗颜。而且也应该想得到在我这儿人才地竞争力。外面排着长队要挤破头脑挤进来地大有人在。那还是我将工资福利待遇隐瞒地情况下。一旦公开。猪脑袋也能想出来。他们地位置岌岌可危了。

我地一个茶杯下去后。所有人就开始惊若寒蝉了。

那么,就该开骂了。开骂当然不是口头上骂脏话,而是在气势上让人有被骂的羞耻感。

“各位尊敬的办事处官员们,对于这一次的开幕式感官如何啊?”

下面一片唯唯称赞声,有脸皮厚的还大夸特夸了起来。

“是啊,就是这么一次旷古绝今的开幕式,却因为各位官员而差一点流产呢!如果,你是老板,知道这样的一次开幕式流产了,会作何感想……呢!”我故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字的字音。

那几个刚刚还在溜须拍马的人马上脸黑了。

“这一次的开幕式耗资多少?”我锐利的眼光看向下面六位中层,看看到底有没有一个是真正关心企业,关心盈亏的。

“宣董,这是这一次开幕式的各项支出细则。”一个山羊胡的精瘦男子站出来说道。

我记得他是负责粮草和后勤的。可是,这一次的开幕式最大的开支明显不在粮草和后勤,负责采办的,负责人事部,更有兼管会计部的中层都不知道开支的时候,一个负责后勤的却知道。

这也太令人愤怒了。我拿起山羊胡的支出细则,确实记录非常详细,小到一份集体午餐的伙食费,大到大批物件的采购,时间、负责人,详细金额都记录详备。这样的细则是需要非常细心而且耐心的人才能完成的,因为这个开幕式的筹备过程不算短,只要中间有一天消极怠工就有可能使得细则出错。

“好,很好。我会转交到监管部地会计手中去核算数字。如果相去无多的话。我在这儿就宣布,你成为这个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办事处的总经理。”

这句话一出之后,下面就窃窃私语了。我顺势往下说。“有谁有意见地,现在也给我一个支出金额数字,或者你还可以选择现在就走出这间办公室。”

顿时,下面鸦雀无声了。我继续说道:“这一次的开幕式受到了有关人士的一致好评,所以策划实践这次开幕式的公关部经理……虽然他临阵畏缩差点酿成大错,但是我在这儿宣布。他……功过相抵,职位原封不动,保住了。”

我这句话里有话的话,让其他几个人一脸惶恐,有人因功升职了。有人功过相抵,职位保住了,而他们几个明显无功有过的呢?

我慢慢坐下来,好好看着他们,淡淡道:“我们一起鼓掌恭喜公关部经理。掌声稀稀拉拉。

“大声点!”

见我又发飙了,掌声才响亮起来。

掌声落地之后,我让公关部经理和山羊胡出去正常工作。留下地其他几位,冷冷说道:“诸位,对于自己的出路有什么好一点的建议供给同僚们参考参考?”

下面面面相觑。一番为难和悔恨的样子。

这里面除了这些人就只有我了,所以我也不再跟他们兜圈子。直接问道:“这位,都不发言。是在担心自己的饭碗问题吧?”

下面几个人更是不太敢发言了。其中那个负责采办地终于站出来说道:“属下也知道这次的任务有负宣董所托。但是事实上,宣董您也应该能够体谅到我们。这次开张筹办工作时间如此紧。事情有那么多,我们也不是非常清楚宣董您的设计想法。所以有很多时候都感到无所适从和不踏实的感觉。就拿今天的开幕式吧,宣董虽然发过话让我们几个自己商量,自己决定,但是宣董您也说了,这是在您赶不出来之后的应急措施。但是我们总觉得,宣董又不是出差去了远门,怎么就会同在京城却赶不回来这么重要的开幕式典礼呢?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大胆说完---

“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会真的要由我们负责。也正因为此,所以我们大家都不敢说出自己地什么想法。”

哟喝,听这意思,好像错还在我呢。不过,没关系,人说主明臣直,你当领导的英明、清明,当你属下地才会正直、敢言。不管他说的这一些是不是在推卸责任,但至少确实说出了一些事实。

我故意脸色一黑,薄怒道:“可是,如果我就真地没有按时赶回来呢?开幕式就不开了?那么我们刚刚运营的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地信誉何在?你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在开幕式上吗?就是为了先势夺人,就是为了造出这样一个阵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是资金雄厚,背景庞大,信誉良好地一家公司。只有老百姓信任我们,并将机会交给我们,我们才有可能赚取他们的钱。可是你们呢,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推我,我推你,最终就在开幕式倒计时最后一刻了,一个个还躲在办公室里,不面对外面的下属员工,也不面对那些对我们公司有着强烈好奇心的消费者。这才是真正失职的地方。我想你们对于山羊胡突然间可以成为公交马车运营有限公司的总经理都有自己的意见吧?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他平时在干什么的吧,但是你们都看着,或者还有人骂他傻的,不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却在花心思做,可能你们比我还清楚山羊胡做出来的支出细则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的,所以他的总经理也当定了。我这么越级提拔只是要你们明白一件事情,在这家新诞生的公司里面,你们都是元老,是应该帮助他成长壮大的主人和负责人。做了才有可能有提拔,不做就绝不可能有属于你的机会,那套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理论,在我这儿就请你收起来吧。”

第零章:补偿章节

因为系统出错的问题,《穿越之女人是老虎》的vip章节中,有两个“第三十六章”,内容章节完全一样,给读者造成了不必要的经济损失,所以这里解禁其中一章,然后换成一个免费的番外篇作为补偿,希望大家阅读愉快。www.65txt.com

话说这一天宣心照和两个得力手下郭药眠以及苏聂中接到了一个非常重大的任务,那就追捕在逃的罪犯“中原一点红”。这个任务非常之艰巨,可是报酬确实相当可观的。咱们的宣心照,什么都好,就是一知道有钱,那就根本管不住自己了。她的口号那就是,钱在哪,我宣心照就在哪。

就在这一天,心照集团的三大首脑,宣心照,郭药眠以及苏聂中难得的汇聚一堂,共谋大事。

经过简单并且简略的事情讲述之后,大家都明白了,各自的任务。宣心照看着这两个得力下属为难的样子,终于得出了自己能够能够当大老板的原因了,那就是她站的比他们高,看的比他们远。再反对也没有用了,因为任务已经接下,违约金是要很多钱的,宣心照绝对不舍得。

黑吃黑客栈。

宣心照用所有的暗势力,千辛万苦探查到,就在今晚,中原一点红会来这个“黑吃黑客栈“跟楚留香赴约。因此,他们三个人就清理了这家客栈的所有人,然后把自己扮成客栈中的人,埋伏其中。

苏聂中和郭药眠都穿着跑堂的服装。浑身不自在,宣心照拿着镜子过来。

宣心照:“你们自己照照。别提有多俊了。”

苏聂中:“好看吗?确实好看吗?”

郭药眠:“感觉还是很别扭啊。”

宣心照:“呵呵,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苏聂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郭药眠马上一拳揍扁他地脸。站出来说道:“不紧张。这种小事有什么可紧张地。”

宣心照笑笑道:“好。不错。真不愧是我们心照集团地顶梁柱啊。”

最后她在后面为了大家地士气。低声喊道:“同志们。为了心照集团寿与天齐地荣誉而战。你们要努力啊!我会在后面做你们最坚强地后盾地。”

苏聂中感觉到了老板话语中地深层内涵。壮着胆子问道:“那个。宣董。那么您

“我?”宣心照用一根大拇指反指着自己。说道:“我会接应你们地。同志们冲啊。我来掩护!就是这样

苏聂中和郭药眠双双白眼。那是无可奈何地啊。

“黑吃黑客栈”中,苏聂中走来走去,有些焦躁。

郭药眠:“小苏。你怎么了这是?”

苏聂中:“你们我们万事不干就在这儿等到天亮。可是等等等,万一真的把中原一点红给等来了。就我们俩该怎么办呀?”

郭药眠:“宣董说了,不用等。他也会来,他跟楚留香的七年之痒今天刚好到日子

苏聂中一个盖头劈在郭药眠的后脑勺。教训道:“什么七年之痒?那是七年之约。让你多读点书,你偏不读,要是跟我一样好好读书的话,想当初你会落榜吗?你要是不落榜,你会去打劫吗?你要是不打劫,你会碰到那个宣董吗?你要是碰不到宣董,今天还用得着在这儿提着脑袋干活了

郭药眠根本不理会小苏地陈年老调,不轻不重的说道:“好好隐藏着吧小苏。中原一点红说来就来。”

苏聂中被顶了一句,但仍然不甘心,他拉过郭药眠,问道:“小郭,我很想问你一个非常私人的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或者不回答。”

郭药眠:“问。”

苏聂中:“一般来说,有那么点武功地人,如果有人惹他生气,他会怎么样?”

郭药眠:“据我所知,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直接一砖拍死他不就可以了?”

苏聂中咽了咽口水,继续问道:“那要是武功非常高,高到中原一点红那样了,有人惹他生气了,你猜他会怎么样?”

郭药眠:“就中原一点红那点水平啊?勉为其难灭个九族应该就算完了。”

苏聂中再次咽口水,问道:“你说中原一点红到了这儿后发现楚留香居然敢放他鸽子,会不会不高兴?”

郭药眠无奈道:“那也是没办法的,楚留香是你相约就能约来地吗?那颗是踏月不留痕,窃玉只留香的楚留香

苏聂中听着答案,却发现了这个问题地实质,人家一点红忍了七年之痒前来赴约,要是楚留香放他鸽子不说,他们还要将他“绳之于法”,怎么都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啊。

苏聂中还正想要再问,这时候郭药眠噤声道:“嘘,有动静。”

两个人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柜台。苏聂中还有一条腿没进去呢,中原一点红那颇具有代表性的一缕红发已经飘了进来。

苏聂中看自己是躲不过去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小二服,哆嗦着请中原一点红进是要吃饭啊,还是住店?”

一点红:“不吃饭也不住店。”

苏聂中:“那……那,那你来做什么?”

一点红发怒的拔出了剑,恐吓道:“不吃饭不住店就不能进屋了?”

苏聂中马上投降,屁颠屁颠的给一点红沏茶。

一点红:“有没有见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男人到这儿来过?”

苏聂中:“没有。”

一点红:“哼,他要是敢不来,我把这客栈里的猫猫狗狗全杀了。”

柜台后地众人一哆嗦。发出了些许声音。

一点红:“什么声音?”

苏聂中:“没什么,没什么。猫猫狗狗夜里比较不安分。”

一点红拨开苏聂中,冲到了柜台旁。闪电拔剑,刀光剑舞之后,迅速还鞘。苏聂中吓一跳。

一点红:“把她们都拖出来吧。”

苏聂中:“怎么了?”走到柜台之后才发现,郭药眠正四仰八叉躺在那儿,纹丝不动。

一点红:“放心吧。没死。听呼吸就知道是只雏鸟。只不过是用刚刚扎死的苍蝇点住了他身上地五大穴道

苏聂中上前检查了一些,确定郭药眠还有气,只不过身上粘着不少的苍蝇残骸。

苏聂中猛吞口水:“这个,这个,是您刚刚扎下来地?”

一点红:“十五只公的,二十七只母的。真没想到苍蝇界也是阴盛阳衰。哦,对了,那四分五裂的三只是因为三角恋他们自相残杀而死。我可没那么残忍。最多一剑下去身首异处。”

苏聂中架着一条板凳后退:“你……”

一点红:“你什么你?再不给他解穴,他筋脉尽断而死可不要怪我。”

苏聂中:“可……可这怎么解啊?”

一点红:“我刚刚只用了一成功力。你把手指插进他的鼻孔,然后往耳朵里吹起就可以解穴了。”

苏聂中按吩咐照办。果然一个个又都能动了。

郭药眠最先反应过来,跑到一点红面前。笑道:“这位前辈应该就是名扬天下,帅比李寻欢,艳压花满楼,气死楚留香,让陆小凤吃醋抓狂嫉妒到追杀万里地一点红大侠

一点红看着郭药眠,极度淡然的点头,然后道:“有点眼光嘛,哪儿来的?”

苏聂中:“抓楚留香来的。”

一点红:“抓楚留香?为什么?”

苏聂中:“他拐跑了我们领导的第十八房小妾,领导发话了,抓不到楚留香,我们就得要下岗。而且根据中央情报局的最新调查显示,楚留香今晚会在这儿现身。所以我们一早就来埋伏了,没想到会碰到偶像,真是太意外了。偶像,可以签个名吗?我是读着你地传奇长大的。”

郭药眠边说边给后面的使眼色,苏聂中非常上道地上来要求跟一点红合影。

为了给心爱的偶像接风洗尘,两人一直要求给偶像准备一桌丰盛地晚餐。

一点红见盛情难却,也就答应了。

两人在后院,一会儿弄得狼烟四起,一会儿黑雾翻滚,终于捣鼓出了几道菜。

一点红深吸一口气,以他的内功完全能够以食物地气味来判断有没有毒。信息告诉他,菜中并没有毒,于是他就非常放心的放开肚皮大吃。说实在地这几年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风里来雨里去,风餐露宿的,还真没吃过一顿好的,这整个人啊,活脱脱瘦了一圈。

一点红正吃得高兴呢,突然一粒爆天椒被他吃进了嘴巴里。顿时,一点红十分没有形象的张大了嘴,哈哈哈哈哈的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

好半响之后,才吐出了一个字:“水。”

郭药眠朝着苏聂中一个眼神,苏聂中赶紧取来了一碗水给一点红。郭药眠见苏聂中如此不上道,真想一砖拍死他。没办法,只能亲力亲为了,只见郭药眠搬出了后院的水缸往桌上一放。

一点红喝完了一碗水正辣的厉害,看到一缸水,也顾不上形象了,整个头浸入了水中牛饮了起来。

片刻后,两人一看,整缸的水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被喝的一干而尽,好强大的吸水**啊。

两人不着急,也不出声。终于,才十秒后,中原一点红就问道:“哦,客栈的盥洗室在哪里?”

郭药眠狡黠的冲着苏聂中一个眼神,淡淡说道:“对不起偶像,因为经费问题,我们客栈没有盥洗室配备。不过偶像可以找个墙角随便解决一下,我们家的猫猫狗狗都是这样的,没关系,我们不会看的。”

一点红涨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怎么可以去墙角呢?市政府正在抓卫生建设呢。那你们知道哪里有盥洗室

苏聂中跳出来说道:“我知道,在隔壁……”

郭药眠一脚踏在苏聂中的脚上,接口道:“在隔壁的一个地方,偶像让我带你去好

一点红没有心思再讲究谦让,抓起郭药眠就往客栈外跑。

苏聂中紧步跟上。

跑了一段路,一点红实在是憋不住了。“到底还有多五个时辰肯定能够到我们市政府亲自盖造的市中心公共盥洗室了。”

一点红:“不用盥洗室了,随便找一个厕所,卫生间就好。实在没有茅房也凑合。”

郭药眠:“哦,偶像你早说嘛,我们跑过头了。现在往回跑吧。”

一点红以内功压着体内的液体不让它随意流泄,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

郭药眠看着一点红憋红的脸,对着后面的苏聂中问道:“小苏,你知道最近的茅房在哪里吗?”

苏聂中跑前一步道:“偶像,还有点距离呢,你看那边的那个墙角没有多少人,我帮你去疏散一下好不好?”

一点红憋红的脸立马黑了,不善的说道:“我宁愿会衙门监狱也不回蹲墙角随意大小便。”

郭药眠一拍脑门仿佛突然间恍然大悟,指着身侧的大门道:“偶像,你真不愧为偶像,你看这就是黑吃黑衙门了,据说这儿的卫生间是设施最齐全,装备最精良的唯一部门。那里面的环境肯定可以让偶想一泄千里,浑身通泰的。不过我个人的意见是,那个墙角也还能凑合。反正黑吃黑八卦娱乐报的那些家伙最近正在为工资问题闹罢工

一点红看了看那个墙角,再看了看刚刚才逃出来的黑吃黑衙门大门,然后再看看两位目光炯炯,闪着对他崇拜光芒的后辈之秀们,不再犹豫的踏步上了台阶。

因为体内的液体马上就要冲破内里而擅自流泻了,一点红甚至用上了堪比楚留香的轻功掠进了衙门大门,而等待在里面的将会是一张天蚕地丝大网,以及收到匿名性爆料的黑吃黑八卦娱乐报的众位狗仔们。

纯洁的后生不忍看前辈落魄落网的的样子,两人纷纷蹲在了衙门前的台阶上,听着里面的喊声。

“趁人不备,卑鄙。四大名捕有种等我尿完了,我们来大战四百回合。”

“呀呀,不准拍照,不准拍我尿裤子的照片。否则,我中原一点红剑出必见血。”

苏聂中站在台阶下,迷糊的问道:“那个一点红好像在你们叫,那里面的茅房有养狗

郭药眠白了她一眼,根本不打算搭理这个只会拖后腿不上道的家伙。

苏聂中见没人搭理她,想了又想,只能换了一个问题:“我们坐在这儿既然不帮一点红偶像,那为什么不走呢?”

郭药眠实在是忍不住了,“黑吃黑八卦娱乐报的头版信息费还没给我们呢。你是不是在宣董手下成长的啊?在我们心照集团当中,什么最重要?钱啊。”

“哦。”苏聂中摸着后

第五十九章:问题

我这么一说之后,叶德陵微微笑着看着我,一副看你怎么往下说的表情。www.65txt.com而冯炎豹和皇甫惟强则再次愣住了,他们想不通我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干什么把麻烦往身上揽。

我却没有搭理两人难得一见的丰富表情,微微笑说着:“这个应该理赔是正确的,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必须要说清楚的。那就是在理赔的过程中,有两种情况,这两种情况都属于意外,也就是我们并不想碰到却意外的碰到的不好的事情。但是同样属于意外的呢,也有不同的情况,明白点说,那就是一种是不可抗力造成的,一种是可抗力造成的。什么叫做不可抗力呢?比如说大水冲走龙王庙了,比如一个闪电劈开了你的家等等,这些都是不可抗力,因为什么时候打雷闪电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会打雷闪电,但是会不会劈到自己的家也是不知道的。而与此相对的,那就是一种叫做可抗力了。比如说不小心摔一跤啊,比如说不留意撞上了马车、柱子什么的啊,这些您是可以想办法避免的。所以,针对这种情况。我们人性化的保险公司也就制定了不同的理赔方案,因为人类的无力面对大自然,所以我们保险公司针对不可抗力造成的意外是正常理赔的。而针对那些想想办法就可以避免的可抗力意外,我们的人性化公司是不理赔的,但是也不收顾客的保险费。换句话说。也就是遭遇可抗力意外地顾客,那么并得不到我们的翻倍理赔金,但是却可以领会自己的本金。而这一次,被蚊子咬了,那是完全的可抗力意外,如果您穿的严实一点点。比如知道那儿有一堆的蚊子在开会,您就不要去打扰了。所以,我们公司明文规定之下,我所能做地就是归还您的保险费本金。并且为您被蚊子咬这一个不幸的意外表示万分的抱歉和十分诚意的问候。”说完,我就从怀里将那还没有被捂热的三千两银票归还了叶德陵。这么一来,我也没有坑骗你,你也没有流氓到我,咱们都见好就收,别把对方逼急了。

叶德陵听了我一口气说出来的一大串话,淡淡的笑了起来。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接过了那三千两银票放进自己的袖子,然后用很轻的声音微微说道:“果然是随机应变地鬼丫头,不愧我栽培一场。”

叶德陵的声音很轻,但是我们相隔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还是比较清晰的摘取到了一些关键的字眼,“随机应变”、“鬼丫头”、“栽培”……

随机应变我承认,鬼丫头我也只能默认,可是栽培?

我可不敢冒认。

这样,叶德陵收回了那三千两银子,我们跟他的这一个插曲恩怨算是了断了。

随着叶德陵他们之后。一拨又一拨的人通过公交马车被运到了福陵山脚下。而我则尾随着叶德陵他们到达了自助餐的美食一条街。因为我实在是不太放心他们这三个大叔。这三个人要是在美食一条街稍微兴风作浪一点点,那可是会掀起大海浪的。

叶德陵带着头在前边风风火火地走着,皇甫惟强和冯炎豹则亦步亦趋的在后面跟随着,而我则是鬼鬼祟祟的跟踪着。这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名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因为一路上,众多的职员,长工、短工、临时工、小时工……见到我都是热情洋溢的主动打招呼,我这一个大老板招他们来的时候是一脸笑容、欢迎之至的,现在人家已经给你打工了,难道你还摆出一张臭脸、不加理睬?

这可不行,叶德陵只是今天才会来这儿转的。但是这些所有的员工估计会跟随我很久,而且他们才是我地生产力,是我的主力军。是不能得罪的。

想到这儿后,我就抬头挺胸。低调而得体地应对着各位热情员工的主动打招呼。这时候,我渐渐拉开了与叶德陵他们之间地距离。不过我还是能够偶尔捕捉到他们的身影。

就在我差点失去他们地踪影而加快脚步地时候。崔三变地副手上前拦住了我。

“怎么了?哪里有什么纰漏。出什么问题了吗?”不是我敏感而且没有自信。实在是今天叶德陵他们这么一来。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完全没有了任何安全感啊。

“宣董。这个事崔管事新算出来地数额。请您过目一下。”崔三变地副手显然没有在意我那咋咋呼呼地样子。而是公事公办地将要办地事情传递到位。

我疑惑不解地接过那份写着什么数额地纸张。不知道崔三变在做什么。这京城郊外一日游才刚开张两个时辰不到呢。能有什么新地数据要报到我这儿来过目地?

心里虽然很是不明白。但是我还是抓紧时间地开始浏览上面地数据。这真地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崔三变地这份数据详细地记录了这两个时辰内。向家酒地销售数量。真没想到。才这么两个时辰。光是摸奖就可以摸走这么多地酒坛子。我都怀疑了。布置组地成员是不是把这个酒不当钱地再福陵山上面遍地乱撒啊。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地人来兑奖?

我看了这个数据之后,刚开始是兴奋高兴的。看来这样下去,就算美食一条街和梦幻演唱会不办了,一个月之内也可以超额完成指标。但是再仔细一看我心下又开始发寒了,这都是什么数据显示啊,这么下去,我们就要变成免费向家酒供应商了。

“你们家管事在哪儿?我要马上见他。”这时候我完全已经把叶德陵他们抛在脑后了。我这么跟着他们也不是什么事儿,他们要是真地要兴风作浪,也不是我跟着就不会出事的。而手头的这一份数据却成为了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我必须弄明白这样的数据显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福陵山山脚下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我找到了崔三变地临时办公室,那里面算盘珠子乱想。可想而知他们对于这个随时更新的数据时多么的忙碌了。

“三变!”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崔三变听出是我的声音,马上抬头,然而看到我手上的那张数据显示表之后,也就知道我的来意了。

“大家休息一盏茶时间,要上茅房,要喝水的都在这一盏茶时间里赶紧解决。明白了吗?”崔三变放下手中的笔,对着周围四五个左手不停拨弄算盘,右手不停书写记录的帮手说道。

那四五个崔三变地帮手都是崔三变自助招收入门下的,对于他们的人事权和财政权我都全权交给崔三变自己来负责,所以这四五个人对于我并不熟悉。或许他们知道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幕后老板。或许他们认为我也只是一个跟他们差不多的员工而已。

不过这些人听到崔三变说可以休息了,都显得非常高兴,他们在保证算盘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上之后,合上自己的数据本然后就纷纷离开了这个办公帐篷。从大家雀跃的样子来看,想来大家也都被崔三变折腾的够惨了,一盏茶地休息时间要解决吃喝拉撒这么多事情,可以说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休息了,但是大家还是表现的非常高兴。我心想,我自己是一个自己拼命。让手下也不能安生的老板。没想到我手下的这几个人也是这副德行啊。那时候去过报社,我见过苏聂中那儿的工作状态,只能用疯狂来形容。苏聂中看上去帅帅的,温吞吞的,可是要求起下属来,那就是一个血腥的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到无可附加的地步。不过好在,他自己是被榨取得最厉害的哪一个,所以被我用一个诗词歌咏大典骗进来地那些人只能敢怒不敢言了。你看看人家上司都被弄成这样,下属做这一点也不算什么嘛。而现在。崔三变好像也是这样的一副德性。自己当拼命三郎也就算了,下属也被用绳子吊着,他不休息他们也不用多想休息。

我还想着。这苏聂中和崔三变等的拼命精神是不是受我地影响,可是崔三变已经等不住了。

我整理掉桌面上过于纷乱的纸张。拿出那份数据显示表地原稿,指着上面说道:“宣董。你应该看到这份数据显示表了吧?这是我按照你说的那种数据整算方式弄出来地结果。看上面确实一目了然,也因为这样的一目了然所以我才会这么急地就要将这个交给宣董你看。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数据太过离奇了?”

“确实有一些不正常。”我喃喃说着。眼睛看向崔三变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

崔三变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疑惑,紧接着说道:“我刚开始也以为是算错了,或者就是福陵山兑奖处弄错了数据,最有可能就是重复上报了。所以我就派人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可是检查的结果却是,福陵山兑奖处确实已经兑出了这么多的向家酒。这就更为奇怪了,所以我又开始怀疑是不是兑奖处的那两个员工弄错了奖券。我让人将所有的奖券被撕下的那一栏全都从垃圾桶里找出来,然后让三个帮手一起寻找,结果算出来的数据跟兑奖处兑出的向家酒的数额是完全一致的。就算是这样了,我还是不完全相信,所以最后就从奖券,到兑奖处的记事薄,再到最后报上来的数据原样,让不同的人分别算不同的方面,最后再核对。结果完全一致,也就说,不管是奖券还是兑奖处的记事簿,或者是这里的上报数据全部结算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也就是你所看到的这份数据显示表上的数据。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分析不清楚了,所以只得将这些拿给你看,宣董,你看看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六十章:奖券

“宣董,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数据太过离奇了?”

“确实有一些不正常。www.65txt.com”我喃喃说着,眼睛看向崔三变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

崔三变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疑惑,紧接着说道:“我刚开始也以为是算错了,或者就是福陵山兑奖处弄错了数据,最有可能就是重复上报了。所以我就派人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可是检查的结果却是,福陵山兑奖处确实已经兑出了这么多的向家酒。这就更为奇怪了,所以我又开始怀疑是不是兑奖处的那两个员工弄错了奖券。我让人将所有的奖券被撕下的那一栏全都从垃圾桶里找出来,然后让三个帮手一起寻找,结果算出来的数据跟兑奖处兑出的向家酒的数额是完全一致的。就算是这样了,我还是不完全相信,所以最后就从奖券,到兑奖处的记事薄,再到最后报上来的数据原样,让不同的人分别算不同的方面,最后再核对。结果完全一致,也就说,不管是奖券还是兑奖处的记事簿,或者是这里的上报数据全部结算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也就是你所看到的这份数据显示表上的数据。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也分析不清楚了,所以只得将这些拿给你看,宣董,你看看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点点头,表示大致了解问题的实质了,然后抬头问道:“你跟奖券布置组的人联系过了吗?他们提供的数据跟这个有多少差距?”千万不要告诉我,崔三变还没有跟他们联络过,这样调查起来就会麻烦很多了。

还好,崔三变没有让我失望。

他回答道:“已经跟布置组的人联络过了,这两个时辰的奖券数量,相当于是他们布置的七天的流量。而他们一共才准备了七天地奖券量。还有六天的还被封锁在箱子里上本来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奖券的。但是兑奖处却收到了超乎正常的奖券量,是吗?”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有人在假冒我们的奖券?”我大呼一声,不是吧?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算到会出这样地茬子。这都什么时代啊,盗版假冒就这么肆无忌惮了?而且我是今天才发行地奖券,这年把的盗版也太过厉害了吧?原版的都还没有真正上市,这个盗版却赶在前面先推行了,还让不让人活啊?

崔三变听了我一声大呼。也没有太过感到奇怪。毕竟这事儿也确实让人挺感到震动的。只不过崔三变此刻似乎比我镇定和冷静。他分析着说道:“这个多出来的那么多的奖券肯定不是我们放到山上的,这一点是确定的。但是这当中还有两个疑点我想不明白。”

“哦,有什么疑点吗?来,说出来听听。”我看着崔三变若有所思地样子,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第一点,对于别人来说,我们的奖券也是今天才让人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子的,所以如果人家要假冒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已经制作完成了。而且就算我们在先前就走漏了风声。让别人知道了奖券地样子,但是这些假冒的奖券要怎么才能被放到福陵山上去呢?三天起,宣董你定下这一个京城郊外一日游项目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派人在这一带在警戒了。那时候,周围的住人或者在山上营生地人都在我们的监控下做活,而且那段时间地苏聂中苏管事那里还没有将奖券设计出来,更别说制作了。所以那段时间绝不可能是假冒奖券上山的时间。之后,大批地施工人员到了这儿。开始开山铺道,开始在山下设置一些游乐设施。开始在不远处布置一辆辆马车样子的店铺构成美食一条街,在更远处布置那个梦幻舞台。但是这边地奖券布置组还是有专门的人员在山上守卫的,所以只要轻功超好,来无影去无踪的高人前来,那是不可能瞒过我们的守卫而上山布置奖券的。”

我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地非常有道理。这个奖券地布置不是飞上了山。天水散花一样乱挥一下就可以。我们昨天还上山检查过奖券地布置。一个个都是说不隐秘其实隐秘。说隐秘却也不是那么隐秘地藏得刚刚好。这样地一个个奖券地布置。每一个都是要花费大量地时间地。首先。选点就不容易了。这需要他对于这个福陵山非常地熟悉。另一房门。就算选点解决了。但是埋下奖券后地他还需要弄一些东西来掩饰。这一道工序也不是这么容易地。怎么可能有人能够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山。并且完成这么隐蔽地事情却不被人发现呢?”我摇着头也觉得这件事情地离奇性。突然想到崔三变说有两个疑点。那么这如果是第一个疑点地话。那么第二个疑点又是什么?想到这儿。我就赶紧问道:“除此之外。你还觉得另外还有疑点对吗?是什么?”我地预感当中。这第二个疑点应该比第一个疑点还离奇。或者更让人感到惊摄。

崔三变稍微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我更加想不明白地了。”

“是什么?”我也感到好奇了。

“既然有人可以假冒我们地奖券。那么为什么他要假冒我们地三等奖?如果可以假冒一等奖或者特等奖。那不是更加地……那个那个?”崔三变说到最后也有些说不下去了。他也意识到。游人假冒我们地三等奖。那就是多弄出去几坛酒而已。但是如果真有人假冒了我们地特等奖。那么我上哪给他们找这么多地特等奖地奖品?难道说因为人家地奖券是假冒地。所以我也跟着弄一些假冒地名画来当奖品?可是。奖券真假只有我们才知道。只是我们地一面之词。人家怎么可能相信?而名画地真假却是有着众多嘴巴和眼睛地。真品。赝品那不是一眼功夫就出来了?就算我为了应急而想出这样地办法。但是怎么可能有人能够这么快地仿制出这么多地赝品名画呢?这又不是在现代社会。有着复印机。彩印机。把图画扫描进去。一按键就可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了。这么一想之后。我都有些感谢那个幕后假冒我们奖券地那个人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深更半夜在小巷里被打劫。被抢光了身上所有地东西。但是人家打劫地有职业道德给你留下了最后一块钱可以坐公交回家。或者买瓶水至少不会那么快死掉。怎么着也算是放人一马。没有当场赶尽杀绝啊。

我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从何下口来整理这一整件地事情了。但是无论多么受打击。这事情还是要搞清楚地。要不然要么就是这个京城郊外一日游被迫只开张一天就停业。要么就是看着自己亏本让人掏空了我们地口袋。而且向家酒第一批货运来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按照这样地速度下去。那一批酒光是应付福陵山上面地寻宝奖券就只够那么一天地量了。美食一条街上面地灯笼上面地谜底各自兑现什么奖品。为了公平。透明。我是早就做成告示牌高高地举在美食一条街街尾谜底校对处地高台上地。这时候。第一批地游客包括叶德陵他们都已经在美食一条街开始晃悠了。我想总会有人猜到那些故意设计得不那么难地谜底地吧。那么多地灯笼中。总有一个是会兑现到一坛酒地吧。这么一来地话。我拿什么来当酒?难不成。我将一缸酒充上水变成两缸酒?可是就算这样那也是抱薪救火。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地。

突然。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些已经兑过奖地奖券呢?在哪儿?”

“在这儿,宣董,怎么了?”崔三变拿出一个不小的麻袋,那里面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奖券。我拿出来一看,每一张都是皱皱巴巴的,看来崔三变为了核算出正确的真实数据在这堆奖券上面也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才会让这一堆奖券会成为这个样子。

我拿出其中的一张奖券,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了又看,在奖券上下左右的角上摸了又摸,这架势就像一个专业的银行收银员在那里比对人民币的真假。

“宣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张奖券的真伪。”

“这个应该怎么看呢?”

“只要是假的,就肯定跟真的之间有所区别,所以只要努力的看,应该是能够看出真伪的。”

“但是,如果宣董你拿的这一张就是真的呢?”崔三变发出这一个疑问,立马给我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是啊,如果这一张是真的,那么我怎么能够把真的奖券又看成是假冒的呢?

这么看,什么时候才能看出哪一堆才是真的,哪一堆又是假的?但是这个真假是必须弄清楚的,只有弄清楚了这一堆奖券的真假,我才能够稍微理出这件事情的一点点眉目来。

我扔下手上的那一张奖券,对着崔三变说道:“一盏茶的时间应该早就过去的吧?你的手下呢?”

崔三变不紧不慢的说道:“应该都在帐篷外面候着,宣董是要叫他们进来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六十一章:挖宝

“宣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这张奖券的真伪。(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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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怎么看呢?”

“只要是假的,就肯定跟真的之间有所区别,所以只要努力的看,应该是能够看出真伪的。”

“但是,如果宣董你拿的这一张就是真的呢?”崔三变发出这一个疑问,立马给我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是啊,如果这一张是真的,那么我怎么能够把真的奖券又看成是假冒的呢?

这么看,什么时候才能看出哪一堆才是真的,哪一堆又是假的?但是这个真假是必须弄清楚的,只有弄清楚了这一堆奖券的真假,我才能够稍微理出这件事情的一点点眉目来。

我扔下手上的那一张奖券,对着崔三变说道:“一盏茶的时间应该早就过去的吧?你的手下呢?”

崔三变不紧不慢的说道:“应该都在帐篷外面候着,宣董是要叫他们进来吗?”

不是吧?能休息不多休息一会儿,时间一到就这么准时的侯在外面等候召唤?我好像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了。现代的公司,哪里去找这样的员工啊。不太可能吧。

可是,崔三变却给我证实了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只见他,轻轻的喊了一句:“开工

然后刚刚出去地四个帮手。再加上给我送数据显示表地那个崔三变地副手。五个人一个不差地鱼贯而入。然后也没有多看我一眼。就各自回到了自己地座位上。只是没有坐下。因为他们看到了。崔三变并没有坐。

我有些瞠目结舌。我不知道崔三变平时是怎么蹂躏他们。折磨他们。才让他们这么听话地。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么紧难地时候。还真地就需要像他们一样地员工来拼命。才能保证我们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拉过崔三变。轻声说道:“他们这些人应该还不知道出现了这么大地问题吧?”这种高级商业机密。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要不然弄得人心惶惶地。人家临阵脱逃。工资都不拿了给我罢工。那我就只能学着他们一样。什么都不要地罢工算了。

崔三变信心满满地说道:“他们都不知道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反正受宣董地教训。我对于数据地苛求。他们从第一天愿意跟我就是知道地。有时候数据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我也会让他们多算几次来提高计算水平地。美其名曰。锻炼业务水平。这个可是宣董地一个创举。所以这一次。他们也不会感到特别地奇怪。就当我这个上司又在培训他们地业务水平好了。”

我听着崔三变地话。心里安定了一下。不知道就好。普通员工还是能瞒就瞒地好。可是听到后面。我地心怎么就寒了起来呢?什么叫做“美其名曰”。什么叫做“业务培训”。什么叫做我地“创举”?我承认我在刚手下这个打劫过我地落榜书生地初期。是这么“美其名曰”。这么“创举”着来“业务培训”地。但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对于数据地敏感度到底到什么地步。为了精确地核准他能够胜任地岗位。我能不小心谨慎吗?要知道。他地岗位一旦确认。那就是元老中地元老。心腹中地心腹了。更何况。当我知道他地数字敏感度大大地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美其名曰”地来“业务培训”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早知道我就留他自己去干打劫这份很有前途地职业去了。不感恩图报地家伙

我心里还在千思百转。崔三变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个给你送数据显示图地我地副手。应该能够猜出个大概究竟来。有关系吗?如果宣董觉得不放心地话。我马上让他离开这间帐篷。反正外面也是有很多地事情可以做地。”

我看了一眼,那个副手,淡淡问道:“你从哪招来的这个副手?为什么这么多人中,他成为了你的副手?人可靠

我的神情就快赶上街道社区的大妈调查户口了。不过崔三变没有任何怠慢,跟我详细说道:“他以前在一个侍郎家中当账房,他爹他爷爷都是在这个侍郎家中为奴的,他也在账房干了三四年了,干得不错,但总体就是一个跑腿的,打杂的,真正账面上的事情他接触不到,也不可能处理到。前段时间,这个侍郎被调离京城了,府中的众人,亲信全跟着去了,而他这个不咸不淡的,想跟可以,不想跟,主人家就还了他的卖身契,随他自身自灭了。我查过,他父母双亡,在京城也算是无亲无故了。那一次我招人,他来应聘,给人的感觉,对于账房这一事项是驾轻就熟,非常上手的。一段时间下来,他工作认真,但是除了工作之外,不会跟我也不会跟同事之间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宣董,告诉过我,用人一定要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非常小心,但是一旦已经用了,就要真正信任。所以在刚开始的时候,我暗地里调查了他很久,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其他几个人收来,虽然也能拨拨算盘,写写字,但总归不是那么的熟练和精通。而且这里的事情有这么多,所以他就慢慢从五个人中升为了我的副手。”

“好的,这一次就暂且相信他了。他的事情我另外会派人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没有问题,那么你可以适度的再提拔,只要是人才的我们不仅要留住,还要留好,让他觉得天底下就这儿是最好,最能发挥他才干,也能够得到最多回报的地方。”

崔三变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附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接下来这样,你们都不用再算什么数据了,因为这些数据当中,明摆着有非常大的水分,你们算的再精准也不能体现什么问题。现在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研究那一袋的奖券,一个任务,找出哪一些是一样的,也就是真的。而哪一些又是不一样的,也就是可能是假冒的。认真的找,用各种技术和手段,利用你们搞数据的人特有的精细和耐心来查找这当中的真伪。”

崔三变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合作这么长时间了,他也知道我不会做那些无用功的。

我贴着崔三变,最后说道:“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上山看看,这些奖券到底是从山上被挖出来,被揪出来的,还是有人从口袋里,从袖子里给摸出来然后再去兑奖的。”

崔三变想要再说什么,可能看到的就只是我的背影的。

没错,在防守严密的福陵山上花那么大的经历偷渡然后藏私最后掩埋,那不是一项简单的业务,没有一点能耐,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一点门路,根本不可能实现。但是崔三变的第一个疑问,却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待,如果这些兑奖券并不是从山上被寻宝“寻”出来的呢?如果这些兑奖券只是有人让一些人冒充游客上山,然后在下山的时候轻而易举的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兑换的呢?

这样的方法岂不是简单方便而且更加隐蔽有效的多了?

这一点,我能够想到,经我这么一说之后,崔三变也马上想到了。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彻查奖券出现的根源,崔三变集结他的手下们辨认这个不明来路的奖券的真伪。等到我这儿有了眉目,他那儿也有了蛛丝马迹之后,我就可以慢慢顺藤摸瓜,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带着这么重大的任务后,我独自一个人上山了。沿途,那些脚夫的步辇的生意好极了。这座山虽然经过我们办事处的开山铺道之后,但是山路毕竟还是山路,而且我们时间紧凑,也没有像现代旅游区那样的给山造出一条水泥台阶来上下,很多的地方,我们稍微整了整路道之后,就只是再两旁拉上了一根粗粗是绳索给大家攀爬借力所用。说实在的,所有的想法都基本出自我自己的脑袋中,但是这座被我的报纸宣传的“不到山顶非好汉”的福陵山我自己却是没有上来体验一把。

这一次又是带着任务上山的,所以我不能坐步辇,不然有可能会沿途错过一些可疑的人物。我抬脚上山,顺便也在路途上当一个寻宝游客一样,在一些我认为可以隐藏或掩埋的地方逗留。

山上的氛围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热闹,一堆的人在山林当中蹲着,东摸摸西摸摸,这儿敲敲,那儿挖挖,就像一群的挖笋人在山沟沟里挖着笋。很快,就有人惊喜的叫出声,也有人听到那声惊喜声后就扑向了那一堆。结果不管那是几等奖,反正只要是被自己寻到宝了,光这一项就已经完全能够构成他高兴的理由了。而其他人却比较笨了,那一块地方已经被人挖走了“宝贝”了,再有宝贝的几率应该是很小的。可是大家都有一种惯性,就像股市一样,看到哪里在涨,别人在赚钱了,就会习惯使然的往哪个地方而去。只不过跟风的那一些,却经常会亏钱被套牢的那一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六十二章:远观

说实在的,所有的想法都基本出自我自己的脑袋中,但是这座被我的报纸宣传的“不到山顶非好汉”的福陵山我自己却是没有上来体验一把。(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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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又是带着任务上山的,所以我不能坐步辇,不然有可能会沿途错过一些可疑的人物。我抬脚上山,顺便也在路途上当一个寻宝游客一样,在一些我认为可以隐藏或掩埋的地方逗留。

山上的氛围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热闹,一堆的人在山林当中蹲着,东摸摸西摸摸,这儿敲敲,那儿挖挖,就像一群的挖笋人在山沟沟里挖着笋。很快,就有人惊喜的叫出声,也有人听到那声惊喜声后就扑向了那一堆。结果不管那是几等奖,反正只要是被自己寻到宝了,光这一项就已经完全能够构成他高兴的理由了。而其他人却比较笨了,那一块地方已经被人挖走了“宝贝”了,再有宝贝的几率应该是很小的。可是大家都有一种惯性,就像股市一样,看到哪里在涨,别人在赚钱了,就会习惯使然的往哪个地方而去。只不过跟风的那一些,却经常会亏钱被套牢的那一些。

一路逛上来,虽然腿脚有些酸了,但是慢慢爬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虽然我的宣传有过度夸大之嫌,但是这座山仔细的琢磨琢磨还是有一些可观之处的。要不,这个福陵山的名字也比较好听嘛。以前在京城人民地感觉中。这个福陵山就是一座深山老林,人们没事情也不会来爬这样的一座山。所以说。除了一些砍柴地,一些打猎的,以及向家到山顶采水的那一些除外,所有人对于这座近在眼前的高山都是视若无睹的。正因为这样,它才有它地神秘感和吸引力。要不然大家都爬到不能再爬的破山,谁来愿意来啊,尽管满山爬满了宝贝,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不屑于这种需要千辛万苦还不一定能够得到的“宝贝”的。

已经爬到半山腰了,可是我想象当中的那种可疑人士却一个也没有见到,沿途不是在开心观赏风景的人。就是满心在寻宝地人。却怎么看也没有一个心不在焉,鬼鬼祟祟,眼光乱飘的那种人。难道我所料的有误?

真是伤脑筋。

带着迷茫和失落的心情,怀着不揪出一个誓不罢休的决心,我继续登山。不多久就已经到了山顶之下了。这个山顶之下刚好有一个平台,而所有的游客也就止步于此了。

因为按照施工队给我的回报之后,我就设计好了让这个平台成为旅途终点站地计划。

首先。第一点,不让游客们继续往上的原因,就是按照现在的施工建设水平,再往上施工难度性就加大了很多。施工难度性一加大就代表着成本增加,而且这还不仅仅是成本增加的问题。因为时间地紧张,我们都是粗糙化处理这些道路的。万一开山铺路地不好使得施工队出力不讨好的话。那就两边不着调了。

而第二点,则是这个快到山顶了。危险系数也随之增加了,这个粗糙化地开山铺路难以保证人们的爬山安全性。这个游客要是在山上遇到了什么意外或者不测什么地,就算人家没有买任何保险,那么算起责任来,我们京城郊外一日游的有关部门也是难辞其咎的。为了不造**家的危险,我们的危机,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而第三点,虽然是最次要的,但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让福陵山的雪川跟游客之间产生可望而不可即的神秘崇高感。让所有上山来的人都继续保存着那一份憧憬和期待。

而且在这个平台上刚好可以远观到不远处地一个雪水溶化后流下来汇聚而成地大池子。那些涓涓细流自己不断地流入到了池子里。也就验证了我在建城商报中对于向家酒“饮露酒”采自高山雪源水地宣传了。这是大家身临其境。亲眼目睹地。当然不会有假。这样对于向家酒地“饮露酒”地日后宣传是最好地造势了。因为亲眼目睹就会有口耳相传。到时候我打出这个噱头。人们不相信地就会减少。而想来试一试地就会增多。尤其是这些登过山地人。他们当时对于那一湾池水是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地。但是现在却可以饮下这个高山雪源水做成地美酒。怎么说也算是了却了一个不大不小地心愿了。

综上所述。让游客们止步于此是一个百利而无一害地做法。虽然现在很多人都有抱怨之声。甚至更有人想突破那个戒备线而想去一窥福陵山雪川真貌地人。但是整个这么大型地旅游怎么会没有沿途地保全呢?

在山上大家很有可能会同时发现一个锦囊或者小灯笼什么地。要是在山上为了这么个玩意大打出手了怎么办?岂不是完全影响到其他游客地游览和心情。所以沿途有很多这种保全在以防万一地。这一路上还好人们地素质上佳。没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是在山顶就不一样了。有一些人就是为了探险而来地。更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和身手更是想跟保全来几手。说实在地。那些个保全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地主。真正地武林高手谁来给这么一座山当保全啊。但是。群众地舆论压力是非常大地。这时候保全派不上用场了。不是还有“托“儿吗?这些托儿只要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下。所有地游客都是有可能会盲目地被带动地。大家这么一群起而攻之。一伙人都指着你地脊梁骨。看着你瞪着你呢。你也总不好意思再违规去越过戒备线而上山顶了吧。如果都这样了。你还那么干。那么要是说得好听点。你就是不孝顺。不爱惜自己地生命。但要是说得不好听那可就是污染大家心目中地圣洁之地了。那地方不管是在建城商报上。还是在”托“儿地口中。可都是天赐地神圣之地。没有得到神灵许可地人是绝对不可以误闯地。拿药胆大就是硬闯。那你这就是玷污。也是亵渎。还是罪过。反正就是不被接受。不被饶恕地。就当场这么一番话一说之后。估计那些人也只能是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

毫无所获地我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地下山了。在山顶上我拦下了一座步辇。我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自己走下山了。被别人抬着下山。这在我地感觉上就觉得这山根本就不高了。可是我自己爬上来地时候。真地就觉得山非常地高地呢。

到了山脚。我直接就奔向了崔三变那儿。我这儿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他那儿有没有一丁点地眉目。

我刚到崔三变那儿。他也好像是等我良久地样子。我迎上前去。他让其他地人先退下之后。就拉着我说:“宣董。已经仔细地核对检查过了。每一张奖券都是一样地。换句话说。也就是这一堆奖券要么全部都是真地。要么全部都是假地。因为不管怎么看。这些奖券也都是一模一样地。没有一丝一毫地区别。就是按照同样地方式制造并且印刷出来地。至少我是看不出任何地不同来。宣董。你要不要自己来看看?”

我随手从崔三变手中拿起两张奖券来比对,说实在的,表面上来看根本就是看不出端倪的。而且这个奖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会被人来假冒盗版,所以根本就没有做什么防盗防伪标志,所以现在这么来看,是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我想如果人家有心仿冒的话,那么应该是花了功夫的,就现在这样,估计是造这个奖券的师傅自己来认也不一定能够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但是,事到如今了,有一点那是肯定了。要么就是子啊事先就有人将我们的奖券泄露出去,然后让某些有些人士趁机而入的仿冒盗版了。要么就是另一中方式,那就是我们中有人将我们自己印的奖券给偷运出去给了某些另外的人,然后被散布在了福陵山上,这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情况。

我将这两种猜想告诉了崔三变,我想要听听他的意见,不过我一说之后,崔三变就表示了,他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都觉得这种事情,好像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是啊,只要换位思考一下,设想如果我是那个幕后者的话,我当然也是希望选用一个既高效率又干净省事的办法,而这猜想当中的后一种办法,那可是一步就到位了。相比而言,这第一种方法就麻烦并且没有保险多了,如果他们生产的不及时或者不到位的话,那就计划落空了,第二种办法多好啊,一毛钱不花,一点风险不担的,用着我们的机器,然后拼命的印奖券,印多了没关系,被发现也问题不是特别大,蒙混蒙混一下就糊弄过去了,谁不知道有一个拼命三郎一样的老板最喜欢自己的员工没日没夜的玩命工作啊,他这么一干,还就对着老板的胃口了。其他人就算发现了,可能也不能说什么,只要他确实是被允许在那动奖券的就行。然后他还可以明目张胆,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超工作量弄出来的奖券,用一个小布袋装着,在人群中被带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有人能够想到,有谁会在那儿偷奖券啊。那些奖券,要是说起来那就是一堆的废纸,能有什么用啊,看看是花的,摸摸是平的,就是一堆花花纸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六十三章:推论

我将这两种猜想告诉了崔三变,我想要听听他的意见,不过我一说之后,崔三变就表示了,他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都觉得这种事情,好像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是啊,只要换位思考一下,设想如果我是那个幕后者的话,我当然也是希望选用一个既高效率又干净省事的办法,而这猜想当中的后一种办法,那可是一步就到位了。相比而言,这第一种方法就麻烦并且没有保险多了,如果他们生产的不及时或者不到位的话,那就计划落空了,第二种办法多好啊,一毛钱不花,一点风险不担的,用着我们的机器,然后拼命的印奖券,印多了没关系,被发现也问题不是特别大,蒙混蒙混一下就糊弄过去了,谁不知道有一个拼命三郎一样的老板最喜欢自己的员工没日没夜的玩命工作啊,他这么一干,还就对着老板的胃口了。其他人就算发现了,可能也不能说什么,只要他确实是被允许在那动奖券的就行。然后他还可以明目张胆,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超工作量弄出来的奖券,用一个小布袋装着,在人群中被带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有人能够想到,有谁会在那儿偷奖券啊。那些奖券,要是说起来那就是一堆的废纸,能有什么用啊,看看是花的,摸摸是平的,就是一堆花花纸儿。

但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些奖券换一个地方。如果到了福陵山上之后,那就不仅仅是一堆花花纸儿了。它是可以兑奖地。它是有一定价值的。在福陵山下地兑奖处,这一堆的花花纸儿就相当于是相同数目的银两了。

我想到这儿牙都疼了。这都算是什么事情啊?那个内奸这么干那是完全犯法的,他知道不,这就快抵得上在私印假币的了。

而不管是那一种情况,有一点也是一目了然地。那就是我们的所有办事人员中有内奸,估计还不止一个,甚至这个人的职位还不低。从头到尾,我的身边就没有少过埋伏,有一些当下就被我发现了,有一些从我埋伏在别人那儿的卧底回报给我之后。我调查出来是卧底,还有一些更为隐秘的,那都是交给“木瓜门”和一班学子在明察暗访之后才能真正确定地。那是过了一个期限之后,之后的人基本不是我自己亲自三关五关千挑万选招的,就是验证他没有问题才招的。而崔三变、苏聂中,甚至文武斌那儿,他们都有自己的人事聘任权和人事调动权。但是对于招人的各项注意事项他们也是跟我一样清楚的,想来不会随便地招人。这么想来,真的想不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但是,就算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也没有关系。因为我只要知道这个人是跟奖券有关的就行了。他不仅知道我们这个奖券的功能,而且还知道这个奖券地埋伏线路。更重要的是,他不仅可以出入制造奖(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券地印刷厂。他还可以自由的出去还没真正营业地被施工队封锁的福陵山。这么一看后,这个范围就已经非常小了。而且这根两头都相交地线本来就不长。沿着这条线应该很快就能够查到那个该死的鬼祟分子的。

而且按照正常情况,这个人是肯定会再犯案的,要是不再犯案,那么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就价值不大了。因为光是今天这一天,虽然也是会让我损失一大笔的,但是总体来说,仍然还是不能对我造成什么致命的伤害的,而且就这一天,我稍微想想办法厚,向家酒的那些储量还是完全可以轻松应付过去的。所以,这个人如果是想要打击我,或者想要陷害我的话,就不应该这么浅尝辄止,轻易打一棒就收手的。如此推算之后,就知道这个人今晚或者明早一定会再次犯案,我倒真的是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在我的地盘捣鬼的。

而且,这个内奸被揪出来还只是第一步,有内奸,就必然有内奸的幕后人,把那个在幕后指挥的人揪出来才是正选呢。要不然,消除了一个内奸,说不定也就是引来后两个内奸,治标不治本的。

这么一想之后,我就在琢磨了,到底是谁呢?到底是在我的这个京城郊外一日游的项目中搞鬼?我知道商场上,你知道的明里的敌人那是敌人,但是你不知道的暗地里的敌人可能才是真正能够要了你命的。更何况,这样的一个人在暗地里,你或许还不知道在哪一方面,在哪一个角落中正在损害着他的利益,然后他用另一种方式正在报复他的利益受挫。

这么一看之后,那个幕后黑手的范围就太大了。我做的生意虽然都是独一无二的新型产业,但是也不定就不会得罪人了。

我坐下来跟崔三变好好的研究分析着,我们目前正处于的情况,分析那一些人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并且是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

当然首选之人就是叶德陵,他当然是希望我这个京城郊外一日游的过程越是波折蜿蜒越好了,这是他给我下的一个命题作文,我要是太顺利的就完成了,那不是让他很没有面子吗?而且他今天自己都亲自出动来这人凑热闹来了,除了看好风景之外,看看好戏也是不错的吧,更何况是看我出糗的好戏呢?这后面一点或许才是惊动他大驾的真正原因呢。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关注,这么折腾我,但是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他非要跟我分出个胜负,他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的挥刀弄枪的随便出招。可是功力跟不上他的我就是战战兢兢,心寒胆战的在那儿被迫接招了。你看看,他连被蚊子咬要求理赔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了,那么幕后搞个鬼什么的,也就更加的随意而且轻松了。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样的做法也符合叶德陵的行为方式,打你一棒让你非常痛,但是又从来不会一棒就打死你。他虽然在打第一棒的时候就告诉你了,你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你不用担心,这一次就一命呜呼,性命不保了,因为他还像要打你好几次呢,第一棒就打死你了,那么接下来还怎么玩。他就是那一只最坏的大花猫,而你则是可怜的小老鼠,就算是再壮起鼠胆,也不可能真的把这只大花猫给打翻的。

但是,另一方面也提醒我,越是最有可能的人,到最后却会发现越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在商业片中这种情况看到并不是那么的典型,但是在侦探片中,在悬疑片中,这种情况可就多了去了。往往在侦查的过程中都会有一个最大的嫌疑犯,但是到了最后,往往那个凶手都是你从一开始就根本设想不到的那一个。

依次往下,还有可疑的就是皇甫惟强和冯炎豹这两个人了。这两个人的犯罪嫌疑指数是一样的,因为我跟他们的合作强度差不多是一样的,而他们对我的忌惮和排斥度也是与日俱增到差不多一样的程度了。而同样一点还有,他们现在都不敢真的动我,至少我表面上或者在生命上,他们还不敢真正的动我,表面上不能真的撕破脸,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掌握在我的手上,这时候要是跟我分道扬镳,一拍两散了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而且很明显的,他们的伤害程度绝对超过我,这两个一辈子的商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亏本不讨好的事情的。他们是一个最好的棋客,在下一步棋的时候都是要看好下面的三步棋才是真正的落子。但是他们这么做,确实有一定的理由的。一方面打压我,因为他们知道叶德陵正在较为表面的程度上打压我,那么这时候如果他们再插一脚的话,不仅可以坐收渔人之利,而且可以将我逼我到一个悬崖的地步。这时候,他们好像一无所知的站出来跟我谈条件,那我绝对就是弱势的一方,到时候为了保住一些东西,我就必须放手或者牺牲一部分东西。谁都知道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肯定好过寄放在别人那儿的东西,那么同样道理的,如果我想要保住完全属于自己的那些公司啊,办事处啊,一些正刚刚上市,或者正在马不停蹄筹备中的事业,我就可以放弃在他们那儿手掌控着的东西了。这也是他们不会一棒把我打死的原因,我必须要留有一口气才能爬过去跟他们谈判,他们才有可能在我脆弱的时候让我吐出大量的他们想要的,却被我牢牢抓在手中的东西。这一招,不可谓说不高,但是怎么说也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方式,所以他们才会做的这么隐蔽。因为万一事儿不成的话,他们还是需要跟我保持表面上的合作关系的。

但是从另一方面又可以推翻这个推论,因为谁都知道这时候是叶德陵在给我出难题,而我在以自己的能力在过关答题,按照叶德陵的习惯和行为方式,这时候他是不喜欢有什么人参合在当中的。这是一种霸权方式,也是一种自负的表现。而不管是皇甫惟强还是冯炎豹他们跟叶德陵之间的关系只能用紧密或者亲密来形容了,他们不可能会不知道叶德陵的习惯和忌讳的。为了打击一个这样的我,这样来对着叶德陵干,我相信这样两只商场老狐狸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这样的方式说高但也算不上太高,因为只要我用心了,我还是很容易就查出谁是内奸的,那么顺着追踪应该也不难抓出那个幕后来,我花花功夫都能整明白了,那么叶德陵更是挥挥小指头就搞明白了。这样危险的方式,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做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六十四章:盯梢

我必须要留有一口气才能爬过去跟他们谈判,他们才有可能在我脆弱的时候让我吐出大量的他们想要的,却被我牢牢抓在手中的东西。www.65txt.com这一招,不可谓说不高,但是怎么说也是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方式,所以他们才会做的这么隐蔽。因为万一事儿不成的话,他们还是需要跟我保持表面上的合作关系的。

但是从另一方面又可以推翻这个推论,因为谁都知道这时候是叶德陵在给我出难题,而我在以自己的能力在过关答题,按照叶德陵的习惯和行为方式,这时候他是不喜欢有什么人参合在当中的。这是一种霸权方式,也是一种自负的表现。而不管是皇甫惟强还是冯炎豹他们跟叶德陵之间的关系只能用紧密或者亲密来形容了,他们不可能会不知道叶德陵的习惯和忌讳的。为了打击一个这样的我,这样来对着叶德陵干,我相信这样两只商场老狐狸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这样的方式说高但也算不上太高,因为只要我用心了,我还是很容易就查出谁是内奸的,那么顺着追踪应该也不难抓出那个幕后来,我花花功夫都能整明白了,那么叶德陵更是挥挥小指头就搞明白了。这样危险的方式,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做呢?而另一方面,虽然皇甫惟强和冯炎豹在跟我之间都有太多的相同处,但是个人还是在相互较劲的。说实在的,他们都希望另一方会忍不住先出手,这样不仅除掉了心头之患,还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在没有到达他们的极限之前,他们两个人是谁都不愿意先出手的。这不是先下手为强的事情,是谁先出手谁就先露破绽的事情。所以,从这些方面来看,又觉得这两个人似乎都不太可能是那个幕后之人了。

那么。除了这三位大叔之外,还有的人范围就真的是大了。我一一的跟崔三变做了可能性和非可能性地概率推算。

整体推论下来,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谁都可能,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又觉得谁都没有可能。这时候的我开始想念郭药眠了。他是我手下唯一一个可以算得上全才的一个,这个全才不是说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能做,而是他放在任何岗位上都能够最快的适应,并且不出纰漏。可是他现在在长江渔业上给我做着后路的铺垫。要是我在京城真的混不下去了。我还需要投靠他和戴五两个人呢,而要是我在京城混的人模人样的话,那么那儿就是我的一个大分部。我可以跟他南北呼应,前后照应,这样我的什么想法实施起来都会顺利很多地。

眼下的人,都是在一方面他负责彻查这一整件事情的,好像还真的挑不出来。崔三变有敏感性,但比较局限在数据上还一些简单的线索上。苏聂中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感性分子,大多的时候都喜欢用自己的主观情感来判定一些现象。他这样的人连追查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打晕并抢走就任状都不能最终成功地,跟踪探究的能力是比较有限的。而其他人也是一样,在某一个方面都是千里挑一,再也没有人能够胜过的人。可是,却都是一个部门的总经理,难以担当整个集团的CEO。可以统筹整件事,又能够支配所有人的,除了我之外。好像也就只有郭药眠一个人了。

但是,现在我抽不出身来。郭药眠又分不出身来,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该交给谁来办还真的就成为了问题。

我阴沉着脸,崔三变显然是知道我的想法的。可以说,从他地表情中,我就能够看出。他很想替我分担,但是他应该也跟我一样的清除。这件事情并不是说想要分担就能分担地。要是做的不好,抓不到人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其次。还是打草惊蛇了,让人反咬一口了还不能及时察觉的话。那就真的是问题所在

我安慰了一下崔三变,然后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这个多地事情需要我自己亲自去做了。我本以为自己手下已经人才济济了,我也有好一阵子为了这个庞大而强大的工作团队而高兴着。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没有碰到事情而已,真地碰到事情了,你就会发现,自己缺少帮手啊。

21世纪什么最贵?人才,人才,还是人才。并且这是在什么世纪,什么时代,什么世界都一样的。有了人才,才能办得成事情呢。

而没有这样地人才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别无他法,一个是努力地细心地寻找这样的人才,另一个方法就是在这样的人才出现之前,自己先扛着。用一句能者多劳的话,好好安慰自己吧,用一句生来劳碌命的话,来好好搪塞自己得干。谁让你舍弃不掉,还巴望不了呢?

带着灰暗的心情,我到了美食一条街。不管怎么样,心情不佳的时候,吃点东西补充一些糖分总是能够提升一些心情,并且给自己的脑袋输送一些氧气和新鲜血液的。说不定,这么一来之后,我的思维就开阔了,然后问题就想明白了呢。

在美食一条街上。就基本没有几个人是认识我地了。除了从悦来客栈中挖墙脚暂时来弄几个店面地那些人之外。其名嘴旗下地在这儿地一个暂时分所。大家都互相不认识。或者也都是久仰大名却不曾幸会过。这一次我做地倒是好。让这些都以美食闻名京城地人在这儿小小一条街来了一个集体大亮相。简直是群英来荟萃啊!当然最受惠地就是消费者了。你看交了那么一点地自助餐费。你可以在里面随便地吃啊。吃到你满意。吃到你撑不下为止。很多东西。以前你在城东就吃不到城西地。你在城北就闻不到城南地。现在好了。不管东西南北中。你只需要挑着自己最喜欢地就行。不过。千万不要在前面多吃。因为吃地肚子撑了。却发现真正地好东西在后面地时候。你会拍大腿后悔地。所以这时候。精明地我就在一路上都有注明。就跟现代地公交车一样。在一个站上面就注明下面还有几站。这样乘客除了知道自己正在整天线路地什么位置之外。也可以知道再有几站之后会到站。这一招。我也用在了美食一条街上。在店面地后面都有详细地线路图。告知你下面还有哪些美食。各在什么位置上。并且用一个标语“温馨提醒”顾客不要太早就把肚子吃地撑撑得。因为好戏在后头。好货当然也是会在后头地。

这样。很多地人会被引导地在前面不会那么海吃猛喝。但是这样地趋势是要保证一整最后。你会发现那些非常听“温馨提示”地顾客。就像是寻找最好地稻穗地那一个人。走过一个觉得不错。但是又觉得最后地应该就在前面。等到走到了稻穗田地终点之后才发现。已经到头了。但是自己手上却连一粒稻穗都没有握在手。而其实真正最好最大地那粒稻穗早就被自己遗落在了半路上。可是这儿可没有回头路。这个美食一条街也是这样。虽然没有明确标出这儿是一个单行道。但是就是这样实施地。你已经走到头了。管你有没有吃饱。反正是不能再回头吃一顿了。要不然。我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一个人给吃穷呢。

这下。我也要让京城人们见识下。什么叫做“随便吃。随便吃多少”地自助餐模式。所以说。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嘛。赚钱地总是比花钱地想地长远。想地精细地。

可是当这些消费者吃着吃着悠晃到了美食一条街地街尾时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像自己原先打算地那样吃到够本。吃到超值。但是大家还都只会觉得只有自己是这样地。所以也就只能怨愤自己。可是他们所想不到地就是。这也许是一种普遍现象。要不然。我怎么会弄出这样地美食一条街呢?要不然所有人都饿三顿。然后登上福岭山大大消耗了一把。然后再上美食一条吃到我亏本。吃到我心疼吗?

现在。我手上没有一个可以帮我全权查清此案地人。而我自己又需要跟着叶德陵他们仨大叔。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一下。叶德陵他们正在街中央看着杂耍表演。手上嘴上都是吃食。看地是不亦乐乎。吃地是津津有味。看上去还真地跟普通地游客并无二致。可是。这个小小地。窄窄地小街上。我也发现了跟着他们仨周围地一些人。这些人应该就是叶德陵他们仨地那些便衣保镖了。这些人。走在美食一条街上一不看表演。二不吃东西。三不猜灯谜。眼睛时不时地往叶德陵他们身边瞟。

可是,有一点我是想不通的,这些人既然都是叶德陵他们仨的保镖,那应该是一伙的。可是在我这个一路跟踪的旁观者看起来,怎么总觉得有那么两伙人同时盯梢着叶德陵他们仨呢?如果一伙人是为了保护而来,那么另一伙人难道是二重保护?可是,看着不像啊,受到跟踪盯梢,一种是保护纯熟善意,一种是像我自己这样的,为了探知他们的踪迹,根本说不上善意,但是也没有存什么恶念,而还有一种人这么一路跟踪着不断的盯梢,那就有问题了。

这么有问题的三伙人都盯梢着叶德陵他们仨,可是人家当事人却玩的高兴着,而我这止人家出招的人这么看着,却是在帮人家担心着。这算哪儿跟哪儿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六十五章:刺杀

这一下,叶德陵他们正在街中央看着杂耍表演,手上嘴上都是吃食,看的是不亦乐乎,吃的是津津有味。(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看上去还真的跟普通的游客并无二致。可是,这个小小的,窄窄的小街上,我也发现了跟着他们仨周围的一些人,这些人应该就是叶德陵他们仨的那些便衣保镖了。这些人,走在美食一条街上一不看表演,二不吃东西,三不猜灯谜,眼睛时不时的往叶德陵他们身边瞟。

可是,有一点我是想不通的,这些人既然都是叶德陵他们仨的保镖,那应该是一伙的。可是在我这个一路跟踪的旁观者看起来,怎么总觉得有那么两伙人同时盯梢着叶德陵他们仨呢?如果一伙人是为了保护而来,那么另一伙人难道是二重保护?可是,看着不像啊,受到跟踪盯梢,一种是保护纯熟善意,一种是像我自己这样的,为了探知他们的踪迹,根本说不上善意,但是也没有存什么恶念,而还有一种人这么一路跟踪着不断的盯梢,那就有问题了。

这么有问题的三伙人都盯梢着叶德陵他们仨,可是人家当事人却玩的高兴着,而我这个为了防止人家出招的人这么看着,却是在帮人家担心着。这算哪儿跟哪儿啊。

叶德陵他们显然是知道我正在跟踪他们的,所以时不时意的瞄一瞄。本来按照我的性子,既然已经被他们知道了,那我就会光明正大的亮出自己,然后再得意洋洋的展示自己并不怕他们知道我在跟踪的那种样子。但是现在我似乎并不想这么做了,因为我还没有弄清楚那两拨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什么身份。如果他们是为了叶德陵他们而来的那还好办,因为叶德陵肯定是有完全的准备才会便衣孤身一人出门的。但是如果这群人之中,有人是为了我地京城郊外一日游而来的,那我就不能掉以轻心了。其实按照我的推算。我琢磨着这两群人应该都是尾随叶德陵他们而来的,一群人为了是保护叶德陵他们的周全,而另一群人则是为了我的京城郊外一日游而来,他们随时观测,随时向叶德陵汇报可以做手脚的地方,三群人,一个在明,两个在暗。我就算是再能够火眼金睛,我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掌控到这样的三群人。

可是,我的这个美食一条街上有可以被人随便做手脚地地方吗?我身为布置者是肯定发现不了这当中的破绽和漏洞的。但是在外人看来也许是漏洞百出的。

随着叶德陵他们仨到达了一个臭豆腐摊前,我跟另外的两拨人也时远时近的靠近那个臭豆腐摊。或者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两拨人都有人在附近着一些吃食和饮料在那喝着吃着,更有一些装模作样的在取着马车店铺四周的灯笼上地灯谜在那交头接耳以求掩人耳

我今天消耗也是非常大,所以找了一些清淡且甜份含量比较高的食物在那啃着,吃了起来。

一会儿,叶德陵他们仨离开臭豆腐摊走向下一个店铺,我也从自己掩身的店铺后露出自己,紧随而后。跟了上去。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支暗箭“嗖”的一声擦过我的耳际,我吓得面色发青,赶紧抱头蹲地,心提到了嗓子眼,闭眼屏息地等待了三五秒或者更久,我的感觉系统告诉我,我的全身上下并没有疼痛感,而且头也没晕,哪儿也没有凉意。我大着胆子睁开眼望了望四周,没有人睁大眼睛的看向我。没有人大呼小叫的扑向我,这么看来,我应该是没有任何事情的吧?

于是,我地胆子就更大了,站起身来。好好的看了自己一周,浑身上下都摸一摸。确定了自己安然无恙,身上。没有多出任何一个口子来。真是惊险啊,刚刚我明明听到精锐地风声从耳边划过的。那种感觉就跟看了警匪片中那些人受子弹时的慢镜头播放,射不死人简直能吓死人。

我确定自己安然无恙之后,开始继续捕捉叶德陵他们个青衣男子急匆匆的跑向同一个地方,而正在这个时候,叶德陵面色骤然一变,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双手摊开像是想要去捂住自己身上地什么地方,但是自己却已经没有那个力量了。

在叶德陵倒地的前一秒,那三五个青衣男子接住了叶德陵,他们都大惊失色,嘴中大喊着:“老爷,老爷你怎么样

这是怎么了?

我一时还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风声划过耳际我是听地清清楚楚地。但是那支箭并没有射中我。所以我在庆幸之余也在观望。那支箭地目地之人到底是谁。可是在那一支箭该中地地时候。我却并没有听到那样一声尖叫声。所以我也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地耳朵过于敏感才会有此幻听。

而果然地。当我站立观望地时候。确实没有那样地一位受害者。而那支箭似乎也射向了未明之处。不知所踪。

可是现在。叶德陵却倒下了。按照地理位置来讲。如果是刚刚那支箭射中了他。那么他应该是前胸中箭。可是我并没有看到。而看到他将要倒地地那个样子可以推算。他或许是背后中箭了。

那三五个青衣男子中有一个人赶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药丸。塞到叶德陵地口中。叶德陵吞进那粒药丸。后。一口将那粒药丸喷了出来。那几个青衣男子以及皇甫惟强和冯炎豹等人都是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周围地人都围了过来。有看热闹地。有好奇地。也有人因为惊慌而开始乱跑了。这时候。冯炎豹开始果断地下命令了。他让其他地几个青衣男子疏散叶德陵周围地人群。免得有不法之徒趁着乱子再来行刺。然后让其中一个青衣男子火速去取马车过来运送叶德陵。并差遣另一个青衣男子就近去请城中地大夫。可是。因为我们是京城郊外一日游。所有地设施都是不齐备地。马车除了我地公交马车可以驶进这个封闭地郊外游现场之外。其他地运输工具是一概被挡隔在外地。而叶德陵他们也是坐着我地公交马车到达了现场。估计为了掩人耳目。背着他们而来地那些青衣男子或许也是坐着我地公交马车而(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来地。这么一来地话。那么快捷地交通工具就没有保障了。而且我地公交马车现在正紧张地运送着一拨又一拨地游客来着。就算我现在马上下命令调拨一辆过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地。现在正十万火急呢。这时候也没有救护车可以叫。真是头疼。而关于请大夫那就更加难办了。这个是郊区。离京城不是一时半会地路程。而且就算那壁。日行千里。但是一般大夫都是没有武功地。带着这样地一个大夫再火速也不会是很快就能到达地。这样地话。叶德陵就真地是危险了。思考到这儿。我已经顾不上自己地身份了。赶紧跑上前去。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走到一半。外围地那些青衣男子就拦下了我。我看向冯炎豹他们。皇甫惟强先看到我。示意周围一圈地青衣男子让道。我走了进去。近距离地看到叶德陵。

那叶德陵此时已经出现昏迷迹象,而且口唇发青。冷汗直冒,面部紧皱。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他现在正极度痛苦着。我知道如果是背部中箭了,那疼痛是肯定的,但是从现在的症状来看,似乎并不只是中箭带来的疼痛,从他抽气地虚弱和难耐来看。似乎那箭上还是有毒的,这样地话。就真的是难办了。

这时候,我站起身从青衣男子的缝隙中往外看。发现另外一拨尾随而后的人正在不动声色的慢慢撤离,只不过他们之间自己是有联络方式地。但是在外人看来虽然觉得有一股细流在那儿流动,但是真想要抓住某一个人认定他就是那一拨的人还是有些困难地。

而从这样来看的话,我前面地推算就有些问题了,这另一拨人并不是叶德陵派来的,跟着叶德陵而来地。他们的目标不是我的京城郊外一日游,也不是我的向家酒营业情况,他们的目标是叶德陵。

只是有一点是令我想不通的,叶德陵会光临今天第一天的京城郊外一日游应该是一时兴起吧,正因为是这样,他才会有些搞笑的易装乔扮而来。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除了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之外,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的,至少像我这样的我就不知道。要不是我对他们仨不是那么熟悉的,那我也不会一眼就看穿他们了。可是这也是因为的跟皇甫惟强他们有过太过多次的接触了,他们的背影,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眼中都是相当的熟悉,由这两个人我才一推算就知道另一个人就是叶德陵。可是这也只能证明是我的眼力,其他人谁还能够这么一眼就看出这三个打扮的像是外乡土财主的人就是京城乃至整个大齐都举足轻重的三位人物呢?而如果是不知道的话,那就不会这么贸贸然的行刺了。这帮人还真是好头脑,知道叶德陵微服出门,虽然也会有一些护卫便装保护,但正因为是便装,而且他们仨为了躲我,让我不会太怀疑,而让那一些便装护卫不能靠的太近,这样他们才会有足够的空间装模作样的好像是普通的游是,就因为这样才会被人有了可趁之机。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呢。而我……似乎就是为了那帮人提供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的那个人。

怎么都觉得有股阴谋的味道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六十六章:急救

我能够一眼就认出他们,那也是因为的跟皇甫惟强他们有过太过多次的接触的缘故,他们的背影,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眼中都是相当的熟悉,由这两个人我才一推算就知道另一个人就是叶德陵。www.65txt.com可是这也只能证明是我的眼力,其他人谁还能够这么一眼就看出这三个打扮的像是外乡土财主的人就是京城乃至整个大齐都举足轻重的三位人物呢?而如果是不知道的话,那就不会这么贸贸然的行刺了。

可是人家确实就是这么干了。这帮人还真是好头脑,知道叶德陵微服出门,虽然也会有一些护卫便装保护,但正因为是便装,而且他们仨为了躲我,让我不会太怀疑,而让那一些便装护卫不能靠的太近,这样他们才会有足够的空间装模作样的好像是普通的游客一样。可是,就因为这样才会被人有了可趁之机。这样的机会真的是千载难逢呢。而我……似乎就是为了那帮人提供这样一个百年难遇的机会的那个人。

怎么都觉得有股阴谋的味道啊。

而且,从现状来看,这帮人不仅消息灵通,而且手段纯熟。叶德陵身边的护卫能是善茬吗?可能比起大内密探,禁卫军来说都是超出一大截的,这样的人将近十个环卫在周围,可是却还是被人找到了从正面引开了大家的注意力,谁曾想到同一时间在另一个方向还有另外一支箭也向着那个目标而来。便衣护卫相距的距离较远,反应过来之后也不能及时的阻止。而叶德陵身边的两个都是大富商,自己也是要被保护的对象,没有防御能力。这样的机会提供给刺客,真是绝妙了,叶德陵那个醒目的身躯在那儿立着,正是想怎么射就怎么射了。

但是,还有一点是需要我深思的。这样一拨人混进这儿来是我不能够阻止的,因为他们是乔装而行。我又不可能对每一个人进行身份验证和户口查询,所以被混进刺客虽然我有所责任,但也可以说是并没有责任。

但是,这个刺客他可不是在大街上弄了一把刀在那捅了一刀。而是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对于目标进行瞄准。可是说,那是一个绝佳地狙击手的良好位置。这样的位子并不多,尤其因为我们的美食一条街是统一制作的,每一个店面都是一辆马车的造型,所以上方都是敞开的,可以直望着蓝天。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因为要布置灯或者拉横幅所以才会有一些木板或者砖块堆高的地方,这些地方因为有大灯或者大条幅所在。所以是很容易藏身的。这样一来,就为刺客准备了上好的狙击之地来没问题,人不但混进来了还带着武器混进来了,这勉强也可以算是没问题,但是人不但进来,而且带着武器进来,更在最适合刺杀地地方埋伏着守株待兔而狙杀,这就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了吧?

如果……如果有人那么设想,这整个京城郊外一日游。这整个美食一条街都是一个幌子,而目的只不过是要在这儿趁着人多,趁着远离京城,趁着我可以布置一切,所以就在这儿布上了一个死亡陷阱,让叶德陵到了这儿,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刺杀,这样不但干净利落,而且还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那么,这么一推算之后。我就成了那个幕后黑手我多想多虑。是因为叶德陵是易装而行的啊。谁能知道他会大驾光临呢?既然不知道就不可能会有人埋伏。而既然是知道了,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照此推算,可以讲消息传递出去的只有那么几个人,一个是叶德陵自己那一边的人,但是这种想法似乎不那么的切实。叶德陵如此精明一世的人,身边所用之人势必是非常信任也是经受过多重考验地。所以,能够知道这样机密的人不是心腹不会知道。而既然是心腹,那就应该不可能会出卖。除此之外能够知道的就是皇甫惟强和冯炎豹两管两人可能是在半路被叶德陵拉上的,但是按照他们的能力,半途中传递个消息应该是不难的,但是皇甫惟强或者冯炎豹会有可能出卖叶德陵吗?按照他们合作的亲密无间样,以及现在的利益分配中,他们两个都不到要迫害叶德陵的地步,甚至还是少了叶德陵就会少了壁障的处境,所以,他们出卖地几率也是相当的小。

而再接下来能够传递消息地人,那就是我了。一方面,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明白,我已经知道了叶德陵的身份了。而且内部人士也都知道现在时叶德陵在给我出难题,更进一步可能会打压我,所以在被压迫的当口,我狗急跳墙,做一些冲动或者反击的行为也是可以说得过去地。更何况事情发生在了我的地盘上,我难辞其咎,是最大责任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我心里正在千思万转地过程中,那个青衣男子已经奔出了包围圈开始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往城内地方向狂奔了。我蹲在了叶德陵的身边,此时,突然听到两个青衣男子惊慌地叫了起来:“老爷,老爷,老爷死了……”说着呜呜咽咽的难掩伤心的哭了起来。

死了,不会吧?一代传奇,堂堂大齐安国侯,叶德陵难道就这么死了?不可能吧?我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己的手探,我吞了吞口水,先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大声说道:“不要慌,不要慌,你们老爷还没有死呢。”我此话一出,那两个呜咽不住的青衣男子的压抑哭声戛然而止,定定神看着我,我坚定的望向他们。或许是我的眼神非常镇定又带着自信吧,他们似乎都相信了我。

我看向叶德陵,叶德陵在中箭的当口,自己伸出手在背后抚摸,当摸到是一支箭时,十分不相信的尝试着拔取。此时他背部的那支箭不仅移位,而且已经大半支路在外面了。所以此时那个地方正在大面积的出血,据我所知,成年人正常时全身血液占体重的百分之八,当一次出血超过全部血量的百分之二十时,就会出现脸色苍白,脉搏虚弱等休克表现。而叶德陵现在的情况,已经超过了一次出血超过全部血量的百分之二十,当出血量达到总血量的百分之四十时,就会有生命的危险,到时候就算大夫到了恐怕也无力回天。我知道,现在应该给叶德陵急救。

我将手按在叶德陵地胸口。发现他地心跳已经呈现微弱现象。我当即不假思索地动手。扯开叶德陵地领口。撕开叶德陵地外衣。并撕下叶德陵地内衣片段。几个青衣男子见状。大惊着扑上来拉着我。怒喝道:“你要做什么?”们老爷正在大面积地出血。如果不及时、有效地急救地话。到时候就可能真地永远无法醒过来了。”我嘴上不停地说着。手上仍是不停地做着。

几个青衣男子仍然不依不饶地拉着我。阻止我。这时候冯炎豹倒是比较相信我。他阻止几个青衣男子道:“就让她试试吧。还会比现在地情况更差吗?”

许是冯炎豹地命令。他们还是听地吧。所以冯炎豹话音刚落。几个青衣男子怔了怔。也就将信将疑地放开了手。表面上允许我这么做了。

我令人帮助我将叶德陵轻轻地弄躺下。将叶德陵地头置于稍微低于身躯地位置。然后稍微抬高了叶德陵地双腿放置在一个青衣男子地膝盖上。这样可以防止血液流向大脑。

之后。我扯下叶德陵地内衬衣。他地内衬衣比较干净。较为无毒无菌。而且这当中也就叶德陵自己地内衬衣料子最好。是全棉地。比较适合做纱布。现在我也只能用填塞止血法来应对这种较大而深地伤口处理了。我移走伤口周围明显地污垢和残留物。不敢移走任何较大和深藏于伤口里地物体。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我这种赤脚医生探查伤口和清理伤口地时候。我现在只要能够止血就行了。于是我将这种接近于无菌地纱布塞进那个移位后呈现出来地伤口内。再用内成地绷带包扎固定。

然后。我开始对伤口施加压力。我用双手一直按住伤口。持续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以上。这半个时辰内不能时不时地放开手看看伤口是否已经止血了。要达到对伤口持续施压地目地。这时候地叶德陵仍然还在出血。冯炎豹地内衬衣也已经被派用上场了。叶德陵自己地那件内衬衣已经完全被他自己地血给渗透到血红了。但是这时候不能移走那些包扎伤口地带血地内衬衣。相反。只能用更多吸收力好地材料覆盖在包在伤口上。

我的双手都压在伤口上不能有片刻的放松,就算是叶德陵仍然在大面积的持续出血也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我知道大家看到那些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都有些惶恐和担心,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做的不好,到最后都没有止住血的话,那么在这些人的眼中,我就可能不是在急救,而是在谋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六十七章:骚动

然后,我开始对伤口施加压力,我用双手一直按住伤口,持续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以上,这半个时辰内不能时不时的放开手看看伤口是否已经止血了,要达到对伤口持续施压的目的。www.65txt.com这时候的叶德陵仍然还在出血,冯炎豹的内衬衣也已经被派用上场了。叶德陵自己的那件内衬衣已经完全被他自己的血给渗透到血红了,但是这时候不能移走那些包扎伤口的带血的内衬衣,相反,只能用更多吸收力好的材料覆盖在包在伤口上。

我的双手都压在伤口上不能有片刻的放松,就算是叶德陵仍然在大面积的持续出血也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我知道大家看到那些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都有些惶恐和担心,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做的不好,到最后都没有止住血的话,那么在这些人的眼中,我就可能不是在急救,而是在谋杀了。

看着叶德陵的情况,我知道对伤口直接施加压力仍然还是达不到止血的目的,此时只能分出精力来寻找给背部输血的大动脉,以压住重要的动脉来实现止血的目的。因为叶德陵的伤口接近右手臂,如果没有搞错的话,手臂的血管出血压迫点是在手臂的内侧,也就是肘关节上一点点,腋窝下一点点的地方。我腾出一只手用力按住那里的大动脉,尽陵所受伤口的最佳血管出血压迫点,但是也只能这么将就着办了,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整个背部,它的压迫点会在哪儿。我的手指一直都是水平地施压,虽然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出现酸胀的感觉,但是我知道这个急救是不能在半途中让别人来接力的。所以我咬紧牙关,一只手按住伤口,一只手按住出血压迫点,然后不断的祈祷。希望叶德陵省着点自己的鲜血,不要再流了,否则如果再这么大量的失血地话,大罗神仙也就不了了,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所谓名医可能还不知道有同性血型输血这一招吧。

兴许是我急救到位,半个小时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伤口不再出血了,而且新覆盖上去的内衬衣也没有再大面积的被染透了。但是我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在自己手臂酸胀的极限之后,我已经麻木的只知道按住那两个地方了。为了以保万全,我仍然不松开手,而且不仅自己的双手不动,也保持叶德陵的受伤部位固定不动,已经红透了的内衬衣只能让他这么绑住伤口,等待着真正的大夫来拆除。

此时地叶德陵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虚弱苍白,四肢冰冷了,我知道他流了这么多血之后。休克当中也会口渴。所以命人取来了水,一点一点用筷子润湿叶德陵的双唇,然进他的口腔中,希望可以尽力的维持他体内的水平衡。

这样,我所能做的急救工作就真的结尾了,现在我是无计可施,只能等待着救援的到来,而且现在地叶德陵也不适合移动,所以一干的人焦急万分的守望着,却都是无处着力。无处下手,只能干瞪

而我的美食一条街。也因为这次意外的血案而受到了致命性的毁灭,不仅客人慌张害怕的四处逃跑了,就连店铺的主人也都扔下了店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到处乱奔。

可是,虽然情况是如此的危急。如此地出乎人之预料,但是我作为一个集团的董事长。一个穿越分子,这时候在这么混乱地场合中应该做些什么还是知道的。所有的京城一日游办事员都被第一时间召集派遣到了各个出口处守住出口不让一个人出入,而所有福陵山上的。美食一条街上的,以及梦幻演唱会当场地保安和守卫乃至杂工也都在第一时间紧急集合到了各大出口,务必守住每一个人,这其中就有刺客的存在,这其中就有阴谋实施者地存在。我的感觉告诉我,如果弄清楚叶德陵被刺一案,我地福陵山上奖券被盗版一案,或许也会有所线索。如果,这两件案子的接头人都是我这边地人的话,我没有好果子吃之前,我也一他,让他先吃不了兜着走再说。

任何人,惹到我,绝不可能能够轻易逃生的,而任何人惹到了叶德陵,那就更加是在自寻死路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建城,这个大齐,是哪一号的人物,这么贼胆包天,这么手法滔天。

以最快的速度,那个青衣男子驾回了一辆马车,看那马车的造型样子,应该不是叶府的马车,估计那个青衣男子性子急,又因为情况确实十分危急,所以在半路上抢劫了一辆马车,马车到来之际,几个青衣男子轻手轻脚的将叶德陵小心翼翼的抬上马车,正待这个轻易驾车欲行之际,另一个青衣男子飞马而来,那马车上有一个被吓得面色全无的白须老者,看那个样子应该是一个大夫,可是因为一路狂奔的速度太过,过程又太过艰辛,所以那个救人性命的大夫自己就有半条命已经在奔驰的过程中丢在半路上了,此刻他只感到是天旋地转,摸不着东南西北。

那个青衣男子翻身下马,看到自家老爷已经上了一辆普通粗糙的马车,于是将那个还在马上“苟延残喘”的大夫一使力拽下马,然后一阵凌空飞跃之后,就将那个只剩半条命的大夫给扔进了马车。那个大夫刚刚还找到了一点方向,却在另一种颠簸中再来一次天旋地转。

我看着那疾驰而去地马很怀疑。那样状态下地大夫还有精力能够看护叶德陵吗?原来所谓地病急乱投医是真地有地。只不过。现在医生和病人同样危急而已。

叶德陵已经在疾驰地马车上被火速送回京城叶府了。我相信在叶府中肯定会有不逊于皇宫内御医地良医存在。所以只要他悬住一口气能够撑到回到叶府。那里面地妙手神医应该不会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撒手人寰地。

而走离了叶德陵地此地——美食一条街。已然不再是能够继续做生意供人们游玩地地方了。所有地游客们都按照着自己地亲疏关系一拨一拨、一堆一堆地聚在一起。还有一些人已经在各大出口处开始闹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人回来禀报。

“东大门守不住了。被拦截地人们已经开始骚动了。宣董。怎么办?”

“宣董。西大门已经有人与我们地人发生冲撞了。如何是好?”

这样地加急讯号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报一次。每一次我也都只有增大救援来解决。可是当另外一条真正地加急讯号传来之后。我地心情就没有那么平静了。这条讯号内容是这样地:

“不好了,不好了,那些游客不知道怎么闹起来了,说,说宣董您勾结刺客酿制血案,贼喊抓贼,硬抓替罪羊,起冲撞我们的栅栏门,已经和前去阻拦的护卫们打起来了,我们的人不敢下重手,看来马上就要被突破防口,怎么办?”

听到这一个信息之后,我立马跳了起来,“什么?”是谁在散播这样的假消息,是想陷我于不义还是大家真的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只是有些人士在散布谣言那还好一点,反正抓住那个首犯就可以澄清事实了,但是如果今天的这件事情令大部分的人都有这种想法的话,那就不仅仅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问题了。我蓦地抓过那个传令之人问道:“是谁在散布这样的假消息?那个人有没有抓住?是不是一身青衣的人?”

“有几个始作分子已经被我们盯着了,但是万一还有一些我们不清楚的人仍然混在人群中……”那个传令人不敢肯定地道。

我抬腿就让传令人带路,“前面带路,我们赶紧去现场看看。”

我的人还没有到,一条直线拦在栅栏门前的侍卫中就有人喊起来了,“我们老板来了,我们老板来了,各位请稍安勿躁,马上就会让大家走的,只要保持安静,保持秩序,我们很快就会放大家走的,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大家的支持!”

那个侍卫这么一喊之后,其他的人一边拦住游客们一边也学着样在那里喊。大多数想要出去,听到有管事的人来主持了,心想应该可以放他们走了,情绪也就慢慢冷静了下来,而且这一批客人中大多都是身份素质相当高的,他们在人群中抱胸旁观,在闹事的基本上就是他们所带来的随从以及家丁,现在知道知道传说当中的那个堂堂宣董大驾光临了,也就都扭着脑袋想要一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于是一个个制止自己的手下停住动作。所以当时的情况就是我的一到来,就像是给熊熊燃烧的一大盆火上吱溜溜的给浇上了一大瓢水,冒了几股青烟之后,大家都不动了。

我对这个状况相当的满意,只要大家是保持静止的状态的,那么有心人和跟从者就可以慢慢的发现了,只要盯住了那几个煽风点火之人,其他的放了也无妨。

就在我越走越近,大家的好奇心也被提到空前高昂的时候,有一个丢了一根木棍到人群中,然后某个不明的角落中有人发出来一声大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六十八章:平乱

那个侍卫这么一喊之后,其他的人一边拦住游客们一边也学着样在那里喊。(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大多数的游客往外冲的目的就是想要出去,听到有管事的人来主持了,心想应该可以放他们走了,情绪也就慢慢冷静了下来,而且这一批客人中大多都是身份素质相当高的,他们在人群中抱胸旁观,在闹事的基本上就是他们所带来的随从以及家丁,现在知道知道传说当中的那个堂堂宣董大驾光临了,也就都扭着脑袋想要一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于是一个个制止自己的手下停住动作。所以当时的情况就是我的一到来,就像是给熊熊燃烧的一大盆火上吱溜溜的给浇上了一大瓢水,冒了几股青烟之后,大家都不动了。

我对这个状况相当的满意,只要大家是保持静止的状态的,那么有心人和跟从者就可以慢慢的发现了,只要盯住了那几个煽风点火之人,其他的放了也无妨。

就在我越走越近,大家的好奇心也被提到空前高昂的时候,有一个对了一根木棍到人群中,然后某个不明的角落中有人大声喊道:“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们这些有钱人就是骗钱骗人,现在无凭无据的拦住大家的去路,背后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现在不冲出去,我们可能就回不了家了

那个人的声音一出,所有之中,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想找出那个大声发出骚乱之语的煽动者,但是现在的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根本找不到是谁,现场的群众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管不顾宣董到底是谁,只想着马上冲出去,马上回到家。

人群一拨一拨的涌向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栅栏门,情况已经十分的危急了。而且我也越来越能够确定,那帮刺客中肯定有人是在这个大门之前,而且可能还是所有的人,只要我能够成功地拦下这一群人,那么说不定就可以将那些刺客一网成擒,那么关于我的谣言和诽谤,也就有出路可以肃清了。

想到这里,我跨前一步想融入人群中去抓捕那个肇事者。这时候,背后却被人拉住了手,我回过头来却没想到是文武斌。他怎么会在这里?我似乎没有安排他在郊外,他联络好各个店铺的负责人,招商工作早就结束了,他应该在客栈等着的,可是他却跑到了这里。难道是因为叶府的两个青衣男子回到京城大街,放出了什么信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放心而来?我想想这样也是有可能的,就没有太过疑心。但是现在不是他拉住我的时候。我挣脱他,正欲上前。文武斌继续拉着我说:“宣董,不能过去,这些人受人煽动,情绪失控,根本不会听你的。”“怎么都要试一试,不是吗?你知道的,有些关键人物现在可能就混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也是这些人,要是被他们闯出去了。那就永远都抓不出来了,可是如果我现在能够拎出他们地话。那就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不是我太过自信,而是我知道,叶德陵在这个京城郊外遇刺,叶府的大把高手都已经被派遣到了这里,所以只要那些人被迫在这儿现出身影后。就会有成群的高手围住他们,到那个时候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飞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些人到底在不在这个里面宣董你并不能确定啊,如果贸然与人群再发生冲突的话。你可能会有危险的……毕竟那么多的人,大家乱的很呢。”文武斌死活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冒险。

但是我知道要抓捕的人就在咫尺之远,这时候我怎么能够因为胆小而放纵人而走呢?我用力地甩开文武斌拉住我的手,赶紧说道:“别说了,我一定要去,你要是怕的话,就待在这儿吧。”

我见文武斌愣在当场了,赶紧往人群和栅栏门口跑去,还未跑近,已经乱成一团的人群就将我挤来挤去,根本没有缝隙让我过去,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丫头,这时候这样的蛮力往前冲肯定是那些大块头都冲不过去,我就算有身形的优势,但是这时候就跟挤公交车一样无法再见缝插针了。

或许是受我这种冲劲的刺激,游客们和我们地守门人扭成一团,场面混乱不堪,从我这个外围看来,前面守门的人和游客地数量已经基本持平了,估计是守门中的干部临时调动了其他几扇门的守卫都到了这儿来的缘故,要不然这小小的一个门也整不出这么多地人。

这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前面崔三变的身影,立刻跳起一步大声喊道:“三变,三变,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我一跳一跳地身影在人群中并不引人注目。而我地身影在这混乱不堪地场面中也不是特别地吸人耳朵。不过好在崔三变对于我地声音还有有一些敏感地。他朝着我这边拼命地搜索。我也看到他好几次将目光扫向我。可是每一次都是粗粗扫过之后。他又在我地周围扫描了。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想在这样地处境下找出自己熟悉地身影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更何况崔三变还不确定是不是真地有人在叫他。从他扫描来扫描去地迷茫眼神中就知道了。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我只能扯开嗓门。继续大声喊道:“崔——三——变!!!变变变变……变——

这一次单音节地喊叫果然了。崔三变地眼神锁定了我。崔三变一看我在人群中像在搅拌机里一样被挤来挤去。立即就想向我冲过来。还是他身边地那个副手比较理智。他在崔三变耳边大声地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但是很快地。崔三变就拉过两个看上去身形高大。动作矫健地护卫手指着我地这个方向。低头跟他们说了一些什么。那两个高大护卫点了点头。然后挤过人群(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向我艰难地走过来。等到他们近到我地身边之后。我地周围一圈就突然腾出了一些地空间。我顿时觉得呼吸顺畅。受着两个人地开路。我在后面缩头缩脑地以最快地速度走向栅栏门。人群在我地身后以最快地速度又融合到了一起。然后纷纷向我涌过来。受着这点威胁。我走地也是越来越快。当我终于走到了崔三变地身边时。不知道谁以很快地速度向我冲过来。嚷嚷道:“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勾结刺客地黑心老板。大家冲啊。把她抓起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大伙们。冲啊——”

人群有了一个统一地方向。就拧成了一股劲纷纷向我冲过来。崔三变下令。我身边地两个彪形大汉踢飞了几个冲上来地游客。我大急:“不要伤人。不要伤人。”如果伤害了无辜。后果就更难想象。而这个场面也就更难控制了。

“宣董。你从门里出去躲儿有我呢。”崔三变也出手推开了两个冲上来地人。厉声道。我身边地一些门卫见状也都纷纷赶了过来。矛盾进一步激化了。崔三变见场面难以控制。催促道:“宣董。你先避一避吧。等他们地情绪稳定下来了再作打算。”

等他们冷静下来?哼。只要有那几个肇事分子在。这么盲目地群众就不可能能够冷静。而且崔三变知道我一定要留住所有游客地目地吗?他只不过我接到了我地命令。招办而已。不知道目地。怎么能够完善过程。更何况。这时候我作为最高地领导人。自己先躲起来了。可正在奋力冲破地群众开了一个危险地口子不说。因为上面地一道命令而正在以性命拦阻游客地护卫们地积极性也会大受打击地。我拦住崔三变想要打开栅栏门一条缝地举动。大声喊道:“我不走。我不能走。你叫几个人过来。我喊一句。让他们一起用最大地声音喊一句。听到了

崔三变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牛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轻易不会更改的,这时候还是听我的话,照办比较好,反正他是绝对拗不过我的。于是,他也就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按照我的吩咐,拉过来了三个人。对着他们喊着我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三个大汉听明白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田,准备好了。

我大声的喊道:“朋友们,静一静!”

三个大汉在同一时间喊出了同样的一句话,我看配合度还蛮高的,就准备了长一点的话,继续喊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出去,只要纪律好了,马上让大家走,所以静一静——的话。可是,因为拦住大家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每个人都情绪激动,难以一下子冷静理智下来。

于是我继续喊道:“所有的人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在你们当中有真正的刺客存在,安国侯爷有令,不是刺客的,坐倒在地,双手抱膝,十声之后,仍然站立的,侯爷定杀不赦——”

我的喊话一出来,三个大汉惊了一下,不过只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之后,他们还是原封不动的按着我的话大声的喊了出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

第四十九章:盘查

三变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牛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T3会更改的,这时候还是听我的话,照办比较好,反正他是绝对拗不过我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于是,他也就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按照我的吩咐,拉过来了三个人。对着他们喊着我刚刚所说的那句话,三个大汉听明白了,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面向群众,气沉丹田,准备好了。

我大声的喊道:“朋友们,静一静!”

三个大汉在同一时间喊出了同样的一句话,我看配合度还蛮高的,就准备了长一点的话,继续喊道:“我知道大家都想出去,只要纪律好了,马上让大家走,所以静一静——”

三个大汉用力的复述着我的话。

可是,因为拦住大家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每个人都情绪激动,难以一下子冷静理智下来。

于是我继续喊道:“所有的人听着,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在你们当中有真正的刺客存在,安国侯爷有令,不是刺客的,坐倒在地,双手抱膝,十声之后,仍然站立的,侯爷定杀不赦——”

我的喊话一出来,三个大汉惊了一下,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秒钟的时间之后,他们还是原封不动的按着我的话大声的喊了出来。“所有的人听着,安国侯爷有令,不是刺客的,马上坐倒在地,双手抱膝,十声之后,仍然站立的,侯爷定杀不赦——”

只不过片刻以后,我的假传的“圣旨”就已经传下了,这时候情况紧急,我也不怕叶德陵到时候向我问罪,我这是在帮他抓凶手来着呢。那么片刻之后,我眼前的三个大汉如此喊了一遍,在周围的其他护卫也听到这些喊令,学着样子也是纷纷喊了起来,只听见雷鸣般的喊声将我的命令高声重复了三遍,我已经确定整个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了。这时候,我振臂伸向高空,高声大喊道:“一。”所有的门卫、护卫包括我眼前的三位乃至崔三变都在一个时间同声附和,声音惊天动地。我以振臂指天作为记号,到后来,所有的门卫、守卫只要看到我震动一下手臂,就自发的同声大喊高数。

这些人指数到第五声,那些在栅栏门前拥挤不散的人群就纷纷坐倒,场面已经被控制下来了,按照这个势头,还不用数到第十声,所有的人都应该坐倒在地,双手扶膝盖了。我继续振臂指向上空,就在所有门卫高声大喊到“八”的时候,突然有人尖声高呼道:“他们都是骗人的,我们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回家,可是他们为了掩盖侯爷被刺之事,必然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当做刺客来处决了。”

他的声音一响,我就知道情况不妙了,果然听到这声尖叫的人群中就有人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眼看局势就要难以控制了,我赶紧低声向着崔三变说道:“上次给你的袖箭呢?给你防身用的那一款。”

崔三变回答道:“宣董,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呢,现在就在我的袖子里头,宣董,有什么用吗?”

我冷冷一笑。长声道:“安国侯府家将听令。给我杀了那些造谣生事地刺客。”然后附在他地耳边小声补充说道:“朝站着那几个人射三箭。瞄准一点。不要射中要害。”

有我在场撑着。崔三变也不及多想就抬高了自己地右手臂。朝着最前方已经骚动站立乱动地几个人瞄准。抬手一按开关之后。箭影仿佛流光一般。射入人群。一点后推力之后。一声惨叫声尖声喊了出来。这一手立刻震慑了全场。所有人开始用惊惶地目光看向我这边。然后用害怕地眼神纷纷搜索着发箭之人。可是遗憾地是。他们不管怎么看都找不到那个角落有架着弓地人在那儿射箭。既然这样地话。那么这支箭又是从哪里来地呢?人群中从刚刚地骚动变为了窸窸窣窣。我按住崔三变地右手。阻止他发出第二箭。既然效果已经达到了。那么一箭和三箭地作用就是一样地了。而且我知道现在崔三变射中地肯定是无辜地跟从者而已。尽管人家确实是不听从命令。但是我地那一句“安国侯爷有令”怎么听着都是心虚和不踏实啊。更何况只是这么一箭。所有人都不知道箭从何而来。这种不知名地无法掌控地威胁才是最能够威慑到人地。保持袖箭地神秘感会比多射几个人更有效果。崔三变看见我按住他地右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迅速地藏好了自己地右手。虽然我早就给每一个中层领导中地元老

一个袖箭作为防身工具。但是因为我们做地是正经地T|所以能够让这袖箭派上用场地机会实在是太小了。包括我自己在内。都没有真正地拿这个袖箭上过场呢。这一会儿。我自己袖箭没带。让崔三变对着真正地血肉之躯射箭。虽然不是要害。但是感觉上跟杀人也差不多了。他地紧张和恐惧我也是知道地。所以现在知道不用再射箭了。他才会这样地长吁一口气。

我看到场面重新受到了控制。所以就高声喊道:“我是宣心照。是这儿地主事者。受安国侯府所托。在这儿搜查谋害侯爷地刺客。所有无辜之人只要听从命令。很快就会放大家走地。而如果有谁仍然在这儿胡言乱语。意图煽动地。我就直接将他当做刺客。当场格杀勿论了。如今。侯爷体念你们都是受人蒙蔽才会造成动乱。现在只要你们听从命令。我在这儿向大家保证。侯爷绝不会追究各位。所以。请大家在原地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要交头接耳。”

说罢。我让崔三变护在我地身后。随时警戒。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人群。那一些门卫近十个人再护在我地外围虎视眈眈地簇拥着我。阵容强大地一点一点压向人群。所有人见到这样地阵仗慢慢也就相信了我们是代表着安国侯爷地执法部队。我们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很听话地坐倒在地。并且慢慢让出一条路。我们十几个人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崔三变右手紧张地按在开关地按键上。就怕有什么人趁机会对我不利。但是我外围地那十个大汉紧握武器地样子就歧视已经能够震住当场所有地人了。他们冰冷没有表情地脸都一致地表达着同一个意思。若是有人出言挑拨那就是一箭。尽管那一支威慑住大家地箭并不是他们当中地任何一个人射出地。但是在群众眼中。却认定了肯定是他们射出地。而且这时候他们地手中也肯定藏着什么机关箭。只是这一点就让所有地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毕竟大家都不是真正地刺客。只要弄清楚了真相。他们就可以被无罪释放。然后虚惊一场地回家了。但是如果这时候逞强出头地话。很可能会被这些冷面地人当场箭杀地。

我面上尽量带笑,但是心底的忧患和愤怒使得我的脸色看上去冰寒中透着威严,我用这样的目光皱着眉头扫向众人,那些本来还在满怀怀疑的人此时也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渐渐的全身放松,在地上自然的坐着了。在我的身后,是个大汉井然有序的将那些手握着随地弄来的各种怪模怪样的武器收缴,有一些是山上的石块,有一些是枯树枝,更有一些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木棍。这些东西都是相当危险的,要是不是刚刚太过拥挤而使得所有的武器派不上用场的话,那可能群殴的血案已经酿成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这个京城郊外一日游的主事者,一个私设公堂强行留人的宣董也就只有灰溜溜进牢房,然后将牢底坐穿了。

场面太大,人数太多,我让所有的人监视他们取出自己的入场券和门票存根,只要有凭证的说出自己的家庭住址和有关信息跟我们的信息一校对,如果跟我们登记的没有出入的话就可以放行了。

还好我当初在卖票处就特殊交代过,这些人的详细信息都要登记清楚,因为在当时的脑袋中我觉得这些人都是未来的财源,他们的详细信息可是很重要的一笔财富,现在的人有多少的单位花大价钱去移动公司或者学校啊,什么的地方去要来一些人的手机号码,然后什么卖房什么卖车的广告垃圾短信死命的发,这时候这些个手机号码的信息就是一笔财富,他是房产业和车业的潜在客户,其作用不容小觑,这年头我也做起了报纸这一个产业,多掌握一些潜在客户的信息有百利而无一害。现在看来,多亏我当时存了这么一个心眼,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很快的,崔三变就遣人去取来了当初卖票处的登记薄。每一张入场券和门票存根都是有号码的,只要报上号码马上就能找到相应的人,而他当时上报的消息和他现在报出来的消息如果没有出入的,那就有可能是一个良民了,而且现场还有我在这儿坐镇观察,如果那人真的有问题的话,我相信应该不会逃出我的眼睛。(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十章:灰尘

好我当初在卖票处就特殊交代过,这些人的详细信息T3楚,因为在当时的脑袋中我觉得这些人都是未来的财源,他们的详细信息可是很重要的一笔财富,现在的人有多少的单位花大价钱去移动公司或者学校啊,什么的地方去要来一些人的手机号码,然后什么卖房什么卖车的广告垃圾短信死命的发,这时候这些个手机号码的信息就是一笔财富,他是房产业和车业的潜在客户,其作用不容小觑,这年头我也做起了报纸这一个产业,多掌握一些潜在客户的信息有百利而无一害。www.65txt.com现在看来,多亏我当时存了这么一个心眼,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很快的,崔三变就遣人去取来了当初卖票处的登记薄。每一张入场券和门票存根都是有号码的,只要报上号码马上就能找到相应的人,而他当时上报的消息和他现在报出来的消息如果没有出入的,那就有可能是一个良民了,而且现场还有我在这儿坐镇观察,如果那人真的有问题的话,我相信应该不会逃出我的眼睛。

如今,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在进行着,他们自己报着信息,已经遗失了入场券和门票存根的也没有关系,只要说出自己的姓名和住址以及一些相关信息,我们的人员是很容易就找出他的所在的。虽然我们的人员比不上电脑那么的快捷有效,但是怎么说也是经过特殊的培训的,更何况这本登记薄在登记完毕之后就经过了一系列的整理,按照居住区块排列的,按照姓氏排列,甚至按照身家、年收入排列的,应有尽有,所以只要你是被登记过的,那就少不了,而如果是想浑水摸鱼,那也混不了。

当然,这当中也存在着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些刺客还是守法公民,知道进入这种收费场所应该买门票,所以他可能也随便的登记过,买了票了的。这时候,我要靠我们的人员好好盘查了,我和崔三变分别守住一个点,火眼金睛的盯着一个个人的来往。

这样下去,定然可以查出刺杀叶德陵的刺客来。

按照正常的程序,我们这一边骚乱最严重的这一道门已经送出去将近一半的人了,而其他另外的两道人,知道了我们的处事办法只好也禀报着说可不可以也这样来处理。

我跟崔三变商量了一下,决定否决了这个建议,因为我们的人手虽然充足,但是能够震住派得上用场,而且能够主事的人并不多,就这一个门,我和崔三变两个人盯着都还觉得不怎么保险呢,那边还有两扇门,可是一个真正挑过大梁的人儿都没有呢,这边还有这么多的人排着队,如果我是刺客,我也知道该换一道门来走走,这样脱身的几率更大,既然人家刺客都能想得到,我不可能会想不到。而且,因为刚刚我一路跟踪着叶德陵他们三大叔,所以我记得除我之外的另外两拨人都是身着青衣的壮硕男子,正因为他们的着装太过相似了,所以我在当时才会误认为他们是同一拨人,都是叶德陵暗中派来的,只不过两拨人所肩负的任务不一样而已,现在看来,人不是同一拨,但是另外一拨想要蒙混视线,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点那是肯定的。

而,现如今,因为处在这个荒郊野外,那拨人又没有时机可以逃脱,也没有时间可以更换衣服,所以如果看到是青衣男子,而且身材健壮,看上去颇有着武者味道的,那就要特别关注一点了。

犹是如此,我跟崔三变还是心惊胆战,满目惶惶的,谁能够确定咱俩就真能一眼就认出哪个是刺客哪个是良民呢?如果这么大动干戈,连叶德陵的假侯爷旨意都给假传了,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犯给恭敬的放走了,那就真的叫做吃力不讨好,越描越黑了,那是欲盖弥彰,有心人肯定认为我是在故弄玄虚,明里摆着像是在抓人,而其实实际上却是在暗中放人,要不然这么庞大的声势,这么多的人帮忙,怎么还能放走了刺客呢?

而时间越来越后,人越来越少之后,这种恐慌和不确信也就越来越严重了。在办事处的调度之下,其他两扇门的游客们也陆陆续续的往这扇门这儿走来,在我和崔三变各自主控的两个办事点确认了消息之后,一个一个的无辜者被送走,尽管每个走的人都是抱有怨言,恨不得将我这福陵山移平,将我这美食一条街踹翻的,但是最终他活着而且毫发无损的能够回家了,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只不过以后我要是再搞什么新鲜的,特殊的,好玩而有趣的节目和活动时,估计参加的,捧场的人就会越来越少了,有趣是好啊,但是这么惊险就不好了吧,搞不好把

,那可就不好玩了。

而我是从叶德陵踏下公交马车进入我地视线之后我就觉得不好玩了。他大驾光临肯定能给我惹事。只不过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最后他给我惹地事会是这样地一件事情。现在好了。他倒是清闲了。两眼一闭晕过去。一大堆地人围着他忙活来忙活去。还有我在这儿为他善后。心急火燎地帮他抓捕凶手。这真地是一件吃力不讨好地活。干好了。那也没什么好表扬地。但要是干坏了。那就真地坏了。我怎么就那么傻呢?当初就不该在第一时间下什么禁止令。不让任何人走。要是没有下这样地命令。或者我地命令下地不是那么及时地话。说不定那一拨已经差不多得手地刺客早就不知道功成身退到哪里了。而我呢。尽管有些失察之罪。或者更重点还有诱引刺客之罪或其他什么地。但总好过我现在这么地担着高风险低回报地门卫检查吧?

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我做都已经做了。而且是在第一时间最恰当地时候做地那叫一个及时。一个快捷。所以。我必须这么做下去。就算最后毫无所获。那至少程序上确实应该这么来地。

而或许是我地做法和行为感动了谁了吧。就在我越来越惶恐。越来越心里没底地时候。从栅栏门外来很远处就扬起了一大片地灰尘。遮天蔽日地。紧接着。“隆隆隆”地声音也是震耳欲聋。不知道地还以为千万军马压到前线了。

我跟所有地人一样都被这样地奇怪地事情给吸引了。所有人看向那栅栏门外地时候。我也转过头去盯着看。所有地人统一视线。“眼睁睁”地看着那片灰尘越来越近。那抹土黄越来越黄。最后可以看得清到底是什么造成了这一片地灰尘了。原来是一大批地骑兵。或者说可能并不是骑兵。但至少是人很多地人骑着很多地马。然后这么地马还是踏在了同一个节奏上。幸好这儿是山路。是平地。要是有你们一座桥地话。这么多地马统一步子说不定就因为共振而把桥给震塌了。

“骑兵”们越来越近。当前一人。长鞭一挥。那匹马儿越前一步加速向我们奔来。就在我觉得那匹马地前蹄要踏在我们地栅栏门上地时候。那匹马一声长嘶。前蹄跃起。最后稳稳落地。而在同一时刻。马上之人翻身下马。也不知道他怎么动作了一下就越过那个不高但是也决然不低地栅栏门到了我们地面前。嘴上高喊着。“谁是这儿地主事。哪一位是宣董?”

本来。看着人家这样地仗势。我是不想承认我就是这儿地主事。我就是宣董地。但是听着最后那一句。那人用地是“哪一位是宣董”?好像语调还是挺客气地。那么应该没有什么恶意吧?就算是有恶意好了。也是一位有礼貌地有恶意地人吧?这样地人。应该不会太为难一个女人。我心里这么想着。给自己定了定神之后。就大声回道:“我就是宣薰。敢问阁下有何指教?”

那个人先前一下马的时候扫过周围之人一圈之后其实就已经看着我了,一是这儿女人本来就不多,二是我站着的这个位置也太过醒目了一点,你说酒桌上坐在主席上的不是主人,难道还是蹲在门口的是主人吗?

而我这么一说之后,那个人就更加认定是我了。只见他走前一步,双手抱拳,嘴上恭敬说道:“小的,见过宣董。”

我一看人家确定了我的身份之后,更加客气了,也就有样摆样的说道:“请问阁下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

那人听到我问话,赶紧又低头然后回答道:“小的是安国侯爷府中的人,今日我家老爷在此处出了一些意外,情况还没有好转,我们大总管分不开身,所以就派小的过来见过宣董大人。”

宣董大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呢,但是我一听人家是叶德陵家里的人,心就提了一下,什么意思啊?那个叶德陵仍然昏迷着,那个叶公佐又分不开身,所以派你来拿人了吗?果然是大户人家的人啊,来抓捕人还这么懂礼貌。

抓就住吧,反正我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叶德陵被刺,那是跟当今皇上被刺同样严重的一件事情,你想要是一个皇帝微服私访在某一个小城啊小镇的被刺成了重伤,说不定还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呜呼哀哉的,那这个小城或者这个小镇的人还不倒了血霉了啊,尤其那个城的市长或者那个镇的镇长更是吃不了兜着走,判你个死刑算是轻的。

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乡长,可不就是城外郊区的一个乡长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一章:服毒

人听到我问话,赶紧又低头然后回答道:“小的是安TT]的人,今日我家老爷在此处出了一些意外,情况还没有好转,我们大总管分不开身,所以就派小的过来见过宣董大人。(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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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董大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呢,但是我一听人家是叶德陵家里的人,心就提了一下,什么意思啊?那个叶德陵仍然昏迷着,那个叶公佐又分不开身,所以派你来拿人了吗?果然是大户人家的人啊,来抓捕人还这么懂礼貌。

抓就住吧,反正我其实早就做好准备了,叶德陵被刺,那是跟当今皇上被刺同样严重的一件事情,你想要是一个皇帝微服私访在某一个小城啊小镇的被刺成了重伤,说不定还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呜呼哀哉的,那这个小城或者这个小镇的人还不倒了血霉了啊,尤其那个城的市长或者那个镇的镇长更是吃不了兜着走,判你个死刑算是轻的。而我,就是那个可怜的乡长,可不就是城外郊区的一个乡长吗?

兴许是知道我脸色变换中的心底担忧,所以那个叶家代言人赶紧说道:“宣董,你看外面的那一些是京兆尹以及巡城御史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那几个刺客的画像,谢谢宣董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接下来就由官府的人和我们叶府的人来找出那几个该死的刺客吧,宣董,您辛苦了。”

这个人这么一说之后,我就放松了,感情他并不是来抓我的,而是来帮我的啊?吓我这一身的冷汗,而且叶德陵家的人真的是好效率啊,叶德陵他人估计才刚刚运到叶府吧,这么快叶府中的人就做出了反应,不仅京兆尹和巡城御史的人都给当作外援搬来了这个荒郊野外来助阵了,而且这么快那几个刺客的画像都给整来了。我琢磨着,这个叶德陵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犯罪前科资料数据网络库啊?要不然,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弄出这几个刺客的画像呢?

这当口不是我琢磨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我让开一步,也面带谦虚的说道:“您来的还真的是时候呢,及时雨啊,我这正撑不下去呢,我还真怕让刺客给浑水摸鱼溜走了,那真的是没办法交差了,您来了,那就好了,您请便,想要怎么做,您吩咐我一声,我一定全力配合。”

听我这么说,那人反而不好意思,赶紧更加谦虚有礼道:“宣董,谦虚了,小的叫刘元,是小的协助您,您要怎么做,跟小的说一声,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我看人家并不是这么来讲场面话的,也就不在摆谱了,这时候这个刘元带来的那些人全都下马落地,并且有领队者带头整队完毕,就等着有人下命令了,我就跨前一步对着刘元,说道:“刘元,现在情况紧急,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不跟你再客气我了,这样吧,我来组织,如果做的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够完善,或者有什么可以更好的办法你知会我一声,反正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这时候就不用分你我,也不用分大小了,好不好?”

刘元拱手一福,恭敬道:“正该如此,这样的话,小的就出去交代一声,然好就全依仗宣董您了。”说完之后,他退后了一步,然后站直身子走出了栅栏门到外面跟着对着那一干京兆尹和巡城御史的人交代了一些什么,那当中有两个看上去是领头之人的纷纷看了我一眼,稍微疑惑了一下,然后一**了点头,我估摸着是刘元在交代他们听候我的命令,刚开始他们还都有些觉得莫名其妙的,听一个丫头片子的吩咐,后来可能是刘元跟他们说了什么,所以他们也就点头答应听从我的号令了。

我见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而栅栏门内的游客们从刚开始看到这么多的官兵的新鲜劲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变得不耐烦了,我知道大家的情绪,所以放大音量对着刘元喊道:“刘元,让官爷们都进来吧。”

刘元听到我的喊声,向我回头点头答应之后,就带着京兆尹和巡城御史两拨人的两个头头进来了栅栏门,我吩咐崔三变稳住这里面的游客们,然后对着他们吩咐道:“接下来,我们这样做,我们这儿我的人仍然按照现有程序这么实施,这是第一道关卡,然后京兆尹的人分排在这个出口的一条线上,防止有刺客侥幸越过第一道关卡,仗着武功高强而脱身而去,巡城御史这(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边分为两路,一路带队进入整个‘京城郊外一日游’的布置范围之内,一寸地一寸地的搜索,有没有人仍然躲藏在这里面,我的一部分人熟悉地形的,熟悉福岭山的也会协同这一路的人一起去搜索,力求不放过一分一毫,不能挖地三尺,至少也得所过之处寸草不放过。而巡城御史这边的第二路则到外围,出了这个栅栏门往外走只有一条路,而且是一条羊肠小道,只容得一辆马车单行,而过了这条羊肠小道再出去就是开阔的大道了,这条大道回京城可以,转头出京

四面八方都可以。所以你们驾着一辆马车在这条羊肠T再设一道关卡。按照画像依个检查。防止我们这边有刺客采用了我们所不知道地途径给蒙混出去了。而至于。刘元你肯定也带来了安国侯府内地一些高手吧?据我所知。这些高手是高手中地高手。武功应该决不低于这些刺客。所以刘元。你带着他们分四个站在这个栅栏门地两侧以防万一。另外地一些隐藏到栅栏门外地草木从中。一旦有人想要趁机逃脱。你们就一跃而起。给他们来个痛头一击。这样地话。我想刺客应该插翅难飞。绝不可能逃得出我们地天罗地网了。怎么样。众位还有什么补充地吗?”

其他两个人都看着刘元。仿佛只要他点头了。那么大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到。所以我就也跟着看向刘元。

刘元看着所有人都看着他。马上看向我。恭敬说道:“宣董布置地非常完善精细。小地没有什么补充地了。我们马上就按照宣董地吩咐分头行事吧。”

刘元地话刚下。崔三变就过来催促了。他那边就快要撑不住了。管你是京兆尹还是巡城御史。他们也都是京城地大户、富户。不是这么好应付怠慢地。

我对着所有人做了一个分头行动地手势。刘元带着将近十个人走向了不远处地草丛堆。树枝上。而留下地四个人也非常敬业地自己站到了栅栏门地两边。他们一来之后。我原本情地那些个保镖啊。门卫啊地就根本不够瞧了。那气势一站在一起马上高下立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分出大部分地人跟着巡城御史地一小分队人进入景区和本来地美食一条街以及梦幻演唱会地台前幕后以及后台甚至升降台地各种机关中进行严密地搜索。毕竟我地人还是比较熟悉我们地布置地。搜索起来也知根知底。明晓一些细节末枝。而这些人虽然走了。但是我们地守门实力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增强了。谁让这些叶家地人都是以一当十地呢?

如此之后。所有人都被安排到位了。而且由刘元带来地刺客地粗糙般画像也分别发给了各个小分队地队长。一边在遇到可疑人士地时候马上就精准地对照出。不犯低级错误。

天罗地网已经撒出去了,现在等着的就是鱼儿自己上钩了,而我跟崔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实施着我们的处理步骤,因为刚刚的一群人马的到来,以及京兆尹和巡城御史之人的身份曝光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变得更加的顺从和乖顺了,本来等一等是有诸多怨言的,本来我们查找信息比较缓慢就会出言指责的,现在这种情况等到了根本性的改善,只要我们不是太过分,动作又不是太慢的话,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等一等的,我从心底里感概,什么叫做权力呢?什么叫做权势呢?难怪说权利权利,有权自然而然就会有利。古人诚不欺我!有了国家机器和国家暴力机关作为后盾之后,我们的办事效率也越来越快了,因为本来只有我们这一道关的,所以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对劲,我们就要盘问半天,东比对,西对照的,结果就延误了很多的时间,而现在就可以大不必如此了,我们的办事变了一套模式,只要他是有一点可信没问题的,我们就大胆放行,反正外面还有那么好几关呢!而且我自个儿心里还是很有计较的,前面是太过小心谨慎,现在完全可以在该小心的地方小心,不该小心的地方大胆的做。而帮助查找资料的几个住手,现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现在只要人家一报出自己的家庭住址或者姓氏的开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马上能够精准无误的给人家找出等级的定位,而如果人家报的是自己的入场券好吗或者是门票存根的号码,那查起来更是迅速了,都快能赶上最老全的那种电脑的速度了,游客们也对我们的办事效率报以了赞赏的态度,尽管刚开始耽误的时间那真是够长,而且花了钱是来游玩的,结果却跟囚犯一样被盘查之后才能放行,最为糟糕的还是,这回京城的路可不短,但是却要麻烦各位自行步行回家,心情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好的。

而就在我们这边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进入景区搜查的那一小分队的人回来了一个禀报说,在山腰的树林中找到了一个可疑人士,而就在他们准备好围捕的计划之时,那一个可疑人士却当场自尽了,方式是服毒,我听了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撼,以前在电视电影上不是没有看过这种杀手任务执行失败就自尽的事情,但是真要让我亲身经历了,还是有一种不确信感在回荡,原来世上真的是有一种人是靠着这样的职业在生存,原来世上真的是有这么一种人是以这样的方式生活着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二章:劫尸

了国家机器和国家暴力机关作为后盾之后,我们的办))来越快了,因为本来只有我们这一道关的,所以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对劲,我们就要盘问半天,东比对,西对照的,结果就延误了很多的时间,而现在就可以大不必如此了,我们的办事变了一套模式,只要他是有一点可信没问题的,我们就大胆放行,反正外面还有那么好几关呢!而且我自个儿心里还是很有计较的,前面是太过小心谨慎,现在完全可以在该小心的地方小心,不该小心的地方大胆的做。www.65txt.com而帮助查找资料的几个住手,现在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现在只要人家一报出自己的家庭住址或者姓氏的开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马上能够精准无误的给人家找出等级的定位,而如果人家报的是自己的入场券好吗或者是门票存根的号码,那查起来更是迅速了,都快能赶上最老全的那种电脑的速度了,游客们也对我们的办事效率报以了赞赏的态度,尽管刚开始耽误的时间那真是够长,而且花了钱是来游玩的,结果却跟囚犯一样被盘查之后才能放行,最为糟糕的还是,这回京城的路可不短,但是却要麻烦各位自行步行回家,心情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好的。

而就在我们这边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进入景区搜查的那一小分队的人回来了一个禀报说,在山腰的树林中找到了一个可疑人士,而就在他们准备好围捕的计划之时,那一个可疑人士却当场自尽了,方式是服毒,我听了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撼,以前在电视电影上不是没有看过这种杀手任务执行失败就自尽的事情,但是真要让我亲身经历了,还是有一种不确信感在回荡,原来世上真的是有一种人是靠着这样的职业在生存的,原来世上真的是有这么一种人是以这样的方式生活着的。虽然仍觉得不可想象,但事实便是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为实。

而为了更加“眼见为实”,我让过来禀报的那个人回去让人把那个已经自尽身亡的刺客的尸体给抬过来。我要让刘元和所有的后援看到他们到来后的光荣战绩,也要让所有在场颇有怨言的游客们亲眼目睹确实是有刺客潜藏在大家的周围的,我们这么大动干戈的搞出这么一场盘查的事宜不是我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而是真的为大家的利益和安危着想,虽然我们的最终目的确实是为了抓捕刺客,但是也算是为了大家谋福利,为了人民做好事啊。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因为叶德陵被刺这场事件引发了整个京城郊外一日游活动的彻底崩盘,我的物质损失以及跟叶德陵之间的约定实践不了这些还都是算是小事,而京城人们对于宣董,以及一些新鲜体验的活动的排斥心理的引发这才是大事情。

我靠什么而活的?不就是靠着跟大家不一样的思维方式,以及超越大家的几千年的历史优势吗?靠着这些我才会有与众不同的点子和想法,靠着这些我才能够带动大家提前进入一些高科技或者现代化的活动和设施当中去,而我则在其中谋取自己应得的利益。现在,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之后,可好了,大伙儿都对这些事情由原来的尝新鲜、追有趣变成了抵触,觉得太过惊险,然后产生了抵触的心理。长此以往,以后我的其他一些项目也会受到这样的抵制,这样的排斥,甚至还会影响我现有的这一些产业,悦来客栈啊,公交马车啊,广告公司啊……所有的,挂着我的名字的产业都会受到波及,然后前景黑暗。而现在,利用最后的一点机会,我要在什么地方摔倒,就在什么地方爬起。既然大家的抵触情绪是由京城郊外一日游这个地方开始的,那就在同样的这个地方想办法挽回,同样的,既然是叶德陵的被刺血案这件事情引发的人们的抵触情绪,那么也一样的由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缓和大家的负面情绪。

很快的,那具尸体就被抬了过来,鲜血染黑了他的青色衣裳。死状虽然不是特别恐怖,但是看着还是令人觉得惊摄。尸体被抬来的时候,现场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本来嘛,来游玩的游客中就有不少的女士,试想这些人物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我估计这些有钱进行第一轮郊外游的女士们连没有煮过的生鸡活鱼都没有看见过,更何况这人的尸体呢?而我,也不知道拜谁所赐,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尸体已经不在少数了,更有一次还参与了侦查破案,差不多都快麻木了

我算得上是整个现场女性中最为镇定也最为理智的一。

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搬出尸体不是光为了吓唬大家,而是为了第一证明,我们没有故弄玄虚,让游客们产生一种信念,既然你们交了报名费和入场费,你们我们的单位就会为大家的财产和人生做出一定的保障。以此证明,我宣薰开办的活动是相当正规,相当具有保障的,让大家对我,对新事物重新充满信心,至少可以减弱一些那种强而有力的抵触心理。

第二嘛,那就是为了震慑其他的刺客了,据我所知,当时在现场的刺客就不会少于五人,现在他们分头行动,已经有一个人落网成擒了,而且这个人还不用我们的人上去捕杀,他自己就自行了断了,我要通过这具尸体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所有的刺客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缴械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如果负隅顽抗,你们这具尸体就是你们最后唯一的下场。而且,你们都应该心里有数,现在的你们都是瓮中之鳖,被抓获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自己投降或许还有生机,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或许,真的是这一具尸体产生了某种作用,很快我们的栅栏门旁边就盘查出了一个可疑之人,他妄想着趁着人多空挡蒙混过关,殊不知我们不仅有火眼金睛,还有现场素描头像最为参照,你再怎么能够摸鱼,也摸不出这潭水来的。

这个刺客,知道自己的蒙混没有成功后,就拔出武器,想要以武力脱身,结果藏在草丛树林里的叶家高手只出来了两个就左右挡驾拦住了他。不过,所来的刺客都是具有相当的职业精神的,就算叶家的人再有防备,也阻止不了他自行了断,同样的死法,服毒而亡。

自此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各个角落。各个防守点放回刺客被拦截地消息。而就在所有地游客差不多都放出了栅栏门之际。五具刺客地尸体横排着躺在栅栏门前。

我看着一阵地叹气。到了最后虽然一个人都没有放走。可是也一个人都没有留住。到现在。留下地也就是五具不会开口说话地尸体摆在那里。这让我怎么查呢?就算是给叶德陵查。他也没办法了吧?

但是。好像不对啊。

从最终地尸体来看。刘元带来地几幅刺客地粗略版画像还是比较对应地。这么说来。叶德陵或者说叶府地人应该是知道这几个刺客地来头了。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些画像呢?我可不相信一心在游玩地叶德陵还有心思看清楚跟在较远地方地不明人士。而且就算他真地有这样地能力。一个人看清五个人。并且记下来也是不可能地。而跟在他身后地那些保镖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地全副心思可都在叶德陵地身上。生怕他有那么一个意外或者不测。他们地职业敏锐度可能会提醒他们谨防身边地那一拨人。但是也不可能这么短地时间内记住五个人地长相。而且将这些人地特征都如此精准地描绘出来。

如此想定后。我就拉过刘元正面反面侧面地打听这几个人地身份和动机。我想知道他们只是尾随叶德陵而来。目标只有叶德陵一个。还是他们也是我地盗版奖券地同伙。

可是没想到。前面对我相当恭敬。有求必应地刘元对于我地这个问题却是油滑地逃避地相当地灵活。

不管我是怎么问,他都有办法能够以极其礼貌的方式给我回绝了,到现在为止,我也确定了,他肯定是被人交代过什么了,所以从他口中是绝对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那边这个案子到我自己这儿就成为了一个悬案了,能否破案不是靠实力,差不多得靠运气了。受刘元的邀请,我跟着叶府的人回京城,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当面说一下,有一些事情也需要我面对面的解释一番。

无具尸体同样随着我们而回京城,整个京城郊外的游玩地点我只留下了两辆马车,这当口,一辆给我自己坐,另一辆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就临时成为了灵车,转而拿去运尸体了。

我坐在马车上心情是相当复杂的,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趟回京城的不长的路程过程更加的复杂,就在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前面杀出了一群黑衣蒙面之人,马车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心神不宁的我给甩出马车之外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三章:被绑

是没想到,前面对我相当恭敬,有求必应的刘元对于问题却是油滑的逃避的相当的灵活。(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不管我是怎么问,他都有办法能够以极其礼貌的方式给我回绝了,到现在为止,我也确定了,他肯定是被人交代过什么了,所以从他口中是绝对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那边这个案子到我自己这儿就成为了一个悬案了,能否破案不是靠实力,差不多得靠运气了。受刘元的邀请,我跟着叶府的人回京城,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当面说一下,有一些事情也需要我面对面的解释一番。无具尸体同样随着我们而回京城,整个京城郊外的游玩地点我只留下了两辆马车,这当口,一辆给我自己坐,另一辆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就临时成为了灵车,转而拿去运尸体了。

我坐在马车上心情是相当复杂的,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趟回京城的不长的路程过程更加的复杂,就在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前面杀出了一群黑衣蒙面之人,马车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把心神不宁的我给甩出马车之外去。等我稳住心神之后,我已经能够听到了外面兵刃交接的声音了,这还不算是奇怪的,反正这些刺客不可能只是五人组,死了就一干二净了,他们是肯定有组织有幕后的,这时候一计不成再来一记,想要挽回面子的事情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是让我搞不懂的,则是一会儿之后有人喊出说,有人来劫尸体了、我活了两世了,听说过劫财劫色,就没有听说过有人去劫尸体的。我就搞不懂了,这五个人到底投入的是什么刺客联盟?怎么这么人性化,怎么温情?人死了,为组织献身了,组织还负责帮忙弄回尸体。

我琢磨着,既然人家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劫尸体,那么那个尸体上面就一定是有文章的了,不然我还真不相信哪个刺客联盟是为了保全属下的尸体而情愿送上更多的尸体,这么一想之后,我就马上跳下马车,对着正在动手的人大喊道:“大家保护好尸体,千万不能丢了。”

我这么一喊之后,有一些人就开始环绕到装尸体的那辆马车周围去了。而我则专注的看着那辆马车,希望盯紧了就不会丢失了。

而片刻之后,更为复杂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群刺客听到了我的喊声之后,马上也随着扑向了那辆马车,我正担心着呢,却没想到半途中,那些蒙面人刹了车,并没有向着那辆装尸体的马车而去,而是想着我所在的这辆马车而来,就在所有人重心和关注力放在那无具尸体的时候,那些蒙面人轻而易举的劫走了我。留下几个人殿后,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架着我,不知道怎么一下,我就晕天黑地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晕前的最后一秒,我知道,我弄错了,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那五具尸体,而是我。

所以,我被绑架了。

我被绑架了,醒来后的我第一感觉也是这样的,因为我被带到的地方,一看就觉得是个被废弃不置的地方,满屋的灰尘不说,场地还灰不溜秋的暗压压,就差没弄几个蜘蛛网啊什么的点缀装饰一下了。这样的环境让我不得不联想到现代的影视剧中那种绑架的桥段,好像发生的方式和地点也非常的吻合啊!

周围的破窗户里吹进呼呼的狂风,搞得这个氛围有些恐怖和令人心惊。好在我的嘴巴上没有被人填塞上破袜子或者贴个胶布什么的,所以我开始小声的喊叫着:“有人吗?请问,有人吗?”据我所知,既然是绑架,那就是我是有利用价值的,如果他们需要的是钱,那好说啊,虽然我的流动资金不是特别那么的多,但是我可以借的地方有啊,郭药眠整着一整条长江黄金水线上的渔业来着,弄得百把万两的银子救我的性命还是不那么困难的吧?更何况冯炎豹和皇甫惟强那边,虽然他们不见得非常喜欢我和欣赏我,但是我是目前他们产业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员这一点他们还是应该承认的,这时候我生命攸关,问他们借个钱活命活命,也不过太难吧?实在再不行的话,还有叶德陵那(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里呢,现在正发生着大案,而且我还是在他的家府高手的环绕中被人劫走的,想要知道我所知道的一些信息什么,先救我再说啊?再说了,我也不是会白借银子的那种人,我有不动产和有价值产业作为抵押啊,救我那就对了。



是人家不是为了金钱呢?想想看,会刺杀叶德陵,而5|力从叶府和京兆尹以及巡城御史的高手这些强大的势力手中,大胆劫人的人,那他的买卖也做得忒大了一些,简直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了。怎么想都觉得,他们应该是不缺钱的,而且就算是缺了钱的,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绑人,我又不会跑,而且大多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驾车一个人,步行一个人,而且还生怕被人知道些什么一样的,都不带个保镖什么的便装在暗处跟着,所以在那些时候,那些地方绑架起我来,那才叫一个方便呢!犯得着,现在这么铤而走险的干傻事吗?

所以。他们应该不是为了钱。那么。怎么办?

绑架不是问题。绑架了不要钱才是问题啊。

想想。再想想。除了钱之外我还能给他们一些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得罪了他们。所以要报复我?

这个好像很有可能啊。想想看。人家刺杀地那是叶德陵。关我什么事情啊?我非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在他们认为已经完全得手地时候。我来了一场急救。让叶德陵从生死线上徘徊回来。让他们必胜地作战计划横生枝节。你说人家会不怨我吗?这还算好地呢。毕竟有人就是热心肠喜欢救人于水火。那么这样也就算了。可是我在满头大汗救人地时候又做了些什么呢?我果断快捷地下命令。封锁了所有地出口。拉过强大地门卫部队。将那些想要脱身而去地刺客无法遁形。无法逃脱。最后地结果是什么呢?我还亲自坐镇大门口。一个一个地盘问巡检。好了。缓兵之计终于有效了。靠得住地叶府比我想象当中地还要有能耐。不仅自己派人来援助了。还拉来了刑事案件地前线实战部队作为先锋队。而且还出人意料地带来了刺客地画像。这一下真地是让刺客们觉得五雷轰顶了。首先在精神上就严重受挫了。一旦有人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插翅难飞之后。他也许就真地插翅难飞了。最后地落网成擒那是意料之中地。

好了啊。五个刺客一个不落地全死了。全自杀了。全毙命了。我要是刺客联盟地盟主我也发火了。如果他们是被叶府地人给折腾成最后这样那也无话可说。谁让你们先用箭射人家地?人家用刀剑还报给你也在情理之中啊。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地啊。中间参合了一个我来着呢。我才是罪魁祸首啊。要报复我当然首当其冲了。

这么一想之后,我觉得人家是抓我回来祭奠死去的同盟的可能性就真的是很大了,怎么办?性命有威胁了啊?界上除了赚了一些钱之外我一无所成,但是,我的生命还是美好的啊,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被剥夺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如果上天垂怜,或许我也是有可能能够嫁的出去的啊,到时候我还会有小孩呢?那一定是一个超级聪明的娃儿,人家说混血儿都特别聪明和漂亮,我这个虽然算不上混血儿,但是混合着不同时代的血液也会与众不同一点点吧?

到时候,如果他感兴趣的话,我就把我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他,不管男女,我要让他成为这个时代的沃尔玛,成为这个时代的比尔盖茨,成为这个时代的首富。如果他不感兴趣,那就随着他怎么样,但是乐器必须学一样,不感兴趣也得会整一种乐器,这是业务爱好也是涨身价的玩意,别到时候追个女生的,搞不出任何浪漫的招儿还要老娘上阵。

此外,我要教你打篮球,他能够帮助长高,还要会打乒乓,因为这是国球,而且锻炼反应能力,更重要的是,你老妈我爱打,到时候没有人跟我打,你必须跟我打,但必须让我,不能打击我衰老的自尊心。……

想到这儿我都有点被自己感动了,原来我还是可以这么的感性的。我对于生活原来还有着这么的盼望和希冀,正是因为有着这些,所以我才更不想死,更会觉得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所以,刺客联盟老大,咱们谈判一下怎么样?你那几个手下的死确实不是我的错,谁让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杀人未遂来着呢?我怎么着也得给自己洗清罪名啊,要不然明明是你杀了人,却把责任推给了我,你说我冤不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四章:耐心

么一想之后,我觉得人家是抓我回来祭奠死去的同盟T7真的是很大了,怎么办?性命有威胁了啊?界上除了赚了一些钱之外我一无所成,但是,我的生命还是美好的啊,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被剥夺呢?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如果上天垂怜,或许我也是有可能能够嫁的出去的啊,到时候我还会有小孩呢?那一定是.一个超级聪明的娃儿,人家说混血儿都特别聪明和漂亮,我这个虽然算不上混血.儿,但是混合着不同时代的血液也会与众不同一点点吧?.

.到时候,如果他感兴趣的话,我就把我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他,不管男.女,我要让他成为这个时代的沃尔玛,成为这个时代的比尔盖茨,成为这个时代的首富。www.65txt.com如果他不感兴.趣,那就随着他怎么样,但是乐器必须学一样.,不感兴趣也得会整一种乐器,这是业务爱好也是涨身价的玩意,别到时候追个女生的,搞不出任何浪漫的招儿还要老娘上阵。此外,我要教你打篮球,他能够帮助长高,还要会打乒乓,因为这是国球,而且锻炼反应能力,更重要的是,你老妈我爱打,到时候没有人跟我打,你必须跟我打,但必须让我,不能打击我衰老的自尊心。……

想到这儿我都有点被自己感动了,原来我还是可以这么的感性的。我对于生活原来还有着这么的盼望和希冀,正是因为有着这些,所以我才更不想死,更会觉得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所以,刺客联盟老大,咱们谈判一下怎么样?你那几个手下的死确实不是我的错,谁让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杀人未遂来着呢?我怎么着也得给自己洗清罪名啊,要不然明明是你杀了人,却把责任推给了我,你说我冤不冤?所以,您老下次要是再想杀人,可别再到我的地盘上来执行任务了,我不是这么好招惹的,但是也不是真的那么爱管闲事的,只要事不关己,我绝对第一个高高挂起,您就相信我吧。还有,其实我还真的是很有钱来着的呢,咱们商谈商谈吧,你们这么多的兄弟出生入死的赚点玩命钱不容易,不要为了一点点所谓的江湖面子就杀人宰人的好吗?就算你们想要杀个把人来振振声威也不要找我这样的吧?第一,我的影响力不是那么特别无比的大,第二嘛,我这个人真的是有够麻烦的呢?您要是宰了我,那你可好了,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要找你的麻烦啊,您要真的不相信,我可以跟你说说我的明在势力和暗势力的,我可是很强大,很有江湖地位的呢?所以,我也算是道上混的,咱同道中人,总不好杀了吧?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您还缺少个压寨夫人或者使唤丫头的什么的吗?您仔细瞧瞧吧,我这张小脸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国色国香,但是胜在耐看啊,而且您肯定没见过我化妆之后的样子,我可是能够脱胎换骨的,我还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管舞,什么时候给您表演一下?您一定会马上爱上我的。如果您的品味真的非常高的话,那也没有关系啊,我可以做一个优秀的丫鬟的,我可是在陆府当过这些的,雇主对我的评价那是非常高的,要不然你就去认定一下,看看我有没有骗人。哦,对了,陆家的人全死了,你也没地问去,但是我所言非假,我可不太爱讲谎话的,大多时候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正在以胡思乱想来散乱自己的思维,以此来缓解自己被不知名人士绑架后的恐惧感。可是想到后面我也觉得自己想不下去了,因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凶多吉少,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得不偿失,我这么做,叶德陵也不见得会感谢我或者从此感激我,然后不再打压我啊。但是我给自己树了一个敌人那是肯定当然的,而且这个人物还不是好善于,想想看,天底下有多少种的职业,多少种工作啊?可是人家就是这么好兴趣,这么好能耐的选择了杀手这一个有前途的职业,并且还这杀手行业做的还挺不差的,要不然怎么就敢接刺杀叶德陵这样身份人的案子呢?估计人家是杀手业的泰斗,是行业扛把子,所以那些人才会找上他们的,这也就从侧面反映了人家的能力和实力啊。要是被这样的人盯上,并且结下仇怨的话,我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跟他们为敌,不亚于跟叶德陵为敌的难受,因为人家不仅实力强大,而且身在暗处啊,那是防不胜防的。更何况,叶德陵是搞商业的,他如果实在看不下去的话,那就搞垮你的商业就行了,只要你不是太为过分的话,他是不稀罕要你的性命的,因为这个在他的眼中是不值钱的,也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杀手行业就不同了,他要是看你不顺眼,那就简单方便快捷的多了,直接一道令,

杀了了事,多干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那上面光滑滑的一片,凉飕飕的一片,不会自己的脑袋跟自己相伴的日子到头了吧?

我还真的不想死呢。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黑压压的房间的房门,吱呀一声,仿佛被推开了,我被.绑的这会儿,不仅嘴巴上没有臭袜子和胶布带,就连双手双脚都没有被捆绑,仿.佛对方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他们料定了我自己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越狱而逃的,所以一点点防范的措施也没有施与,而我也非常的知分寸,既然人家这么自信,我就没必要戳破人家的自.信,所以我连起来尝试尝试逃脱的想法都没有,我知道,试了也是没有用的。谁见过绑你来,还不锁门.,不安排门卫让你轻而易举逃跑的?.听到门响之后,我就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仍然昏迷着,我想要将自己设置在没有任何威胁的处境中,来降低来人的戒心,如此进来的人或许就会相互对话,那我也就可以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到底想要把我这么着了。

可是等了半天,感觉来人的身影已经压在我的身上了,可是就是没有声音,这样的感受让我真的是很想要睁开眼看一看进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但是这跟我的打算不一样,所以我还是硬挺着仍然闭着眼。要比耐心是吗?我刚好什么都没有,就是耐心还是有点的。而且我是闭着眼,大不了就当自己在养精蓄锐,谁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这样毫无负担的装睡呢?

可是……我的耐心坚持下的结果越来越让自己有些扛不住了,我现在甚至在怀疑,是否有人进了这间屋子,是否有那么一个人正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如果真的有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这样一言不发的光是看着我,现在我是弱势群体,我要以不变应万变,而且我才该是敌不动我不动策略的实施者,对方根本用不着跟我开这一招啊!我的性命都紧紧地被他捏在手里,现在正是他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的时候。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怎么着呢?

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加的揪心了,我知道我的眉毛正在不自觉的皱起,这种样子如果被对方看到,一见就明白我是在假装昏迷,我也不异想天开的认为对方肯定没有看到了,因为闭着的眼睛也能够感受到对方正站在我的面前,因为他的影子投射在我的身上,已经有了很压抑的感觉了。

既然我的眉头已经皱了,那我也就不再假装了,因为装不下去了嘛。所以的装作自己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那种样子,眼睛睁一下闭一下,眉毛皱一下,平一下,折腾的半天,终于两只眼睛都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然后我用极度迷茫的眼神眯着眼睛抬头看向站在我面前的那人,想要一睹尊容之后,才快速想应对之招。

可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眼睛,我迷蒙半闭着的眼睛一接触到这个我想象当中的那个刺客联盟的盟主之后,我的双眼“啪”的一下子统统睁大了,因为这个人我是所认识的,不能说只是认识,我根本熟悉他。因为我到了这个世界的不久后,曾经就有过一次被绑的经历,那次经历在当时是惊心动魄,非常让人心生后怕的,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我几乎已经将那件事情丢到了记忆的最角落中不加理睬了,而那个绑架的主谋也在这个角落中被我渐渐遗忘,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跟他产生过交集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没有必要去想起他,既然从来没有想起过,那么淡忘是必然和正常的。但是现在再次看到他,我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记忆力以及孰轻孰重的判断力,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哪些人需要巴结,哪些人需要防范,我也确实正在营造自己的防御系统,对于一些我正在防范的人物,我都彻底调查,安排卧底,甚至抓住对方的把柄,以求在关键时刻能够胜券在握的占据主动,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以及另外一些有可能跟我的生意产生利益冲突的人我都渐渐慢慢的在这么做,甚至包括向家酒业的老爷子。

而这一个人,这么关键,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我确实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了。真的是太不应该了,真的是太不可原谅了,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以来,会如此不顺,如此处处受阻的原因之一了。果然,叶家的人都是难缠的对象,尽管人家可能并不把自己当做叶家的人来看待,但是他姓叶这个事实是不容许轻易更改的,因为他生下来就留着叶家的血,因为他就叫做——叶志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五章:否认

是,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的眼睛,我迷蒙半闭)]接触到这个我想象当中的那个刺客联盟的盟主之后,我的双眼“啪”的一下子统统睁大了,因为这个人我是所认识的,不能说只是认识,我根本熟悉他。(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因为我到了这个世界的不久后,曾经就有过一次被绑的经历,那次经历在当时是惊心动魄,非常让人心生后怕的,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之后,我几乎已经将那件事情丢到了记忆的最角落中不加理睬了,而那个绑架的主谋也在这个角落中被我渐渐遗忘,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跟他产生过交集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没有必要去想起他,既然从来没有想起过,那么淡忘是必然和正常的。

但是现在再次看到他,我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记忆力以及孰轻孰重的判断力,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哪些人需要巴结,哪些人需要防范,我也确实正在营造自己的防御系统,对于一些我正在防范的人物,我都彻底调查,安排卧底,甚至抓住对方的把柄,以求在关键时刻能够胜券在握的占据主动,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以及另外一些有可能跟我的生意产生利益冲突的人我都渐渐慢慢的在这么做,甚至包括向家酒业的老爷子。

而这一个人,这么关键,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我确实扔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了。真的是太不应该了,真的是太不可原谅了,这也是我这段时间以来,会如此不顺,如此处处受阻的原因之一了。果然,叶家的人都是难缠的对象,尽管人家可能并不把自己当做叶家的人来看待,但是他姓叶这个事实是不容许轻易更改的,因为他生下来就留着叶家的血,因为他就叫做——叶志迁!

当我睁眼看到叶志迁的时候除了倍感吃惊之外,我也知道我并不会有所谓的性命之忧了,叶志迁抓我来肯定有除了要我命之外的其他目的。这样的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叶志迁肯定是要利用我什么地方,或者他想要拉拢我,因为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德陵,或者还有一个叶志远,而我,从开始到结束,都不可能成为他的目标,他的这一生都已经纠结在跟叶家的恩怨纠葛中了,而叶家的盘根错节和势力庞大以及足够他花费毕生的精力来操劳了,我,分量当然比不上叶德陵或者叶志远了。

我看着叶志迁慢慢的站了起来,虽然我的身高跟他之间还是相差非常多,但是至少我不用那么仰着头才能看到他了。我冷冷地看着他,刚开始我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背影,我当然害怕和惶恐了,现在大家都是差不多知根知底了,我腰板就直了,胆子也大了。所以我也就非常敢用先前的那些招数了,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反正他不开口我就不开口,他怎么看着我,我也怎么的看着他。

事实上,错的人本来就是他,他无缘无故的又一次的未经本人允许带走了我,而且又是同样的手法,将我打晕然后在肩膀上一扛,跟扛沙袋似的,我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火气吗?当初我刚刚穿过来,在陆府也只是一个明不经传的小丫头,所以气不粗胆子不大,但是现在身份变了,当然胆子也变了。我可是堂堂的宣董呢!我可是堂堂可以跟皇甫惟强和冯炎豹密切合作无间的宣董,我手下的产业越来越多,身价也越来越高,对于这个京城,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了,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怎么着都要给对方一个面子,怎么还能够想当初这样,把我当一个小丫头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我生气了,很生气,正因为对方是叶志迁,所以我才那么如此的生气。

叶志迁显然也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所以淡淡的笑了起来,然后终于先开口说话道:“宣董?”

我听出了他口气里的傲慢和调侃,没错,我现在是落在了你的手上,但是也并不代表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如果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点什么,或者知晓些什么,甚至想要利用点什么的话,那你就最好对我客气一点点,因为我这个人比较的小气,谁对我好,我会对谁更加的好,而如果谁对我不好的话,我肯定记仇,而且会对人家更加的不好,有仇必报真女子也。所以,我面对叶志迁这样冷言冷语的一声,只有以更冷淡的语调,吊儿郎当的答道:“是,叶董有何指教?”

叶志迁再次笑了,淡淡道:“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怎么就没有变成熟一点呢?”

我一听就来气了,语气变得高昂的喝道:“我不成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不成

到现在还是只会用这种手段。以前绑过我一次两次也T3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是现在你居然还敢绑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在宣董地心目中。我地胆子变小了吗?怎么我现在就不敢再绑你了呢?难道我会害怕宣董你吗?”

我气呼呼地嘲讽道:“是啊。你有什么可怕我地。我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势力也不及你强。脑袋也不及你聪明。你当然没有什么可怕我地。更何况。你连叶德陵都敢刺杀。你绑架个我有什么可以害怕地。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嘛。



“你已经确定叶德陵是我派人刺杀地了?”叶志迁挑了挑眉。淡淡地语气。无所谓地问道。

我皱了皱眉。有些不耐地说道:“你千万不要给我否认。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派人来刺杀他。才最为合情合理。我只是恨自己为什么前面就没有想到呢?这个答案应该是呼之欲出地。我却一直疑惑着。而且。叶董。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直呼叶德陵地大名。他怎么说。也是你地亲生爷爷。再怎么否认。他也是。难道不是吗?”

“是,我没有否认,我不会否认我派人刺杀了他,我也不会否认他是我的爷爷,但是这两件事情之间并没有矛盾。我两样都承认,两样也都这么继续的做着。”

我直接翻白眼了。见过变态,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孙子刺杀亲生爷爷,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这么的简单随意,他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还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内心?

我还在腹谤他,可是叶志迁继续说道:“如果,他不是我爷爷的话,他现在就不可能现在仍然还有机会得到抢救,你也不会有机会上演那一出紧急抢救的好戏了。”

“上演?好戏?”我要发飙了,“叶志迁,你到底什么意思?”

“在你面前我不否认,所以在我面前,你也就不要否认了,如果那个人不是叶德陵,不是安国侯爷的话,在当时你还会上演这一出急救的好戏吗?谁都知道在如此接近心脏的地方中了一箭是非常危险的,如果是袖手旁观,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因为大家都不是大夫,谁都没有那个能力去挽救,但是如果你去做了,你就担当了风险,最后的结果是你挽救回来了,那就一切好说,如果最后反而没有挽救回来,那么在大家的心目中可能就会责怪你了,因为有可能是你加速了伤者的死亡时间。但是因为那个人是叶德陵,你知道如果他死在了你的地盘上会对你相当的不利,所以你才会铤而走险的这么去做,只希望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希望可以帮你挽救回叶德陵,这样的话,就算最后叶德陵还是不治而亡,但是你也总算是尽力了,这样到最后追究起责任来,你也可以少承担一点。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我淡淡的看着叶志迁,然后听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在询问自己的内心,我真的是跟他所说的一样,是因为顾及到叶德陵的身份所以才会去急救吗?怎么想来想去,我都觉得他这么认定我有些偏颇,可能叶德陵的身份在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些作用的,但是如果当时受伤的人并不是叶德陵的话,我也是会最终上去急救的,因为如果不懂的话,那是没关系,可是现代的教学中,都有急救知识的培训,我明明是懂得一些的,那么见死不救和蓄谋杀人之间相差的距离也不是特别那么的大。所以最终的结果,我还是会去救的,只不过过程中会挣扎更多一点的时间而已,因为就跟叶志迁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情明显是承担着风险的,而且我确实是只知皮毛,懂得不够深,所以误诊和帮倒忙的可能性还是非常之大的。

“怎么?还是打算否认吗?太让人失望了,想想看,你可以完全不顾人的生死用袖箭射人,难道你还要跟我说什么你是仁慈和害怕暴力的吗?”

我睁大眼睛的看向叶志迁,这家伙当时也在场?我明明已经封锁了所有的道路,每一个出去的人都是经过我的眼睛才被放出去的,而且当时我也留意着四周围的高空和外侧,因为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一些人是可以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所以在自己头顶上空掠过,或者在山岩峭壁上飞掠而过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我跟另外一个门卫这么盯着,也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不明物体在飞来飞去啊,那么这个叶志迁当时藏在了哪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手段逃出去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六章:鄙视

为那个人是叶德陵,你知道如果他死在了你的地盘上\[的不利,所以你才会铤而走险的这么去做,只希望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希望可以帮你挽救回叶德陵,这样的话,就算最后叶德陵还是不治而亡,但是你也总算是尽力了,这样到最后追究起责任来,你也可以少承担一点。www.65txt.com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我淡淡的看着叶志迁,然后听着他的话,一点一点在询问自己的内心,我真的是跟他所说的一样,是因为顾及到叶德陵的身份所以才会去急救吗?怎么想来想去,我都觉得他这么认定我有些偏颇,可能叶德陵的身份在我做那个决定的时候确实是有一些作用的,但是如果当时受伤的人并不是叶德陵的话,我也是会最终上去急救的,因为如果不懂的话,那是没关系,可是现代的教学中,都有急救知识的培训,我明明是懂得一些的,那么见死不救和蓄谋杀人之间相差的距离也不是特别那么的大。所以最终的结果,我还是会去救的,只不过过程中会挣扎更多一点的时间而已,因为就跟叶志迁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情明显是承担着风险的,而且我确实是只知皮毛,懂得不够深,所以误诊和帮倒忙的可能性还是非常之大的。

“怎么?还是打算否认吗?太让人失望了,想想看,你可以完全不顾人的生死用袖箭射人,难道你还要跟我说什么你是仁慈和害怕暴力的吗?”

我睁大眼睛的看向叶志迁,这家伙当时也在场?我明明已经封锁了所有的道路,每一个出去的人都是经过我的眼睛才被放出去的,而且当时我也留意着四周围的高空和外侧,因为我知道这个时代的一些人是可以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所以在自己头顶上空掠过,或者在山岩峭壁上飞掠而过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但是我跟另外一个门卫这么盯着,也是没有看到有什么不明物体在飞来飞去啊,那么这个叶志迁当时藏在了哪里?他又是以什么样的手段逃出去的?

他戴了人皮面具吗?但是就算是戴了人皮面具,但是他的身材也是无法更改的,他这样的身板,背影看上去就非常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了,不可能这样的人在我的身边走过,我会好无所觉的将他放行。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这个家伙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我也就不再深究了,反正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人家的能力或许真的就在我的想象力之外呢。

但是,他对我的诽谤我还是要澄清的。我淡淡(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而严肃的说道:“我就是仁慈而且拒绝暴力的。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当时为什么会让人射无辜的群众,如果不是你的人在里面惹是生非,造谣生事,我怎么可能需要动用这样的手段来铁腕镇压?我这是被逼的,而且你不该否认的是,这样的手段在当时来说效果是最佳的,也是为了防止更多的人受伤和受蛊惑的最佳手段。我是为了更多的人着想,才是杀一儆百的让大家可以正常下来。”

“我承认,你那么做的效果非常好。我没有想到,你可以留住我的人,更不曾想到,你可以将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杀了。”

“不是我杀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自杀的。

或者,他们每个人都是你杀的,是你定的规矩和严酷的手段,让他们宁愿自杀以避免另外一些更为不堪的事情发生。”

“那么,按照你这么来说的话,那五个人就是你和我联手逼死的了?”

“是你,不是我,我没有逼迫他……们……”

“怎么了。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因为不可否认。我也有份在逼迫他们。但是这不能怪我。他们是犯罪分子。虽然不是主谋。但是也是罪犯。追捕抓获他们是应该地。我事实上并没有做错。”

“他们是罪犯。他们是应该被追捕抓获。但是那个人。你不觉得不应该是你吗?”

“反正。我做也做了。你想为他们报仇地话。尽管来好了。反正我现在在你地手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杀要剐。随便。”

“怎么。急了?这可不像是你地风格!”

“风格?”

“我还有什么风格了?”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吃惊,我不太明白,我这样的一个人在叶志迁这样的人心目中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形象?反正叶志迁这样的一个人在我心目中绝对是一个负面形象,虽然有时候会觉得他有些可怜,有些值得同情,但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点我还是同意的,凭什么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要加倍十倍的还给别人呢?或者是我并不能够换位思考,或许是我不能够真正的体会到他的痛苦和仇恨,但是他

话那么极端,而且又是那么的神秘莫测,行为举止都)E料之内,让人怎么想都会有些恐惧的感觉,从刚开始我的第一个威胁就是他带给我的,他救了陆云中,然后绑了我,硬是要我跟陆云中合作,然后帮助他一起对付叶家,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陆家才会加速灭亡的吧,这样还不算,我和陆云中被利用后,因为陆云中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在陆家被囚禁之后,因为有可能会抖出他,所以他就先下手为强的将叶家的所有人都给灭了口,那是要怎么样的铁石心肠和冷血残酷才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让叶志迁做起来,仿佛是得心应手,并且并不需要多少解释和说明的。我曾经跟自己说过,虽然陆家对我并不是那么特殊的好,但是那也是我落户的第一个地方,所以我潜意识将自己降生的地方当做了自己的家,在那个里面我费心思的经营过,我希望让自己能够体会到有一种家和被接受的感觉,这样我才能相信自己已经融入到这个世界当中了,所以当陆家遭遇到叶家的威胁而碰到危机的时候,我才会那么的不遗余力的帮忙,但是这一切都让叶志迁给毁了。他轻而易举的将那个我称之为家的里面的人一个不留的统统给杀了,然后就灭了我跟这个世界的唯一的一个联系,所以我才会那么任意妄为的跟这个世界进行拼搏,所以才会如此这样的我,可以说,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他跟叶志远这两兄弟联合所造成的结果,一个叶志远把我关起来,让我饿了整整三天,从此对贫穷和饥饿有了阴影,见到银子就想扑,见到美食就忍不住的要填撑了肚子才肯罢手,我自己有时候觉得自己都有些变态了,这个叶志远是在我的**内脏方面对我产生了致命的影响,所以我才会这么没日没夜的将敛财当做一种追求。而这个叶志迁将陆家的一整家子人全给杀了,断了我的情感寄托,让我无所顾忌,无所牵挂,没有任何人可以羁绊我了,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让我动容了,我也就不会为任何人而低头了,同样我也不会为了谁而那么的不遗余力的去做什么事情了,这是叶志迁在精神方面对我产生的致命的影响。**和精神都被毁灭过一次了,那么涅槃之后的我还不会脱胎换骨吗?

没有理会我讥讽的语气,叶志迁继续淡淡说道:“你的风格就是死撑啊。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不管到了什么地步,你都有一种能耐能够死撑住,而且这种死撑还能让人产生一种敬佩感。”

“你这么说,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还有一点点的敬佩我?”

“是,有那么的一点。我不曾想到,你能够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

“你的意思是,你当初小看我了?”

“是,有些小看了。还记得当初你跟我谈判时说的那个狼和狈的故事吗?”

“当然记得,我自己说的故事我当然记得了。狼和狈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抓捕到牧羊人的羊,但是狼狈合作的话,就可以毫不费力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牧羊人的肥羊偷光。”

“你也说过,我是狼,你是狈,叶家是那个牧羊人是吧?而且你还自愿跟牧羊人的朋友合作,然后帮忙打开牧羊人的篱笆门,你当时是这么说过的吧?”

“我不否认。”

“那么……”“但是,现在我不愿意承认了。”

“你——”

“就准你用到我的时候,随便抓我来,然后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难道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和资格吗?而且,你现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的目标不是摧毁叶家的产业然后取而代之吗?你不是要让叶德陵看到你的能力,然后让他后悔当初对于你和对于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做出这么极端的手段?刺杀?那是最下三滥,最不上台面的做法了。”

“所以,你现在正在鄙视我,对吗?”

“难道你认为这样的举止,不应该受到鄙视吗?”

“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的要用刺杀来完成最终的目的的话,你认为认为你还有机会能够急救叶德陵吗?你认为叶德陵现在还可以安然的在家里就诊吗?”

“什么……什么意思?”我看着叶志迁,一时有些缓不过来,他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难道……

叶志迁一副“你应该很清楚”的表情,看得我都有些想扁他,但是仔细一想又是有可能的,但又是没有可能啊。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七章:把柄

志迁看着我,问道:“还记得当初你跟我谈判时说的T的故事吗?”

我抬头看向他,淡淡道:“当然记得,我自己说的故事我当然记得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狼和狈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抓捕到牧羊人的羊,但是狼狈合作的话,就可以毫不费力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牧羊人的肥羊偷光。”

“你也说过,我是狼,你是狈,叶家是那个牧羊人是吧?而且你还自愿跟牧羊人的朋友合作,然后帮忙打开牧羊人的篱笆门,你当时是这么说过的吧?”

“我不否认。”

“那么……”

“但是,现在我不愿意承认了。”

“你——”

“就准你用到我的时候,随便抓我来,然后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难道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和资格吗?而且,你现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的目标不是摧毁叶家的产业然后取而代之吗?你不是要让叶德陵看到你的能力,然后让他后悔当初对于你和对于你父亲的所作所为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做出这么极端的手段?刺杀?那是最下三滥,最不上台面的做法了。”

“所以,你现在正在鄙视我,对吗?”

“难道你认为这样的举止,不应该受到鄙视吗?”

“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说的要用刺杀来完成最终的目的的话,你认为认为你还有机会能够急救叶德陵吗?你认为叶德陵现在还可以安然的在家里就诊吗?”

“什么……什么意思?”我看着叶志迁。一时有些缓不过来。他刚刚说地话。什么意思?难道……

叶志迁一副“你应该很清楚”地表情。看得我都有些想扁他。但是仔细一想又是有可能地。但又是没有可能啊。

叶志迁如果真地动用人刺杀叶德陵地话。刚刚那一路上有很多次地机会。山上山下地人那么地多。如果近距离地一刀怎么着都死定了。就算是用箭射。那么只要方位再稍微贴近心脏一点点。那就让叶德陵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了。或者还有一种方法更加地保险。那就是在那利箭上涂毒。那样地话。也可以一箭就让叶德陵上西天了。但是我看过了。那支箭上确实是有毒地。只不过那种涂毒量非常地轻微。那样地毒量或许只能毒死一只小老鼠吧。而且那样一点点地毒量。还有一定地消毒作用呢。而且。我看过了。那支箭地位置刚好在心脏大动脉地不远处。只要方向再偏那么一点点就无力回天了。可是那个分寸就是扣地这么刚刚地好。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侥幸。是叶德陵运气实在太好。但是现在经过叶志迁这么隐晦地一说。我又觉得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地。根本就是叶志迁故意放他一马。否则天下哪有那样地侥幸。运气也太好一点了吧。

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叶志迁这么费尽心机地混进了我地场地中。动用了这么多地人力物力来布置这么一起刺杀事件。却让这一次刺杀没有任何收获?如果是这样地话。那他地那五个手下不是白死了?有这么做老大地吗?而且。就算是让叶德陵没有真正死亡。但是让他受伤了。而且是重伤。这是事实。那么我是否可以推论说。叶志迁近期会有什么计划。什么行动。或者什么阴谋?他想要趁着叶德陵重伤卧床无法行动地时候。做出什么措施。打得叶家措手不及?想来想去。只有这个结论是成立地了。只不过这也没什么可骄傲地啊?搞暗杀不光明。但是趁人之危同样不高尚。而如果是你将人家变得重危。然后你再来趁人之危那就更下作了。可是怎么叶志迁说出来地口气中带着骄傲呢?

其实。我虽然对叶志迁地印象并不是特别地好。但是到了他这个地步地人。我总不觉得应该不会用如此地手段来达到他自己毕生地目地。因为那不仅是对他对手地一种轻视。也是对他自己地一种蔑视。实际上。叶志迁是一个极度自尊地人。正是因为有这种极度地自尊。所以当初他才会一怒之下从叶家逃了出来。小小年纪地自己一个人闯荡江湖。所以日后地性格才会变得那样地僵硬和冰冷。这是他地经历带给他。就像我地经历带给我地一样。所以。重新审视叶志迁。然后在回过头想一想当时地那一件刺杀案件。我琢磨着。难道还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难道叶志迁派人刺杀叶德陵并不是出暗招。而只是在接招?难道叶志迁也不过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这个有可能吗?

叶志迁明显在欣赏着我的脸部表情变化,我的所有情绪都在脸上展现无遗了,而正因为我看向叶志迁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所以他开始对着我淡淡的笑了,那是一种似乎相互心领神会的笑容。但是我知道,我并没有心领神会,我仍然

叶志迁在搞什么鬼。而且不管他搞什么鬼,他的目\|针对一个人的,那个人姓叶,他自己也姓叶,说到底,那是他们叶家之间的内部矛盾,我干什么牵扯在内?如果仅仅因为我当时紧急救了叶德陵就要被迫被拉进这场纷争中的话,那我就真的要大呼冤枉了。我当时完全是被逼的啊,而且谁能知道当时的幕后之人是叶志迁啊,如果我早知道现在的这个结果的话,我打死也不会救叶德陵了,反正他也根本死不了,那个箭伤看上去那么吓人,谁都觉得叶德陵命不久矣了,谁曾想到,那个下令刺杀的人根本给他留了一手,看着吓人其实只是吓人而已。从另一方面来想,叶志迁想要把我拉进这场纷争当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就算现在我的人是落在了他的手上。但是我这个人看上去就是那种不容易屈服的,他如果硬是用武力的话,我不见得就会答应,反而把大家的关系给弄僵了。而且,他想让我在当中承担什么成分,难道真的跟我当时混乱一说的一样,我去当什么牧羊人朋友的合伙人,然后再给他这只狈开篱笆门?那我还真的成了什么狼了呢,我和他还真的是狼狈为奸了呢。天怜我见,我当时完全就是为了自保才会有此一说,那完全就是扯淡,谁那么神经失常的要跟叶志迁成为狼狈然后去大开叶德陵的篱笆门?开了篱笆门之后呢?那里面的羊是有可能被我们这两只狼和狈给偷了,还给我们自己俩分赃分了给吃了,或许我们俩还都有那个本事将那些肥羊都给消化了,但是偷了、吃了、消化了之后呢?那叶德陵这个牧羊人可不是一般的牧民,他养着羊的同时,还养着虎呢,到时候我们这种不成气候还贼胆包天的狼和狈还不吃了多少就得吐出多少,最后再被那头虎给吃了?

所有的经验都告诉我,叶德陵只可以巴结,不可以得罪,更何况去算计他?省省吧,还是安分守己点,可以活得更为长久,再说了,他叶志迁跟叶德陵之间有私人恩怨,我跟叶德陵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虽然最近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摩擦,那都是可以好好解释清楚的。并且,叶志迁那也不是一个善茬,谁知道事成之后他会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来着。我打不过他,算计不过他,也就是会赚几个小钱,能顶个屁用啊。

这个浑水绝对不可以跟着瞎趟,就算叶志迁再威胁,再利诱,再逼迫,再强势,反正不干就是不干,这百害而无一利的玩意,傻瓜才跟着参合呢。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接下来叶志迁怎么说,他说什么,反正只有一个字作为回应,那就是“不”字,说什么都是不,怎么说都是不。

叶至迁看着我的表情觉得非常的好笑,或许他已经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了吧,也是我脸上的决绝之色非常低明显,被他看出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奇怪的只是,怎么叶至迁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呢?难道他已经掌握了我什么把柄,或者他已经知道了必然能够说动我的方法?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啊。我唯一可以令我觉得惶恐的把柄就是我那个想象力再怎么天马行空也想象不出来的穿越身份,只有这一点如果被道破,我被人当做妖怪,当做冤孽才会令我毫无回击之力,并且足够毁灭我。但是这个把柄,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所以我才能靠着这一点优势在这个世界上混的风起云涌的。而足够能够说动我的理由似乎也不存在,我最需要什么?我最害怕什么,或许人家都不一定能够猜得透吧。表面上来看,我因为是最需要钱,最害怕失去钱,这一点我承认,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一分一厘也不想丢了,而且我还想着越赚越多,最好跟叶德陵都有的一拼。

但是真要到了什么关键时刻,或者原则问题上,我相信我自己还是能够稳得住心神的,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句话不是冠冕堂皇说出来听听的,而是我自己真的可以这么做到。只要我的生命还在,我相信我失去的财富,在不用多长的时间之内,仍然可以一点一点的赚取回来,而在那个由贫到富的过程或许我还会非常的享受呢,我现在就是在享受这个过程,所以我才会那么的有劲,那么的不怕辛苦。所以,我不相信,叶至迁可以掌握我的什么致命把柄,也不相信他已经掌握了必然能够说动我的理由。

但是,等到叶至迁真的开口说了,我才知道他脸上会呈现如此镇定,如此胜券在握的表情的原因。因为,虽然我将他不是看的非常的清晰,但那时他看我还是比较清晰的,比我想象当中的清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八章:心惊

有的经验都告诉我,叶德陵只可以巴结,不可以得罪T3去算计他?省省吧,还是安分守己点,可以活得更为长久,再说了,他叶志迁跟叶德陵之间有私人恩怨,我跟叶德陵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虽然最近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摩擦,那都是可以好好解释清楚的。(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并且,叶志迁那也不是一个善茬,谁知道事成之后他会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来着。我打不过他,算计不过他,也就是会赚几个小钱,能顶个屁用啊。

这个浑水绝对不可以跟着瞎趟,就算叶志迁再威胁,再利诱,再逼迫,再强势,反正不干就是不干,这百害而无一利的玩意,傻瓜才跟着参合呢。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接下来叶志迁怎么说,他说什么,反正只有一个字作为回应,那就是“不”字,说什么都是不,怎么说都是不。叶至迁看着我的表情觉得非常的好笑,或许他已经看透了我的心理活动了吧,也是我脸上的决绝之色非常低明显,被他看出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奇怪的只是,怎么叶至迁好像一点都不着急呢?难道他已经掌握了我什么把柄,或者他已经知道了必然能够说动我的方法?我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可能啊。我唯一可以令我觉得惶恐的把柄就是我那个想象力再怎么天马行空也想象不出来的穿越身份,只有这一点如果被道破,我被人当做妖怪,当做冤孽才会令我毫无回击之力,并且足够毁灭我。但是这个把柄,是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所以我才能靠着这一点优势在这个世界上混的风起云涌的。而足够能够说动我的理由似乎也不存在,我最需要什么?我最害怕什么,或许人家都不一定能够猜得透吧。表面上来看,我因为是最需要钱,最害怕失去钱,这一点我承认,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我一分一厘也不想丢了,而且我还想着越赚越多,最好跟叶德陵都有的一拼。但是真要到了什么关键时刻,或者原则问题上,我相信我自己还是能够稳得住心神的,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句话不是冠冕堂皇说出来听听的,而是我自己真的可以这么做到。只要我的生命还在,我相信我失去的财富,在不用多长的时间之内,仍然可以一点一点的赚取回来,而在那个由贫到富的过程或许我还会非常的享受呢,我现在就是在享受这个过程,所以我才会那么的有劲,那么的不怕辛苦。

所以,我不相信,叶至迁可以掌握我的什么致命把柄,也不相信他已经掌握了必然能够说动我的理由。

但是,等到叶至迁真的开口说了,我才知道他脸上会呈现如此镇定,如此胜券在握的表情的原因。因为,虽然我将他不是看的非常的清晰,但是他看我却还是比较清晰的,至少比我想象当中的清晰。

叶至迁轻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些什么,你在极力避免自己陷入这场我和叶德陵之间的争斗中,你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想要脱身事外,想要作壁上观。我这么说,对吗?”

我迎上叶至迁的眼睛,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于是我果断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就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因为这本身就是与我没有什么干系的事情,我没必要为了你们叶家的内部争斗而陷身其中。我承认,当初我跟曾经有过一定的口头协定,但是那些协定也因为你最终没有跟我合作,所以自然而然的不能成立了。更何况,叶薰应该非常清楚,我现在做的每一项生意都是光明正大的正经生意,但是如果我一旦跟你联合上了,那么不仅仅是我给自己树了叶德陵那样的一个劲敌,我还将我自己台面上已经开始成气候的生意变得不黑不白,我想不应该还没有蠢到那样的地步。”

“宣董,你当然不蠢了,你不仅不蠢,你还相当的聪明。每一次跟宣薰的对话都会让叶某受益匪浅。但是跟宣董接触多了,我也学会了一点,那就是听你的话,不能光听表面的那一层的意思。宣董的一个特点就是说出来的话永远是在替对方着想,永远把自己当成是对方的同盟者和没有威胁的弱者,所以跟你接触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你合作上了,而你就在这种摆出来的弱者的姿态上一点一点的侵入,一点一点的剥食,等到对方有所发觉之后,你早已经从当初的哪一个同盟者和弱者变成了一个驾驭者和强者。我想关于这一点,如果你当面去问问皇甫惟强或者冯炎豹就非常的清楚明白了。可是这一个特点还不是宣董你最厉害的。宣薰最厉害的一点是,你在侵入和剥食的过程中确实在给对方带来一点又一点的

那种甜头会让人欲罢不能,于是深陷其中,然后你才)E越陷越深的过程中,越来越把握住对方的致命点。但是这一个致命点确实最大的利益点,而转变的关键却很无奈的都被宣董你紧紧地握在了你的手心里。也正(web用户请登陆www。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是这一点,宣薰你才可以这么安全,这么有恃无恐的光鲜亮丽的活着。你甚至因为这一点而根本不怕叶德陵。因为你现在又开始了一个循环,那就是你在叶德陵的面前摆出了当初你在皇甫惟强和冯炎豹面前摆出的那一种同盟者和弱者的形象,而其实私底下,你或许已经想好了好几个可以跟叶德陵合作的方案。这一些方案也无不例外的以利益为诱惑,这一种诱惑中,你的对方才会是最大的受益者,看上去你永远都是分得了很小一杯羹的小角色,但是那只不过是你循序渐进的一个措施和手段。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我的心有一些的抖。我心底早已经承认,从叶德陵驾临那一次诗词歌咏大典之后我就已经开始在琢磨跟叶德陵的合作项目了。我知道唯一一种不跟对方成为敌人的方法,那就是跟他成为朋友,而跟商人,一个真正的商人成为朋友,那没有跟他成为利益的共同伙伴来得更为快捷,更为牢固了。对于商人,只要利益牢牢地绑在了一起,那么就算是双方是世仇,也仍然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共饮共食。就像叶德陵和冯炎豹,就像叶德陵和皇甫惟强。也就像我和郭药眠。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同意,我同意每一个跟我合作过的人我都不是如表面上那样简单的跟他在合作。但是我更要说明的一点,那就是虽然我的动机和过程是复杂的,但是我的目的却是单纯的,单纯只用一句话就可以说完了,那就是我只有一个目的——赚钱。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要取代任何人,所以我才会努力在所有大佬的空档中求生存。只要是某人扛霸的行业我都尽量不参合,我正在努力寻找着我宣心照独有的发财之路,这一条路将会尽可能的不打破现有的利益均衡,这条路也将会尽可能的不侵吞掉任何一个人的利益。这会是一条被人们忽略的发财大道,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一条阳光大道可走了,我不挤掉任何人本该走的道路,我只是自己多找出了一条路而已。”

“宣董的口才,我一直以来都是相信的。但是,既然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要取代任何人,那么淮水和渭水上的那一些船工和造船厂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受惊地看向叶至迁。他这么说话地样子。好像是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了。

果然。叶至迁看着我有些微变地脸色继续说道:“当初一趟长江之行。你不仅留下了一个得力地手下在那里统筹长江水线地黄金渔业。还带回了另一个左膀右臂。可是这一些其实算起来都不算是你地最大收获。那一趟长江之行。你最大地收获其实是说服了冯炎豹地两个手下。然后让他们说服冯炎豹采用了你提出地那三个建议。也就是从那三个建议开始真正实施之后。你地人手开始遍布在淮水和渭水两岸地。那一些船工和水手甚至挖沙清淤泥地普通杂工。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到底有多少人是你地人。可以说。在传说中由冯家垄断地长江漕运上。暗中掌控地却是宣董你地人。表面上长江水线上南来北往地仍然是扬着冯家地旗帜。但是不管在哪一个角落。只要你一声令下。任何一个港口。任何一个渡口。你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截下冯炎豹地船、粮甚至人。你足够有这样地能力。我这么说。你敢承认吗?”

我地心已经被惊得差点停止跳动了。但是我虽然被叶至迁说中了。但却仍然可以问心无愧地。所以我仰头回道:“叶董。果然眼线密布。势力庞大。我不否认在长江水线上有我地人存在。而且那些人还是谁都搞不清楚地谁是谁。但是我想说地却是。虽然我有人布置在那。但是不到必要地时候。我根本不会动用他们。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有了自己地新生活。每个人现在都过得不错。所以我不会轻易地打破这一份宁静地。”

“当然了。就如宣董你自己说地。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如果真地有那么一天。冯炎豹想要跟你翻脸。对你不利了。你会以雷霆手段让他知道你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任他宰割地小羔羊。这些你在布置地当时就是为自己留地一条退路。所谓地退路当然是不到走投无路时不会选择地道路。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十九章:轻视

宣董的口才,我一直以来都是相信的。www.65txt.com但是,既然T何人,也不想要取代任何人,那么淮水和渭水上的那一些船工和造船厂的人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受惊的看向叶至迁,他这么说话的样子,好像是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了。

果然,叶至迁看着我有些微变的脸色继续说道:“当初一趟长江之行,你不仅留下了一个得力的手下在那里统筹长江水线的黄金渔业,还带回了另一个左膀右臂。可是这一些其实算起来都不算是你的最大收获,那一趟长江之行,你最大的收获其实是说服了冯炎豹的两个手下,然后让他们说服冯炎豹采用了你提出的那三个建议。也就是从那三个建议开始真正实施之后,你的人手开始遍布在淮水和渭水两岸的。那一些船工和水手甚至挖沙清淤泥的普通杂工,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到底有多少人是你的人。可以说,在传说中由冯家垄断的长江漕运上,暗中掌控的却是宣董你的人。表面上长江水线上南来北往的仍然是扬着冯家的旗帜,但是不管在哪一个角落,只要你一声令下,任何一个港口,任何一个渡口,你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截下冯炎豹的船、粮甚至人。你足够有这样的能力。我这么说,你敢承认吗?”

我的心已经被惊得差点停止跳动了,但是我虽然被叶至迁说中了,但却仍然可以问心无愧的。所以我仰头回道:“叶董,果然眼线密布,势力庞大。我不否认在长江水线上有我的人存在,而且那些人还是谁都搞不清楚的谁是谁。但是我想说的却是,虽然我有人布置在那,但是不到必要的时候,我根本不会动用他们。他们每个人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每个人现在都过得不错,所以我不会轻易的打破这一份宁静的。”

“当然了,就如宣董你自己说的,你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冯炎豹想要跟你翻脸,对你不利了,你会以雷霆手段让他知道你根本不是一个可以任他宰割的小羔羊。这些你在布置的当时就是为自己留的一条退路,所谓的退路当然是不到走投无路时不会选择的道路。但是,如果这一些事情被冯炎豹知道了,你觉得按照冯炎豹那样谨慎精明的人,他会像我一样觉得,那不过是宣薰你的自保手段吗?那样可以轻易倾覆他花了一辈子经营的水线的潜在势力会让冯炎豹觉得那不过是你善意的一条退路吗?”

“你……”我知道我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但是我还是很难想象,居然,居然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叶至迁给看出了我的深层次动机。“你,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

“威胁?这句话该怎么说?难道我会去跟冯炎豹抖出你在他视为生命的水线上的那些布置吗?冯炎豹从不曾跟我有过合作,他不会是我的朋友和伙伴,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自然也不会。”

“那你现在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我可不相信,叶至迁是来跟我讲故事的。

“我只是在哀叹,冯炎豹的精明强干,他的谨慎小心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强的一个。可是那样又如何呢?宣董,你在明处摆出了一个大大的对他的威胁,那就是你在他的造船厂上的技术隐瞒,以及在整条水线上运输时的向导系统的技术操作。你让冯炎豹明明白白的知道,只要少了你那些先进的、坚固的、快速的漕船都将成为费船,只能回到原来的运输程度上去,可是已经尝过甜头的冯炎豹是不能忍受再像以前那样只要出一趟船就要祈天求地的担心受怕,那种不可计算的意外时冯炎豹最不愿意看到,也最害怕忧虑的。因为谁都不清楚如果碰到一次大灾难的话,他的冯家会损失多少。可是有了宣董之后,冯家船队的事故率和损失度是以前的十分之一。以前冯家船队就算再顺风顺水,每个月也会大险小险的碰到几次损失,可是有了宣董之后,冯家船队整整大半年的损失度还不及以前的一个月。这等于就是给冯家船队系上了安全的防护套。冯炎豹怎么可能轻易的将这个防护套给扔掉?光只是这一项就足够冯炎豹对你产生敬畏了,可是你还在他的造船厂动手脚。如果我消息没有出错的话,你的那些御用设计师正在跟冯炎豹的人商量的建造一系列出海的大型商船吧?这是一项暴利的事情,却也是一项少了你宣董就不可能成行的计划。甚至……”

“甚至什么?”我急不可耐的往下接,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叶至迁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甚至,你们设计的新商船不仅坚固耐风险,而且

了一种叫做远程大炮地武器。这种武器可以避免商船)E任何地海盗或者水军。而如果我没有料错地话。你跟冯炎豹应该是有协议地。只要你地海外贸易进行到一定地程度。这种可以带着远程大炮地大型舰船地设计图你将会送给冯炎豹。到那个时候。大齐水军地作战能力地提升就在冯炎豹地手上了。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叶德陵也会开始忌惮冯炎豹了吧?而冯炎豹也或许就靠着这个换得了他这辈子都梦寐以求地摆脱叶德陵地自由了。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我赶紧辨清。冯炎豹到底是怎么想地我不知道。虽然叶至迁这一次说地又是实情。但是事实并不是如他所说。海外航行。置备一些必要地热武器那是出远门地必须。虽然我也有所料到冯炎豹对这种远程大炮舰船感兴趣地原因。但是那个不是我所考虑地内容。他从我手中买断之后。是卖给叶德陵还是卖给朝廷。甚至卖国卖给了其他国家。那都不是我所能左右地了。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地。但是现在被叶至迁这么一说出来之后。我发现在他地眼中和口中。我好像才是那个野心最大。**最强。想要做到比叶德陵还要离谱地那个人。我其实就只是想要赚钱啊。哪里可以赚钱。哪里有暴利我就扑向哪里。如此简单而已。当然我要赚钱。我就肯定要给自己好不容易赚来地钱买上保险。那我随之而做出地一些退路和一些保障措施和手段也是可以原谅地。怎么被叶至迁这么一分析出来。好像我是从一开始就在打冯炎豹地主意。我接近他。我跟他合作从一开始就蓄谋想要吞掉他地冯家漕运。想要取而代之一样。我是这么想地吗?我真地想要冯炎豹一生为之奋斗地长江漕运吗?

不。答案是否定地。所以叶至迁分析地不对。所以我也就没有必要再为了他地话而心惊而惶恐了。就算被他知道了。看破了。那又如何。我并不是那样想地。我也并不会那样地去做。

可是。在冯炎豹这一边是这样。而在皇甫惟强这一边呢?叶至迁应该调查地更为清楚吧?冯炎豹我安插地势力如此地分散。如此地隐晦都被他发现了。京城本来就是叶至迁地势力范围之一。那么他知道我地那些不可告人地事情和布置就更加地有可能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定了定神。慢慢地听着叶至迁将他知道地所有地我地把柄都一一地说出来晒一晒。看看他到底将我地老底摸得怎么样了。

我对上叶志迁的眼睛,笑道:“看来我们都犯了同样一个毛病啊,这就叫做是通病。”

“哦,是什么通病?”

“轻敌啊。当初是你轻视了我,所以才会让我有缝隙可以开始自己的事业。如今是我轻视了你,所以才会被你摸清了老底却仍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探查我的。就是因为这个轻视,才会让我现在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处境与你相见。看来,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啊。尤其是你原本就是一个不该被轻视的人。我现在终于知道我错的离谱了。”

“果然如你所说,这的确是我们俩都有的通病。你的这些话分析的很在理,刚好这些话也是我曾经想过的,后悔过的。如果不是你先一步说了出来,我肯定也会跟你说的。”

“好了,该想的,我们都没有在最恰当的时候想到,而该后悔的也没有在最适合的时候后悔到,所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现在,说说你的探的我的底吧。既然在冯炎豹那一边你都可以探查的这么清楚,那么在皇甫惟强这一边就更加的清晰透彻了吧。说说看,你把我到底看的所么多么清晰了。”

“皇甫惟强?如果冯炎豹是以精明谨慎出名的话,那么皇甫惟强就刚好和他相反了,皇甫惟强是胆大敢为,只要被他想到的,只要是他觉得有利可图的,他会不惜一切的去做。他是一个输得起也愿意输的人,他的冒险精神和赌博心理刚好被你钻了空子,你知道他肯定会喜欢你这种同样具有冒险精神和赌博心理的人的,而皇甫惟强这个人,只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他就会非常乐意跟这个人合作。更何况你还把自己已经跟冯炎豹合作的事实以最好的方式透露给皇甫惟强。冯炎豹虽然并不欣赏冯炎豹的行事风格,但是冯炎豹的精明谨慎也是皇甫惟强深知他最欠缺的。你连冯炎豹的考验都可以通过,这就再一次给你跟他的合作加大了筹码。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先找冯炎豹,再找皇甫惟强的原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章:老底

然如此,我索性定了定神,慢慢的听着叶至迁将他知T[我的把柄都一一的说出来晒一晒,看看他到底将我的老底摸得怎么样了。(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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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上叶志迁的眼睛,笑道:“看来我们都犯了同样一个毛病啊,这就叫做是通病。”

“哦,是什么通病?”

“轻敌啊。当初是你轻视了我,所以才会让我有缝隙可以开始自己的事业。如今是我轻>=道你是如何探查我的。就是因为这个轻视,才会让我现在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处境与你相见。看来,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啊。尤其是你原本就是一个不该被轻视的人。我现在终于知道我错的离谱了。”

“果然如你所说,这的确是我们俩都有的通病。你的这些话分析的很在理,刚好这些话也是我曾经想过的,后悔过的。如果不是你先一步说了出来,我肯定也会跟你说的。”

“好了,该想的,我们都没有在最恰当的时候想到,而该后悔的也没有在最适合的时候后悔到,所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现在,说说你的探的我的底吧。既然在冯炎豹那一边你都可以探查的这么清楚,那么在皇甫惟强这一边就更加的清晰透彻了吧。说说看,你把我到底看的所么多么清晰了。”

“皇甫惟强?如果冯炎豹是以精明谨慎出名的话,那么皇甫惟强就刚好和他相反了,皇甫惟强是胆大敢为,只要被他想到的,只要是他觉得有利可图的,他会不惜一切的去做。他是一个输得起也愿意输的人,他的冒险精神和赌博心理刚好被你钻了空子,你知道他肯定会喜欢你这种同样具有冒险精神和赌博心理的人的,而皇甫惟强这个人,只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他就会非常乐意跟这个人合作。更何况你还把自己已经跟冯炎豹合作的事实以最好的方式透露给皇甫惟强。

冯炎豹虽然并不欣赏冯炎豹的行事风格,但是冯炎豹的精明谨慎也是皇甫惟强深知他最欠缺的。你连冯炎豹的考验都可以通过,这就再一次给你跟他的合作加大了筹码。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先找冯炎豹,再找皇甫惟强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这一点不用花大精力去调查也可以知道个大概,更何况像叶志迁这样的,只要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可以顺藤摸瓜的人。我当初和皇甫惟强的事情并不保密,他能够知道到这样的程度,并没有可稀奇的。而且这也不是我最想知道的一部分,我想要知道的是,他到底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他知道我对于皇甫惟强做的最大的防范措施是什么?于是我说道:“这些是你早就知道的,也是我并不隐瞒的,我想要知道最近你知道了一些什么。或者说,你掌握了什么可以吓住我的信息?”

叶志迁淡淡的笑了,或许是因为我的直白和无所谓让他感到有趣吧,反正正是我的无所畏惧刺激了他。他也想看看,我是不是如表面上表现的一样什么都不怕。或许他已经胸有毛竹了,他知道等到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后,我肯定会比先前更为的震惊,所以他期待着我那时的表情,因此他接下来的说话就有些带着炫耀和要挟的语气了。

他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想来你也是很担心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会反扑你的吧?所以你才会做出这么严谨的防范措施,所以你才会想尽办法把主动权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上,只有这样你才会有一定的安全感吧?”

“没错。我孤身一人闯荡这个世界不容易。而且我地经历也让我知道我不该轻易地相信一个人。就算相信了一个人。也应该做好一定地防范措施。我对我员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地。可是私底下他们地所作所为我都了如指掌。只不过我却仍然还是相信他们地。这个可能你听起来会觉得是悖论。但是我就是这么想。并且这么做地。我非常地相信他们。我将所有地秘密都告诉他们。我将所有地机密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做。去共同完成。但是对于他们地了解和探查我也没有终止过。有时候。他们也会自己来跟我汇报。我欣慰过。也更害怕过。但是我仍然还是这么做着。”

“你就是靠着这一点成功地化解了多次你地人事危机对吗?”

“没错。刚开始皇甫惟强曾想尽办法来挖我地墙脚。可喜地是。我地那些人是我自己挖掘。自己培养地。而且是针对我自己地需要寻找地。他们自己也知道。不在我

他们也就是一个普通地人。或许也会成功。但不会跟+|此地成功。更多地人也清楚。离开了我他可能会成为一个一无是处之辈。只有在我这儿才会他们发挥才能地地方。也只有在我这儿才有赏识他们地人。才有无限地舞台供给他们尽情地发挥。当然也有一部分地人是感恩图报地。我怎么说也对他有着知遇之恩。或许还有救命之恩。轻易扔下这种恩情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地。所以。因为这么多地原因支配下。皇甫惟强地计划泡汤了。之后。皇甫惟强就派了很多地人来我这边当卧底。从公司到我地身边。以及我地手下身边有很多。因为我地信息网络。其实这些人刚过来地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一大半了。我知道他们过来地目地。也知道他们地身份。这一次皇甫惟强做地非常地隐蔽。准备地也非常地充分。这些人进入我这儿都是非常正规地渠道。所以没有一个人是我有足够地理由可以轻易弄走地。这些人既然弄不走。放在身边又是祸患。所以我就想着多一个朋友就等于是少了一个敌人。我好好地调查了这些人地身份背景。以及他们地性格抱负。针对每一个人地不同。我制订了不同地收服计划。

从山羊胡开始为最重要地收服对象。有地利诱。有地胁迫。更多地是让他们在我这里生根。并且觉得在我这儿会比当一个左右为难地卧底强。而收服了他们地心之后。顺便解决他们地身份尴尬问题也就成为重中之重了。因为皇甫惟强还不想要跟我撕破脸皮。所以出面都是一些我不曾见过地人物。也正因为此。所以我才能帮他们解决这种问题。受皇甫惟强利诱地。我给他更大地利诱。受皇甫惟强胁迫地。我给他解决这个胁迫。然后给他更大地胁迫。受过皇甫惟强之恩地。我给他更大更想要地恩惠。实在是不能扭转和改变地。就想一些办法让他们出错。然后成功地弄走他们。一段时间之后。皇甫惟强也就知道他地计划越来越接近失败地。在对我戒心更重之后。也想不出应对之策。表面上却还要跟我合作无间。我相信他仍在思考着下一招。所以我也不得不比他想地更长远更深远。这一切是我自找地。但也是我无可奈何地。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路通向何方。我就只能走向何方。”

“所以。你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应该说。你比皇甫惟强更早地运用了卧底这一招。要不然。你也不能在第一时刻就发现那一些卧底地人选了。不是吗?”

“没错,但是这一招我不正是跟叶董学习的吗?我相信,叶家的人也应该知道了那股莫名的暗势力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但是你也非常清楚,叶家的人忌讳的并不是你手上的那些武力装备,他们忌惮的是你的信息网络势力。你的信息网络已经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所掌握的机密和一些重要的信息,我相信很多的人都愿意以高价钱来收买。这当中当然会包括一些朝廷高员,一些商界大腕,乃至皇室成员,或者叶家本身的。这些是无价之宝,也是炸药包,叶家忌惮你会点燃这个炸药包,你自己也在忌讳这个火力超强的炸药包会不会也炸伤自己。所以你才可以跟叶家相持到这个地步,不然叶家早就不惜余力铲平你的什么杀手组织了。我虽然比不上你懂得这么早就手控情报网,但是我也知道信息的重要性,任何时候,任何事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如果皇甫惟强知道你掌握了他这么多内幕和情报之后,他也会像叶家忌惮我一样忌惮你,是吗?”

“或许吧。”

“宣心照,你真的是太狠了,你知道冯炎豹一生小心,谨慎为本,最是经不起摔跤和失败以及从头再来,所以你就掐住了他这一点,只要他敢先翻脸对你不利,你就会以这个作为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可以听你号令。而你也知道皇甫惟强虽然一生都在以赌为生,但是他却是一个最要面子,最经不起揭老底的人,所以你就卡住他的命脉,在风平浪静中这些都会被埋在泥土中随着时间而腐烂,但是一旦皇甫惟强忍不住想要颠覆,那么你会比他颠覆的更快,更彻底。到时候,你会受挫,但是他却会被毁。权衡轻重,皇甫惟强知道该将砝码怎么安放的。你从一开始就料到这一点了,对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一章:威胁

没错,但是这一招我不正是跟叶董学习的吗?我相信人也应该知道了那股莫名的暗势力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了。(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但是你也非常清楚,叶家的人忌讳的并不是你手上的那些武力装备,他们忌惮的是你的信息网络势力。你的信息网络已经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所掌握的机密和一些重要的信息,我相信很多的人都愿意以高价钱来收买。这当中当然会包括一些朝廷高员,一些商界大腕,乃至皇室成员,或者叶家本身的。这些是无价之宝,也是炸药包,叶家忌惮你会点燃这个炸药包,你自己也在忌讳这个火力超强的炸药包会不会也炸伤自己。所以你才可以跟叶家相持到这个地步,不然叶家早就不惜余力铲平你的什么杀手组织了。我虽然比不上你懂得这么早就手控情报网,但是我也知道信息的重要性,任何时候,任何事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如果皇甫惟强知道你掌握了他这么多内幕和情报之后,他也会像叶家忌惮我一样忌惮你,是吗?”

“或许吧。”

“宣心照,你真的是太狠了,你知道冯炎豹一生小心,谨慎为本,最是经不起摔跤和失败以及从头再来,所以你就掐住了他这一点,只要他敢先翻脸对你不利,你就会以这个作为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可以听你号令。而你也知道皇甫惟强虽然一生都在以赌为生,但是他却是一个最要面子,最经不起揭老底的人,所以你就卡住他的命脉,在风平浪静中这些都会被埋在泥土中随着时间而腐烂,但是一旦皇甫惟强忍不住想要颠覆,那么你会比他颠覆的更快,更彻底。到时候,你会受挫,但是他却会被毁。权衡轻重,皇甫惟强知道该将砝码怎么安放的。你从一开始就料到这一点了,对吗?”

“别把我想的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这一些我也是在行事过程中一点一点想到,一点一点慢慢补充进去的。如果一定要我什么地方比有些人强的话,那也不过是我所经历和看过的案例比有些人多而已了。”

“你所经历过的?你所看过的案例?”

“你小小年纪,而且又是那样的出身,你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经历?而案例则更是无稽之谈了,大齐乃至周围各国都不曾有过诸如此类的案例发生过,你又从何看过?”

“这个……”这个嘛,让我怎么跟你说的清楚呢?“这个解释起来比较的麻烦,但是虽然这种案例可能是真的没有真正发生过,但是通过不同的案例也是可以推断繁衍出不同的案例总结的。”

“哦?愿闻其详。”

“真的要我说吗?”

“今天我帮宣董你分析了这么多,也该轮到你说一些了,这才不违背我们为狼为狈的相助原则。”

我白了叶志迁一眼。都怪我当时说了这么一个故事。这么一个比喻。好了。我永远都是那只狼。他永远在我面前是跟我狼狈为奸地狈了。但是。就算这样。我也还是想说。有一些事情我需要亲自得到叶志迁地承认才能肯定我地信息地准确性。

我想了一想。找到开头。然后说道:“叶董。应该还记得苏聂中此人吧?”

“本来我应该是不记得地。但是宣董既然已经这么问了。那我自然是记得地。”

“既然叶董记得苏聂中此人。也就是应该记得洛城那个地方了。对吗?”

叶志迁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在不久之前。洛城发生过几件大事。有一些是大家都知道地。而另一些则是大多数地人都不清楚地。”

“譬如说呢?”

“譬如说,洛城在隐瞒叶家,隐瞒朝廷的情况下开采了一座大型的铁矿,还因此发生了一次大型的矿难,差点造成了当地的乱民起义,朝廷当即作出反应,成功镇压了当地的乱民起义,矿难也在最恰当的时机得到了最好的解决。这件事情使得叶家交出了一部分的铁矿权益,这一些对于叶家的打击可谓是非常大的。这一些就是我所说的大家都知道的情况。”

“那么,大多数都不清楚的,而宣董你又清楚的又是什么?”

我跟叶志迁就像是两个在互相交流情报的信息员,我们都想要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信息,也都想知道自己手上的信息是不是比对方更多更准确有力。而我现在,更有一种将自己手上的信息跟他手上的情报结合形成最为完整的信息的冲动。但是这种感觉就算我们俩都有,但是没有人会主动说出来,因为虽然我们嘴上说着狼狈为奸,但是这匹狼和这匹狈可是相互敌视着的。

我顺着叶志迁的问话,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的是,在洛城的矿难中脱颖而出的一位人物,他现在在朝中正是炙手可热。表面上叶德陵都要惧他三分,但是他又是一个非常懂得分寸的人,在朝堂上风起云涌,但是从不结党营私,他非

,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皇帝最大限度的信任,他也知道\能最大程度的减缓叶家对他的压制。他的做大是必然的,他的做大也是无影无痕的,这一切都是出自了一个人的真传。行事风格跟一个人如出一辙,因为这是一个非常了解叶德陵的人,所以才能在知己知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而这一点其实也不算太为隐晦,因为我相信这个人物背后的那个人叶德陵同样也能想到。跟叶薰一样,既然你知道了一些关于我的谁也不知道的事情,我当然也知道一些关于你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我也不能这么跟你面对面说话了。”

“宣董的话,我永远都愿意洗耳恭听,还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呢?”

“就是关于这次矿难的前期以及那次矿难的后期。”

“此话怎讲?”

“具体而言就是,当时那次矿难发生的原因,或者更早一点的关于那个大型铁矿的由来。以及矿难发生之后对于那一次事情掩盖的一系列措施。这中间涉及了两个人物,一个是展家堡堡主展行,一个就是未曾就任的洛城知县苏聂中。”叶志迁说到淮水、渭水的那些船工时我的一惊一样,我不曾想到叶志迁的手会伸的这么长,远到淮水和渭水那一边都有他的耳目,而同样的,叶志迁也没有想到我的手照样也不短,我以短短时间,微微人数,却也能够将势力伸到叶志迁掌控住的洛城那一边。光这一点就足够引起叶志迁的震惊了,虽然叶志迁比我更会控制面部表情,但是眼珠的不规则移动他仍是无法控制的,而我刚好学过心理学,研究过人类的眼球移动规律。所以我轻轻的笑了,在这个关键点上停住了,让叶志迁心惊个够,谁让他把我的老底摸了个底朝天,虽然我因为近期忽视了他所以没做相当的工作,可是之前因为苏聂中案子的离奇,我还是花了大精力去调查过一段时间的洛城疑案的,总算那段时间的人力物力没有白费,现在终于有了用场,就是回敬叶志迁。

叶志迁以极快的速度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神情不变的淡淡道:“宣薰还知道些什么?”

“知道洛城那一次时间的前因后果以及所有的细节,甚至这些细节必然存在的主观客观原因。”

我仰着头这时候大着胆子来了一次夸口,其实我对于那一次的事件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对于一些内部和核心问题仍是不太明晰的。但是我知道,我这时候这样的夸口是在可被相信的程度之内的。如此一来,我的夸口在适当的情境下,在我准备无误的表情和口气下就变得不再是夸口了。

果然,叶志迁点了点头,对我的夸口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怀疑,他笑着说道:“就算你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你有证据吗?就算是你有证据,你又能奈我何?”

“我当然是不能奈叶董你何了,叶德陵都没有办法奈叶董你何,我算哪根葱那根蒜?但是,叶董你别忘了一点,那就是你跟叶德陵一样,就算是势力在庞大,能力再强大,但也需要在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中才能办成事。换而言之,就是至少在表面上你们绝不可以做任何不利于或者不忠于朝廷的事情。苏中的事情从小了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但是往大了来说,那就是藐视朝廷。更何况你在洛城所做的一切也够得上是试图割据,妨害朝廷公务,乃至你甚至胁迫了一个地方的所有的官员。以你这样的行为方式和行为能力是朝廷非常恐慌的。知道的知道你是在跟叶德陵对抗,才会这么不仅通敌还祸内,不知道的或许就会认为叶董你是敌国奸细,正在深入大齐内部图谋不轨呢!而如果再有一些掌握足够信息的有心人士恶意挑拨的话,叶董你俨然就越过叶德陵成为朝廷最大的心腹大患了。到时候,前面有着叶家庞大势力的阻隔,后面有着朝廷千军万马的虎视眈眈,叶董你可就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了。要知道,你懂得里间叶家和朝廷的关系从而从中取力,叶德陵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他做起来肯定会比你更得心应手,更游刃有余。

到时,你花了大力气才让叶家跟朝廷造成的那段裂缝将会在叶德陵的不费吹灰之力下被缝合的更为紧密。”

我说完直视着叶志迁的眼睛,难道就他知道威胁人吗?我当然也会威胁人啊。我们俩谁都不是身无一物的人,谁都有着自己不可放弃和不忍放弃的东西,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当然也就会被这些东西给牵绊了。而且人拥有的东西越多,越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恰好,我和叶志迁拥有的东西都不少。那就互相利用,互相威胁吧。谁输谁赢,就看谁更能够壮士断腕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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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断腕

知道洛城那一次时间的前因后果以及所有的细节,甚T必然存在的主观客观原因。(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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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着头这时候大着胆子来了一次夸口,其实我对于那一次的事件虽然知道个大概,但是对于一些内部和核心问题仍是不太明晰的。但是我知道,我这时候这样的夸口是在可被相信的程度之内的。如此一来,我的夸口在适当的情境下,在我准备无误的表情和口气下就变得不再是夸口了。

果然,叶志迁点了点头,对我的夸口没有表现出很强的怀疑,他笑着说道:“就算你知道那又怎么样呢?你有证据吗?就算是你有证据,你又能奈我何?”

“我当然是不能奈叶董你何了,叶德陵都没有办法奈叶董你何,我算哪根葱那根蒜?但是,叶董你别忘了一点,那就是你跟叶德陵一样,就算是势力在庞大,能力再强大,但也需要在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中才能办成事。换而言之,就是至少在表面上你们绝不可以做任何不利于或者不忠于朝廷的事情。苏中的事情从小了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但是往大了来说,那就是藐视朝廷。更何况你在洛城所做的一切也够得上是试图割据,妨害朝廷公务,乃至你甚至胁迫了一个地方的所有的官员。以你这样的行为方式和行为能力是朝廷非常恐慌的。知道的知道你是在跟叶德陵对抗,才会这么不仅通敌还祸内,不知道的或许就会认为叶董你是敌国奸细,正在深入大齐内部图谋不轨呢!而如果再有一些掌握足够信息的有心人士恶意挑拨的话,叶董你俨然就越过叶德陵成为朝廷最大的心腹大患了。到时候,前面有着叶家庞大势力的阻隔,后面有着朝廷千军万马的虎视眈眈,叶董你可就举步维艰,寸步难行了。要知道,你懂得里间叶家和朝廷的关系从而从中取力,叶德陵当然也知道这一点,而且他做起来肯定会比你更得心应手,更游刃有余。到时,你花了大力气才让叶家跟朝廷造成的那段裂缝将会在叶德陵的不费吹灰之力下被缝合的更为紧密。”

我说完直视着叶志迁的眼睛,难道就他知道威胁人吗?我当然也会威胁人啊。我们俩谁都不是身无一物的人,谁都有着自己不可放弃和不忍放弃的东西,只要有了这些东西,当然也就会被这些东西给牵绊了。而且人拥有的东西越多,越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恰好,我和叶志迁拥有的东西都不少。那就互相利用,互相威胁吧。谁输谁赢,就看谁更能够壮士断腕了。

我是不舍我的正在上升当中的宣氏集团,那当中有着我太多的心血,太多的心机还有太多的辛劳,但是比起叶志迁来说我还是更容易舍弃的那一个。

因为我是白手起家,我是空手套白狼,我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无聊才干的这一番事业。更何况,我享受家财万贯的滋味才多久啊?我还没有从根本意义上把自己当做一个有钱人,一个人上人呢!所以,就算我被打回了原形,我的落差也不会特别那么的大。但是叶志迁他可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到大就吃过太多的苦了,从开始营造自己的势力开始到现在为止,我花费了多长的时间,他掌握在手中的权力给他培养起来的优越感多么的强大?更何况,他还有一个终极目标需要靠着这些势力来完成呢!所以,不管他是不是一个权力欲过强的人,至少现在他比我更舍不得各自手上的那一些势力。

而且,说句让人受不了的话,就算现在我和叶志迁同时被打趴下,也可能是我比他爬起的更早更快。因为,叶志迁的势力虽然更为庞大,更为稳固,更为隐蔽也更具杀伤力。但是正是因为此,所以他想要从头来过也就更加艰难了。但是我呢?我的所谓的势力,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字,那就是——钱。钱这种东西最是不认主人,没有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然回来的也会很快。而除了钱之外,我所拥有的就是那几个人才了,我承认是我的运气让我找到了郭药眠,苏聂中以及像崔三变这样的人。正是因为有着像他们一样的人协助我,并且愿意相信我,我才可能有着今天的成就。但是既然我自己都要从头来过了,这些人如果可以跟我一起从头来过,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但是如果不能,就算运气差点,我也应该能够找到差不多的人选,就算底质差一些的,但是只要肯上进,我又肯教的话,搞个小康的私企混混日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我其实早就想到了有一天我手上的事业和产业会全面崩盘

,所以我现在才会那么不急的召回郭药眠,就算我现)E艰难我仍然留下他做他自己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就算到时候被叶德陵或者叶志迁知道我跟郭药眠的关系,但是他们也是不能轻易奈何的。因为按照郭药眠的能力,他既然已经接手长江水线渔业了,他就不会是一块一打就软掉的烂泥。而且,在同一个地方,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戴五在经营着澡堂子呢。虽然现在戴五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那么的惊喜,但是至少没有坏消息,一切都在慢慢的经营起来,万事开头难,更何况戴五这样没有一点点经商经验,从小就是乞丐的嫩头青呢?他能够保住不亏本从一个侧面来说就是成功的前兆了。

我将自己的退路铺在了他们俩身上,希望是用不到他们的。但是就算最后用到了,我也不怕。

既然不怕,那我的气就粗了,看向叶志迁的眼神也镇定甚至无惧的多了。“叶薰,我们相互交换信息的内容已经够了吧,再说下去或许就不是你我都可以忍受的程度了。现在来说一说你这次绑我来的真正原因吧。我可不相信,你是因为想我而来跟我威胁一顿的。”

叶志迁点了点头。他也认为我们题外话说地过多了。要不是我们对于对方地认知缺乏到如此程度。也不需要这样地两大头脑以这样地方式这样聊半天。可是这么交流之后。我们也不是毫无所获地。至少我们都知道了在视线范围之内。我们有一个知根知底。甚至把住你命脉地一个敌人。这世间上还有什么比在视线范围之内存在着一个敌人而更让人精神百倍地事情呢?

我跟叶志迁就像是两个相约要互相决斗地剑客。此刻都是热血沸腾。警戒心高涨可行动心也膨胀了。

于是。叶志迁说道:“此番请宣董过来实在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是宣薰做得如此决绝。或许我们见面地时间还会无限制地往后推。



我白了叶志迁一眼。什么叫做我做得如此决绝?明明就是叶志迁他做地比较决绝吧。在我地地盘上堂而皇之地杀人。而且杀地那个人可是叶德陵啊。我能拖得开关系吗?我还想不想在京城混了?我当然要将自己撇清关系了。而我想要撇清关系。那么就当然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来保证自己地清白了。说我做得决绝。那你别当那个幕后黑手啊!

但是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问道:“你前面说过。我好像根本不想置叶德陵于死地。可是既然这样地话。那么你为什么要做如此……”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吗?”

我点了点头。这难道还不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但是我又知道以叶志迁这样的,绝不可能做出这样亏本的事情,所以他此次事件的作案动机就成了我最为关心的事情了。“对啊,既然你想杀叶德陵,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叶德陵受重伤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那个好处一定是非常大的,大到你不顾一切的要孤注一掷。”

叶志迁的眼神忽然间黯淡了一下,可是很快的他的眼睛又变得一片清明,那里面还是寒潭一弯,无波无澜,他仍然以无起伏的声调说道:“没错,那个好处真的是非常之大,大到我根本没有办法舍弃。”

我狐疑的看向叶志迁,为什么我从他无起伏的声调中似乎听出了一丝落寞?我伸进过敏了吧。我收回自己狐疑的眼神,也用清明的眼神看向他,期待着他继续往下说,我倒要看看让叶志迁根本无法舍弃的好处到底会是什么,我还真有些期待了呢。

我几乎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个好处到底是什么?”

叶志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这可不是他的风格。我还以为他的这个好处涉及到**,不方便向我这个似敌非友的人说呢。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叶志迁接下来居然会是这么说。

只见他缓了一缓,然后坚定的说道:“那个很大的好处,那个我绝不可以舍弃的好处,其实就是宣董你——”

什……什么?不可谓不吃惊,我张大了嘴巴,撑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我明明就是没有听错。这句话该怎么理解?这句话该怎么分析?

也……也就是说,叶志迁是因为我,才会策划这一次的暗杀行动?换句话说,叶志迁正是因为我,所以才会使得叶德陵重伤在床?他开什么玩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三章:压人

是忽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问道:“你前面说过]T本不想置叶德陵于死地。(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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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吗?”

我点了点头。这难道还不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但是我又知道以叶志迁这样的,绝不可能做出这样亏本的事情,所以他此次事件的作案动机就成了我最为关心的事情了。“对啊,既然你想杀叶德陵,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叶德陵受重伤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那个好处一定是非常大的,大到你不顾一切的要孤注一掷。”

叶志迁的眼神忽然间黯淡了一下,可是很快的他的眼睛又变得一片清明,那里面还是寒潭一弯,无波无澜,他仍然以无起伏的声调说道:“没错,那个好处真的是非常之大,大到我根本没有办法舍弃。”

我狐疑的看向叶志迁,为什么我从他无起伏的声调中似乎听出了一丝落寞?我伸进过敏了吧。我收回自己狐疑的眼神,也用清明的眼神看向他,期待着他继续往下说,我倒要看看让叶志迁根本无法舍弃的好处到底会是什么,我还真有些期待了呢。

我几乎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个好处到底是什么?”

叶志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这可不是他的风格。我还以为他的这个好处涉及到**,不方便向我这个似敌非友的人说呢。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叶志迁接下来居然会是这么说。

只见他缓了一缓,然后坚定的说道:“那个很大的好处,那个我绝不可以舍弃的好处,其实就是宣董你——”

什……什么?不可谓不吃惊,我张大了嘴巴,撑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我明明就是没有听错。这句话该怎么理解?这句话该怎么分析?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也……也就是说,叶志迁是因为我,才会策划这一次的暗杀行动?换句话说,叶志迁正是因为我,所以才会使得叶德陵重伤在床?他……开什么玩笑?

“这个玩笑根本就不好笑。”我坚决的否定叶志迁的话,这个根本就是一个国际玩笑,边儿都找不到。

“如果。我说这根本就是一个玩笑呢?”

我仔细地看着叶志迁。他那上面并没有开玩笑地表情。而且那深沉地瞳孔中。有地只是认真和不容不信地坚定。我知道了。这并非一个玩笑。叶志迁也不是那么具有幽默细胞地人。于是我也认真地看着叶志迁。说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一个可信地理由先。”

“理由很简单。”

“嗯哼……”

“那就是叶德陵正想要跟你合作。所以我需要先他一步将你从那个阵营中抽出来。就算你最好还是不能跟我合作也好。但是绝不可以让你跟叶德陵组成同盟。”

我张大了嘴巴。花了好长地时间来消化叶志迁地话。叶德陵想要跟我合作地吗?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我怎么一点点地感觉都没有?而且。这也不是我地错。因为我虽然也想像对付皇甫惟强一样地防范叶德陵。但是那个敕造安国侯府真地是防卫太深严。在那里面浑水摸鱼实在是太难了。这种按探子地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地。只许成功不许暴露。办好了那就是多了一个眼线。等于在叶府内装上了监视器。可是要是办砸了。那就真地是糟糕了。打草惊蛇先不说。要是让叶德陵知道我在这么算计着他。我还会有活路吗?所以。在叶德陵那一边我一直以来都不敢轻举妄动。因此。他地一系列地举动。他地所有地作为。不管是动机还是目地。我都一知半解。无法把握。无法知晓。这也是我最怕应对叶德陵地原因。

但是我失去的或者说我不足的只是我对于叶德陵的先知先觉,但并不代表我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了分析能力。这段时间以来,我跟叶德陵之间的接触也不算是少了,他哪一个时候,哪一个地方表现出要跟我合作的念头了?他根本就是在试探我,在触摸我的底线,也在探查我的经营底子,更在暗查我的受控程度,可是就是没有想要合作的意愿表现。按照叶德陵是行事方式,如果一切如他所愿的话,我相信他会放过我,将我收入门下,然后我就要跟京城所有的大商大户一样统归叶德陵所管,年年上贡,岁岁纳税了。而如果我运气好一点,实力逐步稳健增长的话,我可能还有机会能够跟皇甫惟强和冯炎豹一样,虽然仍是归属于叶德陵的,但是至少表面上和一定程度上跟叶德陵是合作伙伴,大家互惠互利,共同赢利。但那也要等到我跟冯炎豹或者皇甫惟强一样有着那么强大的独当一面的势力。而且说实在我的,现在的我也没有像冯炎豹他们一样的机遇,人家那时候是跟着叶德陵一起发家致富的,属于开国元老级别,我现在半途

去,怎么可能?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那样的实力可\[强他们平起平坐。这时候,叶德陵要跟我合作,不是明摆着养我一个寄生虫吗?叶德陵又不是傻子,干什么做这种亏本的生意?而且,叶德陵经营的领域跟我的相去甚远。我跟他之间的交接点非常的狭窄,我拿什么可以跟叶德陵合作呢?

我的疑惑瞒不了叶志迁,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从什么渠道掌握这个信息的,但是我知道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情,叶志迁也不会轻易的乱说。既然如此,我想要的解答那就只有从叶志迁这边取得了。

“叶董,此言何处?叶德陵怎么会想到跟我合作呢?他不是正在跟我作对吗?”

“叶德陵什么时候亲自跟人作对过吗?”

这……这倒是没有。当初的向家酒业是叶志远意气用事就给赶出了京城的,而当初的陆家,也是叶家的大总管弹了弹手指头就给搞定了,最后在叶志迁的辣手催命之下全部上了西天。好像我所知道的案例中,还真的就没有一件是叶德陵亲自出场,可是针对我这些事件中没有一件不是叶德陵亲自出马的。他甚至都乔装打扮的拉着皇甫惟强和冯炎豹来给我的京城郊外一日游来助阵捧场来了。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是至少不是因为他而使得我的京城郊外一日游泡汤的。他自己还亲身挂伤了呢?可是就仅仅凭着这一点就能够判定叶德陵有跟我合作的意向吗?

我看向叶志迁,他继续说道:“叶德陵不仅没有亲自跟某个人做过对,更没有亲自来观察一个人。或许你自己还不是非常清楚,那就是叶德陵观察你不是这段时间的事情了,早在你跟冯炎豹他们合作之初,你就已经在叶德陵的视线内成为关注对象了。他之所以不现身,不过是我跟我一样的心态。”

“什么心态?”“我们都觉得虽然你有可能有些与众不同,但是毕竟就是一个有着一些小聪明和一些经商天赋的小女孩,你可能有着运气也有着经商能力,但是总成不了大气候的。而等到我们发现这个心态是错的,这个对你的看法是错的时候,我们也同时发现了,一切都迟了。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定势力范围,有了一定的资金基础,更有着自己的防范手段,所以对你的态度和策略也要适时更改了。”

“什么态度?什么策略?”

“想当初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是在商定相互合作的事情吧?”

“没错,那是在馨园里。但是你没有给我答复,后来没联系,我也就当你没有同意了。”

“没错,我是没有同意。

这跟我当时对你的看法有关,不瞒你说,我当时没有答应的原因不过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看得起你,所以我觉得你还根本不配跟我合作。尽管你提出来的条件非常的诱人,也正是我当时最想要的东西。但是有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他们的例子在前面摆着,我知道当宣董你提着人家最需要的东西作为合作条件的时候,我就需要倍加小心了。什么东西最有诱惑性,什么东西就最有致命性,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所以我当时虽然没有一口拒绝,但是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否定了跟你的合作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当时的谈判策略出现了问题,使得叶志迁根本不受诱惑,鸟都不鸟我呢。原来一是因为看不上我,二是怕中了我的套。这么说来,那就大部分不是我的原因了。

叶志迁看着我领会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想原本的叶德陵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先观察观察你再说,可谁能想到你的上升趋势会是这么的快,而且快的同时措施强劲周全,根本找不到破绽。正因为如此,叶德陵才会对你使阴招,用权势逼你就范。向家酒业这件事情就是他用着你所无法比拟的权势来直接压你的。这种手段,叶德陵在早先也会时不时的用一下,但是当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权势到了一定地位之后,这种手段已经到了不用也能达到的效果的地步了,所以叶德陵也变得越来越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但是你的出现,打破了叶德陵的行为传统,他开始回到了原来的路上,直接用权势压人,逼人就范。这样的手段使出来,如果不是什么事情志在必得的话,叶德陵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这样也不一定就能代表他想跟我合作啊?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是志在必得的话,那么帮助冯炎豹和皇甫惟强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这个人消失也是可以成为志在必得当中的一项的啊。”

“但是,如果我说,他想要你做他的孙媳妇。这样,你还会觉得他的志在必得只是想要消除你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四章:棋局

什么态度?什么策略?”

“想当初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是在商定相互合作的事情吧?”

“没错,那是在馨园里。www.65txt.com但是你没有给我答复,后来没联系,我也就当你没有同意了。”

“没错,我是没有同意。这跟我当时对你的看法有关,不瞒你说,我当时没有答应的原因不过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也没有看得起你,所以我觉得你还根本不配跟我合作。尽管你提出来的条件非常的诱人,也正是我当时最想要的东西。但是有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他们的例子在前面摆着,我知道当宣董你提着人家最需要的东西作为合作条件的时候,我就需要倍加小心了。什么东西最有诱惑性,什么东西就最有致命性,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所以我当时虽然没有一口拒绝,但是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否定了跟你的合作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当时的谈判策略出现了问题,使得叶志迁根本不受诱惑,鸟都不鸟我呢。原来一是因为看不上我,二是怕中了我的套。这么说来,那就大部分不是我的原因了。

叶志迁看着我领会的样子,继续说道:“我想原本的叶德陵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先观察观察你再说,可谁能想到你的上升趋势会是这么的快,而且快的同时措施强劲周全,根本找不到破绽。正因为如此,叶德陵才会对你使阴招,用权势逼你就范。向家酒业这件事情就是他用着你所无法比拟的权势来直接压你的。这种手段,叶德陵在早先也会时不时的用一下,但是当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权势到了一定地位之后,这种手段已经到了不用也能达到的效果的地步了,所以叶德陵也变得越来越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但是你的出现,打破了叶德陵的行为传统,他开始回到了原来的路上,直接用权势压人,逼人就范。这样的手段使出来,如果不是什么事情志在必得的话,叶德陵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这样也不一定就能代表他想跟我合作啊?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事情是志在必得的话,那么帮助冯炎豹和皇甫惟强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这个人消失也是可以成为志在必得当中的一项的啊。”

“但是,如果我说,他想要你做他的孙媳妇。这样,你还会觉得他的志在必得只是想要消除你吗?”

跟叶志迁交流到现在,我承认他的这一句话最有震撼力,最有杀伤力,我根本没有办法作出反应,或者我的脑袋都停止转动了,我的表情也凝固住了。我想的不是这怎么可能,我想的也不是我到底是不是听错了,因为我当时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都想不了了。我木着脑袋盯着叶志迁许久许久,久得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盯了多久。

然后,等到我终于缓过神来后,我低下头微微的笑了。我在笑我自己,我也在叶德陵,我更在笑叶志迁,我甚至在笑叶志远。

叶志迁这么一说之后,我算是完全明白了,叶德陵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以及他对我意犹所指的那些话就全部有了一定的解释了。果然不愧是叶德陵,原来他看中的根本不是我现在所拥有的势力,他看中的也不是我跟冯炎豹以及皇甫惟强他们之间精彩紧密的联系,他甚至也不看好我跟叶家之间以后的长期合作。他看好的仅仅是我这个人。对于此,我应该高兴还是伤感?

而且。从叶德陵地行为方式上来看。叶德陵这个关于我和叶志远地决定可能是根本没有跟叶志远交流过。他也许知道叶志远对于我有那么一点地特别地感觉。但是在他来看。小孩子之间地那点好感根本不能成为婚姻地决定因素。他要提早给叶家找一个接班人。这个接班人在我出现之前。在叶德陵地脑海中一定是一个大家闺秀。一个地位、门楣以及家族都跟叶家能够般配地淑女。她需要秀外慧中。她需要识大体撑大场面。我知道叶德陵应该不会希望叶志远跟皇室联姻。因为皇室地公主虽然尊贵。但也娇贵。他希望地是一个能够完全被叶家震住。却又能反过来帮助到叶家地那么一个人。

但是在我出现之后。叶德陵地观念变了。叶志迁地一系列作为。让叶德陵深深地感觉到。叶家遇到危机之后没有一个健全机变地脑袋是很容易陷入危险地境地地。它可能会不堪一击。

厦建地壮观也倒得轰动。而这一点才应该是叶德陵T在。他年岁已高。虽然现在仍然身体健康。头脑精明。但是病来如山倒。年纪一大对于自己身体地把握能力就下降了。什么都能自信。但是对于这种受自然规律掌控地事情。任何凡人都是无法真正自信地。叶德陵当然也包括在内。他仍然在世。他都能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危机对于叶家地威胁。尤其是那一次洛城铁矿矿难事件对于叶德陵来说更是一记警钟。他仍然在世。他仍然掌控着该掌控地一切势力。朝廷没有壮大。当今皇帝也没有特别地作为。但是他还是掉进了阴沟中。那一次地事件中。从最后来看。虽然我也肯定了叶德陵地解决方式。他地做法使得叶家地损失降低到了最低地程度。而且还从另一方面换回了叶家地良好声誉。虽然算不上是因祸得福。至少是随机应变没有让叶志迁真正算计成功。但是那一次地事件也让叶德陵深深思考了。如果那一次地事件再迟一两年发生会怎么样?如果那样地事件是在他死了之后发生叶家又会怎么样?就凭叶志远一个人能够化解那样地危机吗?就凭叶志远那样地一个人他能够挑起叶家地重担吗?他会成为众矢之地吗?他会反而被叶家地权势和地位反噬吗?或者到了这一步。叶德陵关心地最大重点已经不再是叶家现有地权势和地位了。他最最担心地是自己“唯一”地孙子。这个叶家“唯留”地香火根苗。或者正是因为叶家地如此地位会反而害死了叶志远也说不定。朝廷不会永远受到叶家地钳制地。那些曾经备受叶家压制地富商豪户中也不乏野心之辈。那些现在马屁拍得最响亮最忠诚地。或许等到叶德陵一归天就翻脸地最快。他们跟叶家有着千丝万偻地合作关系。所以他们知道叶家地致命穴道在什么地方。只要有那么一个有机分子存在着这种想法。那么其他人是很容易受到鼓动地。一场腥风血雨地“犯上作乱”不可避免地发生。“改朝换代”极为有可能发生。再加上叶志迁这个威胁分子一定是很希望看着叶家企业内部内讧地。这样他才有机会能够坐山观虎斗。这样他才有可能黄雀在后。渔翁得利。等到叶家跟他下属地那一些富商豪户们斗到你死我活地时候。叶志迁就可以出来手势乱摊子了。他可以用雷霆手段。他有地就是暴力机构。他也有信息渠道。他更有脑子和魄力。所以他自然而然成为了一场大动乱之后地那个整顿地下一代“君王”。如此看来。叶志迁他当然是很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地。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达到看着叶家毁灭。然后他再取而代之地目地。这个是他人生地目标。或者说是他人生唯一地追求。

而只要事情真地如此发生了。叶志迁地人生理想也就非常有可能真正实现了。难怪他可以沉寂这么久。难怪他可以观望这么久。难怪他能够隐忍这么久。原来他把一切都看地清清楚楚了。他下了一步棋。但是就开始静观其变。因为他知道走了好棋手地这盘棋。到时候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了。因为他已经看穿了棋局地结局。既然结局已定。那么过程到底是怎么样地。那就根本不重要了。既然过程并不重要。那么与其多做多露把柄。反不如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等待着对手自己出问题。

这样才是符合叶志迁地计划地。这样也才是符合叶德陵地担心地。可是。这个棋局正在这么走地时候。冒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很不意思地就是——我。

叶志迁和叶德陵或许是同一个时间“看到”我地。叶德陵之所以要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考验我。压制我。只不过是在看我有多少地聪明才智。我有多少地大智大慧。我有多少地抗压能力。我现在地这点势力在我自己地能力之下能够被我自己保住吗?那么如果我地势力再大一点。大到完全超乎我地想象之后。我还能够用自己地聪明才智同样保住那份势力吗?

这一些是叶德陵需要全盘考虑的,也是他在最后做出那个决定之前需要验证通过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我能否成为叶志远的贤内助帮助他撑住叶家,这是叶德陵现在最为担心的事情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五章:选择

要有那么一个有机分子存在着这种想法,那么其他人T7受到鼓动的,一场腥风血雨的“犯上作乱”不可避免的发生,“改朝换代”极为有可能发生,再加上叶志迁这个威胁分子一定是很希望看着叶家企业内部内讧的,这样他才有机会能够坐山观虎斗,这样他才有可能黄雀在后,渔翁得利。www.65txt.com等到叶家跟他下属的那一些富商豪户们斗到你死我活的时候,叶志迁就可以出来手势乱摊子了,他可以用雷霆手段,他有的就是暴力机构,他也有信息渠道,他更有脑子和魄力,所以他自然而然成为了一场大动乱之后的那个整顿的下一代“君王”。如此看来,叶志迁他当然是很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达到看着叶家毁灭,然后他再取而代之的目的。这个是他人生的目标,或者说是他人生唯一的追求。

而只要事情真的如此发生了,叶志迁的人生理想也就非常有可能真正实现了。难怪他可以沉寂这么久,难怪他可以观望这么久,难怪他能够隐忍这么久。原来他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了,他下了一步棋,但是就开始静观其变,因为他知道走了好棋手的这盘棋,到时候就可以让他随心所欲,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了。因为他已经看穿了棋局的结局。既然结局已定,那么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那就根本不重要了。既然过程并不重要,那么与其多做多露把柄,反不如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待着对手自己出问题。

这样才是符合叶志迁的计划的,这样也才是符合叶德陵的担心的。

可是,这个棋局正在这么走的时候,冒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很不意思的就是——我。

叶志迁和叶德陵或许是同一个时间“看到”我的。叶德陵之所以要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考验我,压制我,只不过是在看我有多少的聪明才智,我有多少的大智大慧,我有多少的抗压能力。我现在的这点势力在我自己的能力之下能够被我自己保住吗?那么如果我的势力再大一点,大到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之后,我还能够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同样保住那份势力吗?

这一些是叶德陵需要全盘考虑的,也是他在最后做出那个决定之前需要验证通过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我能否成为叶志远的贤内助帮助他撑住叶家,这是叶德陵现在最为担心的事情了。

而之所以选中我,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我毫无背景,毫无靠山,那就不可能出现“外戚干政”的现象,我也不可能拿着叶家的资金和势力来养肥“娘家人”。像我这样毫无背景和拖累的人,一旦嫁入了叶家,那么叶家就是我唯一的家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用自己的一切来维护我的家。这一点在我处理陆家的事情上,叶德陵想必就可见一斑了。更何况我这个人对于金钱还有着本能的追逐欲,我是绝不会让自己手中的钱被别人轻易的夺走的,我会咬紧牙关的捏住自己手中的一分一厘,这一点也是叶德陵所看重的。我有着进取赚钱的本能冲动,我又有着守住自己钱势的一定能力,而且无背景无过往,这所有的优点加在一起之后,叶德陵就发现了找这样一个孙媳妇可能更适合叶家的现状,也更有利于叶家的长期以往。而更何况叶志远似乎也不并不讨厌我,或者还有些喜欢我,这简直就是一箭数雕的买卖。而且叶德陵似乎也料定了我应该是不会拒绝他的这个提议的。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这样的提议根本就是送给了我一座金山银山,他想要我躺在那锦衣玉食上去享福。他看清我这个人拜金主义的本质,所以他知道这样的诱惑,我是很难抗拒的。我答应下来,一好百好,有了一个安稳的家,有了一个对我另眼相看的爷爷罩着,有着一个各方面条件优秀的青年才俊做老公,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吗?而且我会因此一跃成为整个大齐接近于国母的地位高度,这是任何一个具有一定虚荣心的女子所无法抗拒的事情,更何况我这个正在辛辛苦苦攒身家的拜金女呢?而且,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那么我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拒绝叶家的求婚,那就是抹了大家天大的面子,人家本来就是表面上在打压我,这一下完全可以加大力度,全方位的打压我了,而且这一回就不是走走形式了,那就是往死里整死我了。不仅如此,得罪叶家的人,不可能有“全尸”残存的。我前面是没有得罪叶家,只是不够你们特别的“孝敬”,就理所当然的接受叶家的“整治教育”了,这一次是彻底得罪了,那还需要什么“整治教育”?直接枪毙了事啊。到时候,人家开心就一人做事一人当,灭了我一个一了百了,如果人家不开心,那还可以搞株连九族啊,凡是跟我有关系的,像苏聂中啊,像陆家现在正隐藏在馨园的那一些无辜的人啊,还有一系

层领导,都是可以株连的对象嘛。

我不是清清白白一身轻松的自己一个人来的吗?那就更加一清二白的浑身轻松的走吧。除非——我按照叶德陵的安排去做。

而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那又违背了叶志迁的初衷了。我跟叶家的合作他就不耐看了,我嫁入叶家那是跟叶家直接合为一体了,那不是合作之后的一加一,而是完全的利益相乘,势力相乘。

而且叶志迁也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谁要是想要动属于我的东西的话,那就不得了了,我一定会誓死守护的,而且我有脑子我不会来硬拼,我一定会用最机智的办法,让对我有所的企图的人自食其果,不仅不能真的抢走我的东西,还会被我反过来打击。这是我的做事风格,我也正是在这么做的。从我对待皇甫惟强和冯炎豹也可见一斑了。我相信互惠互利,我更相信人若负我,我必负人,而去会做好一切准备,做到不让自己措手不及。但是在这个程度之上,我却仍然可能跟合作者合作无间,我取得小部分的利润没有关系,大家按投入得到自己应得的回报,这是应该的。

而正因为我地这一点被叶德陵看中之后。这一点当然也被叶志迁看到了。我也可以想象。如果我真地嫁入了叶家。嫁给了叶志远地话。那么面对叶志迁我会做一些什么。我对于他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地知根知底。但是他地一些事情。他地一些弱点和一些把柄我还是知道一点地。而且我地底线和我地深度叶志迁和叶德陵都无法真地看清楚、探明白。这样地敌人是让人恐慌和不自信地。所以叶志迁他才会以这么极端地做法。要让叶德陵受重伤延缓我跟他之间地合作。所以叶志迁才会在那样地情况下铤而走险地绑架了我?那是因为。他知道如果我成功进了叶家之后。或者再出来地时候就是另外一种身份了——叶家少奶奶?

如果真地是这样。那对于叶志迁来说还真地是为时过晚了。而在中途上绑回了我。在一切都还没有成为事实之前。让这种事实没有了成为事实地可能性。叶志迁好算盘。好想法。也好大地魄力啊。

而这一切关键人物。居然是我?不仅仅是不可思议。简直是有些骇人听闻。我是想过要受人重视。受人尊敬。但是这样地重视让我好尴尬。也好无奈。甚至好纠结。如今。我已经被叶志迁给绑来了。也就是说我现在人落在了他地手上。那么我该怎么计划自己地下一步。我真地愿意按照叶德陵地计划嫁给叶志远吗?我活着还是比较愿意按照叶志迁地安排。与他合作一起狼狈为奸偷光牧羊人地肥羊?活着我还是更加喜欢自己地计划。脱身其外。自己赚自己地钱。自己搞大自己地势力。不跟叶家地任何人有着任何地纠葛?可是。这可能吗?叶德陵允许吗?叶志迁又会同意吗?

我不是号称财大气粗了吗?怎么还会如此没有任何放抗地力量?面对叶家内部地斗争我好像力不从心了。我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地那种自由啊!卷入其中。我会有两种命运。大输或者大赢。而在这当中。我也仍然还是有着自己一定地选择地。那就是我到底是选择叶德陵还是选择叶志迁?

从外表上来看。选择叶德陵地胜算更大一些。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叶家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而且势力越来越庞大。除了叶德陵个人地能力之外。他抓住地基本点。以及长期以来地优势是短期之内任何人都无法取而代之地。如果我顺利入驻叶家。虽然矿产这一些不是我地专长。但是我懂得用人就可以了。其实说到底。我现在所做地任何一个行业都不是我地专长。我懂得避开一些前人曾经走过地弯路。知道避免一些前人已经犯过地错误就已经能够对自己地产业帮助良多了。而且。像叶家这样地大家族大事业。身为当家之人地叶德陵已经根本用不着自己亲自来处理什么事情了。他身边有一大帮地能人异士来帮助处理每一项事物。他需要做地就是用好这些人。而作为接班人地我。当然也只需要做好这一点就足够良好了。这样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特别具有难度地事情。所以。跟叶德陵地合作前期可能会麻烦一点点。但是我并不用担心啊。叶德陵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地。那么按照叶德陵这样地。他肯定会利用最后地一点时间。帮助我成功上位。再加上我拥有地那么一点点聪明才智。想来不需要太多地时间。我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可是。这么做地一个最大地前提就是。我必须要嫁给叶志远做一个真正地叶家人。只有这样才会有后面地全部。否则一切免谈。

而我如果跟叶志迁合作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六章:股份

这一切关键人物,居然是我?不仅仅是不可思议,简\人听闻。(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我是想过要受人重视,受人尊敬,但是这样的重视让我好尴尬,也好无奈,甚至好纠结。如今,我已经被叶志迁给绑来了,也就是说我现在人落在了他的手上。那么我该怎么计划自己的下一步。我真的愿意按照叶德陵的计划嫁给叶志远吗?我活着还是比较愿意按照叶志迁的安排,.与他合作一起狼狈为奸偷光牧羊人的肥羊?活着我还是更加喜欢自己的计划,脱.身其外,自己赚自己的钱,自己搞大自己的势力,不跟叶.家的任何人有着任何的纠葛?可是,这可能吗?叶德陵允许吗?叶志迁.又会同意吗?

我不是号称财大气粗.了吗?怎么还会如此没有任何放抗的力量?面对叶家内.部的斗争我好像力不从心了,我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种自由啊!卷.入其中,我会有两种命运,大输或者大赢。而在这当中,我也仍然还是有着自己一定的选择的,那就是我到底是选择叶德陵还是选择叶志迁?

从外表上来看,选择叶德陵的胜算更大一些。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叶家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而且势力越来越庞大,除了叶德陵个人的能力之外,他抓住的基本点,以及长期以来的优势是短期之内任何人都无法取而代之的。如果我顺利入驻叶家,虽然矿产这一些不是我的专长,但是我懂得用人就可以了。其实说到底,我现在所做的任何一个行业都不是我的专长,我懂得避开一些前人曾经走过的弯路,知道避免一些前人已经犯过的错误就已经能够对自己的产业帮助良多了。而且,像叶家这样的大家族大事业,身为当家之人的叶德陵已经根本用不着自己亲自来处理什么事情了,他身边有一大帮的能人异士来帮助处理每一项事物。他需要做的就是用好这些人,而作为接班人的我,当然也只需要做好这一点就足够良好了。这样对于我来说,并不是特别具有难度的事情。所以,跟叶德陵的合作前期可能会麻烦一点点,但是我并不用担心啊,叶德陵并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那么按照叶德陵这样的,他肯定会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帮助我成功上位,再加上我拥有的那么一点点聪明才智,想来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我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可是,这么做的一个最大的前提就是,我必须要嫁给叶志远做一个真正的叶家人,只有这样才会有后面的全部,否则一切免谈。

而我如果跟叶志迁合作呢?

现在开始我就需要加大限制和控制冯炎豹和皇甫惟强的力度了。我需要在必要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能够影响到他们两个。最起码叶志迁想要的效果是,叶家发生内讧,或者叶志迁正面攻击叶家时,冯炎豹和皇甫惟强能够袖手旁观,不对叶家施以援手。这样的目标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按照叶志迁的计划,他如果这么做的话,很大程度上是在叶德陵去世之后。而等到叶德陵都已经死了,那么冯炎豹、皇甫惟强和叶家的关系的紧密程度也就会受到一定的影响。自然情况下,叶家出现的麻烦,出现了危机,作为受恩的一方,他们肯定是会施以援手,帮助渡过难关的,但是如果他们伸手帮忙会使得他们自己也步入危机的话,皇甫惟强和冯炎豹都是会深刻的思考利弊的。

叶德陵都已经不在了,他们又有着自己的家少和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前途,犯不着也不舍得让自己跟着走上死路。那么,到时候叶志迁的计划再没有了冯炎豹和皇甫惟强援助的情况下,也就已经从牌面上胜了一半了。这一半的功劳当然大部分要归我。这也是叶志迁现在如此紧张我的原因之一了。只要我能够牵绊住皇甫惟强和冯炎豹,接下来的事情叶志迁当然会省力和顺心的多了。而且,到后期的冲刺阶段中,我还会成为叶志迁的后备金库。虽然叶志迁还不知道我现在的现金储备和流动资金的数目,但是我在哪个时候就敢跟他提那样的合作要求——以钱换武力,可见在那个时候我就是资金雄厚的。而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的势力和作为越来越大,而且我又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大的支出,我的储备肯定是越加的大了。这一点叶志迁不可能会算不到。因为像他自己虽然也有大收入,但是要养那么一大帮的刺客杀手,花销不小,而且他掌握着这么大

网络,这当中的支出也是不容小觑的。而像冯炎豹T7入,运货要投入,雇人要投入,出了意外更要损失,也是支出庞大。皇甫惟强当然也是一样,别看一家家赌坊,一家家妓院都是日进斗金,但是日常的消费和花销那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支出数目惊人啊。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的起家是白手的,我号称以最高的工资养活底下人,可是这.一部分的支出我又以贩卖股份的形式差不多都全部回收了。回笼的资金我投入.到另外更大的产业当中然后产出更多的更有发展前景的大.公司,然后继续发行更大公司的更大股份,这一轮循环下来,我的资.金链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散户大量的钱不仅像小溪流一样全部汇聚到.了我的手上,而且这笔资金是完全稳定的,短期甚至长期之.内,这些人都不会轻易的抛售股份。因为我给的是超乎想象的高工资,所.以我手下的人,他们基本上是在用一半的工资买股份,然后用另外的一半工资来养家糊口。这样的方式也让基本上的人生活充裕的绰绰有余了,所以他们不会让正在不断涨价的股份从自己手上被移走的。而这一种对于我来说的话,就完全解决了我自己前期资金并不是如此雄厚的问题。我名义上是如此高的工资在待遇着我手下的人,让他们的工作有着非常大的**和满意度,可是实际上,他们拿到手真正在流动的工资只有原来的一半,另外一半仍然回到了我的手上,成为了我的流动投资资金。而如此一算的话,其实我给的工资还不如市面上其他企业和单位给的那么多。但是,员工们不会这么想,受过我洗脑运动的小高层领导也不会这么想。他们甚至会传播我的洗脑运动,给他们手下的人洗脑。而至于能够看透这一切的高层领导,他们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大家的利益早就被绑在了一起,而且他们对我那是感恩图报的,我对他们又是足够的好,少点钱无所谓嘛。

这样,我在表面上创造了一个其他人无人能及的高待遇高工资福利待遇体系,但是实际上我却是用着一个低于市面的低待遇低工资福利待遇体系在真正操作。可是,受众不会看到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一层。他们非常高兴自己能够得到宣氏集团的聘用,用着同样的青春,同样的劳动力换得比同行人高出许多的收入。而我所设定的年底股份分红又掩盖了我所暗箱操作的这一些资金把戏。这些股份分红确实是大家所购买的股份所产生的利益分红,但是如果真正算起来的话,这部分的分红会比跟任何一家钱庄借钱的利息更便宜、更合算。这样,大家都高兴,人人到月底到年底拿到自己投资所挣得的钱,那种也是老板的满足感和一下子拿到钱的充实感可以大大冲掉他们对于自己另外一半应得钱的出处的怀疑。

而这么做,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完全摆脱各大钱庄的束缚。第一,他们的利息绝不可能会低,第二,借了他们的钱就会受到他们的连带关系影响,我的自由程度大大受到影响,第三,我像他们借钱,我就处在了一个被动的位置。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利于钱庄的事情,他们要提前让我归还债款,我就必须要拆了东墙补西墙,九个盖子盖十个杯子那是怎么盖也盖不过来的。更何况,这个时代的金融法完全没有成熟,更别说有什么法律的保证了。

而我用这种股份集合资金的办法却完全化被动为了主动。我手下的大部分人都成为了股东之一,那么大家休戚相关,利益相连,能多拿一点分红,谁都愿意多出一份力。而且,这些人在我的手下,只要企业集团没有破产倒闭的危险,我就是他们的主宰,这笔资金就跟是我自己的完全没有两样。且这一以来,我反而从债务人变成了债权人,不用付利息不说,还成为了控盘手。这样,我就从一个需要借人家船过渡的渡客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拥有超级豪华楼船的船长。这艘船驶向何方由我说了算,这艘船怎么开需要开的多快多远也由我说了算,如果所有的乘客和船工以及水手乃至副船长、船工头、水手头……希望这条船驶得平稳些的话,那就一起出力吧,那就听从我这个船长的号令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七章: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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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35zww.com)样,我在表面上创造了一个其他人无人能及的高待遇T+\P待遇体系,但是实际上我却是用着一个低于市面的低待遇低工资福利待遇体系在真正操作可是,受众不会看到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他们非常高兴自己能够得到宣氏集团的聘用,用着同样的青春,同样的劳动力换得比同行人高出许多的收入而我所设定的年底股份分红又掩盖了我所暗箱操作的这一些资金把戏这些股份分红确实是大家所购买的股份所产生的利益分红,但是如果真正算起来的话,这部分的分红会比跟任何一家钱庄借钱的利息更便宜、更合算这样,大家都高兴,人人到月底到年底拿到自己投资所挣得的钱,那种也是老板的满足感和一下子拿到钱的充实感可以大大冲掉他们对于自己另外一半应得钱的出处的怀疑

而这么做,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完全摆脱各大钱庄的束缚第一,他们的利息绝不可能会低,第二,借了他们的钱就会受到他们的连带关系影响,我的自由程度大大受到影响,第三,我像他们借钱,我就处在了一个被动的位置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利于钱庄的事情,他们要提前让我归还债款,我就必须要拆了东墙补西墙,九个盖子盖十个杯子那是怎么盖也盖不过来的更何况,这个时代的金融法完全没有成熟,更别说有什么法律的保证了

而我用这种股份集合资金的办法却完全化被动为了主动我手下的大部分人都成为了股东之一,那么大家休戚相关,利益相连,能多拿一点分红,谁都愿意多出一份力而且,这些人在我的手下,只要企业集团没有破产倒闭的危险,我就是他们的主宰,这笔资金就跟是我自己的完全没有两样且这一以来,我反而从债务人变成了债权人,不用付利息不说,还成为了控盘手这样,我就从一个需要借人家船过渡的渡客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拥有超级豪华楼船的船长这艘船驶向何方由我说了算,这艘船怎么开需要开的多快多远也由我说了算,如果所有的乘客和船工以及水手乃至副船长、船工头、水手头……希望这条船驶得平稳些的话,那就一起出力吧,那就听从我这个船长的号令吧

这种方法,这个时代的人是闻所未闻的,就算现在知道了明晓了也是实施起来有很大难度的,有些人可能也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敛财,但是操作的难度性,和方案的完整性和灵活应变性都会有难度,这些难度就给他们的依葫芦画瓢造成了危险系数,没有人会冒着这样的风险随便的实施他们所不熟悉的这种策略如此一来,这种策略就成为了我的独有方法而任何时代都不缺乏金融投机者,这些人慢慢会嗅到我这种方法带给他们的机遇和挑战,他们大笔的资金就会想要流动到我这儿,然后从我这里分走一杯羹了对于这种主动向我示好的,我当然求之不得,并且心生欢喜,但是我绝不可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的股份出售是有很严格的要求的,而且我的股份跟现代不同,它甚至不可以转让不可以出售,只可以世袭传承或者以低于市场价的价钱回售给我而一个父亲买了股份,他是要传给哪个儿子,哪个女儿,是分摊还是一股遗赠这就不在我们的限制范围内了只要到时候他们拿着直系亲属的官府死亡证明和股份遗赠协议书来我们这一边转账就可以立即生效了说实在,我还真希望那些父亲们把我的股份分摊给自己的儿女呢,这样的话,刚开始的那些大股东就会在一代一代之后变成一个个小小的股东,他们的势力越小越分散,对于我这个董事长和真正的股东才最为保险

所以如此一来,我从冯炎豹和皇甫惟强那边的分红是固定的,而我自己手上赚取的钱也是固定并且与日俱增的这对于叶志迁来说再好不过他自己的生意都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那些事情,不但收入不稳定,而且风险性和不规律性极大有我这么一个完全可以稳定的强大收入作为后盾,叶志迁很多的计划就可以大胆的提前策划和布置了这个时代,不管怎么发展,不管你是什么位置上的人,没有钱依旧还是寸步难行的所以一个私下、固定且强大的资金储备后盾对于叶志迁来说也是非常需要的,就跟大多数

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时候需要很多的财主的资助一样,同样需要这样的一个人而选择谁,都不如选择我更为保险不仅仅我资金雄厚,而且我一旦要大力支持叶志迁了,那就肯定会干涉影响到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他们俩的资金,这样的相对的此消彼长,到时候冯炎豹和皇甫惟强就是想要私下里偷偷资助叶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我还对他知根知底,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跟我说太多,我就能够很贴切的帮助到他以及到了后期之后,他遇到一些事情,甚至还会出现一个可以商量,可以可提供意见的人因为我知道他很多事,他也更知道我一些事,我们相互合作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很亲密无间,而且我们就是因为相互了解才能够相互钳制叶志迁的算盘打得非常的好啊他知道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会有犹豫的,首先第一点,叶德陵跟我的交换条件——嫁给叶志远,我就会犹豫我肯定是不喜欢叶志远的,我也肯定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受控于叶德陵,这么简单的将自己的一生这么随意掉的而就在这个犹豫之上,叶志迁就有了机会和空隙他知道,我一旦入了叶家,这些犹豫就会在那个环境下,以及在叶德陵的恩威并施的游说下必然变成了坚定所以,我才会现在出现在叶志迁这里,变成了被他恩威并施的游说对象有一些问题并不看先后,并不看谁先出手,但是有些问题还真就是先到先得叶志迁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再冒险也截来了我

那么,我怎么没有见到叶志迁对我恩威并施呢?

我看向叶志迁,近乎有些期待他接下来会如何说叶志迁一直淡淡的笑着,似乎是留足了时间让我慢慢想,慢慢的整理出该有的思路他见我眼神已经从完全震惊到迷茫然后又变得清明,也就知道我应该是有一定的结论了

虽然他不清楚我到底想到什么程度了,但是他应该也明白我应该是懂得他的意思了

“看样子,叶董应该是有所决定了”叶志迁淡淡说道,“那么,请问你的决定是什么?”

“没错我是有决定了”我看向叶志迁也淡淡说道但是我没有直接回答他地问题而是反而问道:“按照现在地情况叶董你是希望我做出怎么样地决定呢?”

“我希望?”叶志迁嘴角一歪笑道“我希望宣董就会配合吗?”

“但至少我能够知道叶董你到底希望什么我才能够配合啊否则总是我一厢情愿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好吧我希望你能够完全跟我合作将我们以前没有成功地合作计划进行下去并且发展到更为广泛地空间和更加深入地深度中”

“那么如果我真地如叶董你所希望地那样去做了地话我能够得到怎么样地好处呢?”我挑着眉有些狡黠地看着他问着他

因为按照我自己地设想如果我成功嫁给了叶志远地话我就是堂堂安国侯府地当家主母了这个安国侯地爵位是可以世袭地按照这样地情况那肯定毫无疑问地是叶志远世袭爵位了也就是在就在不久地未来我马上就可以成为堂堂地侯爷夫人了更何况叶家如此财大气粗如此地位崇高我坐上叶府当家主母地位置之后可见地好处数不胜数虽然麻烦也会不断但是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害怕并逃避麻烦地人或许这些麻烦还能够让我地生活更加地多姿多彩起来呢否则在这个不能看电影玩游戏地时代我如何打发自己格格不入地多余时间和精力?

这些明摆着的好处,对于我这个看着黄金和银币就两眼放光的人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力而且,我现在看到的想到的只是一些抽象的概念,我只是知道了叶家的大致财富,就像看到福布斯榜上的第一名的身家的那个数字一样但是如果我深入其中,看到那些实实在在的财富和珍宝之后,我想我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和思维,喜滋滋的扑上去,然后躺在那上面再也不想下来了

如此多的好处,如此强大的好处,叶志迁应该拿什么来与之抗衡呢?他凭什么打动我,让我舍弃那一边而投向他这一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八章:冠冕

www.65txt.com以如此一来,我从冯炎豹和皇甫惟强那边的分红是固我自己手上赚取的钱也是固定并且与日俱增的这对于叶志迁来说再好不过他自己的生意都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那些事情,不但收入不稳定,而且风险性和不规律性极大有我这么一个完全可以稳定的强大收入作为后盾,叶志迁很多的计划就可以大胆的提前策划和布置了这个时代,不管怎么发展,不管你是什么位置上的人,没有钱依旧还是寸步难行的所以一个私下、固定且强大的资金储备后盾对于叶志迁来说也是非常需要的,就跟大多数朝代的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时候需要很多的财主的资助一样,叶志迁也同样需要这样的一个人而选择谁,都不如选择我更为保险不仅仅我资金雄厚,而且我一旦要大力支持叶志迁了,那就肯定会干涉影响到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他们俩的资金,这样的相对的此消彼长,到时候冯炎豹和皇甫惟强就是想要私下里偷偷资助叶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且,我还对他知根知底,他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跟我说太多,我就能够很贴切的帮助到他以及到了后期之后,他遇到一些事情,甚至还会出现一个可以商量,可以可提供意见的人因为我知道他很多事,他也更知道我一些事,我们相互合作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很亲密无间,而且我们就是因为相互了解才能够相互钳制叶志迁的算盘打得非常的好啊他知道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会有犹豫的,首先第一点,叶德陵跟我的交换条件——嫁给叶志远,我就会犹豫

我肯定是不喜欢叶志远的,我也肯定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受控于叶德陵,这么简单的将自己的一生这么随意掉的而就在这个犹豫之上,叶志迁就有了机会和空隙他知道,我一旦入了叶家,这些犹豫就会在那个环境下,以及在叶德陵的恩威并施的游说下必然变成了坚定所以,我才会现在出现在叶志迁这里,变成了被他恩威并施的游说对象有一些问题并不看先后,并不看谁先出手,但是有些问题还真就是先到先得叶志迁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再冒险也截来了我

那么,我怎么没有见到叶志迁对我恩威并施呢?

我看向叶志迁,近乎有些期待他接下来会如何说叶志迁一直淡淡的笑着,似乎是留足了时间让我慢慢想,慢慢的整理出该有的思路他见我眼神已经从完全震惊到迷茫然后又变得清明,也就知道我应该是有一定的结论了虽然他不清楚我到底想到什么程度了,但是他应该也明白我应该是懂得他的意思了

“看样子,叶董应该是有所决定了”叶志迁淡淡说道,“那么,请问你的决定是什么?”

“没错,我是有决定了”我看向叶志迁,也淡淡说道,但是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而问道:“按照现在的情况,叶董你是希望我做出怎么样的决定呢?”

“我希望?”叶志迁嘴角一歪,笑道,“我希望,宣董就会配合吗?”

“但至少我能够知道叶董你到底希望什么,我才能够配合啊否则,总是我一厢情愿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好吧,我希望你能够完全跟我合作,将我们以前没有成功的合作计划进行下去,并且发展到更为广泛的空间和更加深入的深度中”

“那么,如果我真的如叶董你所希望的那样去做了的话,我能够得到怎么样的好处呢?”我挑着眉有些狡黠的看着他,问着他

因为按照我自己的设想,如果我成功嫁给了叶志远的话,我就是堂堂安国侯府的当家主母了这个安国侯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的,按照这样的情况,那肯定毫无疑问的是叶志远世袭爵位了,也就是在就在不久的未来,我马上就可以成为堂堂的侯爷夫人了,更何况叶家如此财大气粗,如此地位崇高我坐上叶府当家主母的位置之后,可见的好处数不胜数,虽然麻烦也会不断,但是我向来就不是一个害怕并逃避麻烦的人或许这些麻烦还能够让我的生活更加的多姿多彩起来呢,否则在这个不能看电影玩游戏的时代,我如何打发自己格格不入的多余时间和精力?

这些明摆着地好处对于我这个看着黄金和银币就两眼放光地人来说有着致命地诱惑力而且我现在看到地想到地只是一些抽象地概念我只是知道了叶家地大致财富就像看到福布斯榜上地第一名地身家地那个数字一样但是如果我深入其中看到那些实实在在地财富和珍宝之后我想我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地双手和思维喜滋滋地扑上去然后躺在那上面再也不想下来了

如此多地好处如此强大地好处叶志迁应该拿什么来与之抗衡呢?他凭什么打动我让我舍弃那一边而投向他这一边?

想到这儿我就再次重复地说道:“试问这整个大齐有多少女孩子做梦都想嫁给叶志远?他人长得帅身世又这么好嫁给了他何异于麻雀变凤凰?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地女孩子一心想着不过是给自己寻找一个好地归宿如今叶德陵都已经选定了我了那么只要我点头这件事情要想成就不会有什么难度了我想这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位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会傻到拒绝叶德陵而自讨苦吃地吧叶董你说是吗?”

叶至迁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是在激他如果我真地如自己所说地一样已经下定决心要听从叶德陵地安排嫁给叶志远做叶家当家主母地话我现在怎么还可能这么冷静地跟叶至迁对谈?我早就跳起来要求他放了我然后摆出高姿态向他提赎身要求了只要他说地没错叶德陵真地把我当做孙媳妇第一人选看待地话那不管是用多少赎金来赎我都是可以商谈地但是我现在都没有这么做我继续和叶至迁玩着相互揣测相互试探地游戏光从这一点上叶至迁就可以看出我心中地犹豫之情了别说是嫁给我并不喜欢地叶志

就算我对叶志远地印象非常好地话我也会考虑是否\L家地诚如前面所想到地一样叶家并非一般人家这样地人才是凌驾于天下人之上地身在其中当然会有高人一等地感觉但是想要等到那种感觉他所要付出地代价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弄得好地话那也就是我所能想象得到地那种拥有金山银山富甲天下为雄一方商霸天下可是在我地设想和想象之下我总觉得弄不好地几率会更加地高为什么叶德陵会选中我?就是他认为只要他一走叶府中忠于叶德陵本家地势力或许还敌不过外部和内部地另外一些势力所以才会想要借助我这一方地力量再来均衡一下这个忠于叶德陵地势力从场面上来看好像只有叶志远一个人但是事实上叶德陵那样聪明一世地人他懂得那么早之前就用叶志远地名字来赞助入京城参加科举地士子他就更会懂得给自己唯一地孙子培植一支完全忠于叶家本家地势力在他逝去后来佐助叶志远继续主持叶家这股叶德陵亲自培养地势力我不知道到底是有多少人有着多大地势力和影响力但是从叶德陵办事算无遗策、滴水不漏地风格来看这股势力一定是已经达到叶德陵地满意程度地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叶至迁这个人物根本不存在叶至迁所拥有地反叶家地势力存在地话叶德陵所遗留和培养起来地势力佐助叶志远是完全能够保住叶志远继续坐稳叶家当家地这个位置地这也是叶德陵能够安心这么多年不轻易发表意见常年来不太有新建树地原因可是渐渐地也不知道是叶至迁忍耐力到达了极限了还是叶至迁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可以奋力一扑了

反正近段时期以来,叶德陵退居前线开始吃着老本,不再有什么新的突破,反而是叶至迁屡有建树,在各方面都风生水起,颇有成效和震撼力

这样的作为,这样的步步紧逼,叶德陵当然能够感觉到有股威胁正在逼近了而按照叶德陵的能力,因为叶至迁的隐蔽和神秘,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这股危险的源头就是他,但是也**不离十了,如此稍微掐算一下也能够明白,如果叶至迁不是已经成了一定的气候了,他也不会隐忍这么长时间,而偏偏这个时候发起了叶至迁的高调其实从另一方面来看也就是对叶德陵变相的宣战这是一个武林后起之秀闭关多年后学有所成后迫不及待心理的正常反应,他耐不住那份闭关时的寂寞和苦寂了,他急切热烈的想要找到曾经的武林盟主来切磋武艺来验证自己这闭关多年的修成情况这一方面是他对于自己修炼成果的自信,另一方面他也做好了奋力一搏之后失败的准备,就算最后仍然倒在了曾经的武林盟主的剑下,那么他也算得上是生的卑微,死的壮烈了没有成功,那又如何?他一辈子都在为成功而奋不顾身中,只要知道这一点也就足够了可是相对的,叶德陵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我们都知道挑战的选手一般来说都是轻松上阵,心理素质比较好,因为他胜了固然很好,名声大振,但是最后输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是输给了曾经的冠军,什么是冠军?冠军就是打倒了所有人之上才能登上的冠冕之座,而作为同样是一个挑战者的他,失败了也只是跟他以前那些被打倒的选手一样,没什么特别值得丢脸的而相对的,卫冕的那一个,他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就大得多了因为,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和观念中,他是冠军,他胜那是应该的谁让你是冠军呢?而如果他失败了,那就不仅仅是交出了冠冕之座的问题了,他也被事实证明了,他该退出武林舞台了,属于他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

观众大多数就是如此无情,一个挑战者如果没有成功的话,他们可以容许这个挑战者再一次,再下一次乃至无数次的再来挑战,直到有一天那个挑战者能够挑战成功成为新的胜利者人们还会津津乐道于这个挑战者的锲而不舍的执着精神

而大伙儿对于曾经卫冕却被无情淘汰的上一届冠军就没有那么大的容忍心了大多数都认为曾经的冠军如果被打倒的话,那就很难再有再爬起来的时候和机会了因为这个世界的现实告诉大家事实就是如此的所以,当一个挑战者成为一个新的冠军的时候,其实就等于是这个挑战者上升空间的终结了,这是大部分的情况

而这个时候的叶德陵和叶至迁就是一个是曾经的无冕之王的冠军,一个是蓄势良久的挑战者,而且这个挑战者不仅有出人意料的韧性和忍耐力,他也有着令人期待的挑战实力他有着足够的能力可以跟冠军决战一番,来角逐最后的冠冕之座到底该给谁

很不幸,我不仅成为了他们这场冠冕之王挑战的催化剂,还成为他们挑战胜负的决定因素如此的我,不抢手才怪,这样的我,会没有麻烦找上门才怪

果然,叶至迁面对我的似疑问而其实并非是真正疑问的问题不做正面回答,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正如宣董所说,一般的女孩子都会如此想,如此做,但是宣董之所以是宣董,就在于宣董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一般的女孩子”

我弯起眉角扯开话题道:“怎么,难道我不是女孩子吗?”

“宣董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但是却不是这个世界的普通女孩子”

我的心微微一惊,什么叫做不是这个世界普通的女孩子?但是转而一想,他不可能知道我魂穿的事情,这种事情叫爱因斯坦过来也未必能够用相对论解说清楚,我也同样的说不清道不明,那么就算我跟叶至迁说我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一般的女孩子,想必他也未必能够懂得,更别说是否能够和相信和接受呢既然如此,我就没有任何必要需要心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九章:罪魁

(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就是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叶至迁这个人物T在叶至迁所拥有的反叶家的势力存在的话,叶德陵所遗留和培养起来的势力佐助叶志远是完全能够保住叶志远继续坐稳叶家当家的这个位置的这也是叶德陵能够安心,这么多年不轻易发表意见,常年来不太有新建树的原因可是,渐渐的,也不知道是叶至迁忍耐力到达了极限了,还是叶至迁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可以奋力一扑了反正近段时期以来,叶德陵退居前线开始吃着老本,不再有什么新的突破,反而是叶至迁屡有建树,在各方面都风生水起,颇有成效和震撼力

这样的作为,这样的步步紧逼,叶德陵当然能够感觉到有股威胁正在逼近了而按照叶德陵的能力,因为叶至迁的隐蔽和神秘,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这股危险的源头就是他,但是也**不离十了,如此稍微掐算一下也能够明白,如果叶至迁不是已经成了一定的气候了,他也不会隐忍这么长时间,而偏偏这个时候发起了叶至迁的高调其实从另一方面来看也就是对叶德陵变相的宣战

这个时候的叶德陵和叶至迁就是一个是曾经的无冕之王的冠军,一个是蓄势良久的挑战者,而且这个挑战者不仅有出人意料的韧性和忍耐力,他也有着令人期待的挑战实力他有着足够的能力可以跟冠军决战一番,来角逐最后的冠冕之座到底该给谁

很不幸,我不仅成为了他们这场冠冕之王挑战的催化剂,还成为他们挑战胜负的决定因素如此的我,不抢手才怪,这样的我,会没有麻烦找上门才怪

果然,叶至迁面对我的似疑问而其实并非是真正疑问的问题不做正面回答,他只是不咸不淡的说道:“正如宣董所说,一般的女孩子都会如此想,如此做,但是宣董之所以是宣董,就在于宣董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一般的女孩子”

我弯起眉角扯开话题道:“怎么,难道我不是女孩子吗?”

“宣董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但是却不是这个世界的普通女孩子”

我的心微微一惊,什么叫做不是这个世界普通的女孩子?但是转而一想,他不可能知道我魂穿的事情,这种事情叫爱因斯坦过来也未必能够用相对论解说清楚,我也同样的说不清道不明,那么就算我跟叶至迁说我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一般的女孩子,想必他也未必能够懂得,更别说是否能够和相信和接受呢既然如此,我就没有任何必要需要心惊了于是,我神色不动的接口道:“那么,在叶董的眼中和心目中,我有事怎样一个‘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普通女孩子’呢?”

“首先,你肯定不是在大齐长大的你的来历,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眉目,你似乎就是突然之间在建城出现的,没有任何来历,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可以追踪的线索,你在建城在大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有任何联系和关联的人就算是陆家的人,也是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之后,才渐渐和他们慢慢扯上一点关系的至于,你在陆家之前的所去所往,没有任何的踪迹我查不出来,我相信叶德陵也肯定查不出来,可是你又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从外表和行为上跟我们没有任何的不同,你也要吃也要喝,会生气也会冲动,更为伤心和犯错从这些方面来看,你跟我们没有丝毫的不同”

“所以,你就排除了我是神仙,是从天上而来的可能性了对吗?”我笑着打断叶至迁的话,忍不住的说道没想到一本正经寒冰一块的叶至迁居然也这么有幽默细胞,他难道曾经认为我是神仙来着吗?他以为我是天外飞仙啊!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呢可惜啊,正如他所说的,我不仅要吃喝拉撒睡,我更是会跟一般的人一样会哭会笑,会悲哀会开心,更会像一般的凡人一样会冲动会犯错,更重要的是,我不会特异功能,我没有特别的本领,我所拥有的不过是他比较想不明白的一些特殊的思维和一些特立独行的行为方式,以及就是我这样的一个性别,这样的一个年龄在这样的时间下取得的令人不可置信的成就了但是我就算再厉害,叶至迁也知道我绝不可能是什么神仙,什么天外飞仙,如此看来,虽然他有些被我震撼到,但是他的理智还是清醒的,他还是能够理性的分析的

“没错,”叶至迁接着说道,“但是你的所作所为,乃至你的语言和你的想法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

“哦?你跟我说过什么?我只记得我跟你地第一次见面跟这一次一样反正都是被你打晕了绑来地”说着这话地时候我地鼻子是带着浓浓地酸意地想当年叶至迁多么地过分啊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派了一个手下将我后颈处一拍弄晕了跟扛麻布袋一样一扛一扔就完事了当时地自己果然是没有钱权就没有人权啊

可是我不管我鼻子里地酸意多么地浓烈而叶至迁却是根本没有理会我后半句话语背后地不满之意他眼睛都不屑于白我一眼地只是顾自己说道:“第一次见面地时候我先绑来了路云中说服他跟我合作然后跟他联手演了一场戏给你看成功地让你心甘情愿地跟路云中合作我当时说过‘路云中是装傻而其实极有城府你是装胆小而其实什么都豁得出去什么都敢干别在我面前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当时地那句话是那么地准确陆云中确实是在装傻而其实极有城府只不过他地城府却用在地事事入微这样地人很聪明很懂得揣度但是却很难有什么大气候事实证明了陆云中确实就是有小聪明却难成气

一个而至于宣薰你如果我当时能够料到现在地)这样地话我就不可能与你定下那个最初地合作协议了……”

话到这里叶至迁似乎还在不断地说话不断地回忆不断地分析但是对于我来说后面地那些话我虽然仍然张着耳朵继续在听但是其实我地脑袋和所有地神经反馈和传输系统都已经不在认真地听了

那一番话中自从叶至迁说出“先绑来了陆云中在跟他演了一场戏给我看”这句话之后我地脑袋就处在当机地状态下了不是没有怀疑过其实到后来都已经不是怀疑而是确认了但是我一直没有跟陆云中再说起过当初地那件事情当时就算是欺骗也好就算是被胁迫也好反正事实已经如此发生了我跟他都成为了叶至迁地棋子了那就让这两颗棋子走地更远更精彩一点吧而如今这个我一度以为随着陆云中死亡而成为永久悬念地事情现在却在另一个当事人地亲口诉说之下将事实**裸地撕了开来让我看到血淋淋地真相

我知道我地脸色瞬间变了我知道现在再来纠结当年地事情非常地幼稚非常地没有必要毕竟现在地我跟叶至迁都不是当年地人我们都有着自己现在特有地身份和地位已经不会再跟当初一样这样随便地相互威胁相互不留退路了但是憋在胸口地那一口气却不知怎么地就是下不去它快要把我憋成内出血了

我潜意识里能够预料到我道出当初的那件事情,纠结在那个上面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原本不会如此发展的事情也会因为我纠结这件事情而转变了发展的轨道但是,怎么办呢,我似乎也根本不是一个真正办大事的人,我做不到不顾一切的只想着唯一的目标前进而根本不顾及沿途的风景和经过沿途风景时的心情

回首当初的那件事情,我原本从月满楼里出来,我是心灰意冷的,我知道我被陆云中无情的抛弃了,我当初已经做好了离“家”出走的准备,我要离开陆云中,我要离开陆家,离开只知道恶作剧的风波四公子可是,就在我的人生即将发生转弯的时候,我叶至迁强行的将我的人生轨迹又掰了回来

他派人在小弄堂里面将我打晕然后强行的将我绑了走,谁会知道就是那一绑我本该走上另一条人生之迹的道路就这样被转移了如果事实上确实应该这样转移的,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这样的转移却是因为一场骗局制造这个骗局的两个当事人,一个就是我曾经当成是我亲人和家人的陆云中,他装成被打伤,装成是为我牺牲而受伤,然后叶至迁还在旁边给这场已经非常以假乱真的戏增加了一系列的筹码他们的效果完全达到了,我完全被陆云中感动了,我知道陆云中并没有丢下我,反而是为了我而被打成那个样子之后,我就感动的一塌糊涂了,我原本就将陆家当成自己的家,将陆云中当成我的家人了,这样的事情一发生之后我更是将陆云中当成了我唯一的亲人,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感情羁绊的那个人我将自己当成一种动物,眼睛睁开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当做是自己的亲人,我用这个来说服自己相信陆云中,亲善陆云中并且报答陆云中我确实这么做,我确实这么做的很好了可是,这样的感情羁绊确实建立在谎言和演戏的基础上的我如何能够不心寒呢?

而且相对于陆云中希望留下一个好帮手目的之外,叶至迁更是达到了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当时冲动好强的我,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将叶志远当成了我的敌人阵营中的领袖我从认为他是一个无聊到只知道恶作剧的阔少,到觉得他是一个爱使用暴力的大恶少,这样的转变对于叶至迁来说是很希望的而之后,叶志远所作的一切也正好合了我心中对他的大恶少的定位

我原本一直认为我的人生由两个人改变的,而现在看来,我的想法不仅没有出错,而且精准到令人窒息而且,这么一番分析之后,我更是觉得叶至迁欠我更多,他才是真正将我推上无情无义,眼中只有钱权的人的罪魁祸首

不是他强行将我拉回到原来的轨道上的话,就不会是有选择的我了,不是他诱迫陆云中演出那样精彩绝伦的一场戏的话,我也就不可能再会遇到后面的一系列经历,我也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我

既然,是叶至迁和叶志远将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他们造就了我现在的成就,也是他们造就了现在的处境的那么,他们就需要为这个结果负责谁都没想要我为这个结果负责,因为该负责的不是我

没错,我说过,我跟叶至迁是狼和狈可以相合为奸的关系,我也说过叶德陵是个可怜的牧羊人的身份但是,现在问题不能这么看了不管他们之间的矛盾到底是怎么样的,我是一个自私的人,那么我就只会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而如今我的看法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从今往后,叶志远和叶至迁就是一个山坡上的狼和狈,而我则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老虎老虎来了,跑不了狼也走不了狈,别看你们是亲兄弟,真正的竞争对手就是亲兄弟,一山不容二虎,一槽不栓二驴,我这个现代穿越分子客场作战,绝对要风起云涌,绝对要让你们最后被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穿越之女人是老虎

等着瞧吧,而第一个要接招的,就是罪魁祸首——叶至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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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是建国六十周年了,黄金假期也来了,祝各位国庆节快乐,每一天都轻松加愉快!!!

第九十章:暗器

www.65txt.com过那次绑架事件以及叶至迁和陆云中联手演绎的那唱)F们想要的效果完全达到了,我完全如他们所料的被陆云中感动了,从那场戏中我“知道”了陆云中并没有丢下我,反而是为了我而被打成了一个猪头样,我当场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我原本就将陆家当成自己的家,将陆云中当成我的家人了,这样的事情一发生之后我更是将陆云中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而至此后,我也就将陆云中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感情羁绊的那个人为了他我愿意尝试一些其实心底并不怎么愿意尝试的东西,为了他愿意放弃一些其实并不愿意放弃的东西同样是为了他,我才真正意义上的将自己看成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可以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可以再这个世界上奋斗,因为我有认识的我,我有在乎的人,我也有生活和奋斗的目的和理由当时的我,单纯的将自己当成了一种低等动物,一切只凭直觉,一切只凭感觉,很少用自己的理性来判断自己的认知是否正确,因为我潜意识里就是认为家人、亲人是最不用花理性去判断的,我们天生就是一家人,我们血脉相连,我就跟一只雏鸟一样眼睛睁开时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人,我跟着他,我相信他,我以他的家为自己的窝,并且为了共同的窝而不顾一切长期以来,我都用这一个来说服自己、强迫自己相信陆云中,绝对不可以怀疑,更不可以背叛陆云中,我要想尽一切办法亲善陆云中并且报答陆云中这样家才会永远在,窝才会永远在,而我所在乎的人也就会永远在也只有这样,在这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熟悉我的世界上才会有人也跟我所付出的一样来在乎我,关心我因为感情一般来说都是等价可以互换的,我轻易的觉得自己的不断付出已经打动了陆云中,他已经接纳了我这个人他会容许我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将他并不多的关怀分一点在我的身上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一定需要他的关心,一定需要他的认可,但是我知道只有他肯定我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才有生活着奋斗着的底气于是,我确实这么去做了,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也确实将这一切做的很好了

可是,到头来又是如何呢?我这样自以为是的感情羁绊,其实不过是建立在谎言和演戏基础上一个阴谋而我心甘情愿的陷身其中,不可自拔陆云中看着我沦陷,他看着我付出,但是他却极有城府的默认着这一切,他一次一次的掩埋自己的内心,将我骗到团团转这样的结果,我如何能够不心寒呢?我甚至还救下了本应流放的陆家仆人,为他们建立了一个有着美好名字的馨园,我期待那里是一个温馨美好平和有情有义没有恩怨喧嚣的宁静之地我把那里当成另一个陆家,另一个我可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和证据,所以为了那里的人可以生活的幸福安康,为了那里成为一个世外桃源,我心中的乌托邦,我拼命的敛财,我拼命的扩张势力,甚至不惜为了保全馨园而大胆的跟叶至迁做交易,正因为如此,叶至迁才会知道我的实力雄厚,也正因为是我主动跟叶至迁提出当初的那个狼和狈的合作要求,所以他才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调查我来跟踪我,最终咬上我,使我在劫难逃

从这个方面来看,我和叶至迁还真的是不折不扣的一只狼一只狈,因为当时的那个情况下,相对于陆云中只是在危急关头纯粹希望留下一个好帮手目的之外,叶至迁更是达到了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当时冲动好强的我,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就将叶志远当成了我的敌人阵营中的领袖我从认为他是一个无聊到只知道恶作剧的阔少,到觉得他是一个爱使用暴力的大恶少,这样的转变对于叶至迁来说是很希望的而之后,叶志远所作的一切也正好合了我心中对他的大恶少的定位

我原本一直认为我的人生由两个人改变的,而现在看来,我的想法不仅没有出错,而且精准到令人窒息而且,这么一番分析之后,我更是觉得叶至迁欠我更多,他才是真正将我推上无情无义,眼中只有钱权的人的罪魁祸首

不是他强行将我拉回到原来的轨道上的话,就不会是有选择的我了,不是他诱迫陆云中演出那样精彩绝伦的一场戏的话,我也就不可能再会遇到后面的一系列经历,我也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我

既然,是叶至迁和叶志远将我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他们造就了我现在的成就,也是他们造就了现在的处境的那么,他们就需要为这个结果负责谁都没想要我为这个结果负责,因为该负责的不是我

没错,我说过,我跟叶至迁是狼和狈可以相合为奸的关系,我也说过叶德陵是个可怜的牧羊人的身份但是,现在问题不能这么看了不管他们之间的矛盾到底

样的,我是一个自私的人,那么我就只会从我自己的T[而如今我的看法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从今往后,叶志远和叶至迁就是一个山坡上的狼和狈,而我则是一只来自异世界的老虎老虎来了,跑不了狼也走不了狈,别看你们是亲兄弟,真正的竞争对手就是亲兄弟,一山不容二虎,一槽不栓二驴,我这个现代穿越分子客场作战,绝对要风起云涌,绝对要让你们最后被玩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一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做穿越之女人是老虎

等着瞧吧,而第一个要接招的,就是罪魁祸首——叶至迁

想定一切之后的我不仅双颊绯红而且眼放精光,我没有用这样激烈的眼神看向叶至迁,因为我知道内心情绪太过激烈的我,这时候一些最底层的阴谋和算计很容易显露在面部表情上我没有像叶至迁那样强大的控制脸部表情的能力,既然如此,扬长避短,我的优势在于模棱两可的语言表达功力上,那我就避开表情而用花言巧语来影响叶至迁吧

我等待着自己过于激烈地情绪稍稍稳定然后绕过叶至迁走向这个狭小阴暗房间地房门轻轻打开它我静静等待了片刻叶至迁并不没有上来阻止地意思于是我就迈步走出了这个房间走向了外面地阳光灿烂中这个关住我地房间破落昏暗而外面也是一样地杂草丛生看来这里应该并不是叶至迁所拥有地一个暗点可能是地理位置和时间地原因叶至迁根本不方便将我移送到他地势力范围内地地方去这个地方一看就是就近随便找地这样地地方最容易被其他地人忽略掉我相信如果这时候我地人和叶德陵地人正在四面八方搜索我地话也是不太容易找到这个所在地

这个地方并不能引起他地好奇我所奇怪地是这扇门门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刚刚这么长地时间中这整个地方就只有我和叶至迁两个人?难道叶至迁防范自己地手下到了这样地地步他怕其他人听到我们俩之间地谈话吗?不过也确实我不仅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一个矮个子地小女孩叶至迁那样武功修为地人难道还会看不住我吗?

我走到门外就算这个地方再破落但是阳光是最公平地不管这儿是富丽堂皇还是破落不堪它都会毫无区别地普照万千随着我走出叶至迁也跟着走出了那个房间我相信我地表情已经一切恢复正常了心跳也正常了呼吸也正常了

于是我转过身对着叶至迁说道:“叶董如果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叶德陵合作要嫁给叶志远成为那个未来地侯爷夫人那么你会怎么做?现在就杀人灭口?”我地手横着自己地脖子做了一个“卡”地动作脖子一歪舌头一伸试探叶至迁

叶至迁看着我夸张地动作和搞笑地表情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如果别无选择杀人灭口当然不失为一个很好地选择我怕地就是宣董你不认为我有杀你地能力”

“别妄自菲薄了你连叶德陵都能够想杀就杀想留就留他身边有那么多地高手护卫都被你探囊取物我这个无身手也无护卫地人当然是案上鱼肉任君宰割了”

“没错,你身边是没有叶德陵那么多的护卫,但是你这个没有内力没有武功的小女子可也不是能够小瞧的在跟无银老头合作之后,你发暗器的功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了吧?”

我心里想着当初那一些跟无银老头研究后改良版的暴雨梨花针啊,七星透骨针啊,天魔雨啊,霹雳雷霆珠啊,袖箭啊等等等等那真的是将冷兵器中的暗器研究推上了一个台阶,可是在我的要求和无银老头的个性之下,这种祸害武林的宝贝知名度仍然非常的小能够使用和已经使用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好笑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我可是都是要在关键时刻在木瓜门低调而强势拍卖的,怎么可以将它随随便便的推广成为批量生产呢?我有完整的信息搜集网络渠道,每当一个有实力可以购买得起我的宝贝的人出现了家庭危机或者他遇到了灭顶之灾般的麻烦时,他就会神乎其技的收到我发出的木瓜门招标邀请函可谓,我的宝贝都是为了某一个顾客而量身订造的,价钱当然高到最高并且刚好在那个人的可以承受并且愿意付出的程度之内我的宝贝针对性强,实用性强,操作简单,实在是杀人灭口,居家旅行必备之上佳暗器我在最关键的时候投其所好,不仅每一样都不会落空而且都以预期之内的可观收入成交

可惜无银老头不懂得无毒之意,否则这些暗器的杀伤力和毁灭性还要再上一个层楼,到时候江湖上为了这些东西说不定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一章:搅浑

www.65txt.com走到门外,就算这个地方再破落,但是阳光是最公平这儿是富丽堂皇还是破落不堪,它都会毫无区别的普照万千随着我走出,叶至迁也跟着走出了那个房间我相信我的表情已经一切恢复正常了,心跳也正常了,呼吸也正常了

于是我转过身对着叶至迁说道:“叶董,如果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叶德陵合作,要嫁给叶志远,成为那个未来的侯爷夫人,那么你会怎么做?现在就杀人灭口?”我的手横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卡”的动作,脖子一歪,舌头一伸,试探叶至迁

叶至迁看着我夸张的动作和搞笑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一笑,道:“如果别无选择杀人灭口当然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我怕的就是宣董你不认为我有杀你的能力”

“别妄自菲薄了,你连叶德陵都能够想杀就杀,想留就留他身边有那么多的高手护卫都被你探囊取物,我这个无身手也无护卫的人当然是案上鱼肉任君宰割了”

“没错,你身边是没有叶德陵那么多的护卫,但是你这个没有内力没有武功的小女子可也不是能够小瞧的在跟无银老头合作之后,你发暗器的功力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了吧?”

我心里想着当初那一些跟无银老头研究后改良版的暴雨梨花针啊,七星透骨针啊,天魔雨啊,霹雳雷霆珠啊,袖箭啊等等等等那真的是将冷兵器中的暗器研究推上了一个台阶,可是在我的要求和无银老头的个性之下,这种祸害武林的宝贝知名度仍然非常的小能够使用和已经使用过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好笑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我可是都是要在关键时刻在木瓜门低调而强势拍卖的,怎么可以将它随随便便的推广成为批量生产呢?我有完整的信息搜集网络渠道,每当一个有实力可以购买得起我的宝贝的人出现了家庭危机或者他遇到了灭顶之灾般的麻烦时,他就会神乎其技的收到我发出的木瓜门招标邀请函可谓,我的宝贝都是为了某一个顾客而量身订造的,价钱当然高到最高并且刚好在那个人的可以承受并且愿意付出的程度之内我的宝贝针对性强,实用性强,操作简单,实在是杀人灭口,居家旅行必备之上佳暗器我在最关键的时候投其所好,不仅每一样都不会落空而且都以预期之内的可观收入成交

可惜无银老头不懂得无毒之意,否则这些暗器的杀伤力和毁灭性还要再上一个层楼,到时候江湖上为了这些东西说不定还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呢不过,道可道,盗亦有道,而商可商,商亦有商,每定制一件新型的暗器,无银老头都会详细的询问一番,而且我也是知无不言决不隐瞒我要借用无银老头的判断来掐住我自己贪财的念头,他觉得这件暗器可做可卖,所以他才会帮助我做成这笔生意,否则我的设计在精妙再吸引人,我的信息渠道再完善再灵通,没有无银老头的实践操作,什么都是空谈

而如今叶至迁说出这一点,说明他的调查还是比较完善的但是我料定,他只知道外面的情况,至于我到底是如何跟无银老头合作的,我又是怎么得到那样的一些暗器的设计图纸的,以及我是怎么有这样的商业消息源和怎样的销售渠道叶至迁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以他对于江湖的控制**,我的木瓜门不可能到现在还如此安静,如此无波无浪

既然如此,我除非是傻了才会主动承认,现在我已经做好了要与他为敌的准备,我当然也要跟他尽善尽美的演戏给他看了

怎么让他迷惑,怎么让他无可奈何,我就怎么说,怎么做!

于是我睁着无辜的眼睛对着叶至迁眨了眨,摆出自己并不明白他是何深意的表情,这个表情当然骗不过了,但是这也让他知道了,在这个话题上我是并不愿意多谈的这样也就让他觉得这个方面是我需要保守和维护的地方,叶至迁就更会觉得我在武器研究和暗器制造方面有多么的神乎其技了他是一个高手,也是一个在江湖上有着一定威望和影响力的人,武林这一块地方叶德陵没有放过,但是在叶德陵的眼中什么都是为了他的最终政治目的服务,在叶德陵手下的江湖人已经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官府的气息可是在叶至迁这儿就不同了,他所拥有的杀手联盟就是纯粹的江湖组织,他们带有浓厚的江湖气息,行事方法和办案方法也都是江湖模式,而正所谓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人,他的手下的组织是这个样子可见他的首领也是一个带有浓厚江湖气息之人而只要他带有哪怕一点点的江湖气息,他就不可能不对这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装备和暗器制造感兴趣前世的小说中有多少人为了一把破剑、破刀或者破秘籍而相互争夺的?江湖上所有掀起的腥风血雨中都有一样关键的神器作为导引索而我的这个暗器虽然覆盖面不广,知道层面不宽,但是像叶至迁这样的人能够查到我所有的信息,他当然也不会放过江湖上或者朝野商界一些重大的事情尤其那几次用了我出售的暗器而成功刺杀的案件中,叶至迁肯定是花了大精力去调查暗访的只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很具有价值的收获而已

果然叶至迁对于我这个搪塞地表情一点都不买账他笑道:“宣薰就不用再故弄玄虚了你身边地那个人叫崔三变吧?他袖中地那种暗箭宣薰袖中应该也有吧?”

我淡淡地看着叶至迁转过身正面看着他然后慢慢扬起自己地双手让他能够看清楚我地两只袖子那里面除了两根细细地白皙胳膊之外可是什么都没有

叶至迁无语地笑了他斜斜瞥了我一眼笑道:“我知道宣董现在身上没带

在袖中地暗箭要不然之前在京城郊外地时候就不\+下地那个崔三变放箭了宣董你来放箭更准更不会引起人们地怀疑不是吗?”叶至迁看着我见我并没有狡辩地意思于是接着说道“但是宣薰你袖中没有不代表你其他地方没有腰上呢?衣服里呢?甚至戒指上鞋子里或者头发里呢?这种种可以藏在这些地方地暗器在江湖上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宣薰不懂武功不可能对于自己没有任何防范地吧?”

面对叶至迁地微笑我当然报之以更无害地微笑了我歪着嘴巴说道:“防范措施?有用吗?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地让叶董想带到哪就被带到哪?如果我地腰上我地头发里或者戒指里哪怕有那么一根针地话我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中那样地东西我早就自保拿来用了要不然藏在那好玩吗?又不是戴首饰叶董你说是不是?”

叶至迁盯着我一时之间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眼珠静静地看着我我理直气壮地回视着他不是我真地问心无愧我地身上确实藏了不止一种暗器都是最精妙最先进地而且绝对没有在市面上出现过但是那又怎么样?我脑海中存在地那些暗器都是暗杀用地我藏在身上是可以以防万一但是如果有人要从我背后打晕我我还是没有一点点地防范能力我都已经被打晕了我还怎么能够使用我手上地那些暗器呢?就算最后我跟无银老头研究出了手枪那也是白搭因为我自己太笨运动细胞又太差除非是一个稻草人站在我面前不远处一动不动地让我射否则我还真不相信自己身上地这些暗器有什么真正可被使用地机会但是没办法既然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危险这些东西放在身上总是跟买保险一样是能够整个心安地尽管用得着保险地时刻也就是自己归西地时刻不过人总是忍不住不去买不是吗?而这个原因又使得我现在面对叶至迁有了理直气壮地理由是啊你不是我身上有很多很好地暗器吗?那么当下我都要被绑生命受到严重威胁了我为什么不用呢?难道等到自己归西之后当做遗产送给朝廷吗?按照叶至迁他那样能力层次地人他是根本想不到有人拥有了这种暗器后还会有无法使用地情况地他不知道有人会有生以来没跑过八百米没跳过远能逃地体育课统统逃跑地人那个人就是我了所以这刚好可以作为一个幌子骗骗叶至迁

等了良久,叶至迁也无法从我这理直气壮的表情中找到什么破绽,于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许宣董今天特殊情况身上没有携带任何暗器吧”但是,转而叶至迁话语中的声音渐渐转轻,想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有些可笑,我今天出现的场合和地方是什么?那是京城郊外啊我是一个人去的,仍然没有带一个人,那个地方没有任何设防,什么人都会去,事实上也证明了,跟我有私仇恩怨的冯炎豹和皇甫惟强都去了,跟我有着不明不白不知道底细的其他有恩怨之人当然也完全可以去了

在那样的地方哪有人平时都戴着暗器,今天身处龙蛇混杂并且身边并无保护之人的时候会不放暗器?如果这个笨蛋本来就是个粗心的毛躁之人那也就算了,可是在叶至迁的心目中,我现在俨然是一个极有城府,极有谋略的人,不仅小事精明细致,大事也同样能够运筹得当,在他眼中这样的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他是不会相信的,他说服不了他自己,既然他不会相信,那么他当然会说的自己都不相信了,而只要是这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叶至迁顺着前面的话,转了一个话头,继续说道:“不过宣董非常精通暗器,并且跟鬼斧神工的无银老头私交甚密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吧?”

“我当然不否认了,那个无银老头我现在都叫他老爹他是冯炎豹介绍给我认识的,我跟他也有生意上的联系,你也知道冯炎豹正在早一些新型的大商船,这一些都是出自无银老头的设计,我只不过是在旁边作为参考给冯炎豹提一些意见而已而且,你还别说,我不仅跟无银老头那样的鬼斧神工有一点儿交情,就是在京城神龙见首不见尾,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那个组织还有一定的交情呢那个组织好像叫什么门,而且专门以半公开拍卖一些暗器啊,一些奇珍异宝而出名崔三变今天身上携带的那种袖箭就是我花了大价钱在那个什么门中买断下来的你还别说,这个什么门的信誉真的是没的说,他说一口价买断了,还真就是实打实的买断,他们都绝不会再将这样东西贩卖给其他的顾客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崔三变身上的那种袖箭会被什么人瞧出什么门道,整个大齐只有我的手上有这种东西”我挺起胸膛,自豪的炫耀的一口气说完

而我所说的这个什么门当然指的就是木瓜门了,我想叶至迁既然怀疑到了我跟无银老头身上,并且正在怀疑我跟江湖上新出现的那些暗器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京城有一个神秘的木瓜门的存在我现在主动说出来并不是为了消除叶至迁的疑心,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消除,除非他有了什么确切的证据,否则他不会相信任何东西我这么说只不过就是为了迷惑叶至迁,我要让他继续怀疑我,但是又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可怀疑之处,我要这一潭水越搅越浑,现在的情形下,只有水足够浑,才可以不被看到水底,那就不会知道这潭水到底有多少深度,也就不会知道这潭水到底藏有什么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二章:间隙

www.65txt.com了良久,叶至迁也无法从我这理直气壮的表情中找到T他肯定也主动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我今天出现的场合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京城郊外啊虽说天子脚下,那相对城内的戒严,这儿顶多算一个三不管地带而且今天的情况又如此的特殊,可是我却是一个人去的,身边压根没有带一个人,那个地方我是没有设防的,也没有办法可以设防因为我在京城郊外是搞旅游的,搞休闲娱乐的,那是游乐会,只要有钱,只要买了门票,那就是什么人都能去,什么人都去得了事实上也证明了,跟我有私仇恩怨的冯炎豹和皇甫惟强不都去了吗?以此类推,那另外一些跟我有着不明不白不知道底细的其他有恩怨之人当然也完全可以去了在那样的地方哪有人平时都戴着暗器,今天身处龙蛇混杂并且身边并无保护之人的时候会不放暗器?如果这个笨蛋本来就是个粗心的毛躁之人那也就算了,可是在叶至迁的心目中,我现在俨然是一个极有城府,极有谋略的人,不仅小事精明细致,大事也同样能够运筹得当,在他眼中这样的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他是不会相信的,他说服不了他自己,既然他不会相信,那么他当然会说的自己都不相信了,而只要是这样,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叶至迁顺着前面的话,转了一个话头,继续说道:“不过宣董非常精通暗器,并且跟鬼斧神工的无银老头私交甚密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吧?”

“我当然不否认了,那个无银老头我现在都叫他老爹他是冯炎豹介绍给我认识的,我跟他也有生意上的联系,你也知道冯炎豹正在早一些新型的大商船,这一些都是出自无银老头的设计,我只不过是在旁边作为参考给冯炎豹提一些意见而已而且,你还别说,我不仅跟无银老头那样的鬼斧神工有一点儿交情,就是在京城神龙见首不见尾,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那个组织还有一定的交情呢那个组织好像叫什么门,而且专门以半公开拍卖一些暗器啊,一些奇珍异宝而出名崔三变今天身上携带的那种袖箭就是我花了大价钱在那个什么门中买断下来的你还别说,这个什么门的信誉真的是没的说,他说一口价买断了,还真就是实打实的买断,他们都绝不会再将这样东西贩卖给其他的顾客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崔三变身上的那种袖箭会被什么人瞧出什么门道,整个大齐只有我的手上有这种东西”我挺起胸膛,自豪的炫耀的一口气说完

而我所说的这个什么门当然指的就是木瓜门了,我想叶至迁既然怀疑到了我跟无银老头身上,并且正在怀疑我跟江湖上新出现的那些暗器之间的关系的话,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京城有一个神秘的木瓜门的存在

我现在主动说出来并不是为了消除叶至迁的疑心,他既然起了疑心就不可能这么容易消除,除非他有了什么确切的证据,否则他不会相信任何东西我这么说只不过就是为了迷惑叶至迁,我要让他继续怀疑我,但是又觉得我并没有什么可怀疑之处,我要这一潭水越搅越浑,现在的情形下,只有水足够浑,才可以不被看到水底,那就不会知道这潭水到底有多少深度,也就不会知道这潭水到底藏有什么了

我看着叶至迁,继续迷惑道:“我跟那个什么门的一个接头人有一点交情,你也知道那个神秘组织的邀请函不是谁都可以收到的,但是因为我捧场,也在他们那花了不少的钱,所以他们给了我一张金卡,只要是他们有活动有拍卖会我不用邀请函也可以去,我已经问过了,像我这样的金卡整个大齐拥有的人不足五个人叶董要是什么时候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我可以引荐啊他们那儿马上就要推出订购项目了,只要你提出设想和想法,他们就会针对你的设想做出你想要的东西,当然你的东西如果难度太大,他们也会当场就回绝你,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和金钱,真的是再好也不过的一个组织了我都曾经想要收购他们呢,只不过没想到人家那个财大气粗实力雄厚啊,人家收购我还差不多,我却还异想天开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面对我的一长串话语,叶至迁一直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看着我慢慢停了下来,于是接口道:“宣董经常去捧场吗?那一定是买下很多好东西了”

“当然了,好东西可多了”我毫不犹豫的说道,看着叶至迁我知道他什么意思,那个木瓜门近期被拍卖出去哪些东西是到了一定时期之后就瞒不过人的,除了一些失传的古玩字画和一些新奇好玩的玩具摆设之外,卖得最多的就是暗器、兵器和一些商业设备这样的东西,我买的多并不是一种好事情,

说自己经常捧场,还拿到了整个大齐不足五张的一张见我对于这个木瓜门的依赖和亲密了这当然会引起叶至迁的怀疑了,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中有包括崔三变袖中的那种袖箭,那么其他的暗器肯定也不少,我买来做什么?并且已经做过了什么?这个是叶至迁不知道的,他调查的再仔细也没有这方面的发现,因为这种事情是根本不存在的,但是在我的口中却存在了,这样不会越搅越乱吗?而这个就是我所要的目的,于是我继续说道:“叶董应该听说过我跟向家酒业的合作事宜吧?叶德陵就是拿着这件事情朝我发难的,但是我能够顺利的跟向家合作也就是托了那个什么门的福的,要不是他们卖给我那个马踏飞燕的独家商标权,向家也不会就这样跟我合作”

“马踏飞燕的独家商标权?”

“是啊难道叶薰你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吗?我都登报了啊,你不会真的是没听说过吧?那我的宣传可真是太失败了,完全没有我想要的宣传力度嘛”

“我听说过”叶至迁顿顿的说着

“是吗?那就好”我天真无害的笑着说着

我知道叶至迁又犯疑了,很明显当初这个马踏飞燕是出自无银老头之手是建城人民都知道的不用公开的秘密而这个马踏飞燕的独家商标权我却要去木瓜门竞标购买得到那么也就是从侧面说明了,那个无银老头跟那个木瓜门是有着一定的联系的如果叶至迁有能力的话也可以找到几个当初也在拍卖马踏飞燕木雕现场的人,他们都可以证明,那个木瓜门第一次真正在京城亮相时的拍卖会上,无银老头就在现场如今,马踏飞燕的独家商标权又一次是通过木瓜门拍卖出售的,能不说明无银老头跟木瓜门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吗?而刚刚我还说了,我跟无银老头走得非常之近,已经称呼他为老爹了,那老爹有什么肯定不会隐瞒我了既然他跟木瓜门有着那样的关系,我的生意又正好需要那个马踏飞燕,那我直接向无银老头开口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到木瓜门去竞标呢?而我还说了,我跟木瓜门之间交情亦匪浅那么,既然如此,事情怎么会像我说的一样呢?在叶至迁的猜测中,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我根本不知道无银老头跟木瓜门之间的关系,那也就是说我跟无银老头之间紧密的关系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无银老头对我是非常有保留的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个无银老头就有些深不可测了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神乎其神的木瓜门的门主呢?从这些事情的征兆来看,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但是,也有可能不是这样,所以在叶至迁的假想中还会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木瓜门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他们不仅瞒着天下人在固定的圈子里做着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还专门以笼络住权贵豪富为生存方法,我就是其中一个已经深陷其中的新贵我把大把的金钱扔进木瓜门里面,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套住了所以我才会为自己买到了马踏飞燕的独家商标权而沾沾自喜,殊不知木瓜门只不过是倒买倒卖了一下却隔开我和无银老头在这个中间赚了老大一笔如果是这个情况的话,那么这个木瓜门可就太可怕了,他们有着这样的能力,就证明了他们有着更为庞大的势力作为后盾而这样的后盾,叶至迁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叶德陵了只有叶德陵有着足够的能力可以在京城私开暗坊,在他想要的圈子里做着一本万利的生意,当然也只有叶德陵有这个能力可以得知天下人的一些需求和一些矛盾,利用这种矛盾和纠葛提高价钱贩卖一些暗器或者设备而生产马踏飞燕的无银老头,我说过是冯炎豹介绍认识的,叶至迁肯定也证实了无银老头跟冯炎豹之间的关系,那么跟冯炎豹之间的那样的关系不就是跟叶德陵之间的那样的关系吗?冯炎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叶德陵的一个走狗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太令人震惊了,叶至迁一直以来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叶德陵的一切了,包括他所有的势力和所有的影响力,但是如果还有这样的一个组织是叶至迁完全不知道的话,他的心里就会没有底了只要他心里没底了,那他的所有已经设想好的行动就会出现犹豫的现象,他不可以冒险,绝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

只要叶至迁一犹豫,我也就争取到了时间,而在这个他所犹豫的时间的缝隙中,我就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扭转乾坤,颠倒黑白,偷天换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三章:挑拨

www.65txt.com然无银老头跟木瓜门有着那样的关系,我的生意又正个马踏飞燕,那我直接向无银老头开口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跑到木瓜门去竞标呢?而我还说了,我跟木瓜门之间交情亦匪浅那么,既然如此,事情怎么会像我说的一样呢?在叶至迁的猜测中,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种是我根本不知道无银老头跟木瓜门之间的关系,那也就是说我跟无银老头之间紧密的关系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无银老头对我是非常有保留的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这个无银老头就有些深不可测了他会不会就是那个神乎其神的木瓜门的门主呢?从这些事情的征兆来看,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但是,也有可能不是这样,所以在叶至迁的假想中还会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木瓜门的势力实在是太庞大了,他们不仅瞒着天下人在固定的圈子里做着一本万利的生意,而且还专门以笼络住权贵豪富为生存方法,我就是其中一个已经深陷其中的新贵我把大把的金钱扔进木瓜门里面,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套住了所以我才会为自己买到了马踏飞燕的独家商标权而沾沾自喜,殊不知木瓜门只不过是倒买倒卖了一下却隔开我和无银老头在这个中间赚了老大一笔如果是这个情况的话,那么这个木瓜门可就太可怕了,他们有着这样的能力,就证明了他们有着更为庞大的势力作为后盾而这样的后盾,叶至迁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叶德陵了只有叶德陵有着足够的能力可以在京城私开暗坊,在他想要的圈子里做着一本万利的生意,当然也只有叶德陵有这个能力可以得知天下人的一些需求和一些矛盾,利用这种矛盾和纠葛提高价钱贩卖一些暗器或者设备而生产马踏飞燕的无银老头,我说过是冯炎豹介绍认识的,叶至迁肯定也证实了无银老头跟冯炎豹之间的关系,那么跟冯炎豹之间的那样的关系不就是跟叶德陵之间的那样的关系吗?冯炎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叶德陵的一个走狗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太令人震惊了,叶至迁一直以来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叶德陵的一切了,包括他所有的势力和所有的影响力,但是如果还有这样的一个组织是叶至迁完全不知道的话,他的心里就会没有底了只要他心里没底了,那他的所有已经设想好的行动就会出现犹豫的现象,他不可以冒险,绝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

只要叶至迁一犹豫,我也就争取到了时间,而在这个他所犹豫的时间的缝隙中,我就可以想尽一切办法来扭转乾坤,颠倒黑白,偷天换日了

看来初次迷惑的效果不错啊,于是我就继续迷惑道:“叶董听说过这个世界上的一种很大很大的生意吗?”

“什么样的生意?”叶至迁果然上钩

我稍微缓了一缓,表示对叶至迁不知道我所说的“很大很大的生意”的不可理解,等到叶至迁看着我的眼神中难以掩藏的露出一丝疑惑后,我见好就收,在最适合的关口慢慢说道:“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生意,表面上就像是一个集市,所有的人都是来这个地方买东西或者卖东西的,而这个东西不是任何实物”

“那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空气?”

No,no,no……我赶紧摇头,这个世界的空气是非无比的清新自然,还不需要开创氧吧这一行业我看着叶至迁,然后慢慢说道:“当然不会是空气了,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情报,就是信息,换句话说也就是很多人都想要知道的机密和秘密叶董也有自己的信息网络,应该清楚一些情报的值钱程度的情报就是生命,情报就是利剑,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当然也可以让人想死不活,想活不死,有些情报甚至是天价,就看最后是谁得到它了”

“你的意思是京城地下的那个秘密组织还有这种情报交易的生意存在?”

想象力不错嘛,我赞扬的看着叶至迁,对于他能够很快的将我所将的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表示赞赏没错,我就是要让叶至迁认为哪个所谓的木瓜门可不仅仅是卖暗器,卖玩具,卖机关,卖古董的,它还卖更为值钱的情报怎么样,这一下震撼了吧?这一下感叹了吧?这一下有些无措了吧?

我对着叶至迁笑笑说道:“没错呀,那个地方卖的情报可准可及时广泛了

不管是商界的,政界的,还是江湖的民间的,只要你想要知道的你就可以跟对方谈价钱,只要价格公道,那些人是根本不管你是什么人的,那个地方只认钱不认人有时候,有些人还自己花大价钱买自己的情报呢翼城赈灾那一次,从朝廷中央到地方各要员联合一致谎报受灾人数,少发

食不知情地根本不知道朝廷不清楚受灾百姓也T(里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人家做事情做到天衣无缝而是人家在那个神秘组织地黑市情报交易所里有人那次庞大地贪污案发生了不久一份参与这起贪污案地详细名单就已经出现在黑市情报交易所了这份名单地后面还附送各个名单后贪污地具体数额呢谎报地灾民人数有扣留地米粮地数量有参与这起贪污案地官员开会吃饭地时间地点都有可是怎么样呢?最后这份详细有价值地情报被那些官员中地人自己给买回去销毁了所以他们才会逃过一劫才会做到无人知晓地”

我知道我现在地表情像个十足地街角大妈在嚼舌头说八卦所以叶至迁看着我地眼神渐渐透露出了不信任地味道

我淡淡笑着继续不急不缓地说着:“不管叶董相不相信我所说地话我只想告诫叶董在那个黑市地情报交易所里我可是见过叶董地人地那还是一个活跃分子呢价钱喊得贼高不过他卖地东西也确实都是好货独一无二高度机密地”

叶至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要从我地脸上找出我所说真假地线索我没有任何脸色变化地反看着他他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也就转移了视线等待着我继续说下去我当然不负众望了微笑着说道:“这是我曾经在那个黑市情报交易所里买回来地一个情报你听一听哪儿有错地话你跟我说”

叶至迁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眼睛微微闭了一下我知道他同意了于是我继续说道:“还记得洛城大型矿难之后声名鹊起地那个人吗?好像叫什么阿默地吧?当时朝廷收到地奏章上对他可是大肆地表扬说什么‘在熟知矿上事宜地阿默管事地指挥下对遇难矿工地家属进行了恩威并施地安抚对受伤矿工进行了及时有效地救治使得洛城情况基本稳定及时有效地得到了控制’此后国主亲自下令召见这位阿默如果却是可造之材必委以重任后来这个异军突起地阿默不仅成功获得了国主地赏识担任了洛城乃至所有国有铁矿地总督管领了三品俸禄还因无父无母被国主赐予国姓从此大齐出现了一个名叫齐默地新贵这一些都是官方地情报朝廷地户部档案室里肯定也会有相关地记载这些没有什么价值但是黑市上卖出来地相关情报就有价值多了”

这一下叶至迁地脸部有了明显地动容我当然知道那个什么齐默是叶至迁顺利安插在朝廷里地重要棋子用来抗衡叶家地政治势力地但是叶至迁认为别人都不知道而这一下这个关键人物地信息居然出现了黑市地情报交易所里明码标价地出售了那么至少有一点是下周就可以肯定了地那就是在黑市情报交易所里出售这条情报地人肯定是他这一边地人也就是他身边有人为了金银而胆敢出卖机密了但是叶至迁没有很明显表示出戾气

所以,我还是能够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买来的情报上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叶董帮忙听听看哦先帝轩元三十二年,也就是十年前,这个阿默当过铁匠学徒,后因为跟师傅的女儿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被他师父给赶了出来,之后辗转到了叶家所在的铁矿中成了一个挖矿工,因为表现良好,三个月后升为三号矿洞的小队长之后,三号矿洞出铁数量大减,引起了上面的怀疑,结果查明之后知道有人大批量的偷运生铁卖到黑市而这次事件中有人栽赃陷害了阿默,无辜的阿默眼见就要成为替罪羔羊了,结果在押送途中他成功落跑,落跑途中阿默遇到了他生命中的贵人于是阿默就跟随了那个贵人,成为了贵人身边的一个贴身随从,一年前阿默的师父意外死于怪病,那个曾经跟阿默有过绯闻的铁匠女儿失足落水,无人营救而淹死湖中,而阿默曾经呆过的那个铁矿发生了一次小小矿难,死了将近二十人,都是曾经跟阿默共事的人半年前,阿默突然出现在洛城铁矿上,不久洛城发生大型矿难,阿默在洛城铁矿矿难中镇定指挥,运筹帷幄,因此受到朝廷表彰,并从此委以重任,直至今天”

“你对这个齐默有兴趣?”

“恩我想这么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很多人都很感兴趣的,但是那一次我运气好,所以抢先一步买下了这一个情报,也不知道属实不属实,估计被人坑了也说不一定”我做出深思并且有些痛心的样子,很假但是又很真到底是假还是真其实叶至迁已经没有心思来观察了,他的心里想着肯定很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四章:反噬

(三五中文网

www.35zww.com)至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要从我的脸上找出我所说\索我没有任何脸色变化的反看着他,他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也就转移了视线,等待着我继续说下去,我当然不负众望了,微笑着说道:“这是我曾经在那个黑市情报交易所里买回来的一个情报,你听一听,哪儿有错的话,你跟我说”

叶至迁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眼睛微微闭了一下,我知道他同意了于是我继续说道:“还记得洛城大型矿难之后声名鹊起的那个人吗?好像叫什么阿默的吧?当时朝廷收到的奏章上对他可是大肆的表扬,说什么‘在熟知矿上事宜的阿默管事的指挥下,对遇难矿工的家属进行了恩威并施的安抚,对受伤矿工进行了及时有效的救治,使得洛城情况基本稳定,及时有效的得到了控制’此后,国主亲自下令召见这位阿默,如果却是可造之材必委以重任后来,这个异军突起的阿默,不仅成功获得了国主的赏识担任了洛城乃至所有国有铁矿的总督管,领了三品俸禄,还因无父无母被国主赐予国姓,从此大齐出现了一个名叫齐默的新贵这一些都是官方的情报,朝廷的户部档案室里肯定也会有相关的记载,这些没有什么价值但是黑市上卖出来的相关情报就有价值多了



这一下,叶至迁的脸部有了明显的动容,我当然知道那个什么齐默是叶至迁顺利安插在朝廷里的重要棋子,用来抗衡叶家的政治势力的但是叶至迁认为别人都不知道,而这一下,这个关键人物的信息居然出现了黑市的情报交易所里明码标价的出售了,那么至少有一点是下周就可以肯定了的,那就是在黑市情报交易所里出售这条情报的人肯定是他这一边的人,也就是他身边有人为了金银而胆敢出卖机密了但是叶至迁没有很明显表示出戾气

所以,我还是能够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买来的情报上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叶董帮忙听听看哦先帝轩元三十二年,也就是十年前,这个阿默当过铁匠学徒,后因为跟师傅的女儿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被他师父给赶了出来,之后辗转到了叶家所在的铁矿中成了一个挖矿工,因为表现良好,三个月后升为三号矿洞的小队长之后,三号矿洞出铁数量大减,引起了上面的怀疑,结果查明之后知道有人大批量的偷运生铁卖到黑市而这次事件中有人栽赃陷害了阿默,无辜的阿默眼见就要成为替罪羔羊了,结果在押送途中他成功落跑,落跑途中阿默遇到了他生命中的贵人于是阿默就跟随了那个贵人,成为了贵人身边的一个贴身随从,一年前阿默的师父意外死于怪病,那个曾经跟阿默有过绯闻的铁匠女儿失足落水,无人营救而淹死湖中,而阿默曾经呆过的那个铁矿发生了一次小小矿难,死了将近二十人,都是曾经跟阿默共事的人半年前,阿默突然出现在洛城铁矿上,不久洛城发生大型矿难,阿默在洛城铁矿矿难中镇定指挥,运筹帷幄,因此受到朝廷表彰,并从此委以重任,直至今天”

“你对这个齐默有兴趣?”

“恩我想这么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很多人都很感兴趣的,但是那一次我运气好,所以抢先一步买下了这一个情报,也不知道属实不属实,估计被人坑了也说不一定”我做出深思并且有些痛心的样子,很假但是又很真到底是假还是真其实叶至迁已经没有心思来观察了,他的心里想着肯定很乱

一是,明眼人知道,这个齐默其实是国主为了抗衡叶家而努力栽培的一个筹码有了这个筹码,叶家可千万不要犯错,否则犯一次错国主就有借口收回一部分铁矿,总有一天叶家会慢慢被架空而叶至迁正是利用了朝廷和叶德陵之间的这点纠葛成功的安插了这一步棋子而事情的发展如叶至迁所料非常顺利,那个齐默的价值也正要慢慢体现,可是秘密潜伏的阿默现在却像是被拿出来晒的咸鱼一样,正面反面清清楚楚,甚至这条咸鱼是从哪条江那片海被打捞起来的都能够一清二楚叶至迁很清楚,如果这个情报的信息被公布,那么追根溯源难以保障这条线会不会绕到他的脖子上,如果真的被绕上了,那么齐默的可利用价值就大打折扣了,这是叶至迁所不愿意接受的

可是这还算是轻的,更重的是,这样机密的信息居然都在一个黑市上标着价格拿来交易出售了,那么还有什么关于他以及他的组织的情报被卖掉了?这一条按照我所说的是卖给了我,那么其他还有一些他所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信息情报又卖给了谁了呢?卖了多少,卖给了什么势力的人,叶至迁根本毫不知情他必然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出那个卖情报的人,可是他又不能打草惊蛇从这个人所贩卖的情报中看,这个人肯定是一个心腹之人,这样的人平时他根本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出现了这种事

由得他不怀疑了但是怀疑谁呢?谁都有可能,谁)+可能他派任何人去查都是不合适的,因为那个被指派的人或者就是那个黑心卖情报之人谁都不能信,谁都不可信,这种无力感和后脑被痛打一棒的感觉,想来叶至迁是从来都没有领受过而这样我就成功造成了叶至迁内部人事关系的紧张了,只要叶至迁对于最上层的人产生了怀疑,他以后做起事情来必然会束手束脚,而束手束脚之后那就什么事情都效率减半了叶至迁所要做的事情那可不是孤身作战可以完成的,有了这份疑心之后,从此他将用很多的人力精力作为内部监控和内部调查这样一来后,叶至迁的实力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但是其实已经被大打折扣了什么事情最能够摧残势力?那就是内耗了就算叶至迁将这件事情处理的非常好,但是因为事情是针对最上层的那些人的,那些人想来也都不会是什么傻瓜笨蛋,肯定一下子就能嗅觉到这种奇怪的味道了到时候,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然后上层之间互相怀疑,互相猜忌,合作能力、团结能力减弱,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相互指认以求自保,接着就是谁都有问题了试想,谁会没有一点问题呢?只不过这个问题本来是微不足道,不足挂齿的,可是被拎出来夸大一番,添油加醋一番那就不一样了而事实上呢,其实从一开始是没有任何叶至迁的上层在背叛叶至迁的,因为那个阿默的情报根本不是我买来的,而是我自己调查得来的但是叶至迁只要有了疑心,他或多或少就会伸手调查,而一旦这份疑心化为了真正的行动,那么没有反叛之心的人,在风声鹤唳中就难保会不会真正反叛了而按照叶至迁的性格和处事方法,他一旦确认了那个人,那是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杀了了事的,这种上层的贴身心腹可都是左膀右臂,杀一个就少一个,少一个那脱线的下层人就多一大帮,善后起来问题多了只要误杀掉一个,那么这个人所掌管的领域就必然要分摊给其他人了,这时候其他的上层还不都过来抢?这一抢,那问题可就更大了只要处理不好,马上就是上层之间的各立帮派,互相敌对只要发展到这一步,那就算是叶至迁他也没有办法挽救了

其实这一点非常的简单,以己推人就行了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跟我说崔三变、苏聂中、郭药眠这些人中有一个是别人在我身边的卧底潜伏者,那我会怀疑谁?谁都得怀疑啊,谁也都没法怀疑啊!这一下就更糟了,此后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他们所有人了,我就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负责,自己亲力亲为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办的又不是个人承包户的三亩两分田,没有人根本没办法操作运作啊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就是仍然跟以前一样,什么人负责什么方面仍然负责着,我也仍然纹丝不动的静静观察着,但是这时候我就需要动用另外一拨人来监控这些人了,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任何的可疑行迹就要马上上报好了,这个上报之后,我就需要发大量的精力来分析这些人的可疑事情了,而且如果被他们发现了,那不仅仅是打击积极性的问题,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卧底的话,他肯定会在我还不能真正确定他之前,卷走更多的有利信息,然后想尽办法的金蝉脱壳他成功逃跑了,我损失惨重无比他如果被成功诛灭了,那我也没有什么收获啊,除了少了一个臂膀之外,多出的只是伤心和心灰意冷

其他不是卧底的人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呢?他们除了觉得世事难料,世态炎凉之外也会惶恐自己会不会也被我怀疑上了?他们也会怀疑另外的几人会不会也是卧底呢?为了不使得我怀疑他,他就要做到谨慎谨微,而越是这样越是会引起我的怀疑,于是一个人的背叛使得我有了被背叛的阴影,这个阴影效应让我多疑,看什么人都像个奸细,像个卧底其他人之间的相互猜疑也会不少啊,曾经的默契度和相互信任度因为一次被欺骗而被全部榨干,谁都不相信谁,谁也都防着谁

而如果到最后发现其实这些人中根本没有人背叛我,当初的那一个只不过是我听信谗言而被冤枉的话,我扼腕痛惜已经没有用了其他人更会对我失去信心

所以,按照我们自己的设想再来揣度叶至迁现在的心理活动,我都会觉得自己的这一暗招过狠过毒了我是将一直毒虫强行的灌入了叶至迁的心脏中,他理它这只虫子就会反噬着他,那会是相当的疼痛也相当的伤元气,而如果他忍住不去理会它,那又会奇痒无比,因为那只虫子已经存在在他的心脏之内了除非他的境界已经到了可以内化掉那只虫子,否则虫子永远不会死,除非叶至迁先亡(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五章:情报

www.65txt.com照叶至迁的性格和处事方法,只要误杀掉一个,那么掌管的领域就必然要分摊给其他人了,这时候其他的上层还不都过来抢?这一抢,那问题可就更大了只要处理不好,马上就是上层之间的各立帮派,互相敌对只要发展到这一步,那就算是叶至迁他也没有办法挽救了

其实这一点非常的简单,以己推人就行了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跟我说崔三变、苏聂中、郭药眠这些人中有一个是别人在我身边的卧底潜伏者,那我会怀疑谁?谁都得怀疑啊,谁也都没法怀疑啊!这一下就更糟了,此后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他们所有人了,我就恨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自己负责,自己亲力亲为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办的又不是个人承包户的三亩两分田,没有人根本没办法操作运作啊那就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就是仍然跟以前一样,什么人负责什么方面仍然负责着,我也仍然纹丝不动的静静观察着,但是这时候我就需要动用另外一拨人来监控这些人了,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任何的可疑行迹就要马上上报好了,这个上报之后,我就需要发大量的精力来分析这些人的可疑事情了,而且如果被他们发现了,那不仅仅是打击积极性的问题,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卧底的话,他肯定会在我还不能真正确定他之前,卷走更多的有利信息,然后想尽办法的金蝉脱壳他成功逃跑了,我损失惨重无比他如果被成功诛灭了,那我也没有什么收获啊,除了少了一个臂膀之外,多出的只是伤心和心灰意冷其他不是卧底的人又会怎么看待这样的事情呢?他们除了觉得世事难料,世态炎凉之外也会惶恐自己会不会也被我怀疑上了?他们也会怀疑另外的几人会不会也是卧底呢?为了不使得我怀疑他,他就要做到谨慎谨微,而越是这样越是会引起我的怀疑,于是一个人的背叛使得我有了被背叛的阴影,这个阴影效应让我多疑,看什么人都像个奸细,像个卧底其他人之间的相互猜疑也会不少啊,曾经的默契度和相互信任度因为一次被欺骗而被全部榨干,谁都不相信谁,谁也都防着谁

而如果到最后发现其实这些人中根本没有人背叛我,当初的那一个只不过是我听信谗言而被冤枉的话,我扼腕痛惜已经没有用了其他人更会对我失去信心

所以,按照我们自己的设想再来揣度叶至迁现在的心理活动,我都会觉得自己的这一暗招过狠过毒了我是将一直毒虫强行的灌入了叶至迁的心脏中,他理它这只虫子就会反噬着他,那会是相当的疼痛也相当的伤元气,而如果他忍住不去理会它,那又会奇痒无比,因为那只虫子已经存在在他的心脏之内了除非他的境界已经到了可以内化掉那只虫子,否则虫子永远不会死,除非叶至迁先亡

叶至迁实在是对不起了,这虽然算是我的一个阴谋诡计,但是如果你的心脏中并没有培育那种虫子的土壤的话,那么我的这种阴谋诡计也就根本不会存在了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事实真相,那么,我仍然希望你在怨恨我的时候能够尽量辩证的看待这个问题

叶至迁也知道这时候他不适合思考过久,因为思考越久他的真正想法就越有可能被我看出个端倪于是,他及时的收回自己混乱的思绪然后赶紧拉回我们先前的话题,说道:“听宣董这么说,那么那个地方还真是不错了想来宣薰也在那里买到过很多的有价值的情报吧”

我毫不犹豫也毫不迟疑的答道:“当然了,要不然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查探到这么多的机密吗?要不是有着这个黑市的情报交易所的存在,我也不可能这么及时的得到一些我想要的商业情报了

也正是这样,我才会每一次投资,每一笔生意都获得了成功,敛财的速度跟得到情报的快捷程度是完全成正比的虽然每一笔情报买得的价钱都很贵但是从结果来看,这笔投资还是非常合算,非常值得的只不过,有一点还是那个黑市情报交易所的不足”

“哦,是什么?”叶至迁完全被我引起了好奇心

“就是,我次次在那个黑市里转,不管是什么时候我都买不到关于叶德陵乃至叶家的任何消息所以,我才会被叶德陵缠住,才会被他制住,这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是吗?”叶至迁的这个答话已经有些敷衍随意了他只是顺着我的话随便的说了几个字当做回应,而其实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整理我说的话的意思了

说地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有目地地将那个神T门跟叶德陵之间掺和上关系吗?为什么那个黑市地情报交易所里什么方面什么领域地消息情报都有唯独没有叶家地呢?那个黑市中商业区、政界区、江湖区乃至民生区不管什么地方叶家都是掺和上一脚地按照道理叶家地各种小道地、正道地消息情报应该充斥满溢地可是从我地嘴中说出来却是一丁点半儿都没有为什么?谁都知道只要是关于叶家地消息情报不管事情大小不管秘密深浅都是很有价值地从叶家地最新动态到叶府中人地伙食情况下人数量甚至叶府中丫鬟用地胭脂是哪个牌子地都是具有一定地情报价值地可是最受到市场期待地情报却在那个黑市中没有任何地出现地痕迹这完全不符合市场规律当然也就会引起叶至迁地怀疑了而这个怀疑还根本不用深究因为随便一推断就能推理出来这个神秘组织木瓜门下面地黑市情报交易所肯定跟叶家有着非常紧密地关系所以他才能垄断并排除掉有关叶家地所有地情报地买卖

而既然叶家跟这个黑市地情报交易所有着非常紧密地关系那么他成为幕后操作人地可能性也就非常大了如果真地是这样那么我所买得地那些消息叶家地人当然就更早一步更为全面和深入地知道和清楚了

叶至迁做地那些事情他是根本不怕叶家地知道地但是他却担心叶家知道地如此清楚而且现在还不是叶家知道地这么透彻地时刻因为如果叶家已经将他摸得一清二楚了那么叶至迁到底有多少能力多少影响力和多少破坏力也就一目了然了长期以往以后叶至迁所有地计划和实施步骤不就叶家也马上能够得到一手消息了?如此一来地话本来是叶至迁身在暗叶德陵身在明地局面就完全倒过来了自认为居于暗处地叶至迁事实上却是完全明白地摊开在阳光下一览无余而叶至迁自认为已经将叶家所有地一切都收在视线范围中而事实上却是完全被叶家明里地那些势力给蒙蔽了双眼真没想到叶家经营掌控地暗势力会比叶至迁他所经营掌控地暗势力更潜地深藏地好更为隐蔽也更为势力庞大影响深远

现在地叶至迁或许就已经在感叹了叶德陵果然是叶德陵他传奇地一生他成功地一生并不是运气所致而是他却是有着超出世人地能力和智慧不说叶至迁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失去了斗志但是至少泄气是有那么一丁点地受到地打击也是有那么一丁点地

所以叶至迁就会重新衡量了他所认为地时机成熟是否真地是时机已经成熟呢?这会不会早就在叶德陵地预料之内了呢?或者叶德陵正在等着他地发难因为按照现在来看叶至迁越早发难也就越早陷入困局

而只要叶至迁能够这么去想只要他将神秘组织木瓜门和叶德陵之间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我地目地所在了只要叶至迁没有摸清楚那个神秘组织木瓜门地底细他就不会贸贸然行动他是一个计划周全之后才会稳健行事地人他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冲动和冒失所以在这个我精心设计地局里面越是谨慎谨微越是步步出错因为我就是利用了他地谨慎谨微来离间和误导他越是想要避免犯错却正是在一步步地犯错一点点地被引领到错误地道路上

而所想要的就是争取到时间,只要叶至迁对木瓜门有着那一份忌惮之心,他就会放缓发难的脚步,我也就不需要在今天在当下就做出他和叶德陵之间的选择而配套的我会让木瓜门和那个我杜撰出来的黑市情报交易所短暂消失,否则以叶至迁的能力或许他孤注一掷的要弄清楚木瓜门,我的这个破成气候的暗势力就要被他连根拔起,一举击破了而这时候我紧急隐秘,叶至迁就不可能能够查探到关于木瓜门的全部情况了,而那个情报交易所就更是无从谈起谨慎之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带有莫名的恐慌感,越是查不清越是觉得神秘莫测而这时候,叶德陵刚好被叶至迁设计而重伤,那么木瓜门突然间消失到无影无踪也就有了可联系点了

这样,叶至迁也就更加容易的将木瓜门和叶德陵之间扯上关系了

他忌惮叶德陵,就不会这么快的主动发难,而他如果现在不需要发难了,那么我这个后备的合作军团当然也可以暂时先晾凉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六章:监控

www.65txt.com至迁做的那些事情他是根本不怕叶家的知道的,但是T[家知道的如此清楚,而且现在还不是叶家知道的这么透彻的时刻因为如果叶家已经将他摸得一清二楚了,那么叶至迁到底有多少能力,多少影响力和多少破坏力也就一目了然了长期以往,以后叶至迁所有的计划和实施步骤不就叶家也马上能够得到一手消息了?如此一来的话,本来是叶至迁身在暗叶德陵身在明的局面就完全倒过来了,自认为居于暗处的叶至迁事实上却是完全明白的摊开在阳光下一览无余而叶至迁自认为已经将叶家所有的一切都收在视线范围中,而事实上却是完全被叶家明里的那些势力给蒙蔽了双眼真没想到叶家经营掌控的暗势力会比叶至迁他所经营掌控的暗势力更潜的深藏的好,更为隐蔽也更为势力庞大影响深远

现在的叶至迁或许就已经在感叹了,叶德陵果然是叶德陵,他传奇的一生,他成功的一生并不是运气所致,而是他却是有着超出世人的能力和智慧不说叶至迁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失去了斗志,但是至少泄气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受到的打击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的

所以叶至迁就会重新衡量了,他所认为的时机成熟,是否真的是时机已经成熟呢?这会不会早就在叶德陵的预料之内了呢?或者叶德陵正在等着他的发难,因为按照现在来看,叶至迁越早发难也就越早陷入困局

而只要叶至迁能够这么去想,只要他将神秘组织木瓜门和叶德陵之间联系在一起那就是我的目的所在了只要叶至迁没有摸清楚那个神秘组织木瓜门的底细,他就不会贸贸然行动他是一个计划周全之后才会稳健行事的人,他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冲动和冒失,所以在这个我精心设计的局里面,越是谨慎谨微越是步步出错,因为我就是利用了他的谨慎谨微来离间和误导,他越是想要避免犯错,却正是在一步步的犯错,一点点的被引领到错误的道路上

而所想要的就是争取到时间,只要叶至迁对木瓜门有着那一份忌惮之心,他就会放缓发难的脚步,我也就不需要在今天在当下就做出他和叶德陵之间的选择而配套的我会让木瓜门和那个我杜撰出来的黑市情报交易所短暂消失,否则以叶至迁的能力或许他孤注一掷的要弄清楚木瓜门,我的这个破成气候的暗势力就要被他连根拔起,一举击破了而这时候我紧急隐秘,叶至迁就不可能能够查探到关于木瓜门的全部情况了,而那个情报交易所就更是无从谈起谨慎之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带有莫名的恐慌感,越是查不清越是觉得神秘莫测而这时候,叶德陵刚好被叶至迁设计而重伤,那么木瓜门突然间消失到无影无踪也就有了可联系点了这样,叶至迁也就更加容易的将木瓜门和叶德陵之间扯上关系了

他忌惮叶德陵,就不会这么快的主动发难,而他如果现在不需要发难了,那么我这个后备的合作军团当然也就可以暂时先晾凉了

我正得意洋洋的想着呢,叶至迁突然间问道:“按照宣董所说,你可算是那个黑市情报交易所的常客了,那么在那儿有碰到过你的熟人吗?”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叶至迁什么叫做我的熟人,当然就是指有没有我的人在那个黑市里靠着情报交易发自个儿财的中饱私囊的家伙了

真没想到啊!叶至迁!这么纷乱的时刻还能想到这一点来“关心关心”我,随机应变和临场能力不可谓不出色,果然是叶至迁

当然能够跟他叫板,我的随机应变和临场能力当然也就不会太过逊色了我回过神来,气愤的说道:“怎么可能会没有?真不知道那个黑市的幕后老板是个怎么样的能人,什么势力什么阵营什么帮派的人都混杂在那个里面各取所需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很得意呢,能够花点钱就买到别人的绝密情报,可是去了三两次之后我就郁闷了,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些机密也在某些窗口热气腾腾的叫卖着,生意可红火了不满叶薰,我自己也花过冤枉钱,自己掏腰包买下自己的一些绝密情报那家伙要是卖给了别人,我的损失也就不是一星半点了不过那个卖情报的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第二天就让我给蹬了幸好只是一个高高爬上来的中层领导啊,要是他是一个资深的高层领导,我还真不好轻易动他,那我的损失就更是难以弥补了要不是我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还真不能跟叶董你一样感同身受呢要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最近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搞了一个内部监控系统人爬得越高心里越是不

弄个内部监控系统也算是稍微让自己安心一些了

“内部监控系统?”叶至迁果然对这个新名词感兴趣

小鱼儿又上钩了,我心里乐滋滋的,但是不能表现出来,不能显山露水我稳住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口气和语调也尽量保持平静,淡淡的继续说道:“真是不遇到挫折不知道自己失误的严重性自从我自己从那个黑市的情报交易所里买下自己非常重要的绝密情报后,我就深深知道了建立一个权力运行内部监控系统的重要性了任何一个大型的机构,从里面腐朽都是最快摧毁这个机构的途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尽早的掐掉这个内部腐朽的根苗对于这个内部监控系统,我暂时将他划分为‘预防监控工作体系’和‘惩治监控工作体系’这两个既紧密联系,又相对独立的部分在我自己的宣氏集团内部,从上到下除了我自己之外,所有的人不管职位多高不管权力多大都要受到我一手掌控的监督系统的监控这个监控是暗中进行的,但是我会让每一个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但是至于哪些人才是这个监控系统中的人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了,他们每个人都是跟我单线联系,彼此之间没有上下线关系,全都直接向我负责所以他们自己是监控系统中的一员,可能也是被监控的一员没人知道他受到谁的监控,也没人知道他自己已经被监控搜查掉哪些情况了当然为了杜绝监控工作系统中的人为了邀功而编造罪名,这个监控系统的情况上报分为三个步骤,一个就是可疑性猜测上报,这个只是一个提案,让我知道一下某些人是否有蠢蠢欲动之心,而这个猜测上报上来后,我不会有任何的行动,这个监控人员也不可以有任何的行动乃至风声第二步就是证据上报了监控人员将可疑性猜测上报后,就要全程跟进了,在限定的监控有效期内如果被抓到了什么确切的证据那就及时上报,如果没有任何可证线索,那么那个可疑性猜测上报在过了限定有效期后就会被直接焚毁,当从来没有这件事情发生过而一旦有了证据,那么跟进就应该有奖励和鼓励了但是这时候我只会对监控人员付与一定的报酬,不会赋予他任何的特权和职权,他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监控人员而我自己却会派那个监控人物之外的另一拨人同时跟进那个可疑人士,一是加大力量防微杜渐,二是防止那个监控人员是跟那个被监控者有私仇或者纯粹为了邀功讨赏而不仅编造了罪名,甚至编织了证据另外一拨人物跟进后确认那个监控人员所探所言非假后,才会到达与第二步联系紧密的第三步,这就是迫其落网了到了这一步,那个提出可疑性的监控人员会得到我赋予的一定权力,他可以调动一部分的人员对于那个可疑人物进行盘问和审问,智谋设计现场抓获人赃并获,可得上赏;搜集罪证人证物证齐全让可疑人士无可辩驳的,可得中赏;武林强迫、刑法加身、屈打成招、所供属实的,可得下赏到这里,那个‘预防监控工作体系’的监控员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按照他挽回的相应损失,他会得到相应的报酬,而且这一笔成功的监控任务会累计在他的业绩中,到年底会得到相应的绩效工资而至于被他揭发成功的那个可疑人士的下一步就交给‘惩治监控工作体系’的人员去实施善后了,具体应该怎样对待内鬼和叛徒,这一点叶董应该也是很有经验和心得的我在这儿就不多说了,这个内部监控系统是我刚刚才建立起来的,所以成效还没有看到,叶董如果觉得可行,也可以在自己的机构里建立一个,而且有什么我还不完善的地方你在改善的时候记得也通知一下我,这可是千秋大业,劳在现在,功在千秋啊!这可是完完全全的一劳永逸的方法,将可能出现的问题都防范于未然了我恨自己失误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要是早点想到的话,那么在那个黑市的情报交易所里面可能就不会那么心凉的看到自己的人了,我用冤枉钱买下自己情报的那些钱拿来做什么不好使啊?不过我也很庆幸,还好我还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所以那个卖过情报的人被我处理掉,然后这个内部监控系统初步建立起来之后,我在那个黑市的情报交易所里面就再也没有遇到过我自己这边的人了还有很多的人直接上了那个黑市想要买有关我的一些情报,价格都快喊到天上去了,可是没办法,就是没有我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人跺脚,心里那个美啊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九十七章:挑唆

www.65txt.com稳稳地继续说道:“当然为了杜绝监控工作系统中的V+而编造罪名,这个监控系统的情况上报分为三个步骤,一个就是可疑性猜测上报,这个只是一个提案,让我知道一下某些人是否有蠢蠢欲动之心,而这个猜测上报上来后,我不会有任何的行动,这个监控人员也不可以有任何的行动乃至风声第二步就是证据上报了监控人员将可疑性猜测上报后,就要全程跟进了,在限定的监控有效期内如果被抓到了什么确切的证据那就及时上报,如果没有任何可证线索,那么那个可疑性猜测上报在过了限定有效期后就会被直接焚毁,当从来没有这件事情发生过而一旦有了证据,那么跟进就应该有奖励和鼓励了但是这时候我只会对监控人员付与一定的报酬,不会赋予他任何的特权和职权,他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监控人员而我自己却会派那个监控人物之外的另一拨人同时跟进那个可疑人士,一是加大力量防微杜渐,二是防止那个监控人员是跟那个被监控者有私仇或者纯粹为了邀功讨赏而不仅编造了罪名,甚至编织了证据另外一拨人物跟进后确认那个监控人员所探所言非假后,才会到达与第二步联系紧密的第三步,这就是迫其落网了到了这一步,那个提出可疑性的监控人员会得到我赋予的一定权力,他可以调动一部分的人员对于那个可疑人物进行盘问和审问,智谋设计现场抓获人赃并获,可得上赏;搜集罪证人证物证齐全让可疑人士无可辩驳的,可得中赏;武林强迫、刑法加身、屈打成招、所供属实的,可得下赏到这里,那个‘预防监控工作体系’的监控员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按照他挽回的相应损失,他会得到相应的报酬,而且这一笔成功的监控任务会累计在他的业绩中,到年底会得到相应的绩效工资而至于被他揭发成功的那个可疑人士的下一步就交给‘惩治监控工作体系’的人员去实施善后了,具体应该怎样对待内鬼和叛徒,这一点叶薰应该也是很有经验和心得的我在这儿就不多说了,这个内部监控系统是我刚刚才建立起来的,所以成效还没有看到,叶董如果觉得可行,也可以在自己的机构里建立一个,而且有什么我还不完善的地方你在改善的时候记得也通知一下我,这可是千秋大业,劳在现在,功在千秋啊!这可是完完全全的一劳永逸的方法,将可能出现的问题都防范于未然了我恨自己失误到现在才想到这一点,要是早点想到的话,那么在那个黑市的情报交易所里面可能就不会那么心凉的看到自己的人了,我用冤枉钱买下自己情报的那些钱拿来做什么不好使啊?不过我也很庆幸,还好我还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所以那个卖过情报的人被我处理掉,然后这个内部监控系统初步建立起来之后,我在那个黑市的情报交易所里面就再也没有遇到过我自己这边的人了还有很多的人直接上了那个黑市想要买有关我的一些情报,价格都快喊到天上去了,可是没办法,就是没有我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人跺脚,心里那个美啊”

叶至迁皱着眉头听着我吹嘘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要这么说我说的这个内部监控系统听上去真的是相当不错,这是完全的中央集权制度高度化的一种体现,明朝的那些个东厂西厂差不多就是干我所说的内部监控的这档子事情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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