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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以为我是谁》


1-10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

「不知不觉,今年中学女子足球联赛决赛已经进入下半场最後十五分钟的阶段了。现在穿红球衣的日弦中学正以一比零领先着蓝衣的朝进中学,还有十五分钟,情况会不会逆转呢?看来朝进中学还没放弃。但日弦中学也不是省油的灯,完全不让朝进有反攻的机会。即使全场用紧逼踢法,但体能却没有下降。日弦的队长又在引球推进···」球赛评述员正以完全没有间断的气势向球场上的所有人作出旁述,令人不禁怀疑他到底要不要呼吸的呢?看来他的肺活量也不弱啊。由於他的热情,令不单是球场周围,就是远至球场外的公园也清楚听到他的话。虽然平时女子足球不是什麽受公众瞩目的运动,更不用说是中学生的比赛了,但这次的比赛真的是非常彩,所以也不难怪评述员这样激动。

日弦和朝进可以说十年难得一见的强队。足球毕道是群体运动,一个人不管他有多技述高超,不代表就可以胜出。两队今年的平均实力很高,日弦队以体能速度为主,全队齐攻齐守,朝进则以技巧为主,小组渗入。正因为两队风格不同,更引人入胜。策略上,没有说那一种较好,实力上也没有大分野,所以谁胜谁负也是未知知数。

日弦的队长方安然正进攻。跟在两码後左翼位置的杨不凡正留意着安然的动作,只要她有任何指示,即走位配合。对於方安然,杨不凡是深深佩服的。方安然不是特别高大,但就很有队长的气慨。只要安然在队中,大家就会变得有士气,像是世上没有什麽她们不能打败的队伍。是安然一个人在两年前把一个一个有潜质的队员集合起来,再身兼教练的训练她们。而当中亦包括她这个只懂一股蛮劲的公认笨蛋。

方安然一直向前推进,有两名蓝衣球员正向她接近,感到已经把两名後卫引开,觉得是时候,立即把球传向左边底线。虽然杨不凡离底线还有一段距离,但方安然知道不凡一定会追得上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平常练习,即使球是多麽远,多麽接近边界,多麽不可能追到,杨不凡还是会冲过去。果然是只懂热血的笨蛋。

杨不凡不负所望,在球滚出底线白界时把球停下,看看禁区内有没有队友的踪影。平时的训练已经令全队了解到在进攻时,中场队员和左右後卫都需要接应帮忙,所以不单是前锋的方安然,亦已经有另外两名球员在十二码点附近准备接应。

「好!看我的。」杨不凡大脚传中,球的落点正好降在前柱附近。

「那有这麽容易!」蓝衣後卫先於红衣抢点,把球顶出。

是全攻队型的力量,在中圈前已经有另一日弦队友把球截获。

「不凡,给你。」以脚外侧把球传向已经跑回中圈附近的杨不凡。

「OK。」杨不凡给予队友一个“就交给我吧”的微笑,推着球向前进发。

刚好见识过杨不凡的速度的朝进当然不敢轻视,立即派遣两名中场球员向不凡压逼。即使左右两边被人靠拢,杨不凡丝毫没有动摇,相反更是加速奔向禁区。由於只要进入禁区就不能作出大动作的拦截,到时候只会变得更难阻止她,两名蓝衣球员决定在这时候,即使是犯规也要停下杨不凡,出重力撞向她的肩膀,看她没有要退让的打算,坚持前进。随着与禁区的距离越来越短,而二人的撞击竟然不能阻挡她,只好出脚踢向她左脚裸。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

「啊。」杨不凡应声倒地,但她没有像一般球员一样,等待球证的鸣笛吹罚,反而高叫一句,「可恶!」,就跳起来,强忍脚裸的痛楚,追向球的位置,“球是唯一一样她们不可以抢的东西”,抱着这个信念,杨不凡就像是红了眼的蛮牛冲向球。

咇~~~这时候球证亦吹起哨子,给予日弦一个自由球。

「不凡,没事吧。」安然走到不凡跟前问道。

「没事。我才不会输。力量速度不给我就犯规的人,我才不会输给她们。」不凡气冲冲的说。

自由球由队中的罚球专家中蓓处理,可惜这个自由球一高出,日弦亦只有无功而还,为朝进的下一个进攻作准备。

「刚才那个红色五号的表现真不错呢。看似凭一股蛮劲,仗着自己的速度来接应那个传向底线的球,但如果不是她一直留意着球场上各人的动向,敏锐的触觉和洞察力,快速的反应,是不可能做到的。还有,被两名守衞夹击,一般的球员已经借势跌下,她反而即使被侵犯也不顾一切的要球,可见她的决心和斗志。」球评员又继续发着他那如机关枪般的话语。

「可惜,这样的话,运动员生涯并不会长久的。」方安然自然自语的接下。「其他对手一定会继续伤害你的。而且这样每一刻都以全力冲刺,以身体接下冲击,对身体的负荷很大。」这正是方安然一直担心的。所以她不会每一场都让不凡当正选。但这样令不凡在每次在正选时都特别兴奋,情况好像有点弄巧反拙。「真像困在笼中很久的的狗。哈,我怎麽变得这样坏心眼的呢。」

「喂,队长,你在发什麽呆?干吗傻笑?对方要攻过来啦。」某狗正好心的对队长提醒着。

朝进能够进入决赛自然有它的道理。小组形式,one-touch的方式前进,(是指每一个球员都很少引球,反而是球一在脚,就立即交给没给看守的队友,令对方疲於奔命,难以防守,但同时亦能整体快速推进)即使只有五人参与进攻,日弦却是眼花撩乱,不知道应该防守谁才行,只要一冲过去紧逼,但球就立即被传到另一人。球速永远是比人快的,要是追球,是一定追不上的。

朝进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可以门的位置。右翼从底线踢出一个正好到腰高度的球交给前锋。已经到达後防位置的不凡原本以为是一个高球,准备好要跳高的姿势,而在要改为用脚拦截已经来不及,只好跳起俯身水式顶球。谁知道正好这时蓝衣前锋已经出脚门,刚好踢到不凡的头上。

「啊!」席上的观众不禁心中一冷。「不凡!」日弦队全员更是心都好像要跳出来。此时的不凡眼前一黑,感到体从头顶喷出,流到满面都是。心里想,“已经要完场了吧。这最後一球,我总算是守住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一列列的书桌整齐排着。在房间最前面有一张稍为大一点的桌子,墙壁上有一块黑板。这很明显就是一个课室。在第一行最後一个位置,坐着一个小女孩,那是六岁的杨不凡。杨不凡从小就不喜欢穿裙子,又喜欢跑来跑去,因此有着比同年龄的孩子有着较深色的皮肤,为方便活动,留着短短的黑发。倔强的眼神,强忍的泪珠,加上贴在右额上的OK绷,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

「妈妈说不要跟野小孩走在一起。」课室外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没错。我也不喜欢鲁的人当我朋友。」另一小孩接着说。

然後又是回归寂静。

忽然,六岁的杨不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坐在第三行最前一个位置,十二岁的杨不凡。

这时的杨不凡已经长大了很多。十二岁的她,已经有着一般大人的高度。由於经常运动的关系,让人微微感到她训练得来肌的扎实感。古铜色的肌肤亦加强她作为阳光少年的感觉。而跟这身型不相称的,是她那带着稚气的脸庞及那对倔强中露出纯真的眼神。可惜,这时的她也是不快乐的。是因为围绕着她的声音吗?

「那个杨不凡,外表行为十足男生。该不会是个死les吧。很呕心耶。」

「她除了运动,什麽也不懂。像只牛一样。」

「不懂打扮,只懂得穿运动服,还经常弄得一身大汗。一点也不想要靠近她。」

站在教师桌前的,是十六岁的杨不凡,即是现在的杨不凡。这时的她跟十二岁时相比,没什麽分别,但那股霾已从脸上消失。她知道那是为什麽。就是方安然第一次找她,伸出手跟她说,「你跑得很快,动作灵活,肌运用也很好,可以加入我的球队吗?」那时候,她第一次明白什麽叫作士为知己者死。为什麽千里马的幸福是找到伯乐。

杨不凡缓缓把眼睁开,看到头上的蓝天,原来都是梦一场啊。

她站起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森林中。四周只有树,没有人。风把树唱得沙沙作响,黄莺轻声歌唱。

“哦。我还在做梦吗?既使不是在球场上,至少我也应该是在医院啊。”杨不凡扶着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探索这梦境。

忽然一把小刀从一点钟方向到不凡跟前一尺地。杨不凡吓了一惊,立即向後跳。

「诶?也不错呢。」一把女声从刀来源的方向传来。听声音年纪不大,应该也是跟杨不凡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吧。

「喂,小姐,这样玩刀很危险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杨不凡不满的对她说道。但随即,又是另一把刀落在她身前。这次刀速又快了点,距离又更离她短一点。

「可恶。」杨不凡好歹是运动员出身的,平常即使快如网球,她也可以轻易捕捉到球旋转的方向,可以说是有动态视力。她一察觉到,就向後跳了一步避开。

「都说这样很危······」不待她说完,刀又再落下,而且是越来越频繁,速度越来越快。杨不凡亦变得没有馀地可以出声说话,只是专心的留意着刀的位置已经令她应接不暇。频密的强力跳跃令她很快便呼吸急速。人在明,敌在暗,单是不停的躲避,始终不是长久之策。由於林中地上不时有些大石,令她找寻落脚的位置更不容易。在逃过十多次的刀雨後,她双手翻起原本躺在地上的石块,躲在後面,争取休息。

「看不到你这小子也挺不错。不过,区区石块是不能阻挡我的。」女声道。说毕,一把利刀带着特别尖锐的风声,哼的一声到石块中央。石块从那一点出现裂纹,裂纹在不用一秒间扩散到全体。石竟然像玻璃一样,碎裂而散落在地上。

杨不凡这时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什麽表情,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梦境果然是梦境。但是。。。。即使是在梦中,我也不想要中刀,更不想要死。”

下一轮的攻击又再袭来,经过刚才躲在石後的短暂休息,杨不凡不但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亦分析了刀落的模式,声音,角度,慢慢的适应到刀的来势,开始游刃有馀。每次有刀来,她已经开始预备下三四步的应对,包括起跳的力度,降落的位置。可是,快乐的时间永远是短暂的。忽然另一把刀竟然在她背後来。幸好杨不凡刚好留意到,强行用右脚尖跳起,但因为这,节奏已经被打断,作为重心的左脚已经不可能在短时间再次跳起。这时的杨不凡已无反抗之地,闭上眼,为身上的疼痛而准备好。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

“咦?怎麽不痛的?果然是在梦中,所以不痛吗?”良久後预测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令杨不凡感到不解。张眼看,一名黄衣少女从前方的树上跳下,而一名儒生则在背後出现。

「诶!刚才偷袭我的就是你!」杨不凡转身指着那名男子说。

儒生并没有为杨不凡的指责而感到生气,反而是好奇的打量着不凡。杨不凡看他既不辩解,又不攻击,甚是不解,只是用眼神还击,狠狠的瞪着他。

「喂,你怎麽骂我师父,还盯着他看?明明是你先闯进我们的地方耶。」黄衣少女耐不了子,先向不凡开口。

「什麽你们的地方啊。这个森林这麽大,难道每一棵树都是你们的吗?」杨不凡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犯我,我必犯人的格。看那少女长得挺不错的,两条小辫子,用红色的丝带绑着,是邻家女孩的感觉。可惜脾气就是差了点,衣服就是怪一点。等等,什麽衣服怪一点,他们二人所穿的,本就是电视剧上的古装。原来我发了一个古装的梦。

黄衣少女又怎会知道杨不凡在想这麽多?听到杨不凡回嘴,更是怒不可歇。「你这小子这麽嚣张,看我飞刀!」说罢就从扬手拿刀出来。

「小镜,不要放肆。」儒生道。黄衣少女果然是听话停手,只是感到愤愤不平,露出委屈的眼神。

“原来真的是她的帅父来的。不过看起来年纪倒是差不多,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吧。保养得真好。长得又白白净净的。果然是梦境呢。”杨不凡又在碎碎念。把儒生的上半段的话都没有听进耳。

「。。。。就是说,这个树林就是在我们无忧的山上,而且还以奇门遁甲阵保护着,不知道你是如何进来的呢?」儒生温和的说道

「呢。。。谁知道?梦境这回事,本来就不讲道理的。忽然就出现了,忽然所有环境又改变了。你要问我我也很难回答啊。你就当作我是从天上跌下来就好了。」

「大胆恶贼!师父好声的问你,竟然如此回答。我看你是软的不吃,就是要吃硬的。」小镜听不凡这样回答,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果然呢,梦境也有分好梦和噩梦。好梦令人陶醉,治愈人的心灵。。。」杨不凡完全不理会镜,自己说下去。

忍无可忍的镜女侠,双眼已经怒得变成倒三角形,大喝一声,「谁要跟你说梦话!」,拿出她的拿手绝技破冰掌,疾雷不及掩耳的一掌打向不凡的口。「咦?女的?」

杨不凡被打得一个屁股坐在地上,瞪着镜说:「咳咳。。。谁说我是男的?竟敢偷袭我。痛死了。。。。。。不对。为什麽会痛的?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穿越了?」这时的杨不凡才第一次的感到害怕。没错。这种痛楚,风吹过树沙沙的声音,空气中混着青草的气息,一切一切都仔细得太过份了吧。自己脑袋是断不可能在梦中弄出这麽多信息的。那现在怎麽办?唉。。。两肩一沉,颓然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镜看到那个奇怪的人脸上的怒气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惧,绝望和悲伤,甚是不解。只是镜其实是一个好心的姑娘。问许了师父,便把这名怪人带到中。她的解释是,反正也要查查这人是怎样突破此阵进到这树林入面。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

杨不凡大口大口的把饭倒进嘴中,桌上还有一名男子和一名少女以欣慰和惊讶的神情凝望她。

「我说,你还真能吃呢。这已经是第八碗了吧。」小镜忍不住道。

「什麽啦。又是你说可以尽情吃的。」杨不凡把饭咽下,随即说,「不过还真是感激你们。否则我可能已经被深山的野熊吃掉了。」

「我们山上才没有什麽野熊!」

「哈。小镜真可爱。」不凡觉得小镜真的很有趣,三言两语就会被逗得头顶都要见到烟出。「对了。镜的师父,既然你们有恩於我,我亦不想说什麽假话来欺骗你们。即使你们不相信也好,我还是告诉你们我的来历。」

杨不凡把经过由始至终的说出来,小镜的表情一时青一时紫的。儒生只是低头沉思。良久过後道,「虽然你说的实在是很不可思议,但,某程度上反而是较为可信的。」感到镜那不解的眼神,解释说,「我们所布下的八卦阵,要是说有人能解到的话,亦不会是她。特别是我们在阵的第一层中,设了瘴气,即使知道解的方法,没有深厚的内力,也不能进入。她虽然反应很快,动作灵活,但亦不可能进得了来。至於间谍,我们无忧就只有我们二人,深居简出,没什麽仇家,亦没有价值让人来打探。」

这些镜心中是知道的。对她这个长年居於这深山的人来说,她所知道的事太少,能令她意外的事太多。点点头。「那就姑且相信你吧。」何况,世界就是要有些事才有趣的。「师父,那她怎麽办?」

「嗯···不凡,如果不嫌弃,你就暂时住下吧。」

杨不凡喜出望外。总算在陌生的地方有地方落脚。要是真的把她踼下山,也不知道怎办。古人还真的是很友善,跟尔虞我诈的现代人不同,不会事事以利益为先。吃饱後的杨不凡神亦回来,心情整顿好,被人丢到古代的那种悲伤也随之而逝。头脑简单的白痴亦是有好处的。想到刚才一来的飞刀阵,她对中国功夫的兴趣被勾了起来。以前看电影时,那些飞檐走壁的情境令她看得着迷。刚才镜和她师父神出鬼没,一口气就可以从树上跳下来,只能以利害来形容。她也好想这样啊。

「师父,请收我为徒。要我做牛做马也愿意的。」杨不凡双膝跪下,头抵在地上,以完美的日本武士式跪拜着。

「喂,你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还有,你到底是想要做徒弟还是要做牛,做马?」镜冷讽着不凡,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气愤的神情,相反露出兴奋的喜悦。

「现在倒是在下感到为难。本派只收有缘人,而且现在亦只有我们师徒二人,掌门就是我段无涯,徒弟亦只有小镜,绝对不是什麽名门大派···」

「师父,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长跪不起。」不凡把头垂得更低。

「唉···你这样我亦不能随便收你为徒。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出来。」段无涯转身,徐徐走出门。领着她们走到荷花池後的草地,说,「这样吧,如果你能接下我十招,那我就收你为徒。」

「是。」杨不凡双眼闪闪发光,烧着熊熊烈火,那是在比赛场上战斗模式的杨不凡。

「那你准备好了。喝!」一掌从正面袭来,杨不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内功这回事可以隔空打物,不敢硬接之下,在手正到接触到她之际,跳向左面90度,顺势把他拖向右方。但是对方可以一派掌门,怎可能这样就避得过?段无涯在一刻之间,已经回身反手打向不凡肩膀。还好不凡在球场上被人冲击多了,她也有保护自己的一套动作,肩一沉一松,倒是把力度卸下一大半。

由於段无涯本就没有想要伤害不凡的意图,因此不论是力度,速度,或是使用招式亦不算凌厉。如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他在试深着不凡的程度。看到不凡一次比一次轻易避开,他相应一次比一次的加强攻势,早就已经超过十招了。杨不凡从第一击已了解他的意图,如果他是认真的话,就不会笔直的向她攻来了,因此她一直很放心的把注意力放到对方的小动作上,计算着下一步的动作,推敲对方的举动。段无涯对不凡的进步感到惊讶,不凡为自己能够在高手下学习而高兴。二人面上的笑容正好显示着他们正享受着,但是在旁观看的镜却不是在享受,看到师父一招比一招逼得紧,杨不凡被打中的地方亦一点比一点多,心地善良的她不禁为杨不凡而担心。她还想要有个小师妹好让她欺负呢。这样她就不用每天上山砍柴,下山拿水,还要给农作物浇水,师父啊,你可不要把她的新奴隶打走啊。「帅父,师父,已经三十招了,快停手啦。」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

那一场比试以杨不凡累得摊倒在地而结束。段无涯亦不负众望的正式收了杨不凡为徒。正如小镜所期待的一样,一切苦差都落在杨不凡身上。每天不凡在日出时就起床,上山砍柴,回来後就到後山的菜田浇水施肥,到秋天还要负责收割。如果不是因为杨不凡的厨艺太不济,本来她也是要负责做饭的。以小镜的说法,只是要你抹地抹桌洗碗子,还真是便宜了你。而以劳力换回来的,师父每天都会教导杨不凡武功,特别是心法。杨不凡以前在运动场上的训练到了这里不是白费的。她控制肌的能力非常好,可以说是能够把每一块肌的使用明确的控。可惜的是,由於她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外功只能弥补内功不足的缺点,要成为一等高手实在是机会渺茫。

时光飞逝,转眼间杨不凡已经留在无忧两年。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脸上稍为脱了稚气,在山上的生活令她更为健壮。两年以来,基本功已经算是练得很不错,就是不服气的小镜亦不得不佩服她。在无忧的生活不能说是不刻苦,除了活外,还要兼顾着练功,最重要就是赚取生活费,令不凡很怀疑以前看的武侠小说,为什麽那些人都好像很有钱的呢?平常小镜会拿些他们种的菜,或是柴到山下的村落卖。要不是因为不凡的内功还未到家,还未能突破那瘴气,到山下的人应该是她。这年来她的饭中都是下了特别的山草,令她身体中能够对瘴气产生抗体。听师父说,只要三年,疗程就会完成,这样她就能下山。

对於在山上的不平等待遇,不凡没有投诉过什麽。把苦难当成是一种磨鍊是她的生活态度。不论是砍柴还是抹地,她都尽量跟武学拉上关系。何况,除了做这些外,师父和镜对她都很好。每餐给她八大碗饭,又睡上六大个时辰。平常跟镜打打闹闹,日子其实过得很愉快。

杨不凡一直都很疑惑。有时候她夜急去茅厕时,听到师父在书房叹气。她偷偷打开窗户,看到师父正对着一幅男子的画像发呆。画中男子长得英气逼人,坚毅的眼神,紧氓的嘴唇,非凡的气度,一看就觉得是一名大侠,比起柔弱的帅父,这人更像是小说中的英雄。

这天不凡跟小镜到深山采药,忍不住问道,「师姐,你知道师父在书房中的男子画像吗?」

小镜正要采磨菇的手停下,听到问题,身体明显的变得僵硬,「为什麽这样问?」

「我看到师父半夜拿着它发呆。」不凡看到镜的反应,心中的疑团更大。但同时为自己快要打探到某秘密而兴奋不已。眼睛变得一闪一闪的,差不多要看到她双耳竖起来了。

「唉,看来还是跟你说吧。我不想你这白痴去追问师父。」小镜看到不凡的表情,知道她如果不知道答案,是不会心息的了。

「那名男子是锺漾,是师父的师兄。听说他们二人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比亲兄弟还要亲。师公一生就只收了这两名徒弟。无忧的宗旨就只是想要远离这烦扰的俗世,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想过要光大门楣,也没有想过要在武林占一席位。练武说是要伤人,倒不如说是自保。听说这也是因为师祖当初就是为朝廷卖命,後来被出卖更差点被师杀而死,所以有弟子不得为官,不得争名逐利的门规。但是,锺漾却不是这麽想。他想要建一番事业,而且他亦深信无忧的武功并不比其他门派的逊色。他一心期待自己承继了掌门後,就改变门派。师公看清了他的念头,故意把掌门之位传给师父。师父多番推辞亦不得要领。锺漾一气之下就离开下山,一直没有他的下落。」

「哦。原来如此。师父就是觉得自己把师兄逼下山,心中内疚,而且挂念他的兄长。」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将来自己可以下山时,一定会给师父找回师伯的。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

自从不凡知道师父的秘密後,她练武的决心更加坚定。只差一年,她就可以突破奇门遁甲的瘴气下山。所以这一年她要努力再行。记得以前曾问过师父有关武功的事,是不是可以像龙珠那样波气功把人打飞呢?是不是可以一口气跳到三楼那麽高呢?是不是跌下来又可以打个翻完全没事呢?师父那时一脸无奈,慈祥的她的头,「傻孩子,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原来,这里的武功,并没有那种飞天的能力,亦没有那种隔空打物的一回事。只是,除了使用肌的力量,这里更有一种内在的气的力量。的确是在外人看来,就像魔术一样做出一般人做不到的事,但其实也不过是把人的力量效率提高。高手的话,一拳把人打飞亦不难。本来人的潜能就是未知之数。至於轻功,倒像是最近流行起来的Parkour,使用不规则面积小的借力点,使用强劲的弹跳力和柔软度做出飞檐走壁般的动作。

这个武侠世界,对杨不凡是一种优势。如果大家都是用那种像游戏中出一拳会有一条龙飞出来的气功来决斗的话,那她比别人起步迟了十多年,必败无疑。现在是这种比较物理攻击系的世界,她跟别人的差距就缩少了。以前的运动底子也可以弥补一点不足。反正她又不是要当武林至尊,下山玩玩,帮师父找寻师伯就好。

杨不凡在**刚啼就兴致勃勃的走到师父那里。「师父师父,你觉得我使用什麽兵器好呢?除了基本功外,我还想要专注一种武器来练。」

无涯对不凡的冲劲感到奇怪,不过以平时这个阳光宝宝来说的话,亦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你内功不足,若敌人直接以拳加内功伤你,对你伤害最大。近身战不适合你。能够通过武器传达内功来伤敌,世间没有多人能做到。要是你真的遇到的话,你就认输吧。你用什麽武器也胜不了。相反,你臂力惊人,使用较重的武器,反而可以把力量加大,敌人亦不易近身。」

不凡越听越不耐烦,心想要的答案一直没听到。不过她是尊重师父的好孩子,乖乖的听师父解释,暗暗把理论记在心。「那我应该用什麽才好?」

「师祖曾经是一名军人,喜欢用大剑伤敌,面对千军万马,既可伤害多名敌人,更可以用来当斩马刀,伤害马匹的腿就自然可以做到人仰马翻。你可愿意?」

「好!」差点就起手敬礼。

「那先从普通剑法开始,再学师祖的斩龙诀。」

一年後快便过去,可惜斩龙诀决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掌握。虽然不凡并没使用如斩马刀巨大的剑,剑长比一般剑要长上一半,更是上三倍,重上四倍。要做到灵活和剑招间的流畅度,已令不凡吃尽苦头。竟然不知不觉的练了两年半。

「哈!」壮的大树随声而被砍成两截。

「好!笨蛋师妹,你总算是做到了呢。」镜坐在另一树上,双脚荡啊荡的啃着西瓜。

不凡抬起头,露出伴着汗水的灿烂笑容。「嗯!总算没有白费努力。」

吞下最後一口西瓜,从树上跳下来。「很不错啊。想要庆祝什麽吗?」

「镜师姐,我,我想下山。」

「为什麽?」

「我来了这麽久,也没有看过出面的世界。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

「始终还是要走吗?」黯然的道。她知道不凡所说的,并不是单单到山下的村庄逛逛这麽简单。

受不了这种灰暗的气氛,「我只是出去走走啦。当作是流浪,去旅游。又不是不回来。何况,师姐也可以一起来。」

「不行呢。剩下师父一个人很寂寞的。」口中虽然这样说,但现在她流露出的表情却是比寂寞更孤寂。

「师姐。。。。。。。我答应你。我最多一年就回来了。你就不要担心我啦。」提起神,拍拍心口,就是要给师姐多点安全感才行。

「嗯。那你什麽时候出发?」

「问准了师父就可以起行了。」

二人并行回去,不知不觉间镜坠後了。到不凡发现之时,看到镜只是默默的站在路上,头发盖着双眼,看不清楚面部的表情。近看时却看到微微的颤抖。

「笨蛋。」带着哭音的抱着不凡,释放了的情感不能自控,泪水更是缺堤的涌出来。

「你才是笨蛋师姐呢。」边拍着她的背边安抚她。

「我,我···」

「镜师姐,你可不要告白啊。更不要来个告别吻。意头不好啊。想当年EVA美里吻了真嗣,这就死了。连最新的Macross F,库兰告白了,米歇尔又死了。最经典的是天元突破,阳子吻了两个,两个都死了。还有魔盗王呢,也是连吻两个,两个都死···」

镜不知道她在嘀咕些什麽,但被她逗得笑了。「谁要跟你告白?别臭美了。」

就这样,第二天,杨不凡就开始新的旅程,人生新的一页。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

「在森林和原野是多麽的逍遥······」哼着歌,踏着轻松的步伐,蹦蹦跳跳的走下山。据师父的旅游指南,无忧正好处於这国家的中心。东北是首都京城,西面是带着点异国风情的新兴城市诺达城,而南方正是那温柔水乡青州。一听到温柔水乡,杨不凡脑袋出现了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绚丽境象。不论它是像威尼斯也好,像中国江南也好,水乡总比那些人多吵闹的大城市有吸引力得多。一心一意向南出发。

非常可惜,杨不凡忘记了她那非凡的食量。原本无忧就没什麽钱。师父给她的盘缠亦不算多。看着师父给她盘缠时那充满歉意和不舍的脸,又怎可能说要多点盘缠?顶着大剑,每天赶路,一天四餐,午餐晚餐又叫上几大碗饭,不知不觉就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一路上只好打工赚钱,但是越接近青州,找工作就越困难。原本替农村的人搬搬东西,也可以找到一点钱。但是接近城市,才发现这世界对女子的要求很严谨。未婚女子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不能跟男子单独共处一室,更不用说打工。本就找不到适合的工作。而且她身型健硕,像个野人村姑,城市人就对她正眼也不瞧一眼。於是把心一横,卖了她那娇滴滴的黄色大姑娘衣服,买了一套男子平民衣著,形象反而是180度大转变。在外人看来,古铜色的肤色为这男子添加了野,流露出一点江湖味,但那柔和的轮廓又透着秀气,是有别於书生的另一种美。其实本来不凡就不是难看,只是那种英气在这时代的女子身上稍为过份,不为人接受罢了。而且她越是穿得娇滴滴,就越令人有金钢芭比的感觉,这种反差,就令人很不自在。

改穿男装的不凡,很快就在大运河的青州码头找了一份搬运工作,喜欢它体力劳动。她才不懂什麽诗词歌赋,师父教她看古文已经花了不少努力。她也是宁愿练功也不要困在书房中背古文。在码头亦可以打探不同地方的消息,方便寻找师伯。工资也不错,解决一般生活开支後,还有点零钱可以买点酒来享受享受。得老板介绍,在码头附近找了一间正空置的小房子,比住客栈便宜得多了。看来这青州真的可以留上几个月。青州正好就是她喜欢的地方。有山有水,人杰地灵,大运河旁的酒家青楼在晚上灯火全开,就如繁星散落在地上。不时会有烟火,庙会,花灯,猜谜等节日庆典,即使留上一年半载也不会闷。

时值秋天,凉风有讯,秋月无边。这天不凡刚好吃过下午茶,下一班船还未到,就靠着路边的大木箱午睡。用帽子盖着双眼免得对着即使接近黄昏但仍然耀眼的阳光,口含水草,自我觉得有多潇洒就有多潇洒,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正好在自我陶醉地半梦半醒间,听到喧哗的吵闹声。

「喂,小子,你走路不长眼啊。」还真是一把没受过知识教育的老声线。典型的「此路由我开,此树由我种」的路人甲口吻。

「对,对不起。」听起来应该是一名少年,微微颤抖的声线,似乎那些路人甲还真是挺令人害怕的。

「一句对不起就想走,你是不是太看小我了?」路人甲看来不甘寂寞,非要这少年陪他玩玩不可。

「这麽急想去哪里?难道要找去小情人吗?哈哈······」伴随着一阵笑。噢,这应该是路人乙了。不知道到底路人帮有多少人呢?

「你们想干什麽?啊!」

这时不知名的物体撞向不凡。不凡及时抱着那物体,好让它不要跌在地上。左手拿起帽子,对上的就是一双晶莹的黑眼珠。应该就是刚才被欺负的少年。看他一身穿得华丽,应该非富即贵。哗,围着脖子的,应该不是貂皮吧。可惜肚子上留有了某路人的鞋人。希望能洗得乾净吧。也难怪那些路人不愿意放他走。说不定能拿到一笔不错的医药费。再由上到下,左到右的看看怀中少年。平心而论,这人的长相挺令人想欺负他的。纤细的骨架,抱起上来还真是软弱无骨。雪白光滑的皮肤,令不少女子亦汗颜。再加上那对眼,放在男人身上未免太可惜了吧。这人呢,要不就是想要欺负他,要不就是想要保护他。既然已经有人霸占了欺负他的位置,那她只好选择保护他了。

「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这麽丢脸的事也亏你们敢做。连我这外人也看不过眼了。」看看路人帮,还真是太典型了吧。以高大的肌男和胖子组成,每个都带着猥琐的嘴脸,眼歪鼻倒,简单两个字,贼相!

「这位小弟,你站後一点。」

路人帮一号首先出拳。「你动作太慢了。」闪身一避,跨前一步到达他腋下位置,一个上升拳就把那家伙打得翻身在地。「中看不中用。麻烦你们这些路人帮给我一点惊喜好不好?」

「臭小子别嚣张!」路人帮决定群体而上。只是他们那些笔直的攻撀又怎会对不凡作出威胁?杨不凡即使未学武功前,在球场上已经以阅读球场形势而出名。他们身上的破绽太多,只要能把拳避开,就等於中门大开,任人鱼。不出几分钟,他们就又以路人帮一向风格夹着尾巴逃走。

「唉。真是没新意。」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

杨不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美少年真不愧是美少年。前看後看左看右看也是那麽有气质的。就是肚子上的那个大脚印破坏了。真想替他抹掉。狠狠的盯着他衣服看。

相反,美少年望着杨不凡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正确点来说,是感激中带点恐惧。其实不凡的打扮跟路人甲等没什麽分别。不算很长的头发随便的在头顶处束起来,翘翘的。两边的鬓发杂乱垂下。不说贵族会带上冠,即使是平民,也会好好的结一个髻。至於衣服呢,嗯,就大概是一个搬运工人的样子。不过,美少年是受良好教育的贵公子。受人恩惠必定要报答的。

「在下萧逊。感激兄台出手相助,未知兄台高姓大名,他日定必好好报答。」

「唉。刚才那些路人帮说话已经够经典的了。你现在还要继续啊。只差了一句以身相许,就可以把那些古装剧对白全都念出来了。」

听到以身相许,萧逊的脸刷白。明显不凡盯着他的举动被误解了。「兄,兄台,这,怎麽可能?」声音又是震震的,脚还稍微的退後了一步。

「我说笑啦,说笑。咳。你听着啦,青州码头运输老大就是我~~~杨不凡!好好记住。将来有人欺负你,就叫他来青州码头找我。」一个拳头就打向自己心口介绍,啪拍响的。

“呜,他不会痛的吗?"萧逊好像那拳是拍在自己心口似的,五官皱在一起。

「难道刚才弄伤了吗?来,喝口酒。喝口酒就不痛。」从他刚才靠着睡的木箱後拿了瓶酒来,递到萧逊跟前。

萧逊不知道拿还是不拿。他从来也没有试过直接从酒瓶喝酒的。每次都是倒到小杯中浅呷。更何况是别人喝过的?

见萧逊没举动,不凡倒是自己喝起上来。「说起来,你刚才那麽急到底要去哪里?」

萧逊的脸又刷一声的变红,瞬间转色,简直比变脸技术还采。犹豫了一会,陶情阁三字才从口缝漏出来。

「陶情阁!!!」杨不凡简直是把酒也喷出来的气势爆出这三字。她这麽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陶情阁正是青州最有名的青楼。内里的女妓男倌全部声色俱全,听说看背影已经能够迷倒众生,说一句话就令人愿意尽送家财,能够当上入幕之宾,更是可以命也不要,爹姓什麽也不知道。不过要能够得到他们垂青并不容易。这青楼中的女子小倌分为两级,而宾客则有会员制的制度。低级的只侍候一般客人。高级的均称为花魁,只侍候会员。而能够当会员的,并非单以钱财名气来决定,必需有才华并得到花魁本人首肯才能入房畅谈,不用说进一步亲蜜行动。架子可不小。对於杨不凡这种阶层而言,就如天山一样遥远,比嫦娥更飘渺。

「哦~看你害害羞羞的,原来你也是风流种啊。」

「什,什麽啦。。。才不是。。。啊!不好了。要迟到了。」说完拔腿就奔,却被杨不凡一手抓住。

「带你老大我去见识一下啦。」虽然萧逊从来没有认过她做老大,不过杨不凡面皮厚时又真的挺厚的。她真的想要看看这世界的美女有多美。在码头,美女一个也没见过,胖胖的大婶,菜市场倒是有的。看中国画,那些美女全都是扁平面。扁平面跟扁平足一样,怎想也不能说是美吧。真想知道这里的人的审美眼光是不是那麽差。

萧逊刚受了不凡的恩惠,要拒绝的话也真太绝情,勉为其难点头答应。

「好!那你等我去找老板交待一下,换套好点的衣服就立即出发!穿越必到景点青楼,我来也!」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0)

二人一路去陶情阁,萧逊快得差点就以跑的姿势走去。以这世界的风气来说,走得这样快是一种无礼的事。杨不凡一边跟上去,一边疑惑到底是什麽事令一位翩翩公子如此失态?

终於到达陶情阁。果然跟名字一样,一点也不像青楼。看起来更像是文人雅士聚集的茶轩。没有那种大红灯笼,没有花枝招展的女子在门口招客。没有浮夸的装饰,只有梅兰菊竹的盆栽摆设。即使是人山人海,但没有喧哗吵闹。只是,为什麽这晚人这麽多?大厅中每一张桌子都是坐满了人的。大家在交头接耳,似乎在讨论些什麽。

杨不凡看看萧逊,惊见逊的脸色比白雪还要苍白。刚才因急走过来而变得红润的肤色,一下子竟如苍白如纸,身子更是有点摇摇欲坠。急忙把萧逊扶到一张椅子坐下,发现萧逊双眼通红。

「迟了。一切都迟了。」萧逊紧握拳头,喃喃地说,声线擅抖着,明显是强烈抑压着什麽感情而成的。「果然还是有缘无份吗?」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不凡感到什麽重要的事好像发生了。

「今晚是闭月的初夜。原本我是决定一定要买下,不,是非买到不可。全是因为我上星期说错了话,闭月才会忽然决定把初夜卖出来的。」说完後便抿着唇,一脸懊悔。

听後,不凡好像懂了点,「我们迟了吗?」

「迟了。」萧逊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说第三只字,全身都发出绝望的气息。

不凡感到他迟到或多或少也跟自己有关,何况,忧郁的美少年不是不好,只是,她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朋友只剩下绝望,她要帮他。

跪下,直看萧逊的眼,问道,「真的迟了吗?」

萧逊的情绪在不凡重覆这问题时终於爆发,「迟了啊!我说迟了啊!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挂在匾额上的绣球已经没有了!」

「到底是迟了什麽?她现在是被人带走了,那就去抢她回来啊。她即使失去了初夜,但你明天也可以赎她回来。还是说,她不再是处子之身,你的感情就不复存在?」

「不,不是的。」萧逊对自己说。他完全没有想过杨不凡的说话。在这社会,初夜就代表了女人的一生。第一次给了谁,那你一生都是他的人。这种思想,即使是妓女小倌亦不例外。

「你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没了初夜,难道她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吗?难道感情这样就会破裂?」杨不凡越说越激动。她对这社会对女的不公平实在是看不过眼。全部都是处女情意结的沙猪。

「当然不是。」面对着不凡一步步的逼问,萧逊大喊反驳。「无论如何,我的心意也不会改变。」

「好!就是要你这句话。」杨不凡满意的看着他。「如果你不是这样,我才不会帮你。来,我们走。」拉着萧逊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萧逊不解的看着她。

「去救你的心上人。」

杨不凡在码头工作了好一段日子,对天气风向有点知识。搜集好材料,问了萧逊闭月房间的方向,就潜入陶情阁後园,偷偷起火。她没有燃烧得最好的材料,她又不是要杀人。相反,她找了最会出烟的木材,再加上一堆猫粪,来个烟熏嫖客,即使不焗死他,也要臭死他。

一如不凡所料,那嫖客气冲冲的冲出来,想要找个打杂来问问情况。萧逊就趁这时候偷偷进房,不理闭月的反应,一手拉起闭月就走向後园跟杨不凡会合。

杨不凡蹲在地上,拿着自己的帽子拨啊拨的,看到一对人影正朝这边跑来。正为自己终於能见美人而暗暗高兴,却发现有什麽不对劲。为什麽,好像两个也是男的?不论那人是多麽纤细,多麽瘦弱,但那人好像不是女生来的。

「杨兄,闭月已经带出来了,我们快走吧。」萧逊跑到不凡跟前急急说道。

闭月这时惊魂未定,就发现自己被萧逊带来。「你还来找我做什麽?贱妾可配不上萧公子。」闭月嗔道。

闭月不愧是陶情阁花魁,明明是男生,亦不损他的柔之美。他的一嗔,即使杨不凡对他没有意思,亦令她心头为之一动。要是闭月真的是对她所做,说不定真的骨头也软了,脚也站不稳。

连不凡亦有这样的反应,一颗心都在闭月身上的萧逊又岂会不为所动。萧逊紧紧的抱着闭月,像是要把闭月就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头躲进闭月的秀发中,贪婪地吸取自闭月身上发出的香气。「闭月,不要再说这种说话了。我差点就失去了你,才知道你对我是如何重要。自从几天前听到你要卖出初夜,真是每分每刻都是对我的折磨。什麽身分地位我都不要,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俗眼光我都不理,我只要你。」

随着两行清泪在闭月的脸上流下,随着闭月双手回抱着萧逊的腰,杨不凡知道二人的心重新连在一起了。正在此时,刚才的嫖客已经带了几名守卫到来,凶巴巴的从远处大喊,「你们在干什麽?」

杨不凡第一时间向反方向逃走,而萧逊则用不凡教他的说辞为自己解脱。意思大概是说不凡刚刚在这里放火,图谋不轨,刚好闭月走过撞破,正要灭口时又被萧逊救回。谁叫萧逊文质彬彬的,更要带着闭月,怎样也走不了。只好不凡先走,萧逊拿着英雄救美的名号,也较好跟老板周旋。

陶情阁既然名气如此大,守卫亦不是等閒。不凡被几个侍卫追到方向也不知道,见路就跑。忽见左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回廊领向一庭院,而庭院中又有几座假山,无暇思索就决定要进去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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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1)

进入园林中,跟外面又是另一番风景。陶情阁固然不是那种鄙俗青楼所能比拟,但这里却是一种超然脱俗的世界。四周被竹林所围。除了几座假山外,就只有几棵大松树,修剪成伞形的灌木和一个鲤鱼池。涓涓流水从假山流下,经竹管导入池内。院内铺满小石子,充满朴素典雅的气质。整个园林师法自然,没有人工堆砌出来的感觉,亦没有多馀的修饰,可见这里的主人气节之高,不屑那种金雕玉砌,以多为美。

鲤鱼池的尽头是一个亭。竹树迷离摇曳,月光从竹与竹之间漏出,照在一名女子身上。女子背对着不凡,月亮在黑暗中透露了她那玲珑窈窕的身段。在月亮的洗礼下,就如仙子一样出尘脱俗。女子此时意识到有人闯进,一转头,不凡只感到自己一阵眩晕。柳眉如烟,酷齿星眸,颜如舜华,稍为不足之处,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霜。「谁?」

杨不凡心脏几乎停顿。除了她柔柔的声线如电击一样打中她的心房。区区一个字,竟有令人不敢呼吸的气势。杨不凡一向自持天不怕地不怕,但这种压逼感,她只能摄服。不单是这样,而是心悦诚服。自愿屈膝当她的骑士。

「杨不凡。」对着女子的双眸,再也移不开。

「为何在此?」女子对有人无故闯入毫无惊恐之色,仍是冷冷的问道。声线上听不出一点感情。

「烧烤。」

呃。一阵冷风吹过,鸦雀无声。

「那贼子好像走了那边,快追。」追兵赶到,打破了寂静。

「不好。」一闪到假山之後。虽然不凡知道,女子本没有必要替她隐瞒行踪。既然住在这里,应该是陶情阁的人。但她还是希望先躲起来,敌在明,她在暗,怎样也对她有好处。

守衞出奇地没有追来,待在园林外,询问,「紫姬小姐,请问可有可疑人物?」

“紫姬。陶情阁四大花魁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没有听过紫姬的。她是谁?"不凡努力推测着紫姬的身份。守衞对她恭恭敬敬,竟不敢踏进园林一步。再看这园林的架构,她必非閒等人物。

「没有。」紫姬仍旧淡淡说道。

「是。打扰了小姐雅兴,罪该万死。先行告退。」守衞头目说道,再向其他人下达命令,我们去其他地方找。

守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又回复到之前的无声,紫姬说了一句,「出来吧!」不凡才走了来。深深一躬,「感激紫姬姑娘相救之恩。」

「杨公子,到底何事到访?」话虽然仍是冷冰冰的,但表情却温暖了点。

呃,刚才被紫姬迷得迷迷糊糊,说了那可笑的答案,连自己的舌头也想要咬断。既然紫姬姑娘救了她一命,把实话告知也非不可。

「来抢人。」

「抢谁?」

「闭月。」把前因後果说出来。

紫姬的脸上蒙上一层霾,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是悲还是怎样想。何况不凡跟她相距甚远,未能好好看清她的表情。

「杨公子可知我是谁?」紫姬转身背向不凡。

「不知道。」不凡直到此时仍未想到紫姬到底是谁。只是,有那个女子是会喜欢待在青楼这种地方的?「但是,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也可以带你一起走。走了以後,前路如何,由你决定。」

「为什麽我要走?」紫姬似乎对这建议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听起上来有点惊讶。

「有哪个女子会喜欢在青楼过活?有哪个女子喜欢当花瓶,观赏玩物?」不凡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外面的大家闺秀很好吗?盲婚哑嫁,生儿育女,身不由己。反不如我们这里可以自我挑选客人。」

呃,也对。不凡觉得自己的想法也真是有点幼稚。外面只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笼。礼教把所有人都困绑起来。

看到杨不凡没话说,紫姬继续道,「小女子紫姬,是此青楼的老师。这里的人的琴棋书画,都是由我教导出来的。」

「哗,那你可真是青楼之母了!」不凡感叹。虽然在字面看,这句有点奇怪,但不凡可没半点冷嘲热讽的意思。四大花魁的造诣如雷贯耳,即使小人物如她,在码头上差不多每天都听到有人称赞。能够目睹四大花魁的风华,更是身份的表现。

紫姬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她。原本想要生气的,但看到不凡真诚的脸,就知道他并非在讽刺她。这人真的很奇怪。即使她在陶情阁阅人无数,亦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第一眼看他,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衣着打扮,谈吐举止,比不上陶情阁的任何一位客人。只是,他的眼睛吸引了她。那是不属於这个世界的眼睛。当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空洞,虚无,冷漠,封闭,寂寞之时,他双眼却闪耀着光芒。他有一团火,从心中通过双瞳传出来。不会被束缚的野,不能被驯服的本质,像狼一样的眼睛,令他流露着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当所有人都依从着大道理,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攀附权贵之时,他像一匹狼,在野外高山上,看着其他动物互相残杀。

她喜欢他看她时,双眼浮起的混浊。或许她心中的确是有一种残忍。留在这里的人,谁可以保持纯洁?被摧毁了的人,多少也想要做些毁灭的事。她喜欢看他清澈的眼神,为了她而迷糊。这令她觉得拥有了他的眼。

果然这人一如所料,为了萍水相逢的人不顾一切的抢人。更为了他而把罪名都背在身上,好让朋友可以英雄救美。最有趣的是,竟然说要带她离开。简直如他那句烧烤一样可笑。但为了这可笑的人,明明心已经死了,但平静如水的心湖,竟然泛起涟漪。

「杨公子抢了我最得意的徒弟呢。」

杨不凡心里一寒,“不好。那现在怎办?拿什麽来赔人家?"

「杨公子可知道,一方面要锻鍊闭月,一方面又不可以让他的肌长出防碍美观,我花了多少心血?」紫姬严肃的说。其实她对闭月也不是那麽痛心。虽然闭月的确是她的爱徒,境界也是最高的一个,但她也不担心培养不到另一位。何况闭月已经是完成品,作为老师的,也已经尽了责任。

「那我要怎麽赔偿?」

「麻烦以後杨公子就留在这陪小女子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2)

「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做什麽?」杨不凡不解问。

「代替闭月。」紫姬淡道。

「但我琴棋书画都不懂,才华姿色一点也没有。」

其实紫姬没有想过要不凡做些什麽。说不定她只是想要一件新玩具让她玩玩吧。「当我的仆人。工钱就当作闭月赎身费,每月扣起来。」

「嗯。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那我明天辞了码头的工作。」听她说得头头是道,却没有想过,闭月身为花魁的身价,又岂是当仆人的工钱能够比拟?再说,萧逊第二天就正式到陶情阁给闭月赎身,紫姬一直都故意不告知,又是另一件事。

不凡被紫姬领到园林中的一间小房子,跟园中的主屋只有一条走廊相连。房中简洁乾净,还有一些小摆设,四周都是书架,看来是书房来的。虽然没有床,却有一张贵妃塌。不凡觉得这里比她在码头的屋子好多了。把室内的小灯点亮,转身看紫姬,发现她真的很漂亮。特别是她左眼下的泪痣,为她添了成熟的韵味,简直是销魂至极。

紫姬见不凡又呆了,害羞青涩的少年,实在令人忍不住的作弄一番。假装跌倒,倚在他身上。不凡那能抵受到她的诱惑?紫姬发丝的气味随着几丝青发渗到她身体里,身躯柔若无骨的揉进她怀里。唯一反应只能紧紧搂着她的纤腰,勉强保留一丝理智,不要再有进一步动作搪突佳人。

明明目光已经因欲念而变得混浊,呼吸速而重,却装作怜香惜玉,紫姬对这强装君子的人感到气愤。这种伪君子比真小人还要可恶几分。在青楼中,每个女子都为自己的命运作好准备。对将来从来没什麽打算。但就是这种伪君子,令已死的心带来一丝希望,竟幻想还是有人会真心对待起来。最终嫖客还是嫖客,满足了自己欲望,满足了当风流才子的志愿,只会离开另找名门女子共度馀生。多少青楼女子日盼夜盼,负心人终不回来,郁郁而终。

紫姬这样想未免太小心眼。只是在这时代没有所谓的女权。紫姬虽然因自身经历,看法有所偏激,但也说出了一般观念。绝少人会考虑女子感受而行动,更不要说妓女了。

突然双手发力把还在沉醉於温柔乡的不凡推倒在地,紫姬脸容已恢复冰冷。「你今晚先休息,明天自有事要你做。」

不凡坐在地上,暗暗後悔自己为何刚才紧抱不放。紫姬一定以为自己是色鬼,所以才这样气愤。「紫姬小姐,对不起。」

「你道歉什麽?」毫无温度的语气,如冰针刺痛不凡。

想不凡热血青年一名,不怕别人打她骂她,最怕就是别人对她冷冷淡淡,不瞅不睬。做错了事,应该衷心道歉才是。当下一个九十度鞠躬,面对地下,「紫姬小姐,不凡心怀邪念,冒犯小姐,请小姐原谅。」

紫姬虽然见人多,但没有试过有人这样道歉,倒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不凡心中亦不是故意有些什麽污秽思想,又是自己诱惑他在先,气就下了。

「算了。你这就多点休息。」语气已没刚才拒人於千里之外。「还有,叫我时不用加上小姐了。」

「那我叫你紫姬姐姐,好吗?」见紫姬没有拒绝,当作答应,心下大喜。

第二天一早,不凡就到码头辞工,把私人物品都带回陶情阁。最重要的当然是被褥了。陶情阁各人听说紫姬园林竟然收了名少年都非常惊讶。因为紫姬除了教授徒弟外,都不让人久留於园林中,课上完就要立即离开。即使是丫环,没有特别事亦不能进内。比起花魁,紫姬才是真正令陶情阁财源客人滚滚来的源头。只要有她,要堷养多少个花魁也没问题,所以老板对她的要求亦从没拒绝。

不凡在陶情阁的生活比在码头还要舒适。平时也就侍候紫姬,拿饭菜到园中,打扫,洗衣服。有空的时候,到前店看看其他人有没什麽要帮手。有时候紫姬歌唱,躲在一旁偷听。虽然每次总是被她发现,但始终害怕会打扰她的雅兴,还是不会坐在她面前听。紫姬也不揭穿,当作是二人默契。说起来,紫姬的歌艺真的很好。声音中磁带点哭音,跟一般姑娘唱的甜美清嗓不同。听起来就是很有感觉,情感直达心房。如果她在现代的话,一定是爵士蓝调歌后。

虽然陶情阁的人都暗暗说她是紫姬的男宠,不过她不介意。反正她是女的,就一定不是男宠。何况,那些人只是说说而已,大家又不是什麽上流人士,自不会看不起她,甚至是庆幸孤僻的紫姬终於找到一个可以陪伴她的人。其实在第二天,不凡就跟紫姬说她是女的。紫姬有点诧异,但亦没有跟其他人说。相反,对她的介心少了,调戏她的次数却增多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3)

书房内贵妃塌上见两副身躯交叠,衣服还是挂在身上的,但已凌乱不堪,正是杨不凡与紫姬。紫姬妩媚伏在不凡身上,头发散在她身上,手指一时在不凡口上绕圈子,一时把弄着不凡颈上的玉佩.同一个位置待久了,就扭动身子,找寻下一个舒服的地方,再满足地从鼻孔发出“嗯”“啊”的呻吟。虽然气氛在外人看来是多麽的香艳,但在紫姬身下的不凡断不是这样想。知道紫姬只是调戏她,不忍耐不行。想起上次禁不住诱惑手只是了她背部一下,就被她扭耳朵扭到差点就要掉出来。这几天她的定力变好了,紫姬就进一步,爬到她身上来玩,非要把她逼疯不可。只是,想起紫姬上次的气愤,眼中流露出点点的失望和痛苦,她决定了,即使要死,也不会做出紫姬不愿意的事。

咬紧牙齿,抓紧自己的衣服,抵挡着紫姬一浪接一浪的攻势。这时候,腹部又传来紫姬因扭动身躯互相磨擦的感觉。

「嘶~」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怎料更深深把紫姬诱人的气息吸进入体内,跟腹腔内本来就充斥得要爆发的骚动混合成一阵燥热,令原已绷得紧紧的理智更扯得比丝更幼。

「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娇嗲的声音响起。

「不,没有。」现在已经没有馀地说话,不凡好不容易才挤出几只字出来。

「为什麽不看我?我不美吗?」声音更娇更柔,听得身子都软了。

经过多日的经验,不凡知道,不可大口呼吸,不能对上她的眼睛,否则只会更禁不住。坚持着,不能看她。

紫姬见不凡这样,倚着不凡的身体爬起来,把眼睛跟不凡的对上。

不能看她,就是知道她的眼真的懂得勾人魂魄。目光接触她那妖媚的眼睛,不凡心立即漏了一拍,忘了呼吸,想要把目光移开,却对上了因紫姬用手撑起身体,刚好在她面前的一双浑圆.本来凌乱的衣服,垂挂在不凡前,视线从寛阔的领口,略过白晢修长的颈沿着粉红的肚兜带子到达那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域。

如果现实真的像漫画一样,看到令人兴奋的地方会令人喷鼻血的话,不凡即使不失血而死,应该也会贫血.不过即使不会流鼻血,大概也相差不远.血气上冲,脑袋变得好奇怪。

「紫姬姐姐...」

紫姬听到沙哑低沉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非常舒服。知道差不多到不凡的极限了,心中充满成功感.扭动一下紧连着的下身,部因身体动作而晃动,只看得不凡血脉沸腾,抱着紫姬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一切举动都在紫姬预料之中,妩媚笑说:「不凡,沉鱼在看着我们呢。」

不凡如被重锤敲醒,放开紫姬,像泄了气的气球,颓然躺回位置。唉,每天的挑逗,每次被逼到极限又偏吃不到,这样会不会憋死的?

没错。房中还有沉鱼在,今天是她跟紫姬上课的日子。虽然沉鱼的造诣已到青州数一数二的地步,但她还是定期到紫姬面前演奏。沉鱼虽然卖艺不卖身,只是在欢场中,对这种事亦已见多不怪,但对这异常催情的场面感到尴尬非常.

「如师傅不便,徒儿可以先告退。」面红耳赤的说。

「无妨。你继续吧。」

沉鱼无可奈何的继续拨起琵琶。为什麽会在这二人之间...

紫姬又重新贴在不凡身上,故意把发端扫不凡的鼻孔。不凡还未从上一次平伏下来,这新一轮的挑逗,无疑是火上加油,比之前更不能自已。真正能够为不凡脱离苦海的,不是沉鱼,亦不是还未玩够的紫姬,而是敲房门的下人.

「谁?」紫姬回复那冰冷的声音。她心中实在非常不爽,谁打断她的乐趣?

「紫姬小姐,这月新来的孩子已带到。」

「嗯。知道了。」虽然不高兴,但正职还是要做的。按着不凡的身体站起来,拉好衣襟,整理衣服,梳理头发,好像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预备出去。

「沉鱼,弹得很好。下次再来吧。」

「是。谢师傅赞许。」沉鱼满心欢喜道.被从小以来敬仰的老师赞赏是陶情阁的人最大荣耀。不过做得不好时,紫姬实在很令人害怕。用籐条责打,不留情面的批评,这一切一切都是紫姬的学生经历过的。捱得过这阶段的,将来在艺术的修养亦必超然。所以大家都是既敬且怕的心情对待。

待沉鱼离开,紫姬也差不多整理好。回头看塌上的不凡,神一放松就已经差不多睡着。微笑走到塌前,亲她额头一下离去。不凡半睁开眼,懒洋洋看紫姬。

「奖励你的。」

紫姬到达陶情阁的後院,看到十多个孩子已经一字排好。紫姬的工作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就是要挑出有潜质当花魁的孩子作特别教育。艺术这回事跟武术一样,一定要从小培养,但又不像外功一样,从外表就能判断谁较优秀。至於其他的孩子,就让其他退出前线的前辈教导。

紫姬向所有孩子扫了一眼,先把外表平庸的掦除,再留意每个人眼中的灵气。有所谓对牛弹琴,牛嚼牡丹,不能理解音乐的人,就是怎样也不会懂的。想起书房内的某人也是牛皮灯笼一个,如喝了蜜糖般幸福地微笑。拿起笛子吹奏,注意每个人的表情,有的陶醉,有的木然,有的眼珠溜溜转,心中已有决定。选了一个眉目清秀叫清乐的小男生,挥手著人把其他带走。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4)

「紫姬姐姐。」杨不凡嚼着口中的葡萄,为了避免葡萄汁溅出,小心奕奕的说。

「什麽事?」紫姬的嘴亦没有閒着,正含着另一颗葡萄,等待送进不凡口中。

又是一个无事的下午。二人正在玩以口喂食生果给对方的游戏。正确点来说,是紫姬在玩不凡的游戏。紫姬坐在不凡的大腿上,靠着肩膀,旁边放了一盆水果,内里除了葡萄,还有樱桃,荔枝等。

「我想要到街上走走。」

「哦?难道你觉得在这里太闷了吗?」紫姬低头装作沉思。这个位置,不凡看不到紫姬眼中狡黠的光芒。「那我要不要再想多点游戏来招待杨公子了呢?」

不凡立即打个冷颤,铁青了脸。「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紫姬姐姐也知道我是要来找师伯的事。每天待在这里,有点负了师父所托。」不凡在这里很乖。自从进来以後,怕紫姬误会她想要偷走,每天都乖乖待在房中。顶多也只是走到前院,跟大家谈天说地。找师伯只是个藉口,对外面的世界看看才是真实。

「以陶情阁作消息搜集,要比你随便在街上打探好得多。」紫姬自是明白不凡所想。「你还真是犯贱。外面多少王孙公子想要进来,你就偏要出去。」把新一颗葡萄传到不凡口中。

正要开口说话,紫姬就传葡萄过来。刚好碰到她的樱唇。

「你这色鬼,又想占我便宜了吗?」紫姬一把扇就打在不凡头上。忘记了说,这游戏的规则是,不可以碰到紫姬的唇和舌头,不弄脏衣服为正确。

欲哭无泪,明明是你靠过来嘛。一副委屈的表情。

「好吧。让你去。不过条件是,我也要去。」自从跟不凡相处後,紫姬比起之前开朗了不少。本来永不跟世界接触的打算,不知不觉的改变。心房再次为世界开启。

不凡满意的笑,但随即又变为烦恼的表情。无他的,社会对女的态度非常保守。有点身份的女子,三步不出闺门。街上的,不是已经妈妈级的,就是不得不出来工作的低下阶层。所以也难怪不凡在码头时说这里没有美女了。紫姬要外出,一是女扮男装,二是扮作她媳妇。

「那紫姬姐姐要穿男装还是当我老婆?」

「虽然当你老婆的建议很吸引,不过还是穿男装好了。」紫姬轻盈站起,离开房间,剩下一个不知道那句是玩笑还是认真而困扰着的人。

良久过後,一名翩翩公子带着一个像家仆在街上閒逛。不凡很奇怪,男装打扮,本就不能掩盖紫姬的秀丽,还有那纤细玲珑的身段。如果这世界真有这样妖媚的男人,她倒是想要见见。只能说是他们思想太顽固,断不会想有女子敢穿男装还大摇大摆,冒染污自己名声之险。另外就是男风盛行,不少少年亦以这种风格为上。至於不凡像家仆,除了因为气质不及,还有就是那黑黑实实的身形。大户人家的男子,亦绝少会在阳光下行走或是做重工作。

到达酒楼,在二楼窗边找了张桌子,不凡拉出椅,小心抹好,让紫姬坐下。虽然不凡觉得自己这样是很绅士,却不知道,大家更认定这人是家奴。

紫姬看了菜单一会,示意不凡点菜。不凡挥手叫店小二过来,把紫姬的决定告知。

店小二边写单,边说,「这位公子人真好。居然让下人跟自己同桌吃饭。」一看这公子仪表非凡,气度过人,非要巴结一下不可。

这时不凡才察觉到大家怎样看她。「我···」想说“我哪里像下人了?"说了个我字,已经被紫姬打断。

「当然了。本公子我是最仁厚的了。下人也是人啊。」很想笑,但是不能。忙打开扇子,遮着忍不住掀起的笑容。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店小二一定被不凡杀死了很多次。但是店小二半点也没有发现不凡努力瞪着他,只是不停的拍紫姬马屁,说到口乾了,才去下单。

在等待饭菜时,少不免紫姬在取笑不凡一番。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喧嚷,一大群人涌向通向寺庙的方向,当中不乏穿得破破烂烂乞丐和老弱妇嬬。

「紫···」

「杨公子,我是杨公子。不过你要叫我公子爷。」紫姬急忙纠正。

「是。公子爷。你看下面的人在做什麽?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紫姬正想回应,店小二刚好把菜送到。「保**丁到。今天下午在庙那里萧府派米。所以很多人都涌去拿米呢。」

「哦?今日又不是什麽节日庆典,为何派米?」

「萧五小姐两个月後要嫁给二王子。是一件大喜事呢。萧将军手握南方兵权,二王子又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两家结为姻亲,也差不多决定了这国家就是他们的了。」

「公子爷,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喜欢热闹,对这世界充满好奇心的不凡蠢蠢欲动。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5)

一路走向寺庙,越是挤拥。人山人海,架肩接踵。寺庙处於半山,楼梯上更是危象频生。每个人都不愿让其他人挤到自己前面,半寸不相让。一些小孩子只好拉着家人朋友的衣袖,只为跟得上大队。老人家或是弱小者,就如风中飘絮,被逼得已不知道通往何处,顺着人流走上去。

不凡和紫姬在山脚看到这情境,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去。忽听到“救命"一声,梯上高处某一堆黑点突然消失。大概是有人绊倒或是气力不继,跌低了。本来这样站起来就可以,但後面的人却不断向前推,这样真的会踩死人的。

「紫,不,公子爷,我上去看看。」杨不凡深怕会弄出人命,急忙从旁边的树林中跑上去。但是怎样从草丛走回梯级中又是一个问题。这些人,推不得,拨不开,勉强出力,只怕把所有人都推下楼梯,反而变为另一悲剧。只好一步一步的挤进去。

虽然大概位置是知道了,真的能搜索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过了一会儿,跌倒了人的位置又被一个人潮所覆没。此时不凡真是越来越焦急。不快点找到的话不行。脚刚好踢到了什麽,一看,却是一只手。急忙把那人扯起,背上背,离开人群,跑上寺庙旁的空地把人放开。原来是一个老婆婆。身上满是污垢,四肢无力,奄奄一息,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还好寺上有和尚懂医术,立即带她回房间救治。

到寺庙前院,看到就是萧府的家丁。此时不凡气得不得了,见到他们就指着大骂:「你们到底是做善事还是在炫耀财富?这样草菅人命。在烈日当空下要大家前仆後继的争上来。德我倒是看不到,只见到罪孽。没错。有必要把派米的地点定在山上吗?不是为了看到大家前呼後拥,拜你为神仙,满足自己吗?真正有心做善事的人,何必这样排场?」

「臭小子,竟敢在此撒野?」看来是执事的人呼喝。几个家丁,磨拳擦腿,准备开打。

「筋骨很久没有松,骨头都紧了。来吧。正合我意。这种伪君子,我要把你们打飞。」摆好姿势,手还作出一个放马过来的挑衅手势。

四名家丁一拥而上。向左边的的家丁作一个肩摔,刚好砸到另一方的敌人。背後又有一人挥拳击向後脑,真是幼稚。我拿下了。头避拳风,手拉拳头,脚勾重脚,顺着敌人向前冲的去势,以肩为支点,弯低腰,竟然轻易把名巨汉投出两丈远。

眼见形势不好,更多家丁从寺庙冲出,当中更不少是拿着木棍。

「哼,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吗?你以为我是谁!」咆哮道。输人不输阵。吓唬他们也好。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杨不凡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何况她一向就是有一股蛮劲,要是激得她杀红了眼,宁为玉碎,不求瓦全,是她的写照。

说着说着,某大众脸的家仆,拿着棍从上挥下,穿黄衣的则攻下盘。举手强行挡下,脚则反而更前进一步,踢向黄衣人的脸。黄衣人叫痛,大众脸不敢怠慢,再抽作势挥下。但此时杨不凡趁他中门大开,不费吹灰之力,右拳直打他心口,左手再加上勾拳,大众脸倒地不起。

「停手!」一把熟悉的男声呼叫。只见两名男子一先一後的冲过来。不是萧逊和闭月是谁?

「小逊?」

「杨兄,你怎麽跟他们打起上来?」萧逊示意家丁离开,跟不凡谈起上来。还好刚才听到不凡的怒吼,否则也不会出来看发生了什麽事。

「原来萧府就是小逊的家吗?」惊叹自己竟然没有联想到。毕竟萧姓的人不多。气冲冲的把前因後果说出来。萧逊面有难色,邀请不凡进庙详谈。不凡想起紫姬还在山下,於是先下山再带紫姬从另一条小径到达。

紫姬进大厅的一刻,明显见到闭月的脸僵了。

「哦,看来过得不错吧。锦衣玉食的。」紫姬戏谑地道。

紫姬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令闭月胆颤心惊。是从小到大都害怕她的关系吗?自己负了她的期望,浪费了教导他的一番心血,想必是气得不行了吧。

「师傅,徒儿···」

紫姬嫣然一笑,「傻孩子,以为我会怪你吗?做我们这行的,最好的结局,不就是像你这样,找到一个好归宿吗?」

「多谢师傅。」向紫姬深深一躬。「愿师傅亦早日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同时打量着不凡。紫姬一向抗拒跟人接触,想必此人在她心中定占有不轻的位置。虽然看起来暴,但刚才事件看来,却是一个大情大的人,强烈的正义感,对看不过眼的事绝不妥协。一个热如骄阳,一个冷若冰霜,说不定刚好合得上来。

「我说,明知道这样危险,为何还要这样做?他们即使是穷,但也应该尊重。你们当那些人是什麽?随便戏弄,突显你们的伟大吗?大空地,大广场,城郊多的是,偏要选择山坡。是怕大家看不到你们的善举吗?」在闭月和紫姬细谈之时,不凡又大刺刺的吵起上来,一口气的骂,本就没有萧逊发言。

紫姬手按不凡的肩,挺有作用的,不凡就这样安静下来。

萧逊投下一个感激的眼神,「杨兄,这是父亲的意思。杨兄应该知道,这次是一场政治婚姻。我家手握重兵,皇上已经感到不安。对他的管治是一个威胁。因此跟他属意的未来太子结成姻亲关系。一方面跟皇家打好关系,另一方面亦向他们示威。这次派的米,足足是皇家粮仓的一半。示意我们不但得到民心,亦有那个实力随时起兵。不论是软是硬,我们的立场就显现了。」

「这跟拿他们当道具有什麽分别?」忍不住又要吵起来。

後厅传来一阵女子的叹气声。「是谁?」不凡问。

「是我的孪生姐姐,即是今次的新娘。」

虽然不凡很想看看她的卢山真面目,只是在风俗中,未婚女子不但不能随便露面,就是名字也不可说的,也就放弃了。

「何以叹气?当王子妃,将来可能还当上太子妃,甚至皇后呢。」不凡心中当然不是这样想。只是想要安慰萧五小姐吧。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家?不过此时,说些好方向的话总是较好。

「公子能设身处地为门前的人著想,足见同理心。又怎会不明白小女子的想法?」幽幽传来甜美但又充满哀伤的声线。

「小姐不必太伤心。当真有需要,不凡即使赴汤蹈火亦会救小姐出火海的。何况情况亦未必是想像中那麽糟。」不凡心中,那些什麽世俗,盲婚哑嫁,有机会的话能够像木板的踢破打开,正合她意。一般人说这话可能当作是敷衍,但出自不凡口中,就很有说服力。特别是他们都知道不凡第一次见萧逊就帮忙抢闭月回来。

「那若芙先多谢不凡公子。望公子能记住今日之约。」

「姐姐!」不单是萧逊,闭月和紫姬一样诧异。竟对第一次见面的男子道出名字。倒是不凡,可能一向对这些规限不屑一顾,或是不知道这事的严重,不以为意。

「好!若芙小姐是我小弟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将来有什麽事就找我。」

最後跟萧逊商量好,加派家仆维持秩序,跟群众担保人人有份,加开派米站分流,不凡才愿意离去。其实萧逊也没有什麽选择权。如果不令她满意,她大概会又会开打,吵到天昏地暗。

回到陶然阁,紫姬发怒。「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以一敌百吗?」

「没有想过。但到最後也未必会输。何况,必胜的仗,打来有什麽意思?那不过是欺压。」不凡不当一回事道。

紫姬觉得跟这个只有一股热血没有理的人谈也没意思,要不凡让她看伤势。一直坚说没事的不凡直到紫姬要撕烂她的衣服,才肯脱下上衣。看到不凡肩膊,臂,手,甚至是肋骨,都有淤痕,紫姬心痛不已的拿出药酒为她擦伤。

「不凡,你愿意为毫不认识的人而牺牲,愿意为第一次见面的人犯险,许下承诺,那你会愿意如何待我?」

没有回应,只有呼呼的鼻鼾声。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6)

不凡一觉醒来,整个人就是很累,眼都不想睁开。很久没有锻练,昨天打了一场,不计伤患,骨到要散了。但,异样并不只这样。床又暖又软又香。想起来,来到这里後,无忧和码头旁的房子简陋不在说,陶情阁也只是睡贵妃塌,真的很久没有睡过正式的床了,差点就忘记了床是什麽感觉。还有这软软的被褥······等等,什麽软软的被褥?睁开眼,只见一头乌发在怀里噌啊噌的,柔软温暖的身子不是紫姬是谁?心下大惊,不是又被戏弄了吧。为什麽会在这里?好像昨晚紫姬给她擦药油时不小心睡着了。那麽说,看看被下的自己,没有错了,还是赤裸上身的。

这惊吓还真不小。就要把抱着紫姬的手缩回,却见到紫姬睡眼惺忪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眼合上。

「不要动,睡!」说完双手就把不凡拉回来。

看怀中的佳人,平常就是腹黑加恶趣味,睡时却乖如小猫。早上的晨光照在她身上,如同涂上了金色的一层圣光。浓妆艳抹没有了,无添加的秀丽的脸蛋毫不逊色,只是带着一点点的沧桑。怜惜地伸手抚平她那微皱的眉,决定了,这个女人,以後由她来保护。

「叫你别动。抱我,快睡。」慵懒的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

「遵命。」在紫姬耳边回答,忽略呼吸打在她的耳垂惹来的颤抖,紧抱她专心睡觉。

到不凡再睁开眼,怀中人已经不见。没有打算起床,躺在床上贪婪地吸入紫姬留下的香气。反正没事忙,说到睡觉,她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想当年她在地铁站着也可以睡。

门打开,紫姬走进。梳洗好,妆化好,衣服亦已换好,看来已经起来了一段时间。

「还不愿起来?」不满地道。已经下午了。这人是猪吗?

「难得有床睡,就让我多睡一下啦。」继续赖床。

「快起来。这样喜欢的话,以後你都搬来我房里睡。」紫姬把脸撇开说,看不到她的表情。

「真的?万岁!」

「就是便宜了你这色鬼。」

「看我现在的样子,怎看被吃豆腐的也是我吧。」指着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其实不凡没什麽所谓,以前去浸温泉,或是练习後,都不穿衣服走来走去的。

「那你就是说本小姐占你便宜了?」挑起眉,带着怪异的微笑慢慢走到床边。

「痛痛痛!」又被扭耳朵了。开始新的一天。

紫姬说不凡有伤在身,这几天都不用干活。於是就在陶情阁中游荡。看到刚上完课从书房出来的清乐,可爱的脸上满是泪痕,还挂着两条未抹掉的鼻涕。

「发生了什麽事,跟哥哥说。」关怀可爱的小朋友,这样成长才会健康。不过她不是怪叔叔。

「没事。清乐做得不好,惹师傅生气了。」呜咽地说,看来还未哭够呢。

坐在石椅上,抱起清乐到她大腿,轻拍他背安抚他。「不用担心,紫姬姐姐口硬心软的。她下次就会原谅你,还会再教你多点的呢。」

「嗯。清乐会努力的。」果然是一个乖巧的孩子。「杨哥哥真好。难怪师傅对你温柔。」

「呃。其实你师傅也经常罚我。」着自己的後恼,哈哈大笑。「对了。你师傅教你什麽?不会是,那个,吧。」

清乐呆了一下,想一想明白她在说什麽,脸上发热。挣脱不凡,跳回地上。「杨哥哥好坏。师傅只是教我识字和音律。那个是嬷嬷教的。」说完就跑回房。

「真是的。一时说我好,一时说我坏。还真是小受一只。」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7)

閒来无事,不凡问准了紫姬,走到街上漫步。见到有几个小孩在後巷聚在一起,好奇心起去看看,却发现有原来他们在欺负一些小猫。两只较大的,还有三只小。作为一个爱护动物,坚决维护动物权益的中坚份子,她又怎能不理?想她平时,因为渔民为鱼翅而残害鲨鱼,又把流血不止,没有鱼鳍的鲨鱼丢回海中让它们自生自灭,她绝不吃鱼翅,连饮宴时,亦大声疾呼不可吃这种罪孽深重的食物。还有,鹅肝,农民为了把鹅的肝养大,不停灌食饲料,看到亦令人心酸。不要说皮草,简直就是要上街游行示威了。

看到小孩伤害小猫,气得不凡全身发抖。大声喝走他们,孩子回家告状,又有了一堆大人走来说她欺负小孩,免不了又是打架一场。但是她气在心头,杀红了眼,多少人来一样多多益善,不防守以全攻击姿态应对,很多壮汉亦这样被吓走了。

打架过後,不凡看躺在地上的大猫,心戚戚然。这猫爸爸必定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人才会重伤在地。眼前蒙蒙,原来泪水已经像涌泉般流出。

「呜呜······猫爸爸,猫爸爸快振作。呜哇·····」边检查花猫伤势,边哇哇大哭。只有人类,只有人类才会这样残忍,把快乐建筑在动物痛苦身上。在大自然,弱强食是天理,但没有动物不是因为生存觅食自我保护而杀害其他动物的。只有人类才是这麽卑劣。明明不是缺衣服,还要活生生的把动物皮扯出来。可以用最少痛苦的方法杀死动物煮来吃,但又偏偏想出残忍的方法。越想越怒,越想越可怜,竟然越哭越大声。抱起猫爸爸,一心要去找大夫。

在外人眼中,一个刚像发疯打架的大男人,竟然坐在地上对着几只猫在哭,真是奇怪之至。惹得刚好路过的萧逊闭月亦留意到走过来。

「杨兄?」

「小逊~~~~~~」一把抱着萧逊,把前因後果都说出来。惹得他们又是异常无奈,心想这还真是怪人一个。

「不过杨兄跟我姐真的挺相似。我姐也会收养医治受了伤的小白兔。」

此时杨不凡的眼睛闪闪的,收下泪水。「若芙小姐?那她会不会医治小猫?」

「或许吧。」感慨杨兄怎麽把姐姐的名字说出,被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

不凡把猫妈妈和几只小猫给了萧逊和闭月,抱着受了伤的猫爸爸,急不及待地道:「快!快去找你姐!迟了就可能没救了。」

於是三人就抱着小猫到萧府。萧府果然是大户人家。除了富贵之气外,由於萧将军是武将关系,摆设有力拔山河的气势。女眷的住处不能被陌生人接近,於是就萧逊把猫爸爸抱给萧小姐,而闭月则陪伴着不凡在院里等待,还有几只小猫在不凡身边走来走去。

萧逊抱着小猫进入女眷内院,後来见一些婢女拿着东西走来走去,看得不凡坐立不安。

良久过後,萧逊才从萧小姐的房间出来,面带喜色。

「杨兄,不用担心,猫爸爸没事。」

「呵呵,萧小姐真是菩萨,观音,活神仙!小逊记住替我跟萧小姐道谢。」开心得不凡就抱着猫妈妈跳来跳去。

「行了。杨兄嗓子大,我姐现在应该听到了。」

「真的吗?」於是大声道:「萧小姐,你大恩大德,永世难忘,你是最好的!」

萧逊闭月都感到异常尴尬。这样不但是萧小姐了,应该全府的人都听到。这人还真是热肠子得很。不过,原本轻挑的举动,在不凡身上,却只是显出她那赤子之心。为动物打架流泪,为穷人抱打不平,亦属悲天悯人。能够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应是一种福气吧。

萧逊想起刚才跟姐姐说起事情始末,姐姐亦少有的称赞杨公子做得对,还露出温柔的微笑,想必姐姐对杨兄的举动不会见怪。

果然,墙後一把女声道:「杨公子太枱举小女子了。难得杨公子为动物出手相助,小女子只尽绵力罢了。」

不凡听到是若芙,就立即说:「动物也是生命。跟人没什麽分别。全靠小姐医术湛,才能救回一条生命。」

萧若芙不能现身跟不凡相见,二人站在墙的两边,虽没见面,却有惺惺相惜,心有灵犀之感,彷佛石壁变成玻璃,相视而笑。

不凡决定把小猫一家都放在萧府,好让猫爸爸养伤。既然萧若芙答应收留在她院中,萧逊亦没异议。

「不凡告辞。有空会来探小猫的。当然还有小逊,闭月和小姐。」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8)

「啊!又弄得一身都是尘。」不凡看看自己的衣服,懊恼不已。这样一定会被紫姬骂的。自以为很聪明的她,决定不动声色的偷入回房。一进房看到屏风後热气冒出,应该是浴桶热水已准备好,满心欢喜的认为一定是紫姬为她准备。於是走到衣柜拿衣服。怎料拿着衣服从衣柜走到屏风後,却发现紫姬沐浴时睡了在水中。赤裸的身子充满表露出那玲珑浮凸的曲线,白晢的肌肤滑得滴水不留,水点从额头,顺着面额流到颈项,再滴到那感的锁骨。就在那位置停留。有些溢出的,则往下随着那曲线,滑下山丘到达粉红的蓓蕾,与大海汇合。

虽然看到这美人沐浴图立即血脉沸腾,但是怎样也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好不容易定下神来,想偷偷离开,装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走到紫姬身後大门的那一边,不知道是太慌乱还是太紧张,一脚踢了在椅子上发出巨响。紫姬一向是浅睡的人,立即意识到有人在後方,转身一看,非同小可。

「你怎麽会在这里?」紫姬立即转到浴桶另一边坐,面对不凡,目光愤怒中带点惊慌,质问她说。

「我只是在拿衣服更换。我什麽也没看到。我走了。」一口气说完就冲了出房间。

不凡走到书房换衣服。头脑冷却後,发现好像有什麽很奇怪,但又说不出来。一回想,脑海又出现了那赤裸的身体。狂打自己脑袋,怎可以这样猥琐。虽然不是不凡想要回味,但如果看到紫姬,一定会禁不住的想起,於是走到前院,看看有什麽能够分散注意。

在二楼走廊就遇到清乐。不凡挥手,清乐显然看到,却越叫越走。不忿被漠视,追着清乐,差不多整个陶情阁都走遍了。一手抓着清乐右肩,问道:「你干吗躲我啊?」

「没有。」清乐羞红了脸,垂着头,就是不肯望不凡。

「你这样叫做没有?」强行转过清乐身子,非要他对着她不可。以清乐纤弱的身体,又如何斗得过不凡的蛮力?只见清乐一言不发,仍是看着地下。

「喂,到底什麽事了?脸这麽红,发烧吗?」

「没有。」这样话又停了下来。就当不凡的耐快要被磨尽时,才说,「刚才我跟嬷嬷上课了。」

「呃,那又怎样?」头脑转不过来,这跟她有什麽关系?

「嬷嬷是教我去讨好男人的本事。」趁不凡松了手,又转身背向她。不凡还是不明白,没头没脑的。小受跟女人的心理也是一样难明。

「我一看到杨哥哥,就想到那色色的事。」说着说着声音变得好像老鼠在说话。

「哈?」这小子不是把她当作幻想对象了吧。「我不用你服侍的,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杨哥哥有师傅了。」停了一会,接着说,「不过男人真的很讨厌。好色,为了自己快乐,就要别人做羞人的事。」说完又跑回自己房间。

“我说,我不是男人,你才是男人。你到底是拿什麽立场在说话啊。不过我不否认我好色就是了。"轻声吐嘈,其实不凡真的不是很喜欢吐嘈这动作,但没有其他人可分担这角色也没办法。

肚饿,想要吃饭,不凡又漫步回紫姬的园林。唉,应拿什麽态度对她才好呢?装作若无其事吗?扮轻松吗?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却发现紫姬已经在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等候。

「不凡。」

「紫姬姐姐。」换她这次像清乐一样,不敢对上紫姬的目光。努力地看脚边的花草。

「你看到什麽?」紫姬倒是紧张的问道。原本不凡打算紫姬会不愿提起,这样二人就尴尬一晚,第二天起来就会没事了。怎料紫姬会主动聊起来。

这叫不凡如何回答?难道说,头,颈,,腰,不过再下一点就因为水的关系看得不清楚吗?等,等等。这态度,还有拿刚才清乐的表现对照一下,不协调感清楚浮现出来。在沐浴时,紫姬是背对着她的。哪里会有人故意的转过身来正面对侵入者的?故意要被人看吗?一般女人,立刻转身拿背面对着才对。很明显,紫姬真正关心的,是她的背有没有被看到。但,她的背有什麽?

「我看到,你的背······」

「你,你果然看到了。」紫姬面蛋刷白,一向从容不迫的她,竟然手也抖起来。话是套出来了,但到底是什麽?

「嗯。」继续套话。

紫姬凄楚苦笑一下,移步离去。一瞬间,不凡好像看到一行清泪。想起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从後抱着紫姬说:「紫姬姐姐。」

「对不起。不凡。明明我是在黑夜被丢弃的残花败柳,却曾痴心妄想能配得上阳光下的你。」五年来,第一次抛下这坚硬却脆弱的面具,全因为面对的人是她。

不凡半点也听不懂她在说什麽。「你是我高高在上的紫姬姐姐啊。」

「只有你这傻瓜才会被我欺负。」也就只有她,当她是那种冰清玉洁的姑娘,碰也不敢碰她一下。其实,只要不凡坚持一次,她就会从了她。

不凡觉得,紫姬不断的推开她,这样不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不知道要解开什麽心结。果然,还是要强硬一点。

「紫姬姐姐,让我再看一下。」边说边伸手解开紫姬的腰带。紫姬反抗亦来不及,腰带已被脱下。不凡没有把衣服全都脱了,只是轻轻把外衣和中衣从肩膀褪下。

「啊!不要!」

月色柔和的落在半露的酥和凝脂般的双肩,令背後一条条长短深浅不一的疤痕显得更为丑恶。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19)

彷如被那些疤痕吓得哑口无言,不凡一句话也不懂说,只是怜惜的看着那些印证着悲惨遭遇的痕迹。手忍不住顺着一条条向着不同方向伸展,长短深浅不一的伤痕抚起来,轻轻的,深怕会弄痛一样。

紫姬只觉得,这就是爱吗?这就是温暖吗?要追溯上一次有人给予这种幸福感觉的触,已经是那个忘记了样子的家人,还有那个人。以前遇过的客人,亦不是没有怜香惜玉之辈,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视她为一件物品。或许在他们眼中,她是一件艺术品,即使是视为罕有的宝物,但始终那也只不过是一件死物,质不离被拥有被征服。以高价买她一夜,到底是在炫耀他们的财富,品味还是单纯跟其他人竞争?到头来,她是一件胜利品。鹿死谁手,到最终鹿还是要死的。何况,这些怜香惜玉之人,到最终还是如野兽一样侵略她的身体。所谓的贵族士大夫,也不过是被着华衣的狼。

「还会痛吗?」那时候一定很痛吧。而且,如果即时得到适当的治疗,亦不会留下这些深刻的疤痕。紫姬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呢?

「傻瓜,这麽久了,又怎会痛?」手绕到後面,拍拍不凡的头。现在倒是她需要安慰。

「是谁?」

「笨蛋。说出来又有什麽用?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你以为能够买得下本小姐吗?」想当年她可是京城第一花魁。

经不凡的多番追问,紫姬只是很简短的说了往事。据她所说,反正所有苦命的青楼女子命运也差不多,说太多就闷了。一个孤女进了青楼,学得了一手技艺,但同时过着卖笑卖身的生活。一双玉臂千人枕,这句话一点也没错,还很应景。还好,半点朱唇万客尝,是她的坚持。对她来说,亲吻是她最後的一个防线。可以跟客人做,但吻是非要喜欢的人不可。还好的是,客人得到甜头,亦不会介意这些小节。直接冲锋陷阵,更省时方便。

过了好几年迎客生涯,终於碰到一名恩客。他家世代做官,父亲更是一品大员。一进来时,知书识礼,对她客客气气的。那时她还小,受宠若惊。从未坠入恋爱的少女芳心一下子就交给了他。明明见到很多姐妹受尽男人欺骗。不管任何承诺,到最後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但是,她那时候还是认为她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何况,即使受他欺骗,也是值得的。难得的是,他的确给她赎了身,带了回家。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或许他是例外的。她知道这样的出身,即使是妾侍也当不到。所以她没有放太大希望。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可惜,原来到了他家,才发现她只不过是由一件公众玩物变成他的私人玩物。药物,皮鞭,蜡油,全都在她身上试玩过。还有无数进她身体的东西,几天不吃不喝,吊起来的抽打,涂上蜜糖和成群的蚁在她身上爬行。正如杨不凡所料,全程没有大夫照料。当然了,有这样的癖好,又怎可能找大夫来?大概有好几名女子捱不住死了就丢去。即使是血模糊,也只是任她躺在房中。还好趁一次机会,被人所救,偷走出来,介绍到青州陶情阁。为免被他查到,当上幕後导师。当然,另一原因是,这样的身子谁会要?到达陶情阁时,受大夫检查,也知道她的身子,不只外伤,内里亦已经坏了。怀有孩子已经是没可能的事。那时候,她不过是十六岁。

「我去煎他的皮,拆他的骨。」不凡知道紫姬必然是已经轻描淡写了很多情节,气得发抖。

「你怎麽学得这样残忍了?」

「这怎麽算残忍了?我还要把他的脚毛一条一条的拔出来。」

「噗!如果他没有脚毛的呢?」好有趣的人。像个小孩子的。不禁被不凡逗笑了。

「那到时再说。」不凡知道,紫姬刻意不说名字,就是不想她冲动报仇。毕竟朝廷一品大员的儿子。

「紫姬姐姐,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你凭什麽这样说?」挨向不凡的肩膀。

「凭我是这世上最会给你幸福的人。」

紫姬嫣然一笑,不知道为什麽,就是喜欢她这种狂妄自大没据夸下海口的话。有一种无形的安全感。不凡虽然在她身後抱着,只能从侧面看到她的笑容,但已经是她这生中见过最美的。忍不住吻下她的泪痣。

「不凡,吻我就要吻对地方。」紫姬转过身,眼中带着甜蜜的笑意。

「嗯。」吻向紫姬的唇,轻轻的啜吮。从下唇开始,不时用舌尖刻划她的唇形。紫姬亦不示弱,双手攀上不凡肩膀,轻咬她的嘴。柔软湿润的唇,令不凡觉得自己一生所追求的,可能就是这片樱唇。直到唇已不能满足她,才以舌头撬开贝齿。随着小口张开,轻喘的呻吟声传到空气中,令不凡更是欲罢不能。舌头与舌头的缱绻,时而轻触,时而缠绕,宛如已经融为一体的二人,难舍难离。

吃过晚饭後,不凡乖乖的抱着紫姬睡。她虽然冲动,但她不是笨蛋。这样受过伤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的呵护,慢慢的给她疗伤。不想要紫姬觉得她也只是为了她的身体才跟她一起。何况,只要抱着她就已经很满足。

「不凡,知道为什麽我喜欢你抱着我睡吗?」

「为什麽?」

「因为你够懒。」不理会不凡完会不明白的心情,就这样闭目睡去。

那是因为这样到她醒来时,她还是在温暖的怀里。如其他青楼女子一样,是她一生中也没有试过的。也是从小到大,最羡慕其他女子的地方。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0)

自那吻过後,二人相处模式没什麽大改变,但关系亲蜜了很多。墙壁被移除了一般,说笑的尺度大了,默契强了,顾虑少了。不凡在睡前都会给紫姬一个晚安吻,而紫姬则会在早上起来趁不凡还在熟睡回送一个早安吻。至於不凡知情与否,则不得而知了。

閒来无事,不凡拿後园的壮树树枝做引体上升,太久不做运动,肌会萎缩的。紫姬刚教导清乐後回来,就看到某人像猴子般在树上动来动去,哭笑不得。不凡看到紫姬,就跳下来,欢天起地跑到她跟前,说要一起出去逛逛。由於不凡每次出门都惹祸,紫姬就定下规矩要跟她一起才可出门。

这次不凡聪明了,说要穿上华丽的衣服,走出来不要像紫姬的下人。紫姬坚持这是人的关系,不是衣服的关系,但最终都受不了吵得不行的不凡,拿些丝绸的衣服出来给她。

「怎麽了?我这次像高贵的公子爷了吧。」手上执扇,装模作样的在紫姬前走了一圈。

「是有点像,不过······」紫姬觉得自己憋笑憋得很辛苦。

「不过什麽?」

「像喜欢闹事的纨絝子弟。」噗的一声笑出来。真的越看越似。

「我今天定不闹事。不,我从来也没有闹事,是事情跑到我头上来。」样子很无辜,语气却理直气壮。

「行了。出去吧。」再说太阳都下山了。

走到街上,看看街边摊档,在桥上看人泛舟,挺逍遥自在。看到小女孩卖白兰花,怪可怜的,就买了几朵。清香的气味,心情更是开朗。正准备尽兴而归,却见那小女孩脚步浮浮的,就在二人面前倒下。热肠古道的不凡二话不说就抱起女孩,跑去附近的大夫。正好,又碰到在买药的萧逊和闭月。原来二人是为若芙小姐买药。由於萧逊和萧若芙是双胞胎,出生以来就较为瘦弱。萧逊是男生还好一点,虽然不算强壮,但亦无大碍。只是女生的若芙则气虚血弱,每月都需要买特定的药材补身。将军府自有专人料理,但听说这大夫的徒弟刚从高山回来,稀有的药材,自是随了金钱,还需诚意。

大夫为小女孩把脉,说了一堆艰深的古代医术用语。不凡听紫姬解释,大概就是说长期营养不良,休息不足,加上今天没吃东西,所以晕倒在街上,於是就立即跑到街边小店买了糖果小食馒头等。

「来!快吃。」一口气把怀里的食物全都倒在床上。

小女孩看着前面的食物,目光呆滞好一会儿,就这样哭了出来。

「哭什麽?是不是不喜欢吃?」自以为已经买得够多元化了。难道想要吃填鸭烧鹅?

「呜。。。我从来,从,从来没有这麽多食物堆在我面前的。」

「什麽?这只不过是零食吧。」对於食量一向极大的不凡来说,这本就不是一餐的份量。

「叔叔说八十岁前都不要给饱饭给女人吃。」搓了搓通红的双眼,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好心人感动不已,还是感怀身世而悲伤。

「沙猪!」咬牙切齿的道。

大夫忍不住嘴。原来这小女孩的遭遇很多人都知道。父母双亡,托孤於在城中的叔父。叔父本来就不学无术,逼这小女孩出来卖花,自己就拿钱花天酒地。又是一个很土的故事。

「那你就不要回去了,以後跟我吧。」小女孩吃过後,面色变得红润,脸颊胀胀圆圆的,加上头上的丝带,纯真的笑容,很像小兔子。不凡同情心一起,就想要收养回家。

「她有户藉的,你这样会被人告拐骗小孩。」紫姬无奈说道。

「买她回去吧。不如放到若芙小姐的的园子里?」

「杨兄,这恐怕不大方便吧。府里不缺丫环。」萧逊也想帮忙,但也不能总把自己家当作收容所吧。

「不理了。抢了回来再说。我去跟她叔叔说,这样总行了吧。」

「他为什麽要理你了?你有钱吗?」这个没常识的人。紫姬真是被气到了。

不凡像被刺穿了的气球,就这样坐在木椅上。坐了很久,想办法。紫姬耐快要被磨光了,拿起不凡的手,就瞧手背大口咬下去,半点也不留情。

「哗!!!!!!!!痛!」把手从紫姬口中拔回来,不停向伤口吹气,痛死了。血都从牙印中渗出来。

「你去当一次流氓。不需要再多提示吧。」紫姬得意地说。

不凡如通电了的灯泡,大叫明白了,就拉着小女孩跑出去。

21-30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1)

嘭的一声,门应声而开。内里一名瘦弱的男子拿着酒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把酒溅了出来。看到门外凶巴巴的男人,惊恐不已,到底是酒坊老板找来追数的,还是赌坊的强哥?不是说好十天後才还的吗?那该死的丫头怎麽到现在还没回来?刚刚都把钱用来买酒了,现在身无分文,连利息也还不起,怎样打发他走?

站在门外的,自然是杨不凡。要是她知道自己穿起了绸缎,还是被当作酒坊赌坊的人,不知道会气得如何。好歹她也是读书人啊,在中学时读书成绩亦不算差,逃学一次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长得阳光一点,还挺有地中海情怀的。此时杨不凡一手拿起小女孩,凶神恶煞走进屋里。

「就是这里?」故意把声线压得又又沉的道。

「嗯。」小女孩的演技也真不错,装个可怜样,眼泪都好像要滴出来了。

「你就是她的叔叔了吧。」男人听到不凡跟他说话,面如土灰,不敢作声。

「我问你,这丫头咬了老子的手,你打算怎样?」随手把小女孩扔出去,举起自己受了伤的手。另一只手则一掌打在桌子上,木桌竟就塌下,连不凡亦大出意外。

对这酒鬼来说,这一吓亦非同小可。想起上一次多月未还债,全屋的东西都被打破得无一幸免。「大爷,有话好说,不要动手。」颤抖的声音求情道。

「好。那你有什麽话好说。」挑高双眉,就听听有什麽可以说。

「这丫头闯的祸,与人无尤,可不要伤及无辜啊。」

还在想他会有什麽话说出来,几番思量,竟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一脚把椅子踢翻,「老子被咬伤了,这就想算了吗?」

又把酒鬼吓得屁股都贴到地上,「这怎办···」他跟这类人有很多经验,就是知道这些人不拿什麽甜头是不会走的,但是钱又没有,就只有···「大爷就把这丫头拿回去吧。别看她个子小小的,她什麽都会做。」

哼,终於都说到这重点了。不凡表面上面目狰狞,心中大乐。「她?像木板一样,该翘的地方又没翘,有什麽用?」

酒鬼听到这大汉原来是好色之人,就比较放心。「放心放心,她只是还未长大。她娘可是个大美人。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凡装作沉思,酒鬼的心情却如坐针氊。「好吧!」酒鬼呼了一口气,得救了。「那你写个字,证实你把她给了我。」

酒鬼半分也不敢怠慢,深怕一下子这大汉又会反悔,写了愿意把这女孩送出去为奴为婢。不凡得了想要的,一手扯起小女孩就往外拉。临走前,因不忿这人太不顾亲情,就说句:「如果老子手上留下什麽疤痕,你就等老子来找你。」

走出不远,就看到躲在转角的三人。

「大功告成!」配上灿烂的笑容和雪白的牙齿。

到了一间酒楼商量以後的安排。原来小女孩名静。经过多个提议被否决,决定把静跟闭月一起暂住。这时候不凡才知道萧逊一直没有把自己跟闭月的关系跟家里说。这社会虽然对男色不排斥,但要带回家里亦不是一件小事。一般来说,如果是已有家室的人养几个男宠也是平常的事。只是萧逊仍未成亲,这样就於礼不合。只好把闭月当作是一名好友,让他住在别院中。

「对了。杨兄,姐姐的迎亲队伍下个月就会到达。然後姐姐就会上京。到时候,我和闭月亦会去。之前听说杨兄不曾到京城,亦甚有兴趣,不知有否兴趣同游?」

不凡看看紫姬。她不是不想去,只是不能就这样留下紫姬。

「这我下次去深猫爸爸的时候再回覆你,好吗?」

於是五人分道离去。

晚上,不凡抱着紫姬预备睡觉。时值冬天,半夜更是寒气透骨。可能是因为以前的伤关系,不凡觉得紫姬特别怕冷,她的四肢经常冰冷。随着入冬,紫姬起来的时间亦越来越晚。想到萧逊今天的提议,但又念及紫姬会孤身一人渡过寒冬,实在不忍。反正去京城的机会又不是不会再来,夏天带紫姬到京城亦很不错。这个女人,并不是像外表那样坚强。绝不能再让孤寂伴随她。暗下决定。

「不凡,你是否在想去京城的事?」紫姬发觉不凡很少躺在床上很久还未入睡,知道她在烦恼。

「我还是不去了。」发现紫姬的脚很冷,把脚贴上去,想要暖暖它。怀着她的双掌拿起收在前的小手,努力搓暖它。

「是否因为我?」

「嗯。我不能丢下你。」抱紧紫姬,其实在她身边已经很足够了。不用想太多。

紫姬心下感动。她没有想过会有人愿意为她放弃自己想做的事。看不凡的手,深红的齿印红得像还有血要流出来一样,怜惜中带点後悔道:「今天好像咬得大力了点。」

「不会。这样刚好。」看着自己的手得意道。「留下疤痕更好,一生一世爱的印记啊。」

「笨蛋。」心中的激动好像要爆出来,忍不住吻上不凡。不凡亦不会放过这机会,翻身把紫姬压下,深深吸取她口中的甜美。直到不凡知道,再吻下去就要把持不住的时候,难舍难离的忍痛放开紫姬的樱唇。看紫姬双眼,在柔和的月光反下,就是那样的闪亮。在漆黑一片中,隐约看到在她瞳孔中倒影出来的自己,不禁看得痴了。

紫姬对这时侯的不凡总是又爱又恨。爱她对自己的呵护怜爱,恨她半点亦不明白她的心。她被不凡吻得身体里一阵燥热,想要不凡采取进一步行动,不凡又偏偏抽身而去。不论她以前是一个怎样懂得挑逼人的青楼女子,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仍是像处女一样,害羞的不敢开口。这几年经过创伤後的她,对这样的情感是害怕的。竟然如此渴求一个人,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又会坠过遍体鳞伤吧。但遇上不凡,又令她豁了出去。

深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情欲,紫姬抚上不凡的脸:「不用顾虑我。以後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2) H

听到这告白的话,叫不凡如何能不感动?心中一荡,激动不已,吻下紫姬的眼帘。微颤的眼皮传递相同的感情,令不凡不能自已。从眼睛吻向柳眉,以舌尖刻画着她的轮廓,像是要深深记着,刻进骨子里一样,半点也不能错过。几条青丝因汗珠粘在芙蓉般的脸上,轻轻一条一条的拿起拨开,深怕一碰就会断掉。秀发让开,是饱满的耳垂。平常穿戴着耳环的耳洞,现在虽没有了宝石的衬托,但於不凡来说却是毫不逊色。以舌头贴上,勉强感到那里有一个小洞,更是想要吮啜出来。念头一起,就自然动作起来。把头埋进发中,一边吸着专属於紫姬,成熟女人的气味,一边把耳垂当作美味的糖果一样舔着。刚被强行压下的情欲一下子被挑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紫姬如被电击一样,闭上眼,除了感受到碰触,更清楚听到每一次唇和舌头挑逗的声音。双重感官刺激,令她只能以一次又一次的娇喘回应。受到紫姬的反应鼓励,不凡一时吻着耳孔,一时轻咬耳轮,手则钻进中衣内的肌肤,轻抚着紫姬的小腹。

紫姬此刻心情实在是矛盾不已。哪有人玩弄耳朵也要玩这麽久的?很想她快点做下一步,但同时又不想太快完结。她真的很享受不凡对她的爱。如果可以永远就好了,但她应该会疯掉吧。忍不住把身子弓起,想要把身体更要贴近她,更要感受到她多点,引导不凡的手到上身。这一动亦非同小可。大部份男人只懂得向女人的重要部位进发,特别是他们没有的浑圆,但其实女人的身体,还是有更有感觉的地方,就如刚在部下面的部份。此刻,不凡的手刚好就覆在那里,就在小山丘的山脚处。轻轻来回抚,手就是不要攀上那迷人的山峰。每一下都带出那种酥麻的感觉,就要把紫姬逼疯了。

「嗯······啊·······啊···」紫姬的呼吸节奏完全被打乱,如刚学懂呼吸一样,只能急速不均的呻吟声维持着。

出乎意料之外,一向急的不凡竟然还旧留恋着脸部,吻丝毫没有要向下移的意思,而手仍然喜欢在山麓徘徊。

好不容易找回呼吸,紫姬张开眼,以幽怨的目光看着不凡:「不凡,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麽时候?」

不凡好像刚被吵醒一样,看了紫姬一眼,又继续埋首努力工作。很明显,现在的她完全只以身体主导,纯綷感官主宰。不过,随着把自己衣服脱下後,右手还是乖乖的把紫姬中衣结带解掉,露出碧绿的肚兜。肚兜上像綉了些什麽,但在晚上只有月亮照下看不清楚。不凡好奇的,就沿着肚兜上花纹来回抚。这对紫姬又是新一轮的挑逗,扭动着身子,也不知道是迎向那坏心的手指,还是想要逃离过分的刺激。

「受不了了。不凡,不,不要。啊···快」如同混乱的思绪一样,说出来的话亦不成意思。是因为已经五年没有经历过情事吗?为什麽感觉就是比以前强烈好几倍?还是因为这是她?明明一样是女人的身体,不凡除了女人的那种温柔外,还有可让人依靠的硬朗。霸道,但没有男人的侵略。如同跟一只猛狮待在同一笼子中,却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狮子所伤,反而能安心的在它保护下生活。

不凡感到肚兜下的顶端硬了起来。以两指夹起那站起来的樱桃,惹起紫姬的一轮尖叫。对上怨怼的表情,不自觉露出一个诱人的笑容,把肚兜的带子解开,直接对上迷人的玉。吻从下巴,粉颈,香肩,锁骨,终於来到等待已久的双峰。吻上那嫣红欲滴的樱桃,吸啜着,一手环抱小蛮腰,另一手则揉捏著红肿得要变紫的顶峰。

良久过後,不凡左手依依不舍终於愿意离开那柔软的玉峰,移向一直受冷落的森林。紧闭着的花瓣流出蜿蜒小溪,如杨枝金露般滋润着芳草,闪闪生辉,令人看一眼後一能再移开。於是,不凡把头埋在林中,努力拨开丛林花瓣,终於发现宝贵的小珍珠。宛如是自出生以来就在找寻的宝物。即使以前不知道,但一碰上,就知道命中注定就是它。努力的想要取悦这颗珍贵的珍珠,吸,啜,拨,舔,转,不再放开。

「我要死了。啊。要我。」紫姬把头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身体抽搐,双手紧抓床单,腿在伸直扭曲的姿势间不停转换,声音已经叫得沙哑。

听到紫姬的反应,不凡知道自己做对了。尝试用舌头探索这未知的领域,轻轻拨开厚重的瓣,伸进去,只感到洞中紧逼湿滑异常。壁微震,一阵蠕动像是要把在洞口的舌头吸进去。不凡贪婪的品尝着甘露的滋味,一滴也不愿浪费,但奈何就是越舔越多,弄得她不只舌头,就是口腔,鼻子亦沾上不少。

这时紫姬已是欲仙欲死,但她不想这样就去了。她希望身体能跟不凡融合在一起。双腿忍不住勾着不凡的腰,想要把她拉近一点。不凡知道也差不多时间了,用手指沾满涓涓泉水,小心奕奕的放进紫姬体内。听到紫姬满足的叹息,放心的抽动。每一次抽出,总是感到壁依依不舍的把手指缠绕着。每一次入,又感到紫姬的包容,要把她深深的扯进她体内。把身体伏在紫姬身上,吻上紫姬双唇。从不凡口中传来自己和不凡混合的味道,从不凡额头滴下的汗水,情欲更是高涨,双手转向抓紧不凡的背。随着紫姬的状态,不凡渐渐把第二只,第三只手指放进,原本时快时缓时重时柔的规律,慢慢顶向花心的频率越见频繁。紫姬亦以身体前後起伏配合着,双峰跟着摇晃,最後终於在一次尖叫声下完结。

良久过後,紫姬还是瘫软在床上,享受着高氵朝的馀韵,不时因刚才的激烈颤抖着。不凡则抱着紫姬,深怕她会冷倒的,温柔地用手抹走她脸上的香汗,轻轻吻上发丝。虽然很想替她穿上衣服,但又怕她责怪破怀气氛。事实上,这是不凡第一次跟人发生亲蜜关系。她也不知道做完後应该怎样。就是紫姬在那一刻把她背後抓伤了,她一声也不敢响。凝望着怀中的紫姬,真的很美。粉脸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拿起毛巾,想要为她清理身上的汗,特别是那里湿作一团,应该不舒服吧。怎料抹起来,又惹得紫姬一阵颤抖和娇喘。身下的小溪流出来。忍不住又吻上。心想,这样还真是没完没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3)

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原本熟睡中的美人。紫姬缓缓睁开眼,看到阳光从屋外照过来。现在是冬季,日出的时候本来就较迟,这时候阳光如此灿烂,令她不禁怀疑到底是什麽时候。想要起床,发现腰酸得很,口里乾涸。看自己的身体,一身都是吻痕。从颈到到腰到下体,无一悻免,即使是穿上衣服,领口也遮掩不了。不由得瞪眼,埋怨还在熟睡的始作俑者一番。想起来,昨晚到底什麽时候才睡呢?不凡一次又一次的压上来,四次?五次?不会是六次吧。回想起亦不敢置信。到最後自己半睡半昏的倒下,计起上来,那时应差不多寅时。

缓慢的起床,捡起昨晚弄得一床一地都是的衣服,丢到洗衣篮子中。从柜子拿出新束的中衣,随便穿起,把夹在衣服中的秀发扬出来。没有开门问道,「什麽事了?」

「紫姬小姐,清乐已经在书房等待多时。」一把清脆的女声响起,不是前院的翠竹是谁?

「现在什麽时辰?」声音还留有昨晚激情过後的沙哑。

「已经未时了。」

大吃一惊,但看看自己,今天实在不便见人,随便打发翠竹走就算了。走回床边,沉醉的看着在床上还睡得像猪一样的人。以为她是一个鲁的笨蛋,又细心得很。以为她无欲无求,原来洪水一块堤就一发不可收拾。不自觉地搓起自己的後腰,真的很酸很软。金色的阳光照在不凡麦色的肌肤。紫姬觉得其实不凡也挺好看的。纯真的童颜,高挺的鼻梁,眉大眼,英气饱满的脸额,只是跟一般书生形象不符。有点像,啊,对了,就是她在京城时看到从西域来的商旅。有这种天生肤色就较深的人,比不凡更黑的也比比皆是。

被床上那空位吸引,又钻回自己的专属位置。明明一开始只是被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所吸引,甚至想要狠狠的摧毁这种眼神,却反而被她赤热的心所溶化。昨晚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人妻的幸福感。不,应该是超越妻子的喜悦。尊重她的感受,体贴她的心情,到最後还清理她的身体,看着她到睡着才安心抱着她睡,这些一切,不要说是妓院的客人,即使是丈夫亦没几个能做到。昨晚自己真的很敏感,越是到後来的几次,更是小小的碰触也令她要整个人弹起来。过了几年的清心寡欲的日子,一次过把几年来的份量都补回来了。

不凡被紫姬的举动弄醒。看到紫姬把中衣穿回,问道:「冷吗?」脸贴上紫姬的,把她抱得更紧。

「不。没事。你继续睡吧。」

「不用了。也睡得差不多。」把身撑起来,见到床上一片凌乱,才想到昨晚的事。

「紫姬姐姐,身体没什麽吧。」脸红,有点尴尬。声音颤颤的,怕累坏了她。昨晚紫姬差不多是昏过去,手指头也没有气力动,吓得不凡看着她好久,确认她呼吸均匀的熟睡才敢睡。

就是这种呵护,令紫姬被幸福包围着。以前希望枕边人能够抱她到她醒来为止已经是妄想,希望不要匆匆忙忙的离去,希望能够留下关心她一下,全都是奢侈。贴上不凡,「只是腰有点酸。」

不凡把紫姬抱近一点,环到她背後的手,刚好就在腰的部位。轻揉着紫姬的腰给她按摩,很专业的问道:「力度适合吗,位置适当吗?」

即使是一向很独立的紫姬,把身心都交出去後,还是跟小女人没分别。想要多一点安全感,想要撒娇。

「不凡会介意我以前以身侍人吗?」

「不会。情势所逼嘛。」这是什麽笨话?她像是有处女情意结的人吗?

「那我这样轻易就让你上床。你会瞧不起我吗?」

「我相信你是喜欢我才会这样,正如我也是喜欢你才会吻你。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有什麽瞧不起的?」这些道德封建还真是害人不浅。如果人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那要感情来做什麽?

「不知羞。我以前的事,不凡也不清楚吧。」心里却是甜甜的,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说喜欢她。但是,她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隐瞒着她。以後的上京之行,大概有可能会引来大麻烦。

「没关系。最重要是将来的事。我的事,紫姬姐姐不是也不清楚吗?」要是真的要解释,不凡就觉得烦恼了。说她是因为被人比赛抢球踢死了吗?

本来舒服很眯起眼睛的紫姬忽然正色道,「不凡,如果有一日我做出伤害你的事,你会怎样?」

「哈?」不凡觉得紫姬的问题怪异极了。「你是说感情上背叛了吗?如果你觉得真的比较幸福,那我会放你走吧。否则,不论你做什麽,我非要把你留在我身边不可。」只当作紫姬说的是女生一般傻话,继续努力按摩。

紫姬最大的心愿,要是这样的时光可以永远继续会多好。「等等,你手到哪里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4)

这天是萧若芙上京的日子。迎亲队伍在好几天前已经到达。来的时候排场还真够大。在头马到达萧府面前,队尾才刚进城门。沿途百姓夹道欢迎,看热闹的也有不少。毕竟皇亲国戚不是随便见到的。何况二王子跟掌握三分一兵权的萧将军结姻亲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大事。送来的聘礼,听说放满萧府大厅。虽然如此,这一大清早从萧府走出来的萧小姐,却毫无半点欢喜之情。

萧小姐一身红衣,头戴喜帕。虽然看不到脸上表情,但轻轻的啜泣声,因哭泣而颤动的身躯,令人我见尤怜。就在最後离开萧府的一步,更是忍不住抱向萧夫人。良久过後才依依不舍的上马车。百姓都以为她只是像一般新娘子一样,做一个哭着出嫁的传统,这世界有那个女子是不想嫁给二王子的呢?殊不知萧小姐是真的哭得肝肠寸断。

主马车除了新娘子还有她的陪嫁丫环翠萍外,作为亲属还有萧逊。萧逊为免带闭月一名男子上车而招人口实,便拉不凡和紫姬一起。这天不凡还是穿着一副纨絝子弟的服饰。而紫姬则作公子打扮。原本紫姬想要让不凡穿上西域商旅的衣服。但不凡一句:「哈?阿拉丁神灯?一千零一夜?」原来是阿拉伯服装。在房里试穿完就坚决不穿。并且怀疑紫姬是不是有cospy的潜质,应该说是强逼别人cospy的兴趣。

这马车很大,六个人坐上去亦不成问题。前後两部分被一层木板隔开,只剩下一个小窗口,确保着在车内前後两格是不能相通。女眷坐前格,其他人则坐後座。这是一般为保持男女不能共处一室,但又逼不得已要出行时的方法。

不凡虽然经常去萧府探猫猫一家,但始终没有见过萧小姐的容貌。今天是第一次见她,还是不能见到她的脸,非常好奇。人的天就越是不能见才越想见,头左探右探,想要看看,直到紫姬不善的目光,才悻悻然的坐回位子上。已经开了车半个时辰,还是听到萧小姐的饮泣声,还真凄凉。为了改变气氛,说:「不如我唱首歌给你们听,最适合郊游的了。」

「十二只恐龙去野餐,齐乘坐旅游车出发了。

路上唱歌谣快快乐乐,sing I am on my way~」

「你在唱什麽?」紫姬好歹也是这世代的歌唱家,顶级艺术表演者,听到不凡在乱唱,歌调风格超奇怪,歌词又不知道说什麽,不禁问道。

「啊,这是我小时候的歌。我家乡风格是这样的。」

「那恐龙是什麽?」这次是萧逊问道。

「恐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生物。超级威猛的。」看他们一脸不明所以,继续解释。「很强的啊。就是狮子老虎都轻易打败。」

迷茫的表情变成不相信。哪有比万兽之王还要凶恶的生物?

「真的啦。不过很久以前的冰河时期就灭绝了。」唉。越说越多他们不明白的新词。「其实恐龙还有另一个解释。有一些相貌奇丑,还是整个气质就令人看到一眼就吐三天的,还有被称为恐龙的。。。。哇哇哇!痛,好痛。」原来是紫姬又揪着她的耳朵。

「那你是说我是恐龙吗?」紫姬咬牙问道。

「不,不是。」好恐怖啊。紫姬姐姐的眼睛变成倒三角型了。头上的是火焰吗?

「我很恐怖啊。那你这几天就不要碰我。」这人就是给她一点甜头就得意起来。她紫姬什麽也被人骂过,就是没有人说过她丑的。

结果不凡说尽甜言蜜语,在马车地上滚来滚去,扯衣袖,拉耳朵,差不多要跪算盘,紫姬才原谅。终於在一片热闹下,萧小姐转泣为笑。不凡还总算是功德无量。

「小姐,你看那大杨公子和小杨公子是什麽关系?」翠萍看着她们打闹,好奇不已。听介绍,大杨公子是个子较小的那个,而小杨公子反而是体格健硕的那个,单是听名字已经很有趣了。再说,大杨公子佷俊俏。虽然略为脂粉气了点,但比闭月公子更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一身才华贵气,是每个姑娘都梦寐以求的夫婿。

「翠萍,不可这样打量陌生男子。」萧小姐第一眼亦大杨公子的容貌所震倒。只是大家闺秀不便说出口。虽然自己和弟弟亦是容貌非凡的人,但像他一样的,倒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如此,她更有兴趣的是在他旁边的不凡。不凡相貌不怎样突出,但英气逼人。平常听弟弟说他的事情,只觉他为人有正义感,宅心仁厚。与他相处下来,又感到思想相近,平和舒服。看他果然朴实敦厚,生气勃勃,从人群中又是另一方面的闪亮。果然那天提议萧逊邀请不凡一起上京是正确的。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5)

车外阳光普照,四周风景如画。两旁草木茂盛,阳光透过叶子透漏出来,在寒冷的冬日带来温暖。车内的不凡却无心欣赏。平常吵吵闹闹的她,现在躲在马车的一角,没神没气,呆若木**,一句话亦没说。

“好辛苦。”不凡心里暗暗说。“我晕车了。”

虽然现在走的是官道,马车上亦有软垫,但古代的避震功能始终远远比不上现代。同样地,官道康庄平坦,但比起现代的道路来说,却是无比颠沛流离。何况,在冬日远行,一般为了保暖和避免风寒,更是不会开窗。空气不流通,动晕反应就更利害。

忽然不凡高叫一声:「停车!」吓得原本就有点昏昏欲睡的车失急忙拉起缰绳,全车急停。

只是这个时剧对不凡来说还是太长了。车还没停下,她就已经打开车门,一个翻身跳下飞奔到丛林中。

「什麽事了?」萧逊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非常迷茫。

「谁知道?可能是内急吧。」紫姬看起来神色自若,没半点担心。跟不凡的一段相处,她只能说不凡是绝对的怪人。每天都有新惊喜,要是经常大惊小怪,也就太忙了。

在他们交谈的同时,前厢亦响起萍儿的声音,「小姐。要去哪里?脸巾啊。」

萧小姐亦是一个箭步跳下车,连要盖着容貌的脸巾亦忘记戴上。与不凡同一个方向跑去,而萍儿则是拿着脸巾紧追。

不凡正在某大树下,左手撑着树干,弯下身,正在吐个不停。吐得出来总比吐不出来好。在车内已经憋了好久了。还真是把午餐什麽都吐出来。好辛苦。她最讨厌就是坐长途车的了。所以她以前去旅行,尽可能都是坐飞机的。就算不是飞机,铁路也比车好。用手帕清洁,正在乱想的同时,发现一件红色物体正急速移向她。

那红色物体亦好像发现了她的存在,吓了一跳,绊倒石子,像弹一样,跳了起来就要倒下。不凡下意识的扶着,才发现是一名容貌不亚於紫姬的女子。如果说紫姬是妖媚,那她就是清丽脱俗。如果说紫姬的美是外露,那她就是含蓄内歛。紫姬像是小妖带着危脸,她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仙女。比起上来,只能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本不能相比,但共通点是,二人都拥有倾国倾城之颜。不凡再细看,轮廓就是非常熟悉。虽然是很逊的搭讪开场白,但她真的很想问:「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谢谢。」

声音又是那样的熟悉。「若芙小姐?」不凡惊讶道。对了,怎麽就是想不起来。那眉毛,那眼睛,跟萧逊就有七八分的相似。之前在想放在萧逊一名男子身上就太过浪费的念头,一看到萧若芙就知道这世界还不是太愚蠢,更忍不住想要说句做得好!

萧若芙第一次跟亲人以外的男子有身体接触,对方看着自己不放,而自己亦对他甚有好感,心噗通噗通的跳。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不想要在他面前做出如此羞人的举动。只是身体实在是太通苦了,一手推开不凡,弯下身子,一下子就吐出来。

「若芙小姐也是晕车了吗?」不凡问道。同病相怜,心就感觉亲近一些。知道吐起上来真的很不好受。走过去扶着她肩膀,另一手轻扫背脊,希望能让她呼吸顺畅点。

此时迷路了的萍儿找到她们。拿着脸巾的跑过来,看到不凡举动,认定就是轻薄她小姐,急叫:「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家小姐无礼。」

「咦?我?我没有啊!」不凡放开萧小姐,无辜的举起双手。

萍儿冲过来,拉开萧小姐,用自己把小姐和不凡阻隔起来,看不凡没什麽威胁,就对着萧小姐认罪起来。「都怪萍儿笨。迷了路还累得小姐受了委屈。如果小姐发生了什麽事,名节受损,那萍儿真是死十次也不能补偿。」

「什麽?你当我是色魔采花贼还是强奸犯?」不凡气得牙痒痒,张牙舞瓜的跳来跳去。没有想过,其实刚才她的举动实在是有点越礼。

萧若芙看到不凡这个样子实在有趣,以手帕掩嘴轻笑。苦口婆心的跟萍儿解释。萍儿在她五岁时就在服侍她,二人一同长大,情如姐妹。想必萍儿亦只是关心才会反应过大。其实,不凡的动作,萧若芙的确感到非常意外。但更令她觉得奇怪的是她从没有感到违和。要是是其他男子,相必她会拨开他,躲到几尺远。但,不凡好像就是不同。她能真确的感到他那真摰的心,并不是为了占她便宜而碰她。在她心中小小的涟漪正在无限扩大,冲击着她心湖。

上车前,萧若芙给了些酸梅给不凡,说能解呕吐之苦。亦叫萍儿摘些香花回来,放在香囊中,送给不凡。萍儿并不赞同小姐竟把亲绣的香囊送给这色鬼,觉得小姐实在是太善良,不知世途险恶,男子的色心就如浑水一样污秽,但小姐的说话,她从来没有违抗,不情愿的去采花。後来不凡收了香囊,还拿在鼻腔像狗一样嗅,她只觉得真是恶心之至。大男人还装什麽纯真可爱?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6)

古代马车还真颠簸,想要睡也睡不着。原本治晕车就是睡觉,这招就不管用了。还好,有了若芙小姐的酸梅香囊,感觉好多了。果然是出门必备。也有可能是因为几过了几天的旅程,身体已经适应了吧。一路上,住的食的都是最好。有时候就在皇家别院逗留一晚,或是在什麽达官贵的家里借宿一宵。这些都没有了,就把全家客栈包下。皇室的排场果然是非一般。当然,其实这辆马车在时代也是顶级的,奈何技术只限於此。

不凡看着怀里的紫姬,睡得还真熟呢。是因为拿了她当抱枕加软垫了吗?还是说昨晚又喝太多了?平常二王子那边的手下过来,都是闭月和紫姬在应酬的。萧逊一副清纯少年的姿态,滴酒不沾。至於不凡,阳光青年一名,夜生活跟她是扯不上的。结果就只留下闭月和紫姬两个见惯场面的来撑场。对紫姬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她对酒本来就有一番心得。二王子那边的人,非是顶级酒也不会拿过来,连要用什麽酒杯来喝也特别预备好了,紫姬心里也是欢喜得很。跟二王子的人套了不错的交情,经常杨兄弟前杨兄弟後的称兄道弟。

看紫姬带着疲惫的脸,不凡就心痛起来。真是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怀什麽居心。每晚都捉着紫姬不放,还好紫姬酒量真的很好,否则醉了不就都让你们占便宜了吗?还好自己每晚都坐在後面的桌子盯着不放。不过说起上来,「御姐有三好:啤酒,洗澡,吃嫩草。」想不到在这里也挺合用的。洗澡,自己又撞破过了,啤酒就以酒代替了,嫩草,算是自己吗?

吻上她的发丝,手指抚上清丽的脸庞,顺着青丝到肩膀,再往下就是···紫姬身材玲珑浮凸,不穿里布就什麽都穿帮。但穿了很辛苦吧,呼吸也不顺。即使如此,还是看到那轻微柔和的曲线。拍拍自己心口,明明自己什麽都没做,都要比现在的紫姬扁平。忍不住就轻轻捏一下,引起紫姬「嗯」了一声。虽然紥了部,但那软软的感觉还在,加上紫姬的呻吟,令不凡体内的燥热活跃起来。这几晚紫姬虽然没醉,但回房後已疲惫不堪。不凡也就只是乖乖的给她按摩,抱着她睡。现在这几天的禁欲後果浮现,当下就揉起紫姬的部。

紫姬本在睡梦中,却发现有人在扰她清梦,更在她重要部位又搓又揉的。始作俑者是该当然不问也知道。还好有里布包着,敏感度下降了不少。虽然心里被弄得痒痒的,但理智还是保持着。张开眼瞪了不凡一下,用手拨开她的手。「你给我安分点!」

「呜。不行吗?」

「当然不行。车里很多人在看着。」紫姬没气道。

「那是不是没人时就可以了?」

「你别想引我上钓。行不行由我决定。」

「喔。」又只好抱着紫姬让她睡。不凡看看对面装作什麽都没看到的萧逊和闭月。二人表情尴尬,但又想笑不可笑的表情。“唉。我好可怜啊。坐怀不乱,我可不是圣人。"

前厢的萧小姐和萍儿对此场面震撼可不少。

「啊。」萍儿用双手掩着小嘴,不让叫声漏出。「原来大杨公子和小杨公子是这种关系啊。」她的梦中情人就此幻灭。想不到竟然是龙阳君。

「嗯。」萧若芙的惊讶不下於萍儿,反应却很不一样。以前,她看不起以身侍人的男子。男人就是要传宗接代,女人是要相夫教子。直到那一天,她发现了弟弟和闭月的事。那晚在後院,听到萧逊的院子有交谈人声,如恋人般的亲蜜私语,却发现原来是萧逊和闭月。她愿意放弃自己的幸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二王子。她当然认为萧逊也是一样会娶一个大家闺秀,壮大家族。只是听到他们的说话,却令她羡慕起来。她会否有人跟她说喜欢她呢?她是不是会得到一样的怜惜?家族和个人幸福,到底哪个比较重要?她变得不懂说。

「一定是这个小杨公子强逼大杨公子的。」萍儿愤恨的说。「想不到这人男女通吃。大杨公子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委屈吗?如果是委屈,那是她拿一生所有也换不来的委屈。回想不凡和杨小公子的相处,她已经超越了羡慕,近乎嫉妒。有一个人让她依靠,在她冷的时候抱着她,不让她在车上睡了时把头撞到木板上,吃饭会夹菜到碗中,闷的时候会说说笑话,心情不好会让她欺负,甚至是连床弟之事亦尊重她的意愿。别相比起这样的幸福是多麽的渺少。有些东西越得不到就越想得到。只要一次,一次也好,希望不凡能如此待她,希望能暂代大杨公子的位置。只是,连马车也上了,这次婚事势在必行,心里的煎熬令她不禁流下清泪。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7)

不凡紧紧瞪着大厅中央的桌子。紫姬和那些男人又在喝酒了。旁边还坐着跟她同一命运的萧逊。她不知道,在那些男人中,她已有小黑的称号。肤色黑,脸黑,简称小黑。谁叫每次见他们都是这种脸色?

「杨兄。」萧逊怯怯地道。

「咦?什麽事?」不凡看萧逊,到底想说什麽?吞吞吐吐的。

「请问,你跟紫姬姑娘是已经那个了吗?」说到那个时,脸更是红得像苹果。

「那个?哦。是啊。」他知道紫姬是女子了吗?闭月应该有告诉他吧。

「那,那个···」

「什麽啦。有什麽快说。」不凡还在盯着那个男人的手,竟然搭上了紫姬的肩膊了。还拍了一下。找死吗?见萧逊不语。「难道你跟闭月还没有吗?」

「嗯。」头垂得低低的。

果然利害。不凡觉得古人还真是纯情得很。「不想做吗?」

「不是。只是不懂。」

「不懂?不懂问闭月啊。他应该受过专业训练才是。」不凡只想快点结束这对话。她到底是什麽立场来讨论他们男男亲热啊。何况她还忙着防止紫姬被占便宜。

「不好意思问。很羞人。这样也不懂。」萧逊把拳握得紧紧的。看来真的困扰了他很久。

「不懂的话,叫闭月先攻你一次啊。」说完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到底你是攻还是受?」

明显萧逊完全不明白不凡的话。唉,原来是受受困兽斗啊。明明闭月是专业级的,但二人都怕强逼了对方,只怪太珍惜他了。其实跟自己和紫姬当时的情况有点像。紫姬等很久了,偏偏就是自己怕会伤了她,迟迟不敢进一步,令她著急了一段日子。为了让萧逊不要重蹈覆彻,便绘形绘色的介绍润滑剂,按摩,放松,手指···的一堆用法。

「还有,记着要温柔点啊。伤了明天坐马车可是很痛的。」说完看紫姬,只见她喝得更疯。

「够了。酒能伤身,不可多喝。」走去紫姬身边,拿下酒杯,制止她这样疯狂下去。

「别阻我。」紫姬想要拿回酒杯。

「对啦对啦。看你一个大男人,干吗像个小媳妇般婆婆妈妈。你看杨兄弟个子小小,却豪气得很。」那个侍卫,好像姓沐的,正喝得兴起,不让不凡带紫姬走。

「我就是小媳妇。」横抱起紫姬,不理紫姬在她身上粉拳乱打,就是要抱她回房。

轻放紫姬到床上,解下领口,盖好被子,想要转身拿热茶给她,就被她一手捉住不放。

「不凡,你到底以前有过多少个女人?」哀怨地问道。

扶起紫姬靠着床边坐着,抱着她腰道,「不是答过很多次了吗?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那男人呢?」

「男人?一个也没有啊。」不凡奇怪为何紫姬会如此问道。

「还说没有。你刚才教萧逊的东西我都听到了。没有做过又怎会如此清楚?还有跟我,叫我怎相信你跟我是第一次?我看你一直都是骗我的。」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

除了上次说起往事外,不凡从来没看过坚强的紫姬哭,心都慌了。原来她一直都耿耿於怀。舔下她脸上的眼泪,吻着她眼皮,一边安慰她。「我没有骗你。真的。我以前故乡都会教这回事的。那里风俗是比较开放。」其实是网上很多文,又有A片,G片一大堆。见紫姬又是把她的说话当成敷衍。不忍她伤心,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到底怎样才能叫她相信?

放开紫姬,脱下衣服,躺在床上。拿起紫姬的手,不理紫姬那询问的眼神,就这样把紫姬的食指塞入自己体内。呃,还真是很痛。

紫姬感受到自己刺穿了什麽的感觉,把自己的手挣开脱离不凡的手,看到那丝丝血迹。

「你,你是笨蛋啊!就这样刺进去。」平时对自己倒是怜惜得很,弄得自己都要疯掉,还是怕不够湿,不肯进去。现在倒是乱来了。身为女人,又怎会不知道有多痛?

又再抱着紫姬,「不这样做你不相信啊。痛一点也是值得的。」

「笨蛋。」紫姬心里感动,觉得自己就是太小心眼了。前几天看到不凡身上绣着芙字的香囊,看她跟萧小姐谈笑甚欢,一气之下就每晚都跟那些侍卫喝酒,就是要好好刺激她。怕不凡爱自己不及自己爱她深,怕终有一天她会嫌弃自己,就不停耍任,不让她碰。其实一切都只是自己吃醋。

就在紫姬在思绪中,不凡已经把紫姬脱光光,并且享受她专属的果实。

「你!」

「我很痛啊。就补偿我一点吧。」丝毫没有停下动作,吻着久违了的樱桃。

刺激一波一波冲击着紫姬。终於等到不凡进入她的身体,想要享受不凡在身体中的冲刺。怎料不凡在她耳边说了句「我爱你。」,不能自控一瞬间就到达顶点。

不凡感受到紫姬的一阵紧缩,除了讶异,就是深深感到紫姬的爱。想不到一句话会令她这样。不舍得离开她体内,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湿润。

「紫姬,我会娶你的。用八人大花轿,名媒正娶。」说完手上又再传来一阵壁抽搐感。

「不要。」呼吸还是急促,脯上下起伏。持续的快感令她不能自已。不单是身体的,更多是神上。

「为什麽?」唉,应该没有比紫姬更口不对心的了。身体都已经这样,口里还说着不要。

「为什麽不是我娶你?」

「可以啊。我恨不得嫁你。我等你来娶我啊。」不凡让紫姬靠到肩膀较好的位置,看着她已重得不禁要垂下的眼帘,心里祈祷她可以作个好梦。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8)

不凡偷瞄坐在对面的萧逊和闭月,打量着到底谁是攻是受。想起竟然自己才是在晚上弄到坐马车坐立不安的人,实在感到意料不到。不过还好,一点点痛苦就换来紫姬现在乖乖让她抱着,就感到很值得。现在她们的关系只能以水交融,如胶似漆形容。紫姬如一只惊弓之鸟,心就是不安,不能踏实。比起要把心掏出来,或是摘下天上的月亮,到深偷宝物,或是问跌到水中到底先救妈还是救她,这点痛楚就能换她一点安心真是太便宜了。

「笨蛋,在想什麽?」紫姬抬头看到不凡出神问道。

不凡在紫姬耳边说出那个攻受问题。紫姬只看了他们一眼,嫣然一笑,把口放到不凡耳边,边吹气到不凡耳中边说:「是互攻啊。」

不凡被紫姬弄得心痒痒。为什麽她对紫姬的抵抗能力就是越来越差?好像怎样也不足够,很想无时无刻都表达对她的爱。不过,在马车上,果然还是要刻制点。定下心神,说:「为什麽?」

「经验和女人的直觉。」

这样就是走了好几天的路。越过山谷过了大江,总算是到达了北方的土地。在北方,皇室的势力威信比起南方大得多。随时碰到什麽人,说不定就是什麽达官贵人,比起南方文人雅士风俗文化就是相差远了。而萧将军的面子在这边也就不大管用。当今皇上儿女不少,但著重的主要是三位王子。大王子本是太子,但骄纵过度,最终废掉。结果就变成二王子和三王子之争。三王子因与太子相熟,亦引起皇上烦厌,於是被派到西方诺达城做开拓。三王子亦是有能之士,数年间就把诺达城搞得有声有色,吸引了不少西域商户经商,促进西面的贸易繁荣。不凡一行人就是进入北方才发现到二王子的气势和百姓对他的爱载。没有一个到达的城人百姓不是夹道欢迎。每一晚都是在皇室别院度过。二王子跟每一个地方官交谈都对当地事务所知甚详,谈吐有礼,气度寛宏,所表达的意见亦甚有远见。难得他不以自己身份而骄傲,有机会就到大街小卷体恤民情,的确是当仁君的材料。至於外形,是当代最受欢迎的翩翩公子,文质彬彬,只有二十岁。想当日跟萧府订亲之日,必定打碎了不少少女芳心吧。即使是不凡讨厌这种盲婚哑嫁的婚姻,但她亦想不明白为什麽萧小姐就是这样抗拒,哭得梨花带雨的。

离京城还有几百里路,在一个名叫梓城的地方停泊。因为风雪的关系,只好在这停留一段日子,直到风雪停下积雪溶化。这几天萧逊都心不在焉的,对著天空呆坐。

「什麽事了?」不凡拍拍在发呆的萧逊。

「啊。是杨兄啊。」

「发什麽呆?」

「听说这里城郊有个隐居了的棋圣。」

「那就去看看啊。难得来到了。」

「不了。这种隐士定不会见陌生人。」说完就回房。

杨不凡听了没特别放在心上。反正就是名胜古迹等到此一游的节目。见就见,不见就不见,没什麽好注意的。反而,她就是想来想去都不明白若芙小姐为何对嫁给二王子这样反感。於是就走到若芙小姐的後园问问。

不愧是未来王妃的住处,跟她们的就是不一样。外面还有守卫看守。刚好萧小姐跟萍儿经过,不凡就远远的跟她们打招呼。

「不凡公子?」

「若芙小姐好,萍儿姑娘好。」看到萍儿还是一副看待危险人物的眼神瞪着她,深怕她会吃了她小姐一样,还真是不舒服。走到离她们五尺距离就停下,虽然她半点亦不在意那些礼教,但是害了人家小姐就不好了。

「杨公子还真有兴致走到这里逛呢。」萍儿当然觉得不凡是图谋不轨了,否则怎会走到女眷这边?

「其实也是想找若芙小姐閒聊吧。」

萍儿露出不出所料的姿态,刚想要攻击不凡,就听到萧小姐邀请不凡到池塘边。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29)

不凡跟萧若芙走进内院,丝毫没有想过这是何等越礼的事。只是萍儿的脸色实在是黑得不能再黑,想要阻止小姐但又怕以下犯上。内院有个小池塘。时值冬季,又是风雪的日子,水面结了一层薄冰如一面大镜子。跟四周穿了白衣的树木一起,白色占据了视线。就连没什麽艺术修养的不凡亦陶醉於这白茫茫的一片下。池塘边还有一个凉亭,是仿江南味道的设计。凉亭上的石卓搁了一把扇子,是女子所用的绢造团扇。旁边还有一本打开的书。

「若芙小姐在冰雪下还在室外看书?」担心的看着萧若芙纤薄的身躯问道。看她的脸虽说白里透红,但还是苍白为多。身体被寒风吹过,看起来摇摇欲坠,令人不能不担心会被吹走。即使健壮如牛如她,不凡亦没有这种恶趣味在冰天雪地看书。又看不到她在起火取暖啊,真想不透为何要拿着扇子。古人的诗意果然不能以常理推断。

感受到不凡的目光,萧若芙脸上一红,心里暖暖的。「不凡公子不用担心。若芙不是外表看来这麽弱。」

呃,不是外表这样弱,而是更纤弱了吧。基於礼貌,不凡不想要吐糟。「若芙小姐还是先进室内吧。」

「不行。若芙请了公子进来,又岂能独自回房?」

「没关系。进去啦进去啦。我们以前聊天不也是隔着墙看不到面吗?」双手搭在若芙的两肩上,就像小孩子玩火车游戏,边说边从後把萧若芙轻轻推往房门。

就是这种纯真不经意的身体接触,令萧若芙心醉。见不凡的坚持,只好乖乖回房。坐在窗边的酸枝木椅上,隔着关起来的窗问道:「未知不凡公子找若芙又何事?」

「我们也差不多到京城了吧。」

「唉。」萧若芙长叹一声。

「虽然我也明白不能自我决定命运的痛苦,但我看那二王子还挺不错。可说是错有错着。而且,不嫁给二王子,亦不代表就可以自我选择夫婿,所以若芙小姐亦不要太伤心了。」不凡安慰道。她想,若芙小姐的思想实在算是很先进的了。不甘心被父母安排婚姻,只是没有力量抗争。

「嫁进皇家,是注定孤寂的。」

「为什麽?」

「皇家为免後争宠,所以收得越多妻妾越好。亦有规定一个月内不能在同一妻房逗留超过五天。」其实这也只是藉口罢了。自从遇见不凡,就像遇见一颗晶莹剔透却又未被加工的宝石,其他被功名利所沾污,屈服於礼教卑躬屈膝的,自然不屑一顾。

「咦?这真的不知道。说起来,这样他们也挺可怜的。喜欢的女人偏偏不能跟她天天相伴。如果是我就受不了,我要天天都黏在一起才好。」不凡觉得,果然平民有平民的好处,最是无情帝王家。普通人的生活反而逍遥自在,能随心所欲。如果萧若芙不是将军之女,要嫁的又不是皇家,牵连甚大,说不定她就会这样把她带走,再让她找寻自我的幸福。

「不只这样。二王子是一个好领袖,好政治家,甚至可能是一个好皇帝。但正是这样的人更不适合若芙。」稍为停顿,想怎样才能最好表达。「不凡公子会为大部分人的幸福牺牲小数人吗?」

不凡想了想,「那要看看那是什麽。」

「如果说是命呢?」

「怎麽可能。」

「二王子第一次受当今皇上欣赏的事是在他八岁时。那年皇家打猎,二王子带了几个随从,追着一只狐狸到森林中。转眼不见狐狸却迷路了,还遇上了熊。结果,他亲手宰了跟了他好几年的狗,把血潵满地,再把狗扔给熊吃。趁那空隙逃出来。大家都称赞他机警,但若芙只感到不寒而栗。不凡公子会觉得我是妇人之仁吧。」萧若芙把手中的手帕抓得紧紧的。不凡,请不要给我一个令人失望的回答。

「不会。如果当时我有其他选择,我不会放弃它。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他们既然打猎,应带备弓箭。不至於要这样做吧。」

萧若芙语气变得明朗兴奋。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人跟她一样的想法。遇到问题,大家都喜欢想到底牺牲那一个较化算,但她亦不能说他们不对。只是,没有人为被牺牲者想想他们的感觉。正如这次的婚姻,为两个家族,为国家,应该是义不容辞的。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幸福,但没有人真正想要理解她的感觉。

「说起来,这跟我听过的故事挺相像的。」若芙的沉默,令不凡害怕她又回复消沉状态,说个故事来解解闷。「详细我忘记了,大概是这样的。假设你带了猴子,马,羊和孔雀在一个森林中,而这森林好像是有狮子出没的。你只能带一只动物跟你在一起,其馀都要放生,你会选哪一只?」

「这真的很难抉择。」萧若芙一直不愿作决定,想着想着。笑了一声。「噗。我想,像我这样犹豫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被狮子吃掉吧。」

不凡高兴萧若芙开朗起来,更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活泼的反应,似乎令她也沾上了不少快乐。其实不凡很是欣赏萧若芙的考虑,果然,她是不一样的。对万物有情,已经不是单以善良就能形容。「不用怕,那个时候,我一定会保护若芙小姐的。」

萧若芙心里漏了一拍,压下悸动,镇定声音问道:「那不凡公子会怎样选?」

「我呢,我没若芙小姐那样宅心仁厚,我会选我最喜欢的带走。但是呢,故事的寓意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会想到底带哪只动物会最有利自己生存,所以有人会选马,因为跑得快。有人会选羊,因为羊毛可以做衣服,保暖,有羊饱肚又可以吃。但有一个人选了孔雀,因为他说,其他动物放生了或许还可以生存,但孔雀不行。所以不带它走不行。」

「这个人的回答真好。」

「嗯。不过也不过是故事,希望人能反省一下。这本就是圣人的思想。」站在房门外久了,乾脆坐到地上,盘膝而坐。

「那真是超出现实最完美的答案。若芙认为,不凡公子只是凡人。股道热肠,已经比这世上很多人要好得多。若芙很是佩服。」虽然不凡看不到,但想到自己竟这样直接表达倾慕之情,脸不禁红透。

「没有这回事。我只是单纯的率而为。全都是乱来的。保护同伴,帮助需要帮忙的人,没有想要做什麽伟大的事。」不凡觉得她好像被老师称赞一样。当然以前在学校亦没什麽老师会称赞她。最多亦只有球队教练会大力拍她背以示鼓励。不好意思外,还有点沾沾自喜。

「那若芙算是不凡公子的同伴吗?」

「当然是了。」

「那大杨公子呢?」

「她?啊。她是亲人。」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0)

这天萧逊又呆坐在大厅中。经过这几天,不凡已经见怪不怪。是不是冬天大风雪日短夜长真的会令人抑郁呢?萧逊如是,房里的紫姬如是,若芙小姐也是。紫姬身体好像挺虚弱,脾气也不好。大概是这个月来的舟车劳顿。而若芙小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但经过上次閒谈後,萍儿对她的敌意好像更深。上次还叉着腰,指着她鼻子骂她:不要再招惹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本来就定下心要嫁二王子当王妃的。哪有招惹了?跟人交谈就叫招惹,那她跟卖菜的婶婶说话又叫招惹,跟店小二说话又是招惹,这样她岂不是很忙?

既然走进大厅看到像石头的萧逊,就打声招呼吧。

「哟!小逊!」不凡一手拍在萧逊的背上。萧逊吓了一跳,弹了起来。

「吓死我了。杨兄。还好不是喝茶。」

「又在想什麽?」

「听说城郊有个高人。」

「吼~~~~~~」不凡真是被萧逊烦死了。每天都是同一句。「我现在就带你去。气死我了。」一手拉起萧逊想要起行。

「这,这样不好吧。又不知道在哪里。」

「不要这样扭来扭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萧逊出门,闭月当然也是紧来。紫姬抱恙就不带她去了。於是一行三人就朝城郊出发。但是,要怎麽去呢?萧逊是将门之子,虽然是纤弱一点,但骑马这回事难不了他。闭月当然是跟他同马了。

不凡看他们一眼,大叫一声,「我又来。」运功就这样跳上马。差点就把萧逊和闭月推了下马。

「杨兄,你不觉得这样挤了点吗?」基本上不是一点,是非常挤。三个成年人坐在一只马上,不把马压死才怪。

「会吗?我看不会啊。」现在次序是萧逊在前,闭月环着他的腰,而不凡则一口气把二人一起抱起来。

「会。杨兄把闭月压扁了。」萧逊不喜道。当然了,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自己的亲亲爱人,谁也不高兴。

「喔。」不凡一副可怜的表情,悻悻然的爬下马。她也不想这样啊。谁叫她不会骑马?

结果找了一匹身型较小的,跳上去。小马被不凡这无礼的举动触怒,一下加速就把不凡抛下马。

「哎唷。」不凡自己可怜的屁股。

「咦?杨兄不懂骑马?」

「以前住在山上,没有马。」另外原因是在现代那有马可骑?

萧逊觉得之前是错怪了不凡,一步一步教她骑马的方法。还好不凡运动神经不错,又练过武术,跟马搏斗了一个多时辰,不凡就把它治得贴贴服服。当然,这少不免萧逊的提点,还有不凡不屈不挠的神。就这样三人高高兴兴的出发。

到达城郊,问了好几个路人,只能找到一个大概位置。四周都是树木,人迹罕见,连一条像样的小路亦没有。加上白雪的关系,更添加了困难。他们小心奕奕的走,除了怕陷阱,野兽,还有是怕找不到回去的路。而事实上,他们感觉只是在不停的在同一地方打转。例如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好像已经见过三次。但是,偏偏前面又没有马蹄的痕迹,所以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走重复的路。好几次萧逊已经想要回去,但不是不凡不同意,而是,情况好像做不到。试过回头走,但走了一会儿,脚印已经消去。

不凡看到这现象感到很奇怪。脑袋好像有层浓雾,拨不走挥不去,想不清楚。只是,看萧逊惊慌的神色和闭月那种一切就依赖你了的神情,她不装强不行。如果她也不知所措,三人就在这里等待饿死就好了。现在萧逊和闭月都是以她为首。神支柱没有了,就连找出路的意志亦没有。

「不用担心啦。有我在,顶多我把这里所有树都砍掉,不信找不到出路。」

四周张望,想要找找丝索,一点粉红色吸引了她的视线。是梅花。冬天的梅花没什麽出奇,只是不凡忽然想起了桃花。这又令她想起了桃花岛,难道是八卦阵?无忧亦放了奇门遁甲阵,防碍他人乱闯。不凡亦略懂一二。既然这是一位高人,会作个阵法来避世亦不出奇。於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以自己所知的皮毛找寻出口。

萧逊和闭月看到不凡突然从毕直的路线转为弯弯曲曲亦甚为奇怪。以为不凡要放弃就乱行,直到不凡解释他们可能进入了迷阵才恍然大悟。萧逊以前在军书上亦有看过这些阵法,加了不少意见。其实不凡亦没什麽信心可以出去。首先,这个迷跟她所知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如果不同等级的话,她就解不了。另外,他们已经进来了好久。即使有地图,如果不知道自己是在那一点,那也是没办法的。只是,不装个有信心的样子,就一定走不出去。


31-40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1)

不凡一言不发,其实是暗暗推算着这迷阵布局。

大概每五分钟,就会看到怪异的石头。一共有八块这样的石头。只是,下一次见到同一块石头,却是从另一个方向看到,一共四个方向,即是三十二次才是一个循环。要走一个循环就要一百六十分钟。

听起来挺复杂,但高处的那点粉红却只有一点,而且不论那一处看也是同等距离,看来那就是中心点。奇怪的是,毕直的向那梅花走去,距离却没有缩短,这才是真正阵法的关键。记起师傅说的话,不要被外表所迷惑。八块石头为一圈,假设现在位置是第一块石头,刚才走外围的顺序把石头列为一至八。向梅花走去,一直走就到达了第五块石头。这样就可以证实这的确是一个圆形的路线,并以梅花为中心点,只是他们没有触发那机关要诀,所以直接穿过了圆心到达另一边。

现在是下午将近黄昏的时间,太阳西斜照到树上。若然出入口刚好是在西面或是东面,因为光暗关系,太光或是影都会令到这雾气不均,露出破绽,所以入口应该是在北或是南面,这样的话,应以石块三号向七号走去,或是反方向就会找到解决方法。

果然不出所料,经过五分钟,不凡一行人就走到一棵奇怪的树旁边,看到一些新雪的痕迹,找到一间小屋。煮食的烟徐徐向天升起,在外面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萧逊和闭月对终於能够逃离那树林松一口气。这次总算是逃出生天了。要是在那里再待多一两个时辰,不饿死也会冷死的。

一名清秀的女孩发现有陌生人闯进感到惊讶,只是毕竟是受过教养的人,立即回复平淡的表情问道:「几位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不凡不懂得这种文皱皱的对话,就让萧逊负起自我介绍的重任。不凡打量着这少女,难道她就是萧逊所说的高人?怎看也不像啊。虽说不应以年龄来评论别人,只是又要打向名堂,又要隐退,当上一名出世高人,至少也要好几年时间吧。看这少女不过跟她差不多年纪,不出十八岁,难道在十岁已经成名了?

少女显然非常讨厌不凡那无礼的目光,转身回屋子中。过了一会,走出来道:「先生请三位进去。」

屋子比外面看来要大。一进去就看到有两张椅子和一个棋盘。棋盘上并没有棋子,看来并非在棋局中。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坐椅,这里应该只有两个人居住吧。一名大约三十至四十岁的男子从内堂走出,满头大汗,面相却无比熟悉,到底是在那里看过了?

「哦,就是这三个人破了迷阵走进来的吗?」

「对,先生,就是这三个人。」

「三位是误闯还是有要事来访?」

萧逊走前一步,抱拳躬身道:「久仰锺先生大名,希望能指教一下。」

「指教不敢当。各位能破迷阵,自是有缘。未知是那位找出破解之法的?」

「是杨兄。」功劳不敢贪。

「哦?」看了看不凡,想不到是看起来最笨的那个破了。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好吧。萧兄弟你来,我们下一盘棋,下完就请你离开吧。」

「不,先生误会了。在下想要先生指教的是陶艺。」

原本客气的态度变得冰冷。「对不起。这个恕不能答应。陶艺是家传技术,不外传的。」

这令不凡亦大吃一惊。想不到萧逊对陶瓷有兴趣,而不是棋艺。而更想不到的是这锺先生宝贝的不是棋艺,而是陶艺。原来刚才看的的烟并不是厨房出来,而是窰的烟。难怪这锺先生出来时满头大汗。

「那若果在下做一件陶器出来,先生只是指点一二呢?」

「不行。说过不收徒弟的,就决不会理。公子请走吧。」

难得来到,又经历了那麽多,不凡又岂会这样就回去呢?「先生就帮一帮忙吧。又不会少块的。」

锺先生对这小子很有兴趣。他想了解这外表超笨毫无贵气却有破自己阵法的智慧的小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是大智若愚还是碰巧而已?

「好。如果萧公子能下棋胜过在下,就指点一下他。」萧逊的脸立即亮起来。「只是,在开局後,到萧公子放弃或是胜过在下为止,都要在火炉上抬着那边的石头。」

萧逊顺着锺先生的手指看到屋外那块有一个成年人重的石块,还有只有四个周位仅仅可供站立的火炉,单是平衡已经困难不已,更可况是要抬着沉重的石头?急说:「怎麽可能?」

「对自己没信心吗?还是对你的朋友没信心?放弃退出我可以无任欢迎。」

「才不要。」不凡先萧逊回答道。走出屋外就要抬起那石头。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2)

不凡稍微摇动石块,测试一下它的重量,形状和重心点。抱起上来,觉得亦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重,感觉上就是80磅左右。只是,石头不像人体,不是一个公主抱就可以安稳的抱在前,没有明显手把的位置,对於指力和握力都是非常大的考验。试过几个姿势,还是觉得手抱较为方便,於是就这样走向火炉。

面对火炉,如何站上去又是一个问题。站立点太少,抱着石头防碍了视线,本就看不清楚。万一踏错了,那就真的会把脚都烧焦。正在犹疑之际,还好萧逊来帮忙。

「杨兄没必要这样做。」萧逊接过不凡手中的石头。

「没什麽。我只是看那老头不顺眼。嚣张个什麽。」放开石头人就敏捷。跳上火炉,脚踏左上和右下角的位置。熊熊烈火就在胯下燃烧,虽然有一层铁网封顶,那热力就像直接冲撀不凡一样。

接过萧逊送过来的石头,看到他眼中担忧的目光,装轻松说:「努力。速战速决。」

「嗯。」顶着一个像要上战场那种悲壮的气势走进屋里,看得不凡笑了。

「这样的田地也在笑,我真是服了你了。」刚才的少女拿了壶热水,一个茶壶及一个小茶杯出来,调侃道。

「你在这里做什麽?监视我吗?」

「我自己在茗茶,你不用理我。」拿沸水倒在茶壶上,暖了茶壶,悠然把茶叶加进去。

「我知道,这叫孟臣淋霖。」看来躲起来当隐士的女子不简单,脾气古怪一点,还好不是那种拘泥於世俗礼教的人,便搭讪一下好解闷。

「哦?」不可置信的看不凡一眼。「想不到你也懂点茶艺。」

「有什麽奇怪?我还知道分九步骤,温壶,净器,投茶,注水,除沫,分茶,合杯,闻香,品赏,对不对?」

「欸?还真不赖。你怎麽知道的?」真是人不可以貌相,难怪先生亦对他们这行人另眼相看。认识了先生五年,没有见过先生会考虑教授陶艺的,甚至是给予试炼的机会亦不曾有过。

「嘻嘻。都是我老婆教我的。」提起紫姬就兴奋,她老婆可算是天下第一才女。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要才华有才华,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虽然是凶了点,总之就是超级利害。

「那当你老婆还真辛苦。」听起来,他夫人亦是有修养的女子。竟然配上他这个人,巧妇常伴拙夫眠,一朵鲜花在牛粪上,在这世间还真是存在的。看不凡不服气,脸也胀鼓鼓的,继续道:「你看你,莫名其妙的卷入这事。万一不小心,就变烧烤猪,真是担心少一分亦不行。匹夫之勇。」

看不凡无从反驳,心想这人为朋友也算有情有义,就不要太为难他了。「你就对你朋友这样有信心吗?先生的棋艺高明得很。」

「我是对他的人有信心,并不是对他的棋艺有信心。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下棋。但是,我认为他有资格得到一个机会。人生有一件能热衷的事,是他的幸福。总比只懂随波逐流,劳劳役役的好。」手上的石头开始变重了。额上渐渐渗出汗。手指开始麻痹。话亦说得没之前的顺畅。

「我说呢,你拿石头的方法也太笨了吧。」

「什麽!」不凡气极,现在不是她拿当然说得轻松。

「就像我现在喝茶,把肩膀紧张起来有何用?把脚的肌紧绷又有何用?」

不凡明白,这是说她把力量都浪费到不当的位置。但她现在脚要站,手要拿,手臂,肩膊,腰部,大腿小腿都缺一不可,她实在想不到那里可以省下气力。

「你现在石头的力量都集中在肩膊上,腰的力量就内来支撑肩膊。石头的重量不能传递到脚下,自然吃力。」

不凡大吃一惊,看不出这位小姑娘竟然深通武学之道。不凡自是明白她所说的,并不是在力学上把石头的力点跟脚底拉成一直线来达到重量传到脚下的效果。这绝对是内功的事。刚好,无忧的武功,正是擅长於把力量转移。如果换作是一般角色扮演游戏说的话,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把力量防御敏捷的点数互相转换。假设点数一共十点,在这种时候,速度就可以完全的舍弃转换成力量。逃跑时,就舍弃攻击力完全集中在速度。这种武功听上来就是那样的完美。如果能够把切换的时间缩到最短,效果又能达到理想,一成功力就是抵得上别人的几成功力。就是这个原因,无忧的武功都以内功为主,招式是没什麽特点。即使是不凡所练的斩龙诀,事实上就是把力量效果放到最大的意思。不凡一直没有多深究内功,一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起步比人迟,二来是她亦不是想要当武林盟主,所以她专注练习把力量点数扩大的武功而已。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武功不是这样容易就能习得到。内功这回事虚无飘渺,又不是能够拿着你的手脚来做。领略得到就十分钟完事,领略不到就穷一生之力也是无用。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整街上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了。

这时不凡被逼到这个境地,只好试一试冲冲这种武功了。闭上眼回想起口诀,把重量移到脚底。就在这种逼切环境,人的潜能总是能够发挥作用。记得以前练功时,就像是有一个苹果噎在喉咙中,吞也吞不下去,那就是她练功的瓶颈位。至於这时,身体已经没有多馀气力,内里放松,倒更像是把路打通,有一只老鼠在身体里自由游走。心下大喜,想要老鼠快快把重量带到地下。只是心里一急反而没用,路又被闭塞了,越急越想冲就越不行。还开始有气脉乱走的迹象。

少女看到这状况,怕不凡要走火入魔,大喝一声,才把不凡叫醒,带她回来。「心浮气躁,练功大忌。」

「是。」把神收歛入定。入定说起来其实很多人都有过,就如上课时发呆,看电影看小说看到入神,听不到其他人说话。这时候神是非常集中,把外界隔绝。最难的是自动的进入这种神状态。不凡专注要把体内的每一条气脉打通,缓慢的,就只是一点点的来,对她来说也是有功用。渐渐,她一心一意要这样做,竟忘了手上抱着大石块的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3)

「呵呵呵。」此时锺先生带着像圣诞老人的笑声走出来。还真是後生可畏。

不凡见他跟萧逊和闭月出来,抛开石块急忙跳下,活动一下手臂,问道:「小逊,怎样了?胜了吗?」

萧逊带着自责神情,低下头说:「没有,还是输了。」

「要不是那一著下错了,想必老夫还在努力挣扎当中。小兄弟棋艺还算不错。」真惊验,若不是这小子被丫头的大叫吓了一跳,乱了章法,到最後谁胜谁负还真是未知之数。

「输了就输了。没关系的。」不凡拍拍萧逊的肩膀,安慰说。

「这位兄弟,虽然你不能胜过我,但以你这年纪来说,修为已经很是不错。这样吧,我就给你一个小花瓶作纪念吧。」锺先生随即走回屋子里。过了几分钟,拿了一个花瓶出来交给萧逊。

不凡看到,第一次佩服起这锺先生来。在现代中,有什麽设计是没有见过的?用金银铜铁锡,玻璃水晶,什麽装饰物也可以做到出来。但锺先生这个,却是琉璃般的透著夜光。明明是瓷器,却晶莹剔透,感觉还真是有点诡异。向萧逊示意想要拿来看看。从头到尾看一遍,找不到任何缺点,难怪萧逊就是想要向他请教的了。看到底部的一个签名,嗯,锺漾。

「锺漾!」不凡大叫。

「杨兄怎可直呼先生名字。」萧逊提点不凡。虽然他知道不凡没有恶意,只是从来都不把这种世俗放在心上,但礼貌上总是不好吧。

「你是锺漾?」不凡不理萧逊的劝告,反而更进一步逼问。难怪了,难怪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很眼熟。

「正是老夫。」

「你不是说要闯出名堂才下山的吗?怎麽躲起来装清高扮隐士了?」

「杨兄。」萧逊吓了一跳,怎麽杨兄说话越来越失礼了?但又好像杨兄认识先生的样子。

「小兄弟是从那里听到过我的事?难道···」锺漾想了一会。「杨兄弟,接招吧。」就这样一掌送过去。

不凡听到,出於自然反应就举掌挡下。「哼,怎麽说动手就动手。」不甘示弱的反击。经过刚才的运功,身体真的灵活起来。看对方的攻势试招居多,没有敌意,就试着把防御放弃,自己自然亦没有理由要伤害他,於是专注把速度提高。拳来拳往,看得在旁的萧逊闭月眼花缭乱。而少女则是见怪不怪的态度,继续茗茶。

经过交手,不凡更是肯定这名锺漾就是她的师伯了。不论如何出招,感觉就像是跟同门交手一样。深知对方的套路,自己的他亦了如指掌。攻他中路,就知道他会扫她左下脚,把重心换回右脚,适时避过。左腿因重心离去,刚好可以攻向他的下腰。双方深知大家的应对招数,打起上来犹如练习。

「锺师伯,何时要回去探我师父?」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却没有停下来。

「哦,不出所料,原来你是段师弟的徒儿。」提起师弟,锺漾停手,像是沉醉於回忆中。

「喂,师伯,不要忽然发梦好不好?」

「难怪你懂得破阵进来。刚才薰儿一提醒你,你就立刻懂得运功。只是,」看看不凡,轻笑道:「我派虽然是学武之人,每一个都温文儒雅。师弟竟然收了你这野小子当徒弟。世事真是无奇不有。」

不凡看着正品茶的少女,「原来你叫薰儿。」见少女白了她一眼就不理她,正气着,转头又被锺漾的野小子称号再气一把。「这只是你们这里的人太柔了吧。我师父,晚上还看着你的画像唉声叹气,像个怨妇。」

「他,竟然还是这样。这些年来,还是忘记不了吗?这样又何苦呢。」锺样又陷入思绪。

「是就是这样。师伯最好就回去看看我师父。什麽掌门之位,师父本不在乎。你要计较,师父就传给你好了。反正你就是要隐居,那回山隐居还不一样。」

「师侄,你先回去。我自有打算。」不理会不凡,就这样走进屋子里。

「喂喂喂,真是的。隐士都是顶着一副怪脾气。」不凡今天一再被人无视,心里很不爽。「薰儿,我们是送未来二王妃到京城成亲。要找我们应该很易找到。师伯要回去就来通知我一声。反正我也要带老婆回去见师父。」

「我的名字又岂是你叫的?虽然我并不是先生的入室弟子,但跟你总算是同门,就让你叫声师姐吧。」

「好吧好吧。师姐就师姐。那後会有期啦。」不凡不明白为何这世界的女人不问她年纪,总是喜欢以她姐姐自居。好歹她也二十岁了。说不定比她们大呢。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4)

不凡跟萧逊等人骑马回梓城。一路上对自己武功修为进步兴奋不已。同时亦为刚才差点走火入魔感到惊险。非常奇怪,除了薰师姐的大喝把她扯回现实外,还有是不论真气乱撞,弄得身体都像火烧一样,但口前有一点就是那样的清凉恬静。似乎只要把神集中於那一点,真气就能导入正轨。手按上那一个位置,原来就是若芙小姐所送的香囊。

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当然是要去看紫姬。她神不振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日子,不凡却一直只当作是舟车劳顿而没有理会,内疚不已。只是紫姬就是喜欢好强,坚持不让不凡照顾。大概她也已经强装没事很久了,来到这儿才容许自己休息一会。

打开门,看到紫姬在床上看书。脸很苍白,但比起前几天血色已算是回复了。而且,至少亦已经有神阅读。之前的紫姬,眼神散涣,神萎靡,不凡看到亦心痛不已。

「我回来了。」

紫姬看了不凡一眼,见她满身尘土,头发又有里汗水沾湿过的痕迹,气若游丝说:「你又去、跟人打架了吗?」

「哈,哈,可以这样说吧。」不凡像做错事的小孩,低下头,不敢对上紫姬。但随即又开口为自己辩护。「不过呢,我找到师伯了。这样我们把若芙小姐送到京城,就可以回去见师父。」

不凡想到到达京城之时就是跟若芙小姐分别之日,实在是不舍。不知道若芙小姐将要面对的是什麽生活了?现在的她一定是很徬徨了吧。想到这,她又不知道到底应该希望旅程快点结束还是永远这样走下去才好。

「真的吗?」紫姬显得甚为雀跃,神登时好了不少。「希望迎亲队伍快点到达京城,否则我心总是定不下来。」

想不到紫姬竟是对这次任务如此上心,看来她真的对若芙小姐挺关心的。不凡走到床前,坐在床边上,搂起紫姬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一路上也不看大夫,怕误了行程吗?」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罢了。」紫姬始终不承认自己病,即使话也分开好几次才说完。「何况,看大夫、岂不是让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子了吗?」

「其实被其他人知道就知道了啦。又有什麽大不了?看你把口都绑得紧紧的,我就是心痛。那里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啊。你要穿女装我也陪你穿女装好了。」说着说着,手就动起来为紫姬宽衣。心里其实没什麽歪念,只是想要把她的里布脱下。脱了外套,就看到那万恶的里布。

紫姬推开不凡,逃离魔爪。「你这色鬼。谁要看你穿女装?肩膀那样宽,平没腰,像个桶子。还有你这路上都是坐在车里,好像还胖了不少。咳咳咳。我不这样穿,下人送饭过来,我怎样去迎接?」虽是这样说,自行把布脱掉,躲进被褥中,安心睡觉。

不凡沐浴梳洗後,躺在紫姬旁。这天走来走去,又尽是干体力劳动,很累很想睡。平常一躺下就睡得像头猪的不凡,今晚却不能入睡。原因是在怀里的紫姬,一直在咳嗽。不单是声音,咳得整个人都在抽动,连床板都摇啊摇的。

「还说没事。这样不算是病了,那世上应该没病人了。」轻扫紫姬的背,穿起衣服,就想要找大夫去。但是,紫姬却万不想身份泄漏出去。虽然夜已深,亦只好去找懂得医术的若芙小姐帮忙。

翻过墙壁,到达若芙小姐的院内。虽然沿途有守卫,但今天的不凡已经不是昨日的不凡。单是飞檐走壁,逃过耳目,这样难不到她。看若芙小姐房内还有微弱的蠋光,趁守卫不留神,从窗跳进房里。

萧若芙对忽然有人出现在自己房里吓了一跳。正要张口求救,就被不凡用手按住嘴巴。

「若芙小姐,别怕,是我。」

「不凡公子?」镇定下来道。「深夜造访,有事吗?」

「嗯。其实是大杨公子病了,想要小姐麻烦看看。」

萧若芙听到不凡这样说,放心亦同时有点失落。「为何不找大夫?」

「呃,这个。其实···大杨公子不是男生,是女生来的。」越说越小声,头垂得低低的。对於把若芙小姐蒙在鼓里这麽久,不凡亦是充满歉意。

萧若芙脸色刷白,她自是明白他们是什麽关系了。「夫妻吗?」

「嗯。也算是吧。」不凡觉得把自己身分对若芙小姐也隐瞒下去,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算是的原因是,我也是女生。对不起,一开始没有好好跟你介绍了。」

这样一句对萧若芙的打击比刚才更甚。脑袋像是停下运作。就这样呆站着。不凡见若芙小姐既没有答应,亦没有反应,也站在对面等待回覆,要是再没有人看病,紫姬真的要咳死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5)

若芙小姐不会是恼我骗她吧。不凡暗暗担心道。正想要说些什麽,萍儿就闯进来。不闯进来还好,进来看到二人相对无言。小姐的脸还刷白一样,胡思乱想不凡要做些什麽。

「小姐,呜哗!你怎麽会在这里,你这个贼!」说著就把刚收拾好的衣服扔向不凡。

不凡向头上挂着的衣服,拿到眼前一看。「呃,肚兜。」

萍儿见小姐尴尬不已,羞恼之下,拿起椅子就追着不凡来打。「你给我快出去。我家小姐名声你如何赔得起。」

不凡不好还击只好闪避,跳上桌子,围着房间屏风跑:「萍儿姑娘不要大声。再这样侍卫都冲进来了。」又躲过一下攻击。「我只是找若芙小姐看病。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敢来劳烦小姐。」

「看病?看病就去找大夫。见你龙虎猛,哪里像有病?」萍儿显然不信,非但没有停下,更凶的追打着。

「萍儿。不得无礼。」萧若芙总算是回过神来。「不凡公子,我们这就去看大杨公子吧。」话虽是这样说,却没有看过不凡一眼。

不凡欢喜万分,一马登先就出发。她也不想要给若芙小姐添麻烦,於是故意抛些石子,弄些声响引开侍卫,也会看紧没有人才让若芙小姐和萍儿通过。萍儿听到是去医治大杨公子,亦没什麽异议,紧紧的靠着小姐,不让不凡站近若芙小姐一步。

到达不凡和紫姬的睡房前,萧若芙停在门口,说:「我想要一个人进去。」

「嗯。那我在这里守着。」不凡虽然感到奇怪,但对她来说,只要紫姬得到医治就可以了。萍儿虽然力劝小姐不应跟大杨公子独处一室,但小姐的脾气她很清楚,坚持上来什麽人也劝不住。

萧若芙打开门,走近床边,看到的就是一名惊艳的女子躺卧着。这名女子虽然脸色苍白,但摄人魅力却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令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像是一朵吃人的花朵,把它的香气全力散发出来,让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它,不知不觉的被它吃掉却是心甘情愿。散落在床上的青丝,宽松的衣服,隐藏不了姣好的身段,半露的苏,即使是萧若芙亦不禁大惊,这人是妖吗?

此时紫姬亦感到有人在房中,而这人却不是不凡。疲惫不堪的张开一只眼,看了萧若芙一眼,带点哀怨的说:「她果然找你来了。」

萧若芙点头示意。她不完全明白紫姬这话的意义。於是说:「姑娘把手给我,我先替你把脉。」

「不凡把我的身份都说给你听了。」

「是。她把自己的身份都说了。」

「是啊。」紫姬直直看着床。「在她心里,你果然是特别的存在。」

萧若芙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样,她就可以一心一意的等待嫁给二王子了,但这就如把她唯一的梦也打破。即使只是梦,她还是想要拥抱着。留待她几十年後,当了王妃,独守空房之际,还是可以拿出来回味一番,以前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她心中。点点滴滴,成为美丽得不堪回首的记忆。既苦又甜,回味起来又是那样有韵味,像是甘甘的茶,喝了下去还是在口中留香,久久不散。但是现在,她迷失了。原本,不论她跟不凡能否开花结果,她还是很庆幸能够遇上了她。现在答案却不复存在。

「姑娘为何明知不凡公子是女子,还愿意跟着她?」萧若芙觉得这问题非问不可。是不是能从这姑娘口中得到自己的答案?

紫姬深深看了萧若芙一眼,「跟着自己心爱的人,又何需理由?」见萧若芙还想要问些什麽,她继续道:「回想起来,我大概是用了一辈子的福气才遇到她。我从小到大一直在怨,但现在不会了。」

「是吗?」萧若芙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是把紫姬的手放到被子中,再把被子盖好。「姑娘并没什麽大碍。普通风寒。只是底子弱,需要调理一些。」

「我知道。不凡就是爱紧张。麻烦你了。」

萧若芙转身正要离去,只听到紫姬说:「在外看来,你跟我很不一样。但骨子里倒是很相似。」

萧若芙听到,就要反驳,却见紫姬已经转身背向她作势要睡。出门跟不凡说好要预备些什麽药就带着萍儿离去。相反不凡知道紫姬没事,满心欢喜,多次道谢,带她们去房後,就立即到药房找齐药材,到厨房漏夜煎药。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6)

这天闭月觉得师傅抱恙多时未曾探望,实在愧为人子弟,於是就拉着萧逊前去。萧逊也因为不凡每天都在煎药几次,在厨房出出入入,很久也没不凡玩了,也想要看看,顺便聊聊日常。怎料二人在房门外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紫姬···」不凡的声音像是闭气说出来,难受得不得了。

「嗯?」单单一个字听不出紫姬的情绪。

「你弄得我好紧。受不了了。」

萧逊闭月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对方心里也想同一件事,脸都红了起来。

「不行!再忍耐一会。」声音中带点怒气。

「紫姬。要,要死了。」不凡发出绝望的嚎叫。

「好吧。」

「呼。呼呼呼。」房里剩下不凡重的喘息声。

门外的二人黏脚尖的无声无色离去。回房後,二人相对无言。良久以後,闭月才说句:「虽然知道师傅很强势,想不到···」

萧逊接下去:「杨兄也太畏妻了吧。」

「他是疼老婆,你可万万比不上人家。」闭月嗔道。

萧逊赶紧搂着自己亲亲爱人的肩膀。「我对你的心意,难道还不明白吗?」

闭月挨向萧逊的肩膀。「嗯。不如我们也来一次。」

这次就是萧逊脸红了。「大白天,不要吧。」

「逊儿很像小媳妇喔。你看师傅和杨兄不也是一样?这次轮到我当攻啦。」就这样吻上萧逊,不让他有反对的机会。

事实上,他们都想错了。事源是这样的。

紫姬看不凡每天一大早就去煎药,心痛不已。不凡是很贪睡的人,偏偏就为了她,晚上又睡不好,又要早起。开朗不定的她,每天又要蹲在炉前煎药,就是跟她聊天的时间也没有。

「紫姬姐姐,药好了。快趁热喝。」不凡高高兴兴的拿着药碗进来,额头还渗着汗。

「都说不要再叫我姐姐了。」

「喔。那我喂紫姬吃药。」坐在床边,拿起汤匙,吹了吹,一匙一匙的让紫姬喝下。

一开始紫姬很不习惯不凡这样服侍。只能说,从小到大除了侍候那些嫖客外,就没有接触过这种动作。在她心中,这是很委辱的事。她不想要不凡这样。後来慢慢也习惯了。不凡说以前她病,妈妈也是这样做。亲人爱人亦会想替对方这样做,是很幸福的事啊。可不是什麽丢脸的事。

看着不凡贴近的脸庞,暖意充斥着她的心房。她想要当不凡的妻子,但一直以来,就只有在床上她有做过妻子的事情。平时不论穿衣,做菜,倒茶,一切一切的杂务,什麽都是不凡做的。虽然不凡亦说过她们都是女子,不用分得太清楚,但本就是夫妻两角的责任都是不凡一人做了。

「不凡,不如我替你做衣服。」

「咦?不用了。我有足够的衣服啊。再说紫姬神不好,要多休息才是。」

「就是躺得太久,很闷。」

「那做些刺绣给自己吧。我不懂做刺绣,不会做给你。」不凡耍手拧头,就是不用做衣服给她啦。她经常弄脏,又弄得破破烂烂的。要是紫姬真的做了出来,她也不知道穿还是不穿好了。穿了自己也不舍得,不穿又肯定会捱骂,而且也浪费了紫姬一番心血。

「不准再说。转身!」紫姬气了。怎麽到这时候还在为她设想?就不让她为不凡做些事吗?从抽屉拿了软尺出来,就要量身。先从三围量起,再来身长,手长和脚长。到最後,紫姬一时玩心起来,就拿不凡的颈围开玩笑。用尺紧箍着不凡的脖子。当然不是玩真的。她可不舍得伤害不凡。只是不凡又傻傻不知道原来紫姬在戏弄她。此时正是萧逊闭月到来之时。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7)

风雪停下几天,待积雪溶化,一行人再度起行。虽大雪停下,但雪溶化时更感寒冷,加上雪溶下的水在地面上结成一片薄薄的冰,令马更难前进。马车好几次滑出路上,惊险非常。人被困在车厢内甚为郁闷,就连喜爱冬天下雪的不凡亦被困得神萎顿。

好不容易进入京城,大家自己想要到处走走。二王子把他们安置在平常接待外宾和使节的大馆里安顿,并留下一些侍卫作保护。大馆的管家姓熊,听说一直照顾着二王子,看着长大,人看起来很和蔼可亲,是一名慈祥的老人。平时都在二王子府第工作,这次是专门留在这里服侍他们的。管家还有一个助理,叫安先生。他才是一向留在这负责这大馆的人,礼节饮食打扫下人,全都是他管理。安先生对他们反而比较疏远,感觉上是那种默默工作的人。

之前跟紫姬晚上喝酒的几个侍卫走来问道:「杨兄弟,要不要去喝花酒?」这话自然不是跟不凡说,而是跟紫姬说的。

「花酒?」

「京城第一青楼,天中红。来到京城一定要开开眼界。」

「天中红。对呢,我也已经离开了差不多六年了。」紫姬喃喃道。

不凡看紫姬,自然知道是什麽事情。紫姬想要回去看一些旧姐妹吗?还是那里的回忆太痛苦,本不想提起?什麽也好,先把这些满脑子都是污秽思想的男人打发走。

「我们不去了。也不想要扫几位大哥的兴。你们快去,不然红牌都被其他人叫走了。」

听到不凡回答,几个侍卫就兴致勃勃的出发,他们也不会在乎两位杨兄弟去或不去,但听到其中一位说:「我早就说了他们两个就是非一般关系,对女人才没兴趣。」

「困在馆里也很无聊。紫姬想要出去走走吗?」不凡对着还沉醉在回忆中紫姬发问。

「好吧。我也想看看这几年京城变成怎样。」

二人走在大街,不凡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只觉花花世界,一切令人目不暇给。以为青州已经繁华之地,但京城才算是真正的繁荣。人流多得水泄不通,还有专门给马车走的车道。大街两旁商店林立,挂着大大的招牌,不乏一些珠宝古董等奢侈品店铺。人的衣著亦跟南方大不同。貂皮,皮草,上品绸缎,镶上金边的手饰,绣上金边的衣服,在街上总是一眼就找到几个穿得雍容华贵的人。天子脚下,谁知道哪位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也许是同一样原因,这里的人脸上总是严肃一点,笑容也少一点,对人较少热情,顾忌也多一点。不凡觉得大城市来一两天就好,过久了就很辛苦。不禁就想起若芙小姐,严寒的天气,深的冷漠,廷的算计,这样的日子,她过得了吗?

想着想着,发现紫姬没有跟上来,远远落後,还看到她转入一条小巷中。心想是不是身体还是不适,跑去想要照顾她,怎料一走近,紫姬就躲在她背後,抱紧她微微颤抖。

「发生什麽事了?身体不舒服吗?」不凡实在是非常担心。

只听到前面一把男声响起。「喔,想不到你这小婊子还未死。」

不凡一看,见是一名脚步虚浮,身形瘦弱,带点书卷气的男子走来。看衣著,应该算是有钱人吧,轮廓上也算是俊美白脸,但脸上那轻挑的笑容,实在令人很反感。

那男子看不凡,打量着:「原来现在喜欢小弟弟啊。」

不凡意识到原来他是在跟紫姬说话,大概知道他是谁了。气上心头,登时觉得这人就是很欠扁,「你说什麽?」自从紫姬严禁不凡叫她姐姐,不凡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里的人对男小女大的关系非常介意,因为只有当童养媳的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而童养媳在家里的地位不比丫环高出多少。

那男子无视不凡,继续道:「老牛吃嫰草。早就知道你这婊子荡,现在小孩子也不放过了?看他黑黝黝的,应该很壮,满足你不少吧。」

不凡气得爆炸了,一来气他的无视,二是气他的嘴越说越脏,大叫喝停,「你嘴里放乾净点好。还有谁是小孩子了?」

「哦?难道你不知道她以前就是人尽可夫的妓女?」

「那又怎样?如果不是有像你这种嫖客,那来妓女?到底是谁肮脏?」不凡早就想这样说的了。难道妓女都是自己想要当的?要不是有需求,那来这样的供应?如果没有了,看他们还不是买些女人回家自己用?买不起的说不定会去强奸。把责任都推在女人身上有什麽道理?这世界都是男人主宰,女人何时能够作出选择?现在倒是说是女人把他们引诱了。

「哼,跟你说,妓女还妓女,她还是如狼似虎的妇。」随即露出贱的笑容。「越是打她,她会把你夹得越紧啊。回去试试吧。哈哈。」

不凡实在忍不住,冲上去就挥了两拳,「我也来打你,看你那里会夹得越紧。」说完还是觉得打不够,又再继续打下去。直到紫姬害怕会引起事件,就拉起不凡要走。

不凡还未发泄出心头之恨,张牙舞爪嚷着说:「不要阻我。我说过要把他的脚毛一条一条拔出来的。」但是紫姬牵起她的手,她从来不会争脱的,何况不凡感到紫姬手都是冷汗,震颤的,心想紫姬一定很难受,就乖乖被紫姬拉出巷子。临出去时,不凡说:「她是我妻子。我不管你是谁,再乱说话,你说一次我打一次。」

那男子躺在地上,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吗?你们就等着我怎样破坏,要你生不如死。」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8)

不凡一直搂着紫姬的肩膀回馆。紫姬一路上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就挣脱不凡,把不凡推出门口,反锁自己在房中。不凡吓到不知所措,想给紫姬一个人静静,但自己又很担心,在门外踱来踱去,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紫姬躲在房里几个时辰,不凡就在外面踱了几个时辰。直到房里传来砰一声打破东西的声音,吓得不凡踢开房门就冲进去。

「紫姬,没事吧。」不凡第一时间就拿起紫姬的手问道。紫姬的眼睛哭得像两颗樱桃的一样红,还肿了起来,不凡除了痛还是心痛。

紫姬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要碰我。」拨开不凡的手就转过头不看。

不凡那会接受这样,从背後抱著紫姬,不理会她如何挣扎,死抱住就是不放。紫姬力气不够大,弄了很久就是赶不走不凡,放弃不动就是默默在流泪。

「紫姬,无谓为那混蛋说的流泪,也不要让他伤害我们的感情。不值得的。」不凡轻柔擦过紫姬滚下来的泪珠,怜惜的吻著她的脸庞。

「我果然没有资格做不凡的妻子。」

「什麽资格不资格的。要是真的要说,也只有我可以来决定。」不凡把紫姬压在床上,出奇不意的举动,令紫姬瞪大眼睛想看不凡要做什麽。紫姬这晚可没有心情亲热。她厌恶死自己的身体了。还被那样的人羞辱过,做尽丢人的事。要是一般的女人,可能早就自尽了,但她连死的勇气也没有,苟且偷安的活下去。

「紫姬,你的过去,已经发生了。我不能改变什麽,也不能抹杀什麽。所以,我接受。我接受紫姬的一切,包括过去现在和未来,优点和缺点。因为紫姬已经是我的一部分了。」

紫姬看不清楚不凡的表情。因为不凡把她压到床上,爬在她身上,用手撑起身体,头发垂下,把脸都遮了。但偏偏紫姬好像看到发後那炽热的目光,心头一暖。就像第一次接受不凡的那一夜,撑起身子,深深吻上。

之後的几天,不凡总是觉得很累。早上起来口闷闷的,好像怎样睡也睡不够。明明她只是每天缠着紫姬,不让她胡思乱想。不凡很少病痛,她觉得可能是感冒的先兆吧,没有理会。只是紫姬好像忧心忡忡的,不知道是还在为那混蛋说的介怀还是什麽。不凡心里觉得怪怪的,紫姬总算是愿意跟她在一起了,但总是觉得她有心事,所以觉得还是先担心紫姬的好。还好,这几天她们出去都相安无事。虽然有时候紫姬还是没有神的,但总算是没有反常。有时候凶不凡,有时候又对不凡很温柔,跟平时没有大分别。

这晚,不凡一边看著紫姬,整天紫姬也呆呆的,担心她又在自伤自怜。正要上前说几个笑话,忽然口一痛,哗的一声,抓著口就弯下腰叫了出来。紫姬惊觉,跑到不凡身边,跪在地上看她,「怎麽了?哪里痛了?」

「呼呼。我没事。」不凡头顶滴著大汗,用尽全身的气力压下剧痛的颤抖,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紫姬冲了出去,不凡也正好松一口气,不用再强装没事。就让自己痛得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虽然对止痛没什麽用,但总算是能发泄一下痛楚。过了一时辰,紫姬拿著一碗药回来。「不凡快喝了它。」

「什麽来的?我又没有病。何况即使有病要先看大夫吧。」这时痛楚已退下,不凡坐在椅子上休息问道。

「不,不凡快喝掉它。」紫姬极度坚持的要不凡喝掉,不凡虽感奇怪,但也就答应喝下。反正她相信,紫姬是不会害她的。

半夜不凡想要去方便,刚要起来,发现手臂被紫姬压得紧紧的。想要轻轻的把手抽出来,发现原来紫姬没穿衣服。心想,明明今晚没有跟紫姬亲热啊。看著紫姬背向她的身影,越想越不妥。紫姬没理由会忽然在冬天脱下衣服睡觉的。到底是什麽事,又想不通。这晚没什麽月光,整个房就是漆黑一片。发了呆一段时间,她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气味不一样。紫姬是浓郁芳香,而这个是清新幽雅。这种熟悉的香气,跟紫姬有这种对比的人只有一个,萧若芙。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39)

不凡对眼前的事不可置信。不可能的。若芙小姐不可能在她床上,而且还是赤条条的。以为自己发梦,捏了捏自己的脸。好痛!另一只手立即掩住自己的口,不让自己呼出声来。眼前身躯背向自己,或许还是紫姬来的吧。或许紫姬不过是用了不同的花来沐浴,或是涂了不同的香水。单凭臭觉来判定实在是太傻的事。手震震地抓著眼前女子的肩膀,慢慢的把她转向自己。没错了,就是这圣洁的脸庞,不是若芙小姐是谁?即使是漆黑一片,基本的视力还是有的,实在不容得抵赖。碰触的感觉也不一样。不凡还好像感觉到一下触电的感觉。不好了,不好了,搭上二王子的未来妻子,有多大罪?她想杀头是勉不了的吧。抱头跪在床上,脑袋完全不能思考了。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床上女子经过不凡一番扰攘不得不醒过来。慢慢睁开眼,虽然看不清,但对自己的状况非常震惊。身体凉凉的,双手上自己的身体,从上到下,什麽衣服也没穿。最重要的是,还有另一个人在床上。吓得瑟缩在墙角,抱著膝盖,抓起被子拼命的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体。看这样的状况,谁都能想到刚才发生什麽事了。萍儿呢,萍儿到哪里去了?才想要尖叫,就被不凡用手掩住了口。

「若芙小姐,是我。」确定若芙不会尖叫後,把手放开,轻声说道。

「为,为什麽···为什麽这样待我?」萧若芙啜泣起来。两行清泪如没有堤坝的河流不断流下来。她不明白为什麽不凡要这样做。她是如此的相信她,如此相信她是一个正人君子,跟其他好色小人不同。这世上从来没有人对她无礼,而她的清白亦就此断送。为什麽要这样背叛她?

不凡举起手想要拍拍她香肩来安慰她,但又想到她没有穿衣服。一只手举了起来,也不知道要怎样的好。「若芙小姐,请相信我。我们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我晚上在睡觉,一醒来就发现你躺在我身边了。」

萧若芙很不明白,为什麽单凭不凡一句就相信了她。明知道当贼才不会认自己是贼,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她。或许正确点来说,她想要相信她。她点了点头,见不凡没有反应,想是不凡没有留意到,说道:「我相信你。」

就在不凡想要继续说下去时,房门就被人砰一声的踢开。外面站着一大群人,有些提着灯,有些拿着木棍,显然有备而来。正因这些灯光,不凡才发现,她并不在自己房间。这里是萧若芙的房间。

「捉奸在床,看这对狗男女还如何抵赖。」不凡认得带头的人,就是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安先生。听他中气十足,似有武功底子。是卧虎藏龙还是有人扮猪吃老虎?

「什,什麽!」不凡觉得这些人本就是在外面等待着的,就如一开始就知道一样。看著他们就要冲进来,立即用被子把萧若芙包得紧紧,不让她被这些人看光了。发觉床边放著些凌乱的衣服,整个气氛做得挺像真的是缠绵後的状况,不凡不禁对这事的幕後策划者感到佩服。奇怪的是自己衣服却完好无缺。无暇细想,把衣服全都交给若芙,促她快点穿上。不凡则跳到门前,不让他们走近一步。

安先生对不凡这体贴保护萧若芙的态度露出不屑的态度,但嘴角却微微向上翘。「你就这样宝贝她吗?正合我意。」自言自语的说。然後大叫一声,「人来,把这对狗男女拖出去大厅。」

虽然不凡极力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若只是她一人,或许还能逃脱,但房内还有萧若芙。最终还是被人用麻绳把双手缚在身後,押到大厅。萧若芙身份始终不一样,何况弱女子一名,被四名大汉包围着,跟著不凡走到前厅中。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0)

不凡被几个大汉按着带到大厅前,就被大力一下推了进去。二王子正坐在大厅中,虽不发一言,但大厅气息之凝重却是连不凡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不敢大声呼气。平常二王子虽然平易近人,但却有一种皇室不怒而威的气势,更不要说现在正处於盛怒之中,如一只雄狮,令人不敢乱动。

「跪下!」不凡的膝被人从後踢下,就这样跪了下去。平常不凡倒没这麽容易就被人踢到跪下。只是这个环境,气势早就输了。她虽然不是好学生,但从来没有被叫到教员室的经验,何况现在面对的是有权有势的人,生死尤关的大事?

萧若芙随着不凡走进大厅。因为她始终还是未来二王妃的身份,下人总不敢对她无礼。一人站着,默默无语,身体轻微的颤抖,更像在强风中摇曳飘零,我见犹怜。如一直在温室中的花朵被强行移植到沙漠,不保护她不行。这个身影,给予了不凡勇气。

「安先生,连殿下也预备好了。令人不禁怀疑安先生是否一早预知了今晚的事?」直觉令不凡觉得,今晚一切都是这个安先生安挑好的。

「哼,若非得二王子同意,又怎敢撞进姑娘闺房?若非等待二王子到来,又岂会让你们完成苟且之事?」

不凡觉得这安先生的嘴脸真的很讨厌,得势小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我和萧小姐清清白白,不容你乱说诬蔑。」

「捉奸在床,证据确凿,岂容抵赖!」

不凡觉得跟安先生多说无益,转向二王子道:「在下今晚原本在房里安睡,一觉醒来就发现在萧小姐床上。在下也知道很难令人相信,但实在是被人陷害。在下跟萧小姐绝无私情,请殿下明鉴。」

二王子直到现在还是不发一言维持沉思。在这个女人的价值就以她的贞节来衡量的社会,一般人就算不拉她去浸猪笼也要休妻吧。身为未婚夫的二王子一直不表态,是因为他对萧若芙始终有情?不凡和安先生同时有这个想法。只是不凡是感到高兴,还有一丝希望。而安先生则是担忧,英雄难过美人关。

於是安先生说:「无耻之徒,到现在还不承认。把陈目和张杰叫上来。」

不凡认得进来的二人,的确是守着萧若芙院的人。

安先生续道:「你们在殿下面前再说一次,在上月十七和二十三日,你们看到什麽?」

「回···回,殿下,属下在十七日下午,发现杨不凡偷偷进入萧小姐後院。二人在湖边谈笑甚欢。」陈目结结巴巴的说起来。

「回殿下,属下在二十三日晚上,看到杨不凡潜入萧小姐房间,然後萧小姐就跟杨不凡到了他的房间。」这次是叫张杰的说话。

「那他们在房内做什麽?」安先生乐了。看见二王子越听越黑的脸,他知道效果达到了。似乎还要继续挑战二王子的忍耐力,他需要更利害的刺激。

「他们卿卿我我,说尽言糜语,还不时传出呻吟的声音。」

「胡说!」不凡大怒。想要站起来,又被後面的大汉按回地上。

安先生把目标转移到萧若芙那边。「萧小姐毕竟出於名门,想必还知道礼义廉耻。举头三尺有神明。现在小人问你,杨不凡有没有如他们所说,潜入你院子,跟你在湖边交谈。在晚上到房间找你,又带你回房间?」

「有。」萧若芙受安先生咄咄逼人,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她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安先生所说的,有一半是对有一半是错。「但是!」心里激动,话也说不完。眼眶充满泪水。

安先生并没有让萧若芙继续说下去。「殿下,萧小姐亦已经对幽会的事直认不讳。一切由殿下定夺。」

二王子终於站起来。每一步走向萧若芙都是那样的沉重。要是他真的发怒倒还好,目无表情,板着脸的走下来,不知道他到底心里在想什麽。走到萧若芙身前,拿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脸提起来,跟他目光相接。「我问你,你有没有喜欢杨不凡?」

那是多麽的寒冷的目光,令萧若芙不禁打个冷颤。目光里的威严,更是令她不敢说谎。「有。」

原本不凡还很有信心的。若芙小姐不会喜欢她的。若芙小姐知道她是女生,就算她不介意自己是女生,亦不可能会喜欢她这个毫无才华的人。何况她跟紫姬的关系,若芙小姐也是知道的。只要萧若芙跟二王子说出她是女生的事实,安先生的说话就是多麽可笑。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萧若芙会说喜欢她的。若芙小姐就如天上彩池的仙子,不吃人间烟火,又怎会喜欢上她这个凡夫俗子呢?明明她就如一片浮云,不论怎样伸手也抓不住。紫姬对不凡来说,已经是三生有幸才能一起的伴侣。这外貌有才华的女子,怎麽说自己都是高攀了她了。不过紫姬始终也是一个凡人。不凡觉得紫姬是有血有骨的人,但是若芙小姐就是一个幻影。若芙小姐的这个「有」字,对不凡来说是一颗炸弹,把她脑内所有都炸个空白。

虽然不凡想了很多,但是现实是不会停留让她想的。二王子听到萧若芙的告白,气得手也震了。「贱女人!」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把萧若芙粉白的脸庞上不单留有五指红肿的掌印,还把她的口角打出血丝。「我跟你说,杀了你这妇也便宜了你。你想要跟这小子双宿双栖?我偏不许。我就是要娶你,然後把你放到冷中,尝尽一切折磨和孤寂。」

不凡惊见若芙小姐被打,一头冲过去把二王子撞开。守卫见二王子被袭,自然集中攻击过来,乱拳之下,冲着不凡就是要打。萧若芙想要护着不凡,倒是把自己也卷了进来,不能幸免。即使双手被缚不能反击,不凡还是能够活动双臂,把萧若芙护在前,不让她受伤。只是几人夹击,不凡亦阻止不了,跟若芙双双倒下。萧若芙半躺在地上,不凡则在她身上,勉强用手肘撑起身子。

不凡觉得这样长久下去实在不行,集中神,入定暗暗运功,把全身的气都集中在防守之上,身上痛楚果然减退,感觉更如金钢护身。虽然每一名守卫都出手不轻,但是都只落在不凡皮之上,内里却是分毫不伤。不凡专注运功,不敢随意开口,怕真气一泄就前功尽废,始终她对这武功还不能完全掌握。

萧若芙在不凡身下,不知道不凡已经运功防御,只感受到每一拳落在不凡身上的冲击,每一滴泪水就如每一次不凡承受的痛楚。一分一秒的经过全都深深刻在她的心上,每一刻都是对她的折磨。她很怕这就是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不凡看着萧若芙为她流下的泪,想要用眼神安慰,她很想要告诉她其实自己没事,只是四目相投,萧若芙却哭得更凶了。「不要,不要,不要。」直到萧若芙已经叫不出声,哭不出眼泪,唇还是一直在动。

每个守卫都打得累了,二王子才叫停下。萧若芙急忙抱紧不凡,犹如是命一样,死不放手。对二王子的眼神从刚才的害怕变成恨意,狠狠的盯着二王子不放,眼里充满血丝。二王子不理会萧若芙的挣扎,原本已经喊破的喉咙叫得更是声嘶力竭,命令守卫把不凡从萧若芙怀中抢过来,把不凡掉到囚牢中。而萧若芙则被一些丫环带回房间反锁。房前布满守卫。

「二王子,真的还要娶萧若芙为妻吗?」安先生不安的问道。

「嗯。美貌女子在这世上多得很,但拥有国家一半兵权的萧将军的女儿却只有一个。」二王子冰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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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1)

不凡被送到地下的一个囚室。想不到这别馆外表金碧辉煌,内里却有着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一面。初踏进来时真的吓了一跳。地下层森恐怖,只有几支火把在稍为照亮一点。空气带着潮湿的味道,令人呼吸也不顺畅。只有一些小小的通气口,连窗口也没有。墙壁都是用铁做,带着因为潮湿的水点。老鼠的叫声在四周回响,还看到四脚蛇等动物在爬来爬去,还传来不知道是囚犯还是老鼠便溺的阵阵恶臭。环境的恶劣实在令不凡眉头紧皱。更吓人的是每个独立囚室外的刑具。手铐,脚镣,火盘,铁器,带刺的长鞭,带勾的夹子,每一种都是非要受刑者皮开裂不可。只是想到就一身冷汗了。她的内功可不是到达这种铜皮铁骨的境界。虽可保筋骨,但是皮外伤就一定少不免。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受了伤,受细菌感染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可幸的是,不凡立即被人踢进了一个小囚室。本就没人理会她。把袖子摺高,看看手臂,虽然就是被打得一块块黑色的肿了起来,但是不痛。按下去是会痛的啦,但是不碰它就没特别感觉。把手臂活动一下,完全没问题。这个内功还真是有用。

其实一路上不凡的心也很乱,七零八落。被囚在这样的一个小空间中反而令她能够定下心来细想。她到底开罪了谁?想来想去就只有紫姬的那仇人,好像叫张中杰。听紫姬说,虽然他以前家里是有财有势,但随着太子被废,作为太子党羽的他们一家也就被夺权,只有一个有名无实的官职。他有能力在二王子势力范围下的别馆实行这样的谋吗?如果目标不是她,那就是若芙小姐。败坏她的名声,令这门婚事告吹。这样范围就太大了。所有反对二王子当上继承人的都有动机。自己对现在的政治环境又不熟悉,真是想来也无谓。

要是一开始就说自己是女生就好了,到後来自己想说时,事情已经搞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不介意其他人知道自己是女生,但在那个场合自揭秘密,始终就是很丢脸。再说,她就是不想对那安先生示弱。安先生?那安先生算是老几?是不想要对二王子示弱吧。对,她就是不想若芙小姐嫁给他。若芙小姐不会有幸福的。要是若芙小姐喜欢他,就不会一直都对婚事不热衷,来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要是她,要是跟她在一起的话,若芙小姐一定会幸福得多。想到这里,不凡被自己的念头吓倒了。身体弹了起来,不是吧。为什麽会想到这?她不会真的是喜欢了若芙小姐吧。无可否认,若芙小姐在她心里是有一席位的。即使是一开始隔着墙壁聊天,她感到的是心意相通。她的确是非常爱紫姬,即使若芙小姐出现後,还是一点也没变。但是跟若芙小姐那种心有灵犀却是跟紫姬没有的。紫姬一直都过得很苦,所以能够解决自己的生活已经感到很万幸。对於生於和平富裕社会的不凡来说,她所关心的不单单是生存,甚至不只是人,还有是动物,或是更抽象的东西。这方面,若芙小姐就跟她较为接近。或许可以说是她们都是无忧无虑的人,幸福得从来没有为自己明天有没有饭吃而苦恼过。在某些不现实的想法上,她们是很契合的。

想到这里,不凡觉得自己越来越卑鄙。这是为自己的神出轨找藉口吗?对啦对啦,就算是说了自己是女生也没用。他们故意设一个局出来,陷阱要几多就有几多。跟自己对若芙小姐的感情没关系。虽然她的确为若芙小姐的告白而感到心漏了一拍,不单开心还有兴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醒来过後,因为环境,也不知道是昼是夜。听到有人走进来,原来是安先生。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2)

安先生走到地下室,只是随便瞟了不凡一眼就走。看来他只是想要确认不凡状况和保安程度而已。但是不凡哪能让他这样就走?

「等等!」不凡喊道。「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陷害我们?」不凡不认为安先生就会这样供出幕後黑手是谁,但是从他口中得到哪怕只是一点线索也好。

「哈哈,你倒说成是什麽大谋。」安先生大笑道。在不凡眼中,那笑声跟动画的大魔王笑声差不多,只是他缺了一点霸气,森的味道倒像是太监小人的笑声。「你不要以为这馆子就只有平常的守卫,还有很多暗卫在看著馆中人的一举一动。你跟萧若芙的奸情,在暗卫眼中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们一点也没有陷害你们。倒不如说,我们不过是把事情浮出水面吧。完全是基於我们对皇室的忠心。皇族的名声不能沾污,血统必需保持纯正。」

不凡有点如梦初醒,难怪她跟若芙小姐说话的地点时间都算是正确无误,他们也不算是说谎。果然,她就是太天真了。以为引开守卫就没问题,但是凡是触及到皇室有关的,又岂会如此简单?要是她这个门外汉也能逃过安全网,皇帝应该也被职业杀手刺杀很多次了。听安先生说得头头是道,差点连不凡也要相信他们完全是基於好意了。

「呸!少说得冠冕堂皇!」即使原意是像安先生这样说,但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出来,那又算是什麽公义?何况,她可不认为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哼。」安先生亦不想跟不凡浪费时间,转身离去。「你可不要忘了,是谁给那碗下了迷药的汤给你喝。」

不凡如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到地上。这点是她一直以来故意忽略的。紫姬,紫姬。那晚紫姬还千叮万嘱的要她一定喝完。无论如何,她不会相信紫姬背叛她的。紫姬本没有理由背叛她。没错,一定。当不凡想要追问下去,安先生已经悄然离开。

就在此时,萧若芙正在房里哭得梨花带雨。这几天,眼泪基本上没有停过的在流。泪水刚滴到衣服上,新的泪珠又滚出来。可怜她在那晚已经叫喊得喉咙破了,呜咽的声音只能用沙哑破裂的声音勉强发出来。只是她不介意。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应该是庆幸发生了那晚的事。她终於明白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麽。只是,现在什麽也做不了。她顶多也只是被嫁到皇家,就如二王子所说,当一个傀儡,表面为皇家塑造一个完美的王妃形象,内里却是什麽都没有的女人。但是,不凡的话也不一定这样说。可能现在还留著她的命来要胁她,但是到成婚後,不凡的头还是一定要砍下来的。

门被悄悄的打开,一抹身影闪进房间。「小姐。」

「萍儿?」若芙惊讶消失了几天的萍儿突然出现。虽口不能言,口形还是做出来,加上身体语言,还算能跟已经侍服了她十几年的亲爱丫环沟通得了。「你怎样在这里?」

「小姐。」萍儿看到若芙现在的情境就心痛。声音破了不能说话,眼睛红肿,整个人消瘦憔悴了不少,忍不住一起哭了。这几天到底小姐过的是什麽生活?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据萍儿所说,那晚她想要到厨房准备平常若芙每晚都喝的补身药,忽然就被人从後打晕。不知道过了多久,醒了就发现自己在柴房中被反锁着。好不容易出来了,若芙小姐的别院已经不容许其他人出入,就连她也不例外。幸好有一个守卫帮助她,她才能进来找小姐。

「一个守卫竟然有胆量放你进来?」萧若芙总觉得有点不妥。

「他说他想起小姐平时对下人好,总觉得亏欠了小姐的。」

「他叫什麽名字?」

「陈目。」

是他!陈目就是其中一个作假证供,陷害她和不凡的人。「那他知道不凡公子在哪里吗?」

萍儿很奇怪为什麽小姐会这样问。杨公子去了哪里,这个守卫又如何知晓?说不定他又在哪里惹事生非。

「不行,你快去问他。我们一定要救她,我们一起走。」萧若芙焦急得抓着萍儿的肩膀不放,吓得萍儿不敢深究原因就立即出去问了。她可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小姐。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用像是破弦乐器声音的呼叫,即使是她,也觉得有点恐怖。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3)

「小姐小姐。」萍儿在门外待了一会儿,跟陈目谈了一会儿。冲进来时,手上不知道拿着什麽。拳头紧握,秘秘密密的。

走到萧若芙跟前,摊开手,原来是一条钥匙,是通向地下室的。

「杨公子就是被困在那里。」萍儿引述陈目的说话。

「那我们快去救她。」萧若芙急不及待的就要冲出去。

「小姐!」还好萍儿拉着她小姐回来。「外面很多守卫,你怎麽出得了去?」怎麽小姐现在就是变笨了很多?难道都被困到傻了吗?

「那怎麽办?你快去跟陈目商量一下。」萧若芙又把萍儿推了出去。

「唉。是是。谁叫你是小姐?」萍儿没好气的走出去。

良久过後,萍儿回来覆述跟陈目说的话。他说只要拿到守卫编更的时间表和地区图,就可以替她们避过防卫网,轻松把不凡救出来。这建议对萧若芙来说非常吸引。虽然她也不敢尽信这个曾经害她的人,但对她来说,即使是谎言亦如救命草一样。有什麽情况能比现在这样更糟糕?所以她还是想要赌一次。而且亦要求准备马车和出城领牌离开京城。

「萍儿,跟他说就像他这样去办。事成後一定会给他报酬。」

於是萍儿又跟陈目作出一个关於细节的讨论。据陈目的说法,过两天刚好有庙会,那时候人来人往,特别是西门的守备会松懈。混在通往城外庙的马车中应该不会受到注意。

「如此甚好。一切就照陈目的话行事吧。」萧若芙想了一下就答应了。其实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这是救出不凡的唯一方法。即使是陷阱,她也不跳进去一试。

萍儿跟陈目报告後回来,问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萧若芙缓缓说出那晚发生的事。只见萍儿越听越害怕,天阿,事情竟然是这样。她早知道会出事的。就从那次他们在庙中相遇,小姐对他所表达的兴趣和信任,她知道这人是一个危险人物。一直以来她尽一切办法来阻止他们接触,而且也不厌其烦的跟小姐说尽当王妃的荣耀好处。当日知道大杨公子是他的情人,虽然个人来说是有点失落,但是亦为小姐松一口气。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谁知道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很清楚小姐的情,外表柔弱,内里却是烈女子一名。若然她认定了的东西,就变得死心眼得很,除了那个,其他即使好上十倍百倍,她也不会要。她也常常为这吃了不少苦头。记得有一次,店铺掌柜又拿来珠宝到府给夫人和小姐选择。小姐看上了一只玉镯,喜欢得很。可惜夫人阻挠,说已经有太多差不多款式的手镯了。到掌柜回去後,小姐就是越想越舍不得,决定自己掏钱买回来。最可恶是她到店铺找,已经被卖走了。要找款色不困难,只是每一块玉的颜色,光泽都不尽相同,真是谈何容易?结果就是可怜她萍儿走尽全城找寻令小姐满意的玉镯回来。

萍儿看着萧若芙。唉,算了。这次的忙不帮也不行。之前努力的抑制防止这段情萌芽。其实看到小姐一路上的反应,就知道她不过是自欺欺人吧。小姐从未为这段婚事高兴过。自从认识了杨公子後更是闷闷不乐,半点要当新娘的喜悦也没有。反而每次跟杨公子聊过後,总是带著奇怪的微笑呆呆的看天空。现在恐怕在小姐心中,这感情已经澎湃得不能控制。要是杨公子有什麽三长两短,小姐不殉情也要去当尼姑。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4)

不凡躺在一堆乾草上,看着完全没什麽好看的天花板发呆。这几天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不是练功,就是吃喝睡拉,已经不知道过了几久。幸好不凡算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再大的冲击她也试过了。在这里有得吃有得睡还算可以。虽然环境是脏一点,但每天三餐,从来不用担心温饱,亦没有人来对她施刑。只是她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所以才加紧练功,希望到时候能发挥作用。她已经死过一次,可没有再死的准备。何况,她快要幸福,跟紫姬双宿双栖,这时候要了结她?不要开玩笑了。胡思乱想中,她听到有脚步声到来。这次好像是两个人,急速频密轻巧碎步的。这样的脚步声不像侍卫,没有那种久经训练的沉实,反倒像是女儿家的。会是紫姬来救她吗?她消失了几天,紫姬应该很担心,到处找她吧。

「不凡公子!」

不凡从那小小空隙看出去,竟然是若芙小姐和萍儿。「若芙小姐?你怎麽会来的?你的声音怎麽了?」不凡感到惊讶的,不只是她们的到来,而是她完全不能辨认出若芙的声音。这破损沙哑的声线怎麽会代替了那甜美如黄莺高唱的嗓子?

萧若芙很高兴不凡竟然在这危急关头亦在担心自己,但她亦没忘记现在最重要的是什麽。她急忙命萍儿以陈目给予的钥匙把铁门打开,同时留意四周环境,有没有守卫到来。

不凡出了那铁门,如获新生。真想要好好活动一下手脚呢。正在伸展四肢的同时,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关系,看见若芙小姐眼泛泪光,呆呆的看着她。对,现在真的不是发呆的时候,牵起若芙的手就走。

萧若芙心漏了一拍,被不凡牵着就是感觉那样的温暖安稳,痴痴的就跟著走。此时不凡可没停下来,要是有人来就功亏一篑了。急忙跑去地面,竟然一路上一个守卫都没有。出来总於踏到地面,真的想不到原来正时黎明日光初起之时。还以为劫狱都是月黑风高之夜才做的。而且是两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来劫狱。太奇怪了。照安先生所说,这馆子应该是布满看不到的暗卫才对。不理了,有路就走。难道要缩回那铁牢中吗?就算是龙潭虎也要闯。

环顾四周,这里是那里?这个别馆也太大了吧。她曾到过的就只有自己,若芙小姐和小逊的院子。正在四处张望徬徨之际,陈目出现。不凡暗道,是他?来得正好,可让我发泄这几天的郁闷。正当不凡想要出拳揍他之际,萧若芙紧握着相连的手,把她拉住。

「杨公子,他是协助我们的。」萍儿说道。

「他?」不凡抱着怀疑的目光打量陈目。

「真的。」萧若芙接道。「如果不是他把守卫支开,我们不可能找到你。」

「萧小姐,先离开这里才说。马车已经准备好,在後门等着。」陈目道。

「好。算你说得有理。」不凡答应。一行人跟着陈目到达马车。那是一辆在街上随便见到的马车。比起她们入城时的,寒酸不少,但倒像是一般驿站所提供的。马匹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虽然不凡对马的认知有限,但亦可看得出是一匹良驹。

「食物和衣服已经准备好。请上车。」

「麻烦你了。」萧若芙到现在不知道应该感谢他还是怎样才好,只是轻轻点头示意。

「杨公子,你做车夫吧。」萍儿提议。

「咦?你们也要一起走吗?」这次的离开,可意味着把整个家族舍弃。

「要继续做王妃的话,又怎会救你出来?」

「也对,那种人嫁不过。会打女人的人最糟糕了。」不凡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是啦是啦。你最嫁得过了。」萍儿眼光瞄了瞄萧若芙,果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蕃茄一样。「快上车,当车夫。」

「当然了。不是我驾车难道要你们吗?」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不凡却没有上车的准备。「我要回去先接紫姬。」

「紫姬?」萍儿不解道。

「即是大杨公子。」

「哦。」萍儿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露出气愤之情。「你还回去找她做什麽?那晚我在被人击晕之前,亲眼在厨房门口看到她把药粉放到你碗里。」

「那可能只是补身的药粉,而且也没有证明那碗就是给我的。」不凡反驳道。

「你!」萍儿气得七孔生烟,怎麽到这时候,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存在?「你怎麽就是这麽笨!这几天虽然说有刺客所以大家都只能在自己院子内活动,但作为下人,走动也是可以的。我跟你说,她可是非常慎定好像什麽也没发生过,如常的生活著。你说,她怎可能不是那伙人的同谋?我肯定即使你不去接她,她亦安然无恙。」

「萍儿,不要说了。」不凡制止萍儿说下去。她讨厌听到别人说紫姬的坏话。「我相信她。她是我的伙伴。」说过就要回馆。

「小姐也是你的女人阿。」萍儿禁不住说出来。

不凡果然停止了脚步。没错,不该看又看过了,不该的又过了,不该抱的更抱过了。在一切人看来,甚至对於若芙小姐来说,她真的是她的女人了。仔细一看,这瘦弱女子,身穿白衣,在微光中令人分不清是人是鬼,更觉得她好像随时就会消失一样。比起前几天更是消瘦,憔悴不堪,水灵灵的双目变得红丝满布,想必好几天也没安睡过吧。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是未来王妃。背上了通奸逃婚私奔的罪名,宛如折冀的天使,跌进了污沟中。洁白的白袍被黑色染污,抱着残留下来的翅膀,怎样也飞不起来。被地上的老鼠虫蚁所欺负,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不凡强忍着紧抱她的冲动,跳上车夫的位置,拿起马鞭。「你们上车,先出城外再说。」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5)

不凡等人混在到庙参拜善信的其他马车当中,没遇到什麽障碍就被放行出城。虽然在城门时也有士兵察看,但当听到马车中是女眷,萍儿回话,也就不好意思查看太多。当然不凡长得很像下人也是功劳之一。

天气晴朗,少见的冬日阳光,特别令人心旷神怡。可惜不凡看著前面大路,路两旁的树林,却感到前路茫茫。天大地大,可有她容身之所?出城後就要决定去向,最理想的当然是她师伯锺漾的住所。梓城离京城不算远,而且锺漾的房子又有奇门之术保护,像她们这种“私奔情侣"就最适合不过了。跟萧若芙商量,她自然没什麽意见。就像其他官家小姐一样,萧若芙也只有一些嫁到京城的闺中密友,只是这种时势也不能投靠。虽然她们从梓城到京城只用了十天,但是为了不被二王子的追兵发现,都不敢走官道,只好抄小路。人生路不熟,只能依着大概方向,一路边走边问来找出去梓城的路,一切小事问题亦不像上京时都有安排,要亲自解决,如果二十日能够到达已经很理想。

一路上,不凡不敢随便停下,只望能够尽快离开京城范围。可是即使人不休息,马匹也不能无止境的走下去。何况不凡一直都是爱护动物人士,更不忍心这样虐待动物。不凡一向不忍鞭打马儿,都只是随便的拉拉马缰,示意马匹向前走。直到马儿实在不愿走动,终於在中午时分左右停在一条小溪旁休息。经过几天在牢狱的日子,没有梳洗,连一向不拘小节的不凡也受不了。看看自己的发尾,一头都是油,身上还隐隐发臭,衣服又多天未洗,眉头一皱走下马车。

「若芙小姐,我带马儿去小溪喝水,我也顺路洗澡。你们先在这里吃午餐吧。」不凡拉起马,先跟若芙小姐报备一下。

「什麽,你怎可以留下我们走了?」萍儿对不凡的态度仍然一样不客气。

「很近的,要不你们也一起来吧。」

「你少占我家小姐便宜。」萍儿忿忿不平说。「虽然小姐是跟了你出来,无名无份,别以为小姐就这样从了你。」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刚好中了正是萍儿真正担心的地方。从她和一般人的角度来看,这段关系,不凡是占了绝对优势。这样就走了出来,什麽名节都没有了,但要是不凡到最後不认帐,她家小姐真的一无所有。

说到重点,不凡对这也是很苦恼。她和若芙到底是什麽关系了?一直赶路,二人也没有谈过。到达师伯那里,以後又如何?把若芙小姐送回萧府吗?不要说她自己也不舍得,就是送回去,若芙小姐也会被当作不洁的女人看待。特别是被她送回去,说不定还被看待成弃妇。如果留她在身边,难道说是一辈子的朋友?好姐妹?若芙小姐的心意她是知道了。她亦知道自己对若芙小姐并不是没感情,也最讨厌那些肥皂剧用这些藉口来解决一段关系。既不想负责任,又想要别人对自己好,既贪心又自私的做法。她们双方的吸引力好像早在她们察觉之前早就存在,尤如早被注定一样。那她就是要正式跟若芙小姐开始了吧。自问对紫姬还未忘情。而且,要她相信紫姬出卖了她,比起被出卖了这事更难受。

「萍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家小姐的。」话虽是对着萍儿说,眼神却是对着若芙。

被那温暖的眸子注视着,萧若芙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既观喜又害羞,走回马车中,拿了些衣服出来。「不凡公子早去早回。这里是一些新衣服。我不是很清楚公子的尺寸,所以可能造得宽了些。」

不凡接过那套衣服。布料虽轻,但手却觉得千斤重。是因为这衣服内里含了的意义还是以後将要承担的责任?不论怎样,她决定都要肩负起来,不会放下了。点点头,拿着衣服到小溪梳洗。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6)

当不凡拖着马儿回去时,萧若芙和萍儿已经吃过了午餐,二人站在大树下,萍儿拿着梳子,面有难色。萧若芙则不停催促着萍儿做些什麽。

「不行啦,小姐。」

「我们两个未婚好跟着杨公子走,不是更奇怪吗?」听起来似乎跟萍儿争论些什麽。

「但是,这样做不好。我替小姐上头,意头不好,小姐会嫁不出的。」

不凡总算是听得出一点头绪。虽然有点明白,有点不明白。但更不明白的是,为什麽就只是为了个发型而吵个半天。把马绑好,就上车拿点准备好的乾粮。点算一下,跟出发时相差只是很少,想必是她们二人不敢多吃。即使如此,这里的粮食,也只能捱到晚上。明天就没有食物了。加上,这时是冬末初春,晚上气温还是很低,不找像样的地方歇息不行。看来天黑後就要走回官道,找个客栈才是上策。

不凡拿个大饼出来,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大石上,盘膝而坐准备看戏。这对主仆到底是在吵什麽,要吵到何时呢?女人还真是的,逃命的时候还在爱美。殊不知这事也算是为她而起。

萧若芙看萍儿就是不肯依她,取了萍儿手上的梳子,走向不凡。「不凡公子,可以跟我来吗?」

不凡咬下最後一口,拍拍手上的饼碎。「好,想要去哪?」

萧若芙就领着不凡到马车中,坐在位子上,示意不凡坐在她旁边。不凡觉得跟若芙小姐共处一室,总是有点尴尬。犹疑了一下,还是进了去。萧若芙也不比不凡好多少,脸上红粉绯绯,低着头,咬着樱唇,只敢偷偷的以眼角看不凡。

为了调解紧张气氛,不凡扯开话题道:「你们刚才在吵什麽?」

「我只是觉得单身女子在外不好,所以想要萍儿替我弄个已婚妇的发型。」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比蚊子还要细声。

「这样很好阿。我们这样的状况,乔装打扮在所难免。我也有想过穿女装逃走阿。不过你们没有为我预备到就算了。」不凡想到这社会对女子那种封闭保守程度,才发现萧若芙以这种装扮出入果然不妥。一看就知道是偷走出来的。

萧若芙呆了一呆,似乎在幻想着不凡穿女装的样子,忍不住掩着口偷笑。「我想,不凡公子还是穿男装好。虽然你真的是女子,但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健硕的。反而引人目光。」

见气氛活泼起来,不凡亦变得开怀。「什麽啦,连若芙小姐也要取笑我吗?对了,那为什麽萍儿不愿意?」

「因为如果不是媒婆在婚礼前先为你上头,会嫁不出的。这样跟自梳就没分别了。」

「哈,那个笨萍儿还真是迷信。我替你好了。虽然我从来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要怎样做。但你边说我边做就好。只是,如果不美,不要介意就是了。」不凡抱歉地说。这样美美的人,要是被她弄得像母夜叉的,就真的不好意思。

「嗯。不凡公子只要把大概做好就行。细节我叫萍儿来修就好。」萧若芙含羞答答的把梳子递给不凡。她没有跟不凡说,除了媒婆外,在习俗上,就只有丈夫有这个资格为女子上头。只是不凡不是这世界的人就自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就是了。

萧若芙改为背对着不凡的坐姿,不凡则走到她身後坐下,小心奕奕的听着萧若芙的指示,轻轻拿起她的秀发。发丝在她手上就像易碎品,轻得若有若无,柔得像随时会散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感觉像是顽童拿着英雄的宝剑,贱民拿着皇冠,受宠若惊的吓得她的手颤过不停。萧若芙亦不好受,感到不凡在後的呼吸打到她的发上,以梳子战战兢兢的从上到下像是抚她。背着不凡,偏偏又看不到她的动作,心里胡思乱想,她会做出其他的举动吗?要是真的做了,她是开心还是气愤?应拒绝还是接受?心跳得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暧昧的气氛弥漫,火花像是一触即发。不凡从发丝间看到萧若芙雪白的脖子,加上那秀发传来的香气,以及她身上独一无二的体香,更是心如鹿撞,呼吸加速。看着那两片红唇一开一合的指示,吻下去的冲动越来越不能抑制,暗道:专心工作,专心工作。好不容易等到终於弄好发型,东歪西倒的逃离车厢,又跑到小溪边喝水去。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7)

紫姬倚坐在床边,呆呆看着半制成的衣服。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後,这房间一直都是鸦雀无声。以前一切的欢欣都只是虚幻一场,无聊的吵吵闹闹却变成了她一生最有意义的时光。本来命就是生得不好,她认了。只不过心总是放不下。

「杨公子。」屋外传来令人讨厌的男人声线。「明天中午有人在福安楼等你。」

「知道了。」紫姬冷冷回道,不愿多说一只字。外面的那个安先生,也只不过是喽罗一名,多说无谓。至於明天要见她的人,大概就是姓安的口中的上级吧。

回忆起那天的事,不凡忽然心剧痛,她自然担忧不已。第一个想法,当然就是找萧小姐来诊断。正走到正院附近,刚巧见到安先生走来。紫姬点头行礼,就要离去。安先生却叫停了她。

「见杨公子面青唇白,是否不适?」

紫虽感到奇怪,但亦依照不凡的症状,说心口时有疼痛。

「这就是了。其实也实在是小人的一时疏忽。最近因为二王子的到来,厨子特地准备一些佳肴美食,当中不乏一些至补之物。本来你们南方人到来水土适应已经是问题,还连续吸收这些补物,大有可能弄巧反拙。」安先生一副忧心之脸,内疚之情形於色。

「这样的话,要怎样才好?」

「其实那些补品大都是些至刚至阳之物,导致身体阳失衡。服些药物中和一下就没事了。不用担心。那我就去准备,麻烦稍等。」随即作礼离去。

对於紫姬来说,这是一件好消息。她烦恼怎样能够联终到萧若芙很久。她又不像不凡有轻功能够避开守卫。只希望能看到萍儿,托她带个口信。现在既後安先生帮助,自然方便了事。

一个时辰後,安先生就命人拿了一包药粉给她,说是什麽青蛇磨成粉,可解热毒。紫姬对医术一窍不通,既然他这样说,就这样办吧。於是就拿到厨房煎药,拿回去还坚持要不凡把全碗喝光才行。

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常,直到晚上忽然有三人冲了进来。其中二人全身紧身黑色夜行衣,蒙着脸,而另一人就只是穿着日常服,大摇大摆就进来,丝毫不怕被人认出,大概是因为他就是这里的管理人安先生吧。寂静的黑夜被强行撞破大门的声音打破。搂着不凡的手被黑衣人扳开,一掌就把她推了到墙角。不凡就在这时被他抽着衣领提了出去。最奇怪不是那人的武功高强,而是不凡一点也没有醒过来。她知道,那碗药必定是有迷药的成份。穿起大衣,立即追上去。

走在最後的安先生自然发现她的行踪。转过头来说:「哦,原来是共犯阿。正好过来帮忙。」命另一名黑衣人把紫姬双手用黑布缚起来,紧捉着紫姬的手臂就扯了她走。为了不让紫姬张扬,还不忘用布把她的口塞着。

虽然安先生不是什麽习武之人,但紫姬一名弱女子气力自不如他。被他和黑衣人拉扯着,带到萧若芙的院子中。这时还有另一名黑衣人已在门外等待,跟安先生回报,「一切照计划行事。已经把迷烟放进去,丫环亦被锁起。」

安先生露出满意的笑容,跟紫姬说,「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奸狡之辈。或许你觉得我们不是好人,但只能说是各为其主吧。所以,也就请你帮一个忙。」看了紫姬一眼。「你是女子吧。上级早就跟我说了。这事由你来做更合适。我们不是好色之徒,亦对占女人便宜没兴趣。现在进去把萧若芙脱下衣服,一件不留。」

紫姬又怎会听命於这样指示,强烈摇头拒绝。

「哦?这样的话,这小子的命你也不要了?」拿出小刀,架在没有反应的不凡脖子上。

紫姬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忙。果然这群人的计划非常周详,一个侍卫也没有。三个大汉,一个无意识的不凡和大概被迷晕了的萧若芙,形势不在她。只好绝望地点头。背後的黑衣人把她双手松缚,推她进房。进房後果然看到萧若芙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努力的想要摇醒萧若芙,只是徒劳无功。

「怎麽样?好了没有?看来你对这小子不怎样在乎。」

紫姬被这一吓,实在没有其他选择。急忙的把萧若芙的衣服脱下,直到她一丝不挂。「好了。」轻声回答。

「用被子把她的身体包好,再把她的衣服拿出来证明给我们看。」

紫姬把衣服抱在怀中带到门外,一件一件的显示给安先生看。眼前的男人,即使看到女子贴身衣物,眼神还是没有半分动摇,可见并非普通的兵卒。安先生脸上亦没有半点神情改变,轻轻碰了碰那些衣服,「嗯,有温度的。」确实是刚脱下来的衣服,而不是从衣柜拿出来的。对黑衣人说,「把这小子放到萧若芙的身旁。」指着紫姬道:「把她软禁在房里,不可跟其他人联络。上级说过不可伤她。」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8)

第二天中午时份,安先生来拍门找紫姬了。安先生一直领著紫姬行走,沿途每三步就有一个守卫,定点的,巡逻的,戒备森严的程度可媲美皇。如果不是安先生带著她走,应该走不出去吧。而这里的守卫对安先生的态度,跟二王子和她们进驻这里的态度相比,实在是敬畏得多。可见这地方的真正执掌人是谁显浅而见。保安的程度令紫姬很奇怪,发生了那晚的事,气氛还不至於现在这麽紧张。到底是为了什麽事作出这样的一个转变?不会是因为要处斩不凡她们吧。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原本不期待跟安先生的上司见面变成急不及待要找出真相。

福安楼是京城其中一间最大的酒楼。厨师都是前里的御厨的徒弟。虽然那御厨告老还乡了,不过人总是想自己的东西能够继承下去,从而发扬光大,所以就收了几名徒弟,并在京城开一间酒楼,试试身手。怎料这样一试,就吸引了无数慕名而来的食客。为了保证佳肴质素,他们亦决定不会随便聘请人手,结果就变成会员制。当然,这样一来,价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负担得起。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联谊,因为多少也是地位的象征。另外福安楼有很多包厅,是让客人有私人环境吃饭而设的。这特点亦成了官员为免被人听到些机密或是私事而特别喜欢到这里来。

紫姬是老京城人,这福安楼的背景当然清楚,所以亦知道,现在要见的人不是泛泛之辈。不久,紫姬跟著安先生,到达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安先生有礼的敲了敲门,房内传出一句“进来”,便推开门让紫姬进去。

紫姬这时只是呆站在门外。房内人的声音是如此耳熟,就是那个把她折磨到差不多要死去的张中杰。不是说他家的靠山太子已经被废吗?他家不是已经中落了吗?为什麽还能够出入这种场所?而且安先生还要对他恭恭敬敬?

张中杰看到紫姬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揶揄道:「杨公子怎麽了?不敢进来吗?」这时安先生已经悄然退下,

紫姬的眼神充满了不解,疑惑,但占大部分的,还是怒火和仇恨。一想到以前的事和不凡,她什麽也不怕了,怀著必死的决心走进去,站在张中杰的对面。「你叫我来想怎样?」丝毫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

「你很无情呢。」话虽如此,眼神却充满笑意。「正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你离开了,我还伤心了很久。」

紫姬没有被他的话所动摇。这样的甜言蜜语她听得太多了,特别是从这个人的口中。他把她带离了地狱,但也把她推落了另一个深渊。当她以为可以迎接阳光,他又把她逐回黑夜中。「不凡的事都是你的意思吗?目的就如你所说,要把我弄得生不如死?」紫姬冰冷的道。

「哼。」张中杰把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你以为你是什麽货色?这样跟我说话。你不过是以前在我身下摇尾求跷的贱人而已。」

同样地,这种冷言冷语,紫姬也听不少,不为所动,只是狠狠的盯着他。

「你也不要以为自己有这麽重要。花费这样的人力物力,你以为你值得吗?」张中杰大笑道。「本来目标就只是萧若芙,随便一个男人放到她床上也可以。要怪就怪你管不住你的人。你们入住不到两天,我已经收到消息,听到你的杨不凡跟萧若芙眉来眼去了。」

紫姬抿著唇,算是默认吧。一路上,就凭她多年看人的经验,萧家小姐对不凡的意思,她是很清楚的。至於不凡,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她家乡跟这里不一样,而且又是女子,自然对男女之间的界线没那麽在意。但渐渐的,她也暗暗察觉到,不凡对萧小姐亦不单单是对朋友一样,提起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只是不凡不知道吧。不过,不凡对她一直没有改变。不凡对萧小姐,最多只是好感吧。她也清楚她们的关系,并不是多了一个人就会改变。

看到紫姬没有反驳,张中杰露出胜利的笑容。

「那你是怎样下药的?」紫姬觉得没有需要跟张中杰解释她跟不凡的关系。她只想要知道来龙去脉。她一直跟不凡吃的都是一样,一同出入,本没有机会让他下手吧。是下了什麽药,再骗取她把迷药当成解药?

「药都加在你们的饭菜里。」张中杰把弄著筷子说。「只不过是一些兴奋剂,本来是没有害的。但是呢,听说你家的那个每一餐吃上五大碗饭,心脏能不能承受,就不知道了啦。」

「难怪不凡的心口会痛了。」紫姬暗道。「那现在她们怎麽了?」

「走了。是我故意放他们走的,好让他们双宿双栖。感谢我吧。」

「真的?」紫姬不明白,为什麽要放他们走。这样对他们有什麽好处?

「当然了,我让他们幸福,是对你最大的折磨吧。」张中杰说的虽是实情,但也只是说出一个紫姬会相信的原因,真相怎可能让她知道?「要是你愿意回来,我家还是欢迎你的。」

「不了。」头也不回的离开,没看到张中杰眼中,还是有那麽一点点的眷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49)

天色渐渐昏暗,就如不凡的心情一步步的沉下去。黄昏时本来就想要走回官道,好在下一个驿站找间客栈留宿。偏偏朝著那方向走,遇上的却是一个山丘。不是那种需要攀爬的大斜坡,也就是这个原因,她们不知不觉就走了上去。走到一半想要向南走,已经发现身处地已经比起南边高上了不少,不能直接的走下去。虽然说是可以沿原路走回头,但是又怕有追兵,而且一定来不及在天黑前到达驿站,只好硬著头皮向前走。不凡虽然暗暗著急,但没有跟若芙和萍儿说。反正她们也帮不上忙,三个人焦急不代表就会找到办法。听到身後不时传来閒聊的声音和轻笑声,更是令不凡决心要带她们离开这困境。

天色变得漆黑一片。在不凡以为今晚就要在野外露宿一宵之际,远处传来点点的光芒。不凡如在沙漠中遇上绿洲一样,立即驱车前往。走到近处,发现原来是一个规模不少的驿站,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镇。人来人往,有一般常看到的中原人仕,也有不少是穿著副有少数民族风味衣物的。看肤色,看轮廓,当中有不少是外族人。商旅的马车停满在客栈旁的空地上,而马车跟主人一样,不再是中原款式,洋葱顶的车厢亦有不少。客栈三层高,占地广,大概要住上几百人也不是问题。附近还有澡堂,青楼,酒馆,应有尽有。这实在令不凡很震惊。到这里差不多五年了,一向给她的感觉就是古代中国的风格。但,只不过是离京城一日车程的距离,已经变成完全的一种味道。

不凡把马车驶往停车处,带著若芙和萍儿到客栈登记。店小二一看到有客人到便引导她们到柜位安排。

「客倌和夫人是要留宿吗?」

「是的。还有房间吗?」不凡为自己不再被错认为下人而感动。是这套新衣服的原因吗?还是若芙小姐的发型?四周张望,跟她一样皮肤黑黝黝的人不少,甚至乎像印度人肤色的还大有人在。在商业城市就是好阿。人的眼光就是远大一点,视野广阔一点,差不多要感动到落泪了。

这时候其他人那知道不凡在为了不是下人的无聊事而沾沾自喜?若芙小姐羞得低下头,萍儿又觉得不凡在停她家小姐便宜,那掌柜又以为不凡是外族人,不是很听得清楚中文,回答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於是以慢几倍速的语调再说一遍:「客倌是想要大房吗?」

「什麽大房?」不凡终於感动完毕,问道。

「因为看到你们是三人。如果是普通房间,只有一张床,应该睡不下吧。虽然一般都会安排下人到较廉价的床位,但那是一间大房内放满床的地方。你家的是丫环,跟仆人住恐怕不妥吧。」掌柜解释道。

「嗯,那就大房吧。」不凡看看钱包,应该可以吧。若芙小姐离开时就是拿了一大叠银票,交给她时还真的被吓了一大跳。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

店小二拿起行李,走到三楼尽头的房间。门打开,还真的不是盖的。有一个前厅,餐桌,酸枝椅,贵妃榻,一应俱全。屏风後有沐浴用的大筒,还有一张大床。床後有小门,门後就是仆人睡的小房间。

「我今晚就睡小房间,你们睡大床吧。」不凡说道。

「那当然了。」说话的自然是萍儿。

「哼。你们先梳洗吧。我去安排一下晚餐。」不凡不喜欢萍儿就是喜欢冲著她说话,於是就下楼也顺便补充过几天的食粮。

不凡走到地下,就见到店小二殷勤的招呼。

「客倌,有什麽需要吗?」

「想要晚餐送到房里吃,可以吗?」

「也对,你家都是女眷。不过呢,我们这里比起京城不一样。这里是商业城市,商旅中不少是带著家眷跑商的,久而久之,大家对女眷在外行走也见怪不怪。」店小二健谈地说著。

不凡见的确有不少不像是下人的女子在外吃饭,果然如店小二所说,这里的风气不比中原,开放得多了。

「···烤羊,牛串,都是这里的特色食物?」

「嗯?」不凡听到食指大动,她很久没有吃过烧烤了。「这些烤的我都要,要很多。再给我八碗白饭。阿,不过也给我弄些比较清淡的吧。她们是江南人,比较喜欢清淡的食物。」

「明白。客倌对夫人真好。」不过你们也吃太多了吧···店小二当然不敢这样说,反正有生意又怎会介意?

「嗯嗯。我还需要问问这里的位置,到底是哪里?」

「这里是库城。东面就是京城,西面一直走就会到达诺达城,大概十天吧。一般从西来的商人都会把货物在这里交收。因为京城的人较保守,信不过外人,总是相信什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於是西来的商人在这里卖给中原的买家就好。其实京城的人还真是想太多。为商的人,赚到钱就好,那有什麽同心还是异心?还有呢,中原的人总以为自己就是了不起,世界真的以他们来运行。都看不起其他族人。其实他们的货品有不少都是上等货色。」店小二继续侃侃而谈。

「说得也有道理。」

「自古以来,西面都是被丢空荒凉的,大家那时候的生活都很苦。耕种的话,土地又贫瘠。放牧的话还勉强可以。那时候,不要说是镇,甚至是村落也说不上。现在的一切,也是要多亏三王子。幸好在西面把诺达城建设得繁荣,吸引了不少人经商。」

「我也觉得这里比京城好多了。人流动多,城镇就是很有生气。也不像中原那些人思想固执,很快进步会比京城更繁荣吧。他们本就是固步自封吧。」就是啦,不过是皮肤黑一点罢了,就总是把她当低下人看待,这是什麽理由?

「哈哈,客倌你人真爽快。一般从中原来的客人都只会以传统为傲,客倌就是不一样。」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0)

跟店小二閒谈以及补给一些乾粮後,晚餐的饭菜亦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不凡先送晚餐的店员一步回房,不知道若芙小姐梳洗好了没有?她可不想来一次那种乱闯别人入浴的香艳场面。她跟若芙小姐的关系已经够暧昧了。

敲了敲门。「我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门被打开,看到的是萍儿。「刚刚好了。」整个房间被热水弄得水气蒙蒙,看不清前方事物。沐浴用的花瓣香气充斥,如置身在花丛中。而在这迷糊的仙界里,隐约看到的是一名出尘的仙子在中间微笑看着误闯的凡夫俗子。

不凡看呆了。跟若芙小姐共处一室真的很危险。不管是什麽场合,她总是能浑然天成的把不凡弄得心漏了一拍。这就是其他人所说的被电倒吧。

随著时间的过去,热气慢慢的扩散,萧若芙亦被不凡看得不好意思了,嗔道:「你想要在门口站多久?」

「喔。」不凡的脑袋好像刚睡醒般,就没什麽反应的坐到桌子旁边。还好,食物的香气总是令不凡完全清醒过来。不久店小二就把一盘一盘的食物堆在不凡面前。

「你是笨蛋吗?叫这麽多,我们那能吃完?」萍儿看到桌子上的食物都傻眼了。白饭就已经有八大碗,烤串竟然有二十多串,还没说这上斤的涮羊。另外有几碟清淡江南小菜,到底这人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只怕你们不喜欢吃。」不凡被这些食物的香气弄得食指大动,已经急不及待的想要痛快的吃一餐了。

不凡随即摺起衣袖,左右两手拿起两串烤,就大口大口的吃下去。若芙小姐柳眉轻皱,虽只是短短一刻,却刚巧被不凡看到。

「怎麽了?是不是不喜欢吃?不喜欢的话我叫店家再准备另一些餸菜。」虽然叫了一些江南菜肴,但比起她们来京城沿途吃的实在不能比较,更不要说若芙小姐在家吃的山珍海错了。

被不凡这样一问,萧若芙倒是有点失了预算,她心里想的并不是食物的事。「不,不是。」好像被人发现了什麽心事,为了掩饰般就立即随便挟些饭菜进碗里。用筷子挟著烤串纤幼的竹枝,拿起来自然不够力,整串就是东歪西倒的,好不容易还拿回自己的碟子上。

「哦,原来是这样。若芙小姐,串就是要用手拿著吃才适合啊。」不凡在萧若芙面前摇了摇自己手上的串,示范着怎样吃才对。

「我家小姐哪会像你人一样吃得这麽没仪态?」萍儿口道。在中原,特别是风雅的江南,不要说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算是中原的一般士大夫,亦不会做出用手来吃东西这种失礼举动。

「此言差矣。只不过是文化场合不同。用手吃东西本来就没什麽。你吃馒头难道就要用筷子吃吗?吃烤串本来就是要用手吃才行。」不凡口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想要找方法解决的。要是这里像西餐般有小刀就好了。

「我这就去找小二看有没有生果刀,你不要教坏小姐。」

「你们不要吵了。」萧若芙不想要她们为自己而破坏了吃晚饭的气氛。「不凡也说得是。入乡随俗,即然人家就是这样吃的,那我们又何必相违?」说过就要用手拿起烤来吃。

「等等。」随後不凡拿出一条小手帕,包著竹枝,笑著再递给若芙。「来,这样就不会把手弄脏了。」

萧若芙有感不凡的细心体贴,羞涩的接下,低头试著人生中第一次用口把撕出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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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1)

「嗄,好饱。」不凡搓了搓肚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这样你也不饱,我就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麽怪物了。」看著食物由一座山变成虚无,萍儿觉得这实在太恐怖了。

「萍儿。」若芙小姐总不明白为什麽她们就是喜欢吵。特别是萍儿,平常很和气,就是对著不凡就变得什麽也看不顺眼。只是她不知道,在萍儿眼中,不凡是色鬼,登徒浪子,癞蛤蟆想吃天鹅,勾引小姐的无业游民,无所事事的流氓,累及小姐从准皇妃变成私奔女角的小白脸,当然就不会她什麽好面色了。「你先去後面的小房一会儿,我有点事想要跟不凡公子说。」

「是,小姐。」虽然非常不愿意让小姐跟这人共处一室,但是小姐始终是主人,话总是要听的。若然听到厅中传来什麽可疑的声音,要来拯救小姐也应该也来得及的。於是不情愿的走到後面的小房,把耳朵紧贴著门,全神灌注的偷听。

「嗯?什麽事了?」

「可以把手拿出来吗?」萧若芙轻声说。

「这样吗?」把手掌摊开到萧若芙前。

萧若芙一直把不凡的袖子摺起来到肩膀,露出不凡的手臂,露出的是大小不一的一块块淤伤,有黑色的,有紫色的,有红色的。萧若芙想起那晚不凡就伏在她身上保护她的情境,眼眶不禁红了。她不会忘记在她身上的黑影,不会忘记从不凡身上滴下来的汗水,不会忘记每一次不凡被打时的冲击。原来刚刚吃晚饭时萧若芙的皱眉就是因为看到不凡手上的淤痕。

「喔,这些,其实只是看起来伤得很利害。不痛的。皮外伤而已。啊!痛!你怎麽按下去了?你这样当然是痛啦!平时真的不痛。」想要解释其实她有运功护体,怎料若芙小姐就已经按了下去。

「你还骗我。」萧若芙的泪水一滴滴的滚下。「是不是全身都是这样?」

这情景令不凡慌了。跟若芙小姐面对面共处一室还是第一次。她很记得眼前这名女子对她的影响力,只能以意乱情迷来形容。清幽的香气从她身上传过来,还有被她轻抚著手臂的触感,现在再加上把她心最後一层防壁溶解的眼泪,身体的反应总比头脑快一点。左手握著若芙小姐软若无骨的手,右手放在她的脸上,用拇指轻轻刻划着她的嘴角。

「你不是受了更大的委屈吗?」不凡凝视著若芙的脸。嘴角被划破的痕迹还在。脸的肿胀未全消除。声音破裂沙哑。「像你这般纯洁无瑕的脸即使被强风吹已经令人心痛不已。冰清玉洁的你又岂容人这样的沾污你的名声?那男人居然这样伤害你。相比起来,我的一点伤还算什麽?」

「不凡···」不知不觉二人相距的距离已经变成直接把呼吸打上对方的脸。呼吸着她所散发的气息。眼中倒影尽就只有她。「我不是你所说的仙女,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跟其他女子一样,追求著一样的幸福。」

「若芙小姐。」

「请叫我芙儿。」

「芙儿。」

渐渐距离变得不可量度。不凡几近可以感受到萧若芙樱唇的活动。当一切如箭在弦,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不凡看到自己手上那个深深的齿印。那是她曾经说过,紫姬一生一世爱她的证明永不磨灭的齿印。心忽然像是被揪了一下。运用最大的理智令自己拉开距离,尴尬的咳了一声,暗叹了一句好险。说不定这样下去就要做错事了。对着芙儿从来没有抵抗力,她的一颦一笑就是如此牵动着她。

「先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轻轻拉起萧若芙。

虽难掩一点点的失落感,但同时被手传来的触感和那温暖的笑容所感动。「可以替我把萍儿找来吗?」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劳碌,不凡一躺在床上就睡了。在梦中,好像回到之前跟紫姬在青州相处的日子。紫姬在房里,唱了一首哀怨的曲子。眼角还湿湿的。

从後抱着她,安抚着还微颤着的肩膀。「这首是什麽曲子?听了令人很伤心。」

紫姬轻轻拭泪,「没什麽。只是说一名被高中状元抛弃的糟糠妻子的曲子吧。」

「这些故事,好像不论是哪一个朝代,哪一个世界都有。没良心,见钱开眼,攀附权势,忘本的人总是会有。不过同样也会有好人。以後就不要唱太多这些曲子了。」

正要吻上,却被紫姬推开。「不凡,你会忘记我吗?」紫姬的眸子看着不凡的双眼不动,宛如要看穿她灵魂深处的。

「笨蛋。即使我老了,死了,我还是会记得你的。」

「真的?即使我不在你身边?」紫姬还是不安的追问道。

「我又怎会让你离开我?抓住了的手,我不会放开的。即使我们走失了,无论什麽事,到天涯海角,我还是要找你回来的。」

「嗯。不要忘记我。真的。这是我活著的证明。不要忘记我。」

不凡紧紧抱着紫姬。「不会的。」

如果不凡看过挪威的森林,大概她不会这样肯定,她也不会这样认为紫姬在说傻话。主角也说不会忘记直子,但到最後竟然只剩下一个迷糊的影像。人就是这样,时间就有这个功效。

所以不凡现在开始怕了。在梦中,紫姬变成一只蝴蝶。不论她如何叫喊,还是越飞越远。她尝试扑过去抓,但动作形成的风反而把紫姬吹远。越是努力越是徒劳。

「紫姬,紫姬!!!」

忽然手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是终於把紫姬抓住了吗?「我可不会再放开你喔。」不凡终於回到熟睡中。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2)

早上不凡醒来到大庭时,若芙和萍儿已经坐在厅中吃早点。

「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萧若芙微笑回应。「倒是不凡,睡得好吗?」

「好。」停顿一拍。「谢谢你。」是你吧。是你把我从噩梦带回来。对上萧若芙的眸子,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断二人的眼神交流,萍儿把馒头推到不凡前,「那现在我们怎麽办了?看似没有追兵。」

「为什麽没追兵的?」不凡觉得很奇怪。照道理她们是二王子的最大耻辱,应该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她们回去吧。

「大概是因为不想要把事件弄大吧。何况,中原的人对关外非常有戒心。」萧若芙冷静分析道。其实在她到这里以前,她也对中原以外的地区很是恐惧。不论是看书还是听说,都是把这里形容成不毛之地,住的都是没文化知识的野人,残忍暴戾的民族。今日一见,果然不能

「喔,是这样阿。原本我是想要带你们回我师伯那里。先在梓城安顿在见机行事。只是我们不知不觉出关了,倒不如直接回山上。即使有追兵来了,大都觉得我们是走回程路吧,但我们就偏向西南走。这样可好?」不凡一边说,一边拿出昨天买的地图。京城就在东北,青州在南部,梓城刚好在京城和青州直线之间。不凡指出现在的位置刚好在京城的西方,诺达城就在更西的位置。而无虑刚好就在整幅地图的中间,即是现在的徧南。

「不是不好,只是···」萧若芙欲言又止。

「什麽事?」

「京城中的情况我始终不大放心。」

不凡心里岂不是怀著同样的心思?紫姬还在城里,要是二王子迁怒起来,把萧逊一行人全锁上怎办?

「不用怕。」不自觉的握起若芙的手。「我这就找有没有人可以替我们打探一下,这里都是商家,出入城的人很多。」说著就跑出门去。

待不凡走出门後,萍儿才带怜惜对萧若芙说:「小姐,你这不是要他去找旧情人吗?小姐明知道逊公子有皇上御赐的公职在身,并不能随便被审的。」

「紫姬姑娘早就是不凡的一部分。是我永远不能取代的部分。只有找回紫姬姑娘,才会有一个完整的不凡。」萧若芙转过头,看著窗外。

「怎麽可能?那个紫姬是把你们背叛了的人。他有可能原谅她吗?」

「萍儿,你不懂的。」她知道,对不凡来说,怀疑自己喜欢的人,比起被背叛更要痛苦。本来就不存在原不原谅的问题。而她,就是看到了不凡这种不计较,无条件的信任,才想要跟她一起。

不凡跑到楼下找掌柜,发现他就在忙,於是打算站到门口等待,就看到一轮马车乱冲乱撞。就如正常的情节,路上总是有老弱妇孺要被马车撞到。可惜的是,不凡跑到路中心,左右手各抱起一名女子和小孩,带到路边,路上还是有几个途人。

「可恶!」眼看著马车就要撞到途人之际,千钧一发之间,走出来一名高大的蓝衣人,不知道什麽方法,竟然把马车停了下来。

「好利害!」不凡不禁高呼。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她这种半途出家的三脚猫功夫不同,那人是货真价实的高手,而且侠骨仁心,实在是令人敬佩。

蓝衣人转身过来,看著不凡,「你,也很好。」

「咦?」原来他并不是本地人士。比起不凡单单是被阳光晒黑,他是基於种族而皮肤比其他人要黑得多。眉大眼,眼深深的陷在额中,鼻梁高高,骨架阔大,不单不是中原人,更不是东亚人。或许其他人对异族会害怕,但对生在现代的不凡就不一样。她自来到这世界以後就被歧视,所以她更对这外族人有好感。「我叫杨不凡,你呢?」

「韦。」

「韦,你在跟谁说话?」後面走来一名翩翩公子,拿著摺扇,面露微笑态度有善却有一种傲气。而韦对他亦恭恭敬敬,看似主仆关系。能够得到像韦这样的人甘於在他下工作,不是什麽酋长也是什麽贵族吧。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3)

「韦,是你的朋友吗?」这位俊美又不失雍容华贵的公子向不凡抱了礼,就转向韦询问。

「我叫杨不凡。」不凡伸手向那位公子,却忘了这里的人没有兴新认识的朋友握手的习惯,忙转向抱拳回礼。

「嗯?看起来杨兄弟不是中原的人。」

「杨兄弟,他是三爷。」韦一如他的作风,以最少的字数把意思说完。

「三爷你好。对啊,我不是中原的人。不嫌弃就叫我不凡吧。」

「我在外住惯了,也不习惯中原的人那种文皱皱的风气。像杨兄弟这种爽直之人就最好了。」三爷也哈哈大笑道。

聊着刚才的情况是何等危险,在紧急之时韦是如何英勇的停下马车,他们就到酒楼里找了一个小厅吃着喝着。不凡很是喜欢这位三爷。他的确不像中原的人那样拘谨。对新朋友也很亲切。以他的外表来看,应该是非富则贵,却与她打成一片。想起以前到京城之旅,二王子的阶级观念就非常重,跟她这个无关痛痒的人正眼也没瞧过几次。也不能说是二王子的错,这就是中原的风气。

「不凡是商人吗?」三爷不经意的聊到这话题。

「不是。你看我这思想单纯头脑简单的样子就知道我不可能行商吧。被骗也骗死了。我只是跟妻子旅游一下吧。」不凡不喜欢跟人说谎,但总不能说自己在亡命私奔吧。三爷请饶恕她不够朋友吧。

「不凡既然不是中原人,这次就是要去京城游玩吗?」

「不是。我们才刚从那里过来。三爷是要去京城?」不凡心想,她再也不要回去那地方了。她一点也不喜欢京城。经历太坏,而且气氛亦令她透不过气来。

「对。真不巧,我们不同路了。我要进城参加二哥的婚礼。」

这个就让不凡作出一个合理怀疑,难道这人就是三王子?看他的气质,衣著,真的有可能。不过,只是随便带着一个保镖就进城,也太大胆了吧。难道今天只是微服出巡?不管他是不是三王子,他总会打探到一些消息吧。

「说起婚礼,听说二王子要娶妃呢。」不凡试探地道。

三爷和韦相望一眼,再细看着不凡,看她没什麽异样,回答道:「好像是这麽一回事。」

「三爷这次进去出来时可以跟我说这盛事。我也很好奇王子娶妃会是怎样的。」不凡发现,原来她真的挺有潜质当侦探。

「为什麽不凡不跟我们一起进去?说不定很热闹的。我以前也曾在京城生活过,有我作向导,跟你自己去一定不一样。」三爷真的很好客。

「呃,实不相瞒,内人最近身体不适,我们只好暂时留在这里,让她好好休息。真是可惜。」对不起,芙儿,这次把你也诅咒了。一个谎话接著一个谎话,不凡又觉得自己不是做侦探的材料了。很辛苦。

「这样啊。好吧。希望我回程时不凡还在这里吧。」

说着说着,也是时候离去。就在要分别之时,韦特地留下不凡,暗地邀约她在黄昏时在空地上等待。黄昏时不凡准时赴约,在斜阳下照着韦的身影,更觉他的威武。看来她终於踏进她梦寐以求的武侠世界,看到大侠了。

「决斗。」韦忽然说出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决斗?跟我?」不凡连吃惊的表情也不懂做出来了。

「接招。」韦是正人君子,不好占人便宜,所以先说明才出手。但其实有没有先出声预警,不凡的脑袋还是转不过来。

韦虽然没有拿武器,但单是拳已经令不凡难以招架。韦一出手,地上的树叶也被他的拳风所吹走。他四周的沙石更是卷起一样,在他身边围出一个圆。鸟儿恍惚被吓倒了,四散飞离,只留下一条条的羽毛。不凡只是勉强看到一些拳影向她从四方八面袭来。忽然眼前一黑,韦已经离身只有一尺远。虽然想要避过,但肩膀还是受了一击。只好全力提升速度避开,到一段时间,开始熟一些套路,便尝试放慢速度,防守之馀准备还击。因为她也开始生气了。没有理由的被人攻击,谁也会生气吧。何况她一直觉得韦是好人是朋友,忽然就演变成这个局面,应该说是有点心痛。

「可恶,可恶,可恶!」不凡心里气得不行。虽然她叫着自己,打架要热血,头脑要冷静,但做不到也没办法。渐渐竟然把攻击就是最佳的防守,不顾一切的全力进攻。

「嗄!」不凡用尽全力,一拳击出。韦看到来势汹汹,不敢硬接,双手以十字形挡下,脚步後退,避过伤害。

「够了。」韦停下动作。其实他看到不凡这样,已经知道她的内力用得差不多了,刚才的是最後一击,才用尽全力。要是再勉强下去,轻则损耗元气,重则走火入魔。

不凡见韦停下动作,神松散下便跌坐在地上喘气。很久很久没有打架了,更何况自从下山後,亦没有遇过对上比自己等级高上很多的选手。回想起来,刚才真的很危险。以韦的身手,此次自然是让赛。冷静下来一想就知道。自己却乱打一通。

「杨兄弟,对不起。我必需保证三爷所结识的人是安全的。」

「现在你确认了吗?」

「是。你的拳没有邪念。」

就在韦离去後,不凡又再抹一额汗。他在说什麽?高人真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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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4)

不凡早上起来,还在烦恼要不要找三爷的时候,三爷来了。跟在後面的自然还有韦。既然大人物来了,不凡自己请他坐在厅中。若芙和萍儿则躲在房里。三爷眼珠溜转,不经意的看了四周一眼,好像是在搜索什麽,然後又装作没事的跟不凡閒话家常。

「杨兄弟,昨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韦这人什麽不好,就是有时候不懂得转弯。但他只是出於忠心,希望杨兄弟不要介意。」三爷抱拳道。韦亦跟随着三爷,作了一个九十度躬身道歉。

「不,不要紧。韦也有手下留情。要不我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尊夫人病情如何?需要找大夫吗?」

「她啊,她没事。神已经好很多了。」

「这样的话,杨兄弟是要起程了吗?去西方游览?」三爷这天问题好像特别多的。

不凡想,要是现在起程的话,岂不是打听不到紫姬的消息?「不,我还是打算在这里先待一会儿,让内子好好调理身体。」

「喔,这样的话,要到我那里休养吗?虽然不是什麽豪华大宅,但至少比住客栈方便。」

不凡烦恼了。这个三爷怎麽就是这样热情好客?既然不知道他的底细,还是保持距离好一点。要是他真的是三王子,她是拐带未来王妃的奸夫。他们是一家人,一定会把她捉回去的。到时候芙儿又不知道怎办了。不会浸猪笼吧。

看到不凡的迟疑,三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一块玉佩拿出来,不理会韦的阻止放到桌上,说:「我是想要帮你们啊。」

不凡看在桌上的白玉,色泽均匀,手工细,雕刻了一只白虎,好奇下碰了一下,竟然是透心凉。忽然听到屏风後传来若芙倒吸了凉气的声音,「是三王子。」

啊?不是吧,运气真是这麽背?在街上就这样碰到了?

「你们以为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吗?」此时三爷少了一点和气,多了一分威严,倒像是高人一等的皇族。「探子在京城早就回报给我听,准王妃走了。而且还到了这方向来。据探子的资料,跟你刚好吻合。而且,杨兄弟也太不小心了,逃亡时那有人会报上真名的?」

「怎麽可能?一路上都没有追兵。但竟然被在千里之外的你的探子知道了?」不凡觉得此事的谜团越来越大。

「你们这样也能够瞒天过海的话,京城也实在是太不安全吧。」三王子看不凡,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入世未深什麽也不知道的孩子。要说他是这次逃亡的策划人,虽然很不意思,但是不是太高估了他呢?

「为什麽没有人来捉我们?」不凡不解道。

「不知道。似乎是有人把二王兄引导到错误的方向。他的人都向南追。」然後三王子向不凡问及整件事的详细情形。三王子稍为思考了一下,手抬着头,凝重说:「这个谋的主要目的就是阻止二王兄和萧府的联亲。因为只要联亲成功,全国兵力超过八成都在二王兄手上。很多人也有嫌疑,但是可以分成不同的势力。第一是谋朝作反的人。最近政局很稳定,看不到有活跃的叛军,所以判断为可能不大。第二是我。」

「啊?」这吓死不凡了,这次她是送羊入虎口了吗?

「放心,不是我。我只是分析的说。」看到吓到不凡了,三王子安慰道。「第二是我,或是大王兄。因为太子之位还未定,只要这姻亲关系被破坏了。那麽我们三人都有可能登上皇位。当然,真正的策划者未必是我们,或许是我们势力下的人,深怕二王兄登上皇位,他们的前途亦不保。」

「那我们岂不是作为政治下的牺牲者了吗?」不凡嚷道。这太不公平了。

「也没什麽不公平的。在政治家眼中,这是以最少的代价获取了最大的利益。何况,这比起我们要起兵好得多了吧。现在又没有人命伤亡。」

听三王子说得好像很理所当然,不凡觉得很气愤。「那芙儿怎麽办了?她忽然要背上这种污名,你也知道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什麽。她什麽也没做错啊。你们这些大人物有没有顾虑过其他人的感受啊!」

韦一把按着不凡的膀臂,制止她有过份的行动。在韦的压力下,不凡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气得腮胀鼓鼓的,狠狠的瞪着三王子。

「哈。」三王子觉得不凡这人直肠直肚真的很可爱。「杨兄弟冷静一点。所以说,我也想要帮助你们。虽然不是我做的,但不能否认,我间接得益了。你们就到我的府第吧。那是现在你们最安全的地方了。再说,你们回不去了。」

「嗯?」不凡也知道她不能回去。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我看,你们患难见真情了吧。还可以回去吗?」三王子以暧昧的眼神笑看着不凡。

「咳!不要乱说。说回正题,你不会把我们卖出去?」不凡还是不敢相信他。越是听他的话,她就越觉得皇家的人真是可怕。幸好芙儿没有嫁进去。

「交你们出去对我本没有好处。我把你们好好的送回萧将军那里,说不定才是对我最有利的事。」

「嗯。好吧。」不凡倒不是相信三王子的话,她相信的是韦。就如韦说不凡的拳是正义的,她也感受到韦的武功是大义澟然的。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5)

萧若芙拿着一碟刚完成的桂花糕,单是看样子已经令不凡食指大动。萧若芙只是刚把碟子放到茶几上,不凡已急不及待的伸手要拿。看到不凡这副馋嘴的样子,令萧若芙有一种满足感。自从五天前搬到三王子的别苑里,閒时弄点食物,跟不凡谈天说地,已成了生活的最大部份。

「你慢慢吃。不够的话我再去做。」若芙笑道。

「实在是太好吃了。」不凡忍不住一口又一口的吃下去。「我呢,以前看书,总以为大小姐是什麽也不懂,最喜欢耍任的。想不到芙儿又懂医术又懂厨艺,真是了不起。」

「你到底以前都在看什麽书?大家闺秀不是应该知书识礼,温柔婉娴的吗?」

「嘻嘻。」不凡咧嘴一笑。「难不成芙儿是在转弯赞自己了?」

「你!」若芙举手粉拳打在不凡身上。经过这几天相处,二人的感情好了不少,相处上亦不在拘谨。对不凡来说,若芙好像把心房打开了,亦为她而高兴。

「好啦好啦。不欺负你了。」不凡用手包着若芙的小拳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压着不要再让她乱打。「说真的,你倒真的是那种如你所说的大家闺秀类型,秀外慧中。我总算是领教过了。来,张嘴。」把一块桂花糕放到萧若芙的嘴里。「很好吃吧!总不能只有我在吃你不能吃啊。」丝毫没发觉到萧若芙已经被她的举动弄到满脸通红。

经过不凡的短时间狂风扫落叶,碟上的食物已经一件不留。拍拍肚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即使是虚假的幸福,但还是很高兴。」

听到这一番话,萧若芙变得黯然。果然,这只是虚假的。真正拥有这幸福的人,应该是还在京城里的那位美人吧。她回来的一刻,也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心中一酸,眼眶都红了。

不凡看到若芙的样子,知道她好像在乱想了。握紧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我只是在想,这里看起来,好像很和平,其实我们只是在另一个囚房里吧。我果然不应该这样轻易相信三王子吧。进来以後,看着一列一列的士兵在我们的门外,我就知道,我又天真了。」

「不。不是你的问题。」萧若芙把脸埋在不凡的衣服里,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那时候即使你没有答应他,他也不打算让我们离去的。皇家官场里的人物,我看得很透彻。」

看着自己怀里的人,不凡心里只有无尽的怜惜。从萍儿口中得知,萧若芙是萧将军的最疼爱的孩子。虽然社会是重男轻女,但在萧家里却刚好相反。萧将军一连生了五个儿子,本就很想要一个女儿。总算在第六次给他求到了,生了一双龙鳯胎。女儿很像萧夫人,像天仙般的美人。自从会走路以来,越长大越不能掩盖她的秀丽。可惜就是体弱多病,这是萧将军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地方。也因为这原因,更是把她宝贝到不得了。十三岁以来已开始有不同的贵族大臣来提亲,却被萧将军一一拒绝。当然是舍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出去,亦怕把她嫁过去会让人欺负,再者看不到有哪户人家的公子是配得上自家女儿。何况,有多少人是冲着将军府的名字而来,有多少是真的会对女儿好,他心里一直都很清楚。直到最後皇命难违,才逼不得已答应把她嫁到京城去。现在竟然跟像她这样的人一起了,应该是萧将军万万想不到的吧。萧将军,你看到我的时候不要杀死我啊。不凡暗暗祈祷。

「芙儿,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照顾你的。我……」正於此时,萍儿在外敲门打断了不凡的说话。

「小姐,京城有消息传回来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6)

萧若芙听到京城有消息,实在不知道是喜是悲。这次的事牵连太大了,不知道会变成什麽局面,当然也特别担忧还在京城的萧逊。依照日子来算,父亲应该也到京城了吧。只是,她亦希望不凡迎接紫姬姑娘的日子越迟越好。始终她们一开始就在一起了,自己不过是第三者。虽然说三妻四妾不是什麽平常事,但一个女人到底能不能跟别人分享自己所爱的人,又是另一个问题。

不凡看着若芙没有反应,只道她心里也是七上八落,不忍推开,叫萍儿进来。萍儿看着二人依偎,白了不凡一眼,便对着若芙说:「小姐,管家送过来的急件。」

萧若芙接过信件,在背面印上了皇室专属三王子纹章的印记,知道应该是由三王子寄回来的。战战兢兢的打开信封,仔细阅读内容,一时脸色都变白,手也抖了起来,吓得不凡握紧她的手,搂紧她的肩膀,希望能把她镇定下来。

「怎麽了?」看到这样的反应,不凡心里也很不安。

「皇室正式公布我已经死了。」

「什麽?死了?」不凡吓了一惊,被追杀是意料之内,但是被说死了,实在是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以後杀她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反正是已死之人,又怎可能再死。到底这比起大型追捕行动好还是差呢?这实在说不定。乐观来说,或许是二王子为了顾存颜面而这样说,并没有追杀她们的意思。悲观来说,当然是要这两名令皇室蒙羞的人在这世界上永远消失。

「是说我体弱多病,加上不适应北方的环境,感染了风寒。。。」萧若芙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诉说自己的“死讯”。 「而且因为是传染病,尸首也火化了。」

「怎麽会这样的?」不凡不知道应该给什麽反应好。轻轻吻向她的额。「不用怕。那它有说我吗?」

「只有说因为是传染病,所以迎亲队伍的一员也染病死去了。」

「喔,原来我也死了啊。」相比起若芙,不凡倒是轻描淡写。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样。

萧若芙的感觉只是不寒而栗。一般人的反应可能没这麽大,只是她从小就因为身体的问题,经常面对死亡。小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或许某一晚睡去就永远起不来,所以一直都习惯跟其他人保持一定距离。这样离去时也没这样心痛。原来自己离去之时,讣文是这样的,而且又自己口里转述。直接面对自己一直害怕的事,又怎能不心寒?

察觉到萧若芙的反常,不凡拿过她手里的信纸,把她整个人都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让全身包围着她。「好了。不要看了。反正一切有我在,有我担当。信的话,我看就好。」

若芙感受到熟悉的温暖,主动伸手环过不凡的脖子,如在水中抓住自己的救命草一样,把自己的身体陷入不凡中,吸入令人安心的气息。明明说过自己不要跟这世俗相连太多,否则离开时便痛苦,为什麽现在就这样一头栽进去呢?对着不凡,自己就变得不自控。第一次见面把自己的名字报上,主动邀请不凡上京,跟她不避嫌的谈话,半夜到她房里看症。一开始以为她是龙阳君的失落,知道紫姬是姑娘的悲喜交集,到最後知道她也是女子,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愤怒,只有更想亲近她。一切一切都太不合常理了。这太奇怪。只是她也习惯随遇而安,反正她从小到大就经常面对死神的威胁。现在这样,其实也是她一部分的愿望吧。要是这件事不会造成对任何人的伤害就好。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别人的痛苦造就她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若芙的呼吸也回复正常。不凡拿起信件看。不看还好,一看就差点忍不住自己的呼叫。信中说,由於萧将军由经历闺女出阁之喜到痛失爱女之悲,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於是皇上御准他卸甲告老还乡。幸好若芙还没有看到第二页,否则真的会哭死。再细心想一下,这到底是二王子所强逼萧将军荣休还是萧将军真的如信中所说刺激过度心灰意冷回乡?这些仍需求证。暂时还是不要把这消息告诉芙儿较好。

再看下去就实在不得了。三王子说没有找到她所说的公子,亦没有类似的姑娘。倒是有一名丫环为了若芙小姐祈福而长伴青灯,就在城外的无相寺削发为尼。

这一定是紫姬,一定是她。那里还有什麽丫环?我终於找到你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7)

不凡看着手上的信,恨不得可以一双翅膀就飞去找紫姬。只是能这样就放下芙儿不理吗?虽然看地图,骑马全速前进到无相庵应该三小时左右就到达。何况只是离开了大概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紫姬会做了尼姑,太多太多谜团了。要是可能的话,她是多麽希望能够立即飞到她身边,好好的问她,但是芙儿现在实在是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三王子到底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她实在做不到就这样离开。

不凡在後园踱步,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以为自己是一个热血白痴,应该像动画那种人物不顾一切就向前冲,现在她倒是讨厌自己这样理了。

时至黄昏,夕阳把天色染得通红,把树木涂上一层金黄色的颜彩,更照得站在亭边的萧若芙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不凡看着若芙,一手扶着柱子,眼看远方,在斜阳的照下更显得孤独落寞,如峭壁上的一朵小花在强风中摇曳,随时会被风吹走,消失於空中。看见这样的若芙,不凡心里只有无限怜惜,从後搂着她的纤腰,彷佛要把心里那个芙儿要消失的景象抹去。

「是不凡啊...」萧若芙没有把头转向,单单的看着前方。凭脚步声,她就知道来人是不凡.她不是武林高手,不能听音辨影.只是对於不凡的事,声音,温度,气味,她就是像天生一样了如指掌.

「嗯。是我。」从几天前,不凡第一次把将要跌下的若芙接着,手抱她的身体,她就不想再要放开。那晚在床上的记忆涌现,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抱过她一样,抱着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自此以後,她们对身体接触亦不再抗拒,虽然说没有做出越轨之事就是了。

「你在烦恼吗?」听到不凡很久没有回答,接着说下去。信的第二页应该就是说紫姬姑娘的消息吧。」

不凡的手颤了一下,又再抱紧若芙。

「快去找她吧。」萧若芙闭上眼说。

「芙儿...」不凡不明白,为什麽她就像自己肚里的虫一样。自己想什麽她都好像知道。一个人有可能懂另一人这麽多吗?她万万不能跟若芙下棋,否则一定每一步都被制住了。

「只要你会回来就好。」萧若芙还是掩不下心中的不安,说了一句她一说出口就已经想要後悔的说话。明明她想要当一个潇洒的女子,不是她的东西她不应该眷恋。只是如果能够用理智就切断一切思念,这也不是世上最折腾人的爱情了吧。

「芙儿,当然我要回来。或许你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你对我做成完全没法抵挡的吸引力吧。你的一颦一笑是那样的牵扯着我的心情。心跳为了你而加速。心脏为了你而剌痛。想要做一切换取你的笑容,愿意牺牲一切来保护你。你知道吗?」呃,这算是告白吗?看着若芙红透了的耳朵随着主人点头而摆动,不凡发现自己说了最不像自己的说话。自己什麽时间学懂了说情话的了?可惜不凡的角度看不到萧若芙的表情。那种甜笑着紧咬自己的嘴唇,手扯手帕,热得要冒烟的脸蛋,要是不凡看到大概又要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来了。

「芙儿,你和紫姬是不同的。我现在就出去,明天就会回来的了。」不凡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从现代来的她,从小接受着一夫一妻制的教导,也知道外遇是不对的。现在她就要跌进劈腿的漩涡中,怎麽办?

「嗯。」

就在不凡离开以後,萍儿从另一方向走出来。

「你,你都看到了?」萧若芙想起刚才的场面,羞得不敢看萍儿。

「嗯。小姐,你真的让他去吗?难得他跟你告白了。」萍儿实在不明白小姐是怎样想的。哪有女子是这样大方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了。她心里总觉得不凡配不上小姐,想要他离开远远的,但同时又知道小姐最爱是他,而且名节都是给他了。他走了小姐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

「虽然我很努力想要填补紫姬姑娘在不凡心里的部份,但是她在不凡心中也是独特的。她不在,不凡心里永远有一个洞,永远都有一个遗憾。」

「小姐...」萍儿心痛地看着自家小姐。情场上可不是比情的啊!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8)

杨不凡骑着从三王子府里借过来的马匹,全速前往据说是紫姬出家的尼姑庵。「尼姑尼姑,为什麽偏偏要去当尼姑?只吃青菜白饭,想就觉得闷死了。」不凡嘀咕道。其实她对宗教本无什麽敌意,平常也很尊敬为自己信仰而付出一生的人。但是,当这事牵涉到自己喜欢的人时,话就不是这样说的了。

视觉上树木飞快的从她身边略过,只是在不凡心里却像慢动作一样。“可恶,我想要的是子弹火车啦。”从一大早跑到下午,还只是走了一半的路程。虽然她知道在这里的观念,一天能到达的地方是很近。一天的路程也是很短。不凡还是想大叫,「一天我坐飞机已经可以在地球上环绕一周啦!!!」

本来不凡心里就已经有点急燥,偏偏前方却出现了障碍。一名黑衣人骑着大马,站在路中心。不凡要绕过他,却发现他又向同一方向移去,明显是想要阻挠她。

「是谁?」不凡大喝。

「三王子派来的。」那人冷静的道。

「要协助我的就一起走,要阻我的,我开打也无防。」不凡实在不想再拖一秒。她想要立即就见到紫姬,再问她到底为什麽要当尼姑。至於那晚发生了什麽事,她已经不想再知道了。王室争权夺利,与她何干?

「三王子只想提醒你,既然他懂得派人在这里等你。你想二王子或是幕後的人就不会埋服人在那里吗?」

「替我谢过三王子担心。不凡会小心的了。」说过就要扬鞭离去。

「菩萨的女人也要抢吗?」

虽然不凡没有回答,但那扬长而去的身影已经给予明显的答覆。

总算在黄昏到达山脚。马匹在山路不好走,何况不凡亦只是想静静的潜入,於是把马停在山脚下,自己再以轻功跑上山。这山不算高,但树木倒是很茂盛。如果不说上面有一座庵堂,倒是没有人发觉。在树林中找寻,总算被不凡找到了一座类似寺庙的房屋。很奇怪,一般寺庙都会建设楼梯或是至少开辟一条道路为善众或是自己使用,只是这里却没有。真的很不明白这到底是什麽地方。说是庵堂,说是深山中的鬼屋倒是更贴切一点。

只是不凡又那里会理会这些?不论是佛是魔,她也要找紫姬回来。轻轻一跳,越过围墙,降落在院内的树上。内部倒不像外面那样平凡,至少面积就是远想不到之大。大殿中的佛身倒是光鲜,就像其他香火鼎盛的寺庙一样。很奇怪,但不凡也不管了,打算到每一房间偷看。

到达一间离正殿挺远的小房间,听到一名女子说话:「紫儿,知道为什麽为师总是不为你取法号?」

对方没有回答。

「唉,这里不是逃避的地方。尘缘未了又岂能遁入空门?」女子循循善诱道。

对方仍然没有回答,女子只好叹气离开。出来以後,不凡总算看到她的面目。即使是素颜,仍不能掩盖她的艳丽。即使只是穿着素衣,仍然可感受到她一举手一投足所流露出来的贵气。这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到底为什麽出家?

不过这些也不是不凡而在要考虑的东西。她极有理由相信这名紫儿就是她的紫姬。她跳到房前,轻轻把窗户的纸张刺穿一个小洞,才发现自己的指头已经紧张到颤抖,心还快要跳出来。把眼睛套上那小洞中,果然是她。虽然只能看到她的身影和半边脸庞,头发也没有了,但不凡一眼就肯定这人就是紫。感谢着这种窗户的设计一打就开,一刺就穿,一个打开就跳进房里。

「紫姬!」

紫姬惊讶为何会有人忽然跳进来,更激动的是来者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只是想到姓张的说话“越是忠直的人越容不了人的背叛”,她心也寒了。那天的药是她给不凡的,不凡又岂会原谅她?

看到紫姬冷冷淡淡的表情,不凡有点不安。还以为紫姬会飞扑到她身上,再来一个热烈的重众场面。怎麽竟然跟她想像中不一样了?

「喂喂,你怎麽了?」

看到紫姬没说话,又想到刚才那个女子跟紫姬谈话她也是没有回应,不凡紧张地说:「你不是被人毒哑了吧。」

「你才是被毒哑了!」紫姬站起来,一手就打在不凡头上。

「哇,痛!还很正常嘛。证明你没事了。」看到紫姬不知道要笑还是要怒的表情,不凡牵上她的手。「没事我们就走啦。」

「要到哪里?」

「回家。」

「你不气我吗?」

「气什麽?啊,那晚的事吗?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会害我啦。何况我也差不多明白那天的事了。总之就是有人要冤枉若芙小姐通奸,就把我放到那床上。」

「你没想过我可能收了很多钱或是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吗?」

「没有。」不凡目瞪口呆,似乎心里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笨蛋。」紫姬安心的靠在不凡怀里,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她真的很喜欢不凡,喜欢那种无条件的信任。

「你不怪我太迟来接你就好。」不凡回抱着紫姬,看到她头戴的小帽子。想不到她真的舍得把头发都剃掉了呢。痛惜下带点好奇心,在紫姬可以反对前就把帽子拔掉,露出圆滑的小光头。

「啊!还给我!」紫姬察觉到头顶凉凉的时候,不凡已经在把玩着她的头了。没有头发她觉得自己很丑。这个样子就是特别不想要让不凡看到。有哪个女子不希望在喜欢的人前显露自己的最佳一面?她不想破坏不凡心里中的形象。她应该是美得把不凡诱惑得死去活来的,不是这个没头发又苍白的小尼姑。想到这里,眼眶红了。

不凡哪里知道她想这些了?她只道自己这玩笑开太大。急急忙忙道歉也来不及,於是吻向那秃秃的地方。嗯,以前有头发在,自己都没吻过这里呢。

紫姬只感到头顶刺刺痒痒的,挣扎着躲避,怎料动来动去还是离不开。忽然想起以前跟不凡也是这样打打闹闹,一阵熟悉感涌上心头暖暖的。心中一动,脚下一软,倒是把不凡一起拉到倒在床上。

不凡看着身下的紫姬,抚上她的脸。「不论你外表变成如何,你还是我最喜欢的紫姬。」说过再吻上紫姬的唇。

正当房内气氛提升之际,房外传来刚才女子的声音。「佛门清净地,还望施主自重。」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59)

不爽!不凡的脸上正写着不爽两只大字。好不容易找回老婆,想要抱抱时就忽然有把天外之声传过来。难道那女人是偷窥狂吗?她不会一直就躲在外面偷听吧。更令她感到气愤的是,紫姬一听到那声音,便匆忙推开她。可恶!亲亲老婆有什麽不对?看着紫姬整理衣领,把小帽子套回那可爱的光头上,不凡只觉得被人打断了好事。丝毫没有想到她做的事的确是有点过份。

「师傅。」确认过自己的仪容後,紫姬打开房门。原本想要叫不凡躲进衣柜或是床底,被师傅发现了也再没有这需要。不过不凡亦不会愿意躲起来吧。她一定吵闹说自己是光名正大的来找她的。

被紫姬称为师傅的女子悠然进房,向不凡点头示意後便坐下。不凡被她一视,竟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刚才只看她的姿态已经觉得她不是普通人,但正式看她一眼有一种威严从她的眸子留露出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比起她遇过的两位王子还要强。仔细观察,高挺的鼻梁,又细又弯的柳眉,挂在眉下的凤眼,怎样看也是有点眼熟。

紫姬见不凡盯着师傅看,心中很是郁闷。这个不凡难不成见到美女都是这样盯着看的?还要在她面前这样看,本就是不放她在眼内。这人还是她师傅呢。一气之下踩在不凡的脚上。

「啊!」脚传来的剧痛令不凡忍不住呼叫,但也同时好像把她的大脑打通了一样。「你长得真像王子兄弟。」

师傅把一切看在眼内,对於不凡的说话,只是一笑,没有回应。「你们也坐下吧。」

待不凡和紫姬坐下,她对不凡说:「这位姑娘,你可知道强抢出家人,罪加一等?」

这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有人看出了不凡的真实身份,不凡一时吓呆了,口张大了不懂闭上。

「世人只看外表,却看不到他人的本质。」师傅好像知道不凡的想法继续道。

「喔。啊。罪加一等?她原本就是我老婆啊。只是不知道怎麽上山出家了。」不凡理直气壮的说,倒是坐在旁边的紫姬涨红了脸。

「紫儿曾表示她是自愿上山的。」

「那是因为我跟她走失了。现在我回来接她。」不凡听到师傅的说话,立即搂紧紫姬的蛇腰,抓紧她的玉手。她一定不要让其他人抢走紫姬,没有人可以再分开她们的。这次她是死也不要放开紫姬了。

紫姬红着脸挣扎了一会儿,不凡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打算,也只好顺着不凡让她抱着。「真霸道。」啐道。

「俗世事贫尼亦不介怀。只是想要跟姑娘说,你们这麽一走,必会引来不少麻烦。说不定有杀身之祸。」法例上说明出家人不得还俗。要是还俗再婚更是比一般通奸更为大罪。不凡虽然对社会认识不深,但也知道出家人的地位超凡,所以惩罚亦特别严厉。

「你愿意为了紫儿冒险吗?」

「当然。」

「那这样呢。」就在说话完结之时,银光一闪,已经有一把刀顶在不凡的喉咙上,紧贴着她的颈部。只要加一分力就会让鲜血流出来。

「师傅!」紫姬惊叫。

不凡惊讶於这名尼姑竟然有这麽一手武功,能够在她反应之前已经出手把抵在她身上。另外亦对她说动手就动手惊奇不已。

「就算你现在就杀死我,我也不会放开她的手。」虽然害怕,但在不凡脑海中本就没有其他答案。放手并不是一个选择。她只希望这名师太只是在玩,这样她还有机会不用死。

果然师傅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慢慢把刀彻下。「希望你以後也能这样对她。」

「呼…吓死我了。」不凡瘫软在椅上,看来真的吓得不轻。刚才可能只是五秒,但这等待别人判决她生死的几秒,对她来说已经像是一辈子。

「师傅,你愿意让我离去?」紫姬虽然一瞬间亦被刚才的变化吓倒,但随即心想师傅是和善的人,应不会伤害不凡的,亦安心多。

「紫儿,你忘了我还没给你法号吗?你还不算是正式第子。你们的关系虽非寻常,在我看来,世间感情都是一样。只分真与假,没分对与错。希望你们珍惜。」说着就站起要离去。「夜已深,下山有危险,姑娘还是在这留宿一晚吧。」

把门关上,再度传来师傅声音,「贫尼会安排另一间房间。你们一起会防碍其他弟子修行的。」

不凡满脸黑线。虽然她也不否认跟紫姬一起睡会变成亲亲蜜蜜的一晚,但也不用这样特意说出来吧。不过,有些还是要说的。不凡追出门外,作一个九十度躬身,「谢谢一直以来对我家的照顾。」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0)

不凡带着紫姬二人共骑一匹马回去。由於心态跟前去时不同,而且二人重量对马匹负荷较重,竟然用上了两天才能到达。一路上相安无事,不凡倒是有点意外。

不凡敲着大门,一边对紫姬说:「想不到竟然这麽顺利呢。」

「嘘,你少得意忘形。」紫姬始终不安。四周张望,左顾右盼,就是不能放下心来,如惊弓之鸟。事实上这个月来她受的刺激实在不少。现在只差最後一步,心情更是特别紧张。

就在门打开,她们踏进门里之际,不凡似听到後面有点怪声,心想也不过是风声。要暗算她们的,早就已经下手了,需要等到现在吗?何况,她面对的还有另一个大难题。

迎上来的管家看到紫姬一身尼姑打扮,呆了一呆,就要立掌行礼。不凡连忙制止,「不不,她只是乔装打扮。她会跟我留在这里。」

「小的就去为姑娘准备房间。」不愧为专业管家,知道什麽应该问,什麽不应该说,说过後就转身干活去。

「嗯,紫姬先到我房间换衣服吧。」

换过衣服的紫姬虽难掩疲倦的神情,但穿起华服,总算是添了神,亮丽不少。只是当不凡要说上几句赞美的话时,却见紫姬看着铜镜出神。盯着自己的脸,带点愁容。

「紫姬,到底为什麽你会到庵堂去?」不凡忍不住把已隐藏在心中很久的问题说出。

「姓张的来缠我,怎样也要我跟他走。」紫姬像是说很久以前的事,平淡得没有感情。

「你不走也不用去剃度啊!」不凡反应却正是相反,宛如现在发生,立即抓着紫姬,不让别人抢去。

「你忘了他有我的卖身契吗?既然当年是他替我赎身的,我本是应该跟着他的。」这里的法律可没有家暴条例。家里的人和物都只是一家之主所有。赎回来的妓女更是比丫头还要卑微。不管如何,紫姬逃出来就是她不对。「只有出家,他才管不了我。」

「就是因为这里尊崇佛学。因此任何人亦不能制止另一人出家?」

「嗯。」紫姬点头。

这样的话也能解释到为何不能还俗。也能解释为何对出家人特别严厉。既然一开始出家能让人逃离世俗的责任身份,就自不能让这成为破坏社会秩序的一个漏洞。

虽然紫姬说得平平淡淡的,只是她没有跟不凡说到当时的场景并不是这麽简单。当日张中杰借着说有不凡的情报把她邀约到酒楼去,一见面便脱下她的儒生帽,解下她的发髻,把她的女装样子原形毕露。随後又召回几名大汉,就要把拿强行带走。

「你想如何?」要来的始终要来。紫姬心想。

「你非要跟我回去不可。」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知道吗?失去一切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已无一物可失。」紫姬此时表情比平常更要镇静,任何事也不能动摇她,似乎已经看脱生死。

「为什麽?我比那小子好上几万倍。」张中杰几近咆哮。这一句紫姬已表明她的所有就是不凡。他讨厌输,更讨厌输给他一向看不起的平民。「我有你的卖身契,我只要告上官府,你本逃不出我掌中。再说,我就在这里对你用强,你又可以如何?」从衣里就拿出一张纸,挥了一挥,示威着说。

「你辱我,我大不了去死。我宁去出家也不可能再跟你一起。应该说除了不凡,我不可能跟任何人一起。」紫姬脸无惧色说着。

「你就那麽喜欢那小子吗?我就要断了你的念头。我才不会让轻松死去。给我绑上!押到山上的庵堂!」张中杰怒吼着。随着大汉把紫姬捉拿,张中杰亦露出满意的笑容。只是怎麽眼里就是有这麽一点的哀愁?这点愁却瞬间被愤怒所取代。「呸!一个婊子学什麽人说贞洁!以前还不是随便让人上!」气愤地把杯子摔到地上。似乎还没发泄够,把整桌上的碗碟也扫到地。碎片散满地上。虽然声音吵到整坐酒楼也听到,每个人都在外细语偷看,却碍於张中杰的身份,即使是掌柜亦不敢进房。

「每一个女人都只愿委身於一人。我曾经对你如我现在对不凡。现在的我只是很高兴我离开了你。」就这样,紫姬就被送上京城最森严的无相寺。


61-70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1)

不凡回来後忙於安顿紫姬,直到黄昏才发现整天也没有见过萧若芙。一直都在担心两女见面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住在一府终会见面,怎麽办?对紫姬是爱,这是绝对的。她希望能够跟紫姬永远在一起。但对若芙,也是一种强烈的悸动。她要把她一直保护在她的羽翼下。

「唉···都是我不好。」不凡坐在池塘边,拿着馒头,撕开一点点喂食鲤鱼,仰天长叹。优柔寡断完全不像她的格。

正於此时,萧若芙出现。原本担心的心情,因为她的出现烟消云散。只不过是几天没见,却如失落许久。只是萧若芙并没有显出平常温暖微笑迎接她,而是保持着一种礼貌却疏离的姿态。

「芙儿,怎麽了?」不凡如常的想要牵起若芙,看看她是否身体不适,却见萧若芙退後一步,躲过她的手。

「不凡公子,请自重。」双手始终交叉叠在腰前。

不凡如坠冰窖。自从认识萧若芙以来,总是得到她亲切包容的态度对待。这种正式而保持距离的冷淡,令不凡不知所措。「芙儿···」

「不凡公子还是叫我萧小姐吧。」

「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杨不凡想到几个可能。「虽然紫姬回来了,但我们···」

没等不凡说完,萧若芙话道:「我很高兴紫姬姑娘回来了。请代我问候她。我还有点事要忙。再见了。」

气氛就是那样的沉重,如台风前的郁闷感,空气的重量竟然压得令人透不过气来。不凡无力地坐到地上,呆看自己的手。芙儿走了。手不能再捉住她,留下的是似有还无的一点香气。不凡一言不发。直到紫姬叫她吃晚饭才起来。

「呢,紫姬,我很差劲吧。」不凡拿着饭碗,用筷子把饭拨来拨去。

看到最喜欢吃的不凡竟然对着食物而不动手,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以不凡的神经,绝对不会懂得悲春伤秋或是忽然感怀起来。看来她受了很大的打击。虽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从後抱着不凡,「不会啊。」

紫姬的温度渐渐把不凡暖起来,刚才被萧若芙刺伤的痛处也被紫姬抚平。不凡回抱着紫姬,吻起她的唇。眼泪却不其然的流下。「紫姬,你回来真好。有你真好。」

就在这府的另一端,有一女子同时茶饭不思流着泪。只可惜却没有人能抱着她给她温暖,只好独自承受着悲痛。情如双刃刀,伤人必自伤。萧若芙想起紫姬说过她们二人很相似,到这时她不能不同意。不凡太善良了,必定不想要伤害她们任何一个。她们三人的关系,虽然决定权在不凡,但偏偏不凡却是最不会会作决定的一个。必需要有一个人做最残忍和困难的事。於是萧若芙亲手把这刚开始萌芽的感情割断。即使没有不凡,她也可以回到父亲那里,然後隐居过着馀下的一生。对她来说,不过是把生活回归原状。虽然这样安慰自己,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下。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希望能给予自己一点安稳的感觉。结果却只感到自己越来越单薄,似乎快要消失於世界之中。寂寞把她包围,良久不散。

以紫姬的格,要是知道萧若芙和不凡的感觉,也一定会自动退出。回陶情阁过着以前的生活。抱着同样感情,同想心思的女子,在其他场合相遇,应可作密友,却偏偏站在对等。不凡本来只想要自己喜欢的人都快快乐乐,却带出三人的痛苦。到底是命运作弄还是人自己走进牛角尖?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2)

时值回春,飞絮飘扬,轻轻降落到地板,如白雪一样。虽然不失为美景,家丁却无暇欣赏。

「你们快打扫。你们也知道三爷对花粉敏感。」管家从前院踱到後院,不容许丝毫差错。管家口中的三爷就是三王子。只是这里不是王府,戒备并没到保护皇室的地步,因此一切低调行事。管家收到韦的通知,三王子明天就会到步,自然就紧张一点。

「是。老管家。」

其实老管家一开始当管家时并不老,只是姓老。不过这些年来,亦已过不惑之年。渐渐变成多方面以来都是名符其实的老管家了。

人力始终很难跟大自然对抗,飞絮不停。东墙下的刚好扫好,回头又已经回复完状。也是这个原因,三王子一直很少在中原渡过春天。老管家只好尽人事。

正当老管家在烦恼之际,杨不凡刚好跑过来。

「老管家!」

老管家被杨不凡的声音打断思维,抬头问道:「不知道杨公子有何事?」

「我想问知道哪里有做假发的工匠吗?」

老管家一听想起之前他带回来的女子就知道他的想法,「前面小镇的确是有。我替杨公子把他叫来吧。」

「不,不了。你给我地址,我自己骑马去。」杨不凡是急子。又要派人去,又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把人带回来,倒不如自己跑一趟了。

「嗯,好吧。」老管家详细解释那名工匠的位置。话刚停,不凡匆匆道谢便冲向马房。

老管家看不凡背影,轻轻摇头叹息。每晚他临睡前巡视,总是听到从萧姑娘传来的啜泣声。想他当日看到杨不凡带着一名尼姑回来,实在是大吃一惊。杨不凡的胆大妄为是其一原因。想杨不凡外表看来的一名朴实小子,带着貌美如花的萧姑娘已令人羡慕,再带一名五官巧玲珑的尼姑回来,又怎叫人不惊讶?可惜的是,自从小尼姑来後,萧姑娘却主动跟杨不凡疏远。想到佳人每晚掉泪,老管家不禁摇头。杨不凡实在不知道要如何还这情债了。

对於杨不凡有什麽能耐,老管家从她回来後,总算猜到多少。回来後的杨不凡顶着一头短发,比起在西域看到的胡人还要短。虽说老管家见人不少,除了手抱孩子和出家人外,杨不凡算是头发最短的一个了。中原历来都以头发为尊严的象徵,甚至有当众剃头来羞辱敌人,想不到…能为女子至此,难怪会得她们身心相许。

杨不凡察觉到老管家的目光,腼腆的了头,点头离去。回房的路程在转角刚好碰到若芙。二人四目交投,不凡正想要说什麽,若芙眼睛转红掉头走了。不凡暗叹气。

回到房里,紫姬看到她又是眼睛睁大大的忘了合上。她也跟若芙一样,眼眶红了。只是心头大概是一个苦一个甜吧.

「你怎麽了?」

不凡又头,「这个?做假发当然是要材料的啦.而且,我又不知道那里的是什麽人的头发,想起来也蛮恶心的.」

看到紫姬一言不发,不凡继续说:「其实我以前就是这样的发型。打球後清理方便。只不过是师姐以前不让我剪.要不我自己也讨厌长头发。」

「笨蛋.」虽然在不凡眼中的确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对紫姬来说,不凡就是在故意轻描淡写的带过。「我的头发也会长出来的。」心里虽感动不已,贝齿轻咬唇,力压着叫自己不要哭。

「我又没说你头发不会长。」不凡抱着紫姬,领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贴着她的耳朵说:「要是想答谢我,今晚就不要回房睡吧。」

紫姬虽不置可否,只是任由不凡抱着,但不凡知道今晚是甜蜜而漫长的一夜.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3)

这几天,不凡不是陪着紫姬,就是到厅後的一块空地上练功。勤於练功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自从她下山以後,除了对着一些喽罗,可说是没一次是打胜的。人家穿越不是凭着几千年来的智慧拿尽优势,就是练到一身好武艺或是从现代带来的一点科技。要说智慧,她自认没什麽。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中学生,电脑知识,外语知识,实在没用武之地。文学,说真的,文言文真的要了她的命。即使给她看金瓶梅或是玉蒲团,她也是一样看到睡着。因为本就看不懂。要说科技呢,说真的,以中学生的科学知识,难道真的懂得做一枝枪还是一辆车出来?她能够引以为傲的,就是在球场上的脚法,高於常人的反应力和打不死的体能。希望勤於练功,将来虽然不能打败大师级的对手,至少可以保护到身边的人。

另一个原因练功原因,当然是她很郁闷。自从她把紫姬带回来後,若芙就对她冷淡如陌生人。她是要退出吗?虽然暗暗觉得如果若芙退出可能是在做一件对的事,但是她就是不舍。每一次听到她叫不凡公子,心就被揪痛。紫姬和若芙对她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缺一不可。专注练功可以头脑空白,这样就是最佳逃避方法。

其实以紫姬的洞察力,又岂会不察觉到不凡和若芙的反常?萧若芙越是表现客气,就越显得奇怪。因为早在到京城之路上,二人本就谈笑甚欢。不凡静下来乖乖练功,更是可以称为反常。只是一直不表态的紫姬心里到底在想什麽,似乎整个府里的人也不知道。

几天後三王子终於回来。有一件事不凡始终放不下,就是萧将军的事。告老还郷的事,是他的意愿还是被某人强逼的?得益者就是这个谋的主脑吗?这些都希望从三王子得到答案。当她直接问三王子时,三王子却没直接回答。

「杨兄弟知道南部的兵权都在萧将军手上吧。」

不凡点了点头。

「那是超过全国三分一的兵,有些消息甚至说是到达一半。」

不凡再点头。

「如果你是皇帝,你会怎样想?」

不凡大概猜到三王子的意思,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嘴张大了又合上。

「你也想到了吧。南部跟京城即使快马也需要半个月时间才可以把消息传到。若然他自立为王,谁可阻止?当然,萧将军是老臣子,我们是非常信任的。父皇也不是那种会把功臣逼死的皇帝。」三王子细喝口茶,继续轻描淡写的说。「只是,他现在的确是老了。要是他把兵权分到六位公子手上,谁又能担保他们有什麽想法?」

不凡想反驳,但又不知道怎说。她只认识萧逊。对於小逊,她是肯定他没有这种野心。至於其他五个…

「这场婚事,对二王兄当然是最有利。其实父皇答应这婚事,也是希望萧家能够继续忠心为朝廷做事。既然婚事告吹,自然要一切重新考虑。」

「即使说,是圣意要萧将军离开吧。」

「是有这种意思。但先提出的一方是萧将军。萧将军是武将,对政治始终不大拿手。这几年,本就有一些官员提出萧将军拥兵自重,有谋反之心。虽然父皇始终相信萧将军是清白的,但面对众多指控,又不免显得对萧将军偏私,影响威信。既然姻亲关系结不成,这种奏摺只会更多。萧将军亦明白,於是请辞。」

不凡紧紧握拳。她不知道原来世界是这麽复杂的。牵一发动全身。只要一牵涉到权贵,一举手一投足,甚至是一句说话,一个眼神,都足以令人一切由有变无。

「那现在南部的兵权怎办了?」

「只不过几天,还没决定下来。不过大约会把其中一半留给萧家公子。始终萧家在南方地位崇高,随便转换只会令人心不稳。至其他大概是会给二王兄吧。西南边的,有可能会给我一点。听说大王兄也有提出拿一两个县来管理。大王兄最近一改跋扈之气,父王也想要给他一个机会。何况听说最近大王兄手下来了一名猛将,也想要试试他的身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4)

正当不凡和三王子谈得兴起之际,老管家走进来在三王子耳边低语。三王子很不耐烦说了句叫他等一会。只是老管家向他展示了手中的一个纹章後,三王子更是显得厌恶之情,眉头都扭成一个结。

「不好意思。有重要的客人到了。」三王子很不好意思抱拳道歉,走到正厅。

不凡也没理由留下三王子,反正要知道的事太多。也不可能一次问完。於是由偏厅走向内园。怎料一转角,又看到若芙立在偏厅的窗边,神情呆滞。

「都听到了?」不凡暗暗心惊。这件事对她打击应该很大吧。这也是为何不凡不跟她说的原因。始终想要弄清事情去末才跟她说。

只是萧若芙并没有如不凡所预料的反应强烈,不哭不叫,只是很镇静的点了点头。虽然面色是有点惨白,却没有质问为何不凡不坦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苍白的容颜配上仍是有点红肿的眼睛,实在是我见犹怜。

要是若芙大吵大闹还好,虽然很难想像得到失去仪态的她,只是比起这种没反应要好多了。这时的不凡实在不知道是要解释,还是要安慰,欲言又止。

「爹曾说过,只要朝廷用得著他,他一定会继续忠心效命,以身报国。」若芙平淡地道。

「这个…其实退休也很不错…」

「想不到是因为我。」若芙低下头说,彷佛要抑压着什麽情绪。

“为什麽就是要装坚强呢?”不凡很想要抱紧她,却又怕她会拒绝。萧若芙是外柔内刚的女生,她是知道的。外表像被风一吹就散,只是在出走的过程中,从没半句怨言。在马车上奔波劳碌,亦不会主动要求休息。更不用说在人前掉泪。

她明白,现在人的思想跟古代人是有一点距离。对现代人来说,一份工作就只是一份工作。若然其他公司待遇好一点,跳到那边一点也不出奇。要是中了彩票,立即辞工退休,以後也不用工作了,是绝大部份上班族的心声。比起萧将军这种鞠躬尽瘁,死而後已,带着强烈忠心感情的工作,实在是天渊之别。是敬佩还是愚忠?她也说不出来。士为知己者死,知遇之恩,不是说设身处地去想就会想得到。只是对若芙的心情,她也是能够理解的。要是她累到老爸丢了工作,自己也会很自责吧。

「芙…萧姑娘,你不要自责了。这是一个谋。绝对不是你的错。」

萧若芙看著不凡,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们家一切都是从朝廷得来的。归还朝廷也是应该。能够解了圣上的烦恼,也是爹的心愿,亦尽人臣的责任。是令人自豪的事。」

萧若芙越是豁然淡泊,善解人意,不凡的心就越是刺痛。一个小女子,为什麽要把所有都担到身上?这个年纪,明明就应该像学生一样无忧无虑。有空跟朋友吵吵架,抱怨一下明天又要测验,这样才是她应该做的事。古代人思想早熟,现在人身体早熟。明明没那个身体却要承担一切,实在是苦了她。「芙儿…」走近两步。不凡豁出去了,她不能让芙儿独自承受痛苦。就是若芙要推开她,她也要抱著她,分担她的一切忧伤。

正要有所行动,正厅传来一声拍桌声。

「你这是什麽意思?你这是说我窝藏钦犯了?三」王子气愤的声音传过来。

不凡从来没听过三王子会如此动怒。温文尔雅的公子哥竟然说出如武将的呼喝声。不知觉的轻轻拖着若芙,走到正厅的窗外,蹲下偷看。萧若芙虽然感到不自在,但自己也有好奇心,跟着不凡偷听。

「小人岂敢。只是的确是收到消息,貌似他们二人的人出现在殿下府上。」看背影,有点眼熟。听那声音,好像是安先生!明明当管家的,怎麽会当了这种差事?想必是二王子不想要把事情张扬,只好找清楚来龙去脉的安先生担当追查一职。

「哼。真可笑。不知道是谁跟父王说准王妃是病死的?照你这样说,那岂不是欺君大罪?」

安先生没有即时回答,似乎不知道如何应对。三王子的一句击中了弱点。待了一会说道:「二殿下也知道三殿下不会把人交出。他留话说,三殿下不可能只手遮天的。」

「我不明白。这件事到这地步,那两个人是生是死对二王兄本不重要。虽然不能跟萧家拉上关系。但他亦已得到大部分的兵权.何必穷追不舍?你跟他说,好好关心将来的事。」

「在下告辞。」

三王子在厅内喝茶下火。不凡跟若芙在厅外对望,齐点头,似乎作出了什麽决定。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5)

第二天早上,杨不凡,紫姬,萧若芙和萍儿把行李整理好,向三王子请辞。虽然三王子多番挽留,但她们实在不想拖累三王子,把他也拉到旋涡中。见她们心意已决,三王子亦只好让她们离去。按照三王子的安排,到青州最直接的就是到维河经水路直达江南。只是这里到维河最近的码头浃林渡必先经过三天的陆路。选择浃林渡的另一个理由是它刚好在各势力范围的交接点。只要到达浃林渡,便可以安心下江。

不凡想到三王子一直对她们的帮忙,又为他带来的不便,现在要离去大概永远不会再见,实在有点难过。在上马车前,抱拳道:「三王子,我们就此别过。」

「杨兄弟,一路顺风。」

不凡左顾右盼。三王子知道她的想法,继续道:「我派韦去做另一件差事了。很遗憾他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

「喔。那麻烦三王子替我答谢他了。」

「没问题。虽然韦不能来,但我派来护送你们的几个都是好手。安心上路吧。」指了指围著她们马车的几匹壮骑和上面的侍衞。虽然他们故意穿得简单,但只要留心一看,就能察觉到他们目光如炬,眼神深邃不见底,完全掩不住他们的武功超凡的事实。

不凡本来觉得她们这个阵势实在是有点显眼,有点引人注目。只是走下去,却又平安无事,似乎有点杞人忧天了。那几人不单是守衞,而且还把一路上食住也安排好,倒是令不凡没事可做又胡思乱想。她们四个人整天困在马车里,不是看窗就是互相对望。她和若芙的处境本来就尴尬,还要加上紫姬在场。跟紫姬调笑,若芙应该会很难堪。而若芙又不跟她说话。萍儿又只会凶巴巴的瞪著她。这些时光实在是渡日如年。

说话最多反而是紫姬了。紫姬也不理不凡,就是喜欢跟若芙说话。与她分享在路边买回来的小食,一点也不给不凡。黄昏时带点凉意,又借故坐到若芙身边一起取暖。紫姬经常眯眯笑的,不凡实在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麽。

安稳的日子在离浃林渡只剩下一点点路程的时候打破。这时候不凡倒是怀念起之前跟她们一起困在马车上的日子。一阵骚动从马车後传出,由远至近。两批黑衣人,一直打斗到她们的地点。依稀分辨到他们就是一批的衣服比较阔身,而另一批则较为贴身。除此之外,一看之下都是全身黑色的蒙面人。不凡分不清是敌是友,但身边的守衞都冲向帮忙穿贴身衣的黑衣人,看来三王子随了派人跟著她们外,还有叫人暗中保护。

「可恶。这次竟然引来这样的高手来。」不凡记得说话的好像是一名叫阿宗的侍衞。

「什麽引来之说?」不凡问留守在马车旁的黄石道。

「殿下是预料到路上一定会遇袭。正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所以另派一队暗衞跟随著,来一招黄雀在後。这几天一次又一次的破坏他们的谋,他们亦只好派出一次比一次强的人来强击。这次竟然…」

虽然敌方武功高强,但人数上还是友方稍胜。敌人一时间亦占不了便宜。黄石叫不凡她们坐好,便驱车向前冲。只要到码头,便会有接应的人。上了船便进入江南范围。危机亦会大降。

对方头子看到马车要走,自然追赶,却被阿宗挡著。一时三刻不能拿下阿宗,便发出暗器,向马匹。马匹受痛,一时间乱跑,差点便撞向路边的大树。黄石好不容易把马停下,但这麽一停,又被另一名黑衣人追上。

那名黑衣人举手便把刀砍向马车车厢。车厢在他刀下如豆腐一样破烂,木屑飞向四方八面。车顶因少了支撑,整个塌陷。四人立即跳车逃走。不凡拿起特地叫三王子为她准备的刀,迎击敌人。她的刀之所谓特制,是因为它不是一般刀或是剑,而是这里中原没有的日本武士刀。中原武术,剑主要是拨和刺,轻巧为主。刀则是斩和砍,气势凌厉。日本刀合剑法和刀法为一,力量强大却又不失灵活,在她看来是最适合她的武器。不凡因为内功不高,所以只能以肌的力量使出刀法,自然容易失了分寸,控制力不高是一个坏处。出招後回招的时间长,敌人一旦避过,反击便变得很容易。而剑法上,因为没有内力帮助,攻击力不高,即使击中敌人亦只是隔靴搔痒,因此不凡在王府中想尽方法就是要把两家合而为一,弥补不足。

不凡跟那人一交手,便知道他比自己程度高太多。每一招不单力量沉稳,招与招之间圆浑通融,完全没有空档可以反击。话虽如此,不凡专心防御,那人要胜过她或是去伤害另外三位女眷也不是易事。

「黄石,快带她们三个走!」不凡大声疾呼。在不凡心里,就只是在想绝对不能让他前进一步。刀子斩下来就挡,要是完全不反击的话,就是这麽简单的事。看到黄石带著她们三个离开,更是专注,慢慢跟得上对方的节奏,对方竟然变得起像慢动作来。不凡想起以前球队的门将芷莹,她就是说,若然注意力够集中,所有门都只是慢慢飘过来。格本来轻浮的不凡以前当然不懂,经过发生了这些事,找到了自己必须以命也要保护的人,人是定了不少,以往的心浮气燥也不复现。现在好像脑神经通电了,豁然开朗。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6)

一切原本是那样顺利。最前线有暗衞守着,剩下的一个由不凡挡着。黄石只要认清路带她们离开就行。可是对方亦不甘於现状。原本跟暗衞对峙着的看见四人越走越远,知道他们只要到达码头范围便要重新部署,於是丢下一个烟雾弹,令暗衞的视线受阻。高手过招,永远只是差别在那一瞬之间。突如其来的变化虽不至於令丰富经验暗卫不懂反应,却令他们换回防御招式。敌方自然就是趁这机会追上逃去的四人。

紫姬一向受舞蹈训练,活动力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比。跑步多时亦未见疲态。只是萧若芙体弱多病,不消几步已经跑得气喘。萧若芙深知自己的身体撑不下去,亦明白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弯下身按着膝盖喘着苦笑。

「紫姬姑娘,不用理我。」指向前方,示意紫姬继续沿着江边向前跑。

紫姬见状,说道:「怎麽我身边都是笨蛋?把你丢下了,我想另一个笨蛋也活不下去了。」把若芙的膀臂挂到自己身上。萍儿看到,也效法紫姬的做法,把自家小姐的手挂到身上。三个人就此走下去。

黄石亦被她们互相扶持之情所感动。女子之间争风呷醋的事经常发生,她们一路上和睦相处已是难得。现在在危难当前竟还不离不弃,有多少人能做到?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亦帮不上什麽忙。其实刚刚本就应该是自己跟杨不凡的位置转换。他当护卫,而杨不凡亦可抱着夫人离去。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怎样想也是没用的,就只有拼命向前冲。码头是交通枢纽,关乎到国家的经济命脉,官差之多,论这些人也不敢胡作非为。就在这麽想之际,敌方竟然有两人追上了。

要是两名黑衣人冲着黄石而来还好,他们两个都是冲着三名女子而来,左面来一招,右面来一招,黄石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不能顾及四方八面而来的攻击。好不容易终於把一人缠上了,另一人却空了出来攻击她们。

即使是在远方的不凡也知道事态不妙。不赶回去她们三个就要就此丧命,只是对手又岂会如此简单放过她?先不说本来不凡单是防守已经很吃力,对方只不过是要让你不离去比要伤你又更加容易。不凡只知道,不论如何,就是要赶到她们身边。无视下一个攻势,转身就要离去。对方一剑刺过来,不凡尽最大努力亦只是让他不要伤到筋骨,但手臂被刺得皮开裂无可避免。皮之痛在此时实在是微不足道,怎样也比不上心里的焦急。杨不凡把内功全换作速度,什麽攻击防守通通都舍弃。

即使如此,最坏的情况仍是发生。

黑衣人已追上若芙三人,而且举手便要把刀砍下去。一切如电影的慢播一样,不凡就是怎样跑也赶不上,那种无力感把她压得感觉上似乎跑得更慢了。

「紫姬!芙儿!」

就这一刻,奇迹出现了。萧若芙从袖子拿出不凡叫她带来傍身的一把匕首挡下刀子,再用左手紧扣他的右腕关节。因她这麽一动,刀打偏了。

「小姐,做得好!」

想萧若芙不愧为将军家的千金。一般关节拳的基础在小时候跟其他兄弟一起也是有学过的。特别是她和萧逊作为双胞胎,天生体格较差,萧将军特地要他们练习作为强身健体之用。只是当萧若芙十岁以後,男女身体开始长得差异,也就没有在要她练拳,就改为作女红刺绣等学习。想不到小时练习的拳路竟然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当然这种功力对高手是没用的。刚才的一下也只不过是出奇不意才令黑衣人失手。萧若芙以双手才勉强挡下这刀,不论是力量反应经验,实力也差太远了。紫姬看到这点,在地上抓上一把沙就撒向黑衣人的眼睛。

「啊!可恶的妞!」黑衣人气怒,虽右手被萧若芙抓着,左掌就打向紫姬。

「紫姬姑娘,小心!」在千钧一发之间,萧若芙以身扑在紫姬身上,背部中掌。因冲力和掌势,抱着紫姬双双跌进江里。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7)

两美跌进江里,吓得杨不凡心也要跳出来。跳进水里就向她们的方向游去。不要说女子,即使是这时代的男子,除了是渔家子弟外,没有谁懂得游泳的。看着她们在水里挣扎,杨不凡恨不能有双翅膀,不,是鱼鳍立即游到她们身旁。可幸的是,似乎那些黑衣人亦不谙水,没有跳到水里追击。但同时,那些暗衞,黄石和阿宗亦无法前来求援。双方继续激斗,没人能对水里的情况作出任何动作,只能目送她们离去。

维江很阔,幸好初春时份水流不急,亦不算波涛汹涌。不凡很快的便顺着江流到达她们的位置。对於拯溺,她是有点认识的。她生长的城市就是南部海边的一个都市。夏天的重要运动就是游泳,去沙滩,坐游艇出海,滑浪潜水…活跃的不凡自己亦有参与其中。

「来,放松把头仰望天就可以了。」不凡游到她们的背面,分别用两只手托起她们的下巴,让她们以背泳的姿势浮在水面。幸好在跌进江後,紫姬一直牵着若芙不放。她们在一起,令不凡救人的难度大减。

只是,一般拯溺是一人救一人。以一只手引导着遇溺者,而另一只手则作活动用。现在不凡一人救两人,不单止不能游回岸边,甚至是要浮在水面亦有难度。三人在水里浮浮沉沉,虽不至沉到水中,但一无所施倒形容得十分恰当。

「不凡,你只能救一人。你是知道的。」萧若芙勉强说道。

「胡说。」由於不凡恐怕她们面到水里会惊慌,努力把她们维持在水面上,自己倒是经常沉到水里,说话比若芙还要艰苦,只能吐出两字。

「快放开我。」若芙道。

「不。」刚说完不凡的头又沉入水中。

看到这情境的萧若芙,心里急得不得了。张开口便咬不凡的手背。不凡吃痛,手却丝毫不松开。

「快放开我!」萧若芙再叫道。

「不要再乱了。不放就是不放。」在不凡心中,不要说若芙死亡,就连她要离开而去这种可能,想也不敢想。失去她,自己大概会疯掉的。要是自己亲手放开她,她会气愤得把自己的手砍掉吧。无论如何,这个环境,她们三个人就是同一条命。要生便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不论是对紫姬还是若芙,她不会放开紫姬而救若芙,亦不会放开若芙而救紫姬。

幸好不凡习武以後,把身体内气运行掌握了,在水里憋起的时间比起以前长了数倍亦不觉压力。不凡见情况已经不止是外忧,内患也出现了。以萧若芙外柔内刚的格,真的会自我放弃来拯救她们。左看右看,总算看到前方有一块大石可以让她们暂时栖身。

前面有石。顺着水流下去,这个方向应该是没问题的。重要的是,机会只有一次,要是她们手滑了,抓不紧,便要再等下一次机会。不过,只要她们有一人能够抓到石头,这样另一人以不凡的技术还是可以救回来的。情况还算乐观。

紫姬和萧若芙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三人金睛光眼看着渐渐接近的的石块。就在最接近之时,不凡把手放到她们的肩膀上,轻轻用力把她们推到水面,送到石块前。「去!」

石头在水里每天被水流磨损,自然变得光滑无比。不凡这麽一推,令她们能够抓到暴露在水面的部份,变相大大增加了抓紧石头的机会。全靠这麽一推,紫姬和萧若芙总算是抓住石块,并慢慢爬上石上,上半身总算离开水面。

两女安定下来,回头却不见不凡的踪影。刚才的一推,反作用力便把不凡压到水底下。二人慌乱之际,总算看到不凡在远方浮了起来,还转身来竖起姆指示意。不凡心想整条维河,即使她们是在上游部分,始终是交通要道,没理由没有船经过的,便顺流游去找船。游到不远,找到一艘小船。叫船家回去接她们,三人总算是获救了。

当晚,不凡在客栈看着床上并睡的紫姬和若芙,还看看自己的手。两只手都被她们咬过了呢。还两个都咬到入,看来疤痕都不会退的了。男人都说,女人最有本事就是在口。不凡某程度上认同了。不过,这样看起来也不错。两只手都一样了,挺相称。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8)

「不凡,不凡…快起来。」

伏在桌上睡的杨不凡若隐若现的听到有人在叫她。张开蒙松的双眼,漆黑一片。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是紫姬啊。」

「快醒,萧姑娘好像有点不对劲。」

由於她们身上的包伏遗失了,银票又被水浸得不能用,盘缠紧张就只好在客栈里租房居住。紫姬和若芙睡床,不凡就只好在桌子上睡。经过惊险的一天,三人在浸了个热水澡後都很快呼呼入睡。

不凡走到床前,已经听到若芙轻微的呻吟声。替她检查一下,额头很热,四肢却是冰冷的,全身都是冷汗,情况有点不妙。

「紫姬,不用担心。我看也是在河上来後感染到风寒吧。我去找大夫。」不凡安慰紫姬道。

紫姬见不凡要出去,忙替不凡穿上衣服,整理领子。「好了,速去速回。」

「嗯。」吻下紫姬的樱唇,快步走出客房。

夜深时份,要找到大夫实在不易。拍了好几间诊所亦不得其门而入,声浪太大还引来更夫和衙差警告。不过正因为如此,发生了喜出望外的事。

「师侄!」

不凡亦不为意这是在呼唤自己,正想要跑到下一间药店,却听见师侄师侄的叫声不断,转过头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师伯锺漾,後面还跟著薰儿。

「师伯,师姐,你们怎麽在这?」

「哼,你也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害我们风尘仆仆的找你。」薰儿仍然对待不凡冷言冷语的。脸色也不比语气好多少。

「师侄,你不要听薰儿这样说。她也不知道多担心你呢。事情边走边说吧。倒是你,三更半夜跑来跑去吵吵闹闹干什麽?」

「啊!对。师伯你会诊症吗?萧小姐病了。」

看锺漾点头,不凡立即带路走回客栈。一路上,锺漾道出他们出山的故事。话说,未来王妃忽然病故实在是大事。就连薰儿出去市集办货亦听到。锺样想起上次一起下棋的年青人,正是未来王妃的孪生弟,想必不凡亦在其中,便叫薰儿打探一下。谁知道一打探出来,不但萧逊被软禁,就是不凡也死了,吓得薰儿气急败坏的跑回去。锺样心想当日看到不凡气息饱满,身体强健,怎样也不似是感染传染病致死。何况他一直觉得对师弟有愧,现在他的闭门弟子有事,又怎能不理?决定查个水落石出。後来遇到也在寻找不凡的韦,得到了下水冲下维河的消息,於是跟韦分头搜救沿岸市镇,终於有所发现。

锺漾替若芙把脉,眉头越皱越紧,令不凡心情越来越紧张,牵着紫姬的手心冒汗,紫姬回握着不凡,给予她一丝安慰。

「唉…」

「怎麽了?」

「她,是不是受了内伤?」锺样看着不凡道,眼里流露着的竟是责备之情。

「受伤,受伤…有!上次打斗时,她受了黑衣人一掌。」听到锺漾这样问,不凡心里暗叫不妙。那天芙儿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不多就要昏倒了,还要接了一掌。难道…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这就是了。这孩子自出娘胎已经体虚气弱,一番舟车劳顿已经对她的身体负担很重了。那名黑衣人应该是练内功带有寒毒,後来跌到维河後,更是令寒气入侵她的五脏六腑。身体自然反应是抵抗,但她的身体就如虚不受补一样。这种抵抗力不但没有令她身体平衡。热气和寒气更是同时攻击她,令她的身体更是负荷不了。」

不凡没有想过这麽严重的。她以为只不过是一般风寒。急急打断锺漾的说话:「那现在怎麽办?先医寒气还是先医热气?」

「办法不是没有。请容老夫先问一个问题。师侄,这姑娘到底是你什麽人?」

「她…」不凡看着紫姬,不希望说出令紫姬难受的答案。「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师侄,请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锺漾斥道。「这个方法很危险,而且也涉及到这孩子的名节。回答我,到底你们什麽关系?」

不凡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说:「她,是我的女人。」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69)

不凡见紫姬苦笑凄然要走,赶快牵着她的手。虽然紫姬稍为挣扎,但不凡不但没放手,反而捉得更紧。紫姬不想让锺漾见笑,只能顺了不凡。

「怎样才能医好芙儿?」不凡追问道。

「其实这寒毒不难解,只是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不论我是开解寒毒的药还是解热毒的药,留在她体内的另一种毒都会要了她的命。同时服用两种药,药力又会互相抵消。」

「那即是怎样?」不凡不想要没礼貌,只是她真的很心急。她不要再听这些若芙病情如何严重的说话,她只想要听如何令她平安无事的话。

「真是急的孩子。热药和寒药药力可以互相抵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热毒和寒毒也是可以互相抵消的?」

「啊!我明白了。那就是像武侠小说那样,我替她运功疗伤。」就像这样。说着以双掌抵着紫姬的双掌示范着她的意思。

「话是说得没错,但我实在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念头。双手抵着便可以把气传到对方身体内吗?你做得到吗?」

不凡摇了摇头:「做不到。」

薰儿在後面听着不凡的傻话,忍噤不住笑了出来。杨不凡不忿的看了她一眼,薰儿却是笑得更欢。

「算了。我看你也是听江湖说书的太多。这个方法不是不行,但不是你所说的一样容易。」

之後锺漾简述了一次医治的方法。世上有一种叫凝散丸的药,可以令人的内气化解散於周围,只是人一旦内气全失便会死亡,所以需要有另一人作为引导。首先是要把萧若芙和不凡裸体浸於同一水中,皆因内气於水中比空气容易导向。不凡运功把热毒和寒毒调和,最终再把内气导回若芙体内。

「这事不容易。要是真的做不到,便把你们的内气调换。热毒和寒毒到你体内再调就好。再说你健壮如牛,就是我先医你寒毒,热毒也要不了你的命。」

「师伯,我会好好运功的。你就不要把毒分开解来折磨师侄吧。」不凡看自己的身体,健壮如牛病起来也是会辛苦的。听这个方法,杨不凡想起自己在化学课时,老师把两支金属导电到水中再放导电,这样便通电了。凝散丸加水便是那种通电。,挺容易理解的。先不说把内气散掉的风险,这不凡自然是豁出去的了。只是凝散丸要到哪里拿?

「凝散丸调制不易,而且也有其他功用,几乎可以说是珍宝。一时间要想起来,我只想到一个地方。」

「哪里?」

「皇。」

「皇?皇帝住的那个?」

薰儿又在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哈哈…难道是乞丐住的那个?」不凡又瞪了她一眼,薰儿装了一个反白眼的表情来嘲笑她。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韦跟我们约好在邻镇等待。不管有没有你的消息,我和薰儿本来明天也是要见他的。你可以找他跟三皇子商量一下。」

不凡抱着紫姬,在大树下乘凉。距离上次静静的跟紫姬度过二人世界,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一直一直都在发生很多事。以前的她,在山上便想要下山玩,在青州便想到京城。可能是因为在现代时住在城市的关系,五光十色,夜生活多姿多采,於是总是对这世界的生活感到沉闷。现在才发现,远离繁华,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平静过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

「不凡,在想什麽?」紫姬窝在不凡怀里问道。

「没什麽。只是在想如果可以每天搂着你看日出日落,那是多美好的事。」

「笨蛋。房里还有你的女人呢。」紫姬特别加重了“你的女人”四只字。

「紫姬,对不起。」不凡不懂得紫姬是不是在气恼,听起来语气很讽刺。「我承认我对芙儿很有好感,只是若然没有发生这一切的事,我…」

「的确,单是你曾经跟她同床,还赤条条的抱着人家,这已经令你不得不负责任了。要是你这样一走了之,我还真的看不起你呢。何况萧姑娘还曾经救过我?虽然很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但我实在没有理由反对你们的事。」话虽然这样说,但不凡感到紫姬抱着她越来越紧,半点也不让她离开。

这令不凡很心痛。她知道是自己害到她这样痛苦的。紫姬经历了这麽多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付托终身的人,竟然未成亲便要接受另外一个女人。「紫姬,紫姬。我对你是不会变的。而且还要加倍温柔的待你,好不好?」吻从额头落下,沿着发鬓一直到下巴,到樱唇,良久不分开。

「其实她真的是好女孩。」紫姬说。「我最近都在找她说话。一个女子想要有的优点都在她身上找到了。就是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一点。」特别是若芙很清纯,没心机,还多次强调她不会跟不凡在一起的,她便知道若芙是善良得把痛苦全加到自己身上也不要伤害别人的人了。就连紫姬也想要加入保护她的行列。

「在我心里,你也是拥有全世界女子梦寐以求的优点。何况…」不凡把口贴近紫姬耳朵轻声说:「芙儿的身材不及你。」

「色鬼!」紫姬虽然身经百战,但听到这种露骨的话在大白天说出来,也是面红耳热。「不凡,如果三王子帮不上忙的话,可以去找我师傅,说不定她有办法。」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0)

日正当空,不凡仍是抱着紫姬在树下乘凉。薰儿出来道:「差不多时候出发了。」

不凡经过整晚折腾,替芙儿煮好药後便已经日出。难得日出便抱着紫姬一起看,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疲倦。只是还是正经事要紧。站起来跟薰儿说:「我还是先去看一下芙儿。很快便可出发。」

回到房间,萧若芙脸色已经比昨晚发病已红润了不少。身体回复温暖,冷汗亦不复见,只有微微的汗珠渗在发丝。不凡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情不自禁吻上她的额,以指尖抚平她皱起的眉。「芙儿,你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拿到药给你的。」

床上的萧若芙虽在昏迷,却似乎听到不凡的话,嘴角微微扬起。

不凡说後走到在房门外的紫姬跟前抱着她,「等我回来。这段时间便辛苦你照顾她了。」紫姬点头答应:「速去速回。但是,拿不到药可不要回来喔!」紫姬顽皮道。

锺漾因为要定时监察萧若芙的病情,因而留下来照顾。薰儿便作为向导带不凡去找韦。

「其实我应该说你是花心还是深情呢。」薰儿不经意说道。

「嗯?」不凡不解的看着她。

「身边有一个美人也不足,结果还要多找一个回来。当初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口中的老婆,应该是紫姬姑娘吧。亦没有听到你提起有另一个。但是,现在又为她而冒险。」

不凡抹了抹汗。流汗倒不是什麽原因,即使是春天在中午时份赶路还是很热的一回事。「我从没想过会同时喜欢两个人的,但是来到了也不是我能够控制。我知道这是对她们不起,所以我会加倍对她们好。至於芙儿的病,救她只是我应做的事。」

薰儿看着不凡的眼神变得复杂,语声亦放柔了点:「若然拿不到凝散丸怎麽办?难道真的要到皇偷?」

「如果没其他方法,那就只有进去了。」不凡说得理所当然的。

「难道你不知道那里守衞森严的程度吗?即使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亦没有能够潜进去的胜算。否则天子应该死了好几十次了。你明白吗?」

「那又怎样?其他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不可以拿他们的经验放到我身上。」说起来热血万分,豪气万千,只是听上来却是多麽的不合常理。

「唉···笨蛋真是笨蛋。」薰儿决定转移话题。也只好祈祷不凡能够从三王子拿到凝散丸,她可不想陪去送死。

见到韦之时,韦正拿着不凡的武士刀细心地清洁着。不凡对此景像深深感动,韦是真正视她为挚友,会为她担心,会把她的刀当作遗物般怀念着。

「韦!」

韦看到不凡,一向没什麽表情的脸亦忍不住露出欢喜之情,更大力拍了不凡的肩膊一下。虽然不凡觉得这麽一下像被痛打多於鼓励的拍膊,但还是很感激。接过韦给她的刀,问及萍儿,听到她已经被护送到江南亦大为放心。只要她见到萧将军,他老人家知道其女儿未死应该会很高兴。说不定现在就在老泪纵横。但他却不知道他宝贝女儿现在又为另一事而在生死边缘挣扎。她绝对不会让萧老将军再一次收到失去女儿的消息的,她亦不会让芙儿离去。

跟韦解释了状况,他只提议快马回去找三殿下。以他所知,王府似乎并没有凝散丸。或许可以找到御医找寻其他医治的方法。於是三人快马加鞭回去。

到达三王府,三王子对不凡的出现很是惊讶,脸上不单是为不凡脱出生天又自投罗网的可惜之情,更是有点责备他不爱惜自己。

「杨兄弟怎麽回来了?又带了一个美人回来呢。」从种种迹象来看,不凡回来说不定凶多吉少。之前派出去的黑衣人实在是太强,强得不是一般人物所为。到底为了什麽而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虽然事情开始明朗,但三王子亦不敢肯定。

不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到美人,她实在很少留意薰儿,大概是因为薰儿说话比较冲,不凡没有把她当成一位美人来观看。只是现在被三王子提醒,发现薰儿倒是挺美的,好像还有点外族的味道。混血儿的美又跟紫姬和芙儿的美不一样。发现自己想远了,尴尬地咳了一声,便把若芙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三王子。


71-80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1)

不凡在大厅内踱来踱去。普通踱步还好,只是不凡是以高速高频率的左穿右,三王子和韦看着她也看到眼花撩乱。

「杨兄弟,不如你先坐下吧。要从京城请御医过来,即使是快马也需要几个时辰。」

「我知道。」不凡见走来走去有点口乾,停下拿起茶杯张口便喝。「凝散丸有消息吗?」

「没有。据我所知,凝散丸一般用於害人命较多,希望令服食者气息消尽而死。至於用来医治,说真的,现在能够以内功渗毒伤人实在很少。由於材料和炼制的困难,只有大内才会有这种药材以备不时之需。希望等会来的御医能带来好消息。」

「即使他不把药带来,或许他能想到其他医治的方法也是好的。」韦安慰不凡道。

「嗯。现在只希望这样。」不凡总算坐下来。「不好意思,总是三番四次的麻烦你们。」

「不,没关系。」三王子看着窗外,见到薰儿在後园欣赏景色。好奇道:「她也是你红颜知己吗?」

「是我师姐。只是陪我来寻药和带路的。」不凡急忙澄清。她很清楚这里红颜知己的意思。

三王子半信半疑的看着不凡,「说不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不凡深感这话题实在不可继续下去,想起紫姬说可以找师太的帮忙,便提出在等待御医的同时到无相寺找闲深师太。以时间来说,应该是赶得上御医赶过来的,借用了一匹良驱疾风般向无相寺进发。

在前门求见,却以渐近黄昏,不便见男客为由而拒绝。不凡只好又再一次翻墙当一次小偷。她先偷看大堂,却不见其踪影。去找饭堂,却又未到晚饭时间。依稀记得闲深师太房间之处,怎料一站进那范围,身前已出现了几名女尼,阻挡去路。

「大胆狂徒,竟潜入无相寺?到底有何居心?」其中一名年纪较长的女尼道。

不凡大吃一惊,上次去找紫姬,保安却没这麽严密,她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更何况自此之後,由於潜心修练,武功又突飞猛进,没理由这次反而被发现的。只能说,闲深师太德高望重,因此居所需要特别多人保护?但是不过是一名尼姑,又寄於深山,不论是财是色是名是利都没理由需要特别守卫吧。

「在下杨不凡。有事求於闲深师太。」

「小贼,师傅岂是你说见就见。」一棍便要打来。

不凡一直没有想过要动武。何况有求於人又怎能打伤人家弟子?只好左闪右避,却连累到众师太的棍打到花盆上,打到石上。打斗和瓦盆碎裂的声音倒是惊到师太,走出来道:「什麽事?」

「师傅,快回去,这名小贼不好对付。」说完又是一掌打向不凡。不过不凡又是一个右转身跳到假石上避开了。

「停手吧。这人我认识。」闲深师太认出了不凡,还把不凡带到内厅里。

内厅很简陋,灰色的墙,一张木桌子和四张木椅便什麽也没有。「杨姑娘应该是有事才来吧。」闲深指示不凡坐到木椅上。

「在下冒昧到访的确是有事想求。请问师太知道凝散丸吗?」

「杨姑娘要凝散丸有何用?」

「救人。」

由於凝散丸的特点,闲深不得不多加提防。「救谁?」

「呃···是我的一位朋友。」

见不凡吞吞吐吐,闲深更是提高警觉。要知道救人的话,凝散丸便是要施功者和病人的气息相通。不单病人有一定危险,即使是运功的人也很容易走火入魔,绝不是一般人会使用的方法,也不是为了救一位朋友而会用到的方法。不凡察觉到闲深的反应,「其实我是要救我的妻子。」

「是紫儿吗?」闲深大吃一惊。

「不,是另一位。就是之前二王子的准王妃。」

闲深不得不再重新评估眼前这人。「先抢王妃後抢尼姑,看来杨姑娘胆子果然不小。但得两位脱俗的美人青睐,想必有过人之处。单是看你多次为她们赴汤蹈火,足见你真诚之心。不是一般风流男儿所能相比。也只怪我王儿没这个福分。」

「王儿?」难道她是···这次倒是不凡张开口不懂合上了。难怪第一次见她便觉得她气质超然,不怒而威,又跟两位王子相貌相似。对於闲深便是当今皇后的事,後来不凡跟紫姬也确认了。

只是这时候闲深却装作没事发生,继续说道:「杨姑娘,以我所知,除了深外,大王子府中还有一颗。是当年圣上想要立他为太子时送的。不过贫尼不便直接手此事。杨姑娘可以跟他沟通一下。」

「谢师太。」不凡明白师太碍於身份,出家人不能管俗事,不能帮忙。只是能够得知凝散丸的下落,亦已经激动地单跪在地。这是她诚心诚意感激师太,一切言语亦不足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原本只想在求婚时才跪自己老婆的,现在也特地拿出来使用。只要芙儿有救,还有什麽值得介怀的呢?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2)

得到凝散丸的下落後,不凡第一时间冲回三王子的府弟。可惜的是御医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

御医听到不凡的描述,一脸为难。以医学角度来说,萧若芙的症状的确是药石无灵。事实上,大夫对武功,内力等所知并不详,御医亦不例外。江湖事江湖了。说不定找大内侍卫对这种内功带毒的事会更了解。至於凝散丸由於是一等贡品,非得圣上亲批不行。因为萧将军告甲归田的事,兵权要重新调配,每天就是跟不同大臣商议,非得十天时间批文亦不会出来。

待御医离开後,不凡偷偷问韦道:「殿下跟大王子的关系好吗?」

「原本是挺好的。但自从大王子失势後,他便视所有其他兄弟为敌。很久没联络。」

听到韦的答案,不凡心想要是等三王子又去请求大王子拿药,时间是问题,他会不会给予也是问题。非常时期要用上非常手段,找了薰儿出来商量。

「薰师姐,我打算濳入大王子府第借药。」

「借药?我看你是想偷吧。」

「哈哈哈…真是一说便被你看穿。要是将来我拿到另一颗再还他吧。正所谓大丈夫做事不苟小节。」

「对对…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吧。」薰儿没好气的看着他。薰儿看他平时行为正派,说话又老老实实的。现在要出此下策,看来他真的是急得疯了。「今晚我替你打探一下。明天你自己去借。」

「谢师姐!」不凡就知道薰儿是口硬心软,标准的傲娇格。内里古道热肠,但就是不肯认还冷言冷语的嘲讽。「找到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不用犯险。」

「那当然了。我可没准备要把命也赔上去。」

第二天不凡一觉醒来又是午时以後。把早餐午饭一起吃,又午睡了一会儿,薰儿便回来把事情打探清楚,还把王府的内里架构画了出来。不凡感叹这师姐还真深藏不露,只是一晚便把一切打探好了。要知道大王子的居所并不是像三王子般在京城的外郊小镇,而是在城中。单是来回已经花上不少时间。到底她是密探还是忍者?

看到不凡佩服敬仰的眼神,薰儿脸一红把脸转过道:「忙了一整晚超累的。我去睡觉。你好好预备今晚的行动吧。」

不凡黄昏时段起程。她可不像薰儿那样可以在城门关了还自由进出,必须要在城门关上之时进城。到达京城,又是那种令她窒息的气氛。虽然不喜欢京城,但还是有它好的地方。街道都是井字形建筑起来,甚有条理,路找起来亦很方便。何况,王府的规模亦不是一般百姓的房子能够相比,可以说是远远便看到甚有气派的建筑,不凡很快便找到它的所在。

自从有了上次在二王子府里一言一行都被人监察着的经验,她知道看不到,不等於没有守卫。加上薰儿的提点,不凡总算避开了护院视线,到达大王子的药库。其实药库并不是什麽收藏了奇珍异宝的地方,凝散丸虽然对於练武之人甚为宝贵,但用上的机会亦不多,对一般人更是没有用得上的地方,於是被管家随便的放到药库里便算。这正好合了不凡的心意。当她从主屋跳到前院,想要静静的离开大功告成之际,却看到不应该出现的人,二王子的总管,安先生。

不凡奇怪为何深夜安先生会出现在大王子的居所,於是一个闪身躲到假石後偷看。只见安先生向着一个国字脸,眉带凶光的男子行礼。

「金将军。」

「是安先生吗?计划进行成怎样?」

「萧若芙和那小子跌进水後,一直没有下落。到江南打深亦未有消息。」

「不用担心。不论他们结果如何,现在环境最有利的还是我们。破坏联姻已经达到。姓萧的老头亦不再对我们是威胁。」

「属下不明白,为何要费力对他们穷追不舍?又为什麽当初要故意放他们离去?」

在金将军回答前,另一把讨厌的男声回答道:「哼…事到如今,跟你这种低层人员说亦无不可。当初放走他们,是想要令事情闹大。你当日也看到,二殿下是想要以那小子的命强逼那妞成亲,然後再偷偷把他解决。这样我们目的如何达到?说话的正是张中杰。」

「是,属下愚昧。」话虽如此,安先生显然对张中杰这种嚣张的态度不服,眼中露出深深的恨意。「沿途上我们亦有很多机会杀了他们的,为什麽…」

不凡大吃一惊,原来她们的一举一动还是被人掌握得了如指掌。又一次深感自己的幼稚,以为自己把重要的人保护得安稳的,却原来一切只是他人的谋。

「後来二殿下对外声称他们是病死的,此乃欺君犯上。只要我们把他们捉回来,带到金殿上。即使皇上不怪罪下来,二殿下在他心里的信任程度亦大为降低。」看到安先生还是是一脸不解,张中杰不屑道:一开始二殿下派了不少人追捕,那时候下手不就是让他发现我们是背後的主脑吗?难怪你一直也是做着下人的工作。」

此时张中杰看向金将军。「後来…事情更是发展比预期的好啊。」。

「没错。」金将军奸笑。「不到他们竟然会连上三殿下。只要把他们捉回来,他们两兄弟一个欺君,一个包庇,这样的人也能当上太子吗?」

接下来的便是他们互相吹嘘之言,後来大王子亦加入,就变成拍马屁大会。不凡听着听着只觉呕心,好不容易待他们离去,却还是遇上护院。王府守卫亦不是作装饰用的,一发现有贼便从四方八面一拥而上。不凡心想既然目的已达到,只求全速离去,不作无谓纠缠,避过一刀又一刀,借松树作踏脚处,跳上墙,却留意不到原来在前方屋檐上有弓箭手。

箭虽是从前方而来,但弓箭手却是趁不凡从墙上跳下一刻而发。身在空中的不凡本无法作出反应,一箭中她的肩膀。虽然吃痛,还是按紧伤口阻止血流出来逃走。因怕有追兵未敢停下,一直左穿右向城里最僻巷奔去。刚好遇到转角有灵堂,便躲到後堂放遗体的房间。不知道古人对先人抱有尊敬之心还是对不祥事还是有点恐惧,追兵并没有特别进来搜查。

听到追兵的远去,不凡才咬着唇忍痛的把箭拔下。箭头一拔出来,痛楚几乎把不凡如电击般昏晕,此时血如泉涌,流到前把衣服都染上鲜红色。不凡的脸色因失血过多亦变得跟这里的布置一样,苍白如挂在梁上的白布。

就在要昏厥之时,不凡提起手,按着口前放着凝散丸的位置。「芙儿,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把凝散丸带回去给你。」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3)

当薰儿找到不凡的时候,不凡已经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一路上她偷偷跟着不凡,就是怕他会着了别人道儿,自己还能出手相救。只是那一箭实在发生得太快,她实在是来不及反应。而不凡的速度实在是超乎了她的想像,连她也跟丢了。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不见,他竟然能把自己的真气运用得如斯灵活,内力都放到速度上还真的做到。只是,这也代表不凡那时是毫无防御力,伤势恐怕不轻。就当薰儿走到殡仪馆附近,嗅到强烈的血腥味。想了一想便走进去看。

看到平常蹦蹦跳跳的小子现在半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染成深红色。而此时不凡手正抓着前的口袋,薰儿一看,果然是凝香丸,鼻子一酸,用手掩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谁会想到外表看起来像牛一样的人,会变得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样的人,明明是不懂温柔不解风情,对自己的女人却是比任何懂得写情诗艳诗的文人好上一百倍。要是她可以选的话…大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这种念头摇走。呜咽地探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薰儿把凝香丸收好,脱下不凡的上衣替她疗伤,却发现到不得了的事。「女的?」

薰儿呆了几分钟,想起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救人,急忙拿止血药粉洒到不凡的伤口上。不愧是江湖中人,身上总是带点救急灵药。看到灵堂有放上先人家属要用到的白衣,拿过来扯成布条,绑住不凡的肩膀,希望以压力防止血的流出。虽然一开始还是看到血一直在渗出来,但过了一会儿,便再没有扩大的迹象。这亦令薰儿安心了,看着不凡,不知不觉的睡着。

不凡张开眼,只觉天亮的白光是如此闪耀,似乎把她的眼睛刺痛得张不开。想要起来,却发现肩膀剧痛,闷哼了一声,才想起昨天自己受伤了。

「你醒了?」薰儿本来便浅睡,听到不凡的声音立即跳起来,露出既担忧又欢喜的笑容。

「醒了。」不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沙哑。

薰儿立即意识到不凡失血太多,急需水份补充,於是托起不凡的上半身,让她靠着自己。不凡大口大口把薰儿拿过来的水喝下去,一直喝似乎神也好不少。

「好了。我们走吧。」不凡似乎就要站起来。

「你不要命了吗?」薰儿立即用手从後面环着不凡的腰,把她拉回自己怀中,却丝毫没发现这姿势有多暧昧。

「不走不行。芙儿还在等我回去。」其实不凡站起来时还是站不稳,身体摇晃着,只是靠一股蛮劲让自己动起来。

「你就只想着她,就没想过你自己也会死掉的吗?」薰儿开始愤怒了。气是气不凡这麽不珍惜自己的命,亦好像是有一点妒忌?

「哼哼哼。区区一箭又怎可能杀死我杨不凡?」

「你嚣张个什麽?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转过头去,才发现不凡就在自己的怀里,自己的脸和不凡的脸只有咫尺之间,脸不禁涂上红色。虽是害羞,亦感到不凡坚定的目光,灼热的视线令薰儿有点招架不住,知道不凡是不会放弃,深深叹了口气说:「我就去找些早点回来。吃过後我们再起程吧。」

薰儿在街上买了几个烧饼,分了两个给不凡。「还好这里都是下午才有人来,否则我们也不能躲这麽久。」

「对啊。」不凡吃烧饼吃得津津有味。「说起来,我这身衣服是师姐替我换的吗?」

薰儿想到昨晚换衣服看到不凡赤身的事,脸上一红。「不是我替你换,这里还有谁?」

「师姐,你要换也不要替我换这死人穿的衣服吧。」原来不凡介怀的是这个,而不是她身份问题。

「不要诸多要求,这里除了这个还有什麽衣服?」本来想要打不凡的了,想到她有伤在身。这一下便先记下吧。「不凡,原来你是女子吗?」

「是啊。」

「紫姬姑娘和萧姑娘知道吗?」

「知道。」

「那……那她们还…你们是…还只是姐妹?」薰儿觉得她们也太惊世骇俗了。要是她的话……要是她的话,她会接受吗?虽然不凡为了萧若芙赴汤蹈火的神实在是很感动她,不凡处处呵护紫姬姑娘亦令她很羡慕,只是这样……薰儿沉醉於自己思绪间,不发一语。

「不是姐妹。」不凡肯定地说。「我要令她们比世上任何女子都幸福。」

薰儿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对不凡一笑。的确不凡是一个懂得给予女子幸福的人呢。

後来薰儿找了一套女装给不凡穿。由於前一晚不凡是穿男装作小偷的关系,要出城避开人耳目,不凡穿上女装便是最好不过了。不凡对穿什麽没什麽特别感觉,就只觉得穿什麽也比穿死人衣服好。换上女装过後,又一个村姑出场。

「我总算知道为什麽你要穿男装了。」薰儿忍不住笑道。「穿上男装还算英姿飒飒。女装,哈哈,好一个泼辣凶悍的村姑!」

「可恶!」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4)

「不凡,这样走掉好吗?」薰儿抱着不凡在马上飞奔回萧若芙她们所在的小镇。不凡由於受伤的关系,只能靠着薰儿休息。

「嗯。」不凡对薰儿说出在王府听到的谋,亦提到那位姓金的将军。「我不想再连累到三王子。要是被他们发现我跟殿下有联系,说不定又会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也对。」薰儿没想到不凡除了冲动外,竟有这心思细密的一面。「我看你们也是先避开一会比较好。」

「本来我也是打算带她们回山上的。只是想先带芙儿见萧将军一面,想不到也这麽障碍重重。」不凡停了一顿,再继续说。「要是这次跟芙儿疗伤我走火入魔还是怎样,薰师姐可以带师伯上山吗?我师父很是挂念他。」

「笨蛋,怎麽说得像遗言一样?」薰儿深感不安,好像身前的人快要消失一样,想到制止不凡说下去,但看到不凡从未露出过那拜托请求的眼神,还是含泪点头答应了。

从京城回到小镇又是十几天以後的事。虽然旅途上奔波,二人疲态尽现,但不凡身上的伤却也没大碍。

紫姬看到不凡回来,甚是欢喜,紧紧拥抱。「没事吧?」

「没事。」不凡感受着紫姬身上散发出久违的气味,就像是真正回到家一样。「芙儿情况如何?」

「师伯开了些药稳定病情。萧姑娘病情虽然没什麽转坏,但亦没有转好过来。而且每天大部分时间也在昏睡中,只有吃饭梳洗勉强提起神。」

「我明白了。药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开始运功吧。」

不凡凝望紫姬。她知道这次福祸难料。要是失败了,她和若芙自然难逃一死。紫姬一人留在世上,要生也好,要死也好,也是由她选择。不凡不会说一定要紫姬好好的活下去之类的说话,因为她清楚明白,紫姬心中有自己的想法,要是强逼她承诺违背自己意志的事,反而添加她的痛苦。紫姬似乎知道不凡所想,点头回笑一下。这是不凡看过紫姬最美丽的笑容。本来没什麽把握的事,似乎一下子就可以完成。

依照锺漾所述,不凡命店小二准备了沐浴用的热水放在房中。看到若芙睡得不大安稳的脸,不凡不忍的摇醒她。

若芙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不凡时稍为又张大一点,似乎是对不凡在房里感到吃惊。

「药我找到了。吃了後,我会替你运功。」

萧若芙张口吞下。至於疗伤的细节,她没有过问。这是她对不凡完全信任的证明。只是她不问,不凡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就好像手术前医生没有对病人把风险解释清楚,就是有点心虚。病人有可能会死就不用说,她们是要脱光光的在水中才能把气道通行接连在一起,她醒过来不会就甩她一巴掌吧。不过多想也是没用,反正要做就是要做。难道萧若芙说让她死就真的让她死吗?不凡想,问心无愧就好。

看着因吃过凝散丸又再昏睡的萧若芙,不凡战战兢兢的把她的衣服脱下,不敢多看,脱过後还拿床单包着她的身子,放到浴盆中才把床单拿走。这过程一定要快,因为凝散丸的药效会在半柱香的时间内令她的内气挥发放空气之中。不凡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便跳进盆里。

原本只为一人用的浴盆进占了两个人後,水位由坐着到口的位置上升到淹了肩膀。不凡感到有些像水珠但又不是水的东西从萧若芙身体散出来,这似乎便是真气了。要把抽象却又实体化的东西控制一点也不容易。不凡像是在雾中索,想要把这些小珠串成一条链子,但珠子总是从她的掌握流走。当这小链子渐渐成形,不凡发现,有些珠子是热得令人叫痛,又些又冷得令人颤抖,果然是要把这些珠子重新排列。

好不容易把这些真气跟自己的融合在一起,立即导入自己体内,让自己,萧若芙和水作为一个大循环,又以自己体内作为小循环。不凡先在体内把热毒和寒毒混合,变得中和时才再汇进大循环中。不凡感到这两种毒在体内交战,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裂,咬着牙齿强忍痛楚,想到之前若芙这娇小的身子竟要受这种折磨,怜惜之下,痛苦减轻不少。

从午间开始,到晚上听到三更报时的人经过,不凡好不容易总算是完成了最艰钜的工作。这时候,只要再运行大周天,让真气知道萧若芙体内的轨道,然後等待凝散丸效力消失,真气便可留在若芙体内。

就在这样的等待等待,到**啼时份,阳光从窗外照进,不凡被阳光刺痛眼,转头一看,只见清晨的金辉洒在萧若芙身上,把她照得如仙女一样。加上浴水又把光反到身上,凝脂的肌肤白里透红,粉光若腻,酥在水中若隐若现,原本苍白的脸因运功成效竟变得腮晕潮红,登时呆了。那樱桃小嘴,怎麽就像是向她邀请要咬一口一样?不凡亦想不通,怎麽桃红的双唇越来越近?就当不凡要亲上时,腹腔就是一痛。

不好!一时动情了,真气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不收自主地乱跑。萧若芙似乎亦因此而感到痛苦,皱着眉咬着唇。不凡暗恼自己的愚蠢。她感受到萧若芙真气外流的速度已经减慢,凝散丸的时效就要到,怎麽要到这时才要功亏一贵?在一头撞向墙惩罚自己之前,还是趁药效消失前把真气重新调整好。只好这时气却像一团被小猫玩到打结了的毛线球,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还好就在不凡弄到焦头烂额,满脸大汗之际,总算是把结解了。刚好时间到,不凡一股脑儿把真气推到萧若芙体内,再自行运功把内劲收回。身体虚脱,看着头顶上的横梁。还好没误大事,否则真的要自尽了。站起来,把若芙抱出水放到床上,才感到脚步轻浮。稍为运功,「不好,一时情急,似乎把自己的两道气也导进芙儿体内了。」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5)

经过耗损内力为若芙疗伤後,不凡沉睡了两天。虽然锺漾多次想要为不凡诊病,却一次又一次的被薰儿阻止。倒是变成薰儿为不凡医治。其实也没什麽病不病的,不凡只是比较劳,加上旧伤没全好,所以睡一点为身体作补充。至於萧若芙,一直睡着醒着,断断续续的休息。听到紫姬说不凡为她求药和治疗的经过,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不凡醒过来,第一时间便走到萧若芙的房里看。敲敲门便推门进去。只见萧若芙坐在床上,看着窗,不知道在想什麽。

「身体如何?」不凡走到床边。见若芙脸色红润,已经没有病的迹象。

「已没大碍,多谢关心。」

不凡见若芙又是这种冷淡态度,一时间不懂回应。以为经过此一劫,若芙应该会明白她的想法。若芙是不喜欢她吗?还是因为紫姬?虽然想法是很自私,但在维河中,她是知道自己宁愿三人共赴黄泉也不希望舍弃任何一人。

在不凡沉默之时,萧若芙接着说:「将来把我送回去萧府,我爹一定会重重答谢你。」

这一句话,深深刺伤了不凡。难道她救若芙,在若芙眼中,就只是因为贪图萧家的财富?难道她觉得一切只是因为萧府是大户人家才接近她?难道在萧若芙本人亦认为自己只是一个道具?

「不要说笑了!」不凡气红了双眼,抓着若芙双腕,把她压到床上。「谁要你爹的答谢!不要侮辱我的感情!也不要侮辱你自己!」

不凡不明白为什麽萧若芙总是要推开她。是世俗之见,还是因为自己从来给予不了她安全感?

「只要你说一句,我便立即送你回府,永不在你面前出现!」不凡怒吼道。

「你,你…」只见萧若芙声音呜咽,眼泛泪光,却没有说下去。

是害怕不凡的暴行还是被她的咆哮声吓傻了?不是的。这次不凡能理解到了。萧若芙眼里是那样的不知所措,还有哀伤。

不凡忍不住吻下那诱人的樱唇。起初萧若芙是挣扎的,只是双腕被不凡扣着,力气又比不过不凡,完全是徒劳无功。想要发出声音,口又被不凡封着。只是这挣扎倒没持久,不知道是力气不继还是因为了解到挣扎是没用。不凡见若芙不再抵抗,由强吻改为轻轻品尝那甜美柔软的双唇,温柔的啜吮着。用舌头轻触贝齿,闸门自动微微打开,得主人允许,不凡更是深深的把一切掳获。

深吻过後,不凡只是把头抬起,二人双唇还被银色的丝连接着,不想离开这充满着她的仙女气息的地方。此时萧若芙脸已绯红,眼神怪责着不凡刚刚无礼的举动,轻轻推开已经半身压着她的不凡,道:「我想要再想一下。」

不凡嗯了一声,乖乖的出去。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弄巧反拙,但是刚刚萧若芙又是那样生涩地回应着她。越想越不明白,回到自己房里闭门思过。

当天晚上,不凡和锺漾讨论着以後的去向。因为一直都是住在客栈中的关系,开支真的颇大。紫姬,萧若芙和不凡的钱都已经在河里冲去,只能靠锺漾支持着。於是不凡提议大家一起上山休养。锺漾对上山的戒心很大,一直面有难色的百般推辞。不论不凡如何说师父一直都没有责怪过他,他还是拒绝。不凡只好说自己有伤在身,敌人不知道何时袭来,需要有人保护她们三人,再加上薰儿一直的帮说,锺漾才勉强答应。

就在他们三人讨论着之际,紫姬亦走进萧若芙的房间。萧若芙看到紫姬到来很是意外。晚上的药已经吃过了,紫姬很少会到她房里去。难道是因为今天跟不凡的事?想到这里,脸上一红,不敢看紫姬。

紫姬见这个情景,倒是轻轻一笑,坐到床边上。萧若芙对紫姬的举动又在一次感到意外,说:「紫姬姑娘。」

「我比你年纪稍长。如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姐姐如何?」

「只是…」萧若芙立即想到这是紫姬暗示二人共侍一夫的意思,这一声姐姐倒是不敢轻言。大概紫姬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了。事实上萧若芙一直对紫姬是很歉疚的。虽然她一直对不凡有好感,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介入她们之间。在出事之前,不凡亦多次说要带紫姬回山上见师父。因她的出现,把一切都搞垮了。加上紫姬在她患病其间一直细心照顾,明明今天是要拒绝不凡的,到最还还是贪恋着她的温柔,更是令她觉得无地自容。

「你知道吗?那笨蛋原来一直有伤在身。」紫姬没有理会萧若芙没有回应,继续说下去。

这教萧若芙大为紧张。「什麽伤?严重吗?」

「这也是这两天我替她穿衣服时看到的,就在肩膀上一大个洞。怎样问她也不肯回答。後来我去问薰儿,才知道原来她去偷药时被人发现了。她,真的是拼了命去救你的。」

如果是其他人对萧若芙说,她大概会痛心到哭了。只是这人是紫姬,她倒是急忙解释。「不,在我们逃亡其间,她一直都在想你。即使是晚上睡觉,也是叫着你的名字。她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为了救朋友而犯险也很像她会做的事。」

「哼,那笨蛋如果忘掉我,我就叫她好看。」紫姬露出满足的笑容。不过又为眼前这小姑娘喜欢钻牛角尖而感到无奈,正色对若芙说:「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在她心里,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这点作为第一了解她的人,我是最清楚的。」

「这…」紫姬说到这个地步,萧若芙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可能觉得欠我很多。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虽然是被逼,但那天把不凡搬到你房中的人是我。那晚脱你的衣服的人也是我。」

萧若芙以手掩口,她实在不能相信紫姬竟是做出这件事的人。後来紫姬再细说当日发生了的事,还有这次从不凡盗药所听到的情报告诉若芙。

「所以你也不用对我感到歉疚。若然原谅我的话,便叫我一声姐姐吧。」

「姐,姐姐。」萧若芙怯怯的回应。「姐姐亦不需要对我感到歉意。你也只是为形势所逼的。」

「既然这样,我们以後便没拖没欠了,芙妹妹。」正所谓敌人已经进来了,倒不如收为己用。在百般呵护下长成的大小姐,还有那个笨蛋,将来一家之主实在是非她莫属。紫姬想到薰儿还有将来不知道还有几个的红颜,心想与其把若芙赶走了,不凡失落起来让她们有机可乘,还是跟小仙女一起共抗外敌的好。女王真的不愧是女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6)

第二天一早,不凡敲了若芙的房门。本来若芙就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时间不凡来访,实在叫她没那个心理准备。不敢面向不凡,就在樱唇张开要说之际,不凡却把一套男装放到桌上,轻声说:「紫姬已经把我得到的情报告诉你了吧。要是我们突然回青州,说不定已有很多人埋伏在那里等待。我们逃走不是问题,只怕更害了你家。我们先回山上。」

不凡指着男装,示意若芙穿上,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脸上一红,使劲摇头似乎要把那念头摇走。「要是不知道怎样穿,我叫紫姬帮你。」转身离去。

这又叫若芙一阵失望。後来紫姬进房替她里穿衣,若芙才想到,为什麽同为女子,她在紫姬前换衣裸体却不在意,但偏偏在不凡面前却全身火热,脸上更像被烧一样,连呼吸也忘了。

「芙妹妹,在想什麽?」

「没什麽。」话虽如此,心却是想要立即飞到不凡面前传递自己的心意。虽然到时候,自己大概又会羞得不知所措了吧。

很可惜,一直也没有这种机会。不凡穿起她进镇前才脱下的女装。薰儿看到又不免嘲讽一番,紫姬趁机亦加入说她女人也算见得多,就是没见过像山猪的女人。即使是萧若芙亦忍不住转身背向不凡,见她的肩抽啊抽的,是哭还是笑看不清楚,但这种情况推论应是後者。

「师侄,你这样穿,岂不是更显眼了吗?哪有这样的女人?」锺漾脑袋大概转不过来,竟然在想不凡在男扮女装,又令三女笑得更疯。

「不准笑!上车!」不凡一马当先的跳上车。别人以为她是恶趣味,其实不凡真的挺喜欢穿女装。主要是因为女装的颜色很丰富,特别是她最喜爱的球队便是红色的。偏偏男装穿来穿去都是蓝绿色,顶多就是白衣.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不凡高兴的跳进车厢中,这次她终於不用当车夫了,有师伯驱车。紫姬和若芙跟着上车,坐在不凡两边。紫姬挽起不凡的左臂,又指指不凡锁骨附近的位置,跟若芙介绍道:「这样挽着,靠着她,把头放到这里睡很舒服,试试吧。」

「喂,紫姬。」不凡听到後脸红耳热,不知道紫姬在打什麽算盘。看到紫姬瞪她,她又不敢出声了。

萧若芙的脸色也不比不凡好多少,「姐姐!」

「试试看。她这人没什麽好,就是暖床当抱枕最好用。」

萧若芙怯生生的碰了碰不凡的臂膀,一碰又触电般收起手,试了两次才像紫姬那样轻轻靠着不凡,合上双眼,满足地叹息。

薰儿看到她们三个实在是受不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男装美人和眉大眼的村姑,场面实在够震撼,但也震撼不过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羡慕。於是立即跳到锺漾旁边,陪他一起谈天说地驾车,不愿再看到她们了。

其实不凡亦不好过。紫姬的女人味或若芙的少女清香,令她心痒痒的。想起紫姬婀娜多姿的身材,若芙昨天娇红欲滴的双唇,恨不得细细品尝。要是只是两人单独相处,她必定要抱抱亲亲一番。只是三人行,不论她采取什麽行动也是很奇怪,特别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那第三人。她也不是那种开放得可以三个人一起亲热的人。这又回复到跟紫姬发展关系之前的眼看手勿动的状态。

紫姬听着不凡的呼吸开始凌乱,体温上升,还若有若无的以有限度手臂活动来触碰自己的身体,露出妖媚的笑容。“哼,想要两女侍一夫,要叫你好看。”假装在熟睡中调整身体姿势,把部压向不凡手肘,又引来不凡一下深呼吸。很满意不凡的反应,更是笑得倾国倾城。很可惜不凡正忙於天人交战中,看不到这绝代微笑。

相反若芙感觉到不凡亦有点不寻常,只怕是她的伤口发炎,「不凡,你的脸很红。」伸手量了量不凡额头温度,刚好前的柔软又靠上了不凡的臂弯。

「没事没事。」天啊,怎麽原来左拥右抱是一种折磨?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7)

一路上各人平平安安的进发。晚上要是有客栈便投栈,没有的话找个农家投宿就是了。由於是往山上的方向去,越走遇上的人便越发稀少,遇上有客栈的小镇亦越是罕见,有时候甚至只能在车上睡觉,或是围着火堆休息。经过好几天在山野露宿的生活,总算是再次遇到客栈了。众人兴奋的走进去投宿。

「很是抱歉。敝店只剩下三间房间。」掌柜道。依他看,两位姑娘睡一间,两位公子睡一间,再来大爷占一间,三间房间也是足够的。当然两位姑娘当然是指正穿女装的不凡和薰儿了。

紫姬第一时间拖起萧若芙的手来。「我们要一间!」

「喔。」不凡似乎已经预料到这情况,谁叫在这旅程中,每一次都是她们两美一间房,然後把她踢到一边?「那我去把马车带到马厮里。」这客栈还真的很小,人手不足,这种停泊马车的事都要自己代劳。

掌柜亦不免露出惊讶之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当紫姬和若芙走进客栈时,他实在是不能把目光从她们身上移开。这般俊美的公子实在从没见过。跟着进来的女子,清秀可人,配上任何一位都是金童玉女。倒是另一位其貌不扬,皮肤黑黝黝,一心希望不是家眷,要不那位公子也太可怜了。现在看这双紧握的手还有那清纯小公子红着脸的样子,想不到,这两位公子竟是龙阳之癖,不禁大叹可惜。

不凡把马车放好,便走到二楼走廊,正在犹疑着到底要到薰儿的房间还是锺漾的房间去。虽然自己是女的,而且还穿着女装,到薰儿的房里才是正路,但是锺漾又会多加批评吧。锺漾是典型这时代的男人,对不凡带着二女并没什麽意见,似乎三妻四妾也是等閒时,但是据薰儿说锺漾对男色都是非常大反应。不管是在解上看到小倌还是看到两个男的走得近,都会立即撇过脸不看。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凡是女生的事还是决定等待见到师父时说较好。其实她最想进的还是两美的房间,为什麽紫姬总是要把她踢出来啊。

此时,薰儿从房里走出来,看到不凡呆站,便走上前问道。「笨到坏掉了吗?」

不凡睨了薰儿一下说:「我老婆跟我女人外遇了。」

「噗哈哈。」薰儿不顾形象笑了出来。「果然你的笨脑袋想到的都是笨事。对啊。你看她们都是不属俗世的人物,把你算进去真是完全大刹风景。」拍了拍不凡的肩,故作认真说:「你还是成全她们吧。」

不凡正要回话之际,忽然感到後面传来令人战栗的杀气,吓得她打了个颤。怎麽明明已经初夏了还是那麽冷的?转头看正是紫姬,脸黑得不得了,目光如炬矋着她,後面还跟着好像有点忧郁的若芙。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她应该已经被千刀百剐了。完全状况以外,不凡只好勉强堆出灿烂的笑容,像小狗般走到紫姬身前,装可爱大概可以逃过一劫的态度,听候她的发落。

「哼!聊得挺高兴的嘛。」紫姬对於一出来便看到不凡又在勾三搭四很是不满。薰儿都直接说出要把她接到房里了,要是她迟一步来,不凡是不是又要去当别人入幕之宾?「本来还在想你今晚不知道要到哪里睡,看来我担心是多馀的。」

不凡实在是百辞莫辩。她本来就是在担心这事啊。不好了,看情形紫姬会把她赶到马厮睡了。

看到不凡六神无主的脸,紫姬心情也算是好一点:「你跟我来。」拖起若芙的手便走进房间里。

不凡喜孜孜的跟着紫姬,心想装可爱还真有用啊。怎料一进门便被紫姬推到床上。

「你睡中间,我们睡两边。」

「这…」紫姬和不凡睡在一起没什麽特别,只是对若芙来说,除了谋的那晚和不凡强吻她那次,她们都是以礼相待的,要跟不凡一起睡,若芙想到这里脸如被火烧了,又热又红。

萧若芙是大家闺秀,对感情事本就是含羞答答,一直处於被动状态。虽说上次跟不凡说需要更多时间考虑,但考虑过後,不凡又一直没有问题,她也不知道怎样开口。本来以为在车上跟不凡的亲腻举动已经算是表明心意,但不凡却什麽也没有说。

不凡看到若芙,以为她是不愿意了。想那天强吻了她以後,情况一直都是很尴尬。以她善解人意的格,在车上不好意思跟她保持距离,也是有可能的事。立即说:「不用了。我在桌子睡就好。」

「不。这样会很不舒服。我们挤一挤便可以。」若芙低头说。她本来就不是不愿意,只是少女的矜持令她有点犹疑吧。

不凡转看若芙,看到若芙眼中带着坚定的目光。不需言语,她明白到这便是若芙所给的答案。「嗯!」不凡大力点头。虽然今晚又是可以看却没得吃的状态,但是前途好像一片光明呢。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8)

总算是平安到达无忧的山脚。不凡看着前面的一大片树林,想到要进过这里不单穿过八卦阵,还有瘴气作保护,紫姬和若芙又怎能过去?当初她也是在山上待了好几年,有了点内功底子才能出山,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锺漾看到不凡在树林前犹疑,本来就想要说已经把她们送到目的地要离去,只好问:「不进去吗?」

不凡解释了问题,锺漾的表情变得怪怪的,喃喃地说:「对,忘记了有瘴气。」再转过去指示不凡和其他人跟着他走。

锺漾的走法跟不凡学会奇门阵的方法差不多,但是又有一点不同,似乎是方向要细致得多了。要说不凡走的是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锺漾走的就是八个方向。不凡还能依稀的知道在走什麽方位,对於紫姬和若芙来说,还真的转得头晕眼昏,一旦走失了,应该会迷路迷一辈子了。跟着锺漾走,竟然把瘴气也避过。即使是不凡亦感到非常惊讶,看着薰儿,薰儿亦摇摇头,似乎她也看不穿这个瘴气阵。

好不容易穿过,进入不凡眼帘的便是熟悉的摆设。想起来,离开没有一年也有十个月了吧。不知道师父他们过得如何,便冲进去房子里看。

段无涯此时又在书房里看着锺漾的画像缅怀一番,忽然听到不是小镜的脚步声,惊讶之下一看,原来是多月无见的徒儿。听到不凡的脚步声比以前沉实了不少,令自己亦差不多认不出了,知道她的武功进步了不少,心中亦感安慰。

「师父,我回来了!」不凡嚷道。「你看我还带了谁回来?」身後的就是锺漾。原来锺漾一穿过迷阵後便说要回去,不凡心想岂可功亏一篑,於是用尽力抓着锺漾。虽然锺漾心里是不愿,竟没有反抗的任由不凡把他拖到书房,表情十分别扭。

锺漾这时候已经比画像时年纪增长了不少,却是加添了不少成熟男子的气悉。段无涯看到呆了。想不到一直在想念的人竟就这样出现。一时之间亦不知道说什麽好。

不凡看气氛奇怪,把锺漾推到师父面前,便关上门带着其他三人去找镜师姐。

段无涯对着锺漾,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反倒是锺漾先开口道:「这些年来,长大了不少呢。」

想那天锺漾下山时,段无涯也不过是少年,现在稚气已脱,但亦无减其秀气气质。

「师兄…」

锺漾看着段无涯,又望了望画像,叹了口气说:「师弟你又何必这样死心眼?」

一切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是锺漾第一眼看到师父带回来的一个俊美小童回来?还是一起生活一起练功的日子?或许是由那天二人一起到河边洗澡,因自己某部份的生理反应而不敢上水的那天开始,二人不再是单纯的师兄弟关系。原以为只是自己单方面禽兽一般的想法,竟然就在那一天,师弟跟吻上了他。

段无涯很清楚记得师兄陪伴他过的每一天。在他成长旅程中一直是兄长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听到师父开玩笑要给锺漾找个媳妇儿,他多想冲进去说自己就是要做他的新娘子。他亦有想过自己可能只是倾慕兄长般的心情,对同的崇拜,但他每天想要跟在他身边,经常有意无意的碰触他,有事便对他撒娇,一起洗澡时总是偷瞄他的身体,这是不是一般对待兄长的情感?那天自己不小心跌下山坡,身体多处被擦伤,师兄就是温柔细心的呵护着,生怕会弄痛他一样。每一寸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就如火烧一样,皮肤变敏感得整个身体要弹跳起来,只是这样单单的触碰一点也不够,自己忍不住就这样吻上师兄的唇。

段无涯一直没有回答锺漾的话,二人同陷入回忆之中。锺漾比较快一点清醒,说:「你徒儿也娶妻回来了,你怎麽还在想这个?」

「娶妻?」

「不凡啊,带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回来。你也是时候找个人来成家立室吧。」

段无涯怒极反笑。「当天你设下瘴气就是想阻止我下山找你。这二十多年来,我早已经可以下去了,但我就是怕我离开了这里,你回来时会找不到我。要是真的要娶妻生子,我想孩子也有十岁大了吧。怎麽到现在还是这样自以为是?那你又如何?可有家室?」

锺漾摇头。下山後遇到的女子,没有一个能令他感到兴趣。或许是所有女子他也没兴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心里永远有一个人,因此不论是男女老幼亦不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他记得师弟一直是很坚强的人。虽然身子单薄,格却非常倔强。不论练功多辛苦,或是被师父惩罚多重,也不会留下一滴眼泪,但当他下山的那天,师弟哭得很利害。他哭着求他不要离开,说掌门之位,世间上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只求他不要离开。他何时见过心高气傲的师弟露出这样的神情?深怕自己会心软留下,於是设下瘴气阵,令当年武功不强的师弟不能去找他,亦要自己记得不可以再找师弟。後来他在山下遇过不少男子相恋之事,令他不期然想起自己和师弟,於是只能把脸转过,惊告自己不可作此等违经悖理之事,更不可害师弟的一生。

「师兄,我不期望你今天便会接受我。不论如何,我也会在这里等你。我们的幸福,并不需要其他人评论。正如不凡那孩子,一定是感到很幸福很快乐才会把那两名女子带回家吧。」离去前,段无涯发现自己没说了一点。「对了,其实不凡是女的。」

留下锺漾呆若木**在书房中。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79)

不凡在後山找到镜,大叫一声「镜师姐」,树上便有一黄衫女子跳下来,吓了紫姬和若芙一跳。武艺好的薰儿本已发现有人的气息,当然不感吃惊。黄衫女子跳下来,一句笨不凡,便跑过去勾着不凡的脖子,态度亲腻。紫姬挑眉,若芙难过地把脸撇过,薰儿又一副饶有趣味的神情,不凡急急把大家介绍一番。她们都是年轻人,寒喧过後很快便熟络起来。

小镜自幼在山里长大,对男女之事不大熟悉,都只是从书本里得到的印象。看到不凡带了两名女子回来还称要跟她们成亲,好奇大於一切。随便抓了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一位,问她们是怎样认识,怎样喜欢上不凡,喜欢上了是怎样的感觉,不凡做什麽讨她欢喜…问得萧若芙很不好意思,脸红红不敢抬头。

不凡眼看小镜快要把她们亲过了没有这类私人敏感问题都问出来,立即转移话题:「镜师姐,鸭鸭呢?」

「谁知道,好像很久没见它了。」镜不满不凡话,很不在乎的说。鸭鸭是不凡以前某天从村子带回来养的小鸭子。

「什麽很久没见它?」

「它有脚会自己走,还会游泳,我怎麽知道它走到哪里去?说不定被人吃了。」

「什麽?被人吃了?一定是你吃了它!!!你一直想吃它很久了,不是吗?」话说镜想要不凡做什麽事,经常拿鸭鸭来威胁她,弄得镜很想要把鸭鸭吃掉这种想法深深的种植在不凡心中。

「你这个笨蛋!你自己去找吧。我跟若芙妹子继续聊。」

「不许聊!芙儿最喜欢小动物的了。她不喜欢这麽残暴的你。芙儿跟我来!」一手扯过萧若芙,大步大步的走到山後的小溪去。

薰儿觉得小镜实在是有趣,好像欺负不凡志同道合的人又多了一个。紫姬对於小镜能令不凡露出这种孩子气的一面亦感到很有趣。小镜则是对不凡这反应习惯了,而且还暗暗觉得实在是很可爱。三个女人又再围在一起聊下去。事实上,不凡的想法不单是对她们的社会,即使是现代社会,也是很难以理解的。弱强食,作为食物链的一员,鸭子被吃掉这是很自然的。不少人买了动物回去养,自然是想要养肥了拿来吃,所以她们看到不凡这种反应就觉得她在发孩子脾气。

不凡把若芙带到小溪,若芙倒是很认真的找。在这里大概就只有萧若芙明白到不凡把鸭鸭当成了宠物,是朋友。既然是有感情了,又怎能把它吃掉?萧若芙不知不觉走到溪里,鞋子裙子被水弄湿了也不知道。忽然啊了一声,就躺在水中。因为溪里的小石长期被水刷过变得异当光滑,一不小心跌倒了,把一身衣服都湿透。不凡看到自然立即冲到她身前,拉她起来,边检查有没有擦伤流血之类。此时草丛中走出了鸭鸭,白白的身驱随着它走路两边摆动,屁股还扭呀扭的,好像认得不凡走到她们身前。不凡高兴得抱起它,还拿到若芙跟前。「看!是不是很可爱?」

萧若芙除了跌到下身有点痛以外亦没什麽大碍,休息了一下痛楚亦消失了。看到有人的鸭子,心里亦很是欢喜。从不凡手中接过鸭子抱着它。鸭鸭最初被陌生人抱着时看似不惯,但若芙温柔的抚着它,很快便转为乖巧的让若芙抱着。二人跟鸭子嘻嘻哈哈,聊些以前鸭鸭的趣事,若芙像风铃般的清脆笑声在林中回响着。

後来不凡留意若芙,才发现她的湿透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把她的身材表无遗。更因为这天若芙是穿白衣的关系,稍为薄一点的地方显示出她的肤色,身体若隐若现。不凡不禁感到口乾舌燥,却又听到若芙用手盖着口鼻打了个小喷嚏,立即着芙儿把鸭鸭放下,牵起她的手带她回房间。

「芙儿,抹身换过衣服,我去打水给你洗澡。」虽然个人欲念很是强盛,但是一方面担心若芙会冷倒,另一方面又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还是觉得若芙洗澡才是最妥当方法。

烧水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当不凡把水提进去房间里时,若芙已把衣服换好,坐在床上等她。这对不凡来说又是吸引力大到不行的情形。还好一直旅途以来,不凡已经被紫姬锻练出无比的忍耐力。总算把水准备好,不凡坐在门口等待,倒不是想要偷窥,只是心里就不想要离她太远。忽然看到锺漾在远处盯着她看,看得不凡甚是不解。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0)(H)

不凡跟锺漾四目交投,完全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听起来似乎挺浪漫,但对象是锺漾,只能以恶寒来形容,正确来说应该是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懂锺漾在做什麽。不凡感到实在是太怪了,转身便躲进房间里,继续跟锺漾深情对望实在受不了。

不凡回到房里看到热水出来的蒸气弄得整个房间烟雾弥漫,才记得若芙在洗澡。比洗澡更尴尬的是,若芙已经出水,正在抹身,雪白无暇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不凡面前。

大概是紫姬的错,平常玩弄一下不凡无伤大雅,但是在整个旅途上一面挑逗不凡一面要她禁欲,这就出事了。当不凡回过神来,已经发现若芙被她抱到床上,而自己正压着她掠夺樱唇。稍为呆了一下,心想事已至此,难道还要当伪君子?於是更深深的吻下去,缠绕着若芙的舌头,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

不凡左手轻轻放在若芙的腰上,慢慢在她身上游走,感受到身下的人一阵僵硬。怕唐突佳人,右手跟她十指紧扣。另一方面改为轻轻吻向她的耳垂,脖子,锁骨。渐渐若芙身体放松,前蓓蕾亦变得坚挺,不凡转为专注於这粉红果实。虽若芙的身材没紫姬的突出,但巧小细亦教不凡爱不释手。特别是若芙身上的淡淡体香,实在叫不凡不能自已。唯一要告戒的是,绝对要温柔一点,不能把这艺术品般的仙女弄坏。

伴随着不凡的努力,若芙亦进入状态。在出嫁之前,母亲和媒婆亦有告知过洞房之事。只是她们总是强调要忍耐,就算夫君对自己做出什麽暴的事,闭上眼忍过去就好。再加上平常看诗书,看妇德,这更是羞耻之事。但为什麽现在跟印象中就是那样的不一样?她很喜欢不凡抚她,喜欢不凡吻她,喜欢不凡对她所做的一切一切。虽然身体很热还有一点痒,但她心里却只觉得不够,不满足。有时不凡碰到某些位置,更是只能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凡察觉到若芙有些恍神,却又不经意的扭动身体,把手放到下面探究一下,却发现涓涓花蜜正从花瓣中流出来。轻轻触碰花蕊,只见若芙抓着床单的手更是抓得要把它撕破一样,双腿紧合拢起来令不凡的手不能再动一下。不凡知道她的紧张,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背上,再轻轻按摩着她双腿,让她放松。

当不凡进入若芙,听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是进去不多,便感到象徵着她贞洁的墙壁挡着她。其实对於不凡来说,本没有必要弄破亦能让若芙快乐,亦可避免她的痛楚,决定这样就可以了。

若芙感到她的犹疑,更感到不凡就要退出去。想起母亲说过的话,那个破了,便不能回头。要是世上有人要她,这人非是不凡不可。她很想很想把一切都给不凡,同时看到不凡需要自己时的神情,那种满足感把她填得满满。下定决心却还是羞得不得了的说:「不凡,请你要我。」

不凡感受到那浓浓情意,心里亦是激动不己。用另一手抱着若芙的纤腰,强装镇定说:「嗯。忍耐一下。」

从背後被若芙指甲抓下的痛楚,不凡可以知道若芙真的很痛。她在若芙体内不敢动,只是轻吻着她的脸,希望能减轻她的痛楚。直到若芙露出安慰的笑容,不凡总算放心下来。随着不凡的抽动,若芙亦渐入佳境,喘息声越是急速,贝齿亦强咬下唇,到最後弓起身子迎接巅峰,瘫倒在不凡怀里。

不凡轻抚着沾满汗水的秀发,有一些黏在脸上的,便怜惜地一一的拨回脸後。看着被咬得红肿的下唇,实在是有点不舍。只是她也明白大家闺秀的矜持,一直以来的教育令她们不能正面面对自己的需要。身体有需要是正常的,这点她一定要慢慢教若芙。至於形式什麽的,只要若芙喜欢就好。

若芙虽已沐浴,但是身体又被汗水沾湿。不凡舔了舔若芙颈窝的汗,只觉得这小仙女就是汗也是香甜的,感到很是有趣,却不理会这时若芙身体还是很敏感,又被惹得一阵颤抖。

若芙不明白,她以为被不凡进入便是结束。後面的感觉母亲一点也没说过。是不是自己太不知廉耻?被占有了不单感到很高兴,感觉也很舒服,而且还没跟不凡成亲,不凡会怎样想?虽知道不凡绝不会对她始乱终弃,但忽然感到患得患失。太幸福反而觉得好虚幻,彷似一碰便碎。刚好不凡就要起身,连忙拉住她的手:「不要走。」

「我只是去拿布给你抹汗。」不凡恐怕有点欲罢不能。记得第一次跟紫姬时,就连紫姬也受不了。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又会要她几次,若芙的身体大概支持不住。

若芙摇了摇头,还是拉着不凡的手。不凡只好又躺下去,环腰抱着她。心想,第一次後的女人果然很没安全感。

若芙调了姿态,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红着脸把身体尽量贴在不凡身上,似乎这样比较安心。其实若芙不知道,这时代的女子所要守的妇道只是用来保障男人的权益。不喜欢爱,不会红杏出墙。男人有需要时便以责任,甚至是力量压过她们。何况,即使没这种教育,有多少男人会怜香惜玉,在发泄之馀还会关心对方的感受?实在不能怪责母亲对她所说的不尽不实。

「不凡会觉得我随便吗?」萧若芙还是很担心问道。

「不会。」不凡不自觉嘴角向上翘。想不到平常出尘脱俗的若芙也有这麽少女的一面。「我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别怪我强逼你就好。」

「不。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若芙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是你心里唯一的人。我只望当我们二人一起时你只想着我,可以吗?」

「当然了。」看着若芙天仙般的脸,不凡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她的垂青。大概是上天觉得自己死得太冤枉,又拿不到世界杯,所以才让她遇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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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1)

这一段日子,不凡实在是过得很是快活。上山後,便回到有规律的生活。早上砍柴,种菜,喂鸭鸭,还有做饭,烧水等等,生活充实得很。不凡回来後,镜声称要补偿她这一年替她做的活儿,因此把一切都交到不凡手上。而且山上人变多了,紫姬若芙,还有不知道为什麽忽然愿意留下的锺漾和薰儿。既然要养活的人多了便自然要赚更多钱。於是不凡又接了山下村民所托事,例如有时候替他们修补家具农具,替他们到城镇的市集运货等,很是忙录。至於晚上,单数日便跟紫姬一起,双数日跟若芙一起,没什麽纷争。紫姬说过她要双倍份,她没有指明是什麽的双陪份,不凡便照自己的意思理解,晚上春色无边,紫姬没什麽投诉,大概也算是理解正确吧。

这天是初一,刚好是邻镇市集的日子。不凡接受了村民的委托跟他一起把货物运到那里去卖。其实这村卖的也不过是蔬菜水果这些,但已经是村里这月来的主要收入,不凡不敢掉以轻心,把货物载好运到镇上。至於货物抵步後便不是不凡的工作了。因为对於商业上的技巧她实在不懂。永远只有她被压价的份儿,她又不懂得还价,於是便到茶店休息一下,等待村民交易完成再跟他一起回去。

喝茶吃包,口部劳动,眼睛却没什麽做,便看看其他人在做什麽。在这种小镇,市集出入主要是周边小村的农民,说得难听点就是乡巴佬居多。即使是一些较大城市来做收购的商人,只能说是青州京城里一般平民的穿著。大概是因为老板不愿到这些地方来,都派上下人来吧。只是正正是这个原因,茶店里某两位客人便异常显眼。虽然他们故意穿上布麻衣,但看衣服,特别是鞋子看起来是全新的,也没长期跟泥土接触的痕迹,这令不凡不禁特别留意他们。两人在窃窃私语。虽然不凡听力好,却也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几只字。

「信…将军…姓萧的…哈哈。」然後左边的男子把一封信交到右边的手上。

看到这样,不凡偷偷的坐到更近桌子。她有理由相信他们说的便是若芙家的事。

「只要放到将军的公文中便可以吗?」

「对。就这麽简单。事成後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先给你这些当订金。」

不凡想要看看袋子里装着的是什麽,但那男子已发觉。「看什麽!」

不凡随即露出个笨笨的样子。幸好她的外表实在是太融入这些农民里,加上呆头呆脑,那男子也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离开。其实即使不看,不凡亦料到里面应该是银両。加上两名男子所坐的骏马实在是跟其他小黄马太不一样,奔起来更是如风一般。不说村民,即使是商家亦不会有这样的骏马。

对於种种怀疑,不凡不敢跟若芙说。最近因为天气渐凉,加上住在山上的关系,若芙的身体已经有点不舒服了。为免害她担心,不凡决定跟薰儿商量。结果薰儿翌日便下了山打探。据薰儿回来後形容,局势并非如大王子所想。虽然萧将军是离开了,但是并不减皇上对萧家的信任,把几名萧小将军提拔了,结果只有少部分的军队归大王子所管。

「看来,那封信是告密信,是要告萧家一状。」薰儿说。

「这…我想还是跟萧将军说一声,叫他们多加提防吧。」

「我们说的话,萧将军未必相信的。倒不如叫若芙写一封信给他?也顺便报个平安。」薰儿提议道。

「如此甚好。只是又要芙儿心了。」

「这事要快,已经过了几天。什麽事也有可能发生。」

晚上不凡跟若芙在房里商量此事。若芙听後果然郁郁不欢,一开始答应写信。但是把墨磨好以後,提笔以後却没有写任何字。一开始不凡以为她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但忽然看到有水把纸沾湿了,才发现若芙是在哭。

「不想写就不要写了,好不好?」不凡搂着若芙的膀子安慰着她。果然是令她担心了。

「不。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心里很难受。」若芙拭泪说。平常她并非一个这麽爱哭的人。外表柔弱,但是却不是那种喜欢在人面前示弱,加上子淡泊,更是很少会哭。是因为有不凡在所以变得依赖吗?

不凡看到这样的若芙,心痛如割。抱起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自己也进被窝里,环着她的腰说:「不要紧的。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我也可以拿你信物去找萧将军。芙儿还是早点睡早点休息吧。」

过了良久,不凡以为若芙已经熟睡,却听到她的声音。「不凡,可以带我下山吗?我想要见见他们。」

「嗯。」听到几近哀求的声音,不凡想要打醒自己。怎麽自己脑袋就是这麽不灵光?想当初自己穿越过来时,一下子没了家人朋友。有时早上起来,发现满脸是泪。虽然日间叫自己开朗点,生活还是一样要过,但是还是很寂寞,心里一大个洞,很空虚。现在看若芙,难道不是一样的心情吗?她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取代整个萧家在若芙心里的地位,就正如她有师父和师姐,但始终跟家人不是一样,所以若芙很想要回家见亲人,她是感同身受。特别是现在知道有危险了,若芙坐立不安亦是人之常情。即使知道她们现在出现在青州还是有一定机会发现,但是最大危机的首四个月也过了,难道便永远不回去?而且她很喜欢若芙,真的很喜欢,若芙想要的,她都想要给她。

「好吧。明天出发。谁叫丑妇终需见家翁?」

「胡说什麽,笨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2)

在这争分夺秒的形势,不凡和若芙赶紧出发。虽然紫姬也想要去看旧相识,但正事要紧,到达青州後等待着她们的是什麽也不知道,於是决定待一切安顿好才带紫姬下山。

只是若芙一直神不振,不凡看着实在担心。有时候还会吐,不凡想她晕车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果然负责开车的人就是不会晕车。加上马车外空气又比较流通,是比在车里好很多。不凡以前亦深受晕车之苦,很是谅解。虽说是赶路,但是亦急不来。古代马车避震又不好,走的又是山路,偏偏她又要驱车不能抱着她坐,不凡只好尽量安排休息时间给她。不凡发现若芙最近都带点忧怨的目光看她,看得她非常不自然。问她是什麽事,她又什麽也不说。只好作罢。

好不容易终到青州城郊,只要再走一点便到达城门。若芙已是外嫁新娘,还是已死的人,总不能随便的露面,於是不凡又再安排她穿上男装。这里刚好有一个小食店。虽然只有包子和清茶,但作为旅途上的一个补给站还是很充足。

「来,我们在这里先吃上午餐吧。」虽然若芙最近没什麽胃口,但总不能不吃东西吧。果然转季人就会有毛病。

萧若芙不想吃,但是不凡坚持之下,也唯有吃上几口。

见若芙闷闷不乐,不凡想要说些什麽来热闹一下。「说起来,我应该以什麽身份来见你爹?萧将军你好。我是你宝贝女儿传说中的奸夫。不过其实我是女的。但是我跟你女儿已有夫妻之实了。可是我还有另一个老婆。」

若芙听到脸上一红一白的,心想要是真的这样说,不要说她爹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她也想要找个湖投下去就算了。「才不可以这样说。到时候我说是你送我回来的。其他我会私下再跟父母说的。」

「喔。不是要男方提亲的吗?」

听到成亲的事,若芙脸又红了,嗔道:「你又不是什麽男方。」

「但对你父母是啊。那我要不要怎样打扮一下?我好像太寒酸了。」其实不凡心里真的怕堂堂南方最大势力的萧府会嫌弃她。当年多少贵族公子向萧府提亲亦被拒绝,自己虽说是上车後才补票,但是她绝对不想以这点来威胁。

若芙知道不凡的担心。「穿得整齐就可以了。像那些公子哥儿的,我爹才不喜欢。以前我爹就经常说绝不能嫁给那些油头粉脸的小白脸。好像一碰就倒,遇到贼自己便先逃了,怎样保护妻儿?谁叫我爹是武官出身,四位兄长又生得气宇轩昂,觅婿就自然是以这方向发展了。逊弟生得比较柔,我爹便想要改造他。经常抓住他练武,怎料他就是不喜欢。一有机会便逃。还有暴晒在太阳下还是白如雪。气得我爹暴跳如雷。」说完便忍不住笑。

听到若芙说起以前家庭的事,越说越兴奋,不凡便知道带她回家是正确的。毕竟那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有着宠爱她的父母,还有一起长大的兄弟,伴着无数个美好的回忆。

就在若芙继续说起家里有趣的往事,忽然听到有人大叫少爷,从远至近跑过来,声音还挺熟悉。

「萧泉?」若芙惊讶道。萧泉是萧府的一名下人,平常负责采购府里需要物件。因为若芙定期要买药补身,跟萧泉也是挺熟的。

「少爷,怎麽你在这里。你不是跟月公子到福泉居午饍的吗?」看来他把若芙错认为萧逊了。

「我不是逊弟。」若芙道。

「哗啊~~~~~~~」幸好不凡趁他把一切人吸引来这边时把他的口封着,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你过来!」不凡低声他耳边说。手搭上他的肩膀。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熟朋友,却不知道不凡把他的脉门扣着,令他苦不堪言,只好乖乖的跟她走到树林里。

若芙见势,留下茶钱,跟着走到树林中。太私密的细节当然不会跟他说,就简单说被人救了,然後护送她回家。再要萧泉送她们入城。

萧泉本来看到死人复活已经吓破胆了,後来还被人胁持拖到草丛中。还好小姐跟他解释了。虽然这黑汉凶巴巴还很鲁,但是小姐是好人。到底是什麽事,把小姐带回府老爷自然会处理,也不用下人心。何况小姐没死这是天大的喜事,跟老爷说也是好的,於是便快快乐乐的驱马车进城。萧泉平常出入办事多,城门的士兵都跟他有点交情。不凡和若芙总算平平安安的进入青州去。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3)

由於顾念着皇家的人有没有在监视着,马车只是占在偏门。萧泉急急跳下车跑进去禀报。不凡扶着若芙下车,只是一踏进家门,若芙便受到大家的欢迎。首先是娘亲,一听到女儿回来便立即不顾礼仪的奔过来,紧抱着流泪。

「夫人不要伤心。小姐不是回来了吗?」萍儿在萧夫人旁说道。

不凡正在奇怪为何萧夫人一点惊讶之情也没有。原来是萍儿已经回来告诉她了。上次跟三王子见面,把刀交回她时亦告诉她关於当天她们掉进河後,敌方留意到她们被河水冲走,观察了不久便彻退。後来他便派了另一队人护送萍儿乔装回青州。

在萧夫人後面的,还有一名男子。身材魁梧,不怒而威,甚有气势,想来定是萧将军了。此时重遇最心爱的女儿,即使是威武的大将军,还是看到眼红红心情激动不已。

不消一会,若芙便被萧夫人带回房间休息。下人亦把不凡带到大厅。

「杨少侠一路上保护小女,辛苦了。」萧将军示意不凡坐下。

下人把茶端过来,不凡啜了一口,果然是有名的雨前龙井,真是太久没回来,差点忘了江南的味道。「不,萧将军太客气了。」

「老夫已没当将军了。」话虽是这样说,萧将军对此称呼却是挺受落。这称号总算是见证了他一生的成就。萧将军原名萧卫国,似乎在一出生便注定他要走这路,也看得出他父母的期望。虽然先辈都是武人出身,但就只有到萧将军这一代找出人头地,不负众望。「不知杨少侠师承何处?」

「我师父是无忧的。就在青州西北的山上。小门派不足挂齿。」杨不凡对少侠的称呼感到有点别扭。不过她又长得不像公子,说她是江湖中人也算是看得起她了。不知道萍儿有没有把她和若芙的暧昧告诉萧将军?看将军的神情,实在是看不出一点端倪。

「武功可以练。门派最重要是正气。其他都只是等閒事。」萧将军盯着不凡看。那双充满威严的眼睛像是刺穿人一样,看得不凡感到很大的压逼感。「只是徒有武艺,也不过是匹夫,是工具。」

「将军说得是。」不凡回应。不是这样回答又能怎样回答?

「看杨少侠谈吐有礼,想必亦有读诗书?」

「将军见笑了。书的话也有读过十年左右。」从小学到穿越过来,的确有读过十几年,但跟你们的不一样就是了。

「杨少侠不必过谦。很多科举书生也不过是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实在不短,不能轻视。不知少侠对当今局势有何高见?」

不凡想了想,有什麽高见?那三个伟大的王子不要再找她麻烦就好。当然那个王上早早立了太子也好。自己还是逃进深山就好。真是的。哪有什麽伟论?想到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曹大爷,对不起,我盗诗了,就帮小妹一次吧。

「哈哈哈…好。只是世事并非如少侠所想这麽简单。」似乎这诗又挺对萧将军口味。

之後萧将军开始追问一路上以来的事,小至每餐吃上什麽也想要知道。听到惊险辛苦的地方,眉总是皱得可以,听到化险为夷的又松了一口气。不凡知道这是萧将军疼爱女儿的表现,知无不说的一一回应。

谈到累了,萧将军提议到後园互相切磋一下武艺。这就真是难为不凡了。话说这是自己未来岳父大人,胜又不是,输又不是。拔刀出来决定专注防守就是了。

萧将军是身经百战的人,简单交了数招便察觉得到不凡的心意。「杨少侠这样相让,是看不起老夫吗?」

「怎敢…」话是这样说,但也只是间歇反攻一下。

萧将军见不凡还是这样,於是更是展开凌厉的攻势。剑像暴风雨般包围着不凡,攻击从四方百面来,吓得不凡只好加速反应。这不是她留力了,而是能够做到的事就只有防御而已。不过暴风总是有一个风眼,那就是弱点所在。只要不被击倒,防守的一方便更多时间找出破绽,对守方便更有利。这是不凡从多次交手以来的经验之谈。

终於被不凡找到弱点所在,似乎每次自己欺身到萧将军左身,他总是会立即避开,令到右脚成为死脚,只要趁这时候攻向右脚,下一招便不能再使出来。这时候不凡已经忘记了对手是谁,只想要反击。是时候了。就在这一瞬间,不凡刺向萧将军右脚裸。

萧将军没想过不凡会忽然变招,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左脚一下旋风腿便踢向不凡腹部,一下便向右飞去。

偏偏若芙和萧夫人在房内倾谈,诉尽离别之苦。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若芙担心不凡开罪了爹跟他打起上来,急急的跑出去,却遇到不凡被萧将军一脚踢过来。

不凡看到快要撞上了,稍为以剑向地,就以这麽的一分力,把自己身体扭向另一面,身体就这样撞向旁边的石墙。

嘭的一声,不凡就这样倒在地上。若芙自是第一时间飞扑过去看不凡伤势,眼泛泪光。幸好不凡很快便站起来,拍了拍若芙的手示意没大碍,向萧将军抱拳道:「果然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杨少侠年纪轻轻已有此修为,实属难得。杨少侠先去梳洗,老夫命下人为你准备客房。芙儿,跟我过来。」

萧将军把若芙带回房後也只是閒话家常,并没像萧夫人那样多方打探若芙跟不凡的关系。在传统家庭里,严父慈母,对话也是能够预料,但萧将军一直跟若芙谈了两个时辰,倒也是尽显溺爱之情。只是一直也没再提起不凡的事。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4)

就在萧将军与若芙共众天伦之乐的同时,不凡遇到回来的萧逊。看到不凡,萧逊的眼睛又再睁大一倍看是不是看错了。

「姐呢,姐是不是回来了?」萧逊就要冲向若芙的房间。

「你爹正跟她聊天呢,你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不凡拉着萧逊,安慰他说。

怎料这麽一拉,萧逊便红着眼瞪着不凡。那眼神的红丝满布,令不凡觉得那红眼绝对不是因为感动而红,反而是仇恨。萧逊一拳就打向不凡,不凡立即躲开还是感觉到那拳风在她耳边啸啸作响。

「哗,怎麽突然打人了?」

萧逊没有回答,反而是一拳接一拳的打过去。以不凡的功力,萧逊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刚刚第一拳也不过是不为意才差点中招。

「躲,还在躲!一直就只懂逃的懦夫!」萧逊怒吼着。

“嗯,萧逊生气也是有道理的。”不凡这样想。虽然事情不是她引起,但的确是她带给了萧家很多麻烦。

萧逊继续进攻,见强攻不下,更是气自己没用。走的时候连再见也没说一声。「就这样把姐带走了…」声音变得呜咽。

的确,不凡当时顾着若芙和自己已经应接不暇了,又怎会想到萧逊的处境?姐姐失踪,朋友一声不响离去,在陌生的环境,面对强权,孤立无援,那时无助绝望的心情实在像萧逊的少年能承受的。

「对不起…」除了这句,不凡真的不知道说什麽。

「总算你把姐安全送回来了。」萧逊提起神说道。这也令不凡松一口气。一个少年像被抛弃的媳妇控诉着为何丢下他,实在是怪怪的。而且他的眼睛实在跟若芙太相像了。以若芙的眼睛哭,不凡看到甚是不忍。

幸好与此同时,萧将军总算从若芙的房间出来。萧逊跟父亲请安後,立即进去跟姐诉说挂念之情。而不凡则听到萧将军命下人请徐神医来为若芙诊病。若芙自小是药罐子,另外每个月都有进食补品调理身子,这几个月来自然是要找医生来看看有没有事。事实上自从上次疗伤後,若芙亦有时感不适,有大夫来看自然是好。

不凡坐在後园发呆,心想以前来找若芙聊天,总是不能过了前面的石墙之後,现在竟然就在墙的另一面,那时的自己真的怎样想也想不到呢。世事就是这样。不知道若芙有没有把告密信的事告诉将军?萧将军在江南势力大,那封信不知道要告到什麽人去?难怪这几天都还没动静。希望这炸弹能顺利拆解就好。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有名身形魁悟的男子走过来。比萧将军年青,却有着萧将军的霸气,只是没萧将军的严肃,看来应该是若芙某一位兄长了。

「杨少侠你好。我是萧日,是萧家的长子。」

「萧少将军好。」後来又寒暄了几句,原来中秋快要到,所以萧家兄弟都会从不同军营赶来。萧日的编制刚好早点休假,於是便是第一个回来。以为萧日说完就会离去,但似乎并非这回事。

「听爹说杨少侠身手很好,不知道愿意一起切磋吗?」

不凡是千个不愿的。她不过是来了半天,已经打了两场了。这家人到底是什麽回事?比武是不是将军家每个客人的必备节目?只是萧日已经兴致勃勃的拿出了长棍作好准备,不凡也不懂推辞。其实萧日也只是练武之人一般心态。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见到强手总是想要知道自己的程度如何。

「点到即止吧。」

简单来说,过程跟与萧将军比时没什麽大分别。不凡志不在比武,也是守多於攻,想随便打过就好。萧日见久攻不下,不论是加大力度还是加速,不凡也是能够适应过来,感她深不见底,更是一心要不凡使出真实力。不凡觉得这样拖拖拉拉也不是办法,不凡想要尽快结束比试,改变初衷,抢攻了起来。萧将军是岳父大人,萧日也不过是舅子,攻起上来是可以放开一点。不过长棍来说,可以点刺拨扫,自己的剑比棍短,实在不容易缩短距离进行攻击。但是正因为长棍的长度,要是进行扫以後难以立即回身接下下一招式,不凡正利用这点,故意引诱萧日扫向自己腿部,再进步刺向萧日。萧日果然不能回招,但不凡本无意伤人,也就轻轻拍了萧日的肩膀一下。

「承让了。」

「难怪爹说你武艺在我之上。我起初也不相信,但爹说你在十招以内便察觉到他左肋骨有旧伤,而且防守稳固,亦收放自如。果然是这样。萧日佩服。」

不凡第一次有人称赞她的武艺,心里飘飘然。话说她自出道以来,都是败阵居多。想不到萧将军竟如此评价自己。想萧将军不拘言笑的样子,骨子里却是慈爱之馀亦甚是公正。

当不凡正想要谦虚一番时,却看到萧将军气冲冲的冲过来,一下子揪起她的领子。「贼!」

“啊。难道萧将军知道了我跟若芙发生了关系的事?”这是不凡心里的第一个念头。「萧将军请息怒…」

「我不打死你我怒气怎能消!」说罢就抢了萧日手上的长棍向不凡攻过去。

「啊,有话好说啦。」

萧将军每一招都是杀著。认真起来的萧将军比刚才的要威上百倍。而且不凡这天也打了三场,这是第四场了,加上连日赶路,就是一个「累」字便能把一切感觉综合。不凡气力不继,也技不如人,而且也真的有愧於心,不一会儿真的被萧将军打得四脚朝天。

「将军,不要。」萧夫人出来喝止。不凡觉得若芙是小仙女,那麽萧夫人便是大仙女了。「你要是真的打死了他,那芙儿和肚里的孩子怎办?」

「哼。我们萧家难道就养不起芙儿和孩子吗?」萧将军还是凶神恶煞的瞪着不凡,彷佛要吃掉她似的。

「枉我爹刚才还赞你。人面兽心!」萧日听了一会,知道是什麽事了。又多了两道目光要把不凡碎尸万段。

「啊?孩子?」不凡是这里最搞不清状况的人了。哪里来的孩子?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5)

面对超乎自然莫名奇妙的说话,不凡坐在地上以见牙医的标准姿势,口里有多少颗蛀牙都看到般张大嘴巴,连站起来都没气力了。同样地,她连怎样反驳也想不到。她好像听到萧将军跟萧日在不停骂她,萧夫人则在保护她。

「难怪刚刚说要找大夫,芙儿死活也不要看。现在看了倒是要死不要活了。」萧将军愤恨地说。

这句话唤醒了不凡。不快点做些什麽若芙真的有可能会自尽。若芙外柔内刚的格不凡很是清楚。

「大夫说她有喜了多久?」

萧将军咬牙切齿,不想回答。眼中一副「问你自己便最清楚」的表情。

「大夫说已经两三个月了。」说话的是萧夫人,果然跟若芙一样温柔。

「我要进去见她。」

「不行。」萧将军实在怒极,一看见不凡站起来又开始挥棍开打。

「真是的。我没空跟你打。但是如非要打不可的话,我也是奉陪到底的。」不凡此时也生气了。现在想做的就只是到若芙的身边跟她解释。一改之前的打法,全力攻过去。

萧将军没想过不凡的刀竟然可以如此沉,力度是如此的大。以棍抵刀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左臂一沉,把不凡的力向下卸。正因不凡尽全力攻出,力量已经收不回来,全身向前倾。萧将军见是好时机,一棍挥落不凡的背。

本来不凡反身要挡也不是不能,只是因将军这麽一动,不凡便有空隙。虽然背部受了重击,但就这样绕到将军身後,一溜烟奔到若芙的房间去。

「真是的。为什麽将军府里什麽都是以武力解决的啊?」不凡搓了搓背部,还真是痛得要命。刚刚一下她以为自己的肺就这样被打到吐出来了。稍为运功,似乎没有内伤。

到达若芙房门,敲了敲门,只听到若芙哭说:「不要管我。」

「姐。」萧逊的声音响起,原来他还在房里。

不理了,不凡就这样推门进去。古式建筑的门还真方便。一推就开,即使门锁了,随便找个窗还是可以很容易的跳进去吧。

萧逊看到不凡,像小刺蝟把刺都竖起来般,一副敌意对着不凡。

「怎了?又要打吗?」今天不凡真的打到累了。再说萧逊这美少年即使怒起来,感觉上还是很可爱。一点也不想跟他吵起来。於是不凡走过去,以身体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把萧逊提起,丢了出门。

萧逊被这样扔出去,当然更怒,所以不凡更快的把门关上,拴起门上横木把门锁上。想到似乎这也是很易被硬闯进来,把桌子木椅都推到门前。

「很好。这样他们都不能冲进来了。」不凡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若芙坐在床上看着奇怪举动的不凡,忘记了哭泣。只是当不凡转身过来,她害怕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向不凡解释。她略懂医理,经常为自己把脉,特别是最近没胃口吃饭又会呕吐,更是留意身体状况。结果却是她千想万想没想过的。她只是希望自己医术未,误诊了,但当徐大夫都这麽说的话,她还能够不相信吗?

若芙深知只有委身於不凡一人,但是不凡会相信吗?若然当日她中毒後被歹徒占有了身体而有孕了,那又叫她如何面对不凡?想着想着,更是万念俱灰,倒不如在被抛弃前先把自己了结。在她生命最後一刻还算是不凡的人。

不凡一步一步走近,竟然是微笑着的。「身体会不舒服吗?」

若芙摇摇头,又见两行清泪。相比起身体的状况,她心却是更痛苦。

「是吗?这样就好。」轻轻牵起若芙的手。「听着啊,以下说的话很重要。」

若芙知道不凡很少说话这麽凝重的,心头一颤,「终於要说出来麽。」低头哭得更凶了。

「唉。」不凡轻轻用力握了握若芙的手。「芙儿,我是想说,那孩子应该不是孩子来的。」

「嗯?」若芙总算抬起来看不凡,对上的是温暖关怀的目光。

「其实也是我的错。」想那天如果不是在疗伤时意乱情迷,也不会把气留在若芙体内。「…就是因为这个意外,大概误会了吧。」

若芙还是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不凡。

「我跟你同床也不过是一个月的事。直到那天你还是完璧之身,又怎来两三个月的身孕?」

若芙听到脸上一红,点了点头,同意不凡的说话。

不凡倚身拉近双方距离,感受到若芙吹气如兰。手中那纤纤玉手,修长的手指,想必是自己一生也不可能拥有吧。本来就知道若芙如天上繁星高不可攀。这天在将军府的经历,更是坚固了若芙是萧府手上明珠的地位。要说安全感,缺乏的人应该是她吧。本来握住的手改为十指紧扣,似乎这样才能确保自己把她抓得紧紧的,什麽人也不能把她们分开。

轻碰的指尖轻敲着若芙的心,到後来的不凡的手指深入她的指间,淡淡的涟漪渐渐变成巨浪。一度以为要失去的温柔就在自己身前。第一次主动靠进不凡的怀里,低声诉说着占据自己心房的人的名字。

不凡亦被主动的若芙吓了一跳,心中的激动更是不能自已。稍为松开手,若芙更是环上她的腰。知道若芙一向都是那样害羞,不凡压下心里的骚动,强行笑道:「芙儿是在诱惑我吗?难道想把事情成真?为夫会努力的。」

若芙自然知道不凡所说的就是有身孕之事,登时脸红不语。粉拳捶向不凡。

「将军的女儿拳法果然厉害。不过,我也不弱啊。」

说後不凡轻放若芙到床上,吻上她的耳垂。虽泪已停,但泪痕还在。

「让我把悲伤消去吧。」沿着泪痕吻向若芙因害羞而闭上的眼帘。

若芙轻轻吐了一口满足的气。一切就因为是她。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6)

萧逊在若芙房门外大吵大闹。萧将军见状更是担心不已。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不对,羊早已经被吃掉。情急起来,就要冲进房里,却发现门上了锁。

房里的二人却丝毫不理外面的状况。萧逊一直吵,她们已经当成耳边风。即加上萧将军的声音也是一样。不凡的手已到达若芙的领口,准备把衣服脱下。若芙羞涩的躲在不凡的怀里,却是微笑着期待後著。

「真美。」不凡感叹地说。领口已被扯开,春色难掩,锁骨实在令人忍不住的吻上去。

「不可以!」这不是若芙说的。而是从不知道哪一个窗外的萧将军说的。

因为门是用横木拴上,从外本不能打开。萧将军有点後悔当初房子要用这种锁了。正如不凡所料,这里的窗要打开实在容易。既然门打不开,萧将军便开窗看。怎料一看就是不凡压在衣衫不整的若芙上。

这麽一叫倒是把不凡和若芙吓醒,转头看到萧将军正怒不可遏瞪着她们。若芙忙把衣服整理,一脸惊慌。不凡则是有点尴尬,搂着若芙安慰她。

萧将军和夫人在内厅等待。萧逊在不凡和若芙出来後带着她们去。父母对孩子来说总有点威严,所以若芙很是害怕,躲到不凡身後。不凡却是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对自己改观再叫他们把女儿嫁给自己。先是把人家女儿吃掉,然後女儿有身孕,再来是有身孕也不放过压上去。虽然告诉他们若芙没孩子的话,这麽其後的两条罪也不成立,但第一条罪已经够死千万次了。似乎贼这名号很难洗脱。

不凡堆起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准备迎接萧将军的惩罚,但萧将军却直接无视,而是先向若芙开火。

「我问你,你是自愿还是这小贼强逼於你的?」

「女儿是自愿的。」若芙还是低下头,抓着不凡的袖子。

虽然这也是萧将军预料的答案,却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这时萧将军气得胡子都发抖,青筋暴起,拍案而起,左手一手起便把不凡背後的若芙揪了出来,右手随即打了若芙一记耳光。「啪」的一声,随着手落,雪白的左颊红肿起来,渐渐更是看到那清晰的五指掌印。

一切发生得太快,不凡也来不及反应,就只能眼白白的看着若芙被打。若芙不敢反驳甚至连哭也不敢哭出来,令不凡心痛死了。这就是传统家庭,体罚是理所当然。要是在现代,她早就报警叫警察来调查家暴了。而然,这里不是她的时代,能够保护若芙的人就只有自己。进来之前,已决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来修补关系,但是这情形即使要再得罪萧将军,她也在所不计了。

「枉你读圣贤之书,却连羞耻两字也不懂。竟然胡混到家里了?」萧将军没有停止,甚至乎是越骂越怒,又想要打下去。

不凡实在是忍无可忍,挡下将军的臂,把若芙抢回自己怀抱。不要说打她了,不凡是对若芙说话也不敢大声一点,重一点的东西也不会让她碰。现在却被打到脸的肿起来,低头问一句痛不痛。若芙的眼泪立即倾泻而出。

「萧将军,我敬你是芙儿父亲。但我还是要这样说,你是不是疯了?」要比愤怒,不凡可不会输给将军的。

「我在教女儿,你这外人滚开!我待会才跟你这贼算帐。」

说完又一手抓向若芙左膀,把她扯过去。不凡为免若芙起痛,不敢用力,就只能让萧将军把若芙拉走。

「你今晚给我在这里跪着反思己过。不到我叫你起来不可起来。」

就当若芙要跪下,不凡却制止了她。「芙儿不要跪。我看你真的是变态的。这样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她还有孩子了。」不吃不喝就跪着,即使是不凡也受不了,更何况身体纤弱的若芙?

果然说到孩子,萧夫人也出来调解。「将军…」

萧将军忿忿不平的样子,转向不凡。「哼,你也会想到孩子。不知道你刚刚正准备做什麽事?惩罚是不是你顶替?」其实萧将军回看若芙的脸已经有点怪自己太冲动,这始终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但又因为是最喜爱的孩子才叫他特别激动。现在不凡手了,正好让他趁机转移目标,才不凡来出气。

「好!」

「人来,给我杖刑一百!」

好狠!但是既然答应了,不凡也不会反悔。看向若芙,脸都擦白了。

「萧夫人,麻烦你把芙儿带回房。」再显示鼓励的笑容,跟若芙说:「我要给你爹看我是怎样也打不死的。」

若芙被半拉半推的带走,临走前还再三回望不凡。不凡竖起大拇指,阳光十足地向若芙派下定心丸。

看着家丁拿着比人还要高的木杖过来,不凡说不怕就是假的,冷汗也渗出来。当下运功,以内力护体。家丁在萧将军的监督下当然不可能手软,一杖一杖结结实实的打下去。後来家丁也打到没气力,竟然换来萧日打。萧日气不凡骗了自己妹妹,下手更是认真几分。想家丁也不过是蛮力,萧日是练武之人,就算不凡有武功,也实在苦不堪言。

不凡只觉,这就是古代不文明的一面。家暴私刑合理化,每个老爷都当自己是正义的执法者,亦把家中的每个人当作是私有财产看待。以前若芙被宠翻天,现在随时要打要骂也是为她好。真荒谬。作为一个现代青年,到底为什麽她要演这落套的穷书生爱上富家女加捉奸在床的戏份?真可笑。

乱想一番,疼痛感觉倒是被转移了一半。後来终於打完,不凡觉得自己裤子就是黏黏的,不会是失禁了吧。转过去一看,红色的,原来是真的皮开烂了。

虽说没受内伤,但是外伤也是很痛的。不凡站起来时便知道。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她的命一样。伤她的木棍现在便是她倚靠走路的拐杖,还真是讽刺。还好将军看到不凡伤成这样,似乎有点内疚,命人送了些止血草给她。只是不凡好不容易走到睡房,已经累得不似人形,摊下去便睡了。

夜晚,不凡又听到有人在她身边哭泣。不用想也知道是若芙偷偷走到她的房间了。

「我没事啊。皮外伤很快好的……啊…痛…不,其实也不怎麽痛,就是你碰它才痛。倒是你,脸痛吗?」

原来若芙还准备了水,用毛巾替她清洁伤口。

「不会。」若芙摇头道。「对不起。我会轻手点的。」

「嗯。那我脱下裤子让你抹吧。」

若芙脸红,怎麽在这时候还说这种令人心跳的话?

其实不凡是故意的,引得若芙转移注意,才脱下裤子。也不是什麽尴尬问题,而是血把伤口和裤子都黏在一起,乾了後要脱下又是把伤口撕裂的痛。虽说这部分是怎麽也要做的。怪只怪当初睡觉前没有想到这回事。

若芙看到血又再流出来,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要拿药敷还是拿巾来抹。不凡看她手足无措,教她急救的次序,总算把止血和清洁的事都做妥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话…」若芙又再自责起来。把手里的毛巾又扯又拉,拳头都握到额额声了。

「不会。第一次我为芙儿挡棍,你跟了我。这是第二次我为你挡棍,我要你嫁给我。怎样说也是我比较赚。」

「怎麽就这麽看轻自己?」若芙抚上不凡的额,怜惜地说。明明二人都是女子,为何不凡总是要伤自己来保护她?

「你是仙女,我是普通人,这是当然的了。」

「我不是仙女。」若芙说起来轻松,但随即变温柔却认真说:「我只是你的女人。」

就是不凡一向活泼多话都不知道如何回应。手肘撑起身子,勉强吻上若芙的唇。不论如何,这是最佳的止痛剂。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7)

屁股开花了,不凡就这样在房里休息了十天。这些日子以来,将军家里没什麽人来骚扰养病,倒是补品药材倒也不少。若芙在第一天就把告密信的事告知萧将军,但之後将军有什麽举动,却不得而知。而在这十天也没什麽动静,可以假设事情已经被将军摆平了吗?不凡认为自己这种小人物已经把任务完成了,也没什麽事好做,伤好了便出去城逛。

逛城的第一步,当然是回去陶情阁探望众人。大白天内里众人都在忙於晚上营业的准备工作。正门不开走不进去,从後门走。後园的小厮都认得不凡,不一会便差不多整个陶情阁都知道了。

清乐是跟不凡比较熟络的人,第一时间跑到不凡前。不见差不多一年的清乐长高了不少,脸蛋虽还带稚气,但已经看到美少年的基础了。大概是在陶情阁的薰陶关系,清乐举止间还带有一点妩媚,相信不出一年便能成为名倌。

「杨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会啊,谁说我不会回来?」

「也只是有客人说。有人说是二王妃是被情郎抢走了还到西面去。他形容起来,那情郎真的很像杨哥哥。」

这实教不凡大吃一惊,脸色一沉。这传言竟与真实相差不远,连她们的去向也知道,似乎不是单单市井间的流言蜚语。不凡故意装轻松道:「嗯?客人?小清乐开始接客了吗?」

「不可以盯着我屁股看。」清乐满脸绯红,看反应应该还没开苞。「只是明乐的客人说,然後他跟我说的。」

「外面的人都这样说吗?」

「嗯。越来越多人这样说。而且以将军府丧女来说,想当初嫁女也派了好几天米,丧女的话应该派盐派米什麽都派来积福了吧。他们竟然没什麽大仪式,很多人都相信这只是将军府借此掩饰家丑的方法。」

听到这点,不凡不能不怀疑到那邪恶的大王子势力。由於将军归田後,兵权并没有落到他们手里,只好再加把劲找出他人疮疤。要是发现到二王子欺君瞒上或是三王子匿藏她们当然最好,即使没有,百姓间流传着二王子的新娘被抢这种羞辱之事,也降低皇帝对他的好感。不论如何还是有利的。这样想似乎很合情合理。

「对了,紫姬的花园还是丢空着吗?」

「没有。」清乐感到很奇怪。

不凡心想也不能怪他们太多,始终这是做生意的,也不能长期让地方空置着吧。「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阻碍到你们的。」

就在清乐要开口前,不凡便走开了。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想起以前跟紫姬的日子,不知道现在紫姬在山上如何呢?想起来,紫姬和若芙都是住了有园林的环境,山上风光虽美,却是欠缺了一点修饰,盘算着将来可能要找工匠设计一个江南园林。想着想着已经走到紫姬的後园。说起来还真有趣。以前是若芙的地方她进不了,现在可以,紫姬的地方恰好相反。

走到以前跟紫姬初次见面的凉亭,却见一名女子惊讶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只是来逛逛,不是要打扰到你的。」这人应该就是新主人吧。没有见过的脸孔,是新人吗?但又有一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於是不凡又是仔细看。手托着下巴,越看越近。忽然就这麽一把抱住了她。

「啊!你放开!」

「怎麽在这里?」不凡无视女子的反应,反而把脸更贴向她。

「我不认识你,快放开!」女子反抗,见反抗不遂,气动起来眼泛泪光。

「怎麽啦?」

「你是不是见每个女子都这样搂搂抱抱?」女子气势忽然盛起上来。

「不不,就只有对你和若芙才这样。」

「你是怎样认得我?」现在易容了,紫姬就是自己对着镜子也认不出,这笨不凡又怎样认得的?

「我应该说化了灰也认得你吗?」看到紫姬甚是不满这回答,不凡继续道。「认人除了相貌,还有对方的气息气味等。」特别是练武之人,对别人的气息更是敏感。不凡作势闻一闻。「果然好香,这就是你的气味。难道我会认不出来吗?还有你易容了,身材却没有改变。」

「哼。」紫姬用手在脸上弄了弄,竟然有像面膜一样的东西整块撕脱出来,回复本来面目。

「倒是你,怎麽会在这?」不凡问道。

原来在不凡她们下山不久,薰儿还是放心不下。要是将军府真的发生了什麽事,不凡本就应付不来,再说牵连起来非要用武力解决不可的话,山上等到有消息再出去营救便太迟了,於是决定作为支援小队的跟着下山出发。小镜听到也说要去帮忙。为不凡的成份也是有的,但相信很大部份是因为听到不凡回来说的故事,她也很想要下山开开眼界。紫姬听到这样,也缠着要去青州。薰儿闹不过她们,只好三人下山。

「那为什麽要易容?还有两位师姐呢?」

「昨天在街上竟然看到那姓张的身影,吓得我立即跑回来。我在你师父的书房里找到了一本关於易容之法,今天在试验。她们没有留在这里,她们住客栈。」

两位师姐始终是少女,不想住在烟花之地也是能够理解的。只是姓张的出现在青州倒是有点奇怪。只能说再是确认了那传言跟姓张有关系又再大一点。

「算了!管他的!」不凡忽然仰天长啸,吓得紫姬弹了起来。

紫姬被不凡抱了起来走到房里。「你想怎样?」

「反正多想也是没用的,所以要做正事。」不凡奸笑。

「不用向将军府交人吗?」不凡成了将军府女婿,跟紫姬的身份又拉开了。之前在山上一直没这种感觉,但到城里,看到将军府的规模,竟然变得到将军府找人也不敢了。

听紫姬的口吻像个怨妇似的,不凡笑了。「你忘了你说要娶我的吗?我跟你在一起有什麽不对?」吻了吻紫姬的唇。「那边我等会去交待一声就好。接下来我要补偿这个月的份量。」

「一个月的份量!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8)

不凡仰望天际,想着萧将军跟她说的事。把若芙嫁给她不是不行,但是要她入赘才行。萧将军有五个儿子,当然不是因为子嗣问题才要求她入赘。其实不用他说不凡也明白,萧将军是在担心将来女儿的生活。就是这样更不可以答应吧!要是说因为孩子的问题,孩子姓什麽,不凡又怎会介意?何况真的有孩子才说吧。但因为怕养不起若芙而入赘,接受了岂不是更让人看扁了?而且,她还有紫姬,也不想要留在这里住,她要回到山上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抓破头皮也想不到,还是找若芙商量一下好了。

这天是中秋。萧将军的儿子都回来,一家人团圆吃饭。其中三位萧少将军已成亲,女眷也有到场,还带着两名小孩到来。这种大家庭不凡是不习惯的。想要找若芙说话,又是一个又一个的亲人在跟她聊。既然不适应,那就一个人躲起来算了。萧将军说希望在晚饭前答覆,要是真的答应便在席上宣布婚事。现在不凡在角落画圈圈,怎样才能想出一个答案呢。

躲在庭园一角的不凡,忽然听到墙外传来很多急速但整齐的脚步声,少说也有一百人。什麽人会在中秋夜奔跑,实在令人怀疑,但谜底很快便被揭穿。一名将士带领着一名紫袍官员走进来。记得穿紫袍的至少位高三品,以青州这地,应该没这个官阶的人才是。

「萧将军。」紫袍官员说。

「是钦差大人。不知道是什麽事劳驾?」萧将军一看到就知道那是钦差的装扮。记得上月曾听过周天德被指为钦差,依稀记得周天德就是这个样子。由於萧将军长年在南方,也只有定期回京述职才会见到京城达官贵人。何况文官武官很少联系,跟这位周大人没什麽交情。不过听闻这周大人正直不柯,公正严明,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实在是奇怪为何偏偏在中秋夜身穿官服带着官兵夜访萧家。

「打扰了吃饭欢聚天伦真不好意思。只是事关重大,得罪了。」周天德客气道。

「萧某不明…」

只见钦差已经示意将士去搜查萧府。他们也不是乱意搜的,而是特地向书房,正确点来说是书本文件字画等著手。萧将军知防碍钦差办公又是一罪,虽然对此很是愤怒,但相信清者自清,还是忍耐着不轻举妄动。

「大人,搜到了。」其中一名官兵拿着一封信前来。

周天德接过信,脸色一黑,沉默不语。倒是後面传来一阵狂妄的笑声。

「哈哈哈。怎样了,钦差大人,末将说的不错吧。」这人萧将军没见过。在场中就只有不凡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大王子身边的金将军。

「萧家私通外族,罪证确凿。全部给我带回去。」

「什麽?不可能。」萧将军不可置信地说。命是轻,背负这不忠罪名是大。想他一生忠心为国,这是对他来说的最大侮辱。

周天德把信面向萧将军,只见信上内容虽是汉字,但下款却是蝌蚪文般还有蝌蚪文的印鉴。内容说明了下一场的作战计划,怎样以进为退,让对方进境。

不凡看到这里,什麽都明白了。那封不是告密信,而是贜嫁祸的信,一直不行动是知道没有一名有德望的人作见证,皇上是不会相信的。所以特别等特钦差的到来。而且这种罪名是诛九族的,为免有漏网之鱼,特地把全家都聚在一起时再捉拿。

「这信是在萧府搜到的,而且军营地区更是符合令公子的管割范围,难道还有错吗?」

周天德所说的也是合情合理,一时间萧将军亦不知如何证明自己清白。不凡则是不停责骂自己的愚蠢,从紫姬那边就预感到是大王子的谋,就是怎样也阻止不了。

周天德念在萧将军一直对朝庭的贡献加上又如此佳节,答应让萧家饭後才拉到牢狱中,却是又加派了更多官兵把萧家包围,令他们翅难逃。萧家众人虽得一刻平安,但饭却是如何也咽不下。女眷抱着小孩,小孩虽不知发生什麽事,也变得不安哭起来。气氛愁云惨雾。萧家几个少将军讨论着谁嫁祸,也有提出怎样杀出一条血路。不要说外面被重重包围,萧将军亦不会答应的。以这种带点愚忠的老人来说,这样便是变相承认了他们的罪,一世不能抬头做人,即使死後亦被唾骂千世,必定要当面面圣对质。

其实这种做法是好是不好?很难评论。这是对皇帝的绝对信任,应该他必定会明白事理,这是封建制度的盲点。圣人也会做错事,更不用说单是以血缘来继位的人。像刘阿斗也当上帝位便可知晓。何况这也是把整个家族命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一旦信错了,便要赔上整个家族的命。像明朝那方孝孺,是的,是真的很有骨气,不为朱棣写诏书,结果朱棣把亲属一一在他面前杀害,还是宁死不屈。

不凡也不管他们的争执,什麽忠君什麽的她不知道。只是觉得既然受屈便是要找方法翻案才是。被捉了进去也就什麽都完了。只是怎样能游说萧将军呢?此时萧将军却把她叫到跟前。

「若芙在户藉上是已死之人。他们等会点名的时候不会算到她的…」话虽没说完,但不凡亦明白是要她把若芙带走。

「不,爹,女儿绝不贪生怕死。」若芙骨子里的硬朗又出来了,决定要跟全家同生共死。「不凡,很感激你一直对我的爱怜。」

言下之意,若芙是要不凡单独离去了。不知道古代人就是这麽固执还是她读科学书多圣贤之书少,在紧急时逃一下又有什麽要紧?最重要是出去搜集证据啊。好吧。她知道若芙内里其实是大英雄,心气度绝不比当时的大丈夫小。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以为我是谁啊!先是觉得我好色又穷又没地位,然後现在又觉得我贪生怕死了啦。」拉着若芙便在萧将军跟前跪下。「现在就拜堂。」

若芙一下感动,眼眶倒是红了。虽想不凡平安无事,但若然她真的就此离去,若芙心里亦不免大为失望。是因为自己的眼光而高兴吗?不,还是因她对自己的情义而感此生无悔吧。

二人就这样趁着这时机拜天地向两老敬茶,在萧家的见证下结成夫妇,至於什麽入赘的也没再提。不凡拉着若芙到後园,说是享受最後时光是假,事实上是想要说服若芙留下有用之身。只是若芙比外表看来要固执得多,要是不能成功的话就陪她一起就好了。说不定死後又穿回现代。

到後园的花圃旁,就在刚刚被搜到信的书房旁边,只见房间一片狼藉。感到不胜唏嘘。在想要怎样开口,却看见到个奇怪的脚印。花圃旁有一棵大树,树後种的是玫瑰,听说是萧将军从西域带回来的。只是有刺的植物在风水学来说不甚好,所以就种到树後,一般人难以察觉。就在玫瑰旁,有一个像以脚尖走过留下的脚印。其深度显出那是一名轻功卓越的人才能留下的脚印。不凡一开始以为是老鼠或是猫留下的,但那印中竟有细小的纹,因此断定是鞋,而不是动物。

「有办法了!」不凡欢呼起来。随即问了若芙一些问题,若芙回答过後,便照不凡吩咐进米缸里。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终於还是到被带走的时刻。周天德拿着户藉薄,逐一对上各人的名字,再示意士兵把他们带走。这时不凡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把姓金的人撞到四脚朝天,脱了他的鞋子。士兵惊觉有人袭击,立即亮出刀来把不凡围住。

原来此时不凡身穿普通妇人装,把声音压得沙哑,还用上从紫姬那里学到了皮毛的化状技术,把脸上弄得满脸麻子,弯起身来装驼背,看起来倒像一名老妇,不凡亦假装因冲力而摔倒。正因如此,才令士兵把防备松懈,能一击得手。

周天德看不凡外表,而她又只是把别人的鞋子脱掉,以为是疯妇一名,不以为意。怎料不凡却说话起来。

「这将军好面善,你也是不是萧将军府上的啊?你们为什麽也不把他拉走?」不凡指着金将军,装傻地问。

金将军刚才被老妇撞倒,已感面子全失,想要把这妇人煎皮拆骨,却又因周天德在而发作不得。「不是,我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今天第一次到将军府来吗?」

「我都说是了。」金将军更显不耐烦。

「那为什麽你的鞋上会粘有将军府的红土?」

「什麽红土?」金将军大惑不解。周天德亦感奇怪,接过不凡手上的鞋子,细看一下。果真有些红色的泥土沾在脚尖部分。

此时萧逊看到,大呼起来。「这是我们家才有的红土!」原来玫瑰在青州的土壤上生长不适,爱好园艺的萧逊四出寻找适合的泥土,结果从高地找到一些奇怪的红土,而玫瑰就长得越是鲜娇美,彷佛泥土给它的就是血份一样。

金将军吓了一跳,没想到竟会留下证据。不凡出其不意地拉起金将军的的裤管,只见他脚上有红点斑斑。

萧逊看到又是大喊:「是被玫瑰刺伤的!那封信是你放到我们书房内的!」

「放屁!」

此时周天德看着金将军,他心里到底信不信萧逊说的话没有人知道,但是已经令金将军变得非常不自在。本来本没必要解释这老妇和萧逊说的话,被周天德一看,便急急辩起来。

「这是被蜜蜂所伤的,绝对不是被那种白花所伤的。」

「不打自招吗?你又怎知道我家的玫瑰是白色的?」萧逊逼问。这里的人以红为富贵喜庆之色,白花只有在白事才使用,而玫瑰更是以红为主,金将军竟然说是白花,实在是奇怪得很。

「难道我说是什麽花便说是我把信放到你们书房吗?可笑!」

的确,这本不能证明什麽。即使他曾到过萧府,也不算是什麽事,顶多是闯入民居吧。其实不凡对她的举动并没什麽期望。虽然脚印还是湿的,大概是潜入不久,但亦不能说姓金的就是穿着同一双鞋子,至於有没有被玫瑰刺到,更只是巧合。她本什麽把握也没有。能做到的只是挑拨起一点点的怀疑,在绝境下不论多微的优势也是要争取的,这是不凡以前从球场里学到的道理。

「给我掌萧逊的嘴!我看这疯妇也是萧家的下人,把她拿下!」金将军发号施令。

只见周大人面色一沉,一是见他竟然如此紧张对付这两个手无缚**之力的人,二是周天德也只是凡人更是一名官场中人。官场中人最忌是什麽?就是越权和下级不尊重自己。自己的亲兵在自己面前被下级直接呼唤调动,周天德对此侵权之举动是大大不悦。

「你们确实有证据吗?信中只是有人随便写些文字加上一个**肠签名,谁知道是什麽文字?请问信里下款是谁?没有证据便可以带人走吗?」一把女声从屋檐上传来。

「信上清楚写明是斯卡托王子!」金将军正要对付萧逊和不凡,竟被人打断了。很不耐烦地随口反应道。

「原来你懂蝌蚪文吗?」女声反问。「还是说,你本就是斯朗那族的人!」随即一条黑影从屋檐上冲下来,银光一闪,剑刺破了金将军的衣服,腰间露出秃鹰的纹身。

周天德大吃一惊。秃鹰纹身是斯朗那王族周岁时必定纹上。细看之下,在秃鹰下还写着蝌蚪文,便肯定没有错了。刚才周天德已感奇怪,明明金将军一开始说看不懂信的下款,要回去找翻译官查,随即便说出外族王子的名字。原来他才是奸细。

「人来,把这人拿下!」

不凡看到跳下来的是薰儿,随即扑到薰儿身上:「师姐!你好帅啊!」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89)

不凡抱着薰儿蹭啊蹭,忽然感到哪里传过来的寒气。抬头一看,是小镜以不能再黑的脸,以倒三角喷火的眼睛怒瞪着她。不凡猜是不是因为镜师姐怪她冷落了她呢?这次被救了,想必除了薰师姐外,镜师姐也出力不少。只多谢薰师姐果然有点不公平,便想要跳过去给小镜一个大大的熊抱。怎料一扑,镜师姐便伸脚出来,结结实实地踢到她的小腹上。

「痛!你疯了吗?」幸好不凡有武功护体,不至大伤,却也跌到地上,屁股痛得很。

「笨蛋!」小镜扭过头不看她。

在她们两师妹打起来之际,薰儿出来制止了。「不凡,你这样很危险呢。就这样乱冲乱撞,真的会被人拉走。」

「这样比什麽不做好。我是肯定那人进过来的,只是不确定他是不是放下信的人,也不知道他来做什麽。不过我一定会令他说漏一点风声。」不凡握紧拳头,坚定说。

「傻瓜。就这麽拼命吗?」薰儿怜惜地了不凡的头,又惹得小镜哼了一声。

「总不能眼白白萧家被陷害啊!何况,芙儿会很伤心的…啊!」不凡忽然叫起来。「芙儿还在米缸里。」说完便快快奔向厨房。

此时姓金的已经被五花大绑。萧将军走向他,看着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睛。「木得忽是你什麽人?」

「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爹。」

萧将军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怪你。要是当日战死的是我,我儿也会复仇。你叫什麽名字?」

「金菲.木得忽。」

「金菲.木得忽吗?」

想起那次敌军来袭,战况是那样激烈。双方各不相让势均力敌一共斗了两个月,直至差不多粮草用尽。在最後一次交手,木得忽不幸中箭,只能彻退,後来听说在回程後伤重而亡。

说这战争,两国边境交接,冲突是有发生。本朝皇上新登基,想要开拓版图证明实力。对方刚好亦因十年来国富民强,野心占起。结果打起上来。说到底又是权力,又是欲念,挑起仇恨挑起战争,受害者无数。萧将军虽忠於主,但亦明白那次并非仁义之师。对这人并不无歉疚。

萧家经历了一场浩劫。各人绝处逢生,才发现平凡平安皆来得不易,更是珍惜一家人相处的时光。萧将军在大厅,回想起当日在战场上亦曾对木得忽惺惺相惜,想不到其子却会冒着这麽大的险潜进来复仇,不胜稀嘘。因那次战争使斯朗那族元气大伤,决定发展经济,即使金菲想要出兵直接报仇亦没办法,只好以身犯险,想来也是孝子一名。

不凡已换好衣服拖着芙儿进厅,向他介绍两位师姐。经过一番寒暄道谢,薰儿说起如何发现金菲的身世。原来薰儿和镜在青州游玩,有一天到酒楼吃饭,看到金菲一人。金菲穿武装,虎背熊腰,在江南文人书生中甚为特出。薰儿一看到他,便认出是在大王子府,不凡受伤那晚在场的一位将军,更是暗中留意。那时午饭时间,客人很多,金菲跟另外一些汉子坐在一起。对方吃饭时,不小心把**掉到他的碗筷上,金菲气得把饭倒掉,还要小二把新的餐具拿给他。其反应之大令她不得不作猜想。听说斯朗那族人世代相传祖先是还襁褓在大火中被鹰所救,於是全族以鹰为傲。崇拜之馀,传到现在变成所有翅膀的食物也不吃,当中包括**鸭鹅。

斯朗那族虽与本国已停战,但不能说是友好状态。薰儿虽不大肯定他是不是就是斯朗那族人,但为免万一,还是决定暗暗调查。要是大王子身边的人竟是斯朗那族人,那他到底知不知道?最差的猜想是大王子要勾结外族以取得王位,比较好的可能是只是大王子愚蠢被利用而不自知。

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的行为举止真的跟本土人有点分别,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准备离开之际,竟看到他跟一名男子相约在僻静的山边,还暗暗给了他一袋银两。看那男人立即把钱倒出来数,数目竟然不少。

「照我看来,把信放进府中的应该不是金菲。」薰儿说。

不凡奇怪,萧将军亦没回应等待她的解释。

「潜进来放信跟单是观察不同。进入敌营必须详细知道对方的布阵和作息时间才不会失败,萧将军应该很明白。萧府聘请的护院不少,你们又是练武之人。而信又不能在无意间被发现,一定要保留到钦差大人来揭发,因此时间地点更是要非常准确。我看,金菲来青州不久,这样风险太大。应该是内奸所为。至於他,只是来监察着以保万无一失。」见不凡还是有点怀疑的表情,跟着说:「那像你,上次拿着地图进去偷药还是被抓个正着,差点命也没有。这就是失败的例子。」

不凡想要反驳,若芙却拉着她问那次偷药的事。不凡知道若芙又要担心起来,想要打哈哈带过,却又被缠着。把经过和盘托出,又惹得若芙眼红鼻红,抱着不凡哭起来。

萧将军没等她们打情骂俏完,派人点算家丁的数目,发现果然有一名昨晚便偷偷溜走。本来这事已经解决,奸细逃了便逃了,亦不想追究。最怕的是若芙没死还回到萧家这事会被发现。不论是被二王子还是官府知道也是大麻烦。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0)

是夜,萧将军把不凡叫到书房去。这天也发生太多事了,的确有需要好好聊一聊。怎料不凡进房後把门关上,却听到骇人的一句。

「杨兄弟,还是应该叫你杨姑娘?」

不凡吓倒了,到底是什麽地方露了破绽?想师伯一直以来没有怀疑,即使是穿了女装後师伯亦以为她是男扮女装,怎麽萧将军却发现了?

萧将军见不凡呆了的样子,解释道:「我想没什麽男子会想要穿上女装,此其一。二是你跟你师姐的举动,不论是如何亲密也不可以就这样跳上女子身上吧。而你师姐亦没大抗拒。我也有想过你跟师姐有不寻常关系,只是你看她的表情跟看芙儿的表情相差太远。」

「嗯。没错。我是女的。」不凡见反正被揭穿了,乾脆承认了没那麽麻烦。要反对吗?反对跟芙儿这种不伦之恋?不凡心里倒不像外表一样淡定,其实是异常忐忑不安。

听到不凡的回答,萧将军没有责骂,只是抚着胡子沉思着。这对不凡来说一点是最坏的反应,她宁愿萧将军破口大骂,这样她要反驳可反驳,要私奔可私奔,比这种沉默来得好。

「唉。芙儿的子我很清楚,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变。我只想问你,孩子的事怎样了?」对於失而复得的女儿,萧将军已经不会再计较太多。而且现在幸福的笑容是自她得知要嫁给二王子後从没出现过的。只要她平安快乐,他已别无所求。

杨不凡对若芙的情义,从求药,护送还是这一天所做的都能看到。大概正因为不凡是一名女子,就如其他女子一样,看情比一切要重。不像男子想要建功立业,争名逐利。随着若芙一天一天长大,萧将军越来越不舍得女儿。虽说女儿总是要出嫁的,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现在发现杨不凡是女儿身反而松一口气是什麽一回事?虽然不想承认,但似乎萧将军对自己是女儿渡过一生唯一的男人有点高兴。

萧将军最为担心的是到底若芙的孩子父亲是谁呢?既然她跟了一名女子,那麽父亲应该是把她抛弃了。而杨不凡即使如何伟大难保有一天不会嫌弃孩子,而亦把若芙丢弃的。

「不论有孩子还是没有孩子,不论孩子是我还是不是我的,我对她始终如一。」不凡诚恳地看着萧将军,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我保证,没有人能比我更能给芙儿幸福。」

萧将军何时听过有人这样直接示爱。虽然对答案很满意,对他这种老人家来说还是感到不好意思了。「这种话,应该不是跟老夫说吧。」

「呃,哈,哈哈。说得也对。」不凡着头,尴尬笑着。

此时,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一看,原来是薰儿。

「不好意思。」薰儿作躬行礼。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我想,萧小姐可能真的有孩子,而孩子就是不凡的。」

不凡和若芙躺在床上,一手搂着她的香肩,一手以手指把若芙发丝卷起又放开,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儿,不禁说自己的大意。人的视野总是会有盲点的。听薰儿说,偷药时受伤了,血渗到药里,而刚好疗伤又把气灌进了若芙的身体。虽然没有见过事例,但是薰儿说曾有看书说血加气为,要是若芙真的这样成孕了倒不是没可能。

虽然听到这消息时真的很不可置信,但现在观察若芙,只能说有这麽多迹象还是视而不见的自己实在是太愚蠢了。想起之前若芙早上呕吐,竟然把这当作是晕车。格淡然的若芙变得多愁善感,当作是思乡。月事没来,以为是大病中毒的後遗症。腹部微微隆起,以为是发福。这些都算了,部变大了,总不能当成二度发育了吧。

想到这,不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抚上原本平坦的小腹,身材美貌是女子的终生事业,现在都走样,心想芙儿也实在牺牲太多了。怜惜地吻上她的额,说道:「辛苦你了。」

「知我辛苦便要对我好一点。」若芙回答。当她知道自己真的有可能有了不凡的孩子时,那种兴奋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看来这晚不用睡了。似乎不凡也很高兴?无端端的笑起来了。

既然知道有内奸把消息泄漏出去了,最明智之举当然是叫不凡立即把若芙带回山上。只是萧夫人就是怎样也说有了身孕便不能远行,又说为了大小平安,把这些理由拿出来了,不凡自然也不好说什麽。幸好薰儿和紫姬的易容术,若芙又一向深闺简出,萧府对外宣称领养了一名乾女儿,别人还只道萧府忆女成疾,没什麽怀疑。

原本以为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不凡在萧家便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在萧府里,她的确是做好了本份,若芙有什麽需要她第一个负责,腰痛给她按摩,闷的时候给她聊天解闷,药也是亲手准备,就只差在没替她沐浴更衣。只是她见若芙午睡或是休息便会到陶情阁找紫姬。一次半次还没被人发现,後来被佣人见到,见是新来的姑爷也不好打小报告。不过閒言閒语终有一天传到萧将军的耳内,一次跟纵又被揭发了。

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上已经退让了很多步的萧将军实在是怒火中烧。想堂堂萧府千金委身於江湖莽汉,不对,是莽女,生活毫无保障,未婚成孕不用说了,孩子还未出来,这莽女就要出去花天酒地,简直视萧府如无物。

当萧将军就要冲进去把那负心人揪出来,不凡正开解紫姬。

紫姬知道不凡在匆忙中跟若芙拜堂了,一直在心里的自卑感形成了一个结。本来以身份地位来说,即使没有孩子这因素,紫姬也知道当正室之位是有点艰难。虽说她认识不凡在先,年纪也比若芙大,但她真的不知道不凡心里是怎样打算的。

不凡见紫姬总是闷闷不乐,抱着她说:「在想什麽?」

「你成亲了,那我算什麽?」紫姬一是把心里话吐出来,二是知道跟不凡沟通不直接不行。要暗示的话,不凡应该到两脚一伸的时候也未猜到。

「这…本来我就不想要成亲的。」对不凡来说,成亲也不过是仪式的一种。在现代看到人为结婚储钱储个好几年,来个上天下海出众人多挤逼的婚礼,心里就是觉得无聊。最大问题还有那个礼金,本就是把幸福建立在宾客的身上吧。「再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嬷嬷,立即拜堂。」

「那谁是妻谁是妾?纳妾不用正室批准吗?」虽然手被不凡牵起来,听到不凡的话心也是乐得如黄莺唱歌一样,但细节还是要搞明的。

「啊!平妻啦!平妻!再不然,你当夫,我当妻。这样我相公娘子各有一名,名符其实的一夫一妻制。」

「笨蛋!你这样说我一点也不开心。」话虽是这样说,紫姬听到一夫一妻的定义还是忍不住嘴角向上翘起来。「其实这事也不急。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等芙妹妹把孩子生了出来再搞清也可以。我就只是怕萧家给你压力。」

「就算是天皇老子来把我们分开,我怎样也不会离开你。」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跟别人合而为一的人,第一个爱到可以把生命舍弃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开。


91-94完结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1)

萧将军想要冲进陶情阁把不凡揪出来也只是一瞬间冲动的想法。要知道萧府的女婿在青楼内还被人捉出来,整个萧府是多麽蒙羞。在萧将军还在考虑要不要在门外守到不凡出来之际,又发生了另一件事。

一名消瘦颓废的书生拿着一张纸,大吵大嚷走进陶情阁。见他脚步浮浮,显然是醉了。虽然书生穿着光鲜,长相清秀,但这般喧闹进去实在难说说是一名贵客。其他客人本沉醉於美人和酒中,被人吵得碍了兴致,对进来之人为之侧目,也纷纷把目光聚在他身上。

「这位公子,请不要骚扰其他客人的兴致。」一名奴出来劝止。

「你们给我叫那贱人出来!」把手上的纸一拍到桌面上。奴仔细一看,这是身为这差事不可能不知道的物事。是一张卖身契,契上的买卖物品正是紫姬。

毫无疑问,这人是张中杰了。

奴看到吓了一惊,立即跑到後堂找老板去。要知道紫姬并非这里的姑娘,而老板待她更是贵客,她的卖身契在这人手上,要怎麽办实在不是他能决定的。

果然,不一会,幕後老板出来,竟然是一名年不到二十的公子哥儿。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是吧!」张中杰毫不客气说。

「在下正是。」声线还带稚音。

「既然你也是干这行的,自然知道这名女子当然是属於卖身契上的买方吧。」张中杰得意洋洋说道。「那麽你们把她收起来算是什麽?」

原来张中杰跟金将军一样,到青州为加害萧府的事奔波,竟然有一天被他撞见不凡到陶情阁。心下起疑,派人稍为查深,竟然发现紫姬正於陶情阁里。後来谋被揭,金将军被捕。想人大势已去,自然想要抓住自己还有一点的东西,拿起这薄薄的卖身契,想起自己竟输给贱民。一怒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把紫姬带回去。

「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你看挂牌名单,陶情阁里并无一位叫紫姬的姑娘。」老板说得也没错,紫姬并不是在这里当姑娘,而是当师傅的。

「废话少说。我这里有凭证,大可以叫官府来把这里全搜。」

「你敢?」一直沉住气的老板也开始动怒。

「老子现在什麽都没有了。还有什麽不敢做的?」张中杰像是疯了的哈哈大笑。手歇斯底里地舞动起那卖身契。

一阵风从张中杰身边吹过,待张中杰意料之时,手上的纸张已经不翼而飞。

杨不凡此时站在张中杰背後,手上正拿着卖身契,装无辜看:「咦?这是什麽?」

「你!快还给我!」张中杰就扑上争夺。

「来,还你。」不凡看似随便拿把纸抛过去,却是坏心地用内力抛得高高。纸在空中飘扬,忽左忽右,张中杰像耍猴子戏般左跳右跳,好一会儿才拿到,惹得老板也不禁笑起来。

张中杰奇怪杨不凡怎会这麽就还给他,把纸拿到手才发现怎麽墨全都化掉了?原来不凡刚才拿到契,运功逼出热力和手汗,看准古时就是用墨书写的弱点,把字都化掉。现在谁也不知道这是什麽了。

「你,你这无赖!」张中杰指着不凡大骂,气得手指抖啊抖的。不知道抖了多久,总算重拾言语。「京城青楼那边还有留着副本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你拿一百张来我一样把一百张毁掉它!」

「你目无法纪!我下次带官兵来做人证。」

不凡走过去张中杰身前。虽然身高来说二人相差不远,但不凡带着盛怒铁青的脸,加上一个武人一个书生,张中杰竟然有点胆怯。不凡一手揪着他的领子把整个人提起来。

「你带一个人来我打一个,你带两个来我打一双。我警告你,谁也不能把这女人从我身边带走。」手掌放到张中杰脸前,一只一只手指收起来握成拳头,喀喀声作响。

「你,你强抢民女!」

「很好,那你去问紫姬她要跟我还是跟你。要是她说要跟你,我二话不说便会让她离去。怎麽了?不敢吗?」

张中杰想起当日紫姬宁愿出家亦不愿屈服於他的情景,心里一痛,眼神黯然。只是一想到输给这样没知识没地位只会蛮力的人,一切却变成一种屈辱。

「怎麽?很不忿?不甘怎麽输给我这种人吧。你跟我作一个赌,我跟你说。」见张中杰犹疑的眼神。「这赌跟武功无关,知识无关,财富金钱也无关,只要是人都可以。特别是我和你之间更没谁优谁弱的关系,只有做或是不做。」

「好。」

不凡举了手,请人拿了三只酒杯来。张中杰想不凡要猜拳还是赌酒量,心想这小子还真不自量力。想他喝花酒都喝了十几年了,何曾担心过酒量问题?当在场的人都是这麽以为的同时,不凡把其中一只酒杯摔了到地上。

呯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不凡拾起碎片,并把其中一块较大的放到张中杰前,另一块拿在手里。到底不凡想要做什麽,整个大厅,包括在帘後的紫姬也猜不到。

「这里有两个酒杯。每人一个。谁人的血最快填满酒杯的人就算赢了。」

听到一些倒吸冷气的声音,整个大厅的人脸上是不能理解,不可置信的表情。包括陶情阁的众人.虽然为女子争执的事在青楼内并不罕见,但无不是以钱,地位,武力解决。以自己的身体鲜血作赌注?为一个女子?立即很多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也有人摇头叹息。

「那人是疯了吧。」

「就是,为一个青楼女子竟然弄到自残了?」

「男人大丈夫应以事业为重.年轻小伙子为美色而丧失理智,可惜啊!」

「红颜就是祸水.玩玩就好,认真起来吃苦只有自己。哪里值得?」

「不可能!」张中杰第一个反对。虽说酒杯很小,但用来盛血就一点也不小了。「我也不相信你会这样做。」

张中杰固然不会拿起那碎片,而後面的观众不少也觉得不凡在开玩笑,就看他会不会真的这样割下去。

「我早说过这赌局只在乎你做还是不做。」杨不凡拉起自己的衣袖,拿起碎片,毕直地从前臂一直割到手腕上,血顺着前臂流下,一点一点滴到酒杯里。「你是不是要认输了?」

这血淋淋的场境,令大厅里的一众人都不懂做反应,静得蚊子飞过也能听到。渐渐伤口愈合,不凡又拿起碎片,朝另一只手臂割下去。

虽然不凡千叮万嘱紫姬不能出来,但此时紫姬实在忍不住,奔出来制止她。

「不要,不要再割下去了。」紫姬抱着不凡的脖子,呜咽地说。不凡的每一滴血都像是滴在她心坎里。

「我没事。只不过几滴血,算不上什麽。」不凡回抱她说。「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这里的事我会搞定的。你安心等我回来就好。」

「为什麽?」张中杰说。「这样的残花败柳,值得这样吗?姓杨的,你别忘了你只不过是在穿我的旧鞋。」不凡的举动实在是远超他想像。

感受到紫姬一颤,不凡气他到这个地步还是说话损人。「我跟你说,你为什麽输给我。论财势,论外貌,论才华,我完全不及你。但我从来没有把她看成是物品。她不是鞋,她是我老婆,是我女人,是我一生中能把我生命填满的人。对你来说,她只是满足你欲望的玩具,你没有想过她的感受,没有体谅过她的经历。她天香国色,才华洋溢,但更重要的是她的温柔,她的包容,她的深情,她的善良。自认识她以後,没有一刻我不想要呵护她,怜爱她,保护她,令她露出笑容,令她爱上生命,令她忘记被你和世界伤害和遗弃过的事。在这个不公平的社会,一个女子的人生,就全依靠在作为丈夫的一念之间。是幸福是遗憾都只能被动地接受。而像你这样的男人却拿着这一点,对身边完全依赖你的人,毫不留情地掠夺一切快乐以满足你令人羞耻的兽欲。现在,你接受赌局,但你没有履行,所以你就是自动弃权输了。你回去吧。」

张中杰听得脸一时青一时白,被这样的人在大庭广众数落,令他大感羞辱。只是看到其他桌上的青楼女子皆眼眶红润,轻轻拭泪,嫖客又惭愧低头,一直觉得自己没错的他忽然想要离开此地。最令他难受的是,他觉得好像真的比不上这乡间小子。这是他最受不了的,於是他决定离开。

「在法律上,她的所有权还是我。还有,我家大人可不会这样被击败。」

「有什麽你便冲着我来,我一点也不怕你。」不凡可没那个时间跟他纠缠。现在紫姬正在她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看来还有一番功夫要解决。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2)

这是紫姬第一次在不凡怀里放声大哭,像个小孩子般,哭得有多大声便有多大声。这把不凡吓坏了,抱着她又呵又逗,紫姬还是不理她。怎料一下子便回归平静。不凡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耳朵被哭聋了。忽然间静起来竟有耳鸣的迹象。还是说紫姬被哭到破嗓子了?

紫姬抬头,以手帕抹乾眼泪,露出竟然是笑脸。「好了。这一哭把我这生的委屈都哭出来了。从今以後便没有理由再哭。」

原来紫姬听过不凡一番话,除感动外,便是知道不凡一直就想要她忘记一切不高兴的事。虽说这麽多年来,特别是遇到不凡後,她亦对以前的事不再执着。只是相比起真正放开怀,她却是在逃避。不去想,当作没这回事。但每次见到若芙,心里总是有条刺。她永远不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在若芙面前永远有那麽一点自卑感。现在看到不凡所做的事,看到张中杰知难而退,一切真的过去了。即使将来再次面对姓张的,她也不在害怕。不对,她此时是无所惧了。因为她有不凡,也找到了自己。大哭过了,把心里的郁结都发泄出来,她要真真正正的尝试过新生活。

「说得好!你以後就待在我身边。要是闷便找些点子来整整我,生活一定超愉快的。」

「你就这麽想我整你吗?」紫姬奸笑道。「这样我可不能辜负我夫君对我的期待啊。」

不凡忽然觉得背有冷汗滴出。好像说错话了。

紫姬拿起不凡双臂检查伤口,又命人拿些水和绷带过来,小心奕奕的为不凡清洗伤口。

「怎麽这麽傻了?那有人开个赌局是要两败俱伤的?」紫姬心痛地说。

不凡看紫姬那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微微颤抖着,幸福感充斥着腔,忍不住便低下头吻向她。「你也知道我没钱没才没色,我凭什麽来赢过他?你问我我也想不到。就只好凭热血向前冲。」

「笨蛋。真是太笨了。」不过这方法实在令张中杰不再纠缠於她。这些日子以来,想起张中杰,她觉得张中杰对她未必是无情,相反是对她很是执着。只是他是一个不懂得爱的人,亦爱他自己多於一切。即使是爱也不过是想要令自己高兴快乐的爱。不论是不凡以钱赎回她,还是以武力击退他,他也是不忿气的。就只有以这种看似最简单却又最舍己的方式,才会令他知道自己是多麽及不上不凡。有时候对这种充满学识和心机的人,不凡的笨蛋方法却是最有效的。

「难道你就没有顾虑过在家的芙妹妹?要是你发生了什麽事,她怎麽办了?」紫姬轻轻用绷带把不凡的手缠得像木乃伊一样。

「我只知道不能让你离去。要是有一天芙儿有危险了,我也是一样不要命的去救她。」不凡似乎没有察觉到绷带已经要缠到她手肘,再向上缠便手臂不能动弹。

「唉…这只好希望将来我们都会平平安安,否则也不知道多少条命才够你丢。包扎好了。」

不凡看自己双手,实在是欲哭无泪。「那我今晚怎样吃饭?」

「我喂你喔,用身体。」紫姬妩媚地道,还以手指轻轻擦过不凡的脸庞。「不过你手伤了,能不能吃到便看你自己了。」

「呜…」

後来的发展,不凡便有点出乎不凡意料之外。把人家的场弄得一塌糊涂了,解释一点也是应该的。於是把紫姬与张中杰的事,到後来到尼姑庵住的一段日子都跟老板说了。老板想了一下,还是安心的叫紫姬住下来,看来老板人也真不错。

跟老板解释完了,萧将军便进来,铁青着面的要带不凡离去。不凡当然是死也不要放开紫姬的手。谁知道之後萧将军会不会做些小动作赶紫姬离去?萧将军也没说什麽,只是带了不凡回去,锁起来教训了一顿,说的不外乎就是责任问题,专一问题,以後不能再纳妾,不能再去青楼,不可拈花惹草等等。虽然是很烦,但萧将军没有说要紫姬离去,反而暗暗承认了她,倒是教不凡怎样也想不明白。难道这里的人对三妻四妾真的接受度这麽高?

不凡不知道的是萧将军在外面把她保护紫姬的事都看到了。看到不凡如此护她,就是萧将军亦有感意外。既然不是逢场作兴,要拆散她们一个不小心反而害到自己女儿也就不好了。

不凡在书房里被教训得头昏脑涨,出来之後萧家其他人的面色也不好看。刚娶了一个又带另一个回来,气愤也是应该的。怎料连丫环下人也深爱若芙,不凡的食物里有奇怪的辣椒,不熟的类,带糠的米饭,还有她最讨厌的韮菜,持续一个月不定期的出现在她的碗里。还好大家见若芙和紫姬相处融洽,对不凡的态度还算是好了一点。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回复平淡。紫姬还是喜欢在外生活,继续住在陶情阁,有空时到萧府探望若芙。不凡是两边跑,不过主要也是照顾若芙为主。紫姬自从想通了以後,人开朗了,也想要将来三人生活能有孩子更热闹,对不凡跑来跑去也没什麽异议。若芙开始腹大便便,萧家的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什麽都担心,对不凡做什麽也看不顺眼。一是投诉她手脚,二是投诉她不够细心,三是投诉她不够勤快,四是投诉她面目可憎,看多了孩子会变丑。害不凡每天含住一泡委屈,喃喃说他们人身攻击。若芙整天被萧家的人围住团团转,没空安慰她,害不凡晚上到紫姬那里诉苦。到底是谁要生孩子了?有必要这麽紧张吗?

虽然是有点委屈,但日子也算是轻松自在。直到大王子起兵的消息传来。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3)(上)

大王子起兵的消息在南方并不张扬,可以说是古代资讯流通的一贯问题。当萧家收到消息之时,大王子的兵已经对准二王子的势力范围,局势如箭在弦。大王子起兵的理由是清君侧,指二王子勾结朝廷官员,以权谋私。至於真相,萧家众人自是清楚不过。金将军被囚,要是被皇帝知道大王子勾结外族,大王子对皇位之争自然是无望。他的唯一希望,就是趁着金将军还没送回京做裁决而见发制人,把两个弟弟打败。

萧将军已经荣休,以往的兵权散到不同人手上。到自己四个儿子的,自然不用担心。当萧家收到消息以後,四位少将军已经立即回到军营,镇定军心,也为必要时对抗大王子作出准备。分配给两位王子的兵当然亦没问题。最令人担忧的是被分配给大王子及其他将军的兵权。

大王子自然是会想尽方法收买这些将军,即使是他名下的军队,在南方也是交由一些不大熟悉的将军管理。这些将军会否听命於他而一起作叛?又有几个将军被他收买了?这些都是要关注的地方。

经过分析,萧将军希望能以他的影响力来游说这些将军不要参加叛变。其中接近青州而军营比较大的也不过是两三个。萧将军决定带着萧逊和一些下人逐一拜访。

萧将军策着名驹,来回这些地方不到十天应该可以。即使对方要把他们留下,也会有消息传回来。可是,也起过十天了,没有收到书信或是口讯,这令萧家众人担心不已。後来一直派人出去也没有消息回来,不凡唯有拜托两位师姐去一趟。

回来的消息一点也不好。原来是是一位叫陈善扬的军将把萧将军他们扣押起来了。萧夫人听到这名字,心里又是一沉。原来这陈将军一向对萧将军有意见,觉得实力跟萧将军不相伯仲,却因皇帝的个人喜好和运气关系而不得志。这种认为自己被待薄了的人,现在大王子一来相讨,当然是愿意跟他闯江山了。

「将军说过,这次的游说以这人最困难。虽然不大可能成功,但没有想过他竟敢把将军留下了。」萧夫人甚是不安。

「这个…师姐,萧将军他们是怎样的待遇?」不凡向薰儿问道。

「被锁起来了。还想要交给大王子处置。」

既然大王子一向视萧家为眼中钉,亦认定萧家是二王子党羽,想必到时萧将军他们凶多吉少。

「又是大王子!禁锢是犯法的吧,我们大可以报官。」不凡气愤道。

「不行的。现在的局势下,军队是比地方官有更大的权力。」萧夫人说。

「师姐,你说以我们三人之力,再加上萧府的侍卫,有可能救人吗?」不凡问。

「明刀明枪的去抢人大概不行。那里是军营啊。我们不能一个打十个。要说下药或是纵火,那是我朝的军队,也不该这样做。」

「这样啊。」虽然不凡觉得下点蒙汗药或是软骨散到军队其实无伤大雅,但既然师姐不同意也没办法。的确军队是无辜的,要对付就只有姓陈的。何况要是知道她们也有犯罪,那麽将来我方在道理上又弱了几分。「我以萧家女婿的名义去要求交人。而你们同时偷偷去救人,这样可以吗?」

「不行。」这次说话的不是薰儿,是萧夫人。「芙儿预产期是这个月。你不在身边怎麽办?再说,这计划你也太危险了。即使人救走了,你也不一定走得掉。」

「即使我被捉了,只要萧将军出来了,顶证发生了这样的事,再叫四位少将军派兵相助应该是没问题的。」现在他们不能出兵是因为陈将军什麽也没做,也没说是大王子的党派。要是出兵了就是滥用军队,公器私用。这时候萧府一家之主和五个儿子都不在,也就只有不凡这假小子一个.难道就要她们一屋妇孺等待结果吗?即使最後大王子输了,亦难保就立即把萧将军杀掉,来一个同归於尽。

「萧夫人,请让我去吧。我会叫紫姬来陪芙儿的。」不凡半跪在地上,仰望着坐在椅上的萧夫人,态度诚恳的希望她能明白。

「不凡。」萧夫人爱怜地着不凡的头。「我一直也不是很喜欢你这孩子。跟我一直以来想像中的女婿相差太远了。想不到…芙儿的眼光比我好多了,看得到外表以外的事物。」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配不上她们两个。」不凡站起来笑道。「我现在就跟师姐速去速回。这事不要跟芙儿说,免她担心。就跟她说我出去玩玩历险吧。」

说完便跟薰儿和小镜选了几匹马离去。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3)(下)

一路上,不凡是第一次知道两位师姐变得这麽要好。小镜喜欢问薰儿在江湖上的事各地见闻。而薰儿亦没有像平常对不凡说话总是带有讽刺,很有耐心跟她解释。小镜本来就很少出山,听到有趣的事,总是喜欢追问下去。这两人的形象跟在不凡面前相差太远了,不凡有点受不了像小女生的镜师姐和亲切可人的薰师姐。

「到达了。」不凡看到在不远处的军旗飘扬在风中。

「不凡,要小心。」薰儿想到连经验老到的萧将军亦被擒,不禁担心不凡的安危。潜意识下拉着她的袖子,不想让她离开。

「不凡,真的要一个人去?」小镜问道。此时她的心情有点乱。她当然也担心不凡,但不知道怎麽有点心烦气燥。只好跟自己说是因为第一次进行任务吧。

「嗯。我想多一两个人也没有什麽差别。倒不如把他们救出来,再派援军救我好了。」

就这样,不凡通过了一名较为高阶的军官的通报,进了主帅营。那军官出来不一会,便听到很多整齐的脚步声从四周传来,渐渐士兵把主帅营围着,全拿着武器,一层一层的把主帅营包围起来。

「原来他们是这样活拿萧将军的啊。」小镜说。

「不止这样。我想他们应该在茶里落迷药或是其他令人无力的药。就是持着第一次拜访人,对方拿茶出来也不好意思不喝的心态。而在外面的人数,要把萧将军捉拿还是有点难度,所以是以防萧将军在有意识时想要硬闯而作准备的。」

看到小镜眼中佩服的目光,薰儿撇过头,脸变得很热,转移话题说:「我们快去救萧将军吧。」

全靠不凡把士兵都引到主帅营那边,在拘禁萧将军的帐蓬里只有几个人守着。薰儿稍为引开了两名,又打晕了两个,小镜很简单潜了进去。营里除了萧将军和萧逊,还有三个下人。他们虽然神不好,但是健康没有大碍。最幸运的是萧将军所中的软骨散药力已消,他只是一直在装没有回复,好在有机会时逃出去,所以当小镜吧绑着他们的麻绳割破时,萧将军立即能协助其他人一起逃走。

「就只有你们两个?」萧将军问。

「不凡在主帅营引开视线,有几名仆人已经在不远处准备了马,我们只要一走便可以。」

「爹!不可以这样就走掉,一定要救姐夫啊。」萧逊说。他很喜欢这个朋友,很喜欢这个姐夫,一定不可以让他有事的。

「我也知道,但是如果我们逃不掉就功亏一篑了。」萧将军也很心痛,但他是一个理智的人。思前想後,只有逃掉後找救兵才是上策。

「萧将军说得对。我们快走!」小镜认同萧将军的**,而且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就是在外面引走士兵的薰儿也有可能被捉,不走不行。

救人的时间很短。虽然还是引起了一场小骚动,但总算是安全到达萧府。一到达只见到下人捧着热水走来走去。除了萧夫人外,女眷都在若芙房前等待。萧将军念头一闪,不会是这样吧。於是立即跑到若芙房间门口。此时萧夫人刚好出来。

「夫人!」

萧夫人看到萧将军脱离险境甚是高兴,眼泪夺眶而出。「将军你总算回来。」

「对,夫人,我回来了。芙儿怎麽了?」

「她要生了。已经痛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生出来。现在紫姬姑娘还在里面陪她。刚才就一直不停的问我不凡在哪里。」说到这里,萧夫人立即看萧将军身後还有什麽人,见到萧逊,就是看不到不凡的踪影。「不凡呢?」

「她,还在军营里。」萧将军黯然低下头也不敢面对面说出来。

「什麽!将军,你一定要救他出来。」抓着将军的衣服紧张地说。想到刚才若芙在极度痛楚之下,以哀求的语气说「娘,我求你把不凡找回来好不好」,萧夫人听到心里真的痛得不得了。可怜这孩子不知道家里出了什麽事,一边怨着不凡在这个时候去了玩,一边还是想要自己夫君能在这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想这孩子自小以来也很懂事很独立,不要说求人,就是撒娇也甚少,现在居然边哭边求,可见不凡在她心里是从来没有其他事物占过的地位。要是不凡真的有什麽三长两短,叫她两母子如何活下去?

「不用担心,已经叫她两位师姐传讯给日儿立即出兵营救。没事的。」话虽是这麽说,从萧将军一直没有直视萧夫人就知道他心里也没有把握。要是姓陈的知道他们逃了,恼羞成怒把不凡杀了也是可能的。想起不凡为萧家做了这麽多事,实在感到歉疚。不论身份,不论地位,不凡实在是最好的女婿。想起她平常对若芙嘘寒问暖,添衣喂药,她也是最好的丈夫。他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赔个夫婿给女儿。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94)(完)

萧若芙叫也叫过,哭也哭过,身体的气力也快要被抽尽,剧痛下已经没方法再发泄。紫姬一直握着她的手,抹着她的汗,但她知道心里想为她做这些的并不是紫姬。

“不如就这样放弃吧。”若芙咬着毛巾在床上不由得这样想。这毛巾是她们为了不让她咬到舌头而放到她嘴里的。

想到刚才叫娘找不凡时娘那悲苦的神情,紫姬的支吾以对,若芙也知道不凡并不是去了游玩。虽然不凡是小孩心,但她知道她是很有分寸的人。轻重缓急她都知道,她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去玩。就如她平时就算出去,也会在要喂她吃药时准时回来。其他人是那样想不凡,但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要不是紫姬也在这里,她实在不能不认为不凡丢下她和孩子离去。到底不凡去了哪里?娘亲的悲苦是因为不凡有什麽不测吗?

想到这里,若芙的气息渐变微弱,眼神空洞,目光散涣。不管紫姬如何鼓励,接生婆如何叫她继续推,若芙也实在没气力了。就这样吧。她实在已经受不了。

「芙妹妹!」

当不凡回到萧府时,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萧夫人在外一直在哭,萧将军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看到不凡回来,二老是既惊且喜。看着萧夫人泪眼看她又看若芙的房间,不凡心里一惊,立即冲进房里去。萧将军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不是想要阻止不凡去,而是这里哪有丈夫会冲进去看妻子生孩子的?

房完全密封,一丝窗户也没有打开。加上天渐黑的关系,空气不流通,令人甚是郁闷。最令人受不了的是房内的血腥味比起不凡任何一次打架还要强烈,有点想吐的感觉,连她也不禁眉头一皱。只是当她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若芙时,震撼比环境要强烈多了。

「芙儿…芙儿。」不凡看向紫姬询问情况。

「不凡你快鼓励她。她快要放弃了。」

若芙听到不凡的声音,怀疑是否日有所思才幻听起来。直到感受到自己冷冰的手被温暖的大手包起来,沾满汗水的额被温柔地拭去,她才缓缓张开眼。看到不凡,心总算是踏实起来。嘴角勉强弯起,一直看不凡,眼神没有移开。

这气弱游丝的笑容,看得不凡心也揪住了。握紧她的手,吻向她额角,只想给她一点力量。

「来,生了这次我们以後也不生了。之前我不是教了你呼吸发吗?就像我们练习那样,一,二,一,二…」

受到不凡的鼓励,若芙再度提起神来。紧紧抓着不凡,努力做着呼吸吐纳。

良久过後,在房外的萧老夫妇听到婴儿的哭声,总算是放心下来。只是等了又等,却没有人把孩子抱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不凡听到接生婆说「看到头啦,要出来了」,心里是既欢喜又害怕。想到这种奇怪的受孕方法,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麽样子谁也不知道。希望不是绿色外星人吧。她曾经想过孩子会是什麽样子,得出的结论是,如果跟若芙一模一样就最好了。任何添加了她的基因都好像不是什麽好事。到了这一刻,她又只觉得,孩子四肢健全,健康就好,其馀什麽也不重要。

当她接过孩子时,她是异常觉得沉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接过,孩子像一团面粉,眼耳口鼻都堆在一起。接生婆还跟她说孩子像娘一样美,不凡就觉得是在骗人。

虽然孩子看起来是有点丑,但至少跟正常人一样,这样就足够了。想要抱孩子给若芙看,却发现若芙还是一脸痛苦。不凡立即把孩子交给紫姬,转身问接生婆什麽事。

「看来不止一个。」接生婆有点凝重说。

不凡要晕倒了。想来身为孪生的若芙真的比较容易生出孪生儿。还是说因为那天她输了的是两道真气?不过现在最受打击的应该不是她,最重要还是若芙。

不凡再握起若芙的手,低声跟若芙说:「刚刚做得很好。孩子很健康呢。再努力一次好吗?」

在不凡和紫姬抱着孩子出来时,若芙已经累得在床上睡着。萧将军和夫人看到是两个女儿,欢起上来都抢着要抱。抱了一会,两位老人家,一个吵着要多准备一套婴儿用品多做一张床,另一个吵着要再找一个妈,忙到晚上才总算坐下。

吃过饭後,二老弄孙为乐。不凡也抱着紫姬诉说着离别之情。想紫姬这天自己心里凄苦还要照顾着若芙也实在辛苦了。虽然紫姬有时会凶,说话不留情面,有点坏心眼,但实在是心地善良的好女人。以上几点也变成优点了。现在坐在不凡腿上,脸上的疲惫,眼神强行撑开不再妩媚,不凡看也心痛,就这样抱着她让她睡在怀里,完全漠视对面两个看孙女看到傻笑的老人家。

「对了,不凡你是怎样回来的?」萧将军问道。

不凡眼从紫姬的脸移开,看看两老。“原来你们也会关心我啊…”不凡心里感叹。不过也不怪他们了。女儿生孩子,多了两名孙女儿,她当然是比较不重要的一个。

既然问起了,不凡也就娓娓说起在军营的事。当陈将军得知萧将军等人逃走後当然是大发雷霆。对於眼前的小厮如何处置难以定下,便叫人把他先扣押起来。

此时不凡总不能就这样乖乖里人带走的,但是又打不过包围着她的士兵,於是说:「将军,小人有个建议,不知道将军是否愿意听一听?」

陈将军不置可否,但也停下对不凡的动作。

「将军还是适宜放我回去。」

陈将军露出鄙视之色。以为这人有什麽话要说,原来还是求饶。

「将军看不起我不要紧,但其中利害,将军可不能不分析清楚。」不凡清了清喉咙说:「要是我是什麽无关重要的人物,萧家自然不会来救我。你拿下我也没用。要是我在萧家心里还有一地位,几位少将军便会派兵而来。到时候伤亡在所难免。事情也搞大了。」

不凡见陈将军还在听,便大着胆子说下去。「现在在外看来,将军对於这次大王子起兵没有任何动作,要是大王子定罪了亦不会牵连将军。只是,若然萧少将军一出兵,加上萧将军呈上证据,那麽将军便是大王子的同党了。」

「哼。听你说,好像殿下必定会输了。」

不凡笑了笑。「我看将军对局势还不是很清楚。大王子的兵就只有原本的两个县和几个从以前箫将军管下的两个军营。其实兵力也不是最大因素,最大问题是他手下有没有能人。」

「这些人里比较有威胁的就只有一位金将军。大王子这次急於起兵造反,就是因为被揭发原来这金将军是外族敌人,所以这人也不能用。除了他以外,其他都只是被大王子以权以利引诱的官员,这些人只要一看势色不对就会倒戈。大王子身边本就没其他可信的人。再说,这次大王子打的旗号是清君侧。虽然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是二王子,但他这麽一说把朝廷里的其他人都得罪了。」

陈将军越听越是心惊。大王子也有跟他说过串谋了好些大臣,但就没想过这忠诚的问题。

「其实我也不是反对你跟大王子。我给你一个最好的选择。先写封信让我带回去,我进行游说,扮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要是大王子真的占领了北部,攻到来南部了,你可以跟他一起起兵作反。要是他输掉了,你就当作什麽也不知道。没有人会怪罪於你,这样可好?」

陈将军低头沉思。这人给的条件也实在太好了。当初把萧将军拿下,除了是个人恩怨外,还是想要交给大王子向他投诚。现在只有这下人,也没什麽用处。要是他回去叫萧家不要追究是好,即使不这样做留他在这里也没价值。

「好,我答应你。」陈将军示意放开不凡。

「好!」不凡暗松一口气。她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对方听不听本不在她控制内。

「想不到萧府一个小厮也有如此口才。我有点明白皇上重用他的原因。」这是不凡离去前陈将军说的最後一句话。

「你就这样说服他让你回来的?」萧将军不可置信的问。

「对啊。让你们担心也不好意思了。」不凡没有问,但从陈将军的表情也是看到一二。陈将军一直有个心结。他在官场上不得志都归究於他只是农民出身。当他看到不凡的外表以为她也是出身卑微,就不想要太难为她。後来见她谈吐得体,也就更觉可贵。而这样的人也里萧府重用出来营救,可见萧家也不是他心里那种看不起人的人。

「不过你这样说也不对。应叫陈将军弃暗投明才是,什麽到时再决定要帮谁,这样怎可行?不过看这信写得挺诚恳,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改过吧。已经送信叫日儿不用派兵了。能为朝廷所用也是好事。」萧将军又拿出一堆忠臣之说。

「那时我也只是权宜之计。说些他听不进去的,我的小命就丢了。」不凡回答。其实她对谁当皇帝一点也不在意。有能者居之,但以大王子这种资质,一两个月来胜负自有分晓。

如不凡所料,两个月後大王子起兵失败,被流放到北面,不得再踏进京城。为断争位的纷争,皇帝正式立二王子为太子。金将军,张中杰被判死刑,其馀大王子党人全被贬为贱民。

皇上有感萧将军在平定这乱上有功,除黄金赏赐外,亦特地恭贺萧将军新收义女。有了此祝福,若芙亦不用再担心身份不明。至於紫姬,既然张中杰已死,亦不用再担心有人缠扰。後来老板从京城拿了卖身契副本回来,更令人惊喜的是老板竟然能把紫姬的身份在户藉上由妓改为一般平民,可以正式嫁人。不过原来陶情阁幕後最大老板便是朝廷,老板是太监,陶情阁是作情报用途的又是後话。

这天便是补办婚礼的日子。仪式在萧府举行。虽说不要请太多人了,但大户人家嫁娶还是宾客满座。不凡接了师父师伯来当主婚人,紫姬叫了老板来。整天虽然辛苦,但也算平稳,没什麽错发生。到最後一环节,大家都注目看不凡到底会到哪间新娘子房过夜。虽然拜堂时说好了是平妻,但看新郎留在哪房就知到底宠谁一点。

「我说,应该是去紫姬小姐的房间吧。我们小姐才生了孩子不久呢。怎麽可以…」一名丫环说到後面脸都红了。

「不,应该是去小姐房才是。好歹这里还是萧府吧。怎样也要看主人面。」这声音不凡记得好像是某护院。

不凡一步一步走,压力超大的。她实在不习惯大家的那心怀不轨的目光。後来她进了紫姬房间,大家心想结果出来了。怎料不凡就牵着紫姬走到若芙房间,等了好久也就没出来过。

「喔,想不到原来有这个癖好啊。」众人感叹。

不凡躺在床上左右手各拥着一个被折腾了一整天的美人儿,这麽一躺才发现自己也累坏了,笑了笑便睡过去,也没发现三人也露出同一样幸福的笑容。

“笨蛋。谁说结婚当晚就要洞房?要亲热什麽时候不能亲?最重要是重要日子一定要我们三人一起过啊。”

番番外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番外1

孩子出世以後日子绝对不比怀孕时轻松。先不说照顾孩子,单是照顾若芙已经比以前要辛苦。生产後若芙一样不能吹风。头几天还恶露不断,比月事还需要特别处理。萧夫人和萍儿忙个不停,偏偏又不让不凡进去帮忙。另外还有小孩吃的问题。一人喂两个有点辛苦,只是若芙又是固执的人。说自己的小孩要自己来喂,令不凡很是担心。

不过不凡也不是閒着的。为了预防产後抑郁,不凡有空,正确点说是趁着萧夫人和萍儿不在,便潜进去陪若芙聊天,直到若芙累了或是被赶出来为止。另外还要哄孩子睡,换尿布,洗尿布。

虽说萧府不缺下人,这种干活原本也不用不凡做,但是她们跟萧将军商量好了。春夏两季在山上陪师父度过,也让孩子练练武。至於秋冬因为山上天气太寒,便回到青州居住。萧将军就是把房子也准备好,就在萧府附近。不凡等也不好推辞。始终他舍不得宝贝女儿,想要把她留在身边也是大家明白的。这也不好违老人家的心意了。因此,为了保证不凡回到山上妻女会有好日子过,不凡在萧家便学着做家务煮饭,还定期考试,务求成为一个称职的主妇。

紫姬也有说让她分担一下的。只是不凡一向疼她,除非是两个小孩同时需要照顾才要她出手,否则还是让紫姬负责跟孩子玩就好。何况将来教育这回事也是靠紫姬和若芙,不凡也不觉得自己有什麽可以教孩子。

万事起头难。过了头十天,日子便好过也习惯起来。特别是若芙不再那麽虚弱,恶露也变少变白,大家松了口气。这时萧若芙和紫姬正在房里各抱着一个婴儿,享受着天伦之乐。二人一时逗逗婴儿,一时互相交谈,不时传出温馨笑声,羡煞旁人。

「你看,她在笑呢。」紫姬手抱婴儿,以手代摇篮轻轻摇晃着,逗得女婴喀喀地笑。

「她好像特别喜欢这样的。」若芙笑着回应,同时温柔地以手帕抹怀里孩子的嘴。

这时不凡也洗好了尿布,走到两位未婚妻前。孩子出世以後,不凡便跟萧将军商量过,之前拜堂太草率,而且现在又有紫姬加入,希望能够让她们两人能穿上喜服正式当一次新娘,想必这也是每个女子的梦想。萧将军对此没反对,等待局势平定若芙身子休养好便能行礼。

「吃饱饱了喔。小凡,小凡…」不凡若芙怀里孩子的小鼻,像一粒豆的,很有趣。然後又转向紫姬,向她怀里的孩子进行同样攻击,不过口中却说:「小小凡,小小凡…」

「咳…不凡,我这里的才是小小凡。」若芙无奈笑着说。

「喔?是吗?」不凡把两个也细仔看了,本就完全一样嘛。

「杨不凡!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穿蓝衣的是大,穿红衣的是小!」紫姬可没若芙那麽温柔好脾气。现在几天了,还搞不清谁是谁?

「那换衣服洗澡脱掉衣服了不会乱吗?」

「所以这两件事绝对不会让你去做!」紫姬不屑地说,还特别加重了绝对两字。

听到二人的对话,若芙不禁笑了。由於自己不会这样跟不凡斗嘴,所以不凡这可爱的一面就只有跟紫姬一起才看到。不凡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温柔体贴而又稳重可靠。

「对了。不凡有想过替孩子取名字吗?」若芙问道。总不能小凡小小凡的这样叫啊。

「不是交给岳父大人吗?」

难怪不凡从来没有说过名字的问题,她还真是事不关己啊。这次连若芙也无语了。「爹已经没有提过入赘的事,孩子是杨家的,名字自然由你来取。」

「喔。」不凡想了想。想来想去也没什麽好点子的。「不如叫如狼,似虎就好了。」

紫姬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婴子衣服,一下便丢到不凡脸上。「你正经点好不好?我还如花似玉呢。」

「不,不…我绝对不会让我女儿叫如花的。」不凡想起大名鼎鼎的如花,打了个寒颤。要是紫姬知道如花的美貌,恐怕下巴也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不凡专注想,两美见不凡发呆也不理她,继续逗弄小孩。後来紫姬更把琴拿了进来。紫姬弹,若芙唱,哄得两个婴儿欢喜不已,不哭不闹,後来更进入梦乡。若芙轻轻把她们放到床上,爱怜地看着她们睡觉。

「对了!」小孩刚睡着,不凡忽然拍手大叫,又惹来美女的白眼。「哈哈。对不起。没吵醒吧。」看到二人的责怪的眼神,不凡立即小声道歉。「不如一个叫语音,一个叫语琴?」

「嗯。听起来没什麽问题。」紫姬同意说。

「杨语音,杨语琴吗?」若芙重覆说。

「不对。是萧语音,紫语琴。」不凡笑着道。见两女惊讶的眼神,张口想要反对,於是牵起她们的手继续说:「不论姓什麽,孩子都是我的,我不介意。只是想到一直以来最辛苦都是芙儿,我不过是做些小事帮忙,将来教育又是靠你们两个,孩子要姓也应从你们了。」

其实除此以外,不凡最在意的便是紫姬。孩子是她和若芙的孩子,紫姬倒像是变成了无关系的人。这样把一个孩子跟了紫姬,她也不会再觉得跟她们是疏了一重关系。所以她之前曾问若芙会否介意把一个孩子交给紫姬,她说孩子是三人的,不凡也就放心提出了。

看到她们还是不大同意,不凡只好拿点威严出来:「又是你们说要我取,所以我说什麽就是什麽啦。大的是萧语音,小的是紫语琴。」指指左边的,再指指右边的。

房内忽然没人出声。不凡等待她们的反应,而另外两个只是对望无语。

「不凡,我想说,你又把她们错认了。」若芙用手托头叹气道。

看来不凡要当爹的路还很漫长…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番外2(上)

婚礼过後,若芙养好了身子,天气又渐回暖,是时候上山了。第一次带着孩子上山,要顾及的事又变多,薰儿和小镜很体贴的主动下山来接她们回去。不过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不放心不凡一人带她们上山。

旅途十分顺利,很快便到达平常不凡跟村民交易的小镇。不凡把马车停到客栈门前,店小二认得是不凡,走过来寒喧几句。

「杨小哥,很久不见。还以为你搬走了。」店小二说。

「对啊,九个月没回来了。」不凡回答。这店小二跟她颇为熟络,平常她就是在这客栈里等待村民交易完毕再一起回去的。人很亲切,就是话多一点。

这时薰儿抱着孩子从马车下来,小镜抱着另一个紧随其後,就是不见了若芙和紫姬。

「咦?杨小哥,你的孩子?」店小二问。

「对啊。这次很久不能回来还不是为了小孩。」

「杨小哥好福气呢。年纪轻轻娶了如花似玉的美人又一年抱俩。」店小二看了看两位师姐再转向孩子,不禁也为不凡感到高兴。

「嗯。双胞胎。出世时真的吓了我一跳呢。完全超出预算了…麻烦先带她们入座吧。我把车停好再进来。」不凡见若芙和紫姬迟迟没下车,有点担心,匆忙回到马车上看。

果然若芙又因晕车的问题在车上休息,紫姬在照顾。不凡唯有带她们到客栈後的空地吸一吸新鲜空气,感受一下鸟语花香。见到若芙脸色渐变红润,才带她们俩进人多热闹的客栈里吃午餐。

怎料三人坐下,只见小镜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把孩子给紫姬便自顾喝茶吃饭。不凡知道是生气的表现,但又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看薰儿又看不到什麽头绪,自保为上也就跟紫姬若芙谈笑过去。不要再燃点小镜的火头了。

这情形直到回到山上也没有好转。小镜一到山便回到自己房里,什麽也没有说,整天也没有出来。不凡一家要照顾孩子已经忙得不得了,也没时间理她。不过不凡也不是没良心的人,拍了拍薰儿肩膀说:「镜师姐的问题就拜托薰师姐啦。」然後回房跟小孩搏斗。

薰儿叹了气,无奈踱到小镜的房前。想起今天中午,小镜每听一次店小二喊她杨夫人,脸就黑一分,也大概猜到是什麽回事。不过还不是小二以为她们俩是杨夫人吧。这也不能怪人,谁叫她们抱着孩子?

虽然黄花闺女被当作是孩子的母亲,名声是受损了。不过薰儿以为小镜是江湖儿女也就不会太介意。似乎是想错了。

「小镜。」没有回音。

「小镜。」薰儿再接再厉敲门。

「好烦啊。怎麽了。」小镜终於把门打开。

薰儿是第一次听到小镜发脾气的,有点惊奇,但又有点惊喜。想不到能发现她另一面。「不是问我怎麽了,是你怎麽了吧。」

小镜哼了一声,转身过去不再看她。

「不就是被喊杨夫人了吗?你气什麽?」薰儿觉得小镜这时还真可爱,忍不住嘴角上翘。

小镜看到薰儿在笑更是气怒。「气什麽?我倒没有气什麽。反而是你,当上杨夫人很欢喜吧。」

「你在说什麽?」薰儿越听越是莫名奇妙。

「我知道的。每次不凡有危机有麻烦,你都担忧到愁眉不展。上次她要进军营,你扯着她的衣服不舍得她去。这次上山你还主动说要接她们上来。你,你本就是喜欢她,想要做杨夫人!」小镜越说越大声,到最後像是咆哮般,把薰儿吓了一跳。只是最触动薰儿的心是那挂在小镜眼眶却被主人死忍着不掉出来的眼泪。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番外2(下)

如果是不凡跟两位美人吵架,大概会低声下气先求原谅,再问个明白。即使不凡跟两位师姐相处,应该也会嬉皮笑脸,装傻来解决事情。很可惜,薰儿本身也是心高气傲的人。跟小镜这样吵起来,薰儿心里自然是气得不得了,大声说句「胡说八道」,头也不回离开,只剩下小镜一人掉泪。

事情弄到这地步,实不是小镜所愿。一直以来的薰儿都是这样能干,不论是武功或是江湖经历,都是远远超出小镜所能想像的。不知不觉,她想要留在这人身边的念头亦越来越坚定。只是她亦同时看到薰儿在不凡身边时,在冷漠的外表下表露出的关心。亦只有在不凡出事时,薰儿坚强的面具才会出现裂痕。她很担心。她很担心薰儿始终还是不凡的。特别是这天她见到薰儿被喊杨夫人时的微笑,实在令她的心又苦又酸。

薰儿正於後山舞剑,在斜阳的照下,如涂上了红色的一层云彩。剑法轻盈秀丽,这舞姿这身影,只能以惊艳形容。忽然薰儿後面有人一剑击来,把这和阶完全打破。薰儿转身一看,原来是拿着树枝的不凡。

「怎麽了?生什麽闷气?」不凡笑嘻嘻说,却不知道原来一切烦恼皆因她而起。「镜师姐的事都解决了吗?」

「不用你管。」薰儿说话始终是冷冰冰的。而且亦不喜欢解释,不喜欢辩驳。也许是因这格,才会把气氛弄成这样吧。「来陪我练剑。」说完薰儿便一剑刺向不凡。

「好!」可惜不凡只拿着树枝,武器上已经输了,只能一直相让。可是薰儿又岂是不凡相让能敌的?不一会不凡已经招架不了。薰儿见此,亦感没趣,把剑丢掉,改为为练拳。

这样的话,不凡便没顾忌,一拳一脚,拳风飒飒,虎虎生威。薰儿虽然气力比不上不凡,只是轻巧灵活准确,招招皆是打向弱点,令不凡不转招不行。打了不一会儿,二人已是大汗淋漓。

「虽是同门武功,但对练起来却不大合适。」薰儿把剑捡回回房,留下一个不明所以的不凡发呆思考。

薰儿回到房便准备拿热水洗澡。被小镜骂了一顿,忿忿不平,到山上练剑良久也不见排解闷气。遇到不凡切磋了倒是比较明白。

薰儿自小便被锺漾收养。锺漾和蔼,像春天被暖风轻轻拂过。而不凡却像是太阳一般的人,很耀眼很灿烂。以命来爱自己的女子,这种爱震撼着薰儿,令她直视不能却又不知不觉被吸引着。

不过,再耀目的太阳还是会灼伤人呢。薰儿看着自己的手臂。刚刚跟不凡练拳,单是挡格已经把她弄得瘀青了。锺漾和段无涯是儒生,薰儿没见过有人把这门派的拳法打成这样的。不过相比这种又沉又重而暴的风格,薰儿还是较喜欢轻柔细致的。

的确有时还是远观较好。走近一看才发现本不适合自己。相比起太阳,她更喜欢月亮。相比起轰轰烈烈,她更喜欢细水长流。薰儿知道她喜欢的并不是不凡,而是那种纯洁而舍生的感情。虽然她一直被太阳馀辉照耀,亦忍不住处处表示关心,但要对於被直接照耀,她仍是觉得不合适。

薰儿看着指尖滴下的水,不禁想起刚才小镜的眼泪。这是第一次有人为她而哭。虽说薰儿觉得小镜今天是耍任,但她总算是明白了小镜的心意。

翌日,薰儿一大早敲了小镜的房门。小镜看到薰儿时吃了一惊,只是想起前一天的事,不知道应拿什麽表情面对。

「我想要下山四周见识一下。」薰儿跟小镜说。顿了一顿,继续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薰儿觉得不凡跟两位夫人都是经历了不少事才能一起,而师父跟师叔更是阔别了十年才决定了二人一起度过。她和小镜一起踏上新的旅途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等待着小镜的回答,薰儿觉得自己是人生中第一次这麽紧张。直到小镜点头,薰儿松了口气,才发现原来小镜的确在她心里占着重要的位置。旅程还没开始便已经对自己心意掌握多了几分,大概不远时日,她们的幸福必会降临。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番外3

时值下午,风和日丽。在冬日中最是适宜沐浴在阳光中把原本冻得僵硬的手脚暖和一下。只是不凡一家五口,却无一人在外。

萧若芙躺在床上,正享受着不凡为她的服务。

「这里吗?」不凡低声问。

「嗯。就是这里。」身体感受着不凡从指尖传过来的力度,从鼻腔泄出舒快的叹息。「再大力点。」

既然亲亲夫人这样说,不凡自是努力满足,神贯注地攻击夫人的弱点。

就在这温馨的一刻,门被人一手打开。嘭的一声,吓得床上两人齐看向门的方向。打开门的不是谁,而是穿着浅蓝色男装的宝贝女儿。

话说上年冬天,不凡一家回到青州居住,三岁的小音看到自己的小表哥,吵嚷着要穿一样的衣服。紫姬看不凡,眼里传递着全是因为她教坏小孩的意思。不凡耸了耸肩,若芙无奈地笑。最终还是受不了小音整天在吵,就让她穿男装好了。

「娘~抱抱。」四岁的小音摇摇晃晃的走向若芙,伸手就是要抱。

「小姐对不起。」萍儿红着脸,眼却不敢望向房内。虽然没见到,但听到那样话便知道被打断了重要的事。萍儿只希望小姐不要怪罪才好。萍儿并没跟不凡她们一起上山住。冬季时不凡一家回到青州,她会到杨家照顾若芙和小孩,其馀时间都留在萧府做事,所以她对照顾小音也不能说是很就熟。

事实上,萍儿是想歪了。虽说若芙是衣衫不整,但应有的衣服都总算是全挂在身上。不凡是在床上,也不过是坐在若芙的旁边,按摩着她的手臂。

「没事的。萍儿下去吧。」若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头发,慈爱地伸手要抱起小音。

不凡站起来,抢先一步把小音从後抱起。小音发现自己忽然离地,已被吓坏,还被不凡这鲁的环着,於是双腿乱踢,双手挥舞挣扎。

「小音要娘!娘~娘~」见挣扎毫不见效,不凡还是紧紧抓着她不放,张口便想要咬,但不凡的手在自己肚子位置,要咬也咬不着,泪在眼眶打滚,可是在不凡面前,她又倔强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什麽小音,本是小野兽。」不凡嘀咕着,把小音交给坐在床边的若芙。

小音坐在若芙膝上,扑到若芙怀里,立即把脸埋在若芙前,指着不凡,哭诉着不凡的暴行。若芙怜惜地抚着小音的头,拍拍她的背。

「你爹也不过是跟你在玩。」若芙安慰小音。她实在不明白,为什麽不凡跟小音走在一起有一半机会是吵架的,小琴也不见会这样。

「她是坏人!」小音嘟着嘴说。

若芙忍不住笑起来,就连眼睛里也看到浓浓的笑意,学小音说“坏人”。同样的说话,若芙说出来却有着不同的味道。看到若芙这娇美的样子,不凡心里只能感叹一句“好可爱!”要是小音不在场,一定要紧紧抱着她,问她到底她哪里坏了。

不过,有些事要说还是要说。

「小音。」听到不凡正经的声音,小音还是乖乖的把脸转过去听。这个爹在正常时还是有一点威严的。「你也四岁了,就不要总是嚷着要娘抱。」

「不要!我要娘抱!」

若芙看她们又要吵起来,於是说:「不凡,孩子还小…」

不凡叹气,脱掉鞋子,跳到床上坐到若芙後面按摩她的肩说:「你就是太宠她。你看,抱到肩膀僵了,手臂朘了,手肘也隐隐作痛。」

不凡虽然把干活全都包办,但唯独是抱小孩这回事她不能代替。孩子要娘抱,不凡也控制不了。小时候还好,就是现在越长越大,越来越重,这岂不是要两位夫人纤纤玉手经常搬着几袋米一样?

不凡也体谅若芙的心情,退一步说:「以後她要你抱,你坐下,让她自己爬到你腿上可好?要不我先抱起来交给你可以。」

若芙听到不凡话里那种心痛,只觉得自己被幸福包围着,点头说,「都听你的。」

「娘,我想午睡。」小音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发言。

想到睡觉这回事,不凡又是另一番委屈。想说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应该是小音懂得走路左右吧,她总是晚上要找娘一起睡。本来是不凡抱着老婆大人睡的,结果变成若芙抱小孩,她抱被子。小琴看到小音这样,又吵着要跟紫姬睡。虽然不凡不止一次哀怨地问她们为什麽要小不要大,但情况却是完全没好转。不凡也放弃了。

若芙把小音抱起放到床上,给小音她的专属布偶,盖好被子,准备唱童谣。

不凡本要出房,却总是有点不甘,於是趁若芙不为意,吻上她的唇。若芙吓了一跳,但本能上还是回应着不凡的吻,毕竟她们已经有很久没有亲密接触。直到良久之後不凡放开,若芙才想到孩子正在旁边看着。

见到不凡那如孩子偷糖果成功了的表情,若芙半羞半怒:「你!」

不凡哈哈跑出门,却留下若芙面对孩子的一连串疑问。

「娘~」

若芙希望小音不会问太尴尬的问题。「小音怎麽了?」

「小音也要亲亲。」

若芙低头亲了小音的额头,却见小音又嘟着嘴。

「不是那里,是这里。」小音指着自己的口说。

若芙笑了笑。「傻孩子,那里是只让自己最喜欢的人亲的地方。」

「小音最喜欢的就是娘!」小音急急回答,不满若芙这样说。难道娘不知道小音最喜欢的人就是她?

「不是这种喜欢。当小音长大以後就会明白了。」

小音看着娘。她看到娘每一次看到不凡或是想起不凡时总是流露出另一种表情,另一种微笑。在蒙懂之中小音在娘身边也能感受到这甜甜的快乐,就好像吃冰糖葫芦的时候一样。

世上有很多种喜欢吗?小音不知道。不过太麻烦的事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娘说长大後会知道就好。最重要是娘高兴,那小音看着也高兴。

穿越古代之你以为我是谁!番外4

这天不凡又被小音气得不得了,竟然说长大後要娶娘做妻子。看着小音那得意洋洋的表情。也不过是六岁,人细鬼大,最大问题是要跟自己抢老婆呢!要不是那是自己女儿,不凡真是要把她丢进河里。

「你不要以为穿了男装便可以娶你娘!」不凡气道。

小音年纪小小,口齿却很伶俐。「你也不是穿了男装便娶了娘回来!」

「你这恋母狂!」要说原因当然是有一堆理由,但不凡在生气之下就是舌头都打结了。心想教育这事还是交给若芙来做。转头去看,若芙又是笑得眉开眼笑,不似会替她解围。心头怒火又转为无奈,叹了口气便走出房门。

不凡明白女儿年纪小,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透过这点,又再一次确认,大概小音将来带回来的应该是媳妇,不是女婿了。这也没什麽,她和紫姬若芙生活不也是幸福快乐吗?就连两位师姐都收成正果了,还收了个小女孩当养女。

想到紫姬,不知道紫姬从陶情阁回来了没有?紫姬在青州都会抽点时间到陶情阁教导各姑娘小倌歌舞琴艺。不凡也觉得紫姬一身本领埋没了太可惜,视紫姬为当代文化宝藏,鼓励她把艺术文化传承下去。

虽说这在现代人来说想法是很理所当然,但就连陶情阁的老板也难以理解不凡的做法。照理说之前看她宝贝紫姬不得了,怎麽又会让她到青楼里转?

不凡走到紫姬房外,还没把门打开已听到琴音悠扬。怕打扰室内佳人,小心奕奕地把门推开,才见到琴者非紫姬而是小琴。紫姬则躺在贵妃椅上,侧卧着听曲。

小琴见不凡到来,顿了一顿。不凡走过去了小琴的头,抱着她说:「小琴弹得真好听。」

小琴听到笑得灿烂。「这是妈妈新教的。还有另一首。」小音小琴都叫若芙做娘,紫姬做妈妈作区分。

被父母称赞,小孩总是开心的。像是要再表演给不凡,再要得到另一次赞美,小琴说完开始弹另一首较为轻快的曲子。

不凡走到紫姬身旁,坐在她脚边的位置。虽然房内已设置小火炉作保暖之用,但紫姬还是四肢冰冷。示意紫姬把位置让开,躺在椅上,环上紫姬的腰,让她靠在怀里。小琴似乎对她们亲蜜举动也习以为常,继续弹琴。

「看你闷闷不乐的,怎麽了?」紫姬一看不凡便知有事。

「还不是小音,总是没大没小的。」

「你啊。明明跟小音格就是一模一样,怎麽就经常吵闹?你看小音的行为作风无一不是跟你相似的。」紫姬用食指戳了戳不凡的额头,似乎想要看看她脑袋里放了些什麽想法。

「我们哪里有相似了?」不凡不忿说。

「对对。小音是美化了的不凡。外表上当然不相似。」紫姬笑说。小音遗传了若芙的美貌,跟黑黝黝的不凡当然不能相比了。看来过些日子便可以出去害祸少女了。

「还是小琴好。」不凡眼光闪闪的看着自家女儿。不说出来也知道,她眼神里表达的意思是“女儿啊,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你要不用这种眼神看小琴好不好?好可怕呢。」紫姬闷闷地说,把身体又钻深一点进不凡怀里。

不凡看紫姬,觉得紫姬醋劲不少还真可爱。想起有一次无意中走到花街,一路走过去竟然没一个老鸨叫她,也没一个姑娘找她拉客。这实在是太反常了,简直是违反了花街生态定律。想她们应不会因为看出她是女人,难道因为她穿得寒酸?但是自从成了萧家女婿,在青州她都穿得挺体面的。後来与一老鸨目光交接,那女人竟然撇开头装作看不到她。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不凡不解之下走到那青楼门外,还没跨进去便被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挡了去路,可惜语气却没一丝温柔妩媚。「杨爷请回吧。」

“啊!她们连我姓甚名谁也知道。那就是故意的了。应是萧将军不让我进去。下了逐客令了。难怪无一青楼敢找我。”不凡猜想,但转念又觉得不对。“萧将军一向不屑跟青楼有所联系。有这种势力又是谁?是若芙的其中一个哥哥吗?”

「为什麽我不能进去?」不凡问道。她当然不是真的要进去,只是想问个明白。

「这个…我们有生意也想接啊。只是杨爷家事实在不好说…杨爷还是回去问你家夫人吧。」

不凡虽感奇怪,但是又怎能回家问“怎麽青楼都不欢迎我了?”。这问题憋了在心里一晚,也不算很久,因为第二天紫姬便气冲冲来问罪了。

「杨不凡!你昨天竟然要去青楼!」紫姬眼睛又变倒三角型。

「没啊。她们不让我进去。」不凡诚实地解释着。

「那要是她们让你进去你就去了?」不听还好,紫姬越听越生气。

不凡看紫姬的反应,知道下令从青楼封杀她的人便是紫姬了。後来才知道,紫姬在青楼界里可是大红人。每一间青楼要是能请上紫姬教上一两课琴艺便等於得到了会生金蛋的**。紫姬说不让不凡进去,自是没一间青楼敢接待不凡了。

「小傻瓜。」不凡牵起正气得颤抖的玉手说:「我有你还要去什麽青楼?」

「不相信。」紫姬心软了但还是不安心。

不凡搂过紫姬。「我一个女生走进去青楼可以做什麽出来?即使我进去了,难道那些姑娘又会喜欢我了?」

紫姬心想,也不想想她们是在哪里认识了。自己不就是在陶情阁里被她拐走了麽?不凡亦不知道,青楼里的姑娘都受尽男人欺凌,有些最终还是决定跟最能同病相怜的姐妹渡过。两个姑娘最後互相扶持共渡一生不是罕有的事。何况不凡上次在陶情阁为自己割臂之事整条花街都知道,成为一时佳话。紫姬看看不凡,大概她进去後被吃掉了都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吧。m.hebao.la

「总之你就不可以去。」紫姬对着不凡总是很有气势的。

想到这里,不凡笑了。紫姬奇怪着不凡为什麽在傻笑,又敲了敲她的头壳。

「明天陪我去逛街。」紫姬命令说。

「是,老婆大人。」

「还有我明晚要吃**。」紫姬再说。

「是,老婆大人。」

小琴在旁边咯咯地笑了。「难怪妈妈说练武功不如练温柔功。」

「紫姬,你到底教了小琴些什麽?」不凡已经无奈到不知作什麽反应好了。为什麽两个女儿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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