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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江湖泪》


第一回 初入江湖

有雨,淅淅沥沥。

细弱的雨点滴在江南的屋瓦上,泛点朦胧的轻雾,灰暗的天空,拉进了天和地之间的距离,一个人在外,静静地飘荡在雨中,孤单,就这样来了。

走在这片园林里,任那雨点打湿自己的头,湿润着身上的衣衫,这人穿着青色衣饰,身材修长而挺拔,尤其是后背上空落落的那柄黑漆色鞘的宝剑,更显得落魄和辛酸。

雨大了,风起,吹动他的长,露出一张卓尔不群的面孔,他的眼睛直视前方,从他的瞳仁,甚至能看到几道淡淡的白光破风穿雨而来,画面停顿急转,从那青色的光逆回,终于看到了空中挥手的另一个人,那家伙浑身黑衣,连头上都用黑布蒙住,只见他脚时不时地往树顶上一踩,身子就这么在半空中随风飞来,又是一个大特写,他头上仅仅露出的两只眼睛分外有神,倒影出一柄白色的犹如游鱼一般的小小暗器,时间又停顿了大概2—3秒,似乎为了更好地让大家看到那秀美武器的外形,然后他的手动了,如同一片幻影一般“嗖,嗖,嗖”连甩三枚暗器,画面转到那三枚暗器,三枚白色漂亮的飞刀呈品字形划空而来,不知dào

出于什么原因,那画面上反倒看不清暗器的样貌,大概只能看到三个光点,给人的感觉是,后面出手晚的两枚却似乎更加地快。

一道白光乍起,犹如雷电闪过,快的让人看不清,那三枚暗器被轻而易举地划飞,就在青年要收剑的时刻,那黑衣人的裹布的嘴角咧起一抹皱纹,大家知dào

是他笑了,犹如灵蛇一般,他的右手举着一把短刀,刀柄上的兰色宝石还能依稀看见,那宝石刀划过,目标正是青衣人的胸口,此时,他的脚刚刚落地,青衣人脸色郑重,收回的剑反手一个转弯,刀剑相交,出清脆的撞击声,青年的剑很快,快到那刀刚刚因为惯性而后顿的间隙,剑就架到了那人的脖子,然而,那人却笑了,雨水顺着两人的面颊流下,青衣人的脖子下面,不知何时也架上了一把匕,电闪,没有丝毫犹豫,剑快的如电,直刺向前,匕迅捷若蛇,狰狞不休,两人身体同时一闪,趁着对方攻击的刹那逃离了死亡。只是黑衣人的脖子下面已经多了一道血痕,可见青衣的剑远比对方的匕要快,然而黑衣人手中的匕却在离别之际当作暗器甩出,正中青衣人的腰部。短刃如霜,剑锋似电,两人脚下不停,又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广场下的大屏幕下面为了许多人头,画面再转,换成了“江湖”两个大字,好家伙,竟然是游戏的宣传画面。

“哇塞,兄弟,刚刚那个青衣人可是剑无双,内测第一剑呐,那是俺滴偶像诶!”一个小青年满怀憧憬,两眼如同电灯,与人同名毕竟不好。”依然一楞,名字已经被人用了,难道他也进了游戏?除了他,别人也不知dào

这名字啊。以后也许还能见到面呢,依然恍惚良久,乃道:“那就叫隐剑吧。”

系统“叮”的一声,隐剑找到消息栏,玩家隐剑取名成功。恭喜你正式踏入江湖。

那老人微笑道:“我看你相貌不凡,体格清奇,他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念你初入江湖,送你一点防身的物品吧。”隐剑大喜,倒不是因为什么物品,而是老的话让他兴奋不已,正在他沉浸其中的时候,旁边一个玩家大骂道:“靠,快点好不,取个名字也要那么长时间。”隐剑正欲回瞪他一眼,但思念自己相貌不凡,体格清奇,跟这种凡夫俗子没必要太过较真,于是施施然让开自己的位子,没走两步一下跌倒在地,只听那老头道:“我看你相貌英俊,骨骼奇特,他日一定工成名就,念你初入江湖,送你一点防身的物品吧。”挣扎着抬起头,朝那位仁兄瞄上一瞄,只见一位身高1.65左右,貌似黄鼠狼大舅公家的直系亲属关系的玩家,正欣喜地舞弄着手中的一把木刀,口中还连连赞道:“大叔你抬举了,不知dào

有什么可以帮忙…”隐剑彻底无语,当下对自己的防身物品有着一颗期待的心也渐渐冷却。这时听到周围有人道:“你看那家伙,怎么走着走着忽然倒了。”另一人似乎很是熟悉,他肯定道:“真人肯定是个摊子,刚刚进游戏,太激动以至忘了怎么走路了,哎可怜啊。”说罢竟然抹下一把鼻涕。隐剑恶寒一阵,赶紧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昂挺胸朝前方走去。

这里是一个小村子,村子周围环绕着许多青山,景色到是不错,就是路口时不时地蹦出一个野狼让人心跳加速,好在人数够多,群殴之下即使凶悍如野狼也不得不尸陈木刀木剑之下。隐剑看了看身上的麻布衣服,对照村口人潮涌动的玩家,终于下定决心,只见他再度走到老面前,含笑道:“大叔,不知小可有什么可以帮上忙?”此时上线的玩家已经不多,那老头也清闲了许多,只见他转身,仍是那幅笑脸,道:“小伙子有这份心很不错,我这里没有什么忙的了,你到村子里看看别的人家可有什么需yào

帮zhù

的。”

隐剑鄙视一通,刚刚那位黄鼠狼兄明明领到了一个杀死恶狼的任务。一个“靠”字到嘴角却始终没有说出来,隐剑带着自己都恶心的虚伪笑容抱拳道:“如此,多谢老人家提点了。”

第二回 高中的水平,当先生足够了

那老头眼中精光一闪,道:“我看你举止得体,村中正在兴办私塾,若你能够答对我的问题,便过去做个先生如何。”

隐剑眉毛一跳,慌忙道:“但请先生出题。”

老负手,隐隐间透出一股儒智的气息,隐剑见这情形,心念,千万不要出什么难题,但观老气势,再想想自己昏暗的三年高中生活,还是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请问,两个黄鹂鸣翠柳的下一句是什么。”

隐剑大叹特叹,急急呼出一口气,勉强平定住过快的心跳,道:“先生果然学究天人,如此绝句都能想到,小可实在是叹为观止,但好在先生所说,小可曾经有辛见人吟过,只是不知对错,还望先生题点。”抽空瞥了一眼老头,但看他双目微闭,似乎隐剑说得很对一般,不禁在心中又比了比中指,道:“该不会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老重重得一拍隐剑的肩膀,道:“果然是个人才,这么难的题目都能答出来,不错不错,接着听下一题。”隐剑尴尬地笑了一声,平复的心跳又忽然加速,脸上的汗渍隐隐有重生之势。

“请问,李白是什么朝代的人。”隐剑有狂扁老头一顿的趋势,但他终于忍了下来,瞥见老头那负手的姿态,不禁在心中“呸”了一声…

折磨式地回答完了老头的几个问题,隐剑不禁后悔干吗上高中的三年,初中的知识已经足够用了嘛。老头终于收回了询问的的驾驶,又回复到了那个普通的老头,只听他一边大叹人才之际,一边给隐剑指了一条路,在老头说着“我们的后代有望了,村子的复兴就看你了”这些千篇一律的话之时,隐剑已经浑浑噩噩地踏上了私塾的路程。

“左转,右转,再左传,再右转…”隐剑一边念着老头给予自己的繁杂的口诀,一边低着头在屋顶的阴影下迈着步子,大概走了20分钟,就连隐剑自己都感叹新手村的博大时,他终于抬气头,满面春风的正欲迈进眼前的一所大宅子。

他忽然回头,不经意地查探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这一看之下,久久忍耐的冲动再也制止不住,一个嘹亮的“靠”字经久不息地回荡在100XX3号新手村!感情人家老头正在隐剑左前方100米处,对着他挥手致意呢!

泄了自己心中的抑郁以及愤恨,感觉心中舒爽了许多,隐剑正了正衣衫,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里。

朗朗地读书声传进隐剑的耳朵里,隐剑迎着读书声走了进去,只见一个老头坐在讲桌前,四五十平米的大堂里摆着十几张桌子,一群虎头虎脑的小孩子正拿了本书歪头晃脑地念着“道可道,非常道…”

隐剑心中大痛,多好的苗子,就这样被教坏了,反观那老头,正洋洋得yì

地看着那群孩子,一只手还时不时地抚着自己稀稀拉拉地胡须。隐剑走到老头的面前,恭敬道:“先生您好。”

老头斜着眼觑了他一眼,道:“小伙子有什么事吗?”

“村头的老先生让晚辈过来充当执教。”

老头闻言眼睛一眯,隐剑暗叫不好,自己可是过来抢人家饭碗的,但七上八下的心随着老头的笑容而渐渐平复。

老头笑得有点诡异,只听他道:“既然是村长推荐,那我也就放心地把这些孩子交给你了。孩子顽皮,你可要好生教导啊。”

门口那貌似阴险的老家伙竟然是村长,隐剑不平地呸了一生,谦虚道:“既然有老先生在,晚辈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哪知那老头一手微扬,打断道:“无妨,我不日便要起程去京师考取功名,留你下来我正可放心。”隐剑恶寒,这么大把年纪,还去考取功名,也不怕路上被狼给吃了。但口中仍道:“先生才学广博,此次定然是功成名就啊。”老头含笑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你我相见就是有缘,我这里有一本秘籍,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惜我一生钻研学问,没有闲暇去看,如今已经老迈,便送与你了吧。”隐剑心中不由得鄙视了一翻,一点谦虚都不会,再看老头这个寒酸样,也不象什么隐世高人,这估计就是任务的奖励了吧,新手村能有什么好奖励,当下接过老的黄色本本,看也不看就扔进了包袱里。嘴中仍不忘答谢几句。

老赞赏地点了点头,道:“你须得好生教导这些孩子,他日有缘我们定会相见。你且不要小看了这先生一职,以后定然大有回报。”别的隐剑没仔细听,惟独这句大有回报如同原子弹一般轰入了他的脑海,脑壳就象空幽的山谷灌进狂风,一时间满是那四个字的回音。

满脸笑容地送走了老头,他仍然沉浸在那句天籁之音中,回报啊!会给我什么回报呢?武功秘籍,看这村子不象有什么秘籍,那就是神兵利器,这倒有可能。再次的就该是大笔的银子?隐剑满脸傻笑,似乎看到了以后啸傲江湖的时刻。

忽然他感觉有人拽他的衣服,左右看看没人,就在他出神之际,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低头一看,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砸了个冲天辫,大大的眼睛非常可爱,口中还不断道,“先生,该下课了,先生,该下课了。”

隐剑心情高兴之余,也不管其他,大手一挥道,“下课。”

众学生“轰”地一齐起立,道:“先生再见。”隐剑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他满面春风,含笑道:“学生们再见。”

待得众人走光之后,隐剑不禁感觉到了孤独,左转转右转转,这教室后面除了书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了,闲来无事,隐剑翻开自己的属性观察起来。

姓名:隐剑

所习武功:XX

体力:300

内力:000

伤害:10

出手:15

命中:15

迅捷:15

悟性:XX

潜力:XX

任务:私塾教师,要求:所有学生培养达到识文断字一般,武学天资达到了解,潜力引导至一般。奖励:未知

装备:麻布衣。耐久:一般。作用:防寒,遮羞。防御:可有可无。

另外在包袱里还躺着一把木剑,一本兰色破书,还有一本黄色小书,便是老先生给的那本,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隐剑叹了口气,还真是一穷二白啊。

当下隐剑不管其他,拿起那本兰色破的可以当手纸的书,一业业翻起来,翻完之后也没什么感觉,隐剑大惊,怀疑得再翻开自己的属性面板,仍旧什么都没变,他索性走出院子,找到村长道:“村长大人,怎么我无法学习武功哪?”村长用一种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用一丝鄙夷的声音道:“你不练习怎么会有武功?”隐剑被哪目光看的极度不爽,奈何现在是求人家,更何况他仍旧念着那少不了的好处,于是更加谦虚道:“还请村长指点。”

村长的脸色稍缓,道:“书上有字,你自己看去。”

隐剑这才仔细得打量了那本书一下,果然封面上写着“基本内功”四个大字,旁边不时传来另外玩家的嗤笑声:“瞧那傻B,肯定没看官网。”“哦,我认出来了,那家伙不就是瘫痪的残疾吗?”…隐剑愤愤得转过头,乃领悟到:原来武功是要自己练的!

回到私塾的庭院,不管三七二十一,翻开基本内功第一业,先是吐纳之法,第一业写道:吐纳,吐故纳新之意也……都是一些之乎也,好在隐剑倒也能看地懂,于是他便关了门,按照书上画的姿势坐在庭院中,陪着那本书一起拽文,然后按照书上的方法引导呼吸,吞,吐,系统“叮”的一声,玩家隐剑联系基本内功成功,隐剑懒得管他,照着书上的法门继xù

修行,就这样不知dào

过了多少时间,直到被人拽醒,他睁开眼睛,仍是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他一边拽着隐剑的袖子,一边道:“先生,该开课了。”

隐剑这才现天上的日头已经起来了,过去一夜了?隐剑惊奇,刚刚练功练得正入神呢,似乎一点时间的感觉都没有。

他拍拍衣衫站了起来,又顺带拍了拍小孩子的头道:“谢谢提醒,对了,你叫什么啊。”那小子似乎非常高兴,他赶忙答道:“学生姓西门,单名一个念字。”

“西门念,西门念。”隐剑眉头直皱,不禁脱口而出道“该不会和西门庆有什么关系吧。”看着小孩好奇的目光乃自尴尬的笑道:“我是说这名字好啊,以后我就叫你小念吧。”但心中仍旧有着一丝怀疑他与中国第一的关系。

而后隐剑便拉着小念的手开始了今天的教学,坐到讲台上,隐剑翻开了自己的任务栏,任务下面多了N个名字,什么二狗,黑蛋,每个名字后面还有三个小条条,分别是断文识字,天资,潜力,其中最好的断文识字便是小念,已经达到识得68字的境界,反观其他的孩子,都是不认识字啊,认识两字只类的,然后是天资,大多数是一塌糊涂,还有可堪造就,小念到是很好,高的孩子就是好啊,至于潜力,隐剑颤抖的双眼竟然看到了小念的后面比别人的大有不同,赫然四个字便是:天纵之材!这可是相当嚣张的评价!隐剑此刻却想到了自己的属性栏,不知dào

那两个XX是什么,如果一个X代表一个字,那自己就没什么希望?应该不会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找到了任务的完成方法,就是教一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隐剑没办法,严格按照游戏的提点,亦步亦趋地跟着书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完全忘记当时第一次听见孩子们念这书时自己所给予的评价…朗朗的读书声又从书院内传出来,然后下课,练功,再过一天,日子就这样简单而乏味地过着…

游戏中的时间是现实中的12倍,每人每天上线规定为12个小时,伸了个懒腰,依然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到了中午,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起来。

洗淑了一翻,依然做了300个俯卧撑盒仰卧起坐,这是他每天必修的科目,然后抗起他的吉他盒,徒步朝着市中心跑去,多少年了,总是这样过着!阳光不是很强烈,照在那看似脏乱的背影上,显出许多颓废的味道…

晚上回来,依然仍旧放下他的吉他盒,进入了游戏。

刚刚上线,仍旧是在他的学堂里,自己走了12个小时,也就是游戏里的6天时间,不知dào

这些小子是怎么过的,隐剑起了一丝好奇之心。待会过来问问小念。

就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隐剑一眼就认出来人“小念,你怎么来那么早啊。”隐剑笑呵呵地打着招呼。

小念肉肉的脸上满是笑容:“先生早上好。”

隐剑一把拉过小念,问道:“老师这6天不在,你们都在干吗啊?”

小念理所当然道:“我们都放假啊,老师不在又没有人教我们。”

隐剑一拍脑袋,系统果然无所不能,这样都行。而后他翻开任务栏,看看6天来自己的教学成果,隐剑欣慰地恩了一声,小念的断文识字已经达到了一般的水准,看来自己的任务在这小子身上已经完成了,其他的几个小子也已经有所提高,隐剑花费了一些时间,将每个人的状态画在地上的沙土上,皱着眉头找寻其中的规律,旁边的小念一脸好奇也歪着脑袋跟着看,没看了一会隐剑便觉得头脑涨,这种有难度的事情,看来还是得等到以后,隐剑暗暗想,他转过头来,正好kàn

道小念一双圆溜溜地大眼睛也在盯着看,“小念,你看什么啊。”隐剑不由得报了一丝矫辛心理,没准这个天纵之材能看出什么门道也说不定呢。

“先生你的图画的好有创意啊。”小念老实地答道。隐剑qì

馁地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道:“小念,这个资质怎么提升啊。”本来没准bèi

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但小念的回答却让隐剑高兴不少,“天资可以通过读书提高,潜力当然得习武啊。”

第三回 终于熬出来了

隐剑大大地拍了一下小念一巴掌,不顾小念“哎呦”痛呼,哈哈道:“谢谢你了。”既然有练武的内容,那就肯定有武学的书籍嘛,隐剑兴奋地跑到书架旁,一本一本翻起来,找了半天,都是一些三字经,白家性之类的东西,对于武学的书籍是一点都没找到,难道要教自己的基本内功?就自己的那点水平,隐剑自己都感到心虚。

“先生,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就在这时,小念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线装书籍,翻开一业来到隐剑面前。隐剑看了看那行字“剑当迅捷快准,中庸不凡…”这不就是朝思慕想的秘籍,隐剑哪还管的其他,慌忙问道:“小念,你这书是拿里弄的?”小念惊诧地张大眼睛,指了指书架最下面一层道:“李老先生把武学书籍都放在下面拉,怎么先生你不知dào

?”隐剑这才看向自己脚下的位置,那里都是一层被自己翻开乱丢的一堆古书,也不管小念说什么李老先生说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之类的。他小心翼翼地扒开,从下面抽出一本来,果然封面上写着“基础鞭法”几个字,一把抱起小念,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他高兴道:“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从此以后,学院的学生们便多了一个学习项目,就是演武,为此隐剑还专门找到二蛋的父亲,村里唯一的铁匠,无偿为学院打造了一批袖珍兵器,隐剑一边教孩子们,一边自己练习,只是那资质提升的速度,套用一句隐剑的话——不提也罢!

闲来没事的时候,隐剑便带着孩子们做做游戏,教他们下下棋,弹弹琴,学院虽然简陋,但一应器具还是比较齐全的,这点隐剑还是相当赞赏的,比自己学校好太多了。只是新手村的玩家越来越少,直到7天以后,整个新手村只有隐剑一个人萧条地看着落雪了。

好在隐剑也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日子虽然无聊,但隐剑并不觉得无趣,他甚至有的时候就想一直呆在这里不再出去,但这种想法出现的频率毕竟不多。

现实时间:一个月以后…

新手村下起了大雪,在隐剑支起的简易大帐篷内,一群孩子站成两排,他们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红扑扑的小脸显得分外可爱,隐剑站在他们身前,满脸带着解放的笑容,他高声说道:“同学们,告sù

大家一个好消息。”顿了一顿,他继xù

道:“就在昨天,我们亲爱的黑狗同学,他,终于突pò

了认识100字的阶段,达到识文断字的一般水准,也就是说,以后,你们便再也不用读那可恶的四书五经拉。”话音刚落,十几个孩子“哦”地出震天的欢呼,将手中的三字经等全部往天上抛去,这些书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都会倒着背了,偏偏那个黑狗还不会读,先生便要他们每天都得继xù

读个300遍,现在终于摆脱了厄运,哪有不高兴的道理。隐剑也抱起一个9岁左右的憨憨男孩,对着他的脸一阵狂亲,嘴中还在说到:“小子啊,你果然没辜负我的期望,原来我以为一辈子没希望出新手村了,你知dào

吗,我是怎么忍受那些人一个一个坐着马车赶到城市里去的欢乐心情吗,我是怎么看着论坛上那些玩家飞上飞下的轻功视频吗?呜呜,我是怎么一遍一遍教你念那些破书的吗,现在那狗屁三字经我都已经倒背如流了,早在一个月前,我的各种武功都达到顶几了,我太爱你了!!”隐剑已经激动地涕泪交加,不知所云,呆在新手村整整半年的时间啊,除了开始的两天,以后塄是连个人都没见到,(这里的人指玩家)也难怪隐剑此刻如此激动,这群孩子大多数在一个月前各项要求都已经达标,只有这个黑狗的断文识字还是识得1字的境界,不知不觉又熬了一个月,隐剑终于解脱了!

村口的路上,风起,雪花铺满了地面,由于是北京地界,空气相当的冷,全村的人几乎都站在了路口,穿着花花绿绿颜色驳杂的棉袄,粗陋地匝着自己的头,脸色因为风雪而起了细细地裂纹,他们手下扶着自己的孩子,朴素的表情上多少有着些伤感。一个普通的妇人走了出来,她是黑狗的娘亲,村里裁缝店的老板,只听她道“先生在这里将我儿子教导成人,我无以为谢,天气寒冷,这件衣衫便送给先生你,前途险峻,先生多加珍重。”

隐剑早已穿上了冬衣,这也是眼前的老板送的,他道了一声谢,有这个妇人作榜样,其他人也纷纷上前,送了一些银两膏药,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隐剑全部默默的收下。村长最后一个走上来,道:“小伙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此时隐剑早已处在离别的伤感中,竟然忘了半年前支撑自己下去的动力——那少不了的好处!“村长,你年纪大了,还是赶紧带着大家回去吧。”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人老了,哎,你带着这群孩子,也不容易,这件玉配便送于你吧,也可以聊表我的心意。”而后走到了人群中,末了回头道:“以后有空便回来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隐剑重重得恩了一声,仍旧站着,希望看到他们一个一个回去。

但那些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隐剑于是强笑道:“大家多保重,我先走了,还有你们,老师走了,可不要懈怠了功课。”他看向了那群孩子,眼神中满是些欣慰,然后转身迈着步子走开,刚刚道路口的转角,他的耳边轰然传来一阵整齐的稚嫩声音,“先生慢走!有空记得回来看我们。”那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了哭泣的腔调。

隐剑的背影默默得一顿,而后加快了步伐,他微不可及得伸了一下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多情自古伤别离!虽然已经活了这么大了,还不不能免俗啊!情的力量,就真的这么强dà

么!?

看着隐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雪地里,那些淳朴的村民这才三个两个的离开,寂寥的路口,再没有一个人了。

隐剑整理了一下心情,不知怎么,闯荡江湖的豪情经过这件事情也淡了许多,他不是没有经lì

过事情,相反地,这么多年的跑东闯西,逐渐地让他麻木了,以他的才干,只要稍微努力,就不必在大街上卖艺,但他喜欢自由,更加讨厌被现实的人管束,所以宁愿自己苦点也不愿意低头,只是接触的真情越来越少,直到淡忘,这次送别,让他找到了久违的感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素正在滋生。

“先生!”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隐剑不用回头也知dào

那小子是谁。

“小念,你怎么来了。”隐剑一把抱起他。

“我和娘亲送你来的。”小念说罢伸手指了指身后。隐剑顺目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美丽的妇人俏立身后,见到隐剑看来,含笑着点了点头。隐剑亦笑着问了声好,心中只是惊奇,这女子刚刚分明不在送别的一群人中,而且看她的衣衫也非常干净,小念的衣服如果不是刚刚着地跑来,一定也是干净的,那就只能是这女子抱着小念赶来,看她一点都不喘息,肯定是个高手。

“小念,老师谢谢你来送我,天气寒冷,还是回去吧。”隐剑宠溺地拍着他的脑袋,对于小念,隐剑相当喜欢,这孩子一直以来都非常含蓄和懂事,比之社会上的那些顽固子弟好了可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小子长的可爱,又聪明害羞,跟隐剑小时候一模一样。

“先生,小念一直以来都没有跟你说我的剑法那么快的原因,其实小念不该瞒你的,因为先生陪小念一起玩耍,小念很喜欢先生。”说罢,小家伙从自己的衣服内掏出一本书,道:“现在,小念把他送给先生。”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隐剑,让人不忍拒绝。

隐剑这才记起,小念的天资高的不象话,莫说在这个山村,就是一些名门子弟也很少有这么小就出现天纵之材这种人物的,在自己耳熟能详的小说人物中,大概只有聂风和步惊云当的起这个评价,之前他好奇的问过,但小孩子支支吾吾不肯说,隐剑也就没再追问,时间长了,自己倒是不在意了,没想到小家伙还记得。

“我只是好奇而已,小念那么聪明,不要误解了老师的意思。”隐剑低下身子,将小念因为奔跑而弄乱的衣衫扶整齐,刮着小念的鼻子道。

“老师是不是生气了,小念知dào

是自己的不对,因为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小念所以才有点舍不得。”小家伙急得哭了。

隐剑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一个习惯,自己得来的东西,他会努力争取,但如果是自己朋友的,即使送给他他也不要,理论上说,这是一种君子行为,隐剑老了,28岁的年纪,对什么却都如同迟暮的老人一样不在乎,可能跟他的思想有关吧,对于小念的反常,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先生您就收下吧,不然小念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的,这孩子掘的很。”那女子走了上来,和声道。

隐剑叹息了一声,站起身子道:“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我更加不能要,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把小念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他是个小孩子,难免感情用事,你还是劝劝他吧。”言外之意,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出自一片真心,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应该懂事。

那女子温言道:“小女子并非辱没先生的意思,赤子之心,本是难得,这孩子一直思念他的父亲,我便告sù

他他父亲已经不在了,其实真人还是在人世的,先生若是有心,便帮着寻他父亲来见他一面,哪怕只是远远见一面,让他知dào

他有这孩子,我…我跟念儿便满足了。”说到最后,语音已经转为急切,美丽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隐剑,只是其中的辛酸,又有几人解。

隐剑叹息了一声,他本来猜想,小念的父亲要不死了,要不就是傍上了别的女人,看来也是不错,他不免更加怜惜地抚摩着小念的头颅,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是天涯沦落人。”

他一把抱起小念,温言道:“好孩子,别哭,老师收下了。”说罢接过那本书,又道:“你到那边去等着,我与你娘有些事要说。”小念转悲为喜,高兴地跑到了一边。

隐剑看着小念站到一旁,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道:“敢问小念父亲在哪里。”

那女子闻言眼神恍惚,似乎陷入回忆,良久乃吃吃道:“北风吹雪,万梅齐放,他住在万梅山庄。”隐剑抱拳道:“知dào

了。”

他挥手写了几个字,又将那秘籍塞入那女子的怀中,女子惊问道:“先生这是何意,那人武功高强,性情有点古怪,你…”

隐剑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我喜欢这孩子,怜惜这孩子,这便足够了。”说罢蹋雪而走。

忽然身后传来那女子的呼唤,只见她三两步赶上来,道:“先生高义,小女子佩服,如此我便不勉强先生,只是这个包裹还请带好,这是小念和我的心意,先生不要再拒绝了。”隐剑笑了一下,看到那女子手中的书,才接过包裹,点头道:“多谢,替我转告小念,我有空就回来看他。”说罢背着包袱,就这样走了。

雪花漫漫,逐渐淡去了隐剑的身影。

“娘亲,先生走了么?”小念跑上来道。女子将那书递给小念,笑道:“走了,他答yīng

回来看你,为娘将你爹那本真迹送给他了,这是他留给你的纪念,你收好了。”

小念高兴道:“谢谢娘亲。”言罢翻开那本书,只见书上寥寥印着十几字“好好的对待你娘,做个男子汉。”小念喃喃道:“先生教导,念儿知dào

了。”女子低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自语道:“你的先生是个真zhèng

的君子,为娘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言罢释怀地笑了。

隐剑的背影逐渐远去,雪地上,只留下那女子与一个孩童在驻足观望,良久,良久…

将身上包裹紧了紧,隐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一只白色雪狼,那家伙张着大嘴,露出嘴里尖利的獠牙,找到那把不知被遗忘了多久的木剑,隐剑紧盯着那家伙血红的眼睛。

隐剑此刻却并不是如何激动,因为他的大脑想起了另一件事,当他找到村长要求做车到京城时,村长打了半天哈哈,最后才跟他说:“因为流动性人口早在4个月前就只剩你一个了,所以马队早就离开,你一个人又赚不了多少钱。”

隐剑想到这里,一个迟来的“靠”字刚刚想说出口,那野狼便踏着步子悠闲地迎了上来,看它那自在的神情,分明是典型地蔑视,隐剑恨恨地想。野狼舔了舔爪子,眼中闪过一丝戏谑,自从几个月前,就再也没有这种拿着木剑的傻帽过来送死了,不得已只有遣散狼群回大森林里去,今天出来转转,竟然遇到了一个,怎能不让它兴奋。

而这一边,一路上以来,隐剑还自得地大叹RP好,以前猖獗的狼群今天一只都没有见到,若是知dào

真zhèng

原因是因为眼前这只狼率领儿郎们迁徙走了,恐怕也不会如此得yì

,可惜狼王不会说人话,所以只能任由隐剑得yì

下去。

因为实在太过无聊,到游戏那么长时间还没有打过架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所以看到这只狼,隐剑反倒有跃跃欲试的姿态,虽然感觉跟自己当年看的略有不同,但没有细究,也怪他没有打过新手村的野狼,不知dào

这只狼的体积至少大了一倍,身材也远非那些狼群的外围组织可以比拟,此时他的脑中所能联想起的只有新手村野狼倒下时悲愤和无奈的眼神,还有就是老搅地他不得安宁地悲惨的狼号。

但见这狼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心中不禁有些气愤,于是化气愤为力量,左手一抖,基本剑法出手,体内一股气顺着身体就达到了执剑的那只手,在很早以前,基本内功达到圆满的时候,就变成这一股气,而体内的气功运行路线就改变成从老夫子那里得来的心法,那心法学到圆满是加了不少内力,体制等也略有提高,并且增加命中出手一倍,还有特殊效果是御气,隐剑大多看不懂,但也知dào

不是凡品,于是收回了对老夫子苛刻的成见,并衷心祝愿他能金榜提名。只是这次出手,隐剑觉得快了很多,也准了很多,难道又有什么异变?还是临场挥比较好。

那狼显然也料不到一个新手竟有如此快的速度,于是将头一昂,隐剑那一剑本来是刺向眼睛,他这一扬却是斜对准了下巴,只是不知怎么那剑忽然加速,犹如跗骨之蛆,紧跟着头颅向上刺去,正中雪狼的眼睛,这是隐剑自己的现,只要把内力加速灌入手中剑上,就能随心所欲地加快或减慢速度并改变方向,他猜测这就是所谓的御气。

话说那剑方向改变以后,强dà

的推力将那野狼推倒,隐剑也被冲击的力道向后推了几步,这还是许多的“基本”都需yào

锻炼下盘而带来的稳定性,避免了他屁股落地的尴尬局面,“啪”得一声清脆响声,隐剑举起手中只剩下两三厘米的的剑柄,苦涩地笑了一下,可怜的木剑,还没完成他防身的真zhèng

意义,便踏上了黄泉,比之隐剑,它有更多的不甘,呆在那黑不隆冬的角落半年,第一次见到阳光,还没有杀死一个怪,就这样夭折了,隐剑却没有体会到它的悲怆,大骂一声质量不过关,便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情形。

当初走的时候忘记跟二蛋他爹要把武器,隐剑懊悔不已,跑?他倒是想跑,但是比较了一下毫无轻功的两条腿和长期生活在雪地里的四条腿,这个想法便被他果duàn

地放qì

了。要说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只有基本拳脚可以使用,刚刚上前两步,隐剑不经意中看到了野狼因为痛苦而张开的和自己的头部差不多大的雪盆大口,跨出的两只脚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退了回来。

正当他苦思对策之际,受伤的野狼却已经抖擞着站了起来,只见它狂叫一声,独眼中散出更加狠历的光芒,双脚一登,犹如一阵狂风一般凶猛地扑了上来,眼见那大口越来越近,隐剑激动之下,手中被包袱里一把条状物体胳到,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就抽了出来,一招秋风落叶横扫过去,这才堪堪逼过头入狼口的厄运,但雪狼暴怒之下,双爪毫不留情地在隐剑胸前扫过,口中已经死死咬住那横飞过来的物体,隐剑细看之下,原来是一把乌木剑,只是相较普通地木剑要短上许多,并且有着一点弯曲,隐剑猜想大概是摸到了小念送给自己的包袱,把他的玩具给拿来了,眼见那狼口死死咬着,并没有松口的意思,只剩下一只血红色的眼睛愤nù

地盯着自己,似乎在跟他较劲,他心下大急,这可是救命的东西,怎么能放手呢。于是死命向后一拽,这一拽用了平生最大的力量,一股内力由丹田而,直接涌到双手,强dà

的力量让他自己连续向后滚了好几米,他手中一轻,先想到,完了,木剑质量果然不好,这把恐怕又断了,等到他狼狈爬起,却不禁喜从中来,他的双手正死死握着一把雪亮的短剑,剑轻若无物,长约7分米,宽约两厘米,厚在1.5毫米左右,剑身稍弯,两面开锋,样式平平无奇,然而却有一股冲天的杀气。

而那狼嘴中咬的,却只是一柄剑鞘而已,只是这剑的做工很精巧,带上剑鞘根本就看不出来。隐剑嘿嘿一笑,翻身站起,冲着那野狼走去。那狼显然也知dào

嘴里咬的这个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便张口吐到了一边,但面对这把短剑时,却不禁有着一丝犹豫。隐剑当然知dào

这跟自己毫无关系,怕是剑上散的杀气让那畜生感到胆寒,有此机会,哪能放过,他大喝一声,奋力跃起,用的正是基本剑法中的刻铭,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基本剑法中唯一跃起来的招式。然而信心满满地隐剑却不惊疑惑,以前练习时能够跳3米左右,而这次只是在原地蹦达了一下,剑刻地却是脚下的土地,这下倒好,那剑毫无阻力地插到地上,直没至柄,隐剑心下迷茫,这才想到有系统这东西,于是赶忙翻开属性栏,原来是没有内力了,刚刚那使尽了浑身的内力的一拔这才被他记起。雪狼却在这个时候动了,似乎是犹豫了好久,终究独眼的痛苦让它战胜了对那杀气的恐惧。隐剑别无它法,抽出宝剑狠狠劈了过去。

他不禁闭上了眼睛,看来这几个时辰路程算是白跑了,然而久等的死亡迟迟没有到来,他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地上的一团狼藉,那只狼的脑袋已经分开,露出了花白的脑浆,满是血迹的大眼睛上还插着半截木剑,隐剑低头,恰巧看到自己浑身的鲜血,赶忙后退一步,系统“叮”地提示了一声,恭喜你杀死雪狼王,额外奖励经验1000点,声望获得100,雪狼王长期生活在雪原中,身上一些东西非常贵重,请你自行采摘,5分钟后将刷新尸体。

第四回 好剑!?

隐剑大口的呼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对于手中宝剑的锋利程度,又有了新的了解,可以说这次攻击完全是这把剑的功劳。听到系统提示,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那尸体靠近,对着已经死去的狼王挥下了手中的短剑…

隐剑终于知dào

什么是贵重的东西了,当他下第一刀的时候,尸体上有些东西就开始光,傻子也知dào

那是系统的提示,隐剑花了2分钟剥了那张光最亮的皮毛,然后又花了2分钟剔下了雪狼的四只利齿,再加上看系统提示的一分钟,等到隐剑的目标转到下一个光体时,雪狼的尸体已经化作一道白光,隐剑尤自不知足,感叹收获不多,却不曾想到,若没有手中那把锋利之及的利刃,怕是除了狼毫,他什么都得不到。

查看了一下手中的东西,雪狼皮:长期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的雪狼王,拥有及强的抗寒能力,其皮质薄而轻,雪狼王攻击迅捷,不畏撕咬,狠大的原因是因为这身毛皮,是制作衣服的绝佳材料。

雪狼虎齿:雪狼王的利齿尖利非常,更奇特的是拥有刀峰和寒毒,经过打磨,可以成为暗器或匕。

隐剑满yì

得点了点头,从刚才的惊险和惊喜中回过头,忽然觉得胸口湿糊糊的,低头一看才现有很多血迹,不对啊,雪狼尸体都刷没了,血肯定也该没了啊,隐剑惊疑不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感觉浑身很累,找了半天,原来是胸口被抓的两道爪痕,拿出村里人送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敷上,隐剑开始纳闷,不是说有痛觉的吗,怎么受伤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面前密密麻麻地面版中有一块调节器,其他都是固定,惟有痛觉需yào

自己去调整,隐剑现在是0%,隐剑不由好奇,难道真有100%?为了尝试一下,小手一拉到头,这下好了,似乎刚刚跑完了马拉松一样的疲劳和疼痛一起涌了过来,肚子上火辣辣地疼,和真实地感觉毫无二致。隐剑痛苦地嘴角咧起一抹笑,这样的感觉,才刺激…

坐在地上运起内功秘籍,以前名字是无考证的祖传秘籍,现在的提示却变成了情心决第一重,最高等级9重。

目前是提高出手,命中各100%,伤害增加50%,敏捷增加50%,体质增加50%,特殊效果,御气。熟练度0.00001%。

隐剑看到前面还有些惊喜,等看到最后那么多0字时便多了点苦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找到为什么会多出这个看似狠厉害但却没什么大用的武功,他又翻开了自从进入游戏就狠少接触的系统,武功每有提升系统都会有提示,忙了半天,终于在系统提示中找到一句话,你的祖传秘籍受到离别情怀的触动,突pò

瓶颈,窥见情心,融合圆满基本内功,增加体制,速度,出手,命中各50%。

隐剑想起了当时那些小孩哭泣着给自己送别时的情景,跟他们相处那么长时间,自然也是难以割舍,系统提示了什么自己是有听见,但当年练那么多的基本时,系统提示的太多了,‘叮’多了自己就不太在意了,没想到竟然学了这么厉害的心法,无可考证的秘籍不很厉害,因为它让人失望的并不是加的东西,而是那早早就达到的圆满境界让提高再没了希望。

内功只能修liàn

同一类,运气方式差不多的,如果学的太多等到以后肯定会走火入魔,之后人物不会消失,也删不掉,游戏的80%时间人物会在杀人和被杀中度过,剩余的20%时间正好清醒时用来给你疗伤,想想那样的日子多么难熬,这是内侧玩家血与泪的经验。

但是玩家当然不知dào

什么样的内功是同类的,什么样的又是排斥的,于是有人总结道,凡是内功,“基本”要学,加点内力,然后门派的中等内功要学,可以点不少属性,最后就要把眼光放长远,不要被什么一般的高级内功迷惑,这时候就要找象九阳九阴之类地去练习,结果帖子被人一通猛骂,有说楼主SB的,高级武功和内功大多相朴相成,没有内功就没有武功,还混个P江湖,而且得到高级武功之后只要废掉那些不好的武功就行了,楼主反唇相讥,你看过谁废过武功啊,那人了一个SB的图片,写道,只要内功是高级的,用长了自然就会压制以前的武功。于是两个人相互攻击,都取出游戏中的视频,说出自己的依据,于是人越来越多,直到这张帖子占满了论坛,到处都是口水,以至于隐剑不得不注意,但其中的情况太多,张三有他的依据,李四有他的道理,王婆更有自己的视频,看得隐剑额头直冒汗,眼见势头越来越不妙,大有一触即之危险,游戏公司才姗姗来迟,说明只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然后例举了一个例子,说张无忌只有在中了玄冥神掌之后,修liàn

九阳才会大成,只有修liàn

了九阳大成后,才会轻而易举得学会乾坤大挪移,等到乾坤大挪移学好了,其他武功也就都能够信手拈来拉。

众玩家这才回到游戏,继xù

找寻他们的可能取了,那里隐剑难得留下了自己以为很精辟的一段话,主要还是看遭遇,如果你有那种遭遇,你就是主角,就是练习少林三十六绝技都能成为高手。写完之后满怀希望得等着别人的回帖有提到自己说的好的,三三两两来的人是来留言了,但没人提到自己的,时间一长,那段短短的精辟的话就被淹没了,隐剑不死心,又复制了一遍,结果雷同,于是才失望地走开。

今次自己的内功竟然被融合了,帖子中又多了一种情况,我就是不告sù

你们,谁让你们不回我的回复,隐剑坏坏地想,等到内功回复完成,隐剑才翻开自己的包袱,归类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村里人送了共记银两30两,隐剑眼泪啪啦啪啦地往下掉,村里人很少去城里,就是因为车费贵啊,隐剑曾经问过去最近的大城市需yào

1两银子,新手身上也就只送个50快铜币,大多数人都是早早升到了10几,然后杀狼取皮赚的钱坐车。隐剑感叹了一声,这游戏太真实了,然后继xù

看下去,还有金疮药4幅半(半幅在他肚子上),回血丹8颗,内力丹8颗,这都是药店的老头送的,隐剑小小感动了下,便拿起手中的剑仔细看了看属性,上面介shào

道:

剑长半尺三分,宽2分,取南海深处玄冰所造,曾血染452名剑客鲜血,配鞘以百年乌木,人称乌鞘剑,锋利度:3500—5000,迅捷*2,坚固,耐久500。

隐剑使劲亲了又亲,有了这把剑,动手的时候可就方便多了,照这属性,基本上就是磕着就死,擦着就亡啊。

但转念一想又不禁迷惑,这个包袱是小念他娘给的,她自然是知dào

的,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要她的秘籍所以才送了这把更珍贵的剑?隐剑翻开那个包袱,里面有许多银两,点了点大概三百枚,隐剑叹息一声难怪小念穿的比普通人家好,果然是有钱人,除此之外还有一本书,隐剑拿起一看,只见表面无奇,只是用笔写着剑法手札四个字,翻开来看了一下,里面的墨迹似乎早已过了许多年,但那字里行间却仍散出一股肃杀之气,每个字的运行笔记就如同一把剑一样,玄奥中透漏出他的剑意,隐剑明白了,这本书珍贵之处并不是书的内容,而是这些字迹,显然那个高手是下了很多心血的,等你看懂了这书的字迹,自然而然地就学到了那高手的剑法,再加上书中的讲解,武功自然就学成了,隐剑不由得有些激动,其实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帮zhù

他们母子寻找那个男人,但没想到女的看似柔弱,骨子里竟然如此刚强。隐剑低叹了一声,开始仔细研究那本书的内容,系统叮地一声“你学会新剑法,此剑法无名,请自己取名。”

隐剑正沉浸其中,哪有时间取什么名字,当下全当作没有听见,直到看完了整本书,他的脑中也相应地显出一幅剑法图,只有一把剑,用的最多的只是刺,划,磕,挡,那书写的全无感情,只是对于剑法阐述相当精妙,隐剑记得书上开始说,“剑出则必殒命,否则不如不动,以免玷污手中之剑”,又说:“剑之功,不善非剑之罪,乃使剑不当,剑意不明,凡剑,傲气不屈,大隐其中,是以,但用剑,心必如剑,无喜,无悲,无欲,无求,以剑为心,虽无剑而胜有,则死地而可得生。”最后还道:“世上使剑千万,若无法屏弃世俗挂碍,此剑不学也罢。”

全书只有这三个地方作露出了教导的心态,其他的都是说剑该怎么用怎么用,隐剑真想看看这人张什么样子,他肯定知dào

这高手就是念儿的爹,他的剑几乎毫无感情可言,如此废情练剑,一定是一方高手,只是不知dào

到头来得到什么。隐剑按照那剑的轨迹运行起来,他的头脑竟然变的非常冷静,风似乎都缓慢了下来,他的耳中,竟然隐隐能听到树叶落地的声音,一连数闪,这剑法简直快的不可思义,隐剑单手握着剑,呆呆地站在地上,看着武功栏,

剑法:XX共7层

受到高手札记点播,目前三层,增加出手300%,命中300%,增加固定伤害10。使用时每次消耗内力100点,熟练度0.0000003%。

隐剑先惊叹地是增加属性,出手命中竟然和心法重合,难怪会那么快,但转眼看看只有400的内力和那么多的0,心中不免又失落起来,就这样随便耍了几剑,内力就已经没有了,看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学点加内力的内功。确定了目标,隐剑将一干物品全部整理好,将那剑插回乌鞘内,别在了自己的腰上,顺便给剑法起了个记忆味道很浓的名字,勿念!然后朝着城市的方向踏出了自信满满地一步。

翻过了3座山,途中下线2次,也就是花费了大概两个星期的时间,隐剑终于离开了宽广的山区,期间并非一无所获,至少知dào

了包袱只能装下同样大体积的物品,东西多了之后可以放在身上,但超过负重会影响敏捷,因此他此时除了包袱里满满的狼皮外,就只有身上当作披风地一张白虎皮,那些怪基本上都是一剑解决,所以包裹中也多了许多珍贵的皮毛,至于王几怪物却始终没有再次遇见的幸运,从这些物品上隐剑也终于知dào

了王几和普通怪的差距。

视线可及终于现了跟自己一样的玩家,隐剑哈哈狂笑,迈动自己的两脚向着前方冲去,大批的玩家只看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家伙(衣服上沾血不清洗不会消失,这血都是采集东西时候沾上的),肩膀上搭了两只雪白的老虎爪,似乎正被那大家伙给掐着,此时满脸血污的脸上看不清是哭还是笑,只是声音嘹亮,中气十足,其中离的最近的3人脸色一变,为一女子狂喜道:“看哪,人形BOSS,赶紧去打,不要被别人枪了,听说好多极品武器都是人形BOSS暴的。”

隐剑自然是没有听到,但若是知dào

别人把他当BOSS来打,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第五回 结缘

他只见有三个人身形矫捷,那速度比自己快了不知多少倍,当下默默哀伤一阵,却见三人的目标正是自己,不禁大是迷惑,他无辜地瞄了眼前的三人,正欲说话时,那三人中一女子的剑已经扑来,隐剑满是血污的脸上一笑,终于找到了平衡点,这剑的速度比自己可是慢多了,轻功不足的羞愧顿时烟消云散。

剑是慢,但再慢也是朝着他功来,隐剑大怒,我刚刚跋山涉水而来,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上来就拿剑招呼我。当下伸手拿出乌鞘剑,那些人只见满是血污的那张脸露出狰狞的愤nù

表情,手中一闪,然后一道黑光闪过,也没见他动了什么,女子的剑便已经被磕飞,但那女子身形一搓后退一步便又站直,另外两人与她呈合围之势,其中一男人道:“怎么样。”

那女子正声道:“快!”

旁边另一男子道:“什么快。”

女子的眼睛盯住了隐剑的手,缓缓道:“手快。”

那男子道:“比我的剑还快么?”

女子反问道:“你看清他出手了么?”

男子再也没有说话,因为他没有看清,那就证明对方比他的快

这三人搞的隐剑一楞一愣,说话也是极其地没有营养,于是他赶忙道:“你们干吗打我?”

此言一出,正欲出手的男子道:“似乎不是BOSS。”

那攻击的女子也皱了皱眉头,似乎思考了一番,乃道:“你不知dào

他是不是BOSS,答案就还不确定,不确定当然得试试攻击他,这样才能准确地了解。”

那男子颇以为然地点点头,一幅果然见解独特的样子。

隐剑心中大寒,感情人家把自己当成BOSS了,凭着自己20多几的新人,孱弱的血量,怎么看也不象能够经地起面前三位衣甲鲜亮貌似高手的人手中那闪着寒光的利剑一击,你试一下不要紧,但关键是谁知dào

会不会死,自己死了也不要紧,但谁又知dào

死了是复活在城市里还是仍旧回到新手村。

念及此,隐剑赶忙打断道:“诸位请慢,我是玩家,不是BOSS。”

三人这才悻悻收剑,其中一男子道:“既然不是BOSS,干吗把自己脸涂地跟鬼一样。”

隐剑那个委屈啊,但也无话可说,忽然另一个男子道:“你既然不是BOSS,为什么出手那么快,竟然比我只慢一点。”说罢一脸愤慨,最后转而靠近,轻声道:“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隐剑看了他一眼,一看之下,不禁喜道:“我认识你,这个头盔就是你的。”那人一脸愕然,考lǜ

一会,忽然道:“原来是你!”

而另一个男子厉声插话,愤愤不平道:“什么他的,那是我的。”

那送头盔的男子尴尬一笑,道:“原来认识,走,到城里喝一杯。”转而看了看隐剑,又道:“还是先到客栈去吧。”

几人风尘仆仆,足下飞快,隐剑被那人拽着走,只能看到6只脚后跟飞快地交替着,不禁想什么时候自己的脚也能有这么快的击地速度,在他研究正浓时,前面的人忽然停下,只听那男子道:“店小二,来个房间,打桶热水。”说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隐剑给推进一个房间,而后指着楼下的一个桌子道:“快点,我们就在那等你。”

隐剑洗了个热水澡,看着满盆的血污,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把他当作BOSS来打,然后再看了看那件破破烂烂满是血碴的衣服,悼念几秒种后毫不留情地将这件陪着自己翻山越岭共渡苦难的唯一遮身物品往地上一甩,换上了新手村大娘送别时给的那件20几可穿的衣服,虽然朴素了点,但有句话怎么说,高手,就是要低调。

隐剑走到那三人旁边,弱弱地道:“我好了。”

那三人似乎正为一话题而争论不休,丝毫没把他的话放在耳里,仍然激烈地争论着。

隐剑忽然大声道:“你们停下。”这下不但三人停了下来,整个客栈的人都向隐剑看来,隐剑受到这么多人的注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想说一下,我洗好了。”

三人显然非常惊讶,貌似一个魔头的丑陋BOSS,怎么片刻间就变成了一个绝美的男子,送头盔的那人围着隐剑转了两圈,忽然道:“我说嘛,你们都错了,根本不是加的什么出手,也不是什么送的武器,应该是给了他一个相貌上调,啧啧,早知dào

这头盔我自己用就好了。”

另外两人齐齐送了个鄙视的眼神,那女子道:“我们去酒店聊吧。”隐剑奇道:“客栈不是一样可以吃饭喝酒么?”那人拉着他就走,道:“客栈的酒哪有酒店的美味。”

客栈对面就有一家酒楼,酒楼占地及广,宽大的门檐上挂着一个巨扁,上面写着美味楼几个大字,几人走进去,早有店小二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道:“客官几位。”三人目视前方,直若未见,隐剑刚想回答,却见店小二早已收拾好了一张桌子,这才现女子手上伸出的四个指头。

几人坐定,互通了一下姓名,女子叫做印雪寒,送头盔的男子叫作剑无影,还有一个叫作不惊风。

剑无影回答自己的姓名时似乎很注意隐剑的脸色,但看到没有太大的变化后却有着一丝失落,这失落恰巧被隐剑看在眼中,于是问道:“剑无影的剑很快么。”

剑无影这才提起兴致,刚想回答,不惊风却一边吃菜一边含糊道:“没你的快。”剑无影刚想反驳,但想了想,又将话咽了回去,手中的筷子却老是抢着不惊风的菜。

印雪寒倒是还挺懂得礼貌,她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也得到过什么奖励啊。”隐剑奇道:“什么奖励。”

女子指着一脸无事装作东张西望的剑无影道:“他给你的头盔,是有特殊奖励的,因为他是内测时达到60几的玩家。”

隐剑现这个时候不惊风也不吃东西了,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剑无影,当下感到一丝抱歉,心想仔细看看吧,奖励真的有就还给他。

于是低头翻起了包袱,也还是那几件东西,抬起头却看到三人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那“真的没有”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又低头摸了那仅有的一些物品,真希望在那毛皮下面找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过了半晌,他终于明白,自己并没有健忘的特点,于是鼓足勇气,道:“真的没有。”心下黯然,这四个字到底是说出来了。

那女子似乎并不气馁,循循善诱道“系统就没给你什么提示?”

隐剑这才想起刚刚出生的时候系统好象叮了一声,不知dào

有没有刷新,于是赶紧打开系统的菜单,翻遍了所有的消息,三人见他目光呆滞,又觉得无聊,忽然剑无影道:“要不要打赌,我说是样貌。”不惊风道:“赌就赌,我说是装备。”但心下也不太报希望,刚刚包袱里的东西似乎除了狼牙和狼皮就什么都没有了。印雪寒笑道:“我还是说属性,怎么样,就赌50两银子。”另两人齐声叫好。

隐剑终于在繁杂的信息中找到了最开始的那条,刚刚抬头,就听到三人齐声到:“是什么?”隐剑刚想说出,剑无影老成在在道:“是样貌吧?”印雪寒凑近了头,低声道:“是属性?”隐剑正欲否定,不惊风满怀期望,道:“真的是装备?”

隐剑不再说了,直接将面板调至可视化,几人一起睁大眼睛观看,“玩家使用奖励头盔,痛觉归零,可以调整。”

几人意兴阑珊,倒是印血寒笑道:“我说吧,是属性。”不惊风怒道:“痛觉算什么属性。”印雪寒争辩道:“怎么不算属性,没有痛觉被别人打就不会感觉疼,不疼就不会失去反手的先机,以后有什么增加痛楚的武功和毒药也就没用了。”不惊风正欲反唇相讥,倒是剑无影把一个袋子往桌上一扔,道:“跟女孩子家家争,没风度。”这下把不惊风气地够呛,当下愤然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钱袋,往桌上一放,道:“拿去。”

印雪寒笑嘻嘻的将那钱袋装进自己的身上,才现此时隐剑心神恍惚,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隐剑回过神来,木然地问道:“没痛觉真有那么好?”

印雪寒刚刚有了进帐,心情似乎很好,只听她耐心地解释道:“那当然,你痛的话手就会抖,手一抖就会慢或失准,还有,象分筋错骨手,擒拿手等等武功就是要让你痛才能挥威力,没有了痛觉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半的力量,还有,以后出了什么药,如果敌人妄想得到你的宝贝,让你不堪忍受,你不就不在乎了吗?还有…”

隐剑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剑无影终于察觉到不对,道:“停——”而后转向隐剑道:“你怎么了?”

印雪寒每一个“还有”,隐剑的心都要抽一下,现在她停止了,隐剑忽然觉得舒服了好多,他喃喃道:“我把痛觉给调到了100%,刚刚试着改了下,系统提示无法更改了。”说罢失魂落魄地征在那里,将那栏调到众人面前,眼前的菜却再没胃口了。

众人瞧他那样,忽然觉得不忍,剑无影安慰道:“其实没痛觉也没什么不好,你想啊,游戏嘛,少了痛还是男人么,而且你痛了才会更加进步啊。”

隐剑惊问道:“真的?”连另外两人都不大相信,剑无影看了看其他两人怀疑的眼神,悠哉道“那是当然,我第一快剑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隐剑却不管什么第一快剑,只是期盼地望向剑无影,希望得到一个解释。另外两人似乎也有了兴趣,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只听他老气纵横道:“有了痛觉,才会直觉地躲闪,这样身法不就能无形中提高了吗。”言罢还哈哈笑了一声“这就是高手,总能现你们现不了的事实。”印雪寒失望地吃了口菜,想说什么但看见隐剑恢复了热度的眼睛终于没说出来,倒是不惊风比较直接,直接竖起了一个中指,似乎也觉得不应该打击隐剑的积极性,于是也把目光转移到桌子前的菜肴上。

隐剑回复了生气,觉得剑无影说的大有道理,对他露出赞许的目光,而后鼻子中才闻到菜香,刚刚提起筷子,却现桌子上已经一片浪藉,除了几片菜叶,再找不到别的东西了。

隐剑幽幽道:“再叫几个菜吧,我还没吃呢。”那三人抚着肚子,其中不惊云一边剃着牙一边以教育地口吻道:“小剑啊,你难道不知dào

吗,饱暖思淫欲,你这样子怎么在江湖立足,怎么成为一代侠客,我们还是去练几吧,时间就是生命啊,正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是怎么的快。”

第六回 万梅山庄

隐剑听说手快,忽然想到了武功和那把快剑,自然就想到小念,于是脱口而出道:“你们知dào

‘万梅山庄’么”。

不惊风道:“这才对,找个武功练练才是正道,“万梅山庄”还过的去,不过估计你是没有希望了,那里已经去了不少人,都没有进去过,我想大概只有我这种人才才有机会进。”

“我不是去练武,我得先去找人。”

不惊风不在意道:“找人干吗,还是去练几。”

隐剑为难道:“我答yīng

了人家的,要去找他们庄主。”闻言闭目养神地剑无影轰然站起:“找西门吹雪?”

酒店其他玩家纷纷回,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双目中竟然都散出狂热的光芒。剑无影感到不对,忽然指着隐剑,怒声道:“你就是找独孤求败我照样是第一快剑,就凭你,学个七八年也不是我的对手。”其他人这才回头,纷纷传来不屑的嗤笑声。

剑无影这才坐下,道:“找他干什么。”

隐剑正想着怎么回答,因为这事太过复杂,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不惊风见他皱眉的姿态,朗声道:“小二,照菜单上的菜再来一份,要最好的。”

隐剑奇道:“不是说练几才最重yào

么?怎么你们都那么积极。”

剑无影哈哈笑道:“你别听他的,他知dào

什么,‘万梅山庄’是谁的家你知dào

么?”

隐剑皱眉道:“知dào

啊,是叫西门吹雪。”不过又道,“不是说‘万梅山庄’还过的去么,那就不是太好啊。”

印雪寒呸了一声,怒道:“张三丰还是他徒弟呢,听他说话当的真么?你竟然知dào

西门吹雪,还不知dào

原因?”

隐剑无辜道:“我知dào

是因为剑无影刚刚说的,难道是西门吹雪你们就得去了么?”剑无影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费力地咽下了几个字,不惊风拿手抚头,大叹特叹,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倒是印雪寒颇有耐心,她头重重一点,肯定道:“不错,是西门吹雪就得去。”

隐剑傻傻道:“为什么。”

不惊风实在受不了了,低喝道:“看过《决战紫禁之殿》么?”

隐剑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想想,忽然面有喜色,道:“你是说郑伊剑演的那个…那个好象就叫西门吹雪。”

三人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隐剑眉飞色舞道:“原来是他,他的剑很厉害。”忽然又道:“他不是很爱他老婆么,怎么会抛弃呢?”

印雪寒拉了拉他道:“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总之当务之急是去找到剑神。”隐剑重重点了点头,几人起身离开。

隐剑走到半路,忽然看见一桌子菜已经上齐,又看了看门口聊的火热的三人,两只眼睛一会看看桌子,一会看看三人,满是难以取舍之意,直到看到三人朝自己招手,这才缓慢向他们移动,走了两步,似乎下定决心,回头就向桌子狂奔,待到桌子旁边,双手齐下,一手撕下一只鸡腿,顿时眉开眼笑,这才兴高采烈地向门口跑去,剑无影三人见它跑来,慌忙他顾,一幅我不认识他的样子。

一行四人刚刚出了酒楼,还不待隐剑反映过来,刚刚伸到半空想要把鸡腿送到嘴中的右手就被一只大手拉起,而后另一只手也被默契地抓住,忽然脚底生风,就这样被拽着向街道深处跑去,隐剑只感觉两只手被拉的死死的,稍微动了一下,直觉无法抽出来,于是就只能探出自己的头,尽lì

地朝那鸡腿的方向移动。

高速奔跑中这个动作的难度相当的大,而隐剑的脖子又不够长,是以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自己的目标,等到身子停下来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亮起来已经到了一个小小的棚子下面,棚子中有许多马,还有一个30左右的中年站在旁边,隐剑不管其他,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地对着鸡腿咬了一口,这才满足地笑了。

不惊风见他仍然沉迷于鸡腿的美味中,竟然一点着急的心情都没有,不禁愤然,他恨声道:“孺子不可教也。”说罢甩了几个钱币给那中年人,道:“租借4匹马,要50几的。”

隐剑嘴中咬了一大块肉,但仍呜噜着制止,众人对他投来怀疑的目光,隐剑急急吞下嘴中的肉,呼了一口气,乃自不好意思道:“我才23几。”

三人脸色非常难看,剑无影深吸一口气,道:“无妨,你坐我们的马上,换着骑,虽然耐久掉的快点,不过正好可以了解一下任务的内容。”

印雪寒和不惊风的脸色这才好kàn

点,于是一路上,隐剑一边看着手中的鸡腿,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新手村的故事。马背颠簸,鸡腿估计都凉了,不知凉了味道好不好,隐剑心想。

此时印雪寒见隐剑对鸡腿情有独钟,而隐剑正坐在她的马前,不禁恨声问道:“你那新手村的情心决加了几点属性。”想借此来打压一下隐剑对于食物的迷恋,又道:“我入的娥眉基本的秒月心法共6重,现在是2重加体质800,内力2000,秒月剑法也共6重,现在3重加攻击1200,而且还有招式加成。”

隐剑果然暂时放qì

了对于食物的依恋,抬起头一脸羡慕道:“加的好多。我的可不如你。”

剑无影却不想知dào

他的内功,他这样问道:“那个剑法加的什么?”

隐剑翻了翻,乃道:“加出手300%,命中300%,一共7层,目前是3层。”伤害才加了10,比较了同样是三层的秒月剑法加的伤害,终于没好意思说出来。

剑无影瞪大双眼,看了看隐剑两眼,见他的目光果然又回到了鸡腿上,乃对天长叹:“浪费啊,浪费啊。”说罢颓废地低下了头。另外两人听说了他的武功之后,也不说话了,似乎沉浸在了思考中。

隐剑忽然抬头道:“对了,你们不是要告sù

我西门吹雪的事情么?”几人全部低了头,同时挥了挥手,相互指着道:“他告sù

你。”只是印雪寒与剑无影两人的手同时指着不惊风,而不惊风的手指似乎就显得毫无意义,他的手指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见另两个手指依然倔强地对着他,这才默默地垂下,策马赶到隐剑马旁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回去看看古龙的小说,他描述的更加真实和贴切,我的拙嘴实在是无法形容好这个人。”

隐剑怀疑地看了看他,其他两人正在痛苦中,皆垂默然,隐剑以为默认,便‘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剑无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在沉寂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出,隐剑奇怪地看了看他,问身后的印雪寒道:“他怎么了?”

印雪寒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惊风愕然道:“大概是给你的武功给刺激傻了。”

隐剑疑惑道:“有那么强?”

印雪寒道:“很强,我们参加过内测的人,都知dào

加百分比的武功很强,当时只出了几个,而且顶及才加了600%左右,虽然前期看不出优势,但越到以后就越厉害,加百分比的武功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再学习加具体属性的武功,你说强不强。”

隐剑这才明白刚刚几人并非同情自己,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见印雪寒仍旧迷茫,乃转向不惊风,不惊风没参加过内测,所以对武功的好坏感受不是很强烈,他思考了一会,道:“他总是如此,我想大概跟现实有关。”说罢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隐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剑无影止住笑声,一拔手中的剑,对着不惊风的马屁股就是一下,隐剑只见一道黑色的虚影闪过,那马屁股上便多了5个细细的血缝,马儿受伤,前蹄高高跃起,不惊风促不及防狠狠地摔了下来,剑无影冷冷道:“我决定了,对于你的挑衅,以后直接用剑回答。”不惊风吐了吐口中的草,拍拍身子站了起来,狠狠道:“你的剑很厉害么,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说罢朝着剑无影的马走去,剑无影眼睛眯起,手按在剑柄上。

隐剑道:“算了吧,赶路要紧,千万不要冲动。”

那“算了吧”刚刚说完,不惊风就直接从剑无影马旁边走过,饶到自己的马旁边,等说到“千万不要冲动”时,不惊风早就骑到了马身上,还不忘哼道:“今天我给小剑面子,下一次我一定要你知dào

冲动是魔鬼。”

隐剑忽然问剑无影道:“你刚刚笑什么。”

剑无影的笑容又起,道:“我现了你武功的缺点。”

隐剑听说跟自己有关,慌忙问道:“什么缺点。”

剑无影又长笑一番,却是先说了一句“高手总是能察觉到你们察觉不到的东西。”然后才道:“你的武功不加伤害,等级又低,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另外3人鄙视地望了他一眼,却听见不惊风低哼道:“小剑,看清楚这家伙险恶的面目了吧。”

隐剑缓缓点了点头,觉得名誉太重yào

了,那么好的一个人都能变的那么无耻,于是下定决心不把自己情心决加百分比的事情告sù

他,至于乌鞘剑,为了另外三个剑客的生命安全考lǜ

,隐剑决定也要隐瞒着,不然他们做了傻事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剑无影兴奋地很,哼着小曲一马当先地在前面领路,后面不惊风时不时地比比中指,隐剑对他的动作深表赞同。

大概骑了2个时辰左右,途中隐剑的屁股有辛全部将3匹马坐了一遍,只是对不惊风的动作作了几分钟的目光支持,在觉得索然无味了之后,隐剑的脸又朝着手中看去,微笑着尝试举起颠簸中的一只手———油腻的东西在脸上划过,再来…

第七回 终南的七剑

几人终于下了马,隐剑满yì

地看着手中被啃地狼藉地两只鸡腿,无所谓地向地上一仍,然后悄悄拽起剑无影厚厚地棉袄下摆,小心翼翼地擦拭自己的双手,看地印雪寒惊叹不已,顺便指了指他被油弄花的脸,隐剑当下明白,举起袍子地一大块,当作毛巾向脸上抹去,剑无影自诩江湖第一快剑,平常只注重两件事,一是他的名头,所以青衣人剑无双就是他痛恨的对象,还有就是他的形象,即使在东北,他也要在棉袄外面加一层厚锦缎的衬托,并时刻保持清洁,此时倒省去了隐剑买毛巾的麻烦。

隐剑再度满yì

地笑了笑,印雪寒递给他一柄剑,道:“照照看。”隐剑拿起,看着剑中的倒影,忽然觉得有些辛酸,低喃道:“这么多年,我还是这样,未曾改变啊。”说罢落魄一笑,将剑递还给印雪寒,印雪寒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拿去用吧,木剑可以扔了。”

隐剑知dào

他错把乌鞘剑当作木剑了,想想乌鞘剑确实太过强悍,还是等到自己级数高了再拿出来,以免别人剀觑。当下道了声谢。将剑背在身上,只是有个鼓鼓的包裹,大大的影响了自己的形象,反观其他几人身上干净利索,不禁问道:“你们不带包裹吗?”

剑无双与不惊风正在寻找“万梅山庄”的方向,虽然注意到隐剑的问话,但对于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仍旧当作没听见,隐剑只好把头转向印雪寒,对于隐剑问出的这个问题,她也不感惊讶,道:“到了十几以后就可以把东西放到怀里了,空间和包裹一样大,拿药也方便啊。”隐剑试了试,果然如此,心下大喜,试着取出一个药丸,再放回去,果然方便许多,他乐此不疲地重复了许多遍这个动作,却道:“都没有人告sù

我。”印雪寒道:“10几之后系统会提示你,怎么你没看见。”

隐剑不好意思道:“当时没怎么注意。”其实当时他注意了,但只注意到了雪狼王给的贵重物品,再以后就是被剑和剑法吸引,完全忽视了系统的提示。说到雪狼王,不得不提一下,若不是它当时的突出贡献,隐剑今天能否到20几真的很难说!

此时隐剑身上包袱没了,背着把长剑若是换上剑无影那种长衫还真有一点剑客的味道,但它穿的是朴素地布袄,臃臃肿肿的,而且腰上还跨了一把短剑,当真不伦不类。隐剑想了想,还是将那剑取到腰间,跟那把短剑交叉别到一起,这是看到了前面的万梅山庄,想到了电影中西门吹雪的造型才有感而的。

这么一改,倒真有点高手的韵味。此时剑无影与不惊风已经讨论完毕,目光回归了大部队,道:“我们的初步作战计划是这样的。”见几人侧耳倾听,乃道:“帮他们母子找回西门吹雪,先小剑出马,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如果此不通,我们就采用第二个方法。”他看了看在场几人,缓缓道:“就是将西门吹雪给绑架回去。”说罢看了看在场众人一眼,似乎为自己能想到两个方法满是得yì

。印雪寒语气冰冷地道:“你看过《剑神的微笑吗》?”

剑无影道“我从来不看书。”印雪寒少有地鄙视了一下他,道:“难怪,没事回去看一看,古龙的西门吹雪没拍过最后的阶段,你知dào

独孤求败吧。”

隐剑心道:“他当然知dào

,当时在客栈他就叫的这个名字。”觉得印雪寒的这个问题很是多余。

剑无影道:“电视剧我常看,独孤求败可是我的偶像啊,怎么拉,难道他跟西门有什么关系。”

不惊风虽然不知dào

,但仍旧幸灾乐祸道:“看看,看看,什么都不懂就拟订怎么计划。”待看见剑无影略微移向剑柄的手时,竟然学着剑无影的样子哼起了歌,似乎刚刚那话不是他说的。剑无影也不好作,乃道:“快说啊。”

印雪寒道:“古龙笔下用剑很多,人们排出十名高手,耪便是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颠时他就是第一剑客,与夜孤城齐名,但后来他的实力又有突pò

,反正不会比独孤求败差就是了,你怎么绑架他啊。我认为第二个计划可以直接PASS掉,都不知dào

你怎么能想出来,内测时你无影剑已经满几还没能在岳不群手下逃生,竟然敢打西门吹雪的主意,把他惹火了,直接把你清回新手村,书上说他曾经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程为他去杀一个人,想想人家的执着劲,万一再把你武功废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剑无影抹了一把汗,心虚道:“其实第二个计划我是准bèi

留到90几以后再实施,既然已经没有选择,那就只有第一个方法,目前要做的是,如何进入万梅山庄。那么多人早就来了,还没看到过西门吹雪一面。”说罢用说指了指身后,

隐剑早就现山庄的边上早已经逗留了无数玩家,本来以为这里是个集市,却没想到都是来找西门吹雪的,再仔细看看那些人,果然形态万千,各有特色,有在练剑法的,一边练一边还叫道:“西门吹雪,我要跟你比试,有胆的你出来。”还有穿着一个大红袍子,嘴上画了两条胡须,隐剑越看越觉得象是马戏团的小丑中国版,那小丑却道:“我是陆小凤的拜把子兄弟陆小龙,我哥哥有难,希望你去帮zhù

他。”其中还有群人跪在门口,面前密密麻麻铺了一层东西,有布,有纸,内容就更加多了,什么为父报仇,恳请收下我做弟子,什么对你非常崇拜,不收我就不起来,更有甚,因为银子短缺,希望进入山庄,当个免费的家丁,只求混口饭吃。

隐剑走进去瞧了瞧,一边走一边惊叹,夸夸这个有创意,说说那个有思想,直到看到一个玩家穿着锦缎,腰上跨着一把华丽的配剑,站在一个高台上,眼睛微闭,十足地高手样,隐剑急忙拉着印雪寒道:“快看,快看,高手诶。”

印雪寒瞟了一眼,不屑道:“台子和衣服都是不惊风的,这本来是他的创意,模拟决战紫禁之颠的场景,最后等了10天不见效果,就把摊子卖给了一个玩家,好象赚了不少钱,那人才30多几,十足的菜鸟一个。”

隐剑默默地‘哦’了一声,心想自己果然是个菜鸟,连高手都分辨不清楚,这里天气冷,穿着那么少难道不会着凉,想到这里,又好奇对着那人看了一眼,果然见他的下摆在微微颤抖,又见他的手微不可及地向脸上伸了伸,大概是擦脸提神,隐剑不由得暗赞了一声那位仁兄的毅力果然坚强,换作自己,是绝对受不了的,却见不惊风与另一个玩家道:“看看,看看,我说三分钟吃一颗药,对了吧,给钱。”那玩家苦着脸掏出一袋银子,隐剑不禁羡慕非常,估计着袋中的数字。忽然旁边的脚步停下了,隐剑自然也停下,因为那是他们部队的。

只听剑无影道:“这里不能再往前去了,有家丁看着,家丁实力很强,去了就是死,你们应该见机行事。”隐剑听他说你们,乃疑惑道:“你呢?”剑无影双手抱胸,道:“我肯定死不了,你以为天下第一快剑是白叫的。”旁边不惊风呸了一声。

话刚说完,隐剑便抬头看到一票玩家冲了上去,数了数,大概有7个,只见7人气势汹汹,朝着门前的两个家丁冲去。隐剑想问为什么人家冲上去了,却听剑无影哼道:“又是送死的。”

那七人隐隐形成一个圈圈,将那两个家丁围住,众玩家也都不吆喝了,纷纷朝中间挤着去看热闹,隐剑但见那7人步伐如风,剑光迅猛,并不时有光华荡出,心众猛赞,两个家丁的剑却平平无奇,只是比那些人快些而已,隐剑丝毫没有看出7人将要送死的前兆。不惊风皱眉道:“是全真教的人。”隐剑好奇道:“你怎么知dào

?”

不惊风朝着几人衣服上指了指,道:“50几以前必须得穿门派的衣服,你看他们虽然外面有棉袄,但都匝着楫。我判断他们是道教的人,再加上他们有7个人,所以我敢断定他们是全真的人。”

隐剑仍旧不解,不惊风得yì

道:“超越高手的人总能察觉到普通高手察觉不了的事实,真叫人感到悲伤,我终于明白了高手的无奈和孤独。”

印雪寒再也受不了他臭屁的姿态,怒斥道:“不就是中南山的全真教么,天罡北斗阵的名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得yì

个什么劲。”

剑无影笑了,道:“小雪,你不要跟他计较,他没参加过内测,也就一个菜鸟,你跟他说七星阵就行了,说天罡北斗阵他还会跟你争辩。”

不惊风正想说明眼前是北斗七星阵,绝非天罡北斗阵,听到这句话,乃自转口道:“七星阵不就是天罡北斗阵么,跟谁不知dào

似的,哼!”

隐剑却是不知dào

的,虽然他很想知dào

两个阵为什么一样,但觉得这个问题似乎很弱智,于是又问道:“这阵能赢么?”

剑无影道:“我若不出手,也许能赢。”隐剑研究了半晌,还是没弄懂,又道:“你若出手呢。”剑无影又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隐剑心想这家伙说话真是处处透着玄机,看他刺马屁股那剑还挺象那么会事,难道高手都是这样?心中不禁揣揣,想问为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

剑无影一直在等待隐剑问他为什么,下面的说辞都想好了,却见隐剑的目光已经转到战场,毫无再问的意思,当下鳖了回去,只觉得难受。

看着那七人不断迫近,两个家丁已经渐渐不支,周围的人都大叫起了好。印雪寒怒道:“中原的人到北京来动武,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隐剑从这句话中分析出一丝道理,心咐难道她也是一个高手?却也不敢接话,因为见那七剑的阵势似乎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

剑无影“恩”了一声,道:“主要是没把我第一快剑放在眼里。”

隐剑按耐不住,终于又问了一个为什么,剑无影笑了,心道你终于问了,也不见他答话,只是向前走了两步,手往后背一探,一柄乌黑的长剑已经被他拿在手上,那7人眼见乌光一闪,当下便减缓攻势,与那两个家丁呈僵持状态,身后有不少玩家惊呼道:“是剑无影,修罗剑无影,传说北方第一快剑。”隐剑心念果然是个高手,却见剑无影一脸冷漠,单手握着黑色的宝剑,俨然一副高手的姿态,隐剑看向剑无影的目光又不禁有了一丝崇拜,剑无影回头,对他得yì

的一笑,而后又一脸郑重地对着全真七剑。唯有不惊风冷哼一声:“真会装B。”

第八回 毒娘子,不够毒

那7人中有一人抱拳道:“原来是无影剑,是否我们兄弟有什么不对,让剑兄拔剑相向?”

剑无影笑道:“我们是玩家,他们是NPC,你说我拔剑做什么。”隐剑心想人家都要打死了你上去分经验,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果然是高手。

那7人虽然心里不忿,但念及是人家地盘,乃道:“既然有剑兄帮忙,我们兄弟不甚感激。”但却见剑无影始终没动。

几人也不敢稍动,但见那领头得说:“我们兄弟正想膜拜一下剑兄的高招,还请剑兄先上。”叫他们放qì

两个人形NPC,他们实在舍不得。

剑无影又笑了,这笑让7人知觉不对,只听他缓缓道:“你们也许误会了,我们是玩家,他们是NPC,我们正好有个任务着落在这些NPC手里,所以这人,你们不能杀。”在“我们,他们,你们”这些词上,他的声音很刻意,眼睛说到第一个词时,看的是隐剑,印雪寒,不惊风三人,“他们”看的是两个家丁,“你们”才看向面前的7人。

那7人顿觉被耍了,带头的大怒道:“剑无影,别给脸不要脸,以为得到个什么修罗剑就了不起,跟青衣剑无双比你算什么。再奉劝你一句,我们全真七子可不是吃素的。”

这句话顿时说到了剑无影的痛处,只见他二话不说,宝剑一挥就冲了过去。那7人知dào

剑无影的厉害,放过两个家丁就上来围过剑无影,现在他们的天罡北斗阵等级还不高,特殊效果目前只是七人一起行动时增加剑法伤害一倍,据说到最后7个人的力量可以让一个人使出并且还有加成,所以7人信心很足。

反观剑无影,他义无返顾得冲进了包围圈时,7把剑就迎了上来,挡了几下顿觉不对,回头一看,那三人正兴致昂然得看着打斗,不禁心道你们赶快过来帮忙啊,便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哪知不惊风和印雪寒此时注意力全被天罡北斗阵吸引,根本没有看见,隐剑倒是看见了,但见剑无影的脸色,以为是“别来插手,放心看我表演”的意思,当下他在隐剑心目中的形象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对着剑无影挥了挥拳头,做出我相信你的姿势,剑无影顿时大汗。

好在修罗剑并非浪得虚名,剑无影平时练几练功也很刻苦,但见那七道剑光纵横交错,却始终奈何不了那一弘黑色影剑。剑无影的内力唰唰下降着,看着怀中不多的药品,手中剑法更急,周围观战之人也看得越加过瘾,欢呼声此起彼伏,剑无影心下更急,死亡事小,丢人事大,今天如果挂在这里,也就破了无影剑不败的记录,是以空挡出眼神频频示警。

隐剑见到,却误解了他的意思,为了让他放心,一边做手势一边大声道:“你放心的去打吧,我们绝对不会插手的。”

剑无影真想拿刀把他给剁了,但隐剑一喊,印雪寒和不惊风才想起对站的是剑无影,双双对视一眼,同时显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刚刚两人还在打赌那使黑剑的什么时候落败呢。

两道青光突然纵去,扑向战团,隐剑急道:“你们别去啊,怎么能抢人家的威风呢。”

不惊风回头道:“单兵实力显示过以后,就要显示团体实力,不然人家会说我们不团结,这是江湖的规矩。”

隐剑懵懂得点了点头,道:“那我也来。”

印雪寒急叫,不,“你还是给我们略阵得了。”心道你来了也是白死,就那身法,还不如一只鸡呢,还有那伤害,不提也罢,更重yào

的是,一死之后还等坐两个时辰的马把你给接过来。

隐剑的积极性被抹杀,却也并不失落,只见他高呼加油,努力之类,那三人却并不乐观,7人的阵势远非只加伤害那么简单,他们的步法也配合得极为巧妙,一时间还真难以拿下。

这时忽然有个人走到隐剑后面,道:“你那么喜欢打架,我陪你打如何?”

隐剑见他黑衣蒙面,声音嘶哑,看起来还挺象个高手,心下唏嘘,道:“为什么?”

拿人声音忽然变得极为狠厉,道:“我最看不惯你这种无事生非的小人,还有,我是江南人,你是北方人,剑无影欺负我们南方人,我就欺负你。”

剑无影忽然大吼道:“毒娘子,有本事冲我来,不要动他,你跟我有过节,拿他撒什么气,他才20多及。”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沸腾,有人道:“毒娘子诶,就是上游戏宣传广告跟青衣打个平手得那个毒娘子。”

隐剑战直了身子,被剑无双小小感动了一下,回过神来,却感觉有刀在自己的头上,却是毒娘子,只听他失望道:“果然是个小虾米。”

因为隐剑没有反应过来,隐剑想到剑无双,觉得自己也应该有点高手风范,于是模仿他说话的语气,道:“你如果不把刀拿掉,绝对会后悔。”本来想收回宝刀的毒娘子乐了,明显不屑道:“我感觉不会。”说罢刚想把那短刀向前放放结果了隐剑,却看到一道白光乍起,只感觉手一麻,手中的刀已经斜飞而出,她纵身刚想接住刀时,又一道白光,比她的手还快,叮的一声,刀又被击得回飞,正巧落在隐剑的手中。

隐剑第一剑是用带鞘的长剑击的,第二剑却是拔出了长剑,所以只有第二次有声音,一直在注意的众人愕然道:“好快的出手,好高的准确。”

毒娘子露出的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一眼,道:“你会死地狠惨,我有让你痛不欲生的毒药。”隐剑淡淡道:“你再靠近我,肯定会比我更惨。”

旁边注意的三人不免心浮气燥,剑无影一声大喝,高声道“看我的终极绝技。”围攻七人心神一紧,赶忙收缩攻势,以求自保,但见黑光一闪,隐剑眼见一股黑光射来,接到手里一看,却是剑无影的至宝修罗剑,隐剑只觉得鼻子一酸,心想剑无影真是好人,自己的重宝都放心地给自己,就冲这信任,也不能愧对了这个兄弟。却听剑无影道:“用完记得还我,还有,死了都要握住,不然会被抢走。”估计这最后两句话才是要表达地真zhèng

意思。

毒娘子冷哼道:“剑无影,你真舍得,你难道不怕我的万蛊噬心么,你觉得这小子能熬地住。”剑无影换了一把白色长剑,洒脱笑道:“他的头盔奖励的是痛觉归零。”

毒娘子脸色一变,却听隐剑道:“不是没有了吗。”

毒娘子哈哈长笑,声音更觉难听,隐剑看向剑无影,只见他面部表情可怖,双眼紧盯着自己手中的修罗剑,似乎及是后悔将它交给自己。而另外两人趁着闲暇用对待傻B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隐剑顿时醒悟,他们是要自己速战速决,而剑无影似乎狠是期望能够拿回自己的剑。

于是,疯狂的一幕出现了,隐剑高呼一声“接好”,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后一道黑光笔直朝着剑无影射去,全场满是不可置信,尤其是剑无影的目光,呆滞中带着一丝绝望,隐剑出手虽然很快,但那剑的速度实在不敢恭维,7剑已经停止下来,连毒娘子也已经转过头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那黑色的光芒而呆滞地移动,身在包围圈外,7剑的老大一脸兴奋的笑意,看着这把名剑直直朝着自己飞来,就差没留下口水,他甚至怀疑以这种速度,剑到自己面前会不会掉到地上。

剑无影满脸惶恐,想看又不敢看,此刻心情最复杂的恐怕非他莫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武器近在咫尺,却力所不及,更兼这武器半分钟前还在自己手中。他多想突pò

挡在眼前的那个人,伸手抓住,奈何每次向前旁边总有剑刺来。

说时迟,然而那时却是及快的,眼见修罗剑离那人只有几米,剑无影甚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下愤恨这些人为什么不把我杀了,但不久就觉到怀中一股熟悉的冰凉,仔细睁大眼睛,却现正是自己的宝剑修罗。

看看周围,还是那些人,全场再次燃起不可思议得目光,只是全部由剑转射向隐剑,隐剑对着剑无影比了个V字,道:“准头不错吧。”剑无影麻木地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印雪寒指了指眼前的接剑那人,只见他胸口有个洞,脸上还带着笑。剑无影看到修罗剑上的血迹,忽然道:“死了?”印雪寒点了点头,喃喃道:“到最后忽然加速了,虽然不快,但麻痹的那人没有在意,一手捞空,却没想到威力这么大,直接穿胸过了。”

剑无影忽然感觉那么的不真实,他小心翼翼地将修罗剑向旁边的一个全真教弟子身上戳了戳,那人浑然没在意,轻松地挂掉了,众人这才想到是在战斗中,同时剑无影也确定了手中的是真品,当下大笑一声,紧紧握住手中的剑,誓再也不让它离开自己了。

战斗又起,毒娘子盯着隐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并且这么狡猾,知dào

麻痹对手。”

隐剑心道侥幸,以为剑无影会自己飞出来接的,所以自己还故yì

让速度变慢,原想他是高手,轻功应该很好,却没想到剑快到了他仍是傻愣愣地站着,这才运用内力中的御气提高了速度,根本没有料到是这个效果。

他这是受了电视剧的蛊惑,电视剧只有一个主角,当然表现会比较抢镜些,更何况他们的武功也远非剑无影可比,这个想法他始终不敢说出口,眼见毒娘子惊愕,心想就让他埋葬在记忆中吧,却也十分得yì



毒娘子见他得yì

,冷冷道:“剑无影把剑给你,显然你的出手让他很放心,但同时爆露出一个问题。”她盯着隐剑,满脸自信道,“你伤害不高。”

隐剑笑笑道:“你可以试试,如果你想杀我,就是自己找死。”

毒娘子见他今天表现非凡,表情又非常肯定,暗想别是个高手,果然犹豫不再上前。

隐剑哈哈一笑,眼见无事可做,便拿起毒娘子的短刀看起来,“刀名化血,锋利:1500—3000,耐久300,刀含剧毒。”隐剑一边看一边念,毒娘子按耐不住,气道:“你把它还给我,我从此不杀你,你的剑虽快,但还不及剑无影,我只是一时大意,以后你便再没有机会了,若你不还,今后别想安生。”

隐剑笑道:“我的剑快慢与否,你可以试试。”心想乌鞘剑还能再快些呢。毒娘子终于大怒,手中连闪三下,带起一片虚幻的手影,犹如佛祖拈花,美妙非常,只见三道白光激射而来,隐剑双手紧握乌鞘剑,这一击他不知在大屏幕下看过多少遍,因此知dào

其中厉害,青衣人虽然能巧妙化解,但隐剑没有这个自信,因为这暗器很特殊,先暗器会有速度的差异,这是隐剑知dào

的一个特点,还有就是紧随而来地匕的攻击,匕有毒,更兼飞刀手法,防不甚防。

隐剑运起内功,只觉周围一切都变慢了,那三枚暗器的样子越来越清晰,果然是三只流线的游鱼。隐剑知dào

自己的手比身体快,因此他没有躲,他有这个自信,不是自信一定能够挡下这三枚暗器,而是自信自己绝对躲不掉。

第九回 和西门吹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叮叮叮”三声,每一下都敲在毒娘子的心里,她没有看到隐剑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只看见一道寒光,这速度比刚才快了至少一倍,然后就是凛冽地杀气,那杀气几乎将她的心血都凝结了。三枚暗器落到地上就化做一道白光,毒娘子狠道:“没想到你还隐藏了实力。”隐剑心道终于没见你的匕,于是又高兴起来,毒娘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隐剑又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的手,心想千万别再来一波,自己的内力可还有100点了,吃药也赶不及。

毒娘子跺了跺脚,愤愤转身,点着众玩家的头顶飞了开去,末了还道:“总有天我会自己取回化血刀的,那时就是你毙命的日子。”

隐剑吁了一口气,目送毒娘子离去,顺便又羡慕了一翻她的轻功,才见剑无影三人已经解决了战斗,朝这里走来。

那剩下的5剑没有了阵法的帮zhù

,很容易就被他们三个给送回了,然而剑无影却并没有高兴的神色,只听他沮丧道:“又有一个人接下了毒娘子的暗器,第一快剑又要多一个人了。”

不惊风刻薄道:“什么又多一个,你接暗器的时候可是早早就出剑了,人家怎么出手你却都没看清,再加上人家等级才20多,还没入门派,你好意思说又多一个。”

剑无影默然不语,今天所受打击太大,加之不惊风所说都是事实,因此也没有反驳,隐剑不忍,想安慰他,于是道:“可是我没有加伤害啊。”

剑无影忽然抬头,笑道:“我差点忘记这碴了,什么第一快剑,让给小剑你。”隐剑看看不惊风和印雪寒,才现两人也是同样的疑惑,“这家伙怎么今天转性了”的目光同时看向对方,得到地却是同样的懵懂。

却听剑无影恬不知耻道:“以后我就是天下第一剑。”直接将那个快字屏弃掉。

这次连印雪寒都投去了鄙视的一瞥!

隐剑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关头讨论问题,于是打岔道:“我们是不是要进‘万梅山庄’。”

几人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剑无影仍旧是一副老大的派头,道:“自然是要进去。”说罢很是得yì

地向门口走去。大概还沉浸在新封号的喜悦中,尽管这封号是自己封的。

隐剑三人自然也跟上,那两个家丁这次却也不拦,剑无影大咧咧道:“看吧,看吧,我多有派头,搞不好还要开门迎接呢。”话刚说完,门果然开了。剑无影更是得yì

,回头道:“什么叫高手,看看,看看。”浑然没注意到门开了以后走出来一个人。隐剑三人注意到了,许多玩家也注意到了,他们都是一脸的惊愣,剑无影以为是自己所受到的特殊待遇所造成的效果,不禁更是高兴。

隐剑拉了拉他,他这才感觉不对,转过头去,只看到了一个人,那人离他只有5米左右,穿着朴素地白袄,头黑中夹白,眉毛浓重,双目炯炯如电,当真英俊非常,而此刻他冷漠地看着地上,似乎众人与这雪地一般无二。

隐剑忽然感觉有一股凉意从心底泛起,而后脑袋一昏,再次有了知觉时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地方。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却见到印雪寒,不惊风和剑无影也在自己身旁,又仔细看了看,那锦缎地貌似夜孤城的人,那大红袍子自称陆小凤兄弟的人都在此列,心下明白这一大群人都是万梅山庄门口的,不禁疑惑道:“怎么搞的?”

却没有人回答他,只听剑无影征然道:“西—门—吹—雪。”那几个字似乎是被憋在了喉咙里,一直压抑着,直到此刻才蹦出来。

几人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印雪梅看了看四周,又道:“都死了?”隐剑听她这么说,才慌忙翻开属性栏,果然见到等级变成了22,技能也降到了0%,又听到四周不少玩家的喝骂声,这才明白了情况,于是接口道:“我想是了。”

良久不惊风大恸,哀呼道:“我的太行剑法啊,都96%了,现在又清0拉。”

隐剑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于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几人痛定思痛,终于没有就地加入玩家热烈的讨论行列,而是找了一个酒楼,点了些菜,剑无影三人似乎是为了掉的熟练度而默哀,因此没有动口的意思,到是便宜了隐剑。

待隐剑吃饱后,见三人已经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哀伤,心想高手就是高手。

只见印雪寒满脸憧憬,一直念叨道:“西门吹雪真帅。”

剑无影与不惊风似乎很不屑,直接剔除了她,正在争论着什么,隐剑听出大概是打赌印雪寒已经自语了几遍,等会让她自己用系统查。隐剑觉得他们很颓废,于是问出了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我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时讨论的众人都已经停了下来,剑无影很没营养地道“肯定是被杀死的。”

隐剑忍了,又道:“是被什么杀死的。”

不惊风白了他一眼,道:“肯定是人,至于这人吗,还能有谁,一定是西门吹雪。”

隐剑再忍,道:“西门吹雪没有出手啊,而且他就一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兵器。”

印雪寒终于回过神来,解答道:“西门只用剑,只是他太快,快的你都看不到他出手,即使杀了那么多人都看不到,但却能感到杀气。”

隐剑愣了,想想那股自心底的凉意,觉得和自己的乌鞘剑很是相似,于是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他这么快。”

剑无影忽然道:“小剑,咱们赶紧再去一趟。”

隐剑疑惑道:“干吗去送死。”

剑无影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想,人家那么多人苦苦等了一个多月,都不见西门吹雪出来,你刚刚一去,他就出来了,表示跟你的任务有关啊。”

其他两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喜形于色,连连点头,第一次同时赞同了剑无影的观点。只是隐剑尤不自信,道:“我觉得只是一个巧合。”

不惊风道:“哪有这么巧的巧合,搞不好完成任务还能得到剑法,挖塞!想想那快的看不到的剑。”

隐剑很是犹豫,但见另外三人皆是兴奋地神色,心想反正死也是一起死,那就再去一次,也许真能得到什么剑法也说不定。

于是四人又踏上了去“万梅山庄”的路,由于心情迫切,所以隐剑不管问什么问题都没有人愿意回答,于是也只能沉默,这次速度相对来说比较快,路上还不时能看到同样方向的玩家,剑无影心中更急,隐剑很担心他的鞭子会把马给抽死。

门前除了西门吹雪再也没人了,4人老远就下了马,揣揣地不敢上前,就在几人下定决心时,却看到几个同路的骑着马就冲了上去,刚到西门吹雪面前,身子还没有定住,就已经化作一道白光,几人的脚步忽然同时止住,隐剑糅了糅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又有人冲了上去,他狠狠运起心法,刹那间一切都变慢了,那马刚刚到西门吹雪10米处,隐剑只觉得眼前如同电视机上出现的一点雪花,都搞不清有没有人动,然后赶紧看了看,西门吹雪还在那,马也还在奔跑,但不久后就连人一起消失了,隐剑知dào

人死亡后要2秒才消失,而两秒前正是那微不可及的一闪出现的时间,隐剑傻了。

剑无影三人却在隐剑愣神观察的功夫围坐在了一起,只听不惊风道:“死了掉一及不打紧,只是不知dào

0%的熟练度会不会再往下跌。”这话一出三人顿觉揪心,想想5个多月的时间才提升的那点熟练度,于是气氛安静下来。

不惊风又道:“我觉得只要出一个代表就可以了。”说罢把目光对准剑无影,剑无影心往下一沉,沉着道:“我觉得应该让小剑去,如果连他都杀,我们肯定没有机会。”不惊风想照着剑无影的性格如果去了不小心被西门杀掉肯定也要拉自己下水,而如果死不了则有机会得到奖励,两个对自己都没有好处,终于赞同地点了点头,分析道:“有道理,小剑等级低,死了没什么损失。”

印雪寒虽然觉得有道理,但仍旧道:“可是小剑的剑法已经3几了,越是高级武功熟练度越难练,如果掉了的话是不是很可惜。”

不惊风毫无人性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小剑初入江湖,正是应该好好体验生死的时候,比之熟练度,这个重yào

多了。”

剑无影也道:“也不一定就会死,还是有很大的希望将任务完成的。”印雪寒似乎想到了任务的好处,虽然仍有意见,但还是保留了起来。

此时隐剑刚好观察完了另外几个人,没有一个能到西门吹雪2米以内的,而且那雪花点似的不真切的一点再也没看到过,隐剑认定先前是自己眼花了。

他将他的分析报gào

给了眼前的三人,但见三人夸奖了他一通,乃道出了商讨后的结论,隐剑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道:“不是说好一起去的么?”

剑无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因为你很有潜质,一个高手的潜质,所以我们一致觉得由你去最好,先你张的好kàn

,可以让西门吹雪自惭形秽,一时间难以下手,正当他从比较中醒来,因为嫉妒想要杀你时,看到你的衣着风格跟他相近,他会误以为你是高手,又是一个延迟,你就有时间道出自己的来意,就有成功的机会。”隐剑似懂非懂,道:“上次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打扮,也没见他有过丝毫犹豫啊。”

剑无影心中一动,心想反应倒挺快,又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隐剑又问他什么意思。

剑无影却怎么也说不出,只道:“高手的直觉。”

然而高手的直觉这次却并不让隐剑怎么信服,不惊风眼见他不弄清楚是不肯去的,乃安抚道:“上次是因为人太多,所以埋没了你的光辉,这也正是这次我们不跟你去的原因,你看西门吹雪的眼神,是那么的犹豫,你有什么感觉。”

隐剑看了看西门吹雪,仍旧没有找到什么感觉,于是摇了摇头。

不惊风开导道:“他杀那些人时,眼睛都不眨,而且双目落魄,很明显是在等人。”

剑无影似乎也找到了感觉,接口道:“而那些送死的,很明显不是他要等的人。”

印雪寒也道:“我们也不是他要等的人。”

隐剑释然道:“对啊,我们也不是他要等的人,那还是回去吧,我看过了,他的剑快的不得了。”

不惊风慌忙拉住他,道:“我们,是我们三个,而不是说你,懂吗?他要等的那个人,就是你。”

隐剑愕然,指着自己道:“为什么是我。”

剑无影道:“你有任务啊,笨蛋,很多隐藏任务就是这样的,NPC会等着你和他搭讪,至于没有任务的,他全当空气,恶劣一点的,就象这样,凡不是任务中的,全部杀了。”

隐剑不信道:“真的?”

剑无影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道:“凭我第一剑的名头。”

隐剑头昏昏,眼花花地向前走去,却忽然听到剑无影叫了声“慢着”,当下大喜而回,心想难道他们良心现,要陪自己一起去?很明显对于隐藏任务的说法,他很不自信。只听剑无影干笑道:“加个好友,方便联系。”

第十回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隐剑qì

馁,加了好友又转身走去,但见西门吹雪,果然神色犹豫,心想难道真是等我的?隐剑走近了,仔细看了看,真没现他的剑在哪里,又悄悄地走进了,西门吹雪忧郁地眼神向他望了一眼,隐剑心想,有戏,慌忙地对着他笑了笑,忽然熟悉的感觉传来,隐剑的笑容还停滞在脸上,人已经回到了刚刚的复活点,好友栏滴滴响起,剑无影道:“看到他出剑了么?”不惊风道:“看看熟练度掉了没?”隐剑qì

愤地哼了一声,终于知dào

了加好友的作用,看来几人早已对他的死亡做好了准bèi

,以便第一时间了解情况。再看了看印雪寒的短信,这才稍微舒服了点:“没事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隐剑分别回道:“你自己去试试就知dào

了。”“看了没掉,但不知dào

你的会不会掉,应该试一下。”对于印雪寒则稍显缓和,“多谢关心,我没事。”

一个多时辰,几人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复活点,不惊风不好意思道:“看来我搞错了,原来他只是在看雪。”隐剑促狭道:“不,你错了,他是在等我。”

几人一楞,隐剑接着道:“你们看他最后看我一眼了吗?”

三人拨浪鼓似的点头,隐剑嘿嘿笑道:“他还跟我说了一件事。”几人慌忙附耳上来,急声道:“什么事。”

“他说…”隐剑故yì

拉长腔调,几人心中更急,却不敢打断,隐剑忽然恶狠狠道:“他正等着杀我呢。”

几人这才知dào

上当,但念及隐剑的突出贡献,心下惭愧,当下哈哈大笑,讨论升级事项,决口不提万梅山庄的事情。

在隐剑强烈的要求下,几人迫不得已放qì

了练及的计划,陪着他去处理包袱中的大量毛皮,七拐八拐带着隐剑来到了租马的那里,隐剑才知dào

这里是驿站,而京城离这里似乎还有相当的路程,于是又是一道黑光,隐剑的耳中已经听到了嘈杂的吆喝声。

隐剑一路好奇地左看右看,并不时惊叹道:“北京人口果然多,建筑也好多,喂,你们等等我。”眼见几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隐剑只好放qì

初探京城的计划,加快脚步跟上了大部队,只听印雪寒解说道:“北方人尚武,所以大多数人以修liàn

内功和招数为先,南方人喜欢卖弄,是以多数习练轻功。”不惊风下意识地接口道:“胡说八道,分明是北方没有什么好的轻功。”待现剑无影露出的阴险笑容时,才现这翻高论并非出他之口,这才恍然大悟,转口道:“但事实也相差不远。”

印雪寒黑着的脸这才好转,隐剑心下猜想了三人的关系,三个人的名字被他连了N道复杂的线条,却是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终于几人的脚步在一栋建筑前停下,隐剑抬头一看,果然门前挂着块扁,写着裁缝铺,于是几人进去,剑无影指着一个柜台道:“卖皮料在那里,我们找找看衣服。”于是再不搭理他,隐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收购原料,柜台后面坐着个灵巧的女玩家,隐剑走向前道:“姑娘你好,我来卖些皮料。”那姑娘抬头甜甜一笑,道:“东西拿来我看看。”

隐剑于是把一包裹的狼皮全部拿了出来,那姑娘一一翻点,待看完了,不禁点头笑道:“没看出来,你挂着两把剑,却用的是硬功夫。”

隐剑奇道:“什么硬功夫。”

那女的笑道:“我也是玩家,过来练习裁缝职业的,你的功夫我还看不出来。”

隐剑诧异道:“玩家也能开店。”

“我过来做学徒啊,帮忙收毛皮,怎么你不看网站么?”

隐剑不好意思,他是看网站,但只是念念不忘他那翻精辟的留言有没有人赞赏,其他的都没怎么在意,于是岔开话题道:“你怎么知dào

我用的是硬功夫?”

姑娘自得一笑,翻开毛皮,展开给隐剑看道:“你看,你看,这些皮表面都很完整,一点裂痕都没有,肯定是震伤内府而死的。”

隐剑暗道原来这么回事,却也没有去解释,因为乌鞘剑太过锋利,而且隐剑全部都是一剑刺入解决,因此毛皮上只有一个小口子,不注意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那女子翻了一阵,忽然“夷”了一声道:“这张皮你也拿来卖?”隐剑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张白虎的皮,于是点头,理所当然道:“是啊。”

女子欢快地笑了,只听她俏声道:“这么好的皮,你自己留着做一件衣服多好,不是比你身上的那件要好上许多。”

隐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件粗陋的布袄,再瞥了瞥剑无影他们三人身上光鲜的衣甲,顿觉地惭愧,只听他懦懦道:“可是我不会做啊。”说完更是觉得惭愧。

那女子喜道:“那我帮你做好了。”隐剑想这女子真是好人,当下大是感激,道:“那怎么好意思。”虎皮却是被女子直接抢到怀里,兴奋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也要增加熟练度,还没见到过这么好的材料,不知dào

能不能做。”说完顿觉失语,悄悄地看了看隐剑,果然对方正怀疑地看着自己。乃自道:“你是不是不放心。”

隐剑想说是不放心,但觉得不好意思,又细想一翻觉得本来就是拿来卖的,就当卖掉好了,于是道:“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尽管拿去做好了。”女子顿时欢快的笑了。

隐剑趁她观察虎皮之际悄悄地将埋在诸多狼皮下面的雪狼王的那张收回怀中,这才放心地跟着一起笑了。

后面忽然有人拽他,只见不惊风背对他急声道:“卖个毛皮也要这么慢,还要升级呢。”看样子似乎很是着急。

那女子觉得不好意思,道:“打扰你时间了,这是3000两银子,你拿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不惊风只觉声音悦耳动听,不禁回头,却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拿了一个钱袋递给隐剑,相貌更是比声音更加动人,当下两只眼睛全部变成了星星,他疾步抢上前去,挡在隐剑面前,一脸谄媚的笑意,道:“姑娘你好,在下不惊风,潇洒风流,人称太行第一剑就是我了。”

女子的手捧着钱袋,两只乌黑的大眼睛盯着不惊风,惊诧道:“你就是不惊风?”

隐剑愤恨地鄙视了他一番,伸手想去接那钱袋,又不好意思挤推不惊风,只能徒劳地伸着手,张缩着抓着空气。却不料被不惊风用肩膀一磕,21几新人顿时向后退了几步,却听不惊风得yì

道:“姑娘是回收这皮料练技能吧。”

女子点了点头,道:“对啊,我现在练的是裁缝,正好没有材料了,才到店铺来帮师傅收购的。”

不惊风抓住她的小手,仔细摸了摸,再往前一推道:“姑娘不要这么见外,大家都是一个城市的,这点银子算什么,再说你练技能,我们一个地方的,理应帮忙,哪能要你的钱。”

隐剑欲哭无泪,用手颤抖地指着自己的脸,嘴巴张的大大的,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那皮料可是自己两个星期血与泪的结果。

却见那女子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你们一定打的很辛苦。”手中的钱袋又向前推去。

隐剑不住点头,心下虽然对“你们”一词颇有微议,但仍旧觉得女子善解人意,是个好人。

不惊风还来劲了,他的虎爪又狠狠地攥了攥,痛声道:“姑娘莫不是小看我太行一剑,不某人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况且我等侠义之辈,理当照顾似姑娘这种美丽大,方秀外彗中的女子。”大手又往前一推。

隐剑的手指颤抖地更加激烈,心想你刚才还火急火燎地叫我去升级呢,现在却在这里跟一个女孩子蘑菇,这就叫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想不知dào

什么时候你有了“太行一剑”的称号,我怎么没听印雪寒和剑无影说过,但更多的还是愤nù

,当下想大声反驳,奈何气到及至,而意欲反驳的地方又太多,一时间鳖在喉咙,难以吐出。

那女子被不惊风说的脸红仆仆的,不惊风见状,更加卖力,什么“沉鱼落雁难誉其容,闭月羞花不赞其貌。”信口拈来,眼见女子的手已经慢慢收了回去,隐剑心中大急,终于破口而出道:“等等——”

但害羞的女子并没留意,不惊风一边大夸特夸,一边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道:“没看到忙着呢嘛!有什么等会再说。”

此时印雪寒也挑好了衣服,来到隐剑旁边道:“不是你在卖东西吗,怎么换不惊风去了。”

眼见隐剑双目惨然,颇有怆然欲下的味道,于是惊问道:“怎么拉?”

隐剑颤抖地指着不惊风殷勤地背影,咬牙切齿道:“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第十一回 无耻不惊风真无耻

印雪寒仔细一听,才听到那女子问道:“刚刚那个人叫什么。”而不惊风却连连摆手道:“不管他不管他,你的熟练度怎么样了。”…

几人在城外杀着怪,说是几人,其实是隐剑坐在一旁,此刻他正心情低落,想着他的3000两银子,纯属混经验,而不惊风似乎正在回忆,满脸淫笑,一个50多几的高手,竟然也好意思坐在隐剑旁边,堂而皇之的混经验。真zhèng

杀怪的只有印雪寒和剑无影两人,印雪寒回头看了看,现隐剑伸手,笑了,等到张开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才现手中空空如也,不禁又哭丧个脸,而后一脚踢向不惊风。

不惊风正在YY,混没在意,忽然被踢地翻身啃了一口草,顿时大怒,站起来插着腰叫嚣道:“你是不是想打架。”隐剑肚子里的火正没处,眼见到手的三千两飞了,当事人还这么嚣张,于是站起恨声道:“是又怎样。”

印雪寒赶忙道:“怎么了,怎么了。”隐剑又坐着痛苦道:“我的三千两,还我的三千两。”

印雪寒惊疑道:“什么三千两。”不惊风也惊疑道:“什么三千两?”

隐剑愤然道:“你还问我,我卖狼皮的三千两。”剑无影与印雪寒同时看向不惊风,只听剑无影拔剑愤然道:“不惊风没想到你这么无耻,连人家20多几的钱都拿,说,钱放哪了。”

不惊风无辜道:“什么三千两,我怎么不知dào

。”

隐剑恨恨道:“哪女的给我卖皮的钱你为什么不让我拿,还故yì

推我。”不惊风一把抓住隐剑的衣服,惶恐道:“什么,那是三千两?”当下大是懊悔。

两人听说事关这么大笔的银两,顿时来了兴致,惊问隐剑,于是隐剑再度回忆了那段痛苦地时光。

印雪寒本以为两人在争风吃醋,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下冷冷地瞥了不惊风一眼,改变了隐剑的话,道:“人,不能这么无耻。”

到是剑无影表现够激烈,恨恨地踢了懊恼地不惊风几腿,由自不解气道:“三千两啊三千两,够吃多少鸡腿,啊不,拿来点门派内功能点多少,你个败家子,竟然作出这种蠢事,拿钱。”

几人兴致阑珊,道:“行走江湖,哪能没有银两,再说技能自己练就可以了,没必要去门派点,三百两我们身上也有,但那些得用,所以你也得留点。”

隐剑心想原来如此,于是收了回来,刚刚一通泄,三千两不翼而飞的落寞心情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转而笑道:“原来狼皮那么值钱,我还丢了好多,下次再去杀一点。”

三人眼睛睁的老大,印雪寒道:“我怎么没想到。”不惊风因为犯了错,一时不敢接茬,剑无影深沉地点了点头,道:“我说刚刚脑中怎么有灵光一闪,却被你给先说出来了。”隐剑愕然道:“有什么问题吗?”

几人同时问道:“你在哪杀的。”隐剑指了指林子,道:“就在里面。”

于是,隐剑又被几人拽着,来到了森林里。

隐剑心想得赶紧学个轻功,不然真的寸步难行,看人这速度,估计自己7天的路程人家一个时辰就走完了。

三人刚一看到野狼,便如饿了几天的野狗看到肉一样兴奋,剑无影先开刀,刷刷两剑,野狼身上顿时多了10个窟窿,仰天悲嘶一声,正欲还击,剑无影当头一剑,满身血污的野狼终于倒下,剑无影哈哈狂笑,道:“大概在40几左右,估计造不成什么伤害。”确定没有危险,几人于是约定在此集合,便分散开了。

不惊风似乎觉得不经意间流失了隐剑的三千两甚是惭愧,于是担心他一20几新人太过危险,便强烈要求与他一起,隐剑推辞不过,便也欣然同意。

两人晃晃荡荡,终于在林中现了数头集合在一起的野狼,隐剑数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只,不惊风皱眉道:“太多了我搞不定,还是绕道走吧。”

隐剑问道:“你能解决几个。”不惊风略一思量,道:“本来我能解决7只,但对于实力不甚了解,减去一只,需yào

照看你,再减一只。”隐剑皱眉道:“就是5只了。”

不惊风回答道:“不对,是4只,因为狼群有合围的优势,而我们没有。”

隐剑不屑于他的这种分析方法,但仍是问道:“你确定?”

不惊风又思考了一番,乃点头道:“我确定。”隐剑于是道:“你先上,我能解决四只。”

不惊风疑惑地看了看他一眼,隐剑确定道:“相信我。”

不惊风犹豫了一下,终于冲了出去,一抖手耍了一道剑花,那8只狼见到一个人类如此猖狂,纷纷拔足上前,龇牙咧嘴,好不凶恶。

不惊风剑法狠厉,照着一个狼头就刺去,大有一去无回之势,但凶狼势大,丝毫不以为意,不惊风剑法耍的兴起,竟然越冲越远,隐剑追赶不上,急得大喊。

不惊风这才现是孤军奋战,刚想往后退,却被恶浪咬了一口,隐剑急忙道:“你注意防御,我来救你。”不惊风进取不足,守成还明显有余,于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隐剑身上,隐剑拔步赶上,不惊风回头看时,只见四头恶狼已经倒地,隐剑正拿着一把短剑取皮,动作相当熟练,再看周围野狼已经只剩下四只,当下对于隐剑又有了新的认识,心想果然是真的隐剑,浑然没看到他出剑时的情况。

隐剑熟练得扒完狼皮,呵呵一笑,才现不惊风也已经完毕,正在费力地取皮,脸上身上沾染的全是血迹。

隐剑嘿嘿一笑,心想幸亏我有前车之鉴,不然身上肯定跟他一样血呼呼的,当下对自己身上干净的布袄大是满yì

。又联想了一下印雪寒和剑无影,想到他们脸上的血迹,又是一阵得yì



不惊风怒道:“靠,这狼皮怎么这么紧,我的宝剑都割不动,太使劲了又是一个窟窿。”隐剑问道:“你的宝剑锋利多少。”

不惊风道:“我的可是京城名家的手艺,只比修罗剑少一点。”隐剑心知他的话得10除2再减4,这样才有一半的可信度,于是旁敲侧击道:“修罗剑多少。”

不惊风哼哼道:“2000—3000。”隐剑又试着道:“你的剑是1000左右?”不惊风摇了摇头,道:“放大胆了猜。”隐剑狠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又道:“难道是2000左右?”不惊风摇了摇头,“叫你放大胆了猜。”此时他已经取好了一张狼皮,隐剑但见那狼皮左一个切口,右一个切口,似乎大有当年历史书上那副希特勒横扫欧洲13国地图上进兵线条的风采,并且整张都是血污,有的地方还多出一个巴掌大的窟窿,当真惨不忍睹。

却听见不惊风喈喈怪笑道:“多么有抽象的手艺啊。”

隐剑赶紧又说道:“难道你的武器锋利接近3000?”但看了看那仍旧有几块皮附着的狼尸,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狠是弱智。

不惊风又伏身转移到了下一个目标,道:“你真苯,我说少一点,那就是200—300嘛。”

隐剑这才惶悟,原来他是这样算的。他小心地走近,时刻保持着距离,注意着飞溅地血点,递出一把短刀道:“用这个吧,快点。”不惊风转头接过,隐剑见他满脸血污,状极狰狞,骇得退后一步,终于知dào

印雪寒三人当时为什么会把自己当作BOSS。

不惊风接过刀,仔细得看了一下,本来想用语言鄙视一下隐剑的反映,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见他手捧着刀,面目痴傻,良久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不惊风也有拿极品武器的一天。”说罢赶紧把刀收了起来,道:“拿这种JP武器来取皮,你真是浪费,什么兵器到你手里简直跟着造孽,还是我来帮你保管吧,真是的,也不怕掉了耐久。”估计最后两句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

隐剑见状更加确定了不能让乌鞘剑见光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想想也没少用它来割皮取牙,怎么就不见掉耐久呢。当下仔细翻了翻,拔出来又看了看,仍然是一无所获,正当准bèi

收回之际,却现乌鞘下有行字。

百年乌木所成,质极坚硬,尝佩之可保存剑之杀气,更能使兵刃修养,回复锐度。

隐剑大喜,翻来覆去观看着这柄剑,越看越觉得喜欢它,便再不去管不惊风了。

不惊风刚刮完第二只狼皮,另外两只就已经刷新,

但却见他没有半分失落的意思,大约一天后,剑无影已经消息说自己在等他们了,想是包袱满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印雪寒消息说他跟剑无影已经汇合,两人这才回去。

第十二回 下套

远远的望见两人在那里等着,隐剑似乎听到剑无影道:“你看你看,跟咱们也是一样,哈哈哈哈。”隐剑才探出头去,果然看到两个血人,正幸灾乐祸指着不惊风笑。

没想到不惊风看到他们也是大笑:“哈哈,哈哈,瞧那两个家伙,怎么变成这样了。”浑然没有现人家虽然满身血污,但相比他来说,衣服尚且是好的,而他的衣服,却早已经成了布条装。

两人见不惊风如此更是开心,不惊风也沉浸在同样的乐趣中,并且笑的比他们还要嚣张,因为他在隐剑旁边,看到隐剑衣服如常,自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印雪寒指着隐剑,止住了笑声,道:“你怎么没事。”隐剑干笑道:“这个嘛,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她又见不惊风笑的那么猖狂,刚想作: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得yì

的。却被剑无影止住,拉住她耳语了几句,她这才转笑,道:“你们怎么来得那么晚,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不惊风道:“那是因为有高手我,得照顾着他,所以才稍稍晚了一点,不过,看看拥有我这个高手二人组,身上那个叫干净。”言罢又是自得得一声长笑,直欲将脸昂到天上去。

几人破天荒地没有打压他,倒是隐剑想提醒他,但也被剑无影拉住,一路上不惊风及尽嘲弄讽刺之能事,另外两人也只不咸不淡回了几句,此外便没有什么过分的事情生,途中二人找了个水潭,随便清洗了一下血迹,这才清爽了许多。

待到城门口,只听到不惊风仍旧笑道:“就是嘛,洗干净了多好,告sù

你们多少次了,打怪要象我一样沉着冷静,不能马马乎乎看到怪就上,小剑,你看,跟着我多好,多好啊,我的经验可都不知不觉地传授给你了…”隐剑浑然没听进去半点,只是觉得周围玩家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开始有点明白了剑无双和印雪寒的意向,细想之下再难忍住笑意。不惊风见他笑了,更加得yì

,又嚷嚷道:“小剑,你要记得,做人千万不能骄傲大意,虽然你有了我的教导,比他们高了一个,但也要注意低调,低调。你这样笑,他们心里会很不好受,我们作为高手,当然,现在你还不能叫做高手,但跟着我,这一天不会远了,我们这种高手,站在高处,总是感到孤独,因为我们太厉害了,但我们还得顾及一下那更多的庸庸碌碌的人,我们是高手嘛,胸怀要宽广一点…”只见他口沫横飞,滔滔不绝,丝毫没有一点低调的样子。隐剑再难忍耐,就要作,却被印雪寒一把拉住了他,道:“现在别急,等会还有好戏。”隐剑低声道:“跟他这样一起你们不觉得丢人?”

另外两人似乎没有考lǜ

到这点,细想一下,大是赞同,两人拉着隐剑道:“高手你先到裁缝店门口等着,我们去拿点东西。”说罢飘然飞去。路中间只剩下不惊风一人,只见他大大咧咧地道:“快去快回,快去快回。”

隐剑他们刚刚到了一个转角,便又折了回来,只是三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换成了20几左右的商品装,并且头上用布包起,乍看上去跟毒娘子的造型还很象,几人大摇大摆地来到不惊风面前,不惊风奇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隐剑不好意思说,印雪寒玩味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都觉得有你这个高手在这里我们就不必露面了。”不惊风明显的不信,倒是剑无影仍然是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道:“等会我这个第一剑去裁缝店,势必会引起关注,大家蜂拥而来,卖皮挣钱的秘密就再难隐藏,所以作为真zhèng

的高手,以及为了保持和别人的优势,我们就不必露面了。”

这个解释还勉强说的过去,不惊风沉吟道:“是否我也应该蒙上面呢,做个高手难道就这么难?”言罢一脸痛苦,隐剑慌忙摆手制止他,心道我们蒙面可不就是为了凸显你么,但想来想去,始终找不到合适理由,印雪寒却早早道:“不知dào

裁缝店那个女玩家还在不在,女人最不喜欢藏头露尾的男人,尤其你本来就张的不怎么样,现在把头蒙了,即使她对你真的有意思,她的姐妹们也肯定会在身后落她的面子,那样对她的心理影响很大。”不惊风听她说‘你本来张的就不怎么样’时就要反驳,但听到后面就陷入沉思,觉得甚有道理。

隐剑看印雪寒毫不费力的两句话就打消了不惊风的念头,并且连带着讽刺了他一下却不能够还击,觉得很是佩服,心想他们才是真zhèng

的智,不知dào

现实当中是不是拐卖人口的。隐剑思前想后,觉得还应该加一把火,于是又道:“你也不必太担心,想想你那皮的造型,应该卖不了多少钱,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剀觑。”说到那皮的造型,隐剑又笑了。不惊风的那些狼皮大多厚薄不匀:血痕污点遍布,残洞窟窿尽是,能卖到好价钱才怪。隐剑觉得很是得yì

,自己能根据事实出,想到这个理由,也很不错嘛。

不惊风大怒,吼道:“你懂什么,那皮刮的才叫抽象,叫艺术,并且结合了狼身体构造的特点,好的地方留着,不好的地方仍掉…这都不懂,我真替你感到悲哀。”隐剑脸色一阵青紫,心想这难道还是人吗?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印雪寒笑道:“对于某些人,是不能从客观角度出考lǜ

问题的,你想想,他的哪句话是客观的?反而从简易的方向去解决能更好的解决事情。”

隐剑惊问道:“什么方向比较简易。”

印雪寒道:“就是比较直接的方法。”

隐剑想了想,苦恼道:“刚刚我说的就很直接啊,你看到他的反映了没有。”

印雪寒叹了口气,幽幽道:“那还不够直接,最直接的方法是——”她的嘴向前努努,隐剑顺着看去,原来不惊风离剑无影总有一定的距离,超过了那个距离,剑无影的手就会不自觉地搭在剑柄上,每逢这个时候,不惊风嘴上虽然仍不停歇,但都会很注意地慢上两步,跨到那个距离之外。

隐剑明白地点了点头,又道:“这样会不会太残忍。”

印雪寒摇头走开,一幅老江湖的姿态,丢下一句话,道:“对于某些人,不残忍一点是不行的。”

隐剑看了看浑身狰狞被许多玩家行注目礼仍旧得yì

洋洋地不惊风,阳光的照射下还能看到反光的从他嘴角蹦射的唾沫,又把印雪寒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在心里默默地思考了一翻,然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跟上了大部队。

第十三回 阴险的印雪寒

裁缝铺内的玩家熙熙攘攘,只是忽然冲进了一个浑身狼藉的人让嘈杂的环境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味道的类人生物,待到他奔了一两米以后,忽然想起什么,原地思索了一下,左右动了一下,似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这才缓缓向里面走去,周围玩家不禁指指点点,“是不是疯子进入游戏就是这个样子啊。”“不知dào

诶,还没听说过疯子也可以进江湖,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的玩家这么一说,周围玩家“饿”地一声惊叹,慌忙地以这人为圆心后退一步,露出了不少空挡,正好被另外三个蒙面人抢上。

不惊风疑惑道:“怎么这些人今天这么卖我面子。”隐剑心想你果然还有点自知之明,知dào

自己是什么样档次的人。

印雪寒思索了一会道:“你想啊,你给人家3000两银子,人家一定会记住你,肯定要给你宣传一下,再加上你自己报的什么‘太行一剑’那么有派头,这很可能就是特殊的优待,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不惊风听后洋洋得yì

,完全把最后一丝疑惑也给忘记,正准bèi

再会那可爱的美丽玩家,剑无影却道:“我先来。”不惊风很是不服,但觑了一眼他那伸向怀里似乎摸剑的手,终于没有阻拦,印雪寒笑道:“他这是为你好,如果你先去的话,你能保证多少时间卖完?到时候他催你,你又能坚持不走?”说到这里她又看了看剑无影怀中的宝剑,待现不惊风脸色不好时,又道:“我们卖完了,可以在旁边一边数钱一边帮你打其他过来瞻仰你的玩家,在女生面前你不是很有面子?”不惊风这才满yì

地点了点头,道:“不知dào

怎么搞的,最近过来瞻仰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哎,真叫人为难了,目前也只有麻烦你们。”隐剑心想谁会来看你,人家印雪寒就是换了个说法说不让别的卖家打扰你,你就那么兴奋,当下愤然。

印雪寒窃笑了一下,隐剑悄悄凑过去,道:“你笑什么?”

印雪寒悄声道:“我们一直瞻仰谁来着。”隐剑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道:“你真绝,这都能想到。”

剑无影打了个招呼,意思是他卖完了,让印雪寒去,不惊风倒也没阻挡,斜倚在一边的墙上含情脉脉地在那对着收皮毛的女玩家搔弄姿,那女子一直低头在收皮料,哪有闲情看他。隐剑拉住印雪寒,递给她一个包裹道:“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再待一会我怕吐。”印雪寒见到不惊风那旁若无人的样子,乃点头道:“我明白你的痛苦,你们在门口等我。”

隐剑点了点头,找到剑无影,一起出了裁缝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见印雪寒满面含笑地出来,剑无影道:“办妥了吗?”印雪寒道:“全部把信息关了,一切就都搞定了。”

隐剑迷茫道:“为什么要关信息?”

剑无影贼贼笑道“因为要看好戏。”

待要再问更多两人也不回答,只是一直向酒楼跑去。

以隐剑的速度,自然又得拜托剑无影和印雪寒的五指,三人一进酒楼,二话不说便朝着楼上跑去,印雪寒指着一个邻街的靠窗位子道:“就那里,正好可以看到。”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隐剑见两人神mì

兮兮的,目光还时不时地朝着街上瞟一下,不由得也站起来往下面看,却仍旧是熟悉的大街,摆摊子的摆摊子,走路的走路,NPC和玩家混杂,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却听道剑无影道:“你是怎么说的。”

印雪寒自得一笑:“今天收毛皮的玩家换了一个女的,我让她用面具遮住脸,不惊风若问,就说是玩家太多,害pà

骚扰,那小子肯定深信不疑,至于后面的…”她已经忍不住娇笑起来,摆手道:“我实在受不了,这里有录象,你们自己看。”

说罢开出一个录象,正是印雪寒的视角,隐剑与剑无影赶紧离开凳子,凑到大笑不止地印雪寒旁边。

只见一个手指神mì

兮兮地指了指在一旁眉目传情的不惊风,然后传来印雪寒的声音:“看到了吗,就是他,你看他象不象坏人。”

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惊风靠在墙上,神情放荡,时不时地换个姿势,并且仍然沉浸其中,做作的姿态本来就直欲让人作呕,更兼他浑身都是血碴,衣服被狼爪撕的一条一条的,血色的脸上竟然泛着温柔的笑意,只是堆积在脸上的血迹所形成的皱纹让这温柔全然没有表现出来,傻和狰狞倒是秃显地淋漓尽致。

女子只看了一眼便慌忙把头收回,慌忙点头道:“象,象,简直就是。”

忽听印雪寒叹了口气道:“这个家伙也是一个玩家,因为得到过田伯光的指点,于是走上了那条路,不知dào

害了多少女玩家。”

那女子骇然道:“玩家也可以强制那个?”

印雪寒道:“他有独门迷药,可以那个,所以我早想铲除他,奈何打不过他,只好跟踪他,提醒被他盯上的受害人,今天他到这里来,明显是看上了妹妹你的美貌,所以我希望妹妹你配合我,让大家都知dào

这个家伙的险恶用心。”

女子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姐姐,我一定支持你。”

印雪寒高兴的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开始交头接耳,隐剑听那说话的内容不禁为不惊风捏了一把汗,看着印雪寒的眼光也越来越畏惧。

“那家伙等会来你带上个面具,以免他看到妹妹你的美貌难以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犯下错误,那样虽然他不好过,但对妹妹的影响也不好。”

女子点了点头,表示配合。

“等会他上来肯定要夸妹妹你聪明美貌,虽然妹妹真的很漂亮,但千万不要被他给迷惑,让他有机可趁,妹妹倒可以趁他说话誓时让他做些事情,吸引大家的注意,然后再进行最后的歼灭战,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女子怀疑道:“大家会相信吗?”

“妹妹你为什么相信我,看他的那身造型,能让人不相信吗?”

女子又看了看不惊风,越看越觉得厌恶,很是愤nù

的点了点头,道:“对,那家伙不是神经就是疯子,横竖看都不象个好人。”

“凭妹妹你的机智,我想一定会让大家相信的,妹妹可以顺便让他当众向你下跪啊之类的,大家难道还不怀疑吗?”

女子害羞道:“那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分!”

女子顿时觉得自己太过仁慈,羞愧道:“我知dào

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付这个色魔。可是那色魔一定会照你说的做吗”

“通过我半个月的观察,他每次作案也就这几手,所以绝对没错。”

到这里隐剑抹了一把汗,往旁边看了一眼,却见剑无影也是抬起头来,额角隐现汗渍,两人缓缓对了个口型,然后又把头低了下去。

第十四回 不惊风成了色魔

画面转到了不惊风,只听他屁颠道:“谢谢,谢谢你说了那么长时间的好话,小的无以为报,以后绝对唯你马是瞻。”

一只纤手伸了过去,似乎想拍拍不惊风的肩膀,隐剑认出那是印雪寒的,但画面在那满是血污地衣服上停顿了几秒,似乎很是犹豫,终于那小手又缩了回去。只听印雪寒的声音道:“革mìng

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们在酒店静侯你胜利的捷报,还有两个字要送你。”印雪寒的语言透漏着莫大的哀伤,只是不惊风完全沉浸在喜悦中,没有现。“多多保重。”

不惊风道了一个知dào

,然后屁颠屁颠就向前跑,印雪寒对着那女子喊道:“就是他了,我打听好久才打听到,叫做不惊风。”

带面具的女子点了点头,不惊风听到这声音,更觉得兴奋,心想哪要你打听,上次我就报了名讳,没想到你还多此一举帮我介shào

了一下,哎,看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我就姑且原谅你的这个画蛇添足的举动,那背影更加显的淫荡。却不知dào

,等在他前面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画面最后是急速晃动的玩家的头,然后是一串显然憋闷了很久的银铃般的笑声,至此结束。

印雪寒止住了笑,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隐剑魂不守舍地坐在位子上,心道不惊风真的很悲哀,性格都被人家给猜透了,又想了一下不惊风将要受到的待遇,心中隐隐有些同情,于是道:“咱们这样是不是过分了。”

剑无影无所谓道:“你看不惊风那小子平时做什么不过分?你啊,太仁慈,想想他刚刚在城外的嘴脸,等到他有这个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罢很是得yì

地抿了一口茶。

隐剑闻言把不惊风的形象细细想了一下,将现在的剑无影换作不惊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于是颇以为然得点了点头,心中那点不忍被暂时抛弃。

忽然隐剑想了想,又道:“这样子对他他不会不玩了吧,等会全江湖肯定都知dào

有这么一号色魔,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印雪寒拍了拍隐剑的肩膀,道:“你不了解他,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十倍,百倍,想想他脸皮的厚度,是仅仅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能戳破的吗?”

论当今天下脸皮的厚度,不惊风排第二,还真没谁敢排第一。隐剑狠狠得点了点头,觉得说得太有道理,不惊风就该这么对待他,于是仅有的一点愧疚也被遗忘了。

几个人正在讨论,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从南传来,三人顿时止住了谈话声,站着身子紧紧帖着窗子探出自己的头颅。

街道的南方汹涌而出一大票玩家,本来在街上摆摊子的,过路的都被吸引,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这一幕。隐剑眼尖,赫然现最前面奔跑的那个状若疯狂的家伙正是不惊风,只见他神情凄凉,脚下飞快,不时还用惊慌的眼神回头看看,血色的布条衫奔跑时被急速带起,在风中剧烈的飘摇,整个人显得非常悲惨。

不惊风的轻功此刻挥得淋漓尽致,剑无影啧啧称奇道:“每天都照他这样多跑个几遍,那轻功熟练度涨的绝对飞快。”

此刻,满大街的叫嚣声越来越近:什么“杀死色魔,为广大的女性同胞报酬。”“田伯光之流,人人得而诛之。”“为了中华民族,为了江湖世界,不惊风,我哪怕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眼见那群玩家已经到达街上的1/3处,隐剑却还没有看到人潮的终点,心下不禁讶然,这声势未免太浩大了些。而那些本来在街上的玩家也已经反映过来,卖糖葫芦的NPC匆匆收着摊子,卖武器的玩家随手抄了把大刀就往街中心一站,当然没忘记把摊子收了,只是玩家收摊子比较迅速,因此省略了收拾的过程,直接往包袱里一塞得了。那些原本街上的玩家众志成城得堵起了人墙,隐剑见这阵势,丝毫不比那关门打狗的趋势差,眼见不惊风脸上的凄惶,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心下不由唏嘘,不惊风你难道就不会自杀,如果换作自己,早就自杀了。

隐剑仔细得朝印雪寒和剑无影两个脸上看去,企图看出一些惭愧或不忍之色,但却见二人一边品茶一边评头论足,说着这个狗啃屎的姿势经典,这个表情有意味之类等等。于是谄谄道:“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印雪寒头也不回,满怀兴致道:“帮,怎么不帮,咱们也得想个口号,得有特色的唔,让我想想…”说罢果然一边关注一边思索起来。

剑无影也是没有回头,摆了摆手,隐剑以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是要去帮不惊风的,却听他道:“我看算了,估计咱们下楼,他早就挂了,就是没挂,也不知dào

跑哪去了,跟那么多玩家屁股后面起哄,还不如在楼上观赏直接些。”又教育道:“我说你也真是的,他这样子肯定也活不了了,你还要落井下石,哎…”

隐剑终于不再说话了,心下真为不惊风感到悲凉。

不惊风眼见前面站了厚厚的一层玩家,手中的武器霍霍闪着刀光,再看了看后面更厚的一层,前瞻后顾之下,顿时停住了脚步,隐剑见他面目含泪,神情凄苦,浑身血色的衣袍都在颤抖,不知dào

是气的,还是怕的,那陷入绝境的身资,大有英雄末路的悲凉,终于转过头去,不忍再看!楼下喊杀声正浓,而后“乒乒乓乓”了一阵,就见冲锋正锐的南路玩家撞倒了北路玩家,而两边都在寻找色魔,手中刀兵可不张眼睛,张三捉住李四,一刀就砍了下去,因为他的脸比较红,王五见到麻六,对着胸口就是一剑,因为他是丐帮的,穿着布条装,却浑不知,真zhèng

的不惊风早已经做了他们的脚下冤魂…道道白光不断升起,大街上彻底得热闹起来,开始还是只找貌似不惊风的杀,到后来都红了眼,哪还管是不是色魔,反正是人就杀,看的剑无影与印雪寒乍舌不已。

此场战争历时两个时辰之久,本来没那么快结束的,因为这里是京城,是皇帝老子住的城市,所以他的御林军便被派来镇压,御林军各个都是好手,因此也没费多大的事,但这场有史以来最为浩大的混战被详记江湖史册,而导引这次混乱的源头,不惊风也被永远的贯上了淫贼的恶名,再也无法洗刷。

那是后话,暂且不表,而此时的三人,这场战争的真zhèng

黑手,仍然怡然自得的坐在酒楼,欣赏着自己酿成的惨剧。隐剑低头坐在桌上,正细细品位着他点的酒菜,另外两人正在评点外面的混战,隐剑忽然感觉有杀气,抬头果然见到一个人头从楼梯那里冒出来,脸色苍白带黑,正左右轮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不是不惊风还有谁来。他赶忙拉了拉印雪寒的袖子,却听她道:“等等,等等,打的正热闹呢。”

隐剑低声道:“不惊风来了。”印雪寒这才反映过来,用脚踢了一下剑无影,递给他一个眼色,两人的目光同时从窗口转到楼梯,隐剑大是惊叹,但见两人早已隐去了刚刚评头论足红光满面的神态,露出与平时一般无二的神情。

只听印雪寒对不惊风招呼道:“这里,这里,等你那么长时间,怎么才到。”

不惊风黑色的脸渐渐淡去,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隐剑觉得那杀气减弱了很多,却听剑无影臭骂道:“。”剑无影也猜测道:“我想是吃撑了。”

隐剑好不容易止住笑,装模作样地站起来,抬头看向不惊风,却见他脸色黑紫,身体剧烈地颤抖,身上更是一片狼藉,布条装上挂满了肉丝和菜叶,就连头上还有一根青菜,长长的菜叶沾着汤汁划下,贴到了他那张极度不友好的脸上,当下再也忍不住,指着不惊风,肆无忌惮地哈哈狂笑起来。印雪寒与剑无影这才把目光从隐剑身上转移到不惊风头上,两人更加不堪,剑无影对着不惊风,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鳖住,但终究还是失败了,他的内力浑厚,笑地更是中气十足,印雪寒早已蹲下了身子,“哎呦哎呦”笑个不停,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捶打着桌子。

第十五回 高手——云雨

幸好大多数玩家都参与到了下面的混战,因此楼上的玩家不是太多,不惊风颤抖地拿着化血刀,指着隐剑道:“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隐剑虽然看到了不惊风的刀,很想止住笑,但不管怎么努力也只是让声音略低一点而已,还是印雪寒比较有忍耐力,他慌忙止住笑声,道:“怎么了,情况展的怎么样。”决口不提菜叶的丑事。

不惊风听他问起刚刚的情况,不禁悲从中来,再也没有心情对隐剑兴师问罪了,他悻悻地收回化血刀,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狼藉,落魄道:“别提了,别提了,我现在怕是成为整个江湖的罪人了。”剑无影也不笑了,关切道:“怎么回事。”不惊风鼻子一酸,哀叹连连,落魄地往桌子上一坐,道:“你们是不知dào

,我刚才多么的悲惨。”

“开始我们还说的好好的…”不惊风点了瓶酒,喝了一口,说完这句,呜呼哀哉一句,

“我说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说罢又喝了一杯酒。“哪曾想…”又喝了一口,呜呼哀哉了一句。

“哪曾想她竟然要我唱一《月亮代表我的心》。”说到这里,他再喝了一口,呜呼哀哉了一句。

“至情至圣的我,又怎么能忍心拒绝她的这个要求…”不惊风再次喝了一口,“你们都知dào

,我的歌声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剑无影与印雪寒两人连连点头,道:“我们知dào

,我们知dào

,你唱完他们就开打拉?你的歌声虽然跑掉,但还不至于吧,也就跑个五六亩地,他们也太不厚道拉。”

不惊风似乎沉浸在伤感中,又或是真的醉了,浑然没有在意,道:“不知dào

是我的歌声太优美了,把她感动了,或是我的声音太动听,让她沉迷了,哦,你们听听,我当时是这样唱的…”说罢作势欲唱,剑无影一拍桌子战起,把隐剑吓了一跳,只听他急道:“你要是敢唱,我把你从窗户扔下去。”不惊风这才止住,又喝了口酒,道:“被感动了的她,也许是言情小说读多了,也许是电视剧看傻了,竟然要我当众下跪求爱。”

这下三人都来了精神,睁大眼睛围了上来,纷纷道:“你真的跪了?真的跪了?”

不惊风灌了一大口酒,长叹了一口气:“你们知dào

的,我是一个爱情至上的痴情浪子,加上当时她那楚楚可怜的企求语气,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刚刚想喝酒,却被剑无影夺了去,只听他急声道:“到底跪没跪。”脸上丝毫没有半分同情的色彩。

不惊风黯然捶下了头,道:“为了爱情,我豁了出去…”于是剑无影把酒又还给了他,似乎终于得偿所愿,露出了满yì

的表情。后面也就任由不惊风大倒苦水,几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一句,再也没有刚刚那么高昂的兴致了。

不惊风喝完酒,道:“我今天收到的打击太大,需yào

抚慰一下受伤的心里,就先下了。”印雪寒与剑无影连连摆手,象赶苍蝇一般,道:“下吧,下吧。”

不惊风这才颓然消失,白光才刚刚不见,印雪寒与剑无影两个人便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剑无影指着印雪寒道:“你真绝,真绝,这都能想到。”印雪寒道:“我当时就是提醒了一下那女的,谁知dào

她真说了,谁又知dào

不惊风那家伙还就真跪了。”

隐剑忽然觉得这两个家伙真的很可怕,小心翼翼得移了一下身子,保持了自己满yì

的距离。

几人谈论完这件事,也没太在意,于是隐剑正好请教一下游戏中的事情,当下最着急的便是学的一门轻功,还有加强自己的内力。

剑无影听完隐剑的描述道:“你的情况,应该去中原,找五岳剑派中的一个,不但能学到内功,还能学到不错的剑法,你的剑虽快,但伤害不足,不能持久,群战时有很大的弊端。”

隐剑想高手见解果然独到,于是果duàn

的点了点头,剑无影见他如此听信自己的分析,心下很是得yì

,又道:“最好去华山,搞不好能学到独孤九剑,那可是最顶及的剑法啊。”隐剑心想就看你刚刚认识我时要去找西门吹雪的执着劲,不象个有顶及剑法自己不去学的样子啊。

于是问道:“比你的无影剑还好?”

剑无影沉吟一会,道:“很难说,目前还没有人学到过,就如同跟对待西门吹雪一样,希望不是很大。”

隐剑愤然,道:“什么希望不是很大,根本就没有什么希望。”

一谈到西门吹雪,隐剑便非常不忿,想到那平白无故掉的一及,还有那三人怂恿的嘴脸,是以语气并不怎么友好。

剑无影知dào

不经意间触到了他的痛处,打岔道:“不管怎么样,还是有可能的,所以你目前最好拜入的便是华山派,只是路途有点不好走。”

隐剑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道:“不是有驿站吗?”

剑无影又给他详细解说了一下游戏中的规则,驿站有的地方能去,有的地方却不能去,只有在一些城市里,才会有驿站的存zài

,而至于一些偏远的地方,那就肯定没有了,华山属于山区,当然没有,所以驿站还可以租界马匹,马分几个等级,但最少要30及,而最好的只有70及,其中差别就是速度和耐力,当然,租金也是一个方面。在这些问题上,隐剑丝毫没有表意见的权利,只有提出问题的义务,但剑无影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连一些很基本的东西都解答了,隐剑猜想大概是卖了狼皮有了收入,想到狼皮,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份,印雪寒似乎还没有给她,难道她想独吞,隐剑心想照着这个女子对待不惊风的手段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当下也没有心情听剑无影讲解了,只是揣揣得盯着印雪寒,见她眉头轻皱,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隐剑看了看,隐剑抓住时机使个眼色,想以此提醒一下她,却见她对隐剑笑了笑,又转过头去。

隐剑失望地回过头,但见她笑的那么甜,心中不禁又想起了她送给自己的剑,当下愤nù

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呢,也许人家真的忘了。

几人酒足饭饱,没有什么大事,便又来到京城外面的郊区,开始了升级事项,到了这个时候,隐剑也只有作在一旁,苦练他的情心决,不知dào

练了多久,隐剑但觉有人拍他,睁眼一看是剑无影,只听剑无影道:“我们时间到了,你呢。”

隐剑道:“我还有两天,你们要下了么?”两人点了点头,于是相互约定了下次上线的时间,几人匆匆告别,印雪寒忽然递给隐剑一个包袱,道:“刚刚忘记卖狼皮了,你有空的话自己去卖一下。”

隐剑忙不迭地点头,道了几声好,印雪寒奇怪得看了他一下,不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兴奋,然后人物才缓缓消失。

隐剑已经32几了,这得多亏了两个50多几高手组队的效果,他就在旁边干分经验,

等到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看看周围都是成群结队的山贼,蒙古兵,便果duàn

地退回,一个人慢吞吞得朝着京城跑去,来到这里那么长时间,还真的没好好kàn

过京城呢。

他的两只脚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裁缝铺,想再度重温一下不惊风当时的场景,想到不惊风,他不禁又笑了出来。还是熙熙攘攘地那么多的玩家,隐剑假装转了几圈,才来到收购皮料的那里,赫然现收购的女子正是那个拿了自己老虎皮的那个,她看到了隐剑,高兴地打着招呼,竟然自己走了出来,连声道对不起,隐剑心想3000两银子你难道要还我?但见她满脸惶恐,只是不停道歉,根本没有提起银子的意思,于是道:“怎么拉?”

女子歉然道:“你那个朋友没事吧,我小姐妹不认识他,所以上了当,把他给当成了坏人,你能联系到他吗?”

隐剑“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个事,还真不好代替不惊风表言论,道:“不知dào

,反正刚刚闹的挺凶的,他现在下线了。”

女子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让我的小姐妹下线到论坛上澄清了,真的不好意思。”

隐剑心想这事情越澄清越黑,管什么用,刚想这样说却看到女子自责的神色,乃安慰道:“我那朋友大方的很,下次上线你跟他道个歉也就好了。”

女子‘恩了’一声,道:“本来我一直在练技能,正巧把你那些狼皮练完。”说到这里,他感激地看了隐剑一眼,“然后我来店里就听我小姐妹说了那件事,才知dào

是误会了,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来。”隐剑心想原来是这样,幸亏刚刚这里不是你,不然印雪寒的计划肯定无法实施了,不由得又感到庆幸。

女子忽然道:“我们到酒楼去聊吧,我请客。”

隐剑想了想,看了她身上了灰色的漂亮皮袄,点点头,正好可以顺便逛逛京城。

这个丫头可比印雪寒温柔多了,在知dào

隐剑第一次来京城后,主动当起了导游,带到这里走走,拉到那边逛逛,高兴的隐剑连连点头,心想这3000两花的真值。

两个人走了半天,自然也加了好友,女子叫做飘,是青城派的弟子,而她的等级已经高达60,真让隐剑感到惭愧,想想剑无影一行人也是拼命练几,怎么没有这么高的武功,却不知dào

眼前的女子也是一名高手。

两人逛了半天,终于来到了酒楼,隐剑坐在桌子旁边,意由未尽道:“原来游戏中的建筑跟现实当中差不多啊。”飘笑道:“而且游戏中的景色更美,我每天看到那些NPC为了生活忙忙碌碌的,心中就很开心,觉得生活很充实。”

隐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没想到,你却是找了到了游戏的真谛。”

女子扑哧一笑:“你不要跟我拽文好不好,我感觉好别扭。”隐剑心想大概是跟不惊风几个在一起,所以说话一起跟着没营养了起来。

飘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好意思,于是打岔道:“你那个朋友真的很有意思诶!我看了雪儿的录象,真的很搞笑。”

隐剑不禁想到不惊风狼藉的身影,又联想到在裁缝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的情景,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不禁又为不惊风悲哀,看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到头来竟然被人当作笑料。想到这里,他也笑不出来,只是道:“我想他当时应该很认真。”

飘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道:“你是指什么?”

隐剑定定地道:“求爱!”飘的脸马上就红了,隐剑继xù

道:“都不是小孩子,况且还都的五大三粗的北京汗,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飘笑道:“我会跟雪儿说说,也许她还真的有意思呢。”

隐剑心想你是真的不知dào

还是假的不知dào

,不惊风肯定以为那个人是你,但也不好说什么。

隐剑于是转移了话题,道:“你升级怎么那么快呢?我朋友也是天天练几,现在才55左右。”他却不知dào

这已经窥探了人家的,但飘毫不介yì

,道:“因为我的武功比较特殊,我之所以入青城,因为里面有一个隐藏任务,做了之后会得到青城十三剑的奖励,而且这种剑法还可以和青城基本剑法同时练习,可以同时杀伤13个敌人,所以升级比别人快点。”

隐剑跟剑无影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几个人都自诩高手,说话每次绝对难以达到三句以上,还以为高手都是这样,因此也学着他们,但今天才知dào

原来是被误导了。这些如果换做剑无影来说,肯定是这样的:

“你升级怎么那么快呢?”

“因为武功。”

“你的武功很厉害?”

“比较特殊。”

“哪里特殊?”

“可以杀人。”

……

隐剑点了点头,飘又问了一个让隐剑难堪的问题,“你现在多少几了?”

隐剑沉思了一会,不好意思道:“不怎么高。”

说完又想到现在说话老半截的毛病,于是下定决心道:“32几。”

飘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又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了,我在做你那狼皮的时候现你是用剑的,每只狼的脖子后面都有一条小小的裂缝,你也得到的隐藏剑法?”

隐剑点点头,心想你别怪我当时没说,当时谁能想到以后还能再见呢。飘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能跟我讲讲是什么剑法吗?”

隐剑心下吁了一口气,看她不象生气的样子,于是开始说起了新手村的经lì

,飘认真地听着,听完以后认真的道:“其实这游戏做的太真实了!让你不知dào

是不是在游戏。”

隐剑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至少游戏里的人比外面的要真实很多。”

飘看了看他,道:“你应该是个很感性的人。”

隐剑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道:“忽然间不知dào

自己要干什么。”

飘笑道:“江湖嘛,当然得闯,没事做就得升级,咱们一起去。”

隐剑高兴地点了点头,心想又有免费的苦力了。

两人来到了城外,隐剑跟着飘来到了一座山上,他们停在一片空地,再前面几百步就是不少头酣睡的黑熊,隐剑看它们那强壮的身资,不禁语音颤,道:“多少几的怪。”

飘轻轻笑道:“80几。”隐剑语无伦次道:“你……你……我……”飘却早已轻点地面,犹如一只彩碟飞到了空中,看地隐剑两眼直,这轻功,比之毒娘子又不知要洒脱飘逸上多少。飘回头对着隐剑一笑道:“我是青城的弟子,可也的古墓派的传人哦。”

隐剑愣愣地点了点头,但见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根,那银针飘飘洒洒,在一刹那间射入了十三只黑熊的身体里,黑雄狂吠了一声,从睡梦中痛醒,拖着笨重的身体,张牙裂嘴就朝着飘奔来,飘身体下落,单脚在地上一点,又向后退开,然后伸手再次出13根银针,黑熊吃痛,隐剑看那黑熊脸盆一样的大脸都已经变形,血红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露出了两颗恐怖的尖利的獠牙,飘连续射了3波银针,那13只黑熊已经越来越近,等到它们聚集到一起时,飘不再后退,两脚一蹬,身体飘然向前手中却换了一把粉红色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刹那间剑尖急抖,连续刺出十三道寒光,每只熊的身上都多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泊泊的流着,而那熊巨大的熊掌已经要接触到飘柔弱的身体,隐剑大呼一声小心,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飘急喝道:“你别过来。”身体却一矮,本来以她的体形就只到黑熊的肚子,现在一矮,黑熊站起来的一掌顿时落空,飘身体一拧,从宽大的黑熊缝隙中闪到它们身后,而后又是十三道寒光,黑熊吃痛,又慢慢地回头,飘乘机又刺了十三剑,然后在熊掌要落到身上时再次厕身躲过,黑熊接受教xùn

,全部把身子趴了下来,这样动作果然灵活了许多,飘一笑,身体飘起,足尖轻轻点了其中一只黑熊的大头,然后当空又刺下十三剑…飘凭着敏捷地身资与黑熊游斗,黑熊终于坚持不住,只能无奈地撕吼,最后倒在了飘秀丽的剑下。

飘解决了战斗,对着隐剑笑了一下,隐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高手,真zhèng

的高手!”心想剑无影虽然剑快,也够准,但比之飘,就差太多了。

飘笑道:“我的剑法还不错吧。”隐剑点了点头,但更羡慕地却是她的步法和轻功,道:“你的轻功哪里学的,我也想学。”

飘娇笑道:“我是做了个隐藏的任务,你要不要听。”

隐剑忙不迭地点头。

飘坐下道:“那时候我刚刚进入游戏,正准bèi

去青城做任务呢,但在路上看到一个茅屋,于是我就进去了,里面有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子。”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有着一丝神往,隐剑适时地拍马屁道:“你也很漂亮啊。”飘羞红了脸,道:“哪里漂亮,你没见过那个女子,要是我张她那样…”隐剑心下着急,到是快说啊,于是赶紧开导道:“人嘛,总是幻想着别人的东西,对自己身上的财富视而不见,你就属于这种,你见到她怎么样拉。”

飘道:“见到她之后,我便坐着看她打毛衣,看了好久,那时候夕阳从外面照射进屋子里,倒影着她的手和脸,我觉得好温馨,她停了下来,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停留,我说因为你太好kàn

了,我忘记了要走,结果她笑了,她说没有酒了,而自己正在给丈夫织衣服,希望我能帮她买一点回来,于是我就去了,结果她又要我做了几件事,都是很简单但却很麻烦的事情,等到我完成以后,她问我愿不愿意作她的弟子,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答yīng

了,却没有想到成为了古墓派的传人。”她兴奋地看着隐剑,希望隐剑配合他一下,隐剑当然知dào

她的意思,但思来想去,实在不知dào

古墓派是干什么的,飘见到隐剑无语,失望道:“后来我才知dào

她就是小龙女。”

隐剑忽然道:“小龙女!挖塞!是小龙女。”

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隐剑,道:“古墓派的当然是小龙女啊,除了她还会有谁?”

隐剑兴奋道:“那你看到杨过了吗?还有那只雕。”飘点了点头,道:“看到了,杨过还传了我一本黯然掌。”

隐剑又道:“那把玄铁重剑呢!”飘点了点头,道:“也看到了,我还借来看了属性。”

隐剑没有多话,只是希冀地看着飘,只听飘道:“重剑无锋,大巧不公,剑由玄铁所铸,坚硬至及,独孤求败40岁所执兵器,使之打遍天下,从无dí

手,重量80斤,锋利,无,增加内力洪厚*2,增加力量*5,大破天下各路兵器。”

隐剑叹了口气,道“不愧是神兵,你也真是走运,古墓派都有什么武功啊?”

飘皱眉道:“太多了,反正我学地就有寐踪步法,玉女心经,九阴真经,古墓剑法,古墓轻功,冰魄银针。”《神雕侠侣》隐剑不知dào

看了多少遍,于是他又问道:“对了,古墓里不是有很多银子吗,银子呢?”

飘不好意思地笑了,道:“我当时觉得没用,正好青城派要修门派住房,我就全部捐了,师门非常高兴,不但帮我把青城剑法提升到了顶及,青城十三剑提升到了5层,还恳请一个闭关的师祖收我为入室弟子,传了我天流内功。”

隐剑不忍心再听下去了,越听越打击自己,听她的武功,似乎基本的门派都给提升到了高级,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高级内功,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誓问最后一个问题,道:“你现在体质多少,内力多少,伤害多少。”

飘看了看隐剑,一咬牙,把属性面版调到了可视化,隐剑凑上去,只见,体质:15000内力60000,伤害1600敏捷1100

又注意到了武功栏那数不清的武功,而业面最下方还有个箭头,意思是后面还有,顿时再没有了看下去的兴致,呆呆地征了半晌,又道:“剑能给我看一下么?”

飘将剑上的血迹擦了擦,又递了过去,隐剑看了之后还给她,然后开心地笑了,飘疑惑道:“你笑什么。”

隐剑将乌鞘剑解下来递给她道:“是因为我还有一点骄傲的资本。”

飘扑哧一声笑了,道:“有那么严重吗?”隐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催促道:“你看一下。”

飘拿到手里,仔细翻了几遍,隐剑上过乌鞘剑的当,此刻却在一旁偷笑,心想再等会,再等会,却见飘已经把剑抽了出来,道:“好精致地短剑啊。”隐剑当下大是失望,飘仔细看了一遍,观察着隐剑的脸色,赞叹了几句,然后才把剑还给隐剑。

隐剑道“怎么样,很不错吧。”飘点头道:“恩,是很不错,比我的好多了,真想要一把。”但眼睛却在关注着四周,隐剑已经见到了一只刷出来的黑熊,终于明白了当初剑无影报名时看到自己脸色如常时的心理打击。

当下唉声叹气地坐到一边,一边把玩着乌鞘剑,一边观察着自己经验可见的增长速度,再也没有看飘曼妙的身资一眼。

黑熊死光了他们就只能坐下来聊天,林子深处的数量更多本来飘完全没有问题,但问题出在隐剑身上,先不说他的等级,就那80点左右的敏捷,不提也罢!

隐剑闲来无事,誓再也不问关于飘武功和门派的事情,想了想,找话题道:“你看古龙的小说么?”

飘点了点头,隐剑来了兴致,又问道:“你觉得西门吹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飘喃喃道;“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低喃了一阵才道:“西门吹雪,单骑赴千里,与绝顶高手争生死于瞬息间,却只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复仇伸冤,与叶孤城决战紫禁之颠更是千古第一决战,武侠世界里用剑的高手最多,但剑神只有一个,这个人一定是西门吹雪。”隐剑愣了,正了正身子,更加仔细地听起来。

“只有他,才是真zhèng

的纯粹,正直,高雅,寂寞,如剑,或说,他就是剑,剑就是他。他所住的地方,只有梅花,他所穿的衣服,永远雪白,他从不求人,也从不被人求,因为他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如果他做不到,别人更不可能做到,而他愿意做的事,不需yào

别人恳求,不愿意做的事,别人恳求也没用。”

“他把杀人视作一门艺术,幽雅而神圣,所以杀人之前,他会戒,沐浴,更衣,从容不迫,虔诚而心怀敬畏。他视剑为生命,也只忠于剑。即使偶尔动心,爱上孙秀青,却为了领悟更高的剑道,在妻子生下小孩后与之断绝关系。”

隐剑听地入神,忽然觉得以前的理解都错了,他暗暗叹了口气,想到了那本剑法手札,这样的男人,冷如剑,傲如冰,但决不是无情,只是,在剑的面前,即使感情也不重yào



“如果是你,你会爱上这样的男人吗?”隐剑看了看飘,问道。

飘点头,毫不迟疑地道:“会,这样的男人,谁都没有办法拒绝。”

隐剑默然,想到了那个女子,原来她叫孙秀青!

隐剑迷茫了,忽然现,原来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虽然有追求,但追求的是什么自己都不知dào

,如果,自己能够有西门一半的执着,一切会不会改变。

“你不怕心痛么,明知dào

他会离你而去。”隐剑低下头,低声问。

飘看了看隐剑,忽然笑了,隐剑抬头,被她的笑容惊住了,那笑容苦涩而凄美,隐剑第一次现,原来飘这么的漂亮。

“这不正是爱情么,我只要知dào

,他爱我的时候,是真心的,全心全意的,就如同对待他的剑一样,谁能比他更懂剑呢?谁又能比他更爱他的爱人呢,没有致死不虞,没有山盟海誓,但这样的爱情才显得更加真实,这才是生活,不是么?”

隐剑拿起乌鞘剑,道:“除了剑,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打动他了么?”

飘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也正是他可爱的地方。”

隐剑忽然为小念感到悲伤,孙秀青还好,她毕竟得到过幸福,被那种人爱着,应该是最甜美的回忆,可是小念呢?他还只是个孩子,但西门吹雪有错吗?隐剑抱着膝盖,觉得很冷,人性为什么就这么可怕呢!人又为什么会变呢。

隐剑不敢再想,它的目光朝着北方看去,仿佛穿过了森林,看到了许多梅花,看到了一把剑,一把孤独的剑。

隐剑迷迷蒙蒙中被人拍醒,却见到一张美丽的脸,正是飘,飘苦笑不得道:“我在那边辛辛苦苦打怪,你倒好,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隐剑看了看四周,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想问题想的太投入了。”

飘明显不满yì

他的这个答案,没好气道:“你想问题都是睡着了想的么?”

隐剑尴尬地笑了笑,道:“能多劳嘛!对了,怎么不打拉。”

飘摇了摇头,很是不忿隐剑的没心没肺,道:“银针都没有了,药也不多了,怎么打啊。”

隐剑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回去吧。”

飘点了点头。

第十六回 永远倒不下的不惊风

隐剑回去后就下线了,他迫切地想知dào

西门吹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到网上找到关于西门吹雪的书,连续翻看了一天,他终于知dào

了,也明白了西门吹雪,这样的一个人,是无法给他下评语的,也许飘说的对,这样的男人,就是一把剑,他不是淡漠感情,而是把一切感情都注入到了他的剑,他的剑无招无势,平淡幽雅,没有绚丽的光华,没有迷离的色彩,就如同乌鞘剑一样朴实无华,但却是真zhèng

的剑意,杀人,只需yào

一剑,而这剑,快到你看不出他出手!隐剑相信西门吹雪的剑法一定比决战紫禁之颠的时候提高了,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佩着剑,但现在他的剑已经看不到,隐剑想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剑,他的剑就是那柄乌鞘,他是要破而后立,将这剑给了小念,而他,也终于成功了!

依然知dào

让西门吹雪回去是没有希望的,一点希望都没有,要回去的话他自己早就回去了,他的世界里,世俗根本不存zài

一点约束力。

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念,或许这就是命,谁让你是他的孩子呢!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无法改变。

依然将窗户打开,屋子很小,阳光照射进来,小屋内很温暖,依然深深吸了口气,这里的环境很好,除了这所小房子,就是一栋华丽的别墅,依然不知dào

那里注着谁,反正两年来没有看人从里面出来过。

他的心情很糟,落魄的身影走到角落,翻弄出了另一套器械,是一部兰色的电吉他,插上了音箱,激烈的吉他声顿时从小屋中传出来…

“风雨飘摇的路上,不要因害pà

退去

崎岖坎坷地跟上,纵然感觉苦累!

雏鹰的翅膀,需yào

学会飞——

他朝风云变幻里,学会更加珍惜,自己的美丽,没错没对!

即使天天冒着风雨,哪怕电打雷劈!

岁月将一切都忘记,尘封那些寂寞空虚!

一切一切,我们没有淡忘,降生的那个晚上,

知dào

在我身旁,有我的生命!!``伴我去闯——————”

抑扬顿挫的粤语歌声,依然尽情地泄着,家驹死去了,BEYOND也远了,只是他们的执着,他们的歌声还在,所以林依然还在唱他的歌,纵然听众只有一个自己——音乐,有自己其实也就够了!

那个华丽的别墅三层窗户上,露出一个少女惺忪的睡容,她狠狠地瞪了那个小屋一眼,道:“哪个缺德鬼,没事在那边乱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但看看外面已经正午的阳光,也无可奈何。窗户“砰”地一声关上!少女打开电视机,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好不容易来趟内地,本来趁着假期可以好好休息,却没想道遇到了个疯子。”

依然的吉他越来越激动,音箱似乎都跟着跳起了舞,依然一手抱着吉他,一手狠狠地搓着那几根弦。等到累了,这才放下吉他,走到屋子外,他脱去了那件脏乱的毛衣,露出一身精瘦但结实的肌肉,愣愣地任冬天的风吹在身上…

不知dào

什么时候,依然的身后来了一个中年的男子,他大概40来岁,穿着体面,身高1米8左右,脸色是健康的黄,看来保养很好。

依然转身,看到了他,笑道:“你怎么有时间来。”

那人无奈地张开手,道:“没办法,内地公干,怎么了,心里又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上上课。”

依然笑着摇了摇头,就地坐在了地上,道:“那你就给我上上吧,说说人生,谈谈理想。”

那人嘿嘿蹲了下来,找出一根烟,递给依然一根,依然摇了摇头,他自己点燃一根,抽了一口,烟雾刚吐出来就被风吹散,只听他道:“你还是老样子啊。”

依然笑笑,道:“过来收房租?”

那人“嘿”了一声,“你还真能想出来,就为你那点房租,犯得着我大老远从台湾赶来?”

“那是想念老家了,看你这样也不象啊。”

那人看了看远方,吸了一口气,道:“离开那么多年,家里老爸老妈都在,哪能不想啊,这次正好可以多待一段时间,陪二老过个年。”

依然苦涩地笑了笑,道:“忙来忙去,真不知dào

你为了什么,既然这里还有牵挂,为什么又非得离开。”

那人深吸了一口烟,道:“你当人人都能跟你一样活的那么潇洒啊,我不忙,家里的人谁养活,你倒是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上面有老爹老娘,怎么能跟你一样。”

依然运动了一下神经,做了几个俯卧撑,然后站起来道:“怎么样,要不要练两下,让你回忆一下曾经。”

那人掐灭了烟头,站直身子,道:“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我告sù

你我这两年可没闲着,武功锻炼地扎实着呢,你有钱交住院费吗?”

依然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想了想然后道:“你这次在家能呆两个月吗?”那人点点头,道:“我好不容易申请来的,正好陪二老过年,怎么,你想去?”

依然开心地笑了,胡子一抖一抖地,道:“那以后再说,能修养两个月最好,你这把骨头硬了,我怕很容易断,以后留下后遗症。”

那人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露出一件白汗衫,衬托出强壮的肌肉,摆了个架势道:“我这回就非得陪你好好练练,让你知dào

当年东北散打王的厉害。”

依然笑笑,刚刚准bèi

动手,却听那男子急声道:“等等!!”

依然顿了一顿,道:“怎么了?”

男子想了想道:“我这两个月还得忙着做宣传,赶公告,有许多事情,你下手得悠着点,别象刚见我时对付那些小混混那样。”

依然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呢,就是最近手痒,谁让你赶上了。”

男子走近道:“说你急还真喘上了,说起来咱两还真没动过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罢右肘向前一击,正打依然个措手不及。

依然倒退两步,抚了抚胸口,道:“力qì

挺大啊。”而后笑道:“可惜我这两年也都没有懈怠,你再来。”

男子手劲及重,刚刚想一下击倒依然,没想到对方混不在意,知dào

自己已经输了,他阴险地笑了笑道:“那你可准bèi

好了,台湾的几种拳法狠着呐,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我下手太重。”依然兴奋的点了点头,两只腿轻松地跨着步子,双手握拳,来回游移着。

男子看了看,道:“还是截拳道,让哥哥我看你有没有长进。”说罢双手如风,就朝着依然功了上去,依然双手或拍,或挡,或用肘击,或抬腿用膝,有的明明是功招,但击到半路就退了回来,或正好挡住男子的拳脚,那些招式都被他轻松地化解了。

男子越打越心惊,眼见依然防的滴水不漏,似乎还有余力,心想看来只有出绝招了,只听他痛呼一声,身子向下一低,依然正感诧异,收住了手,却见一个硕大的拳头从下面击到自己的胸口,依然笑了笑,左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滑去,肘部轻轻一弹,男子的拳头便失去了力道,却现依然的五指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脖子,他抬起头,笑道:“没想到你有这么快。”依然摇了摇头,道:“是你老了,拳头一点激情都没有。”说罢放开了手,那人笑了笑站了起来道:“你还是心太软了。”

依然回头,对着他笑了笑,吐出几个字,“你说的对。”

而后只听到一声剧烈的痛呼声响彻城郊…

在那所华丽的公寓里,依然一边走一边感叹道:“没想到这房子是你的,你还真有钱。”

他的身后那个男子一手扶着腰一边向前挪着步子,身上的衬衫沾了不少泥土,手中的西服挂在依然光裸的脊背上,只听他狠狠的道:“没想到你小子下手这么狠,哎呦,我真不该手下留情。”

依然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不是我狠,是你自己没有那份心,打都不敢打了,老想些阴招,你要是憋足了气势和我好好来上一场,我也不至于收不住手。”

那人坐到了沙上,哎呦了几声,道:“我不是怕弄伤了你吗!你小子手怎么这么重。”依然摇头道:“这还是最轻的,在我手中倒下去的人,哪个不躺上几个月。”

那人道:“你这拳法哪里学的,这么快,你师傅李小龙啊。”

依然一边观察房子一边漫不经心道:“自己练的,反正8.9年了,都没有间断过,开始老被人欺负,才报了截拳道俱乐部,等到以后就自己上重量的器械练。”

那人似乎自语道:“当年我要有你的执着,也许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依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现在你也该是中国重量及的拳手了。”

那人白了他一眼,大声道:“现在我就该坐轮椅了。”

依然愣了一下,而后欢快的笑了,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道:“高见,佩服。”

那人调整了一下表情,道:“这次回来还真有件事得让你小子给帮帮忙。”

依然道:“我能干什么呀。”

那人摇了摇头,道:“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本来应该找保镖做的,但你也知dào

,现在保镖又贵又不保密,而且身手还不怎么样,就知dào

整天耀武扬威,所以我想让你给…”

依然点了点头,打断道:“原来是要我做保镖,我不干。”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道:“不干也得干,谁让你把我打成这样的,而且你保的不是一般人。”

“天王老子我也不干。”依然斩钉截铁道。

“她虽然不是天王老子,其他身份对你也都没有太大压力,但有一个身份你一定很在意。”男人看了看依然,见他没有丝毫接话的意思,又道:“你那房子的房东可就是她。”

依然眼皮跳了两跳,逼近那男人,两只眼睛眯成一条危险地逢,胡子拉查的嘴忽然吐出几个字:“你威胁我。”

男人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有本事你把我再揍一顿,别那这幅表情对我,当我是猫纳,那么好吓唬。”

依然这才无奈地做到沙上,道:“可是我这几天有事,忙着呐。”

呐男人嗤笑道:“你能有什么事,说好听了还能说你是放风寻找灵感,说不好听了吧,你整一个无业游民,要搁几十年前,文化大革mìng

那时候,早就拉出去枪毙了。”

依然晃晃头,摇摇手,全没放在心上,道:“那大人物谁呀,又是你手下经营的小姐?”

话刚说完,一个大软布熊猫就从他脑袋后面砸了过来,熊猫落到地上,又蹦达了两下,这才不甘地亲吻着地面,两个男人同时把目光移到楼梯口。

只见一个20左右的少女瞪着眼睛,急喘着气,死死盯着依然,依然涩声道:“不会…就是这位吧。”

男人闭上眼睛,颓废地点了点头。

那女子气愤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依然知dào

是自己失语,尴尬道:“不好意思,说习惯了,我跟他开玩笑的,你别介yì

。”

女子愤愤不平地坐到男人旁边,好奇道:“夷?王叔,你怎么啦?摔交拉。”

王叔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早上走路被砖头袢了一下,蒙蒙啊,你看我这样也就不能陪你一起了,所以给我找个替换的人。”

蒙蒙指着依然,惊诧道:“他?”

王叔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找别人我还真不放心,他是我的好哥们,我们北京人说好哥们就是性命都可以交换的兄弟,所以让他看着你,我放心。”

依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下可被套牢了,现在也是不得不帮了,听老王说的,他们是连性命都可以交换的兄弟,如果连这点事情都不帮忙,依然觉得过意不去。

女子对依然看了一眼,忽然道:“刚刚对不起了,大哥你叫什么?”

依然笑笑,道:“你还真是入乡随俗啊,开始学起北京话了,不过我们这边呢都问贵性,你叫我林叔就可以了,姑娘你贵性啊?”

蒙蒙笑道:“我性乐,叫蒙露,英文名叫LISA。”

依然笑着点了点头,道:“王哥雇我给你做几天专署保镖,你没意见吧。”

蒙蒙点点头道:“王叔介shào

的人我放心,台湾那边过几天就会派保镖来的,这几天就有劳你了。”

依然闻言大喜,满是胡子的脸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却是王叔哎了一声。

王叔对着蒙蒙道:“你上去休息吧,我跟他交代一点事情。”

蒙蒙点了点头,走到半路忽然道:“对了,那栋小屋子里住的谁啊,能不能把他赶走。”

依然忽然感觉额头有汗渗出,慌忙道:“为什么。”

“他的电吉他声音太高了,吵的我睡不着觉。”

王叔心有所思地看了依然一眼,偷偷笑了一下,道:“他下次会注意的。”

蒙蒙眼见王叔指着依然,小脸忽然就红了,慌忙跑到楼上。

依然无所谓地耸耸肩,道:“有什么事赶紧赶紧交代,我还有事呢。”

王叔道:“事情我相信你都能处理好,只是有些东西希望你注意一下,小丫头可能脾气比较大,你就多容忍一点。”依然点了点头,道声这没问题。

王叔又道:“每次主要就是注意一些记,千万不能让人知dào

她是长住在这里的,如果现了硬要采访你得挡着,但切记不能来硬的。”依然皱眉道:“你拿根绳子把她绑到家里岂不是更好?”

王叔知dào

依然有意见,没理他又继xù

道:“每天她在外面的时间不能超过12个小时,如果要去KTV或酒吧玩的话一定得注意她的安全。”

依然走到门口,道:“我知dào

了,先回去睡个觉,对了,最好让她每天固定的时间出去。”

王叔点了点头,站起来赶上依然,塞给他一张卡,道:“辛苦你了。”

依然觑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dào

你不稀罕钱,但是你自己的形象也该整整了。”

依然笑地有点诡异,忽然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迈出你的生活的第一步啊。”

王叔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就你想的多。”

依然笑笑,郑重道:“谢谢,可我就是喜欢现在的生活。”

王叔似乎习惯了他的这种表现,道:“别那么爱唠叨了,快去弄身衣服,还有胡子头理理。”

依然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将那件挂到身上的西服拿到手中,道:“理什么,这样多好,你不知dào

现在北京很冷吗?衣服嘛,就这件好了。”

王叔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夜色悄悄降临,依然换好了衣服,穿了一身休闲的夹克,头胡子梳理了一下,就来到了别墅内,看到了衣着光鲜的蒙蒙满脸兴奋的神色,乃道:“今天准bèi

做什么?”

蒙蒙理所当然道:“当然去买东西啊,听说北京有很多有意思地衣服呢。”

依然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下大是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可能是一时头脑热吧,依然想。

两个人也没遇到什么大事,本来那么多的包装袋是要依然拿的,但体贴的蒙蒙却是要求公司送货上门,为此依然狠狠夸了一番笑丫头,直到凌晨1.00时分,依然见蒙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于是果duàn

地将她拽上了TAXI,很是严肃地道:“夜里北京色狼比较多,还有很多喝醉酒的大汉,我们两个人单力薄,还是早点回去吧。”

蒙蒙这才怕怕地点了点头,依然高兴地笑了,末了蒙蒙还直夸北京好,说是没有台湾那些无休无止地狗崽队。这一点依然是没有言权的,只能在旁边充当听众。

回到家后蒙蒙这才稍微平复了一下过快的心跳,道:“林叔今天谢谢你了。”依然想这丫头挺好的,哪里脾气大了,于是也很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可以了,你别墅的坐机可以直接打过来。”

小丫头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兴匆匆地到房间看她一天的战利品了。等到丫头消失,依然脱下了衣服,看着黑暗的夜空,星星不多,照在白色地雪地上,依然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道:“到底该怎么办呢?”他的脑中,想起的只是小念那张纯真而满怀期待的脸…夜,无声。

蒙蒙回到房间,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床前,上面堆满了各种包装袋,她一会翻翻这个,一会翻翻那个,忽然找到了一个绿色地不大的小袋子,好奇地打开来看了一看,原来是一盒中药冲剂,里面还有张纸条,写道:“北京天气寒冷,注意感冒。——林叔。”

蒙蒙笑了,本来还想这个北京人还真是粗犷,自己进商场买东西都不跟自己进去,没想到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改天给他加点工资。她的目光转向窗外,却见到皑皑地白雪地上有那么一个身影,着上身,静静地站着,竟是那么的孤独。耳边不由得想起了王叔的一句话:“跟着他,你能学到不少东西。”蒙蒙好奇地看了一下,似乎想看出能从他身上学到什么,那的脊背竟然是那么的刚强而坚挺,哪里象叔叔级别的年龄…

隐剑一脸落寞地坐在酒楼里,等着不惊风的到来,刚刚上线信息栏就传来了几条信息,分别是不惊风和飘的,不惊风知dào

他在酒楼以后,只留下3个字“马上到。”

隐剑顺便也约了飘,因为她曾经拜托过隐剑找到不惊风,她要亲自过来道歉,隐剑觉得这事情不太能瞒的住,在良心的痛苦折磨下,他还是选择了讲述真相。

不多久就看到信息栏不惊风道:“我来了。”转头看了看,却没有现人影,但面前却坐了一位全身黑衣劲装的大汉,道:“小剑,是我。”

隐剑上下打量了一下,道:“这身行头哪里弄的?你该不会是转行作贼了吧。”不惊风怒道:“你还说,当我不知dào

么,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隐剑心中有愧,低头不语,这时飘也到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女子,只听她好听的声音道:“隐剑,不惊风呢?”

隐剑悄悄对黑衣人指了指,道:“就是他。”

然后拉住不惊风的手道:“你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千万别动手,不能动手。”

不惊风哼地一声挣开隐剑的手,霍然就站了起来,隐剑以为他要作,却听不惊风柔声道:“你还好吗?”

当场隐剑就惊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满是难以置信地神色。

飘小脸一红,道:“上次实在是对不起了…”不惊风豪气地把手一摆,道:“你别说了。”飘还真就不好意思说了,却听不惊风又柔声道:“我知dào

不是你的错,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说到最后一句还狠狠地朝隐剑看了一眼。

隐剑抹了一把汗,心想不惊风还不是真的大笨蛋,回去抚慰了一下受伤的心就反映过来了。

飘身后的那个略微娇小一点的女子满脸通红,她小声道:“上次,上次那个人不是,是我。是有人跟我说,你是个大坏蛋,所以我才,才那样子的。”

飘走过去扶起隐剑,不惊风围脸的面巾下摆不住颤抖,指着那女子喝道:“是谁。”女子当时就吓懵了,苹果似的小脸满是委屈,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却又不敢流下来,哪里还敢说话。

隐剑忽然道:“是我,你找我就是了。”不惊风正感到纳闷呢,见到自己喝的人也是一个美女,那老脸火辣辣地,正好隐剑此时跳了出来承认,于是他的一腔怒火全部都泄到了隐剑的身上,指着他,颤抖的道:“我早就知dào

,我早就知dào

,想我不惊风,潇洒风流,倜傥不羁,早就应该防范别人的嫉妒,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也怪我心地太善良…”洋洋洒洒说了数千字,然后坐到了桌子上,隐剑不由得吁了一口气,心想你终于说完了,却没想到不惊风俯下身子,又继xù

道:“你知dào

我现在多悲惨吗?谁看到我都拿了把刀就追,走在大街上我都不敢停留,…”又是洋洋洒洒几千字,隐剑大概已经知dào

他恢复的差不多了,机械似的“恩”“哦”“知dào

了”回应着,眼睛却无神地看着前方,而飘跟女孩却静静地坐在他的旁边,安静地听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似乎心中狠是有愧。

“我不得已改头换面,穿上这身衣服,遮盖住我盖世的光华,哎,小人难防啊,现在大家都不认识我了,想我鼎鼎大名的太行一剑,难道也要做似毒娘子那般不敢以真面目面对世人的小人…”

隐剑听到这里,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高声喝道:“有了。”另外三人都用奇怪地目光看着他,连不惊风都停止了诉苦,道:“什么有了。”

隐剑似乎没有听见,只是激动地念叨了两声,道:“终于被我想到了,易容术啊!易容术啊!”

不惊风大喜,道:“这方法好,这方法好。”隐剑奇怪地看着他,道:“好什么。”

不惊风叹了口气,道:“似我这等人才,连老天也不忍我的光华被掩盖啊,哎,真叫人为难。”哪里还有半分落魄地神采。

隐剑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敷衍道:“恩,我知dào

了,我知dào

了。”而后他问道:“你知dào

谁会易容术吗?”

不惊风嘿嘿笑道:“这个问题问我这种高手中的高手,虽然有点弱智,但是是从你的嘴中问出来,我倒也不感到惊奇,今天本高手心情好,就勉强回答你吧。”

隐剑伸出桌子底下的脚,正对着不惊风的两腿之间,心想你不给我一个满yì

的答复,哼哼!

那个女子被不惊风逗乐了,小脸满是笑意,飘拉了她一下,使了个眼色,她这才收敛了笑声,不惊风“恩”了一声道:“据我所知,印雪寒做过一个任务,奖励了两块人皮面具,嘿嘿…”隐剑一听是人皮面具,就泻了气,失望道:“难道就没有可以把人易容的武功吗?司空摘星就会啊。”

飘见不惊风又要指点隐剑,赶忙接过话题道:“这种NPC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有人学到你也不知dào

啊。”不惊风点了点头,道:“说的很对,美女概括的很是精辟,我是相当的佩服。”

隐剑忽然道:“不惊风,你根本不用人皮面具。”

“饿!”不惊风接口,道:“为什么?”

“你用刀把脸割一层皮下来就行了,我保证一点伤害都没有。”

两个女子咯咯地娇笑着,不惊风还没反映过来,隐剑摇了摇头,又感叹道:“如果有人会易容术就好了。”

飘道:“你有什么事吗?”

隐剑摇了摇头,又陷入了沉思。

第十七回 西门吹雪??

飘也不打扰他,对不惊风道:“这位是梦幻雪,雪儿,这位是不惊风。”

不惊风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最近不怎么方便,所以就无法摘下面巾了,但请小姐相信,在下的容貌绝对是一流的。”

雪儿红着脸点了点头,道:“你好,上次真的不好意思了。”

不惊风道:“那些小事,何足挂齿,姑娘就将这些不美好的回忆给忘了吧。”

隐剑的短信栏忽然响起,打开一看,却原来是飘,只见上面道:“这就是你说的很认真?”

隐剑看了不惊风一眼,回道:“外表坚强的人内心往往都很脆弱,你又怎知他没有痛苦过呢?”

飘又回了一句:别不开心了,告sù

你一个秘密,我会易容术哦?隐剑看了之后大喜,却见飘对自己笑了笑,忽然觉得那笑容是多么的美。

隐剑挽拒了不惊风练几的邀请,飘以学裁缝为理由,说自己不想打打杀杀,最后不惊风只得跟雪儿一起出去练几,末了还批评隐剑道:“小剑啊,你这样是不行滴,整天只想着。”

隐剑苦涩地一笑,“不满您说,我连接近都没有办法,他似乎只是看了这剑一眼。”

孙秀青喃喃道:“我早就该知dào

的,先生受累了,这易容术也是高明以及,大概是出自这位姑娘之手吧。”

飘点了点头,道:“雕虫小技,倒是献丑了。”

孙秀青递给飘一本兰色书,道:“这是当年我师傅练习地破冰刀法,今天就送给了你吧。”飘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到了怀里,道:“多谢了。”

女子笑笑,道:“姑娘可否暂且回避一下?”飘看了看隐剑,后点了点头,于是飘足尖急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雪地上。

孙秀青颔道:“这位姑娘的轻功和内功当真俊俏地紧呢!”隐剑点了点头,道:“她修习地是九阴真经,当世武功少有出其右。”

孙秀青忽然拜倒在隐剑面前,隐剑大惊,急欲扶起,却怎么也拉不起来,急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且说好了,只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万死不辞。”

孙秀青泪流满面道:“小女子要先生做的这件事情,是很自私的,先生也会很危险,所以小女子没有别的方法,只希望先生看在,看在念儿的面上…”

隐剑坐到雪地上,他实在拉不起来,也难怪,隐剑虽然级别在稳步提高,但各项属性增长的幅度,还是那句话,不提也罢。

隐剑喘着气,道:“你站起来吧,我答yīng

你。”

孙秀青诧异道:“先生知dào

我想做什么事?”

隐剑笑了两声,道:“也许这是最好的答案,作为母亲你很称职。”

孙秀青也笑了两声,道:“可惜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先生了…”隐剑摆手打断道:“我这是为了念儿,再说成与不成,还不知dào

呢!我只能尽lì

。”

孙秀青点了点头,道:“先生至少还有10年的时间!”隐剑陷入了沉思中,忽然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一个满yì

的答案。”

飘坐在马后,眼见隐剑心不在焉,于是道:“你怎么拉?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魂游天外?”隐剑落寞的道:“她要我去杀西门吹雪。”

飘急声道:“你不会答yīng

她了吧。”隐剑无奈地笑笑:“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好办法。小念去找西门吹雪,只能去送死,作为母亲,她的选择无疑是对的,作为爱人,她很自私,但没人能说她错,至少她会选择和西门一起离去,她的生命里有这个男人,相信已经足够了。”

飘叹气道:“小念去了是死,难道你能活?西门吹雪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dào

。”

隐剑默然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会有办法的,我有十年的时间,足够了。”

飘不说话了,隐剑低落地道:“你说,他们的爱情怎么那么可怕呢?”飘赶着马儿,无奈地叹息…有风,有雪,隐剑的身子向后靠了靠,感觉很冷。

隐剑奋地开始练习内功,飘眼见隐剑如此用功,便倾尽所能地带着他去练几,只是两人的话少了很多,隐剑地信息也关掉了。

隐剑下定决心做事是很可怕的,飘有深刻的体会,这几天,他一边坐着蹭经验,一边练习内功,身子动都不曾动过,直到五天后,隐剑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飘,道:“我已经60几了,真的很谢谢你。”

飘呼地吐出一口气,放倒那一波黑熊,笑道:“我可从没有这么疯狂地练过几呢,你说要怎么感谢我。”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荒山野领呆了5个昼夜,真的很不容易,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杀着这些黑熊,隐剑心下歉意颇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配道:“这个送给你吧,我刚刚从新手村出来村长送的。”

第十八回 情意初现

他至今还从未看过玉配的属性呢,眼下临别之际,顺便看了一眼。

盘龙玉:相传是青龙身上的逆鳞所化,灵气四逸,配可以解百毒,疗绝症,顺内气,号称天下第一宝物。

功效:百毒不侵,无视内力伤害,修复经脉,增加内力功效,凝神养气,增加内功回复时间,防止走火入魔,另有许多作用不明。

隐剑哀叹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都没察觉,不禁大是羞愧,但现在送出,倒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飘一直都是默默地付出,丝毫没有怨言,隐剑觉得这至少可以聊表自己的心意。

飘笑着接了过来,先是看了看形状,那玉配是青色的犹如水滴一样圆润光华,甚至能看到有一条小龙在里面嬉戏,浑身散出朦胧地青光,她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最后才直了眼睛,隐剑知dào

她这是看属性了。

看了之后飘失望地收回了手,递给隐剑道:“你是不是觉得惭愧啊,所以才把这么好的东西给我,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隐剑急忙摇头道:“不是的,只是觉得…觉得…”他一时还真想不出来,仔细想了想,可不就是因为惭愧么!

飘把玉配塞回他手里道:“这个玉配我不要,我要你永远记得你欠我的。”

隐剑愕然地张大嘴巴,又递给她道:“真的就是想送给你,你别多心嘛,你看到现在我都不知dào

它在我身上,我还不就是这样过了嘛!”

飘第一次怒道:“好啊,你不在意的东西就这么送给我,你在意的东西怎么不给我呢!”

其实本来隐剑是想说我不习惯欠别人什么,但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妥,于是才改口,没想到效果也不是怎么好,隐剑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天下第一宝物拿在手里只是烫手,一时间还真说不出话来。

飘见隐剑为难的神色,又嬉笑道:“那好啊,我就收下这块玉。”隐剑欣慰地笑了,刚伸手递过去却听飘道:“现在念在你实力弱小的份上,我就将它借给你,你这下又欠我一次!”

隐剑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糯糯道:“我可不是个感恩图报的人。”飘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你得把那玉给保管好了,要是敢送人我就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隐剑心道早知dào

我就不送了,悻悻地坐到地上,看他的武功熟练度去,内功在5天的坚持不懈下已经到达第三层了,

情心决,共九层,目前三层,

增加体质50%,内力100%,出手300%,命中300%,伤害150%,敏捷150%,御气。

至于勿念剑法,仍然是三层的起始阶段,不提也罢。

隐剑满yì

地收好玉配,道:“你时间也快到了吧。”

飘恩了一声,“我跟你差不多,你是不是准bèi

去中原?”

隐剑奇道:“你怎么知dào

的。”

飘道:“你没入门派呢,等你去的时候,我有东西送给你。”

隐剑道:“什么东西,现在为什么不拿出来。”飘白了他一眼,道:“送别的东西送别的时候拿出来才显得yì

味深长。”

隐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了声知dào

了。

白天除却逛街购物外,也没有什么劳得依然大架的,他很是满yì

蒙蒙得乖巧,心想都说明星喜欢摆谱,这丫头就没见摆谱过。

于是上线的时候心情也是特别好,隐剑打开信息栏,见剑无影,印雪寒以及不惊风等都在线,于是一人丢了条信息,“我准bèi

去中原,”三个人却都是关闭状态,隐剑不由得想到剑无影的大论,什么高手的信息一般都是关着的,没想到贯彻得还挺好。才现自己的信息栏里也躺了几条,大致是询问在干什么的,除却不惊风,印雪寒和剑无影也关心过,隐剑很是高兴了一把,信息却又在这个时候响了,是飘的,“你在哪里。”

隐剑觉得这个高手真的是低调的没有话说,回了一下没过几分钟她人就到了,隐剑见她红光满面,以为是什么喜事,于是问道:“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飘却不答话,递给他一件衣服道:“这件衣服怎么样。”隐剑接过一看,那衣服浑身黑白相间,乍一看去凛凛有威,背部还有一个狰狞的老虎头,于是明白了是自己的那件虎皮,隐剑点了点头,违心地道:“真漂亮,这就是送我的礼物吗?”

飘道:“算是吧,你穿上给我看看。”隐剑老大不情愿地穿上那件儿童虎皮装,飘看的却是兴奋不已,道:“怎么样,很舒服吧。”隐剑恩了一声,飘走到他后面,隐剑感觉背后托起了什么东西,而后眼睛黑了,面前只出现两个透光的窟窿,不用想他也知dào

这就是那背后的老虎头,现在正套在他的头上,只听飘得yì

道:“怎么样,连头都能护住,我的技术不错吧,现在再给我一件虎皮,我还能做的更好。”

隐剑大汗,打死也不敢穿着这件衣服上街,叫人看到了,还以为他是神经病呢,他赶紧脱下道:“这么好的衣服,我得好好保存,掉了耐久就不好了,对了,你那么喜欢裁缝,我这里还有许多狼皮,你拿去练技能吧。”

飘虽然对他脱下虎皮袄很有意见,但见他那么关心自己的裁缝事业,也没多在意,她高兴地接过隐剑的包裹,道:“你的狼皮练技能最快,上面一点血都没有,还那么的完整,真不知dào

你的剑法是什么,改天耍给我看看。”

隐剑只有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道:“你自己难道不能去猎狼么?”

飘皱眉道:“我的剑法虽然可以一剑杀死,但伤口太大,血迹太多,狼皮的质量也就不好了,更重yào

的是采集的时候血呼呼地,好恶心。”隐剑哦了一声,心道我还有这优势,可不能浪费了,以后到中原指不准就靠它吃饭呢。

飘忽然惊叹道:“血狼皮,挖塞,还是BOSS的,你哪里弄的。”

隐剑可不敢说是第一次打的没敢给你,也只能敷衍道:“上次杀狼的时候看到的,我就给杀了。”飘怀疑地看了看他,道:“以不惊风的性格,曾经遇到BOSS不可能不让雪儿知dào

啊,雪儿知dào

有这张狼皮更加不可能不告sù

我了。”

隐剑嘿嘿干笑,心想不惊风真悲哀,性格那么容易就被人掌握了,当下也不敢说话。

飘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这个问题,道:“跟我到工作室,我再给你做一件衣服。”

隐剑无奈地答yīng

着,心想别又是个幼儿狼皮装,但想到那狼的半个脑袋已经没有了,不可能存zài

狼头,这才收拾好了心情。

飘一路笑语艳艳,显得非常高兴,一会指指这个,一会指指那个,最后两人在一栋秀气的大四盒院前停了下来,飘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坊,几个小姐妹一起凑钱买下来的,怎么样。”

隐剑好奇道:“玩家可以买房子吗?”飘大概是跟他相处长了,知dào

了他匮乏的游戏知识,但此时也毫无心情跟他细细解释,只道了声:“可以。”便打开了房门,隐剑探头向里面望去,只见大大的院子里横着摆满了衣架,衣架上面挂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其中不乏缺胳膊少腿的,宽大异常的,儿童身材的…当真应有尽有,隐剑看地头都大了,道:“这里都是你做的?”说罢觉得这个问题很是多余,因为每个架子下面都放了一张凳子,凳子上都坐着一个女孩,身边摆满了各种工具,隐剑进入院子,边走边惊叹道:“我从不知dào

,原来那么多人喜欢做裁缝,你是不是要开裁缝厂啊。”

飘乐呵呵地道:“大多是一些现实中就喜欢做设计的女孩,当然也有为了赚钱而学的,我们聚集在一起,正好可以交流。”

这时在工作的几个女子看到了飘,都笑着打了招呼,飘一个一个地回着,忽然指着一张空凳子,问旁边的一个女玩家道:“小雪人呢?”

哪女玩家笑嘻嘻地道:“被一个黑衣人接走了,好象是去练几。”飘“哦”了一声,眨巴着大眼睛戏谑地看了隐剑一眼,隐剑慌忙他顾,心道不惊风你就不能有点出息,这才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还真以为你是个情圣。

飘来到一张空凳子上坐下,道:“这里就是我的工作台。”隐剑看着那架子上的一排衣服,从第一件一直到最后一件,开始的麻布衣少了袖子,然后才是一件大方的麻布衣,还有许多种材料的东西,最后的衣服质量越来越好,隐剑不住点头,在这些衣服上,隐剑似乎看到了她的技能是怎样地提升的,他不禁赞叹道:“这些东西都很有纪念价值啊。”

飘点了点头,道:“我自从练到50几以后就花大把的时间来练裁缝技能了,我的梦想是做出世界上最好kàn

的衣服。”隐剑见她满脸憧憬,也不禁鼓励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飘看了看他,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甜,她道:“那你一定要支持我哦,以后有了好的皮毛记得拿过来。”

隐剑脸上火辣辣的,心里觉得惭愧,又想到了狼王皮的事情,只能懦懦点头,表示知dào



飘这才拿出那张雪狼王的皮,开始仔细思索起来,隐剑蹲到一旁,仔细看着,甚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至于飘有没有听见,就没人知dào

了,反正她没有理隐剑,隐剑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觉得无聊,看着别的女子也都在忙碌,正巧下午的阳光照到院子里,显得那么的美,隐剑伸了个懒腰,找到飘那张凳子地一片,用头半靠着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飘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雪白色狼皮的纹理,看到那狰狞地半个狼头,于是拿起手中那把粉红色的宝剑用力割了两下,却不怎么能割动,她眉头皱了一下,又似有欢喜,道:“好坚硬的狼皮,不愧是BOSS。”又把手伸出道:“借你的乌鞘剑用一下。”然而却没有人答yīng

,她的头转开,却现隐剑正靠在自己凳子的右边,离自己只有一点距离,午后的阳光温暖地融化着积雪,照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的安详。

他的双手抱在胸口,黑色的长柔顺地披散在肩膀,满足的笑容挂在嘴角,竟然那么的俊美。乌鞘剑在他怀中抱着,松松散散地。飘无奈地笑了笑,小心地俯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握住乌鞘剑,那剑握的并不怎么紧,飘小心地拿到手里,叹了口气道:“什么好东西到你手里都是浪费,哎。”

说罢又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隐剑。

飘仔细地做着每一步工作,取皮,切割,寻找材料,而隐剑却不识好歹地躺在那院子里,散出均匀地呼吸,飘袖子地阴影不时覆盖住他的脸,却仍王法遮盖他那安然地笑容。

昏黄的午后阳光很温暖,隐剑忽然一个激灵站起来,道:“打雷了,打雷了!”抬头一看天色正好,残雪虽然仍在,但温暖地阳光也还持续地照着,他又伸了个懒腰,刚刚想继xù

睡去,却现似乎有无数道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抬头一看,竟然都是些女玩家,于是呵呵笑道:“大家好啊。”

其中一个女玩家扑哧笑了,另外的人再也忍不住,也扑哧笑了,然后三三两两地走开,只剩下飘玩味地看着自己,隐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怎么了?”

第十九回送别时的赌斗

飘笑道:“看来系统的威力果然强dà

,一个全F通告就能把你吵醒。”隐剑这下才知dào

刚刚那个是全F通告,于是点了点头,也感到不好意思起来,道:“通告的什么呀。”

飘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会怎么看么?”

隐剑这才想到自己是有系统提示的,干笑了两声,翻开看了一下:“恭喜玩家飘制造出第一件珍稀装备,从此迈入大宗师的行列,该玩家将获得系统赠送的裁缝工具一套,另外赠送《天蚕丝衣》制作法门一本,天蚕丝衣,增加防御10%,防御力+400,内力抵抗增强,拥有特殊效果,天蚕再生,另奖励声望5000点。

隐剑抱拳嬉笑道:“恭喜飘大师了。”

飘此时心情相当的好,也跟他打趣抱拳道:“同喜同喜。”说罢递出一件雪白的衣衫道:“换上给我看看。”

隐剑不好意思,知dào

这就是那件珍稀装备,笑道:“这可是你的招牌衣服,你就这么给我了。”飘打趣道:“本来就是给你做的,只是没想到就突pò

了,我已经连接突pò

了两回,看来你是我的幸运星啊,不给你点好处,你下次有好东西还会记得给我拿来么?”

隐剑又想到了狼皮,尴尬地点点头,接过衣服,只觉得轻若无物,于是赶紧跑到一个屋子里换了起来,那衣服却不是只用雪狼王的皮做的,雪狼王皮是主料,其中还混杂着许多别的东西,隐剑只能看出来一样,一块不知dào

是不是雪貂的毛戎,隐剑换下了以前臃肿的布袄,穿上这身衣服顿时觉得浑身轻了许多,但却一点不觉得寒冷,隐剑施施然走出房子,只见飘眼睛一亮,道:“感觉怎么样。”

隐剑点头大喜道:“好轻,比布袄轻很多。”飘又道:“还有呢?”

隐剑思索了半晌,小声道:“还有什么。”

飘忍无可忍,终于道:“你不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隐剑仔细走了两步,又笑道:“果然不一样了,比以前快一点呢。”

飘唉声叹气了一翻,走上前道:“你看看属性。”

隐剑依言查看:忆雨衫:取及寒雪狼王之皮,以天山雪蚕丝,铺以百年雪狐皮缝制而成,精致潇洒,浑然天成,着之可奔走如飞,寻常刀剑更难伤分毫。

属性:防御+500,速度增加20%,雪地中可使敏捷加倍。

隐剑看了又看,想说一些评论,但奈何对装备所知甚少,思索了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字:“好”

飘没奈何得看了看他,道:“这衣服的耐久掉了可不要找别人修,拿来我帮你,别人的材料不对,会降低属性,技术不够还会影响外观。”

隐剑感激地点了点头,不禁脱口而出道:“要不你陪我去中原吧。”说完大是后悔,心想这不是找人作保镖么,还是贼厉害的那种。

飘摇头道:“我不想去,那里高手太多,游戏中80%的NPC都在,整天打打杀杀的,哪有这里安静,我只是想做好衣服,现在我的目标就是天蚕丝衣。”言罢歉意地望了一眼隐剑。

隐剑又感慨了一句这才是真zhèng

的高手,于是道:“既然如此我就要出了,对了,你那个什么衣做好了一定要叫我回来看看哦。”

飘皱了皱小鼻子道:“如果我衣服做好了你还在中原我亲自杀去找你。”

隐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你那衣服大概要做几天。”

飘落魄地摇头道:“大概得1个月。”隐剑心中猛跳,她又说道:“我是说现实中的时间。”隐剑这才吁了一口气,但见她神情落寞,于是安慰道:“你做这件衣服不是就一会时间吗?”隐剑脑海中确实是一会,因为他自觉地只是睡了一会,却不知dào

人家已经忙了几个时辰了。

飘叹道:“这材料也太难弄了。”隐剑道:“你说出来我帮你弄。”刚刚说完就开始后悔了,飘这么厉害的人物都说难弄,到自己这里只有更难弄。

没有想到飘似乎是看到了希望,高兴道:“材料太多,我给你写张纸,你看到有的就给我收起来,好吗?”

隐剑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

京城外,隐剑走在路上,旁边跟着飘,手中正牵着那匹火红的骏马。两人无话,良久,隐剑长叹道:“我说怎么不惊风会拜在太行山呢,原来驿站还没开通到中原城市的功能。”飘笑道:“这样也挺好啊,一路上游山玩水,多惬意。”隐剑想了想也是,于是点头道:“送到这里就好了。”飘轻轻恩了一声,递给他一个包裹道:“这是我连夜赶制的靴子和裤子,正好跟你那衣服是一套,你路上可以穿,但到了城市里一定要换下来,以免遭人嫉妒。”隐剑感动地点了点头,飘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隐剑,道:“他叫小火,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我现在把他送给你用,你要好好对待他,如果有事记得托管在驿站或客栈,要用最好的草料知dào

吗?”隐剑愕然,道:“为什么。”

飘笑了,哀伤地笑了“你在路上难道要靠步行?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小火日行千里,是宝马中的宝马,会给你带来很大方便,我在京城,夜没什么要用到他的,日子长了会降低他的能力,对他不好。”

隐剑无语地接过缰绳,忽然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飘没有回答,只道:“把你的盘龙玉配拿来。”隐剑依言拿出,飘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白色的细绳,隐剑认出那是天蚕丝搓成的,因为他衣服就是这种线缝的,飘将绳子穿过,道:“这玉配现在也算我送你的了,记得好好保管。”言罢掂起脚帮隐剑带上。隐剑低下头,忽然打趣道:“我浑身的东西都是你送的呢!”

飘咯咯笑了,离别的伤感顿时消解了很多,她有找出一根雪白的带将隐剑一直披散的头匝起半边,道:“你知dào

就好,记得答yīng

我的事情。”

忽然远处传来怪异地呼喊,两人极目望去,正是剑无影,印雪寒与不惊风,不惊风旁边还有梦幻雪。“小剑艳福不浅啊。”不惊风上来就是这一句,顿时遭受一群白眼。

印雪寒看到飘的目光,愣了一下,才转笑道:“小剑走了也不等我们一下,怎么说也要过来送送啊。”

隐剑笑着道:“你们这不是来了吗?”剑无影仍然是一幅沉默的造型,忽然道:“小剑,那件衣服是不是在你那里。”隐剑茫然,忽然想到是忆雨衫,于是好奇道:“你怎么知dào

。”为了避免别人注意早在出城时飘就让她换了下来。

剑无影摇了摇头,暗骂笨蛋,飘根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她是个裁缝没有穿,那就肯定在你身上。剑无影皱了眉头看了看那匹红色骏马,露出不可置信地目光,道:“你的?”

隐剑刚欲摇头否认就看到信息栏响了,飘送短信道:不要暴露我。

隐剑心想你是不是干特工的,但也只能点头道:“一不小心,纯属偶然。”

不惊风啧啧叹了两声“好马,好马,糟蹋了啊。”又道:“你已经到50几了,看这马不象50几以下的。”

隐剑摇了摇头,几人正欲询问隐剑又道:“已经60了。”三人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良久,剑无影愤愤地转身叹道:“天哪,整天根不惊风在一起,简直消磨我的斗志。”

印雪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隐剑,忽然道:“自己练的?”

隐剑违心地点了点头,印雪寒一个我知dào

了的目光道:“我说怎么这几天不见你,原来冲几去了,在哪里练的。”

隐剑指了指山区,道:“80的黑熊。”

这下几人不说话了,不惊风道:“你有这么强,咱两比画比画。”

隐剑不好意思道:“我怕收不住手,你知dào

我的剑很快。”

不惊风思索了一会,忽然不知dào

从哪里找到一把木剑,嘿嘿道:“咱们公平点,都用木剑怎么样?”

剑无影缓缓道:“仍旧是这么的无耻。”印雪寒也叹了口气,道:“看来是没法改变了。”两人同时低下头,再一起深深地叹口气。

隐剑两只眼睛看着不惊风,道:“你的太行剑法加多少伤害。”

不惊风嘿嘿道:“不多不多,目前三层,就加了2100点吧。”

“你的剑锋利多少,我没记错似乎是200——300对吧。”隐剑看着不惊风,希望能看出一点惭愧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不惊风道:“高手嘛,总不能靠武器,我正是看了小剑你用木剑,所以我才选了木剑。”说罢对着隐剑的乌鞘剑看了看,意思是我不占你便宜。

飘笑了,道:“你真的让他用那柄剑?”

不惊风思索了一会,再想不出有什么武器比木剑伤害更低,于是决然点头道:“对!”

隐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技能熟练度过半了吗?”

不惊风疑惑道:“问这个干什么,刚刚练起来。”

隐剑如释重负地点了口气,道:“这样就好,先说好,掉及了不准怪我,我收不住手的。”

不惊风心下揣揣,但见三位女子在场,也不好意思就此打住,再细想了一翻隐剑的武功,好奇逐渐占据了理智,他嘿嘿笑道:“我知dào

你是什么意思,吓唬我嘛,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吓唬的吗?告sù

你,你看错我了。”剑无影与印雪寒沉不住气了,叫道:“打不打。”

不惊风走到旁边,拉过一个玩家,道:“哥们,想不想要银子。”那人正不明所以,闻言眼睛睁地大大的,道:“要啊要啊。”

不惊风指着隐剑道:“你如果能将他打败我就给你100两,怎么样。”

那人看隐剑穿了20及的布袄,挂了把木剑,刚兴奋地想点头,但见到隐剑身后的那匹火红骏马时不禁脸色大变,道:“靠,100两就想买我的小命,当我傻B啊,他那马至少60及才能骑。”

隐剑点了点头道:“对,我刚好60及,而且我收不住手。”不惊风一咬牙道:“不管你死不死,我都给你100两,你抗过了我给你300两,打赢了我给你500两怎么样。”

那人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好,准bèi

银子吧。”不惊风肉痛地掏出100两,那人收入怀中,嘿嘿笑道:“再准bèi

400两,记住我叫见钱眼开。”

几人“啊”的一声,道:“凌波微步见钱眼开?”那人满yì

地点了点头。

不惊风凄惶道:“你不是在中原吗?”见钱眼开笑了两声,道:“跟7剑和毒娘子一起来京城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藏任务,没想到被我赚了一笔,嘿嘿。”

剑无影道:“青衣来了么?”见钱眼开先是抱拳道:“是修罗剑剑兄吧,青衣没来。”

剑无影“哦”了一声,见钱眼开忽然又道:“百里寒却是来了。”

剑无影嘿嘿阴笑两声,道:“谢谢你,我知dào

了。”

印雪寒悄悄走近隐剑道:“你小心了,这个人很厉害,尤其是他的步法,看过《天龙八部》吧。”

隐剑点头道:“我知dào

了,不就是凌波微步嘛!”说罢摸了摸乌鞘剑,此时见钱眼开也准bèi

好了,他仔细地看了看隐剑,见他一脸懵懂,似乎没有睡醒,于是笑道:“小兄弟我跟你赌一把如何?”

隐剑好奇道:“赌什么,我可没钱。”

见钱眼开闻言神情沮丧,飘却笑道:“我跟你赌!”

那人见票站在隐剑旁边,似乎是伴侣,于是笑道:“不知姑娘拿什么做赌注。”

飘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本粉红色的书,上面写着四个字“天蚕丝衣”道:“用它够么?”

见钱眼开眼睛睁地大大的,道:“姑娘莫不是飘?”

飘点了点头,见钱眼开道:“姑娘说的可当真。”

飘道:“你以为我们女孩子都会耍赖皮么?”一句话说的见钱眼开满面通红,飘大方地将书向他怀中一甩道:“我先把他给你,如此可以了吧。”

见钱眼开懦懦地说不出话来,倒是剑无影和不惊风同时露出了佩服的眼光,隐剑却在心里冷笑:你们是都不知dào

她的厉害,当今江湖上,敢拿她东西不还的,嘿嘿,隐剑不由得想起了《神雕侠侣》上那些翁翁漫天飞的玉蜂,心中打了个冷颤。

见钱眼开踌躇了良久,然后收入怀中,道:“多谢姑娘相信我见钱眼开的人品,我人虽然贪财的点,但信用绝对是有的。”

飘道:“我还有件珍稀装备,想你也知dào

是什么,便一并用来作赌注,你想好用什么赌了么?”

隐剑靠近她耳朵轻轻道:“你怎么肯定我能赢?”

飘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同样轻轻道:“感觉!”

隐剑抹了一把汗,心想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输。

此时见钱眼开也是大汗不止,他忽然间没有了信心,但作为江湖的成名人物,是不可能在此时退去的,那样更显得丢人,他使劲盯了盯飘,道:“姑娘这是在逼我么?”

飘笑笑:“是想让你多赢点东西。”言下之意对他提出赌斗甚是不满,因为此举表示他很有自信赢,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把隐剑看在眼里!

周围剑无影几人也是看的心里虚,不住抹汗,这已经是极为奢豪的赌注了。

见钱眼开大喝一声,道:“好,赌注来多少,我钱某人就能接多少,大不了陪光我游戏所有的东西。姑娘的赌注我用这个回。”说罢拿出一颗药丸,道:“洗邃丹,服用后可加快技能熟练的增长10倍,增加内力1000点。”又拿出一包袋子道:“再加黄金100两,你看这样可够。”

飘点了点头,剑无影忽然道:“我也为我兄弟下个注,身上没什么好东西,就用这把剑吧。”说罢扬了扬手中的黑色修罗剑,再场之人再次惊叹一声。见钱眼开再次抹了一把汗,奈何大话已经说了出去,此刻也只能强撑,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道:“此为万蛊噬心,是我与毒娘子打BOSS所暴出,相信剑兄知dào

它的厉害,不知dào

可能值得阁下手中修罗剑。”

剑无影看都没看,道:“无妨,我只是为小剑壮壮声威而已。”

修罗剑名满天下,万蛊噬心虽然也是凶名在外,但也只能使用一次,价值根本比不上修罗剑,剑无影这样说,倒也合适。

正在此时,又来了另外两个人,一人黑衣蒙面,两只眼睛亮闪闪的,隐剑一眼便认出她是毒娘子,另一人张的还算英俊,只是太嫌秀气,他着一身黑色紫杉,此时正笑道:“修罗剑一代名器,万蛊噬心怎么能比的上,钱兄可否把这个赌注让给我。”

见钱眼开看了他一眼,他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也只得道:“百里寒,你自己跟剑兄说。”

剑无影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百里寒?”那人潇洒得笑了笑,道:“正是在下,盗用了剑兄以前名讳,还望剑兄见谅则个。”

原来内测是剑无影便叫做百里寒,此次再上游戏,这名字已经被人先行一步取了,是以剑无影耿耿于怀。

印雪寒见隐剑满面不解,于是解说道:“当年内测有名的高手曾经同时下过追杀帖,凡是用了他们名字的人必追杀之,只是别人的都没有人用,偏偏剑无影的名字被人用了。”

隐剑这才了然,难怪剑无影一直那么关心百里寒,原来是有原因的。

剑无影冷冷道:“你拿什么做赌注。”

百里寒先是道了声:“黄金``````”剑无影面部表情踌躇,百里寒接着道:“十万两。”

第二十回 隐剑的剑

这下大家全部齐声倒吸了口冷气,在游戏前期,十万两的黄金何其宝贵。剑无影道:“好,我和你赌。”

毒娘子看了看隐剑,道:“小子,我也和你赌,不知dào

你有没有胆子。”她是见识过隐剑的剑法的,知dào

他快的骇人,但她也同样与青衣交过手,青衣与见钱眼开也曾比画过,但见钱眼开并没有被青衣杀死,那就说明,见钱眼开是能躲过青衣的剑的,因此她相信见钱眼开。

不惊风插话道:“你是不是想赌这个。”说罢拿出一把刀,正是化血。毒娘子气道:“你竟然将它随便就给了别人?”

隐剑心想在我手上我给谁你管的着吗?但始终不敢说出来,只是道:“在我手上没用。”但转念一想,似乎在不惊风手上也没用。

毒娘子拿出一柄飞刀,正是那种白色得游鱼造型,只听她冷冷得道:“破影刀,伤害1000——1000,破空无声,速度*2,可自动回复,另有作用不明,你敢赌么?”

不惊风看见毒娘子拿出一把小刀脸上不禁显出失望之色,他是很想她能拿出一把剑来,纵然品级差点,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道:“可以。”

于是,江湖种有史以来最为奢华的一场大赌开始了,其中不乏传说中的神衣制作方法,天下唯一一件珍稀级别的衣服,武林人梦寐以求的珍品灵丹,人人想拒有的稀有兵器,更有一个庞大的数字,30万两黄金,为这场比斗舔色不少!

赌注已经下定,几人纷纷让出了空间给见钱眼开和隐剑,飘悄悄对着隐剑道:“千万别紧张,一定要加油。”隐剑很是郑重得应了一声。

两人站定,见钱眼开摆了个架势,只听他道:“在下见钱眼开,五毒教弟子,62几,善使毒,修习凌波微步偶有小成,另外善使暗器,小兄小心了。”

隐剑想了想,众人正以为他在想怎么介shào

时,却见他忽然不好意思道:“我可以也下点赌注吗?”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倒,见钱眼开再次抹了抹汗,道:“不知小兄有什么神兵利器,钱某人虽然不才,但也只能接下。”

隐剑闻言大喜,伸手在怀中掏了半天,待众人眼光都被吸引过去,他才伸出手,拿出一把钱币道:“我赌300两银子。”

全场顿时出一阵嘘声,见钱眼开无奈得笑了笑:“既然小兄有兴致,钱某人奉陪了。”这也成为了这场赌注唯一的败笔!

隐剑欣然收回手,见见钱眼开已经拉好了架势,觉得什么都不做看不起人家,于是郑重得拔出乌鞘内的短剑,剑无影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皆是原来如此的神色,那短剑平平无齐,但刚一出鞘,众人只感到一阵凉气铺面而来,似乎要凝结了他们的心血,方知此剑不凡,看向隐剑的目光也不禁变了又变。

隐剑低头,横剑在前,眼睛看着面前的地面,声音冰冷道:“剑长半尺三分,宽2分,取南海深处玄冰所造,曾血染452名剑客鲜血,配鞘以百年乌木,人称乌鞘剑,曾为西门吹雪所执,未尝一败。”众人听了这段话,看向那剑的目光全都炽热了起来,尤其是百里寒,眼中精光直闪,令人心悸。不惊风也是非常不堪,眼睛瞪的老大,心想难怪他的剑割狼皮怎么那么迅捷利落,原来是把神兵,口中竟然有滴口水流下都未曾觉。

见钱眼开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此,请小兄赐招。”隐剑看也没看他一眼,他手握乌鞘剑,似乎心也跟着冰冷起来,同时情心决流转不息,胸口的玉配散出冰凉地气息,让他的内力更加绵长,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慢了下来。他冷冷的道:“不必,我的招到,你人就该死了,你若不死,就是我死了。”

见钱眼开眼中精光一闪,左手急出,带出一道暗红色的光芒,隐剑的乌鞘剑动了,用的正的基本减法中的扶风,那剑快的不可思议,众人只看到暗红的光芒一闪,便飞到了不惊风的怀中,连一点声音都没出,再看隐剑的短剑,只见它换了一个位置,却没人看到他什么时候动的,仿佛它原来就是在那里似的,毒娘子的额头冒下一缕汗,道:“没想到,没想到,他的剑又快了,而且快的这么多,难道他上次隐藏了实力?”

隐剑当然没有隐藏实力,只是他的内功比之上次多增加了200%,再加上等级提高到了60,那基本属性加的也是很多了,所以才给毒娘子一种他的武功暴张的感觉。

隐剑现在内功有1800左右,出手更是恐怖,再加上盘龙玉配的帮zhù

,在江湖上还真找不到比他的剑更快的人,当然,NPC除外。

不惊风见众人都看着他,才现怀中正躺着一枚八角的暗器,正准bèi

拿起来仔细看一下,才现拿的只是一半,另一半仍旧在他怀中躺着,切口整齐而平滑。

急速的剑光下,竟然连暗器分解的时间都没有,众人的目光再次深沉了起来,见钱眼开总算知dào

了隐剑的厉害,他的眼睛盯着隐剑,死死地看着,却现全身都是破绽,但他也知dào

,那些破绽他根本无法撼动,因为隐剑手中有剑,那把剑却是找不到一丝破绽的,并且能够瞬间让自己失败,只需yào

一剑,一剑就够了。

自己的暗器没有办法给他造成伤害,那就只有一搏,凭自己的凌波微步,凭自己的毒,于是见钱眼开不在试探,他的身体忽然动了,动的诡异,只能看到一串幻影,隐剑眯起了眼睛,那么多的幻影他无法分辨,因此他只有等,等到见钱眼开向自己攻击。

幻影虽然多,但速度却不慢,见钱眼开的身影似乎只是刹那间就晃到了隐剑身周2米处,他不敢再向前,因为前面隐剑的剑就能够触到他,而触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围观的众人紧紧屏住了呼吸,这一战,似乎已经超出了原意,隐剑没有动,他知dào

,他不能动,因为他没有把握,见钱眼开手中再次抛出一柄暗器,剑光如同毒蛇一样突然乍起,众人的眼睛都看到了,仿佛有无数只手同时伸出,无数只手再同时收回,见钱眼开的身影停留在3米开外,难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八角暗器,他还没有射出,手中的东西就似乎轻了,这才赶忙后退,那暗器只剩下手中捏住的一毫米左右,别的部分已经零落到了地上,大家的目光再次直了,风吹起,见钱眼开那身普通的布装顿时被吹成了无数条,露出了里面的肌肤,风直接吹到了他的身上,见钱眼开打了个冷颤,终于犹豫地不敢上前了,隐剑叹息了一声,如果自己的身法好一点,就不用如此被动地站着了,这一击也必中无疑,但…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隐剑紧紧握了握剑,他的内力不多了,只能再刺出三剑,盘龙宝玉不愧是天下第一宝物,隐剑内力使用时的消耗被降低了接近1/3。

否则方才也刺不出那么多剑。

隐剑开口道:“凌波微步,果然不同凡响。”见钱眼开知dào

必输无疑,但他实在不甘心,自己的全部家当可都拿出去赌了,也怪自己贪心,眼见隐剑懵懵懂懂,以为是个菜鸟,又见不惊风只是随便拉了自己,更以为隐剑没有什么实力威胁到自己,待到飘开出那么大的赌注时,自己以为是隐剑情人的不甘,这才很高兴的接下,却没想到赌注越来越大,等到自己心生恐惧,却已经骑虎难下了。

毒娘子与百里寒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他们从未想过,江湖上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只怕就算剑无影与青衣的剑比他也是不及,见钱眼开踌躇良久,终于摇头苦涩道:“阁下剑法精深,我大是不及,只有认输。”

隐剑愣了一会,这才反映过来,收回乌鞘剑,杀气顿时尽收,隐剑也似乎换了个人,周围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几人一起朝隐剑跑来,其中以剑无影最是兴奋,十万两的黄金啊,那可是300万两银子,他的眼睛差点眯成一条缝,眼见另一帮人愁眉苦脸,隐剑心下不忍,看了看飘道:“咱们要不拿回自己的东西得了。”飘笑道:“本来那丹药我就准bèi

送给你,我一个裁缝要来没用,既然你不要,我看也就算了。”

隐剑大喜,紧紧握住飘的小手,道:“谢谢。”他可是知dào

飘的真实武功,那九阴真经的熟练相信不会比自己的武功少多少0,心下又是惭愧。

见钱眼开听他这么说,顿时感激非常,他拿出那本书,又拿出洗髓丹和银子道:“小兄这是小看我了,所谓愿赌服输,谁也怪不得,钱某人虽然贪财,但信用还是有的。”

隐剑愣愣得不说话,心想至于吗,他接过东西道:“那就多谢了。”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见钱眼开回复的太快,刚刚那些落寞一扫而空让隐剑忽然没有了负罪感,又联想到前几天还蒙蒙不乐的不惊风,现在又生龙活虎的样子,心肠不禁硬了下来。

见钱眼开爽朗一笑,摆手跟剑无影等人打了声招呼,径直走了。

剑无影从百里寒的手中接过10W两的银票,看着百里寒的目光多了许多感情,完全忘记重名的事情。百里寒心下大是痛苦,自己花大量RMB收购的财富顷刻间送与了别人,那种感觉,没有体会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剑无影末了还道了声谢谢啊,更是让百里寒七窍生烟。几人一起围过去看剑无影了,因为他那里的诱惑最大,毒娘子恨恨得甩下一把飞刀,然后人忽然消失不见,隐剑惊诧道:“这是什么武功。”

飘扑哧笑道:“这种武功谁都会。”隐剑大奇,道:“我怎么不知dào

。”

飘笑道:“它叫做下线。”

隐剑这才惶悟,道了声原来如此,然后把那一包东西给飘。

飘笑道:“你怎么又要了呢?”隐剑挠了挠脑袋,指着不惊风道:“他太象不惊风。”

飘只拿过那本书,道:“我说过,剩下的送给你。”又贴近隐剑耳朵道:“我练内功的话有至宝寒玉床呢。”

隐剑这才点点头,道:“你这样子,会让我习惯的。”

第二十一回 识得聂风

飘好奇道:“习惯什么。”隐剑道:“拿你的东西到手软的时候就会习惯拉,”

飘没有说话,只听剑无影高呼一声,“分银子喽。”几人早已兴奋得围在他身旁,剑无影一人了张银票笑道:“来来来,提前过年红包,见有份,该点技能的点技能,该买房子的买房子。”

隐剑兴奋得接过银票,一见是2W两,大笑了两声,其余剑无影每人分了1W两,他的大方让在场所有人狠狠夸赞了一番,不惊风口水流了一地,道:“哇塞,这么多的银子,啊不,是金子,我得怎么用啊。”隐剑好奇道:“为什么多给我1W啊。”剑无影叮嘱道:“你要行走江湖,当然得多拿一点银子防身啊,江南那地方好东西多,你还可以拿去点技能,技能刚学就得点,谁知dào

以后什么时候就关闭这个功能了呢,自己练死你。”

隐剑点了点头,想问在哪点但终究没问,心想等到下线自己再看吧。

于是隐剑上了马,顺便收了那柄飞刀,道:“我先走了,不久我就回来。”

几人这才收拾了心情。

夕阳西下,红色的骏马拔足狂奔,雪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踢印,就象记忆一样的痕迹,永远的倒映在脑海中,当你的思想触及,它就会涌起…

风吹在隐剑的脸上,他换上了那身洁白的衣服,拿出飘临别时给自己的包裹,里面有一双白色的靴子和一条白色的裤子,正好和身上的配成一套,另外还有一个小瓷瓶。

隐剑看着那个包裹,良久,他轻轻地收起,叹了口气,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眼角的晶莹被他抹去,夕阳的余辉照射在大地上,高高的土坡,悄立着一个人影,她的衣衫被风吹起,一张精雕玉啄的脸上显出点点伤感,那目光定定地注视着远处火一样的骏马,直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直到那长长的蹄印也消失…

隐剑连赶了三天马,不禁感慨中华的博大,这么远的路,除了偶尔见到的一群群野兽,基本上也再没什么了。马儿不比火车,它也会累,隐剑只能一边牵着火儿一边在大地上行走,这里已经没有雪了,白色的皮毛被风吹起,扫到隐剑的脸上,目之所及,终于看到了一所茅屋。

隐剑兴奋地回头道:“火儿,火儿,今天晚上咱们不必再露宿荒野了。”火儿似乎能听懂它的话,乖巧地嘶鸣了一声,用头轻轻拱了隐剑两下,看样子也是十分的兴奋。

隐剑放开了缰绳,道:“火儿,看咱们谁先到。”说罢赖皮地拔腿便跑,火儿长嘶了一声,似乎在嘲笑,隐剑的速度虽然不慢,但在禄禄江湖中,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中等偏下,还是靠着内功和衣服的功劳,怎么可能与这种千里良驹相比呢?

等到隐剑qì

喘吁吁地跑到茅屋时,火儿已经在悠闲地吃草了,隐剑哈哈干笑了两声,见那茅屋中似乎无人,这才走了进去,屋中的陈设极为简单,里面有卧室,放了一张床,外面的屋子就是大厅,只有一张桌子,几罐酒,简单而朴素,看这屋子简陋但却并不肮脏,定是有人在此打扫,隐剑于是坐在桌旁,一边休息一边等待主人回来。

当隐剑昏昏欲睡时,门口的阳光似乎被遮住了,隐剑抬头一看,却见一个满脸胡须,头蓬乱的人,他着着一身朴素地麻布衣裳,肩膀上扛了一只野猪,此刻就站在门口,那人看了隐剑一眼,冷冷问到:“你是何人。”

隐剑赶紧起身行礼,道:“在下适才路过,因为疲惫,所以冒昧进入,未取得先生同意,还请先生见谅。”

那人观察了隐剑一眼,但见他温文有礼,于是点了点头,道:“无妨,我一个人也是寂寞,可惜山村荒野,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还请包涵。”

隐剑笑着道:“先生这是客气了,能得先生收容,已是万幸,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点了点头,笑道:“你且稍坐,我去处理了这个玩意。”说着还晃了晃肩膀上那硕大的野猪。

隐剑于是又客气了一番,直到那人端了几盘菜上来,虽然现在还没有饥饿和耐力的设定,但三天滴水未占的隐剑还是食指大动,悄悄咽了口口水,道:“还请先生高性大名。”

那人笑笑,无所谓道:“什么大名,一个山野俗猎,当不起,你若不嫌弃,便叫我疯子吧。”

隐剑没反映过来,“啊”了一声,这才道:“在下隐剑,如此见过疯子兄。”心想这名字真的奇怪。

那人找了一缸酒,拍开了封泥倒了两碗道:“小兄弟陪我痛饮几杯。”

隐剑道了声好,抓起碗来便干了,那酒火辣辣地,入喉便如一团火,灼的人心肝具痛,隐剑大喝一声,“好酒,我却不知dào

酒原来是这个味道。”说罢已经泪流满面,自己又倒了一碗。

疯子奇怪地看了看他,忽然笑道:“小兄弟也有伤心事?”

隐剑从未喝过酒,此刻他只觉得眼睛咪咪忽忽地,象飞上了天一样,头重脚轻,但那酒却如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内俯,这种来自内心的痛苦让他感觉生活真实了很多。

隐剑看着那酒,喃喃道:“伤心,伤心,活在世上,谁能不伤心,谁又能摆脱伤心,我却只是因为,只是因为——寂寞,寂寞而已。”

疯子干了一碗酒,道:“好一个只是寂寞,只有痛苦到了及处的人,喝这酒才觉得舒爽,才觉得解怀。”

隐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及了,这可真的是好酒,好酒啊。”

疯子叹了口气,道:“可是我喝的太多,已经无法再醉了。”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又灌了一口下去,乃道:“曾经我一个人,在许多个寂寞的夜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份孤独,也是让我无法释怀,无法压抑,无法控zhì

,人,明明渴望一些东西,但却永远无法拥有这些东西,因为你难保自己会去珍惜它。”

疯子陪着他干了一口,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佩服小兄弟,但若有你爱的人出现,你还会放qì

她吗?”

隐剑摇了摇头,似乎是要赶走醉意,他浑浊不清地道:“爱,怎么爱,自己都不清楚明天去哪里,目标在何方,爱她,岂不是害了她么?这个真实的社会,再纯真的爱都会变质,若想自己心里不孤独,不该去找爱人,更不该让不该爱的人爱上你,惟有一个人,静静地消解,消解那份难言的寂寞,好酒!”

疯子似乎也是喝多了,他趴在桌上,调笑道:“看来你还未经lì

过真zhèng

的爱,不知dào

那种感觉,更不知dào

失去以后的痛苦,那种痛苦,让你每天遭受煎熬,每日忍受思念,心中的抑郁,会摧残的你将世俗的一切都忘记,更可悲的是,你还必须得活。”

隐剑哈哈大笑:“若是这样,我倒宁愿去死。”

疯子摇头,也哈哈大笑道:“死了好,是一了百了,但因为有承诺,所以你不能死。”

隐剑拿起酒罐,摇了摇已经没有了酒,他又娘呛地反身抓了一坛,道:“爱情总是自私的,因为爱可以不顾一切,若真的歇斯底里的爱了,哪还管那么多,只要爱她,便已经足够,便可以放qì

一切,爱情,一向如此。”

疯子喃喃道:“爱情总是自私的,爱情总是自私的。”他忽然解脱似的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自私,好一个自私。”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内俯的痛苦让他的笑容很是难看,显得有些狰狞,他道:“当为一个爱人放qì

所有时,才是他最为快乐和高兴的时刻,纵然他在忍受痛苦,心里也是甜的,却不知dào

,他的痛苦,让他的爱人更加十倍百倍地承shòu,这难道不是一种自私么?而那种煎熬会随着他的逝去伴随着另外一个人一身,真zhèng

的痛苦,只有体验过的人才会知dào

。当局谜,大概就是这个道理。爱情的美丽,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疯子直接拿起一个酒缸灌了起来,连道了几个“好”字,两人大是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疯子似乎是喝高了,他解脱一般地大笑,道:“小兄弟跟我确实投缘哪,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

隐剑哈哈笑道:“那是因为,因为你也寂寞罢了。”

疯子干完了一坛酒,乃道:“小兄弟,明日我便离开此地,以后不会再回来了,这里便交给你吧。”

隐剑似乎已经醉了,咽着酒腔说不出话来,疯子见他不为所动,推了他一下,却原来已经是睡着了。

疯子呵呵地笑了两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取出纸笔,写下很多东西,然后整理了一下房间,拿出一个包裹放到隐剑旁边,又从身后去去一柄大宽刀,深情地看了一眼,笑了两声,道:“希望你不会辱没了它。”也一并放到了桌子上。

他的身子来到门口,天空已经黑了下来,那人似乎是留恋地看了茅屋一眼,看到那个仍然还在熟睡的身影,不禁笑了起来,低声道:“希望你会比我幸福。”而后,他的身体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那么如同风一般,飘荡着离开了地面,视觉虽然感到缓慢,但大概只有2,3秒的时间,他的身体就消失在了茫茫地大地上。

火儿不满地嘶鸣了一声,隐剑却仍旧是睡着,烛火的光渐渐消失,直到整个屋中再也无法散出一点光彩。

次日清早,隐剑感觉脸上湿湿地,痒痒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长长的马脸和一双黑亮地大眼睛,隐剑感觉头脑涨,道:“火儿,别闹了。”他费力地抬起头,站起身子,却差点栽倒。

隐剑道:“这酒真烈,我记得昨天晚上就喝了几口。”估计自己也是忘了昨天晚上抱着坛子大灌地情景了。仔细稳定了一下精神,隐剑喃喃道:“听说好丹药可以醒酒,不知dào

是不是。”说罢取出洗髓丹,把这棵珍品丹药给当作醒酒丸给磕了下去。

丹药下肚,隐剑只觉得丹田一阵清凉,昨天烈酒残留在体内的丝丝灼热被一扫而光,系统叮地一声,隐剑顿觉清醒了很多,打开提示栏一看,满满地都是字。

你服用洗髓丹,增加内力1000点,内力洪厚度增加,从此练功事半功倍。

上面还有不少,隐剑仔细看了一下,

你饮用极品烈酒撕心裂肺,增加内力20点,增加内力浑厚度,酒量大增。

你饮用极品列酒私心裂肺,增加内力15点,增加内力浑厚度,酒量大增。

隐剑仔细看了一下,这种提示共有接近百来条,似乎是喝一口,涨一点,涨的多少根据自己喝的多少来决定。

翻开自己的内力看了一下,赫然已经迈过5000大关,正朝着6000挺进。隐剑心下大喜,内力浑厚度他也大概知dào

一些功用,除了系统提示地什么练功事半功倍,也就是熟练度容易涨一点,还有就是可以影响自己运功时的感应,减少内力使用量,因为盘龙玉也有类似的功效,以前隐剑刺一剑要消耗100点内力,用了盘龙玉却不要70到80,至于其他的,隐剑就不知dào

了。

隐剑适着运转了一下内力,觉得果然迅速了许多,这才满yì

地点了点头,道:“没想到那酒原来是这么好的东西,早知dào

多喝一点。”却不知dào

昨天喝的几个空坛子还在呢。

“对了,疯子先生呢?”隐剑好奇地问身后的火儿,火儿用头对着桌子点了点,这才现了桌子上的东西,他拿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小兄弟,对你隐藏姓名,实在万分抱歉,本以为小兄弟只是匆匆过客,却没有想到会如此投缘,开解了我这些年一直难以释怀的心伤。我本名聂风…

看到这里,隐剑惊讶地张大嘴巴,聂风他可是知dào

的,《风云雄霸天下》他可没少看,于是赶紧往下看,纸上写道:我父聂人王因被雄霸相约比斗,丧身麒麟之口,我乃被雄霸收养,栖身天下会,习得风神腿,后因机缘巧合之下取回我父至宝雪饮狂刀,得知真相,为报父仇,我与师兄步惊云合力共闯天下会,终于打败雄霸,然而雄霸并未死心,重习绝顶武功,再次啸傲江湖,横行天下,无奈之下,我与云师兄习得新武艺,又与之转战。

我之一生,欠人实多,尝为女子舍命相救,其中辛苦,外人难知,于是酿制出这些撕心裂肺的酒水,伴我解这半生寂寞,心爱的女子已经为我死去,但却要我好好活下去,昨天听你指点,我便觉得心胸开朗了起来,现在只想回到她的墓旁,伴着她一起去了,我平生所学及杂,不仅有风神腿,雪饮刀,更有万魔之祖霸道无比的魔刀心法,我将这些武功留下,小兄弟如果想学,自己便学,若是不学,但烦劳帮我找个传人,只是魔刀心法,小兄弟切记留下,此物歹毒,若无旁人鲜血相救,只怕终身陷入魔境,永不得再生,若他日小兄弟见到步师兄,便代我告别,如此,小兄弟一路好走,但愿不要如我一样陷入情殇。

聂风,绝笔。

隐剑看了良久,这才唏嘘不已,聂风心性善良淳朴,却奈何多遭情殇,纵然武功决定,仍旧抑郁江湖,终于自己归去,怎不让人扼腕。

隐剑拿起那把兰色得大刀,刀鞘宽大无背,露出那刀自己光亮的脊,隐剑抽手拔开,顿时寒光刺眼,冷气铺面而来,隐剑看了看属性:

雪饮狂刀:北饮人王,南麟剑,此刀乃聂人王家传宝物,至寒至冷,后一代天骄聂风使之修习魔刀心法,威力无匹,无人可敌,曾怒斩麒麟,痛杀青龙足,更增宝刀锐气,从此威慑天下。

锋利5000——6000,重量13斤,内功浑厚增加,刀法伤害增加,内含雪饮刀法,威慑天下。

第二十二回 新学的武功

隐剑讶然得张大嘴巴,增加内力浑厚和伤害,如果不是具体数值的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低的不象话,系统不屑显示,还有一种就是神兵,数值玩家看不出来,雪饮宝刀不用想也属于后,隐剑兴奋得跑到外面耍了一套基本刀法,但觉威风凛凛,心下大是高兴,又不觉间耍了另一套刀法,隐剑一看,却是系统提示,玩家休习雪饮狂刀成功,目前一层,增加伤害200,刀法伤害600。学会第一式,雪扫清风,固定伤害400。

隐剑耍了这一式,这跟勿念不一样,是增加固定伤害的武功,根据印雪寒的推测和解释,勿念显然比这雪阴刀法要强,但隐剑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它这第一式里分好多招,隐剑使来觉得比用剑要圆润许多,并且带有彩色的光华,不象使剑,耍来耍去就那几招。

雪饮刀法未必比勿念剑法差,这点无可质疑,但并不是隐剑所想的那样,而是因为勿念剑并不属于有招的武功,所谓真zhèng

的高手,便是达到圆通的境界,适时得根据所学给予反击,称为无招胜有招。

西门吹雪的剑无疑脱离了招的范躇,那本剑法手札,说白了只是剑意,是剑神的剑意,无招可言,隐剑显然还没有达到那种境界,他用的却是有招的剑法,不说大家也知dào

,就是传说中的基本嘛!而他的武功又不加身法,所以刺来刺去只有那几招,他所能做的就只是换换方向,仅此而已。这雪饮刀法却是他接触的除了基本外第一个有招的武功,而且还是高级的武功,因此有了这种感觉也不奇怪。

隐剑满yì

得收回宝刀,又奔进屋子,继xù

寻找其他的东西,他翻开几本书,终于颤抖着手拿起一本,他小心得捧到自己胸口,感觉了一下书的温度,深吸一口气,这才平静得再次看了看,那蓝皮小书上写着三个字,每个字都要让隐剑的心跳一下,隐剑忽然高呼了一声:“我终于也有轻功拉。”那三字赫然便是“风神决”。

隐剑进入江湖,一直梦寐以求能够如同电视剧中的高手那样飞檐走壁,待跟剑无影三人在一起后,由于他的速度,不得不时常劳累别人的两只手,这令他愤恨不已,但却无可奈何,还好他们三人轻功虽好,但也不擅飞檐走壁,直到毒娘子的出现,她踏着树梢来去自如的身影怎么都无法从隐剑的脑海中抹去,待到见了飘,看见人家在空中都能够自由腾挪,杀熊却是直接点着人家头顶完成,这种遗憾便达到了及至,隐剑很少观赏飘杀熊的英姿,这方面占据了很大的原因!

隐剑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二话不说,便翻开了风神决,认真的看了起来。

风神决:身轻如风,意汇气海,功之如狂风骤雨,华丽无双,腾挪如微风落叶,潇洒无限。

系统叮地一声,隐剑赶紧观看。习得风神决,内功,增加内力1000,敏捷400,身法400。

习得风神腿,轻功,增加敏捷150%,身法150%,习得攻击招式分神第一式,风扫落叶,固定伤害200,消耗内力50。

此武功共九层,目前一层。

隐剑不知dào

原来风神腿并不只有轻功,还有心法和攻击招式,其实他自认为有了刀法和剑法已经够了,攻击招式太多反而没有时间去练,但系统既然给了,他也只有接受,还不忘诅咒系统一句。

隐剑默默得运转了风神决,顿觉体内的真气运行路线又改变了,本来是按照情心决的路线在运动,现在却是一个心的方式,但隐剑能感觉到以前的内力在跟着风云决所产生地内力糅合着,自己忽然有了一种明悟,以前的运功路线是按照基本心法改良的,而现在的运功路线却是全部按照风神决的心法运转,心想原来高级武功是这样的,他起初还担心两种内功会相互排斥,现在看来没有必要。

运行了一会系统忽然提示,情心决与风神决融合成功,请自行取名,隐剑打开一看,内功,XX,共九层,目前1层,增加内力50%,增加出手100%,增加命中100%,增加体质50%,增加敏捷50%,增加身法50%,内力增长1500,敏捷增长400,身法增长400,另有许多秒用。

隐剑看了之后悲鸣了一声,自己好不容易升到三几的内功就这样被还原了,但想着想着又释然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内力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现在已经突pò

了7000,接近8000。他夜懒得细算,得知没有损失后,强压住出去试练武功的心情,又看了看另外的几样东西,其中有两本书,一块洁白的玉配,那两本书一本是清心决,隐剑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另一本着血红色的皮,上面写着两个狰狞的大字:“魔刀”隐剑小心翼翼得将它收进包袱里,本来就有所忌惮,再加上那个血红色的造型,让他想起了被满大街的人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不惊风,哪还敢翻开来看。他拿起清心决,翻开看了看,上面写道:清心决,可以屏除杂念,防止入魔,减少内功修习的难度,使人如沐春风,心态平和,修这佩带清心玉,效果更佳。

隐剑知dào

了是好东西,终于经受不住诱惑,再次学了,这却不是什么内功,而是纯心法,隐剑只觉得有丝丝凉气渗入头顶,而后向下伸展,逐渐转到内俯,与真气交融到了一起,这真气再次从身上流过,塌顿觉神清气爽,当真跟洗了澡一般,翻开武功栏,果然又融合到了一起,只是内力增长达到了2000,其他的没什么,隐剑知dào

加的肯定在后面的另有秒用中,他运起内力,只觉得内气似乎要透体而出,浑身都充满了力道,周围的一切感觉的更加清楚,他自信出手一定会更加快,倒并不是增加了出手,而是因为内力中那御气的能力增加了。

隐剑收功收起最后的玉:清心玉,消除杂念,抵御心魔,运行清心决感知度增加。

隐剑脖子上已经挂了盘龙玉,因此惟有将它挂在腰上,白色的玉要比盘龙玉大上一点,如同雪花一般掉在忆雨衫的下面,非常的漂亮。

命名了新的内功,隐剑把它叫做情风决,算是对聂风的感激和纪念,正准bèi

继xù

赶路的时候,他的眼角却撇到了房子角落的几坛没开封的酒。

隐剑拿起一坛:撕心裂肺,聂风所配,内含麒麟胆,龙脑髓,龙胆汁,星云草,断肠花,梦离果…一大堆都是隐剑看不懂的东西,但看不懂却并不能说明隐剑不知dào

它的珍贵,因为后面还写着:此酒为聂风酿制20余年,集天下各类精华于一体,乃稀世珍宝,饮之能够增强内力,大益练功,强体健魄,煅炼心神。

隐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难道这个江湖里真的有麒麟和龙?想了又想,终于明白了系统是不会骗人的。

隐剑抱起一坛酒,将房门等都关好,他是想把剩余的酒都带上,但自己的包袱装不下,因此只有暂时放在这里,他兴致高昂得对着火儿道:“火儿,咱们再比一场如何。”

火儿嘶鸣了一声,当然是来不拒,隐剑运气风神腿,忽然觉得身体轻了许多,脚下似乎有风吹起,将自己向前吹去,连腿都不需瞪,似乎自己是树叶一般,隐剑飘飘然向前飞去,如今他的速度,虽然仍比不上火儿,但速度却比之以前不知快了多少,他欣然飘飞了很长时间,直到耗尽自己的内力,这才意尤未尽得翻身到火儿背上。

一人一马又荒山野岭了一段时间,途中在隐剑不泄地努力下,内功终于步入二层,而风神腿也已经达到三层,习得了另外一招风神腿的攻击招式和防御招式,使得他的速度终于赶上了火儿,时常陪着火儿玩起赛跑得游戏,大大得提高了火儿对于速度的热衷。

第五天过去了,隐剑拉着火儿赶出森林,目之所及终于在平原上看到了一群玩家,而那群玩家显然也看到了他。

那群人一共有五个,其中有两个女子,皆是黑纱蒙面,但穿的衣服却是玲珑十足,隐剑看那薄薄的布料,心想这防御有跟无大概都是一样了,还3个男子,一位身穿袈裟,头顶带个箍,手中正拿把戒刀砍着另一个黄衣服头带金盔的将领,身上出一圈黄色的光芒,另一个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剑,那剑比隐剑的要长不少,挥动间只能看到无数光点,似及了江南的落雨,还有一个男子一手握了把匕,另一只手握了把东洋刀,忽左忽右得在那将领旁边闪动,两位女子只是在旁欣赏,隐剑也看出来杀死这怪只是时间问题。

两个女子看到隐剑时却是当场愣住,隐剑此刻一身雪白,忆雨衫轻若无物得贴在他身上,修长挺拔的身材被衬托得如同玉树一样,那三角形不规则得下摆微微飘动,缝隙中可见雪白的裤子和靴子,脖子周围圈了一条长长的雪白色的绒毛,向及了松鼠长长的尾巴,而那绒毛的后端一直延伸到背后,被风吹起似乎隐剑也张了一条大绒尾巴一般,肩膀后面延伸出来的一截银白色的刀柄,刀柄垂下一断红绸,从腰部露出了刀那兰色的鞘,为单调得雪白加了一份视觉冲击,阳光照射下,腰上的玉配时不时得反射出异样光彩,飘散的丝中偶尔还能看到几条白色的带。

隐剑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默然,风吹起银弧的长长绒毛扫过他的脸,更显出几分庸懒。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火红色的骏马,那马比驿站租来的至少要高一个头,身上象是燃烧了火焰一样,高大的马头上有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刻脖子上的缰绳正握在隐剑的手中,象及了刚刚从树林中出来的精灵。

一个女子低声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kàn

的男人,天哪。”

另一个女子道:“会不会是高级的BOSS啊?”

哪女子傻笑了一下,道:“就是BOSS我也不杀他。”那女子白了她一眼道:“我不是说杀不杀他的问题,万一他过来杀我们怎么办?还记得叶孤城么?咱们可是死了好几次了。”心想你看他那一身哪件不是好东西,是你想杀就杀的么?

那先前傻笑的女子似乎回过神来,细想了一下道:“对哦。”忽然又傻笑道:“那就让他来杀吧,死在他手上我都觉得幸福。”

另外三人也察觉不对,和尚大吼一声,将领似乎被定住一般,执剑男子手中的剑忽然已看不清的速度动了起来,恍如暴雨一般,将领悲呼一声,终于倒在了地上。几人没有闲情再看将领一眼,都急切得把目光对准隐剑。

隐剑离他们越近,他们的心跳便越快,终于,那持剑的男子道:“我等见过前辈。”

隐剑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感情人家把他当NPC了,隐剑于是笑笑,心想上次遇到剑无影几个也是把自己当作NPC来着,难道自己就那么不象玩家。那光头男子疑惑得看了隐剑一会,忽然低声道:“小子,是你吗?”隐剑觉得这声音耳熟,仔细朝那带头箍的和尚看去,忽然指着他道:“老王,怎么是你。”

那和尚顿时收起了拘谨的神态,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抓住隐剑道:“没想到真的是你,挖塞,这皮衣哪买的,那么好kàn

,改天给哥哥也搞一件,这马哪里弄的,这么神俊,是不是要送给我啊。”

隐剑挥手躲过了老王的魔爪,道:“你不是说有很多事要忙吗?怎么还有空来玩游戏。”

老王嘿嘿干笑了两声,伏到他耳边轻轻道:“这不是休息时间嘛,再说我们公司在游戏中有展的必要,所以我先来看看。”

隐剑点了点头,后面的几人愣愣的看着,似乎没有反映过来,隐剑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老王这才回头,看到他们的样子,又是一笑道:“没事,我朋友。”

几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隐剑,老王介shào

道:“这位拿剑的,我就不说了,公认南方第一剑啊,青衣你知dào

不,说的就是他。”又指着那个拿匕的道:“这位是木流,忍术一绝啊。”

“至于这两位嘛,一位叫雪凝,另一位叫水柔。”老王还朝隐剑眨了眨眼睛,道:“其中有你认识的哦。”

隐剑不管老王的提醒,与几人寒暄了几句,道:“你们是要干什么去?”

青衣知dào

了他不是NPC以后,轻松了许多,他笑道:“我们是要去北方,听说那里出了个叫做隐剑的玩家,剑竟然比剑无影还快,打败了毒娘子和见钱眼开,我们想去见识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隐剑“哦”了一声,全然没有现老王拉住一个女子指指点点。

“不知兄弟叫什么。”青衣笑着问道。

隐剑犹豫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就是隐剑…”

几人的目光再次注视着他,一女子道:“可是你用的明明是刀。”隐剑笑着道:“谁规定我只能使用一种兵器了?”

和尚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隐剑,道:“听说你跟那个飘关系不浅,身上的就是那件珍稀装备了吧。”隐剑点了点头,几人再次羡慕地看了一眼。

青衣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便继xù

北上,正好会会剑无影。”隐剑看了看他的剑一眼,忽然道:“你赢不了他。”

青衣闻言惊异道:“为何这么说。”语气中已经带了一丝懊恼。

隐剑笑道:“你可知dào

百里寒输给了他10W两黄金。”

青衣点头道:“知dào

,全江湖的人都知dào

。”隐剑又笑着看了看他。青衣似有所悟,道:“我明白了,你是说门派技能,我却是忘了。”

隐剑含笑不语,到老王身边道:“你是不是要去北边?”

老王笑嘻嘻地摇头道:“你都来了还去什么,就是丫头想去看看比青衣还快的剑到底张什么样。”

隐剑暗骂了一声,这不是让青衣找自己比试嘛!却听到青衣哈哈笑道:“那段视频我也看了,我知dào

自己并非隐剑兄的对手。”

一直不说话的木流却道:“我想与你比试比试。”隐剑瞪了老王一眼,回头道:“不好意思,我去中原还有些事情,就此告辞。”木流一刀横在隐剑面前,道:“我想与你比试。”

隐剑看也没看他一眼,对着老王道:“中原怎么走。”

老王拉住他道:“我们一起回去吧。”眼见隐剑脸色犹豫,又做作道“怎么,成为高手就忘记兄弟了。”

隐剑只有无奈叹气道:“你跟我做什么。”老王嘿嘿笑道:“当然有事情啊,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任务着落在你身上。”

此时木流已经忍耐不住,他挥动手中的匕就向隐剑刺来,老王旁边的女子惊叫一声小心,然而隐剑却不为所动,木流哎呦一声跌地老远,隐剑摸了摸打着响鼻凑上头来的火儿,笑道:“你这招是哪里学的。”火儿似乎听懂了一般,得yì

地眯起眼睛。

哪两个女子眼见木流如此狼狈,却都嬉笑出声,木流的脸色抽搐,狠狠地盯了火儿一眼,然后手中一扬,三柄十字镖便朝着马身上打去。青衣高呼一声“木兄不可。”老王也是神色紧张地看着,却见隐剑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身体如同上伏的潮水,挡在火儿身前,身子一个曼妙的旋转,似乎起了一阵狂风,众人只见围绕他周身旋起一团龙卷风一般可视的气劲,然后一抖他的下摆,掸出三把十字镖。

隐剑狠狠地看着老王,老王无奈地苦笑,道:“不好意思,这位朋友比较冲动了一点,你也知dào

,游戏中并不是那么知根知底的。”

隐剑摸了摸火儿的大头,还好没有受惊,隐剑道:“现在你是跟我一起回去吗?”

老王拉着青衣道:“当然一起回去,这个人可是咱们现实中就认识的,不介yì

我带上他吧。”

隐剑无奈地苦笑,道:“你真把人家当你的跟班了,青衣兄说打不过我,只不过是谦虚之辞,若我现在身上挂的是乌鞘剑,怕是青衣兄也要指教一翻吧。”

青衣淡淡一笑,也不否认,道:“既然隐剑兄都不用剑了,比之何意,我却是只想见识一下西门吹雪的剑,可惜无缘了,隐剑兄弟的这把刀想来也不是凡品吧。”

隐剑摇了摇头,对着火儿道:“火儿,你在前面带路,我带你去尝尝江南丰茂的水草。”

火儿高高嘶鸣了一声,得yì

地向前跑去。

木流似乎被几人遗忘在了角落里,隐剑毕竟心软,道:“老王,这样对你朋友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王嘿嘿笑了两声,道:“本来互相不认识,因为一起北上才雇的他,我可花了不少银子,谁知dào

杀了BOSS抢东西比谁都快,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第二十三回 为了降龙十八掌

说到BOSS,老王脸色一变,道:“哎呦,刚刚杀的BOSS东西还没捡。”几人再看那尸体,却是早已刷新,却什么都没有,木流也早已消失不见,老王跌足长叹,道:“又便宜了这个小子。”

隐剑无奈地摇头道:“不至于吧,一个BOSS而已。”老王愤愤地看了隐剑一眼,道:“人形BOSS啊,那得暴多少好东西。”

隐剑想想,确实没有遇见过人形BOSS,因此也不具有言权,只道:“BOSS真的那么难遇?”

老王光头不住地摇晃,道:“人形BOSS的可贵,并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却没有再跟隐剑解释。

几人奔走不断,隐剑学习了风神腿以后,总是不自觉地就使用起来,觉得这武功是自己所有武功中最实用的,进可功,退可守,而且飘逸自然,心下大是满yì



老王在路上介shào

道:“青衣,我们公司目前在江湖游戏中的代言人,水柔,雪凝也是游戏中要培养的,只是现在实力不高,所以不好露面。”

隐剑淡淡道:“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老王拍拍他的肩膀道:“肯定是要你帮忙啊。”

隐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老王,你是知dào

我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不要把你的利益与苦难转嫁到我的身上。”

老王听到隐剑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心中狠狠抽搐了两下,落寞道:“我知dào

了。”

隐剑又道:“不管是现实或游戏,我只想一个人,好好的过下去就行了,打扰我的,我不会容忍。”

老王强笑了一下,道:“大家还是朋友不是嘛。”

隐剑笑道:“对,大家还是朋友,你知dào

这点很好,都有权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水柔忽然俏声叫了一句:“林淑。”隐剑回头,看了看那个女子,忽然笑道:“原来是你,怎么,今天跑了那么多路,难道不累吗?”

除了老王,几人皆不明所以,女子兴奋地摘下面纱,果然露出一张美丽的脸蛋,正是今天依然保护的对象——住在别墅的蒙蒙。

水柔高兴地跑道隐剑旁边道:“林叔,原来你这样年轻。”

老王适时打击道:“你以为他多老啊,两年前我刚看到他还是这样的,最近不知dào

怎么搞的,是不是要搞颓废,才换了那个恶心的造型。”

隐剑qì

愤地踢了老王一脚,怒道:“我怎么样我喜欢,我现你游戏中话比现实更多,是不是想打架。”

老王退了两步,拿出戒刀道:“怎么样,打就打,谁怕谁,说什么咱也算少林弟子。”

周围3人增增退了开去,留下一个大场子给2个人,隐剑眯着眼,道:“今天我就做做好事,免费把你送回去。”

老王嘿嘿笑了两声,道:“谁送谁还说不准呢,有胆子你不要用剑。”隐剑冷冷道:“我用剑你也看不到。”老王咬了咬牙,大喝了一声,顿时浑身金光闪耀,不知dào

的人还真以为是个大活佛呢。

青衣点评道:“这是佛光护体,大头佛的内功很强,一般攻击无法造成伤害。”

水柔指着隐剑道:“那他用什么呢。”

青衣摇头道:“刚刚看他挡木流的那三枚暗器,用的似乎是借力的手法,但又不向太及,我说不好,大概是珍稀武功吧。”

大头佛怪啸两声,等到第三声时,隐剑只觉得头脑蒙,反映迟钝了起来,正此时,一股清凉的气流从丹田而起,刹那间直冲脑门,那股迷茫之意顿时消失不见,只听青衣道:“这招就是少林成名的狮子吼了。”凝雪疑惑道:“他为什么连续叫三声呢?”

水柔笑道:“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了,前两声是假的,让人不能防备,只有第三声才是真的。”两人见大头佛已经狞笑着冲了上去,手中的戒刀更是虎虎生风,而隐剑仍旧迷茫着双眼,对这危险冲耳不闻,不禁替隐剑捏了把汗,大头佛眼见越来越近,那刀就要接触到隐剑的身体时,隐剑忽然动了,他如同旋风一样忽然转到大头佛的身后,身周出现一到风纹,大头佛只觉得这风推力奇大,顺着他的身子就把自己带倒在地,跌了一个狗啃屎。

几人忍俊不禁,大头佛尴尬地爬了起来,眼见隐剑正莫不关心地耍着自己的戒刀,大头佛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把枪过隐剑手中的刀,幽幽然地向前走去,似乎刚刚跌倒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几人对望了一眼,两个女子掩嘴一笑,慢慢跟了上去,水柔走到隐剑旁边,笑着唤了声“林叔”。隐剑回头道:“怎么了?”

水柔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似乎是要将他给看仔细了,隐剑不明所以地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水柔从袖中掸出一把短剑,划了两个圈,巧笑道:“小女子希望跟隐剑大侠比画两招,还请大侠不吝赐教。”

隐剑好奇道:“你们入的什么门派?”水柔脸红了,沉寂了半晌才缓缓道:“百花门!”

隐剑皱眉细细思索了一下,肯定自己没有听说过后,又问道:“学的什么技能。”

水柔嗫嚅了一会,才道:“修liàn

媚术,可以增加自己的诱惑力,还有些暗器毒药,短剑。”

隐剑‘哦’了一声,心下已经有些明白她不好意思的原因了,又好奇道:“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吗?”

水柔仔细地看了看他,见他也是好奇地望着自己,乃更加不好意思道:“通过,通过…可以得到对方的功力。”

隐剑知dào

自己问了一个自己不该问的问题,于是笑着打岔道:“这个地方真美啊。”眼见四周光突突的,除了草就是野兽,实在没有现什么美丽的地方。

水柔赶忙跑开了,倒也没再提跟隐剑比画的事情,青衣借机插近身子,带着一脸坏道:“老兄问问题,可是…可是相当的直接啊。”隐剑红着脸道:“我不是不知dào

嘛,哎,现在做艺人真难。”

青衣深有同感地点头道:“世人只知dào

我们光华的一面,却不知dào

隐藏在光华后面的辛酸和苦累。”

隐剑心想从印雪寒那里学来的说话技巧真的相当管用,不禁又想念起远在千里的几人来,心道他们可能在拼命升级吧,一时间心中踌躇无限,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大头佛指着前面的一辆篷车,身体不住的颤抖,众人见他异样,赶紧朝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浩浩荡荡,有数十辆马车经过,马儿皆彪悍神骏,很明显都是良驹,马上所坐的人穿着宋朝商人衣衫,但眉目间所蕴涵的杀气,是商人断不可能拥有的。“你怎么拉?”青衣好奇的问。

老王激动地道:“蒙古奸细,是蒙古奸细,我在襄阳看到了一个任务,就是捉拿这些奸细的。”

“看样子他们很厉害啊,谁知dào

能不能打过。”凝雪小声说。

大头佛满面红光,道:“打不过也得打,你知dào

任务的是谁吗?”他不待人问,就继xù

激动道:“是郭靖啊,为了降龙十八掌,为了九阴真经,打死我也要上。”

青衣与隐剑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这家伙没救了的神色。隐剑真想把他的大脑袋给咂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猪脑子,看那些高头大马上的人,大概就有10来个左右,加上马车中的BOSS,那得多少人哪。“大头佛你不要太激动,无谓的送死是没有丝毫意义的。”青衣走到他的光头面前,不厌气烦地劝说着,大头佛一把将他拉开,流着口水道:“我的十八掌,我的打狗棒,等我,我来拉。”

说罢也不看情况,兴奋地就往前跑。隐剑风一样飞了过去,速度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隐剑人在半空,对着打头佛的光脑袋上就是一脚,这脚满带力道,鼓足了真气,用的却是柔劲,只见大头佛在半空飘了几个圈便又飞回了大部队,落在地上后退两步,却没有损伤,眼睛仍直直得看着几辆马车。

几个人看隐剑的动作都呆了,两个女孩子的眼中都是星星,青衣瞪大了双眼,道:“内功大成,隔山打牛!”隐剑内功却并没有大成,也不会什么隔山打牛,这是他最近才现的气功的功用,借助风神腿的气劲不但可以改变和凝聚气流,作为防御,还能够缓冲内功,达到刚刚的目的,隐剑心想这应该跟自己的内功有关,但始终没有深究,即使他想也不行,因为系统没有显示。

隐剑见打头佛还是那么不堪,骂道:“你看看人家多少人,我们才多少人,找死也不待你这样的。”然而大头佛却是丝毫没有听话的意思,两只脚又朝前移动了。隐剑叹了口气,道:“你要去我不拦你,只是想提醒你,死亡不但掉几,而且还掉技能的熟练。”眼见大头佛犹豫了两下,又转头道:“你也知dào

现在技能多难练,尤其是狮子吼啊金刚罩之类的高级武功,一个月的时间大概才能提升个一到两层。”说罢叹了口气。

隐剑斜觑了大头佛一眼,见他果然不在向前去了,只是眼中的希冀之色令众人不忍,待得马车队走了老远,大头佛的眼睛仍在注视着它们消失的地方。

刚刚失落得转过头,忽然又指着前方道:“大家看,这次是落单的,是落单的。”

几人极目望去,果然见了一人骑在马上,正急急向前方赶去,打扮正与前方一伙人一模一样。老王兴奋得迎上去,拿起戒刀就向那人跑去,丝毫没有现自己的身高只能及到那马的脖子。

几人也只有跟了上去,那人见一个和尚挡在自己马前,竟然停也不停,马一会就到了大头佛的面前,看那速度,似乎要将大头佛踩死似的。大头佛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眼见那马越来越近,他却丝毫不担心,心中所想,竟然仍只有降龙十八掌等绝学,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大吼出声,众人见他满面红光,身体摆开呈大字挡在马前,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不禁略感诧异,隐剑身子早已飞起,两只脚如同狂风一般卷起一道气流,带着大头佛就象前滚去,而那马此时也到了,马上那人一提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后踢使劲一蹬,竟然高高的跃了起来,看那高度,刚好跨过大头佛的头,不过此刻大头佛已经被隐剑带倒在一旁的地上,这一跃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水柔和凝雪娇喝一声,纷纷甩出自己的暗器,那人看也没看,单掌轻轻向后一挥,两枚暗器便如同碎纸一样纷纷洒下,青衣已经疾步赶上,江南第一快剑果然非同凡响,只见他的剑如同雨点一般,刹那间不知刺出了多少剑,正对那马的身体。

隐剑暗叫一声好,马停了人肯定也要停,不愧是内测高手,看这智商就绝对不是大头佛可以比拟的,那人‘夷’了一声,道:“有点意思。”单掌蓄力,只轻轻一伸,那剑招便归于无形,青衣后退几步,看向那人的目光满是骇然,只听他高声道:“不要再打了,是高级NPC,我们不是对手。”

第二十四回 大哥萧峰

然而已经迟了,隐剑的刀已经出手,刹那间天地一片寒气,只见隐剑身在半空,比骑在马上的那人好要高上许多,他手中刀快似疾风,刀光如同雪链一样朝那人头上咂去,那人哈哈笑了两声,大家只见到霍霍的刀光中冒出一只龙头,毫无阻碍的突pò

了雪白的光幕,直直的朝着隐剑身上轰去,隐剑大急之下踢出一脚,凝聚起周身内气,刚接触到那龙头,只觉得一股不能抗衡的大力传来,身体便如风一般借助这股力道向后飘去,斜斜地退到地上滑行了两三米才站稳,那人朗声笑道:“小兄弟好俊的轻功,好霸道的刀法啊。”

隐剑不得已收回了刀,这刀,根本无法突pò

他的防御,而此时,他的手中,已经换上了乌鞘剑,那人盯着隐剑,隐剑看着他,那人哈哈笑道:“小兄弟还想再来?”

隐剑没有说话,缓缓拔出了乌鞘剑,青衣已经被隐剑的招式震惊了,此时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的剑,竟然忘了提醒,周围另外两个女子看到的却是隐剑飘然的身影,眼睛都看直了,哪还记得要说什么。

杀气,又起,那人翻身落马,道了声:“好刀,好剑,小兄弟且试着看看,若你能刺到我一剑,我便拱手认输如何?”

隐剑双眼眯起,而后身体竟然唰的一下就来到了那人身旁,隐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却见他的眼睛大而有神,坦荡荡地满是豪气,他手中的剑动了,如同毒蛇一样的剑,那人笑了笑,周身涌出澎湃的气劲,隐剑的脑海中只有剑,他想起了西门吹雪剑法手扎上写的“世上剑法,惟快维准,剑动心动,剑止心止,有剑心,则可破万物,无剑心,虽手执神兵,亦不能伤敌分毫,”隐剑的身体,如同利刃一样切割着那人的护体真气,那人惊叹了一声,眼见雄厚的真气无用,不得不拍出双掌,刹那间,隐剑的剑已经看不到了,他的身体急退到了三米之外,骇然道:“好快的掌!”那人也是惊叹道:“好快的剑。”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便只能见到那人身体周围土黄色的气团,还有他模糊的掌影,却没有看到隐剑出剑,不禁好奇,能看到的肯定的慢的,但对方夸赞隐剑的剑快,而隐剑又夸赞对方的掌快,见那人丝毫无损,肯定是挡住了隐剑的剑,能看到的反而快过看不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剑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大头佛却在这时跑了过来,抱住那人的腿就道:“萧英雄,萧大侠,求您教我降龙十八掌吧。”那人皱了皱眉头,一脚就将他踢开道:“你怎知我名讳。”

隐剑也是同样好奇地看着大头佛,只听大头佛道:“普天之下,除了萧大侠您,还有谁能使得如此精深的降龙十八掌。”

隐剑这才知dào

眼前这人就是萧峰,当下冷汗直冒,却见青衣神色复杂得望向自己,偷偷道:“大头佛绝对没戏,倒是你,上去要肯定有戏。”

隐剑想了一下《天龙八部》上萧峰的性格,知dào

这人重朋友,重感情,最恨溜须拍马之人,觉得青衣说得前半句很是正确,而后半句却不怎么认同,眼见萧峰眼中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浓,赶忙道:“萧大侠,在下初闯江湖,方才见一群蒙古奸细在这里过去,眼见您尾随而来,便把您当作他们一伙,因此才敢冒犯,还请见谅。”

萧峰哈哈大笑拍了拍隐剑的肩膀道:“如此为国为民,实属难得,跟我说话不必如此拘谨,大家都是好汉子,何必学那娘们惺惺作态。”

隐剑呵呵笑道:“如此,萧兄请勿介怀。”

萧峰赞赏得看了隐剑一眼道:“小兄弟初入江湖,就能得西门吹雪,聂风两位不世人物亲赖,授以绝学,果然非同凡响。”

隐剑惊诧道:“萧兄如何知dào

。”

萧峰哈哈大笑道:“你所使之刀,寒气袭人,霸气无比,有脾蘼天下的气概,除了斩杀麒麟,诛灭青龙的雪饮狂刀,再无第二把,而你所使轻功又巧妙非常,当今天下,能将内气御于全身作为轻身之法,除却风神腿再无其他。再,你所执之剑,精芒内敛,杀气外露而不消散,我浑身内气丝毫无法减阻你的剑速,除了剑神,不会有第二人。”

隐剑心道原来是这样,自己的秘密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掩藏的余地啊,于是又道:“说到剑法,难道独孤求败的剑也不及西门吹雪?”

萧锋哈哈大笑,道:“两人剑法大有不同,孤独求败也许能胜西门吹雪,但他没有西门吹雪对剑的执着,因此没有心既是剑的体悟,所以突pò

不了我内气形成的势,独孤求败,用剑重在大字,在巧字,他们二人,除非真zhèng

交手,否则胜负难以预料。”

隐剑大是受教,道:“萧兄所见,果然高明之及。”

隐剑见萧锋如此豪壮,不禁难以启齿接下来的话题,于是他从怀中取出撕心裂肺,道:“听闻萧兄善饮,不如干上一坛如何。”

萧峰可是个大大的酒虫,看到隐剑怀中的那坛酒,当场哈哈狂笑,接来就往口中一灌,待吃到肚中方觉这酒如同毒药一般,脸上不禁显出痛苦之色,看的青衣几人惊颤不已,大头佛纳纳道:“该不会是,在酒中下药了吧。”

隐剑接过,呼呼就往嘴中灌去,喝完之后,众人只见他早已经泪流满面,再看那萧峰,亦是虎目含泪,两人对望了一眼,仿佛找到了心灵间彼此共振的地方,萧峰带泪含笑,嚎了一声:“好酒!”

众人这才唏嘘着走近,萧峰看了他们一眼,皱眉道:“小兄弟怎么结交这些旁门左道的子弟。”隐剑笑道:“两位姑娘门派虽然不雅,但却从未做过错事,至于和尚,本也是个性情中人,奈何红尘炼心,没有经受的住,也不能怪他,但对待朋友也是至情至性,如何不能为友,不论三教九流,不管畈狗屠夫,纵然千夫所指,但若是知己,得一足矣。”

萧峰看向隐剑,点头道:“兄弟说的好,来,干!”

隐剑洒脱一笑,忽然吟道:“长相思,在长安,长安云雾几重重,重重蘼霭想见难,幽明湖,奈何畔,生守聚亦难,但愿再生为比翼,从此嘶守绿水岸,长相思,催心肝!”

萧峰猛灌了一口酒,道:“这诗好,好。”

隐剑哈哈大笑,道:“撕心裂肺,当真撕心,撕心之痛啊。”

萧峰只顾着喝酒,哪还管其他,隐剑却是不能再喝了,再喝他便要醉去,这酒当真烈的很,内气竟然逼之不出。

萧峰眼角泪痕尤在,忽然低声吟了声,“啊珠。”

隐剑叹了口气,道:“萧兄一生光明磊落,却奈何也是为情所困,酿这酒的前辈也是同样的情殇。”

萧峰点头道:“若不是痛到了及至,这酒是喝不下去的,可惜材料太也难寻。”他转眼又道:“小兄弟性格至诚,我萧峰愿与你结为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隐剑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我平生最恨沽名掉誉之辈,萧兄当年的一席话至今言尤在耳。”

萧峰笑道:“是什么话?”隐剑道:“当年少室山,萧兄对着姑苏慕容复哪句‘我萧峰’羞与你同名,真是痛快之及啊。”

萧峰哈哈点头大笑,隐剑本不是个注重实践的人,但萧峰却是,按隐剑的意思,这结拜的事情,大家心里知dào

就行了,但萧峰偏偏要来个饮酒拜天,隐剑只有屈服。

礼完后萧峰乃道:“我下面还有两位弟弟,皆身怀绝学,名满天下,四弟日后见了,便要呼为二哥,三哥了。”

隐剑笑道:“听说二哥内力绵长,又精通医术,乃飘渺峰灵柩宫主人,三哥六脉神剑天下奇学,更是大理皇帝,若是有缘相见,便再好不过了。”

萧峰拍了拍隐剑的肩膀,道:“他们见你如此风采,定也十分高兴,大哥此次前来,实是因为这些同僚。”说罢指了指那些远去的马车,道:“大辽皇帝对我有恩,又是我故乡,但大宋却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一直令我为难啊。”唏嘘几句,便道:“大哥身上还有些紧要的事,4弟日后有缘再见。”

隐剑取过萧峰装酒的皮囊,将其中烈酒喝入肚中,又灌入撕心裂肺道:“这也算是小弟的心意,酒缸太大,携带不便,如此我便为大哥饯行了。”说罢将皮囊递回去,喝了一口酒。

萧峰哈哈大笑,道:“这酒我还真舍不得喝了,四弟慷慨,他日若有空,便到大辽找我便是。”

隐剑想了一想道:“小弟还有个不情之请。”萧峰道:“兄弟你尽管说,只要大哥有的,你随便拿去便是。”

隐剑道:“我这位朋友十分仰慕绝学降龙十八掌,如今天下豪杰并起,各种绝学不断出现,我想向兄长讨得一本降龙十八掌的掌谱。”

眼见萧峰目露思索之色,隐剑又道:“天下武功,论刚强莫比大哥你的掌法,郭靖郭大侠与洪老前辈虽也习得,但若能将掌法使得如同大哥一样刚猛无前,巧而秒,他二人却是比不上,郭靖掌法虽强,但铺以九阴真经,智力不足,因此掌法欠缺阳刚,缺少圆润,洪老前辈掌法虽然内力泓厚,但却缺少屁糜天下的霸气,此皆因性格而已,大哥智勇双全,才思兼备,将众家所长融于掌内,独成一家,是以当世论掌,大哥第一,无疑也,小弟深知大哥不是藏私之人,只是顾念此掌乃丐帮绝技,但谱天之下,从没有无dí

的掌法,只有无dí

的人,若是都入丐帮这样藏私,武林之中,弱被欺,强豪夺,却再没了公道。”

第二十五回看看,引起骚动了吧

萧峰摆手道:“贤弟多虑了,我现已经不是丐帮中人,这些紧要之处别人自然有的,但若跟我亲如一人的兄弟,此些不提也罢,贤弟既然开口,大哥哪有不给之理,我却只是在想,他若直接修习,甚难进步,应当多集众家掌法,相互推敲,如此方能大成,方才正在措辞。”

隐剑抱拳道:“多谢大哥。”

青衣几人看得惊愣不已,这时却见萧峰向大头佛招手道:“你过来。”

大头佛屁股一颠一颠的,真个兴奋的疯了,他急急上前,萧峰给了他几本掌法,又叮嘱了一些什么,看得青衣羡慕不已。完了之后萧峰又对青衣指了指道:“小兄弟剑法高超,这里有颗丹药,我这兄弟要了也没多大用,便送与了你吧。”言罢甩出一颗青色丹药,青衣兴奋的接过,却不急着看,因为萧峰已经上马了,青衣高呼道:“萧大侠慢走。”

萧峰回头对他与隐剑笑道:“贤弟不必远送,他日有缘,定能相见。”

几人目视萧峰渐渐远去,隐剑赞道:“真是一条汉子。”青衣却对隐剑道:“隐剑兄好风采。”而此间获益最大的大头佛,却做在地上不断翻看几本书,丝毫没有道谢的意思。

水柔与凝雪好奇来到青衣旁边道:“给了你什么丹药。”青衣拿出来看了看属性,忽然开心道:“洗髓丹,好东西啊。”

水柔与凝雪赶紧沾上去,腻声道:“青衣哥哥,丹药给我们好不好嘛。”

隐剑赶紧退后两步,见青衣似有意动,不惊暗叹,“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余。”却见青衣慢慢递出丹药,那两女子顿时大喜,青衣却忽然扔到了自己嘴里,哈哈笑道:“你们以为我江南第一快剑白叫的,顶不住你们两个小丫头的媚术我还不如撞死算了。”

隐剑忽然现他这个动作和表情很熟悉,细想一下,却见三分象不惊风,七分象剑无影,不禁莞尔。

两位女子哼了一声,道了句“没有绅士分度,”便来到隐剑面前,隐剑再退两步,两个女子却笑了,其中一个道:“那么害pà

干吗,我们又不吃你。”

隐剑认出她叫凝雪,大概又是老王带的一个“小姐”。她已经摘掉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纯真美丽的笑脸,又欺声到隐剑身侧道:“你说啊。”

隐剑很是认真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道:“我不是害pà

你吃我,而是害pà

我的手抖,你知dào

的,我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看到漂亮的女孩子我就激动,可是我的手太快了,快的有时候我自己都控zhì

不住,满地方乱刺,伤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凝雪巧笑了两声,又欺近道:“你抖一下看看啊。”隐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玩味的神色,他俊美的眼睛眯了起来,大头佛忽然不知什么时候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拉回凝雪道:“小雪啊,看看我最新的掌法怎么样。”

凝雪笑道:“王叔,你那几套掌法我在公司就看腻了,你没看…”她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因为她的短信响了,低头看了一眼,上面道:不要再去接近他,他真的会杀了你。

凝雪又笑了,关闭了短信,再次欺近道:“你觉得我美吗?”她这已经用上了媚术,但等级太低,象青衣这种高手都不为所动,更何况一直是以情练内力的隐剑,加之清心决,还有两快玉,隐剑是毫无感觉。

隐剑缓缓的转头,走了开去,老王笑道:“小子你真卖我面子啊。”

他上前拉住仍然在微笑的凝雪,道:“小雪,别闹…”话还没说完呢,就见手中的那截小手慢慢化作了白光,而大头佛却清楚的看见,她的脸上,还是带着笑的。

几人看向隐剑的目光全都复杂了起来,尤其是水柔,只听她纳纳道:“就开个玩笑,还真把她杀了,他是不是变态啊。”

隐剑一个人在前面走,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后面跟着苦着脸的大头佛,不语的青衣和水柔。

大头佛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如同山中的老虎,极其的自闭和固执,跟他好好相处,你会现他很温和,但是超过了他的尺度,侵犯了他的领域,他会毫不犹豫的反击,直到把你赶出他的领地,当他感觉到安全后,他便又回到了以前那样温和的样子,即使我是他的朋友,也决不勉强他做任何事,因为他就是这么个人,你需yào

考lǜ

的,他不需yào

考lǜ

,你考lǜ

不到的,他却能替你想到。”

水柔悄悄道:“应该让他去看心理医生。”青衣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大头佛又苦笑道:“偏偏这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又那么的固执,还那么的有实力,嘴巴说不过他,拳头打不过他,拿钱砸他他就用拳头回敬你,他宁愿睡大街,也不愿意受人讥讽,以前他的脾气简直暴躁如雷,谁敢说他一句坏话,他要打的那人半年起不了床,今年现他好多了,对人也和和气气的,但是有这种人做朋友却是极度的安全的,因为他永远不会背叛。”

水柔低喃了一句:“怪人。”

隐剑却不知dào

有人在议论他,心想刚刚是不是太激动了,以后绝对不能这样,但仔细想了一下如果有下次一定还会杀了她,就象是自己的本能一样。

隐剑随后不再想,眼见前面已经隐现的城郭,暮然想起飘的嘱咐,想想换衣服也确实麻烦,不如就这样进城呢,反正自己的轻功也很不错,遇到强盗跑就得了。

想到北方的几个人,他的心不禁暖了起来,打开信息栏却没有看到短信,心下怅然,却没有先短信的觉悟,直接将信息栏关了。

大头佛几人带着隐剑走街串巷,这里人人皆穿布衣长衫,哪有象隐剑这样穿如此华丽的皮袄的,立时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隐剑很想尝试一下飞檐走壁的感觉,但他的轻功目前只有3层,跃个5——8米还不成问题,但要上这种房子的屋顶就力有不迨了。

人群中忽然有人道:“快看,是青衣,是青衣诶。”此时几人已经全部被包围了起来,隐剑牵着火儿,空间还大一点,而青衣他们3个,已经全部被包围了。

又有人道:“挖塞,那个白衣服的就是打败见钱眼开的快剑手,大家快看哪。”

隐剑却不知dào

事情已经展的满城尽知,他见到前面不远处就是驿站,不禁笑道:“老王,我先走了,没什么事不要找我,我还有很重yào

的事情做呢。”大头佛愤nù

得冷哼了一声,道:“小子,你不能走,这才刚回来…”他的话已经被淹没了,周围的玩家太多,哪声音要多杂就多杂,隐剑见水柔都被挤的不成人样了,对着火儿道:“火儿,把她弄上来。”

火儿乖巧得嘶鸣了一声,用头轻轻一拱,水柔双手按住,提气轻身,火儿有力的头颅一昂,水柔便就势滚坐到了马上,蒙面的她显然极其欢喜,用手抚着火儿鲜艳得棕毛道:“火儿真棒。”

隐剑看到这么多人就想到了京城追杀不惊风的大战,止不住的就抖,眼见这里人越来越多,当下踩着一个玩家的头顶就直接飘上了房顶,心中大是安慰了一翻,终于圆了自己多年的梦想,众玩家羡慕得看着那个飘飞在房顶上的玩家,只能望而兴叹,有不少想有样学样,但要不踩到人家脸上,被人胖揍一顿,要不在墙壁上摔了下来,至于摔到玩家的脚下还是空地上,那就得全凭运气了。

隐剑对火儿使了个眼色,朝着驿站看了看,火儿顿时明白了意思,嘶鸣了一声撞开几个玩家,轻松得向前跑去。

隐剑从房檐跃下,来到驿站,直接道:“到离华山最近的城市,这匹马一起。”

第二十六回原来你也是高手?

那驿站的人点了点头,隐剑眼前一黑,再次亮起时已经又到了另一个城市,这却要比刚刚那个大的多了,满眼都是两到三层的建筑,根本看不到尽头,周围熙熙攘攘全部是玩家,隐剑慌忙套了那身20几不布袄在外面,却听到后面有人娇笑,转头看去,正是水柔正牵着火儿,隐剑奇道:“你怎么也跟来拉?”

水柔笑道:“跟你这个高手练练几不可以么?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房东哦。”

隐剑只有点头称是,然后对驿站的管理员道:“我的马寄养在这里,要用最好的饲料。”

那人满脸堆笑得点了点头,牵过了火儿,隐剑付了钱后才道:“我决定去华山拜师,你也要去?”

水柔点头道:“去,怎么不去,正好华山的怪正适合我升级,你知dào

这里是哪里吗?”

隐剑摇了摇头,老实得道:“不知dào

。”

水柔道:“这里都不知dào

,游戏中人最多,NPC最多的襄阳啊。”隐剑心想这游戏一会一个名字,一会一个名字,谁知dào

到底是哪里,中国的地理似乎毫无作用,除了指示东南西北以外,其他的共同点隐剑还真没看出来。

水柔道:“这里我很熟,襄阳的酒楼很有特色,要不要去吃一顿,我请客。”

隐剑听说有东西吃,暂时放qì

了对于门派热烈的期望,道:“好啊,好啊,好久没吃江南菜了呢。”

在水柔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栋三层高的酒楼前,上面的匾写着《谣雨阁》几个大字。

水柔笑道:“这里可是襄阳最有名的酒楼,还是玩家开的呢。”

隐剑却并没有太多惊讶,心想飘都能学裁缝,别人肯定能学厨师,只是关心道:“玩家做的菜比系统的酒楼还好吃?”

水柔道:“这说不准,但玩家技能等级高了以后确实比普通的酒楼厨师做的好吃,如果象飘一样练到了大宗师,那以后肯定赚翻了。”

隐剑笑了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生意头脑。”

水柔得yì

得皱起小鼻子,可惜黑沙蒙面,别人是看不到了。

两人来到了酒楼,隐剑见里面坐的都是人,心想水柔说的果然正确,看这里生意挺好,菜色自然不会错了。

只见这些玩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相互探讨着江湖上的见闻,大多数都是在说隐剑与见钱眼开赌斗的事情,只见一个玩家口沫横飞,道:“你们是不知dào

,那人的剑有多快,见钱眼开的凌波微步还没有机会动,他的剑就已经架到了见钱眼开的脖子上…”旁边另一桌子的人打断道:“你这是胡说,视频你还没看吧,我鄙视你这种不道德的虚假行为…”

那人怒道:“你懂什么,那视频都出了几百部了,你不知dào

这年头有电脑加工吗?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知dào

10W两的黄金有多少吗?整整放了十马车。”旁边的人都哇的惊叹起来。

隐剑咕哝道:“当时给的好象是银票吧。”水柔拉了他一把,道:“听他们这些事做什么,当不得真的,哦,我给忘记了,谁都没有你有言权。”说罢直接把他带到了三楼,隐剑在二楼时也现了满楼的人,可三楼却及其的少,上面只有几个阁间,设置的也比下面两层好多了。

两人进了一个小阁间,水柔笑道:“怎么样,这里环境不错吧。”隐剑向窗户外面看去,但见襄阳街道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于是点头道:“是不错,这里消费很贵吧。”问了又觉得多余,象水柔这种有钱人,大可以用RMB换取游戏中的金钱,甚至只需yào

大头佛这种人代劳就可以了。

水柔笑道:“这里可不是有钱就能上来的,你还必须有名气,有实力。”隐剑‘哦’了一声,道:“那你怎么上来了。”

水柔摘下了面纱,道:“因为我实力高强啊。”

隐剑见她说话气不喘,心不跳,又忽然想到伴猪吃老虎的典型代表——飘,不禁难以分辨她说话的真伪,只是点头,道:“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水柔扑哧一声笑了,正在这时,门被拉开,又走进了一个女子,隐剑看看她,再看看水柔,惊诧道:“真的是高手,这种分身术都会。”

门口那女子闻言也笑了起来,道:“姐姐,这位是…?”隐剑当下明白了原因,心想游戏中怎么可能有分身术这种东西出现呢,当下对自己浅薄的见闻大是惭愧。

水柔拉过女子道:“这是我妹妹。”隐剑心道你不说我都知dào

,水柔又道:“这酒楼就是她开的,她就叫谣雨。”

那女子先开口道:“你好,我是谣雨,32几移花宫弟子,是个厨师,开了这间酒楼,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隐剑‘恩’了一声,忽然道:“你这酒楼买了多少银子啊。”

谣雨笑道:“是20W两银子,前期的地产都很便宜,以后更新肯定会很贵的。”

隐剑心道真是有钱人,但见她谈到银子气都没喘,又道:“花了多少RMB啊。”

水柔道;“你对做生意也有兴趣?”

隐剑哈哈干笑,其实他是对百里寒输给了他们多少RMB感兴趣,以前一直没算过,现在有机会,当然得问一问,于是道:“好奇,好奇。”

水柔看了看他,忽然道:“是不是百里寒输的银子被你分了一份。”

隐剑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dào

。”水柔一幅小样我还不知dào

你的表情。

谣雨笑道:“这时候银子难弄,我们就只有凭借在各城市开设专门的站点收购,银子是1:10收购的,如果加上成本,得1:20左右。”

隐剑心想百里寒看来也是个有钱人,竟然花了接近6000W来游戏中挥霍,自己下次没钱了是不是也拿乌鞘剑或雪饮宝刀取跟他赌一把。

再细想一下怀中的2W两金子,也就是60W两银子,不禁傻笑出来。

第二十七回 谣雨阁

两个女子见他一会思索,一会傻笑,不知dào

在干什么,水柔盯了他一眼,道:“你得了多少赃款。”

隐剑嘿嘿接口道:“2W两。”水柔仔细看了他一眼,现这个人跟杀凝雪或跟萧峰时段然不可能是一个人,与萧峰打斗时,迎难而上,纵然对方是顶及NPC,却也没有畏惧,相反却是与他结成了兄弟,那时的他豪气且伤情,等到他毫不犹豫的杀了凝雪时,却感觉他没有一丝感情,如同坚冰,现在却忽然间傻傻的,很吸引人的傻,让你可以把他当作随意蹂躏的对象,但水柔不敢,老实说,自从见识了从隐剑眯起眼睛时浑身所散的杀气后,他早已被水柔列入了危险人物。

谣雨笑道:“大哥你的银子卖吗?我出20倍的钱来收购。”

水柔也好奇得看着隐剑,似乎对他的反映很是期待。隐剑笑了两声,才现两个女子都在看着自己,似乎刚刚有人问了什么,自己没仔细听,于是道:“说什么啊?”

水柔很经典的白了他一眼,隐剑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和飘的一模一样。

谣雨又重复了一遍,隐剑点了点头,谣雨以为他要卖,当下大喜,却听隐剑说道:“不卖。”

谣雨很想质问他既然不卖为什么点头,但看了看似乎他又陷入美好的幻想中,便再也问不出来了,惟有颓丧得叹了口气。

隐剑忽然对着水柔道:“你不是要请客吗?”水柔点头道:“对啊。”

隐剑道:“请客要吃饭啊。”水柔愣了半天,才道:“请客当然要吃饭拉。”

隐剑似乎对她的反映很不满yì

,道:“可是菜还没上啊。”

两个女子再次同时笑了,谣雨道:“倒是我怠慢了,你们等等,我去下橱。”隐剑这才满yì

,又高兴得笑了。

水柔忽然道:“今天晚上我们去唱歌好不好。”隐剑没反映过来,愣愣得看着她,水柔抚头,一副我副了你的表情:“我是说现实中。”

隐剑赶忙道:“唱歌这东西不太好,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对嗓子和身体伤害很大,你刚来北京,应该先适应这里的气候,不宜做如此剧烈的运动。”

水柔道:“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歌星都得喝西北风,反正我不管,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你得保护着我。”

隐剑仔细想了想,然后郑重地道:“KTV色狼很多,喝醉酒的人很多,因此经常生野蛮的事件,我们两人势单力孤,我看还是等你那些专业的保镖来了再说吧。”

水柔戏谑得看着他,道:“你还挺会为我着想。”

隐剑点了点头,道:“受人之托,中人之事嘛。”

水柔抚着下巴,眯着眼睛道:“可是我今天晚上就是要去,再不练习练习嗓子就要鳖坏了,到时候谁还听我唱歌。”

隐剑觉得这个理由堂皇且正大,并且不可反驳,这才相当失望地点了点头,心想老王说它性格蛮横,以前不觉得,现在确是体会到了,这种蛮横不会让人厌恶,但却一定会达成她的目的,被隐剑归结为最难缠的那种,以前遇到这种人他都会敬而远之,但现在答yīng

了人家老王的事,却是不能出尔反尔的。

“你喜欢听歌吗?”水柔忽然问。

隐剑笑着道:“喜欢,但没有鉴赏能力。”

“那你听说过《失望国度》这歌吗?”水柔满脸兴奋,似乎很是期待。

隐剑看她那样子也知dào

十有是她的作品,于是心虚地道:“听过,听过,很好听。”

水柔忽然声音平静道:“我现了你的一个特点。”

隐剑奇怪地问道:“什么特点。”

“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从来不敢看人,而且笑的特别虚伪。”

隐剑道:“我有这个特点?怎么以前没有人跟我说过。”想想刚刚确实是东张西望地,丝毫没有注视眼前的水柔,心中又是一阵虚。

作有些话,想随便说说。

昨天申请上架,等待编辑回复,一直等到今天,想想每天1W多字的更新量,其实也挺累,但一直有股执着,让我不曾放qì



感谢“绯鞠”,对于安排主角修习雪阴刀法内心由有犹豫,只是不知dào

犹豫什么,谢谢她(他)帮我点破。

本来创作这本书,纯属无聊,写着写着就现不对了,已经偏离了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感情不是我空喊出来的。

曾经以为自己很有才情,今天某编辑的一席话给了我很大的启示,真的是醍醐灌顶,以前的自以为是刹那间消散了。

我写文章从不写大纲,就是写这种长篇的也只是把结局想一下就好了,现在现我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那位编辑的点评我会永远留着,这两天我要作一个大纲,认真的好好想一想我到底是在写什么,该怎么写。

所以上传就没有那么多了,我知dào

看这本书的人不多,但每一位留言的读我都会记住,作品被人欣赏,是来自内心的满足,至少有人读你的心,会觉得安慰。

感谢第一位的‘修罗’,感谢〈网游之寂寞剑客〉的作风雨飘零,感谢给予中肯评价的绯鞠,感谢把我从睡梦中拉起的那位编辑。

抽了一包烟,烟味够呛,确实编辑对我的评语让我感触很深,心里都是失落。想了很久很久,才把这些写下来。

有时候人会现很累,但没关系,挺过来就好了,只是那时候陪伴在你身边,抚慰你那颗受伤的心,给予你鼓励的,会是谁呢?

亦或是,根本你的身边就不存zài

这个人。

…再次感谢大家,新年愉快。

第二十八回 往事不堪回首

隐剑笑道:“象我这种没有鉴赏能力的人,听不听都无所谓拉。”

水柔哼了一声,此时菜终于上来了,隐剑只剑桌上的东西红红绿绿的,再见谣雨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他呵呵道:“能吃吗?”

谣雨点了点头,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隐剑笑了,笑的那么甜,隐剑的第一目标当然是鸡,而他吃鸡从来是不用筷子的,两个女子看地目瞪口呆,等到隐剑消灭完了这只鸡后,伸出大拇指道:“这鸡做的真好吃,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呢。”对于美食,隐剑从不吝啬自己赞美的词汇。

两位美女见他这种吃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水柔忽然道:“你很穷吗?吃的都买不起。”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还不忘夹两口菜,他含糊不清的道:“经常穷,所以已经习惯了。”

谣雨希冀地问道:“这菜味道怎么样?”

隐剑一边吃一边想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觉得光回答一个好似乎有欠妥当,于是捂捂道:“言语无法形容,谚语无法形容。”

谣雨满yì

的笑了。水柔问道:“你不喝酒吗?我今天可是看你带着一坛酒呢。”她却是念念不忘萧峰的那句‘果然是好酒,可惜材料太也难寻。’连萧峰这个在大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院大王都不好找到材料的江湖高人,到底怎么个珍贵呢。

隐剑取去那还剩1/3的酒坛道:“酒很难喝,你少倒一点,珍贵着呢,喝到嘴里别吐了。”

水柔不理隐剑的提醒,拿出一个小杯子,先是把酒罐中的酒倒入那种秀气的长酒瓶中,再用那瓷瓶倒入面前的酒杯,顺便帮谣雨倒了一杯

水柔稍微抿了一口,酒刚入肚,水柔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而后呸呸连吐几口,隐剑在白忙中看看她,幸灾乐祸地笑着,嘴里因为吃了东西涨的鼓鼓的,眼睛眯成了月牙。

水柔怒道:“这是什么酒,竟然减我的体质。”

谣雨听了再也不敢喝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那酒,估计是在看属性,过了一会她道:“果然是好酒,可惜一般人无缘消受。”

隐剑对她比了比大拇指,水柔看了看,才皱眉道:“不是加内力吗?怎么减我的属性。”

隐剑也很是好奇,谣雨道:“麒麟胆炎热之及,龙脑髓性又及阴,加之这些珍贵的草药,那味道自然不好,但灵气十足,堪称仙酿,岂是一般人可以随便就喝的,若没有深厚的功力,坚固的心神,自然是要受反噬,还好你就抿了一口。”隐剑嘿嘿地将那酒给收入怀中,谣雨忽然道:“大哥这小瓶子里的酒能给我吗?”

隐剑想了想,道:“那我以后可以免费过来蹭饭吗?”

谣雨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直接的提出要求,水柔白了他一眼道:“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隐剑直当作清风,充耳不闻。

谣雨倒是痛快的答yīng

了。

隐剑下线的时间也快到了,因此也没急着去华山,只是跟水柔在襄阳城里转了转,水柔提出带他去见郭靖,但被隐剑拒绝了,所有的电视剧中,隐剑最讨厌的就是郭靖和黄容,郭靖整个蠢驴,黄容老爱耍小聪明,在人家感情脆弱的地方使坏,这两种人隐剑都是极其厌烦的。

依然痛苦的翻起身,他知dào

蒙蒙也该起来去训liàn

她的歌喉了,因此稍微活动了一下胫骨,便来到了别墅中,今天蒙蒙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显得大是可爱,她俏皮地跳到依然面前,用双手盖住依然的头和胡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很是认真的看了一番。

依然一巴掌拍掉,道:“干吗。”

蒙蒙笑道:“林叔你别介yì

拉,原来你真的是隐剑哦,我都不相信呢。”

依然无奈地摇头,借用剑无影的话说道:“你不知dào

高手总是要低调的吗?你出去唱歌?”

蒙蒙郑重的纠正道:“不是我,是咱们。”

依然凄声道:“我知dào

了,知dào

了,走吧。”

蒙蒙兴奋地上了车,只见那司机看了两人一眼,送到了目的地以后,叹息道:“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张的越漂亮越喜欢这种男人呢。”

蒙蒙气愤地准bèi

回他的车上理论,但人家的车已经开走了,蒙蒙非常不满yì

,道:“可恶的家伙,乱说话。”

隐剑‘恩’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于是两人进了前面的KTV。

嘈杂的声音响起,KTV特有的属于都市夜晚的朦胧与堕落在这里很好的体现,迎面走来一位少爷,礼貌地道:“两位有预定的包间吗?”

依然摇头道:“你预定了吗?”蒙蒙道:“这种事情以前都是王叔做的,我以为你定了。”

依然‘哦’了一声,肯定了答案,对那少爷道:“我们没有预定。”

那少爷礼貌道:“那两位跟我来。”

蒙蒙打断道:“要最好的,没有人能打扰的那种。”

少爷道:“一定,一定。”

于是两人穿过了昏暗的长廊,走廊中端着托盘的少爷,拿着工作袋的公主行走不断,依然对于他们礼貌的问好全部抱以微笑,蒙蒙似乎习惯似的,此时脸上全是冷漠,脚步飞快地跟着带路的人。

路上不时有些许女的对着依然大抛媚眼,当然也有浑身醉熏熏的女子不小心跌到了依然的身上,依然都小心的扶起了。

两人进入了一个特大的包厢,里面的音响歇斯底里的吼着KTV的劲暴音乐,依然坐到沙上,翘着腿道:“小弟,把音响关了先。”

蒙蒙好奇道:“看你对这里挺熟悉的嘛。”

依然对她笑了两下,道:“因为我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少爷。”蒙蒙这才晃悟的点头,道:“做了多少时间啊?”

依然皱了眉头,似乎想了很久,才道:“大概1个多月,因为拿不到小费,所以走了。”

蒙蒙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笑道:“你怎么就拿不到呢?”

依然似乎回忆到了痛苦的往事,唉声叹气道:“别提了,刚到那里,先托了半个月的东西,第一次看房,客人小费的时候,我跑到外面上厕所了,第二次我找准机会,等到客人买单的时候,人家硬是把我赶了出去,第三次最痛苦,客人房间没要公主,我一个大男人在里面带着微笑忙死忙活,最后那些人屁都没放一个,我送了3次毛巾呢!”

蒙蒙笑的前仰后合,道:“你怎么那么倒霉啊,难道以后也没有?”

依然摇头道:“往事不堪回啊,我平生在KTV里就拿过3次小费,一次是看场子的老大,上厕所摔倒我把他扶了起来,他一高兴,给了我两百块,那是我拿的最高的一次,还有次有个妈眯让我进去陪他们跳舞,我说我不会…”

蒙蒙赶忙问道:“那你跳了吗?”那样子活象一只俏皮的小猫。

第二十九回 小样,挺能喝

依然叹息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结果我还是扭了两下,现在都觉得恶心,结果你猜客人给了多少小费。”

蒙蒙道:“如果当时是我,最少给你2千。”

依然道:“可惜当时不是你,要是你就好了。”蒙蒙却不争论这个话题,只道:“最后到底给了你多少啊?”

依然头一低,落魄的道:“20。”

蒙蒙“啊”的一声,相当的惊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句多少。

隐剑又叹气道:“哎,你不知dào

,当时其他的少爷每天晚上几百几百的拿我心理多不平衡啊,就我拿了20。”

蒙蒙道:“这么少你也要?”隐剑似乎找到了知音,看着蒙蒙道:“我是不想要,可人家怎么说来着,拿了还有,不拿什么都得不道,领导说,你这种心态是不对滴,客人不给是因为你服wù

不好,你服wù

好了自然就会多给你了,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蒙蒙道:“你找到了原因了吗?”

依然点头道:“我终于找到原因了,因为我没有给小姐们买羊肉串吃,不跟她们一起玩,所以她们都不帮我要。”说罢很是郑重的再次点了点头。

蒙蒙娇笑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不做了吗?”

依然看了她一眼,道:“你知dào

站着等着别人给你钱的感觉吗?”

蒙蒙道:“知dào

啊,我看她们都挺高兴的。”说罢望了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一眼,它他们正是负责这个包厢的少爷和公主,因为依然和蒙蒙聊的高兴,所以没敢上来打扰。

依然道:“改天你自己做一下就知dào

了。”

蒙蒙不屑得哼了一声,但想道刚刚依然的语气,又笑了起来。

这时那个娇俏的女孩走了上来,跪在地上道:“先生小姐第一次来吗?”

蒙蒙点了点头,道:“这里真跟他说的那样?”女孩子笑道:“大致上也就是这样了。”

依然道:“你不要唱歌吗?”蒙蒙回道:“可是不能只唱歌啊,来到这里难道不喝酒吗?”

依然怔愣了半晌,忽然道:“丫头你会喝酒?”

蒙蒙一幅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道:“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会喝。”

依然幕然想起游戏中她跟自己套撕心裂给的事情,道:“你猜对了,我是沾酒即倒,而我还要送你回去,所以我不能倒,我倒了,你就不安全了。”

蒙蒙不依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看你拿坛子灌酒的时候哪象不会喝酒的样子啊。”

依然道:“GAMEISJE,BUTWEAREINTHETRUETH。”

蒙蒙哼了两声,嘟囔道:“还说英语,显示你博学吗?”依然不为所动,怪笑道:“一个人喝是没意思,你今天带信用卡了吗?”蒙蒙点了点头。

依然对门口的少爷道:“去叫几个推广员过来,要能歌善舞的那种,跟她们说,谁能把这位小姐比下去,她愿意花2千块钱。”

蒙蒙又好气又好笑,道:“能把我唱败了,好哇,你等等,如果她们能把我唱的认输我给2W。”

门口的少爷目瞪口呆,依然笑道:“快去,快去,我们的大小姐脾气了。”说罢偷偷笑了。

蒙蒙看着隐剑,见他似乎对自己的胡子情有独钟,于是指着他,对面前的公主说了几句,那公主踌躇了一下,还是向依然去了,依然眼见那女孩子朝自己过来,道:“到我面前就别跪下了,要是你们领导说什么,我来帮你说。”

那女孩子感激得看了看依然一眼,道:“谢谢先生了,先生看看您要喝些什么。”

依然翻开酒水单,道:“小吃卤味随便上,橙汁来一杯,酒水让那位小姐点。”

蒙蒙立马道:“不准叫我小姐。”

依然‘哦’了一声,门口已经来了一排女子,带队的是个30多岁的女子,依然皱眉站起,正好挡在蒙蒙面前,道:“谁让你带这么多过来的。”

那带队的女子显然没有反映过来,依然道:“我说了,叫两个会唱歌跳舞的过来,别找五音不全的,身段浮秃的,你们赶紧回去,没有这种的就不要来了。”

带队的那女子虽然不高兴,但仍然笑着道:“对不起了先生,我们这就走。”依然愤愤得关上门。

眼见蒙蒙脱掉了羽绒服,而那位公主在收拾台面,于是很自然得将她的衣服拿起挂在旁边的衣架上,蒙蒙已经点了一歌,就是她口中的《失望国度》,在将唱之际还不忘道了一声谢。

隐剑听那歌,充满辛酸和孤独,不禁也被吸引了,歌词很平淡,但很有味道,就如同一个小姑娘,在尽情得泄心中对于父母和世界的埋怨。

等到这一曲唱完,依然赞赏得鼓起掌来,道:“唱的真好。”

那公主也鼓掌道:“你唱得跟她本人很象很象呢。”她这话说的自肺腑,因此蒙蒙也感激得看了她一眼。

依然的东西已经上来了,丝毫不顾形象得大吃起来,蒙蒙道:“没想到你本人也这么贪吃,真不知dào

你的体形怎么保持的。”

依然道:“以后你放qì

打的,跟我跑步,保证也有这体形。”

蒙蒙点了瓶红酒,轻啜了一口,道:“你不来点。”依然摇头“等会想喝有人会陪你喝的。”

就在这时门口来了个高挑白皙的女孩子,她大方道:“先生小姐好,我叫小梅。”

蒙蒙看了她一眼,现她跟自己差不多大,于是道:“你歌唱的很好?”

那女孩子大方的点头道:“还可以吧。”蒙蒙拍着沙道:“来,我们来唱一会。”

两人各拿着一只麦克风,开始了歌喉的比拼,国语老歌,外国民歌,甚至摇滚乐,依然听的啧啧称奇,小梅唱歌明显比不上受过专业训liàn

的蒙蒙,但就凭知dào

这么多歌,也该不会是个庸手,看来是这里唱歌最好的果然没错,小梅道:“小姐不但人张的漂亮,歌唱的也特别好,今天我总算见到高手了。”蒙蒙笑道:“你也不错嘛,知dào

这么多歌,肯定也受过专业的训liàn

吧。”

小梅赞许得点头道:“我在北京戏曲学院上学,现在是寒假,我家里穷,所以到这里赚点钱作学费。”

蒙蒙顿时同情心泛滥,两个女孩子又喝了瓶酒,依然见还有再叫的趋势,赶忙制止道:“你不能再喝了,还是唱歌吧。”

蒙蒙道:“光我们唱,你又不懂,你看人家服wù

员手都拍肿了。”依然点头称是。

蒙蒙看了看他的样子,叹气道:“要是王叔在这就好了,他可是名副其实的麦霸。”

依然想到老王的歌喉,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道:“你们以前唱歌都带着他么?”

蒙蒙点头,理所当然的道:“对啊,他搞气氛嘛。”说罢又瞥了桌子上的空盘子,道:“不象某些人,就知dào

吃。”说罢坐到一边,打起手机,里面传出一个中年的声音

“喂,蒙蒙啊,找我什么事啊。”

蒙蒙道:“王叔你来唱歌吗?这里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小子在吗?”不用说也知dào

那小子是谁,可是那小子正在努力地消灭眼前的爆米花,丝毫没有听见老王的尊称。

“在啊,”蒙蒙瞥了他一眼,道:“正在乐和着吃他的爆米花呢。”

老王叹气道:“他在还不好办,叫他陪你唱,他唱歌好着呐。”

蒙蒙不信道:“可他说他不会。”

老王笑道:“他骗你的,他经常搞创作,那《堕落天国》可就是他谱词谱曲的,你说他能不会唱吗,只要你让他拿起麦克风,他就能唱歌。”

蒙蒙疑惑道:“王叔你不骗我吧,你说的那个神mì

人物就是他。”

老王还是那句话:“跟着他,有的学呢,你别看他平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他的脑子中有东西,我这里还有点事,就先挂了啊。”

蒙蒙挂断电话,到依然身边道:“要不,你唱两。”

依然推委道:“听到你们那么美妙的歌喉,我不是献丑嘛,老王脸皮厚,我脸皮薄着呢。”

蒙蒙忽然道:“你既然不唱,那明天还来,今天我可一点都不尽兴。”

依然猛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道:“是不是我唱了,你明天不来了。”

蒙蒙思考了一下道:“如果你唱的好听呢,我就决定白天在家练音乐,晚上去玩游戏,就不用劳你大架天天往北京跑拉。”

依然咬牙道:“好,我唱,说吧,你要听什么。”

蒙蒙见他这回答这么嚣张,不由道:“你什么歌都能唱?”依然想想,道:“基本上都会,但一些特定的歌,比如JACKSON的在这种场合很明显不适合。”

蒙蒙豪气地道:“好,你要是能把我的那《堕落天国》唱出来,我就把这瓶酒干了。”依然眼睛睁的大大的,心想什么时候点了这瓶酒我怎么不知dào



第三十回 动手了吧

依然赶忙道:“换橙汁,你这么重醉了我背不动。”

蒙蒙双手叉腰,道:“好啊,橙汁就橙汁,小梅来做评判,我跟你PK一回。”

依然哎了一声,忽然想到不惊风,于是装摸作样道:“你总是误解唱歌的真意,哎,真叫人为难。”

说罢音乐声已起,他的声音也起了。

“雪白凋零了,人间——

就象失去了依靠的叶,飘零到你的窗前,

陪你到天涯海角不变

直到彗星的光照亮黑夜,

天堂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了我的身上,

鲜血淋漓的翅膀,因为我誓和你——一起飞翔。

你说温柔的太孤单,所以才选择背叛,那么好,那么好

说得那么好,选择了离去,这样留下的残破身体

不再被上帝怜惜,孤单走,走远。

消失的天边,黑夜不回来,因为我在,用云彩记载,堕落的这份爱。

天国无知忧郁的岁月里,逃出的精灵,背叛了灵魂的画笔

幽明深寂低沉的回音,不需yào

你了解,那个人影,已远在天边~``````````”

依然唱到这里,歌声已经结束了,蒙蒙惊讶道:“最后还有两段,我怎么不知dào

。”

依然笑了笑,道:“当时没写完词,所以最后只有曲,后来我也忘记说了。”

蒙蒙道:“你也真大方,你看电视上的词曲是谁。”

依然看了看,词曲:王哲名。他摆手道:“无耻的他做这种事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放我这里也没人听,倒不如给你,让你去唱给更多的人听。”

小梅聪明伶俐,打走了那个服wù

员,道:“姐姐,你不会就是那个LISA吧。”

蒙蒙与依然对视一眼,依然使了个眼色,道:“你真聪明,可是猜错了,两个人只是张的有点象而已,她正准bèi

报明年的超级女生呢,你看要不投两票。”

小梅失望得‘哦’了一声,道:“如果你去的话,我一定给你组织亲友团。”

依然嘿嘿笑了两声,蒙蒙道:“小梅,如果你学费真的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你不用来这里上班了。”

小梅惊喜道:“真的吗?”蒙蒙见她开心,也跟着笑道:“真的,但你记得要还哦。”

小梅吃了糖一样兴奋得点头,道;“在这里上班真的折磨人,陪喝陪笑,有的时候就醉倒在公司里。”

依然又加了一句“还得陪摸”。小梅脸一下子就红了,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家里穷呢。”

蒙蒙愤nù

得瞪了他一眼,道:“你真没同情心。”

依然无所谓得耸耸肩,道:“你真有同情心。”忽然想到什么,又道:“明天不出来了吧。”言罢一脸的期望。

蒙蒙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很讲信用的。”依然不管她的挖苦,道:“不唱了吧。”

蒙蒙道:“哪有这么便宜,再唱个5,我要和你好好比比,谁输谁付帐,小费我出,怎么样。”

依然哭丧脸道:“你不是不知dào

。”他指着小梅,“我比她还穷。”

“大款你就善心吧,把我卖了也不够在这里消费一次的。”

蒙蒙不管他,直接递给他一个话筒道:“别说我没关照你,自己挑拿手的。”

依然愤nù

得抓过话筒,音乐响起,他高声吼道:

“谁能压抑心中怒偾冲动,咒骂这虚与委与假…”

最终,还是蒙蒙买单了,但并非因为她输了,因为小梅给两个人判了个平手,本来依然想抗议这次评审感情倾向太严重,但看了看蒙蒙威胁的表情,只好放在肚子里,于是依然只有跟蒙蒙借了一半的钱,在房间买好单后,借钱出去的蒙蒙却很是得yì

。两个女子恋恋不舍的告别后,这才向大厅走去,依然忽然道:“你给了少爷和公主多少小费。”

“干吗问这个?”

“我只是想知dào

他们跟我的差距。”

蒙蒙不好意思道:“一人给刷了一千。”

依然终于不再说话,正在他心情极为郁闷之时,前面忽然撞过一群彪形大汉,其中有人道:“听说今天有个女的张的很象歌星,搞过来看看,晚上带回去,大家伙干一炮。”旁边几人传出哈哈的大笑。

依然拉住蒙蒙愤nù

的小手,告sù

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悄悄道:“是不是很生气。”

蒙蒙道:“你听他们都说的些什么。”依然又道:“正巧我今天心情不好,帮你出口气,你把借我的那笔钱忘了怎么样。”看那样子,十足象个拐骗少女的人贩子。

蒙蒙想都没想就说到了个好字。

依然道:“你下去打个车,我马上就下来。”

蒙蒙摇头道:“他们这样侮辱我,我要看着你揍他们,听王叔说你打几个没问题。”

依然想了想,道:“你把衣服后面的帽子带起来,别让别人认出来,等会不许跑到我一米以外。”

蒙蒙早已经把帽子带上了,心想这个我还不知dào



那几个醉醺醺的汉子经过的时候,依然笑道:“哥几个干什么的?”

带头的认不屑得看了看他,道:“你管的着吗?这场子是爷几个看着的。”

依然笑道“内保?”那家伙没有回答,依然又道:“看哥几个说话不清不楚的,该不会是刚刚吃屎了吧。”那汉子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用手敲着依然的肩膀道:“小子,你说什么?”

依然嘿嘿一笑,那强壮的汉子还没反映过来,就觉得手被一个钢筋给箍住了一样,然后肚子如同被水牛的蹄子给踩了一下,身子猛得被人转过来,依然已经单手转过他的身子,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后脖,那人嘴中的东西哗哗得向外吐着,依然道:“我说吃屎了你还不信。”眼见另外的人冲了上来,他的脚狠狠在吐着的那人屁股上踢了一脚,那人头低着就向前窜去,撞倒了走廊上装饰用的玻璃,顿时头破血流,一歪脑袋就趴在了地上。

依然看着冲过来的这两个人,旋转身子踢了两脚,那两个家伙来的多快,去的就有多快,只是这次的屁股撞到了墙上,出了巨大的撞击声,就再没看到两人起来,依然看着最后犹豫的两个人,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只是满嘴胡子,显得相当怪异,只听他道:“只要你把刚刚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我能让你一辈子起不了床。”

那人看着依然,恶狠狠道:“小子,你有胆子,要是真的有种就别跑。”

依然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不敢说就要道歉,你不道歉,就是心里还在说,我一向是个讲信用的人。”说罢又是一脚,踢的却是他的膝盖,围观的人只听到‘喀嚓’一声,然后男子痛苦的嚎叫顿时传遍了整个楼层,本来围观不多的人,现在不知dào

从哪个巷子里忽然就跑了出来,依然却还没有结束,那男子站不稳一只腿前跪,一只腿后跪就要倒下去,依然忽然飞起身来,半空直接踢出一脚,那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躺到地上时嘴巴中已经满是血迹。

依然又看了看最后的那个男子一眼,那男子没说什么,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们是放屁,我们是放屁。”

依然恨道:“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人家一个姑娘家是你能乱说的吗?说了就得给我认了,刚刚气势不是很凶嘛。”

第三十一回 强悍吧,这个社会,就看拳头

又是一脚把他给踢飞了出去,不过这次却是轻了许多,那人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这才连滚带爬的跑了。依然冷冷瞪了一下周围看热闹的客人和服wù

员,喝道:“滚。”

众人慌忙退开,依然伸出手,却没有反映,回头却见蒙蒙惊悸的看着自己,于是道:“怎么了?”

蒙蒙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又想到了老王的那席话,道:“你以前火气都这么大吗?”依然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很久没有这么冲动了,因为我以前老被这种流氓欺负,所以下手重了点,但你想要是今天就你一个人不久完蛋拉。”

蒙蒙道:“如果他们叫警察呢?”

依然嘿嘿道:“那我就打到警察局,难道只允许他们欺负你,就不允许你欺负他么?谁相信公平啊,你有钱就会公平,没钱就得靠拳头。”

蒙蒙点头道:“对,他们说话太气人。”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大厅,只是大厅中已经站了几十个身强体壮的汉字,其中一个声音粗哑,身体壮硕,他走到依然面前,高声道:“你殴打了我们的保安是吧。”

蒙蒙怒道:“是他们先侮辱我的。”

那男子的目光在蒙蒙露出的下巴上转了几圈,道;“不就是夸你张的标志么?要你陪他们乐呵乐呵全看你自己,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你既然都肯陪这位,难道我的兄弟会比他差。”

蒙蒙气道:“难道这里没有管理人员吗?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那人嘿嘿道:“我就是这里的楼面经理。”

“你这是流氓。”蒙蒙刚说完,就被依然拉到了身后,那男子的一巴掌顿时落空。

“你的手是不是不想要了。”依然的声音很冷,冷的那人心底颤。

他怒气冲天的道:“告sù

你,想离开这里可以,你们得给钱。”

蒙蒙怒道:“我们已经给过了。”

那人哼道:“砸坏了东西,打伤了人难道就这样走了么?哪有这么好的事。”

蒙蒙咬牙道:“多少钱。”

哪人想了想,到前台查了查帐,道:“一共4W,连医疗费。”依然饶有兴致的看着蒙蒙道:“咱们再打个商量如何。”

蒙蒙看着依然那张带笑的脸,忽然想起了游戏中手中拿着鸡啃的隐剑,心里的不安立时消解了不少,道:“商量什么。”

那人以为在跟他说话,道:“可以,把那个女的留下在这里坐几天台,就能商量。”

蒙蒙转笑的脸立马又变形了,依然笑道:“4W给我一半,游戏中不许缠着我,我帮你好好教xùn

这个家伙。”

蒙蒙刚想点头说好,但见满屋子的壮汉,道:“咱们还是给钱吧,又不缺这点钱。”

依然摇头道:“又要免费做苦力,你不再考lǜ

一下。”

蒙蒙道:“给钱,消灾。”刚想上去却被人拉住了,依然笑道:“可是我一开始就决定要动手了。”

说罢对着刚刚那个男人道:“你过来。”

那男的大步迈了过去,依然道:“刚刚那5个人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我让他吐了几口屎出来,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也想啊。”

男子勃然大怒,依然却比他更快,他的拳头很准的砸在对方的脸上,然后一脚把他给踢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人群里。

依然高呼了两声,道:“今天我手痒的很,你们给我一起上,要是能有人能在一年中下了床,我就把这条手给废了。”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围的那些内保愤nù

了,纷纷亮出了手中的家伙,有铁棍,有短刀,看的蒙蒙心狂跳不止。

依然将上衣脱下,塞到蒙蒙怀里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靠近我一米以内,二是蹲在墙角。”蒙蒙毫不犹豫的蹲到了墙角边。

依然强健的背部抖了抖,眼神也变的冷洌了起来,他不等那些人,直接冲到了人群中,蒙蒙的眼睛看花了,依然的手不知dào

比那些内保快了多少,拳头简洁而有力,整个人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越打越快,依然狠狠得撞飞了一个拿刀的家伙,然后毫不迟疑一个飞空膝撞直接将他还在半空中的身体撞到了大地,双手的肘部还在他的头顶上来了一下,自从这招过后,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人敢上来了,剩余的10多人瞪着眼睛看着他。

那身古铜色弱小但强健的肌肉跟KTV昏暗的灯光格格不入,被他击倒的人,再没有爬起来的。

依然指着那群人,狠狠得道:“你们,都是一群屎。”这时,忽然有个家伙冲着蒙蒙就跑去。

他的身体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膝盖准确得撞过那人的侧耳,另一只膝盖竟然也夹了上来,身体就这么架在那本已经晕忽忽得汉子身上,早在半空就已经蓄势的拳头猛然向他的脸砸下,那人‘扑’的一声,长长喷出一口鲜血,依然的身子落到地上,冷冷道:“不想躺医院的马上消失。”这话刚说完,那群人立kè

走的一个不剩,周围不少服wù

员心惊胆颤得看着横七竖八的20多个保安,再没一个人敢靠近依然10米以内。

依然一把拉起蒙蒙,回头道:“你们该换匹内保,这些家伙一辈子都不能再打架了,下次记得找素质好点的。”

两个刚出KTV,依然抱着蒙蒙就隐进了黑色的街道中,蒙蒙喘着气道:“你跑什么呀。”

依然道:“让他们跟上就不好了,现在他们找警察,可警察找不到咱们,让他们跟上了我们的住址,那还不要去蹲小牢。”

蒙蒙笑道:“你不是要打到警察局吗?”

依然把她甩到了出租车上,道:“以前我曾经冲动过,结果差点吃了几年免费的伙食,那里面太黑暗。”

蒙蒙唉呦了一声,嗔怒得看了他一眼,然后好奇心又占据了上风,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依然嘿嘿笑道:“我装成了傻子,结果精神病专家来了,还真就说我有忧郁症,精神分裂,硬是把我拉到了精神病院。”

蒙蒙道:“你真有精神病。”

依然学着她的经典动作,白了一眼,道:“那家伙是老王的朋友。”

蒙蒙觉得老王的朋友大致上还是有一点职业的水平和技术含量的,她怎么看依然也怎么觉得应该穿上白大褂,整天喂喂鸡,养养鸭,抱个布娃娃当儿子,那样的生活才比较配现在的造型。

因此她深深得点了点头,道:“这种连朋友都不欺骗的好医生是个真zhèng

的医生。”

依然哼了一声,只道:“记得你给的承诺。”

蒙蒙忽然道:“你能教我拳法吗?”

依然眯着眼睛,道:“在北京呆多少时间。”

蒙蒙好奇道:“王叔没告sù

你?”

依然点了点头。蒙蒙乃道:“过完年,做完节目和宣传,再开个演唱会就回去了。”

依然‘哦’了一声,道:“这样的话倒是有点时间,你明天去买点器械回来,我教你。”

车子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地方,依然送走蒙蒙后,又长叹了一口气,忽然笑道:“感觉忽然年轻了好多呢!”

蒙蒙扶着脑袋架在窗台,喃喃道:“真的是个怪人,不过。”她的脸笑了起来,“有这种怪人朋友生活才更有趣!”

第三十二回 成了华山弟子

依然上了游戏之后,信息栏便传来了信息,翻开一看,竟然是系统的。

系统游戏已经升级完毕,玩家的各项属性将不再显示,武器的各项属性将不再显示,武功取消等级显示,熟练度增加至顶将不再增加。

系统提示:玩家将有能力杀死NPC,从NPC身上可爆他本人的一切物品,其他改动,需yào

玩家慢慢体会。

系统将于每年12月10日举行华山论剑,第一次论剑结束,胜利将可得到九阴真经全本一部,论剑由系统主持。

另外前十名可以联名申请攻击到场的任一NPC,赢了将可以得到该NPC全部武功和装备。

货币系统将在一个月以后开启,系统怪物将大幅度增加。

那么长的一条信息,看得隐剑直皱眉头,忽然感觉到系统的用意了,系统此举,无非是在挑起NPC和玩家之间的矛盾,象李寻欢,萧峰这些站在顶峰的NPC,已经是江湖的及至,而且他们还是自由的。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还存zài

,那么玩家的光芒将彻底被他们掩盖,于是系统来了个狠的。

杀NPC爆武功,这些NPC可全部都被系统贴上了BOSS的标签,而且是必爆的那种,NPC虽然厉害,但都有个性,没有组织,更重yào

的是,他们不象玩家,他们只有一条命,他们会受伤,会中毒,最后,他们有着致命的一点,他们的性格,全部都被玩家摸透了。

隐剑叹息了一声,知dào

萧峰终将有一天也会是这个下场,但有什么办法呢?系统就是这样安排的,除非萧峰可以如同西门吹学或独孤求败那样,拥有接近神一样的实力,然而事实证明这并不可能。

至于取消属性显示,隐剑倒觉得有与没有倒无所谓,反正他对数值表达也甚不清楚。

隐剑隐隐觉得,华山论剑还有别的特别用意,但他始终无法猜透,于是也懒得再去想,当下从驿站中取了马儿,便朝着华山奔去。

隐剑本以为象华山这种门派应该是在山上的,然而看了看那么高的山,他心里终究觉得有些不妥,这么大的山,要找一个门派要何年何月?游戏就没有相关的一些设定?

他拉过一个正在练几的玩家,很是虚心得请教了一下华山的位置,那人似乎很是不耐,指着山脚的一个穿着长袍的人道:“找他就行了。”

隐剑本想道声谢的,但见他行色匆匆,因此也就在心理嘀咕了一句,并没有真的谢出来。

他牵着火儿,见那人悠哉得站在那里,身上穿着青色的潇洒长袍,暗赞了一声有气质,仔细一看,却见胸口刺着华山两个小字,隐剑于是小心问道:“你好,请问华山派怎么走?”

那人看了隐剑一眼,见他身着布袄,腰跨木剑,于是不耐烦得指着一条小路道:“一直往上走就是了。”

隐剑虽然不忿他的态度,但也没有剧烈的表现,因为他还有事请教,只听他又道:“敢问这周围可有养马的地方。”

那人这才现隐剑还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这一下立时改变了态度,语气也越恭敬起来,道:“您这骏马可以放到客栈暂养,客栈就在上山一里处。”

隐剑觉得这个答案很是满yì

,于是高兴得道了声“谢谢”便向上走了。

大约有几千米处,果然有个小客栈,隐剑将马托管以后,便徒步踏上了华山派的宝殿,但见四处都是修葺房屋的,门口守了两个NPC。

在得知隐剑是来学艺的之后,两人这才将他带到了大厅,那里正坐着一个样貌威严的老头,隐剑不用想也知dào

他就是岳不群,于是道:“在下隐剑,因仰慕华山剑法,特来拜师。”

岳不群看了隐剑两眼,轻轻‘恩’了一声,不仔细听还真听不见,岳不群道:“既然你有心学习我们华山剑法,我便收下你来,希望你以后可以维护正义,广大华山派。”

隐剑暗中呸了一声,接过老头子给他的几本书,便到了门口去学了起来,那内功刚刚学每多久,隐剑就觉得比不上自己的风神决,只一会,华山派内功便升到了高级,隐剑却觉得内力一点变化也没有,再看武功,也没什么变化,而书却是消失不见了,并且自己也知dào

有这种气功运转的法门,但再不能提高,于是果duàn

的断定是垃圾内功,至于轻功,与内力仍是一样,除了知dào

有这种腾挪之法,再无他用。

再拿出一本剑法,隐剑但觉招式不知dào

比基本剑法多了多少,因此大是兴奋,心想剑无影说的不错,华山剑法果然有一套,他又走进去找到岳不群道:“师傅,在下想点技能。”

隐剑心想他们都是这样说的,自己也就来随便问问,哪知岳不群眉毛一皱道:“什么点技能。”

隐剑暗道不好,难道是说法的措辞不对,想了半天,才道:“弟子剑法愚钝,希望得到提高。”

岳不群沉吟一会,道:“本来门派武功,须得自己苦练,但若是为师指点一二,也倒是可以提升,但最近门派内正在修葺,为师正为银子烦恼,没时间教你啊。”

隐剑这才晃悟原来技能是这样点的,心中虽是鄙夷,但口中却并没有停下,道:“不知师傅需yào

多少银子。”

岳不群听他这话不禁眼睛大睁,道:“大概需yào

个30W两左右吧。”

隐剑又道:“若我捐献30W两银子,是否就可以将这剑法学满?”

岳不群仔细得看了他两眼,道:“你若是真能解决为师这些烦恼,为师绝不对你藏私,你自然能得到我的真传。”

隐剑踌躇了一下,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张一W两的票子道:“师傅您拿好,这是徒弟唯一的积蓄。”

岳不群接过票子,看了一眼急忙揣到自己的怀中,彻底断绝了它和隐剑的关系,隐剑肉痛得看着一半的身价被人家拿走,心中鄙视了一翻,看你那样,又没人跟你抢!

岳不群痛快得拍着隐剑的肩膀道:“华山派永远不会忘记你对它做的贡献的。”

隐剑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小心得道:“师傅,这个武功…”心想你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钱拿了赶紧办事。

岳不群哈哈大笑:“为师怎么能忘呢,我们去后山,我来传你华山剑法。”

隐剑随他来到了华山派后面的院子里,心念这点屁大的地方你也敢叫后山,真是恬不知耻之及,岳不群先观察了一下隐剑,道:“徒弟你先耍一套剑法来给我看看。”

隐剑走道院子中,拿出印雪寒送给自己的那把长剑耍了起来,忽然现华山剑法招式繁多,但自己耍上来倒也得心应手。

岳不群看了半晌,点头道:“徒儿悟性不错,你再看我练上一遍。”

隐剑退了回来,心想我练你就叫耍,自己练才叫练,真是相当的不要脸。

岳不群的剑法却比隐剑的精深多了,隐剑也终于知dào

了玩家跟NPC的差距,NPC练武功,用来行云流水,而玩家却没有这种觉悟,老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行事。

明明对方刺了一剑过来,是可以通过抵挡再回击的,可他偏偏也要刺过去一剑,搞个两败俱伤。更重yào

的是,玩家不知dào

怎么控zhì

招式,关键时刻随手就划了出去,这跟武功等级无关,只有等以后玩家知识丰富了,大概才会有这种觉悟。

看着看着,系统忽然传来提示:玩家的华山剑法受到高手点播,已尽得真传。

这时候岳不群也收剑了,道:“徒儿你所使剑法虽然快,但却不巧,武功所用,重在大字,在巧字。”

隐剑听到这里,不禁竖起了耳朵道:“还请师傅指点。”

第三十三回 岳不群的教导

隐剑听到这里,不禁竖起了耳朵道:“还请师傅指点。”

岳不群‘恩’了一声,道:“徒儿所使之剑,若遇到一般的敌手,攻击则简单之及,因为你的剑快,但剑道却并非只有一个快字,纵然是一代剑神西门吹雪,也并非简单的快就是他剑的全部。”

隐剑的表情更加恭谦,岳不群叹息道:“使剑千万,剑法更多如牛毛,仅我华山便有气宗与剑宗两派,为师属于气宗弟子,习惯已剑qì

伤人,用此剑,内力须得深厚,而若要内力深厚,则只有勤练不怠,剑法自然就落了下来。”说到这里,似乎有所遗憾得摇了摇头,又接着道:“所谓最高境界的无招胜有招,并非毫无章法,无招,手中无招式可言,而心中招式明了,每一剑击出,便是凝结所学所有招式之精华,我观你的剑法,虽然快,但仍无招的体悟。”

隐剑点了点头,忽然觉得岳不群的君子剑并非浪得虚名,乃道:“师傅所言,弟子必当铭记在心,但需yào

怎样才能做的心中有招而手上无招呢?”

岳不群笑道:“这需yào

使剑自己的体悟,每个人心中的招都是不一样的,你现在连剑的招式都无法弄清,是无法追求心的境界的,那不但需yào

体悟,更多的是要实践,华山剑法虽然招式繁多,但各种武功,并非只是花架子,只有最合适的时机,运用出最合适的招式,才是真zhèng

懂得了这门剑法,你再耍一次剑法看看。”

隐剑走到场中,再次使出了华山剑法,剑快,比刚刚更快,隐剑知dào

这是武功到了高级的表示,这剑却并不只是用了以后就收回的简单基本剑法,招式的衔接也更加合理,隐剑心中忽然有了种明悟,这一路三十二式华山剑法似乎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中。

岳不群含笑点了点头,道:“所谓气宗,乃内气外放,凭借深厚的内力将剑qì

迫出剑外,则剑虽驽钝亦可削铁如泥,为师的绝学你可看好了。”

岳不群伸手取剑,忽然手自下而上向前一挥,一道可见的裂痕沿着地上向前飞去,直到5米前的一块巨石,那石头哗得一下从中裂开两段。

隐剑佩服道:“师傅这莫不是剑qì

么?”

岳不群含笑点头,道:“他日你若能挥出如此一剑,便也可称的上是气宗了,我观你内力飘逸如风,洪厚非常,只是根基尚浅,再不宜学其他内功,否则我这里有本紫霞真气,定能助你气剑大成。”

隐剑正为内力这事情烦恼,于是赶忙问道:“师傅,这内力法门,是否学的越多越好。”

岳不群摇头道:“大凡内功,各有秒用,若论当世之最,莫能比九阴九阳,二不但内力增加浑厚,更兼内气霸道无比,九阴阴寒为最,九阳炎热霸道,若迫出体外,单论气之伤害,无它能比,但内功一途,皆各有秒用,华山的紫霞真气,内力增加也不少,更加适宜配合剑法,你的内力飘逸如风,隐隐含情,更兼基础浑厚,也是一门好的内力,只是尚未大成,若能糅合各家所长,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但内功切忌贪功冒进,否则相互为功,反为所伤。”

隐剑请教道:“我观西门吹雪,小李飞刀等皆武林不二高手,却不知他们内力如何特殊?”这是一个早就困绕了大多数玩家的问题,这些高手,内力书上没怎么说,但功夫却都是一等一的。

岳不群道:“他们之所以能成为一等一的高手,却并非因为内功不好,武功以内功为辅,没有内功再好的招式也挥不出,只是二人精修剑道,刀道,内力已于招式浑然一体,再不分彼此,比如李寻欢,它出手的飞刀如刀,他的轻功也一定如他的飞刀,因为他的本身已经是一把飞刀,西门吹雪更是如此,他的性情,他的一切,都如同一把剑,他们的内功,便是他们的招式,此为最高境界。”

隐剑又问道:“敢问当世中有几人达到这种境界?”

岳不群想了想,乃道:“除却刚刚的二人,另有独孤求败如剑,聂风如风,步惊云如云,张三丰如太及。”

隐剑最后一问,道:“几人之中可有高下之分。”

岳不群缓缓摇头,道:“他们的武功,只在他们的心中,单论胜败,为师以为,几人难分伯仲,他们的武功并不能以胜败而论。”

隐剑恭敬的作了一辑,却是真诚无比,他道:“弟子感谢师傅教诲,此一生受用无穷。”

岳不群满yì

的点头道:“那种境界,并非一生勤练就可以的,你要执着,要才华,要顿悟,还要经lì

,几人之中,尽皆惊才滟滟之辈,西门一生不断突pò

,寻欢乃当世探花郎,独孤30便无dí

手,风云斩麟灭龙,三丰与云为伴。为师是永远无法达到那种境界了。”说罢颓废地摇了摇头。

隐剑又作了一辑,道:“若以此而论,那如萧峰,张无忌,虚竹等便不敌以上几人么?”

岳不群哈哈一笑,道:“若与他们为敌,此些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尽皆不是敌手,他们武功虽然高强,但心还未脱离俗世,差了一个境界,虚竹虽然受用三位隐世高人的内力,内气浑厚无比,招式秒到颠毫,但若与他们相比,只能望洋兴叹,纵然他内力胜过他们,但对方招式一出,便如同那一方天地的霸主,只需一招,对手必将殒命。

隐剑点了点头,心想玩家估计是达不到那种境界了,最多也就是萧峰那样,不由得摇头,忽然感到绝望,杀死西门的绝望。

隐剑再没有心情询问了,正准bèi

告辞,岳不群却道:“徒弟华山剑法已经学会,为师这里有本高级的剑法,不知徒弟可有心学。”

隐剑慌忙点头,正是缺剑招的时刻呢。

岳不群从怀中取出一本剑法,隐剑睁眼一看,赫然便是——辟邪剑谱。

隐剑的手在抖,不是兴奋的,是气的,好你个岳不群,我把半身家当都给你了,你竟然想让我做太监。

他竟然不想岳不群将自己得来的宝物给他是何等的宝贵,只是怒气上涌,正欲拔出乌鞘剑,岳不群眉毛一皱,道:“徒弟想干什么,怎么如此重的杀气。”

隐剑的目光不由得瞥到岳不群身后的两块断石,心下一阵虚,杀气当下消弭无影,道:“师傅这剑法还是自己练吧,徒弟怎么受用的起。”

岳不群叹口气道:“为了这本剑法,为师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女儿和妻子,被全天下人耻笑,如今悔悟已是晚了,还不如送与徒弟你,望你好自研习,将我们华山扬光大。”

隐剑思考了一下,终于确定这剑法拿了是可以不学的,于是才伸手接过,道:“谢谢师傅。”

岳不群道:“如此,为师对这剑法也略有研究,徒弟现在学了,为师可以指点一番。”

隐剑的目光刹那间变了,道:“一定要学?”

岳不群含笑点头,道:“你解决了华山派经济的莫大危机,为师怎能只教你一套华山剑法了事,这剑谱,一定得学,不然为师实难心安。”

隐剑刹那间拔剑出鞘,二话不说拔路便逃,岳不群却早已跟了上来,隐剑回手一招,正是华山剑法的一式回眸一笑。

岳不群笑了,剑如一团光晕刺了上来,隐剑招虽快但无法突pò

他的防御,当下接二连三的招式便扑了上来,岳不群哈哈笑道:“徒弟手中的剑倒是宝物。”

隐剑的剑法比之以前进步可不是一星半点,那剑法急如雨点,招招刺向岳不群的要害,岳不群却仍只是那么一两招,道:“徒弟剑虽快,但招式还不够圆润,如何赢得了我。”

隐剑只觉手中一震,乌鞘剑已经脱手飞出,心下大骇,连剑都不要,运起风神步就往门口窜去。

只是刚想走,但觉身体一滞,便停在了地上,内力已经无法流通,招式自然也使不出来。心下黯然,我就是想学华山基础的剑法,仅此而已,为什么要让我学辟邪剑谱,我不想做太监。

岳不群笑道:“你的穴道已经被封,这辟邪剑法,你学也得学,不学也得学。”

第三十四回 劈邪剑谱,终究还是学了

隐剑冷汗遍体,当下便道:“为什么一定是我。”

岳不群哈哈大笑:“因为你的剑法成就他日一定不可限量,只要招式圆通,便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徒弟可还有什么不开心。”

隐剑骂道:“就是成为一等一的高手我也不要做太监。”

岳不群怒道:“谁说学辟邪剑谱就要做太监来的。”

这下隐剑倒的愕然了,疑惑道:“不是欲练神功,必先挥刀自宫吗?”

岳不群怒骂道:“你翻开来看看就知dào

了。”

隐剑内力被封,但身体还是能动,当下翻开辟邪剑谱,第一业赫然便是“欲练神功,必先挥刀自宫”,岳不群咬牙切齿道:“当年不知dào

是哪个王八羔子写了这段话在上面,简直气死我也,你再翻第二业。”

隐剑刚到嘴中骂人的话又咽了下去,依言翻开第二业,便是“若不自宫,也能成功。”当下大是惭愧,又好奇道:“师傅当年可是自宫了。”待看到岳不群杀气腾腾的眼神,吓得赶紧缩回了头,心想我看你这眼睛就知dào

答案了。

再看第三业,“即使自宫,未必成功”。隐剑哈哈大笑,但觉身后杀气冲天,赶忙收敛,怒道:“哪个蠢货,竟然如此糊弄人,简直该死。”

岳不群哼道:“若我知dào

是何人加的这三业纸,即使拼掉性命,也要叫他好kàn

。”

隐剑于是又安慰了一番,这才得到解脱,辟邪剑法果然不是盖的,隐剑但觉这剑法招招狠辣,式式夺命,兼之出手迅猛,方向诡异,实是令人防不甚防。

岳不群满yì

得点头道:“这辟邪剑谱属于剑宗的武学,招式方面狠是精巧,徒弟你剑法迅猛,却只是剑心初成,招式方面要更加磨练啊。”

隐剑点头道是,忽然想到了剑无影来时的话,于是道:“师傅可知独孤九剑。”

岳不群双目忽然闭起,喃喃道:“我怎么不知,怎么不知。”他似乎压抑住了心中的一丝感情,道:“便是那剑法让我知dào

了,即使剑法再高明,若使剑时心术不正,剑心不稳,是终难悟到最上乘的剑道的,为师的一生,可都毁在了独孤九剑上了。”

隐剑黯然点头,心中开始同情岳不群起来,岳不群为了成为高手,不惜自宫练剑,但他却是借着剑来达到自己称霸江湖的目的,所以终难成功。最后徒落的个万人耻笑的下场,心中的悲凉,又岂是别人能知dào

的呢?

隐剑也不知dào

怎么安慰他,只是道:“师傅不必太过介怀,人之一生,谁都有错,然而知错能改,却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岳不群哈哈大笑,道:“你错了,谁都知dào

改,只是迟与早罢了,象为师,就是迟了,哎,迟了。”说罢大手一挥,道:“你走吧,为师想静一静。”

隐剑便即告退,刚刚出得屋子,岳不群长叹一声,那身影显得甚是悲凉,这时,门忽然又开了。

岳不群回头看了一眼,挤出一丝笑道:“徒儿善解人意,你放心,为师若真的那么脆弱,早在以前便弃下华山不顾了,有生之年,能得到你这样一个弟子,我愿足矣。”

隐剑尴尬的一笑,走到岳不群身侧,道:“师傅不必想那么多,您还有华山啊。”

岳不群又是一声长叹,道:“眼下人人凯觑为师的紫霞真气,怕是也活不了多少时间了。”

隐剑心下黯然,知dào

象岳不群这种普通的高手NPC最容易被人攻击,等到玩家学完门派功夫,基本上就没有再用门派的地方了,华山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区别。

岳不群又道:“我死不足惜,只是愧对华山的列祖列宗啊,这门派掌门一职,我本想传给冲儿,但奈何已经大错特错,如何有脸再叫他回来,况且他现在已经是衡山掌门。”

岳不群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隐剑安慰了几句,岳不群闭目沉思,忽然道:“徒弟若有一天见到令狐冲,便待为师问声好,如何?”

隐剑点头称是,岳不群这才摆手,道:“去吧。”

隐剑小心的退开,却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绕了一个大圈子,将插在地上的乌鞘剑收回怀中,心下吁了一口气,这才关上门。

隐剑收好东西,忽然间不知dào

何去何从,心想漫漫江湖,难道真的如同人生一样没有目标?

目之所及,仍然是那些修葺房屋的,看到那些不知是NPC还是玩家忙的热火朝天,忽然觉得生活很真实,而自己真的不知dào

要干什么。

隐剑又觉得孤独,这孤独来得自己都不明所以。

信息栏不断有人要添加他为好友,隐剑都回绝了,即使是大头佛。

阳光穿过树叶照在他的脸上,隐剑觉得穿着布袄有些热,他将外面的布袄脱了下来,露出了忆雨衫。

忆雨,忆雨,飘,即使没有这件衣服,又怎能忘记你呢?

隐剑看着身上那细蜜的针线,他真想此刻这个女孩就坐在自己的身旁。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明所以的付出和牺牲,隐剑知dào

的,也没有心安理得得享shòu

,隐剑也是清楚的。

但是为什么,隐剑一直在问自己,被人爱的感觉很幸福,就如同飘对隐剑。

虽然飘算不上特别美丽的那种,比之蒙蒙有所不及,但隐剑知dào

,在他的心里,他早已将这个女子当作了自己最知心的一个人,如果可以,隐剑会毫不犹豫得爱她。

可是隐剑在顾虑什么,没人知dào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他想,可能是长久的单身让他害pà

两个人在一起,也可能是两个人一旦消失了神mì

就变得平淡,再没有爱了。

隐剑害pà

失去,害pà

被人了解,所以他不喜欢有人指使,不喜欢被人管束,但他却是善良的,纵然这善良已经被现实的生活所压抑,难以看出。

隐剑拿出酒,那半坛撕心裂肺,看也不看就往嘴中倒去,他的嘴角抽搐起来,忽然好想哭,于是泪水就止不住,他坐在墙角下,一口一口灌着,眼泪一遍一遍流着。

他记得老王曾经说过,一个人的一生,难免不犯错误,但终究都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死死盯住,那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有的错误能够弥补,若是无法挽回的错误呢?

若是不懂得原谅,那就只能享shòu

孤独,象我一样!?隐剑哈哈大笑,笑的有点苦,那么好,孤独就孤独吧。

隐剑的眼睛迷蒙了,他知dào

自己醉了,睡梦中他依稀记得,有双手将他拥入怀中,胸口是那么的温暖。

温暖呵!多么温暖的怀抱。

美丽的女子紧紧将隐剑的头拥入怀,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的悲伤和凄凉呢?他本该是无忧和快乐的。女子的面纱被风扶起,带着怜惜将隐剑的泪水抹去。

“你是谁?”女子的身后走来另一个人,她也是同样的黑纱蒙面,隐剑醉酒的双手紧紧拥着眼前的女子,口中喃喃道:“,…”

抱他的女子浑身一震,忽然笑了,纵然她带上面纱,但仍能感觉到她笑了,因为她的周身都充满了温暖,充满了笑意,即使这午后的阳光也要逊色。

她缓缓得道:“我是飘。”

第三十五回 忆雨,忆雨

后来的女子‘夷’了一声,道:“大宗师飘?”飘缓缓点头。

那女子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飘温柔地将隐剑放倒地上,道:“只是朋友。”

女子明显不信,道:“我和他也是朋友,怎不见他呼唤我的名字。”

飘又道:“可能他和我的关系比较好吧。”

那女子走上起来,看见隐剑的泪痕,忽然惊诧道:“他也会哭?”言罢想笑,但看见隐剑那落寞的醉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只是道:“我和他是现实中的朋友。”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水柔,她上线无事可做,找隐剑又找不到,便也赶到了华山,因为马慢,所以来的晚了。

飘笑道:“姑娘对他莫非很了解?”

水柔思索了一下,中肯的道:“类似于精神病人,会唱歌,并且不错,为人潦倒,家涂四壁,不修边幅,毫无进取心,朋友及少,并且相当暴力,曾经有过被确诊为精神分裂以及犹豫症的历史。”

飘极为怀疑得道:“看他不象啊。”

水柔摘下面纱,飘浑身又是一震,只听水柔道:“你不要被他表面所迷惑了,昨天晚上他还把一群人揍的进了医院呢。”

飘忽然笑了,只是笑的有点落寞,她缓缓道:“你是乐路蒙对吗?”

水柔赶忙否认道:“你认错了,我不是她,她可是大明星,只是张的比较象罢了。”

飘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只是道:“可能是我真的认错了,你是来找他的么?”

水柔摆手,想了想,又点头道:“是的,他答yīng

要带我练几。”

飘叹了一口气,忽然道:“那你好好照看他,他的心情似乎不好。”

水柔又想了想,道:“你不在这里陪他么,其实刚刚我说的比较片面,他这人也还是有闪光点的,比如说很体贴人,很疾恶如仇,还稍微有点才华。”

飘摇头道:“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言罢想要站起,却被隐剑双手箍的死死的,她无奈一笑,混身散出一股柔和的气劲,将隐剑的手撑开了,而后站起来,最后又看了隐剑一眼,这才缓缓离开。

水柔摆手道:“姐姐慢走。”

飘回头道:“妹妹不必送了。”

水柔嘀咕道:“这个女的真的很奇怪,林叔,你可千万别怪我,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言罢又开心的笑了。

隐剑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鼻子痒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水柔笑呵呵得拿着一根狗尾巴草触着自己的鼻子。

挥手拍了眼前的小草,隐剑急忙他顾,道:“人呢?”

水柔哼道:“你眼前的难道不是人么?”

隐剑尴尬一笑,道:“我不是说你,诶?你怎么在这里啊。”

“你昨天醉倒在这里,要不是我路过,还不知dào

在不在了,竟然不感谢我,还把我当空气,我不管,反正你得带我练及。”

隐剑摸了摸头,道:“不对啊,我记得昨天的不是你。”

水柔气道:“昨天你都醉成那个样子,莫非还有记忆?”

隐剑肯定道:“有的,我的感觉很清楚,昨天你没看见人?”

水柔想了想,道:“人我倒是看见一个,还是个女的,不过人家来了又走了。”

隐剑慌忙问道:“是谁?”

水柔觑着他,道:“我的脑袋有点记不清楚了,要不借点银子耍耍,我的脑袋说不定忽然就记起来了。”

隐剑脑袋蒙蒙的,落寞道:“我平生最不受人威胁,随便你说不说。”说罢头往墙上一靠,眼睛闭了起来。

水柔嬉笑道:“你真的不想知dào

?”

隐剑摇了摇头。

水柔可惜道:“哎,亏人家把你抱的那么紧,你竟然这样没有良心,哪个女的喜欢上了你,算是她倒霉了。”

隐剑仍是充耳不闻。

水柔坐在他旁边,用眼角瞥了瞥他,见他不为所动,心中又急了,道:“那女的还跟我说了句话,让我告sù

你,你不听么?”

隐剑干脆把头一偏,直接睡去。

水柔哼道:“你不要知dào

,我偏要告sù

你,她叫飘…”话未说完,隐剑的身体已经如同风一样飘起,只听他笑道:“谢谢你啊,我找到她再回来跟你道谢。”

水柔知dào

被耍了,她气及的站起来,对着隐剑的背影喊道:“人家说有事走了,你追也没用,哼,我可把你现实中的造型都告sù

她了。”眼见隐剑身体已经消失不见,气的直跺了两脚。

她的眼睛四处他顾,见到了那一个空的坛子,想了想酒的味道,黯然得摇了摇头,道:“林叔,莫非你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不过这种知dào

你现时中穷困而后就走的人,不值得你追啊。”说罢很是确定的又道:“我会帮zhù

你的,象你也应该找一个好点的女人。”

隐剑找遍了整个华山,都没有再现飘的身影,心中没来由的急噪,直到短信声响起,这才知dào

有这种东西,于是也顾不得看,只是了一条短信给飘道:“你在哪里。”

刚刚去就收到一条回复:等你,在北方。

隐剑这才安下心,看了那几条短信,分别是剑无影和不惊风还有印雪寒,询问他有没有拜师,驿站已经开通了南北运输,他们人在襄阳。

隐剑想了想,才回道:“到谣雨阁等我。”

他又给飘了条短信,道:“我一定回去,记得等我。”

而后便朝着襄阳赶去,走到城里,自然换了衣服。

隐剑大步跨入谣雨阁,便短信问道:“你们在哪?”

他在一楼和二楼寻找了一番,却怎么都没有找到,心想莫不是三人不熟悉襄阳,但三人也都是游戏老鸟,怎么可能不知dào

襄阳最有名的酒楼呢?正想着,却见到二搂楼梯处有人对他招手。

这一看之下,觉得有点眼熟,再看一眼,却又不怎么肯定,那人走来一把抓过隐剑的胳膊道:“怎么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隐剑听这声音,脱口而出道:“不惊风!”

那人掩口道:“不要那么大声,这是我跟印雪寒借的人皮面具,这不是现在成名人了么,你也知dào

,我这个高手一贯低调,整天被人满大街的追着不但浪费大家的升级时间,也抢别人的风头啊。”

隐剑呸了一声,分明是被人追杀,江湖难容,竟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天下除了不惊风,真难找出第二个人来。

他再看不惊风,见他这个面具却比他本人要好kàn

多了,心想印雪寒的性格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得送给他这个好东西,于是小声道:“你给了什么好处换的这个面具。”

不惊风一边走一边道:“没什么,就是跟雪儿求了一件衣服,外加一点金子,对于我这个慷慨大方的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隐剑又俏声道:“要了你多少?”

不惊风的脚步忽然停下,隐剑见他的眉头有些狰狞,似乎谈到了他极为不愿谈起的事情,正准bèi

作罢,却听不惊风道:“除了点技能的钱,都被她黑去了,我的命好苦啊。”

隐剑拍拍她的后背,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点闲钱么?”心想点技能就得花个30W,你总共才30W看样子付出也不是很大嘛。

不惊风闻言好受了一点,将他拉到三搂,来到一个阁间,果见印雪寒与剑无影正笑吟吟的等着他,隐剑倍感亲切,道:“大家久等了,怎么一起跑过来了。”

印雪寒道:“再有一个月就是华山论剑,我们当然得参加,这不是早来报个到嘛!”

第三十六回 屋顶比斗

隐剑暗自点头,剑无影道:“你的剑法练的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比画比画。”

剑无影自从练功有了进步,缝人便要比斗,不惊风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占了修罗剑的光。”但声音太小,始终没人听见。

隐剑想了想,道:“正好最近练了一套剑法,要不出去练一下?”

剑无影大是兴奋,道:“不如就现在吧,让我体验一下你的快剑。”

隐剑点头,道:“那就来吧。”

剑无影哈哈大笑,道:“别说我欺负你不懂轻功,咱们上屋顶如何?你华山的轻功上这屋顶也是简单之及吧。”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道:“小菜,小菜。”

剑无影一马当先,身体犹如展翅大鹏在窗台上轻轻一掂就跃到半空,而后凌空一个后翻,潇洒以及的站到了房顶上。

不惊风嘴中喃喃一句,隐剑听的不甚真切,似乎好象是‘装B’似乎又不是。

印雪寒的轻功却曼妙多了,双手只一拍身子一翻也是利落的到了屋顶,不惊风哼了一声,道:“看我的高级轻功。”却见他在屋内翻了个跟斗,到窗台上时正是头下脚上他身子借助手上的力道腾起,大约高出屋顶6米左右,但见又来了两个翻滚。

隐剑站在窗口向外看,只见他上去的多快,下来的就有多快,照这速度,估计房顶都得掀下一堆瓦。

然而买弄是需yào

代价的,不惊风的手似乎是撞地撞麻了,在落下时手上一个不稳便载到了屋顶,身体一滑,竟然朝着屋顶落下,他的手徒劳地抓着瓦片,也只是带下一块块稀索的碎瓦而已,丝毫控zhì

不住身体运动的状态。

剑无影叹息一声,道:“装B的代价。”印雪寒赶去已经不及,不惊风的身体已经落下,隐剑甚至能听到他哀怨的呼喊。当下也不迟疑,凌空飞出,一脚狠狠地向不惊风踢去,将他送上屋顶,剑无影‘哦’了一声,但见隐剑的身体却并没有因为反冲的力道而落下,却仍是直直朝着房顶飞去。

剑无影赞道:“好轻功,好内力。”

不惊风狼狈已及的落到地上,此刻见到屋顶下那么多的玩家,不忘拍拍手,高声叫道:“大家好,大家好,刚刚是失误,失误。”

印雪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脸真的是铁铸的么?”

不惊风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隐剑道:“可以开始了么?”剑无影摆开了架势,道:“来吧。”

隐剑缓缓拿出印雪寒送给自己的剑,剑无影皱眉,道:“还是用你那把乌鞘剑吧,我并非那么不堪。”

隐剑想了想,于是又换出乌鞘剑道:“你小心了,我新学的剑法狠厉害。”

此刻隐剑已经换上了忆雨衫,全身雪白,更舔许多魅力。

剑无影一身黑衫,倒也不逊色,他看了看隐剑,道:“我的剑法略有突pò

,你也要小心了。”

隐剑点了点头,印雪寒与不惊风已经退了开去,谣雨阁的屋顶上够宽阔,两个人的衣衫被风吹起,襄阳城无数的玩家都向这里涌来。

能够上屋顶的,至少在现在的江湖都算的上高手,而能够上谣雨阁三层的屋顶的,一定不是普通的高手。

剑无影的手向后背一探,修罗剑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就来到了他的手中,他的眼神很冷,如同真zhèng

的修罗。

那街道上看热闹的玩家顿时疯狂了,只听人道:“看,看,是剑无影,修罗剑无影。哇塞,在屋顶决斗,实在是太帅了,不知dào

那个白衣服的是谁。”

又有人道:“白衣服的你都不认识,就是打败见钱眼开的那个啊。”

这时又有人惊叹,道:“你看那个白衣服的,张的好帅哦,要是能让他做老公我死也愿意了。”说这话的当然是个女人,不过看她的长相,哎,谁要是找她做老婆怕是也只能让她死了,她不死估计就得自己死。

这一下,谣雨阁楼下顿时被挤的水泄不通。

剑无影见隐剑没有先功的意思,手中修罗剑一抖便化作一道幻影,隐剑觉得左右的路都被封死了,而那修罗剑的黑影他竟然看不透,

隐剑知dào

剑无影真的进步了,他的身体如同风一样向后飘去,修罗剑的攻势落空却并不气馁,黑影如同乌云一样又盖了上来,隐剑隐隐能够听到那剑中的鬼哭之音,当下再也不敢怠慢。

隐剑的剑出了,如同幻影一样向修罗扑去,这是华山的剑法,他的身体已经错到了剑无影的一侧。

隐剑的剑够块也够准,尤其是劈邪剑谱中的运剑手法更是让他的剑足够灵活。

然而他认为块到及至的一剑竟然被剑无影那一团黑色的剑影轻松的化解了。

众人只听到‘叮叮叮’一阵密集的响声,而后两人又各自站定了位子,隐剑骇然,他刚刚可是刺出了18剑,可是每一剑不管什么方位都被剑无影给挡了回来。

剑无影笑道:“你的剑又块了,我差点跟不上。”

隐剑也笑了,道:“你是怎么练的,我怎么都打不到你。”

剑无影哈哈大笑,道:“高手嘛,你能打败我还能叫高手?你这是什么轻功,怎么那么厉害。”

隐剑眯起眼睛,道:“你不要岔开话题,剑中肯定有鬼。”

剑无影嘿嘿一笑,道:“修罗剑嘛,没有鬼怎么叫修罗呢?”

隐剑的身体又上,飞到剑无影左侧鬼魅般地刺出一剑,而后疯狂的加速。

“哇!小剑好毒啊,这一招往哪刺呢。”不惊风一脸幸灾乐祸。

剑无影的黑色光团却又迎了上来,隐剑身子再错,潇洒地闪到一边,背对着剑无影又刺出一剑,剑无影回剑已是不及,当下急中生智,踢出一脚,那一脚却正好扫过隐剑的剑身,隐剑的身子不有的向旁边飞过,却见身体左侧又刺过一团黑影,他手中的乌鞘剑犹如雨点一样挡去。

又是一阵剧烈的交击声,隐剑忽然脚下飞出一脚,正中剑无影的黑色光团,顿时如被重击,身子向一侧退开,一连衔翻了几块瓦。

剑无影也不好受,他的虎口已经渗出鲜血。

隐剑忽然道:“你那黑光有问题。”

剑无影得yì

一笑,道:“被你看出来了,这是修罗剑罡,功中带守,乱人心志。”

隐剑道:“还是有问题,我感觉跟你打我的剑慢了。”

剑无影含笑不语,做足了工夫,倒是一旁的不惊风连连点头,道:“这家伙最阴险了,最近修liàn

出了剑罡,差点没兴奋到天上。”

隐剑道:“这剑罡防御力也太强了。”

剑无影笑道:“无视一切攻击,嘿嘿,无视一切攻击,就稍微有那么一点变态。”

隐剑咬牙道:“怎么有这么无耻的武功。”不惊风连连点头,还不忘道:“跟他的人一样。”

街道上观战的玩家不满yì

了,疯狂叫嚣道:“打啊,打啊,怎么不打了。”他们刚刚只看到两人对功了两次,隐剑的剑快他们是有体会了,然而剑无影的剑更快,快的只有一团黑影,除此之外就是隐剑的轻功了,只见他来回腾挪了两次,那速度和姿态,啧啧。

隐剑忽然道:“最近我也修得了一种叫做剑qì

的东西,不知dào

效果怎么样,你要不要试试。”

剑无影道:“有什么效果。”

隐剑摇头道:“岳不群传我剑法时候教的,我不知dào

。”这倒是大实话,剑qì

是岳不群传授给他劈邪剑谱时教的,隐剑当时也没用,并不清楚效果。

第三十七回 再见云雨

剑无影想了一想,道:“我的修罗剑罡可以增加剑法速度2倍,另外攻击到剑罡内的速度消除5倍,罡气团有阻挡攻击和实体化的作用,还有些效果,我就不知dào

了。”

隐剑思索了一下,道:“我真的不知dào

,你注意了。”

剑无影又摆开了架势,隐剑的目光忽然间就变了,变的没有感情,而他的短剑却还没有出鞘。

剑无影喃喃念叨了几句,周身忽然涌出一团黑色的雾气,隐剑的剑动了,剑尖上竟然吞吐着一分淡青色的犹如蛇信一般的物体,周围玩家大讶,终于有人激动道:“大家看呐,是剑qì

,华山的剑qì

。”

然而那剑qì

在众人眼中只是一闪而已,隐剑的剑已经接触到了那团黑雾,有了剑无影的提醒,他似乎真的感觉手中剑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剑qì

划过,竟然将那黑色的雾气划出一丝缝隙,隐剑的剑刹那间从雾气中突pò

,因为他的剑短,所以他得向前。

黑色的雾气仿佛有感应似的一下子将隐剑给弹了出去,若不是内力绵长,有盘龙宝玉,隐剑觉得自己至少要受点内伤。

“这武功怎么这么无耻!”隐剑终于受不了了,这还怎么打,在黑雾中攻击,他的速度快过自己的速度,好不容易突pò

了黑雾,又会被反弹回来。

剑无影嘿嘿笑道:“你让我知dào

了修罗剑罡的又一作用。”不过,他后怕得摸了摸脖子上那一条细细的血痕,要是剑再长一点,凭自己的反映根本躲不开这么快的剑,没想到他的速度现在这么夸张。

隐剑无奈的收回剑,道:“我认输了。”他也倒干脆,剑无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灰心,你现在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哎,高手啊,为什么没人能赢我呢?”

隐剑黯然得摇了摇头,心道:等我把剑qì

修liàn

得长一点,连续两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但转念一想,似乎自己进步了剑无影也该进步才是啊。心下叹了口气,身体飘飘然得落到了阁楼里。

不惊风对这个结果很是失望,垂头丧气得正准bèi

跟隐剑一样飘下去,但忽然察觉到印雪寒和剑无影那一副看好戏的眼神,顿时觉得不对,仔细想想才知dào

有一句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从窗户上屋顶对他而言已经够难了,若要再从屋顶翻回窗子,不惊风终于知dào

自己是张几斤肉的。他老实巴交得跟在了剑无影的后面,剑无影一脸嘲讽地看着他,道;“你的蛤蟆三及跳呢?”

不惊风狠狠地哼了一声,剑无影大笑三声,身子几个起落,从三层跃到二层,从二层再到一层,然后直接跃到地上。

当他们改头换面回到谣雨阁时,小阁间已经空无一人,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我去京城了,有时间再找你们。——隐剑。

剑无影皱了皱眉头,不惊风一脸黯然,良久,剑无影愤愤道:“这种方法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过,多么的潇洒。”…

经过此次屋顶决斗,剑无影的人气空前高涨,隐剑也不落后,不过人家总是这样说的:你知dào

修罗剑么?他的剑竟然快的只有一团黑雾,连打败见钱眼开的快剑手都不是对手。你知dào

白色的张着狐狸尾巴的快剑手么?即使连名满天下的黑衣修罗剑都难以招架。

两个人已经成为了武林的神话,被描绘出N种版本,因为两人并没有一个倒下去,所以江湖人都断定为平手,而走的时候又是隐剑先下到谣雨阁,后面三人才腾挪离开,于是这场比斗被定性为邀斗,至于谁邀请谁,那得看嘴巴张在谁身上。

尽管如此,修罗剑不得不承认,他的剑是追不上隐剑的轻功的,而隐剑也承认,暂时是没有可能击败剑无影的,只是二人的关系,江湖中的人却都搞错了…

京城的玩家已经远没有以前多了,驿站开通南北运输以后,他们大多数都到南方去寻找NPC以求弄到隐藏任务。隐剑走在大街上,看到熟悉的白雪,连心也跟着温暖起来。

仍旧是那个午后,仍旧是那些温暖积雪的阳光。

隐剑敲了敲门,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

门开了,隐剑觉得他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他看着眼前的那个人,那个人也看着他。

似乎阳光照的不是他们的脸,而是他们的心,因为两个人都笑了,所以两个人都觉得出奇的温暖,这温暖,不可言寓。

隐剑缓缓道:“我回来了。”

飘点了点头,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午后的斜阳很暖,坐在屋顶上的两个人静静的,谁都没有开口。这安静如此的温馨,如此让人沉醉。

但是这一次,隐剑却没有睡,因为他睡不着。

他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上次不等我醒来。”

飘道:“因为我想让你来找我,而我已经去找过你了,可是你醉了。”说罢笑了。

隐剑看着她,他从未现原来她笑起来这么的美,隐剑道:“所以我一醒来就来了。”

飘也看了看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只听她道:“据我所知,你可是在谣雨楼上折腾了之后才回来的哦。”

隐剑一把抓过她的手,道:“那些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现在回来了,而我的身边,有你就足够了。”

飘挣了挣,却无法挣脱出小手,只是低声道:“你好坏。”

隐剑笑了笑,笑的那么甜,象一个偷到了吃的孩子,那笑容又是那么的有吸引力,隐剑缓缓道:“但愿这一切就这样停止,我好害pà

失去。”

飘看了看隐剑,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道:“一切都不会消失的,因为你不会变,而我也不会变,所以就永远没有失去。”

隐剑觉得怀中的人很温暖,这温暖让那颗一直冰冷的心彻底融化了,他紧紧地楼住了怀中的人,又笑了。

第三十八回 兴奋过头了

隐剑缓缓诉说着离别时的遭遇,他的言辞并不怎么突出,只是娓娓道来,声音又股异样的魅力,飘时而皱眉,时而欢笑,并不时打趣,直到隐剑哭丧着脸说道辟邪剑谱那一段时。

“你不会真练了吧?”飘满脸都是调笑。

隐剑坏坏地揉了揉她的头,道:“哪有你这样的,一点都不同情还这么的幸灾乐祸。”

飘嘻嘻笑道:“那怎么能怪我,你犯了一个和我同样的错误哦。”

隐剑道:“什么错误。”

飘一副教导的口气,慢慢道:“点技能的时候呢是不能问师傅需yào

多少银子的,要问需yào

我捐多少银子,照你你这样子就是把全部修葺的钱一个人出了,也就是别人点不成了,其实门派技能大概只要5W两银子左右就够了,还好你学到了剑qì

。”

隐剑却并不关心自己付出了多少银子,因为他身上还有1W两黄金,他先想到的就是不惊风那张可以杀死人的脸,怪不得自己问他被印雪寒黑了多少银子时他是那种表情呢,原来如此。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笑起来。

飘道:“你笑什么?”

隐剑于是把不惊风的遭遇说了一遍,这下连飘也娇笑不止,道:“印雪寒也真够黑的,怪不得不惊风要小雪在衣服里放点东西呢。”

隐剑被勾起了兴致,道:“放什么东西?”

飘道:“这可是秘密哦,不能告sù

你。”

隐剑坏笑道:“真的不能告sù

我?”

飘想了想,抬起头接触到了隐剑那似乎在酝酿诡计的黑亮的眼睛,不禁被逗乐了,道:“就不告sù

你。”

隐剑一把楼过飘的细腰,将她的身体向自己的身上一挪,两只手就对着飘的腰上挠了起来,飘浑身翻动,一边喘气一边笑道:“别,别挠了,我告sù

你,我告sù

你,呵呵…呵呵。”

隐剑满yì

得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赶紧说罢。”

飘白了他一眼,道:“你也是个坏蛋,不惊风让小雪将一袋跳骚粉缝到了衣服里,很痒痒的那种。”说罢自己也笑了起来。

隐剑不看好的摇头道:“我看他未必能成功。”其实他没什么依据,只是因为不惊风每次总是被人耍,还从未见他什么时候耍人成功过,这在隐剑的心里已经形成了一种如万有引力一般的定义,自然不会轻易更改。

隐剑紧了紧怀中人,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忽然不知dào

说什么,只好道:“,你那件天蚕丝衣的材料好难寻啊。”说罢还一脸委屈,那意思是我真的很努力的找了,虽然没找到,但你也应该给点奖励。

飘含笑看了看他,隐剑又觉得心虚,道:“我真的找了,却没有找到。”这次说完却是紧紧盯着飘的眼睛,眨都没有眨过。

飘忽然笑道:“我现你的一个特点。”

隐剑虚心请教,心想你总不会说我说谎眼睛都不敢看人吧,我可是特意改了。

却听飘道:“你说谎眼睛都不眨的。”

隐剑无言以对,只有干笑两声,飘道:“其实找不找到都没有关系,我已经不打算做它了。”

隐剑愕然,道:“为什么?”

飘吃吃笑道:“我已经决定了,要陪你一起闯荡江湖,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寂寞了,对吗?就再也不会一个人喝闷酒了。”

隐剑又紧了紧怀中的人,低低在她的丝一吻,道:“谢谢。”

游戏中的时间远比现实要慢的多,等到隐剑醒来时,飘已经含笑望着他了,隐剑尴尬得笑道:“我怎么老爱在游戏中睡觉。”

飘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赶紧下屋子,我们还要去找不惊风他们呢。”

隐剑愣然道:“找他们干吗?”

飘道:“当然一起练几打怪,提升熟练度啊,过一个月就是华山论剑了,大家在一起也安全一点嘛。”

隐剑觉得很有道理,又道:“剑无影的剑法你看了吗?”

飘点了点头,道:“看了,很厉害。”

隐剑来了兴致,道:“你知dào

怎么打败他吗?”

飘摇头道:“只有突pò

他的罡气,而你的剑不够长,换了别的剑速度就慢了下来,所以目前你是没有办法了。”

隐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能打败他吗?”

飘笑道:“能啊,他的修罗属阴,我的九阴正好等级够高,能够克制他,当然能打败他了,他的罡气对我无用。”

隐剑点了点头,笑道:“我不是讨了个顶厉害的老婆。”

飘小脸刹那间就红了,道:“你越来越坏了。”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一个纵越抱着飘就向屋下飞去,但人到半空忽然一个乏力,他紧张得将飘向上一抛,急道:“自己用轻功。”而后身子如同石头一样坠到了地上。

飘赶忙走到他旁边,拉起隐剑道:“怎么了?”

隐剑摇了摇脑袋,也是一脸的茫然,忽然道:“我觉得好饿,一点力qì

都没有。”

飘这才吁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啊,也不看公告,系统更新了,现在有了饥饿度和耐力的设定,没力qì

肯定是因为你饿昏了。”

隐剑笑了笑道:“昨天太幸福了,饿一点感觉都没有。”

飘拉着他的手道:“我们先去吃饭。”

又是美味,隐剑大大过足了口腹之瘾,这才悠载悠载地跟飘一起向襄阳行去。

两人刚到襄阳,便见周围玩家涌动,隐剑下意识得将飘护在身前,如今隐剑的两身衣袍已经被江湖人所尽知,所以不管穿布袄还是忆雨衫也都无所谓了。

隐剑雪白的大狐狸尾巴迎空飘荡,他吃饱喝足,功夫自然也挥的淋漓尽致,只是借助驿站的马棚轻轻一点,整个身子便跃到了房顶。

他正想自我陶醉一番,却见到飘的秀指向着前方指去,抬头一看,正有两人立在一栋三层的建筑上,相互对视着,襄阳城绝大部分的玩家都是被他们吸引了。

而周围的建筑上已经站了不少观众,显然都算的上高手。

第三十九回 这男的怎么如此凶恶

隐剑于是不再陶醉,他的身体犹如风一般向前飞去,心想最近风神腿越使越灵活,是不是升级了,然而他也看不到。

隐剑老远就看到了几个熟人,分别是不惊风3人和大头佛四人,两个方位的人同时向他招手,隐剑略一犹豫,便朝着剑无影那里飞去,顺便转过身子,当作没有看到大头佛他们。

3人见了隐剑大是兴奋,不惊风仍然是最先说话的那个,隐剑想如果他的剑能够锻炼得跟他的嘴一样,估计连西门吹雪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说你怎么一到襄阳就跑,原来是急着回京城接老婆了。”说罢一阵大笑。

隐剑毫不介yì

他嫉妒的言语,但想来想去如果任由他的嘴巴这样说下去飘会受不了,兴许就把手给抽走了,再见左手中的小手果然有微微力的迹象。

于是隐剑一边握紧了左手,一边对着不惊风道:“听说梦幻雪最近做的衣服漂亮的紧呐,只是不知dào

属性怎么样。”

不惊风连打两个哈哈,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指着楼顶岔开话题道:“今天这场打斗够精彩啊。”

隐剑见那小手已经恢复了平静,这才向楼顶看去,那里正是谣雨阁的三层,宽大的屋顶之立了两个人,一个黑衣蒙面,使一把东洋刀,隐剑觉得眼熟,却不怎么能想的起来,另一个身材壮硕,面目宽正,手中用的是一柄流星陲,长长的铁练大概有拳头来粗,那留在半空的陲身布满了铁刺,让人望而生畏,如若中上一下,根本不需yào

考lǜ

怎么死,只需yào

考lǜ

会是怎么样的死法,比如说,是肠子先被砸出来呢,还是身子先裂开。

隐剑打了个寒颤道:“这男的怎么如此凶恶。”

众人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剑无影道:“他已经挑zhàn

了3个高手了,那三人死的都非常残。”

隐剑道:“你有把握赢他吗?”剑无影很直接道:“不知dào

。”

隐剑又看了看那有自己一半大的陲身,紧了紧手中的小手,这才觉得安慰,却听飘道:“他使这么重的锤子,应该不擅长轻功,动作想必也有所滞缓,只要进了他的身,他就无可施为了。”

剑无影摇了摇头,道:“关键是他的锤子并不容易突pò

,那陲法相当巧妙,你们看看就知dào

了。”

剑无影刚刚说完,那拿着东洋刀的黑衣人就动了,他的刀快而准,隐剑看到,他出刀之前还扔出了3枚暗器,这一下子他忽然知dào

这人是谁了,不就是被火儿踢过一脚的木流吗?

使陲的大汉嘿嘿笑了两声,手中的锤子忽忽被他甩起,只见他的周身似乎形成了一股强烈的罡风,黑衣人想要突pò

,凭借俊俏的轻功刚刚饶到大汉的身后,那锤子犹如张了眼睛一般被大汉拉回,然后大汉手背一抡,那锤子速度陡然增加,忽忽朝着黑衣人的身上砸去,黑衣人大惊,身子微微向旁边一错,手中再次射了三枚暗器。

隐剑看的清清楚楚,这暗器还没到大汉身前,就被那些可见的罡风吹的失去了准头,暗器如此,那么换做是人一定也是如此,隐剑忽然觉得罡气这东西很是变态和无耻,不但提高自己的速度,竟然还降低别人的属性,当下哼了一声。

剑无影道:“这大汉的罡气似乎很厉害啊。”

隐剑心道这还用说么,于是打击他道:“比你的那个玩意强多了。”

剑无影笑了笑,没有说话。

黑衣见暗器无功,而对方的锤子又功了过来,当下从怀中掏出一部巨大的黄金盾牌,轰地一声大震,周围的瓦不知dào

碎了多少,众人再看过去,那黑衣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连那盾牌也丝毫无损。

黑衣人高声笑了两下,却不知是谁喝了一句“我的盾牌,我的BOSS,木流我跟你没完。”

隐剑循声望去,却见大头佛一脸悲愤,浑身金光闪闪,似乎做好了动手的打算,隐剑当下明白这大概就是BOSS所爆的宝贝了,心下对BOSS又有了新的了解,这么大的冲击力量那木流仍象个没事人似的,若要换了自己的剑,那岂非更加无用?

隐剑却是搞错了,锤子和剑,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兵器,盾牌可以挡住大汉的锤子,只能说明它比较坚固,并且防震性能比较好,但如果碰上了如同象乌鞘剑雪阴刀这种稀世利器,被不被戳通也只有试了才知dào



大汉明显地愣了一下,流星锤反震的力量直震的他手臂酸麻,他不信邪的再次锤了过去,又是一声大响,屋顶上的瓦片乱飞,黑衣人的笑容更加得yì



剑无影叹息一口气,道:“真是个蠢货,趁着这大汉惊愣的空间上去攻击一定会成功,可他还在那边显示自己的宝物,盾牌到了他手里真是悲哀。”

隐剑深深赞同他的观点,但见那大汉愣了一阵之后,黑衣人更加嚣张,叫嚣道;“再砸啊,再砸啊,我看你还怎么砸。”

那大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真的是砸累了,只见他换了个手,原地转了一个圈,那锤子跟着反饶了一圈,一团白色的光晕在那狰狞的锤头上形成,然后又是一个撞击。

那黑衣哈哈大笑:“你再怎么砸都…”下面的话却再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身子已经远远地飞了出去,众人作了个猴子观海的动作,只见一道黑光在蓝天中自由的翱翔,扑腾了几下,终于强不过地心的引力,开始了自由落体的运动,至于是死是活,估计只有亲身体验才知dào

了。

空荡的屋顶上,只剩下大汉,还有那一面金黄的盾牌。

“隔山打牛!”剑无影念了一句。

那大汉正想去拿那面盾牌,却见一个光头的和尚早他一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头佛,方才黑衣人一拿出这面盾牌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以至于当大家正在研究那道抛物线和大汉的武功时,他已经开始了爬墙翻顶,终于早在大汉前一步抢到了这面盾牌。

第四十回 为了盾牌

大汉怒吼了一声,也怪自己稍微沉浸了一下,一眨眼,这人就上来了。

大头佛紧紧抱住盾牌,双眼如同母鸡护着小鸡一样防备着大汉,似乎一个不注意,盾牌就会飞走似的。

此时大家的目光又被房顶上的两人所吸引,大汉又露出了一手决活,还是非常绝的那种。

若要练成隔山打牛,那一定是高级内功,并且内功已经到了高级,而如果练成了隔山打牛,对于武功的运用完全就上了一个档次,技巧肯定提升了不知dào

多少。

隐剑终于知dào

了大汉的锤子为什么能够快慢如意,如使臂指。

大汉是个高手,一个真zhèng

的高手。他的锤子就是隐剑运剑所欠缺的那种巧,那种拙。

隐剑忽然明白了原来招式不一定快就厉害,在经lì

了萧峰和岳不群以后,他若有所悟,但终究没有明白,现在看到了大汉的锤子,就好象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自己眼前。

隐剑终于知dào

自己为什么胜不了剑无影了,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快,也不是那团罡气,是因为自己不懂招,不懂运用。

隐剑的剑确实很少运用过,而他的轻功却比剑圆润多了。只能说明隐剑的剑道还不行,至于刀,就不用说了。

于是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练技能,不然光有好武功,却不能挥实力,不是让聂风死不瞑目么?!

想完之后他才现大头佛,不禁哑然道:“他怎么在上面。”

几人正在观看打斗,没有回答他,只有飘道:“为了抢那面盾牌,这和尚的功夫也不错呢,尤其是拳掌,竟然能抗的过大汉的隔山打牛。”

隐剑看去果见大头佛躲在盾牌后面,每一次锤子撞击过来,他都会向盾牌拍去一掌或一拳,如此一来,竟然抵消了锤子上的大力。

隐剑暗暗点头,心想大头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萧峰的掌法给了他倒不会被辱没。

刚刚夸完,却见大头佛扑的一口鲜血射出,整个人顿时虚弱了下来,他高声道:“小子,快来救我。”

隐剑拍了拍飘的小手道:“我的朋友,降龙十八掌就是给他要的。”

飘笑道:“那你还不快去?”隐剑点了点头,身子如同风一样向楼顶上飘去,众人只看到一个大大的狐狸尾巴在空中飘荡,隐剑一脚将那盾牌踢开,正好脱离了锤子的范围,使得大头佛逃脱了做抛物线的命运。

没想到这斯非但没有感激,竟然怒道:“我靠,你怎么现在才来。”

隐剑理都没有理他,对着大汉道:“兄台你好。”

大汉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忽然朗声笑道:“阁下莫非白狐快剑客?”

隐剑却不知dào

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这种称呼,却见街道上的玩家已经沸腾了,只听他们叫道:“白狐,白狐…”隐剑心下得yì

了一番,终于明白了剑无影为什么要装高手了,被别人崇拜的滋味确实比较美妙。

他抱拳笑道:“这是江湖朋友们送的诨号,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兄台见谅。”

大汉却只是朝着大头佛看了看,隐剑当下明白,回头看了看大头佛,却见大头佛慌忙抱住盾牌道:“我的,我的,好不容易杀了一个BOSS,我不干。”

隐剑暗骂了一声笨蛋,你往包袱里面一装不就行了么?就是死了也是你的,现在抱着,不是给人机会么!于是对他使了个眼色,大头佛更绝,他把盾牌往隐剑怀里一塞道:“我知dào

了,知dào

了,给你保管,给你保管。”

隐剑哭笑不得,想了想,虽然心下不愿意将这盾牌交给大汉,但楼下那么多人看着,盾牌拿到了手里,却死在大汉手上,不是被人嘲笑么?

他将那盾牌放到地上道:“如此就请兄台收下吧。”

那大汉瞥了瞥他,心想叫我收下你给我不就得了,偏偏放到你脚下,我就是想要也不好意思拿啊,想了想,乃措辞道:“既然白狐兄如此大方,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隐剑心里一紧,却听大汉继xù

道:“兄弟的朋友既然说是他打BOSS得到的,物归原主也是无妨,我是极为相信两位段不会编造谎言的。”

隐剑松了一口气,但又听那汉子道:“可是这盾牌却是我用武功得到,在下也不好说什么,听闻白狐兄剑法高超,不如来个比试,胜得之,如何。”

隐剑踌躇难定,却听大头佛嚷嚷道:“跟他比,跟他比…”

隐剑qì

愤得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人多,早就一脚揣过去了。这时候不惊风也跟着起哄道:“我们支持你,跟他比,跟他比。”

他这一喊可好,那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忽然炸开了一样,全部叫嚷道:“跟他比,跟他比,白狐,我们支持你。”

第四十一回 落败

隐剑无奈,只有硬着头皮道:“如此,还请兄台指教。”

壮汉豪爽得笑了两声,道:“在下扬州血盟天霸,还请兄台高姓大名。”

隐剑笑了笑,道:“在下隐剑。”

飘挥了挥小手,呼喊道:“小剑,小心。”

隐剑回头傻笑了一下,做个放心的手势,又狠狠得瞪了瞪在旁大声呼喊的不惊风,心道这个昵称不知是谁先叫的,似乎就是他了。

剑无影用手握了个拳头,然后向下竖了两个指头,如同兔子的耳朵一般一动一动的。隐剑看了半天,仍然不得其解,心想这肯定的破敌之法,记得飞虎队就喜欢用这个手势,他还待仔细思考一番,天霸已经开始了。

“隐剑兄小心了!”话刚说完,他的锤子就到了,身在战场中,隐剑才知dào

这罡气的可怕,似乎周围有风不断压挤着他的身体,让自己不能灵活起来。

那步满铁刺的锤子已经来了,隐剑眉头一皱,浑身犹如不着力般向天空直直飘去,定在了空中大概4秒之久,看的众人张大嘴巴。

“那…那是…御风凭虚…天呐…”

隐剑这却不是御风凭虚,他还没达到那个境界,此招只不过是风神腿外加御气外放做到的,随着内功越来越熟练,隐剑越觉得御气的重yào



不但可以加快或减慢速度,还能够控zhì

剑qì

,控zhì

内气,就如同那些踢人而没有伤害的一招,就是御气的功劳。

天霸稍微一愣神就反映过来,手中的锤子迎空便砸,在他认为及快的速度到了隐剑的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隐剑的眼又眯了起来,熟悉他的人都知dào

,他是要用剑了,只有在用剑的时候,他才会是这种表情。

隐剑一个漂亮的翻身,然后双脚踏在了铁练上,身体更是毫不迟疑的向前窜去。

天霸却笑了,笑的很诡异,然而不管多么的诡异,隐剑的剑还是出了,这一剑结合了勿念的精髓,结合了华山的精妙,更是结合了辟邪的狠辣,剑快,还有…杀气。

隐剑的剑没有丝毫声息地就刺向了天霸,这剑是反映不及的,天霸却是挡住了,用手中半截的铁练。

隐剑甚至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挥动的链子,但是隐剑不会放qì

,因为身后那巨大的流星锤已经攻了回来。

隐剑的剑向铁练下滑了一下,从铁练的缝中继xù

刺过。

铁练却在这个时候动了,整跟铁练开始移动,狠快的移动,隐剑手头用力,狠狠地削了下去,剑未饮血,他便不会退。

‘PING’的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乌鞘剑划断了一根铁环,改变方向继xù

向前刺去。

铁练的另一端还有一个小锤,这小锤也向着隐剑飞来,隐剑知dào

,剑若刺下去,锤子就会击中他,不管是身后的大锤还是腹下的小锤。

而隐剑是可以逼开的,只要他收剑,但他没有。

剑仍向前,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天霸的小腹,铁锤也间不容地击向了隐剑。

隐剑的剑快,快的骇人,而他的脚也不慢,剑已经刺入,他的脚就可以动,一脚踢掉身下的铁锤,然后他的剑飞速的后退,平平挡在自己身后,窄薄的剑身正好挡在那巨大锤头一根铁刺上。

隐剑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子如遭雷击,他的身体就已经向前飞去,飞的很快。

而后,他只觉得身子再不受控zhì

,眼前只有一个巨掌,这掌正拍在他的胸前,隐剑抬脚,运起一团气流,脚掌相交,隐剑的身体再度向后退去。

这一次,不是滑行,是退,连退数步。

这就说明,风神腿没有缓冲对方的攻势,而自己的脚,是不敌对方的掌的。

强压住翻腾的内气,隐剑干笑了两声,天霸仍旧是岿然不动。

隐剑知dào

,自己输了,因为自己的剑被他改变了方向,原本致命的一剑被引到了小腹,所以也就不致命了。

这次攻击,他输的彻底,输的没有一丝怨言,因为他对面的也是一个玩家,一个使流星锤的玩家,而这个玩家,并不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没有丝毫留手,他的小腹上只有一个口子,纵然这个口子给他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可他还没死。

天霸拱手道:“隐剑兄的剑,果然够快。”

隐剑又笑了两声,道:“天霸兄好高明的武功,好强劲的内力。”

天霸哈哈笑了两声,道:“隐剑兄可是第一个逼地我甩出小锤和用掌的人,也是第一个挡住我两个铁锤的人。”

隐剑摇了摇头,道:“天霸兄武艺高强,我远远不及。”

天霸又笑了两声,似乎极为兴奋,他也不否认,只是道:“相信隐剑兄的武功熟练度还不高吧,不然这一剑我定难避开。”

隐剑也笑了两下,输了就是输了,纵然别人没看出来,可自己还是输了,没什么好隐藏的。本以为自己的剑已经很厉害,但是碌碌江湖,草莽之中尽多豪杰,又岂是只有一个隐剑,

隐剑又抱了抱拳,飘然飞下屋顶,飘急忙拉过他的手,道:“你没事吧。”

隐剑看了看周围一群人安慰的目光,笑道:“没什么的,不就是输了嘛,以后练好了武功再打回来就是了。”

说罢紧了紧飘的手,又对她笑了一下,剑无影笑道:“今天也没什么好kàn

的了,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练几,还有一个是吃饭。”

众人于是做了个表决,最后的结果是3:2。虽然隐剑已经吃过了,强烈要求去练几,但剑无影三人却是刚练几回来,因此隐剑人数方面不占优势。

谣雨楼三层,剑无影笑道:“我不知dào

原来你在这里还有免单的特权。”

她说的自然是隐剑,隐剑笑了两声,道:“没办法,人穷嘛。你们说那个天霸用的到底是什么内功,怎么那么强。”

剑无影摇头道:“他强的并不是内功,而是招式,你没现那么难用的重兵器被他使的如同我们的剑一样周转如意吗?”

不惊风也插嘴道:“不错,我深有同感。”

众人没人理他,隐剑又道:“你刚刚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说罢学着剑无影,握着拳头,伸出两个手指直晃。

第四十二回 算是闭关

剑无影看了看,道:“那是让你用你的轻功和腿法根他纠缠,谁知dào

你上去就干上了,不过姿势还挺好。”

隐剑点点头,心想用轻功也是个死字,于是几人又讨论了关于天霸的一些话题,这才朝着练几点走去。

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倒也有许多生势,火儿个大,隐剑搂着飘,两个人亲亲我我终于让剑无影爆了。

剑无影指着隐剑,厉声道:“是不是因为你找了个老婆就可以如此嚣张。”

隐剑被问的莫名所以,乃道:“你想嚣张自己也可以找一个啊。”

剑无影低下了头,思考了一番道:“好,小子,你这是打击我,打击第一剑,你会知dào

后果的。”

隐剑犹如未闻,得yì

得哼了哼歌,顺便道:“老大不小的人了,实在没人要干脆随便找个得了。”

不惊风嘿嘿笑了,道:“他倒是找了好几个,都是无疾而终啊。”

隐剑又觉得这样是不是太打击人了,于是又讨好得安慰道:“你也不要灰心,这个失恋是人之常有的事,你看看我,也是经lì

过这道坎的。”]

这话一说,众人全部都把目光移向了他,隐剑但觉怀里有一对火辣辣的眼睛,干笑道:“但是过去就过去了,要学会把握现在啊。”

说罢小声得对着飘嘀咕了一句:“我这不是在安慰人嘛!”

飘哼了一声,想了想忽然又笑了。

隐剑见她笑的那么甜,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飘道:“我在想你以前是不是就这么爱玩闹。”

隐剑哈哈地将她拦紧,道:“自从有了你,我就变的爱玩闹拉。”

事实也确实如此!隐剑的一生并非事事如意,早在很久以前不知dào

受过多少磨难,记得曾经上学的时代他还是爱笑的,只是现实太残酷,以至于他终于笑不出来了,所以也就没有朋友。

几人穿过玩家的练几群,到了高级的练几点,剑无影似乎将满腔怒火都泄到了这些怪物的身上,隐剑但见黑光飞舞,那一群可怜的强盗就已经做了剑下亡魂了。

隐剑不是来蹭经验的,他是过来练技能的,所以他也加入了杀怪的队列,他的剑快而准,对付这些强盗绰绰有余,隐剑从没想到自己杀怪是那么的轻松,为了锻炼技能,他是使着风神腿开战的,没过一会,面前已经没有一只怪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剑无影把剑一抬,道:“里面去,听说是90几的怪物。”

于是几人又向前挺进,终于看到了一个山寨似的建筑,周围游荡着不少强盗,他们的衣服是红色的,鲜亮鲜亮的那种红,腰上还配了把大砍刀,隐剑一马当先,手拎乌鞘剑就冲了上去,90几的怪果然不同凡响,隐剑的剑刺去,多数都被挡住了,那强盗大吼一声,抡起大刀就向隐剑砍去,隐剑知dào

自己是受不了这一击的,因为这刀的威力不知dào

比剑无影的无影剑凌厉了多少,隐剑吸了一口气,运起风神腿就跑。

他这一退,自然就把战火引到了大部队,印雪寒先迎了上去,娥眉剑法守成有余,但攻击却稍嫌不足,更何况是90几的强盗。没到10秒种她就退了下来,道:“大家一起上,这怪不好打。”

剑无影先舞出一团黑光,正是招牌技能修罗剑罡,剑无影的太行剑法也不甘落后,隐剑顿时不平了,道:“怎么我们的华山剑法也是满几的,就比不过你们呢?”

飘笑道:“武功取消了显示的属性,但是多出了一个熟练度,熟练度越高,就能领悟武功中厉害的招式,他们自然是经常打怪,所以熟练度高了啊。”

隐剑这才晃悟,心想我的辟邪剑法若是领悟了,不是更加厉害,还有风神腿,想到这里,他忽然就想到了雪饮刀,那么高的伤害,用来对付这些强盗不知dào

有没有什么作用。

当下他便拿出了一柄宝刀,看的另外几人啧啧称奇。

不惊风讥讽道:“小剑,你这样又换刀又换剑,当心顾此失彼,终难大乘啊。”

隐剑哼了一声,直若未闻,他二话不说,运起风神腿,朝着那个强盗头上就是数刀,隐剑的手快,现在这个优势还不明显,因为其他人也都开始学到了高级的武功,所以这快也开始被人们克制了,但隐剑的武功还没到高级,他有自信,一旦他的武功学满了,将会快成什么样自己都不清楚。

众人只觉得一道寒光,那强盗正在与剑无影和不惊风纠缠,没有空挥刀招架,所以这一式5刀全部都刻在了他的身上,强盗悲呼一声,轰然倒下。

众人看隐剑的眼光忽然就变了,哦不,是看他手中的刀。

不惊风先问到:“这是什么刀。”

隐剑自得一笑,做足了样子,道:“雪饮。”

剑无影道:“属性。”

隐剑回看了看那么多强盗,顿觉有万夫不当之勇,乃道:“北饮人王,南麟剑,此刀乃聂人王家传宝物,至寒至冷,后一代天骄聂风使之修习魔刀心法,威力无匹,无人可敌,曾怒斩麒麟,痛杀青龙足,更增宝刀锐气,从此威慑天下。

锋利5000——6000,重量13斤,内功浑厚增加,刀法伤害增加,内含雪饮刀法,威慑天下。”

几人咽了口口水,剑无影忽然道:“你是不是踩到狗屎了。”

不惊风口水流了一地,谄媚道:“剑哥,那个…那个…”一边说着一边向隐剑欺去。

隐剑赶忙错开一步,道:“想借,没门。”

不惊风抹了抹口水,眼睛扔直直的盯着雪饮狂刀,道:“我不是想借,就是想看看,看看。”

隐剑哼了一声,道:“你不是说顾此失彼嘛?为了你的太行剑法,我觉得这刀还是自己保管的好。”到了不惊风的手里,再想拿回来,隐剑觉得大没希望。

不惊风嘿嘿笑了两声,那笑容要有多谄媚有多谄媚,他不死心的道:“就看看,就看看。”

隐剑想了想,不惊风这人受打击贯了,就这一个要求,自己是不是该满足了他,最终他还是经不住不惊风的哀求,将刀向前一送,道:“拿去看吧。”

不惊风流着口水接过,其他几人赶忙凑上前来,不惊风抽出宝刀,顿觉寒气扑面,嘴中不断道:“好刀,好刀啊。”

说罢耍了两下,却没有隐剑用时的威风,众人夷了一声,不惊风直了眼睛,想是看系统提示了,抬头之后他失望道:“系统说我没有足够的心力使用,需yào

加强胫骨,巩固心神。”

剑无影闻言接过耍了两下,道:“我倒还可以用。”

第四十三回 实力大进

其他两人也试了几下,结果除却不惊风,似乎其他人都可以用,大家再次燃起鄙视的目光。

隐剑收起刀,失望地叹息道:“哎,本来看我们几个人中就你没有好的武功,打算将雪饮刀送给你,没想到…”他又用眼角瞄向不惊风,换成一幅鄙视的眼神,道:“你的RP竟然让系统都感到愤nù

,多么的悲哀啊。”

隐剑有没有将刀送给不惊风的打算没有人知dào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但现在无疑确定,他是不会送的了。

不惊风痛苦地抱着头,听了隐剑的话更觉得难受,只听他涩声道:“我不知dào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于是众人也开始帮着他找原因,剑无影和隐剑完全可以排除,基本上他们的谈论有点不切实jì



剑无影:啊风啊,你是不是上次偷新手村大娘的鸡被系统知dào

了,我跟你说了,NPC的东西不能拿。

隐剑:不惊风,要我说呢,这还是跟RP有问题,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你不能用呢,要从自身找原因,不要埋怨系统。



还是飘说到了正题,只听她道:“不惊风,你是不是武功练的太杂了。”

闻此一言不惊风忽然抬头,道:“对哦,我似乎就是武功练太多了。”

大家纷纷询问他练了些什么武功。

不惊风道:“开始的时候我只练了太行的内功和剑法还有轻功,最后有了钱了,市面上有的武功我都练了,内力相互冲突,只练了开始就没再练,因为太多了,而且还减我原本的内力,练急了系统又提示会受内伤,至于其他的武功我只收了剑法,大概十来本吧,后来有了化血刀,我又开始收刀法了,刀法练了以后现没有太行剑法用的舒服,于是也没练,哦,雪儿为了表示歉意还送了我本黯然掌,啧啧,那伤害变态啊…”

隐剑慌忙打断道:“那怎么没见你变态在哪啊。”

剑无影代替他回答道:“练是可以练,但内力不够,无法使用。”

隐剑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但还是笑了,笑的很猖狂,笑完之后他又安慰地拍了拍不惊风的肩膀,道:“不要灰心,我刚刚只是正常反映,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惊风了解的点点头,道:“我习惯了,他们当初比你笑的嚣张多了。”

隐剑心想不惊风的抗打击能力真的是越来越强了,自己仔细想了想,似乎岳不群没有传他紫霞真气也是因为内力的原因,而自己融合风神决时内力是达到三层的,岳不群也跟自己说过等到自己的内功大乘了再融合别的内功,是不是如果要多练习内功的话,就得先把一种练习大乘,然后再去学习别的。

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几人开始思索了起来。

良久剑无影点头道:“小剑说的有道理,我的修罗剑心法就是升到高级以后剑法上才出现剑罡的,我怀疑内功升到高级都可以逼出剑罡,只不过因为武功不同,属性不同罢了,至于小剑说的融合,我觉得也该差不多,应该也算是内功的一个展方向,所以,啊风啊,现在你的太行内功已经满了,就该练别的内功,别怕难,别怕苦,也许等你把所有的内力都练好了,忽然生变异,成就了一种绝世武学也说不定。”

不惊风听了这话,却没有半点高兴的表情,他苦苦道:“可是你们知dào

我练了多少种内功吗?”

隐剑竖直了耳朵,心想这次你说我绝对不笑。

不惊风眼见大家询问的眼神,乃哭丧道:“一共28种啊,其中两本高级的,一练就提示我会受内伤,现在搞的好,我的太行内功有一半的内力得去压制这些自己产生的内力。”

剑无影又分析道:“所以你就更得练了,小剑不是说可以融合的么?你现在这种情况很象内测时玩家入魔的前兆。”

不惊风骇然的问道:“真的?”

剑无影无限同情的道:“不信你问雪寒,哎,早知dào

你有了钱就去收内功,说什么也不给那么多钱你。”不惊风求助的目光转向印雪寒,但见她痛苦地点了点头,这才低下头去,忽然又愤nù

道:“我还不知dào

你们吗?不就是让我做个带头羊,看看练内功多了有什么后果,告sù

你们,我就练,但我就不跟你们说。”

隐剑也早觉得怀疑,却原来的这么回事,因此对剑无影后来的那句“你总是不了解我们关心你的心情”完全不抱任何信任的态度。

几人收拾好了心情,这次分配又有了变化,飘甩银针引怪,剑无影和印雪寒主要吸引怪物注意力,由隐剑突施暗手,抡着雪饮狂刀收割经验,至于不惊风,老实地坐在一旁尝试看看哪个内功可以练,说的好听一点叫搞研究,说的难听嘛,蹭经验呗!

几人都在为了一个月后的华山论剑作着准bèi

,期间进步最大的当属隐剑,尤其是当他的雪饮刀法升到3层的时候,刀的招式和伤害简直疯狂,此是后话,暂且不题。

转眼几人上线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大家约定好了下次游戏的时间,这才退出了游戏。

恋爱的力量果然是强dà

而震撼人心的,蒙蒙敲着依然的小房门,半天也没有人回答,小丫头又偷偷转到窗户旁边。

依然没有奢侈到买窗帘的习惯,当丫头偷偷伸头观看的时候,后面忽然有声音叫道:“嘿,丫头,干吗呢,偷窥呐!”

蒙蒙气愤地转过头,一看来人,只见他浑身清爽,身材修长,穿了件运动服,很明显是刚刚买的,头长长地搭在肩上,刘海斜过陋出两只黑亮的眼睛,此刻正笑着,显得尤其调皮。

蒙蒙也暂时忘记了生气,他转了半圈忽然道:“林叔怎么变成林弟弟了。”

依然用了弹了弹她的头,道:“你这是嫉妒我保养的好,哼,天天早上睡那么晚当心肥胖啊。”

蒙蒙努嘴道:“今天怎么拉,不但换了形象,连话都多了,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啊。”

依然兴奋地运动了两下,道:“爱情,爱情的力量。”

蒙蒙来了兴趣,道:“就是在房顶上你抓着手的那个第一裁缝?”

依然点了点头,转移话题道:“那么早来找我干吗?”

蒙蒙指着自己的房子道:“你还说呢,不是要教我练习拳击吗?你人跑哪去了?”

第四十四回 黯然销魂,要人的命啊

依然领先一步走到别墅,还不忘回头道:“是你自己睡到现在好不好,年轻的我,要到市郊享shòu

一下新鲜的空气。”说罢开心的笑了。

似乎他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笑的这么快乐,这么的自肺腑。爱情的力量啊,你真伟大!

时间过的很快,依然的生活也很快乐,不管是游戏中还是现实中,隐剑因为有洗髓丹和撕心裂肺作基础,再加上盘龙宝玉作辅助,武功练起来的速度简直飞快,当他的雪饮刀达到三层的时候,强盗已经不是他的一合之敌手了,并且刀法中有了瀑水横流这一招,相当的嚣张和无耻,配合9及的风神腿风神天下,被剑无影等人冠之最快最无耻最不要脸的打法。

这一招之所以无耻,并非因为伤害大,它只有固定1000的伤害,对于雪饮刀法这种NB的武功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但厉害的是它的范围和效果,它可以攻击到周围50米以内的怪物,并且深中寒毒,刀风噬骨。攻击虽然不怎么样,可那系统给的霍霍刀光巨大版可不是盖的,那是雪饮的幻影,5000——6000的伤害足以这些90及的怪物喝一壶了,更何况还有等级的提升,内功增加的伤害,因此,这里的怪物是成片的倒,隐剑的出手是呈几何倍的增加。

终于在大家剧烈的抗议下和隐剑内力刷刷的狂降下,他选择了用剑,那个熟练度的增长也是比较快的,虽然没有雪饮成片秒杀的快感和巨大的光影效果,但辟邪的血红光点也相当不错,所谓指东打西,虚实结合在这部以毒辣成名的剑法里所用最广,血红色的剑影,淡青色的剑qì

,配合勿念不知dào

增加多少百分比的速度,隐剑的状态出奇的好。

终于半个月后隐剑的各项武功已经满及,领悟的招式不知dào

有多少,现在再让他跟剑无影打,只需yào

拔出雪隐,使用最后一招雪满天下,那直直的一道光影估计可以将他的剑罡和人一起分开。

剑无影很是不忿,因为他的武功距离满及还有很遥远的路程,而隐剑此时已经开始堂而惶之的练习内功了。

补上隐剑的空缺的自然是他家的夫人飘,剑无影本来是强烈反对的,但自从飘的一招青城十三剑剥夺了一个强盗的生命以后,这反对声就转变成了不平。

离华山论剑还有最后一天了,他们身后不远的华山周围已经围了不知dào

多少玩家,但对于这种高级怪物区,还是少人问津的。

隐剑与不惊风同时站了起来,不惊风笑了一声,忽然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更大声的笑起来,那笑声就一个字能概括——狂!

剑无影他们三人也不打怪了,一人料理了一个后,剑无影怒道:“啊风你抽筋拉,没事什么巅。”

不惊风看了他一眼,道:“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不要忘了,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集合了基本上所有门派内功的高手,一个拥有自己命名内功的高手。”

剑无影眼睛转了两圈,转笑道:“啊风啊,是不是有所收获。”

不惊风很是得yì

地昂着头,道:“收获嘛,大大滴多。”

剑无影又道:“具体是些什么呀。”

眼见不惊风又要笑,剑无影终于回归了本质,一脚揣了上去,然后抡起修罗剑就往他屁股上招呼。

不惊风促不及防,屁股上中了一道剑影,只是当初马屁股上的5条裂缝现在已经变成了20多条,隐剑心想他的剑也快了。

不惊风楞楞地看着屁股上的伤口,终于明白了原来人家也是有进步的,因此敷上金疮药时已经没有了那种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只是道:“我在将第二个内功修liàn

满后,逐渐尝试将两种内功运行的线路融合,因为我挑的这种运行路线比较相似,所以失败了一次后就成功了,然后是第三种,第四种,越到后来越简单,开始还会感觉内力增加,直到后来普通的内功一下就大乘了,但也不会增加内力,只有那些高级地才会增加,越学越觉得高兴,现在俺滴内力估计是最高的,可惜取消了属性显示,不然嫉妒死你们。”

隐剑嘿嘿坏笑了两下,小样就学了几种内功高兴成这样,估计你也高不到哪去,准是相互抗衡的几股力没有了,所以才感觉多,就凭你当初跳到三楼手都撑不稳的姿势就知dào

肯定是内功没掌握好。

但隐剑终究没有说出来,何必呢,不惊风好不容易得yì

一回,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剑无影却是有了极大的兴致,他道:“照你这么说,内功越练越好练,是不是基础好就是这种效果,我现在的修罗剑内功就是提升的太慢,看来也要多练练基本。”

不惊风哼了一声,本来想摆谱,但看了看剑无影的修罗剑,这才装腔作势道:“你以为哪个人都象我这么有才华,有恒心去融合内功么?你要是练了别的内功,搞不好不懂牵制,就忽然间相互抵抗,促死拉。”

剑无影想了想,终于没有拔出剑,因为内力这方面,不惊风无疑是具有言权的,也是实践最多的一个,因此剑无影觉得自己的太行心法和修罗心法没有融合以前,还是应该尊重尊重他的。

隐剑却及是不屑,心想你那叫恒心和才华,我呸,你那是逼不得已,不得不练,不然早晚促死的就是你。

剑无影又恭维了几句,不惊风得yì

道:“看大家那么想看我的成果,我就稍微露一手给你们见识见识。”

说罢找了个强盗,只见他单手后备,单手成抓状,正在抚头沉思,并且时不时的摇头,将爪子竖放到面前,眼睛痛苦的闭着,一副失眠的样子。

隐剑看了两眼,忽然拉了拉飘道:“你怎么忍心啊。”

飘不知所以,道:“怎么拉?”

隐剑叹息道:“杨过从小就是我心中的偶像,你把黯然掌给了他,我心里难受啊。”

飘也点头道:“我现在也开始后悔了,没想到这招到了他手里会这样。”

旁边印雪寒更直接,呸了两声,剑无影也皱着眉头,似乎极力忍耐着。

第四十五回 隐剑的剑

不惊风却沉醉了,他摇摇头,似乎是叹气,又似乎是踌躇,反正你不知dào

他到底是高兴还是痛苦,只听他道:“何苦,何苦…”那声音要多做作有多做作,剑无影终于受不了了,一剑削过旁边的一棵小树,那棵树苗顿时就断了。

此时不惊风才出手,轻飘飘的一掌,竟然带出一股浑厚的气劲,轰轰地向那个强盗打去,强盗受掌以后,似乎陷入了痴呆,两眼直直地盯着不惊风,让人难以猜测两人的关系。

不惊风已经恢复了常态,道:“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练,目前只能用这一掌,相思催断肠,不然等到九及的黯然肯定能够秒杀了他。”

几人不住的摇头,印雪寒道:“不惊风,你还是不要练了吧,至少我知dào

了你的内力很强,这就足够了。”

不惊风愕然道:“为什么,难道是对于我们的练功小组中出现了我这么一个天才存有嫉妒?或是害pà

我走,你们放心,虽然我实力高强,但我还是会带着你们的。”隐剑忽然道:“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敢在广大玩家面前使出这掌,包准得向开始被人当色魔那样,让你无处容身,你那不叫练功,简直就是亵渎杨过,亵渎人家的成名掌。”

不惊风不干了,道:“你这是嫉妒,裸的嫉妒。”

剑无影道:“啊风啊,虽然咱们在一起,不过我觉得小剑和雪寒说的有道理,你干脆放qì

了吧,以免下次你在我旁边用这招我收不住手…”

不惊风哼了一声,道:“我总算知dào

你们这群家伙多么的善妒,哎,跟天才在一起就是这么的无奈,你们得学会慢慢的忍受。”

几人深有同感地点头,道:“我们已经忍了很久了。”

不惊风道:“怎么,原来你们早就现我的光彩了么?哎,我说呢,你们总是排挤我,打压我,也不能怪你们,我旁边要是生活着这么一个天才我也会…”

几人直接将他过滤,印雪寒道:“小剑,你的内功练的怎么样了。”

隐剑笑了两声,道:“你们看看我的最快一剑。”

众人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连不惊风都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嘴巴,隐剑直接朝着一个强盗走去。

他虽然在走,可是速度却快的出奇,仿佛一个步子跨了出去,就已经消失,而后在另一个方向出现。

隐剑笑道:“这叫风神步,是结合轻功的步法,风神腿中最快的一招。”

众人默然地点头。

隐剑停在了一个强盗面前,大家眼睛忽然间就看不到隐剑了,因为他的身子已经不断变幻,几人也都是高手,对于隐剑有多快也能了解,但这次完全不一样,以前隐剑出剑他们看不见,但是可以准确的把握住,等到武功提高后隐剑的快剑他们已经能够看到了,也就是说隐剑的剑那单纯的快字已经够不成威胁。

这一次就如同跟见钱眼开比斗一样,他们一点都看不到,只见点点红芒,甚至隐剑收剑了,那红芒还未消失,他们在怀疑,是不是刚刚看到的红芒也只是视觉的误区。

隐剑又走了回来,那强盗还直直站在那里,隐剑道:“怎么样。”

众人皆是摇头,隐剑又道:“我一共刺了108剑,是辟邪的最后一招,配合勿念领悟的刺字决,应该是我目前最快的一招。”

不惊风不信邪的走到了强盗旁边,但看那强盗一点鲜血都没有,剑无影喊道:“数仔细了,小剑用剑从来不出血的。”

不惊风这才反映过来,仔细想想果然想到杀狼的时候他的浑身是干净的,于是检查了起来。

强盗仍然楞楞地站着,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心脏的位置多了一个细小的裂缝,致命的裂缝,再看看身上其他各处,果然也都是裂缝,不惊风仔细数了一下,道:“不是108。”

几人一脸坏笑的看着隐剑,剑无影道:“竟然敢欺骗大家,今天你请客。”却听不惊风又道:“是216,都是对通的口子。”

剑无影这才落寞地低头道:“不知dào

江湖上现在还有谁是你的对手啊。”

隐剑却摇了摇头,道:“不要小看了江湖上的人,目前只是因为我吃了洗髓丹,所以技能练的快点,等以后大家技能都到高级了,差距也就越来越小了。”

剑无影还是摇头道:“没有提升等级,可还是有熟练度的,你比他们先一步,熟练度肯定就多,更何况你还有洗髓丹增加熟练度,哎。”

隐剑忽然现剑无影变了,变的没有自信,再不是以前的那个修罗剑了,隐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进步,没有谁是永远的第一,永远的无dí

,只有永远的努力,只要你不放qì

,失败就不会把你击倒。”

剑无影哈哈大笑两声,道:“你以为我那么好打击么?怎么说我还是北方第一剑,没比过咱们还不知dào

谁输谁赢呢?”

隐剑拉住了飘的小手,心下得yì

,终于成功了,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因为华山论剑,几人也都收拾了心情,却不是先去的华山。

隐剑听说丹药这东西已经被系统禁止了,论剑上也就不会有拿药硬顶的事情生了,几人对于1个月的苦练大是满yì

,因此赶到谣雨阁,准bèi

大吃一顿。

对于吃了一个月干粮的隐剑来说,谣雨阁的菜香显然比BOSS更具吸引力,几人目前的等级已经相当高了,其中飘最高,已经达到了80,隐剑目前是74,其他三人大多在76——78之间,隐剑却没有自我检讨的觉悟。

几人来到襄阳城,热闹的城市依然繁华和拥挤,只是隐剑的一身装束已经不太能够搅动整个江湖了,因为好装备已经出了不少,况且上次屋顶隐剑也输给了天霸,在他隐迹的1个月中,江湖中风起云涌,再也不是以前出了一个高手或出了一件好东西就满江湖咋呼的那个江湖了。

一行五人来到了谣雨阁的3层,却见几个包厢的门都关上了,也就是说,客满!

隐剑仔细地再看了一遍,仍旧没有现哪有空的地方,他们刚刚上来,看到一二楼也已经满了。

印雪寒惊诧道:“这里的生意怎么这么好!”

几人皆认同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谣雨走了过来,她先看到了隐剑,因此打了个招呼,道:“实在不好意思,这里都已经坐满了,要不你们到我妹妹那里挤一下吧,反正大家都是认识的。”

隐剑现飘又是震了一下,于是轻声道:“怎么了?”

飘笑着摇了摇头,隐剑以为是拒绝,乃道:“算了吧,我们等等再来。”

飘愕然地看着他,道:“为什么不去?”

第四十六回 不混拉,名声就差拉

隐剑再见其他三人也是质问的目光,这才反映过来,道:“既然这样,大家都过去吧,啃了一个月的干粮,嘴巴都起,你们赶紧坐。”

包间够大,即使新加入了5人仍不觉得拥挤,只是桌上的菜就显得不够了,隐剑见水柔和雪凝已经戴了面纱,心下好奇,他们自己人商量事情还戴着这个东西干吗?难道吃东西戴着面纱都可以吃?

想到这里,他不禁问道:“游戏中带面纱可以吃东西么?”

几人立kè

投来了鄙视的目光,这个问题问的也太尴尬,剑无影打岔道:“青衣兄你好,久仰久仰。”

青衣也站起道:“修罗剑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两人又相互客套了一翻,其实就是相互吹捧了一下,满足了彼此的虚荣心罢了,至于隐剑刚刚说的话,已经直接被过滤。

隐剑见没人回答他,也就不刨根问底,只是对于桌上的菜很有兴趣,菜虽然很少,可是几人似乎还没有开始吃,因此保存的还比较完整,隐剑想他们这群人真是浪费,点了这么多菜都不吃,也只有靠自己帮他们解决了。

于是当两方人马互相介shào

交流的时候,这个唯一的桥梁和纽带人物,竟然也是唯一的一个坐着的人,并且十分不雅地吃着桌子上的东西。

等到几人相互坐定,准bèi

举杯相庆的时候,隐剑已经解决了绝大部分菜肴,此时正施施然地靠在椅子上,吧嗒着嘴巴,一副意尤未尽的样子…

众人再看桌子上的菜,早已经面目全非,不成样子了。

于是大家再次把目光移到隐剑身上,当事人却仍旧沉浸在菜肴的美味中,对于大家的注视全部视而不见。

不惊风愤愤地一甩手,道:“果然是他的本性!”

几人除却青衣和雪凝,全部深有同感地点起了头。

隐剑摇头道:“你们懂什么,我这是尊重,对于厨师这个职业的尊重。”

大头佛叹息道:“可惜你没去做厨师,浪费了人才。”

隐剑嘿嘿笑道:“这里不是有很多这种人才么?”说罢把目光转向了谣雨,又道:“是不是再上两个菜啊…饿,两个估计不够,这里这么多人。”

谣雨笑了笑,出去叫了小二,又点了些菜过来,几人第一次碰杯,并且说是为了大家第一次相识,隐剑心想这些人他早就认识了,没这个必要吧,但见大家都拿起了杯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喝了一杯。

抬头喝酒的时候还不忘用眼角注意雪凝和水柔,却见二人掀起了面纱的一个角,酒水轻轻一倒就进了肚子,隐剑对于这样喝酒的方法很是不满yì

,心想吃东西的时候难道要吃一口掀一下?那不是很有趣?当下又来了兴致,注意留意了起来。

水柔悄悄道:“你干吗老看着我们?”

隐剑道:“你们平时一直都戴着面纱?”

水柔哑然,原来他考lǜ

的是这个问题,然后笑道:“你怎么那么无聊,我们平时肯定都不带着面纱的?”

隐剑奇道:“我们今天就赶的那么巧?”

水柔白了他一眼道:“巧什么啊,本来我们是没有戴的,后来谣雨消息说你们进来了我们才戴上的,你知dào

,我们现在还不怎么厉害,不到露面的时候。”

隐剑暗暗检讨了一番,对于自己的智商很是惭愧,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找不到答案呢?当下下定决心以后遇到事情要努力全面地思考一番,以免被人耻笑。

几人又讨论了一些话题,其实5人这些天一直在努力练功,真说到见闻,远没有大头佛他们知dào

的多,于是几人也就只能作了听众。

大头佛谈到当今高手的时候,可是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了,只听大头佛道:“如今江湖之上,公认第一剑客乃是青衣。”说到这里,青衣含笑道:“只是修罗剑和白狐剑未出江湖,让我给检了便宜。”

剑无影对他的谦虚很是满yì

,于是也客套了一番,然后大头佛又道:“青衣的剑法号称全江湖最华丽最无懈可击的剑招,落雨剑顶及的潇湘落雨无人能破,就连天霸都败在这招之下。”

这次众人再看青衣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天霸击败了隐剑,隐剑战平了修罗剑,而青衣战胜了天霸,根据推理谁最厉害就显而易见了。

隐剑点头道:“真人不露相啊,青衣兄,佩服,佩服。”

青衣又干笑了两声,道:“运气,运气罢了。”

大头佛接着道:“青衣被号称江湖第一用剑高手,然后是雨落忘川…”

隐剑听到这个名字,忽然站起道:“雨落忘川?!”大头佛愕然道:“你认识他?”

隐剑点头道:“我不知dào

,应该认识吧。”

大头佛道:“认识就好了,据说雨落忘川是江湖第一高手,使天下第一刀——忘川刀!!”

见大家都仔细地听着,大头佛清了清嗓子又道:“忘川刀其实是他自己起的名字,但没人看到过张什么样子,因为死在他刀下的人全部都是不知不觉地死去的,而他的刀,从无人躲开,有人猜测他的刀是失传多年的一代绝学——小李飞刀!”

隐剑又惊呼道:“小李飞刀?!”几人不耐地看了看他,倒是大头佛很得yì

,道:“没错,就是小李飞刀,看不到的除了小李飞刀没有第二把…”

隐剑想到的却不是这个,如果是小李飞刀,那就也是顶几武功,这点无可置疑,岳不群当时对于天下高手的评价言尤在耳,小李飞刀,那可是与西门吹雪的剑并列存zài

的绝学啊。

“除却这刀和剑被誉为第一高手以外,另外还有许许多多成名的高手,比如说血盟的流星锤天霸啊,东方剑城的无懈可击,处留香的传人墨飘零…反正天下高手,数不胜数,估计华山论剑都要来论一下,华山论剑之后就是建帮派了,到时候现实中可以兑钱进来,整个江湖估计又要疯狂一把。”

隐剑又好奇道:“大头佛,那你在江湖上有名号吗?”

大头佛谦虚道:“象我这样的闲云野鹤,哪会有什么名号。”

水柔娇笑道:“才不是呢,他在江湖上名头大着呢,叫什么不死神掌,自从他的内力够练降龙十八掌以后,江湖上也算是高手了,名声只比青衣和雨落忘川差一点。”

几人再把目光对准了大头佛,剑无影摇头道:“都是高手啊,这江湖,越来越热闹了。”

又各自唏嘘了一番,作为最具有高手言权的飘却是始终保持微笑,从头到尾没说半个字,至于隐剑嘛,还是那句话,低调,低调。

他私下里加了雨落忘川,但提示信息是关闭的,于是他在请求中又输入道:师傅,记得徒弟么?记得八神么?

这是他们一起上学时的口号,那时候雨落忘川教导隐剑玩拳皇,并最后引为知己,以后隐剑便以师傅相称,雨落忘川便叫其为八神,意思是很孤僻很有展潜力的那个。

等到几人兴致正高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喝骂声,隐剑最是敏锐,他先觉,满坐之人除了飘,青衣和不惊风,仍旧都在喝酒吃菜,4人对望一眼,当下明白对方的内功都已经很是厉害。

隐剑点头道:“似乎有情况!”

第四十七回 不知道是不是冲动

不惊风恩了一声,他只能勉强听到外面的一些声音,真要说出什么,也是难为他。

青衣道:“似乎有人在骂小雨。”

听了这话,其他几人纷纷不干了,大头佛光亮的脑袋忽然一甩,道:“是哪个不张眼的混蛋,敢到这里撒野!”

于是众人肯定他喝高了,将他强行按住,现在的江湖啊,再不是你一个人想跑就跑的了的了。

所谓人各有所长,你大头佛今天把人打趴下了,人家难保不会在明天报复,双拳难敌四手,等到你大头佛有了以一当百的实力,或有了类似于隐剑这种独步天下的轻功再说这话不迟,现在嘛,老老实实地坐着吧。

几人斟酌了一下,觉得由青衣这个目前的第一高手和老板谣雨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水柔放心不下妹妹,非要跟去,因此雪凝也就去了,而飘也极力要求跟上,隐剑自然是不能拒绝的,所以剑无影一行三人也就跟去了,最后,除了大头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打开了包厢的门。

几人看清楚了那在包厢门口的一群玩家,大概有10来个,为的是了穿青色衣衫的公子,张的还算不错,但是浑身散出一股阴险的气质,谣雨皱眉道:“是殇情天涯!”

隐剑不解,青衣解释道:“殇情天涯是襄阳城内有名的玩家,因为他是郭靖的入门弟子,而且跟郭芙这些NPC关系比较好,还混了个官当当,拿手绝活便是九阴白骨爪,在襄阳城里霸道非常,还真是个难缠的角色。”

郭靖收徒弟隐剑是知dào

的,据说为了招收子弟兵抵御蒙古外敌,但见这些玩家没事就到城外杀杀蒙古小兵回来混经验,实在没有什么大的作为。

谣雨走上前去打招呼道:“天涯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今天这里客满,恕谣雨招呼不周。”

隐剑啧啧道:“看看,看看,你妹妹比你懂事多了,那么小就知dào

应付客人,真的难得啊。”他这话自然是说给水柔听的,却换来了飘和水柔两个人的白眼,隐剑觉得委屈无比,但也不敢提出意见。

殇情天涯不再理会旁边的店小二,他冷冷道:“不管怎么样,今天得给我藤出一个包间出来。”

谣雨为难道:“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真的是没有空的位置了。”

此时别的包厢也走出了三三两两的玩家,隐剑知dào

这些家伙都是有一定名气的人,他们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殇情天涯带的人虽然多,但若要论气势…

“敢问这位莫不是第一剑青衣?”其中有一个华服公子,手握折扇问道。青衣含笑点了点头,那人再看剑无影,又哑然道:“这位难道是修罗剑无影。”

剑无影点了点头,他再次看到了一身雪白的隐剑,又脱口道:“白狐快剑客!”

隐剑也学着他们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当真做足了高手的样子。

殇情天涯虽然狂,可他还不敢直接和青衣较劲,但让他如此气势冲冲的来,又灰头土脸的走,他自问也做不到,真在想着怎么下台时,水柔却在这个时候飙了。

她怒气冲天地挡在谣雨面前道:“都说了没有包厢了,你们到别处去不就可以了么?”

殇情天涯也怒了,他看了看自己带着的10来个人,隐剑认得其中就有当年的终南七剑,那七个人是隐剑初入江湖就识得的高手,因此甚难望却,却听殇情天涯道:“我不管有没有,今天我来了,难道就这么让我走?”

谣雨刚想说话,水柔却比他更快,只听她仍是怒气冲冲道:“没有了你要怎么办,难道在大路中间给你安张桌子么?你要吃,下次来。”

殇情天涯是个及要脸面的人,众人见他脸色一变就知要糟糕,却见他深深吁了一口气,然后向后面恭敬道:“大师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这里似乎不欢迎我们。”

众人骇然地向他身后望去,却见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女子跟在后面,细看之下,才现这女子貌美如花,丝毫不逊谣雨的美貌。

隐剑暗自猜测这女子的身份,女子此时已经说话了,只听她笑道:“我襄阳城里的酒楼第一次听说不接待客人的,难道开着门就不做生意了么?”

水柔见来也是个女子,哪里肯让步,反正她认为这里客满了是事实,不接就是不接,难道还要怎么办,你换一家好了,“开门当然要做生意,问题是,我们生意已经做好了,所以不再做了,不行么?”

那女子眉头一皱,怒斥道:“你敢跟我顶嘴!”

殇情天涯此时站在一边,似乎是在看好戏,飘忽然低声对隐剑道:“不好,似乎是NPC。”

隐剑点了点头,抓紧了飘的手,心下做了防备,千万不要是那个人,不然,嘿嘿…

水柔气及反笑,道:“你谁啊,我又不是奴隶,你凭什么管我。”

女子二话不说伸手便打,那速度奇快,青衣挺剑去挡,却被飘先了一步,飘的银针更快,也更准,女子眼见银针袭来,赶忙回掌,三根银针全部射入了旁边的柱子里,女子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飘。

只听她怒道:“你敢暗箭伤人。”

隐剑自然是不会让爱人直接面对目前这个貌似郭芙的女子怒火的,纵然飘能够全身而退。而隐剑也觉得诧异,因为这是唯一一次飘为了外人而出手,那就表示他的准女友此刻非常的生气!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猜到她是谁了,有人惊呼道:“是郭芙!”

女子得yì

地昂着头,道:“今天我陪天涯来这里巡查一下襄阳的情况,却不想遇到你们这些卑鄙的叛贼,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隐剑一把拉回了谣雨和水柔,这个时候,男人该站出来了。

隐剑冷冷地盯着郭芙,道:“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叛贼?”

郭芙得yì

道:“你们突袭暗手,难道不是江湖宵小惯用的伎俩么?”

隐剑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然后道:“你可记得你老爹当年未完成的一件事!”

郭芙怒斥道:“你敢如此称呼我爹!”

隐剑笑道:“看来你是忘记了!那么好,我让你记起来吧!”

隐剑的剑忽然动了,众人只看到一到红芒,如移动地蚯蚓,身体还在蜷缩,而隐剑已经换了个位置,那红色的蚯蚓大概蠕动了约有2秒,有人惊呼道:“视觉误区,天哪,他的速度真快!”

隐剑的剑是快,但伤害也不低,辟邪中伤害最大的一剑,在红芒消失后,终于产生了效果,郭芙的肩膀,忽然喷出一股血泉,那血水喷,直接将一只手臂冲走。

众人看的骇然,这撕,竟然如此胆大!

江湖中并不是缺少杀死郭芙这种NPC的高手,但他们都不杀她,不是因为郭芙很厉害,而是因为她的老爹老妈,她的外公,她的师傅们,包括她的老公。

郭靖,洪七公,黄药师,黄容,耶律齐,他们的武功和实力是让人忌惮的,所以在许多不怎么厉害的NPC被玩家杀光后,郭芙仍然继xù

嚣张跋扈,却仍然逍遥自在。

郭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愤nù

地昏了过去,隐剑无所谓地看了看殇情天涯,道:“这下你满yì

了吧,告sù

你,就是黄老邪亲自出马,我也并不惧怕,如果你还要继xù

在这里吃饭,可以!只要你胜的了我手里的剑,包括你们。”

他的手一一指过在场的几个殇情天涯带来的人,那神态,真的是相当嚣张!

殇情天涯愣了一会,这才反映过来,赶忙用金疮药给郭芙止住伤势,然后匆忙的就走了,不是他不想为郭芙报仇,而是因为刚刚的那一剑,毫无感觉的一剑,武可以看不见对方的招式,但绝对不能没有感觉,如果感觉失去了,那只能说明,你一点胜利的希望都没有,因为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第四十八回 实力很强

周围的一些可都是高手,明显被隐剑的这一剑震惊了,过了好一会,周围才响起零碎的掌声,然后是轰天的巨响。

隐剑看到不少人已经有了付过来的趋势,赶忙让进了一个包厢道:“我先闪了。”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周围的人听的,因为他的手还拉着飘,顺便也带进了包厢。

周围又泛起一些话题,这些隐剑都是听不到的了,等到众人坐定,气氛忽然变地沉闷而诡异,大头佛迷蒙道:“怎么了?”却没有人搭理他。

忽然,剑无影爆了,只听他怒声道:“小剑,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抢我风头的总是你。”

隐剑委屈道:“我老婆生气了嘛,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出手慢了呢,你要是先出手了不就行了么?”

剑无影忿忿道:“我当时正在想用什么招式比较有震撼力,却没有想到你那么冲动。”

隐剑搂住了飘的细腰,顿觉柔软非常,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抱枕,他愤nù

地一甩,道:“古代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周围一群人哈哈大笑,气氛顿时缓解许多,青衣道:“隐剑兄,你还是避一避吧。”

隐剑摇头道:“为什么。”

青衣耐心地开解道:“黄容护短是出了名的,你把她女儿的一只手卸下了,她能放过你么?”

隐剑哼哼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她杀就让她来好了,难道我还怕了她?”

青衣道:“隐剑兄你的技能应该是满了吧。”

隐剑嘿嘿笑道:“就是因为这样嘛,杀我又不掉熟练。”心下哼道,谁杀谁还说不定呢,眼下他各项武功全部达标,当真有种天下无dí

的感觉。

青衣又道:“难怪你的剑那么快,只是你不知dào

黄容诡计多端,一般人还真斗不过她。”

隐剑无所谓道:“没必要那么怕她,游戏嘛,自然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必要那么当真的。”

众人皆是拜服的表情,大头佛愣愣道:“原来不让我出去,是怕我冲动,没想到你比我更冲动,小子,记住,冲动是魔鬼啊,你现在是有家的人了。”

隐剑觉得大头佛的这句话说的还是对的,因此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飘轻轻将手塞到隐剑的手中,微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不怕。”

隐剑忽然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美妙起来,郭靖,黄容,谁爱来谁来,正好自己的雪饮宝刀还有最后一式没有试过威力呢。

她紧了紧手中的小手,道:“跟着我,一定不会害pà

,我也是一样。”

水柔哼了两声,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一行几人吃完饭,又讨论了关于华山论剑的一些事情,然后大家各自打了个招呼,就准bèi

分开了。

临行之际,隐剑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飘奇道:“怎么了?”

隐剑道:“吃东西的时候忘记看水柔她们怎么吃的了。”

飘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他们都没吃,我估计人还没走,现在应该在讨论事情。”

隐剑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忘拍马道:“你总是善于观察别人无法观察到的东西,啊,听说开通货币兑换以后也开通婚姻系统和帮派系统了,你说到时候咱们…”

他话正在紧要关头处却被不惊风猛地一拉,蕴涵的力量之大如果不是隐剑底盘扎实估计早就跌倒了,隐剑正准bèi

质问,却忽然感到了一阵杀气。

他赶忙抬头,却见大家伙睁凝神戒备着,再向前一看,原来是一队官兵,而官兵的头头却正是殇情天涯,事已至此也就不需yào

说什么了,至少隐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就冲上去了,而殇情天涯见剑无影正想说话,因此也没有下令开打,在这种僵持的环境下隐剑一个瞬风步跃到殇情天涯马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刀。

小样,打扰了我好不容易的表白机会,我就让你尝尝雪饮的锋利,隐剑坏坏的想,刀光霍霍,犹如冰雪般的寒冷扑面而来,殇情天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就看到了眼前的一把大刀,照着他的脑袋就砍了下来。

然而隐剑本以为誓在必得的一招却并没有成功,他刚刚准bèi

挥洒刀网闪开血迹的招式也就多余了。因为他的这一招被人挡下了,准确的说,是被天罡北斗阵挡下了。

隐剑退了回来,看了看已经站好位置的七人,道:“7位实力进步不小啊。”

剑无影显然是明白了什么情况,只听他笑道:“诸位有什么事情坐下谈谈不好么?”

殇情天涯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下咒骂了一句,还谈什么谈,他倒也直接干脆,指着隐剑一伙人道:“把他们拿下。”

NPC官兵的效率无疑是很快的,命令刚一下达那一群20多人就围了上来,城防兵本来是杀不得的,你杀了就会被城主通缉,但隐剑已经被通缉了,因为他把人家郭靖的女儿手臂给卸了下来,所以他也就不在乎了。

他高声喊道:“你们不要上,我一个人来。”

剑无影分析了一下情况,果duàn

地退下道:“大家别动,冲动是魔鬼,小剑有能力对付这些NPC。”

众人也就不动了,因此NPC也就不动他们,可是隐剑却是逃不掉的,他身子一轻,便飘到了半空,小兵的实力明显比不上90几的强盗,纵然他们是有组织的,等级的差距却并不能弥补,一片霍霍地刀光闪过,以隐剑为中心,顿时散出一片寒冷的气流,这气流如刀一样的划过这些小兵的全身,他们顿时就不动了。

隐剑又飘到了地上,对于这些60几左右的小兵,雪饮的一招冰瀑断流就让他们彻底的冻住了,那效果,绝对比打强盗好多了。

周围看热闹的玩家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起来,他们很有默契地形成了一个圆圈,空出不少地方让圆圈中的人可以任意施为而不影响到自己。

第四十九回 咱们…坐下谈谈?

此招一出,刚刚跃跃欲试的终南七剑也就不在跃跃了,他们整齐地后退了一步,露出了为的那个人,隐剑笑着将刀挂到后背上,道:“要不,咱们谈谈?”

情殇天涯干咽了口唾沫,愣愣地点头道:“那就谈谈。”

剑无影知dào

是自己该出马的时候了,他大步走上前,先道:“天涯兄,咱们是不是有点误会。”

情殇天涯下了马,道:“应该是了。”

隐剑却不知dào

有什么误会,因此他正在努力的回想,却仍然不得其解。

情殇天涯又道:“本来白狐和修罗剑的面子我情殇天涯是该给的,可是…”他转脸变成苦笑道:“白狐兄这次把事情闹大了,黄容已经动员了全城的兵马到处在找他,我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剑无影笑道:“如此天涯兄倒是确实为难,只是不知dào

是否可以弥补一下。”

情殇天涯暗骂了一句,你把人家手都砍下来了,还怎么弥补啊,他为难道:“小弟只是一个区区襄阳都头,而郭靖一家却是襄阳的老大,连城主都没有他们的影响力大,小弟实在不好做啊。”

不惊风道:“这还不简单,我们直接走不就得了。”

剑无影道:“以几位的实力,小弟知dào

留是留不下的,但今天几位走了倒没关系,可是白狐兄也就成了有案底的人了,到时候京城的六扇门会直接派人捉拿他,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越到后面越是高手,最后是四大名捕,纵然白狐兄能打败四大名捕,陆小凤也会接着再找去…”

隐剑虽然不知dào

四大名捕是什么东西,但陆小凤他却是知dào

的,他看西门吹雪的时候看到了主角,心下打个冷颤,再见剑无影一群人的目光也都透着‘你小子这次走运了’的神采。

隐剑虽然自我感觉良好,那也是在玩家当中,他自认为能够坦然对付郭靖,黄老卸等人,那是他对自己的顶几风神腿有自信,至少打不过可以跑。

然而提到陆小凤,他那个凤舞九天也是个了不得的轻功,跟NPC比武功熟练度,隐剑还不傻。

隐剑纳纳道:“也就是说,我现在成了整个官府的共敌了,什么设定的啊,郭靖和陆小凤又不是一个皇帝管的。”

情殇天涯苦道:“没办法,谁让游戏策划人员这样设定了呢?我觉得白狐兄还是可以避免被六扇门追杀的。”

隐剑忽然抬头,道:“什么办法。”

情殇天涯笃定道:“回去见郭靖,向他认个错,道个歉。”

其他几人纷纷摇了摇头,现在跑还有希望,见了郭靖连希望都没有,把人家女儿给废了岂是道个歉就能解决的,别的不说,换了情殇天涯你愿意吗?

然而隐剑却点头了,飘急道:“你疯了么?怎么能答yīng

呢。”

隐剑宽慰得拍拍她的小手,道:“我象个傻瓜吗?”

飘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你就是个傻瓜。”

其他人纷纷赞同得点头道:“不错,不错。”

隐剑沮丧道:“没想到你们都误解了我,你们想啊,现在我去见郭靖,大不了把我杀了了事,反正我们还可以再复活的,不就是掉一几吗?再说了,一几换条手也值。”

印雪寒叹息道:“你还是那么单纯,郭靖那边是好解决,可你忘了他家还有个黄容在啊,依黄容那么护短的性格,她怎么会饶的了你,万一把你武功废了,或直接把你杀到0几,你找谁去,NPC的手段多着呢。”

隐剑无所谓道:“我知dào

没有死一下那么简单,不过…”他嘻嘻笑道:“觉不对我还可以跑啊。”

几人不屑道:“你怎么知dào

他们轻功就追不上你了。”

隐剑道:“你们怎么就知dào

他们一定能追上我呢?”

飘幽幽吸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她道:“你真的决定了要去。”

隐剑歉然道:“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听过你的话,这是最后一次,我誓。”

飘道:“你知dào

就好,去是可以,但你得带着我一起去。”

隐剑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答yīng

你。”飘笑着掂起了脚,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周围玩家‘哦’的一声爆出震天的欢呼,隐剑怔了半晌,忽然高声笑了三声,然后对着周围看热闹的玩家道:“大家好,因为不小心把郭芙的手给砍了一只下来,所以郭靖一家很是热烈的邀请我过去,诸位就不要再跟了。”

他不说还好,周围的人正不知dào

怎么回事呢,却原来是把嚣张的郭芙手给斩了,当下就有些激进分子道:“白狐兄,砍的好,老子早就想砍了…”

“对,白狐兄不要怕,黄容要是敢乱来我们一起投诉游戏公司。”

第五十回 郭靖和黄容

看来郭大小姐的形象确实不怎么好,搞的隐剑跟为民除害似的,当下得yì

对着剑无影道:“怎么样,厉害吧。”

剑无影不屑道:“你等着吧,厉害的在后面呢。”

这时候人群中又有人呼道:“白狐兄,去把黄容也杀了吧,我老早就看她不爽了。”

隐剑恶寒一阵,这句话直接被过滤,心想小样你怎么不去试试。

情殇天涯等他们商量完了便迎上来,待看到隐剑背后的宝刀,顿时又后退了微微一小步,保持了一个微妙以及的距离,干笑道:“白狐兄不必太过担心,出了什么事兄弟我还是可以说两句话的。”

隐剑怀疑得看了他一眼,当下说道:“带路。”

隐剑跟在他们几人的后面走街串巷,那些看热闹的玩家紧随其后,周围不时有人问道:“这么多人干吗呢?”

人群中立kè

有人答道:“白狐快剑出关了,剑无影也在,据说实力大进,不但把郭芙的手给砍了,还要去砸郭靖的场子。”

“那么NB的人都有,这个白狐快剑很有名吗?挖塞,看张的还挺帅的,就是比我差了点,那身衣服倒还不错。”这位显然是刚刚加入这个大队伍的。

旁边又有人解释道:“一看你就是新玩的,白狐都不知dào

,游戏前期的顶几高手诶,现在的凌波微步见钱眼开都是他的手下败将,青衣你知dào

吧,据说当年找他学过剑法。”

广大群众的舆论威力果然强悍无比,这一支队伍的声势也越来越浩大,后面的人群早就看不到前面的人了,甚至于,他们都不知dào

生了什么事,于是流言越来越多,最被人所信任的一个为:“北方双剑今天要合力找郭靖的茬,这新闻可够震撼人心的。”

只是当事人还不知dào

罢了。

人海终于停下了,因为他们被郭靖门口的卫兵给拦下,可还是有不少高手凭借厉害的轻功上了围墙,然后蹦到屋檐上去观看去了,其中就有青衣…

隐剑抹了把汗,道:“人怎么那么多。”他看了看旁边,见剑无影几人也在,于是道:“你们跟来干吗?”

剑无影怒道:“你说干吗,你来了我们能不来吗?”

隐剑大是感动,但也想不出什么,只道:“谢谢你们了。”

不惊风切了一声,道:“谢什么谢。”然后他又把头靠近,垂涎道:“要是真的想谢我就把雪饮刀给我好了,我保证不推辞。”

隐剑qì

愤地一脚踢了过去,然后摆了摆身上的袍子,跟着情殇天涯进了大厅。

大厅中坐了一屋子人,正中的一人面目平凡,但却有一股正气,他的旁边坐着一位漂亮的中年女子,样子倒跟郭芙有7分相象,隐剑不用想也知dào

就是郭靖和黄容了。

旁边坐着思三人,其中一个男子长相俊美,看起来象是外国人,便是耶律齐,另一个女子年华正轻,张的类似于郭芙,却少了许多蛮横,多了些灵怪,自然是郭襄了,至于还有一个老年人,隐剑就不知dào

是谁了。

只见情殇天涯对着郭靖抱拳道:“徒儿参见师傅,师母,这位便是…饿,便是您要找的人了。”感情他也不知dào

怎么称呼隐剑,说小子吧,怕人报复,说少侠,嘿,保不准黄容一掌就把他给杀了。

闻言黄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耶律齐跟他丈母娘的动作一模一样,隐剑见黄容的胸口剧烈地喘息着,知dào

定是气到了及至。

隐剑彬彬有礼道:“在下隐剑,见过郭大侠夫妇了。”

黄容不等其他人开头便厉声道:“你还敢来…”说罢论着一根棒子便欲上前,却被郭靖拉住道:“容儿,休要卤莽,待我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黄容回哭道:“还问什么,芙儿纵有天大的不对,可她毕竟是你的女儿,我的骨血…现在竟叫这人废去了一只手臂,你不替她报仇,还问个什么。”

郭靖安抚道:“我们尚未清楚生了什么事,便如此对待人家,有失公允。”

黄容气愤地扑回了凳子上,趴到桌子边便抽噎了起来。

隐剑终于觉得不忍,郭靖站起来了,耶律齐自然就要坐下,因为还没到他说话的份。郭靖冷冷问道:“不知小兄弟与我家不肖的女儿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毁去了她的一只臂膀。”

隐剑道:“深仇大恨不敢说,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郭靖皱眉道:“何事竞若得小兄弟如此大的怒火。”

隐剑沉吟了半晌,然后给几人了条信息:等会我说话你们都不许笑。

然后他迈开了步子,道:“敢问郭大侠一句,为何桃花醉人不留恋,襄阳烽火偏要来呢?”

郭靖郎声道:“我郭靖乃是中华的男儿,当今天下烽火不断,外夷凌绕,祸害中原百姓,郭某虽区区一个凡人,但绝不能坐视中华大好河山给了别人拿去,让我中华子民遭受别人凌辱。”

隐剑拘了一躬道:“如此,我再问一句,郭大侠侠名远播,天下景仰,却为何肆意纵容女儿胡来呢?”

隐剑不等郭靖说话便继xù

道:“郭大侠说的没错,外夷凌我子民不能听之任之,那如果是我中华的子民呢?如果凌辱你的是你的同胞兄弟呢?敢问郭大侠一句,仗势凌人可分民族。”

黄容也不哭了,她抢在郭靖面前道:“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赤诚为国,天下可见。”

隐剑哼道:“好一个赤诚为国,难道便是掌握了兵权,便在襄阳城内飞扬跋扈,自以为为天下人做了贡献,便可以颐指气使么?”

黄容道:“那一定是天下人都景仰郭大侠,所以有意让着芙儿,你莫要混淆视听。”

隐剑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混淆视听,竟然也不问了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便说我混淆,好一个郭靖,好一个黄容,隐剑今天算是见识了,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一起来便是。”

不惊风听说他要打,却不见自己人有半点动作,因此对于是否要拔剑甚是踌躇,印雪寒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剑无影的短信便来了,低头一看:这是以退为进,他们不会动手的。

果然,郭靖拉过黄容道:“容儿,你不要说话,待我问清楚了再说。”说罢又看了看隐剑,道:“还请小兄弟说清楚,我郭靖断不会无故伤人。”

第五十一回 找郭靖的茬

隐剑哼道:“我便说出来与你听,却并不是开脱,只是要让天下人知dào

,郭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黄夫人你不要打断,若要验证我说的是对是错,在场众人皆都可以做证。”

郭靖点了点头,隐剑乃道:“今日谣雨阁内,郭大小姐盛气凌人,由于客栈客满而没有找到位子,因此迁怒店主,出手狠辣,店主一介女流,不谙武艺,她却突然难,若不是我夫人在场,怕是早已做了掌下亡魂,天涯兄,你当时也在场,我说的可有半点虚假。”

郭靖的目光转向情殇天涯,情殇天涯看了看黄容,踌躇了半晌,郭靖怒道:“说!”

情殇天涯点头道:“他所言非虚。”

黄容却道:“芙儿她下手难道不知轻重如此么?”

隐剑冷笑道:“郭夫人你打断我了,好,我便说于你听,郭大小姐含怒出手,我朋友促不及防,依郭大侠对于女儿的了解,便自己想想她是否控zhì

得住轻重。”

郭靖沉思了一会,这才叹了口气。

隐剑又哼了一声,道:“本来郭大小姐收得了手也就算了,江湖中人各各景仰郭大侠,让她两下自然是不妨事,然而郭大小姐当时却是这样说的:‘今天我陪天涯来这里巡查一下襄阳的情况,却不想遇到你们这些卑鄙的叛贼,你们一个都别想走。’敢问天涯兄,我所说的,可有虚假。”

情殇天涯默然摇头道:“不曾虚假。”

郭靖又叹了口气,黯然摇了摇头。

隐剑傲然道:“我等一介华夏男儿,竟然就这样成了反贼,当真匪夷所思,不才便问了缘由,郭大小姐却是如此解释,‘突施暗手,不是反贼,还有什么!’”

“我夫人银针虽然属于暗器,但功的是她的掌,只是要消解她的攻势,解救那位不谙武艺的朋友而已,两厢比较,我却真的不知dào

,这也算得突施暗手么?这样就是华夏的反贼了么?若如此,这个襄阳城岂不是诸多反贼。”

隐剑又厉声道:“难不成郭大侠便是如此纵容女儿胡作非为,陷害良民的么?我卸她的一只手,已算轻的,若不是念在郭大侠的面子上,我定然取她的性命。”

黄容怒声道:“芙儿她有不是,你过来找我们夫妇不就是了,我们断不会偏袒她,然而你却不该,不该就废了她的一只手臂。”

隐剑盯着黄容,忽然大笑道:“好啊,好啊,不愧是黄容,不愧是桃花岛主的女儿,郭夫人,你女儿的命值钱,难道我朋友的命就不值钱么,试问这是什么道理!”

郭靖的手愤nù

得向下一拍,那紫檀木的桌子顿时裂了一角,只听郭靖道:“容儿,芙儿她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小兄弟,都怪你平时太宠着她了。”

黄容默然不语,也不哭了,只怔怔的出神,隐剑当然知dào

这个女子除却报复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想,郭靖却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女儿的不对,但小兄弟做的未免太也狠辣了一些,郭某人不会为难小兄弟你,你且走吧。”

隐剑哈哈狂笑,对着黄容道:“郭夫人,倘若你想着如何替你的乖女儿报仇,我隐剑今日一并接着就是,你也不必隐瞒着你的丈夫,在暗地里下手,徒伤贵夫妇的夫妻之情,今日我既然敢来,就没有打算要走。”

他看了看在场的另外几人,乃道:“诸位也不必将怒火埋在心中,隐剑不才,手中的剑只会杀人,不能捉人,若你们心中不忿,我们既都是江湖儿女,大可直接打过,不必在此惺惺作态,徒惹人笑。”

那坐在下的中年人哼道:“好一个嘴尖牙利的猖狂小子,老夫丐帮段清流,便要来领教领教阁下手中只会杀人的剑。”

隐剑对他看了看,不屑道:“无名之辈,只能玷污我手中之剑,若你练会了打狗棒法或降龙十八掌,再来与我比划不迟,否则徒然送命。”

段清流受此侮辱,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拿起一柄大刀就扑了过来。

那刀使的中规中矩,一下罩住了隐剑全身的方位,然而刀光下来,却不见了隐剑的人,仿佛他徒然消失了似的,段清流怅然回,却见隐剑背对着他,双手环抱,一脸默然道:“你已经输了。”

段清流喝道:“你还未打,为何便说我输了。”

隐剑一笑,段清流却不知为何,而后他只觉得脖子下面有股冲天的杀气,再看脖子上时已经架了一把长剑,他甚至都不知dào

这剑是什么时候出的。

隐剑笑着收回了剑,又冷声道:“在场之人若还要指教,在下却不会在留情面了。”

郭靖问道:“小兄弟为何要与我们如此执意比斗。”

隐剑指着在场众人,哈哈狂笑道:“郭靖侠名远播,黄容聪慧无双,你二人既然是江湖人人景仰的大侠,却纵容了女儿这许多年,不知祸害了多少人,而今日却仍旧好好的活着,郭靖你自命为武林除害,为何却杀不得你的女儿。”

第五十二回 钻牛角尖了吧

郭靖怒道:“我女儿做错了什么,我要杀了她。”

隐剑看了看在场的那么多人,对飘做个安心的笑容,然后朗朗道:“借父母之名,狐假虎威,却不曾有人干涉,你夫妇可能否认?”

郭靖道:“难道如此我便要杀了她么?”

黄容站起道:“靖哥,休要再与他说下去了,这小子牙尖嘴利,我看八成是蒙古派来的内奸,故yì

进来混淆,以便我们内部不合。你既然已经让他走,他却还留在这里,定是居心不轨,现在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芙儿,却不肯说出个所以然来,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郭靖果然犹豫了,看来黄容对他的影响是极为大的,隐剑仰天长笑,不惊风也笑出声,然而两人心情却是大大不同的,不惊风只是为了隐剑,心道这小子如此会装B。

隐剑却是装出来的,隐剑道:“郭夫人高见,在下佩服,既然二位已经认定我是蒙古的内探,那也不用找什么证据了,几位看是一起出手还是一个一个来,在下乐意奉陪,只是在下的这几位朋友,并不曾伤害过郭大小姐,在下请诸位不要为难他们。”

剑无影怒道:“小剑,这样我会鄙视你的。”

印雪寒嗔怒得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样说就是把我们当外人了,我的娥眉剑法也不是吃素的,谁说就一定输了呢?”

黄容抢上两步道:“不管是与不是,先捉拿下来询问清楚再说,我们决不会冤枉你们。”

剑无影舞起一团剑罡就冲了上来,那剑光已经接近实质,却也越来越少,似乎全部吸附到了修罗剑上一样。

隐剑心想大概也是进步了,却见黄容的打狗棒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对了十来招,眼见不惊风只能抵挡,却无暇反击,隐剑手中的剑便动了,他的剑法招式领悟于勿念的精髓,基于华山剑法,更加结合了辟邪的阴毒狠辣,当真是攻击的最佳选择,他的剑一出,修罗剑压力顿时轻了许多,黄容的打狗棒舞的极快,打狗棒虽然也是诡异,但若论狠辣,自然是比不上隐剑的。

隐剑只需功,不需守,每有棒打来,修罗剑便会很好的抵挡,两人双剑越功越有默契,突然剑无影看了隐剑一眼,隐剑心里莫名得产生一种明悟。

当下剑无影大喝一声‘血域修罗’,只见他浑身似乎都散出阵阵鬼气,直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众人再看他时,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产生了一张黑色的鬼面具,修罗的面具,而他的剑却再不见黑光了。

他的剑速度快了不止一倍,招式覆盖范围也近大了一倍,黄容额角已隐现汗渍,隐剑嘿嘿一笑,换了乌鞘剑,剑速忽然就感觉不到了。

黄容已经接近溃败边缘,隐剑招招狠辣,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修罗剑守中夹功,更是诡异。

如若此时不是正在打斗中,两人定要鼓掌相庆一番,这就是配合,打的黄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二人眼看就要胜了,却忽然间感到一股巨大的罡气扑面而来,隐剑匆忙间抬头,只见一只金黄色的龙头怒吼着冲了过来,当下运足全身功力飞到半空,鼓起全身真气踢出一脚,口中喝道:“风神天下。”

一股可见的气流顿时以隐剑为中心散了开去,那龙头与气劲对撞,隐剑只觉气血翻腾,知dào

自己不能硬抗,于是脚下再次控着这股气流,将剑无影带到了龙头攻击之外。

隐剑与剑无影退到印雪寒他们身旁,黄容此刻也被郭靖拉了回去。

盘龙宝玉和清心不断散出阵阵气流理顺隐剑的内气,幸好隐剑的内功已经大成,不然这一击真的很难挡下。

隐剑吞了一口气,才道:“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果然天下无双。”心想当年萧峰功来一掌也没有如此威力,看来大哥当年是留手了。

郭靖也道:“两位剑法当真俊俏,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的弟子。”

剑无影道:“我的武功是得自山谷中一块石碑,没有师门。”

隐剑道:“我出自华山,我师傅乃是岳不群。”

岳不群在江湖中的名声也是有够臭了,果然郭靖听了之后眉头直皱,道:“小兄弟的剑法却比华山剑法要精妙多了,定是还有前辈高人指点。”

隐剑看了看四周,飘忽然道:“我夫君剑法有我师夫丈夫的教导。”隐剑愕然,想了半天才知dào

是杨过,心想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于是他对飘投去不解的目光,飘却悄悄道:“你放心,他们看不出来的,你学的太杂了。”

隐剑愕然点头,郭靖又道:“你师傅是谁?”

飘笑着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郭大侠可曾记得令嫒曾经斩过谁的一只手臂?”

郭靖愣然道:“你是龙儿的弟子?”

旁边的郭湘也欣喜地站起道:“你知dào

大哥哥他在哪里?”

飘对着她道:“师傅他们二人居无定所,游览大好河山,犹如闲云野鹤,我却不知dào

他在哪里,只是偶尔机巧,将古墓一派托付给了我,并传了我一套黯然掌。”说罢拿出一个小瓷瓶,隐剑认出当时自己从京城到中原时她也给了自己一个小瓶子,跟这个一模一样,里面装的是玉峰浆,味道及好,而且可以增加少许体质。

郭靖看了一眼,便已经认了出来,他颓然地摇头道:“古墓弟子,当真非同凡响。”

黄容却道:“是不是过儿让你们这么做的。”

郭靖怒道:“容儿,不许胡说,过儿他心地仁厚,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郭湘也道:“娘,大哥哥光明磊落,早已经忘记了姐姐对他做的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他做的。”

飘笑道:“师公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我夫妻二人,却只是出于气愤,怕是他老人家知dào

了,要将我逐出师门了。”

黄容又看了她一眼,道:“你古墓一派,向来不履尘世,却怎么让你出来了,并且改容换面,莫非有什么事?”

飘闻眼脸色大变,剑无影等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飘看向隐剑,脸上满是惶恐,隐剑极力装出一幅笑脸,掩盖住内心复杂地心绪,道:“妻子貌陋,自然是及不上郭夫人你,因此尝自惭形秽,是以用了易容之法,郭夫人又何必苛责?”

隐剑说罢紧紧握住飘的小手,笑容中却不觉间带了些许苦涩,只是别人察觉不到罢了。

不惊风一幅原来如此的神色,刚想说什么却终于摄于现场怪异的气氛而不敢说出来。

黄容道:“既然你是龙儿的弟子,想必她们夫妇跟我们的关系也是知dào

的,却不必介怀,我们作为长辈,看看难道也有碍吗?”

此刻飘抬着脸,眼睛中已经蓄满了泪水,似乎是被隐剑的笑容感动了,听到黄容的话混身打了个冷颤,就象是个无助的孩子。

隐剑心痛地将她搂住,道:“郭夫人此话言不由衷,只是想让我夫人出丑罢,女子爱惜容貌,胜于性命,郭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点破,以属不该,如此强人所难,便是龙师姑亲在,我也不能答yīng

。”

他又转口道:“况且,你是否认为我们还能够把你当作长辈?方才我断了郭大小姐一臂,纯属气愤而已,与我妻子无关,与在场几位朋友无关,只是气愤,相信龙师姑他们知dào

了,也是要寻我问罪的,隐剑一生从不欠人,也从不错亏心之事,诸位说我是蒙古内奸,也未尝不可,因为我大哥便是大辽南院大王。”

黄容惊诧道:“萧峰是你大哥?”

隐剑点头道:“不错,萧峰是我大哥。”

他坚定地将飘的泪水抹去,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一直喜欢你,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叫飘。”

说罢他将飘交给印雪寒,道:“你们带她离开,我随后就到。”

眼见众人还有什么话要说,隐剑怒声道:“算我求你们了。”

几人见隐剑双目含煞,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知dào

他是真的火了,这才不甘心地将飘带走,隐剑对她温柔道:“听我的话,这是最后一次。”

飘愣愣地点了点头,几人这才离开,有人过来阻挡,郭靖挥了挥手,也就再没人敢拦了。

隐剑看了黄容一眼,冷道:“今日我夫人被你羞辱,我身位一介男儿,若不能为妻出头,也妄在世上走了一遭,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郭靖怒道:“小兄弟莫要如此猖狂,当我郭靖真是怕了你么?”

隐剑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是真的多了许多辛酸,他始终不解,为何飘对他竟然隐藏了真zhèng

的相貌,即使在两人相恋之后,这让他感觉到危机,爱的危机,隐剑是个及没有安全感的人,害pà

失去,因此也就多疑,他的心情真的很糟。

是否她还不够爱我,又或别人说的对,网络的爱情向来当不得真,而自己却是当真了,并且连现实中也愿意为她改变。

他不奢求女子有多么的漂亮,但至少忠诚,他想,既然两个人相爱了,就要毫无保留地为对方付出,即使一点欺骗,也会让爱情蒙垢,而有了污点的爱,就不美了。

隐剑从未想过,两个人却是不可能变成一个的,你永远不知dào

对方在想什么,因此就永远害pà

,同样都怕失去!

因此隐剑疯狂了,他不记后果地向在场众人邀战,他自己都不知dào

为了什么,可能只是单纯地泄吧。

第五十三回 入魔…

隐剑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郭靖道:“我就替过儿教xùn

教xùn

你这个猖狂的小子。”

隐剑已经换上了雪饮刀,郭靖面目一怔,道:“你这样刀剑兼顾,决难大成,我劝你还是专心练好一种兵器吧。”

隐剑直若未闻,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泄,似乎其他的一切都不重yào

了。

他的心象是被人用力纠着,让他喘不过气来,对于郭靖的劝戒自然是没听道。

郭靖叹了口气,道:“你来吧。”

隐剑内气暴涨,举起刀来就是雪饮的终极技能——雪饮穹天。

一道巨大的刀光从刀上射出,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在场之人都是一流高手,知dào

这一招的厉害,黄容急道:“靖哥小心。”

刀光疾砍而下,郭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降龙有悔。”只见自他身后忽然生出一只金黄色的巨龙,身子比那刀光也小不了多少,金龙嘶吼一声,向着那刀光就冲了过去,隐剑也并不收手,两种强力的武学相互对撞。

隐剑身子如同柳絮一样,飞退到地上,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再也鳖之不住,一口鲜血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反观郭靖,只是大口喘了几口气,然后便坐到一旁调息去了,想是压制住翻腾的内气。

黄容哪肯放过如此良机,只见她纵身一跃,打狗棒当头就朝着隐剑砸了下来,隐剑浑身轻飘飘地,想要避开,奈何内力如同怒吼的河流,根本不受他的指挥。

就在此时,一团黄色的光点急急而下,每一击都消解了黄容不不少攻势,等到剑停了,那人也就站在了隐剑面前。

他不是别人,正是青衣,紧随青衣而下,便是大头佛,他们一行几人眼见那么多玩家浩浩荡荡,所以跟来看了热闹,本来水柔和凝雪也要跟来,大头佛害pà

人多有失,硬是把她们留了下来,但保证会带来精彩的视频。

房檐上也站了不少玩家,但郭府家丁也不是吃白食的,因此只有少数几人掩过了他们的耳目,来到了附近的屋子上,其中就有青衣和大头佛,两人一见隐剑被打的吐血,因此毫不犹豫地冲了下来。

大头佛道:“小子你没事吧。”隐剑却在出神愣愣地没有回答。

此时青衣高叫道:“快来帮我。”大头佛一看,耶律齐不知dào

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手中所使,竟然也是打狗棒,青衣已有些招架不住了。

大头佛赶忙抢上,一掌挡过耶律齐,道:“守住,等郭靖醒来就没事了。”

青衣也不说话,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眼前的战斗中。

隐剑双目惨淡,丝凌乱,内心冲突不已,直至此刻,他仍在想,为什么飘会对他隐瞒,而他已经受伤,体内内气无力整理,茫然间只觉得胸口有个东西吸引着自己。

他茫然地从包袱中取出那个东西,却是那本魔刀心法。

血红色的大字仿佛带着吸引人心的力量,隐剑自己都不知dào

此刻是不是清醒,他茫然地沉思了一会,心底有个声音道:“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连你最爱的人都欺骗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去爱他。”

隐剑痛苦地扭了扭头,这书却诡异地要命,隐剑以前功力非凡,加上清心决,自然很容易地就抵挡了这魔书的诱惑,一无所觉,可是现在他内气受创,加之身心疲惫,钻进了死胡同,又遭挫败,是以这书的诱惑力便挥了出来。

隐剑终于挥手翻开了书,他知dào

自己此刻还是清醒的,因为他在想,即使真的入魔了又怎样,这只是个游戏,只是个游戏。

那书乍一翻开便化作一道血光融入了他的身体,然后如同海啸一般,冲入自己的内俯,隐剑只觉得如同喝醉了酒一样,浑身都轻飘飘的,内心的那一丝不满被无限制的放大,最后似乎化作了可见的气流,轰然融入情心决。

隐剑仰头高呼了一句:为什么要欺骗我。那声音凄厉嘶哑,当真不类人声。

众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暂时缓住了手中的招式,他们愕然回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地睁大了眼睛。

隐剑浑身衣衫无风自动,并且化作了鲜红色,他低垂着头,让人只能看到满头血红的头,他的身体散出一股危险而霸道的气息,那气息与雪饮的煞气相融,让人直觉得眼前的是一只洪荒凶兽。

大头佛咽了口口水,涩声道:“小子,你怎么了?”

隐剑抬起头,老王顿时被那一双眼睛吓呆了,那原本俊俏的眼睛此刻已经全部血红,犹如无底的魔窟,只看一眼便让你陷入恐惧中去,再配上那毫无表情的面孔,老王的身体忽然就被青衣一脚踢开,他自己也借助反弹力飞到了另一边。

两人刚刚闪开,他们中间便多了一把血红色巨刀的光影,光影过去,就连门口的石碉都化作了两半。

耶律齐倍黄容拉到一边,退进屋子道:“他已经入魔了,我们绝不是对手,今日让他离开,自然有人收拾他的。”

隐剑只觉心神恍惚,他自己都不知dào

怎么回事,怎么会向大头佛动刀呢?但刚有这种想法不久,内心就又产生出一股噬血的冲动,再难压制住,他仰天嘶吼了一声,状如野兽,而后身子如同一团血光便飞了出去。

此刻的隐剑,已经真的成魔了,达到了岳不群所说的至高境界,他——就是一个魔!

而在另一边,飘还在谣雨阁内,跟水柔她们一起等着隐剑…

第五十四回 刀光过,人不留

隐剑刚走,大头佛便惊呼道:“这小子怎么了?”

青衣道:“大概是入魔了,我们赶紧追!”

两人赶忙起身,几个纵跃便跳出了院子。

两人来到大街上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满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遍地的浮尸,而有的已经化作了白光,只是留在地板上的血迹,让他们清楚生了什么!

目之所及,二人只见一个血红色的人影挥手就是一道巨大的刀光,凡是刀光笼罩之下,全无一合之敌。

大头佛愣愣道:“这小子疯了,简直疯了,这是——屠城啊!系统会放过他么?玩家会放过他么?”

青衣感叹道:“你没看他似乎失去理智了吗?还有那些高手也都跑了,只要不被他注意到就没事。”

大头佛点头,这次却实在不知dào

怎么办,他把询问的目光投向青衣,青衣想想道:“他最后喊了一句什么话,我们还是去谣雨阁,找到剑无影他们问问吧。”

谣雨阁内,水柔的短信忽然响了,她看了一下便惊呼道:“不好了。”

其他几人纷纷把目光对准了她,剑无影他们自然能从她们口中知dào

大头佛他们去了,飘急道:“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

水柔道:“出了大事了,他入魔了!”

几人吁了一口气,惟独飘还有些紧张。不惊风懒懒道:“不就入魔了么,一惊一乍的,练功入魔是常有的事,等他压制住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水柔见他满不在乎,急道:“不是走火入魔,是变成了魔,把襄阳城的那条街的玩家都给杀光了!”

几人一齐道:“什么!!”飘满面泪痕,道:“他怎么就入魔了呢?”

水柔安慰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dào

,他们快回来了,问问他们就知dào

了。”

几人于是开始等待,飘要出去寻找隐剑,被印雪寒拉住道:“现在去了也没办法,等他们带回来视频看情况再说。”这才安抚住她。

大头佛一进来就被人围了上来,他赶紧打开了视频,只有一个屋檐,看不到里面的人影,但声音还是能听到的。

只停隐剑道:“今日我夫人被你羞辱,我身位一介男儿,若不能为妻出头,也妄在世上走了一遭,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飘又哭道:“这是何必呢!”

大头佛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而后事情不断展,直到隐剑那句如同野兽一般痛苦到及至的‘为什么欺骗我’让飘一下子就怔了下来。

她仿佛失了魂一般颓然地坐了下来,口中喃喃道:“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

几人看完了这段视频,不惊风叹道:“这魔刀怎么如此霸道,不知dào

他从哪里搞来的刀谱,以前从没见他提过。”

水柔看了一眼飘,安慰道:“姐姐你别难过,他那人乐观的很呢,这几天也都非常高兴,我想一定是那刀谱的缘故才让他这个样子的。”

飘黯然摇了摇头,道:“我不知dào

他对这事的反映这么大,我想跟他说的,又怕他误解,所以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水柔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但觉得现在这种场合问显然不太合适,大头佛道:“现在我们只能想办法帮他解决这个事情,看他那刀法估计是跟雪饮一起得来的聂风的魔刀。”

飘点头道:“不错,就是聂风给他的,他曾经跟我提过。”

大头佛点头道:“知dào

是魔刀心法就好,至少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众人再次把目光移向他,大头佛道:“魔刀心法甚难解除,但并不是没有可能,聂风当年不就解除了吗?”

剑无影道:“难道也要象电视上那样,来个换血,先不说管不管用,就小剑现在这身手,谁还能制的了他。”

大头佛摇头道:“我们肯定不行,但你们不要忘了除了我们还有NPC啊。”

见众人不再说话,大头佛又道:“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去找萧峰,他是这小子的结义大哥,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再有一路便去找步惊云,跟玩家打听打听,这个人要争取,看在聂风的面子上,我想他会来。”

众人点头称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大头佛又道:“水柔现在下去把那小子叫醒,别让他再杀人了,再杀下去就完了。”

水柔点了点头,飘拉住他道:“妹妹,帮我好好照看一下他。”

水柔怔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郑重道:“我会的,你放心吧。”

等到水柔下线,大头佛便安排了人手,自己和雪凝去找萧峰,这个比较简单,而不惊风四人便去找步惊云,在论坛上搜索应该也挺容易的。

安排好了任务,几人又坐谈了一会,剑无影道:“照小剑的性格,应该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大动干戈吧。”

不惊风也点头道:“如果照他这样,那当年你们那样骗我,我不是把整个京城的人都给杀了?”

印雪寒鄙视道:“你有那个实力吗?”不惊风刚想反驳,打击她几句,但想到梦幻雪正在做的衣服,心下狠道:“叫你得yì

,叫你得yì

,等到衣服穿上的时候我看你还得yì

得起来。”于是也就不说话了。

大头佛叹息道:“我想这小子怕是真的伤心了,上次带他去测了下情商,高的离谱,单细胞的感情动物哦。”

飘忽然道:“大叔,你了解他吗?”

大头佛怔了一下,想了想道:“算是了解吧,这小子太容易消沉,又不愿听人劝,认准了死理,打死都改不了,要我说啊,还是经lì

的太少了。”

印雪寒道:“不能啊,跟我们在一起还挺可爱的呢,多招人喜欢呐!”

大头佛道:“可能是游戏显出了他的本质吧,他什么都要求自己做的最好,只是为了不看别人的脸色,还老说这个社会没有温暖,估计是社会黑暗面接触太多了,不过这小子用情倒是挺认真。”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飘,道:“据说他只谈过2次恋爱…”

等到这里,大家都来了兴致,大头佛又道:“那是他2年前跟我说的,以前跟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恋爱过,当时没有这方面的接触,只觉得神mì

和神圣,等到两个人在一起了,才现无聊,因为他不知dào

下一步要做什么,娶人家姑娘吧,他没那打算,也没那资本,就这样下去吧,对姑娘也不是个事,所以最后他就决定带着女孩一起走,人家却不愿意了,你个小伙子什么都没有往哪里去呢,跟着你还是受苦,所以两个人也就分开了。平平淡淡,我估计他连恋爱是什么都不知dào

,哪小子又说,以后除非等到他有能力养活女孩子了,他才会找女朋友,为此还特地搞颓废,弄的跟个大叔似的。”

不惊风笑道:“我还没看出来,这小子挺有头脑,他跟那女孩…生关系了没有。”

大头佛笑骂道:“你怎么不去自己问他,我给你地址,包准他把你打的吐血。”

周围女性全部白了他一眼,印雪寒又道:“还有一次呢?”

大头佛道:“还有一次就比较伤心了,估计那个女孩他是真爱的,据说是个漂亮的小姑娘,那时候他在KTV上班,是人家女孩子倒过来追他的,小子没经受住诱惑,又恋爱了,两人时常逛逛街啊,买买东西啊,听那小子说姑娘每次回去都叫他一起进屋子睡觉,话都说的那么白了,可小子有色心没色胆,两人的关系保持了一个月,不少同事都跟小子说是看上小子你赚了两个钱,都被小子给骂了回去,说是因为自己张的帅,人家嫉妒他。直到有次上班,他被调到另一家KTV,却看到包厢里面那个女朋友跟别的男的搂一起唱歌,小子够有种的,二话没说就把工作辞了,然后跟那女孩就分开了,人家女孩子到最后还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小子说我们两个不合适,不如分开。”

不惊风又表评论道:“没想到小剑还有这么坎坷的情史啊。”

印雪寒笑道:“现在的社会不就是这样吗,小剑后来又怎么样了。”

大头佛道:“后来就是他人生的颠峰时刻,他誓要好好学习,自己会的都要做好,于是又去练他的截拳道,足足在地下拳坛练了3年,直到最后被人家打的昏过去,据说那晚他看到了以前的女朋友,就是打拳的那位老婆,最后终于没下去手,硬是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

“再以后他打拳有了钱就到处乱飘,到处弹他的吉他,这里看看,那里玩玩,最后落户在了北京,晚上我被几个小流氓追打,是他救了我,我问他为什么,小子说因为他心情不好,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飘静静听着,忽然道:“我知dào

他为什么这么寂寞了。”

众人看向她,不知dào

她说的什么意思。大头佛却笑了,道:“所以他才会喜欢上了你。”又低低叹息一句,“这小子还是经不起诱惑啊。”

几人又蹉跎了一番,这才分开去找萧峰和步惊云去了。

第一回 醒风血雨

隐剑毫无目的地在襄阳城内乱窜,屠刀所过,人皆惊惶,有的玩家甚至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便被当头罩来的血红大刀送去了复活点。

他自己的感觉很奇怪,仿佛正被某个东西拉着,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zhì

,但每当他杀一个人,他就能感觉道前所未有的快乐,隐剑知dào

不能被这种感觉俘虏了,不然真的再难回头了。

而他却丝毫控zhì

不住自己,他只觉得体内的内力不知dào

比以前多了多少倍,浩浩荡谠如同大海一样在体内翻腾,内气的浑厚也不知dào

增强了多少倍,尤其是出刀时根本就不需yào

考lǜ

,一刀下去,必然有不少人殒命。

然而他还能保持一丝清明,这点很重yào

,至少他可以稍微控zhì

一下自己的心神,不至于让它沦陷。

他努力地运转着清心决,盘龙玉佩和清心玉也适时得散出冰冷的气息,好歹让他清醒了一会。

就趁着这一会,他向城外奔了过去。

然后,血红的内气又大盛,他便再次失去了身体的控zhì

权,他尽量避免杀人,但是当他看到那练几点的玩家时,却止不住得从心底泛起一股杀意,大概吸食毒品就是这种感觉。

他现在就如同一只饥饿了几天的狮子,而那些玩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只是这只狮子永远都没有满足的时候。

血光过,人难留,能够逃下来的,只有轻功很好的高手,并且隐剑当时能够稍微控zhì

住自己,否则,凭着自己现在的风神腿,怕是整个江湖都没人逃的了。

然而他们逃过了,于是游戏论坛就沸腾了。

玩家们纷纷议论,这天论坛上的帖子简直如同雪花。

“襄阳惊现杀人魔头,手执砍刀,所过之处不论NPC或玩家一概杀死,而且轻功及强,江湖中无人能躲。”

“襄阳城外再现杀人魔王,此人杀气冲天,刀所过处,无一合之敌,望广大江湖高手共同组织起来灭了他。”

还有一个帖子道:“本人墨飘零,现正追踪这个杀人魔头,目前方向,华山,希望参加论剑的朋友们小心了,此人武功及强,估计是顶及NPC,玩家目前不是对手,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张帖子被不少人顶了起来,墨飘零号称整个江湖轻功最好的玩家,因为他的师傅是处留香,而盗帅最出名的除了偷香窃玉,便是他的轻功血海飘香了。

有人甚至说,在整个江湖上,除了雨落忘川,没人能杀得了他,因为没有人能够追上他,此人英俊潇洒,落户在扬州,不知dào

怎么结缘处留香,习得了他的独门轻功。

而现在连江湖上没人追的上的墨飘零都死过一次了,谁还敢说自己能逃的了呢?

华山,隐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在他的潜意识里,除了华山,便再也想不到别的地方了,毕竟入魔的人是不会坐马车的,因此也就不会跑到驿站。

他的身后百米以外,此刻正缀着一个公子,这人相貌英俊,年纪不大,头用带束起,身上着了件白色的公子华服,腰上还坠了块白色的玉佩。

他便是一直尾随隐剑而来的江湖第一轻功高手——墨飘零。

因为再有一天就是华山论剑,因此华山上不知dào

来了多少人,熙熙攘攘的玩家太多,很多人根本不知dào

生了什么事,因为他们还没看论坛,看到隐剑,他们只当作一个打扮怪异的玩家而已。

甚至有人议论道:“这人真装B,一句话都不说,还把头染成红色,靠,我要知dào

在哪染的就好了。”

隐剑只觉得周围一片血光,自己如同睡着了一样,做的每件事都知dào

却不能控zhì

,仿佛是在梦中。

他已经杀了许多的人,估计魔头看不上这些武功不高的普通玩家,因此初入魔境泄一通后,这些人反而不引起他的注意了。

他也不知dào

自己在干什么,似乎华山上要举行什么事,而自己就这么上来了。

围着他的玩家越来越多,而他如同未见,在他耳中,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仿佛是另一种语言,他们的动作,他们的神情,竟然一点都不能影响到隐剑。

他不有的感到一阵烦躁,心底一股嗜血的又开始翻腾,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玩家走上来,大大咧咧得拍了一下隐剑的肩膀道:“兄弟,你这头哪里染的,要多少钱。”

隐剑强压住体内的杀意,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去,那人见隐剑根本没有搭理他,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他一步拦到了隐剑的面前,道:“小子你这么不给面子,今天不说别想走。”

墨飘零狠狠得骂了句傻B,他一路上跟来,隐剑的手段可见识多了,有一次杀完人只剩下了自己,正巧被他看到,于是只一个纵身就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还来不及反映他人就已经到了襄阳城的复活点。

直到此刻,他仍能记得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如同野兽一般的嗜血的眼睛。他直觉得那双眼睛所散出的杀气跟他决不是一个层次的,因此他敢断定,目前的江湖上,没有玩家是他的对手。

隐剑仍然没有回答他,那个玩家不耐烦了,伸手就是一拳轰在隐剑的身上,但隐剑动都没有动过。

终于,隐剑抬起了头,那个玩家眼中,只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如同梦靥一般,让人难以忘记,他还来不及恐惧,整个人便已经化作了两半,血水迸洒,落在隐剑的身上,却如同海绵吸水一样被吸收了。

那被苦苦的压制的杀心顿时如同决堤的洪水,在隐剑的体内宣泄着,周围的玩家在隐剑连续5刀之后,全部化作了地上的尸体,良久,才有白光闪起,想是他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死了。

隐剑对天嘶吼了一声,声震华山,整个山上准bèi

论剑的玩家心中一个颤栗,终于有人的信息收到了朋友的提示,知dào

了有一个魔头就在华山,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但玩家的反映却截然不同。

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过魔头,所以他们并不知dào

此刻隐剑的可怕,不少人已经组织到了一起,准bèi

凭借人数的优势爆了这个魔头。

然而,血腥的杀戮也就因此展开了…

第二回 论剑之地

隐剑几乎是沿着人流上到华山的顶峰的,因为这些玩家都已经集结了起来,一股一股地全部都作了刀下的亡魂。

没有人能够逃的了,因为隐剑的杀心已经无法遏制了。

被他所杀的人中,不乏有江湖中的高手,武林的隐士,甚至,一些NPC也都在此刻屈死,而他本人却是一无所觉的,除了他,大头佛一行人也是一无所觉,他们以为,蒙蒙已经把隐剑拉下线了,却不知dào

,此刻的蒙蒙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小屋子前,连嗓子都喊哑了。

等到一波一波的玩家都化作白光之后,华山上就再没有人敢抗衡了,因为许多成名的高手都死了,所以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逃跑。

毕竟死了要掉一个等级,还有那及难提升的熟练度,所以没有人愿意死,至少不愿意这么死。

隐剑终于来到了华山的山颠,山峰对面,云雾中依稀可见另一座小山,只是距离较远,据说华山论剑就是在那里展开,而系统会在那时候造一座铁练桥通过。

当然也可以不需yào

铁链桥就通过,如果你对你的轻功有自信的话,不少人猜测那座山峰上可能会有NPC或高手在,因此也就有轻功好的人跃过去了。

隐剑的身后已经跟了不少玩家,他们都是侥幸逃脱的,其中不乏高手,也有不少能认识墨飘零的人。

一个衣冠楚楚美貌如花的女子问墨飘零道:“墨兄跟了他那么长时间,可知dào

他有什么特点?”

墨飘零看了看她,此女乃海外神仙岛的弟子,使的是玄雾剑,只是初入江湖,名声才只是乍起,并没有墨飘零,青衣他们这么高的人气,但墨飘零却知dào

她很厉害。

因为她逃过了隐剑的一刀,虽然那一刀不是功向她的,但却也把她包涵在了里面,却还是让她逃过了。

墨飘零沉吟道:“不知湘姑娘有何高见。”

湘琴道:“据我所观察,这人应该是练了邪门的武功,而这武功,却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要将自己变成攻击人的野兽,我想他并非练功入魔,而是本来就练的魔功。”

墨飘零点头,暗道女子观察果然入微,乃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路上以来杀人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但在华山却并未见他大开杀戒,却是有人先惹怒了他,才见他骤下杀手的,我想他自己也在尝试压制。”

湘琴道:“墨公子猜想他现在想干什么。”

墨飘零想了想,道:“我想应该是要到对面的山峰上去?”

湘琴又道:“不知以墨公子的轻功可能过的去。”

墨飘零自信道:“勉力之下,应该可以,毕竟已经有人上去了。”

湘琴道:“是东方剑城的无懈可击,还有两位我却是不认识了。”

墨飘零点头道:“无懈可击的麒麟跃也是一门了不得的轻功,还有两位,我想便是雨落忘川,闭关出来的修罗剑,不惊风,印雪寒,或毒娘子这5人中的两个。”

湘琴疑惑道:“公子怎么不说是青衣和白狐剑客呢?”

墨飘零苦笑道:“青衣是江湖第一使剑高手,至少目前是,他是有可能上的去的,但我却见他去了别的地方,而白狐剑客的轻功确实曼妙以及,只是他人就在此地,不可能已经上去。”

湘琴哑然道:“就在此地!?”说罢四处观看,隐剑的那一身衣服可是相当吸引人眼球的。

墨飘零低声道:“不用找了,这红色的杀人狂魔便是他了…”

湘琴震惊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这…这是个玩家…”

墨飘零缓缓点头,他之所以会知dào

,是因为当初郭靖家房檐上蹲着的高手,就有他一个…

湘琴很想问怎么回事,但她知dào

此刻不适合,因为隐剑已经一个纵身,身体化作了一道红芒跃到了对面的山峰上。

墨飘零低喃道:“御气轻身,好武功啊。”湘琴也点头道:“真的是好轻功,够快够远,就是太粗野了一点。”

墨飘零摇头道:“那是练了魔功以后,以前他使轻功却是迷死了不少女子呢。”他说的是实话,可是隐剑却是不知dào

的。

墨飘零不愧是轻功方面的大行家,只听他分析道:“他的轻功飘逸而俊雅,可快可慢,腾挪之时根本不需yào

借助击地地反击力量,而是凭借自身的内气融于风中,所以一般人使轻功时需yào

拿腿击地带出气流,他却不用。”

湘琴愣愣地点头,因为她刚刚看见了,隐剑腾挪时根本没有什么准bèi

动作,身体就如同被风吹起的一般,只是太快了,有种粗野的感觉。

墨飘零道:“墨某也要到对面去凑凑热闹了,不知姑娘可愿意一同前去。”

湘琴不好意思道:“可是…我跃不到对面去。”

墨飘零笑道:“无妨,我带姑娘上去便是了。”

湘琴闻言大喜,道:“阁下真的可以带人上去么?”

墨飘零道:“当然需yào

自身一定的基础,否则我是带不过去的,但湘琴姑娘武功高超,我想应该可以。”

湘琴道了一声谢,两人一起走到了崖边,墨飘零道:“湘琴姑娘御气轻身,默运轻功便可。”

湘琴依言照作,默飘零微微一笑,单手扶着湘琴的腰,单手打开一面折扇,拿折扇的那只手轻轻往后面一扶,整个身体便朝着对面飞了过去,那身资当真曼妙非常,此刻他的扇子还在身后展开,仿佛二人是被风给吹过去的。

周围的玩家顿时出不平的呼声,有人怒道:“墨飘零这斯重色轻友,是个色鬼。”

墨飘零就在心中纳闷了,自己似乎并不认识他啊,刚刚也都摆出一副高手的样子,就湘琴找自己谈话,现在却成了色鬼了。

他当下轻笑一声,湘琴此可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色的水雾,脸上还有淡淡地湿气扑来,十分的舒适,再看墨飘零,只见他淡淡笑着,伸出那把折扇缓缓散开面前的云雾。

在空中缓缓飞行的感觉湘琴还真没尝试过,她只觉得自己此刻轻如鸿毛,周身轻飘飘的,根本不用担心落下,两人飘飞了数十秒这才缓缓落地。

湘琴一脸通红,道:“谢谢飘零公子。”

墨飘零道:“不必在意。”湘琴正想夸两句好轻功,却被墨飘零伸手按住了嘴巴,眼到了一块石碑后面,而这里,已经有另外的1个人。

第三回 五大高手

那人穿着黄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件丝绸,显得潇洒而俊逸,他似乎总是在笑,那种笑容懒懒的,仿佛刚刚晒过太阳浴,他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石头外面的一块很大的空地。

两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空荡荡的平地上正立着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他的对面同样立着7个人。

那人解释道:“本来毒娘子和无懈可击已经得到了欧阳锋和王重阳的认可,正在教他们武功,然后这个红色的家伙就冲上来了,二话不说拔刀便砍,功了几招才停下。”

墨飘零两人这才知dào

生了什么事。

再看场中的情形顿时明了了许多,那一身黑衣,站在最后面的应该是毒娘子了,而她的旁边立着的那个手拿红色长剑的想必就是无懈可击,他们身前并排站了5个人,居中一个穿着道袍,左边那位衣衫飘动,手握玉萧,大概就是王重阳和黄老邪,王重阳右边的僧人应是南帝,至于那个一身破烂,满脸胡子的老头不用想就是洪七公,最右一个穿着奇怪的衣服,手里那把大头杖的就是西毒。

5个人无一不是当今武林中的顶及NPC,其中王重阳更是超级高手,可是此刻五人却全部都警戒地看着眼前的那个血红色的家伙,眼神中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湘琴惊讶道:“他竟然这么强?!”

墨飘零点头,道:“确实,能让这五位并成一排站在一起,即使死也够他自豪的了。”

旁边那黄衣人闻言道:“两位认识那个穿红衣服的人?不知可能相告?”

墨飘零想了想,道:“在下墨飘零,敢问仁兄可是雨落忘川?”

黄衣人又是那一副庸懒的笑容,道:“不错,就是我。”

墨飘零道:“雨兄是江湖第一高手,墨某不敢隐瞒,只是希望雨兄不要告sù

别人。”

雨落忘川点头道:“飘零兄放心,雨某不是多嘴的人。”

墨飘零道:“白狐剑客仁兄可曾听过?”

雨落忘川道:“莫非他跟这人有什么关系?”

墨飘零道:“大大的有关系,他们二人本是一人!”

雨落忘川指着隐剑,哑然道:“他…是个玩家?”

墨飘零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此人因为与郭靖过招,不知怎么忽然就入魔了。”

于是他当下将藏在屋檐上所看到的一切言简意赅的讲了一遍,听的雨落忘川啧啧称奇,道:“这人武功竟然能跟郭靖相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白狐,白狐,我记住了。”

隐剑的目光野兽一般扫过场上的众人,在他们身上,他终于找到了些须快感,可以和自己抗衡的快感。

刚刚的全力一刀竟然被这些人化解了,入魔的隐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兴奋地大号了一声。

王重阳皱眉道:“此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心志,沦入魔道,我看他方才那一刀,应该是魔刀心法。”

南帝念了一声‘啊弥陀佛’,道:“如果真是如此,倒是不好办了,恐怕我等全力相抗也不是对手啊。”

洪七公摇头道:“倒也不见得,他的刀法虽然霸道,但毕竟不是风神亲使,我等一起联手,杀他应该有望。”

几人对视了一眼,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江湖,他们都必须上。

王重阳郑重道:“为了武林避免一场浩劫,欧阳兄,药师兄,一灯大师,洪帮主,我等需得一心抗敌,魔刀凌厉,切不可动别的心思。”

其他四人点了点头,达成共识。

而后5人快速地切换了方位,将隐剑围了起来,隐剑的头左右不断运动,体内的魔气疯狂运转,他也感到了莫大的威胁。

洪七公大喝一声,率先难,双掌横推,只剑一只巨龙盘旋呼啸,冲着隐剑便撞了过来。适时,黄药师的掌也送到,浩瀚的内气直逼的碎石分飞。

欧阳锋的体内也爆出一股冲天的气劲,他的嘴巴鼓起,一吞一吐,便是自己的绝学蛤蟆功。三人的掌一起功到,作为看客的几人对视一眼,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隐剑仰天长啸,身子急速地旋转起来,他的身周顿时出现了一道直竖地龙卷风,红色的罡风中隐隐出现一刀巨大的刀光,轰然间碎石纷飞,烟尘弥漫。

等到大家再看场中时,5人已经又分开了。

洪七公与黄药师面色惨白,一灯手指带血,仔细看竟然连根断了一只,想是一阳指被隐剑所破,断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欧阳锋狡诈似鬼,感觉那罡风不对便收了7成力道,急急才躲过那一刀,王重阳的辑却是已经被削下。

众人再看隐剑,但见他面目狰狞,双眼似乎翻动的血液。

无懈可击和毒娘子早已脱离了战场,避到了另一边,雨落忘川叹息道:“这武功,真是让人畏惧啊。”

墨飘零咽了咽口水,道:“无dí

,无dí

啊。”

隐剑的目光再次狠厉起来,他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手中的刀却没有再动。王重阳见他已经受伤,哪能放过,他高叫道:“诸位再努力一把,这魔人定能铲除。”

欧阳锋看了看一灯的手指,似乎下定了决心,拿起手中的鬼头杖就功了上去,洪七公强压伤势,轰然间又推出一条金龙。

黄药师眼见三人缠斗隐剑,便拿出玉笛,对着嘴唇吹了起来。

雨落忘川急叫道:“不好,赶紧坐下运功抵挡,这是碧海潮生曲。”墨飘零与湘琴听到他的提醒,也赶忙坐了下来。

笛声清脆,如同海潮一般时起时伏,让人难以抗拒,几人勉力支持,稳住心神,仍觉得心思似乎被抓了出来。

隐剑觉得脑袋越来越重,手中的刀也慢了下来,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欧阳锋的鬼头杖忽然平着砸来,他举刀抵挡,却见欧阳锋诡异一笑。

只见杖头忽然开出一个黑洞,一个小青蛇准确无比地咬到隐剑的脖子上,隐剑吃痛,魔性狂,手中的雪隐顿时散出冲天寒气,隐剑身后似乎隐立着一把血红的巨刀。

一个隐约的魔字出现在他的头顶,向着周围散出蔑视和血腥的气息…

痛觉让他摆脱了笛音的骚扰,也爆了魔刀最强的一击。

他的刀毫无目标地往地上砍去,巨大的红光似乎涵盖了半个山峰,轰隆地巨响中,洪七公措手不及,加之受了内伤仍然执掌功上,被生生砍成了两半。

地面上忽然间出现了两本小书和一根碧玉棒子,隐剑嘶吼一声,血红的头漫天狂舞,而后一个转身,向着来时的山崖奔去…

第四章 血染华山

山峰上,只留下一道巨大的刀痕,刀痕横贯整块平整的地面,陷入地底半米来深,围在这刀痕边,不管是剩下的四大高手,还是观战的5个玩家,全都楞了半晌。

一灯收集起了洪七公的尸体,将他的两片血淋淋的尸骨合在了一起,念起了往生咒。

“洪七公…就这么死了?”湘琴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雨落忘川点了点头,涩声道:“不错,就这么死了。”

墨飘零击打了两人一下,指着地上的两本书和一根绿色的棒子,道:“看,是洪七公暴的东西。”

玩家打的东西NPC是没有权利检的,而隐剑已经走了,也就是说眼前的两本秘籍已经是无主之物,三人相互看了看,却没人敢上去。

人家4大巨头此刻正在哀伤,谁想上去找死。

墨飘零虽然自信能够跑掉,但他却及不自信跑的时候能够让自己不受笛音的影响,所以最有可能得到的他也不敢上前,谁知dào

掉到山崖里是什么后果,如果数据清0,那还不如撞死。

就在这时,王重阳忽然对着他们3人隐身的巨石道:“方才多谢少侠相救,否则老夫此刻定也为魔人所伤。”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雨落忘川懒懒笑道:“是我!”

说罢他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道:“些许小事,王教主不必挂在心上。”

王重阳叹息道:“若不是危机时刻你那一刀击偏了魔刀,怕是我此刻也在劫难逃。”他说的是第一次攻击,隐剑察觉出他最是厉害,因此手中的刀向他招呼的那一招最是凌厉,本来十拿九稳的一招却被雨落忘川击偏,因此只消掉了他的辑。

墨飘零惊叹了一声,江湖第一刀果然名不虚传,他与湘琴对望了一眼,皆是佩服的神色,因为他们二人就在他身旁,却毫无所觉。

雨落忘川大方地将地上的3件东西检起,毒娘子和无懈可击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东西,他们并不知dào

隐剑是玩家,加上当时洪七公死的太凄惨,血水四射,所以都没有看清楚,当下大是懊悔。

他又客套了一番,然后又回到了巨石后面,分给两人每人一件东西道:“来来来,见有份,见有份。”

墨飘零与湘琴坚决推辞,雨落忘川道:“其他的武功对我已经没用,打狗棒,降龙十八掌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倒是这根棒子还不错,我就留下了。”

见二人还是不要,他又道:“两位难道是看不起我?”这话一说,两人也就不好意思不要了。

雨落忘川嘿嘿贼笑,其实好东西谁不想要呢!

几人又讨论了一些关于白狐的话题,言辞中许多羡慕,却不知dào

此刻的华山真的已经是血流成河。

剩下的4大高手认为隐剑是必死的,因此没有去追,也没人敢追,谁都看出来那个魔头似乎已经领悟了新的绝招,最后一刀的威力让他们至今心有余悸。

然而虽然已经入魔,但魔并不能抵挡住毒,尤其是西毒欧阳锋的至毒青蛇,他用来保命的法宝。

却没有人料到,这个魔头身上戴着天下第一的宝物,可以解百毒的盘龙玉佩。

痛苦的隐剑正好遇到了蜂拥上华山的众玩家,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头顶那道隐现的魔字正式标示着他已经完全缀入魔刀。

血红的刀光再次闪亮,华山的青石上几乎染满了鲜血,每杀一个人,他头顶的魔字就要鲜艳几分,等到已经实质化的时候,那魔字似乎一个印章一样盖到了他的额头正中,如同佛祖的‘万’字印。

当年聂风没有达到的境界,却被隐剑达到了,杀一万人,刀饮一万鲜血,终可成大魔。

隐剑哈哈狂笑了数十声,手中的刀光更加歹毒和狠辣,魔刀,从此成为江湖永远的噩梦…

华山的土地已经血红,完全的红了,一层一层的覆盖上,拥挤的华山几乎集结了游戏终80%的玩家,因为明天是论剑,所以他们都过来了。

血水越积越多,隐剑杀的兴起,毒辣的眼眸似乎被烈火点燃的酒精,狂乱而毫无章法地收割着人命,还有鲜血。

终于,系统怒了,玩家怒了,所以全F通告就来了。

“华山惊现杀人狂魔,害人无数,望广大玩家切记小心,京城已出动四大名捕,在魔头未授之前,玩家还请注意安全。”

一个全F通告,顿时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四大名捕——终于出动了。

然而雨落忘川苦笑,连5大高手合力都没能成功,四大名捕,还有希望吗?

又是一个全F通告“一带大侠郭靖向天下英雄出邀请,意欲共除江湖大害魔刀,凡有建树,必然给于重谢。”

“终南教主号令所有武林同道共同除魔,此魔心狠手辣,武功高强,但已深重具毒,望广大武林同道共戮之。”

三道通告,矛头直指隐剑,而他本人此刻却仍然毫无所觉。

此刻正在寻找步惊云和萧峰的6人当然看到了系统的公告,不惊风叹息道:“这下玩大拉!!小剑成整个江湖的公敌了。”

飘想了想,道:“我们得赶紧找到步惊云,解除魔刀以后就好办了。”

印雪寒笑道:“难得你能这么冷静…”

飘又道:“不惊风,你真能确定步惊云就住在前面?”

不惊风肯定道:“没错,当年我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想学他的排云掌还有得到他的绝世好剑,所以对他的消息特别留意。”

第五回 人间至傲

剑无影好奇道:“你是怎么得到他的消息的?”

不惊风得yì

地哼了一声,道:“这就是天才和你的不同了,不象一些人,整天只会靠着极品武器仗势欺人。”待看到另外两个女子那鄙视的目光后,尤其是飘及少露出的恼怒,让不惊风难得出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才解释道:“江湖上有一个情报组织,叫做中央一台,基本上江湖上的东西他们都知dào

,我就是在他们那里买来的消息。”

印雪寒道:“这个中央一台我也听说过,据说狠多BOSS的坐标他们都知dào

,可惜没有实力去打,也真不知dào

是不是悲哀。”

其他3人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绕过了一道树林,他们三人终于在杭州到扬州中间的一座小山上停了下来,他们面前只有一栋小房子,房子边的景色相当优美,不仅有参天的大树环绕,门前还有一条小河,老远的有一阵轰鸣声传来。

几人敲了敲门,等了半天却没有人回答,3人面面相觑,印雪寒皱眉道:“不会是情报有误吧,说罢怀疑地看了看不惊风。”

不惊风无辜道:“他们说上次在这里看到的。”

剑无影鄙视道:“上次啊,上次看到这次还能在吗?”

不惊风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飘想了想,道:“你们听到那个轰鸣声没有。”

3人点了点头,飘又道:“我想他应该在上面。”

3人对望了一眼,剑无影想了想,忽然点头道:“对了,我想应该是。”

不惊风打击道:“你永远只能想到别人想到过的东西。”

剑无影直若未闻,以他的高手观点分析道:“步惊云在每部电视的出场中,全部都是头顶瀑布,我估计他大概很喜欢在瀑布下面冲凉。”

不惊风又讽刺道:“大冬天的冲凉,啊…还真有创意啊。”

剑无影终于怒了,正准bèi

出手,却见不惊风比他还快,左掌意伸,一股可见的气流便冲了过来,顿时让他后退了好几步。

剑无影脸色一阵青白,不惊风仰天长笑,似乎是被压迫了500年的农奴终于翻身作了主人一般。

剑无影终于拔出了手中的剑,准bèi

给他来个难以忘怀的教xùn



剑无影道:“两位女士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印雪寒怜悯地看了不惊风一眼,拉着飘沿着河流向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剑无影嘿嘿怪笑,指着不惊风道:“来吧,我跟你公平的打上一回。”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可惜飘两个人走的近了,瀑布的声音早已将之掩盖,因此很难分清到底是谁的。

银白的瀑布犹如一条缎带一般挂在高高的山崖上,阳光的照射下,点点飞溅的水花闪出奕奕的银光,两人却难以沉浸在这画一般的美景中,因为,瀑布的下面,还有一个人。

古铜色的肌肉,如同火焰一般似乎燃烧的右臂,他的高大的身材,他的挺拔的身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灼痛人的眼球。

轰鸣的瀑布力道之大,何止千斤,这人竟然如同没事人一样,顶住冲力最强dà

的那一块,水花从他坚实的背上轰轰散开,溅到了岸边。

不惊风与剑无影姗姗来迟,只见不惊风左眼青紫,右眼红肿,浑身衣服碎裂,又成为了传说中的布条装,印雪寒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安慰地拍了拍不惊风的肩膀,道:“为了一时的快感,值得么?”

不惊风沮丧道:“我也不想啊,可就是忍不住。”

印雪寒叹息道:“啊风啊,听姐姐的,等你的黯然掌练到顶几了,你才有说话的权利。”

不惊风坚定地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再愤愤地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剑无影若有所思的面孔,忍不住又小声呸了一声,一个“装”字刚刚出口,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看着瀑布中的那人。

那神色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不对劲,印雪寒见他红肿的双目似乎如同看见初恋情人一般,正含情脉脉地向着步经云,那嘴巴上面竟然流下了一截口水,上下不断开盍着。

印雪含仔细听了一下,却是“剑无影,你怎么跟我打啊,修罗剑?过时了,看看,你那黑剑,我这也是黑剑,这剑多帅,多有造型,告sù

你,这叫绝世好剑…你是不是想问你的剑为什么伤不了我?嘿嘿,很简单,因为我这手哇,它叫麒麟臂…求饶拉,你知dào

求饶拉,啊?我的排云掌还没有用呢……”

印雪寒赶忙退了两步,对着剑无影道:“你刚刚下手重吗?”

剑无影摇头道:“我很有分寸。”

印雪寒又道:“我怎么感觉他似乎有点不正常。”

剑无影仔细想了一下,才道:“他总是这样,你不必担心。”

不知dào

是不是不惊风的目光威力太大,还是日已偏西,步惊云终于从瀑布中走了出来,伸手一招取回了岸边的红色披风,随便地往身上一裹。

湿搭搭地头贴在脸上,谁能说步惊云不帅?谁能说步惊云不吸引女人?这个男人,冷酷到了及至,却也温柔到了及至,只是他的温柔,别的女人永远都看不到…

游戏中的设定是…步惊云只有孔慈一个女人!

步惊云看也不看面前的三个人,血红色是右臂从水中吸起一把黑色的利剑,就这么大步走开。

周围注视着他的几个人却都没有人说话,不是不想说,因此从他的眼神里,他们实在看不出他会答yīng

的希望。

终于,飘站出来道:“步大侠,你记得聂风么?”

步惊云的身子这才停下,道:“风师弟怎么了?”他的声音冰冷,却带着一股磁性,让人不自觉地就被吸引。我可以承认步惊云没有聂风帅,但我也不能不承认,聂风永远没有步惊云这股蔑视天下的傲气,他的骨,他的血,都是孤高绝傲的…

飘道:“陪他的爱人一起去了。”

步惊云的身体微不可觉地颤抖了一下,飘又道:“他让小女子的夫君跟您说一声,未来见你,实在抱歉的很。”

不惊云没有回头,只道:“你们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

飘道:“在京城到允洲的路上,可是他早已离开了,临行前他与我夫君投机,便将一身所学传了给他。”

步惊云这才回头看了看剑无影和不惊风,而后丝毫不给面子道:“你们以后不要再用他的武功,以免玷污了他。”

第六回 惊云出山

这话一说,剑无影与不惊风纵然脸皮再厚,也是一阵彤红,剑无影干笑道:“步大侠你误会了,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得到聂前辈的亲赖。”

步惊云‘哦’了一声,看着飘,道:“他怎么没来。”

飘忽然便跪了下来,道:“他已经入魔,还请步大侠相救。”

步惊云皱眉道:“风师弟竟然将魔刀心法传了给他,难怪最近江湖上不断有人请我出山,想是为了他了。”

飘道:“我家夫君本来是没有修习的,是我做错了一件事,让他伤心,所以才…所以才…”

步惊云眼见飘面目凄楚,满是自责,思虑良久,才道:“魔刀心法,甚为霸道,我便去看看吧。”

飘闻言喜及而泣,当下跪在步惊云面前道:“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步惊云将她扶起,疑道:“你为什么要易容呢?”

飘落寞道:“若早知dào

他因为我易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便死了也不易容了,只是我认识他时,便是这幅样貌,后来一直未取,怕他怀疑…谁知竟然被人点破,他这才,这才学的魔刀。”

而后她又幽幽道:“我为什么要易容呢,为什么呢?”说罢她拂起一滩清水,对着脸上洗了洗,再抬起脸时,跟她一起的几人全部惊呼出声道:“哇,原来你这么漂亮。”

此刻的飘,确实比那张脸要漂亮了不少,她的脸色白皙,唇如樱桃,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当真是我见尤怜,却是当年站在山谷上目送隐剑离开京城的那个人。

步惊云道:“若我是他,一定不会再爱上你。”他的语音冰冷,全无感情,说的又斩钉截铁,飘顿时一怔。

不惊风全然已经被飘多吸引,想也不想就道:“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你自己没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打击人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然而他却忘了,此刻他打击的是谁,等他反映过来时,已经全身的冷汗。

步惊云似乎是懒的理他,因此尽管不惊风言出不逊,他仍是当作空气。

不惊风等了良久,却没现什么异常,顿时呼出了一口气,悄悄抬头瞄了一眼步惊云,却见他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一种被人藐视的感觉油然而生,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飘吃吃道:“不管他爱我还是不爱,只要我爱他,这便够了。”这话说的凄楚无比,顿时又惹得众人一阵怜惜。

印雪寒扶着他瘦弱的肩膀安慰道:“妹妹你放心,小剑不是那样的人,估计当时是被郭靖和黄容惹火了,才学的魔刀。”

飘笑笑,道:“我到是情愿他因为我才学的,我知dào

他当时是爱着我的,只有到了及至的爱情才容不得一点欺骗,你没听大头佛说么?他的第二个女友甚至都不知dào

为什么就和他分开了。”

她凄楚得笑着,又道:“雪寒姐姐,你说,他最后叫我等他是不是也是安慰我呢?然后就这么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印雪寒搂着她,怜惜道:“如果他敢这样,我们帮你一起揍他。”

步惊云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道:“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一行6人这才向着山下狂奔,步惊云的轻功总算让他们见识了什么是至几的NPC,他就如同平常一样跨着步子,但他的速度却是最快的,看他神情丝毫不变,显然大有余力,而自己等人早已汗湿全体,当然是累的。

他们了个短信给大头佛,几人也已经找到了萧峰,拒萧峰所说,似乎全江湖的高手都出动了,因为王重阳邀遍了全天下的高手,别人可以无所谓,魔刀杀人,犹如砧板切菜,但有一个人已经答yīng

了。

萧峰也是顶及NPC,对于实力肯定知dào

的够多,他自己也就与王重阳这些高手差不多,而他所说的这个人,却承认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的,这个人便是——武当的祖师爷,张三丰!!

因此飘他们更急,只希望在张三丰的前面赶到,谁知dào

现在的隐剑死了是什么样的惩罚,这个游戏虽然没有红名的设置,可是皇帝老子都下命令,很明显是他已经引起公愤,游戏公司要是想出个什么凌迟或终身监禁的惨刑,那肯定比删号还难受。

隐剑现在已经成为全江湖头号大BOSS,郭靖出声明,谁能弄死他,他就传授降龙十八掌或九阴真经,随你挑选,王重阳更是大方,奖励也更加丰富,拒说只要他会的你都可以找他要,当然他还拉了如南帝,东邪这些高手…

不知dào

隐剑是玩家的人当然在多数,他们甚至奢望隐剑手中的宝刀,或身上的武功,随便暴出一样来就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这个诱惑明显比华山论剑更加强dà

,于是,系统本来重磅推出的华山论剑只有一些中等或下等的玩家参加,得到了传说中的九阴真经,成就了一名本来不算高手的高手,老实说,他的心里,对于隐剑还是相当感激的。

而本来作为评审的5大高手,也换成了东方不败,叶孤城,南宫平三人,金庸的地位骤然下降…

游戏公司对此也是始料未及,但好坏参半,于是江湖的宣传画面开始转变了,再不是青衣作为主角,而是华山顶峰,血红的高手,狂怒的魔刀,还有绚丽的金龙,可惜最后金龙的起已经惨死刀下,顶及NPC的消亡,已经拉开了序幕…

此后,大批的玩家开始组队狂殴NPC,当然,死的多数,但也有成功的,以至于,新一代的高手,开始涌现…

以前对于NPC马屁不断的江湖顿时没有了,城内城外所讨论的焦点也转变成今天古龙的手下死了几个,金庸的人物什么时候彻底消亡等等之类。

当然也有特别的一群人,他们热衷于他们所喜欢的人物,纷纷成立了保护团,其中尤以男性同胞的‘龙女护卫团’为最,拒他们所说,但凡是看过小龙女的人,都不肯去伤害她,如果谁敢在她面前动刀子,谁就是亵渎了神灵。

当然,这群护卫团,饿…貌似没有高手,因为真zhèng

的游戏高手从来只玩游戏,他们被称为——职业玩家!《现一个特点,写这些旁白的时候,根本不需yào

考lǜ

的,只要手指下去,字就能打出来,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书会多出诸如游戏设定,游戏论坛,或是打斗的时候某某想某某既然怎么样怎么样,又怎么样怎么样,然后再是一大段的分析,太有才了,以后我会朝这方面多多努力的,顺便说一下,还是欣赏蝴蝶蓝的《独闯天涯》,里面的人物无论性格还是武功刻画都很到位,古龙风运用的也好,是本难得得将网络和怡情结合到一起的书,作很有才,修缘很想结交。》

第六回 魔难回头(上)

隐剑此刻的情形却并不是很乐观,虽然系统没有能力播报她的位置,虽然此刻他身在密林,但是不要忘了游戏中有一种叫做捕头的职业。

玩家虽然不见得会做的怎么样,但NPC呢,再加上,顶及的专门靠这个吃饭的NPC呢?

不错,隐剑此刻就被四大名捕给找到了,不但找到了,还用铁索给套牢了。

打人家未必打的过,但你再厉害也要睡觉啊,你一睡觉,人家的机会不就来了么?况且,人家就是干这个的。

啧啧,那四条铁链投的一个准啊,一旦套牢就沾上了,几人再有规律得转几个圈,犯人就被困粽子拉。

四大名捕一人握着铁链的一端,围绕在隐剑身边,却没有人上前,他们在等,等隐剑耗费完力qì



他们手中的铁链全部都是乌金打造,根根有手臂来粗,就是天王老子也挣不脱。

隐剑歇斯底里地挣扎着,铁链被他挣地叮当巨响,4个人也不是善茬,冷血冷道:“这家伙功力竟然如此之强,实在没有想到。”

铁手点头,道:“拒情报来看,连王重阳联合4大高手都是残败,我们也定非敌手,只是他们说此魔已经中毒,我却看不出一点迹象。”

追命道:“王重阳一代宗师,肯定不会欺骗天下人。”

无情疑道:“这魔头显然已经失去心志,不可能自己解毒,那就只有…”

这话一说,其他三人赶忙目光他顾,铁手道:“附近不象有人的样子,如果能躲过我们几个而不被现,江湖上除了那几个数的过来的人再不会有别人了。”

“如果是聂风呢?”无情缓缓道。

铁手点头,“聂风确实有如此实力,只是他身为一代大侠,应该不会助纣为孽。”

无情又道:“你看他这武功,是否很象是他当年的魔刀,再看他的刀,我感觉应该是雪饮。”

几人都是观察敏锐之人,自然是早现了隐剑手中的宝刀,雪饮一代神兵,如今沾染上了接近百万人的鲜血,加上魔刀的功法辅助,虽然仍是寒光闪闪,却在周身不断吞吐出一道道血红的雾气。

“这厮不知dào

杀了多少人,竟然让魔气掩盖了宝刀的霸气,不仔细辨认还真难以认出是神兵雪饮,等等,如果他手中真的是雪饮…”铁手骇然地看着另外的几人。

无情等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雪饮宝刀正被隐剑捉在手里,被铁链锁住,只是隐剑入魔,只是狂动身子,却没有想到用刀砍,铁手害pà

的是乌金链敌不过雪饮的锋利,一旦隐剑动刀,恐怕乌金链断。

“不知dào

能不能砍断,围了那么多道,想是砍不断了,咱们可不能如此就走,皇上有了交代,一定要捉拿住此人,交由天牢落,拒说此人十恶不赦,已经杀了近10W多人,人人得而诛之啊。”

几人也没有了别的想法,只能尽lì

而为。

隐剑的嘶嚎越来越凄厉,4人手中的铁链险些就握不住了,铁手喜道:“几位再加把劲,他这是最后的拼命了。”

果然最后一次挣脱无功后,隐剑只能低头喘着粗气,入魔之后他剧烈的喘气竟然是丝丝可见的红雾,当真诡异之及。

追命见他不动了,手中抓着铁链,一边圈饶在自己手臂上,一边拔出长剑,缓缓朝隐剑靠近,就在他即将伸出手中的宝剑时,隐剑忽然抬头,犹如野兽般向他咬去。

血红色的眼睛满是噬血的光芒,尽管是一向刀头舔血的追命也被吓得好一阵心惊肉跳。刹那间他的身体连退数步,臂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后退有规律得释fàng

着,隐剑低声的嘶吼让他的心‘扑通’直跳。

稳住自己的心神,追命见隐剑没有别的招式这才吁了口气,再次向他移去,他没有丝毫犹豫挺剑出击,他这剑直指隐剑的喉咙。

剑如血光,可是这剑却没有刺到隐剑,而是被人挡了回去。

飘收剑急退,护在隐剑身前,不惊风一行4人缓缓从林子中走出,铁手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剑无影他们没有回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入魔以后的隐剑,只见他浑身血红,忆雨衫不断飘动着血光,隐约可见不少狼毛已经掉落,那一截标志他白狐剑客身份的狐尾早不知到了哪里去,他的头血红,胡乱飘散在自己额前,偶尔露出苍白的脸,哪里还象他们认识的隐剑。

飘心疼得靠近隐剑,缓缓伸出手去,她美丽的大眼睛中,早已经蓄满了泪水,隐剑红色的眼睛血芒大盛,张口就将她那白嫩的小手咬住,顿时血光迸溅,不惊风几人惊呼出声。

飘似若未觉,两行清泪沿着面颊流下,隐剑的这一口丝毫不比狮子逊色,他疯狂得吞着涌到口中的鲜血,却忽然感觉,头被什么东西抱住了。

这种感觉…好熟悉,好温暖…

隐剑茫然间抬头,缓缓张开了嘴,血红的眼睛看到了那一双满是泪花的憔悴的美目,这双眼睛,怎么那么的熟悉。

第八回 魔难回头(下)

他‘啊’得仰天嘶吼一声,铁链又在叮当巨响,追命为保安全,不得不退了回去。

步惊云点头道:“没想到,风师弟当年还未成就的大魔,他倒是成就了。”他还没想到,传说中永难回头的大魔,竟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飘哭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对他。”她指得自然是铁手几人。

隐剑此刻浑身围了不知dào

多少圈铁链,那铁链深深陷入他的身体,痛楚可想而知。

追命不答反问道:“你为何阻止我们?”

飘痴痴道:“他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啊。”那只被隐剑咬过的小手又伸向隐剑的面庞,印雪寒刚想阻止,却被剑无影拉住,对她摇了摇头。

她的那双手,已经满是血迹,这一次隐剑却没有再动,只是怔怔地看着,看着近在咫尺地那张脸,满是泪花,满带怜惜的脸。

隐剑痛苦地扭着头,等到那只手覆盖到他的面颊的时候,他这才止住,隐剑血红的双眼在这一刹那间黯淡了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用力撞倒飘,嘴中喝道:“快走,你们不要管我,这功法邪门的很,我谁都不认识了…”

飘被推开,反而高兴道:“你认出我了,你认出我了。”言罢又要上前,步惊云拉住她,道:“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这只是暂时的,每次恢复心志,他的魔血便更胜一筹,直到将他彻底吞噬,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这时候,铁手四人暗道一声好机会,趁着隐剑压制魔血的时机,四人全部放开了手中的铁链,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象隐剑身上招呼过去。

飘急地差点昏了过去。

然而四人的剑却忽然都停下了,因为隐剑的身前又多了一个人,刚刚拉住飘的人,他血红色的右手正握住冷血和无情的剑,右掌抓住了铁手的手,两只眼睛冷冰冰地看都没看他们,只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而最快离隐剑最近的追命也最不辛,他的身体犹如死鱼一样跌到众人视线之外,连一声悲呼都难以出,搞不明白是生是死。

四大名捕没一个笨蛋,更没有一个孤陋寡闻,他们知dào

眼前的人是步惊云,但却不明白,为什么步惊云要帮zhù

隐剑。

步惊云冷冷地站在那里,他的手早已放开了几人,现在的他浑身没有防备,就只那么站着,但却没有人敢攻击他。

铁手看了另外两人一眼,无奈点了点头跃了开去,找到了不知生死的追命,便消失不见了。

隐剑浑身血芒大盛,额头的‘魔’字再次妖艳地散出摄人的红光,而后,他的眼睛便不再迷茫,一抖身,他震掉了浑身的铁链。

做这一切的时候,步惊云就侧站在他的身边,自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

隐剑恢复自由地第一件事,便是掀起一道刀光,这刀光,却是直指步惊云。

众人惊呼道“小心”刀光过后,只见步惊云仍然冷冷地站在原地,他的右手,血红色的右手,已经抓住了隐剑的雪饮狂刀。

步惊云道:“你的魔刀虽然大成,可惜雪饮刀法只是初成,没有领悟,永远差了个层次。”

隐剑是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他只知dào

,这个人抓住了他的刀,而魔的刀,是不允许被人抓住的。

所以他准bèi

抽刀再砍,可是步惊云比他更快,步惊云的另一只手忽然向他打去,带出漫天掌影,正中隐剑胸口,隐剑狂吼一声,跟追命一样跌到了一边,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身体仿佛化作一道血光,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

飘急追而出,刚刚她便一直失神,连印雪寒给她的手上金疮药都无所觉。

步惊云也紧随而出,那速度,仿佛一道幻影,比不惊风他们快了不知dào

多少。

步惊云追到飘,道:“她的身上是否有什么宝物可以化解内伤。”步惊云的那一掌,本来可以制住隐剑,但他没有想到,隐剑的身上挂着天下第一的宝物——盘龙玉。

飘于是说明了盘龙玉的功效,步惊云叹息一声,道:“别追了,我们另想他法吧,他的风神腿结合了魔功,是追不上的。”

几人来到了襄阳的谣雨阁,不知怎么回事,飘又易了容,说是不习惯被那么多人追着看,这点倒是不难理解。

谣雨忙着端茶倒水,乍见步惊云‘啊’了一声,待到剑无影介shào

了一下才勉强恢复正常,赶忙将他们迎进包厢。

包厢内已经坐满了人,但见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大头佛等人就不提了,另外就是萧峰,他的旁边坐了一个带着帽子,衣冠华丽,面目却不怎么英俊的人,再有一个衣饰考究,却又比两人英俊多了。

几人见了来人,全部起身施礼,步惊云相当的叼,极度的嚣张,理也不理便坐了下来,众人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实力摆在那里,何况步惊云就是这么一个人,至于玩家嘛,没看到所有女性都已经成了心形的眼睛么?

步惊云的气质,别人绝对模仿不来,不惊风与大头佛眼神偶尔碰撞,忽然觉得有共同语言,再次碰撞,两人仿佛成了知己,只见他们的短信同时收到了对方的内容,却是同一句话: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样。

萧峰直入正题,道:“你们见过4弟,可知他现在情况如何?”

他的旁边,自然是虚竹和段誉了,谣雨此刻只觉得隐剑入魔入的太值了。只要把这段视频出去,恐怕谣雨再扩建成10层客满也不成问题。

步惊云道:“已成大魔,除非将他驯服,否则即使有万种方法也难以施展。”

这种NPC讨论的场面大头佛他们是没有言权的,即使他们言了,人家也不会理他,何必自找没趣呢?然而能参加这样的讨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们的心情,那就是——爽!

虚竹道:“我灵鸠宫内倒是有清心的方法,也有除魔的药物,只不知dào

有没有用。”

步惊云毫不给面子道:“天下清心之法莫比风师弟的清心决,想必他已经练了。”言下之意,肯定是没用的。

飘急道:“到底有没有办法可以救他呢?”

步惊云点头,道:“除非换血,将他体内的魔血彻底排除,他便可以摆脱魔刀控zhì

,只是他身佩宝玉,药物迷不了心志,内力伤不了经脉,只有将他杀了,方才制的住他。”

不惊风插话道:“惊云大哥你用麒麟臂握住隐剑的手,然后再取下他的玉佩,不就可以了么?”

步惊云直接无视,不惊风又感叹道:“我是多么的聪明啊,这种方法都能想的到。”

段誉笑道:“这位小兄弟当真敢想,你便以为入魔的人是羔羊一般,任人宰割么?”

不惊风哈哈大笑,拍了拍步惊云的肩膀,大咧咧道:“我老哥谁啊,刚刚就是一刀被他捉住了。”

话没说完,只见谣雨阁三层某阁窗户里忽然飘落一个物体,重重的砸到大街上。

步惊云拍了拍刚刚被不惊风摸过的血红披风,又坐到了位子上。

没一会,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不惊风满脸血圬,把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直接无视掉,然后又堂皇地坐了下来,步惊云冷冷道:“以后不要随便碰我,不要随便呼喊我的名字。”

他又道:“入魔之人的可怕岂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不要忘了,除了刀,他还有风神腿,你见过人可以捉一把刀再同时攻击人么?你又见过有谁的刀被捉了还站在原地么?”

不惊风谄谄地不敢说话了。

第九回 心狠手辣

旁边几人也都没有了声音,步惊云轰然站起,看着在场众人,道:“如今,武当山的张三丰已经出山,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这老头功力不下于我,若让他也找到隐剑,怕是只有被擒拿的份。”

几人看向不惊云,只听他继xù

道:“我的意思是,大家即刻便开始行动,不管有没有办法,一定要制止住张三丰,保存住隐剑。”

萧峰郑重地点头,道:“对,只要保存住他,就可以试一下,二弟的生死符也许可以牵制住他。”

飘赶紧把目光对准虚竹,其中的企求令人不忍,虚竹道:“他是我的四弟,我一定尽lì

一试,弟妹放心,灵鹫宫古典及多,相信定能找到解救之法。”

其他几人点了点头,纷纷安慰了起来,水柔也上线了,大头佛道:“怎么还没把他叫醒。”

水柔委屈道:“他房间的门是关着的,我弄不开啊,人家嗓子都喊哑了。”

飘道:“妹妹别急,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找到他的人。”

几人又分析了一般,拒步惊云所说,入魔的人大概只在记得的地方行走,而在襄阳,隐剑熟悉的地方不多,他们也是如此断定隐剑在那个森林附近的,因为那是他们练几的必经之路。

如此推断,隐剑的去向就不难得知了,想是应该还在那附近。

几人匆匆商定,正准bèi

动身时,谣雨却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

隐剑已经被捉,此刻正在郭靖的府邸,而郭靖正准bèi

弄一个‘屠魔大会’,马上就要举行。

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看来已经有绝顶的高手先他们一步,击倒了隐剑,而能够将他抓起来的,除了太及应该没有别人,江湖高手不少,但若是要胜过隐剑并将其活捉的,只有张三丰的太及拳能做到。

郭靖府邸,院子中有一座巨大的鼎,鼎的四只脚分别穿着四跟铁环,这四根铁环正好琐住了隐剑的四肢,隐剑双肩的琵琶骨上,被两只铁刺到勾,鲜血淋漓。

此刻的隐剑当真狼狈,浑身满是刀痕,上衣已经被抽的粉碎,两只血红色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那个人,整个身体剧烈地挣扎着。

“你动手啊,动手啊,我叫你砍我的手,我抽死你…”这个疯狂舞动手中铁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郭芙。

再听说隐剑被捉以后,她不顾重伤的身体,硬是过来狠狠泄了一番。

隐剑血红的身体早已经血肉模糊,却令他眼中的狠毒之色更甚,郭芙的鞭子每抽一下,隐剑便嘶吼一声,不少围在郭靖家门口的玩家都能听到那怨毒的嚎叫。

郭靖一家站在门口,他们旁边围了不少高手,有本来在华山之颠的几位,有白白须的老头,大概便是张三丰,还有一些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们的神情漠然,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郭靖的手中,正捧着一个牌位,上面写着:丐帮帮主洪七公。此刻的郭靖,已经泪流满面。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郭大侠,魔头既然已经被擒,灭了他也就罢了,何苦再要让他受这皮肉之苦。”

黄容道:“张真人心也太软,这魔头手下沾染那么多无辜人的鲜血,让他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周围人不断应声道:“便宜他了,便宜他了,狠狠地打,将他抽皮扒筋,再下油锅才可。”

眼见魔头实是犯了众怒,张三丰叹了口气,终于不再阻止。

隐剑的刀已经被张三丰收走,郭芙见隐剑受了这么多的鞭子,却仍然这么怨毒地盯着自己,劳累的身躯顿时再来了精神,那九截满带倒刺的铁鞭顿时就朝他的头上打去,真是狠毒到了及至。

这一鞭子挨下,隐剑却已经没有了人形,头颅上的头少了一大块,露出白森森盖子似的头骨,鼻子被倒刺消掉了大半,一只眼睛已经闭上,流出了大量的血水。

那声歇斯底里地痛苦嚎叫几乎响彻了襄阳城,屋檐上不少看热闹的玩家顿时恶心地大吐特吐。

郭芙剧烈地喘着气,连上带着一股邪邪的笑意,道:“一只眼睛你还敢再瞪,我再把这一只也抽瞎了。”

张三丰不忍地别过头去,虽然他的样子最是老迈,但论资排辈,他老人家却还是郭靖的子侄辈,加上周围不断地叫嚣声,他想阻止却是有心无力。

而人品还算正直的郭靖却是被悲伤俘获,为了洪七公的死懊恼不已,心中仇恨上涌,因此也没有阻止…

郭芙的鞭子又指了起来,这次却是对准的隐剑另一只眼睛…

“姐姐,够了,把他杀了便是,何必要如此凌虐于他。”郭襄走了上来,却不敢看隐剑一眼,只是要夺她姐姐手中的鞭子,她本身心软,加上她是知dào

隐剑未入魔时的样子的,自然不忍。

郭芙一把推过她,道:“妹妹你别管我,他废了我的一只手臂,我要他百倍地偿还。”

说罢那一鞭子又狠狠地抽了下去,只是她这一下却始终没有抽到,因为有一团水气直接将她的身子给打到了一边,还好张三丰眼疾手快,将她接住,化解了许多力道。

一道红影火速落到场中,步惊云就那么大咧咧地站在皮开肉绽的隐剑身前,喧闹地屠魔大会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步惊云血红的披风一甩,绝世好剑就那么随便地往地上一插,再把目光对准了郭芙,他的声音冰冷,全无一丝感情,“你为何如此地狠毒。”他问的自然是郭芙。

郭芙却是一个嚣张至及的人,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却是混了半生江湖也不怕虎,方才被步惊云一掌打的她措不及防,在江湖好汉面前丢脸,再加上父母就在身旁,她还管的了这么多,她娇喝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

黄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她高喝道:“芙儿,不许无理…”

步惊云哼了一声,也不看她了,只是右臂已经血红起来,隐隐间可见一只巨大地冒着火焰地怪物需影正在咆哮,张三丰赶忙将郭芙护在身后,道:“步前辈何必跟一个女娃一般见识。”

此时,萧峰等人已经赶到,他们得到消息便飞速赶来,却是步惊云最快,萧峰三人其次。萧峰先站到步惊云旁边,看到隐剑浑身鲜血,惊呼出声道:“是谁竟然如此狠毒。”

虚竹眉头紧皱,低喃了几声‘啊弥陀佛’,段誉也是浑身抖。

而后,大头佛他们也到了,他们也直接跃到了场中,飘上来就要冲到鼎旁却被萧峰拦住,道:“弟妹,你还是不要看了。”

第十回 屠魔大会

飘更急,使出九阴真经的柔劲一下就把他推开,萧峰显然没有料到她有这么好的武功,促不及防之下被推开,飘一见隐剑,浑身就如同没有了力qì

一般,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整个场中静悄悄的,大头佛等人却是等到萧峰被撞开后看到了隐剑的残状,当时竟然恶心地直想反胃,他头也不回道:“你们先下线吧,赶紧。”

两个女子早已经忍不住,蹲在地上吐了起来,水柔边吐边摇头道:“不,我要帮林叔,这些家伙还算是人吗?”

剑无影和印雪寒三人浑身颤抖,他们知dào

,隐剑的痛觉是100%,游戏数据掺不得一丝虚假,剑无影的手已经攥的青紫,他紧紧握住了修罗剑,似乎忍不住就要出手一般。

不惊风虽然平时顽皮,但此刻却最是直接,他不断喝骂道:“你们***还算是人吗?我草死……”诅咒之狠劣,语言之低俗,含义之广泛当真天下再难有。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西毒踏前一步,道:“小子,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不惊风眼见是个老头,张的又实在让人厌恶,加上正在气头,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伸手就是一招黯然掌。

西毒哼了一声,拿出拐杖就朝他的掌上砸来,招式巧妙以不惊风的能力大概是躲不了了,而西毒的拐杖却被一道七彩的光芒击开,西毒防范不及,这一掌硬是打到了他的身上。

不惊风哈哈大笑,如今他内力大进,用的又是高级武学,而西毒却有轻视之心,因此没有怎么运气防备,当场吐了一口鲜血,已经受了些内伤。

周围有人惊道:“是六脉神剑!大理段皇帝。”段誉笑道:“诸位武林同道,在下在中原便也是江湖上的一分子,此次只是为了我们的四弟而来。”

他用手指了指被困住的隐剑,道:“我四弟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做了什么自己并不知dào

,若他有什么过错,便朝我们兄弟三个来好了。”

周围的人纷纷吆喝,大声数落隐剑的罪状,步惊云冷冷道:“还有我,他是我风师弟的传人,便是我的传人,诸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步惊云一力承担。”

周围的人突然间就安静了,萧峰几人武功高强,人气及重,口碑也好,这次他们兄弟做错事,若要讨个说法,他们绝对不会下杀手,步惊云不同,先不说他的武功,就看他的脾气,当真如同云彩一般,变幻莫测,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人敢跟他叫嚣,因为他——不讲道理。

不但自己不讲道理,还不跟你讲道理,死在他手上的人多了去了,却没有见他有过丝毫的惭愧…

就在这样的安静中,一声尖利以及的声音忽然就刺破了空气。

“是谁!!”飘冷冷得看着场中的人,她的脸上满是泪水,但却没有哭出声,只见她双目圆睁,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眼睛已经步满了血丝。

她的身子不断颤抖,隐剑神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如同刻到了她的心上一样,此刻的隐剑,已经看不出来是一个人了,若没有魔血支撑,怕是早已死去多时。

郭芙娇喝道:“是我,怎么样,你也想来两下。”

张三丰顿时摇了摇头,萧峰怒道:“纵然我四弟做错了事情,你们杀了他便是,却为何要如此折磨于他,试问你们各个自称江湖侠义,满口正派自居,有人做出如此禽兽之行,竟然无人阻止,难道不觉得惭愧么?!”

飘却已经冲了出去,朝着郭芙冲了过去,此刻的她,如同怒的母狮,眼中所露出的决绝,连张三丰看了都觉得胆寒。

不过他的掌还是送了出去,替郭芙挡下了这一击,飘的武功明显要高过不惊风许多,剑是被张三丰挡住了,可他的手却仍旧抓到了郭芙,张三丰却没有再次出手,以他看来,这样的手是没有多大的伤害的,可是,残剧也就这么生了。

那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如同鬼爪一样,瞬间就刺入了郭芙的身体,然后猛力向外一带,郭芙残叫一声,肩口顿时被撕去一块皮肉,也幸亏张三丰一带,不然这一爪是对向她的脖子的。

黄容惊呼道:“九阴白骨爪!”张三丰反映比她更快,喂丹药,退飘几乎是一气呵成。

他将郭芙交给黄容,道:“几位今日是救定这个魔头了?”

步惊云冷哼了一声,不答反问道:“你说呢?”他再次用蔑视地眼神看了看全场,道:“步惊云今日救人,剑掌不张眼睛,诸位看好了自己的脑袋。”

萧峰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兄弟,哈哈一笑,道:“萧某三位兄弟的性命,若是各位想要,凭本事取去便是,萧峰决无怨言,只是这人,我们三人救定了。”

黄容检查了一下郭芙的伤势,觉没什么大事,乃道:“诸位同道,此魔不除,为获武林更甚,敝夫妇虽然不才,但与此魔有杀师之仇,毁女之恨,诸位若要离去,敝夫妇决不提半句怨言。”

周围的人顿时不干了,道:“郭夫人你这是瞧不起我们。”“我们江南3杰哪有放纵魔头的道理。”

有人在说,但还有人在用实jì

行动证明,不少人已经冲了过来,准bèi

将他们包围,剑无影等正准bèi

动手,萧峰也已经运足了功力,却是有人比他们更快,更狠,更绝。

黑色的剑光闪过,那些扑上来的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看时,步惊云的剑已经收了,绝世好剑,武林至尊的一把剑,张三丰想救,但他救不了。

虽然他能与步惊云平及交手,但步惊云的功法杀伤范围及大,威力又强,如东邪这些高手根本经不起他的一击,顶及高手中,只有聂风和步惊云武功杀伤范围最大,绝世利器最多,不论是排云掌,麒麟臂,或是绝世好剑,目前的江湖中接触过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抵挡住,这是绝顶高手,另一种就是死,绝对没有受伤的人。

一地的尸体看地众人心寒,步惊云看了看张三丰,道:“你要与我交手。”他的话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没有丝毫疑问的意思。

张三丰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画了个太及,步惊云哼道:“和我交手,必然有一个倒下,不是你就是我。”

他的剑又指着围着的那么多人,道:“还有他们。”

没有人再敢说话了,刚刚地那一击,没人自信能躲过去。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你若能保证他不再为祸武林,此事…便算了也罢。”

他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因为他虽然可以和步惊云交手,却不能阻隔他那大范围的攻击,排云掌出,即使百米开外都是个死字。

步惊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郭靖却在此刻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黄容一把拉了回去,低声道:“师傅的仇,晚些再报不迟,若现在上去,徒然送死而已。”

郭靖想了想,含泪点了点头。

飘被张三丰逼退后,却没有受多重的伤,此刻她正拿着自己的玉女剑砍着隐剑身上的铁链,奈何那铁链太粗,都是乌金所制,凭着玉女剑是无法轻易断开的了。

“让开。”步惊云冷冷说了一声,而后走到了大鼎旁,道:“你们到我的住所去寻我便是,这样困住他倒正好,省了许多力qì

。”

第十一回 可称武神

飘急道:“他的伤没事吧。”

步惊云冷哼道:“还死不了。”

只见他伸出血红的右手,单手握住巨鼎的底部,然后使劲一提,竟然将那百来斤的铁鼎给举了起来,高过自己的额头。

周围人的额头已经全是冷汗,这要怎样大的力qì

,步惊云脸上丝毫看不出勉强的表情,他缓缓来到张三丰面前,道:“拿来。”

别人哪知dào

他要拿什么,却见张三丰已经取出一把砍刀,剑无影他们认出了是雪饮刀,步惊风道:“我师弟的雪饮宝刀,怎能落在你们手里。”说罢单手拿到手中,往后背一挂,人家以为他是要从正门走出去,已经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

没想到这厮更加强悍,看也不看举着大鼎直接向屋顶飞了过去,身形丝毫不满,只见几个起落,人已消失不见。

不论是玩家,或NPC,已经被他的武功惊呆了。

手举百斤巨鼎,仍然运步如风,这个江湖,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得到了…

步惊云的这一个举动,却在不知不觉中让隐剑大是受益,人家都以为这头飘散的家伙是聂风,却从未想到过是玩家,因此此事也就告一段落。

而少数知dào

的几个人,却是堵不过众玩家的幽幽之口,甚至连墨飘零都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隐剑…

良久,萧峰露出崇敬的表情,道:“此等境界,可称武神!”

没想到他随便感叹来的一句话,却成了步惊云新的名号,屋檐上的玩家朝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那眼中,全是羡慕。

萧峰抱了抱拳,带着几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郭靖的府第,张三丰既然说此事已过,别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何况萧峰,段誉,虚竹不但武功了得,也都是有大势力的人。

此刻的不惊风等人,被如此多的NPC高手注视,被屋檐如此多的玩家仰慕,那神情,怎一个爽字形容得…

依然呼呼喘了口气,仿佛噩梦一般从床上坐起,脑中不断放映着入魔以后的画面。

他实在没有想到,所谓的魔刀心法竟然如此霸道,如此的…残忍。

他又想到了飘,那怜惜的眼神,无助的表情和忏悔,还有憔悴的面容。

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料,入魔之时犹如做梦,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如此可怕的心法难怪当年的聂风郑重地交代过自己。

现在倒好,想删号都不行,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郭芙,那撕心裂肺的痛觉至今仍在,还好我心理能力够强,不然痛都被痛死了。

这确实是一方面,却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魔血的功效,减弱了他的痛觉,不然恐怕真的会痛死过去。

依然狠狠诅咒了一番郭芙,誓下次绝对不让她好过,不知dào

游戏中有没有韦小宝,将这丫头卖去做妓女倒是不错,依然恶毒地想。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来到了蒙蒙的别墅,对着沙袋狠狠泄了一番,等到他出了一身汗,却现有人已经递来了一条毛巾,他接过,现是蒙蒙,道了声谢。

擦了一把脸,蒙蒙关心道:“你…没事吧。”她仍记得隐剑浑身血肉模糊的样子,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冷颤。

依然笑道:“没什么事,哪想到练了魔刀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想到什么,道:“对了,我游戏中的身体怎么样了。”

蒙蒙道:“身子还是挂在铁鼎上,步惊云说你昏死了过去。”

依然点头道:“谢谢你们了,她…还好吧。”

蒙蒙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一直在哭,哎,真不知dào

你们是怎么了…”

依然也叹了口气,心中只觉得惭愧,为了一点小事,真的值得么?

他又想到了那双眼睛,便想到了她带着自己打熊,跟着自己去小念的家里,为自己缝制衣服…曾经的点点滴滴,慢慢在他的脑海中放映,如同一部电影。

他忽然道:“蒙蒙,你的保镖快到了吧。”

蒙蒙愕然点头道:“不错,再有两天就来了。”

依然整个下午少有的沉默,蒙蒙也没有打扰他。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依然一个人独自在郊外走着,他在思索,是否应该去见飘,他的心中隐隐有着一丝忧虑,网络毕竟来的不太可靠…

等到他再次进入游戏之后,又是一阵迷惑袭来,嗜血的感觉再次涌起。

他的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萧峰,段誉,虚竹,青衣…可能他们知dào

了自己的上线时间,因此老早就在这里等了。

虚竹疑惑道:“你所说的果然正确,竟然知dào

他什么时候醒来?”

不惊风得yì

道:“这是早已失传的武林绝学,叫做大衍神算,你要是想学就拿北冥神功来换。”

好一个不惊风,竟然连NPC都敢糊弄,众人似乎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一般,一干全是鄙视的眼神,只有大头佛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虚竹却笑了,不惊风原本只认为虚竹这人看着老实,因此非拉着他跟他打赌,此刻见虚竹笑的有点诡异,心中有些虚,于是道:“你笑什么。”

虚竹早已经不是少林寺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了,他道:“我们灵鹫功有一种东西,叫做生死符,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若是想学你的那个大衍神算,直接给你贴上一符算了。”

不惊风吓得往后一跳,急道:“虚竹大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世上哪有那种武功,只是他每过6天都要昏睡一下,成为了习惯而已。”

步惊云的声音冷冷传来,道:“大家都退出去吧,我们要开始了。”

众人这才退了出去,房间中只留下步惊云和飘两个人,步惊云看着又开始挣扎的隐剑,道:“你可准bèi

好了?”

飘坚定得点了点头。

步惊云又道:“我已经说过,如此一来,你便会死去,纵然如此,你也不悔?”

飘犁花带雨的脸上现出一丝凄容,她看着隐剑,道:“永世不悔。”

步惊云沉没着走向隐剑,手中宝剑一挥,那些困在隐剑身上的铁索顿时如同烂泥一般碎开。

隐剑疯狂得大吼一声,没有了刀,她的功力挥不出,论着拳头就朝步惊云轰来,步惊云麒麟臂如同猛兽一般死死箍住了他的脖子,隐剑的盘龙玉已经被卸了下来,步惊云狂傲的脸上表情冷漠,任凭隐剑的拳头轰在自己的后辈上。

而后他的左掌朝着隐剑的后背就打了下来,隐剑悲嘶一声,飘见他的肚子已经被打的向前凸出了许多,急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步惊云道:“还好刀法领悟不高,否则整个江湖怕是要毁在你手上了。”

他一手制住已经无力的隐剑,一手拿过一只刀子,对着他的手腕就滑去,然后把飘的手抓了过来,在她掌中割破一道口子,再在隐剑另一只手掌上划破一道口子,道:“控zhì

你的血液逼迫魔血,流尽了他便痊愈了。”

说罢大步走出了屋子…

第十二回 再见了,爱人

屋子中,只盘膝坐了两个人。

隐剑的那只手腕流出的鲜血鲜红鲜红,如同岩浆一般,飘吃吃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隐剑的身子未动,又道:“你是喜欢我的,很喜欢很喜欢,对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你傻傻的,还被不惊风欺负。”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只是夹着泪痕,甚是凄楚。

“知dào

我为什么喜欢你么?”她仿佛自语。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喜欢上一个人了,那一晚,你在小念的房前,你演的假西门吹雪,你对小念说的话,我都记得。”

“因为那时候,我才现,我已经爱上了你,你那么的善良,却又那么的傻,还说要去杀西门吹雪。”

“这个世上没人能杀得了他,傻瓜,听我的,别去做这种傻事了好么?”

“后来我去华山找你,才现你原来如此的悲伤,你知dào

当时的人是我,对吧。”

“等你回来跟我说你喜欢我的时候,你知dào

我有多高兴吗?”

“我知dào

你知dào

的,因为我能从你的眼睛中看出来,你的眼总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有神,你知dào

么?你的眼睛是藏不住秘密的,还说帮我找材料了…”她的泪水越积越多,可脸上仍带着笑容。

“还记得我给你做的那件衣服么?可惜我没有办法帮你修补了,你知dào

那天黄昏,你靠在我旁边有多么得香甜吗?”她神往得想起了那一幕“当时你就在我的旁边,阳光好暖,照在身上,你还睡的那么沉,你知dào

为什么会成为大宗师吗?因为你在我旁边啊。”

“你说,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过呢?”

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力qì

,软倒在隐剑的怀里,可是嘴上仍道:“我对你易容,你一定很生气对吧,你是那么纯粹,那么完美…”

“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原谅我好吗?”

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过隐剑的面颊,眼神是那么的怜惜,那么的不舍,她缓缓道:“不知dào

以后,你还会记得我么?”

她又笑了,那么的美,“一定会的,就象我一定会记得你,永远认得的那个傻瓜。”

“再见了,爱人!!”她费力地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就低下了头…

直到怀中的温暖慢慢消失,隐剑睁开眼,再看怀中,只有一颗玉佩——盘龙宝玉。

他的心乱七八糟,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跟我说那么多话,使劲地摇了摇疼痛的头颅,他的信息栏滴滴地响。

翻开一看,却是许多留言,不管其他的,直接找出飘的:当你年华老去的时候,要记得,曾经有个叫做的女孩子,永远默默地祝福你…

隐剑不傻,但还是搞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飘那句‘再见了,爱人’其中的情意和凄楚他怎能听不出来,赶忙回了一条信息,得到的答复却是:查无此人!

隐剑彻底的慌了,他豁然站起,朝着门外就冲了出去,嘴中大喊道:“你们谁知dào

哪去了。”

门口围了许多人,全被他弄地愣愣地,印雪寒奇道:“不是在房间给你疗伤吗?”

大头佛打趣道:“你这小子真是的,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还跑过来问我。”

隐剑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大声道:“她在哪里。”

大头佛见他眼神甚是认真,当下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郑重道:“没跟你说么?我真的不知dào

。”

步惊云这时候道:“她隐瞒大家,耗费生命帮你把魔血逼出体外,此刻已是香销玉殒,到了另一个世界。”

隐剑顿时失魂落魄地放开了大头佛,朝后退了两步,撞倒在门框上,萧峰道:“四弟,到底怎么了。”

隐剑喃喃道:“她走了,走了,…跟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青衣道:“隐剑兄先不要着急,她的信息你试过了么?”

“试了,说是查无此人…”

步惊云道:“血脉尽失,人自然不在。”

水柔上前递给他一个包裹,道:“这是姐姐托我交给你的…”她话没说完东西就被隐剑劈手夺了过来,打开一看,只有一把粉红色的宝剑,正是飘的玉女剑,还有两张纸,翻开一张,是一份地契,另一张却是银票。

隐剑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水柔第一次见到隐剑如此惊慌,顿时有些慌乱,道:“除了叫你好好照看火儿,便什么都没说了。”

“哦,她还让我告sù

你,京城的房产已经给你了,她给你留了东西在里面…”

话没说完隐剑已经消失了,众人只听一阵声音道:“大哥,二哥,三哥,云前辈,青衣兄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我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了。”

萧峰叹息道:“不会象我与珠儿一样才好。”

虚竹与段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步惊云没有说话。

不惊风好奇道:“人物没了再建一个不就得了?干吗这么激动。”

大头佛摇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飘一定跟他说了什么,我从没见过,从没见过他用那种眼神跟我说话。”

几人又唏嘘一阵,便也告退,本来不惊风还想留下跟步惊云套套近乎,却不料步惊云脾气似乎极度得不友好,伸手便是一掌排云,硬是将他打飞了不知dào

多远。

空寂的院子里,步惊云坐在屋顶,看着漫天的凡星,似乎看到了一张美丽而温柔的脸,闪亮地星星似乎会眨眼,步惊云少有地叹了一口气,想的什么却没有人知dào



他的手中多了一片叶子,悠远的叶鸣声响起,在空寂的夜里传出老远…

第十三回 伤情酒水

隐剑小心翼翼地推开院子的门,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那时候有许多的女孩子一起在这里做裁缝,他仍然记得那个下午的阳光,温暖而柔顺,似乎…如同的手。

院子里已经清爽了许多,他极其小心地走近,再走进,却无法再寻到一个人了。

熟悉的衣架已经不在,想是那些女玩家都搬走了吧。

“”,隐剑呼喊了一声,声音在黑暗中逐渐平复,却没有人能回答他。

他忽然害pà

起来,这座孤零零的房子,让他的心也开始揪紧,缓缓打开了那一扇门,清冷的月光从窗户中透了近来,冷凉冷凉的,只是月光下,仍是那么的空寂,这屋子,也仍是那么的孤独。

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但却十分的干净,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座衣架,桌上放了一个包裹,包裹上放了一张纸。

隐剑轻轻拿起拿张纸,上面的字秀丽而清雅:

傻瓜,让我最后这么叫你一次吧

我走了,把一切都留给了你,这所房子是我的住所,你很好奇吧。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好吗?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象我这么做。

有很多话要跟你说,但忽然不知dào

要如何跟你开口,我想我要说的,你一定都知dào

,对吧。

跟你在一起的这一段日子,我真的好满足和开心,你的笑容,你的赖皮,你郑重时候的眼神,你吃东西时候的样子,你关心我的时候手就会将我抓紧,你要是肚子饿了就会跟我撒娇,还有…你入魔时候的痛苦。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在奢望什么,只是你一定要记得,我爱你,一直都是,这就够了。

你很想知dào

我为什么要易容,对吗?可是傻瓜,对不起了,我不能告sù

你,给我这个小小的秘密保存空间,好吗?我要离开了,虽然我很不甘心,可是有些事,不是不甘心就可以解决的。

你的身边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是好人,好好的对待他们,别在让自己孤独难受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要求。

未来的路上没有我,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孩子…她会比我还好么?

请你不要带她来这里,好吗,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里面有我们的回忆,可以让我甜蜜一辈子的回忆,我不想再让别人涉足,因为它,只属于我们。

你知dào

吗?我多想听你说一声你爱我,可是我知dào

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么就我来说吧。

我爱你,我最爱的傻瓜,永远都不会把你忘记,纵然我不在了,思念还会留下,假如思念都没有了,我愿意变做你的天使,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快乐起来。

陪着你的这一个多月,每天都能感觉到你温柔的怀抱,你顽皮的嬉闹,你为什么要这么完美呢?完美的容不下一粒沙子,追求完美的傻瓜,却不会要求别人,你为什么不问我现实中的住址呢?

你如果问了,我要怎么说,可能我会骗你吧,也可能我就告sù

你了,可是我是不能告sù

你的…

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对你的欺瞒,假如你想我了,就到这间屋子里,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为你留下的。

你的永远爱你,永远只会对你一个人好,我会每天关心你,祝福你,直到你老的那天…

傻瓜,我写不下去了,我怕我会忍不住继xù

在游戏中呆下去,但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这辈子是不会有结果了。

来生吧,我一定记得你的相貌,一定记得你的微笑,假如我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女人,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的,一定,因为你是个傻瓜,别人对你好你就什么都可以付出的傻瓜。

别了,爱人,永别。

——爱你的

隐剑紧紧地抓住这封信,纸上斑斑的痕迹只有泪水才能造成,啊,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离开。

隐剑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单的继xù

走呢?

没有你的日子即使阳光再温暖,我也睡不着觉了。

隐剑的泪水悄然留下,第一次,他流泪了。

如果知dào

你会离开,如果不是当初我太执着,这一切会不会改变呢?

失去了你的日子,似乎天空都黑暗了下来,外面的世界再美好,我也没有兴趣了。

隐剑的手缓缓抚摩过每一件东西,那床,那被子,那缺了一只手的衣服,那件儿童装的虎皮袄,它们就仿佛一样,对着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沉寂的黑夜,沉寂的天空。

今夜出奇地没有乌云,聂风的小屋门前,清冷的月光下,一个人落寞地坐在那里,他的身边,已经放了许多空的酒坛。

一匹火红地骏马打着响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轻呜着用头摩挲着他的肩膀。

他轻轻抚摩地骏马的头颅,又灌了一口酒。

“火儿,你知dào

心痛的滋味么?”那人笑着,只是落寞的脸上满是泪水,表情有些扭曲。

“你不知dào

,多好,我如果是你,又该多好。”

“我总以为,做错了事就不该被原谅,没想到,没想到…”

他狠狠地抱起酒坛,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断肠君知否?

“啊,对不起,我知dào

我错了。”他痛声嘶鸣着,似乎是疯了。

“难道真的不肯原谅我么?”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手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

“哪怕找到天涯海角,不管你在不在游戏,我都一定要找到你,然后,用我这一辈子,弥补我的过错。”他借着酒劲,狂乱地舞着手中的宝剑。

清冷的月光,伤情的剑法,火儿又低嘶了一声…

第十四回 不诚刀,不忠剑

沉静的夜空,隐剑低谜的身旁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人冷冷地看着他的剑,冷冷地盯着他的身法,而后,冷冷地迈出他的步子。

“你醒了吗?”他如是问道。

隐剑已经醒了,不,他是已经无法再醉了…

他终于明白了聂风那句话的痛苦“这酒我喝的太多,已经无法再醉。”那其中的悲哀和辛酸,他此刻才体会到。

他希望自己是醉的,可他醉不了,因为他已经喝的太多了。

于是他回答道:“我希望自己醉了。”

那人看了看那么多的酒坛,然后道:“你就是传说中血洗华山的魔头,是吧。”

隐剑一听说魔头,便不自觉地想到了飘,尤其是换血是对自己凄迷的一段话“当你年华老去的时候,你要记得,一个叫作的女孩,一直都会默默地祝福你…”

“再见了,爱人。”他轻轻低喃,带着哽咽的腔调,似乎是无法自持了。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看样子应该是你了。”

隐剑愣愣地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人就是我。”

那个人摇了摇头,显得相当失望。

“你来找我做什么。”

“听说你的刀很厉害,而且也是个玩家,所以想跟你比试一下,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为何。”

“因为你在用剑!”

“为何我不能用剑。”

那人语气极其的失望:“这就说明,你是赢不了我的,不是因为你用剑,而是因为你不但使刀,而且用剑。”

隐剑嘿嘿笑道:“那倒不见得,你若不信,大可试试,我刀剑只需一样,便可取你性命。”隐剑此刻只想泄,更何况这人看来似乎找茬,他是不愿意让对方走的,他忽然觉得,华山时杀戮的疯狂心态又再复苏,那股莫名的伤痛,顿时少了很多。

那家伙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的衣着极其普通,只是一件麻布衣服,头散乱的披在肩膀上,蔗住了面孔,只是两只眼睛却分外的有神,让你一见到这双眼睛就不敢小视他,那双眼睛,只有最最执着的人才会拥有。

再不普通的,就是他的剑,挂到后背上的那把黑铁大剑。

“你是先用刀呢,还是先使剑。”他的话轻视之意再明显不过。

隐剑没有说话,将乌鞘剑收回怀中,缓缓拿出了雪饮宝刀。

那人才郑重地拿出身后的宝剑,乌鞘无锋,只听他的声音冰冷“此剑乃天下名器,玄铁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公,在我手中,曾崭过南宫平,沈浪,啊飞的头颅,战平少林扫地僧。”

隐剑嘿嘿笑了一声,他的脑中混沌不堪,根本不知dào

他说的是谁,只道:“雪饮狂刀,杀的人有谁都知dào

,收割的人命更是数不胜数。”

然后,冲天的寒气已起,雪饮巨大的刀光直接盖过那人的身体。

那人却丝毫未动,等到刀光到是,他的重剑才轻飘飘地一划,隐剑的刀光仍然击下,却砍到了旁边的土地上。

那人又叹息了一声,脸上失望之色更浓,道:“刚刚我若要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

隐剑大怒,一招瀑冰段流轰然使出,旋转地刀光带着入骨的寒意,朝着四面挥洒而去。

然而这一招刚使到一半,那人的身体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脚下,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似乎是散步一般地闲散,他每走一步便挥过手中的剑,直到他来到隐剑的身边,隐剑的刀朝着他的头砍去,他的剑也朝着自己的身子刺来。

清冷的夜,冰冷的心,雪饮刀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然后深深地插入了地上,而隐剑的肩膀上,已经搭了一把黑色的剑。

只一剑,一道可以看到剑影,却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然后击飞了自己的刀,然后那一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人缓缓收剑,然后道:“你即不诚于刀,也不忠于剑,怎能知dào

他们的心,没有心的武功,即使你练的再好,也无法了解它的真谛,就如同你的爱人,试问,爱情可被分割么?”

隐剑愕然地看着一旁的刀,夜风吹过,隐剑觉得很冷。

那人的背影逐渐融入了黑暗,隐剑忽然问道:“你是谁。”

身影没停,但他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寂寞江湖,知武之奥义却屈指可数,天下之人,谁能败我,我叫绯鞠!!”

“绯鞠。”隐剑缓缓念着这个名字,似乎从未听说过,他本以为,那慢吞吞的剑法,应该是独孤求败才对,没想到也是一个玩家。

隐剑至少以为,目前的江湖,已经没有人能做他的敌手,现在才知dào

自己错的多么的离谱,绯鞠这个人,听都没听说过,那雨落忘川的飞刀,青衣的急雨剑,天霸的流星锤到底会进步到什么程度呢?

江湖的高手NPC,似乎已经开始淡出玩家恐惧的视线…

不,至少,还是有无dí

的高手存zài

的,比如步惊云。

入魔时的恐怖谁都没有隐剑自己清楚,那完全是一种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看待其他人,如同看待蝼蚁一般,一刀挥过,人魂具丧。

只有步惊云,不管他遇到谁,他的傲气,他的蔑视,连入魔的隐剑都会感到一丝畏惧,至少他知dào

,这个人是无法战胜的,不错,你可以杀死他,但你永远无法战胜他。

第十五回 痴心绝泪

夜里的茅屋,夜里的风,夜里的星星,夜里的人。

醉吧,为何还不醉呢?

隐剑呵呵笑着又灌了一坛酒,江湖,再不是我的江湖了,管他谁不败,谁无dí

,管他谁使剑,谁修刀,管他惊云无dí

,还是独孤难败,这个江湖,除了酒,已经没有能吸引隐剑的东西了。

啊,你知dào

吗?我败了,败给了一个使玄铁重剑的玩家,你为什么不来安慰我呢?

如果有醉生梦死这种东西改多好啊,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记得你…

不,我不能不记得你,绝对不能。

点点的冰凉洒在隐剑身上,穿着布衣的他任那雨点洒下。

下吧,下吧,最好浇灭我的思念,往日匆匆,如今直若一场春梦,待梦醒了,一切了无痕。

是有痕迹的,隐剑想,的屋子还在,她还在,我相信她一定回来,我要等她。

隐剑在这雨点中静静地闭上眼睛。

也许还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地温度会将他再次包裹,于是他的心会温暖起来,而当他再睁开眼,他会再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

夜雨中,屋子外多了许多人。

不惊风,大头佛,剑无影,青衣,印雪寒,水柔,雪凝,甚至谣雨,还有萧峰。

这些朋友,静静地围绕在他身边,静静地只站着,没有人打扰他。

5罐空着的酒坛,5罐撕心裂肺,杂乱地靠在一起,孤独的刀插在地上,孤独的人,躺在雨中。

“,…”醉的人大概是在梦中,脸上带着痛苦的微笑,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冲去了他的泪痕…

一柄油纸伞缓缓靠了上来,将雨点挡住,萧峰叹息一声:“情之一物,哎…”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想到了阿珠,想到了那个不断为他付出的人。

只有经lì

过的人才明白那种痛苦,甚于哀痛,恸于心碎,那是心灵的东西,语言无法表述,但你如果经lì

了,哪怕一个眼神,别人都知dào



那是失去的眼神,没有哪种痛苦,可以那样印在眼睛里,仿佛看到了那颗心!除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雨仍在继xù



大头佛摇了摇头:“怎么我感觉,这江湖…比现实还要…”他想不出合适的措辞。

剑无影接着道:“还要催人心肝,还要让人着迷,那是因为,这里叫江湖,江湖儿女,性格至诚,是最真实的,所以也最动人。”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水柔轻轻蹲下身子,将伞靠的更低一点,轻轻用手中的手帕擦去隐剑脸上的雨水,可还有湿润继xù

渗出,睡梦中的哭泣,竟然能够如此心伤,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平时嬉闹,但又冷酷的人吗?怎么感觉,这个无助的人才那么象他真的自己。

“其实他一点都不可怕。”水柔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是啊,原来自己一直是怕他的,自从他毫不留情的杀了凝雪之后。

大头佛摇头道:“他其实只是一个没有梦想的孩子,不,不是没有梦想,是现实不允许他实现自己的梦想,他跟我说过,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陪着自己的爱人,慢慢老去,但他又害pà

会厌烦,之所以不谈恋爱,是因为他没有目标,没有生活的目标,他,其实相当的可怜…”

“现在的女孩子,哪里还有那种纯粹的爱情观点,现在的世俗,哪还有歇斯底里的爱情,他的一生,就在这样的等待,终于等到了一个,可是人家已经走了。”

没有人再说话了,即使他评论的现在的女性很不受听,但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说话,似乎,他所说的,就是一个事实,无从反驳…

萧峰摆手道:“我们到屋子里坐一会吧,大家喝些酒,让他到屋子里去休息,他是个汉子,我的四弟,待醒来以后,定又是生龙活虎。”

屋中的灯光又亮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吃食,还有许多罐酒,男人们自然是齐聚在一起,萧峰跟他们这些天来的相处,似乎感觉相当友好,他们又怎样扶了萧峰的面子,于是桌子上觥稠交错,好不热闹…

水柔在卧室中,看着床上的隐剑,还在流泪的隐剑,再看了看窗外的5坛酒,5坛她深知味道的酒…

印雪寒走了进来,轻轻呼唤了一声:“水柔妹妹。”

水柔会过头去,印雪寒走进,道:“妹妹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水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反驳道:“才没有…”

印雪寒没等她继xù

说就道:“你跟他是在现实中认识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水柔解释道:“那是开始的时候找他做事情,才认识的这个人,其实我们算不上很熟,顶多算是朋友,大头佛对他了解的多许多。”

印雪寒笑道:“开始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也被他吸引了,其实刚见面,只是他的相貌英俊,让人不能厌恶,后来接触长了,现他其实单纯的象个孩子,只是有时候会偶尔流露出隐藏住的悲伤,他真是一个神mì

的人,有着一颗神mì

的心。我试图走进他的心,可是失败了,没想到飘却成功了,她真是个美丽又聪慧的女孩…”

水柔点了点头,不禁想起了飘最后和自己说的那段话。

“妹妹。”她的呼唤那么的亲切,似乎自己真的是她的妹妹,连心都跟着温暖,让人不忍抗拒。

“等他醒来时,请你把这个包裹交给他。”她还记得当初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的不舍。

“为什么你不自己交给他呢?”

飘笑的有点凄惨,“他是一个完美至上的人,我想在现实中也是如此吧。”

水柔想了想,确实,依然不但拳脚过人,唱歌和作词都很好,要找人把他比下去还真不简单。她不禁点了点头。

“这个完美至上的人,是容不得半点污点的,跟他在一起,随时都担心失去,因为我自己并不是完美的人,会有压力,陷的深了再回会无比的心痛,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此了断,避免以后伤心。”

她又笑了笑,看着水柔道:“你懂么?”

水柔点了点头,有时候,人太完美也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她又道:“你知dào

吗,他再现实中为你改变了许多,真的象变了一个人,你就忍心这么走么?”

飘吃吃笑了笑:“得不到的东西才会最美,倒不如让他继xù

留恋我们曾经的日子,这样不是更好?”

“我没有信心去棉对他的爱,太纯粹太歇斯底里,我受不了。”她每说一句,就流下一行清泪,其中的情意,却并非外人所能了解的。

水柔点了点头,“我懂你的感受,真的。”

飘笑了笑,“在我无法自拔之前,选择离去,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话告sù

他,我想保留一个完美的形象在他心中。”



第十六回 醒酒之后

这个女子无疑是聪明的,水柔想,因为她明智的抉择避免了以后的伤害。

可是,她再看看隐剑,似乎他已经无可自拔了。

隐剑啊,有人会再得到你的爱吗?水柔叹息,自己可不可以呢?想到这里,她摇了摇脑袋,笑了一下,自己怎么能这么胡思乱想,他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彼此没有交集,她有追求,有梦想,可隐剑只是一个流浪的人,一个注定不会固定的人,这样人的心,真的守的住么?

她又叹息了一声,非常佩服飘的果决。

清晨的空气清新而甘美,隐剑的眼睛这样睁开了,他酿呛地站起身子,酿呛的走到卧室外面,再看到满屋子的人。

小小的桌子上趴了许多的人,似乎都是醉了,大头佛,,剑无影,青衣,水柔,不惊风…

一股温馨从他的心底升起,然后向上曼延,整个人就温暖了。

他不忍心打扰他们,自己轻轻走出屋子,雨后的清晨格外美丽,山野中的空气更是清新,隐剑心想,如果这是一个家,大家都是一家人,每日这样一起醉,一起醒,那该多好,如果…还可以陪在自己身边,那就更完美了。

门口的空地上,萧峰正在练功,见到隐剑出来,他便笑道:“四弟,来陪大哥练练,看看最近你长进了没有。”

隐剑面对如此豪爽的大哥,打趣道:“大哥你可注意了,切不要象上次那样留手,否则当心受伤。”

说罢他便运起了风神腿,却感觉内力要洪厚许多,出手也更加快捷,他的风神腿已经到了顶及,断没有增加这么多的道理啊。

但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腿法顿时与萧峰的掌到了一起。

萧峰的掌虽然没有洪七公的气势,没有郭靖强绝内力,但是却巧秒到了及至,攻击简单而直接,一掌打来,便封死了所有的功及路线,让人有种无以为继的感觉。

隐剑的腿却是快的,快的惊人,此刻已带起漫天幻影…

他是愈打愈来精神,愈打愈感觉风神腿的精妙。

处在他攻击范围内,只能感觉到一阵淡淡地伤感,让人觉得似若梦中,那种失去的无奈无处不在。

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此刻他们全部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练习中的隐剑,漫天的腿影,忽上忽下的衣衫飘飞,再有一丝落魄,还有那淡淡的伤感。

大头佛叹息道:“他似乎又有进步了。”

青衣点头,道:“我想是领悟了风神腿的真谛吧,当初我的急雨剑便是如此领悟的潇湘落雨,饿…我理解为境界。”

不惊风疑惑道:“境界?那是什么东西。”

青衣笑道:“我也说不清楚,等你的武功熟练满了以后,可能自己会忽然领悟什么东西,然后你的武功就完全跃升到了另一个层次,我领悟了急雨的精髓,所以我的剑法就比较特殊了。”

不惊风黯然道:“怎么我领悟不到。”

印雪寒道:“那个不但要看机遇,还得看性格,看天分,有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但就是无法达到那种境界。”

不惊风乃道:“原来如此,我说最近练黯然掌怎么如此悲伤,原来是快要达到新的境界了。”

“饿…啊风,你还没有放qì

这个掌法?”剑无影问道。

不惊风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心想你这是裸的嫉妒,虽然现在才是3层,不过那么早就到了领悟的境界…未来是多么的美好。

剑无影又教导道:“啊风啊,听我的,赶紧放qì

吧,我的修罗剑也快到那个境界了,告sù

你,就一个字,难!你的黯然估计是没法达到那个境界了,跟你的性格相当的抵触,换一种武功吧。”

隐剑地脚终于停了,他喘着气道:“大哥果然厉害,我功了半天却毫不见效果。”

萧峰哈哈大笑,“若你有朝一日,能够把你的风神腿和雪饮刀融合起来,我便再不是你的对手了。”

隐剑笑了笑,融合武功?那是何等的困难,说是简单的一句话,可真有谁做到了?萧峰确实做到了,但他融合的却是象基本拳脚,武当长拳并不难学而且是同掌一个路子的武功,隐剑嘛!先不说能否融合,单看雪饮和风神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招式就有种头痛的感觉。

聂风确实融合了,所以他是一代风神,他不但融合了,并且将他们转化了,转化成他特有的风,所以同样是风神腿,却没有人能使得如同聂风一般风一样的潇洒和迷离。

岳不群说过,这些人,他们的武功就是他们的性格,那又是何等的境界。

他不禁又想到了绯鞠,也许,他已经达到了那种境界…

隐剑看到了门口的人,笑着打了个招呼,他已经想通了,走了,但她终究会回来,即使她不回来,隐剑也一定要找到她…

漫漫江湖,他不相信说不玩就不玩,也许她是在生我的气,隐剑心想。

再翻开系统提示,情心决已经满了,但因为受到感情的剧烈冲击,转化成了失落情意,从离别转变成失落,隐剑不知dào

是什么意思,但他有种感觉,似乎自己出的每一腿,都是有淡淡的情意的。

和萧峰打斗,他用的只有风神腿,但却圆润了许多,而且感觉这样子也更加熟练。

曾经不止一个人告sù

他刀剑不能兼顾,然而他却没有在意,心想这只不过是个游戏,哪有这种设定,直到绯鞠的出现,他才似乎是醒了一般。

爱情可以被分割吗?隐剑决然,是绝对不能的,所以,他已经决定,刀剑必要放qì

一种。

江湖路漫长,以前隐剑认为武功到了顶及就是及至,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这样。

在有招的时候,觉得达到无招的境界就已经很厉害,然而真zhèng

达到无招以后,才现,真zhèng

的无招并不是招式上的,而是心里上的。

等到武功至高的时候,你也许可以继xù

提高,但只是因为你更加熟练了。而更高一层的境界,却是将武与心结合了起来。

武道家多半是个思想家,这点隐剑早就知dào

,却没有此刻明白的真切,就如同,步惊云,西门吹雪,这些人,他们的思想之丰富,怕是出了本书都描述不来。

第十七回 情报收集

收拾好了心情,几个人都是大忙人,也都算是一方高手,大头佛安慰了隐剑一番,便自准bèi

告辞。

隐剑最后疑惑道:“你们怎么知dào

我在这里的?这个地方,除了,别人是不知dào

的。”

不惊风哈哈狂笑,似乎极度的得yì

,只听他道:“别人不知dào

??告sù

你,知dào

你是魔头的人已经不在少数了,所以你最近行走江湖最好悠着点,别被人砍了都不知dào

。”

隐剑又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剑无影道:“这个游戏中有个叫做中央一台的组织,收集天下的情报,不知dào

怎么回事,他们知dào

了你就是传说中的魔头,免费的布了这个消息。”

隐剑愕然道:“我跟他们有仇吗?”

其他几人全部看着他,那意思分明是“有没有你自己知dào

。”

剑无影又道:“我想他们只是为了赚钱,因为自从公布了这个消息以后,他们又承诺随时布你所在的地方,但每次一W两金子的咨询费。”

隐剑愤然道:“怎么有这种组织,他们的头头是谁?”

大头佛道:“是见钱眼开。”

隐剑咒骂了一声,道:“上次比斗的时候看着还挺象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如此地记仇,哼,等下次让我碰到了…”

大头佛开导道:“你也不能怪人家,人家不也是为了赚钱嘛。”

隐剑又疑惑了:“他们难道有跟的上我的高手??”

剑无影道:“跟是跟不上你,但人家可以告sù

玩家你大致向哪个方向走了,只要一到城里,你的行踪就全泄露了,我们就是根据他们提供的方向找来的,你也算幸运,阼晚醉成那样竟然让我们先到了。”

隐剑苦笑道:“有个人比你们还快。”

其他人一脸震惊,拘卖情报的那位所说,他们是第一个买到这个情报的,如果比他们还快,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轻功比他们好,还有一种是有另外的渠道。

隐剑道:“他自称绯鞠,使玄铁重剑,只用一招就把我打败了。”

青衣惊呼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再看看隐剑的神色,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又道:“这个人我们从没有听说过,江湖中竟然有此等高手。”

不惊风最是精明,嚷嚷着要隐剑放视频,隐剑觉得有必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这种高手,于是播放起了昨夜的那场战斗。

绚丽的刀,华美而震撼的刀光,那剑却是没有丝毫幻影效果的,几个人看完这段短促但却震撼力十足的视频后,一个一个都不说话了。

良久,剑无影道:“我决定了,今天开始,继xù

闭关练几。”

青衣也点了点头,道:“这个人,绝对的强势,原来玩家也可以达到这种境界的,我要继xù

努力了。”

几人收拾好了心情,这才纷纷离开,临行前,水柔疑惑地看了看隐剑,非常弄不明白他为何恢复地这么快…

待朋友走光,只剩隐剑一个人的时候,那颗心又落寞了下来,这些好兄弟,又怎么能让他们为自己的事情担心呢?

啊,隐剑忽然灵光一闪,是否能通过这个中央一台去寻找的行踪呢?但他马上又否定了,因为他不知dào

的真实容貌。

他知dào

站在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朝思慕想的姑娘,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双美丽的眼睛,但如果让别人通过一双眼睛去找一个人,显然不太实jì



就在这个时候,隐剑接到了一条短信,饿…可以算是彩信,反正隐剑是没有用过这个功能的,的人的印雪寒。

正是他们去找步惊云的时候飘的真实相貌。

隐剑看着视频中的人,看到那美丽的面庞,眼睛忽然间就湿润了,他仰起头,告sù

自己不要让眼泪流下来。

然后他飞快地来到了京城,当然,是黑布蒙面…

随意找了一个玩家,隐剑问道:“仁兄可知中央一台在什么地方。”

那玩家显然正闲着无聊,非但回答了他,似乎害pà

他找不到一般,硬是要带他找到,一路上还不停地问东问西。

诸如“弟弟你是新来的吧。”

“准bèi

怎么混啊,到哪个地方展啊”之类的问题,然后给予了及其中肯的评论和回复,基本上算是自言自语。

“告sù

你啊,这个江湖中要说帅,那当然是用剑最帅了,要说什么地方的剑法最好,我给你几个建议,例如五岳剑派,或到白云城…”

隐剑机械地点着头,嘴中‘恩’‘啊’不断。

似乎是说累了,那玩家终于停了下来,隐剑觉得一直盘旋在耳边的小蜜蜂消失后,他们人已经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屋子里,说实话,怎么进屋的隐剑都没什么感觉。

隐剑愕然地看着那人偷偷地到门口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防贼似的关上门,他极为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似乎是办完了一件重yào

的大事,然后大咧咧地坐到唯一一张桌子后面,指着桌子另一面的一张凳子,示意隐剑坐下。

隐剑的屁股一着凳子,顿时感觉这场景似乎相当地别扭,哦,如果再加一盏耀眼的白炽灯,那不就是审讯犯人时的场景吗?

隐剑好奇道:“我要找中央一台啊。”

那人一副看新人的样子道:“象这种秘密的情报组织,怎么可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众眼中呢?”隐剑心下好奇,但还是搞不懂这个人的目的,于是复述了一遍,又加了一句,道:“你不是说你知dào

么?”

那人先叹息地摇了摇头,然后正色道:“要问什么,你问我吧,我可以帮你就尽量帮你,如果帮不到你,再带你去找中央一台。”

隐剑顿时就怒了,他愤nù

地一拍桌子,道:“你不是说你知dào

吗?”

那人不屑道:“你知dào

中央一台的咨询费有多贵,在我这里,还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隐剑却不是过来打折的,他高声道:“我可不是过来找打折的,我是过来找人的。”

那人赶忙捂住了他的嘴,作了个‘嘘’的手势,让隐剑觉得更加的不可靠,他一摆手打掉了那只手,嘴里却没有再说话。

那人见隐剑终于不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气呼呼地看着自己,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道:“小兄弟,你是初入江湖,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个江湖可是相当的凶险啊,我呢,其实就是中央一台的负责人,叫作大胖…”

隐剑怀疑地看着他那瘦骨嶙峋的身材,眼中露出了类似于不惊风时常所露出的搀杂着怀疑,鄙视,甚至蔑视的神光。

大胖直若未见,继xù

道:“最近要到我们这里找人的玩家多了去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的行动已经由地上转变城地下,当然你这种新手是不会知dào

的。”

隐剑不禁寻思,怎么最近找人的人越来越多呢,玩家可都是有好友这个功能的啊,于是他就把他的疑问问了出来。

大胖看了他一眼,态度极为的不屑,道:“你知dào

目前最轰动江湖的哪件事嘛?”

隐剑想了想,很肯定地道:“华山论剑。”

大胖哈哈笑了几声,然后摇头道:“错,那算什么轰动,最近最轰动江湖的是血洗华山的魔头的消息。”

而后他似乎陷入了沉思“有人说,魔刀是聂风,也有人说,魔刀是玩家,但却没有人知dào

魔刀现在到底在哪。”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隐剑,但见他仅仅露出的双眼没有一丝惊奇或感叹的模样,心想果然是新手,连魔刀这么轰动的事情都不知dào

,于是又讲解道:“话说魔刀当时在华山,不知dào

杀了多少人,华山的一条路至今仍然是红的,因为玩家的血太多了,已经陷入了泥土,再也洗刷不掉…”

隐剑忽然平静地道:“你们对外的广告也是这样的吧。”

大胖‘饿’了一声,然后道:“看来你不是什么都不懂吗?怎么样,你是不是想知dào

他的消息,行,咨询费1W两银子,我给你打个八折8千两,怎么样。”

隐剑想了想,从怀中甩出那张一万两的金票,道:“你到是给我说说看,魔刀在哪,到底是谁。”

大胖看了看那上面的数字,开始还是满不在意,但看到后面的金子时眼睛忽然就直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银票,却忽然现脖子上架了一把剑,一把雪亮的长剑。

当下他似乎有了一种明悟,似乎眼前的这人并不是一个新手…又似乎,刚刚没看清楚他的剑。

第十八回 中央一台

隐剑哂然一笑,只可惜大胖看不到:“事情还没办你就想拿钱,不知dào

是哪里来的规矩啊。”

大胖潺潺巍巍地将那张票子放好,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容,道:“你要问的这两个消息要分开算,每个八千两,一共一万六。”

隐剑不耐烦地将剑往前一送,道:“少废话,快说。”

大胖嘿嘿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用小拇指推掉了那把剑,心想这个新手原来只是看起来象个新手,其实是个拌猪吃老虎的家伙,但看着眼前的票子,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

他慢慢道:“这个魔头其实是个玩家,至于证明嘛,当时他在郭靖家里入魔时房顶上有不少人都可以看到,根据视频的形象分析应该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在江湖上也是大大的有名气的,相信老兄也知dào

白狐剑客吧。”

隐剑点了点头,觉得分析的有道理,大胖眼见隐剑的目光有所缓和,又道:“而后的事情大家都知dào

了,血洗华山我就不说了,他最后出现是在郭靖的家中,屠魔大会就是针对他这个人了,可惜玩家无缘参加,最多只在房顶上看了看。”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们只知dào

他昨天到了京城,不过穿的却不是那身标志白狐袄了,而是换了布衣,在城东的一所民房停留后他便骑了一匹火红的马匹向城南跑去,然后就没见他回来过。”

隐剑恶寒了一阵,又道:“你们怎么知dào

的那么清楚的。”

大胖为难道:“这个…这个是我们的商业机密,恕我不能奉告。”

隐剑嘿嘿一笑,宝剑再次架到了他的肩膀。大胖英勇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如果上头知dào

了是我泄露我们的秘密的,那我非得被开除了不可。”

隐剑想了想,收回了手中的剑,道:“没有具体的位置你也敢要钱?”

大胖抹了抹脸上的汗,道:“那你就给一个问题的价钱就好了。”

隐剑忽然又笑了,道:“你们这里收消息吗?”

大胖点了点头,道:“那得看是什么消息,如果和我们重复的,我们当然不能要。”

隐剑道:“你们知dào

白狐剑客的名字不知dào

。”

大胖眼睛一亮,道:“就是这个不知dào

,江湖中人只知dào

白狐,却不知dào

他的名字。”

隐剑嘿嘿一笑;“他叫隐剑,我还可以给你来张特别大的特写。”

大胖正不明所以,却见隐剑已经摘掉了面巾,一脸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大胖即使再傻,此刻也知dào

生了什么事,他诺诺道:“你想怎么样。”

隐剑哼了一声,道:“我想找你们的老板见钱眼开。”

大胖心虚地抹了把汗,道:“你等等,我给他个信息,他现在人在扬州。”

而后看他忙活了一阵,才道:“好了,他说他马上过来见你。”

隐剑大马金刀地坐到了本该大胖坐的位子,道:“你们这边的消息价格是怎么归类的啊。”

他一直很好奇,只要问一下自己的位置就要1W两银子,要知dào

,现在的江湖有钱人并不多,这一W两够点不少门派技能了,这样的价格谁还敢来打听消息。

大胖坐下,小心地道:“我们这里最低1千两,最高就是1W两。”

他不等隐剑问就继xù

道:“象那些比较简单的问题,只要我们知dào

的,只要人家来问了,一律一千两,然后就是5千两的问题,这类问题就可能涉及到别的玩家的,或说是少有人知dào

的,比如某个高手用的什么武功,什么剑之类的,最高的等级就是这一W两的,比如哪里有个大BOSS,再比如…”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看了看隐剑。

隐剑愤愤道:“原来我还是个BOSS。”但想了想自己的身价也算是最高的了,因此心里的怒气也随之少了一点。

大胖忽然起身,道:“我们老大来了。”然后就跑去开了门。

隐剑向门口看去,果然正是见钱眼开,不过这次见到他穿的却是更加寒酸,整个丐帮的乞丐,他的身边还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穿着公子华服,手里拿了把折扇,张的潇洒风流,女的一身白衣,眉目中隐隐有股出尘的气质,腰上配了把白色柄的长剑。

隐剑也没有动,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见钱眼开,嘴中懒懒道:“钱兄好久不见啊,京城一别,我是想念的紧呐!”

见钱眼开嘿嘿笑了两声,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虚伪。

大胖很识趣地跑到了门外,带上了门。见钱眼开又拿了两张凳子,给他带的两人安排好,然后道:“钱某也是日夜思念,日夜思念。”

隐剑‘哦’了一声,然后道:“所以你就满江湖地散布我的消息,搞的人尽皆知,想替我打免费的广告是吧,我在这里谢谢你了。”

说罢果然郑重的站了起来,对着见钱眼开作了个辑,见钱眼开慌忙站起,道:“这个,这个…兄弟我什么都不好说了,你也知dào

…哎…”他忽然叹了口气,“还不都是为了生活嘛!”

旁边的女子莞尔一笑,真是经典的台词——为了生活。

隐剑哼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道:“你可知dào

我今天来找你是什么意思。”

见钱眼开想了想,道:“如果我找钱某的麻烦,我愿意用这一条命让兄弟出出心中的怒气。”他见到隐剑不以为然的脸色,又道:“我是说这个号,见钱眼开这个人可以被你杀到0及。”

隐剑一愣,0几他自然知dào

是什么意思,只要玩家等级清0以后,所有的武功也都报废了,自从飘为了他废了号,他便对清0这个词很感冒,当下他便踌躇在了一边。

见钱眼开旁边那个男子站起道:“白狐兄,如果心有不忿,我墨飘零也大可…”他想了想,又笑道:“这条命我是不会给的,但白狐兄若是有什么差遣,我倒是一定奉陪。”

隐剑看了看他,他还记得大头佛说过的人,其中就有这个成名的高手,号称第一轻功的墨飘零。

这个人说话挺有意思,隐剑想,他乃道:“你要怎么个奉陪法?”

墨飘零想了想,道:“比如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又或什么武功,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满足。”

隐剑又道:“你们也都是名漫天下的高手,怎么不尝试用这个解决问题。”说罢他拿出玉女剑对着桌子狠狠地拍了下去,那场景,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见钱眼开苦笑道:“那是最迫不得已的法子,我还是极为欣赏白狐兄的气魄的,实在不想与你交手。”隐剑心下小小得yì

了一把,这就是人品,但想他们两人接触到只有一次,而那一次对于见钱眼开而言,无疑又是相当惨痛的一次,怎么还会欣赏自己的气魄呢?难道自己就那么吸引人?

想是这样了,他得yì

起来,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刚刚想说些谦虚和消解的话,却听墨飘零开口道:“当然,我们也不想得罪不死神掌,急雨青衣,修罗无影这几位,更不想得罪萧大侠三兄弟以及步惊云。”

隐剑顿时醒悟,觉得后面这个才是真zhèng

的且直观的原因,他好笑的看着墨飘零,道:“不知飘零兄什么时候被绑上了这场战车。”

墨飘零脸悠的一下就红了,他干呵两声,道:“这个,是因为…”又看了看隐剑,他才决然道:“这个消息是我卖给他们的。”

“你得了多少钱?”隐剑相当的好奇。

“饿…白狐是魔头这个我得到了50W两银子,然后你的行踪什么的他分我10%。”

“目前得到了多少?”隐剑急急得趴在桌子上,真是相当的迫切。

似乎对这件事情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对于他们放出自己就是魔头这个消息的关注程度。

墨飘零狠狠得想了想,道:“大概500W左右吧。”

隐剑骇然道:“这家伙不是赚了5000W???”而后又羡慕道:“你真会挣钱,要是当初我自己过来自就好了,哎…”言下大是后悔之意,看得几人惊叹不已。

见钱眼开小心得道:“是不是…饿…就这么过去了?”

隐剑忽然抬头,脸上满是怒气,吓的见钱眼开脚下一个错位便退到了门口,凌波微步果然有了极大的进步。

隐剑道:“你说的倒好,一句算了就能解决得了么?”见钱眼开抹了把汗,道:“白狐兄有什么要求,尽管得提。”

隐剑想了想,觉得此时不敲诈一点实在对不起自己,于是道:“你不是说你这条命拿来给我消气么?”

见钱眼开神色一紧,却听隐剑继xù

道:“你这条命我是不会要的。”见钱眼开暗暗吁了口气,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又揪心不已,“钱兄啊,你自己看着你那宝贵的性命值多少钱,给个价吧。”

见钱眼开又坐了下来,看到其他三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道:“白狐兄你看我这一身寒酸,哪值什么钱。”

隐剑二话没说,然后道:“自从我入魔之后,感觉这门魔刀的工夫越来越是精深,没事总想把人给劈开看看,研究一下人体的构造,哎。”他相当为难得拿出雪饮,一脸无奈得抚摩着。

第十九章 中央一台(下)

见钱眼开的汗滴答滴答得,道:“白狐兄不会再向上次那样,来个血洗华山吧。”

隐剑一把抽出寒光闪闪的雪饮,一边拿块布擦一边道:“哎,这个东西是没法控zhì

的,要是哪天不小心,忽然又入魔了,然后忽然又知dào

中央一台在哪,不知不觉地就走过去了,我就觉得对不起钱兄了啊。”

见钱眼开一咬牙,道:“好,钱某人就拿出1000W来买自己的这条命,算是给白狐兄一个交代。”

隐剑当下快速还刀入鞘,快速地收入包袱,再快速地伸出手,动作丝毫不见半丝滞涩,实在是叹为观止。

隐剑的手紧紧抓这见钱眼开的双手,满脸含情,道:“就这么说定了!”

见钱眼开愣了半晌,忽然反映过来,一把甩掉隐剑的手,怒道:“你就是想要钱对不对。”

隐剑笑了两声,道:“本来是不想要的,但是你们老勾引我。”说罢还指了指墨飘零,一副都是他的错的样子。

见钱眼开愤愤地甩出一张银票,隐剑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这才满yì

地朝怀中塞去,却听见钱眼开道:“你这么贪才,当心哪天被玩家给围歼了。”

隐剑无所谓道:“那有什么关系,现在谁能追的上我?。”他想了想,又道,“咱们再打个商量,我们串通好,由我随时报gào

坐标,然后你再贩卖消息,怎么样?”

见钱眼开听说这个消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高兴地点了点头,两个手掌在空中重重一拍,只听见钱眼开道:“成交。”

墨飘零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两个一路货色的家伙。”

旁边的湘琴很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隐剑想到了此行的目的,又道:“钱兄,你们能否帮zhù

我找一个人?”

见钱眼开道:“只要有钱,你就是找独孤求败在哪都成。”

隐剑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交头接耳了一阵,中途见钱眼开低头看了看信息,确定了画像上的人物,然后点了点头,道:“我会在各城留意这样长相的人的,只要有她的消息一定瞒不过我们。”

隐剑重重地点了点头,十分欣赏见钱眼开的这种职业的精神,又问道:“大概是多少钱?”

见钱眼开拿出一个算盘,小巧玲珑浑身都是镏金的,跟他的衣衫很是格格不入,只看他一边飞快地拨弄着算珠一边在口中道:“就打听个人要不了多少钱,随意留意一下就行了。”隐剑满yì

地点了点头,却听见钱眼开又道:“你就给个50W左右就可以了。”

隐剑大喝一声“什么?!”手中不自觉地就拿起了寒光霍霍的雪饮,眼中竟是恼怒。

见钱眼开不为所动,道:“那也没办法,你要找的这个人即没有名字,也没有活动范围,所以我要派人经常到外地去探询,哪有那么容易的,除去兄弟们的工资,就只收了你的咨询费。”

隐剑怒道:“工资凭什么也要我出.”见钱眼开得yì

地哼哼了两声,道:“因为你是找人,所以我当然得多派点工资给那帮兄弟们啊,然后他们才会上心地帮你找,这是为了你提高效率,再说了…”他拿眼斜觑了一下隐剑,“你现在还在乎那几个小钱?”

隐剑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况且为了,确实没有必要在乎那几个…饿,似乎50W算不上小钱。

隐剑从包袱里掏出50W,十分豪爽地甩给了见钱眼开,心想这点小钱爷还真的不在乎。

见钱眼开有了进帐,心情似乎很好,开始了两方人马成为朋友的正常交涉,例如先把墨飘零和湘琴介shào

给隐剑,隐剑乍一听到湘琴的名字,忽然间笑了,笑的那么开怀,弄的其他3人一直怀疑地看着他,隐剑笑了半晌,然后才道:“真是奇怪的名字,湘琴,相亲啊。”

湘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墨飘零和见钱眼开同时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他,觉得应该给他重新定位。

待问道自己的名字时,隐剑正准bèi

脱口而出,但可能是当年的不惊风先甜后苦的教xùn

大大影响了他,让他很是知dào

了什么是乐极生悲,他急忙咽住,默念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念了两遍额头上的汗忽然就出来了,“隐剑,!”这个!!似乎比之湘琴高雅不到哪里去。

众人见他左思右想,似乎在沉吟,见钱眼开先沉不住气,道:“你到底叫什么。”

他马上醒悟,想到了大胖给他的消息上说这人自称隐剑,于是他的嘴巴就笑了出来,似乎也找到原因了。

“隐剑对吧,这名字倒是相当高雅,恩,仔细读一下,还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见钱眼开缓缓念着,似乎品尝一罐美酒一般。

隐剑干笑了两声,打断道:“如此的相识,真可谓一大快事,我们不如去美味喝一杯如何?”

众人轰然答yīng

,但前提是隐剑请客,隐剑有了进帐,因此也不是太在意,于是一行4人很是愉快地向着美味开进,当然,隐剑就不必蒙面了,因为他的行踪现在已经不需yào

见钱眼开派人查探了,而他自己本人也开始利用自己的身体赚取广大玩家的钞票,如此,倒也乐的逍遥。

酒桌上觥帱交错,见钱眼开完全报着从上到下的顺序开始点菜,他这个上下的顺序当然是价格上的,至于酒水,隐剑强烈提议让见钱眼开这个目前游戏中的大老板报销,几人也大是同意,是以,隐剑也找到了和见钱眼开同样的乐趣。

未几,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许多花花绿绿的菜肴,见钱眼开一边大吃特吃一边评论道:“这个菜好,这个东西味道不错,来…大家都尝尝。”

然而一直热中于美食的隐剑却是相当的矜持,只是一脸含蓄的笑,让人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忽然,后面的店小二道:“客观,你要的酒水已经送过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隐剑的身后密密麻麻堆着一排酒水,直将半个过道都塞满了,还好旁边的玩家不多,那酒水不但基底广大,高度也是相当的有技术含量,隐剑站起,举着手从最高层拿下一坛酒甩给见钱眼开,然后墨飘零和湘琴同样也是接了一坛酒。

见钱眼开愣愣地接过酒,然后用空着的手再擦了擦眼睛,确定没有看花眼后,忽然暴喝道:“你这纯粹是奢侈浪费。”

隐剑无所谓地拍开封泥,瘦弱的身体带着一丝稍偏的弧度,用眼角不屑地瞥了瞥见钱眼开,然后单手抓住酒坛的底部,运用体内的内功吸起了坛子,他张开嘴,酒水如同小瀑布一般流入,只听到哗哗地水声,只见到隐剑的喉头急促地上下移动。

酒桌旁,两个男人已经看傻了,良久,那坛子已经再没有水滴了下来,隐剑将空坛子丢到一边,哈出一口酒气,意尤未尽地咋咋嘴,道:“这酒一点都不烈…”

众人见他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醉酒的模样,见钱眼开于是也不说奢侈浪费了,他悄悄地叫过了店小二,悄悄地打听了那酒水的价格,可是店小二却不会悄悄地说话,只听他大声地道:“这是我们的招牌酒,50年的状元红,小店这些年的存货可都在这里了,您问的价格嘛,一坛是5千两,这位客观点了58坛,共计29W两。”

见钱眼开看着那酒的目光忽然就变了,变的热切而…疯狂,他的脸已经红了,在场的人却没有见他喝过酒,终于,他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拍开了封泥,学着隐剑开始牛饮,一边喝一边道:“今天我非喝死你,不把你搞醉我就不是见钱眼开,你以为我的钱是那么好黑的么?”

墨飘零急忙拉住,道:“钱兄,适量就可,适量就可…”

见钱眼开已经红了眼睛,心想小子你有种,我今天非把你灌醉了,然后把你的坐标免费布一遍,看你怎么逃,对于墨飘零的提醒充耳不闻。

隐剑又拿出一坛酒,对着湘琴和墨飘零怪笑道:“两位,是不是也干了。”

自从喝了撕心裂肺5坛以后,隐剑现那么烈的酒已经醉不倒他了,而这些凡酿自然就更没有醉他的能力,他两只黑亮而英俊的眼珠盯着墨飘零,又循循善诱道:“江湖儿女嘛,怎么能如此拘泥呢?”

说罢又是狂饮起来,墨飘零和湘琴见见钱眼开也在闭眼苦喝,心想游戏中的酒应该醉不了人吧,于是学着隐剑的样子开始灌起了酒。

然而这个动作是相当的有难度的,若没有长久的练习很难把握的好,还容易被酒呛着,此刻的见钱眼开便是典型,纯属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类型,他这一充,墨飘零和湘琴也必须得跟着一起充。

隐剑喝完了一坛酒,再看桌子上时,那三人已经尽皆倒下,见钱眼开迷蒙道:“我没醉,我还要喝。”

隐剑切了一声,湘琴一边晃着桌子上的酒坛一边说着呓语,那酒水还在飞溅出来,看来连一半都没有解决掉,至于她说的具体是什么,隐剑倒是很有兴趣,但在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听不懂后,这种兴趣便也消失了,至于墨飘零更直接,已经开始睡觉了。

隐剑得yì

地笑了两声,甩掉了酒坛,叫过店小二道:“小二,把这些酒全部都送到城东XX,然后换上一样的空坛子,他们醒来不要告sù

他们,这是小费。”店小二屁颠屁颠地去做事去了,隐剑看了看满桌只动过一点的酒菜,脸上又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

他的手,缓缓对着桌子正中的那只鸡抓下,这一个人吃东西没人抢——就是好啊!

第二十章 再见西门

隐剑得yì

地付了帐,再看了看沉睡中的3人,哈哈笑了一声,迈开了步子便下了楼,一时间还真不知dào

要去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想起了,心头又是一股莫名的痛,他这些天来只想着放纵自己,让自己的思想心性天空海阔的飞,让自己生活地更加潇洒,然而,他以为这样可以冲淡的思念却愈来愈强烈。

每当一个人时,每当空寂来临时,脑海中都会想起,一起走过的时光,一起度过的日子,一频一笑,都会在心底浮现。

“啊,你已经成了我的毒药了,你说没有你的日子要我怎么过!”隐剑低叹了一声,午后,有阳光,空寂的院子里还是那么的温暖,可是人已经再不能象以前那样睡着了。

凭借见钱眼开中央一台的力量,应该能找到吧,隐剑心想。

如是安慰了一遍自己,隐剑却再也睡不着了,他牵出了火儿,拿出3坛酒挂在马儿身后,然后策着马儿向驿站跑去。

火儿的步子相当的快,不多时,已经来到了那片梅林…

红色的梅花飘飘洒洒,地上已经扑满了白色的纯洁的雪,隐剑缓缓下了马,安抚了火儿,然后大踏步朝着前面的屋子走去。

万梅山庄,隐剑也不知dào

为何会来到这里,似乎,他老早就该来这里,但一直没来,只是此刻忽然想到,因此也就来了,又似乎,他是实在不知dào

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只能到这里来。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来了,并且带来了他的酒水,他狠狠敲门,狠狠地喊道:“西门吹雪,来,我们喝酒。”

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在别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事他却做了,只是因为寂寞,而寂寞的时候,是最该找一个同样寂寞的人,共同来消解或享shòu

这份寂寞的。

他是为了消解,西门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是享shòu

的吧,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需yào

酒的。

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家丁,似乎很久以前家丁就不在了,想是死了,至于到底是西门杀的还是玩家杀的,谁知dào

呢?反正西门还没有死,这就足够了。

开门的这个人也不是西门,他的头扎在脑后,两条眉毛如同握蚕,一双小眼睛忽闪间满是神光,胡须整齐,如同他的眉毛一般似乎随时都在俏皮的抖动,再加上一身的大红袍子,隐剑已经知dào

他是谁了。

“你来找西门吹雪喝酒?”他的话中带着一丝调弄。

隐剑扬了扬酒坛,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这天下间,敢找他喝酒的人还真不多。”他也笑了笑,“为何偏要找他。”

“因为想到了他,所以便来找他,而他喝酒时是最不喜欢说话的,我很容易醉。”

“可是你应该知dào

,他从不喝酒。”

“这与我无关,他喝不喝是他的事,我只是过来找他喝酒,能喝自然好,不能喝就让他看着吧,喝酒,只是为了消解寂寞而已,而他,肯定也是寂寞的。”

“可他不寂寞,他有剑,剑让他不再寂寞。”

“正是因为有了剑,所以他才会寂寞,但也是因为有了剑,所以他的寂寞不需yào

消解,我却是需yào

消解的,寂寞的人身旁有着另一个寂寞的人,岂不是很有趣?”

那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很有趣。”说着让开了门。

隐剑笑着走了进去,道:“其实你也很有趣,但我的酒却不能跟你来喝,今天我是过来消解寂寞的,而你不同,你喝酒,只是因为无聊。”

那人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他道:“你还真是了解我,但由我陪你喝酒,总比你一个人自酌自饮要强上许多,对不对?”他话刚说完,便顺手抢下了一坛,隐剑一笑,没有说什么。

院子中也是白雪,不但有雪,还有人,一个白色衣服的人,他就背着手站在那里,冷冷地,静静地看着那些雪花。

“这位小兄弟要请你过来喝酒,你喝不喝?”那人对着西门吆喝了一句,然而却没有回答。

隐剑拍开了一坛酒,从怀中拿出一些包好的菜肴,道:“不管他了,他是个永远醉着的人,喝不喝都无妨,只要看到他,感受到他的孤独,这便够了。”

陆小凤学着隐剑的样子盘膝坐在了雪中,看了看酒坛,笑道:“好家伙,50年的状元红,你还是个有钱人?!”

隐剑一边喝酒一边道:“这些都是一个好朋友送的,我不忍心拂了人家的心意。”

陆小凤哈哈一笑:“你的朋友倒是挺大方的。”

“酒是他送的,但他却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还送了我1000W两银子。”

“你这个朋友不是脑子有病就是钱实在太多,如果是后,你便介shào

给我认识吧。”

隐剑喝了口酒,道:“你如果去了,相信花多少钱他都是愿意的。”

陆小凤想了想,道:“那就算了吧。”隐剑看了看他,他才笑道:“因为他即没有病,也并不是钱多,而是个实在的聪明人。”

隐剑点了点头,又喝了口酒,陆小凤忽然道:“你便是那个魔刀是不是。”

隐剑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我。”

陆小凤见他回答地这么干脆,又不见什么防御或退缩的动作,不禁问道:“你不怕我抓你?”

隐剑摇头道:“你不会。”

陆小凤笑了,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会。”

隐剑笃定道:“没有别的原因,正是因为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哈哈大笑,两个人酒喝的更加的畅快了。

西门缓缓走进了门,然后两个人就再没看他出来过。

陆小凤脸上带着一丝狡谐,道:“你猜他是去干吗?”

隐剑想了想,喝了一口酒笑道:“该不会是去沐浴更衣了吧。”

陆小凤哈哈大笑:“你不害pà

?”

隐剑无所谓地啃着鸡翅膀,道:“怕我就不会来了。”

陆小凤又重复道:“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隐剑点了点头,道:“彼此彼此…”

然而西门吹雪终于没有出来,所以由此可以推断他并没有沐浴,也没有更衣,因此我们得出结论,隐剑的生命目前还是安全的。

第二十一章 西门收徒

夜凉,如水,陆小凤已然告辞,他来时是怎么样的隐剑不知dào

,但走的时候却是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大红袍子只一摆,人就化作了一团红影。

依稀间,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下次有空再来喝酒。”

他走的迅捷,却也十分仓促,隐剑不禁羡慕,这么一个热心的人,注定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想是也因为太无聊的缘故吧。

这是一个浪子的必然下场,因为浪子即使固定下来了,他的心也会继xù

在去流浪,至于到底到何方,却是没有人能够知dào

的了。

雪花遍地,西门又缓缓地出来了,他出来时,还带了一盘饼,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身子就坐了下去,开始吃起了他的饼。

隐剑于是也坐在了石桌旁边,西门没有说话,隐剑于是伸手抓了一块饼,速度当真快捷无比,他再看了看西门,见对方丝毫没有看过来的意思,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隐剑吃完了一块饼,然后竖起了大拇指道:“这饼真的很好吃。”他说的是实在话,赞誉也是自真心。

西门终于抬头看了看他,道:“这叫老婆饼。”

隐剑点了点头,又拿了一块,西门吹雪忽然道:“是她让你来杀我的。”

隐剑忽然就停下了,道:“你怎么知dào

?”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站起来道:“要杀我,你还不行。”

隐剑笑了,然后道:“不错,我现在还是不行,恐怕以后也是不行,然而我却是必须杀你的。”

西门的脸仍然是古井无波,然后道:“作我的弟子,你或许还有机会。”

隐剑的饼忽然间就掉到了地上,西门吹雪这个人,委实让人难以揣测,而他又是从来不需yào

解释的,因此,谁都没有办法猜测出他的心思,即使聪明如陆小凤,也只是这一句话“他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

这句可算是对西门吹雪了解到了及至,但却并不能让人知dào

西门吹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门,是从来不讲理的!

这样一个不讲理的人,无论是干什么,都不是别人可以理解的。然而隐剑却始终相信,没有无故的爱和恨,没有突然的施舍,如果真有,那也不是人,甚至不是生物。

除非,西门吹雪已经是一把剑,一把任凭自己的喜乐左右的剑,这一点,除了他自己之外,别人是永远不知dào

的了。

隐剑忽然道:“那天你跟在了我们后面,对不对,其实我在和孙秀青和小念说话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对不对。”

西门吹雪仍然没有说话,正如他以往的性格一样,他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一栋小舍,道:“你可以住在那里。”而后,他的身体便再次进了自己的屋子。

月光下,隐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盘饼,忽然间觉得没有了味道。

次日清晨,当隐剑醒来时,西门吹雪已经站在了院子中,仿佛他的一切,都只活动在这个狭小的范围之内,而他的心,也是起不了半点涟漪的,就如同雪花,落到地上时毫无声息,自然而然地就融到了雪地上,变成了一片洁白。

西门身子没有动,甚至连闭着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但他还是说话了,他道:“把这个换上!”

隐剑朝那石桌上看了看,是一套衣服,一套白色的衣服,甚至连鞋子,都是白色的,他慢慢走了过去,到屋中换了出来。

当他再出现在西门吹雪的面前时,西门吹雪的手中已经握了一把剑,一把弯曲的剑,如同乌鞘剑的造型一样,只是还要长一点。

这是隐剑第一次看他拿剑,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西门吹雪看着眼前的雪花,然后,他忽然动了,他的手动了,只一刹那,隐剑再看时,他的剑上已经粘上了雪花,剑尖上正刺着一瓣雪白的雪花,只刺入了少许,甚至还看不到雪花对面的剑尖,而那白色的雪花却是那么的耀眼,尤其是再寒光闪闪的剑尖上。

“剑,需快,需准,两当以准为先,控力为上,达到力由心。”西门又收了剑。

“此等境界,需yào

你的心和剑为一体,心无杂念,身不沾尘,仔细体悟你手中的剑,如何才能巧到及至,准到及至。”

似乎是他的话说的太多了,这一天,从此以后,他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隐剑只能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漫天的雪花,手中握着乌鞘剑,然而他无论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达到西门吹雪所说的心剑合为一体。只有默运清心决时,心中才会冷静下来,然而却始终无法把自己当作剑。

他尝试过出手,可是雪花及轻,没等他剑到,或是雪花飞了,或是飘成了两段,又或干脆变成了粉碎,如此情形,叫他怎么能静下心来!

他是越练越火,越火越练,最后他都不知dào

自己在干什么了,好象是对着遍地的雪花乱砍,而就在他旁边的西门吹雪却是似若未觉。

终于,隐剑静下了心,将自己的感情融入剑中,剑意冰冷,丝毫得不到答复,然而隐剑没有放qì



日过一日,隐剑愈是不安,这剑法愈加难体悟。

然而西门吹雪却显得相当有耐心,他从不催促隐剑,也从不督促他练功,只是在等…

终有一日,隐剑道:“我实在修习不了。”

西门吹雪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去体悟,你曾经入过魔,想想入魔时的感觉,若你曾经爱过人,便想想爱人时的感觉,你,或许就懂你的剑了。”

隐剑征了征,想到了绯鞠的那番话,似乎刀剑在自己的心中,只是一柄武器,所以他并没有在乎使刀或用剑,在他看来,无论是刀还是剑,反正都是用来杀人,区别并不是很大。

隐剑勉强沉浸了自己的心,慢慢得听着雪花的声音,慢慢得感受着怀中的剑,就如同对待一般,就如同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一般。

似乎他是在等待,在等待中希望看到对方如火的热情,这一等他不知dào

等了多少时间,反正不会短就是了。

雪花依旧在飘,隐剑站在雪中,夜已经来临,只剩他一个人孤独得站在雪中。

第二十一回 西门无敌

万梅山庄外,聚集了不少玩家,而这些人,来时却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不错,他们是来寻找魔头的,虽然他们不知dào

魔头为何会和西门吹雪在一起。

隐剑在来万梅山庄时就留下了自己的坐标,但他没想到自己会一直留在这里,他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玩家找上门来。

其中被他杀死的自然不在少数,一个人买了情报自然是一群朋友分享,因此买情报的人多,来到万梅山庄门前的玩家就更多了。

诺大的空地上几乎站满了玩家,密密麻麻看不到头,当年的华山论剑声势也不过如此。

就在带头的几个玩家议论纷纷之际,门忽然就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隐剑。

此时的玩家已经诛杀了不少NPC,对于西门吹雪的畏惧远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不少人虽然知dào

西门吹雪无法战胜,但看着身后这么多的玩家,底气自然就上来了。

玩家是丝毫不计较后果的,其中不少人叫嚣道:“暴了西门吹雪,暴了西门吹雪…”

当叫嚣声越来越凶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抽出手中的武器就朝西门吹雪招呼过去。

西门吹雪也在忽然间动了,他出手时没有人能看清,但他的身体在动,在玩家中间动,只看到一陇白衣在玩家中忽左忽右,西门的轻功并不怎么华丽,甚至可以说,西门根本不太需yào

华丽的轻功,因为他的人过去了,对方就死了,身法也就显得多余。

没有攻击会比他更快,他的剑是不会给你反映的时间的,所以当他收手的时候,那一群玩家还是那样站着,保持着他们的姿势。

嘈杂的声音却再也听不到了,虽然有人张着嘴巴,却没有声音出,他们的外表看起来丝毫没有改变,显得相当的诡异。

良久,一道一道的白光不断升起,面积不断扩大,再扩大,最后一道白光消失的时候,雪地上,再没有一个人,当然,也没有一滴鲜血…

西门看了看面前的梅花,再看了看不少在梅林中的玩家,然后缓缓得向屋子里走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空空的雪地上,只有反射着月亮的银光。

那群玩家一个一个目瞪口呆,有不少跃跃欲试的人再也不敢向前走一步了。

从此以后,西门吹雪被冠以游戏中第一NPC的称呼,纵然这称呼的恐惧多于景仰,但都无疑能说明一个问题——至少,没有人再敢去挑衅他的剑。

西门的剑,已经是无dí

的称号,而拥有了魔刀和乌鞘剑这把西门吹雪曾经拿过的宝剑的隐剑,也开始被公认为江湖的第一高手。

有人说,白狐快剑的年代已经慢慢消失了,因为隐剑的时代来临了,不管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个玩家,但无疑,他的地位无可动摇。

因为白狐的剑是第一个跟高级NPC相互敌对的剑,他的剑直接对准了郭靖,他的刀,先斩了洪七公!

从此,玩家的时代来临了,随着不少好手纷纷割地而踞,属于玩家自己的江湖也开始诞生了。

帮派系统即将开启,帮派的功能之强dà

怕是没人不愿意入的。

游戏公司开始介shào

,帮派可以研究各种修liàn

的项目,对于武功达到顶及的玩家来说,这无疑不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纵然代价是巨大的,但没人会放qì

使自己变强的机会。

隐剑身上的银票也开始烂了臭了,我们可以肯定,当货币兑换系统开启之前,他还没能用这些貌似很多的巨款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那么,这些票子将不再具有现在的庞大的意义。

武林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个排行榜,榜的第一高手竟然不是隐剑,而是天下第一刀——雨落忘川,第二名也并非隐剑,乃是一个叫做绯鞠的玩家,旁边还有表述:二人未能交手,孰胜孰败难以预料,因此此排名不分先后,至于第三名,则是急雨剑青衣…

对于这个排名,很多人不解,为什么江湖中名气最大的隐剑却连前三都上不了,面对这样的疑问,制作毫不慌乱,给出了一个中央一台的数据:绯鞠一招战胜雪饮狂刀,忘川同样的一刀击偏了雪饮,二人排名之所以雨落忘川在前,因为他使的是小李飞刀——号称没有人能躲过的飞刀。

而绯鞠的剑却没有人知dào

得自何处…

此榜的制作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头佛。在见钱眼开与隐剑的友好会见之后,他们也经过了多次的接触,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因此,大头佛也就成了中央一台的资深顾客。

两方人马本着金钱至上的原则开始了友好的合zuò

,大头佛终于成功转型,由一个阳刚的武转变成一个猥琐的广告商,当然,前面的这个修饰词语是不惊风加上去的。

其实大头佛把隐剑的名次安排的这么低,也是由原因的,作为一个精于事故的人,当然知dào

什么是枪打出头鸟,尤其是象隐剑这种有着血洗华山不良前科的人。

死在他屠刀下的玩家不在少数,论剑峰上更不乏高手,此时玩家不敢找他的麻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摄于西门吹雪的无dí

淫威,等到隐剑再出江湖,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中央一台所播报的关于魔头的消息也就乏人问津了,但是好在当时西门家外,不少人不止买了一遍消息,全部都是在问魔头目前还在不在,因此也算是大有收获…

就从目前来讲,江湖已经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练几的练几,练功的练功,组织人手建设门派的也不在少数。

此时,系统又推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有些NPC有能力消除玩家的等级或武功,并提醒广大玩家注意,这则消息委实吓坏了一些人,也拯救了为数不少的一群NPC的生命,为以后的江湖增加了一点乐趣…

此刻的隐剑,却是不知dào

这些的,他的心中,只有剑…

第二十二回 剑悟,情悟

仿佛是追逐着自己的梦境,在这一片洁白中隐剑的思想出奇地沉静。

时时有着一丝感悟掠上心头,他忽然看到了一张脸,而这张脸,正一直是他所牵盼的。

此刻的他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可这念头却让他愈加的清醒,愈加的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他仿佛站在空中,俯览着洁白的大地,看着雪地上的那个人,周身的雪花围绕着他缓缓飘摇,似乎是被他所吸引,那一阵哀伤的气流顿时卷进了这些雪花,就连它们飘飞的痕迹都有些惨然。

西门吹雪站在屋子边,冰冷的眼睛闪过一丝失望,这失望,无人能解,而后他便进入了自己的屋子,再不去看隐剑一眼。

隐剑沉浸在失去的爱意中,周围的感觉无比清晰,他终于感受到了怀中的东西。

冰冷,沉寂而孤傲。

这感觉,让他不敢接近。

剑,这大概就是乌鞘剑了吧,隐剑想,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抓了上去,那股寒意完全自内心,让人忍不住的颤抖。

剑的光芒划过了黑暗,闪过雪地。

剑还是剑!

隐剑睁开眼,愕然地看着手中的剑,剑尖正刺着一枚雪花,只是已经碎裂,并且位置不准。

但,他确实刺中了。

他也想起了那剑中的孤独,那股孤傲,没有任何人能比的上,这剑不愧是西门的剑,隐剑想。

这把剑本来杀气腾腾,可自从方才之后,它的杀气就再没有流出来过。

变的普通平常,更不容易让人察觉。

就如同此刻浑身洁白的隐剑,身无杂尘,即使有,也被雪花带走了。

隐剑终于知dào

西门吹雪为什么要穿白色的衣服,因为情淡,白色的纯洁可以让人不必考lǜ

太多,只想着自己该做的。

就如同刚生的婴儿,西门是要把这份执着一直留着,永远不变。

难怪他的剑无人能挡,因为自从他穿白衣起,他就从未放qì

过修liàn

,即使睡觉,也是同样。

可是隐剑的心中并不是只有剑,还有情,还爱着人,所以他的剑,是有感情的,但不是剑的感情,而是人的感情。

纵然达到了明剑悟剑的境界,在西门的眼里,他也永远落了下乘。

就如同猎豹和老虎,纵然猎豹灵敏非常,力量强dà

,但终因体积太小而敌不过老虎。

而此刻的西门,却是那只拥有着老虎的体形,猎豹的身手的剑客,因为他为了剑放qì

了一切,他只追求剑。

所以他是完美的,没有瑕疵的。

没有人否定感情的完美,可当一个使剑的人拥有感情后就不再完美了,因为一个人的心永远装不下两样东西。

而隐剑,就装了两样东西,两样他都喜欢的东西。

感受到了剑意,就如同饥渴的人找到了水源,那种感觉,只会另人欣喜,只会让人探索。所以隐剑的剑还不能称为剑,只能叫做情剑。

西门的剑没有破绽,因为他无情,所以当融入了感情的情剑出现时,他失望了,因为注定,隐剑无法达到他的高度。

这个世界上,只注定有一把剑,而这个人,就只能用神称呼。

剑神,永远只有一个!

他,只能是西门吹雪!世上没有第二个剑神,永远都不会有,只是因为,世上,永远都不会出现第二个西门吹雪。

隐剑就这样练习了一个月,他的剑法总是流露出淡淡的伤感,淡淡的爱意。

当他可以瞬间将周围所有的雪花全部刺入剑尖之后。

西门吹雪终于说话了:“你的剑法——已经大成。”

他仍旧是那样的无喜无悲,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没有失望,也没有不失望。

隐剑点了点头,西门吹雪说的没错,这剑法,是自己的,隐剑的剑。

他已经领悟了剑心,也终于明白了西门,但却说不出来,似乎,两个人已经成为了朋友。

他知dào

永远无法杀死西门吹雪了,因为他懂了西门的剑,终于懂了,所以他绝望了,可他又是必须要杀死他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有——自己死。

隐剑知dào

自己的剑法再无法突pò

,只能在这个等级提高,就如同一个1.99999后面无数的9一样,他只能让小数点后的尾数越来越长,却终究不能达到2。

除非,他能够忘了,而他自问这辈子是无法做到了。

所以,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话,“西门吹雪,是永远的剑神。”

谁都知dào

西门吹雪是剑神,但没有人知dào

还有谁能超越他,隐剑却是知dào

的,因为他的剑法是西门教的,但他却成不了剑神…

没有人再能称为剑神!

“喝酒?”隐剑拿过一坛女儿红。

西门没有说话,只是走进了屋子。

隐剑笑了笑,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而后,他把酒坛一扔,打开了大门,然后再关上,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梅花林中。

一句再见都没有说,一点谢意都没有表达,但隐剑知dào

,这都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西门吹雪不会在意,说不说都是一样。

万梅山庄,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然而,他也是最不在乎寂寞的人!

西门独坐在木桶中,缓缓擦拭着身体,然后,水滴溅过,他轻轻地站起身子,换上了新的白色的衣衫,打开了屋子的门。

院子中,多了一个人,后背背了一把黑色巨剑的人,西门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我名绯鞠,使玄铁重剑,剑曾短过沈浪,南宫平,无涯子的头颅,战败魔刀,败于步惊云,为追求无上剑道,向你挑zhàn

。”他杂乱的头披散间,已经握住了黑色的巨剑,显然,他的战绩又添辉煌。

两只执着的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西门,而后他的剑动了,可他的剑动到一半就再也动不下去了。

因为他已经死了,甚至,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就连对方的剑都没看到。

他的眼睛又多了许多狂热,站在复活点上望着万梅山庄。

“终有一天,我必败你。”他大吼了一句,旁边的玩家不禁嗤笑,他却没理他们,一个人径自走了。

死在西门吹雪的手下,没人觉得耻辱,因为西门吹雪一旦动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你死。

只有这一个结果,再不会有第二个…

第三十三回 隐剑卖刀(上)

嘈杂的扬州,路上尽是些玩家。

游戏中的扬州格外的美丽,杨柳依依起舞,小桥流水潺潺。

不少扬州的女孩子都喜欢打着把木伞,穿着丝绸在街道上行走,所以,扬州是所有城市中除了襄阳以外最多玩家的一个城市。

系统似乎是有意要促进扬州城的展,扬州不但河网交错,古风建筑依然,更有许多美丽的鸟儿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扬州,也是游戏中情侣最多的一个玩家。

这样的城市,确实让人迷恋,让人不能拒绝。

扬州多酒楼,可是扬州的茶楼比酒楼更多,而飘零茶楼却是茶楼中最著名的一家。

不但因为位置好,厂子大,更因为他的主人,墨飘零!

这个江湖第一轻功的高手,为人热心,待友真诚,算的上的目前江湖上人缘最好的一个高手,再加上英俊的外表,潇洒的轻功,崇拜的人之多,可以只追第一刀雨落忘川。

此刻茶楼内熙熙攘攘,一身白衣的剑客正坐在靠门的位置,慢慢品着手中的茶水,他的动作不急不徐,似乎是个很懂得享shòu

的人。

周围的玩家也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似乎——是个高手。

因此他的周边也没有再敢打扰他。

然而,还是有人过来了,并且是非常热情的过来了,他大步走来坐到白衣剑客的旁边,笑道:“隐剑兄已经出关了?”

白衣剑客抬起头,脸上挂起一丝笑容,一丝熟悉的笑容,“不错,我出关了。”

周围已经有玩家认出了来人,不免惊叫道:“是高手,真的是高手诶。”

隐剑心下得yì

,心想,我在这都坐了那么长时间,沉默了几盏茶,现在不得不慢慢品了,你才看出来。却听那人叫道:“是墨老板,墨老板啊!”

他这一叫,别人的目光自然被吸引过来,公子儒衫,白色折扇,英俊的面庞,整齐地向后竖起的头,不是墨飘零又是何人?

隐剑那一丝得yì

的笑容刚刚泛起,便又重归虚无,心念墨飘零这家伙竟然如此不懂低调,算不得真zhèng

的高手,他暗自腹诽一番,心情这才又好了许多。

墨飘零笑着向周围的玩家行了个礼,说了些感谢大家光顾的话,自然也接受了一些狂热玩家的赞誉。

而后,只见他对着隐剑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下面人多嘴杂,我们到上面如何?”

隐剑心想上面那声音更大,却见墨飘零已经走出了屋子,于是他自己也跟了出去。

墨飘零折扇一摆,身体径直朝着顶上飞去,隐剑极目望去,那房顶是三层的建筑,少说也有20多米,他竟然只凭一股气就跃了上去,看来第一轻功果然名不需传。

墨飘零对着隐剑招了招手,催促他赶紧上来,然后彻底消失在街上崇拜的玩家的视线中。

隐剑暗叹一句,这年头的高手,怎么就不知dào

低调呢?

而后,隐剑身子一轻,风一般的飘然跃起,飘起时毫无声息,落下时亦丝毫不见动静,只是那周身的一股气流,似乎总是带着淡淡的伤感,围观的一些小姑娘眼睛立kè

就直了,方才还在赞赏墨飘零英俊非常,气质潇洒,此刻却在猜测白衣剑客的来历。

隐剑上了三层顶上,见墨飘零已经坐在了房子正中,正向他打着招呼,嘴中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隐剑好奇,心想这话本来是我要问的,你把我叫到三层的顶上,怎么倒先问起我来了。

隐剑也坐了下来,脱离了终玩家的视线,道:“你怎么知dào

我来找你的?”

墨飘零奇怪的看了看他,那意思是我还不知dào

你?“你到扬州来进了我的茶楼,不是找我难道还是为了喝茶?”他似乎对自己的判断很是自信,因此语气也大是肯定。

隐剑点了点头,“不喝茶我来茶楼干什么?”

墨飘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道:“真的没有什么事?”

隐剑好奇道:“你想有什么事。”

墨飘零叹息一声,道:“我以为你是来找我办事的。”他还记得曾经在京城答yīng

过隐剑的话,可惜隐剑却是忘记了,当下黯然,心想自己的名声难道日渐衰退了?

隐剑见他一脸抑郁,心想这人这人真是奇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雷锋,每人非要帮人做点事情才开心?

隐剑打破尴尬,道:“你这个茶楼哪里弄的,真是气派啊。”

墨飘零脸上这才浮现起了笑容,得yì

道:“500W银子砸进去了,不气派都不行啊。”

隐剑看到他的笑容,接道:“就是你从见钱眼开那里得来的一笔钱?”

墨飘零点了点头:“前不久才开的,这不是要货币兑换了吗?钱再不挥霍以后就没什么大用了。”

隐剑心下一惊,想想自己怀中的巨款,道:“所以你就买了个茶楼?”

墨飘零嘿嘿一笑:“见钱眼开都说我很有远见,因为玩家大多开酒楼,很少有人开茶楼的。”

隐剑骇然道:“你开茶楼竟然比开酒楼赚的还多?”他有点不相信,毕竟刚刚那几杯茶的价钱可不是太高。

墨飘零看着隐剑,眼神相当的蔑视,隐剑暗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却听墨飘零道:“你的心中,难道只有银子?”

隐剑愕然道:“那应该还有什么?”

墨飘零神往道:“名声啊,现在几乎整个江湖都知dào

我墨飘零的大名了,飘零茶楼,扬州第一大茶楼,老板墨飘零,轻功天下无双,为人淡薄名利,不沾铜臭,花巨款开了个茶楼,只为让玩家更好的交流探讨。”他似乎沉浸在了其中,满是自得的神情。

隐剑不屑道:“就为了这个,你花了500W?”

墨飘零理所当然道:“这个还不够吸引人吗?”

隐剑哼道:“你真是浪费,早知dào

这样,你把钱给我,我拿出雪饮,然后让你杀了,你的名气不是比现在更大?到时候人家都说,墨飘零诛得魔刀,是江湖第一人。”

墨飘零怔住了,神色复杂得看着隐剑,良久才道:“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一个人。”

隐剑脸不红,心不跳,心想是有些无耻了,但仔细一想跟不惊风比起来自己可是好多了,因此也没有过多的反省,大概是不惊风把我带坏了吧,他心想,于是彻底干脆的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不惊风的头上。

墨飘零鄙视道:“你这么想要钱,不如把武器随便卖了一把,保证比见钱眼开一个月得到的情报费还多。”

他这一说隐剑的眼睛忽然就亮了,墨飘零看着隐剑的表情,震惊道:“你不会真卖吧,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没想到隐剑反而拍着他的肩膀,一脸的赞许,“这个方法你都能想到,果然是个聪明人。”

墨飘零骂了一句笨蛋,隐剑的武器整个江湖都知dào

,两把武器,据说在武林一个不正规的排行榜上分别被列为第一第二。

雪饮狂刀,乌鞘剑,不管哪一把,都是江湖上顶及NPC的武器,是玩家永远不可能通过暴NPC而得到的武器,因为,现在的江湖,大家的武功越厉害,就越能感受到西门吹雪的恐怖,有人尝试找过步惊云,自然是垂涎他的绝世好剑,然而,结果是被麒麟噬魂,一切档案全部消失,自此,再没有人敢说暴了某某NPC了。

即使人多,还是要死人的,而死的这个人,很可能就被某种武学给等级清0,或废了什么武功,所以,没有人愿意当这个死去的人,玩家也就再难召集,而仅凭着一两个不怕死的热血豪侠,显然是撼动不了强dà

的NPC的…

第三十四回 隐剑卖刀(下)

隐剑似乎沉入了思考中,墨飘零惊叹得看着他,良久,他对着隐剑潺潺巍巍得竖起了大拇指,道了声:“偶像!”

隐剑‘恩?’了一声,抬头道“你能跟我一起卖吗?”

墨飘零想了想,实在不想错过这么激动的时刻,但也害pà

亲自将雪饮送到别人手里时的感觉自己受不了,是以很是踌躇。

隐剑鼓气道:“你难道就不想看看这刀卖了多少钱?”

墨飘零想了想,还真是非常有这种好奇心,心想把视频给截下来,再卖给见钱眼开,不是又赚了一笔,当下点了点头。

扬州城最繁华的一个街道中,尽是些吆喝着卖东西的玩家,他们面前全部是系统租来的桌子,上面放了满满一大堆的东西,真是相当的热闹。

而此刻,街道的尽头,一个似乎被遗忘的拐角里,生了一件让它永远不会遗忘的事情。

两个乞丐,饿…请允许我如此形容,虽然衣服还是好的,但满的泥巴和血污,脸也被涂的不清不楚,头散乱,实在只有乞丐这个词才能形容的好他们了。

两人中一人木桩似的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张洁白的大纸,纸上只两个字“卖刀”

另一人却坐在他的身后,被房屋的阴影遮住,看他那姿势,似乎相当的惬意。

这两人身边围了不少玩家,全部都在指指点点,不少人来问价格,前面那人毫无所动,也从不答话,只是当有人来时,他便将目光看向后面那人。

那人每每接触到这样的目光,总是摇了摇头,待有看中,便懒懒得报出价格,硬是吓跑了不少玩家。

他报出的价格赫然是“5000W两”,听到这个报价,不少人都以为他疯了,然而这人似乎还觉得不是很过瘾,又在后面加了两个字“金子”。

如此无耻,竟然还附带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先拿出足额面值的银票,否则概不出刀。

终于面前的玩家越来越少,前面那捧纸的人再受不了,回头咬牙道:“我觉得你这个很可行的办法大有问题。”

那人想了想,听到他的语气不是很友好,似乎也觉得让他站了一天很是惭愧,于是征求意见道:“那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办法比这个更加可行。”

捧纸那人狠狠道:“直接到大街上去喊,就说卖雪饮了,卖雪饮了,看有没有人过来买,别说5000W两,1E人家都给你凑齐。”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隐剑与墨飘零,隐剑自从打定卖刀的注意便一直在思考,结果不知dào

在哪本小说上看到的这个情节忽然让他找到了灵感,觉得很有必要一试,因为一般来说这种方法找到的主人大多都很优秀,不会辱没了所买到的武器,还能得到一笔收入。

当将他的这个想法告sù

墨飘零后,自然是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在隐剑坚持不懈的思想工作后,再加上墨飘零当时京城的一句“随时奉陪”作为要挟,江湖上人气最旺,最注重自己仪表的墨飘零才不得不当起了如此落魄的推销商。

只是这个推销商相当的不合格,不仅不作推销术语的研究,并且及其嚣张的表明自己不说一句话。

隐剑的注意一旦拿定,便相当难改变,这个方法主要是基于两点考lǜ

,一方面,如此卖刀不需yào

给系统钱,第二,吸引眼球,称作创意。

墨飘零分析了一番,觉得只有第一点深得隐剑的要领,至于第二点,只是他顺带想到罢了,墨飘零觉得如果隐剑的大脑再灵活一点,绝对会有第三点和第四点。

隐剑对于墨飘零的话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拿下他手中的纸牌,墨飘零正在腹诽隐剑,忽然现手里的纸被他拿去,不禁惊喜道:“收摊了?”

只是那股自内心的喜悦还不能他尽情显露出来,隐剑又把纸牌放到了他的手上,只是多了8个子:概不打折,非诚勿扰!后注一个括弧,其中有些小字,那字虽小但绝对能让人喷血:5000W两金子。

做完这些之后,隐剑又施施然躺回他的拐角处,墨飘零气急得一摆手,将那纸牌放在身前,自己也蹲了下来,狠狠道:“你这刀要卖到什么时候?”

隐剑马上接到:“什么时候卖出,就到什么时候。”但想想自己似乎没有这个耐心。

墨飘零身体剧烈得颤抖着,就在他将要作时,忽闻一声叹息传来,在遭杂的叫卖声中格外刺耳。

两人听了前面两句便探出头去。

隐剑道:“高手?”

墨飘零道:“好诗,好架势,好会装B。”

只见一个身着华丽长袍的人,头散乱,面容英俊,此刻正背着一个大木架,那木架分12层,每层都放着一把华丽非常的宝刀,那人面目无情,边走边高声吟道:“一恨才人无行

二恨红颜薄命

三恨江浪不息

四恨世态炎冷

五恨月台易漏

六恨兰叶多焦

七恨河豚甚毒

八恨架花生刺

九恨夏夜有蚊

十恨薜萝藏虺

十一恨未食败果

十二恨天下无dí

!”

隐剑愕然道:“好有创意的诗。”

墨飘零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又道:“好有个性的刀架。”

此刻他两人衣衫狼藉,趴在地上探出头去,正好奇得评论着那人,你一言我一语,真是相当的不堪和猥琐。

墨飘零喃喃道:“他那么恨,怎么我看他还挺自在的,还未尝败果,天下无dí

??”

隐剑想了一想,忽然觉得此情形甚是熟悉,道:“我怎么记得这诗谁曾经吟过,却想不出来是谁。”

墨飘零鄙视道:“你这是嫉妒人家的才情。”

隐剑其实确实想接着说除了我谁还能作出如此诗来,听到墨飘零的话乃哼了一声,道:“你这完全是将自己的龌龊心思加到了我的头上。”

此时那人已经离隐剑二人近了,两人急忙回复好架势,墨飘零摆正了纸张,却见那人见到后‘夷’了一声,道:“什么刀竟然要5000W两…”他的眼睛睁大,暴喝道:“金子!”

第三十五回 十二把刀

隐剑嘿嘿冷笑了一声,心道看你刚刚那么镇定潇洒,这不是失态了不是?他于是默然道:“好刀自然无价,有德居之,这点小钱算什么!”

他说的气不喘,心不跳,似乎5000W两金子对于他而言,真的只是小钱一般。墨飘零使劲对他看了看,心道这家伙脸上涂了东西,看不出有没有红,依他的性格估计也是难红了。

当下有点失望,他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诱惑道:“兄台后面这些刀各个如此华丽,不知能否介shào

一番。”

那人得yì

道:“当然可以。”

隐剑听他如此说来,顿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也不继xù

坐着了,摆摆她的乞丐衫站起来就探过了脑袋。

只见那人从最底层抽出一柄刀,道:“此刀名为滴血,锋利无比,刀身血红,犹如滴血。”

两人点了点头,那人见他们羡慕的表情,显然非常满yì

,又取出第二把,道:“此刀名为天残,与地缺剑一炉所出,不但伤害巨大,两合用更增其威力。”

两人的眼神又多了丝羡慕。

那人一把一把地介shào

,每把刀都能想到一个说辞,但意思都差不多,无非就是锋利无比啊,吹毛断啊,削铁如泥啊。直到第十一把,他拿出那柄金黄的大刀,道:“此刀名为屠龙…”

两人惊了一跳,墨飘零惊呼道:“屠…屠龙…”

这一叫周围不少人立kè

都围了过来,大声叫道:“大家都过来看,这里在卖屠龙诶!挖塞,不愧是宝刀,竟然要5000W两…”

那声音忽然又变道:“这是个傻B,竟然要金子,有这么多金子我去把光明顶掀了下来。”

周围彻底混乱了,只是那介shào

刀的更是得yì

,道:“大家少安毋躁,这是我在介shào

我的刀,并不是在卖刀,屠龙我就不多介shào

了,下面是最后一把。”

周围果然又安静了下来,隐剑与墨飘零也懒地找那个骂他们傻B的玩家,只是猜测着最后一把宝刀的名字。

只见那人缓缓伸手,再缓缓取出那柄兰色的刀,眉目间竟是柔情,那样子,似乎是对着自己的恋人一般。

他缓缓地动作非但没人催,却令周围的人更加的专注起来。

他似乎沉吟了良久,却不是报出名字,只是缓缓吟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而后,他的声音忽转急速,更加慷慨道:“九啸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这诗一念,他便不在说话了,周围人哗的一下就炸开了锅。

“靠,是雪饮啊。”

“挖塞,难道阁下就是魔刀,请问一下中央一台所播报的泥的身份是否准确…”

一时间周围尽是这些人的评论。

隐剑看了看墨飘零,却见墨飘零也在看着他,两个人方才对于此人的佩服和景仰刹那间化作烟云,消散无踪,只留下了一个不屑的‘切’字。

隐剑道:“咱们走吧。”

墨飘零摇了摇头,悄悄道:“看他怎么装下去。”

隐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也不再提要走了。那人止住了周围的评论,道:“此生所恨无数,至恨如今未尝败果,天下无dí

啊。”

隐剑轻轻呸了一声,墨飘零一脸戏谑,也没有先前的崇敬之色了,只道:“兄台既然自诩无dí

,听那口音又很想求败,倒不如去找步惊云决一高下如何?”

隐剑暗赞了一声,却听那人太息道:“当今世上,却也只有他值得我出手,但此刀毕竟得自聂风,哎,我又怎能下的去手。”

隐剑见墨飘零已经忍不住向前踏了两步,赶忙拉住他,道:“既然兄台不忍心跟步惊云交手,那么,西门吹雪如何,这厮可是杀了不少玩家呢,兄台无dí

天下,便替我们出了这口气吧。”

墨飘零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周围有玩家立kè

起哄道:“对,杀了西门这个够日的…”

那人又叹息了一声,隐剑道:“兄台莫非又有什么难处?”

他道:“我与西门,也算有交情,我们尚且一起探讨武道,何况他已承认并不敌我,我又何必去做那事来证明自己。”

隐剑终于忍之不住,狠狠地呸了一声,刚想上前却又被墨飘零拉住,道:“冲动是魔鬼,跟这种人没必要介yì

。”

哪知那人却问道:“兄台5000W金子卖刀,想必也不是凡物,我12把刀都拿出来给大家过目了,兄台就不必吝啬了吧。”

隐剑嘿了一声,墨飘零也恨道:“戳穿他吧。”

隐剑狠狠点了点头,道:“看我表演。”

话刚说完,他的身子忽然就不见了,而后,只见那人身后的刀架忽然缓慢地飞上了天空,似乎是为了调节好大家的目光似的,待得众人目光都向上看去了,一条黑色的身影忽然就从下窜到了刀架的对面。

那身影跃到刀架前就慢了下来,这时大家才看清,原来是那个卖刀的乞丐,只是此刻他的手中已经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

而后,所有的玩家都看到,巨大的刀光闪过,所有的玩家都听道‘雪饮穹天’这一个招式的名字,武器哗哗啦啦落了一地,墨飘零仔细看时,什么滴血刀,天残刀,屠龙刀,全部都碎成了两半,而刀鞘里面却是空的,也就是说,柄和鞘是连在一起的,这刀根本抽不出来。

隐剑的身体停在半空,再次呸了一声,而后刀往后一带,借助这股气身体风一般的向前飘去,另一个乞丐果duàn

得留下了一个同样的呸字,也随着他的身影飘然而去。

街道中,只留下众玩家崇拜的身影,忽然有人道:“他刚刚莫不是在卖雪饮??”

这一问,周围立kè

又炸了窝“竟然要卖雪饮”

“天哪,这人疯了!”



不论玩家如何反映,但由于生了这一件事情,此后这一条街,便再没有摆摊的人,他们全部都换作了纸张,上面言简意赅得标明自己所卖的东西,然后一个一个大老爷似的躺在那里,享shòu

着太阳浴。尤其是这个拐角,凡是从这条街过的,没有人不过来看看。这也就迫使系统改桌椅费为地摊费,此是后话,暂且不题…

第三十六回 再遇天霸

扬州小谢轩台甚多,亭子更是无数。

此刻城郊的一个无名亭子里,隐剑与飘零已经换回了原本的衣衫,隐剑坐在石登上,不知dào

在思索什么,墨飘零站在亭子边,正极目远眺,似乎相当的惬意。

良久,隐剑终于惊喜出声,大喝道,“我知dào

了!”

墨飘零似乎对于他打扰自己赏景很是不满,没好气道,“又想出什么方法卖刀了么?”言语中的轻鄙显而易见。

隐剑不理他,只道,“那十二恨歌,那个刀架的造型,我想到在哪里看过了。”

他满面惊喜,接着道,“小时候看的一部布偶戏,上面就有一个叫做剑君十二恨的人物,口中所吟就是这诗。”

墨飘零惊讶道,“你就是在一直考lǜ

这个?”

隐剑点了点头,好奇道,“你以为呢?”

墨飘零试探道,“这么说,你不准bèi

卖刀了?”

隐剑哈哈一笑,道,“如此神兵,卖了岂不可惜?”

墨飘零刚想怒,原来你根本没有卖刀的意思,却让我傻站了一天,但细想隐剑卖刀时似乎并非在作戏,一时间不知真假,此人善变,墨飘零已经深有体会,但觉得此刻还象是个正常人,因为他毕竟没有再提出卖刀,与正常人交谈总比跟一个要卖血饮的人交谈好些,是以墨飘零忍住了。

隐剑又道,“我准bèi

将刀给送出去!!”言罢满脸自得。

墨飘零脸色铁青,当真是给他弄晕了,他脱口而出道,“那你送我吧。”

隐剑哼道,“你又不会使刀,给你也是玷污,我要找一个对刀喜爱的人,然后将雪饮送他,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他似乎自己也为了有如此的思想和觉悟而骄傲,一脸的出尘隐世高手模样。

墨飘零讥笑道,“你如果作了这种事情,我保证明天的论坛头条就是:‘江湖中魔刀疯,’或‘精神病人能否进入游戏的讨论’。”

隐剑不理他,只自顾自地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亭子外是个树林,而此刻的林子里却忽然蹦出了三个人,一位身材娇小,蒙面,露出的眼睛大而有神,手中使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

这人正与另外两人对视着,而那两人中却是有隐剑认识的,手中硕大的布满尖刺的流星锤,高大的身材,不是天霸还有谁来,另一个人身着布服,也是拿了一柄剑,正站在天霸的旁边。

隐剑好奇道,“是天霸诶。”

墨飘零点头道,“不错,是血盟的人。”

隐剑心想原来你也知dào

,这个血盟上次天霸在谣雨阁上与隐剑决斗时也曾提过,只是自己没有注意罢了,此时墨飘零说了出来,他方才想起。

隐剑好奇道,“另外两个人你认识吗?”

墨飘零点头,“那个使剑的是血盟核心成员,叫做夜狐,善使华山剑法,只是剑快,更有剑qì

相辅,是个难缠的角色。”

隐剑‘哦’了一声,原来是自己的同门,不知dào

有没有得到岳不群的紫霞宝典,“那个蒙面的呢?”隐剑又好奇道。

墨飘零摇头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毕竟他蒙了面,看这体形象是个女的,或许能从她的武功看出来路。”

隐剑点了点头,心想墨飘零这茶楼果然没有白开,还真认识不少人。

三人也都注意到了他们两个,天霸先抱拳道,“原来是墨兄!”

此言一出,那蒙面人看着隐剑两人的目光刹那间就变了。

墨飘零,江湖第一轻功,话说江湖上没人比他更快,当然这点隐剑并不同意,觉得最好应该在前面加上除了隐剑以外。墨飘零师出处留香,没人能肯定他就只有轻功好,因为处留香并不是只有轻功厉害,所以也就没人敢得罪他。

墨飘零哈哈一笑,看了看蒙面人的目光,摆明立场道,“诸位今天似乎正在办事,我与我朋友只是在此赏景,你们继xù

,随意。”

那蒙面人听了这话,这才把目光转开,紧盯着天霸他们二人。

天霸暗骂一声,这墨飘零也太不给面子,但他确实是目前江湖上名气最大的玩家之一,少有人惹,毕竟她不但名气及盛,朋友又及多,想到朋友,天霸又不禁把目光转移到隐剑身上。

一看之下不禁大惊,脱口而出道,“隐剑!是隐剑。”

隐剑正在抑郁,想来自己也算是个有名的人物,怎么这天霸见到自己如同不见,现在听到天霸语气如此惊诧,不禁又觉得得yì

,笑道,“天霸兄原来还记得我。”

天霸曾经与隐剑交过手,那时他便断言隐剑武功未到高级,后来江湖又盛传白狐既是魔刀,又报出姓名叫做隐剑。天霸从未见过隐剑使刀,但中央一台的情报想是错不了,所以他便报出了隐剑的名字,没想到他却承认了。隐剑如今身着白衣,变的更加不引人注目,却也令天霸更加的确信,隐剑已经提高了不少。

毕竟,白狐出关,斩郭芙手臂,而后创郭靖府邸天下尽知,后又入魔,再入万梅山庄也有证有据,如此奇遇,怎能没有好的武功。

天霸脸上堆出笑容,道,“怪我眼拙,白狐来扬州莫非有什么事情?”

隐剑哈哈一笑,但想到了白狐这两个字,那些须被人注目的得yì

便再也没有了,白狐衣,忆雨衫。

他的笑容也变作了落寞,隐剑道,“白狐早已销声江湖,从此不必再提,我名隐剑。天霸兄如此称呼我便好了。”

第三十七回 初用情剑

天霸也现了隐剑的异常,只笑道,“隐兄他日如果有空,可来我血盟坐坐,天霸一定竭诚欢迎。”

隐剑看着那黑衣使剑女子,不免有点熟悉,再仔细一看,不禁脱口而出道,“雪寒!怎么是你!”

那女子嘿嘿一笑,面纱一揭,却并非印雪寒,隐剑愕然了半晌,忽然走上前去,笑道,“雪寒,你开什么玩笑,以为带个人皮面具我就不认识你了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想摘那女子脸上的东西,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女子的剑便功了过来,犀利的剑法毫不留情,隐剑脚下一撮,飘然间跃了开去,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剑,此时隐剑的信息已经响起,低头一看,却正是印雪寒来:假装不认识我。

由此他更加确认了眼前的人物便是印雪寒,但也不好忤逆她的意思,他皱眉道,“原来真的不是。”

在他叫出印雪寒时天霸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墨飘零的目光也饶有兴致起来,当他再出口否认时,天霸的脸色这才转好。

墨飘零暗道一声,这家伙果然是翻脸及快的人。

天霸笑道,“隐兄肯定认错人了,这女子可是个地道的杀手,所使剑法也决非娥眉剑法,今日她来刺杀我们血盟中人,不巧我们就在附近,是以追杀到此。”

隐剑心下诧异,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血盟的人。”

若是换作别人,印雪寒肯定不会回答,可这时问她这个问题的是隐剑,她就不得不回答了。生怕隐剑再来一句‘雪寒你为什么要作杀手。’那便一切完蛋,照着印雪寒对于隐剑的了解,确定这种可能是相当大的,因为隐剑绝对不是一个会看形势行事的人。印雪寒道,“血盟霸道,经常欺负别人,恨它的人及多,买个杀手实在不算什么。”

隐剑‘哦’了一声,天霸紧张兮兮地看着隐剑,刚刚隐剑的一系列动作实在太过诡异,却听隐剑道,“那你们继xù

吧。”说罢果然又坐回了亭子里。

墨飘零感叹道,“隐剑兄果然厉害,一下去就把杀手的面纱给揭开了。”

隐剑懒的理他的讥讽,只是考lǜ

着印雪寒刚刚考lǜ

的问题:这个雪寒,为什么要作杀手呢?

有了外人在场,天霸自然是要做一番功夫,只听天霸冷道,“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出来刺杀我们副帮主,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印雪寒冷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就在快要开打之际,隐剑忽然站了起来,大声道,“慢!”

众人又把目光对准隐剑,却听隐剑道,“雪寒,你为什么要做杀手呢?”

他这一说,全场寂静,天霸旁边的夜狐终于怒道,“隐剑,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胡说八道。”他是实在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了,在场之人都是一流好手,隐剑如此行为,自然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耍人’这两个字。

隐剑指着印雪寒,无辜道,“他们冤枉我,雪寒你倒是说清楚啊。”

印雪寒终于扯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愤nù

的面孔,道,“你成心坏事是不是。”

隐剑仍是一脸的无辜,问道,“你是不是印雪寒。”

印雪寒气的将剑插入地上,双手环抱,根本懒的回答这个问题。

隐剑又道,“你看,你都默认了,我说的对吧。”说罢他得yì

地看了看墨飘零。

墨飘零竖起了大拇指,道,“你真厉害。”

隐剑害羞地点了点头。天霸两人已被这突来的变故弄的不知所措,还好天霸反映及快,他干咳了两声,掩饰住脸上的惊讶之色,然后道,“不知印小姐与我们幅帮主有何仇怨。”

印雪寒哼了一声,也不回答。倒是令两人尴尬不已。

隐剑走到印雪寒身边,笑呵呵道,“我说雪寒啊,你也真是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也不知会我们一声,一个人就跑来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游戏里最早认识的朋友啊,你这样就太不够意思了。”

他脸色一冷,犹如忽然间变了一个人,“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没有必要藏头露尾去杀一个人,更没有必要两个人身在对面说不认识。”

他这话一说,不但表明了立场,也终于令在场之人对他的看法改变了,墨飘零喃喃道,“原来这家伙并不傻啊。”言罢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此刻才真zhèng

认识了这个人一般。

印雪寒转过脸,看到隐剑诚挚的眼神,不禁浑身一颤,而后笑道,“你真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一点欺骗都容不得。”只是她的眼中,似乎已经蓄满了泪水。

隐剑呵呵一笑,无所谓道,“你要相信,我们这些朋友始终都不会放qì

谁,就如同我入魔时你们辛苦为我奔波一样,哪怕天塌下来,有我们一起顶。”说罢他转头看了看天霸和夜狐,冷道,“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既然得罪我的朋友,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天霸也终于怒了,“隐剑,你不要以为,你真就天下无dí

了。”

隐剑自在的一笑,道,“天下无dí

不敢。”他又正了正颜色,“但杀你们二人已经足够了。”

夜狐不等天霸说话,长剑一指,一道可见的剑qì

便已经迎面扑来,他实在是气坏了。印雪寒惊呼道,“小心!”

隐剑先做了个安心的笑容,而后戏谑道,“班门弄斧!”

那剑qì

即将近身时,却见隐剑的身子竟然迎着那剑qì

扑了过去。

淡淡的伤感,淡淡的爱意,隐剑的剑已经出了,可是没有人看的到,纵然在场的人武功都是满及,仍然看不到,只能感觉到淡淡的伤感,还有那自内心的爱意。

隐剑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天霸身上,这时,夜狐的身体已经化作了白光,只是他的姿势,仍旧是劈出剑qì

的那一招…

隐剑懂剑,更懂剑qì

,尤其是华山岳不群的剑qì

,所以这剑qì

就对他构不成伤害,他甚至都不用躲,用内功一下子就化解了。

使剑中,剑qì

虽然厉害,但对于真zhèng

懂剑的高手,剑qì

——实在太慢了,破绽也太多。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忽然,墨飘零暴喝道,“隐剑兄,好剑法!”

隐剑对他呵呵一笑,他这个姿势丝毫没作防备,但天霸仍然不敢攻击他,因为隐剑的剑快,快到他看不清,连感觉都没有,他不知dào

自己的锤子是否能挡住隐剑的剑,而方才隐剑的轻功也已经展示出来,让人分不清是不是剑招,好似他的轻功和剑法,都是同一种招式。

第三十八回 血盟

可隐剑的资料上完全不是这样,中央一台标明,他的轻功得自风神,剑法得自剑神,这完全是两种武功,只能说明,隐剑的武功,或说武意,已经融合了,融合成了隐剑的,属于他自己的武功。

从此,他的剑再不是西门的剑,他的腿再不是风神的腿…

印雪寒回复了笑容,道,“小剑,算了吧,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隐剑笑了,笑的那么无害,“不对也是对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拳头才能出真理。”这歪理邪说到了他的嘴里,仿佛变成了天下间最理直气壮的事情一般。

墨飘零再次暴喝道,“隐剑兄,说的好,我从精神上支持你。”

隐剑笑了一笑,虽然对于墨飘零只肯给予精神上的支持感到不满,但也不好再要求人家在物质上支持些什么,因为——杀天霸,只他一个人,便足够了。

天霸的锤子动了,忽忽得带着风声,隐剑眼中的锤子越来越近,其实,他要出手杀天霸,完全可以在对方还未反映过来之前,就把他杀死,可他没有,他在等,等天霸出招,因为他败在过天霸的锤子下面。

锤头越近,隐剑动也不动,等那锤头临身之时,隐剑的剑才出,这次别人都看到了,他的剑,已经深深刺入了满是尖刺的铁锤中,直没至柄,而后,他的脚下幻影虚起,用手中的剑顶着铁锤,只刹那间就到了天霸的身前。

锤子从中间碎裂,强烈的剑qì

喷薄而出,由下至上,将天霸的身体分作两半。

剑收,势收!

隐剑转过身,看也不看那一团狼藉,只淡淡道,“范我,剑必诛之,范我朋友,如同范我。”

而后,那两半的尸体才化作一道白光。

印雪寒看了看隐剑,忽然道,“小剑,你真跟西门吹雪学习剑法了?”

隐剑点了点头。

印雪寒笑道,“你这么厉害,那我们就不用害pà

拉。”

隐剑好奇道,“害pà

什么。”

印雪寒道,“血盟是扬州最大的一个组织,目前没有门派,他们盟主以前是天霸,现在变成了一个叫做一线天的人,听说此人武功相当厉害,手下又多,在扬州城内飞扬跋扈,我有一个现实中的朋友在扬州开店,被他们副帮主看中,说是要娶回去做老婆,我那朋友不肯,他于是天天派人坐在门前,不让她作生意,她也索性关了店面,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找我了。“

她说的言简意赅,隐剑与墨飘零听的也大是明白,隐剑道,“那你也不该就一个人跑来了啊?!”

印雪寒不好意思道,“我本来就想杀了他出出气算了,谁知dào

被人给跟上了,再说了剑无影,不惊风都是散人,跟这种帮派斗没有好结果。”

墨飘零点头道,“雪寒姑娘想的真是周全。”

隐剑鄙夷道,“周全什么啊周全,要我说,咱们大家一起去,把那小子给暗杀到0几,如何?”

两人顿时愕然,墨飘零骇然道,“那也是了,你的轻功毫无声息,剑法又无人可敌,去杀人实在是最好的职业,还能得到不菲的收入。”

印雪寒摇头道,“小剑啊,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们那么大的帮派,不好惹!”

隐剑想了想,拍了拍印雪寒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正准bèi

去练练剑法呢,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一线天,用的什么功夫啊。”

墨飘零插话道,“此人神mì

无比,拒见钱眼开的消息来看,很可能是用的九阳神功,内力霸道无比,之前的天霸跟他比试过,锤子楞是伤不到人家,这才让出的盟主的位子。”

隐剑沉吟半晌,忽然重重点头道,“我决定了。”

两人骇然,齐声道,“你要去杀他?”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道,“暂时避其锋芒。”

印雪寒出了口气,道,“可是你这样堂皇的杀了天霸,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隐剑摇头,道,“目前他们正在努力扩张势力,不会与我犯难,一方面,如果他们对外和我直接撕破脸皮,为了顾全自己的尊严,势必要追杀我,而要杀我,确是很难办到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们也害pà

得罪我身边的朋友,所以,他们巴不得我不对外宣传今天的事情呢!”

墨飘零和印雪寒觉得他的分析有那么一点道理,毕竟隐剑的大名谁都知dào

,并非浪得虚名,尤其是天霸这种一等一的好手,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可以想象隐剑的厉害,即使抛开他的剑法,隐剑的风神腿怕是没有人能追的上,毕竟这可是风神的绝学,整个江湖中即使是墨飘零也不得不佩服,隐剑的轻功,玩家之中无人能及,即使是他的血海飘香,也难与之并论。

印雪寒眼见危机已经过去,不由得打趣道,“如此说来,整个江湖中怕是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的了?我们这些人不是可以横着走了么?”

隐剑嘿嘿一笑,点头道,“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但也可能出现另外一种情形,就是狗急跳墙,所以咱们也不能太过分了。”

两人点头称是,隐剑道,“所以我决定,趁现在他们不敢动我的时候,把他们的副帮主送回新手村。”

他的想法无疑是相当狂热的,印雪寒和墨飘零全部向他望去,只见他的两只眼睛如同闪动着迷离色彩的星星一般,似乎正在追求着最令自己激动和神往的理想。

然而隐剑的举动还是相当令人感动的,印雪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剑,你最近在干什么?”

隐剑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大是得yì

,他神mì

得问道,“你猜猜看呢?”

旁边的墨飘零哼了一声,印雪寒看在眼里,不禁道,“你也要在扬州开茶楼,跟墨老板抢生意?”

隐剑不说话,只是似乎在思索,墨飘零心头一颤,心想这家伙行事,每每出人意料,该不会受到了提醒,真要在扬州开个茶楼吧。

第三十九回 雨落忘川

他再次哼了一声,不屑道,“昨天,某人乔装成乞丐,在扬州城内兜售雪饮。”

印雪寒‘啊’地惊叹了一声,然后果然转变成职业鉴定精神病患的的专家眼光审视着隐剑。“我说小剑啊,你是不是疯了!”

似乎对于隐剑卖刀,每个人都报着不信任的态度。

隐剑回道,“雪寒你要知dào

,刀剑不能兼顾,我这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剑道。”

印雪寒摇头道,“那你也不必去卖雪饮啊。”

隐剑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dào

了吧,雪饮刀与其放到我身上埋没掉,还不如给那些用的着的人,况且聂风的刀,我不希望在我手里废掉。”

墨飘零讥讽道,“我看那个刀君十二恨就挺适合的。”

隐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印雪寒于是又问谁是刀君十二恨,墨飘零便又再解释了一番,印雪寒哈哈直笑,她指着隐剑,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恶搞了。”

“开阔的思维,放纵的生活和想法可以让我忘记很多事情。”隐剑如此回答,如此笑着,有些牵强,有些落墨,这落墨却令印雪寒再笑不出来了。

哪些人能懂?又何必去懂?

隐剑啊隐剑,始终如一!

“你一直都不曾忘记过她,对么?”印雪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游戏而已,何必如此执迷?”她只有这样安慰!

一个游戏,一个游戏!仅此而已吗?

隐剑苦笑着摇了摇头,墨飘零见气氛转而沉重,于是打杈道,“印姑娘,到我的茶楼喝两盏茶如何?”

印雪寒笑着点头。

扬州,飘零的茶楼。

隐剑眯了一口茶,看了看窗外的风景,不禁感叹道,“这里的景色真美。”

窗外是河,河畔生柳,水上漂舟,那水是清澈的,那柳是翠绿的,除了这些,还有鸟鸣,欢快的鸟鸣。

在这样的环境中,喝上一壶茶,确实是一件很享shòu

的事情,所以另外的两个人都是很赞同地点着头。

墨飘零低头看了看信息,忽然笑道,“有客人来了。”

他说的客人自然不是隐剑,因为隐剑算不得客人,而是——自己人。

朋友即是如此,虽相交不长,但若是朋友,便不须太多繁杂的表述。

果然,二楼的楼梯口缓缓走上来两个人。

庸懒的笑容,黄色的儒衫…

冷漠的双眼,黑色的布袍…

这绝对是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然而此刻,这两个人就站在了一起,似乎又很是和谐,又正巧,这两人,隐剑都是认识的。

一个是在游戏中,一个是在现实中。

“师傅!”隐剑欣喜得叫出了声音,他的动作比墨飘零还快,因为墨飘零是走的,而他是飘过去的。

那人显然也十分惊奇,待仔细看了看隐剑的容貌,这才恍然大笑,高声叫道,“徒弟!”他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茶楼都能听见,那当然是兴奋所致,可是,还有除了兴奋以外的东西。

因为那人又开始说话了,而且还是那么的大声,“没想到堂堂魔刀竟然是我的徒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隐剑不屑地撇嘴道,“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果然还是名利的俘虏。”

那人回道,“如此长的日子分离,你仍旧屈膝容貌的片面。”

墨飘零愕然道,“两位认识?”

印雪寒也是一头雾水,但仍旧点头道,“看样子应该是了。”

她又问道,“这个人是谁?”她指着那黄色衣服的人。

墨飘零答道,“这个人相当的有名,大头佛的排行榜上第一高手便是他了。”

第一高手!

这不但是一个身份和名利的象征,他的实jì

意义是——这个人无dí



不错,因为他是第一,虽然这个第一未免真的是天下无dí

,但自从大头佛宣bù

第一高手的时候已经有月余时间,这段时间内从没有谁说过可以胜的了第一高手,那无疑证明,至少目前,他还未曾败过。

另外一个人却没有人认识,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并不在意别人是否认识他,这个人隐剑却是认识的,虽然谈不上熟。

“绯鞠兄!”隐剑笑着打了个招呼。

那人看了看隐剑,杂乱的头间迸射出一股摄人的光彩,“听说你跟西门吹雪学剑了?”

隐剑点了点头,绯鞠的脸上抽动了一下,怪异之及,只是从他的语气中可以确定他是笑了,并且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的语音很兴奋“如此,我们比试一下如何?”

隐剑看了看他的师傅,道,“你是雨落忘川?”

那人点了点头,懒懒的笑容,一脸的得yì

,隐剑哈哈笑道,“绯鞠兄,第一高手在这里,你跟我比,倒不如先跟他比试一下。”

绯鞠道,“我已经输给他了,死在了他的手上。”他的话中,听不出一丝恼怒,一丝不甘,如此,倒可以肯定,至少他是败的心服口服。

隐剑好奇道,“他很厉害么?”

绯鞠点了点头,郑重道,“小李飞刀,无人能躲。”

隐剑拿眼角瞥了一眼雨落忘川,果然见他一脸臭屁的神情,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把折扇,在手中前后摇摆,一脸我是高手的庸懒模样。

隐剑暗中‘呸’了一声,对绯鞠道,“那你看看,我们到哪里去比画比画。”

绯鞠想了想,指着楼顶,道,“就上面如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多人都迷恋上了在屋顶比斗,似乎是个高手,就应该在那里比武一样,墨飘零急忙点头应承道,“对,对,屋顶场子比较大,可以放的开来。”

隐剑见他一脸兴奋,满腹热心,不由得好奇,难道把他家屋顶打破了不用他自己掏钱修?

他不知dào

的是,自从襄阳的谣雨阁三层历经几场比斗,现在已经大红大紫,但凡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想要切磋武艺,都喜欢约在那里。

以至于,谣雨阁的生意是越做越好,而如今的一流高手,凡是在上面露过脸的,全部捐过一笔不菲的银子。

由此,墨飘零的兴奋就不难理解了,然而隐剑此时却是不能理解的,所以他又提醒墨飘零了一下“修理费我坚决不出。”

墨飘零狠狠道,“你这么贪财,等到怀里的银票臭了,不值钱了,看你还这么得yì

不。”

这已经是第二次提醒隐剑了,隐剑的巨款确实为数不少,也确实没有想到怎么消费掉,因此他也确实很着急。

所以隐剑也是最后一个到三楼屋顶的。

第四十回 听雨!君莫问

雨落忘川,印雪寒,墨飘零,还有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上来的湘琴,已经围成了一个圈,一个大大的圈,在这个圈内可以任由别人任意施展,此时施展的两个人也都是江湖上最神mì

的两个高手。

他们的穿着实在是太大众,隐剑是一身雪白的袍子,仿佛雪花一样,就如同整个人是一片洁白,纯洁的让人心醉。

他的手中,是一柄乌黑鞘的剑,他尊重剑,自从懂剑之后,所以每次出剑,他从来都是要沉浸一番,感悟一番,尤其此刻他的对手是绯鞠。

他的周身,淡淡的涌出一股哀伤,一股爱意,这爱意,即使是用眼睛看,也能看出来。

雨落忘川赞赏道,“这是情决啊,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印雪寒淡淡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隐剑,冷冷的隐剑,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女人知dào

,因为他的剑法已经告sù

你了,不痴情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剑意的。

街道中已经拥挤了不少的人群,其中有很多女性,扬州的女性玩家本来就多,而隐剑的剑对于女性,又是相当具有吸引力的,所以尽管比斗的双方穿着都很大众,但围观的人仍然不少。

墨飘零运足内功,朗声道,“今有排行榜第二高手,玄铁重剑绯鞠,与曾经的白狐剑客,现在的隐剑切磋武功,我们权当个凭证。”

其实二人比斗只是兴之所致,根本不需yào

什么凭证,但墨飘零的这话自然是有用意的,因为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玩家便再次聚集了过来,周围的房顶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忽然就站满了人。

“挖塞,那个百衣剑客就是隐剑啊,怎么不见他拿雪饮刀,他真的是魔刀吗?”

“黑衣服的那个人是绯鞠诶,听说他独自一人杀了许多NPC高手,厉害啊,他手里的就是玄铁重剑吧,大头佛曾经说过他一剑败了雪饮刀啊,果然有气势。”

周围的玩家嘈杂非常,把目光集中在了比斗的两人身上。

终于有人惊叫道,“大家看啊,那个黄色衣服,站在墨老板旁边的不就是第一高手么?”

他这一声惊呼又吸引了不少人,于是周围再次掀起了一股狂潮,屋顶上的几人,无一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无一不是大家谈论的对象。

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带着斗笠的玩家,被周围的人推推挤挤,但目光却始终不曾变过。

隔着斗笠的面纱,她直直得看着那个一身雪白,面目冰冷的剑客,他的身子,似乎瘦了!

隐剑确实单薄了许多,尤其是他握着乌鞘剑的时候,那股颓废和落墨中的珍惜,让他更显得轻盈和不真实。

他俊逸的面庞在手中有剑之后就再没有过一丝表情。

绯鞠仍旧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决绝,他冷冷道,“我的剑,你已经知dào

,你的剑,似乎也不是当初的剑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他是相当兴奋的,虽然别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隐剑点了点头,缓缓抽出了乌鞘内的剑,剑鞘别在腰上,剑握在手中,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刀柄,眼睛看着锋利的剑峰,黑色的巨剑已经扑来。

剑闪,人过。

绯鞠的玄铁重剑轻轻磕过隐剑的剑,那缠绕在他巨大剑身上的剑,隐剑的剑,有剑的决绝,还有别的东西,他却是不知dào

的,因为他没有经lì

过,但那些别的东西,反而影响着他,似乎他的剑再没有以前那么如使臂指了。

绯鞠低着头,淡淡道,“你进步了。”

隐剑收剑,还鞘,道,“我们不必再打了,因为我赢不了你。”

绯鞠将剑又重新挂回背上,道,“那是因为你不想与我生死相向。”

隐剑摇头道,“因为我不想凭借轻功胜你,你的剑和我是一个层次,我们都感悟了剑道,只是熟练和所追求不同罢了。”

绯鞠叹息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想与你争个高下。”

隐剑哈哈一笑,道,“那又是何必!我从不对朋友拼命。”

绯鞠无奈摇了摇头,而后身子便消失在了三层屋顶。

绯鞠剑慢,隐剑剑快,但只交手一招,有些兴致匆匆的玩家甚至刚刚站到街道上,只见到剑光一闪,便就此结束,自然很难满yì



不少人开始起哄,要求隐剑再来一场,隐剑着实想大杀一番,他的剑快,狠,准。

只是出手时便一定带走一条生命,如同西门所说“剑出则必殒命,否则不如不出。”

隐剑难以对绯鞠下杀手,所以不如不比,隐剑不想自己死,更不想让绯鞠死,更更不想两个人都死,高手过招,生死只一念之间,隐剑与西门不同,他的心中,没有西门那么决绝,在西门眼中,剑就是一切,因此他可以找陆小凤比试,看看他的灵犀一指能否夹的住自己的剑,纵然陆小凤死了,他也不会内疚。

可隐剑不同,也正是因为不同,所以他永远无法一招杀了绯鞠,能那样做的,只有西门!因为他是剑!

就在此时,另一个青衣人飞到了屋顶上,他盘着头,带着金龙头饰,自然间流露出一股华贵的气质。

他也使剑,不但使剑,还弹琴,因为他的背上背了一部琴,上端露出一柄兰色的剑柄,长长的剑柄。

“听雨落无声,飘零人间凄凄,点滴是泪,多情醉红颜,逐流天涯莫莫,沧桑为谁。”他如是吟道,声音落寞而沙哑,就这几句诗,几行字,却道出了心里的东西。

隐剑仰起头,良久,乃道,“兄台好诗。”

那人看了看隐剑,道,“我今天来,是为你。”

“为我?”隐剑哑然。

那人点了点头,道,“是为了你手里的剑,你的剑,有情!”

隐剑点头道,“不错,我的剑是有情,但我的剑也有心,而人的心最难懂,所以,你来错地方了。”

他竖着放下背后的琴,缓缓抽出琴中的剑,目光征征盯着手里湛蓝的宝剑,如同欣赏着自己最爱的那一部分,他没有回答,只是道,“情已剑论,我的剑无情,但却追情,无心,但却有意,此剑名为听雨,每当下雨的时刻,它总是激动非常,如我的心。”

隐剑见过的剑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样式古怪的也有,如剑无影的修罗剑,剑柄与剑身的交接出就是一个鬼头,如青衣的急雨,迷茫的黄色剑身,如步惊云的绝世好剑,漆黑而古朴的纹路,夸张的造型,柳叶的剑身与柄交合处…

他认识的都是名剑,但没有一把,可以比此刻这个人手里的剑还要漂亮,兰色的剑身,通体都是兰色,剑柄与剑身的接合处是一滴雨滴蝌蚪壮的形体,有股淡淡的土黄色光芒。

他的剑,浑身透出一股蕴漾的雾气,如梦似幻。

听雨,听雨,真是个好名字。

这人手里握着剑,身旁放着琴,当真不与众生同列。

“看来,你挺懂剑。”隐剑问道。

“懂不懂,试一下便知。”他话刚刚说完,手里的剑就动了。

冷静的剑,锋利的剑,剑过处,闪过一道湛蓝的光晕,这——也是一柄不会回头的剑。

第四十一回 蓦然回首

白色的剑出,隐剑的剑自从受了西门的点播,便不带光,但剑中有情,湛蓝的光晕从四面突袭而来,疾如雨点,每一剑似是无心,似是无意,但都秒到颠豪。

隐剑只挡,他的剑不功,但每剑刺来,他都能用手里的乌鞘剑挡下,脚下丝毫未退。

甚至他的身子,动都不曾动过,他所动的,只是手,或说,只有手里的剑。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细细的雨,湛蓝的光晕如同雨中的蝴蝶,翩翩闪过,飒飒的雨声滴在屋瓦上,滴在人的脸上,滴在决斗中的两把剑上。

围观的人没有谁撑起伞,没有谁再说话,周围静,只听到剑与剑的撞击声,剑挥过雨滴的呜咽声。

这是高手的对决,没有谁愿意走,因为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纷飞的光影似乎是受到了雨点的激励,更加激烈起来。

只是因为,他的剑更快了,这快,别人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因为那兰色的剑影无处不在,兰色的光几乎遮盖了他青色衣服的颜色。

隐剑仍是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无暇去动,他越打越的沉静,越是能感受到乌鞘剑的兴奋,这兴奋到了脸上,却转变成冷漠,如西门一样的冷漠。

“夜听雨,闻声泪无痕。”这是一柄伤心剑,也是一柄多情剑,他的主人自然也不是凡人。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他的诗中,这诗也许的他所作,也许不是,但谁管那么多呢,大家只知dào

,今天的这个人,吟出了可以表达他内心的诗,他的剑,最能表述出他的意,这便够了。

这一剑慢,剑qì

却多,似乎是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靡靡中又似乎有一股惰惰的温馨,剑qì

八方,这温馨的令人着迷的一招,也是最凶险的一招。

隐剑不动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在这出奇的寂静中,一声惊呼彻底打乱了整个安逸的气氛。

“小心。”

这声呼喊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球,因为此时还能保持清醒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那个带着斗笠的玩家。

这声呼喊隐剑不知dào

听过了多少次,但每次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这声音他不知有多么的熟悉,但至今再未听过。

他沉浸在了剑的感悟中,沉浸在了他的爱中,甚至以为,这呼喊,是虚幻的,是自己的剑意,所以他的剑动了,不由自主的动了。

强烈的爱意,无芒的剑。

快到及至,将那近身的剑qì

一扫而空,他是同时出了那许多剑,但别人只感觉到自内心的爱和欣喜,只感受到了他内心最美的那一刻兴奋,所以他破剑的招式反倒被人忽略了。

隐剑的剑挡住那人的剑,两剑相交,没人愿意退一步。

隐剑冰冷的眼眸对上了同样冰冷的一双眼眸,他们脚下的屋瓦开始翻飞,同等级的人,同样的情剑,不同的剑意,没人肯让。

急速划过的剑风在气势正锐时偏过了对方,同样向前刺去,义无返顾,永不回头。

这就是剑的真谛。

剑过,血洒。

两人再次对视,隐剑抚摩着胸前的一道伤口,叹息道,“可惜你是横向的切口,不然我该死了。”

那人看了看飘飞的一块衣角,道,“你的心始终太软,你的剑本来应该刺穿我的心脏。而我的剑一向横切,不求纵向变化,你的轻功高明,竟然躲的过去,我是技不如人。”

隐剑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落寞的笑了笑。

“我记住你了。”那人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背起了身后的琴,再次飘飞而去。

这一场,实在激烈,使剑的双方,没有谁能够一击杀死对方,这也是隐剑入江湖以来,为时最多的一场较量。

在最后的一刻,他没有下杀手,一部分是因为欣赏这个人,还有一部分,是他听到了那声呼喊,那声他以为是自己感悟出来虚幻的呼喊。

他的眼睛四顾,根本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这种幻觉不知dào

出现了多少次,只是他不知dào

,这一次,却并不是幻觉。

印雪寒盯着隐剑,隐剑愕然道,“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印雪寒急道,“刚刚那一声呼喊你没有听到?”

那一声惊呼,谁都听到了,因为周围的人都被华丽的对决吸引了过去,纵然是雨落忘川这种高手也不例外。

而在那个时候还能提醒隐剑的,除了他最爱的人,不会有别人,因为那个人的心始终是放在他的身上的,所以,即使剑招再华丽,也吸引不了她了,她的眼中,只有一个人。

隐剑一把抓过印雪寒的肩膀,喝问道,“是真的有人提醒我小心。”

印雪寒指着那熙熙攘攘的街道,那仍旧在议论不断的玩家道,“就在那里面有一个带斗笠的人,谁都听到了。”

隐剑的双手忽然失魂落魄的垂了下来,追悔道,“可惜,如果当时我清醒一点,一定能够直接抓住她了。”

印雪寒安慰道,“你不用这么灰心丧气,至少,我们能证明,她还在玩这个游戏,只要她继xù

玩,见钱眼开就一定能帮你找到她。”

印雪寒果然适合安慰别人,隐剑的双眼又散出了灿烂的光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至少她还在继xù

玩这个游戏。”

“而且她始终在关注你。”印雪寒又加了一句。

隐剑更是开心,他高兴道,“对,我好高兴,我们今天去喝酒如何?”

正在讨论的另外几人听说喝酒,一致点头同意,墨飘零嘿嘿笑道,“为了一雪前耻,我可是苦练酒量,今天非把你的积蓄喝光。”他这话说的可就太大了,以隐剑的财力,估计拿来买酒能灌满半个洞庭湖。

隐剑也不介yì

,他哈哈大笑,道,“别说我的积蓄,谁要是能找到,就是让我送他雪饮和乌鞘剑都行。”

这话一说,雨落忘川便好奇道,“是谁?”

然而周围没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都不知dào



扬州的酒楼,隐剑哈哈灌着酒水,对着众人道,“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灌了一口,似乎极是得yì



见钱眼开也在此列,他本来就是扬州的玩家,赶来倒是及快,并且他已经答yīng

了隐剑全城留意带着斗笠的玩家,对于答yīng

隐剑找寻的事情甚感愧疚,凭他的能力,他自认为只要是游戏中的玩家便能寻找到,这月余来,丝毫没有结果,本已经断定这人再不玩游戏了,却没想到今天又出现了,还是在自己的老巢。

这顿饭吃的及是爽快,见钱眼开喝干了3坛白酒,终于不支,墨飘零倒是有出息些,一连干了5坛,这个立志报复的人最终也倒了下去。

本来对于喝醉隐剑这么有趣味性的事情,雨落忘川当然是跃跃欲试,但见隐剑他们全部用的坛子直灌,而自己的杯子显然是大不合群,与其徒遭鄙视,他倒是干脆,直接声明自己滴酒不沾,这点无疑要比墨飘零聪明多了。

但见隐剑酒来坛干,当真豪迈,只是桌子上的菜肴,这些隐剑的至爱,如今也吸引不了他了。

似乎分别了一个月,酒已经成为了他的朋友一样。印雪寒想,不禁流露出一丝痛惜的神色。

如今的隐剑,再不是那个穿着布袄手拎鸡腿的江湖菜鸟了。

第四十二回 生活(上)

似乎这个人的身上,永远散着灼热的光芒,让人亲近,让人爱惜。

印雪寒笑了笑,不管喝酒的几人,只是对雨落忘川道,“看样子你跟他的关系很好。”

雨落忘川嘿嘿一笑,仍旧是那么的懒散,“上学的时候,我把他给带坏了。”

印雪寒细细一想,果然隐剑的一些动作和眼前的男人有些相似,对一切都莫不关心,但隐剑在游戏江湖中多了一些执着,对朋友,对情人。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印雪寒来了兴趣。

雨落忘川正探出头来,准bèi

大谈他得yì

的历史时。

恰巧隐剑听到这里,也转头道,“雪寒你要注意,这家伙以前有个绰号,叫做色魔,人品极其低劣下流,肮脏龌龊,你要小心。”

雨落忘川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的笑容再也没有了,只见他怒喝道,“你这完全是嫉妒我的风姿,我要告你诽谤。”

隐剑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湘琴的脑海中仍旧是华山绝顶上雨落忘川神mì

而漠测的一幕,听到这里,再看雨落忘川的脸色,不禁笑道,“你们真是石徒俩,简直一样的…有趣。”

隐剑再次接过话道,“我这算什么有趣,你要见有趣的人,让雪寒介shào

一个叫做不惊风的给你认识,绝对比我有趣多了。”提到不惊风,隐剑又笑了。

湘琴问印雪寒道,“那人真的很有趣么?”

印雪寒也笑了,她道,“湘琴妹妹,不惊风这个人呢,确实很有趣。”

几人的对话很没有营养,这一桌的人自然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但却没有人敢来打扰,因为隐剑的背上,多了一把刀,一把叫做雪饮的刀…

打开了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这几天,依然一直窝在屋子里,除了游戏,就是睡觉,只是每天都会有人送东西过来,他也偶尔听到蒙蒙的呼喊,只是他没有心思回答。

他打开门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蒙蒙。

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正笑西西地看着依然。

“谢谢!”依然吐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跟以前决不相同,似乎多了许多沉重,再没有以前的轻松喝玩闹了。

如果是以前,蒙蒙不会觉得有异,但自从依然把她当作朋友以来,就一直是快乐的,很少有这么落魄的笑容,尤其是这落魄映在那英俊的脸上,更显得几丝忧郁。

“林叔,你说话不算话哦。”蒙蒙仍旧是那么的开朗,仿佛微笑永远挂在她的脸上。

“你说要教我练拳,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都躲在屋子里睡懒觉。”她一脸气呼呼地看着依然。

依然赔礼道,“对不起拉,蒙蒙,离过年不是还有不少时间嘛,我们现在开始嘛。”

蒙蒙这才转笑,道,“这才对嘛,今天我想去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依然觉得惭愧,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不禁点头同意。

洗了个热水澡,依然换了一身随意的衣服,他肩宽腰细,穿起衣服自然有种傲然的气势,再加上英俊的面容,柔弱地贴在脸上的长,真的很吸引人,只是他脸色昏暗,眼神涣散,显然气色不太好。

蒙蒙等了半天,见他一身洁白,不禁笑道,“林叔,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呢,小梅要请我们去吃饭,你去么?”

依然摇头道,“谁是小梅啊。”

蒙蒙白了他一眼,道,“上次KTV和我们一起唱歌的那个啊。”

依然这才记起,想说不去,但看蒙蒙那么热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也只有点头道,“好啊,那就去吧。”

蒙蒙高兴地欢呼一声,她的快乐让依然也跟着高兴起来,这种青春特有的活力,他已经不再拥有了…

路上很寒冷,依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毛衣,显得身材单薄而颀长,蒙蒙好奇问道,“林叔,你不冷吗?”

依然摇了摇头,道,“我练武,皮厚,这点冷算不了什么,再说了,以前我就在那里卖唱,这点冷已经习惯了。”

他指了指那个拐角,不少乞讨的人都在那里,也有弹着吉他的,蒙蒙看着看着就笑了,道,“你也跟他们一样吗?”

依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陌生的大城市,我就坐在那里,每天看着人来人往,每天听着汽车的喧嚣,倒也能感悟不少东西。”

“你真是个天才。”蒙蒙由衷地赞叹道。

依然又笑了,笑的很落魄,似乎从那个屋子出来以后,他便一直是这个笑容。

蒙蒙拉过他的手,穿过喧闹的车流,依然跟着她走,见她如此兴奋,实在不知dào

要干什么。

周围的车辆被迫停下,不时有人伸出头来大声呼喝,蒙蒙仍是一脸笑,直直穿过大路,他们已经来到了广场上,蒙蒙来到了一个弹着吉他的人面前,拿出两章,道,“大哥,能借你吉他用一下吗?”

那人抬眼看了看蒙蒙,赶忙将吉他让了出来,蒙蒙接过递给依然道,“林叔,你弹歌给我听嘛。”

依然看她那企望的眼神,不由笑了笑,接过了吉他,坐到了那人本来坐的位子上,吉他质量不怎么好,但依然的技艺娴熟,那吉他一到他手中几乎就活了过来一般。

第四十三回 生活(下)

似乎这个人的身上,永远散着灼热的光芒,让人亲近,让人爱惜。

印雪寒笑了笑,不管喝酒的几人,只是对雨落忘川道,“看样子你跟他的关系很好。”

雨落忘川嘿嘿一笑,仍旧是那么的懒散,“上学的时候,我把他给带坏了。”

印雪寒细细一想,果然隐剑的一些动作和眼前的男人有些相似,对一切都莫不关心,但隐剑在游戏江湖中多了一些执着,对朋友,对情人。

“听起来似乎很有趣。”印雪寒来了兴趣。

雨落忘川正探出头来,准bèi

大谈他得yì

的历史时。

恰巧隐剑听到这里,也转头道,“雪寒你要注意,这家伙以前有个绰号,叫做色魔,人品极其低劣下流,肮脏龌龊,你要小心。”

雨落忘川终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他的笑容再也没有了,只见他怒喝道,“你这完全是嫉妒我的风姿,我要告你诽谤。”

隐剑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湘琴的脑海中仍旧是华山绝顶上雨落忘川神mì

而漠测的一幕,听到这里,再看雨落忘川的脸色,不禁笑道,“你们真是石徒俩,简直一样的…有趣。”

隐剑再次接过话道,“我这算什么有趣,你要见有趣的人,让雪寒介shào

一个叫做不惊风的给你认识,绝对比我有趣多了。”提到不惊风,隐剑又笑了。

湘琴问印雪寒道,“那人真的很有趣么?”

印雪寒也笑了,她道,“湘琴妹妹,不惊风这个人呢,确实很有趣。”

几人的对话很没有营养,这一桌的人自然受到了不少人的关注,但却没有人敢来打扰,因为隐剑的背上,多了一把刀,一把叫做雪饮的刀…

打开了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这几天,依然一直窝在屋子里,除了游戏,就是睡觉,只是每天都会有人送东西过来,他也偶尔听到蒙蒙的呼喊,只是他没有心思回答。

他打开门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蒙蒙。

她穿了一件淡蓝色的毛衣,正笑西西地看着依然。

“谢谢!”依然吐出这两个字,他的声音跟以前决不相同,似乎多了许多沉重,再没有以前的轻松喝玩闹了。

如果是以前,蒙蒙不会觉得有异,但自从依然把她当作朋友以来,就一直是快乐的,很少有这么落魄的笑容,尤其是这落魄映在那英俊的脸上,更显得几丝忧郁。

“林叔,你说话不算话哦。”蒙蒙仍旧是那么的开朗,仿佛微笑永远挂在她的脸上。

“你说要教我练拳,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都躲在屋子里睡懒觉。”她一脸气呼呼地看着依然。

依然赔礼道,“对不起拉,蒙蒙,离过年不是还有不少时间嘛,我们现在开始嘛。”

蒙蒙这才转笑,道,“这才对嘛,今天我想去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依然觉得惭愧,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不禁点头同意。

洗了个热水澡,依然换了一身随意的衣服,他肩宽腰细,穿起衣服自然有种傲然的气势,再加上英俊的面容,柔弱地贴在脸上的长,真的很吸引人,只是他脸色昏暗,眼神涣散,显然气色不太好。

蒙蒙等了半天,见他一身洁白,不禁笑道,“林叔,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呢,小梅要请我们去吃饭,你去么?”

依然摇头道,“谁是小梅啊。”

蒙蒙白了他一眼,道,“上次KTV和我们一起唱歌的那个啊。”

依然这才记起,想说不去,但看蒙蒙那么热情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也只有点头道,“好啊,那就去吧。”

蒙蒙高兴地欢呼一声,她的快乐让依然也跟着高兴起来,这种青春特有的活力,他已经不再拥有了…

路上很寒冷,依然只穿了一件贴身的黑色毛衣,显得身材单薄而颀长,蒙蒙好奇问道,“林叔,你不冷吗?”

依然摇了摇头,道,“我练武,皮厚,这点冷算不了什么,再说了,以前我就在那里卖唱,这点冷已经习惯了。”

他指了指那个拐角,不少乞讨的人都在那里,也有弹着吉他的,蒙蒙看着看着就笑了,道,“你也跟他们一样吗?”

依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陌生的大城市,我就坐在那里,每天看着人来人往,每天听着汽车的喧嚣,倒也能感悟不少东西。”

“你真是个天才。”蒙蒙由衷地赞叹道。

依然又笑了,笑的很落魄,似乎从那个屋子出来以后,他便一直是这个笑容。

蒙蒙拉过他的手,穿过喧闹的车流,依然跟着她走,见她如此兴奋,实在不知dào

要干什么。

周围的车辆被迫停下,不时有人伸出头来大声呼喝,蒙蒙仍是一脸笑,直直穿过大路,他们已经来到了广场上,蒙蒙来到了一个弹着吉他的人面前,拿出两章,道,“大哥,能借你吉他用一下吗?”

那人抬眼看了看蒙蒙,赶忙将吉他让了出来,蒙蒙接过递给依然道,“林叔,你弹歌给我听嘛。”

依然看她那企望的眼神,不由笑了笑,接过了吉他,坐到了那人本来坐的位子上,吉他质量不怎么好,但依然的技艺娴熟,那吉他一到他手中几乎就活了过来一般。

第四十四回 帮派雏形

蒙蒙的心情显然很好,做人也该这个样子,一天过了,不管你是快乐,或是痛苦,可它仍然回过,不会为你作一丁点的改变,与其痛苦度日,何不快乐面对呢?

可是人类有痛苦,至少说明,痛苦无可避免,这就是它存zài

的意义,总会有人是痛苦的,是不快乐的,但再痛苦的人,也会有幸福的时光…

蒙蒙似乎很高兴,依然带着她逛了许多胡同,这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蒙蒙,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爱情这个东西吗?”穿过了一条巷子,不知怎么,依然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不等蒙蒙回答,又自语道,“也许有吧,可惜我没有遇到。即使遇到了,我也不知dào

如何把握。”他又自嘲地叹了口气。

蒙蒙笑了笑,然后道,“林叔,我知dào

你心里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等你娶了老婆,即使是一辈子粗茶淡饭,你也一定乐意,是么?可是你又害pà

女孩子忍受不了寂寞,是么?而在这个现实社会中,你总是找不到你心目中的伴侣,对吧。”

“我是不是很…低劣,很爱怀疑别人。”依然低下了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尤其是,我自己…也并不喜欢平淡…还要这样要求别人…”

蒙蒙忽然间觉得,这个什么都知dào

的男子原来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彷徨和无助,缺少安慰,缺少温暖。

她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又带起招牌似的笑容,道,“林叔,我跟你说一个故事,你要好好听。”

“有一个很有钱的商人,除了生意在感情上也是一个成功的人,他有老婆,还有情人。”

“他对他的每一个情人都非常好,所以即使有很多,也没有生相互拼斗的事情。我要说的故事不是这个男人,而是他的儿女。”

“他的情人多,所以儿子女儿也有很多,这样一个有事业的男人,哪里有空陪伴这么多的儿女呢?他有一个女儿,是他的一个情人所生,他从小就把她带在身边,和他老婆生的一双儿女一起生活。”

蒙蒙和依然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前,也不管地上脏不脏,蒙蒙的表达能力不是很好,但这个故事的语气却很有凄婉的味道,依然自然知dào

她就是那个小姑娘了。

“缺少了自己的妈妈在身边的童年,谁都不明白是什么滋味,小姑娘一直扮演成一个好孩子,从来不反抗,好好读书,好好表现。”

“直到有一天,她张大了,知dào

了自己的母亲早已经不在了,而她母亲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精神上的问题,她母亲爱他的父亲,却始终不能在一起,于是她选择了死,在刚刚生完她的孩子以后…”

依然伸过手臂,让蒙蒙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蒙蒙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感情,仍然继xù

道,“这个女孩在16岁那年离开了那个家,离开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开始自己流浪,自己打拼,在陌生的城市,做的陌生的事情,其中的苦难别人永远无法知dào

。”

“就如同——天堂和地狱,人世间的丑恶,劳累,疲倦,感情,抑郁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但也有快乐,只是这快乐你如果不付出,永远也得不到…”

“每当一天结束,她都要快乐的跳起了舞,即使再累也是这样,因为她终于靠着自己的能力活了下来,她想告sù

所有人,她活的很好,很快乐…”

依然感觉脖子上湿了,他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没有说,不断有人走过,看着这队奇异的男女。

“你很坚强,很大方,知dào

快乐的人,永远是个善良的人。”依然轻轻得说着,在寒冷的冬季,犹如一阵威风,吹进了蒙蒙的耳朵…

今天蒙蒙睡的很早,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安心地睡过觉了,好象是在那个肩膀里,那个怀抱中就已经睡熟了一样…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床上,抬起头打开窗子,窗外星光烂烂,眼花的璀璨光芒照亮了半个星空,黑夜的美丽让人陶醉。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过日子了!

她仍然记得哪个怀抱,似乎只要是在那个怀抱里,外面的一切就不再可怕,不再迷茫…多温暖。

有那么短暂的刹那,她甚至希望,就一直躺在那样的温暖中,将一切烦恼都忘记。

灯火弥虹的远景,北京夜里的喧嚣,明天啊,圣诞节!

隐剑刚刚一上来,便收到了无数的短信,无非是告别啊,有时间一起练及之类。

对于练及,隐剑以为,至少他目前的这个及数已经够用了,也不再需yào

通过打怪去提升熟练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怀里的钞票花掉为妙。

然而对于怎么用这笔钱,他倒是显得相当为难,这钱用来买地产,估计够买百出还多,用来开茶楼酒楼,也能做出一笔成绩。

奈何他并不想作老板或商人,一时间真是踌躇无限。

想来想去,不禁开始后悔为什么要了见钱眼开这么一大笔钱,他终于作了一个决定——学习剑无影!提早红包。

几个短信一,他已经将银票分好,正乐滋滋地等待回复。

奈何人家也给他回了,剑无影一方觉得自己的钱还有很多,不需yào

。雨落忘川则劝解他不要装B,游戏里挣俩钱不容易,别充胖子。飘零认为自己的茶楼已经不错了,自己身上剩了不少钱,没必要。

隐剑大是叹息,心想这个世界真是奇怪,钱都有送不出去的。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地整理手中已经划分好的银票之际,忽然看到了另一张纸。

纸上的字迹他认识,是的,再仔细一看,那秀鹃的字体正是当年天蚕丝衣的材料。

喜欢做裁缝,隐剑是知dào

的,似乎对于设计这方面倾注了不少心血,于是他终于有了目标。

隐剑找到见钱眼开,让他收集了纸上的材料,东西虽然难找,但游戏玩家就是一个多字,真要动员起来,这难找的东西也就不难找了。

短短2天的时间,隐剑纸上的东西已经齐了,他也为此花了将近400W两左右的银子,回到京城,他又够了一处很大的地产,开始招募游戏中的职业裁缝,声言在一个月后将成立一个职业帮派,其中便已辅助职业裁缝为主,这样一来,游戏中许多美女便云集到了京城,来到了那个大而华丽的房子里,开始了简单而乏味的职业生涯。

看着院子中忙碌的玩家,隐剑隐约觉得,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甚至他自己都不知dào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第一个过来的,却是梦幻雪。

隐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她了,他带了一张人皮面具,是从印雪寒那里要来的,因为他的长相实在太突出,而这种长相,在一大堆的女玩家中,无疑是相当不方便的。

梦幻雪正在赶制一件衣服,隐剑走上前去,看到她的小手似乎正在缝制一件黑色的纱衣,看起来似乎是女性的,不禁想到了跳骚粉,于是笑道,“你加了跳骚粉了吗?”

梦幻雪抬起头,满脸茫然,道,“什么意思?”

隐剑笑了笑,掀起了面具,坐到了她的旁边,道,“你不认识我了?”

梦幻雪看了一眼,惊呼道,“隐剑!”

她又嘘了一口气,然后笑道,“原来是你召集的这么多玩家!我以为是一个商人呢!”

隐剑仍旧笑道,“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所以弄了个裁缝聚集地,每当看到你们开始忙碌,我便会想到她,心里会好受一点。”

梦幻雪点了点头,她已经听不惊风说了隐剑和飘的事情,因此也没有再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其实隐剑此举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希望飘没有放qì

裁缝这个职业,而后再次进入这个聚集地,以后的帮派,那么,只要一眼,他就能认出来。

在嘱咐梦幻雪保密之后,他便再次戴上了面具,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他来,他随身带了3件衣服,一件白袍,一件红色的长衫,还有一件公子服,以便在两个角色间随时切换。

隐剑每日都要过来转个两圈,并且通过强dà

的财力在门口成立了一个游戏中最大的衣服原料以及出售的双交yì

平台,真是给足了这些职业裁缝的方便。

第四十五回 永不放弃

这方面他做的比较隐秘,当这个裁缝帮雏形形成的时候,甚至他的朋友都不知dào

主人是谁,一方面绝对联想不到会是隐剑这么一个懒散的人,令一方面这样的一个帮派似乎只是为了挣钱而存zài



但,京城此后成了玩家购买衣服的胜地,这是隐剑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所做的,只是雇佣了NPC,将这一条街都改成了商店,然后出租给帮派里的玩家,自己从中收取手续费。

无心的一举,却让他以后的日子并不缺少银子。

隐剑闲暇时便在扬州四处乱逛,期望能够寻找到的影子,因此他武功的熟练度一直停滞不前,以他对于武功的了解,觉得领悟了西门吹雪的剑法就可以了,也没有怎么深入去练习,他只以为,自己的武功境界永远是个无尽的尾数,达不到新的高度,所以他也就没有用心增加后面的尾数,以至于,差距,越来越小!

玩家万千,自然少不了高手,如绯鞠,雨落忘川…这些人,说多不多,少也决不会少,而且他们的武功都有自己的特点,更不敢懈怠。惟有身受一代剑神点播的隐剑,时常飘飞在众玩家的眼前…无所事事!

圣诞节,依然记得答yīng

蒙蒙的约会,因此起的比较早,他随便梳理了一下头,便来到了专署蒙蒙的别墅里。

可是这里却并不止他一个人,屋子的沙上坐了一个中年人,约莫50岁左右,他的头已经班白,身上穿着一身合体的西服,绝对不是便宜的货色,而从他那神色流露出来的自信和霸气,依然确定,这人一定属于上层社会。他的身旁站着另外两人,其中有一人依然认识,就是游戏中的谣雨,蒙蒙的妹妹,另一个男孩子却不怎么熟悉了。

依然的刚刚进入别墅,三人六只眼睛就盯住了他。

“隐剑大哥!”谣雨最先呼喊了一声,雀跃地跑了过来,道,“没想到大哥你真的这么好kàn

呢。”

依然点了点头,和善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着颓废的味道,就如同失去了的隐剑。

谣雨介shào

道,“这是我的爸爸,周空淳,我二哥周天芒,我真名叫周梓馨。”

依然笑道,“你们好,过来看蒙蒙是么?”

谣雨点头,沮丧道,“可是姐姐不肯见我们。”

正在这时,楼上的门忽然间开了,依然望向楼梯口,蒙蒙的脸色显然不太好,那中年人霍地站起,神情激动道,“蒙蒙!”

蒙蒙闻如未闻,直接从他面前走过,道,“林叔,准bèi

好了么?我们走吧。”

现场的气氛很怪异,谣雨和她的二哥站在一旁,都没有说话,瞧他们的脸色,大概是不敢说。

依然点了点头,昨天听了蒙蒙的故事,自然知dào

是什么原因。

周空淳怒道,“蒙蒙,你连父亲都不认识了么?”

蒙蒙回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咯咯笑了,道,“你是我父亲?我怎么不认识!”

周空淳脸色潮红,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要不听话,跟我回去。”

蒙蒙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我从来没有父亲,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也不姓李,我性乐,我叫乐…”

她话刚说到一半,周空淳的巴掌便打了过来,然而他的手到了一半,确始终下不去了,因为,依然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

周空淳的神色及是愤nù

,他的双眼火一般的撩向依然,确对上了两棵冷漠而浑浊的眼球。

谣雨和她哥哥都看的呆了。

“隐剑大哥你快放手!”谣雨急呼了一声。

“我负责蒙蒙的安全!”依然的声音很冷,很淡,没有任何感情。

“好,好!”周空淳连说两个好字,“小子,你…知dào

我是谁么?我是她父亲。”

依然冷冷地觑着他,丝毫不为所动,“即使你是他父亲,你也没有伤害她的权利。”他顿了顿,然后又补充道,“如果你是我父亲,我一定会将你送到医院!”

话刚说完,他的手就松开了,谣雨和她的哥哥,乃至蒙蒙,都用不可思忆的眼神看着他。

蒙蒙回了神,而后拉过他的手道,“林叔,我们走!”

周空淳的眼睛楞楞的注视着两个人的背影缓缓消失,而后,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扇门打开,走出了一个人,“周先生,蒙蒙她,你也看到了,我不知dào

你们父女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蒙蒙似乎很不乐意见到你。”

周空淳坐到了沙上,苦笑了两声,道,“感谢王先生你对蒙蒙这些年来的照顾,我这个做父亲的太不称职,难怪她恨我这么深。”

老王笑道,“周先生客气了,蒙蒙这丫头聪明的很,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只是她的脾气太倔,您得慢慢来,我也会帮着开导的。”

周空淳感激地笑了笑,忽然冷声道,“这个小青年是谁。”

老王无所谓地笑了笑,但心中实在紧张到了极点,这李安东是有名的大商人,前来认女儿受阻,又被依然当成小孩抓住了手腕,满腔的怒火估计都要照着他的身上倾泻。

“这人跟我私交不错,只是性子直了一点,我拜托他帮我照顾着蒙蒙,他还真的就连老父亲都拦。”老王哈哈道,“不过周先生,您刚刚火气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

周空淳哼了一声,“这小子太不知dào

天高地厚。”

老王心想他从来不知dào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于是道,“小伙子不懂事,李先生多包涵包涵。”

周空淳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让他赶紧离开我们家蒙蒙,不然后果自负。”

老王见软语不行,乃道,“周先生,我劝你一句,没必要跟这么一个小伙子教劲,再说了,蒙蒙对这个人很尊重,您要是想尽早跟女儿尽释前嫌,还是顺着她一点的好。”

周空淳玩味地看了看他,“似乎这人跟你的关系很好。”

老王也不隐瞒,道,“过命的交情!”

周空淳看着老王,威胁之意尽露,老王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良久,周空淳叹了口气,道,“老王,我今天卖你一个面子!”

老王听他称呼自己为老王,显然比王先生要冷淡和轻视许多,意在警告他的身份和地位,是根本无法和对方比的,于是也道,“周先生,你如果不相信,尽可以动他,这人一没有背景,二没有势力,只是我还是奉劝一句,除非到了要买他命的境地,不然你永远无法撂倒他,相反,这人有仇必报,你也听他说了,连他老子他都能揍,何况别人。如果周先生5年前看过广州地下拳坛,该知dào

一个叫做催命的拳手吧…”

周空淳地喝道,“你吓唬我!”

老王呵呵笑道,“我可不敢,只是提醒一下你,蒙蒙的林叔,手段很辣,很毒。”

周空淳是一个商人,自然不会蠢到去买一个人的命,即使他找人去,也不会是专业训liàn

的杀手,最多几个武师,而这些人,在顶及拳手催命的面前,都是不够格的…

周空淳豁然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谣雨作了个鬼脸,也跟了上去。

老王苦笑了一声,然后道,“小子,我可是帮你帮到家了,这么一来,他周氏财团铁定不会给我赞助。”但他仔细想了想依然的性格,又‘靠’了一声,依着他对金钱的漠视态度,估计再多钱放他面前他也不会感激。

“这周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火气还这么大,我要是弄巧成拙,就太对不起小子了。”老王低喃了两句,然后点头郑重道,“下次一定要提醒他一下。”

昏黄的街道上,蒙蒙穿了件羽绒衣服,跟在依然后面。

她身前的人忽然停下了,以至于她一下子撞倒,而后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扶住。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这声音如同伤情的调子,忽然带动了她体内忧伤的旋律,于是她再也忍不住,抱着眼前的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只想好好的泄,仿佛前面的这个怀抱,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也是最了解自己的地方。

流浪了许多年,逃避了许多年,她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父亲,等到有了自己的成就,再次相见,才现原来隔阂是如此的严重。

不想面对,那就只有逃避,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的痛!

……

她不知dào

,也没有人能回答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外面的天空已经失去了光亮,周围尽是倪虹昏暗的光,蒙蒙抬起头,怅然地看到一个侧面,那双迷离的眼,伤感的眼,似乎孕育着泪光,遥望着远方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点点滴滴地朦胧直让人心醉。

这,才是真的依然吧!

又过了许久,依然回过头,笑看着蒙蒙,轻声说道,“是不是感觉好了很多?”

蒙蒙绽开了笑脸,又回复了那个活泼的样子,道,“圣诞节,我一定要高高兴兴。”

快乐是最好的馈赠,依然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心型吊缀,那吊缀浑身漆黑,上面用正反两面用简易的金色条纹勾勒出两个简单的英文字母:NEVERGIVEUP。

永不放qì



第四十六回 偶遇和意外

“圣诞快乐!”依然轻轻的说,将吊缀送到了她的手里。

“在外闯荡了那么多年,每当我孤独或抑郁难挨的时候,我就看着这个吊缀,它拌我走过无数寂寞和空虚的黑夜,没有亲情的日子里,也是它,让我的心灵有了些许寄托和依靠,当你一个人感到孤独的时候,我希望它能给予你勇气和力量。”依然看着天空,黑色的夜里出现几棵闪闪的星星,他的话语如同这璀璨的星光,让人着迷,让人留恋。

蒙蒙仔细地打量着心型的黑色吊缀,两个金色的字母闪烁着太阳一般的光彩,将黑色的底蕴完全衬亮,她站了起来,道,“谢谢你,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圣诞礼物,如果你能帮我挂上,那就更完美了。”

依然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吊缀,轻轻地绕到了她的脖子后面,蒙蒙的头抵在他的怀中,感受到那雄壮的肌肉,外面的一切风浪便再也不感到害pà

了,似乎,在他的怀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

“林叔,你陪我一起去台湾好不好?”蒙蒙轻轻地说,少女的心思,依然却怎能不懂。

“我的世界,永远浪荡,不是停留的港湾,我…不是一个好男人。”依然的话音很轻,却透露着不容抗辩的决绝,蒙蒙的身体一颤,便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晃荡地走在大街上,蒙蒙再也没有到周围拥挤的商品店去购物,圣诞的夜,广场上坐满了恋人,彼此亲密相守着,忽然…

“小剑——”这声呼喊如此的突兀,让人猝不及防,在依然还没有明白之前,后面就已经窜来一个青年,面目依稀是游戏中的不惊风,只是他此刻打着领带,头梳的倍儿亮,跟游戏中委琐的形象很是不相称!

“不惊风?”依然以疑问句的形式说了这么一句。果然,那人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然后道,“果然是你!哇,弟妹很漂亮啊…”还待再说,就被依然给堵了回去。

“你弄错了,她是我负责保护的人。”他的声音很决绝,在目前的情况下,与蒙蒙之间,他不想生半点感情的纠葛。

“不惊风,你真的弄错了,我是水柔啊。”蒙蒙的笑声很清脆,不惊风反倒大喜,道,“原来是水柔,哇塞,果然是倾国倾城,美丽无比,一看就是秀外慧中…”

依然听着听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哎?你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啊?”依然仔细想了想,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不惊风的脸红都不红,道,“你懂什么,我的言语虽然相同,可是含义却大不一样,对于飘,我只是感叹,对于水柔。”他的眼睛成了心型,“我是自肺腑的仰慕啊。水柔小姐,这么问虽然有点冒昧,但是,请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依然感叹道,“你…无dí

了!”

不惊风好奇道,“什么无dí

?”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dí

!”身后再传出一个声音,依然回头一看,竟然是送给他头盔的剑无影。

仍旧是几个月前的那个样子,他哈哈笑了几声,而后与依然来了个熊抱,道,“小剑,上次在天桥上的那个到底是不是你。”

他见依然点了点头,然后笑道,“这个是水柔是吧,我听到了,不知dào

大头佛在哪。”他知dào

这三个人现实中是能认识的。

蒙蒙笑道,“他最近有些忙。”

“我叫李诺力,这个是同宿舍的黄时。”剑无影自我介shào

道。

“林依然,乐路蒙!”依然也报出了两个人的名字,剑无影的目光大震,仔细地看了一眼蒙蒙,‘啊’地惊呼了一声,指着她小声道,“我总算知dào

你为什么要带面纱了,原来是你。”

蒙蒙点头笑了笑,道,“还请替我保密,我是秘密过来的,媒体都不知dào

。”

不惊风却少有的沉着了起来,他点头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乱说的。”

他想了想,又道,“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去吃顿饭吧。”这个提议被几人一致通过。

对于北京,不惊风两人显然比依然和蒙蒙更加熟悉,两人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大餐厅停下。

里面的设施很幽雅,环境也挺不错,不惊风嘿嘿怪笑道,“再给你介shào

个熟人。”他这么一说,依然便好奇了起来,只见他直直朝着饭店核心部位走去,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剑无影带两人到了二楼,找了张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道,“我们等等他。”

依然好奇道,“这酒楼是你们的?”

剑无影好奇地看着他,道,“是我妹妹的,你怎么知dào

。”

依然笑了笑,道,“你们的目的性太明确,那么多饭店,偏带我们来这一家,而且,这里的服wù

员对你似乎特别的…热情。”

剑无影笑道,“我以为你是一个很粗心的人,没想到观察入微,哈哈,不过,有一件事你绝对想不到。”

想不到?依然楞了,然后转笑道,“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剑无影朝远处指了指,道,“来了。”

依然哼了一声,道,“最大不了你妹妹是印雪寒,有什么难猜的。”

说罢转头望去,果然见不惊风正带着一个女的走了过来,但却绝对不是印雪寒,依然只觉得眉目间依稀有点熟悉。

“这是…”依然迷茫了,他觉得见过这个女孩子,但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剑无影嘿嘿笑了两声,道,“你不认识了吧。”

女孩张的很是可爱,齐齐的刘海衬托出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两只眼睛似乎会说话一般,果然与剑无影有些相似。

“你们好,我叫李馨。”女孩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服,显得有些瘦弱。

她看了看蒙蒙,小声道,“黄时你果然没有骗我,真的是乐路蒙诶!”

她欢快地坐到了蒙蒙旁边,显得非常激动。

依然再次看了看她,小声道,“她到底是谁??”

可是剑无影与不惊风似乎专门吊他的胃口,就是不说。李馨这时才看了依然,忽然一张小脸就红了,诺诺道,“我…我在江湖中叫玉玲珑。”

玉玲珑,依然确实不认识这号人物,不惊风哈哈大笑,道,“还有个外号,叫做毒娘子!”

依然这一惊非同小可,‘啊’地惊叫了一声,他难以置信道,“你们耍我吧。”

但见两个男子皆是一脸得yì

的目光,不禁心下虚了半截,“你们…”他指了指李馨和李诺力,“不是有仇吗?”

他仍然记得当日万梅山庄前剑无影的那句“你和我有仇,不要难为他!”

还有,毒娘子也曾经说过她是南方人啊。

李馨哼道,“我这个哥哥最无赖了,小时候经常抢我的零食吃,有一天我拿了一个苹果,他抢到嘴里咬了一口还给我就跑,你说这仇大不大。”

依然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不惊风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目光中三分幸灾乐祸,七分鄙夷,别人是万万学不来的。

剑无影没想到妹妹会抖出如此嗅事,急忙咳了两声,道,“往事还提它干吗?”

李馨又哼了一声,道,“老爸的这家餐厅,你为什么让我来管,你倒是逍遥了,把责任都推给妹妹,还好意思说。”

依然再次复杂地看了剑无影一眼,道,“没想到,没想到。”

不惊风也叹息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说罢一脸成熟男人应有的沧桑跃然脸上,很明显地交友不甚,遇人不淑的表情。

剑无影怒道,“小时子你不要在那幸灾乐祸,没有我妹妹的餐厅周济咱两生活费哪里来,就你还职业玩家,也没见你做过什么职业的事情。”

不惊风嘿了一声,道,“馨馨跟我最好了,是不是?”

李馨果然明快地叫了一声‘黄大哥’。如此倒让剑无影大是愕然,道,“这下完蛋了,你们俩什么时候统一战线了。”

“他才不象你,怎么说还把我的化血刀还回来了,你呢?”李馨嗔了一眼剑无影。

依然与剑无影相望,皆是了然的神色。

以不惊风无耻的性格,断不会将一把稀有武器还回去的,尤其受害人还不知dào

刀在他的手上,依然怀疑地看了看不惊风,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刀剑不能兼顾,所以弃刀练剑了。”

不惊风得yì

道,“我是弃刀剑练掌,最近我的掌法越来越凌厉拉。”

依然想到不惊风黯然掌的造型,不禁浑身战抖了一下,忽然觉那一招的杀伤力的确很大,当得起‘黯然’这四个字,也不再生出阻止他练这个掌的念头了,心想我在你身边,一定是我先出手,解决了问题你就没有机会摆POSS了,而我不在你身边,眼不见心不烦,也没关系,只是以后遇到了什么问题,千万不能和他在一起,以免受到心理上的打击。

“你的黯然掌大大的颠覆着人们以往对于丑陋底线的理解,果然是武的及至,一见之后犹如梦魔缠身,从心灵上便已经失败,所谓功城为下,功心为上,的确是一等的武学。”依然旁敲侧击地讽刺着。旁边见识过他掌法的剑无影直把头点掉,接道,“你说的很对,很对。”

第四十七回 圣诞了,活动了

两人又是感慨了一番,然后由剑无影作东,几人开始了正式的晚餐。

依然最近的胃口很不好,看到桌子上点的那么多酒,眉头又皱了起来,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剑无影打趣道,“不会喝可以学嘛,大不了一醉,我背你回去。”

经不住几个人的连番劝说,依然还是喝了,而且还喝的不少。

酒入腹中,如一团烈火,灼的他浑身颤,他一杯又一杯,剑无影和不惊风是典型的东北大汉,见他灌酒如水,顿时好胜心起,也开始灌了起来。

两个女子终于觉了不对,蒙蒙赶紧劝解道,“林依然,你不能再喝了。”她第一次叫他为林依然,是否有着别的意思。

依然浑身一震,多少年来,没有人这样呼喊过他了。

他似乎也感觉自己醉了,肚子里一阵翻腾,脑袋却出奇的清醒,他也知dào

再喝下去就要倒了,而他不能倒,因为他不能让蒙蒙出一点乱子。

依然跟三人简短地告了别,便拉着蒙蒙打了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卧室。

“你没事吧。”蒙蒙半扶着依然,焦急地问道。

“哇”地一声,依然俯在了路边,痛苦地吐了起来。

泪水也流了下来,璀璨的星光和烟花,在上空交相辉映,倒映着这个落魄的人,只是一个——落魄的人。

面前递过一张白纸,依然道了声谢谢,便站直了身子。

“你早点睡吧,今天没赴小梅的约会,不好意思了。”

蒙蒙关心地摇头道,“没关系,我跟她说了,你还好吧。”

依然笑笑,道,“你林叔是最坚强的,什么都击不倒。”

他娘呛着身子,走进了自己的小屋,躺到了床上。

他本不是爱喝酒的人,然而他今天却喝了许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酒,勾起了他的思念,而思念一旦被勾起,就如同一个陷入沼泽的人,只能不断地继xù

往下陷,直到身体被吞没。

坐在屋顶上,隐剑只一个人,孤单单的,他买来的房子象个宫殿,够大,够气派,尤其是屋顶的高度,不是一流的高手是绝对上不去的。

院子中的玩家也习惯了这个组织,平凡的外表,红色的衣饰,从未见他动过武,也没有见他用心经营,只是对于这些玩家,他相当的照顾,她们不知dào

他的名字,因此只叫他红衣,红衣,隐剑新的代号,一个等待的名字。

他的目光常常在这些玩家中穿梭,期望能够找到熟悉的影子,然而一日又一日,总是怀抱希望,而后再次失望。

听说再过两天就可以申请帮派了,届时就能够安排修liàn

的项目,这的确是最吸引这些玩家的地方,没有帮派愿意把唯一的修liàn

项目浪费在裁缝上,只有隐剑这个人除外。

圣诞的夜里,游戏也推出了一个活动,就是帮zhù

郭靖镇守襄阳,据说历时10天游戏时间,而蒙古兵是数不胜数,杀人夺宝更是不亦乐乎,游戏规定,在这个活动中,玩家死亡将有可能掉落身上的装备,这是隐剑入游戏以来第一次听说可以暴自己东西,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利润当然也是丰厚非常的,蒙古兵不但给予及高的经验,平时难得一见的BOSS更是混杂其中,杀蒙古兵还可以得到功勋值,以此换取郭靖一方的武功或金钱,还有许多的江湖豪客也会参与,玩家如果有辛得到某高手的青睐,也有可能从此步入高手的行列。

隐剑之所以知dào

这些,并不是他最近转性,浏览了官方的网站,而是那些自诩高手的兄弟们全部齐齐给他了短信,勾勒出的战场及具诱惑性,就连刚刚回去估计酒还没醒的不惊风和剑无影,也抛来了绿色的橄榄枝,希望勾引得他去见识一下。

隐剑嘴上拒绝,毕竟上次万梅山庄前无辜地残死在西门剑下,也是如此的言语。但心里毕竟瘙痒难忍,最终还是敌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决定去看一下。

京城基本上没有什么玩家,其实系统中的城市,除了襄阳都是如此,隐剑刚从驿站来到襄阳,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人山人海这个词,根本无法形容目前襄阳城内的景象!

入目处尽皆玩家衣衫,放眼顾满是金铁兵戈,襄阳城内的噪音更是直冲云霄,怕是百万大军也没有这个声势!隐剑再抬头,连屋顶上也站了密密麻麻的人,更有不甚好不容易抢了一块地方,却被别人挤了下去,在密密麻麻的脚底下,只能听见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号,便再看不到他站起来了。

隐剑自己的身体,也开始扭曲变形,当然是被人挤的!如此场景,恐怕蒙古兵来个百万,也不能撼动襄阳分毫吧!

隐剑欲迈出一脚,但觉此举无疑甚是艰难,他急中生智,猛得运起情风决,将周围玩家推了开去,而后身子一飘,在众玩家的头上就那么直直得向城门飞去!

江湖中,论轻功,风神腿号称第二,绝对没有谁敢称第一,以气轻身,体化为风,这是御空凭虚,轻功的至高境界。即使是墨飘零的血海飘香,在空中向前飞行也只能持续数十秒,其间还要不断换姿势,以便打出气流控zhì

飞行,时间再长他就要借力了,比如点一下某个玩家的头颅,而此刻的隐剑,却是飘飞在众玩家的头顶,身子动都不曾动过,只有聂风的风神腿,才会如此潇洒。

襄阳城内的玩家顿时疯狂了,隐剑一身白衫,满脸落寞,周身涌出一股淡淡的伤感,让无数人为之抓狂,羡慕之声不决于耳,嫉妒之音冲坼城内!

隐剑如今运功心如雪花,虽然达不到西门吹雪的无我境界,但忘我还是可以的,更兼他内力浑厚,又有清心盘龙两大宝玉相助,根本不愁内力耗光的危险。

襄阳城楼在望,那城楼高有20多米,楼梯口有重兵把守,想要上去就只有靠着轻功直接跃上,而有这种轻功的人江湖中却是及少的,因此城楼上的玩家远没有城内多。

隐剑单手一摆,前倾的身子忽然拉直,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毫不借力地向上飘去,而后轻轻落在了襄阳城墙最高的一点上——城上的亭顶!犹如羽毛一般毫不着力,彻底颠覆了牛顿的万有引力学说。

“隐剑,我爱你!”身后襄阳城内的玩家忽然爆出一声整齐而巨大的呼喊,这呼喊无疑自女性,自肺腑,将那些“装B”,“这人是谁”,等等统统压下,嘈杂的环境更加嘈杂,隐剑始终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谣雨阁的三层内,一个硕大的包厢中,青衣,大头佛,剑无影,不惊风,印雪寒,水柔,雪凝,谣雨,甚至墨飘零,雨落忘川,绯鞠,湘琴全部都在一起。

几人已经相互熟识,在今天这场盛会中秉着团结力量大的原则进行了第一次强强联手,正在讨论杀兵大计,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雨落忘川原本庸懒地坐在里面,一副出尘的模样,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本来想‘靠’一声,但念及有许多女玩家,此举无疑大大降低他苦心维持的形象,是以好不容易才忍住,但“真会装B”却是忍无可忍,还是被他说了出来。

另外几位男性深有同感地点头,大头佛鄙夷道,“这小子锋芒太露,迟早要遭报应。”

不惊风跟他混的最是投机,竟然不知从哪拽出一句古文,道,“于我心有戚戚焉!”

“这孩子,经常告sù

他要低调,就是不当回事,我们这些高手都不抛头露面,他却在外面显摆,真是不懂一个高手应有的内涵。”说这话的是剑无影,他满脸的惋惜,似乎对隐剑没有遵从他的教导甚感失望。

就连一向沉默的青衣,也忍不住‘草’了一声。

唯一没有出声的两位男性同胞,绯鞠和墨飘零,此时正满低头沉思,墨飘零是因为自己的话被别人抢先说了,觉得不该重复,正在想新的措辞,但一时半伙实难想出更具挖苦意义的词语,是以颇显痛苦。绯鞠则是暗叹,我一个真zhèng

的剑客,差点也着相了,还好这几人的表情够无耻,点醒了我,不然恐怕也要成为其中一员,在仔细看了一眼他们,现这些人的脸上就差用笔写上嫉妒这两个字了。

几位女性的目光直直看着那远处飘然的一拢白衣,风吹起他的头,掀起他的下摆,直若天外飞仙,更何况联想到那正面一张英俊而落寞的容颜,她们的眼睛中竟然都是小星星。

几人实在难以忍受,此屋内具是江湖中绝顶高手,比之NPC的一流丝毫不差,竟然被群芳视若无物,顿时再难忍住。

不惊风大喝一声,将众位女性惊的回过神来,却见他雄浑的内力外放,飘然地从窗口上一翻,楼顶的玩家只觉得从脚底忽然飘上了一个物体,而后头顶仿佛被人用锤子砸了一记,差点滚下楼顶,却听一个声音道,“借你的头一用。”

不惊风的轻功仍是太行轻功,练到高级也还不错,更加上他内力浑厚,虽然技巧有所不足,但如此前进也不是很难,只是苦了那些给他当垫脚石的玩家,他一路行过,污言秽语不断,南方话,北方话,各地方言尽皆朝着他的身上招呼。

“这个***是谁,让老子知dào

他的真名,非把他给宰到0几。”

“格劳资滴,日你个先人板板,我草你XX,你***…”

“辣块妈妈的,你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少个洞,草…”

不惊风沿着城墙的扶臂踏了上去,于这些话直若未闻,末了竟然回头笑道,“感谢各位的热烈,感谢诸位的欢迎,我一向主张低调…”

话没说完那喝骂的声音更加剧烈和不堪了,不惊风无奈地耸耸肩,道,“都说了,不要这么热情,哎,名人难啊。”言罢竟然失落地朝着城墙中间走去。

此刻,其他几人也纷纷使出了自己的招数,显然要比刻意做作的不惊风强上许多,他们虽然也点在玩家的头上,但不象不惊风为达显摆,毫不保留释fàng

自己的内力,因此玩家感觉不到头上的疼痛,青衣抓着雪凝,印雪寒带着谣雨,绯鞠拎着大头佛,雨落忘川提着水柔,一行8人连成一排呼啸而过,声威巍巍壮观,更有甚认出来人,大声惊呼起来,几人出场,所遭喝骂却比不惊风少了许多。

墨飘零最为闲致,他怀中搂着湘琴,却只偶尔换换腿,扇子扇扇风,却不用借助玩家的头顶,在城墙下也只是借助墙上的石臂一踏,便飘了上去,潇洒及了。

值得一提的是绯鞠和大头佛,大头佛虽然内力不错,掌法很强,轻功毕竟差了这些人许多,绯鞠后背重剑,身体倒还灵敏,在城下,他先放手一掷,将大头佛抛向半空,玄铁重剑如此分量,都被他如使臂指,如今尽lì

抛一个人,其所达高度也是相当。

第四十八回 大聚会

他将大头佛抛上半空,手中重剑奋力一击,竟然砸的城墙轰隆不止,借助这股强dà

的反弹力,他再次跃高,手中接过大头佛,再一抛他便到了城墙上,自己的重剑再一击,也便赶了上去,力量的控zhì

可谓达到及至,巧到及至,看的众人惊叹不已。

几人一起来到亭子下面,襄阳城上的士兵也不阻拦,上面的玩家已经很多,那城墙正中的亭子其实也能算作一个小的客厅,如今郭靖一家正坐在里面,与许多高手共同商讨。

几人一上来,门口的一个小姑娘便迎上道,“几位武艺高强,现今襄阳正是用人之际,几位具是大好华夏之民,不如到厅堂共商襄阳大计如何?”

剑无影轻轻道,“这大概就是任务了,我们上了城墙,她看出我们武功不凡,所以才让我们进去,估计是有高级任务给我们。”

其他人纷纷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去还是不去,一时倒拿不定注意。

绯鞠道,“我无所谓,你们说吧。”

印雪寒道,“小剑曾经跟郭靖一家闹的天翻地覆,我看还是算了吧。”

说到隐剑,几人不由得象头顶看去,只见他白衣飘飘,看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几人。

大头佛道,“我看依郭靖那么迂腐的性格,一定不会为难我们,他肯定说什么现今国家为难,几位何不放下私仇,共同抗敌?”

“怕只怕黄容这个女子,诡计多端,一定让我们去做炮灰。”雨落忘川沉思了一番,抛出了他的言论。几人顿时觉得有理。

他们同时看着雨落忘川,似乎等待他拿注意。

去,还是不去?倒是让人为难了。

忽然雨落忘川哈哈大笑道,“我们举手表决如何?”

几人纷纷同意,“那就去的举左手,不去的举右手。”

话刚说完,但见几只手掌最先立了起来,谣雨,水柔和雪凝最是积极。不惊风打击道,“你们三个没有战斗力的除外。”

三人如此积极,没想到却被他打击,顿时不忿,其他人却也没有阻止,似乎这就是一个事实,又似乎他们正在去与不去之间抉择,没有听见。

“要我说,游戏安排的嘛,死了算什么,我去。”雨落忘川作为第一高手,最先表态,绯鞠也举起了左手,不惊风和印雪寒同样,墨飘零随后,大头佛也是,剑无影看了看绯鞠,道,“绯鞠兄,问你一个问题。”

绯鞠杂乱的头遮住脸部,看不到嘴在动,只传出一声轻微的‘恩’字。

剑无影缓缓道,“你现举手的这几位,是不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绯鞠茫然地摇了摇头。

剑无影道,“雨落忘川使飞刀,不惊风和大头佛使掌,印雪寒使长剑,墨飘零虽然拿着折扇,我估计却是用的弹指神通。”

绯鞠仍是不解。

剑无影如同开导当初的隐剑不厌其烦道,“你再看我们三个,湘琴用灵雾剑,是珍品武器,我的修罗剑,也是,你的玄铁重剑,更是天下闻名…”

即使再傻的人也懂他的意思了,绯鞠脸色大变,喃喃道,“今天…暴装备。”他再看了看城外密密麻麻的蒙古兵,那只手瞬间就放下了,暗道好险,却看其他的几人一脸奸诈的笑容,心想这群人果然不是简单是角色,以后跟他们一起做事一定要考lǜ

清楚。

论武功,几人都是绝顶高手,不需yào

别的秘籍了,几人都知dào

,只有专精,这样才能成为高手,别的秘籍纵然再好,也只不过是累赘。而为此丢掉玄铁重剑,那就太不值得了。

不惊风出一阵阴险地笑声,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以别人的痛苦作为自己的快乐的。”言罢几个举手的人同时会心地出冲天长笑,直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几人作了个潇洒地POSS,道,“你们就在城墙上看好我们杀敌的英姿吧,哈哈。”

剑无影回击道,“不知dào

内裤能不能被暴下来,当心走光。”

闻言印雪寒果然一颤,忽然笑道,“我今天准bèi

了10套衣服,哈哈…”

绯鞠又抹了把汗,心想果然处处是战场,

他看着走入大厅里的几人,终于再止不住,愤nù

地‘呸’了一声,再不吝啬他的言语,道,“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剑无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他们也不会真让我们去的,就是闹着玩。”湘琴呵呵一笑,“这群人有意思的很。”

剑无影适时道,“飘零哥哥更加有趣吧。”湘琴顿时大窘,满脸绯红。

绯鞠又道,“为什么不去骗他。”他的手指了指亭子上的那个人,正是隐剑。剑无影大乐,道,“这个问题我来跟你细细讲解。”

刚准bèi

谈论当年隐剑与西门吹雪之间的隐藏任务一事,却现两道寒光自亭子顶上射来,当下心头一颤,心念这小子果然武功大进,这样都能听到,看来当年的教xùn

很是深刻啊。

剑无影何许人也,是一个眼神就能吓倒的吗?但为了不必要的争执,他直接了短信过去。

隐剑这一段血与泪的历史也就藏不住了,当绯鞠面带笑容,准bèi

从亭子顶上的这个人身上找到一点当年懵懂的蛛丝马迹以供作笑料,顺便用眼神问问他对当年那场‘我跟西门吹雪有个约会’的感想时,却找不到人在哪里了。

剑无影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对湘琴使了个眼色,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亭子底下,一齐纵上了亭顶,城墙上玩家大多被郭靖邀请,剩下的也都在各处游荡,只顾着看城下的蒙古大兵,游戏作的真实无比,那排列整齐满山遍野的蒙古军队对于现代人的视觉冲击无疑是相当巨大的,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三人一上房顶,但见一个白色身影猫着腰,身子半弓,正蹲趴在地上,探头张望着什么。他回头对几人比了个手势,示意禁声,几人见他神神mì

秘,趴在地上如同观察蚂蚁搬家的小孩,都起了好奇之心,便轻轻地走了过去。

但见隐剑面前已经掀起了一片瓦,当下立即明白是在偷窥,三人一起来了兴致,也不多话,慌忙附过了头。

隐剑一人看这一片瓦便够了,可是若要四个人一起很明显就不行,然而隐剑又不肯让,三人集中生智,又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两片瓦,这才好些。

却见屋子中摆了三张大圆桌,正中一张正坐着郭靖夫妇,旁边还有一个中年文士,看样子相当文弱,再旁边便是雨落忘川,大头佛,青衣和印血寒以及墨飘零,至于其他几人,似乎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在旁边的几位却是不认识了。

下面全部都是当今江湖的好手,就中间那桌20来个,便都是绝顶人物,几人不敢交谈,但游戏中有信息这个东西,所以交流倒还无碍。

“这些人各个都大有来头啊。”剑无影了个感叹句给三人。

游戏中信息的传播速度确实够快够便捷,隐剑信息写道,“那个中年人我知dào

是谁,就是血盟的一线天,那个黄铠甲的是无懈可击,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dào

了。”

他之所以认识这些人,并不是有交往,也并不是留意过他们,而是刚刚雨落忘川一群人进去的时候,相互打招呼报出的名号,其他人虽然也说了,但一来下面太嘈杂,二来名字过了就忘,依他的性格记住这两个已经很不错了。

剑无影再写道,“无懈可击下的是四川唐门扬威,再下是西域刀客浪沙滔滔,再下的是泰山弟子沧桑,再下的是…”他饶着桌子一圈给各人介shào

了个遍,单是这份对于游戏中高手的了解,便不是隐剑可以比拟的,更何况他还能报出他们的来历。

隐剑也只看了前几个人,后面的他可没耐心再看下去,屋中的对话显然比这平凡的介shào

来的吸引人的多。

第四十九回 帮蒙古兵

只听一个及不协调地声音道,“郭大侠既然说既往不咎,那就最好了,只怕若是我等在前拼命,有人突施暗手,那要怎么说。”

郭靖呵呵笑道,“不少侠多虑了,在场众人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高手,此次为了襄阳而来,断不会生这种事情。”

此招若是对NPC或许有效,可这里的人都是玩家,是名副其实的人精,岂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了的。

隐剑暗暗点头,虽然对于不惊风被郭靖称为少侠感到滑稽而可笑,但觉得他能想到这一层,也还有药可救。

印雪寒道,“郭大侠一言九鼎,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只是在场都是江湖中的一代英杰,最好订下了规矩。”

郭靖道,“什么规矩。”

“凡是我等结盟之人,皆不可互相攻击,否则事后大家共同讨之,也不可突施诡计,让我等做无谓的牺牲。”

在场多是玩家,都害pà

有人背后捅刀子,检自己的装备,更害pà

黄容不关心自己的生命,拿自己作炮灰,所以附和声此起彼伏。

郭靖点了点头,道,“印女侠说的很对,我郭靖指天誓,若有人心存不轨,暗中使坏,他日即便襄阳城破,我也一定留得残身,将他碎尸万断,并且号召整个武林同道,共同伐戮,如此大家便放心了吧。”

郭靖此举,无疑是另一个翻版的系统规则,疑义声也就小了很多。

于是郭靖又作了不少安排,桌上忽然一人道,“郭大侠,是否我们的功勋够多,便能够提早建立帮派。”

这一问道出了这些帮派巨头来此的主要目的,周围顿时寂静了下来。

黄容站起道,“众位放心,但凡是有功,尽皆有奖赏,这帮派一事,自然是要看各位的功勋的,我们夫妇有言在先,会帮zhù

功勋超过100W的英雄建帮,便决无虚言。”

又有人道,“不知dào

这功勋怎么计算。”

黄容道,“有大功,视情节奖励,另外若诛杀普通兵士一名,功勋10点,百夫长一名,功勋100点,千夫长一名,功勋1000点,偏将军一名,功勋10000点,大将军或大前锋一名,功勋100000点,至于金轮法王,功勋500000,南院大王箫峰,功勋则为1000000,若能杀得外番皇帝,天大的功劳便是你一个人的。”

黄容越说玩家越激动,等到说杀死金轮时,众玩家已经一片沸腾了,再说到箫峰,周围更是一片狼嚎,要手刃箫峰,追杀5W里。隐剑估计说这话的人脑袋不是给驴踢了便是从小患有先天性脑残,靠,5W里,追死你。

隐剑思索了一番,却听黄容道,“我方有各位加盟,实力更是雄厚,再加上襄阳城内那许多江湖毫客,即使蒙古大兵来个千万,我们也不惧。”

周围又是一阵符合声,隐剑心想你丫搞气氛还真是一把手,有千万人一人对你城墙撒抛尿也把襄阳城给淹了,就算淹不死也把你给熏死了。

他短信道,“蒙古人和契丹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民族了?”这点他百思之后仍不得其解,剑无影回道,“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李寻欢为什么会和郭靖在一个年代,并且还能出现在同一张桌子上,这个问题你就能想通。”

隐剑大惊,自从岳不群跟他谈论过所谓的至高境界,他便牢牢得记住了那几个人,独孤求败,西门吹雪,步惊云,张三丰,还有就是小李飞刀。

从雨落忘川如今牛比烘烘的势头来看,传他小李飞刀的人一定更加牛比,那还了得,所谓小李飞刀,例不虚,也许有人能躲过,但隐剑也承认,那绝对不会是他。

他再仔细看了一下里面,果然在剑无影的那个角度看到了另一张桌子,一张满是BOSS的桌子,其中就有黄老邪,王重阳,周伯通,一灯,等金庸人物,这些人隐剑早就认识了,并且相当的熟识,属于那种见一面非得闹个你死我活的类型,甚至现在,隐剑仍念念不忘如何在黄容的后背上捅那么一刀子。

那张桌子上,周伯通等人的话音很大,并且无所顾及,他们一身江湖味,只有那个人,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身上穿着丝绸衣服,脸色蜡黄枯槁,但却十分英俊,似乎只是一个读书人,然而他喝酒时却绝对不象一个读书人。

一杯接着一杯,从不间断,然后是剧烈的咳嗽,仿佛喝一口,便要咳数声,让人直担心他的身体。

雨落忘川还算尊师重道,知dào

过去给李寻欢敬酒,但也不咸不淡,李寻欢只是对他特别微笑了一下,便没了下文。

这至高NPC,性格都古怪的很啊。

就在这时,李寻欢忽然抬头,举起手中的杯子,对着天空敬了一杯。众人皆不明所以,惟有屋顶上的几人骇然,这方向分明是象自己4人来的。

隐剑只喝了一个‘走’字,便卷起一道气流,另外三人也是精明至及的人,一声走字刚落,便御起身形,运气轻身,隐剑凭借风神腿强dà

的风气和雄浑得内力带着三人飘下了亭定,飘下了城墙,如此的高度,实令人感到骇然。

三人还来不及称赞他,便见面前千米处一眼见不到头的密密麻麻得蒙古兵团。在城墙上感觉不到,等到深入敌阵,这才现压力有多么的大,无数的蒙古兵如同一座巍巍高山,其手中所执的虽是凡铁,却也散着执着的杀气。

直到此时,几人方才知dào

,一个人的实力无论多么高强,在百万兵中,那也只有一个死字,隐剑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中的主角不一下子飞到老将面前,一剑把他给宰了,你得先问问面前那百万柄武器同不同意。

三人一起呼了一口气,却见城墙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郭靖一伙,郭靖大声道,“三位武功高强,轻功更是及顶,若是为我华夏贡献一份力量,我郭某人保证,绝对不会为难。”

三人一起再次看向沉思中的隐剑,却听他抬起头,感叹道,“这风神腿果然厉害,你瞧这些家伙,不就跳不下来么?”

他们本以为隐剑在思考是否协助同守襄阳,却原来沉浸在自己轻功的美妙中,不禁大是愤然。

黄容道,“靖哥,这隐剑毕竟是箫峰义弟,箫峰虽然一代豪杰,心系华夏,但此次出兵,决不能再念夕日情分,该断则断,更何况城下此人与我们有杀师之仇,伤父之怨,更有毁女之恨,当日华山上更是杀了武林中不少人,可谓人人得而诛之。”

郭靖沉吟,然后点头道,“容儿你说的有道理。”

正在此时,却听不惊风吼道,“小剑,你注意了,这里很危险,不适合你。”

隐剑嘿嘿一笑,指着城楼上的那一群绝顶高手,道,“你们也记住了,就我看来,你们这一仗肯定要败,当心偷鸡不成嘘把米。”

不等郭靖有所反映,黄老邪便道,“无知小儿,你懂什么,知dào

什么,这是大义所至,我等都是华夏子民,怎么会败。”

隐剑哈哈笑道,“楼上的各位未来帮主,你们也都读过历史,应该知dào

最后的结果,我就不多说了,当心自己的武器,当心自己的装备。”

言罢头也不回,兴高采烈地朝前面走了,只留下背后一连串的喝骂声,无非是叛徒,无耻,卑鄙之类。

剑无影忽然道,“小剑,你打算干什么?”

隐剑道,“他们帮zhù

襄阳,咱们去帮蒙古人。”

湘琴瞪大双眼,惊呼道,“你要去帮蒙古人?”而后又看了看面前的一列雄壮的兵马,道,“可是他们没有说召集玩家啊。”

隐剑得yì

道,“这是问题的关键,游戏只说帮zhù

郭靖守城有好东西,又没说去帮蒙古人便没有好东西,更没有阻止去帮蒙古人,这算是半个隐藏任务吧。”

第四十九回 隐藏任务?

剑无影想了想,忽然道,“小剑,你太阴险了。”

他叹息了一声,“看来都是不惊风把你带坏了。”湘琴和绯鞠皆是一脸迷惑,却听他接着道,“你在那些玩家头上可以踩来踩去,可这些军风严整的蒙古人呢?帮郭靖,就只能面对这些精兵。至于说杀箫峰和金轮这些大人物,你以为你是神,能穿过这么多的人么?我看这些兵们至少得上九十及,估计就是步惊云陷了进去都得完蛋,更何况现在还有耐力的设定,还没等你飞个几百米,就得被人的刀子给剁了脚。”

隐剑也道,“你看看那群人,其实有几个是去守城的,还不是跑去混什么功勋,黄容单独找这些高手干吗?那就是激他们的血气,让他们去杀大老,90的小兵他们能对付,但能对付几个,何况人家还是一群一群的,才10点功勋一个兵啊!他们要是去杀BOSS,郭靖黄老邪这些人不是比他们更有能力,人家一直都没有成功的事情,他们能行?所以我看,前景担忧啊,与其如此,我们不如去帮蒙古人。”

几人终于明白,显然捞到100W的功勋靠杀小兵是不行的,而这些一代高手或自诩高手的人是不会让自己去杀小兵的,一定前仆后继地去干如同萧峰,金轮,甚至蒙古可汗这种级别的人,至于结果嘛,三人再看了看前面不断接近的小兵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与此相比,把手中的剑指向城内那一群群毫无组织的玩家,无疑要轻松许多倍。

几人终于走进,在那些小兵阵前100米处,隐剑便大喊:“找一个能说话的出来。”

那群兵排列整齐,听了他这话,相互传了一下,从后面逐渐行出一个浑身披挂的将军,只听他道,“我是这里的百夫长,大战将即,几位难道有什么事么?”

他见出这几人是方才从亭子顶飘下来的,知dào

他们武功高强,又听见他说襄阳必败,因此心中欢喜,但毕竟不是一族人民,所以还是有所防范。

隐剑笑道,“劳烦小兄去通知此行的南院大王萧峰,便说4弟闻听大哥身披甲衣,特来助阵。”

那人惊异道,“从不听说萧大王有个4弟。”

剑无影道,“有与没有,你去问问便知,若是没有,便杀了我们也无妨。”

那人点了点头,对周围的兵士使了个眼色,那群人立马围了上来。

“几人稍等,我马上就去。”那人架起骏马,消失在兵阵里。

身后的襄阳城内忽然传出冲天的巨响,“隐剑,剑无影无耻之及,竟然卖国求容。”

“我们铁浪帮誓以后一定灭掉隐剑。”



身披如此多的威胁,隐剑怡然不惧,就在这时,远处忽然飘来一个身影,剑无影忽然喝道,“墨飘零。”

这人手拿折扇,衣衫飘洒,足尖一点便飘了起来,不是飘零更是何人,他老远便招手急道,“我决定了,我决定了,我转换立场。”

隐剑皱眉道,“你这人怎么如此善变。”

墨飘零觉得若论善变,自己绝对是没有隐剑万分之一的,但隐剑此刻手捏着证据,如此理直气壮,他倒也不能反驳,只是道,“庆幸在关键的时刻想通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几人均感疑惑,隐剑道,“什么问题。”

墨飘零西西笑道,“具我仔细地观察现以及从别人口中所了解,隐剑这人自从进入游戏开始,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相当正确的,所以,我决定,跟着党的步伐走。”

隐剑赞道,“你的观察力果然敏锐,我的后背就跟着一个天使,这都被你现了。”

墨飘零再笑,道,“另外的一个原因嘛,那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人。”说罢朝湘琴看去,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别了吧你。”剑无影不等湘琴有脸红的机会,便讽刺道,“我还不知dào

你们,一群群精的跟鬼似的,肯定生了什么事吧。”

墨飘零见掩饰不住,这才尴尬道,“这个原因嘛,还是有那么一小点的…雨落忘川兄的恩师寻欢大侠悄悄跟他说了,此战襄阳败多胜少,让他识机逃走。”

几人愕然道,“他怎么知dào

。”

墨飘零道,“李寻欢是探花郎,才学可比那些武林莽夫强太多了,而且他还是这次皇上特地派来督战的。”

几人这才明了,剑无影道,“那雨落忘川怎么还在上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大头佛,雨落忘川,印雪寒,不惊风,一个比一个精,为什么知dào

了情况还在上面呆着呢?

墨飘零哈哈大笑,那声音要多得yì

有多得yì

,只听他道,“他们倒是想下来,可没那本事啊,郭靖一直在跟他们商量什么大计,只有无所畏惧的往下跳,可他们谁有那轻功。”

几人这才明白原因,不是他们不想下来,而是下不来,所谓赶鸭子上架,大概就是这样了,他们想善变,也没有那个能力。几人张目望去,果然见城墙上不惊风咬牙切齿,不知dào

在嘀咕什么,但想来也该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这时,只听一个豪爽的声音道,“4弟在哪里。”

这声音轰隆入耳,显然其人内功尤为高强,隐剑急忙走上前应道,“大哥,我在这里。”

一匹骏马急弛而来,那马上之人身穿锦袍,虎背熊腰,即使两阵交锋也未着征衣,不是萧峰又是何人。他滚鞍下马,几步便来到隐剑面前,先来了个熊抱,而后哈哈大笑。

墨飘零叹道,“这萧峰,真是条好汉子。”

隐剑又将几人引见了一番,萧峰大喜,道,“贤弟结交尽是些肝胆相照的好汉子,大哥脸上也有光彩啊。”

此话无形中将剑无影,墨飘零,绯鞠,湘琴给夸了个遍,他们自然也是要客气一番。

待客套完后,萧峰乃带牵过5匹马,一行6人向着中军大丈奔去。

大丈之外早站了一群人,正中那人威武不凡,身着征衣,他满脸胡子,老远便哈哈笑道,“王弟的这几位朋友看来皆不是凡人哪。”

至于行礼这些,隐剑几人毫无觉悟,只又敷衍了几句,便邀请到了丈内喝酒议事去了。

隐剑瞧那大王,实在搞不明白他是蒙古人还是契丹人,于是好奇问道,“大王,你是蒙古人吗?”

旁边一个案上正在喝酒的吐蕃和尚忽然恶狠狠道,“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如此与大王说话。”

那大王摆手制止道,“大师不必动怒,这位少侠定是出尘高人,不谙礼仪,不可以法加罪,本王乃是蒙古人,忽必烈便是我了。”

隐剑几人大惊,相互看了看,剑无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道,“果然有先见之明。”

忽必烈,他可是那个时代的法西斯啊,只要是个有点学问的人都知dào

,这厮专门搞侵略,而且无往不利,听说用兵也比较狠。

那和尚师道,“你们你一句我一句,丝毫没有把大王放在眼里,我看是讨打。”

萧峰怒道,“鸠魔智,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显然对于这人,南院大王并不怀好感。

忽必烈打圆场道,“诸位同在一起,以后便是袍泽,切不可自家伤了和气。”

绯鞠忽然跳了出来,看着和尚道,“你是鸠魔智?”

鸠魔智见他披头散,形似乞丐,便不屑道,“我便是,又如何。”

绯鞠忽然抽出玄铁剑,仍是老台词,但内容却是有更新的,“我名绯鞠,使玄铁重剑,剑曾短过沈浪,南宫平,无涯子的头颅,战败魔刀,败于步惊云,西门吹雪,为追求无上剑道,向你挑zhàn

。”

此言一出,除了隐剑几个玩家外,其他人皆大是震惊,尤其是忽必烈,狂喜之色跃然脸上,作为一个少有的明君,他自然懂得识人,绯鞠那执着的眼神他一眼便能确定此言绝不是虚,这个绯鞠,看他貌不惊人,竟然比萧峰还要强啊。

鸠魔智脸上的神情精彩极了,他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张脸鳖的通红,显得相当的为难。

隐剑却在这个时候劝阻道,“绯鞠兄,无上剑道不必拿他做实验,你老是胜利又有什么意思,要有追求,想想西门吹雪,你便不想对他动剑了。”

绯鞠顿了顿,想想也是,便怅然收回了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此后,这鸠魔智便再也不多话了,而其他的武林高手就更不够格。

忽必烈殷勤的劝酒,显然对5人另眼相待。

待会完了这一场,忽必烈道,“我们今日暂且养兵一日,待到明日再去猛功,若遇到武功高手屠戮我士兵,就交与几位了。”

几人喝了酒,吃了菜,自然是得拍响了胸脯。

待人走光之后,萧峰悄悄拉下了隐剑他们,却见忽必烈走下属于他的王座,道,“几位重情重义,危难之时前来帮zhù

我王弟,本王沾光,能得几位相助,甚是高兴。”

第五十回 意外的奖励

隐剑几人看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忽必烈拍了拍手,外面忽然走进来5个奴仆,分别端了5个盘子,每个盘子上面都装了一个牌子。

他亲自拿起将牌子递给5人道,“本来以几位的身手,该皆让几位做大将军的,但是几位寸功未立,实在难以让人心服,如今大战之际,就委屈各位先领了这偏将军的虚职了。”

几人不答他话,只是看着系统的显示,隐剑的是,将军牌:蒙古大军3W人将领,执此牌凡自己麾下3万大军,杀敌所得经验10%归将军所有,为蒙古大将军,兵士如有损失,每天可补充一次。此牌显示位置,死后必掉落,并且降低等级10及,武功熟练整体50%,望妥善保管,此牌积累军功,可到圣诞办事处领悟奖励。

5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表情当真精彩万分。忽然,剑无影怆然欲泣道,“早知今日,往日何必那么痛苦的练几。”

隐剑不屑道,“你往日不痛苦练几,哪会有今日。”

忽必烈见他们反映如此,不知是喜欢还不悲伤,以为是嫌自己给的官小了,实在不知dào

他们是高兴的疯了,又道,“这里还有名马5匹,皆是大宛良驹。爪黄汗血等异种,权当一点心意。”

几人沉浸在兴奋中,再听到这个消息,那脸上刚刚想笑出来尽情泄的笑容却因为过度的激动而没有了。

忽必烈再道,“这里还有软甲5幅,皆是一流巧手使用及细乌金丝打造,坚硬非常却轻若无物。”说罢又拍了拍手。

又见5个奴婢端了盘子上来,每个盘子上都叠了整整齐齐的一件闪着亮光的衣服。

5人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将衣服收入怀中,头一次正经地对忽必烈施礼道,“大汉恩待,我等铭记于心,请放心,我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忽必烈哈哈大笑,道,“得几位毫士相助,此次襄阳必然在握,方才我说去杀对方高手,其实用不着几位,他们高手再厉害,也敌不过这百万精兵,只是汉人行事走其极端,本王是怕他们深夜探营,我方武林高手不多,更没有几位这种侠士,所以对于这大营的安全,本王甚是担忧。”说罢果然一脸忧色。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销灾,剑无影拍着胸脯保证道,“大王你放心,这营里的安全就交给哥几个了。”

忽必烈似乎就是在等这话,他转笑道,“有几位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他又转对绯鞠道,“绯鞠壮士,你便做我的贴身护卫如何?”他见绯鞠似乎沉思,又道,“本王知dào

以壮士武功,做个护卫委屈了你,但本王甚怕襄阳武林中来几个轻功绝顶的人潜进,这几日还劳烦壮士,你放心,本王决不亏待于你。”

隐剑与剑无影对望,相互点了点头,在大仗内绯鞠的一番话彻底让忽必烈震住了,听说上一届可汗攻打襄阳就是被杨过给宰了,而杨过再强,他也强不过南宫平和无涯子,所以绯鞠杀的这几个人,还是很有震慑意义的。

绯鞠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他道,“我乃一届山野之人,不谙礼法,思维不灵,恐难当重任。”不待忽必烈说什么,他指着隐剑,又道,“此人屠刀所过,寸草不留,江湖之上,凶名显赫,曾单刀独上华山绝顶,以一己之力,硬拼5大高手,一招之内,洪七公受伤,两招之内,洪七公残死,一灯断指,黄老邪重伤,王重阳若不是得小李飞刀传人相助,也必枭,惟有欧阳峰避其锋芒,方脱此噩,更兼其之轻功,乃当年风神亲传,江湖之上,无人可望其顶背,此人交友满天下,江湖中步惊云,西门吹雪,与他皆有不俗交情。”

忽必烈大喜,对隐剑惊叹道,“没想到王弟竟然有如此才能,简直世之少有。”他改口叫隐剑王弟,这是第一次,本来萧峰跟他结拜,而隐剑又跟萧峰结拜,这样喊也没有什么不对。

“江湖中许多人都曾来我大营,我恐是奸细,如今战乱时刻,须得步步为营,几位既然认识我王弟,我确是一定要接纳的。”

几人这才恍然,看来这并不是他们先想到的,还有别人,只是不得其法而已,当下又是兴奋了一阵。

剑无影道,“即使他不与萧峰结拜,你也不必担心他。”

忽必烈点了点头,他兴奋还是有另一个原因的,因为洪七公被隐剑杀死了,而洪七公是郭靖的徒弟,郭靖是目前襄阳的镇守,隐剑与郭靖之间仇越大,他用的也越放心。

第五十一回 意外的惊喜

隐剑答yīng

了忽必烈以后,便出去看马去了,忽必烈也回到了大帐中,隐剑的职责是晚上,白天还没人敢来闯营,所以现在他也就清闲了。

几人刚出大帐,忽然一齐将将军牌拿出来擦了又擦,看了又看,墨飘零嘿嘿道,“党的路线果然是正确的,光明的,伟大的。”

剑无影也点头,道,“好小剑,脚下肯定是踩了狗屎,不知dào

不惊风他们知dào

后是什么表情。”

几人联想到襄阳城内的那群人万一听到他们的奖励会有的表情,那堆积在心中的激动再难忍住,化作4声冲天的长啸,湘琴最后也来了兴致,跟着啸了起来。

内功高下也在此刻看了出来,其中湘琴最短,但也坚持了2分钟,墨飘零在10分钟之后便也不行,剑无影随后,只有隐剑和绯鞠,两人越啸越是畅快,一个小时到了,两人竟然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他们到了最后也忘记了是因为兴奋而泄,只是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投入,仿佛无心去做某些事情,但却触动了自己的心弦,让沉在内心深处的一些感情再难忍住。

绯鞠的啸声洪厚,如同深山幽谷狂风剧烈的回声,他仿佛站在一座利刃似的山前,面对着巍峨和险峻,才觉得有趣味,而当他攀上绝顶,却满是寂寞和萧索的意味了。周围的一些兵将有些已经抵敌不住,若不是有隐剑的嚣隐制约,恐怕他们早就倒在了地上。

隐剑的啸声如同苍鹰悲嘶,仿佛雪山绝顶的荒鹰死前都必要拼尽全力飞到千米高空,而后用尽最后的力qì

,利剑一般冲向山中的千米深潭,作为自己埋骨之所时的及顶孤绝和高傲,这两声啸音响彻城郊,响彻这百万大军每一个人的耳中,更响彻这一片天地。

襄阳城那边似乎是气不过,开始也传来了数十声啸音,但没过多久只余一两声,直到2个小时左右,隐剑与绯鞠仍旧没有停止,忽必烈,萧峰,还有一些叫不上号的NPC都围在他们旁边,以为是他们在向襄阳示威,确绝想不到只是因为兴奋而泄。他们声音愈长,这些人愈是惊叹,忽必烈也愈是欢喜。

终于襄阳城那边歇了下来,这两人也差不多了,他们相视一笑,仿佛这啸音中,他们都读懂了彼此的心。隐剑在那一刹那,仿佛怀中的利剑也跟着他出了同样的震颤心灵的啸音,或许在那一刻,许多年的孤独,真的跟曾经的西门是一样的吧,所以这剑也就出了共振,那一刻,隐剑相信,他挥出的一剑,绝对无人可当,然而那种状态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你一个人享shòu

,其实,有些时候,练武,也是一种思考,对人生,对世道,对这宇宙,亦或是,对爱情。武道家其实是一个思想家,境界越高,武就越高,只是懂的人多,真zhèng

明白透彻的,却少之又少,而肯努力钻研并且成功的,只有那几个人…

忽必烈迎上道,“两位武功真是绝顶,现在还是暂且稍歇,不必与他们争执,待得明日,便要他们瞧瞧我们蒙古军风的厉害。”

隐剑冒着汗敷衍了几句,当然知dào

他是会错意了。忽必烈再次兴奋得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几人跟着奴婢们来到了养马的地方,果然见一处马棚所喂的草料与众不同,那一溜马的个子也比这本就巨大的蒙古军马高了不少,踢腿摆臀,随意间自有别的马没有的气势,真是威风凛凛。

“这些马果然都是异种!”湘琴不由得赞叹。

游戏中杀马容易,训马则难上许多,而要驯服一匹好马,其过程绝对不会比打BOSS轻松多少,就不用说这些好马中的宝马了。当然这点隐剑绝对是不知dào

的,所以剑无影现在正在临场传授。

隐剑耳朵同时听着马夫介shào

这些马和剑无影说他辛酸的训马史,竟然不觉得冲突,听是听进去了,但丝毫没有感情,因为他想到了家中的火儿,许多时候没跟那通灵的家伙在一起了,他仍旧记得当年两个人一起骑着火儿去看小念,仍旧记得京城送别时候她将马送给自己的伤心神情…

“他叫小火,是我最亲密的伙伴,我现在把他送给你用,你要好好对待他,如果有事记得托管在驿站或客栈,要用最好的草料知dào

吗?”

还有那哀伤的一句“你在路上难道要靠步行?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小火日行千里,是宝马中的宝马,会给你带来很大方便,我在京城,夜没什么要用到他的,日子长了会降低他的能力,对他不好。”

她似乎总在踢别人考lǜ

,即使是一匹马,然而关照马儿的时候,她那神情,多么象送别的妻子,美丽…而温柔!每当忆起,他的心,就会莫名的痛,痛入心扉。

刹那间百种滋味一齐涌向心头,莫名的伤感和失落再次袭来,几个月来,似乎如同过了几十年,但这失落,却丝毫未变…

他挑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马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水儿’,算是以后为火儿找的一个伴吧。

另外几人显然是不会想到他现在的心情的,各自挑好了自己的宝马,从此便迈入了游戏中的有豪车一族,赶紧骑上溜了又溜,相当的兴奋和拉风。

几人要求安排到一个军帐内,开始商讨此次大计,以利统一行动。

现今几人,在襄阳城玩家的眼里,已经是10W点的功勋了,他们是有这个觉悟的,因此先彻底贯彻了绝对不做血气上涌的单兵英雄以后,又商讨了种种保命之法,其中尤以剑无影的装死人尤为受欢迎,毕竟这一招是许多老兵的经验,不知dào

救过他们多少次。

湘琴感叹道,“以前游戏中有怪物功城,我们永远是守方,没想到今天变成了怪物一方。”

几人一想,这个比喻确实是相当的贴切,满山的蒙古兵,可不就是为了功城而刷出来的么!

又各自兴奋了一番,这才到了深夜。隐剑来到了忽必烈的帐外,帐前几个卫兵站的直楞楞得,跟他见了一礼。

忽必烈钻出营帐,那些小兵立马跪下请安,忽必烈笑着对隐剑道,“王弟不用在外守侯,随我到帐内随便叙叙吧。”

隐剑随意坐在桌子一侧,忽必烈亲自倒酒,寒暄了几句,忽必烈忽然问道,“王弟对于本王此次攻打襄阳,可有什么看法。”

他的眼睛眯起,直直地观察着隐剑的反映。

第五十二回 一线天加盟

隐剑喝了口酒,丝毫没有惊诧的表情,只道,“大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忽必烈浓眉挑了挑,道,“假话怎么说?”

隐剑自己倒了一杯酒,呵呵笑道,“当今昏君当道,百姓不堪重压,大汉率兵来功,这些愚昧之人不懂大汉为民之心,实在可恶,但中原兵实不能与蒙古抗衡,因此必败无疑。”

忽必烈齿缝中再挤出三个字:“真话呢?”

隐剑亦是盯着大汉,缓缓道,“譬如狼群择王,强当之,这是天理!其他种种所谓,无非是安抚人心的借口罢了,我有兵,我就是王,就如同,在下手中的剑,若是能杀尽一切人,便不再敢有人与我争峰,至于侠义,为国为民,全是放屁,至高剑道,乃是心,至高心道,乃是无情,所谓无情,无心也,只管自己,若是自己舒服,便再好没有。”

忽必烈仰天大笑,道,“王弟一番言论,可谓精辟之致,精辟之致啊。”

隐剑再喝了一口酒,感叹道,“然而此种人,必须享shòu

孤独,因为别人再难懂你,难懂,难懂…”

忽必烈也叹息道,“可惜我那萧王弟始终不肯真心助我,真是让我费尽心思。”

隐剑低‘恩’了一声,他此次前来,说是什么混功勋,其实都不是主要原因,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萧峰,这个至情至性的大哥,在这场战争中,一定会遭遇到一些事情,而隐剑只有拼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襄阳那边说他是叛徒,蒙古这边对他不信任,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会去攻打襄阳,到了最后隐剑猜测他大概要弄个兵兼,然后自杀,解了襄阳之危,这大概就是游戏公司的安排吧,是以他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论武功,他已经不在萧峰之下,所以这一次,他是有备而来,设想了种种情况,即使拼掉性命,也要保护萧峰,毕竟武功可以再练,然而萧峰死了,这个游戏中就再没有他了!

隐剑忽然道,“大汉是用什么方法迫使我大哥此次同意攻打襄阳。”

忽必烈笑容一滞,心中震惊不已,他复杂地看了隐剑一眼,见他一手拿着酒囊,一手端着酒杯,正在自酌自饮,问出这话似乎是漫不经心。他乃叹息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先囚禁啊紫郡主。”

隐剑点了点头,心想此刻虚竹跟段誉应该已经跑去营救了,你这一手棋得失败,最后却得逼死我大哥,他脑中复杂地运转,口中酒也不停,萧峰此次出兵必是报着必死的信念,象这种人,名节重于性命,隐剑是真的为难了。

他想着想着,忽然手中的剑就动了,剑起,剑回。忽必烈只感觉到一股白光从脖子下面冲过,那白光有着点点落寞,跟自己的皮肉差不过几毫米,再看隐剑,仍旧是喝酒的姿势,他猛然回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停在自己身后,手中握着一柄长剑,似乎是刚从屋顶上落下来,他的剑,离自己的后背更近…

隐剑低声道,“这人很擅长隐匿,似乎是方才从帐篷顶上钻下来的,只是声音太小,你我都在谈话,因此没有注意。”

忽必烈惊愕道,“你已经将他点穴了?”

隐剑摇头,道,“我使剑,剑只杀人。”

忽必烈骇然,他可从未从这人身上看到一点血迹,而隐剑的剑也从未见他出过鞘。然而事实又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刹那间的恍惚,他以为隐剑是神人。隐剑似乎知dào

他在想什么,只是笑道,“大汉不必惊疑,我杀人,因为速度快,所以从不流血,你看他的脖子就知dào

了。”

忽必烈闻言走近那黑衣人,只见他神情决绝,一切宛如一个活人,在看他的脖子,果然有一条细缝,细缝周围竟然没有一丝鲜血,此刻,忽必烈甚至能听到黑衣人尚未停止的心跳声。

“王弟莫不是剑神。”忽必烈干咽了口唾沫,由衷赞叹道。

隐剑摇头,道,“剑神,我可当不起,便是那位绯鞠兄,剑法便与我不相伯仲,而我更知dào

还有数人,剑法与我相当,真zhèng

的剑神只有一个,在他面前,一切问题只需yào

一剑便能解释的彻彻底底。”

忽必烈以为他是在谦虚,只是笑着召唤门外的侍卫将这里的尸体抬了出去,而后道,“王弟救了我一命,我实在无以为谢,不知王弟有什么心愿。”

隐剑笑道,“我能有什么心愿。”即使有,你也不能满足,你能让回到我的身边么?你能让萧峰安然退走么?这两点,你都不能啊。

忽必烈可是善于识人到了及至,他郑重道,“我见王弟心事重重,到底有何难言,不妨与大哥说了出来。”不觉间,他的称呼又亲热了几分。

隐剑道,“心事,心事却没有什么了,只是大哥蒙古一代大王,这酒却难醉人,若是能给小弟一坛能醉得了的酒,便是再好不过了…”

是啊,是啊,隐剑已经醉不了了。

忽必烈道,“这是我蒙古王室珍藏的好酒,王弟饮之如水,酒水大哥我确是无能为力了。”你醉了,谁来保护我,忽必烈可不做那种蠢事!

忽必烈又道,“改日我兵占襄阳,一定搜罗天下间的好酒,满足王弟的这个心愿。”

隐剑哈哈大笑,道,“怕是天下间的好酒,都不能再让我醉了吧。”那笑声中竟然有无穷的萧索。

就在这时,隐剑忽然道,“诸位不必再藏了,出来吧。”

忽必烈惊愕回头,却见帐篷顶上又钻下了4个人,这4人装束不凡,身上气势更不是旁人可以比拟。

忽必烈惊怒交加,蒙古百万大军,竟然让这群武林中人如入无人之境,那自己以后的安全还了得。

当中那人隐剑认识,正是曾经在襄阳城楼上见过的一线天,只见他行了一礼,道,“大王不必惊怒,我等来此并无歹意。”说罢又对隐剑道,“血盟盟主一线天,见过隐剑兄,以前我等多有得罪,一线天给你赔个不是。”

作为血盟一代盟主,低头何其之难,此时无非只因为两点,一是他跟蒙古可汗关系较近,二来方才那一剑他们几人看了,一线天并无把握自己能够躲过,再加之隐剑那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他是实在不想得罪这个人。

忽必烈果然不愧是一代枭雄,处在这样的环境中竟然毫无慌乱之色,他平静道,“不知诸位豪杰深夜闯营,有何指教。”

一线天道,“扬州血盟,早仰慕大汉,如今中原昏庸,我特率麾下强健之士,为大汉霸业尽绵薄之力。”

忽必烈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只轻轻的‘恩’了一声,便道,“我蒙古百万雄兵,如今取襄阳,犹如探囊取物,你们来历不明,我怎能信的过。”

一线天毫不在意,只轻轻从背后取出一个匣子,隐剑看着那匣子,实在想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见其他几人很是郑重,不禁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一线天笑了笑,道,“隐剑兄自己来看看便知。”

隐剑神手打开那个匣子,忽必烈对他使个眼色,他是害pà

他们暗中出手,隐剑摇头只笑,丝毫不惧,那匣子一打开,赫然是一个血粼粼的人头。

隐剑呼了一口气,让开了身子,让忽必烈自己看,那人头眼睛大睁,似乎正是死不瞑目,忽必烈骇然道,“郭靖!”

第五十四回 血红

那人头不是别人,赫然正是白天还意气风谈论破虏大计的郭靖。

忽必烈表情奇特,不知是高兴,还是欢喜,他一时哭泣,一时微笑,让人实难猜测内心。

一线天道,“此权当我们前来投诚的礼物,顺便也请隐剑兄不计前嫌,为大可汗共同效力。”

忽必烈很快便回复了常态,他点头道,“几位壮士帮我蒙古大军立了天大的功劳,我自然不会再怀疑各位,几位但有要求,尽管提来。”

一线天飒然一笑,道,“大汉客气了,一线天一介草民,平生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有自己的帮派,其他别无所求。”

忽必烈大手一挥,道,“只要我攻打下襄阳,一定亲自下旨,帮你建一个最大的帮派。”

一线天大喜,道,“一线天谢过大汗。”

忽必烈再次传过一个小兵,取了4块金牌,隐剑看那几人兴奋的表情,猜测应该是跟自己同样的。却听忽必烈道,“几位何不在此把酒言幻,等待明日功城。”几人受了大欢喜,轰然叫好。

酒桌上,这几人也分别作了介shào

,其中一名瘦弱的男子獐头鼠目,自称师呈司空摘星,名叫北辉,善于偷窃,轻功。另一名着灰色轻甲,后面背了一把刀,很少说话,名叫红血,隐剑从未听过这个人,但从塔的眼神中知dào

此人并不好惹。还有一个女子,名唤巧巧,身资婀娜,眉目中媚态尽露,想来学的应该是一种奇特的武功。

隐剑道,“没想到血盟中尽多高手,不知天兄习的是否是九阳神功。”

一线天毫不介怀他问的这个问题,只是笑笑,道,“什么神功怪功,在隐剑兄的剑面前,恐怕还没机会出手,便被刺了个透心凉。”

忽必烈哈哈笑道,“几位过这百万大军如此轻松,真是飞人啊。”

4人轻功无疑是及好的,否则血盟也不会只带这几个人了,隐剑又道,“天兄如此谦虚,实在不够真诚。”

一线天笑道,“我这武功,也没什么希奇,就是寻到了张无忌的藏经处,一切都是机缘,哪象隐剑兄天资奇高,竟然融合武学,已是一代大家。我们几个,哪敢在你面前献丑。”

隐剑微笑不语,只是喝酒,红血忽然道,“听说隐剑兄的剑是游戏中最快的剑,在下想领教一下。”

一线天对他使了个眼色,却听隐剑道,“在下的剑,只杀人,不比试。”

红血站了起来,道,“如此,隐剑兄,你尽管来试试吧。”

事到如今,一线天便也不再阻止,忽必烈似乎也有意看看两帮人谁强些,因此也没有说话。

隐剑淡淡一笑,一线天可谓阴险,若是红血把自己杀了,以后这蒙古大兵,只倚重他血盟一家,若是不能,他也可从中救助,凭借他的自信,隐剑段不会认为可以以一敌四,更何况四个人中他连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背景都不了解。

隐剑只道,“红血兄不要着急,在下最近偶练一种功法,名为吸星,乃是任我行所授,若是用在你身上,还请勿怪。”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尽皆色变,白天隐剑那通天长啸,让襄阳城的玩家大是震惊,襄阳城内最后的啸声,却是一线天出的,九阳神功传闻为内力之最,其绵长的内功天下少有,竟然与隐剑这以剑成名的剑客不相上下,早就有所怀疑,现在听他如此说来,自然已经信了8分。其实隐剑之所以能支持那么长的时间,完全是盘龙宝玉的功效,若要他丢下盘龙玉,凭借情风决,绝对不会坚持那么长时间!

红血却不为所动,只道,“武功没有可以再练,但今日跟隐剑兄交手,在下确是渴望万分,纵然内力全失,也不会怪任何人。”

隐剑无奈的站起,心想这忽必烈真不是东西,竟然也不管一管,所谓用完就丢,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红血的双眼紧盯着隐剑,隐剑缓缓自怀中取出乌鞘剑,道,“注意了,今天暴东西。”

红血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他,也不见他有拔刀的动作。

隐剑忽然笑了,如同风一样从地面飘起,真是缓慢到了及至,隐剑轻飘飘刺出一剑,缓慢的一剑,毫无花俏的一剑,这一剑,简直让人奇怪到了极点,即使是随便的一名普通高手,他所挥出的剑也不会这么慢…

红血的手忽然动了,就在隐剑的剑快到他身前时,他只相信直觉,直觉告sù

他有危险,他的刀就会毫不犹豫地出击,甚至连自己的反映都没有手快,仿佛一道幻影,他的刀也出了,拔刀收刀,只在一刹那,这刀法,也是简单之及,刀光乍起,在刀收后乍起,多么快的刀,快的反映都来不及…

红血的刀光由上至下,这场景,如他的名字,红血!这样的一刀,没有人不流血,这么快的一刀,根本无法逼开。可他再看面前的人时,确仍是那么一剑,简单的一剑,直刺自己胸口的一剑,仿佛自己的刀,穿过了这个人的体内,一时间,他迷茫了,实在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

隐剑这缓慢的剑在半空忽然转向了,只听一线天的声音道,“只是开一个小玩笑,隐剑兄还请不要介yì

。”他的身体,释fàng

出雄浑的内力,隐约间可见九条金色的飞龙盘旋奔腾,正充斥在隐剑与红血之间。

隐剑哼了一声,身体忽然上飘,这一脚,快的让人反映不及,似乎连眨眼都嫌慢,他踏在了红血的头上,而后强烈的龙卷风起,这风让周围的人猝不及防,一时间难以控zhì

自己的方向,风神的群伤武功风神腿,爆出了它真zhèng

的攻击力,竟然连一线天的九阳真气也偏离了许多。

风散,再看大帐正中,隐剑负手而立,他的脚下,红血半个身体已经陷入了坚硬的土地中,却丝毫没有反抗。

隐剑的身体轻飘飘的飞起,道,“大汉有几位保护,隐剑也放心了,如此我便先去休息,众位再聊!”

他的身体穿过帐篷顶上的窟窿,一身洁白的衣服在星空中尤为耀眼,逐渐消失在这些人的视线当中。

几人再把目光对准血红,却见他不言不语也不动,巧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线天摇头苦笑,“已经死了,我见他劈出了六百十四剑,每一剑都快到了及至。”

六百十四剑!只一刹那。

“他——真的有那么快?”巧巧仍是不信。

第五十五回 装B

一线天道,“腿风如剑,风神和剑神的绝学,他竟然融合了。我上次看天霸的视频,他也只是达到了以情运剑,如果当时他没有隐藏实力,那便是,他又进步了,你去碰碰血红就知dào

了。”

巧巧闻言慢慢走进,小手刚碰触到血红的身体,就见一股股血水喷洒而出,而后那身体竟然如同倒下的积木,一块又一快,从上至下有节奏地掉了下来,最后露出的一具

白色的骸骨,胸腹中竟然还有血肉的存zài

,在正中的胸口上一块肌肉竟然一突一突地跳动…

血红,此刻真的是血红了。

帐篷内的人一时间竟然看的傻了,忘了该做什么。

最终,巧巧因为离的近,喷了一身的血,又近距离地观赏了一副活生生的人体解剖,再也坚持不住,吐了一地刚才喝进的酒水,而后直接化作一道白光,下线去了。

北辉指着地上那血水喷洒的地方,惊呼道,“你们看!”

忽必烈和一线天朝他所指看去,只见那血水喷在地上,组成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赫然便是“范我,剑必诛之!”

忽必烈心头一寒,想起隐剑刚刚跟他说的话,这个人,实在是驾驭不了的!而他所不知dào

的是,面前的这些人,也都是他驾驭不了的…

隐剑顺手从怀中拿出一把刀,这刀的柄是木头做的,刀鞘由两片竹子作成,乍眼望去象是孩童的玩具,决不象是什么好东西,这正是刚才红血身上掉落的,难怪他如此不在意,然而系统却介shào

道:一代妖刀傅红雪所持之物,此刀身染煞气,攻击迅捷,出时若红芒略空,让人不及,内含傅红雪一身所精研的刀道。

隐剑只是迷茫,看这来头似乎挺大,只是他实在不知,这傅红雪到底是何人,心想是否也该趁着这段时间多杀些人,学着刀君十二恨,搞一个大大的木架,上面放着货真价实的十二把刀或剑,岂不是相当拉风。

当然这种思想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他已经来到了目的地,萧峰的大帐外。

大哥仍旧是那么的豪爽,“四弟来的正好,我正少人喝酒呢!”

隐剑带着笑容坐到位子上,忽然道,“二哥和三哥传来消息了么?”

萧峰一征,道,“什么消息。”

“啊紫姑娘的消息。”隐剑看着萧峰,声音压的很低,“你真当小弟不知dào

么?”

萧峰哈哈大笑,道,“四弟当真聪明绝顶,来,我们喝酒。”

隐剑拿起一马革做成的酒囊便往腹中灌去,他又道,“大哥是否准bèi

兵兼!”

萧峰看了看隐剑,点头道,“你是我兄弟,我不能瞒你,我确实不忍见两国罹战,百姓受苦。”

隐剑摇了摇头,道,“大哥…”想说下面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是啊,他拿什么劝阻,萧峰要做的事情,从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于是话也就变了,变的简单而直接,“兄弟陪你同生死!”他喝了一杯酒,长盖住了脸,却藏不住语言中的决绝。

隐剑的来意终于被湮灭了,他想劝阻萧峰,可他也知dào

,萧峰是不会受劝的,就象他自己一样,每个人的心中总会有一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的,而正因为这样,才会形成他的性格,所以萧峰才是萧峰,隐剑才是隐剑。

这夜,兄弟二人喝了不少酒,这酒却始终醉不了人…

鼓声起,硝尘弥漫,无数的蒙古兵冲在襄阳城下,无数的尸体倒在地上,战争——自古总是如此冷漠的对待生命,而战功——却永远依赖这些生命,一个人,或一群人,他们的荣耀,富贵,理想,所用的,却是别人的白骨堆积起来,高头大马上,萧峰身旁是隐剑,他们二人正中是忽必烈。

一代天骄,亲自出来指挥这场战争,在玩家的眼中,大概便是终极的BOSS了吧。

襄阳城外,无数玩家蜂拥出来,隐剑所料不错,这些兵确实是90几的,而且每死一个人,总会暴出一些东西,尤其是那些穿着金光闪闪又骑着马的将军,更是被人潮所淹没,玩家的下场却更是凄惨,但好在他们痛觉低,武功又比这些只知dào

简单劈砍的蒙古兵好上许多,所以势头只见越来越凶,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隐剑终于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玩家是可以复活的…

这是他从不曾考lǜ

过的事情,他以为,凭借蒙古的百万大军,荡平襄阳那是小菜一碟,却没有想到,这个平时不起眼的设定,在此刻竟然显示出了无与伦比的优势!

对于军队杀人的速度,隐剑可是佩服到了及至,这才2个小时左右,他就已经突pò

了90几的大关,照着这个势头下去,恐怕游戏中的第一等级,就要归他们几个莫数了,想到这里,隐剑的眼睛不禁往后面瞟去,却见一线天几个人正带领着他们的数十帮众,捍卫着蒙古兵的后方,事实证明,忽必烈是相当明智的,后方的敌人的确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而且都是如同赶死队一样的存zài

,隐剑就在其中看到了郭芙,这个口中一直哭喊着报仇的姑娘,只一个臂膀,竟然显得有些可怜,人哪,隐剑叹息了一声,等到失去依靠的时候,你自己才会明白,原来本身是何其的渺小。

忽必烈指着眼前的城池,意气风道,“此战我等必胜,只要我功进城内,这襄阳豪客再多也是无用。”

功到城内?隐剑想了半天才明白,不就是占领复活点么!隐剑暗暗点头,观察着那一群一群的玩家,始终找不到雨落忘川他们的身影,心下更是好奇,以那几位喜欢‘低调’的高手脾性,断不会在一群玩家中不做一点突出的事情的,尤其当中还有黯然的不惊风,更加不可能不引人注意,可他寻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

号角声起,蒙古双翼大军齐齐向中间靠拢,玩家已经被包饺子了,后方血盟的战斗力极为强悍,由于一线天的突出表现,忽必烈特许他的血盟自己组成一支队伍,这队伍他却不敢带在身边,只是让他们去拱卫后方。

隐剑终于见到了当日所见的一些NPC和玩家,他们及有条理地组成了几支队伍,绕过大军,趁着前方罹战,正努力地向着中军靠拢,外面的人做掩护,里面的人直往前冲,颇有盟军赶死队的架势。忽必烈显然也现了,他低喃道,“这一路兵马埋伏在侧面,我的斥候却没有禀报,当真奇怪!”说到这里,他似乎是不经意地向着萧峰看了看,显然已经起了怀疑之心。

隐剑道,“大王不要心慌,待我去铲除了他们再说。”言毕身体如风,仿佛一个临空仙子,白色的素袍飘荡在蒙古兵的头顶,

第一章 死亡的味道

隐剑悠然地躲开,大概是由于得了战利品心情大好的缘故,他顺便还对着那位仁兄摆了摆手,高呼道:“你能想到这点,很有创意。”

其实他的这个举动更加的有创意,而且是空前有号召力的,顷刻间只见一阵箭雨乱飞,各位武林同道似乎达成了默契一般,竟然同时朝着他所在的半空一齐弯弓,这种情况,在弓箭术语中,我们就叫做高角度抛摄!

隐剑大惊失色,忽然现在敌我立场如此坚定的现在,是不宜以一个出卖民族,并且身背10W功勋点的身份单独抛头露面的。

箭疾,比雨点更急,隐剑高呼一声,身形扶摇而上,犹如一股强烈的龙卷风卷起周身的箭只,众人的眼中只见一道雄浑的白色飓风轰然爆开,却见那狂风似剑,犀利得割过它所卷过的物体,刹那间天空断箭纷飞,隐剑再次大喝一声,孤高傲绝的啸声又起,那飓风团越凝越紧,但风力却也越来越强劲,隐剑的周围,人都已经躲远。

围观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正在他们失神之际,风团中忽然回射出许多箭只,这次却比来势更急更快也更多。

那些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深入敌阵,都不能算是佣手,因此也只是短暂的慌乱一下而已。

他们还不待有什么动作,只觉一股强劲的掌风袭来,那箭雨犹如雨点般哗哗缀下,众人朝那掌风的来源处看去,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白老,那老头面目红润,瞧着保养的挺好,不少人似乎都不怎么认识,这个人隐剑却是相当熟识的,因为他最先惊讶地喊了出来:“张三丰!”

不错,此人就是一代宗师,太及张三丰!

隐剑的心中可谓排山倒海,一刹那转了数十个念头,仍旧搞不懂张三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不懂是他的,惊骇是他的,兴奋可不是他的,而是他对面那些人的。

张三丰可谓老谋深算到了及至,二话不说猛地就跃了起来,朝着忽必烈的方向飞去。隐剑双目迷离,竟然觉得他的身体如同一团闲云一般不着边际,无从下手,他也不敢下手。

就在他踌躇之际,忽然肩膀一阵惧痛传来,低头一看,只见一根白色的羽毛连着一根木杆尤自颤抖着。隐剑暗骂一声,本来想说些狠话,但抬眼一看自从张三丰出现之后,那群本就不怎么帮他撕杀的小兵顿时都跑去缠着张大宗师了,他的身边竟然多出了更多的武林豪侠,这一惊又是非同小可。

然而他还是有逃跑的自信的,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临走的时候拔出他身上的箭,那动作的确够潇洒,100%的痛觉让他的表情也更加的潇洒,隐剑只见到一股红色的血箭喷射而出,而后整个肩膀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惧痛,若不是以前在地下拳坛拼过命,保不准当时就得晕过去。

他的胳膊已经不能再动了,因为他的右手试图握起乌鞘剑,可丝毫感觉不到还有手的存zài

,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无疑是相当的危险的。

隐剑强忍剧痛,也顾不得查看是哪个家伙放了这根冷箭,因为眼前又射来了几根羽箭,隐剑左脚卷起一道气流,将这些箭只扫落,再也管不了其他,只能拔腿便跑。

那一众玩家怎能如此轻易地放qì

10W功勋点,纷纷吆喝着冲了上来,隐剑受伤,勉力挡了几下,只觉一阵头昏眼花,知dào

自己再不能支持了,而此刻被纠缠上,逃跑已成幻想,是以百般的无奈,千般的悔恨。

他幽怨地瞄了瞄正在蒙古兵中冲杀的张三丰,心想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暗自已经记下了这笔仇怨,刚刚挡回一柄快剑,又见一道寒光迎面扑来,隐剑已经没有闲暇去挡,只能暗自叹息,正在他万念具灰之际,只见一道浑厚的黑光闪过,那一群扑过来的大概4,5个玩家顿时失去重心,向旁边倒去。

隐剑的身子已经被人抓起,那人刚说“跟我走”时,隐剑早已经运气全身,直拿一双期待的大眼睛看着他了。

那人赞许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在这方面还挺有觉悟!”

隐剑也不管他是真的赞美还是挖苦,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很是可爱,前所未有的可爱,就连那朴素不堪的破步袄都变作天使的衣服一般纯洁和美丽。

这两人跃过蒙古兵的头顶,对于偏将军,这些蒙古兵再不敬,但让人家踩一下头,还不至于动刀动枪,因此两人几乎没有受到阻拦,只是屁股后面时不时的射来几跟箭,着实让人烦恼。

两人来到中军大丈,隐剑二话不说,先对着那人怒道,“你怎么可以如此无耻,竟然拿我作挡箭牌去挡那些弓箭。”

那人闻如未闻,只道,“我好心好意,冲入万马军中救你,你这种态度让我感觉很懊悔。”

第二章 如此无耻的两个人

隐剑哼了一声,不知dào

是疼的还是气的,他费力地从屁股后面拽下三根箭羽,又是一阵哀号,而后对着那人道,“有没有金疮药,先借我一点。”

那人嘻嘻笑了一声,给了他一瓶红色药膏,隐剑打开瓶盖,一边搓一边道,“没想到这香味还挺不错。”

那人好气道,“黄老邪的九花玉露膏给你当肥皂用,被其他人知dào

了,不知dào

要不要被气死。”

隐剑好奇道,“黄老邪的不是九花玉露丸吗?什么时候产膏药了?”说着仍不忘在屁股上面撮两下,而后感叹道,“效果比花露水还好!”

那人刚想对他的第一句话做下解释,结果刚想好措辞就被他的第二句话累倒,想说的话就再说不出口了。

隐剑用完之后,堂皇地将那还剩不少的膏药放进自己的怀里,却见那人膛目结舌,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隐剑再次奇道,“你怎么了?”

那人伸出手指,指了指隐剑,又指了指自己,来回比画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表述一个问题。

隐剑猜测道,“难道你抽风了?”

那人脸色铁青,终于不再动了,他转到隐剑身后,抬起右脚,狠狠地对着他的屁股踢了过去,隐剑一阵哀号,大怒道,“你干什么踢我。”

那人见他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拿了别人的东西而理亏的神态,气到了及至,竟然笑了起来,道,“我总算知dào

,原来人的无耻可以达到这种境界。”

隐剑脸红也不红,心道我怎么无耻了,不就是借了你一点膏药么!不就是见这膏药效果好想帮你推广推广么!难道这就叫无耻。

这一幕,我们不由得想起当年隐剑与不惊风认识飘的过程,其内容大致相同,只是隐剑尚未学到不惊风的神髓,被踹了一脚,但不惊风绝对不如隐剑,因为他想不到隐剑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因此这二人,很难说明到底是隐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或不惊风姜还是老的辣…

那人哼道,“一瓶九花玉露膏,可以解毒辽伤加血,速度和效果都非常好,配制又及难,我也只有一点…”

隐剑‘恩’了一声,道,“早说你能配嘛,有没有存货再拿一点过来,我给你打打广告,做做宣传。”

那人后来想介shào

九花玉露膏的话语顿时被噎住,自豪的神情也不复存zài

,他盯着隐剑半晌,却丝毫没有现脸红的迹象,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隐剑眼珠转了转,仔细打量了这人,道,“我似乎先前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来救我。”

那人道,“不是我想救你,是我的主人要我救你。”

隐剑骇然,这人刚刚帮自己挡人的身法武功都相当巧妙,并且还是个玩家,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称为主人的,那要何等人物!

隐剑试探道,“你家主人?认识我?”

那人笑道,“这我就不知dào

了,反正主人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有问什么的道理。”

隐剑心下怀疑,道,“有时间还请你帮我引见一下你家主人,让我当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那人点了点头。

隐剑又道,“不知兄台你高姓大名。”

那人暗自点了点头,心道你能问这个问题,可见脑袋还正常,良心还有那么一点,于是道,“在下祁材。”

隐剑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没听说过。”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这很正常,我及少在江湖露面,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隐剑点头道,“你的武功确实算是登峰造极,如果有意在江湖扬名,一定大有名气。”

那人嘿嘿一笑,浑身颤抖,似乎是舒服到了心窝,对于隐剑的夸赞深以为然,因此也不打算讨要那半瓶九花玉露膏了,他谦虚道,“哪里哪里,怎能跟你的大名比。”

隐剑再点头道:“这也是了,想要超过我的确不容易,我也是与世无争,可人家就非追着我喊打喊杀,这可能就是人家所说天生的那种焦点吧,你是不可能有的了。”

祁材兴奋的表情瞬间凝在脸上,他斜眼觑着隐剑那一幅黯然神伤的嘴脸,竟然丝毫看不到半点不好意思或羞愧的神色,当下真恨不得伸出手狠狠地砸上两拳,试试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隐剑又沉思了一会,而后抬头出口道,“老兄你貌不惊人,武功却很有个性,能不能说说是什么路数啊?”

祁材的愤nù

一闪而过,他似乎是决定了某件事情一般,从后背取出一根长鞭,恨恨道,“我这一生,最恨两种人!”

隐剑愕然问道,“哪两种?”

他的鞭子呈金色,上面镶嵌了不少珠宝,一看就知dào

是个好东西,只听他愤然接着道,“一种人是借我的钱不还,这种人没品,人格低下。”

隐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另一种人却更值得讨厌,那就是--”他盯着隐剑,双眼中满是愤nù

,只听他继xù

道,“当着我的面说我张的丑的人。”

第三章最恨的两种人

隐剑瞪大了眼睛,心中一时间排江倒海。

祁材沉声道,“因为这种人不诚实。”

“他不但欺骗了别人,甚至连自己的眼睛都欺骗,真是人类中的渣滓,渣滓中的悲哀!”

隐剑膛目结舌,愣愣的点了点头,道,“我知dào

有一个人可以称为无耻的及至,因为他的脸皮最厚,相信你也听说过他的大名,江湖人称无耻不惊风!”

“但是听了你这一句话我彻底明白了他跟你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们形容他只能说脸皮真厚,对于你刚刚的那番话,我却是觉得,在你的身上,应该是找不到脸这个物体的,所谓无脸胜有脸,这才是无耻的最高境界,不要脸这三个字说来简单之及,可若要做到,我平生阅人,也只有阁下刚刚的第二句话当的起这三字美誉!”隐剑的表情很是郑重,显然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是独到,因此还颇为得yì

的点了点头,自己先赞同了自己。

第四回 疑惑

祁材怒不可遏,颤抖着双唇,哆嗦地蹦出两个字:“无dí

!”

隐剑道,“对,这种人绝对无dí

,因为没有脸,所以没什么能够伤害到他,因此也不会产生类似愧疚或后悔的情绪,心性之坚定,是相当难打倒的,即使失败,也绝对不会放qì

,因此他就终究会有成功的那么一天。”而后他颇敢遗憾地低喃道,“哎,我怎么就不能稍微无耻一点呢!”

祁材愤nù

地别过头去,手中的鞭子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隐剑好心欺上,关心道,“难道你真的有抽风的毛病…”

话没说完,只见一道黑色鞭影犹如毒蛇吐信,隐剑重伤未愈,显然躲不过去,祁材猛的转过脸,他这一招含怒而,紧紧勒住了隐剑的脖子,只见他面色铁青,恶狠狠道,“我一直都在修佛,你为什么要逼我破戒。”

隐剑面色潮红,双手抓住脖子上的鞭子,连呼气都变的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佛家最忌贪嗔痴,你逼我犯了嗔戒,后果是你自找的。”祁材仰天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甩出了自己手中的鞭子,隐剑在半空中以一个额定高度旋转6周半,而后做落地运动,姿态优美而剧烈,有一种悲壮的节奏敢,只是落地溅尘太大,似乎又是传说中的身体着地法,因此烟尘弥漫中我们是看不见他狼狈的脸色了!

祁材叹息道,“佛祖,原谅我!”然后又忏悔了一番。

隐剑咳嗽了两声,趴在地上道,“小样,你要付出代价。”

这个场景,我们不由得又会想起不惊风和剑无影,也可以想象一下二人若是有任何一人在场将会是怎样的幸灾乐祸,只是他二人如今不在,大可拟为平生最大的遗憾!也是读最大的遗憾!

隐剑狼狈地爬了起来,运了运气,在盘龙宝玉的帮zhù

下,浑身基本没有什么内伤,而外伤在抹了九花玉露膏之后也好了许多,再也没有先前的疼痛敢了,隐剑嘿嘿坏笑了两声,看着兀自在虔诚忏悔的祁材,一丝阴险悄然跃上眉梢。

“祁材兄,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有必要交涉一番!”隐剑的模样甚是真诚,绝对想不到刚刚那个被勒住的人会是他。

祁材翻了翻眼皮,点头道,“也好,正好把我此行的目的和你说一下!”

隐剑好奇道,“什么目的?”

祁材用一种鄙视的口气道,“你莫不是以为,我是景仰你,欣赏你,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在万马群中将你救出来?”

隐剑反问道,“难道不是因为佩服我,崇拜我?”

祁材想‘呸’一声,又觉得不太文雅,于是强忍住道,“纵然以前有,现在也不复存zài

了。”他本想就此打住,但想对面这人的性格,若不直接一点,很难奏效,因此直点主题,加了一句道,“你太令我失望。”

隐剑‘哦’了一声,一副恍然的样子,“我知dào

了,你是见了我的本人,感觉永远无法超过我,所以内心惭愧,犹如凡人面对仙人,必有自惭形秽的感觉,这也怪不得你,只怪我太杰出,不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如此的有自知之明,突显我的杰出,让我情何以堪!”隐剑叹了口气,那样子显得十分的失落!

祁材似乎拜过心中的菩萨之后,接受能力强了许多,因此只是将先前口中憋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其他也就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是以隐剑很是不满yì

,他很想通过言语找茬,试试到底是自己的乌鞘剑锋利,还是祁材那貌似很值钱的鞭子结实。

祁材道,“我不跟你胡扯,这次过来,主要是我家主人要我转告你--小心巧巧!”

话刚说完,他似乎是真的很厌烦呆在这里,一个翻身就飘离了开去。

隐剑刚在思考他的那番话,见他离开,心中突然间失落起来,觉得没有报那一摔之仇很是吃亏,因此心情也不怎么好,却全然没有想到人家救他性命的恩德…

第四章猜测

隐剑一时间云里雾里几个来回,周围的大兵相当多,他躲在其中也暂时无尤,体验了祁材的那一鞭子,他知dào

这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自己当时虽然不经意,但若要在举手间制住自己,江湖上也没多少人有这个能耐,是以不管对他提醒的话还是他的来路,都相当的好奇和不解。

己认识的人屈指可数,此刻也都在活动当中,而跟自己有关系要来帮zhù

自己的,隐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雨落忘川,他要救自己一定会自己前来,剑无影和不惊风一伙,绝对不象能命令祁材这种高手的家伙,那就只有大头佛一伙人,这种可能性倒是比较大,不过细细考lǜ

也不太象,大头佛能拿来贿赂人的,就只有金钱,是不可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地称为主人的,其他人那就都是散人,更加没有可能了。

隐剑左思右想,实在是没有一点头绪,脑子中如同和了一团糨糊,只觉得混混沌沌,正此时,只听背后一个声音道,“小剑,你这一身狼狈,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剑回头看去,只见剑无影,绯鞠等四人正朝着自己走来,看他们那满脸兴奋的样子,显然是因为等级大大提升的缘故。

墨飘零见隐剑满身破败,尤其是屁股上还撕裂了几道口子,衣服上沾了不少红色的物体,不知是金疮药还是他本人的血迹,止不住地哈哈笑了起来。

隐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几人相互通了一下情况,原来他们三人都各领一路兵马,直接上阵杀敌去了,哪象隐剑就守在忽必烈身旁。

隐剑忽然好奇道,“就没有人杀你们捞那10W功勋?”

墨飘零与剑无影对望一眼,忽而一齐大笑,让隐剑尤其不解,也愈加的好奇,因此追问的更加迫切。

绯鞠道,“我们守在中间,周围有那么多兵马,怎么可能冲到我们面前?”想到指挥那么多军马的感觉,一种莫大的成就油然而生,不禁随着他们二人一起笑了起来。

隐剑不禁大是郁闷,为何忽必烈面前反而那么危险,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忽必烈的面前绝对是不危险的,危险的是他隐剑,不怪那些小兵对他不忠心,又或不把他这10W功勋点当回事,而是因为他跟忽必烈在一起。本来在一起也没事,可他轻功相当NB,为突显这种NB就是传说中的‘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于是便潇洒的飞了出去,然而他走了,小兵是不可能跟他走的,因为在忽必烈与他隐剑两个人的安全选择上,傻瓜也知dào

选谁,于是他果然去的自如,只是回来的时候就不那么自如了。

第五回 什么叫傻比

隐剑又道,“就没有人拿弓箭射你们?”提到弓箭,忽然又感觉到左胳膊一阵惧痛,禁不住在心里再次诅咒了后放冷箭的那个人。顺便又恶狠狠的问候了一下将他(准确的说,应该是将他的屁股)当作挡箭牌的祁材一番,这才平息了心中的一口气。

其他几人显然没把这个问题当一回事,因此也没有露出着急回答他的神态,隐剑不禁又提醒道,“你们就不怕那么多箭?”

湘琴好奇道,“弓箭是厉害,可那又伤不到你!”

隐剑愕然,看她一脸郑重绝对不象是骗人,语气又是如此肯定,暗想难道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就那么强悍?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有一丝得yì

,可转念一想,自己被射了是个事实啊,如果不是风神腿练到及至,又结合了自己的剑法,将剑意糅合进去,能否挡住那么多箭真的很难说。其实他心里也知dào

,若没有风神腿群伤的特性,若没有风神气场气流的特点,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于是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的。”

湘琴看着他扭捏的表情满脸惊异,再看了看隐剑身上的洞洞装,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没穿铠甲吧!”

隐剑再次惊讶道,“什么铠甲。”

湘琴先是睁大了眼睛,惊叹一声,“这样你都没被射成刺猬,真了不起。”然后才道,“我们将军都是有一件黄金铠甲可以领取的,而且防御高的变态,穿上可以抵一个BOSS了!别说弓箭,哪怕锋利不超过800的宝剑都留不下滑痕。”

隐剑满脸不可思议,适时,屁股和肩膀上的疼痛犹如毒火一般蔓延到他的心里,他想咒骂,想叹息,又后悔,又无奈,千言万语的感慨,到了他的嘴中,赫然化做一声悲愤的长啸,那感觉,可比弓箭射中更加的痛苦…

然而这痛苦却总是他自己的,相对于别人而言,就会变成愉快,有些人就是这个样子,别人得了坏处,自己没有得到益处,但他还是要高兴一番,因为他的心里有个念头,至少--我比他幸运,所以,我应该开心!是以此刻,墨飘零一干人等笑的很开心,很自肺腑,尤其是看着隐剑那懊恼地眼神,他们的手指指着隐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嘴中的话语抽噎,显然是兴奋到了及至,快乐到了及至。不惊风曾经解释过人的这种行为:不了解的人总是说我们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总是说我们惟恐天下不乱,其实从哲学的角度上来说,只能是因为我们太杰出,杰出到生活平淡地无法给我们带来刺激,所以我们就开始自己寻找,激情,只有错误才会产生!于是拿别人的痛苦当作快乐也就产生了,人总有这种心理,而能把这种心理付诸实践的,就叫做天才!

姑且不论他的这番大论是否正确,但至少他本人总是积极地实践着这一点:凡别人痛苦,他不惊风必快乐。又不知多久,这种习惯逐渐影响了别人…不惊风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影响的,他笃定认为,他只是起了一个唤醒作用而已…

剑无影总是很容易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他收敛了笑容,仿佛刚刚那个声音最嘹亮的人不是他一样。这人换了一种风格,一本正经感叹道,“你一进游戏,我便教导过你,要时时刻刻注意系统的提示,你却总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哎…非得等到吃亏才能觉悟,你要我怎么说你。”看他那样子倒是十足关心隐剑的,只是此刻的隐剑,怎么听怎么觉得象是幸灾乐祸,他低头愤nù

地斜觑了一眼剑无影,心想小样我还不知dào

你,典型的幸灾乐祸,因此正准bèi

瞪他一眼,而好巧不巧,此时绯鞠又道,“忽必烈当时不还给了我们一人一件乌金宝衣吗?那个防御也很变态…”

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因为此刻隐剑的表情决不正常,只见他面目痴傻,似乎从刚刚的悲痛中恢复过来,又沉浸到另一种伤感的情绪中去,他两眼笔直,愣愣地瞪着前方,湘琴小心翼翼道,“你…该不会是也没穿吧!”

隐剑机械地将头转向他,伸手到怀里面摸了摸,拿出两颗洁白的锋利刃状物体,嘴里低喃了一句不知什么,将那东西放了回去,再伸手掏了两把卖相甚好的宝剑,再低喃了一句,几人见他不正常,第一次说话没听清,因此这次听的很是仔细,也终于听了清楚,原来他说的是,“又拿错了!”

几人对视一眼,都见对方眼中闪烁的难以置信的光芒,绯鞠羡慕道,“看他拿的这几样东西,似乎都是珍稀装备。”

湘琴点头道,“想是了,不过怎么他有那么多。”

墨飘零因为先前有刀君十二恨的前车之鉴,因此不大肯定,他摇头道,“谁知dào

,也许是假的,骗人的手段。”

说到这里,剑无影笃定道,“绝对不会。”

几人惊问为什么,剑无影神mì

一笑,对隐剑撇了撇嘴角,几人看了过去,见隐剑手中已经换了把兰色柄的大刀,这刀大家却是相当熟悉的,游戏中的人也是相当熟悉的,此刀性寒,名为雪饮,乃是目前游戏中公认的一柄绝世凶器。

几人回复了目光,剑无影道,“他既然连雪饮都带,根本没有必要再带这些假货。”

几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和赞同,但神情都转作了惊讶,佩服,或干脆是看傻B的眼神!

绯鞠道,“他就那么自信他不暴东西,拘我一天的观察,今天是逢死必暴,而且是大暴特暴,我就不知dào

看了多少人衣服都没了。”

第六回 两个黑衣人

墨飘零擦了擦汗,道,“我本来以为他的大脑还是正常,今天看来,这个结论彻底被我推翻,要是咱们把这段视频散出去…”

说到这里,再想想后果,他慌忙闭上了嘴巴,几人对视一眼,都见到了对方额角的汗渍。

剑无影接道,“我上次还听他说他有1000多W的银票用不掉,要找我们帮忙呢!”

绯鞠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不就成了游戏中的第一BOSS了吗?”

墨飘零点头,似乎是自语,“恐怕到时候,他比忽必烈还招人!”

剑无影作最终总结,“玩游戏玩到这个份上,也够他自豪的了。”

而后他再感叹道,“与狗屎做伴的人啊!”

正在这时,隐剑茫然道,“是这个东西吗?”

几人方才回头,见隐剑手里提溜了一件金黄色闪着光的马甲,纷纷点头,道,“就是他了。”

隐剑面目似乎是恢复了正常,众人嘘了一口气,忽见他抓起那金色衣服往地上一扔,而后抬脚就踩,直看的众人目瞪口呆,他踩的专注,愤nù

,毫不委婉,众人看的也是激烈,惊疑,甚至有些兴奋。

良久,隐剑喘着气,看着那件马甲,满脸兴奋,似乎终于报了被射了许多箭的大仇,而后,在大伙惊异的目光中,他弯下腰去,将那衣服拿起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竟然堂而惶之地朝身上套去。

隐剑满yì

地‘恩’了一声,看着一直注视着他的另外4个人,好奇道,“你们干吗这个样子看着我!”

墨飘零咳嗽了一声,道“现在不看,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

隐剑不禁好奇道,“为什么?”

对于隐剑能问那么多‘为什么’,凡是认识他的人已经再不感到稀奇了。墨飘零感叹道,“过了这几天,也许你就不玩游戏了。”

隐剑又是大大的好奇,心想我正混的春风得yì

呢,你怎么就断言我不玩了呢?

墨飘零见他一脸懵懂,于是开导道,“就比如,有一个亿万富豪!”他顿了顿,现大家都在仔细地听,乃自继xù

道,“一夜之间忽然什么都没有了,而且夕日得罪的人还过来找他算帐,你说他有没有可能自杀!”

隐剑分析之后总结道,“有极大的可能!”

剑无影接道,“再比如,就在这个江湖中,步惊云忽然被人砍了麒麟胳膊,夺了绝世宝剑,你说他还想不想活。”

若是不惊风在场,肯定会直接否定:没那个比如,因为江湖中没人有那个能耐!最后顺带肯定还要挖苦一番,方才肯罢休!

但隐剑的思维是习惯跟着别人走的,因此他便没有这种思考问题的习惯,只想了一下,便变色道,“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湘琴眼见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也引导道,“我们再比如,把你换作不惊云,忽然之间,你的刀,你的剑,你的银票,你怀里的东西掉了你会怎么样!”

隐剑没有反映过来,笑道,“怎么可能!”

其他四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剩下他一个人的笑声显得尤为突兀,这笑声于是也就转变成为了干笑!

就在他的笑声渐止,就在他的眼睛在四人郑重的脸上乱转,就在他本人的表情缓缓尴尬的时候,绯鞠用他低沉的声音适时道,“今天暴东西!”

主题终于明了,四人要表达的真实内容也就出现,现在他们感兴趣的,就只有隐剑的表情了!

隐剑的笑声尾段戛然而止,先是愕然半晌,似乎打了个激灵,抬起无辜的双眼盯着4人,然后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了出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明所以。

剑无影道,“莫不是先疯了!”

湘琴忧心道,“该不会吧,我前几次见他,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心理承shòu能力应该没有这么差劲啊。”

隐剑笑声骤然停止,不屑地撇了撇嘴角,看了看对他大肆评论的几位,悠然掀起下摆,露出清心玉,喃喃道,“特殊功效,永不掉落装备。”

而后他背着双手,迈着老爷步,大摇大摆地从四人面前滑过,脸上就差写上‘我很得yì

’四个字。

是夜,兵马又停止了进攻,然而也许是因为今天白日酣战的缘故,这晚上的空气却更加紧张起来,忽必烈又再次设宴,隐剑因为作战神勇,孤军深入敌阵,为忽必烈撤tuì

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因此受到褒奖,至于奖了什么东西,隐剑却不知dào

了,因为他本人此刻不在忽必烈的帐篷里,剑无影说是他受伤需yào

静养!大汉也没有表什么意见。

夜黑,黑色中的点点篝火似乎也要被这漆黑吞噬,在暗夜中挣扎着,再照不了多远的地方了。

襄阳城郊,更是漆黑中的漆黑,古代跟现代最大的环境区别就是:古代的树木多,因此动物多(顺便插一下,古代跟现代最大的人文区别是:古代的处女多,傻瓜多,痴情的人也多。本人认为,造成这个原因的,很大一部分原自古代的女性有一种觉悟,为家庭服wù

的觉悟,但是现在人的价值观改变了,因此这种觉悟也就消失了,而造成这种价值观改变的基本原因,那就是因为我们有钱了,老子的‘道’也就不适用了,所谓‘不贵难能之货,’其实是教我们摆脱诱惑,现在的女人掌握了钱,诱惑也就挡不住了,因此时常吵吵闹闹啊,吹吹打打啊,干你是因为有需yào

啊,身体跟爱情分割啊,去***!让这***社会见鬼去吧!一群黄色,暴力,虚伪,卑鄙,我用小弟弟鄙视。)

动物多了,晚上就会产生叫声,一声悠长的狼嚎划破了寂静的夜,在黑暗中传出老远。

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巨大树木上,正屈膝蹲着一位全身黑衣的蒙面人,此刻的他左晃右晃,显得相当焦急。

忽然间,另一个黑影翩然跃过,在树梢上‘夷’了一声,而后落在了这隔黑衣人的身边,他刚一着树,那黑衣人便急道,“你怎么迟了这么多时间!”

后来的人先是茫然,然后压底声音沙哑道,“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

那人没好气道,“老大他们在前面开会,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然而这两人的谈话却是比较有趣味了,因为方圆百米之内,是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的…

后来那人说‘这么多人’,那是因为在他的眼里,除了他以外,这里如果再有人,那就是多了,尽管除他以外这里只有一个人。

而先来那人却绝对是知dào

情报的,因此他说‘多’只是一个客观事实,完全没有现他的时间是绝不正确的。

却听这人道,“我已经等了你三个时辰,你也太不守时了。”

后来那人支吾道,“这个…这个…”

那人显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要千万记住,时间就是生命!你是我带进组织的,可不能有下一次了。”

后来那人似乎在沉思,良久,终于还是道,“我们这一行是干什么的?”

先来那人闻言一个纵跃便跳了开去,似乎急欲逃跑,然而后来那人轻功显然要好过他许多,只一个起伏,便拦在了那人面前。

先来那人没有停住,轰然撞上了后来那人的身体,却感觉撞上了空气,毫无着力之处,惊诧地睁开双眼时,只见那黑衣人正在自己前方,而两个人的身体却绝没有任何接触,此刻的他们,都保持一个及快的速度在移动,只是两人之间,却是相对精制的。

后来的人伸出一只脚,劈头就朝对方的面门扫去,那人只见一道黑影破空,苍茫中胡乱一滚便歪到了一边,险险躲过这一击。

两人都在此刻停止了动作,先前的黑衣人半蹲在地上,眼神凛冽,他缓缓道,“阁下为何跟我作对?”

后来的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脸上只露出两个洞,他想了想,立马摇头道,“你错了,我是来找你的。”

第七回 快活林

那黑衣人显得相当惊讶,先是‘哦’了一声,然后怀疑道,“找我做什么?”

后来的那人压低声音道,“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加入你们的组织,干你们那一行。”

先来那人诧异道,“你也知dào

‘快活林’?”

后来那人满满点头道,“知dào

知dào

,当然知dào

!”

先来那人暗自嘀咕,“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主人不是说还没到扬名的时候么?”他又暗自思量了一下面前这人的武艺,想想自己也算是一个高手,这人却戏耍般的玩弄自己,更可怕的是他的轻功,闲庭漫步一般便赶上了自己,要是能引进也算奇功一件,因此很是郑重的考lǜ

了一番。

他皱眉苦思了良久,抬头看了看后来的那人,竟然道,“你的武功如此高强,跟着我浪费了,不如我介shào

你到快活王的手下如何?”

后来那人心思一转,想到自己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快活王’这一号人物,对这黑衣人所说的话也是一知半解,但方才已经承认知dào

‘快活林’,现在问他只会暴露自己,于是点头道,“那就到他的手下吧。”

那人又是欣慰,又是遗憾,他叹息了一声,黯然道,“你的轻功这么好,要是做情报也是一定有成就的,可是你的武功也高,当的上一流高手,只跟我做情报是埋没了你,倒不如提三尺青锋,杀尽天下人,如此方为男子汉。”

后来那人愕然了半晌,但好在黑步遮面,倒显不出来,只听他道,“其实情报也挺好,挺挣钱。”

他这话是由衷而,因此语音显得很是诚挚,那人听了他的前半句还显得很高兴,到了后半句却明显没有什么心情了。

他摆手道,“你懂什么,做情报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天天看人脸色。”言罢落魄地站了起来,在前面做了个手势,径自引路去了。

黑夜冰冷,狼号声此起彼伏,那人似乎鳖了满腹的苦水,终于又叹息一声,后来的那个黑衣人察言观色也是一流,联想到刚刚那番话,于是问道,“为什么做情报的没有地位呢?我看那个见钱眼开现在就混的风生水起,据说是游戏中第一大款。”

这话似乎是触到了那人的伤心事,犹如失败的初恋被人提起,一股辛酸险些化作眼泪,只听那人哽咽道,“钱,钱有个屁用,钱能买来名声么?钱能买来真情么?钱能买来别人的崇拜和尊重么?”

后来的那人忽然觉得面前这人很有思想,在当今的社会上尤为难得,似乎是个不随波逐流的好汉子,于是挣然道,“你说的太对了,钱有个屁用。”

那人接道,“我们作情报本该是受人尊重的一个职业!”

后来那人点头接是。

“我们奔波劳累,只为他们任务能完成的更好!”

后来那人再点头称是。

“可是那些家伙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竟然看不起我们!”

后来那人愤然道,“我不是你,如果我是你,我就是不跟他们说他们要的情报,或黑他们一笔!”他又教育道,“对待这种人,千万不能心软!”

那人沮丧道,“你以为我没有想到么?你不跟他说,他不但骂你,还打你,那个痛谁能受得了。”

后来那人再道,“那就不做了嘛,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

先前那人叹息了一声,“不做,谁给你工资,没钱,怎么生活!”

于是方才的那点高洁顿时化为乌有,后来那人也没有接话的兴趣了,但隔了不到一秒,他的兴趣又被勾起,因为那人又说话了。

“就象上次,那个***祁材他跟我要隐剑的资料!隐剑那是谁啊!魔刀,风神腿,辟邪剑,还有西门的剑法!天哪,要我去查他,那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先前那人无精打采的神色忽然间就变了,急忙问道,“那你当时查了吗?”

“能不查吗?”他叹息了一声,“那蛟龙鞭勒在我脖子上,差点就窒息,你是不知dào

那感觉。后来我好不容易查出来了,还做了张表格,跟他交手的人也都列了出来,其他的我就没有办法了,这个隐剑神mì

无比,朋友又都是顶及的高手,哪个我也得罪不起!”

那人好奇道,“那隐剑是个什么样的人,NB吗?”

“我告sù

你你可别跟别人说!”那家伙神mì

地压低了声音,得到另外一人肯定的答复后,继xù

道,“隐剑这个人别看江湖上崇拜的人多,外表神mì

无比,还有好多狐朋狗友,但根据我最近深入的观察,现这个家伙不但武功高强,其实心机也是相当深沉的。”

“隐剑其人,酷爱装B耍帅!每每喜欢与一流高手切磋,却从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武功境界,大多数人把他与当世的几大高手并列,其实不然,

第八回 作者归来

“隐剑其人,酷爱装B耍帅!每每喜欢与一流高手切磋,却从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武功境界,大多数人把他与当世的几大高手并列,其实不然,拘我长期的观察现,隐剑此人,极度的懈怠与懒惰,完全是仗着自己的武功高级方才保持领先的优势,一旦玩家通晓了武意的修liàn

,亦或帮派成立,隐剑必然要落后于苦练武功的大多数玩家,从此不再是超一流的高手,不具备威胁我们的能力,这是他的性格使然!”这人侃侃而谈,说到兴奋处,免不了手舞足蹈,显然对于自己的见解很是拥有自信。

只是黑布遮面,看不清楚后面那人的面部表情,但从他紧握的拳头看来,此人似乎相当努力地在抑制内心的情绪…

那人似乎意尤未尽,又接着道,“每每隐剑与人切磋,从不见他用什么特别的武功,外表看上去似乎武意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其实却是因为他没有别的武功,只凭一个快字,只凭西门吹雪那里学到的剑法,一旦荒废,便什么都不是,当然…如果隐剑转性,那就又是一番说法了。”

“而隐剑,自以为张的英俊潇洒,对身旁的女子若即若离,其实却是早有非分之想…”

“停--”后来那人终于受不了,从齿缝间蹦出这个字,听这语气,似乎将要抑制不住。

先前那人正说的兴起,被人打断明显也是不爽,道,“不是你自己要听的么?”

后来那人使劲吸了一口气,再呼了一口气,如是三番,他的声音才能稍微显得平静,他低声道,“我们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先来那人不乐意道,“什么叫没有意义,这是我综合了长期的观察,再加上自己的判断,从外及里,由表及内,连性格都分析清楚了,这是做情报的最高境界!”

后来那人暗暗‘呸’了一声,似乎有点明白为何他会没有尊严,会被别人看不起,又或会经常遭人殴打了,若不是此刻有事求他,自己也恨不得抽出刀来将他给剐了剁了。这哪里是情报,简直是狗崽队的三八新闻,两字以蔽之--瞎搞!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见钱眼开跟眼前这人做情报的差距了,暗暗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再也不跟那人打杈了。

两人自此没有过多的交流,大约走了数十分钟,两人在郊外的一座茅草屋前停下,漆黑的夜里,这小小的茅屋显得异常的恐怖!

晚风吹过,先前那人来了精神,对隐剑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不等隐剑点头,便一个人到了茅屋前。

只听他恭敬道,“情报门弥月报道!”

晚风的呜呜声响起,过了一会,才听那茅屋中有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你为何擅自多带了一个人!”

先来那人道,“此人武功很是高强,早已仰慕我们‘快活林’,因此找到我意欲加盟,我特地带来禀见主人。”

那声音沉默了下去,似乎在思考,良久才道,“阁下哪里知dào

的‘快活林’。”

他问的自然是站在“搞情报”后面的黑衣人,只是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后来那人踟躇良久,方才道,“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只因早想做个杀手,因此特来投诚,至于哪里知dào

的,却是不方便说了。”

那声音‘恩’了一声,又道,“你们进来吧。”

先前那人呼了一口气,回头对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屋子。

两人仆一进屋,后来那人便抬起头扫了一眼,屋中的空间不大,只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奇怪的是,不大的屋子却聚集了太多的人,而这些人对于两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关心,最为奇特的是,他们决没有黑衣黑衫。

桌子位坐着一个中年人,这人粗眉凤目,张的颇有威严,他只淡淡地看了两个人一眼,便不再留意,留下两个人在屋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显得尤为尴尬。

后来那人暗暗观察了一番,那位的那人着一身丝绸长袍,华贵异常,他的右是一个匝着辫子的青年,青年背后无他,只一个宽阔的刀架,那人一接触到这刀架,心中不禁一颤,因为架上不多不少,整整排了十二把刀…

默默地将惊心的目光移向左,那是一个妖艳的女子,那女子是她见识过的所有女人中最为妩媚的一个,她的衣裳鲜艳地犹如天边的彩霞,只几片简单的修饰,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小腹,肚脐上还镶嵌了一枚亮晶晶的事物,雪白的肌肤看的让人暗吞口水。她的眼睛似乎是一汪秋水,单是看着她的那一双眼睛,便似乎是遇到一个旋涡,直要将你的灵魂也吸入。

桌上只坐了这三人,而他们的身后,却各站了4,5人,他正准bèi

打量一番,却被一个庸懒已及的声音打乱,“都是自家人,来到这里便把面巾去了也罢。”说话的这人正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她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刚刚睡醒,那股媚劲直欲穿透骨子,让人浑身酥麻。

搞情报的那人闻言毫不犹豫地摘下了面巾,而后把目光对准后来的那个人,似乎也是好奇他张什么样子。

这空挡,那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再看他们。

那黑衣人缓缓伸出手,在快到面颊时微不可及地动了一下,黑色的面巾已被揭下,又是那女子道,“就是你,要入我的快活林。”她仍旧没有回头,似乎连那双微闭的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第九回 原来是他

“不错,是我。”那人长相普通,毫无特别之处。

“你使什么武器,用什么武功。”女子的声音淡淡,却平直了许多。

“你便是快活王?”那人不答反问,声音也是平平。

女子身后一个魁梧的男子猛喝道:“现在没有你问话的权利。”

那人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一个欺身便来到了他的附近,而后银色的光弧乍气,强烈的剑qì

喷薄而出,剑尖止处,竟是那男子挺直的鼻子,剑尖顶在他的鼻头,不多一丝,不差一毫。此刻的那人,斜侧着身子,眼睛庸懒地看都不曾看过他,单是这份准确,就已经令人骇然,更恍论他那看不清的身法,甚至连感觉都嫌慢的速度了。

魁梧的男子额角冷汗渗出,却不敢妄动。

只听那人缓缓道,“我使剑,用剑法,博取众家,剑法已经不再被我所看重。”

女子点头道,“不错,这是小楷吧。”

小楷,在场之人面面相觑,为的那中年男子笑道,“快活王,这‘小楷’是什么。”

女子掩嘴西西笑道,“龙帮主难道忘记了这一招么?仔细想想…”

她又对那人点头道,“你有做杀手的潜质,是我看过最快的几柄剑之一,快活林欢迎你的加入。”

不知何时,他的剑已经收回,只点了点头。

那女子娇笑道,“你便站在我身后,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快活林金牌杀手。”她懒懒地转过身子,眼波流转,似是而非地看了那人一眼,万种风情,竟被她一瞥演绎地淋漓尽致。她又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缓缓答道,“红衣。”

快活王转过头去,雪白的手腕上带了一连串银光闪闪的细小链子,链子上挂满了铃铛,只听到铃铛声响,合着她的笑声,“这名字--倒是不用改了。”

中年人与那刀客打量了红衣半晌,只听那中年人叹息了一声,道,“快活王,恭喜你手下又得一员焊将。”

快活王咯咯娇笑道,“承洛城主贵言,我心里也是惊喜的紧,只是城主只看到我这里人多,却没看到我付出的银子更多。”

那被称为洛城主的人哈哈笑道,“若我洛遥手下有你这么多人,花多少银子我都情愿,只可惜,人家都是奔着你‘快活王’的名头去的,我这东方剑城那是大大不如啊。”

刀客英俊的脸庞带着笑,道,“洛城主,我们言归正传,这笔单子我‘燕血’和‘快活林’,你到底是选择谁。”

洛遥颔道,“两家的实力我是非常佩服的,只是这次对象比较扎手,我怕…”

“‘燕血’手下从无逃脱之人。”不等他说完,那刀客便已经出声阻止,语气尤为自信。

洛遥赶忙打断道,“浪子兄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此事对我而言事关重大,我只是想保证万无一失。”

他又接着道,“既然两方如此爽快,洛某也不多说废话,今日我所公布之人,不论两位谁能成功,我洛遥的价格是1000W两黄金,如何!”

原来是要接单杀人,红衣心头一震,倒并不是因为这诡异的气氛,而是…1000W两黄金,谁的身价竟然这么大!

那刀客点头道,“我没有意见,不知快活王怎么说。”

快活王咯咯一笑,“我‘快活林’自然没有意见。”

洛遥喜道,“既然这样我们就说定了。”他站起来对两方人马抱拳道,“洛某先行一步,静侯两位的佳音。

他那一群人说走就走,不见丝毫拖泥带水,桌子上只剩下了两方的人马。

这两方人马不一言,场面及其诡异!

终于,还是快活王先开口道,“浪子大哥哥,老狐狸走了,你也不必揣着聪明当糊涂了,浪子兄的为人,别人不知dào

,小妹可是一清二楚,说吧,我们两方人马,你怎么打算。”

那被叫做浪子的刀客哈哈一笑,再没有刚刚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他眉目轻笑,表情逍遥,似乎换了一个人般,“妹妹果然知我甚深,老家伙想让我们窝里斗,哪里知dào

现在的年头需yào

共同展,和谐进步,1000W两金子,可是一笔大数目,他既然肯出这个钱,干我们这一行,没有理由不赚,1000W两杀那人,我倒是有把握,怕就怕在,他周围还有别的人,如果再加上那些人,我就不那么自信了。”

快活王冷洌地盯着他,道,“你是什么意思?”

浪子俯上桌子,紧盯着快活王,缓缓道,“联手!”

他接着道,“我与那人交过手,说实话,他的武功,威力强dà

,范围更广,除非我二人亲自出手,否则,毫无希望!”

红衣心中隐隐有种错觉,看着浪子背后的那部刀架,心中颤抖了一下,大概知dào

他们说的是谁了。

快活王思虑良久,而后点头道,“就这么办!”

浪子眯着眼,打趣道,“妹妹不是说不与人合zuò

的么?这次怎么破例了?”

快活王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娇呼道,“我相信浪子兄的判断。”

浪子哈哈一阵长笑,大步迈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7个人。

快活王伸了个懒腰,娇媚地转过身子,她离红衣不过半米,红衣鼻中只闻到一股幽香,而后眼睛过处便是羊脂一般的肌肤,他不经意地吞了口口水,目光下垂,却接触到了两双洁白如玉地细长的大腿,快活王的裙子及短,那两条大腿更是媚祸之及,红衣赶忙抬起头,却正巧对上了一张如花的娇颜,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红衣不得已只能再次低下头,瞅起自己的脚尖。

快活王被他逗的咯咯直笑,身子向前一欺,那柔弱无骨的娇躯犹如毒蛇一般靠在了红衣怀里。

“啊”地一声惊呼,红衣急忙跳了开去,他呼吸急促,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快活王笑得愈加的畅快了,“堂堂江湖顶尖剑客,隐剑隐大侠竟然如此害羞,实在是最大的新闻。

红衣面色突变,冷汗哗地一下便流了出来,他颤声道,“你--你怎么知dào

。”

快活王笑地更加灿烂,“‘小楷’,这是基本剑法的基本招式,江湖中除了隐大侠那让人感觉不到的剑意以外,无人能将他使的如此神乎奇迹,隐大侠怕是还不知dào

吧,各种武功,其手法都有独到之处,我研究过你的招式,出剑快而迅捷,偏你又带出那么多剑qì

,除了融合武学,别人万万无法做到,而在此地,此时,隐大侠无疑是嫌疑最大的一个,更何况,你那剑qì

跟华山掌门岳不群的一模一样,除了当年害的别人都无法捐银子的隐剑以外,再没有别人了。”

隐剑骇然欲绝,涩声道,“那你方才,都是檬的喽。”

第十回 快活王

快活王白了他一眼,缓缓道,“错,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当世剑法,能够用‘小楷’伤到他的。”她指了指那魁梧的中年,“只有那么几个人,而身法如此迅捷的,也便那几个人,又融合了武功的,便只剩那一两个人,这一两人中,只有隐大侠你,而此刻还在襄阳城外的,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别人。”

听她这么说,连隐剑自己都觉得,能得到这个答案,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可他换了个角度,若是让绯鞠站在自己面前,蒙上脸动手,自己是决计猜不到的。如此一想,对这快活王,他便敬佩起来。

“你想怎么样。”隐剑已悄悄按剑在手,事到如今,他反而平静下来,只是刚一被揭穿的尴尬还在,是以语气不怎么自在。

快活王笑道,“你问我这个女子想怎么样,倒是奇怪之及,不过隐大侠深夜造访,还带了一个假的面具,不是太没诚意了吗?”

隐剑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不禁放下了心,他摘掉脸上的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面貌,只听快活王赞叹道,“人说隐剑是江湖第一美男子,也是第一痴情男子,这痴情我是不知dào

,不过这美么!倒的确当得。”

隐剑此刻哪有心情听她这些,他的心中混乱不堪,一面思考着刚刚三方会要杀的人,一面思考着为何快活王直到现在才揭穿他,从方才的交谈中,他已经大概猜到,那洛遥要杀的,及有可能就是他隐剑,但思来想去,实在弄不明白他们二人有什么仇怨。

其实若说仇怨,隐剑可以丝毫不考lǜ

,整个江湖,但凡是要杀他的人,仇怨只需一句便够‘想当年你在华山脚下,一刀将我送回复活点…’

若要冠冕堂皇一点,便可以说“杀死魔刀,保卫江湖…”

因此在这一点上,隐剑其实不必考lǜ

这么多。

快活王见他不答话,又欺身向前,道,“你夜半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隐剑听见软言温语,顺口便答道,“藏东西。”

“什么东西。”

“银票,装备,今天暴东西你不知dào

么?”

带他进来的那人脸色已近猪肝,他瞪着隐剑,听完这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想将他骂回娘胎。

快活王挥了挥手,他手下的那些人迅速地退了出去,她乃对隐剑的耳垂吹了口气,笑道,“隐大侠,你在想什么呢?”

隐剑愕然地抬起头,忽见那张俏脸离自己是如此的近,赶忙又退了一步,却不知dào

已经退无可退,这一下正好把后脑撞到了墙上,‘咚’地一声很是吓人。

快活王清脆地笑声又起,她指着隐剑,娇笑道,“我就那么吓人?”

隐剑小脸一红,道,“你太有侵略性,我得离你远点,知觉告sù

我你很危险。”

快活王咯咯笑着坐回桌子,道,“隐大侠,今天夜里你闯到这里,听见了那么多东西,不如我们好好谈谈,你看怎么样。”

隐剑点了点头,缓缓地坐到了桌子的另一侧,道,“你们接的单子,是不是就是我。”

他的话问的直白,又丝毫没有切听惭愧的觉悟,更有打探别人秘密之嫌。最让人不齿的是,他还真的问了出来。

快活王西西笑道,“你猜!”

这两个字直令隐剑吐血,他倒也诚实,想都不想就到,“我猜不出来。”

“你忘了我说的话么?”快活王笑靥如花。

隐剑点头,却是满脸茫然,“你说过什么。”

快活王轻笑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快活林的金牌杀手,你忘了么?”

隐剑愕然道,“你真的让我加入?”

“难道你不想么?”快活王撑起身子,隐剑对上那双娇媚已及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马低下了头,一低之下,更加尴尬,快活王半个酥胸几乎半裸在他面前,隐剑忍无可忍,终于怒道,“从现在开始,你跟我保持两米的距离。”

快活王‘恩’了一声,声音娇媚地直让人心碎,但身体却更加靠近,幕地,一股冰凉的寒意从他胸口传来,刹那间,快活王便不动了,锋利的剑尖,正抵在他的胸上,不知何时,隐剑已反过头去,他反手握剑,剑尖平直,直抵在快活王的胸口。

“小坏蛋,剑往哪放呢!”快活王娇呼一声,却终是坐直了身子。

隐剑淡淡道,“你很美,但你的美丽与我无关,也媚惑不了我,可能你觉得我说这话有些无耻,因为象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也许只是试探我,也许只想玩弄,但不好意思,你的这些,我不习惯,因为,在我心中,已经有了更美丽的东西,这东西,值得我放qì

一切追求。”

快活王毫不为意,她淡笑道,“很好,我尊重你,你是第二个不被我媚惑的人,虽然你的理由有够蹩脚。”

隐剑对她笑了笑,道,“谢谢你。”

快活王调笑道,“你不想知dào

第一个人是谁么?”

隐剑摇头道,“不想。”

快活王颇感无趣的摇了摇头,道,“我们入正题吧,我知dào

你在蒙古的大帐里,还可以清楚地告sù

你一点,我们这次要刺杀的,绝对不是你,如果你加入我们快活林,这次的1000W两,我分20%给你,前提是你必须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

隐剑道,“实在抱歉,我想对你说,其实我并不想加入快活林。”他本以为快活王听完他这句话被暴怒甚至直接动手,毕竟自己听了人家的秘密,但快活王丝毫不以为意,她叹息道,“其实我早已猜到,真是可惜。”

隐剑歉然道,“我不想欺骗你,我的性格不适合被人管束。”

快活王作了个‘了解’的神色,竟然有着几分俏皮,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不会勉强你,只是提醒你,小心血盟的人,尤其是巧巧和红血,虽然红血死在你手里一次,可是他的妖刀很少有人躲过,江湖第一刀客,少不了他的一个位置。”

隐剑点头道,“多谢提醒,我知dào

的,当时那一式风神移形,有了戒备就再难收到奇效,但还好,我得到了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柄竹子鞘的刀,木头做的柄,看起来如同孩童的玩具,落到快活王眼里却变成了炽热。

但随即那一抹炽热就被她巧妙地掩盖,她点头道,“这把刀,虽然没有雪饮锋利,但傅红雪的刀法,绝不比聂风的差。”她盯着隐剑,“甚至一个天资高的人,练到最后,妖刀刀法会超过雪饮刀法也说不定!”

隐剑道,“看来你对武功似乎很有心得。”从武功便能认出来路,甚至是谁教授的,这份能耐,现今的江湖没几个人能做到。

快活王娇笑了一声,摆手道,“什么心得,不值一题。”

隐剑见她不想多说,也不便再问,只道,“祁材也是你派来的吧。”

快活王捂嘴轻笑,“不说我还给忘了,祁材当时回来的时候可被你给气坏了,不过可以告sù

你,祁材我还指使不动,理论上说,指使他的那个人是我们快活林的主人,我只不过负责招揽杀手罢了,至于那个主人!自有他们的事情。”

隐剑追问道,“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

快活王摇头道,“这个可不能说,说了就没有意思了,总有一天你会知dào

的。”

隐剑抬头疾声道,“她是不是。”

快活王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摇头道,“这有意义么?”

隐剑决然的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对你来说,可能没有,然而于我而言,她的重量,等同生命。”隐剑闭上眼睛,深深嘘了一口气,已经带着企求,“如果真的是她,请你告sù

我,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yīng

你。”

快活王轻叹一声,“我都快被你感动了呢!可是事实却总不尽如人意,我不忍心伤害你,但也不能骗你,那个‘主人’,他是个男的。”

隐剑只觉得天一下子便黑了下来,自己一相情愿的种种幻想刹那间破灭,那无比的失落和悲伤差点让他放声大嚎,他摇了摇头,再也没有心情坐下,“今夜多谢。”

留下这四个字,隐剑再不停留,他身形如风,轻轻略出茅屋。

快活王单手托着下巴,轻轻自语道,“这人,果然有趣…”言罢嘴角微斜,竟是笑了起来。此时,屋中又进来一人,他黑衣蒙面,却是再难看清楚样貌,只听他淡淡道,“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快活王笑道,“即使门口布下天罗地网,也经受不住那一式雪饮,而他若有心逃逸,我们是决计追不上的,要杀他,我们需yào

付出的代价太多,而这些付出,只会暴露我们更多的秘密,毫无必要。”

第十一回 阴谋前夕

那人点了点头,又道,“为何你要更别人合zuò

,我知dào

你一向没有这种习惯。”

快活王回头看了他一眼,非常郑重道,“我说过了,我相信浪子的判断。”她转过黑衣人的身子来到门口,看着那没有一颗星星的漆黑如墨的天空,再次道,“记住,浪子这个人,绝不象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夜黑,风过,呜呜作响。

灌了一坛酒,隐剑坐在靠地很近的树茬上,树旁燃着一堆已经奄奄一息的篝火。这里已经离蒙古中军不远,隐剑却是终于忘记了此次出行的目的,只带着一颗落寞的心,回到了这里。

他的思绪纷乱而复杂,调出那日与听雨剑决斗的场景,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身青衣带着斗笠的玩家,竟是看的痴了。

他的视频只是他自己的视角,但偶尔腾挪间还依稀可见那熟悉的身影,冰冷的酒水从嘴角滑过,滴落到胸口,肚上,腿上,冰冷的风让这酒水更加的没有感情,更加的冰冷。那咫尺天涯的感觉,那份触手便可以摸到的身影,此刻,竞如同月宫的婵娟--遥远而不可及。隐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我以为这一切都不会很久,因为你出现了。”他仰躺在一只树茬上,单手抱着酒坛,单手下垂,摆啊摆的,象只死猪。脑中浮现的,仍旧是那张脸,仍旧只是她的欢声笑语,她的落寞,她的开心,她关心自己的神情,一切的一切,恍惚如梦。

一场醒不来的梦,一场醉不了的人生。

酒水声哗哗作响,溅落在黑夜冰冷的草地上,不知何时,漆黑的天空已经多了一抹洁白的月光,月光照耀下,点点滴滴的水珠象是南海深水中最美丽的珍珠一般,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这一夜,隐剑睡了,睡着了,他是感觉太累,累的他自己再也坚持不住…

那一抹淡淡的白衣拌着绝色的身资,犹如琉璃中闪现的精灵,踏着那蕴痒的月光而来,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那么的怜惜,又是那么的无奈,同样的晶莹在眼角轻缀,然后再也阻挡不住,滴落下来,空气中只留下那哽咽的声音“何苦…何苦…”

她来了,可还会走?

是现实,亦或是梦?

留下的两段,却都是心伤!这…便是感情么?

夜黑了,云淡。

流浪的人,落魄的心,谁的怀抱,才是他的港湾!谁的吻,才能让他摆脱孤单。女子的手沿着他的面庞缓缓滑下,两颗心,此时竟然是同一个频率,隐隐中只听到轻轻地啜泣声,“傻瓜,我是摆脱不了了,你懂么?”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直让人心碎!

幕地,“既然摆脱不了,为何不见他--飘。”最后三个字,已被她重重说了出来。那白色的身体一颤,转过头来,雪白的肌肤,大大的眼睛,却正是没有易容的飘。

不是不想见,不是不想见,她的心中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怕是见了,便再也挣不脱了。

飘苦苦一笑,呢喃道,“你不懂的,你不懂的。”

那女子笑靥如花,“我是不懂,男的俊,女的俏,一个相思催断肠,对天下女子视而不见,一个背着人在角落里流泪,把心上人疼到心窝里面去了,就是不出来见一见。何苦来哉呦!”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两只笑手对着脸呼扇呼扇,可爱及了。

“我最见不得人家这样伤心难过了,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告sù

姐姐!姐姐帮你,是你家人阻止还是怎么回事,姐姐这张嘴可没白张。”

飘凄苦一笑,转过身子,痴痴地看着隐剑的睡容,缓缓道,“相见不如怀念,姐姐,你可曾真心地爱过一个人?”

那女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去,可曾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可曾真心地爱过一个人,但凡一个女人,谁没有用真心去爱过一个人,谁不曾想过将自己的所有都付出,谁不曾想就那样两个人,拌着曾经的海誓山盟,就那样甜蜜的彼此依偎,从此再不分离。

然而女人一辈子,谁又能和她真爱的人一起,一起走过这人生的旅途,谁有办法不受世俗的羁绊,谁的手中,最后握着的那只手,仍会是她最爱的那个人的?

这样的问题,谁都兴不起笑容…

露水压过草尖,朝阳缓缓升起,小鸟们欢声鸣唱,只有孩童才懂的歌谣,在这旷野中响起。

隐剑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不过但又有些惧怕的脸,“快活王,怎么是你。”

快活王西西笑道,“只许你窥探我,便不准我跟踪你了么?”

这事隐剑自己不对在先,因此倒也没有什么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反驳,只得纳纳地点头,却没有半分惭愧的觉悟。

只听隐剑莫名道,“昨天夜里有人么?”隐隐中有股淡香,就仿佛梦境一般,茵绕在身旁,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留恋。

快活王的诧异一闪而过,她扭动细弱的腰肢,咯咯笑道,“当然有。”

隐剑惊喜地一咕噜蹦了起来,满面的喜色再遮掩不住,“是谁?”

快活王仍旧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除了我,还有谁。”

隐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手中已经紧紧捏住乌鞘剑的剑柄,心中不断告sù

自己,不能跟女人一般计较,不该跟女人计较,人家说的也对。

他平定住心绪,缓缓从怀中移开左手,道,“快活王大架,有什么事么?”

半夜过来跟踪自己,凭你那精明,鬼才相信没有什么事。

果然快活王满yì

地点头道,“隐大侠果然快人快语,我的确是有事情需yào

你帮忙。”

隐剑想了想,自己昨夜潜入人家的老窝,人家也没有说什么,还提醒自己小心巧巧,单是这份好意隐剑便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于是道,“需yào

我做什么你尽管说,除了我不想干的,其他都可以答yīng

。”

快活王漂亮的大眼睛瞪地圆圆的,心想你这个回答太有技术含量,她娇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于隐大侠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隐剑好奇道,“什么事。”

快活王闭眼笑答,“我想隐大侠帮我推荐,我想在忽必烈的面前混个官,拿点经验。”

然而隐剑却绝对不会以为她只是拿点经验那么简单,他深知,眼前这人既然敢号称快活王,单不说手下有没有孟星魂这种暗杀好手,看她昨夜谈判的那副样子和精明,其心思和计较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看透的。

左思右想,隐剑骇然道,“你们莫不是杀的蒙古大汉。”

快活王‘扑哧’一声笑了,对于隐剑的想象力很是佩服,“这杀死可汗的功劳我是很想拿。”看着隐剑那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她笑着接道,“然而跟这些功勋点比起来,我更在意1000W两黄金。”

隐剑脸色不变,道,“这么说来,你是要刺杀那个人喽。”

既然心中大致已经把那个人想成自己,他这样一说出来,顿时觉得更加好笑,安排个人在身边杀自己,这不是很让人难以理解么?

快活王摆手,显然已经笑到不行,“你的实力确实不错,但不至于让人花1000W来买那条命,隐大侠,我若要杀你,昨天夜里你睡的那么死,便早已一命呜呼了,哪还有今天早上我与你这番谈话。”

隐剑的脸少有的红了,仔细想想觉得甚有道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高看自己了?他一时间搞不清楚,“这么说,你是借机行刺那个人了?”

快活王淡笑道,“我只是有必要出现在那个地方,至于杀的谁,隐大侠似乎不该问吧。”

隐剑干笑两声,道,“只要不是我旁边的人就没有问题。”

快活王道,“绯鞠,飘零,修罗虽然武功独步,却也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么高的身价,隐大侠你放心了。”

隐剑细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道,“好,我答yīng

你。”

快活王再道,“隐大侠,这样一来,我们算是朋友了么?”

隐剑淡淡摇头,“不,你只是利用我罢了,若说朋友,祁材便比你更适合。”

快活王太息道,“不错,象我这种女子,是进不了隐大侠的法眼的。”

隐剑呵呵一笑,暗想这女子倒是不简单,竟然自怨自艾了起来,他郑重道,“我们不是朋友,并非外表,而是内心的东西,简单的说,我的朋友,他可以是坏人,但他的心,却必须是热的,他对朋友,如同朋友对他,光明正大!”

第十二回 暗杀

“隐大侠是说我不够光明正大喽!”快活王瞥了他一眼,楚楚可怜道。

隐剑摇头,这女子怎么紧追不舍,隐剑交友做事,大多只是直觉,叫他回答个所以然来,那才是为难他。

他决意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蒙古要进兵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言罢,隐剑一马当先,先跃了开去。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快活王也并不慢,隐剑见她姿态幽雅,而那轻功与自己又似乎是同一个路数,不看别的,就见她停在空中,没有丝毫动作便不难看出,这女子的轻功,竟然不在隐剑之下,隐剑大是骇然,对快活林又多加了几分敬畏。

在江湖中,隐剑最自信的,并不是他的剑法,而是他的轻功,风神绝技,天下间除了NPC,隐剑实难想到有谁还能胜的过他,然而今天,同样有一个玩家,与他竟然丝毫不差,那震惊是可想而知的。再看快活王,仪态悠闲,似乎还留有余地的样子,隐剑的心中便更不是滋味了。

两人来到军中,大军已热烈的活动开来,隐剑踏着人头,来到了忽必烈的面前,他是知dào

自己这个护卫的职责的,因为一旦离开忽必烈,他的经验便不会再涨,是以他由衷的感叹,游戏的制作果然是废尽了心思。

忽必烈一身戎甲,老远便迎了上来道,“王弟的伤怎么样了?”

隐剑落地抱拳道,“多谢大汗关心,已经无碍了。”

忽必烈哈哈拍着他的肩膀,笑道,“王弟昨日好风采,那许多襄阳城内的武林人士,王弟犹如入无人之境,比之萧王弟也要胜上许多。”

隐剑抬头一看,大哥萧峰就在忽必烈的身边,正面带微笑看着自己,对于忽必烈的挑拨不以为意,当下大是感动,他也不答忽必烈的赞美,指着快活王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武功及高,不下于我,此次特来投奔大汉。”

忽必烈的眼睛在快活王的身上转了一圈,碰上那妩媚的微笑,顿时再难止住自己侵略性的目光,嘴中直道,“好,好!”至于什么地方好,也不用多作赘述了。

隐剑与萧峰同时皱眉,忽必烈道,“女侠巾帼不让须眉,又生的如此俏丽,实在是天上的人物。”

快活王柔弱无骨盈盈福了一福,道,“大汗过奖,小女子有辛,能为大汗大业尽绵薄之力,实是三生有辛。”

隐剑的眉头皱的更深,也不多话便直接走到萧峰面前,只听萧峰道,“四弟一切可还安好,昨日我听说你受了箭伤,还是多多调养为好,今日便不要再上阵了。”

隐剑一阵感动,他看着交谈甚欢的快活王和忽必烈,嘴角勾起一抹笑,道,“谢大哥挂怀,我的伤已经好了。”他运起气流,“你看,跟前几日你看的我一模一样。”

萧峰欣慰地笑了,他看着远处杀声震天的襄阳城,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眉目间忽然载满了忧愁。

大哥也茫然了吧,隐剑摇了摇头,有些事,你必须得做,纵然再不愿,再为难,可一个男人,这就是他的使命,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看着看着,隐剑自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天,这一日,隐剑最为光火的是,忽必烈这厮,竟然恬不知耻地指使隐剑去干掉张三丰,隐剑看着张大宗师周围一堆一堆的尸体,虽然有心想上去收拾他,但他毕竟还是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因此赶忙找了个借口,陪同快活王鸾羽杀敌去了。

是夜,隐剑的帐内,一群人围桌而坐,隐剑低声道,“看这情形,襄阳再过两天,必定是忽必烈的囊中之物。”

湘琴点头道,“蒙古兵人数太多,每晚又在刷新,襄阳攻破那是迟早的事。”

墨飘零道,“小剑,你是什么意思!”

隐剑看着他们,缓缓道,“刺杀忽必烈!”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绯鞠愕然道,“小剑,你疯了么?忽必烈周围那么多人,你杀他干什么。”

隐剑不语,剑无影白了他一眼,道,“是为了萧峰吧。”

隐剑点头,“我知dào

即使我不做,大哥他也一定会去,而他是不可能对忽必烈下杀手的,最后只会是自己死,用他的死,来换襄阳的和平。”

这些人中,只有剑无影比较了解隐剑,他拍着隐剑的肩膀,好笑道,“你跟我们说这些干什么,直接告sù

我们,我们陪你一起去杀不就是了么!”

剑无影扫了其他几人一眼,众人皆是一幅好笑的神色,墨飘零道,“小剑,你该不会说,就你一个人去搞定吧,那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隐剑站了起来,道,“我的意思是,我留下,你们走。”

剑无影气道,“我们大家一起同生共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游戏而已。”

隐剑坚决道,“我一个人,方便许多,你们和我在一起,反而会影响我,你们应该知dào

,这件事,我必须成功,因为萧峰,只有一个。”

其他几人默然垂,良久,剑无影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墨飘零摇头道,“我也拖累你么?”

隐剑笑道,“别多说了,让你们走就走,再过两天,这活动就该结束了。到时候我去找你们。”

墨飘零还待再说,却看到自己的信息闪了起来,打开看了一下,见剑无影对着自己神mì

一笑,于是也便同意了。

忽必烈的帐内,隐剑仍旧是他的护卫,两个人喝着些酒,隐剑却始终没有说话。

忽必烈道,“王弟莫非是有什么心事。”

隐剑点了点头,忽必烈好奇道,“有什么事让王弟如此郁郁。”

隐剑抬头瞥了他一眼,想说杀你,但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帐篷的门打开了,此刻进来的,正是一线天那一伙人,红血仍然在列,只是他腰上的刀,已经换了一把。

忽必烈传令摆了一桌酒席,隐剑忌惮一线天的实力,因此并没有下手。

一线天笑道,“听说隐剑兄昨日勇猛杀敌,那么多人楞是没留下兄弟,我看兄弟你大概是江湖第一人吧。”

话说完,便听一声咯咯娇笑传来道,“那是自然,西门吹雪何许人也,他的弟子差的了么?”

众人抬望去,却正是快活王,或叫做,鸾羽。

她巧笑嫣然,掀了帐门,坐在隐剑旁边,先是问候了忽必烈,而后看着一线天,道,“阁下便是威名赫赫的血盟主一线天么?”

一线天彬彬有礼,双目中闪烁着一股迷离的色彩,点头道,“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忽必烈介shào

道,“这位是王弟的朋友,鸾羽小姐。”

一线天点头见礼,隐剑眉头微皱,又喝了一杯酒,忽然警觉不对,只听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事已败露,你快些逃命。”

隐剑心中一紧,骇然四顾,只觉得心神恍惚,他又喝了一杯酒,暗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他知dào

,剑无影一群人没少告sù

过他,内力消耗到了极点便是这个样子,然而刚刚内力还是满的,可惜现在没有数据显示,他也看不出端倪,只是知dào

,今天怕是要落马了。

内心想法千万,然而脸色却平静如昔。他沉着道,“小弟略感不适,就先告辞了。”

忽必烈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隐剑想站直身子,却骇然现,他竟然没有半丝力qì



第十三回 暗杀(下)

“隐剑兄是不是太累了,力qì

使不上来。”说话的是巧巧,隐剑头脑蒙蒙作响,但好在他练习清心决已有大成,因此勉强还能守住心神,盘龙宝玉和清心玉配不断散出清凉的气息,让他不致昏迷。

忽必烈见他长久不动,忽然哈哈大笑,狰狞道,“王弟今天夜里帐篷中好计谋!”

隐剑惊叹出声,高呼道,“你怎么知dào

!”

忽必烈‘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隐剑啊隐剑,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王。”

隐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忽必烈怒道,“若非鸾天仙告sù

本王,本王今夜便已是你剑下游魂,你端的好计谋。”

隐剑努力地睁开眼,瞥了瞥快活王,却见她巧笑嫣然看着自己,没有一丝惭愧的模样,心中不禁大恨,但更多的还是懊悔,他冷冷道,“成王败寇,多说无益,你们杀了我吧。”

一线天哈哈笑道,“杀了之后,复活再回来行刺么?隐剑兄当我们都是傻子了,说实在的,在下几人可不敢跟剑兄那看都看不到的剑法叫板。”

隐剑唯有苦笑,“如果萧峰死了,你们都得陪葬。”隐剑的声音坚决,“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杀回零几,我有这份恒心。”

在场众人丝毫不为所动,巧巧道,“我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也会说这种话,隐剑,你太高看自己了!”

忽必烈一挥手,喝道,“来人呐。”帐中哗哗冲进来一群蒙古兵,“将这人拖出去严加看管。”

那几个兵丁走上前来,齐齐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拉隐剑的胳膊,然而忽然他们手如疾风,竟然挥出无数暗器,那方向,却直指一线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忽必烈睁大了眼睛,看着惊讶不下于他的一线天,刚想怒,却感觉再也动不了了。

只见他的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清脆的铃铛声叮叮作响,一个娇媚地声音呵呵轻笑,“我的大汗,你就稍微安静一下吧。”

忽必烈张大了嘴巴,显然被眼前的一系列变化弄懵了。

一线天折扇竖在身前,哼了一声,而后身上的暗器如同张了眼睛一般尽数飞回,正中那些射来暗器的蒙古兵。

快活王拍起了巴掌,赞道,“血盟主果然好身手,这乾坤大挪移更是神妙无比,小女子佩服。”

一线天不再说话,只是身上白色蒸汽蒸腾,快活王再次笑道,“这毒是不是很难逼的出来,血盟主?”

一线天咬牙道,“你果然好手段。”

那中了暗器的几人显然未死,他们伸手入怀,哗拉拉各自套出几柄雪亮的长剑便功了上去。

纵然一线天再高强,被这么多剑刺着也是有死无生,却见他大喝一声,九条金龙盘旋而生,呼啸而过,那几个蒙古兵刹那间化作了白光,金龙过,还有一道雪亮的白光被挡了开去,北辉诧异道,“红血,你做什么!”

一线天怒哼道,“还能做什么,奸细!”

他的背后已经多了一条长长的刀痕,自脖子向下,深深割下,若不是九阳真气挡了一番,怕是要变成两段。

红血不答话,刚要再有所动作,却忽然间喷出一口鲜血,低喃道,“血盟主的九阳神功,果然天下无双。”他已被震伤内俯,再无力进攻。

北辉还算忠心,他一个栖身便挡在一线天身前,怒道,“巧巧,我们一起保护帮主!”

“小心。”一线天狂喝一声,却是一抹红色的毒芒稍瞬既逝,犹如毒蛇之吻,亲吻过北辉的脖子,白光干脆的一闪而过,北辉的脸上仍旧是露着不可置信,似乎搞不明白,是什么杀了自己。

大帐中,只有两个女子在对视。

快活王咯咯一笑,“妹妹,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你的蛊毒还没有作!”

巧巧的虽然媚劲十足,却始终不及快活王那天然的风姿,面对这个女人,她再兴不起玩闹的神色,只淡淡道,“为何?”

快活王不答她话,却只笑道,“浪子哥哥真是贪心,500W不满足,竟然想独得,我自然也是要留一手的。”她笑呵呵地拿出一个瓶子,瓶子中正有一只狰狞的毛毛虫似的毒物。

巧巧脸色大变,惊道,“蛊王。”

快活王摇头叹息道,“姐姐的爱好比较特殊,没事喜欢研究这些小虫,自从上次有人送我之后,我便一直不忘带在身边,没想到今天却救了我一命,哎…”

巧巧自然知dào

为什么她没有中蛊毒,有蛊王在,还有什么蛊虫敢上她的身!

快活王脸色一冷,道,“妹妹让开吧,姐姐我许久没开杀戒了!”

巧巧不甘心地看了快活王一眼,最终还是让开了,她没有忘记浪子的交代,你远不是快活王的对手!浪子的话,从没有错过。

就在她闪身之际,一道金芒破体而出,她连呼喊都不出,便回归了复活点,快活王的两只眼睛对视着另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睛。

一线天恢复了那幅洒脱的样子,张口一吐,一口酒水混着一只小虫滚到了地上,快活王脸色不变,赞叹道,“血盟主的武功实在让我连惊叹都忘了,这乾坤大挪移,竟然已至化境,小女子万分佩服。”

一线天冷道,“快活林中快活仙,阁下是快活王吧。”

快活王轻轻一笑,也不否认。

一线天哼道,“是谁肯花那么多的银子,要买我这条命,阁下说出来,一线天决不为难你。”

快活王吃吃笑道,“这话怎么说的,分明是你们自己那里有奸细,他们今晚爆,小女子不巧凑在这件事中而已。”

一线天不屑道,“阁下把我当傻子么?这些乔装成蒙古兵的人,难道不是阁下指使的么?他们那暗器,准头似乎都在我身上吧。”

快活王盈盈走过,铃铛声响,只听她笑道,“不错,是有人买我来杀你来着。”

话未说完,只见她双手如电,手上不知何时带了一双黑丝手套,朝着一线天身上打来。

一线天背上受伤,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快活王不知用的何种手法,双手翻飞间只带起一片幻影,她步伐婀娜,犹如嫡落凡尘的仙子。

一线天内力洪厚,他不禁笑道,“快活王武功高强,不过这毒掌对我却是不起作用,在下不才,曾经吞食过药物,百毒不侵。”

快活王仍旧笑道,“是吗?”手上的攻势却更紧!

然而此刻,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却出现了,“姐姐你一个人多劳累!小弟帮你分担一点吧。”

疾疾的刀光闪过,一线天正与人拼斗,从未料想这刀光是冲着自己而来,但出于高手的直觉,他仍是全力运转起九阳神功。

刀光破,九龙哀鸣一声,齐齐散去,快活王娇哼一声,双手抵住眼前黄色的刀芒。连着倒退了数步,待他站定,双手已是鲜血淋漓,她娇喘吁吁,媚眼盯着眼前的那人,忽然笑道,“浪子弟弟来的真是及时,这关头把握的也极为巧妙,姐姐我是相当佩服。”

浪子呵呵一笑,“小弟只是占了便宜,说不得,说不得。”

快活王道,“怕是方才你家巧巧下毒之时,你便在旁观望了吧。”

浪子叹息道,“姐姐你又何必点破呢?”

快活王哼道,“若是人人都象你这般坏,天下的女子都没有活路了。”

浪子笑道,“杀人拿钱,不论方法,与其他无关,姐姐你应该知dào

。”

快活王道,“你抢了姐姐的生意,这要怎么算。”

第十四回 隐剑

浪子摇头道,“非也,是姐姐你不厚道在先,我们本定为后天才是行动之时,你却独自联系买主,要在今夜行动,那又是什么意思。”

“忽必烈今夜要死,只又在今夜杀了他才有意义,你难道不知dào

么?我却是奇怪,你哪里得到的消息。”

浪子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打算今夜动手,功勋和金币一起拿,岂不更好。”

“你倒是想的美。”

“姐姐你倒不如成人之美。”

快活王哼了一声,帐篷诡异地静了下来,却听水滴滴下的声音。两人一起向声音来源处看去,这一看之下,不禁同是张大了嘴巴。

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半边地面,染红了他一半的袍子,而此刻他的手中,赫然正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兰色的剑尖上,一只白色的小虫透体而过。

隐剑急急地喘了口气,腹部的伤口划的很大,剑出的时候他有由恒变竖,否则那蛊虫决计取不出来,因此那血液流淌地便骇人了起来。

隐剑痛苦的脸色已经恢复不少,只是仍旧有些苍白,俊秀的脸上满是汗渍,一旁的忽必烈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

快活王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浪子啧啧叹道,“我回去定要告sù

巧巧,原来蛊毒还有这么一种破法。”

“顺便告sù

她,以后我定将如影随形,今日之恨,我当铭记在心。”隐剑恨恨道,他最痛恨的人,便是伤害他的人,别人伤他一倍,他定要十倍百倍的奉还,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隐剑剑出,迅疾的剑不带一丝光影,忽必烈与他隔着不过数米,刹那间,剑再次收回,隐剑看也不看,便回过了头去,趴在了桌子上。

蒙古军团轰动,隐剑刺杀大汗,早已传了出去,周围兵马异动,隐剑却已经无力顾及,他只知dào

,他杀了忽必烈,这便够了,足够了!

然而,帐篷的门又自打开,迷蒙中的隐剑只听到一声‘四弟’便人事不知!

隐剑的身旁轰然闪过一条豪壮的身影,只见他抱起隐剑的身子,焦急的呼喊了两声,同时双手探上了隐剑的脉门,那一双粗重的浓眉这才舒展,他看着帐篷内的两人,问道:“我四弟这是怎么了?”

那两人相互对望,还是快活王先道,“萧大王莫要着急,隐大侠已经无碍,只是方才中了蛊毒,力竭昏了过去而已。”

萧峰虎目扫了帐篷内一眼,见忽必烈已经躺在血泊中,不禁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双眼含煞,竟直直地朝着浪子和快活王逼去,隐剑作为忽必烈的贴身侍卫,在如此情形下,他自然联想到是护主而伤。

浪子苦笑摇头道,“大王怕是猜错了,隐剑隐大侠才是刺杀大汗的人。”

他无奈地指了指隐剑,连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的这个解释。

然而萧峰一代枭雄,毕竟与众不同,他先是打量了场内的情形,料想今日之事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眉头急皱,一边为隐剑运气一边道,“阁下武功不俗,深夜闯营不知所谓何事?”

浪子再次干笑两声,他总不能说他是过来杀人的,即使说了萧峰也未必相信,玩家之间的利益关系NPC却是无论如何也是不懂的,因此对于这个问题他倒是不知dào

怎么回答。

但见那萧峰的神情,他也自然知dào

如果答案不能令他满yì

那势必又要动手,而如今身在这大丈内,在这百万蒙古兵的包围内,他是绝对没有这个信心和萧峰一争上下的。

于是他理了理思绪,转移话题道,“萧大王请听我一言。”他不等萧峰表意见边接着道,“其实隐大侠之所以刺杀大汗,其目的还是为了你。”

果然,听说事关自己,萧峰暂时放qì

了追问,乃道,“此事与我何干?”

浪子摇头道,“萧大侠最近可是相当烦恼。”

萧峰点头。

浪子又道,“而萧大侠烦恼的这件事,是否自己颇觉无奈,纵然武功盖世,也是无从下手。”

萧峰叹了口气。

“那么以大王对令弟的了解,以隐大侠的聪明智慧,难道他看不出来么?”

浪子一番话简单之及,虽然不甚明了,但萧峰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听到这里,他便已经知dào

了大概,一时间心中无味杂陈,却不知如何是好。

以萧峰的性格,纵然有天大的为难,他也段不会对忽必烈下手,这就是萧峰,或说,这样的性格,才可以叫做萧峰。

他可以为至亲,为兄弟承担起所有的责难,而隐剑,恰巧也是这种人,于是惺惺相惜中,两人成为兄弟,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只是此刻,隐剑的一剑,解决了他的烦恼,而在他看来,隐剑这么做,无疑都是为他,为了他的故乡情节,为了他这难断的兄弟情义。

蒙古大汗死了,萧峰却绝对不会怪罪隐剑,纵然有天大的苦难,天大的为难,萧峰也会毫不犹豫的一肩承担,因此此刻的萧峰,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而就在此刻,一把刀悠然而至,那么快,那么准,刀峰金黄,绚丽的带出一片迷离的色彩…

刀光逝,萧峰愕然的看着远处的那个男子,那男子也是愕然的看着他,不,是看着他坏中的那个人。

那一拢白色的身影,他的手中,正紧紧握着一柄短剑,锋利的短剑,快的连他感觉都不及的短剑。

“刀君…十二恨。”隐剑咳出几口鲜血,从齿缝中挤出这五个字。

他谦然地看了萧峰一眼,而后缓缓的,颤抖的站直了身子。

他的动作很慢,但每一秒,似乎都震颤到了别人的心窝。

终于,白色的身体站直,那一双冷冽的目光如同两柄锋利的剑——梅花山庄,深夜最孤寂的两把剑,剑有一个名字,这名字只有两个人了解,它就叫做——孤独!

孤独的人才懂的剑,也是孤独的人,才可以用的剑,而这把剑下,从没有杀不死的人,因为这把剑曾经的主人,被人叫做神——使剑的神。

隐剑的眸子中毫无感情可言,就这样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浪子,冷冷的,让浪子甚至觉得,他的目光,已经穿透了他的灵魂,似乎,他根本就没有看过他自己,他所看的,所注视的,只是一片空气,而这空气,必将消弭,在那把短剑下,在那孤独到冷寂的眸子里。

第十五回 不回头的剑

白光闪过,寂静的帐篷中,只留下一个刀架,一个空着的刀架…

寂静的空气中再次响起咳嗽的声音,伴随着点滴血液溅下,那本就沾染了不少污点的袍子又多了几许雪花,红色的雪花,章示着他主人的决心。

冷寂的目光移到了另一旁快活王的身上,这样的目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而同样的目光,她一身也只见到过一次,那一次,就在数秒之前。她想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这样的目光,因为就在一刹那的时间中,这样的目光将被她拟为唯一有资格和她交手的那人结束。

结束了浪子的自傲,结束了他那不被人所了解的孤高,执剑的这人,似乎问都没有问,这样的冷寂,仿佛世间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倒映出最简单的两种色彩,也是最实用的两种色彩,黑和白。

当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时,她才感觉到那被蔑视却无法抗拒的痛苦,亦或是——悲哀!似乎在片刻间,她推翻了以往一切对于隐剑的臆测,这一刻的隐剑,或才是,真zhèng

的那个隐剑,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够了解的隐剑…

“你走!”隐剑的剑连着鞘拄在地上,他的咳嗽声很剧烈,然而快活王却不敢有丝毫轻视。

因为刚刚的那一道白光,那是浪子消失的白光,而在白光之前,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样的人,这样的剑,她从未见过,只是因为,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或说,只是因为,她不曾见过——西门!

隐剑的目光转了开去,他已不在乎快活王是走或留,他只剧烈的咳嗽,看着萧峰,只是目光中,多了许多苦涩。

“大哥!”吐出这两个字,隐剑似乎放松了很多!“你怪我吧!”

萧峰看着那个单薄的拄着剑的身体,他粗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萧大侠,隐剑这么做全部都是为你,若忽必烈不死,便是你死,你知dào

么?”快活王忽然站了出来,如是说道。

萧峰的脸上仍是古井无波,而似萧峰这样的人,越是这样的表情,越是让隐剑觉得难受。

“大哥!”隐剑再次出声,“你怪我,我没有任何话说。”

萧峰淡淡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四弟啊四弟。”

他低下头,竟也说不下去,只是此刻,似乎他的眼角,多了些晶莹!

隐剑摇头道,“大哥不必为我伤感,好男儿敢作敢当,隐剑自己做的事,隐剑自己便有了计较,你莫要自责…”

就在此刻,“好一个隐剑,好一个萧峰!”

帐篷门忽然打开,隐剑和萧峰愕然看着帐篷门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忽必烈!

隐剑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惊楞一闪而过,而后苦涩道,“易容术,好一个忽必烈,好一个蒙古大汗!”

忽必烈哈哈大笑,“你当本王是那么好杀的么?王弟啊王弟,你串通隐剑,意欲图谋本王,事到如今,可还有什么话说。”

萧峰站起了身子,那伟岸的身材顿时令所有人的光彩都暗淡了下去,只见他粗犷的脸上满是笑容,昔日的豪迈再次出现在脸上,“大王待我恩重如山,我本该一心一意辅佐,只是我萧峰身在大宋,张在大宋,两国交兵,痛苦的却是这百万生灵,萧峰今日再劝一句,大王可否就此罢兵!”

忽必烈怒道,“兵临城下,取襄阳已是匕行之事,你不必再说。”

萧峰爽声道,“大王如此一意孤行,真的一定要攻打襄阳么?真的忍心看着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么?”

“我这是尽我蒙古千百年来的愿望,王弟你身为蒙古汉子,竟然帮zhù

这柔弱无能的大宋求情,试问你可还有蒙古汉子应有的自豪!”

萧峰摇了摇头,那八尺多高的身子猛然暴起,向着忽必烈扑去,隐剑闭上了眼睛,一刹那的寂静后,是一声剧烈的对撞。

隐剑再次咳嗽了两声,萧峰面色通红,却是退到了隐剑的身边,护在他周围。

忽必烈的身旁,已经多了许多人,而把萧峰逼退的,正是一个穿着土蕃衣服的和尚,那和尚太阳穴高高突起,浑身散出一股磅礴的气势,双手余劲未消,竟然带着一只龙象。

那和尚与萧峰对了一掌,此刻也是气血翻腾,他高声叫道,“降龙十八掌,果然名不虚传!”

萧峰吐气运掌,但见忽必烈身旁那么多人,却也没有妄动。

倒是忽必烈冷笑道,“萧王弟,我本不相信,你会真对我动手。”

萧峰脸色阴晴不定,就在此时,忽必烈双手一挥,怒道,“全部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那些人却未见动作,只是帐篷忽然被掀翻,帐篷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隐剑淡淡道,“大汗怕是早就安排妥当了吧,就等我们入这圈套了。”

忽必烈哈哈笑道,“若不是鸾羽仙子提醒本王,本王就真着了你的道了。”

隐剑再淡淡看了看快活王,却也没有时间问她怎么知dào

这些事情,他的眼睛看着忽必烈周围的那些人,冷冷的笑着,因为,他看到了天霸,于是他再次太息道,“一线天也是好计谋,这两手准bèi

还真是巧妙之及。”

天霸笑道,“只是他未曾想到,自己会死罢了。”

隐剑点了点头,来了没头没尾的一句,“任他聪明绝顶,也是无法逃脱的。”

众人还待思考,忽必烈的周围已经闪烁起了白光,没错,隐剑动了,他的身子,一刹那滑到了天霸的面前,他的剑,穿透了天霸的身体,看不到的剑直向前刺去,没有回头,那剑尖,离忽必烈只差毫米,忽必烈甚至能嗅到乌鞘剑冷冷的寒气,这寒气让他打了个哆嗦,而隐剑的剑,却被人拦住,一柄剑,仍是一柄剑,蓝色的剑。

这把剑隐剑是熟识的,因为他知dào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听雨。

这是一把难缠的剑,也是一把犀利的剑,更重yào

的是,这也是一把不懂得回头的剑。

两剑相交,隐剑的目光再次对上了这个不知dào

名字的剑客。

同样的决绝闪现,隐剑的剑便停不了,翩翩剑光,在漆黑的夜闪现出绚烂的一幕。

银色的光狐仿佛一弯在夜晚出现的闪电,自九天之上呼啸而下,这是怎样的剑招,没人知dào

,但人们知dào

,这样的剑无人能躲,于是也就够了。

隐剑的盘龙宝玉似乎出一声长啸,与他的剑光交相辉映,绚烂中,似乎有许多黄色的雨点滴落,绚烂的长弧横贯天地,绚烂的雨点飘洒两旁,美丽的让人甚至忘记了身周的腥风血雨!

就在这样绚烂的美丽中,白光闪起,一把古琴竖在地上,琴端,站着一拢血色的身影,他的胸口,正插着一把蓝色的剑,直没至柄,而这个人影,正静静的站着,站在那把不属于他的古琴上!

银色的光狐还未消逝,仍旧横亘在天地,周围黄色的雨点仍旧飘散,只是多了些血色,被隐剑周身的风吹散,多少有些凄迷的味道。

听雨死了,君莫问,是带着满足的笑容死的。

第十六回 萧峰之死

隐剑的目光仍然轮转,冷冷地扫视过身周的人,那一群人,再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隐剑一笑,道,“大哥,我们走吧。”

是啊,他想,他解了萧峰的心结,不管怎么样,萧峰不会再死了,不会离开,于是也就够了,因此杀不杀忽必烈,也就不重yào

了。

他是这样想的,方才那一击,几乎结合了他所有的武功,雪饮的狂,辟邪的狠,风的灵动,还有勿念的意。这样的一剑,试问有谁能躲的过呢?

他的身周,零落着许多装备,可怜的人,连他碰都没碰到,就已经被那扭曲了空气的剑风扫到,回归了复活点温暖的怀抱!

箭雨,疾!

无数的箭,隐剑似乎听到快活王的声音,“快躲!这是忽必烈花费重金打造的血影箭,可以射断人的经脉…”

后面的声音,他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的身体被一个更加壮硕的身体压住。

万千的箭,密密麻麻!

在忽必烈歇斯底里的呐喊中,如同蝗虫一般!任你的武功绝世,任你万人不败,结果都只有一个字——死!

隐剑只觉得身在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怀抱中,他的耳中,只听到一阵密集而刺耳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如此的厌恶!

忽然间他醒悟!这是箭只穿透骨头的声音…

从未有过的冰冷侵上心头,那一刻,短暂到及至的一刻,却冗慢到几乎令隐剑疯。

声音停息了,隐剑却终于没有昏去,他本来是该昏的,可他没有,他的耳中听到一句话,“帮我照顾啊紫,我们来世再做兄弟!”他擦掉眼角的一滴泪水,默默地不带一死感情。

空气中一时死寂!

萧峰那宽大的身体射满了巨大的特制箭只,象一只狰狞的刺猬。

幕然,萧峰的身体翻动,周围的人惊楞的倒退数步,一个身体,默默的站了起来。

萧条的身影扶起那壮硕的身体,黑色的长法遮盖住低垂的头,只露出丝丝白色的带,在漆黑的夜里,那白色上的点点血红更显得触目惊心。

隐剑的手中,只留下一本书,一本‘降龙十八掌’

周围没有一丝声音,只有隐剑急促的咳嗽声!

幕然,“射”忽必烈的口中一声暴喝。顿时数万箭只疯了似的再次射去!

隐剑闭上了眼睛,挺起自己的胸膛!

白光闪过,地上只留下一柄剑,令无数人为之心跳的剑,它的名字叫做乌鞘剑!

快活王手快,正要拿起却不想手指一阵剧痛,再次睁开眼时却见一个俊雅的身影飘然而至!他楞楞道,“墨飘零!”

墨飘零身影骤退,手中已经检起了那柄剑。而忽必烈的周围,白光不段闪现。所有的这一切,决不是别人能想到的。

快活王盯着手上的那把样式奇特的刀,幕地道,“雨落忘川,第一刀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感觉都没有。”他再次看了看忽必烈身周,一只狰狞的修罗头悠然闪现,自然是修罗剑无影,他的身边,另一个头杂乱的人正挥舞着宽大的巨剑与一众好手拼斗。这两人配合相当默契,纵是一群高手也被迫的节节后退。

剑无影的修罗剑芒似乎一个杀神,一剑挥出不知斩杀出多少伤痕,只有血点飞洒,一旦陷入他的修罗剑罡,便如同跌入了泥沼,无论身法或招式,全都不可思议的慢了下来。

至于绯鞠的玄铁重剑,在侵略性十足的修罗剑面前,就显得单调许多,然而那无芒的重剑却是众人更为畏惧的,因为你不知他的筋道何时是实,何时是虚,那迫近的窒息感,让人忍不住想弃剑逃跑。

本来剑无影几人另有打算,准bèi

帮zhù

隐剑,这几人大计商量初定,便匆匆赶回联系大部队,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只看到最后隐剑那决然的身影,好在飘零检回了乌鞘剑。

两人虽然战力彪悍,但毕竟周围人马太多,只听到一声剧烈的声响高呼:“忽必烈已死,蒙古兵速速投降。”

而后便是周围无尽围过来的襄阳人马!

此刻的忽必烈,脖子中正插着一把小巧的飞刀。一拢淡黄色的身影,隐在一大群玩家中间,庸懒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泛起一个贼贼的笑,了几条短信,就此淹没在玩家中…

剑无影与绯鞠两人信息响起,只看了一眼,便既同时‘靠’了一声,而后寻着一个空隙,翻身逃命去了。

第十七回 漠然

轻轻的风,细细的雨。

风吹在脸上,雨拌着雪花,风声轻响,似及了一怨歌,雨点低弹,象及了一幕绸帘,薄薄的缀着白色的雪花,扫过这空寂的天地。竟让人觉得出奇的冷。

北方的地界,清冷的季节!

圣诞的余韵尚在,满江湖竟是些蒙古战场上的故事,然而这些事,在此刻,此地,这许多纷纷扰扰,却全部都没有存zài



即使存zài

了,也被这风,这雨,这轻柔的雪花带走,洗涤过后,仍旧是清冷。

低低的琴声合着雪花的轨迹飘荡,这音乐轻灵的如同这空气,也哀转的如这空气,就好像一个失了心的人,在荒野间慢慢行走,从不知dào

,也从不在意脚下的路。或许,这音乐,本就是没有方向的,只是没有方向的琴声,却有着心,一颗冷寂的,不带一丝情感的心。因此,这种感觉,就叫做彷徨,又或,称为无奈。

院子的门被打开,“支轧”一声轻响,门檐上洒落一些雪屑,落在那白色的皮袄上。

这本是一个私塾,只是如今再没有学习的孩子在这里,敞开的门中,摆放着一张古琴,琴后盘坐着一个白袍的男子,臃肿的大布袄,黑色的及腰的长,以及那一双如精灵般跳跃在琴弦上的手。

他就那样低着头,似乎没有现已经有人进来,又似乎他早已经现,却根本就不在意。

门自打开,那人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这个抚琴的男子,竟然没有再有任何动作,空气中,只有这哀转的琴声,哦,还有雨点撞击着雪花出的飒飒声。

积雪扑在院子中,越积越多,越来越厚,这雪,也越来越大,似乎没有尽头,永不止息一般。

直到,门口的那人逐渐成了一个雪人。

可她仍旧那么站着,不曾说过一句话,甚至,不曾动过分毫,似乎同那抚琴的男子一般,都融入了这哀伤的曲调中,都荣辱这冷寂的空气里,如同这纷纷洒洒的雪花一般。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曲子渐渐止息,门口的那人刚想有所动作,但却再不动了,因为抚琴的男子已经将手伸入琴腹,而琴腹中,正有一柄蓝色的剑,这剑她见过,叫做听雨。

他的头仍旧没有抬,似乎仍旧注视着琴弦,可琴声早已停止。

空气,似乎凝结起来。

脸庞抬起,黑色的丝流动间,隐隐现出几条白色的丝带,他的眼睛终于看了过去,朝着门口,隔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看去。

“你的手弹琴,跟卧剑时一样的灵巧。”宛如黄莺轻啼,这声音竟然如此的美妙。她对着那双黑色的眼眸,轻道。

“你的武功,却不知dào

,是否和你的胆量一样让我钦佩。”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说这话的时刻,他的目光移都不曾移过。

“且慢。”那几乎成为雪人的来客抖了抖浑身的积雪,只听到一阵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跟这凄冷的空气很是格格不入。“那一夜,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的剑,不需yào

理由,更听不懂解释。”如一团坚冰,冷冷地打断。男子伸出手,抽出了琴腹中的剑,“人已经死了,我说的话自然会兑现。”

那女子幕然一振,竟然有了一丝胆寒,是的,这个人曾经说过,只要萧峰死,他要在场的人全部回到0几。

在往常,这只是一个滑稽的威胁,然而此刻,对上那双眼睛,那双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深渊,却让她不敢怀疑。

“隐剑,我把你当作朋友,你应该听一听我的解释。”

隐剑的双眼冷漠地注视着,就在对方感觉到有希望时,扑面的寒气蜂拥袭来,遍天的雪花,竟然如同刀片一般刮过她的脸庞…

这一剑,冻结了空气,冻结了雪花,也冻结了快活王刚刚浮现在脸上的笑意。

冷到了骨子里的奇寒哚哚逼人,这寒冷,就如同此刻隐剑的心,也如同,快活王此刻的身体。

黑色的幻影覆盖住了前方,快活王看不到剑,却感觉到剑qì

,她见识过无数的武功,更精通无数的剑法,在见过杀死浪子的那一剑之后,也设想过自己对上这种剑时的情况,然而当时所假设的千百种方法,却在刹那间全部湮灭。

只有亲身经lì

过的人才明白,这剑法的恐怖。

除却表面上的快,它仿佛就是一个旋涡,一个吸着你心灵的旋涡,而这时候的隐剑,剑中的杀气浓郁的不可想像。

快活王对上的,是隐剑进入游戏以来,杀气最重的一招。

以剑为意,以杀为心,剑在他手中,如同血饮在魔的手中一般。

黑影过,白色的身体飘洒出一溜灿烂的血花,血红色,与空气中飘扬的鹅毛融到一起,冉冉落到地上,映出一朵朵红色的梅花,美丽的女子,竟连流血,都是如此的艳丽无双。

这一剑,刺破了手掌,却没有杀的死人,剑势不停,如同跗骨之蛆,快活王的身体如同一片雪花,总在险险处躲开,就如同是剑风吹起她的身子,带离了攻击一般。

红色的雪花越来越多,和着清脆的铃声,竟有种心碎的感觉,这清脆的铃声,似乎就是专门为了,血红色的浪漫伴舞一般。

剑止,隐剑的步子一路踏着血迹,似乎他的人,就如同一把剑,一把流着血的剑。

第十八回 对不起

这一剑,冻结了空气,冻结了雪花,也冻结了快活王刚刚浮现在脸上的笑意。

冷到了骨子里的奇寒哚哚逼人,这寒冷,就如同此刻隐剑的心,也如同,快活王此刻的身体。

黑色的幻影覆盖住了前方,快活王看不到剑,却感觉到剑qì

,她见识过无数的武功,更精通无数的剑法,在见过杀死浪子的那一剑之后,也设想过自己对上这种剑时的情况,然而当时所假设的千百种方法,却在刹那间全部湮灭。

只有亲身经lì

过的人才明白,这剑法的恐怖。

除却表面上的快,它仿佛就是一个旋涡,一个吸着你心灵的旋涡,而这时候的隐剑,剑中的杀气浓郁的不可想像。

快活王对上的,是隐剑进入游戏以来,杀气最重的一招。

以剑为意,以杀为心,剑在他手中,如同血饮在魔的手中一般。

黑影过,白色的身体飘洒出一溜灿烂的血花,血红色,与空气中飘扬的鹅毛融到一起,冉冉落到地上,映出一朵朵红色的梅花,美丽的女子,竟连流血,都是如此的艳丽无双。

这一剑,刺破了手掌,却没有杀的死人,剑势不停,如同跗骨之蛆,快活王的身体如同一片雪花,总在险险处躲开,就如同是剑风吹起她的身子,带离了攻击一般。

红色的雪花越来越多,和着清脆的铃声,竟有种心碎的感觉,这清脆的铃声,似乎就是专门为了,血红色的浪漫伴舞一般。

剑止,隐剑的步子一路踏着血迹,似乎他的人,就如同一把剑,一把流着血的剑。

快活王急急地喘了口气,抬头看去,两人如此近距离的再次对视,快活王却惊骇的现,对方眼中的决绝,竟没有一丝变化。

苦笑了一下,快活王也不管刺破的手掌,“当时我便在忧郁,然而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功勋,可如今,我却现,即使忽必烈没死,这个选择也是得不偿失的。”

快活王以做生意的方式阐述了心中的懊悔,她看着隐剑,“我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真实的社会里,竟然还有你这样的人。”

隐剑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动手。

“算计你,是我的失误,对你判断的失误,而萧峰之死,确实和我有关,这是我的另一个失误,之所以这些失误会产生,都是因为,我低估了隐剑你的决心,低估了你的能力。”快活王对着天空长叹一声,美丽的脸蛋上飘飞过几片纯洁的雪花,却被她叹出的气吓的远远躲开,黑色的手套已经破裂,红色的血液滴滴嗒嗒,竟然显得颇为凄凉。

快活王看着隐剑,“隐剑,我不想与你成为仇人,若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只是希望可以消解你的怒气,不想成为你的敌人,这只是一个原因,另外,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快活王脑中,想起了隐剑站在古琴上,忍受着腹中剑痕的那句沙哑而蒙胧的‘大哥,我们回家。’想起了千万跟铁箭下,那个一力死死护住隐剑的强壮的身体,也想起了挺起胸膛,被万箭穿胸而过的撅傲的一柄剑,尤其是——那双眼中深深的恨意。

那个时刻,她才知dào

,她做了什么,虽然是一个NPC,但她却忽然间觉得,似乎她是杀了一个真人。

现实中的一个人,与她一般无二,有感情,知dào

安慰,懂得保护兄弟的人。

直到那时,她才深深的后悔,惭愧。她才懂得隐剑最后那一眼中的恨,是多么的剧烈,而那样的恨,又饱含了怎样的无奈和悲哀。

是的,在隐剑的眼中,萧峰已经是一个人了,一个真zhèng

的人。

快活王之所以会来,并非因为恐惧,只是因为惭愧,她是抱着赎罪的心态来的,同样,她也是为了安慰隐剑来的。

隐剑的剑,就那么握在手中,他冷冷地看着快活王,握住双剑的手竟然颤抖起来。良久,白色的身体如同风一般,只留下满地的艳红。快活王眼中,只见那一扇木门轰然关闭。

快活王知dào

,隐剑与她,再不可能成为朋友了,但,也不会是敌人。

因为一个善良的人,是不会对一个知dào

了错的人追究的,纵然他会恨。

很不巧,隐剑是善良的,快活王知dào

,因为不善良的人,是不会为萧峰的死如此伤心的。

她与隐剑,似乎都是一类人,这一类人,判断人的善恶,只是看他的感情,与世俗的行为逻辑相比,到底谁对谁错,他们不会去管,因为这一类人,从不相信世俗。

琴声又响,这琴声将快活王带回现实,仍旧是那么空寂,那么哀沉…

“对不起!”快活王叹息一声,叮当的铃声竟也有着几丝萧索的味道,这铃声如同雪花一般,飘飞在天际,悠而转淡,而后逐渐消失。

第十九回 帮派

江湖世界自圣诞以后完全步入了另外一种情况,作为最基层的玩家,纷纷加入了如今名头正盛的天下第一大帮派——东方剑城!

伴随着名声大震的第一帮,许多襄阳城内的小帮派也开始兴起,只是规模远不如有朝廷给与特殊奖励的第一大帮相提并论。

据说凡是加入东方剑城的人,其剑法的熟练度的增长速度远比其他的帮派可观,而且其总部设在浙江,靠着护卫襄阳的重大功劳,更是得到了数不清的好处。

血盟也开始崛起,这个扬州的第一大帮,也是昔日江湖的第一大帮,如今却再没有以前的风光。

帮主一线天惨死在蒙古军中,因此得到的功勋全部化为乌有,就如同现在的隐剑一样,至于其手下的大将,除了先前比较信任的手下之外,一线天似乎很是郑重地挑选他的高层成员,因此进入血盟的高层,远不如其他帮派那么简单,只需yào

高超的武功即可。

同时,快活林凭空出现在江湖,高调表示进行暗杀服wù

,从他们最近几次进行的行动看来,这个组织的确是相当令人胆寒和震惊的。

这一日,雨落忘川携一个美丽的女子共游西湖。

湖水波光粼粼,此刻的雨落忘川,仍旧是那一身黄色的公子儒衫,手中却没有了那一把扇子,他栏着那姑娘的腰肢,架着小舟荡漾在湖水之上,那神情却是相当的自得。

女子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几天到处跑来跑去,是要做什么?”

雨落忘川无辜地摆手道,“我的大小姐,你难道没看出来么?我这是一路游山玩水,陪伴你共度我们美好的婚后蜜月啊。”

女子脸色羞红,嗔道,“就你嘴巴会说。”

雨落忘川哈哈大笑,湖面上有许多的船只,其中一所最为华丽的画舫似乎是被他的笑声所吸引,竟然直直地朝着小舟而来。

船行的近了,雨落忘川凝目望去,只见那舟头之上,挂着一面金黄色的旗帜,旗帜正中,正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上书“金龙会”两个古体的篆字。

雨落忘川皱眉道,“这是什么帮派,似乎没有听说过。”

女子亦是点头,轻道,“也许是最近才建立的小帮派。”

小帮派有这多余的资金,搞一艘这么有面子的画舫?雨落忘川摇头,直到看到那船的人物,这才笑道,“原来是朋友呢!”

舟头之上,金龙旗帜下,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着黄色僧袍的和尚。

黄色的僧袍上,竟然还披着一件金黄的铠甲,那铠甲嚣张及了,在一旁的肩膀上,狰狞地吐出一只半米来长的龙头,光见这铠甲,你绝对不会想到,这会是一个出家人。

然而他的头上,却是光秃秃的,不,还有一个亮的几乎闪话人眼的头箍。

“大头佛!”雨落忘川哈哈长笑,携着女子的腰肢,轻轻地飘上了高出水面近5米的巨大画舫。

和尚早已站了起来,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好拉风的装束。”雨落忘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道。

大头佛笑道,“还得感谢你的帮忙,没有你的功勋,我哪能那么快就把帮派拉起来。”

提到功勋,雨落忘川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竟然是如此的贼。

旁边的女子适时道,“又想起什么坏事了?”

雨落忘川呵呵干笑两声,连道,“没什么,没什么。”

“怕是做贼心虚吧,把人家的功勋都抢跑了,也只有你才会这么无耻。”画舫后转出一个人,白面庞,蓝衣服,身后还跟了一个粉装女子,却正是墨飘零和湘琴。

在活动期间,这二人是蒙古一方的人马,又因为没有死过,所以得到的经验和奖励相当客观,当时是这样设置的,凡是蒙古军中,活动期间死过的,前面的功勋和经验全部消失,因此隐剑90多的几数也只是昙花一现,但修罗剑4人却没有,事实上,但是得到过将军兵符的人,也只剩下这4人没有死过。一线天的数人,在最后的功灭战,已经全灭!

而墨飘零所谓的抢别人功勋,却正是雨落忘川抢了绯鞠和剑无影的,若没有两人冲杀进去,那一刀决计不可能成功。

此刻的飘零,也只是打打趣罢了,因为那二人即使杀了忽必烈,也是得不到功勋的,因为他们是蒙古一方的人马。

雨落忘川哈哈笑道,“你们怎么又混到一起了。”

这样的故左右而言他的说话方式,绝对是隐剑的专长,只是他身为隐剑的启蒙“恩师”,倒也不令人惊奇。

大头佛笑道,“我请他做我的左护法,怎么样,实力雄厚吧。”

雨落忘川匝匝嘴道,“佛兄你这下NB拉,你看,青衣是你们公司的人,飘零成了你的护法,这可都是江湖上最NB的人物,再加上湘琴妹妹,绯鞠老哥,还有剑无影,如果依然再跟你们一起混…”说到这里,他已经抬起了头颅,想像那样的画面,眼神中满是羡慕,“到时候,我可能也单混不下去呢!”

大头佛似乎也想到了那样的画面,然而笑容还没泛起,就听飘零道,“剑无影和不惊风在京城搞了一个鬼头掌的帮派,而且已经说动了绯鞠…因此,这几人算是没有可能了。”

“鬼头掌?”雨落忘川愕然,低低咕噜了几句,忽然忍不住笑道,“这个名字倒别致的很!”

其他几人的脸上,也泛起了笑意,大头佛的笑容却被雨落忘川的一句话弄的再笑不出来,“比金龙会更俗!”

几人再次交涉了几句,内容自然是围绕着圣诞的活动展开,讨论到最后,只听大头佛叹息道,“那小子不知dào

到底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呐!”

说到这里,气氛似乎沉重了下来,“他是在线的,只是我的信息从不见他回,我想大概是到哪里养伤了。”墨飘零轻叹。

雨落忘川道,“我找了几乎他所有会去的地方,包括他没跟我们提过的那个裁缝集会,都没有找到过他的人。”

大头佛点头道,“他如果想让我们知dào

,一定会告sù

我们,既然他没有说,应该是他还不想让我们找到他。”

雨落忘川叹息道,“我的这个徒弟,就是继承了我多愁善感的特点,哎。”那一脸的失意,实在想让人痛扁他一顿。

几人再次交涉了一番,随即,雨落忘川仍旧去度他魂后的蜜月,而大头佛一群人,则努力地扩充帮派的势力去了。

如今的扬州,血盟与金龙会,两个大帮派并存,本身这样的局面并不会长久,但大头佛在成帮之前似乎找了一线天说过什么,因此这种及不可能的共存模式,竟然得以保存下来,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第二十回 温暖的怀抱

小舟上,那女子轻道,“你那个徒弟,就是论坛上被夸的神乎其神的隐剑么?”

雨落忘川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了。”

女子感叹道,“我从没听你说过他这个人,怎么,你跟他关系不好?”

雨落忘川看着她那美丽的眼睛,摇头道,“你错了,不是关系不好,而是因为,即使他最要好的朋友,也不可能窥探到他的内心,他把你做朋友,那么这一生一辈子,你都会是他的朋友,绝对不会有改变,所以,聪明的人,是不会去猜测这样的朋友的内心的。”

他看着远方湖面上的画舫,感受着吹在脸上的微风,叹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谁都不了解他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可以了解他,那也只是因为,他改变了,为了解他的那个人改变了,从不了解转为了解,你懂我的意思么?”

女子摇了摇头,陪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似乎,你才是真zhèng

的了解他呢!”

一连串长笑从小舟上出,经久不息地飘荡在湖面上…

新手村,隐剑躺在屋外的草地上,旁边竖着一把琴。

雪停了,游戏中的雪,来的那么快,消融的也那般迅捷。

有脚步声,踏在青草上,缓缓地走了过来。

阳光飘洒,心底某个角落忽然颤抖,隐剑回过头,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个不断接近的身影。

没有阳光,没有青草,没有风,甚至连空气,都可以消失,他伸出手去,如同她的脚步一样,他的眼中,再不是那样的冰冷,黑亮的双眼,蕴满了水花,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是那么的无助。

就那样一只手,似乎要握住生命一般,他挣扎着站起来,然而他自己都不知dào

有多少时间没有进食,虚弱的身子方才站起,双脚却不听话的软了下来,他的膝盖只能无助地跪在地上。

同样白色的衣衫,在他的身体跌倒之前,紧紧的楼住。

温暖的怀抱,多么温暖的怀抱。

不知为什么,隐剑在这样的怀中,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哭的歇斯底里,就象一个孩子一样。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湿润着女子的衣衫,他的身体抽搐,犹如受到了无比的委屈,在他可以放肆的怀抱中,尽情地泄着。

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yào

,他只知dào

,眼前的这个人,这样的怀抱,是可以懂他的,是爱着他的,也是他所爱的。

恍惚的一刹那,隐剑似乎是在梦中,他紧紧地抱着那白色的身体,再不容许她离开一步。

不知dào

过了多少时候,隐剑哭的累了,他看着那女子,刚想说话却被女子打断,“听话,休息。”

于是隐剑便笑了,“你不要走!”他的声音,沙哑而艰涩,伴随着那枯槁的面容,实在是憔悴到了及至。

女子怜惜地一笑,将他紧了紧,点了点头。

…当隐剑睁开眼的一刹那,他的眼中,所遇见的,仍是那一张美绝人寰的脸,这张脸隐剑并不熟识,而这双眼睛,却是隐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我是在做梦么?”隐剑伸出手,抚过她的脸,轻轻的,生怕稍一使力就会消失一般。

女子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美丽的脸庞,滑下两行清泪,“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看着隐剑,流着眼泪笑着。

“!”他喊出这个名字,这个魂萦梦牵了不知dào

多少时候的名字,而后,他便也哭了。

“再不要离开我了。”他挣扎着要站直身子,却被女子温柔地止住,于是他仍旧是靠在她的怀里。

摇头道,“我不会再离开你,绝对不会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多好,多温暖,隐剑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将那泪水缓缓拭去,“别哭,哭了就不好kàn

了。”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飘哭的更甚!

良久,这哭声才止住,两个人再次相视,飘泪痕未干,美丽的脸庞梨花带雨,却是笑道,“不要担心,我是高兴的。”

隐剑紧紧握住她的手,“我誓,这一辈子,再不让你离开我。”…

月光漫漫,两个人不知dào

坐在这里多久,反正日头早已经落下,周围也多了许多虫鸣。

隐剑与两个人,躺在青草地上,只听隐剑道,“,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么?”

飘低喃道,“是什么?”

隐剑轻轻道,“你说,一切都不会消失,因为你不会改变,我也不会改变。这一句话,你还记得么?”

飘轻轻叹息,侧过头看着那半边脸,却见他也侧过头来,深情地盯着自己,只听隐剑再道,“我也送你一诗。”他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拿到两人面前,他的目光如同星辉,奕奕闪着迷离的光辉,古老的歌谣如同一梦幻的曲子,自他嘴中缓缓说出,“死生戚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飘紧紧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星河漫漫,两个人就这样彼此相拥,在这冷寂的夜里,连寒冷都再感觉不到。

“小剑,你怪我么!”飘俯在隐剑的胸口,低低说道。

“当然怪!”飘身体骤然绷紧,却听隐剑接着缓缓道,“可我更爱你,更不能没有你。”

隐剑捧着飘的脸,“你知dào

么?你走了之后,我的世界忽然间就失去了温度,我怪我自己,没有办法得知你的内心,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会让你离开…”

飘堵住隐剑的嘴,“我并没有离开,我一直都在你身旁,一直都是…”

隐剑轻声道,“相信我,以后,我再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你也要答yīng

我,不论生什么事,都不要放qì

,我们这一段感情,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总之,一切的障碍,都有我和你一起承担,我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sù

我,你爱我,这就够了。”

飘定定地看着隐剑,听着他坚决的语气,飘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爱你,再离不开你了。”

朋友,铭记

许久没写过东西了,许多事不值得我去记,许多事都已沉淀在心里,了无须再写了。生命箜笏,时光荏苒,倏忽之间3年已过去了,不禁感慨岁月无情,转眼我已过了多愁善感的年龄了,有时却忍不住要唏嘘,唏嘘那些逝去的流年碎影。我朋友向来极少,以前的朋友见面不过打个招呼,朋友一旦分离久了天各一方后再见面又还能说些什么呢?今夜无眠那就写些心情碎片吧。右手年华い蜻蜓当时你和我一起玩武林的时候我只把你当做一个网友。而今太久不见你了,我才知dào

原来自己多么在乎你,多么想念你,前天我到地平线网吧21号机子上上网,想起了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云淡风轻的日子,可惜现在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现我们越走越远了,有些东西失去后我才懂得珍惜吧。我想如若多年之后在夕阳斜下的街头相遇,你还会认得我吗,还会记得我的名吗,旧相片老朋友那些逝去的日子那些匆匆走过的日子是否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独自缅怀。怀念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往昔,听《再见》时心里好痛,听《光阴的故事》时恍然。光阴它带走流水的故事改变了每个人。逝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不禁想起了小学时候的她,是否大家都变了。再见面时还能说些什么呢?我只有这4个好朋友我不希望他们忘了我。醉死梦生这些年,想起了谁忘记了谁?而今谁还记着谁,谁还念着谁,昔日最爱的人而今谁又知dào

她身在何方?蜻蜓以及我的三个好兄弟我会牢牢记住你们的脸我会珍惜你们给的思念。那些日子在我忘川的心中永远都不会过去。纵然只有我一个人回,我也此生无憾。这些年我辉煌过堕落过。而今我头上早已没有了耀眼的光环。值得我回的也只有和你们一起走过的日子

————雨落忘川

师傅的话有的时候的确让我很感动,读他的文章,似乎就让我看到了我自己,然而,我们都知dào

,我们终究是两个人,我们的生活轨迹决计不会相同,所以,林依然依旧是林依然,雨落忘川仍旧是雨落忘川,只是在时间的波涛中,两朵浪花不经意间相遇,不经意间知心,就有了这一对师徒。

年华老去,岁月蹉跎,我们缅怀值得缅怀的,忘记那些永该被忘记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那里,你和我,两个人,过着同样的节日。

烟雨孤鸿,情殇天涯,也许,当我们再度举起酒杯的时候,才会现,其实,有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竟是如此的近,近到,我可以听到你的呼吸,静到,你能够感受到我的心跳…

师傅,送你一歌,让我们铭记那些,永该被我们铭记的,只属于我们年少的轻狂和蹉跎,还有——迷茫。

我一直在路上

寻找着迷途的终点和方向

在曾经以为最美的地方彷徨

对曾经执着的爱绝望

我一直在路上

在这人生的旅途中流浪

梦境把花儿和希望都埋葬

只留下一个人默默守这无边的空旷

我一直在路上

在这里和寂寞共同谱写着哀伤

夕阳的余辉将我的影子拉的老长

就和我一样是最纯粹的无奈和惆怅

我一直在路上

任凭风雪将我的足迹遮挡

这里不是我希望停留的地方

我也不知dào

何处在是我可以安眠的家乡~~~~~

我一直在路上

在这里把所有的一切都淡忘

生命的意义不能左右我的方向

还是在等待那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脸上的安详

我一直在路上

我的身影永远追随着黄昏暗淡的幽黄

风吹起了沙~~飞扬

我在迷迷蒙蒙中陷进脚下的土壤

带着一颗不知dào

希望的心走向死亡

一直在路上

不管是唱着千百年一成不变不痴狂

在路上

我守着心中的执着和这世界对抗

我都迷糊了寻找到什么地方

只知dào

一直在路上

依然在路上

第二十一回 人生

“我以前以为,一生,一辈子,多漫长,人要走完这旅程,又要经受多少痛苦,然而现在,我却在想,一辈子原来是这样的短暂,短暂到一个凝望,我就害pà

它会结束。”

隐剑看着,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是啊,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暂。”飘轻叹,“所以这人生,是多么的宝贵,我们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人生,你说对么?”

人降生在这世界上,就已经是一个奇迹,隐剑从未象现在这样,如此准确的认识过人生,如此怀念这人生。

夜,深了。

清晨的水气略过草尖,留恋缠绕了许久,却终究化作了一滴泪水,轻轻的缀下,出一声幽怨的叹息。

太阳升起,柔和的光辉飘荡,飘搀着隐剑,在金色的朝阳中,缓缓行去,就朝着太阳的方向。

萧峰死了,然而隐剑终究还是看透了,就在萧峰死的一刹那,他所设想的种种报复,种种怨恨,都通通变作了大哥那豪迈的笑声,于是他的心中,除了追忆,再没有别的。

那个时刻,隐剑真zhèng

懂得了,生命的真谛,感情的意义。杀戮,报复,并不是杀人的原因,就象西门,他杀人,绝对不是因为憎恨,因为他的脑中,绝对没有憎恨,再比如步惊云,浑身逆气郁结,却从不见愤nù

,步惊云之所以有此成就,归根结底,乃是他心中的傲,他的感情,全部融入了他的傲骨,所以他挥出每一剑,打出每一掌,都是孤高绝傲的。

再象,当隐剑再遇的一刹那,所有的疑问,统统都不再重yào

,他所知dào

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他深爱的人,如今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于是所有的一切,都不重yào

了,他能感觉到,是知dào

他伤心所以才会回来,她是怕他承shòu不了萧峰离去的心伤,而越陷越深,所以,他才感觉到了强烈的爱,自肺腑,直接通向了他的心灵。

此刻的隐剑,豁达的就象一个看破一切凡俗的老僧,所有的喜怒都转变成了无比的智慧…

这个时刻,他想到了他所憎恶的郭芙,想到了那一段凄转哀绝的绝情之恋,他终于明白,为何杨过的重剑,没有对郭芙挥下,没有对终南山误伤他妻子的人挥下。因为在最后能够紧紧相拥的时光里,懂得爱的人,是不会再去在意别的东西的。

快活王与浪子,一线天与洛遥,血盟和东方剑城,都不在是他所关心的,甚至对于向他投蛊的巧巧,告他的鸾羽,他也没有了理会的心思。

此时的他,只想好好的吃一顿饭,好好的和在一起,然后找到虚竹和段誉,把啊紫安顿好,就够了。

美味,隐剑刚到游戏中相识的人,又聚在了一起。

这两个人刚到酒楼,正巧遇到了剑无影和不惊风,这里是京城,一群人围在桌子上,不惊风仍旧唠叨道,“小剑啊,你最近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偷偷闭关,看你这个样子不象啊…”

也只有不惊风,能在这个时刻还在喋喋不休。

隐剑与在一起,这些人倒是没有多问,他们知dào

,有些问题,不必在意过程,然而不惊风却绝对是没有这个觉悟的,只听他继xù

道,“啊,最近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你知dào

我们找你找的有多苦么?…”

飘满脸通红,隐剑与剑无影白了他一眼。

只听隐剑打岔道,“雪寒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她人呢?”

不惊风一脸坏笑,剑无影嗫嗫嚅嚅,隐剑见这怪异的情形,顿时来了兴致,他将手中的一只鸡腿放下,好笑道,“怎么了,都不说话。”

不惊风拍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系统开启了帮派系统你知dào

吗?”、

隐剑点头,不惊风又道,“伴随着帮派系统,也开启了许多别的功能,你比如说兄弟结义,再比如说夫妻系统…”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隐剑,再瞥了瞥剑无影,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隐剑恍然大悟,哦了一声,抱拳恭喜道,“恭喜,恭喜。”然而,他又问道,“夫妻系统跟她不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不惊风仍旧笑道,“新娘子觉得呢,既然身在江湖,就该按江湖的规矩办,要我们的剑无影哥哥给弄个聘礼,不然不见他。”

隐剑愕然道,“什么聘礼啊,给了不就结了么?”

不惊风笑意更甚,正准bèi

继xù

,却被剑无影咳嗽两声,打断道,“小剑你别听他瞎说,哪有什么聘礼,就是要我意思一下。”说罢还威胁十足地瞪了不惊风一眼。

如此一来不惊风果然不再说了,只是脸上憋足了笑,十分诡异,而隐剑,又绝对是一个好奇的人,因此事有蹊跷,他更不会停止不问。

端午节快乐

端午,端午。

团圆的时刻,温馨的时刻,愿每一个人,在这样的一个节日里,都能够抛开心中的不快和忧伤,一起静静的,轻轻的,享shòu

这个时刻。

欢笑声响起吧,为了我们爱着的家人。

我看过禹岩的《极品家丁》,记得里面的一句话:当我们年华老去的时候,能够陪伴在我们身边,依依不舍的呼唤着我们的名字,伴随着我们这人生最后一刻光阴的,就只有这最亲近的人了。

可能跟原文有些出入,但我记得的大致意思应该没错,这样的一句话,我没有办法忘记。

现在的很多人,那些生活在底层的打工的人,或许你在工厂上班,每天对着机器,或许你在做少爷,忍受着心灵的艰辛,或许你正在流浪,看不到前面的方向,或你是一个小姐或鸭子,在一天天中重复着呻吟,这一切,都不重yào

,乃至于,你杀了人,也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们要有一颗善良的心,纵然这善良别人看不见,但只要在这样的时候,还想念着自己的亲人的,我告sù

你们,你们都是善良的,你们的心灵,都是纯洁的,纯洁到无可挑剔。

修缘从不鄙视做鸭子和做小姐的人,或许他们有许多人是真的堕落了,然而,我跟这些人相处过一段时间,我知dào

,他们跟我们同样是人,他们也有悲伤,也会痛苦,忍受世人的责难,但他们也有善良的一面,就如同,修缘痛恨警察,痛恨教师一般。

在我看来,美好的事物只是一时的,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要懂得,如何把握住美好,因为美好的时光一旦过去了,我们还可以拿来回忆,而那个时候,我们的脸上,必然是带着笑容的。

就在前天,晚上的时刻,我的一个好朋友短信跟我说,她的父亲离去了,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字里行间的悲伤。

她说她赶回去,然而却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到,我打电话给她,听着她的呜咽,要知dào

,她的父亲才50岁左右。

逝已矣,我这样跟她说,天堂的人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亲人为了自己而哭泣,而伤心,活着的人要活的更好,因为,走了的人已经谢幕,留下的,更要学会把握自己。

亲人,流着同样的血,将我们创造出来,让我们生活,教我们说话,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有最亲的那个人,才会做。

一团肉,生长到现在,却终归要面临离别,所以,趁着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趁着还有人真心的关心你,可以毫无保留的站在你的角度为了你而考lǜ

的人还在的时候。感受这美好吧。

带着这一颗感恩的心,遥望故乡的方向,为那里你的亲人,默默地祈祷吧。

星辉会为你传递这份情,同样为那些已经离去的祝福,为那些留下的祝福,擦干眼泪,天堂的人就会有笑容!

————依然

好一个醉生梦死

年少的所作所为,都被称为轻狂二字留于身后,昔日的挚友也各走各路,渐行渐远,岁月早已磨平了我年少轻狂的棱角残留的只有这寂寞哀婉不为人知的灵魂,我不喜欢寂寞,却常与寂寞为舞,我厌恶一个人唱歌,却习惯了一个人的精彩。

这或许就是生活,我们避无可避,年少的梦想,现在支字不提,因为我长大了,我沉沦了,我堕落了,我的身上早已不再有耀眼的光环了,我不知何时已习惯了这放纵的滋味,我厌恶这样的我,我讨厌过去,我却又是个念旧的人,哎活的好累,好辛苦,往事如风,吹散了我多少梦真的岁月。还有谁记得那些旧欢,唯斯人尔。不提感情方面,我厌恶那玩意,不是一般的假,没钱实在,说下我崇拜的人,哥哥,哥哥当年的《阿飞正传》获奖无数,极度经典的演片,许多人看不懂,我只能说你文化品位差,60年代的昏黄背景,张国荣无可附加的颓废气质,精彩绝伦的演技。灰色的楼梯,破旧的大钟,淡淡的描述着那个时代的沧桑和惆怅。在落寞如都市尽头的情绪里,时间与宿命深远而又不着痕迹的联系,阿飞想要飞,不过是个妄想,最终被击毙在回家的旅途上。其实哥哥和阿飞一样,有着蔷薇般任性的结局。他喃喃地说:

世界上有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不停地飞呀飞,飞累了,就睡在风里,这种鸟一辈子只落地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青春的任性与叛逆,最后又会得到些什么呢?只有在梦中度过这沧桑的年华吧,从哥哥走了以后,我就没看过什么电影,那些电影太垃圾。不要玷污我的眼睛,我不知dào

明天我会怎么样。我只想说,不论如何。先醉死梦生再说……

————雨落忘川

严格的说,是来骗票的,因为没有字上传了。

但这书不会太监,我也希望喜欢他的人,不要撤出收藏,这是我的承诺,我保证,不会让它这么随便地就终结。因为最近要去学习,没有办法继xù

下去。

喜欢这书的人,喜欢林依然的人,喜欢隐剑的人,其实喜欢的,只是你们自己而已,这上面所有的人,不会如同金庸武侠里面那么经典,从一句话中你就可以判断出是谁,我远没有那个水平。

我充其量也就是没事写写淫词艳曲罢了。上面所有的人物,几乎都是现实中深埋的人物原形,你看不到真zhèng

的纯粹的邪恶,因为我相信,没有一个人,他的思想会是全黑的。

之所以写这篇文章,其实也只是因为,无脚鸟在飞,它累了,但它不甘心跌倒,纵然它不知dào

它要飞到何方,可它生存了,它就必须前进。

隐剑是一个傻瓜,很多人认为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不可能什么都不懂,如一些书友所说,是个愣头青。

其实这个人本身就不正常,因为在现实中,是看不到这样的人的,所以我才安排他入游戏,因为现实压抑,所以才可以放松,至于他放松的是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dào



我所写的隐剑,其实只是自己而已!当然,也会是大多数人心中有时候给自己的定位,在你意想前,你是否会塑造这样一个人物,一个只懂得为别人付出,从中取得莫大成就敢,一个随意间,就有无数人关注,一个谈吐中,让无数人为之倾倒,有很多人关心的人物。他,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影,可以看做是YY。

人的性格并非一成不变,也没有人能够猜测别人的内心,尤其是隐剑这种人的内心。他所追求的,他所过的,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他的未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到迷茫,那么,如果他真是那么优秀,他会象文章开始一样那样落魄吗?书里会,我也会给你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是社会这个大场合在,我可以断言,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生。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经受住诱惑,绝对没有。

所以,这些,都只是无聊的空想罢了。说真算不得真,假也不是太假。

庸庸碌碌的活,庸庸碌碌的过,再平凡的死去,最好不过了。

可想像如此,一旦真zhèng

面临那样的生活,感觉又不一样,我曾经尝试过,没过多久又即无聊,生活,需yào

激情!

你可以看到一个人,你却读不懂他的心。

自作聪明的人才会费尽心思研读他人的心理,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中找到类似的症状,然后冠以心里疾病,谓之不正常的人。曾经去看过心里医生,他就说我心里很不正常,尝试过自杀,那一刻的感觉我永不会忘记。

不正常的人多了,所以我的书中,许多人都是不正常的。都是人性的及至,也只有隐剑,是变的及至,他的心,改变的非常快,不惊风,只是他的另一个翻版而已,一个靠逗别人快乐而生活的人,他的存zài

,和大多数人大多数时候很相似,只是他的内心比其中大多数人要纯洁许多,仅此而已。

困了,睡觉,明天又要跑,真的好累。

第二十二章 更新

隐剑与相视一笑,淡淡的感动弥漫间,一个极不合群的尖利声音响起。“人家为了娶老婆搞得心力交瘁,某人却在这里大秀恩爱。不知dào

需yào

凤凰尾羽这种传说中的材料作为嫁妆的传说中的人物,此时此刻的感受是什么呢?让我猜猜!是嫉妒?痛苦?该不会难道是开心?”

不惊风以其独特的声调再次成功的以引怒气的方式吸引了在场诸位无论是刚刚感情弥合的一对情侣,亦或是另一对进展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某种意义上的新人之一。如果不出预料之外的话,迎接他的想必会是黑色而阴森的剑影。

然而出奇的,剑无影竟然少有的让不惊风逍遥放肆了一回。以至于当事人正竭力而思着对方此刻内心真zhèng

或虚幻的那些存zài

亦或不存zài

的感受。

隐剑毕竟情伤初愈,内心深处实在充满了对于这个世界的感激与爱意。因此委实不愿意在此刻与不惊风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因此倒也没有出手,任由不惊风大肆评定一回。

只是剑无影落落寡欢,显然为了凤凰尾羽的事情大感烦心。与其说是给不惊风面子,倒不如更为直接的说是实在没有理会苍蝇的心情。凡是踏入恋爱的人大多都是这个样子,这点倒也怪不得剑无影。否则重色轻友这句古来的名句,也不会流传至今了。

隐剑实在不愿见到好友愁眉苦脸的样子,而指望着以别人的痛苦而快乐着的不惊风去安慰一下眼前这个看似受伤的彷徨男人,无疑是痴心妄想。只要现在正享shòu

着快乐的他少往伤口上撒把盐,那也算是大大的对得起剑无影了。

于是隐剑措辞道:“真的有凤凰这种东西吗?”

本来为了转移剑无影的这句问话,却被不经风以极快的速度接过:“我说小剑,不是我说你,玩游戏那么久了,竟然连最近一次最为有力的更新都不知dào

,身为江湖的一份子,难道你不觉得万分惭愧么?难道你就没有好好反思?把有限的江湖游戏时间,投入入到无限的游戏热情中去么……难道你的心里,整天只有打打杀杀?只有亲亲我我?你这种闯荡江湖的态度,让我很是担心,作为你的好朋友,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一步一步沉沦下去,因此我要提醒你……’’

不惊风洋洋洒洒,把这个问题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重新确定了他的性质,并就此

恳切的批评了隐剑的江湖观念,表达了自己的无限失望和关心。只是对于问题的本身没有半个字的描述,让隐剑这种本身就没有耐心的人,甚至以为耳旁飞过了一群整天盘旋的无休无止的苍蝇。

听着不惊风的语音轰炸,隐剑茫茫然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伸到了怀里,触手处一片雪花般的冰冷,正是熟悉以及的乌鞘剑的剑柄。

在隐剑的手即将挥出时,不经风的话恰到好处的消失了,剑无影的声音响起,从地狱进入天堂的感觉,差点令隐剑喜极而泣,他怔怔的看着不惊风,着实弄不明白,为何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会忽然间消失不见。沉醉在这种大欢喜中的他,以至于连剑无影的开始话也没有听清楚。

恍惚了一会,隐剑终于摆脱了方才的浑浑噩噩,浑浊的眼球也即清明了起来,一愣之下大惊道:“不惊风,你竟然对我用黯然掌中的。”

桌子上的其他几人愣愣的看着隐剑,只不惊风一脸坏笑,与剑无影见此情形,也不难猜出大概。只见剑无影点头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武功效果前期被削弱50%的事情,对付这种来自于九阴真经中的,除了事前有所防备,小心翼翼以外,及容易被他人蛊惑心神,相信你也有所体会。”

隐剑愕然道:“竟然这么厉害。”言罢以震惊的目光看着不惊风,似乎今天刚刚认识他这个人一般。

不惊风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声调奸笑着,加上那臭屁的神情,怎一个得yì

了的。

剑无影一副同情的神色,“只要事前有所防备,像我们这种内力的人是绝对不会被他的功法的,怪只怪你太容易相信人,竟然毫无防备地听他叽里咕噜里那么长的时间,又不运内力,不被才怪。”

隐剑哼道:“幸亏他停止的早。”

不惊风脸上的笑容仍然如春天的花朵一般灿烂,似乎此刻的心情极好,只听他以一种前辈的口气询问道:“怎么说的。”

隐剑缓缓将怀中的手移出衣衫外,轻轻地将那把乌黑色的不算太长形似新手用的木剑

放到桌子上……

不惊风用眼角得yì

的瞄了一下,于是灿烂如春天花朵般的微笑如同冬天遗留下来的积雪遇到非洲的阳光一般迅速消融到了汪洋无际的大海中。

剑无影先是流露出意料之外,但后来想想似乎又是情理之中的表情。只见他点头道:“这大概是聂风的冰心诀的功劳吧。我们那个时候没有防备,和他说着说着就全部都被控zhì

住了心神,你却只是被扰乱而已。”说罢对着已经一身冷汗的不惊风做了个算你走运的仿佛他踩了狗屎的幸灾乐祸的眼神,似乎对于此次他的吃瘪极为的满yì



隐剑没有理会其他,深为佩服地点了点头,心想游戏老鸟果然反应够快,道:“确实如此。”

剑无影似乎极为享shòu

这种感觉,于是正了正身子,以国家常委大会召开时领导做报gào

才有的正规语调继xù

道:“这就是游戏更新后的一个特点,武功的特性极为的突出,比如降龙十八掌浩瀚如海的劲力,比如打狗棒法阴险狡猾的难缠,再比如武功间相互的克制……”

隐剑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受教神色,道:“这么说来,NPC的能力也上升了许多吧。”

剑无影意wài

地看着隐剑,对于隐剑举一反三的能力极为欣赏,禁不住点头道:“的确,因为武功特性的更新,NPC的能力确实强了很多。”

隐剑了然地点头。

剑无影又道:“游戏前期为了体现江湖这款游戏的与众不同,使之悟性变得极为重yào

,人的悟性不同,即使所练的武功一样,所挥出来的威力也是绝不相同的。”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指地看了江湖中以‘黯然’扬名的不惊风一眼。

隐剑了然地点了点头,立即以行动表示对于剑无影所举出例子的强烈肯定与了解,在一旁正在沉思的不惊风还没有表任何关于用他本人作为言传身教的例子而未取得当事人同意的不满时,剑无影又继xù

道:“所以在江湖的前期,你的武功属于顶级一列,而自身的悟性又是卓绝,因此即使练几练功的时间不多,可除了号称‘例不虚’的小李飞刀传人雨落忘川之外,很难有人能在你的风神腿和西门剑法下讨的好去。”

“然而江湖上的那些主角,除了天资悟性和机遇之外,勤学苦练必不可少。游戏为了体现真zhèng

的江湖氛围,加大了熟练度的作用,因此调整,即使你悟性再高,熟练度不够也很难领悟到上乘的精髓,相反,即使你悟性很低,但修习绝世神功后,熟练度到达一定程度,系统也会将武功的精髓给你。这也算是一个折中的方法。”

不惊风此时一脸讥笑,若有所指道:“所以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诸如练级时看不到人,反而每天施展绝顶轻功游来荡去的玩家笑傲江湖的场面了。”

隐剑哼道:“是啊是啊。不过你说吃了洗髓丹,又喝了撕心裂肺酒的人会不会太幸运。哦,撕心裂肺我还没有说过,那是增加内力浑厚度和熟练度的顶级药酒。”

不惊风闻言大怒道:“我以前怎么从没有听你提过什么可以增加内力浑厚度和熟练度的药酒?”

隐剑不好意思道:“那是麒麟胆,龙脑髓等珍惜草药酿制的,哪儿有那么多。”

不惊风颤抖的指着隐剑,亦是用同样颤抖和极为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道:“你……你……,你不会全喝了吧?”

隐剑点头,“那酒一般人喝不得。”

不惊风仰天垂泪,长吁短叹,少顷又摇顿足,痛心疾,怒道:“自私,自私,纯粹的自私!一般人……我不惊风以‘黯然’独步天下,精研内力大成,会是普通的一般人吗?你这完全是为你龌龊的自私的肮脏的卑鄙的不良的只顾自己不管他人的品格找了一块满是洞洞连傻子都欺骗不了的遮羞布而已……”

面对不惊风几乎集合了他所知dào

的所有负面词汇的的指责,隐剑确实有些惭愧,因为当时喝酒的时候确实没有考lǜ

到众班兄弟,是以面对不惊风滔滔不绝的词汇,并没有怎么分辨。

剑无影眼见不惊风还有加强一步的趋势,似乎有意将这个问题升级到资本主义与对立的广泛高度展开深刻的批评时,赶忙转移话题道:“还有,游戏前期的npc能力全体下降50%你知dào

么?”

隐剑骇然道:“这是真的。”

不惊风说的累了,正在喝茶,百忙中就着茶杯抬起眼睑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洪七公就那么好杀,即使当时你入魔了,但比之现在的剑法应该也相差无几,试问你能够确信现在的你能杀死金庸书中所描绘的洪七公么?”

隐剑很想说那也说不定,但一方面考lǜ

到系统既然说了,那肯定假不了,另一方面实在不愿与有理由飙一场的不惊风争执,因此也未多做考lǜ

便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不惊风这才满yì

地继xù

喝茶,以示嘉许。同时补充着刚才消耗的大量口水。

隐剑见两人都没有了话题,于是又把问题转回了他本来既想知dào

的那一方面,道:“真有凤凰这种东西吗?”

不惊风喝足了茶水,养精蓄锐向后略靠椅背的头不动,用眼睛斜向下60度瞄了隐剑一眼,表示对于这个问题的不屑,方才解释道:“先,凤凰它不是个东西,而是神兽,是你最欠缺的代表着古老中华美好品德的一种祥瑞。再,游戏嘛,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最后,你这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认为世界上没有凤凰的思想是极为狭隘和不科学的,难道你就确信亿万年以前就没有存zài

过这个物种……”

简单的提问变成了对于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教授级讲解,此点怕是也只有不惊风能够做到了……

隐剑丝毫不理会口沫横飞的某人,只是拿热切的目光带着询问望向剑无影。

剑无影见隐剑如此,许久未有的感觉再次充斥心间,于是满yì

地咳嗽了一声,将黑色的带着狰狞鬼头的修罗剑往桌上一拍,示意某些人应该收敛一点,等到从一只苍蝇变成一群苍蝇,从一群苍蝇变成一群大马蜂一般扰人心智的声音消失后,这才带着笑容,用院士受了钱到大学演讲时才有的官方论调解释起来。

“游戏为了增加广大玩家的积极性,特地加入了三块地图和许多新的野兽,其中公开的是北方昆仑山,东海蓬莱岛,南林毒虫谷。昆仑山脉绵延千里,在其中的一座山上栖息着神兽凤凰,毒虫谷满是毒虫,林谷深处更有一只奇毒无比的蛊王,至于蓬莱岛,据说是最为隐秘的一个岛屿,岛上有许多灵药,更有可能遇到传说中的青龙!”

隐剑叹息道:“这么多厉害的东西,玩家不知dào

能不能打得过。”

不惊风接道:“游戏说了,顶及武功的玩家有可能杀死他们,你想啊,风云上面不就是有龙,凤凰,麒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依我看,什么凤凰神龙,等我的黯然掌大成,就是他夫妻俩一起上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

对于不惊风这种毫无根据的从心里上藐视敌人的行为,隐剑和以及剑无影并没有提出扫兴的话题。毕竟……有的人是无dí

的!

倒是隐剑若有所思道:“不知dào

神兽能不能听懂人说话,不然倒真有很大的机会。”

剑无影道:“其实也不一定要说人话,有的时候虽然语言是人类的,但你知dào

,艺术这个东西都讲究共通,我想神龙凤凰即使听不懂我们说话,但对于那些艺术含量达到可以和神兽(这个字没有任何意思,因为shoujiao不允许上传)交流的人的语言来说,也说不定就能够理解呢!”

隐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刚刚停下茫然的不惊风,于是心中更加坚定了几分。

第二十三章 铁背金线蛇

杂乱的树木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茂密的枝叶间透不出一丝阳光,在这样阴密的环境

里,逐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远处逐渐出现5个人影,中间的那一人头歪歪的匝起,从他的嘴中不断冒出“这路是人走的吗?”“真累!”“脏死了。”等等反面抱怨的词汇。

此刻此人又喋喋不休道:“我说我们光赶路就用了3天,爬这什么破栖凤峰都一天半夜了,别说凤凰,就是鸟毛都没有见到过一根。除了虎啊狼啊熊啊兔子啊,连麻雀这种飞鸟都没见到过,见钱眼开那小子的情报是不是真的……”

领先身背长剑的人接道:“昆仑山脉连绵几千里,其中只有这座山够大够高,连名字都跟凤凰有关系,我想应该错不了。我说你有点耐心好不好,神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让你遇到凤凰!”

开始那人不服气道:“要我说该让雪寒一起跟着过来,偏偏你要搞什么不知dào

的惊喜,拉上我们几个做苦力,事后这经济补助什么的……”

他话刚说了一半,鼻子下便嗅到了一股浓烈阴寒的气息,随即一道乌黑的光芒竖着闪过,剑尖离他的鼻子不过一寸,几乎是贴着他的脸斩了上去。自然也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黑剑收起后,那人惊异的心这才好转,立马作色道:“怎么,想pk吗?以前我是给你面子,所以一直对于你的种种挑衅性为荣让几分,你还真以为你的修罗剑就很了不起吗?”

话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不对,这才现其他人都停住了脚步,正饶有兴致注视着自己的额头上,准确的说应该是他歪在一旁的那束极为招摇的头上。于是不惊风下意识用手摸了一下,只觉入手冰冷湿润,还有软绵绵的肉感,好奇之下不禁用力捏去。

顿时一股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红色的血浆喷射遮住了颈部以上近乎整张脸孔,待看清手中的东西时,那一张血红色的脸几乎变成了青色,而后犹如垂死前的烈士扔出最后一颗手榴弹一般扔出了手中的东西。尖利以及的声音从海拔约500米的山腰下达山谷,上达云霄,回声余余不绝,整个昆仑山脉几乎都能听到那凄惶以及的惊恐叫声,“妈呀,蛇!”

虽然是白天,可山上林木较多遮住了阳光,以至于其他几人听到这种声音后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地向隐剑身上靠了靠。

剑无影回过味来以后,不免鄙夷道:“鬼叫什么,头都没有了!”

不惊风将握蛇那只手使劲在衣服上擦拭一番,那狠劲直让隐剑怀疑手的主人是不是他的。在听到剑无影的话之后,当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待看清那蛇果然是没有头的,这才拍了拍胸脯,安慰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心脏,以免超负荷运作,而后才怒道:“一把破剑还敢出来耍帅,要不要我用手中的掌让你明白什么是传说中的武学高手……”

那走在最后的蓬头垢面地一人适时道:“似乎前面都是这种东西,不知dào

掌法对它们效果好不好。”

不惊风一听果然停下,微微瞄了前方一眼,在现每条树杈上不下与10只鲜艳的斑斓毒蛇后,滴血的面庞又即铁青,在充分考lǜ

到当前的恶劣情况实在非一张肉掌可以搞定后,不惊风愤nù

的面部肌肉以一个极为怪异的顺畅曲线涌动后,竟然如同泥捏高手捏泥一样转变成了一张春光灿烂的谄媚嘴脸:“剑哥几月不用剑,没想到剑法如此出神入化,简直是我辈楷模,用剑的典范。从今天起,什么lisa乐璐蒙,什么MICHAEL226;JN.都不再是我的偶像,只有黑色的修罗,才值得我不惊风用一生去崇拜,去学习。”

血色的嘴脸毫不在意周围一干‘原来人可以这么无耻’的毫不避讳的眼神,极尽赞美着从鼻子下划出去的几秒前仍嗤之以鼻要跃跃与之比试的黑色宝剑。

半个小时后,同样的声音。

“我说你也学学小剑,你看人家那剑,杀蛇跟做串葫芦似的,而且还都不带血,偏就你一出手一片红,跟下雨似的。用剑要低调,搞那么多黑光干吗?显摆吗?剑到了你的手上简直就是他的悲哀。我深为广大的剑客中出了你这样一个败类而感到羞愧。同样,作为你的朋友,让我实在感到由衷的无奈和自责,记得啊,以后千万别跟人说你认识我。”

隐剑手中寒芒疾出,将弹射而来的数十条巨蛇穿在一起,听到沉寂了半个小时的声音再次出现,不禁好奇的问身旁的人道:“怎么回事。”

也却是心有灵犀,美丽的姑娘掩嘴一笑,一边伸出洁白的袖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水,一边指着前面道:“你看看就知dào

了。”

隐剑再次解决了激射过来的毒蛇,抽空望去,不禁了然。不惊风二人走在最前,而他们面前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白色的积雪,树木也减少了许多,更为重yào

的是,在一目了然的情况下,再没有现一个条形物体。

此处蛇已不算太多,得闲下来的隐剑向同行的几个同伴望去,在看到不惊风后,差点有些认不出来。黑色衣衫的剑无影修罗剑开道,身后跟着一个浑身血红衣衫的人影,此刻正叉着腰,混不在乎衣服下摆上还在往下滴的红色血迹,一副前辈指点晚辈的架势,口中尖损刻薄的话更是一刻也没有停过。隐剑清楚地记得,不惊风为了显示自己纯洁的犹如西门吹雪一般清冷孤傲的魅力,就在出前拉着隐剑特地买了一件白色的皮袄,只是此刻,即使是视力差到一定程度的色盲,也敢拍着胸脯肯定的说那一件衣服绝对没有半点白色的痕迹。

而剑无影的修罗剑每一道黑光闪过,蛇血必然半点不沾身,却仿佛都张了眼睛似的齐齐向后激射,因为蛇群密布丝毫不敢离开剑无影剑圈外的不惊风,无疑成为了最好的靶子。

隐剑心想不惊风难道就这样一棵树上吊死?自己这里需yào

照顾,他或许会感到不好意思前来,但绯鞠那边却是只有一个人的,疑惑之下不禁往后看去,只见绯鞠的玄铁重剑大开大合,一向善于使巧而拙劲的他今天出手似乎特别的狠,从不带光影色彩的玄铁剑竟然出奇的被舞出了青色的剑风。宽阔的剑身似乎一个苍蝇拍,蛇群在凶猛有力的重剑打击下全部都被拍的稀巴烂。如此攻势下,不但是蛇,估计连个苍蝇都休想走进他一米以内。

绯鞠的剑法今天怎么如此之凶恶,难道他手臂那么大的幅度挥舞巨剑就不累么?这是隐剑的第一个想法。当他看到敢于挑zhàn

步惊云的高手杂乱的头间决计不可能出现的恐惧眼神后,再好奇地顺着目光望着那个被血水包裹竟然甘之若虞的血红色喋喋不休的身影时,这才恍然大悟,怪不然他今天的剑法如此之狠辣,原来剑意并非是为了拍苍蝇,而是为了赶苍蝇。

隐剑恍悟的同时,忽然感觉不惊风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说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另一半硬生生被人塞到了肚子里面,鉴于此反常现象,隐剑第一时间向前望去,只见不惊风面色惨绿,口中竟然长出了半条绿色的巨大蛇身,从背后望去似乎长了一把长长的色彩斑斓的胡子。

不惊风双手胡乱将巨蛇提了出来,却原来是只无头的半截蛇身,他也顾不得找幕后黑手的茬,只捂着肚子吐了起来。先喷出的当然是满嘴腥臭的血沫。

几人悠然赶上,周围的蛇已经解决完毕,因此大家伙也抽得空来观赏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剑无影一边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着修罗剑,一边漫不经心道:“我说阿风啊,看你平时那么怕蛇,原来对这种貌似狰狞恐怖的动物有着自内心的喜爱,跟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都不知dào

,真是失误,失误。”

不惊风哪有空闲回击,在旁边吐了约有半个时辰,直到吐出的红色液体变黄,胆水都吐出之后,仍旧见他没有停歇的迹象。

隐剑不禁好心提醒道:“别再吐了,胆水都吐出来了。”

不惊风一边摇手一边吐一边断断续续道:“刚刚…咽了一团…东西。”

几人相对而望,剑无影推开隐剑,柔声道:“要不,我用剑剖开你的胃帮你找找?”脸上的笑容如同庙堂里的菩萨一样慈祥和蔼,让人实在不忍拒绝他的好意,只是所提议的内容却是连自认为够狠的隐剑也想象不到的毒辣。

剑无影一边打趣,一边猜测道:“会不会是青蛙癞蛤蟆,你知dào

蛇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哦,还有大田鼠,上学的时候老师好像说过,让我再想想。”

不惊风背对着众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他那变得剧烈不堪似乎熏了一辈子大烟垂死老人似的咳嗽频率来看,此刻的脸色应该好kàn

不到哪去。

倒是道:“不惊风你别着急,我刚刚看了那只蛇,不像刚刚进食过的样子,我猜可能是蛇胆被你吃了!”

不惊风疑惑地抬起头,吐了口黄水,仔细地看了看脚下的蛇尸,的确不像刚刚进餐后的样子,这才艰难的站直了身子。

剑无影又貌似好心提醒道:“阿风啊,这事也说不准,我看还是划开你的肚子看看确定一下为好,毕竟你想要是癞蛤蟆被你不小心吞到肚子里去,那蛇再大的肚子也该平了。你想啊你一口吞了一个满是疙瘩的癞蛤蟆并没有什么,但谁知dào

粘粘的跟浓痰一样的蛇的胃液有没有毒呢?万一……”

下面的话已经彻底被呕吐的声音所掩盖。

第二十四章 蛇胆

隐剑同情地看着背部不断颤抖的不惊风,刚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听不惊风呕吐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而后彻底停止。

只听剑无影仁慈以及的声音道:“阿风你放心,我开的口子不大,而且我们金疮药带的又多,你绝对死不了,就是有点疼,男子汉嘛,疼点算什么!总比胃里装一袋痰要好吧!”

即使是没有这种遭遇的隐剑和绯鞠,在听了剑无影精确以及的描述以后,胃里也是一阵阵的翻腾不已。

只是喝了半腔蛇血的不惊风却毫无所动,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思索什么。

半晌之后,忽然他动了起来,却理也不理身旁的众人,只蹲在地上翻找满地的蛇尸,一条一条的蛇被他捡起,而后毫不客气地抛弃,搞的众人一愣一愣。

剑无影喃喃道:“不会是傻了吧!”

还是反应较快,立马道:“他是在找刚刚那种蛇尸。”

隐剑好奇道:“找蛇尸干吗?”

此刻剑无影已经抓起了那半截蛇尸好好打量,只见青色的鳞片层层叠叠,脊背上却有一块金黄色的条纹,一直延伸到蛇尾。

剑无影恍然道:“果然是铁背金线蛇!”

隐剑好奇道:“什么是铁背金线蛇!”

此刻剑无影和绯鞠早已加入了不惊风找蛇的行列,哪有什么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只有解释道:“这种蛇出现在《神雕侠侣》里面,在书中它的胆是一种可以极大增加人的力qì

的天才地宝,可以和成形的人参,千年的灵芝一比。杨过的武功之所以那么厉害,跟这种蛇有着极大的关系!只是不知dào

游戏中怎么设定它的属性的。”

听了的解释,游戏资料匮乏如隐剑当然也知dào

,这种蛇胆是好东西。

有了铁背金线蛇胆作动力,那些缠绕在树杈上的蛇狰狞的面貌忽然间变得无比可爱,不惊风竟然以一双肉掌扑向蛇群,理智已然大失……然而几人辛苦了半天,甚至又杀回了一趟,仍旧再也没有见到这种奇怪的异蛇,是以几人的脸色全部怪异之极。

不惊风哈哈大笑,剑无影不禁觉得他的内力又浑厚了许多,震的自己耳膜剧痛,一双眼睛瞄过不惊风时,竟然隐隐有血色的光芒在流动。

隐剑自我安慰同时也算安慰他人道:“还好我们使剑,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大用。”

旁边只一个人点头表示赞同,绯鞠使用重剑,听说也曾在海涛中练剑,对于这种增加劲力的天才地宝自然是推崇以及的,因此即使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也能看到“为什么不是我”,“狗屎运”等等绝对的懊悔和感叹着命运不公的神情交替出现。隐剑的安慰自然不会起到哪怕一丁点的效果。

至于不惊风,在充分享shòu

着剑无影嫉妒目光的同时,那一张嘴巴自然不会舍得停歇…

在彻底的放qì

铁背金线蛇后,几人终于朝着更高处的露出积雪的山顶爬去……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白色的积雪山崖旁,一个红色的人影双手后背,望着远处遥遥而望的山峰感叹不已。

身后几人完全没有一个人用哪怕一点眼角的余光看他。隐剑抓着传说中的铁背金线蛇尸体,用锋利的乌鞘剑剥下了那张皮,然后随手挽了一个剑花,随着剑光闪烁,雪白的蛇肉犹如饺子般一节一节落到滚动着开水的锅里。

旁边的剑无影不知何时取出了一个巨大的木盒,红色的木盒小巧而精致,盒中又划分出许多格子,每个格子当中自有一种颜色的调料。

剑无影随手接过隐剑手中还有大半截的白花花的肉蛇,在一堆扫过积雪的土地上快速的挖了一个洞,然后用几块特别植物的叶子裹住蛇肉,放了进去,用土埋上,再从锅底下取出一根火木,用多余的木柴再升了一堆火。

看着剑无影做完这些,隐剑好奇地正准bèi

询问,却被剑无影一个眼神制止,只见他快速地从木盒中抓起调料,犹如佛祖拈花一般从沸水上掠过,而后一股清淡但却直入心神的香气沁入鼻孔,直进了胃里,引得胃液翻腾。

正在忙活着的其他人同时抬起了头,盯着那口锅,悬崖边的不惊风如同一团旋风一般卷到了近前,流着不堪的口水谄媚道:“剑哥的厨艺越来越是精深了,不愧是一代厨王的儿子,这蛇羹真是香飘百里,味动全城……,不知好了没有。”

剑无影不乐道:“这里的羹汤不多,你该先让这位女士先吃才是。”

不惊风搓着双手,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飘着香气的大锅,口水犹如泛滥的小河,在他的下巴上挂了一帘川流不息的瀑布,口中一个劲的‘对,对,对’,但看那似乎被‘黯然’了的神情,在场众人估计方才剑无影说的什么他都没有听得清楚。

对于吃,隐剑相信,很少有人能够像他那么执着,以往几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美味,亦或是谣雨阁,隐剑的吃相一向是遭人唾弃的,而隐剑对于事物的热衷以及对于厨师地尊重,无疑也是几人之最。

然而就在今天,不惊风彻底颠覆了人们以往对于隐剑的误解。只见不惊风双手运功,毫不犹豫地抓住铁锅的边端,然后再毫不犹豫的端起,巨大的滚烫的铁锅犹如他吃饭时所用的碗一般,不惊风以隐剑喝酒时才有的豪迈的姿势,将那滚滚的蛇羹倒入腹中,一旁的隐剑和满是惊讶,绯鞠稍有愤nù

和鄙夷,剑无影却是犹如稳坐中军帐的诸葛孔明一般,嘴角泛起一抹‘我早就知dào

’的不屑讥笑。

片刻之间,锅已见底,不惊风吧嗒吧嗒嘴,似乎意犹未尽,囫囵吞枣的后果是,他只能将刚刚下腹的蛇羹以肠胃为通道,犹如牛马一般倒运到嘴中,再次品尝那种醉人心魂的美味。

几人看到他翻动的喉头,不觉胃里恶心难受,剑无影一脚跩向他的屁股,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回了铁锅,再次装入了一些雪水,慢慢烧了起来,似乎对于不惊风不顾他人的行动毫无怨言。

隐剑见此奇怪的形象,不禁‘咦’了一声,以他对于剑无影的了解,这件事断不会就这么算了,而面前这个人显然不想找茬,难道剑无影真的改信佛教了么?

一时间隐剑云里雾里,只是觉得怪异,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远处坐在地上满脸沉醉之色的不惊风忽然爆出一声惊天的呼喊。

几人顺目望去,只见不惊风面色铁青,‘哇哇’地向外吐着东西。

隐剑好奇道:“今天他是吐上瘾了么?”

忽然间一点灵光在脑中闪过,不禁脱口而出道:“这里的气压不足……”

说到这里,隐剑以一种极度崇拜但又混合着几分畏惧的目光看着剑无影,终于明白先前剑无影的种种所为是为了什么……

剑无影的厨艺确实不错,因为隐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蛇羹,所以在第一口汤下肚之后,就把因为喝了一锅半生不熟的蛇汤从而上吐下泻的不惊风给彻底遗忘,相反的,心中似乎觉得剑无影做的很对——毕竟坐在雪山之上,云峰之畔,品尝着鲜美无比的蛇羹,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而如果在这样一副超然的画面上在加一只苍蝇,哦不,是一群,这惬意相必是绝对不会有了……

隐剑吧嗒着嘴,端起一个竹碗,再盛了一碗汤,道:“剑无影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原来你也是一个厨师,怎么我都不知dào

。”

剑无影笑笑,不在意的道:“我爸爸靠着厨艺起家,我会这个再正常不过了,至于游戏中的副值选择厨师,一方面是因为爱好,另一方面只是因为好的厨师作出来的东西能过增加一些暂时的状态罢了,以前还没有学好,技能熟练不高,只能做一些普通的菜肴,没什么特别的调料配方,还不如去酒店去吃,省得自己麻烦。”

隐剑点头称是,在这个当儿,又将一碗汤给喝完,于是再盛了一碗,顺便帮着空的碗里添满,招呼道:“真的很好喝的,你要多吃点,你就是太瘦。”

俨然一笑,低声道:“我知dào

了。”说罢果然轻轻抿起了那碗汤。

隐剑于是又道:“厨师做的菜肴是可以增加状态的么,我怎么从不知dào

。”

剑无影解释道:“好的厨师的确可以做出增加状态的菜肴,但那些状态基本可有可无,除非你用的材料特别好,就比如现在我们吃的铁背金线蛇,这道蛇羹除了增加大量的体力和饥饿度以外,另外特殊的增加了抗寒10个时辰,而且在这十个时辰里内力增加2%,对普通蛇类有一定的威慑能力,并且解读下降减半。”

隐剑翻看系统提示,现果然如此,不禁惊叹道:“你真厉害,菜都能给你做成药来用。”

剑无影微眯着眼睛,一脸得yì

的神情,嘴中却道:“哪里哪里……”

然而一旁的绯鞠跟着说道:“厨师的另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对于普通的材料没有办法做出特别的东西,但对于极为特殊的你比如我们吃的这种蛇却可以。他的一般特点不外乎是,让人反胃,呕吐,虚弱。所以当你吃一样东西时,千万不要被表面的香气所迷惑,在吃之前一定要先看看属性,这样才能保证安全。”

隐剑点头称是,对于绯鞠的提醒很是感激,慌忙以‘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的眼神看着剑无影,希望不要得罪了这个性格最近越来越阴沉的朋友。

第二十五章 群蛇乱舞

几人闲聊许久,待得不惊风终于从远处的山峰拐角闪出,这才懒洋洋地站起,几人极有默契地什么话都没有说,剑无影向着来人丢了一块东西,道:“先吃这个垫垫底。”隐剑仔细看去,原来是一块干巴巴的黄色大饼,再触到不惊风那可以杀死人的眼神后,于是果duàn

的转过头去,在对方还没有现被自己亏窥伺之前继xù

欣赏周围的风景。

前方的山路更加崎岖,隐剑心下踹踹,实在怀疑这样的山顶到底会不会出现那传说中的凤凰,正准bèi

表自己怀疑的言论时,却听一阵清脆的鸣叫响彻山谷。

几人相顾讶然,那声音如碎玉断金,尖利而浑厚,即使拥有着盘龙宝玉的隐剑也骇然失色,喃喃道:“好强的内力!”

绯鞠接道:“这清脆的鸟鸣绝对是传说中的凤凰。”

几人喜形于色,相互望了望,也不再说什么情报有用之类没有营养的话题。只听剑无影沉吟道:“听这声音就知dào

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毕竟论坛上说了,这种神兽威力强dà

,不是一般的人类所能够轻易斩杀的。”

不惊风大手一辉,脸上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高声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只扁毛畜生而已,我就不信凭我们几个还就真收拾不了。”

隐剑对自己也是颇为自信,点头道:“这声音是从我们下面传来的,最好急速赶去,先确定是不是凤凰,至少了解它的行踪,即使杀不了它,也可以顺便探查它的巢穴,为以后做打算。”

几人深觉有理,纷纷同意阴间的看法,于是施展起轻功,一路顺着叫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下山之路更加崎岖难行,几人心情又是迫切之极,生怕去的晚了凤凰已经飞走,因此各个运足了内功,施起毕生绝技。

几人乃是江湖上有名高手,豁出了力qì

奔跑起来即使是如此险峻的高手也势如奔马。隐剑拉着,整个人运起疾风步,如同鬼魅幻影一般奔在最前,只过了十分钟的时间。

那叫声愈来愈清晰,几人心情也是愈来愈加迫切,直到最前方的一个身影悠然止住,后面几人不明大概,但隐剑既然停止,必然有其理由,于是也停在了他的身旁。

直到此刻,他们才知dào

隐剑为什么忽然停止。

方才为了见到传说中的凤凰,几人一意狂奔,因此没怎么在意周围的景色,现在忽然看来,却已经到了方才上来时经过的那片蛇林,只是此地靠着林北,树木已没有那么多,反到是青草和一些不知名的蕨类植物遍地都是,再看前方,赫然是密密麻麻数也数不尽的毒蛇。

即使刚才在树林里,也未见如此多的毒蛇。

不惊风干咽了一口唾沫,瑟声道:“咱们……今天撞蛇窝里了。”

剑无影注视着眼前花花绿绿的蛇群,沉吟片刻,然后道:“我有一个想法。”

几人侧目而望,只听他继xù

道:“你们听出来没有,那鸟叫声是否越来越急促。”

待得几人点头,又道:“而我们过来时,是经过刚才那片树林的,是不是。”

几人又是点头,剑无影又道:“那片树林有什么,大家都经lì

过,对不对?”

隐剑终于受不了,斥道:“你就不能一次说完,这都什么时候了……”

另外几人深有同感的再次点头。

剑无影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红晕,略微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尴尬,道:“我的意思是,那只凤凰可能正和这群蛇的老大生冲突,所以他的叫声才会这么急促刺耳,而林子里的蛇都被他们老大召唤到了这里,你们明白么?”

几人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很对,只是这样一句简单到几句话就可以讲清楚的事情,有必要这样一句一句的问么?

不经风道:“那我们怎么办?”说罢看了看眼前的蛇群,那意思是,我很想上去看看凤凰长什么样,你能不能像个办法让这些蛇先走开。

隐剑嘿嘿笑道:“还好刚刚我们喝了那碗蛇羹,10个时辰之内可以驱蛇。”

不惊风立kè

变成了苦瓜脸,却听剑无影摇头道:“没用的,这里的蛇实在太多,你强行闯入会将它们激怒,兽成群则凶,即使你浑身涂满雄黄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作用,因为毕竟是有些奇蛇是不怕这些东西的,更何况前方的是他们的蛇王召唤,即使死了它们也不会让开。就更不要说你只是喝了铁背金线蛇做的羹了。退一步的说,我估计这群蛇里比它凶的蛇决不下于数十种,它们会怕铁背金线蛇么?”

不愧是游戏老鸟,分析的头头是道,隐剑大为折服,道:“你说的不错。”

绯鞠紧紧握住已经拿在手中的玄铁剑柄,不甘心道:“真的就这样放qì

?”

不惊风不语,剑无影叹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羡慕道:“咫尺之远就是凤凰,听说他是天底下最美丽的鸟,这游戏做的真是无比,好想看看真的凤凰张什么样子!”

隐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等我捉来给你。”

话刚说完,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风一般向前飘去,后面几人齐齐惊呼出声,至于说的是什么隐剑一个字也没听清,因为脚下密密麻麻的毒蛇已经有所行动。

顶上有树,树虽不多,但能有效的阻止隐剑的高度,隐剑脚下群蛇乱舞,无数个三角形色彩鲜艳的脑袋昂吐信,千万声“嘶嘶”急促响起,直让人牙齿打颤,一股冰冷的寒意直透骨髓。

隐剑还未从这恐惧的感觉中恢复过来,忽然一条斑斓的手臂粗的黄色毒蛇躯体一弹,整个身子电一般的飞起,硕大的嘴巴大张,两颗寒光闪闪的獠牙直直扑向隐剑的左腿。

隐剑万万没有想到蛇的弹跳性能如此之高,这空挡根本没有足够的考lǜ

时间,他急中生智左脚一抬,毒蛇张开的比他脚还大的嘴顿时扑空,黄色巨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在即将落下之时,隐剑右脚运起风神腿,看准凌空蛇体的七寸处重重踏下,巨蛇悲嘶一声,身体急速坠落,眼见是不活了。

隐剑借着这一踏之力抬高寸许,却听背后歇斯底里的几声“小心”同时响起,几乎下意识地,他运起乌鞘剑,朝着头顶上舞出一道密密麻麻剑qì

森然的剑网,正是辟邪剑谱中的无上快招,再加上情风决的浩然剑qì



几乎是剑光闪起的同时,红色腥臭的血水疾洒而下,染红了他白色的一衫,隐剑上势微微一挫,御气轻身,身子几乎借着一剑之力停在半空,急促间也顾不得浑身的狼狈,抬头望去,顿时脸色大变,头上是一颗树横生的长长枝桠,那枝桠上密密麻麻同样挂满了毒蛇,此刻这些毒獠嘴巴大张,没有瞳孔的无数双冰冷眼睛阴森森的盯着隐剑,口中的毒啖不时缀下,滴在地上同伴滑腻的鳞片上,隐剑大骇之下气息一滞,险险从半空跌了下去。

若不是隐剑在江湖中独步武林的出手速度,若不是后面早早看到的几人提醒,隐剑这条命怕是早已不在。

吸了一口气,隐剑趁这短暂的时间考lǜ

了一下,而后心一横,将乌鞘剑换到左手,右手入怀,再次摸出一把蓝色宝剑,正是听雨剑客君莫问的听雨剑。

此剑比之乌鞘剑长了近乎一半,剑身柔软而锋利,隐剑握剑入手,便即飒然挥出一片浑然剑qì

,顶上那横生树杈纸一般被切断,数十条巨蛇如激射的闪电凌空而下,隐剑面色如冰,心如皑皑白雪,纤尘不染,而后气贯全身,身子竟然缓缓扶摇而上,左手剑暮然挥出,急冲的巨蛇顿时如同失去翅膀的麻雀,一条条坠了下来。

隐剑身体直冲,眼睛微闭,白色的衣衫红痕点点,尤显得妖异而刺目。就在断枝将要落到他的头上时,隐剑忽然倒翻身子,左脚踢着树枝,整个身子原本还悠然如云,此刻却借这一踢之力如闪电般笔直而下。

蛇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它的眼睛构造及其特殊,如果你不动站在它面前,它的眼睛是看不到你的,反之,如果你在它面前急速运动,即使你再快,蛇也能够准确地捕捉到。

于是无数条蛇嘶嘶怪叫,箭射而起,目标赫然正是隐剑,那无数的蛇群仿佛一片怪异妖艳的花海,而此刻正隐剑为中心,爆出了一片五彩斑斓的梦幻般的烟花,直让在远处观看的几人目瞪口呆,白条蛇同时一跃而起,红的,蓝的,白的,绿的……应有尽有,那疯狂的场景,当真是群魔乱舞。

蛇是阴狠毒辣的代名词,其标志形容词是“狠,准,毒,疾”。然而,隐剑的手比他们更疾,刹那间千手并起,千手并回。

西门说,真zhèng

的高手只需yào

一剑。

隐剑知dào

,西门只需yào

一剑,千万划一的一剑,肉眼无法看到的一剑,那剑比他的心思还快,比毒蛇的獠牙更准。只要这两点做到了,他就是一个啸傲的高手了。

因为没有人的剑能比毒蛇更快,如果有,他也不是热血动物,只是因为,蛇够狠,而这狠,是天生存zài

他那不知dào

什么叫做温度的血液当中的……

所以西门不是高手,,因为他不狠,但他有着一颗比昆仑山巅的白雪更冷的心,这就够了,这么冷的心狠不起来,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狠,所以,他是神。而此刻的隐剑,所刺出的每一剑,都是冰冷的,那冷深在他的骨髓,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那孑然一人,落雪无声,百物萧条。活着是为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dào



于是这样的无数剑,带起了无数的尸体……

第二十六章 不惊风的理想

“每次他真zhèng

动手,总让我不住唏嘘!”绯鞠紧紧地握住手中重剑,“而每次我邀他动手,他都绝无这种实力,是我没有能力让他使出真zhèng

的剑意么?”

摇头道:“不,那正是他的剑意,他的剑,从不会刺自己的朋友……”

绯鞠低头半晌,终究还是沉默。

听雨剑直直对着地面刺下,隐剑运起内劲,那剑峰弯折起来紧贴地面,隐剑倒竖着身子,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而后,旋转地白色身影如同飓风一般爆开来,飓风中不断飞出碎裂的尸体,血雨倾盆,在这短暂的一刻消逝后,隐剑身子悠然再度飞起,恰巧空中的断枝落下,他借势蹬踏,身子剑一般向前飞去,再不看满地的狼藉一眼……

不惊风与剑无影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绯鞠忽然道:“你们看清楚他的剑了么?”

两人怅然摇头,剑无影悠悠道:“每逢在生死关头,他总能够突pò

一切,做出一些别人永远无法想象的事情来,这就是小剑,他总是喜欢有挑zhàn

的东西,这是隐藏在他血液中的天性……”

不惊风嘴唇蠕动,似乎在哼唧着什么,大概是由于旁边有一位女子,而这话又过于不雅,因此没有说出来罢了,若是隐剑在此,大概也能从这熟悉的唇形上判断一二,无非是修饰了几个词语连成的句子,而句子中必定有着‘装b,卖弄’等等词汇。

不惊风总是能够带给人惊喜,而自从他听从印雪寒的话,将‘黯然掌’练到顶级,遇到修罗剑也有了周旋的余地之后,于是本身被束缚着的艺术细胞忽然全部爆,锐利的语言往往如同一个老学究一般整天讨论着人性和社会,在价值观以及生活观上苦苦思索寻觅,宛如一个哲学家,偏此哲学家还及喜欢运用上‘黯然’之音,名之曰苦练熟练度,但自从第一次剑无影不小心被迷惑以至于到‘美味’顶上对着天空运用洪厚的内力高呼三声‘我是傻b’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不得不换一个角度继xù

他的‘训风’之旅。

然而可惜的是,虽然不惊风每次都被整的头破血流,但是人家骨子里有着一颗不屈不挠坚定不移的心,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因此每当他受到重大打击之后,仍然能够拍着胸口叫嚣:只要我不承认失败,剑无影就永远无法将我击倒。

试想如此一个精神勇士,在剑无影百次折磨成功之后,还能够屹立不倒并且时刻坚持自己的理想,从另一种角度上说,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又是多么的可歌可泣!如此一来,当年他那如许多的内功能够融合贯通,也就不难理解了……

就让让我们在隐剑闯入蛇群的这一刻好好想想不惊风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思考一下这个人物给我们带来的欢乐和无奈吧。

不惊风的名句是:喜欢刺激的人往往都是天才,因为他们不会满足现状,而这种人,又是极度无聊的。天才喜欢干一些天才才会干的事情,天才有着天才才有的理想,天才的心性奇特而不能理解。

就比如我不惊风,生活是多么的枯燥而无奈,拥有又是多么的无聊和乏味,人生一世,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便足以概括:得到,失去。

而我需yào

快乐,我需yào

人生当中每时每刻都存有激情,而激情总是来自胆大妄为的错误,所以人犯错是有道理的,因为人得对错观点是社会形成的,你从生下来就总是被限定不准做这个,不准做那个,在漫长的生命中,除了真确的事情,难道没有别的可以尝试吗?有的,那就是错误。小时候经常犯错能培养你的胆量,训liàn

你的脸皮,有出息能够创业的人脸皮往往够厚,这是我所不具备的……因此我要犯错,我要激情。

而当我获得那一种变态的快感时,浑身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兴奋非常,什么样的感觉才最快乐呢,那就是每当我看着剑无影痛苦的时候,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的伟大情操和品德,是我不惊风追求的终极目标。啊哈,你们佩服我吧……

不惊风这一段开创先河估计前无来的伟大演讲被无数次灌输到他身旁的人身上,在被剑无影强烈要求他去看精神病未果后,这厮这篇有着极度心里扭曲的模仿‘羊皮卷’语法的大论惊起一阵汗雨,就连自小心理有点问题的水柔在听说之后也不免冷汗连连,介yì

他写出一篇《天才的思想》,或许吉尼斯世界会为他颁一个最具有毁灭力的文集,如果真能做到那一步,你不惊风也就不枉活了一遭了。

没想到这本事挖苦刺激的言语却让不惊风大为兴奋,于是整日缠着这些人没完没了的唠叨,从而编制出更多更长的词汇,以便于作文时用。而此段期间,受伤最大的,赫然就是跟他在一起的剑无影。别人可以躲,唯独剑无影,和他同住一起,两人同时上线,同时下线,不惊风绝不会放任让剑无影一个人去办事。

饱受摧残的剑无影一方面要承shòu印雪寒施加的婚姻压力,另一方面又要忍受不惊风蛮横无礼的搅闹,怎一个烦字了得……

对于这一点,也是剑无影相当不了解的,据他对于不经风得了解,虽然这个人在思想上存zài

着一定的问题,然而做人的品质道德还没有败坏到拆散人家夫妻的地步,只能说最近在剑无影不知dào

的情况下情感受到严重打击,因此权当泄罢了,所以剑无影还真就不能跟他计较,以免伤上加伤。

可怜剑无影如此良苦的用心,终于把自己的老婆给赔了进去,本身关系不错的印雪寒似乎跟他的距离远了许多,剑无影愕然中慌忙以婚姻相锁,其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对于寻找凤凰尾羽这种有难度的事情,剑无影一向以为是印雪寒不满自己最近对他的冷落做出的撒娇行为,因此即使知dào

困难,在隐剑走出那段低谷之后,正好拉上了这一对小情侣,屁颠屁颠地踏上寻凤之旅。

第二十七章 神雕与巨蛇

隐剑在三个换气间身体急速飞进,左手和右手交替着刺出,倒是颇有小龙女双手玉女素心剑的风范。

虽然期间不免危险重重,然而总能在千钧一之际险险避开,着实让后方的几个人倒吸了不少冷气。

终于隐剑的身影消失在了前方500米左右的一个土丘之处,剩下几人便再也看不到了。

嘹亮的叫声穿过蛇群,更显得急促起来。隐剑脚下终于有了空旷之处,前方的景色不免让他呆了一呆。

那是一只巨大的肥鸟,身高两米多些,身材臃肿壮硕,更奇特的是,这只鸟两脚着地,两只宽阔的翅膀竟然像人的手臂一样左右忽闪,带起阵阵激风,便仿佛是一个人一般。

而他那锋利的黄色利爪之下,正死死按着一只的水桶般粗大的巨蛇。那蛇浑身雪白,长约十米的身子虽然被强行按住,却仍然用余下的身子紧紧缠绕在巨鸟的身上,狰狞的大口中白色的蛇信嘶嘶疾吐,却不敢靠近鸟头分毫。

那周围的蛇群似乎商量好一般围绕在这战团之外,组成了一个滴水不漏的包围圈,却没有一只冲出来帮zhù

那只白色的巨蛇,想必是白色蛇王不想被人打扰了这场大战,又或小蛇们对于他们的大王充满了信心,认为这只巨鸟根本没有可能战胜他们的大王!

隐剑虽然有些惊讶,却更不免失望,因为这只毛色灰黑貌甚丑陋的大鸟,绝对不会是那传说中的凤凰。

他轻轻落在一旁,倒也没有马上离去,反而饶有兴致的仔细观察着一蛇一鸟的大战。

两只动物明显都不是好惹的家伙,那巨鸟虽然被紧紧勒住,却还能将粗壮的蛇身狠狠按在地上,不让他再动分毫,由此可见气力之大,实属骇然,即使一个内功卓绝的外门高手,面对这么一条异种巨蛇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止住它的行动,更何况身上还有那紧紧压迫的窒息感。

那蛇儿也是不凡,只要一看它那雪白的身段,不用过多猜想也知dào

肯定是一条剧毒无比的天生异种,猩红色的眼睛尤显得狰狞和恐怖,它稍嫌细小的上身连着头部远离巨鸟的头部,显是颇为忌惮巨鸟那锋利的喙。

两只异兽显然足有余力,隐剑刚落下之时那巨鸟侧头看了一眼,目光仿佛利剑一般凌厉而清澈,倨傲地长鸣一声,似及了人与人之间相互打着招呼,显然没有太多不适。

隐剑不由觉得这只鸟的奇特,巨鸟弯曲的尖利嘴巴朝着蛇腹不断啄下,以隐剑如今的眼力清楚地看到几乎每次落在蛇身上的部位都是同一处,而那一处却是蛇胆的存zài

,只是那蛇的白色鳞片委实太过不凡,啄击至今也未见有丝毫破裂的迹象,然而从它那信子激动颤动的程度看来,此蛇身上也绝对不太好受。

巨鸟两只翅膀呼呼撞击蛇身,拍打之间却也有着特殊的规律,不但能够连续撞击勒在身上的蛇身,同时也可护得胸部周全,隐剑越看越奇,这哪里是畜生的攻击方式,即使是一个武术名家,其拍击之间,进退把握也不过如此。

若是一般的毒蛇,还不早早毙命,只是这蛇太过不凡,那身白色的鳞甲更是坚硬非常,连巨鸟那么锋利的喙都无从下手,因此两只异兽的大斗最终胜败也只是五五之数。

剑久斗不下,那巨鸟眼中精光一闪,朝天长鸣了一声,巨大的翅膀忽然剧烈震动,似乎已经相当烦躁。翅膀闪动间,胸口和腋下空门大露,再不似以前防守的那么严密,那巨蛇抓住机会,狰狞的蛇头如同闪电一般弹向巨鸟露出的翅膀腋下,一阵急促地嘶鸣之后,隐剑骇然看到,巨蛇的一只红色眼睛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原来这竟然是巨鸟设下的一个圈套。

然而这蛇形毕竟太过凶悍,虽然受伤却仍攻击到了目标,死死咬住了巨鸟腋下,巨大的嘴巴如同一朵雪白的雪花贴在巨鸟身上。

巨鸟嘶鸣了一声,显然极为痛苦,隐剑拔步上前,想从后面帮zhù

这看上去颇为不凡的巨鸟,哪知那白蛇似乎后背长了眼睛一般电设而回,其速度之快,就连隐剑也反映不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隐剑刚想退走,便觉左臂一阵疼痛,而后身子凌空飞起,竟被白蛇抛到了空中,那毒蛇獠牙长利,轻易便贯穿了隐剑的半个肩膀和手臂,左手的乌鞘剑再也捉之不住,跌落到了地上,第一个出现在隐剑脑中的念头就是:这蛇的动作竟然看不清楚。

刚刚那一击虽然是出其不意,但以快剑而闻名江湖的隐剑却是惊骇欲绝。这种看不见的攻击,他只在西门吹雪的身上有过同样的感觉。

方才那一阵群蛇猛攻虽然也让隐剑手忙脚乱,但却绝没有现在这种强烈的危机感,隐剑不免心下嗟叹,自己实在是太过小瞧这只冷血霸王了。

他身子略微一转调整了自己的方向,轻巧地化解了巨蛇抛击之势,飘然落在地上,小心地保持着与白色巨蛇的距离,再向场中看去时,眼中早已换成郑重无比的神色。

他的左肩至手臂处赫然多了四个血淋淋的大空,激射的血水染红了半边身子,那伤口直直对通,隐剑试着运了两下,却没有任何感觉,这条手臂显然废了。

他用右手入怀摸出一个小瓶,正是当年从祈才手上讹诈得来九花玉露膏,胡乱地抹在伤口上之后,再用内力封住左臂动脉,找到给备下的止血丸服了几颗。那激流不止的血水这才止住。

眼下那巨蛇一眼虽瞎,但却丝毫不影响其凶性和狡诈,三角形巨大的蛇头仍然与巨鸟对峙着,偶然间转过头来看着隐剑,虽然有些惊讶他如何能不死,却更是凶恶的吐了吐信子,狰狞无比。

见识了这畜生的凶悍,此刻又被拳头大小满脸血污的蛇头冷冷注视,即使头脑大条如隐剑也不免遍体生寒。

那巨蛇对于大鸟的重视程度显然远高于隐剑,只看了一眼不死的隐剑之后便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对头身上。那巨鸟受了白蛇一下重击,精神已没有先前那般旺盛,它的叫声逐渐嘶哑,清澈无比的眼睛也显得困顿而浑浊起来。

不但隐剑,连这只常年捕食奇蛇的巨鸟也低估了白蛇,这蛇浑身鳞甲太过坚硬,方才一番缠斗,巨鸟非但奈何不了它,反而如若相持时间一久,必然要落于下风,所以巨鸟才大露空门,引诱巨蛇上当。

它年岁以久,浑身羽毛坚硬如铁,料想这巨蛇即使能咬破它一道伤口,也是必然不深,没有什么大碍。而自己服食各种异蛇已多,身上早有了一定的抗毒性,巨蛇之毒亦奈何他不得。如果一切照它所想,以此换来对对方的猛力一击,倒也是个方法。

然而此蛇实在太过非同寻常,毒性也不是一般异蛇可比。昆仑山多异兽,这蛇便是此中佼,此蛇本身便是白色异种,昆仑山又多永冻之地,所以此蛇一旦长眠便是百年之久,还必须是极为阴冷的冰窟之内,每过百年,便要到山下寻些食物,此蛇性情阴冷凶历非常,其常年蛰伏冰寒之地,不但体温冰冻异常,体内更是不知聚集了多少寒毒,那鳞甲被冰窟中阴冷如刀的冰风吹拂久了,便也如同永冻坚冰一般。而它又极喜欢吞噬各种天才地宝,奇珍异兽,即使是自己的同类也毫不放过,因此其毒性亦远非寻常异种毒蛇可比,巨鸟虽然通灵,然不论年岁还是特异之处,都远不入此蛇。此番一较之下,果然是吃了大亏。

巨鸟腋下的羽毛被白蛇两颗獠牙轻易戳穿还在其次,更要命的是那白蛇的蛇毒,若不是巨鸟本身吃过许多毒蛇,怕是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眼下巨蛇已胜券在握,但对于巨鸟仍是颇为忌惮,是以即使对方以露败相,却丝毫不敢抢攻怠慢,只是采用最保险的方法,等的巨鸟毒而亡。

隐剑实在不愿见这只似乎通灵的大鸟惨死白蛇毒吻之下,而且隐隐间他觉得这鸟儿与《神雕侠侣》中杨过的巨雕有些相似,所以在疼痛感略减之后,便握着落雨剑冲了上去。

方到近前,那白蛇果然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一击,隐剑此次运足功力,将落雨剑绷得笔直刺向蛇身,然而当剑触到蛇肤之际,却再也刺之不入,若不是隐剑的剑法传自西门,运劲手法要求甚高,那剑头便早已划向一旁,因为那蛇鳞太过光滑,及不容易着力。

落雨剑被内力绷直,却被蛇身毫无阻力顶的弯折,运剑的隐剑犹如五脏六腑被人揉捏了一番,他惊悸之下,慌忙撤去内力,脚下飞快走动,闪过巨蛇凌空一击,手带剑身,自右而左飞快划过。

巨蛇一击不中,暴怒而起,隐剑运剑自走,此刻其谨慎之心,实不下于与江湖一流高手过招。

隐剑剑快,迅辣狠猛,招式中隐隐都是辟邪剑法中那些狠辣的影子,那蛇愤nù

嘶鸣,头部如同一条灵活地缎带,左右上下扑击,然而它虽极快,奈何大截身子缠在巨雕身上,隐剑却是足下风神步不停,出手速度明显要比它的出头速度高出许多。

隐剑出了接近白剑,退出战圈之外不禁愕然失色,那白蛇昂吐信,一只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似是愤nù

到了极致,而那白色的蛇身却是连一道红痕都没有。

若不是方才隐剑手握落雨剑闯进蛇阵斩杀凶蛇无数,几乎要怀疑手中的宝剑是不是伪造的,他虽未想过要尽全功,却也绝没想到会做无用功,是以当他信心满满准bèi

观察自己的战果却见到如此景象时,心中实在不是个味道。

隐剑收起落雨,看着离那白蛇不远处的乌鞘剑,身子猛然高跃而起,滚滚气流从脚下激射而出,每一道气流都如同凌厉的剑qì

一般准确无比地冲击到蛇头之上,正是风神腿中的终极一式:风神天下!

隐剑周围如同狂风骤起,那白色蛇头更是如同沙包一般被击的左右摇摆。

而后,隐剑身子直冲而下,竟朝着白蛇直直飘去,那蛇脸上似乎稍有浮肿,但却并没大碍,眼见隐剑直冲而下,竟然放过了大雕,整个身子轻易的滑落下来,狰狞的头颅带动全身,竟然凌空向前卷去,显然是愤nù

到了极致。

隐剑的身子在半空中忽然尤横变竖,而后只觉腥风扑面,那蛇头几乎贴着他的额头而过。

说时迟那时快,隐剑凌空翻了一个跟斗,准确握到了插在地上乌鞘剑柄,刹那间电光火石,他横在半空,双腿如同螺旋一般交织在一起,竟然激起一阵旋风,手中的剑横卧。银亮的剑光如同螺旋一般从白蛇身子三分之二出横扫而过……

第二十八章 玄蛇之死

隐剑这一招旋风剑,倒是颇有些横扫千军的味道,此招对于施术的轻功和身体灵敏以及协调性,爆力等等要求都是甚高,更重yào

的是反应要快,时机把握的要准。

那乌鞘剑如一把开足马力的电锯一般从白色巨蛇腹下划过,这蛇最柔软的地方被急速转动的乌鞘剑切割,即使再坚硬那也是没用的了。

蛇身仍然朝前扑去,凌空飞出数十米终于落在了蛇群中,那巨蛇身体砸下之时,周围的一群毒蛇顿时犹如世界末日一般嘶闹不安。

白蛇身体狂般痉挛扭动,巨嘴张合,不知压死咬死了多少同类,腹下的青草更是被蹂躏的狼藉不堪,满是血迹,那周围的蛇群对于这条大蛇似乎极是畏惧,见此蛇临死狂,再加上剧毒的血液腥味飘荡在空气中,早已吓得四散飞奔,逃跑时常有互相撕咬挤压,压死咬死不计其数,场面一时混乱之极,

隐剑适才一场恶斗乃是平生仅有,连接受伤不说,就连最后一招也是拼却了全身的精力所而出,现在滚落在地上连站都站不起来,昏沉沉只想就此睡去。耳中虽听到巨蛇蛇身撞击树木翻动草叶的巨大声响,知dào

如若此刻白蛇向他扑来危险级大,怎奈何却是毫无力qì

逃脱。

也算是他幸运,那巨蛇临死之时拼力虽然恐怖,但离他和巨雕尚远,所以也没有连累到这一人一禽。

待得那响声变小,小声消逝,隐剑也积攒了一些力qì

,勉强支着乌鞘站起,环顾之下不禁讶然,那巨蛇尸体已然瘫倒在地上,腹下流了一大片鲜血,周围的草地树木,凡是沾染到这鲜血的,竟然全部结了一层淡淡的霜花,冰寒之气顿时扑面而来,再看那狼藉的草地,甚至那一人合抱仍被连根撞起的树木,就连张狂如隐剑也不得不暗呼侥幸。

正在隐剑唏嘘之极,一声糜顿的鸟鸣在他耳旁响起,隐剑这才响起身旁的大鸟,只见此鸟早已没了初见的精神,两只眼睛浑浊不堪,眼睑和翅膀无神的耷拉下来,此刻正看着隐剑,似乎颇感欣慰。

隐剑走到巨鸟旁边,摸出一些药膏给它涂抹上,那巨鸟似乎知dào

隐剑是为了救它,因此也并未阻拦,反而感谢似的低鸣了一声。

伤口处理完毕,而巨鸟的神情却越来越是萎顿,隐剑触到巨鸟身体,只觉摸到一块坚冰,再见到地上的霜花,不惊讶然道:“这蛇毒竟然如此霸道。”

眼见那巨鸟就要不行了,隐剑急中生智,似乎以前在哪本小说书上看过,蛇毒的解药往往可以被此蛇的蛇胆解掉。

此时姑且不管灵与不灵,他提着乌鞘剑,走进蛇尸,只见那巨蛇嘴巴已然闭上,两只獠牙却露在吻外,显是临死之时脱力痉挛所致,而那一只血淋淋的眼睛和另一只猩红色的眼睛却如同黑暗中的魔鬼一般审视着他,即使死了也是一般的狰狞,叫人双脚颤。

隐剑挥动乌鞘剑,这蛇皮果然坚硬之极,隐剑自用此剑一向斩狼杀虎,如同切豆腐一般,根本不知dào

什么叫阻力,此刻却如同割布一般,这还是蛇腹这种最柔软的所在。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便是此蛇之胆,这蛇胆触手冰冷无比,仿佛一块洁白透明的水晶一般淡淡流动,真是好kàn

极了。

隐剑拿了巨胆到巨鸟面前,示意他吃下,然而巨鸟似乎及是畏惧,低鸣了一声,接嘴含过只轻啄了一下,略微吸食一些便不再用了,隐剑估摸着绝不过10滴。

他心想此鸟果然是只不错的好鸟,知dào

这个东西的宝贵,给自己留着,却不知真实原因绝非如此。

他做完这一切之后,浑身便再没力qì

,他方才翻动蛇身取胆时已经极为勉力,这下坐倒也再不愿起来。

他知dào

蛇胆是个好东西,便张嘴吮吸了一大口,那胆汁比冰水更甚,远比入手时的温度要寒冷的多,此刻入肚虽然一路滑下,然而所过之处却几乎要被被冰雪冻结。

肠胃被冻结的感觉极度痛苦,隐剑刹那间便后悔不跌,想要吐出然而整只嘴巴已然没了知觉。他知dào

不好,暗想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别在享shòu

胜利果实的时候挂掉,那才是真zhèng

的欲哭无泪……

其实隐剑不知,这种天地异种并非常人可以消化得了的,此蛇年岁愈千,不知历经多少风雨,其胆汁对人体固然有妙用,然而其霸道的冰寒药力亦不是人类能够承shòu的,此胆必须辅之以别的药材制成药品,譬如千年的朱果如此及阳之物,将寒毒瞥去,又或修习之人功法纯阳,能够将阴寒化解,如此方能服用,但即使是第二种方法,那服用的亮也是以滴为单位计算的。

只是没了寒毒的蛇胆药用未免大打折扣,但以此提升功力,却也算得上是神品了。

巨鸟虽然无碍,那一半是因为禽类消化道本非人累可比拟,而此鸟亦是天生异种,另一半则是因为此鸟虽有服食,却只是区区几滴,远没有隐剑这般吮吸。

隐剑此刻可谓直入阿鼻地狱,他浑身情风决运行不断,以期能化解体内的寒意,然而平时他自觉颇为不凡的内力此刻对上蛇胆的药力却显得相当渺小。

然而渺小归渺小,毕竟他内力浑厚,又喝过撕心裂肺这种同为天才地宝酿造的药酒,所以还可以勉强将这股阴冷的寒气融入体内,只是那速度,不免让隐剑想起新手村教学的时光……

剧烈的冻风在隐剑内腹嘶号,几乎要扯破他的丹田,再混之以肠胃冷冻成冰的剧烈痛楚,若非隐剑耐力远非常人,怕也早已顶不住了。

此刻隐剑的感觉便是,身子里仿佛有几千把刀,每把以每秒数千下的频率狠狠剁着他的内脏,瞬间变成肉末之后,再冻成冰坨,而后再剁,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从不间断,十八层地狱的刑罚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寒气虽然霸道,但隐剑隐隐觉得丹田处虽然疼痛,但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若非如此,他根本连内功都运不出来。

其实此乃天下至宝盘龙古玉的功效,传说此玉乃盘龙精魄所化,而龙乃是蛇的始祖,是以此宝才能在如此强劲的寒气下护得隐剑内力周全,若没有此玉,隐剑不但此刻得身死,怕是浑身经脉十有都得断裂,丹田自然会被撕的粉碎,最好也是一个废人的下场……

当然如果仅一个游戏而言,想要获得就必须付出,我们的主角是一个从不吝啬的懂得付出的男人,纵然这付出有时候只是为了变态的和自己找麻烦……

隐剑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内力逐渐化解到一小半的寒毒时,不但本身的内力猛增,那配合了冰心决的寒冰烁烁的内力更让他清爽非常,内脏便也不感觉到有多么痛了,只是之前的那一段时光实在非人可以忍受……

他耗尽心力将余毒炼化完全,却没有先前那种功力增长的明显感觉,大概自己的内力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或这蛇胆汁吞的太多,已经没有太多作用。

他略微运了运气,方才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巨鸟丑陋的外形,此刻正昂然站立在自己身侧,正是在为自己护法。

不远处的土地上,正坐着一个娇俏的女子,鬓微散,眼睛微肿,正直直地朝他所坐的方位看来,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四目相交,泪水便似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隐剑的心仿佛被针刺着,眼眸深处似乎有湿润即将夺眶而出,那女子却早已扑了过来,紧拥在他怀中,尽情而放肆的流着眼泪。

隐剑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如云般的秀,“傻孩子,你一直等在这里么?”

怀中的人儿没有回答,只是哭,泪水仿佛珍珠一般低落在他的衣襟上。

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感情被深深触动着,隐剑就如同哄着孩子一般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她的,她的脸……似乎将要用他一生的爱怜,去疼惜眼前的这个女子。

身后的巨雕两只眼睛神光湛然,朝天鸣叫一声,清脆的声音直直穿入云霄……

“我这样是不是很无理取闹,明知dào

是个游戏,还哭成这样。”斜倚在隐剑怀中,轻轻地问到。

“其行虽愚,其心可佳。”隐剑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

“是啊,确实有够笨的。”脸上带着笑,似乎想起了方才那股止不住的泪水,“你可不许笑我。”

隐剑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把头埋在他如云的秀间,声音虽轻但很坚定:“天下人,不论善也罢,恶也罢,他们真zhèng

最关心的那个人,只会是他自己。这样的生命还有什么趣味,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而你却让我找到了它的意义,你的每一滴泪水,每一个笑颜,都让我拥有同样的感动,因为,我的心,已经张在了你的心上。”

的身子微微颤抖,她将头搭在隐剑的肩膀上,美丽的双眼痴痴的看着前方,嘴中喃喃重复那句话道:“我的心,已经张在你的心上……”

金庸小说中最为完美最为迷幻也最为不切实jì

的作品《神雕侠侣》让我感动至今,从孩提时代开始,我就幻想着这种纯粹的歇斯底里的爱,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有时我们太过一厢情愿太过迷恋美丽其实只是因为我们无法拥有罢了。所以在那如梦如幻与世隔绝的美丽中,我们只听见小龙女和杨过痴痴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怜惜你,也只有你怜惜我。”平凡语言下给我的感动胜过我所看过所有书籍的辞藻。所以谨在此刻,借来杨过的巨雕助阵,在这纯洁神mì

的昆仑山上,再次重现一段只为彼此而活的浪漫,再造一对不切实jì

的《神雕侠侣》,用以祭奠儿童时代的幻想,祭奠那份当时内心纯洁但现在却死寻不倒的感动。苦于文笔所限,各位看客如觉有不到处请多包涵。)

第二十九章 神雕之邀

那一刻彼此心的感动,那一幕止不住的爱情,那一秒无法言喻的美妙,那一段迷幻凄丽的曾经……

每一滴泪水,就仿佛每一滴珍珠,也不知为什么,眼泪又悄悄地再度流下。

两人就这样彼此相拥着,直到远处渐渐走来几个人。

几人一边走一边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东西,看到这边的情形后不禁喜形于色,只见剑无影一个箭步走了上来,含笑道:“小剑你没事,太好了!”

隐剑扶着站起,点头道:“没有什么大事,让大家挂心了。“

不惊风跨上两步叫道:“小剑你都这样打坐将近两天了,那神雕又不让我们走进,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神奇,当他们赶到时,只觉一股刺骨寒气袭来,再见到那只白色狰狞的蛇尸,凌乱不堪的现场,以及正在打坐但浑身却被冰花包裹的隐剑,还有那只护卫在隐剑身侧的神雕。心中的茫然可想而知。他们想到近前看看隐剑的情况,但奈何刚要走进便被巨雕拦下,在剑无影权衡利弊之后,觉得隐剑现在显然正处于一个运功的关键时期,受不得打扰,因此便即在附近猎杀起毒蛇来,收集这里名贵的蛇胆。

隐剑于是简略地将那日离开他们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那经lì

本来就比较简单,简化之后的版本更是没有几句话。

“……我过来看到蛇跟大鸟搏斗,于是帮大鸟杀了蛇,然后吃了蛇胆就变成这样了……”

只听不惊风昂天嘶豪道:“我说怎么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蛇胆,原来是被你给吃了!”

“感觉怎么样!”绯鞠看着隐剑,想起那蛇尸的气势,亦不免好奇地问道。

“感觉?”隐剑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脸上现出极度恐惧的神色,“死是什么感觉我不知dào

,但我宁愿死上十次也不愿意再经lì

一次刚刚的那种痛苦。”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看,不惊风小心翼翼地问道:“比你入魔时被郭芙小丫头虐待的那次还痛苦?”

隐剑毫不考lǜ

便点头道:“那时虽然痛,但只是纯粹的痛而已,跟这次相比简直算作天堂。”

不惊风带着三分疑惑,七分鄙夷道:“该不会是为你独享果实找的借口吧。”

隐剑白了他一眼,剑无影鄙视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龌龊卑鄙么?”

隐剑接道:“我这里还有一点,要是不相信你可以自己试试。”言罢将半袋晶莹的液体递到了不惊风手里。

不惊风见了手里的东西,马上面现喜色,呆呆的征在原地,等到恢复精神时,迎接而来的全是一众疑问的目光。

“千年昆仑玄蛇之胆,性阴寒,玄蛇常年栖息昆仑山巅永冻冰窟,多食奇珍刈草,此胆历经千年,乃天下珍宝。”不惊风缓缓念道。

“没了?”剑无影惊问道。

不惊风点头道:“是没了。”

“什么都没说你也敢吃?“看着隐剑,嗔怪道。

“当时我浑身乏力,周身气血盈亏,难过的要死,哪还有空闲看什么系统提示。“隐剑苦笑着说道。

不惊风叹息着将那蛇胆放还到隐剑手中,摇头叹息道:“很好!很好!”

隐剑愕然半晌,其他几人亦是一头雾水。

“哪里好……”隐剑见他一副隐士高人的风范,说的话又似乎颇有禅机,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惊风神mì

一笑,只是摇头不语,那样子要多骚包有多骚包,。

剑无影不屑地觑着他,再次鄙夷道:“听他说个屁,典型的装b。”

不惊风笑容仍旧一如往昔:“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激将的么?”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剑无影,“我就是不告sù

你。”

众人一时无语……

几人热烈讨论间,巨雕清鸣了一声,拍了拍巨大的翅膀,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它身上。

只见他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翅膀遥指远方,不断地摇头晃脑。

不惊风奇道:“你们说它在干吗?”

剑无影沉思半晌,乃道:“我也不知dào

。”

隐剑刚想说你不知dào

还说,却被不惊风抢先将这话说去。

“你不知dào

还说,整天除了装逼难道你就不会点别的?”不惊风那鄙夷的语气,摇头晃脑的神态,邪匝的头无一不让人感觉到龌龊非常。

剑无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强压住心头的愤nù

,没有说话。

看着巨雕的动作,不禁轻声道:“似乎是想请我们做客。”

众人听了她的推断,再仔细看那巨雕的神态,似乎果然如此。于是刹那间众人兴奋非常,这巨雕明显即是杨过的那头兄弟,游戏中除了那只神鸟外再找不出这么丑这么像人的畜生,隐剑不知dào

,剑无影等一众游戏老鸟常逛论坛的人却是早看了不下百张神雕的照片了。有鸟在,杨过一定就住在左近不远。

于是剑无影走上两步,对着大鸟抱拳道:“雕兄莫不是请我们做客?”

巨雕这才停止了晃点,清鸣了一声。

这厮竟然能听懂人话!隐剑骇然地想,再看周围一群人毫无惊异的神色,方才联想到不惊风那句‘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这才勉强恢复过来。

于是神雕带路,几人跟着在山窝里转了开来。

那神雕虽然身体臃肿,体型肥大,然而脚下功夫却是飞快,在一众高手之间竟然毫不逊色,并且留有余力时常回头招呼,让不惊风大呼不公。

隐剑拉着悄悄缀后一些与剑无影拉近,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剑无影,你最近是在礼佛吗?”

剑无影没想到他会忽然有此一问,不禁摇头茫然道:“没有啊,怎么了?”

隐剑尴尬地措辞,脸色微红道:“没什么,只是我最近忽然觉得你……”他想说你变善良了,但话到嘴边立想不对,若对方反嘴一问难道我以前很邪恶那怎么办,他是看着不惊风血泪史成长起来的人,对于剑无影谈笑不形于颜色的风范有着深深的恐惧,因此尽量改口道:“觉得你有了一种超度魔鬼的慈悲心肠。”

剑无影哪知dào

他内心复杂的想法,但隐剑这句话他到是明白了几分,于是叹息道:“我也知dào

有些人越放纵也越放肆,但你难道没看出来某人已经有了神经质的倾向?”

见隐剑一脸懵懂,剑无影乃继xù

道:“受到感情打击的人最看不惯别人比他幸福,据我的观察,这家伙最近跟女人月经不调一般的现象及不正常,大概是感情上受了严重的创伤,所以才了颠似的泄。他这人外表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心脆弱的狠,你再用强制的方法打压他,如果真憋出来精神病就不好了。”

隐剑这才恍悟,嫣然笑道:“不惊风他失恋了?”

剑无影点头道:“以我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不离十。”

隐剑带着怜悯的目光望向前方一边疾奔一边正跟神雕吹嘘自己‘黯然掌’的不惊风,但见他神采飞扬,唾沫横飞,双掌比来比去,耳中不时听道‘某某某高手被我一掌打的动弹不得’诸如此类的话,不禁感到大是别扭……

诸人脚下生风,跟随巨雕翻山越岭,他们脚下飞快,也不知奔了多远,隐剑私下想过,如若让他再带着众人回去,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曲曲折折的路实在太难辨认。

终于,几人周围的景色开始变换,脚下的路也趋于平坦,周围的色彩逐渐多了起来,鼻中也闻到阵阵清香。

神雕步子逐渐放慢,隐剑环顾四周,不禁讶然道:“我们下山了?”

不惊风略微喘着气,先是吧嗒了一下嘴,嘀咕道:“果然是个好东西,跑这么久都没见怎么喘气。”虽然他答非所问,但众人都能明白他那酸酸的语气是为了什么,毕竟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想法,然而他们却非常好奇不惊风为何会放过隐剑手中的蛇胆,但既然一向视宝物为生命的不惊风都放qì

了,以他们对于不惊风的了解,自不会再去跟隐剑要,一方面是不好意思,一方面着实也是因为相信不惊风。

“这是山谷,深入昆仑山脉中,我们虽然下山了,却走的更远了。”一路有隐剑内力扶持,因此有闲暇打量周围的环境,是以此刻能够为众人解释。

这处山谷遍地盛开着各色野花,不远处还有着一条清澈非常的溪流,虽是隆冬时间,这里却如春天般的温暖。

天空高处的阳光挥洒,温暖的感觉弥漫周身,各种美丽的鸟儿盘旋在众人头顶,叽叽喳喳似乎在欢迎原来的客人。

轻轻拉着隐剑的手,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比这百花谷中的阳光还要温暖人心。

不知怎的,众人也不再急着赶路,无论谁到了这样的地方,也会放下所有的包袱,这样简单的美丽,却更有着迷幻的感觉,是心的感觉,那恍惚中只存zài

于梦中的美丽,就像孩提时代眼中才会看到的单纯,才有的快乐。

这快乐是纯粹的,纯粹到无须用语言能够表达,但众人脸上的那份安然却已是最好的形容。

神雕仰天长鸣一声,不远处一所小屋的门未关,从中缓缓携手而出两个人,同样温暖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脸上,照耀出一丝与众不同的神采……

那一刻彼此心的感动,那一幕止不住的爱情,那一秒无法言喻的美妙,那一段迷幻凄丽的曾经……

第三十章 至美

那两人并肩而立,在这阳光明媚的山谷,在这百花齐放的下午,在这蓝蓝的天空下,就这样含笑而立。

那微笑仿佛超越了所有世俗的纷扰,是那样的飘然和洒脱,是那样的珍惜和怜爱。

“雕兄,这次又到了哪里去,竟然如此之久。”那男子携着女子的手臂,已经迎了上来,“若你再不回来,我和龙儿拟将搜山了。”他亲昵地抚了抚神雕的翅膀。

神雕清鸣一声,示意自己无事。

那杨过含笑看着众人道:“雕兄,你邀的这些朋友过来,怎的也不给我和龙儿介shào

一下。”

那神雕虽然有些灵性,然而又怎能口吐人语,只是拍着翅膀,咕咕清鸣着,兼之其不断晃动身体,颇有些滑稽的味道。

没想到杨过常年和神雕在一起,对于彼此的了解实在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这神雕的几番比划下来,杨过竟然懂了。只见他扫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隐剑身上,而后他郑重施了一礼道:“杨过在这里谢过侠士对于我雕兄的救命之恩,以后但有什么为难之事,只需言语一二,我杨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隐剑赶忙还礼,此刻离的近了,细看那杨过,只见他眉若剑锋,鼻梁挺直,面容苍白枯槁,但却十分英俊。他左臂虽失,但行动之时却有着另一股桀骜不同的风采。

“在下隐剑,若没有神雕前辈在旁牵制,只怕此刻命亦休矣,谈不上什么救不救。”

杨过点了点头,再看向众人时,不禁对着绯鞠含笑道:“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绯鞠却是少有地施礼道:“杨前辈教导之恩,绯鞠终身难忘。”

不惊风惊疑道:“你们认识。”本来打断别人说话,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但不惊风从来只是抱着游戏的心态在游戏,不过以他的性格,对于npc尊敬那是常理,只是此刻杨过玄铁剑已给了绯鞠,黯然掌自己早已练透,是以这杨过与他而言……就显得不那么重yào

了。

绯鞠道:“我曾经在海崖练剑,杨前辈指点过我。”

几人了然地点了点头。

杨过笑道:“算不得指点,我只是将重剑相赠,一来是不愿此剑随我尘封江湖,二来以你的资质,或许将来有望达到独孤前辈的高度,这剑交由你使,到也不辱没了它。”

“过儿,你在这屋外叨扰许久,怎的也不请人进去坐坐。”旁边一直未曾说话的小龙女含笑开口。

几人听这声音宛如玉珠落地,不禁顺目望去,这一看之下,同时惊叹出声。

小龙女一身白衣,犹如含笑而立的玉兰花婷婷而立。看上去她年纪最多不过20左右,脸色洁白温润如玉,那凝立在脸上的笑容似乎天边的云霞一般纯洁而飘洒,没有半分世俗的玷污。

小龙女是美的,但却不是倾国倾城胜莫愁的妖艳,是那种淳朴的,安然的美,只要你想到那种美,你就永远无法忘记它。因为它几乎只存zài

于心中,只存zài

那里你却找不到。但只要你看到,你就会不由得感谢这造物主,创造出这样一个生命。

然而别人都在赞美感叹之时,不惊风却喟然长叹:“小龙女,到底是不存zài

的。”

不惊风的这番话不由得让隐剑一楞,以隐剑对于不惊风的了解,想必会是流着口水极尽赞美一番,而后拉拉关系,至于非礼小龙女,隐剑对于不惊风只说不做的脾性更是了如指掌。

然而不惊风的话,却让隐剑懵然心动。

他的语气,就像隐剑的歌,那种曾经萦绕在心头的莫名失落,在他的语气中尽显无疑,这一刹那,只有隐剑懂得不惊风话中的含义。

那是感慨,是失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伤心,是在梦中追逐迷幻的完美灵魂的无奈叹息。

隐剑相信自己这一行几人,纯粹只是抱着欣赏的念头,对美丽的欣赏,不含丝毫亵渎的赞美而看着小龙女。

只有他,感慨着。

因为世间,不存zài

这种美,小龙女之所以有那样仙子般的容颜,只是因为,她不是真实的,小龙女的容貌已算绝美,然而社会上桃李芬芳,美丽并不是单一的,同样的美丽并不少见。只有这种飘然如仙的姿态,那是在尘世中的人不能拥有,无法奢求,但却不断幻想着的。

因为那种感觉,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会遇到,才能拥有。

所以不惊风,才会感慨,感慨那些他曾经苦苦寻觅却无法获得的,执着着停留在心间的憧憬,那种超脱了一切的美丽。

不惊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隐剑随着不惊风的叹息,脸上又挂起了甜蜜的微笑。

虽然人世中不可能有这么迷幻的人物,但是,我已经有了最完美的爱情,隐剑这样想着,这样似乎抓住他的完美一般紧紧拉着的小手……

杨过将众人引进屋,那屋子虽然是茅草搭成,但一应之物尽皆俱全。

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杨过笑道:“山谷僻陋之地,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山上的一些畜生下酒,待我去料理了来。”而后又对着神雕道:“雕兄,诸位小友远来是客,可别再把你珍藏的美酒藏起来了。”

神雕摇晃着肥硕的身子大步走向后院,而后搬了一个巨大的坛子来到桌上,杨过笑道:“这位雕兄最喜爱些奇异的东西,他上次在山上遇到了一群野猴,跟了数月,找到人家藏酒之地后将人家藏了几百年的猴儿酒都给抢了回来,这次它肯拿出来,我们也有口服了。”

几人齐声大笑,剑无影道:“在这屋中吃酒,还不如到外面鲜花幽谷来的爽快,正巧敝人这里还有些材料,到不劳杨兄夫妇操劳。”

后来不惊风来到此谷长住,好奇过来蹭饭时感慨:不惊风当时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

想那杨过和小龙女常年住在古墓,所食用只有米饭和素菜,最后孙婆婆死了,连菜都没得吃,由此到也可以联想这一对夫妻的烹饪水平。据后来不惊风所说,他见过做饭简陋的人,但没见过做什么菜都简陋到只用一种调料的人,至于周围许多对于小龙女到底用的哪一种材料做菜的问题,不惊风却是没有言明。

剑无影的提议立kè

大受好评,杨过笑道:“我也好久没有吃过油腻的东西了。”

小龙女从来食素,到这深谷之后两人再没出去过,整日彼此相对,很是逍遥自在,因此对于吃的也不甚在意,今天来了这些人,那拟将下厨的却是杨过,小龙女只是在旁协助而已。

这倒不是因为小龙女懒散,而是因为小龙女本身就不太会做菜,与杨过结为夫妻之后曾要杨过教与她,杨过疼惜妻子,怎肯让如此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儿沾染那些油脂,但不教又恐小龙女不高兴,因此每次小龙女在他身旁,他只将各种材料,不论荤素一律到入放了开水的锅中,待的熟了之后再盛出食用,小龙女心下甚喜,觉得做菜比练武何止简单了千倍万倍,所以自后总是自己下厨,而每当用菜时杨过总是大加夸赞,是以小龙女颇为自喜。

后来小龙女吃过别人的饭菜,她虽然不通事故,但毕竟冰雪聪明,只一转念间便已明白杨过的苦心,感念夫君对自己爱惜的同时,便也不再强要杨过教她。因此小龙女做菜的调料,向来只有一种:白水。

几人合力来到屋外的小河旁,那河水清澈透明,杨过将他打来的各种小兽料理干净,旁边剑无影已经架起了一个烧烤专用台。

只见此刻的剑无影已然罩了一件白色厨师衫,头戴白色圆顶大帽,若不是有人指点,绝不会有人将他认做江湖中号称‘鬼面修罗剑’的人联想在一起。杨过夫妇与神雕见他声势非凡,皆好奇地围在一旁,剑无影手抓菜刀,其运刀如风,一刀百影,这修罗剑法当真是非同凡响。

隐剑一边料理手中的一只獐子一边问不远处正在陪绯鞠捉鱼的不惊风道:“剑无影怎么随身携带这么多的东西,你看看,锅碗瓢盆,样样俱全,油盐酱醋,种种皆备。就连考货架子都带了一套过来,想象一个人的怀里装那么多的东西,还真恐怖。”

不惊风双手不断拍击水面,水花溅的绯鞠满身都是,他乐此不疲地边拍边说道:“他那个架子是便携似的。游戏嘛,没什么不可能的。”

隐剑这才了然地点头,而后羡慕道:“以后他出门的时候再不用带那么多的干粮了。”

不惊风这才停止拍击,似乎颇有同感又略带嫉妒道:“尤其是像这样的长途跋涉,搞了这么多珍惜的材料,那做菜的熟练度得升的多快!”

隐剑好奇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弄个副值当呢?”

不惊风一怔,思虑良久,这才摇头道:“我追求的是无dí

的武功,这些东西与我而言毫无用处。”说罢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傲然模样,惹得扑哧一笑。

第三十一章 莫道不销魂

隐剑将獐子清理干净,来到剑无影身边时,却见他周围又多了自家的夫人,小龙女与二人以前虽是相识,但那个飘已然死去,所以对于新的,虽然一切宛如当初,但npc是决计认不出来的了。

剑无影手中刀起刀落,隐隐间带起一片白光,这白光隐剑再熟悉不过,他每次修罗剑挥舞到极致时,剑光便是如此聚尔不散,等到黑光过多,便会凝结成罡。而江湖传闻,修罗剑之所以特别难对付,便是那一团诡异莫名的罡气,是以不少败在剑无影手下的人每逢提起剑无影的武功时,总不免咬牙切齿道:“无耻,极度的无耻。”

此刻剑无影将得yì

武学用来切菜割肉,隐剑虽然未有大材小用的感觉,但看着别扭倒是真的,旁边的杨过惊喜地看着剑无影那牛逼哄哄的刀工,边看边赞赏道:“这是什么剑法,竟然如此诡异,毫无丝毫规律轨迹可循,我行走半生江湖,却是从未见过。”他乃当世名家,虽然剑无影此时用的菜刀,但他仍能看出此实是一门了不起的剑法,其眼力果然非凡。

那白光越积越多,忽然间凝结成一块晶莹的白色面具,竟然直贴在剑无影的脸上,刹那间,碎骨纷飞,单是力道便已大了数倍。

隐剑一向只见剑无影用剑轻灵飘逸,修罗剑的剑法快异迅捷,却从没见过如此拍击的功法,他却不知dào

剑无影乃游戏老鸟,对于武学研究从没落下,身周绯鞠便是善使此种大而巧的剑法,相互印证之下早已融入了自己的武学。便是隐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虽用的西门吹雪剑法,但运剑之时,那手法却终是有辟邪的影子。并不是说辟邪就胜过西门吹雪的剑法,只是不同的人,所使的武功也绝不一样,真zhèng

懂得武功的人,是绝不会模仿别人的招式的。

剑无影将那些肉材料理完毕,隐剑看到那摆的整整齐齐的肉条,肉块,大腿,小肢……但凡是吃过烧烤的人,都知dào

这是要干什么了。

只听剑无影高呼一声“啊风。”

不惊风平时虽然废话较多,但关系到自己吃食方面还是极为配合的,只听他欢快地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到跟前,谄媚道:“剑哥,有什么是我可以效劳的?”

剑无影颇有些指挥万千兵马大将的风采,指着面前的几团肉道:“借用你那传说中的掌法,将这肉给我碎喽。”

“好嘞!”不惊风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掳起袖子便走到了案板旁,却迟迟不肯动手,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隐剑正好奇间,却见剑无影不知从哪弄了一把杂草似的东西,每种肉内都塞了一些不同的进去。其中隐剑认识的也只有一种:大葱!

他动作方毕,不惊风便问道:“剑哥,好了么?”

剑无影意气风,大手一挥道:“ok!就看你的了。”

眼见二人如此娴熟,显然早有默契,不是第一次这样配合了。

不惊风得到答案,深吸一口气,而后吐气开声,双掌‘啪,’地一声向下击去,那几团大肉颜色各异,乃是几种不同的动物,其肉劲各有不同,不惊风这一掌,却恰到好处地将他们经脉全部震碎,杨过是掌中行家,一看便知非凡,忍不住叹道:“朋友好高明的内力,好霸道的掌法。”

不惊风微笑不语,双掌却慢慢柔和起来,那双肉掌连击之下,五种不同的畜肉却似乎渐渐柔和了起来,即使不会用掌的人看到那几团肉不用刀哚就粘到了一起,颜色也逐渐划一,便也不必行家解释便知dào

那掌力的劲道的非凡之处。

不惊风或拍或打,步伐只间隐隐有作舞之势。杨过看着看着,不禁皱眉沉思,低声喃喃道:“怎的这路掌法那么熟悉。”

“扑哧!”隐剑一干人等全部忍不住笑了起来,何止熟悉!这掌法就是你创的。不过不惊风也挺有能耐,能让杨过这个创始人都说出这种话,应该也算的上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完美诠释了吧。

眼见杨过兀自念叨不已,绯鞠实在看不下去了,乃出声提醒道:“他施展的便是‘黯然掌’。”

“啊!”杨过纵为一代武学高手,听到这话也不免半晌没转过弯来。

他仔细看去,现不惊风那掌法路子,可不正是自己最为拿手的‘黯然掌’么?只是那掌法似是而非,到并不是说不惊风使得不到位,只是不惊风将这掌法使来,威力是有的,他那蕴藏在掌法中的意蕴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相思无用,

唯别而已,

别期若有定,

千般煎熬又何如,

莫道黯然,

何处柳暗花明!”

不惊风肉掌翻飞之间,似乎觉得仍不够爽,于是便尽情地在此掌始作俑前毫不避嫌地吟了这始作俑做的诗。

只是他那故作的姿态,摇头晃脑的叹息,直看得杨过那颗本已冰凉的心,愈加的茫然失措。

“黯然千般不消魂,只是未逢不惊风。”隐剑目睹此景,心下有感,不禁自然而然地跟着念了出来。

“这位少侠……是名……不惊风么?”杨过的声音稍有些颤抖,额头上汗珠滚落仍不自知。

隐剑点头道:“是了,他大号就叫不惊风。”

杨过干咽了口唾沫,喃喃道:“黯然消魂,唯别而已……”只吟出这两句,却怎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那脸上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其内心的苦楚,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知dào

吧。

不惊风身子飞在案板上方,身子倒立,双掌凌空拍出,‘啪’的一声大响,他双手击过之后漂亮的一个转身,收气凝立道:“ok啦!”

小龙女心思纯洁,却是看不明白场中情形,她见不惊风耍了这招,不禁沉吟道:“过儿,你什么时候收的这个弟子,这招倒行逆施却也威力绝伦,但却无你掌法的意蕴,你难道没教他么?”

饶是人傲气如杨过,也不禁哑然不语,只是满脸苦楚地看着小龙女,道:“龙儿,我这套掌法最重意蕴,虽是威力绝伦,但若无黯然的思态,便终少了许多威力,而我创此掌法,乃是一十六年的相思催人,固心有感触,若换了别人而用,此掌法不免沦入庸流。”

杨过一生心高气傲,这路掌法即然不是别人可练,如果传给了别人,反而累的他名,因此一直不曾传授。此刻见不惊风使来,忽然觉得就是让此掌法沦入二流也是不错,至少不必像现在这样苦痛难当。

众人见杨过那一副神情,不免对不惊风五体投地,想想啊,玩家虽然可以杀了npc,可以打败npc,但却很少有人能够像不惊风一样,如此从心理上‘威慑’npc。这样说来,其实不惊风这一套掌法,取名‘黯然’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剑无影干咳了一声,将众人眼光都吸引过来,乃向杨过道:“杨前辈,请问你这里还有玉峰浆么?可否借些做菜来用。”

杨过愕然惊醒,他也是一个天生乐观豁达的人,眼下除了小龙女,估计不惊风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失神的人了,他将一种思绪全部抛开,笑道:“说什么前辈和借,但是不少侠这一对肉掌,杨某已然吃不消了,我这就让内子拿来些玉峰浆。”

小龙女不必吩咐,对着众人笑了一笑便自走开去取玉峰浆了。

不惊风对着小龙女背影高呼道:“龙嫂子,量要多一些,我们烤肉用。”

杨过惊愣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大哥了。”

不惊风哈哈大笑,装b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难道杨兄是看不起我。”

杨过额头汗水滚滚,心想我虽不驯,有时自诩脸皮较一般人厚,跟面前人相较却是大大不及了。

他天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又见在场诸人除隐剑两口外,其余人皆有一身不俗实力,假以时日比之自己也当不差分毫,而隐剑能够斩杀神雕都奈何不得的巨蛇,其功力定也不浅,便也不推辞,口中称秒。

于这些江湖侠客而言,成为了朋友,便是可以为你赴汤蹈火的伙伴了。

说话间小龙女已抬了一个巴掌大的坛子过来了,她将坛子递给剑无影,脸带笑容道:“我们过来不久,便只有这些了,不知够也不够。”

剑无影接过坛子,颠了颠分量,只有三分之一多,但也将近够用,他于是点头道:“没想到龙大嫂却是个妙人,这玉峰圈养的如此只好,这坛蜂浆如若拿到江湖上去,怕是要抢破头了。”

小龙女微微一笑,便让人觉得,与这种人在一起,实在是一种享shòu

,便是失去了所有那也值得。

不惊风却抢过坛子,用力闻了闻,而后毫不客气地伸手到了些到旁边的碗里,一饮而尽,多不是顾及着周围还有旁人,估计整个坛子他都得喝个干净!

众人对于他的无耻早已见怪不怪,因此也懒得说他了。

第三十二章 厨神

剑无影见万事具备,不由得满yì

点头道:“好了,今天我就让大家尝尝什么是天下至极的美味。”

众人见他满脸自信,而且方才出手又都不凡,因此也是满怀希望。

只见剑无影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棺材,哦,是白色的透明盒子,这盒子是江湖新推出的一种盛放珍贵材料的物品,有些东西容易变质,因此这个东西的功效类似于冰箱。别看看着不起眼,拥有却极少,因为这东西是顶贵的。

隐剑见剑无影从那盒子中取出一截比盒子本身要大百倍的东西,那是一截晶莹柔润的长条形物体,隐剑觉得眼熟,待看到那东西全貌时,忽然脱口而出道:“这是那条白蛇。”

剑无影摇头道:“不是白蛇,是玄阴玉晶蛟。”

“蛟……”隐剑想到那两只猩红的眼睛,不禁冷汗遍体,他竟然杀了一只蛟——

杨过与小龙女互望了一眼,不禁相顾失色,杨过道:“不想竟真有如此神物,雕兄捕蛇从不失手,它与我形容九死一生,我当他夸大,却原来是一只蛟,那便难怪了。”

“这是一只由蛇进化的蛟,还没进化完全,所以称为蛇也不为过。”笑着解释道,而后看着隐剑好奇问道:“难道你当时不知dào

他是一只半蛟么?”

绕是事后才知,隐剑的冷汗也刷的一下浸湿了后背,苦声道:“我要知dào

他快成蛟,绝对不会招惹它。”

旁边不惊风悠然道:“恩,跟我一样的想法,给他点时间,让他变成龙,不是更爽么?”

剑无影忍无可忍,一个大脚丫子老实不客气的印在了他的屁股上,直接将他踢下水去。

隐剑感慨良久,在知dào

它是蛟后,又仔细多打量了一眼,又疑惑道:“它的头和皮呢?”

笑道:“皮被我拿了,我用他给你做衣服好不好?”隐剑这才知dào

东西被他们瓜分了,不禁喜道:“这样啊,害我白担心了,我还怕杀了它之后没人过来采集,浪费了呢。”

剑无影嘿嘿笑道:“眼睛和身子我拿了,两颗牙给不惊风拿去了,据说他要做几把飞刀兜售给雨落忘川,至于龙睛,哦,别拿那种眼神看我,那么热切干吗?这蛇还没成蛟,没有龙晶,我说的是眼,我给绯鞠了,让他拿去找人做药来给大家啃。”

隐剑点头道:“我知dào

了,这东西似乎浑身都是宝啊。”

“那当然,这可是神兽,虽然现在神气不起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知dào

不?”不惊风已从水里上来,满身水渍之下,仍不忘教导隐剑一番。

对于踢他下水的剑无影,他反而没有任何表示,倒不是不少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不是,剑无影要做饭了么?!

一番唠叨完毕,只见剑无影将那调制好的五味肉脯塞进淘干净的蛇腹之内,而后修罗剑毫无花俏地将蛇肉切割成小段,其实隐剑也十分好奇,为何这么多的蛇肉可以放入这么小的缸内煮。

然而当他想起不惊风那句“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也就不那么好奇了。

剑无影小心翼翼地调配着作料,看他注视这份羹汤的柔情,便似及了热恋中的情人那深情对望,众人心中不免一阵恶寒。

“羹汤烧制时,火候是很重yào

的,大家一边去玩吧,还要等很久才能好。”剑无影对着大家打招呼道。

“我们就在这里观赏你煮菜好了。”小龙女淡淡笑道,她是真心想要仔细看看别的厨师是怎样做菜的。

“看了剑兄这等好手艺,在下也想偷师一番。”杨过眼睛亮,他本厮混市井,吃过的东西也不少,但凡是个人,眼见别人正用蛟肉做菜,且不管最后的味道好不好,但是过程是一定不能错过的,更何况剑无影今天的表现无一不像个大师。

至于隐剑这等好奇心比猫还重的人,那就更不可能走了。

剑无影以前被人注视惯了,但那是因为他是成名的修罗剑客,而今天之所以被注视,却是因为他是一名厨师,一名出色的厨师,一名可以用蛟肉做菜的出色的厨师。

其在厨艺方面所造成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在武艺上面造成的影响。因为如果他说的是:我要练剑了。留下来观赏他剑法的人绝不会这么多,这么有兴致……

虽然只是一个酒缸似的大锅,虽然只有缸下那一堆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火,但却成功的吸引了围观几个人的目光,即使是一流高手之间的比试,相信观赏的他们也没有这么郑重过。

“人们对于不了解的食物,总是充满着足够的好奇心。”不惊风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一边看着火苗一边自言自语。

那火愈烧,周围却愈冷,烧制用的缸竟然由泥土的昏黄变成了白色,竟然如玉一般晶莹剔透。江湖中的厨师大多粗通药性,当年瑶雨一眼便看出隐剑撕心裂肺的大体功效,也是出于此种原因。此刻只听剑无影解释道:“此蛟常年生活在昆仑顶峰,与寒风冰窟为巢穴,浑身无一不是极阴之物,这慢火用来逼出蛇肉内过多的寒质,如此常人方能服用。”

几人点头称是,大赞他学问广博。

隐剑小声问道:“只是不知dào

等会吃起来,味道会不会好。”他是实在害pà

了此蛟的冰冷,剑无影哈哈笑道:“放心,我号称游戏内顶尖大厨,既然出手,就绝对是传说中的极品。”

隐剑楞然点头,想这剑无影,还是第一次正式公开的称赞自己呢!并非是说他这人谦虚,相反,此人跟谦虚扯不上丝毫关系,隐剑初入江湖时,曾私下和不惊风探讨过这个人物,当时不惊风问及隐剑的看法时,隐剑受了西门之难,对这些人全部带着愤恨和不甘,便批判道:“观其形虽道貌岸然,然其神却卑鄙无已。”不惊风大加赞扬,隐剑终于没憋住说出下句:你两样都一样的卑鄙。不惊风愕然半晌,方才拍着他的肩膀回道:“我虽卑鄙,但却光明正大,他的卑鄙,却是用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掩盖,而且他的卑鄙无耻,早已融入了那每一个看似正义无比的行为中,我与他,终究不是一个档次,恐怕此生都难以超越他。”

隐剑虽然觉得不惊风前面说的有道理,但后面的却并不赞同,他觉得不惊风有些谦虚了,在隐剑心中,他早已经超越了剑无影,达到了人‘贱’合一的境界,怕是只有祈才说出此生最恨的两种人时那份感觉,才能比之一二。

不惊风的意思,隐剑大胆猜测了一番,估计他的大体主旨便是,剑无影无处不贱,无时不贱……

然而此刻剑无影忽然自我称赞,倒是出乎意料的郑重和自信,让人不能怀疑,就连一向极度抱有主见的不惊风,也只是边流着口水,边点头赞同,由此可见剑无影厨艺的非凡!

烹饪的乐趣,及容易被大家伙接受,尤其是在场所有人都投入其中的时候,那份安然和享shòu

,让每个人都满怀憧憬着即将到口的美味。

待剑无影稳定了大缸下面的火,便即到了烧烤架旁,只见他拿了无数铁丝,将那些材料全部掺好,而后将玉蜂浆刷的均匀,便生起一堆火烤炙起来。

香味——逐渐弥漫。

那一层层的作料再往上一敷,无数人便流下了口水。

剑无影熟练的翻转,切割,而后上料,抹蜜。只听‘噼噼啪啪’的火苗声,‘嗤嗤拉拉’的油滴声,直将众人全部引得口中唾沫不断。

将各种材料烤的大致熟了以后,便即停止,跑到一边接锅。

刹那间只觉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然而奇怪的是,此香并无丝毫热气,反而冰新宜人,有种极为清爽的感觉。

“我果然料得没错,这冰蛇羹终于做出来了。”剑无影哈哈大笑,状及癫狂。

众人沉醉在了那一股美味中,对于剑无影的失态亦不感奇怪,不管任何人,在他的领域内有此成就,都会兴奋非常,这是人之常情。

几人各摆了一个小火架围坐起来,而后将那加了作料烤的差不多的材料放在一旁,自行烤炙食用,中间则是那一坛白玉似的蛇羹。

蛇羹还未做好,此刻下面仍有火在灼烧,但那香味却更加浓烈,只见白玉似的汤面上点缀着红色的朱果,那一片冰心似的洁净不起丝毫涟漪。

直到夜晚,静谧的星空中繁星如幻,挥洒的银白色的月光犹如幕布一般铺满整个山谷,周围虫鸣娃叫,好不热闹。

剑无影终于停火。

在这时候,众人都收到了一条系统提示:玩家剑无影以百兽为料做炙,寒蛟为料做羹,终于烹出传说中的神品,此品为宴,特品为冰火玉心席。剑无影做出神品,号为厨神,奖励厨师道具一套,送满汉全席制作方法。

大家伙看完系统提示,全部愣愣地盯着剑无影,先笑道:“恭喜你,竟然成为了厨神。”

隐剑亦是点头笑道:“这可比宗师级别的厨师牛多了。”

不惊风一脸谄媚道:“剑哥,那个,满汉全席在哪里,我给你品鉴一番。”

绯鞠亦是道了声恭喜。

剑无影方才反映过来,哈哈大笑一番,而后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成神了。”

“只是个炒菜的,得yì

个什么劲!”不惊风恨恨地在心中鄙视一番,脸上却仍带着笑容,预约着满汉全席的相关事宜。

第三十三章 月色无心

酒至半酣,月光弥漫。

猴儿酿乃山间果子酵而成,只有那些猴子才知dào

制作的方法,味道清新甜美之极,饮一口酒,喝一口冰凉的汤,再亲手炙烤些鱼肉,兔肉,鹰肉。这一番滋味,其中的美妙,又怎是一言两语能够述说出来的。

只知dào

,最后那群人,仰躺在草地间,那只硕大的雕儿,幽幽长鸣,在清幽的山谷中回荡。

就这样闻着花香,贴在隐剑的胸膛,脸上带着淡笑:“你说,我们也搬来这里住一些日子好不好。”她轻声细语着。

“好啊,就这样,你和我两个人,跟杨过他们夫妻作伴也是不错。”隐剑笑着扶着她的秀。“不过,得等到我们帮剑无影弄到凤凰的尾羽,看着他们结婚。”

那一幕温馨感动的瞬间,隐剑只觉得茫茫然有股醉意,于是再也无法忍耐心中就存的冲动,他轻轻地道:“,我们见个面好吗?”

这句话一直放在他的胸口,如同一块巨石压着他。

他忐忑地等待回应。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让我再好好想想。”温柔地回答,只是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楚。

隐剑失望地闭上了眼睛,飘抬起头,看到那副落寞而英俊的面容,竟是再也忍耐不住,隐剑只觉得脸上冰冷似有水滴滑落,而后,双唇忽然一阵濡湿。仿佛一阵电流直通脑际,在恍惚的刹那,的滋味已然远去。

他睁开眼睛,却对上了另一对明亮而醉人的眸子,那微弯的眉毛似乎勾起了无尽的心酸,朦胧的水雾遮住了黑色的瞳仁,隐剑却仿佛看到了一颗碎裂的心。

她哭了!

“对不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颗心同时破碎。

于是,她的脸上的泪水再止不住,就这样溅在隐剑的脸上。

为什么要如此悲伤,我们的爱情不该如此悲伤。隐剑心中不停的呐喊着,他觉得委屈,就在此刻,他仿佛有杀人的冲动。

“林依然,你看,我知dào

你的名字。”轻呼,脸上带着泪花,然而,她却在笑。

他不管隐剑的愕然与不解,便接着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以后,你自然知dào

我是谁的,现在别问了,好么?到时候,你的一切困惑,都会解开的。”

隐剑只有点头……

“有人跟我说过,当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变的愚蠢,,你说,我是笨了么?”隐剑看着她,缓缓问道。

飘止住了他将要自嘲的话,“你永远都是最聪明的那个人,在我眼中,没有哪个人的智慧能够和你相比。”

那一夜,隐剑的剑划破夜空,那一抹孤独直让的心碎成无数块。人世间总有许多牵绊,而有些牵绊,会让人思念一辈子,痛苦一辈子。

在这样的一个夜,有这样的一个人,是这样真实的一个人,没有人知dào

,那柄无言的剑,到底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经lì

过失去,又怎能明白得到的可贵。

杨过挽着小龙女的手,定定地看着缭绕的剑光,凄冷的剑有着太多的落寞,而这落寞,恰巧是有人懂的。

“过儿,我看他,竟是像及了一个人。”小龙女偎依在杨过身旁,口中轻道。

杨过问道:“像谁?”

“绝世剑客,傲视群雄的那位。”

“你是说——步惊云步前辈。”

小龙女点头道:“不错,你我上次恰巧到了他的庄园,那那股傲气但落寞的姿态,跟此时的隐剑便一模一样。”

“有些人,有些话儿,除了自己,便再没别人可以说。”小龙女脸上洋溢着微笑,“不过,上苍怜惜,今生我有了过儿你。”

杨过紧紧搂住怀里的人。

次日,清晨。

诸人都已经醒来,隐剑携着,两人似乎什么都没生过,仍旧是那样的快乐,单纯的快乐,如果不是有世俗这样东西,那么一切,是否将会变得更加美好。

隐剑是懂的心的,他昨夜的癫狂,只是自我的泄而已,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在这个社会上,终究是要面对很多东西的。

既然已经知dào

他的名字,那么,多半已经了解了他的为人。

似这么出色的女子,家庭环境一定不凡,那么,给她一个月的时间安排,隐剑并不认为不对,至少,他知dào

,这个世界上,再纯粹再歇斯底里的感情,也是以社会为构基的。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他隐剑,或林依然,纵然是神灵,也无法改变。

因此他懂得了珍惜,否则,他就不会懂得这样的容让。他是——真的改变了,为一个女人改变了,只是因为,他曾经失去过,知dào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这一日,不惊风缠着杨过切磋武学,当隐剑看着草地上两个同样的人使出同样的招式时,却怎么也无法将两种一样的掌法当成同一人所创。

结果自然不必说,杨过的武学,继承了诸多杂学,每一样皆是惊世骇俗,再加上他天资聪颖,当年便已与黄药师等并称天下5大高手,如今这么多年的苦练,更是非同凡响。

而如今系统还原了npc的能力,杨过的手段便更加凌厉了。

只见场中杨过神情凄然,只静静站在那儿一会,但却仿佛过了不知dào

多少时间之久,那一抹凝望的心碎,那袖子摆动间带出的劲风,无一不黯然,无一不。

黯然掌真zhèng

的威力,在不惊风不停打滚之间便已见端倪。

那不惊风有杨过陪着练掌指点,熟练度自然提升的飞快。是以不惊风口中‘杨哥’‘杨哥’叫的更加勤快,那口中马屁自然滔滔不绝,绕是杨过一代大侠,也是眉开眼笑。

若是以前,即使杨过再强,但不惊风与之也有一战之力,由此可见,游戏前期死在玩家手下的那些顶级npc,是多么的倒霉和无奈,其中,尤以洪七公和郭靖为最。

其实洪七公这人被隐剑斩杀,隐剑倒着实自我谴责了一番,毕竟这人在书上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爱面子了点,但江湖上爱面子那是通病,怪不得这个小老头。

至于郭靖那个傻大个,由于不是死在隐剑手上,他自然是毫无感觉了。

小龙女不喜与人打交道,此刻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杨过,仿佛她的眼中,杨过是唯一的色彩。

而隐剑却未现不远处,另有一个女子,正痴痴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却是与小龙女一般无二的……

神雕自与绯鞠战在一起。

绯鞠此人着实强悍了些,那重剑挥舞,不断开阖之间竟然将神雕逼的步步退让,要知dào

,这只神雕攻守进退之间,却都具有一定的独孤求败的风采,绯鞠竟然能将它逼到这种地步,其剑法精妙可想而知了。

剑无影一人无聊,等到绯鞠修息了便自迎战神雕,没想到那雕儿却抱头低声‘乌乌’直鸣。看的众人惊异不已。

不惊风那边自然停了下来。

剑无影握着修罗剑楞了一愣,而后忽然道:“难道神可以威慑野兽?”

“什么神,不就是个破炒菜的厨子嘛!”剑无影终于忍之不住,在内心中反复念叨了不知多少遍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他似乎愣了一下,待弄清楚自己方才说的什么时,索性不再管什么‘满汉全席’,一不做二不休道:“就你那点出息,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整天全世界嚷嚷,生怕人家不知dào

似的。龙姐姐这种天仙似的人儿,都不敢称呼为神,瞧你那怂样儿!一个橱子整天瞎咋呼什么,你这样怎么有进步,怎么为团队做贡献!”

剑无影宝剑在手,正愁找不到对手,现下眼见有人侮辱自己的职业,他甚至将厨师一职看的比剑客更重,此番怎能受得了,那前些日子憋在心中的愤nù

一股脑全部涌了出来,再不管什么‘给予失恋人以最温暖的胸怀’‘最宽广的胸襟’的豪言壮语。

修罗剑急贯而出的黑芒代表了一切,剑无影不愧北方第一剑之称,那一剑下来,不惊风一双肉掌已然处于下风,再接的几招,便尽是他挨打的局面了。

只听剑无影边打边怒道:“你以为我真的搞不定你么?哼,要不是实在讨厌看你那掌法的贱样,我还容你猖狂到现在,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今天要不好好教xùn

教xùn

你,我就不叫剑无影……”

显然,剑无影久久压抑的怒气一旦爆出来是非常恐怖的。

一旁不爱言语的绯鞠忽然放声大笑:“不惊风,你看,我很快乐,我一直都听你的,你现在痛苦,我真的很快乐。”

这样不爱言语的一个人都会有如此表现,由此可见,这些他们和不惊风相处的日子,着实也太痛苦了些……

当隐剑正在为又现当年布条装风采的不惊风大念“阿弥陀佛”的同时,杨过却是不懂他们这些人玩闹的心思,只是喝道:“众位兄弟暂且住手,我那雕兄的意思是还想吃昨天的烧烤,因此是在求剑兄再做一次昨日的烧烤。”

那不惊风身上已经多了无数条口子,却仍不断已一双肉掌反抗,一边打一边高声叫道:“爽啊爽啊,我一直很喜欢打架,因为不论是挨打和揍人,都是一种泄……”

隐剑拍拍已经汗流全身的杨过道:“别担心,他们早习惯了这种彼此间的相互泄!”

今天不更

昨夜上班,有人喝醉到公司酒疯,说他老妈是美特斯邦威什么代理,等会又变成了江苏省委,老爸是何方神圣我没听清,闹了四五个小时,拿把小刀在我面前划,我心里恐惧非常,为了抚慰我受伤的内心。

特此请假几日,顺便过好情人节,那天是我生日,还望诸位看客见谅。

《痴心江湖泪》今天不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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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送花了吗

七夕大家过的都好吗,情人节都有情人在身旁吗?昨天晚上过了生日,许了个愿望,希望我能坚持写完。

最后,感谢一直看这本书的那些朋友们!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这话虽然老土了些,但老土的东西一向最是真诚。

第三十四章 鸾凤之谷

那两人泄的极快,哦,是剑无影的修罗剑极快,不惊风的一身袍子实在没法再割之后,剑无影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入河水中,而后回剑入鞘,似乎什么都没有生过地坐到一旁。

那神雕亲昵地坐在他身旁,轻鸣不已,状及欢乐。

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杨过看向众人,不禁笑道:“雕兄是在称赞剑兄剑法高明,似乎……”他顿了顿,终于还是说道,“极为欢喜不小兄的遭遇。”

不惊风哪不惊风,这雕只跟你相处了一天,便也惨遭你的凌虐了么?几人呜呼哀哉,似乎不惊风的杀伤力,已经超越了人类。

杨过叹息道:“这不小兄,确实是个非常人哪。”

绯鞠似有同感,点头道:“我一直都不把他当一个常人看待。”

旁边剑无影竟然更直白地接道:“我从未把他当过人来看。”

隐剑叹息道:“也许不惊风对于凤凰,说不得真有一定的杀伤力。”

没想到杨过却接口道:“那凤凰周身炎热,常人难以靠近,便是运起内力,也难以长久支持。”

众人听说这话,不禁兴奋雀跃,剑无影霍地站起,道:“杨兄,你见过凤凰么?我们正在寻找它的下落。”

杨过点头道:“我与龙儿在此昆仑小住,闲来无事便到处在这山脉中游玩,一日偶过一处山谷,但见一颗奇大无比的梧桐树生在谷中,那树木郁郁葱葱,梧桐叶范金光,我二人以为是旷古奇物,便走近观赏,却不料树下百米处热浪滔天,尚好我二人习得九阴真经,以阴寒之力护体,方不致受大碍,哪知还未到树下,便见一头神鸟从天而降,那鸟儿声如玉珠落盘,浑身流光溢彩,竟然口喷火焰,若非我二人躲的飞快,便险些命丧梧桐树下,那树上尚有另外一只神鸟,我虽未见到,但却听它鸣声清脆,与喷火的鸟儿交相辉映,回来之后我便即猜想,古有语曰‘鸾凤和鸣’,想必便是此二鸟了。”

几人边听完杨过述说,早将见钱眼开骂了半死,当时只听他信誓旦旦地拍桌子保证道:以我福尔摩斯般的推理水准,我说在熙凤峰,便绝对错不了。

这几人千里迢迢从中原赶来,却在山上转了数日,如若知dào

是在山谷,谁还冒险往那看不见顶的高山上爬!

剑无影沉思半晌,开口道:“没想到是两只,杨兄,你有把握将此鸟斩杀么?”

杨过听他说要去杀凤凰,纵然是一代高手,也不免为他们几个的胆色动容,他摇头道:“那凤凰实非凡人之力可以抗衡,我与龙儿二人功法皆走阴柔路子,如此方能免脱厄运。若要说去斩杀凤凰,那实在是非我所能。”

小龙女笑道:“若要说斩杀,也并不是不可能。”

众人听她说有戏,急忙满怀期望地看向她,只听她缓缓道:“你们几人天资卓越,如若修习九阴真经,50年之后,几人联手,或有希望。”

这话说了等于不说,剑无影沉吟道:“不论多厉害,我都必须要去的。”

众人听他说的坚决,知dào

他对印雪寒的要求很是挂心,便点头道:“我们陪你。”

剑无影感激地看着众人,而后道:“可惜小剑学的不是雪饮刀法,不然以那变态的杀伤力,对付凤凰大有把握。”

雪饮宝刀学到及至,刀气纵横,便是百米之外亦尤如近在眼前,在加上刀本身之寒性,其霸道之处,也却如剑无影说的那样了。毕竟此刀曾斩过青龙,诛灭麒麟。

隐剑摇头道:“等我找到一个信的过的人,便将雪饮刀交予他使,也不堕了聂风的威名。”

“此刀一出江湖,肯定又是一场轩然大波,你要慎重。”这些人中,也只有才会支持隐剑做这种事情。

然而此刻的剑无影明显不想讨论有关于凤凰以外的任何事情,他赶忙回到原本的话题道:“只是不知dào

这个山谷到底在哪里。”

杨过回道:“那山谷离此地约有两天路程,只需翻过一座小丘,便能在一处绝谷中看到,只是路上地形险峭,若无上好的轻功,到达却也并非一件易事。”

而后他又给众人细细描述了一番地形。

待得几人记在心中之后,这才道:“几位小兄既然主意一定,杨过也不愿阻拦,只是千万小心。”npc显然对于玩家的生命没有太多的珍惜,因为玩家是可以再复活的。

几人感激道谢,心想就这一个情报也不枉白来了一趟,那个山峰爬的还是值得的。

一行人告别杨过的幽谷,四周却都是陡峭的岩壁,几人只管依据杨过描述的道路,沿着那条小河前进,果然见到一条细小的山涧。

他们跋涉而过,周围便又全部都是青绿色的树木,却正是昆仑山下凄青茂茂的葱郁景象。这幽谷出来,仿佛一天一地,不惊风长叹道:“我一定要记熟了路,下次再过来好好游玩。”

其他人心有同感,第一次从心里上认同了他的话。

那一路果然崎岖坎坷,有的时候竟然要跳过悬崖峭壁,如果不是武功高绝的人,断然不可能有此能耐。杨过他夫妻二人闲来无事,竟喜欢往那人迹不至的地方跑,倒也做了一件有意义之极的事情。

否则仅凭玩家,是绝难在这样一片大山脉中找到如此偏僻的一处场所。

几人途中下线一次,依然听着别墅中混激的电子合成音,听到蒙蒙那甜美的歌声,在心中默默地为她祝福着,而他自己,始终没有上去过,就像蒙蒙,也始终没有下来看过他一样……

那不停的工作人员叫好声,建议声偶尔能从窗口传出,本是静谧的郊外却变得热闹起来,老王不知从哪办事回来,急匆匆地从路口经过,看到那个白色毛衣的人影。讶异地停住,已经过了的身子回头吼道:“在这里干吗?上去看看啊!”

依然微笑着摇了摇头,那前面的台阶,就像一川奔流不息的河流,河涛激烈汹涌,对岸的景色,却迷蒙着漫漫的大雾,林依然没有游过去的兴致。如若他有,他便也不是林依然了,因为他是从对面,好不容易才游过来的。

老王暗骂了一句,身子匆匆进去,怀中还抱着一大堆东西,“没事就来看看,吃不了你。”

那个窗口,缓缓探出一张美丽的小脸,林依然的目光和她相触,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而后回过身子,走进了自己的小屋。

慢慢地注视着那个身影缓缓走进他的屋子,就像一只蜗牛缩回他的躯壳,蒙蒙的心,却仿佛堵住了什么东西,不知怎的,就有了流泪的冲动。

林依然哪林依然,这头固执到了极点的雄鹰,如何肯为一个人,停下他那宽阔而骄傲的翅膀,在一处山涧,用他犀利的温柔,用他那壮硕的翅膀,去呵护一只美丽的百灵!

他一直不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么?

山林中缓缓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白光,剑无影环眼四顾,现大家全部都已经上线,这才满yì

地点头道:“大家时间把握的都很准。”

他遥指着前面不足20米的一个小土丘,目光似乎穿过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缓缓道:“翻过那个土丘,有一片宽阔的小盆地,我刚才在土丘的顶上看了一下,对面就只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应该就是杨过说的地方没错了。”

这一支急行军匆匆穿过前面的山丘,山丘两边是陡峭的段峰,高耸入云,壁上没有丝毫踏脚之地,是一条死路。

这附近再没有什么别的动物存zài

,几人翻过小丘,就仿佛从人间忽然到了仙境。

周围生长着无数朵火红色巨大的花朵,那花朵的叶片清脆如翡翠,红红的花儿淡淡地散出奇异的香味,那香味无人闻过,有着玫瑰的芬芳但却不甚浓烈,还仿佛有些兰花的淡雅,隐隐间似乎又能嗅到一丝檀香的幽寂清寥……

花儿直没到诸人的胸口,遍观远处,便都是这种火红的,仿佛无数生命的鲜花,一片轻风吹过,就似乎卷起了一阵花语。

无数的花朵悠然而下,似若翩飞的彩蝶,一对对嬉戏斗闹,又恍惚成群的百灵,一群群高舞放歌……

那是怎样的一番美丽呦!

隐剑的脖子上挂着一双玉一般的小手,他向怀中望去,只见怀中的那人眉目如画,脸色通红,红唇比这花朵还要艳丽,他眼睛斜看着隐剑,那眼眸深处的柔弱和幸福,似乎要将这一切美丽都比了下去。

“这个欢迎仪式……也太隆重些了吧。”不惊风不知何时采了一朵花,插在他那斜匝的辫子上,嘴中叼着一只狗尾草,吧嗒吧嗒仿佛抽着旱烟一般,说出的话,竟硬生生地将这一副美景打碎。

众人从这美丽的花雨中回过神来,向着最中间那颗奇怪的树望去。

此树的树身竟然是淡金色的,树木高大非常,竟有50米左右,每一片叶子都散出耀眼的金光,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江湖中最为昂贵的一种货币——金叶子。似乎,就是这种造型了。

第三十五章 神兽天威

又一阵风过,迷人的香气直灌入鼻子,灌入肠胃,灌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几人用力的吮吸,不惊风疑惑道:“这里的风好热啊。”

剑无影接道:“凤凰住的地方,能不热吗?”

隐剑却奇道:“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惊风笑道:“你吃了蛇胆,它没要了你的命,自然就得给你不少好处了。”

隐剑‘咦’了一声,奇道:“你怎么知dào

的。”

不惊风刚想说天下间还有我不惊风不知dào

的事,但观其他人也是疑惑的神色,乃接道:“每一样天才地宝,被现时若没有药力说明,那便只有找人试药了,你那蛇胆只有你一个人吃过,下面自然有你的试药记录,是可以查看的。”

剑无影好奇道:“我怎么不知dào

。”

不惊风哼道:“我是和你们一样的人么?只有特定的一些职业才能看到。”

“怎么说。”剑无影装在满不在乎地抽出宝剑。

“评价是:曾有人试服,可助人大幅度增长内力,药寒,服身配宝玉,历经远非人能承shòu的痛楚,方可化解,服用请谨慎。”不惊风缓缓念道。

剑无影愕然道:“是什么意思。”

不惊风解释道:“就是说小剑增加了很多的内力,很强很悍。”

剑无影更加愕然了:“那你怎么又还回去了!”

这句话可谓对不惊风知之甚深,尽管以不惊风超级无耻的作风,脸上也是难得的红了一红,“我是那种一见好东西就要的人么?”他先是怒斥,而后再道:“后面还说:此药成功率:奇迹出现。失败后果:经脉尽毁。”

诸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其中以隐剑的那口为最。

剑无影喃喃道:“靠,非人的痛楚,游戏中最厉害的毒药,其评价也只是难以承shòu的痛楚,我记得那人是活活被痛死的,非人的痛楚还从没听过。”

“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不惊风怪声道。

剑无影飞起一脚:“又来蛊惑我!“

此时众人绝口不提后面的成功率,只是因为,江湖中一般不愿提起经脉尽毁这个词。因为这样一来,整个就是等于废了你的号,其中的痛苦,凡是玩过游戏的人是决不愿去面对的。因为一般有游戏品德的人,是不会提起这个东西打乱自己心境的。

隐剑只觉胸口那一团流动着的珍宝似乎散出无尽的寒气,冰冻着自己的内心……

所以众人也就忘记了:为什么不惊风能够看到后面他们看不到的这一段提示。

清脆的鸣叫从梧桐树上悠然传下,那声音似乎上好的青瓷对撞,悦耳动听之极,这悦耳的声音将众人惊醒。

那脸上的神色全部变得郑重无比,慌乱间只觉周身的热浪减弱不少,再抬头看时,隐剑正笑着给她的脖子上系着一个东西。

盘龙宝玉如同一朵白色的雾气,蕴氧中一只青色的小龙仿佛图腾一般不断游动,此刻就挂在她洁白修长的脖子上……

“这个……就当是定情信物吧!”隐剑附在她耳边,轻身笑语着。

的小脸刹那间红了,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清脆的声音响罢,远处又传来一声厚重悠长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晨钟暮鼓,悠然杳远,有一股旷达开阔的感觉。

“公的回来了。”剑无影惊呼了一句,“大家快躲!”

几人纷纷蹲下身子,这里花朵茂盛无比,几人躲在花中,瞬间便被花枝淹没,周围便仿佛没有人来过。

隐剑将护在身下,只觉背上一股热浪袭来,而后慌忙运起内力,这才好受许多,那热浪仿佛流过的河水,几秒中过后,方才消失。

隐剑赶忙从花间探出头去,只见遥远的梧桐树上伸出一只美丽的金黄色鸟头,那鸟儿是隐剑见过最美丽的一种生物,她的头上顶着三根七彩的羽毛,眼睛狭长,眼眉上的那一束眉羽直直通向脑后,浑身泛着金红的色泽,脖子下面仿佛打碎的琉璃,遍布着各种迷离的色彩,身子隐在金色的梧桐叶中,却是看不见了。

而它的上空却盘旋着另外一只鸟儿,它浑身亦是泛着红光,背上和双翅遍布着各种瑰丽的花纹,远远看去似乎一个个美丽的汉字一般,他的头顶没有那三束七彩的羽毛,金色的喙中正叼着一颗火红的果子,美丽的尾巴后面,飘洒着三根长长的七彩尾羽,那尾羽流动后,总能产生如梦如幻的光雾,仿佛这只美丽的鸟儿,就是趴在这一朵美丽的雾气上面。

好美!隐剑抓住的手,却现跟自己一样的颤抖。

这是怎样的一种美丽啊!两只鸟儿耳鬓厮磨一番,外出觅食的那只将口中的红色果儿喂到另一只嘴里,两只神兽欢声鸣叫数声,这才双双隐入梧桐树中。

隐剑和的目光却始终无法收回,仍是愣愣地看着那两只凤凰方才停留过的半空,静静地回味着用言语无法表述的美丽。

良久,良久!

隐剑终于收回了目光,靠在美丽的花枝上,叹道:“这样的神鸟,谁舍得去杀,印雪寒也真是的,要什么凤凰的尾羽,尾羽再好kàn

,再实用,为了它断送凤凰的生命,值得么?”

咯咯笑了几声。

隐剑好奇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你难道没有现,不惊风他们都不见了!”悄悄地道。

隐剑被她提醒后,这才现周围确实没有再浮出别的人头,他不敢大声呼喊,便打开老久不用的信息栏,找到剑无影,上面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还闪着光的信息,提醒他的主人还没有看过,隐剑大致浏览了一番,无非是一些平常琐事,或安慰的话语,当看到最后一个信息时,不惊愣住了:我们已死,你们若没死速回,凤凰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他们死了。”隐剑犹自不信,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凤凰攻击过啊。

点头道:“是啊,他们给我留信息了。”

隐剑怅然道:“他们怎么死的。”

亦是摇头:“我被你护在下面,什么情况一点都不知dào

啊。”

隐剑环顾山谷,嘴角忽然露出笑容,喃喃道:“也许是凤凰给啄死了呢!”

第三十六章 最美丽的一刹那

看着他那似乎有些顽皮的笑容,不禁也是被逗乐了,两个人丝毫没有为死去的同伴默哀哪怕半秒,反正死了就活,也没什么值得隐剑去感伤的,哦,游戏是会降级的,还有那熟练度。不过——想起当年被西门一剑毙命,隐剑笑的甚是开心——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此刻远在万里之外死的不明不白的三人知dào

隐剑此刻心中的想法,一定是相当的难以接受吧。

剑无影坐镇中央,自然不肯放qì

这两个闲置的资源,他通过短信遥遥指挥两人:先留在凤凰谷观察敌情。他已经召集大部队,准bèi

来个“灭凤行动”。从他那狠到几乎每一个字的短信就可以看出,剑掌帮帮主此刻少有地真zhèng

的生气了,隐剑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当下唯唯诺诺,表示一定尽lì

完成任务,并且热烈的期望大部队快速地到来云云。

空谷悠悠,花香阵阵,漫天的花雨似乎永无止境般,只要风过,他们就会热情的跳起曼妙的舞蹈。

“你想看我跳舞吗?”倚在隐剑怀中,忽然轻声地问道。

隐剑赶忙点头,“当然了,我好想看。”

低低应了一声,红着脸道:“你可不许笑话我。”而后从隐剑怀中挣脱,白色的衣衫摇曳出最美丽的弧度,她的背影愈来愈模糊,美丽的红色的绣鞋,仿佛踏着落下的花瓣,白色的袖口被风轻抚,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雪白的长缎……

的身子仿佛飘摇的云朵,凌空而上,在这满是花朵的山谷,飘摇地就像奔向九天的嫦娥,隐剑站起身子,抬着头,他的黑上,白衣服上,甚至腰中别着的乌鞘剑上,都被洒落下来的花瓣,点缀出许许嫣红,额前的刘海上,微微被混合着花香的轻风吹起,那一双迷离若星云般的眼睛,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他缓缓拍着手,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白色曼妙的身形仿佛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在那百花纷飞的半空穿插摇曳,空山后的夕阳,也逐渐显出了许多欣赏的色彩。

两段白色的缎带,就像那无主的云朵,或如同那轻柔的声音,更似乎那遥远到无从寻找的梦中的迷蒙,舞出一段段最为美丽,最为迷幻的柔情。那身影逐渐模糊了,那模糊就如同梦中的颜色一般的看不清楚,隐剑的眼睛不再明亮,脑中不再清明,就连思想都已经停滞。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穿绕在自己身边那白色的丽人,他的步子,已经不受自己控zhì

,随着她的节拍,就那样移动着。

身影扶摇而上,双手的缎带在身前左右扶摇,而后仰天一抛,就像拦着明月一般,放开自己的胸怀,那一刻皎洁的容颜,似乎另一个闪耀着无尽光华的恒星,竟然连昏后的阳光,也不再是古来既定的苍莽。

隐剑像是东草迎接最美丽的春天的雨露般,仰起他的脸,看着她那修长的犹如天鹅般的脖子,那美妙的如同嫡落凡尘的仙子一般挥洒着火红色花瓣的长袖,就那样仰着他的脸,让那花瓣打在他的脸上,轻柔的红色轻轻拂过,就像无数热情的吻,缠绵的吻,轻轻吻着他的鼻子,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脖子……直到胸中那一团最为柔软的跳动着的柔弱。

他的鼻中,吸入的再不是空气,不是花香,而是那一朵朵沉醉到他心头的花儿,是那一朵朵温柔到他骨子里的吻……

幽幽空谷,漫漫夕阳,在那一片静谧的美妙中,两只美丽的鸟儿似乎也被吸引,它们舞动美丽的身子,在梧桐树畔盘旋,飞花漫天,鸾凤和鸣,迷离的色彩让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这一刻美妙到无可救药的点缀……

隐剑再也分不清,这里离梦,到底还有多远。他再也不明白,是否自己,仍在人间。

他的胸腔,仿佛装了两颗心一般,每一个频率的共振,每一次脉搏的跳动,每一伦呼吸的喷吐,都仿佛用的自己的身子,流着自己的血液。

那如同佛祖拈花般的兰兰玉指,轻轻地飘摇在漫花飘扬的空中,竟然再也没有一丝烟火的气息。

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绳子,悄悄地牵着两个人的心,那曾经迷蒙而不可知的恍惚,就如同历经了一万个世纪的沉睡忽而觉醒,那一抹抹不开的迷惑愁云刹那间全部揭开。她旋转地身子飘摇,头上的髻散开,乌黑的丝犹如黑色的缎子,在那绝美的容颜上绽开,黑色的花朵,红色的云,金色的夕阳,天籁般的和鸣……

隐剑迎着她的身子,伸出他的怀抱,他感受到怀中的温暖,那一刹那心悸,就像狂暴的雷电忽然击到了他的新房,他的身子就在那样的刹那间,失却了所有的力qì

……

他跌倒在花间,那唯一的一片空地,扑满了厚厚的花瓣,火红色的花香,淡淡的体香。隐剑压着她的身子,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娇颜,再也移不开来。

伸出手,白色的手带着颤抖,抚过他的脸,她的脸上带着笑,看清他的脸上每一个轮廓,似乎想用刀,将这些轮廓深深刻入她的心灵,即使有一天她的形体消逝,相信这轮廓也会如同万年的风雕一般,随着她的灵魂,飘摇到另一个世界……

淡淡的哀伤,深情的对望,在这一刹那短暂到永恒的美丽中。

他轻吻住的唇……

而后再也忍不住,他搂住她身体的双手如同抚摸最美丽的绸缎一般,轻柔地抚摸她的背,他的掌中仿佛抓着果冻一般,那双握剑的手,那双准确到可以刺中所有飘舞的雪花的手,竟然颤抖着。

他轻轻抚到她的胸口,柔软而饱满的触觉就仿佛撞到了她的心脏,隐剑那一颗狂暴的心在这瞬间,似乎要蹦出了嗓子眼。

“嘤咛。”轻呼一声,淡淡的香气吸入鼻孔,隐剑的脑中,宛若雷电击中一般再次酸麻,他那双颤抖的手,顺着她的衣衫滑入体内。

隔着她柔软的裹胸,肆意揉捏着。

的眼睛,似乎能滴出水来,她眉头微缇,娇喘嘘嘘,感受着胸前那一双如同俏皮孩子般火热的大手,脸上的红霞竟然比那火红的花朵还要艳丽几分。隐剑忽然觉得,即使是天下间所有的女人加起来,也没有他的半分美丽。

我这样对么?已经如烈火炙烤般的脑中忽然传来这样的声音,在这短暂的清明中,他忽的止住了动作,眼神带着惭愧,“我……对不起……”他颤抖地哽咽,语气中有着无尽的柔弱,仰着头,看着他那双自责的,乌黑如宝石般的眼睛,那双以往迷离忧郁的眼睛,此刻竟然有着无比的坚定,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狠狠吻住他的唇。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美妙起来,那看不见的人生,已经被掀开了遮挡住前方的迷雾,他要和他的,好好的过,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他要用一生的精力,去疼爱怀中的女孩。特热烈的回应着,火热的吻几乎融化了的身体,他的舌探索着的小口,如同玩闹的孩童时而吮吸,时而缠绕着挑逗……

他的手再不客气,几乎是疯狂地扒下她的衣衫,当那一对晶莹的玉兔呈现在面前时,看着羞红的小脸,隐剑的脑中几乎忘记了思考。

那一对而洁白的双峰上,留下他无数的爱,粉红的蓓蕾俏皮地颤抖着,随着她的轻吟,在他那饿虎般猛烈的吸啜下抖动着,那一颗坚硬的葡萄缓缓触着他的脸,他的鼻,他的唇,而后是一阵仿佛被吸出灵魂的濡湿,和一阵的呻吟……

他的手缓缓下探,在这一朵美丽的花朵上,任意采摘着新鲜的花蜜。那一双迷离的如同丹凤一般的眼睛,半闭半睁着,默默暗许着他的行为。

仰起头,努力地卸下他身上白色的皮袄,迷离的双眼看着那宽阔的肩膀,前胸的厚度几乎是他腰的三倍,她从未想过,那一双隐在似乎柔弱的长袖中的胳膊,竟然是那样的粗壮,而她再向上看时,却对上了一双狼一般俊俏到及至,也是温柔到及至的眼睛,那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身子,他俏脸刹那间彤红如云,羞得闭上眼睛,再不敢看上一眼。

隐剑的唇探下,那一张犹如牡丹一般娇红的容颜,那喷在脸上微微湿润的香气,那一对柔软的如同果冻一般的红唇……他努力地吸啜着,两个人的舍不停纠缠……就像缠绕在一起的月老的红线,再难分得开来。

触手的身体犹如最光滑的绸缎,隐剑感受着另一个身子的火热,毛茸茸的触觉摩擦着下体,竟有些湿润的感觉。

他坚挺欲裂,再也顾不得什么怜惜,扶正身子,沉闷的低吼声中,传来一阵可以媲美凤凰的哀鸣……

那一刻红色的花瓣愈下愈多,就仿佛这一片幽谷,竟然都被染红了一般,火红的花朵满是热情,却仿佛比那白色的雪花更加纯洁。(其实我是个很纯洁的人。)

不远处,何着那一声声娇弱的花语,鸾凤相互追逐,嬉闹间和鸣声从未停歇。

清幽的山谷,美丽的花朵,幸福的鸾凤,还有那一对,分不清是在梦中亦或现实的新人!

所有的这一切,美丽的让人忘乎所以。

忘语心醉流连,梦叶醒花天上人间。

红色的花朵,在情人节,送给所有企盼过美丽爱情的人!虽然迟了些,但是我的一点心意。

要我这么一个人写这些东西,着实为难了些,哎,天生纯洁的人都像我这样,这下可真是绞尽了脑汁,今天晚上的灵感算是都用光了,等我去下载部著名影星‘饭岛爱’的作品,仔细找找灵感……俺系纯洁滴淫啊。)

第三十七章 双修

那一刻似乎永恒,用这谁也无法忘怀的记忆,深深地烙印进他们的灵魂,他们的心彼此交融。星光漫漫——

终于,夜了……

隐剑揽着柔弱的腰肢,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欢爱过后的嫣红。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花瓣上,仰望着山谷那一片天幕中的星星。

“我最喜欢看星星,看着它,我的思绪就也像它一样,清幽朦胧,让一切世俗的烦恼都在这清静中漫漫消逝。”靠在隐剑厚厚的胸膛,轻声低语着。

“那么以后,让我一直陪你看着星星好不好!我想我们就这样,每天数着天上的小星星,然后我会看着你慢慢生出的白,在我们彼此都最苍老的时候,我会把我们的园子里都种满比这里还多还美的红色的花,让你继xù

骑着火儿,让你在这花海中跳舞,好不好?”隐剑喃喃回着,轻轻抚着她的胸口,挑逗着两点迷人的凸起。

脸色微红,轻轻哼了一声,仿佛也沉浸到那种美好中,她怔怔地看着远天,目光不知落在了哪一颗星星上,仿佛在那颗星星上,她看到了白的自己,正被漫天的花雨掩盖,虽然他跳不动了,可她的旁边,仍旧会站着一位同是白的老人,含着笑容为她鼓掌……仿佛她的声音跟随着他的思绪一起游荡,也自那遥远的天外传来,让隐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到时候还会有这样的满天花雨,还会有这样的阳光,还会有我,还会有你……”她脸上洋溢着笑容,直将这满谷看不到头的花海都比了下去。

“对了。”她甜甜一笑,忽然间响起什么似的“你快看看你有没有多出什么东西。”

隐剑坏笑道:“要多也是你多。”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刚想生气,忽然见他满脸纯洁的笑容,不禁好气道:“真的么?”

隐剑点头道:“生物老师说了,男人和女人那个嘛,女人一般都要生小宝宝的。”眼罢狡黠一笑,眼中似有着说不出的得yì



满面红霞,嗫嚅道:“游戏中哪会!”

隐剑嘿嘿笑道:“不惊风不是说了吗?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拍了他脑袋一下,哼道:“怎么可能呢,就你喜欢瞎说,也不去看看论坛。”

隐剑将她压倒在地上,闻着她那逐渐急促地呼吸,轻轻道:“游戏中不可以,可是现实中可以啊。”

他板正的肩膀,深深地吻下,“我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样的困难,告sù

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承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一切,我的宝贝,我的生命。”

别过头去,止住蕴氧的泪光,不让他觉,“给我一个月吧,好吗?”她轻声恳求。

隐剑钻进她的怀里,“我可以等你,等到时光的尽头,等到生命的终点,只要我知dào

,我爱着你,你爱着我,那么我会一直义无反顾的等下去……”他露出一丝坏笑,“即使,你不要见我,我也一定有办法找到你。”

抚摸着他的黑,轻声道:“我和你一样,哪怕在等待的煎熬中无法轮回,我也不后悔的。”

“你说咱们是不是命里注定的缘分,刚刚那一刻,我就感觉似乎我们已经认识了千万年。”

“既是此刻拥有,何必再追忆曾经呢!那些东西你我都不知dào

,但那种感觉却让彼此交融,又何苦觅本求源?”

“那我们要珍惜眼前!”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伸出了双手,红色的花瓣床上,再度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清晨的暖风缓缓吹过,这温热的山谷生活着凤凰,所以没有露珠的存zài

,隐剑睁开眼,却见另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自己,她似乎早已醒了,一直盯着自己看到现在。

隐剑睁开眼的刹那,幕然觉得双唇一阵濡湿,已经狠狠地吻住了他。

那一吻直让他断气,他这才知dào

,看似温柔娇弱的,竟也有如此霸道的时候。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的脸色微红,笑靥如花,似乎遇到了莫大的喜事。

“难道你真的有了!”隐剑不由得开起了小玩笑。

却不管他,只紧紧地拥bào

住他:“好小剑,你竟然也是……第一次。”她似乎极是激动。

隐剑好奇道:“你怎么知dào

的?”

羞红了脸,嗔道:“你不看游戏介shào

的吗?”

隐剑茫然摇头,也只有忍住羞涩,为他解释道:“江湖很特别,他能通过头盔扫描人体的情况,如果……你是第一次的话,交合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将熟练度最高的武功度给对方,这是双修系统嘛!”说到这里,她早已红了小脸,就仿佛敷了一层上好的腮红。

隐剑讶然道:“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眯着眼睛,冷着声音道:“你还有什么秘密!”

隐剑嘿嘿一笑:“你知dào

我这个兴奋的时候就会有一些特别的语气,那个,昨天晚上,你是让我看看多了什么武功吧。”

红着脸‘恩’了一声。

“你等等啊。”隐剑低下头去,这才知dào

原来是这种意思,想起她那娇憨地小姑娘般的情感,不由得大受感动。系统提示实在太烦人,他怕麻烦,因此直接设置成了静音,这个功能也是他几个月前才现的。

找到最近的一条,果然是:玩家由于双修处子,水乳(ru)交融,学会‘九阴真经’。体内‘情风决’寒气流逝,由于两人都是处子,双修功能增强,九阴真经同化情风决,请玩家自行命名。

隐剑愕然看了半晌,看着武功栏已经到达顶级的情风决却变作了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这表示以后要增加威力,那是要靠不断地增加熟练度了,看着那难以增加的熟练度,一处邪火正没处,忽然想到之前也存zài

过类似的这种情况,但内力却未减少,这才运了一下内力。

这一运之下,他豁然觉得体内内力运转路线大变,那阴寒的气流竟然直通全身,以前内力从未达到的脑部一阵冰冷,全身说不出的受用,仿佛这一片方圆,每一粒沙尘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再看周围时,那红色的花瓣凡在一米以内,竟然全部结上了秋霜,而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这么厉害!”隐剑看着周围雪白的霜花,语气连自己都不是很信。

“你喝过那么多撕心裂肺,风神腿和那个情风决都是顶级内功,又融合了冰心诀,再融合了寒蛟的胆,体内本来就够阴寒的了,这下再学习九阴真经,我们又正在双修,一下子练到顶级也不算太惊世骇俗啊。”扳着手指头,正耐心地跟他解释着。

“用武学上的术语,你现在已经打通了天地双桥,达到了三花聚顶的最高境界,刚刚你运功的时候,头上还隐约有白色冰晶结成的三朵花呢!”嘻嘻笑道。

“那你呢?你怎么样。”隐剑急着问。

笑道:“你那时体内还有很多多余的寒气未被吸收,而那些寒气都被你炼化了,正存zài

你的内力中,因此水满无处可溢,我就变成了容器,吸收了很多寒气,还有你那熟练度最高的情风决,系统说是你自行体悟的,而我资质不够,因此体悟不倒精髓,只是将我的内力扩充了近一倍,并且学会了风神腿。”

“那寒气没把你冻坏吧。”隐剑紧张地摸着她的额头,担心地问,寒蛟胆对他的伤害可谓深入骨髓,那种疼痛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感动地躲进他的怀中,“我没事,那至极的寒气已经被你驯服,而我们正在双修,他自然不会伤害我,况且我练的正是纯阴内功,又有盘龙宝玉,怎么会有事呢。”

隐剑这才开怀一笑,道:“照你刚才说的,那我们夫妻联手,岂不是天下无dí

了?”

‘扑哧’一笑:“这江湖中你本来就没几个敌手,这下内力到了百汇交泰,三花聚顶的境界,就是点穴对你都没用了,你现在的情况,就像练好了乾坤大挪移的张无忌,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其实,你到底有多厉害,我也不知dào

。”语气转淡,似乎有些幽怨。

隐剑打了个哈哈,道:“内力再强有什么用,遇到西门吹雪他们,不还是一个死!”

叹息道:“你还是没有放qì

,对么?”

“不,,老婆,我只想有个交代。”

听到他叫了两个称呼,的小脸又即变红,忽然嘴唇猛然被亲住,直到她面红耳赤,呼吸不及时,隐剑方才放过她,哈哈大笑道:“老婆,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呢!”

看他那顽皮的神色,脸上不由得绯红。

“老婆,要不,我们继xù

练功吧。”隐剑低声道。

“恩,好……什么!不要。”待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醒来,赶紧羞涩地制止。

隐剑达到了目的,笑嘻嘻地盯着她,见他不动,以为是他生气,低头不敢看他,轻声道:“这里……是野外……”言罢羞涩地将头埋入隐剑的怀中,再不敢说半个字。

隐剑紧紧搂着怀中的人儿,那一刻她难以自制,所以才有胆量在野外将她的第一次奉献出来,隐剑已是非常感动,她有多爱他,他感觉的到……

“我快死了,疼死了。”隐剑紧拥住他,不知怎的,冒出了这句话。

那怀抱真的很纯洁,其实,一切都应该是纯洁的,就像这花瓣,就如同这空谷。谁又能说它们不是纯洁的呢?只要心是透明干净的,就算周围满是尘埃,也掩盖不了它本身的纯洁,让我们在这里,为这样纯洁的两颗心,一起祝福,一起感动,或我们有时候,偶尔在心中幻想的那个人,是否也是这样的呢?

第一章 金羽雄鹰

次日清晨,高高的山崖上,风吹起,吹过隐剑的面庞,迎着朝阳的面庞,在这清晨山

巅的仿佛沾着露珠一般游荡在天地间的空气中,隐剑张开手,撑开他的胸怀,就仿佛拦抱着整个天地,他的脸上,那笑容带出的一抹安详,就像佛祖得悟大道,所露出的自肺腑的静谧,安详和满足。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仰天在那高山之上嘶吼一声,那吼声悠长而张扬,仿佛一柄浑厚的古剑,穿透了整个山峰,一时间回响之音不绝。

隐剑嘻嘻笑着看了看身上的那件雪白色的鳞甲,这是早上爬山时,亲自为他穿上的,他犹能记起那个时候,她为他穿衣,跟他诉说着做出这件寒蛟甲时关心的神情。

他犹能记起当他攀着那倒立如刃一般的山峰时,那个身影就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他犹能记得,她的笑容,就是那晨间的第一缕光,温暖的,可以直透他心窝的朝阳。

于是他回头笑了,那笑容,自两个人的脸上,那温暖,传递在两个人的心间。

于是他就带着这样的笑容,带着这安详的,温柔的笑容,每天爬山,猎取食物,然后在小屋中生火造饭,而,则是专心地缝制着她的衣服,这样的日子,每天都有阳光,每天都有两只美丽的邻居,唱着天籁一般的歌声,和夜间梦一样的,交织着,就仿佛这美丽的无边的红色花儿,将一片片温馨,注入这个山谷!

再当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用回忆去缅怀时,这片山谷,或许就是剩下的唯一一个寄托吧,是山谷本身美丽,亦或,是人,将山谷熏染的美丽起来,谁也不知dào

,因为理由,已经不重yào

,因为真zhèng

懂得享shòu

生活的人,从不需yào

寻找理由。

就在这样平凡而快乐的无数日子中的一天,隐剑兴致勃勃地爬到了一个山谷,他脚下蹬踏,身子仿佛不着力般,手里的宝剑‘嗤嗤’声响,刺入岩壁,横向的剑很好的固定他的身体,他在微微用力,便如一只敏捷的常在山间攀爬的老猿,刷刷地上了一个山顶。

隐剑到了低头,瞅准了目标,如今他对食材的选择已可谓相当挑剔了,所谓‘虎肉酸,豹肉硬’这些常年淫浸在厨房的老厨师才懂的东西,他倒也能够信口拈来,他倒也颇有自知之明,知dào

自己是绝不会有剑无影那种厨艺,做不出这种素材的菜肴,因此选材方面,就比较偏向例如獐子,兔子,鸟雀之类。

他悠悠转了半天,满面叹息地看着一个个雄壮的猿猴,老虎,猎豹,真希望可以找到一只体型娇小,又不是灵长类的动物供他猎杀,奈何过了良久,仍旧是没有任何收获。

正当他感叹至极,一声高傲的声音穿透了空气,震颤着整个山谷。隐剑在这几座山头也算混个脸儿熟,他武功又有大进,更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听到如此特异的声音倒也不甚在意。

那声音仿佛削金断玉,隐剑毫无所畏地向着高空看去,乌鞘剑抗在肩膀上,他一看之下,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再也保持不住了。

只见遥遥的高空,漫漫的蓝天,一只巨大的,浑身散着金色光芒的鸟儿,正张开它那宽大的翅膀,遨游在蓝天之上。

隐剑内力奇高,目力而力俱佳,他只是略以判断,便骇然的现,那鸟,哦不,应该说是雄鹰或神雕,竟然翱翔在千米之上的高空,如果仔细计算它的体积,那可是不必杨过的神雕差多少。

不同的是,他会飞,那神雕深蓝色的眼眸中,一颗褐色的瞳仁晶莹而纯净,就像是一弯碧玉一样的湖泊中镶嵌的一块美丽的琥珀宝石。让人沉醉,让人可以远远的观赏,却无法碰触。

鹰是骄傲的,鹰是孤独的,鹰也是别人所无法懂的。隐剑很欣赏鹰,所有的动物中,只有鹰和狼,才是真zhèng

的为了自由而活着的种类。鹰的高傲,没有人可以知dào

,大雪山的鹰,在稀薄的高山之巅,可以盘旋在千米之上的高空,它是空中的精灵,它俯视着苍茫大地上的一切,它那纯净的眼眸中,虽然向着地上,而所倒映的,却永远只有蓝天和白云。

鹰是自由的,这自由超脱了生死,所以它不会妥协,就像狼一样,狼的自由没有人懂,蒙古草原的狼群执着而聪慧,高傲而阴狠,永远无法被人驯服,它们的长嗥,只在最深夜,伴随着明月而起,悠扬而……忧伤!

而鹰的自由只能供人膜拜!它们从一出生下来,便在决高的山巅,它们从睁开眼睛的第一天起,眼睛中所倒映的,只有蓝天和白云,所以它们的胸怀广大而无边。他们从不在意脚下上千米的距离,从不注视,从不恐惧,也从不失去,它们生下来,就注定要翱翔于九天,就注定不沾染人间的一丝烟火,他们只在乎,身边的风,是否能够让他们自由地舒展它们的羽翼!

隐剑,他可以像狼,但却永远无法做一只鹰,只是因为,他不没有翅膀,他没有那种博大的,忽视一切的自由!

就像他曾经选择的死亡,当那一刹那血液喷涌的时刻,他会哭,只是因为,他不甘心。所以最后,他还是在生活着。

可鹰从不会,它们从不寻死,只有在生命倒了尽头时,高山之巅的雄鹰,会鼓足毕生的勇气和精力,飞上最高的高空,那是它们一生中的最后一次翱翔,或许没有以前那样的高度,可是在它们心中,在所有膜拜着鹰的人们的心中,那就是它们一生最高的高度,它们会在蓝天白云之间,舞出最雄健也最震撼人心的舞蹈,收拢它们的翅膀,然后头朝下,箭一般地没入千米深潭,连一丝羽毛都不会漂浮,义无反顾,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连天空中的印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他们生下来,就已经超脱了生死,没有恐惧,没有哀伤,只有执着的骄傲,或许,鹰是上帝造下的精灵,它们一生,只是让人们了解,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大道罢了。

那一只金色的雄鹰,似乎注意到了隐剑,两双眼睛隔着千米的距离对视,它没有看出隐剑眼中的欣赏,他原本盘旋的身体,就那样定在了空中,在隐剑还没有弄清楚生率什么事时,在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隐剑的视野中就再没有它的身影。

他急急搜寻,却见百米的高空,一道金芒仿佛天降的闪电,那幻影一般的速度,实在是肉眼难以捕捉的,而更让隐剑惊骇的是,此刻这一只金色雄鹰的目标,似乎正是他自己。

隐剑有了这个想法时,那雄鹰已经几乎扑到了他的头顶,它的翅膀轰然张开,顿时一股强dà

的气流铺天盖地地卷来,隐剑翻身一躲,急急之下终于凭借敏捷的身体闪开,那一双金色的利爪轰地一声扑在了地上,带起漫天的尘土,然而另隐剑惊异的是,那雄鹰竟然在地上凭这一抓,便扭转了千米而下的冲力,身子一旋,从另一个方向又扑了过来。

这次平铺,隐剑的脚还未落地,第一次,他遇到了风神身法还无法躲开的攻击。

隐剑无奈,手中寒光一闪,乌鞘剑已然横在身前。

那雄鹰眼中的不屑一闪而逝,身子未有任何止歇,此刻的它尖利的巨喙已经探到了隐剑前半米,隐剑从未见过如此惊骇的速度。

他横剑一指,竟是那鹰而的眼睛,这一剑理论上说避无可避,因为距离太短,而隐剑的出手又足够快,那鹰几乎是用眼睛撞上来的,然而那雄鹰却是忽然微微仰头,剑尖已然从眼睛到了坚硬如铁的喙部。

这速度,可比隐剑的剑更加快了。

隐剑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觉手一麻,乌鞘剑便飞了,还未及看清楚,几乎同时,一股汹涌而尖利的大力撞击着他的胸口,而后身体仿佛短线的风筝一般地向后飞去,中途后心又似乎遇到几股大力重击,似乎是撞倒了树木,但隐剑已经无法思考了。

那一阵阵眩晕之后,隐剑深深呼吸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可他却无法正常的呼吸,那一声声沉重的呼吸声缓慢,缓慢到了及至。

体内的真气混乱不堪,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濒临破碎的内脏,不知dào

过了多少时间,隐剑的身体逐渐有了感觉,他挣扎着怕起。

两只腿方才站直,只觉后心出一股凉风吹过,险些将他吹倒,他回头看去,只见一座空荡荡的悬崖就在身后几米不远处。

此刻,他不禁感谢起那后心的几股大力来。

可怜一身刚穿没有几天的寒蛟甲,竟然已经破碎不堪,隐剑酿酿跄跄地向前走去,惊骇地看着地上一条深深的划痕,以及那五六棵粗大的,从中间被撞断的古木,心中又大是惊讶。

第二章 空谷幽幽

这一道划痕长近200米,隐剑在不远处,终于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一只像人一样巨大的金色雄鹰。

风吹起他的羽毛,就仿佛梳子一般,更显得光鲜和靓丽,它那尖利的金黄色的嘴中,裂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鲜血已经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他猛然惊醒些什么,激动之下猛力用劲,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一般,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他一抹脸上,忽然警觉不对,再向眼睛,鼻子下面,抹去,张开手掌一看,再换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耳朵,不惊惊呼道:“不是真的吧,七窍流血!”

那一声嘶哑的惊呼,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还要他包袱不常换,里面的药用的极少,此次来杀凤凰,还是备了不少从剑无影那搜刮的伤药的。

他吃了一些,感觉稍微好点后,又在周围仔细仔细寻找起来,终于在一块石头的后面现了那熟悉无比的剑柄,隐剑蹲下身子,手一抓,顿时就傻眼了。

只见这把伴随着他一起闯荡至今的神兵,赫然只剩下了——半截!

隐剑心下又是伤情,又是留恋,他默默注视了许久,终于不舍地将我住他的手放在一旁,转移了视线,他叹息一声,心下又有几分侥幸,若不是这把乌鞘剑乍看起来平平无奇,让神鹰大意之下,吃了这天大的亏。那最终送上了自己生命的,也说不准是谁了。

隐剑非常清楚,论实力,他是远远不及这一只神鹰的,就连自己最足以自傲的速度,神鹰就已经比他还要再占优势,若不是神鹰自负自己的喙比剑还要坚硬,再反复攻击几次,隐剑的这条小命势必不保了。

隐剑来到那雄鹰身边,伸手掰开它金黄色的喙,抽出那半截剑身。

光亮的剑身,没有一丝血迹。

隐剑站起身来,闭上眼睛,良久,他再次注视着那一只金黄色的雄鹰,终于被那一对眼睛所吸引。

那是一段无忧的天,那是一段高傲的天,那天倒映在它精灵一般明亮的眼眸中,在消逝过后的几秒中里,这只巨大的空中霸王便再无了生息。

它沁出的鲜血将土黄色的沙石染红,隐剑默默地在那尸体前驻足。良久……

良久……

山崖下的风徐徐吹来,隐剑已感到一丝冷意,再看自己的身上,雪白的鳞甲遍是红色的血迹和黄色的沙土,胸口的那一块白色磷皮已经扭曲褶皱,有了丝丝蛛网般的裂痕,在交错的裂缝间已经可以看见自己模糊的血肉,这堪称神器的铠甲,穿在身上还未满一天,便受此折难,而此刻的隐剑却并没有丝毫可惜和感叹的闲暇。

他蹲下身子,仔细看着系统对于巨鸟的介shào

:金羽大鹏,翱翔昆仑,可扶摇而上千里,双翅之间扑云舞风,更可日行万里之遥。其羽毛如同金铁,喙锋利如同刀兵,爪幽寒如鬼冥,其鸣上可彻云霄,下可透深潭。乃昆仑一大异兽。

又是一只神兽?隐剑茫茫然,心下甚是唏嘘。

隐剑左手柄,右手剑,默默注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将这把弥足珍贵的神兵收入怀中。他娘呛着身子,忽闻高山之上传来一声稚拙的清鸣。

隐剑功力所致,耳力目力具是极佳,他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碧蓝天空,那一处危崖犹如冲天的利剑,上面不生半草,在那危崖顶处,正传出阵阵鸣叫。那叫声稚拙,似乎呼唤,又似乎哀鸣。

莫不是这金羽大鹏的子嗣?隐剑考lǜ

良久,终耐不住那叫声的凄苦,乃自强运功力,手握半柄乌鞘断剑,脚下踏着虚弱的步子,便即找了块突峭的地方,蹬踏着向那高处攀爬而去。

他虽已受伤,但身怀各种奇宝,一时间到没有什么大碍。只见他一手使乌鞘剑,一手握雪饮刀,凭着这两把绝世神兵的锋利,硬生生地横向刺入坚硬的岩壁,靠着两只手臂的力量,向着那至高的山巅爬去……

日头已然偏西,在屋外驻足,隐剑每次回来都从此路,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忽见高空中碎石直下,不禁皱起眉头,只见半空中一身红色衣束的隐剑剑刃竖起,侧着身子,任凭半边皮夹被坚硬的岩石摩擦,而剑却如切割豆腐一般直直而下。

此种下山的法子,不说后无来,但也至少前无古人了。隐剑qì

力不济,双腿再不能像以前下山那般游刃有余,他先前下山御气轻身,便不用剑,也可安稳落地,此刻却只得将剑竖起,凭借乌鞘剑的锋利割石而下,然后运起轻身之法,再依仗寒蛟甲的坚固,想出如此一个法子下山,倒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方法,只是此法若是没有锋利以及的兵器,或身上穿的可抵抗那剧烈摩擦的铠甲,终也是无用。

他身子卜落地面,便如同一团软泥一般,双腿无力的倒了下去,早已急急上前搀扶起来,运起内功助他疗伤,却见他内力盈亏,周身经脉多已破损,不由得大惊失色,赶忙将他扶起往屋中行去,却见隐剑挣扎着指指身后,蹦出几个字道:“别忘了它。”

方才没仔细看他带了什么下来,如今细细向他身后一看,却见是一只巨大的金黄色鸟儿,鸟儿周身是血,显已气绝多时,不禁又气又笑道:“都这个样子了,还忘不了带它下山?”

隐剑咧嘴一笑:“战利品嘛!”

隐剑第一次知dào

内伤是什么玩意!他以前仗着盘龙宝玉与玩家周旋,何曾有受过内伤的时候!只是如今的对头太过强硬,即使他内功强悍如斯,在昆仑金羽大鹏面前,却也讨不了好去。

次日清晨,隐大侠伸了个懒腰,感受着体内勃勃运转的内力,待看到对面那一夜未睡而有些惺忪劳累的眸子时,不禁轻道:“让你受累了。”

摇了摇头,运气收功,而后道:“你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

隐剑急忙摆手道:“你这次绝对是冤枉我了,并不是我主动招惹它,而是它非要找我的麻烦,你看——”他拿出断成两截的乌鞘剑,“我这完全只是自卫。”

惊呼道:“乌鞘剑竟然断了?到底怎么回事。”

隐剑于是将他在山上的遭遇大体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抱怨道:“真的,它开始飞的好好的,偏要来捉我,你想它飞的那么高,要不是它主动飞下来找我,我也够不着啊。”

“没准是你的魅力太大,连这只金羽大鹏都被你吸引了呢?”掩嘴一笑,赶忙走到了那大鹏的尸体前。

却见身后毫无动静,不禁回头望去,只见隐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思索什么东西,于是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隐剑转过头来:“难道我的魅力真有那么大。”

‘扑哧’,见他那疑惑非常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

而后隐剑三步做一步一下从身后楼主她的娇躯:“老婆,我猎杀了一只神兽诶,有没有什么奖励!”

见他一副撒娇的神色,没奈何道:“小宝宝,你想要什么奖励?”

隐剑含着指头,似乎正在极力思索。却又逗得娇笑连连:“好啦,浑身都是血,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来把你身上的那件改一下。”

隐剑点头称是,大咧咧地换了一件布服,而后便出去做饭去了。

点点清晨的阳光从山谷外缓缓撒进,遥远的天幕似乎沾染着圣洁的百合花香,在犹豫中不断散着清丽的美。

鲜艳的花丛中,围绕着一所茅屋,屋子前的空地上,正升着一团火,那里蹲着一个穿着简单的人,满头的黑如同缎布一般扑在红色的花瓣上,黑色的头用一根粉红的丝绳束起,露出一张略带苍白但却满是安然的脸孔。

男人不时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正围着一只金黄色大鸟坐下忙碌的女人,她手旁工具繁多,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那金黄色的羽毛。两人目光交织间,竟是万般的柔情蜜意……

就在此时,隐剑的怀中忽然传出一声清脆但却稚拙的鸟鸣,那声音虽然幼稚,但穿透力奇强,竟然在这宽大的空谷中不断回荡。

抬头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隐剑赶忙从怀中抓出一只巴掌大,浑身黄绒绒的鸟儿,鸟儿的眼睛还未睁开,身上的羽毛仍是柔软,“这是我最后爬到山巅领养回来的!”隐剑得yì

道。

凑过前来,只见那只雏鸟仿佛一只刚出蛋壳的小鸡一般,不住用它毛茸茸的小头拱着隐剑的手掌,她欢喜地一把抓了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可爱的鸟儿。”

隐剑灿灿道:“那个,那个,小家伙似乎饿了。”对于鸟儿被抢,他似乎并不敢有半分言语。

“是哦。”将那鸟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还回隐剑手里道:“等我把这大鹏的羽毛处理完就帮它在我们家安一个小窝,你先喂它点东西吧。”

第三章 空谷幽幽(二)

隐剑点头应诺,那鸟探着头向火堆上靠去,不停嘶鸣着,显然是被肉香所吸引。隐剑不禁拽虞道:“好个小贪吃鬼!”

他撕下一小块肉,刚放到小大鹏的头上,却见鸟儿张口就是一口,囫囵吞到了小肚子里面。不愧是神肉的骨血,吃东西都不用太费心。隐剑一边低喃一边撕着肉……

熙凤谷的午后是最适合隐剑睡午觉的地方!每当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体内的寒冰真气自然而然地运转不息,温暖的阳光不断捂热他的皮肤,而体内的冰风不断流过他的经脉,在冰与火的双重作用下,他往往会舒服地睡着了觉。

每当此时,总会默默地坐在他的身旁,一针一线做着衣裳。

此时材料充足,正在努力地为隐剑改着那套已经略微有些残破的寒蛟甲。金色的大鹏羽毛不知被她用什么方法拆了下来,她斜侧着头,正努力的缝着针线,却忽然觉得后背被人抱住,不用想也知dào

是谁,不禁红着脸嗔道:“别闹,做衣服呢。”

“是不是给我做新郎服啊?”隐剑嘿嘿笑问着。“看这流光溢彩的,是挺喜庆的。”

红着脸,嗔道:“死小剑,每次出去都弄的浑身是伤,我本以为寒蛟甲的防御足保你平安,没想到一天不到就被你弄成那样。”

隐剑无辜道:“你又不是不知dào

,是它来找我的。”说罢双手便不老实起来。

微微急喘,腮边略红,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无奈道:“就你的借口多。”说罢旁边不远处正晒着太阳的黄色小鸟仰着头,似乎赞同般呜了两声。

不禁笑道,“你看,金儿都赞同呢!”

隐剑回准bèi

瞪那神鸟一眼,但想它眼睛似乎还没有睁开,此招应该没有什么实jì

的效果,于是便双腿双手混用劲爬过前去,恶狠狠道:“小爷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睡,你竟然在这揭小爷的短,信不信我今天晚上不给你东西吃了。”

金儿似乎颇有些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气质,只见它昂着头,爪下抓着一块白色的磷皮,不停呜叫,似乎正努力争辩着。

隐剑见它爪下不停蹂躏的那块磷皮,一点清明忽然涌上脑海,他不禁问道:“,你给它下面垫窝的是什么?”

听他说的颇为郑重,不禁回看去,道:“是一些动物的皮啊,它是神兽嘛,我给他垫的皮比较好。”

隐剑拉着那块白色的磷皮,金儿却死不肯放爪,隐剑一使力下,便是拽着金儿倒着身子在半空,那金儿犹自抓着磷皮,黄色的喙不停撕咬啄击着,“这是寒蛟皮吧。”隐剑道。

点头道:“不错,怎么了?”

隐剑叹息地将金儿放回窝,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鹏偏偏要攻击我了。”

也是个聪明人儿,她也即恍悟,看着手中的衣服,道:“你是说寒蛟皮?”

隐剑点头,“我估计这两家是世仇,我穿着寒蛟皮,这大鹏是个畜生,也许认为我就是那寒蛟,所以才不由分说地就过来捉我。”

思索半晌,这才明了道:“鹰蛇天敌,没想到还是我的错。”

隐剑嘻嘻哈哈地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我很大方的,既然你认错了,你看,前两天我伤重,这练功就落下了,不如我们今天补回来吧。”

小脸羞红,“偏你这么坏。”

“我也只对你坏。”隐剑腆着脸,一把抱起羞红了脸的,朝着天空哈哈狂笑数声,直引得一对凤凰探出头来,惊异得向这里看了看,方才向他的茅屋走去。

那一日依然起的早,他打开门去,却见不远处,正立着两个人。

风吹,吹起了她的长,她身旁的那个人身姿挺拔,传一身合体的休闲西装,似乎也是娱乐圈里的人。

依然仰望望天,天空万里无云,太阳正如一个酣睡方醒的婴儿一般,露出他的小脸,耀眼的红芒几乎浸染了半天天宇。

“林叔,你早。”蒙蒙回头,冲着依然笑道。那笑容被晨风吹拂,似乎有着无穷的活力。

“早。”依然看着她,恍然现,两人几乎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她身旁的那个年轻人回头笑道:“隐剑兄,还认得我否?”

依然愕然半晌,见他眉羽清秀,脸色白皙,流着一头韩式碎,不由摇头道:“不好意思的很,还真没认出来。”

蒙蒙捂嘴一笑,道:“他是青衣啊。”

依然苦道:“游戏中的青衣?”他再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现五官确实都是一样的,方才笑道:“游戏中的青衣兄似乎没有这么帅气。”

那男子呵呵笑道:“古装嘛,我的造型换的有点太过,没认出来很正常。”

“今天天气不错,林叔,忘了跟你介shào

,这是我们公司的席帅哥,古川悉。”

依然点头问好,古川悉道:“最近游戏里怎么样了,我们公司有点忙,都没有太多时间进去看看,你们最近在做什么?”

其实拿这个问题来问依然,显然是因为古川悉还不了解依然以及隐剑的为人。只见依然思索半晌,乃道:“游戏里我不太知dào

,我们目前正在一个山谷中。”

其余两人显然没有料到答案会是如此的简单,以为他受了萧峰之死,心情还没好转,不想谈游戏的缘故,因此也没再多问。

三人就这样静静看着朝阳,那胖胖的圆脸似乎带着笑容,在天地之间不断攀爬,当那一张小脸整个冲出地平线时,无边的光芒浩浩荡荡从遥远的天际直达每一个角落,温暖的阳光竟有些刺眼的感觉!

“林叔,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你会回家吗?”蒙蒙轻轻地问道。

“家?”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字眼,不知多少年再没听到。良久,他摇摇头,声音就像那风一般的无依无靠,“我没有家的,我甚至都不知dào

,家是什么感觉,那只存zài

孩童时代的记忆,于我是两世一般。”

蒙蒙一怔,忽而笑了,那笑容多少有些惨淡,“林叔,我们一样呢!”

林依然看着远方的天,纵然那阳光刺眼,让他有些流泪的感觉,“是啊,我们一样呢。”他轻合着,就像托着晨曦阳光的微风,不着一丝边际……

家,多么遥远呵!林依然甚至多少年来,从未再想过忽然有一天,他会有家的温暖,这温暖似乎来自太阳的光芒,他喜欢晒着太阳睡去,只因那样的温暖,就像家一般的使人流连,然而这温暖,却始终如梦如幻,他似乎是,永感受不到了……

古川悉应蒙蒙之邀,来演唱会助威,其实蒙蒙很想让依然为她写歌,然而她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她希望合着依然弹的吉他,唱出自己的歌曲,但每当她看到那双灿若星辰般的眸子,这遥想就会不自觉的消逝。她想,以后再不会将依然的歌唱出去了,因为那歌,实在没有人懂!而林依然这样的人,歌只是唱给自己听的,做他唯一的听众,却让她心中有着无法言喻的满足和快乐。

林依然的歌,只唱给听的懂的人,只唱给他喜欢的人。

她认识这个人久了,忽然觉得林依然其实比她还要脆弱和孤独。他深埋在自己的一小片天空中,这天空不允许别人踏足,不容人玷污,他的心中,永远都有一把衡量世人的尺子,和他做朋友的人,无疑都是被这尺子丈量过的。

古川悉笑着道:“林依然是吗?你很有才的,我们可以一起展,或许会很红。”

依然咧开嘴笑了:“多谢。”他知dào

以古川悉这种大牌的身份,很少会这样看中一个人,只是,无论谁,都无法改变他心中的那一点执着。“我想,等有一天,我忽然间不觉得这么累了,或许会做一些有意义有前途的事情。”

古川悉好奇道:“你一直很累么?”

林依然低下头,“有的时候,活着真的很累,只是你没有体验到罢了,如果当有一天我忽然不这么累了,我想也就唱不出你听着却创作不出来的歌了。”

古川悉思索一会,这才笑道:“你说的对,那歌,不是一个会生活,懂得快乐的人唱的出来的。”

依然忽然觉得想笑,于是他便笑了,他摇了摇头,很无奈,很无奈……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人生啊,就是这样相互嘲笑着。

林依然头也不回,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古川悉愕然道:“我说错了吗?”

蒙蒙想了想,笑道:“或许是他自己说错了,又或许他看到你这个大明星,太激动也说不定。”

古川悉觉得大不可能,但实在是一头雾水。

“川悉,有时候,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某个人。”蒙蒙忽然这样说。

古川悉愕然。蒙蒙展颜一笑,“就像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一样。可我,却始终无法了解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第四章 来客

人是不能给予定性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蒙蒙的目光落到小屋上,眼中竟然有些朦胧。

“路蒙,你喜欢他,是吗?”古川悉轻轻地问。

乐路蒙毫不犹豫地点头,“不错,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那你为什么不去追求他。”

“因为他喜欢上了别人,而那个人也喜欢他,我不能拆散他们。”蒙蒙轻轻回道,而后又似乎低语一般,“或许,我根本就拆散不了。”

“我一向认为,既然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摒除一切的杂难,如果不是这样,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爱他。”他看着乐路蒙,郑重地说道。

“你不懂的,给别人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乐路蒙面对他的眼睛,缓缓回道。

古川悉低喃着那句‘给别人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一时间竟是不解其意,待要相问时,蒙蒙已然走远,她的声音远远传来,“工作组来了,我们该排练了。”

隐剑上线的时候还没有到,他无聊之下便去逗弄金儿玩,游戏中的动物生长可谓飞快,那金儿眼睛已经睁开,黄色的绒毛已经褪下不见,翅膀上已经张了不少零星的金色羽毛。

隐剑先撕了些肉给它吃,看它伸着爪子乱扒拉,好奇之下竟然拿出了那半袋蛇胆,嘻嘻笑道:“不知dào

你吃了这寒蛟胆有没有什么效果。”

毕竟两家是对头,而金儿又是神兽,隐剑好奇之下竟然真的挤了一滴蛇胆到金儿的嘴中,那金儿闻到蛇胆的味道,急急扑腾着翅膀,张口便咽了下去。

然而它毕竟是幼鸟,吃了那一滴蛇胆之后浑身如缀冰窟,哆嗦着向后移了两步,却再也不敢靠近蛇胆半步。

隐剑赞叹不已道:“神兽就是神兽,看样子一点事都没有。果然厉害啊。”

话刚说完脑后遭了一个爆栗,只听身后一个娇柔的声音道:“你怎么拿这么危险的东西给它吃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隐剑无奈地把蛇胆装会胸口的包袱,无辜道:“我这是好意,搞不好这蛇胆对金儿的成长有帮zhù

呢?要不然他妈妈为什么一看到我这身皮哗的一下就扑过来了,绝对是大补。”

那身后的人哭笑不得,心想你这推理完全只凭自己的主观臆想,一点实jì

根据都没有,不由得说道:“那万一要是出事呢?”

隐剑大咧咧的一摆手,“一滴而已,神雕都能受得了,更何况我们这个金羽大鹏,万一真有什么事,我的内力也能够帮他把寒毒逼出来。”

身后那人听后觉得也是有理,方才想起隐剑似乎做什么事都是凭着他的主观臆测,但却十分的有用,不禁笑了出来,“我现你越来越像不惊风了,油嘴滑舌的。”

隐剑一把将她反身抱在怀里,却听她一声惊呼,扯着小拳抡在隐剑身上,却是没有丝毫力qì



“,刚刚剑无影给我信息了,他说已经到了栖凤山,正摸索着往杨过的谷里前进呢,你说他们能杀得了凤凰吗?”隐剑的话语中不免有些担忧。

躺在他宽阔的怀中,皱眉道:“我想很难,两只凤凰太厉害了,而且神兽的威力实在很强,就像你说的那只大鹏,他大意之下,还差点杀了你,我估计凤凰远比大鹏要厉害许多,剑无影他们又没有你当时穿的寒蛟甲,应该没什么希望。”

隐剑也是点头道:“是啊,连乌鞘剑都断了。”

每次提到大鹏,隐剑总不免悼念他的乌鞘剑,在江湖中,乌鞘剑便似隐剑半个朋友般,而且在隐剑所有的武器中,他用的最顺手的,也是这把剑,因为剑上残留着西门的影子,还有那独一无二增加一倍出手的速度。

在高手过招中,乌鞘剑的这一属性几乎有着无dí

的威力。

万法皆破,惟快不破。

西门剑神,他那看不到的剑,正是快到了及至的表现!

如今隐剑的剑也够快了,快的一般顶级NPC都看不清,然而比之西门,他的差距仍然太大,犹如天和地一般。他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让步惊云去和西门吹雪交战,估计也不会是对手的。

然而系统没有给隐剑这个检验自己推断的机会,所以他也只有想想而已。

他在这个游戏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悲哀,那就是:他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剑能够胜了西门吹雪,但每一次见面,这种想法便即消逝,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告sù

他,这根本就不可能。就在这种矛盾的交织中,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唯一的,是不可替代的。他隐剑,永远没有剑神的能力。

“又在感叹了?”似乎看出隐剑所想,出声安慰道。“我听说江湖出了个神匠叫做干将他爹,也许能造一把和乌鞘剑一样的武器呢!”

隐剑摇头道:“其实我怀疑西门吹雪的这把剑那加速度的属性并不是天生带来的。”

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练剑练到一定程度,忽然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剑似乎就是西门吹雪一般,自从游戏有了神兽,连畜生都有人性以后,我就在想,是不是剑也有灵,当我内力达到你说的三阳交泰,五气朝元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那是一种默契,就似乎剑已经被你所改变,我想西门的剑,就是念儿最好的老师。”他挠了挠脑袋,语气颇有些苦恼,“这东西玄而又玄,我没办法说的清楚。”

忽然笑着,道:“我知dào

,就像忽然有时候,我能明白你的想法,那感觉来的特别奇怪,没有理由,这或许就是默契,所谓心有灵犀,大概就是你说的感觉了。”

隐剑大喜道:“对,对,就是这样的感觉,心有灵犀,不错,不错。”

“不过要和一把冰冷的铁剑产生感情,需yào

怎么样的默契啊!”轻叹。“更何况,他还让乌鞘剑留有他的剑意,简直不可思议,西门吹雪,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那个家伙,本身就似乎一把剑,他把自己的所有,都放在了剑上,所以会有这样的情况,虽然惊世骇俗,但也理所当然。”隐剑轻轻叹息,其实这把剑,拿在别人的手里,或许就没有他的这种感觉,只是隐剑,在他那孤傲的内心中,触到了乌鞘剑灵,多少有着共通,所以他每次运剑,就像一个小西门吹雪,只是他自己不知dào

罢了。

“如果你闲来无事,倒可以写一本西门吹雪的书,相信不少人会看呢。”嘻嘻笑道。

次日,鸾凤谷双凤齐鸣,两人住了这么久,竟然从没听到两只凤凰叫的那么急促过。

直到山谷后面浩浩荡荡来了一个大队,为之人赫然便是不惊风,隐剑拉着站茅屋前,不禁相顾无言。

雨落忘川含着一根不知哪里来的狗尾草,吊儿郎当地走在不惊风后面,再身后,隐剑瞪大了眼睛,剑无影,大头佛,墨飘零,青衣,水柔,绯鞠。

那一群人,赫然都是老相识了。

隐剑夫妻赶忙迎去,不惊风大咧咧地道:“让兄弟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隐剑指着这一群人,糯懦道:“大家……都来了啊?”

雨落忘川白了他一眼:“废话,遇到这种传说中的神兽,我不出手怎么搞的定。”说罢得yì

地笑了一笑。

隐剑干笑了一声,说那是那是,剑无影接过道:“小剑,有新的现没有。”

隐剑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没有!”

一众人愕然,大头佛指着远处一所茅屋,不可思议道:“你离那么近,住这么久,竟然没去试探一下。”

忽然道:“他试了,结果乌鞘剑断了。”

一众人再次惊呼,“什么!”

隐剑大概明白了的意思,她是不忍心两只神鸟遭此厄运,便顺着道:“是啊是啊,那神兽太厉害了,我的剑竟然毫无用处。”说罢拿出半截乌鞘剑,脸上满是辛酸。

剑无影一众人看呆了眼,原本信心十足的面庞开始转变的沮丧、惶恐、不安。

还是雨落忘川回神地早,他大咧咧地拍了拍隐剑的肩膀,安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事,放心。”

隐剑不由得想踢他一脚,对于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不良子弟,他唯有翻了翻白眼。

几人又嘀咕了一阵,隐剑便道:“大头佛,你怎么把他们俩给带来了,不是应该还有事吗?”

水柔似乎没有现一般,只是道:“玩游戏可以边睡边玩嘛,有什么好奇的。”

隐剑指着青衣,涩声道:“那他还问我最近江湖上生了什么事?”

青衣笑道:“我们最近一直致力在游戏中宣传,所以其他的事我们就不太清楚,因此问问你。”他无奈叹了口气,“不过看来,你知dào

的还没有我们的多。”

第五章 无懈可击

剑无影几人似乎正在讨论,只听他对着大头佛,不惊风道:“得试试才甘心,我就不相信一点用都没有,它羽毛硬我们就戳它眼。”

此时两只凤凰清鸣声又起,有一只已经飞了出来,正在不停盘旋,目光中满带敌意。

“好漂亮。”这是新来的所有人第一感觉。

“其实。”雨落忘川见到那浑身流光溢彩的凤凰,小心翼翼地措辞,“我只是想过来瞻仰一下传说中的神兽长什么样子。”很明显,他已经不想动手。

不惊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隐剑察觉到第一高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小心地退了几步。

大头佛却满眼放光,自从看到这只凤凰他就一直是这种眼神,那目光在遇到萧峰时隐剑曾有幸见过一次,只听他喃喃道:“要是我穿上凤凰袍子,那要多拉风!”

他转过头去,“剑兄,不知dào

卤凤凰头你会做吗?”

隐剑捏了捏手中的断剑,咬了咬牙,终究没有捅下去。

一干人全部以鄙视地眼神行了数十秒注目礼,青衣干咳了一声,悄悄碰了碰他的膀子,压低声音悄悄道,“王叔,注意形象,注意言辞。“

他干砸了几下嘴巴,似乎正在臆想凤凰肉的味道,而后道:“为了剑兄的幸福,我们上吧。”

隐剑真的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怀了,不禁提醒道:“雨落忘川他不去。”

大头佛恍若未闻,早从怀内掏出了一张大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剑无影,不惊风,青衣绯鞠每人拉了一个角,隐剑只觉一阵明晃晃的耀眼,细看那网时,只见那网浑身金灿灿的,上面挂满了各种刀兵,倒勾刺,还有一包包的粉末,不禁好奇道:“这是什么?”

不惊风洋洋得yì

:“渔网。”

隐剑从未见过带刀子的渔网,不知有何妙用,却听青衣解释道:“这本是绝情谷的渔网阵,被他们改良,装了些石灰粉,毒药,然后将网扩充,用来捕捉凤凰,不知dào

有没有用。”

雨落忘川叹息道:“我看八成是送死,你们没觉着,这里很热么?”

大头佛对于他这种打击士气的行为很是恼怒,他高声反驳道:“只要运起内力,这种热量绝对无碍,更何况我们一人穿了件寒冰甲。”

雨落忘川无奈的耸耸肩,隐剑看他们几人身材臃肿,不禁好奇道:“什么是寒冰甲。”

却比他熟悉,只听她解释道:“这是一种高级衣服,防御不怎么样,但却很耐热,只是有点沉重,而且造价不菲,材料便要许多冰蚕丝和玄冰块。”

雨落忘川笑道:“这种材料虽然难找,可是我们面子大,只收了这几天,便都差不多凑了四套出来。”

隐剑‘哦’了一声,雨落忘川无奈道:“我还得帮他们一把。”

隐剑疑惑,青衣道:“开始安排的计划是我和雨落忘川兄缠住一只凤凰,另一只就交给他们四人和隐剑兄你。”

分而击之嘛!隐剑了然地点了点头。

四人牟足了力qì

,脚下步子飞快,隐剑忽然高喊一声:“慢”。

众皆回望他,不解其意。

隐剑忽然指着身后那片茂密的山丘,缓缓道:“你们不等后继兵马了?”

众人仍旧是茫然无措。

隐剑思索了一下,忽然道:“后面还有不少人你们知dào

吗?”

余人皆是讶然!

雨落忘川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隐剑一番,似乎在仔细地挑出一点问题,“不错,打岔的功夫上进了,看不出来有说谎的迹象。”

隐剑刷地飞起一脚,雨落忘川脸色大骇,还好两人相距较近,第一高手险险躲过,狭长的眼眸中精光一闪,伸手就是一刀。

“叮”地一声响起!这一声虽然轻,但似乎却打在了所有人的心窝上,雨落忘川脸色紫蜡,似乎猪肝一般,其余人则双眼放光,大头佛仿佛惟恐天下不乱一般,喃喃道:“能破了雨落忘川的飞刀!第一高手要换名拉!”

雨落忘川的脸色瞬间又黑了三分。

隐剑收回落雨剑,一柄飞刀打着转在半空中不断盘旋,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刺眼,隐剑单手平伸,如若佛指拈花一般捻住飞刀,低声落寞道:“其实我不想展露这种实力,但你非要逼我。”

雨落忘川嘿嘿冷笑:“小子,你就装b吧,听说过一句话么?我们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隐剑听的浑身冷,止不住的就一阵颤抖,他慌忙把那飞刀抛还给雨落忘川,装作满不在意道:“还你,还你!”

“好快的飞刀!”墨飘零在已经出剑后的一分钟,方才大呼出声,语气壮烈不已,显然又把大家的思维带回了一分钟以前。他语言虽是赞美,但雨落忘川却犹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后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墨飘零不为所动,心想叫你没事老过来喝霸王茶!而后又虎吼道:“好快的剑。”

不光雨落忘川,连隐剑也有了戳死他的冲动。

不惊风干咳了两声,而后一脸谄媚道:“剑哥,你刚刚说后面有人,是怎么回事!”

隐剑郑重道:“我最近武功达到了三阳交泰,五气朝元的境界!”

“三阳交泰!”

“五气朝元!”

周围人尽皆惊呼!似乎现了新大陆一般。

“这不是重点!”隐剑打断他们的惊叹,“自从武功达到这种境界以后,对于危险就越来越敏感,方才我极力运功,在身后山上千米出,竟然有杂乱的脚步声!那样子绝对是一群人。”

剑无影低头沉思,不惊风感慨愕然,只自念道:“不对啊,不对啊,除了我们几个要好的,凤凰谷的秘密我们可是守得死死的,你想神兽窝是那么容易找的吗?”

大头佛赶忙道:“相信我,除了水柔和青衣,我绝对没有告sù

任何人!他们也绝对不会告sù

别人的。”

不惊风和剑无影都认识水柔,知dào

她是大明星乐路蒙,因此只信此言不虚。

绯鞠更不用说,除了自己几个人之外,似乎就没别的朋友了。而后不惊风将那双极度有杀伤力的眼睛瞄向了墨飘零。

墨飘零赶忙摆手,满脸苦笑道:“绝对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不惊风又把头转向了雨落忘川,这副表情绝对比直接说“我怀疑你”来的更加直接。只见后满脸阴沉,手中还拿着方才那柄飞刀,横竖左右不断比划着,本来懒洋洋的脸孔满是阴厉,恰巧接触到了不惊风的目光,不惊风赶忙回之一个比春天还灿烂的微笑,点了点头,而后快速收回目光,最终将那双掺杂着怀疑,鄙视,无知,厌恶等各种情感的眼睛定格在了隐剑的身上!

“最近你有没有给别人短信!”

“有!”

“有没有提到凤凰,神兽。”口气已经大有不善。

“有!”

不惊风满脸阴逆,“老跟你说在江湖上混要张个心眼,啊?你看看,惹事了吧,招人了吧。”

“可他们似乎是跟着你们来的。”隐剑分辨道。

不惊风被卡住,许多话又噎了回去,于是换个方向诘问,“你都跟谁说过。”

“剑无影!他不是让我们在这调查情况吗?”

不惊风险些气死,一旁在沉思中走来走去的剑无影也忽然绊了一跤。

还是剑无影回神的早,他唰地将那网折好收起,低声道:“现在不是考lǜ

这个的时候。”

他将众人的思维拉将到眼前,“目前我们要做的是,看看后面到底来了一群什么人。”

“很明显,这群人肯定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才跟着我们,没准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他右手摸着下巴,分析道。

不过隐剑私下不以为然,心想凤凰绝对不像蝉那样好捕。

剑无影又道:“不如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众人又来了兴致,问是怎么个就记法。

不惊风微微一笑,做了个你们附耳上来的指示,于是几个人围作一圈,就像吃食的小猪一样,不久后,似乎听完了党中央的指示,不惊风先“切”了一声,满不在意道:“就你这方法还敢说经过重重思索,只要不是个傻b都能想的出来。”

“当然你可以拒绝履行。”剑无影漫不经心地抽出了修罗剑。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不是傻b,都具有了同样的观点,那应该马上行动才对。”不惊风立kè

以行动证明了他在这一方面还是比较积极的。

“还是这一招管用啊。”看着不惊风急急如丧家之犬般的跑路神态,隐剑不禁暗自叹息着。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林中缓缓走出一行10几人。

为的一人穿一件金色铠甲,那铠甲左肩咆哮着一个巨大的龙头,他脸色白皙,头顶出带着一个金色的龙形头饰,斜眉如剑,端的是俊俏非常。他的腰上正挂着一把金色的龙鞘宝剑。

后面一行人却明显是以这人为。

这一群人刚进这山谷便全体惊叹起来,任谁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景色都会忍不住惊叹,浑身金色的少年身后一个白衣文士拿着把扇子,不禁长叹道:“果然是落英缤纷,人间仙境。”

第六章 骗子聂风

金甲少年指着前方一片狼藉的红色花朵,沉声道:“千万不要放松警惕,我们前面的一伙人已经完蛋了。”

众人不禁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花丛凌乱不堪,漫地的花枝上正杂七杂八地铺着一张金色的渔网。渔网上绑着的乱七八糟的各种武器沾染了不少鲜艳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有种凄美的感觉。

“少主,那您看我们还去杀凤凰吗?”穿白衣的人双目盯着梧桐,问道。

那少主沉吟片刻,似乎心中也是举棋不定,过了良久,乃自摇头道:“我们等等吧,也许有人能够为我们指路也说不定。”

众人惊讶,少主指了指远方被百花簇拥的一所茅屋,说道,“里面的人对这里一定非常熟悉。说不定就是他把刚才的一伙人给灭了,我觉得有必要上去打个招呼。”

他话方才说完,茅屋中便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的脚步很轻,但偏偏所有的人就是知dào

有人要从里面走出来。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一起,那茅屋中缓步走出一个人,一个衣着极其华丽的人!

这个人顶着一众高手的注视,缓缓低着头,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如玉一般的内甲,外面罩着一块华丽的白色外套,那外套边缘处镶满了硕大的金色羽毛,巨大的下摆在前方分割,一直到膝盖处,露出一双同是白玉一般的靴子。

此人浑身涌现出一股阴冷的杀气,那头披散直到腰际,被风吹起四散飞扬,配上那一身在整个江湖中都找不到的华丽而张扬的衣服,更显得嚣张和不羁。

他红色的头飞起时,衬托着一块蓝色的布条,布条缠着蓝色的柄,柄下被肩膀遮住,露出些许巨大的刀鞘,那刀鞘是不封背的……

众人同吸了一口冷气,同念了两个字——“雪饮”。

那人低着的头缓缓抬起,众人的呼吸几乎停止,全部瞪大了眼睛仔细地注视着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深怕错过一点以至于抱憾终身。

苍白的脸,额头上黑色的“魔”字如同一颗印章一般,那眸子血红,仿佛沸腾的鲜血在燃烧。

一刹那间,所有人的呼吸仿佛停滞,心跳变得柔弱,眼神渐渐模糊,连手都开始颤抖。

只因为那人的身上涌起了似乎有形的内力,澎湃的寒风似乎刀一样将地上的花瓣纷纷吹起,撕碎,花瓣不断便细,便小,因而他的身周也转而变红,一片红色的帷幕中,竟然隐隐显出三朵不真切的类似莲花般的植物,就聚集在他的头顶。

呼吸停滞地终于挨不过这种诡异的气氛,终于大吼一句:“三花聚顶,我靠,这是谁?”

那少主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该如此无礼。而后左手握着剑,大踏步上前两步,抱拳道:“在下东方剑城少主无懈可击,随帮众来此山中游玩,特拜见前辈,惊扰前辈大驾,还请见谅。”

说罢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那个看似极度牛b的身影,那人周围呼啸的寒风愈来愈强,只听他低沉的声音道:“你上前来。”

茅屋中一众人窃窃私语,剑无影道:“无懈可击,没可能的,我们和他八竿子打不着,他怎么会得到这个消息转而跟踪我们,奇怪,奇怪……”

雨落忘川在一旁沉思,他忽然道:“我见来的路上曲曲折折,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记得路。你是怎么找到的。”

剑无影笑道:“以前做了个任务,得到一块鲁班落盘,去过的地方它有大概的记忆,只要输入地名就能指出方位,没有它,我还真摸不到。”

雨落忘川道:“那确实就比较奇怪了,我们中这些人,老实说,我不认为任何一个会泄露行踪,除了我徒弟以外,其他人也都不会说漏嘴,这事情一时间实在难以想透。”

墨飘零打岔道:“可能是他给哪个朋友说漏嘴了吧。”说罢指了指门口正卖力运转内功的某人一眼,众人心想照他那脾气极有可能,因此暂时也就将这泄露消息的人定好了名号。

不惊风却在隐剑头上一出现三颗花便不停叨咕道:“果然是三花聚顶,他怎么练的,这得多少熟练度。”

一旁的青衣摇头叹息,“这种演技,不去做演员实在可惜。”

大头佛赞同道,“是啊是啊,多好的条件,弟妹,要不你去劝劝他吧,没准他听你的。”

旁边的水柔眨眨眼睛,也对道:“姐姐不妨试试嘛,也许他真听你的也说不定。”

不语,只是微笑。

却说那无懈可击听隐剑说这话顿觉颇为为难,一方面觉得或许NPC要自己上去给点点播或好处,另一方面见了他那背后传说中的魔刀再赔上一副屠户的表情,心里确实对第一个推测没底。两番抽搐之下,终于还是抱着当年不惊风三人怂恿隐剑去见西门吹雪时所说的种种可能走了上去,命虽然宝贵,但跟绝世武功或神兵利器一比,那就连屁都不是,因为命是系统白送的,虽然死了掉一及,那也只是麻烦一点,反正现在又不暴东西。

寒风中的那人待无懈可击走到身前三米处,周身气流忽然更加剧烈,无懈可击举步维艰,只能运起内力苦苦支撑。

那寒风非同寻常,其中的寒义竟然如同剑一般深深刺入骨髓,良久不散,无懈可击骇然,心道这内功竟然如此神秒,眼前这人到底是谁!

一方面努力运起内力相抗,一方面仔细回想。

雪饮刀名扬江湖是因为一代魔枭手执此刀杀了几乎游戏中当时在华山上的八成玩家,那可是真zhèng

的腥风血雨,无懈可击当时虽然不在,但从帮众的口中也了解到了那时的残酷。

后来江湖又不断传言使刀的是白狐剑客隐剑,但从没有人在公开的场合见过快剑手隐剑使过这把刀。即使有也只是类似于传闻,并没有录像等有力的证据。

而江湖最不缺的就是传闻,所以此刻,当雪饮刀再度出现在一个魔头的手中,而这魔头武功高绝难以想象,面貌却绝对不是隐剑时,对面的无懈可击脑中纵然有上亿个神经,却也不免紊乱一团。

就在他浑身就要支持不住时,寒风忽然停止,无懈可击只觉得活着原来是如此美好,他抬起头,方才想说话,却被对方抢了先。

“恩。”

隐剑满yì

地点了点头,狭长的眼睛中满是红色翻滚的恐怖场景,“你的功力不错,比方才那群人强多了。”他大手不耐烦的一摆,“每人再交1000W,便可以去挑zhàn

神兽了。”

茅屋中众人顿时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

诸人脸色怪异地相互对视着,对着门口处不由得颤颤巍巍地竖起了坚挺的大拇指。

何谓趁火打劫,何谓装b的境界,在隐剑如此以自身为实例的言传身教之后,茅屋内平时没少被别人谓之‘装b,龌龊’等等词汇的人第一次惭愧的脸红了。众人对于此刻的隐剑,几乎都有了顶礼膜拜的冲动。如果不是估计到此刻无懈可击离的太近,不能说话,几人吼叫偶像的声音几乎能将房顶掀开……

无懈可击的表情也可说是相当精彩,他抬头看了看隐剑,却见对方脸色惨白,除了那双红色的眼睛似乎血液一般会翻动外,再没一处肌肉动过,不免糯懦道:“那个,还要交钱?”这与他的两种推测出入都太大,东方剑城的少主一时没有反映过来。

“废话,难道神兽是那么容易挑zhàn

的么?虽说神兽有缘遇之,但天下之大,如此神鸟也只有两只,即要杀死神兽,肯定要有所取舍,不日神兽迁徙,到另一处也是如此,我不喜废话,此乃上天之命,才跟你多说了这些,男子汉做事怎么如此拖拖拉拉。”这几句话说的相当有技巧,先让对方明白了凤凰的珍贵,而后再让隐晦的让对方明白,自己并不怎么愿意收钱,也是强迫的,至于谁能强迫NPC,嘿嘿,除了系统规定,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呢?

无懈可击果然理所当然的认为杀神兽就得给钱,并且除了隐剑方才所想外,自己仍旧给这个所为的‘系统规定’加了许多可信的理由,譬如增大难度,每人1000w来的人就不会太多,譬如抽去游戏内资金,为了游戏自己赚钱嘛……这一瞬间,他没有丝毫怀疑眼前NPC的真实性。

换做任何一个人在隐剑这样的演技面前恐怕都难以脱身,更为巧合的是,在这样一片运功都嫌炙热的山谷中,人家楞是搭了一个茅屋,那华丽非常的袍子上,金色的羽毛中间,赫然夹杂着火红色的不少流光溢彩的羽毛(这是在梧桐树下小心捡取的),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无懈可击这一群人的不幸,只是说是苍天注定。

第七章 最烧钱的任务

这无疑是一道极难的选择题,但玩游戏有一定成果的人往往知dào

一个真理,那就是:付出越多,回报越多。虽然每人1000w是一笔极大的数目,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的数目,方才能配得上神兽这两个字的身价,隐剑恰好巧妙地抓住了这一点。

无懈可击犹豫不定,便回头和众人商量了一下,众人对于他的观点深表赞同,只是对于杀凤凰却没有多少把握,如果有把握的话,钱交了自然也是心甘情愿。于是无懈可击又心生一计,跑到隐剑面前问道:“敢问前辈,若是您可杀得这凤凰么?”

隐剑嘿嘿冷笑数声,不屑道:“当年我刀斩麒麟,与云师兄合诛青龙,今朝两个没成年的小火凤……”后面他已经没再说了,只是嘴角略撇,显得不屑一顾。

无懈可击大喜,道:“前辈是聂风前辈。”那人不语,只是抬起头,额头上的魔字愈加耀眼了。无懈可击慌忙回头筹集银子,却听身后正传来一声轻音道:“这凤凰已受内伤,看来今朝便要应劫了。”说罢叹息一声。

无懈可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银票整理好,他们总共十三人,因此共交了1亿三千万两银子,这些银子几乎是东方剑城最近所有副业总的收益连同其他方面的启动资金,无懈可击作为掌权,正巧装在身上,此刻心下正在欢喜这一现在极为兴奋但数分钟后悔青了肠子数月后悔得想自杀的举动。

隐剑接过银票,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们去吧。”

他身影刚回,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道:“最近江湖怎么频频有人得知神兽的消息?”

无懈可击不疑有诈,因为江湖中的NPC实在是太人性化了,于是答道:“是江湖中的一个暗杀组织‘血燕’流传出来的,前辈当然不知。”

隐剑点头道:“看来今次两只小凤有幸不死,要再换栖息之处了。”

无懈可击不禁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隐剑哼道:“难道便住在此地等你们宰杀么?”

“那它们方才受了攻击,为什么不走呢?”

隐剑给他们再打了一阵强心剂,他叹息一声,落寞道:“若非身受重伤,你们哪还能看得到,可怜,可怜。”言罢身影隐入茅屋不见。

在无懈可击还在幻想也许今天搞好关系聂风会交自己一套武功时,茅屋内的众人已经按住了隐剑不住地向他的怀中掏摸东西了。

两个女生见那群人饿狼一般,吓的直往边上躲。

隐剑忽然轻轻道:“等会分赃,先看看他们怎么杀凤凰。”

这话果然管用,众人小心地站了起来,不出一点声音。

隐剑拿着乌鞘断剑,在墙上开了几个口子,而后拉着在一个口子上看了起来。

那十三人已经准bèi

停当,不愧是游戏第一大帮东方剑城,只见那十三人全部使剑,剑的样式虽然五花八门,但无一是凡品。

剑无影喃喃道:“是黎阳十三剑。”

“什么黎阳十三剑?”每当到这个时候,隐剑总是善于不耻下问的。

“黎阳十三剑,东方剑城的剑卫,由少主无懈可击带领,每个人都是使剑的好手,十三人联手还有一个黎阳剑阵,据说直到现在无人能从剑阵下逃生。”剑无影缓缓道。

“你呢?”隐剑好奇。

“没交过手,不太清楚,不过我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十三个的对手,单干的话遇到3个勉强可以持平。”

“那他们也不过如此嘛。”隐剑的一句话似乎无心,但却深痛地打击了剑无影。

剑无影恨恨道:“有一天你遇到的时候就知dào

了。”

雨落忘川转过头来,邪恶一笑道,“或许,现在就是个好机会,如果他们知dào

聂风的真zhèng

身份的话,我想十三剑对凤凰的乐趣一定不会大于你。”

“凤凰出来了。”似乎有意,在此刻提醒众人,大家赶忙又把头贴在墙上。

那十三人隐隐布成一个阵势,缓缓走进梧桐树处,自从住在这里,经常接触到这对凤凰,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够靠近树下,而隐剑每当走进百米便会遭遇警告,这十三人自然与隐剑一样,那只雄凤凰已经盘旋出来,饶着树木对13人鸣叫着。

无懈可击手中宝剑出鞘,一阵红忙闪烁,赫然便是火麟剑。他抬手一道红色的灼热剑芒射向凤凰,那凤凰见是灼热的剑qì

,竟然闪都不闪一下,拍拍翅膀便即化解无形。

“不是说它受伤了么?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13人中不禁有人嘀咕道。

其余人各自心下揣揣,但一来艺高人胆大,一来对于聂风这个NPC丝毫不疑,因此倒也没有收手,再他们的思想里,NPC说你们能打赢,那比新闻预报还要靠谱。

因此虽然摄于神兽天威,几人也只是愈加兴奋,感叹钱没白花。众人脚步急转,围绕这凤凰组成了一个阵势,而后剑光迅猛地朝着凤凰身上招呼过去。

流光溢彩的各色剑芒中,凤凰仰天嘶鸣一声,而后只见它的周身似乎燃烧起无尽的火焰,那只两人大的鸟迅速变为百人大,几乎和梧桐树等高。

凤凰在周身冒着火焰的同时,周围的那一行十三人便在懵懂中化作了白光,白光包围的脸上,神情却仍是无尽的茫然,当然,如果他们知dào

除了火麟剑以外的所有剑只都被气化了的话,那茫然定然会变成无尽的心痛和愤恨。

茅屋内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变身后的凤凰,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凤凰流光溢彩美丽非常的时候,众人只想到美味的凤凰肉,靓丽的凤凰羽,以及神兽的内丹,当凤凰变得巨大无比,浑身纠结着炎热的火焰,于是凤凰肉变成了火焰山,凤凰羽变成了烤焦的人肉串。

本来计划着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戏的剑无影一行人,死心而彻底地放qì

了。

“我就知dào

,神兽怎么那么容易杀。”墨飘零回魂的比较快。

“当我们坐着飞机飞上天空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自己掌握了天空,当我们坐着轮船遨游海洋的时候,我们把海洋当做朋友!当飓风,海啸疯狂的袭击人类时,我们才知dào

,原来一直以为握在手中的东西,从没把我们当做过什么东西!”剑无影喃喃低语。

“人哪,始终是太渺小了。”雨落忘川苦涩不堪。

在见识到神兽的真zhèng

淫威后,几人再没有刚进谷时的心思了。

“至少我们看到了凤凰!也没算白来。”青衣呵呵笑着,拉了拉仍旧恋恋不舍嘴里念叨着要是我有一件凤凰羽做的袍子那多帅啊,一边用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隐剑,准确的说,是隐剑身上的袍子看的大头佛。

那只凤凰在几人消逝的地方嘶鸣几声,盘旋一阵后变回了原来的大小,钻入梧桐树中不见了。剑无影眼睛一亮,“凤凰羽。”

那鸟儿变身的地方,果然掉了数十根凤凰的羽毛。

“那里是凤凰的攻击范围之内,很危险。”隐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此刻的大头佛,剑无影在把目光落到那数十根五光十色的羽毛上时基本上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能听到隐剑的喋喋不休。

那两人动若狡狐,形似电光,在隐剑面前一闪便即消逝,而后,隐剑再看时,只觉红光一闪,愤nù

的凤凰直接口吐鲜红的热火,将两人烧成了灰烬。剑无影灰烬中的手还捏着一根凤凰的羽毛……

扬州湖畔,飘零茶楼。

硕大的酒水旗迎风飘荡,那一块黑色的大布上用浓墨挥洒出“飘零”两个字。

江湖上都知dào

扬州有一个飘零茶楼,茶楼的老板墨飘零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显有人及。而此刻酒楼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正坐着一位身着黄衫,外罩丝绸软袍的男子。

他的双脚懒洋洋地搭在桌子上,身体倾斜,坐在不知dào

从哪里弄的一张在茶楼中甚是独特的靠背椅子,正悠闲地喝着茶。

他的对面坐着另一位白衫公子,那公子眉清目秀,身着玄青色公子长衫,头匝起,更显得俊逸不凡。

黄衫人从怀中取了一张大红色的帖子,那帖子竟然是用名贵的貂皮制成,他看了两眼,而后向着桌子上随意一甩,叹口气道:“人有钱就变的,果然不假啊。”

甩开的帖子露出一角,上面是:敝人与飘行周公大礼,望君到时参加云云。落款是:徒弟隐剑。

这喝茶的二人自不必说了,黄衫的是雨落忘川,白衫的自然是此间老板,墨飘零了。

墨飘零皱眉道:“不是也分给你钱了么?”

雨落忘川听到了钱,愁眉苦脸的神色略见笑容,“是啊,钱还真是个好东西,泡mm方便哪!”

第八章 结婚

墨飘零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他使劲咽了下去,苦笑道:“真不愧是一对师徒!”

又喝了一杯茶,墨飘零忽然道:“你的飞刀真的射不着他吗?”

雨落忘川摇头晃脑,叹息不已,“哎,徒弟进步太快了。”

墨飘零见他丝毫没有沮丧的模样,反而一脸欠扁,不禁讽刺道:“那么说你再不是天下第一了!”

雨落忘川喝了口茶,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他能挡得了小李飞刀,能挡得了雨落忘川的刀么?”……

金陵,南山上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内。

浑身金甲的无懈可击坐在太师椅上,对着对面的刀郎笑道:“刀兄,你可有什么把握么?”

刀郎沉思了片刻,忽而抬头道:“实在抱歉,无懈兄,若是别的人我帮你杀了没关系,可是这个人……他的性子太奇特,没有相当的酬劳,我实在不想惹。”

无懈可击叹息道:“如此,还是我自己来吧,刀兄说的没错,这个人的确不好惹。”

刀郎轻笑:“无懈兄不必激我,这人昔日已经跟我结下了梁子,我不找他,只是因为敬佩他的性子而已,说不得下次他主动惹我,无懈兄的钱币反倒可以省了呢。”

他轻轻抱了抱拳:“消息已经送到,我先告辞了。”

“不送。”无懈可击同样抱拳,刀郎的身影渐渐远去。屋内说不出的阴暗诡异。

‘哗啦’一声响,无懈可击座旁的茶几被击的粉碎,只听他咬牙切齿道:“隐剑,我跟你势不两立……”

全江湖的人都知dào

,快剑手隐剑要结婚了,地点就选在京城,到时候谁都可以去参加。大家都知dào

隐剑是一个高手,但很少有人知dào

他的手到底有多高。

只是关于他的江湖传言不断,隐剑就是曾经的魔刀,隐剑张的跟精灵一般迷人,隐剑的剑法是爱之剑法,因为其中有着许多爱意。

在这样的江湖中,隐剑和一线天,洛遥,雨落忘川一般,都成了游戏的后起之秀!而老一辈高手如青衣,剑无影等,也多次表示和此人关系匪浅。言谈中可以听出对于这个剑客武功极为的推崇。

那一日婚礼,不少玩家是抱着看看隐剑到底是张什么样的心态来的。

此刻的江湖帮派林立,数不胜数。但大帮派,有钱买地的帮派不超过50个。江湖已经从最初的人和人竞争转移到了大规模的帮派火并。

京城最大的一栋院子喜气洋洋,门上,屋瓦上全部是红色的灯笼和绸缎,园中的树木全部披上了红色的新装,可谓是奢华到了极点。

门口立着一个司仪,其中一人满带笑容,那笑容只存zài

接过帖子的瞬间后所送的贺礼上,如今他手中接过一张银票,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四川唐门贺白银10w两,七步草两株。京城中的有心人或许会现,此刻的司仪正是京城第一大帮剑掌帮的副帮主!

其实这个差事隐剑本来准bèi

雇佣NPC来完成的,但在不惊风强烈的要求下,隐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因此在一众人疑惑但剑无影极其鄙视的目光中,不惊风屁颠屁颠地来到了门口。

剑无影今天也是一身大红,他溜到门口,瞥了一眼胸口高高鼓起,满脸谄媚笑脸的不惊风一眼,低声道:“收获怎么样!”

不惊风抹了把口水,忙里偷闲地回道:“没想到游戏中那么多有货的人,我身上的东西估计够做一身金蚕丝衣了。

剑无影闻言不禁也大是羡慕,他又问道:“你退帮到小剑的裁缝铺就因为这个?”

不惊风在应付了两个没什么油水的江湖散人后,才道:“小剑的裁缝铺好啊,一不被人打,二来有钱,三来你看这建筑,四来没什么帮规……总之好处多多,嘿嘿,最关键的是。”他指了指欢天喜地忙忙碌碌的许多女玩家,“这估计是全游戏美女最多的帮派了,简直是为我这种帅哥量身定做的一样。”

剑无影仰天长叹,“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帮派是建早了啊,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照你那性格,老板的产业都能恬不知耻地留给妹妹,现在还搞什么帮派过来管,不是没事找事么!”不惊风一脸不屑。

剑无影大怒,几乎叫道:“当初是哪个王八羔子跟我说帮派好帮派好,玩游戏不弄个帮派简直对不起自己,是你么?”

不惊风直若未闻,哼哼了两声继xù

招呼起了他的客人。

剑无影见他无言,长叹一声,忽然要走。

“今天雪寒会来,据说是伴娘,而小剑特意选你做伴郎,你知dào

么?”不惊风声音及轻。

剑无影果然怔住。

“他们说要给你个惊喜,不过老剑啊,你难道没现,雪寒这个人太神mì

了么?”不惊风头也不回。

剑无影缓缓道:“阿风,有些事你真的不能理解,无法理解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没有经lì

过你永远不会明白。”

不惊风长叹,剑无影走远。

院子里坐满了人,梦幻雪带领着一众女玩家穿着红色的美丽袍子跑来跑去,忙的额头尽是汗水,院子外再来人,不惊风可不再接了。

大厅里,雨落忘川与墨飘零绯鞠,大头佛,青衣等人坐在一起,正没命地吃着菜,本来只有雨落忘川在这里死吃,瑶雨异常惊异,后来尝了一口终于知dào

这桌菜的特别,乃至也顾不了女人的斯文,大吃特吃起来。

大头佛原本不屑,最后在绯鞠恍然大悟说了一句:这好像就是隐剑花重金请剑无影做的‘满汉全席’了吧之后充分证明了人肚子大食量大这一论点。

整个桌上20来人吃起来丝毫没有一丁点江湖一流高手的风采。

隐剑着了一身喜庆的大红袍子,从内屋来到这一桌时,不禁被满桌的狼藉吓呆了,他晃晃悠悠地坐下,桌上的人除了大头佛,雨落忘川,瑶雨,绯鞠,青衣,墨飘零他认识外,其他人自然是全不相识了。

隐剑瑟声道:“吃这么急干什么,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正餐。”

这招果然有效,几人立马停止了虎狼般吃菜的雄姿,方才有空答话道:“小剑你不陪新娘子来这里干吗?”

其他人方才知dào

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今天的主人公:隐剑。

于是纷纷敬酒道:“剑兄祝hè你喜结良缘。”

“祝你们白头到老。”

“祝你红包收到手软。”

隐剑心道新娘子还没出来怎么就开始敬酒了,但一方面他毫无经验,另一方面游戏中也不需yào

顾及太多,因而拎起一坛酒先在这张桌子上干了起来。

隐剑大约将一坛酒敬完,众人一边在心中骂着傻逼一边表面上夸着海量的时候,剑无影从后面走来,拉拉他的手道:“出来了。”

隐剑回望去,只见此刻的浑身穿了一件彩霞般的粉红袍子,白皙的脸上点缀着许许嫣红,头上缀着银光闪闪的彩色银饰,点点流苏般的链子从乌黑扎起的黑间流下,当真美若天仙。此刻正对着隐剑含羞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隐剑嘿嘿傻笑,竟忘乎所以起来。

周围惊叹声不断,“新娘子可真飘亮。”

“这就是那个裁缝宗师级别的人物,衣服可真好kàn

。”

“不只衣服好kàn

,人更好kàn

。”

剑无影用力戳了戳隐剑,新郎方才回过神来,径直走过去想挽起的小手,只剩下剑无影无奈而沮丧的举着另一张粉红色的外罩,自然是新郎官的。

他急忙拉住已经近乎东西不分的隐剑,使了个眼色,隐剑这才回过神来,将衣服罩在自己身上,而后大踏步向前走去。

身旁的水柔,印雪寒,梦幻雪悄悄退后,剑无影和不惊风也走到隐剑的身后,只听隐剑涩声道:“你真漂亮。”

小脸羞红,喜不自胜,轻声道:“你要致辞的。”

隐剑方才想起原来还有这个环节,于是抬起头来,只见原本乱哄哄的大厅早在出现的那一刻已经静了下来。

隐剑抱拳道:“多谢各位兄弟赏光,多谢诸位朋友抬爱。”

台下人轰然响道:“隐兄好福气!”

隐剑顿时又即傻笑,忘了要说什么。

于是简洁地道:“大家随意地吃,随意地喝,千万别客气。”

本来拟定的一篇长篇大论就这样稿死腹中,恨的身后不惊风直咬牙,那是他绞尽脑汁想了一夜才写出来的。

剑无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幸亏没念你那什么‘得蒙泽披,受命于天,’不然我看非把人笑死。”

不惊风怒气盈天,但鉴于此特殊场合,因此没有爆出来。

一对新人缓缓走下,红色的花瓣漫天飘洒,落在两个一样出色的人身上,桌上的客人不免又是一阵惊叹。

一旁的雨落忘川叹息一声,站了起来加入到不惊风那一队中,苦笑道:“差事来了。”

差事,自然就是喝酒。

屋内敬完敬屋外,隐剑是酒来杯干,不单他的酒,连的酒也是他代喝。

第九章 贺客

只见他这一桌,那一桌,不停的抱名号,“哦,成都的快刀斩乱麻兄,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来,喝!”说实话,这个人他以前听都没听过,恐怕过了这一桌,他便会迅速的忘记此位现在呼喊的如此亲热的‘快刀斩乱麻兄’。

一圈走下来,身后不惊风三人已经略有了醉意,正在运功逼酒,唯有隐剑像个没事人一般坐在桌子上哈哈傻笑,不时,外面不少人开始进来敬酒,隐剑自然是来不拒。然而可就苦了江湖第一高手雨落忘川,方才凭着高强的内力清醒一点,又被众人围攻!谁让他名气大呢!

酒至半酣,客人们已经喝出,喝出水平来,吆五喝六,行酒吃菜,不亦乐乎。

方此时,屋外琴声起,众人酒已半醉,但却听的分明,琴声暂缓,只见一个青色衣饰的青年,抱着一把琴,正缓缓走进,却是听雨剑客君莫问。

“红尘多纷扰,抹弦求知己,常言天不老,情意更催催,剑语无心绕,只为红颜消。”

君莫问仍旧是隐剑初次见他的打扮,丝毫未曾改变,他的诗仍旧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无奈。

来的人太多,隐剑一番酒敬下来,剑无影一番酒再来,而后不惊风,雨落忘川压轴,这就是伴郎的任务,作为隐剑师傅的雨落忘川,虽然嘴上说什么喝酒别找我,但看到徒弟如此欢快的笑脸,自然要奉献上第一高手的名头,应付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听雨剑客君莫问,特来恭贺知己隐剑兄成人大喜。”

君莫问笑着,“无甚好物,只聊一曲相赠,还望隐剑兄莫要嫌弃。”

隐剑赶忙站起道:“君兄能来已是隐剑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会有嫌弃之说,素闻君兄雅量高致,我等皆洗耳恭听。”

那君莫问轻笑,就在门边抚起琴来,那琴音流淌,似乎山间潺潺流水,又如古洞啵啵风声,清心之余,另有种厚重。

君莫问琴声起处,红色花瓣竟然似乎蝶舞一般飞扬飘荡,他人在花儿中间,闭目抹弦,当真俊逸非凡。

有识货的人已经惊呼出声:“好高明的内力。”

那一曲奏完,爆出轰天巨响。

待得掌声稍停,君莫问转身便要走,却见隐剑已经取了一坛酒,笑道:“君兄雅人,待饮了这杯酒水再走不迟!”君莫问一笑,接过酒水,对口而尽。

却见琴中已经多了一把剑,一把用雨命名的剑!

“此剑于我,难免是焚琴煮鹤!”隐剑轻笑!

君莫问也不推辞,只笑道:“我等剑客,能与剑为友,不出10人,能以剑为诗,却只二人罢了。”

正此时,屋外又有人到,只见一十三人浩浩荡荡,从门口闯将进来,隐剑眼皮一跳,剑无影不惊风雨落忘川大头佛青衣等战力迅速集合!

看这阵势,直让其他玩家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组合,目前在江湖上还少有人敢略其锋芒!

那十三人气势汹汹,领头一人强自压住怒气,挤出一丝笑容道:“东方剑城闻听一代剑客隐剑兄大喜,特来拜贺,隐剑兄,我怎么觉得你的面容如此熟悉。”

隐剑嘿嘿笑了两声,大言不惭道:“可能是时尚杂志看多了,他们五官张的跟我都有点像。”

莞尔,身后的人也不禁忍住笑容。也是他们太过容易激动!因为那赃款每人都分了不少,而以这些人的性格,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恶人先告状的类型,此刻自然身不由己就站出来了。

无懈可击冷笑一声,“是无懈可击蠢笨,一代前辈聂风说在下比前面那批人强多了,在下竟然都没有多一个心眼,可见在下实在自大!这亏吃的也不冤枉。”

隐剑仍旧是一脸茫然的笑容,道:“无懈可击兄,闻名不如见面,只是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无懈可击身后一人再也忍不住道:“你装什么装,有胆子做没胆子认么!你算什么好汉!”

隐剑哂笑道:“我隐剑敢作敢当,只要你说出来我做了什么,我自然敢承认。”

他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当真zhèng

气凛然。

身后那人指着他鼻子道:“那日凤凰山谷内,你假扮聂风,骗了我们1300W两,难道那么快就忘了么?”

隐剑无辜道:“什么聂风!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那人气的脸色涨红,怒道:“你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dào

,就你们那些小动作,早有人告sù

过我们?”

隐剑愕然道:“这话说的有些不清楚了,我搞不懂。”

“搞不懂,那我就让你懂。”他手中剑芒急闪,冷笑数声,却听叮的一声,手中的剑已经朝着横梁上插去。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只听雨落忘川懒懒道:“要动我徒弟,问过我没有。”

“问你又如何!”另一人眼神阴鹫,冷冷问道。

“我虽然不怎么样,可我这刀却不太好说话。”

“哼,雨落忘川,第一高手,我早就想会会了。”

雨落忘川眉毛一挑,嘴中一个好字刚落,一道白光便已经闪了过去!

倒吸冷气的声音响成一片!因为在场绝大多数人,都不知dào

为什么,那个人就忽然变成了白光!而白光中的那只手,却刚刚摸到剑柄。

无懈可击制止住冲动的属下,道:“忘川兄不愧为第一刀,今日不方便,改日有空还请贵师徒一并赐教两招,东方剑城上下永不会忘。”

说罢带了其他人迈步便走。

不惊风在后跳着叫道:“不喝杯酒再走么?别替我们省钱,最近有人送了一大笔银子过来,我们不怕浪费的。”

无懈可击冷哼一声,头也不曾回过。

“没意思!”不惊风长叹一声,做回了位子上,自己喝了一口酒。

隐剑的剑忽然乍起,那是一柄寒铁剑,剑光起收只在一刹那间,那剑却并不回头,只听一个沙哑地声音冷涩道:“破剑式”

这一声呼喊,又寒了不少人的心!

独孤九剑,江湖第一的剑法,终于出现了。

隐剑显然也是始料未及,那剑来的诡异,来的速度甚急,仓促间的隐剑,只得抬手又还了一剑,秋水般的剑身刹那间划出无数道轨迹,隐剑手中的寒铁剑碎成无数块,眼见那剑尖离隐剑只有半寸,隐剑四周具是围上来的人,空有一身绝顶身法却使不开来,这惊骇待死的关头,一柄黄色的剑影划过,挡住了那秋水般的剑身。

使剑的是一个黑衣中年人,中年人浑身黑衣,脸色苍白,下巴上满是乱糟糟的胡子,他一击不中,一个纵身跃到身后,电光火石间无数白影升起。

大头佛高呼道:“水柔!”

剑无影眼睛瞪的老大:“雪寒。”

黑衣人剑速太快,当众人转过头去看时,那里已是一片白光!

黄色剑影急扑而上,使剑的是君莫问。

“早闻独孤九剑乃天下第一剑法,难道只能杀这些恕不防范的女流么?”剑无影怒吼一声,纵着怀中的修罗剑跟了上去。

其余人等纷纷跃了上去,不惊风和大头佛使双肉掌,雨落忘川闪在一边,冷冷地注视着场中,手中的刀不自觉紧了又紧,青衣的剑光与君莫问相互交错。

那黑衣人被这许多高手围攻,剑法却愈来愈快,简直匪夷所思,他长嘶一声,剑光哗然,如泄地的水银,一道横切的剑光竟如在同一时间点上了这些人所有的要害!众人心惊之下慌忙回剑格挡,他却趁这空隙身形一矮,剑光急抖间,竟将修罗剑逼地挡开几招,再一试如电,将绯鞠的玄铁重剑巧妙之极的荡开,趁这空隙飞奔而去。

众皆骇然!

墨飘零白衫飘飞,刹那间兔起鹘落,跟着黑衣人的身影追了上去。

隐剑从未向现在这样怒过,他身起如风,冷哼一声,竟然一个大踏步冲出人群,众人再看时,墨飘零和隐剑已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两位果然是江湖第一的轻功!”

“我似乎并不认识阁下吧!”隐剑换了一把剑,声音冰冷!

黑衣人冷笑数声,“我也不认识你,可是你的命值钱~!”

“谁派你来的!”

“你想想得罪了谁吧。”他话刚说完,剑带着人便朝着隐剑扑去,隐剑冷哼一声,一柄剑注满内力,刹那间便迎上数招,两人的剑快愈闪电,直看的人眼花缭乱!

“江湖第一快剑客,果然名不虚传!”黑衣人冷笑数声,手中的剑却更快了。

“独孤九剑江湖第一剑法,到了阁下的手中却也不过如此!”隐剑以快打快,他运用雄厚的内力,却现以前无往不利的内力遇到了独孤九剑却有了使不上劲的感觉。

黑衣人冷笑一声,自下而上划了一剑,隐剑挥剑格挡,‘叮’的一声黑衣人迅速后退,身子不转便即倒飞逃了出去。

隐剑反映过来时,他人已到半空,隐剑却只是笑着,并不追赶,黑衣人正感奇怪,却见隐剑的笑容却似乎正对着自己身后,不禁骇然转过身子。

只见一人穿着大红袍子,身子冉冉上升,两条胡子似乎另外的眉毛一般,满脸带着笑容,一惊之下手中的剑不经思索刷地刺出!

第十章 送别

那人的笑容丝毫没有改变,他左手搁在胸前,那秋水一般的剑身却被他劳劳夹在指中!

“陆小凤!”不少识货的人已经叫了出来。

“小友这里可以吃白酒怎么也不叫我。”陆小凤似乎毫不在意手中的剑,嘻嘻对着隐剑笑道。

“陆兄小心!”隐剑知dào

独孤九剑的厉害,即使自己手握乌鞘剑时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独孤九剑遇强则强,伤人不备。

果然,陆小凤手中的剑,突然横向一扭,大红袍失色之下,险险低头,那黑衣人一个倒翻,已经飘然出了院外,只听他冷声高叫道:“快剑手隐剑,灵犀一指陆小凤,雨落忘川刀,听雨君莫问,修罗剑无影,玄铁剑绯鞠,不过尔尔,忘川刀,何敢……”

他嚣张的声音愈来愈远,却悠然消逝不见。

“独孤九剑!不过如此!”

院子的门打开,众人忽觉浑身冰冷!

那人头黑中夹白,眼神冰冷如剑,他默然地看着一屋子的人,浑身的白袍如同雪花一般纯洁!

西门吹雪!

众人再次惊叹,却没有一个人出声音。

今天的事实在太刺激了,先是江湖上数得上的好手悉数到场,而后听雨送曲,无懈可击似乎找茬,忘川刀更是无影无踪,盛传的江湖第一剑法终于在玩家的手中现世江湖,逼退一众高手!

陆小凤灵犀一指,夹住了秋水剑,却夹不住独孤九剑。而西门,只在刹那间,便冷着声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时候,没人会再关心独孤九剑,没人会去在意黑衣人了。

西门吹雪冷冷地站在那里,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像一阵冰窟!

“听说你结婚了。”西门吹雪看着隐剑,淡淡问道。

“不错,这是我的娘子。”隐剑拉着,笑着道,“谢谢你能来。”

“我来与不来,都是一样。”西门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神彩。“如若知dào

你的剑法现在如此不堪,我决不会来。”

隐剑干笑,“还得谢谢你。”

西门扭头便走,“你的剑,已经失了犀利,纵然现在内功高些,亦是无用。”

隐剑急忙问道:“为什么。”

“你的剑在最后一刻若不格挡,而是进攻,那才是你以前的剑。”西门的身影已经消逝在屋外,只有冰冷的声音传来。

隐剑楞住了。

酒桌上的气氛漫漫地又逐渐回复。

雨落忘川仍旧是一脸懒洋洋地像是刚晒完太阳回来,他一边敬酒,一边打着哈哈,死去的水柔等人也回来了。

不惊风陪着雨落忘川,又尽量地去搞气氛了。

似乎刚才的事,都不存zài

似的。

然而酒后,江湖上却向炸了窝一样,这一段时间销声匿迹的隐剑,以前所未有的势头成为了江湖中的话题人物,而隐剑的婚礼,也成为了江湖中玩家喝茶吃饭时的谈资。

到处都有人谈论着独孤九剑,谈论着西门吹雪,谈论着陆小凤。

没有NPC会为了玩家出手,可是最不近人情的西门吹雪却公然出手了,对着一个使独孤九剑的玩家。

没有人知dào

当时的战况怎样。

有人说是一个字的时间西门的剑就割下了黑衣人的脑袋。

也有人说两人大战三百回合,最后西门吹雪才险胜一招云云。

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因为没有人认得这个中年的黑衣人。

更有许多帮派,在论坛上大帖子,以最好的待遇寻求黑衣人的加盟,然而就跟站在西门屋前等待机遇的玩家一样,没有一丝希望。

黑衣人来的快,消逝的也快,他那一人独闯许多高手的剑法,已经被大众当做了神话。甚至有人说,当时的雨落忘川之所以没有出他的飞刀,是害pà

独孤九剑那破尽天下一切的剑法,会把他的飞刀送回。

江湖中再没有人认为雨落忘川是第一高手了。

江湖的第一高手使剑,他的名字没人知dào

,但他那把秋水似的长剑,和那水银泻地一般破了6位一流高手的剑招,永远留在了江湖的心中。

襄阳的一处密林里,那个江湖最为神mì

的黑衣人正踽踽独行。

在一处宽广的地带,那一片岩石上正坐着一个人,一个浑身蓝色衣服的人,这人的衣服棱角分明,浑身华丽不已,他的嘴角挂着一块蓝色的围步,头顶是一块不大不小的斗篷,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那蓝色的衣服背后,正挂着一把蓝色鞘的大刀。

黑衣人见到他的样子豁然一呆:“雪饮!”

“看来你对这把刀很熟!”那人声音清淡,缓缓转过头来盯着她。

“你不是隐剑。”黑衣人眉头紧皱。

“你不但对刀熟,对曾经使这把刀的人更熟!”

“可我跟阁下却不熟!”

那人叹息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没关系,以后我们会熟的。”

“为什么!”

“因为快活王。”

黑衣人脸色疾变,“什么快活王。”

蓝衣人已经缓缓抽出了刀,“多说无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独孤九剑吧。”

寒气逼人,蓝衣人的刀已经出了。

黑衣人嘿嘿冷笑,“你倒是挺有自信。”

“你不是也挺有自信,不然不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你怎么知dào

我赢不了你!”

“说实话我没有把握。”蓝衣人淡淡一笑,“可这把刀不允许输。”

说罢,蓝色的刀光轰然闪过,那黑衣人急急躲开,蓝一人刀光似无止息,犹如北极冰风一般再度出击。

黑衣人脸上被风刮的生疼,终于抽出了那一泓秋水一般的长剑。

“破刀式。”黑衣人的身体奇异地扭曲,竟从刀锋的间隙中栖到了蓝衣人的面前。

蓝一人的刀瞬间由竖变横,一道硕大的刀光横切而出,黑衣人剑势更不稍停,整个剑身超那蓝色光弧上一磕,身体竟然借着这股力巧妙地冲上半空。

只听身后嗤拉数声,一排小树随着刀光倒下,他挺剑再刺时,迎面已经迎来了另一泓刀影。好快的刀!黑衣人惊叹,眼中竟然火热非常。

“破气式。”他高呼一声,剑如剪刀一般划过光幕,整个身子更不停,直直朝下缀去。

蓝衣人似乎对于独孤九剑能破地了雪饮刀光早有预料。那剑下来直刺时,正迎着宽大而雪白的刀身。

蓝衣人侧着身子,露出的两双眼睛剑一般盯着黑衣人,黑衣人的剑法太过诡异迅捷。眼见刺到刀背,竟然化不可能为可能,那已衰弱的剑尖犹如游鱼一般游过刀身,直刺蓝衣人的右肩。

蓝衣人混不管刺来的剑,单手一撩,竟然朝着对方的身子割去,如此大的一幕刀光,穿过了黑衣人的身体,雪饮的锋利瞬间将他的身体切成了两半。

蓝衣人的左肩,多了一个碗大的洞!

血流不止。

然而蓝衣人却也不止,他只是淡淡地叹了口气,缓缓消逝在了丛林的阴影中。

空地上,到处是雪饮过后的沟壑!和数十课切口整齐的树木,还有,点点殷红的血迹……

数分钟后,一切竟然恢复如初!哦,是系统刷新了。

依然对面的别墅空了,蒙蒙临走时将钥匙给了他。

演唱会的时候黄石他们几个人全部都去了,依然却始终没有去,他只在蒙蒙走的时候,略带苦涩地在飞机下方,缓缓注视着飞机的尾巴而已。

“林依然,我本来准bèi

和你一起在这里过年,可是台湾实在有太多的事情,所以对不起。”蒙蒙那天晚上坐在门口,就像当初两个人坐在街上一样。

“我与你都习惯了寂寞,所以会和你一样的无所谓。”林依然语音幽幽。

“不,你已经不会寂寞了,姐姐说过年的时候会找你的。”蒙蒙仔细地看着那个男人,“她说会给你一个惊喜。”

林依然默不作声,只有晚风在吹。

忽然,“我有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林依然转过脸,有些忧愁。

“那是因为你没有过这种经lì

,在新生活面前无所适从很正常。”蒙蒙安慰着。

林依然觉得或许就是如此。

那一夜,星光黯淡,只有蒙蒙怀中的吊坠那几个英文字母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飞机上的乐路蒙,望着越来越小的那个人,那个修长的穿着自己买的黑色Prada羊毛外套,内里衬着Dior白色短衫的男子,她能记得给他买的每一件衣服,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皇室古老的贵族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抬头观望,竟然清晰就如同在她的眼前,于是眼泪竟悄悄地流了下来。

“我祝福你们。”她轻轻低语,终究还是舍不得移开头。

一旁的男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道:“我有种危险的感觉,我们似乎是在玩火。”那人正是大头佛,他满脸抽搐,“我甚至都不知dào

,当一切事实摆在他的面前时,他会不会一拳将我打死。”

“不会的,你要知dào

,时间会抹掉一切,包括爱情!”低喃,语气中有着一丝自信。那倒映在眼中的人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逐渐消逝了……

人走了,走后一切清爽,就像没来过一样。

依然不由得想到了一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于是他对着远方已经消失的飞机,对着那蓝色的天幕,挥了挥衣袖。

飞机的轰鸣声响起,遮住了一切送别的言语!

这一走,或许就是永别……

不知怎的那一刻,依然竟然有了要流泪的冲动

第十一章 十大高手

西班牙的一处庄园,一个美丽的姑娘正在葡萄园中快乐游玩,想着不久前的一场婚礼,一场美丽到了几点的婚礼,想着仿佛就在面前的那个呆呆的人,满脸的笑容再难抑制。

忽然,远处的一个佣人高叫道:“小姐,您的电话。”

她接过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呜咽,“我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姑娘讶异道:“那么快。”

“工作太忙。”

“那你要注意身体。”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不知怎的,对方忽然狠狠来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dào

。”她的声音很轻,丝毫没有着恼。

良久,“对不起。”

“没关系的。”

又过了许久。

“那么再见了。”那头轻轻地说,在最后,忽然加了一句,“姐姐!”

而后是嘟嘟的忙音。

姑娘却如同怔住了一般,手里的电话迟迟不肯放下,只轻声低喃着“姐姐,姐姐,你终于肯叫我姐姐了……”

那泪水早已沾湿了面颊……

隐剑坐在京城自己的屋顶上,身后不惊风喋喋不休。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帮主,一众手下的死活全都不管,帮派内的事物全部不知,一天到晚就知dào

游来荡去,天天的不务正业,我bye了剑无影,却到这来给你当苦力……”他滔滔不绝,也不觉滔滔。没完没了地教育着隐剑。

“你说,搞到现在帮派连个名字都没有,你对得起这群漂亮的小mm么?你看那个丫头,也是80多几的高手了,竟然连帮派里面的老大是谁都不知dào

。昨天还有个姑娘进来跟我说‘开始我以为你们这里是商场,专门做衣服的我才来的,没想到是个帮派,我不是帮里的人在这呆了那么久,实在不好意思。’你说说你说说,谁玩游戏玩到你这样……”不惊风自带了杯水,喝了一口仍然想继xù

,房檐下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不帮主,我有个姐妹想要进帮,您能来看看吗?”不惊风大手一挥,高叫道:“没空!”

隐剑忽然道:“好像是梦幻雪。”

不惊风侧身朝下望去,果然一张漂亮的脸蛋正仰望着楼顶,双手叉腰呼喊着。

“没空在这陪你了。”不惊风觉女孩脸色有异,一个漂亮的翻身下了房顶,对着楼顶的隐剑高呼着,生怕别人听不见,隐剑觉得是生怕下面的姑娘听不见。

只见不惊风挥手拨了拨衣服的下摆,正声道:“在哪里。”隐剑的这个帮派,别的不多,就是衣服多,尤其是漂亮实用的衣服,不惊风每天要换几套。

其实很多小姑娘还是想让隐剑穿的,毕竟隐剑的身材很好,而脸蛋又属于绝色,但一来这人很少说话,二来人家现在是有女朋友的,并且还是裁缝宗师级别的人物,手里的珍惜材料一抓一大把,她们也就不好意思再去自找没趣了。

其实很多小姑娘都是在婚礼当天才知dào

原来这个皇宫一般的宅子是隐剑的,隐剑的帮派研究资财没有别的,就是缝纫系统,其中的资金投入之大,简直骇人听闻,很多小姑娘都不愿意再走。

门口的一条街正是他们卖衣服的所在。隐剑的这个帮派,说的实在一些,更比较像服装厂一些。

只是不惊风来了以后,才从众多玩家中找了一些不光只做衣服,还苦练等级的玩家一起杀怪,从而真zhèng

有了一个帮派该有的样子。

帮派的名字也被赋予了副帮主特权的不惊风敲定:天下会!

天下会和剑掌帮两个帮派可谓是水乳h交融了,剑无影简直就把这里当做了后花园,没事带着众位帮众过来转转,其实私下里剑无影挺苦闷,帮派招人的规模有限,因此肯定先捡着厉害的加进去,但高级玩家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只有隐剑这个傻瓜花了大笔的资金搞了老大的规模却尽收些女玩家,因此不论等级高低,天下会浩浩500人众,竟然只有2个男人。所以帮众强烈要求帮主凭着铁哥们的关系,要求京城帮派大联合,不惊风了解这种情况以后,竟然爽快的会见了昔日的手下,并在门口特地设置了一个售票处,参观费100两银子一次!将天下会向外开放,俨然一副新区开的架势。

不惊风行帮主之职,扬言不再要男玩家,此点让了解了天下会内幕的京城人世愤恨不已。

现在,连天下会收人也有标准了,隐剑大婚后闻名而来的玩家太多,不惊风此举,据他说也是不得已。

墨飘零在江湖上人缘颇好,不少‘狼子野心’的单身人士知dào

他跟隐剑的关系非同一般,想求他给搞进入眼尽美女的天下会,墨飘零受命前往,却被不惊风好好教育了一通。

“这些玩家多少及?”

“都80以上!”

“男的女的?”

“都有。”

“男的pass,女的进来。”

墨飘零愕然,“从没听说过有这么收人的。”

不惊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墨飘零的肩膀,“你想啊,这么大一个帮派,小剑建帮的初衷就是为了等。”

“而这个帮派都是女玩家,都喜欢裁缝,武功的研究资金就没有拨下。”

“可我听说你已经开启了武功研究啊?”墨飘零仍旧不解。

不惊风再次感叹道:“可这毕竟不是以打杀为主的门派,这只能说是一个裁缝组织。”

墨飘零道:“他们也不用打打杀杀。”

“男人不打打杀杀那进帮干吗?”

墨飘零被噎的无语,“他们就是想进来。”

“我们这里是远离江湖血腥的,是一个裁缝圣地,你看看这里是多么的安静和谐,这里的姑娘都在为了自己的理想不停奋斗,如此美好的氛围,非要找几个人过来破坏一下,你难道不觉得惭愧吗?”不惊风一番强词夺理,直说的墨飘零冷汗遍体。

“男人不练级,在游戏中还有什么资本,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千古名言是多么正确。”他压低声音,手覆在嘴巴上小心说:“就像小剑,要是以前对上独孤九剑即使拿不下他,也得搞个同归于尽,可是现在你看有了,那剑招耍的多么的保守和惭愧,就连西门吹雪都不齿他,我是为了那些男人好。”

不惊风语重心长,谆谆教诲了一番,墨飘零顶着一个大头,茫然不知所措地回到了扬州,当那一众人闪着大眼睛问他结果如何时,他恨恨道:“把那只苍蝇宰了,谁都能进去!”

不惊风此时人气大震,人家都知dào

京城除了有一个北方第一剑的剑掌帮以外,还有一个美女如云的天下会,而帮主隐剑正是剑无影的铁哥们。

也只有几个大人物才知dào

,隐剑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真zhèng

的太上帮主,那是黯然不惊风!

隐剑吹着风,悄悄从他身后走来,再悄悄在他身畔坐下。

“你怎么了?”隐剑现她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对,不免关心地问道。

摇头,笑着道:“我今天很高兴,很高兴。”

隐剑能感受到她的开心,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能跟我说说吗?”

飘抓着他的手,“再过三天,我来看你。”

“哦——”所有的女玩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那个满脸兴奋欢呼的人,长飞舞中,他对着远方的天空不停呼喊着。

会心的微笑泛起,这一对幸福的人,让这些女玩家的心也同时热了起来,不知dào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找一个这样的丈夫呢?

而不远处的剑无影,却也正深陷情网中,只是,满脸颓废!盯着眼前的凤羽花冠不断愣。那是从隐剑的袍子上拆下来制作的。

过来串门的不惊风人刚到,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忽然便回头走了,还狠狠地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如今的江湖中,第一大帮东方剑城不知怎么展忽然停滞下来,而血盟却迅速崛起,在圣诞活动一役中产生的差距逐渐缩小,扬州的人士已经开始对着整个游戏中唯一有着分舵的东方剑城磨刀霍霍!

大头佛的金龙会由于属于宣传组织,整日招收一些武功特别亮丽的玩家,声称对于称霸江湖没有丝毫野心,手下也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高手,因此到也安稳自在。

至于剑掌帮帮主剑无影,则开始大规模招兵买马,看那样子似乎有志于江湖第一帮的宝座!

南方沿海一代,暗器的毒药就像中土的宝剑一样流行,那里的帮派五毒教,蝴蝶飞啊飞,杀进天下人三个大帮鼎足而立,时刻瞭望中原。

见钱眼开的江湖实力排行榜上,前十名分别如下:

雨落忘川,小李飞刀只数人能挡,自忘川刀无人可敌!

蓝衣刀客,雪饮刀,几无人能败其锋芒。

隐剑,三阳交泰,五气朝元,运功时三花聚顶,内功已臻化境,剑法传自西门,鲜有敌手!

黑衣人(姓名不详),天下第一剑法,独孤九剑!

剑无影,修罗剑,鬼面人,幽冥罡气。

绯鞠,玄铁重剑,剑风多有不败之意。

刀郎,无名刀法。

一线天,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

祈才,毒龙鞭剑。

君莫问,落雨剑,剑法自创,称落雨无声,博大精深,前途广大!

第十一章 云雨来了

雨落忘川仍然排在第一,但除了相熟的几个人,几乎没有人提出异议,隐剑却私下里鼓着嘴巴气呼呼地跟诋毁此人。

至于新上榜的蓝衣刀客,隐剑却是未曾见过,他的雪饮刀被讨去,据说是给了一个很爱刀的人,没想到果然上榜,而且排名还在自己之上。

隐剑没少好奇地问这个人到底是谁,飘总是含笑不语,逼问急了就说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出现,而且绝对会是你的朋友。

隐剑三天热度一过,便也不已为意了,于是又好奇为何独孤九剑会在自己之下,说老实话,他觉得独孤九剑应该排在第一才对。

飘却笑道:“你跟雨落忘川的关系蒙蔽了你的眼睛,其实自从你认识他以来,你从没有见过他认真的出手过,更遑论拼命的时候,这个人排在第一,毫无争议,至于独孤九剑在你之后,那是沾了西门吹雪的光!”

隐剑不明所以,飘又道:“你和他几乎算是平手,可西门吹雪一出手就把他杀了,而令狐冲显然没有西门吹雪厉害这是大家都知dào

的事,因此在前途上来讲你比独孤九剑有潜力,所以排在前。”

隐剑不禁大汗不已,其实西门吹雪的剑法根本无人能学会,这些排榜的却是不知dào

了。

此刻的不惊风,正站在屋顶的另一端。

风吹起他那显得有些夸张的衣服下摆,吹得很是招摇。

自从他的轻功能够上的了如此高大的屋檐,就从来没有放qì

过和隐剑小两口一起瞭望的机会。

只见此刻的他满脸怅然,深吸一口气,而后高呼道,

“自古英雄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尘世如潮人如水

不胜人生一场醉。”

那语音寂寥无限,携之强劲的内力,竟然传出老远,遥遥回响在天边。

隐剑和看着这个时候的不惊风,竟然有了种恍惚的错觉。

“我们这一群人中,或许只有这个家伙,才是最迷茫的那一个吧。”轻叹,声音萦绕在隐剑的耳边,久久不去……

那一天依然起的很早,熙熙攘攘的出机口拥挤了太多的人。

依然从未觉得心跳的这么快过,在航班到达的播报响起时,他的头就从未停止左右轮转。

在那短暂的一刻却仿佛永恒炙烤的等待中,依然的眼忽然一亮。

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身洁白的姑娘正拎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四顾扫视了一番后,终于将目光聚焦在了这里。

她欢快地招了招手,“依然,我是!”

依然三两步就走上前去,他张开手臂,瞬间觉得自己被一股宽阔而结实的温暖包裹着。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袄子,羽绒中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两个人在游戏中游戏外的改变都不算太大,因此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小剑!”笑着。

“我叫林依然。”

“我知dào

,可我就喜欢叫你小剑,那样显得你傻傻的。”

“我很傻吗?”依然扶着头,黑从指缝中漏下。

嘻嘻一笑,“你一般不太傻,可傻的时候却总是很可爱。”

依然看着这个美丽的如同仙子一般的女孩,只有继xù

苦笑。

依然是在剑无影家的馆子里给接风的,这还得多亏了老王给的那张信用卡。只有在付账的时候,依然才会对老王这个朋友生出由衷的感激。

黄石和李诺力闻讯赶来,游戏外相见自不免要唏嘘一番。

按照黄石的要求,那自然是诺力兄掌勺,可他的妹妹却连忙制止,众人不明所以时,只听她妹妹叹息道:“理论强dà

的人在现实中未必就能够做出一桌好菜。”

众人见着李诺力一片绯红的脸色,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此黄石打了个哈哈,决口不再提做菜的事情。

闻着香喷喷的菜肴,忽然感叹道:“好久都没有吃过土生土长的中国菜了呢!”

依然笑问:“你难道不是在国内?”

悄悄道:“回去我再跟你说。”

这句话充分打消了正好奇地准bèi

竖其耳朵的另外两位男士的打算。

的胃口很大,她几乎尝遍了每一道菜,没口子的叫好,一桌人兴奋不已,笑指着李诺力道:“堂堂‘金品’的唯一继承人,竟然那么痴迷游戏,难怪李伯伯每次都要说你的不是。”

李诺力不以为意道:“我家有个天才妹妹,我相信‘金品’在她的领导下一定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旁边的李云刮了刮脸,“明明就是懒,还找出这么多的理由,当哥哥当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足够骄傲和自豪了。”在骄傲和自豪上,这位女士说的很重。

李诺力嘿嘿坏笑,“不给你管着,你哪来那么多钱,丫头可坏着哪,不然怎么叫毒娘子,女人漂亮点没关系,有钱也没坏事,可一旦一个女人又漂亮又有钱,那就不是容易招惹的了,再加上这个女人高达200的智商和从小接受的高等教育,绝对会是一大祸害。”

李云眯着眼,斜觑着黄石,道:“听说黄石哥哥在游戏里游戏外展的都挺好,人称毒蛇嘴一张,许多人都说你很有庞统的风采,我看确实如此。”

黄石那可不愿意了,“丫头你说话得讲良心啊,庞统哪有我帅,说我是诸葛亮还差不多。”

李云不屑道:“我就是指你的长相。”

依然赶忙打断,笑道:“现在的小孩子开放,开放挺好,以后不容易受伤。”他斜觑了一眼,心想这个女孩子漂亮那是肯定的,看样子也相当不缺人民币,至于智商那更不用说了,心下踹踹间,又忽然想到了双修的那一回事,不禁喜笑颜开。

吃着吃着,李诺力忽然暗叹一声,羡慕地对着隐剑道:“你和真的很美满,游戏里相恋,游戏外相见,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言罢又叹息一声,显然是想到自己的事了。

李云在这一方面还是力挺自己的哥哥的,“哥哥你有点出息行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嘛!要我说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天天就知dào

游戏,搞的神神mì

秘的,我保证,你把你‘厨王’唯一公子的身份跟她一说,她马上跑过来找你,到时候我保证你连看都不想看她。”

李诺力面色变青,“小云,别胡说,雪寒不是那种人,我看她的身家不会比我们差,再说,这个世界上不是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的,如果拿一份钱却换走一份幸福,到时候后悔的还是自己,钱虽然可以改变人,但我不会做那个用钱改变别人的人,哪种人是真zhèng

的骗子,人渣,侩子手。”

黄石冷冷道:“有些人终究不会为钱改变,你以前不相信,可是你看看依然人家,那是真的是金钱如粪土……”

“那个。”依然有点吃不住,“钱还是要的,要的,不然都该得饿死。”

笑着对李诺力道:“你说的很对,拿钱来改变别人确实不对,可有的时候金钱也是另一方的择偶标准,女孩子看男孩子,不光是长相,性格,还有他拥有的事业。”

李诺力笑问道:“那你怎么看上依然的?”

笑着答道:“因为他有一颗心,一颗我能懂的心,能懂我的心。”

“这就够了?”李诺力声音有些怪。

“说实话我不知dào

,如果一个男孩子跟他一样拥有同样的心,我不知dào

会不会喜欢上他,其实起初吸引我的,只是他的长相和性格而已,后来等到爱上他的时候,才现他是一支潜力股,没有女人愿意找一个没有依靠感的男人。”

黄石对眨了眨眼睛,悄悄竖起了大拇指,隐剑眼角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不一样,真的。”李诺力哀声叹息,“我感觉你们两个人似乎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中国一年有多少人失业,有多少人还抽着劣质的香烟,用汗水种着田,有多少人憋着一肚子委屈给别人打工,你们一点都感觉不到,你就算了,可依然你凭什么这么潇洒。”

他喝了一口酒,“我把那头盔给你,就是因为我特别欣赏这种浪迹天涯的人,这种漂泊不定的心态我一直想找却始终找不到。后来我们熟了才知dào

,依然你是一个怪人,一个顶奇怪的人,可恨哪,那么好的姑娘竟然跟了你。”

依然很有站起来骂他娘的冲动,你感叹就感叹呗,欣赏就欣赏呗,干吗最后还弄了这么一句类似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叹!殊不知人感情失意的时候,最嫉恨人家在他面前显摆了……

“你们活的还不潇洒?有人供着吃供着喝,天天不务正业,除了泡女人就是跑出去瞎混,再就是玩游戏,我看你们比依然他浪荡多了。”李云冷笑,眼里的寒光如剑,直直刺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东北大汉。

第十二章 寻找流浪的心

“那是心态问题,我们虽然玩,可我们是属于那种纯属泄似的玩,我们是为了逃避,可人家愣就是什么都不在乎。”黄石无耻地辩解着。

隐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暗想今天绝对不应该来这家餐厅吃饭的。看着射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干笑两声,脸上的神情非常的不自在,

“哥哥,不管你再怎么样,家里的事终归还是要你接手,我知dào

你不喜欢,可这是你的责任,你必须履行的义务,你现在极力想逃避这些,极力想尝试一下没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怪你,可你不该被生活磨去傲气。人类本来就是有等级的,我们有回报,那是因为我们有远超常人的付出,在这个残忍的社会中,这些没有什么值得我们自卑,试想有一天,你真的和他一样出去飘摇,又能够坚持几天呢?”李云不再强硬,苦口婆心地劝解着。

黄石砸吧了一下酒,对着依然和嘿嘿笑道:“他最近感情处在一个相当尴尬的阶段,而这个阶段极为有助于他思考人生,所以酒喝的有点多,你们不要太在意。”他对着李诺力眯眼一笑,“这个样子的他很少见,我要好好欣赏!”

依然一时无语!

那一天李诺力醉了,说实话,依然可以理解他,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游戏中那个剑无影,那个洒脱浪荡而又极有缜密思维的大哥一般的男子,竟然会有如此抑郁的时候,游戏中的剑无影指点江山,豪气激荡,又有几分不羁,只是因为游戏卸下了人类精神上的重担,在那里,你可以自由的放飞自己的灵魂。

他拉了拉的手,“你们好像早就认识一样。”

笑道:“游戏中和你一起的时候,谈论起父母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也没想到他会是李伯伯的儿子。”

依然又问道:“他家很有钱?”

“‘金品’连锁天下,厨王的大名谁不知dào

。”惊讶地看着依然。

“一个做菜的那么容易赚钱?”

听了隐剑这句话哭笑不得,厨王’什么时候变成做菜的了,还好他没有在李家兄妹面前这样说。她慢慢解释道:“‘厨王’是说他在餐饮界的身份,意思是所有的厨师都归他管,这话当然是很夸张的,但‘金品’谁人不知,而且在国内很多厨师学院啊什么的,都是他家开的,你没觉得这家餐厅很有品味,消费很高么?”

依然向来都是吃白食的,今天自然也是,搁以前,他是绝对没有资金进来这里消费,因此也只有点头道:“照你这么说,李诺力家很强dà

咯!”

点头道:“不是很强dà

,是没几个人能比的上,在国内的富豪排行榜上,‘厨王’排第六。第一是‘盛天’网络开公司的总裁,第二是周氏集团,主营房地产,第三是辽玉远航公司。”她仔细地解释给依然听,后来展颜一笑,“你要好好听哦,也许以后你会进去里面做事呢!”

难道男人一定要有事业,才配得起这样的有钱家的少女。隐剑笑着,嘴角不免带着一丝苦涩,身前那个靓丽的身影似乎跳着舞一般,急急旋转而过!

那一天,他们两人去买了许多用品,依然的卡被刷暴以后,自己拿出了一张卡继xù

消费,依然在那一刻,终于见识了上层人物的消费是怎样的奢侈,她带着依然几乎逛遍了北京中心所有的商场,买了无数件价格让人惊叹的衣服,最后在市中不远的另外一处地方,甚至买了一套房子。

依然犹能记得娇俏地样子,“这是我们的新房哦!”那一刻,依然竟然有了许多惭愧的感觉。一个男人,如果连房子都还要女人买的话,以依然的个性,实在是很难接受的,偏偏这个人却让他无法拒绝!

就像一个快乐的精灵一样,在那一幕小天地中摆放着各种东西。她几乎都是亲力亲为,依然的两把吉他,依然的那些衣服都被他小心地收藏起来。用她的话来说。

“我怎么说也是一个服装设计系的高材生诶,这种衣服怎么能再穿呢!那不是显示你的老婆很没有用?”这样的女孩,却无论如何,让依然兴不起哪怕半丝反感,他忽然现,他更爱她了。

的心是至诚的,他能感受到她的快乐。

在她小心翼翼摆放他的吉他的时候,眉目中的那份柔情,在她将他的衣服收起,悄悄藏起来的时候,脸上的那份欢喜,依然忽然觉得很幸福,那种从未有过的,一直渴望的在梦中才会出现的温暖。

直到坐在他的身旁。

“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她说出这句话,终于让依然明白了这温暖来自何方。

这是家的温馨,从人类舍弃蒙昧开始,在踽踽独行的荒原中寻找到了另外一半,告别了单身转而学会关心彼此的想依相随,从那时起产生的温暖缠绕了这竖直的躯壳不知几万年,一直隐藏在骨血中的谁都无法抛弃的对于这种感觉的依恋——就是家啊!

他紧紧拥着怀中的人,轻声低喃“没想到,我终于有家了。”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地流下。

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怜惜地手指如同最温柔的微风一般:“是啊,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是我们以后的家,你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的老公,是我最亲近的那个人。”

一切,恍惚如梦!

隐剑捧起她的脸,觉到她身体丝丝的颤抖。

他狠狠地吻了下去。

那是一种难言的!相爱的两个人彼此奉献着自身的所有,流浪,迷茫,恐惧,不安,所有的一切尽情释fàng

,所遗留下来的,就只有对这个世界,对生活,对生命的敬仰和珍惜了吧。

细弱的呻吟声微不可及,依然拨弄着的头,仔细地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她仿佛像一个瓷娃娃一般酣睡在自己的怀中,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让人怜惜!

“宝贝,你说我们这算不算私定终身呢?”他轻笑着。

“才不是呢!”她竟然没有睡着,闭着眼睛的头又向他的胸口拱了拱,“我都25了,完全是独立的法人,我可以代表我自己。不过假如有一天我醒来你忽然不见了,那我才要找你的麻烦呢!”她狡黠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我就去告你绑架迫胁!”

依然坏坏一笑,“迫胁什么?”

脸色羞红,却是不依不饶道:“迫胁我做坏事!”

“既然那你么害pà

,那我们就约定好,我们永远也不离开彼此,好吗?”依然的语气郑重。“我忽然有些不详的预感,我要你的保证。”

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低喃道,“那我就跟你保证,我周跟林依然,在生命璀璨的过程中,永远也不分开。”

“不!”依然紧紧将他搂住,“即使生命消逝,我们也永远不会分开的!相信我。”

身子一震,贴的更紧了。

隐剑上线的时候,正值大批玩家暴动,就连一向安静的天下会也是风起云涌。

他携着的手,在屋顶上瞭望一番,只见厅堂处,不惊风正被一大群玩家簇拥着,那群玩家多数是女性,也有不少老熟人。

隐剑好奇道:“不惊风又干什么事了?”

飘直接给了他答案,“我几天前闲来无事,就在京城以前的库房中查找,不想找到了许多材料,正是制作金蚕丝衣的那些,我想是你收的,当时不惊风也在场,他听说是些什么东西后,速度很快,三两下就把材料卷走了,还说你已经有了一套忆雨衫,一套寒蛟金鹏甲,这套金蚕丝衣就给他吧。没待我说话就跑的没影了,想是找到梦幻雪给他做的吧,你看他那身金光闪耀的,不正是金蚕丝衣的光芒吗?”

隐剑好气道:“这厮也太无耻了些吧。”

笑道:“他要就给他嘛,反正你也不能同时穿两件衣服啊?”

隐剑想想也对,他飘飞到不惊风身后,只听他得yì

道:“老剑,怎么样,不说话了吧,嘎嘎,你有修罗剑罡,我有金蚕丝衣,你那修罗剑砍不到我了吧!”

剑无影赫然在列,只听他怒气冲冲道:“跩什么跩,总有天把你衣服扒下来。”

隐剑挤开人群,仔细一看,只见不惊风浑身金光闪烁,比之无懈可击那身嚣张的金龙甲丝毫不差,此刻身后悬了一件长长的披风,果然有种另类的风采。

他拿出一把剑向不惊风身上捅了捅,只觉柔软异常,却无论如何也捅不破,不禁赞叹道:“果然是个好东西。”

“小剑你也来啦!嘿嘿,这衣服真不错。”不惊风哈哈大笑,直将众人羡慕的眼神无视掉。

“只可惜穿在了一个垃圾的身上。”剑无影阴阳怪气,声音甚是鄙夷。

“是可惜了啊,多好的一件衣服。”一旁的雨落忘川也是红着眼睛,喃喃嘀咕道。

“徒弟啊,材料还有么?”他看着隐剑,一脸祈求。

“这个。”隐剑挠着头,“当时收的时候来的挺快,你可以自己试着收一下。”

“当初那唯一的一只雪山金蚕已经绝迹了!听这小子说好像只有这么一只,你是怎么搞到的?”剑无影也转移了目标。

第十三章 宝藏

“收嘛,那时候我天天没事就上来收材料,来的特别快,我是拜托见钱眼开干的。”

“哎!”知dào

希望渺茫,两人同时叹息了一声,转过头去,再也不看不惊风一眼,其实铠甲他们很想看,只是那个人,实在倒胃口罢了。

剑无影一把拉过隐剑,小声道:“我找你有事。”

两人走到一个拐角,剑无影道:“我最近得到一块藏宝图,你有没有兴趣。”

隐剑急忙点头,“是干什么的。”

剑无影轻声道:“我去看了一下,是一个皇陵,里面的机关太厉害,我一个人进不去,所以想找几个帮手。”

“是藏什么东西的?”

“拿到了我还找你?”剑无影白了他一眼,“不过里面机关重重,肯定是有好东西的。”说罢递了一张宝图给隐剑。

那图是用一块羊皮做成,上面花了许多线条,大概是在成都附近,那后背12个大字深深刺痛人的眼球,“古皇重宝,付与有缘,神兵利器,起之黄土。”

隐剑惊叹道:“看这样子就知dào

不是一般的东西。”

“那还用你说。”雨落忘川哼了一声。

“我们什么时候去!”隐剑已经跃跃欲试,想想那是陵墓,自己这一群人不就是去倒斗?多么有刺激性的事情!

“找足了人手我们就走!”剑无影低声道,“我跟你说一声,你多做点准bèi

,那里的尸毒虫子都很多,解毒药,火把这些东西一定要带齐。”

“你要找几个人?”

“我,雨落忘川,你,不惊风,要去的话也可以,这件事不要走漏了风声。”

隐剑慌忙点头,不过忽然指着不惊风道:“他就不必了吧!”

说实在的,跟不惊风在一起,的确是一种折磨!

剑无影低叹道:“我也不想,可没他不行。”

“为什么?”

“因为机关太多,而他的辅助行业是个小偷,对这个东西比较在行!”

隐剑讶然地张大了嘴巴!

小偷,还有这个辅助职业!他想要再问,那两人已经走远,看样子及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呆。

隐剑看着他们二人稍嫌落魄的身影,再看看不惊风挑衅地模样,身上的金衣光芒闪耀,终于有了些同情!

隐剑本以为不惊风的无耻已经达到了人的及至,所以非常好奇的问他既然有辅助职业上次问他为什么不说,暗想以他的性格断不会以小偷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为耻的。

没想到对方腆着脸叫嚣道你无耻也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无耻,这么下流的职业哪能张口闭口就挂在嘴上呢!

隐剑心道你既然都不齿了还选择做这个行业,不禁大是鄙夷。

再对提起时,笑着开导道:“你既然都想到了这一层,为什么就还不明白呢!”

隐剑还是想不通。

叹了口气,“他既然做了这个行业,目的肯定是拿别人的东西,拿别人的东西当然是没有防备的时候要好拿很多嘛。如果每个人都知dào

他是小偷,谁还敢没有防备呢?”

隐剑这才恍悟,直骂不惊风无耻。并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怀里上次圣诞活动时缴获的剑少了几把,又极为肯定是被不惊风顺手牵羊拿走了,对于不惊风的人品,隐剑不敢有丝毫的侥幸!所以赶忙将身上值钱的东西放回了京城的房子里。

那一天阳光灿烂,因为年关将近,游戏内也相对喜气一些,并涌现出了许多新的玩家,此些人穿着布服,整日间上上茶楼,听那些前辈说着江湖中生的事情,到也是一道绮丽的风景。

隐剑一行5人走在成都的街头,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着城外流去,本来以隐剑的意思是人多力量大,结果绯鞠因为最近受到的打击太大,又重归深山老林,苦练剑法去了,信息关闭,是不可能找得到的。墨飘零交游广阔,整日应酬,最近跟着大头佛跑到了台湾那一块,据说要在游戏中拍电视剧,正在刻苦练习表演技巧期间,没有时间,至于大头佛青衣,那就更不用说了,即使拍电视剧,墨飘零也是配角,配角都那么忙,更别说主角了!

因此这一行,只有5个人,隐剑曾好奇地问剑无影印雪寒怎么没来,他还是比较想念当年4个人一起杀怪练级时的生活的,剑无影虽然没有过分的表现,只淡淡说了句:“她有事要忙。”但言语中的失落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隐剑摇了摇头,没敢再继xù

问下去。

几人出了城,城外近的练级区内都是玩家,不少人对这新来的一个团伙虎视眈眈,那眼神越来越狠,越来越毒!

隐剑的后背都隐隐有些凉,剑无影觉不对,乃招呼道:“阿风,别抢人家怪了。”

原来不惊风走到路上,仍旧不忘显摆他的掌法,总是随手就是几掌将那些怪物解决,在别人眼中,自然就成了抢怪的。

不惊风今天打扮的比较低调,终于将那身睡觉都要穿在身上的金蚕丝衣衬到了里面,几人都是身穿布服,招牌武器全部收进包袱,以免显得惊世骇俗,毕竟是去寻宝,当然是要悄悄的进行。

不惊风叫道:“我是帮你们开路,难道你没看出来么?”

隐剑回望去,一干玩家全部都以抗战期间广大的劳动群众看小日本的敌视神态看着不惊风,隐隐间已经组成了一个方阵,那气势汹汹,望之令人生畏。

隐剑跩了跩不惊风刚要抬起的手掌,道:“他们都知dào

你很厉害,这不全都以看偶像的眼神看着你吗?”

雨落忘川拽虞地看着隐剑,隐小侠脸上一红。

不惊风虽然狂妄自大,但还不傻,他受了隐剑的提醒,终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玩家见到主角回头,纷纷握紧了刀,眼睛里面射出的光芒犹如看杀父仇人一般。饶是他脸厚无耻,但被那么多玩家恶狠狠的瞪视着,也不免心虚,终究这个人还是知dào

众怒难犯的,因此收敛了许多,装作没看到般向前走去。

众玩家见他有退缩的神态,心中大定,怒火便即可以肆无忌惮地泄出来,有一伙人赶了两步想教xùn

他一番,刚到身前,岂知不惊风双手后背,似乎跟隐剑他们打岔道:“重阳兄,你看我这手掌法比之杨兄弟的黯然掌又是如何?”

隐剑正走间,忽然觉得这话是对剑无影和自己说的,只因为自己手拉着,而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绸沙衫子,样貌艳丽,确实不比小龙女差多少。

然而隐剑反映却是少有的快,他额头冷汗直流,暗道骗人也该下下苦功夫,一则就你那样貌那么年轻,怎么看怎么不像四大高手中的任何一个,二则杨过虽然没有被论坛上公布长相,可人家只有一只手啊!

身后的几个玩家先是一愣,待仔细看了看眼前几人,眼中不屑之色更浓,愤nù

的他们三两步上前抄起武器就要出手,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只觉手上一轻,再仔细看时,手中的剑竟然只剩下半截。

他们呆呆地再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只见他浑身白色的袍子,手中用的却是一把新手用的短木剑,木剑离自己尚有2米来远,却偏偏砍断了自己的铁剑。

善于联想的玩家已经有些惊讶,他们稍微联想了一下,不禁想到了一段话,“余晚年时,已不羁于物,竹木草叶皆可以为剑……”转而就是狂喜,那激动过头的玩家忽然就跪下道:“请独孤前辈收我为徒吧,我对前辈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隐剑狂汗!

飘轻笑。

不惊风嘀咕:“这么落后的马屁还有人拿来用!”

几人运起轻功,眨眼间如同狂风卷过,消逝的干干净净,除了不惊风留下一阵冲天的黄土沙石留给他们缅怀,这些低级的玩家却还哪里能寻得到他们的身影?

几人摆脱了纠缠,终于放慢速度,不惊风郁闷地道:“我难道不像么?怎么小剑一出手就被人当NPC呢?”

雨落忘川言简意赅:“巧合!”

“怎么这种巧合我一直就没有过呢?”不惊风仰天思索,甚是不解。

“其实有时候,武力远远比嘴巴更有说服力。只有先折服了对方的身体,才能折服对方的精神,等到那时候即使是你不解释,他们自己也会为你解释。因为那时候的你根本不需yào

再跟别人解释什么。”

不惊风似懂非懂,又或是不懂装懂,总之他现在的神情和动作即使连流传了5千年的号称最博大精深修饰细腻的中国文字也很难找出一个极为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他。

“你说的很有道理。”

雨落忘川苦笑,“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不惊风又似懂非懂起来。

正要继xù

纠缠下去。雨落忘川忽然道:“我看你是懂装不懂。”他的手横竖比了几个手势,对着不惊风眨了眨眼睛,不惊风先是一阵惊愣,而后两人竟同时笑了起来。

隐剑忽然道:“两个人莫不是都有神经病?”

嘻嘻一笑:“没的准!”

第十四章 盆地的Boss

剑无影一路话不是很多,抑郁了许久的心全部都在此刻爆,强盗痛苦的声音传出了老远,直唬的在外围练级的玩家惊叹不已!

雨落忘川一柄飞刀握在手中,却现根本没有自己参战的必要。

隐剑和剑无影瞬间清出了一条血路,对着身后的三人招了招手,继xù

深入进去。

山谷内越来越狭窄,最后空旷的一块地方一目了然,此刻正有6个玩家在其中奋力厮杀,眼见有人过来,慌忙抽出空挡,手中攻势稍减,守招略多,注意力也放在了来人的身上。

隐剑见那几人正拼杀着一个穿着虎皮的强盗,另一边2人纠缠着另一个虎皮强盗,几人身手不弱,围攻的4人配合默契,四人有两人使剑,一人使双刀,还有一人是个女子,用一柄峨眉刺。

几人走了半天,剑无影终于在一处山谷停了下来,那山谷中满是红色破衣服的强盗。

对于这些东西,隐剑可是驾轻就熟,毕竟扬州那些时间,可就是和这些强盗为伍的,剑无影一个眼神刚递过来,两个人就厮杀了进去!怎一个壮观了得。

另外的两人一人双手握着一对判官笔,另一人用两柄护手铁戟,防守功夫甚是了得。

眼见那被围的一个强盗脸色惨绿,身上到处都是剑伤,便也知中了川内闻名的毒药,支持不了多久了。

一行六人对于隐剑他们的到来显然显得略微慌张!而此刻几人就站在一旁,没有一丝表示,不禁更让人觉得忐忑。

那些人终于忍不住,使双刀的忽然道:“阁下想怎么样。”

众人相互看了看,不惊风咳嗽了两声,刚想说话,剑无影却已经开口道:“江湖规矩,先到先得,但贵方已经解决了一个,这个也快要不行了,留下一个给我们怎么样。”

隐剑顺着剑无影的目光看去,果然现一个虎皮强盗的尸体就在不远处,尸体上什么都没有,东西显然已经被人拿走,不禁佩服起剑无影的观察力。

那使双刀的人想了想,似乎下定注意般,“阁下说的不错,你们跃过那道强盗屏障也确实不容易,boss见有份,那只就让给你们吧。孤独,甸子你们下来吧。”

这一群人显然对于双刀使用很是心服,那被叫‘孤独’‘甸子’的两个人听到命令毫无怨言的就退到了这一个战场!却并不着急进攻,而是仔细盯着隐剑六人,以防他们暴起伤人。

剑无影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谢!”

不惊风却早等不及,三两步冲上强盗身前,一掌硬生生地拍到了那强盗的虎皮大袄上。掌力雄劲,竟然将这boss给震飞起来,隐剑身体起处,一阵微风闪过,在强盗还未下落前狠狠一脚便已踢到它的背心,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6人惊骇中,只见向着雨落忘川飞去的强盗已经化成了一道白光。

不惊风拍了拍手,大叫道:“没意思,就出了一掌!”

雨落忘川无言地拍了拍手,走到尸体身边,捡起一把晶莹如玉的飞刀,小心地收入怀中,这才寻找起战利品。

他摸索了一会,忽然喜道:“有收获!”

几人连忙把目光对准了他,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壶兴奋不已“控魂蛊幼虫,好东西啊。”

那六人羡慕地望着他高高举起的右手,若不是忌惮实力,很可能就去抢了回来。

不惊风奇道:“控魂蛊是什么?”

隐剑听说蛊,便响起在蒙古大帐的遭遇,那蛊虫融于茶水,让人丝毫不觉,即使盘龙宝玉都拿它毫无办法,的确是一个好东西。

那另外两人砸了砸嘴,叹息道:“控魂蛊那是个好东西啊,只要玩家被人下了这种蛊,浑身就会被施蛊的人控zhì

了啊。”

“那么神奇。”连飘都觉得不可思议,惊呼出声。

两人叹了口气,“打了那么久这种boss都没遇到过蛊虫,你们真走运,一来就弄到这么强悍的东西!”说完再次叹息一声,加入到了那一队打怪的行列,显然不想再提。

雨落忘川在一群人惊羡的目光中微笑而堂皇地将小壶收到怀中。

此刻,那一只boss也已经倒地,隐剑几人慌忙探头张望,只见那人翻弄了一阵,忽然喜道:“是剑!”伸手一张,果然是一把翠绿色的长剑。

这次轮到隐剑羡慕不已,他失去乌鞘剑以后,便一直希望找一把好剑,是以对剑特别的敏感。

2个使剑的人中有一人兴奋的换上,剩下另一个眼巴巴地看着他耍着剑花,就跟当初不惊风第一次见隐剑的乌鞘剑一样,此刻的隐剑跟他一样也是眼巴巴地看着那翠绿的长剑,不断升腾着是不是要杀人夺宝的念头,但想到剑握在手里就取不下来了,因此转瞬就打消了这种极为不仗义的想法。

那六人收拾完了boss,带头的一人抱拳道:“在下浪失滔滔,双手刀客。”很明显是要结交一番了。

剑无影笑道:“四川五毒门门主,果然非同凡响。”

那人谦虚道:“跟几位比起来,差的可就远了,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兄台想是修罗剑剑兄吧,这位则是第一高手雨落忘川,而这两位想必便是鼎鼎大名的隐剑夫妇了,这一位则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不惊风不兄吧?”他将每个人的名字抱来,竟然丝毫不差,由此可见对于江湖的洞悉程度也相当的高。

几人赶忙逊谢不已。

剑无影也回道:“五毒门实力大可,阁下双手快刀更是非凡,那位使剑的朋友是江湖盛传的号称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剑客黄昏夕阳吧,使峨嵋刺的想必是峨眉女侠金叶子了,那位使判官笔的想必是孤独浪子兄,点穴手段可是早已名贯江湖了,至于使双戟的这位想必是五毒第一毒手行甸了吧。”他每一个人报出名号来,竟然也是丝毫不差,直听的隐剑羡慕不已。

浪失滔滔哈哈大笑,“京城第一帮帮主果然非同凡响,我方才与几位兄弟商量,还想将诸位打回去,等到几位方才出手,我们才晓得什么叫顶尖高手,看来传闻中众位的武功还是太低了啊。”

“哪里哪里,我们也只不过是因为有着一两手好武功而已,等到大家的熟练度都上来了,哪还有我们立足之处。”不惊风接过话头,一脸无奈黯然状。

“不帮主说笑了,这差距只有越来越大,哪会越来越小的?”金叶子十分好奇,她却是不知dào

不惊风此意是极大的自吹自擂,正是要别人这么想才高兴。

浪失滔滔听说过不少不惊风的传闻,因此混没在意,他只是好奇道:“剑兄几位大驾,到成都这里来干什么?”

剑无影笑道:“我听一个朋友说这里出好装备,因此过来看看,没想到却是被浪失兄包了场子的。”

浪失滔滔感慨道:“这消息走漏的也太快,不瞒你们,这些boss每个月才刷一次,但暴率极低,像今天这样的算是收获最好的一次,以前有很多次都是空手而归。”

“我那朋友到是不知dào

这些。”剑无影打着哈哈。

“敢问剑兄的朋友是谁?”甸子抱拳问道。

剑无影一笑,“行甸兄不必怀疑,他不是你们帮的内奸,只是适逢巧合看到而已,这个消息不会随意走漏给别人的。”

行甸见他猜出心中所想,不禁脸上一红,也没有分辨。

尴尬的时刻来临了,在这即将分别的时候,浪失滔滔始终没有套出剑无影一点有用的东西,他不禁有些着急,“那个剑兄,既然有几位前来,这个boss便让给几位吧。我们下次不会来了。”他后面一众人脸色疾变,

剑无影却摇头笑道:“浪失兄哪里话,我们越界本已不对,这次过来也只是游玩,顺便打一下boss,怎么好意思继xù

过来呢!你请放心,我们下次决不会再出现。”

浪失滔滔紧张的心这才放宽,带着笑容邀请一众人游玩。

剑无影推辞说有时间一定去,雨落忘川适时表示这里风景不错,因此几人含笑把六人送走。

几人消失不见,不惊风急忙道:“有boss干吗不打,靠,游戏里还管什么!”

剑无影鄙视了他一眼,“那样名声多不好听。”

“名声值个p,定点刷新的人形boss,那可是好东西啊,放过就太可惜了。”

却听剑无影冷笑一声,“谁说要放过了。”

不惊风贼眼老亮,“你有什么办法?”

剑无影叹气道:“你知dào

夜行服是怎么用的么?”

不惊风想了一想,忽然露出阴险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高,果然是高。”

两人相对长笑不止!

雨落忘川叹息道:“立了牌坊的婊子,是天底下最贞洁的婊子。”

隐剑也有所感:“道貌岸然的剑客,是江湖中最无耻最下流的剑客。”

“哎”。两人相视长叹!

第十五章 入口

剑无影带着4人在谷底处一番游荡,直到剑无影满yì

地点头道:“周围已经没有外人了。”而后才指着山谷的半腰道:“入口就在半山腰的那处洞穴里。”

隐剑抬头望去,这山谷向上处长着许多苔藓青草,只在正中有几个凹陷的地方看的不太真切,不禁问道:“哪一个石洞才是。”

剑无影指着其中的一个,“旁边长着一棵小树的才是。”

剑无影言罢已经拿出了一套工具,隐剑仔细一看,原来是几把登山镐,他给众人每人一个,隐剑却拒绝道:“我不用这个东西。”

剑无影好奇地看着他,只见他身子一纵,已经劳劳稳住了身子,手中抓着一块凸起,脚上蹬着一块不平之处。在凤凰谷内那几乎成钝角的峭壁都攀爬了无数回,隐剑算是驾轻就熟,一众人羡慕的眼光中,隐剑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一般朝着目标处攀爬而去。

那山洞外表看来像是一个石窟,其实里面却要大的多,洞穴长有百步,百步以后就是岩壁了,正当隐剑对着石头沉思不已时,剑无影几人也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剑无影也不多话,在山洞的一处石壁上找到一块凸起的山岩,而后左转三圈,右转两圈,只听‘吃啦吃啦’铁链拉力的声音不断响起。一众人惊叹地看见本来已经到达尽头的洞窟似乎被人用力拉开了一般,露出里面一个更加黝黑的洞口。

隐剑是第一次来,啧啧赞叹不已,游戏中竟然还会有这么巧妙的机关,简直是匪夷所思。他方要踏步进入,剑无影伸手将他制止,递给他一张方巾,示意蒙在脸上,顺便解释道:“里面空气有些毒性,这个方巾是特制的,必须带着。”

隐剑欣然接过,剑无影又点燃了5个火把,一人分了一个,只见他一手紧握修罗剑,另一手抓住火把,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由剑无影打头阵,众人都很是放心。

剑无影提醒道:“这里有许多毒虫,大家看仔细了,千万不要被咬到。”隐剑受到提醒,这才慌乱就着昏暗的火光仔细看去,果然有许多长相极为凶残的东西在四周洞壁上攀爬。

隐剑顺目看去,就现了数条筷子一般长的百足蜈蚣,身上的色彩看不太清楚,就如同壁画一般,狰狞的头颅上,两条小触须不断地抖动着。隐剑没来由的心里一寒,却见旁边青光一闪,的剑已经探了过来,将离隐剑较近的一只剧毒蜈蚣钉在墙上,绿色的汁水喷溅在墙上,那东西出刺耳的‘吱吱’声,整个身体被玉女剑贯穿,不断痉挛扭曲着,当真是别有一番恐怖的滋味在心头。

隐剑倒吸了一口凉气,瑟声道:“你不怕么?”

低声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游戏。”

隐剑不禁嘱托道:“你小心些,靠我近些。”

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不怕,我带着盘龙玉呢!就算咬到我也没什么大事。”

隐剑仍旧是不放心,默默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剑来,也用力紧了紧。

可怜不惊风一张脸已经绿了,他哆嗦着跟在剑无影身后,就像是修罗剑的影子一般,自从进入过这个洞穴便再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喋喋不休过。

隐剑觉自己是强装的,因为在他身边,他不能流露出丝毫的害pà

模样,而剑无影却混当没事,雨落忘川也不以为意。不禁对两人大是钦佩。

更是没话说,一个姑娘陷在这种环境中居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准确地杀伤这些毒虫,即使是隐剑也有些憾然。

他悄悄地触了一下雨落忘川的手臂,轻声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那么勇猛了。”

雨落忘川轻声道:“你握着我胳膊试试。”

隐剑伸手握去,却现正在极力颤抖着,其幅度虽然不大,但剧烈程度却毫不逊色。只听隐剑好奇道:“你的意志力真强,竟然能够控zhì

的这么好。”

雨落忘川看着的背影叹息道:“男人嘛,必须的。”

隐剑又指了指剑无影,“我看他的步伐挺稳的。”

雨落忘川点头,“他是做厨师的,经常捉这种东西吃!什么东西都是自己下手抓的,因此有了免疫力。”

吃!隐剑忽然有了一种反胃的感觉,便不敢再继xù

问下去了。

这一段通道尤其漫长,而在三个男人的胆战心惊中,这漫长就愈加显得十分煎熬,所以等到剑无影那句‘到了’说出口后,也就不难想象三声解放的沉重呼吸声响起。

眼前是一个分叉,有两个略小一些的洞口,剑无影把席位子让给不惊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啊风,就看你的表现了。”

在不惊风上前仔细观察的同时,隐剑不禁又问了:“怎么会有两条路?”他似乎问出了众人心同的疑问,几人全部拿着求知欲极强的目光看着剑无影。

剑无影无奈道:“谁知dào

怎么回事,上次我过来时沿着左边的这个一直走,但走到一段时间后又岔开了两条路,其中的毒虫也越来越多,我想一条一条的走遍显然不太现实,因此顺着一条路走,没想到再怎么走下去,每过一段时间仍旧是一个岔道,这大概就是什么古代周易上的一些迷宫之类的机关吧。”

“你上次就是在这里止步的?”雨落忘川问道。

剑无影点了点头,“我在里面走了接近一天,现前面无休无止,回头再走的时候,居然还会有两条岔道,我就知dào

肯定有问题了,因此找了个毒虫,免费回去了。”

隐剑讶然不已,感叹道:“这么有学问的机关,他能搞定吗?”说罢盯着不惊风的背影。

剑无影点了点头,“我想大概应该能吧。”一连用了两个不确定的修饰词语,口气中的不确定因素直让隐剑有了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感觉,剑无影不知是安慰众人,还是安慰自己,又加了一句,“毕竟盗贼是一个隐藏的职业!肯定有着特殊之处。”

隐剑好奇道:“不是说是一个小偷吗?”

剑无影回道:“盗贼是学名,小偷是由他的名声附带而来的外号。”

隐剑这才恍悟地点了点头!

不惊风低着头,脸上流着汗,正拿着一个铁锨一般的东西不断挖掘着两个洞壁的泥土,自从专业的工具出现以后,隐剑的脸色便好kàn

了一些,他现剑无影和雨落忘川也舒了一口气。

老实说,不惊风从未被众人寄予过这么大的厚望。他虽然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高手,但在隐剑剑无影这一群人中,始终是排在末流,动刀动枪的时候实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zài

。被人忽视惯了的他,忽然间被那么多双眼睛如此真诚如此企盼地注视着,内心中没有一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他抹了一把汗,又自换了几样工具出来。

隐剑忽然觉得时间过的很慢,而不惊风的动作在这缓慢的时间中更加显得慢了,他多么想放一个加速器在不惊风的身上,让他那两双手的频率挥舞的更快一些!

不惊风大概试了有样工具,众人的耐心,信心,决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退。忽然觉得原本看起来很专业的不惊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挖泥的瓦工!但几人毕竟没有放qì

这唯一的希望,只是再不能专注地欣赏不惊风挖土闻土的姿态而已。剑无影左右不断地走来走去,雨落忘川靠在一面泥墙上闭目养神,隐剑无聊之余,用剑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画着圈,飘好奇道,“你在干什么呀?”

隐剑回道:“我在练习周伯通的双手互搏术!”

笑着道:“我怎么从没听说你认识周伯通啊?”

“跟书上学的,你看我画的怎么样。”他挥手将一柄剑向地上一掷,正准bèi

让欣赏他的杰作,忽然‘叮’的一声响起,虽然被泥土覆盖,显得有些沉闷,但在这空荡的长廊内,如此金铁交击的声音却吸引了所有人,只是不包括已经沉醉在破解机关中的不惊风。

‘咦?’隐剑将剑握起,又使劲向下捅了捅,不禁奇道:“好像不是土。”

“赶紧挖开看看。”身后早已围过来的剑无影兴奋道,土坑地下不是土,这无疑给在黑夜中前进的众人点亮了另一盏希望的明灯。

隐剑三下五除二将那一滩土挖开,却是一块青石板,他又扩大了许多挖开的面积,只见那青石板原来是用来铺路的,那路的走向正通向两条通道内的一条。

剑无影哈哈狂笑,雨落忘川面色狂喜。

即使是傻子,也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

剑无影感叹道:“真d简单,早知dào

我也在这里挖土玩了。”

他意气风地走到一个洞口,走路形成的风刮到不惊风的脸上,不惊风赶忙道:“等等,我还没好呢!”

剑无影头都不回,道:“你继xù

钻研吧。”

第十六章 如此盗贼

不惊风正待相劝,却见一干人等全部走了过去,他茫然的眼睛盯着众人的背影,实在弄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雨落忘川走在最后,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同志,辛苦你了,你现在确定两条通道哪一条几率大一些么?”

不惊风想了想,恬不知耻道:“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几率应该是百分之五十。”

雨落忘川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再不回头地走了过去。

不惊风依旧茫然,良久乃站起来喊道:“等等我啊!”

几人意气风,行进速度似乎也快了许多,只感觉这洞窟虽然黑暗,但是诸人前进的方向却是前所未有的光明。

每当到一个分叉洞口,剑无影便毫不犹豫地用修罗剑使劲向地上插下,每次都见他满面笑容信心十足地向前走去,不惊风是更加疑惑了。

最终在第十二道路口处,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绝壁。

本来信心十足,风光无限的剑无影的脸,刹那间变得晦暗无比。

他的声音似乎都失去了控zhì

,“不要紧张,不要着急,一定有什么机关,大家都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隐剑现这里最不冷静的就是他了,但他的心情隐剑却极为的理解。

众人学着剑无影,犹如无头苍蝇般贴在石壁上找寻着机关。

然而几乎抹遍了每一寸泥土,洞穴的周围却始终平整如故,隐剑见剑无影又摸了一遍,仍旧不死心准bèi

再试,不禁想用手中的宝剑削出一块凸起来。

就在剑无影搜索第五遍结束时,不惊风朝着那洞穴的尽头一掌轰去。

只听哗啦啦的一声,那原本以为厚厚的石洞,竟然被击穿了开来。其厚度绝对不超过一本教科书的宽度。

几人惊讶的回头,却忽然喜不自胜,剑无影紧紧抓着不惊风的手,口中“一一啊啊”不断,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但看那一双几乎快要流出泪来的眼睛,可想而知内心的欢腾有多么的剧烈。

不惊风脸上的表情也相当之怪异,不知是他本来就知dào

这里是一个机关,又或是只是无聊之举。反正他的脸上有惊讶,有深沉,有信心满满,还有难以置信……此刻竟然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几人扫清屏障,大踏步跨过,内里竟然是一块广阔的平台。

平台前空无一物,原来是一个黑咕隆咚的悬崖。

悬崖对面数百米处,依稀可见另一个平台,上面有着同样的一个石洞,只是那个石洞,被一扇青铜铁门封住。

几人犹如现新大陆一般,隐剑紧紧抱住,剑无影紧紧抱住不惊风,雨落忘川想找一个人抱,奈何已经没有了机会。

几人内心的欢喜,实在需yào

找一个人共同分享一下。

剑无影的眼中已经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等得良久,几人都平复了一下过分激动的心情,这才开始打量起这片绝壁平台。

四周昏暗,但却并不乌黑,几人确定目前应该已经在山腹中,或许就在地底,因为方才的通道太过漫长,不保守估计,他们几乎走了一个昼夜。

那平台上有风吹过,平台下黑黝黝地望不到底,不惊风投了一颗石头下去,却始终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不由得骇然欲绝。

雨落忘川走在石台边探了探脑袋,不由惊呼道:“这风是从下面吹上来的。”

剑无影挥手道:“不管它从哪吹过来的,到对面才是关键,这里的人估计只有小剑有能力到对面了。”

隐剑慌忙摇头道:“我不行的,这里风那么大,没有凭借风会直接将我刮跑。”

不惊风忽然道:“我隐约见到对面有一截铁链。”

雨落忘川在台边仔细跨了两步,喜道:“不错,这里也有,应该是连接的,刚才这里太暗,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几人这才心下大定,劳累了一天,便都在这个平台上修整起来。

他们吃了些干粮,把围巾又换了一下,据说是时效快到了,又抚平了一下过于激动的心情,这才摩拳擦掌,准bèi

向对面进。

不惊风正准bèi

踏上铁链,却被隐剑拉住,道:“风这么大,还是我先来,这里我的轻功最好,把握最大。”

不惊风咋呼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先过,你轻功好过去了,剩下我提心吊胆的,多难受人。”

两人争执不休。忽然道:“让小剑过吧,他把握大些,过去可以用绳子拉我们。”大家都不是第一天混江湖,看这铁链的阵势就知dào

绝对不简单,因此便也同意了。

隐剑站在台边,风刮的脸生疼,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旁站在他的身后,在他将走时,忽然嫣然一笑道:“你要小心哦。”

隐剑做了个k的手势,回笑了一笑。

隐剑不敢大意,他运足轻功,小心翼翼地踩到铁链上,他腰上栓着绳索,绳索很长,另一端却在手里,一方面以防自己跌落深谷,另一方面到达对面时也好拉他们过去。

隐剑不敢走的太快,因为寒风较重,他怕走的太快一下子便飘了起来,前面一段路程还好,空荡荡的身体飘在铁链上,在那呼啸的风中还能够保持平衡。

隐剑没有练过铁板桥之类的功夫,但天下武功殊途同归,他的内力绝强,靠着内力的功用,施加一些自身的重量还是可以的。

那链子越往中间下面吹上来的寒风便越大,就在后面几人看着隐剑亦步亦趋地向前进时,那身洁白的衣裳忽然就飘了起来。

哦,是被风吹起了!

飘掩嘴惊呼,却见隐剑身子一个倒垂,双手竟然抓住了铁链,他的身子直直飘起,可见寒风之大!

隐剑呼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那深崖正中的寒风之强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将计就计,只能靠着两只手向前移动。

平台上众人的心思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我到了。”在众人忐忑的等待中,对面模糊的平台上多了一个人影,他的呼喊在这一片寂静中回荡不息。

隐剑拉着绳子,将其余众人一一拉了过来,体验了正中间那寒风的众人这才明白锁链上的可怕之处。还好腰上系了绳子,被风刮偏之后隐剑硬是将他们拉了过来。

等到众人都到了对面平台时,不由得庆幸绳子带的够用起来!

那青铜石门离的近了,众人的呼吸也不免急促,不惊风终于没有令大家失望,他在周围倒腾了一会,那石门便缓缓向上升去。

诸人却并不急着就进,他们各个都是不简单的人物,越是在最后关头越是显得小心翼翼。充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物品,几人才列成一个队列,小心翼翼地向着里面行去。

那是一个通道,通道的四壁都是青铜铸成,四周刻满了壁画,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看的几人心驰神往。

看着一副壁画感叹道:“这是敦煌莫高窟的壁画吧,没想到游戏公司竟然有那里的样本,而且能够还原进来,果然了不起!”

“游戏嘛,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不惊风匝匝嘴,倒是不甚在意,“这里的东西永远都般不出去。”

“可这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图腾文化啊!”飘仍是继xù

赞叹着。

“游戏从某一种程度上还原了我们的生活!”雨落忘川叹息。他由衷赞叹道:“江湖真的很了不起,它已经达到了另一种高度!”

隐剑笑着,“其实有时候,你很难分的清楚,是这个游戏还原了人类的本质,还是人类的本质在影响着这个江湖。”

“这么绕嘴和没有意义的辩论实在无聊!”雨落忘川批评道,“徒弟,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你现实中的人生。”

不惊风却不以为然,“一切都是理不顺的乱麻,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倒不如糊涂一点的好,一切都弄的那么清楚了,还有什么意思。”

余人皆笑!

剑无影一整脸色道:“好了,不要再感慨了,准bèi

即将到来的挑zhàn

吧,前面的关卡那么困难,在这陵墓里面应该更加危险!”

几人这才收回了思维!

走廊上的壁画非常多,周游在中,就像周游在历史的长廊中一样,如果是一位考古学家在这里,肯定会欣赏的如痴如醉,再也不愿意前进,不过很可惜,这里没有那种层次的文化人,但也很幸运,因为没有人停下脚步。

不惊风看着一副非常漂亮的仙女奔月图,那女子画的栩栩如生,便似真人一般,他实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尤未满足,甚至伸手去摸了起来,只听‘扑’的一声,将众人的谈笑声压过,大伙再看时,只见一根箭羽竟然射在不惊风的胸口,只不过不惊风穿着金蚕丝衣,那衣服的防御实在变态,因此箭只射穿他外面的布衣,便再也无法深入,掉到了地上。

几人点头称好。

第十七章 重宝

走过那长长的走廊,期间有一块地方四面八方都是箭只射出,但不惊风终于有出息了一回,在他的提醒下,几人也没有多大的损失,隐剑几人对于这个盗贼的本事有了些微的改观。

几人走过长廊,只见一个宽阔无比的大厅呈现在了眼前!

这里已经不需yào

火把了,高高的顶上镶嵌了无数颗火红的珠子,散出柔柔的红光!那宽阔的如同体育场的大厅,正站立着无数的兵俑!隐剑没敢仔细数,因为数目实在是太多!

“这不会是秦兵马俑吧!”剑无影愕然道。

“管他是谁!把那个棺材盖掀开看看不就知dào

了!”不惊风指着远处一座高台上的巨大棺錞叫嚣道。

在这种电视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下,几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地一步步地向着那个巨大的高台靠了过去,就连隐剑也激动的忘了用轻功之类的东西!

他们穿梭在那一排排肃立严谨的兵佣之中,那些兵显然要比圣诞时活动的蒙古大兵强悍多了!这从他们的身材和手中的武器就可以看出!

这些兵佣虽然没有生命,但行走在中间的几人却仍感到一股巨大的压抑!因此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那几人一接近高台,不惊风哪还管的许多,上前对着那棺錞的盖子就用力一推!

那棺錞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做的,虽然厚重,但不惊风一身功力,尤其是掌力已然非凡,竟然硬生生地将那棺盖推了开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又把众人放松的心拉紧,剑无影一把拉过不惊风,对大家道:“大家小心,这里似乎有些机关,不要乱碰这里面的东西!”

在这一刹那!无数个电影的镜头在众人的心头划过!棺錞外的三人像盯着外星人一般盯着台下那许多兵佣!

一双双眸子带满了恐惧,好奇,试探,又有些许惊恐的复杂神彩!

拉紧了隐剑的手,那一排排兵佣却是毫无异样!

不惊风的惊叹声已经落入他们的耳朵!“好多宝贝!”

几人迅速被吸引了过去,那棺錞特别大,几人有意无意地避开正中间的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形物体,在棺中寻找东西起来!

无数的珍珠翡翠白玉铺在棺底,出柔和的珠宝光辉,不惊风一边往怀里揣东西,一边招呼众人:“快拿啊,快拿啊!”

于是几人也不再客气!

隐剑伸手捞了一个长长的青色匣子,看也不看就放在怀中,而后找了一颗淡青色的珠子,再有一本书,方想再伸手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他看着众人志得yì

满的神情,再看看红色的棺底,不禁感叹道:“我以为我的出手速度是游戏里面最快的了,没想到你们比我还快!”

剑无影嘿嘿笑道:“珠宝是可以成片拾取的,你就不知dào

了吧,其实你拿了单样的东西,反而表示其价值很高,你不必介怀的。”

但看他们每人都拿出一件件东西在手中把玩,一会换上一个,隐剑觉得话中可信的成分实在不多!

几人先是欣赏了一遍有属性的东西,但看他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过了许久后,雨落忘川笑着道:“好了,大家把得到的东西拿出来说说吧,一起兴奋兴奋!”

不惊风当其冲,取出一件红色的似乎闪烁着火焰的袍子道:“我拿的都是珠宝,就这一件是装备。”他笑着看了看剑无影,但见对方一脸兴奋的神色,说出了一句众人齐想踹他一脚的话,“你们猜是什么?”

剑无影的心情迫切,手中的修罗剑紧了又紧,但考lǜ

到他手中那件衣服的材料看起来跟以前看过的两只动物比较相似,最后还是没有刺出去,他哈哈拍着不惊风的肩膀,笑着道:“阿风,你就别掉我们的胃口了,快点说嘛!”

剑无影对不惊风有过如此亲切的态度尚属次,不惊风得yì

之余,高声念道:“霓裳玲珑衣,相传乃是一代妖后妲己所着之物,常散五色霞光,由凤凰羽毛制成,仙女云手织就,乃不可多得的神品。”

江湖上终于出现了神品这个根本不会在武侠小说里面出现的东西,由此可想不惊风几人此时的激动和对于手中东西的期待!

不惊风笑嘻嘻地将衣服递给道:“小剑,看我给你面子吧。”

剑无影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晦暗无比,落在了众人的眼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亮的眼睛看了那件漂亮无比的羽衣一眼,转而笑道:“阿风你就别涮剑无影了,我自己有衣服的。”

不惊风笑嘻嘻地将衣服塞到剑无影的怀里,哈哈道:“你刚才是不是很恨我。”

剑无影老大不客气地接下,“不是恨,是想杀了你。”

但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却丝毫看不见有半点要杀不惊风的神态。

隐剑覆在的耳旁,“你喜欢吗?大不了我们自己做好不好?”

轻轻笑着道:“我喜欢白色的衣服,哪天我们用天鹅绒做吧,我相信会好kàn

的。”

隐剑轻笑着紧握住她的手,“其实,你穿什么都漂亮的很!”

这话显然比霓裳玲珑衣更有作用,欢喜道:“真的吗?比小龙女还漂亮!”

隐剑郑重点头,“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

不惊风哎地叹息一声!

雨落忘川缓缓拿出一个小瓶子,笑吟吟的看着众人,而后道:“你们猜猜,这里是什么?”

隐剑还在感受的温存,听了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冷不丁就是一脚送了过去。

雨落忘川身子一侧躲了开来,手中已经粘起一柄飞刀,想了想又收回怀中,摇头晃脑道:“真没意思,这是长生不老丹!”

几人瞬间愣住了!就连打量着衣服的剑无影也回过了神!

“真……的?”不惊风语带颤抖,脸上的神色可用迷茫,欣喜,企盼无数种对未来充满未知的希望所交织的表情词汇形容。

与落忘川笑着道:“长生不老丹,神药,功效不详!”

这无疑让不惊风的表情更加无措,“那个雨哥,有几把?”

雨落忘川白了他一眼,道:“只有5颗。”他也不用众人说,将怀里的药物一人分了一颗,待见不惊风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禁怕他做出什么傻事,叮嘱道:“千万小心,这个东西还是找专业的对药品有研究的人看看确定属性再吃,别弄的是毒药!”

不惊风闻言果然停下已经把手送到嘴边的手!想了又想道:“估计江湖中也没有谁能鉴别出来是什么!神品啊!”

雨落忘川耸耸肩,“既然你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是非常赞赏的,只不过有任何不良后果,你比如说忽然变成零及,可千万不要埋怨我。”

这话果然有效极了,不惊风嘻嘻地将药品小心收入怀中,笑道:“谢谢雨哥的提醒!”

雨落忘川满yì

地点了点头。

剑无影找了半天,拿出一本书,翻了翻道:“十大神兵制作方法!”

看到大伙企盼的眼神,缓缓摇头道:“鸡肋,典型的鸡肋,上面的武器虽然牛逼哄哄,但材料听都没有听过,估计游戏中根本就不会有,你说他怎么就不直接给把剑就算了呢?”

剑无影对于游戏的了解程度可谓第一了,他既然都说没有,那存zài

的可能性肯定不大,于是众人也便不再奢求了。

剑无影又拿出一盒红色的匣子,那匣子方长,只听他念道:“青龙啖,合成材料。”

不惊风呸了一声,吐了口口水道:“人品,人品,怎么就你拿了两样没用的东西。”

剑无影出奇地没有反驳。

轮到隐剑了,只见他笑嘻嘻地拿出一个长盒子,好奇地凑过头来,大伙的目光也都亮。“你们猜是什么?”在大家急切的目光中,隐剑抬头低声道。

黑光过,隐剑急忙侧身躲开,一双肉掌紧接着袭来,隐剑惊异之下一缩头,最后身子腾腾退后数步,却见雨落忘川对着自己冷笑,而自己的胸口处正掉落下一块红色的宝石。

隐剑暗骂了一句,竟然拿着这种宝石过来挥霍,实在是太浪费了。

目视众人急切的眼神,隐剑嘿嘿干笑两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其实我也不知dào

,还没来得及看呢。”

他把匣子打开,赫然一股青光冲上云霄,红色的匣子内里上,正躺着一把剑,一把青色的剑,剑似乎是由古铜打造,上面雕刻了许多古朴的花纹。

隐剑的呼吸静止了,众人的呼吸也都静止了,他缓缓伸出手去,坚定地握住了古铜色的剑柄。只觉剑比乌鞘剑要重些许,入手后有股温润的触感,他看着属性,轻轻念道:“越王勾践剑!乃古王勾践命神将打造,坚硬无比,锋利无双。”

隐剑竖握着剑拿到眼前,伸出手指在剑身上用力一弹,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这墓室内回想不觉,便犹如龙腾九霄长吟不止。

“好剑!”隐剑感叹。

第十八章 秦始皇

“这造型确实独一无二!”不惊风砸了砸嘴,“不过哦好不好要试试才知dào

!老剑,用修罗剑上!”

剑无影翻了翻白眼,道:“万一坏了怎么办。”

隐剑也急切地想试一下,不禁看向剑无影。

“坏了不还可以修嘛,再说你那修罗剑也是极品武器,哪有那么容易坏。”反正剑不是自己的,不惊风也不会心疼。

剑无影冷声道:“你怎么不用金蚕丝衣试。”

于是不惊风不敢再说话了。

解围道:“不用,我这里还有些剩余的寒蛟皮,用它来试试吧。”

这下众人都来了兴致,寒蛟皮的坚硬他们都是知dào

的,只见那青色的剑尖似乎没有开锋,隐剑的剑尖对着那寒蛟皮戳了过去,恍然间就看到一个小洞!

剑无影愕然道:“锋利!”

不惊风点头:“极为的锋利!”

言罢几人一脸你小子又踩到狗屎的神色看着隐剑。

隐剑嘿嘿傻笑,抱着剑摸来摸去,还好周围没有使剑的剑客,不然非得郁闷死。当然修罗剑除外,因为他的功法只有配合他的剑才足够完美。

雨落忘川打断道:“还有别的东西吧。”

隐剑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依依不舍地将越王勾践剑放回怀里,取出一本书,昂然念道:“‘修神天荐章’!”

诸人的眼睛瞬间瞪直了。

“难道这游戏不是武侠,是修真的?”不惊风止不住的疑惑。

隐剑接着道:“那是不可能滴!”

眼见几人能杀死人的眼光,这才赶忙收敛,将书倒过去给他们看,只见是六个大字“药酒酿制心得!”

不惊风叹息“鸡肋!”

雨落忘川摇头道:“不,应该是好东西啊!药酒就像丹药一样,好的药酒可以增加许多东西的。”

不惊风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不是暂时性的?”

隐剑沉思后道:“我不太清楚,不过聂风的撕心裂肺不是暂时性的。”

不惊风问清楚了撕心裂肺的属性后眼睛的光芒愈明亮,他拍着隐剑的肩膀,大义凛然道:“以后喝酒尽管找我吧。“

隐剑又把撕心裂肺的材料报了一遍,不惊风的眼神又即黯淡下去。

隐剑最后拿出一枚红色珠子,却是喜不自胜,“凤凰内丹!”他大声惊呼,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雨落忘川兴奋道:“这东西好,用处多啊,人家杀神兽不就是为了内丹么?”

隐剑点头道:“那撕心裂肺好像也要内丹的,真走运。”

众人的心情大好,剑无影便将龙啖给了隐剑,因为酿酒似乎需yào

这种材料!隐剑和剑无影的收获可谓颇丰,众人甚至都忘了拿到了什么。

当然别人能忘,隐剑是不会忘的,他悄悄问道:“你拿了什么?”

笑着拿出一片金色的银饰,道:“百花饰,带着可以有很迷人的幽香,而且能够增加内功的混厚度,好东西呢。”

隐剑笑问:“那你为什么不带上!”

皱眉道:“陵墓里面拿出的,当然要出去清洁一下了!”

诸人又暗自感激了一番,却听不惊风对着棺木,良久不语,最后忽然决定了什么似的,道:“兄弟们,这里还有几件最好的东西。”

几人用疑问的眼神对着他。

不惊风往馆内一指,“好东西肯定都在他身上!”

几人这才探头望去,只见那棺中横躺一人,这人身材几乎达到两米五左右,他头上带着金盔,盔上本来是脸的地方蒙着一块锦缎,他身上穿了一件紫色的黄袍,黄袍外的铠甲呈深紫色,样式魁梧无比,胸口出是一个巨大的麒麟兽头,獠牙闪闪,两肩是两条狰狞的龙头,这一副盔甲,是隐剑所见过最拉风,最有气势的铠甲了。

而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条长长的龙,哦,是一把金黄色的龙形宝剑。

不惊风两眼成星星状,“这才是好东西嘛!”

他使劲用手拉着尸体手中的宝剑,隐剑劝阻道:“这样从死人身上扒东西不对吧,再说你也不用剑了。”

不惊风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头都不抬,说道:“好不容易来了,不把他老家给扒光都对不起我们自己,咦,这手怎么像跟剑焊在一起一样。”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对隐剑道:“用你那把宝剑割!我就不信还弄不走。”

隐剑大汗,心想你做事也太绝了吧,拿人东西就算了,现在还要毁尸!

他见别人丝毫没有组织的意思,便拿出了新得的宝剑,用力砍了下去,哪知dào

砍在那紫色的盔甲上,竟然连道划痕都没有。

“妈的,果然是好东西。”不惊风不见气馁,却更加兴奋起来。“老剑,把他扶起来,我来扒他衣服。”

剑无影似乎有些犹豫。

“铠甲归你,宝剑归我,干不干。”不惊风昔时如金,言简意赅。

剑无影终于被打动,上前使劲拽起尸体的身子。

不惊风跑到后面开始研究怎么样脱这身铠甲。

隐剑和雨落忘川叹息一声,走到平台边观赏起这浩大的陵墓来。

“你说这是谁的墓穴?”隐剑问道。

“说不准,估计是游戏重组的一个陵墓,里面的东西哪个朝代的都有。”

“那你说躺着的会是谁呢?”隐剑好奇道。

“估计是秦始皇,那个家伙在中国的历史上太有名了。”雨落忘川回道。

隐剑点了点头,笑着道:“咱们这次收获好大啊。”

雨落忘川微笑,“不错,收获确实丰富了些。”

而在此刻,忽然从后面拉住隐剑的手,道:“我们四处逛逛吧,好不容易来一次这里。”

隐剑点了点头,雨落忘川对他使了个眼色,怪异地笑了笑,飘飞到了陵墓的中间,“我去看看壁画,我对那个一直有兴趣。”

隐剑笑了笑,拉着的手,身子一轻带着向前飘去,他脚下如同流着微风,身子缓慢地漂浮着,在那陵墓的高空,从上而下打量着兵马俑。

依偎在他的胸前,说道:“要是再有把扇子,你简直就是第二个聂风了。”

隐剑笑了笑,感叹道:“那是一个可怜人。”

亦是叹息:“你不该那样劝他的,活着多好,活着可以享shòu

很多东西,死亡是最无奈最悲哀的结局。”

隐剑摇头道:“对他而言,我觉得是最好的解脱了,与其活着天天痛苦,不如让一切都消弭干净!追随所爱的人而去,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侧看着的脸,两个人停在了一个狰狞的凸起的龙形头颅上,两个人坐在上面,膝盖在空中荡啊荡的。

忽然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先死去了,你会像聂风一样吗?”

隐剑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毫不犹豫……”

他话未说完,的纤纤玉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不,我不要你这么做,我要你好好的活,你一定要活的开心,活的快乐!”

隐剑轻笑着拿开她的手,看着那几乎盈满泪水的眼睛,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低喃,他的语气很轻,但却十分的郑重,“你让一个失去心的人,要怎么活下去!”

的眼泪刹那间就流了下来,他紧紧抱着隐剑的身体,轻声颤抖着。

隐剑抚摸着她的背,不断安抚着,说着笑话,模仿不惊风的语气给他讲一些很有哲理性的语句。终于绽开了笑容,他抚摸着隐剑的脸,沾满泪花的面孔满是温柔,她深深地道:“那我们就永远不要离开,好么?”

隐剑笑着把下巴抵在他的乌黑的秀上,“那是当然。”

就在两人享shòu

这温存的时刻,忽然一声惊天的响声传了过来。惊得几人慌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隐剑一见就叫了一声不好,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放着棺錞的高台,此刻隐剑居高临下,对于场中的情形一览无遗。

他一把揽起飘,迅捷地飘飞到出口处,叮嘱道:“你在这里等着。”而后头也不回便向着高台飘去。

高台上,不惊风正骇然地看着眼前的那一个一脸怒容的男子。

此刻的不惊风,正拿着一个头盔,尸体脸上的绸缎也被摘了下来,他的浑身上下,只是一件紫金色的宽大的长袍,那人面容英俊冷酷,只是此刻愤nù

的眉毛几乎都绞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心惊不已,他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正死死抓着不惊风的脖子。

而剑无影早已不知去向。

隐剑上前挥出一剑,那剑似乎割破了空气,目标正是那人的手!

那人怒吼一声,把不惊风向前一甩,刹那间收回手去,隐剑一把接过不惊风,赶忙退了几步,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不惊风干咳了数声,瑟声道:“剑无影在他身前,被他一掌打死了!”

隐剑惊问道:“他就是那个尸体。”

不惊风点了点头,“你注意了,修罗剑砍他的身子都砍不动,这是个干尸!”

隐剑又自惊讶,“他怎么活了!”

第十九章 怒火焚心

不惊风摇头苦笑:“我怎么知dào

!”

面前的那人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他身高实在太骇人,隐剑只觉得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座山,他紫金色龙衣飘飞,身上的铠甲想是已经成了不惊风的囊中之物,隐剑必须得抬头才看的到他的脸。

那人头匝的甚是整洁,而他的眼睛,赫然是深蓝的,没有瞳孔的深蓝,就像外星人一般。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两人更加惊骇欲绝。

因为那人说话了。

“汝等小贼,拿走寡人陪葬器物,仍自不足,竟然对寡人龙体起了贪心,可知贪心不足蛇吞象,汝等今天都死了吧。”他怒气盈天,一代帝王威势展露无疑。整个皇陵都是“死了吧,死了吧”的回音,场景甚是恐怖。

隐剑握剑,惊问道:“你是谁?”

那人仰天长啸一声,“寡人嬴政!”

果然是秦始皇!隐剑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之际,那是想也不用想了,拼了吧!

他运剑急冲,饶到他的背后,朝着秦始皇的身上递出一剑,那始皇帝轻蔑一笑,“雕虫小技,安敢在我面前卖弄。”

他伸出一掌,竟然准确地抵在越王勾践剑前,那掌中是一团青色的气流,隐剑的剑似乎被吸住了一般,他运起内力,四周顿时冷了下去,那强dà

的内力竟然冲破了始皇帝手中的气流,哪知始皇帝毫不介yì

,脸上的轻蔑一如往昔。

他的手几乎是看不见,只一捏,竟然抓住了越王勾践剑!

是抓住,不是夹住!

隐剑大骇之下忽然喊道:“啊风快走,我们决不是对手!”

不惊风刚想过来帮忙,奈何两人太快,此刻听到隐剑这样惊骇的声音,那是从未有过的,不禁慌忙点头道:“你也快些跑!”

嬴政哈哈大笑:“走?哪里走!”

不惊风回头咒骂道:“我草你妈,老子已经走了。”

却听嬴政一声长啸,那声音回响不绝,直欲冲破人的耳膜,隐剑强运内功,心想这皇帝的武功太厉害了,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像一只蚂蚁一般微不足道。

不惊风走到兵佣中间,仍在回头喝骂:“我草你娘,你不是说走不了么?老子已经走到这了你怎样啊?有种你来杀我。”

隐剑不禁想笑,都什么时候了不惊风仍不该他的本色,但转念一想又自感激,他这是在分散秦始皇的注意力,给自己制造逃脱的机会啊。

秦始皇啸声未绝,忽而一阵地动山摇,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那本是兵佣的雕塑忽然间‘啪啪’的往下掉着泥块,露出了鲜艳的铠甲。

隐剑趁着机会使劲抽回了自己的剑,向着方才的龙头飞去,他不敢落的太低,因为有过在圣诞时的经验,尤其是这里的兵马似乎要精锐更过。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那个方向正好是一个弓箭兵的排列方阵,顿时无数箭羽向着隐剑飞去。隐剑惊讶之下,身子赶忙改飘为转,顿时卷起一股旋风,将那些箭的准头打乱,这才逃过一劫。

脚刚踏到龙头,隐剑便深吸了一口气,暗道真的好险!

他并不在意那些弓箭,而是刚才近距离和秦始皇交手的一刹那,那种来自骨髓的死亡气息实在太过恐怖,此刻的秦始皇,简直就是一只从地域爬起来的恶鬼。

他趁着空闲朝不惊风看去,在兵佣复活的那一刻,他便没命的狂跑起来,终于在最后的关头跑到了走廊口,而那里,兵佣却过不去了。

他伸出手,对着秦始皇高叫道:“拜了您哪,下次过来把你的剑也拿了。”

而后对着隐剑摆手道:“小剑,我相信你的轻功,那王八蛋他下不了台!”

话刚说完,只见一道金色的龙形剑qì

闪过,速度之快,即使连隐剑也有些应接不暇的感觉。

不惊风正在挥手,忽然间就消失在了金色的璀璨中。

隐剑骇然回,只见高台上的秦始皇正对着自己冷笑,手中的龙形剑对着那个方位轻轻一划!

纵身,扑跳,隐剑几乎是下意识地做了这个动作,他回头看去,只见那硕大的龙头齐齐地从中断开,‘轰隆’一声掉到了地上,隐剑还没从这巨大而震撼人心的声光效果中回过神来。

无数箭只已经犹如百花般热烈的扑面而来。

隐剑挥起越王勾践剑,他头向下,因此那箭只全部都被搅成了粉碎,隐剑一如兵群,便觉得周围压力陡增,幸好此刻秦始皇没有再施放凌厉的剑qì



隐剑几乎是踏着鲜血杀出来的。

这些家伙的铠甲或身体其实相当坚硬,然而此刻隐剑手中的越王勾践剑更是一个了不得的东西,他一路砍杀,最后几乎是杀出了野性!

好在他内力强绝,终于在最后关头跃上了走廊,头也不会闪身便折了进去,只听一声巨响,隐剑的下摆被劲风激的四散飞扬!不用像也知dào

方才肯定又是一道剑qì



隐剑急急呼出了一口气,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几乎能够震塌整个山谷的愤nù

吼声。

“tm,以后再也不来了。”隐剑咒骂不已,心情也终于放松了下来,竟然对着始皇帝喷出了一口国骂。

他走到通道之内,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以师傅的性格,不可能遇到这种险恶的情况还会撇下自己不管。

而也不在通道内等候,这一番计较下来,心里不好的预感顿时提升,难道前面还有什么机关是没被现的?

隐剑手中紧握着越王勾践剑,方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即加速!

越过了那道可以算作天堑的弓箭阵,隐剑终于到达了平台口!

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猛然冲出,挥手就洒下无数剑花,只见一片黑暗,隐剑不禁疑惑起来。

“隐大侠。”对面遥遥传来一个呼唤。

隐剑急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模模糊糊几个不甚清楚的身影就在对面。

“你们是什么人?”隐剑冷着声音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阁下不必知dào

了,阁下只消知dào

姑娘和雨落忘川兄在我们的手里就是。”

“你们想怎么样!”隐剑的声音冷淡而嘶哑,但却少了方才那些许激动,他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有一种会想到这个陵墓里还会有别人存zài

,他们是谁,是什么时候来的?

“隐剑阁下不愧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我们的要求很简单,方才几位在陵墓内得到的宝物确实不少,但我们却只想要阁下手中的一样东西。”

隐剑寒着脸,内心默默思索着,对方怎么会知dào

自己在陵墓得到过东西,甚至,对方怎么进得了这个陵墓!这些问题隐剑猜测不透。

“我要先确认人是否在你们的手上!”

对方哼了一声,只听两声痛苦以及的声音从对面传了出来。那声音隐剑再熟悉不过,不是和师傅还能是谁。

隐剑强压住内心翻腾不息的怒火,他喝道:“够了。”

对面那人听着语气似乎颇是无奈,“其实你看,这挺简单,我们都知dào

游戏中有痛楚这种东西,也知dào

江湖中的武功千奇百怪,有很多种方法拘禁人的自由而迫使对方不能下线,我们更知dào

隐少侠重义气,重爱情,于是这些事情就非常简单了。我相信隐少侠应该明白,在姑娘剩下的这些在线时间里,我们能够让她和第一高手充分品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其实游戏中的这个设置显然太暴力,不过……我挺喜欢的。”

隐剑评定了一下思绪,冷哼道:“我非常明白,你放心,在我心中,雨落忘川比这把剑要重yào

,更是胜过我的生命!我也希望阁下能够做一次绅士,何时交换,何地交换,阁下说吧。”

对方满是笑意,即使隔着那么长的幽谷也能清楚的传来,“看来隐少侠果然是一条好汉子,他们还不相信我说的。”

“废话少说。”隐剑不耐地打断。

对面没有任何声息,良久才道:“既然隐少侠那么爽快!我也不是做作的人,就是此刻,就在此地。”

隐剑冷哼道:“如何交换!”

“我派人到对面去取,阁下把剑送出,就这么简单,得到剑我们自然会放人。”

“我怎么相信你们。”

对方哈哈大笑,“你没必要相信我们。”而后,又是一阵痛楚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显然还是被人强忍住才出的,“徒弟,哦,爽……”后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显然对方有一些特殊的法门。

只听对方自信满满地接着道:“只要阁下相信我们能够让姑娘和第一高手享shòu

这种‘爽’就可以了。”

隐剑对着空旷的平台道:“好,可以。不过如果让我再听到一声痛楚,那就不要怪我拼着玉石俱焚的下场追上各位了,我没有把握能够将你们全部击杀,但各位似乎也没有把握逃避过我的风神腿吧,纵然这条铁链很长,但对我而言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即使阁下的独孤九剑天下第一,但我想既然阁下点名要在下手中的剑,那么对于他的属性应该很是了解才对,充其量,我的多受点苦,师傅多受点灾,但一旦让我追上你们,那么别以为可以再用人质威胁我,我会用剑将你们一起击杀,掉一级算不了什么……”

第二十章 惨死

对面的声音哈哈大笑,“隐剑阁下跟我想的一样,我不会否认,就是因为惧怕你,所以才在这里隔着一条铁链和阁下交yì

。你放心,只要阁下合zuò

,我们其实也很害pà

麻烦的。”

隐剑冷哼一声,将剑往地上一插。

对面的铁链哐啷作响,只见一人小心翼翼地走在铁链上,漫漫向这边移动着。

离得近了,隐剑才看的仔细,这人赫然正是独孤九剑自己。

他到达铁链尾端时,一个纵跃便跳到了平台上,抱拳笑道:“好久不见,隐剑兄别来无恙!”

隐剑眯了他一眼,忽然道:“我能否问阁下几个问题。”

那人仍是笑嘻嘻的,便仿佛隐剑是他的好友一般,“只要是在下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

隐剑冷道:“敢问,隐剑和阁下有仇么?”

那人似乎颇觉这个问题很是意wài

,想了想乃道:“江湖高手盛传隐剑兄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高手,而兄台跟游戏中的顶级NPC关系实在太过融洽,很多玩家觉得阁下是个神人,而阁下本身的经lì

确实称的上是一个传奇!”他看着隐剑冷冷的眼神,忽然笑着接道:“而我这个人,有一个很特殊的习惯——最喜欢抹杀传奇!”

隐剑不为所动,又道:“阁下怎么知dào

这个皇陵的。”

那人笑着,似乎颇是甜蜜,“几位在山谷内鬼鬼祟祟地游荡了几圈,险些把我们捉出来,还好我们的闭气功夫好,这才没有被觉。”

隐剑点了点头,“所以你们就一路跟踪,只是我很奇怪,到达皇陵的时候,你们为什么当时不肯跟我们交手。”

那人笑道:“能像现在这样不费力qì

地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何必要冒那不可知的风险呢?”他顿了顿,似乎极是得yì

,“当时陵墓内的情形,我们自然知dào

,只因里面未知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我们不必要冒这种未知的风险,而几位得到宝物后,声音也着实大了些,那些有诱惑的东西,江湖中又有谁能受得了?我们当时便忍不住要出手了,恰好第一高手从走廊走了出来,我们不断退后,在走廊内下了些药粉,若以忘川兄的性格,肯定是不会这样轻易上当的,怎奈何他当时似乎毫无防备,因此被我们几个人侥幸得手,不过还是葬送了一个兄弟,不得不说,若是雨落忘川兄离的远些,我们可能都没命了,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至于姑娘,那就更是容易了,他当时在走廊内根本就没走远,只是一脸着急对着皇陵内观看,我们原拟的种种方案,结果被一位兄弟竟然一个试探的点穴便制住,由此可见,阁下的一柄剑,换的还是很值得的。”

隐剑哼道:“这个我比你清楚,最后一个问题。”他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诸位正巧在山谷埋伏,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或,阁下会跟我说是碰巧?”

那人摇头笑道:“我说碰巧,隐剑兄会相信吗?”

隐剑不语。

那人哈哈大笑,“既然阁下如此说,倒不妨可以当做我们有缘也可!”

“但愿以后这样的缘分会越来越多。”隐剑眯着眼,浑身似乎结了冰一般的冷。

对方笑声停止,冷冷回道:“阁下所说,正我所愿。”

他一把拔起越王勾践剑,用指头弹了下剑身,只听龙吟声振聋聩,那人哈哈大笑,“听见隐剑兄在皇陵内弹了一下,我实在忍不住,希望剑兄勿怪!”

他似乎炫耀,又弹了数下,转身便走,口中不断高呼:“好剑,好剑!”而后便是一连串长长的笑声!

他踏上铁链时,忽然回问道:“在下能否也向隐剑兄讨教一个问题。”

“说!”

“方才距离那么远,阁下是怎么认出在下的?”

“声音!”

“阁下并不是一个善于记忆的人,怎么会记得我这个陌生人的声音。”

“其实我也很喜欢挑zhàn

,当出现能够让我挑zhàn

的人,那份危机感会让我劳劳铭记住他。”

“那不是说这次阁下会将我印入骨髓了?”

“不,我会把你插到十字架上!”隐剑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怒火。

“快活林中快活王曾经说过,隐剑兄是只狮子,大头佛也曾经说过,隐剑兄是只野兽,有道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其实我这人也不喜欢摸老虎,然而我特别喜欢和野兽共舞,然后将他击杀,欣赏兽中之王脸上的无奈!哈哈…………”那猖狂的笑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黑暗隐住了隐剑的脸,压抑中,没有听到他说一句话。

那黑衣人方到那边,便高呼道:“隐剑兄,对不住了,忘川兄的武功实在太过恐怖,我们实在害pà

他的飞刀,那可是催命的毒药,因此……”他轻轻一挥手。

隐剑冷着眼,看着对面两道白光闪过!

而后,一阵风起。

隐剑疯狂的如同一只陷入绝境的老狼!如果他有不惊风的口才,他一定用天底下最难听的词汇谩骂!

在他汹涌的怒气下,竟然御起身子,凭借风神腿的奇妙气劲,直跑了一会,感受到风力越来越强劲,竟然倒着身子踏在铁链上,速度丝毫不减地向对面冲来。

即使身为敌人,对面之人也不免啧啧惊叹。

独孤九剑向后退了退,笑着道:“诸位准bèi

好了,今天本来就打算一个不留的!”

隐剑白光一闪,浑身的怒气犹如山洪暴一般,俊俏的脸阴寒如同冰窟,刹那间点着铁链,借助寒风之威便功了上来。

剑qì

如霜!剑芒似电!

黑衣人丝毫不惧,手中的越王勾践剑幻化出一丝玄青的色彩,丝毫不差的迎了上去!

两剑相交,“叮叮叮”数十声响,那两人招招不离要害,剑剑毒如蛇吻。

黑衣人边打边笑:“隐剑兄内力果然高强,凭一把普通的剑就能够和这把神器抗争而不落下风,难怪被人誉为江湖第一剑客。”

此刻的两人,身上都多了不少口子。

只是一口气的相功,竟然快到如此程度,狠到如此程度,实在是平生难见,那黑衣人的帮手还未能来得及差上手,黑衣人便即推开,喝道:“一起进攻!拿下他,我可不想同归于尽。”

他带了四个黑衣人,其中三人闻言,一挺手中的兵器便迎了上来。

一人使九节钢鞭,一人用一把黑色的短匕!还有一人使一把厚重的砍刀。

鞭长先到,犹如蛟龙出海一般,隐剑退也不退,掣剑便迎了上来,剑在鞭身上一点,那鞭却犹如跗骨之蛆,竟然缠绕到了剑身上,此时,匕犹如毒蛇一般袭来,那人身法甚是奇特,出手也快的骇人!隐剑察觉危险,扭身避过心脏,却觉得两肋生疼,终究还是中了一匕!隐剑身子疾转,趁匕还在体内之时,竟然用起了风神身法,凭借强劲的气功,将那两人旋转带飞。

那两人一个跌入悬崖,一个撞倒在石壁上,喷出大口鲜血,生死未卜!

此时,后背砍刀已经到了隐剑头顶,隐剑冷哼一声,那砍刀落下时,却穿过了隐剑的影子,风神幻影,屡试不爽!

此刻的持刀大汗只觉后背一阵冰凉,而此刻的隐剑身子也是一阵冰凉!

隐剑手中的剑,深深刺入砍刀大汉的后脑,由后颈刺入,额头贯出,死后的神情仍旧是惊恐无比。

而隐剑的后背,正被一柄青铜长剑狠狠灌入!

那剑直戳后胸,由心脏进入,前胸穿出。

隐剑‘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额头正中隐隐现出一个‘魔’字!那双眼睛竟是血红!

他在用风神幻影移到大汉后背的时候就已经知dào

了身后突刺而来的疾风,但他却毫不阻挡,以此来换取大汉的生命!

否则等会又是二对一的局面!而在大汉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黑衣人既然敢带这群人进来,那么,必定不会有一个是庸手!江湖,最厉害的高手不是武功有多么的让人惊颤!而是拥有最准确的判断力,最狠的心。

这判断力只有在刀头舔过血的人才具有,那是一种直觉,是无数在生死战斗中积累的经验!

隐剑狂吼一声,剑自下而上斩出,花白的脑浆的鲜血喷洒,漂在半空中如同美丽的白云!

是的,是白云和红云,隐剑眼中的一切都变慢了,慢的诡异。

一方面是极度的杀意引了体内的魔念!他毕竟魔刀大成过!一方面是因为在他回身要砍黑衣人时,对方剑光在他体内一绞便扒出了剑,他的身体向前倾去,他的耳畔听到风声呼呼,似乎有了频率一般,而后是那红色的,白色的云,人接近死亡时候的时间,总是有些缓慢的!

在他跌下黑崖的那一刻,猛烈的红光向一道急闪的流星,从他的剑上喷射而出!

独孤九剑破尽天下一切招式!隐剑临死前的含怒一击被黑衣人用剑一划,虽然猝不及防,但还是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第二十一章 雨落忘川的刀

他连退三步,方才站稳,再看左边肩膀,衣服早已破裂,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他裹了裹金疮药,对着漆黑的幽崖,嘿嘿笑了一声!

黑衣人看着身旁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人,忽然道:“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那人舔了舔嘴唇,“这样的感觉,才叫刺激。“

黑衣人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危险。”

那人摇了摇头,“有时候,平淡实在太让人觉得乏味。”

黑衣人没有再说话了。

而那名被甩在山崖上的男子,显然已经是奄奄一息,手中仍劳劳握着那一把匕。

黑衣人给了他一颗药,他接过吃下,脸色这才好些。只听他干涩道:“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强!”

没动手的那人冷笑道:“不是他太强,而是因为他懂得拼命的技巧。”

那人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说他强。”

没动手那人想了想,叹口气道:“你说的对。”

三人绕过了许多通道,正快走到第一个出口时,只见昏暗的洞窟内,墙上正竖着一根火把,同样暗黄的阴影照在暗黄的土上,照在蹲坐在暗黄的土上的一个人身上,一个蓝衣蒙面人,蒙面人的后背上,还有一把刀。

昏黄的光圈中,一切都寂静起来,他头都没有抬:“你们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很该死。”

黑衣人冷哼道:“又是你!”

那人似乎话都懒得说,寒光闪闪的宝刀已经递出鞘来,再看他的眼睛,赫然是血红色,而被斗篷阴影遮住的额头,正散着猩红的光芒,隐约间一个“魔”字不断闪现……

雪饮宝刀的刀身似乎被一团红芒覆盖,一道红光闪过!毫不留情地劈在那狭窄的通道内,黑衣人无处可躲,只有急退,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那刀光轻易地撕碎了他的身体……

黯淡的通道内,蓝衣人缓缓将宝刀插回鞘内,向着通道深处望了一眼,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成都的复活点上,两道白光闪起,周围却驻足了无数玩家!将复活点围得水泄不通。

复活点内很干净,只有三个人。

三个方才刷出来的黑衣人。

而一个人的手中,正握着一把青铜宝剑。

周围玩家不断有人呼喊,“又来了,又来了,怎么不怕死啊!”

复活点外,一个浑身黄色儒衫的人闭目等在那里,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淡然,安静,就像这个时候天空的阳光。

复活点内的三人刚从黑暗的洞窟出来,正眯起眼睛熟悉环境,却见熙攘的玩家站成了一个圈,而离的较近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侧着身子的人。

三人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这个人,不禁就喊出了他的名字:“雨落忘川!”

三人的呼喊中惊讶明显大于兴奋!恐惧明显又多于惊讶!

周围那群玩家不禁又叫了起来。

“原来是雨落忘川,第一高手诶!”

“哇,真有型,不知dào

有没有女朋友!”

“有时间找他签个名吧。”

“你傻啊,没看到他一直在这等人吗?刚才来了两人他抬手就杀,一直杀到人家不敢上线为止!”

“那么恐怖啊!那些人得罪他了吗?”

“不知dào

,不过第一高手杀人需yào

理由吗?”

“真帅!杀人不需yào

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雨落忘川不理会周围的嘈杂,他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那微笑落在三个人的眼中,却无比的阴寒,“我就知dào

,小剑会把人送来的,却没想到,他把人全部都送来了。”他淡淡的说着,缓缓睁开了双眼,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说给别人听。

“他们人呢?”黑衣人冷声问道。

“不用着急,你们马上就会去见他们了!或许,你们比他们先到也说不定。”雨落忘川仍然笑着,只是那笑容似乎拿胶水贴在脸上一般,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他们在哪里。”在洞窟中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人忍不住又问道。

“在去新手村报道的路上。”雨落忘川淡淡地道。

“可是他们可以下线!”

“所以我才说在路上!你知dào

,一切事情都该有个过程,可不论过程怎么样,在我眼中,结果都是一样的。”

“第一高手,难道你就这么自信?你就那么相信自己手里的飞刀?”

“至少,我认为,‘例不虚’比你那‘破尽天下一切兵器’更让我感到放心。”他淡淡笑着:“如果你的自信一直这么膨胀,我倒是很喜欢,因为我更希望你比他们先到。”

周围玩家又哗啦哗啦议论开了。

“我的天哪,怎么有这么帅的人,不行,我的心脏超负荷了。”

“中国人说话太酷了,第一高手,第一高手……难道这就是中国人的武侠吗?太让人着迷了,哦,他说话的语气就已经让我达到,天哪……”

“雨落忘川,你***太帅了,太个性了,我太喜欢你了,我决定撤掉刘德华,封你为我的偶像,我叫兔宝宝,记得加我好友哦。”

雨落忘川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复活点又传送来了几个人,那些人一脸茫然,雨落忘川淡淡道:“几位,请排队从后面离开或下线,这个复活点从现在开始被我包了。”

那几个人听到这话,不禁怒骂道:“我草你妈,你谁啊?那么跩,干你老娘……”

雨落忘川静静站着,似乎没有听到般。

周围议论的玩家全部停下了,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光看着复活点内的那些人,那种‘小子,你NB”的眼神再夹杂着许多人的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的心情。让新来的几个人心嘘又疑惑。

他们见那人不搭理自己,便走出复活点,脚才刚刚踏出,只觉身体一轻,再次睁开眼时,又踏在了复活点上!

雨落忘川今天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糟糕,那是非常相当之糟糕,第一高手,被人像死猪一样绑着,身上扎一些奇怪的针,但却痛到了骨髓里,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性取向非常正常的男人被另外几个男人扒光了用各种工具凌虐一般!

他现在之所以如此淡薄,只是因为当愤nù

达到一定的界限的时候,聪明的人往往会足够清醒,很显然,他就是那种聪明人,而其在心中的怒火,恐怕释fàng

出来,会蒸干太平洋。

“从后面排队慢慢的离开,从现在开始,其他的方位不允许出入!”雨落忘川机械似的重复一遍。

那几个人不是菜鸟,方才的一刀却看都没有看清,他们当然知dào

踢到铁板了,再看到周围玩家幸灾又乐祸的眼神,当下也明白了七七八八,这个家伙明显是在复仇呢!

他们耐不下面子,想下线去,却见周围玩家越来越多,似乎收到了好朋友的消息,知dào

其中生的曲折一定非常之刺激,在好奇心的怂恿下,于是也不急着走了。

游戏里,面子算个什么,他们又不是什么出名的高手,才没那许多顾忌。于是一个一个便似乎刚才骂人的不是自己一般,像虾米一样从后面排队走出,融入到后面的大群体中,稍一打听,几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不禁向着那人多看了几眼,第一高手,靠,果然Nab。

“几位是缩头乌龟么?”雨落忘川淡淡地说。

黑衣人阴阴冷笑,“第一高手,狂妄!今天就让你看看‘独孤九剑’的招数。”

他一步跨了出来,再跨第二步。

雨落忘川身子猛然骤起,似乎旋风一般停在半空中,周身似乎一只刺猬一般,竟然在刹那间射出无数道光线。

黑衣人显然也是一愣,手中的剑却如旋风一般使出,他的剑方才抬起,就觉得心头一凉,周围的玩家只见无数道光影穿过他的身体,雨落忘川落地,此刻的地上,方圆百米之内,密密麻麻遍布着飞刀,那种价格最低的飞刀,深深的插在地上。

而黑衣人此刻,就像一只刺猬一般,浑身上下都是银白色的铁片。

鲜血,染红了他的黑衣。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脑袋,就像一个张满刺的仙人掌!

白光闪过!又见白光,跟在他身后的那个拿匕的人刚想凭借身法出来,就被雨落忘川一扬手干掉。

白光中,复活点内,黑衣人寒着脸,冷冷觑着雨落忘川。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这招叫做雨落忘川,是我的绝技,也是我第一次用在玩家身上,为了让你深切地感觉到痛苦,我特意买了一包袱的劣质飞刀。”他嘴角微翘,“你知dào

,极品的武器杀人很快,很少能够让人体会到万刀穿心的痛苦,只是不知dào

,这一招,或我特意做的准bèi

,可让你们满yì

。”

“我本以为雪饮刀巨大的刀光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比起第一高手的这一招,却善良的让人想禁不住赞美!”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黑衣人冷冷说道。他面上围了一块面巾,看不到容貌。

“人哪,无耻的并不是招式,而是那颗心。”他感叹着,“对付无耻的人,只能用更加无耻的招式对付。”他无奈叹息,“不过可惜,我普通的一刀没有把握胜得了‘独孤九剑’,只是希望这一招没有把你们吓倒,你们不会不敢出来了吧?”

第二十二章 复活点前的疯狂

“雨落忘川,你不用激将。”那人冷笑,“你看我们像傻瓜吗?”

雨落忘川点了点头,忽然笑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们耗下去,刚才那几人我也是这样说的。”

那人嘿嘿冷笑,“可惜这是个游戏,而每个人每天只有十二个小时的游戏时间。”

“可这个复活点的规矩却不会变,我下线,自然会有人来守。”

“除了第一高手,怕是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吧。”黑衣人冷笑,语气中不免傲然。

“或,我可以!”人群中冷冷传出一阵声音。

熙熙攘攘的玩家赶忙让开,蓝衣,斗篷!

“是你!”复活点内几人惊讶无比。

雨落忘川轻笑,似乎是老朋友打招呼般,“我就知dào

你会来。”

那人笑道:“遇到这种人,不来都很难。”

黑衣人冷冷道:“我和你似乎没有什么过节,阁下为什么一直跟我们作对。”

蓝衣人冷冷盯着他:“我说过,以后我们会很熟!”

正在此时,遥远的地方传来大部队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领头似乎一个帝王一般的玩家正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来。

那人的铠甲实在太过招人眼球,浑身紫色狰狞的兽头,猩红的披风,连头盔都是一只龙!

这么拉风的盔甲,剑无影都不好意思再把乌黑的修罗剑挂在后背了,也只有秦始皇那把龙形的长剑才配得上这副铠甲。

周围的玩家非常识相地让出一条通道。

那人冷哼一声,将头盔取下,搭在一个肩膀上,赫然便是双龙狰狞,有经常逛论坛的玩家已经惊叫起来,“哇塞,京城剑掌帮帮主剑无影,这身盔甲太帅了!”

“今天真tm刺激,刚才那人你看了吗?后面背的可是雪饮!”

“不知dào

剑无影来干什么?”

“那还用说,他跟雨落忘川那么好的关系,怎么会不出面。”

“他们哪有什么关系。”

“改天你到中央一台问一下就行了,靠,太爽了!”

剑无影看了看雨落忘川,点头道:“妈的,幸好死的早,不然恐怕我这身铠甲也没有了吧。”

远处,又一拨玩家走了过来,那伙人领头一人浑身金灿灿的,头上斜匝了一个辫子,此刻脸上竟满是阴沉,他怒气冲冲地往复活点瞪视一眼,冷笑道:“诸位刚才可微风的很呐!”

他的身后,跟着数十个衣着华丽的女性玩家,但从那衣服所用的材料看来,不光衣服好kàn

,想必舞起她们手中武器的时候,应该更加的好kàn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不惊风!

“我们这些人,可够了么?”剑无影的脸似乎能结成冰,他虽未曾经lì

,但当时的情形自然能想的出来,先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情就已经让人很不爽,而后的手段只能说卑鄙无耻阴险下流之极,他如何能忍得了?

复活点内的三人冷着脸,其中一人忽然道:“可惜好手太少,人多不顶用!”

不惊风冷哼一声,“等到小剑回来,你再说这话吧!”

黑衣人握住越王勾践剑,冷笑道:“其实我也奇怪,他掉入深谷,怎么还未回来?难道说是摔到了新手村?曾经就有听说过悬崖摔下变成零及的事情,也说不准呢!”

不惊风望着蓝衣人,蓝衣人点了点头,不惊风脸色瞬间变白。

“我们终归能出去的,因为,不止你们有朋友。”那蒙面的黑衣人冷冷笑道。

“那么我们就耗着吧!”雨落忘川淡淡地道。

“啊风,我们先下线!”剑无影冷着脸。

不惊风点了点头,两个人包括后面带来的一大群人全部化作了白光!

蓝衣人轻道:“这里就拜托忘川兄了!”

雨落忘川点了点头!

复活点内的人讥笑道:“他们可还真放心你呢!”

“既然被称为第一高手,自然要有些不同才对。”雨落忘川仍旧是淡淡地说话!

“那我们就耗着吧。”言毕,复活点内三道白光闪烁,就此不见!

复活点旁,就只剩一个黄色身影,闭着眼睛,背负双手站在那里!

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哪怕到他百米以内!

这一天,论坛上的帖子像雪花一般!

无数的视频被贴了上去!无数人跟着留言,无数人到达帖子上的地点,目睹了那个站在复活点旁的黄衫人影!

一切,都是那么的疯狂!

见钱眼开坐在帮派的位子上,揉着太阳穴,看着手下陆陆续续送来的短信,叹口气道:“紫色铠甲,忘川刀,金蚕丝衣,还有那柄青铜剑!天哪,他们去干什么了?找gm刷东西么?”

台湾正在休息地墨飘零,抹了把汗笑道:“拍戏真累,飘来飘去一个动作得那么多遍!”一旁的水柔笑道:“还好是在游戏里,要是在现实中呀,得吊着钢丝呢!”

墨飘零嘿嘿苦笑,忽然短信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面色忽变,道:“雨落忘川他们出事了?”

刚刚下场演完一出神情对白的青衣恰巧听到,好奇道:“什么事?”

墨飘零苦笑道:“老乡见钱眼开来的消息,具体情况我不知dào

,不过第一高手大人这回怒了,堵在复活点要将人送回新手村!”

水柔惊道:“不会吧!他这人平时没这么不讲理吧,人家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还挂着第一高手的名头呢!隐剑他们没有劝他?”

墨飘零了几个信息,道:“我问问!”

过了一会面色变得郑重,道:“事情可能不简单,那边消息说剑无影,不惊风倾全帮几乎所有高手都过去堵了,几人约定了时辰,是玩真的,现在复活点的那几人下线,就剩雨落忘川一人在那守着空的复活点!”

水柔惊呼道:“到底怎么回事,隐剑呢?”

墨飘零看着水柔,缓缓道:“可能变成0几了。”

静,死静!

水柔甩了甩脑袋,马上道:“我问问剑无影。”

“不用试了!”青衣摇了摇头,“怕是真的,他们都不在线,隐剑的也不在!系统说是玩家账号属于特殊状态,无法接受消息!”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墨飘零站了起来!反身就要走!

青衣高呼道:“一个游戏而已,你现在可是在工作。”

墨飘零回头轻笑:“我现在现,这份工作其实并不适合我,实在不好意思了,他们遇到这种事情,我当然要回去问个明白,顺便帮把手,替我跟大头佛说一下,对不起诸位了!”

青衣伸手还待阻拦,墨飘零已然消逝不见……

青衣徒劳地伸出手,喃喃道:“他不知dào

这样很不负责任?”

水柔摇了摇头,道:“其实他们活的都很真诚!”

青衣苦笑:“可我们还得拍戏!”

一旁走来一个人道:“川悉,Lisa,准bèi

了,下面一场是你们的对手戏!咦,刚才那个人呢?”

两人相视,唯有苦笑。

那个似乎是导演的人信息此时响起,忽然脸色大变道:“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人什么素质,王找的什么人哪!”

“他有些事。”青衣解释道。

“小脚色,不管他,不过可惜了那身飘逸的轻功!不过有鼎鼎大名的青衣剑在,他实在算不了什么!对了这游戏中拍戏还真方便,景色不但好,道具也都有,我真是爱死这个游戏了!”

一旁正站着几个人,用几个不同的角度录着自己的视频……

成都复活点!

墨飘零看到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倒吸了一口气,这场景靠自己一个人显然是挤不进去的,他身子一轻,刚想上房,先探视探视路况,毕竟那么多人挡着,他也不知dào

复活点在哪!

然而他刚跃起身子,却见房顶上也站满了人,无奈之下只得泛着众怒,点了一个玩家的头顶。

无数的人头,一眼望去,无数的窃窃私语声!

其实后面的玩家根本看不到前面,更有些人连生什么事都不知dào

,只是看别人过来自己才来!墨飘零想打听一些消息,却现这些人比自己还要茫然,也就不再听了,一个心思向前飘去,终于看到前面空旷的一块,他疾点了一个玩家的头,飘飞过去!

复活点仍然范着白光,里面空空如也,复活点旁百米内无人涉足!

只站着一个人!

墨飘零轻轻落在了地上,就朝着雨落忘川走去,他抹了把汗,周围方想骂他踩自己头顶的人硬生生地止住了,靠,看他那样子很明显和雨落忘川靠上了关系,那群人太强势了,而且明显已经被愤nù

冲昏了头脑,不然围住复活点这么疯狂的事也能干的出来?谁要是做个不好,想想第一高手方才那飞刀,估计百米内连个蚊子都跑不了!第一高手,真zhèng

的第一高手!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雨落忘川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早已料到般地道:“你来了!”

“怎么了?”墨飘零急急问道。

雨落忘川眉头一皱,显然不愿意回忆那种场景,他叹息一声,将视频了过去,道:“你看吧!”

第二十三章 涅盘

这些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到哪,总是开着视频的。

那视频从几人打boss开始,一直到雨落忘川化成白光!

墨飘零脸色青白,咬牙道:“这些是什么人!这么卑鄙!”

雨落忘川脸上的愤nù

一闪而过,他窝的火比谁都大,“我要是知dào

他们的来路!”雨落忘川几乎是咬着嘴唇,“我tm能把他们剥了!”

墨飘零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在这陪你!”

雨落忘川点了点头,甩给他一枚丹药,仍像第一次他们见面一般,笑道:“见有份!”

墨飘零一愣,忽然嘻嘻笑着收了起来。

雨落忘川又即淡淡道:“其实我一直不知dào

,你的武功到底是什么?”

墨飘零嘿嘿怪笑:“正好对付他的独孤九剑!”

雨落忘川一愣,转而笑的更加灿烂了!

墨飘零的武功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招式让他有这么大的把握对付号称破尽一切兵器的‘独孤九剑’呢?

依然躺在床上,没有打搅他,如果直接把头盔取下来,人物的属性会紊乱,号有可能就废了,这是游戏中郑重声明的事情!

正是因为太仿真,所以才会有这种事情!因为电磁波连接着大脑的中枢神经,所以玩这种游戏的人才会有现实一般的感觉!

隐剑没死,是的,他没死。

虽然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在掉下悬崖的那一刻!

他引动魔念,身体变得强悍,再加上强劲的内力,所以没有被黑衣人的独孤九剑杀死,他跟前面一个跌落悬崖的不同,那人在落下去时已经死了!

他却一直向下落着。

寒风吹着他,虽然他失去意识,然而他的内力却自动流转起来,将他的身体变得风一般的轻柔,加上下面寒风的吹拂,所以他得以生存。

在内力即将耗尽时,救了他命的,仍旧是乌鞘剑!

这一柄断剑,被他插在崖壁上,仍然跟上次一样滑了下去。

当然,还有那身衬在外套里面的寒蛟金鹏甲!

他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等到他醒来时,只觉寒风吹在脸上,生疼生疼!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药,便往嘴中塞去!

那是出来的时候准bèi

好了的,有解毒药,有疗伤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内伤,外伤,他全身都是伤。如果有盘龙宝玉的话,内伤可能没有这么严重,然而那块玉他给了带。

因此现在的他,只能靠着坚强的毅力生存!

等死不是他的习惯!

他只觉得胸口生疼,他不知dào

那一剑已经戳进了他的心脏,他是必死的,可是非常幸运的是,他坚持到了谷底,他吃了药,而那一堆不知名的药品中,便有那一粒神品的‘长生不老’丸。

他的身体似乎燃烧着火一般!

上次是冰,这次是火,他的血液已经几乎流尽,这丹药下肚,却像岩浆的火一样融化,变作了啵啵的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游荡!

这长生不老丸,是秦始皇猎杀凤凰,用凤凰血再加入其他珍惜的材料练成的丹药,虽然不能真的长生不老,但也有许多其他的妙用。

凤凰,自古有涅槃重生的能力,而恰巧此刻隐剑的血已经流尽,丹药融化,在他体内流淌,自然就成了凤凰的血液!

他几乎受损的经脉被融的粉碎,他的周身似乎燃烧起了火焰。

人类的身体是无法承shòu凤凰涅槃时的高温的。

可隐剑的九阴真经已经大成,那真气冰寒,天地二桥又已贯通,这一股冰寒护住他的脑中一丝清明,护住他丹田不破,在这样的环境中,隐剑涅盘了!

痛苦,不再重yào

,他想的,只是独孤九剑,是那个黑衣人,那个可恶的黑衣人。

他恨!

这恨引了骨子里的戾气,那戾气与凤凰的祥和节节不容,但却和寒蛟的阴寒狡诈暗合!因此他的痛楚倍增,体内的真气愈壮大!

在这样痛苦的煎熬中,不知dào

过了多久。

隐剑醒时,身上只挂了零零碎碎一些烧焦的羽毛,而体内却感觉不到丝毫受伤的迹象。他略运真气,却现真气虽然不如以前洪厚,却被滤的更加精纯。

他再看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浑身上下,就像红色的烤炭一般,红的吓人。

隐剑非常的饿,怎奈何身上的东西被蒸殆尽,就连乌鞘剑都在高温下化成了蒸汽!

幸好包袱是系统给予的东西,衣服没了,包袱又被还原,跌落在旁边,理论上说,这个包袱比神器还要牛逼许多,无论经lì

什么情况,都不会有哪怕丝毫破损。

隐剑翻来覆去,可食用的只剩下了一把药丸,和半袋蛇胆。

隐剑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是以前的身体,竟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况且体内的真气似乎又甚不够,就如一条河流被拓宽之后,自然觉得不再满溢。

他于是尝试地饮下一滴蛇胆,蛇胆冰凉,入喉咙后一阵凉爽,隐剑运功,就像夏天吃了一块冰糕般爽快。寒流被争先恐后而来的内力融合,隐剑竟然没有丝毫不适,他大喜之下一口饮尽,那寒气入肚,果然甚是舒服。

他畅快之余,激浑身内力消化这些胆汁,竟然全部收归几用。

而此时,他身上的红色也逐渐消退,等他站起身时,却现浑身上下,竟然有着一只鲜艳的血红纹身,那纹身从胸口一直到达两只腿上,便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

这凤凰的一只翅膀延伸,几乎遮盖了他半个后背,凤头在他左肩处,两只蓝色的眼睛却显得冰冷无比。

隐剑浑身的热流突起,只觉的那凤凰闪闪亮,竟然有破体而出的感觉,而体内冷气交织,两股大力僵持不下,痛苦的自然是自己。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身叹息声:“年轻人,你意wài

练成火凤之体,怎奈何却不会运用啊!”

隐剑疼的额头冷汗直流,好容易才压下两股力量的交锋,却没有想到谷底会有人。他这才有空好好打量这座山谷。

谷底白,比上面要白许多,背后呼呼刮着剧烈的冷风,身前一片雪白,而声音就是从身前传出来的。

隐剑从包袱内找了一件衣服传上,便即抱拳道:“前辈是谁,小子隐剑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那人嘿嘿冷笑,“我是谁不太重yào

,重yào

的是如果你再不想办法压制两股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道,恐怕很快就会经脉寸断而死啊。”

“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那人想了想,道:“指点可以,不过你得拜我为师!”

隐剑道:“我已有门派,在下华山弟子,隐剑!”

那人哈哈长笑:“华山派,据我所知,华山派最有出息的一个人也就是风清扬吧!你的内力都可以做他始祖了。”

隐剑尴尬道:“我是岳不群的弟子。”

“没听说过。”他摇头叹息。“如果你不肯那就算了。”

隐剑道:“不是我不肯拜前辈为师,我只是想让前辈知dào

我已经有了门派,但我只是挂个单,去学习华山招式而已,我只是让前辈考lǜ

清楚。”

那人嘿嘿笑了数声,“你倒是坦白,也挺有意思。罢了,我便收下你这弟子。”

他指点道:“小子,你一直向前走。”

隐剑果然向前走去,只见前面不远出赫然是一个洞窟。

洞窟上挂着四个灯笼,灯笼上写着‘擅入死’四个大字。那字刚劲有力,写字的显然是个书法名家。

“进来!”声音从洞窟内传来。

隐剑毫不犹豫,大踏步走了进去。

“沿着红色灯笼的记号走下去,千万不要走错。”那人的声音阴冷。

隐剑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洞内除了几盏灯笼外漆黑一片,那洞谷有无数的岔道,比之始皇墓又要诡异了许多。

大约走了数十分钟,隐剑终于走出了洞穴,眼前是一片幽谷,谷中空旷,张着不少青色的树木,还有一汪碧绿的潭水。

在一块巨大的岩石旁边,正站着一个青衣人,那人背对着隐剑,只能看见一头乌黑的头。

隐剑抱拳,道:“小子隐剑,拜见师傅。”

那人慢慢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隐剑一眼,嘴角绽开了一丝笑容,道:“不错,前些天看你躺在那里,我还以为你多半性命不保,没想到复原的倒是挺快。”

隐剑见那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脸色苍白枯槁,但却十分英俊,站在那里,竟生出让人心折的风度,不禁暗自赞许了一声。

那人接着道:“那日我见你内力流转,虽然身受毙命之伤,但犹自不肯放qì

,内心之坚韧当世少有,你既已拜我为师,我当好自教导你。”

“我姓姬,名为子洛。”那人缓缓介shào

道。

“姬子洛!”隐剑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这人到底是谁。

“其他那些你也不必理会,只需将我传你的几门绝学学好,我便放心了。”

他淡然地叹了口气,“你体内内力属阴,身体又是至阳,如不懂相互克制之法,以后必然生乱,可知阴阳二道,乃武学至高境界,其中暗含天地无极之理,若你能明白太极的玄奥,控zhì

这两股力量便是不可多得的一代高手。”

第二十四章 幽灵姬子洛

“我传你一门心法,名为天龙决,此决可调和理补,人有聚散,月有圆缺,武学一道,自当融汇而一,此决可以解决你现在身上的状况,学好此决,我再传你别的功夫。”

隐剑点头,系统提示他学会‘天龙诀’。

天龙诀是一种调和为主的运气之道,主要是教人如何控zhì

体内真气,其中法门千奇百怪,想人之不敢想,乃是一种了不得的神通,隐剑或许还不知dào

,这天龙诀是一门更为厉害的功夫,其招式实用之程度远胜他当前的任何武功!

西域绝学‘乾坤大挪移’,也便是受了‘天龙诀’的影响。

“在武学至境中,以你的内功而言,确实属于至顶,但你的内功似乎并非自己苦练所得,而又没有人教你运用之法,因此你虽内力强绝,却也只能用之蠢笨。”姬子洛叹息,“所谓融汇,便是意有所指,气有所发,意在招之先,心在意之前,气与意同走,则天下虽大,你哪里都可去得。”

这武学大师的几句话,便似醍醐灌顶,将隐剑浇醒过来,一刹那间,另一条宽阔无比的道路铺在了他的眼前,他以前只追求剑法,虽然厉害,但同是那些招式,不免渐渐为人所制,而他在剑法的成就,实在再难进一步,他自然不是贬低剑法,只是无法明白剑中的精髓,因为他学的是西门的剑,可他却并不是西门!

不要刻意地追求一些什么!那样子反而不美。

“你再这里慢慢练吧,什么时候练好,我再传你另外的绝学。”姬子洛缓缓走了开去。

隐剑坐在地上,运起内功练起了‘天龙决’。

那心法生涩,然而他内力实在太过洪厚,而这心法与‘乾坤大挪移’类似,也是需yào

强绝的内力为引,方才能成功。

只不多时,隐剑已经练满8层。

他欣喜地站了起来,运起内功于右臂,只觉寒热交融,他伸手对着那岩石按去,手竟然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印下一个大手印!

姬子洛面色不变地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

他说道:“当今武林,若是单论内力,天下无人可以再比的上你了!”

“师傅你也不能么?”隐剑好奇问道。

姬子洛轻笑,摇了摇头道:“便是方才进来时的内力已是我所不及,若没看错,你那心法想必是九阴真经的行功路线吧。”

隐剑点了点头。

“可惜你只懂心法,不动九阴真经其中许多精妙的招式,不然以此种内力辅之九阴真经,威力定然大增!”姬子洛感叹。

“九阴九阳,天下至极的两门内功!哎!”姬子洛感叹,“我传你一招我的绝学罢!你听好,此招江湖之中无人可挡,若你用这火凤之体发出,威力更是绝伦,只希望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只见缓缓抬起右掌,握手成抓,对着隐剑,那抓中竟然散发出耀眼的红芒!他伸手向前轻轻一拍,隐剑只觉一股热风扶面,再看他拍去的那个地方,竟然是一股血红色的气浪,而所拍过的拿株十几米远的树木,只在一瞬间便成了黑色的焦炭。

姬子洛轻斥一声,单手内力再吐,那黑色焦炭树木竟然从中间折断,撞向后面的几柱巨树,轰然声响,这几株树木竟然被成为焦炭的树木撞到。

隐剑已是目瞪口呆!

人都说招式没有武意来的强,然而隐剑从没见过这么强的招式!

独孤九剑,不就是靠着招式取胜么?

那破尽一切的剑招,连自己的剑法都难以阻挡,如果遇到了现在的一抓,可能再活么?

隐剑想到这一点,尤一刹那开始时的惊愣,便即成为欣喜!无比的欣喜。

姬子洛淡淡道:“此招名为‘太阳神抓’,是我的绝技。”

隐剑点头道:“此抓果然凌厉!”

姬子洛道:“虽只一招,但如若配之‘天龙诀’,其中刚柔冷热,竟可随意变化,你即已习得‘天龙诀’,又有如此内力,再兼之火凤之体,此招由你使来,定不再辱没他也。”

茫然的隐剑,快乐的隐剑。

成都复活点,剑无影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周围的帮众10来人,全部穿着华丽的衣饰,护卫在旁边,另一边,飘**抱着一把粉红色的长剑,伫立在一众女玩家前。

剑无影脸色冰冷,几人私下里曾经商量过,是不是要放qì

这个计划,结果被雨落忘川那杀死人的冰冷目光给憋了回去,第一高手可是整整在这里站了5天5夜,期间有几次人家上来了,方才走出复活点就被周围玩家中的飞刀给送了回去!

雨落忘川竟然躲在了人群中!

而这里时刻都有不少玩家,有人走,有人留,周围从不缺人。

剑无影正郁闷间,身后的玩家中忽然递出一柄长剑,目标正是剑无影的大好头颅。

周围人不见阻挡,剑无影也没有回头。

那柄剑竟然一击就中!

这实在是偷袭者没有想到的事,一道黑光从后闪过,那人瞬间从后面瞬移到了复活点,看着他那惊恐的神色,剑无影淡淡道:“就你那技术还搞刺杀,难道几位的朋友都是这样不堪么?”

他心下对于这件盔甲很是满yì

,心想不愧是秦始皇身上扒下来的东西,感觉就是不一样。

方才得yì

,身后的玩家中竟然厮杀出来数十玩家,那些玩家脚下飘逸,一看就知dào

不是庸手。

剑无影大怒站起,对着身边众人道:“谁能把他们的面巾扒下来,我给谁银子。”

那些帮众发出‘哦’地震天欢呼,各自拿着兵器迎了过去,剑无影和飘**却是一动不动,冷静地看着复活点中。

不远处的驿站,不断有大批人马朝着复活点敢进。

剑无影嘿嘿冷笑:“终于动手了么?”

果然,那白光中缓缓显出五个人影。

五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踏着步子走了出来。

剑无影冷笑一声,两脚走过去迎上了独孤九剑。

‘叮叮叮’剑的交击声不断!剑无影脸上带了一个黑色的几乎玉石一般的鬼面具,那剑法挥动中仍旧不断有黑色的雾气向着面具中聚集。

周围竟然多了些许微弱的哭喊声,那哭喊似乎来自幽冥,声音或惊恐,或嘶哑,或痛苦,或兴奋,但却诡异莫名,阴寒无比。

剑无影的剑不知快了多少,独孤九剑与之相交,二者竟然是一个平局的局面。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然而若遇到对等的高手,若对方没有轻视之心,到也难以在一时之间取胜。

**冷冷盯着那个手中握了匕首的那个人,“你的点穴功夫很厉害!”她淡淡说道。

那人‘嘿’了一声,挺着匕首就迎了上来。

飘**冷哼了一声,手中玉女剑出鞘,使的便是玉女剑法。

或许是**的剑法太过生疏的缘故,那男子竟然一个侧身就栖到了**旁边,匕首短,剑长,被栖近身的剑客,被一个擅长刺杀拿着短兵器的人栖近身的剑客,结果是相当恐怖的。

就在那人带着阴冷的笑容,运起匕首向着**的胸口刺下时,却觉得头顶剧痛。

而后,再看**时已在数十步之外,**的手还在滴着粼粼的血滴。而自己,正在复活点内。

“九阴白骨爪!”他身旁的那个黑衣人感叹道,“没想到**姑娘学的竟然是九阴真经!由此可见那日我们实在是太侥幸了。”他叹了口气,“大家便一起上吧。”

**笑了两声,她犹若蝴蝶般在四人中翻飞飘舞,手中剑法已然更换,赫然正是九阴真经的剑招,其式阴寒狠辣,诡异多变,一时间四人竟然被功的措手不及!

没有人会想到,飘**也是一个绝顶高手!

这一点,除了隐剑知dào

外,其他人都是不知,她虽然换了一个号,但是她知dào

古墓进入的方法,所以她除了等级,其他的都没有改变过!连名字都没有变!

隐剑有的时候甚至想,如果她没有重练一个号的话,现在的江湖第一,到底会是谁!

飘**的出手,显然让几人始料未及。

那蒙面的人高呼道:“我挡住她,你们先撤!”

其他几人刚听他说完,便一个纵身朝着四面退了开去,只见一道血红的刀光闪过!场地上,那个拿刀的蓝衣人又至。

奔逃的一人迎着刀光,化作了粉碎,复活点又多一人。

雪饮狂刀,远战几乎无dí



蓝衣人嘿嘿干笑了数声,宽大的刀身横斩开来,他的头上,又自跃出一个粉红色衣裳的姑娘,手中急闪出三枚白色光芒。

背对他逃跑的一人中了数标,也自出现在了复活点内。

有识货的玩家已经叫了出来,“是毒娘子的飞刀!”

没错,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正是换了装束的玉玲珑!玉玲珑手起刀落,毫不手软,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名目英俊的男子,男子手中的剑拦住最后一个逃跑的人,两个人便即缠斗了起来。

玉玲珑对着剑无影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分明是‘老哥,我够意思吧。’

第二十五章 突围

几人眼见如此多的人来功,便也即退回了复活点内。

对着外面虎视眈眈的众人冷眼旁观着。

复活点多了不少人,有剑无影帮派的,也有黑衣人那一伙的。

当然,帮派内的那伙人陆陆续续地又走到了原来的地方,一脸怒气地向着复活点。

“修罗帮主交友果然广阔。”独孤九剑扫视着场上的人,冷冷说道。

“你也不差,能够招揽到这么多高手!”剑无影淡淡回着。

正此时,远处大队兵马硬是把玩家给冲开,领头一人骑着一匹红色大马,身后的十数名人物也是骑在马上!

有认出来的人已经叫道:“是‘东方剑城’的帮主龙洛遥诶!”

剑无影看着龙洛遥,龙洛遥下马,对着剑无影一抱拳,道:“久仰了,剑帮主!”

剑无影同样回了一礼,道:“同样的久仰,龙帮主。”

“今天剑兄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把这件事揭过了!”龙洛遥说道。

剑无影眯着眼,冷冷道:“莫非他们是‘东方剑城’的人?”

洛遥摇头道:“不是!”

剑无影嘿嘿冷笑:“龙帮主可知他们做了什么事么?”

龙洛遥点头道:“我当然知dào

!”

剑无影语气变得阴冷,“你说我可能放吗?”

“那可由不得你了!”龙洛遥嘿嘿笑道。

剑无影修罗剑直指龙洛遥,“多说无益,你是要挑起帮派战争,还是属于私人恩怨。”

龙洛遥哈哈大笑道:“我身为一帮之主,一荣具荣,一损具损,那有什么可说的?”

此刻剑无影忽然接到消息,他呆呆看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阴冷了,“龙帮主好心计,竟然差无懈可击带人攻击京城剑掌帮,果然有魄力。”

“不过看剑兄的样子却并不心急!”龙洛遥打着哈哈道。

剑无影哼道,“帮派可以再建,只要把你留在了复活点,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龙洛遥冷道:“剑帮主好大的口气!”

剑无影修罗剑二话不说,已经功了起来!

龙洛遥从怀中取出一把蓝绿长剑,便即紧跟着进攻。

江湖中从未见龙洛遥出手过,东方剑城最有名的高手乃是火麟剑无懈可击!然而今天以后,或许就会改变。

因为洛遥使得剑法,是‘天外飞仙’。

只见天空中诡异地出现了几个龙洛遥,他们犹如幽灵一般舞着剑冲向剑无影,其方位,速度,完全诡异。

剑无影的剑方功进一个人的身体,那人却似幻影一般消失不见,而剑无影的身上却被另外几个人功到。

剑光过处,剑无影浑身却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剑无影只是被冲击的力量打的退了两步,龙洛遥一招发完,人从空中飘了下来,惊异道:“剑帮主穿的什么铠甲。”

剑无影嘿嘿一声冷笑,道:“兽龙吞天神凯!”

“本来我还想将剑帮主送回复活点,如今看来,凭我这手中的剑是没有希望了,就让帮中的兄弟陪你玩玩吧!”一一声呼完,帮中走出了一个人。

那人身材修长,脸色冰寒,剑无影仔细观察,只见他的一双手却是冰冷如霜,不禁道:“东方剑城护法啸天,传闻一双幽冥掌阴寒非常,看来是要用来对付我了。”

那人抱拳笑道:“能和剑帮主做对手,是在下的荣幸。”

剑无影冷笑,“怕是你快不过我手中的剑。”

“所以我得找一个人合zuò

!”

复活点中,缓缓走出一个人。

手中的青铜剑直指剑无影,剑无影脸色大变!

剑掌帮和东方剑城相比,高手实在是太少,因为对方一直致力经营,而剑无影若不是在圣诞时得了太多功绩,是绝不会弄个帮派玩的,他本身就喜欢浪迹天涯的感觉。

如今遇到事情,这才知dào

高手的可贵。

一个人厉害,能厉害过一群人么?

“或许剑兄,我们能换个位置好好思考一下呢!”独孤九剑淡笑道。

剑无影阴着脸,“阁下这几天似乎死了不少次罢,武功的熟练也该下降不少,恐怕也难抵挡住我的剑。”

“那得试试才知dào

!或许是剑兄你太骄傲喽?”那人轻笑。

说罢剑光直射剑无影。

剑无影并不想和他交手,他虽然勉强能和对方打个平手,但对方剑实在太快,而且专破剑招,几乎每次都能挡住自己功出去的剑并且反击,长久的交击之下,修罗剑的耐久已经所剩无几,他的修罗剑已经被越王勾践剑砍出了几道豁口,再不修理的话可能就要报废,用普通的剑那更是连修罗剑一半的威力也发挥不了。

就在此时,东方剑城全方位动了。

东方剑城六大高手,啸天,舞月,血煞,红罗,玉峰,破军在江湖上威名赫赫。

其中啸天一双幽冥掌得子幽冥二老,舞月的刀法快逾闪电,血煞的内力浩瀚,据说学习的是吸星**,红罗一手软鞭耍的出神入化,玉峰是一名剑客,一名快剑客,破军的拳头可以开山碎石。

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情况立即改观。

在如此空旷的地带,雪饮狂刀想要群伤也比较难了,因为没有谁会傻到站着不动让你打,但如果举着刀追着一个人的话,那还是挺容易的,而蓝衣人此刻,对手正是龙洛遥。

龙洛遥招式轻飘飘的,在刀光之外游走,这两人的战场可谓飞沙走石,那刀光由开始的淡红,竟然变成艳红!

周围的房屋倒塌无数,蓝衣人便如同金刚一般,雪饮的刀光就如同那双有力的巨大的臂膀,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们。

龙洛遥使起天外飞仙,方才想靠近,只见横着一道刀光,刹那间将十数个影子击碎,他赶忙用手中的长剑格挡,一股巨力硬是将他掀飞数米。

蓝衣人二话不说,便即一个纵身跳到了剑无影的剑圈中,剑无影此刻已经是非常狼狈,换了几把剑都被青铜剑绞碎,如果不是身上的盔甲防御太过变态,恐怕早已死了数次。

尤是如此,现在的他也是岌岌可危。

东方剑城的高手一到,几乎算是一面倒的屠杀。

**被红罗和舞月两人围攻,舞月的刀快,但**见过比他还快的人,因此虽然躲的危机,但总不至于有事,红罗的鞭子可就相当难缠,或拨或抖,总是限制着**的身法,若是单独对上一个人,**有信心可以欺到他的身前,但此刻身旁多一把如此快的刀,那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忽然喊道:“剑无影我们先撤。”

剑无影收到,高呼:“我知dào

了。”

龙洛遥嘿嘿笑道:“现在才要走,不嫌太迟了么?”

话刚说完,只见刚刚一招逼退啸天和独孤九剑的蓝衣人哗的一道刀光直直朝着头上砸下。龙洛遥心中怒吼:这tm什么变态的武功,我们隔着近五十米呢!这些家伙的武功怎么一个比一个变态!

蓝衣人疾纵,又是一刀逼退红罗,这拿鞭子的太缠人,有她在**绝对走不了,他赶忙对众人呼喊道:“跟我走”

言罢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周围东方剑城的玩家轰轰地就围了上来。

蓝衣人冷冷一哼,急冲的身子不见丝毫停顿,只是一个旋转,身周又多了一道血色的刀光,刀光过处,反应慢的玩家拦腰被割,大片的血水洒下,刀光割在周围的房屋上,只见尘土飞扬,就有不少屋子当即到了下来。

躲过去的都是些高手,或者轻功还不错的家伙,眼见如此威势,谁还敢去挡,那一行人却早已去的远了。

场中东方剑城的众人看着那一队喧嚣的人群。

复活点上,正站着许多天下会和剑掌帮的帮众,有退回去的,也有被杀进去的,只是此刻,这些人却没有沮丧的神色。

东方剑城有个帮众道:“帮主,我们要不要也围住复活点!”

龙洛遥摇头道:“这种吃力的事情我们做不来的,不但分散了高手,而且容易被偷袭,我们可没有对方那么厉害的群伤性高手!哎!”

一群人到达京城,剑无影喃喃骂道:“东方剑城这些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把他们都给宰了。”

蓝衣人此刻已经消失不见,剑无影不禁又问道:“那蓝色衣服的人我不认识,没有想到武功竟然这么厉害!是小剑的朋友么?”

**摇了摇头,笑道:“你不用猜了,小剑不认识他,刀是我给的,那人喜欢神神mì

秘的做事。”

剑无影又叹了口气,“不知dào

等会雨落忘川来了怎么交代!”

毒娘子道:“是那个第一高手么?”

剑无影点头。

毒娘子哈哈笑道:“我一个小姐妹说他那气质就像是传说中的王子,是不是啊?”

剑无影抬起头,飘**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同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跟他相处那么长时间,从未发xiàn

原来他还有气质这种东西。

用**的话总结说,“懒,懒到了一定的程度!”

用剑无影的话总结说:“装b,装b到达了一定的境界。”

剑无影碰了碰玉玲珑的胳膊,低声道:“你不带了个男的吗?注意形象。”

玉玲珑嘻嘻笑道:“没关系,谁说女人只能找一个男人呢?江湖中不就有男人三妻四妾么?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了。”

第二十六章 归来

**的头上冒出了汗,剑无影干笑了两声!对这个妹妹,实在是无语了。

不惊风从远方赶来,抹着汗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呆着,剑掌帮快被攻破了,赶紧回去呀。”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剑无影愤愤地一挥手,道:“兄弟们跟我走。”

然而刚到帮派门口,他们便彻底的绝望了,昔日的剑掌帮,虽然还未被攻克,但却是一面倒的屠杀,此刻门口,龙洛遥一行人,正笑眯眯地盯着来路上的剑无影!

而龙洛遥的旁边,正站着血盟的几个高手!

一线天,天霸,北辉。

刀郞笑眯眯地在龙洛遥另外一侧。

剑无影紧紧地捏住了修罗剑柄,看着遥远处自己帮派的大旗被砍了下来。

他冷着脸,招呼众人道:“跟我走!”

京城‘美味斋’,一线天,龙洛遥,刀郎和这些组织的高层正在欢聚胜利!

他们到达京城的第一天,便是买了美味斋下来。

京城的帮派多了两个,一个叫做‘东方剑城’,这已经是第三个分舵了,舵主竟然是刀郎。

而第二个帮派就是‘血盟’,舵主叫做‘黑色的狼。’

两狼并存的京城,天下会被列入下一个攻打的目标。

只是并不太容易,因为天下会的性质并非厮杀,而只是一个裁缝工厂一样的组织,这是江湖中的人都知dào

的事,因此他们需yào

一个借口,一个跟隐剑有关的借口。

不久之后,借口终于有了,因为剑无影加入了天下会,雨落忘川加入了天下会。

在攻打天下会的同时,还必须得考lǜ

到雨落忘川那密密麻麻让‘独孤九剑’都无法破解的一招。

这一招,在已知的江湖上,并无破解之法。

那一日的江湖,轰轰烈烈。

京城最辉煌的一处建筑外,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而那一处,正是隐剑的帮派。

帮派的门外,剑无影,不惊风,雨落忘川,飘**,墨飘零,印雪寒,几人正站在那里。

剑无影嘿嘿道:“我本以为,你们不会无耻到这种地步。”

无懈可击带着13剑客为首,他嘿嘿冷笑:“若说无耻,怕是比不上那位‘聂风’前辈吧。”

“如若有仇,找我们便可,为何要攻打别人的帮派。”墨飘零质问道。

“当初各位又何必赶尽杀绝呢?”‘独孤九剑’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冷笑道。

“我们也不想多伤无辜,只是这个帮派却是非取不可。”无懈可击叫道:“凡是原天下会的玩家,只要现在退出帮派,我们一律给予接纳。”

然而这毕竟是一个游戏,而帮派内的女玩家在江湖中多少带了些江湖习气,况且死了只掉等级和武功熟练,裁缝那是不会掉的,因此竟然没有一个要走。

他们纷纷娇喝道:“你们这样过来欺负人,算什么男人。”

“就是嘛,一群大男人不知羞,等我们帮主回来要你们好kàn

。”

无懈可击冷笑,“帮主?……正想见那个骗子呢,恐怕他是怕的不敢出来了吧。”

“你敢骂我们帮主?你也不洒泡小便自己照照自己的模样……”这位的言辞比较委婉。

“大侠,我们帮主那么高,恐怕你要踮起脚才能看到他的脖子,哎,游戏太不公平了……”这纯粹是人生打击。

……

无懈可击冷笑不语,就在此刻,远处一阵声音缓缓传来,“你要见我么?”

无懈可击回头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上,正缓缓飘来一个火红色的人影。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眉毛。

他似乎走路一般踏在那一群玩家的头顶,周围的一切竟然都变得缓慢起来。

灼人的热气流动中,他轻轻从那群玩家头上飘下,对着诸人笑道:“大家好,我回来了!”

隐剑一把搂过扑来的**,雨落忘川锤了捶他的胸,哈哈笑了几声。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练功么?怎么还这么激动?”隐剑笑着对怀里的人道。

“现实和游戏不一样嘛!”**撒娇道。

隐剑笑了笑,道:“等会吧,让我先把这群人赶走。”

他拍了拍**的后背,转过了身子。

“这是我的帮派,你们既然来攻打,就要做好准bèi

!”

隐剑淡淡地说。

朦胧中,只见隐剑的身后竟然隐隐显出一只腾跃而起的火红巨鸟,众人的脑海中懵懂间听到一声清脆而悠长的鸟鸣。

隐剑单举右手,手掌中的白光刺的对面那群人争不开眼睛。

而后单掌伸出,红色的巨浪仿佛海洋一般汹涌澎湃,在一道道不可思议的眼神里,那一块方圆百米内的玩家,全部化成了白光,地上只留着一座座人形黑色焦炭。

包括无懈可击,包括十三剑客,包括‘独孤九剑’。

太阳神抓!闻名丧胆。

身后的天下会发出震天的欢呼,“帮主好棒。”

“帮主万岁!”

隐剑斜眼觑着远处的龙洛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对着右斜方,又是一抓,滔天的热浪,凤凰的清鸣!

这群玩家轰然间向后飞去,白光,又见白光。

举手投足间,隐剑已然杀了上百人。

龙洛遥脸色大变,高呼道:“进攻。”

普通玩家谁敢进攻,只有啸天,舞月那六名高手冲了上来。

雨落忘川嘿嘿一笑,那六人还未走到近前,便即化作了六道白光,他们的喉咙上,正插着六把晶莹如玉的飞刀。

雨落忘川笑嘻嘻地捡了起来。

隐剑笑着道:“师傅好刀法。”

雨落忘川回道:“徒弟好掌法。”

两人哈哈大笑。

龙洛遥周围人马开始后退。

隐剑冷道:“诸位,还想走么?”

龙洛遥哼道:“隐帮主,不要逼人太甚。”

“今天我不逼人。”隐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中语气忽然变得寒冷无比,“今天我只杀人。”

隐剑身体忽然飞起,他身后似乎跟了一条火凤一般,到那龙洛遥的头顶,身子如急转的狂风,竟然化成了一道火红色的龙卷风,风中炎热无比,其中隐隐闪现一只红色凤凰!

啼叫声中,无数东方剑城的人化作了白光!

那一场好杀,江湖上可算绝顶的高手龙洛遥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东方剑城众人纷纷下线,还打,那不是找死么?

隐剑嘿嘿冷哼声中,身体迅速化作一道红光,再出现时,已经到了金陵,金陵城外,东方剑城总部。

隐剑一掌轰了过去,那金色的大门顿时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谁都没有想到,隐剑竟然会一个人杀上门来。

正在议事厅议事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傻了。

“这样的游戏还公平么?”无懈可击愤nù

地拍着桌子,“我要投诉,游戏公司太乱来了。”

龙洛遥摇头道:“怕是来不及了,刀郎兄,你能和他一战么?”

刀郎连忙摇头:“我可不想送死,那是人能用的武功么?”

此刻,隐剑已经打开了大门。

轰然声中,红光闪耀,白光乱舞。

一片狰狞中,无懈可击大叫:“隐剑,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洛遥帮派的大旗,轰然到下。

站在东方剑城帮派门口的隐剑,忽然就笑了。

等到剑无影等人赶来时,东方剑城的大旗已然换做了天下会。

谣雨阁内,三楼的包厢中,不惊风一直围绕在隐剑耳边,“剑哥,剑哥,你哪里学的武功,赶紧教教我吧,走,跟我去杀了步惊云,把他的武功暴出来。”

隐剑直截了当道:“打不过。”

不惊风愕然,忽然道:“可你刚刚那只凤凰,明显比他那只麒麟大多了。”

隐剑看着众人惊疑的目光,干笑道:“那时候我吃了凤凰内丹,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我才赶忙过去灭了他们老巢。”

剑无影惊骇道:“你刚才那样就算神兽的力量了?”

隐剑点了点头,“所以那时候我的毛发才会变红。”

其他几人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雨落忘川几人便问起了他活命的原因,他便言简意赅的把经lì

说了出来,几人称羡不已,不惊风忽然掏出一颗丹药,道:“这就是那长生不老丹,我吃一颗试试,言罢一颗下肚。”

众人忽见他面色泛红,再仔细看时,不但脸,连露出来的手也是血红的,他对外吐出一口气,竟然是红色的火焰,朦胧中是“救我”两个字。

隐剑赶忙伸出手掌,用自己本身奇寒的内力,深入不惊风经脉,只见不惊风体内热流啵啵流淌,隐剑包裹住这些热流,帮他缓缓炼化,然而不惊风真气并不能承shòu丹药所有的药力,不少药力便在运功中浪费了。

这一次打坐便是半天,众人见不惊风额头热气冒起,凝聚成花,纷纷感叹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此时隐剑方才呼出一口气,道:“好累,好累。”

不惊风起来运了一掌,只觉掌力纷飞,不惊高叫道:“好强,好强。”

诸人忙问不惊风有什么改变没有,不惊风嘿嘿笑道:“内力变强了好多。”

雨落忘川拿出一颗也要服用,隐剑急忙喊停,“你不要吃,那玩意需yào

及寒内力帮忙消化,我已经没有力qì

了,你吃了就是个死。”

雨落忘川鄙视道:“那还不快点回复内力,坐那干吗呢?”

第二十七章 名字只需一人记住

隐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丹药被隐剑分开,以免浪费了药力,其实即使有隐剑消化,几人吸收的也少的可怜,因为那丹药中的凤血都被当做热气排到了体外,所吸收下来的凤血,千不存一,根本没有改造的功效,毕竟是别人帮zhù

炼化,而他们的内力又远远不够。

隐剑这个运功机器,累的可是腰酸背痛。

在几人精神上稍微奖励了一番后,隐剑和**施施然回到了京城。

火儿嘶鸣了一声,它的宽大的马头左右摇摆,黑亮的大眼睛一副委屈的神色,此刻小金正立在上面,展开金黄的翅膀,保持着平衡,玩的很是兴起。

眼见隐剑过来,小金鸣叫一声,扑扑飞到隐剑肩膀上,伸出头就往隐剑怀里钻。现在的小金已经张的和一只老鹰差不多大,但比之他父亲(也许是母亲)还远远不及。

隐剑拍了拍它的头道:“小贪吃鬼,去找剑无影去,他在做吃的呢。”

那小金似乎能听懂人话般,闪着琥珀色的蓝眼睛叫了一声,似乎在说:“真的吗?”隐剑点了点头道:“他老婆答yīng

嫁给他了,心情正高兴着呢。”

金儿兴奋地叫了一声,双脚在隐剑肩膀上一蹬便飞了上天,看来对于京城已经是相当熟悉了。

隐剑揉了揉肩膀,喃喃道:“这小家伙好大的力qì

啊。”

**笑道:“金羽大鹏,力qì

怎么会小,也许等它长大了,你还能乘在它的背上呢。”

隐剑可从未这样想过,一听到飘**的提议加猜测,立即眯起了眼睛,满脸憧憬道:“那样也不枉费我天天劳心劳力地跑到山上给它打猎物回来吃了。”

他拉着**的手就往屋里跑,“小宝贝,来,我帮你运功,都说双修时候运功效果最好,也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

**低呼一声,伸手捶了他一拳道:“你这个坏蛋。”

**靠在隐剑的怀中,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对了,你在那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姬子洛怎么让你出来了?”

隐剑黯然地摇了摇头,道:“他死了。”

**惊呼道:“怎么会死?”

隐剑回答道:“殉情!”

**惊愣不言。

隐剑搂着她,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日,隐剑正在练习太阳神爪,姬子洛让他到那疾风吹出的山谷,对着风出掌,何时能用内力将这风给击回,何时就达到了一定的境界。

而那山风强烈无比,隐剑纵然内力强绝,但在面对大自然的天威时,也还稍有力不从心之感。

他运用起‘天龙诀’,与那剧烈的寒风对抗,久而久之,便也就习惯了。

直到有一天,刚劲中带有阴柔,阴柔中糅有刚劲的掌风,将那寒风尽数击回,站在一旁的姬子洛终于露出了笑容!

漆黑的夜,昏暗的灯笼,山谷中是有房子的。

灯笼下,姬子洛的声影却显得愈加苍白。

隐剑立在他的身后。

姬子洛淡淡地道:“你很好,很让我欣慰。”

“我这一身武学,交予了你,便也再无牵挂。”他带着淡淡的笑容望向隐剑,“剑儿,为师在这人间,早已如人间空灵,冢中枯骨,没有了生活的乐趣。”

隐剑疑惑道:“何来如此之说,莫非师傅有什么难处。”

姬子洛苦笑:“难处,难处是有的,只可惜无人可以帮我罢了。”

隐剑执着道:“师傅可以说与我听,说不得我能帮垫一二。”

姬子洛摇头道:“这事情无人能帮,你莫在意,若是你知dào

天下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你便知dào

为师的难处了。”

隐剑想了想,喃喃道:“最痛苦的事情。”

姬子洛对着满是星星的天空,幽幽道:“可恨人间幽冥涧,能使比翼隔天涯。如今,我也该随你去了吧。”

他的脸上有了一丝解脱,最后道:“剑儿,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天龙大侠这个名号是为师当年在江湖上得来的,你莫要弱了我的名头。”

隐剑点头称是,再看姬子洛时,只见他眼睛闭起,神情仍是那么的枯槁消瘦,只是脸上却多了一份安然的微笑。

隐剑的武功高强,隔着这许多远,也听到了他停止的心跳。

这个师傅虽然没有到一个月,但是教导武功却是非常用心,隐剑心下不免唏嘘,对着姬子洛的尸体拜了三拜,而后准bèi

埋葬时,再姬子洛的身后看到了一块墓碑。

墓碑上面没有字迹,墓碑旁边正有一个包袱。

隐剑蹲下身去,只见包袱上放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道:“吾徒隐剑:为师一生绝学,最强者乃太阳神抓,如今尔已青出于蓝,为师便也可安然离去。

为师弱冠时,江湖人称天龙大侠,那时我性格乖张,自以为奇门算计,武功招式,已然天下无dí

,岂知遇逢天香玉女,她手执三宝,数败与我,我二人相互敬佩,进而生情。她是个冰清玉洁的人儿,我是个孤傲狂放的浪子,我与他约定退出江湖,遨游天涯,谁曾想,江湖不老,红颜易绝。

她身患重疾,便如此离我而去。我本想随她共赴黄泉,奈何一生绝学,实未有传人,不免心中有憾,于是我在此谷中设伏,此谷名为‘幽灵谷’,其中九孔十八弯,三步一伏,五步一障,扬言天下要收录弟子,我自称幽灵,在此等待许久,如今已过三载,但仍没有我中意的弟子前来,我便悉数击杀,但每想妻子音容,便觉了无生趣。

幸而遇到你,你的武功本已与我相当,更加练就火凤之体,只是招式甚少,我因此诱你,知你若修习我的武功,自然比我要强上十倍不止!你我二人,可谓有缘。

有生之年,能有一位强于自己的弟子,姬子洛也无憾今生,思妻之情,再难自禁。今次离去,再有几物交予你,行走江湖,望尔好自为之。

此有玉兰扶穴手一本,乃是拙荆之绝学,另有机关杂书一本,是我之杂学,至宝拈花玉手一件,乃是天香三宝之一。

拙荆有天香三宝,拈花玉手,夺命黄蜂以及驻颜丹,今二宝失落在外,想我那妻子,天仙似的一个人儿,他的东西,怎能被这些世俗之人玷污了去,那驻颜丹或以被人服去,夺命黄蜂收回之事,便在你身。

天香三宝,三宝互克,切记!切记!

我之尸身,可安在空碑之下,内有我妻子枯骨,碑上无须立字,姬子洛一生,只愿一人记得我的名字便可也!

师——姬子洛

隐剑一口气看完,便似看了一场武侠小说,只是如今的主角,是自己的师傅。

他打开包袱,果然是两本书,和一件玉手似的手套。

那手指成抓状,中指微曲,混体晶莹如玉。

他拿起一看,只闻一股幽香,下面介shào

道:拈花玉手,天香三宝之一,分水辟火,暗器无功。

隐剑将它套在手上,再学了那拈花拂穴手,手指过处,只见空气中似乎多了一朵白玉的兰花,竟是手上的招式形成,妙不可言。

隐剑点头称秒,这拈花玉手,竟然是可以点穴的,如何让他不喜。

他按照姬子洛的吩咐,将两人合葬在一起,而后再拜了三拜,这才向着城市走近……

“幽灵姬子洛,幽灵姬子洛!”**靠在隐剑的胸膛,喃喃地感叹着,“为什么江湖中的人,心里都会装着一个人呢?聂风如此,杨过如此,姬子洛也是如此,大概只有西门吹雪除外了吧。”

隐剑轻轻叹息着,“相爱其实也是一种恩情,这恩情来自彼此,超脱一切,他们会毫无怨言地用彼此的温暖,包裹着对方的心,而一旦有一天,那温暖消失了,对于人而言,就是最大的打击,是以每次一旦想起,心便如同碎裂一样,这就是爱情,武林中人的爱情。”

“默默的给予,不求回报,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隐剑把头抵在**的秀发上,靠着她那秀丽的耳朵,轻轻吟道:“恩难酬白骨,泪可到黄泉。”

**的身子一震,抱的却更加紧了。

屋子内,又是一番春色!

剑无影的婚期已近,江湖中的风波也暂时平息!

隐剑的大名如雷贯耳,游戏公司为了平复玩家激动的心情,在无数东方剑城的玩家声讨下,出来解释道:“玩家是因为服用了一种特别的药物,功力暂时提升百倍。”

至于其他的,游戏可没有多说一个字。那是玩家的**,他们不会过问。

见钱眼开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在论坛上发了一片帖子,帖子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含糊说来,大致内容是:此次事情乃是有神mì

黑衣人‘独孤九剑’引起,惹得第一高手一众朋友疯狂报复,东方剑城抓住机会,趁机联合杀手组织‘血燕’和血盟,三方共同占领京城,可惜在攻打天下会时,隐剑横空出世,以一敌千,并在最后阶段,以天下第一的霸气手段,将‘东方剑城’连根拔起

第二十八章 奸细

帮派被灭的惩罚下,东方剑城所有好手均掉下4及之多,武功熟练度大降,‘东方剑城’想要崛起非常困难,尤其隐剑几人声明不想参与帮派竞争,但却严正表示凡是跟‘独孤九剑’,龙洛遥有关系的事情,几人一定会干预。

帖子中言语颇多诱惑,例如经常有反问句:“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已经学会‘独孤九剑’的人如此痴迷,他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几乎不染江湖尘世的第一高手和总是微笑的白狐剑客,如此歇斯底里地声讨呢?……他到底是练了什么武功,吃了什么药物,以一人之力,让游戏第一大帮毫无招架之力,以致帮派被灭?”那么多的疑问手法,字里行间都是玄疑重重,让人的好奇心如江水泛滥,不可自制。

帖子最后还道:“中央一台贩卖各种情报,如想了解本次事件更加具体的情况,请到中央一台各大分售点,我们提供最热门的情报!最精确视角最好的视频!绝对让你了解江湖的最新动态……”云云。

扬州,见钱眼开正喝着茶,雨落忘川数着银票,点头道:“不错,不错,没想到你这么有商业天赋,竟然把视频截成几段,我怎么没想到这种赚钱的法子呢?”

见钱眼开摇头晃脑道:“你当我文章那么多悬念是白留的么?”

“也对也对!”雨落忘川点头不已,“什么第一boss始皇淫威,什么诛灭玩家的神迹般的武功,什么复活点中第一刀的奇迹,还有什么皇陵中的对决。”

见钱眼开眯着眼睛,得yì

不已,“我这是商业的直觉,但我就一直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买隐剑视角的‘诛灭玩家神迹般的武功’的玩家那么少,这应该说是最多的吧。”

雨落忘川嘿嘿笑道:“你这个第一情报就名不副实了吧,难道你没发xiàn

现在各大江湖宣传广告片已经换成那场决战了吗?而且那个视角是在半空的,是玩家无法拍到的,比你的可强悍多了。”

见钱眼开摇头叹息,“游戏公司真无耻!”

雨落忘川点了点头,道:“上次问你的事,有眉目了么?”

见钱眼开道:“比较麻烦,‘独孤九剑’出现才几天,就闹出了这么大的风雨,老实说他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跟你们作对似的,我除了知dào

他跟‘燕血’有点关系外,其他的还真不知dào

了,他太神mì

。”

雨落忘川点头道:“好,有他的消息,或者随便他身边那几个人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见钱眼开保证道:“你放心,这个事我知dào

。”

他又问道:“那无懈可击听说在扬州的分舵给血盟挑了,你知dào

这件事吗?”

雨落忘川摇头道:“那天在京城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见钱眼开嘿嘿冷笑:“一伙?这你才错了,那群人一个比一个阴险,他们之所以一起攻打京城,首先欺负剑无影敌不过拥有越王勾践剑的‘独孤九剑’,但他们对你那一招还是很忌惮的,因此多拉些高手,省的你以后报复,老实说你那一招能放几次?”

雨落忘川脸一红,“只能放一次。”

见钱眼开一副看吧,我就知dào

这样的神色,“他们忌惮你,所以找了许多高手,同时又害pà

血盟来个釜底抽薪,趁着他们攻打京城的时候攻打他们的帮派。这是一种牵制,其实也算是合纵。如今东方剑城总舵被挑,全帮高手死了至少4几,实力大减之下,扬州起家的他们又怎能容忍还有一个帮派在他们身边,更何况圣诞节活动的时候,血盟的一线天眼看就要成功了,却被龙洛遥买通‘快活林’和‘血燕’,硬生生将他杀死,人一死,所有功勋都没有了,一线天那次可是吃了天大的亏,况且,他的身边还被安了两个卧底啊!心中能不恨‘龙洛遥’,能不恨‘血燕’么?”

他喝了口茶水,看到雨落忘川一脸认真聆听的表情,不惊又是得yì

道:“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基本上都是他们在论坛上发布的,比如说‘独孤九剑’那一行人开始时候的行为,被他们恶意炒作,闹得玩家们骂声震天,而他们又隐晦地指出‘独孤九剑’就是‘燕血’的人,你说他们的用意,难道不是报复么?”

“现在的血盟,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实力已经大大增强,毕竟其雏形就已经很强dà

,不然龙洛遥也不会费尽心思地遏制他,他一旦得到机会,能不反咬一口?”

雨落忘川叹道:“这些家伙每个人都想当猎人,又岂不是每个人都变成了猎物么?”

见钱眼开又喝了口茶水,道:“其实我也挺好奇,依着我们对于隐剑的了解,该不会是那种有仇不报的人哪?他怎么就舍得不去找血盟的麻烦?”

雨落忘川嘿嘿冷笑:“要是你,你会去找‘血盟’报仇么?”

见钱眼开摇了摇头。

雨落忘川道:“你不要错看了隐剑这个人,他平日行事虽然有些出人意表,但其内心却是聪明而雪亮的,血盟这一次攻打剑掌帮,无非是因为利益,充其量也只是助拳,即使他们不在,剑无影的等级也会掉,剑掌帮也会被灭,剑无影本身就不在意帮派,如今剑掌帮的老帮众都加入了天下会,他与不惊风才是名副其实的帮主,隐剑干吗去找‘血盟’的麻烦,他虽然不怕仇敌,但也不会到处招惹敌人,更加不会无事生非。”

见钱眼开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龙洛遥他为何死追不放呢?难道他真的不怕有一天落单被一群高手围住!”

雨落忘川淡淡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怪只怪他们触到了隐剑的逆鳞!”

“那‘燕血’的刀郎,又怎么会加入‘东方剑城’?”过了许久,雨落忘川又问。

见钱眼开道:“据我在东方剑城的内应说,如果刀郎肯帮住他们消灭掉你们这一群散人,彻底打出‘东方剑城’的名气,‘独孤九剑’和他身边那些奇人异士会考lǜ

加入他们!”

雨落忘川笑道:“他还真是求才若渴!”

见钱眼开叹道:“可怜堂堂正正的‘独孤九剑’,竟然被他运用的如此不堪,不少玩家都在江湖上骂开了,‘独孤九剑’的名气可是差劲之至,连带令狐冲和风清扬也受了牵连!对了,那一群人中,武功有什么特点你应该知dào

吧,毕竟你和他们交过手。”

雨落忘川点头道:“‘独孤九剑’我就不多说了,破尽一切招式,很难对付!但遇到小剑剑无影这种剑客,他也很难取胜,只是如今有了‘越王勾践剑’,那就变得极为棘手!使匕首的那个人身法很诡异,而且根本感觉不到他身体边有气流的流动,行如鬼魅,仿佛天生就是刺杀的料,他的武功到没什么厉害,但是让他近身,一般都是一击致命,小剑那变态的风神身法都给他刺中,其他人更不必说,使鞭子的那个人就很奇特了,他的鞭子,我老感觉似乎只使了一半,他似乎留下许多余力。还有一个死在我飞刀下的,是一个使毒的高手,他的药粉在洞穴中都能够漂浮而不被人察觉,火候肯定不浅,当时我害pà

他再有什么诡异,所以最先杀了他,至于最后一个人嘛,感觉有些怪,他的掌法不错,但说不上绝顶,似乎专门是为了牵制人的,只是那一手打穴的本事非常厉害,我的内功竟然都无法冲破穴道,这是普通点穴手法被封穴时我从没遇到的事,而且心思缜密且毒辣,当时我与**都已经被他制住,他竟然还将我二人绑了起来,**被那使匕首的人点住穴道,他害pà

那种功夫粗浅,又用自己的点穴手法点了一遍,这人似乎比那‘独孤九剑’更有威信,也的确更难对付。”

见钱眼开叹服道:“第一高手观察入微,只是交了一遍手,个人的特点竟然都摸的透彻。”

雨落忘川点头道:“那会拂穴的黑衣人,点穴手法太过奇特,他那‘离经动骨十三手’简直骇人听闻,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我特别不了解,他们对我们的行踪为什么会那么清楚。”

见钱眼开赞同道:“你说的对及了,那皇陵藏宝的事情,除了你们,连我这号称天下第一情报的人都不知dào

,他们却恰巧在那里,难道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

“再者,成都那一块产的boss或者怪,掉的都是一些制毒的东西,对于他们那些练武的没多大用,正好他们会在那谷中,要说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我是不会信的。”

雨落忘川冷笑着补充,“还有上次凤凰谷的事件,他们说是小剑,我却觉得绝不可能,小剑是一个心细的人,我跟他从高中就在一起,该说的他会说,不该说的,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第二十九章 是她

见钱眼开试探道:“你是说……你们当中……有……奸细?”

雨落忘川冷笑道:“游戏嘛,谈不上有什么奸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玩法。”

见钱眼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可是欺骗到我头上来,那我也就只有让他玩不下去了。”雨落忘川一拍桌子,忽然狠狠说道。

‘咚’的一声响,见钱眼开差点被茶水噎住了,他想了想,又非常小心地问道:“那你认为,谁最有可能?”

“你这样问,想必是有些见解了,还是你说说看吧。”

见钱眼开想了想,悄悄道:“你觉得飘**有没有可能?”

雨落忘川摇摇头,“要是飘**,小剑不可能不会发xiàn

,但她确实是有可能的一个人,富家的妞儿,谁知dào

想些什么!你还有怀疑的对象吗?”

见钱眼开想了想,忽然道:“那你觉得,不惊风这个人呢?”

雨落忘川道:“你说说看。”

见钱眼开整理了一下死路,道:“我的资料是这样的,在剑掌帮被围,乃至之前的复活点突围事件,他都不在场,以你们的关系,这很不正常,再说这人平时疯疯癫癫,整天喊着活着没意思,以这种人的性格,搞不好为了追求刺激玩一回无间道。”

雨落忘川点头道:“你分析的很对,可是不惊风绝无嫌疑。”

“为何?”见钱眼开不甘心地问道。

雨落忘川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他这个人,虽然皮赖了些,但是他很尊重朋友,很在乎友谊。”

见钱眼开冷笑,“你这也只是推测咯?没有证据的事情是无法让更多的人相信的。”

雨落忘川淡淡一笑,“那么,就当他也有嫌疑吧。你还有怀疑的人吗?”

见钱眼开想了一想,忽然笑道:“你这么说,就是怀疑剑无影了?”

雨落忘川淡笑不语,道:“最有可能知dào

那人是谁的人,一定是不惊风和隐剑。”

见钱眼开不信道:“为什么?”

雨落忘川道:“我了解隐剑这个人,太了解了,以他的心智,不可能猜不到其中的猫腻,他还不会傻到认为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而他既然已经猜到了,却不出来指出,那就表示,他已经大概明白这人是谁了,他却不愿意点破这一层,那只可能因为是他很亲近的朋友,对于朋友的背叛,我想他应该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见钱眼开道:“你不会把他说的太神了吧?”

雨落忘川哈哈大笑,“他在游戏中的这些成就,你当真的都是运气么?那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点!身上随便一件东西换取人民币,也够他用的了。没有过人的智慧又怎能做的到。再说你看他交的那些朋友,不说玩家吧,就那些NPC,没有足够的能力,谁能请的动步惊云,西门吹雪这种人物!”

见钱眼开惊愣半晌,忽然道:“你是说他一直都在做戏,他其实跟不惊风一样,都在装疯卖傻?”

雨落忘川摇了摇头,“如果都能分的出真假来,那就是演戏了,人生,是没有真假一说的,如果是假的,他更不可能和那些NPC认识了!”

见钱眼开被说的一头雾水,甩了甩脑袋道:“我感觉你在消遣我!”

雨落忘川嘿嘿一笑,“人生观不同罢了。对了,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见钱眼开抬头道:“什么?”

“我们的好友墨飘零,他自称有能够对付‘独孤九剑’的法子,看他信心满满,到底是什么武功你知dào

吗?”

见钱眼开嘿嘿笑道:“到时候你自然知dào

了。”

雨落忘川有了掐死他的冲动,喝完杯中的茶,终于拂袖而去。

茶楼中,见钱眼开揉着太阳穴,嘀咕道:“一个个神经病,一个个疯子,脑袋里面不知dào

在想什么?难道这样很有趣么?”说罢又摇了摇头。

他的信息嘟嘟想起,看了一下便即笑了,道:“雨落忘川,看来你果然是个聪明人哪。”

忽然又想起什么,忽然惊醒:“刚才卖信息收的银票,他说借去点着玩,最后似乎还没有给我!”

发了信息提示关闭后,扬州某处茶楼,传出一声声竭力嘶的怒吼:“雨——落——忘——川,你——太——无——耻!”

不远处的一个怪叫阴暗处,黄色儒衫的某人仿佛做贼一样,小心地从怀中拿出一沓票子,嘎嘎大笑两声,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京城,美味斋!

楼下熙熙攘攘,楼上却只有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只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这个“美味斋”的老板,仔细一看,却是修罗剑剑无影。

此刻的他,一脸安然,脸色平淡,正静静地喝着酒水。

而桌子上的另一个人,却是他初入游戏便认识的女子——印雪寒。

两人间出奇的安静,良久,剑无影自嘲地苦笑一声:“我说啊风怎么最近奇奇怪怪的缠着我,原来是因为你。”

印雪寒叹息道:“的确,不惊风这个人在某些方面,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

剑无影又喝了一杯酒,“你知dào

吗?我特别想念以前的那些日子,你能否告sù

我,那个印雪寒是你,还是这个才是你。”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和难以理解,但印雪寒还是回答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我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不了解我,又怎么能够说和我在一起呢?”

“剑无影啊剑无影。”房顶上,不惊风撅着屁股,轻轻感叹。

他的后面,隐剑正躺在屋顶上晒太阳,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没有惬意和舒适。

他内功高明,身体涅槃后也非常人之体,因此即使在屋顶上,也能够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只听他轻轻道:“啊风,你是怎么知dào

印雪寒是那个奸细的?”

他聚音成线,直直传入不惊风的耳朵。

不惊风摇头道:“我先前并不知dào

印雪寒是那个奸细!我的辅助职业是个小偷,那个时候为了增长熟练度经常偷些东西,很不巧,在印雪寒身边时,被我偷到了这个。“他扬了扬手,甩给隐剑一块牌子。

隐剑接过一看,只见那牌子由寒铁打造而成,呈三角形状,正面一个‘快’字,反面一个‘活’字。

“快活林!”隐剑惊讶道。

不惊风点了点头,“不错,当时我就非常好奇,于是悄悄跟踪于她,最后发xiàn

,她竟然就是那个‘独孤九剑’。”说罢,他一脸热切的盯着隐剑,希望看到一些他所希望看到的神情,然而却让他失望了。

隐剑点了点头,似乎早已知dào

这件事情一般。

不惊风见他没有反映,心下失望之余,又即冷笑:“她自以为聪明,在你婚礼当天,先出其不意地将几位伴娘杀死,却料不到人死后是要去复活点的,而我问了瑶雨和梦幻雪以及水柔,两个人说印雪寒不在,水柔说也许她最先回来,可能又赶去婚礼了。这个说法完全不能成立,因为他一出剑我们都看到了,他只在那一瞬间杀过人。”

不惊风摇了摇头,又接着道:“那日攻打天下会,她可能察觉到我们对她的怀疑,因此故yì

和独孤九剑同时出现,岂知这样却让我找到了他们的组织。”

隐剑好奇道:“为何?”

不惊风道:“当时你第一抓,将那些人都抓成了焦炭,我仔细一看,走在最前的独孤九剑,竟然是一个女的,那模样,正是快活王鸾羽。游戏中有些简单的易容术,容易被人识破,但人皮面具却极少有,他们用的正是人皮面具,据我所知,整个游戏中,只有印雪寒有这种东西。”

“原来她是‘快活林’的人。”隐剑叹息,“其实我也知dào

是她透漏的消息,因为我们几个人当中,剑无影什么事情都不会瞒她的,但我始终想弄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昨日我找到了她,问了她这个问题。”

隐剑似乎回想到了那天晚上。

京城,印雪寒那夜没有去练级,隐剑静悄悄的在屋前等着她。

“雪寒,我们好久没有说话了。”隐剑轻轻叹息。

印雪寒点了点头,“是好久了。”

隐剑忽然道:“我发xiàn

,你变了。”

印雪寒嘻嘻一笑:“快要结婚的人,当然会变了,再不能是以前那样咋咋呼呼的小姑娘了。”

“其实……”隐剑淡淡道:“我挺怀念以前的你。”

“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受了不少你们三个人的照顾,我们在一起,就像一家人一样,可是不知dào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开始改变,剑无影变得迷茫,不惊风变得放荡,而你……”隐剑忽然转过头,似乎不愿意面对,“变得让我绝望。”

“为什么,我想知dào

原因。”隐剑又复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你若是不喜欢剑无影,便可以直接的拒绝他,何必用凤凰尾羽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来为难于他,而你若是真的被他一番痴心感动,要嫁给他,却又为什么,仍旧继xù

出卖我们的消息。”

第三十章 现实,游戏

“你一定很诧异吧!”隐剑抬头看着月亮,旁边那个人咬着嘴唇,不再看他,隐剑的声音淡淡地响起,“我在你和剑无影面前,说我服了凤凰内丹,会在三天内功力全失,这还没过一天,我所遇到的暗杀就不下于3拨。”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有心计了?”印雪寒咬着嘴唇,缓缓道。

“其实这些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很想知dào

,雪寒,这些到底是为什么?”隐剑的语气无法描述,似乎平淡,但在那平淡中,又似乎隐藏着什么极其壮烈的感情。

“我是一个小人物,是一个职业玩家,我有许多不得已,我也有许多事情必须要做……”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说,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隐剑的脸上竟然有了笑容。

印雪寒低声道:“你以为我会说什么?”

隐剑脸上带着笑:“我以为你会说:‘我很喜欢看着野兽在无奈中步入死亡时脸上的神情’。”

他看着印雪寒,对方眼神慌乱地避开,隐剑瑟声道:“这句话我一直记得,你当日太令我伤心,那时候,作为朋友,是绝对不该伤害**的。”

“你恨我是么?”她忽然问道,眼睛直直盯着隐剑。

隐剑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你刚刚说了那样一句话,所以我不恨了。”

印雪寒问道:“是哪一句话?”

隐剑道:“你是小人物,我和你一样,也是小人物,小人物有着太多的无奈和悲哀,那是别人所不能理解的,那痛苦又是必须承shòu的。”

印雪寒苦笑道:“你又怎么确信,我说的是真的呢?也许方才我是骗你也说不定。”

隐剑哈哈笑了两声,“如果一个欺骗,能让人安心,又为何不相信这种谎言呢?”隐剑忽然又加了句,只是声音忽然变得淡漠非常,“其实有时候,你自己都不知dào

,到底什么是谎言,什么又是事实。”

印雪寒道:“你是怎么知dào

,我就是独孤九剑的?”

隐剑笑道:“你还记得,我最后跌落悬崖的一道魔剑qì

,将你整个左手臂整个震伤了么?”

印雪寒点了点头,“当时情况确实危险。”

“那一刻,我即将步入死亡,眼中的一切都是缓慢的,我看到你伤口的肌肤,是晶莹如玉一般的雪白。”

“那又说明什么?”

隐剑轻笑:“那说明,你是一个女子。”

印雪寒疑惑道:“就凭这一点。”

“是啊,凭女扮男装这一点确实不够,只是我这人很是怀旧,而我那许多朋友中正好有一个女子当年在扬州时身穿同样的夜行衣行刺过血盟复盟主,当时我凭她的背影就能断定这个人是我的朋友,更不用说我们交手这么多次了,除去性别的疑惑,我便能确定你是印雪寒无疑,纵然你使的是独孤九剑,但剑法中的影子仍少不了印雪寒的影子。”

印雪寒苦笑:“她跟我说过,使剑时剑法可以变,但剑中的感觉永远变不了,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隐剑淡淡道:“你们的快活王说的没错,他当年仅凭一招‘扶风’的威力就认定了我是隐剑,那时便引起我的注意,后来我发xiàn

,每个人用剑,他的习惯,握剑的姿势,以及运出的剑意总不相同。这些东西让一个剑客似乎贴上了标签一样。”

印雪寒苦笑,“你又是怎么知dào

我们是快活王的手下?”

“其实不单是剑,其他武器也是如此,我刚入江湖时,不巧将十八班兵器的入门篇都学过,那个使鞭子的如此保留,但他当年用过一招锁住我的喉咙,因此他的鞭法是无法掩饰的,那种感觉,便是祈才错不了了。”

“我们计划的如此周密,没想到在你眼中,竟然变成了如此简单而幼稚的事情,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印雪寒笑的有些苦。

隐剑含笑道:“这次谈话,比我预想中要好千万倍。”

印雪寒诧异地看着他。

“我以为,我会失去一个朋友。”隐剑淡淡笑道,“所以来之前,我的心情确实十分忐忑。”他看着印雪寒的眼睛:“雪寒,不管你怎么想,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当初我们4个人在一起时的那一段时光,如果你有难处,若你还愿意把我们当朋友,请不要再伤害这份感情。”

他叹了口气:“尤其是剑无影,他是很爱你的!”

隐剑说完,便即不再言语。

漆黑的夜,连一丝月光都没有。

屋内剑无影一声叹息,将隐剑拉回现实。

“既然你这么说,我会明白的。”剑无影长叹!那声叹息说不出的苦涩。

“印雪寒,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了吧。”剑无影站起了身,决绝地转过身子。

印雪寒身子一震,她茫然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那声音传入剑无影的耳朵,修罗剑忽然大怒:“我不需yào

你的道歉,也不需yào

你怜悯似的语言,你我在游戏中相识,我喜欢上了你,这没有什么值得你道歉的,职业玩家,有着自己的操守,印雪寒,你不要让我失望。”

印雪寒笑了:“你还是像我们初次相见那样。”

剑无影冷冷地没有说话。

“把这个交给小剑吧,昨晚他来找我,我实在没有脸交给他。”印雪寒将一柄青铜剑放到桌子上,而后缓缓再次拿出一件火红色的衣裳,“还有这一件衣服,我想你还是送给其他人吧……”

剑无影一摆手,“小剑的东西你自己送还,至于衣服。”他淡淡道:“我送你的东西,绝不会再收回。”

印雪寒忽然道:“为什么?”语气中竟然无比的激动。

屋顶‘轰’地一下开了,光线照射之下,随着瓦片一起落下的不惊风挠挠脑袋,直把两人惊愣的眼神无视掉,哈哈道:“你们干吗哪?躲在房间里喝悄悄酒竟然不叫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剑无影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印雪寒低着头,也是没有说话。

不惊风瞥了两人一眼,心中不断咒骂着隐剑,方才在屋顶上正是他一掌,硬生生地将他压了下来。

不经风见没有人搭理他,乱转了两圈,忽然再次哈哈道:“那既然二位这样,我就不打扰了。”他转到楼梯方才想走,洞口处却又自飘下一个身影,仔细一看,正是一身白衣的隐剑。

他一把拉回不惊风,用眼神瞪视了一下不惊风,表示对于他办事的不满,而后竟然直接道:“雪寒,你喜欢剑无影么?”

周围更加静了,比方才更静。

“当我们都把这个江湖当做一个游戏来玩的时候,其实,它早已经不能再算是一个仅仅可以用游戏二字来描述的江湖了。”隐剑淡淡道,“我们都已不是小孩子,有着自己的方寸,但人世间有一种东西很奇怪,它就叫做缘分,他让你知dào

什么是一身追求的美好,他让你明白其实孤单并非无可救药,在这人生的旅途中,在这喧闹的江湖里,这缘分让我们相遇。我听**说过:一生之中,能遇到一个好女子,便是缘分,若能与她结伴而行,更是福分。”他淡淡叹了口气,缓缓说着:“惜缘惜福!”

两个人同时一震。

隐剑看着印雪寒拿出的两件东西,淡淡笑道:“收回去吧,忘记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了么?我们还是朋友吧!”

“人之一生,选择实多,我们不能保证每一次都是正确的,可我们却必须知dào

以后决不能为了当初的选择后悔。”隐剑看着印雪寒,“当手里握着一线光明时……”他又看向了剑无影,“我希望,你们会觉得,原来有阳光的日子很温暖。”

他最终叹了口气,从楼梯处缓缓走了下去。

不惊风方才下楼,忽然道:“小剑,你怎么可以那么装B。”

隐剑白了他一眼,怒道:“什么叫装B,我那是开导。”

不惊风嘿嘿笑了两声,“我们下一步去干吗?”

隐剑嘿嘿冷笑,“去找快活王。”

不惊风疑惑道:“找她干吗去?”

隐剑哼道:“问问雪寒的事情,奶奶的,一想到当时皇陵里的事情我就冒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自己不得了了。”

襄阳城外,莺飞燕舞,一处竹林内,林内竖立着几栋竹屋。

隐剑和不惊风方到,只听一声轻响,一枚暗器警告性的向着两人射来,隐剑‘嘿’了一声,单手一抚,一股强dà

的热力顿时将那暗器挡在气罩之外。

林中传出一个声音,道:“来者请报名。”

隐剑更不答话,施施然向前走去。

“阁下仗着武艺高明,可莫要怪快活林不懂待客之道了。”那声音已经颇为恼怒,方才说完,只听“噗噗”数声响,林中已经射出无数暗器。

不惊风沉吟道:“机关?”

那林中人冷哼一声,这可是数人拿着施放暗器的盒子,在四周同时射出的,而且此中暗器对于内家气功尤为有效

第三十一章 拜访

隐剑不屑地哼了一声,一伸左手,那些细密的暗器似乎张了眼睛一般,竟然朝着他的左手上飞了过去。

林中“呀”的几声,显然释fàng

暗器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只见隐剑的手上,密密麻麻的暗器像是蜜蜂覆盖在蜂巢上一般,隐剑抖了抖手,无数闪着蓝光的银针纷纷落下,隐剑沉声道:“好歹毒的快活林,暗器上淬了这么多毒!”

那林中之人似乎觉得不对,只听一阵枝叶响动声,似乎跑的远了。

不惊风嘿嘿叫道:“快活林的崽子们内,爷爷不惊风来喽,赶紧出来迎接哪!”

一通呼喊方毕,只见竹林深处,隐约可见的竹楼上,缓缓飘下三个声音,为首之人,浑身穿着粉红色的软甲,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面容娇美,仿若莲花一般的粉红,行动之时身上叮铃铃响成一片,清脆无比。

而她右边,正是隐剑的老相识,使一只毒龙鞭的祈才,左边之人,赫然便是无懈可击。

鸾羽嘻嘻笑着道:“隐帮主大驾,小女子未曾远迎,实在是失利了。”她微微欠身,胸口露出一团白花花的深沟,直看的不经风人眼睛似乎多张出了半米。

隐剑吞了吞口水,自从与**在一起后,定力便似差了许多。

他看着无懈可击,淡淡道:“我想和你谈谈。”

无懈可击哼道:“我与你,没什么可谈。”

隐剑不屑道:“没说和你,我是说快活王。”

无懈可击面色一阵红白,心里怒道:不和我谈你看着我干吗?

鸾羽仍旧是那一张魅惑的笑脸,“隐帮主要和姐姐谈,那也是非常求之不得的事情,整个江湖上的女子,怕是听到了都非常高兴呢!鸾羽自然也是兴奋非常。”

隐剑瞥了瞥一旁的祈才,只见他闭目沉思,手中的毒龙鞭系在腰上,他走过他身边时,不禁恶作剧心起,对着对方的脚下狠踢一脚。

祈才毕竟是排行榜上的高手,身子微微一错方想躲开,只见一只玉手已经在身上抚了一遍,整个身子竟不听使唤起来。

那一脚实打实地受了下来,祈才恶狠狠地看着隐剑,只是身子还不能动。

隐剑忽然笑道:“这个点穴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功夫,第一次用,见谅,见谅!”

他左手再动,祈才向旁边狠狠一跃,怒道:“隐剑你暗箭伤人……”

隐剑淡淡微笑,伸出左手,只见一片耀眼的白光便似一个太阳一般生起,“难道你想和我切磋切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祈才硬生生地将这句隐剑说出而自己方才确实想说的话咽进肚里,冷冷哼唧了几声,迈开步子便走。

隐剑嘿嘿笑了几声,当日襄阳城外的仇总算让他给报了。

在前引路的鸾羽低头叹息了一声。

几人坐在一所竹屋内,不得不说,快活林内的布局还是相当有涵养的,周围青山碧水,竹木翠绿,屋子更是淡雅。

隐剑与不惊风坐在桌子上,却见鸾羽并不就坐,她站在对面微微横了隐剑一眼,道:“隐帮主,是来找我算账的么?”

不惊风看着面前那截笔直修长的大腿,再将视线转向那双秀气玲珑**的小脚,不禁哈哈道:“哪里算什么帐,我们是来联络感情滴!”

隐剑懊恼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信不信我把视频发给梦幻雪!”

不惊风回了一个‘你敢’的眼神,却见隐剑一脸威胁的神色尽露无疑,不禁又软化下来,摆正姿势,便仿佛古代探讨学问的老学究一般。

隐剑满yì

地点了点头,对鸾羽道:“快活王,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那么大的仇怨吧,你能否告sù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鸾羽走到竹窗前,忽然叹了口气,道:“隐帮主,你玩游戏是为了什么?”

隐剑征住,想想再道:“游戏,自然是为了游戏。”

鸾羽道:“你们可以在游戏中交朋友,谈感情,因为你们没有束缚,可是有些人便不一样,他们玩游戏,有些事情必须去做。”

不惊风咪了一口茶,而后道:“你跟印雪寒就是哪种人是吗?”

鸾羽无奈的点了点头。

“职业玩家?”隐剑试探道。

鸾羽摇头,道:“我们给别人工作。”

“多少钱?”

鸾羽看着隐剑,那样子,就像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看一个正在上学的学生,“在我们没有辞职以前,他会一直发给我们工资,这工资能够让我们养家,能够让我们有足够的资金买化妆品,买衣服,能让我们没事的时候去旅游……”

不惊风砸了砸嘴,“职业玩家,果然够职业啊!”

“作为回报,我们在这个游戏中不能有感情,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鸾羽叹了口气。

隐剑默然,忽然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同样的么?”

鸾羽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他的员工,我们为他工作,包括印雪寒,包括祈才,包括到皇陵内的那些人。”

隐剑不由得想到印雪寒的那句话,“我们都是小人物!都是小人物!”小人物藏着太多的心酸和无奈,当你接触到那一层生活,你会发xiàn

,原来生活中并不是只有蓝天,还会有狂风,有暴雨,甚至,有闪电。

隐剑忽然道:“快活王,能否帮我传一个话!”

鸾羽看着隐剑,点头道:“你说。”

隐剑叹了一口气,“你告sù

龙洛遥,自此以后,他不来范我,我就不去找他,如果他危害到了我的朋友,那么,就别怪我了。”

鸾羽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我以为你是来灭我们的呢!”

隐剑摇头苦笑:“你以为我是神么?”

“再加上雨落忘川,绯鞠,墨飘零,剑无影,这些人在江湖上振臂一呼,那可就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了!”她说着说着,忽然发xiàn

了脸色不对的不惊风,不禁又加了一句,“还有不大侠。”

“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你么?”门口忽然进来一个人,浑身金甲,满脸怒容,却正是无懈可击。

鸾羽无奈地行了一礼,“少主!”

无懈可击摆了摆手。

不惊风忽然怪叫道:“看你那样子,不就是有俩破钱嘛!学人家装B,毛都没张齐呢还什么少主!我不大爷都还没说话呢!”

隐剑冷着脸忽然道:“周围的人也不必埋伏了,想打的话,隐剑随时奉陪。”

他一个纵身,便跃到了林子中间。

不惊风紧随其后。

两人方才站定,周围忽然涌出了13个人,包括无懈可击在内。

而令人惊奇的是,13人之内,还有7个人。

这7个人隐剑绝对是老相识的,只一眼看去,便不由得惊呼道:“终南7剑!”

不惊风也是愕然,咋呼道:“这可真叫是缘分哪。”

无懈可击还想交代一些场面话,却只见一只凤凰的虚影在隐剑身后浮现,众人心中大呼不好,不免想到了隐剑那一招灭绝人性的‘太阳神抓’。慌乱中四面散开。

然而隐剑却并未使出那闻名丧胆的‘太阳神抓’,他身子陀螺一般的盘旋,比及纵到高空,无数火热的腿风轰然砸下,风神腿与凤凰之体的糅合,不可谓不强dà

,而隐剑最近勤学苦练,熟练度疯涨,一试‘风神天下’,竟然爆fā

出了无匹的威力。

隐剑再次落下时,包围住他的20人,几乎恰到好处地全部失去了战斗力。

隐剑淡淡地看着周围的人,忽然单手伸出,只觉一股滔天热浪,方圆百米之内,青色的竹子竟然全部变作了焦炭,隐剑抓式不收,‘天龙诀’运行,奇寒的内力顺着奇热的功力放出,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巨响,那周围百米,竟然多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古隆中焦黑一片,却自向外散发出一股热风,再是股寒风,当真奇怪无比。

隐剑横着的手臂放下,淡淡道:“这招名为‘太阳神抓’,我在其中加入九阴真经的阴寒内力,再用特殊功法,可以扰乱对方的内力,此招之内,所有人的经脉,有一定几率断裂!自然,若你的内力胜过我3倍,便能挡的住。”

隐剑嘿嘿一声冷笑,单手斜抓,手中已经多了一截碗口大的绿竹,他紧握住拳,再伸开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绿色的粉末。众人脸色大变,这种内力,便是绝无仅有,更哪里来高他三倍的人。

“你们有‘分筋错骨十三手’让人承shòu非人的痛楚,我这一点可以废别人武功的手段,倒是让你们见笑了。”隐剑最后冷笑三声,迈着步子便走了开去。

“我方才说的话仍旧算数,也算是与印雪寒朋友一场,若东方剑城仍旧与我为难,到时候休怪我隐剑心狠手辣!”绿竹摇曳中,缓缓传出隐剑杀气十足的声音。

地上,终南7剑和13剑缓缓站起,无懈可击脸色铁青,怒道:“这些人的武功,怎么都是如此的无耻!”

鸾羽轻轻笑了笑,“少主,这些人多认识江湖一流NPC,委实不好对付,您别太介yì

。”

第三十二章 草原上的美丽

无懈可击哼了一声,远处,响起一声娇笑声,众人顺目看去,却正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那女子身穿绿色的衣裳,手中拿把玉箫,道:“没想到上次把他打落山崖,竟然有了奇遇,否则,凭借他的剑法,哪有这种威力,群伤的武功,果然厉害呀!”

无懈可击道:“妹妹,就你厉害,天天说要做游戏第一屠刀,你看,收拢刀郎没有成功,对付剑无影团伙又是大败,我都不知怎么说你。”

那女子嗔道:“哥哥你怎么怪我嘛,我就一手落英神剑掌,哪是他们的对手,本来雪寒的独孤九剑不错,但没想到不知dào

哪里冒出一个天杀的‘蓝衣人’,用雪饮刀法战胜了‘独孤九剑’,我们的超级高手还是太少了啊。”

她忽然看了看鸾羽和祈才,又笑道:“不过,我们确实是有不少好员工呢!”

远处的天空湛蓝,白色的云朵飘荡在空中,便像一群无忧无虑的绵羊,在青青的草地上,自由的快乐的成长。

遥远的天幕下,连接着一片看不到天的草场!

草场上的马儿时不时地打个响鼻,撒开腿奔跑起来。

一匹火红色的骏马仿佛一团烈焰,在绿色的草地上燃烧出一丝与众不同的风采。马背上坐着两个人。

白袍的两个人。

“**,这块草场很漂亮吧。”隐剑高呼着,任那风在耳边刮过,带起他的长发。

**欢快地点着头,“恩,漂亮!”

旁边疾驰过来一匹黄色大马,那马上正坐着不惊风,金色的衣服在阳光下更显得璀璨夺目,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了一只马鞭,倒是颇有些气势。

遥远的天边,滚滚的沙尘之下,仿佛匹练一般卷起一道白芒,一阵清脆的歌声传来。

“敕勒川,阴山下,天丝穹庐,笼盖四野。”那一匹白色的马上,墨飘零竟然直直站在马背上,满脸竟是痴狂的笑意。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天的另一端,一匹黑色骏马上,雨落忘川躺在他的‘追风逐电’上,伴随着马儿散步的节奏,他面对着太阳,眯着眼睛,缓缓吟道。

“小剑,你说太阳升起的时候,会不会就知dào

它会落下呢?!”**指着远处稍嫌刺目的太阳,缓缓道。

隐剑不知dào

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一会却没有回答。只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笑了笑,“没什么,一时有的感触,这内蒙草原真漂亮。”

“是啊,天是蓝的,水是绿的,还有天鹅湖,真的很漂亮。”隐剑点头,“这里是捉马的地方,可没有怪供玩家练级。”

远处芦苇丛中,小湖之上,偶尔飞起几只野燕,只见不惊风弯弓搭箭,‘嗖’地一声,那一只白色的天鹅嘶鸣一声,便即染红了身下的湖水。

那天鹅本是一对,正无忧无虑地在那水中畅游,却不想飞来暗箭,那只天鹅悲鸣一声,扑打着翅膀飞了开去。

隐剑叹息道:“作孽啊!”

却见又是一声尖锐的嘶鸣,那飞起的天鹅也自扑倒在地。

隐剑看着兴高采烈跑过来的不惊风,不禁叹息道:“啊风啊,你让我想起了《狼图腾》上面的包顺贵!”

不惊风瞥了瞥隐剑,不屑道:“你那么有同情心,等会烤天鹅肉别吃。”

隐剑无语。**道:“你杀一只也便是了,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不惊风嘿嘿笑道:“这叫做共赴黄泉,我是成全它们夫妻俩,不然留下一只天鹅孤孤零零的,多可怜!”

飘**终于语塞。

不惊风估计是稍微有点良心发xiàn

,因此大咧咧道:“**你放心啦,过不久就会再刷出来的,游戏嘛!反正不犯法。”

只见他腰里挎着一只,肩膀上扛着一只,就那么屁颠屁颠地朝着剑无影的方向跑去,连自己的马儿都不管了。

剑无影一手握住缰绳,“缕……”地一声轻喝,看着跑来的不惊风,再睁大眼睛看那屁颠的身上扛着的东西,绕是最近心情非常郁闷,也是止不住地惊问道:“阿风,你……手里那是什么?”

不惊风一脸兴奋道:“还用问,伙食啊?”

他嘿嘿将一只天鹅甩下,道:“就这玩艺够大,我们这么多人大概够一顿了,你说天鹅肉是什么味道呢?”

剑无影终于被他折服,哭笑不得道:“你打天鹅?”

不惊风理所当然道:“是啊!”

剑无影仰天长叹,“不愧是NB人物,你知dào

游戏中这种纯观赏动物一旦猎杀的话,是要扣人物的功德的,像这种高级观赏动物,估计你这一个月去打怪都不会掉什么东西了。”

不惊风大讶,‘啊’了一声,震惊的“我怎么不知dào

。”

剑无影嘿嘿冷笑,“这是游戏开始时就有的设置,不信你看这种动物有没有等级。涨不涨经验。”

不惊风一看之下,脸色大变,道:“靠,我还准bèi

到成都那个山谷打boss呢,这不一个月到了快要刷新了嘛!”

剑无影鄙视地瞥了他一眼,道:“到时候你千万别和我们组队,不然不但你,就算是我们杀的那得到的几率也小的可怜。”

不惊风沮丧着脸,脸上比哭还难看,“我也想搞一个什么蛊,雨落忘川那小子自从搞了那个控魂蛊整天就看他在研究怎么养,我上次看他给一个新人下蛊,真的想让人家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东西啊!”

剑无影别过了头去,马儿‘踏踏’地走远,再也不管正无限后悔中的不惊风。

草原游玩的人不少,不过这些人多是那些有钱的但不喜欢游戏,只是想进来体验一下纯美的大自然,或者是那些正在休息的上班族,利用睡觉的时间进入游戏,对于武功没有那么大的热衷,因此跑过来游玩的人。

遥远的天边,那绿草延伸看不到尽头,却似乎,比那天边还要遥远。

碧绿色镶嵌的地毯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这惊呼来自很多人。很多游玩的人。

隐剑回首望去,只见那天地交接处,一匹白色的马儿正缓缓行来,那白色的马上,火红色的色彩就仿佛是这草原的夕阳一般,金红色的彩霞几乎弥漫了半天。

那彩霞蕴氧,白皙的面庞上青丝飞扬,几束凤凰羽绒织成的花冠犹如一轮耀眼的明日,那明日缓缓迫近,竟有些让人头晕目眩。

剑无影呆呆地,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缓缓朝着草原的正中接近。

终于,不惊风一脚踹到了剑无影的马屁股上,怒道:“赶紧去啊,人家找你来着。”

于是剑无影就傻愣愣地任由马儿将他载到前面,胯下的黄骠马嘶鸣一声,一个转身将剑无影摔下马来。

剑无影狼狈地站起,仍旧是傻愣愣地站在当地,看着那个美丽的身影接近。

印雪寒从未穿过如此女性化的衣服,她匝起头发,和隐剑等人一起游戏,如今在这如同霓裳一般的衣服衬托下,所有人才发xiàn

,原来印雪寒,是如此的美丽,这美丽令人窒息,令人惊艳!

而如今的剑无影,显然便是惊艳中的惊艳,他似乎……已经呆了。

那马儿缓缓走进,女子缓缓下马,偌大的草原,竟然安静的诡异,就连马儿都静静地停止了脚下的踢踏,静静地看和远方彩霞一般的人。

两人相视,印雪寒忽然一笑,轻轻道:“剑无影,我欠你一个拥bào

。”

于是她走上前,那火红色如同霓裳一般的衣裳,紧紧包裹住了一身随意布衣的修罗剑。

剑无影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梦中。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笨哪!”隐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种表情他还是第一次做,更不要说对象是剑无影了,他运用强绝的内力,逼音成线。

正沉浸在美好的惊愣中的剑无影,耳边忽然响起炸雷一般的声音: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剑无影暮然惊醒,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有要离开的迹象,他已经僵硬的手臂忽然紧紧搂住怀里的人,而后狠狠地吻了过去。

隐剑正自得yì

,却见不惊风一脸好奇又是疑惑地盯着自己,不禁狠道:“看什么看!”

不惊风揉了揉鼻子,叹气道:“人说上帝是公平的,小剑你IQ那么低,EQ却那么高,由此可见,这句话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隐剑qì

急,一旁的飘**也是一脸诡异的笑容,道:“没想到在这一方面你还挺果duàn

的。”

隐剑嘿嘿笑着搂住她,“那是当然,一击致命,多好啊!”

飘**薄嗔了一声,却是幸福地躺在了他的怀里。

那两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别人的存zài

,正热情如火的投入其中,不惊风一脸感叹地站在远处,啧啧称赞道:“法式长吻,浪漫啊,浪漫。”

剑无影抬起了头,道:“我没曾想过,你会这么漂亮。”

印雪寒躺在他的怀中,“你喜欢这样的我么?”

剑无影忙不迭地点头

第三十三章 温暖的新年

印雪寒轻轻道:“为了你,我得重新找工作了!”

剑无影愕然,忽然一阵暖流直冲心窝,他有一种冲动,他想告sù

眼前的人,他是‘厨神’的唯一继承人,他可以养她一辈子,然而还没等他说,眼前的人就先开口道:“那么,就让我们一起为了未来努力吧!”

这句话,将一切都消弭掉了,剑无影的心间,只留下感动。[泡!书!吧!超!速!首!发]

这是剑无影觉得,所有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最快乐的一天。

他接触过很多女人,从没有一个,会给他这样的温暖和快乐,会让他如此的留恋生活,会让他的热情火一般的燃烧……

春节!

鞭炮声此起彼伏!

这一个春节,李诺力竟然成了依然的邻居。

和他一起般来的,还有一个浑身职业套装的女孩子,那女孩子25岁左右的年纪,脸上的妆容精致淡雅,将她那本已经非常美丽的五官承托的更加有立体感。

他似乎极为的惊奇能够在这里遇见林依然,一番‘这个世界真是小’的感叹后,便拉着他做起了整理房子的苦力。

依然心想这家伙做戏的样子还真辩不出真假来,要不是昨天**跟自己说过今天李诺力会搬过来,他说不定真会以为这个家伙住在这里只是凑巧。

依然快乐地陪着他演戏,笑道:“没想到真的这么巧。”

印雪寒看着隐剑,两颗眼睛不免弯成了月牙,“哇塞,隐剑你真的这么漂亮,这衣服穿的……跟个英国王子似的,家里生活很好吧。”

依然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叫林依然,还不知dào

你叫什么呢!”

印雪寒嘻嘻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这不是黄石的口头禅嘛!”

依然一副惊愣愣的表情,印雪寒才笑道:“得,不耍你了,我叫姚若寒,你是干什么的?”

隐剑瞥了瞥剑无影,心想你没跟他说你有个很有钱的老爸么?剑无影装作很正派的样子,回了一个‘你帮帮忙’的眼神,隐剑干咳了两声,道:“我最近无业,跟我家老婆度蜜月。”

姚若寒张大了嘴巴,道:“老婆?……你……结婚了?”

李诺力拍拍她的肩膀,“不是结婚,胜似结婚。”他看了看隐剑道:“小子赶紧来帮忙,晚上过年还要吃年饭,我可不想到你家去蹭。

**这时候也穿好了衣服,看了门口的人眯着眼睛笑道:“周**,很高兴见到你们。”

姚若寒笑着介shào

了一番,道:“不在这里唠叨了,还有好多东西呢!”说罢指着乱哄哄的室内。”

隐剑忽然问**道:“是你介shào

他来这里的?过年他不用回家吗?”

李诺力不等**回答,他对着隐剑眨巴眨巴眼睛,装模作样道:“恩啊,我叔叔的房子反正不住,我正好搬过来,过年有我妹妹陪着老爸,我还是在外面多挣点钱吧。”

依然翻了翻白眼,手在背后做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姿势,道:“那大家一起来吧,忙好了正好去买些东西过年!”

两个女孩子欣然赞同。

华灯初上,据剑无影说,黄石和他妹妹已经赶回家过年了,依然问黄石是干什么的,剑无影摇头表示不知dào

,不过可以肯定,家里一定很有钱,依然问为什么,姚若寒抢着答道,你看过一个打工的人开着‘兰博基尼’吗?

于是依然又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兰博基尼’是什么?

此问题遭受一大批白眼!

除夕夜,汹涌的人流在广场聚集,无数的人头攒动,夜空中的礼花几乎照亮了整个天空。

两个姑娘笑嘻嘻地买了一大蓝的菜肴,依然和李诺力不幸沦为货架。

李诺力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敞襟毛衣,依然隐隐看见毛衣内的一个红色爱心,李诺力眼见依然好奇的眼神,不禁满脸得yì

道:“嘿嘿,衣服怎么样!”

依然点头说好。

李诺力骄傲地昂着头,“那是,全世界只有这一件。”

依然好奇道:“限量的?”

李诺力摆了摆手,“我家若寒亲自给我织的。”

依然诧异道:“那么快!”

李诺力嘿嘿得yì

道:“认识我一个月的时候就开始织了,我们内侧时认识,你想想都多久了,我从没想到,她是这么温柔细心的一个女生,以前认识的女人哪能跟他比……”

依然不禁鄙视道:“虽然都已经分了,但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她们显得很卑鄙?”

李诺力不屑道:“她们?还不都为了钱!我找他们,只是有钱人的游戏而已,你不懂的。”

依然于是道:“你当初有钱,所以你玩弄她们,那我想问,你最近是不是在装穷!”

李诺力点头。

“那有没有富婆来玩弄你!”

李诺力不明所以,但仍是摇了摇头。

隐剑拍了拍他的胳膊,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所以还是你个人的心里有问题。”

李诺力qì

急。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祝福大家新年好……”远处,几个穿着棉袄的小孩子摆脱了大人的看管,正兴高采烈地唱着歌。

宽大的屏幕上,只见红色毛发的隐剑单手一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凤鸣,整个屏幕被火焰渲染,最后只灼的剩下‘江湖’两个字!

北京一处别墅内,宽大的桌子上摆满了菜肴。

周详栋坐在首位,管家侍立在侧,意大利红木椅子上,坐着一位雍容的妇人,坐下是一男一女。

周详栋叹息一声:“雨儿在加拿大,不知dào

怎么样了。”

妇人道:“应该还不错吧,她就读时装设计,也该是快要毕业的时候了。”

周详栋点了点头,看向那女子,已经颇有沧桑感的脸上忽然有了几丝笑容:“红华,谢谢你!”

毕红华笑道:“谢我什么?”

周详栋感叹道:“谢谢你为我生了这两个孩子。”他看向卓下的两人,又道:“更谢谢你,陪我过了这么多个除夕夜。”

毕红华身子一震,未现半丝老态的眼角,竟然微微湿润起来……

周详栋抓起她的手,“我知dào

,你去找过蒙蒙,这孩子给你难堪了吧。哎,现在想来,是我当初太过花心的错,如今的这些事,都是报应!我只是希望,蒙蒙这个孩子,能够让我稍微弥补一点,我当初犯下的过错!”

“啊栋!”毕红华看着他那已经略嫌苍老的脸,“你放心,蒙蒙这孩子,总有一天会回头的,她也是一个软心肠儿!”

除夕夜,总有人,是不能开心的……

杭州,郊区内的一个小房子内!

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婆正做着菜,忽然门铃响了。

老人高叫道:“等等,等等,马上就来。”

他将门打开,只见一脸笑容的李云正站在门口,手中拎着一大包东西,立正军姿道:“报gào

首长,‘金品斋’手下李云报道。”

老头拍了一下她的头,脸上乐开了花,他哈哈笑道:“鬼丫头,就知dào

作怪。”

他赶忙将姑娘让进屋子,忽然疑惑道:“你哥哥呢?今年怎么你们俩换了。”

李云一脸诡笑,她将东西放好,道:“老爸,绝密啊,老哥他有女朋友了,这不,陪女朋友在北京过两人世界呢!”

老人立即来了兴致,惊呼道:“老大有女朋友了?”

李云点了点头,道:“老爸啊,哥哥这回可真是变了太多了,你知dào

吗?那个小姑娘学习的是业务推广这一块,哥哥竟然陪着他一块到一家公司应聘去了,两个人都已经规划好了未来,要靠自己的打拼奔小康呢!”

老人直乐道:“老大竟然上班了,他不是说不到三十不接我的班么?那个女孩子怎么样啊!”

李云大咧咧地拍着自家老爸的肩膀,道:“您知dào

‘江湖’这个游戏嘛!”

老人点头道:“知dào

知dào

,里面时间是现实中的十二倍,就是可惜不能处理事情,但睡觉的时候我经常上去,你老爸我还是一个高手呢!”

李云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禁多看了自己的老爸两眼,干笑道:“老哥你知dào

吗?”

老人摇了摇头,道:“怎么了?他很有名?”

李云又道:“那修罗剑无影呢?你听说过没?”

老人立马欣喜道:“上次在成都我去看了,那几个人不错,我见过那个叫隐剑的,那个雨落忘川特别像李寻欢,剑无影啊,人家那剑法不知dào

怎么练的,厉害啊!”

老人一副感叹模样,李云道:“那就是老哥啊!”

老人来了精神,“我说那人龙行虎步,怎么有我老李家的风采,原来是老大。尤其是身上的铠甲,一般人肯定不能穿,要不是把脸盖上了,我肯定能认出来……”

李云‘恩’了一声,打断老人的感慨,抱来家里的笔记本电脑,点出自己空间里的几张图片,指着一副图道:“这就是老哥的女朋友。”

老人一看,立即啧啧称赞道:“好小子啊,有眼光!不错,不错。”

只见那是一片碧绿的草原,画面的正中,那红色的人影与那黑色的人影紧紧相拥,乌黑的秀发随风披散,露出的那张白皙的脸孔,更显得出尘的美丽

第三十四章 亲情,谁欠了谁?

李云坏笑一声,忽然道:“老爸,我也觉得这个女人不错,你不是老心烦哥哥不肯接替你的生意么?”

老人‘恩’?了一声,只听李云道:“女儿有个办法,管叫他今天就把他的继承人的责任给尽了!”

老人眉头一抬,道:“丫头,你这招嫁祸江东用的挺好啊。[泡!书!吧!超!速!首!发]”

李云嘻嘻笑着,“我是该撩担子了,再说哥哥他确实比我聪明,到国外留学那么久还不活动活动大脑,您养这个不孝的儿子干什么!我看他现在正是爱情滋润下的小狼崽子,精神头十足,我们家未来的发扬光大就在他身上了。”

老人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丫头,说说看,什么办法。”

李云覆在老人的嘴角,叽叽咕咕一通,只见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忽然道:“照你这么说,果然是个好办法。”

李云哈哈笑道:“老爸你可是赚了,不但把哥哥给栓起来了,还多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我看了她的资料,以前是在北京罗太公司的员工,工作做的特别好,他们老板都很欣赏她,为人没有什么问题。”

老头点了点头,他今年57岁,年轻时在部队做厨师,后来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硬是撑起了‘金品斋’的品牌,因此孩子生的也比较晚。

对于这两个孩子,他都比较满yì

,尤其是这个儿子,企业交给他,老人心中是绝对放心的,只是那小子最近几年要挥霍青春,据说是为了看破那层围在年轻上面的迷茫。

老人也不管他,随他去吧,青春的路,由着他自己走,反正这个孩子是知dào

自己肩膀上的重任的。

老人忽然一转语气道:“丫头啊,你哥哥的事了了,你呢?你想干什么呀?”

李云立kè

打起了马虎眼,“老爸你说什么?等会再说吧,你看妈叫我帮她……诶,妈,我来了。”

老人看着她青春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狐狸!比他老子还精!”

北京,厨房飘出阵阵饭香。

整个屋子,只有依然一个人在屋外,哦,李诺力被打发出去买酒去了,依然闻到那饭香,忽然觉得这味道无比的熟悉。

他的思绪随着这烟雾,就似乎回到了孩提的时代,回到了自己生活的那个小山村,回到了山村中过年时候热闹的场景。

他是一个不合群的孩子,他是一个受人宠爱的孩子,他不会像别的山村小孩那样掏鸟蛋,爬树,掉虾,打架,他只会读书。

他性格过于孱弱了些,在那山村中,这样的孩子却是整个村子的希望。

然而命运总是习惯捉弄人的,没错,这样的孩子,在高中时代忽然就变了,他的目光看着一切都充满了仇视!谁都不知dào

为什么,直到有一次,那个孩子用几块卫生纸包裹住已经干涸的手腕,决绝地从家里步行到县城的时候,所有人都咒骂了起来,依然自那个时候开始,就再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看法,接触过死亡的人,很少再在意别的什么了。

他甚至指着他父亲的鼻子,冷冷的,用冷到骨子里的声音说道:“如果你生我下来只是为了责骂,为了你心中的愿望,为了我的一言一行都照着你的意愿行驶,那么,很不幸地告sù

你……”告sù

他的父亲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的父亲拿起了板凳砸上了他的脑袋,他父亲可没读过书,在他的眼中,或许这个孩子说的什么他根本就不懂,他只知dào

,违逆了自己,这个儿子违逆了自己。

那个时刻,依然冷笑。

那夜,雨水顺着他的额头,带着血液一起流到地下。

他伸手环抱冷雨,他想不明白,那时他还太小,他不能懂,为什么他说的话没人愿意听。他不能懂其实有些人是不能够跟他说道理的,尤其是自私的人,他们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去懂,他们不愿意去听他们不愿意懂的东西,他们听到的,只是自己心中想的,顺着自己心意的,对付这种人,只有用拳头,依然后来懂了,所以很好的实行了这一点。

自私的父亲和母亲,在他幼年时就已经离异,所以依然是在发达的外市长大,而最后却迫不得已回到老家的孩子,他拥有优异的成绩,可他却不会爬树,不会掏鸟窝,不会掉虾,所以就没人愿意和他玩,只有人不断的欺负他。

他的父亲,每年回来一次,他的母亲,8年只见过一面,他就像一个借宿在别人家的孩子,在小学时,他就考lǜ

着生死,没有人交流的孩子总是这样,甚至有时候,他能够大彻大悟,他想,既然没有爱,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上。他怕他的父亲,害pà

那个酗酒的每年只在春节回来却一直挂在嘴角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的父亲,那时,父亲才30来岁,那样的年纪,依然现在甚至想,那个中年人或许连什么是生活都不知dào



父亲把一切希望都压在他的身上,认为他是绝地反击的砝码,在外瞎混了几年后,这可能是他没有任何存款却仍然底气十足的原因,虽然他口中说一年1W多的工资都给了孩子上学。

或许每每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进洗头房的时候,生活的重担也会压迫他,但他或许立即会想,他养着这个儿子,会给他争一口气,以后上大学,找了工作,无论欠了多少钱,都会帮他还清。儿子确实不负众望,在他面前也乖巧伶俐。

直到他16岁那年,他忽然发xiàn

,父亲犹如一个陌生人一样,他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如此不公,为什么他不能如流浪的乞丐一样,至少那样,人心还是自由的,而在这里,就像失去了自由的鸟儿,他甚至觉得,和父亲的对话,是委曲求全,他的尊严被践踏,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喝了酒就喋喋不休自怨自艾的人。每年的春节,小依然总有种被巨石压抑的感觉。

压抑了多少年的狂风暴雨,忽然间的爆fā

,恐怖的结果是不能想象的,他成了罪人,成了整个村子的罪人,那里没有温暖,没有温暖的地方,是不能称为家的,林依然的罪过,来自于他的学识,他不该读那么多书,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感慨,可他读了,他的思想就不一样了。林依然的人生,其实是一个悲哀,没人能够懂的悲哀。

有人说他已经足够幸福,至少他不用饿肚子,但如果用一些食物,圈养一只冷傲的狼,这只狼会如人所愿,为人卑躬屈膝吗?狼宁愿饿死,也不会放qì

自由的。

在林依然的眼中,左右和支配,是极其讨厌的,他的人生,就是一个颓废者的见证,可以说,有时候,林依然甚至都不曾活着。

小时候的那些年,是他最痛苦的时间,因为他还不懂得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

他后来回去过一次,冷眼觑着那个地方,已经发展起来的地方,他喋喋不休的奶奶,以自我为中心的父亲,一切都没有变,这个家庭的人,所有人都太自私也太自以为是。

当他把他的父亲放倒在地上时,当他看着父亲手中的斧头而夺过来斩掉父亲的一只手臂时,极度的痛快过后,他踩着对方的脸,告sù

他:这是你欠我的,你该还,或许你认为我一直欠你东西,如果你有能力的话,你也可以让我还你,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下了我。

那之后,一种深深的悲哀忽然笼罩住他,他想,为什么世界会是这样的,为什么,他的眼前,只有灰色……

愿人生,是一场噩梦,醒来的时候,还会有这样香喷喷的菜肴,这菜肴似乎是4,5岁时在家里闻到的,那时候父亲母亲还在一起,咕咕还没有嫁出去,那段时光,是唯一值得回忆和缅怀的,只是,太模糊,让人看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怅然中,他闭着眼睛,泪水静悄悄地滑落。

多少年了。

这些东西一直被他尘封着,他是极为不愿意想起这一段事情的,因为无论在哪里看来,把自己父亲手腕切掉的人,不会是一个好人。

他注定是要遭人唾弃的,可他不后悔,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因为他从不知dào

,被父爱或者母爱包围的感觉是怎样的,就像他小时候偶尔跟母亲在一起,对方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时的感觉。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有些人注定不懂得珍惜。

想到母亲,依然的泪水止不住了。

他忽然记得,欺骗他的,责骂他的,但却口口声声说爱着他的那个女人。他不懂,为何在高中来看一次自己,紧紧是短短的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还是托了乡亲们的悠悠之口,原来像这样的好孩子,作为母亲,是应该要来看一看的,你不来看的话,别人会说闲话,会指着她的脊梁骂她,所以她来了,在回家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中抽出了宝贵的一个小时,留下了200块钱,但在对别人说起时却翻了五倍。那时他知dào

了,什么叫做走走形式!什么叫做欺骗。

走走形式的亲情呵!我忍不住想笑,却流出了泪水,这就是我的人生吗?从没有过的,一种不公平的感觉!

第三十六章 家!家!

依然现在想起,恨不得将当时自己感激的心给撕碎。然而,当时他确实是感动的,这种小小的恩惠,被他当做上帝的赏赐,他满怀感激地握着钞票,在上学的时光不断回想着那一幕,原来,没有人在那段年纪是不需yào

母亲的,依然需yào

,可他没有,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感激,哪怕只是形势也让他感激,因为他分辨不出啊!

依然的嘴角带着冷冷的讥笑,眼睛中的泪水划过面颊。他闭着眼睛,思绪如同江水一般泛滥。

身后,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将他拥起。

她没有说话,依然将头往她怀里挤了挤。**忽然感觉,怀中这个强壮的男人,身体竟然有着丝丝的颤抖,他到底是想起了什么,会这样的激动和……恐惧!

“**,你说,小孩子为什么那么容易被欺骗。”依然沙哑的声音在她的怀中响起。

**想了想,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道:“因为小孩子没有心计啊,没有心计的人喜欢幻想,而欺骗其实就是让人产生幻想而已,等有一天你长大了,就会发xiàn

,其实只不过是人自己一厢情愿地骗自己罢了。”

隐剑忽然征住,喃喃道:“一厢情愿地骗自己。”他苦苦一笑,“**,你说的对。”

**嘻嘻笑着道:“其实有的时候欺骗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幻想,毕竟会让很多人产生希望。”

依然抓住**的手,瑟声道:“不,我不喜欢欺骗!”

……

厨房内,姚若寒的声音响起:“**,赶紧过来啊,鸡都煮烂了……”

**拍了拍依然的背,道:“我进去了,不然等会没饭吃。”

依然笑了笑,看着她的身影缓缓转进厨房内。

那种温暖包裹住他,这个时候他才发xiàn

,原来林依然,现在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吸了一口香气,竟这样沉醉起来,原来菜肴是不同的,所相同的只是其中幸福的味道而已。

家的温暖呵!

那一夜几人都喝醉了,依然从没有发xiàn

自己竟然如此能喝酒。几人吃的大乐,用姚若寒的话就是:你们夫妻俩轻松了,等会洗盘子刷碗的那可是我。

李诺力嘿嘿笑道:不是还有我么?

依然打趣道:“我想留下来帮你们,不是怕你们不乐意么!

几人打闹完毕,**喝的稍微少一点,在回到房间之后,赶忙从保温锅内拿出两碗醒酒汤,自己先喝了一碗,另一碗喂给依然喝了下去。

依然自然是夸她聪明非常。

两人赶到楼下的空地上,‘轰轰’地对着天空放了半个小时的爆竹!

游戏中,一如游戏外那么热闹。

天空下起了皑皑大学,将黑色的夜几乎称亮,京城的天空几乎都是爆竹,玩家们纷纷议论不已。

“看哪,皇宫的爆竹,游戏公司可真是厉害啊,竟然想到这一招。”

“是啊,不知dào

现在是哪个皇帝!”

“不但京城,每个城市的官府全部都是这个造型,过年了,热闹嘛!这几天游戏可是派了不少任务,好多好东西等着咱呢!”

“别提了,那个追缉江洋大盗的人物我去接了,结果得到了纹银20两,还不如去打怪呢!”

“那是老兄你运气差,我有个哥们刚刚捉住了一个采花贼,结果那个采花贼贿赂他,竟然给了他500两白银。”

“真的假的。”

“信不信由你。”

游戏中彻底的热闹了起来,可怜偌大的京城,人家都忙活开了,天下会的屋顶上,只留一个不惊风,双眼无神地看着漫天的礼花,信息滴滴地响起,他不用看都知dào

,肯定是墨飘零那群人又炫耀自己得到了什么好宝贝。

他曾经试着去追缉过,结果只能证明剑无影的结论准确无比,他拿住盗匪10次,只得到了可怜的区区10块铜板,基本上凡是他捉的强盗,都属于那种武功强横,劫富济贫的类型,而且每次,人家的富基本上都拿去济了贫。

不惊风算了算,和他一同任务的雨落忘川墨飘零已经平均弄到了3000两左右的银子,并且第一高手还得到了一种珍惜的材料,价值更是不菲,两人吆喝着这是系统送钱的同时,也不免问了下不惊风的收获,不惊风大致算了算,这才发xiàn

,区区10个铜板,再减去坐马车的钱,他的收入是呈负增长状态的。

不惊风哼唧了几句敷衍过去,那几人似乎也在抓强盗的兴头上,因此没有再问什么,但一旦出现了什么好东西,总不免要炫耀几句。

不惊风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手将信息关了,躺下身子靠在房顶上,看着遍布天空五彩斑斓的礼花,嘴中念道着:“小剑有老婆了,剑无影也不是单身了,哎,就剩下我一个,该干些什么呢?”

正在这是,房顶上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不惊风!”

不惊风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正跃了上来,不惊风好奇道:“玉玲珑,你跑过来干吗?不去抓强盗吗?”

玉玲珑一身苗族丫头的装扮,身上挂满了银饰,一身红色的衣服更显得喜气洋洋,她急着道:“先别问了,下去帮我送个人上来。”

原来游戏中要带人使用轻功,内力必须高深无比,而整个游戏中,内力排的上高强又浑厚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不惊风恰好是其中之一。

他顺着玉玲珑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年龄50左右的男子,穿着青色布衣,正含笑看着他,不惊风不禁疑惑道:“玉玲珑,你什么时候对老头子感兴趣了?难道是缺少父爱?恋父……?这样虽然不对……”

玉玲珑直接一脚飞了过来,“赶紧下去把他弄上来,他是我老爸。”

“啊!”不惊风险些被噎住,看着房子下含笑的那人,道:“他就是‘厨王’李自立。”

玉玲珑横声道:“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不惊风‘哦’了一声,一个纵身下了房顶,道:“伯父你好,我是李云的朋友。”

老人笑着恩了一声,不惊风一把抓住他的腰带,道:“伯父你小心了。”

他二话不说,运气于掌,只见李自立像一个炮弹一般向着屋顶飞去。玉玲珑张大了嘴巴,看着从自己头顶飘过双手不断划拉嘴里不断呼喊的老人,终于暴怒道:“不惊风,你连我爸爸都敢戏弄。”

不惊风耸了耸肩,“我只有这一种办法。”言罢双脚一蹬,飘了上来,只听‘轰’的一声,老人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玉玲珑赶紧跑上去扶了起来,不惊风摸着下巴,喃喃道:“小剑这个房子果然不错,这样砸下来瓦都没碎,可见一分钱一分货!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老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不惊风,竖起了大拇指,“嘿,小子,你有种。”

不惊风满脸笑容,“老头,这一点不劳你过问。”

玉玲珑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不惊风,忽然道:“老爸,你认识他?”

老头子点了点头,道:“上次我刚刚在新手村,听那些新手说有一个色魔,那时候我兼职厨师,正巧看到了他在打怪,他被食物香味吸引,我就偷偷多下了点药,这不,也就是让他拉了两天肚子,两天不能用内力。”

玉玲珑看着脸色一阵青红的不惊风,当年‘色魔’一役可让他出足了名头,人人都知dào

当年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色魔’就是现在的黯然**不惊风,所以一旦他落单,危险系数也就大大增加了。

玉玲珑不禁又好奇道:“不惊风,你去新手村干吗?”

不惊风面色尴尬,回道:“练武功!”

玉玲珑觉得不太真实,又接着问道:“什么武功。”

不惊风怒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老人嘿嘿笑道:“他是个小偷,去偷新手的包裹去了!”

不惊风脸色涨红,道:“什么偷,我是借,你没见我拿到之后就还回去了么?”

老人脸上一脸鄙视:“是啊,借到手里之后银子都没有了,新手的木剑还被你给折了,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不惊风分辨道:“你懂什么!我那是帮他们检查检查木剑的质量,事实证明,是剑的质量不过关而已!”

“原来你还有这么无耻的历史!”房顶上,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惊风不用回头也知dào

是谁,“怎么啦!刚办完事上来!”他的语气大大咧咧,似乎自己看见他们办事了一般。

**一张脸羞的通红,嗔道:“不惊风,你再敢说,我就……”感情她还未想好拿什么要挟不惊风。

隐剑接着道:“用拈花拂穴指让你好好爽爽。”

这招灵验之极,前不久不惊风就曾经被点过呀穴,以至于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教xùn

不可谓不深刻。

剑无影等人评判隐剑的武功时,一致认为这一招简直就是为了不惊风那一张无dí

利嘴量身定制的。

不惊风立马转笑,道:“剑无影呢?又跟印雪寒快活了?年轻人哪,虽然有本钱。”他撇了撇老头,“但也要注意节制,哎。”

第三十七章 刀郎的邀请

隐剑不理他,道:“玉玲珑,你怎么过来了?”

玉玲珑眨巴了眼睛,道:“给你介shào

一下,这是我老爸,老爸,这是游戏第一高手,也是第一帅哥,隐剑隐大侠。(p_a_o_s_h_u__o_m)”

隐剑鞠躬道:“你好,伯父,剑无影等会就会上来了。”

老人也是挥手道:“你也好,果然是一表人才。”

他看了看**,忽然惊讶道:“**丫头,你怎么也在这!”

**笑着道:“李伯父,我也在玩游戏啊!”

他欣慰地看着**,道:“没想到啊,几年不见了,变得这么漂亮,怎么,还在加拿大么?”

**刚想回答,又一个声音起,“老爸,你怎么到这来了。”

于是**又退到了隐剑身边,隐剑退到了不惊风身边,不惊风用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看着被空出的地方正站着的两个手足无措的年轻人。

尤其是印雪寒,红着脸叫了声‘伯父。’

老李的热情,那可比在和隐剑和**打招呼的时候强多了,他两步走上前去,先是对着印雪寒一通夸赞,而后对着剑无影道:“老大,有女朋友了也不告sù

我。“

剑无影挠着脑袋道:“最近才成的。”

老李点了点头,道:“我看着若寒这个丫头挺好的。”

他‘恩’了一声,道:“好了,明天把若寒带回家来给你妈看看,她可是想你了,还有,家里的公司你也该接手了,有雪寒帮你,我放心。”

雪寒‘恩?’了一声,看着剑无影,剑无影苦笑,轻轻道:“等会跟你解释。”

一旁的玉玲珑忽然惊讶道:“什么!嫂子,哥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就把你骗过来的吗?”她仰天叹息,“我说嫂子,他跟你说他是干什么的。”

印雪寒声音冰冷,恨恨道:“小员工!大学毕业。”

玉玲珑一手抚头,“oh,mygod。”她指着剑无影道:“‘金品斋’连锁餐饮的下任总裁,李氏财团唯一继承人,英国剑桥留学3年,就读经济管理,你都不知dào

么?”

剑无影做了一个‘好,你够狠’的眼神,忽然紧紧抓着印雪寒的手,沉声道:“雪寒你听我说,我不是故yì

要骗你的!”

他对视着印雪寒那双眯着如同弯月一般的眼睛,顿时觉得语塞,“说什么呀?你说呀?”印雪寒轻轻笑道。

剑无影觉得她这个反映很超出自己的预料,但自古有句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这个比喻被无数的先哲实践后证明,是极其的有道理的。

剑无影一时间倒真不敢说,他想了想,才道:“我有钱没错,但我对你的那颗心是真的,我不想用金钱跟你一起交往,我反而享shòu

两个人平淡的生活,就和你充满激情和我说‘我们一起为了未来打拼’一样,我的世界,少不了你,我只是想告sù

你,我不但能够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也会放qì

我的所有,做一个普通的下层人世,静静地陪在你身边。”

玉玲珑哆嗦着身子,看着已经感动的扑到他怀里的印雪寒,忽然暗呼一声不好。只见老哥剑无影正用一种笑,但却比哭更加诡异的面容看着自己。

老人暗地里对着剑无影竖了个大拇指,看的隐剑啧啧称奇,不惊风感叹‘为老不尊。’

老人打个哈哈,批评了剑无影一番,又道:“以后家里面的希望,可就要靠你们两个人了!”

再交代一番之后彻底化作了白光。

印雪寒今夜心中冲突实在太大,拉着剑无影下线去了,不惊风猜测肯定是讨论怎么讨好未来公公婆婆,或者估算‘李氏财团’的价值。

无聊中的四人对望着。

隐剑首先建议道:“我们去练级吧。”

玉玲珑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年到头,天天练级,天天练级,好不容易过年了,我看还是去做任务吧。”

**深以为然,道:“的确,刚刚小雪发了短信给我,任务确实好多呢!”

就在此时,一道深蓝色的刀光骤闪而至,隐剑眉毛一抬,抱着**翩然闪开,看那来人,不惊脱口而出道:“怎么会是你!”

那人嘿嘿一笑,原来正是那‘燕血’的刀郎。

他无奈耸耸肩:“过年了,朋友们都回家了,我来找你们热闹热闹。”

这句话颇让人有些难以理解,反正隐剑是搞不懂他到底是要过来找茬还是另外想干吗。

隐剑抱着和平为上的准则,轻问道:“你想和我们一起过年?”

刀郎笑着点了点头,“隐帮主,不欢迎我吗?”

隐剑干笑道:“我已经不是帮主了,不惊风现在才是。”

刀郎看着旁边一脸得yì

的不惊风,打了个招呼,道:“没办法啊,游戏太无聊啦,整天打打杀杀实在是烦了。”

玉玲珑讥讽道:“你可以不用上来玩嘛!”

刀郎斜觑了她一眼,揉着鼻子笑道:“江湖中那些厉害的杀手不都是这样有些厌烦江湖的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众人皆无语。

不惊风阴阳怪气道:“装b可以,但要低调,像你这样装b就算了,还非要把他说出来,那就不叫装b,而叫卖b了。”

刀郎苦笑:“早听说不帮主乃是江湖第一利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惊风嘿嘿冷笑:“久闻刀郎兄刀法霸绝,我到是想见识一下。”

刀郎取出后背的那把金黄色大刀,苦笑道:“我这柄屠龙刀,那算得了什么,比起宝刀雪饮,差的可就多了。”

不惊风哼了一声。

隐剑笑着道:“刀郎兄你是有什么事要谈么?”

刀郎笑着点了点头,“隐剑兄果然聪明之极,我确实是有些小事。”

隐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到了帮派中的一个房间。

不惊风高叫道:“你们慢慢谈,我和她们两人到街上逛逛!”

隐剑笑着答yīng

了一声。

刀郎坐在椅子上,待得隐剑坐定,这才悠悠道:“隐剑兄你玩这个游戏是为了什么?”

隐剑愣神半晌,这才回答:“游戏,自然是为了游戏啊!”心下觉得这个问题很是白痴。

刀郎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yì

,又道:“难道隐兄不想在这个江湖中成就一番霸业?”

隐剑愕然良久,道:“从没想过。”

刀郎又道:“那隐剑兄就没有什么别的追求,你比如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又或者杀手,剑过命走,刀去魂收。”

隐剑抹了把汗道:“不骗你,我真没想那么多。”

刀郎哀声叹气一番,“可惜了啊,可惜了啊。”

隐剑方想问可惜什么,就听刀郎接着道:“可惜了你这一身好武功!”

“本来呢!我是想搞个杀手,过过刺激的瘾。”刀郎舔舔干裂的嘴唇,隐剑直当没看见,丝毫没有上茶的觉悟,无奈刀郎又接着道:“可是我行事太高调了,搞的这个杀手组织缺少了那种神mì

的感觉,变成雇佣兵类似的组织了。”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那‘快活林’实力确实不错,却没有想到是龙洛遥的下属组织,我可是被他们给阴了好几回啊!”

隐剑奇道:“怎么阴你了?”

刀郎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第一次,龙洛遥邀请我们两大杀手组织帮他搞定血盟的一线天,因为圣诞活动,蒙古一方有一个特别的规定,人物一旦死亡所有功绩都被抹灭,我接到的人物是去杀了一线天,为此我手下的两个卧底全部曝光不说,更累的我也挂了回去,那一战我们一点功勋没有捞到,快活王不但要杀一线天,还要杀死忽必烈顺便削弱我们‘燕血’,计策可谓毒辣啊!”刀郎叹息罢,又道:“后来在东方剑城,他又邀请我去做他们执法堂堂主,想把我们血盟给吞并咯,最后用‘独孤九剑’为诱惑,我才去做了什么劳子堂主,没想到白拜掉了三几!哎,后来我才知dào

什么‘独孤九剑’竟然是快活林的高手,龙洛遥这个王八蛋真不是个东西!”刀郎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就好像那桌子是龙洛遥一般。

隐剑点头道:“这个家伙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刀郎满眼闪着星星般的泪光,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隐剑赶忙将凳子向后移了移,避免一些潜在的有可能的身体上的接触。

‘乓乓’两声,刀郎重重拍了拍桌子,身子已经站起,他那只手按着桌子,另一只手直直指着隐剑,高声道:“就凭隐剑兄这句话,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走,美味斋去,我做东。”

隐剑慌忙摆手道:“我只是随便感慨了一声,你不要当真。”心想你这个人心计才是深不可测,当时在蒙古打帐内对我下蛊我没有找你,你倒过来攀交情了,想到下蛊的巧巧,面色不禁突变!

此人在血盟中既然有内奸,而且还是在接到任务以前,难保在东方剑城,甚至剑掌帮里没有混入,他和龙洛遥之间,也不见有什么剧烈的摩擦,此人或者根本就不在意他刚刚所说的被耍事件!

第三十八章 蛊毒

隐剑在这慌乱间给刀郎下了个定论:这人阴险!极为的阴险!

刀郎疑惑道:“莫非隐剑兄是看不起我?”

隐剑说这哪能呢,刀郎于是就道:“那就陪我去喝酒!”

于是隐剑也只有哽着脖子,陪着他一起去了美味斋。[泡!书!吧!超!速!首!发]

小二提着一个酒壶,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隐剑觉得这个小二服wù

的很是热情,不禁多看了两眼,只见那小二肩膀上批了一块白色的毛巾,悠悠然就往厨房内跑去了。

隐剑摇头干笑了两声,不多时,桌上的一桌菜已经上齐。

这家店的‘女儿红’已经被隐剑当初给搜刮的一干二净,两人在此新年佳际,便品尝了国酒茅台。

对于喝过猴儿酒的隐剑来说,茅台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好酒了。

刀郎举着杯子,高叫道:“隐兄,新年新气象,为了这个,干杯!”

隐剑心想你喝酒用词都比人家特殊,手里的酒却不停,直接向嘴巴里灌去。

刚放下杯子,只见刀郎又举起了杯子道:“为了今天隐兄的那句话,再干了。”

隐剑想反正不用我掏钱,这样一想之下,果然倒酒的频率也快了许多,动作也洒脱了不少。刀郎频频劝酒之下,隐剑应对也自如起来。

后来,隐剑更是主动敬酒,“刀郎兄,这杯祝你武功越来越高。”

“今天夜里的夜景那么美丽,为了这,刀郎兄,我干了。”

“刀郞兄,还用我说么?干了吧。”

“来!再碰一杯。”

……

刀郎的目光越来越惊诧,惊诧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转变为了涣散!而后是懵懂!最后晕晕乎乎地就向门外走。

隐剑在游戏中喝酒,还从来没有败给谁过!

那刀郎娘呛地走到门外,就忽然化作了一道白光!

隐剑笑着摇了摇头,忽然脸色一变,“这家伙阴我,他好像还没给钱。”

在回去的路上,隐剑是念着刀郎的名字走回去的。

隐剑郁闷地回到天下会,却见不惊风带着一群女孩,正在放爆竹玩,**笑着迎上来道:“你回来了。”

隐剑点了点头,“是啊,那家伙的酒品太差,以后坚决不和他一起喝酒了。”

不惊风道:“是不是醉了以后直接下线,没有给钱。”

隐剑诧异道:“你怎么知dào

。”

不惊风哼唧道:“以前缺银子的时候,这招被我研究了出来,后来不知dào

哪个家伙发到了论坛上,就这么推广了,早知dào

今天那么红火,我当初应该申请个专利!”

隐剑心想这么无耻的法子,也只有不惊风能想的出来,不禁冷笑道:“也只有某些人,才会无耻的正面承认这么无耻的事来彰显他比一般无耻的人更加无耻的无耻面目。”

不惊风叫嚣道:“又不是我骗你的钱,怎么样啊,难道你想跟不帮主过两招?”

隐剑嘿了一声,伸出手去,本想给他一个教xùn



不惊风也同时配合地后退一步,忽然两人同时‘咦’了一声,不惊风疑惑道:“怎么没有兰花出现?”

隐剑诧异道:“我的内力,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不惊风和**赶忙靠前道:“怎么可能!你那么强的内力。”

隐剑运了下功,那平时流转不息的内力却似乎被禁锢住,再难移动分毫。他惊惑地把情况对二人一说。

**皱眉推测道:“这种情况很像中毒!”

“可是姬子洛当年跟我说过,我内力强绝,练就火凤之体,一般的毒物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啊。”

不惊风郑重道:“一般的毒物,并不表示所有的毒物,我看你这样子,十有**是中了蛊毒。”

隐剑心下一惊,喝骂道:“刀郎这个家伙太卑鄙了。”

不惊风道:“现在不是发xiàn

问题的时候,还是把雨落忘川叫回来吧,他自从得到那个控魂蛊,就一直爱不释手,对蛊毒研究的比较深刻。”

隐剑赶忙发了个消息:师傅,我似乎中了蛊毒,内力使不出来,你回来看看,我们在天下会等你。

不多时,雨落忘川便即从门口走了进来,边走边埋怨道:“徒弟啊,你知dào

吗,我现在追的那个强盗很有可能要暴一把好剑,正准bèi

送给你哪,你却叫我回来。”

隐剑可怜兮兮道:“刚才刀郎过来,要我陪他喝酒,喝完酒之后,浑身内力都使不出来了。”

雨落忘川单手抵在隐剑后背,道:“我用内力引动你自身的内力试试看。”

隐剑只觉背上一股暖洋洋的内力犹如流水一般涌入自己的经脉,隐剑那本身的内力却似乎凝结了起来。

雨落忘川‘咦’了一声,道:“不好,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蛊。”

隐剑慌忙问道:“是什么蛊。”

雨落忘川道:“是‘冷炎蛊’,此蛊融于酒水,无色无味,人一旦饮之,功力低微者或许无害,但功力高强者问题可就大了,因为这种蛊毒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它能凝固内力,内力越洪厚它凝固的也越结实。”

不惊风道:“有时间限制吗?”

雨落忘川白了他一眼,“你当是食物提升的属性啊!还时间限制,只有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解救。”

**赶忙问道:“什么方法?”

雨落忘川转了两圈,众人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不惊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却听他道:“我不知dào

。”

隐剑特别想把他的脸按入泥土里好好踩一番。

“不过!”披着众多人鄙视的目光,雨落忘川犹若未觉,又接着道,“如果你那凤凰内丹不服食的话,用它一定有效,毕竟那是至炎的东西。”

隐剑沮丧道:“那东西早就被我吃了啊。”

雨落忘川拍拍他的肩膀,“别沮丧,这就是命,也许哪天你就遇到一个神医,或者就能帮你的忙呢。”

隐剑摇头道:“别让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雨落忘川又道:“对于你这种喜欢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我觉得还是重新练一个号吧,以后行事要低调,什么‘江湖第一’啊,那都是虚名,何必那么执着。”

隐剑瞥了瞥一脸正气的雨落忘川,呸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一直很嫉妒我。”

雨落忘川不知从哪里搞了一把扇子,‘哗’地一声打开,缓缓吟道:“我欲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哎,龌龊的人总把一切都想的龌龊起来!”他缓缓走了出去,声音满是落寞道,“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第一高手!看来我永远都逃脱不了这个宿命的牢笼。”

不惊风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雨落忘川的背影,忽然对隐剑道:“在装b这一项上,你们不愧为师徒。”

隐剑唉声叹气一番,而后道:“看来我是要退出这个江湖啦。”

**好奇道:“你不可惜?”

隐剑一笑:“认识你,是最值得我高兴的事,如今和你在一起,江湖也已经不重yào

了。”

**将他的手握在怀中,“你总是说这些煽情的话。”

隐剑疑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笑嘻嘻道:“那你准bèi

做什么呢?”

隐剑想了想,忽然道:“我明天准bèi

去找份工作,我得养老婆。”

他打算,一旦有了固定的工作,就去见**的父母,就把**娶回家门,他相信自己,他也相信**。

**惊喜地叫道:“你真的……要工作吗?”

隐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至少,我们得有一个稳定的家啊。”

其实有的时候,幸福来的就是如此简单,它来无踪迹,飘渺无影,但当他来了,那几天,就是连冬天的冷风,也是可以温暖到了心窝的。

北京的街头,无数人熙熙攘攘,挎着手中简单的挎包,挎包上或许映着非常耀眼的‘DG’,‘LV’显眼的牌子,在高跟鞋或者平脚下‘嗒嗒’地撞击声中,在早晨的阳光混合着都市中各种鲜艳而美丽的衣服的拥挤中,在一群群挥发着汗水混合着许多刺激鼻头的香水味道中。

空气,杂乱无章的喧闹,规则,却是井然有序地执行着。

依然再没有闲心去看朝阳的脸,去看夕阳染红的天,虽然有时候他出去的时刻,朝霞遍天,但被水泥映衬出来的火红的朝阳,总有种病恹恹的感觉,依然不喜欢那到了骨子里的病入膏肓,即使他喜欢,他也没有时间在意。

他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很大的服装推销公司,公司内经营的全部都是享誉国内外的品牌,这份工作是**介shào

给依然的,理由有许多,但林依然私下总结,无非就是两点,其一,**她自己本身就是做服装设计的,对于这个行业有这天生的热爱,而且看她对于这家公司的熟悉程度,显然还是有些内幕的。

那些天林依然在**的帮zhù

下,疯狂地补习着专业的知识,说道营销这一块,只听**侃侃而谈道:“销售这一块呢,其实最重yào

的就是一点——不要脸。”**说出这么不雅的字眼,也是小脸微红。

依然问道:“为何?”

第三十九章 工作

**给自己泡了杯茶,手托着脸蛋,笑眯眯的看着对面不断做着各种记录的人,一时间,脸上满是温馨的笑意。

她用手轻轻抚过林依然已经剪短的头发,林依然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了那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谢谢你。”飘**轻轻道,“谢谢你,可以为了我过这种你不喜欢的生活。”都市的喧嚣,都市的浮华,都市中的人有着一层又一层的伪装,都市人的笑语背后往往都隐藏着利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更了解林依然的人了,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这个叛逆的人,这个永远不会妥协的人,这个执着的人,这个人的心中,抱定一个想法便不会改变。

**温柔一笑,为依然将喝完的咖啡再次添满,笑着接道:“因为你一旦放开了脸蛋的束缚,你对你做的事情,你说的话,就再也不会感到脸红,你哄得客人高兴,推销的商品自然才会多,至于其他种种揣摩客人心里的方法,那就需yào

实践不断的积累,其实你不用学习这个方面的知识,公司里面自然会有这种人才,只是这种不要脸的心里,在商场上也同样的重yào

。”

隐剑摇摇头道:“每一样工作都了解一下要好一点,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办公楼里面的生活,总是觉得不能适应,你多说一些,我想我融入的会快一点。”

林依然轻轻道:“正是因为有了你,我才有了生活。”

这执着,不知来自哪里,竟然能够压过他浪荡的本性,现在的林依然,再不是一艘漂泊无依的船,而是一个港湾,一个供人停泊休憩,淡水怡情的水湾。

林依然身上有着一种极为落寞与颓废的气质,这气质在他用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后,便变得乖张而冷傲,那冷傲拒人千里之外,仿佛对着他的那一张可以杀死人的脸,对着他那一双犹如毒蛇一般的目光,就像是被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瞄准着。

而如今生活在幸福中的林依然,瞥去那冷酷的外表,其内心的温柔,竟然胜过了平常的男人千百倍。

**从没有想过,林依然这种人以前,竟然会没有女朋友,在她的眼中,林依然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他的长相堪和各期杂志的顶级模特媲美,那衬托在华贵纸张上的气质,永远沉淀着黑灰色的华贵而阴鹫的基底正是林依然所特有的,而这衣服穿在依然的身上,似乎就像永是住在城堡中的王子,那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僻,他不屑的神情,他冷酷的眼神,就像是一杯磨了很久的咖啡,其中的滋味,回味千百,苦涩,但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幻想。

新来公司的员工,少有像依然这样,浑身上下都是顶级的名牌,**不但于服装设计方面专精,在服装这一领域,其自身的阅历更是老道,甚至说是,有些实力。

就像隐剑上半身的那件‘Prada’短毛线针织外套,即使在出产国意大利,也已经属于限量珍藏版,不是光用钱就可以买到的,在**的努力下,竟然会给她邮了过来,自然就穿在了林依然的身上。

周围无数的同事不断议论,这个新来的青年,以其雕塑一般的立体身材,以及备受上帝青睐而精彩雕琢的五官,成为了公司新近的热门话题。

他现在的职位,相当于经理的助理,而此刻的经理,正在意大利洽谈一笔服装的项目,所以暂时种种公司的运作,都是依然在做。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进来。”依然头也没抬。

‘嗒嗒’的脚步撞击声,而后只听一个声音道:“林助理,昨天我上交的关于本次对于广大市民推广的宣传方案,为什么会被退了回来?”

隐剑修长的手指握着水笔,此刻的他,黑色的刘海下垂,阴影下的一张面颊似乎是沉睡在黑暗中的古老吸血族公爵,那红黑笔挺的眉毛没有丝毫动过。

这样的男人!的确吸引人。

“我认为,倾听是最佳的礼貌。”女子显然已经生气。帅!帅顶个屁用,面前的这个人,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竟然直接做到了经理助理这一个位子,而恰巧不巧,这个人刚来的时候,总经理却刚刚出差去,临行前的交代下,这个男人竟然可以暂代她的职务。

他有什么本事?肯定是凭借着一张脸蛋上来的吧,不过张成这样阴鹫而有气质的男子,确实也属于罕见的品种了,就看他身上的那一套衣服,不是一个没有超凡品味的人所能够想到的搭配,这一套产品只在国外著名的时尚杂志上做过报道,模特穿出来的是西部乡村的温馨感觉,而他只是简单的搭配一件白色的长袖‘dg’衬衣,竟然就穿出了一种忧郁腆美的复古皇室的华贵感,在服装界颇有些能力的女子,甚至认为或许‘Prada’推这件衣服的时候,用这个人来做模特,效果会更好也说不定。

在这种推销奢侈品的服装的大公司里,一个人的穿衣和品味,基本上就奠定了他的能力。

林依然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文件拿起,而后放入另外一堆别的文件中,这才抬起头,“我认为,你的推销方案完全没有必要。”

他只短短说了这几句话,而后便开始继xù

审阅他的文件。

女子的拳头紧紧握住,洁白的牙齿‘咯蹦咯嘣’咬个作响。这算什么,就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

那份方案可是自己绞尽脑汁想了一个星期才写出来的,一共用了整整8张纸片,所有的过程和步骤,包括现场的安排,所用的物资,人力,已经财力的清单都大致罗列出来,他竟然就凭一句‘完全没有必要’妄想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她打发。哦,还多加了一个‘我’字,这句话是想提示他现在的权威么?

“可是,林助理,驳回我的文件,似乎是总经理才有的专权吧?”那女子咬着牙,冷笑着说道。

林依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两条黑色的眉线推挤出一道山沟,女子的心里恍然间有种压抑的感觉,不知dào

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呢,还是因为手中的文件,他此刻忽然只想就此逃出办公室,但考lǜ

到一个星期的心血,因此强强忍住。

“如果……”隐剑低着头,“我没有记错的话。”

他的笔用力划了几下,“在萧经理回来之前,我有权利全权处理公司内的一切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不应该由你这么武断的绝定,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给萧经理打一个电话,咨询一下她的意见或许更好。”女子寸步不让。

“你能理解‘全权’这个词的概念吗?”林依然忽然抬起了头,那一双在黑色的厚重的刘海下的眼睛,正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光芒,在长发的阴影中,便向是深渊里面爬起的恶魔。

女子心下冷哼,你这是在强调你现在的能力么?对于依然服装上的赞美,完全摒弃脑后,她正要反驳,却忽然对上那一双黑色的眼睛,竟然被刺的说不出话来。

那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下,她只是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知dào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已经打扰到我了。”依然继xù

批阅他的文件,却淡淡下起了逐客令。

当她的脚缓缓踏出办公室大大门,当她的心中不断念叨着“我就这样败了么?”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星期以来的努力,竟然被他凭空给打消掉,心中的不忿顿时又占了上风。

“请问为什么!”她忽然转过身子,“我需yào

知dào

原因。”

“我没有理由为你解说,你看,其实刚才你已经打扰了我不少时间。”林依然伏着审阅文件的身子下忽然传出这样一个冷冷的声音。

“您既然是我的上司,那么对于属下的辛勤劳动成果应该慎重才对,如果您不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的话,我感觉您这是及不尊重我。”女子冷哼着反驳,这次一定不能这样简单的认输。

“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或许我会有时间,现在,请你出去。”

办公室的门‘框’地一声响起,林依然捏了捏眉头,手里的这份文件,还真是棘手啊!

中午时分。

当林依然难得从一桌子文件中抬起头来,喝着一杯清水,透过宽大的玻璃瞭望都市的风景时,办公室的门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不等依然说‘请进’,那女子便大步走了进来。

“林助理,我来了。”她手中的稿件‘啪’地一声摔到了桌子上。

林依然回过头去,冷冷道:“难道你不知dào

什么叫做礼貌么?”

女子忽然怔住,而后脸色难看道:“对不起,我只是太激动……”

林依然摆了摆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他转过身子,道:“你那那一份‘关于高档服装的扩大宣传’,我仔细看过,对于其中的一些内容也深表赞同。”

第四十章 拼搏

他淡淡地复述了几点,女子忽然有些惊愣,因为林依然叙说的那些方面,都是她不怎么在意的。她耐着性子等待林依然说完,而后才缓缓道:“林助理,这些赘述您不必再说了,我们讨论终点吧。”

“除了这些,我想我没必要跟你讨论其他还有值得我们讨论的东西了。”

什么!他难道不识字么!这是一份企划书,是让普通人也了解这些奢侈品的企划书!他现在一直跟自己讨论物资的配给,宣传的方式,独独不谈这份企划的可行性。

“不过。”林依然指着文件道:“其中还有一些不足的地方,例如宣传的场合,你能够用西部的建筑风格搭配,引进混血的模特,从而体现服装的精髓,这一点的确很有创意,但在安全问题上,你应该多做些考lǜ

,保安的规划和安排,不是简单的一句交由保安公司便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只是细节问题,林助理,您认为我的这份企划书可行性有多大。”

“毫无可行性!”林依然淡淡地否决道。“我只能说,你的想法很幼稚,这种幼稚体现在你的想当然上,你完全没有考lǜ

到市场的接受能力,正如你所说,虽然人口的基数很大,时代也在不断进步,但你所考lǜ

的白领阶层,甚至普通的上班族,也了解这些高档的奢侈品甚至购买,其数量和百分比太过想当然了,中国没有那么好的市场给你做。”

女子反驳道:“开始现在很多拿几千块钱一个月的白领们,就很喜欢这些奢侈的消费,而那些打工的人,偶尔有一两个看过杂志的,也会喜欢,只是他们都不了解这些品牌,他们的时尚,只是‘Semi’,‘Adidas’这些而已,与他们相比,在宣传上,我们落后太多。我相信只要宣传做好,市场一定是广阔的。”

“你觉得。”林依然看着她,“让一群连房子都买不起的人,在打工的年龄购买‘Prada’,‘live’,‘dg’,这些牌子的衣服,真有那么大的可能性!”

他背转身子,不等她回答就说道,“就像一群刚刚脱离了地主压迫的农奴,每天能够吃饱,也就足够满足了,他们的目的只是生存,可能会有一顿奢侈的享shòu

,但却并没有能力经lì

这样长期的消费,而且,中国山村出来打工的老一辈节俭或者可以称为吝啬的习惯,就是那个时候滋生的,那些打工的人,或许会用几个月省下的钱买一件外套,成为他吹嘘的资本,但在体验过那种巨大的价格投资后,剩下继xù

会购买的,还会超过20%吗?这20%的人,最后能剩下来的,还会有多少?而跟我们支付庞大的广告费用相比,这些收人能够弥补吗?”

“你现在有两个错误的地方,一方面,你确信你的市场,但其中弊端太大,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利润太不客观,广告伴随的是店铺,我们的价格比Nike之类的产品高很多,购买的人相反就会减少,人员的配置,每年的店铺管理,我们远没有这些产业有经验,如果他们一旦实行降价打压,我们亏损的就更严重,对于这么好的机会,我相信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从此,我们高高再上的产品就伦入了‘阿迪达斯’这种高档产品一列。到时候一旦撤出店铺的投资,亏本的是商人,受信誉危机的,却是我们,等到各种投资失败的报表放在你的面前时,我相信一定会让你堂目结舌!”

“另外一个最为严重的错误:即使你有拼搏的心,对市场抱着乐观的态度,新旧消费者交替在这庞大的人群基数下也许会让公司不致亏损,其他公司也恰巧休眠完全没有打压,但其中再没有丝毫潜力可以发掘,这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任何发展的一锤子买卖。而这些奢侈品,‘homeDior’,‘tiger’,‘Prada’,都是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历史背景的,它们是高贵的,所以它们不会像‘Adidas’,‘Nike’那种运动品牌铺天盖地地宣传,很多人之所以愿意花费巨额购买这些衣服,就是因为它们本身的贵气,那种贵族的传承,就不仅仅是一件穿着上的问题了。这是我们的灵魂,而你的计划,正抹灭了我们的灵魂,没有灵魂的东西,是不会有任何吸引力的。到那个时候,会购买我们衣服的那些上层人世,看着满大街‘Dior’,‘Prada’乱跑,他还会有再穿这种衣服时的高高在上的心情吗?恐怕许多人家别墅里面的专属衣柜,会混着许多别的牌子吧。”

依然喝了口水,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已经愣在原地的女子,直过了接近十秒,那女子才反映过来,她似乎是傻了一般,懵懂地走出房间。

那女子失魂落魄地来到自己的写字桌旁,直到身子接触到了柔软的座位,一颗仿佛飘荡的心,这才终于有了一些依靠。

她清醒过来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我是怎么出来的。

她的桌子旁,早已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问了没完。

她忽然一挥手道:“你们让我静一静,我很烦。”

那一篇企划书,竟然一无是处!也果然一无是处!她太过追求眼前的利益,却没想到自己开发的原来是一座死山。

公司一旦大力宣传,只能不断地继xù

投资下去,原本与那些运动专卖店没有抵触的他们,会因为转型遭到疯狂的打压,在衣服的理念上,打工一族显然喜欢运动风格的衣服要更多一点,重yào

的是,价格问题!万一哪一天消费者的购买能力确实降低,这对于一件衣服动辄上千来说,是及有可能的事,那时候,投资的店铺退回的货单确实会是可怕的。

她几乎已经不敢想象,自己怎么做出了这么一个愚蠢之极的企划书,就在这时,身前忽然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修长净白的无名指上,一枚闪烁着璀璨而夺目光彩的钻石正牢牢紧箍着,那闪烁的色泽,竟刺的她有些晃眼。

她幕然发觉,周围嘈杂的环境竟然都在刚才安静下来,感受到周围投来的若有若无的目光,她心中忽然有了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猛然抬头去,只见那只手已然离去,她所看的,也只是那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而已,哦,还留下一段话,“以后要记得,自己的东西随身携带。”

她征目看去,只见办公桌上,正躺着方才自己带进去的那份‘企划书’。

她脑门热血上涌,一手狠狠抓了过来,直搓到手心,几页纸的棱角刺的她手生疼,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她劲力揉捏了一番,感觉心中的恶气渐出,终于深呼吸了一下,对着周围好奇瞥过来的众人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这些同事原本还不怎么样,一听她说这句话立kè

来了精神,几个关系较好的姐妹已经围了上来,“美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那女子白了她一眼,原来却叫做郭美美。

“明知故问!”另一个女孩子接着道,“那个新来的助理,看他平时的样子,简直太有型了,尤其是那衣服穿的,‘Prada’限量版诶,即使在国外有钱也买不到,你上午说要跟他交锋,结果怎么样!这个人是个花架子,还是个有料的?”

郭美美看着周围几个好友兼同时同是好奇的目光,不禁好气道:“你们自己心里要是不清楚,刚才干吗一句话都不敢吭,以前萧经理在的时候,也没见你那么乖巧。”

“刚才你那么失魂落魄地跑了出来,谁知dào

发生了什么,情况还未明了之前,不宜发兵攻占。所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美美,你倒是说话啊。”

郭美美横了她们一眼,道:“以后有的我们受了。”

那其中一个女子失望道:“工作看来不好做了啊,以美美你的工作水平,都被他这样刁难,我们这些庸碌的人该怎么活。”说罢拿手抚头,一幅仿佛世界末日的景象。

郭美美道:“他并不是刁难我,只是态度不好罢了。”

天地良心,林依然除了对两种人之外,从没对一个外人笑过。一种人是他的朋友,例如剑无影他们,另一种则是他要伤害的人,那笑容甚于讽刺,如果一个女子被他用那种笑容再配以轻视的目光注视的话,可能会羞愧地想发狂。

郭美美打发走了那几个同事,今天早上风风火火赶来,却见到了桌子上被退回的稿子,直接就冲进了林依然的办公室,而后便是苦等到中午,准bèi

了一个上午的辩论言辞竟然全部无用,她今天的心情根本无心工作。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手中的纸团恨恨地扔到垃圾篓里,而后正准bèi

工作,一翻之下却发xiàn

摆放在最上面的那个文件夹显然是新的,她好奇地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的内容是‘关于推广方案的整改。’

第四十一章 奋斗

她激动地翻了一翻,上面简明的提出了刚才的几点,明确的告sù

了他这个方案的不可实行性,但是最后两页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p_a_o_s_h_u__o_m)

林依然竟然提倡她做宣传,但主要针对上层社会,可以定期以公司的名义举办发布会,吸引媒体的注意,而后更是大胆地建议以举办俱乐部的形势,加深品牌概念,其中对于郭美美的服装配景方案大力赞赏,并将一应事由交代的很是详尽,在细节上没有过多表述,郭美美原本的计划书就已经很是详尽,只是在她没有考lǜ

到的地方或者不到的地方说了几句,最后让郭美美再次整改出一份企划书,后注几个大字:若计划可行,着立即实施!

郭美美心中一股滋味,实在是难受有之,感激有之,佩服有之,惭愧也有之。想到方才还一脸凶恶的进去讨要说法,如果早一点看到这份文件,一切不就都可以避免了么?

再想到刚才他如同机器一般批阅文件的姿态,内心中的委屈便在这瞬间瓦解了,或许这个人,只是一个工作狂,对待人便是这个样子呢!

她收拾了心情,满怀热情的看着林依然的文件,并着手做起了企划案来。

这样的生活继xù

着,公司里面所有的人,都知dào

这个新的助理很不简单,应为董事给他的权利,竟然已经超过了以前的萧经理,有些人甚至怀疑,或许这间公司,是他开的也说不定。

林依然是一个工作狂人,这动力来自于他不想让人看轻,他既然喜欢**,就必须融入她所生活的那个圈子,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应该都是这种身份高贵的人吧。

这些员工拿着不菲的薪水,整个办公楼尽是些忙碌的气氛,每个人的身后都似乎跟着一条德国牧羊犬一般,在那流着口水的学盆大口下,脚步比平时急促了十倍不止。因为公司内,已经精简了10来位员工。他们彻底知dào

了什么叫做雷厉风行,林依然不喜欢慌张无措的人呢,不喜欢没有主张的人,更不喜欢吃白饭的人。

这个人从来不问事情的经过,说话也毫不留情,他就在服装发布会的前一天对着郭美美说过: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发布会的场景一定要在一个星期后重建,我要的是中世纪复古的乡村古堡,而不是眼前这些砌了转的烂房子。

郭美美看着眼前那几栋白色的琉璃瓦砖房,有种想把自己那个工作姐妹掐死的冲动,这就是她找的建筑专家用了近一个月作的背景么?拿了钱却给她们这样一个答案,那个时候,她激动的只想哭,然而她却没有解释什么,她知dào

眼前这个满脸冰块的男人不会听她的解释,他需yào

的不是认错的态度,而是最后的结果,可以想象,如果一个星期之后,这里面仍旧没有什么改变的话,在紧随其后的发布会上,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什么样难堪的场景。

郭美美很难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发起火来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他根本就不敢去想,因为这样一个冷如冰块的人,理论上说是不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

林依然转身即走,当他的身影刚刚消逝时,工作室就响起了郭美美近乎疯狂的声音,“小红你这个混蛋,你找的是什么建筑师,你自己过来看看。”

当孙小红顶着郭美美愤nù

的目光进入展览馆时,目光忽然间就定格在了那几栋玲珑而小巧的房子上!

她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拿起了电话,正拨了一个号码,而后,比刚才更为剧烈的咆哮声响起……

“建筑公司都是吃白食的么?”郭美美刚挂完一个市内有名的建造公司的电话,对着正并分两路与以前那个专家就合同方面的问题进行探讨的孙小红抱怨道,“至少需yào

一个月,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还会找他们?”

“去你妈的……老娘要是被开了非告到你们破产。”孙小红气愤以及的挂了手中的电话,从她那涂着美彩莲高档唇彩的小口中喷出了这些粗俗的字眼,由此可见商谈并不怎么顺利。

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转过头去,好奇道:“美美,你刚才说什么!”

郭美美抚着头,“我们原本的背景方案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本来就无法完成,现在还要拆除这些东西,时间更是不能允许,我已经联系了几个有名的广告公司和建筑公司,全部都是不可能的任务。”她一脸悲哀的望着孙小红,就像那是她出轨的丈夫一般。

孙小红望着她沮丧如灰的脸,“你什么意思。”

郭美美咖啡色的卷发被她猛力拍桌子的手扯到,她却没有任何感觉,只听她一字一字道,“我——是——说,我——们——完——蛋——了。”

孙小红喃喃道:“你说,那个大冰块会怎么处罚我们。”

郭美美顿时打了个冷战,“你别说,我根本不敢想。”

就在两人手足无措时,忽然又跑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子,她对着相识无言的两人道:“大冰块的文件,你们看一下。”

两个姑娘几乎是提着心拿过了那份文件。

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赔偿问题先不用追究,这次发布会的背景任务取消,我们执行第二套备用方案,举办宫廷宴会,将乡村风格更换为贵族风格,宴会中的装潢由你亲自找人施工,地点在……”

郭美美似乎找到了救星一般,拿着那张纸直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知dào

,这份方案是依然做的未来一年以后的企划书,因为现在的关系被迫提前,结果肯定不是很理想了,但却绝对是最好的方法。

那拿纸进来的女子道:“大冰块说了,这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超出自己的底线,如果以后你们再这样,他不希望再看见你们。”

……

不远处的餐厅,林依然喝了口白水,对着面前的人道:“谢谢你了。”

那人西装革履,气度果然非凡,却正是剑无影李诺力,他哈哈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再说了这次我们合zuò

,我宣传皇室餐饮,你宣传贵族衣饰,这个提议本身就很让人心动。”

林依然道:“你认识这些上层人物,要邀请过来自然简单,要是我拿着公司的函子,谁会买帐。”

李诺力哈哈大笑道:“这叫什么话,谁让我们现在都有工作了呢,依然,你还真是个人才,这种方案都能想的出来。”

林依然笑笑,剑无影翻过手中的文件,“这个更绝,居然拍出里面的片子,拿来做宣传,又省了拍摄费,又吸引人,想想啊,邀请了那么多的明星,人家就是冲着看明星,也会多看几眼,到时候一定很有搞头,我是越来越期待了。”

原本这个计划依然是早就构思了,所谓的宴会,只是变相的炒作而已,只是对于这种高贵的品牌,他想出了这么一个华贵的而又不食人间烟火的方法,彻底摆脱了低俗的境界。

只是苦于人力,财力以及物力所限,不好实施而已,他今天去看了发布会现场,知dào

希望已经很是渺茫,所以约了剑无影出来,提出将餐饮文化和服饰文化结合起来的构思,没想到两个干劲十足的青年一拍即合,金品斋有的是钱,剑无影不愧是一代商业大亨的独子,看了隐剑已经略备完稿的企划书,便即点头同意,同时将一处欧式建筑买下,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调整,后面开起了马场,保龄球场等一系列娱乐措施,其眼光狠辣,出手阔绰,顿时让隐剑自惭形秽,此次如果成功,不但两种产品会大卖,那一处休闲庄园一经推广,生意肯定非同凡响,在这一方面,两个男人的野心之大,确实找到了契合点。

这娱乐场当然是属于‘厨王’旗下了,李诺力重金打造,林依然呕心沥血,最后李诺力承诺在其中的服装衣饰上,只找依然提供的品牌,这才达成协议。

具体的事宜交由依然去办,李诺力主要是规划附属的设施,林依然则主要负责展览大厅的装修和布置,以及当天的安排。

累就一个字。

依然躺在床上的时候,忽然很想念江湖中的隐剑,想念起了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起来,只是每当这想念泛起,他身边那温柔的倩影总会出现,每当这个时候,所有的疑惑,所有的思念,都会在这种那个温柔如梦的女子面前消失,他忽然觉得,一切,原来都是值得的。

“飘**,原名周**,地产大亨周空淳的女儿,对么?”隐剑笑眯眯地问道。

**轻笑道:“你不来问我,却去问别人,是谁告sù

你的?”

林依然淡淡道:“是李诺力。”

**见林依然落寞的眼神,不禁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依然摇头,“我不知dào

,原来你跟蒙蒙是姐妹!”

**点头道:“当时不是有心要骗你的,实在是蒙蒙她恨透了这一家人,她的脾气又很掘,她不愿让你知dào

,我自然不好说的。”

第四十二章 王子

林依然摇头道:“我不是指这个事。”他看着**,不禁苦笑道:“你知dào

么?我见过你的爸爸。”

“那次相见肯定很不愉快吧!”**鼓着小嘴。

“是很不愉快!简直可以说是……非常难堪。”

“没事的,我爸爸很疼我,再说了,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他和你在一起,我们这难道就不算私奔么?”

林依然苦笑:“若是有一天,他把逃难的小公主抓了回去,你说我要怎么办?”

**似乎是抬起头想了一会,眼见林依然忐忑的神色,不禁笑着道:“你要相信我哦,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打消了依然心中所有的疑惑。

工作忙碌,林依然不禁想到了说不得大师的一句话: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少,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在林依然的努力下,发布会可以说是全胜而出,林依然公司的名字‘clothes’终于彻底打响,在公司接下来的努力下,其后的半年内,利润竟然提高百倍之多。

旗下的分点遍布各大城市,崛起的势头之快,可谓迅猛无比,一方面是因为林依然的大脑确实比较聪明,另一方面,**对于服装的敏感度抓的特别牢,在意大利供货方面,居然不会受到任何刁难。

‘clothes’的名字响彻了时尚界和贵族圈,林依然的大名也迅猛地崛起。

台湾的一处唱片公司内,Lisa正怔怔地看着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的那张仑角分明的面孔却是他熟悉的,但却说不出的陌生。

这个男人的优秀,让所有的世人见证着,他的头发只留了额上的长长的刘海,两边由及肩的长发变作露耳的短发,身后古老的意大利宫廷似的装潢显得格外古老而阴翳,他就站在那黄色的长长丝绒地毯上,微侧着身子,一张脸在昏暗的背景下,便似乎诡异的黑色钻石。

没错,是黑色的钻石,充满无尽的媚惑,又释fàng

出无边的璀璨,他那阴鹫的双眼,便似乎一对充满吸引力的深渊。

那流海下衬托的一双眼睛,就像天空中的繁星一般,璀璨,遥远而……神mì



这样的一张脸,便似乎是一个谜团一般,这谜团吸引着你,但却又隔离着你。

化了妆的林依然,其本身的魅力,已经到达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看着他修长的身体上那一件黑色‘Dior’毛衣,Lisa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件衣服,便是当初在北京的时候,她亲手挑的那件,却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好kàn



当初,我就应该多买几件给他。她心里不断地想。

她的手缓缓抚摸过那如同刀削过的一张脸,喃喃道:“姐姐……你成功了么?他竟然……真的为你改变了。”

说话的同时,泪水竟然就悄无声息地沾满了面颊。

她不断遥想,这半年来从‘clothes’的崛起,一直到现在的大红大紫,那势头几乎无人可挡,只是在游戏中,她偶尔上去,却再也没有看到隐剑这个人了,半年的时间,游戏中,已是6年的光阴了。

“既然想他,就去看看他吧。”身后,忽然传出一个男生,正是王**。

Lisa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我们说好的,我给她半年时间,现在还有一个星期,她的时间一到,就会把他还给我,既然她有能力让他改变,我也应该可以的。”

王**叹息一声,“蒙蒙,现在的林依然,我感觉更加的难以捉摸了,你能保证,这个家伙万一得知事情的真相,不会找我们拼命?”

Lisa笑道:“事情的一切我们都算计过,林依然再聪明,也肯定猜不破的,他身上不论有多少光环,也终究不是神。”

她对着遥远的北方,又不禁喃喃道:“王叔,你知dào

吗,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这个男人会为我这样的打拼,这样的爱我,我多希望,他每次睡梦的时候,脸上泛起的笑容,是因为想到是我在他的身旁,是因为我喊他一声——‘林叔’。”

一滴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地上,手中的杂志被她小心翼翼地放起,那一堆收藏着的书中,竟然都有林依然的消息或者图片。

如果说现在谁是最红的人,普通人或许会说周结论(某地非常有实力的一个歌手,创作才情非凡,头脑清楚,发专辑出片都很勤快,本人是很佩服的,为避免歧义,名字特改之),或许会有人说是Lisa,但是只要每期都订阅时尚杂志的人,一定会用羡慕的语气说出三个字,没错,就是林依然!

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也是一个神mì

无比的人,他每次出现,总能带起全场的高氵朝,在他们公司的服装发布会上,每次他穿上的衣服,总会有人以高价订购,然而甚至在国外,这些产品也总是非卖品,亦或者是限量的。

林依然在那一群耀眼的混血模特中间出现,却总能引起不断的惊呼,那惊呼自然来自女子,来自那些有钱的女子。他那寒冰一样的面容,或许偶尔会露出极为和善的笑容,那也是他在致辞的时候,碍于礼节所致,笑容非常好kàn

非常有涵养,却将他与众人的距离拉的更加遥远。就仿佛星空中的一朵星云,只能观望,无法接近。

时尚界,娱乐圈,彻底掀起了一股贵族狂潮,人人都标榜自己是有品味的人,人人都在学习着林依然古老皇室般的孤傲,贵气,甚至是那种看起来很遥远的笑容,自然,林依然式风格的衣服,也成了大家的挚爱。

林依然彻底地改变了,变得每当坐在办公桌前,就会不自觉地拿起文件,想着下一步的拓展计划,他的时间安排更满,工作更累,分量也更重。

他更不喜欢言语,有的时候一天上班下来,竟然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郭美美一群跟着他出来的员工,自然而然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她们的包包,她们的衣服,她们的鞋子,甚至哪怕身上的一处小挂件,也都是细心挑选之后才会配上的。

对于这个上司,没有人再叫他大冰块,因为她们发xiàn

,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赚钱的,他那工作时认真的神态,他那阴郁的气质,几乎要把一些女子的魂都勾走。

朝夕相处那么久的同事,竟然无人知dào

这个开始开着红色法拉利上班,一个月后换成蓝色宾利跑车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世,什么样的背景。

有人甚至想,他可能是英国某个古老皇室在中国留下的后裔。

这些人都知dào

现实中有一个林依然,却都不知dào

游戏中还存zài

一个隐剑。

那是一处宽大的四合院,院子正中栽种着无数火红的花朵,花朵正中间,摇曳的花瓣纷纷落下,一陇白衣的青年,脸上含着笑容,做坐在一架古琴前,缓缓地弹着那古琴。

一个粉红色的曼妙的身子款款飘舞,那纱若红云,肤胜白雪,翩然飘飞间,就像是一只艳丽的彩蝶,让人再分不清,到底哪个是花,哪个是人。

或许此刻,花已经变作了人,亦或者,人就是一朵飞花。

‘咚咚’的敲门声不断响起,**的身子便即停了下来,她轻轻问道:“是谁啊?”

那门口处传来一个青年还有些稚嫩的声音道:“是念儿。”

**走上前去将那门打开,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白袄少年,少年眉目如剑,面庞较之西门吹雪却更加柔和了些,他的头发束起,便似乎是一个公子一般。

他腰配一把长长的宝剑,看他的样子似乎15,6岁,但却有着一种超脱了成年人的成熟和稳重。

“念儿,你来了。”**笑着捏了捏他的面庞,在她眼中,眼前的这个少年永远是那个肉呼呼的可爱小子,她看着这个小孩子长大,也带着这个小孩子长大,他们夫妻,几乎可以算是西门念的半个父母。

西门念面色痛楚,却并不躲闪,道:“云娘,以后您能不能别在这样捏我的脸了,被黑狗他们看到,可要笑话我了。”

飘**拍拍他的头笑道:“怎么了,长大了,变成大孩子了?”

西门念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捏泥的看了隐剑一眼,却见对方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西门念不禁道:“先生,你是眼睛有病么?”

飘**吸引力果然被吸引,回头看向隐剑,只见他含笑而坐,那模样,要多正经有多正经,而西门念早趁着这个功夫刷的一下移开了位子,向着隐剑谄笑走去。

**回过头去,却只见一个空荡荡的大门,不禁笑骂道:“好个念儿,竟然也会装傻充愣,这是谁教你的?”

西门念眨了眨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懵懂道:“什么叫做装傻充愣,先生方才确实对着我眨眼睛了啊。”他又天真地看向隐剑,道:“对不对啊,先生?”

隐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下好了,此等装傻充愣,祸水东流的绝世方法,在6年中不断地潜移默化下,竟然被小念很好的吸收了,隐剑笑着道:“念儿,你是个大人了,我和你云娘都知dào

的。”

西门念眼睛一亮,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渴望的就是被自己尊敬的人所认同了,只听他连忙道:“先生,那我是不是可以修习你的那招太阳神抓了?”

第四十三章 6年荏苒

隐剑点了点头,道:“的确可以了,不过在此之前,让我先考校考校你的剑法吧。(p_a_o_s_h_u__o_m)”

西门念兴奋地点了点头,“我娘前些日子看我练剑,都夸我这剑法比的上江湖上一流的好手呢。”

隐剑嘿嘿一笑,对着**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这般生活已经6年之久,每日耳鬓厮磨,其默契程度远非一般人可比,只见**款款走向前道:“小念儿,你若是能胜的了云娘手里的剑招,便去和你家先生比,若是连我都胜不过,你可是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她眨了眨大眼睛,“你不会想让小剑故yì

让你吧。”

西门念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自傲的关头,心里面想的就是自己如何如何优秀,一听云娘说自己要隐剑让才能赢,他哪能愿意,只道:“云娘你莫要小看了念儿,我是怕累了你,先生心疼。”

**看着他那气鼓鼓的小脸,不禁想笑,脸上却嗔道:“好个小念,口气倒不小,就让为娘的好好教导教导你。”

西门念小脸一红,这云娘老是这样欺负他,可他也知dào

云娘这是爱煞了他,简直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两人传授他武艺,更无丝毫保留,在江湖之中,也只有对着自己的子嗣,才会这么费神费力的点播自己的武艺。

西门念道:“云娘,念儿认输,念儿不是云娘的对手。”

隐剑淡笑道:“念儿莫怕,你云娘只是想提点一下你的剑法,她的玉女剑在江湖中可也是一门绝学,你休要看轻了,你和她仔细比划比划,若是有了长进,我便传你‘太阳神抓’。”

念儿一听有武功可学,顿时来了精神,他抖擞道:“好,那念儿就向师娘讨教几招。不到之处还请指点。”说罢抽出腰中宝剑,先是对**行了了剑礼,意思是晚辈向前辈讨招,这一招隐剑是万万没有教过他的,隐剑想来也只有他亲娘那种正统的江湖人士,才会跟他说这些行走江湖的规矩。

**果然甚是受用,她微微点了点头,从包袱中取出了玉女剑,握在手中。

小剑剑法忽动,只见他的身体带出一连串幻影,手中的剑却犹如出洞的灵蛇,快捷迅猛的势头之下,竟有种阴翳的感觉。

那剑尖斜指,直取**身上6个大穴,这一招剑法,煞气毕露,端的是绝妙无比,他的剑法传自隐剑,兼之天资其高,如今这一剑,可也算是登峰造极。

隐剑点了点头,这情决功法,果然是一门高深的武功,单看小念这剑招中的煞气,便知小家伙的情决已然修liàn

非凡,这孩子,自从见了自己的父亲西门吹雪之后,便苦苦练剑,对于他的父亲,隐剑实在不知,他是恨多一点,还是敬多一点,也只有和**不断地开导。

小剑剑法虽快,奈何**亦是不弱,古墓派中只有她一个弟子,对于其中的武功自然是手到擒来,只见她的剑法章法严密,叮叮叮舞出一道剑光,带出九阴真经强dà

的内力,硬是将念儿的剑招给化解了。

念儿不见气馁,他反身折走,身子在急退的同时,又是一剑刺出,**眉头轻皱:这孩子领悟能力太高了些,隐剑最为擅长的两样东西竟然都给学了过去,一是剑法,二是轻功。隐剑的身法融于剑法,浑身便似乎一个弹簧,你伤不了他,却总能让他借助你的力量,紧随其后的便是更加诡异的招式,让人有种无处着力的感觉。

只见两人,一个使玄门正宗终南剑法,法度严谨,剑走轻灵,每一招皆带着深入骨髓的阴寒之力将来路的剑封住,另一人剑若炫光,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剑的来路,招式诡异之处,便似乎身子和剑,是一条柔软的毒蛇,总是在不可能的关头,发出最致命的一击。

剑光闪烁,花瓣纷飞。

花儿飞落下,小念的招式忽然变得更加快捷,更加狠辣,隐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乖乖,这剑招怎么竟是辟邪剑法的招式,那辟邪剑法,已被小念使的神乎奇来,**纵然有强劲的内力,也显是招架不住,她一个旋转回身险险避过,黑色浓密的头发四散飞扬,凤凰的簪子已经落在了地上,漆黑浓密的黑发间,露出一张洁白如玉的脸。

隐剑心中不断长叹:太美了,简直就是一幅画。

此刻的小念已经收了剑招,立在当地,脸上满是愧疚之意。

隐剑笑道:“小念,怎么停了,继xù

啊,放心吧,你云娘还有绝招没使呢!她是怕伤着你,不敢用真的招式。”

这一招小小的激将果然有用,只见小念脸上果然显出一丝气愤的模样,因为此刻的**正含笑看着他,道:“念儿,再来,看你果然有张进了,为娘的就用7分力来对付你吧。”

小念不忿道:“那云娘你刚才用了几成力。”

**轻笑道:“不知dào

呢,反正用招都得小心翼翼,怕是伤了你。”

只见她缓缓朝着怀中掏去,竟尔又摸出了一把剑。

小念奇道:“云娘,一把剑已打不赢,现在虽然多了一个数,但还是一个人,你仍旧打不赢。”他忽然面色兴奋,“难道,莫不是,你和先生要一起对付我?”

**笑道:“凭你啊,再苦练几年吧,或许有希望。”

小念干笑道:“我也是这样想来,云娘,小心咯!”

**微微一笑,双剑一摆,小念从未见过她这样使剑,只听隐剑解说道:“此乃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剑法,非天资奇高者不能使用,这剑法一心二用,左右双手分使终南剑法和玉女剑法,双剑之力,合并巧妙,远胜原来任何一种剑法百倍,你切记小心。”

小念一经隐剑提醒,便即有了了解,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递过了一招三式,眼见**双手齐动,使得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剑法,这种奇景却是少见,而两手之下,竟然就那样简单地将这一招破了开去。

小念‘咦’了一声,忽然便即退了开去,风神身法,可是占足了便宜,伺机而动已经成了小念如今功夫最好的写照。

**轻笑道:“念儿,只是7成力哦。”

小念脸色一红,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云娘只是守成,却并未攻击,他纵身挺剑便迎了上去。

只听隐剑道:“使剑者,执着,坚韧为主,若不可即破,即可久功,在江湖打斗中,没人会停下来与你这等聊天,是以一旦出剑,必一鼓作气,不可退却,剑之气势不断,则剑招必不断,恒而持之,若敌谨守,则伺机制造破绽,若敌攻来,则以剑抵剑,以命搏命,此,剑客之宿命也,剑之宿命也。”

他一边吟着,念儿一边听着,本来已经下来的气势,忽然间又慢慢聚集起来,剑中的煞气又甚,那剑招迅辣,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玉女素心剑法,虽然是一门高级武功,但论不上极顶,只是**浸淫剑法日久,又与隐剑这种一流剑客为伴,其中剑意明朗,剑法用处,竟丝毫不着横迹,更兼雄厚的九阴真经为基础,念儿虽然天资卓绝,武功又是西门传下,隐剑更是点播,怎奈何还是少了些许历练,哎,谁让NPC不能杀怪不能提升熟练度呢!

这两人越打隐剑看的越奇,只见念儿的剑法竟然越来越是迅捷,越是狠辣,**的剑光也快了起来。

他忽然没头没尾道:“我知dào

了!”

他欣喜地对着**道:“老婆,NPC和人比剑的时候,熟练度提升的很快。”

**回道:“我还以为念儿隐藏实力呢,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心中也是甚喜,手中递招也更加凌厉。

最后两人几乎已是全力相拼,比剑比到一定的程度上,就已经脱离了低级的趣味,隐剑看着看着,心中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暗自缓缓点了点头。

只见飘**飘然间一个后翻,那念儿剑势如虹,就势追了过去,却见白光一闪,眼前已经多了一把飞来的长剑,他身子后仰,使了一个标准的铁板桥,这一招隐剑也不会,即使能凭借内力做的出来,姿势也没有这么标准,这种入门级别的武功,想又是他娘教的了。

只见念儿方才直起身子,欲递剑出招,只觉一阵恍眼,那玉女剑幻化出点点粉芒,一连刺出无数剑。

他惊愣地看着飘**,微风吹过,身上一阵冰凉,再看身上,衣服上已多了13道口子……

隐剑适时出声道:“青城十三剑,剑法奇快,轨迹难觅,乃是至顶级的剑法了,是你云娘的看家剑法,当年纵横江湖,可称第一高手。”隐剑无耻地拍马道。

飘**含羞带嗔地看了隐剑一眼,什么纵横江湖,第一高手,她可很少与人交战过,见过这招的人只有隐剑和念儿。

念儿听到隐剑的解释,忽然脸上笑开了花,“云娘,我要学……你教我嘛……”

**笑道:“怎么,不学先生的‘太阳神爪’了?”

第四十四章 东方不败

念儿尴尬道:“念儿以前自以为剑法已成,今日见了云娘的剑招,才知dào

以前是太过骄奢,我定然先将这剑法练好,若哪一日成了,再来请教先生。{P-a-o-s-h-u——o-M}”

**感叹道:“念儿,你有此想法,便不枉我和先生一番苦心了,你如今好好练剑,他日先生带你去见你父亲时,莫让他看轻了,毕竟你的父亲,乃是当今世上第一剑客,便是连独孤求败,想也难以抵敌的了的。”

念儿眼睛一亮,激动道:“要见……我父亲么?”

**笑着点了点头,她抚摸着念儿的头道:“已经16年了,我和你家先生虽不是你的至亲母亲父亲,可爱你之心,实不差了多少,见你心中受此折磨摧残,自然是要为你解决的。”

那念儿呜咽道:“云娘……”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扑到了**的怀里轻轻啜泣了起来。

**感受到有人注视,回首望去,却见隐剑正灼灼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目光,却是说不出的温柔,她心中一荡,旋即想到了什么,一抹哀伤涌上眉头,便不敢再接触他的目光,强回过头去,悄悄滴下了两颗泪珠。

只听隐剑道:“念儿便在这里吃饭吧,我去做饭,你们继xù

练武。”

看他那身影消逝在厅堂内,**身子忽然一软,跌倒在了遍是花瓣的地上,泪珠止不住地簇簇而下,却是把念了吓的慌了手脚,“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念儿惹你生气了,念儿该死,念儿不该和你比试,你怎么了。”他的语音中,已经带了浓重的哭腔。

**止住他的声音道:“念儿乖,别说话,当心给你先生听见。”

念儿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轻轻道:“念儿,你长大了,莫要学你先生这般,好么?”

念儿不解道:“莫要学先生哪般。”

“莫要学他这般的痴情,这般的痴傻。到头来,苦的,还是自己。”她轻轻抚摸着念儿的头颅,便似一个爱及了自己孩子的母亲一般,“念儿,你答yīng

吗?”

念儿似懂非懂,但眼见**发问,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郑重道:“念儿答yīng

,云娘说的,念儿都答yīng

。”

“好念儿,真乖!”**的脸上绽开一朵花儿般的微笑,轻轻将落在念儿头上的花瓣拿去,道:“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许告sù

先生,这是我们的秘密。”

念儿好奇道:“为什么?怕先生责罚我把云娘惹哭了吗?放心,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先生要打要罚,念儿自然认了。”

**见他小小年纪,却故yì

做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不禁也被惹的笑道:“还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种哭哭啼啼的事,拿出来说很光荣么?你不嫌害羞,云娘可还要脸面呢!”

念儿受了这一激,脸色豁然郑重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今天哭鼻子的事绝对不说出去。”

**笑道:“果然是男子汉大丈夫,也多少有些气魄,可是要记得说话算数。”

念儿第一次不被云娘当小孩子看,早已乐开了花,把小胸脯拍的直响。

夜了,夜里的月光总是很美。

隐剑静静地躺在**的怀里,看着漫天的月光。

静静的,轻轻的,万籁俱寂的晚上,虫鸣也止歇,邀看天边的月,犹如一个大大的圆盘。仿佛被一块纱布蒙住一样,看的不甚真切。

花儿的幽香,幽幽的,淡淡的。艳丽的花朵凋落,铺就了一张最华丽的地毯,在朦胧的月光中镀起一层银白色迷幻的光芒,遥远的星空。却仿佛将这一切都照映,它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镜子,镜子中的人看到的也只是自己。

这样的安然,这样的淡漠,这样的爱情,这样的让人痴迷。

“已经6年了!”**忽然感叹,隐剑不知这感叹因何而来,竟然能有这样深沉的感情,他低低呓语道:“是啊,已经6年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

**轻笑,忽然又道:“你很累,是吗?”

隐剑笑着摇头,他的手在**身上轻轻画着圈,“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不但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

**捧起他无力的脸,放到自己的胸前,好好打量这个眼睛微闭的男人,她的手抚过他的脸,一寸又一寸。

隐剑轻笑,“摸了6年了,你不觉得乏味了么?”

飘**摇头无语,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细腻。

她静静地看着那张已经酣睡的脸蛋,就那样静静的,从午夜,一直到天明。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花丛中,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认为林依然变了,其实,只有**知dào

,林依然,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当一切凡尘往事烟消云灭,他仍旧是那个他,心之依然。

她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起来,为什么要让这个人去管理自己的‘clothes’,为什么让那个本身无忧无虑的青年变成一台工作的机器,她剥夺了他半年的时光,想要给他一份新的生命,然而那,却不是林依然他想要的。

林依然嘴上不说,**却是知dào

,他之所以那么卖力,完全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那个家。自己这样做,真的对么?她喜欢他,不正是因为他的孤独让她怜惜么?而他死命爱着她,也正是因为她是唯一那一个可以分享他孤独的人啊。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能更加了解林依然了,他们在游戏中,就如同在现实中一般,度过了别人眼中枯燥无比的六年,不打怪,不提升熟练度,没有江湖豪气,只是纯粹的为了生活而进入游戏。

他们做菜,他们种地,甚至隐剑身上的蛊毒,都没有想办法逼出来,其实6年的时间,以隐剑的内力,逼出这份蛊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他想,既然这样能够没有人打扰,我还奢求别的干什么呢?

最终还是,刀郎亲自将解药送了过来,他灿灿表示,当日实在是恶作剧的心理,想看看盛传的第一高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样百毒不禁。

后来雨落忘川说过,那一段隐剑失去功力的日子,‘燕血’的行动很是惹眼,硬生生地干了无数票,卷了无数的银子,血盟和龙洛遥都被算计了。

隐剑问这和自己中毒有什么关系。

雨落忘川走的时候撩下一句话‘因为你爱管闲事!又及没有准则,说不定印雪寒看在快活王的面子上求你和剑无影,也说不定你就去了。’

隐剑再问‘那现在为什么将解药给我’时,雨落忘川已经踏出了门,远远传来‘因为你是真的‘隐剑’了。’

隐剑心想自己是真的退出江湖了,以前的朋友都没有来找过自己,甚至也找不到自己,偶尔过来做客的都是些老朋友,6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的。

至少在武功这个方面,隐剑的天下第一早已被人跑诸脑后。

他这些年唯一进步的,也只有内力而已。然而他的剑意,却更加安然祥和,再没有以前的锋锐。

隐剑,终归是隐剑了。

即使他现在再拔出剑,相信西门吹雪也不会再看一眼。

**想着想着,心中百感交集,‘我从没有这样迷茫过,从没有对自己那么不确信过,是因为,我不确信你么?’她的手抚过他的脸,心中想着,‘林依然,我的老公,你太优秀了,优秀的让人心生嫉妒,让我觉得对着你撒谎实在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如果一切都照我所料,那么,所有的痛苦,都让我来承担吧。’她静静想着,谁让我是这样一个人呢!

次日清晨,隐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月后,在自家举行的宴会上,他的父亲会邀请林依然。

终于要见面了!

隐剑想,他低声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领结婚证了?”

**轻轻一笑:“到时候,你自然就知dào

了。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她快乐的用手比划着。

依然呵呵直乐,却不知dào

,那个惊喜,确实很大,大到当时的他,会有杀人的冲动!

这日隐剑在抚琴作乐,黑狗忽然气冲冲地跑过来道:“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隐剑好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村长被一个花男人……一个花男人拦住了,那男人很凶恶,非要找村长讨东西。”黑狗呼呼呼着粗气,“我爹让我来找你。”

隐剑急忙点头道:“我马上去看看。”

黑狗已然交代清楚,**和正在练剑的念儿也听到了,他们自然也好奇的跟了出去,只见隐剑一个纵身,人已消逝不见,念儿不禁感叹:“先生这身轻功,可是当世最妙的拉。”

**笑着鼓励一番。

新手村本来就小,隐剑耳力过人,村口确是有些嘈杂传来,他身子轻飘飘地贴着地面,果然正围了一群人,那群人将村长护在中间,为首的正是村里的铁匠,黑狗他爹。

看了对面那两人,隐剑这才知dào

为什么黑狗会叫他们作花男人了。因为他们的衣服实在太花俏,大红色,绣了花的大红色

第四十五章 独孤者——求败

为首那个男子面白无须,动作轻柔,头上的头发砸了一个小箍,两边的头发长长垂下,倒有些出尘的风采。

身后那个男人穿的衣服隐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一件合服,日本的合服,日本的女子才穿的合服,而那个家伙,模样也甚是娇楚,隐剑若不是听到黑狗叫他男人,肯定会误认为是个女子,NPC虽然不会武功,系统却赋予了他们这一方面的火眼金睛,他们认人是看相貌,分辨男女却是直接搜索资料库里的某些器官了。

只听那铁匠道:“你等还有没有王法,如此蛮荒小村,哪里有你说的什么异宝,如若真有,早已被人取了去,还轮到你们。”

为首那男子未说话,身后那个日本合服却道:“我师傅故人亲口所说,当年在这个村里投宿过,他身怀异宝青龙内丹,那夜内丹炙热,他顺手一找,便在一个暗格内找到了一块龙石,怎奈何那夜有高手在屋外相阻,他因此没有拿到。”隐剑一听他的声音,不禁浑身鸡皮疙瘩立起,试想一个男人,在你面前用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声音说话,那得多震撼,如果不知dào

还好,偏偏隐剑是知dào

他是一个男子的。隐剑心中不禁感叹:古式流行女扮男装,现在时代变了,反而流行男扮女装了,哎,这个世界……

那铁匠气急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自小生在这里,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宝贝,那个投宿的人我仍记得,出手阔绰,绝不像你所说那般,会揩觑别人的财物。”

“哼!”为首那人轻哼。

隐剑一见只下,已然大惊,因为那人竟然毫无预兆的就出手了,6跟银针,分取围着村长的六条汉子。

那村长眉头一皱,隐剑却已出现在面前,嘿嘿冷笑。

那两人眼睛同时一亮,又同时‘咦’了一声。

此刻的隐剑身上着一件玲珑丝衣,衣带飘飘,如梦如幻,他头发披散,露出一张绝色的脸孔,倒颇有些仙风。

“阁下出手太毒辣了吧,对这些普通村夫,也用得这么歹毒的法子么?

他右手微抖,散落出6根绣花针,跌落在地上。

那铁匠道:“隐先生你可算是来了,这个人我跟他说不明白,你懂的道理多,你和他讲讲。”

隐剑哭笑不得,道:“这是武林中人,大叔你看。”他朝着脚下指去。

那铁匠是个打兵器的,自然也算半个武林中人,眼见那银针正好六枚,不禁恶声道:“好个歹毒的妖怪,下手恁的狠毒,是要我们的命啊。”

他自然有些见识,知dào

能用手发银针这些暗器的,那一定是内家功夫及高的了。但武林中人,尤其爽快,尤其是像面前这位,你即使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该骂的仍然会骂。

那人最忌别人叫他妖怪,眼见眉头紧皱,却碍于不知隐剑深浅,因此才出声道:“你是何人?”

隐剑听他的声音,竟然也似及了女子,不免又一阵恶寒,乃淡淡道:“村里人。”

那人眉毛一轩,眯着眼睛打量了隐剑一番,只见他方才一招手收取银针时,四周空气便动荡不安,便仿似他一体,此等内力,当世武林,也只有张三丰有了。

知dào

今日事情难成,那人尖着声音道:“我看不像,此村不会出如此高手吧。”

隐剑淡淡微笑,不置可否。

那人又道:“阁下方才,用的是何种手法,竟然能够将我分射的六枚暗器收取,江湖之上,还从未见过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隐剑淡淡笑了笑,“我可否先问你一个问题。”

那人竟然微微一笑,“你便随便问吧,奴家一定知无不言。”隐剑觉得早晨吃的饭有吐出来的迹象。

“阁下可是东方不败。”

那人含笑点了点头,“正是奴家。”

村长眼睛忽然一亮。

旁边赶来的**别过头去,对着隐剑笑道:“真恶心。”

那东方不败何等功力,她声音虽小,却也入了他的耳朵。生平最恨人家揭他之短,却听隐剑道:“不,**,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即使不能尊重,但也不能去侮辱他们,每一个人的每一颗心,生来,便是有追求自由的权利的。”

东方不败和他身后那人忽然间听到这样与众不同的话,而且这话还是出自这样一个英俊非凡的男人口中,更兼他的一身功力已臻化境,那感觉便如钟子期苦苦弹奏高山流水,终于遇到了伯牙一般,眼中直想有哭的冲动。

**脸上一红,“照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们了,不过……”**调皮一笑,“小剑你追求自由的心,倒和他们很像哦!”

没想到隐剑却郑重地点头道:“没错,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人,只是我比较幸运,遇到了你。”他轻轻一笑,伸手握住了**,两人对视,竟觉得彼此似乎已经融合一般。

东方不败听隐剑如此说,心中更生感激,道:“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隐剑一笑,伸出右手,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拈花玉手,分水辟火,暗器无功,乃天香三宝之一。”他微一运力,脚下的银针似乎张了眼一般,竟然被吸到了那玉手之上,而后隐剑随意一抖,那银针又自落了下来。

东方不败目露赞赏之色道:“果然是一件好宝贝。”

他身后那人却忽然道:“你……你也是玩家么?”

隐剑道:“你是玩家。”

那人兴奋地点了点头,“以后在江湖上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吧,我会帮你摆平的。”说罢还嫣然一笑。

隐剑恶寒,**好奇地看了看隐剑,以前纵然有美女在他面前,无论再美,他也没有丝毫感觉,怎么今日身子有些颤抖,不禁发了信息问道。

却听隐剑聚音成线,道:他是个男人!

**脸上神色精彩极了,想憋住笑,却始终没有憋住,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那人冷声道:“你笑什么?”

**温柔如水,她其实并非笑话他男扮女装,而是笑如果外人知dào

了‘clothes’的王子会被一个男人吓得发抖,说出去一定会是每家报纸的头条,毕竟,现在隐剑每日商务办公,都是冷着一张脸,像这样失态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当然,晚上在床上除外,那时候的他就像是一条狼。

**道:“我是在笑,那是因为当年我似乎就是这样认识他的。”

隐剑深情地抓着她的手,道:“不错,当年,她就是我的保护神。”

想起了那段杀熊的岁月,两人又一次依偎。

那日本和服原以为隐剑是新手村的玩家,他看隐剑一身衣饰虽然出众,但现在的新手就喜欢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真zhèng

有用的便如剑无影那一身造型夸张乃至嚣张的极点的铠甲,或者不惊风那件一眼就能看到材料的东西。他却不知,隐剑的妻子是一个神师级别的裁缝。

日本和服不屑道:“小妹妹,我劝你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你配不上他。”

隐剑淡然道:“你废话太多了。”

那合服男子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却是东方不败一推手将他向后带去,而此刻那个地方,正立着一个风神玉立的少年,少年手中一把长剑剑柄粉红,正刻‘淑女’两字。

这是方才练剑时,**给他用的,如今正好拿来惩戒这个人妖,方才他见这个人竟是来自己村里欺负人的,便不甚厌恶,少年总有扬善惩恶的雄心壮志,况且他现在竟然敢这样说自己视为娘亲的‘云娘’,少年年少气盛,那还了得,更兼隐剑那一句废话太多,六年相处下来,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师傅了,二话不说递剑就上。

“我云娘和师傅,也是你配评论的么?”西门念小小年纪,发起怒来却另有一股威势,对着阻拦的东方不败就是连环三剑。

东方不败手中绣花针犹如闪电一般,尽数挡住所有招式,却也不免惊叹,“小弟弟好厉害的剑法!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

西门念经由隐剑教导,那剑势一阵强似一阵,竟不答他话,凡人用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是快剑手的精要,因为他们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第一次出手上,可是隐剑不同,隐剑的剑,便似一条毒蛇,不缠死你誓不罢休。

东方不败见这小子不过15,6的年纪,出手俨然是一副大家风范,他是越打越惊,眼见这少年竟然还要叫隐剑师傅,这样的师傅到底要厉害成什么样,万一他一出手,自己可讨得了好!

惊惧之下,他下手自不敢太重,以免伤了念儿。

隐剑见念儿没有危险,便对着远处惊愕的合服女子微微一笑,而后,一股滔天热浪泛起,合服女子只觉得那笑容美丽无比,刚想回一个微笑时,自己却竟然化成了一道白光!

凄历的凤凰身影渐渐消散,那东方不败见此威势,衡量再三,终究是没有下杀手,为那同伴报仇,只是淡淡哼了声,绣花针穿线般绕过,竟然比先前快了十倍,径自向着念儿的一对眼睛刺去,想迫他撤剑

第四十六章 独孤者——求败(下)

念儿激斗之余,已是使出浑身解数,如今东方不败全力一击,他实是惊愣及了,但想到隐剑的话,一股煞气顿生,那剑竟不回防,仍然直直地朝着东方不败刺去。

他只觉一股热浪传来,冲入自己的鼻子,再睁开眼时,只见隐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自己身右,一只手横伸,一根银针刺在他手臂上,竟是刺之不入,那白色的轻纱下面,身体似乎灼烧了起来,隐约只听一只血红的凤凰正在那衣服内长鸣。

那东方不败见是刺的隐剑,早已收回了手中之针,小念一看,自己的剑却刺在了空出,那东方不败早已移到了自己右边,手中的针却丝毫未感觉到有任何招式的变动,心想此人的武功,实在是诡异无比。

只见隐剑缓缓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念儿,你做的很好。”

小念欢喜道:“真的?”

隐剑点头,“去你云娘那边。”

他对着东方不败道:“方才多谢手下留情。”

东方不败对着那个日本合服消逝的地方望去,喟然一叹,连道三声“罢了。”

隐剑道:“既然无事,我等山野荒僻,便也不再奉茶相留了。”

东方不败再看了隐剑一眼,忽然一笑,方才要走,只听那村长忽然道:“你可叫做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看了那村长一眼,只见他虽然年老,却不显老态,更是精神砺硕,便道:“就是奴家了。”

村长‘哦’了一声,忽然道:“你这身功夫,也敢称作不败?”

隐剑与飘**愕然了,村长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将东方不败看在眼里了,即使隐剑,也没有自信能够胜过这个修习了顶级武功‘葵花宝典’的人,村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感觉到事情有变,周围人纷纷朝村长看来。

独孤求败感到好笑:“你莫要以为,我不与公子动手,便是我怕了他,而是我见他知心,实不忍心与他相博,公子功力虽强,但东方自问全功之下,却也未必会败。”

村长飒然一笑,淡淡道:“即使你方才与念儿比武之时,所用的那些武功,也不过尔尔。”

东方不败大怒,自己所练的葵花宝典,已是当世武功之最,自己为了练这神功吃了难言的苦楚,他竟然如此不屑,便即怒道:“一届村夫,你懂什么武功。”

村长嘿嘿冷笑:“葵花宝典,当真了不起似的!”他声音中的鄙夷可谓尽显。

东方不败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了,他忽然问道:“老头你是何人。”

那村长悠悠然向前走了两步,忽然间一拔头上的发簪,那盘满一头的黑灰色头发,就那么随便地垂到了脸的两旁……

隐剑一瞬不瞬地看着,只觉得周围的天地忽然间就变了,变得所有的中心,都到了那个正中间的村长身上,他的身材,竟再显不出淡薄,他那件普通村夫的袄子,竟然有着浓重的江湖味道。

散乱的头发下,那一张沧桑的脸,那冷漠的眼神,从哪一点来说,都绝对是一个武学前辈。

飘**惊道:“不会是无涯子吧。”

适时,老人的声音缓缓响起:“老夫一生求败,从未可得,试问天下,又有谁能败我?哎!”他长叹一声,那语音寂寥,其中孤独萧索之意,虽然是在这平坦的小山村,隐剑却觉得他是站在一座孤峰绝顶长啸,只觉那无尽的‘谁能败我’这四个字便似乎是昆仑山最深的幽谷不断回响,一直到达了心里最深的地方,竟然满是凄楚和无奈!

村长的身份昭然若揭,那是无数个武林中人狂热追求的又一个不败的高手,他的孤独,来自他的不败,江湖上,甚至没有人见过他用什么剑法,单是想起他的名字,便是顶级的剑客,也不禁会黯然惭愧,他像一座山,一座你无法攀爬的雄伟的大山。

他随便创立的独孤九剑,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法’。号称破尽天下一切兵刃,隐剑见过,那剑法遇强则强,剑法中的精妙,竟然摒弃了内力的使用,单是剑法就可以达到那种境界,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东方不败死死盯着那人,他一抖宽大的衣袖,冷笑道:“难怪,难怪,我说一个普通的村长怎么会拥有龙玉,却原来也是个武林先辈。”

他冷冷一抖袖子,捏出一根银针,道:“如此一来更好,我们便由武林上的法子解决吧。”

**大声道:“东方不败,你知dào

他是谁么?他是独孤求败!”

东方不败低声缓缓道:“独孤求败,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竟然不认识独孤求败,**解释道:“独孤前辈一生未逢敌手,晚年时剑法出神入化,为求一败走遍天下,遍寻天下豪杰,却仍无法满足,江湖人士皆曰:独孤求败!便是说的这种寻败的武学境界,更是赞赏他那高明至极的剑法已然天下无dí

。”

独孤求败对着**看了看,忽然笑道:“小丫头,你倒是熟我,为何还跟念儿说我不是他爹的敌手?”

飘**脸儿一红,心想我就是昨天说了一句,你又是从何得知。隐剑缓缓道:“剑魔求败一生求败固然让人钦佩,乃至向往,然而终于寻遍天下,无一敌手,甚而感叹。剑神吹雪,却不论天下,他之孤独,他之坚韧,他之心性,便如那剑,他每一动作,已无人烟之气,西门剑神,是使剑之神。你二人真论起胜败,犹自难说。”

东方不败喃喃念道:“独孤求败!独孤求败!”忽然面色一变,“独孤九剑与你是何关系!”

隐剑看着他道:“独孤九剑,乃是独孤求败传与风清扬,风清扬传于令狐冲。”他顿了顿,“其实独孤九剑,只能算是独孤前辈的一个游戏。”

独孤求败笑道:“东方小子,我听说过你江湖的传闻,以往司空摘星确实携着青龙丹来过这里投宿,那夜阻止他的,也便是我了,却没想到被你捉了去,他定然是施了巧计,竟然赚的你到我这里来送死。”

东方不败冷冷笑道:“老头,你可就那么有自信么?”

隐剑冷冷道:“东方不败,独孤求败不是你能够或者有资格轻视的。”

东方不败狂笑,那声音尖利,更觉难听:“哈哈哈——”他一整脸色,“既然他们都对你如此推崇,独孤老儿,你便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到底高到了何种程度……”

独孤求败一手微伸,地上一根银针缓缓落入他的手中,只见他微一扬手,那银针竟然被他当做剑使,然而那银针在他手中,只有手指长,他却用出了剑的感觉!

这简直不可思议!没有剑qì

,仍是一根银针,你看着他的动作,却仿佛他的手中,是一把绝世利器。

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以快而著称,然而独孤求败,却难以说清,他的剑法,在杨过和令狐冲的身上都有所流传,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法。

一乃‘大巧不工’的重字手法,另一乃‘破近一切’的繁杂的巧字手法,二者一慢一快,但却都是至顶级的剑法。

那东方不败的银针仿佛缝衣服一般盘旋环绕,招招直取独孤求败的要害,而独孤求败手中的银针却总能恰到巅豪的挡了开去,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不但出招奇怪,而且乖逆阴森,端的是阴险毒辣。那独孤求败一只手背后,另一只手带着银针,东方不败彩蝶般的身姿围绕他旋转翩飞,越来越快,最后只见到一团红色的幻影,那出针的速度即使是隐剑也看的不真切了。

此刻的独孤求败却仅凭一根银针,身子动也不动便将招数悉数封回,东方不败的招式诡异,独孤求败的招数更加诡异。翩然闪烁之间,却另有一种沉着缓慢的感觉,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隐剑啧啧惊叹道:“这种招式,简直像是上帝的手在挥动一样……”

那一招一式,全然没有半丝烟火气息,若说它太过繁复,偏偏又极为简单,若你说他简单,但每一个动作,却绝不是你能够做出来的。

东方不败额头冷汗泠泠而下,心想此人武功之高,实是平生仅见,若再这样缠斗下去,自己势必落败。

他在此关头身形一拧,竟然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而后娇喝一声:“葵花挪移**!”

只见他那手中的银针,竟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刹那间恍若发出千万根。那扑天盖地,又似乎从四面八方,竟直直朝着独孤求败刺了过去。

恍然间只见一个圆弧,那圆弧闪过,银针叮叮响个不停,再看时,漫地竟然都是断了的针头针尾。

隐剑皱着眉,他看着场中一动不动的两个人。

而后,东方不败那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地!

死了!没人知dào

他是怎么死的。

连隐剑都没有看清,只有一个淡淡的甚至都不甚真切的圆弧。

独孤求败叹息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着自己的茅屋走去,场上,只留下惊愣中的众人!

为求一败而不可得!独孤求败,这就是他的真zhèng

实力么?

最独孤者,便是求一败,而终不可得吧!

第四十八章 从此相逢是路人

伴随着那雷鸣般清脆的声音,高空之上一股滚滚声波犹如海浪般扑面而下,“要动墨飘零,有没有问过我。”

茶楼内,湘琴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对着墨飘零轻笑,“我们得救了!”

一线天三两步走出茶楼外,只见那太阳下一只展翅的大鹏似乎静止在那里一般,那种高度,以他如此修为的武林高手一眼便能判断出来,何止千米。

江湖中,出现了又一个奇迹,会飞的奇迹。

那高空中的鸟儿,正是成年的金羽大鹏金儿。

此刻的金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嘶鸣一声之后,在高空之上,犹如一道金色的巨大闪电,携着狂风骤雨般的气势从千米高空俯冲而下,那一阵风起,似乎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街道上,屋顶上,密密麻麻的血盟玩家,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一阵狂风吹的东倒西歪,再次看那场中时,飘零茶楼的水牌旗还在飘扬,只是那原本密密麻麻的茶楼门口,此刻竟然多出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站着一个人,一个黑发披散,身上似乎穿着云衫雾衣的人。

他对着半空中的鸟儿高呼一声,“金儿,自己玩去。”

那鸟儿似乎听懂人话,嘶鸣了一声,便即飞了开去,只一振翅之间,便已远在了天边,身影仿佛是一只蚊子一般,如此速度,又唬的人一愣一愣。

他大踏步之下,竟然走进了茶楼。

复活点上,一线天和数十位血盟高层一脸难看。

只听一线天竟然咒骂道:“这个狗日的怎么出现了!”

那一群人中,大多数是新来的玩家,几个高手不免问道:“那人帮主你认识!”

一线天道:“不熟悉,不过,这个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另一人惊奇道:“他这么厉害?我看只有一个人而已!我们……”

一线天冷冷打断:“当年他就是一个人,在10分钟内,挑了东方剑城全帮,那时候,东方剑城的龙洛遥还在!”

于是再没人说话了。

一线天心中满不是滋味,他本以为,隐剑是不玩这个游戏了,没想到时隔六年,一向销声匿迹的他竟然出现了,而他出现的方式,如果发布出去又是震惊整个江湖,如今江湖的第一人独孤一刀,可能真的要换人了!

那只金羽大鹏,仅仅凭着强dà

的冲击力量,就让自己这种高手回归了复活点,虽然当时没有什么防备,但其厉害的程度,还是可以想象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忽然出声道:“不好!”

说罢慌忙向着飘零茶楼跑去!

原来那一群血盟高手中,都是后来加入游戏的,几乎没有一个人见识过当初隐剑的那一段凤凰视频的盖世魔威。

事实,确如他想。

当隐剑一脚跨入茶楼的时候,正对着整整几乎塞满了一茶楼的人同样惊疑的目光。

那场子正中唯一的一块空地,10几个人手捏兵器,虎视眈眈地围着墨飘零和快活王。

此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怎么来了。”

“你终于来了。”

说这话的两人相望一眼,墨飘零从那对面双漆黑的大眼睛中,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叹了口气,“这件事,我本来不想麻烦你的。”

隐剑打量了四周一番,脸上涌起了阔别许久的笑容,“再不来,可就真的麻烦了。”

那逍遥一郎见进来这人穿着打扮竟如此脱俗,而且进来之后直将这一众人视为无物,心中一股恶气顿生,道:“那小子,血盟在办事,识相的滚远一点。”

鸾羽又娇笑了起来,对比之下湘琴的脸色可算是相当难看了。

她刚想说什么,隐剑便也看到她了,“湘琴,好久不见。”

湘琴挤出一丝笑容,勉强道:“隐剑,你还好吧。”

隐剑淡淡地笑了笑,而后看着剑拔弩张的那一群人,独孤一郎显然是一群人之首,不禁问道:“你是什么人?”

逍遥一郎见他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用这种平淡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凡爱装b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见不惯别人比他更能装b,而此刻的隐剑,在他眼中无疑就比他更能装b,他不禁怒道:“你家大爷逍遥一郎纵横江湖日久,现在说给你听,你可以滚了。”

隐剑觑了觑他,而后对着鸾羽道:“逍遥一郎?纵横日久?”他仔细地想了一番,而后无奈道:“实在抱歉,如果你不是在沙滩上一只纵横的螃蟹的话,我可以确信没有听说过你的大名。”

鸾羽和墨飘零禁不住微笑,鸾羽道:“隐剑你现在说话越来越风趣了,看来和**过的很是滋润呢!”

隐剑淡淡一笑,“托大家的福,我们的确很好。”

逍遥一郎被人无视,又遭隐剑调侃,手中的宝刀顿时散发出一股红色的光芒,只听他道:“小b我就让你看看你独孤大爷的厉害。”

他说话的同时,已经动上手了,他高高跃起,跃过众人的头顶,湘琴喊出不要的时候,他的刀已经轰然劈下。

气浪奔腾中,门口的木板深深凹陷了下去,那刀轻易地穿过了隐剑的身子。

无数人看到,隐剑的身子被红色的刀穿过。

逍遥一郎满yì

的收起了刀,湘琴犹自有些不信。

逍遥一郎大咧咧道:“湘琴姐,这小子是个蜡枪头,中看不中用,都不知dào

躲的,一刀就解决了。”

湘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以前很强的,可能是6年没上,他还以为这是以前的江湖吧。”

身旁再次传出鸾羽的笑声,惊愣中的众人回首望去,却再次惊愣地张大了眼睛,第一次是因为这个貌似高手的家伙被逍遥一郎轻松的一刀解决,那一刀众人都看到砍进了身体里,只是没人注意到,人死的白光没有闪起,而后一个惊愣,则是因为都以为被杀死的那个人,现在正满面笑容的站起墨飘零和快活王中间。

中间隔着那么多人,他是怎么过去的,众人的脑中实在想不明白,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用何种方法躲闪的。无数人的脑中不禁想起了以前玩过的一种游戏,似乎有瞬移这种东西。

莫不是!众人一起睁大了眼睛,隐剑淡淡一笑,“湘琴,难不成,你想和我动手么?”

湘琴脸色难看,道:“隐剑,我劝过过飘零,可他仍旧是要和血盟作对,而如今,实在不能怪血盟。”

隐剑单举半手,脸色却仍如阳光般一样的灿烂,“哦,我知dào

了。”

湘琴急急叫道:“隐剑,你何必如此,如今的江湖,再不是以前那样,你可知dào

今天你一抓下去,以后会有什么后果。”

隐剑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单手轰隆推出,整个大厅内仿佛炙热的犹如烤炉一般,隐剑手掌中隐隐显出一只血红的凤凰,朦胧间一声清脆的凤鸣声响起。

眼见这威势如此骇人,终于有高手认出来了,只听他大呼道:“太阳神抓,武林中第一群伤性武功,他是隐剑!”

纵然没人认识隐剑,可这如同江湖神话一般的武功却是在江湖上经久不息的,传奇,一向会被人记住。

只是这些人没有想到,他们会有一天,亲眼见证这个传奇,亲身感受这个传奇……

那漫长的恍惚中,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急急的呼喊,“隐剑兄,掌下留人。”

隐剑目光转向带头的那人,咦道:“一线天!”

一线天一个纵身来到了所有帮众前,道:“隐剑兄,这中间,有些误会,容我解释一番。”

隐剑手中的红芒淡淡消退,笑着道:“一线天帮主,门口的那些埋伏,可不像误会啊。”

一线天尴尬道:“我们实在不知dào

墨飘零会是你的朋友。”

这是典型的瞎话,因为几乎所有混江湖的人都知dào

,墨飘零和隐剑雨落忘川的关系一向很好,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围攻墨飘零,一方面是因为墨飘零因为感情的原因没有请求那些朋友帮zhù

,另一个方面,如今的江湖,第一高手独孤一刀声名赫赫,盖住了雨落忘川的名头,而一代传奇隐剑已经归隐6年。

隐剑淡淡道:“可是你们已经对他动刀了。”

一线天干笑道:“隐剑兄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隐剑看了看一线天,道:“那好,不过,这茶楼的损失……”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门口被逍遥一郎劈出一个大豁口。

一线天总算放下了提着的一颗心,赶紧看了身旁的天霸一眼,天霸作为老成员,又勉强算是隐剑那一个时期的人物,因此实在是最好的人选,你总不能让一帮之主亲自拿出银票吧。

天霸两步走上前,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隐剑道:“隐兄,您看……”

隐剑取了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数字,脸上就绽开了笑容,道:“好说,好说。”而后竟然堂皇地将银票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嘿嘿对着墨飘零道:“飘零,你看……”

墨飘零白了他一眼,忽然道:“我与血盟,就看在小剑的面子上,从此罢休。”他忽然盯着湘琴,“我墨飘零发誓,从今以后,你我相见,便是路人无异。”

第四十九章 有些事情,无法淡忘

湘琴咬了咬嘴唇,隐剑瞥了她一眼,快活王对他眨巴眨巴眼睛,隐剑忽然道:“湘琴,我们还是朋友吧。”

湘琴道:“自然,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隐剑‘哦’了一声,“那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他淡淡地说着。

湘琴一怔,逍遥一郎忽然站出来道:“你装什么b,都老掉牙的江湖了,现在还当你是谁啊,告sù

你,独孤一刀是我哥……”

隐剑许久都不用剑了,哦,不,是不用剑杀人。

只是今天,他忽然就用了,他的怀中,总是放了很多把剑,那剑轻飘飘地穿过逍遥一郎的脖子,轻飘飘地带起一道白光。

他看了看一线天,“一线天帮主,你知dào

方才我为什么不动手么?”

一线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隐剑兄未免太过。”

隐剑淡淡摇了摇头,笑道:“不,你还是没有猜到,方才,你们人太多,我怕救不出他们,所以只是顺便借了些银子。”

一线天怒道:“难不成你想动手不成,我们却也未必怕了你,我今天已经给够你面子了。”

隐剑笑道:“然而你却得罪了墨飘零,你不是要杀他,你是要捉他,很不巧,这个人是我的朋友,难道你真不知dào

么?”

湘琴今日似乎是受够了委屈,“隐剑,你太过分,你仗着武力,便一再相逼,丝毫不念昔日朋友之情……”

隐剑摆了摆手,“以前我们,怕是也算不上朋友。”

湘琴被他如此讽刺,漂亮的小脸上一阵青白,忽然道:“靠着一个女人活下去,你算什么真zhèng

的男人。”

鸾羽惟恐天下不乱的又即笑道:“怎么样,小家碧玉的本来面目露出来了吧。”

一线天哼了一声,“莫不是隐剑兄以为,街道上这么多人,都是摆设么?或者,隐剑兄真能够以一己之力,抗衡这么多人。”

隐剑淡淡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人多,我不敢杀,不过……”

他忽然对着房顶叫道:“都来了怎么还不下来!”

一线天那一众人猛然向屋顶看去,只听一声叹息,悠悠然飘下5个身影。

为首那人,仍旧是淡淡的黄色儒衫,脸上似乎总是带着沙滩晒太阳时才有的懒懒的笑容,后面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了出来。

“剑无影,印雪寒,不惊风,绯鞠!”不少人已经情不自禁地呼喊了出来。

一线天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他方才对隐剑低声下气,并非只是忌惮隐剑一个人的实力,而是隐剑这个人,他的影响力太大,在这一群朋友中间,他是唯一一个纽带人物,他总是能够将这些人聚在一起,而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传说中的超级高手。

“没想到隐退六年,终于看见你了。”雨落忘川哈哈拍着隐剑的肩膀,“武功不错,有长进了,竟然知dào

我们藏在上面,不错不错,我很欣慰。”

剑无影和印雪寒对着隐剑挤了挤眼睛,不惊风大咧咧道:“小剑,没有你的江湖,真的很无聊啊……”

他方想再说话,只见隐剑白玉一般的右手上恍惚间似乎有一朵兰花般的幻影,不禁立马止住后面正准bèi

的长篇大论,道:“不过,我仍旧是很兴奋。”

墨飘零看向众人,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堵塞,雨落忘川道:“飘零啊,这个有事就应该说嘛!虽然我现在已经少履尘世了,不过,总不能被这一群人欺负着哪!”

剑无影看着一线天,道:“一线天帮主,如今这件事情,你看该怎么办吧。”

印雪寒傍在鸾羽身边,似乎在说着什么,印雪寒不免向湘琴那里看去,神色——相当的不友好。

不惊风如今已是天下会的全权帮主,在江湖上也算的上一个大帮,说话自然也就有些分量,“那个,一线天啊,有什么事咱们摊在桌面上好好谈谈嘛!”

一线天终于迫于压力,淡淡道:“既然各位出面,那我就说说看。”

他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下去。”

匆匆一时间内,茶楼内只剩下血盟的10来位高手。

一线天叹了口气,道:“快活林最近总在暗杀我帮高手,飘零兄屡次帮忙,在他手下,也损了不少人马,他仗着一身轻功,我那些属下的动向,却都被他报给了快活王,此事拿出来,你们倒可评评理。”

不惊风老大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睛道:“原因!”

一线天叹口气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也罢,我如今的夫人湘琴姑娘,原本与飘零兄在一起,奈何男女之事,实在不可强求,飘零兄见不惯,所以生下恨意,此事皆由此起。”

鸾羽冷笑道:“那丫头劈腿,便不该受些惩罚么?他即不喜欢墨飘零,为何当初和他甜言蜜语,却和你在床上颠鸾倒凤!”

“别说了……”墨飘零怒吼一声,竟然流着眼泪,缓缓化作了一道白光。

所有人,都怔住了,隐剑傻傻地看着墨飘零下线的地方,地上还有两颗晶莹的泪水,脑中却仍不断响着他的那三个字,三个痛彻心扉的字。

而此刻,鸾羽美丽的大眼睛也是蓄满了泪水,喃喃道:“他想必是恨死我了吧……”印雪寒将她楼主,道:“他还没经lì

过感情,所以一时之间难以自拔,初恋,是一道坎哪!尤其是遇到了那样的女人。”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这件事,说起来,确是墨飘零做的不对,剑无影一时无语。

隐剑转过了头,看着一线天,脸上再没有了玩闹的神色,“一线天,我以为这……只是江湖的仇杀,却不曾想过,是这样的矛盾。”

他挥了挥手,“也罢,也罢,今天这事情就暂且放在一边。”他神色悠然,“不过,你可以转告湘琴,如果她不能够诚心地响墨飘零道歉。”

他冷冷一笑,看着一线天,“他的这些兄弟却未必同意!”

数个时辰,飘零茶楼现在已经关闭了,差楼外听到一些风声的人纷纷围了过来,却只见到一群店小二高高封起的挡板。

夜了,夜黑无人。

茶楼里的夜更加的黑。

那无尽的黑暗中闪烁出一丝白光,漆黑的夜,白光上来的时候,寻到了茶楼的楼梯上,就那样征在哪里,静静地蹲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两只眼睛在黑夜却愈加显得光明,只是望着眼前黑黝黝的一片,终于不知dào

目光是落在了哪里。

就在这份短促的安静里,忽然,“我们谈谈吧。”

漆黑中,墨飘零的眸子忽然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两只乌黑的眼睛,却在这黑夜中,散发出明亮的光彩。

“有些东西,真的无法淡忘。”轻轻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低沉而魅惑!

“小剑!”

“其实。”隐剑缓缓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你这个年纪,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墨飘零怔住,而后忽然想起了隐剑入魔后大头佛在谣雨阁对他的评价,不禁道:“可我没你那么洒脱!”

“洒脱?”隐剑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报复,是不是特别不忿?”

眼见飘零不语,隐剑轻笑:“其实那时候,我跟你一样!”

他喃喃道:“不过只是因为没有实力罢了,但它至少教我懂得了,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这个社会中最重yào

的东西,想抓住你想要的,无疑是很困难的。”

墨飘零攥紧了拳头,“你说的对,这个社会,就看你有没有钱!”

隐剑缓缓走到他身边,“其实像这种女人,没必要花那么多的心思去缅怀,当感情需yào

祭奠的时候,你可以大方地洒上一把纸钱,那时候你就会发xiàn

,原来爱情,是真的存zài

,只是没有找到你该爱的那个人而已。”

“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忘记!”

“所以人要学着淡忘,因为有些东西,注定是不属于你的……”他抬起头,“能忘记的是过去,忘不了的,却是回忆,尤其是……初恋!”

当林依然跨步出现在地产大亨周空淳为爱女举办的25岁生日宴会上时,整个宴会的全场又爆fā

出了一震惊呼。

侍者礼貌地走上前,从面前那个身材笔挺的青年手上接过请帖,迎着无数人嫉妒,羡慕甚至爱慕的目光,林依然紧紧地与李诺力拥bào

在了一起。

周空淳仔细打量着林依然,缓缓道:“这就是外界传扬的那个工作机器?果然是一表人才!”

那一刹那,林依然仿佛有种第一次开学报到时的忐忑感觉,他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是甜美也很是自然的笑容,以温文而有礼的语音说道:“伯父,您过奖了!”

周空淳满yì

地点了点头,随他聊起了天,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北京城郊的那件事,周空淳对于林依然的商业天赋很是满yì

,在问了几个林依然关于目前中国市场的看法后,那一股子喜悦是显而易见的。

他拍了拍林依然的肩膀,“小伙子,这样我才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他对着愣在当地的林依然神mì

一笑,缓缓走到了别的宾客身边

第五十章 惊喜!

难道,这就是**要给我的惊喜么?林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在此时,大厅内忽然涌起了一阵惊叹声,大家的目光全部朝着大厅正中的楼梯上看去。

那里,一个浑身洁白,穿着露背晚礼服的女子盘着发髻,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在自己的妹妹瑶雨的簇拥下,缓缓来到了全场。

巨大的生日蛋糕被侍者缓缓推了上来,李诺力和姚若寒站在林依然的旁边,推了推他的肩膀,“依然,果然好福气哦。”

林依然淡淡一笑。

今天的**格外的漂亮,她眉目如水,缓缓走到正中,跟自己的父亲亲密地拥bào

了一下。他的父亲道:“感谢诸位参加小女的生日,今天,有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要宣bù

。”

无数人的目光向着那美丽的姑娘看去,依然脸上带着笑容,只见**正低着头,也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情。

周空淳咳嗽了一声,笑容可掬地道:“**今年25岁,今天不但是她的25岁生日,也是她订婚的日子。”

林依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无数人都在猜测,那个男人会是谁,因为周空淳的女儿中,以周**最大却也最神mì

。只听周空淳缓缓道:“让我们有请……”

林依然已经匆匆踏上了几步。

“季凌云少爷!”

林依然刹那间的感觉很难用语言表述,他只觉得忽然间好像跌进了一个幽深的谷底,不,即使是那种在半空中永远挣扎的无依无靠也无法阐释他现在,此刻,那种复杂到了极点的心情。

那冷冷地,冰冰的,仿佛一脚踏在空处,又仿佛正在不断下落的感觉。

一旁的李诺力赶忙伸手扶住了他,竟然发xiàn

这个人浑身竟然在颤抖,他的脸上,还凝结着一丝得yì

的,幸福的笑容。

季凌云,他是知dào

的,相传在纽约的生意很大,从小季家和周家关系就很好,听说更是定下过娃娃亲,季家的生意也在房地产这一块,只不过国内的接触比较少,和周氏结合,的确是最有利于未来发展的形势。

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约莫26,7岁左右,脸上始终挂着春风一般的笑容,他的头发向后梳着,露出一张稳重成熟的脸孔,他绅士地一笑,刚刚想挽起周**的手,却见身旁已经多了另一个人——粗暴地挡住了他。

那个人浑身像是冰窟一样,满带着煞气,他略微不满地看了过去,只见那人长长的刘海似乎已经凌乱,但更有一种狂野的美感,黑色的眼睛似乎被一团黑气所笼罩,那一张犹如杂志一般的脸孔煞白的没有一丝人气。

看到这样的面孔,绕是久历商场的季凌云的心里也不禁咯噔了一下。

所有的人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认识这个站在生日蛋糕旁,拉着今天晚上主角的那个年轻人,所有人也都意识到了现在情势的微妙。

蜡烛还在啵啵的燃烧,林依然听不见,也看不清,他咬着牙,冷冷的盯着季凌云,冷冷地,缓缓地道,“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他从不怕惊天动地,尤其是这个时候,他知dào

,自己喜欢的,一定要努力抓劳。

一旁想来劝阻的周空淳略微苦涩地笑了笑,后退了两步,他说的那个女儿,可是那个明星‘蒙蒙’啊!可是如今的两个年轻人,他可是谁都不想得罪,从林依然最近半年崛起的所作所为,他彻底地相信了大头佛王**跟他说过的话,这个男人,在做生意时,简直没有一丝感情,对于对手的打压,更是残酷到了一定的程度。

宾客们忽然哗然起来,一向没有绯闻的林依然,‘clothes’董事长,在地产大亨周空淳爱女25岁的生日宴会上,跟季家少子抢起了女人,这一切桥段,简直就像是在拍戏。

季凌云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似乎并不为意。

依然冷冷地伸出了手,想要拉过**的小手,她现在一定害pà

极了,他想,他应该保护她,带她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免露出了一丝笑容,而这笑容,在这一刻忽然定格了。

因为飘**‘啪’地一声,竟然用自己的小手,打掉了林依然伸过来的那只手。

林依然诧异地抬起头,却忽然看见了那张抬起来的脸。

没有惊异,没有苦涩,没有慌乱,更加没有欢喜,有的只是……笑容。

“林依然,游戏——结束了!”她淡笑着说。

林依然的手无助地悬在半空中,这一握,千万次都没有失误,只是如今,遭到了拒绝,那轨迹太过频繁,所以**轻而易举地就拍到了他的手背,千万次都没有失误过的一握,今夜终结。

还没有从这种惊愣中回过神来,林依然便听到了那一句话,看到了那一张小脸。

“游戏?”

他不敢想象,他以为,**是被强迫的,可是方才,**的那一巴掌,发自肺腑,发自内心,就像她脸上的笑容一样。

“难道你以为,我会嫁给一个,我拿来做游戏的人?”周**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极力地忍住了笑。

林依然的灵魂站在高高的雪峰上,冷不禁的全身冰冷。

“林依然,你只不过是我挑zhàn

自己的游戏而已,很抱歉,我赢了,也享shòu

过你的爱了,我希望你可以忘记我,我们以后,还会是好朋友。”周**淡淡地说,“现在,请你自重。”

林依然低着头,杂乱而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周**感觉,此刻的林依然,就像一头濒临绝境的狼,不知何时会暴起伤人。

相处了那么久,就连最了解他的**,此刻的内心也是一片忐忑。

良久,林依然抬起了头。

“如果,你真觉得幸福的话。”他缓缓拿过一只高脚杯,杯子里面已经倒好了好酒,“我祝福你。”

他一饮而尽。

红色的酒水顺着他的嘴唇留下,在白皙的下巴上,像及了一滩红色的血液,鲜红,鲜红。

林依然白色的衬衫袖子抹了一把嘴角,飘**矜持地带着笑容,“谢谢你的祝福,跟我料想的有些不同呢!”

她淡淡道:“我以为,你会歇斯底里,或者会说‘我林依然喜欢一个女人,不需yào

理由,也不需yào

她喜欢我,只要我喜欢她就够了。’现在这样,可真的很没意思,也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她的脸上,忽然涌现出了,只有跟林依然调皮时才有的狡黠笑容。

林依然嘴唇紧抿着,道:“我不是步惊云,更不喜欢玩弄感情,不管你怎么想,之前种种,就让它随风淡去吧……”

杯子被放在桌上,那晶莹的高脚杯中,一颗银白色的戒指闪闪发光,上面的钻石流转过一滴剩下的红酒,透出一抹心醉的而驰目的颜色。

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周**轻轻地拿出那颗银白色的戒指……

林依然觉得,必须趁着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离开这个宴会,必须趁着脑中一丝清明还在的时候,把剩下的一些事情办好。

李诺力没有拦住他,因为那个背影,实在太凶悍也太不可以道理计。

恨吗?深深的刺痛在心中的那一根针,林依然喝了一口酒,哦,不,那不是恨。

此刻的他,浑身的灵魂就像脱离了自己一般。

他不恨,他想,既然被一个女人给耍了。

可他还是爱着这个女人的,纵然这个女人把他当做一个玩物,把他当做一个挑zhàn

,可他的心里,始终还是有着飘**,有着周**这个人的。

爱吗?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大手似乎紧紧抓着他的心。

他不由得回想,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一段日子,永远无法忘记的东西似乎已经篆刻在他的骨髓里。怎么可能!

他曾经想过一千万种可能,却从没有一种,比现在这样的残酷,比现在让他还要难以接受。

难道我注定,就这样的一无所有么?

贼老天!

他高呼着,酒瓶的光泽照映着月色,狂风肆无忌惮地刮着。

宴会结束的时候,周**上了车,送她上车的季凌云含笑道:“要我送你回去么?”

周**说了声‘谢谢’,而后道:“不用,我自己跟他说吧,有些事,还是明白一些的好。”

季凌云笑了笑。

当周**打开那道门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那个人还会在那里等她,可是也却如她料想,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干净而整洁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大摞的文件。

周**随便翻了翻,是自己当初继给他的‘clothes’的股份,这间房子的房产,以及,以及满屋子满衣柜的衣服,她送给他的衣服,这半年来她为他买的衣服,一件没有少。

周**的眼眶忽然的就湿润了,她满以为她已经收拾好的内心,一切都无法撼动的内心,就在这一刻,想着宴会上那冷冷的声音的时候,轻易地破碎了,她就那样瘫在地上,无助地哭泣着……

他终究是,不再把我当做朋友了,她心中不断在想,可能,他觉得,恨我都是不配,可是他,还爱我么?不爱了,不爱了,她越想越是痛苦,宴会上的笑容,却化作了最深沉的哭泣。

就像此刻,躺在冰冷的街道上的林依然。

冰冷的酒浆滑过头发,滑过脸孔,滑过脖子,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任那寒风吹拂,他却不觉得冷。

远处响起三三两两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一人不禁疑道:“有人抢咱们的地盘。”

那一群人围了上来,看到一个醉汉,不禁上下齐手,将那件白色的最后一件衬衣也扯了去,至于他手上,身上的挂饰,钱包,早已经不知到了谁的口袋

第五十一章 走肉,行尸

最后的一人犹自不足,一脚踢在林依然的身上,怒骂道:“就带这么点东西,我靠!”

林依然却仿佛任何事情也感觉不到般,反而笑呵呵地对他笑了笑,一扬手,又是一口酒。

那一个人一把抢过了酒瓶,道:“再喝就死了,给爷爷们留着吧。”说罢一脚踢在了他的背上。

依然茫茫然,只知dào

自己的生命给人抢了过去,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又自瘫软在了地上,口中只喃喃道:“给我……我的酒……我的酒……”

那几人张狂的笑着,只留下林依然一个人,苦苦叫着,“还我的酒……还我的酒……”

‘哗啦,哗啦’。

不知何时,雨滴淅淅沥沥地下来了。

那冰凉的东西溅在林依然的脸上,光着的胸膛上,他的头发湿润地贴在了脸上,眼睛却尽lì

地想要睁开。

酒呢?他需yào

酒。

那一衫淡红色的身影忽然就冲了过来,她是直接扑倒在地上,她就那样抱着他,让那瓢泼似的雨水淋在两个人的身上,她想用她孱弱的身体为他挡这雨滴。

“林依然,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怜惜地,伤痛的,就那样地流下。

她紧紧将他拥在怀中,发誓,再不让他,离开了自己。

林依然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qì

,一把推开了她,他厌恶女人,厌恶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女人,这厌恶却似乎来自他的本能,只是口中叫着,“我要酒,我要酒……”

雨水下,两个人,同时流着泪……

当林依然转醒的时候,却看到,自己身在医院中,床边,躺着一个女孩子。

朦胧中有些记忆,他挣扎着站起身,惊醒了还在熟睡的人,当那一张脸抬起的时候,林依然心中某些光点轰然破灭。

“你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蒙蒙轻轻地说。

林依然淡淡道:“谢谢你。”

他甚至都懒得再问一句,你怎么来了,又或者,昨天那个人,是你么?他没有心思,也不想问。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挣扎着站起身子,头还有些痛,他不顾一切地站了起来,娘呛地走了出去。

他不愿意住在医院里,他不愿意见到任何人,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静静地呆在那里,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那里。

蒙蒙一把扶过了他,却不料被他使劲挣脱,蒙蒙似乎不服气,狠狠地,用那娇柔的身子抚着他,林依然肩膀使劲,只觉一阵气虚,竟然再次娘呛了几步,手上的力道却被蒙蒙死死压制住。

“为什么这么倔强!”蒙蒙有些发怒。

“要你管!”林依然狠狠一甩手,将她挣脱,他冷冷地,娘呛着走出病房,蒙蒙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竟然丝毫没有停留在她的身上。就似乎她,像是一个陌生人。

终于在出口的路上,这个男人又软倒了。

昏迷了。

一声惊呼,已经带着泪痕的蒙蒙又扑了过去,“医生,医生……”

当林依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医院,这个地方,他是熟悉的,就像他熟悉雨落忘川一样。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这里,让他此刻的心多少有了些安全的感觉。

他裹起了被子,缩在墙角,那昏暗的小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此刻的心。

门缓缓被打开,蒙蒙端了一碗粥,看到缩在那里的男人,那个像是躲在壳里的男人,她轻轻道:“吃点东西吧,你肯定饿了。”她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坏了他。

林依然似乎没有听到般,又似乎是故yì

没有回答,他就是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蒙蒙将那只碗摆好,淡淡道:“你酒精中毒,又淋了一夜的雨,感冒刚刚好,即使发生了再多的事情,也应该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她似乎早已料到他不会回答,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这样静静地,在昏暗的屋子里,看着他那一张深陷黑暗中的脸。

无神的眼睛,似乎被黑暗吞噬的五官,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孤狼。

她终于忍不住,缓缓伸出了手,缓缓地摸过他的面庞,想抚走那脸上的哀伤。“林叔。”她轻轻地喊,“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她终于说出口。

林依然缓缓转过头,那空洞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片空气一般,他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蒙蒙,“你是不是早就知dào

。”他的声音很冷,如同一团寒冰。”

蒙蒙竭力地摇头,“如果我知dào

,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让你和她在一起,我以为,她是爱你的……”

林依然又自转过头去,一把挥开了她的手,仍旧是那样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黑暗,似乎要寻找出什么来。

他也不知dào

那样呆了多久,他的思想似乎已经停滞,又似乎像是草原上奔腾的千军万马,在那短暂却又冗长的沉默中,无数念头蜂拥而至,想着怎样的报复,想着怎样的伤痛,想着怎样的欺骗,想着怎样的毁灭,但每当最后,他都会想到那一张脸,那一张他永远不会忘记的脸,于是一切,都自然地恬淡下来。

那我就祝福你们吧,他想!

他缓缓起身,对着蒙蒙道:“谢谢你!”

蒙蒙身体一震,“这些,是我自己喜欢做的,你不需yào

谢。”她忽然勇敢地抬起头,“为你做任何事,你都不需yào

谢的。”

林依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打开了门。

一切,总是要面对的,纵然……他不想。

就像,太阳总是带来光明,可人之一生,黑夜也占了一半的分量……

林依然瘦了,比那时在‘clothes’工作瘦的还要快,还要多。

他似乎回到了以前的那个人,满头乱发,长长的络腮胡子,一身不修边幅的衣服,他抱着一把吉他,每天缓缓步行,到中央广场唱歌,他唱的歌,难听极了,所以没有人愿意给钱。

他不愿意吃东西,每天的伙食,只是一块面包,一块廉价的一块钱的面包,外加几瓶矿泉水而已。

蒙蒙就跟在他的身边,她既然劝不动他,那她就陪着他。

她再不是歌星,当着林依然的面,她辞了工作,林依然唱歌,她为他收拾吉他,林依然吃面包,她陪着他一起吃,所以她也瘦了,只是,她远没有林依然瘦的快,瘦的恐怖。

在外人眼里,就似乎这个小姑娘,是这一位大叔的女儿一般。

林依然的消息遍布了所有杂志的头条,从他在那一场宴会中的诡异而突兀的表现,一直到如今的‘clothes’换了主人。

林依然出现的灿若流星,消逝的却也像一颗流星,在华丽的闪烁之后,夜空中再也寻不到这样的一个人了。无数人,只能在那一本本杂志上,再次祭奠这个美丽到妖异的魅惑男子了。

林依然不想去管蒙蒙,不想去管任何一个女人,他想离所有的女人远远的,离的越远越好,可是蒙蒙总是倔强地跟着他,跟他说她爱他。

其实现在的林依然,已经没有爱了!他不知dào

什么是爱,真的不知dào

。他根本不能理解,蒙蒙口口声声说着的‘爱’的含义,所以他没有拒绝,因为——他不懂。

他也是这样说的,可蒙蒙执着而坚定,她相信,她一定能够唤醒这个男人的爱。

于是林依然也不劝她了。

他是实在没有心情,蒙蒙不打扰他,这就够了,至少他不会太过孤单。

在这样的日子里,李诺力来过,姚若寒来过,黄石也出现过,但面对着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林依然,几人最后只有无奈地叹息。

风……吹起!

“我眼睛里的黑夜,

沉淀梦境的诗篇

那种悠游你看不见。

草原上的牧马人游吟着,

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早已完结,

夕阳的水暖云淡,

在我驻足观望的刹那。

衰草便即成了永恒——连天。

脚下的土壤,

秋雨冲刷成为泥浆。

这泥浆将我劳劳陷住,

把一切回忆和梦境都埋葬。

忘的了的是曾经,

忘不了的是回忆。

交织在一起的过去,

又怎能断绝

……”

那歌声忽然凄凄,让无数人都听到,就仿佛阴云笼罩的草原,那无边的伤感覆盖着整个内心,一切阴暗吹着风,冷的心颤。

尤其是那一句“在我驻足观望的刹那,衰草便即成了永恒——连天!”那一副命运深处透出的悲哀和不幸,让人忍不住心伤,忍不住诘问老天。

对于乐感强烈的人们,有些,已经流下了眼泪,即使没有流泪的,也都不自禁地沉浸在那一种难以解脱的深深的痛苦之中。

蒙蒙在泪眼婆娑中望去,只见大屏幕上,赫然正播报着周**和季凌云婚宴的相关信息……

当那一首完结,蒙蒙坚定地握住林依然的手,“夕阳的水暖云淡,我会陪你一起观看。”

依然看着她那一双流着泪的眼睛,那憔悴的面容和瘦弱的身体,忍不住一阵感动。

“走,我请你吃饭。”他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一句话,却让蒙蒙兴奋地跳了起来。她一把抱住了林依然,在那一片噪杂中,似乎便是拥bào

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一般。

胸口的那一块吊坠,正散发出灼灼的光泽,nevergive-up几个英文字符,更显得熠熠生辉

第五十二章 逃避

“我想出去散散心。”林依然举杯,喝了一口酒。

“我陪你。”蒙蒙立kè

回答。

“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一个人呆一呆,好么?”林依然淡淡道。

蒙蒙想了想,而后道:“那你得答yīng

我,你不能一去不回!”

林依然一笑,“一言为定!”

那一刻,蒙蒙笑的很开心,让林依然觉得,似乎这样骗她,很是不该一样。

那一天,林依然仿佛仓皇出逃一般,他带的衣服不多,只有随身买的,蒙蒙送了他许多衣服,然而都被他放在了小屋子里。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江湖的头盔,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一次的送别,是蒙蒙,她站在登机口,遥遥对着林依然喊道:“林依然,我喜欢你,哪怕一辈子,我也愿意等下去,你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那一刻,无数的闪光灯啪啪闪烁个不停……

林依然苦苦一笑,忽然又觉得无比的轻松,他多想逃离这个城市,他发誓再也不涉足这个城市了,所以他只是回头对着蒙蒙笑了笑。

蒙蒙忽然觉得,那个笑容,似乎很……遥远。

她用力伸了伸手,“林依然,我不骗你,就算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当飞机的轰鸣声响起,蒙蒙终于流下了眼泪。

一种若有若无的无力感包裹着她,“林依然,我要让你知dào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那一个女人,才值得你去爱的……”她喃喃道。

恍惚中,一身淡雅着装的周**走了出来。

她从后面紧紧抱住蒙蒙,紧紧的。

“蒙蒙,你要爱他,很爱很爱才行,把我的那一份,一并带给他……”她哭了,终于在她妹妹面前,哭了!

像无数个受了情伤的男男女女一样,林依然最终选择了逃避,他逃的很远,这一架飞机,直抵青藏高原!

告别了中土的繁华,告别了‘LV’‘Dior’这些俗世的喧哗,他终于还是远走了。

走的时候,蒙蒙在他的皮箱里,塞满了人民币!

当隐剑缓缓出现的时候,周围的花儿依旧火红。

他恋恋地抚摸过这无数飘飞着的艳红的花瓣,那花儿如火,正灼灼地燃烧着属于它们的最美丽也最迷幻的青春。

摇曳的是永捉摸不定的情感!若花儿也有感情,那么世间最美丽的诗篇,便再不是人类的专利了。

百花纷飞中,那一个人影悄然上线了。

隐剑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隐剑。

只是彼此间无数次默契的笑容,却再也没有了。

“我等了你很久!”她淡淡地说。

隐剑没有转过头,他怕万一他转过头去,便会忍不住。

“这段感情,你似乎很在意。”**嘻嘻笑着,“隐剑,其实,你是一个好男人!”她淡淡解说,“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是吗?”

“其实很多时候,解释都是毫无必要的,就像爱一个人一样,可你要知dào

,一旦爱情消失了,感觉没有了,还能继xù

爱着么?我当初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选择,你懂么?”

隐剑点了点头,“你本来就不需yào

跟我解释什么的,你知dào

的,我一向很注重别人自己的自由,那是他生下来上帝就赋予他的权利,谁都没有权利剥夺。”

**淡淡一笑,“我本以为,经lì

了半年的商场,你会更加坚强,却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我都有一点负罪感呢!”

隐剑没有说话,淡淡的短促的沉默过后,**忽然道:“隐剑,你还爱着我么?”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爱,一直爱着……”飘**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她只是楞了几秒钟,忽然又笑道:“那如果我愿意回到你的身边,你还愿意接受我么?其实你和季凌云相比,虽没有他那样的家世,可潜力却不可估量。”

隐剑苦涩一笑:“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你不会变,我也不会变,所以一切也就都不会改变,因此就不会有失去。’而如今,所有的一切确实都改变了,我也真真切切地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淡淡道:“你不知dào

,恋爱中的人,十句话有九句是不经过大脑的么?这个世界上,你那歇斯底里的感情可能确实存zài

吧,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沉溺其中,虽然我曾强迫过自己。”

“你是来讽刺我的么?或者是过来给我上课?”隐剑的言语中,说不出的讥绡。

飘**淡淡叹了口气,“我说过,我们还是朋友,你那样,根本没有必要。”

隐剑将手一挥,“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飘**默然,她似乎留恋,转了一个身子,看着这生活了六年的小屋,而后,再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潇洒地走了出去。

伫立的隐剑,终于转过了头,脸上的泪痕尤新……向着那美丽的倩影消失的地方。

你既然走了,就不该来,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那一日,隐剑来到了自己的师门——华山。

华山上的宫殿,已是更加富丽堂皇。

隐剑之所以会来,只是因为,他想好好拜访一下游戏中的那些认识的人,他是准bèi

走了。

而第一站,他就选在了华山。

当岳不群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眼眸深处闪现一丝欢喜。

“徒儿,你来了。”他淡笑着。

隐剑行了一礼,“师傅!”

岳不群上下打量着隐剑,啧啧称赞道:“徒儿这一身武功,当真已入化境,为师十分的佩服。”

他忽然道:“如今你来,可是要学更高深的武功么?”

隐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来看看师傅而已!”

岳不群哈哈大笑,“华山势危,武林中豪杰并起,却难得你有这份心。”

他拉着隐剑的手来到了后山,隐剑抬首看去,却正是‘思过崖’。

他忽然道:“剑儿,你拜我为师,我却始终没有教你什么有用的东西,只一本辟邪剑法,对你却无大用,如今以你的武功,更是不需yào

为师点播了。”

隐剑不知其意,岳不群又道:“想我华山,开派数百年,无数先人前辈,其中尽多惊才艳艳之辈,虽比不上少林,武当的源远流长,却也自立一番名头,自成一派剑法,江湖中人,谁人不知我华山剑法?谁人又不知独孤九剑?怎奈何为师不才,以致华山沦落,剑法失传,每想至此,总决愧对先祖,惭见列宗。”

隐剑淡淡道:“蜗角虚名,蝇头微利,也不必太过介yì

上心。”

岳不群长叹一声,指着洞穴道:“风清扬师叔就在洞中,我虽欲认错,奈何数十年来,风师叔总是不见,只有一次,师叔留字道‘华山掌门,不思如何光大华山,却总沉溺旧事,又怎称得上豪杰?’”

隐剑道:“由此可见,风太师叔还是原谅了师傅你的,他要你立心广大华山,却是激励师傅抛却以前,重新开始了。”

岳不群点头道,“是以我每想起风师叔过往不记的恩德,终觉惭愧无地,我欲光大华山门楣,奈何资质所限,实不能如愿,因此,我想将华山掌门一位传与你来,这一重任便交到你的身上,以你如今的武功,足以胜任无疑。”

隐剑慌忙摇头道:“徒弟日前在京城曾自立一帮,名唤天下会,怎奈何确实没有管理之才,因此让位于人,师傅如此信任于我,但我自己的斤两自己清楚,这华山派的重任,是万万不能够胜任的。”

岳不群再次长叹了一声,道:“我本欲在这思过崖上,思过今生,钻研武艺,赎我以前的罪孽,偏你不愿意……哎,这可如何是好。”

隐剑淡淡道:“一切自由天命,顺其自然,总好过一味强求。”

岳不群苦笑道:“然而江湖人士图谋华山久矣,攻打华山之时,你不在山上,是以不知其中惨烈,那一次,若不是人人奋勇,华山早已湮灭!”

隐剑黯然一叹,他也是知dào

这件事的,那是3年前,玩家自觉武功高深,所以集结起来,一起攻打华山派,可是华山弟子的帮派如果被攻打下来的话,华山武功的熟练度从此增长就会减半,因此当时守护华山的人很多,当时的隐剑也接到过消息,一来他当时隐遁江湖,二来他的华山剑法可有可无,因此没怎么在意。

最后攻打方确实失败了,尤是,华山派的元气也是大伤。

岳不群道:“我知dào

你只学了华山的基本剑法和武功,对于华山不甚看重,但华山之上,另有许多奇妙武学,并非为师不愿传授于你,而是你从未踏上华山一步,所以为师无法相传罢了,如今你既然来了,为师本当相传,但你一身武艺,实是不再需yào

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入怀,拿出一本小册道:“这是我父当年所得,自己修习之时,未达至顶境界,只能算得上是空想,以你的天资,看一看或许有所帮zhù

也说不定。”

隐剑接过手来,只见那封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气’字

第五十三章 往事如风?

这想必就是华山两宗之一的‘气宗’功法了。[]

隐剑拜师华山,只学了一套基本剑法,其内容平平,但他剑法学自西门吹雪,所以华山的剑法用的极少,此刻看到这本书,随便翻了翻,不禁好奇的‘疑’了一声。

那一本书,是隐剑从未所见,它将武学中的内力阐述的淋漓尽致,与‘天龙诀’中御气的法门极为相似。

隐剑不禁钦佩道:“开创如此武学的人,确是一位了不得的奇才!”

岳不群道:“可惜他当初内力还是太弱,终不能照着书上所载,练成霸绝天下的气宗剑绝学。”

隐剑点头道:“如此用剑法门,的确前无古人!”

他照着书上所说,将心神容入脑海,只觉周围一切尽而消失,而后,他脑中试探着周围的冰冷气息,忽然一扬手,手指上竟然带有一尺来长的火红青紫交杂的剑芒。

而他的手边,正凌空悬浮着数十把剑。

其中,有自己怀里的,也有岳不群腰间的。

岳不群张大了嘴,忽然惊呼道:“剑儿,果然好武功。”

隐剑见他惊喜的模样,不禁心中一笑,这气宗的法门,说明白了,倒是和‘太阳神抓’有些相似,武学之道,殊途同归,隐剑此刻,不免有此感慨。

他将那本书还给岳不群,笑道:“如此法门,虽是剑法使用的至高境界,但我私下觉得,其实与‘剑宗’练至最后,并无明显的高下之分。”

岳不群点头道:“天下武功,本是殊途同归。”

隐剑苦笑,不免想了起独孤求败,以及西门吹雪,似乎他们的剑,那才叫真zhèng

的剑!

隐剑告别岳不群时,华山的天空已经阴云密布,他一步步地走着,无神的脚步最终将他带到了一处庄园。

庄园的屋瓦顶上,血红色的披风被风吹起,隐剑抬首望去,不免觉得,就像是哪吒手里的混天绫。

他身子一轻,便坐到了步惊云的旁边,步惊云没有理他,只是口中吹着竹叶,隐剑听着听着,竟然跟着节拍,缓缓吟唱道:

“天仙去宫阙,玉桌残酒冷炙,留有一场,空悲切。

树下嫦娥独叹,往昔如风,浸湿月

杳杳仙子,无踪无影,怎奈何往昔,原来是,一欢春梦,一回幽怨!

把酒对青天,盈盈流觞,似水华年。

有道是人生一醉,情爱不过,一场游戏人间!”

隐剑吟罢,哈哈狂笑,从怀中找出一坛酒水,竟然对着月光,灌饮起来。

那透明晶莹的酒水淋下,原来是可以遮挡他,自己流下的泪水的。

步惊云放下了手中的叶子,忽然道:“你有伤心事!”

隐剑不语,他潇洒地将那一坛酒水喝光,来时迷惘,去时却坚定的很,只听他对月狂笑道:“人生如醉,大梦若醒,几时逍遥如风,便如我,饮酒痴狂,本来是!醉心浪荡!”

步惊云鼻中的酒味还未淡去,他看了看身边不远处那一坛空酒,手中的叶子又自放在嘴角,悠扬的声音起了,那声音低沉,但却似乎将这漆黑的夜也穿透,此刻的步惊云,一头卷发被风吹起,漫天飘舞的红色披风,却似乎他此刻坐的,便是最高的那一坐山峰一般。

醉了,醉了。

醉了的隐剑格外的放荡,尤其是,他自己所酿造的酒水,那一坛坛搜罗了无数的材料,酿制而成,又发酵了6年的酒水。

今夜,他取了名字,便叫做“往事如风”!

隐剑的骨子里还是浪漫的,有些李白的痴狂,有些庄子的放荡,他似乎狼一样喜欢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奔驰,又爱着雪原上万里高空和风相伴一生的雄鹰。

然而他却是受不了寂寞的,可他却总是追寻着寂寞,他喜欢一个人独享他的寂寞,因为他没有喜欢的人陪他一起……

往事如风,浸湿月!也浸湿了那一颗心。

多情总为无情苦,何苦来由?

隐剑的酒水一缸缸,一缸缸,他终于醉了!

断肠一醉,心碎一醉。

他终于将一切都淡忘,前尘往事,过眼云烟,往事,果然如风。

爱或者不爱,一切都已经不再那么重yào

,不再那么烦心,只是一颗心,已经碎了!

碎了的东西,是无法再补好的,因为有了裂痕。

那如风的往事吹过,吹过这个醉了的人,吹不醒他的那一颗心,也再也无法,有那种温暖的感觉。

那一醉天昏地暗,他不晓得有日头升起,有月亮彷徨,他就那样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新手村自己的家,哦,他自己的家,门口挂了一块扁,扁上书“忘情小筑”。

房屋扩大了不少,隐剑布置下了不少机关,便如桃花岛的五行阵,这机关得自姬子洛,他闲暇之时苦练,如今倒也有了用处。

太上忘情,咦唏呼!诚真灵玉箫也!

隐剑放醉东风,那花瓣舞下,飘飘洒洒,带来的流觞曲水,终究还是流进了那一颗莫名的心,终究还是带走了这一副无心的躯壳,飘飘摇摇,在看不到前方的黑暗中,渐渐的远去了。

时间如风,似水如绵,当你还感叹它的柔弱时,它早已包容了你的一切,前尘往事,痛苦或者快乐,悲伤或者孤独,都被它静静地吸收……

时间是没有界限的,这无限的苦楚就像花儿总会凋零一般,一样的说不清其中的滋味。轮回的因果掌控在人自己的手上,可人的手却总是被上天操控……

难懂……难懂……

总之,一醉解千愁!

好吧,那就喝酒吧。

隐剑哈哈狂笑,红色的花朵曼舞间,他自己做了那一个跳舞的人,火红的花朵飞起,飞起,飞起……

迷幻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个迷人的,娇羞的人影,无踪,无影,捉摸不定。

隐剑驻足,仔细揉了揉肉眼睛,仍旧是一片清新。

他哈哈狂笑!梦耶?醒耶?

哪里那么重yào



挥手中,无数嫣红的花朵,蓝色的,红色的,你看不清的花朵,犹如下雨一般,从半空中漫漫洒下。

隐剑在悲伤的关头,那蓝色的,红色的冰花竟而聚集,悠悠的,就像是一条美丽的河流!

红华醉舞,天上人间!

没有人知dào

,在这一刻,隐剑的气剑,已经到达了一种无法想象的高度!

他终于成为了步惊云,成为了西门吹雪……

村口,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悍然,村长摇首观望,只见‘忘情小筑’中,无数粉红色,深蓝色花瓣一般的蓝点仿佛雨点一样聚集,不禁骇然失色。

那每一点,竟然都是一把凌厉的剑,这样的剑,有谁又能挡的开!

那剑光捉摸不定,似乎寻找,似乎沉醉,但却无比的哀伤,来自心灵的,无以为继的哀伤,你甚至都不知dào

,这样哀伤的人,怎能再活在世上!

那一声冲天的狂吼自‘忘情小筑’传来,说不清是笑,又或者是哭,没人懂,没有人懂,就像他偶尔吟出的诗句,也是那样的彷徨和无奈,一般的没有人懂!

水柔就坐在‘忘情小筑’旁,她一直坐在那里,坐在那里不断地呼喊着隐剑的名字。

因为她知dào

,等待有的时候,真的会失去很多东西。

可是她却不知dào

,缘分,就像机缘一般,有些人,终究永远也是得不到的。

在隐剑醉酒狂舞的半个月后,‘忘情小筑’的门口聚集了他几乎所有的朋友。

在门打开的刹那,红色的满园的花瓣看不到尽头,没有人能够走过这迷宫一样的花墙,他们试了无数次,可是墨飘零终于请来了快活王,快活王又终于说动了无懈可击的亲妹妹。桃花岛的唯一传人!

所以当他们进入时,那时的隐剑已经没有人能够认识了。

他就那样后背靠在树上,左手捏住一个酒瓶,右手下垂握着一把粉红色缀子的长剑,他抬头喝了一口酒,转过头看着来人,而后再次转过头去,似乎这些人,就如同空气。

酒香,花香,混合入鼻。

好美,美的让人心颤,美的让人无法自拔!

可是水柔就哭了,和她一起来的,即使是无懈可击的妹妹,也哭了,那是忍不住的伤心,忍不住的,无法遏制的。就连剑无影,墨飘零,眼眸里多少也有些水光飘动。

只是因为,面前的那个人,那个落魄的人,眼睛是无神的,而满头风一样的青丝,如今似乎去年那遍地的银装——雪白!

纯白色的头发,落在那没有一丝生气的双眼上,在这火红飘洒的美丽瞬间,无数的人,心已经到了哪里?

碎了,都碎了。

隐剑是不需yào

怜悯的,就像没有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需yào

女人过活一样。

“你们……来了……”他声音嘶哑,又似乎,很是不愿意说话,更或者,他忘记了,原来话是怎么说的。

隐剑单手握剑,就像握着今生最爱的人,他想学西门,可惜,西门是爱剑的,他却把剑当成了人,可不论怎么说,他都达到了同样的高度,他追寻的情道,那最基础的情风决,终于到达了至高的境界,那剑心,便已如人心

第五十四章 师傅的拜访

他对着众人苦涩一笑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泡_书_吧()/”

水柔两步走上前去,“林依然,你为何……要如此的倔强!”

隐剑避过她满是泪痕的眼光,淡淡道:“大家……喝酒?”

他取出一坛坛酒水,笑着解释道:“我酿的,酿了六年了,辅料不错,不会像撕心裂肺一样难喝!”

那些人默默的坐在一个石桌上,都没有说话,来时准bèi

了千言万语,可真zhèng

见到他的人的时候,却会发xiàn

,这个垂垂老矣犹如暮年的人,其实心中,还有着一道深深的伤痕,他越是掩盖,却越显得无助和稚拙。

隐剑笑着喝了一口酒,“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些酒了。”

鸾羽抿了一口,道:“不错的酒,叫什么名字。”

隐剑的声音犹如风一样传来,他带着和煦的笑容,“它啊,叫做‘往事如风’。”

淡淡的声音,似乎不在意,却似乎永远那样的哀伤。

印雪寒看了看众人,尤其后悔为什么没有把不惊风和雨落忘川带过来,雨落忘川是不知dào

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不惊风,却是早有所了解,不知去了哪里了。

在说出那个名字后,他一直含着笑容,含蓄的,又有几分苦涩的笑容,他怔怔地望着杯中的酒水,忽然摸了摸额头上的白发,竟然哈哈狂笑:“自古红颜悲白发,我竟然……呵呵……”

他笑着,笑着,忽然就走开了。

在某一处山谷,水柔悄悄的走进,看着那个背靠着树干不断流泪的男人,不禁莫名的心里一紧。

她轻轻上前,“林依然,你骗了我,你说过你会回来的。”

隐剑回过头,道:“那是我对不起了。”

水柔忽然就抱住了他,“你感受我怀中的温暖,难道会比她少么?”她仰着脸,脸上挂满了泪珠!

隐剑终于没有推开她,其实,推不推开,对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了。

隐剑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对不起,蒙蒙。”

蒙蒙流着眼泪,“为什么,我要一个理由!”

隐剑叹了口气,“有些事,原本就是说不清理由。”

蒙蒙道:“台湾作家素黑有一句话: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着。你能懂么?”

隐剑没有说话,良久,他忽然低喃道:“难道,我真的不幸么?”

他似乎自嘲的摇了摇头,“不,在我眼中的美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

他想起了姬子洛,不禁又道:“我死后,不需yào

立碑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需yào

让一个人记住我的名字,那也就足够了……”他微微用力,推开了水柔,而后,就那样背对着着夕阳,缓缓地迈回了步子,终于,在水柔迷蒙的双眼中,那身影和夕阳,似乎交融到了一起。

中途,墨飘零坐在路上,似乎是等他很久了,这些朋友都很好,他们没有过去打扰哭泣的隐剑,是否在给他留下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呢!

“就在不久前,你跟我说过,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属于你的。”

隐剑的身子停也没停,“所以我没有强求,而只是祝福,我所痛苦和快乐的,只是曾经的回忆而已。”

遥远,悠长……

路啊,在何方,隐剑已经多少天没有进食了,饥饿度早已到了警戒线以下,可他始终只喝酒,那种眩晕的,空虚的感觉笼罩住他,却每每让他在虚幻和现实中,体验着不一样的人生。

他步行依然虚浮,一步步,一步步,仿佛正在走着那看不到一丝光明冗长而繁复的人生之路,荆棘遍生,纵然刮破了皮肤,纵然受到了难以言明的伤痛,可人,还必须走下去,除非,他有了逝去的理由。

风起,云淡。

淡淡的云下面,‘忘情小筑’旁,披着头发的一个老者就等在那里。

手上,是一把长剑。

闪烁着黑色的光泽,一把黑色的,狰狞的鬼头,这剑,隐剑再熟悉不过了。

而此刻,握着他的人,紧紧盯着正缓缓走来的那个白色头发的年轻人。

隐剑头都没有抬起,手中便也多了一把剑。

时间似乎静止了,静止在那两个人之间。

独孤求败,来了!

他借来了地狱的修罗,等待着面前那个或许可以让他一偿夙愿的年轻人。

这一场比斗不需yào

理由,甚至都不需yào

言语,他是必然会发生的,可你却永远也找不出来原因。

那是剑客的心悸,高于一切。

一刹那的恍惚,一刹那的满足,又或者是一刹那的感悟,便已经足够。

于是,剑就这样出了!

快,慢。

谁也不能分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剑!

独孤求败手中的黑色修罗,没有冥域的重重鬼影,只是一把单纯的甚至一丝剑qì

都没有的黑色宝剑,它真真切切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读懂它的轨迹,因为它只属于独孤求败。

那一刻,围观的隐剑所有朋友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不知dào

这个人是谁,因为没有人跟他们说。

那一刹那的永恒仿佛黑色的凝固了万年的石雕。

幽深而沉寂。

那里没有花,没有花儿的地方,不会有诗,没有诗的地方,不会有剑——隐剑的剑。

他是一个浪漫的剑客,他是一个洒脱的诗人。

于是花就开了,遍天的花,蓝色,红色,无边的,仿佛跳舞一般的花朵,就是一个个穿梭在天地间的精灵,用他们的身体,演绎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也最哀恸的诗篇。

遗忘?铭记?

没有人能懂!

漫天的花朵纷飞,独孤求败挥剑向前,苍老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表情,从他求败的那一刻起,已经就是这样了吧。

在一次次希望中失望,而在一次次失望中凝练的剑法,或许才可以被称为——求败!

求败的剑,无芒!却比任何剑法还要诡异,还要摄人心魄。

孤独的一剑,洞穿一切虚幻,而那花朵,却似乎总是虚幻的,因为他的剑,穿过了无数的花瓣。

当那花瓣飘落到他的身上时,他终于笑了,他的剑也停了。

周围的呼吸声,愈发仓促!

求败!还是胜了?

几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内的情形,诡异,而莫名!

那黑色的剑尖,正触在隐剑的衣衫上,天空的花雨,无穷无尽。

又一刹那的恍惚,疑问又悄悄诞生,到底,是谁赢了?

悠然,“美丽的剑,连我,也看不透,本来是实,却披着虚幻的外表,此种剑法,堪称无dí

。”独孤求败脸上带着笑容,忽然放声狂笑:“我独孤求败终年,终于领略到失败的滋味,小子,谢谢你!”

红色的花瓣覆盖,就似乎,独孤求败被那无数的花朵埋葬,他的脚,他的腰,他的身躯,最终是他那含着欣慰笑容的苍老的脸。

无数的花朵回旋飞扬。

隐剑咳嗽了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身体淡淡转入了‘忘情小筑’,门,缓缓地关了!

只留下一群震惊中的人。

剑无影茫然地看着空空的场中间,却原来,那个老人,是独孤求败。

良久,良久!

终于,遍天的花瓣消逝了,他们睁眼望去,原本独孤求败站立的地方,孤零零的,只剩下两柄剑,一柄是黑色的修罗剑,还有一柄,却是血红的,就仿佛是那花瓣,又似乎是独孤求败自己血染的一把剑。

剑无影缓缓地拾起了两把剑,眼睛怔怔地看着那把红剑良久,苦笑道:“木剑!”

没错,是一把木剑,但却是凝集了独孤求败一身剑悟的木剑!

剑无影悄悄的收起,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喟然长叹。

“忘情小筑”四个字的大扁,在夕阳的余晖下,发出灼灼的金光……

几个人是带着希望来的,可那希望接触到隐剑雪白的头发后,竟然毫无理由的,全部都化作了失望,其实有的时候,懂一个人,并不一定能够给他下评论,真zhèng

了解别人的性格,是用嘴巴说不出来的,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却永远都无法了解。

就像此刻,没有人能够劝说,纵然他们来的时候希望犹如初生的朝阳,却也盖不住漫天的阴霾。

飘**要结婚了,要在游戏中举办婚姻!

隐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雨落忘川正在他的小筑中喝酒。

“我说徒弟,有没有什么想法?”雨落忘川斜靠在石凳子上,满脸惬意的神色,人人都以为,他是对徒弟此次情殇最上心的人,可事实是,他比任何人还要漠不关心。

他看着隐剑走来走去似乎没有听到仍旧给他倒酒的身影,幽幽然地问出了上面的话。

隐剑沉默半晌,终于慢慢道:“没有。”而后,一仰脖子,一缸烈酒。

雨落忘川咂咂嘴道:“我说徒弟,其实呢!人有时候,不能够太委屈了自己。”

他捻起了一片飘落的花瓣,淡淡道:“如果是我,至少,我是需yào

一个原因的,要我死可以,但不能不明不白。”

他缓缓摇头,“想想你们的感情,有的时候,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是有一颗流浪的心,可这种浪荡的心态却无法解决实jì

的问题。”

第五十五章 一群好朋友

他哗地一声打开折扇夸张地扇了扇嘴巴,似乎酒很烈一般,“这酒我抗不住,你慢慢享用吧。”

当他的身影跨出大门的那一刻,低沉的语音传来,“徒弟,记住,不管是曾经,亦或者将来,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只有让自己温暖的,才是幸福。”

隐剑转过头,朝着门外看去,那一陇淡淡的儒黄色袍子,迈着随意的步子,一步三颤的,逐渐消逝在了自己的眼帘里。

他低下了头,喃喃低语数句,“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只有让自己温暖的,才是幸福。”

而后他的眼角,瞥到了一个青色的瓷瓶!

**的婚姻场面很隆重,自从她和隐剑结婚的那一次,已经被游戏评选为第一美女。

而这一次,**结婚的地点,正是隐剑以前的‘天下会’。

对象是目前最为红火的江湖第一人‘独孤一刀’。

隐剑直到如今,也不敢给**一个评价,他不能,也不想,纵然所有知情的人都认为,隐剑是最有资格评论,甚至辱骂她的人……

她所表现出来的,正如玉玲珑一样,是一个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可隐剑没有评论她,他认为,没人是有资格大肆评论别人的。

隐剑最终,还是去了!

他去的时候,腰里裹了数把长剑。

华山‘气宗’脱胎而来的,只属于隐剑的剑法,今天,似乎要继独孤求败之后第一次在江湖上现世。

那是连独孤求败都无法抵挡的一剑。

他去的时候很快,因为他想早一些回来。

门口的宾客人山人海,却很少有人,在别人大婚的时刻,穿着一身白袍,白的如雪的袍子过来,这样显然是不够吉利的。

隐剑从来不知dào

别人去祝hè婚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态,而他此刻的心态,他自己也是不知dào

的。

他一个人在天下会的入口,门口的小厮,竟然还是老面孔,他的朋友——不惊风。

隐剑的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惊风同时也看到了他,尴尬写在脸上,他没想到,隐剑今天会来,因为他不相信,雨落忘川能够劝服隐剑,可事实是,隐剑确实来了。

他含笑地迎上前去,想要跟以往一样,拍一下隐剑的肩膀,可手才伸到一半,他也就拍不下去了,因为他触到了隐剑的眼睛,那似乎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睛,隐剑对于朋友,是从来不用这样的眼神的。

于是他笑嘻嘻地将僵化的笑容处理一下,道:“你来了?”

没有比这句话更能称的上是废话的废话了,这也是不惊风的专利,因为他的废话,一向是如此的没有含量。

隐剑点了点头,“不错。”

不惊风踟蹰半晌,终于还是道:“那个……那个……能不能吃一粒这个。”

他挥手,拿出一颗丹药。

这是后来的婚姻,害pà

出事的常用手段,游戏公司配发的,因为游戏中奇怪的事情总是很多,这粒丹药可以让食用者在婚宴里功力全失,当然是为了酒宴正常的举行。

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人,会让要好的朋友服食。

“我不用。”他看也没看,语音淡淡,但尤为坚决。

不惊风又是嘻嘻哈哈一番,手里都搓出了汗,一颗丹药不知放在哪里,“那个……那个……你这个样子,我不能让你进去啊,现在祝福都是这样的。”不惊风为难的道。

隐剑淡淡道:“我不是来祝福的。”

不惊风忽然停了下来,脸上一阵红白,“那,你有什么打算。”

隐剑忽然就向前走,第一次,他没有跟不惊风搭讪,第一次,用这么明显的拒绝,和不惊风相对。

不惊风忽然就冷着脸拦住了,“你要闹事?”

“不。”隐剑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我想杀人。”

他话一说完,天边就似乎下起了无数的花雨,那雨鲜红鲜红的,又炙烈炽烈的,像是情人的血,像是凤凰的泪。

隐剑就这样大踏步走进了院子,走进了内厅,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高高的楼阁,长长的阶梯。

金黄色的摆饰,望不到头的红色的灯笼,一切,仿佛如昨。

新人还没有出场,高高的新人拜堂的平台上,正站着一个红色的仿佛火一样燃烧的青年,他的身旁,隐剑眼睛一痛,印雪寒,剑无影,绯鞠!这三个当世无匹的高手,就站在那里,似乎跟新郎官很是熟悉。

隐剑仿佛没有看到,他是杀进来的,门口不知dào

多少人化作了白光,但凡是挡他路,但凡是没有让道的。

他这样的嚣张和霸道,把无数人惹怒了,因此,等他进入大厅的时刻,不可避免的,他的身后围了一群虎视眈眈拔出兵刃的玩家。

隐剑苦笑,什么丹药,原来只是给自己备了一颗而已。

高台上的独孤一刀眉头一轩,隐剑死死地盯着他,原来正是季凌云。

他不等独孤一刀开口,就淡淡道:“我要见她。”

他甚至都没有去问剑无影,为什么,你们会站在那里,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那就无法挽回,无法留恋,只值得缅怀了。

独孤一刀嘿嘿冷笑,“隐剑,你果然像个孩子一样,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江湖上,尤其是玩家,显然直接的多,不需yào

太多的赘述。

飘扬的花瓣几乎是跟着隐剑进到大厅的,在‘不客气’落声以后,花朵就像蝴蝶一般自由地飞翔。

那快乐的精灵呵,穿透了刀兵,穿透了人的身体,带出的血丝,就像是精灵舞蹈之后留下的汗水。

交织,缠绕,动人的,美丽的,凄迷的,又哀怨不甘地洒落。

周围的玩家彻底暴起了,稍有些血性和实力的,手中的武器已经毫不犹豫地向着隐剑身上撒去。

那一刹那,隐剑淡笑,他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不甚在意。

他就那样傻傻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衣服破开,看着刀伤,剑痕及体,再看着自己的血液喷洒,而他的剑花,只护住了一张脸,其余的,带走了无数条生命。

一个人,一群人,差距始终是明显的。

隐剑颤了颤身子,挥了挥左手,叮叮叮地上落了一地的暗器,可他的身上也插了不少,拈花玉手,虽然是一件宝物,可也无法一次性吸附这么多的暗器,还有方才近身的四面八方的各种武器,隐剑的身上,伤痕累累。

背后的一道刀痕,几乎已经见到了白色的骨骼。

隐剑脸上含着笑,忽然咳嗽了一声,几点嫣红顺着嘴角而下,他就那样咳嗽着,每一声,带出一阵血水。

不少人胆寒了,原本在隐剑5米以外的人,那跃跃欲试的人,再也不敢近前。

血色的衣衫飘动,隐剑挣扎了走了两步,忽然抬首,“你们,也要跟我为难么?”

他冷冷地盯着已经来到身前的剑无影,绯鞠,印雪寒。

“小剑,**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是她的朋友,我们有理由担心你会伤害她。”剑无影稍有痛心,“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隐剑淡淡一笑,挂着血液的嘴角,那样的妖异,苍白的头发衬托出同样苍白的面颊,喃喃道:“是吗?”

印雪寒终于忍不住,哭着回头道:“你们去吧,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跺了跺脚,直接下线去了。

“方才在那么多人中间,你们本来还有机会的,现在,你们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隐剑咳嗽着,吐着血,说着。

剑无影道:“能耗掉你一分力qì

,那也是好的,我不信你现在的伤势,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隐剑的嘴角咧起一抹笑,回首,飞花,乱舞。

他终于,将剑,指向了自己的朋友,没有犹豫的,无数花瓣飞落。

此刻的绯鞠和剑无影,才体会到独孤求败的痛苦,那样如梦如幻的剑法,每一瓣花朵,便是一柄利剑,便似乎隐剑心中追逐的那种迷幻的美丽,遥远,虚无,不可捉摸,却伤人无形。

当花瓣透过他们身体的时候,就好像一朵娇颜的玫瑰落地,留下的只有哀伤的旋律。他们怅然的发xiàn

,自己,竟然是连抵挡一下,都没有能力的。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花瓣将自己淹没,只能眼睁睁的,毫无还手之力地,化作白光。

隐剑踏着娘呛的步子,一步,一步。

所有人看着他,那些祝福的,那些愤恨的,那些看热闹的,还有,脸上阴晴不定的独孤一刀。

但却没有人去阻止。

不知为什么,没有人,似乎被他感动,似乎恐惧他的剑法。

他每走一步,脚下的血便染湿一阶台阶。他的步子,似乎是踏着他们的心,缓缓而上的。

忽然,幽蓝而带着一丝嫣红的刀光横贯。

隐剑停下了脚步,看着飘然飞来的那个蓝衣人。

斗篷,蒙面。

手中的刀寒光闪闪,眉头上的‘魔’字若隐若现。

那人就挡在隐剑的前面,挡在那花墙的前面。

那人冷冷与隐剑对视着,没有丝毫的容让

第五十六章 没来的人

蓝衣人,雪饮蓝衣人,隐剑看着他,忽然就道:“你跟她关系很好吧。(p_a_o_s_h_u__o_m)”

那人刀一指,“若想过来,胜过我再说。”

隐剑的剑起,花落飞扬,蓝衣人长啸:“隐剑,其实我早已想与你一决高下,江湖第一,到底是谁,我非常好奇。”

他纵身,在那花瓣没有及体的瞬间,闪退,直到百米之外,花瓣逐渐失去控zhì



隐剑淡淡一笑:“不惊风,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一决高下。”

他淡淡的语气,却忽然牵动无数人的心思。

蓝衣人愕然半晌,猛然道:“你怎么知dào

是我!”

隐剑淡淡一笑,“你的刀,不是雪饮,或者说,不只是雪饮。”

蓝衣人不解,“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不了什么,不过,你的刀,除了雪饮外,还有妖刀的影子。”

隐剑淡笑,“我曾经与红血交过手,妖刀在我手上我也研究过,而却不知不觉就消失了,恰巧,我的身边,正好有一个小偷,又恰巧,当初送雪饮给你的那个人,对我说起你时,那眉目间调笑的神情,让我一联想,就想到了你。”

蓝衣人征然半晌,忽然摘掉了面罩,果然正是不惊风!

隐剑低声一笑,“尤其此刻。”他指着不惊风。

不惊风低头一看,蓝色的宽大的衣服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里面正露出一件金色的衣甲,除了江湖唯一一件的金蚕丝衣,哪还有第二件衣服是这个造型。

他脸上咧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没想到被你认出了,哎,我还准bèi

给你一个惊喜。”

隐剑淡淡道:“你要跟我为难么?”

不惊风叹息一声,“既然都看出来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哎,**哦,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实在不能向朋友动刀子啊。”他脸上一笑,“尤其,这一道划痕我都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再叹一口气,直接化作了一道白光。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

只有如今的第一高手独孤一刀了。

隐剑娘呛了两步,两人几乎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小孩子气!”

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的刹那,大厅中忽然响起一阵天籁似的声音。

那台子后面,慢慢的出现了一身粉红的女子。

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美丽的如云的秀发。

隐剑淡淡一笑,忍不住却又咳嗽了几声,飘**眼中的讥笑一闪,“隐剑,你可真令我感动呢!”

隐剑踏着步子,一步一步……

仍是那般,顽强,坚毅。

他没有理会,也不加理会。

就那样,在众人呼吸都要停止的时刻,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到平台上。

他不看旁边的独孤一刀一眼,只静静地盯着飘**咫尺之遥的面庞。

“怎么,要杀我么?”飘**淡淡道。

隐剑忽然一笑,“你哭过。”他笑的很是开心。

**淡然道:“你太自作多情。”

隐剑摇摇头,“相处六年,你骗不了我。”

“遇到你这种橡皮糖,骗与不骗又有什么区别。”飘**语音淡淡,直视着隐剑。

“你真的不爱我?”隐剑郑重地说。

“要如何你才能相信!”飘**语气渐冷,似乎没有了玩闹的兴致。

隐剑伸出了手中的剑,无数人惊叹声起,他,终于要向昔日的妻子挥下手中的剑了。

飘**已经闭起了眼睛,如果这一剑,能泯灭他的仇恨,能够带走他的忧伤,那么,就让自己承shòu这撕心裂肺的一剑,又有什么呢?

不,这一剑,纵然凌厉,纵然能带给自己百般伤痛,纵然能够让他忘记一切,却再也换不会,他那满头的黑发了。

她如是想着,她告sù

自己,不要哭,不能哭,方才在后台,已经哭了一个痛快,现在如若一哭,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所以此刻的她,再不敢看隐剑那一双决绝的眸子,她不愿意,背负着这样的伤痛。

从他那虚浮的脚步,他带血的身子,他身上无数的剑痕,从他踏上第一个台阶,她就已经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她从没有想过,白发的隐剑,会如此的凄惶,若要在游戏中白发,现实中的那个人,头发,一定也是白的!

就在思潮迭起时,她等待着那一剑临胸,她能够还的,也只有这些了,相比之下,如果不看到隐剑那一双泯灭一切感情的眼睛,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怎么,没有勇气么?”

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前的那一截剑柄,和隐剑那一双讥讽十足的面孔。

“我方才说,若你真的对我没有感情,若你真的能够淡忘一切,那么,就用这把剑,刺入我的胸膛,从此以后,我隐剑,再不认识你飘**,我们之间,再无半点瓜葛。”他忽然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血迹斑斑中,呈现出了健硕的胸膛。

**茫然之后,便是一片清明,这一短暂地失神被她掩盖,她接过剑柄,告sù

自己,胜败在此一举。

她忽然就刺出了一剑,那一剑,她是闭着眼睛刺的,而她的眼睛,在天下会内,再没有睁开过。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仍旧是漫天的飞花,火儿在她旁边嘶鸣,金儿在她头顶盘旋,那个人,就站在她的身边。

一切,恍惚如昨,如同那6年来每一个温馨的日子。

她摇了摇脑袋,驱散出这些思想,她想开口,隐剑比她还快。

“你醒了?”

“你想做什么?”

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dào

他是怎样的神情。

“你自诩为很了解我,可是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既然你能挥下那一剑,那么,我就真的再没有任何挂碍了。”

飘**哼了一声。

“我们自此,还是朋友吧。”隐剑转过头,苍白的头发间,那一丝笑意,就像是初生的朝阳一般温暖。

**笑道:“亏你想的通,这样也好,只希望你是真的忘记才好。”

隐剑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切在静谧中悄然而然,仿佛又回到了无数个那样安然的日日夜夜,花儿飞舞,鸟儿长鸣。

良久。

“后天,我约了西门吹雪,在梅花山庄,你能来么?”隐剑缓缓道。

**点头道:“朋友嘛,我当然会去。”

“你一定要来。”隐剑郑重地说。

飘**偏过头去,不敢对上他那灼灼的眼球,“其实,你不必……何必要找西门拼命。”

“你知dào

的。”他没有解释,仍只是淡淡地看着夕阳。

“我该走了。”

“能再陪我一会么?那一天后,你们再要结婚,我决不会阻拦,我只是想,让念儿和你,一起了结一桩心愿。”

那一天,夕阳如火。

西门吹雪的眼神仍旧是那样的冰冷,他沐浴斋戒,而后更衣。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站在满是梅花的山庄门口,看到人一个接一个的过来。

他就那样闭着眼睛,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陆小凤来了,他没有打招呼,西门念和他的母亲也来了,他甚至动都没有动。

他就像是一柄剑,一柄深沉的,冷漠的剑。

隐剑邀了很多人,那些他的朋友,段誉,虚竹,步惊云,岳不群,这些NPC,静静地等在那里。

飘**,水柔,瑶雨,大头佛,青衣,剑无影,不惊风,印雪寒,墨飘零,鸾羽,甚至无懈可击,刀郎!一个一个,站在那边,观看这场两个剑神之间的决斗。

从隐剑打败独孤求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是剑神了。

一个使剑的神,不需yào

理由,只是因为,他打败了剑魔。

所以西门吹雪才会这么郑重,才会斋戒,沐浴。因为今天,是一个终结,不论他,或者是隐剑。这两个人,必将有一个,将永眠于此。

沉重,哀伤,但却必须经lì



没有人说话,纵然是第一次跟父亲相见的念儿,也被这气氛感染的一脸严肃。

西门吹雪的眼睛睁开了,远处,‘嗒嗒’的马蹄声响起。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火红的马儿,粉红的梅花,和,一身素白的,仿佛雪片一样的剑客。

他骑在马上,踏着清晨的雾气,就那样缓缓地,从迷蒙的雾气中,穿行出来。

他就像是一只从雾中浮现的精灵,在马蹄叩击声中,竟然有着一丝哀伤和诀别的神气,这种气氛,无疑更像决战,但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我靠,真刺激’之类的话,哪怕是不惊风。

隐剑向着那些朋友看去,这肃穆的气氛,竟然让许多人有了一种恍惚的不安,尤其是隐剑的那一双眼睛,满带着眷恋,似乎想好好的记住他们每一个人记住一般,看向他们时,竟然是那样的安详而不舍,又或者是明悟以后的豁达。这气氛诡异,众人的心仿佛被压住,就如同此刻的气氛,似决战,又似诀别!

哦,古来决战,便同样也是决绝!

他扫视一圈,最终黯然,雨落忘川,终究是,没有过来

第五十七章 最后一次……说爱你

可能,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自己的人吧。[泡!书!吧!超!速!首!发]

他下马,脚步虚浮,更甚当初在**的婚宴。

没人知dào

为什么,如今隐剑的功力,为何会如此。只是那虚浮的脚步,踏在每一颗青草上,都有一种异样的沉重感。

淡淡的剑意自从他过来时,就已经流淌,单凭这一份实力,也可以称做为神!西门吹雪不喜欢说话,但如今,他还是说了,他古井无波,淡淡道:“你已准bèi

的很充分了。”

隐剑淡然地点了点头,拔出了挎在腰上的,那一柄青铜古剑,“此剑名为越王勾践剑,乃上古越王所使,我若不成,则留与念儿,由他来挑zhàn

你。”

旁边的西门念泪水就这样流了出来,要不是娘亲拉着,早已奔了上去,可他却不敢哭出声,因为这样的场景,没人会出声。

淡淡雾气涌动,那周围的一切,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气场,一层哀伤的,迷离的,混沌而又无知的气场。

西门吹雪终于动容,“你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隐剑娘呛着又走了两步,“剑法承自西门吹雪,后以李氏‘情心决’,聂风‘风神,魔决’,天龙大侠‘天龙诀’,华山剑法,‘辟邪剑法’融汇,观气宗之法,终于大彻大悟,名为‘太上忘情’剑,乃华山气宗之徒。”

身旁的岳不群已是满面泪光。

他没有多说一个字,或许,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风竟然起了,晨间的风,很冷。

有人发抖,发抖却并不是因为风,因为有人,感觉到了,那深入骨髓的哀伤。

“吾剑无名,剑只染血,一生追求,唯剑道耳。”西门吹雪,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柄长剑。

一柄比乌鞘剑还要长的剑。

“我不死,则胜,我若死,则无须人继承。”西门吹雪冷冷的说完,银光闪闪的剑已经拔出,剑光闪处,竟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他确实不需yào

人继承,也没有人有资格继承。

隐剑叹息声起,那叹息包含着太多太多,似乎,遥远的亘古,又似乎,飘渺的将来,如梦如幻的花朵,不知何时出现,就似乎一直在这里飘扬,它们摇曳纷呈,艳丽,羞怯,迷茫,或者哀伤。

那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凄美笼罩,随着他的叹息,众人的思想已经杳杳不可追寻,似乎,都已经沉醉了,沉醉在那漫无边际的梦中。

他叹息仿若流水,越去越远,终究渺然不可见,就像人的一生,经lì

过,伤痛的真诚之后,便是大开大悟。无奈,悲哀,而又留恋,但却无可奈可。就如同生命中的一些事情,邈远,孤寂,但却必须去做,而最后又将失去。

那剑势起时,仿佛风也停了,西门吹雪的剑也在那一刻悠然就动了。

快,快的看不见。

然而当那嫣红的花瓣将他覆盖的时候,蓝色和火红交织的灼烧着,就似乎是最美丽的焰火灼烧起来,那疯狂的,优柔的火焰迷离而凄美,淡淡的,编织出一副棺錞,花的錞。

一切,短暂,短暂到呼吸都不及,一切,又似乎经lì

了很久,久远到永恒都无法计算。

那一剑,停留在隐剑的身上,停留在隐剑半边躯体之上。

隐剑咳嗽了一声,将那剑拔起,脚下的步子却更加虚浮了。

周围的一切花朵都已经消逝。

空留下,两柄剑,一柄,是西门的,另一柄,在他旁边,是隐剑的。

两把剑同时插在地上!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那女子恋恋地看了念儿一眼,她缓缓走到场中,没有人阻止,没有人能够阻止,纵然知dào

她要做什么,可是,谁有阻止她的权利呢?

她果然就那样安然的闭上了眼睛,胸口,露出一柄染血的匕首,那匕首插的很深,很深……而后,只听到念儿狂奔过去歇斯底里地哭泣。

对了么?错了?……

隐剑看了看那倒下的女子,闭上眼睛,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滑落。

在那一刻,他悠然道:“**,我的妻子!”

那一刻,所有人怔住。

他的语气软绵无力,“我答yīng

蒙蒙,过了今天,林依然会死心塌地地爱她。”

蒙蒙一步就奔了过来,拿出金疮药,流着泪水为她包扎。

隐剑留恋的目光看着所有人,包括面无表情的**。

“我的一生,我的一生!”

他说着,眼泪簇簇的,止不住地流下。

他缓缓走到**的身前,脚步娘呛,似乎已经站不起来。

那一群人,他淡淡的看着他们,“我的好兄弟,剑无影,印雪寒……”他咳嗽了一声,扶住胸口,脸上的笑容更加安然。仔细地,看着每一个人,留恋着回想,这一辈子,那一段一起时的时光。

“我的一生,痛苦了十几年,迷茫了几十年,然而很高兴,这一些日子,你们带给我的快乐,你们送给我的友情!若有来生,我愿……”他咳嗽着,似乎气力已经不济,但还是挣扎着说完,“我愿早一些……认识你们!”

“林依然,你到底怎么了!”

飘**哭了,很大声的几乎是吼了出来,这么奇怪的话,这么奇怪的言语,六年以来夫妻相守形成的默契,那种似乎末日一般的感觉,就像一把利剑悬挂在她的心上,在那种无知的恐惧中,她害pà

会随时将自己的心切成粉碎。

她似乎知dào

了什么,她是已经知dào

了!只是她,不愿意,也不敢去想!

隐剑缓缓伸出手,颤抖的,缓缓地抚摸着**的面庞,泪水呵……泪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淡淡地说着,淡淡地,仿佛一切,都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纵然语音,是那样的无力,却也无法掩盖,其中坚定的仿佛可以纵穿最无情的时光的柔情,“我早与你……订过这白首之约……可惜……可恨……!”泪水,泪水!不甘,真的不甘!

“你算尽了一切……大概从没想到……会有那样的一天……我会比你……先走吧。”

飘**的脑袋‘轰’地一声,便好像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被黑暗吞噬一般,在场的所有人,或许能理解他的意思,或许不能,或者根本就不能相信。但语调中的哀伤,是谁都听的见的。

“林依然,你这个傻瓜,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飘**疯癫般地扑了上来,抓紧了林依然的领子。

他淡淡地伸出手去,“可怜的**……我从不知dào

……原来……你有……渐冻症。”他脸上带着怜惜,只有这一句,是连贯的,是清晰地,就仿佛,是他所有的歉疚和不安堆砌而成,他缓缓抚过她的面颊,“你知dào

你快去了,所以你联合他们一起过来骗我,你真聪明,也真傻。”

他笑着,将所有的人都震惊住了。

水柔终于明白了过来,她也是流着泪的,她疯狂地摇着隐剑的身子,“林依然,你说过的,你会死心塌地地爱我,你是一个男人,你不能不讲信用,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依然没有回答她们,“所有的一切……我都懂了……为何入魔后……你会离去……那是你不想……继xù

深陷……可最后……我们还是到了一起……你想把我带到那个现实中……想让我适应社会……没有想到吧……这一切……我会抛弃的这么决绝……可你总不够狠心。”

他抹掉她的眼泪,“就像那夜落雨……我知dào

那个人是你……你的怀抱我太熟悉……记得那句话么:你走了……为何又来……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我本以为……那一天在医院……第一个看见的人……会是你!”

“现在我知dào

了……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就像一抹琴音的最后一个音阶,他怜惜地看着她的脸,就像当初每一个夜,她看他的那样,每一条轮廓,每一个表情,都是那样的不舍。

他终于明白她的感情,他终于知dào

了一切,那冥冥中的苍天作弄,就要拆散这两个人,可他不愿,他愿意用另一种方式,紧紧拴住彼此的灵魂……这是他的自由,他隐剑,或者林依然,从不向命运低头。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哭泣着,紧紧拥bào

住已经几乎瘫软了隐剑,那身子似乎没有一点重量,白色的头发漂浮起来,更加没有一丝生命的光泽,他苍白的脸上还是带着那仿佛永恒的温柔的笑容,就那样直直地注视着**。

他终于,软倒在了地上。

他遥望着蓝天,就像当初的那一只金羽大鹏一样,那黑色的澄清的目光,似乎闪烁着光芒,“我在青藏……一个高原……那里没有人……只有我一个……多安静,多和谐……”他似乎是呓语,又似乎是沉醉,声音轻柔柔的,已经不属于那个人间,哦,他从不属于人间。

“**……你看,蓝天……好高……我感觉到了……我似乎会飞……”

“你这个傻瓜,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我不会再骗你了,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歇斯底里地抱着他的身子。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看,终究还是,静静的坐在了一旁,没有人上去打扰,隐隐已经觉得发生了什么的那些人,悄悄地离开。

“对不起了……蒙蒙……我骗了你……血……好像要流干了……我没……力qì

……再跟你……道歉……”一旁的水柔听了这句话,仿佛被雷霆击中,忽然就瘫倒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凝望着眼前倒在地上的男子,那泪水滴答滴答,溅在草地上,就仿佛一颗心,碎成了无数块。

西门太强,而隐剑的剑法,只有在思想飘渺而至无极的时候,才能借助内功,发挥最大的威力,就像当日他打败独孤求败时,也是几日没有吃饭,身虚气弱,而人在死亡的刹那,对于生死,爱情的感悟,最复杂,但也最简明,凭借那一股执念,隐剑果然打败了剑神。这是他的剑,只属于剑神隐剑的剑,这剑不属于活着的人,永不属于,而他,自从知dào

真相之后,就不想再活了……这或许是一个巧合,上天安排的最美丽也最残酷的巧合。

“亲……爱……的……”他恋恋地看着她的眼,“这是……最后……一次……说……爱你……”他的眼睛,蕴氧着的泪光,化作无数的留恋,他努力想要抚她的脸。

“**……你……爱……我……么……”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可他没有等到答案,永远,因为就在那一刹那,他的身体已经缓缓化作了白光,就在他努力地伸手想要最后再抚摸一次爱人的脸孔时,那光芒就像无数个被杀死的人一样,却真真切切的,带走了一个人的灵魂。纵然无数人想挽留,纵然无数人不甘,可他还是,那样的决绝,决绝到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时间。

那一刻,哭声停止了,两个女孩子静静的,静静的,盯着那一块空地——什么都没有,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泪水在流,大滴大滴的,溅落在地上,风吹过雾霭,阳光照射,照射出无数碎裂的晶莹。

两颗女孩子的心,同时的——碎裂。

“林依然……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一辈子……你躲不开的。”水柔喃喃的,喃喃的,看着眼前的那一片空地,她张开双手,似乎正捧着最宝贵的东西。

原来哀伤,是这样的,就仿佛生命中赖以驻足的大地忽然沦陷,一颗心找不到可以依靠的物体,就随着那一道闪起的白光,那一丝最后的微笑,缓缓地——消逝。

一旁的不惊风深深地将头埋在膝盖中间,深深的……只有他知dào

这一道白光的分量,因为他是黄氏的公子,而黄氏,正是江湖的开发商,那一道白光,和普通的白光有着细微的差别,它是——脑死亡!

女孩子,印雪寒,剑无影,不惊风……早已哭红了眼,他们不能相信,他们也不敢相信,可他们终究知dào

,生命中的一些东西,不管真的假的,就这样消逝了,就像昙花一般,永远的,消逝在他们的生命中,绚烂的轨迹,和煦的笑容,一幕幕,不管那个刚刚从新手村出来什么都不懂的男孩,还是那个绝美的执着的只为了爱情和有请存zài

的剑客,以及魅惑而迷幻如同星辰一般古老桀骜的王子,或者为了诺言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包括生命的漫天殉葬的花朵。

就在刚才的一束白光中,他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邈远,幽深,而不可触及。

雨落忘川终究没有来,那天,他在留下‘控魂蛊’后,就没有再出现。

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他,才最了解隐剑吧,所以他也是,最知dào

永别的分量的那个人吧。他不敢面对,又或者不愿面对,所以他做了该做的事情,却没有来。

他是尊重朋友的,没有人比他更尊重,可无数人恨他,尤其是水柔,在希望过后的失望中,谁又是最痛苦的?

这痛苦,隐剑终于让别人承shòu去了。

可天国的那个遥远的地方,那个遥远的人,终究心中最感谢的,还是他的师傅……这个一辈子,永远生活在别人不知dào

的角落里的师傅。

依然剑无影,

飘渺江湖情,

逐流天涯海角,

不如隐剑归去。

仅以此书,献给高中时期,雨落忘川君!

以及,祭奠那份,曾经内心纯净时,完美的爱情观点!

(全书完)

后记

雨落忘川,是真zhèng

浪荡天涯的人,他全书没有在现实中出现过一次,最后送别,也终于没有过来,他算是最了解主角的人,同样的,承shòu不了分离的痛,只有他确信,隐剑会怎么做,但他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帮zhù

隐剑超脱了,用他的控魂蛊,用他的言语,或许他会遭人唾骂,可是无可否认,他是隐剑唯一的一位知己。

不惊风,希望一切都完美,表现出来的是他真zhèng

的自己,还是深埋内心的一些东西,才是他自己,有钱人,无助,凄惶,有些犹豫,有些才能,他喜欢胡说八道,从来不像一个真zhèng

有钱家公子的样子,自始至终,谁都不知dào

,他是‘江湖’开发者之一……这样的人,很难理解,他总是徘徊在许多人的内心,总是生活在别人的幻想中,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他一样的洒脱,他是真zhèng

虚幻的。

隐剑,他浪荡,却是无奈的浪荡,他失去,沉痛,他的出现,在这个故事中,就是昙花一现,他真zhèng

作为一个快乐的人,也就这一年,他是无奈的,也是悲哀的,却也是幸运的。在剑无影,印雪寒,落雨君莫问,墨飘零,甚至不惊风的心中,他可能只是一个过客,几年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映像。他的绚烂,就在一瞬间,他追求的自由无处不在,不论是为人处事,还是执着的爱情,都是虚幻的,美,却美的残酷了些。有些时候,我也无法理解这个人,就像我不能理解蒙古草原的狼一样,但我知dào

,没有什么,比他们所执着的自由更加重yào

,他有时候或者会很矛盾,会很幼稚,那只是他从没有被别人关心过,渴望被人关心的小孩子心理罢了。

蒙蒙,或许隐剑是爱他的!她能懂隐剑,也爱隐剑,可她爱的,是他的才华,不是那一颗心,她爱的有理由,而她的脚步又落后了,因为她开始在观望,她没有行动,有些事,等待不来的,但是谁知dào

多年以后,她的心中,还挚爱着隐剑呢?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着!她会不会放手!我想会吧,因为她跟隐剑以及**,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女孩,跟所有无数个女孩子一样,只不过她更加漂亮,更加聪明,更加善解人意,她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的,她似乎带着烟火气味,可她却早已看透了以后,她自私,所以她会再回到隐剑的身边,她爱隐剑,没有理由,不需yào

他做任何事,但她或许有意,或许无意,总是提到男人的事业,她把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可她还是会忍不住,在隐剑离开宴会时,找他,也只有她,才能够在那种情况下找到他,或许所有人都认为隐剑变成了一个王子,只有她知dào

,他没有……

墨飘零,他是一个普通再普通的少年,他追求完美的爱情,又稍有些浪漫主义色彩,他的初恋,以失败告终,那是一种深沉的痛,他是和隐剑不同的,因为书中的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真zhèng

的爱,他与鸾羽在书中没有结果,我也不想写,因为他没有那个实力,这是现实的悲哀。

印雪寒,她美丽,豪气,但很聪明。她有一股倔傲,像是都市中的女白领,老实说,现实中是能遇到这样的女子的,她们可爱,但你要学会尊重她们,就像剑无影尊重她,所以他得到了回报,她为他抛弃了工作,她爱时也是歇斯底里的,那时她不知dào

他有没有钱,不知dào

他生活怎么样,可她知dào

他的性格,她被他感动了,所以足够了,之所以让他跟剑无影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那是我内心中所期望的罢了,这样一个女子,遇到了就不要放手,相信你的付出,总会有回报,他跟湘琴是真的不同的。

君莫问,浪漫,神mì

。他是一个忧郁的诗人,也是一个好剑客,以剑为诗,其实他是在寻找,迷茫中的寻找,跟很多人一样,他不知dào

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明确的善恶,他只尊重内心的感觉,这种人,大多出现在作家的笔下,可我不想解说他,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解说的,这也是我写他的目的。

刀郎,他是游戏中的野心家,跟龙洛遥,一线天一样,只是他有些浪漫,所以他隐身集市,伴猪吃老虎,所以他会送还隐剑的解药,可他也是聪明的,因为他给隐剑下药,这份大胆,常人少有,浪漫和聪明交织,才是快活王真zhèng

佩服他的原因。

鸾羽,她或许真的爱墨飘零,她也欣赏美丽的东西,她会去安慰隐剑,会看到**,这都是美丽,这种小姑娘,有很多,她们取材于我以前做理发时认识的那些广州的妖精们,她们爱打扮,漂亮,而充满朝气,感情对她们来说,并不像隐剑那样,会成为生命中最重的寄托,她们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时,会主动出击,用她们写一些被这种女孩子爱着的感觉,如果你懂得珍惜,同样有能力,或许真是一种幸福。

其他些人,若有需yào

,以后再写一些,至于那些NPC,我已在书中解说的很详尽,尤其是西门吹雪,当中有一段是引用别人的,具体谁我不知dào

,他是一把剑。

不惊风的骨头是傲气结成的,他外冷内热,真zhèng

的活死人。

萧峰豪气大方,天资绝顶,但正是这豪气大方,让他没有最顶级的成就,我喜欢这样的人,在金庸所有的武侠小说里,最喜欢的书是《连城诀》,最喜欢的人是萧峰。

姬子洛是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小说,主角叫做‘韦明远’,书名我却是对不起作者了,因为当时那本书是我哥哥的,拿来看时封面,开头,结尾都已经没有了。

剑君十二恨,取材台湾布偶戏,相信不少人看过,真的很不错。

其实,故事不该就这样结束的,可我还是早早的完结。

匆匆中的绯鞠,是最初的一位读者,为了他而加进去的,一直似乎都是一个跑龙套,对不起了,没有写出他的感情,至于君莫问,那是以另一位,誉轻寒作为原本的。

看了很多书,我想,这样的小说,类似散文,很少有人写了,起点中的大神很多,吵吵闹闹非议不断,可我能坚持下来,就是因为天天混在番茄那几位大神的评论区,看着那一群狂热的粉丝,所带来的激情,说句厚颜无耻的话,我想到有一天那个人会是我自己。

可是说不定那一天真的来了,又会觉得厌烦,所以,还是一颗平常心吧,希望你们多多留言,多多指教,我需yào

你们的感触,那能带给我很多东西,比如说,灵感,动力。

至于其他票票之类,只要你觉得值,那就稍微投点吧,我也希望辛苦写下的书,成绩会好些。

最后,我写这一些的时候,中秋刚过,这是一本迷茫的书,我却希望许多迷茫的人,不要再迷茫下去了。

另外,最近迷上了魔术,想起了魔术师谆谆教导的一句话: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批评另一个魔术师怎么样,因为你这样做了,你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不会提升,可那一位魔术师却绝对会给人留下不好的映像。

所以请那些和我一样正在挣扎的人,少一些话,多一些事,空想是永远无法成就事业的,尊重别人,是我们的义务,尊重自己,是我们的权利

请大家支持新书

没有想到,江湖结束了,会有几个人那么喜欢,在此感谢你们。一本没有多少人看的书,能够交到这样许多的朋友,大概是我最大的收获吧。

新书《昆仑》因为以前在飞库网上传过几千字,所以起点不允许再发,我也看开了,如今新书在看书网发布,喜欢至情至性小说的朋友们,请过去支持一下吧,那里实在太冷清,《昆仑》和江湖是不同的,它不同于江湖的闲适,写的是洪荒神话传说。其中有轩辕,有公共,有道家祖山昆仑,有天地的中枢乾坤。绝对不一样的体裁,希望朋友们过去捧场!

外传(不惊风的刀)

塞外,荒漠。

土黄色的天地,土黄色的风景,呜呜吹过的风,似乎能刺到骨子里,于是在迷蒙的视线中,就连一向自由而纯粹的风,也变得狂暴不安起来。

‘丁玲丁玲’,风铃声响了。

马车的四个角上,正挂着四串风铃,长长的锥子随风摆动,跟着红色木头的轮子一起,缓缓前行着。

不惊风回过了头,朝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

一望无际的荒漠,孤零零的马车,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

沉吟的时候,马车已经来到了近前,就像你方才看它还在天的一边,现在就来到了你的面前一样,不管路途多么遥远,只要坚定地往下走,前面总是会有尽头的。

而如今,它就在不惊风的面前停下了。

不惊风没有动,马车也没有动,因为它已经停下了。

只是风铃的声音,仍没有停止。

“丁玲丁玲”

那声音很清脆,即使在‘呜呜’的风中也传的老远。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探出了一张俏丽的脸。

雪白的面颊似乎璞玉一般晶莹,黑色的睫毛下,两只大大的眼睛分外有神。

不惊风的瞳仁收缩,因为,他看到了一把剑,江湖上用剑的人很多,一个女人用剑也不足为奇,只是此刻的不惊风,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奇。因为那把斜跨在女子腰上的剑,粉红色的柄上刻着两个秀娟的字:玉女!

‘乓乓’女子用手敲着木辕,不惊风终于回过了神!

“npc?”

不惊风摇头。

女子呼了一口气,“玩家?”

惊风点头。

女子仔细打量起了不惊风,破旧的黄色袍子贴在身上,被风呼呼的刮起,间或还能从几片裂缝中看到裸露的肌肤,目光下移,同样的不知dào

哪里找来的麻布裤子,松松垮垮粘着一些黄色的沙土。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没有新手村!”

不惊风仍旧没有回答,目光又移到了女子的腰上。

女子的脸上已经显出一丝怒气,然而当她接触到他的眸子时,又好奇地止住了。

他似乎在回忆,于是不自禁地,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却是笑了。

“怎么,你认识这把剑!”

不惊风终于收回了目光,然而他那恋恋不舍却又不敢再看的神情,却是让别人更加疑惑了。

“这把剑,你从哪里来的?”不惊风终于开口了。他已经很少说话,也很少和别人聊天了,自从那一天过后,他才忽然发xiàn

,生命,竟然会是那样的沉重,它会在忽然间消逝,任何东西都没有留下,除了缅怀,竟然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去触及,然而一旦想起那一些回忆,心,就会止不住的绞痛。于是他忽然觉得累,很累,所以他才躲到这个地方,从没有人能够找到他,而能够陪伴他的,只有——

“你是谁!”女子打断了他的思议,神情却是十分的好奇,而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地点,一个孤身的女子能够拥有如此闲适而毫不紧张的情绪,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是一个傻瓜,另一种,她对自己有相当的自信。

如果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子都是一个傻瓜的话,这个世界也就太悲惨了些。

不惊风决不比别人笨,况且对于美也的确有着自己的一套鉴赏能力,因此他绝不会看不出来。

他抬起头,无比认真的打量着那个女子。

女子一直注意着他,直到此刻,她才发xiàn

,他的一只手,一直放在怀中,不错,一直伸在怀里,从刚刚出现到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回答我的问题!”女子娇斥一声,玉女剑应声出鞘。

不惊风没有回答她,神色又变得默然,“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又何苦再去执迷!呵——”

他转过了身子,在那一刹那,狂风带起黄沙,几乎要将他的影子淹没。

“神经病。”女子嘀咕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剑。

“忘记告sù

你了,前面是禁地,别人不能进去的。”他没有回头,声音就随着黄沙,隆隆传入女子的耳朵。

女子这才大惊,方才这一句话,很明显是‘传音入密’,没有极为高深的内力修为,是断然不能够应用的,面前这个乞丐一样的男子,到底是谁!

于是她又高声呼道:“你到底是谁?”

不惊风没有回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自然也就没有回答。

他的影子也消失了,消失在这一片荒漠中,狂风,吹起。

女子愣在车辕上。

这样的荒漠,忽然遇到了这样一个迷一样的人,你说是不是能够让人愣住。

“驾驾!”身后,又奔来四匹快马,马俊而高,骑在马上的骑士,也自然不凡。

他们浑身穿的流光溢彩,光从外表上看便也能想到定是花费了不菲的金钱。由此可见,身家也时颇为丰富的了。

“吁——”四人整齐地勒住缰绳,马儿前踢跃起,骑士们趁着这个功夫漂亮的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地上。

“老婆,你怎么一个人跑的那么快!”为首的一个男子皱着眉头,对这还愣在马车上的女子数落道。

女子终于回过了神,小嘴儿勾起,“我不是在等你了么?!”

那似嗔似怪的样子,倒是俏皮可爱到了极致。

男子脸上也挂起了笑容,“鬼才信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先找到雨落忘川,跟他告密啊?”

女子仰起了脸:“那又怎么样,反正他是我的偶像,这次一下子出动了这么多好手,根本就不公平。”

男子叹了口气,道:“你忘了那个悬赏通告了吗?奖品可是西门吹雪的剑!”

不惊风的刀(2)

仍旧是风,伴着黄沙的风。

铺天盖地,就像是野兽的怒吼,颤抖着传到了人的心灵。

当那一行五人来到这个镇上的时候,驼铃声也似乎变得沙哑起来。

前面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五人触目,只见到破的只剩下半截的酒水旗在半空飘摇,残破的房屋就像是一张张兽口,狂风灌进来时,会发出‘呜呜’的怪啸。

五人楞在了镇子的入口,那大大的牌坊下面。

终于,那女子抬起了头。

“黄沙镇!”

众人顺着她的声音抬起头。

残破的木柱子上已经龟裂,那一块破破烂烂的四方牌子上,确实写着这样三个大字。只是早已被风沙吹打的模糊不清。

风,仍在吹。

那一个人缓缓出现,就像是在黄沙中走出来,又或者即将被这黄沙埋葬,就在他们视野的尽头,就在村子的那边。

女子注意到了他,其余的四人也注意到了他,但却没有一个人知dào

,他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抑或者——他就一直在那里,跟那漫天的风沙一样。

女子脖子上的衣领扫过面颊,她指着人影,叫道:“就是他,我刚刚跟你们说的那个奇怪的人,就是他。”

几人点了点头,一起下了马,朝着那人走去。

近了,近到只有一步之遥。

此刻的那人,仍旧立在面前,从飘渺悠远而变得清楚。

他的破袍子还是那样肆无忌惮的飘洒,他的面孔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有一名男子道:“你在干吗?”

不惊风没动,也没有回答。确实,对于这样没有礼貌的问题,他不需yào

也不愿意回答。

几人相互望了望,那女子摊手道:“我说嘛,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旁边一个男子打断道:“这种人游戏中多的是,什么奇怪,就是装b。”

不惊风仍旧没动,那女子制止住了他,朝着不惊风道:“我叫飘渺落云,你叫什么?”

她的声音清脆,加上又有一副姣好的容貌,每一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的友好结交时,总不会拒绝的。

不惊风淡淡道:“你不必知dào

我叫什么,就好像你不必告sù

我你叫什么!”

飘渺落云道:“为什么?”

不惊风道:“因为我记不住。”

飘渺落云道:“连一个名字都记不住?”

不惊风道:“朋友的名字除外。”

飘渺落云道:“你的朋友叫什么?”

不惊风终于抬起了头,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她手中的剑,缓缓道:“飘**!”

飘渺落云拿起了手中的剑,惊讶道:“这剑原来的主人,叫做飘**么?”

不惊风又转开了目光。

飘渺落云道:“她是一个及漂亮的女子,难怪你能够记得她的名字!”

不惊风眼中闪过一丝伤楚,道:“我倒宁愿忘记!”

飘渺落云道:“为什么!”

不惊风还没有说话,一个男子已经忍不住拔出了手中的刀,喝道:“我最恨你这种装逼的人,今天我就送你回去!”

刀光闪闪,仿佛匹练一般喷薄而出,这样的一刀,在江湖上,的确也是一流的水准了。

等到别人制止的时候,刀已经驾到了不惊风的额头。

剑刀相交,使剑的正是叫飘渺落云老婆的男子。

剑横在不惊风的额头,刀抵在剑身上。

不惊风缓缓道:“当你呼喊你能记得的这个名字的时候,世界上已经没有了这个人,所以,永远没有人回答你,莫非,你不会觉得痛苦么?”

飘渺落云大惊,道:“她——已经死了——”

不惊风没有回答,他似乎此刻才意识到有人将武器横在了自己的头顶,于是他看着那个使剑的人,道:“我不喜欢别人把剑放到我的头上。”

那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这个朋友有些暴躁,朋友你不用介yì

。”

不惊风道:“我从不介yì

死人。”

在众人都不明所以的时候,一道白光竟然缓缓升起,在场的人都很熟悉这道白光,因为每次有朋友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时候,所泛起的光芒,总是这个样子的——

那光芒笼罩过后,不惊风的头上也就少了一把刀,同样,黄沙镇也少了一个人。

几个人愣住了,黄沙还在纷飞,几人却觉得分外的冷。

就在他们面前,就在咫尺之间,却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甚至没有人看见他动过——

“你的剑——”不惊风看着那个握剑的人,于是那柄剑也离开了。

“你杀了他?”他由自不可置信。

不惊风道:“或许你们有人动手。”

几人对望了一眼。飘渺落云道:“你用什么杀他的。”

不惊风道:“他用什么对着我,我就用什么杀他。”

几人一起惊呼:“不可能!”

不惊风道:“我一向很公平。”

飘渺落云道:“可刀一直在他的手上!”

不惊风道:“我用的——是我的刀!”

几个人瞬间将目光转移到他的手上,那一只一直放在怀里的手!

良久,那使剑的道:“这一定是一柄不平凡的刀!”

不惊风道:“它确实有一段传奇。”

使剑的人道:“它叫什么名字。”

不惊风道:“你还是不要知dào

的好。”

使剑的人道:“为什么?我决不会要。”他又觉得失语,因为他也根本要不来,就凭刚刚那一刀,在场的几个人,就没有一个能挡得住,他又道:“我们也绝不会外传。”

不惊风道:“因为这对你们并没有好处。”

使剑的人还待再问,飘渺落云却是道:“的确没有好处。”

不惊风道:“既然知dào

,那就不必再问。”

飘渺落云道:“你太神mì

,由不得我不问,你知dào

刚刚那个人是谁么?”

不惊风道:“不知dào

。”

飘渺落云道:“燕双峰,江湖排名第八,号称第一快刀。”

不惊风哑然,道:“第一?”

飘渺落云道:“现今再也不是了。”

不惊风道:“哦?”

飘渺落云道:“因为有了新的第一。”

不惊风道:“是谁?”

飘渺落云道:“就是你。”

不惊风道:“是我?”

飘渺落云道:“不错。”

不惊风道:“为什么?”

飘渺落云道:“就因为刚刚那一刀,把第一快刀给结束的那一刀。”

不惊风道:“就因为这个么?我认识的江湖人士中,随便一个人都能将他的第一快刀给结束。”

飘渺落云道:“我不信。”

不惊风道:“你没必要信。”

飘渺落云道:“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在场几人,都没有看到你出刀,甚至都没有看见你出手。”

不惊风环视这几人,道:“这也是一个原因?”

飘渺落云道:“对,这是一个原因,一个很重yào

的原因,因为站在你面前的,都是排名在江湖前十的高手。”

不惊风又是笑,哈哈大笑。

飘渺落云道:“你笑什么?”

不惊风道:“你认为我该排在第几?”

飘渺落云愣在当地,良久终于道:“在我见过的那么多人中,应该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不惊风道:“那你、认为这个原因,还算一个原因么?”

飘渺落云答不出来,却忽然叫道:“雨落忘川,你不要装了,你就是雨落忘川,对不对。”

她的几个同伴同时惊愣得看着她,只听她道:“能够用那么快的刀杀了燕双峰,同时看不到武器在哪的,如今这个江湖,除了雨落忘川的小李飞刀,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几人瞬间将目光对准不惊风的脸,都想看看这个江湖中盛传的超级高手到底张什么样子。

不惊风幽幽道:“你错了。”

飘渺落云道:“哪里错了。”

不惊风道:“我不是雨落忘川,绝不是。”

飘渺落云道:“除了他,还有谁能使这么快的飞刀。”

不惊风道:“我从不用飞刀。”

飘渺落云道:“我不信,不是飞刀,有什么东西需yào

一直装在怀里。”

不惊风缓缓伸出左手,将那宽大如罩子一般的衣服掀开。

众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得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衣服掀开了,衣服下,露出了那一只一直放在怀里的手,手中,握着一块蓝缎布包裹的柄,柄下,是一把刀,一把长刀——

宽阔的刀鞘是露背的,可惜,没有人认识这把刀。因为它已如它现在的主人一般,太久没有露面,而它的表面,确也是平凡的很,尤其在今天这个装备都美轮美奂的江湖上。

飘渺落云显然有些失望,道:“你真的不是。”

不惊风道:“我确实不是。”

飘渺落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惊风道:“等人!”

飘渺落云道:“等谁?”

不惊风道:“雨落忘川——”

外传:不惊风的刀3

刀,仍旧是刀。

红色的到芒自下而上仿若霹雳一般的滑落。

到芒闪过,闪过之后是两双对视的眼睛。璀璨的眼神就像深秋的星,清冷而孤傲。

在不惊风说出‘雨落忘川’四个字以后,那刀芒就像他说话的声调一样乍起,好快的一刀,好凌厉的一刀。

飘渺落云愣住了,使剑的人愣住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经风终于显出了一丝笑容,淡淡道:“我知dào

,你终究会来的。”

黄沙吹起了风,你说奇怪不奇怪,黄沙竟然能够将风吹起,可如今就似乎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因为一个落寞的人心已经很轻了,比风还要轻,还要迷茫,还要忧郁,所以当他站在那里时,显得比风还要虚幻,这样的一个浪子,除了这荒漠上时时飞舞的黄沙,还有别的东西能够更好的形容他吗?于是黄沙就吹起了风,卷起了绝望而迷蒙的美丽。儒黄色的衫子仍旧是簇新的,只是头发已经披散,却要比不惊风整洁多了。

“知dào

你要找我,我不可能不来!”

不惊风的身子激动得发抖,剧烈的震颤,可想他那内心激动得感情,只有那一只握刀的右手,仍旧平静,水一样的平静。

雨落忘川看到了他那一只平静的手,眼眸深处不由得闪过一丝苦楚。“本来我想问明你的来意,现今也不必了。”

不惊风道:“你原本便无需问。”他直直盯着雨落忘川,瞳孔收缩,“因为你比谁都更清楚我的来意。”

雨落忘川看到他那样的一副表情,止不住得想吐,好好地大吐一场,他强忍住道“是为了这个么?”

他的右手微微一挑,飘渺罗云直觉一股大力自手中传来,那玉女剑竟然直直向外飘去,这一种震惊,直将仅剩的四个人看的呆了。

没有人想到要抢回剑,因为在见识到这种武功的时候,他们已经呆了,当他们惊醒的时候,他们也同时明白了这种武功的可怕,这个人的可怕,为了见到这样一个人,即使剑被抢了,那也没有什么。那使剑的人忍不住低呼道:“无极真气!”

雨落忘川摇摇头,道:“你错了,这叫情诀,顶级的情决,”他恋恋地看着手中的玉女剑,道:“真没想到,她,难道也~~?”

不惊风道:“你会想不到?你会想不到?哼!这天底下就没有你想不到的事情,两条人命,你知dào

吗?两条人命!”

雨落忘川苦笑道:“这是我的罪孽吗?"

不惊风幽幽叹了一口气:“你给他控情蛊之后,便该告sù

他美好的一面,可你什么都没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若这都不能算是你的罪孽,那要算是谁的罪孽,你说,还有谁比你更了解你的徒弟!”

雨落忘川闭上了眼睛,他笑的很轻,很轻,就像哭一样“本来我就要忘记的,只要你不提起,我也绝不会想起这件事,这是我徒弟的骄傲,他的骄傲,你永远不懂得。”

不惊风道:“骄傲!骄傲!我理解骄傲,然而,我更知dào

,死了总没有活着好,生命总比幻灭更让人有期待,有希望,你活活毁了他们的希望。你这个侩子手,如今还不悔悟么?”

雨落忘川道:“个人的坚持和信仰是不一样的,人人都以为死很简单,简单到一伸手就可以完成,因为死亡是走向虚无,走向放qì

,你死了之后,便一切喜怒哀乐都消失,没有忧虑,没有包袱,在一个人绝望的时候,死是最简单的事情。可是,

你以为死就是放qì

么?错了,太错了,有的时候,死比活更需yào

勇气,尤其是当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留恋的时候。徒弟之所以是徒弟,因为他比一般人更有勇气,是他在活,而不是他的命运在活。”

不惊风的刀(终惊)

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更新超快

因为每一个都拥有一颗绝不同于别人的心,所以每一个人也同样都拥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而现今,雨落忘川就站在不惊风的对面,用一种深沉的语调,阐释着他的心。

“不惊风,其实,你之所以还不肯放下,只是因为,你是自私的,你知道么?因为你失去了一个朋,可你却从没有为你的那个朋考虑过,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好,你根本就不了解,就像,你根本无法看透他的心一样。”

不惊风仍旧低着头,他的身体仍旧在颤抖。

飘渺落云这一行人相互看了看,既感到惊异,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在江湖的游戏中,竟然会有这样两个人,一起讨论生死,而看着眼前的阵势,几人几乎觉得已经身处在了武侠世界里,仿佛这两个人之间的决斗,会真的出现人命。

“你自出生开始,就注定是不凡的,因为你的家世,而在你的眼中,所有的一切倒影,都是那么的纯净,可是你看过么?看过一个眼睛里面只有黑色的人么?在他漫漫的一生中,活着已经是一个煎熬,他注定是一个传奇的,因为他的世界决不同于我们,他的人生,是一个悲剧,因为他的绚烂,只存在于瞬间,对么?你认为美丽的东西,你觉得幸福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会变成负担,爱情,其实就是一种最美丽幸福的感觉,他懂,也懂,因此它们没有犹豫,因为在他们看来,瞬间和永恒,已经没有了意义。”

“呵呵~~哈哈~~”不惊风竟然笑出了声,笑的那么讥屑。他抬起头,死死注视着雨落忘川,“我从不知道,你竟会是一个哲学家。”

雨落忘川叹息道:“看来,我所说的一切,你大概是都不会认可的了。”

不惊风道:“因为我的眼中,所倒影的,绝非都是纯净的东西。驳杂的颜色,有时比黑暗更让人癫狂。”

雨落忘川道:“从你今天的刀法,我已看了出来。”

不惊风道:“那么,你觉得你的刀能够赢我么?”

雨落忘川道:“能!”

不惊风笑了,笑的更加讥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哪里来的这么强的自信。”

雨落忘川道:“因为我还有一个绝招没有使。”

不惊风道:“忘川刀么?”

雨落忘川道:“一个人要学会与时俱进,如果只有一招绝技,总会有落马的一天。”

不惊风道:“你莫非又修习了别的武功。”

雨落忘川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可见非常聪明。”

不惊风道:“什么武功!”

雨落忘川道:“比起你在荒漠里一直抽刀,我那其实也算不什么。”

不惊风的瞳孔收缩,道:“看来你一直在注意我。”

雨落忘川道:“毕竟大家都是朋,你忽然消失了,我总归要关心一下的。”

飘渺落云这个时候道:“那么快的出刀速度,原来竟是一直抽刀练出来的么?”

雨落忘川点了点头,道:“是不是觉得这个办法很不可思议。”

飘渺落云道:“简直闻所未闻,我们哪天不拔刀啊,可你看,我们出手的速度,跟他一比,简直就像乌龟与飞机的差别。”

雨落忘川道:“因为他还有一样你们没有的东西。”

余下几人纷纷来了精神,道:“什么!”

雨落忘川道:“毅力!”

那持剑男子道:“他练了很久么?”

雨落忘川抬起了头,喃喃道:“二十四年,二十四年,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除了睡觉之外,他总在不断地练习,你说,这算不算很久。”

几人脸全部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雨落忘川道:“这已是一个人的极限,没有人能够想得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恒心,不惊风,有时候,我真替你感到自豪。”

不惊风道:“不必,你如此悠然,想必已经想好了对付我的法子了。”

雨落忘川笑了,那样的自信,飘渺落云惊异道:“莫非你真能胜得了他。”她自己觉得很不可思议,单说二十四年只练习拔刀,这已非武功所能诉说的问题了,这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成功的问题,不论你的武功再高,当你知道了你的对手竟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你也会不自觉的胆寒,不自觉的失去信心。而一个没有信心的武者,绝不会拥有这样的自信。

耳显然,雨落忘川知道,甚至知道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他此刻仍旧能够笑的出来,但凭这一份波澜不惊的心态,也无愧‘第一高手’这四个字。

雨落忘川道:“二十四年,已足够做很多事情。”

不惊风道:“可没有一件事情,能在此刻救得了你的命。”

雨落忘川道:“不惊风,你何时竟也如此自信了。”

不惊风道:“就在方才你的飞刀被我的刀击飞的时候。”

雨落忘川不由得看向了他的刀,那一柄无背的蓝色刀柄的巨刃,“其实你早已可以换一把轻薄的刀来。”

不惊风道:“不必。”

飘渺落云道:“那是什么刀!”

雨落忘川道:“一柄霸绝天下的刀。”

几人又吸了一口气,道:“比欧阳一刀的屠龙还好么?”

雨落忘川道:“那简直没的比。”

不惊风道:“雨落忘川,打岔可救不了你的命。”

雨落忘川笑了笑,“或许,等会你会喊救命也说不定。”

不惊风脸色剧变,因为就在此刻,又多了一个人,这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就像是一团汹涌的怒火,自他出现开始,这狂暴的空气便似乎更灼热起来。

狂风卷,卷起那血红的披风,仿佛是一片血腥的天地。

黑色的卷发飘扬啊,盖过他俊瘦而高傲的脸孔。

黑色的长剑握在手中,手臂是一只狰狞的彩色麒麟。

步惊云!是他,那个浑身傲气,被称为武神的绝世武者。

他此刻就站在雨落忘川的旁边,然而,他却没有向雨落忘川看过一眼,他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不惊风,仿佛这一片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剑不必出鞘,却已指着不惊风,不惊风道:“为何!”

步惊云道:“因为你已值得我出手。”

没有解释,或者不需要解释。

剑起,黑色的剑影闪耀。

那逆气爆发,红色的麒麟巨兽似乎也化作了绝世好剑的剑气,轰隆隆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冲向了不惊风。

这一击霸道凌厉,饶是自认高手的飘渺落云等人,在此刻见到至极n倾尽全力的一招之后,也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这是人力无法躲避的一招,因为这样的一招,已不是人力能够发出的。

剑影停了,仍旧没有人看到不惊风出刀。

两个人静静地站着,那一刻的惊世一刀过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宁静了下来。

然而这静却比动更让人紧张,更让人心跳加速。

终于,步惊云笑了,欣慰的笑了。

他笑的同时,雨落忘川也笑了,只是,他笑的苦涩。

步惊云极少笑,他笑过之后,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他变作了白光,因为,他死了!

死了!为什么死!这已经不需要解答,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直直看向了那个还在站着的人。

不惊风,斩杀了武神的不惊风,这是耀眼的光环,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一件事情若拿到江湖去,甚至会将整个江湖的论坛掀翻。此刻,飘渺落云一行人,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惊风看着雨落忘川,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洒在他破烂的衣服,夺目的就像黑夜中的明星。

雨落忘川道:“我替他谢谢你。”

不惊风道:“不必!我也应该感谢他。”

说罢,他已经缓缓转过了头。

“怎么,不找我拼命了么?”

“如今我已厌烦了杀人。”

“为何”

“~~~活着,总比死了好~~~”

他的背影已被黄沙吞没,吞没的黄沙中似乎已消去了他的灵魂。

这一刹那发生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飘渺落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雨落忘川道:“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让人感到悲哀。”

飘渺落云道:“n也会有这种复杂的感情么?”

雨落忘川落寞一笑:“这早已不是一个游戏!”

“那他为何不选择自杀。”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骄傲,他的骄傲只允许他死在决斗之中,死在一个比他还要厉害的人手中。”

“所以,那个不惊风已经比他厉害了?”

“不知道!”

“不知道?”

“因为这已不是武功的决斗,或许换一个日子,不惊风会死。”

“可是今天他赢了。”

“他赢了步惊云,却输给了自己。”

“为何?”

“没有感情的刀拥有了感情,就再也没有当初的凌厉了。”

“感情?”

“二十四年的抽刀生活,其实不止练习了刀技,更让他达到了一种无欲无求,纤尘不染的境界,就譬如当年的西门吹雪,所以他所挥出的刀,无人能当。因为那一刀,已经超脱了人所能达到的范畴。”

“可他现今为何又有了感情。”

“因为他的刀斩杀了一个朋,因为他,毕竟不是西门吹雪,他不能够,把生命当做儿戏。”

黄沙又卷起了狂风,那黄沙和狂风一起飘飞的时候,雨落忘川终于抽出了那柄黑色的剑,缓缓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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