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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人生》


正文 第一章 双喜临门

某皇冠桑拿洗浴中心,一间隔音效果优、密封性优,装修富丽堂皇的包间里。

雪银X灯具厂的女总裁方丽,她趴在柔软的按摩床上,身材丰腴修长,两手重错叠在额头上。

方丽腥红的嘴,塞在床上的圆窟窿透气孔中,她说话了,从呼吸孔下方泄漏的声音,又朦胧又温流又酥脆又娇滴。

“土豆丝,不知为啥,我最近背上总是尖尖针针的疼。尤其在阴天和下雨时,酸痛的更厉害。咦,你帮我瞧瞧。”

徐沐风掀开其衣一角,压住呼吸,瞥了几眼,“您背上好像白里夹淤青,被你老公压伤的?”说完,徐沐风矜持盖好其衣。

“你说我老公啊?他奶奶的,在国外大半年都不回来呢,也不知跟哪个妹子鬼混修仙去了,老娘杀他的心都有!”方总对着呼吸孔,声音很瘆人。

“方总,您老公做啥的?”徐沐风上下其手,施展着太极医术柔道方法,为其松骨。

“他呀,买了几艘大破船在海上搞物流,别提这个王八蛋!”方总在呼吸孔里骂道。骂完音调又变酥油,“对了,土豆丝你多大啦?”

“二十四啦。”徐沐风猛的掐着她背上的腧穴部位。

方总痛的大叫了一声,身子连续瑟抖几下,“轻点!死人呐。”

叫的徐沐风心里酥暖暖的,嘴上便温柔道:“方总您忍着点,我在帮您活血化淤呢。”

“嗯呢。”

“咦,土豆丝……你这中医按摩手法谁教你的?不错……不错!”方总哼哼唧唧的问。

“我姐呀,她是我们大山里的赤脚医生。她跟我爸学的。我爸是老中医,精通拔罐针炙按摩。”徐沐风手法由重变轻,以掌指沿其的十二经脉、奇怪八脉行走。

“……你爸还好吗?”方总的声音越发呢喃。

“我爸妈早就仙逝了。我是我姐养大的,大学也是她供出来的。不过,她不是我亲姐。她一岁时,是我爸从菜市场捡来的。”徐沐风说道。

“你姐多大啦?漂亮不?”方总问。

“她比我大两岁,好漂亮。唉,她命苦。结婚不到两个月,我姐夫酒后骑摩托就撞死了。”徐沐风叹了口气说道。

“你咋这么倒霉呢?灭门的事都摊到一块来。”方丽吃吃的笑了起来,她那曼柳的身姿抖了抖,在徐沐风嗜血眼里就像只待翻白的大鲤鱼。

徐沐风神识很恍惚,像丟了一魄。

“好好表现哦,过一段时间我提你当采购部总经理哦。”方总说的很认真。

采购部总经理?啊,我的天!那是个油水的地方!光拿回扣的点,一年几十万轻飘飘落兜里,我土豆丝终于能在老家大山里扬名立万啦!

徐沐风大喜。他浑身像打了鸡血,颤抖不己,手上的太极打得歪歪丫丫的。

“好了,停手。”方总慢吞吞翻了个身。姿态妩媚金贵。她用手臂挡住自己羞涩的双眸,双颊如晚霞,声音细如流莺在轻吟,“按前面,你中医手法别过细腻矜持哈,粗犷奔放点哦。”

她在暗示我啥?别看方总在公司高冷如霜,一副为我独尊的样子。但此时却露出阴暗脆弱的一面,狐狸尾巴跳出来啦。

魔鬼般的身材,如谷的胸田,雾里云里。徐沐风一览无余。尤其方总身上的紫罗兰的香味,又让徐沐风丢了一魂。

嘣嘣嘣……一颗火热的心,差点从徐沐风的咽喉里窜出来。两耳孔里像灌满了鸡血,塞了,呜呜嗡嗡的。

“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我未来没过门的媳妇?呃,想多了吧,媳妇还不知在哪儿摸屎吃呢。”

想到这儿,徐沐风又精神抖擞,他吞了吞口水,当他颤抖地去掀方总的衣服时,方总的电话响了。

“嘘!别吱声,是我老公的电话。”方总从枕边摸出电话,摁了一下接听键,张嘴吼道,“半夜深更的,你不睡还叫别人别睡?王八羔子!”

“老婆,我刚下火车啊,麻烦你开车来接我哦,我在南站火车站等你哦。”那厢的电话里,苍老的声音怎么装嫩都像破符音。

“一边打车去!老娘要睡没空!”

方总压掉电话。脸上像被人抽了一巴掌,红霞的一张脸变得铁青,“他奶奶的!够败兴!土豆丝你去结帐,改日重来!”

说完,方总跑到更衣室,掀飞了身上的浴巾,穿起了自己高档的绿色旗袍,挎起世界名牌包――路易.威登,扬长而去。

徐沐风到前台结帐,一共二千六佰元整,纸页上详细地列出清单:温泉洗浴、泡脚、汗蒸、鲜果、法国名酒……

徐沐风拉了拉紧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感觉六月在下飞雪。空调下,他满头冷汗涔涔,便咬了咬牙,“刷卡。”

前台的美眉女,双手恭敬递来刷卡机,又颇关切的问,“先生,您不舒服?”

“没,空调太冷,感冒了。”

“哦,对不起!下次我们把空调开高点哦。”

徐沐风其人,他是农业本科大学的毕业生,可是选择的工作却牛头不对马嘴。

由于近年来,大学生多如星星,很难找到专业对口合适的工作,这不,他只好委屈到雪银X灯具厂当了个小文员,每月工资才三千多一点。

不过,他有长处的,长相英俊、身材高大。这娘胎带来的优点,很让方总青睐、倾心。

方总也没食言,居然在一个星期后,正式任命徐沐风为采购部的总经理,工资翻了翻,从三千多变为六千多。

徐沐风总算苦尽甘来,逢人就三分笑,大家表面都惊愕,但后面都说土豆丝是靠天水包养种出来的,不然他哪有这狗命?

因为人家采购部的白副总,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都没得上位,原因是白副总的脸长得不够小白脸。

炒下来的顾海总经理也长得不够靓,还是老男人一个。他又气愤又郁闷,自己年薪加回扣也有大几十万的收入,就这样白白拱让给小白脸徐沐风?

再说老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见办公室没其他人时,顾海就抓住徐沐风的领带,指着他鼻梁骨骂道:“老子总有一天会弄死你!你信么?”

徐沐风却摊摊双手,一脸鄙夷说道:“方总开会不是说吗?重要的岗位让有文凭的人上,这不怪我呀。”

顾海知道自己才初中毕业,便泄了气,然后放开了徐沐风,但仍然打了个响鼻,“咱们走着瞧!小白脸。”

当了总经理的徐沐风,大热天也是西装打领带,一副绅士的像,裤角熨的笔直,皮鞋擦得像镜子。

居住的方面,开始讲究啦,自然不可能和员工们蜗居在单位集体的宿舍里,那多没身份?再说也不方便,万一方总找他松骨呢。

下班后,他在墙上看到一张租房广告:两室一厅,一厨一卫,里面应有尽有,拎包进来住即可,租金一千伍每月,押一付一。

这点钱对一位堂堂的总经理算啥?

徐沐风非常的兴奋,电话预约好第二天上午去看房。

第二天的上午,徐沐风便按地址找到了租住的地方,徐沐风看了房后很满意,正准备交钱。

谁知,这时候又来了个女孩子,她拖着拉箱,这女孩子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年龄二十岁左右,她也要租这房。

徐沐风一下尴尬了起来,他准备放弃。

“我也没办法啊,谁出的租金高就租给谁哦。嘿嘿。”女房东的双眼笑没了瞳孔,她打了个响指说道。

“那我和这位帅哥合租呢?”美女突然歪头这么说。

徐沐风一震。

房东也一怔,“这……那还是按原价一千五算了。”

美女浅浅的一笑,她又歪头对徐沐风诺诺大方的说道:“大哥,我们都是出门打工的人,能省就省吧,我们合租吧?”

徐沐风没想到这位美女会这么大方,心想合租的确能省一半的钱,再说又是这位美女主动送上门来,以后万一成了我的媳妇呢?徐沐风抑制兴奋,他点了点头。

“大哥,你先帮我交一下钱哦,等一下我便还给你。”女孩子莞尔一笑,便拖着拉箱,径直走到一间更大的房间里面去。

徐沐风交了三千给女房东,女房东点验了钱后,便拿着一叠钱,拍了拍涂斗士的肚子,小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努力加油哦!我这里安全,没人来查滴。”

女房东攥着钱,笑哈哈走了。

“你想多了,兔子才不吃窝边草。”徐沐风瞅着肥肥房东的背影,轻声念道。

自从徐沐风和这女孩子蜗居在一套房里,但两人几乎难得见上一面,都很忙。

徐沐风早早去上班,女孩子还在她的房间睡大觉,当傍晚徐沐风回来时,女孩子还没下班。她下班很迟,几乎是凌晨一点到两点。

所以,徐沐风根本就没机会问她还钱,徐沐风很郁闷,毕竟自己和她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为你埋单?

这女孩子有个特点,应该说是洁癖,半夜回来时,她会在卫生间呆好久,自来水开的哗啦啦响,这还不够,她还特么喜欢唱歌,歌声加水声,总是把徐沐风吵醒。

有时候,徐沐风加班很迟回来,想冲个凉,但卫生淋浴房,女孩子早就给霸占去。

客厅里,徐沐风只好坐在沙发上等,等着等着,他就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待他醒来时,天己大亮,徐沐风很无奈,又着凉受了寒,因此会打几个响鼻,然后浑浑噩噩撞进卫生间冲澡。

自从徐沐风发达了,但他想存钱,准备在老家盖新房,姐为自己含辛茹苦那么多年,该是报恩的时候。

因此他学会节约,便买了一箱方便面放厨房,每天早上当早餐。

买完后,他出差了。半个月后回来,一箱方便面不翼而飞。起初,徐沐风认为是老鼠偷吃了,还准备去买老鼠药。

但想想不对,老鼠也是偷吃面条,包装纸它也吃?这自然是女孩子拿去泡吃了。

一个月过去了,女房东直接找徐沐风要房租,她也不问女孩子的房租,好像女孩子真是他包养的媳妇。

徐沐风苦笑了笑,交了一千伍给房东。

今晚,正在酣睡的徐沐风,又被女孩子的歌声和水声吵醒了。他这下沉不住气了,决定去找女孩子好好谈谈,最主要的是要回垫出的房租。

穿好衣的徐沐风,他叼了根辣椒含在嘴里,做醒脑良药,这样等她时,不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终于,女孩子打开卫生间,一股扑鼻的香味弥散而来。

当她看到徐沐风木然坐在沙发上,一脸傻逼的瞅着自己,先是一怔,然后羞红了脸,“嗨……帅哥早!”

“早?”徐沐风立即捂住嘴上的辣椒,然后立即拔出,包在拳头里,跟着她说了句没营养的话。

女孩子拂了拂头上的秀发,向徐沐风款款走来。她身上穿得比跳水女运动员还凉快,身材凹凸有致,如水做的柔软,她笑笑,“怎么啦?睡不着?”

徐沐风的心怦然大跳,臊得全身发热,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是……啊,最近老失眠。”

女孩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徐沐风旁边,“你有香烟吗?”

“有。”徐沐风立即把拳头里的小辣椒,乘机放进西装口袋里,顺便掏出中华烟和火机给她。

女孩子点上一根烟,说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手头紧,房租还没给你呢,对不起哦。”

她主动这么解释,徐沐风郁闷的心一下化了,变成一种好高的口气,“没事的,小小的钱,你别放在心上。”

“那谢谢啦,对了,帅哥贵姓?”女孩子笑如桃花的问。

“不贵,我叫徐沐风”徐沐风不敢正眼看,因为她有沉鱼落雁的气势,感觉自己像条鱼,己被她摁进水底。

“什么?你叫徐沐风?”女孩子惊得差点弹落手中的烟。

“是啊,怎么啦?”徐沐风笑道。

“你的小号叫“土豆丝”?土是土地的土?豆是豆子的豆,丝是头发丝的丝?”女孩子兴奋的把烟灭在烟灰缸里。

“对呀,你怎么认识我?是我们公司的老客户?”徐沐风带着职业性的疑问。

“你老家是大竹杆?你爸叫徐火龙?你妈叫吴爱爱?”女孩子的双眸,瞬间大放光芒,双肩瑟抖。

“是的,这你也知道?你……你到底是谁?”徐沐风惊讶的点点头,心想自己在这个城市,没有人这么详细了解自己,包括方总。

女孩子猛的伸出白晳的双手,抓住徐沐风的双肩,然后把他旋转过来,她颤抖的问:“哥,你看看我是谁?仔细认真的看!”

俩人脸几乎贴脸,徐沐风只觉得对方的一对小白兔好大,瞬间自己的心在七上八下,再加上她身上醉人的香味,徐沐风差点晕倒。

他不敢正视,便闭上眼睛,他心想,我是你哥?我何来的妹妹?家里除了姐姐和我,再没别人。

徐沐风晃晃双耳,喃喃道:“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

女孩子狠狠了拧了徐沐风的肩肌肉一下,痛得徐沐风尖叫。

“你这个大笨蛋!我是余晖晖,余晖晖啊,你忘了?我们读初中一年级时,你天天给我写情书?写写写……”

“什么?余晖晖?”徐沐风霍的睁开了眼晴,他见余晖晖己梨花带雨了,又疑惑的问,“你就是读完初中一年级时,就去了国外的那个余晖晖?我的初恋?”

余晖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哇的一声,扑在徐沐风怀里大哭了起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瞬时,徐沐风的双眼也湿润了,他鼻孔抽搐了几声,轻轻拍着余晖晖的后背,“那次你去了国外后,我的心也碎了,魂也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

“哥……我们这下不是好好的么,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余晖晖抽着鼻子说道。

“女大十八变,你变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我都不敢认你。”

“你也是,变得这么帅,我都不敢认你了。”

两人相视的笑了笑。

“对了,晖,你在国外念的是什么大学?”徐沐风抚摸着余晖晖的秀发问道。

“我在国外念的是高等武术专科,专业是擒拿格斗散打,嘻嘻,你以后气我的话,我就一拳打扁你的鼻子。”余晖晖抬起头来,挥挥拳头,扑哧笑道。

“哇,不得了!你爸妈呢?”徐沐风从桌上抽了纸巾,轻轻擦了擦余晖晖花花的脸。

“死了……前几年都死了,双双死于车祸。”余晖晖又哭了起来,她哆嗦道,“保险公司虽然赔了很多钱给我父母,但我用这笔钱做生意,后来又全赔了。”

余晖晖说完,又扑在徐沐风怀里大哭了起来。

……

过了好一会儿,徐沐风问道:“晖,你现在在哪儿上班?每晚搞那么迟?”

“半年前,我到大竹杆山村找你,你姐说你在省城上班,具体她也不知道你在哪儿上班。我问你的电话,你姐说也不知道。”

余晖晖拿起纸巾擦了擦脸,接着说,“后来我才知道,大竹杆很穷,再加上山的海拔很高,电话通不了,手机也没信号,这也怪不得你。于是……于是我便来这里找你,但为了生活,我就去夜总会唱歌挣钱,但我不卖身的。”

“从明晚别再去了,我养你!”徐沐风抱着余晖晖说道。

“好的。哥,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呀?”

“在一家灯具厂任采购部总经理。”

“哇塞,哥,油水很多啊!”余晖晖抬起头,睁大眼晴说,“哥,我拿到货车驾驶证了,想买部大货车跑运输,你有没有钱?”

“要多少啊?”徐沐风又抱着余晖晖问道。

“十五六万吧,买了车,我就不再去卖唱了。”余晖晖在徐沐风怀里撒娇。

“我没那么多,不过,我会去借。”徐沐风沉吟了一下,说道。

“谢谢哥哦。”余晖晖抬起头来,捧着徐沐风的脸,她在找他的嘴……

第二天中午,徐沐风午饭也懒得吃,便坐靠在他的宝座上面打瞌睡。

一顿刺耳的电话声,把他从美梦中吵醒,徐沐风极不情愿的摸起了电话,“喂,半夜吵什么吵?”

对方一愣,随后咯咯银玲的笑了起来,一位娇滴滴的女声道:

“徐总,中午您没喝醉吧?我是陈娇娇啊,晚上我请你吃饭哦,感谢您在我公司采购了大批的材料,另外,我准备了大红包给你呀。”

正文 第二章 喜悲临门

红包?徐沐风像被电一样击醒,刚才自己不是梦中梦到中了彩票伍佰万吗?

而且自己的确需要钱,余晖晖正等着自己的钱买车呢,自己卡上才五万呀,十六万的车款的零头都不够!

徐沐风咳了咳,捂住电话,先装装高大上吧,于是咂摸道:“呃,陈大老板,我今晚还不知有没有空呢,好像是没空呀,要不改日吧。我挂了哈。”

那厢电话里的陈娇娇急了,“别别别!徐总,错……是徐大爷,您今晚一定要赏个脸,酒店的包间我都定好了呀,就您和我俩人,方便,很方便!”

徐沐风又咂摸咂摸一番,轻声道:“陈大老板,既然您说的这么诚恳,我只好推掉其他的应酬。呆会儿您发个微信的位置给我哈。”

“我这下就发给您。徐总,我太感谢您了!我这个小庙全靠您这位财神爷关照呢。我人己在酒店三楼的520房内,要不要过来泡茶?”陈娇娇很激动的说道。

这货要干么?泡澡?补我一刀?徐沐风点燃了一根烟,在嘴里撮了撮,然后一圈圈的吐了出来,“真没空啊,我还要忙一下呢。傍晚我早一点过来,顺便把您下半年的合作合同续签一下吧。”

“哇卡!我的财神爷爷!我太感谢您了!晚饭后,我请您上KTV高歌几曲。”陈娇娇高兴的在电话里,哇哇叫。

“我忙了哈,挂了。”徐沐风也怕有人冒失推门进来,那多少就有点危险。

自从徐沐风升任了总经理后,他喜欢看小说了,当然,他喜欢看官场之内的网文,前车之鉴,后车当戒啊!

再说,这雪银X灯具厂明年就要上市了,只要我这总经理的位置恒古不变,我立马就是千万富翁了。

最近,董事长兼总裁的方丽,她和她的几个闺蜜包邮世界旅游去了,玩两个月。这采购部的权力,她完全下放给了我,嘿嘿……

徐沐风的两条腿直接架在办公桌上,伸了伸懒腰,他望着天花板,眯眯的笑。

好不容易敖到下午四点,徐沐风便打了电话给余晖晖:

“亲爱的!我晚上要开会,会迟一点回去。你去外面吃好了。对了,我早上起床时,在你的枕头底下放了六千元现金。因为你睡着了,所以没给你说。”

“亲爱的土豆丝,我知道啦,我见钱了。不过我吃点泡面就行。上次你买的一箱泡面放厨房,我怕被老鼠吃了,所以我就拆开放冰箱里了。我今天才想起这事,也忘了给你说。”余晖晖在电话里说道。

“你?……别吃泡面了,我怕面己发霉了,扔了去吧,咱们不差钱。这样吧,我帮你在手机上订餐,你喜欢吃什么?”徐沐风关爱的问道。

“随便呀,我好养。”余晖晖答道。

挂完手机后,徐沐风在网上点了:羊肉煲、牛肉煲、螃蟹煲、土鸡煲……

之前徐沐风很节约,这下有了女朋友后,节约的概念便九霄云外了。这不,他一下点了十个好菜,也不怕把余晖晖撑成个大胖子。

……

某知名的大酒店的一处包厢里,丰盛的饭桌边,坐着陈娇娇和徐沐风两人。

陈娇娇大约三十左右年龄,满身珠光宝气,一身名牌,人长得很标致。

就是眉毛画的太长,脸霜打的太厚,嘴唇涂的太红。这样反而添加了她几分妖艳。妖艳并不坏,妖艳充满了神秘感和浪漫感,喜欢的人还是蛮多的。

两人起初还矜持,几杯酒下肚后,迅速没了矜持,就稔熟了起来。

当然,两人都是为了相互的利益为出发点,所以撮合在一起,皆大欢喜。

徐沐风大笔一挥,又和陈娇娇签下了一千万的合同。

陈娇娇喜上眉梢,她伸长了白皙的脖子,捋了捋耳边的长发,便趴在徐沐风的耳边说:“我给你五个点的提成!”

但是,这五个点是不可能写在合同上的,那钱就得充公。

徐沐风揉揉太阳穴,装昏道:“我不敢啊,万一被方总知道了,我要被开的。”

“你怕死啊,上一届的顾总,不知道吃了我多少个点呢。他都几百万的人呀。再说这钱又不损害方总的利益。只是我的利润分给你的,和她没半毛钱的关系。”陈娇娇又是鄙视又是安慰,一副恨铁不成钢样子。

徐沐风哪儿会不懂?他只是装装江湖老成色的那一套罢了。

“喝酒。”徐沐风拔云见日的端起酒杯,“知道啦,话在酒中。”

陈娇娇笑道:“话在酒中。”

这样两人庆功连干了三杯。

放下酒杯,陈娇娇掏出了手机说道:“徐总,你卡号多少?我先用网银转个伍十万给你。”

徐沐风打了个激灵,差点被酒噎住肺部,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咳了咳,压住兴奋,“这……这不好吧?”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陈娇娇一边看手机,一边伸出白晳的手掌,纤纤十指上染着腥红的甲骨文,几乎戳在徐沐风的鼻梁骨。

“招财童子?”徐沐风心里喊了一下,他激动的快流鼻血,便努力地把卡片从皮夹里抽出,拍在陈娇娇柔弱的手心上。

陈娇娇照着卡片上的数字,拔弄了手机片刻,然后笑道:“我这是跨行转帐,估计明天下午六点前会到帐的。”

说完,陈娇娇晃了晃手机,手机上果然显示转帐伍十万成功。

徐沐风点点头,便收回了卡片,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又接着喝酒。

两人好像找到知己的感觉,聊啊、喝啊,不过貌似这两人的酒量很好,都没醉。

这样不知不觉的到了十一点后,徐沐风才起身告辞。

陈娇娇还想邀请徐沐风去KTV潇洒下。徐沐风说太迟了,明早还要上班,便婉言的拒绝了。

一下得了伍十万的巨款,徐沐风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他立马打了租车回去,想把这喜悦分享给余晖晖。

徐沐风下了车后,还要走一段林子,出了林子,还要走一段小路才能到家。

今晚月色很好,清风吻着他的脸,他吹着口哨,得意地走进了林子。

“嗡”!徐沐风感觉背上像被电击麻了一下,仿佛像无数的针扎进他体里,然后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徐沐风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一颗树上,双手被反缚在树的后面。

徐沐风用力挣扎了一下,才知道双手被绳子捆住,即刻他恐惧地吓出一身冷汗。

“别再动,再动,我一棍电死你。”徐沐风的左边,一位男人在低声咆哮。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徐沐风牙门冷颤,他歪过头看去。

月光透过斑驳的枝叶,照亮着一张徐沐风认识的圆脸上,他手持着一根电棍,坐在石头上抽烟。

“顾海,你奶奶的,原来是你暗害我?”徐沐风由惊恐变成愤怒的骂道。

“暗害你?是谁先暗害谁啦?我总经理的位置都让你了,你居然还在方总面前打报告说我打你,这不,我被开除了。”顾海腾的跳起,一棍击在徐沐风的身上。

一股强烈的电麻从电棍射出,流入徐沐风体里,旋即,徐沐风惨叫一声,他浑身抽搐哆嗦,痛得瞳孔暴突。

顾海放开电棍,他抬头吼道,“草你玛逼!”一股满嘴的酒气和唾液喷在徐沐风的脸上。

徐沐风被电棍戳得眼泪水和嘴涎水都流了出来,他大口的喘息了几下,说道:“放屁!我什么时候在方总面前告你打我啦?”

“还敢骂我?”顾海又是一棍击了过来,痛得徐沐风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惨叫。“小白脸,你再叫我用电棍废了你的小弟。”

顾海用电棍指了指徐沐风的下身,徐沐风立即乖乖噤声,然后徐沐风眯着发昏了的双眼,望了望林子外面,希望余晖晖会出现。

顾海又重新坐在了石头上,他点燃一棍烟说道:“老子干了十几年的总经理,吃的盐巴比你喝的水还很多,日你大爷的,你凭什么来抢我的位置?我现在财路断了,你得付全部责任!”

“原来你是为这个?那还容易?,我明天就辞职,你来!”徐沐风冷笑道。

“你以为雪银X灯具厂是你家开的?哈哈,再说好马还会吃回头草吗?”顾海喷着烟雾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徐沐风怒道。

“我不想干什么,原本我下半年可以拿个几十万的红包,现都被你砸了,你得赔偿我的损失!”顾海用脚踩灭了半截烟,握着电棍,晃悠悠地走向徐沐风。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红包?你没喝醉吧?”徐沐风用力挣了挣被反捆的手,但无济于事。

“别指望你手中的绳能解脱,我贩卖过猪生意,猪脚的力气应该比你手力气大吧?我照样捆它个死!”顾海嘲讽的说,“怎么样?我的事你答应么?”

“呸!做梦!”徐沐风一口唾液吐在他脸上,他骂道。

顾海用手抺了抹脸上的唾液,吼了一声,“草你大爷的!”又是一棍打在徐沐风的脸上,徐沐风惨叫一声,便耷拉着脑袋,双脚像筛子般哆嗦。

而后,顾海扔掉电棍,他狠狠打了徐沐风几个耳光,“老子废了你这张小白脸!草!”

正文 第三章 步步惊心

顾海打累了,见徐沐风装昏,便又坐在石头上抽烟,气咻咻的。

愣了一会儿,顾海见徐沐风还在装昏,他火了,就从带来的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奔到徐沐风身边,把水泼在徐沐风的头上,“我叫你装!”

泼完徐沐风后,顾海又坐在石头上抽烟,摆显着风淡云轻的尊容。

徐沐风还真被他意淫醒了,电棍击过后,那种滋味还真让他受不了,头昏目眩,浑身酸痛、疲惫乏力,很类似那种得了急性肝炎的症状。

徐沐风多少知道这个变态顾海的性格,一旦他疯了,不拉他去医院打针镇静剂,他是醒不过来的。

公司人都说顾海有神经病,医生也说他有神经病,鉴定了的结论。起初徐沐风不相信,现在真的相信他有病。

不过,此人不神经时,脑子又特聪明,确切的说他为公司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方总也并没贬低他。

徐沐风很蛋疼,今天如果不答应这位变态的,一定会被他打死,死在一个神经病的手里,那等于白死?唉――

现怎么办?……徐沐风大脑抽筋想了几下,便有了对付顾海的办法,“你过来。”

“想通了?答应了?等你反悔,我又揍你!”顾海歪着头,坐在石头上,双膝神经般的乱抖。

“有烟没?来支?”徐沐风抬起像注了水般重的头,有气无力的说吧。

“想吸烟提神?行啊,我也怕你昏,恐及天亮办不了事。”顾海从烟盒里拔出一根烟,走到徐沐风身边,塞在其嘴里,打火点上,又阴笑道,“快醒醒吧!你越坚持,你越死的难看!知道不?”

徐沐风没理他,叼着烟,闭着眼,猛吸了几口,镇静了一下,而后他梳理了一下萦乱的脑子,便吐掉半截烟,“你的意思,要我赔偿你多少红包呢?”

“你终于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伍十万!”顾海摸了摸头上秃顶的几根卷毛,脸上阴转晴了些。

这死变态的!徐沐风心里骂道。他长吐了口气,“可以!”

“呃,不错!升官就发财啦?这节奏?嘿嘿,不过这是你本事,我不忌妒哦。”顾海从他花衬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和笔,笑模模的说,“口说无凭,你得打张欠条给我?”

“乌漆麻黑的,你叫我写错别字?”徐沐风摇摇头。

“你别庸人自恼,我这电棍两用。”顾海把纸和笔又重放在口袋里,然后他在电棍上拔弄了一下开关,电棍上有颗小灯泡亮起了白光,“你瞧,够亮么?15瓦是有的,够你不黑。走,蹲在石头上去写,写完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继续当你的总经理。”

“你叫我背着这颗大树去写?”徐沐风晃了晃凌乱的头发说。

“哦,我忘了,帮你解绳。”顾海略想了想,他似乎又顾忌到了什么,又拔开了电棍的关开,电棍里的电频率响起了哧嗞嗞的美乐声。

徐沐风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心有余悸,怕又来电他,“你个神经病!你电昏我怎么写?”

“我也担心的,万一解了绳,猪飞了怎么办?”顾海绕到树后面,开始解绳,忽地,他又关了电棍的震击声,“省着电好,网上买的不靠谱。”

徐沐风无语,苦笑了笑。

绳子很快被解开,徐沐风活动活动了麻木的四肢,顾海用棍压着他,“你热身干嘛?别他妈的给我玩小样的,不然我一锤让你定音!”

“岂敢!我只是活动下筋骨,好写字。”徐沐风摇摆着四肢,走向石头,“对了,我昏倒在地上,你是怎样扶我靠在树上?”

“你见过几佰斤的死猪是怎样爬上砧板的吗?就你?”跟在后面的顾海开始操操骂骂了,“你怎么都是一堆屁话?快点!”

走到石头边。“纸和笔呢?”徐沐风转过身来,“拿来。”

“嗯。”顾海立即低头,摸起纸和笔。乘着这档儿,徐沐风奋力一拳打在顾海的脸上。

砰!

顾海惨叫一声,一个踉跄倒退几步,他左手捂住脸,右手立即驱动电棍开关,朝徐沐风棍过去,“日你先人的!”

徐沐风转身就跑,扑通一声,他被石头绊了个啃嘴泥。

顾海疯了般扑上去,连着给了徐沐风几棍,徐沐风又是杀猪般的惨叫,满地打滚。

气喘嘘嘘的顾海,见徐沐风露出了空档,他阴笑道,“老子今天废了你的小弟!”

说着,他举起棍,小心翼翼的瞄了瞄,就准备下手。

“啪”的一声,顾海手中的电棍,被冲过来的一位女子给凌空踢飞了。

旋即,这位女子一记左勾拳打中顾海的下巴,顾海惨叫一声,他整个人被掀飞翻了一圈,然后重重摔趴在地上。

这位女子敏捷的一个弹跳,用单膝跪在顾海的背上,顾海痛得痉挛伸长了脖子,“啊――”

而后,这女子把顾海的双手反拧在背上,顾海痛得喉咙里发着咔咔的呼噜声。女子骂道:“你奶奶的!敢打我的土豆丝?”

“美女饶命,美女饶命……”顾海哭爹叫娘的求饶着。

徐沐风见是余晖晖来了,全身的悲哀便化作力量,他霍地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电棍,然后他踉踉跄跄的拖开了余晖晖,对顾海吼道:“草!老子电死你!”

徐沐风连续给了顾海几棍,顾海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抽搐。

余晖晖见会出大事,一把夺过徐沐风手中的电棍,“别在电了,会死人的!”

随后,余晖晖一个力道,把电棍摔在大树上,呛籁籁的声响,电棍碎裂。

徐沐风打累了,他也坐在石头上抽烟。

余晖晖从地上拎起了顾海,怒道:“我警告你!你再敢碰我老公的一根头发,我打断你的双腿!”

“美女饶命,美女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顾海肿得像馒头似的脸,痛苦的扭曲着。

“土豆丝,你没事吧,伤着没?”余晖晖歪头问涂斗士。

“没事,只是皮外伤。”徐沐风站了起来,“晖,我们回去吧,你手中抓的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余晖晖纳闷的说道。

“对,我是神经病,我是神经病……”顾海一脸鼻涕、眼泪水,还有血。

余晖晖恶心的把顾海推倒在地上,随后,她扶着徐沐风回家了。

……

第二天周末,徐沐风迷迷糊糊,他听到手机短信响了,他睁眼一看,短信提示他伍十万己到帐了。

他大喜,他正想告诉余晖晖这好事情,但见余晖晖仍然睡的香,便忍住没叫醒她。

徐沐风坐在床头想:我如果一下告诉余晖晖我卡里有这么多的钱,她肯定会忐忑不安的,还认为这些钱是捞油水来的,伍十万啊,我怎么向她解释?

……想到这里,徐沐风有了灵动,他立即转了二十万到余晖晖卡里。

放在余晖晖枕边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惊醒了她,余晖晖揉了揉惺忪的眼晴,看了一下短信,惊愕道:“啊,二十万?你转的?”

徐沐风点点头,说道:“是的,我问公司朋友借的。”

“谢谢啦,等我买了货车,我会拼命的去挣钱,等我有了钱,我会去买一套大房子,我再跟你结婚生个娃,不够,生一大群。”

“貌似母猪才这么厉害哦,嘻嘻。”徐沐风吐吐舌头,歪着像馒头的脸说。

“你敢骂我?”余晖晖想伸手去捏徐沐风,忽然她愣住了,心疼道:“啊,你脸肿得这么厉害,走,我陪你去医院挂瓶。”

“没事的,不去了。”徐沐风猛的抱住了余晖晖,“老婆,我想你啦。”随后徐沐风上下其手。

余晖晖羞涩的推开了徐沐风,她跳下床,白了徐沐风一眼,“昨晚都三次了还不够?猪公哈,乌龟套也没了,等一下去药店买。我不想这么早生宝宝,挣钱要紧。走,我陪你去医院看病。”

徐沐风便像泄了元力的种子,他翻了翻白眼,“谁叫你长得像狐狸精啊。”

余晖晖也白了他一眼,“起床,去看病!”

说着,她掀掉盖在徐沐风身上的被单,一把把徐沐风拖了起来,“土豆丝,等我买了车,你就辞了那份工作,天天陪我跑车去,免得人家忌妒又来害你。”

“我堂堂的总经理不干?去跑车?”徐沐风脸上不屑。

“我知道,总经理油水多,但我们别用这种不义之财的好!用多了会招鬼。我们宁愿苦一点,我不会怨你没本事挣钱。俗话说的好,血汉钱万万年!”余晖晖眉毛拧得更不屑。

徐沐风听后,脸上更加错愕。

余晖晖说完,又帮徐沐风穿起新衣服来,穿好衣后,又帮他擦鞋子。

徐沐风笑笑说:“我辞了工作,你挣一点钱怎么够我们生活呢?以后我们还要买房子生小孩,要一大堆钱呢。”

“钱够用就可以,人平安更重要!大不了,我跟你回大竹杆种田去。”

余晖晖把徐沐风的皮鞋擦得油亮油光,接着她又说,“土豆丝,你知道吗,曾经我在国外,还有上千亿财产的富家公子追求我呢,但我不稀罕,因为我爱你生了根。”

徐沐风得意的想:幸好我初中念书时上了她,那初夜真的是一副神仙丹药毒蛊,连亿万财富都买不到!

想后,徐沐风得意的抿嘴偷笑。

“你笑啥?看你一副得意的样子,你在想我的初夜怎么被你下了毒蛊对不对?好倒霉!”

余晖晖站了起来,叉着曼腰,歪着白皙的脖子,睁着一对迷人的桃花眼,似嗔非嗔地睨着徐沐风。

徐沐风打了个寒噤,还真佩服余晖晖敏捷的洞察力,便摸摸头,“晖,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哪敢这么歪想?”

“亲爱的丝,不过你要记住!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要你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即使你满世界去找,都找不到我的。”余晖晖严肃的警告。

说完,余晖晖又怕伤了徐沐风的自尊,心虚的不敢看徐沐风的眼光,便倒在徐沐风怀里呢喃道:

“丝,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为了你,我从国外飞了回来,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徐沐风没接话,感动的都快流鼻血,心里五味杂陈的,猛然的抱住了余晖晖,紧紧的。

昨夜,顾海是自己打了120、医院的救护车,他被拉进了市立医院,他难过的一宿都没睡。

这口恶气憋在他肺里迅速长了毒疮,现怎么解恨?怎么再去挑衅涂斗士?他知道,来硬的是不行的,那就来软的吧。

顾海愁眉苦恼琢磨一番后,终于拔云见日了,他酝酿了新的放长线钓大鱼的计谋,便吐了几口烟,阴恻恻的笑了笑。

第二天上午,顾海给陈娇娇打电话,“呃,陈大老总,过几天我的物流公司开业了,你有什么货就往我这边物流走哈,让我挣点小钱花。”

陈娇娇在电话里说:“恭喜顾总,什么时候开业?我去捧场包个大红包去。当然啦,货肯定往你那边走。”

顾海哈哈大笑道:“你不愧是我亲爱的!想我吗?”

陈娇娇咯咯大笑道:“想啊,不过想你有毛用啊。你那么多的小女人。哎,我老女人一个。”

正文 第四章 步步为营(1)

“我这下很忙,改日我约你哦。”顾海笑得一脸邪魅。

“好啊,你再放我的鹆子,老娘剪了你的尾巴。”那厢的电话里,陈娇娇懒洋洋的答道。

顾海和陈娇娇有一搭没搭的谈话,两人各怀鬼胎,十几年的工作合作,似乎有些暖昧关系了。

顾海嘬了嘬几口香烟,有些眩晕,他仿佛看到徐沐风和余晖晖正缚在猪砧板上,像猪在撕心裂肺的吼叫,那爽啊!

他重重吐出肺中的烟雾,不再那么闷、舒服多了。

立秋的气候就是那么爽,挂完药瓶吊滴的顾海,决定到医院外面透透气,可是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心咯噔一下,见徐沐风挽着余晖晖走进大门口。

真他妈的冤家路窄!

徐沐风和余晖晖绝对是一对金童女玉,徐沐风身高一米八,玉树凌风,而余晖晖的高度约一米七,高挑娉婷。

虽然徐沐风脸上肿得如馒头,但仍不失英俊威武。

顾海感慨:大山里的风水就是好,孕育个这么俊的娃来。

但更吸引他眼球的还是余晖晖,昨夜自己被打懵了看不清,今日光线好眼也亮,他又感叹:这婆娘美啊,比什么冰冰还冰冰美多了,姓啥?脑子打坏了?对,就叫冰冰。

徐沐风见到顾海了,肚里又升起熊熊烈火,他真想弄死他在医院,想睁眼瞪他,无奈被打疼的眼睁不开,算了,下次吧。

余晖晖也见顾海了,她却能怒睁桃花眼,瞳孔中,仿佛一脚就把顾海踹到抢救室,挺尸般的抢救。

顾海想溜开,但他告诉自己不能逃,孙子还得做!韩信还忍胯下之辱,自己算啥?再说好汉不打笑面虎,他们不敢的。

“呃,徐总,你今天的医药费我出,不用排队等挂号的,我是大户。来,我直接带你去找医生。”顾海故意一扭一拐地走到徐沐风的身边,心想自己伤成这样啦,你们总会可怜不揍我吧?

徐沐风心里冷笑,他的确是大户,是精神系统科里的上榜病号的人物!徐沐风歪头不理他。

顾海的演技有水平,倒是感动了余晖晖,“可以。”余晖晖心里理解,你打了人,当然你要负责任,天经地义。

徐沐风保持沉默,沉默就是默许,病人就得听爱人的指挥。

顾海屁颠屁颠带他们到了伤科室,外面排队等候的人好多。

顾海径直走到主治医生办公桌边,从口袋里摸出两包软中华烟,轻轻摆在正在开处方的医生面前。

“干嘛?”正在给病人开处方的医生,他抬头见是顾海,本是肃穆的一张脸,瞬间笑眯眯。

“李医生,这位帅哥也是我的,都是我工地上的伤号,昨晚送医院时,不知他跑哪儿去了,刚用车拉来,您先给个方便吧。”顾海鞠躬道。

余晖又好气又好笑,她手发痒了,差点一巴掌就飞到顾海的脸上。

徐沐风的一张肿脸,表情异常丰富,什么颜色都有,但觉得在此地,还是严肃的好,反正医院就是肃穆的地方。

“好!小事啊,你这么客气干么呢?还送什么烟呢。”李医生说着,便把香烟放进抽屉里。

然后,他把处方交给边上的病人,嘱咐道,“你先去药房交钱,呆会儿护士会帮你挂瓶哈。”

病人拿了处方,说了声谢,就走了。

顾海殷勤的拉住徐沐风,就想摁他坐下,徐沐风屁股还没碰到凳子上,却被余晖晖一把拖起,“病人坐过的热凳子不能立即坐下,怕有毒,凉凉。”余晖晖用手,扇扇凳子上的热气。

顾海错愕了一下,心里骂道:神经病!……嘿嘿,不过貌似这美女很干净,以后要是我俩?……

“是的,有这么个说法,你们在公共场合,尤其在公共汽车上,一定要注意这一点,用手扇扇好。”李医生的贼眼,斜瞅着余晖晖,禁不住心里呼唤,“啊!电影明星啊。”

一会儿,徐沐风像木瓜般坐在凳子上。李医生凝视徐沐风片刻,笑道:“顾总,你们怎么都是伤着脸?都怕对方比自己更帅?忌妒?帅哥,你就安心的住院吧,脸比金贵啊。”

顾海点点头,“对啊,随他住多久,住到过年都行啊。”

草尼玛勒个逼!你还敢诅咒我老公在这里过年?余晖晖正想骂出口,又碍于这是医院,医院是讲文明的!算了,懒得和这狗吵,吵了自己也是狗。

徐沐风还是沉默,他想反正不是自己掏钱,管他呢,就让顾海仗义散散财吧,自己一天也不可能住滴。

“顾总,处方开好啦,麻烦你去药房交钱吧。”李医生写好处方,处方上,一大堆都是补品。

余晖晖斜眼看到了,她大脑一个激灵,能否叫医生把乌龟套也开上?刚还想去药店买呢,但她却难以启齿。

“好。”顾海接过李医生手中的单,抓着单走出了。

顾海蹒跚的走向药房,他气得浑身都是玄幻的元力种子,脸上全是绿色,他摸了摸脸,咬着残缺的门牙,恨不得一拳打破医院的墙,草!坑爹的医院!不对,是坑爹的徐沐风、余婆娘!

压抑,压抑,再压抑……老子一天终会暴发!龟孙子等着瞧吧!

徐沐风在挂瓶,余晖晖想上个卫生间,便走出去。

当她刚想推开卫生间门时,却见变态的顾海又撞了过来,顾海脸上的颜色,变得浪漫多彩,“嗨,徐太太,我交完你老公的钱啦,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恰好,余晖晖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消毒药和尿酸味吸进她的肺里,噎得她差点吐出来,她皱着眉,花容失色,“不吃,想吐!”

顾海有点心疼,她怀孕啦?若是我和她也这么着……

顾海恍惚了片刻,他立即掏出名片,双手慎重地递向余晖晖。“美眉,你若肚子饿了,打我的电话哈!”

余晖晖心里烦,更想早点让他滚,极不情愿的接了,便闪身进去关上了门。

余晖晖蹲在卫生间的地沟上,水哗啦啦,她正想把名片扔进地沟里,但她还是不经意地看到名片上写着:鸿福齐天物流中心站,董事长:顾海。

哇靠!这王八还是董事带长?我还认为他是混混呢,随即不再那么鄙视他,但又想到此人做事惨无人道,对他好感又云云了。

她正想把名片冲进地沟里,但又想到他是搞物流的,自己马上买车了,万一没货拉呢?

有车没货拉是亏本的,有比没强,暂且留着吧。

……

半个月后,徐沐风陪余晖晖到一家重型汽车厂,买回来了一部全款的大货车,车长约七米长,余晖晖那高兴的劲儿甭提了,全部弄好、包牌上路,二十万不到。

徐沐风和余晖晖也搬到“和风细雨”的小区住了。

这是余晖晖处于对丈夫的安全考虑,因为自己经常要跑长途,怕又有人来暗害他,小区有保安,到处都是监控,碰到万一的狼来,报警也容易。

雪银X灯具厂的成品仓库,每天有好几车的货,发往广X市的批发中心城,徐沐风立即找销售部的杜总,说自己的表妹余晖晖刚买了货车,能否给点货拉?

杜总见徐总亲自找他,这事他立马答应了,公司谁也知道徐沐风和老板娘方总有一腿,杜总会不知道?

徐沐风回到家后,他叫余晖晖明天就去拉跑广X市的货,运费来回三千多,好活儿!不过但有一个前提,不许和公司的人说出两人的关系,只能说是我的表妹。

余晖晖开始还高兴的唱着山歌,听徐沐风这么一说,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她不悦了,联想翩翩,“你啥意识?是不是你在公司有女人啦,怕吃醋?”

女人的第六感觉,直击徐沐风的脊梁骨,徐沐风变得手足无措,一时接不上话来。

“哦,徐大总爷,我知道啦,难怪每次叫你带我去你公司参观玩一下,你就说这也忙,那也忙……还有今天这领导来检查,明天那领导来视察的……很会忽悠!我就怀疑你有什么蹊跷!”

余晖晖一顿数落,眼眶红红的,然后坐在床头发呆。

徐沐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说道:“你说的都不对!公司上下人见我升了总经理,他们早就眼红了,如果再说出我们的关系,把我们的货车开进来挣钱,人家认为我真的捞了很多油水,他们就更眼红了,他们做梦都想修成魔,把自己修成噬血珠,把我的血吸干、吸成骷髅,心里才会平衡。”

余晖晖心里想:徐沐风也说的对,那变态的顾海,见徐沐风升了总经理就要讹他伍十万;偌大的公司里的人,还会不会再来个变态的人,来讹徐沐风几佰万呢?只好叹道:“好吧,那我暂且做你的表妹吧,唉。”

第三天,顾海的鸿福齐天货运站开张了,滑稽的是,徐沐风也去了,他是坐着陈娇娇的奔驰车去的。

本来这事儿,打死徐沐风也不会去的,本来是顾海邀请方总去,方总正和闺蜜们在外地玩得兴高彩烈,没有办法回来,她只好打电话叫徐沐风去。

徐沐风恶心的像吃了苍蝇,有心想推脱叫别人去,然而方总却说顾海原本是采购部的人,你去最合适,去!给人家捧捧场!以后我们大部分的货,还要走顾海的物流呢。

陈娇娇开着车,她睨了徐沐风一眼,见他愁眉苦脑的样子,便问,“徐总,干嘛不开心啊?对了,我今晚帮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徐沐风和余晖晖的恋人关系,在这个省城,貌似只有顾海一人知道,除此之处,还真没有谁知道。

正文 第五章 步步为营(2)

“还敢找女朋友?”徐沐风忧愁的目光又多了份错愕,余晖晖的警告,他敢不牢记?再敢拈花惹草的话,换来的必是她那花木兰的铁拳。

“这么说来你有了?呃,财运、桃花运,双喜临门哦。”陈娇娇关小了车上的音乐,“有空时,把你的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应该很漂亮吧?”

“就那样,年轻的女人都漂亮。”徐沐风斜靠在座位上,忽然来了精神,“咦,你刚才说,啥女朋友介绍给我?”

陈娇娇微微一笑,“你都有了,还问干嘛?”

“聊天吧,解解闷,个吧小时的路程很烦躁。”徐沐风望着窗外雨朦朦的天空,他想摆脱头上的底气压。

“我不是在陪你聊天吗?”陈娇娇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是不是男人聊到女人,特别精神?”

“你说呢?”徐沐风双眸带流彩。

陈娇娇微笑凝视着车前方,她侧边的轮廓很美,头型笔直,她沉吟一下,便咂摸着嘴儿,“山里来的娃,学坏了。”

“那也是拜某人所赐。”徐沐风嗤之以鼻,说完,他发现说漏陷了,脸上立即羞臊。

陈娇娇咯咯大笑,“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在说方总吧。哈哈。”

徐沐风瞪了她一眼,找不到什么理由反辨,便靠在椅背上装昏。

“你生气的时候很帅!嫽人小心肝,嘻嘻。”陈娇娇又逗徐沐风了。

徐沐风没接话,愁眉苦恼。

“你和顾海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乃至你这么不开心?”陈娇娇咳了咳,扭转了话题。

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徐沐风张开眼瞪她,“这你也知道?”

“顾海告诉我的,”陈娇娇扶住方向盘,坐直了腰身,叹道,“他这人也不是很坏,就是喝了酒就糊涂了,你也别太记恨他。”

“怕就怕这种糊涂人,不怕清楚的人,清楚的人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徐沐风说道。

“别看顾海当了十几年总经理,兜里还真没什么钱,吃喝赌嫖啥都来,是个典型的一个败家子。他这鸿福齐天的货运站,还是她女儿拿钱给他开的。”陈娇娇摇头头说道。

他没钱就讹我?徐沐风很不悦,但他对顾海有这么个优秀的女儿,还倒是蛮有聊天的兴趣。“他女儿哪门神仙?这么传奇!”

“他女儿不但传奇,那长相啊,真是个万人迷。每人都难以置信,就顾海长成那缺徳相,嘻嘻,怎么生了个似仙的女儿?”陈娇娇哈哈大笑。

“丑男人有丑男人的魅力,萝卜黄瓜各有所爱,有些人还专拣丑的吃,虫爱啃的瓜怂才没打有过农药。”徐沐风无心插柳的话,倒让陈娇娇花容失色,她斜了他一眼,你觊觎到了我什么?

“这样很正常啊,我爸长得像土行孙,我就长得这么高,不过,先人的优点会在自身的体里先酝酿,等蓄势满了,会在下一代的身上爆发。”

徐沐风说了一大套天理的话,差点让陈娇娇晕倒。“歪理!你个瓜怂!”

不过,陈娇娇仿佛又找到了自己充分的理由,便精神抖擞。此时,她决定不会去爱顾海了,她庆幸自己,还没上顾海的夜船。身边的这位货,才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堪堪的!

陈娇娇又想:有时候家花就是没野花的辣味,不然有个七夕不够,还来个520干嘛?

两人沉吟了片刻,陈娇娇又说:

“顾海的女儿在十五岁时,顾海就和他老婆离婚了。后来他老婆带着女儿嫁给了国外的亿万富翁。又后来,待他女儿长大、大学毕业了,她居然去承包了一所大型的养殖场。当然,这数千万的投资,全部是她后爹给的。”

“养猪?大型养猪场?”徐沐风饶有兴趣的问道。

“养你的猪头!是养甲鱼,销路极好,货都往国外送着呢。”陈娇娇一脸羡慕,“依,我从小爸妈就离异啦,可惜没有这么厉害的后爹。”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徐沐风心里暗骂道。别说什么后爹的事,我连亲爹都没在啦,你俩都比我幸运,两爸啊。

“徐总,刚才我就是想把顾海的女儿介绍给你呢。可惜你己找到了女朋女,黄花菜啦。”陈娇娇又伸伸了腰身,“最近我怎么啦?老是腰酸的,你帮我按按好不好?”

徐沐风歪过头去。

不过,对于介绍女朋友的事,徐沐风风淡云轻,没半点感冒,因为他的确很爱余晖晖,不可能再去遐想。

说到养鱼、养甲鱼这一块,对徐沐风还真专业,人家学的就是这些,徐沐风有心去她养殖场转转,便问:“她叫啥名字?养殖场办哪儿?规模大吗?她学得是农技专业?”

“她叫顾丽,专业是美术院毕业生。她养殖场办在柳树镇,占地面积约三百多亩。”陈娇娇笑眯眯,“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转转。”

徐沐风没接话,心却想,怎么学画画去养鱼?不过自己学养鱼的,却搞灯炮,学无所用是白学,但社会又离不开文凭。

“徐总,你多大啦?”陈娇娇笑问。

“二十四岁,你呢?”徐沐风问。

“一般的人问我的年龄,我是不会告诉滴,但我告诉你好了,我二十九岁啦。”陈娇娇笑道。

“你老公呢?”徐沐风问。

“你问他干嘛?你又不会想我。”说完,陈娇娇又咯咯大笑,一口好漂亮的贝齿,像玉拷贝的。

徐沐风变得一脸错愕,“……”

陈娇娇一脸伤感的说道:“他在国外,我们结婚这么久啦,也生不出个孩子来,到医院检查了,是他的问题,唉。”

“医院有人工降雨嘛,苗木还愁干旱吗?”轮到徐沐风哈哈大笑了。

“……”陈娇娇花容失色,她瞪了徐沐风一眼,“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徐沐风见她发火了,又装昏。

陈娇娇斜瞅了他一眼,想笑,便哼了一下鼻子,“熊。”

“熊在哪儿?”徐沐风张开眼看着前面。陈娇娇哈哈大笑。徐沐风懵问,“你到底啥意思?”

陈娇娇笑得晶莹雨露,“我说,你,和,我,老,公,是,一,样!是熊!哔样子?明白吗?”

“依呀,哔样子?你敢挑衅我?”徐沐风捋了捋她的长发,便趴在陈娇娇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陈娇娇羞红了脸,“滚!”然后歪头咬了徐沐风一口,痛得徐沐风捂着嘴巴大叫。

陈娇娇笑如烟霞,“来啊!今晚我期待着!”

“你个白骨精?”

“你马上变骷髅!”

徐沐风晕倒。

陈娇娇大笑。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顾海的货运站,整个货场全是用钢务架盖的,占地面积大约一万平方米,大门上挂着巨大的牌匾上,牌匾上雕刻着玻璃金烫字:鸿福齐天物流中心。

大门前,两边堆满了花蓝,徐沐风在网上订的花蓝也送来了,也写了公司的贺词。

花蓝的中间,站满了耸动的人群。

陈娇娇把车泊好,顾海像踩着风轮般的驶来,头上几缕头发梳得特别的油亮,西装革服,比在医院精神抖擞多了,脸色滋养的很红润。

“呃,欢迎徐总、陈总,大驾光临!”徐沐风刚一下车,顾海一双热情的手,早己摸到徐沐风腹中来。

窘得徐沐风手足无措,立马抬高臀部,把早己准备好的大红包,拍在他手掌中,“恭喜!顾董。”

顾海攥着红包,一副冰释前嫌的音容,笑眯眯道:“来就好,玩玩呗,还包啥红包呢。”表情格外的稔熟,徐沐风仿佛被感动,没了根恨。

“顾董长,这里接。”陈娇娇也递过来一个大红包,拍在他另一只手心上,“发财!”

顾海笑眯眯,他把两个红包塞到左右的西装口袋里,然后他左右各牵一个,大迈步地走进货场里。

门口的一群人,伸着脖子看这边来,个个笑眯眯的。

徐沐风很想挣脱顾海的手,然而他越挣他越紧,只好任他牵。

大货场里的办公室,估计是用防弹的玻璃镶嵌的房子,里面一切都是最时尚办公桌、沙发、椅子、电脑……

陈娇娇坐在顾海的老板椅子上,转悠悠了几下,她目光停留在办公桌后面墙上的一幅油画,足足发了几秒呆,“这油画,是顾丽画的?”

墙上挂着一幅大型的油画,画中是一头斑斓的吊晴大老虎,画面气势磅礴,老虎栩栩如生,仿佛要跃然画布下。

“镇邪虎,太棒啦!”陈娇娇目光里起了贪恋之色,站起来,摸着老虎身上油亮的毛发,“呃,公司里挂着老虎,很杀邪的,我喜欢!”

徐沐风坐在顾海身边,顾海给徐沐风泡茶,笑问陈娇娇,“看你手痒,过几天你请去。”

“每天要供吗?”陈娇娇抚摸着老虎的嘴巴,又拔拔老虎的獠牙。

“那是必须的!每天一只羊头。”顾海笑眯眯道。

“算了,太麻烦。”陈娇娇像被针刺了一下,立即坐在老板凳子上,晃悠悠等中午饭吃。

……

午饭,顾海把宴席安排在山海大酒店里,大厅里的客人围满了十几桌,饭桌上的酒菜很丰盛。

陈娇娇又紧粘着徐沐风,两人坐在一块,但徐沐风这一桌没几位客人,靠涂斗士左边,连空着几张空位。

徐沐风想糊弄吃些食物就走人,连酒都不想喝半口,他心有余悸,因为他发现菜还没上几盘,顾海就开始敬起酒来,而且是白酒,他举着杯,满大厅去找人庆功,不醉不喝死才怪。

最怕的是,徐沐风怕他酒后,糊涂又上来,一个不小心,酒瓶敲在自己头上,那是自己在作死。

说白了,徐沐风希望这次是最后见顾海一次,以后再也不想见他。

“顾丽来了。”陈娇娇用肘部顶了顶徐沐风的胳膊,“美吗?”

徐沐风见一位美得如空姐般的女子,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西裤,娉娉婷婷地向这桌走来,她声音如流莺,“陈大姐,你好!”

“嗨,丽,坐我身边。”陈娇娇向她招招手,又拍拍身边的空位椅子。

一股扑鼻的法国香水味弥漫而来,徐沐风禁不住又睨了顾丽一眼,恰好顾丽也看向徐沐风,四目相对,有好一刻,仿佛时间己停顿了。那眼光,让徐沐风有种触电的感觉,她那眸子太漂亮了?狐狸眼?

徐沐风慌忙低头,心在跳舞,手似羊角颠,把一只筷子带下桌面。

“怎么啦?你又没喝酒。”陈娇娇对徐沐风笑笑,就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他。

其实陈娇娇早就注意了,见两人的眼光有异样,她心里突的有种酸味,她心里骂自己,“溅货,我怎么会这样呢?”她咳了咳,便问坐在身边的顾丽,“你怎么才来?”

“场里的事太多了,处理了大半个上午,出来时,路上车又太堵。所以磨机的到这个时候来。”顾丽把碗和筷子,用茶水冲洗着,碰瓷声叮叮当当。

“这位帅哥是?”顾丽问闷头吃螃蟹的徐沐风。

正文 第六章 步步为营(3)

“他名字呀?”陈娇娇看着被螃蟹噎住一时答不上话的徐沐风,便用筷子,敲了敲面前一盘凉拌土豆丝的菜,“就这个名。”

徐沐风郁闷了,咋这样介绍人呢?便拿眼瞪着陈娇娇,陈娇娇歪头对徐沐风笑道:“你瞪我干嘛?你的小号又不是我取的,别在我身上找茬哈。”

“土豆丝?凉拌?”顾丽的脸上错愕了一下,但她立即联想到了什么,便伏在陈娇娇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娇娇点点头,又朝徐沐风咂舌,“就他。”

顾丽凝视了徐沐风一会儿,像在审核着徐沐风五官的比例,更像找感觉。;徐沐风立即想到她是画家,在找我的立体明暗感?

徐沐风慌忙吞下嚼烂的螃蟹肉,对顾丽窘迫的笑了笑,“顾董长,很高兴的认识您!”

顾丽没笑,问道:“你就是雪银X灯具厂采购部的总经理――徐沐风?”

徐沐风点点头,但他发现顾丽的一双眼晴,漂是很漂亮,只是太冷了。禁不住脊背上打了个寒噤,然后又想到自己和她老爸打了一场生死架,子报父仇,那是必须的!

桌下,徐沐风勾着头,见自己的双腿禁不住小抖,便提醒自己还是走!此地凶多吉少。

徐沐风的右腿蹭在陈娇娇的腿上,陈娇娇低头一看,狠拧了徐沐风一下,白眼狼的骂道:“镇静!你干嘛抖?犯羊角颠病啦?”

徐沐风痛得脸上狰狞,抽抽嘶嘶不敢发作。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真漂亮!徐沐风感叹:她的笑容,能让山峰崩溃、大地破碎。

顾丽从包里拿出名片,站起来递给徐沐风,“土豆丝,这我名片,我知道你是农科大学毕业,而且是专攻养殖方面的。要不,你到我那儿去干,我给你年薪一百万怎样?”

顾丽说后,用一双期待的眸光,看着徐沐风。

这句话很中听,徐沐风由衷的感谢!但目前不太可能!这一走,辜负了方总的一片心意,而且……反正不可能。

正当徐沐风踌躇着怎么婉拒顾丽时,陈娇娇对顾丽笑道:“丽,他目前脱不了身的,让他多考虑一下吧。”

“那是,等他以后决定吧。”顾丽笑道,“土豆丝,你的名片给我一张,有时候碰到甲鱼得了疑难病找你。”

“理论知识还可以,但没你实践丰富。”徐沐风恭敬的递上名片,说了一句谦虚的话。

这时,顾海摇摇晃畏提着白酒瓶过来,徐沐风的瞳孔一缩,他又变态了?那瓶子万一敲过来?

徐沐风本能地握住一瓶未开瓶盖的白酒,心喊道:“别惹我!”

顾海见到女儿来了,他打了个旋风脚,转身想走。

“过来!顾海。”顾丽己瞅住了顾海。顾海打了个哆嗦,便转身过来。

卧草!哪里有女儿叫父亲的名字?徐沐风一脸惊愕,两人真是父女的关系?

陈娇娇一脸云淡,好像听多了。此时,她正用筷子翻着一头公鸡,翻了几次,没吃;然后她又去翻一头甲鱼,把王八整只倒过来,戳了一小块,便细细品尝了起来。

“宝贝女儿,啥事呢?”顾海笑得整张脸,如猩猩般。

“你敢喝这么多白酒!不要命?你忘了你有高血压?”顾丽蹙着眉,细语冷声责道。

“假的,是水,你尝尝。嘿嘿。”顾海弯腰往顾丽的杯中倒了一些出来,小声说道。

顾丽皱着眉含了一口,咂摸了下嘴巴便吐掉,“还真是假的,你继续去敬。”

徐沐风心里哐当一下,心惊:这顾海演技真高明!大家都说他有神经病?我看他一点也没有毛病!

“兄弟,我敬你一杯,呃,招待你不忠啊,莫怪!”顾海绕到徐沐风的后面,拎着酒瓶说道。

徐沐风立马头皮发麻,有杯弓之影的幻觉,万一他敲下来呢?便佯装右手摸头,左手抓住那瓶白酒,也站了起来,歪头嗫嚅的问:“喝……白的?”

“对,喝白的,就你手上那瓶白酒。”顾海伸右手去夺徐沐风手中的酒,他笑膜膜的说道。

“我不喝!”徐沐风慌乱了起来,两手抓住不放。“兄弟,我们一定要喝!”顾海猛夺。于是,两人一拽一拉,顾海的啤酒肚典贴着徐沐风的臀部上,模样很亲热,倒是气场很紧张。

此时,大厅里猜拳喝酒喧哗一片,大家都没注意这边。起初有几个人坐着徐沐风这边,也不知为何,都走了。

“顾海,你干什么?放手!”顾丽瞪着他爸怒道,“人家徐总是对的,为你好,喝什么白酒?”

“你俩人别闹了,快停手!”陈娇娇说,“顾海,徐总今天的确不能喝酒,他肚子痛,今天来时,我还陪他去药店买药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我太激动!你人不舒服就别喝了。”说完,顾海立即松手,又拎着那瓶假白酒,找他的兄弟们打通光。

徐沐风长吐了口气,心中骂道:日你的大爷!

“徐总,你别生气哈,我爸是个疯子。”顾丽起身给徐沐风倒了杯饮料,“来,我敬你一杯,事业有成!”

“也祝你发大财!”徐沐风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和顾丽喝了一杯。

一会儿,顾丽歪头问陈娇娇:“土豆丝真不喝酒?”

陈娇娇笑道:“他的确滴酒不沾,他爸也是滴酒不沾,所以呢,长了个这么帅的大学生。”

徐沐风又好气又好笑,他心里说道:上次我们俩在酒店喝了一箱啤酒,难道那酒都是水灌得?

“是啊,我以后也要找一位滴酒不沾的男朋友。生的儿女聪明。”顾丽面对一桌的荤菜,她都未吃一下;不过,那盘掠拌土豆丝,几乎给她一人吃光了。

“是呀,我也喜欢不喝酒的。”陈娇娇看着徐沐风,吃吃的笑,她眸里有一种含情脉脉的少女春光。

徐沐风歪过头去,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聆听着两位大美女聊天。

“姐,你老公病好了没?”顾丽问陈娇娇。

“就那样,”陈娇娇说,“他先天就没有基因,后天再补也是枉然,我怀不上宝宝。”

“哪咋办呢?总要生个小孩啊,偌大的家业让谁继承?”顾丽问。

“实在不行,就去孤儿院领一个吧。”陈娇娇神色黯然,一脸忧伤。

“领的哪有自己生的好,再说,你很健康可以生,干嘛领?”顾丽说,“我知道你过的很不容易,又离不了婚,一路守着活寡,遭罪啊。”

陈娇娇没说话。

顾丽歪头看了陈娇娇一眼,忽见陈娇娇用纸巾捂着双眼,她高挺的鼻子,正拖着细细的啜泣声。

顾丽顿时愕住,手足无措地,不知怎样安慰着陈娇娇。

徐沐风低下了头,此时才知道,陈娇娇是位如此可怜的女人,心里便对她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万物都有阴阳缺,人无完人,事无全事,这些,上天早己冥冥注定好了。

……

饭后,徐沐风说要回家,陈娇娇拉着他不放,说等她打完几圈麻将再走,徐沐风无奈的答应了。然后坐在顾海的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徐沐风竟然睡着了。

待徐沐风醒来时,己经是傍晚五点多了。

“你真会睡!养足精神晚上好做贼?”陈娇娇咯咯大笑,然后拉着徐沐风去吃饭。

吃晚饭,顾海请所有的人去KTV唱歌,徐沐风坚决不去,陈娇娇只好开车送他回家。

在奔驰车里,

徐沐风突然想到了余晖晖,便给她打电话,陈娇娇立即关掉了车上的音响。

“晖,你回家了没?”徐沐风问。

“没有,明天晚上再回来,我这是第二车,我还在路上呢,明早六点才到广X市。”余晖晖说。

“我钥匙忘记带出来,我怎么回得了家?”徐沐风愁眉苦恼。

“去住宾馆吧,那也没办法。我在开车。情人节快乐!老公。”余晖晖说完便挂了电话。

“情人节快乐?”挂完电话的徐沐风一脸懵逼,余晖晖神经啦?

“你个瓜丛,连钥匙也忘了?”陈娇娇笑了,“你女朋友在跑货车?不错啊,女汉子。”

“嗯。”徐沐风说道。

“我帮你开间宾馆吧,我这里有会员卡。”陈娇娇轻声说道,声音极其温柔。

“不用,我自己来。”徐沐风小声拒绝。

“依呀,你还客气啥?我也没回去。”陈娇娇笑得很妩媚。

“你也住宾馆?”徐沐风有点胆怯,蹙着眉头问。陈娇娇斜瞅了徐沐风一眼,从装置的电脑屏幕上的反亮光,陈娇娇己经敏感到了什么,她没接话。

徐沐风想:早上只是开开玩笑,难道她来真的?不过,他的确很爱余晖晖,他不可能做对不起余晖晖的事,本能排斥着陈娇娇。

没认识余晖晖之前,虽然他和方总做了见不得阳光的事,但认识了余晖晖后,他就再也不肯做那事了。以至对余晖晖一直带有深深的愧疚、自责。

“放心吧,我会开两间房的。”陈娇娇笑笑,笑得既怜兮,又彷徨,又坚毅。

到了大酒店后,房间都爆满,只剩下一间总统房,陈娇娇很是纳闷,自言自语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赶集?”

前台的服务员想笑,然后一脸肃穆的说道:“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呀,再不订的话,这九千九佰九十九的总统房也没了。”

“七夕?情人节?”陈娇娇惊愕,便歪头问徐沐风,“是真的吗?今天?”

正文 第七章 步步为营(4)

徐沐风才想起余晖晖刚说的话,――“情人节快乐!老公。”

起初,他还纠结着余晖晖这句话,忐忑不安,误以为余晖晖揪到他什么小鞭子。

“是的,好像是。”徐沐风点点头。“那便是了。天意!有缘!”陈娇娇变得很惊喜,双眸又黑又亮。

“天意?有缘?”前台的几位女服生,面面相觑,露着诡谲的表情。

“总统房,我要了!刷卡。”陈娇娇掏出皮包,内层皆是一摞一摞的黑金卡。惊得几位女服生,像看西洋镜一般,看着陈娇娇里的皮包。

“有会员卡吗?可以打折。尊贵的女士。”一位女服务生,呻着她甜滋滋的嘴,流利地讲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有,但今日我不要打折。九千九佰九十九,这数字吉利,我喜欢!”陈娇娇双眼憧憬着爱情的幸福,言语潇潇洒洒。

这可苦了一边的徐沐风,他注视着陈娇娇,心里却百味杂陈,苦笑地心道:我和她过七夕?牛郎织女?而且在总统房,这太荒唐了吧。

但是,徐沐风是懂得人情世故的,查言观色,他知道,此时的陈娇娇,像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尤其“七夕”在她心里可谓是顶礼膜拜般。

况且,徐沐风不想在这名流的大酒店里、不想在众多的女服务员的面前,说出他和陈娇娇什么也不是。真说了,他和陈娇娇的关系会是终点站,业务上的回扣点也将归零。

不过,徐沐风也想好了,陪陈娇娇在房里聊一会儿,然后走人。

“先生,麻烦你的身份证登记一下。”女服员提示徐沐风。

这一招很打脸,还真让他难为情。不过,他知道酒店对客户的信息极为保密,登记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后,他爽快的拿出了身份证登记。

起初,陈娇娇还紧张地注视着徐沐风,生怕他会抗拒。但见徐沐风拿出了身份证,她立马灿烂的抿嘴微笑。

办完手续后,徐沐风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陈娇娇后面走。

前台的几位女服务生,悄悄地议论着陈娇娇。

一位女服务生说:“那叫陈娇娇的,身材闷骚型,一套紫色紧身时尚的女运动装,勒出她翘臀细腰,大胸长腿。这“货”一定是生男孩子的料。”

另一位说:“是呀,老先人都这么说,臀大的女人一定会生男娃。”

另一位说:“老先人的话也不准,我嫂子臀大,还不是连生了二女娃?”

另一位锐利的说:“你嫂子我看过了,她臀够大,但不翘没鸟用,这位陈娇娇的臀才叫翘!”

另一位轻声说:“臀翘型女人,男人好坐飞机……”

几位立即咯咯大笑。“嘘!别笑!主管来了。”

徐沐风跟着陈娇娇走进了总统房,里面奢华和宽敞大的离谱,让涂斗士愕然。

房间整洁干净清澈的很,仿佛连细菌也无处遁形,一切布置的像皇帝的寝宫。

色调基以暖色浪漫为主,光线柔和温馨,里面设有办公室、小花园、小游池、等等。

两人坐在办公室的茶几上喝茶,茶叶是欧州名贵的花草茶,香味氤氲,味醇而微甘……是谓舌尖上真正的品味茶。

“看你好像很不开心!八十岁老头的心啦?怕我吃了你?”陈娇娇环抱着双臂,仰靠在仿古椅子上,笑道。

徐沐风措辞了一下,“祝你情人节快乐!”徐沐风说后,双手指互搓着。

“谢谢!”陈娇娇笑笑,眼神闪烁过一些灿烂,“我由衷的感谢!这么多年来,我终于又听到了这句话。”

“……”徐沐风震了一下,问,“这么多年来,这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老公连这句话都不再说?”

陈娇娇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植物人,会说话吗?”

徐沐风手中的茶杯,不慎抖落在茶几上,“植物人?你老公?”

陈娇娇没说话,神色黯然地看着茶几,却见她努力地收缩着长长的睫毛,像在吞噬着泪水。

徐沐风手足无措,他知道,陈娇娇此时内心格外的痛苦,她在坚强克制自己别哭!让她安静一会儿吧。

静静很好,有时真的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了,什么就风淡云清了,那便是没有痛苦了。

好一会儿。

“我今晚和你说两个事情,你听完,你就可以走人了。但是,你要面对现实!”陈娇娇又笑了,但细心可辨,她的笑容是多么的牵强,多么的佯装。

面对现实?这句话隐藏着什么意思?

本来不想呆太久的徐沐风,但此刻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决定解开疑问后再走,“好,你说。”

“你想先听好的,还是想先听坏的?”陈娇娇顿了一顿,又说,“是乎两件事都不太好。”

“这两件事,我想,一件是关于你的。一件是关于我的。对吧。”徐沐风接话。

“嗯。” 陈娇娇笑笑,“看来你挺聪明的,我本来不想说,但我己把你当做知心朋友了,在国内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事。”

“谢谢!谢谢你把我当做朋友。”徐沐风搓搓手指说道。

“我和老公是大学的同学,他是混血儿,独子。他母亲是我们国内的女人,他父亲是外国人,曾经是位巨商,但现在仍然拥有数不尽的财产。我二十岁就嫁给了我老公,不过,他的确是患有先天不育的疾病,我带他到处去医治,但是没有用。这种事,我们都一直隐瞒着他的父母。甚至谎骗:说我们还小,三十岁再生宝宝都不迟。”

陈娇娇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后来,我在二十二岁时,我老公因酒后驾车,不幸出大事了,他的车翻到山谷下面……他送进医院抢救后,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却成了植物人,那种永远也无法醒过来的植物人,当时我几乎疯了……”

说到这里,陈娇娇说不下去了,轻轻啜泣着,徐沐风慌忙递了纸巾给她,而后,她用纸巾紧捂着眼晴,双肩禁不住抖瑟着。

徐沐风心里情不自禁为她难受,这种难受如火星在腹内搅拌着,是那种针针烫烫的感觉。

此时 ,陈娇娇在努力克制着自己泪水别往外涌,坚强着,坚强着。

想想便知,多少个日夜,当她一人时、当无人在她身边时,她哭得,肯定是那种接近泪断肝裂的境界了。哭多了,也就越发坚强了,日子还得过,明天还得继续活下去。

“不好意思,我怎么会这样?把我的悲伤带给了你,你不介意吧?”陈娇娇努力地笑了笑,双眼眶泛红,对徐沐风又说,“你介意的话,我就不说了。”

“没事,你继续说。”徐沐风帮陈娇娇斟了一杯茶。

“……后来,我老公的母亲也近疯了,她每天以泪洗脸,哭她的儿子,经常还疯疯颠颠说我怀孕了,她快要当奶奶了,她看到了可爱的孙子在喊她奶奶奶奶的……”

说到这里,陈娇娇长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

“再后来,我公公悄悄和我说,叫我去做试管婴儿那类怀上小孩的事,种子当然是用我老公的种,可有用吗?我又不敢说明原因,怕他们更悲伤。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假装答应了,免得他们再继续悲痛下去。我对我公公说,我要回我的国家去做试管,那边医院的技术先进,而且还可以遮人耳目。我公公同意了。我上飞机回国之前,我公公说了一句几乎让我晕倒的话,“娇娇,如果试管婴儿失败了,那你去找别人生个也行……我认了。只要你母亲高兴病好了就行……”他说完,转身己老泪纵横了……”

徐沐风低下了头,拔云见日了,他知道,显然这是陈娇娇要他帮这个忙了,不然和我说这些干嘛?

这种事能帮吗?道徳吗?他很爱余晖晖!不不不!他不想做两个爸爸,也没义务去做另一个人的爸爸。

徐沐风沉默了,他燃上了一根烟,狠吸了一口,来抗压头上的高气压。

“你别想多了,别认为我在暗示你,我是个宁缺毋滥的人!如果我是那种人,帅哥可以大把的抓来,今晚决轮不到你坐在我身边!”

陈娇娇看见徐沐风愁眉苦恼的样子,一双炽热的眸子迅速绝望了,而后由绝望转成怒火,准备撵徐沐风走。

徐沐风苦笑了笑,“我知道,凭你的外貌、凭你的富有,你什么男人会找不到?但是,念着我们是朋友份上,请你把你知道我的事说出来,我听完就走人。”

陈娇娇冷哼了一声,“可以。你听完,你要么跑路,要么还债,要么去坐牢,你自己选择。”

徐沐风打了个寒噤,但他立即镇静了下来,觉得这是个笑话,便冷笑道:“有这么严重吗?我洗耳恭听!”

陈娇娇一脸正色的说道:“在你升任总经理的第二天时,你是不是向光辉X灯具配件厂,订购了价值三佰万的原材料?”

徐沐风想了想,的确有这么回事,便说:“对,有这么一次订单,有什么问题?”

陈娇娇说:“那是一堆次品,由于你刚上任业务不精,又不虚心向你手下人请教,贪便宜,以至被人当猪杀了。现在的光辉X灯具配件厂,早己人走楼空了。我分析,接下来所有的经销商会找你退货,到时候,你怎么向方总交待这件事?”

徐沐风晴天霹雳,他哆嗦地拿出手机,摁了厂家老板的电话,对方的手机提示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己关机……

正文 第八章 结果

电话关机?电话关机的原因很多,比如手机没电或者今天是七夕情人节不方便开机,等等皆有可能。

徐沐风虽然心慌意乱,但他心中仍是悬疑点点。事出反常便有妖,这怎么个“次”法?

他知道,这三佰万的原材料己加工成了成品货,这个星期,己陆陆续续发往广X市的大批发商。

在质量检测上,每盏灯组装后都会检测一遍,都会亮,没有人说是次品,难道在吓我?

徐沐风压了压心中的慌乱,极力沉着气问道:“请问这货“次”在哪儿?还有一个问题是,你怎么知道的?”

陈娇娇冷冷的解释:“是我几个客户告诉我的,他们也进了一点,但都不多。他们说,这些货严重存在着质量的问题,价格比我的货相差一半,也就是在荧光粉上掺假,每盏灯组装后的寿命不超过十小时。那是拉货的驾驶员告诉他们,说雪银X灯具厂也订购了三佰多万的材料。”

每盏灯虽然都会检测一遍,但谁有办法去检测十小时以上呢?何况数量堆如山,这显然不可能!

疑点出来了,这下徐沐风真的淡定不下来了,感觉自己被人用铁棒猛敲了一下,大脑是一片空白,痛!身上更像覆膜着一层层的冷霜。

他知道,总经理的位置是保不住了,不仅保不住,方总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记得自己刚上任时,心高气傲,不虚心请教前辈,想在调材料上面做些文章,为企业、为方总大省一笔,然而却是捡了芝麻丟了西瓜。

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一次是事实,批发商立马会大量的要求退货,雪银X灯具厂在信誉上,将会被客户拉上黑名单。

徐沐风心里想:看来我明天就要主动辞职了,回大山沟里去搞种植、养殖之类的事情了,用我所学的知识创造一份事业出来,甚至还可以带动当地的贫穷乡亲们一起致富。说实话,我真不适合帮人打工,更不适合做这种门外汉的总经理。

想到这里,他的心反而淡定了些。

陈娇娇又继续说:“上个星期,我的几位客户到光辉X灯具配件厂找坑爹的谢总,可是该厂己关闭停业了半个月,后来他们去报警,警察上网查了谢总其人,说谢总的身份证和电话都是假的。”

“完了!我玩完了!”徐沐风靠在沙发上苦笑。

“商场如战场,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吃一蜇长一智。”陈娇娇语气柔和了些,“不过,你总经理的位置是肯定保不住了。庆幸的是,你有合同,虽然会给方总造成大量的损失,因为有订购合同在,她也拿你没办法。但是前题是,你和谢总一定是清白的才可以,否则的话,方总会告你和谢总联合诈骗罪。”

“我没拿谢总一分钱的回扣!”徐沐风说。

“那没事,不过,你还有一件事在等着你烦!”陈娇娇仰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什么事?”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

“算了,别说了,再说我怕你承受不了。”陈娇娇点燃了一根烟吸着,但她吸了一口就咳嗽了,她苦笑了笑,然后把烟灭了,“我学不来烟。”

“说吧,虽然我们以后在工作上不能合作,但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徐沐风语句苍白无力。

“和你们雪银X灯具厂合作没啥意思,虽然你们企业很大,员工几千人,但还不如和那些小厂合作的痛快。原因是,你们公司的钱很难收,赖皮。奶奶的!以后有现金我就发货,赊账一边凉快去。再说,我也不靠这些,我不做任何事的话,我的钱都够我花几辈子。”陈娇娇几乎是咬着贝齿说。

“我也是打工的,至于赊钱的事,那是方总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徐沐风说道,“对了,陈总,我还有什么雷劈的事?”

陈娇娇噗哧的笑了起来,“你又叫我陈总了?就不能叫亲热点,我懒得理你!”陈娇娇仰靠在椅子上装睡。

徐沐风搓搓手,又措辞了一下,踌躇说,“亲……”下面他又说不下去了。

陈娇娇紧闭着双眸,柳眉蹙着说:“亲什么?貌似某人今天上午在车上还咬着我的耳朵叫,叫什么?是不是叫老婆?是不是?还说让我帮你生个龙风胎?现没勇气说叫了?哑巴啦?你的闷草劲儿呢?打狗喂包子了?”

陈娇娇直言不讳的一顿数落,让徐沐风羞臊的无地遁形,他用力地搓搓手。

陈娇娇闭着眼,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徐沐风越发愁眉苦脸,像人被困在坏了的电梯箱里,烦躁的很。

好一会儿。

陈娇娇闭着眼,语言里夹着阵阵的醋意,像梦呓着:“啧啧啧,快看,快看。某人和某人那床上的戏啊,很骨感!可谓酣畅淋漓啊!你死我活的!呃呃呃,看得老娘小心肝差点痒化了啊!”

徐沐风莫名其妙,他心想,这货在说梦话了,难道她就睡着了?在梦中看黄妹戏?在梦中看西门庆和潘金莲?骚货!

徐沐风点燃一根烟,你要睡就睡吧;你要看就看吧;你要叫就叫吧,等你睡醒了,我再来问你,反正我也没地方去。

好一会儿。

“你哑巴了?干嘛不说话?”陈娇娇又闭着眼问徐沐风。

“你不是睡觉了吗?刚还在讲梦话?”徐沐风纳闷的问。

“睡你的头!”陈娇娇霍地睁开了眼晴,一双杏眼睁的老大。

“你刚才不说梦见西门庆和潘金莲吗?”徐沐风苦中作乐地逗笑着她。

“哎哟,啧啧,让你看看谁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哈。”陈娇娇拿出她的手机,“我发个视频给你看,看气死了别找我。”

徐沐风的微信的提示音响了,他打开一看,他差点背过去了。视频上,他正和方总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磨炼、修仙……方总的声音像波浪一般,一浪比一浪高……

这不堪入目的视频居然在陈娇娇的手机上,徐沐风羞辱的无地自容,一种想死的心都有,这羞耻又瞬间化做满腔的愤怒……徐沐风压了压心中的愤怒,低声问道:“这谁干的?”

“顾海。”陈娇娇轻声说道。

“又是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徐沐风咬牙切齿的说,“但奇怪,他是怎么弄到这种视频?”

陈娇娇沉吟了一下,说道:“两个月前,你和方总、顾海三人,是不是到广X市开订货会?”

“是的。”徐沐风想了起来,他点点头。

“那天是顾海单独到订了你们的房间,然后他偷偷装了监控,因为方总和顾海商量过,叫他退掉总经理的职务,换你上。所以顾海怀恨在心上。当然,他的目地是报复你。”陈娇娇说道。

“这王八蛋!”徐沐风双拳紧紧攥着,双目嗜血,“陈总,这事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今天下午,也就是你在睡觉时,他把我叫到他车上,然后说起这事。”陈娇娇说。

“那他的目的真正在哪儿?”徐沐风问。

“讹你伍十万啊,他若讹不到你的话,他会把这种视频发到网上去。后果是,首先你和你女朋友就玩蛋了;然后方总的老公也不会放过你,你的损失就不止伍十万啦。”陈娇娇说道。

徐沐风像个皮球一样泄的瘪瘪的,他紧闭着双眸,靠在椅子上,身体凉了大半截。

陈娇娇叹息了一声,说道:“江湖险恶,居心叵侧,我觉得你更适合去做你专业的工作,现顾丽聘请你去当顾问,你干嘛不去呢?灯具行业非常的复杂,品样都大千几种,你真想干好这一行,你得从头去学起。”

徐沐风没接话,此时,他想死的心都有。

陈娇娇又接着说:“我看你人不错,顾海那边被我摆平了,我给了他伍十万,封死了他。本来这五十万是准备给你的回扣点,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真的?”徐沐风猛的睁开了眼晴,双眼又死灰复燃了。

“你看。”陈娇娇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转帐五十万成功,收款人是顾海,日期是今天下午。“我没骗你吧。”

“我太谢谢你了!陈总!”徐沐风激动的全身颤抖着。

“不要谢啦!人的一生都有难过的坎,拉你一把,算我积个德。你以后若是发了财,别忘记我陈娇娇就行。”陈娇娇微笑道。

“肯定不会的!我肯定要报答你的。”徐沐风激动的差点没跪下来。

陈娇娇笑了笑,又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晴,柔声的说道:“我想休息一下,等一下,你若回家时帮我把门关好来。”

陈娇娇如山峰的胸,在轻轻地吟喘着,她的脸长得很精致,像玉瓷般,明眉长睫毛,有个性的鼻子高高隆起,尤其她性感的樱桃小嘴,在微微噘着,仿佛正等着她梦中的牛郎到来……

本是深爱余晖晖、倔强不肯就范的徐沐风,此时心己慢慢化了,徐沐风觉得陈娇娇很美,她的心灵更美,善良、大度、包容,尤其对自已涉世未深做了错事的人,而不是嫌弃,反而拉自已一把。

她虽然很富有,但在婚姻上,却是个很可怜的人,我怎忍心伤害她?既然我都和方总错了一次,不在乎再错一次!

想到这里,徐沐风轻轻抱起了陈娇娇,陈娇娇起初吓了一跳,但睁开眼见是徐沐风,她笑了,然后哭了,她双臂环住了徐沐风的脖子,耳鬓丝磨地呢喃的说道:

“你真的肯帮我?……帮我圆了母亲梦?……我不会让你负责任的,放心!……我以后会重重报答你的……我……我只想让我妈妈的病早些好起来……”

正文 第九章 玩死了

第二天上午。

……徐沐风健壮的胳膊上,枕着娇美的陈娇娇,陈娇娇笑如烟霞,“土豆丝,你死定了,每月危险期的三天,恰好被你撞南墙啦。”

说着,陈娇娇把修长的双腿抬高、竖得笔直,做了个漂亮的摩登舞的动作,“这叫啥?这叫咱家的肥田不外流。”

陈娇娇咂舌着,然后咯咯大笑。

睡得迷糊的徐沐风,起初吓了一跳,以为头上又有什么乌云盖顶的事,他恍过神来,“切,你又不是能掐会算的道士,三天?”

陈娇娇媚眼笑如弯月,煞有介事的说:“我忘了说,我是医科大学毕业的。昨夜算一天,刚刚这下算一天,前后共六次,是六道轮回。六除以二,是三,对!共三天。”

“呃,看来母猪真要飞天了。”徐沐风笑道。

“你敢骂我?”陈娇娇用力掐了徐沐风一下,但力道却像蚊子般轻,“孩子他爸爸,疼吗?”

徐沐风没接话,皮笑肉不笑,他知道自己又玩死了自己,什么都麻木了。

陈娇娇又比画着,“我的龙宫更漂亮,还是你女朋友的龙宫更美?”

徐沐风懵了一下,然后他恍惚大悟,笑,“平分秋色。”

陈娇娇又眨眨眼,“我家的瓜更大,还是你家的女朋友的瓜更大?”

徐沐风,笑,“半斤八两。”

陈娇娇又眨眨眼,“你的意思,不分上下?”

徐沐风,笑,“就那样,关了灯,就那样。”

“……”陈娇娇瞪大眼晴,她想起医学人体结构图:比例是明显有的;结构分子也不一样;一个歪点,一个不歪点……便气得踹了徐沐风一脚,徐沐风吓得挪到床边缘。

“哼,我懒得对牛弹琴!”陈娇娇嗤之以鼻,然后她翻过身去,背对着徐沐风,不理他。

徐沐风总算安心了些,他立即陷入了梦乡中,打起了响鼻。

陈娇娇哪儿受的了?便又翻过身来,用力拧了一下徐沐风,“别装睡!陪我说话!”

徐沐风痛得醒了过来,叫道:“奶奶啊,我昨晚一夜都没睡啊,疯了。”

陈娇娇噗哧笑了,“我睡了?你要睡,下午回去睡好不好?”

徐沐风揉了揉红眼晴,他坐起来抽烟。

“对了,你以后怎么办呢?你真不打算去顾丽那里上班?”陈娇娇问道。

“不去她那儿上班,顾海那变态的,我想他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有其父比有其女。我真怕了。”徐沐风说道。

“我那里又不好收留你,不然漏陷了。”陈娇娇叹道。

徐沐风沉吟了良久,说道:“我考上大学那年,我父亲就对我说过:‘孩子,你知道我一生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梦想是,第一,在这大山沟里,建一座大型的发电站水库;第二,把几万亩的荒山都种上树;第三,建一所最好的学校,让所有的留守儿童有书可读;第四,修路,从大山沟里到镇上的几十公里路程,我要修成柏油路。’”

徐沐风拧灭了烟,继续说:“后来,我父亲在第二年就去世了。死前,他叫刻墓碑的师傅,把他的梦想刻在墓碑上。后来,我按照他的遗嘱,我把他的坟墓,葬在大山沟里最高的山上。”

陈娇娇蹙着眉,脸上淡出郁伤,她轻声说道:“这是你父亲在励志你!时刻在鞭策着你!让你改变命运、改变家乡的面貌。”

“是的,我一定要实现我父亲的梦想!这不仅是我父亲的梦想,也是我的梦想!”徐沐风双眸烔炯有神。

但徐沐风是知道的,梦想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无比残酷的!有些人的梦想,付出几辈子的努力也未必能实现。

他也知道,以上四个梦想的投资,是一笔巨大的金钱投入,对于徐沐风来说,这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确切的比喻,是蚂蚁在撼树;是蚊子在抬大象。

然而,他也懂得,没有梦想的人,那么他永远是荒凉戈壁,冷冷清清;没有梦想的人,生活是一滩死水,波澜不惊!

以至他立誓,一定要做一名力挽狂澜的斗士!学习狼的精神!学习狼那种不怕失败的精神!

陈娇娇说:“以上的投资要花多少钱啊?简直是无底洞的!不过,我觉得投资发电站是最好的项目,现电用途太广泛了,这世界根本就离不开电,现在连汽车都开始用充电不用油了,想想,这蛋糕大的不得了。土豆丝,不对,孩子他爹,你去规划一下,我投资!”

“真的?”徐沐风激动的抱住了陈娇娇乱啃。

“别闹!”陈娇娇笑道,“等发电水库建好了,我们可以在里面养鱼、养鸭,还可以建水上乐园、还可以建旅游山庄……”

陈娇娇说的红光满面,突然她皱着眉,轻声问,“咦,孩子他爸,我小肚子在跳了几下,是不是宝宝在踹我?”

徐沐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你医科大学是怎么混的?”

陈娇娇愣了一下,也咯咯大笑了起来,“我想儿子想成了神经病是不是?我肚子哦了,土豆丝,你去给我买吃的来。吃完饭后,我们继续大战三个回合。”

“好,我还怕你吗?嘿嘿,狐狸精。”徐沐风立马起来穿衣服。

这时,陈娇娇的电话想起来了,陈娇娇一看是国外的公公打来的,她示意涂斗士别说话。

陈娇娇和他公公聊了好一会儿,陈娇娇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陈娇娇挂完电话后对徐沐风说:“我婆婆病危,我要立即赶回去,我这下就去飞机场。”说着,陈娇娇立即起来穿衣服。

“那你工厂怎么办?”徐沐风问道。

“我表妹在帮我管理,不然我哪儿这么溓洒。”陈娇娇穿好衣服便亲了徐沐风一口,“孩子他爸,保重!我这一走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而且,我公公那边的企业,还有很多事情让我帮他处理。烦!以后你方便就给我打电话哈,我都方便。不过,你放心!即使你以后结了婚,我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徐沐风心里惆怅了一下,他只是苦笑了笑,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还会再见吗?床上什么都说的好,真正下了床呢?什么都不是,“以后”这两字大多数是谎言。

方总还曾经说过送一套别墅给我呢,可是到现在,连别墅的厕所一角都未见到,我能相信方总的话吗?我能相信陈娇娇的话吗?

他不信,打死他都不信!他信的只是一切――人和人相互的利益关系罢了。

真正的,人还真是要靠自己!靠自己奋斗!天下不会掉陷饼的!

不过,也许陈娇娇的话是真的吧?那是以后的事了,以后,以后,鬼知道以后呢?

徐沐风想到这里,内心无比的郁闷,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陈娇娇开车走后,徐沐风也坐公车回到了家。虽然他没带钥匙,但想起房东那边有备有的钥匙,他让房东开了门。

而后,徐沐风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后,便在网上点了几个菜,订的餐很快就送到家来,然后徐沐风又到楼下买了一瓶高度的白酒来。

他心里一直很愧疚、苦闷,真对不起余晖晖!

于是,他一边喝酒,一边开始骂自己,喝一口骂自己是王八蛋;又喝一口骂自己是猪;又喝一口骂自己是狗;又喝一口骂自己是鸭……

很快,一斤高梁酒他都喝完了,人也醉了,也没办法再骂自己了,便倒在床上大睡,手机扔在桌上。

余晖晖开着大货车往家里拼命赶,她一脸喜色,因为她急着要送礼物给徐沐风。

昨天是七夕,余晖晖因没陪徐沐风过,心里感到很愧疚,想陪徐沐风今天好好过一下情人节,弥补一下。

于是,余晖晖先到金行首饰店,买了一条大金项链;然后她又到名牌手表专店,买了一块名表,两样价值共四万多元,准备送给徐沐风。

不过,这些钱都是余晖晖跑货车挣来的。

回家之前,余晖晖没打电话给徐沐风,想给他一个惊喜。

余晖晖先把货车开到雪银X灯具厂里,她先装好货来,明早再去广X市送货,今天就不去了。

今天恰好是星期天,雪银X灯具厂的行政人员,一般星期天是没上班。她知道徐沐风一般休息时,几乎足不出户。她把车停好,就火急火燎地赶到家。

见徐沐风醉的一塌糊涂,余晖晖又心疼又生气,“这个瓜丛,怎么自个儿喝酒会醉成这样?”

她小心地帮徐沐风洗了把脸,又帮他脱掉衣服和裤子,但这时,徐沐风仍然醉烂如泥人,什么也不知道。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的微信响了一下,余晖晖好奇的拿过来看了一下,是陈娇娇发来的信息:亲,我上飞机了。

亲?余晖晖觉得怪怪的,看看这美女还发了什么暖昧的东西?然后她滑指往下拖,这时她看见徐沐风和方总的视频,她便点进去看。

视频上,徐沐风和方总那不堪入目的境头,瞬时让余晖晖五雷轰顶,她一下晕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余晖晖醒了过来,她痛的心里只有一句话,“我走!我永远离开你!”

余晖晖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她把金项链和名表轻轻地放在徐沐风的枕边,呆滞一下,然后她毅然地转身离去。

正文 第十章 严重

余晖晖摔门出去后,步伐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昏厥过去,脸色极度的惨白。

她单手扶着街面的墙走了一回会儿,便靠在一棵大树下,失魂落魄地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

她甩了甩如云的乱发,仰望着天空,目光呆滞凄凉。

曾经,一样的天空,一样的笑脸;此时,一样的天空,却是一张碎脸。女人的真爱谛便是灵魂,如果魂飞烟灭了,我的躯壳留在你那里干嘛?从此,擦干眼泪、擦干鞋子,各奔前程。

此时,天空开始布集着层层的乌云;起风了,风呼啸地刮着大树;风无情地打在余晖晖高挑曼柳的身体上,更显得她瑟瑟发抖和彷徨无助。

她慢慢蹲下了身子,低头枕着双臂,飘逸的长发盖住了她的半个身子,她终于哭了,潸然泪下。

“姐姐,你干嘛哭?快下大雨了。”

余晖晖听到有位小女孩在叫她,她便抬起梨花似雨的脸,捋了捋贴在眼角的乱发,见是一位背着小书包上学的小女孩,小女孩正皱着眉头看自己,余晖晖抽了抽鼻子,笑道:“姐,没哭啊。”

小女孩从书包里拿出几张干净的纸巾,脸上很着急:“给。姐姐,天快下大雨了,街上的人都在跑,你也快跑。”

余晖晖笑着接过纸,“谢谢小朋友!”

“不用谢!你快跑,我也快跑。”小女孩说完,她飞跑了去。

余晖晖又来到了工厂,她决定把己装好的货送完,然后悄悄离开这个省城,离开徐沐风。

刚下了一阵雨,天又睛了,但天上仍然有层层的乌云,看样子,还有大雨要下。

余晖晖坐上了驾驶室,打开车的引擎,一位工人走了过来,他抬头说道:“大美女,今晚有特大的暴雨,你没看天气预报?还是别跑车了,明天再走吧。”

“谢谢师傅!没事的,入秋季节应该没什么大雨。”余晖晖笑笑说。

工人又说道:“我看你气色不好,还是别跑车了,安全第一啊。”

“没事的,师傅,我走了哈,拜拜。”余晖晖说完开着车离开了工厂。

此时,己是傍晚,天一下全黑了下来,然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下雨。

余晖晖虽然打开前灯,但光线大部份被雨水和路面吸走,视线很不好。

她知道马上要翻过一座山路,下了山路,就可以走高速公路了。

待她开车上了山路后,天上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如豆般大,打着车厢上,发着乒乒乓乓的响。

刮雨器一上一下有节奏地磨着档风玻璃,发着凄厉的呻吟;瘆得余晖晖的心,七上八下的跳。

大雨有增无减,山坡上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积水,滚滚冲泄流下来,瞬间,不大的山路变成了一条茫茫的水路。

此时,整个山路也没见到别的过往的车辆,余晖晖心生胆怯了,但她知道自己己走了一半的山路,再咬着牙挺挺。

于是余晖晖怀着侥幸的心,继续慢慢开车前进。

暴雨仍然在下,老天像破了个大窟窿,雨水如倒下来般猛烈。

轰!的巨响,前面山坡发生了严重的塌荒,滚下来一堆如房子般高的泥土,瞬时堵死了山路,黄泥土和雨水滚滚地流下来。

余晖晖大吃失色,她立即刹死车,挂了个前进1档。这时,余晖晖怕车会倒退滑下山坡,她想捡个石头垫在后轮上,于是她跳下了车。

当她跳下车的那一刻,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货车开始慢慢向崖下斜斜倒下去,余晖晖知道车的副驾驶室边上的路面也塌荒了。

瞬时,余晖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慌失措地见大货车哀吼了一声,呼啸地滚到悬崖下面去了。

余晖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在积满了污水的道路上,凄厉地放声大哭。

她知道崖下是养殖基地,养甲鱼中心,老板是叫顾什么的?此时她的大脑非常的乱,唯一知道一点,节能灯里的荧光粉是有毒物质,肯定会毒死甲鱼。

完了!肯定是要面临巨大的经济赔偿了,她还知道,她即使坐牢坐穿了也赔不起养殖场的甲鱼。

余晖晖哭够了,她爬了起来,她想给徐沐风打个电话,可是才想起电话在车上。

此时,余晖晖像僵尸般的站着,天上的闪电一波一波的在她头顶上狰狞闪烁着。

忽地,余晖晖伸开哆嗦的双手,仰望天空,歇斯底里惨叫,“老天爷啊,你劈死我!你劈死我……”

……

徐沐风醉得第二天早上才醒来,头痛欲裂,喉咙干如火,他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盛满的茶水,便自言自语道:“余晖晖帮我倒的水?回来了,人呢。”

徐沐风喝下了大半杯的水后,才觉得舒服了很多。他以为余晖晖躺在他身边,便转过身去看,空空也,但他却发现枕边放着金灿灿的一条粗犷的金项链和一块精致奢华的名表,惊愕道:“晖送我的?”

他心里既兴奋又高兴,于是敞开嗓门喊道:“晖,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徐沐风下了床,以为余晖晖在厕所里,然而厕所空空也,又到厨房,也空空没人。

“买菜去了?不可能呀,我们都不做饭。”徐沐风立即到床边拿起手机打,手机提示音:“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徐沐风连拔打了四次,提示音都这么说。

徐沐风很失落,想看看微信里有没有余晖晖的留言,因为余晖晖出车在外面时,每天都会给自己发微信暖心语:早上好!老公我爱你;晚上好!老公我想你哦,你有没有在想我?

可是他翻了一下手机,只有昨天早上的问候语,但是徐沐风没回,是因为自己不方便。可今天早上余晖晖没发,她干嘛不发?

这时,徐沐风看见陈娇娇的短信:亲,我上飞机了。然后又是一条:亲,我到了,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不方便吗?噢,不方便就算了。

轰!徐沐风又看到了自己和方总在床上的微信视频,“草!这种视频我还忘记删除?我为什么不删除?日我大爷的!”他用力打了几下自己的头,骂自己,“我是畜生!我是王八蛋……万一被余晖晖看见了?”

嗡!徐沐风的大脑天旋地转,这……这百分之百被余晖晖看见了,因为,余晖晖经常会查看自己手机上的秘密,有几次屏幕上了锁,余晖晖就会哭得绝食,以至自己再也不敢上锁了。

全完了!徐沐风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徐沐风瘫倒在床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 徐沐风手机又响了,他像被电击了一下,慌忙抱起手机也不看,“喂,我的心肝,你在哪儿?”

“日你大爷的心肝!”电话里是一位女孩子的声音,凶巴巴的,“徐沐风你在哪里?我找你有好事情!”

徐沐风惊愕了一下,一看手机是顾丽的,他很奇怪,“这货找我干嘛?好事情?不会是叫我去当顾问吧?年薪一百万是不是在墙上画饼?”

于是徐沐风笑眯眯的说道:“我住在和风细雨小区啊,大大的老板,找我有何事呢?”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开车导航过来,十几分钟吧。”顾丽在电话里不热不冷的说道。

“没问题!好。”徐沐风放下电话后,又纳闷,又兴奋,他想:不会顾丽养的王八翻塘了吧?缺氧?对,下雨天的鱼塘最容易缺氧,一旦缺氧鱼儿死光光。

天上的雨仍然在下,一下小,一下大的,到处在涨水。

很快,顾丽开车着路虎霸王车来了,徐沐风冒着雨钻进了她的车里,徐沐风用车上的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便笑问道:“顾董长,你下这么大的雨,找我有啥事?”

顾丽看上去一脸愤懑,但语气仍然平淡,“甲鱼死光了!”

徐沐风关切的问:“是什么问题呢?这么严重?食物中毒?”

顾丽没接话,徐沐风见她一脸苦相,又不敢多问,还是到现场再说吧。

到了现场后,一进养殖场,徐沐风见到一部货车摔得面目前非。一部大吊车停在货车旁,还有警车、保险公司的车、医院的救护车,现场站着好多人,都打着雨伞。

“徐沐风,这是你的货车对吧?AXXXXXX牌号。”顾丽把车停好,冷声说道。

轰!徐沐风吓得魂飞天外,他慌忙推开车门,踉跄的奔了过去,“余晖晖,余晖晖……”

……

一位警察告诉徐沐风,“由于昨晚下很大的暴雨,山上的道路发生泥石泥和路面的塌陷,这货车从山上翻下来。我们己请打捞队在水里寻找了余晖晖好几次,但没有找到。”

失踪了?死了?徐沐风一下昏了过去,几个医护士把徐沐风抬上救护车,徐沐风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大叫,“我死不了!我要下水找我老婆!”他一个猛扎子跳到水里不见了。

大家在岸上静静地等着徐沐风浮上来。

这时,可以见到水面上浮着许多的死甲鱼,岸上也堆了很多的死甲鱼,围观的人们个个唉声叹气着,一个人说,“这真是天灾啊……”

半响,也见不到徐沐风浮上水面来,打捞队的一位工作人员说道:“这小子会不会水性?弄不好挂在水底里,我下去看看。”

正文 第十一章 惊心动魄(1)

这位打捞工作者正想自告奋勇跳下去时,徐沐风却从水里冒出来,大家心里皆赞叹徐沐风的好水性。

徐沐风游至岸边,一位工人把徐沐风从水里拉上水泥彻的岸上来。徐沐风坐在岸上,脸色苍白,大口喘气,失魂落魄地坐在岸上发呆。

塌扁的驾驶室是没有余晖晖。在这大约十亩多单独的水塘下面,徐沐风翻了个遍,也没有见到余晖晖。山上的道路清除开来也没见到余晖晖。徐沐风心里稍安慰了下,估计没死,是不是己回家了?

徐沐风摸出了手机,他一看手机泡水坏了,他气得咬了咬牙。

这时雨停了,太阳又出来了。刚才还是冷得哆嗦的徐沐风,这下人热臊了起来,他脱掉污渍泥斑的衬衫,双手抱着光膀子想哭。

……

而后,徐沐风和交警、保险公司作了材料上的笔录,因为车挂牌登记是徐沐风的名字,当然车户主是徐沐风了,做完这些后,交警和保险公司走了。

至于吊车的费用约大几千元,徐沐风答应明天给他们,说手机也泡水了,暂时无法转帐。开吊车的师傅知道徐沐风是一位总经理,怕啥?立即答应走了。

徐沐风手机坏了,只好向顾丽请求,叫她帮忙叫一辆拖车来,先把残破的货车拉到雪银X灯具厂,看看还有多少的没破碎的货,尽量抢救回来,减少最低的损失。

顾丽这点很爽快,她立即帮徐沐风叫了一部拖车,连运费,顾丽也帮他先付了。

接下来,就是徐沐风和顾丽两人的事了,当然是谈判关于赔偿这一块。

徐沐风换了一套工作服,这衣服是顾丽给工人穿的制服。

在顾丽豪华的办公室里,顾丽坐在豪华奢侈的办公桌边上,徐沐风则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这状态,就像一位上司正在训责下属工人般,庄重肃穆。

这时,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来,是中雨。

顾丽的女秘书走了进来,她说道:“顾总,有关部门通知我们,新的一轮台风,大约在下午二点左右登陆我们市沿海边,希望我们积极做好一切防洪抗台风的准备。”

“知道啦,前几天不是通知了吗?这两天反复的讲,烦!你去通知几位工人在大坝上面死守,捞干山上冲下来的垃圾和飘浮物,以免放水的闸门被堵死。”

顾丽又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午时十二点多了,于是说:“小蔡,你去厨房叫厨师炒两碗面来,我的面不放蛋,给这位徐总的面加放四个蛋。”

“是,顾总。”女秘书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丽冷若冰霜地注视着徐沐风,她用纤纤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现在怎么办?你说。”

“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办吧。”徐沐风说,“顾总,你有烟吗?我烟泡水了。”

顾丽从抽屉了拿出一包软中华烟和火机扔给了徐沐风,“是不是还要帮你泡一杯茶,上上茶?”

“貌似犯人被审讯时,都有这种待遇。”徐沐风点燃一根烟,嘬了几口,说道。

顾丽白了他一眼,起身为他去泡茶,高跟鞋响着清脆有节奏的立体声,美妙动听,但在徐沐风心里像敲着丧魂钟。

顾丽仍然上身是雪白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加上她净足172公分的身高,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位顶级靓丽的空姐。

她若穿其他的艳丽的衣裙,必定是位超级的模特儿,徐沐风的一双眼,时不时偷偷地在顾丽身上睨来跳去,好魔啊!

“你还有心思贼猫我?我看你一会儿是哭还是笑!”顾丽把茶端在徐沐风面前,然后她款款坐了下来。

“那哭也没办法。”徐沐风吹了吹滚烫的茶水,呡了一小口,但他还是被烫得嘶嘶咝咝的叫。

“死猪还真不怕热水烫啊,嗨。”顾丽说,“我怕你等一下会装死。”

一会儿,厨房的阿姨用篮子送来了两碗炒面,徐沐风端着装有四个蛋的炒面,便低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死猪上刑台之前,一般都能吃。”顾丽把面条搁放在桌面上,她仰靠在老板椅子上,双手环抱着胸,讥讽的说道。

“吃好了,有战斗力。”徐沐风心里苦笑,自己快三餐没吃东西了,你试试看?

徐沐风吃完面条,打了饱嗝,见顾丽还没动筷子,于是他装关切的问:“顾懂长,你还不吃?面条凉了啊。我知道你心情糟糕,但饭总得吃。”

“我看着你的吃相,我自然就饱了。来,这盘你继续吃,啧啧,某人倒像旧社会的逃荒者。”顾丽把面条推到徐沐风面前。

“我恐怕以后连逃荒者都不如了,此一时比一时,我有自知之明。”徐沐风自嘲地笑道。

这时,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呼啸地刮着,柳树被风拧得像巫婆在左右跳着踽步舞。

“你知道吗?一支节能灯可以污染180吨的水,下塘的甲鱼要整车拉去火烧了。”

顾丽长叹了一声,又说,“所幸的是,车没翻在上面的大型水库里,那价值是你几倍子也挣不到钱的,别说上千万,都大几个亿了。”

徐沐风打了个冷牙龈,问:“上塘全部是养甲鱼?”

“上塘水库面积约三佰多亩,大半养的是鳗鱼,用铁丝网养,甲鱼散养,养出来的味道是纯天然出口的品种,价值我就不说了。如果这车翻在这水库里,你我都得去上吊。”顾丽说。

“散养甲鱼不怎么好抓啊,你怎么抓的?放干水?然后用铁尖叉在泥土里刺抓?”徐沐风问道。

“哈哈,这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你别给我八婆了,现这一堆死甲鱼的事,我们怎么个处理法?”顾丽一脸鄙夷的说道。

“好!请问你这塘价值损失共多少?”徐沐风问道。

“不多也不算少,价值二佰多万怎么都有的,而且我还是算成本价给你。”顾丽说道。

徐沐风听后,只觉得小腹一阵热痛,有点尿湿热的烫烧,蛋疼!“什么?二佰多万?”

“我不讹你半下,不过这样也好,我的塘里死多少只甲鱼,你就去买多少只甲鱼给我也行,或许你心里会平衡些。”

“两佰多万,我真拿不出!不是我不赔,我卡上还有三十多万,你要先拿去。”徐沐风一脸忧愁。

“三十万给我擦鼻涕都不够,拿来干嘛?”顾丽嗤之以鼻的说道。

“我真拿不出!不是我不赔。”徐沐风用力晃晃耳说道。

“你堂堂的总经理会拿不出?少抽几包中华烟就来了。”顾丽歪着头说道。

“我辞职了,辞呈报告己写好了,明天就上交。我以后恐怕连中华烟的味道都闻不到了。”徐沐风说,“对了,你不是说聘请我当顾问,年薪一百万吗?”

“辞职了?”顾丽显得又些惊讶,又冷声道:“我以前有这个想法,但是,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为什么?”徐沐风刚燃起一丝希望,化泡沫了。

“不为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位对公司不是那么敬忠孝权的人,也就是类似那种吃里扒外的人,下面我就不说了,明白吗?”

啪!无形中,徐沐风像被她狠狠抽了一个耳光,瞬间,自尊心被重重一挫,这显然,顾丽己知道徐沐风调假货、拿回扣的底细了。

徐沐风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娃,从小就有自卑感,没个性,老实。但唯一点的是,他忠诚憨厚,但现连“忠诚”都被顾丽给否定了,此时,他感觉自己活在这世上真没意思!

“不好了……顾董长……洪水快淹掉大坝了……眼看坝会倒掉……下……下面大的泄水闸门突然堵死不出水了……”

此时,一位工人如落汤鸡般的跑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惊慌失措地对顾丽说道。

“什么?”顾丽吓得脸煞白,霍地站了起来,连老板椅子都被她给绊倒。她疯了般的冲了出去,连雨伞也不拿。徐沐风拿了墙角边的一把雨伞,追了出去。

外面滂沱大雨,风雨交晦,密集如珠的雨水,肆虐地打在人身上、脸上,令人生痛。

顾丽披肩散发,几次差点滑倒在地上,徐沐风赶紧扶住顾丽,一个不小心,徐沐风手中的雨伞飞落了鱼塘。

站在大坝上,看着坝里的水,如茫茫的大海一般,水面漂浮着各种垃极,洪水滚滚地朝大坝冲来,水面离坝面也就是一米五的距离了,此时己经超过安全警界线一米,但洪水仍然一点一点的往上涨、吞噬着坝堤面。

徐沐风略看了看大坝的设计,这坝只是石头和水泥混合土彻成的,估计连钢筋都少用。徐沐风暗骂道,“这货光知道挣钱,连基本的建设都不投资!”

徐沐风还清楚:只要洪水一旦淹过坝堤的表面,无情的洪水会洗开水泥混合土凝固点,那么后果是,整座坝堤将面临崩溃倒塌。别说鱼,下面种植的几百亩稻谷田,都会被洪水冲洗的颗粒无收。

这大坝有四个闸门泄洪口,此时,中间的两大闸门己经停止泄水排洪了,显然,下水道口被什么东西堵住,如果不及时处理排洪的问题,巨大的灾难将来袭。

二十几个穿雨衣的工人此时,都在用长竹钩杆勾着堵塞在水下闸门口上的东西,虽然每人频频努力操作,但仍然勾不开堵在闸口上的物体,闸门口始终通不了水。

此时,大地、天空,乌朦朦的一片;风声,雨声,洪水汹涌声,掺杂震天聩耳,整条大坝似乎被震得嗡嗡瑟抖。

一位工人在喧嚣的风雨中,大声对顾丽说道:“顾总,我们上游的一间房子倒塌了,放在里面的几百个饲料袋子冲了下来,闸门肯定被这些大袋子堵死。可是我们用竹杆钩怎么也勾不开袋子,我估计很多袋子倒挂在闸门上护网的钢筋上。唯一的办法,只能让人潜水下去,把堵在闸门上的袋子解开才有用。”

顾丽吓得浑身抖筛,她叫道:“谁下水去掏?谁下水去掏?我给他十万。”

二十几个员工面面相觑,面露胆怯,一位工人说道:“顾总,我们都不会水性呀,水深度恐怕都有五、六米深,你就是给我们一百万我们也挣不到这种钱啊。”

所有的工人都点头,“对对对!我们挣不到!”

顾丽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放声大哭:“老天爷呀,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正文 第十二章 惊心动魄(2)

雨水和泪水糊了顾丽的一脸,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垂贴着她的两眸,此时,显得她是多么的懦弱无助痛苦;多么的可怜彷徨和无奈。

天空的雷声在咆哮,闪电像狂剑,疯了般的乱劈!

大雨继续暴戾,此时,洪水继续上涨,大约又涨了三十公分左右,照这个节奏,在半小时里,顾丽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来!”这声音透过风雨的喧哗,传至每位人的耳膜里,是那样坚毅而清晰。

说话的人是徐沐风,他己脱掉上衣、长裤,露出强壮的胸肌,一米八的身高,站在人群里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雨水打在他棱角分明英俊的脸上,可以见他没半点惧色;晶莹的雨珠,在他健硕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滑落,显得他是那么笃定沉着。

顾丽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紧抓住徐沐风的手臂说道:“我……我给你二十万!下去?”

徐沐风甩开她的手,一脸鄙夷地说道:“我不是为了你的二十万才下水帮你!我不要!”然后他转身,手指着坝堤下、远方一片茫茫的稻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为了下面几百亩稻田的安危,因为我是农民的儿子!”

说完,徐沐风一个猛扎子潜入水里,水花很小。

坝上的顾丽目瞪口呆,“我哪儿得罪你啦?”

徐沐风自幼就跟他父亲练习游泳,潜水能力相当的好,在水里能一口气憋上十几分钟没问题,不过,离破吉尼斯二十分钟的纪录,他没偿试过。

记得,徐沐风本是报考体院的,但他父亲却极力反对,让他去报考农院,因这事他郁闷了很久。

徐沐风下水后,他顺着闸门的地方潜水下去,他睁大眼晴看,水下是浑浊一片,大约只能看一尺的距离,甲鱼成群在他身边绕来绕去。

“不会是甲鱼堵在闸门口吧?但不可能!因为下暴雨涨水时,底层缺氧,鱼不可能在底部,大都浮头吸氧,这绝对是饲料布袋倒挂在护网网上的。”

徐沐风继续往下潜,二米,三米,五米,七米,八米,九米。在此间,越往下潜水,光线会越亮些,这样,大约在九米的地方,他见到如桌子般大小的闸门口了。

“奶奶的,还真是饲料袋倒挂在护网上。”闸门口处堆积了几十张饲料袋子,很多布袋确实是直接栓在细钢筋上。

九米深的水下,水的压力是很大了,会让人胸闷头昏,徐沐风想起,自己有潜过最深是十三米深水的纪录。

但此时不同,徐沐风要在水下作业,水的压力不次于十三米的纪录。

这么多的饲料袋子,要他一人对付,他知道自己是很危险的,万一自己一口气憋不住,他会弱水死翘翘。

他略想了一下,有办法了。

他迅速地解开栓在网上的几处饲料袋子,然后卷起一堆,抱住来,双脚用力一蹬,他向水面浮上去。

当徐沐风浮出水面时,坝上的人都高兴的大叫,立即用长杆钩把他手中的饲料袋勾上去,顾丽高兴的全身剧抖。

徐沐风大口的呼吸,双脚在水下轻轻的踏水,当他略缓喘平气时,便大声地说道:“你们准备十条长勾挂杆,我先下水去,五秒后,你们把杆伸到约九米的地方来,我把袋子直接挂在勾上,我拍两下杆,你们就直接往上拉,明白吗?”

“好!”

徐沐风一个猛扎子下了水底,当他潜到闸门口时,十条长杆也伸下来了,徐沐风把饲料袋子逐一个逐一个地挂在长杆上,让他们拉上去,很快堵在闸门口的袋子被清空。

水缓缓地向闸门口外排出去,这景象,闸口显然通水了。

徐沐风心里疑惑,几百个饲料袋子就这些?他分析,要么大多挂在养鳗的铁丝网上,要么都堵在另一处闸门上?如果都堵在另一闸门上,那我死定了。

此时,徐沐风心闷和头异常的痛了,随后他立即浮上水面。

坝上的人齐声高呼,“水通了!水通了!谢谢英雄!谢谢英雄!”

顾丽高兴的放声大哭。

徐沐风喘过气来,他大声叫道:“别叫死了!还有一边没通,你们快锁定水下闸门口的具体位置,我好下水。”

“对对对!”坝上的工人,便参照坝外的闸门出水口的位置,来锁定坝内的大约位置,然后他们把长杆伸到水面来。

徐沐风沿着坝墙面游了过去,突然,他左腿膝部下的部位,被挂在坝面伸出的钢筋上用力戳了一下,痛得徐沐风全身抽搐了一下,呲牙咧嘴着,殷红的血从他腿上流了出来,但很快血又被洪水释解了。

徐沐风强忍住痛,他没叫出声,一个猛扎子又钻进水下去了。

在水下九米深处,徐沐风见到自己腿上的血在不断地流出来,伤口火辣辣的痛,徐沐风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和害怕,他在水下有条不紊地作业了起来。

让他庆幸的事,这堵在闸门上的饲料袋子并不多,他很快作业完了。

当徐沐风清理后,他感到头异常的昏眩,差一点过去了,他甩了甩头,双脚用力一蹬,身体窜向水面。

坝上的人又在高声的欢呼着,“水通了,水通了……”

当徐沐风露出水面后,几个工人立即把筋疲力竭的徐沐风拉上坝面。

这时大雨已停了,一会儿,太阳也慢慢的从乌云中钻了出来。

徐沐风脸色腊白,他看到坝下两闸门的水,如巨龙般地喷飞出来时,他便笑了笑,然后他就昏倒在地上,殷红的血,仍然从他的左腿流出。

顾丽惊悚地见到徐沐风的左腿下面的部位,被什么利器割成一条长长的血口。

“流血过多?不好!” 顾丽震惊了一下,便疯了般扑下去,抱起涂斗士的头,歇斯底里大声叫道:“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

徐沐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床铺上挂药瓶,这时,他发现顾丽和一位男士坐着左侧的凳子上轻声谈话。

徐沐风立即闭上眼晴,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顾丽说话了,“律师,这事你怎么帮我处理?”

律师沉吟着,他并没有及时接话。

徐沐风心里哀鸣了一下,心里骂道:“他奶奶的!连律师都叫来了,看来我真要吃官司啦,这货够毒的!”

律师对顾丽说道:“我在国外呆了一个星期,经过各方面的调查取证,你老公的确是位同性恋的患者。后来我到找过他,他说主动提出和你离婚,他说什么都不要,一切归你,还说再给你三佰万的分手费。如果你同意的话,你这下就可以签字。”

律师说完,便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顾丽的身子微抖了一下,“你确定他是一位同性患者?”

律师点点斗,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相片,“这是你老公给我的,然后叫我拿给你看,他的意思,叫你死了这份心。”

顾丽看着手中的一张张两男人变态暖昧的相片后,冷笑道:“难怪他跟我结婚一年多都不愿碰我,结婚的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像死了般。平时呢,就装这病那病的,身体不行不行的。原来是这样啊。”

徐沐风差点笑出声来,心笑道:“你这货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嫁了个半男女,哈哈。”

不过,徐沐风又错愕,心怜兮兮道:“这顾丽还是处花?”

律师似乎也想笑,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顾总你们是自己谈的吗?还是介绍的?”

顾丽叹息地气说道:“嗨,这事是我后爹介绍的,说他人又帅,家里又非常有钱,所以我答应了。想不到,我居然嫁了个娘们,哈哈。”顾丽说着摇摇头苦笑了起来。

“是啊,这种事谁也想不到,现在离婚了,只是怕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律师说道。

“没关系,离开这种男人我才有幸福,不然的话,我等于是寡妇。我签字。”顾丽接过律师的材料,便签了字。

随后,律师告辞了,顾丽送他出了医院。

徐沐风见顾丽走了,他睁开了眼晴,心道:“我又没什么鸟病,住什么医院?一点腿伤算啥?走!”

此时,徐沐风心里又焦急又痛苦,因为他牵挂着余晖晖安危?眼下还有一大堆的麻烦事等着他解决,他一个头两个大。

最重要的是去买一部手机,想联系上余晖晖,他想爬起来拔掉吊针瓶。

这时顾丽又走了进来,惊叫,“喂,你想干什么?土豆丝,躺好。”

徐沐风愣了一下,他便靠在床上,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顾丽。

顾丽己换了一套薄如翼蝉的真丝黑色连衣裙,性感妩媚。她笑了笑,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徐沐风身边,柔声道:“你病还没好,别乱动!”

随后,顾丽拿起桌上的桃子给徐沐风吃。徐沐风摇摇头,皱着眉说道:“顾总,你是不是在担心我跑路?赖你的钱?我这下真拿不出二佰万,这样吧,我打张欠条给你,以后慢慢还你吧。”

顾丽没接话,她吃着桃子,边吃边注视着徐沐风,脸上又冷若冰霜,搞得徐沐风心里惶惶不安。

顾丽吃完桃子后,她用纸巾抹了抹嘴唇,反问道:“你的余晖晖找到了没有?”

问到这句伤心话,徐沐风的心像被针刺了般,他摇摇头。

“据我所知,余晖晖没有任何事情了,她安全的很,而且她己经有了男人了,你找到她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我不清楚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顾丽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声,又说:“这真是人变一时,天变一刻,事事都有预想不到的骤变啊。”

正文 第十三章 桃花朵朵开

徐沐风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他震惊半响,表情异常的痛苦:“真……有此事?她跟了谁?”

顾丽又坐了下来,她略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事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也不好说,反正余晖晖己笃定跟了人了。不管是谁的错,是谁造成的,反正你们就是没缘分,缘尽了,就像镜子碎了,你即使想方设法的粘起来,影象永远是丑陋。”

徐沐风靠在床上,剑眉紧蹙,他想起余晖晖的话:‘你只要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话,我会永远离开你!’显然,余晖晖是见到手机里他和方总的视频了,这也不能怪她,一切怪自己,不能恨她,恨的是自己!

想到这里,徐沐风一脸苦笑。

“来,抽根烟,帅哥。”顾丽递了一支烟给徐沐风,自己也来了一支,“我陪你一起抽,共享郁闷。”

“你也有郁闷?”徐沐风点上了烟,他知道顾丽刚离了婚,故意佯装不知。

“你都听到了?”顾丽注视着徐沐风,“我是不是很悲哀?”

“我听到了什么?我不明白。”徐沐风装昏。

“我刚才和律师说话的内容?”顾丽吞云吐雾着烟,一双靓眼虎视眈眈,“你别装傻。”

“我在昏睡,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徐沐风有点架不住。

“我见你挖鼻屎,抿嘴偷笑。”顾丽说,“你在笑我嫁了个半男女是不是?”

徐沐风错愕了一下,吁道:“你观察力很强的,这也被你警觉到了?”

“当然了,我是个画家。”顾丽笑了,“你心里是不是在笑我,画画的人怎么会去养鱼?每天蹲在鱼塘边画王八。”说着,顾丽哈哈大笑。

顾丽笑时很美,能把人家的小心肝直接笑崩溃。

“我不敢笑你!不过,喜欢画画的人很热爱生活。”徐沐风说,“养殖方面风险很大,钱没到袋里,不算是挣到。”

顾丽点点头,“所以我想把养殖场都交给你,我去画画。”

徐沐风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什么?”

顾眼双眸灿烂,微微笑道:“都给你啊,你大笨蛋!”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没钱盘你的货,我还欠你几佰万啊。”徐沐风不明其意何在。

“我说过要你的钱吗?”顾丽笑得仍然很灿烂。

徐沐风给顾丽搅得心脏蛋疼,忽然又自卑自嘲说道:“我不是个男人的东西,吃里扒外的,又不忠诚,谁用我谁倒霉啊。”

顾丽哆嗦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曾经的话伤害了你,我赔礼道歉!但是,你今天跳水下去的那一刹那,我觉得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男人!也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顾丽说着,她白晳的脸变得嫣红。

“可我是个灵魂很丑陋的男人,我丑的都不敢照镜子。”徐沐风哀怨的说道。

“那是你过去的事,谁也没有办法左右一个人的过去,是不是?只要你今后的灵魂不丑了就行。”顾丽的一双媚眼如画。

顾丽说话时,双眼一直热灼灼,徐沐风双眼一直在逃。

“你不是说打欠条给我吗?我刚才叫我秘书火速打好了,欠条二佰万,利息无,还款日期无,徐总,劳你大笔挥一下签字。”顾丽冷若冰霜地拿出来笔和两份纸。

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骂道:卑鄙!刚才你说的话都是放屁!一顿天花乱坠的虐人啊。

“签就签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沐风看也不看一下,随手签上自己的名字。

顾丽丽笑眯眯又递来一张,“徐大总,这里还有一张卖身契呢。”

涂斗士又签了一张,但他签完就纳闷了,“怎么回事?欠条哪有打两张的?”

顾丽哈哈大笑,笑得妩媚诡谲,“你中我计了,你现在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过我如来佛手掌,这张给你,咯咯……”

徐沐风吓得打了个寒噤,连忙接过来张大眼看,原来是一份聘请的合同书,上面这样写着:徐沐风今日正式任命为生态无污染养殖场总裁及场长。聘请人:顾丽。时间……

徐沐风震惊后,说不出话,他现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叹息了一声,没接话。

“怎么不高兴?”顾丽说,“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实话,你还不了解我,我对钱还真不在乎的,我只想……只想找一个我真正喜欢的男人。”

顾丽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两颊越来越红。

这话不用多说了,徐沐风知道顾丽对他有意思了,可是徐沐风想到她父亲顾海,他的心一下变得冰冷,他和余晖晖走到这一步,一切是她父亲下的蛊,虽然自己也有错,但真正的刽子手是他父亲。

徐沐风沉默了良久,他靠在床头说道:“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可我徐沐风真不配!我是个极丑陋的男人,你聘请我做总经理的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别一时义气冲动这么做。”

“不用考虑了!我选的就是你!假如你不答应我的话,我会把养殖场转让出去。”顾丽的头歪向一边,眼角涩红,有些赌气的口气。

“这……”徐沐风嗫嚅了一下,“那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可以。”顾丽勉强笑了笑。

“过几天,我要先回老家一趟,我姐身体不好,我要去看望她。”徐沐风说。

“你老家在哪儿?”顾丽问。

“余县路南镇大竹竿村。”徐沐风说。

顾丽立即拿出笔和纸,刷刷记着,“几号门牌?”

徐沐风错愕了一下,心道:看来这货来真的了,万一不跟她干,二百万怎么也要妥妥还给她!况且,自己住在山沟沟的村,而且是土坯房,哪儿来的门牌?便说,“没有号。”

顾丽不信,她在地上的大塑料袋子里拿出徐沐风脏兮兮的衣服来,又从衣服里拿出徐沐风的皮包和手机,啧啧说,“这破手机你可以扔了吧;这脏衣服你也可以扔了吧?皮包我看看还有多少钱?”

“……”徐沐风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你别大眼瞪小眼看我呵,债主有权利查验你的资产。”顾丽白了徐沐风一眼,然后她从皮包里翻出徐沐风的身份证,瞅了瞅,笑嘻嘻说,“呃,看来你还没说假话,这身份证的相片怎么这么土气?有点像通缉犯?哈哈。”说完,顾丽又把身份证放进皮包里,然后把皮包放在桌子上,“等一下,我把脏衣服和坏手机扔到垃圾桶里哈。”

“那我穿啥?” 徐沐风哭笑不得。

“别穿!净身出屋,外面很热。”顾丽咯咯大笑,“你丫滴土包子一个,这脏衣服穿起来就是土包子,一表人材的外貌,弄得像个农民工。”

“我本来就是农民工。”徐沐风来气了、脸红脖子粗,“农民怎么啦?有本事的农民买飞机开的人多呢。”

“我没说哈,但是呢,你以后一定能买的起哦,我期待坐你的飞机。”顾丽伸着颀长的脖子笑。

“……”

“顾总,衣服和手机都买来了。”这时,顾丽的女秘书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她微笑道。

“快拿来看看。”顾丽忙不迭地接过袋子,“衣服会不会太小了?这英雄很壮的!”

这货难道给我买?徐沐风愕住。

“两套李宁牌修闲二八天秋节服,一套白色的,一套米黄色,都是大号的,应该不会小。”小蔡向徐沐风点点头,她在默笑,她心里却羡慕道:“你小子艳福不浅!”

徐沐风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又装昏。

“这呆子英雄的内裤买了没?”顾丽问道,突然她脸红了,看了一下涂斗士,然后低头。

小蔡咳了咳,顾丽抬头看她,小蔡用手指比画朝下,然后又指了指塑料袋子。

顾丽点点头,她朝塑料袋子最底下翻去,见二条男士红内裤,她皱着眉头问,“大还是小?”

小蔡抿着嘴,有点难为情说:“大……特大……”

顾丽点点头,然后她又从塑料袋子里,拿出了崭新的苹果手机,问小蔡,“这是最好的吗?”

“是的,目前是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小蔡微笑道。

“OK。”顾丽对小蔡说完,又转身把这一袋东西放至徐沐风身边,“哪,大英雄,拿去!本王母娘奶奶奖励给你的!”

小蔡咯咯大笑,“大英雄,快叫吾皇万岁,万万岁啊。咯咯。”

徐沐风摸摸头,有心想拒绝,又碍于小蔡在身边,怕伤顾丽的面子,于是,一顿语塞,“这……那……这……那”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呆子。”然后顾丽又歪头对小蔡说:

“小蔡,今晚我不回去了,你把我的车开回去,你明早来接我,因为明天修坝的工程队八点就来了,我要赶回去。还有,你到饭店给我叫两份餐来,我的是土豆丝炒饭。另一碗,给这英雄的,他吃什么好呢?”顾丽歪头问徐沐风,“喂,呆子,你吃啥?”

徐沐风正在想顾丽今晚不回去的事,难道跟我睡?他陷入胡思乱想之中,见顾丽问自己,便答道,“随便。”

“咦,饭店里若都是炒随便菜的话,早就给人打死啦。”顾丽说,“小蔡,你去点一碗羊肉煲,再来一碗清蒸黄瓜鱼,饭两盒。”

“要加辣吗?”小蔡转身就走。

“伤口发炎哪敢吃辣?等一下。”顾丽站了起来,她把徐沐风泡水的手机抽出卡后,又把坏手机和脏衣服一块塞到塑料袋子里说,“小蔡,这些东西给我扔到垃圾桶里去。”

正文 第十四章 想得美

不一会儿,顾丽点的餐送到了,徐沐风左手仍然在挂吊瓶。

徐沐风腼腆的说,“顾总,你先吃吧,我挂完瓶再吃。”

顾丽没接话,她抬头看了看吊瓶,便扯了两把凳子过来,然后她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在凳子上,笑道,“我喂你吃哈。”

“这……这……我怎么好意思啊。”徐沐风尴尬的舌头都短了。

“你不好意思,我好意思。”顾丽捋了捋她飘柔的长发后,然后她左手端饭,右手用筷子夹了块羊肉,“张嘴。”

徐沐风脸上蓦然的红了,瞬时,他的嘴巴、腮帮子、牙齿都哆嗦抽筋着,徐沐风打抖,“我……我还是……自己等……”

“快点!吃餐饭也像个小媳妇?”顾丽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温柔了下来,“你不张嘴,我就这样一直端着哈,你想累死我啊?”

这一招还管用,徐沐风闭着眼,苦涩地张开了嘴,一口饭来,一口菜来,不过,他吃得很焦急,只想赶快结束这餐饭,几次噎住透不过气来翻白眼状。吓得顾丽叫着,“慢慢来,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着吃啊。”

徐沐风终于摇头说,“我饱了。”

顾丽噗哧笑道:“比喂三岁小孩吃饭还累。”然后她才开始默默地吃着饭,吃的很细腻。

饭后,顾丽收拾了一番后,便从包里拿出一本言情小说,坐在徐沐风身边看,后面,两人都没说话。

徐沐风开口说话了,声音如细蚊,“哎,你……你回去吧,我我没关系的。”

顾丽笑了,不过她不是跟徐沐风笑,她是看着书本笑,她被小说里故事的情节感染了,她根本就没听到徐沐风说啥。

徐沐风见她看书看得那么有趣,也不好意思再打拢她了。

徐沐风倒霉的事又来了,尿急!他尴尬忍忍,可是越忍越痛苦,他想,再忍就要爆仓了。关健是他不好意思说给顾丽听。

他呲牙咧嘴了一下,还是赶紧去厕所放了去,受不了,于是他右腿伸到床下,挪了挪包得像棕子般受伤的左脚,就想下床,可右手还吊着挂瓶呢。

“干嘛呢?”顾丽抬头问道。

“我……我要上厕所。”徐沐风想站起来,左手想去拿吊瓶的支杆。

“我来帮你。”顾丽便左手帮他拿支杆吊瓶架,右手搀挽着徐沐风左手,“呆子,还敢赶我回家?”

“我又没病,只是小伤而己。”徐沐风一腐一拐的走着。

“哼,你没病会昏倒在坝上?”顾丽白了他一眼,又柔声问:“脚疼吗?”

“好了很多了,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徐沐风笑笑。

“不可以!我明天晚上继续来照顾你。”顾丽笑道。

到了厕所门口,涂斗士脸又红了,嗫嚅道:“你在外面等吧。”

“你这样子行吗?”顾丽也脸红了,“还是我扶你进去吧,反正我会闭眼不看的。”

“这是男厕所,女士止步啊。”徐沐风转头看了看,见医院还好多人,羞臊得。

“我不管,谁叫你是病号呢,病人就得人照顾啊。”顾丽说道,“要不,我送你进去,我就跑出来?”

“哎,我不上了,回去吧。”徐沐风叹了口气。

“好吧。”顾丽白了他一眼,“不管你了,你自己进去吧,谁稀罕你呀。”

徐沐风笑笑,接过吊挂瓶支杆,一腐一拐的进去了。

徐沐风出来后,顾丽就把他扶坐在走廊边上的座位上,“我也来了,我去去厕所,你在这儿等我。”说完,顾丽就厕所去了。

徐沐风四处张望着,忽然间,他见到余晖晖搂着顾海从外伤科室走出来,他们走向医院的大门口,两人样子蛮亲热的。

不过,余晖晖和顾海没见到徐沐风。

徐沐风以为看错了,心叮咚叮咚的猛跳,他立即提着吊瓶支杆,腐拐着追过去,拔开来来往往的人群,“麻烦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

徐沐风追到门口时,听到余晖晖对顾海说道:“亲爱的,我来开车吧。”

“我的余晖晖,好啊!这新车以后就归你吧,奥迪A八。嘿嘿。”顾海搂着余晖晖的腰,妖声妖气的说道。

随后,他们钻进了停在路边的一部崭新白色奧迪A八的小轿车里,余晖晖钻进了驾驶室,顾海钻进了副驾驶室,车一溜烟,扬长而去。

砰!徐沐风手中的支架杆摔落在地上,药瓶碎了,扎在血管里的针被线扯了出来,血射了出来。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张大眼看着他。

徐沐风感觉自己的头,像被人踹了一脚,头昏目眩,心也像被人刺了一刀,钻心的痛,痛苦、耻辱、哀鸣、难过,心中什么感觉都有了,最终转为愤怒!

此时,这世界有什么比失恋更痛苦呢?

才一天的时间就移情别恋了?

“徐沐风,徐沐风。”顾丽猛扑了过来,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徐沐风,惊叫,“你怎么啦?一下跑这么远?啊,你手上流血了,快快快,我扶你进病房叫医生来。”

……

徐沐风躺在床上,护士帮了他包扎了好伤口,护士便对顾丽说:“你男朋友没事了,就是情绪有点失控,你盯牢他,别让他再乱跑。”

“麻烦您了!”顾丽微笑着。

“没事,明天早上再来帮他挂瓶,我出去了。”护士说。

顾雨拉过凳子,坐在徐沐风身边,她双眼注视着徐沐风,一言不发。

徐沐风靠在床架上,双眼呆滞没颜色,失魂落魄地看着床单。

半响,顾丽柔声问:“你刚才干嘛啦?你想把我吓死啊?”

虽然,徐沐风恨她父亲恨得蚀骨的地步,但是他却恨不了顾丽半分,他也没有理由来恨顾丽,便编了个谎:“我刚才见到了我的老乡,所以我追了出去,叫他,他没听到,他开车走了。”

“什么老乡能让你这么的激动?把吊瓶都摔破了?”顾丽说,“不会是你见到余晖晖吧?”

“你认识余晖晖吗?”徐沐风反问。

顾丽摇摇头,“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余晖晖有男人啦?”徐沐风紧跟着问,双眼直视顾丽。

“我知道你在怀疑这事。”顾丽说,“那好,我告诉你,今天我在药房帮你交钱时,我又碰到了上午在我养殖场帮你登记车保险的那位女孩子,她说认识余晖晖,也认识你,因为你们一起到交过车险。她说,今天中午,她看到余晖晖和一位老男人在她单位隔壁的宾馆开房。我问老男人是谁?她说她也不认识。”

徐沐风差点就说出来是你父亲在勾搭我女朋友的话,但话到嘴巴他又强咽下了肚子,如果这样冒昧的说出来,两人都没面子,再说事情都发生了,说有意思吗?死在肚子里好。

徐沐风只好这样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晴。

“嗨,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让你痛上加痛,但是你一直问,别怪我哈。”顾丽笑笑。

徐沐风苦涩地笑道:“知道更好,长痛不如短痛!”

“每个人在爱情这条路上,或多或少都会摔几个跟斗的,这也不奇怪,摔倒了再爬起来,继续寻找下去,总会找到一个真正一直扶你、不让你摔跤的那个人。”

顾丽笑笑,又说,“你看我比你摔得更惨!今天还签字离婚,但我没哭,按理来说,女人是眼泪水做的。一根再香的骨头,放在自己嘴里啃不动,含在嘴里还不如扔掉。”

徐沐风哈哈大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笑。

顾丽愣愣注视着他笑,她攥紧拳头想揍他。

夜深了,顾丽又在看书,时而被故事情节感染笑了,时而紧蹙着眉头,她不再理会涂斗士。

涂斗士哪儿睡得着?眼前一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徐沐风只好故意一会儿哀声叹气的,一会儿又唱晿胡歌。

顾丽这时打了个疲倦呵呵,双眼泛红,她看了徐沐风一眼,“你干嘛还不睡?天快亮了。”

徐沐风看了看手表,“才十二点不到呢。”

顾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骗人,都一点了。”

“那你干嘛不睡?”徐沐风更精神了。

“我睡去哪儿?这间房间就一个床铺,早知道我叫护士搬张床铺来。”顾丽又打了几个疲倦的呵呵,“现太晚了,算啦。”

“那……那你躺在我床上来,我……我保证我不是狼。”徐沐风憋足了元气说道,然后吓得闭上了眼晴。

“干嘛?”顾丽一脸正色,“你想得美!和狼躺在一起,我成羊肉煲了。”

徐沐风不敢说话了,他开始装昏,他心道,狼总是善于把自己伪装埋伏好,不是这样的吗?

很久后,顾丽真的躺在自己身边来了,她轻声说,“你躺进去一点,我太困了,我要躺一下。”

徐沐风立马挪了挪屁股,他战战兢兢的。

“我躺下来了,别碰我哈,小心我身上有刀子。”顾丽侧躺着。

“放心吧,我哪儿敢呢。”徐沐风笑说,“你是我的上司,哪有下的犯上的道理?”

正文 第十五章 给我伍佰万?

顾丽没理他,鼻息均匀呼吸着,沉沉睡去。

徐沐风随手关了灯,窗外月光华如水,柔润地落在窈窕娉婷的顾丽身上。

她身上如兰气息、淡淡的体香味,咫尺距离,徐沐风今晚能睡的着才叫有鬼。

徐沐风把身上薄薄白色的被单,轻轻扯拉在顾丽的身上。他要凉快些,这样,他觉得心里才不会有对绵羊的意淫。

好一会儿,顾丽翻了个身,面对着徐沐风。徐沐风马上闭上了眼。顾丽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徐沐风立即又把被子掀在顾丽身上。

顾丽又把被子掀在徐沐风身上,“你再来?我揍你。”

徐沐风不敢了,他笑笑。

“你干嘛不睡?”顾丽张大眼晴问。

徐沐风斜瞅了她一下,“睡不着。”

顾丽眨眨她长长的睫毛,“那陪我讲话吧。”

“嗯。”徐沐风心里乐开花。

“喂,你心里在想什么?”顾丽问。

徐沐风心里骂她是废话,当然是想你了,此时即使天塌下来也是想你,但装晕好,“不知道。”

“会不会想我?”顾丽说话声音很小,她脸上红得把月光染成了红色。

“不想。”徐沐风装君子。

“你妈个逼!”顾丽打了徐沐风一拳,“你是不是和我前夫一样的,变态狼?半男女?那我想死的心都有。”

徐沐风被揍时是哆嗦的,但这时是愉快的,“我不知道啊。”

顾丽叹了口气,“今晚跟你躺最后一个晚上,明天我跑的比动车还快!你这种货真没意思,难怪你女朋友不要你,原来你是个泡泡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沐风点顿的笑,“井底之蛙,哪知雄鹰击千浪的厉害!”

顾丽愕了一下,她水润的眸子想哭,“我是井底之蛙?水井里的蛤蟆?”

“你多大了?顾总。”徐沐风转移话题。

“21岁。”顾丽说,“你别叫我总,叫我丽。你多大了?”

“我41岁。”徐沐风夸大其年龄。

“四你家里。我看了你的身份证,26岁,实岁25。”顾丽白了他一眼,“对了,我明年要举办个人画展,我帮你画张人体画好不好?我到处在物色对象,然而你是我理想的模特儿!”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心想,原来她对我狐拜鸡的好,只是想骗我给她画张人体画?徐沐风气得说不出话。

顾丽却眉飞色舞的吐糟:“我要画一幅巨形的油画,画面是这样的,你站在大坝上,纵身往水里跳下去的那种感人情景。当然,我要重点画出你的强壮肌肉的明暗光线,来突出你舍已为人、可歌可颂的伟大精神!好不好?”

徐沐风的心死灰复燃了,“原来这样啊,好!”

“好,过几天到我画室来。”顾丽眉眼笑如弯月。

“那我要脱……”徐沐风揩了揩自己高耸的鼻子,下面的还有个“光”字,他说不出口。

“当然要脱了,不然我怎么写生?”顾丽满脸认真的。

“……光?”徐沐风省略上面个字,这样文明些。

顾丽惊讶了一下,“你想的美!”然后顾丽闭上眼不说话。徐沐风觉得自己腮帮子有热气过来,缕缕氤氲,淡雅如酒般的醉。

“你老家的山水风景美不美?”顾丽睁开眼。

“美啊,我老家有一处叫八仙峰,传说,远古的时候,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八仙在那儿搭台找乐趣,每天喝酒吟诗作画呢,你说美不美?”徐沐风说得神采飞扬。

“啊,真的?那我今年跟你回老家过年,去八仙峰画画。”顾丽惊喜灿烂。

“我家房子很破,漏风漏雨的,你去没地方睡。”徐沐风双眼胆怯了。

“我把你当床又当被,风雨和我不相干,没关系。”顾丽媚眼如靥花。

“……”

徐沐风词穷了,顾丽在憧憬着什么了,于是他们开始沉吟。

万籁寂静,用在此时最好,针掉在地上,都能辨别其声。

叮咚,叮咚,叮咚……不知谁的心跳的那么热烈!

顾丽垂着似画扇的眸子,她首先打破寂静了,说:“鹆子永远飞不到雄鹰的高度;但雄鹰可以飞到鹆子的最低端,你是鹆子还是雄鹰?”

徐沐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他脑袋抽筋般的想,啥意思?

他接不上话。

“爪丛、草包。”顾丽叹息了一声,她翻过身来,仰面朝天地躺着,修长的腿伸得笔直,她继续不满地唠叨,“草包、爪丛。”

徐沐风怔怔地看着她。

顾丽看上去,就是具有强烈节奏感的身材,简直太美了,美得无瑕可击。电视剧里的美女太多了,那不过都是影像,是光的原理玄幻的影像,吃不到,摸不到,然而此时,他身边却是一具有生命力、气息狂澜的女神。

徐沐风恍然大悟,他上、抱住了她。

顾丽抚摸着徐沐风俊秀的乌发,呢喃道:“看来你并不呆,你是雄鹰吗?我喜欢雄鹰,我……我己经杯弓蛇影了……”

啊啊啊啊――

你麻痹!

……

第二天上午,顾丽的秘书小蔡早早来敲门,“顾总,我来接你来了。”

顾丽打了个激灵,她慌乱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来,这时,她看到床单上有一坨血,她便羞臊地对徐沐风说:“你等一下把床单处理一下,别让护士看见,我先走了。”

顾丽走后,精疲力竭的徐沐风睁开惺忪的眼晴,他果然发现原来顾丽躺着的地方有一坨血,像盛开的梅花,难道是我脚上又出血了?他眼晴一亮,心里咯噔一下,大喜道:

“哈哈,这顾丽还真是个初夜!嘿嘿,老子总算是赖蛤蟆吃到天鹅肉了!”

然后他又得意洋洋地骂起顾海来,“变态的顾海!你听着,你抢了我的女朋友;但我上了你的女儿,还不花一分钱,白捡了个初夜,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孙子!从此我们打平啦,嘿嘿。”

徐沐风见床上那堆血渍,他才懒得管呢,让它彰显吧,这是我的劳动成果,我不忍心糟蹋它,反正医院就是个流血的地方。

徐沐风便酣畅打起来呼噜声。

“帅哥,醒醒,醒醒。”护士进来叫着徐沐风。

“怎么啦?”徐沐风睁开眼睛问道。

“换床单啦,你床上哪儿来的血?腿上还是手上?我看看严重不?”护士关切的问道。

“不是啦,是我流的鼻血,吃太热了上火啦。”徐沐风从床上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哦,这样啊,我等一下叫主治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不要了,难得这么热。”徐沐风说。

“……”

护士接不上话,便低头娴熟地换起了床单,乘这一清醒时刻,徐沐风把卡装上了苹果手机,然后接动了启机键。

护士走后,徐沐风又坐在了床上,他想看看缺德的余晖晖有没有留言发给他短信,嘿,还真有一条,他便睁大眼晴看,余晖晖是这么说:

“土豆丝,我们缘份结束了,至于什么情况我就说了,好自为之!从此我们俩不相干,我己找到了我的另一半,祝你早一点也找到你的另一半,以后我们千万别再联系,不然我拉你进黑名单!拜拜!”

“我日你个大爷!”徐沐风想把手机摔了,这时微信又来了,他一看是陈娇娇的,他咯噔一下,看看这货想干什么?

“呃,土豆丝,你死了?干么都不回我微信?你被哪个狐狸精迷死啦?”陈娇娇在微信上这么说。

徐沐风气得一脸猪肝色,他这么回:“老子正在逃荒!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以后我们别再联系!谷得拜!”

陈娇娇那边吓了一大跳,立即电话打了过来,徐沐风摁掉了,陈娇娇又打过来,徐沐风又摁掉,陈娇娇又打了过来,徐沐风架不住,只好接了。

陈娇娇在电话里咆哮道:“草你玛了逼!你有本事别接?试试看?我就土豆丝炒蛋!”

徐沐风烦得心脏抽筋的难受,但又不知怎么个说好,只好这样哑声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陈娇娇还是怒声咻咻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今晚一点钟来省飞机场接我。”

徐沐风惊愕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要很久才回国吗?才二天就回来?”

陈娇娇说:“我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我马上要登机了,你若不来接我的话,你的伍佰万就泡汤了。”说完,陈娇娇就挂机了。

伍佰万?你当我是傻逼啊?老子还说给你一千万亿呢,那是冥币呃,冥币十亿只要五元就能买的到。

……

傍晚六点时,顾丽给徐沐风打来了电话,她声音很柔和:“亲爱的呆子,我本来想过去陪你,可是我妈妈从米国回来了,所以不方便来见你,对不起哦,估计要好几天呢,请谅解!”

就亲爱的?升级了?

徐沐风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道:“没事!我理解!”

“谢谢了,我妈过来了,我挂了哈,拜拜!”

“拜拜!”

徐沐风挂完电话号,他也很郁闷,尤其在医院这鬼地方,实在无聊,再说今晚顾丽不来,他去干什么?

徐沐风在床上发呆了一下。他觉得还是要去飞机场接陈娇娇的,毕竟陈娇娇做人很讲义气,够哥们的!从朋友的角度也应该去接她的。

于是,他决定去飞机场接陈娇娇。

正文 第十六章 突变

徐沐风起床后,便穿上顾丽送给他那套李宁牌米黄色的运动服,忽然间,一双手,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变声的女声:“不许动!打劫。”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后面咯咯大笑了起来,听笑声是顾丽,徐沐风迅速掰开了她的手,转身紧紧抱住了她,猛的吻了下去。

“别……要死了……”顾丽推开了他,“别闹!我带你去见岳母娘。”

“岳母娘?你妈妈?”徐沐风有些惊慌失措,一下人整个别扭了起来。

“对的。”顾丽晃了晃手中的新鞋子,“穿上它,今天早上我用手量了量你鞋子的尺码,这不,我买了双给你。”

又是一双李宁牌的运动鞋,徐沐风穿上后,神气多了。

顾丽从包里抽出几张纸巾,帮徐沐风擦干脸上的口红,“咯咯,你脸上留着口红印,我妈还说我虐待你,我就成烟大头了。”

“脚还疼吗?”顾丽挽住徐沐风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走。

“好了,明早我出院了。”徐沐风说。

“不行!明晚我再来陪你。”顾丽羞红了脸。

“床上的血,早上被护士瞅见了。”徐沐风得意轻声说。

“啊?”顾丽睁大眼晴。

顾丽看看四周的人群,又低声问:“护士骂了你没?骂了我们什么鬼?”

“我说长痣疮了。”此时徐沐风没说流鼻血。

顾丽咯咯大笑,然后她又轻声说道:“明晚,我们在床上放一张薄膜,护士就无语啦。”

徐沐风哈哈大笑。

“有啥好笑的,经验是琢磨出来的,是不是?”顾丽柔声说,“老公,你赶紧让我生个宝宝,省得我妈妈又要帮我介绍对象了,我要让我的宝宝烦死她,让我妈妈有事做,她就可以天天给宝宝喂奶啊洗尿布啊等等的。”

顾丽咯咯大笑。

徐沐风升级的很快,早上是亲爱的,这下是老公,照这个节奏,马上升爸爸了。

出了院后,徐沐风坐上了顾丽的大路虎车。

“老公,你会不会开车?有证吗?”顾丽开着车问道。

徐沐风摇摇头。

“过几天我带你去报名学车。”顾丽说,“等你有证后,我车给你开,我去买一部小的开,我不喜欢这么大的车,开在路上像个大哥哥太炫耀了,好别扭!”

到了山城大酒店后,顾丽泊好了车,说:“我们上去,他们在包厢里等我们。”

“他们?还有谁?”徐沐风感觉有压力。

“听说是省城里汽车城的总代理,和我妈有业务来往。”顾丽挽着徐沐风说。

“你妈做汽车生意?”徐沐风很惊讶。

“是啊,我妈和我继父在米国开汽车城总代理商,产品销往很多国家呢。”顾丽说。

“啊,这么牛逼!”徐沐风双脚呆滞了一下,但禁不住顾丽的拽拉,便胆怯地走,徐沐风心里乍现强烈的自卑感。

包厢里己坐着四位人,两女两男,外表个个很光鲜。

此时,还没上菜,大家正在等候中。

徐沐风紧挨着顾丽坐下,徐沐风怯怯地低着头,他不知哪位是顾丽的母亲。

“这是我妈。”顾丽用肘部推了推徐沐风,又用手指指了顾丽的母亲。

徐沐风循着顾丽的声音看去,顾丽的母亲,年纪大约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留着蘑菇短花,人很显年轻,五官生得好,满身珠光宝气,气质高贵。

“您好!……”徐沐风不知下面怎么叫,他腼腆的像位学生。

顾丽的母亲不屑地对徐沐风笑了笑,然后她歪过头来对两位中年人、指着顾丽说:“宋总、宋老板娘,这位就是我女儿顾丽。”

宋总和他老婆笑得牙齿都包不住了,“冰总,你女儿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像仙女!”

徐沐风感觉宋总长得像《水浒传》电影里的宋江,笑起来特像;而宋老板娘倒像潘金莲,笑起来很邪魅。

顾丽的母亲又对顾丽说:“丽,这就是我要给介绍的对象,他叫宋大帅,富二代,宋总的宝贝儿子,现在是省城一家汽车城的总代理,资产上亿呢。”她说着,拍拍她身边的宋大帅的肩膀。

顾丽的脸立马拉黑下来,噘着嘴满脸愤怒。

徐沐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难过、愤怒、郁闷,羞辱,一起往胸口涌。

他瞅了宋大帅一眼,果然很帅,二八的分头,五官长得标致,脸上皮肤白润的可以捏出牛奶来,身材不胖不瘦,高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坐着。

宋大帅立即从雪白的衬衫口货里拿出一张名片,然后他站了起来,个子还蛮高的,双手毕恭毕敬地把名片递给顾丽,顾丽没接,她正在用茶水洗着饭筷,似笑非笑说,“我忙呢,放桌上吧。”

宋大帅只好把名片放在桌上,他尴尬地坐了下来。

顾丽洗好后,把饭筷放在徐沐风旁边,然后她又为自己洗一套。

“大帅,我女儿就这个脾气,性子烈,结婚后绝对是位贤妻良母,你别见怪哈。”顾丽的母亲拍了拍身边的宋大帅,说。

宋大帅晃晃耳,“伯母,没事!我理解啦。”

宋总指着徐沐风,问顾丽的母亲:“冰总,这位小伙子是?”

顾丽介绍:“他……”

“他是我女儿养殖场的工人,是工人!”顾丽的母亲打断了顾丽的话。

宋总立即一脸和善的对徐沐风点点头。

“工人要处处为老板的利益着想啊,关健要勤快勤劳,我们老板的眼晴都是雪亮的!”宋大帅瞅了徐沐风一眼,鄙夷地说道。

徐沐风听后,就想用碗具、砸向宋大帅的一张奶油小生的脸上,心里狠狠骂道:草尼玛勒个逼!老子还轮到你管?

这时宋总的老婆,笑盈盈地说道:“冰总,我觉得我儿子和你女儿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郎才女貌极般配。要不然,我们什么时候选个吉日良辰把这门婚事定了?”

“好!”顾丽的母亲拍着桌子,说道。

“妈,你怎么能这样啊?你……你”顾丽气的差点哭了起来。

“伯母,爸妈,这事也别着急,这是第一次见面呢,我先和顾丽先稔熟一下,两人慢慢培养感情,反正养殖场近,我隔三差五就去。”宋大帅沉稳的说道。

“好,但今年婚事一定要定的!”顾丽的母亲笑道。

“对对对!”宋总两夫妻频频点头。

顾丽脸上气得都是绿色,她想发作骂人,但碍于宋总和母亲是多年生意场上的关系,不想摔他们的面子,所以,她此时只能忍。

但徐沐风就不这么想了,他也不知道顾丽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既然是来想亲的,那你带我来干嘛?

这时,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了。

“冰总,你这次来就多住一段时间,我明天带你到处去逛逛。”宋总对顾丽的母亲说道。

“我这次回来住一个月。好。”顾丽的母亲说道。

“太好了!喝酒。吃菜。”宋总的老婆说道。

顾丽见徐沐风不动筷子,她便夹了一块牛排放在徐沐风碗里,柔声道:“吃吧。”

徐沐风吃着牛排,像比吃苦药还难吃。

“小伙子,我们调一个位置,我想陪我女儿聊聊天。”顾丽的母亲走过来、拍了拍徐沐风的肩膀说道。

徐沐风的自尊心严重受一挫,他站了起来说道,“你们慢用,我先去方便一下。”

徐沐风强克制自己的腿疼,他走的笔直,走出包厢。

徐沐风一腐一拐地走出大酒店,走向人来人往的人群中。

看着霓虹灯下穿棱来往的车辆,他的心是苦涩、郁闷的。

他不再相信世界上对他还有爱情了,连十几年的初恋情人余晖晖说走就走。顾丽呢?那明显的不可能!

想想,他和余晖晖曾经的海誓山盟,那只不过是过往烟雲罢了。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铃声又响了,一看是方总打来的,倏然间,又怕又慌,该来的还要来,他忐忑了一下,便接上电话:“方总,您好!”

“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电话也关机,你叫车拉了一大堆垃圾往我厂扔,也不管。你马上过来!我在厂办公室等你!”方总在电话里不冷不热的说道。

挂完电话后,徐沐风马上关了机,他不想再接任何人的电话,便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厂里。

坐着办公室的方总,冷如冰霞,她穿着一袭白色印着牡丹花图案的旗袍,手臂上冰肌玉骨,她丰满的像扬贵妃,环肥燕瘦,气质很高贵。

徐沐风推门进来,脚步腐拐,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大而黑的眼睛是布满了疲惫,几天没刮胡须,倒是人变得有些成色。

方丽默默注视着他,感觉他身上有种摄魂的病态美,心里一下又恨不起他来。

一种三皇五帝的血脉好像在这小子身上都有,方丽本想狠狠训斥他一番,但却发不起火来,反而心里怜悯了他起来。

徐沐风那次调了三佰多万的次品货,其实方丽早就知道了,在一个月她己经处理掉了。在灯具这一行业,方丽摔拼了快二十多年,一般风险她能察觉到。

不过,三佰多万的确是损失了,方丽也没办法,拿徐沐风去杀吗?叫他还钱吗?他还的起吗?

在方丽的心里,她还真把徐沐风当自己的小男人看,至于对余晖晖那一车货也就是几十万的损失,对她说来更是毛毛雨。

徐沐风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他双手互搓着,心里极度的慌乱紧张。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慢慢讲给我听。”方丽不冷不热的说道。

徐沐风还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说什么呢?大脑一片空白。

正文 第十七章 水中月

方总说:“我经常在众人面前给你打埋伏,说你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凰凤,你看你,现在这?啧啧!”

徐沐风心里欲哭无泪,现在自己确切说是,落毛的凰凤不如鸡。

哎呦!

“你哑巴了?土豆丝。”方总仰靠在老板椅子上,手中的二指在拔弄着笔,她真想把笔拋到徐沐风乱蓬蓬的头发里,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家伙!

徐沐风觉得还是说出一切真相好,反正方总迟早也知道,瞒得初一,瞒不了十五。

于是说:“我说犯的错误就两件事,第一,我调了三佰多万的次品货。第二,我的车装了公司的一车货,车翻了,造成了一车货的损失。没了,你方总要杀要剐请随便!我认栽了。”

“看你还够诚实,不过,杀你也没半滴血,我还懒得去磨刀。帮你开货车的是谁?”方总问。

徐沐风双眼惊愕了一下,心里大喜,估计方总不要我赔三百万和一车货的钱?,嘿嘿,他沉醉在窃喜中。

“你又哑了?”方总说。

“我以前的女朋友。”徐沐风说。

“现在呢?人呢?”方总问。

“分手了。”徐沐风低声说。

“本是同林鸟,大难各纷飞。”方总说,“你女朋友飞到顾海的鸟巢里?”

徐沐风感到莫大的耻辱,仰靠在沙发上,气弱的道:“你都知道了?”

“他中午请我吃饭,余晖晖也在。”方总说,“我知道她叫余晖晖,妹子水灵灵的,可惜你没福气。”

徐沐风冷笑几声。

“顾海挖了什么坑让你跳?”方总继续问。

“我自己跳的。”徐沐风双指陷进自己乱蓬蓬的头发里,沮丧低着头。

“为什么跳?”方总饶有兴趣的问。

徐沐风咆哮如雷:“你有完没完?”

方总吓了一跳,“哎哟喂,你还敢凶我?反了!”

不过,方总哪儿知道,都是她和徐沐风在床上视频惹的祸。

方总气得张大杏眼:你这小子吃炸药了?

徐沐风双眼空洞的看着地下,“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方总没接话,她站了起来,走到冰箱边,从冰箱里拿出二瓶旺仔可乐,然后放到徐沐风坐的沙发边茶几上,“先喝了它,消消火。”

说完,她又坐在老板椅子上。

徐沐风还真渴,他打开喝了起来。

方总环抱着双臂,注视徐沐风,脸上温和了许多。

两人沉默了片刻,方总长叹了一声,说道:“你总经理这个位置,我只好先拿了你去,你先去基层当工人从头学起,一年后,我再提你当总经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那谢谢啦!方总,没事我回去了。”徐沐风站了起来,心里忐忑的,心悸地怕方总会后悔找他茬。

“你腿怎么啦?”方总问。

“没事,不小心摔倒了。”徐沐风急切一腐一拐向门外走去。

“哦。”

徐沐风走后。

方总拔通了顾海的电话,“喂,顾海,你明天继续来当你的总经理。”

“好好好!谢谢皇后赐福!我明天就来上班!”顾海挂完电话,他对余晖晖得意洋洋地说,“老婆,从明天起,我的货运站全权交给你管理,我又要回雪银X灯具厂当采购部总经理。嘿嘿。”

“谢谢老公!不错嘛!姜还是老的辣嘛!”余晖晖双颊红云朵朵开。

天上的月亮,很圆很白很大。

徐沐风站在大桥上,微风抚摸着他乌黑微卷的秀发,此时,月光衬托出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忧郁帅气。

他蹙着剑眉,望着水中涟漪倒影的月光,心中阵阵的巨痛。

“镜中花,水中月。”他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好的嘲笑。

在省城工作了四年了,他一无所获,爱情失败、事业重挫,别说衣锦还乡,还倒欠了一屁债,债主真不找他吗?错了,只不过是债主暂时放过他而己。

在这个省城,他可谓举目无亲,唯一的,神仙眷侣的余晖晖,此时也给了别人暖被窝。

顾丽,只不过是,他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此时,他很后悔不该和她发生那蚀骨的爱,留下的是更多的彼此的伤害……

石桥下清水潺潺,几叶残叶在水中飘零,徐沐风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也随水中的孤叶一道去了。

许久。

他双手扶着桥栏杆,抬头仰望着苍穹,禁不止晶莹雨露的湿润。

他决定明天就离开这个省城。

他回家后,己是深夜,他买了夜宵和酒。

他边喝酒边哭。

谁说男人不会流泪哭?只是没人时;风雨中的雄鹰,也会流泪,只是你不知道是雨水和泪水。

而在此时,在飞机场隔壁的一处酒店里,也有一个女人在号啕大哭,这人正是陈娇娇,她打了徐沐风无数个电话,徐沐风手机一直关机。

陈娇娇这次是专程来见徐沐风的,因为她在国外的丈夫己奇迹般的病好了,婆婆病也好了。

她恐怕以后是没机会再回国内了,有,也是很少。虽然她有企业在国内,但她表妹会全力管理,不久后,她会把企业转让给她表妹。

陈娇娇蜷缩坐在床上,她哭够后,她拿起手机,还是转了伍百万给涂沐风,随后她订了明天早上返回国外的机票。

她站在阳台上,蜷抱着双臂,仰望着天上的圆月,想起,牛郎织女的故事是那么凄美!虽然凄美,但还能相逢。

她苦涩的笑了,自己有吗?在以后的岁月里,我若是织女,徐沐风是牛郎多好!,不求天天拥有,只要一年一次的就够了,哪怕像天上的流星、璀璨闪光一下也好!

第二天早上,顾丽跑到办公室,门也忘了关,她拿起了手机,立马给徐沐风发微信:

亲爱的老公:昨晚我手机没电了,我妈妈又在身边不方便,所以呢没给你发信息,你不用担心了,我今生除你不会再嫁别人的!你见信息赶紧回我,等一下又不方便了,烦死了!

顾丽打完字后,正想按个发送键。

呼的一下,她手中的手机被人抢走了,顾丽抬头见是她母亲,她吓得脸如灰土,马上站起来伸手去夺手机,顾丽的母亲左手猛的一推,顾丽踉跄地摔坐在老板椅子上,目瞪口呆。

“啧啧啧,老公老公,前面还加个亲爱的老公?哎哟哟,我见了最不要脸的是猩猩,想不到你比猩猩还更不要脸!呵……气……气死我啦……”顾丽的母亲气得浑身打筛糠,双珠子瞪得比眼镜片还大,她把手机朝窗外的鱼塘用力抛出去。

呼的一声,手机坠落在鱼塘里,刚好打中在水面上晒太阳的一只甲鱼背上,这头甲鱼愣了一下,便潜入水下,寻找打它的手机。

顾丽立即趴在办公桌上大哭。

“百样米养百养人,我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女儿?呵?我……我气死了!”顾丽的母亲气得浑身扭起秧歌舞,她骂累了,便想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骂,哪里知道才坐到一点,她一个踉跄连人带椅子摔成一堆。

吓得顾丽不敢哭了,想上去把她母亲扶起来。

这时,刚好进来汇报工作的小蔡,立马火撩地把她扶了起来,“太太,你没事吧?”

顾丽的母亲用手摸着摔疼了的屁股,半响也说不出话来,鼻子气歪了,脸绿了。

小蔡把顾丽的母亲扶坐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对伏在桌上、仍然轻轻啜泣的顾丽说道:“顾总,上塘由于一台增氧机坏了,鳗鱼今天早上缺氧死了好些条,等一下,您叫位师傅来修机器吧,以免再次出现死亡鱼的现象。”

“不要修!让鱼死光了去!”顾丽的母亲又开始咆哮了,“我等一下去买几瓶农药来,全毒死了去,你明天就跟我卷起铺盖回米国!不管管你还得了!我介绍个那么好的条件男人你都不要?你反了呵?”

小蔡吓得站在一边,全身哆嗦着。

“好个屁!”顾丽也火了,她瞪着红眶眶的眼晴怒道:“你们以前给我介绍个巨富的儿子,说怎么好怎么好,结果呢?结婚一年了,我连个兔崽子都怀不上?你不是天天想抱孙子吗?最后还不是离婚?况且,我上午离婚,你下午就给我介绍对象,哪有你这么大爱无疆的母爱?”

顾丽的母亲一下愕住了,气势弱下去,半响,她说:“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不嫁给宋大帅,你就给我卷起铺盖――回米国去,省得你在这里做妖怪!什么亲爱的老公,呃,亲爱的公公,哎呦呦,叫得我骨头都痒了,我晕死了!”

顾丽的母亲站了起来,嗤之以鼻,学着顾丽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小蔡,偷偷的笑着。

顾丽白了母亲一眼,冷笑道:“你这种破鱼塘我还不想养呢,是你要养的,说什么在家乡立个牌坊,可彰显门面,摆阔气,现在反倒耙我一下?”

“我不管你那么多!反正你就是要嫁宋大帅!”

顾丽咆哮道:“那我就去穿越!”

“穿越?什么意思?”顾丽的母亲瞪目结舌。

……

下午一点,徐沐风背着登山包来到了火车站取票,他没买动车票,也没买飞机票,而是买了一张普通的火车票。

正文 第十八章 伤心的离别

顾丽的母亲叫冰雪,冰雪就是脾气太丑,心满善良的。

年青时是省城的名花,中专毕业。早期,她在一家外资企业办的汽车配件厂任车间主任。

由于她个性强,和顾海性格格不入,加上顾海吃喝嫖赌啥都来,于是离婚了。

离婚后,她就嫁给比她大二十岁的杜老板了。

后来,又跟杜老板到米国发展定居。

顾丽说“穿越”二字,冰雪感到不祥,她又没看过什么穿越之内的网络小说,当然不懂,时间都热血在打牌和应酬上了。

于是冰雪便问边上的小蔡是啥意思?

小蔡沉吟了一下,就把话说严重了,“夫人,穿越是某主人公想不开么,然后去跳河和上吊之类的么,主人公挺尸后呢,他她的魂魄就投胎穿越到伍佰年当小妾和太监啦。”

“啊?”冰雪吓得瞳孔快磨到她的金丝银镜片,“这还得了?现科学这么发达了?”

顾丽伏在桌上吃吃的偷笑。

冰雪还真怕了,自己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万一,她想不开真穿越到伍佰年前去了,自个儿去地图上哪儿找她啊?

再说鱼塘水库就在边上,逼急了,她真会跳下去了,她理解女儿倔强的个性,吃软不吃硬。

三十六计只能用上计了,你丫头不吃硬的,我来软的,我要你服服贴贴地跟宋大帅结婚,给我生个宝贝外孙。

冰雪推了推眼镜,对小蔡温和地说:“小蔡啊,你开车去找一家修理电动工具店的师傅吧,用高价请他,他就会来么。”

“是,我就去请。”小蔡转身就走了。

冰雪坐在沙发上,她还是心悸的点开网络小说看,查找穿越小说之内的书,穿越到底是啥鬼?这么牛哔?

冰雪一看就入迷了,嘴上赞道:好看!穿越到明朝当个女皇帝不错么。

顾丽伏在办公桌上,心里焦急呀,小心肝像被热水烫了般的难受,她在想徐沐风呢,他还在医院吗?他在干嘛呢?会不会生气跑老家呢?

她越想越头痛,越想越怕。

冥冥之中,看到徐沐风在火车站等火车,冥冥之中;她看到徐沐风上了火车;冥冥之中,她听到《车站》那首闽南歌曲:

……

火车己经进车站~

我的心里有悲伤~

汽笛声己渐渐响~

心爱的人要分散~

……

顾丽全身打了个哆嗦,她坐在柔软的老板凳子上,如坐在刺猬身上,想了想,她就学着道士、嘴上掐法诀了:老娘你快去打牌、老娘你快去喝茶、老娘你快去购物、老娘……

顾丽的双手攥紧粉拳,双目死盯着冰雪的眉头穴部位:天灵灵、地灵灵……快显灵么!!

……

徐沐风失魂落魄地检验完火车票后,他就坐在侯车室的椅子等。

徐沐风裤子里的手机的短信响了十几条了,他也懒得看,不是他不看,他是不敢看。

他知道陈娇娇己在省城,他知道顾丽肯定会给他发短信,如果打开短信看,要么是陈娇娇的,要么是顾丽的,除此之处就是垃圾短信。

看了有用吗?自己马上离开这省城,不想再被她们烦,自己也不想去烦她们。

他知道自己一到大杆杆村庄,他也不会烦了,因为那里手机没信号,有手机等于没手机。

他靠在椅子上想:回家干什么呢?养猪?养鱼?养鸡鸭?然而想想又不太可能,因为大竹杆只有一条小山路,而且都是层层的古石阶路,搞养殖的成品货怎么大规模装下来?

要想致富,还真要先修路。

不过,大竹杆每家每户有养驴子,到镇上赶集时用驴子驮货;卖大米时也用驴子驮;红白喜事也用驴子上阵。

尤其驮稻谷米时,整个古石阶的路上都是驴子,这亮丽的风景线,若被城里人看到很新鲜,会不停地用手机拍照。

徐沐风的姐姐叫徐沐玉,比徐沐风大二岁。

虽然他们名义是姐弟,但徐沐玉和徐沐风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徐沐玉在婴儿时是徐沐风的父亲,在镇的菜市场边上捡来的。

徐沐玉长大后,人也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前二年嫁了镇上做生意的小何,哪儿知道,结婚才二个月多,小何酒驾摩托去天国――死了。

不得己,徐沐玉又回到大竹杆来了。

徐沐玉是个赤脚医生,姐姐唯一擅长的是做接生婆,当然帮人看病也有些本事。

大杆杆村庄,家家户户的大肚子的孕妇,在生小孩时都找她做接生。还有附近的几个大村庄的孕妇,也找他姐姐接生,有时候忙都忙不过来。

报酬也不低,接生一个二佰元左右,碰到生双胞胎的,人家一高兴,会翻倍拿红包给她。

记得,徐沐风在读大学放假期时,姐姐还怂恿自己跟她学这一门手艺,徐沐风拼命摇头,一个大男生做这?被人笑死了。

徐沐玉说:“那些大医院都有男接生婆么,他们的颜面风光的很!你的颜面很金贵么?”

徐沐风接不上话。

想到这里,徐沐风苦笑一下,自己以后去做接生婆吧,反正自己不想再娶老婆了,爱情的心,伤到一定的时候,这颗心就长眠了。

看来今晚要和姐姐好好聊一宿。

徐沐风从小就跟姐姐同睡一个床上,迄今为止,还同睡一张床上。

记得,两人小时候还经常闹闹过家家之类的玩笑,长大了都老实了。

还有一次,徐沐风在发育期间,居然乘徐沐玉在睡着时,想好奇的探索什么不轨行为。

徐沐玉惊醒后,一脚把徐沐风踹到床下,从此徐沐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

徐沐风买的这张卧铺火车票,始出发二点半,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到M市,然后坐一个小时的客车到镇上,再爬二个小时的山路才到大竹杆。

徐沐风看了看表,离上火车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多,他惆怅地闭上了眼晴,靠在候车室的长椅子。

此时,坐在徐沐风对面的椅子上,有位穿着一套玫瑰色运动服的漂亮少女,她边吃泡面边注视着徐沐风,心里腹议的道:这帅哥长得很像张国荣啊,孪生兄弟么?

话说顾丽的事。

上午大约十一点时,宋大帅开着一辆720大宝马车来了,准备接冰雪和顾丽去农庄吃土鸡土鹅肉。

一见面,宋大帅笑盈盈地盛请顾丽去,顾丽立即装昏,说:“今天我感冒发热,吃了土鸡更容易上火,会流鼻血长痣疮,我怕怕怕怕怕!!”

宋大帅无奈,只好请冰雪去了。

见母亲走了,顾丽立即眉开眼笑,煎敖的心苦尽甘来,她立即想去医院找徐沐风,便飞一般的跑下了楼,同时她带上了小蔡去,好做掩护,万一母亲查岗,理由一万个对付。

顾丽把路虎车开得轰隆隆的响,风驰电掣般,闯了两次红灯,吓得小蔡尖叫,“慢点,慢点,顾总。”

到了医院后,才知道徐沐风昨晚出去了,今天还没回来。

医生对顾丽说,他腿上缝了伤口的针线还没拆呢,叫他赶快回医院,怕伤口感染!

顾丽又心疼又气,想打个电话给徐沐风,才想起手机被母亲丟在水里。

她想用小蔡的手机打徐沐风的电话,可是又记不起徐沐风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无奈之下,她立即到买了一部手机,补了卡,又打出通话的纪录单子,才查出徐沐风电话,这样七混八混的,己经快下午两点了。

顾丽马上拔了徐沐风的电话,起初徐沐风没听到,顾丽火了,又拔了一次才通。

“你跑哪里去了?”顾丽又气又怒问道。

徐沐风知道是顾丽的电话,惆怅的心稍好了些,便说:“我在火车站,准备回老家,对不……”

顾丽咆哮的打断徐沐风的话:“在什么火车站?几点的车?动车还是火车?”

“火车南站,二点半的车,744列车。”徐沐风的声音明显的难受了起来。

“你给我把票退了!我过来找你!你腿上缝了十二针知道吗?”顾丽的眼泪水一下流了下来,挂完电话后,她又对小蔡说,“我们去火车南站。”

顾丽疯了般开车,吓得小蔡的心如拉上了弓弦的紧绷。

幸好去火车站南站不远,但路上坎坎停停花了很多时间。

到了南站后,这路虎车太大了,没地方停,顾丽不管那么多了,违章停在路边,不就是违章拍照发款吗?

顾丽疯了般跑向火车站,把苗条的小蔡累得上气接不下气。

到了站后,小蔡马上到买了两张临时站台票,两人又冲进了候车室里。

顾丽朝拥挤的人群叫道:“麻烦大家让让,麻烦大家让让,……”

顾丽那情景就像赶去投胎。

此时744的火车票己检票完毕,顾丽还是慢了半拍,但她仍然在冲刺,想逮住徐沐风。

大家都上火车了,徐沐风惆怅地站在火车边等,他想见见顾丽最后一面。

“帅哥,你上不上列车?列车马上开了!”女乘务员对徐沐风催促道。

徐沐风苦涩地笑了笑,终于一腐一扣地登上了列车,随后女乘务员立即锁死了车门。

火车汽笛声长鸣的拉响了,缓缓朝西北方向驶去。

待顾丽追到站台时,火车己驶出一段长长的距离了。

顾丽望着远去的火车的尾部,她的泪水一下模糊了她的双眼,心痛的一口热气涌了上来,眼前出现了天旋地转的景象,便栽倒了下去,小蔡立即尖叫的抱住了顾丽……

正文 第十九章 骑毛驴

火车卧铺舱内。

徐沐风的卧铺座位是下铺,这时,他蹙眉愁脸,紧闭着双眸,环臂抱胸地枕靠躺着,鞋也不脱。

他隔壁的位子上,坐着是一位穿玫瑰色运动的美丽少女,她一直在关注着徐沐风,前半小时,她就在候车室里边吃泡面边关注着徐沐风。

此时,她仍然边吃泡面边关注着徐沐风,而且用手机偷拍过徐沐风好几次了,动作忒利索的。

这少女像个吃货,两铺之间的桌子上都摆着她的食物,苹果、香蕉、鲜桃、卤鸭爪、鸡腿……

不过这少女虽然能吃,但吃不胖她,身材极好,不胖不瘦,凹凸有致。

脸上水润的像刚用水洗过的鲜桃般,一对如狐狸般的媚眼,深邃亮莹莹,时不时眨几下睫毛,狡黠像在觊觎人家的秘密似的。

这少女吃完泡面后,打了几声响嗝,也不想收拾垃圾,便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网文小说,写着写着,她就卡文遇颈瓶了,她皱皱眉,把电脑扔一边,便又开始拿起香蕉吃。

她瞅了瞅车窗外倒飞的景物,又百无懒聊地瞅着徐沐风。

徐沐风长叹了一口气,便打开了眼睛,歪头恰好和这少女对接上了眼光,徐沐风尴尬的和她笑了笑。

“哥哥,吃香蕉吧,来。”这少女敏捷地递过来一根香蕉。

徐沐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接过来香蕉,“谢谢!”

“不客气啦。”这少女说,“哥哥,看你心情不太明媚呀?糟糕的像一堆腊肉似的,没见你笑过。”

“我很快活的,我只是懒得笑。”徐沐风坐好了姿态,吃着香蕉,“笑,分为开怀的笑和压抑的笑。”

“所以你懒得笑?极少灿烂的笑?”这少女眉眼浅笑如弯月。

“嗯。”徐沐风低头说,“所以我懒得笑,和哭有什么区别?”

“哥哥,你是电影演员吗?”这少女说,“我觉得你长得很像影帝哥哥张国荣,忧郁起来特美!”

“不是的。你这么说我,我很汗颜!看来我要学会笑。”徐沐风把香蕉皮也扔在桌上,这少女也不停的吃,果皮都放在桌上,桌上堆的东西有增无减。

“哥哥,再来吃个苹果。”这少女又递来个苹果。徐沐风摇头,少女急切道,“陪我一块吃么,不然我一个人吃着没趣么。”

徐沐风见她忒殷勤的,犹豫了一下,接了,咬了一口,说,“貌似吃点东西也好,胃开心了,人也会开心了。”

“就是啦,所以即使天塌下来,我照样躺着吃,管他呢。”这少女又把果皮扔在桌上,桌上的东西又增加了一点,她接着吃起桃子来,“哥哥,我叫林依婷,北方人,你叫啥来着?”

“徐沐风。”徐沐风吃完了一个苹果后,他主动拣了个桃子吃。

“哥哥的名字听起来有女人味,不过你人长得很阳光,高大墩实有男人味。”林依婷把吃剩的桃核子又扔在桌上。

这时,她见桌上桃子不多了,然后林依婷又从她的旅行包里取出一堆桃子出来,徐沐风瞅了她旅行包里一眼,里面还有一堆水果。

徐沐风心里纳闷的想: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吃的女孩子。

“没地方放啦,桌上放不下,放哥哥床上吧,你吃方便。”林依婷把一堆桃子放在徐沐风的卧铺上。

女乘务员过来了,她皱皱眉,便打开一张很大的黑塑垃圾袋,林依婷雀跃地帮她收拾起垃圾来,嘴上说:“谢谢哈!我正愁吃的东西没地方搁呢。”

一会儿,女乘务员提着一大堆垃圾、怏怏走了。

徐沐风马上把铺位上的桃子放桌上。

“哥哥,我们继续吃。”林依婷热情地招唤着。

徐沐风嚅了嚅胆怯的眸子,说:“休息一下。”

林依婷见徐沐风不吃了,她也一下没了胃口,便问:“哥哥,你去哪儿?”

“回老家啊。”徐沐风说,“你呢?”

“我去余县路南镇大竹杆村。”林依婷说。

“啊?你去我老家?”徐沐风说。

“你是大竹杆村的?太好了,我正愁想找个帮手呢,你有没有空?”林依婷喜道。

“你要我帮什么忙?”徐沐风问。

“我是一家医药公司采购站的收购员,听人家说大竹杆满山都是珍贵的“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的草药,所以我想去看看,你有空吗?你帮我收,我让你挣差价。”林依婷说。

“有啊,好的。”徐沐风说,“白花蛇舌草是治蛇伤的神药,而且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也是抗癌治癌的良药,医药店也有出售,医院中医临床上抗癌都有用这两种药材,对吧?”

“是的。你怎么这么清楚?百度上看到的?”林依婷疑问道。

“我姐姐是在大竹杆开小诊所,当然知道,我大竹杆的一位叔叔早年得了肠癌,由于家里太穷了,面对昂贵的医药费根本治不起,于是他死马当活马医,每天采这两种草药泡开水喝,居然现在还活着。”徐沐风说。

“癌症治疗方面的事说不准,这不是我们关心的问题。”林依婷说,“这两种草药要晒干,这样吧,我给你十八元一斤干的,你去收,中间的差价,你去把控。”

“五斤晒一斤干的,没钱挣啊。”徐沐风沉思了一下,摇摇头。

“但我量大,有多少货我统收。”林依婷说,如果你能二元一斤青的收来,五斤晒一斤干的,本钱才十元,你还可以挣八元一斤,假如你在一个月收到一万斤,你就挣八万元啦。以后我们还可以有很多的项目合作,比如你去种白术药材,或者承包荒山请人种……我来收……”

“你在其它乡村一个月收过多少?”徐沐风问。

“前几个月,我在一个村庄最高收过二万斤干的,大货车拉了一车,我不知道你那里有多少货,去看看才知道的。”林依婷说道。

“二万斤?”徐沐风说,“二万斤的药要用多少只驴子才能驮下山啊?”

“什么?驴子?”林依婷张大眼睛问。

“是啊是啊,我们哪里没有路,货都是驴子驮下山的。”徐沐风摸了摸额头说。

林依婷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愣愣地看着她笑,脸上有种难过的迹象。

笑完,林依婷说:“我正在写一部网文《骑着毛驴游天下》的都市幻想文呢,刚好卡文呢,嘿嘿,我现在可以好好研究驴子的特性了。”

“哦,驴子就是耳朵特大么,你是作家?”徐沐风说,“你写骑驴游天下,会笑死人的。”

“我不是作家,是扑街狗,发表的小说都没人看呢。”林依婷笑说,“我是这样写的,我骑着毛驴在省城购物广场里悠哉,被那些老板看见了,于是都找我帮他们做广告,把他们的产品介绍挂在驴子上,只要我每天骑毛驴在省城遛达一圈,一小时一千,哈哈。”

“哪还得了?交警叔叔肯定找你茬!”

“我只是幻想吧,又不是真的么。”

第二天下午,徐沐风和林依婷下了火车后,又坐了几趟车才来到了大竹杆的山脚下。

“我们翻过这座大山,就到了大竹杆了。”徐沐风说到。

林依婷抬头看去,情不住大赞道:“这山太壮观了,我的天!听说你们大竹杆是古镇?风景特别漂亮?”

“是的,可惜不通车,不然的话肯定是旅游圣地。”徐沐风长叹道。

林依婷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然后拼命发朋友圈。

却见两边的山峰,雄奇的摩天连云,中间一条石街古驿道,崎岖盘旋而上,像只蜿蜒游动的巨龙。

此时己是傍晚,夕阳如血地映在山顶上,晚霞灿烂,云霞若隐若现地、穿梭游动在莽莽的群山里。

“哥哥,你背我走,我不行啊。”林依婷还没走一半的山路,她就累得满身香汗涔涔了,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气。

徐沐风哪儿敢背她?自己的受伤的脚都疼死啦,他只好笑笑,“要不你在这儿等?我先回家牵匹驴子来驮你?”

“天……都黑了,你……叫我在这里等?狼来了怎么办?我怕死了!”林依婷甩甩她的秀发,拒绝,“你不背我,我就坐到天亮。”

“那怎么办呢?”徐沐风也愁眉苦恼,咬咬牙,心想还是背她吧,看在这位财神爷的面子上。

“沐风叔叔,您回来了,哇,太好了!”一位小男孩从下面骑着一头毛驴上来了,他远远地叫着徐沐风。

徐沐风朝山脚下一看,是自己的堂侄儿小飞儿,他大喜:“小飞儿,快骑驴上来。”

“好的呀,嘻嘻。”小飞儿双脚一蹬驴肚子,高兴的答道。

“驴?我靠!”林依婷马上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伟大的驴子!我终于遇见了你!”然后她又把照片发朋友圈。

小飞儿跳下了驴背,“叔叔,你坐飞机回来的吗?”

徐沐风点点头,他拿出一百元给小飞儿,“这钱给你拿去买吃的,你的毛驴借给我骑一下。”

“好。谢谢叔叔!”小飞儿笑哈哈抓过一百元,然后就往山上跑,歪头叫道,“叔叔,我先回去了,再见!”

徐沐风好不容易把林依婷弄上毛驴的背上,这时,林依婷要求他帮自己拍照,她要发朋友圈。

正文 第二十章 古镇的女人

徐沐风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手机,他正想和她拍照,林依婷叫道:“等等拍。”

说着,她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一顶黑色的太阳帽和宝岛墨镜戴上,歪头噘噘嘴,“我帅么?”

“帅的很!”徐沐风连着给她拍了几张。

“这要是匹俊马多好!可惜是匹驴子,耳朵长得比猪八戒的耳朵还大方,大煞风景!咦,哥哥,我这样会不会被人联诀成了猪八戒驮媳妇?”林依婷话里充质着遗憾和惶惶不安。

“差不多,我古镇的小伙娶媳妇时,新娘都坐驴子的。”徐沐风笑道。

“呵?”她突然恐惧地说,“要死啦!别发!删了。”

“你早不说,我都帮你发朋友圈了。”徐沐风晃晃手机。

“啊?”林依婷气得双脚猛蹬了毛驴的肚子,“我丑到世界去了。”

毛驴痛得咴咴叫了两声,然后它抬起后面的双蹄,头朝下,斜弓起背身,把林依婷倒背摔出去。

“啊――”

徐沐风吓得慌忙把林依婷给抱住,手机也落在了地上。

林依婷脸上变得苍白,心在擂鼓的跳,她双手猛的死死勾住徐沐风的脖子。

徐沐风身材高大,窈窕苗条的林依婷,在他怀里就是小鸟依人般可人。

毛驴愤怒地瞪了林依婷一眼,呲牙咧嘴地“咴咴”怒叫。

“别咬我!”林依婷吓得往徐沐风胸前撞,眼睛和太阳帽也狼籍地落在了地上。

毛驴又打了两个响鼻,不可理喻地看了看林依婷几下,然后疯一般往山上家里跑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徐沐风和林依婷。

徐沐风心里叫苦不迭,毛驴跑了,我怎么办?

此时,徐沐风感到林依婷两个软如气球般大的东东,压得自个儿快喘不过气来,这么丰满?难到她吃的水果的营养都到这里来了?

“下来吧,没事啦。”徐沐风的脖子被林依婷双臂勒得快窒息似的。

“不么!哥哥,我终于抱到我梦中的张国荣啦。”林依婷抬头,泪水涟涟,“你就这样抱我回古镇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没被男人抱过呢,你个小子艳福不浅。”

林依婷的嘴吐幽着清晰的水果味,差点就贴到徐沐风的嘴。

吓得徐沐风立即歪过脸去,嘴上嚅嗫道:“我又不是张国荣呀,你目标搞错了方向啊,屌丝粉。”

“嘿嘿。”林依婷头又靠近了些,风情万种地眨眨眼,“嘿嘿,我最喜欢听哥哥唱《倩女幽魂》的歌,哥是在用灵魂唱歌么,哥再唱一首给我听好不好么?”

徐沐风心里叫苦不迭,心道:这女孩真中邪啦?

这时,山下响起一阵马蹄声,同时有一个中气很足的声音在叫他:“沐风,沐风,你回来啦。”

徐沐风立即往山下看去,林依婷尖叫,“白马?”

骑马的人是徐沐风的堂哥,也是大竹杆的村长,他叫徐丰,三十多岁,人个子不高,长得墩实,留着寸发,人长得像弥陀佛,红光满面,一对丰满的耳珠子,更显得他憨厚淳朴。

徐丰跳下了马,笑眯眯道:“哎呦唷,二年不见了,就找到一位这么漂亮的媳妇?恭喜!恭喜!”

徐沐风脸一红,急切道:“哥,不是啦,她……”

“她是我哥哥。”林依婷仍然抱住徐沐风的脖子,笑盈盈的说道。

徐丰看看徐沐风,又看林依婷,一时愕住。

徐沐风把林依婷扔在马背上,“你不是喜欢骑马吗?”

“我怕!这马太高大了!”林依婷趴在马背上,死死抓住马绳,身体哆嗦着。

徐丰笑道:“小姑娘你抓住马鞍上的扶手,我帮你牵马绳。放心吧。”

徐沐风捡起地上的手机、眼镜、帽子,都交给了林依婷。

“哥哥,再帮我拍几张照片么?”林依婷央求道。

“小姑娘,这儿风景不好,明天去古镇和八仙峰去拍吧,天快黑了,我们赶紧回家吃饭。”徐丰抬头笑笑。

“那好吧。”林依婷只好坐在马背上,自娱自乐地拍着。

“哥,你到哪儿啦?”徐沐风拿出中华烟分给徐丰抽。

“到镇里开会,省里下来了名额,我们大竹杆规划要办成县级重点旅游区。”徐丰牵着马说道。

“太好了!我们大竹杆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徐沐风说道。

“难啊!”徐丰吸了口烟,幽幽吐出,长叹了一口气,“眼前是路的问题,我们这路太难开了,到了几个投资做路的大老板,他们看了后,说这大山要挖几百米的隧道,工程难度很大,上面的标又压得太低了,算了没钱挣,弄不好会亏本,所以他们都走了。”

徐沐风皱着眉,黯然说道:“这路不修好,我们古镇永远飞不起来……”

……

他们登完山顶后,就开始下坡了。林依婷又尖叫,“我的上帝!这古镇太美了!人间的天堂!”说着林依婷又不停地用手机拍。

此时,天还没开始黑,古镇仍然可以清晰可见。从山顶鸟瞰往下看。

古镇有七座大城堡,全部屹立在池塘水面上,排成莲花形状。

每座城堡有一百零六套房间,红瓦白墙氤氲着古风古朴的意境。

城堡和城堡的连接是古老的拱型级石桥,水面上的石桥影影绰绰,横七竖八的立交着,给人感觉处处有“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

广宽的池塘水面上,到处荷花、莲花盛开着,争艳吐芬。

古镇的对面有八座大山峰,八座大山峰的另一边是一条河流,徐沐风的父亲的梦想就是在那儿建座发电站水库。

徐丰给林依婷介绍,每座城堡都有一百零六间房,然而你不管怎么点数,才一百零伍间,你知道还有一间在哪儿吗?

林依婷是写网文小说的,她不屑地说:“当然一间是在地洞里。”

徐丰哈哈大笑,“错!”

“那在哪儿?我的判断逻辑错?”林依婷在马背上睁大眼睛问。

“你明天一幢一幢的去点数,点不了一百零六间房,我再告诉你。”徐丰笑得很诡谲。

“好么。”林依婷突然又大声的叫道,“哥,手机怎么没信号?我发不了朋友圈。”

“是啊,盲区。”徐沐风转头问徐丰,“哥,你干嘛不去移动公司申请?”

“天天申请,还是路的问题,山太高太陡,海拔都快一千米呀,人家也怕啊,以后路通了,什么都有!”徐丰摇头叹息。

“哥,今晚去我家里吃饭,我有事和你聊。”徐沐风说。

“好啊,我也想找你聊聊。”徐丰说。

“哥,这林依婷是医药公司采购站的,来收药的,今晚去你村部的招待所住吧,我……我家没地方睡。”徐沐风轻声说。

“好,收什么药?”徐丰抬头又问林依婷,“喂,美女,你收什么药?”

“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山上有么?”林依婷骑在马背上,神气地摇摆着身子,她开始用耳机连着手机听起了音乐。

“有啊,八大峰和西面的荒山上,满山都是这二种中草药。”徐丰又歪头问徐沐风价格多少?

徐沐风向徐丰递了个眼色,“晚上,我们再谈。”

徐丰点点头。

大约又走了半小时后,天己黑了,天上月亮高挂,大地如覆上一层水银般的亮。

古堡屋里灯火闪烁,古堡墙下,月塘波影着涟漪,阵阵的蛙声,仿佛在弹着古筝琴。

徐沐风的姐姐徐沐玉,她正在用筷子翻搅着一大快香喷愤的猪耳粑,她浑来不知、后面轻轻走过来的徐沐风。

林依婷和徐丰立在门口不动,林依婷暗叹:她姐姐的身材真好!一袭绿色加碎花的苗服,把她的身姿衬托出凹凸有致,窈窕风姿迷人。

“不许动!”徐沐风用双手从后面捂住了姐姐的双眸,学着阴阳怪气的声音。

徐沐玉咯噔了一下,声音哆嗦而激动“土豆丝……你回来了?你也舍得回来?”

“我的姐!我变声你也猜得出?哇厉害!”徐沐风放下了双手,笑道。

徐沐玉缓缓地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徐沐风,怨声说道:“你快两年也不回家,你知道我是多么牵挂担心你!你性格那么老实,我总是担心你被人欺负,我每天躲在被子里流泪,你知道吗?你现在回来也好,你以后别出去了,我养你!”

“姐姐,对不起!我……我工作很忙的,过年又没放假,所以……没回来……”徐沐风低下头,双手搓着。

林依婷禁不住说徐沐玉:“薛宝钗,她长得真像薛宝钗!《红楼梦》里的薛宝钗!”

徐丰说道:“是啊,的确像!唉,只是红颜命苦……”

徐沐玉凝视了徐沐风半晌后,倏然间,她的一双大杏眼落下了两颗晶莹的泪水,她鼻子抽搐了几下,哆嗦说道:“弟,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到底谁欺负你?”

“没有瘦!姐,我这么壮!”徐沐风展示着手臂,然后他身子转了一个圈。

“你腿受伤了,我看一下。”徐沐玉立即蹲身去擂起徐沐风的裤子,她惊叫,“啊,发炎了,快,我帮你去上药。”

说完,徐沐玉扶着徐沐风进里屋上药了。

林依婷和徐丰面面相觑,同声说:“徐沐风的腿受伤了?我们怎么没看出?”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去泡温泉?

徐丰殷情地招呼着林依婷坐下,“小妹子贵姓?”

“我姓林,叫我小林好了。”林依婷放下了自己的旅行包,然后她借着比蜡烛亮一点的灯光,用手机的黑屏幕当镜子,一边捋捋头发,一边挤眉弄眼说道:“完啦,一天就晒黑了,哥哥不会喜欢我啦。”

徐丰抽着烟,注视着她,腹议道:沐风和她究竟是啥关系?

很快徐沐风和徐沐玉出来了,徐沐玉眸子一亮,惊讶地叫道:“丰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说着,她却风一样双手握住林依婷捋头发的手,“好漂亮的妹子!”

林依婷打了个激灵,哧溜的站了起来,笑得像朵花,“大姐,好!”

林依婷望着比她还高的徐沐玉,心里不舒服了:我都164的身高,这薛宝钗居然还比我高一点,胸也比我大一点,腰也比我细一点,腿也比我长一点,臀也比我翘一点,唉哎――

“土豆丝,这你带来的妹子?女朋友?”徐沐玉的一双眸子又炽又热烈,笑时她有一口好白牙,高挽盘旋的头发,露出的脖子、越发雪白颀长。

“她她……”徐沐风站在两人之中玉树凌风,他摸摸头,居然摸到头顶上的灯泡。

“他是我的哥哥。”林依婷笑盈盈挣脱了徐沐玉的手,晃了晃被捏痛的手,心道:这薛宝钗的手看上去柔而白晳,力气这么大,练过气功?

“沐玉,我介绍一下,她是市医药采购站的,来我们这里收购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草药的,她姓林。”徐丰打岔道。

“哎哟,太好了,我们这些留守的妇女有事做了,省得天天坐在我店面口聊天打牌,一拔又一拔的来。”徐沐风又抓住了林依婷的手,“林总,万分的感谢!”

“我不是总!”林依婷愁眉苦恼,她噘鼻吹嘶的,手被她捏太痛了。

“是总,城里人下乡都叫总呢。”徐沐玉又晃晃林依婷的的手。

痛得林依婷一对漂亮的狐狸眼翻出绿光,玲珑的鼻子抽搐着,窘迫的向徐沐风挤眉弄眼求救。

徐沐风看出了林依婷不对劲,慌忙对徐沐玉说道:“姐,别光说话,我们还没吃饭里。”

“哎呀,对不起!我光顾高兴,忘了弄饭给你们吃,我去外面拿腊肉和水盐公鸡来。”徐沐风放开林依婷的的手,婀娜多姿地向门外跑去。

林依婷晃了晃她的手掌,嘴里还不停的对手指指吹吹热气。

“对不起!我姐姐的手重,不过她没坏意,她经常给人做中医按摩,所以手重习惯了。”徐沐风苦笑道。

“你赔!”林依婷白了徐沐风一眼,把那只被捏痛的手伸到徐沐风面前。

徐沐风尴尬地看了看徐丰,徐丰笑得像勒弥佛,他咳了咳,“上啊。”

徐沐风只好轻轻帮林依婷柔起了手指,林依婷闭着眼笑着,“哥哥的手像太阳,好温暖。”

徐沐风脸红了起来。

徐丰呵呵的在偷笑。

“让你们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啊。”徐沐玉左手提着一只水盐鸡,右手提着一串腊肉进来。

惊得,林依婷慌忙抽掉手,立马正襟危坐地坐着凳子上看手机。

……

徐沐玉做菜手脚利索,又在徐沐风的帮助下,弄了一大桌的好菜上桌,有猪耳粑、野山兔、盐水土鸡、腊香肠……

不过素菜只有南瓜和毛豆子。

徐沐玉热了一大盆糯米酒,酒味扑鼻的香四溢,然后徐沐玉给每人倒了一碗,又夹了一大块猪耳粑放在林依婷碗里,“林总,这是我们古镇的特色猪耳粑,尝尝。”

林依婷看着那黑褐色的猪耳粑,起初皱皱眉,但她尝了一口后,禁不住赞道:“真香啊!”她就不顾忌什么斯文了,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林总,喝酒,你多大了?”徐沐玉端起碗敬向林依婷。

“大姐,我今年刚好二十岁。”林依婷和徐沐玉对喝了一点。

“这么小就参加工作了?厉害!”徐沐玉夸道。

“我都参加工作一年了,医药采购站的站长是我爸。”林依婷说。

“那你妈呢?”徐沐玉像查户口一般随杆而上。

“我妈是一家市银行的行长啊。”林依婷猛得夹起一块盐水鸡肉吃,“哇塞,这味道好极了。”

刚还是一脸喜色的徐沐玉,突然有种条件反射了般而变得有些悲怜,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猛赞道:“你家里条件真太好了!你几姐妹呀?”

“就我一人啊。”林依婷笑道。

徐沐玉低头沉吟了一下,就不再爱问什么了,她便和徐丰殷情地喝起酒来。

“沐风,你这次回来以后,准备什么时候走?”徐丰满面红光的问道。

“我不让他走!把他栓在家里种田,去外面干嘛呢?他在外面干了几年,还是两袖清风回来、一事无成。”徐沐玉说道。

“真的不出去吗?沐风。”徐丰歪头问徐沐风。

“是的。”徐沐风叹息了一声,又说道,“我看看有什么好弄的。”

“沐风,要不,你去把那建好的养野猪场盘来?”徐丰说。

“养野猪?”林依婷张大眼睛说,“哇,野猪肉很贵的!肉特好吃!”

“之前的老板干嘛不养了?亏了?”徐沐风问道。

“之前的象老板突然得了癌症,他还养的下去?”徐丰喝了一碗糯米酒,徐沐玉马上给他斟了一碗。

“占地面积多少?要盘多少钱?”徐沐风问。

“占地面积约三十亩,四周的围墙全部用石头拌水泥砌好的,住房有两套,也是石头彻好的,猪舍一间一间的也盖好了。方老板说亏本转让,转让费三十万。”徐丰说道。

“太好了!我盘来,我不养野猪,我要养山羊!”徐沐风用力拍了一下双掌说道。

徐丰正咬着野兔,一下愕住。

“你哪儿有这么多钱?别吹牛!喝了点酒就讲大话!”徐沐玉用脚踹了一下徐沐风的脚跟。

“姐姐,我问你贷款么?”徐沐风歪头对徐沐玉扮了个鬼脸。

“你想得美!我存了几十万是给你娶媳妇的,创业的事,你自己去想办法好了。”徐沐玉白了他一眼。

“哥哥,我借给你么。”林依婷满嘴油腻腻的说道。

“啊?”三人同时愕住。

“你找你老妈借?”徐丰双眼笑眯眯。

“哎哟唷,三十万还要问我妈借?”林依婷又夹了一块野兔肉,慢慢享用着,她得意的说道。

“你写小说挣得?”徐沐风惊问。

“什么?林总是作家?难怪钱好挣。”徐沐玉睁大眼晴问。

“错。全不是!”林依婷晃晃嘴,“我把每年的压岁钱存了下来,都不止三十多万了,快翻倍啦。”

三人同时嘘了一下,“厉害呀!不得了!”

“小妹妹,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哈!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来,我敬你一碗酒。”徐沐风端起了碗。

“哥哥,我不喝了,我要去写小说了。”林依婷摆摆手,然后她用纸巾抹了一下嘴巴又说,“姐姐,哥哥,慢吃。”

林依婷下了桌后,就拿起笔记本电脑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写网文。

三人继续喝酒吃菜聊天。

“砰”的一声,三人吓了一跳,同时朝林依婷那里看去,只见林依婷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笔记本电脑都掉落在了地上。

徐沐玉吓得赶紧起身跑过去,她弯身捡起电脑,轻声叫着,“林总林总,去我床上睡吧。”

“不要啦,我不困,还早呢。”林依婷接过电脑,睁开眼笑道,“哈,我梦到毛驴飞起来,啦啦,我知道下文怎么写了。”说着,她又开始写。

徐沐玉没有办法,又坐在饭桌的椅子上来。

“沐玉,我己安排林总在村招待所住了,人家是来办公的,该让她享受一下好待遇。”

“好吧。”徐沐玉点点头。

……

夜里十一点多后,徐沐风、徐丰把林依婷送到村招待所后,由于徐丰喝高了,他说一声明儿见,转身就没了踪影。

床铺的被子是雪白的,墙壁也是雪白的,看上去是真心的干净。

可是林依婷到卫生间一拧水,她大叫,“哥,没水呀,我怎么洗澡?”说完,她坐在床上发呆,一脸欲哭的样子。

徐沐风慌忙到卫生间试了一下水龙头,说道:“咦,还真的没水。”

怎么办?

此时,徐沐风真想去叫人来弄水,可是想,这么迟叫谁来弄水?就是叫徐丰哥,他也不可能会来的。

又想了想,有了,徐沐风便轻声说:“要不你到我家里去洗个澡,我再送你过来?”

“不!”林依婷撒娇地扭了扭了身子。

徐沐风在屋里焦急地来回地踱着,突然他灵动想到了温泉,便兴奋说道:“要不,我带你去温泉洗一下?”

“好!带我去么。”林依婷一个敏捷的弹跳,便双手挂在了徐沐风的脖子,“哥,我们一起泡温泉好不好?”

徐沐风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哥,腿受伤了发炎了不敢下水,下次好不好?”

“哥哥,你好像怕爱爱么?嘿嘿。”林依婷像个狐狸精,小声道,“哥,我是处……”

“不要!”徐沐风叫道。

“死鬼哥哥!没出息的臭蛋!不跟你玩啦!”林依婷跳了下来,怔了一下,又赖皮地挽住徐沐风的胳膊,“哥哥,我们去。”

月光如银,微风润如玉。

林依婷搂着徐沐风的胳膊、走向温泉,她柔声道:“哥哥,你好像受过很大的伤害对吧?不过你长得确实是祸国殃民,每个女人一见到你,就有一种,为你去生、为你去死的那种奉献的想法!”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月亮下、温泉边

“哥,你打算养多少头山羊?什么品种?”林依婷挽着徐沐风的胳膊走向温泉,问道。

“我打算先养五仟头,品种是白山羊,养到八九十斤就可以上市了,按目前售价大约一千元左右一只,那么毛利是伍佰万,除去成本纯挣三佰多万。待发展到一定的规模后,我会把养殖场改成现代化养稙基地,以圈养为中心,向全国出售种苗。”徐沐风双手背负着,挺胸抬头看月亮,一副运筹帷幄、深谋远虑地说道。

“啊?真的么?”林依婷抬头吃惊的问,“那么每头山羊的成本大约是多少?”

“三十斤左右的一只小白羊幼仔,买进来需要三佰元左右一头,小羊养上七八个月就可以上市了。不过以后,我会自己培育种羊,然后杂交其它的品种,让种羊产下众多的幼仔羊,到那时我就不需要向别人购买小羊了。八大峰和对面的几万亩的荒山树叶、草甸,就够足这些羊吃的了,而且不用买饲料的,一本万利。”徐沐风说道。

“那我也投一股好不好?我六十万全投给你。”林依婷极认真的说道。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笑了笑,摸着林依婷头发,“万一被你爸妈知道,我就死定了。”

“没关系,他们不知道的,这是我的私房钱,他们也不晓得,再说我也是拿去挣钱啊,又没干嘛。而且,我也认为投资养山羊是最稳妥的,绿色产品满世界都受到青睐。咦,哥,你读过大学吗?”林依婷问。

“我农大毕业的,主修畜牧业。”徐沐风说。

“农科大学,太棒了!这样我投资养羊更有信心了。”林依婷开怀的大笑。

“万一,我亏了呢。”徐沐风吐吐舌头说。

“亏就亏嘛,人算不如天算,那也没办法么。”林依婷眨眨眼说,“不过,哥你这么博学专业肯定不会亏的啦,我看好你!”

“不过,白山羊抗病力极强,除了一些常见的病,感冒、拉肚子外,很少有其它的毛病,平常积极预防就行。”

徐沐风又问,“咦,你干嘛不去读大学?家里条件那么好,蛮可惜的!”

“唉,我神经不争气、会怯场,一碰到高考就晕场,连晕二次,后来我爸妈也怕了,不管这事,我也知道他们心情很难过的,唉,没办法啊。”林依婷叹道。

在月光下,两人沿着小路走到了八山峰的脚下,这里的温泉,大约长二十米、宽十五米的塘,温泉四周的坝堤是用石头筑成的,水面中间也用石头隔开,分成男女池。

不过隔开的坝堤,并没装护栏,两边洗温泉的男女都可以互相看的到。

“哥,你们男女都这么洗澡么?那都被人看光啊?”林依婷的脸上倏然地红了。

“不是啊,除了小孩光屁股的话,大人都穿衣服的。”徐沐风笑道,“既然你怕了,那就别洗了哈,回去。”

“想得美!”林依婷说:“听说温泉的水可以治各种皮肤病?”

徐沐风笑道:“你有皮肤病?还是香汗脚?”

“我有狐臭呀。”林依婷歪头说道。

“啊啊啊?不会吧?”徐沐风有些错愕,“不过,貌似狐臭也可以治好。”

“你才有狐臭呢,说得煞有其事是的,我开个玩笑呢,放个屁你也当香水?”林依婷垫起脚来,攥紧粉拳,在徐沐风的鼻子比画着,“这一拳下去了,你就变成蒜头鼻。”

林依婷说完,便转过身来,背对着徐沐风说,“哥,看一下我的背上,好像被什么虫子咬了,痒死了。”

“我看不见,我是近视眼,没戴眼镜来。”徐沐风佯说。

“算了,我下温泉去泡一下就好了。”林依婷望着温泉里缕缕升起的白气,似乎在踌躇、犹豫着什么,半响,林依婷歪头问道:“哥哥,这半夜深更的会不会有男人来?”

“我们这里年青的男人都在外面打工,但老爷爷不少,即使老爷爷来这儿洗温泉也是在白天,这么迟谁来?”徐沐风说道。

“哥,这水有多深?”

“最深也就一米吧,没事,温泉下都是石头,扎实的很!”

“太好了,我脱光了去洗。”林依婷笑盈盈的手舞足蹈要脱。

“别别别!我还是大男人一个,等等我走……”徐沐风打了个寒噤,转身就跑,月光下,他脑门上沁出了汗水细粒。

“站住,你跑了狼和蛇来了我怎么办?你背对着我帮我站岗!”林依婷尖叫。

徐沐风抬起的单脚又哆嗦地放下地来,他只好背对着林依婷,坐在地上抽烟。

林依婷下水后,大叫舒服极了,在水中尽情的戏水玩耍,把水花打得扑通扑通的响,嘴上还不停的哼着小曲调。

徐沐风只好咽咽口水,心慌气喘的,看看手上的表,心里叫苦不迭,都快一点了,她要疯到什么时候?

过几天就要过中秋了,晚上的寒意渐渐浓起来,难怪林依婷躲在水里不想起来,温泉里的水温暖的很!

徐沐风无可奈何的盘膝打坐了起来,心却像活塞在弹缸的闷热,两耳也在打鸡血,有心想觊觎她洗澡的倩影,可是想到了自己发过了誓:不再谈恋爱!戒!

于是他闭眸,气沉丹田,静心,去万物邪念,心神归一,他口中念念有词:镇静,再镇静,再镇静一点……这样他苦折腾了一番,居然还能睡了过去。

……

“救命啊!哥……有蛇,蛇在咬我的脚……”林依婷惊慌失措的大叫着。

徐沐风被吵醒,他吓得一屁股爬了起来,转身向林依婷跑了过去。

林依婷躺在地上,她双脚乱蹬,她双手捂住眼晴,脸吓得苍白,只见一条黑黑的长细条从林依婷的裤角里伸出来。

徐沐风大吃失色,他飞的般跑了过去,伸手抓住那黑细长条的东西,但下一刻,徐沐风却哭笑不得,原来自己手中抓的是一条黑绳子,他慌忙解释说,“没事了!是黑绳子,你看。”

“真是绳子吗?”林依婷猛得爬起来抱住了徐沐风,全身哆嗦着,闭着眼惊叫:“真的么?”

“是啊,你看!是绳子!”徐沐风发现什么不对,他往下看去。

下一刻,

倒把徐沐风吓得快得心脏病了,原来林依婷上身穿得很凉快……,

啊――

徐沐风还发现自已的右手不小心碰在她身上,他触电弹开了手,闭着眼叫道:“啊!”

“啊什么?蛇在我身上?”林依婷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上身穿得很凉快,禁不住大叫,“啊――”

“流氓!刚才你敢抓我的宝宝?”林依婷猛得推开了徐沐风,徐沐风趴在了地上又开始装昏。

林依婷慌乱地又多穿好一件上衣,然后她叫道:“我要报仇!”于是她在地上找石头,“这个石头够大的!嘿嘿。”

徐沐风吓得抱住了头,“我不是故意的啊,你……你别发火!”

林依婷用力搬了一下那块大石头,可是她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搬不动,便放弃了,她拍了拍手,走到徐沐风跟前,蹲下身子,怒道:“下次还敢么?”

“不敢了。林大人。”徐沐风。

“哥哥,起来吧,不跟你开玩笑了,送我回去睡觉。”林依婷拽拉着徐沐风的胳膊说道。

徐沐风站了起来,他看了一下娇气十足的林依婷,他腹议的说道:我快被你弄成神经病了!

“背我!”林依婷叉着曼腰说道。

“唉……”徐沐风蹲下了身体,林依婷便骑着他背上,“嘿嘿,这叫犯罪惩罚!”

徐沐风背着林依婷倒不重,只是感觉背上她两团柔软的东西特别重,压得自己快晕倒,他一慌,脚步变成亦步亦趋的平稳不了,慌说,“大人,我有狐臭,别背了。”

“嘿嘿,我怎么嗅不到呢?”林依婷趴在徐沐风的耳朵边说,“你身上的男人的气息味倒很醉人,这叫香水有毒吗?”

徐沐风心里叫苦不迭,心想:古镇的人,个个都在大睡觉,自己还在月塘边玩猪八戒背媳妇的事。”

好不容易把林依婷背到旅社,林依婷仍然精神抖擞,没半点倦意,她说要和徐沐风聊天聊到天亮,难得失眠一次。

徐沐风的上下眼皮像粘了胶水般的凝重,边听边忙不迭地点头。

不过,躺在床上的林依婷,也说不了几句,突然间,她就睡着了。

徐沐风发现她睡着了,立即大喜,帮她盖好被子,关上了灯,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又关好了房门,飞一般的跑回家里去了。

徐沐风到家后,立即洗了个澡,便爬到她姐姐徐沐玉的床上去睡了。

徐沐风和徐沐玉虽然不是亲兄妹的关系,而且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他们的感情胜似亲兄妹。

徐沐风在七岁时母亲就去世了,随后姐姐徐沐玉就一直带他睡觉,两人从那时起到现在还真没分开过床,不过他们之间很纯洁的,真没出现什么事情。

徐沐风躺好后,见姐姐的一双大杏眼正注视着自己,便问,“姐,你干嘛还不睡?”

徐沐玉伸出白皙的玉臂帮徐沐风盖好了被子,柔声问,“你送一个人去睡觉,要送到天亮才回来?”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捧个金碗当叫花

“不是啦,村里没水,我带她到洗温泉。”徐沐风打了个倦怠的哈哈,紧闭着双眸说道。

“你不敢和那女孩搞暖昧的关系啊!人家是有钱有地位家里的女娃,我们配不上!万一人家父母追到这儿闹,我当姐的脸往哪儿搁?”徐沐玉忧心忡忡地说道。

“姐,你想多了。”徐沐风翻了个身,侧脸对着徐沐玉说道。

“你和余晖晖怎么样了?”徐沐玉用手托着下巴,她上身穿着旧时古朴的文胸红兜挂子,虽然极性感迷人,但不合时的穿法,则为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的感叹!

不过,‘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这一句诗,的确是徐沐玉的青春写照。

早年,徐沐风的父亲在菜市场把徐沐玉检回来时,那时徐沐风还没出世。

二年后,徐沐风出生了,徐沐风的父母很高兴,决定长大后把徐沐玉许配给徐沐风做妻子。

在徐沐玉十五岁时,来了个江湖的算命先生,他说给徐沐玉算一下命,徐沐风的父亲不信这个,但熬不过算命先生的执着,于是让他算,算命先生帮徐沐玉看了脸相、手相后,就支走了徐沐玉。

算命先生偷偷给徐沐风的父亲说:此女命中带三虎,年、月、时,都带白虎,也就是扫帚星,虽然她带白虎,但很招四方财,不适合结婚生子,以免绝后。

躲在门外的徐沐玉听到了,她如雷轰顶,她很爱徐沐风,既然我不能嫁给弟弟,我活在世上干嘛?

当她跑到山顶上想跳崖自杀时,被追上来的徐沐风一把抱住,徐沐风大哭道:“姐姐,你跳,我也跳!”

徐沐玉怕了,她只好抱着徐沐风号啕大哭……

徐沐风的父亲根本不信这些,他并没有把算命的结果告诉徐沐玉和徐沐风,仿佛像没发过这事,一家人,以前是怎么过,现在仍然是怎么过。

迄今为止,徐沐风还不知道姐姐算命这件事情。

在徐沐风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后,徐沐玉虽然很爱徐沐风,但她却不敢碰这个禁雷,很忌惮算命先生说的话,怕徐沐风绝后,便草草嫁给了小何,哪里知道婚后不久小何也死了。

徐沐玉彻底怕了信了,自己真的是个扫帚星!克死了徐沐风的父母,还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小何。

徐沐玉痛哭后,便想通了,等徐沐风结婚生子、事业有成时,她就远走他乡,出家当尼姑,了却红尘之事。

乃至她拼命挣钱,挣钱给徐沐风,一点一点的帮他存在银行,自己省吃俭用,衣服裤子都是地摊货。

还有一点,徐沐玉决定从此跟徐沐风分床睡,不给他遐想,也不给自己遐想。

可是徐沐玉哪儿知道,徐沐风一到晚上又爬到她床上来,徐沐风说恋床,失眠之内的事说一大堆。徐沐玉只好叹口气说你这头鹅真难赶!没办法!

“我问你话呢,你和余晖晖怎样啦?”徐沐玉手撑着下巴问。

“分手啦,她己结婚了,嫁了个亿万富翁的老头子。”徐沐风皱着眉头说。

徐沐风的话让徐沐玉连下文都接不上,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想哭。

“姐姐,你的私房钱借给我养羊好不好?”徐沐风央求道。

“不行,我那几十万的钱是给你娶媳妇的。”徐沐玉说道。

“我这辈子不找老婆了!你别期待我的喜糖会天女散花!”徐沐风闭着眼说。

“你?……”徐沐玉气得曼胸急喘。

很快,徐沐风沉沉的睡着了。

月光如水地流落在这古色古香的床上。

徐沐玉咬着被子,忧伤地注视着徐沐风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容,双眸涌出了晶莹的泪水,心在哭泣:难道我真是捧个金碗当叫花吗?

……

第二天一大早,林依婷就早早起床了,她对睡眠不大恋好,一贯的作风是晚睡早起,浑身热血青春勃勃。

她今天上身穿着弹力白色T恤,下身是紧身短牛仔裤,腿长性感迷人。

古镇的清晨,空气很清爽干净,天上蓝蓝的,池塘里的水也蓝蓝的,清澈的可以鉴人。

池塘里倒映着古桥和城堡上的马头墙,雪白的墙身,红色的瓦,屋顶刻着各式图案的飞檐翘角,直指苍穹,在蓝天映衬下分外瞩目。

池塘里成群的红白黑各色的鲤鱼,围着荷花、莲花,在尽情戏谑玩耍。

这时,池塘边来了一群洗菜淘米的少妇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一美妇说道:“我看见徐沐风回来了,这个美男子昨晚在温泉边背媳妇……”

“你咋瞅见了?”一美妇问道。

“是的,昨晚我去温泉准备洗澡时,走在路上看见他们在温泉边,于是我就慌忙躲进草丛里。”这美妇笑哈哈道。

“你看到徐沐风鞭子长不?他们爱爱了吗?”一少美妇大笑着。

“嘘!就是桥上走的那位少女。”少妇突然看见林依娇走在远处的石拱桥上。

少妇们纷纷停下来,歪头瞪大眼晴看着林依娇。

“我的妈!这女孩真美!徐沐风肯定爽歪了!”一少妇说道。

哈哈哈哈哈――

少妇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此时,林依娇对少妇们的谈笑,浑然不知,她背着旅行包,正对着一群骑着毛驴去上学的小孩不断地拍照。

林依娇拍完照后,就蹦蹦跳跳跑到徐沐风住的城堡底下。

这时她很惊讶,由于昨晚黑,没注意,才知道这些房子全建在一块巨大的天然石上,她拾级而上,来到了城堡里面,她又注意到,所有的房子围成了一个圆型,地面也是圆形,整个地面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的上方,是露天敞开的圆型形状。

地面上,放了几张长条石凳子,还有许多种了各种鲜花的花瓶。

“这屋究竟是一百零五间?还是一百零六间?”我点点看?”林依婷点了第一遍是105间,然后她再点了一遍,还是105间,这样她连点了三次都是105间,她头都转晕了。

林依婷一脸懵逼地自言:“怎么会一百零六间?还有一间呢?见鬼去了?那个徐丰村长在胡说。”

这时,徐沐风跑出房间,他笑道:“喂,林总,你在干嘛呢?”

“哥哥,你快过来,帮我数数这屋究竟有多少间?”林依婷一把牵住徐沐风的手说,“我都数了N遍了,都是一百零五间,何来的一百零六间?”

徐沐风挠了挠头,说道:“我小时候也经常数这房子的幢数,数来数去的确是一百零五间啊,不知那间跑哪儿去了?不过他们说是一百零六间的,因为这里住了106户人家,我问他们那一间在哪儿?他们不告诉我,叫我自个去数。”

“啊?”

这时,徐丰牵着两匹白进来,一匹是枣红马,一匹是白马,马蹄声叮叮当当的响着。

“哇塞,红马,我喜欢!”林依婷雀跃地奔到红马边上来,抚摸着枣红马。

“沐风,等一下,我们骑两匹马去,先去山上考察一下中草药,然后去养殖场看一下。”

随后,徐丰从白马上卸下打狼棒和弓弩交给徐沐风,说:“这两样的东西是你父亲留下的,我现在还你,以后你真养羊了,或许有用。”

“这是什么?”林依婷问道。

“打狼用的家伙。”徐丰笑道。

“这个年头还有狼,徐丰叔叔你别开玩笑吓唬我?”林依婷接过弓弩,“叔叔,这是射狼的箭?”

“是的。”徐丰说,“这种弓弩可以连射三箭,杀狼厉害。”

“哥哥,你们这儿真有狼?别吓我?”林依婷有点胆怯。

“有,我们这边靠近草原的交处界,你晚上还敢不敢去洗温泉?今晚有狼,嘿嘿。”徐沐风接过打狼棒,笑着说。

“骗人的!我不信!”林依婷说道。

大狼棒约一米八米长,乌钢筑成的,狼头呈圆锤形,锤形上镶嵌了密集尖刃头片,寒光闪闪,重量约二十多斤。

吃过早饭后,徐沐风带着林依婷骑枣红马,村长骑着白马,两人骑马来到了八峰山处,林依婷说这山上太多的白花蛇舌草和白枝莲了,明天就可以叫人采药。

徐丰一听,高兴的说:“我今晚和乡亲们开个会,明天就动员大家就上山采药!”

一会儿,徐沐风三人骑马来到了八峰山顶上,徐沐风指着山下河流对面的沼泽地说:“丰哥,过了这沼泽地的对面便是草原了,如果我一旦养起山羊来,羊群散发的气味会迎风飘出去,肯定会把草原的狼群引过来。但是沼泽地深得可以淹没几层楼,狼群是不会冒这个险,但是到了冬天,沼泽地面一旦结冰,狼群肯定会借这个机会滑冰而来。”

“那怎么对付?光靠狼牙棒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规定又不能使用土火枪。”徐丰说道。

“这是我爸临终交给我杀灭狼群的办法,在不用刀枪的情况下,可以杀得狼群片甲不留。”徐沐风把口袋的一张纸条交给徐丰。

徐丰打开纸条看后,他惊叫:“你爸真是孔明在世,这种杀狼群的办法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的,哈哈,居然他也能想的出,佩服!”

“林总,等一下,我带你去钓鱼好不好?”马背上,徐沐风歪头对身后的林依婷笑道。

“好啊,鱼有多大?”林依婷问道。

“这河流最大的青鱼有一佰多斤,比你重呀。”徐沐风笑道。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钓鱼反被鱼钓

巍巍的八山峰和袁滋摩崖上的英灵,还有古驿道上留下数不尽的马蹄印痕,这些,仍然保持着秦汉唐宋当时争战天下的雄风。

传说中的八山峰也叫八仙峰,这八位仙人当然是指:吕洞宾、张果老、蓝采和、铁拐李、汉钟离、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等人了。当他们游到此古镇后就不走了,因此也取名八仙峰,山顶上还盖着气势磅礴的八仙庙。

由于时间的急迫, 徐丰说下午又要赶去镇上去开会,因此,徐丰说有空再带林依婷去八仙庙逛逛。

他们骑马下山往荒山的养殖场奔去,一路上,山峰上空的流岚,山峰里的清风,草丛里的芬芳馥郁的山花,还有啁啾鸣唱的野鸟、潺僝缓缓的溪流,这些让林依婷感到很烂漫遐想。

到了养殖场后,大门是用铁栅栏做的,里面果然大的奇葩,进铁门的右边是一幢用石头筑成的办公楼,办公楼大约二百平方米,只有一层,上面是用木条和红瓦片盖的遮雨阳蓬。

养殖场的四周是高大的石头筑成的墙,结实的很。

墙两边用青砖彻了数不尽的猪舍,猪舍的上面也用木头和红瓦片搭好遮盖棚。

进了办公楼后,里面居然连办公桌、茶几、沙发,老板凳都有,房里共有六个房间,四个房间都有床架、凳子、桌子等。

徐沐风喜上楣梢,他说,“丰哥,这养殖场我要了,这几天我把三十万给他!”

“好!”徐丰拔了根烟给徐沐风抽,笑哈哈道:“你姐姐同意借钱给你了?”

“我投六十万给哥哥。”林依婷得意洋洋地说道。

“啊?”徐丰一顿错锷,他仰头看徐沐风,“真的?”

徐沐风没接话,他只是笑笑。

“我去外面场地逛逛。”林依婷拿起手机又蹦蹦跳跳跑外面去了。

徐沐风和徐丰两人坐在木沙发上聊天,徐沐风说:“哥,我卡上还有三十多万呢。”

“那就好。”徐丰幽幽说道:“对于养山羊的事,我也到处去考察过,这项目好,一本万利,我也打算投十万给你。眼见两小孩越来越大了,我烦的很!我这当村长的,真的是清水衙门的,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左右,我又没业绩,没业绩就没奖金。每次县、镇开会时,批评我们大竹杆都说是倒数第一名的贫穷村,我都抬不起头见人啊。现在上面政策很好,退耕还林、养殖政策补贴等等多的琳琅满目,比如,养猪一头县里有补贴几百元,挖个鱼塘县农业局会补助八佰元一亩,养羊上面也会补助几百元一头……可是我们古镇的男人都去外面打工去了,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寡妇村!说白了,都是路的问题。”

“好!哥,只要你信得过我,你就投十万吧,眼前我也正缺钱呢。”徐沐风双目灼灼有神地说道。

“兄弟,我们一起努力!”徐丰伸手握住了徐沐风的手说道。

“丰哥,现村里书记是谁啊?”徐沐风问。

“书记也是我呀,没有人愿意当这个村长,他们宁愿到外面打工一个月挣大几千元,也不做这个村长,唉,没钱呗。”徐丰叹道。

“哥的思想觉悟高啊!不过再穷的村,村长总要人当的。”徐沐风说。

“唉,你嫂子天天唠叨呢,说我自从当个村长后,是越当越穷,还不如早先年在外面当个小包头,一年挣个十几万呢,她说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我没进步她就让我卷起铺盖走人,一脚把我踹到外地去打工。”徐丰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

“打工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迟早也要落叶归根。”徐沐风说,“温州人都这么讲,宁愿自己挣一千,也不帮别人打工挣三千,所以温州人特别富有,不过大都是苦尽甘来的,他们璀璨辉煌的人生之前,都是睡车站,睡路边,睡车上……一路吃苦过来的。”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我也不爱帮别人打工,所以不爱再出去,能把家乡建好,这是我的梦想!哈哈哈……”徐丰朗声大笑道。

……

之后,徐丰有事先骑马走了。

此时己经快十点,林依婷奔了进来,拉着徐沐风的手说:“哥哥,你不是说带我去钓鱼吗?”

“你喜不喜欢吃鱼呢?”徐沐风笑嘻嘻问道。

“我不太喜欢!我只是觉得好玩啦,鱼好可爱啊!”林依婷眨眨眼晴说道。

“好吧,我去钓只草鱼给你水煮活鱼吧。”徐沐风笑道,“你别搂我这么紧好不好?被别人看到好丑的呀。”

“怕个鸟儿!我喜欢哥哥,谁管得着?我草它外皮薄薄的!”林依婷欲发抱得紧。

徐沐风额头上汗水涟涟,他寒颤道:“别别别……别这样!我受不了!林大人!”

“嘿嘿,我是个不爱江山爱帅哥的女皇帝哦!你死定啦!”林依婷咯咯大笑。

两人走出办公楼,徐沐风飞身上马,然后他伸手把林依婷牵上了马并坐在自己的背后。

一会儿,两人来到八仙峰的河流边的岸边上,徐沐风四目瞅了瞅,他便骑马来到了一棵槐树下面,并说道:“我们就在这里钓鱼,凉爽得很!”

徐沐风跳下马,然后把林依婷搀扶了下来,再然后,他把马栓在一颗槐树下。

“你钓鱼的东西什么都没带,你钓屁啊?”林依婷坐在槐树下又拿出了一包水果,她慢慢的吃着,一脸不愉快的说道。

“陪你聊天啊,你还不好?”徐沐风从马鞍上的布兜里摸出鱼线鱼钩,笑哈哈说道。

“本姑娘懒得理你!”林依婷从她的旅行包里拿出水果刀,然后小心翼翼地削着苹果的皮。

徐沐风笑嘻嘻的不接话,他手中拿的是一瓶哇哈哈的铅皮罐,只见渔线绕着可乐铅皮罐、一圈又一圈像麻绳般的卷成好。

然后他双指捏着穿了铅坠的大鱼钓,一圈又一圈反方向拽出渔线,待他拽出渔线快十几米时,他便把这渔线钩和可乐罐放在地上。

然后,徐沐风蹲在草丛里找蚂蚱,弄得草丛窸窸索索的响。

林依婷削好一只特大的苹果,嚷道:“你在干什么?过来陪我吃苹果!”

“没空呀,你先吃,忙着呢。”徐沐风刚好抓到一只大蚂蚱,他便用鱼钩刺进狂舞的蚂蚱肚内,穿好后,然后他左手抓住可乐罐的一头,另一只手把线上挂了蚂蚱的渔线扔在深塘里。

“呼呼”声响,只见他手中的渔线随着贯性被拋出二十多米水里,渔钩上的蚂蚱随着水浪,缓缓地落入水里。

徐沐风见渔线下沉差不多了,他便拎着死死系着渔线的铅皮可乐罐,然后走到林依婷身边、一屁股挨她坐了下来。

“吃桃子,哥。”林依婷己把刚削好的苹果吃到自己的肚里了,她见徐沐风过来了,有点慌不择措,便迅速地捡了个有些腐变的桃子给徐沐风吃。

徐沐风看也不看,一口稀里哗啦啦地把桃子连皮带核吃到肚里。

吃完后,徐沐风躺在林依婷身边,口里喃喃说道:“本大人昨晚才睡两个小时,都是被狐狸精害的。”

“你敢骂我?你能睡两个小时,那就是猪,本公主才睡二十分钟。”林依婷扔掉手中的桃子,狠狠捏了徐沐风一下,徐沐风痛得叫娘,他嘴里嘶嘶嘘嘘地问道:“林总,你昨夜怎么才睡二十分钟?”

“总你个死!昨夜我醒来时,你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我打开了灯,便气得想去追你回来!但是我又怕鬼,便在房间抓狂,一直抓狂到天亮,你那时若被我揪见了,我就一刀过去,叫什么来着?那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晓得么?”林依婷也不管什么叫‘羞涩’二字,便翻身骑在徐沐风身上,她得意春风地说道:“哥哥,我还没骑过千里马的滋味,你能让我试一试好不好?”

徐沐风吓得脸上变成了古装花旦脸,便央求道:“哥哥我不是千里马!我是毛驴啊!”

“放屁!是驴子是马拿出来遛一遛,嘿嘿。”林依婷便上下其手。

徐沐风大吃一惊,便急切的说道:“等一下,我要拉肚子!”

他磳得一下推开了林依婷,“我去草堆里方便一下!你先抓住这钓鱼的可乐罐子,我马上过来。”

林依婷接过可乐罐子,气得一脸讪讪得,“滚蛋!”

徐沐风蹲在草丛里不再敢露面了,索性一躺看天上的白云,随后他打了个疲倦的哈哈,便睡了过去。

兴致缺缺的林依婷哭丧着个脸,她嘴上骂道:“草你妈个逼!一点也不好玩!”

骂完后,她见手中的钓鱼可乐罐一下又来了气,她想把可乐罐扔到水里去喂鱼,但是她想了想便又忍住了。

于是,林依婷把可乐罐子上的线绕在自己的脚脖子上,还打了个死结,然后她直挺挺躺在地上,听着树上的蝉虫在唱歌,很快她就睡着了。

突然间,水中的大鱼猛拽了一下缚在林依婷脚上的渔线,然后,轰的一声!把林依婷猛得拽进水里去……

惊得枣红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的惊叫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愤怒的顾丽,你逃?

林依婷惨叫几声,抓狂地拍打了几下水花,然后就被大鱼拽拉潜入了深水中。

马的长嘶声、林依婷的惨叫声,立即震醒了徐沐风,他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吓得魂飞天外,他瞅见林依婷原来坐的地方上有把水果刀,他便连滚带爬地拾了起来。

此时,徐沐风的心脏己跳到极限,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最可怕的是,他知道这河流的下潭最深处可达二十米。

此时,他知道,若自己盲目潜入深河里去寻找林依婷,这种救人的方法,等于杯水救薪,大海捞针的困难,而且水中多耽搁一秒,意味着林依婷有生命的危险。

徐沐风把水果刀咬在嘴上,他高度集中思想,双目死死盯着水面的浪花的变化。

此时,水面寂静并无大波浪,清风徐徐,好像根本没发生刚才的恐怖的一幕。

潺潺的流水仍然那样百无懒聊地前进,蓝天和驿动的白云,仍然安逸地倒影在水中。

显然,这条大鱼最少有一百多斤重,鱼在水中的力气是自身体重的二倍以上。徐沐风也知道自己的渔线是特大号的,可以钓起一百多斤的鱼没问题。

虽然这条大鱼在水下拉着林依停连窜出十几米远,但大鱼也有个特点,因惊吓瞬间产生极度的爆发力后,它会稍松懈一下,这时大鱼会稍感到缺氧,它会往水面浮上来吸一下氧,然后再发生第二次的爆发力,把林依婷往深水中继续拖走。

果然,在大约二十米的水面,大鱼瞬间在水面上浮了一下,可以惊见,大鱼的背部像潜艇般硕大威武。

但此时,并没有见林依婷浮出水面,徐沐风心里稍安稳了一下,他知道林依婷依然被大鱼拖着,线没断,否则大鱼不可能浮在水上来。

徐沐风双眸凛冽地射出两道寒光,迅速地锁定大鱼欲再次逃跑的路线。

然后,徐沐风猛的跳进水中,疯了般地以百米的速度、四肢并用划着水,像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大鱼出现的地方,几秒后,徐沐风把刀从嘴上攥在手上,然后猛吸了一口气,呼的一下,他潜入深水中去救林依婷。

当徐沐风潜入水中约两米时,果然见到大鱼正拉着林依婷在水中悠悠地拖行,鱼和林依婷的距离大约相距二十米。

徐沐风大喜,奋力冲过去,一刀把渔线割断,随后扔掉了水果刀,游至林依婷的身边,把己处于昏迷的林依婷抱出水面。

徐沐风把林依婷抱上岸后,林依婷的脸上己无了血色,徐沐风虽然万分恐惧,但他想起他父亲教他救弱水人的方法效,他迅速地镇静了起来,然后他把林依婷倒背在自己背上,让林依婷的两只脚架在自己肩上,一步一步地做蛙跳。

待徐沐风连跳了几下后,林依婷肚里和肺里的水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

而后,徐沐风不断的和林依婷做人工呼吸和胸骨挤压,几分钟,林依婷吁的突了一口气出来,脸色也缓和了过来,心脏和呼吸也逐渐的正常了起来。

见此情景,徐沐风双眼眶湿润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地。然后他把林依婷侧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呼吸均匀顺畅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林依婷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她那双黑漆漆的眼晴注视着徐沐风一眨也不眨,她弱声的说道:“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调皮,差点把你害死了。”

徐沐风全身剧烈颤抖了一下,落下了两滴泪水,愧疚的声音带着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把钓鱼的东西交给你。”

“哥,你别哭好不好!我不喜欢你忧郁,虽然你忧郁很美,但很虐人不开心。”林依婷笑了笑,她用手擦了擦徐沐风两颊的泪滴,“我喜欢你阳光,永远璀璨闪烁!”

徐沐风点了点头。

“哥哥,你刚吻了我好久是不是?”林依婷微微笑着,她双眸柔如炫玉般晶莹。

“那……那是我为了救你,做人工呼吸。”徐沐风脸上红了起来。

“你再吻吻我好不好?”林依婷双颊也樱如红云,“我要你永远吻我!不离不弃!”说完,林依婷闭上了眼晴,此时,她那樱桃小嘴,如花瓣的红艳。

徐沐风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低头深情地吻了下去……

……

在省城的一家音乐茶座里,顾丽、冰雪、宋大帅、宋母四人正在一间包厢里喝茶。

这时,冰雪向宋母递了个眼色,随即两人站了起来,冰雪笑吟吟地说道:“宋大帅,你陪我女儿好好聊一聊,我和你母亲去打牌。”

“好好好!伯母、娘你们去玩吧,傍晚时我开车去接你们吃饭。”宋大帅连忙站了起来,鞠身地为她们打开了包厢的门,送二老出去。

待两老走后,宋大帅又轻轻合拢门并反锁上了保险。

顾丽冷若冰霜地玩着手机上的游戏,她也不喝茶,也不吃点点心,从进包厢后,她就一直像个木人般的坐着。

“丽,喝点茶吧?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宋大帅端起了茶杯,笑容可菊地说道。

“不渴,来时喝饱了水。”顾丽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并没把他当人看。

宋大帅脾气也修炼的够温和,没半点的烦躁,一身洁白如云的衫衬,摆显着他上层绅士般的风度。

他笑了笑,在他的限量版的名皮包里,拿出了一件精致的手饰盒,然后轻轻推到顾丽的面前,“这是我送给你的,顶级的红宝石镶嵌着万足金,价格三十多万,望你喜欢!”

顾丽冷声道:“我不适合戴这些,天天抓鱼的手腥臭臭的,别糟蹋了你这些金贵的东西。”

宋大帅也不生气,修养的极好,他诡谲地看了顾丽几秒钟后,便说,“这茶己经凉了,我再帮你斟一杯热的,祝贺我和你母亲又订了一批汽车的生意。”

他把茶水倒了,然后把空茶杯挪到自己面前,斟了一杯热茶。

斟完茶后,他抬头见顾丽仍然在玩游戏,于是便偷偷地从裤子里拿出一小包的东西,然后他贼猫了顾丽一眼,就利索地把小包里的粉倒进茶杯里,弄好后,他把茶杯轻轻地放在顾丽的面前。

其实顾丽一直在防着他,她这时己打开手机拍照的摄像头,见眼前的一幕,便立即录制了下来,她在冷笑,心骂道:“想钓老娘的鱼?”

恰好,宋大帅的手机响了,他一见屏幕的电话号吗,立即脸上出现异样,随后他掐断了电话就站了起来,“丽,我先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你先慢用。”

宋大帅一走出门口,电话又响了,宋大帅轻声说道:“我不是打了伍十万给你吗?你怀个孕打个胎,我给你这么多的赔偿费,我己经给你天大的面子啦,别再给老子找茬!”

此时,顾丽见宋大帅出去后,她立即把下了药的茶和宋大帅的茶互相对调了。

打完电话的宋大帅又若无其事地走进包相并反锁上了门。他瞥了顾丽一眼,见顾丽在玩手机,于是他又正襟危坐地坐下来,然后端起了茶杯,笑眯眯地淫说道:“来,祝我们两家的事业又迈上了新的起点!”

顾丽笑道:“好!喝!”顾丽爽快地喝了个干净,并举空杯给宋大帅看。

宋大帅大喜,一口把下药的茶喝了个干净,还用舌头舔了舔茶杯,猬琐地嘿嘿笑着。

下一刻,

只见宋大帅白如牛奶的一张脸和眼晴,瞬时像打了鸡血般的潮红,露出的手臂也是红红的,他吼了一声,脸上抽搐地痉挛着,便疯狂地朝顾丽扑去。

顾丽慌忙逃到门边,宋大帅猛的抱住了顾丽,嘴上抽筋地说道:“快给我……快给我……我下面难受死了……”

顾丽大怒,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膝盖猛顶了一下宋大帅的根部,“草你妈!”

啊!

轰!

宋大帅像杀猪般的惨叫了一声,然后滚在了地上,旋即,又是啪的一声,整个茶几桌翻盖在了宋大帅的身上,茶水、鲜果污渍了他一身。

顾丽愤怒地摔门扬长而去。

出了音乐茶座后,她坐上了自己的大路虎车,她在车上连打了徐沐风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她气得死死掐住手机,歇斯底里叫着:“徐沐风,你这个天杀的!草你妈个逼!你就是躲在地下三丈的地方,老娘都会把你挖出来!”

骂完后,她便伏在驾驶盘上大哭,哭了一顿后,她就开着大路虎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飚驶,把一辆一辆的车甩在后面。

顾丽到了养殖场后,便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失魂落魄地发着呆。

这时,顾海敲门走了进来,他神情极度沮丧、萎靡不振,像死了爹般的难受,他懊恼地坐在沙发上抽烟。

顾丽斜瞅了他一眼,冷声问道:“你干嘛啦?像倒了八辈子霉的人?”

顾海沉默了很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闺女,我……我被我女朋友骗走了几佰万,货场周转不灵,眼见就要倒闭了,你……你能不能再借一百万给我周转?”

顾丽咯噔了一下,便冷声问道:“你女朋友是谁?”

“余晖晖。”顾海愁眉苦恼地说道。

“余晖晖?”顾丽惊愕了一下,然后她哈哈大笑了几声,便从抽屉里拿出电棍,怒道,“顾海,你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草!我今天电死你去!”

顾丽高举着电棍扑向顾海。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冰和火

顾海吓得一屁股爬了起来,抱头鼠窜绕着办公桌跑,“闺……女,你敢打我?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啊……”

“你这个下三滥的!我从妈那儿骗了几佰万给你办货运站,呵,你居然拿钱去养小情人,拿钱给你的小情人去擦屁股……我今天打死你!打死你!”顾丽举电棍猛追。

“我是你父亲啊!闺女……不看生面看佛面……”顾海绕着办公桌猛跑。

“我没你这个父亲!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什么?你又关心过我什么?小时候过年时,我连鞋子破了你都不愿意买给我穿,你还好意思提“父亲”二个字?……”

顾丽圆睁着一对如铜铃般大的杏眼,气咻咻的一棍打在顾海的屁股上,顾海像发着羊角疯一样在抽搐弹跳惨叫。

旋即,顾丽又接连给了他两棍,顾海扑通地滚在了地上,他的鼻涕和泪水粘糊了一地,他一个激灵,索性躺在地上装昏。

小蔡惊慌失措地奔了进来,拦住了顾丽,顾丽见顾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打也打了,气也消失了,便把电棍扔在桌上,一屁股靠在老板椅子上发呆。

小蔡慌忙把顾海扶在沙发上,泡了杯热茶和送纸巾放在顾海的茶几上。

顾海仰靠在沙发上,双眼黯淡,他用纸巾哆嗦地擦了擦鼻子和嘴上的垂涏,然后用力地叹了一口气、哀求道:“可眼前这事己发生了,我哪儿知道那婊子是这种吃相呢,你……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丽环抱着胸,冷声说道:“关我屁事!听说你又回原灯泡厂当总经理,这好啊,够你养老了!”

“昨天我被开除了。”顾海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闺女,你总不能让我上街讨饭吧?”

“像你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一点品徳都没有的人,人家会用你?”顾丽歪头又冷声道,“还有,你知道陷害人的结果是什么吗?那等于搬起石头在砸自己的脚!”

顾海怔住,心道:难道女儿知道我陷害过徐沐风?他一下凉了半截,便耷拉着脑袋呆呆地看着地面。

这时,顾丽的母亲冰雪,一脸铁青地走了进来,顾丽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心里暗叫苦,“若刚才的事被妈听见了就麻烦了。”

顾海见冰雪进来,他吓得双脚发抖,惊慌失措地摸着头,细密的冷汗从额头上几根凸驴发沁出来。

冰雪的一双高跟鞋踩得地板咔嚓咔嚓的响,怒气勃发,她走到顾海面前顿住,鄙夷地审视着顾海几下,便歪头对站在边上的小蔡厉声说道:“小蔡,把这位坐在沙发上的人送走!我这里不欢迎他来!下次没经过我同意,你别让这位先生走进养殖场!”

“是,太太!”小蔡走到顾海面前轻声说道:“顾总,不好意思了,请您走吧。”

顾海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便跟小蔡灰溜溜地走了。

顾丽冷眼地看着窗外,冰雪坐在沙发上冷眼地看着她,一种战争即将爆发。

冰雪推了推眼镜,冷声说道:“你真厉害!居然能把宋大帅请进了医院里!我的一番苦心被你当狼吃了!”

“知道就好!”顾丽不亢不卑地说道,她仍然望着窗处,双眸呆滞着。

“这是为什么?”冰雪咆哮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哐当地掉在地上。

顾丽全身打了个寒噤,但她目光仍然不屈不饶,“不为什么,因为他很卑鄙!”

“你放屁!”冰雪气得全身哆嗦着,“他卑鄙什么?你给我说?你别血口喷人!”

“你心里清楚!”顾丽叹息了一下,“你们都把我当婊子对吧?哼!你为了你的利益,你可以择一切手段把我当棋子使!既然是这样,那好,等我们把话讲完了,我就走,我一切都不要你的!”

冰雪愕住,她愣了一下,不明白顾丽说什么,便说:“把你当婊子?为了我的利益?哈哈,我现在存款都上千亿了,即使我现在一分钱都不去挣,都够你顾丽败个几辈子!”

“我不要!你慢慢自己去花!”顾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冰雪的声音一下软了下来,她摘掉了眼镜,用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晴,声音哽咽地说道:“说,我们怎么把你当婊子了?”

“他在我茶杯里下了药,被我用手机的视频给拍到了。后来他出去和什么打胎的女人打电话时,我立即和他的茶对调了一下。当他喝下药茶后,狐狸尾巴就出来了,就想强暴我,因此我用膝盖用力顶他的根部。”顾丽一字一句的说道。

冰雪听得目瞪口呆,她的眼镜掉落在茶几上,半晌,她嚅嗫道:“宋大帅真是这么卑鄙的人?”

顾丽打开了视频,走到冰雪的面前,“你自己拿去看看。”随后顾丽又走到老板凳子上坐好。

冰雪立即戴起眼晴,看起了视频,看完后,她彻底呆住了,手机呯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她瘫坐在沙发上,像只斗败的公鸡,摇头苦笑。

许久,冰雪轻声说道:“宝贝女儿,妈错了,请原谅我!这婚事我也不可能会同意!我跟他合作的生意的事,我马上取消!唉!想当年你父亲顾海就是在酒里给我下了药,以至我嫁了个这样下三滥的人。我明天回米国,你爱嫁什么人你自己去选择,嫁错了也别怨我!以后在婚姻上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说完,冰雪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看上去,她的步伐变得苍伤蹒跚疲弱。

顾丽眼睛一亮,心里变得窃喜,她又抬头见窗外的母亲,正坐在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发呆。

于是,她立即奔到沙发边捡起地下的手机,拔通了他表哥的电话,“喂,表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带人过来帮我抓鱼卖?”

他表哥在电话里说:“再过一个月吧,我昨天到你鱼塘看了一下,你的甲鱼和鳗鱼还不够统货,再养一个月正好。”

顾丽的脸上有些失望,她只好说:“那好吧。表哥,抓完鱼后,我的养殖场低价转让给你吧?我听说你准备去挖鱼塘养鱼?”

“好啊!表妹你千万别骗我哈,省得耽搁了我养甲鱼苗的最好的时间。”他表哥在电话里说道。

“放一万个心!表哥。”顾丽笑道。

顾丽的母亲冰雪回米国后,每天晚上顾丽都难以入眠,她觉得一个月太漫长,度日如年。

在她心里,她对徐沐风又爱又恨,认为徐沐风己经变了心,她越想越气,自己在徐沐风身上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因为自己被他弄亏了三百多万不说,而且自己连处身也给了他!

若变心?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当然,她盘了鱼塘就是为了去找徐沐风,她这么想,如果徐沐风没变心就嫁给他;如果发现徐沐风变心的话,她要和他拼命,两人谁也别想活在世上!

冥冥之中,顾丽预感到了徐沐风爱上了别人,于是她画了一张徐沐风的油画肖像,把徐沐风的身子画成猪的身子,然后挂在床边的墙上。

只要她夜里一做梦、梦见到徐沐风抱着别的女人时,待她惊醒了过来后,她就会用鞭子,一次一次抽打着徐沐风的猪身体,嘴里还骂道:“你变心是吧?打!我叫你变!你变心是吧?打!我叫你变!给我变四条腿!打你个猪身麻痹的……”

每次顾丽打烂油画后,她又重新画一幅,打烂了,又继续重画一张徐沐风的油画像……这样她意淫画像出气会很开心,打多了会累,累了就好睡,乃至她看着破烂的画像,会哈哈笑,还说,我好开心!

好好一个聪明伶俐的顾丽,自己快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了。

……

在古镇。

徐丰杀鸡杀鸭地请徐沐风、林依婷、徐沐玉吃饭。

饭间,徐丰的妻子吴倩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厨房的事一切是她操作的,徐丰只是杀了一头鸡和一头鸭外,就被吴倩柔赶到桌上陪他们聊天。

徐丰帮徐沐风点上一根烟就对林依婷说:“林总,我和乡亲们说好了采白花蛇舌和半支莲草药的事,本来我出十元一斤收干货,但这些娘们死活要出十五元一斤干的再去采,后来我想了想还是让沐风少挣点吧,便答应了。呃,让乡亲们多挣一点,他们辛苦!”

林依婷笑道:“没事啦,我哥无所谓呀,让乡亲们多挣一点点,他肯定会更高兴的!再说,乡亲们好辛苦,山上采药时又热,咬人的虫子又多,应该多体贴才对。”

说完,林依婷抱住徐沐风的腰,卿卿我我呢喃道:“我的哥,对不对?嘿嘿。”

徐丰看傻了。

徐沐风慌得立即向林依婷眨眨眼,暗示她别这么粘膜膜的,边上不好交待。

徐沐玉看他俩这么亲热,心里酸溜溜的,但为了做长辈的颜面,她梳理了一下情绪,笑道:“妹子,我有一件事可以问问你吗?”

林依婷立即摆过身子,笑问,“大姐,您尽管问,没事呀。”

徐沐风咳了咳,滋润了一下咽喉,便努力说出,“如果你真的要跟我弟好的话,你爸妈会反对吗?我家穷哦!”

林依婷立马接她的话,“我爸妈很疼我!在未来的婚姻上也很通融理解我!他们这么说:‘婷,只要你喜欢的男孩子我们会认可,再穷再苦都没关系。但前提一定是,这男孩子一定要人品好!不可以和吃喝嫖赌有染上关系,否则我们坚决不会同意的!’”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藏獒、女人

林依婷一段真真切切的话,把徐沐玉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抽了抽鼻子,“谢谢……我要的正是你这种肺腑之言。”

林依婷又耳鬓丝磨地抱住了徐沐风,“哥哥,我说对了没有?”

徐沐风点点头,他忧郁的双眼终于有了星星般的璀璨。

徐丰掐腕赞好,他摸了摸他头上的寸发,说道:“姑娘,你生长在大城市的人,能有一颗这么明朗世事真谛做人的道理,真让我由衷的感动和佩服!沐风的父母都过早离世了,这婚姻大事,我这个做堂哥的完全可以代替做主。要不,等收购完了中药后,我带沐风去向你父母提亲?把这事定了下来?”

徐沐玉一脸紧张地注视着林依婷,“姑娘,可以么?”

“好!”林依婷的脸红扑扑的,羞涩地靠在了徐沐风的肩上。

徐沐玉激动的眼眶湿润了,她禁不住地哽咽道:“我沐风终于有后了。”

徐丰鼓掌说好,他的脖子激动的粗了些,“姑娘,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天我要和你多喝几碗糯米酒!”

这时,吴倩柔端上一大盆的酒子肉放在桌上,她的身段、长相和徐丰一般的可爱,但笑起来比徐丰漂亮,她对林依婷笑嘻嘻说道:

“姑娘,这酒子肉是土猪的臀部上的一段最好的肉制做的,用文火纯烧七八个小时,里面配方有,香酒、田七还有十几种食用药材。这道菜,在我们古镇发扬光大上百年了,传说是八位神仙吕洞宾他们研制出来的,也是我们古镇的名菜,你多吃一点哈,嘻嘻。”

酒子肉整块堆放在大木盆里,气味芬芳馥郁、香喷喷氤氲四溢,其表面覆着一层黄澄澄的油,肉表面的颜色如腊肉般。

用筷子一挑,可以轻轻撕下一大块,有丝丝状,入口极酥脆可口好吃。

徐沐玉立即挑上一大块酒子肉放在林依婷碗里,林依婷皱皱柳眉,忧心忡忡地说道:“我这样吃会不会变得很胖呀?”

徐丰端上一壶糯米酒,边给每人斟酒,边笑哈哈鼓励林依婷:“姑娘你身材那么高挑苗条,再长十斤也会胖啊,怕啥呢?”

“哦。”林依婷一咬酒子肉,一股喷香的液汁溢出她的嘴角,顿时,她眉毛一挑,立即胃口大开,就没了矜持,吃相变得大朵快颐了起来。

徐沐风倒是像个小媳妇,他不爱讲话,低头默默地吃着,倒像是林依婷的配角。

忽然间,林依婷抬头问徐丰:“丰哥,这古镇的小朋友每天早晨骑驴子到哪儿上学啊?”

徐丰叹了一口气,脸上暗淡了下来说道:“他们每天到镇上的小学去念书,来回快二十多公里的山路了,中午他们带饭菜去吃。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两个小孩还没回家。这点还算不上,尤其冬天结冰下雪、满山的白雪皑皑时,小孩就连驴都没法骑,根本上不了学啊。”

“那古镇干嘛不办学校?”林依婷皱着眉头问。

“请不到老师,以前有几个民办教师到这里教了几天学,但都连夜跑了,说这里条件太差了。村部有座破学校,碰到下雨天就是瓦上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小孩子们打伞读书呢,现在学校的墙都快倒塌了。”徐丰愁眉苦恼。

林依婷听后,她滑落了两滴眼泪水,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丰哥,要不我们把我们的养殖场的办公楼,拿来办学校?这即可以养羊,又可以做学校多好。我来当老师,我高中毕业应该可以胜任教小学。叫徐沐风哥当校长,他大学毕业呢,满腹学问放肚子里干嘛呢。”然后她转头问徐沐风,“哥哥,我任命你当校长!嘿嘿。”

徐沐风点头答应,“你怎么和我想到一块了?这校长我当定了。”

“这叫心心相印么!嘿嘿。”林依婷娇声道,“等我这次把药送到公司后,我就辞职,我就来这里当个老师。天天和小朋友在一起,多么的开心啊!”

徐丰拍掌叫好:“好!我村部大力支持!过几天我去镇里和教育局把办学校的事申请一下,顺便弄点工资给你们俩。”

“丰哥,不要钱,不要钱,只要孩子们学到知识就行,再说我们是靠养殖羊挣钱的。”林依婷摆摆手。

徐丰端起酒碗,他站了起来,肃然地说道:“我代表全村的乡亲们敬你们俩人一碗酒,太谢谢你们啦!”说完,徐丰一咕噜就把酒先干完了。

林依婷和徐沐风慌忙站了起来一起喝酒。

徐沐玉乘这个时候,又夹了一大块酒子肉放林依婷的碗里。

这时林依婷想上卫生间,问徐丰厕所在哪儿,吴倩柔立即打开后门,对林依婷说:“你朝这进去,卫生间在后院的左边的木房子里。”

林依婷嗯了一声,便走到后院来。

这时,她看见一只体形强壮的黑色藏獒,它趴在地上,颈部的部位被链条锁栓在石头桩上,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林依婷。

林依婷愣了一下,藏獒也愣了一下,它也没吠叫,只是傻傻地摇了摇尾巴。

林依婷只觉得这狗很大,很温柔,很可爱。但她不知道这是叫藏獒,根本不知道藏獒凶猛起来比狼还可怕,一旦招惹了它,连骨头都会被它咬碎。

林依婷只觉得这藏獒好可爱,她立即上完厕所,便折回去,到饭桌上端起盛了酒子肉的碗,对他们说去后院吃。

此时徐沐风四个人正在开怀喝酒,喝得兴致盎然,哪里知道林依婷到底是去干嘛。

林依婷来到了后院,她笑嘻嘻地来到藏獒面前,说道:“小可爱,你肚子饿了么?来,我喂你吃肉。”

藏獒立即站了一起来,126公分长的身体,威风凛凛,它摇着尾巴,晃晃毛茸茸的耳朵,锐利的眼晴发着光亮,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林依婷。

“哇塞,这狗太帅了!我喜欢!”林依婷惊叫着,然后她把整块的酒子肉塞到藏獒的嘴里。

这头藏獒吃的很开心,摇着摇巴,几下就把酒子肉狼吞虎咽的吃下,继而藏獒伸出舌头舔舔毛茸茸的嘴唇边。

“这毛茸茸的毛发好漂亮啊!应该好摸?我摸摸看看,手感好不好玩?”林依婷自言自语地说道。

林依婷的胆子大的惊人,不过她也不知道藏獒会袭击咬人至伤的事件,她居然天真无邪地把手伸到藏獒的嘴边,藏獒却用舌头友好地舔了舔林依婷的手,没点敌意的样子。

“嘿嘿,这黑发真漂亮啊!”林依婷便开始抚摸着藏獒的毛发玩,然后另一只手也把手中的碗放在地上,便上下其手地摸着藏獒。

藏獒的毛发被抚摸着舒服极了,不停地摇着尾巴,这时林依婷发现藏獒毛发里有骚子,她尖叫,“啊,你身上有骚子,走,我带你去温泉洗澡!洗澡后,你身上的虫虫就死了。”

于是,林依婷便把栓在石桩上的铁链解开,牵着藏獒走出后院。

猛然间,徐丰见林依婷牵着藏獒走进来时,他吓得从凳子上直接翻滚在地上,哆嗦地叫道:“姑娘,危险啊!这藏獒会咬死人的……”

徐沐风和徐沐玉、吴倩柔几个也吓得面如土灰,同时尖叫,“啊――”

徐丰一脸苍白,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便战战兢兢地挪着小脚步走到林依婷边,伸出手,小声说道:“姑娘,快把铁链给我,你立即躲到我身后来。”

徐沐风也手足无措地站在徐丰身边来,他向林依婷招手快跑过来。

“干嘛?”林依婷扬扬柳眉,她的手仍然紧拉着缚住藏獒的铁链,不给,纳闷地问,“你们这么紧张干嘛?”

徐沐玉也站了起来,她颤抖地说:“这……种狗会咬生人的,你快把铁链交给徐丰哥,你……你就跑开!”

“不会呀。”林依婷转身用力地拔了一下藏獒的耳朵,这藏獒没怒,它还摇着尾巴向林依婷示意友好,林依婷笑道:“这狗好乖么,不咬人么。”

大家终于吁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立即松懈了下来,徐丰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滴,惊道:“姑娘,你真的很奇葩!这藏獒居然不咬你,还和你好像特别亲热的样子。刚才我的魂都被你吓掉了啊。”

“这狗叫藏獒?传说中草原上杀狼的英雄?”林依婷眨眨眼晴问道。

“是的。”徐丰不停地摸着额头上的汗滴,心有余悸的说。

“嘿嘿,我喜欢!”林依婷又转身摸了摸藏獒的头,“我要带这藏獒去洗温泉,它身上长了骚子。”

徐沐风立即从桌上拿了半只鸭子给林依婷,笑说:“你把它喂饱一点再去,增加一下你们的感情。”

林依婷点点头,又开始用鸭子喂藏獒了。

……

月光下,徐沐风和林依婷两人带着藏獒,躲在草丛里。

此时,他们在等待温泉里洗澡的少妇们洗完澡后,再一块去洗温泉。

可是,这些少妇们一洗就几个小时,把林依婷的小心肝都等焦了。

徐沐风笑说,“你去陪她们一起洗吧,我和藏獒在这里等。”

“哥,你急啥?等她们全部弄好了我们再一起去洗,我们先洗,洗后再给这藏獒洗。”林依婷抱住徐沐风说,“哥,你今晚要陪我睡觉,我一个人怕鬼。你若不陪我睡呢,我就跟藏獒一起睡。”

“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伍佰万打你卡上了

林依婷:“嘿嘿,投降吧?”

“算你有种。”徐沐风刮了林依婷嫩嘟嘟的小鼻子,“这是你的杀手锏?”

草丛外的小路,又来一群叽叽喳喳洗澡的妇女和小孩们。

林依婷皱了皱眉,哭丧着脸:“哎哟,我的妈,我们要蹲在这草丛里蹲到猴年马月?”

“嘘!”徐沐风示意噤声。

巧恰,藏獒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响鼻,吓得林依婷揪了一下藏獒的耳朵,藏獒便乖乖伏着不动。

跟在少妇们最后的一个是小孩子小飞儿,他听到草地里有异响,便捡了个石头,弯身扒开草丛想觊觎一下,“什么鬼?还是狼来了?”

藏獒看得很生气,想起身去咬他,被林依婷一把抓住铁链。

徐沐风轻声叫道:“小飞儿是我呢,别调皮!快去洗你的澡。”

“啊,是叔叔沐风呀。”小飞儿扔掉石头,小飞儿又看到尴尬的林依婷,“哦,你们在这里谈恋爱?”

“快走!别和你妈们说。”徐沐风又催促道。

“好。”小飞儿一溜烟地追了上去。

……

待少妇们洗完澡回家后,己经很迟了。

徐沐风和林依婷悻悻地从草丛里走了出来,林依婷苦笑道:“真倒霉!”

他们俩到温泉洗完澡后,徐沐风和林依婷从温泉里爬了起来,林依婷拍拍岸上的藏獒,叫着自己给藏獒取的名字,“英雄,你可以下水了。”

藏獒扑通的跳下了温泉,在水中不断的翻滚扑跃,弄得水花四溅,它居然还会潜水,从这一头潜到另一头冒起,秒速,林依婷看得真叫开心!她黑漆漆的双目雪亮。

……

他们洗完澡后,又回到了村部旅社,林依婷把藏獒栓在门外的窗户上,“英雄,晚上帮我看门哈,有小偷你咬,有鬼你更要咬,这有,这位哥哥半夜跑出门,你给我用力咬!拜拜!明早见!”说着,林依婷拉住了徐沐风的手。

藏獒摇了摇小尾巴,貌似有些小委屈地蹲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徐沐风战战兢兢地进了屋。

门砰的被林依婷锁死。

林依婷紧抱着徐沐风一上床就做了那夫妻的事了,林依婷果然给了徐沐风的第一次初夜。

事后,林依婷紧抱着徐沐风甜甜的睡着了,还天真无邪地打着轻微均匀的鼻息声。

此时的徐沐风心里非常的痛楚、惆怅,愧疚,这些日子,他只要一闭上眼晴,就看到了顾丽的那张靓丽的脸。

两人虽然有了那初夜的关系,却成不了神仙眷侣的一对,他想起来心如刀割。

若不是她母亲硬折散了他和顾丽的关系,徐沐风真的会继续留在省城里、留在顾丽身边帮她一起搞养殖。

可是顾丽即将嫁给富二代宋大帅,这突然的事,容不得他有半刻的眷恋的遐想。

不管怎么说,他预感,顾丽一定会来找他的麻烦的,自己欠她几百万,她会放手吗?根本不可能!

或许,她会带宋大帅来直接找他要债的,那时,若被林依婷知道这事,首先她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去寻死寻活的,后果肯定是他和林依婷也完了。

徐沐风头痛如麻,心燥气闷,他便轻轻地推开了林依婷,下了床,坐在椅子上抽起了闷烟。

他又想想,他决定明天下山到路南镇给顾丽打个电话,说等养羊挣了一笔钱后就还给她,能还多少算多少,慢慢还,这样给人吃个定心丸会好些,省得人家上门要债那就完蛋了。

徐沐风正在胡思乱想,林依婷醒了,她尖叫:“哥,你跑哪儿去了?”

“我在这里抽烟呢。”徐沐风把烟掐灭在地上。

“上来!你不要睡觉呀,讨厌。”林依婷声音扰人地撒娇道。

徐沐风只好上了床,林依婷依偎在他怀里,一脸憧憬地说:“嘿嘿,哥,我要给你生十个宝宝,男的都叫黑黑,女的都叫花花好不好?我专门教宝宝的文化,你呢专门教小白羊的文化。”

徐沐风吓得连打了几个呵欠,“依婷,你……你不会比羊还能生?”

“噗哧……”林依婷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道,“差不多,不过你想得美!我生一个都怕死了,哥哥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怀上小宝宝?”

徐沐风抽抽鼻子,“我不知道,我又没经验啊。”

林依婷一脸懵懵懂懂:“最好会生,我爸妈他们万一会反对也没办法啊。”

徐沐风:“……”

……

而此时,徐沐玉孤单地仰靠在床上,她披头散发,轻轻地啜泣着,曼柳的身子在瑟瑟发抖。

她的心像花瓣一样被风吹到空中,开始慢慢地碎落飘零着,她痛苦地抓住了被单,用力地抓着,抓着……

第二天一大早,古镇的几佰名的少妇们就上山采白花舌色草和半枝莲的草药了。

她们采完后,放太阳底下晒成干,等第二早上送到村部来,徐沐风和林依婷才开始收购,称多少干的,就付多少钱给少妇们。

徐丰骑着一匹白马,徐沐风和林依婷合骑着一匹枣红马,他们去路南镇了。

他们今天要去办好多的事情,第一,徐沐风要取三十万出来盘养殖场;第二,林依婷要转六十万给徐沐风养羊,另外林依婷还要取几万元出来收购药材和买几百张大塑料袋装药材用。

三人骑马到了路南镇后,徐丰把马寄存在路南镇的村部里,然后他们坐车到了A市办事去了。

到了A市一家银行营业厅,排了一下队,林依婷就拿着徐沐风的一张邮政卡到营业厅转帐六十万给徐沐风,林依婷说邮政卡方便存取,镇上好用,因为她的卡也是邮政的。

徐沐风和徐丰两人则坐在长椅子上等。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陈娇娇的,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犹豫了一下,便到大门外去接电了。

陈娇娇在电话里怨声道:“土豆丝,我每天都在打你的电话,可是你都是关机。今天终于打通了,你干嘛去了呵?”

徐沐风干笑几声,“我回老家了,唉,我在城里混不下去,被逼上梁山了。陈总,你在哪儿?”

陈娇娇问:“我在国外啊,我婆婆的病好了,我老公的病也好了,他己经开始慢慢好转了。哪你在老家干嘛呢?”

“太好了。”徐沐风摸摸额头说,“我准备养山羊了。”

陈娇娇说:“呃,这太好了,我打了伍佰万给你,你够吗?不够的话,我再打一些给你。”

“什么?”徐沐风差点跪了下去,“你……你打了伍佰万给我吗?什么时候?”

“你没收到短信吗?”陈娇娇说,“你这个瓜怂,挂完电话你去查一下,钱打在交通卡那张里面。”

“你……你打这么多钱给我干嘛?我怎么可以接受啊。”徐沐风心里惊愕扑通乱跳。

“支持你搞家乡建设吧,你拿去修路也可以,拿去养羊、盖学校也行等等,总之,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的啦。”陈娇娇说道。

徐沐风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娇娇又在电话里吃吃的笑了几声,然后她又说:“孩子他爹,恭喜你当爸爸了,我怀上了宝宝了,我到医院检查有了。”

“啊?”徐沐风又差点跪了下去,“你……你……”

陈娇娇在电话里咯咯大笑,然后她说道:“看把你吓死了,这事你我一定要保密!放心吧,我不会影响你找女朋友的,更不会破坏你以后的家庭,过几年我带孩子来看你哈,拜拜!”

徐沐风的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下,他呆了一下,便捡起手机跑到取款机边,把交通卡插进取款机里,然后他输入了密码,取款机上显示伍佰参拾陆万。

徐沐风目瞪口呆,他的心砰砰大跳,他取完卡后又坐在了徐丰的旁边。

徐丰正在打瞌睡,林依婷仍然在窗口办转帐的事。

徐丰的心在七上八下的跳,他在想:这钱是先还给顾丽,还是拿去修路?如果先还给顾丽的话,万一陈娇娇问我钱去哪儿呢?我怎么回答她?

徐沐风思想苦苦斗争了一番后,他决定拿三佰万去做路,二佰万拿去投资养羊,正愁买五千头的羊的本钱呢,这真是雪中送炭啊。

等投资养羊后,用钱去生钱,把赚的钱拿去还给顾丽吧。

想到这里,徐沐风决定先给顾丽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他见林依婷还在窗口办事,他又溜出大门给顾丽打电话了。

可是,徐沐风连给顾丽打了三次电话,顾丽都没接电话。

徐沐风很沮丧,心想,难道顾丽不方便?会不会和宋大师在一起?

他想了想,便给顾丽发去了微信,微信上这么留言:顾总,我现在在老家养羊,我欠你的几佰万这笔钱,等我挣了后我立即还给你,估计要大半年后吧,请宽限我!对不起!

发完微信后,徐沐风又回到了营业厅。

顾丽刚才在卫生间方便,所以没接电话。当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徐沐风的,她脸上愁眉苦难一扫千里之外,一颗心忐忑扑扑的跳,心里情不自禁的叫道:“老公,我终于找到你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藏獒与小白狗配?

徐沐风给顾丽发往微信后,又回到营业厅了,他见徐丰还在打瞌睡,他便坐了下来。

“鸡咕,鸡咕……”徐沐风手机鸟叫响了,他立马掏出手机,可是手机却哑巴了,才发现手机没电,早上手机才充二十几分钟呢。

那边的顾丽听到徐沐风的手机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顾丽一下火冒三丈:“草你奶奶的!敢压我的电话?”她立即又打了徐沐风的电话:“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日你大爷的不通!”顾丽气得浑身开始冒起了白烟,浑身逆血倒流,狐疑道:“这臭小子不方便?在抱女人睡?”

“咦,他发了微信来?”顾丽慌忙打开微信看了一下,便自言道,“养羊?还钱给我?还你的猪头!谁要你还钱了?”

顾丽懊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手机也气落在了地上。片刻,她烦恼的一个头两个大,“我怀疑这小子一定是和哪个女孩子躲在山沟沟里养猪养羊过着女织男耕的生活,不然他干嘛老是关机?好!徐沐风,老娘算你有种!既然你初一,那么我就十五!什么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吗?”

顾丽从抽屉拿出来九节金鞭,道:“这网上购的马鞭打人疼吗?我试试看。”

顾丽便站了起来,她把盘卷的九节金鞭一抖,这九节金鞭居然有二米多长,她掂了掂份量:“哇塞,兵器上这么讲,一寸长一寸强,这马鞭倒是够长了,我试试它的威力咋样?”

办公室恰好放一对送子陶瓷花瓶,这花瓶约1.7高,宽和顾丽的身材成正比,这对陶瓷花瓶是宋大帅之前送来的,意淫是,宋大帅正在期待要和顾丽早生贵子的意思。

顾丽早就看的恶心,每天她坐在办公室感觉这是一对苍蝇,在她面前飞来晃去的。

呼的一声,顾丽把九节金鞭朝左边的花瓶狠狠抽了过去,“砰”的碰瓷声响,鞭条顺至绕了花瓶几圈,顾丽执鞭的手用力一扯拉,整个花瓶轰的一声倒在地上粉碎。

接着,顾丽又如法炮制,右边的花瓶也被她打碎在地上,然后她哈哈大笑:“徐沐风,你这个变心狼,知道吗这就是你的下场!”

听到响声,小蔡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见此情景,小蔡便哭爹般叫着:“顾总啊,这对花瓶一万多元呢,就被你打破了?”小蔡尖叫后,只能叹息一声,便无可奈何地打扫起垃圾起来。

顾丽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把九节金鞭扔在桌上,然后坐在老板椅子上发呆。

发了一下呆便又捡起手机,她又想打一下徐沐风的电话看看,但她突然想不能打,也不能发信息,到时搞突然袭击去找他更好,免得这时打草惊蛇,负心狼肯定会躲起来,到时我去哪儿找?

而后,顾丽又打起了他表哥的电话:“表哥,你今天就过来给我抓鱼,我全部亏本卖给你!”

她表哥在电话里这么说着:“表妹啊,这不是亏本的问题,即使你亏本卖给我,但是我却没有统一标准大小的鱼卖给人家,人家是不会要货的。如果真这样做,我会亏得血本无归的。咳咳,你就再安心养个二十天吧。”

顾丽:“……”

林依婷从窗口取出三十多万的现金,便在徐沐风和徐丰的保驾护航之下,打车来到市立肿瘤医院,然后找到了燕老板,这转让养殖场的事很顺利,一下成交了,燕老板正需要这雪中送炭的钱救命呢。

而后,徐沐风和燕老板签订了转让养殖场的协议的合同书,双方都签字画押了。

然后徐沐风三人又坐车回到了路南镇,此时正好下午4点多。

接下来,林依婷要去菜市场边上买塑料袋子,徐沐风和徐丰两个人紧跟在她后面。

在巿场边,林依婷见到一位老太婆正牵着一头好漂亮的小白狗在卖,她沙哑地吆喝着:“谁要买狗啊,我便宜卖,谁要买狗啊,我便宜卖啊。”

林依婷眼晴一亮,她见到小白狗就想到了藏獒,她心里喜滋滋地想:“这小白狗若是母的就好,我买给藏獒当老婆吧,省得藏獒太孤单了。”

于是,她急切地跑到老太太身边,笑嘻嘻的问:“婆婆,这小白狗是公的还是母的?”老太婆愣了一下,没接话。

说着,林依婷蹲下身体用手抚摸着小白狗毛茸茸的毛发,“好漂亮的小白兔啊。”

“妹子,我卖的是狗,不是兔啊,你看清楚一点。”老太婆笑了,“好像是母的吧。”老太婆也蹲了下来,她枯瘦的手翻翻狗毛,“我再看看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哈,我记性不太好,如果是母的要多加伍十元。”

小白狗一双眼怯怯地看着林依婷,嘴巴张了张,似乎在说,“你喜欢母的?”

徐丰和徐沐风面面相觑,徐沐风笑问:“依婷,你要买只母狗养吗?”

林依婷歪头说:“我要买头母狗给藏獒英雄做老婆呀。”

徐沐风:“……”

徐丰:“……”

两人愕住,徐丰摸摸额头上的汗滴,说:“林依婷啊,这藏獒怎么可以和家犬……貌似不配啊。”

林依婷又歪头说:“丰哥,反正都是狗么,杂配后的小狗会更聪明么,我们让它们试验一下么,科学就是这样试验出来的么,没有对比哪有伤害呢。”

徐丰不停地用手擦额头上的汗:“……”

徐沐风也开始用手擦额头上的汗:“……”

老太婆终于瞅出了名堂:“母的,绝对小母狗。”

“太好了!”林依婷问小白狗,“你真的是母的么?”

小白狗对林依婷点了点头。林依婷咯咯笑问:“婆婆,这狗多少钱啊,我买走!”

“150是要的,母的贵点。”老太婆吃力地站了起来,她用手擂着背腰说道。

“好,婆婆我给你二佰元,不用找。”林依婷站了起来,从背包里拿出来两张百元的钞票。

“真是谢谢妹子啦!”老太婆一手攥紧两张百元钱,一手把栓小白狗的绳子交给林依婷,然后匆匆蹒跚地走了。

“哥哥,帮我牵狗。”林依婷把狗牵给徐沐风。

这时,徐丰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唤了,他说道:“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呢,我们三人去煮面吃吧。”两人点点头。

于是三人走进面馆,找了个座位坐下,老板笑嘻嘻地问他们吃什么面?

徐沐风问林依婷吃什么面?林依婷立马跟老板说:“老板,我们吃排骨面,来四碗。”

老板点点头,又疑问笑道:“你们三个人要四碗面?我听错了吗?到底是三碗还是四碗面?”

“没错!”林依婷说,“是四碗,还有一碗是煮给我的狗吃。”说着,林依婷指了指桌下的小白狗。

徐沐风:“……”

徐丰:“……”

“哦哦,原来是这样的啊。”老板立即奔厨房去忙了。

这时林依婷眼晴一亮,她说道:“对面有家买家具店,好像有很多的塑料袋子,我过去看看。”

“那你快点哦。”徐沐风说,“不然面凉了哦。”

林依婷到了家具店,果然发现了很多装饲料的大塑料子卖,她立即买下了几佰个。

这时,林依婷又看见了许多家庭式的小桌子和小凳子卖,这桌子光滑滑的真好摸,她又喜滋滋地想:我不是要办学校吗?办学校就要有桌子和椅子啊,总不能让小朋友站着读书吧,买吧!

于是林依婷又喜上眉梢的问:“老板,这一套桌子和椅子共多少钱?”

“120元最低价格给你。”老板鞠躬着,他笑眯眯地搓着双手说,“美女,您看这做工多美啊,外表光滑如玉,清色气爽,是上等松木压缩板做成的,咳咳,如果放家居里,那是最完美和谐的组合。”

“我就是看到漂亮才买么。”林依婷一双白晳的手,不停地轻轻摩挲着小桌子的表面的光滑度,一股木质里特有的芬芳香味氤氲着她的鼻息,她禁不住说,“我要三百套,有这么多的货吗?”

“有!”老板大喜,全身发抖,他频频点头,“我等一下就叫厂家发货,明个儿货就到,要不,您先付一万元订金好不好?”

“OK,没问题。”林依婷立马从挎包里取出一万元交给了老板。

老板喜滋滋地沾了点口水在手指上,哗啦啦地点着钞票,时间一分不到就点完了,“没错!一万元,我开个收据单给你。”

林依婷见老板点完钞后,便嘱咐道:“老板,你叫快递员给我送去吧,现在都流行快递服务,货到付余款。”

“好,不过快递费另加二十元一套哈。”老板又在收据上备注了快递费二十元。

“好,等一下我来取饲料袋子。”说完,林依婷转身就走。

“等等,请问你的货送什么地方?我还没弄清楚呢?”老板急问道。

“大竹杆古镇村部啊,我人都在。”林依婷边说边走。

“我的天!这生意没法做,等等。”老板拿着一万元追了出来,砰的一声,老板不小心被门槛的绊扑在地上,但他手上依然紧抓住一万元。

林依婷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啊。”

老板从地上爬了起来,哭丧地对林依婷说:“美女,那大竹杆叫鬼愁路啊,一张桌子就是出120元叫快递员送,他们都不会干的,那我……我岂不是亏死了。”

“我不管你那么多!谁叫你收了我的定金?你亏也得送,做生意要讲城信么,不能出尔反尔么,知道么?”林依婷的脸一下拉了下来。

徐沐风看见林依婷跟人吵架,他吓了一跳,便把栓狗的绳子拿给了徐丰,“丰哥,我过去看看,依婷在跟老板吵什么。”

正文 第三十章 古镇来了狼群

“你也太能吹牛皮了吧,送一件快120元?哇靠!”林依婷气咻咻说,“我来告诉你,我城里几个同学在做快递业这一行,他们送一件才挣1元多一点,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送一佰件才挣一佰多一点,难道你这里的快递员金贵?”

“……”老板气得满脸通红,跺跺脚,“那不一样的,你那儿好送,我这里送到大竹杆村难送啊。”

“他们好送个毛线。”林依婷说,“他们动不动就被投诉扣钱,一扣就大几佰,好送吗?”

“反正……反正你这生意我不做了,”老板越发脸红脖子粗,伸手递钱道,“钱拿去。”

“不要!反正这单生意你必需给我做。”林依婷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这时,徐沐风和徐丰先后也走过来了,老板见他们是一路的,立即急切地把苦衷给他两人说了出来。

徐丰一听后哈哈大笑,他们愣住。

徐丰说:“这事好解决,明天恰好是周日,我叫两佰多名小学生骑毛驴来装货不就得了吗?不过,老板你那二十元的快递费要给小朋友们,不然我叫不动。”

“好好好!”老板点头哈腰,“我好眼熟,您是徐村长?”

徐丰点点头。老板立即递上烟给徐丰和徐沐风抽,“今日真多谢!我生意做成了,你们货也买到了,皆大欢喜。”

“这是学校定的,货质量一定要保证,否则我叫小朋友重新拉到你店上哈。”徐丰嘬了嘬一口烟说道。

“啊,这是学校的课桌椅?我还以为是村部的呢。”老板张大眼睛问。

“不是村里的,是建学校用的课桌椅,所以质量要保证。”徐丰说。

“那好哈,徐村长,这笔生意我一分钱都不挣,我再倒贴伍仟元出来,我会调最好的课桌椅来给小朋友学习。你知道吗我每天坐在店上,看见你们大竹杆的小朋友刮风下雨地骑着毛驴来镇里学习时,我心塞、心酸啊,小朋友太可怜了,我们都是做父母的……”老板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哽咽了,他一个踉跄、热泪盈眶地握住徐丰的手说。

……

处理这事后,三人又回面馆吃面了,林依婷还没吃几口面时,桌下的小白狗己经把一碗面连着骨头吃到肚里去了。

然后,小白狗瞪着一双可怜的眼瞅着林依婷吃面,不过林依婷也没注意小白狗这么能吃,她低头只顾自己吃着。

小白狗不高兴了,双爪竖立了起来,便架在林依婷的膝盖上乞讨。

林依婷吓了一跳,她低头看见小白狗不满地挑衅着自己,也见到放地上的喂鸡盘里的面食,己经都被小白狗吃得一点不剩。

她惊奇道:“小花花真乖,你就吃完了?看你还没吃饱,来,我再分些给你吃。”

于是,林依婷把碗里的排骨都夹给了小白狗,她见小白狗吃的高兴,又把徐沐风碗里几块排骨也夹给了小白狗。

徐丰:“……”然后他对老板喊道:“老板,再来二碗面,排骨多放些。”

“好的呀。”老板愉快的嚷道。

突然林依婷问道:“丰哥,你那只藏獒花了多少钱买得?有我这只小白狗贵吗?”

徐丰用纸巾擦擦汗水,说道:“我这只藏獒己养了二年多了,是小王子品种,目前售价可以值二佰多万了。”

“啊?”林依婷:“……”

徐沐风:“……”

徐丰又说道:“不过,这只草原的藏獒,曾经是我战友送给我的,没花钱。如果现在去买幼仔藏獒的话要花上上百万的,这么贵的狗,我还真买不起。”

林依婷天真无邪地说道:“嘿嘿,等以后藏獒和小白狗生了一窝小宝宝时,我每只要卖一佰多万!嘿嘿,这个挣钱的节奏比养羊还快。”

徐丰:“……”

徐沐风:“……”

然后徐丰哈哈大笑了几声,他用手摸摸下巴,“呵呵,这好像很有意思哦。”

“就是嘛。”林依婷说,“这种科学的异配的方法,藏獒和小白狗的后代必是小龙王,嘿嘿。”

徐沐风和徐丰目瞪口呆。

……

吃完面后,林依婷又到菜市场买了一大堆猪肉,她分好,一半是人吃的;一半是给藏獒和小白狗吃的。

这些还不够,她又买了一窝小鸡、一窝小鸭、一窝小鹅。

买完后,林依婷沾沾自喜,她唱道:哇塞!我放在养殖场里去养,这是多么开心的事。

徐沐风也不说好,也不说坏,他怕这些东西来麻烦他,于是先声明好,便摸摸头,说道:“反正和我没关系,你爱折腾是你的事哦,到时不要叫我天天扫鸡大便就行。”

“不行!打扫鸡、鸭、鹅的屎便之事归你做。我只负责喂,嘿嘿,我要把这些都养成土鸡、土鸭、土鹅的。”林依婷笑眯眯地说道。

“……”徐沐风干笑了几声,“要不,你再去买一窝猪来养得了,反正我总是做事。”

“啊,你说的太好了,我再去买一窝猪来吧,把它养成不吃饲料的土猪来。”林依婷立即赶往菜市场。

但被徐沐风一把抓住,“这时候哪有小猪仔卖?小猪仔都是早上卖呢。”

“哦,那我们明早来,哥抱我上马吧。”林依婷张开两臂。徐沐风把林依婷扔上了马背。

林依婷又伸出双手:“哥,把我的小花花给我,我抱它。”

而后徐沐风把小白狗传给了林依婷,“你和小花花坐在前面,我怕小花花咬我屁股。”然后他把两捆塑料袋子挂在马背上。

做完这些,徐沐风就跳上了枣红马,坐在林依婷的后面,歪头问徐丰:“丰哥,好了没?”

“等等。”徐丰正在把几窝装了鸡、鸭、鹅的笼子和一堆用塑料皮装好的肉,小心翼翼地挂在马背上。

此时,他己累得满头大汗,红光满面,看上去他折腾的够呛。

弄好了后,徐丰也上了白马,两匹马就向大杆杆村急驶而去。

……

到了大竹杆山峰的顶上,两匹马载着他们便缓缓而下。此时己是傍晚,夕阳如盛开的玫瑰花落在了古镇各处,古镇的景象格外的壮观神秘。

徐丰说:“沐风,上面给我们古镇的规划是,未来三年,将把古镇做成著名的旅游圣地,将来这些城堡都改成客栈和饭店。还有,我们这里有太多的珍迹之处,比如,自然的瀑布水帘洞、天然温泉、地下天然宫殿,八仙台……”

林依婷打岔地说道:“丰哥,这里有水帘洞和地下天然宫殿吗?哇塞,明天带我去参观一下?”

“好!”徐丰说,“地下天然宫殿,奇石百放,有天然的黑河,河里有许多天然的鲶鱼和娃娃鱼呢。”

“太好了。”林依婷又说,“哥,待以后我们这些古镇变成了酒店后,我们以烤羊肉做主菜多好,那是纯天然食品。”

“那肯定的啦。”徐丰说。

徐沐风轻叹一声:“丰哥,我们先把路修成吧,不然一切都是白说。”

徐丰叹了一声,他眉头拧成了一对歪葱,不再言语了。

……

当他们三人到了徐丰家后,小飞儿和他的母亲正在徐丰家里哭得很伤心,吴倩柔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安慰着。

徐沐风跳下马,问道:“小飞儿干嘛了?”

小飞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叔叔,我刚发现我家的毛驴被狼吃了。驴栅里几剩下几根骨头。”

徐丰吓得从马上慌忙跳了下来,他急问道:“小飞儿,真有这事?”

小飞儿颤抖地蹲在了地上,又号啕的大哭着,“叔……叔……我以后没驴子骑、上不了学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林依婷抱着小花花在马上瑟瑟发抖。

这时徐沐风的堂婶婶张月,她神色焦急地奔了过来,她一脸苍白的上气不着下气,“……沐风……你姐姐上午八点去八仙庙朝拜,可……可这下还没回来……你你快去找找……”

嗡的一下,徐沐风只感觉大脑像被人狠命的打了一拳,他大吃一惊,一下僵住。

这时,徐丰焦急的问:“沐玉是不是上山采药了?”

“没有,她说只是去膜拜八仙,说要保佑徐沐风和她的女朋友早生贵子呀。”张月急促地说道。

“会不会遇到狼群了?”吴倩柔脸色苍白的说道。

林依婷哇的一声吓哭了。

徐沐风慌忙把林依婷抱下了马,又把捆在马背上的两捆塑料袋子解下来。然后他纵身飞上了马,一蹬马肚子,疯了一般奔向八仙峰山上的八仙庙。

风驰电擎中,徐沐风知道姐姐肯定在父亲墓前祭拜,今天正是自己父亲逝世的祭日,我怎么忘记呢?

月亮缓缓越过高山的屏障,如水银般的飘逸地落了下来,照亮了若隐若现的崎岖山路。

葱郁茂盛的山林,越发荫森可怖,这样马儿大约跑了二十多分钟后,便来到了八仙台的石阶面。

当马儿上了石阶台面时,徐沐风看到了惊恐的一幕,只见他姐姐正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

她周围大约十几米的距离,正围上了十几条狼,每只狼不动声色地半蹲坐着,它们的绿眼正闪着寒光,默默地注视着徐沐玉。

徐沐玉却是那么淡定,面对十几条的狼的围堵,她没有一点的惊慌失措,仿佛面前来的不是狼,而是一群羊。

徐沐风斗汗如雨,他骑的枣红马见到这么多的狼,它的身躯立即开始剧抖,鼻息嘶嘶。

进一步,马儿便低着头,鬃毛倒竖,四蹄往后倒退着。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藏獒怒斗群狼

这八仙台像个八角棱形的平面,侧面看,整个峰岩的造型像个巨大的磨茹,地面是青石砖铺成,斜斜伸出山峰顶,四周悬空。

清晨若在这八仙台时,可以看到日出,无限旖旎风光尽收眼底。

虽然这八仙台四周悬空,但中间却有一条通上八仙台的古驿道石阶路,上了阶台,靠右边便是巍巍雄伟的八仙庙。

月光下,徐沐风猛勒住了马别让其往后退,他看见中间那条白脖白胸个头最大的黑狼,他知道这就是狼王了。

这只狼王低声喔喔叫了两声后,瞬间,几头狼缓缓地向徐沐风围了过来。

此时,徐沐风瞳孔一缩,脊背上遍部的寒毛倒竖,一股扑冷的气息从脚面冷到肺部。

他手足无措地坐在枣红马鞍上,他懊丧慌乱中没有带打狼棒来,现怎么办?

倏然间,他身后响起了马蹄声,徐沐风回头看到徐丰己骑马到他身后,便大喜。

“沐风,接家伙。”徐丰己把打狼棒递过来,徐沐风双手立即抓住打狼棒。

徐沐风立即士气大振,他双目凛冽地闪着寒光,他就想飞棒杀入,但被徐丰轻声叫住,“等等,我先叫藏獒护住你姐姐。”

走过来的那六七头狼见徐丰和藏獒来了,它们贲张的气势一下僵住。

只见徐丰对藏獒说了一句什么话后,藏獒一下全身鬃毛倒竖,像头巨狮般,威风凛凛,它不急不徐地走向徐沐玉身边,它那傲慢的样子,根本视这群狼无物。

旁边的几条狼见藏獒从自己身边走过,谁也不敢主动袭击它。

徐沐玉见到藏獒走到自己身边,她激动地双眸流出了眼泪水,她又回头见到徐沐风和徐丰来了。

她便想站起来跑过去,但徐丰立即打了个手势叫她别动,徐沐玉愣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藏獒的一双眼鄙夷地盯着狼王,狼王带着另六七只狼,也毫不示弱地盯着藏獒,两物怒怼着。

徐丰见徐沐玉处于安全的位置,他便抖开他手中的九节金鞭,这鞭子长约三米,鞭子是钢齿做的,在月光下发着寒光,杀气腾腾。

徐丰光着膀子,露着一身强壮贲张的肌肉,他吐掉嘴上半截的烟说道:“我靠!这群狼也不知怎么从沼泽地逾越过来?还没到冬天结冰时候呢?沐风,你守在这个口子,我杀进去救你姐。”

“丰哥,还是我去救吧,你守在这里。”徐沐风说。

“不行!我杀过多次狼了,经验完全比你丰富,再说我毕竟是当过兵出身的,善勇骁战。你千万要死守在这闸口处。一头狼,都别让它跑掉,否则我们后患无穷!”徐丰说:“你爸小时教你打狼棒的十几招还会用吗?”

“不就是程咬金三斧头的招数吗?还记得,每次在老家都有练。”徐沐风说。

“好!我杀进去了。”徐丰一抖手中的九节金鞭,一蹬马肚子,飞马扬鞭的杀向前面的七八只狼群。

这七八只狼同时跃向徐丰,徐丰大吼一声,他长鞭对着这七八只狼猛的一顿抽打,瞬间,几只狼被锯鞭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出,号嚎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着。

围在徐沐玉周围的这一拔狼,也同时跃起袭击藏獒和徐沐玉。

首先是狼王猛扑向藏獒,藏獒沉闷的吼了一声,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狼王,它奋力一摆头,直接咬住了狼王的咽喉部位,而后藏獒弓缩着身子,倒退拖着狼王的身躯,狼王被拖得四爪在地上抽搐痉挛着,藏獒的獠牙猛的一发力,狼王的咽喉咔嚓一声,被藏獒咬碎,鲜血喷涌而出。

而另外六七只狼同时咬向徐沐玉,吓得徐沐玉尖叫了起来。

藏獒扔掉死尸狼王,它奋力绕到徐沐玉的前面,对冲在最前面的一头狼,它一摆头又咬住这头狼的喉咙部位,这头狼惨叫一声,扑通地翻滚在了地上。

啪啪啪啪……!!

徐丰己扬鞭杀向狼的后面来,他对扑向徐沐玉的几头狼猛的一顿狂鞭,这几条狼猝不及防,被徐丰抽得纷纷翻滚在地上,哀吼叫声四起,但它们又奋力爬起,扑向徐丰。

徐沐风实在忍不住手痒,他大叫一声,高举着打狼棒冲向狼群一顿暴打,几只狼被他直接打得腾空飞了起来,飞落跌入了山谷下面。

徐丰又奋力一扬鞭,扫向后面飞起来的一只狼,砰的一声,长鞭卷缠住狼的脖子,旋即,徐丰大吼一声,手一发力,鞭上的狼直接被他甩到悬岸下面去了。

藏獒咬死一个。紧接着,它又吼了一声,窜到空中咬住扑向徐丰的另一只狼的头部,扑通的一声,双双跌在地上,但藏獒却骑在狼的身上,死死暴咬这只狼的头部。

另一头狼也杀疯了,它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徐沐玉的脸部,吓得徐沐玉双手抱住头部往后退尖声大叫。

“砰”的一声巨响,但这头狼的头部,却被冲过来徐沐风的打狼棒打得大脑开了花,扑通地滚在了地上。

“姐,快上马!”徐沐风大叫一声,伸出左手,徐沐玉睁开眼,慌忙抓住了徐沐风的手,随即,徐沐风用力把她给拉上了马背。

徐沐风又飞棒猛打剩下的几条狼,而徐丰见徐沐玉上了徐沐风的马背,他便飞鞭骑马来到了闸口处,守着不让残狼跑掉。

藏獒又接连着咬死了两头狼,很快这场打狼的战斗结束了。

八仙台的地下躺着十头的死狼,包括被徐沐风打到悬崖下面的四五只狼外,总共也就十五头左右。

徐沐风和徐丰都坐在马背上急促地呼吸,两人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藏獒仍然精神抖擞,它沉闷地叫了一声,便冲到八仙庙里去了。

“丰哥,不会庙里还有狼?”徐沐风问道。

“应该不可能!狼王都死在这里,其它狼哪儿敢躲在庙里?不过藏獒进去看看也好,我们也放心一些。”徐丰说道。

不一会儿,藏獒又蹦蹦跳跳跑了出来,它乖巧地蹲坐在徐丰的白马身边、摇着尾巴。

徐丰笑道:“庙里面没有狼了。我先带头死狼回家烧一烧来犒赏一下藏獒吧,剩下的死狼,我明早弄一批驴子来装走。”

说着,徐丰跳下了马,从马鞍的袋子里找出一根粗绳,然后他把那条个头最大的死狼王拖到白马边,用绳子把狼头给捆了个死结,便挂拖在马鞍上。

做完这些,徐丰跳上了白马,说:“我们回家吧,省得大家还在家里提心吊胆地等着我们呢。”

藏獒在前面开路,三人骑马跟在后面,此时天上的月亮照着地面雪白,路两边的草甸里在雾气缭绕,飘逸四溢。

徐沐风问身后的徐沐玉:“姐姐,你怎么到傍晚还不想回家?让狼围着你,幸好我们来的及时。”

徐沐玉叹了口气,说:“我早上到给爸爸上坟了,上完坟后我又到庙里拜八仙了,祈祷你们早生贵子。后来上完香后我就坐在八仙台的那圆盘石头上睡觉,哪儿知道一睡就睡到傍晚。”

“这群狼是什么时候来的?”徐沐风问。

“等我醒来时,这群狼就围着我了。”徐沐玉说。

“我看你坐在石头上那么淡定,你不害怕吗?”徐沐风问道。

“我都怕死了,我便立即闭着眼睛,心里猛求庙里的八位神仙保佑我平安,别让狼咬我。”徐沐玉说道。

徐沐风:“……”

徐丰:“……”

徐沐风歪头对徐丰说道:“丰哥,我们明天去沼泽地检查一下,看看这群狼是怎么从对面跑到我们这边来的吧。”

“好啊,这几年都没有见狼跑到我们古镇来,今日居然来了一群,如果不制止这些狼的话,我们古镇以后真是鸡犬不宁啊。”徐丰说,“看来我们真的要用你父亲杀狼的方法来狠狠斗它一次,从此让这些草原狼不敢再踏上我们古镇一步。”

徐沐风点点头,“好,我过几天去买材料。”

……

在徐丰家里。

林依婷和吴倩柔一伙人,仍然在焦急地等着徐沐风、徐沐玉、和徐丰回来。

林依婷见小飞儿仍然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她也真心的难受,她便蹲在小飞儿身边,柔声说道:“小飞儿,你别哭了,我拿钱给你去买只驴子吧,多少钱呢?”

小飞儿一下不哭了,他闪着晶莹泪花,扑哧笑道:“真的吗?姐。”

“多少钱?”林依婷温和地问。

“四千是要的。”小飞儿低头、看地面怯怯的说。

“我给你五千吧,你去买一头大一点的驴子来,这样跑得快些。”林依婷从包里取出了伍千元,然后塞到小飞儿手中。小飞儿一下又哭了,“谢谢姐姐……”

小飞儿的母亲王婶子,惊慌地摆摆手说道:“林总,别别别!我们怎么敢呀,还不起啊。”

吴倩柔叹息了一声,说道:“王婶子,你丈夫得了糖尿病,呆在家里又不能去外面打工挣钱,我们知道你确实没有钱买驴子的,眼下小孩子上学要紧。这样吧,你就让林依婷买一头驴子给小飞儿上学吧,以后等林依婷办了养殖场,你就帮她打工慢慢还给她吧。”

“好好好……”王婶子双眼流下了眼泪水。

“王婶子,你老公得了糖尿病,这要加紧去治啊。”林依婷站了起来,歪头看着王婶子,“有没有去看病?”

“没钱呀。”王婶子低头苦涩地笑了笑。

“婶子,我再给你伍千元,这病不能拖的,你赶快带他去看病吧。”林依婷又从皮包里拿出来了伍千元。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狼肉真好吃

王婶子激动又泪崩了,“不要不要啊……我不敢当啊……”她双手摇摆着。

林依婷迅速地把钱塞到王婶子做饭的围布兜袋里,笑道:“王婶子,你不要不要的,生了病总要的对不对?拿去,仅当借我的吧,随便你啥时候还我。”

王婶子:“……”

此时,古堡城里很多妇女们默默地走过来看,她们被林依婷这种善举,感动的双眸都湿润了。

她们轻声议论着:这沐风的媳妇真是大大的好人!大大大的好人啊!

于是,她们心里各自盘算着:从明日起,我要杀鸡杀鸭地请这位大好人吃饭,她是个财神爷啊,倘若自己能攀上这位财神爷,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啊。再说,万一家里遇到缺钱短银时再找她借借,不就笃定有了吗?

然后甲婶便说:“林总,你的沐风也叫我婶子呢,明天来我家吃饭哦……”

乙婶也说:“林大总,你的沐风也叫我婶子呢,明天来我家吃饭哦……”

丙婶也说:“林大大的总,你的沐风也叫我婶子呢,明天来我家吃饭哦……”

……妇女们个个争执要请林依婷吃饭,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时把林依婷吵得晕晕乎乎的别扭。

“婶婶你们都别客气啦。”林依婷笑说:“大家都不要这样子么,你们心意我领了么,干嘛非要吃饭呢……”

这时,徐沐风、沐玉和徐丰骑马走了过来,林依婷立即开心的像头小白兔,然后她牵着小白狗奔向他们,她高兴的叫着徐沐玉的名字,“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徐沐玉跳下了马,她兴奋地又想跟林依婷握手,但瞬间,林依婷又想到她的手捏人好疼,便怕不敢去握。

正这时,藏獒却热火火的竖起了身子,撑开爪子蹭住了林依婷白晳的手,林依婷大喜:“英雄,你好!”

藏獒晃了晃耳朵,轻轻喔喔了几声,好像是说到打狼的事儿。然后它又嗅到了林依婷后面的小白狗,便立即跳了下来,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白狗看。

林依婷看看藏獒,又看看吓得可怜巴巴的小白狗,便笑哈哈地对藏獒说:“英雄,我给你介绍一下哈,这小花花是我买给你当媳妇的哈,你不能咬它哈,要关心照顾她哈。”

说着,她便想牵着小白狗给藏獒,谁知小白狗反牵着林依婷的绳用力往后退缩,一副怕死的样子。

藏獒也不愉悦了,它转了个身,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林依婷:“……”

徐沐风和徐丰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围上来的妇女们也一脸懵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依婷闹了个大红脸,但她就是修得那么淡定,一下就不脸红了,她把怒气冲向徐沐风身上发:“哥哥,你笑个啥?英雄和小花花初次见面当然是害羞的么,就像你开始追我,你不是也害羞的么?记得么,在火车上时,我叫你吃桃子,你不吃,等我不叫你吃时,你就拼命吃。”

徐沐风:“……”

众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姑娘,我烧狼给你,你喜欢吃烧烤还是红烧的吃法?”徐丰在马背上解着那头狼王,他惊叫,“哇塞,这头狼估计上了130多斤。”

“啊,真是狼吗?”林依婷一激动,立即奔过去看,由于激动,她竟丟掉手中牵小白狗的蝇子,那小白狗见到血淋的死狼,它立即吓得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村里的妇女们又惊又恨的围堵过来看狼,个个怨声四起,“完了,真完了……晚后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啊。”

“各位婶婶、嫂子们,不用担心的!狼都被我们打死了,以后不可能再有狼的。”徐沐风拍拍胸脯说道。

“啊,那就好,那就好……”

小飞儿看见死狼,他便咬牙切齿,上去猛踹了死狼几脚,“我叫你偷我驴子吃……我叫你偷我驴子吃……偷呀……你装死了……”

王婶子慌忙把小飞儿拖回了家。

妇女们见徐沐玉回来了,便放下了心,此时又见徐丰要杀狼吃,大家觉得不好意思再留在这里看热闹,便纷纷回家。

“婶子们,你们别走啊,等一下吃狼肉啊。”徐沐风叫道。王倩柔也要拖她们一块吃狼肉,但仍然抓不住她们慌乱的步伐。

她们边逃边说:“我们不吃啊,狼太脏了……”

徐沐风他们几个人瞪目结舌。

半晌,林依婷心有余悸地问道:“丰哥,这狼真脏吗?”

徐丰和徐沐风两人把狼倒挂在厨房的木桩钉子上,他两开始用刀子剥狼皮。

徐丰听林依婷这么问他,他便一脸无辜地说道:“她们是心理作用啊,只觉得狼太坏了,和僵尸一般坏,吃了会恶心。不过狼肉很热的,比人参还热,虽然吃起来比狗肉还好吃,但不能多吃的。”

“丰哥,你们就打死这一头狼吗?”林依婷搬了把凳子坐在旁边看他俩做事情。

而吴倩柔和徐沐玉则在厨房一起烧火做饭。

“山上还有九头死狼,这头狼王是藏獒咬死的。”徐沐风说道。

他像扒蛇皮一样扒着狼皮,毛茸茸的毛也不用刀刮干净,而徐丰则用刀子轻轻把狼皮和肉筋割开分离,徐沐风哧啦啦地剥着。

“啊,我的天,我的英雄这么牛皮啊。”林依婷说,“丰哥,那剩下的九头狼怎么处理?我们全吃了吗?”

徐丰做事做得满头热汗:“哪儿敢吃那么多狼肉啊,吃太热得要上医院降火的,我明天把那些狼送到镇上卖了去,一百元一头应该卖得到的。”

“那还不如送给乡亲们吃,一百元卖它干嘛?”林依婷说道。

“乡亲们不会要的,我以前打过几条害人的狼送给他们吃,他们都不要。”徐丰说。

“好金贵的胃?”林依婷愣了一下,“丰哥,我们还是送到A市去卖,估计一条狼最少可以卖到一千元,明天我来卖,如果没有一千元一头狼的价格,我是不会卖的。”

徐沐风:“……”

徐丰:“……”

……

狼肉烧好了,烧了两大脸盆,狼肉味道好香,简直是香味传十里,大家围在桌上开心的喝酒吃狼肉。

徐沐风看着林依婷拿着筷子发呆,他便叫道:“依婷啊,俗话都这么说,闻到狼肉香,和尚也跳墙。你吃一块嘛,试试?”说着,徐沐风夹了一块狼肉放在林依婷碗里。

林依婷便鼓着勇气鞭策自己动筷,闭上了眼,战战兢兢张口嘴咬住狼肉,一咬,急放开了舌尖上的灵感,哇!她眉毛一扬,心道:这狼肉堪比吃甲鱼肉好吃,嘿哩。

林依婷便打开了肚皮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时,徐沐风突然问道:“依婷,你的小花狗呢,怎么不见了啊?”

“啊?”林依婷才想起小白狗,她慌忙低头看桌下,眸里哪有小白狗的影子?顿时吓了一跳,慌乱中问徐沐风:“哥哥,你见到我的小花花跑哪儿去了?”

“狗是你牵的,你怎么问我呢?”徐沐风答道。

林依婷:“……”

林依婷心慌如擂鼓,她慌忙跑到后院一看,完了,藏獒也不见了,更没有小花花。

她惊出一身都是香汗涔涔,便又跑回厨房。对桌上的人失声尖叫,“不得了!我的英雄也不见了,我去外面找它们!”

徐丰被狼肉咔得上下咳咳,他慌忙抓住了林依婷的手臂,然后猛吸了口气说道:“林……林依婷,你安心吃饭吧,藏獒饿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你担心它干啥?”

“不行啊,可是我的小花花今天才买来的,但它对这里不稔熟啊。”林依婷急得想哭。

徐丰马上放了她:“……”

徐沐风站了起来,笑道:“我陪依婷去找一找,你看她都快急哭了,没办法。”

林依婷马上冲了出去,一下把徐沐风甩出十几米远,徐沐风苦笑了一下,便拔腿猛追了上去,待追上她时,问道:“你去哪儿找?”

林依婷一脸青色,她没接话,直接朝温泉边跑去。徐沐风紧追而上,心里叫苦不迭的,心道:藏獒倒是不需要担心它会跑哪儿去,可是小白狗真的可能很难找啊。

月光下,当他俩快到温泉边时,林依婷突然尖声高叫道:“哥,你看藏獒和小白狗走过来了,嘿嘿。”

徐沐风一看,他惊愕的快连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只见藏獒咬着小白狗脖上的绳子,两狗一前一后,缓缓地向徐沐风和林依婷走来,它们配和的像是一对好朋友,亦步亦趋地走着。

“哇哈哈,我的英雄你太乖了,太会照顾妹妹小花花了。”林依婷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她飞步地跑到藏獒和小白狗身边,便从藏獒嘴里接过缚住小白狗的绳子。

然后她弯身,笑如晚霞地对藏獒说道:“我们快回去吃狼肉吧,丰哥家里留了一大盘狼肉给你吃呢。”

藏獒喔喔叫了几声,它腾的飞到了半空中,在空中表演了一个漂亮的筋斗翻,逗得林依婷咯咯大笑。

……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林依婷、徐沐玉、吴倩柔、张婶子便在村部开始收购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草药。

第一个是收村民扬风如的药材,林依婷在她装草药的两个大篮子里翻看了几下,便说道:“扬婶子,你这两种货里掺了很多的不是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的草药啊。”

杨风如一下脸红了起来,她尴尬地干笑了几下,嗫嚅地说道:“这的确是半枝莲和白花蛇舌草啊,你看晒干都是茶黑色,你怎么能说不是?”

“您这里面一半都是鱼腥草。”林依婷说,“不用多说了,我一贯对病人会完全负责任的。对不起!您这些货我不敢要了。但是我会补一半的辛苦钱给您,希望您今天采真货给我吧。”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小姐姐挣钱的节奏

随后,徐沐风麻利地给扬婶子的草药用秤称了下重量,道:“共十斤。”林依婷便从皮包里拿出了一百元给扬婶子,扬婶子羞愧的不好意思接。

“婶子,拿去吧,马上过中秋节了,买点月饼给小孩子吃高兴吧。”林依婷把钱拍在扬婶子手里,又说,“麻烦婶子把您的草药丟到荒野山林中做肥料吧。”

扬婶子干笑了一声:“真是谢谢啊,不过你放心,我今天会好好采,另外多采几斤给你。”说着她低头匆匆走了。

后面排着长长队伍的娘儿们,开始低声骂扬婶子缺徳,“怎么能这么做呢?何况林总都是我们亲戚啊。”

徐沐风拿着秤称,他大手一挥,“下一个。”

排在队伍最后的六婶和七婶俩人互相递了个眼色,便作贼心虚地悄悄溜走了。

草药在两个小时不到就称完了,共400斤干的,林依婷共付六千元。

然后草药在吴倩柔、徐沐玉的帮忙下,大家分类分拔打好包装,便放进村部的招待所了。

做完事后,吴倩柔和徐沐玉就告辞了。

大竹杆海拔高,此时己是八月份了,气温偏冷了。

徐沐风和林依婷两人坐在村部外面的靠背椅的凳子上晒太阳,他们正等着徐丰回来呢。

徐沐风今天戴了个黑色棒球帽,帅帅的,他打了个哈哈,便把帽檐压得低低盖住了眼晴,一下就打起了呼噜声。

林依婷坐在他身边吃水果,她剥好了个香蕉,用肘部顶了顶徐沐风,“哥哥,吃香蕉啊。”

此时徐沐风睡得很快乐,哪里会去理林依婷,林依婷叫了他几声,然而徐沐风越发睡的快乐,快乐的打起了甜甜的鼻响。

“你这只毛驴,谁叫你整晚不知疲倦地拉着磨,哈哈,你现在也会困了想睡觉吧?嘿嘿,今晚跟我睡,我看你还敢不敢磨叽?”林依婷边吃水果边嗔道。暖洋洋的太阳晒得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似乎随便在她脸上蹭一下,都能蹭出水润润的梨雨来。

吃着吃,林依婷也吃愉悦地睡着了,她抱在怀里的水果、西瓜稀哩哗啦地掉在了地上。

突然,轰隆隆的巨响,顾丽的大路虎车开起了村部。徐沐风大吃一惊,“啊,债主顾丽来了。”

徐沐风慌忙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

大路虎车停住后,顾丽从车上跳了下来,只见她穿一袭的皮衣皮裤皮长筒鞋子,她这种似侠客的打扮,倒是潇洒风姿扰人,猛一看,还真像港台影视片里的女刺客。

顾丽手执着九节金鞭,她怒瞪着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冷冷地注视着徐沐风。

“顾总,你来了也好,我刚好有三佰多万,我还你。”徐沐风干笑地从皮包里拿出银行卡。

顾丽鄙视地说道:“老娘不要你的钱,老娘今天是来取你的狗命的!你这个陈世美、变心狼,我要挖你的狼心狗肺吃!哈哈……”

这时,林依婷醒来了,她骂道:“你是啥东西?敢挖我老公的心吃?我靠!”然后林依婷从地上抱起了西瓜,狠狠照顾丽的脑门打去。

砰的一声,顾丽奋力一鞭打中林依婷的大腿上,那鞭迅速地把林依婷的双腿缚个扎实,随后顾丽叱咤一声,执鞭之手,用尽吃奶的力气,奋力一甩,顿时,林依婷啊的一声便连着几个跟斗云飞到了房子顶上。

不过,林依婷也奇了怪,她居然安然无恙地能爬起来,她站在房顶上,大声地对徐沐风叫道:“哥哥,你快爬上屋顶,我们快跑啊……”

徐沐风:“……”这么高?我爬得上去?我又没修炼过道法妖怪的本领,你说得轻飘飘的。他又狐疑:这顾丽啥时候练成了武功妖术本领?看样子不得了!唔,我今天要握草了。

旋即,顾丽对着徐沐风奋力一鞭抽打了过来,砰的一声,打中徐沐风的鼻子,痛得徐沐风抱住了血淋淋的鼻子大声的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

咚!徐沐风猛的从梦中醒来,他吓得立即睁开了眼晴,发现自己还靠在木椅上睡觉,才知道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这恶梦把他吓得全身斗汗如流,脸色惨白,他喘着粗气,懊恼地想,“看来这梦凶多吉少,不久后,顾丽一定会来找我要债来的。”

啊的一声,林依婷也从梦中醒了过来,她发现水果都掉在了地上,便尖声叫道:“哥哥,快帮我捡水果。”

徐沐风便蹲下来抱起滚在地上的西瓜,这西瓜倒是未磕破,“你也睡着了?”

“都是受你的感染,你晚上不肯睡,弄得我也没得好睡,今晚分床!”林依婷捡着摔烂的桃子,嘟着嘴说。

徐沐风:“……”

捡完水果后,两人又重新坐在了木椅子上,林依婷突然问道:“哥哥,你们这里的女人的头发又黑又多又浓密真漂亮啊。还有,我昨晚见到几位爷爷的头发也是又黑又多又没白发,而且没有一个是秃顶的。奇了怪了,你们这里是不是都用很好的染发剂或者吃了啥?”

“没有染也没有吃啥。”徐沐风咳了咳嗓子,“不过,我们镇上的人都喜欢到地下宫殿的黑河里去洗头发。”

林依婷愣了一下,她忽然咯咯大笑了起来,“我们要发大财了!”

徐沐风嗤之以鼻:“你是不是做梦都在发财?”

林依婷说道:“我舅舅在办洗发剂厂,我想这条黑河的水,一定含有对头发促进生长的什么原料元素在里面。等我这次回去,我用瓶子把这水拿给他去检测化验一下,万一有促进生发的功能,岂不是我们发财啦?你想想,全国乃至包括世界各地有数不尽秃顶和白头发的人,嘿嘿,到时咱们挣的钱可以用火车皮装!唔唔,这就是小姐姐挣钱的节奏!”

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茬上,看来林依婷脑子真得很灵光,她不愧是个写网文小说的人,在生活中,她是一个能把幻想变成现实的人。

佩服!

“好,我明天带你去看黑河,再带上鱼杆去,我们去钓娃娃鱼吃。”徐沐风搂住了林依婷说,“等一下去镇上买鱼线鱼钩。”

说完,徐沐风想弯身去亲林依婷,恰好徐丰骑马进来了,他后面跟来了一大堆骑驴子的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又叫又笑的。

林依婷一下雀跃了起来,她抱着怀里的水果连忙冲过去分给小朋友吃。

“丰哥,你到八仙台拿回了死狼没?”徐沐风戴正了头上的棒球帽,他阳光地笑道。

“九只全拿来了,正挂在小朋友的毛驴上面呢。走,我们到集上去取课桌椅。”徐丰笑道。

“好。”徐沐风立即从马厩房里牵出了白马,然后把林依婷抱上了白马,自己也飞身上了马。

而徐丰骑马带着小六子,因为小六子要到镇上去买驴子。

于是,徐丰和徐沐风骑着马的背后,跟着一大堆的骑毛驴的小朋友们,浩浩荡荡地向路南镇出发了。

小孩子骑在驴子上又叫又笑的,他们很高兴,因为林依婷给每位小朋友20元的快递费。还有小朋友知道自己下半年就在自己古镇上读书了,这是多么开心的事啊。想想,以后再也不用冒着凄风寒雪地跑去路南镇上学了,哪个不开心呢?

林依婷坐在徐沐风后面,扭过身来反复地用手机拍照小朋友们,咯咯大笑。不过小朋友也配合默契,在驴子上做着各种淘气的怪脸动作,越发逗得林依婷笑弯了腰。

约二小时后,他们骑着毛驴大队便来到了老板店上,老板大跌眼镜,说三佰张的课桌椅早上就到货了,正堆在老板的店门边像山一样多。

林依婷立即验了货,果然货的质量比昨天好的多,材质也更厚更大,林依婷高兴的立即付了余款。

随后,徐沐风、徐丰,还有老板开始给每位小朋友的驴子装货。

“这是什么狗啊?卖的吗?”马路上围了一堆人过来了,貌似他们刚从两部大皮卡车里跳了下来。

“呃呃,是狼啊,不是狗。”林依婷大喜,她嘣嘣跳跳地跑了过去。此时她心里乐开了花,嘿嘿,刚从驴子上解下放在马路边的九只狼就有人来问津了。

林依婷一看,这十几个大哥哥像是钓鱼的爱好者,每人的脖子上都挂着如珠子般大的金项链,抽的是软中华。一看便知,这些人并不是镇里人,一定是市里面的大款爷。嘿嘿,我来好好杀他们一顿油水。

“小姑娘,这真是狼吗?”一位戴着太阳帽和墨镜的大哥,摸着下巴问道。

“大哥哥,这是正宗的草原狼啊,您若不信的话可以百度照片看一下,如果不是狼不要钱,白送给您们吃。”林依婷笑眯眯的说道。

于是十几个人立即拿出来手机忙乎了起来,拍照的拍照,发朋友圈的发朋友圈,上百度查照片对比狼的特征开始对比着。

但他们最后还是狐疑地承认地下九只全部是狼,又异口同声地问林依婷:“小姑娘,这狼多少钱一只?”

林依婷笑眯眯道:“三千元一头。”

他们啊了一下,那戴最大的金项链的人问道:“小姑娘,你为啥卖这么贵?”

“物以稀为贵吗。”林依婷说,“请问各位谁吃过狼呢?”

一个瘦子叹息了一声:“我这辈子见都没有见过狼,更别说吃它。”

另一个胖子说:“是啊,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狼,更别说吃这个字。”

另一个虬髯笑道:“你俩吹吧,估计我家族里的人,在上下伍佰年里都没有见过狼长成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哈哈――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让泪化做相思雨(1)

林依婷又笑眯眯道:“所以吗,我这九头狼是不贵的,你们看草原的东西就是物以稀贵,比如买藏獒一只要几佰万呢,买活狼一只也要几十万呢,但可惜这些狼都死了,所以卖的这么便宜。还有啊,这狼皮貌似有收藏价值呀。”

狼皮?这十几个土豪立即又打开了百度看,看完,他们立即面面相觑了后,便又悄悄议论着。

林依婷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我卖亏了?她心塞了,后悔刚没百度一下狼皮值多少钱,唉,大竹杆也真是个娘们的地方,苦逼的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那戴太阳帽和墨镜的大哥,他又摸了摸下巴,朗声道:“三千就三千,小姑娘我用网银转帐给你,总共二万七,你卡号多少发给我。”

这大哥这么爽快,倒是让林依婷觊觎到了狐疑的地方,肯定狼皮很值钱!噢,本姑娘肯定卖亏了,但话己出口,不能再装逼打脸了人家了,便不咸不淡地说道:“好。”

林依婷掏出了手机把卡号发给了他,大哥立马转帐了二万七给林依婷,笑道:“小姑娘,我顺便加一下你的微信,我是开大酒店的,下次你有多少狼我全包了。”

林依婷:“……”下次?还有下次?我的妈!但她还是强颜微笑的点了点头并加了这位大哥的微信。

这十几位土豪立马把地上的狼全部扔在皮卡车的后厢。随后一咕噜上了车,车启动,便飞驶而去,尾部抛起了一大团烟雾。

林依婷卖狼的过程,徐沐风和徐丰正在忙着呢,忙着和一大群叽叽丫丫吵闹的小朋友把课桌椅装到驴子背上呢,哪儿顾及林依婷卖狼的事。

这时,林依婷迅速打开百度开,上面写着最次的狼皮都是伍仟元一张。她气得跺了跺脚,重叹了一声,但她心里一下又豁然平衡了,人家也要挣钱么。

而后,林依婷又蹦蹦跳跳跑邮政所去取这二万七给徐丰和徐沐风了。

小朋友们的毛驴终于装好了货,他们又叽叽喳喳地骑着驴队一道回大竹杆村了。

忙完时,徐沐风和徐丰还有小飞儿三人己经满头大汗,待他们回头看马路边刚才放狼的地方时,他们一下傻了,狼呢?林依婷呢?

徐丰摸摸头,狐疑地问:“难道林依婷连人带狼都装去市里卖了?”

徐沐风心里叫苦不迭:“这傻姑娘,唉!丰哥,那我们快坐车去追啊,在这里干嘛?”

这时,小飞儿叫道:“林姐姐过来了。”

“在哪儿过来?”

“左边过来了,两位叔叔看右边干嘛?”

“哦。”

林依婷背着挎包了过来,笑盈盈地问,“你们忙好了吧?辛苦了!”

“地上九头狼呢?”徐沐风摘下了太阳帽问,“你是不是先叫汽车装城里了?”

“卖了。”林依婷笑道。

“这么快?一百元一头有没有卖到?”徐丰笑问。

林依婷笑道:“你们猜猜看?”

徐沐风说:“你卖得那么快估计半卖半送的吧,共五佰元?”

林依婷揺摇头,“五佰元美金都不够。”

“那到底卖多少?”徐丰双眼发亮。

林依婷从挎包里拿出一叠用报纸包好的钱,“这里会有多少钱呢?”

徐沐风摸摸头,“我估计里面都是十元一张的,顶多也是五仟元。”

“错。”林依婷得意洋洋地说,“2万七千元正。”说完,她把钱塞到徐丰手里。

徐丰:“……”

徐沐风:“……”

徐丰双手握着钱,激动的都快流鼻血了,“哇塞,林姑娘真是做生意的天才,哈哈,比沐风要强上十倍。”说完,他激动的分了一半的钱给徐沐风,徐沐风也不客气地接过钱交给了林依婷。

林依婷说:“丰哥,其实我们还是卖亏了,一张狼皮值5千呢,百度可以查得到,难怪他们买时都不还价,我纳闷了。”

“啊?”徐丰哥惊愕了一下,便说,“看来信息真重要,我这几天一定要申请移动公司到我们大杆杆安装好信号台。”

林依婷天真无邪道道:“要不,我们一边养羊,一边养狼,双管齐下多好?”

徐沐风:“……”徐丰:“……”

徐丰摸了把额头的汗滴,嗫嚅道:“自古以来都没听说过哪个大师傅养过狼的故事,这比养野猫还难叼呀。”

林依婷更加天真无邪说:“下次你们打狼时,别打死!要抓活的!我们不就可以养吗?”

徐沐风:“……”徐丰:“……”

这时,林依婷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她母亲打来的,她惊喜地叫道:“妈妈,你好。”

于是母女俩人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顿的话后就挂电话了。

林依婷声音变得有些不畅,她对徐沐风说:“我妈叫我明天回去过中秋节,过了节我再来收药。哥,我要不要回家?”

徐沐风还真舍不得一下离开林依婷,毕竟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天,而且有了鱼水之情,他沉吟的说不出话。

徐丰咳了咳,道:“林姑娘,要不徐沐风跟你一块回去?这样妥不妥?”

林依婷跺跺脚,她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我很了解我父母亲的个性,如果我一下带男朋友回去,他们肯定接受不了的。我只能先回去沟通一下,慢慢的沟通,然后他们才会接徐沐风的。要不,哥哥过了中秋节后的第三天来接我吧,丰哥你陪我哥来吧。”

“好。我可以做月老了,哈哈哈。”徐丰朗声笑道。

“那是一定要的。”林依婷笑红了脸,她亲蜜地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说。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从此后林依婷就像天空上的一颗流星,只是璀璨闪了一下,便留下了孤单的徐沐风……徐沐风越发雪上加霜……

他们聊完后,徐丰他们便到养驴子场地帮小飞儿买了一头大驴子,价格七千元,小飞儿钱不够,林依婷又给了他两千元。

买完驴子后,他们三人便一道回大竹杆了。

第二天,徐沐风把林依婷送到了火车月台处,林依婷哭得梨花带雨地抱住徐沐风,跟生死离别似的。徐沐风也是依依不舍,两人还真较上了真挚的感情。

……

中秋后的第三天,徐沐风和徐丰便要去M市接林依婷了。

今天,徐沐风穿了一套暗红色的西装西裤,人显得格外的精神帅气,乍一看,嘿,还真像个大老板。

在快上火车之前的三个小时里,他们俩人又到超市买了许多的礼品和土产之类的东西,徐沐风和徐丰每人都是大包小包的背拿着,软中华和名酒就一大袋。

徐沐风出手也大方的,花了快一万元了,当然,送的人不是别人是自己未来岳父岳母娘啊。

不过,徐丰也怂恿徐沐风尽量买上等好礼物来送,他说,“沐风,咱们虽然是农村人,但第一次去岳母娘家时,我们别被城里人看得窝囊看扁了,该大方就得大方,要给岳母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徐丰这么说,徐沐风也这么做。随后,徐沐风又给林依婷买了一把电子吉它琴,她说要教小朋友学习音乐。

在火车候车室,徐沐风兴奋又喜滋滋地给林依婷打了个电话,但电话了却是关机,徐沐风一下揪心了起来,然后他又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仍然是关机,他苦恼地说,“林依婷怎么会关机?她变心了?”

坐在边上的徐丰安慰道:“没事的,这女孩子是笃定了跟你!她不可能变心的。嘿嘿,再说,她很跳皮的,估计她跑到外面玩的开心,什么都玩忘了,我们直接到她家里去吧,给她一个惊喜。”

徐沐风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忐忑的,但脸上还是强颜地笑了笑。

火车第二天傍晚五点才到了M市,徐沐风和徐丰出了站后,便直接打车到林依婷住的西区尚丽的小区去。

林依婷的家住在尚丽小区五幢22顶层2201房,徐沐风和徐丰下了车后,使背携着大包小包的一路蛮艰辛的乘上电梯上了22层。

来到了22层后,徐沐风的心,像得了心脏病紊乱而无节律一样的在猛跳,但他咳了咳,还是努力地找到了2201房,这时徐沐风闻到一种诡异的檀香味,他心里一个激灵,这……这不和我父亲那年去世是一样的檀香味吗?

一种诡异的不详,简直是一棒打得徐沐风肝脑糊地,苍慌中,他按了一下门铃。

门铃响后,豪华的渡金铜门吱呀的一声开,一位朴素不能再朴素的阿姨探出头来问:“你们找谁?”

徐沐风咳了咳,干笑了笑:“您好!我是徐沐风,请问这是林依婷家吗,我……我是她朋友。”

“你是徐沐风?”阿姨愁眉苦恼的脸上闪烁一些亮光。

“是的,您认识我?林依婷在吗?”徐沐风哆嗦地前进了一步,他心里莫名其妙地颤抖了起来。

“你稍等一下,我去和太太通报一下。”说完,阿姨关好了门。

徐沐风和徐丰面面相觑,两人的眉头拧上了葱蒜,心里像喝了烧酒般在烫心。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阿姨苦笑了一声,“你们进来吧。”

徐沐风背着大包小包战战兢兢进来,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昏厥了过去。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让泪化做相思雨(2)

客厅正堂上的供神支架上,居然摆着林依婷30X30厘米的相片,林依婷笑容很美丽,很阳光,很活泼。

但相片上却挂着朵白花,挂白花是不吉利的象征,不言而语,代表此人己仙驾离世了。

靠近相片前放着一具香炉,香炉上点着根白擅香,烟雾缭绕,香炉前面放了一盘水果。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见到写什么挽联之内的条幅。

显然,林依婷己经死了。

砰的一声,徐沐风提在两手上的包裹猛然地掉落在地上,背在肩上的电子吉它琴也滑落在地上,琴声哀叫了两声。

“死了。”这两字像两把尖刀一下捅进徐沐风的心瓣最脆嫩之处,瞬时,徐沐风感到天旋地转,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徐丰慌忙放下了手中的包裹,他急忙扶住了徐沐风,又连忙把徐沐风身上的背山包给卸掉。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林依婷的父母亲,看上去年纪也就五十岁左右,但此时的二老己白发苍苍,憔悴而惨白,仿佛己临至七十多岁的年纪了。

“高个子是徐沐风吧?你好。”林依婷的父亲站了起来,他步伐蹒跚地走了过来,然后他握住了徐沐风的手,“我是依婷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是依婷的母亲。”

徐沐风只感觉彼此的手都很冰冷,都很颤抖,徐沐风双目呆滞,他苦涩地笑着说:“伯父……您好!林依婷呢?”此时徐沐风仍然相信林依婷还活着。

“你们先坐吧,你们刚下火车?等一下在我这里吃晚饭吧。”林依婷的父亲答而非问。

于是三人都坐在了沙发上,徐沐风向坐在身边的林依婷的母亲打了个招呼:“伯母您好!”

林依婷的母亲苦涩地向徐沐风笑了笑,嘴角抽搐了几下,吐出沙哑和干涩的声音:“你好……”随后,她的头歪向一边,便闭上了眼晴,两眼角淌出了残余的泪滴。

此时,客厅里死气沉沉,萧索凄然。

保姆泡上了两杯热茶送了上来,放在茶几上,她声音压抑地说,“两位先生请用茶。”

“好,谢谢。” 徐丰答道。他心里早己明白了,明白活泼可爱的林依婷是真的死了,但怎么死的?他必须代替正处于痛苦的徐沐风说话了,“林叔,请问林依婷怎么啦?”

“死……了,”林依婷的父亲声音哽咽地说道。

轰的一声,进一步的死亡证实,登时,徐沐风全身猛打了个哆嗦,此时,他如五雷轰顶,只感觉全身像有无数把刀子在割他的肉、挑他的筋脉,他痛得无法呼吸……

浑浑噩噩,让他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死的?”徐丰的双拳紧紧握住,想把痛苦掐碎。

“……中秋节那天下午,依婷开小车去接她外婆来吃饭,在去接的高速路上时被一辆超速的大货车辗压了……”林依婷的父亲微弱地说道。

“现葬在哪儿?”徐丰重叹了一口气问道。

“市公墓,凤凰单穴第三排第一墓。”林依婷的父亲的声音越来越痛苦碎弱。

接下来是沉默,但更多的是沉痛的哀悼!

半晌,徐沐风从残酷的现实中稍清醒了一些,他便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邮政卡,这张卡里有六十万,这些钱是林依婷生前给他投资养羊的。

他颤抖地端着卡片,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弱声说道:“……伯父,这是你女儿的钱,里面有六十万。之前她想和我合伙投资养羊的钱,那天她转到我卡里,但我一分都没动,我这张银行卡的密码是你女儿生日前面的六位数字。”

林依婷的父母亲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伯父,伯母,我们告辞了,我……想去公墓上看一下林依婷了。”徐沐风站了起来,声音哽咽地说道。

“那……那等一下回来吃饭吧。”林依婷的父亲也站了起来。

“不麻烦您们了,您二老保重!”徐沐风握住了他的双手。

林父长叹息了一声。

徐沐风苦涩地笑了笑,他背起了那把电子吉它琴,便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门外,徐丰紧追而上。

随后两人打租车到了公墓,此时大约六点左右,夕阳如血地落在密密匝匝的墓碑上,阴森而凄凉。

徐沐风和徐丰到公墓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香纸烛冥币,在管理员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林依婷的墓穴之处,然后管理员叹了口气走了。

黑花岗岩石的墓碑上面刻着:显妣依婷之墓,落款时是前天的时间。

在墓碑的正上方镶嵌着林依婷的瓷相,她的微笑仍然是那样的灵动活泼可爱。

登时,徐沐风的双眼止不住的泪如雨下,他边哭边烧着香纸给林依婷,徐丰慌忙在边上帮忙。

忽然间,徐沐风疯了,他把自己的头撞向墓碑,瞬间,他额头上渗出了血,然后他又想玩命的一撞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吓得徐丰一下抱住徐沐风。

而后徐沐风大吼一声,拳头雨点般打向了徐丰,徐丰仍然负痛不放手,两人滚在了地上。

然后徐沐风一脚把徐丰踹到一边去,紧接着,徐沐风又爬了起来,他发疯了般地把头撞向墓碑。

徐丰是当过野战军的,他想给徐沐风来两下狠的,不然徐沐风真完蛋了。

旋即,徐丰一个旋风腿凌空飞了起来,他以掌化刀砍在徐沐风的后脖子上,登时,徐沐风昏倒在地上。

徐丰知道徐沐风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没事的,他也不想打自己的弟弟,可是他不打他,徐沐风一定会玩死自己的。

徐沐风昏迷在地上,徐丰的脸上也被徐沐风打的鼻青脸肿的,他坐在地上闷闷不乐地抽着香烟,一根连一根烟的抽。

他心里百味杂陈的难过,本来想好好喝几杯喜酒,却迎来的是噩耗之事。

他做梦都想不到,一位如此善良美丽的姑娘却悲惨的如此的地步!他心里阵阵的巨痛,眼角边也情不自禁地涌出了泪水。

他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己暮色沉沉的天空,不久后要下雨了。

在来公墓的出租车上,徐沐风有叫徐丰先回老家,他说他要给林依婷守灵守墓三天。

徐丰怎么可能会抛下徐沐风不管先回去呢?不可能的,眼下徐沐风还真的难办,一味的要去寻死。

咦,自己的战友不是在M市吗?自己赶紧叫他送个四脚敞天的帐篷来,万一晚上下雨怎么办?就麻烦大了。

于是他拔通了战友皮皮的电话,皮皮那边听到是徐丰的声音,一下热火了,“哎哟哟,我滴徐班长啊,什么风把您从西北吹过来了,您在哪儿呢?”

徐丰咳了咳,“我在市公墓啊。”

皮皮说,“这黑漆漆的你跑公墓做什么?好像情况不太好啊?”

徐丰说:“别问那么多,就是倒了霉才跑这儿来,等你过来再说。现在,你帮我去买一顶四脚敞开的篷帐来,不要太大,否则墓穴边放不下。还有,棉被二床、矿泉水、啤酒、香烟、面包、烤鸡烤鸭,几样水果。这些东西要预备三天三夜的用。皮皮,多少钱你帮先垫一下,过来我算给你。”

“哎哟,我滴老班长,您我之间还谈钱的事也太伤战友之情啊,这些东西我开的超市里都有,我马上去备货哈,马上就来。”皮皮爽快地答应了。

一会儿,皮皮开来了面包车,车恰好能开到离林依婷墓穴的地方、大约是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

不过此时,徐沐风因昏迷还在睡,徐丰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是热气勃勃的,又摸了他的心脏也跳的很愤怒,便自言自语说没事。

公墓边上的路灯下,皮皮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紧接着又从车厢里跳下了两个工人,皮皮叫他们先搭上帐篷。

皮皮和徐丰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皮皮问,谁挂了?老班长你的脸肿成这样被谁揍了?

徐丰便叹息了一声,然后把事情说给了皮皮听。

皮皮听得也难受,叹道:“哎,这美女真可惜啊,都是命。那睡觉的帅哥没事吧?若有事,我立即送他去医院。”

“暂时没事,他心情不好,怒火烧心呢,过一下凉下来就没事了。”徐丰分了根烟给皮皮,两人便一屁股坐在别人的墓穴上抽烟。

帐篷搭了起来,帐篷上却印刷了广告布条:本超市经营出售:各种花圈、寿衣、骨灰盒。厂价直供,另售批发,送货上门。电话是皮皮的号码。

徐丰愕然了一下,便问:“兄弟,你也挣起死人钱?”

皮皮笑道:“我店上啥都有,连锁服务呀。哎呦,老班长,想当年我们退伍时,我叫你留在这城市里一起干,你又不肯,不然你也发财了。你知道么,我现在都买了两套房了,还买了六间店面呢。哈哈,我都可以翘起脚睡觉了。”

“恭喜啊。”徐丰说:“你明天帮我带两个花篮了,还有四套春夏秋冬的寿衣来,我烧给这女孩子穿。”

“好的啊。”皮皮笑道。

“放心吧,会算钱给你的。这是我弟弟买给他女朋友的,要好的。”徐丰说道。

“好的,到时算点成本价就行。哎,多么可怜的一对啊就这样拆了。”皮皮叹道,“老班长,你在这儿呆三个晚上吗?”

“没办法啊,我弟弟情绪失控,他还没想通呢,我哪儿敢跑?”徐丰嘬了嘬烟,长叹地吐出烟雾说。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真假林依婷

随后,皮皮的两个工人把所有的食物搬到帐篷里,见做完这些,徐丰便从腰包里拿去了一万元给皮皮,“辛苦了你,兄弟,钱拿去。”

“不要钱,不要钱的。”皮皮的两只耳朵晃得顺风响,“老班长,真滴不要钱啊,咱兄弟之间真别谈钱的事呀,你弟弟在患难啊……”

徐丰的脸一下憋红了,急切的道:“你听我说。”徐丰急的说不出。

皮皮:“不急,你说。”

徐丰:“孝敬死者是不是嫡亲人的事?出钱的人,才算是嫡亲?”

皮皮:“那是。”

徐丰:“你和死者是嫡亲?”

皮皮擂擂眼晴,晃晃头,“不是。”

“所以这钱是我弟弟出的对不对?出钱才是孝,拿去吧。”徐丰说出了一身汗,他把钱拍在皮皮手里。

“那好吧,多还少补。”皮皮又挪了挪坐在坟头上的屁股,他嘿嘿笑道,“老班长,我店上还有烧给死者好多的玩意儿,比如:纸别墅、纸奔驰小车、纸金项链、纸翡翠玛瑙、纸金泊砖、纸狗狗猫猫……要不要来点烧?”

“上,全买来。反正都是心里安慰,说心里话,人死了烧什么都没用,假的。只是做给活人看罢了,也是对死者一种缅怀寄托吧。唉,这样也好,省得被别人指着我弟的屁股骂我弟不孝。”徐丰说道。

“0K,我明早送来。”皮皮打了个响指,便站了起来,徐丰也站了起来。

两人又热情地拥抱了一下,皮皮就开车走了。

徐丰心酸地走进了帐篷,这帐篷刚好盖住了林依婷的坟头,坟头外两米的地方也是帐篷所遮盖的地方。

徐丰帮徐沐风盖好了被子,然后他又在林依婷的坟头上点燃了两根白火烛和三根檀香,而后摆上了卤鸡、卤鸭、水果之内的祭品。

做完这些,徐丰又开启了两瓶啤酒,一瓶酒洒在林依婷的坟头上,一瓶放在坟头上,然后徐丰嘴里碎碎念念叫林依婷来吃饭。

一会儿,公墓上刮起了西北风,萧瑟的西北风像死了爹般地哭叫着,很快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秋风夹着小雨,令人感觉颇寒冷,此时,整个公墓上万籁寂静,阴森可怖。

徐丰坐在徐沐风身边,他裹了裹身上的西装领子,凄凉地望了望仍然在痛苦昏睡的徐沐风。

徐丰眼角涩涩像掉进沙子般的难受,鼻腔里也似乎被泪腺堵的慌,于是他连咳了几下,才把泪吐到外面。

见到徐沐风额头上的皮破了些,还有血渍,徐丰便撕了些纸巾沾了些矿泉水帮他额头上洗净,然后他用皮皮带来的创伤药膏贴上了他的伤口。

弄好了这些,徐丰就盘膝坐在薄膜上,伤心而难过地连喝了两瓶啤酒,渐渐地,他禁不住打起了瞌睡。

……

这时,徐沐风在昏睡的梦里,忽然梦见到林依婷穿着一袭白衣长裙,骑着白马向他走来,林依婷下了白马,向他忧郁地说道:

“哥哥,你不要难过好不好?你要坚强地活下去。半年后,我的灵魂会附在一只红狐狸身上,会出现在你的养殖场里帮你养羊,以后你只要好好地对待我就行。咱们今生做不了夫妻没关系,下辈子我一定会嫁给你的。还有,我爸明天会来墓上看你,他会把六十万还给你。好了,我走了,哥保重!你要记得,五个月后我会化成一只红狐狸来陪你。”

随后,林依婷骑马走了。

登时,徐沐风猛得醒了过来,林依婷会变只红狐狸?可是当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晴后,却又回到现实中来。他的心又似刀在割般的难受痛,一双大眼空洞无神,他转着无神的眼晴见到眼前的一幕,帐篷、食物等,他便愕然了一下,心想,这一切是徐丰干的。

随后,他的双眼又停留在林依婷墓碑上的瓷相上,在白火烛跳跃的光亮中,林依婷正深情地朝他微笑着。

也许刚才的那一梦,瞬间给徐沐风带来了欣慰和生的希望,登时摘掉他那心中欲死的阴霾,而后他苦涩地对林依婷笑道:“我等你!”

这时,徐沐风又见到靠在墓穴边的那把电子吉他琴,他心里一登,便想在这寂寥凄凉的墓地里弹一首歌曲给林依婷听。

于是他拿过来电吉它,从包装布里拿出电吉它和布里的一块己充好电的电池,然后他把电池塞进了电吉它里置电的地方。

然后徐沐风轻轻拔动着琴弦,琴声在墓里格外的幽扬悦耳动听,他轻轻唱起了一首伤心离别的《车站》的歌曲:

火车己经进车站~

我的心里有悲伤~

汽笛声己渐渐响~

心爱的人要分散~

离别的伤心泪淌下~

………………

我的眼泪在流淌~

把你牵挂在心肠~

只有梦里再相望~

……梦里再相望~

……

徐沐风的嗓音非常的好,电子吉它也弹得非常的棒!

聆听中可知,他有一种磁性甜润的歌喉,再加上他唱这首歌时唱出离别悲伤那种苦苦的深情韵味,仿佛一下,把时光给唱的眷恋停滞不前进了。

此时,他的歌声,把一旁的徐丰唱醒了,把徐丰唱出来泪水,也把淅淅沥沥的小雨唱停了。

墓边的两根火烛倏然猛闪着火焰,烛泪水潺潺地流下来。

徐沐风唱完后,他把电子吉它放在一旁,双手便捂着脸,轻轻抽哽着,泪水从他指甲缝里渗出。

徐丰揉了揉胀痛的眼眶,他看着外面幽幽怨怨的坟墓,他感觉自已的心被掏空了,他茫然的不知怎么来安慰徐沐风。

男人哭吧哭吧,对于伤心离别的悲情,别无上计良药可医。也许,只有痛痛快快哭一阵后,苦痛的心境才会舒畅一些。

许久后,徐丰点燃了一根烟递到徐沐风旁边,轻声道:“兄弟,抽根烟吧,人死不能复生啊,保重啊,我想在天有灵的林依婷不希望你这种样子。唉――”

徐沐风接过了烟抽着,随后,徐丰又拿了纸巾给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徐丰又递过来卤鸡和啤酒给徐沐风吃,徐沐风摇摇头。

雨停了,天上又出现了星星。

这一夜,徐沐风没有合上一眼,他坐在帐篷里,斜斜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就这样一直看着,目光呆滞而空洞。

……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在徐丰的劝解下,便吃了点卤鸡和一瓶啤酒,由于酒精上了头再加上太阳一出来,身体就倦怠无比了,然后他倒在帐篷里沉沉地睡着了。

过了半小时,皮皮开着大面包来了,徐丰立即迎了过去。

皮皮笑呵呵地打开了面包车的门,道:“老班长,我装了一车的货啊。”

徐丰眯着眼看车厢里,果然有一车的纸别墅、纸奔驰车、纸金砖、纸保安、纸保姆……

反正家庭里所有的日用品,冰箱、电视机、空调等等,要啥有啥的,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纸做的。等一下好烧掉。

这些东西的外表做得仿真率高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真正的高级仿真赝品,用手摸摸,纸的质量也挺不错光滑,不仅纸质好,渡金渡色的油膜也是含金高。

“老班长,漂亮么?”皮皮的一张脸笑得油模模的。

徐丰苦笑的点了点头,“你赚死人钱赚得真漂亮!”

皮皮哈哈大笑。

徐丰白了他一眼,“你笑啥?你是不是挣死人的钱,挣得灵魂都愉悦了?”

皮皮的两个工人开始卸货,把货全部放在帐篷里,货堆得像山一样多。徐丰苦笑,“一车泡沫货。傍晚我来烧了去。”

这时皮皮又从驾驶室里拿出四套包装精致的衣服盒子,他道:“这是四套春夏秋冬的寿衣,全部都是宫服。”他说完打开给徐丰看,“您看,都是金光灿灿的,又豪华又漂亮!”

徐丰点点头,“真漂亮!多少钱一套?”

“给你弟媳妇二千元一套,我卖给别人不二价,八千元一套,够意思吧?”皮皮笑哈哈道。

徐丰:“……”

最后,皮皮从车上拿下了一对漂亮的花蓝,这对花蓝扎了许许多多的大花小花,形状各异,五颜六色,争奇百艳,登时把徐丰看得眼花潦乱。

“漂亮么?老班长。”皮皮笑道。

徐丰沉吟了一下,道:“你帮我写了挽联了吗?”

“老班长,纸和毛笔都带来了,您字好,你写吧。我不敢献丑。”皮皮从驾驶室里拿出来了红纸和毛笔还有墨水。

皮皮把红纸铺在地上,然后他们配合默契地趴在地上写起挽联来。

可是徐丰手拿着毛笔,他沉吟了半天写不来,便问皮皮:“老先生,这挽联咋写?”

皮皮说:“我念你写好了。”徐丰道:“你念。”

皮皮道:“死者叫啥名字?”

徐丰道:“林衣婷。”

皮皮便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沉痛地悼念林衣婷老孺人千古。”

徐丰就照着他念的写了一幅,突然徐丰歪头叫道:“不对啊,林衣婷才十八岁,怎么可以叫老孺人?写出去怕被人笑掉了牙啊。”

皮皮叹道:“自古以来死者为大呀,这是对死者的尊呼啊,绝对没错!”

徐丰擂了擂眼晴:“原来是这样啊。”

突然徐丰的头上有个女声对他说:“老先生,你怎么把林依婷的“依”字写成“衣”字,这是错别字啊。”

徐丰抬起头一看,是林依婷来了,他啊的大叫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镜中花、水中月

“林姑娘……你你你……你还活着?”徐丰慌忙从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他的笔也抖落在地上,愕住。

皮皮也咕噜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张脸吓得煞白,连肾上腺都吓得快崩溃了,“鬼啊……”他想夺路就跑,被徐丰用擒拿术掐住了手脉,“你他娘的才是鬼!”

林依婷如云的长发垂至两香肩,她穿一袭长白丝裙,白高跟鞋,气质异常高贵,宛若飘逸的仙女。

她鄙视地看了下徐丰和皮皮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包裹,便蹲在地上撕掉徐丰写的挽联。

徐丰和皮皮面面相觑,皮皮的双脚紧张地打着瑟摆的筛子。

林依婷重新拿好一张己剪好的对联纸,她捡起地上的毛笔沾了黑墨汁,便在红纸上写着工整漂亮的隶书:哀悼林女士谢世。

写完后,她抬起头来冷声问,“两位先生,请问这花篮是谁送的?”

徐丰依然是一脸懵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便笑嘻嘻地说,“林姑娘,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别别别写了……”

“你不说,我撕了!”林依婷双眸冷冷注视着徐丰。

徐丰心里打了个激灵,他只觉得林依婷的双眸皆是冷冰冰的寒光,往日那热情稔熟的眸子己荡然无存了,他觉得这事有蹊跷,到底是自己撞南墙了?还是林依婷撞南墙了?

徐丰是个军人出身,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有蹊跷,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他短暂地梳理一下思绪,便镇静了下来,笑道:“林姑娘,这是我们大竹杆村部送的。”

林依婷便在另一张红纸上写:大竹杆村部挽。写完她站了起来。

她甩了甩她的长发,皱着柳眉,望了望坟头搭帐篷的地方。

徐丰觉得林依婷的身材今天好高,有一种鹊云凌驾的气势。他记得,林依婷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今天穿一双高跟鞋真高啊,这身段都有一米七多。

“那个徐沐风哥哥呢?”林依婷冷声问徐丰。

徐丰大喜,他乐颠的上下磨牙,看来林姑娘还记得我弟沐风了,看来,接下去便是峰回路转的时候了。他立即朗声道:“徐沐风在睡觉,我马上去叫醒他。”说着,徐丰欲拔腿来个冲刺短跑。

“不必了,让他睡一下,等他睡醒再说。”林依婷声音温柔多了,“对了,两位先生把这挽联贴好来,然后放到坟头上去吧。”

徐丰又是一阵大激动,他急忙放开皮皮的手,对皮皮笑道:“兄弟,你把挽联贴好,你就可以先回去了。

“好,我去车上取透明胶来贴。”皮皮抖了抖被徐丰捏痛的手,仍然战战兢兢的心有余悸。

待皮皮一转头,他吃惊地见到一部奢华的大红色跑车停在他的破面包车边上,他对名车的鉴别非常的专业,知道这款车是法拉利488,时值价格是四佰多万。

于是皮皮吞了吞口水,双眼艳慕极致,他问林依婷:“林姑娘,这……这跑车是您的。”

林姑娘点点头。皮皮一下全身放松,他长吁地吐了一口气,他不相信林依婷是个鬼了,就急匆匆地跑向自己的破面包车。

待皮皮拿来透明胶时,林依婷一手夺过来,她做事极有口碑的,把一对挽联贴在花蓝上呈八字形,显然就是个“八”字,“八”字就是代表一个“拜”字的意思。

做完这些,她长叹了一声,她拾起地上的包裹便向林依婷坟墓的走去,她始终都没笑一下,脚步颇沉重压抑。

徐丰把皮皮支走后,他就各手一个拎着花蓝,亦步亦趋地跟在林依婷的后面,不过徐丰很快就会知道这里面玩的是什么八卦了。

林依婷走到了坟墓边,她见到在地上熟睡的徐沐风,她便默默地注视了片刻,双眉涌上了愁绪。

徐丰把花篮摆在墓碑左右两边后,便静静的伫立在边上观看。

林依婷注视了徐沐风一会儿后,她就走到了墓碑的前面,然后她把挎包和手上的包裹放在地上,又在包裹里取出一包檀香,再从一包檀香里取出三根香。

徐丰便走了上去,用打火机帮她点燃了檀香,点着后,徐丰又伫立在一边。

林依婷的行为让徐丰的大脑疑云密布,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了。

他心道:“不会太搞笑了吧?哪有见过自己给自己拜墓的人,真是传说中的魂魄出现?但徐丰根本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怪的事,一个好端端的人,谁敢去做这种极霉气的事?”

林依婷执着三根香朝天拜了拜,拜完后,她又对墓穴拜了拜便插在坟头上。

做完这些,她就从包裹里取出三荤三素,这三荤三素都是盛放在一次性的碗里,再用保鲜袋封口住,她把这些菜一碗一碗的放好,排成一直型,然后撕掉保鲜膜。

黑石花岗岩的墓碑,都是水磨光后,就成了一面可以鉴人的镜子,镜子里清晰地映照着她楚楚动人的像。

林依婷双手提了提长裙,她便轻轻地跪在墓碑前面,双手合掌地拜着,她嘴里碎念着什么祈祷之言,紧闭着双眸,一会儿,眼角就淌出泪水来,她轻轻啜泣哭泣着,脊背瑟瑟发抖着。

徐丰心里越来越丈二摸不着和尚了,墓碑前蹲着位活生生的林依婷,那么墓穴里的骨灰盒到底躺着是谁?

他禁不住脊背上打了个寒噤,焦急地快脑瘫了。

此时,徐沐风被哭声惊醒,多么熟悉的声音啊,他睁眼就见到了林依婷的背影,这背影太熟悉了,即使烧成了灰他也认得到。

起初他以为是做梦,便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有痛便不是梦了。

登时,他的心倏地跳到咽喉上,心便疯狂的跳了起来,他猛的爬了起来,扑向林依婷的背部并抱住了她。高兴的大叫,“依婷,依婷,你还活着,太好了。”瞬间,徐沐风激动的泪落雨下,抽哽着。

谁知她猛的用肘部把徐沐风撞倒在地上,大声哭道:“我不是林依婷!我不是林依婷!”说完,她越发放声大哭,泪水制不住潺潺流下。

徐沐风愕住:“……”

徐丰也愕住:“……”

眼前的林依婷就是烧成灰了,徐沐风也认得。

此时,她说自己不是林依婷。那么对徐沐风来说,无非她就是变心了,变心了,可以抹去昔日的一切情义。

徐沐风起初那明眸的亮眼珠,一下就黯淡无光辉了,他便气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徐丰也燥成一脸的赤红,便道:“林姑娘,你到底是谁?不管怎样你得把话说清楚啊,不然我们好郁闷啊。”

林依婷全身抽抽哽哽的,一下解释不了,她几次想解释事情的真相,但她的话刚到咽喉边,又被涌上的泪水给咳了下去了。

徐丰见她焦急,便把她牵坐在两箱矿泉相叠的箱子上,又帮她捡起起上的背包,轻声说:“林姑娘,你也别着急,等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徐沐风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指着前面的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说:“林依婷,我一切都知道了,既然你找了更好的老公也没关系的,说一下不就行了吗?你放心,我徐沐风不会像苍蝇一样粘着你。不过,我真想不到你你连这种天大的玩笑也开的出来!我他娘的太佩服你了!哈哈哈哈……”

哇的一下,林依婷哭得更厉害了……

徐丰夹着中间,干瞪眼,他一下看看徐沐风,一下又看看林依婷,他急得猛跺脚,双手在空中抓狂,他咆哮道:“徐沐风,我求求求……你,你给我冷静一下好不好?哎哟哟,把我给气死啦……”

徐沐风狂笑后,他蹲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臂里,不再说话了。

好久后,这林姑娘渐渐停止了哭声,气息也平缓了过来,她沙哑的说:“……我真的不是林依婷,但我是她亲妹妹,我们是孪生的亲姐妹,我叫林忆婷。”

徐沐风的全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徐丰啊的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记得林依婷说过她是独女,她并没有说有妹妹这事?”

林忆婷说:“是的,因为我伯伯、伯母没有生育能力,我一出生就被我爸送给了他。我伯伯现在在广X市开家具批发城,我帮他一起打理。由于我昨天下午在外面办事,等我到家时你们就走了,所以我没见到你们。还有,昨晚公墓的管理员打电话到我爸家,说有个叫徐沐风的人在我姐的坟头上守墓,所以我今天就过来了。其实徐沐风哥哥和我姐谈恋爱的事,我们家都同意了,可惜我姐的命苦……”

说完,林忆婷又从皮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林依婷的死亡证明出来,徐丰接过来看了一下,事实的确如此。

徐丰看后,他又拿给徐沐风看,徐沐风看后又呆滞了。

而后,林忆婷把身份证和林依婷的死亡证明书收起后,她又拿出来那张存有六十万的邮政卡走到徐沐风身边,她蹲下来对徐沐风说:“哥哥,这是我姐的钱,你拿回去吧,这是她身前的愿望,如果你不要的话,她姐会在天不会安宁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以后会经常去看你的,按目前来讲,你己是我姐夫了。”

旁边的徐丰听了后,他激动地淌出的泪水,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然后哽咽地说道:“沐风……把钱拿去吧。”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小小新娘花(1)

徐沐风没说话,也没接林忆婷手上的卡,他仍然像个受伤的小孩委屈地把头伏在自己的双臂中。

林忆婷苦涩地笑了笑,她便把卡塞在徐沐风的西装口兜里,徐沐风的身子立即感觉地抖瑟回应了一下。

徐丰咳了咳,他立即把两箱矿泉水搬到林忆婷身边,道:“林姑娘,坐。”

“大哥,你真客气啦。”林依婷朝徐丰笑了笑,就坐了下来。

徐丰点燃了两根烟,他一根自己吸着,他把另一根塞到徐沐风面前,“兄弟,来一根烟吧,解解闷吧。”

徐沐风迟疑了一下,便抬起头来,他接过烟猛地吸着。

“林姑娘,你们聊,我去走走。”徐丰对林忆婷笑道。

林忆婷捋了捋头发,她点点头,又歪过头来,默默地注视着徐沐风,徐沐风却呆滞地看着远处荒凉的墓地。

徐沐风的长相却瞬间深深吸引住了林忆婷,她只觉他长得真像港星张国荣,难怪姐姐林依婷被他迷得欲死欲活的,连自己瞬间也被他吸引住了,她的一颗芳心砰然大跳。

虽然此时的徐沐风,双眼布了血丝,胡子渣渣的,一头乌黑的乱发蓬糟糟的,一点也不难看,反而添加了他的一种男性的野性美。

尤其他两耳边的络腮胡子呈笔直而下,几乎漫延至他的下巴,这更虎悍了他那种男子汉坚韧的个性。

老先生都说,双胞胎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而且夸张到另一个肚子痛,这一个肚子也会痛的说法。

林忆婷和林依婷是双胞胎,她们头尾出生只相差半个小时罢了。

那天姐林依婷出事时,林忆婷在自己的公司莫名的突然昏厥了过去,吓得她伯伯和她伯母赶紧拔打120的电话叫救护车来。

眼前的徐沐风让她莫名其妙有一种芳心相许的那种想法,但她没林依婷那么胆大,她毕竟更含蓄矜持些。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生也就是三件大事,爱情为其一,此时林忆婷这么想,她觉得今生一定要给眼前的哥哥,真可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月……携手天涯,今生来世,地老天荒。’

不过,林忆婷瞬间大胆的决定,竟然让这位大美人苦等了徐沐风大半辈子,才续上了徐沐风第二任的妻子,这是后话了。

徐沐风突然歪过头来,林忆婷慌忙瞌上了炽热的双眼,她白晳纤纤的玉手指在抖着。

“你想睡觉了?”徐沐风长叹了一口气,道,“那你回去吧,这公墓脏。”

“不。”林忆婷仍然闭着眼,她睫毛好长,但不是假的,她下巴倒有一颗美人痣,这是林依婷是没有的。

“你这么小干什么不读书呢?”徐沐风掐灭了香烟在地上。

“我高考会晕场么,连晕了二场么,所以没书可读么。”林忆婷仍然闭着眼说。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呢?”林忆婷仍然闭着眼。

“没笑什么,你说话干嘛闭着眼,眼晴不舒服?”徐沐风注视着林忆婷,他心里强烈地震撼,她和林依婷真是一个版本像,连细胞都是一样的。

“眼晴好好的,我忘记打开眼晴,我这下打开来吧。”林忆婷张开了眼睛,却不敢看徐沐风,她垂帘看地面,两腮晕红。

倒是把徐沐风给乐了,他压抑的心一下舒畅了许多,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下倒好,这一笑把林忆婷给笑愤怒了,她圆睁狐狸眼,道:“我姐都死了,你还笑?这墓穴之地能笑吗?你死了良心没?”

徐沐风被林忆婷一骂,他便低下了头,颓然的一言不发,愁眉苦恼。

林忆婷见他一下木偶的样子,她心里一下慌了,心道:“我怎么能这样子啊,我太缺德了呀!”

于是她手足无措搓揉着自己的双手,心里反复问自己,“现怎么办呢?怎么去安慰他呀?”

此时的徐沐风又把头埋在双臂里,像死了般的安静。

林忆婷见他这个样子,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一下抓住徐沐风的手说:“哥哥,我们去走一走,这帐篷里好冷!你看,外面阳光灿烂美丽,晒晒多温暖。”

“好吧。”徐沐风苦笑了笑,便站了起来,林忆婷也站了起来,林忆婷突然尖声叫道:“哥哥,你好高啊,有多高呢?”说完,林忆婷用手从自己的头顶和徐沐风比画了一下,便惊叫道:“哥哥,我才到你到耳朵下面。”

“182公分的身高,脱鞋量的。”徐沐风笑笑。徐沐风一身西装,肩宽腰细、臀部翘翘的,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悠闲潇洒十足,倒很像个绅士。

林忆婷更加倾心了,“啧啧,我喜欢死了。”

言语间,林忆婷是多么的有一种沾沾自喜得意的样子,“哥,你知道吗?好多的富家公子追求我,我都不喜欢,有的也好高,比你还高,但都是痩如竹竿,我看了要卧槽……反正都不喜欢啊。”

说着,林忆婷随手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哥哥,我代替我姐姐嫁给你吧。”

徐沐风:“……”顿了顿,笑道:“你太小了啊,才二十岁啊。”

“那你等我长大了一些岁数吧,好不好?”林忆婷一脸认真地说道。

徐沐风故意开玩笑,“万一我等不住,我先娶了老婆你就别等我呀。”

哪知林忆婷执着如磐石,她翩翩地说:“那也不要紧呀,我就做你小的吧,贾宝玉不也是有好多的小老婆吗?嘿嘿,谁坚持谁就胜利了啊,薛宝钗就胜利了。我么,天天在看《红楼梦》的书呢,看一回,我就哭一回。”

徐沐风:“……”他叹了一口气,“你,你你,别再看《红楼梦》了,害死你!”

林忆婷冲他扮了鬼脸,说:“我高兴么,嘿嘿。”

徐沐风:“……”

林忆婷:“哥哥,我开车送你回家吧,好不好?”

徐沐风惊出一身冷汗,急切地说道:“都是山路上不去的,等路修好你再来玩。”

“好,修好了告诉我一下,我呼的就来了。”林忆婷咯咯大笑道。

顿了顿,徐沐风说道:“我拿你姐的六十万去修路好不好?”

林忆婷咯噔了一下,“那你没钱养羊了?”

徐沐风说:“我还有呢,够了。”

林忆婷:“哦,万一不够,我马上弄给你。”

徐沐风:“够了够了,我有呢。”

徐丰坐在远处的墓穴里晒太阳,他惊见林忆婷挽着徐沐风走,瞬间,他心里笑呵呵,眉眼都笑糊了,自言道:“嘿嘿,真是上帝帮你关了这扇门,立即又帮你开启了另一扇门,啊啊啊――我的神棍啊。”

徐沐风又说:“对了,你姐姐在世时,她想叫你舅舅鉴定一下我们古镇的地下宫殿里的黑河水里的水,想知道水质到底含了什么元素,因为这水洗了能让人的头发变黑变多,白发会生成黑发,还有秃顶也会生成头发,你可以帮忙吗?”

“啊?”林忆婷说,“我舅舅厂里我有大股份呢,太好了!说不定这是个大商道发财之路呢,哥,你马上拿来。”

“好的,等我有空我就送来。”徐沐风说道。

……

俩人便在公墓山上的附近,绕着一排一排、一堆堆的坟墓散步近快一个上午了,林忆婷貌似对徐沐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中午时,林忆婷上网订了好多的好吃的来,她也和徐丰稔熟了起来,也知道徐丰不仅是徐沐风的堂哥,而且知道他是古镇大竹杆的村长,因尔对他无比的崇敬。

到了下午的傍晚,徐沐风、徐丰和林忆婷三人,一起把纸房子、纸车、纸金泊之类的等等的东西,放进专用焚烧专用池里,然后点燃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火烧后,便是一堆灰烬,而后被西北风吹得满天飞舞。

吃过晚饭后,林忆婷要带徐沐风和徐丰去开宾馆住,徐沐风死活不肯,说守完三天三夜的灵墓再说。

林忆婷只有苦笑了笑,便开车先回去了。

夜里,徐沐风对徐丰说:“哥,我这里快有三佰多万了,我全部拿去修路吧。”

徐丰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愕然地问:“啊?真的吗?”

徐沐风点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大竹杆的道路就有希望了。我们把这些钱补给建路的老板,他们就不会亏本了,在不亏的情况下,他们马上会来开工。问题是,你还有养羊的钱吗?”徐丰整个人激动的快飚起来。

“有的,我还有二佰多万,足够了。”徐沐风躺在被子里,闭着眼说。

徐丰愕住,半天恍不过神来,直到他手中的香烟燃到他的手指,他才尖叫了一下,“我的娘!”

半夜一点时,徐沐风又在梦中见到林依婷骑着白马来了,林依婷跳下了马。她忧郁地对徐沐风说:“哥哥,你明天用红布包一点我坟头的香灰和一朵小布红花,然后再用红线缚好,等你回到老家时再葬在你父亲坟后的一颗槐树下吧。过了五个月时,也就是立春的那一天傍晚,你去抱我回养殖场。”

说完,林依婷就骑马走了。

徐沐风猛然地从梦中醒过来,他四处望了望,丝毫也没见到林依婷的踪影。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小小新娘花(2)

“我怎么又做这种梦?”徐沐风揉揉眼晴,搓搓惺忪脸部的神志。

这世界真有灵魂吗?不过大千世界什么都有,有些事科学也解释不了。

这时,徐沐风眼晴一亮,他见到墓碑前的香炉里有朵小红花,不过此时的香炉的檀香的火苗己经灭了,只有两边的蜡烛仍然亮着。

蜡烛的光把小红花映照的艳丽鲜红。

徐沐风打了个激灵,他跌跌撞撞地爬了过去,伸手从香炉里捡起那朵小红花,捧在手心里,久久凝视着,心里激涟着翻江倒海般的五味杂陈,“这林依婷真有应灵了,昨夜梦中,她说会送钱来,今天不是真的送来了么……”

徐沐风眼角淌出了两滴晶莹的泪花来,泪花滴落在殷红的小红花的花瓣上,而后徐沐风轻轻地抽哽了几声,嘴上碎念道:“我一定会的,依婷。”

随后,徐沐风握住小红花急切地奔到公墓门口二十四个小时都营业的小卖部里,他便买了一块红布和一根红绳子,然后又转身来到林依婷的墓碑前。

他跪在地上,用手把香炉里的香灰轻轻地抓起放在红布上,抓了一堆后,他才把小红花塞进灰烬里,然后用红布包好,并用红绳子捆结紧颈口。

做完这些,徐沐风便把小红包塞进身上左胸的西装口袋里。

然后他虔诚地又在香炉里点上了三根香,火烛光的跳跃下,瓷相里的林依婷正深情微笑地注视着徐沐风。

徐沐风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他苦涩地笑说:“我唱一首《小小新娘花》的歌给你听吧,但愿我们很快相逢,我深情憧憬期待着你!好不好?”

徐沐风话一落,两边的烛上的火焰猛得跳跃着。

徐沐风抱过电吉它,盘膝面对林依婷而坐,然后他默默地注视着瓷相上的林依婷一会儿后,就轻轻地拔动着电吉它琴弦,用一种饱含深情的歌喉唱了起来:

……

风儿吹来了童年的一幅画~

你陪着我在那过家家~

竹林是我们的家~

竹叶是你送我的花~

抬头见你笑得那么无暇~

………………

你为我采下那朵~

那朵美丽的新娘花~

………………

第二天一大早,徐沐风和徐丰还在睡觉,青春勃勃的林忆婷就开着她的大红色的跑车,红红火火地来到了公墓。

林忆婷俏皮地下了车,用脚呯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只见她肩上不仅挎着红色挎包,而且左右手各提两袋满满的塑料袋的东西,又蹦又跳地沿着石级而上。

她今天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紧身弹力十足的T恤长衫,皮短裤,黑色打底紧身裤配长筒黑色皮鞋,性感火辣又韵味十足。

“哈喽,早上好!”林忆婷一屁股地坐在徐沐风身边,徐沐风躺在被子里,他抬了抬眼,“早。你这么早?”

“我怕你挨饿呢,这不,我带来了早餐和甜饼给你吃呢,你和大哥徐丰每人一份。”林忆婷边说边从包裹里拿出:二份鸡蛋炒面、四个盐蛋、四根油条、四个肉馅包子、四个大片的鸡蛋包菜面甜饼等等。

“谢了!我不饿,你全部给我哥吃吧。”徐沐风又闭上眼,懒洋洋说道。

林忆婷愕住,她抬拳想揍徐沐风一拳。

“你听他放屁!昨天傍晚,你走后,他就吃了半个鸡爪,都是喝酒。”徐丰张了张眼晴,申诉地告状。

砰的一下,林忆婷忍无可忍了,她一拳打在徐沐丰伸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然后她歪头不理他,气得她小巧玲珑的嘴儿噘噘的,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你干嘛打我呀?”徐沐风笑笑,他摸了摸被打中的手臂,“你以后就这么教训你老公吗?哇,貌似你力量不小啊。”

这下真惹了林忆婷的底线了,她大叫,“我打你,我打你,我打死你……”

她便是雨点般的拳头打向徐沐风,吓得徐沐风立即闭上眼睛在装昏。

徐丰躺在一旁看着好笑,他清楚地知道,林忆婷打得每一拳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生怕碰瓷会碰坏呢,手的力量极细,好似怕踩死蚂蚁一般的轻,简直就是挠痒。

林忆婷打够了徐沐风,便伏在徐沐风身上大哭,“我……我姐姐都没了,……你你再没了,我……我怎么办呀?……”

边上的徐丰愕住:“……”但他立即闭上眼装昏,心悦:这两个人有戏了,啊太好了。

徐沐风:“……”半响,他拍拍林忆婷的脊背,“好吧,我吃饭,你别哭好不好?”

林忆婷噗哧的笑了出来,她抬起哭得似梨花带雨的一张脸,“真的吗?”

“啊,我吃。”徐沐风乘势坐了起来,他抽了一些纸巾帮林忆婷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笑道:“可爱的小花猫。”说完,他又对徐丰说道:“哥,我们吃早餐吧,免得我鸡犬不宁了。”

林忆婷又是噗哧的笑了起来,“这就乖好。”

徐丰立即过来,他和徐沐风便大朵快颐地吃掉了林忆婷带来的早餐,他们吃完后,徐丰便收拾了个干净。

徐沐风吃完又像个皇帝一般躺在被子里,林忆婷看得不满,她问道:“你这样躺着会无比的舒服?”

徐沐风抬抬颔,道:“我不躺着我去干嘛呢?再说,我觉得这样睡好舒服呀,这公墓的确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好安静,连火车、汽车的声音都听不到,适合长睡的啊。”

林忆婷:“……”她瞪了徐沐风半晌,然后说道:“我今天有好多的事情,我必需要完成。”

“那你快走啊,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么呢?”徐沐风打了个饱嗝道,他抬抬手。

“你真是自作多情!想撵我走?我要完成你的任务。”林忆婷说着,便打开包裹翻起了东西。

徐沐风一脸懵逼地问:“完成我什么任务?我除了能睡觉外,我就是睡觉啊,睡完三天的觉,我就滚回老家啊。”

“你都入了虎穴了,嘿嘿,你哪儿想回去就回去的道理呢?这地盘我说了算。”林忆婷从包裹里拿出电推理发刀、剪刀、梳子、镜子,还有大布蓝色围布兜。

坐在旁边的徐丰看得真真切切的,他笑道:“林姑娘,你学过理发?”

林忆婷拿着电推剪发刀和梳子笑道:“有学过一阵子呢,不过,我还没帮人实践过呢,今天么,想实践一下。”

徐沐风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他睁大眼晴,道:“你……你的意思拿我开刀实验?”

“当然啦,嘿嘿。”林忆婷一双眼水汪汪的漂亮,她又放下电推剪刀和梳子,一手撩了撩披肩的长发,便在挎包里取出蝴蝶结把头发扎成马尾松,即刻她的脖子白晳而颀长,她又笑对徐沐风说,“坐好,我帮你理个实验头。”

徐沐风也是很犹豫,心里道:万一她帮我理个奇形怪状的头发我怎么办?我的娘!

徐丰却兴灾乐祸笑道:“沐风,没关系的,就让她帮你理吧,大不了理个光头,反正你包裹里不是带来棒棒球帽吧。”

“对,本姑娘就是帮你理个光头啊。”林忆婷吃吃的笑说,“我们这边的嫡亲去世了,最亲的男人都是理光头的,这是对死者的尊敬。”

徐沐风:“……”

不过,徐沐风想了想,自己的嫡亲人林依婷都去世了,按当地人的风俗的确要这么做,这是对死者最好的礼见吧,也是是寓意是,希望死者早一点超生脱离苦海的意思。

徐沐风乖乖地坐在两个矿泉水垫好的箱子上,但他嘴上还是不太明媚地说:“你……你别把我的头发理太光了,露出个馅皮儿,冬天马上到了,冷啊。”

“哥哥,这不是你说了算,我也说不了算,看推发剪刀师傅的技术了。”林忆婷用布围兜帮徐沐风围好脖子漏风的地方,她咯咯大笑着。

徐沐风:“……”他心里叫苦不迭,完了!

不过,林忆婷身上的阵阵的体香味,倒也减缓了徐沐风的紧张,那第六的感觉,忒醉朦朦胧胧了的灵魂愉悦了。

“看你家的后院的毛草都有两尺高,哥哥平时就不锄草了?你懒死了。”林忆婷右手拿起了推剪刀,她走到徐沐风前面,摆弄着他的头,弯腰打量审视着他,该怎么下刀?

徐沐风皱着剑眉,糟糕的像一团腊肉。

徐丰又知趣地走开,他不想打扰这对年轻人在秀爱。

“哥哥,后天晚上去见你爸爸妈妈,所以我帮你理个头发,让我伯伯、伯母有个好评。”林忆婷开始帮他理发了,不过她技术蛮好的,电剪刀推得头发磳磳地井然有序。

“我哪儿来的爸爸妈妈?”徐沐风心里叫道。随后他一顿愕然,禁不住摇头晃耳了起来。

“不要乱动!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乖一点,我不会帮你理光头的。”林忆婷温柔地道,“我还不舍得帮你理光头呢,理个寸发多精神。”

被她这么一说,徐沐风倒是安静了许多,林忆婷的一把推剪刀在他头上上下飞舞,瞬间徐沐风被她理了一个标准的寸发。理完后,林忆婷咯咯大笑了起来,“唐僧,啊,哥哥变成了一位漂亮的唐僧。”

正文 第四十章 哥,我们过家家(1)

“我光头了?”徐沐风张大眼晴,战战兢兢用手摸摸头,他吐了口气,“还好有点点。”

倒是把林忆婷笑得前仰后俯的,露出一口好雪白的贝牙。

然后林忆婷放下电推剪刀,她又蹦蹦跳跳地去搬矿泉水箱子和啤酒箱子,堆成了两行约二米长,她累得娇气吁吁。

徐沐风很纳闷,“你这是做什么?”

林忆婷招招手,说:“先生,麻烦你躺上来。”

“躺上去干么?”徐沐风问。

“刮胡子啊。”林忆婷又从包裹里拿出一次性刀片,然后小心镶嵌在刀架里,她晃晃寒森森的刀片,“你躺着,我好刮,这样不会伤到你的皮肤。”

“好吧。”徐沐风躺在啤酒箱上,啤酒箱里的大半的啤酒,在发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徐沐风修长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他瞳孔一缩,“这样好像危险,你小心刀别走偏锋啊。”

“底盘矮呢,怕啥?”林忆婷拿出胡须膏,挤出雪花膏液在手心上,然后轻轻抺均匀在徐沐风的胡子上,动作细腻细致。

忽然间,林忆婷闭着眼,脸颊变得绯红,碎碎念道:“唐僧哥哥,我伯伯和伯母叫我生个儿子送给他,然后跟他姓林,你帮我生个好不好?……”

“啊?”徐沐风屁股下的啤酒空瓶,响得又嘎吱嘎吱了,连他的胡子都竖得笔直。

“不过呢,是你生,我伯母带小孩,嘿嘿。”林忆婷闭着眼说。

“哪儿有男人生小孩的?我的娘!”徐沐风又哈哈大笑着,啤酒瓶又暴响了,貌似跟着徐沐风一起浪笑。

“现科学这么发达,男人都可以变女人么,我想男人一定能生。”林忆婷仍然闭着眼说。

徐沐风从啤酒上摔到地上。

“呀,人呢?”林忆婷发现手上没触感,便惊叫立即睁开眼晴,见徐沐风像冻了般躺在地上,她咯咯大笑,“小样的,跟你开个玩笑呢,爬上来吧。”

“拜托你别再开玩了,大侠女。”徐沐风脸上胡须和雪花膏掺杂,黑白分明,他又战战兢兢爬上啤酒箱子躺好。

林忆婷蹲在地上,她用纸巾擦擦刀架上的灰渍,又柔声道:“后天,我带你去开宾馆睡,我跟你一起睡。”

说完,林忆婷抬起头来又见徐沐风滚躺在地上,登时,她哈哈大笑,“你给我上来!你怎么跟小孩子般的玩皮?爬上爬下的,都把我看晕了。”

徐沐风又重新躺在啤酒箱上,嗡声嗡气道:“想不到理个头发这么累,所以我不爱理发。”

“是吗?不过你以后的头发都是我帮你理了,嘿嘿。”林忆婷扬了扬刮胡子刀,“我下刀锄草了,不准说话,不能动!”

说完,林忆婷屏气凝神地帮他刮起胡子来,簌簌落落,毛草蹭落而下。

徐沐风也屏气凝神,不过他也真不敢乱动。此时,林忆婷身上氤氲着醉人的芬芳香味气息,还有她嘴里那丝丝的热气,这些,让徐沐风心中猝然大跳,也颇让自己的灵魂有种愉悦的畅感。

不久后,林忆婷帮徐沐风刮完胡子,她瞅了瞅,禁不自禁的咯咯大笑了起来,“唐僧哥哥多帅啊,一下又年轻了十岁,现在是十八岁了。”

而后,林忆婷又拿出干净的毛巾沾些矿泉水帮徐沐风洗脸,林忆婷的一双眸子热炽炽的看着徐沐风,“白白净净,今晚我有唐僧肉吃了。”说完便又咯咯大笑着。

弄好了后,徐沐风想爬起来,被林忆婷制止,“还没完,还没完,你躺好。”

“你还要做什么?”徐沐风摸摸自己干净的脸。

“还要帮你做做面膜啊。”林忆婷从包裹里拿出来洗面奶说。

“你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干么?”徐沐风又躺在啤酒箱上,伸足了懒腰地说。

“发朋友圈啊,我要申明我找到老公了,省得那些男人天天追我、烦我啊。”林忆婷搬了一箱矿泉水箱子来,坐在徐沐风头边,伸出白晳的双手,开始帮徐沐风做面膜洗脸了。

徐沐风:“……”

“哥哥,你跟我姐姐睡觉都不怕,为什么当我说要跟你睡觉时,你就吓尿了?”林忆婷轻声愤怒怼他说。

徐沐风全身像被电麻了一下,他愕了,“你说什么?”

林忆婷哼唧了一声,“没说什么。”

徐沐风抽了抽鼻子,“哦。”

林忆婷又哼哼唧唧不屑地说:“麻烦你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徐沐风:“……”他装昏,撤开话题,“这公墓真他娘的好睡哦,好凉快!风儿如徐徐的春风,吹过来好惬意。”

林忆婷双手猛得拧扭着徐沐风的双耳,“我有这么说过?”他痛得杀猪般的叫,“放手!我重复说,我说呐。”

于是徐沐风也哼哼唧唧重复了林依婷那段阴阳不明朗的话。

林忆婷又闭着眼,悄悄问,“然后呢?”但她手中做面膜的手多了些温柔,己没了那刚才的跋扈刁横。

徐沐风摸了摸被拧痛的双耳,他心里叫苦不迭,心想:真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富二代女,又于似乎这么骗骗道:“你和我一起睡也行,但是呢,我不喜欢搞过家家的事?”

“卧槽!难道你和我姐没过家家之事?她回来后,我们在电话里聊了一宿,我什么都比你还更晓得!”林忆婷又猛得拧了一下徐沐风的耳朵,鄙夷道。

“完蛋了!”徐沐风痛得大叫,他怏怏道,“这做面膜做得貌似很痛苦啊!人家都讲做面膜很舒服啊……”

“那是你不配合的事,弄得我不开心,嘿嘿。”林忆婷说归说,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

林忆婷又说:“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心是长一块的,有种心心相连的预感,也就是说,比如我姐姐前面吃了啥东西,我虽然没吃,但是我的神经却能感应到那是啥滋味。”

“匪夷所思!”徐沐风脱口而出。

“什么叫匪夷所思?你别在我面前装文化,你是不是欺负我没文化?”林忆婷又不解的问道。

“你看红楼梦那么深奥都看的懂,难道匪夷所思不懂?”徐沐风快卧槽了。

“嘿嘿,我化了快五千元雇人翻译成了小白文啊,通俗易懂,没有一句成语啊,所以我看得好爽的呀。”林忆婷叹叹香气,认真无奈地说。

徐沐风:“……”

半晌,林忆婷怒道:“你哑巴了?不说话了?”不过,她手中做面膜的指法倒是格外的娇媚。

乃至,徐沐风哈气连连特么地想睡觉,听见林忆婷这么一问,他居然浑蛋地说,“那好,当我和你姐睡在一个床铺上时,你又能嗅到什么样的第六感觉?”

林忆婷一下脸红了,她嚅嗫了一下,道:“不知道。”

徐沐风哈哈大笑,他一下睡意全无了了。

“笑你娘个臭蛋!我凭啥给你分享?”林忆婷怒道,“反正我和我姐就是一个瓜掰开的双胞胎,她做了什么我都晓得,我做了什么她也晓得,至于别人的双胞胎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老先生们都这么说,一万对双胞胎里貌似有这么一对奇葩的,也就是十指连心、心和灵魂共一魄,唔唔,我们就是倒霉的这一对。那天我姐去世时,我就昏迷了一天一夜,你知道吗,我跟在我姐后面在天上飞啊飞,也不知为啥,我姐居然一脚把我从云端里踹了下来,她骂道,‘你这个跟屁虫,你给我滚回去照顾我的徐沐风一生一世!给他生个胖小子。你跟我做什么?我不欢迎你!’……”

徐沐风愕住,随后他大声的尖叫,“哎唷啊啊啊啊――有鬼啊!”

“叫你家外婆婆的!”林忆婷不满怒斥。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徐沐风大气不敢喘一下,他怕林忆婷不悦又拿他当万花筒来虐待他。

过了一会儿,林忆婷说:“我昨天梦见你弹电吉它,你是不是弹唱了一首《小小新娘花》的歌曲?还有前天我也梦到了你在弹唱一首《车站》的歌曲?不过前天我梦到了你的轮廓不太清晰……”

嗖的一声,徐沐风震惊的一口气差点接不上去,他心里惊愕道:这你也知道?卧槽!不过,徐沐风一脸装逼道,“呃,我弹不了唱不了,对音乐是门外汉啊。”

“那是鬼弹的,鬼唱的歌?”林忆婷嗔道。

徐沐风:“……”

做完面膜后,林忆婷拿起手机和徐沐风合拍照像,左一张,右一张的,忒乐得咯咯大笑。

拍完照后,林忆婷发手机朋友圈,并注明:这是我老公,我找到老公了……请朋友圈的朋友互相转告、互相代转发一下朋友圈哦,谢谢了!!

朋友圈的朋友一下轰动了……

甲男说:啊!我完了!

乙男说:啊!我要去当和尚了!

丙男说:啊!我生不如死了……

……

此时,林忆婷一个远方的女友,见林忆婷找了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她大力点赞,然后便拼命发朋友圈,那些宝妈也闲着无聊,也拼命转发徐沐风和林忆婷的靓照。

可是,这张相片居然转发到顾丽的手机中,起初顾丽先是咯噔了一下,她凝视了徐沐风半天,冷声啧啧道:“哇靠!徐沐风,你理了个平头寸发,人反而更帅了!哈哈哈,你他娘的还真找到了媳妇了……”

然后她震惊了,震惊后,她便歇斯底里狂叫:“徐沐风,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宣布你做奶爸吧

顾丽一双大杏眼盈满了水汪汪的眼泪,虽然她这段吃不好、睡不香,但也却奇怪,她反而是越来越漂亮了,尤其她的身材随便哪儿一站,不知馋猫了多少男人的眼光、艳羡死了多少的女人。

她常问自己我哪点不如别的女人?被你徐沐风给抛弃?

这口气还真让这位大美人咽不下去!她后悔自己的初夜被徐沐风这贼给骗走,现在他反而狼心狗肺的和别的女人了上床。

顾丽想想这辈子倒霉倒到了家,这不,第一个的男人是个半男女;第二个男人是徐沐风,不过他是个负心郎,啧啧,她左思右想这么想: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彻底对男人死了心,此时,她对徐沐风没有了爱,只有满满的仇恨。

她己绝望到自己不想再活下去了,接下去就是拖徐沐风一起去死。

她又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她的表哥,“喂,表哥,什么时候来抓鱼?”

表哥在电话里说:“明天开始啊,我会带抓鱼队来。”

顾丽笑笑,“要抓几天呢?”

她表哥笑道:“一个星期啊,我叫几十部车来装鱼会快点。表妹,你怎么这么猴急呢?”

顾丽撩了撩她的秀发,苦涩地笑道:“我要去参加画展么,我讨厌养鱼么,我都快被这王八蛋折磨成神经病了。”

她表哥想大笑,但还是忍住了,他咳了咳道:“那好吧,我尽快!”挂掉电话后,他表哥终于大笑了,“这丫头怎么啦?”

挂完电话后的顾丽,她拿出地图,在寻找“路南镇大竹杆村庄”所在的地方,准确的锁定目标……

不过,远在异地的徐沐风哪儿知道更大的一次情劫灾难,真悄悄向他逼来。

……徐沐风三天三夜守灵终于结束了。徐丰也陪了他三天三夜。

徐沐风还真感激徐丰,由衷信誓旦旦地说:“哥,你的确是我的好哥哥,而且还是我患难之时的最好的朋友,日后我徐沐风发了,就是你发了。”

“兄弟,别这么说,应该的。”徐丰又拿起电话叫皮皮过来结帐。

很快皮皮开车过来结帐,他拿起帐单本子,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元。

徐沐风擂了擂眼晴,心道:“这么贵?”不过碍于林忆婷在身边,他爽快地把一万元给了徐丰,因为徐丰之前己帮他垫了这一万元。

之后,皮皮的几个工人开始拆帐篷、打扫卫生。而皮皮一直要邀请老班长到他家斜斜旧吃饭。

徐丰说改日吧,自己还有很多的事要办。

皮皮无奈,收拾完后,他就开车走了。

而后,徐沐风带着满怀的愁绪和苦楚,默默地注视了墓碑瓷相上的林依婷好一会儿,他就和徐丰坐着林忆婷的跑车离开了公墓。

林忆婷不由分说地带徐沐风和徐丰到购物中心帮他们每人买了一套高档西装、西裤。

首先是徐丰汗颜了,他双手摆摆,“林姑娘,我是种田汉子啊,穿这么笔挺,是浪费啊。”

“你是村长啊,经常去镇、县城开会的,穿好一点,每每见着大领导的,你就不会慌了会有底气呀。”林忆婷笑道,“拿去吧,跟我客气啥。”林忆婷强行把衣服塞到徐丰手中,弄得他手足无措的。

然后林忆婷笑咯咯地把站在一旁的徐沐风拖进更衣室,“进去试装啊,站在发里发什么愣呢?”

徐沐风笑道,“不麻烦呀,我这身上这套西装还可以穿穿。”

林忆婷白了他一眼,“你身上衣服脏兮兮的,就这样去见你岳母岳父?晕死了!衣服拿去擂。”林忆婷一把把衣服抛在徐沐风的脸上,随手砰地把门关上。

徐沐风:“……”这货吃定我了?

一会儿,徐沐风穿着笔挺的西装出来,林忆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雀跃兴奋地像看皇帝的新装一样,啧啧赞道,“唔唔,太帅了……”林忆婷笑的如出水的桃子般鲜艳。

买完衣服后,林忆婷便领着徐沐风和徐丰回到了自己的家。

林忆婷的自身父母和她的伯父伯母也在家,不过此时家里的气氛没之前那么的压抑和悲伤,大家脸上有了些笑容。

林忆婷的伯伯、伯母样子精神矍铄,笑容可掬。

进来的徐沐风首先礼貌地叫着林忆婷的亲生父母,“伯父、伯母,好!”

然后他扭头看了一下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后,就不知道怎么叫了。

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估计有六十多岁了。

旁边的林忆婷见徐沐风发呆,于是她咳了咳,拽拉了一下徐沐风的衣角指着她的伯伯和伯母介绍道:“这是我的阿爸和阿妈,叫啊!”

徐沐风也很着急,着急了便舌头打卷儿,禁不住学着林忆婷的语句,煞有介事地叫道:“阿爸、阿母,好。”

登时,林忆婷立即闭上了眼晴,她吐吐舌头,便红着脸奔向厨房,“你们聊,我去厨房烧个‘佛跳墙’的菜给你们吃啊。”

徐沐风发现中了林忆婷的口计,心里喊完了,不过叫出去的话也收不回,他便尴尬腼腆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不敢噤声。

徐丰坐在徐沐风身边,他倒是圆滑多了,反正他都叫叔叔和阿姨好,他们也笑哈哈的点点头。

林忆婷的伯伯和伯母却对徐沐风的烂叫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却笑眯眯地、一脸和谐可亲地看着徐沐风。

而后林忆婷的伯伯笑盈盈地问徐沐风,“小伙子,你叫徐沐风吧,人长得挺好看的,听说你准备养羊?”

徐沐风点点头,“是的。”

“养羊不错的,有前途啊,一定要努力啊!现在国家政策好。”林忆婷的伯伯点点头。

“嗯嗯,会的。”徐沐风也跟着点点头。

“有空就到我广X县家去玩吧,都是自家人么。”林忆婷的伯伯点点头。

“好好好。”徐沐风又点点头。

他们俩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过徐沐风以后什么称呼都不敢乱叫了。

最后,徐丰和林依婷的父母聊到收白花舌色草和半枝莲的草药事,说现林依婷不在世了,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收?

林依婷的父亲说当然可以收,收到的货,你们用车运来,或者用货运站寄来都行,价格可以给你们高一点,但质量一定要保证。

而后,林依婷的父亲给徐沐风和徐丰签订了新的收购合同。

很快林忆婷和保姆就做好了各种菜,大家都上桌吃饭了。

饭间,由于气氛并不明媚阳光,徐沐风和徐丰并没喝酒,他们四老也不喝,林忆婷也没劝他们喝。

徐沐风吃饭倒是很斯文的,慢嚼细咬,这可把林忆婷弄急了,她拼命往徐沐风饭里夹着好菜,弄得徐沐风很是蛋疼。

吃过饭后,林忆婷就开车带徐沐风和徐丰去开宾馆住了。

当然,林忆婷是开了两间,一间给徐沐风住,一间给徐丰住。

徐丰知趣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两耳不闻天下事了。

徐沐风跟着林忆婷进了房间,房间倒是很温馨很烂漫,灯光如玫瑰,地板如羊毡。

徐沐风心里很是七上八下的,他心里叫苦不迭的,心道:难道她真要过家家?

林忆婷一进房,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她脚上的一双高跟鞋呼的飞了去,道:“唐僧哥哥,你快去洗澡,我好帮你洗衣服呢。”

徐沐风打开电视机,笑道:“明天我到家自己洗啊,不麻烦你了。”

“你不洗就别睡。”林忆婷撩了撩头发,她用发夹别好了头发,嗔道。

徐沐风:“……”徐沐风乖乖去了。

徐沐风洗后,林忆婷乖乖去了。

林忆婷洗起衣服蛮认真的,她在卫生间洗得水儿哗哗啦啦响,还哼着马儿马儿慢些跑的歌儿。

一洗就一个多小时,不过呢,她是连人连衣一起洗了。

待林忆婷洗好后,徐沐风已经哼哼唧唧在床上睡着了。

林忆婷白了他一眼,“猪。”

而后她把徐沐风的衣服挂在空调下晾干,做好这些,林忆婷便泡好了两杯热茶放床头柜上。

随后,林忆婷也上了床,她拔了拔徐沐风的耳朵,“快醒来,陪我讲话。”

徐沐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猛然间见林忆婷天真无邪地躺在自己的身边,他吓了一跳,“你……你还不回去啊?”

“我为什么要回去?这是我开的房间。”林忆婷冲着徐沐风吐了吐舌头。

徐沐风:“……”

此时,电视里一个美女正在抱着一头好大的羊正在做广告,也就是养殖场正在上演出售种羊种苗的广告,徐沐风立即用手机拍下电视上的地址和电话。

林忆婷不悦,她立即从床头上拿过摇控器,一摁关了,“你看什么看?难道我没她漂亮么?”

徐沐风:“……我看广告里的卖羊种地址和电话呢,幸好我拍下了地址和电话了。”

“哦。”林忆婷说,“唐僧哥哥,我现在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好一坏的两个消息,你先听哪个起?”

徐沐风摸摸下巴,“那先听好的吧。”

林忆婷说:“我舅舅对你那里的黑河水很感兴趣,一旦鉴定成功,我们就发大财了。我虽然是董事长,但我这个长不管事的,也从不去工厂,只有过年时会去玩一下。我的一切权力交给我舅舅去管理,因为他是学生物工程的大博士生呢。”

“太好了,万一鉴定成功,我们挣的钱可以用火车皮拉了。”徐沐风刮了刮林忆婷秀气的鼻子,“这是你姐说的。还有一个坏消息呢?”

“徐沐风你听着!”林忆婷一脸绯红地说,“算了,不说了,说了你又滚到床铺地下卧草。”

“那是别说好,俺晓得了。”徐沐风摸摸下巴。

“还是说的好,给你打个预防针吧,这是没有后悔药可救的。”林忆婷可爱地磨磨牙说。

“哈哈哈……”徐沐风咂嘴弄舌地笑道,“那有这么严重?”

“好,你听着!”林忆婷说。

“我在听呢。”徐沐风吊了吊眼。

“徐沐风,我正式宣布你要做奶爸了!”林忆婷说完,嘿嘿地笑道。

正文 第四十二章 愤怒的顾丽(1)

林忆婷睁着一双水亮的眸子看着徐沐风,水润的眼晴仿佛是雨后清新的天空,她说得那么稳妥的,小嘴居然还咂巴咂巴着,唱起靡靡之音《小小新娘花》。

徐沐风听后却咳咳咳咳咳咳,他差点去了。

林忆婷:“麻痹!”

“我当未婚爸爸?”徐沐风头皮麻麻的。

“对,我当未婚妈妈。”林忆婷停住了嘴上哼唧,一副较真样子。

“我养小孩?那你干么去了?”徐沐风连打了几个喷嚏。

“我撒泡尿就解放走人呵,打扫卫生间是你男的事么,分工么。”林忆婷打了个哈哈。

“可怕,非常的阔怕!”徐沐风的英挺鼻子扭曲了,他坐了起来,“这家家不能过过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马儿慢些走!”林忆婷继继打哈哈,一脸不屑和淡定。

徐沐风想抽脚离床,但他看见自己的裤角被林忆婷死死抓住,他惊悸发现,只要自己再动一下,裤子一滑就走光了,他无语凝噎。

“走啊,嘿嘿。”林忆婷一双狐狸眼闪铄着玫瑰色光,一嗔一怒,皆是风情万种。

徐沐风:“……别虐待我。”

“可以,不走就乖乖躺下,要走就净身出门,不留客。”林忆婷不咸不淡淡地、拍拍床单说。

徐沐风乖乖去了,他便假装寐,嘴上碎碎道,“这床真好睡,一帘幽梦啊。”

林忆婷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了,“是吗?你个傻逼!我真生了宝宝哪儿会让你带呢,你想得美呢。我伯伯、伯母都要把宝宝含在嘴里呢。”

“哦,那你准备跟我结婚?”徐沐风问道。

“我倒没想这么早结婚啊,今天我和伯伯、伯母说我以后要嫁给你,他们也同意了。只是他们想孙子想疯了。我想如果不生一个,我真怕他们去孤儿院领一个来,那他们偌大的财产都是别人的了,到时我欲哭无泪……”林忆婷说道。

“你想多了,他们不可能的。”徐沐风笑道。

“你不懂,毕竟我不是男的,况且我是女的又不是他们生的,他们眼里更喜欢男的,你懂么?”林忆婷说道,“所以呢,我先斩后奏,首先生个孩子,我们再谈恋爱,最后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徐沐风心里一顿悲鸣,我怎么又中枪呢?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而且都是怪怪的东西,怎么老是魇发在我身上?

他感慨,男人太帅其实是个罪过,难怪唐僧那么帅他却选择当了和尚,因为他懂得红颜祸水的道理。不然,滚滚红尘中,还真难有自己一片清静之地。

徐沐风感觉自己是个情囚,他苦涩地笑了笑,便翻身吞云覆雨、神仙眷侣去了……

………………

徐沐风和徐丰都被林忆婷强留住了四天。每天林忆婷带他们到处去游山玩山,吃好喝好,弄得他俩都乐不思蜀了。

第五天,林忆婷送他们上火车,在月台上,林忆婷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搂着徐沐风的腰,嘤嘤嘤嘤嘤嘤……地哭着。

徐沐风被她哭烦了,“别哭了,弄得我跟上刑场似的,又不是生死离别呀。以后咱们不是一起做洗发水的生意吗?就经常可以在一起了。”

“我不哭就难受呗。”林忆婷抬起头,一张大花脸了,水儿汪汪。

徐沐风用纸巾擦了擦她的脸,“现在会不会很舒服?”

林忆婷噗哧的笑了,她道:“不舒服。”然后她瞅了瞅站在不远的徐丰,徐丰朝她笑了笑,便歪头看着远处轨道上的火车。

“哥哥。”林忆婷说,“我昨夜梦见你抛弃了我们母子俩,跟人家结婚去了……嘤嘤嘤……”

徐沐风:“……”过了半晌,徐沐风道,“你以后别看红楼梦了,省得天天做恶梦。”

林忆婷:“……好吧,不过我有这种预感,我的预感很准的……假如你真的跟别人结了婚,我……我就像林黛玉一样去葬花,把我的心埋葬在树根下……”

徐沐风:“……”

此时,萧瑟的西北风刮了过来,徐沐风双眼被风吹刮的难受,眼眶里泛红了,涩涩的,他难受地抽了抽鼻子。

火车终于进站了,林忆婷见徐沐风和徐丰上了火车往卧铺的地方挪去,林忆婷也沿着车厢外的玻璃急切地挪着步伐追寻着。在风中,她像只受伤的小鸟是那么苍凉无奈。

徐沐风站在车厢内的挡风玻璃里,皱着眉头,牵强微笑地向窗外的林忆婷招手示意她回去;而林忆婷却摇摇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痴痴地看着他。

几分钟后,火车拉响了汽笛长声,便缓缓地开走了。

月台上,林忆婷凄凉的失魂落魄,倏然间,她双眸又泪落两颊。

……

徐沐风和徐丰在路上己说好了,对于林依婷的死亡之事,两人要保密,明天继续收购中草药。

因此,徐沐风又到路南镇的邮电所取了伍万元给徐丰,叫他和堂嫂负责这事。另外两人约好后天去北方S市的种羊养殖场考察,合适就订货。

对于林依婷去世的事,徐沐风虽然能够隐瞒别人,但他却不能隐瞒她姐姐徐沐玉,因为他的包裹里还有一朵小红花。

夜里,徐沐风和徐沐玉两人坐在饭桌边,徐沐风把所有发生的事告诉了徐沐玉,但他却保密了他和林忆婷过家家之事,只是说林依婷的妹妹林忆婷喜欢他的事。

徐沐玉知道林依婷去逝了,她呆住了,眼泪如雨般的淌了下来,徐沐玉哭后,她长叹道:“沐风,想不到我们俩人的命都这么苦……”

徐沐风说:“姐,你说林依婷真的会魂魄附在红狐狸身上吗?不然,我怎么会做这种梦?按现在的科学分析根本就不可能啊。”

徐沐玉眼珠红红的,她沉吟了半晌,说道:“我们爸在世时,他对我说,他还没结婚时,曾经在八仙台左下方的槐树边,也就是你爸下葬的地方,有见过一次红狐狸出现,那是因为那只红狐狸的脚被什么东西咬伤了,后来你父亲把受伤的红狐狸抱回来用中草药治好了,治好了后又抱到槐树下。红狐狸看了你父亲一眼,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徐沐风:“……”

徐沐玉说:“按传说中的神话说,红狐狸就是一个特别善良聚财的动物,它不会害人的,只会帮助人。如果林依婷的魂魄真的吸附在红狐狸的身上的话,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因为红狐狸最少能够帮你养羊看家,传说归传说,要等五个月后才知道,既然她做了这样的梦给你,我们就按她的遗言去做吧,别辜负她的一片心愿。”

第二天一早,徐沐玉早早就起床了,她做好了三荤三素,又带了纸和香之类的东西,便和徐沐风骑着白马来到了父亲的坟墓处。

父亲的坟墓处的后面果然有一颗巨大的槐树,这槐树粗壮的几个人才能抱住,估计这颗树最少上百年的历史了。

徐沐风蹲下身去,他用铲子扒了扒树底的腐草,一会儿,他惊讶地见到槐树地上果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洞,他对蹲在旁边的徐沐玉说,“姐,这会不会是老鼠洞啊?莫非里面有成群的老鼠?”

“闭嘴。”徐沐玉嗔道。

然后她把红布轻轻解开口,再把红布的口对着暗洞,轻轻抖了抖,香灰和小红花都倒进了地洞里。

做完这些,徐沐风就用铲子把树叶和泥土盖住了洞口。而后徐沐玉摆上三荤三素。徐沐风点燃了三根香插在洞前面。

徐沐玉又在洞口烧了几张平安符,嘴上还碎碎念念、哼哼唧唧地唠叨了一番。

最后,两姐弟跪在大树前面,拜了拜,就骑马走了。

第二天,徐沐风和徐丰早早起床,他们到北方S市去考察订购羊种去了。

而同时这一天,顾丽也开着她的大路虎汽车,千里迢迢来寻找徐沐风了。

此时,水库里的鱼她都卖光了,水库和她原先的一班人马也统统转让了给她的表哥。

她表哥眯眯笑,自己向顾丽倒腾买卖鱼就轻轻松松地挣到了几百万。而且水库还是低价转让了给他,甚至这么说,他是用挣的钱去盘顾丽的水库。

此时,他坐在顾丽的办公室,翘起二郎腿架在办公桌上,他阴测测地在笑。

俗话说:养鱼的人不如卖鱼的人赚钱,这句话在顾丽身上是应验了真理。

顾丽把水库里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她口袋里才得了六佰多万,除去工资和大量的鱼饲料的钱,身上才伍佰万不到,她随便算算都亏了二千多万。

于是,她恨恨地骂道:“养他麻痹!这辈子就是打死了我去,老娘再也不会养这些畜生!”

至于顾丽为什么会亏这么多钱?一个是管理技术和饲料的成本出了问题;另一个是她投资建办公楼还有反复修建水库坝上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

养鱼要想挣大钱,的确是个百年大计,顾丽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不过貌似她也无所谓,反正自己都要去死了,管他亏呢。

顾丽临走之前也不打电话给她米国的妈,她倒是把她要去的地址给了小蔡,说等她妈来时再把这地址给她。还说,我若一年没回来,你就叫我妈去收尸好了。

小蔡吓哭了,心里碎碎道:一年收尸?到时怕你骨头都烂了啊。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愤怒的顾丽(2)

顾丽打开导航系统,她准确地锁定徐沐风家乡的位置。

然后她把霸气的大路虎车开得很拉轰,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擎般的快,不过,她是带着满腹的仇恨去了……

……中途,顾丽还是把车开到一家假日酒店休息了。由于开车过于疲惫,她也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一下车,就吸引众多的眸光,这女孩子哪儿来的?车霸道,人也长得太霸了,太靓丽了。

顾丽长发依依,一袭高档的紧身皮衣、皮裤,配着长筒皮马鞋,勾勒得身材火爆,妩媚动人,再加上她鹊立鸡群的身高,是很吸引别人眼球的,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有种瞬间屏住呼吸的感觉,个个暗赞道:“女神啊!比什么冰冰还冰冰的漂亮啊!”

不过,她的一张脸也精致无瑕可击,虽然此时她很忧郁,但却是那么楚楚动人。

顾丽今年芳龄才二十一岁,但却显得很成熟,乍一看,人家还以为她27、28岁呢,这是岁月的历练,让她的心灵过早的沧桑了些。

顾丽懒洋洋地躺在宾馆的床铺上,她犹豫了许久,还是给米国的老妈冰雪发了个微信,不过她也不叫她妈,她这样发:“你,你在干嘛呢?”

她连‘您’字的下面心字也不爱写上,直接来个‘你’字。

冰雪很久没接到顾丽的电话了,记得上次她连打了几个电话给顾丽,顾丽只说我很忙,然后她挂的电话比冰雪还快,气得冰雪差点卧槽了。

这时,冰雪收到女儿的短信,她心里无比的激动和高兴,便哆嗦地打字回了:宝贝女儿,我在和客户谈生意了,怎么啦?想我啦?

顾丽心里碎念:我想个祭八呀,我都被你爱死了。便回道:不想,我告诉你呀我去峨眉山画画旅游啊,那里没信号,别打我的电话。

“哎哟哈哈……”冰雪联想翩翩,她吓死了,她立即回道:“你……你,你不会出家当尼姑吧?”

顾丽噗哧的笑了,她也不管那么多,她哗哗哗一行字打了过去:差不多呀,不过呢,我去闭关几个月修仙就回来啊,鱼塘的事,我叫小蔡帮我看着。

发完,顾丽就直接关机。

冰雪立即打电话过去,然而提示顾丽的手机己关机。她气得抓狂,“这个死丫头,我一定要把你撵回米国来!这还得了!气死我!气死我……”

坐在她身边的几个大客户,愣了一下,便齐声道:“太太,别激动啊,身体要保重啊……”

不过,庆幸的事,冰雪并不知道顾丽的鱼塘己盘了、人去楼空的事。不然的话,冰雪半夜都会从米国飞回来,抓她回去。

无职一身轻,顾丽把鱼塘盘掉,她是知道她母亲对她无可奈何了。

她想:即使你来找我,我不露脸,你就是满世界的找我,你甭想找到我。

………………

……第二天中午,顾丽开车到了大竹杆的山脚下,她坐在驾驶室里傻了,路呢?

她焦急地跳下了汽车,撩了撩长发,仰头看山顶,一下花容失色,禁不住大叫,“我的天!这山顶高到白云端去了?好可怖!”

“怎么办呢?我死定了!”顾丽焦急地来回走着想,“看来只能走路爬山路了!”她又跺跺脚,骂咧着:“徐沐风,你这个倒霉鬼!我跟着你来倒霉是不是?”

不过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不热不冷的,这倒让顾丽的心情灿烂了些。

忽然间,顾丽见路边有间木砖结构的平房,平房的前面有个很大的草坪。

登时,顾丽眼晴一亮,我何不把车寄存在他家的门口?

对,算些钱给他,于是顾丽把车开到他家的门口。

此时,屋里人听到汽车的声音,便走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

她穿着好朴素,腰上围着做饭的布兜,她笑笑、疑惑地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顾丽。

顾丽愣了一下,也对她笑笑,“大姐,您好。”

“你好,你干嘛呢。”这妇女友好的问道。

“大姐,我想把这车寄放在您家门口,我算钱给你。”顾丽从驾驶室里取出钱包,然后急步地走到妇女面前。

“不要钱,这是国家的土地,你随便放啊。”妇女摆摆手。

妇女淳朴的言语,让顾丽急了,“我是说让你帮我照看一下车,我是说照看费。”说着顾丽从钱包里取出一千元。

“真不要了,女老板,这车放我家门口,没人偷的。再说这车这么大,谁也背不去。你尽管放,不要钱的,真不要!”善良的妇女拼命摆手。

“大姐,因为我要去大竹竿办事,我要放很久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求你啦。”顾丽把钱强行塞进妇女的口袋里。

“哦,放很久嘛?那你随便拿一点吧,二十元就行啊。你拿这么多钱,我晚上会睡不着觉啊。”妇女又拿出了钱,但又被顾丽强行塞到她口袋里,“大姐,我求求你了。”

妇女无奈,她叹道,“那好吧,等你来开车时我再全部还给你。对了,女老板娘,我看你好像没吃饭吧?进来,进来,我煮碗鸡蛋面给你吃,只要你不嫌弃我家脏就行。”

“不脏,不脏的!大姐,我不是女老板娘,我叫顾丽。好吧,我真饿了。”一路风尘仆仆的顾丽还真没吃中饭呢,由于赶脚着急,早上才吃了几个小笼包呢。

……吃完面的顾丽,她戴上了棒球帽,背上了登山包还有画夹便开始登山了。

长长的石阶古驿道,如盘旋的飞龙弯弯折折地伸向山峰的顶上。

这可累坏了金贵的顾丽,她爬了一段后,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急喘,全身香汗涔涔,嘴里啐念唠叨地骂着,“徐沐风长、徐沐风短的麻痹!”

她这时又想起在医院里她和徐沐风的暖昧之事,心里的甘汁便甜上了咽喉,于是她想打个电话叫徐沐风来背她。

然而,她又想起了徐沐风和他女朋友的照片,她内心的激情一下跌入了山谷,伴随着,两滴晶莹的眼泪水滑落两颊。

她稍休息了一下,便擦干眼泪水,继续背着沉甸甸的登山包往上爬。

一路上,她几乎是边走边哭……

漫长的山坡路,照她边走边休息的节奏,即使天黑下来,她也无法走到山顶的。

果然,顾丽还没走到一大半的山路时,暮色己渐渐来袭,夕阳落了下来,西北风逐渐吹了起来,萧索的野草在凄凉的呻呤。

此时,山路并没有一个过往的行人,哪怕此时,顾丽能见到一个行人也好,心里就不会心慌和害怕了。

望着苍凉荒芜的山野,渐渐地,顾丽晶莹雨露的大杏眼顿现出绝望,绝望过后,她又是号啕的大哭了起来……

………………

然而此时,徐沐风和徐丰却坐上了去北方S市的火车。

不过,徐沐风做梦也没想到顾丽会来找他,如果顾丽不固执,只要她肯打一个电话给徐沐风,凭徐沐风的为人,他肯定会立即返回去接她的。

徐沐风虽然是身价几百万的人,但他很心虚,昨夜他还做恶梦被顾丽倒吊在墙上打了一顿。

老先生都这么说,有缘的情人虽然千里相隔,但时时两人之间有电波相牵相连的信息,因此徐沐风经常做恶梦被顾丽打了,估计就是这个电波产生的现象。

徐沐风和徐丰两人的确也很低调,他们出差从不做飞机和高铁动车,喜欢坐火车,不过貌似火车卧铺也并不比飞机和动车便宜多少,甚至有时还更贵。

这不,他们这次连火车卧铺都不买了,直接坐硬座呢,而且是要坐十个小时左右的旅途时间,他们觉得这样更有趣,更浪漫。因为最有趣的是,他俩貌似闲得很慌的人,而且两人喜欢抽烟,去抽烟处方便快捷。

“沐风,我们以后养了那么多羊,羊屎大便肯定很多的,臭死了,风一吹,整个古镇会不会完蛋?这对以后评文明旅游区会有影响啊!”徐丰嗑着瓜子,叹口问道。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笑道:“这点我早就想好了,我们养殖场一上好,下一个项目我们准备办一个肥料厂,把羊大便变成宝,这些羊大便变成肥料后,用途可广泛了,适合种菜、种瓜、种豆、种花……等等。”

“哇,太好了!你的一句话,解决了我心中的苦恼。干,我们立马也把这项目上了去,我们工人有的是,叫那些在外打工的男人统统给我滚回来,省得在外挣点血汗钱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给败光了,害得老婆和孩子在家眼泪巴巴的。”徐丰大力赞道,他豪气冲天。

此时,坐在徐丰对面的一个美女正目不转晴地盯着徐沐风看,见他们闲搁不说话时,她便笑问徐沐风:“大哥,你也是养羊的吗?养了多少?养的是什么品种?”

徐沐风愣了一下,便笑说:“还没开时,正准备养呢。”

“哦,我爸也是办养殖场的,大量供应种苗呢,不知你们目前在哪家买了?”姑娘笑道。

“还没下单,我们正是去考察呢。姑娘,你家里养的是什么品种?”徐沐风问道。

“我家养的羊是米国白羊品种,目前规模有几万头羊呢,要不要去我家看一下?”姑娘笑笑说。然后从她挎包里取出来一张名片,便幽雅地站了起来,双手递给了徐沐风。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骑驴子的顾丽

徐沐风立马礼貌地站了起来,他双手接过名片一看:羊羊养殖场有限公司、白美美总经理,地址……

“哇,白总,您好!”徐沐风立即伸手和她握了握,“年轻有为啊,我叫徐沐风。”

“您客气了,叫我小白就行啦。”白美美笑如靥花,她转头伸手握向徐丰,“大哥,您贵姓?”

“我叫徐丰。”徐丰立即站了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们村的村长,也是我堂哥。”徐沐风笑着说道。

“村长好。”白美美笑笑。

三人坐下。

“白总人如其名呀,又白又美的。”徐丰摸摸头。

“说啥呢,俺忒丑死了,俺都没人要呢,哈哈哈。”白美美笑道。

“那是你要求的条件太高了。”徐丰嘴唇咂摸了下。

“没啥的要求,只要兴趣合的来就行。”白美美又哈哈大笑,她笑时一口洁白的好牙,但她喜欢用手捂着嘴笑,样子挺妩媚的。

徐丰睨了她一眼,这白美美是典型的靓丽东北女子,身段高五官秀气,由于车上开着空调,她穿着高领的绒白毛衣,性感热情奔放。

不过,她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戴,低调的像位普通人。

“白总,您怎么也坐火车?应该坐飞机和高铁,时间就是效率啊。”徐沐风喝了一口茶说道。

白美美立即纠正了东北的口音,改用一口标准流畅的普通话:“主要火车上资源多,我经常坐火车,而且都是坐硬座呀。”说完,她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时,她仍然用手捂住嘴巴。

“资源?”徐沐风用手摸了摸下巴。

徐沐风见她笑时老是喜欢用手捂住嘴巴,她这动作好看是好看,矜持也够矜持的,但他心里有些疑惑,“莫非她柱了颗牙?”

“对,资源。”白美美说,“比如,我今天就遇见了你们啊,我很多的客户都是火车上遇到的,很多的都是农民,他们养羊从小做到大,有的刚起步养羊时都是去信用社贷款,短短的几年的时间,从农民变成身价几佰万几千万的人很多的。不过羊身上全身都是宝,羊毛、羊屎,都可以变废为宝,这效益让他们平步青云更快呐。”

徐沐风点点头,“现在互联网信息很快的,你们网上做的好吗?”

“有啊,我们网上销售也挺好的,我们是线上线下一起做。不过,我觉得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火车上遇到了很多客户的,因为淳朴憨厚的农民不太相信网上的东西,首先我一上火车就开始发名片,从火车头发到火车尾部……”说完,白美美又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生财有道啊。”徐丰接话。

这时,列车上的服务员推着饭盒小车过来了,白美美抢先买了三碗水饺、三碗蛋炒面,她请徐沐风和徐丰吃。

而且,白美美付钱的速度很快,弄得徐沐风和徐丰措手不及,两人尴尬的摸摸头。

“吃吧,你俩愣着干啥呢?火车上没啥好的呢,明天到我养殖场,我请你们俩吃烤羊肉吧。”白美美把面和水饺端给他们每人两份。

“徐沐风哥哥,你打算买多少羊去养?”白美美咬着一块烫烫的水饺问道。

“五千头吧。”徐沐风吹了吹水饺拂上来的热气,淡淡地说道。

“什么?……”咳咳咳咳咳咳,白美美被烫热的水饺梗住。

………………

话说顾丽,

她哭得那么呕心沥血的,寒风中,她瑟瑟全身发抖,整个身儿像弹琵琶般。

忽然间,她想起在手机上看了一篇这样的故事:

在一个偏僻的山峰,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会有一个老太婆坐在半山腰旁边的石头上,她会等候上山的行人来,如果有人来了,她会哭着和行人说她腿坏了,要求人背,行人见她可怜便会背她上山。

老太婆一旦骑在这个人的身上,她会狠狠地咬住这个行人的肩膀,吞噬猛吸他的血……

顾丽越想越害怕,连脚也是软的,更不敢往上挪半步了,她叹道:看来我今天要命丧在此地了。

然后,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歇斯底里开始骂起起徐沐风了,“徐沐风,你这个天杀!我做鬼都要拖你入地狱!你别想在人间滚滚红尘中去潇洒半步!麻痹的徐沐风!……”

她边哭边骂,反而越骂心里越淡定了,越纵容越不害怕了。

忽然间,顾丽听到山坡下传来马蹄声,她用皮袖子擦了擦模糊的泪水,乘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时,她见到一位小孩寄着一匹驴子从山下飞奔上来。

此人正是小飞儿,他到帮他爸买糖尿病药呢。

顾丽心里咯噔了一下,整个心死灰复燃,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便猛的站了起来,笑哈哈的招手到,“小朋友,你停一下,你停一下……”

小飞儿起初也吓了一跳,见路边突然站起来一位这么高大的女人,他还以为是树上跳下来的吊死鬼,他瞳孔一缩,惊叫,“你你……是谁啊?”小飞儿骑在驴背上,慌忙紧勒住了牵驴子的绳子,全身战战兢兢的寒颤。

“小朋友,我叫顾丽,我是徐沐风的同学,麻烦你带我去大竹杆村好不好?我给你伍佰元。”顾丽的脑子突地打了个激灵,她觉得报徐沐风的名字出来更好,也许小飞儿知道她和徐沐风认识,会给她一个面子。

果然,小飞儿一下不害怕了,而且还很兴奋,他说道:“你是我叔叔徐沐风的同学?”然后他跳下驴子来,便牵着驴子走到顾丽的面前来。

顾丽点点头,“对对对,徐沐风是你叔叔?”顾丽边说边从皮衣的口袋里拿出来伍佰元,“给,这是你的辛苦费!”

小飞儿见到几张红红艳艳的人民币,他吞了吞口水道:“不要那么多的,只要一百元小费就行。”小飞儿从顾丽的手中抽了一百元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便笑道,“大姐,上驴子吧。”

小飞儿这匹驴子也蛮高大壮实的,略比徐沐风的白马小一些。

顾丽战战兢兢地爬上了驴子的背部,而小飞儿却敏捷地蹬上了驴子的背部,小飞儿坐在前面,他歪头对顾丽说道:“大姐,抱住我的腰来。”

“好的呀。”顾丽笑道,她一双纤纤的玉手,紧抓住了小飞儿的腰。

“驾!”小飞儿叱咤一声,这匹高大的驴子便朝山坡上飞奔而去,顾丽一个后仰,差点掉了下去,幸好她死死抓住小飞儿如竹竿般大的腰,但她吓得花容失色,心声碎念道:“麻痹个徐沐风的蛋!你害得我倒霉倒到坐驴子的地步来!”

晚风徐徐,拂着顾丽那红透透的苹果脸儿,她心情惬意了许多,禁不住,她重重吁了一口长腐气儿。

驴子驮着他俩很快上了山,便开始下山,驴子上山比下山快,主要是驴子载了两人,若下山快,怕驴失前蹄跪了,因此驴子会自己跑慢些的。

此时,天仍然没完全的暗下来,晚霞如七彩烟,缥缥缈缈,虚虚幻幻地笼罩着古镇。

顾丽见到古镇如绚丽多姿的画面,她禁不住感叹:“哇塞,这古镇真是风景如画,仙境啊,我明天要画她一天的油画。”

“姐,你会画画?”小飞儿问道。

“是的,你喜欢画么?”顾丽问道。

“哇,我也很喜欢画画,我明天看你画画吧。”小飞儿又说,“姐,我带你去八仙亭画吧,那里才叫风景如画呢。”

“好,你明天不要上学吗?”顾丽问道。

“明天是国庆节,连放一个星期的假期呢。”小飞儿说。

“哦,好。”顾丽说,“对了,你知道你叔叔徐沐风住哪儿?”

“知道啊,”小飞儿说,“不过,他不在家。”

顾丽身体打了一个哆嗦,她苦涩涩的试探问道,“你……你知道他去哪儿去了?是不是跟她女朋友去哪儿旅游渡蜜月了?”

“他和村长去北方买羊苗去,过几天就回来。”小飞儿添油加醋又说,“她女朋友回娘家去了,听说我叔叔徐沐风马上和她结婚。”

顾丽只觉得大脑里轰的一声,眼前一黑,她差点从驴子上掉了下去,红朴朴的脸颊瞬时苍白无血。

一切证实了,一切证实了!哈哈,顾丽心泣痛的要溃血,她的心在痉挛着,又如万箭穿心。

西北风吹过,她感觉特别的寒冷,全身打着哆嗦。

小飞儿感到身后的顾丽有异样,他歪头一看,惊道:“姐,你怎么啦?脸色那么难看?生病了?”

此时的顾丽,心痛的麻木,心痛的无法呼吸,她强镇静了一下,苦涩地笑道:“没事,我不小心张嘴咽下一只苍蝇。”顾丽佯装咳了咳,然后吐了一口痰。

“吐出来了没?”小飞儿问道。

“吐了,现在好多了。”顾丽长长吁了一口气,但她的心仍然很痛。

“我叔叔徐沐风不在家,但他姐姐在家,我带你去他家吧?”小飞儿说。

“不去。”顾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去我家里吃饭吧,姐。”小飞儿说。

“不太好吧,你这村庄有没有食堂?”顾丽无精打采地问道,她哪儿来的胃口?随意说说罢了。

“没有。”小飞儿说道。

顾丽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心里又恨恨地骂道:“穷山偏僻的鬼地方!我顾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徐沐风你麻个痹!”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蓝色的眼泪(1)

火车上,

白美美咳了咳,一脸绯红,“你要买五千头幼仔羊?”

“对的。”徐沐风低头嚼着水饺,有些疑惑的问,“你没有那么多货吗?”

“还真没有,刚出了好几批羊,不过过半个月会有。”白美美惊愕道。

“没关系,我们主要是去看看你家的品种,时间没问题。你说呢。”徐沐风笑了笑,嘴角带起好看的弧度。

“好好。”白美美点点头,心里很震惊,这真是我首次遇到的这么大的客户啊!是大鱼啊,一条好大的鱼!

白美美心情格外的愉快,自然食欲就更好了,一碗水饺和拌面很快就稀哗啦啦地吃完啦。

把一边的徐丰看得目瞪口呆,他胡思乱想道:这姑娘的胃真好,胃好的人身体就好。我家的媳妇食欲就好,难怪她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

“徐大哥,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规模,我们合作吧,你养的羊我全部回收。”白美美热情盎然,她抽了抽纸巾抹了抹殷红的嘴唇说道。

“好啊,我们还愁销路呢,看到那么多的羊呆在羊栏里慌。”徐丰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徐沐风用脚跟踹了徐丰一脚,徐丰立即会意不说话了,便低头吃他的水饺。

“白总,你的成品羊供不应求吗?”徐沐眼抬眼问道。

“不是啦,我准备办熟食羊肉品厂,打算和阿里巴巴的天猫合作,制成烤羊肉腿、羊肉串的食品,包装好,可以把货销往全国、全世界。”白美美说,“现在一些小厂己经走网上销售这条路了,但他们规模太小,而天猫需求量实在太大,我怕货跟不上,一旦违约,我就惨了。”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笑笑道,“这个我先考虑一下,目前我半头羊还没养呢,这个玩笑我不敢开。”

“看来你做事很稳重的!我喜欢你这种男人,不浮夸,很实在的那种。”白美美单手托着圆润白晳的下巴,她默默地直视着徐沐风。

徐沐风:“……”他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白美美的一番商机话,瞬间,徐沐风又有了人生的新规化,他大致是这么想的:先办养殖场,然后办肥料厂,再然后办烤羊肉制品厂和天猫合作……

可是钱呢?没钱就是纸上谈兵,闭着眼也要投资几佰万啊!没钱,这也让徐沐风的头很痛的,看来这步棋只能慢慢下了。

“徐沐风哥,你养这么多羊是圈养还是放养?”白美美说道,“如果是圈养靠吃饲料成本就大了,放羊就无计什么成本了,但是放羊你有那么大的山地吗?再说种羊还会不断地生小羊,节奏快起来也很吓人的。”白美美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白美美笑得很快乐,快乐就是成功。

徐沐风没接话。

徐丰也笑哈哈了,他道:“我们最大的资源就是荒山,我们那儿有几万亩荒山呢,种田的人怕没米下锅吗?”

白美美:“……”她惊愕的问,“哪儿还有荒山?现在不是退耕还林吗?国家政策好的很啊,种树有补贴的。”

徐丰重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你不晓得,在解放前,一次天灾出现惊雷,击中了一颗大树,大树自然着火了,愤怒地燃烧了几万亩山林,所以成了荒山,最关键的是我们那儿没路,是天路,一切白说。”

“天路?”白美美惊愕道,“也就上天的路?说白了就是极其艰难的道路吧,古驿道路那种?那么你们买那么多羊怎么运回去?用飞机空运?”

“用驴子驮呗。”徐丰重叹了一口气说,“当大货车开到山脚下时,就用驴子驮,每头驴子驮几头小羊,用蚂蚁搬家式,没办法呀。”

“驴子?”白美美听了想笑,但她极力用手捂住嘴巴,曼柳的身子在弹琵琶了,她心道:现在还有这么穷的地方?我的天!真是被鬼打了。

这时,徐沐风猛得打了几个喷嚏,呵倩呵倩呵倩倩倩……

白美美逗他,“哪个小姑娘在忒想你得紧了。”她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麻痹。

………………

话说顾丽,

坐在驴子上的顾丽,她又胆颤心惊地问坐在前面的小飞儿,“小朋友,这么说你们那里连宾馆也没有吗?”

“宾馆?”小飞儿说,“想得美!姐。”

顾丽一双大杏眼气得又雨飞飞,不过,她现在是气得连骂徐沐风的力气也没有,她知道自己有怕脏的洁癖,她悲鸣大脑一片麻麻的。

“姐,不过村部有招待所。”小飞儿说。

“唔,那就好。”顾丽吐了一口腐蚀的败气。

“不过,不是对外开放的,内部指定用的,别的人住不了。”小飞儿说。

“啊?”顾丽又吓得一脸苍白,嘴上都染上丝白。

“不过,姐,你放心,村长是我的堂叔,我堂婶有钥匙,我去帮你搞定吧,花点小钱就不是问题。”

“那谢谢啦。”顾丽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住宾馆当然要给钱的了,又不是自家开的。”

“是旅社,不是宾馆。姐。”小飞儿歪头纠正。

“对,是旅社不是宾馆。”顾丽点点头。

“姐,快到我家了,先去我家吃饭,然后我带你去找婶婶,让她帮你开旅社。”小飞儿说道。

“不麻烦,我包里带来了泡面和好多的零食,等一下我都拿给你吃,我怕发霉坏了。”顾丽说,“小朋友,你这下就带我去找你婶婶吧?”

“好吧。”小飞儿立即掉转驴子,一会儿,两人骑着驴子来到了村长家口。

小飞儿先跳下了驴子,然后他再把战战兢兢顾丽搀扶着下了驴子,“姐,你在这儿等,我进去找我婶婶。”

“好。”下了驴子的顾丽,她摘掉了棒球帽,甩了甩秀发,又用手撩顺着发型,她东张西望,惊叹:这古镇城堡房也太奇葩了吧!

一会儿,徐丰的老婆吴倩柔和小飞儿出来了,昏黄的灯光下,吴倩柔一愣,见面前站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她便笑问,“姑娘,你是我沐风的同学?”

“对的,嫂子,我叫顾丽。”顾丽点点头。

“哦,先进来吃点饭吧。”吴倩柔微笑地招呼着,“进来,没什么好菜吃就是啦。”

“嫂子,我不饿。”顾丽笑笑摇摇头,“您能帮我开个房间吗?”

“好啊,这是小事情,来,夜长梦多的,饭总要吃的。”吴倩柔不由分说地牵住了顾丽的手;而小飞儿在后面推着顾丽的后背,“姐,进去吃饭吧。”

顾丽还真挡不住他俩的殷情。

顾丽进了厨房后,吴情柔立即去帮顾丽盛饭了。

徐丰的两个双胞台男孩也在饭桌上吃饭,他们异口同声地叫着顾丽,“姐姐,您好,来吃饭。”小飞儿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桌子一起吃饭。

“你们好啊。”顾丽笑笑,她便从皮包里拿出了三佰元,分给徐丰的两个儿子和小飞儿,“你们拿去买糖吃。”

这三个小子立即把钱塞进了口袋里。端着饭走过来的吴倩柔立即大声喝质道:“徐文、徐武,你们快把钱还给姐姐!这那得了!”

徐文和徐武咂吧咂吧嘴儿,还白了吴情柔一眼,他们才不理睬母亲的训责呢。

“没关系的,嫂子。”顾丽笑笑,她又从登山包里拿出饼干、火腿肠、鸡翅、鸭腿……摆在桌子上,“小朋友,你们都拿去吃吧。”

三个人立即跳下了座位,他们立马大哄抢了起来,然后一窝而散的跑了。

气得吴倩柔干跺脚,“徐文、徐武,你俩给我滚回来,把钱还给这位姐姐!”

“没事没事,千万别吓着小孩子。”顾丽坐了下来。

吴倩柔叹了口气,道:“顾姑娘,真不好意思啊。”说着,吴倩柔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酒子肉放在顾丽饭碗里。

貌似顾丽从不吃肉的,最多也就吃一些鱼之内的,此时她心里己悲伤之极,就觉得有股呕吐往上翻,她皱着眉头发呆。

“顾姑娘吃吧,这酒子肉是我们古镇的名菜呢。”吴倩柔坐在她对面热情地招呼着。

“名菜?”顾丽牵强附笑道。别说名菜,对她来讲,只要数得出来的家珍菜谱,这时给她吃,她都觉得是苦味。

但她也懂得给人的面子,便皱着眉头嚼了一口,顿感肉酥味香,她禁不住赞道:“不错!的确好吃。”

“那你就多吃一点吧,我们穷山偏僻的地方是拿不出啥好吃的,多吃点多吃点。”吴倩柔殷情地招呼着。

顾丽点点头,不过她的确胃口大开,她勾头猛吃着,一个多月了,她还真没吃过一次香饭。

“顾姑娘,你和沐风是大学同学吗?”吴倩柔笑问。

顾丽尴尬地点了点头,她也不爱多讲,真怕漏陷的。

“他不在呀,和我老公去北方买羊了,他过几天就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呢?”吴倩柔笑问。

“我知道,没事,我是来这里画画的。”顾丽低头答道。酒子肉好吃是好吃,不过她也就是好吃了几口,便食之无味了,只想早些回旅社睡觉,她拿着筷子发呆。

“画画的,那挺不错的,你是画家?”吴倩柔又热情的笑问。

顾丽心里越来越烦躁了,她低头揺了摇头,“不是。”

忽然间,顾丽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扯拉了她一下,她吓了一跳,便低头朝下看去,见到是一头小白狗在作崇,它用一双眼可怜巴巴地瞅着顾丽,情景,正在向她乞讨吃的。

这头小白狗正是林依婷买的,林依婷走后,这小白狗就归徐丰养了。

顾丽暗道:“你麻痹的。”然后她乘机把大半块的酒子肉扔给小白狗吃,“乖乖狗,你拿去吃吧。”

这小白狗叼住酒子肉,便雀跃地奔向后院去了,估计它是找藏獒去分享。

“嫂子,您带我去住旅社吧,一个晚上多少钱?”顾丽站了起来,她背起登山包,“谢谢您的饭!”

吴倩柔站了起来,她沉吟了一下,笑道,“这是村部公家开的,按规定一个晚上是20元啊,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没事,嫂子,这应该的。”顾丽从包里拿出来了三佰元,“我先给你三佰元吧,可能我要住一些日子,不够的话我再给你。”

“好吧。”吴情柔接过钱来,她心里很惊愕,她发现顾丽非常的忧郁,神情异样,但她又不好再多问。

……回到旅行的顾丽,她洗了澡后,便坐在床上不停地流泪……

半夜时,她突然发起了高烧,而且特别怕冷,一会儿她就上吐下泄了起来。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蓝色的眼泪(2)

在火车上,

商场就是战场,要跟上对手,首先要学习人家的先进的运营的模式,好的模式是前辈日积月累摸索出来的丰富经验,从经验中总结出自己的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

前提是,积极学习人家的经营模式,自己的确可以少走弯路,这就是市场的潜规则,徐沐风深谙这个道路。

徐沐风这次不仅是来买羊的,主要还是来学习和取经的,他准备住上半个月。

不过,他哪儿知道自己的屁股下面正在冒烟,后院己经在烧火了。

如果他真呆半个月的话,顾丽的骨头都氧化了,最糟糕的是,那大竹竿连电话都通不了,弄得个生死隔音两茫茫的地步。

还有一个可怕的问题是,如果顾丽真绝情叫徐沐风还钱的话;或者顾丽有个三长二短的话,徐沐风那真是雪上加霜了,他会被打回到解放前贫穷的地步。

可是,这时他哪儿会知道呢?

这时,白美美笑问道:“难道你们那里不打算修路吗?”

“准备呀。”徐丰收拾桌上的垃圾后,便走到座位来,随后拽拉一张纸巾擦手,“不过,还没找到合适做路的老板,你有没有认识做路的老板?这事是我村部负责的,我可以全权代表拍板。”

“我当然知道是您负责了,村部建路、修路当然是村部的事。你问的好,我哥也是一位做工程的老板,”白美美喝了一口可乐,笑说,“要不要我帮您们推荐一下?他挺有势力的,刚做完一段高速公路,在家闲着慌呢。”

“好啊。”徐沐风和徐丰同时应道。

“0K,明天中午我叫他过来陪你们喝两杯,你们可以聊聊。”白美美说道。

“0K,是你亲哥吗?不过做我们的道路是没啥钱挣啊,因为我们村穷,上面也没拔多少款子下来。”徐丰摸摸额头,瞅了瞅白美美说道。

“对的,是我亲哥。不过,做路都有风险的,有亏就有赚么,你别让我哥亏太多就是了,不然的话我会被他骂死的。”白美美说完又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徐丰也跟着大笑了起。

白美美:“……”她趴在桌子上愣愣看着徐丰笑,“你做什么跟我笑?”

“没有啊,笑是一种快乐吧。”徐丰拍了拍边上的徐沐风的胳膊,吹捧道,“你哥不会亏本的,我这弟是位大老板,亏了就找他要补贴。”

白美美:“……哇塞,不错么,难怪我看徐沐风哥哥越看越像大老板呢。”

“白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徐沐风被徐丰吹捧的难受,有点坐立不安了,刚好他尿急,便站了起来,“哥,让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徐沐风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个子高大健美,潇潇洒洒。

他在火车通道走廊走路时,他的高度和气势压过走廊站着的每个人,给人感觉是,他很具有典型东方男神的魅力。

白美美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沐风的背影看,禁不住叹道:“太帅了啊!”

“你想不?”徐丰一张阿弥陀佛的脸,笑得灿烂无瑕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下?我感觉你俩像金童玉女般的配。”徐丰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他也是随意开个玩笑罢了。

白美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丰:“……你笑啥子呢?”

“没有。”白美美咳了咳,“他没女朋友?”

徐丰:“……”徐丰怎么知道徐沐风没女朋友?板上钉钉的林忆婷正在等他等,愣了一下,说:“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没结婚都是假的,谁会没有个男女朋友呢?包括你,你会没男朋友吗?”

“这也是句真话,没结婚之前都是在互相伤害,结了婚后,才知道谁是自己真正的归宿。”白美美嗑着瓜子说,“不聊这些了,聊怎样赚钱才有趣,真正的快乐就是赚钱!”说完,白美美又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

附近座位的人,时不时歪过头来看着白美美的浪笑,估计他们都在暗骂:麻痹的。

………………

话说顾丽,

顾丽在高烧中,迅速地昏迷了过去……

忽然间,昏迷中的顾丽,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阵阵优雅悦耳的琴声,这琴声像天籁之音,格外的动听。

紧接着,有一位女声唱起了《蓝眼泪》这首动人凄凉的歌曲:

我己经好几天~深夜不能眠~都为了谁~

我只是心疼你~哭肿的双眼~多可怜~

………………

取一瓢深蓝色苦苦的湖水~化成一滴蓝色的眼泪~

滴落在你眉间能解开情结~还会让你心如止水~

你不再对他痴恋~苦守整个夜~魂萦梦牵~

………………

伴随着优美的歌声,顾丽见到天花板惊现了一个天窗,天外面是一片蓝色的天空,居然还下着蓝色的雨。

歌声透过天窗落了下来,落进了顾丽的双耳膜里。

“哪个女人半夜在唱歌?”顾丽猛的爬了起来,此时,她惊讶地见到自己穿着一袭薄如翼蝉的蓝色长裙,很漂亮,很温柔,而且一点也不会冷。

随后,她身子轻飘飘地飞向天窗、飞向蓝色的雨花。

“我死了么?我怎么飞会?”顾丽碎念道,“死好像很痛苦啊,我怎么感觉不到会痛苦呢?好像还挺快乐的啊。”

飞出天窗外的顾丽,见到天上有艘巨大的蓝色的莲花座,莲花座下白云腾腾。显然,这歌声是从莲花座上面传来的。

“搞什么鬼子呀?半夜唱歌?麻痹的蛋!你不想睡,别妨碍人家睡觉啊。”顾丽说,“咦,我飞上去看看?”

随后,顾丽便飞上了半空中的莲花座。

不过,她飞上了莲花座后,女人唱的《蓝眼泪》这首歌也停了。

但却让她大跌眼镜的是,面前停了一部花轿,花轿上坐了一个侏儒的男人。

他头戴金冠帽,一身蓝色的衣袍上纹着两条金龙,金光灿灿的。

有趣的是,他长相和谐又狰狞,不仅满脸虬髯,而且还是红光满面。

站在轿子前后的两个人,他们戴着尖尖的白帽毡,个子都是巨高,像毛竹一样高,恐怕都有一丈高了。

轿子里的侏儒,他阴测测地注视着顾丽,呈现出一副又鄙夷又冷笑的表情。

在花轿的两旁各站着一位美女,身材窈窕娉婷,发髻高挽。

她们穿着一袭白长袍,白衣袍中都印着“判官”这二字,白长袍随风鼓动,飘逸洒脱。

这两位美女背负着手,腰执着佩剑,很是威风凛凛的样子。

不过,顾丽都是纳闷,“这歌是谁唱得?”

“顾丽,你干嘛还不下跪?大胆哈。”坐在花娇里的侏儒吼道。

顾丽愣了一下,她不屑地冷笑道:“笑话,我凭什么给你下跪?”

此时,顾丽倒感觉脚上很凉快,她发现自己光着一双脚丫子,美丽的脚丫子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看上去好可爱,好烂漫。

顾丽的护肩长发也好美,飘飘洒洒如三千弱水,她歪头看了看自己的秀发,撩了撩赞道,“我的头发亮丽得不得了!呵呵……”

“你都死了,你知道吗?你看自己的头发做什么?”侏儒吹胡子瞪眼晴地说。

“你才死了呢,麻痹的!”顾丽甩了甩长发,便立即双手叉腰怒道。

“你们俩给我拿下,立即送到地府去审!麻麻的,这还得了。”侏儒大声咆哮道。

“是,大人。”旁边的两个女人迅速地从腰上掏出绳子,她们想把顾丽缚走。

“麻痹的!我电死你!”顾丽杏眼大睁,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她便想摸出腰中的电棍来,可是她一摸却是空的,禁不出吓出一身冷汗:

“完了,我电棍放在登山包里忘记拿出来,现怎么办啊?此地不敢恋战,我快跑啊!”顾丽欲转身跳下莲花座。

“等等,大人,手下留情。”远处的天空传来了惊叫声。

顾丽一看乐了,便大笑。因为她看见有人居然倒骑着驴子从云中飘过来,好滑稽!我下次试试倒骑驴子是啥滋味?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姑娘。这姑娘穿着一身古装白短袍,裤是灯笼直筒裤,上面绣着许许多多漂亮的荷花。

更滑稽的是,这姑娘头顶着大篮子,篮子里装了好多的鲜桃子。

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身材窈窕苗条,宛若仙子般。

“哇,张果老和何仙姑来了,你两位女判副官等等抓她。”侏儒伸足了脖子说道。

“张果老、何仙姑?”

顾丽顿时大跌眼镜,心里乐开花,“咦,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么?张果老和何仙姑么?”

张果老的头光光的,光的发亮,倒是银白长须很漂亮,龙须飘飘。

他一袭青长衫,衣袂飘飘,清爽的一身上下如道风仙骨。再看他的面目好慈祥,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驴子到了轿子跟前,张果老跳下了驴子,他对侏儒拱手礼道,“大人,你抓错对象了?”

“我怎抓错人呐?你说。”侏儒大人嗤之以鼻,他抖抖脚说道。

“你要抓的人是叫顾利,他是男的,他是胜利的利;而眼前的美女叫顾丽,她是美丽的丽。”张果老捋了捋他的长胡白须,笑盈盈的说道。

“啊?我看看。”侏儒从袖子里拿出来拿缉文书,他睁大眼一看,拍着轿子道,“搞什么马子哦,我真抓错了人啊。”

顾丽冷哼了一声,“麻痹的。”她对张果老投去崇敬和谢意之目。

“大人,你等一下,我送几坛好酒给你喝,此酒是千年的女儿红。你地府难得有如此的好酒。”说罢,张果老从驴子上的篮子里,搬下几坛女儿红的好酒,轻轻一蹭,便送到侏儒大人面前,“一点薄礼,不好意思啊。”

“你也太客气了哦,干么这么客气呢。”侏儒大人笑眯眯地说道,然后他把酒全部搬到轿子上。

“大人,这篮鲜桃,送给你吃哦。”何仙姑也笑盈盈地把一篮桃子递了过去。

“你也太客气了哦,为啥这么客气呢。”侏儒大人又把一篮的桃子放进了轿子上。

“姑娘,让你受惊了!”然后,何仙姑走到顾丽的面前,笑道。

顾丽向何仙姑深深鞠了个躬,笑盈盈道:“何神仙大人,今天真多谢您了!改日我请您上大酒店吃饭!”

“不客气。改日去我八仙庙吃吧。”何仙姑笑道,“你快回家吧,时候不早了。”

说着,何仙姑猛的把顾丽推下了莲花座。

啊――

……顾丽猛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做了个恶梦,她全身惊出一身汗,急促地喘息着。

这时,她想到登山包里有退烧药和正气水,便抖抖瑟瑟地下了床,然后从包裹里取出退烧药用温水服下。

服完药后,她又爬上了床,她看着完整无缺的天花板,她心里疑惑道:“我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八仙庙?对了,俆沐风有对我说过八仙台上面有座八仙庙,难道是八仙庙里的神仙保佑了我吗?”

正文 第四十七章 顾丽出家(1)

顾丽心哀鸣了一下,事业失败、爱情失败,我留在世上做什么?

刚才那梦我真死了倒也更好!不然,我一醒来心里就痛得更难受!

张果老、何仙姑,这两位神仙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暗示我要出家?

对!我还是出家吧,看破红尘心胆寒,人心叵测做人难。

这世上没有谁值得我去留恋和奋斗了。

我心己死!我心己死!我明儿就去八仙庙出家!

想到这里,顾丽那漂亮的脸蛋终于舒展愉悦的微笑了,心己如止水,心就不痛了,她淡定了,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部的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吵,“二婶的药十斤,五婶的八斤,九婶的十四斤……过来拿钱,过来拿钱……”

一片喧嚣声,把顾丽吵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揉了揉惺松的眼晴,便掀开了窗帘往外头看去,只见外面好多人在搞什么草药的事。

“她们在弄什么草药?这么早?”顾丽又合上了窗帘。她打了个哈哈,伸足了懒腰,“哇,我昨晚真好睡!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香。”

“咦,我头也不烧了。”顾丽又摸了摸额头,“哇,病全好了。”

“起床,我马上去庙上报到,当尼姑去,么么哒的。”顾丽嘣嘣跳跳下了床,她立即洗漱了一番,她在卫生间照照脸,她笑了,“这是我么?我哪儿有这么漂亮啊?我还没化妆呢。”

由于睡眠好,镜子里的一张脸如锦玉般的光泽好看,精致的脸水润润的,“嘿嘿,我马上是个漂亮的尼姑了。”

她在镜子里转了一圈,她惊道,“怎么我的胸脯越来越大了?臀也越来越翘了?腰也越来越细了,卧槽!我不要这么好看啊!真讨厌!”

顾丽叹了一口气,她噘了噘嘴,便套起了自己一件白毛衣,穿上皮衣、皮裤、皮长筒马鞋。

然后,她梳了梳如云鬓似的黑亮亮的头发,便把头发扎了个马尾松,露出白皙颀长的玉脖。

当她戴上了黑色缀花儿的棒球帽后,她又在镜子里转了一圈,她笑道,“咦,我怎么像个骑士呢?”

这一个月以来,顾丽还真没有这样自恋过自己,此时她好开心。

“咚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顾丽的门。

“谁啊?等一下,我来开门。”顾丽边说边打开了房门,“哇,小飞儿,你怎么这么早?”

“早上好!姐姐。”小飞儿穿着一套宽松的羽绒服,像个小冬怂“姐,我带你去八仙台画画吧。”

“哇,我太感动了!你稍等一等哈。”顾丽开始收拾房间,她把被单叠得有棱有角的整齐。

“没问题,姐姐,你吃了早饭吗?”小飞儿坐在椅子吃着昨天顾丽给的零食鸡瓜。

“啊,我忘记了。来,我泡两碗快速面给你吃,你吃牛肉面还是羊肉面?”顾丽从登山包里拿出二碗方便筒面。

小飞儿从椅子上奔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指着羊肉面,“我要吃羊肉面呢。”

“好,没问题。”顾丽立即用电壶烧水,笑问。“小飞儿,你读几年级了?十几岁了?”

“小学五年级。我十二岁。”小飞儿啃得鸡爪吧唧吧唧的响。

“好好读书啊。”顾丽撕开两筒泡面的包装,她低垂眼帘,眼晴上的双眼皮的线非常清晰好看。

“我不想读书,我想学画画,长大当画家!”小飞儿说。

“啊?”顾丽把开水倒进面筒里,然后她把面筒盖好,“不行啊,当画家更要好好读书,不然的话你考不上美术学院的。”

小飞儿边吃鸡瓜边呆滞地看地下,他没说话。

床边有一张桌子,顾丽把高凳子搬到桌前,她说道,“小飞儿,你坐上来吃,我坐在床上吃。”

“嗯。”小飞儿把剩下的鸡爪吃完并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他坐在凳子上,揭开面盖,用筷子就稀哩哗啦地吃了起来。

“小飞儿,你慢些儿吃,别烫着了。”顾丽惊呼道。

也就那么几下子,小飞儿的泡面就剩下汤了,顾丽还没吃两口,她怜爱地看了一下小飞儿,就把自己的碗里的面条夹放在小飞儿的碗里,“小飞儿,你多吃一点,好长身体。”

“姐姐,我吃饱了,不要夹给我。”小飞儿就想跳下凳子。却被顾丽一把抓住,她拽了几张放桌上盒子里的纸巾,“等等,我帮你擦一下嘴巴,脏死了。”

顾丽不由分说地帮小飞儿擦干净了嘴,“小飞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想读书?”

顾丽看了看小飞儿碗里剩下的面条,然后她抬手把小飞儿的剩面条,一骨脑儿倒在自己的碗里,而后她低头吃了起来。

“因为我家里好穷,就是以后考上大学我也没钱读的。”小飞儿低着头,两颗晶莹的泪水落了下来。

顾丽愣了一下,她抬头说,“我以后都供你读书,供到读大学,你好好读书就是啦,好不好?”

“真的?”小飞儿张大眼晴,狐疑地说,“姐姐,你别说得好听,别骗我啊,如果我真考上了大学,我去哪儿找你呀。”

“我以后都在这里啊,你怕什么?”顾丽笑道。

“真的吗?”小飞儿的眼里闪烁着亮光。

“放心吧,就怕你不读呢。”顾丽说,“对了,小飞儿,八仙庙里住的是和尚还是尼姑?”

顾丽很怕八仙庙里住个和尚,那才叫尴尬呢,她很忐忑不安的,万一是个和尚,打死她也不会去,她会找下一家的。

“姐姐,是一个尼姑,年龄差不多五十多岁,她来了二十多天了。你干什么问这个?”小飞儿一脸懵逼,“整个届里就她一人住。”

顾丽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她兴奋的大叫,“万岁!万万岁!”

“万岁啥?尼姑万岁吗?”小飞儿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丽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顾丽背上了登山包,道:“走,我们去八仙庙。”

顾丽和小飞儿从房里走到村部的院子里,所有的美少妇都愣住了,瞬间,都哑雀无声。

一会儿,几个人轻轻的念道:“咦,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啊,居然还跟小飞儿认识?”

小飞儿的母亲张婶子得意洋洋地说道:“这美女是徐沐风的同学啊,是个大画家,昨天她还包了二佰元给我的儿子呢。”

美少妇们一下沸腾了,“哇哇哇……不得了!”

徐沐玉愣了一下,吴倩柔便在徐沐玉耳朵边轻轻耳语了一句,徐沐玉点点头,然后她笑盈盈地走到顾丽的身边。

望着比自己还高半块豆腐的顾丽,徐沐玉仰慕地说,“您好!您是我弟弟的同学?”

随后她伸出了手,握向顾丽,但徐沐玉却不敢用力,生怕捏痛了她如娇贵花儿般的粉手。

顾丽也和她握住了手,“是的,大姐。”

“我弟出差去了,真不好意思!你中午去我家吃饭吧?”

“不麻烦你了!谢谢!我中午会在庙上吃。”顾丽随后抽掉了自己的手,便和小飞儿走出去了。

徐沐玉愣愣地看着顾丽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儿来,“这么金贵的女孩子?我沐风有这么金贵的同学吗?”

走出大院的顾丽和小飞儿,便来到小飞儿的驴子边,顾丽说道,“小飞儿,今天我坐在驴子前面,你坐在后面好不好?”

“好。”小飞儿点点头,“姐,你小心点就行。”

………………

第二天上午,火车顺利地到达了S市。

到站之前,白美美己经联系好了家里的商务车来火车站他们。

下了火车后,她便带着徐沐风和徐丰出了站,然后坐上了自己的福特商务车。

开车的人是白美美的妹妹,她叫白小美,姑娘聪明玲伶,能说会道,一路上银铃笑声咯咯不断。

“你冷吗?”白美美紧挨着徐沐风而坐,“下车时,我这皮大衣给你穿吧。”

白美美笑笑看着徐沐风,徐沐风里面只穿了件白衬衫,外面套一件西装,这里的天气很冷,此时己近0度。

刚才下火车时,徐沐风身子瑟瑟发抖,嘴里吹嘶,连着几个喷嚏,这些微小的细节,尽数被白美美捕捉到了。

“谢谢了,我一点也不冷呢。”徐沐风说完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你看,你看,都感冒了,还说不冷?”白美美声音极其温柔。随后,她把皮大衣强行披在徐沐风身上,弄得个徐沐风措手不及,闹了个大红脸。

徐丰倒很好,他是穿了一件羽绒服来,自然没那么龟缩怕冷,脸上倒是红光满面的。

“不冷,这车空调暖和的很。”徐沐风笑问,“你妹是你助手吗?”

“她是专门负责煽羊的。”白美美笑道。

“煽羊?负责给羊阉割吗?”徐沐风环抱着胳膊说道。

白小美咯咯大笑,“我就是专门给公羊做太监的事,煽了它们的蛋蛋,它们就会长膘长大的。”

“徐沐哥,你会煽羊吗?”白美美凑过红扑扑的脸,问道。

徐沐风笑道,“大学实习的时候,我有学过,但煽的是鸡、鸭、牛之类的,但羊还真没煽过。”

“我教你哦。”白小美说,“到时你别不好意思哦。”白小美说完,又咯咯大笑了起来。

……很快,车开到了偏僻的小镇来了,白美美的养殖场办在小镇边上。

从车上看,白美美的养殖场规模不小,她说场地快二佰多亩了,四周都筑切了高高的围墙。

厂的大门上,高高挂着:羊羊养殖场,五个金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徐沐风赞道:“规模不小啊,从外面看,你的势力的确不小。”

“不大不大啊。”白美美又是哈哈大笑。

此时,己是中午了,白美美叫徐沐风和徐丰先吃完中午饭再慢慢的参观养殖场。

白美美的父亲也迎接了上来,他大约六十多岁,脸上很健朗,没啥皱纹,个头也极高大,和徐沐风个子差不多,热情的很。

几人围坐在饭桌上,这时两个厨师用铁架子抬上一头金灿灿的烤羊,香味浓烈,四溢氤氲扑鼻。

徐沐风问道:“这怎么烤的?放火上直接熏出来的吗?”

白美美咯咯笑了几声,介绍道:“这烤羊是用烤箱烤出来的啊,不过烤之前,用孜然粉、孜然粒和各种香料、酒等先腌制几个小时后,再放在烤箱里用200度左右的温度烤……一时我也说不好,到时,我慢慢教你吧。”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顾丽出家(2)

白美美的个性具有野性又不失柔美,清纯而秀丽,她用小刀轻轻割下一大块羊肉放徐沐风碗里,也帮徐丰割了一块。

外面虽然寒风凛烈,地冻天寒,但吃饭的客厅在暖气的注入下,却暖如春天。

白美美的父亲老白,他启开了茅台酒,帮徐沐风和徐丰每人斟了满满的一碗。然后,他笑眯眯地抬抬手,豪爽地说道,“来,咱们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哈哈,别客气嘞。”

徐沐风和徐丰忙不迭地点点头。

白美美和白小美却喝着热乎乎的奶茶。

“远道而来的两位兄弟,你们辛苦了!来,我敬你们一碗!”老白站了起来,他端起碗来,便大口大口的喝,酒水涎着他的嘴角淌落了下来。

徐沐风和徐丰站了起来,望着碗里的白酒一口闷?他心说这不是啤酒啊!北方人喝酒这么地道蛮撞热情,不醉才怪呢。

“谢谢了。”徐丰倒是很大大咧咧的,他呼啦一下,发着咕啾的声音,酒就到他肚里去了。

徐沐风略犹豫了一下,也一口酒闷到肚里,肚子里开始发烧了,头也开始晕。

两人坐下后,老白又开始启开茅台酒盖了,打开酒盖后,老白又帮徐沐风和徐丰各倒了一碗。

桌上放了十几瓶茅台酒,徐沐风瞄了一眼,瞳孔一缩,屁股下面吓得快尿液了。

“大口吃肉,两位兄弟嘞。”老白用手抹了抺嘴角的酒滴,他又殷情地向徐沐风和徐丰敬过来中华软烟。

“你干什么不吃羊肉呢?这肉一点也不腥啊。”坐在徐沐风身边的白美美,她凑过腥红的嘴,这嘴几乎快贴到徐沐风的脸上,闹得徐沐风耳根打起了鸡血。

徐沐风点点头,他咬了一口羊肉,酥脆肉香,嘴角也溢出浓郁的香汁,“哇,味道棒极了。”

“味道像吃天鹅肉么?你吃过天鹅肉没?”白美美咯咯大笑,笑时,她的嘴差点磳到徐沐风的碗里了。

徐沐风:“……”他心说你别这么煽情好不好?

坐在对面的老白,见着白美美和徐沐风殷勤不太对劲儿,他:“……”老白愣了一下,他便笑哈哈地找徐丰拼酒去了。

这时,客厅外面响了响几声汽车的喇叭声,白美美笑道:“我哥来了。”

饭厅的门闻声打开了,一位高大、肚皮腆凸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脸黝黑,头发梳得油亮,满脸赘肉,看上去很凶煞。

他穿着奢华的真皮皮草大衣,样子很像大伽。

但他一笑,便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嘴薄又宽,嘴大吃四方的财气显露出来,哈哈的说,“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一步,远方的客人。”

白美美立即站了起来,帮他们互相地介绍了一下。徐沐风和徐丰也立即站了起来,和她哥握握手。她哥从皮草大衣里掏出二包软中华烟,分别给了徐沐风和徐丰每人一包。

“别别别,这么客气啊。”徐沐风和徐丰两人连声客套。

徐沐风从白美美口中知道,她哥叫白小羊,徐沐风心说这名字貌似很带风水。

“小意思嘞。”白小羊脱掉皮大衣挂在椅子支架上,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发出沉闷的嘎吱抗议声。

他哥喝酒更像武松了,豪爽撩天,他先找徐丰喝,嘴里嘟囔着,“徐村长,我先敬你三碗……我先干为敬啊。”他咕噜咕噜三碗就下肚了。

徐丰:“……”他还没喝眼晴就翻白了,不过他是当兵出身的,一股热血义气便较劲上来,他也呼啸地站了起来,连端着三酒碗,咕噜咕噜三碗也下了肚皮内。

“兄弟,吃肉。”白小羊用肘子撞了撞坐下来的徐丰。

徐丰己喝得目瞪口呆,嘴里不停地煽着丝丝热酒气,他用力抬了抬眼晴,“好。”

白小羊立即笑眯眯地对徐沐风说,“帅哥,来,我敬你三碗。”白小羊不由分说地给徐沐风倒了三碗酒。

“不不不,白总,我不行啊。”徐沐风用力地擂擂眼晴,用力地晃晃耳朵。

白小羊才不管他那么多,他也是先干为敬,闭着眼,噗噗哧哧的喝着。

“风哥,我怕你小心肝被白酒烧坏了啊,放心,我和我妹帮你喝。”白美美小声凑到徐沐风的耳边说,然后她把一碗酒传给她身边的白小美,自己一碗。

白小美领会了,便和姐姐白美美一鼓作气把碗里的酒干了。徐沐风的双目看得惊愕。

然后他恍过神,立马站了起来,磳了磳发软的腿,张大嘴,仰脖双手端酒碗,呼哧哧,一碗酒下去了。

喝完,徐沐风便坐了下来,不停地吐着在作呕沸腾的酒气。

白小羊见两位妹妹在帮徐沐风,他无奈地笑了笑。

“哥,别再让徐总喝酒了,他等一下还要去看羊。”白美美对白小羊说道,然后她把徐沐风的空碗,用奶茶刷洗了一下,就帮他倒了一碗奶茶。

“对对对,白总……我等……等一下,还要去看羊。”徐沐风的牙齿开始漏风了。

“0K,我们晚上去KTV唱歌喝酒,唱唱《这一拜》。”白小羊点燃一根烟,哈哈朗声说道。

………………

此时的顾丽,她正和小飞儿饶有兴趣地骑着驴子去八仙台。

小飞儿背着顾丽的登山包坐在驴子的后面,不过他倒是战战兢兢的恐惧,因为他担心驴子讨厌顾丽这个疏生人驾驭它,会选择在斜斜的古驿道的石阶上,猛然来个后空翻,跟斗云。

顾丽坐在驴子前面,一点也不知害怕,还好,所幸的是这头驴子性格温和的很,并没耍臭脾气。

顾丽东张西望,一路赞叹这古镇的风景太美了。“这里是神明的地方,这里是世外桃源……”

小飞儿心说这哪儿来的桃树?嗯,姐在吹吧?

她俩到了八仙台,上石阶后,左边便是一座巍巍雄伟的八仙庙了。

顾丽下了驴子后,她惊叹这上面的风景更如仙境,她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平台那边的石阶边缘。

眺目往下看,山的远处便是古镇,不过此时云雾缭绕,古镇只能隐隐绰绰可见。

在顾丽脚下的岩壁下面,也就是大约高度在二十米的地方,有一条河流,这河流也奇怪,居然坐落在半山腰中的石沟坝里。

水是斜斜顺流而下,顾丽低头看水源头的来向,居然是从八仙台的石洞里流出来的。

“姐姐,这条河流是从地下宫殿里流出来的,你看这水很清,但在洞里却是黑色的,我们都一直很奇怪这事。”站在她边上的小飞儿说。

“啊,真有这事?还有地下宫殿?”顾丽惊愕的道,“那带我去看看?”

“好啊。”小飞儿眨眨眼,“姐姐,你不画画吗?”

顾丽笑笑摸了摸小飞儿的头,“等等,我们先去庙里朝拜一下神仙。”顾丽又从小飞儿肩上卸下来登山包。

两人便来到了庙里,顾丽一走进去眼晴就雪亮的了,“哇,这八位神仙塑得太逼真了,也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以左为大,从左到右排列的顺序是:铁拐李、钟离权、吕洞宾、张果老、曹国舅、韩湘子、蓝采和、何仙姑。何仙姑最小,所以她排在最后面。

这些雕像塑得栩栩如生,外面形态各异,每人身上的彩画的衣装服饰也不一样。

顾丽很惊愕,此时的张果老和何仙姑在她梦中的服饰和相貌是一模一样的,她心说在梦里真是他俩位救了自己啊。

于是她缷下登山包,虔诚地跪在草垫上;小飞儿也学着顾丽跪在草垫上,顾丽做什么,他也做什么。

顾丽闭上双眸,双手合掌,嘴里便碎碎唠嗑着了起来,她用细如蚊声的话念道:小女子名叫顾丽,感谢各位神仙救了我一命,为了报答您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今日正式出家,今后兢兢业业、勤勤快快地服侍你们……

小飞儿也学着顾丽唠唠嗑嗑地念了一大通自己都听不懂的晦涩的话。

一会儿,顾丽站了起来,她便往功德箱里塞进去一千元;小飞儿看得眼晴发亮,他也从口袋里掏出十元,一元一张,他塞了十张,他嘿嘿地笑着,顾丽慈爱地用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跟屁虫。”

“施主客气啦。”循声而看,一位穿着青布长衫的女道士,年龄大约在四十多岁,她款款地走了出来,她向顾丽微鞠身子、施施然然地单手拜礼,微笑道,“谢谢施主!”

顾丽眼晴一亮,这不是尼姑吗?这尼姑长得好靓啊,头也光得好看,眉清目秀的,主要是笑得很慈祥,顾丽也禁不住地向她鞠了个躬,便急切地说,“师太您好,我叫顾丽,我……我来做尼姑的,你收么?”

“啊啊?姐姐,你……你要做尼姑?”小飞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仰头张大眼睛看着顾丽。

“别吵。”顾丽摸摸小飞儿的头。

尼姑微笑地注视了顾丽半刻,她便笑道:“我这里是道教,不是佛教啊,不过我之前是佛教,现改行道教了。我看施主是位大富大贵的人,本小庙不敢收啊。”

“啊?道教?”顾丽大杏眼翻了翻,“没关系啊,反正都是出家的么,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这位师太又笑了笑,“你为啥要出家呢?”

小飞儿却抢先答道,“书上说过,这叫看破红尘。”

“对,这叫看破红尘么。”顾丽忙不迭点头,她笑嘻嘻道。

师太又笑了笑,她低头瞅了小飞儿一眼,惊道,“你把你弟弟也带来出家?”

小飞儿把头摇得拔浪鼓,“师太,你搞错了,我是这古镇的人,我们不是亲姐弟,我们是干姐弟。我不当小和尚。”

顾丽点点头,“对的,他不当小和尚。”

“那施主是哪儿人?”师太问。

“我是省城的,省城的。”顾丽又笑嘻嘻地说。

师太沉吟了一下吧,“好吧,我先收下你,不过试用期二个月,你先改名叫小乔乔。”

“谢谢师太!这小乔乔名好听。对了,我要剃光头吗?”顾丽撩了撩了长发,她傻乎乎问,“帮我剃度了吧,不想给伊人留长发。”

师太噗哧的笑了起来,“道教不需要理光头的。”

“啊?”

随后师太又安排了一间住房给顾丽,房间倒是窗明几净的,床铺、被子也是干净的很,崭新的很。

小飞儿蹦蹦跳跳地帮顾丽整理房间。

一会儿,师太走过来叫顾丽跟她去挖地种萝卜,地点就在庙的后面,后面菜地大概有三亩地的样子。

小飞儿又雀跃地跟着顾丽去种菜玩了。

金贵的顾丽哪有用过锄头?她简直就是用蛮力,她挖下去力道不大,但提起锄头的力气特别大。

你看她,她用力飞舞起锄头,呼的一声,铁镐头和木棍便分离了,砰!那铁镐头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狐线,便掉落在悬崖下面去了。

正文 四十九章 顾丽出家(3)

……徐丰还在跟白小羊比酒嗨,一个怂劲而上,倒是让体格膘肥的白小羊锐气大减,白小羊立即掉转船头,随棍而上,聊到做路的事,徐丰立即精神抖擞,两人立马进入了主题旋律……

白美美婀娜多姿地站了起来,向徐沐风递去了一个眼色,徐沐风立即站了起来,微笑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说看羊去。

走出餐厅,外面阳光明媚,亮得刺眼,只是寒风呼啸,干燥的冷风打在脸上,很是让人家身上的寒毛孔起鸡皮疙瘩。

徐沐风感到头上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轻飘飘,他打了个酒嗝,一股浑浊的酒气涌上咽喉。

徐沐风和白美美走在一起,两人的个子都很高,不过白美美略矮些。徐沐风的身材呈倒三角,而白美美正三角,上天都把优点给了这二人。

白美美又把皮大衣脱了下来,她笑如烟霞对徐沐风说:“穿上吧,喝了酒会受凉感冒的。我这皮衣大,你能穿的。”

“我不冷,喝了酒身体温和多了。”徐沐风笑笑拒绝。

“还不冷?你看,你的脸都成了白面膜了,嘴儿也冻得似上了蓝色黑汁般。”白美美体恤的说,便强行把皮大衣给徐沐风套上,又道:“我穿了二件呢,里面一件是保暖内衣,外面一件是绒毛羊衫呢,最重要的是,我习惯了我这边的干冷。”

徐沐风无奈地套上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氤氲他的心田,徐沐风贪婪的吸了吸。然后他睨了白美美一眼,紧身的白毛衣和皮裤勾勒出她如魔鬼般的身材,瞬时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恰好,白沐风回头看了徐沐风一眼,徐沐风立即回避她那炽热的眸子,便低头看地。白沐风噗哧笑了一声,如磁性的笑声嫽人心肝。

徐沐风低头踏在柔弱的草地上,仿佛像踏在毛毯上,脚感异常的舒适,更像穿着一双合适弹力十足的回力鞋子。

“到了。我们进去看羊。”白美美说。

徐沐风抬头看去,心里甚是惊讶,两边都是钢棚架搭的羊圈,长长地,一股神龙不见神尾的般长。禁不住赞道:“太壮观了。”

白美美领着徐沐风进去参观,每个羊圈里大约关了二十头左右的羊,中间用铁栏删隔开,四周通风,敞开式圈养。

羊圈的地面都是用铁板铺成的,铁板上钻割了密密麻麻的洞孔,孔洞直径大约三公分左右大小,这是排污最先进的办法。当羊拉了屎尿后,很容易掉落进孔洞里,即使在铁板上留下一些残渍粪污垢,只要用水冲洗,是很容易干净的。

再看这些羊,很让徐沐风大跌眼镜,这些羊体型高大健壮,都快跟上小毛驴子的生长节奏了,可惜耳朵小了些。

不过让徐沐风更匪夷所思的是,每只羊头都是黑毛,脖子底下却是白毛,清晰的界线,很是黑白分明。

“这是澳洲羊。”白美美介绍道,“这种羊抗病力极强,食谱很广,生食熟食都很喜欢吃,特征是生长速度极快,五个月就可以上市了,最大的一头澳洲羊可以长到160斤,膘瓷膘瓷的漂亮。风哥,我觉得你选择这种品种好养,这是咱家拿手的上乘品种,这也是我家经过这么多年来滚打摸索出来的好品种,值得你斟酌,能谙我此道,也是尽快让你开辟出来一项发财致富的好路子。”

徐沐风看得眼晴都绿了,他点点头。便打开了羊圈进去,这澳洲羊的毛发看上很温柔,光滑柔嫩如润玉。他躬身想摸一头公羊的头,然而这头羊愠怒的一个反转,用屁股对着徐沐风,迅速地扬起后双蹄,朝徐沐风的下体踹去。

徐沐风大吃一惊,他一个踉跄,不想脚下一滑,便往后摔去,白美美吓了一跳,啊!她立即伸手抱住了徐沐风,两个人抱成一团,踉踉跄跄倒退,咚的一声,撞靠在约一米五高的铁栏栅,白美美愣了一下,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一脸狼狈,“白总,快放开你的双手,别让人笑话。”

“哦,我忘了。”白美美放开了双手,又轻轻地推开了徐沐风,羞红了脸霞,“别人倒是不会笑话,我怕这些羊在笑我们呢。”

果然,一群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咩咩叫声,随后,每头羊全部掉转羊头,用屁股对准徐沐风,咩咩似叫,“来嘛?”

徐沐风:“麻痹!”

白美美笑得全仰后俯的,如风中摇摆的柳树。

这时白小美跑过来玩,她见到每头羊的屁股,都齐齐整整地对着徐沐凤,而且羊的后脚都在抽搐抖动,有些羊还在发响屁。

白小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她捂着嘴大笑,为了笑得爽一些,她远远地跑了。

“快跑!危险!”白美美拽拉着如木怂般的徐沐风,往外跑去,随后她关上了栏栅门。便放开徐沐风,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笑得泪水迸溅了出来。

徐沐风:“……”

白美美笑尽后,她就翩翩然然地站了起来,便挽住徐沐风的胳膊,“你咋这样瓜怂呢?连公羊们都欺负你呀。走,我们慢慢去看羊仔们。”

徐沐风擂了擂眼晴,狐疑道:“这些公羊会踹你吗?”

“不会啊,我摸它们的头时,它们乖巧的很呀,甚至还趴在地上呢,哪儿敢用屁股对我?”白美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咦了一声,笑笑,“这叫异性相吸,同性排斥吧。”徐沐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啊?”白美美嚅了嚅她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晴,半晌,她恍过神来,连打徐沐风几下腰,“你敢骂我?你欠揍么?哈哈哈……”

徐沐风摸了摸被打疼的腰,嘻皮笑脸道。“男人的腰,女人的麻麻,不能乱打乱敲的,否则不会荫孙造福啊。”哈哈哈,徐沐风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啊呵?”白美美愣了一下,眼儿笑如弯月,“没关系的啊,你以后养了那么多的母羊,嘿嘿,擂擂么,荫子荫孙可以的么,羊孙玄羊满堂堂么……”白美美又放声的开起玩笑来,“哈哈哈……”

徐沐风:“……你真会开玩笑啊。”

白美美笑完,她怯怯的问,“徐总,你找了女朋友没?”

徐沐风抬头看天,挺胸收腹地说,“本君王的女朋友多的很!拖拉机可以拉一车还拉不完……”徐沐风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你麻痹!”她不挽徐沐风的胳膊了,哼哼唧唧的生气。

笑完,徐沐风问白美美,“你找了男朋友没?”

白美美也抬头看天,背负着双手,她咳了咳,朗声道:“本皇娘的男朋友,多如羊毛,虽然多,但也太监的多,按人头来算,一火车皮也拉不完……”她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

一会儿后,徐沐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然后她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

话说顾丽,

当顾丽把锄头的镐头甩到悬崖下面时,便啊的一声,花容失色,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师太骂她;小飞儿也啊的一声,“姐,你真棒啊。”

于是,两人匆匆跑到悬岸边,一大一小的两人趴在地上,伸足了脖子,张大了眼晴,往下面循目搜寻锄头镐头的踪影。

岸上离下面谷底,高度几十米,谷底又是野草丛生,密布的郁郁丛丛。

顾丽看花了眼,小飞儿也看花了眼,两人面面相觑,顾丽哭爹地说,“小飞儿,现在怎么办呢?”

“是的呀,这样找锄头的镐头,等于茫茫大海捞针呀。”小飞儿叹了一口气说,“姐,我家里锄头多的是,慌在家里都生锈了,我骑驴子回去拿一把来。”

“哇,太好了,你快去快回,姐算钱给你。”顾丽立即笑颜绽放。

“阿弥陀佛。”师太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趴在地上的顾丽,她歪头仰望高高站着的师太,心里纳闷:你不是道教的么?怎么又变佛教了?

“小乔乔,你去烧饭吧,这菜地我来挖。米在厨房的瓷瓦大缸里,饭桌上有萝卜和辣椒。”师太和声和气地对顾丽说道。

“师太,对不起了,这锄头我赔。”顾丽爬了起来,小飞儿也爬了起来。小飞儿见顾丽的膝部都是泥土灰烬,他便用手给顾丽的膝部拍了拍干净。

“没事的,锄头和我们无缘,让它解脱吧。”师态笑道。

啊?无缘?

顾丽便来到厨房,小飞儿也跟了来。

要做饭?我不会呀?因为顾丽从小到大还真没做过饭,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那种,她傻了。

况且,这厨房又没电炒锅,电饭煲之内的,这真难死了她了。

顾丽看了看,这土灶是用砖块筑成的方长形的台面,台面上,一前一后的两口大铁锅,铁锅是镶嵌在砖块的里面的,灶口是用木柴来烧火的,灶口的旁边堆满了木柴。

顾丽琢磨了一下,还真不会,她头麻麻的。对,上百度查找怎样做土饭。可是当她拿出手机却傻了,手机没信号,她便骂道,“这鬼地方连信号也没?麻痹的。”

小飞儿见顾丽发呆,他说,“姐,我来教你做饭吧。”

“哇,太好了!你教我学。”顾丽高兴的摸了摸小飞儿的头,“臭小子,你是个神棍!”

小飞儿便开始烧火了,他先把好几根小木柴塞进灶洞里,然后用小枝棍塞到里面横架好,支架着柴堆。做完这些,小飞儿便用火柴点燃木柴。

可是灶里只见浓烟滚滚,却不见火苗旺盛烧起来。于是小飞儿闭着眼,蹲趴在灶口用嘴用力吹火苗,想吹气助火燃烧起来,可他吹了半天,仍然浓烟滚滚,没见火大。当他吹累后便站了起来,叫顾丽来吹。小飞儿一脸黑膜膜的烟灰,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流眼泪水。

顾丽点点头,也蹲趴在灶洞口,闭着眼,鼓着腮帮,用力地吹气。然而顾丽吹了半天,仍无效果,很快顾丽也吹累了,她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大口喘气。登时,她感到头晕脑胀,不停的咳嗽,不停的流眼泪水,白皙的脸上也沾满了黑膜膜的烟灰烬。

然后,小飞儿又蹲了下来,用嘴继续吹着灶口里的火苗。

正文 第伍十章 顾丽出家(4)

白美美笑得甘之如饴、打情骂俏的恣劲,作崇了徐沐风的荷尔蒙。但风一吹,他心又凉拌了,因为林忆婷己把自己当瓜种了。

这下还敢去惹白美美?弄不好有朝之日自己会被这些娘儿们五马分尸的,连骨头都喂狗。

林忆婷好是好,连枕边的余香都给了徐沐风,但她就是不想结婚,想独立一辈子。不过倒是有兴趣给徐沐风生个半儿子,好来继承她伯伯偌大的家业。

这不,刚才林忆婷还发来了微信:哥哥,我会爱你一辈子,永不变心!不过我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啦,我还要好好玩一下啦,六十岁才会嫁给你啦。你别生气哈,请你别生气。

我生你大爷的气!我擦擦的!

徐沐风气得懒得回短信。

虽然林忆婷和林依婷是心电共鸣的双胞胎。但死去的林依婷却想结婚,她己经死了,说数月后还要变只红狐狸嫁我?

姐姐徐沐玉说得更匪夷所思的灵异了,说红狐狸一般都是在夜里的梦里和心爱的郎君过家家?那气势比真人还浪漫。

我靠!白天她干嘛去了?充气?

不过,这几天来,徐沐风睁眼、闭眼都是顾丽的倩影,她样子一点也不温柔,凶巴巴的很。确切说,是顾丽手中拿着电棍架在自己脖子上,而且电棍发着扑籁籁火花的声音那种样子。

徐沐风一个头,两个麻麻大。

但是呢,徐沐风总结了爱情六步曲丫丫,他是最爱顾丽的,那次短暂的和顾丽一番暖昧后,他非常欣赏顾丽的人品,可是如今一块无瑕疵的玉己碎了。他知道,此时的顾丽己经嫁给了宋大帅,估计肚里己经有了人家的货。

想到这里,徐沐风心里隐隐作痛!差点淌下了眼泪水来。

徐沐风经常也这么想:其实自己并不是个花心大萝卜的,想想自己的几次艳遇,好像都是被人抓到了小鞭子,爪怂下才干的。唉,人在江湖,还真他娘的身不由己。

“你在想什么呢?”边上的白美美用肘部撞了撞徐沐风,“看你呆若木鸡。”

“没有。”徐沐风恍过神来,眨了眨苦涩的眼睛,牵强地笑了笑。

“看你好忧郁?被情所困?”白美美撩了撩长发。

徐沐风摇摇头,“对了,去看看你羊粪处理的过程。”

白美美点点头,笑问,“你看看我像不像男孩子?”

“像,大大咧咧的。”徐沐风笑道。

“我准备去医院把自己变成男人,去韩国动手术。”白美美说得很认真,她喜欢笑,但这次没笑。

徐沐风:“……”他愣住不动,双手擦在裤角的口袋里,低头直视着白美美,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美美双手背负着,挺胸收腹翘臀,她笑如花靥,“你觉得我变态吗?”

徐沐风皱着剑眉,咬了咬坚毅的嘴唇,脸上便露出两个帅气的酒窝,然后他又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道:“你说呢?这天要变雷雨了。”

“雷雨?”白美美低头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徐沐风又低头凝视她,“你觉得好开心?”他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哪门子气么?”白美美又抬头看向徐沐风那双深邃如星亮的眸子,便向他眨了眨眼晴。

徐沐风躲过她那双如荼如火的眼睛,低头看地,幽幽地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做男的好帅!胸肌发达,不需要去练健美运动。”

“啊呵?白美美嗔道,“你这个瓜怂,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当真!”白美美又揍了徐沐风的腰一下,便往前气咻咻走去,步法婀娜多姿的很,“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没点惜香怜玉的体贴,你当我是驴子是不是?”

徐沐风错愕:“……这也被你试出来了?”徐沐风急步追上去。

忽然间,白美美又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像猫那么乖,她笑吟吟道:“咱们以后是兄弟哦。对了,明天S市的养羊俱乐部有召开盛大的交流会议,我带你去玩。俱乐部里都是美女巨贾、大伽等等的。除此之外,还有来应聘的大学生,可谓是帅哥美女如云,到时你喜欢哪个美女,我帮你介绍个好不好吧?”

徐沐风:“……”

白美美养殖场的羊粪便都堆聚在她租的田地里,一座座的粪便堆得像山一样高,上面用黑薄膜盖着发酵。另一堆,几十部拖拉机正在抢装羊粪上车。一个白美美的工人正在监管收钱,一拖拉机不管装多少斤的粪便,统统按一百元一车算。

这些羊粪很肥,用途广泛,适合种小麦、大豆、瓜、花草、苗木……等等的做基肥。

徐沐风也从白美美的口中知道,她租了三百亩的田地,二百亩是专门种小麦给羊吃的,另一百亩是专门堆这些羊粪的。

徐沐风说:“你干嘛不办肥料厂和肉食品厂?这样卖肥料好像挣不了多少啊。”

“对的。”白美美皱皱眉,“眼下就是缺少资金,我向银行贷款二千万还没批下来,估计难办,银行审核很严格的。”

“哦。”徐沐风说,“我觉得有多少钱就做多少事吧,量力而行更好,别把自己弄得很累。”

“对的,如果我不建肥料厂房和肉食品厂房,这二千万的贷款我就不需要了,可是人往高处走啊。”白美美顿了顿又说,“万一我成功了呢,说不定过几年我就可以挣上上佰亿啊。养羊要综合发展才能挣大钱的啊,单品养羊没多大的意思。”

刚才徐沐风参观了白美美的养殖场后,打心里己经承认她的规模己经很大了。羊圈里大小的羊随便都有四五万头左右,价值随便都有几千万。

不过白美美说,她以批发为主,各种费用太大了,目前还没挣到什么钱。

白美美又说:“明天俱乐部有很多的女大伽、巨贾的美少妇,只要她看重你的项目,你又肯让她做项且投资,她会百分之百投的。徐总你想找个项目投资的人合作吗?”

“我不想。”徐沐风笑笑说,“我是个有多少钱做多少事的人,何况这种风投的事很麻烦,风险很大!更主要是怕被人牵着鼻子走,辛辛苦苦养羊挣的钱,弄不好都到了人家的碗里。”

白美美愣了一下,便拍了拍徐沐风的肩膀,柳眉一挑,“你很稳啊!我挺喜欢的!扎实的很。”

徐沐风擂了擂眼晴,噘了噘嘴,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说,“等你变成了男人,我会更喜欢的!哈哈。”

白美美愣了一下,立即柳眉倒竖,然后她就弯腰脱掉脚上的皮鞋,高举着鞋子冲向徐沐风,抓狂的骂道,“变你个大爷的!你敢羞耻我?看我怎么打你!”

徐沐风吓了一跳,转身就抱头鼠窜。白美美边追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嘎吱一声,白美美的脚踝子扭伤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撕心裂肺地哭叫着疼死了啊。

徐沐风一转身:“……”

………………

话说顾丽,

顾丽和小飞儿两人轮流用嘴吹着土灶口升火,不过最后还是顺利地把灶火烧着了。

两人蹲在灶口,望着灶里的熊熊烈火,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飞儿笑完站了起来,立即在两口铁锅里舀了水进去,他怕铁锅烧裂了。

突然,小飞儿,歪头看着顾丽的脸,便笑声凝噎住了,“姐姐,你都成黑猫警长了,好漂亮的黑猫。”

“啊?”顾丽一惊,便用手摸了摸脸,伸掌一看,手掌上都是黑灰碳,她皱了皱眉,“丑死了。”然后她也看了小飞儿一眼,惊道,“你脸上也是啊,我先去屋里拿毛巾来洗脸吧。”

顾丽立即到屋内拿来了毛巾,舀了半脸盆水,先把自己的脸洗干净,然后也帮小飞儿洗干净了脸。

接下来,顾丽又头痛了,烧饭要放多少米?她还真不懂,便问小飞儿,“你说,我们三人吃一顿饭要放多少米?”

坐在灶口烧火的小飞儿,毫不犹豫地说,“三斤吧。”

“三斤会不会太少了啊?”顾丽对放多少米还真没个概念,对一个成年人的一餐饭量她更不知道。

“那就放三斤半吧。”小飞儿说。

“好吧,放三斤半吧。”顾丽拿过来碗,打开米缸,她舀了一碗米,在手中掂了掂重量,“这碗米绝对有一斤半。”

“姐,你不用秤称也知道?神仙。”小飞儿的双眸里流露出钦佩之光。

“我以前经常抓鱼了,鱼多重,我的手一掂量就知道的呀。”顾丽把估算的米放进木盆里舀洗着。

“哇,姐,你真棒!还养过鱼啊。”小飞儿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顾丽洗干净米后,她就把米倒入了前锅,她又问,“小飞儿,米里要放多少水?”

小飞儿毫不犹豫地说,“半碗水吧。”

“哦,好的。”顾丽便用碗舀了半碗水到锅里,然后她用锅盖把铁锅盖好。忽地,顾丽有点忐忑不安,她便问道,“小飞儿,你到底有没有煮过饭啊?不然我们闹笑话了。”

小飞儿往灶口里边加火边说,“姐,没错的!我妈都是这样做饭的。”

“哦?”顾丽又开始把桌上的五六根萝卜放在水里洗干净。忽然间,她心血来潮了,我何不把这些萝卜来个艺术雕刻加工?把萝卜雕成鱼,小鸡,小鸭之内的东西多好玩?让师太和小飞儿吃起来香喷喷的。

于是顾丽说开就干,她跑到屋里拿来雕刻小刀,坐在饭桌边,迅速地把萝卜雕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鸡。

小飞儿高兴的大叫,“姐,你真棒!哇哇哇。”

“小飞儿,你喜欢吃什么?我雕个给你吃。”顾丽问道。

“七个小矮人。”小飞儿摇头晃脑地说道。

“好吧。”顾丽用雕刻刀迅速地雕出七个小矮人,形象逼真极了。不过,每个小矮人都雕成了徐沐风,而且像极了。

小飞儿大叫,“姐姐,怎么这七个小矮子都长得像我叔叔徐沐风啊?”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来,诡谲地说:“小飞儿,你不能怪我呀,书上的小矮人就这个样子么,我按书上画像雕的么,我也没办法的么,你说是不是?”

“……”小飞儿半信半疑,“哦,那是没办法哦。”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富婆的圈子(1)

见白美美坐在草坯上哭爹喊娘的叫瘆着,他揩了揩英挺的鼻子,便悠悠转过身来,慢吞吞的走到白美美身边,他揸着修长的双腿,皱着眉,鸟瞰着白美美。

“死人呐,疼死我爹地……”白美抱着扭伤的脚踝子,呲牙裂嘴,痛得都似乎快掉落下颔骨。

见徐沐风走过来,白美美便抬头,但却见到他居然还是一副乐无其事的样子,而且还在笑,她便火冒三丈嘟囔道,“你这个鸟人,没点三纲五常的伦理,麻痹的。”

徐沐风撩了撩皮大衣,蹲下身体,幽幽道,“说得我是你妻纲似的,请把你的脚上的袜子脱掉,我看看你伤的怎样?”

白美美干笑着,她把脚板伸到徐沐风的鼻尖边,“你脱?”

徐沐风闭着眼,晃晃鼻子,“香港脚,鬼脱?”

“香你麻痹的!你这叫诽谤。”白美美只好乖乖地脱掉袜子,“你怎么没点惜香怜玉的表现?你总有一天会倒霉的,脚拿去。”

徐沐风张开眼晴,他凝视了白美美如瓷的脚板,便左手托住她的脚根,右手抓住她的脚趾,扭了几扭,猛的一推一送,嘎吱吱的响了几下。

“啊――”白美美又是一声杀猪的大叫,痛得猛躬缩了身子,“你麻痹的……你在谋杀啊……”

徐沐风扔掉了她的脚,“脚好了。你别叫得这么唬人好不好?你这模样,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还装成了大病似的。”徐沐风站了起来,他拍了拍手,“喂,你几天没洗脚?”

“放屁!”白美美张开水汪汪的大眼晴,她疑惑的问,“真好了?你是扁鹊么?”

“你喜欢坐地你就继续着,我走了。”徐沐风转过身来,双手插进裤袋里,慢吞吞地走了。

“等等。”白美美立即站了起来,她伸了伸受伤的右脚,又在地上掂了掂,还真的一点也不疼。然后她左脚立地,抬起右腿,把右腿抬至头顶,呈笔直一条线,叫道,“哇,还真好了。”

恰好徐沐风歪过头来看,他愕住:“……这货练过瑜伽功?”

白美美连袜子也不要了,她穿起了微高跟的皮鞋,蹦蹦跳跳地追到徐沐风的身边,伸手就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笑哈哈的问道,“兄弟,我练的瑜伽功漂不漂亮?”

“没看到。”徐沐风说道。

白美美:“……”

“对了,我明天先转帐一百万给你。我订五千头羊,种羊和幼仔羊你帮我分配好来。”徐沐风说,“当然,以幼仔羊体重大约三十斤为主打。”

“兄弟,钱不急。我会帮你合理分配的,运费我帮你全出。”白美美笑哈哈的说。

“那你挣个屁呀。”徐沐风说。

“薄利多销么。”白美美说。

待徐沐风和白美美回到餐厅时,徐丰和白小羊都喝得不像人了。

晚上继续喝,连白美美和白小美也醉得不像人了,徐沐风就更别说了。

幸好,白美美的办公楼很大,占地面积约三百平方米,共有三层。最上面一层装修的像豪华宾馆,里面啥都有。晚上醉得一塌糊涂的徐沐风和徐丰便蜗居在一间里。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后,徐丰则安排跟白小美学习煽羊的技术,徐丰红躁了脸儿,他不干!嘴里还嘟囔道,“这貌似做太监的事好缺徳啊,会殃及荫子荫孙的。喂,两个小姐姐,这好像是徐沐风做的事啊?”

白小美哈哈大笑道,“大哥,我看蛋疼的很。你知道么,我比你还缺德呢。不过呢,我姐倒是很体贴徐沐风帅哥呀,怕公羊踹他,踹个太监……哈哈哈哈……”

徐沐风:“……”

“沐风,你为啥被公羊踹了?有没有太监?”徐丰狐疑的问。

徐沐风:“……”

白美美和小美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笑完,也过来怂恿动员徐丰,“你个大村长怎么这样迷信啊?去,去学一门技术,以后可以横着走天下。”

徐丰摸了摸头,“这句话漂亮,等我的两个孩子不会读书时,我就教他们煽羊、煽鸡,煽狗的……走吧。”徐丰一把拉起白小美的手,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时同城的快递员来了,叫白美美签收,白美美签收后立即拆开包装对徐沐风道,“兄弟,过来试试皮大衣。”

徐沐风愣了一下,“我的衣服?我何来的快递?”徐沐风睨了一下,这是件男士黑色皮草大衣,皮革璀璨亮丽,高档奢华的很。

“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呗,你忒的客气干啥?”白美美不由分说地帮徐沐风穿上了,“多帅啊,像上海滩的许文强,啧啧啧……”

徐沐风穿上皮草,虽然很温柔,但他神情极度受宠若惊,“多少钱?明天我一起转给你。”

“不要啦,过三天我就过二十六岁的生日了。要不,兄弟你也买件给我?纪念一下伟大的生日快乐!”白美美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想:和我一样大?二十六岁?虽然俩人都属龙,但我是一月份生的啊,她阳历十月份,还是比我小。便说:“0K,我今天就买给你,你带我去,你去挑选,我埋单。”

“不不不,我开个玩笑了,挣钱不容易,免了吧。不过,只要兄弟你跟我一起过个生日就行了,热闹热闹就比啥都强!你知道吗,我视金钱当羊粪。”白美美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这样不太好,我不想让你亏死啦。”徐沐风总感到愧疚了什么。

“吃亏就是福么。”白美美挽着徐沐风的胳膊,“走,我们去俱乐部玩。我给你讲,今天俱乐部的聚会,是我们白氏家族所有女士的盛大的商会。喂,有个叫白小乔的顶尖巨贾,今年才23岁,己拥有百亿的家产了。兄弟,今天我帮你介绍认识一下吧,弄不好,你少奋斗二十年。”

徐沐风忽地停滞脚步,摆摆手,“不去,都是女的,我去做什么怂?”

“你错了,女的可以带男朋友去啊。”白美美眨了眨眼。

“可我们是兄弟啊。”徐沐风抬颔看了看天空,“今天阴晴不定呀。”

白美美气得差点淌下了眼泪水,脸色由红樱变苍白,然后她一把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噘起嘴儿,不由分说地摆出一副杀人越货的架势,强行带走。

徐沐风一惊,立马架不住,乖乖的走了。

白美美的父母坐在椅子上晒太阳,你看我,我看你,老白说道:“咦,咱家的闺女咋回事呢?平时这个人帮她介绍对象,那个人帮她介绍对象,她都说不中啊……”

白美美的母亲眯眯地笑,她躺在轮椅上摇了揺,“缘份到了,太阳就从西边冒出来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这样也不晓得么?想当年俺不是也这样追你的么?”

“哈哈,有意思,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老白歪过头去说。

“出你大爷的蓝!”白美美的母亲瞌上了眼睛,享受着暖羊羊的阳光,欢喜道,“老不死的,你给我听着,你准备给俺外孙洗尿布就是了,到是你懒一下,看俺怎么收拾你。”

老白:“……”

白美美今天穿一袭绿色的旗袍,更勾勒出她亭亭玉立的魔鬼般的身材,寒冷的早上,她一点也不冷,倒是英姿飒爽的很。

白美美像个大侠,把徐沐风挽拉到她的f750的大福特的皮卡车边。

这车好大,大的像坦克,确切地说是一款奢华的房车,白色的车在熠熠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庞大炫耀。

白美美把副驾驶室的车门打开来,她不温不怒地说,“兄弟,请上车!”

徐沐风笑了笑,心里嘀咕:你这个母老虎。

白美美坐上了驾驶室,她启动了引擎,听声音,这车室里根本就没有躁音,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白美美优雅地打着方向盘,一个潇洒的倒车动作,然后右手挂了一个前进档,这款车便风驰电擎去了。

f750福特车的臂振相当给力,坐在车上,犹如坐在飞行的飞机上;即使碰到道路坎坷,这车仿佛像行驶在高速的柏油的道路上,舒畅舒适的一马平川。

徐沐风打了个哈哈,他卷抱着双臂,人就浑浑噩噩想睡了,毕竟昨日被酒醉得心肝都快黑焦了,囧死了。

白美美倒是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她睨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徐沐风,没话找话道:“喂,说话了,兄弟你怎么像个瘟鸡?”

“哦。”徐沐风用力张了张眼晴,又懒洋洋的闭上了。

“喂,兄弟,你在家都做些什么?”白美美见徐沐风半死不活的样子,真心想踹他两脚,可是自己拿捏着方向盘,又没办法来作气。

“……睡觉啊。”徐沐风闭着眼说。

“然后呢。”白美美问。

“……吃饭啊。”徐沐风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白美美气得敲打了几下方向盘,“说正经一点。”

“……怎么才叫正经一点?……”徐沐风眯睡了一下,那极要命的瞌睡虫便荡然无存了。瞬间,他也精神抖擞,他咦了一下,便板直了腰板说,“对了,我感觉很多广告上的零抵押、零担保的投资公司都是骗人的,说什么无担保,无抵押的项目投资就给放款,到最后,他娘的全部都是骗人的,不过这些投资公司都是骗客户的全期费用的。我在省城时,我的一个办企业的同学就被骗了好几万,难道你们商会也是这种项目投资公司?”

“不不不!我们商会不是,我们都是对内投资的,更没有前期的费用。”白美美说,“那种网络上的投资公司大多是骗子公司,我爸前几年也被这种项目投资公司给骗了一万多,哈哈哈……”

白美美笑完,又继续说,“前五六年年,也就是我还在读大学时,我爸也不知道在什么报纸上看到的,然后就联系上了这家投资公司,这种骗子公司说给我爸投资一佰万养羊,不要担保,不要抵押的就给钱,扺押呢?也就是用你的项目做抵押就可以,我爸就相信了,然后投资公司就叫我爸帮他买好来回的机票,我爸问多少钱,他说三千,我爸就打了三千给他。然后投资公司的老板就到我爸养殖场考察了,吃住费用都是我爸给。考察完后,投资公司又说还要一万元的评估费,我爸又傻乎乎地打了一万元给他。再后来,投资公司的老板说我爸的养殖场达不到他们投资的条件,他们不投资了,就没了下文了……唉,钱就这样被骗了,不过这种公司也是良莠不分的。”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富婆的圈子(2)

白美美说不聊这些没意义的话题了,生活中处处都是骗子,要想别被坏人骗,你就得张大眼睛,多问几个为什么?天上没有掉陷饼的事。

“兄弟,你知道我今天带你到底去干什么吗?”白美美扶着方向盘,甩了甩长发,微笑道,“其实我们商会也设了个慈善机构,对支持扶贫这块项目己经做了很多的善事了。比如,建路、建学校、捐资孤儿院、养老院之内的,目前己捐助了好几个亿了。”

徐沐风听到这种消息,兴奋的连肾上腺的激素都高亢了,自己和徐丰正愁钱做路呢,虽然说上面有大笔的补助款下来,那是要修成道路后,而且还要经过公路局验收合格后,资金才会到帐。可是前期的钱呢?是要村里先垫资的,然而村里好穷。

徐丰说过,咱们村要修好隧道的道路,估计闭着眼都要大几千万,甚至上亿,他哀声的都不敢想象。

机会来了,就得利用白美美这个平台,去拉拉赞助吧,或许有希望呢?此时徐沐风心里狂跳着,但他尽量压制着兴奋,便用试探的口气问,“兄弟,这么说来你要帮我去拉点赞助吗?”

“差不多吧,我帮你搭个桥,看你自己的本事啰,”白美美笑道,“不过,我最主要的是帮我哥哥,怕他的道路做成后,万一上面拖三拉四呢?找鬼拿钱去啊。”说完,白美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得很放肆,不过,她的笑声带着阵阵的磁性,如天籁之音,很令人陶醉的。

“那真谢谢你了,我滴好兄弟。”徐沐风也跟着她哈哈放肆地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怔怔地看了徐沐风一眼,又歪头看着车前方的道路。吐槽道,“你笑起来很灿烂。真的,不过很邪魅。”

哈哈哈哈。

徐沐风:“……”

白美美笑完,她带着有些玄外之音的口气说,“看你怎么搞定白小乔了,她是商会的会长。”

“对不起!如果是上床的事,我可不干的。”徐沐风心里又颓然了,他又联想到了什么麻麻的事,一霎那,他又蛋疼了。

“瓜怂。”白美美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白了徐沐风一眼,“你别把自己弄得个臭美似的,你知道么,追求白小乔的人,随便都有一火车的富二代呢,然而,她还真没看上哪一个人了。”

徐沐风揩了揩了鼻子,耳躁根热,有点羞耻感,便长吁了一口气,自嘲道,“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了。”说完,他头一歪,装昏。

徐沐风最近总感到自己见鬼了,顾丽总像一只幽灵反复出现在他梦里,常常地,拿着电棍疯了般在追打他,这不,昨晚他又做了一个晚上的恶梦,梦里都是顾丽的影子来纠缠他。醒后的徐沐风惊道:“我以前都不会呀,难道她不久要来找我要债?”

噗哧一声,白美美笑了,“伤了你自尊了?”顿了顿,又道:“这也不一定哦,慈禧还看上了安徳海呢。”

到了俱乐部门口,白美美把车泊好。她也怕冷,便在车上穿好皮大衣。两人下了车后,白美美便大大咧咧地挽着徐沐风走向俱乐部。

这俱乐部装修得非常的奢华气派壮观,整幢楼的外层,全部都是用金色的水银玻璃镶嵌而成的,金光灿灿,摩登的很。

大门旁边站了好几个保安。大门两边堆聚了一群年纪轻轻的男女,貌样很是焦急,忐忑不安。

“这群应该是来应聘的大学生。”白美美小声的说,“我等一下也要招一个秘书来。喂,你说我招男的好,还是女的好?”

“当然男的呀。”徐沐风笑笑。

“为什么呢?”白美美眨眨眼晴。

“因为男女共事不累啊。”徐沐风邪魅地眨眨眼晴。

“你?”白美美圆瞪双眸,“好。”

进了会所的二楼大厅,这里的空调开的很暖和,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

大厅室里,皆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她们穿着各色的旗袍,满身的珠光宝气。

大家都坐在一排排的座位上,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种水果、甜食、矿泉水,还有鲜花。

她们二个人一堆,三个人一团,都在窃窃私语、伏首呢喃地交谈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徐沐风一见到这个阵势,他心里反而忐忑不安了。

记得在省城时,他也被人骗去做过一次传销,说什么一次性投资伍万就可以做主管了,然后设个下线,再弄个金三角出来,而后不断的再发展下线,短暂的几年,就摇身变成了千万富翁了。

做梦吧!

这阵势越看越像五花八门的挣钱套路,也就是那种空手套白狼的资本运作啊。

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他很是狐疑白美美呢,你不会弄我来做传销吗?

这时,喧嚣的女人们忽然哑雀无声了,她们都瞪大眼晴,看着白美美身边的徐沐风,而后她们响雀的叫开来,是瞅着白美美怂叫:“白总、白美美、白妹妹……哪儿给你拐来个这么帅的帅锅啊?请客,请我们吃大餐,吃大大的餐……”

随后她们一窝蜂的包围了上来,把徐沐风和白美美围得个水泄不通的,嘴上还啧啧道,“这帅哥好高哈,这帅哥好靓呀,这帅哥好阳光的啊。”

弄得徐沐风手足无措的左右不是东西,躁红羞了耳根,气哽卡胖了脖子。

此时,她们打量着徐沐风的那景象,就像是看着一面西洋镜。

白美美倒是大大咧咧地嚷道:“姐妹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杀人越货吗?”

“对啊,我们就是来越你的货!我们老公都不在家么,漫漫长夜寂寞么。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一位穿着白色、白色绣着黑色牡丹旗袍的体态苗条又不失丰腴的少妇,她脸含霞烟、唇含朱丹,笑容妩媚娇贵,她撒着流莺的嗓子,首先大声嚷道开来。

“对啊,是啊,我们姐妹们有福就同享么。姐妹们,咱们最不缺的是什么?”另一位少妇也跟着调侃嚷道。

“钱!”女子们异口同声的大叫道。

“对啊,那么我们最缺的是什么呢?”这个女子又大声尖叫。

“男人。”女子们又异口同声地大叫道。

“啊哈,帅哥哥到我碗里来……帅锅锅到我碗里来,帅吱吱到我梦里来……我这里蜜饯、甘油、酱油、盐巴、味精啥都有……”

娃哈哈哈哈――

蛙呵呵呵呵――

她们哈哈大笑着,叽叽喳喳的吵死人呐。

白美美双手捂着耳朵,唬着脸,她大声道,“晕死了,晕死了,晕晕晕――别吵了,别吵了!!!”

不过,仍然没有一个人理会白美美,她说她的,我闹闹我的吵。

徐沐风揩了揩英挺鼻子上沁出来的汗滴,心里骂道:“麻痹的一群表妹!”

忽然背后主席台上,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音。徐沐风立即错愕,这个年头,还有人吹哨子?而且还在这豪华的会所?这种哨子的声音,只有在学校,上体育课的老师才会吹给学生听,这不是搞笑么?

大家听到口哨声,便立即安静了下来,背后的主席台上一位女子说道:“各位,别再开玩笑了!我现在来给大家开个小会,然后安排一下这一天的娱乐节目,大家请坐下来。”

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

徐沐风猛得转过身子来,他的心脏猛得沉动了一下,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这不是顾丽吗?”

只见主席台上,一位女子身穿一袭紫色的旗袍,她的长相,她的身材几乎是和顾丽一个版本出来的,尤其她灵动亮黑的眸子,轻轻的眨一下,都是那么像顾丽。

一霎时,徐沐风呆若石鸡,大家都坐了下来。白美美慌忙也把徐沐风拽拉坐在座位上来。

她轻声地说:“你见到我们的白小乔太漂亮了,你就成花痴了?”

“她是白小乔?”徐沐风猛然震醒。

“难道你是白小乔?”白美美白了徐沐风一眼,“瓜怂!”

“那位帅哥别说话了。”主席台上的白小乔吹了一下口哨对徐沐风说,然后她又默默地注视了一下徐沐风,“坐好来,别再讲话呵。”

徐沐风太熟悉这双眼睛了,这是一双清隽如水般清澈的眼睛;这是一双如绵羊般温暖的眼睛。

不过,徐沐风又疑惑了:难道她和顾丽是双胞胎?这好比似林依婷和林忆婷一样的双胞胎?莫非这里也有蹊跷?

瞬间,徐沐风对白小乔有好感了,仿佛徐沐风在顾丽身上的旧情迅速在白小乔身上点燃了。

白小乔站在主席台上,身上既温柔又优雅;既高冷却不骄傲,她把哨子搁放在桌子上,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姐妹,今天是我们总结今年上半年的成绩,我仔细看了一下各位姐妹送上来的企业盈利的报表,大家都挣到了钱,当然,你们挣到了钱,我也挣到了钱。我投资在你们企业的资金,目前都处于赢利的状态,我白小乔很高兴。今天,我拿点钱出来,和你们一起共度欢乐时光。接下来,有几件事情我安排一下,首先,你们这些老板先到楼下去,把那些正在等待要参加工作的大学生,统统招收到你们的企业上班去;第二,下午我们去幻想农庄钓鱼比赛,按鱼头的数量计算,大管大小,谁钓的最多,就可以获得十万元的奖金。中午和晚餐,我们都在幻想农庄吃饭。还有到了晚上,我们集体去KTV嗨一下。就这样了,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散会!”

娘儿们呼啦一下,都往楼下跑去了,她们嘻嘻哈哈地说,“去抢帅哥,去抢一个大帅哥来做我的总经理……”她们咯咯大笑着。

白小乔愣愣注视了一下徐沐风和白美美,微微一笑,那笑容是多么的倾城撩人之心。然后她迈着如模特儿般的脚步,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她眉眼一颦一蹙、身姿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像顾丽,徐沐风看得似乎呼吸都凝滞了。他叹了一口气,问身边的白美美,“这白小乔是什么神仙啊?这么有钱?”

白美美正伏在桌上,向白小乔写申请贷款的资料,她小声地说,“白小乔的父亲,也是我的堂伯,他在九十年代初时就是挖煤矿的大老板,后来改行做房地产开发商的生意,乃至后来发展到全国都有他的工程生意。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堂伯膝下并没有生儿女,白小乔呢,她只不过是我堂伯在省城的孤儿院领来的女儿。所以她很善道啊。”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富婆的圈子(3)

“这么牛逼啊!难怪是位货真价实的巨贾大商人。”徐沐风的心仍然在热跳,他现在满腹都是顾丽、白小乔。此时他心己感到些愧疚,本以为这伙娘们是搞什么传销之内的,现在证明不是了,是一群真正的富婆。

徐沐风又瞅了一眼白小乔的办公室,他惊讶地发现白小乔的门口左右各站着两位穿黑色西装的年青女士,她们气宇轩昂,背负着双手,像个石雕般,她们背对着门站立着。

“喂,兄弟,站在白小乔门口的两位是白小乔的保安还是保镖?”徐沐风好奇地问白美美。

白美美抬眼看了一下,轻声道:“两位都是白小乔的私人保镖,每人年薪百万呢,听说都有当过特种女兵。”

“哇。”徐沐风惊异道。

白美美边写申请报告又边说:“哈哈,兄弟,你不会想打白小乔的主意吧?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建议你先把白小乔门口的两尊门神撩倒,你就可以放肆地为所欲为了。哈哈哈。”

徐沐风:“……”徐沐风又歪头凑到白美美的耳鬓边,“兄弟,你干嘛不去银行贷款呢?”

“银行很麻烦的,又是抵押又是担保的,即使去银行办,可是钱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帐啊,我会等的花儿谢了、黄花菜凉了的。”

顿了顿,白美美又说,“麻痹的,与其银行这样麻烦,我还不如找白小乔贷钱,利润我七她三。再说,大笔的利息还不如给自己的亲戚挣呢。况且银行借的时间很短,一年时间就要归本,万一到了还钱的时间时,我没有呢?那我就要去跳火坑借高利贷来过桥还银行的钱。你知道吗?多少企业家死在还钱过不了桥的上面,太可怕了。我叫白小乔投资,我还钱的时间会很宽裕,即使三年五年的再还本钱给她,都没关系,而且我一点也不心慌,没压力。”

徐沐风点点头,道:“你有这种平台,当然用这种方式好。”

白沐风写好了申请代款报告,便领着徐沐风走向白小乔的办公室。

当他们到了办公室门口时,一位女保镖板着脸,叫两人在门口等一下,她先进去通报,然后她就打开门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就出来,说,“你们可以进去了。”

徐沐风和白美美进了办公室后,女保镖就轻轻地关上了门。

徐沐风看了一下白小乔的办公室,宽敞舒适明亮,办公桌、书柜、沙发、茶几等等,都具有浓烈的古朴风格韵味,但又不拘一束,又有欧洲风格,既烂漫又活泼。

白小乔正伏在办公室上写着什么材料。

在她后面的墙上,挂着两副用镜框玻璃镶嵌的字幅,字为行书,写着:慈悲为本、互利共赢。这八个字体遒劲潇洒,应该出自名家之手。

白小乔见两位进来了,她便笑盈盈地迎将过来,一点架势都没有。她笑问白美美,“美美姐,这位帅哥是你男朋友?”

白美美点点头,“是的,白总。”

徐沐风:“……”徐沐风感到蛋疼了,自己刹间被白美美灭门了。

“那我应该叫姐夫哦。”白小乔向徐沐风伸出纤纤如玉瓷般的手,“准姐夫,我叫白小乔,以后叫我小乔就行。你贵姓?”白小乔笑得一双媚眼如画风。

“……白总,我叫徐沐风。”徐沐风连忙握住白小乔柔若无骨的手,手心皆是汗。

白美美忽然捂着嘴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腰身半鞠半瑟着。

白小乔从徐沐风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她转头问:“美美姐姐,你在笑啥?”

白美美咳了咳,一本正经的说,“小乔妹妹,我刚开了个玩笑,其实这位叫徐沐风的哥,是我刚认识的兄弟,也是我的客户。对不起了!玩笑开大了。”说完,白美美并立揸着修长的腿,连连向白小乔伏头谢罪。

“哦?没事,我知道你喜欢开玩笑。”白小乔仰头看了看徐沐风。那带电的眸子不经意地再次打量而来,眉眼中流露出一丝揣摩不透的醉人神情,她又转头看向白美美,“姐,会开玩笑的人都长寿啊。坐,我们喝茶。”

徐沐风大脑撩过那一夜,那一夜顾丽在自己枕边的肢体言语的表情,那种美轮美奂的画面一霎而过,两人太像了!恍惚中,总感觉着眼前的白小乔就是顾丽。

可是实事,的确不是顾丽啊,如果眼前的白小乔是顾丽多好!假如顾丽真没有嫁给宋大帅的话,我可以为顾丽去生,我可以为顾丽去死!

此时,徐沐风心里隐隐作痛了起来,禁不住有些泪湿眼涨了。

“坐吧,徐大哥。”白小乔坐在茶几边,便开始打开电壶烧水,随后,她拿着铁夹子夹着茶瓷杯,用水清洗着每个瓷杯,时不时还撩了撩耷拉下来的长发,动作优雅轻快。

当她淘洗干净杯子后,她又拆开一包上品的铁观音茶,然后把茶叶放在瓷杯容器里,等水热泡冲。

徐沐风正襟危坐地坐在白美美身边,而白小乔却坐在他俩的对面。

“小乔妹妹,我今天来求你贷些款子了,我要再盖两幢厂房,有吗?”白美美虽然和白小乔有亲戚的关系,但扯到金钱上的事儿,未免有些紧张的,生怕这事在颈瓶上被卡梗。

白小乔没接话,因为水烧开了,白小乔又开始稔熟地调起了茶水来,动作优美,快如弧,很接地气。一会儿,上品的铁观音茶,便氤氲着浓烈郁香的味道,香味四溢。

白小乔把茶泡好后,斟好,便每人递过去一杯,道:“你们喝茶。”“谢谢。”徐沐风有些受宠若惊。

“别客气。”白小乔笑笑,然后她抬头看向白美美,面带笑容地问,“你又建两幢厂房?准备增加什么项目?”

白美美立即把申请的计划规划的内容表;还有所需要贷款的资金额度的报表,轻轻递给了白小乔。

白小乔立即快速地浏览读了一遍,便笑吟吟地开了个金口,“可以,这项目不错吗,等一下我就开二千万的支票给你,然后我们按商会里具体事项的规定把合同签一下。”

“那真谢谢妹妹了。”白美美高兴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姐,你别客气,你还是第一次向我们商会要资呢,我知道你很能干,我看好你。”白小乔喝了一口茶水道。忽得她又转头看向徐沐风,“徐大哥,你也准备养羊?”

“是的。”徐沐风点点头。不过,他想把修路拉赞助的事儿说出来,然而自己和白小乔生疏不够稔熟,还真难以启齿,一段话梗在咽喉中响不出来。

白美美咳了咳,她便把徐沐风家乡贫穷之事和欲修路之事……像竹筒倒豆子一骨脑儿全部说了出来。

白小乔听完后,她那线条清晰亮丽的柳眉便蹙了起来,双眸中流露出一丝暗淡忧郁之光,“这么说来,你们那儿确切是百年古镇?”

徐沐风点点头,“对的,历史悠久。”

“应该是藏龙卧虎之地吧,我想你们那儿风景应该很美丽,不然的话,你们祖辈早就迁走他乡、另辟生存之地了。”白小乔微微吟吁了一下,又说,“但是,以后路修好了,你们那儿就是寸土寸金了。”

徐沐风由衷地佩服白小乔的智慧,她真可谓是见多识广的一位才女,这她也能分析到。

的确,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此古镇历来就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历史上,都出现过很多的文武双全的爱国将士,这些都有迹可寻,如:徐氏宗祠里的宗谱书上,还箓刻着他们的丰功事迹呢;而且八仙峰的山上,还葬着在清朝当过锦衣卫的老先人。

徐沐风立即一针见血地说,“我们省己经规划在我们的古镇办个一流的旅游区。可眼下就是道路解决不了的问题,虽然上面有拔款建路,可是款子是不多的,况且大多数的款子是要村里自付,可我们村穷……”

白小乔点了点头,她说:“估计你们那里是个死角,国家主要的交通要道没有往你们那儿走。如果碰到做高速公路或者建高铁时都必需要经过你们那里的道路的话,国家早就给你们修好路了。”

“对对对,白总你说的真对!”徐沐风忙不迭地点点头。

白小乔沉吟了一下,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又说,“我只是可怜你们古镇的小孩,每天骑个驴子跑那样远的山路去上学,刮风下雨还好一点,但是碰到下雪呢?我想连驴都骑不上山的。还有,由于山高地方偏僻,路又不通车,再加上地方穷,即使办了学校,可能也请不到老师的。对了,大哥,你们村长是谁?”

“他也来了,他人在我养殖场。妹,要不我这下去接他来?”白美美兴奋地说道。

白小乔沉吟了片刻,笑道:“明天下午二点后吧,我在办公室等你们。如果情况的确是真实的,我会毫不犹豫地捐款给你们古镇修路。”

“白总,我真是太感谢您了。”徐沐风灿烂的笑出声来。

“别客气,我们会所本身就是慈善机构。再说,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么。”白小乔又歪过头来问白美美,“姐,你先去楼下招几个应聘的大学生吧,估计那些大学生都等得焦急呢。我们的事明天再一起办吧。”

“好好好,我差点担搁了这事情。走,兄弟。”白美美急急忙忙拖着徐沐风就走。

徐沐风和白美美急切地来到了楼下。

今天来应聘的大学生真不少,很多都是各县、市跳糟慕名而来的大学生,因为这些娘儿们办的企业薪水待遇高,比普通的公司要高上二千左右一个月,而且五险、一金皆有,还包吃住。

这楼下的大厅很大,娘儿们都各自坐在自己办公桌的椅子上,有兽药厂、医疗械厂、电动车配件厂、花圈厂、骨灰盒厂、寿衣厂、饲料厂……

总共有三十六家厂。

白美美领着徐沐风坐到自己招工的办公桌的椅子上,然后她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招工表,又竖起了‘羊羊养殖场招工处’的牌子。

弄好这些,白美美叫徐沐风帮她招工,自己则坐在旁边嗑瓜子吃,她说她怕麻烦,你全权代表就行。

徐沐风哭笑不得,他最怕做这个招工麻烦的事,手续太多了,估计以前在省城做怕了,于是他心里嘀咕:弄得跟像是我的企业似的。便说,“兄弟你怕麻烦,我也怕麻烦啊,我不干。”

白美美嗑着瓜子,她瞪了徐沐风一眼,“兄弟,你牛吧,今晚我不让你上床。”

徐沐风:“……”然后哈哈大笑,“我们又不住一个房间,你凭啥?”

白美美:“那你就试一下?”

徐沐风:“……”

正文 第五十四章 和富婆钓鱼比赛(1)

白美美哼了哼,凑过脸来:“咱们晚上要过幸福的生活懂么?”白美美邪魅地笑了笑。

徐沐风惊得屁股底下的凳子都嘎吱的响了,“你把我当什么啦?”

“女的么。”白美美又哼唧道,“白小乔都看上你了,那眼神堪比豆沙奶,很快你就到她锅里了,因此老先生先下手为强!”

你这个变态的!徐沐风差点脱口骂出,但他忍了,苦笑道:“你很城府!我顶佩服。喂,兄弟,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请别拖我下水。”

“这问题重要吗?你若是男的,我便是女的;你若是女的,我便是男的,晓得么?”白美美剥了根香蕉递向徐沐风的嘴,“吃吧。”

“没胃口。”徐沐风脸上差点爆出青春豆,他牵强欢颜,“现在,我都不晓得我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白美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放肆的很。

徐沐风歪头看她,放眼风骂去,“麻痹的,你少意淫!”

她的笑声惊动了刚进来的一群女大学声,这些小姐姐大约有六七个人,年龄大约二十左右,模样都很清秀,身材也娇好。

“咦,羊羊养殖场的老板很帅么,很像上海滩的许文强啊。”一位小姐姐说。

“不对,他更像哥哥张国荣么。”一位小姐姐说。

“对对,他更像哥哥张国荣。”一位小姐姐附合说道。

“姐妹们,和这么优秀的男老板一起共事,会正热量满满的,你们说对不对?”一位小姐姐倡议道。

“对对对……”小姐姐们开锅了。

“找他去,我们都去找他里上班,哪个单位也不去。”这位小姐姐又误导着。

“好。”小姐姐们更加热血澎湃,“上啊,去抢工作啊。”

于是,这群小姐姐们一窝蜂地奔到徐沐风的面前来。

此时,徐沐风还正窝心发呆呢,那些娘儿们的企业正招工招得如荼如火,而他这边却是冷冷清清的。

因为“羊羊养殖场”这几个字,娇贵的大学生一下就联想到和养猪、养鸭、养牛、养鸡之内的差大多,忌怕:山雨欲来臭满楼了。

太臭了,臭死了,这倒致好多的大学生想到都怕,养殖场不就是天天和屎打交道吗?去看看养猪场就知道,工人不就是喂一道猪食,然后再清一次屎吗?不不不!我不干!即使我坐在办公室,都能闻到臭曛曛的风来。

不过这也的确是,徐沐风知道白美美一百多号的工人,大都是老弱病残的人,她还哈哈大笑,说我这儿是养老院么。

如今是互联网络的时代,前两个月,白美美己在她的办公室的楼上,一间大房间,刻意地装修了一番,装修后,她又买了十几架电脑和办公桌。

当然,这房间是用来做淘宝卖羊、卖兽药和上网与客户聊天咨询用的,原则是,与客户共同发展,共同互赢互利。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如今白美美就是缺少人才,她恨不得抱几个博士来,当门神供养着。

“老板,你的养殖场招女生吗?”一位小姐姐怯怯的问。

“招啊。”徐沐风抬头笑嘻嘻的说。他见到一下来了六个人,徐沐风乐了。他也知道白美美要招好多的网络销售员,徐沐风便和谐潇洒地指了指他面前的一条长条型的凳子,“你们都坐下来,我们聊一下哦。”

徐沐风的笑容太帅了,声音又好有磁心,每个女孩子都怔怔地看着他,灵魂都似乎凝噎了,徐沐风出彩的笑容,让这些女孩子都霎时麻痹了,“这猪角老板好帅啊。”

白美美嗑着瓜子,她见这伙小姐姐把徐沐风当熊猫宠物瞧着,心里洋呕了醋酸味儿,她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心嘀咕:“兄弟,今晚我要把你炖火锅肉吃。”

徐沐风见这几位可爱的小妹妹一下发呆,他以为她们不满意做搞养殖的工作,便急切地说,“难道你们不愿意了解半下?”

“愿意啊。”几位小妹立即花枝招展地坐下来、正襟危坐地坐好。她们双手垂直垫在自己的膝部上,坐的腰板笔直,张大眼晴看着徐沐风的表情,眨也不眨一下,倒把白美美当空气。

“你们都是大学生吗?”徐沐风搓着双手问。

“是的。”小女孩们一起点点头。然后一位小女孩腼腆地说,“我们上半年就毕业了,现在还在待业,如今工作好难找到合适的啊。”

“你们学的是什么专业?”徐沐风哼了哼鼻子问。

随后,几位小女孩你看我,我看你的,貌似专业不太对胃啊,人家是搞养殖业的,可我们学的专业,貌似是八竿子打不着啊,一下都愣了,估计都得吃闭门羹。

一位小女孩鼓了鼓勇气,她吞了呑口水,怯怯说:“大哥哥老板,我们都是艺校毕业的,弹弹唱唱还行,行……行吗?”

徐沐风见她可怜兮兮一副模样,心生怜惜,他朗声道:“没关系啊,可以的啊,关键是你们有没有信心啊。”

几位小女孩的表情仍然不乐观,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一位小女孩又怯弱弱的问,“大哥哥,我们的工作是不是要挑羊粪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适合了。”

白美美沉不气了,她把嗑的瓜子皮都扔进垃圾桶里,打岔道,“不要的,你们都是安排在办公室工作的,负责网上销售这一块,工资保底四千,然后按业绩提成,努力的话,一个月万把块是有的。我们养殖场有五险一金,吃住都包了。”

“太好了,老板娘万岁!我们非常高兴地加入老板娘的养殖行业。”几个女孩立即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白美美:“……”然后她笑哈哈对徐沐风说,“兄弟,貌似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娘。”

徐沐风:“……”

“静静。”白美美又问道:“你们会电脑吗?”

“电脑对我们是小K丝啊,太容易了。”几个小女孩笑道。另一个更可爱的说,“老板娘,即使电脑坏了我也修得来,太熟悉了。”

“哦,那好。填表登记吧,下个星期来上班啊……”白美美把表格分给了她们填。

……

中午,徐沐风跟着白美美和一群富婆到幻想农庄吃饭。

当然,吃的都是地地道道的土菜,土鸡、土鸭、土猪、土鹅、土豆丝……

这群富婆个个喝了些红酒,但每人不敢贪杯,因为饭后要举行钓鱼比赛,奖金十万元呢,谁不热血眼红?

白美美把头凑到徐沐风的耳边,柔声道,“兄弟,你学过钓鱼没有?”

徐沐风舔了舔着红酒,“不会。你呢?”

“……”白美美说,“我学是学过,也钓过几次,但艺不精啊。”

徐沐风笑道:“钓着钓着,就艺精了啊。”

白美美白了徐沐风一眼,“你麻痹的,我还指望你给我赢个十万元给我过生日呢。”

徐沐风愣了一下,便说,“我是外人呀,白小乔肯定不肯,再说,你的姐妹们也不乐意,行有行规啊。”

“谁说的?”白美美又凑过头来说,“我帮你在白小乔那里弄来一张比赛的票。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堂姐姐她弃权比赛了,原因是,她人在香港有事赶不过来。”

“啊?”徐沐风很是激动,“可惜我没有钓鱼竿啊,我这下就去买吧。”

“你买个屁呀,等你买回来时,比赛都结束了。这么说来你会玩钓鱼?”白美美眼睛眨眨着。

“半桶水,不过我没有钓鱼杆啊,巧妇难为无米之坎啊。”徐沐风颓丧地说道。

“半桶水总比没水好。”白美美灿烂的如烟霞,“我车上有两根碳素钓鱼竿呢,鱼线鱼钩鱼饵啥都有。”

大家吃过饭后,便欢天喜地的来到了鱼塘边。

这鱼塘大概有一亩半,长方型,坝面是用水泥铺的地,样子很干净整洁。

今日阳光明媚,微风,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白小乔穿着一身高档的皮草,她戴着墨镜,站在鱼塘边宣布了一下比赛的规则……钓鱼时间为两小时,然后她吹了一声口哨,钓鱼就正式开始了。

而后,她就坐在徐沐风的屁股后面不远的躺椅上,东张西望地看着。

她的两个私人保镖,也肃穆地,一左一右地站着她的身后。

娘儿们都戴着棒球帽,吱吱丫丫地围坐在鱼塘边,纷纷抽竿配线配鱼钩……她们的鱼竿钓箱都装配的很先进,钓鱼竿都是高档有品味的碳素鱼竿。

徐沐风和白美美坐在一块,白美美拿了一根4.5米的碳素台钓杆给徐沐风用,而她则用5.4米的杆。

白美美忙得晕头转向,又是装线又是搓饵;而徐沐风却是慢吞吞的,他一点也不着急,居然还坐在凳子上抽烟。

白美美睨了他一眼,见他还不动手,便开骂了,“你怎么还不动手?跟杀不死的猪一样油条。等一下,你钓不到鱼时我就踹你下鱼塘洗澡!”白美美说着,她就把挂好的鱼饵抛到鱼塘里。

白美美的鱼漂竖立在水中倒是很好看,漂的颜色是红色和白色染印,立在水中璀璨夺目。

徐沐风没有理她,他观察了一下水的情况,水底浑浊一片,还有不断的水泡往上冒。他一眼就知道,水底是成群的大鱼,大鱼最少有十几斤。

不过塘里的鲫鱼也很多,他禁不住嘀咕白小乔真坑!这样能钓到鱼?而且比赛规则又不能使用抄鱼网帮忙提鱼上岸,大鱼能拉得上来吗?而且看水泡翻腾,估计这些大鱼都饿了几天了。

徐沐风沉思了片刻,他心里豁然开朗,今天的冠军非我莫属了。不急!让你们娘儿们先疯狂的玩一下吧。

于是,他慢慢地装好鱼线和鱼漂,但他却不装鱼钩。

只见白美美的鱼漂在水中摇戈了一下,便猛的黑漂,白美美用力一提,她兴奋大声的嚷道:“哇,我钓到大鱼了。”只见白美美手中的鱼竿弯如弓,忽地砰的一声,她的鱼线断了,竿反弹上扬,登时,白美美目瞪口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和富婆钓鱼比赛(2)

白美美气得快抽风,白晳的脸上都快绿了,大眼瞪小鱼看着断线的鱼標在水上慢慢被鱼拉走,旋即,鱼標就沉入了深塘里。

白美美立在那里呆若木鸡,手执着钓鱼竿,模样倒是英姿飒爽的很。

徐沐风想笑,但他很怕白美美的毒舌朝自己开火,便咳了咳忍住,他又慢吞吞开始干活了。

他抽出钓架支杆,挂好在钓箱上。又拿出装鱼的长网裹,扔到水里,网裹一半悬在空中,一半没入水里。

徐沐风对台钓的技法,他己经是轻车熟路了。早年读大学时,他就跟大学的老师学过,他天赋异禀,什么一学就会,钓的比他老师都好。

徐沐风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很低调,不喜欢多讲话。在他以后漫长的创业史里,他常常是石破天惊,做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麻痹的。”白美美阴着脸,蹲下身体,又开始缚鱼线鱼钓了。嘴上碎念,“老娘用粗线、粗钩来钓。来吧,一群鱼孙子,你们等着!”

“小心别被鱼拖入水里哈。”徐沐风戴起了墨镜。又点燃一点根,便饶有兴趣地对这群名媛养起眼来。

由于这一群名媛运动、热身了后,便个个除掉外面的大衣。穿着形形色色的保暖紧身衣,每个人的身材都保养的很好,火辣如蛋糕的D罩杯,一尺九的腰,可以放乒乓球的翘臀……

徐沐风看得恨不得再长个眼晴出来。这时,他不经意地歪过头来看后面,却见白小乔戴着墨镜正注视他,她嘴角微微勾着性感好看的弧度。

徐沐风心里扑腾了一下,莫非白小乔一直看我在偷懒?万一我的钓鱼票被她作废就完蛋了,那到嘴的十万?猝!

徐沐风立即摆正头来,迅速拿了一团白美美搓好的鱼饵,撕下一点,又用手指把弄成了一个小豆子,然后黏粘挂在没有鱼钩的铅坠子。

他一手执饵,一手抖甩一下鱼竿,便把鱼饵扔在水里,倾刻鱼竿的线缓慢地沉入水底里,鱼標却悬浮在水面上,標随波浪左右拖戈,像只红蜻蜓立在水上跳舞。

“喂,兄弟,你也太懒了吧,给你的鱼饵你自己干嘛不弄?偷我的?还来我这里揩油?”其实白美美并没发现徐沐风的鱼竿上是空钩,不然的话,白美美真的会一记旋风脚把他踹到水里当赖蛤蟆。

“鱼儿对女人的第六味嗅觉灵么,再说节约一点啊,兄弟。”不过,徐沐风做事干净利索,他哪儿会让白美美发现他猫腻?

“嗅你个大爷的!懒就是懒的,别说得那么龌龊。”白美美哼了哼鼻音,不屑的说道。

下一刻,鱼塘边上就炸锅了。

“上大鱼了,太好了。”一个富婆兴奋地叫道。然而她还没高兴一秒,砰的一声,渔线就断了。

“我也上大鱼了。”另一个名媛也大叫了起来,砰的一声,渔线也断了。

“我也上大鱼了,好大的鱼。”另一个美妇也大声嘟囔着,兴奋一脸血红。但下一刻,砰的一声,渔线也断了。

…………

接下来,所有的富婆都钓上了大鱼,但结果是所有的渔线都断了,大鱼在水下咆哮。

此时,每位娘儿们的脸上都气得麻痹了,手执着断线的钓鱼竿,噘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恨不得握竿把水底的大鱼当场给劈死。

“姐妹们,我们都换大钩、粗渔线吧,我才不信钓不起这些龟孙子。”一位娘们开始倡议了。

“对!我们换大号的。”

看来这群娘儿们脑子挺灵动的,并不麻痹。

徐沐风想笑,但他却不敢笑,生怕这些娘儿们的竿,朝他头上打来。

这时,徐沐风又不经意地看了背后的白小乔一眼,只见她诡谲的眯眯笑。

徐沐风一下就明白了,白小乔微笑全是挪揄,显然她安排的这场比赛,是刻意比智慧的大赛。

“你们这些娘儿们,别看你们璀璨,不过是一群瓜怂罢了。”

徐沐风心里腹唠叨着,脸上洋溢着即将胜利的喜悦,他便翘起二郎腿,坐在钓鱼箱上,哼哼唧唧地吹起了口哨。

由于徐沐风频频歪头瞅向白小乔,这倒让白小乔对他感起了兴趣。

徐沐风钓鱼竿上并没有装鱼钩,这被不远的白小乔看得真真切切。

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我过去和他聊一下。

于是,白小乔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着标准的猫步,来到了徐沐风的背后。此时,徐沐风还在吹口哨呐。

白美美见白小乔走到徐沐风后面。她吓了一跳,更让她爆恼的是,日他大爷的徐沐风,居然还在吹口哨,她便想发火叫徐沐风注意形象,可是她还是慢了半拍。

“喂,徐大哥,你很闲啊?”白小乔双手叉着胳膊,一个优美的燕子展翅的揸步,更摆显着她一双俊美修长的大腿美轮美奂。虽然她声音不大,但咬文嚼字很清晰,却让徐沐风如雷灌耳。

徐沐风吓了一跳,他知道白小乔在他后面觊觎来了,便摆正了双腿。此时他最心惊胆颤的是――我是空钩啊,若是被她知道了,我会不会是人啊?

徐沐风望着水面,战战兢兢的,也不敢回头看白小乔一眼。禁不住神经般地回答:“……白总,女士优先呀,让她们先钓上鱼来,然后我再动手,我岂能乘人……”徐沐风的话还没说完。

“是嘛?哈哈哈――”白小乔仰头大笑。

徐沐风愕住。

在场所有钓鱼的娘儿们都愕住。

白美美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的脸儿红的像烧红的木炭,心里火冒三丈的开骂了:我怎么会带一个这么窝囊的男人来?我、我丑死人啦,我Tm的和你马上友尽!

徐沐风被白小乔这么一笑,一股羞辱感油然而起,想回敬她什么,可是措辞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句文明骂人的话。

然而,白小乔笑完后,却说了一句这么漂亮的话:“徐大哥,我很欣赏你!”说完,白小乔又猫步地走向她的躺椅。

欣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褒义词?还是反义词?徐沐风很蛋疼。

可是,娘儿们登时笑吟吟了,每位的眸子都看向徐沐风,那神色带些崇敬;又带些鄙夷。徐沐风边上的一位少妇却说,“帅哥啊,我们的女皇都对你有劲儿啦,对你特别关注啊,你快努力加油啊。”

“关注我什么?嘿嘿,那就做我老婆好了。”徐沐风一口畜牲轻声念道。

边上的美妇:“……”

白美美鄙夷地看了徐沐风一眼,嘴上如蚊子轻声般地骂道:“看你个臭美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今晚我让你趴在床底面壁。”

边上的美妇哈哈大笑。

徐沐风摸摸额头,“你的鱼標呢?”

“啊?”白美美便奋力地一抖鱼竿,她兴奋地大叫,“哇塞!钓中大鱼了,哈哈,看老爸怎么玩死你!”

“老爸?”徐沐风:“……”

白美美立即站了,双手紧攥着鱼竿,精神抖擞,大鱼在水里疯狂地窜来窜去,强行挣扎欲扯断线。

白美美多少学过一些遛鱼的本领,她把大鱼溜成了S型,以抗抵鱼在水中的蛮力。5.4米的鱼竿发着美妙如子弹射击嗖嗖的声音,白美美边遛鱼边惊叫,“这他娘的手感太好了!手感太好了!”

“哇哇哇,我也中大鱼了,真他娘的手感好!”

“哇哇哇,我也中大鱼了,真他娘的手感好……”

…………

此时,大多数的娘儿们都钓大上了大鱼了,鱼塘边顿时喧嚣一片,杂吵的很。

每位名媛在坝上走着优美的舞步,乐此不疲地和水中的大鱼跳着慢三慢四的交谊舞。

徐沐风嘴上露着鄙夷的弧度。

白小乔躺在椅子上,嘴角也露出不屑的表情,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这时幻想农庄的老板娘带着她四个服务员走向白小乔。两位服务员手里提着好菜和红酒;另两个服务员却搬着小桌子和凳子。

白小乔立即礼貌的站了起来。

“白总,来,我们喝两杯。”老板娘兴奋地和白小乔握手,“白总,我招待不周啊,请您原谅!”

“哪里哪里啊,您挺热情周全的!你别这么说。”白小乔摘下墨镜,礼貌地微笑着。

几个服务员把桌子和凳子摆好,然后把菜和红酒摆在上面。

而后,白小乔和老板娘倾心地喝酒交谈了起来。

起先,白美美还精神抖擞地遛着鱼,渐渐地,她体力不支了,弄得满身香汗汗涔涔的,狼狈之极。

按比赛规定,任何一个人钓到鱼,都不能去帮对方的忙,否则两人皆犯规,当即踢出钓鱼比赛。

徐沐风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己过了一个小时了,可此时谁也没钓上鱼。这些娘儿们都在和水里的大鱼比赛轻劲呢,弄得个你死我活的蛮辛苦。

可徐沐风心里却稳操胜券,他掐算了一下,再过半个小时再钓鱼,也就是在这半个小时之内,这些娘儿们绝对成了一群扑街狗。

徐沐风摸了摸额头,他轻声安慰地对白美美说,“兄弟,你要坚持啊。你这头大鱼估计重十几斤呢,你再遛遛,这头大鱼就翻白了。然后你用毛巾包住手去拉渔线,就可以把大鱼直接拎起来了。”

“我……我快崩溃了,兄弟。”白美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这……这龟儿子就是不露脸么,我也想这么做呀,我也没办法啊,我都痛苦死了啊……”

坐在徐沐风的边上一个美少妇,她正在缚线和缚钩,她对徐沐风说,“帅锅,咋回事呢,我们都忙得像无头无脑的苍蝇啊,你却闲着像钓鱼裁判员。我也纳闷,为啥没见有鱼咬你的钩呢?你是不是把鱼饵扔到你家的水缸里呀?”她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道:“他是瘟神啊,连鱼都讨厌他。”

徐沐风:“……”

这少妇又调侃地说:“帅锅锅,要不,你乘白小乔这下不注意时,你钻到水里帮白美美把上钩的大鱼抱上岸来?晚上嘛,白美美就会让你亲亲的……”说完她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富婆输得好惨

这位名媛笑完,她便把大鱼钩挂上如鸡蛋大小的鱼铒,愤怒地挥竿抛到鱼塘里。

徐沐风看得脑门抽风,便歪头问名媛,“你这是钓鲨鱼吗?用这么大的饵料?”

名媛歪过头来,声音好听得如呖呖三月的黄莺儿在放电,“喂,帅吱吱,晚上请我去夜总会嗨一下好不好?”

“我穷啊。”徐沐风晃晃耳朵便开始干活了,他把几包鲫鱼饵拆开来放在饵盆里,然后加上香精和水反复搓揉着。又道,“你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老板娘,你应该请我去才对。”

“好。”名媛又把头探过来,轻声碎念,“晚上七点半去哈,咱们嗨到天亮。”

“徐沐风,你再不钓鱼,我的螳螂脚就飞过来了,都几点了?”白美美怒道。徐沐风一脸无辜道:“我不是在干活吗?”

名媛干咳了咳,暗暗抿着嘴儿偷笑。

白美美仍然挥舞着鱼竿,左冲右突地和水里的大鱼搏斗,本来她就不爽,再看到名媛和徐沐风要干什么瓜藤之事,莫名的醋意就上来,一张白如剥开了荔枝皮般的脸就要气出水来。

“起!”白美美奋力一抖竿,一条大约重十五斤的大鲤鱼就像潜艇般浮在水面上来,金灿灿的鳞片发着金光。大鲤鱼哀鸣地吐着气泡,尾巴痛苦地挣扎着。

“哇,白美美发财了。”鱼塘边上的娘儿们炸开锅了,她们大声的叫好。

此时,白美美在急喘;水中的大鱼也在急喘。大鱼是钓在水面上来了,可比赛规定又不可以使用抄网抄鱼,也不能让别人来帮忙。白美美焦急的干瞪眼。

徐沐风轻声说,“你还楞着干嘛?乘大鱼还没缓过气来,赶快把竿往后扬,左手用毛巾抓渔线直接提上来啊,冠军就是你的了。”

“哦,对对对。”白美美战战兢兢地蹲下身子,右手执竿往回拽带,左手去摸毛巾。

“这条大鱼很像是母的,肚子这么大。”名媛说道,待她歪过头来时,见自己水中的鱼標斜斜地沉入了水中,她奋力一抖杆,“哇,我也上了大鱼,像拉住一块大石头。”

大鱼把鱼竿拉成满弓,渔线发着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名媛咬牙切齿,双手攥竿奋力上扬,大鱼负痛在水中挣扎了一下,便抬头往上扬。名媛大喜,但大鱼随后又奋力挣扎了一下,猛得又往深水中钻去,瞬时,鱼的爆发力把名媛拉得直接扑入水中去。

徐沐风慌忙探身抱住了名媛的腰,名媛吓得花容失色,坝上的娘儿们哈哈大笑了起来。

忽地,这条大鱼从水中腾空跃起,来了个鲤鱼跳龙门,随后,直接绻缠绕在白美美大鱼的线上,两条大鱼奋力扯着线往深水钻去。

名媛和白美美都猝不及防,再加上两条大鱼的力气实在的太大了,砰的一声,白美美和名媛的钓鱼竿双双掉到鱼塘里去了。

一群娘儿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水都掉了下来。

白小乔刚喝着着红酒,她笑得猛的咳嗽。

然后,白美美和名媛一屁股坐在钓鱼箱上,目瞪口呆,欲哭无泪。

几位富婆高声唱道: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你是鱼儿我是龙~缠缠绵绵绕龙宫……

哈哈哈――呵呵呵――

白小乔坐在后面又拿出口哨猛吹了几下,娘儿们立即安静了下来。

白小乔说道:“姐妹们,别再闹了,抓紧时间钓了。”

徐沐风见白美美的双眼直直看着水面发呆,便安慰道:“兄弟,我这根竿,你拿去钓吧。”

“钓你麻痹!”说完,白美美的头便伏在膝盖上,一副恋恋不欲生的样子。

徐沐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把白美美剩下的鱼饵都拿了过来,捏成一团一团如豆子般大小,频频地抛到水里打窝。

坐在边上的名媛托着下巴看着他,虽然她的鱼竿也掉到水里,但她却无所谓,她笑笑道:“喂,帅哥,看你好奇怪啊,不过,我感觉你是位钓鱼大师。”

“我是吃鱼大师啊。”徐沐风笑笑,他继续抛饵料到水里。

名媛又笑了几声,“看你真帅!”

下一刻,

几乎所有的娘儿们都钓上了大鱼,由于竿多、鱼大,地方小,很快她们的渔线都互相绻缠了起来……最后她们弄得焦头烂额,纷纷剪线弃鱼。

然后,一群娘儿们哈哈大笑着。

坐在徐沐风边上的名媛,她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抬头也乐了,她也唱了起来:你是龟来他是八,缠缠绵绵闹祭八~你是八来他是龟……

哈哈哈哈哈哈――

白小乔又吹响了口哨,她说道:“谁在闹!踢群!还剩半个小时了,谁钓到了鱼?你们笑得很灿烂是不是?”

一群娘儿们立即变脸,又开始缚渔线、渔钩了。

一位小姐姐站了起来,她怯怯地对白小乔说道:“报告白董,我没渔线、渔钩了,我可以问姐妹借吗?”

“士兵在战场上没子弹了,可以问敌人借吗?”白小乔冷声的问答。

小姐姐:“……”她乖乖地坐了下来,便愁眉苦恼望着水面发呆。

想着十万元没希望了,好伤心!

徐沐风看了看手表,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还剩整整半小时。他很清楚的知道,此时的鱼塘里的大鱼几乎受伤了,在短暂的六个小时里是不可能再来咬钩,虽然大鱼伤口恢复的快,但显然是不可能卷土重来的。

虽然现在是秋冬交接时,正好午时两点,阳光很暖和。徐沐风仔细地观察到,水下很脏,水底的微生物在发酵,引起水温高,底下缺氧,大多数的野白条和鲫鱼己半浮在水面上来了。

徐沐风很疑惑白小乔,难道她也是农科大学毕业的?不然她对鱼的特征这么了解?

徐沐风不敢多想,他开始开竿垂钓了,他立即换上了伊豆最小号的无倒刺的双钩,采用半浮拉饵钓法。

徐沐风把渔线的子母线全换上最小的。当然,铅皮坠子也是最小的。鱼標用台钓最灵敏的小標。

随后,徐沐风把双钩往湿粘鱼饵上一拉,就轻轻送到水里。

鱼標一立在水里,一点一送,徐沐风轻轻一抖鱼竿,便钓起了两头小鲫鱼。

在场所有的人顿时目瞪口呆,随后哇哇的大叫。“哇塞,我的神棍,十万元到你碗里了。”

白美美更是张大眼晴,见徐沐风把两条鲫鱼抖落在网护裹里。她立即便拍手大叫,“我的天,我的好兄弟……你麻痹的好厉害!”

旁边的名媛歪过头来说,“喂,你真是个藏龙卧龙的牛人啊。”

白小乔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她微微笑了,她暗赞:此人以后必定是个神人也!

接下来,徐沐风钓鱼像吃豆子一样快,小鱼接连而连地被钓上来,扔进护鱼网裹里。鱼钩上几乎都是挂两条鱼,没空钩过。而且是鱼越钓越多,標底下的鱼被钓开锅了。

在场所有的富婆见大势己去,便纷纷弃竿不钓了。纷纷坐在钓箱上,羡慕地看着徐沐风的精彩表演。

当然,她们也知道,要追上徐沐风钓鱼的速度,那真是乌龟和兔子在赛跑。虽然她们也会用台钓钓鱼,但每人无法用勇气找他搏一下。再说台钓又要折腾一下新线新钩,再调试一下竿標的灵敏度,人家徐沐风己甩你几公里路远了。起初,富婆也一直纳闷徐沐风为什么不开钓?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鬼在这里,大家都痛恨自己被徐沐风给杀人越货了。

富婆们长叹一口气:自己被徐沐风垫铺了――做猪!累狗!

徐沐风心里略估算了一下,鱼护网裹里己经装了六十多头小鱼,再钓下去没意思,毕竟这些娘儿们都是光头呢,便想收竿不钓了。

但这时水中翻了一窜窜的鲤鱼泡上来,徐沐风肉眼可以判断这条鲤鱼大约在三斤左右,我何不用小钩来试一试?

于是他立即把浮標往上提升了一米,换上重坠、大標,然后换上豆大的鱼饵,抛进鱼泡的地方。

鱼標还没立稳,就被大鱼拖走。徐沐风立即一抖竿,鱼钩挂住了大鱼,大鱼立刻往前冲,徐沐风立即把鱼竿往右一带,鱼负痛便往右冲,旋即,徐沐风立即又扬竿往左拽拉,又轻而易举地化去了鱼的冲立

力……

徐沐风敏捷地控制了鱼的冲力,几个回合后,就把大鱼遛翻白肚皮了。这条大鱼果然才三斤左右,然后他扬竿轻轻地把大鱼遛到岸边。

大家这时谁也没讲话,都屏住呼吸,想看看徐沐风怎样把这条大鱼拿起来。

对稍为懂得钓鱼常识的人都知道,徐沐风这么细的线,这么小的钩,而且是无倒刺的鱼钩,要想钓起三斤的大鱼根本是不可能的。

然而徐沐风却做到了,他连抓鱼都像儿戏般的容易,他蹲下身来,鱼塘的水和坝面也就一尺高的距离。他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伸到鲤鱼的腮帮里,然后猛的提上岸来。

哗啦的一声,这群富婆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个个大叫:“帅哥威武,帅哥牛逼……”

这些富婆立即涌向徐沐风。

十万元就到手了!白美美高兴的眼角都淌出泪花来,她高兴的想一口把徐沐风吃到肚子里去。

白小乔也笑容满面地走了过来。她的一位女保镖从水里把鱼网提了起来,哗啦啦地把鱼倒在地上,然后她略数了一下,说道:“董事长,鱼总共六十八头。”

“好棒。”白小乔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对大家说道:“姐妹们,这次钓鱼比赛,不是简单的钓鱼而钓鱼的比赛;这是一场钓智慧的比赛。你们姐妹都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全部是光头。然而这位帅哥却赢了,他完全是用智慧赢得冠军。不过他的钓技也不赖,但是你们也练了几年的钓鱼技术,我想你们钓技也不差,为什么却都光头了呢?”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夜总会的歌手(1)

徐沐风擦干净了钓竿后,然后帮白美美的钓具收拾好,他便站了起来。他睨了这些娘儿们一眼,除了白美美一脸春色外,其他人的眸子里皆是幽怨愤懑。

虽然她们都输了,但输得肯定不爽,十万元对她们来讲,真的不算什么钱。

因为中午徐沐风坐白美美的车时,白美美说过这三十六位富婆办的企业,有一半的企业,年盈利在上千万,最差的企业都有盈利上百万。

再说,按理来讲,自己是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去分享这一笔美羹肉汁的。

眼下,自己修路、建学校都需要大笔的钱,区区的十万,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拿来并没有用。

若能取宠这些富婆的心,叫她们每人赞助一些钱来支援家乡的建设,捐助的钱随便都大于十万以上的。

既然自己能幸运地进入这个圈子,就得好好利用这个平台。

徐沐风双手插在裤袋,挺拔的身体在众富婆堆里如凌云鹊起,潇潇洒洒;阳光映着他那短平快的头发上,乌黑闪亮,显得他格外精神、清爽。

他笑吟吟的道:“各位美女,我赢得并不光彩,说句实话这叫乘火打劫罢了,你们千万别生气。但是我们是团队,如果没有你们先前把大鱼制服并牺牲了自己,我想我也不可能钓得到小鱼啊,所以证明了团队合作的重要性。这十万元奖金是我们一起打拼来的,我个人是不可能全部拿来分享用掉。因此,我想把这十万统统拿出来,请你们好好娱乐一下吧,好不好?”

一群富婆们先是愕住,然后过了一下,便一起鼓掌大声地说,“好啊,我们的大帅哥!你真是个好男人!好男人!……”

白小乔:“……”然后她低头微笑了起来,她诡谲地想:这小子真不错啊,一点也不自私,有前途!

白美美:“……”她心骂道:“瓜怂。团队你个妹呀……”但她忽地又笑了:这的确是男人!是我要的那种男人!

徐沐风摊摊手,“大家想怎么玩?”

一富婆仰头笑道:“我们去中式夜总会玩吧,又有晚宴吃,又能听到名人唱歌,还能能开怀的跳舞……这些比KTV高档气氛融洽多了,这才叫来劲,刺激……”

“对啊,那里帅哥哥多,伏特加的烈酒喝起来多爽,轻飘飘的,能让我们娘儿们神仙眷侣,个个成仙女……”名媛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位富婆轻轻指了一下名媛的额头,笑道:“你呀你,整天往夜总会跑,总有一天,你会被哪头鹅子戳得陪了夫人又折兵的,赶紧找个人嫁了去。”

名媛一下搂住了徐沐风的胳膊,笑道,“刚才我差点滚到了鱼塘里,是这位帅哥英雄救美了我,我现在要以身相许了。”说完,她也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

白美美:“……”

白小乔噗哧的笑了起来。

“某人的家里醋坛子都打破了,她脸儿都绿了。放手,别在夺人之爱了。”一位富婆哈哈大笑地走过来,她拖开了名媛那死不赖脸的手。名媛说,“我开个玩笑么。”

大家偷偷的看着白美美,只见白美美双手交叉优雅地放在小腹上,双眸低帘,睫毛如扇,刚才她的脸蛋还是全白的,现在好像红了一边。

“咦咦,还真像个新娘子哈。”一位富婆调侃着。她走到白美美身边,叉着曼腰,歪头看着白美美,“笑个么?”

那名媛一把把徐沐风推到白美美的身边,“姐,我还给你了,偶还没摸过。”

徐沐风一脸错愕,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哈哈哈――

白小乔笑了笑,吹了吹口哨,说道:“大家静一静,别再开玩笑了,我现在用网银转帐给徐沐风十万。然后我们一起和这位帅哥合个影照个像。本来是我晚上请你们去KTV玩,但这位帅哥说用十万奖金请你们去夜总会玩,我听了很感动!好,我们晚上就去中式夜总会玩吧。若是十万不够的,剩下不管多少钱我会补上。还有我们以团队名义去夜总会玩,应该不会贵的。姐妹好不好?”

“好!”姐妹们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

大家在幻想农庄简单地吃了晚饭后,就各自开着豪车向天堂人间的夜总会出发了。

徐沐风自然是坐在白美美的车上的,白美美冷冷地开着车,一语不发,好像徐沐风欠了她几百万时似的,时不时哼哼唧唧地叹息了几声,然后就视徐沐风完全不存在。

当然,徐沐风是知道的,这十万元是没有贡献给她买生日的礼物的,还装逼装大款去请富婆们上夜总会玩,不过自己也骂自己:他娘的徐沐风真是个大伽!

女孩子有时候总是那么自私的,虽然情绪有时候出发点会好,但说完做完又会后悔,明明刚才认为那是对的,但不到半小时后,总会质疑我刚才的认可是正确的吗?

徐沐风见她一直不爽,心里的确过意不去,讨好了她的姐妹,但却得罪了她,便轻声说道:“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白美美歪过头来看了一下窗外,她没接话,鼻子哼了一声,又看前面,郁闷地开着车,而后她那样子好想哭。

忽地,她打了几下喇叭;徐沐风朝前看,前面并没有障碍物,也没有堵车更没有人。

徐沐风苦笑了一下,他心说白美美哪儿知道他的苦心?葫芦里买的药能告诉她吗?

又是忽然间,白美美大声咆哮道:“你个神经病!”

徐沐风:“……”过了好一会儿,徐沐风说:“我明天带你去买生日礼物吧。”

白美美又哼唧了一下,“谁稀罕你的生日礼物?今晚床上再揍你!”但她却笑了,笑容由阴转晴。

徐沐风:“……床上?你你……”

………………

夜总会里,霓虹灯光闪烁,七彩烂漫的雷射灯翻转扫射着,璀璨夺目。

圆盘的舞台上,一些不知名的男女歌手,唱着一首首动人的歌曲;台下一群群的男女疯狂地甩着腰、抖着臀部。狂跳着各种自认为很帅的摩登舞、迪土科;他们大声喧哗,大声地吹着口哨。

工作和精神的巨大的压力,他们常常跑来这里释放一下,幻想暂时解脱一下身体、精神上的麻痹,以求另一种梦幻中美好的境界和瑕想。

一些追星族常常捧着啤酒瓶和鲜花,跑到台上送花和敬酒,鲜花还好,啤酒对歌手就尴尬了。不过他们敬酒也没什么坏意,大多数是想和歌手共度今晚的欢乐时光。

徐沐风和富婆们围坐在几张方桌拼起来的桌子上。桌上摆满了各种的甜食、水果、卤制品、九九烤鸡腿、九九烤鸭脖子之内的食物等等。说白了,也没啥好吃,就是价格特别贵,比外面价格贵四倍以上。

来这里就是图个不一样的纸醉金迷的气氛,潇洒感受一下高档的消费。

白小乔坐在最中间,她的背后两名保镖站在她后面,时不时东张西望的,慎是警惕。

名媛到吧台点了几瓶AK~47伏特加烈酒,调酒师立即把一种“芭力”的饮料掺和起来,稔熟均匀的调起酒来。

一会儿调好后,名媛试了一下,味觉、口感,都顺快的令人惬意舒畅,喝了不太会醉,只是很晕乎乎的感觉,人像在云上飘的幻觉。

随后,名媛带着两个女服务生把酒端上了桌,而后女服务生殷情地把酒帮每人斟好。

白小乔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姐妹,今晚你们尽情的跳舞,尽情的喝酒。即使把自己把弄得不像人也没关系,我仅当没看见。”

姐妹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俯的。

徐沐风摸了摸额头,他睨了白小乔一眼,便低头,他微微抿抿着嘴笑,他两个漂亮的酒窝在霓红灯下却特别馋人可爱。

此时的徐沐风很心塞,我怎么开口拉赞助?面对这一群富婆,他还真难以启齿。

白小乔看了徐沐风一眼,笑道:“徐大哥,我知道你肯定会唱歌的,要不你上舞台唱一首歌给我们听?若是歌声能感动我们这些姐妹的话,我们都会打赏送花给你。”

“我?我去台上唱歌?”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心又嘀咕:难道白小乔觊觎了我心里的秘密?

“对啊。”白小乔诡谲的点了点头,“我想你一定行的。我己经给夜总会的老板娘说好了,我们今天有人要到舞台上献歌。”

富婆们一下炸开锅了,“徐大哥你上去唱,我打赏!徐大哥你上去唱,我打重赏!……”

徐沐风笑了笑,“好吧,若唱的不好,你们别笑话啊。”

白小乔站了起来,笑道,“徐总,走,我带你去经理室跟老板娘打个招呼。”

徐沐风立即精神抖擞地跟在白小桥的后面,她的两个保镖也亦步亦趋地尾随着。

白小乔微笑道:“徐总,你擅长唱什么歌?唱好一点,让我的姐妹开心一下。”

“我唱亚东的那首《向往神鹰》的歌吧。”徐沐风微笑道。

“对!这首歌好听,而且很有感染力,歌的意思就是从古老的山庄走出来。”白小乔点点头,“你会紧张吗?”

“不会,比钓鱼还轻松。”徐沐风说。

“那太好了!”白小乔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啊――”徐沐风:“……”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夜总会的歌手(2)

“那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呢?”徐沐风低头看着白小乔,尴尬地笑了笑“你说说看?”

“我在帮你呢,有些事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明白干嘛?”白小乔笑了笑。她精致的鹅蛋脸,在霓虹灯光的映衬下,格外的动人,一双大杏眼如随候珠般的明亮。

她的脖子上围着白色的高档羊毛围巾,围巾一边搭在胸前,一边落在背后。白围巾搭配着她紫色合体的一袭旗袍,模样翩翩施然,仿佛从画纸上跃下来袅袅婷婷的仙女。

外面喧嚣的很,到了经理室时,便安静了许多。老板娘是姓于的,中年人,妆画得很浓,很煽情。

她笑容可鞠地和白小乔打了招呼;白小乔立即说明了情况。

于老板娘上下打量着徐沐风,啧啧赞道,“好帅啊,真像张国荣,就凭你台上一站,用假声演唱都能迷倒一片人,然后富婆们就会在下面用电脑给你拼命打赏了。嘿嘿,今天来了很多的大老板和上流名媛来玩,你好好唱啊。”

“别这么说,我会很紧张的。”徐沐风笑道,他双手插在口裤里,晃悠悠的倒是很自然的。

“老板娘,你这儿有男演员的临时夏季的衣服和化妆道具吗?我帮他画一下妆打扮一下。”白乔乔笑问。

“你帮我画妆?”徐沐风这下紧张了起来,他惊讶地撸了撸眼晴,“你你……不会把我画成奇型怪状的吧?”

“对呀,我把你画成母夜叉。”白小乔笑吟吟的说。

卧槽――

于老板娘哈哈大笑,她笑后说道:“有,你们跟我到隔壁演员的排练室里来吧。”

然后,他们到了排练室,白小乔的两个女保镖也跟了进来。

这里男女的演员和歌手很多,他们都坐在长椅子上休息和交谈,他们默默地等待着下一场表演和唱歌的节目。

徐沐风和白小乔光彩的外表,瞬时吸引了他们的眼球,他们目不转晴地盯着看。

于老板娘领着他俩到了放满了衣服的房间,这里的衣服都是夏季的,各种款式都有,奇型怪状的样式都有,连各种款式的皮鞋都有。

“这些都是洗好放在这里的,帅哥你可以大胆的穿。白董,你先帮这位帅哥打扮一吧,然后你把他带到我办公室里,化妆道具在我那边。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于老板娘说道。

“好的,我谢谢你了。”白小乔甜甜的笑道。

“应该谢谢你在对。”走出门口的老板娘,她笑呵呵地回过头来说道。

白小乔从衣服堆选出一件弹力棉的紧身白短衫,然后她又拿出了一件紧身、到处有洞口的水磨蓝尖脚的牛仔裤,然后笑吟吟道,“徐总,这套衣服应该够大的,你去更衣室换一下?”

“……这裤子?”徐沐风皱皱眉。白小乔噗哧的笑了,“现在歌星都这么穿的呀,人家多帅啊!你怎么啦?”

“哎……丑死了,我多大的人啊?”徐沐风噘噘嘴。

“你八十岁啦?就这么神叨叨的。你只是暂时穿一下么,快去换么,听话。”白小乔双手交差绻抱着说。

“你的审美观爆到?……好吧。”徐沐风很想说一句变态,但他却忍住了。苦笑了笑,极不情愿的走进了更衣室。

白小乔噗哧地笑了起来。

一会儿,徐沐风像个小媳妇一样,从更衣室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而且他嘴上还继续神叨叨道,“这裤子像被子弹打了蚂蜂窝一般,受伤的是我的肉啊。”

白小乔登时一惊,这小子穿这件白色弹力棉衣,显得肌肉那么的健壮,上下黄金比例一般的倒三角的身材,很像希腊的雕像――《掷铁饼者》,那是一尊非常阳刚的男运动员的雕塑像。

徐沐风强壮饱满的胸肌,贲张、有力健硕的胳膊,翘而不夸张的臀部……不粗不细虎悍的腰……这一切,徐沐风真的完美到极致,非常具有男人味!

白小乔被他的外表瞬时给迷倒,有些晕乎乎的,但她立即恍过神来,便干咳了几下,赞道:“这造型太棒了!站好来,挺胸收腹,我看一下哪儿不妥?衣裤?”白小乔佯装成一位审美大师一样,绕来绕去,上下检查其规范准则。

徐沐风在白小乔面前站的笔直,但他仍旧唠叨裤子破的太不像话。

白小乔和顾丽一样高,都是一米七,但她俩都不爱穿高跟鞋,穿微坡跟,对于徐沐风一米八几的身高,两人悬殊还是比较大的。

徐沐风站在白小乔的面前,白小乔感觉他的肩膀和胸肌宽厚的如面墙,更像门神,有种一下被他镇倒的错觉。

白小乔莫名芳心大跳了起来。

见徐沐风一直对破裤子不满,白小乔只是笑笑不多解释,因为白小乔认为他穿这裤子才帅,在舞台上能休现男演员有一种粗犷放肆的美,再说徐沐风只是暂时的歌手,又没有叫他隔三岔五的去穿,解释干嘛?

白小乔又低身拿过来一双草原人穿得长筒马皮鞋,指了指,一脸严肃道:“穿上它!”

白小乔不怒自威,徐沐风立即感到脊梁骨上打了个寒禁。他便弯腰穿起马鞋来,但嘴仍然碎念,低声道:“你真像顾丽。”

“顾丽?”白小乔身体晃了晃,她以为听错了,便问道:“你……你刚才说我像谁?”

“顾丽,我以前的女朋友。”徐沐风弯腰,边穿鞋子边说,“你跟她长得就是一棵双萝卜的造型,准确地说,出自二个萝卜同一个坑。”

白小乔激动的娇气急喘,胸衣如波浪起皱,她身子又激烈的晃了晃,疑问道,“她妈是不是叫冰雪?”

一霎那,徐沐风猛得站直身体,他惊愕的反问,“是的,她母亲叫冰雪,是个白眼狼!麻痹的!是她折散了我和顾丽的爱情!我很奇怪,你,你和顾丽是什么关系?”

白小乔全身瑟抖,禁不住倒退了几步,她的两个女保镖立即上来扶住了她,“董事长,你没事吧?”

白小乔闭了闭眼,轻声说,“没事,放开我。”

白小乔的两个保镖立即放开了她,白小乔长吁了一口气,她牵强地站直着身体,又问道:“那,那顾丽现在人呢?”

“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己经嫁给了开汽车城的一位大老板,叫宋大帅。”徐沐风低头闷声道。

白小乔呆楞了半响,轻声道:“恭喜。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先去化一淡妆,等一下我们再聊。”

“好,等一下再聊。”徐沐风点点头,他心知肚明的,白小乔和顾丽之间肯定有瓜葛的,莫非她们之间真是亲姐妹?不然白小乔的身心不会这么震撼、敏感。

随后,他们来到了经理室,白小乔帮徐沐风简单的化了些淡妆后,又拿来一顶棒球帽给徐沐风戴上。白小乔笑吟吟地围着徐沐风又转了一圈,啧啧赞道:“你太帅了!我保证女孩子在三分钟之内就爱上你!”

“有用吗?唉,我后半辈子就会出家做和尚啦。”徐沐风照照镜子,他戴正了棒球帽,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确好帅。

白小乔怔了一下,她疑惑的问:“……白美美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唉,你觉得可能吗?”徐沐风轻轻转过身来,俯头看向白小乔,“你觉得我和她合适吗?”

白小乔:“……”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轻声道,“我不想知道你那么多。我希望你在舞台上把歌唱好就行。为什么让你上台去唱歌?你是个聪明的人,你知道你该怎样去做。快,下个节目就是你吧。”

“嗯。我知道。”徐沐风点点头。

于老板娘走过来,她笑呵呵地问徐沐风:“乐队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自己要不要配把电子吉它琴?可以和乐队一起边唱边伴奏,这样会增加和听众的亲和力?”

徐沐风略沉吟了一下,笑道:“配把电子吉它给我吧。”

白小乔惊讶地张大了眼晴,“……你,你连电子吉它都会弹?”

“滥竽充数吧。”徐沐风笑笑。

……

舞台上,七彩雷射霓虹的灯光,上上下下,雷射着舞台各处,玄幻出一种虚虚幻幻,绚丽多彩的景象。

徐沐风抱着电子吉它来到了台上,潇洒地走到了竖挂在支杆上的麦克风边,他神情怡然、轻松,一点也不紧张。

他凝视了白小乔和富婆们一眼,笑笑;登时,富婆们尖叫,“哇哇,徐大哥简直太帅了!TM的太帅了……”

随后,乐队们弹奏起优美动听的《向外神鹰》的歌旋律;一股嘹亮悦耳动听的音乐,如高山流水般地飞落进入了每个人的耳畔里。

瞬时,震撼了台下喧哗狂舞的年青们,他们愕住,向台上看去,一些人炸开锅了,“啊啊啊啊,张国荣哥哥来了,张国荣哥哥来了……”

徐沐风马上进入了演唱角色,他怀抱着电子吉它琴,边弹边声情并茂地唱道:

在每一天太阳~

升起的地方~

银色的神鹰~

来到了古老村庄~

雪域之外的人们~

来自四面八方~

仙女般的空中小姐~

翩翩而降~

祖先们一生也没本走完的路~

啊~神鹰啊~神鹰啊~

转眼就改变了大地的模样~模样~

哦~迷选芒芒的山~

哦~遥遥远远的路~

…………

由于徐沐风唱得实在的好,唱得实在的动听,他几乎是灵魂在演唱着这首歌。

倾刻间,震撼和凝噎了台下的每一位人,感动和感染了每一位人,他们立即浑身热血沸腾着。坐在座位上和刚才在跳舞的人,便高举摇舞着手臂,扭着腰肢,随着优美悦耳的音乐伴奏,跟着徐沐风唱道:

……哦~摇摇滚滚的风~

哦~飘飘洒洒的雨~

…………

当徐沐风唱完后,台下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有人大声尖叫,有人大声吹着口哨,有的人己经大声叫道,我要打赏,我要打赏,我要送花……

他们疯狂的叫道:张国荣哥哥,你再唱一首歌啊,张国荣哥哥,你再唱一首歌啊……

………………

……徐沐风稍喘平气后,他拿着麦克风说道:“大家晚上好!我叫徐沐风,来自边远贫困山区的一位农民。也许在坐的每一位先生、女士们听了我的故事后,可能您们都不相信,但不管信不信,请您们听听我们的故事吧。我们那里是个百年风景优美的古镇,由于山特别的高陡,道路很难修成,所以迄今为止还没有通车;更让人心痛的是,古镇里没有一所学校,留守的孩子们,每天要到山外的镇里去上学,他们是骑着毛驴去上学的。每天来回的路程大约近二十公里的路程,风雨兼程就别说了,但是碰到下雪结冰时,他们就无法去上学了……因此,我们村里迫切想建一所学校,希望在坐的老板们、名媛们,您们能否献一点爱心?捐助一点善款?帮助我们古镇建一所我们自己的学校,来帮助那些可怜又特别想上学的孩子们……我徐沐风代表们村里向您们鞠躬致敬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夜总会的大红人

台下鸦雀无声,接下是便是沉默,各种表情都有,但怜悯同情的表情更多些,但此时并没有引起热烈表态的反响。

十几座来玩的大伽和名媛互相低头窃窃私语交谈着。

当然,这些上乘人士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即使你徐沐风说的再可怜,可是没有什么实事来证明刚才的话。

虽然你徐沐风歌唱得好,当然打打小钱、送几朵鲜花给你是可以的;然而大钱是不可能的。

况且,时下骗子这么多,就凭你几句可怜兮兮的话,就能让人家大把大把的把银子捐出来救济贫困?这显然是太幼稚了,太不可能了。

徐沐风见台下反应并不热烈,有些尴尬,于是他摸摸额头上的汗滴,正想说什么。

忽然间,白小乔和于老板娘走上了舞台,来到了他的身边,随后白小乔拿过来徐沐风手上的麦克风。

“啊,白小乔在台上来了。”十几座的桌位边,都是坐着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和众多的土豪、名媛。他们见到白小乔站在舞台上,情绪立即高亢着,哗啦一声,都站了起来,并抱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白小乔。

很多当地的企业,都和白小乔有深度合作过,而且很多企业曾经在资金最困难和处于资金断链时,白小乔有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让这些企业死灰复燃。

再说,白小乔是当地红十字会慈善机构的顾问,口碑相当的好。

这下白小乔在台上一站,立即把徐沐风顶上了天。那些大老板和名媛便一下相信徐沐风刚才的话了。

白小乔手执着麦克风,她清了清嗓子,微笑道:“大家晚上好!我是白小乔,我想在坐的老板们、名媛女士们都应该认识我,而且我也是当地红十字会慕捐慈善机的一名成员。刚才这位帅哥说的一番话,让我听了潸然泪下、热泪盈眶。首先作为我,我当然会大力支助贫困地区的道路和学校的建设的。在坐的先生、女士、老板们,希望你们也一起献一些爱心吧,哪怕捐一元、二元也是爱。接下来,你们可以在电脑和手机上进入天堂夜总会的网址,上网买鲜花、打赏这位帅哥,他是八号歌手。”

说着,白小乔又从徐沐风的腰上取下八号的牌子,她举着牌子,又说道:“记住了,他是八号。一朵花的价格是十元,随便你们买多少朵就买多少朵花吧。然后夜总会的于老板娘在第二天会把你们捐助的钱,统统上交给当地的红十字会慈善机构的财务部。再然后,我们会派人到他们村里核实真实的情况,如果事实的确如此,我们会把你们爱心捐助的钱,统统交给他们的村委会,并不是交给这位帅哥本人的。好了,我就说到这里了,我先谢谢各位了。”

说完,白小乔领着徐沐风四处鞠了几个躬。

“好!我们就买。”台下立即抱以热烈的掌声。

于老板娘也接过来麦克风话筒说道:“各位老板们、女士们,我就是这夜总会的负责人,我叫于凤。你们可以放心地捐助吧,至于慕捐的钱,我一分钱都不会拿回扣的,我会全部上交给慈善机构的,请放心吧!如果你们担心的话,我可以用我夜总会的资产来担保这笔钱的。谢谢大家支持贫困地区!用你们的手指轻轻点一朵小红花吧……”

“好。”台下,又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说完,白小乔和于老板娘便走下了舞台。徐沐风又拿起了麦克风,他兴奋地说道:“接下来,我再唱一首张国荣的歌曲《倩女幽魂》给你们听,好不好?”

“好!好!……”台下的观众热烈的鼓起了掌声。此时他们正纷纷拿起手机,登入了这家天堂夜总风的网址,纷纷开始买鲜花送给8号徐沐风了,一朵、二朵、三朵、四朵、五朵……地买了起来。

徐沐风饱含深情地演唱道: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

这时,十几桌的老板和名媛们,也纷纷用电脑和手机登入了夜总会的网址,开始买花了,一万朵、五万朵、十万朵、十五万朵、二十万朵……

一位巨贾大商人的老板娘,她居然买了二十万朵鲜花送给了徐沐风,十元一朵,那么,二十万朵鲜花就是现金二佰万了。

白小乔和于老板娘坐在经理办公室,看着电脑里飚升的恐怖数据,于老板娘尖声大叫,“爆仓了,爆仓了……我的天!快二千万了。娘的,这些大伽们真有钱啊。”

白小乔面露喜色,她微微一笑,便和她两个保镖来到自己姐妹们的座位上。

她的姐妹们也都买了鲜花,白名媛买了二十多万朵花,白美美买了十万朵花,白小花买了五万朵鲜花,白露露买了三万朵……。

白小乔的姐妹们,三十六位人总共捐款是一千一佰多万。

大约一个多小时候后,白小乔和于老板娘又来到了台上,公布了捐款金额的数据,总共是二千万多万元。

台下瞬时沸腾了,大家热烈地鼓起了掌声,掌声久久不停息……

徐沐风顿时愣住了,双眼湿润了,他做梦都想不到居然会收到这么多的善资款。当然,他知道这一切完全是白小乔的功劳,如果没有白小乔这位女神出来帮忙,别说二千万,估计徐沐风二千都拿不到!

霎时,他对白小乔无比的崇拜,“真是神女啊!”

……

白小乔和姐妹们都玩到一点多钟,然后一伙姐妹们除了白小乔和白美美外,都不辞而别,谁也不知道她们跑哪儿去潇洒了。

只有白美美一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当然她是被她的姐妹们给灌醉的。

白小乔没喝什么酒,她坐在白美美身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徐沐风虽然也喝了很多的酒,但也奇怪,他并没有醉,而且越来越精神,随后徐沐风到吧台结完帐,并没有花多少钱,总共还没花五万元。

见白美美醉得一塌糊涂,徐沐风蛋疼地走到白美美身边,他一脸窘迫地爱莫无助,还真不知怎么办。

白小乔笑笑,揄挪笑道:“徐总,要不你带她去开间宾馆?晚上好暖被窝?机会来了。”说完,白小乔笑眯眯地看着徐沐风。

徐沐风干笑了笑,摇摇头,“你这不是叫我犯罪吗?我不干!”

白小乔噗哧的笑出声来,调教道:“去吧去吧,我装昏不知道啊。再说白美美好像很爱你么,她那眼神看你就像入魔般啊。瞧,人家故意喝醉了呢,就是故意给你留机会么。”

“你搞笑的很!”徐沐风笑道,他抬头望着还有不少在疯狂跳舞的年青人,笑道:“夜深了,居然还有不想回家的人。”

白小乔笑而不语。

徐沐风双手插着裤子口袋里,俯头看着座位上的白小乔,说道:“你们也该回去了,白美美扔给你处理吧,拜托!我知道你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可以帮忙弄她回去。我先告辞了,晚安!明天见。”说罢,徐沐风转身就走。

“站住!喂,徐沐风你像个大爷似的,你的女朋友怎么让我扛回去?岂有此理!”白小乔大声喝道。

徐沐风怔住,他回过头来:“……”

“帮我把白美美扶到我车上去,徐大爷!”白小乔张大杏眼地说道。

“……这可以。”徐沐风和白小乔的一位保镖,合力把白美美一腐一拐地扶出了夜总会,然后把白美美塞进了白小乔的奔驰车后排座位里。

“晚安。”徐沐风立即转身又想跑人。

“站住!你跑哪里去?”白小乔绻抱着胳膊说道。

“我去开房睡觉呀,我留在这里做什么?”徐沐风转身说道。

“睡什么觉?上车吧,到我家里陪我聊天。”白小乔笑眯脒道,“你个乡下土包子,难道喜欢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么?”

“都一点多了。白菫。”徐沐风苦笑了笑,他犹豫着。

白小乔冷冷地走到副驾驶室边,便打开车门,对徐沐风招招手,“徐大爷,上车吧。”

“弄得像绑架我似的。”徐沐风嘟囔道。

“我就绑架你,谁叫你搞麻烦事给我做?”白小乔笑呵呵地走到徐沐风身边;连拽带拖地把徐沐风摁塞到副驾驶室里。

开车的女保镖轻声笑道,“徐大爷,你是个大贵人啊,说实话,我们董事长从来没有在半夜深更会带一个男人到她的别墅里呢。哈哈,开天眼了。”

奔驰车内,白小乔、女保镖、白美美都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白小乔脸微微一红,“你别胡说八道,把车开好来。”

“是,董事长。”女保镖吐了吐舌头。

徐沐风靠在座位上,闭着眼、喜滋滋的想:莫非白小乔看上了我啦,瞧,一个姑娘在半夜深更邀请我去她家倾心交谈,显然她己经对我意思啦,嘿嘿,还有一个证明她并没有男朋友。

嗯嗯,我TM的桃花运真赏心乐髓啊,此刻又找到了一位如此江山多娇的大美人,我真TM的乐啊啊,美啊啊的。

嗯嗯,看来男人征服一个女人,并不是靠龌龊的下半身去征服一个女人,而是靠智慧。

嗯嗯,但也不一定靠智慧啊,好像是帅么?我帅么?

徐沐风便哼哼唧唧地唱着轻微的小曲儿来。

“徐大爷,你得意忘形地唱着什么?你在舞台上还没唱够?”坐在背后的白小乔问道。

“没有啊,我牙痛,上火了。”徐沐风立即佯装道。

两个女保镖噗哧地笑了起来。

“上火了?”白小乔柔声道,“我等一下泡些蜂蜜给你吃,就不火了。”

哇哇哇――

徐沐风心里乐死了。

一会儿,就来到了白小乔的别墅,这是单门独院的一幢别墅,共五层,一楼到五楼都装修得非常气派高端。

进了别墅后,白美美被两个女保镖扶到二楼的卧室去睡觉了,此时白美美仍然醉在梦乡里。

两个女保镖,她们住在一楼。

徐沐风也是安排在二楼住,一人住一间,但随后徐沐风则被白小乔请上三楼去喝茶、聊天。

聊天不就是谈恋爱了吗?徐沐风这么想,心似擂鼓般地跟着白小乔上了去。

白小乔的卧室相当宽敞明亮,里面布置的如天堂般的漂亮、奢华。

房间里氤氲着好闻的香水味儿,名画字迹在壁墙上挂了不少,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可见她是很有品味修养的女人。

“你坐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等一下我们好好聊一会儿,当然是聊关于顾丽的事情了。”白小乔低眸含笑,脸如烟暇般的动人。

而后,她便到卧室拿了睡衣、睡裤,急切地走进了洗漱浴室,并锁好了门。

徐沐风的心在莫名咚咚地跳着,心里嘟囔:不会一洗就让我等到天亮吧?

正文 第六十章 董事长的悬疑

徐沐风坐在柔软豪华的真皮沙发上,呆滞着。此时,卫生间里的白小乔,在哗啦啦地洗着澡儿。登时,徐沐风感到躁热得要流鼻血了。

烦躁中,他见到身边的茶几上,泡茶工具皆有。我何不泡杯茶来喝?清热解毒,压压邪火。

于是,徐沐风烧热了电壶里的水,开始泡起了茶喝。他打开了茶罐,里面放的是红鱼尾巴普洱茶,产地来自福建。此茶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品种。喝起来,口感甘滑醇厚,美味绝伦。

几杯清热解毒的茶水,流落到肚里后,感觉整个身心轻松了许多。

白小乔打开了浴卫室门,一股浓浓的沐浴露香味,伴随着她的体香,氤氲而来。

只见,白小乔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裏腰的睡衣,越发性感撩人。白皙的脖子下,衣领V字开口,不亢不卑,让人遐想烂漫。

一霎那,徐沐风感到肾上的脉腺都堵塞了。似乎,三炎五族的热血都来逆袭。

虽然,白小乔五官、身材美到极致。但徐沐风却发现白小乔有个问题,她的脸色极度苍白,嘴儿带青紫,那是一种病态美的惨白。

通常,女孩子洗完澡、卸完妆,女孩子的脸色都是红润的。但白小乔没有,却是一种肤白如雪的样子。

徐沐风瞳孔缩了缩,有一种不祥之感,她有隐晦的病?

白小乔撩了撩长发,走近徐沐风左边的一张沙发上,婀娜优雅地坐了下来,她笑道,“你是不是看我像顾丽?眸光如钝器,你想她么?”

“你说呢?”徐沐风苦涩地笑了笑,他递过去一杯茶,“你和顾丽应该是双胞胎吧?”

“给你说对了。”白小乔喝了一口茶说道,随后又叹息了一声。

徐沐风的心猛得弹跳了一下,无语凝噎。半晌,他问道,“你,你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很想知道?”白小乔斟了一杯茶,递到他桌边,“可惜顾丽己甩了你,于他人之妻了,再了解我和她还有意义吗?”

徐沐风:“……”

“你不会把我当成了顾丽的代替品?万一你爱上了我,我怎么办?可惜有缘无份,乘火未辽原时,别把自己身心弄得俱碎。”白小乔说完,便银铃般的笑将了起来,声音很带电磁,但掩饰不了脆弱。

“我哪里敢高攀你?”徐沐风俯头看着茶杯里的鱼尾巴普洱茶汁,似乎嗅到茶梗的点点滴滴的苦味,“现实就这么赤裸裸的残酷,我和顾丽就是这么明摆的例子。”

“是吗?所以你想出家?呵呵。”白小乔噗哧的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己经出家了,我的佛号叫小乔乔,好听吗?”

徐沐风的头,猛得倒靠在沙发的后垫上,又是无语凝噎。

“不过,我出家之前,身体干净的如观音菩萨,也就是说我一身没交过男朋友。老先生说,我下辈子可以修到观音金身一个脚。”

白小乔看着徐沐风像个呆子,便捂嘴偷笑,又道,“怎么啦?你被电傻了?”她脸上开始有了些绯红,略紫青的嘴唇,也泛起红润之光。

“小乔乔?佛教哪有这么取的法名?都是

以‘空’和‘妙’‘玄’字为开头。”徐沐风笑笑,“你这叫乱弹琴。”

白小乔:“……”忽地,她又用纤纤之手捂着嘴,笑了几声,“这样嘛,我改成空妙、小乔乔,好不好听?”

徐沐风哈哈大笑了几声。

白小乔:“……我被你怂恿了?”白小乔也咯咯笑了几声,“你再怂恿我,我就揍你。”白小乔捋了捋长发,一双桃花大杏眼,愣愣地注视着徐沐风。

“岂敢。”徐沐风干咳了咳,道,“对了,老先人都说,双胞胎都有冥冥心电的互感应,你帮我感应一下顾丽,看她过得好不好?”

“哦?”白小乔怔了一下,便说道:“弄得我像个算命先生似的,我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好么,我感应……”啊欠,啊……啊欠欠欠,白小乔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抺擦了一下鼻涕,讪讪说道,“顾丽在梦中骂你麻痹了,我感应到了。”说罢,白小乔吃吃的笑了起来。

徐沐风愕住:是啦,是啦,难怪自己半夜在睡眠中老是不停地打喷嚏。不过这下没打了,己传染给了白小乔了。

“这说明顾丽过得并不好,或许她躲在哪儿哭呢,你伤透她心啦?”

顿了顿,白小乔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赶快和顾丽打个电话吧,安慰她一下。”白小乔说得煞有其事,她把纸巾扔在垃圾桶里,然后又咯咯笑了起来。

徐沐风张了张眼晴,吐槽道:“你这叫恶作剧,半夜深更,你想让我被他老公砍吗?”

白小乔低头烧水、泡茶。她说道:“你确定顾丽嫁给了宋大帅?你确定顾丽喜欢宋大帅?”

徐沐风:“……这?我不清楚。”

白小乔抬起眸子,锐利地看了徐沐风一眼,嘴角鄙夷抿了抿,“你什么都不清楚,你就说顾丽嫁给了宋大帅?一个真正爱上你的女孩子,即使金山银山堆向她,她也不会轻易变心的。假设她有移情别恋的情况下,证明你对她并不好,不够关心,不够关心就伤了她的心,明白吗?对于爱情来讲,大多数的男人是用下半身来爱一个女人的,不过这也是所谓的爱;然而女人是用心来爱一个男人的,她可以为一个男人去生,也可以为一个男人去死。假识你要留住她的爱,你就要学会养她的心,金钱物质当然重要,但却扺不上你对她的关心。说来说去,我问你一句话,你和顾丽分开后,你有没有关心过她?”

徐沐风:“……”还真没有!他把头轻轻地缩在胸前,不敢禁声了。

白小乔叹了一气。忽然间,白小乔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颤抖地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咳嗽完了后,她把痰吐在纸上,那是一口鲜红的血。

徐沐风大吃一惊,他惊叫,“白董,你,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白小乔把带血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我今天忘记吃药了,你等等。”

随后,白小乔回到她的卧室里吃药了,她的脚步蹒跚无力。

徐沐风真想站起来,扶她一把,可是……唉。

徐沐风坐在沙发上很是焦急,心尖上抺了些痛苦,他心中太多的疑惑了,白小乔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小乔和顾丽既然是双胞胎,那么,白小乔从小怎么会落在了孤儿院?而顾丽却是个娇生惯养的富二代?这一切,徐沐风还真不知道,他迫切想知道答案的。

一会儿,白小乔出来了,人似乎精神了许多,步伐也轻松了许多。

“把你吓着了吧?别怕。”白小乔笑笑,她坐了下来,“你喝茶吧,我吃了药不能再喝茶了。”她微笑地帮徐沐风斟茶。又道,“唉,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只是可怜了顾丽了,你也够悲悯的,不过你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聊她了。”

“对了,白董,你和顾丽有在一起生活过吗?”徐沐风问道。

“请别再聊这个问题好不好?人家都是有夫之妇了,聊有意义吗?”白小乔说,“但是,我可没说过顾丽是有夫之妇的话。记住,这句话是你说的。”

唉――

徐沐风低头叹了一口气,他说,“白董,你生病了,你明天去医院看病吧。”

白小乔笑而不语,那样子,看上去,她根本就不在乎身上的疾病。忽然间,她说道,“你说人死后,真有灵魂吗?”然后她眨着眼晴。

怪怪的,徐沐风真的好奇怪。他笑道:“我又没死过,也没穿越过,我怎么知道啊?”

白小乔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要不,你去穿越一次好不好?穿越后你打个电话给我,说说感想么。”

说完,白小乔又咯咯的大笑了起来。

“你?……”徐沐风哭笑不得。

“等我死了,我会把我所有的资产,统统捐给孤儿院;还有我的眼晴……这些统统捐给病人……”白小乔喃喃地说道,她神色黯然。

徐沐风一脸错愕,他惊叫,“白董,你,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没有病。”白小乔咬了咬漂亮的贝齿,牵强笑道,“我真没有病。”白小乔翘起手指,轻抺了一下眼角的泪滴。

“不不不,好人一生平安!你会长寿百岁的。”徐沐风急切地说道。

“谢谢。”白小乔柔声道,“喝茶吧,都冷了。”

“嗯。”徐沐风喝完一杯。白小乔立即又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他。

“你爸爸妈妈都好吧。”徐沐风问道。

白小乔怔了一下,泪水一下淌了下来,哽咽道:“都,都死了,前几年都双双死于车祸了。”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伤心的事情。”徐沐风道。

白小乔用纸巾捂住了眼晴,泪水沾湿了她的手指缝。“没关系。”

“那你干嘛不找个男朋友?身边有个人好照顾。”徐沐风叹息道。

“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找的,请你别问这些事好不好?”白小乔哀声道,“我不想害人。”

徐沐风瞬时感到这句话的严重性!难道白小乔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不想说,自己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接下来,俩人便是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白小乔说道,“你过几天有空时,陪我去大佛寺烧个香、拜拜佛,好不好?”

“好。到时我叫大师帮你取个法啊,叫什么妙音之内的法号哦。”徐沐风为了缓和一下晦涩气氛,他想措辞笑话。

“妙音?”白小乔撒开眼睛上的手和纸,“这名字很好听,我喜欢。”说完,白小乔又咯咯大笑了起来,不过她的眼睛肿涩着,笑容很牵强,但仍旧很美。

过了一会儿,白小乔柔声说道:“你下楼睡吧,不早了,有空聊吧。”

“好。晚安。”徐沐风站了起来。白小乔道:“晚安。”

白小乔和徐沐风走到了门口,徐沐风打开门。转身又想和白小乔说一句话时,却见白小乔那双眼睛,暖如春风,盈盈似水华,啊!这太像顾丽了……

徐沐风顿时疑噎住了,全身颤抖,猛然地,徐沐风把白小乔抱在怀里,强力地吻了下去……

白小乔慌神了,她像头迷失的羔羊,无法挣扎反抗,浑浑噩噩的。

……但过了好一会儿,白小乔还是用力推开了徐沐风。

“啊呸,你嘴臭死了。”她披头散发,用手擦了擦嘴唇。苍白的脸染起了绯红,胸如鼓,急喘怏怏,便骂道:“……讨厌鬼!大流氓!我的一个观音脚就没了。你是不是把当我当成顾丽了?”

“反正你就是顾丽吗?连体的双胞胎又不是另类的人啊。”徐沐风无耻地说道。

“我的金童玉女之身被你破坏了,你居然还无耻说这样的话?天哪!我问你,我现在是谁?”白小乔睁大眼晴,一脸愤懑。

“……”徐沐风见白小乔发怒了,脚上开始发软,不知怎么说好,慌乱中便说,“咡,呃,长得一样的么。”

“好。我是白小乔,我不是顾丽。”白小乔便弯下腰,伸手去脱脚底的迤鞋,“我捶死你,让你醒脑,麻痹的白眼狼。”

徐沐风大吃一惊,他慌忙抱头鼠窜,风驰电擎地往楼下跑去。

白小乔拿起鞋子,站直了腰,“人呢?”她慌忙伸头,往门外寻找,跑了?而后她噗哧笑了,“小兔崽子,比鬼还会跑。”

然后,白小乔气呼呼地关上了门。软靠在门上,双眸禁不地淌下了眼泪水,轻声哽咽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爱情跟着感觉走

徐沐风鬼鬼崇崇跑下二楼,一位中年妇女提着垃圾袋,从白美美房间里走出来,徐沐风差点撞在她身,徐沐风一个急刹车。

“啊。”中年妇女心慌失措,然后她拍了拍胸部,“呃,鬼啊。”

“嘘!我是白董的男朋友。我不是鬼。别吵吓到人。”徐沐风用手指示意,叫她别嚷。

“……哦,帅哥,你就是今晚和白董一起回来的?你叫徐沐风?”中年妇女的脚,还在弹琵琶。

“是啊,怎么啦?你认识我?”徐沐风疑问道。

“我是这里的保姆。里面的姑娘一直叫你的名字呢,叫徐沐风王八蛋,她醉得一塌糊涂啊。”保姆抬头终于微笑道,“……你进去照顾她一下吧,总是不停的吐,帮她拍拍背、拍拍腰。”

说完,保姆提着垃圾袋,便匆匆地走下楼。

哇靠!真是个鸡犬不宁的日子,走出狼室又进虎室,看来我今晚没得觉睡了。徐沐风略犹豫了一下,便走进了白美美的房间。

哇的一声,白美美又趴在床上吐了起来,吐的时候全身瑟瑟发抖。她吐偏了,吐出的残汁全在地上,酒气熏熏,令人作呕。

徐沐风急步走了过去,伸脚勾正垃圾桶的位置,便帮她拍着背部,白美美又是一阵大吐特吐,吐完,她闭着眼说,“……徐沐风,我要喝茶,我不喝酒。”

她知道是我来了?徐沐风嗯了一声,立即用纸巾帮她擦净了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水。

然后,徐沐风又端起桌上的茶,左手托着白美美的劲脖的部位,右手端水给她喝,白美美闭着眼,大口大口喝了个光。“这酒好甜。”

随后,徐沐风轻轻地把她扶躺枕头上,又帮她盖好被子。他看了一地酒食、残汁,也禁不住打了个反胃呕嗝,差点连锁吐出来。

于是他用力伸了伸脖子,把欲吐压下去。随后他一手用扫帚,一手捏住自己的鼻子,战兢兢地打扫起卫生来……做完后,他就跑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徐沐风就起床了。他来到楼下的厨房,见保姆正在厨房做饭,便笑道,“早上好,大姐。”

“上午好,老板。”保姆笑笑,“你就起床了,干嘛不多睡一下?”

“他们呢?”徐沐风一屁股坐在饭桌边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地伸着懒腰。

“白董下楼吃饭的时间,大多数是在上午十一点,很少有这么勤劳的。”保姆泡了一杯热茶,递给徐沐风,“我煮碗面给你吃吧,饿了么?”

“当然好饿,谢谢。那白董她们都不吃早饭吗?”徐沐风问道。

“我不是说过吗?她们好像没这个习惯啊,煮也是白煮,除非特殊情况下,白董会叮嘱的。”保姆开始煮鸡蛋面给徐沐风吃。

一会儿,面好了,徐沐风狼吞虎咽地吃个精光,纸巾一抺嘴唇,便翘起二郎腿,像新来的姑爷,坐在饭桌边抽烟。

保姆笑眯眯地走过来,帮他收拾饭筷,又用抺布擦了擦桌子。

这时,楼梯口响起了高跟鞋走下楼梯的声音,徐沐风抬头看去,见白小乔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怕得怦然大跳,便立即低头。

昨晚,徐沐风强行吻了一下白小乔,猫想偷鱼吃,但只是馋了些腥味,反被鱼尾扇了,不但没吃个全鱼,反而弄得一身鱼腥味,这不,他被白小乔骂得狗血淋头。

早上,徐沐风在房间洗漱时,就胆战心惊了,他好怕白小乔叫她的两个保镖来修理他,若保镖来修理他,恐怕真得要办住院手续了。

白小乔何许人也?她是一个真正能呼风唤雨的名媛。记得,白美美有给他介绍过,白小乔光继承父亲的现金遗产就上百亿,固定资产、企业就多如牛毛。

徐沐风的确是色胆包天,无所顾忌,居然敢在白小乔面前放肆。

虽然徐沐风心有余悸,但他也不怕,反正我都吻了你,你爱干嘛就干嘛,不过他也不会过多的担心,毕竟你白小乔更爱面子。

白小乔今天穿了一袭粉红色的旗袍,脸上补了些淡妆,唇红齿白,脸颊如烟霞,长发依依,气质好高贵,没有一点病容的样子。

这别墅装得都是中央空调,暖如春风,所以穿得少。

白小乔迈着模特儿的脚步,英姿飒爽,款款地走来。起初她见到徐沐风坐在桌边抽烟,她抿嘴笑了笑,然后脸上冷落冰霜。

“早上好,不对;是,是上午好。”徐沐风措辞地说道。他瞟了白小乔一眼,便又低下头来。

白小乔没理他,一副高大上的样子。她离徐沐风远远地坐着,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百度信息。

徐沐风如坐针毯。

“上午好,你今天好早,白董。我端营养餐过来给你吃。”保姆笑盈盈地说道。

“上午好,黄阿姨。”白小乔也给她打了个招呼,“好的。”

徐沐风好郁闷,真不理我了?你却给保姆打招呼?我呢?他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心惶惶、手慌慌。

随后,黄阿姨端上了两碗炖罐,说:“白菫,一碗血燕长白参汤,一碗乌鸡木鱼汤,您乘热吃了吧。”“好的。”白小乔礼貌地应答。

黄阿姨又把瓷盖打开,扑鼻的香味四溢,然后黄阿姨又把勺子放在炖罐里,便转身走进厨房做事了。

白小乔轻叹了一口气;徐沐风寒颤了一下。

白小乔叹完气后,她又抬眸睨了徐沐风一眼,见徐沐风低头,可怜巴巴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她又抿嘴笑了笑。

而后白小乔,拿着勺子拔弄着血燕汤的汁液,她故意哼了哼鼻音,便开始喝起了血燕人参汤。

徐沐风始终不敢抬头看白小乔,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头伏罪。

白小乔又故意哼了哼鼻音,轻声道:“昨晚打虎的武松呢?今天怎么变成了武大郎了?哼。”

徐沐风低头不敢说话。

白小乔抬眸瞪他,“哑巴,还是聋子啦?”

徐沐风还是不敢说话。

白小乔见他可怜巴巴的,心也软了,不再骂他了。她匆匆喝完血燕人参汤,就站了起来,然后把乌鸡木鱼汤端到徐沐风边。柔声道:“把它吃了去,不然你别来见我,讨厌鬼。”

厨房的黄阿姨,她偷嘴眯笑,暗忖:白董找到姑爷了?

徐沐风哼哼唧唧的对白小乔,“嗯嗯。”

“讨厌。”白小乔白了他一眼,便匆匆上楼了。

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大喜,他这么理解:白小乔意思叫我吃完乌鸡汤,然后叫我上楼找她,当然是倾心交谈啊。阿哈,人啊,一旦时运来了,即使在厕所里放个屁都是金屁呀。

徐沐风低头就想来个牛饮鲸吸,想几口干完,马上上楼,继续和她做红楼梦。

“别张嘴!这是我的。”一个女声说道。

徐沐风抬头见是白美美,这家伙怎么像个幽灵地冒出?

白美美手脚好快,她从徐沐风口里抢过乌鸡汤,还振振有词地说:“乌鸡木鱼汤,这是我们女人吃的补肾汤。知道么,你男人吃了浪费,女人吃了金贵。毕竟男女肾不一样。”

徐沐风:“……”

旋即,他连手上的勺子都被白美美抢走,白美美一屁股坐了下来,大朵快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沉色的问:“昨晚你死哪儿去了?”

徐沐风苦笑了笑,“昨晚,我不是照顾了你一个晚上吗?”

“放屁!”白美美咬着乌鸡肉嘎吱的响,碎念道,“我怎么都没感觉?连吃豆腐的感觉都没有?”

徐沐风:“……”

白美美凑过头问,“你是不是跟白小乔过家家去了?被子拉练战?”

“你觉得可能吗?”徐沐风趴在桌上,神情沮丧,这人怎么这样啊,貌似我和白美美己经是情人似的,处处来摇控。

“很有可能。”白美美说,“白小乔不喜欢别人,但说不定就喜欢你。”

徐沐风无奈地摇揺头,“你爱怎么说就这么说。对了,我昨天结帐还剩五万元,明天给你去买生日礼物,顺便我把买羊的一百万转到你卡里吧。”

“好。谢谢!”白美美说,“刚才,我己经给我哥哥白小羊打了电话了,他下午会带你哥徐丰来。”

“太好了。”徐沐风说道。

随后,白美美吃饱了,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哈,说很困,就怂恿徐沐风一起来困。徐沐风摇头不困。白美美骂他麻痹蛋,便悻悻跑回房间去睡了,门关的砰声响。

吓得,徐沐风摸额头。

厨房的黄阿姨纳闷,这帅哥到底是谁的开心大白菜?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白小乔的,短信内容是:到我房间来。

徐沐风乐了,心道:“昨夜那一吻,我TM的还真吻出了成绩来。接下来,我要努力、加油!白小乔就是我的菜,我TM的还养什么羊?凉一边去。”

此一时,比一时,我的人生己是灿烂时。

于是,他三步并成了二步,登登登……来到了白小乔的房间。

白小乔坐在沙发上泡茶,她动作轻柔而温和,脸上不再是那冷冰冰的样子。

徐沐风站在门口,佯装着很成色,“白董……”

白小乔抿嘴一笑,“你怎么像个小媳妇?扭扭捏捏的,把门关好来。坐。”

“是,白董。”徐沐风便轻轻带上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边,正襟危坐地坐了下来。

“以后别叫我白董,叫我小乔吧。”白小乔帮他斟茶。

“好吧,小乔,我觉得这样叫好,亲切的像自家人。”徐沐风揩了揩鼻子,欢喜道。

“谁和你是自家人啦?”白小乔白了徐沐风一眼,忽然,她咯咯笑了几声,“对对对,你曾经差点是我的姐夫了,我好荣幸哦。”

卧草――

徐沐风无语凝噎,这白小乔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唉,不过,徐沐风胸有成竹,我一定要追到你!!

女总裁也是女人么,也有寂寞需要时,即使你再出色,还不是被男人飞鞭而上,嘿嘿。

“你是不是心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白小乔用眼瞪他,“小心点!江湖上人称我‘女孔明’。”

“啊?”徐沐风大吃一惊,这也被她看出?便慌道:“哦,你好厉害呀。孔明姐姐。”

“少来,你是个马屁精吧。”白小乔捂嘴笑了笑,忽地,她低头沉吟着,睫毛卷如扇,楚楚动人,幽幽说道,“该死了,我以后修不到观音的一只脚,现怎么办?你要赔我。”

“好。我赔。”徐沐风愣了一下,便哈哈地干笑了起来。

白小乔愕住:“……”等徐沐风不笑了。白小乔气道:“你,你怎么赔我?还有我的初吻?”

“那,那用钱赔你啊。”徐沐风想到此策,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赔呀,前题不能犯法,但他谈不上犯法。

“谁要你的臭钱?臭蛋!”白小乔白了他一眼。

“除此之外,我……”徐沐风突然一个激灵,他无耻道,“要不,以身相许?”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女人花(1)

徐沐风说完这句话,就后悔死了,他想转身就跑,可他却无法挪动脚步。

白小乔瞪了他一眼,她那一双漂亮的连星星都嫉妒的眼睛,带着一股煞风,瞬间让徐沐风感到害怕。

“以身相许?”白小乔冷冷地说,“我想脱鞋子扇你,你不怕吗?你见到每个漂亮的女人都这么说话吗?”

徐沐风:“……”徐沐风低头的大气都不喘。

两人沉默了一下。

白小乔瞅了徐沐风一眼,又见他可怜巴巴相,又觉得好笑,她抖了抖鼻音,叹口气说: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骂你没意思。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你是男人堆里,第一个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

徐沐风长吐了一口气,便心不怕,脚不抖了,他抺了抺额头上的汗滴。

不过白小乔说这样的话,也的确符合常理,首先人家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而且身边总是带着两个保镖门神,谁敢惹她?

当然,追求她的男人很多,不可否认。但是,多数的男人表达是很含蓄的,也矜持的;还有,不敢向她直接表白的男人,大多是暗中托媒人来说喜,哪儿敢像徐沐风这么大胆放肆?

“可惜我们有缘无份,我们只能做红颜知己。”白小乔低头喝了一口茶,又柔情似水道,“说白了,我的确想找个男朋友,说句坦白的话,我对男人的条件要求不高,也并不是苛求什么高富帅就好。我直观你并不差,倘若能找到你这样的人,我己知足了。但是,爱情的幸福对我来讲,只是一堆泡沫了;确切地说,我是黄昏中的女人花……”说罢,白小乔眼角又湿润了。

徐沐风一惊一乍,像落入泥坑伸不出脖子来,瞬时感到震惊,他知道白小乔己初步对自己有意思,但从谈话中,可以听出她似乎隐藏着什么苦衷?不能拥抱爱情的幸福?

“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衷?可以给我说一下吗?”徐沐风顿感心里隐隐作疼,双手抓了抓拳头,涩涩地说道。

“你以后会知道的,到时我慢慢说给你听吧。”白小乔用纸巾拭去了泪水,“对了,后天,你陪我去四川省羌族自治区吧。”

“去那干嘛?”徐沐风说,“去那儿旅游吗?”

白小乔摇摇头,“我想把我爸妈的骨灰盒运回老家去,那是个叫四姑娘山里的村庄。我爸妈生前有交待过我,他们死后,骨灰盒一定要送回老家,落叶归根。我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娃。他们去世己满三年了,眼看还有几天就是冬至了。老先生说,冬至适宜骨灰入土为安。我们去一个星期吧,会不会担搁你买羊吧?”

“好。不会,白美美说,我的仔羊还要半个月才配齐货。那你爸妈的骨灰盒呢?”徐沐风笑道。

“寄存在殡仪馆。我真谢谢你了。”白小乔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对了,刚才白小羊打了电话给我,说今天下午,他和你的村长会到我的公司来。好了,我们下楼去吃午饭吧。”

下楼后,白小乔给白美美说,后天徐沐风陪她去四川老家一趟,送爸妈的骨灰盒去。

白美美立即说好,但她心里塞塞的,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她的生日,她又不好说,无语凝哽了。

她幽怨地看了徐沐风一眼,徐沐风对她笑笑,眸里皆是歉意。

饭桌上皆是好菜,鸡鱼鸭肉和海鲜皆有,香味热溢扑鼻。

饭桌上,白小乔指着两个女保镖给徐沐风介绍道,“这个穿红西装的叫谢雨,这个穿黑西装的叫吴芳。”

谢雨、吴芳面容和谐,冲徐沐风笑了笑。

她们年纪跟徐沐风差不多,长得眉清目秀,只是脸上比较黝黑,估计以前当兵时野外训练摞下的;身材也很好,很结实,女性的特征还是很明显,虽然学武能强健,但壮的不难看。

“徐大哥,你以后不敢打白董丫丫了,否则你会被这两位女大侠五马分尸。”白美美哈哈大笑。

徐沐风:“……”

“没经过白董同意,我们不敢出手;没经过白董点头,我们装做没看见。”女保镖谢丽低头笑道。

白美美:“……”

白小乔低头吃着土豆丝汤,她抿嘴偷笑。徐沐风心里惊愕,白小乔怎么连吃相都像顾丽了?满桌的好菜,白小乔却单单吃土豆丝这碗菜,其它她很少吃。顾丽不也是专吃土豆丝吗?

我外号叫‘土豆丝’名,难道她俩孪生姐妹,就吃定我了?

卧槽――

吃完饭后,大伙便坐上了白小乔的奔驰车。白小乔问白美美,“白姐,你的f750的福特皮卡车呢?”

“啊?是啊,我的车放哪儿啦?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好像?……”白美美惊道。她焦急地拍了拍前面副驾驶室的徐沐风的肩膀,“喂,我的车放哪儿了?”

大家扑哧的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啊,我昨天也醉糊涂了。我想一想啊。”徐沐风故意逗她。

“不会被人偷了吧?”白小乔也故意逗她。

白美美焦急的想哭,她拽拉了一下头发,“徐沐风,想起来了没有?”

“真想不起来了,估计是被人偷了,偷了就算了啊。我明天刚好转一百万给你,你再去买一辆啊。”徐沐风干咳了咳,他笑道。

“是啊,等一下,我也转二千万的支票给你啊,你再去买一辆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白小乔和徐沐风,一搭一搭的逗弄白美美。

白美美一下恍然大悟,她心说你这对狗男女,原来都是在耍我?不过白美美有个不好的特点是,每回醉后,记忆力就不好,要几天才能恢复元神。她气得猛掐了住徐沐风的胳膊,“说,我的车到底放哪儿了?”

“别掐!放手!我想起来了,在天堂夜总会的门口啊。”徐沐风大叫道。

“啊?是的,我也想起来了。”白美美松开了手,她松懈地靠在座位上。

大家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心里骂道:“笑你们麻痹的。”

白小乔笑得眼泪水都扑哧了出来,她抽了纸巾擦着眼角的泪滴,“白姐,我们调换车用一下吧,我开你的车回老家,那四姑娘山上都是雪地的山路,你的车好用。”

“好。我这款车是米国福特野越车最好的一款,跑雪山路如覆平地。”白美美骄傲地介绍道。

保镖吴芳笑道:“白美美,你别到时喝醉了后,又想不起奔驰车放哪儿了,到时可没这么多人帮你想啊。”

说完,大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放心好了,以后我戒酒。我知道白菫的奔驰车价格是四佰多万,我的车才一佰多万。若车真丟了,我还真的赔不起呢。”白美美长叹了一口气。

大家见白美美不悦,而且情绪一下低落。便不再开她的玩笑了。

白美美本是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自从遇见徐沐风这个人,心里就莫名地爱恋上了他。本以为能憧憬和他好上,做个终生的伴侣,但昨夜她就知道了,她和徐沐风是不可能的,眼前白小乔就她最大的情敌。

她很后悔带徐沐风来这个城市作死,心中开始隐隐作痛。爱的苗子还未扎根,就被晒萎、连根都死透了。

白美美趴在车窗上,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一脸茫然、惆怅。

……来到了白小乔的办公室。徐沐风打了个电话给徐丰,徐丰说在路上,一小时后会到。

两个女保镖仍然站在门外,职守着她们保安的天职。

白小乔坐在办公椅子上办公,徐沐风和白美美坐在沙发上泡茶喝。

这时,白小乔的女秘书小黄进来了,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说,“白董,你要的合同己弄好了。还有一事,天堂夜总会的于老板娘,己把二千壹佰万的慈善款,全部转到了红十字慈善机构的财务部了。”

“哦,好。”白小乔接过秘书手上的打印后同,便开始过目地看了起来。秘书小黄轻轻地退出了办公室。

徐沐风听到钱,己到了红十字的慈善机构的财务部,他心里由衰地感谢每个慈善人。“好人一生平安、幸福。”

“白姐,我们的合同做好了,你看一下,若是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了。”白小乔笑道。

白美美立即走过去,坐在白小乔的对面,她仔细地看过后,笑道:“没问题。”便提笔签了字。一式两份,随后白美美把合同小心翼翼折放在挎包里。

白小乔拿出支票,开了一张二千万的金额给白美美,笑道:“白姐,你可以去泡鹅子了。”

“我的白菫啊,你真会开玩笑滴。”白美美小心地把支票攥在挎包里,“我以后视鹅子如粪土。”说完,她瞟了徐沐风一眼,然后咬了咬贝齿。

白小乔看了看白美美,又看了看徐沐风,皱着眉,一副若无所思的样子。

徐沐风一脸无辜,他轻叹了一口气,这明显是针对自己啊,爱情不是酒干倘买无。

而后,三人一起泡茶喝。他们在等待白小羊和徐丰的到来,因为白小乔要把这事办好来,毕竟自己后天要出远门。

“白董,听说四姑娘山上终年积雪,而且经常发生雪崩之事,很危险啊。”白美美说道。

白小乔心里愕然了一下,她生怕吓到了徐沐风,便看了徐沐风,却见徐沐风一脸淡定,她心里便有了一些底气。

况且白小乔知道,四姑娘山当地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说法,夏季的气温都在十九度左右,此时的沟谷地区在2度以下,山上温度更低的吓人。

此时大雪封山,道路积雪冰滑,行车非常凶险,稍有不慎,车翻人亡。

本来,白小乔是不打算叫徐沐风去的,可当地的村庄有个不好的习惯,死者必须要男人送上山的,外人不行,怕破风俗,必须是儿子或者是女婿才能抱骨灰盒上山。

叫徐沐风去,白小乔心里很愧疚,万一自己不幸,还得搭上徐沐风的性命。

当然,白小乔的意思是,叫徐沐风扮自己临时的丈夫。

起先,白小乔想两个保镖都不带去,她打算一个人去。

不过,这事白小乔还真瞒不了这两位保镖,毕竟时时跟在自己的身边,她怎样来瞒骗?

两位保镖知道这事,她们一下热血了,因为她们非常效忠白小乔,竟然信誓旦旦地说:“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啊,要死,也是我俩替你去死。”

想到这里,白小乔对白美美点头说道,“那里的确凶险,不过风景非常的优美。四姑娘山,号称东方的阿尔卑斯山。连杜甫都提过诗说‘谁信蜀中拔雪岭,琼枝长有月当头。’”

顿了顿,白小乔又对徐沐风说,“徐总,算了,你还是别去好了。那太危险了。”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女人花(2)

“天下没有我怕的事,不过,我倒是怕你安的那两扇门神。”徐沐风笑吟吟的道。还居然哼哼唧唧地,抖着他修长的二郎腿。

白小乔:“……”见徐沐风神经般地抖腿,白小乔张大杏眼,勒令徐沐风,“不要抖腿好不好?你哪儿学来的这种坏毛病?你不怕招败财煞星?”

“他现在得陇望蜀了,还怕煞星?”白美美举起滚烫的茶杯水,吓唬徐沐风,“你见过开水泡鹅毛没?你再抖试试?”说完,白美美哈哈的大笑了几声。

白小乔看看白美美,又看看徐沐风,她的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徐沐风撸了撸眼睛,便正襟危坐了,但他心里好懊:这两个八婆怎么这么迷信?

徐沐风倒是很愉悦白小乔的性格,很温柔,像温泉水那样温和,波澜不惊;即使她发火时,也就是片纸燃烧时间,便成了空气了。

但顾丽的个性会倔强,发起火来,那烈的是头公牛;不过,顾丽不发火时,她温柔也是堪如温玉。

正当徐沐风胡思乱想时,高大的白小羊,穿着黑皮草衣,威武地走进来。徐丰笑哈哈地跟在他后面来。

不过,白小羊人还没进来,腆大的肚皮先进来了,声音大的瘆人,“哎呦呦,俺们的小妹子,俺们的白董,下午好!”说着,他伸着一只肥大的手掌,迈着沉重的步法,奔向白小乔。

白小乔笑吟吟地站了起来,也伸手出纤纤玉手,两人握了握手。而后白小羊笑哈哈的道,“白董,俺又要借你的东风发笔财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俺们是兄妹么。”白小乔笑道。

“对啊,你太关照俺们的兄妹了,太给力了!!”两人松开了手,白小羊竖着大拇指。随后白小羊又和徐沐风握了握手。

徐沐风见徐丰来了,他立即走过去拽住徐丰的胳膊,向白小乔介绍道,“白董,这是我的村长,也是我的堂哥,他叫徐丰。”然后徐沐风又把白小乔介绍徐丰,“哥,这是一位大号人物,叫白小乔,菫事长,外号赛‘孔明’。”

白小乔瞪了徐沐风一眼,又回头对徐丰笑得如一朵祥云。

“董事长,您好!”徐丰双眼泛满了膜拜的眼风,伸着两手,笑呵呵地握向白小乔;白小乔弄得个手足无措,便也张开双手握去,两人握手像搭叉桥。

白小乔笑吟吟道,“村长啊,您长得很扎实噢,肯定当过兵。”

“哎哟,白董,还真逃不过您的慧眼,哈哈。”徐丰朗声大笑。

白小乔笑道:“村长,坐,喝茶。”

“好。徐沐风己经把一切告诉我了,我当时就感动的哭了,您真是我们村的再生父母啊。”徐丰眼角湿润了,他紧紧握着白小乔的手不放。

白小乔估计被他握痛了,皱着眉头,呲牙咧嘴不敢呻吟。

“哥,放手吧,你把白菫捏痛了。”徐沐风拍拍徐丰的肩膀,“你忘记你是断掌了,打人好痛的。”

徐丰立即放开白小乔的手,惊声道,“董事长,我真该死!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没事的。”白小乔抖了抖被捏红的双手,笑道。“坐吧,喝茶聊吧。”

于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喝茶。

这时,白小羊拍着徐沐风的肩膀说,“哇,帅哥,你好牛,简直牛皮都能飞上天,你居然能在舞台上唱一首歌,台下就打赏几千万给你。改日大哥没钱花时,你也上台唱几首歌?弄一些银子给我花?”说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美美狠狠瞪了白小羊一眼。

白小乔问徐丰,“村长,你们书记是谁啊?”徐丰立即答道,“我就是书记啊,村长没人干啊,原因是村部太穷了,没人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白美美打岔,笑道,“徐沐风,我命令你去当村长。”

徐沐风笑而不语。

白小乔也笑笑,然后严肃地说道:“徐村长,你们的情况我己经知道。但眼下,我主要是去核实你们真实的情况,我会派我们专业的三位调查员去考察取证。如果实事的确如此,我白小乔会全力以赴地支援你们搞家乡建设;如果实事不真实,那只好对不起了。”

“好,这肯定的。白董,你们派去的人,一切开支的费用,我村部会全部报销的。”徐丰的眉心涌上了愁绪。此时,他很担心有些事会砸在调查员手上,因为怕万一伺候调查员不爽,三人来个胡捏,歪曲事实,那一切完了。

“你们不需要出任何费用的,甚至出一分钱。我们不是和你村部做生意,再说我们慈善机构有明文的纪律规定,调查员一切吃住和其它的费用,都是自己先掏腰包垫付。然后等回来时,我再会给他们实报实销的。”白小乔笑道。

“那什么时候去呢?”徐丰摸摸头,模样有些焦急。

“早上他们己经去了,估计己经上车了。今天早上八点时,我打了电话叫他们去你村里考察和调查。”白小乔说道。

“啊?这么快。”徐丰和徐沐风都一脸错愕。

“我们白董做事情,一贯是高效率的,雷厉风行的。”白美美赞道。

徐沐风歪头低声叫徐丰马上回古镇去,他说,毕竟咱们那儿没有饭店啊,旅社住宿倒不担心,村里有。再说,这三个调查员是大爷,万一得罪了大爷,他们转身就走人。还会在调查报告上来个好评:说咱们那儿一切都正常,说我们是胡说八道,那我们就完蛋了。

徐丰愁眉苦恼,干笑了笑,便点点头,“对!我马上回去,那你呢?”

徐沐风又低声道:“我要陪白董去她老家一趟啊,帮她把她的父母亲的骨灰盒弄回老家下葬。按我来回折腾的时间,大约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到古镇。”

“中,这是好事啊,反正你回家也没事,去好好表现一下。”徐丰掐腕称好,他己精精神抖擞了,心说有你徐沐风沾着白小乔,我还怕什么呢?还怕没钱建路?还怕没钱建学校?

白小乔见他俩人碎碎念念的紧张,心里想偷笑,但她的表情还是装成冰冷。

随后,徐丰就急切地告辞了。

白小乔又和白小羊说了些关于工程方面的规划,若是调查员调查是实事,就可以立马开工了,叫他先做路,然后建学校。

白小羊频频说好。他知道白小乔明天就要回老家了,知道那儿特别危险,便说,“小乔妹儿,听说四姑娘山里有黑熊出末啊,尤其是夜里活动频繁,要注意安全啊。”

白小乔的脸上变了些色,她看了徐沐风一眼,徐沐风却乐了,他吹道,“白董,不要害怕,俺抓过黑熊呢。”

“你不是吹牛吧?黑熊两佰多斤重一头,巨爪如钢牙,而且站起来有你人那么高,体壮力大,你徐沐风斗得过?以前的猎户说过,黑熊怒吼一声,便招来了一窝同伴,你去斗斗给我看一下?”白美美开始泼冷水。

徐沐风无语凝哽,他表情苦笑了一下。不过,他父亲有教他怎样用药材制服黑熊的秘籍,既不用刀,也既不用枪,可以轻轻松松搞定黑熊,而且能让黑熊睡一觉,第二天黑熊仍然是活的。

白小乔低头不语,她似笑非笑地泡起着茶来。

随后,白小羊说有事告辞了。而白美美也不想做灯泡,她知趣地把汽车钥匙给了白小乔。白小乔想再留白美美住一个晚上,白美美用力地摇了揺头。

白小乔凝视了她一下,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把奔驰车的钥匙给了她。

随后,白美美挎着包就想夺门而去,她一脸忧郁,眼眶泛红。

这时,徐沐风急切地说道:“白美美,等一下,我们去银行吧,我把一佰零伍万转给你。”说着,徐沐风站了起来。

白美美顿住,她点了点头。

白小乔看了一下表,说道:“都快下班了,转屁啊,徐沐风,你没开通网银吗?”

徐沐风摇摇头,“没有。”

白小乔说“我先用网银转给白美美吧。白美美坐下来。”

随后白小乔用网银,转了壹佰零伍万元给了白美美,她拿手机在徐沐风面前晃了晃,笑道,“我帮你垫了一佰多万了,到时你别耍赖皮哈。”

“我哪儿敢。”徐沐风又歪头对白美美说,“走,我送你下楼。”

“不要!我不是瞎子。”白美美霍地站了起来,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出门外时,她双眼淌下了泪水。

徐沐风:“……”

白小乔脸上变了色,她低头久久不语。好一会儿,她站了起来,长叹一声,便坐在办公桌的靠背椅子上仰头,双眸呆滞着。

徐沐风默默地注视她,内心总是惶惶不安。白小乔总是那么心思沉沉的,仿佛白小乔的头顶上,总是有一层高压气体笼罩着她,仿佛那是一层令人窒息令人缺氧的阴霾气体。

大约很久后,白小乔忽然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地写着字体。

她写完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绣花的红布锦囊。然后把写好的纸张,对折成了很小的一片,塞进了锦囊里。

徐沐风也不知白小乔在搞什么鬼,又不敢问,更不敢过去看。

而后,白小乔又在抽屉里拿出了针和线,她穿好了针线孔后,就一针一针地逢好了锦囊的封口。

白小乔做这些农村的针细活,蛮细腻的,样子也挺开爱的。

徐沐风忍不住噗哧的笑了起来。

“你笑个屁呀,这是做给你带的。”白小乔白了徐沐风一眼,“过来,坐在我对面来。”

“做给我带的?你,你不会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吧?送锦囊给我保平安?”徐沐风苦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

白小乔注视着徐沐风,她双眸里充满霞光,她柔声地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你若答应我,你就必需做到。”

“好,你说吧。”徐沐风总感不祥。

白小乔沉吟了一下,便幽幽地说道:“我把这个锦囊挂在你脖子上吧。唉,我知道我不久后一定会死的。等我死了后,你再拆开锦囊看,好不好?”说完,白小乔双眸滚出了晶莹的泪水。

徐沐风一下震呆了,像被电击,全身一动也不动,半响说不出话来。

白小乔又低头啜泣道:“等我死了后,你唱一首《女人花》的歌给我听,好不好?”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雪山之险旅(1)

白小乔的话,如六月飞雪般袭击着徐沐风的心脏,倏然间,徐沐风的大脑都变智障了,他心里难受的流泪,陷入了无语凝噎中……

白小乔用纸巾揩去了眼角的泪花,她双手摩挲着锦囊,牵强附笑,“……你怎么不说话了?答应不?”

“我答应。”徐沐风抿着两腮好看的酒窝,一字一顿地说,“但我也一定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做一颗夕阳之花!我会用我的心;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呵护你;我会让你变成一颗永远璀璨闪烁的龙舌兰花。”

“龙舌兰?”白小乔震撼了一下,她手中的锦囊落在了办公桌上。她呆滞的眸子里泛上了如霞光般的好看,“谢谢!我帮你把锦囊戴起来吧。来。”

说完,白小乔把锦囊上的红绵绳解开,她略比了比长度,便打了个死结,然后她站了起来,“你把头伸过来,我帮你戴好来。”

徐沐风伸长了脖子,白小乔温柔地套个正着,“我套住一头大灰狼。”她便咯咯大笑。

“从此鸳鸯一线牵。”徐沐风摩挲着红锦囊,得意地说道。

白小乔瞪了他一眼,“讨厌,讨眼的白眼狼。”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呀?快点告诉我,我有祖传秘方,可治百病呀,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徐沐风把锦囊塞进了毛衣里,轻声问道。

“我没病,你个白眼狼为什么总要诅咒我?”白小乔托着下巴,似嗔非嗔地盯着徐沐风。

“没病?人前显贵,背后受罪?我懂些中医的土方子,一些大医院都措手无策的病,然而到了我手中,会百病无忧了。”徐沐风空穴来风地说着。

“吹吧,吹吹吹……”白小乔咯咯笑着,“我见过最会吹牛的人,想不到,徐大爷还比他更能吹。”白小乔又咯咯大笑了起来,她哼了哼鼻音,“不过,和你聊天我好开心!这么多年以来,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白小乔外表一直冷漠高傲,冷静必智勇,乃至她做大事时,总是头脑非常清晰,思维有条不紊,以此做出的事,非常让人钦佩。

但她开心起来就像个孩子,天真无邪,很活泼,很可爱。

白小乔笑后,便说,“走,我们去逛街,去买好明天路上吃的、穿的。”

徐沐风乐得立即站了起来,他想去挽白小乔的胳膊;但白小乔一把就推开了徐沐风,正色道,“你别得寸进迟哈,光天化日之下,羞死人啊。”

徐沐风摸摸头,一脸无畜地说,“那乌漆麻黑,是不是可以抱呢?或者……”然后徐沐风又欲去挽白小乔的胳膊。

“……滚蛋,你个白眼狼。”白小乔又一把推开徐沐风,蹦蹦跳跳地跑到两个保镖身边,然后她回头向徐沐风扮个鬼脸,挥挥拳头。

保镖谢雨和吴芳立马接到指令,她们回头狠狠瞪了徐沐风一眼,并且脸拉成马脸似般的难看。徐沐风吓得立马愕住,不敢走过来。白小乔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走啊,她们不舍得揍你呢,不看生面也看佛面啊。”

谢雨也笑哈哈的调侃道。“是啊,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面子啊。”

徐沐风:“……”

于是,徐沐风和她们去逛街了。

白小乔一抛千金,给每位买了御寒的高级羽绒服一套,和各种的物品、吃的。连户外雪地的帐篷都买了。

白小乔的说,“万一,雪下的太厚、封路、车不能爬行时,只好走路了。山下到半山顶的村寨的路,大约是三十多公里的路途,如果踏雪步行的话,一天时间是走不到村寨的,因此我们要用两天的时间走。所以我们必须买帐篷去,以便晚上休息用。”

徐沐风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三十多公里的雪山路,如果步行登山,确切要走两天,一天能走十五公里的路,己经很不错了。”

于是白小乔买了两顶野外帐篷,一顶她们三人睡的,一顶是徐沐风睡的。

…………

第二天上午,白小乔、徐沐风、谢雨、吴芳,四人就出发了,开着白美美的福特f750四轮驱动的皮卡车,此车的确是辆油老虎。

白小乔不得不买了两个大油桶放在皮卡车的后厢上。白小乔碎念着说白美美,这姑娘真让人晕死了,买辆这样大的像坦克的车干什么呢?估计大城市都不让进城。

谢雨称赞这部车性能特好,很适合在偏僻山路爬行;还说这车宽敞好用,泡鹅子特么车震感呢,尤其适合徐沐风这种长腿的男人。逗笑中,三个女人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徐沐风一脸懵逼,不过,他只能无奈保持沉默反抗。

驾驶员是谢雨,吴芳也会开车,而且俩人还都是B证,她们俩人坐前面。

白小乔和徐沐风则坐在后排座位。此时,徐沐风和白小乔坐得很近。白小乔身上有一股特好闻的气息,标签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

徐沐风闻出来了,那标签着原始味儿了,很令人陶醉的那种山花味儿。

车先开到了殡仪馆,白小乔办完手续后,自然就是徐沐风的事了,他打开登山大包,先把两具骨灰盒用红布包好,然后轻轻并排地放进了登山包里。

白小乔介绍说,这两具骨灰盒都是上等梨花木做的,抗震、抗碎。

起初,白小乔就想到不能买陶瓷和玉石做的骨灰盒,因为以后要运回千里外的老家,路上坑坑洼洼的,怕碎了,所以都买了木头做的骨灰盒。

由于不会担心骨灰盒会碎,因此,白小乔指挥徐沐风把骨灰盒放在皮卡车的后厢就行,没必要放在驾驶室里。

车出发之前,徐沐风放了一封小鞭炮。然后白小乔嘴里碎碎念念着平安经,不过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声音:“……爸爸、妈妈,我今天和你女婿徐沐风,送您二老回家了。途中,您们保佑我们一路平安啊。”她闭着眼瞎说,虔诚地对登山包里的骨灰盒拜了拜。

由于白小乔的声音极小,徐沐风也没听到,若真听到白小乔说自己是他二老的女婿,不知徐沐风是高兴还是悲伤呢。

做完这些,然后人都上了车,皮卡车飞驶而去。

车上,白小乔告诉谢雨的行驶的路程,先开车到成都,再转行至日隆,到了日隆后,再去四姑娘山……

然而白小乔父母的老家村寨,就在四姑娘山里、是位于属邛峡山脉里的一个村寨。

吴芳拿出了手机,上网查了一下百度,她惊叫,“白董,成都到日隆要爬行四千多米的巴郎山啊,这山路宽吗?这时会不会积雪?”

白小乔说,“这段路宽,目前时日还不会积雪,真正积雪的地方是去四姑娘山上这段路,主峰幺妹峰海拔6250米,那儿终年积雪的……”

徐沐风疑问道,“目前大多数人都迁进日隆镇或者城里了,怎么你爸那个山寨还有人住啊?”

白小乔点点头:“嗯,是的。由于四姑娘山目前是著名的旅游区,所以仍然有一部份人居住在古村寨里。虽然那儿是旅游区,但旺季很短,一般时间为三个月,也就是夏季,六、七、八,这三个月的时间,生意好到爆。旅客主要来看千年不化的积雪,而且古寨保持原滋原味的建筑风格,加上古寨有当地特色风味的腊肉、腊鱼……吃,很吸引旅客。”

徐沐风问:“为什么四姑娘山叫东方的阿尔卑斯山?”

白小乔说:“因为那里的雪山峰、牧场、河流、森林、藏家组成的独特景观很具有异域的风情,因此叫‘东方的阿尔卑斯山’。四姑娘山的来历和故事,我会在路上慢慢讲给你们听,是一个非常感人肺腑的故事。其实我爸,他姓甫,他很小就出门打工了,他勤劳,人也长得帅。后来被一位姓白的大商人招了上门女婿。当我从孤儿院出来时,我就跟我妈姓白了。我爸妈感情非常好,他们生前时,我妈说,死后跟他回老家,来世再做夫妻……”

说到这里,白小乔眼眶又湿润了……

大家知道她心情不好,于是都不再言语了。

到了成都,此时天己经黑了,白小乔领着他们吃了晚饭,便去开宾馆住宿了。

这时,白小乔叫徐沐风把她的父母亲的骨灰盒背上楼和他睡。徐沐风翻翻白眼,摊摊手,道,“……我不干!”

白小乔红了红脸,轻声道,“你,你是他们的女……女婿么,死者为大么,难道你叫他们睡车上么?你孝么?”

“我成他们女婿了?我,我啥时候啊?我怎么不晓得呢。”徐沐风吞了吞口水,抱叉着胳膊,露出一脸纳闷不置信的样子。

谢雨和吴芳站在白小乔后面,她们忍着忍着忍着:哈哈哈哈哈……别笑出来,千万别笑出来。

白小乔见徐沐风不吃他这一套,气得一半脸是红的,一半脸是白的,她措辞了还是骂不出口,便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徐沐风立即大声道,“好吧,我背就喽,反正又不重,你老大生哪门子的气呢?”说完,徐沐风乖乖地背着装了骨灰盒的登山大包,亦步亦趋地跟在白小乔屁股的后面。

谢雨和吴芳转身哈哈大笑了起来,白小乔捂嘴也偷笑着。

白小乔开了两间房间,两个保镖一间;她和徐沐风一间;不过这间房是两张床铺,白小乔和徐沐风各人睡一张床铺。

徐沐风乐得像苍蝇掉进蜜缸里,他轻轻放下登山包,歪头对白小乔说,“老大啊,老大,你都说我是你爸妈的女婿,为啥我们还分床睡呢?”

白小乔脸一红,她急切地把

徐沐风拖到门口,小声道,“死鬼,你别大声嚷嚷好不好?让我爸妈听到,还认为我们闹什么矛盾呢。再说,我们同床睡,我爸妈会不好意思呢,是不是?唉,以后我们再……”

徐沐风哈哈大笑了起来,白小乔立即用指甲猛抓徐沐风的手背,“你叫死!你这叫不孝!”

痛得徐沐风呲牙咧嘴的叫,“放手,放手,我听老大的话么。”

白小乔松开了手,又垫起了脚跟,她伸手拍了拍徐沐风的脸颊,笑得那么无瑕,“反正你今晚要老实一点,知道么,今晚我们是在守灵哦,嘿嘿。”

“昏死了。” 徐沐风猛得抱住了白小乔。白小乔轻声笑道,“放手,你看我拿什么东西顶在你肚子上?”

徐沐风吓了一跳,他立即松手,见白小乔用电棍顶在自己的肚皮上,他立即吓得魂飞天外。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雪山险旅(2)

白小乔见徐沐风像斗败的公鸡,便咯咯笑着,妩媚说道,“你怕了?嘿嘿嘿。”

徐沐风脑子突然来了灵光,他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一双深邃的眸子,幽怨地盯了白小乔数秒后,便转身就走,嘴上嚷道:“我不干了!”然后他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白小乔愣了一下,“哎哟,这小子还挺有个性的。”她急忙撒步、跌跌撞撞冲到徐沐风面前,然后转身仰头注视着高大的徐沐风,她气得张大杏眼瞪着徐沐风。

“你看我干嘛?想把我脸上看出花吗?”徐沐风背负着手,歪头故意看侧墙面。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肋骨脆弱的一面,徐沐风貌似很深谙此道。

白小乔没理他,忽地,砰的一声,她把电棍摔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跑进了房,愤怒地把门关上了。

嗡嗡响!

徐沐风的脑袋,片刻震傻了。心里忙不迭地叫我完了!现真得罪了上上仙了。

谢雨和吴芳从门里探出个上下的脑袋来,她们张大眼晴,见徐沐风像尊石像立在那里,两人噗哧地笑将了起来,然后两个的脑袋又缩了回去,轻轻合拢了门。

徐沐风苦笑了笑,便弯身捡起电棍,他挪着发抖腿,来到白小乔的门口,顿了顿,就鼓起勇气连续按着门铃,但白小乔都没开门。

于是徐沐风哭丧着脸儿,靠在墙上,喃喃道:“现在真玩大了,我死得很惨!”他呆滞了半天,便拿出了手机,给白小乔发了个求饶短信:白董,白大董,由于在下把玩笑开大了,我向您赔礼道歉,对不起!我进去就面壁吧。

很快白小乔回来了短信,短信上说:外面很凉快,你先在外面面壁吧,等丑时鸡叫再说。

徐沐风:“……”

他眨了眨涩痛的眼睛,便靠在墙上抽起了烟,傻傻地看着天花板,有苦说不出来。

但一会儿后,门吱呀地打开来了。只见白小乔穿着一套睡衣,身上有沐浴香味,估计她刚刚洗了澡,头发上还包着浴巾。她狠狠瞪了徐沐风一眼,便转身回卧室,徐沐风先是愣了一下,便屁颠颠地跟了进去。

徐沐风小心翼翼地把电棍放在桌上,嘿嘿地干笑着。

白小乔没有理会徐沐风,她拿起电风扇,猛吹着头发,噘着嘴儿,冷若冰霜。

待白小乔吹干头发后,她放好电风吹,又拿起了电棍。徐沐风吓了一跳,连忙倒退了几步。

白小乔没有理他,她婀娜多姿地走到自己的床边,把电棍塞在枕头下面,然后钻进了被子里,整个人都没见了。

徐沐风被自己作死了,他看了一下表,才八点钟,漫漫长夜我怎么睡得觉?而且房间里还放着两具骨灰盒,他头皮麻麻的。

徐沐风叹了一口气后,便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穿上衣服。待他走出卫生间后,又烧热了电壶水,给白小乔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都放在床头的桌上。

做完这些,徐沐风也上了自己的床铺,关了灯。

不过,徐沐风是睡不着的,他一直在想自己脖子上的锦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遗书吗?但这绝对不可能的,白小乔到底得了什么病?

本想好好和白小乔谈一下,但却被自己作死了,唉……

见白小乔己经睡觉了,他又不敢开电视看,怕打扰她被她叼,于是在床上辗转难眠。

黑夜中,白小乔忽然柔声的问道,“徐沐风,你干什么还不睡?”

徐沐风愣了一下,轻声道:“你怎么就醒了?我恋床,睡不着。”徐沐风找了个理由来说。

白小乔沉吟了一下,“你一直唉声叹气的、又翻来覆去的做什么鬼,我哪儿睡的着?”

徐沐风笑笑,“你历来晚睡晚起的,你这么早能睡得着?”

白小乔咯咯笑道,“你这个白眼狼。对了,开灯吧,我要吃药了,把墙上的包给我拿来。”

徐沐风立马开了灯,取下墙上的包,递给了白小乔。白小乔坐了起来。她在包里拿出一瓶小药瓶,但奇怪的是,小药瓶上没有任何的中文、英文的标识,这是什么药?

白小乔用手摇了摇,神色惊慌道,“完了,这瓶药不多了,最多还能吃两天了,我忘记带药出来了。”

徐沐风也吓了一跳,“什么药?医药店能买得到吗?”

白小乔摇摇头,“这药国外才有得买。”

“那我们明天先回去拿药吧,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啊。”徐沐风催促地说道。

白小乔叹了一口气,说,“估计家里也没有了。这次叫国外寄药来,居然邮寄了快一个月都没到货,麻痹的,难道对方把我电话号码写错了?”说着,白小乔取出两粒白色的药丸,用温水服下。

“我也觉得很有可能。”徐沐风帮她拿过杯子,放在床头。顺着劲儿,他就坐到了白小乔的床铺边缘上。

白小乔吓得往里挪了一米,徐沐风又顺势往里面挪了半米。

白小乔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样粘着我,叫我以后怎么做人?你滚到你自己的床铺上去。”白小乔用力推了徐沐风几下,然而徐沐风却稳如泰山地坐着。

“反正两人在屋里,谁也说不清啊,我们坐得近一点说话,不吃力啊。”徐沐风还一脸无畜地帮白小乔盖好被子,“别受凉了,虽然有空调。”

“唉,惹上你这只白眼狼,我无话可说,我认了……”说罢,白小乔咯咯地笑了几声,她那苍白的脸上泛些了红晕,又幽幽道,“……看来我还是很幸福的,列车即将到了终点站,我靠着你的臂弯,你陪我走过了这一段……”白小乔落下了两滴泪水,但她没有哭出声。

徐沐风用手臂轻轻环住了她肩膀,心里极度的难过,他知道白小乔一定是得了绝症,就凭她这么有钱,若是普通的病症,会治不好?如果不是绝症,她会说出这么心痛的话?

徐沐风轻轻翘起手指,帮白小乔揩去泪水,柔声道:“你别瞎说,好人一生平安!”

白小乔绻缩在徐沐风怀里,嘤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之后,徐沐风从白小乔的口中知道她的真正身世了。

顾丽的母亲冰雪,她在医院里生下了双胞胎女,这双胞胎就是顾丽和白小乔。那时,医院主治医生检查白小乔,患有先天的造血功能系统疾病,也就是,现在说的白血病。

当时冰雪就放弃对白小乔的治疗,想把她抛弃。然而医院里有一位姓何的老护士,见白小乔长得实在的可爱,刚好她一生也未婚未育,便抱回来养,她用尽了积蓄抚养白小乔成长和治病。

然而白小乔长到八岁时,这位何护士突然死于心脏病。于是,何护士家里的姐妹都认为白小乔是扫帚星,便把白小乔送往孤儿院,赶出他们的家门。

白小乔送入孤儿院的第二天,正好甫尚和白小媛两夫妻去孤儿院捐款和看望孤苦伶仃的孩子们时,他们见白小乔长得实在的秀气漂亮,而白小媛恰好无生育功能,便把白小乔认做女儿。

甫尚和白小媛极其疼爱白小乔,不惜花重金培养她读书和帮她治病,以至把她养成人。

本来,白小乔的身体己趋于完全健康的状态,但自从甫尚和白小媛去世后,由于极度的悲伤,加上坏恶的情绪,因此她的旧病再度开始复发,再吃以前抗癌的药,己经没什么大作用了。

听完白小乔的悲伤故事后,徐沐风对白小乔安慰地说:“白花蛇舌草和半枝莲这两种草药,去泡茶吃,估计能治好你的病。”

白小乔抬起头来,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真的吗?你别哄我高兴啊。”

徐沐风点点头,“我村里一个农民得了这种病,他天天挖这两种草药吃,十几年了,现在还活着。”

“啊?”白小乔噗哧的笑了起来,“那我就死马当活马治一下看看吧。”

…………

第二天上午,他们四人又坐上了车。从成都往日隆的方向开,f750福特车强劲地驶向4千多米的巴郎山。此时,可以见到车窗外漫山遍野的野花,色彩灿烂鲜艳饱满,远处莽莽群山的雪峰,在阳光的照耀下明媚可人。

白云飘逸在幽长的山谷间,将连绵起伏的莽莽群雪峰山上下分成了两部分;下部份,好多的小溪如石灰飞流而下,漂亮的让人不能呼吸。

此时,白小乔特别神采奕奕,脸色红嫩的如桃花般。她望着窗外的景致,眸不转晴,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吴芳回头睨了白小乔一眼,心里好奇怪,此时的白小乔的脸色,很具有新娘子那种特么好的气色,莫非?

于是吴芳咳了咳,故意逗徐沐风,“徐大哥,你昨日有没有跪地板啊?”

白小乔咯噔了一下,她立即害羞地低下了头,脸如红霞,连耳珠子都红了。

徐沐风立即装睡着了,还故意打起了鼻响。

吴芳和谢雨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谢雨逗道:“我们白董哪儿舍得让心爱的宝宝跪地板呢?叫他跪?那长城都是她哭倒的。”

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小乔“……”随后白小乔吞吞吐吐地打岔道:“……你们听不听四姑娘山的故事?”

“听啊,”吴芳笑道,“我们来旅游,就是想了解当地的文化嘛。”

“好。”白小乔说:“在上古时,日隆镇有位叫阿郎巴依娶了邻寨的小姑娘,婚后,他们生了四个美丽的女儿,数第四个最漂亮,她16岁时,长得跟仙女似的。不久后来了个麻尔多拉的妖魔,他看重了阿郎巴依的四个女儿,就想都抢来做老婆。于是麻尔多拉的就跑到阿郎巴依家里抢,阿郎巴依就和麻尔多拉打了起来,但阿郎巴依不是对手,被麻尔多拉杀死了,交战时阿郎巴依的日月宝镜也掉落在悬崖下。最小的四姑娘立即跑去找日月宝镜了。另三个姑娘继续和麻尔多拉拼命,但她们很快被杀死,山神大爷看了很火,他在暗中,把三个姑娘变成了三座雪山,压在麻尔多拉的身上,但麻尔多拉魔法厉害,他想推翻身上的三座雪山,这时四姑娘捡来了日月宝镜,麻尔多拉一掌就打死了四姑娘,宝镜也飞到了天上。山神立刻也把四姑娘变成了一座大雪山,重重压在麻尔多拉身上。这时那宝镜在天上一照,倾刻无数的雪山都压上来,当场把麻尔多拉压死了,并压成了冰块,因此叫四姑娘山。”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死亡峽谷(1)

f750福特皮卡呼啸地行驶在陡峭的山坡上,势如破竹。宽大的轮胎摩擦砂石的声音,如滚滚涛声,涛声飞起来,又飘散成了巨大的怒吼声。

但车厢里却异常的宁静,宁静得可以聆听到彼此的心跳,宁静似乎己被他们赋予。

吴芳问,“白董,那终日围绕在四姑娘山上的云雾不会散,是怎么一回事?”

白小乔说:“那是一个做木匠的小伙子变的,这位小伙子和四姑娘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愿做比翼鸟。四姑娘化成雪山后,这小伙子恰好在外地做木工。当他回来知道这事后,他潸然泪下,便悲伤地坐在四姑娘山的脚下,不吃不喝地连坐了半个月就死了。山神感动了,就把他变成了一道白云,白云便终日围着四姑娘山绕缠。哪怕下再大的暴雨,哪怕开再大的烈日,这道白云始终不离不弃。”

“这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听了让我好感动。”吴芳叹息了一声,便又问,“白董你很了解这里的文化啊。”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阿爸告诉我的,民间的传说吧。”白小乔说,“过了阿巴郎山,就是双桥沟、长坪沟、海子沟了。双桥沟是最美丽的沟,全长34.8公里,面积约为216.6平方公里,我爸的山寨就是在长坪沟、长坪沟全长29公里,面积100平方公,离四姑娘山十六公里处,过了喇嘛寺,大约还有十公里处的地方就是山寨了。”

徐沐风疑问,“如果真的雪封路的话,我们步行,估计不止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应该翻一倍上去。”

白小乔回头说,“你怕了?”

“可能吗?”徐沐风笑道,“我倒是心疼你啊。”

“谁要你心疼了?”白小乔说完便低下了头,两腮红得像苹果,连眼帘都是红的。

谢雨和吴芳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便噗哧的笑了起来。吴芳咳了咳,轻声道,“我们马上有喜糖吃了哦。我想,白董穿婚纱时,那漂亮得让天上的仙女都会汗颜啊。”

“吴芳,你别胡说好不好?”白小乔不好意思地趴在车窗上,小心肝热血的把脑儿炖浑浊了。

徐沐风倒是邪魅的无瑕,一脸笑膜膜,他说,“吴芳,你当兵时,经常在野外有训练过吗?”

“那是家常便饭的事了。”吴芳说,“你知道吗,军训时,我一个人在原始森林呆过七天呢,而且行军前,规定什么干粮食物都不能带在包裹里。只允许带一把军用小牛刀,当我饿了,我就得吃虫子、蛇、老鼠青蛙、野草野菜等等的。”

“生吃吗?”徐沐风感到胃口蛋疼了。

“当然是生吃啊。”吴芳歪过头来,“徐沐风,你吃不吃死老鼠,等一下我抓头给你吃?”

徐沐风:“……”

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灵光一闪,“你在原始森林里,有没有碰到过男野人没?貌似很有趣啊。”

白小乔狠狠瞪了徐沐风一眼,“下流!”

吴芳倒是不屑,也没生气,她哈哈大笑了几声,“男野人倒是没遇见过,黑熊倒是遇到过一次。”

黑熊?一下勾起了徐沐风的味口,便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斗得过黑熊吗?这好像很有趣啊!说说感想吗?”

吴芳说,“好的,我那时蹲在地上,正用刀挑着眼镜蛇王在火上烤吃,那香啊,真香……”忽然她不说了,歪头盯着徐沐风,伸手道,“想听就收费一百元。”

徐沐风吞了吞口水,心里骂道,我靠!他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百元钱赛在吴芳的手里,“然后呢?”

“然后,”吴芳把转身,却把一百元塞在白小乔的手里,“然后,我就听到我头顶上,猛地响起呼啦声,我立马就地一滚,一个“燕子翻飞”站了起来。我在银膜膜的月光下,我见到是一只庞然巨大的黑熊,这时,它还没等我站稳脚步,黑熊立即来个“饿虎扑食”,扑向我;我立即主动倒地,打出一招“倒踢紫金炉”咚!那黑熊的肚皮,被我双脚狠狠踹到,呼啦一声,它凌空翻飞了出去……”说到这里又不说了,吴芳又把手伸出来,“要想听下文,小费一百元。”

“不听了,虚构的,浪费钱。”徐沐风晃晃耳朵,便闭眼装昏。

吴芳和谢雨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小乔把一百元,偷偷塞到徐沐风的口袋里,“瓜怂。”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这果然是四姑娘山的写照。

当车走完巴郎山时,接下来就是去长坪沟里,眼前的景象,让们们瞪目结舌,果然去长坪沟的古驿大道被雪封路了。

这雪山之雪路,像一道门,是世界与非世界的门,这里的山和那边的山,标签是一样的山,中间只是隔着一座门,时间就是停滞在这座鬼门关里。

倘若闯过这条长长的鬼门关,便可以到古寨了。

这里九月就开始下雪了,仿佛时间就凝滞在这里不再前进了,冬季万物皆寂寐,也是这里的真实写照。还里白天都是阳光明媚,但夜里却是在下雪了。

厚厚的雪下面是冰块,泡去上面的雪堆,由于长久的湿积,冷风,因此底层必然也是结冰块。

即使让性能卓越的f750福特越野车,走进这种雪山鬼门关路时,它既是有足够的精装结实的配置,禁不住也会胆怯的。

毕竟越野车没装防滑链,不过吴芳说的好,这款车的轮胎花纹齿轮比较深厚,对付抗雪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这条雪路并没有见到任何车辆辙过的痕迹。道路上雪堆的估计都有两尺高,古驿道的雪路是斜斜向上坡,曲转婉延。

最让人提心吊胆是,靠路的外面几乎都是悬崖,稍有不测,碰到车连续打滑或者猝不及防时,车便会翻下去。

刚才大家都一路兴奋,现大家都凝气屏息,脸色沉重了。

“我来开。我以前有跑过这种雪山路的。”吴芳说道。

谢丽立即刹住了车,换经验丰富的吴芳上。

吴芳立即打开四轮驱动配置,挂上了一档,车缓慢地开始爬行。

山坡上的雪堆确实够厚,宽大的轮胎己陷进去了一半。雪被轮胎辗起了似棉花碎片,打在挡风玻璃上。

吴芳立即打开了刮雨器,扫净窗上的雪花。车咆哮地在雪堆里前进,道路越来越陡峭,从挡风玻璃望外面的雪路,就像是天路。

车里颠簸着,摇摇晃晃,人都随着车向同一侧的方向倒去。白小乔花容失色,徐沐风紧紧抱住了白小乔的肩膀。

吴芳越往上开,四个轮胎被雪陷得越发厉害,瞬间,她的额头冒出汗滴,连抓方向盘的手都是湿的。由于整个轮胎陷进雪堆里,吴芳便打开了提高底盘的关开,车身从底盘上,升降起半米高。

虽然车能勉强地行驶,但坡上涌下来的雪越来越多,整个车轮又瞬间被埋掉了。

吴芳心惊肉跳,再这样开下去,一车人必定命不保。因为她瞟了一下窗外,靠她路边的悬崖越来越深不见底,她怕了,不敢再冒险了,决定把车慢慢倒下去。

正当她想和白小乔说时,突然间,从山顶上凌空飞下来两头巨大的黑鸟,啪的巨响,一头黑鸟撞在挡风玻璃上,另一头黑鸟却向皮卡车尾厢飞去。

大家纷纷惊叫起来,“啊!鹰。”

徐沐风说,“不是鹰,是鹫,可怕的鹫!”

吴芳猛的一个刹车,这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的巨鹫,居然如磁吸在玻璃上,稳当当地趴着,它一袭羽毛呈深黑褐,体壮庞大,尤其它的嘴和爪如弯钩般的瘮人。

巨鹫趴在挡风破璃上,一双既锐利,又令人寒粟的一双眼睛,挑衅地鄙视着吴芳。

吴芳觉得挡风玻璃前面,一片漆黑,幸好这挡风玻璃是高防弹的配置,不然早就破了,车轮胎吃不住冰雪路,缓缓往下倒去。

大家又吃惊地叫了起来,吴芳豆汗如流,她刹死车,沉稳着看着后视镜,打转方向盘。

徐沐风往车后面一看,透过玻璃,他见到另一头鹫正用双爪勾起装有骨灰盒的登山包,徐徐拉起来。

徐沐风大惊失色,他立即打开车门,伸手抓住后厢的扶边,翻身上去,旋即,他又腾空跃起,抱住了被鹫叼起来的包。巨鹫一下承受不了徐沐风的拉力,一坠,它便弃包飞向空中。

啪的一声,徐沐风抱住包跌在地上,旋即,徐沐风连人带包滑向悬崖边,徐沐风忍着巨痛,他使劲用两只脚掌面狠扣雪面,但因惯性实在大,他和包仍然向悬崖下面滑去。

那头鹫在空中盘旋了一圈,便来个大俯冲,像一架战斗机般,它扬起又尖又长的铁嘴,向徐沐风的大脑狠狠戳去。

白小乔在车厢里撕心裂肺地大叫着,“停车,停车,你们快去救徐大哥啊。”白小乔脸色惨白,她号啕的大哭了起来。

吴芳用力打死方向,车的屁股狠狠撞在山壁上,刚徐沐风打开的车门自动关上。

随即轰隆隆的响,山上的雪盖了下来,瞬间淹埋了皮卡的后厢。

吴芳和谢雨飞速地打开了车门,吴芳凌空飞起,在空中,她快速地抽出腰上的军用皮带,一个猛反抽,啪的一声,皮带狠狠抽打在正欲袭击徐沐风的巨鹫的头上,那巨鹫惨叫一声,鲜血迸出,扑棱棱地滚落掉到了悬崖下面。

随后,吴芳猛抓住徐沐风的双腿,但两人都继续滑向悬崖下面。

吴芳大吼一声,她用力顶起膝部,终于制止两人滑向悬崖下。但徐沐风大半个身体吊在崖下,吴芳死死抱住他的双脚脖子。

那趴在挡风玻璃的巨鹫,己被谢雨用擒拿术双手狠狠掐住脖子,随即,谢雨大喝一声,咔嚓一声,鹫的脖子被谢雨掐拧断了。随后,谢雨的身子又是一个反转,她像抛铅球一样,把鹫抛到悬崖下面。

“你接住包,你别管我!放手!”徐沐风对抓住他的双脚的吴芳,大声叫道。

吴芳愣了一下,旋即,徐沐风用力地把包摔了上来,吴芳伸出右手飞快地接住包,但由于徐沐风的身子一颤一拽,一股强大的牵引力,吴芳的左手再也抓不牢徐沐风的脚,呼啸一声,徐沐风跌下了悬崖。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黄昏之恋

北风像死了爹般在哭泣着;北风如鼓槌,敲打着层层叠叠的雪峰树,树枝起伏波动,雪花扑簌簌而落,娑婆着。

天气虽然晴朗,但却异常的寒冷,寒冷是一种虚弱存在,但此时此景,它却像一把刀,侵蚀和犀割着白小乔的五脏六腑,眼晴。

见徐沐风掉到山崖下,白小乔凄厉地叫,“哥哥,哥哥……”然后便疯了般地打开车门,一个脚滑,她从车上滚了下来,喉咙一甜,哇的一口血吐在雪地上,殷红的血和雪立即融化,相互掺和,变成了一个个粉红色的果冻。

谢雨大惊失色,她慌忙冲过去抱白小乔……

见徐沐风跌落悬崖下,吴芳震得如被电击中,浑身瑟瑟颤抖,她右手放下包袱,用膝盖匍匐跪至崖边,伸头望下去。

下面白茫茫的一片,深不见底,哪有见到徐沐风的影子?况且,徐沐风是穿一套天蓝色的羽绒服,那醒目的标识是很吸眼球的。

吴芳气得大吼一声,她突兀起右拳,奋力一拳,扎进雪堆里,半个手臂穿过雪堆,穿过冰块,直接深陷在泥土里,她上身剧烈地起伏着。

白小乔被谢雨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到崖边,她边哭边用手擦着模糊的眼晴,使劲眨着眼晴往下看,下面一片白雪皑皑,望穿了也是白雪,没见到人影。

此时,白小乔的心,如石块也陨落了下去,她立即大哭了起来,“天哪、地哪,……放开我,我要跳下去找徐哥哥……”她想用力地挣脱开谢雨的手臂,但她哪儿挣得过谢雨?吴芳吓得立即跳将起来,一把抱住白小乔。

“你们俩快放开我!……快放开我……”白小乔像个孩子般哭闹叫着,一脸又是涕来又是泪的,“我……我要跳下去……”

吴芳和谢雨左右架住她,又不敢用力抓她,怕捏疼了她,白小乔披肩散发,一上一下的伸展着身姿,如跳舞般。

吴芳和谢雨也变得晶莹雨露,禁不住泪落两颊,虽然吴芳和谢雨是当过兵的,但再坚强的女人也怕眼泪水。

忽然间,山崖下传来徐沐风的声音,“谁在哭我死了?我还没死透呢。”

这声音清清晰晰,声音透过凛冷呼啸的寒风,飘进了她们三人的耳朵里,白小乔立即停止哭声,她噗哧地笑了起来,连鼻涕都笑将了出来,大叫,“啊呵,原来他,他还真没死透啊。”

三人急忙往下看去,她们又好笑又好气,只见靠左边崖下大约十米的斜坡中,徐沐风半个身子陷在雪堆里,他头上的寸发沾染白雪,他眉毛沾染白雪,连鼻孔和耳朵都堵塞着白雪……反正他身上黑蓝白分明。

他边拍身上的雪花,边唠叨地叫唤:“你们知道么,阎王爷说我是大富大贵的人,说我没结过婚就入地狱,太可惜了,因此不要我呢。喂,在雪里洗澡很凉快啊!”

原来,徐沐风见吴芳死死抓住自己的脚,他担心把吴芳也给坠落了下去,因为他看见直线下去的地方,的确是万丈深渊,但他却见到靠左边三米处有斜坡的雪堆,徐沐风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他很快断判那一堆雪的下面,绝对是结实的山岗,可以跳至那雪堆上。

再说,他从小练习过跳水,在空中可以连续翻几个跟斗云,当他挣脱吴芳的脚时,他腰一纵力,往侧面连续翻了两次跟斗,便稳稳当当地双脚落在那雪堆上,但让他吃惊的是,又扑哧一下,他大半个身子顿时陷入了身堆里,旋即,上面坡上的雪堆又滚落了下来,把他真个人都埋了。

虽然徐沐风整个人被雪裹了起来,但他一点也不怕,因为徐沐风能在水里可以闭气很久,此时恰好可以发挥闭气功能,再加上雪花很轻,他便沉着冷静着,他张开两只手便刨开盖在身上的雪花。

徐沐风掉入了雪堆中时,也就是那一霎那时,吴芳是没有见到的,因为徐沐风呼啸地陨落崖下时,她己吓得目瞪口呆,可是,当她恍过神来再探出头往崖下去看徐沐风时,徐沐风己经埋在雪地里了。

见徐沐风那狼狈的样子,白小乔像个孩子般在咯咯大笑着,那是开心的笑,是发自喜悦的笑容。

吴芳倒是很疑惑:这小子好像是个练家子的?他居然能跳到左边三米的安全处?而且在空中使用腰的挫力?我靠!我练了大半年才有这个本领。

于是,她对徐沐风大声问道:“徐帅哥,我好奇怪啊,我明明见你直线掉下去,你怎么又掉到那边去啊?”

“我被大风刮过来的啊。”徐沐风摸摸头上的雪花道,“赶紧把我弄上去吧,想冻死我啊?”

“刮你个头。等一下哈,我扔绳子下来。”吴芳便转身去车上拿绳子。

出发之前,吴芳就想到必须要带一根粗绳子上路,因为从经验中知道,野外登山训练时,粗绳子有很大的作用,万一谁不慎滚到悬崖下,这绳子就派上作用了。

吴芳用手扒开后厢上的雪堆,便从里面拿出来绳子,这绳子盘绻在一起,估计有伍十米长。

吴芳解开绳子后,一头缚在车上固定好,另一头扔给徐沐风,便朝徐沐风嚷道,“你把绳子缚在腰上,万一手抓不住绳子,人再掉下去就麻烦了。”

“知道了。”徐沐风快速把绳子缚在腰上,然后又打了个死结,“好啦,拉吧。”

白小乔也想帮忙拉,吴芳笑道,“白董,你还是站在一边吧,我们俩就足够了,你别妨碍我们做事啊。”

“好。”白小乔点点头,呆在一边看。

两个女汉子拽拉徐沐风的身体,就像拎着一只公鸡那般轻快,只见徐沐风四肢乱舞,扑棱棱地、跟做梦似地,被她俩拖上岸来。

徐沐风轻飘飘立在岸上,他啧啧称道,“你俩不愧是当过特种兵的人,但我还是好奇怪啊,看你们俩长得像花一样懦弱,却力大如牛啊。”

“你说话都是自相矛盾?就你这小样的?”吴芳收着绳子说,“我俩还真拉过一头死牛呢。”说完,她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他苦笑地解开了腰上的绳子。

白小乔一把抱住了徐沐风,“哥哥,你刚才把我吓死了。”

徐沐风撩了撩白小乔的头发,“我死不了呀,因为我不敢死啊,我要保护你啊。”

白小乔噗哧的笑了起来,脸上都是鼻涕和眼泪水,她见徐沐风惊讶地看着自己,就马上不好意思了,便把一脸的鼻涕和泪水,往徐沐风的衣服上蹭去。

吴芳和谢丽,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地说,“哥哥?貌似一下就情哥哥了?”

谢丽轻声对吴芳说,“以后,我们的领导可能就是这位帅哥了,你说呢。”

吴芳轻声回答,“估计是吧,因为前天晚上白小乔和我聊了一小时了……唉,我特别心疼白小乔啊。”说着,吴芳的眼眶湿润了。

“你,你说什么?”谢丽张大眼晴。

“你吵死是不是?”吴芳发火道。

谢丽便低头不敢说话了,脸上呈现着忧伤。

白小乔吓了一跳,她离开了徐沐风的怀抱,歪头问道,“你们干什么吵架呀?”

吴芳和谢丽立即笑嘻嘻,不约而同地说道“白董,我们没吵,开玩笑呢。”

“哦,那就好。”

徐沐风把装有骨灰盒的登山包也放进了驾驶室的后排座位上,以防万一,怕再次被鹫叼走。

大家都上了车。白小乔用纸巾帮徐沐风擦着衣服上的痕迹,她对吴芳说道,“吴芳,我们把车倒回去吧,车可以倒在空坪处,然后我们都走路去吧,开车太危险了。”

“好。”吴芳点了点头,她刚还想讲这件事情呢。

吴芳把车开好位置,便启用了电脑倒车视镜,缓缓开始倒车,“刚才被鹫吓了一跳,我一时忘了用电脑倒车视镜的标识呀。”

“不是你忘了,而是你曾经开贯了部队里的货车呀,所以还是习惯式。”谢丽说道。

“对对对,的确是这样的。”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会儿,车倒到山下的一处空坪处了。

下了车,大家都穿好了羽绒服,白小乔穿了一套大红大紫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瓜皮帽,接着她戴上了宝岛墨镜,她歪头,笑哈哈地问徐沐风:“哥哥,我这样穿,像啥?”

徐沐风正在背骨灰盒登山包,他笑道:“像头马来西亚的红熊。”

白小乔气得呲牙咧嘴,“我是红熊?啊?我这么丑啊,算了,我脱了不穿了。”白小乔立马卸掉背上的挎包,手一舞,生气道,“我脱掉,这熊衣服丑死了,我要扔到崖下去。”

徐沐风急忙拉住在白小乔的手,伏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穿很好看,像个新娘子啊。”

“真的吗?”白小乔张大眼晴,立即灿烂甜甜的一笑,“那好,我是谁的新娘子呢?”

“当然是我的啦。”徐沐风带起了棒球帽,然后他也戴上了墨镜,“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回去就结婚吧。”

“好啊,哥哥,我听了好开心,真的好开心!”白小乔笑如玫瑰花,她高兴背上挎包,伸手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走,哥哥。”

“等等,我给你俩拍个照,你们太帅了。”吴芳立即拿起了手机拍了一张,“愿你俩幸福一生,天长地久。”

谢雨也拿起了手机拍了一

张。“愿你俩幸福一生,白头偕老。”

咔嚓咔嚓……吴芳和谢雨为他俩拍了无数张照片。

自从白小乔和徐沐风经历过这次生死分离又重逢后,白小乔觉得徐沐风对她来讲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徐沐风了,原本她有些矜持,有些害羞,但现在一点也不存在了。

况且,她也知道自己在世上的日子不多了,既然真正爱上了他,那就好好的爱一次吧,对她来说,人生苦短,攫在手上的幸福,即将转眼就飞逝而去。

她也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夕阳之花,虽然很灿烂,很美丽,很绚丽多彩,但也就是瞬那间,如天空中的流星,璀璨了几下,而后永远也无了痕迹。

吴芳和谢丽也是穿着一套蓝色的羽绒服,她俩人不仅背着大登山包,而且她们前面还挂了一个大包,包袱里装有帐篷、食物、水,煤油灯等等,不过这些东西的重量,对她们来讲,真的不算什么。

她俩在前面开道,徐沐风和白小乔则跟在后面走,这一行人在山上走着,俨然像似一伙登山探险者。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商战之秘

天空越来越低,他们开始走向海拔更高处,天空是蔚蓝色,像面蓝色的玻璃镜子,镜子里印着朵朵的白云,那是朵朵流动的白牡丹。

登行在雪峰上,眺望着天空,仿佛伸手可以摘到这些朵朵白牡丹,但伸手时,却如同是海市蜃楼,只不过是飘渺虚幻的境界罢了。

雪很厚,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速度比龟速好不了多少,眼看离冬至那天还有四天的时间了,照这个节奏,唉唉?

白小乔身体本来就不好,说白了,她就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哪儿经得起这种折腾?

她脸白的像雪片,大口喘气,幸好有徐沐风拽拉着,不然她早就滚到坡下去了。

“我来背你!”徐沐风怜悯地看了白小乔一眼,“我这样牵你我更累的。”说着,徐沐风把登山包挂在前面,他蹲下身去,“上来。”

“不……嘛。”白小乔摇摇头,气喘吟吟道,“我……怕累着你了,心疼啊。”

吴芳和谢雨在坡上等,吴芳笑道,“白董,你心疼个啥啊,你们马上就结婚了,老公找来不就是驮媳妇用的吗?”说完,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谢雨也嚷嚷了,“白董上啊,把他当马骑吧,有马干嘛不骑呢?何苦自己走路呢,有福就享么,再说骑匹马在这雪地里多浪漫啊。”说完,谢雨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小乔犹豫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她点点头,便战战兢兢地爬上了徐沐风的背上,她柔声道,“哥哥,若你背不动时,说一声,我就下来哈。”

徐沐风把她背了起来,便快速前进,别看白小乔个子高,幸好她身材苗条,不过再苗条,也有一百多斤。

然而徐沐风身材高大,健壮,而且从小就是在大山里磨练出来的汉子,砍柴背木头是家务事,常常那些木头,比白小乔还重呢,说白了,白小乔的重量还真算不了什么。

徐沐风很快追上了吴芳和谢雨,白小乔在徐沐风背上晃了几下,便打起盹来。

他们一路走走歇歇,很快就到傍晚了,中午时虽然大家都吃了些干粮和八宝粥,但却抵抗不了因强运动而造成了肌体新陈代谢来的饥饿感。

这时天空染上了晚霞,落日余晖,夕阳如雪地映在莽莽群雪山上,整个雪山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景致格外美丽壮观。

前面有一处雪峰林,成凹形状,挡风遮阳,很适合夜里扎营住宿的。

“我们就在前面那林子里扎营吧,吴芳说,“等一下,我去弄点野味、野菜来给你们吃。”

“好的。”白小乔在徐沐风背上,她听到有野菜吃,她一下兴奋了,“哇,有野菜吃吗?太好了!哥,我下来。”

大家来到了林子里,吴芳和谢雨从登山包里拿出了拆叠似的帐篷,她们稔熟而快速地搭好了。两个帐篷,一大一小,每个帐篷里都备有一床羽绒绵被。

吴芳笑道,“白董,你今晚和你哥哥睡大帐篷哦,我和谢雨睡小帐篷哦,我俩不要被子啊,被子都给你们哦。”

白小乔摘掉墨镜急了,急切道,“不行,我要跟你们睡。”

谢雨扮了个鬼脸,开玩笑说,“不行啊,我和吴芳姐是耽美姐妹另类异人啊。”

“那我也跟你们耽……”白小乔偷偷看了徐沐风一眼,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便低下了头。

吴芳和谢雨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咳了咳,他便去做事捡木柴了,白小乔双手摆叉放在前面,便低头跟着徐沐风去玩了,样子既腼腆又可爱。

爱情的确能让人变傻,变痴,原本高傲冷艳的白小乔,她在许多的老板面前,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处处受人膜拜,而且许多老板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可如今她在徐沐风面前就变成了一头听话的绵羊,以前那种呼风唤雨的架势,在徐沐风身上一点也施展不出来。

白小乔跟在徐沐风后面时,她惊讶地问自己:我怎么变成了这么听话的小宝宝啊?像婴儿一样听话,一点个性都没有哪。

啊啊啊啊――

吴芳轻声对谢雨说道,“假如白小乔没有病多好呀,唉,老天又要残忍地拆散一对鸳鸯了。”

“自古红颜薄命多。”谢雨声音哽咽地说,“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们俩跟了她五六年了,都跟亲姐妹似的……”谢雨忍不住轻轻哭了起来。

吴芳叹了一口气,“你等一下跟我去挖野菜,我有话对你说。”

随后,她俩又出包里拿出小铁锅、小铁架、碗、筷子……等等。又从另一个小包里拿出来,煤油灯和装了汽油的小铁罐子。

做完这些,吴芳和谢雨去找野菜了。

两人踏着雪,在茂密的林子里走着。

这时吴芳叹了一口气说道,“白小乔的病主要是先天性的,如果是后期生的病,那要治好不是很大的问题。唉,她前天晚上找我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唉。”

谢雨诧异的问,“谈了什么?”

吴芳沉吟了好一会儿,便幽幽道:“她说,她万一死了后,暂时别张扬出去,不然的话局面就乱了,肯定是大乱的,以至她投资出去的几十个亿,估计全部泡汤了。”吴芳用手扫了扫铺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雪,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谢雨也坐在她身边问,“那她尸体怎么处理?火化吗?”

吴芳说,“暂时不火化,放在她别墅下的地洞里的水晶棺材里里,不过死亡证明我们要给她办好。当然她的尸体是用药物浸泡好,等到她投资的钱差不多收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帮她弄去火化。这是白小乔交待的。”

谢丽问,“到时人家问白小乔去哪儿呢,我们怎么回答?”

吴芳说,“到时,我们就说白小乔去国外治病了,要一年两年才回来。”

谢丽疑惑说,“白小乔不在,就我们俩人能控制的了局面?她的摊子铺的太大了,甚至全国都有。最可怕的是那白小乔家族里的几十家企业,这些老板都是她自己的人,人家会鸟我们?毕竟我们俩都是外人,能镇的住他们吗?这不是靠动武就能解决的问题。”

吴芳说,“白小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这些她早就考虑到了,因此她己找好了接班人了,再者,我们俩只是铺助她的接班人一起收帐,知道吗?”

谢丽问,“不会是徐沐风吧?”

吴芳摇摇头,“她前天倒没说是谁,她说等过几天再告我。对了,谢雨,不管白小乔安排谁做接班人,我们一定要像忠于白小乔一样忠于他。毕竟白小乔对我们不薄啊,你想想,我们俩在她手下干了五六年,每人的报酬都快近千万了。如果我们是在什么单位上班的话,估计这些年总共的工资加起了也就几十万吧。如今你我近千万的待遇,我们己经很知足了。况且我们当兵出来的人,讲的是“忠义”二字,是不是?”

谢雨点点头,“这你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我?那换个领导,我们工资还是一样的?”

吴芳说,“只会多不会少,白小乔说过。”

谢雨又忽然流下了眼泪水,她哭哽道,“……白小乔,她对我们俩太好了。算了,万一她死了,我也跟她去好了。”

吴芳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悲伤了,人家还没死呢,还是好好的,你别弄个婆娑世界出来。走,我们去比赛抓兔子。”

随后两人去抓兔子和挖野菜吃了。

徐沐风不愧是寻找木柴的行家,虽然他没带砍柴刀,但埋在雪地里的断枝断木头之类,被他检来一大堆,堆在帐篷边上像小山一样高。

白小乔蹲在地上,用崇拜的眼光看他做事,嘴里还啧啧称赞,“哥哥,你真是个能干的人。”

“我是以后个模范丈夫啊,再说,模范首先要会干活啊,再说我不干活怎么办啊,以后一家人的事都是我干的呀,比如孩子的尿布,还有你的衣服,都是我来洗我来做啊。”徐沐风笑说。

白小乔:“……臭美!”她苦笑了一下,脸上又悲伤了起来,心里隐隐楚楚的痛,忽又问,“哥哥,你是什么学历啊?”

“我是穷人家的孩子啊,小学都没读过呢。”徐沐风逗她。

“啊?”白小乔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她笑道,“你骗鬼去吧,你若小学没毕业,我姐姐顾丽会鸟你一下?哈哈。”

徐沐风:“……”他又笑道:“我真骗不了你呢,我是农大毕业的。你呢?”

“那我就放心了。”白小乔又笑道:“我幼儿园都没上过呢。”

徐沐风:“……你放心什么?”

“不告诉你。”白小乔吐吐舌头。

“……”徐沐风旋开了装汽油罐子上的铁盖子,便倒了一些汽油在木柴上,然后他猛吸了几口叼在嘴上的香烟,而后把红红的烟头扔到浇有汽油的木柴上,呼!熊熊烈火烧了起来。

“宝贝,过来烤火。”徐沐风把白小乔牵到火堆边,又帮她脱掉了手上的皮手套,“看你双手冻得冷冰冰的,多烤几下吧。”

“我啥时候成了你的宝贝了?”白小乔一张脸被火光映的扑红扑红的,像朵沉色的红牡丹,她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徐沐风。

“昨天晚上就是啦。”徐沐风刮刮她秀气的鼻子,“你是个糊涂虫。”

“你个白眼狼。”白小乔忽然问,“哥哥,你是怎么追到我姐姐顾丽的?你知道么,你第一次看我时,你就死劲地看着我,像死鱼的眼珠子一样,开始我还吓了一跳,我以为你是花痴呢,原来你念念不忘我姐姐啊。”

徐沐风苦笑了,他没接话,点燃了一根烟,剑眉紧蹙着。

白小乔叹息了一声,便幽幽说道:“据我所知,顾丽并没有嫁给宋大帅,她连鱼塘都盘了,人己失踪了。假如我死了,你还是去把她找来做老婆吧,那我在天边就会欣慰了,毕竟我和顾丽是孪生姐妹,有心电感应,你若娶了她,等于我永远活在你心里。还有,你如果娶了顾丽,你绝对有很大的好处,说白了,我不想肥水外流。”白小乔又泪落两颊。

徐沐风惊愕得连手上的香烟都掉在了地上。忽地,白小乔又扑在徐沐风怀里大哭了起来。

正文 第六十九章 黑熊来袭(1)

这世上有什么事儿比生死分离更令人难过呢?白小乔一个劲儿的哭,眼泪簌簌落在徐沐风的衣襟上。

此时,徐沐风真的要崩溃了,顾丽居然没嫁给宋大帅?而且鱼塘还盘掉了,人失踪了?

但他有种预感,真真切切的预感到顾丽十之八九找自己的茬来了,冤有头,债有主,再者自己和她那个初夜,顾丽能心甘情愿饮下这毒蛊?饶恕自己?

麻烦来了,很麻烦的麻痹来了,徐沐风脑子里被白小乔、顾丽,弄得如一堆烂冬瓜似的,假如顾丽也要嫁给他,假如白小乔长命百岁,他去选择谁?

况且徐沐风根本不相信白小乔会去世,然而顾丽的猝然出现,原本他己编织好的蓝图,那如前程似锦的蓝图,现被现实劈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徐沐风感觉自己快埋进雪堆里做木乃伊了。

徐沐风努力克制着慌乱,他柔声道,“你会平安百岁的,等我们把你父母的骨灰盒安置好了,我陪你去找一家国内最好的医院去治病。我就不相信人战胜不了疾病?知道么,伟大的人连苍穹都要斗破,病算啥?”

白小乔抬头噗哧的笑了起来,一脸都是涕和泪,“真的?我太感动了,谢谢哥哥!”

徐沐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他怜爱地帮白小乔擦着如豆腐水的脸,“老先生说得好,女人的确是水做的,真有此理。”

“你不会哭吗?”白小乔被弄得呲牙咧嘴。

“我哭不来,因为男人是钢做的,钢何来的泪?”徐沐风笑道。

“假如我死了呢,你不会哭?”白小乔皱着眉说。

“你为什么老是诅咒自己?老是说不吉利的话。”徐沐风叹了一口气,他歪头见白小乔黯然望着火堆,便又问,“顾丽的事,你怎么知道?”

白小乔沉吟了一会儿说,“因为宋大帅的父亲宋光光早年在我父亲手上借了八佰万起家做生意,虽然利息每年都有给,但他一直不想还本金,赖皮一个。前天晚上我和宋光光用Q聊天,就间接聊到宋大帅和顾丽的事,所以他全说了。”

徐沐风疑惑的问,“这么说,你一定和宋光光、宋大帅见过面了?那他们肯定把你当顾丽的。”

“还真没有见过面,本来计划年底去找他要回本钱的,估计我没办法去了。”白小乔叹了一口气道。

徐沐风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点点星星,又低头问道,“你和顾丽见过面没?”

“我认识她,但她不认识我。”白小乔黯然神伤地用手指擦了擦眼晴,又道,“那年我七岁时,收养我的何阿姨带我到她读小学的门口等她,放学时,我见她出来了,我拦住她并叫了她一声姐姐。但是,她见我穿得破破烂烂的,就碎了我一口痰在我身上,就飞快地跑了。打这以后我再也不想去见她了。”

“都是小孩子么,你别放在心里啊,再说顾丽也真不知道有你这个妹妹,知道了她不会的。”徐沐风说。

白小乔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这时,吴芳和谢雨嘻嘻哈哈地回来了,吴芳右手中拎着一只大白兔,这兔估计有四斤多,左手抱着一大堆野荠菜;谢雨右手拎着一只略小的小白兔,估计有三斤多,她左手抱着一堆紫苏叶野菜。

白小乔雀跃地迎了上去,笑呵呵地抢过吴芳手中的野菜。吴芳手上的大白兔己经死了,头上凝固着血的痕迹,显然,这是被吴芳用飞刀杀死的。

谢雨手上的白兔也是头上受伤而死,血结块,估计也是被飞刀所伤。

徐沐风很快架好了小铁锅,没有水就用雪了。小铁锅的下面锅底一热,锅里的雪就化成水了。接下来拔兔毛是徐沐风的事了,徐沐风拔好了兔子就交给了吴芳。

吴芳估计是个吃货,她利索地用牛角刀把两头兔子都开好了膛,洗尽,并在兔身上撒了些盐、香料、味精、酒之内的,然后她用几片阔叶包好了兔子,并拿出了绵线,把阔叶皮包扎好。

待两头兔都弄好了,又分别用两根尖细木枝从兔子的腹中穿过去,便支架在篝火中均匀地烤了起来。

虽然兔肉烤时氤氲着阵阵的扑鼻香味,但白小乔却无兴趣,她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铁锅里的野菜,时不时吞吞口水。

一会儿,两头兔子烤好了,吴芳在地上铺了一块大薄膜,几个人便坐在薄膜上吃起饭来。

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三人喝着老酒,撕着香喷喷的兔子肉吃;白小乔则一个人用筷子夹着野菜吃,吃得有滋有味的。

徐沐风三人,不管怎么诱惑白小乔来吃兔子肉,即使讲干了喉咙,说尽了好话,但她仍然无动于衷,尝都不尝一块。

他们三人也没办法,不过他们也不吃野菜,都让给了白小乔一人吃。

今晚天上有些星星,月亮离得他们很近,如水的月光透过斑驳的雪树枝,映在雪上,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如同白昼一般。

吃完饭后,吴芳和谢雨钻进帐篷里了。白小乔不好意思跟徐沐风睡,她也钻进了吴芳和谢雨的小帐篷里睡觉。

吴芳向谢雨递了一个眼色,谢雨笑了笑,一会儿,两人就故意打起来此起彼伏的鼻声。

白小乔哪儿受得了?她又不好意思骂她们,这毕竟是人家身体功能坏了的表现啊,她只好双手捂着耳朵,呲牙咧嘴地忍着忍着忍着……

徐沐风还在外面干活,他听到帐篷里发出如此大的呼噜声,他吓了一跳,他皱着说道:这脆骨的女鼻声,跟一堆青蛙叫又有什么区别?

徐沐风摇了摇头,他便在火堆上多添加了些木头,把木柴里的火升大,保持火可以燃烧一夜而不至于熄灭,因为两个帐篷都搭在火堆边,由于夜里天气特别寒冷,这也有益能给帐篷里的人带来些暖气。

徐沐风做完事后,他便坐在火堆边抽烟,愁眉苦恼地想着顾丽,现顾丽来找他了,他怎么办呢?

白小乔躺在吴芳和谢雨的中间,她们打呼噜的声音,对她还能暂时忍一忍,但她却受不了他们的睡相。

吴芳打呼噜打的快活时,居然把脚架在白小乔的小腹上,白小乔苦笑了笑,便轻轻地搬开了吴芳的腿;待她搬开了吴芳的腿时,谢雨的脚又压在她的肚子上来了,她只好又轻轻搬开了谢雨的腿;待她搬开了谢雨的腿时,吴芳的腿又来了……

白小乔被她俩弄得快疯了,只好起身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吴芳和谢雨见白小乔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后,俩人便相视一笑,但继续打几下呼噜声,以免被白小乔发现。

徐沐风刚躺进帐篷里,猛然间见一个黑影钻了进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一头黑熊,他正想挥拳打过去,黑影轻声说话了,“你干什么?想打我?”

听声音才知道是白小乔,徐沐风笑道,“我差点把你当黑熊打了。”白小乔一躺下,就把整个被子抢了过来,自己包裹的结实,她不管徐沐风死活了。

徐沐风苦笑了笑,“你干什么跑我这里来睡?”

“她们枕美太恐怖了。你不会,乖。”白小乔小声地说道。

“我更恐怖呢,我是头来自北方的狼。”徐沐风轻声道。

“应该是头白眼狼。”白小乔轻声笑道。顿了顿,白小乔又问道,“哥哥,你没被子盖冷不冷?”

“只要你不冷就行。”徐沐风很温柔地说道。

“看你挺可怜的,我们一起盖吧。”白小乔挪了挪身体,她把羽绒被子分了一半给徐沐风。

吴芳和谢雨见白小乔走了,她们的鼻声不再打了,过了许久,谢雨咬着吴芳的耳朵说,“吴芳姐,好像有猫叫啊,我去看看有什么动物来了,这声音叫的很瘆人……”

吴芳张大眼晴,竖竖耳朵,她捂着嘴,噗哧的笑了起来,细声道,“猫你麻痹的叫,你这也不懂?”

谢雨摇摇头,轻声道,“我真不懂,是什么叫呢?你说说看。”

吴芳又细声笑道,“你TM的交过男朋友没有?”

谢雨摇摇头,“没有呢。”

吴芳叹息了一声,“等你有了男朋友,你就知道了。你真讨厌,弄得我也睡不着了。真讨厌!讨厌鬼!”吴芳抢过被子把头蒙了起来。

而谢雨却张大眼晴,喃喃腹语:交了男朋友,我就变猫身了?恶心死了,我宁愿独立一辈子。

徐沐风睡到半夜被屎尿憋醒了,他帮睡得香的白小乔盖好被子,然后他穿好了衣服就爬出了帐篷外面,为了不影响空气质量,他便跑到远一点的林子里去排污。

恰好他蹲的地方的背后是悬崖,他想这样排污空气质量更有保障,便大快淋漓地干起活来,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发力叫唤着,“嗯嗯嗯……”

万籁寂静,徐沐风的声音穿过林子,穿透了帐篷,被吴芳和谢雨听到了。

吴芳摇头轻声道,“这臭小子一个晚上又是猫来又是狗叫的,他还让人活不活啊。”

谢雨轻声道,“哦,我明白了,但我还是不明白,徐沐风为什么要当猫叫呢。”

吴芳道,“你明天去问他好了,请别烦我!”

正当徐沐风酣畅淋漓的一顿排污时,他突然发现地上有两道黑影向他靠过来,然后黑影顿住,又直立了身体,鬼鬼祟祟般。

徐沐风抬头一看,他大吃一惊,见是两头黑熊站立在他前面大约十米左右的地方。

但徐沐风立即镇静了下来,他对两头黑熊嘿嘿地笑道:“兄弟,等一下,我快忙好了。”

正文 第七十章 怒斗黑熊

这两对黑熊全身毛发茸茸,磳得发亮,双眼发着绿光,它们用鼻子时不时嗅嗅徐沐风身上发出的异味,好香似的。

黑熊的确很聪明,知道徐沐风屁股下面是万丈深渊,面对即将到口的美食,即使口涎急切地流出来,它们都会强忍。

因为它们犯不着和徐沐风同归于尽、滚下深渊,因此它们在等待徐沐风走过来,所以它们像君子一样伫立等着。

徐沐风仍然蹲着,他知道他一站起来,只要往黑熊挪个几步,必然是它们俩撕成肉饼,连骨头都会啃碎。

当然,徐沐风也知道黑熊不简单,既凶残也会用脑子。

徐沐风又用开始嚷嚷了,“黑熊兄弟,你俩饿了么?等一下,我带你俩去吃兔子肉吧。”他这几句话声音很大,在夜空中格外清脆哄亮,显然,他是在向吴芳和谢雨发着求助的信号。

帐篷里的吴芳感到徐沐风的声音怪怪,她突然对谢雨说道:“不好,徐大哥有麻烦了。”

旋即,俩人飞快地穿好衣服,穿上军用皮鞋,钻出帐篷。

而后她们俩从火堆里各拿了两根木棍,当然,一半是燃着火,一半是未燃着火的木棍了,便循着徐沐风的叫声,飞跑过几去。

很近,吴芳和谢雨果然见前面有两只黑熊站立着,背朝着她们,她们立即刹出脚步声。然后吴芳立即向谢雨递了一个眼色,谢雨立即示意点头。

这两对姐妹在部队,都是训练素质挺高、默合默契的一对女状元,每次遇到突击格斗时,霎那间,几个眼神和手势就立即明白了。

这两对黑熊似乎也嗅到和听到后面有异响,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吴芳和谢雨右手同时把手中的火棍抛出,像拋标枪一样,又准又狠。

啪!

火棍如离弦的飞箭,狠狠戳进两头黑熊的屁股中……

登时,两只黑熊凄惨地在夜空中哀叫着,它们一个踉跄猛的转过身来,这时徐沐风猛得穿起裤子,他飞快地爬上边上的一颗树上。

待两只黑熊回头的那一刻,吴芳和谢雨的两棍火棍又飞射了过来。

啪!

两火棍准确地击中张开血盆大口的黑熊嘴巴里,登时,两头黑熊用巨掌拼命撕刨着嘴中火烫的木棍,张牙舞爪着,立着的身体瑟抖往后退、趔趄。

乘这一霎那时,吴芳和谢雨两人腾空而起,双手攀吊在树枝上,双手发力,腰挫力,整个身体凌空向前飞起,在空中,她们提弓起右膝,如箭地射向黑熊的脖子部位。

啪啪!!

吴芳和谢雨的右膝盖部位,都狠狠撞在两头黑熊的脖子部位。

呼呼!!两声,两只黑熊猝不击防,被击得腾空飞起,倒飞地跌下了悬崖下面。

这就是特种部队出来人的作战风格:短、稳、快。

徐沐风坐在树上热烈地响起了掌声,“哇塞,特种兵真的是太厉害了!比拍电影还精彩!”

吴芳仰头惊道,“你头上有只母熊。”

“啊!”徐沐风直接从树上滚下来,扑哧地趴在雪堆上。

吴芳和谢雨俩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小样的,这么不经吓?”

徐沐风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又不是吓大的,只不过树上太滑了。”徐沐风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

三人便走向帐篷,谢雨歪头问徐沐风,“喂,你半夜为啥学猫叫?你有毛病吗?”

徐沐风愕住。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随后徐沐风恍然大悟,他笑道,“没毛病!噢,这不是拜你们所賜呀?”

“哎,怎么讲?”谢雨伸长脖子问,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因为你们学青蛙打鼻声,所以我学猫叫啊。”徐沐风低声道,“要不啥时候我来教你好不好?”

谢雨:“……”

吴芳哈哈大笑了几声,她歪过头来逗徐沐风道,“徐沐风,等你哪天当董事长时,你教我们俩学猫叫好不好?不过你这头鱼要养肥些,好杀!”

徐沐风:“……”

谢雨喃喃道,“你俩到底说啥啊?我始终听不明白。”

其实谢雨和吴芳也都长得挺漂亮的,只是黑了些,阳光了些。

吴芳今年二十八岁,谢雨二十七岁,都比徐沐风大一岁,由于她们对事业敬重,对白小乔忠心耿耿,所以迄今为止,她们还没找到男朋友呢。

不过,白小乔见她们都快成剩女了,于心不忍,便怂恿她俩去找男朋友,但是作为特殊的保镖,她们几乎是寸步离不开白小乔,说白了,在合同期间里等于卖给了白小乔。

因此,人生三件大事的爱情之一,她们便和爱情无缘了,那是指在合同期内。

白小乔仍然睡的很香,外面发生人斗熊惊险的事儿,她浑然不知。

徐沐风打了个哈哈,便钻到帐篷里睡觉了。

吴芳叫谢雨先去睡,她来守夜,主要是怕群黑熊继续来袭。

…………

第二天一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大家吃了点干粮后便继续上路了。

当然,徐沐风仍然背着白小升行走,往目地行走。

他们除了晚上休息外,总共快走了三天了,在第三天下午二点钟左右时来到了古寨。

远看古村寨不大,大约三十户人家,古城堡、吊角楼,吊角楼上挂满了龙灯,虽然阳光明媚,但都是雪,以至整个古寨薄雾缭绕。

古城堡上挂满了腊肉、腊鱼……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挂的。

白小乔介绍说,这里的人大约在早稻割完后几乎都不下田做事了,因为雪来得早,大家每天抱着火炉盆晒太阳,日子过得很安逸、清闲。

一日三餐吃着腊肉、腊鱼、淹菜、腌菜。

因为这边冷,大家为了驱寒,喜吃辣椒,而且是那种麻辣的,因此口味重。

别看这边海拔高,靠近海子沟那边有十几个高山湖泊,有花海子、白海、蓝海、黄海等等。

因此这边鱼的资源非常丰富,当地的人,鱼是吃不完的,吃不完就腌起来。

旅游旺季时,来这里钓鱼的人也很多,当然也要收门票,一百元一天一人,随你钓多少,就怕你带不走。

白小乔说她父亲在世时,几乎每年都会回来一次,白小乔也经常跟来玩,这里民风非常淳朴,善良,热情,白小乔父亲甫尚早年发达后,他经常都会回来捐助一些穷困的家族,村寨上出了六个大学生,全部都是甫尚一人培养出来的。

这里建旅游区时,甫尚也每家每户支援他们修房、建家庭式的旅馆。

而且,这村寨的甫氏宗祠堂,是甫尚一人出资修建的,里面做的非常漂亮,保挂古扑建筑风格。

甫尚每次回到家乡时,他家族的人,是抢着请他吃饭的,家家户户像过年过节一样招待他,杀猪杀鸭杀鸡就不要说喽,那热情无法用形容词来形容。

甫尚己去世三年了,不过寨上的人还真不知道这事,不知道甫尚己经死了。

离镇上还有二十米时,在一个三叉路口的地方,白小乔叫大家停下来,别进村庄。

徐沐风问:“我知道了,死者是不能随便送入人家的村庄的,要经过当地族长同意?”

白小乔点点头,“是的,我一个人先进去找族长公,你们在这里等。哥哥,你把我爸爸妈妈的骨灰盒拿出来放地下。”

徐沐风点点头,他便把两个骨灰盒放在地上,摆正,男左女右,白小乔又从登山包里拿出来己经做好的木制灵牌:两副灵牌上刻着金字:显考甫公尚老大人之灵位;显妣甫母白氏老孺人之灵位。

每个字按生,老,病,死,苦,生,念去,最后一个字要逢“生”字,也就是:早早脱离苦海,早超生的意思。

灵牌下镶嵌着支架,对号入座放在骨灰盒上。

白小乔弄好后,又拿出一条白布,她肃然地对徐沐风说道,“哥哥,我帮你扎上白巾来。”

徐沐风懵逼了一下,然后笑道,“偶现在是正式女婿喽。”然后他低头,白小乔把他的棒球帽拿掉,太阳眼镜也拿了,一本正色地给他头上扎上了白巾。

吴芳和谢雨偷嘴抿笑。白小乔睨了她俩一眼,“你们别笑,也要戴上围巾,死者为大嘛?”

“啊?”吴芳和谢丽一脸惊愕。

随后白小乔又给她们戴上了白围巾。她俩戴上白围巾后再也笑不起来了。

白小乔又把自己的挎包里交给徐沐风,说道:“哥哥,我包里有两百个红包,等一下村里人来跪拜时,跪一个,你就发一个红包给他,记住了。”

“你们这古寨上有多少个人啊,两百个够吗?”徐沐风疑惑地问道。

“寨上大大小小的人,最多一百个人不到,我翻了一倍上去了。”白小乔说。

“那是你三年前的概念啊,三年后,人生人,蛋生蛋,何止两佰个人呢?”徐沐风笑说。

白小乔愣了一下,“那就现金吧,我包里放了五万元现金,一人一百给我发。”

“是,娘子。”徐沐风立了个正,向她行了个洋礼。

吴芳和谢丽噗哧地笑了起来。

白小乔白了徐沐风一眼,便转身向村庄走去。

此时村庄外面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寂寥的很!好像是鬼寨一般安静。

白小乔穿着一套红色的羽绒服在雪地里行走,倩影格外惹人注目,很快她消失在村庄里。

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伫立在雪中,像石像动也不动,肃穆庄严的很。

大约过了一小时后,村庄里响起了,二胡、锣鼓、锁呐、葫芦丝,合奏送葬曲,吹吹打打响彻云霄,随后又是一阵阵的鞭炮声。

烟雾过后,寨上的大道来了一大批的人马,每个人的头上都带白巾,腰上扎着麻绳,哭声震天。

白小乔和一位老者走在最前面,原来一套红羽绒服己换成了一套麻衣孝服,她头上也扎着白围巾,那样子很像古装的女大侠,飘逸而俊朗。

吴芳咳了咳,她对徐沐风说,“你爸爸死后多光彩啊,这也是他生前积德的回报!”

谢雨傻傻地说,“这就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啊。”

吴芳白了她一眼,“你个蛇精病,你说话也太煽情了吧。”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这个道士很黑

徐沐风用眼扫视了一下这拔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共加起来,的确不到二佰人,徐沐风挺佩服白小乔能掐会算的。

这群家族人哭得很真切,没有半点演技揉入,哭声里混合着各种称呼:叔公啊、叔娘啊、伯伯啊、伯母啊、小爷爷啊、哥哥啊、……老天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为什么不死坏人了,偏偏死好人呢?

白小乔也被他们哭得感动了起来,她又哭成了大花脸、水豆腐脸。

甫尚今年六十七岁,寿不高也不低,一队哭丧的人,纵观比他年轻大的人比比皆是,一眼可见,还有七八十岁的人也来祭拜甫尚呢。

每位人的身体,都哭得痉挛抽搐似的,令人心疼。

待这些家族排队来到两具骨灰盒跟前时,乐队嘎然而止。然而这拔人哭声仍然刺耳、尖锐不绝,倒也把吴芳和谢雨感动的热泪盈眶了起来。

白小乔在喧嚣的哭啼声中,她对身边的老者指着徐沐风介绍:“族长公公,这位是……是我老公,他叫徐沐风。”

徐沐风愣了一下,一惊一乍,白小乔居然在甫尚家族里都公认我是她的老公了?嘿嘿,虽然他立即得意,但却意识到这种场合不能微笑,必须庄严肃穆,发扬悲摧至极致。

于是他牵强皱着眉头,“族长公公,您好。”说着,徐沐风伸出热情的手握向这位老者。

“你好!”族长公伸出布满了皱纹的手,和徐沐风握了握。

这位老者年纪大约七十岁左右,腰板不驮,气色健朗,虽然满脸皱纹、黑黝黝的;但却面目慈祥,而且看上去挺淳朴、憨厚,他穿着一袭蓝布衫,这就是标识。

这时族长公说话了,“大家排好队来,一个一个上来、跪拜恩人吧。”

说完,乐队又开始奏响丧曲了,跪拜正式仪式开始。一般都是四个人一起跪拜,他们拜三下;白小乔站在旁边也向他们鞠躬三下;然后徐沐风就发四个红包给他们;碰到牵小孩来跪拜的,徐沐风也发了红包给他们的。

本来这种发红包的礼式在这边是没有的,白小乔按她母亲那边风俗来发红包,弄得这家族人又悲又喜的,一个个拜完后,哭声更大了,以一种更高亢的哭声来缅怀哀悼死者。

当全部的人跪拜完后,族长公就安排徐沐风和白小乔把骨灰盒搬到宗祠堂里,明天是冬季,适宜死者入土、下葬为安。

随后,白小乔和徐沐风每人抱一个骨灰盒,在家族们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甫氏宗祠堂。

这宗祠堂很大,大的跟庙宇一般,分上殿和下殿,气势宏伟壮观。

上殿,陈例着列祖列宗的灵牌,擅香袅袅,火烛长燃,周年供奉着。

甫尚两夫妻的骨灰盒,被临时摆在正殿上,随后三荤三素也摆了上去。

下殿是摆吃饭的地方,摆了二十多张桌子。白小乔知道晚上要宴请各位父老乡亲,来喝一顿白喜事酒。

于是白小乔对族长说,“族长公,晚上的宴席您帮我安排一下,多少钱没关系,一分一厘的钱,我都会算清楚给你。”

族长公笑道:“小乔啊,不要算钱的,家家户户都会送菜送酒来的,他们想报达甫尚的恩情都来不及呢。还有,他们等一下会返送红包给你。”

“啊?”白小乔惊道,“族长公,我那好意思呢。”

族长公咳了咳,“这是礼节上的风俗,再说都是自家人啊,为啥一家人说两家话呢?还有,我己经安排邻寨的风水先生去祖坟山上看地了,明天也是风水先生安排落葬的事儿,不过,他的工钱呢,那是你付的。”

“好,这应该的。”白小乔点点头。

半小时后,风水先生回来了,是一位姓陆的年青小伙子,白小乔立即和他打招呼。

“对了,老板娘,你要不要帮你父母亲刻一块墓碑呢?”陆道士笑问。

“好啊,我还正愁这事呢。”白小乔兴奋道,“有没有好石头?”

“有啊,磨光的芝麻黑大理石,价格很贵,二千元一块碑石。不过你父母亲是合藏在一块墓穴位里,所以只要刻一块碑文就行。”陆道士双眼闪着光芒。

“好啊,没问题。刻。”白小乔点头道。

陆道士也点点头,“如果墓碑的两边,若再安放一对石狮子的话,我感觉整个墓碑更豪华气派的多了。不过那价格多加一万八,你需不需要?”

“需要啊,要。”白小乔又点点头。

陆道士也点点头,“如果墓碑两边再摆放几个花圈的话,那整个墓穴又增加了许多灵气和仙气,一个花圈一佰伍十元,你需不要啊?”

“需要啊,要的。买十个。”白小乔又点点头。

陆道士也点点头,“如果墓碑前面再放一幢纸西洋别墅,别墅边再立两个女保镖,一起烧给你爸妈用,那么你爸妈在泉下睡得很安寐,睡得很舒服,这样他们就不会天天托梦要来烦你了。不过别墅是防渡金皮做的,价格伍仟元。你需不需要买呢?”

“需要啊,买!”白小乔又兴奋的点点头。

吴芳和谢雨一听这个臭道士,居然把她俩当纸女保镖烧给死人。她们气得吹胡子瞪眼晴了,恨不得一拳打爆了这个臭道士的鼻子,但她们却敢怒不敢言。

陆道士又点点头,“我那里还有纸房子、纸飞机、纸洋狗、纸保姆……”

要要要要……我全要!!

……反正白小乔都买了,价格一算,共三万元正。

白小乔拿不犹豫地点了三万元给陆道士;陆道士双眼放金光,像孙悟空的金眼,他激动地抖着手指,在嘴上沾了点口水,便哗啦啦地数着一叠叠的钞票,直到数到手发软为上。

徐沐风心里感叹:这个臭道士,才是真正挣死人钱的节奏:一条龙买卖的服务,连价格都没得商量,我醉了。

随后,陆道士又抄去白小乔父母的名字,还有白小乔和徐沐风的名字,因为他要把这些名字统统刻在墓碑上。

陆道士说,明天一早就用驴子车,把货统统运来,你们安心等待,莫怕我会跑。

随后陆道士和族长公握了握手,恭敬地说:“谢谢您了。”

“没事的,死者需要嘛。”族长公向陆道士暗暗递去一个眼色。

陆道士立即便走出去,族长公咳了咳,便背负着手跟了出去。

吴芳轻轻对坐在身边凳子上的徐沐风说,“喂,我看了他俩奇怪的表情包,可以判断这两个人是合伙挣死人钱的,是一路的,阴谋篡钱,估计俩人都在外面分红了。”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看他憨厚老实无华,肚皮里却是一锅坏水,没办法啊。”徐沐风轻声说道。

白小乔见他们叽哩爪肠的,问道,“你们刚才说道士啥?”

徐沐风笑道:“吴芳说这道士,特么帅锅锅呢。她想他呢。”

吴芳:“……”随后她使劲地捏了一下徐沐风的胳膊;徐沐风痛得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呲牙咧嘴,不停地用手抚摸着被捏痛的地方,心里嘀咕,“难怪你嫁不出去,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一会儿,家家户户果然来包礼了,每人都用白纸包了120元,他们收白小乔的礼是一百元,便返20元给白小乔。

白小乔不好意思收,推来推去的。人群里一个女的笑道:“礼给她老公,刚给我们发红包的帅哥。”

对对对――

于是徐沐风被人群包围了,他佯装客气了两下,便尽数收来,塞进白小乔给他的挎包里,虽然白小乔的挎包很大,但还是被塞得满满的。

晚饭时,家家户户端来了腊肉、腊猪脚、鸡,鱼……

二十多张的桌子上,摆满了香喷喷的菜;还有一坛坛的自制的烈酒,这酒的度数有60度。

整个村庄上的人,都来这里吃饭了。

白小乔、吴芳、谢雨,她们由于忌惮白酒度数高,因此都装成不会喝酒;但徐沐风却装不了,当他和白小乔答谢每桌客人时,每桌都得喝一杯,二十桌,他就喝了二十杯。

六十度的酒在他肚里就像火烧一般的难受,很快,徐沐风就醉倒了。

宴席后,他们四人被安排在一家装修最好的客栈睡,白小乔和徐沐风一间;吴芳和谢雨一间。

徐沐风醉了,自然是吴芳和谢雨把他送进了房间,把他扔到床上就不管了。而后她俩对白小乔笑笑,道了一声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白小乔苦笑了笑,便给徐沐风脱掉了外衣,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不喝酒之前时,徐沐风问白小乔关于甫尚的事,甫尚怎么都没有直属亲戚?比如,爸爸妈妈、兄弟姐妹?

白小乔说,甫尚二岁时,他父母亲就生病去世了,也没有兄弟姐妹。

因此家族人见甫尚挺可怜的,于是大家商量后,决定每家每户轮流地供他吃住一个月,甫尚这个月在这家吃饭,下个月就在另一家吃饭,等于甫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甫尚文化并不高,只读到初中,当然他读书也是大家凑的钱。

当甫尚读完初中时,其实他成绩非常好,而且考上了县重点高中,但他自尊心非常强,不想再寄人篱下,便把平时省吃俭用的钱偷偷拿去买了一张火车票,跑到远方去打工了。

他想努力去挣钱,来报答家族人对他的养育之恩。

甫尚发达后,其实他偷偷捐助了很多钱给家族里每个人,他只是不爱说给白小乔听罢了。

客栈里,白小乔见徐沐风醉得很厉害,她便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沾水帮徐沐风洗了一把脸。

然后她走进卫生间刷牙,刷着刷着,白小乔的牙龈忽然开始大量流血,她吓得心脏狂跳,便扔掉牙刷,跌跌撞撞地跑到放挎包的地方,取出药瓶,她倒出最后一粒药,放进嘴里咽下,那是血和药一起呑下。

由于一下失血过多,她感到头昏眼花,但过了片刻,药就止住了她的流血。

白小乔慌忙、摇摇晃晃地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洗净了脸部、脖子、手上、残留的血渍。

她不敢再洗牙了,因为药瓶里没有药了,本来这药是当两天吃的,但她却吃了三天。

现在没药了,万一再弄破身上的皮,或再刷牙时流血了,她知道自己绝对逃不过这一劫的――死亡之劫。

而后,白小乔悲伤地坐在凳子上,望着徐沐风,她不停地流眼泪水。

她想多望一眼徐沐风,也许下一刻,自己就魂飞烟灭了。

初偿到甜蜜爱情的她,她才顿感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地活着,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她多么奢望能和徐沐风结婚生子,哪怕穷得一无所有,即使仅有粗茶淡饭也行。

在漫漫人生的道路上,一起携手登黄山看日出;一起漫步在黄昏夕阳里,就这样,就这样,平平淡淡、一起慢慢变老去……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风雪不归人

睡着的徐沐风,他脸上是那么谦和懦弱,沉稳细致;苏醒时,却是那么阳刚帅气活泼可爱。

白小乔几次和徐沐风深入的交谈后,她知道他的命运很坎坷,也许是他帅气惹的祸,想想,他长这么帅,即使衣着寒酸,即使吐口绿痰在地上,在众人眼里,他仍然是很帅气的。

徐沐风唯一的缺点是花过,但不是那种朝三慕四的花花公子,他只是在花丛里,匆匆走过而留下遗憾的那种人;而不是躺醉在花丛里的那种令人鄙视的人。

当然,这两种性质是不一样的男人,两种世界观也不是一样的人。

人无完人,玉无完玉,世界上,还真正找不到完美的人和完美的事。

但这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徐沐风骨质里有善良,有大爱,时时想着别人的爱,这就够了。

前几天时,白小乔试探地问他,“当你真正发财后,你面对大量的金钱,你怎么享受?”

徐沐风说道:“我是穷山沟里长大的孩子,我知道贫穷人的悲惨世界,那种悲苦,那种无奈……如果我真正发财了,我会去救济那些真正处于生活底层中的火海苦热的穷人;去帮助那些生了病而没钱看病的人;去帮助那些考上大学而没钱上学的人……我也像你一样,办一家慈善机构,做一位以德行天下、救济苍生的人。”

够了够了够了,这正是自己要找的接班人。

甫尚生前是位大暴发富的商人,事业一直是顺风顺水、日进斗金的成功人士;当然,甫尚的岳父也是位暴发富,在他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

后来,甫尚挣的钱实在的太多了,存太多钱在银行里,甫尚也是莫名其妙恐慌、睡不着。

因此,甫尚在白小乔居住的别墅里,就秘密建了一座地下的藏宝室,光买保险柜就买了几百个,大量的现金和珠宝裴翠都珍藏在保险柜里。

因数量巨大,白小乔还真不知道保险柜里有多少钱,但每个保险柜的密码她都知道的。

想到这里,白小乔决定把自己的一切财产,毫无保留地交给徐沐风,她相信他会比自己更有能力,更有本事,在投资事业上和慈善机构里做得锦上添花。

不过白小乔很苦恼的是,自己在外面投资和借出的款子,己经有二十多个亿了,若自己真死了,徐沐风有没有能力把这些钱收回来?

这是她最揪心的事情。

白小乔站了起来,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如喝了酒般,头重脚轻地找吴芳和谢雨了,她要交待后事,因为她非常信任吴芳和谢雨的人品,她们的人品是堪堪的,无私心、无私欲,对主人的的确确是忠心耿耿。如今要找到这种优秀的人品,好难,好难。社会很复杂,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比比皆是,一招不慎,满盆皆输。

所以,白小乔希望吴芳和谢雨以后继续留在徐沐风的身边,继续胁助徐沐风干下去,发扬光大自己留下的事业,发扬甫尚生前救济苍生的人生坐标,大爱无彊。

半夜时,徐沐风醒来了,室里的灯光仍然亮着,他抬眼见枕边的白小乔,一双大杏眼愣愣地看着自己。

徐沐风柔声道,“你干嘛不睡?”又见白小乔脸上苍白、嘴唇无血色,他便吓了一跳,“你人又不舒服?吃药了没?”

“我吃了。”白小乔牵强地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凄美,那是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美,她又低声呢喃道,“……老公,我爱你!”

说着,白小乔的眼角淌出两滴晶莹的泪珠,白小乔还是第一次真情实意地称呼徐沐风为老公。

徐沐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白小乔轻声的哭了几句,又说,“……老公,我交待你一些我的后事……我怕来不及了……”

………………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乔就早早起床了,她开始化妆了,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想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永远留在徐沐风心中。

她预感自己今天会死了,因为她昨天在梦里,她见到爸爸甫尚、妈妈白小媛在山岗上等她。山上开满了白牡丹花,花儿好漂亮,漂亮的如无瑕的白玉。

妈妈说,“小乔,这些花儿是为你盛开的,走,我带你去天边,那边的人很善良、很淳朴;那里没有坏人,更没有邪恶之人,那是世界充满了爱的地方……”

今日冬至,天空却下起了大雪,雪如鹅毛又如白花,飘飘洒洒,伴随着萧索的冷风,无情地虐待着大地;拂拂扬扬的雪花,肆无忌惮地、讪笑鬼魅般包装着大地、山河。

大家都早早起床了,来到宗祠堂里,宗祠堂里己堆满了人,每人外面都套一件白衣服、头上扎着白巾,他们围在饭桌边开始吃早饭。

陆道士早己来了,他红光满面地和族长公交谈着,诡声诡气,笑吟吟,人们白装素裏中,唯一他那红滋滋的脸颊,格外燿燿争艳。

白小乔订的货,己全部用驴车装来了,堆在上殿边,似小山一般。

本来放在驴车上即可,但陆道士怕纸货被雪侵蚀成垃圾,造成验货不合格,怕退款。

因此,除了两对石狮子很重外,其它的纸泡货全部装了进来,连墓碑都被人抬了进来。

白小乔、徐沐风和吴芳、谢雨四人走了进来,他们神色格外凝重,眉梢上都是紧拧着,身上落满了雪花。

白小乔向陆道士迎了上去,俩人碎碎念念说着事儿。

吴芳鄙夷地看了陆道士一眼,便也立在白小乔身边,听听陆道士又想搞什么山海经。

陆道士的双眼,猬琐地、上上下下瞟了白小乔几眼,口气轻柔地说道:“老板娘,你父母下葬后,晚上要做个头七超度啊,因为……”

吴芳立即打岔道:“不要了,两位老人家去世那天晚上,我们己经帮他们做了头七超度,我看没必要再做了。主要是我们没时间,我们下午就要回家了。”

吴芳知道,此时的白小乔身上的病己经恶化了,而且现在身上没有药,如再次大量出血的话,白小乔会有生命危险,必须立即把白小乔送外医院。

白小乔是个孝女,她是想做头七的,可是,想一下吴芳说的话对,自己已经帮爸妈做过了这事,再做还真没必要。

最主要的是,她也怕自己万一病发作,死在这村寨上,怕弄脏了这个村赛的风俗,于是她笑道,“不做了,我们下午就赶回家去。有事。”

陆道士脸沉了一下,脸色便黯然失色,他笑笑,“哦,那没关系的,走,去看看我刻的墓碑漂不漂亮。”

大家便跟着陆道士来看他刻的墓碑,碑文上并不是用电脑叙写的字体,而是人工写的隶书字体。

一眼可见,字体不够工整,笔锋无力;石碑上,字体雕刻的也不深,字槽里也不够平均,不光滑,麻麻凸凸的。

徐沐风摇摇头,嗤之以鼻,心说:二流的雕刻水平,这60X120磨光的大理石,石材本钱最多一百元一片,加个二流的刻工,价格就一千元?

我靠!

再看碑石上刻上去的字:孝女婿:徐沐风。“徐沐风”三个字,刻的歪歪扭扭,像个鸡大便似的难看。

徐沐风无语凝噎。

吴芳和谢雨却拿起了手机,对着墓碑连拍了几张照片。

徐沐风:“……”

这时,吴芳把族长公轻轻拖到一边说,“族长公,我们下午就要赶回去了,所以有个事情麻烦你一下。”

族长咳了咳,“干嘛不多住几天就走?什么事?”

“不住了。”吴芳说,“听说送葬时,你们这边女人不能跟上山,第二天才能上山,所以想恳求你让我们上山一下。”

族长公沉吟了一下,吴芳立即偷偷地把红包塞在了他的口袋里。

族长公立即见钱眼悦、笑吟吟道:“可以上山,人是活的,事是死的,再说现在什么都改革开放了,破旧俗的规矩可以废了啊。”

“谢谢。”

出葬时,天空仍然在下着大雪,乐队、鞭炮齐鸣,送葬队伍排成了长长的一条龙,哭声震天,驴子车拉着陆道士一车的货,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几个年青人护驾在驴子车边的左右。

徐沐风和白小乔披麻戴孝,走在队伍最前面,他俩各抱着一具骨灰盒,在风雪中,在大伙的陪护下向祖山的坟墓走去。

祖坟地的山坡并不陡,而且是平坦大道,虽然天空下着雪,但去不妨碍人和驴车行走。

………………

下葬、吃过午饭后,白小乔一行人便和家族人告辞了,家族人也挺热情的,送了好多熟鸡蛋和盐水熟鸡……给白小乔他们在路上吃,徐沐风登山包里塞得满满的。

白小乔一伙人,被村寨上的人们送到三叉路口时,就被白小乔劝说你们回去吧,别再送了。

他们立在风雪中,挥手向白小乔一行人说,一路平安!

白小乔含泪地向他们挥手致谢!

大雪一直在下,没完没了的下,风雪扑在脸上,冷冰冰的,风雪磳在人的眼晴上,是苦涩涩的雪泪。

吴芳把徐沐风的登山包抢过去了,她说她背。徐沐风便背起了白小乔,大家冒雪前进。

二小时后,大约快走到喇嘛寺时,忽然间,白小乔感到咽喉一甜,她连吐出了两口血,不过她吐血是往后吐的,他们都没有看见。

登时,白小乔感觉眼晴一花,视线模糊,她极力克制着慌乱,便柔声对徐沐风说:“老公,我唱一首《女人花》的歌给你听吧。”

“好。”徐沐风轻声应道。

白小乔轻轻地唱了起来: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

突然,白小乔的声音嘎然而止,她嘴里、鼻子、耳朵、里涌出大股大股殷红的鲜血,血淌流在徐沐风的脸上,又落在了洁白的雪上。

白小乔整个身体抽搐了几下,便静静地趴在徐沐风身上,双手轻轻地耷拉落下,她就这样,安静慈祥地永远走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遗书的秘密(1)

徐沐风大惊失色,他慌忙把白小乔从背上放在地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又急忙把白小乔绻抱在自己的怀里,他凄厉地惨叫,“……小乔……”

血继续汹涌而出,除了她一双眼睛外,己经是五窍流血了。

吴芳和谢雨俩人疯扑了过来,她们双双跪在白小乔,“……白董啊……徐沐风……徐沐风……我们快送她去医院,快快……”

“没有用了,她己经去了……”徐沐风咆哮地吼道。随后徐沐风把白小乔紧紧抱在怀里,双眼的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吴芳和谢雨瞬时号啕大哭了起来,披头散发,撕心裂肺……

在徐沐风坐的周围,血和雪掺和融化着,变成一朵朵的玫瑰花。

白小乔死亡时间,是下午两点,未时。一代风姿卓越的慈善家就这样在风雪中走了。

飞飞扬扬的雪,宛如一朵朵美丽的白玫瑰花,凄美又萧索。

白小乔短暂的人生,正如《女人花》里的歌词: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缘分不停留。

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是梦……

忽然间,喇嘛寺里响起了钟声,连敲了108响,108响的意思:闻钟声,烦恼轻。另一个说法:平安、吉祥、圆满的意思。

这时大雪也停止不下了,又是刹那间,喇嘛寺的上空出现了一片彩霞云,那彩霞云璀璨夺目,袅袅娜娜地进入了寺庙里。

徐沐风呆滞的双眼动了一下,他喃喃地说道,“……你们快看,在寺庙的上方,白小乔被佛接走了……她以后不会再有痛苦了……”

吴芳和谢雨立即停止哭声,她们回头看寺庙的上方,果然彩霞缭绕,连绵起伏地进入了寺庙的大门。

吴芳和谢雨立即转身,她们立即朝寺庙跪拜着,双掌合十,虔诚地默默祷告着:白小乔,愿你皈依佛门,诸佛护念,永无烦恼……

很快天也睛了,天上的太阳冉冉从底层云雾里升了出来,银装素裹的雪层,蹭得人的眼晴火辣辣的生疼。

……许久后,徐沐风用衣袖擦了擦眼晴,他轻轻用手指把白小乔的眼睛皮合盖上,然后他抱着白小乔,用力地站了起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小乔……我们回家……”

徐沐风高大挺拔的身材瑟瑟抖颤了几下,然后他抱着白小乔在雪中,跌跌撞撞地跋涉着,吴芳和谢雨紧跟在他的左右。

徐沐风就这样一直抱着白小乔在雪中行走,不知什么叫疲倦,不知什么叫麻木,他神色俱碎,疯疯颠颠地在雪中奋行。

一路上,吴芳和谢雨拼命劝说她们来背,徐沐风如木纳般,充耳不闻,他像疯了般,半步也不让她们抱。

很久以后,徐沐风由于内心极度的痛苦,再加上体力不支,他眼前一黑,腿上一软,他便昏厥了过去,他和白小乔摔倒在一起。

吴芳和谢雨吓了一跳,她们上去,把徐沐风和白小乔分开来。

随后吴芳立即给徐沐风揉了一下人中穴位,又试了试他的鼻息,便说,“徐沐风没事,他只是暂时昏迷,过一会儿就好了。”

谢雨说:“天己黑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吧。还有,我们来做一个担架吧,抬白董走,不然死者会越背越重的。”

“对,我们把帐篷拆了,找两根木头做一副担架。”吴芳说,“我们先升一堆篝火,给徐沐风烤,不然徐沐风会冻坏了。”

俩人说干就干,找了一大堆木枝,用汽油点火,很快燃起一堆堆熊熊的烈火。

然后她们用小刀把两顶帐篷划破,均匀地缚在两根长木棍上,做了一副担架。

做完担架后,她们又架起了铁锅,烧了一堆雪水,用毛巾,边哭边帮白小乔洗去了脸上的血渍,不过白小乔不再流血了,估计她也流干了,油干灯竭。

洗干净了白小乔的脸后,她俩把白小乔放在担架上,吴芳和谢雨又把自己未穿的几件衣服,盖在白小乔的脸上和身上。

这时,徐沐风睁开了眼晴,发现怀中的白小乔不见,他立即爬了起来,疯了般的叫道,“小乔,小乔……”

“别叫了,嗨,人放担架上了。”吴芳走到徐沐风身边,坐了下来。

徐沐风望着身边担架上被衣服盖住的白小乔,他掀开衣看了一眼,又痛苦地坐在了地上,双眼像死鱼般,没有一点生气。

篝火的光映着吴芳哭肿的眼睛,她望着火光发呆,喃喃道:“徐董事长,白小乔己经去世了,你要保重啊。”

谢雨用茶杯在锅里打了一杯热水,递向徐沐风。徐沐风摇了摇头,双目呆滞地望着火光,无力地问吴芳,“你为什么叫我董事长?”

吴芳怔了一下,惊道,“昨天白小乔在我们房间里,写了一封遗书给你,我和谢雨是做证人,我们还盖了手印在上面,难道她没给你?不会忘记在住的地方?那就完蛋了。”

“是啊,徐董,白小乔真的写了一封遗书给你,我们三人都签了字。”谢雨也急切地说道。

浑浑噩噩的徐沐风,经她俩人一提醒,还真想起昨晚白小乔给他说,她放了一本很重要的东西,在他穿羽绒服的内口袋里,但她却没说是遗书,可能主要是怕徐沐风会伤感。

今天早上,当徐沐风起床了后,居然忘记了这件事。

徐沐风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精致的小笔记本,他疑惑地问,我哪儿来的这笔记本?

吴芳又惊道,“对,遗书就夹在这本笔记本里薄膜内层里,快打开看看,有没有在里面?”

徐沐风翻开了笔记本,果然薄膜里有夹着一张纸条,这纸条是拆叠好的,徐沐风取出摊平,在火光的映照下,上面写着:

本人白小乔死后,我所有的财产,都赠送给我的未婚夫徐沐风,让徐沐风继承我的一切。任何人无权干涉和侵占。

遗书人、未婚妻:白小乔。证明人:吴芳、谢雨。

白小乔不仅盖了印章,她还盖了手印;吴芳和谢雨也盖了手印。

徐沐风又泪落两颊,他哽咽道,“……她昨天晚上是对我说一切财产给我……她说她会死,可是我自始至终都不会相信她会死,我说我会带她去全球最好的医院治病,哪里真的就这样走了……今天早上她人还是好好的,有说有笑的,可现在没有了,没有了!……这些财产又有什么用呢?假如老天能让她活过来,我把这些财产都送给他……”

徐沐风声情并茂的话,又勾起了吴芳和谢雨的一顿哀哭……

……许久后,大家也哭够了,三人的眼晴都是哭得肿肿的,望着火堆发呆。

徐沐风的登山包里塞满了好多吃的,可是谁也吃不下,谁也不会饿,他们的五脏六腑都是泪水,又好像五脏六腑都是苦苦的湖水。

吴芳望着火堆,她问徐沐风:“徐董,你现在是董事长了,你还回老家养羊?好像不太可能啊?”

徐沐风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还会养羊的,这边公司交给你们了,我设个总裁位置给你当。谢雨呢,我设个总经理给她,你们去管理吧。不过,重要的投资项目和捐款的事由我签字。昨天晚上白小乔是这样叫我安排的,因为你们俩人跟了白小乔五六年了,你们对收款的事比我熟悉,也有经验,业务更懂。至于工资方面的事,你们俩人仍然是每人年薪一百万,还有业绩提成,比如你们去收款,收到多少再按多少个点的提成给你们,具体事项,过几天我们再把合同订一下。”

“谢谢!”吴芳和谢雨不约而同地说道,她们感动的又流下了泪水。

“那我们俩不做保镖了?”谢雨问道。

徐沐风说,“你们不需要做保镖了,我也不会再雇保镖来,你们这么多年来也很辛苦的,白小乔体谅你们,所以她直接把你们提上来。不过,如果我出差时,你们俩跟着我就行。再说现在都是法制社会,靠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她们点点头,“嗯。”

吴芳问,“现在白小乔尸体怎么解决?立即火化?还是放水晶棺材里保存一段?”

徐沐风说,“回去就送殡仪馆火化,但不对外宣布,这是白小乔昨晚交代的,她不想发讣告、开追悼会,说没有必要铺张浪费。”

吴芳和谢雨点点头,又不约而同的说,“她本然就是这个意思,说死后搞那么光彩干嘛?”

徐沐风说,“她骨灰盒暂时寄存在别墅里,等我家乡的路修好了,我送她回我老家,和我爸妈安葬在一起,这也是她昨天晚上对我讲的。”

吴芳和谢雨点点头。

这时,徐沐风突然想起白小乔送给他的锦囊,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红布锦囊,这里面是什么?

他便立即从脖子上取下锦囊,拆开线,也是一张纸条,他摊开纸条一看,他兴奋的差点叫了起来……

………………

大竹杆古镇,

话说白小乔按排的三个调察员,小叶、小鱼、老邪,他们三人在古镇己经考察了三天后,在第三天的傍晚,徐丰便请他们吃饭,当然是好酒好菜的招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丰笑膜膜地说,“各位领导,希望您们笔下实事求实地写出我们的困难啊,也希望您们在白董事长面前多美言几句,让那救灾款早一点下来。”

“放心吧!村长。”三人点点头。

“不过……不过……”调查员老邪面露难色,他看了看徐丰的老婆吴嫂一眼,欲言又止。

徐丰立即心领神会,他马上把她老婆请出厨房,又关好了门。

然后,徐丰忐忑不安地坐下来,他焦急地问,“不过什么?兄弟,你有话就大胆地说出来嘛。”

老邪喝了一口酒说,“不过,我们那边的项目部叶经理不好讲话啊,因为我们送上去的报告,一般先经过项目部的叶经理审核批准,最后才到白小乔那里。我说白了,项目部的叶经理需要点银子才能打发的,不然他不批的。”

徐丰心里咯噔一下,他焦急地问,“兄弟,他要多少银子?说,没关系。”

小叶伸出一个巴掌,然后翻了翻,诡谲地说,“十万。”

徐丰的额头上斗汗如流,这十万不是小数目,他沉吟了一下,便问,“项目部叶经理是慈善机构的,还是白小乔公司的?”

“慈善机构也是白小乔的,当然项目部叶经理也是白小乔管的。”小鱼诡声诡色地说道。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藏宝的秘图

“村长呀,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假设叶经理大笔一挥,上亿的慈善资金就到你村部了,到时你爱怎么着你就怎么着。你是个聪明人,下文我就不说了。”老邪说得激情四射,双眼布满了绿光。

徐丰无语凝噎,气得心脏在抽痛,心骂道:你们这群苍蝇,你这不是教我犯罪吗?我是军人出身,骨子里一生正气,哪儿能让你们这样鬼祟烟花,若不是为了改变家乡的穷苦,我都恨不得把你们一锅埋了。

气归气,恨归恨,但为了大局,徐丰不得不先做一下小媳妇,紧憋着气,不敢得罪婆婆。再说真要打点十万,他必须要和徐沐风商量。

况且,徐丰还是多少有些底气,他晓得,徐沐风貌似和白小乔是朋友关系,但是什么朋友关系,他不知道,眼下只能让徐沐风去摆平了,过两天去镇上打电话给他,商量这事怎么办。

徐丰措辞了一下,便使用缓兵之计,佯装道:“行,十万就十万,不过我手头还真没有这么多的钱,我去凑钱吧,你们能宽限几天吗?”

“没事,不急。”老邪又是笑得激情澎湃,他端起了酒碗,“村长大人,你乃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喝酒。”

“喝酒。”徐丰牵强地扬起眉梢,一碗酒下了肚,他感到喝下去的不是酒,是一碗苦药汤。

老邪他们三人味口特好,大口吃着酒子肉,不怕油腻,他们嚼咬着酒子肉的快感,就像条大鲸鱼,张口往死里吞。

年纪不大的小叶,又阴恻恻、带些威胁的口气对徐丰说:“村长大人,这打点银子的事,你要区分主谓宾,我们只是帮助你的人,是帮你过桥的人,不是我们要啊。还有,这打点的事,你千万别透露出去,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兄弟,放心吧,我不是八婆。”徐丰强颜欢笑。

“那好,说的再多也没有用,看行动吧。”小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站了起来,他双手递给徐丰,“这是叶经理夫人的名片,上面有她的帐号,钱打在她公司帐号上吧。”

“好。”徐丰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名片。灯光下,名片上的字耀入他双眼里:天柔制衣厂有限公司,董事长,蔡花花,银行卡号:158888XXXXXXX。

徐丰收下,放进口袋里,心里骂了一句,“日你先祖的!”他变气岔儿了,一种是笑得气岔儿;他是气得气岔儿,五脏六腑都变得气血逆流。心道:这叶经理是一只苍蝇,变相捞钱的蛆虫!

接下来更搞笑的是,他们拿出来吃饭的发票,老邪居然在发票上写了吃饭费用是300元,叫徐丰签字。

徐丰气得肠子都绿了,心怒道:老子好心好意请你们吃一餐饭,那是白吃的,白吃不说,但你们还要反耙白小乔一把油?想想,那还有其他能捞油的地方呢?比如,汽车票也可以多问车上的售票员多拿点;还有住宿,比如,住个二十元的旅馆,报个一佰二十元……

徐丰开始同情白小乔了,再坚固的大桥,也经不起无数只白蚁的侵蚀啊,迟早要倒塌的。

但为了大局,徐丰还是忍气吞声地签了字,他心恨道:“等老子的款到了,老子一定向白小乔检举你们的贪污行为,叫你们统统去死!老子还怕你们这群苍蝇报复?来吧,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

接下来更搞笑了,饭后,他们三人嘴巴一抹,打着饱嗝,每人摸出五元钱放在桌上。笑膜膜道,“村长,这是我们的饭菜,请你收下,不好意思啦,这是公司规定的不能白吃。”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徐沐风差点昏了过去,心又骂道:我的确是好心好意请你们吃一顿饭,的确是给你们白吃白喝的,我又没说要你们拿钱,你们每人给伍元?哦,对了,你们是这样来对付白小乔的规章制度?不吃不拿老百姓一分钱?我靠!

徐丰气得目瞪口呆。

“村长,听说你们这边八仙庙很灵。明天,你带我们去转转。”老邪眯着一只眼,凑过来说。

“好。”徐沐风半天才恍过神来,他牵强地点点头。

随后他们说去休息,徐丰便送他们到村部旅馆住下。

一会儿,徐丰回来了,他又坐在饭桌上喝闷酒。

他抬眸,见桌上放着的十五元钱,怒火冲天,他一把抓过来想撕个粉碎;吴倩柔慌忙扑过来,抢走他手上的钱,“你再气!也不敢和钱过不去啊,你想惹败财星吗?”

徐丰一脸猪肝色,他破口大骂道:“我日他们个大爷的!他们把老子当傻逼吗?老子没见过钱是吗?”

这时,小飞儿和徐丰的两个儿子跑进了厨房,他们坐在饭桌上来吃饭。

吴倩柔问小飞儿,“小飞儿,听说你天天跑去八仙庙上,陪徐沐风的同学顾丽画画玩?”

“是啊,她出家了,名字不叫顾丽了,叫小乔。”小飞儿扒着饭,说道。

徐丰怔了一下,“什么?徐沐风的同学?她叫小乔?是什么乔?”徐丰心里纳闷,白小乔,也叫小乔;她也叫小乔?

“她,她的乔是木桥的桥,去了一个“木”字。”小飞儿说,“我见她画的画上,写的名字叫小乔。”

徐丰:“……”

吴倩柔坐在小飞儿身边,叹口气道:“那个叫顾丽的女孩子,人长得好漂亮,又高又苗条,真的是好俊的模样。哎,我好奇怪啊,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出家呢?”

小飞儿摇头晃脑地说:“小乔姐姐天天骂徐沐风哥哥是白眼狼,说她这辈子是被徐沐风害死的,骂徐沐风哥哥在外面有本事就别回来,最好客死在外地……还有,庙里的老尼姑每天打坐在念经;她呢,她每天打坐就是骂徐沐风哥白眼狼……”

徐丰惊得连酒碗都掉在地上,他听得毛骨悚然,居然有如此毒舌的女孩子骂徐沐风?他们是什么仇恨?情仇?债主?可是徐沐风从来没提及过啊。

徐丰寒得打了个喷嚏,便急问:“……小飞儿,你知道那个叫小乔的人,她为什么要骂徐沐风哥?”

“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了,她不告诉我,她说杀徐沐风哥的心都有。”

顿了顿,小飞儿又说,“她给了我好多的钱,都快上千元了。”

“她为什么给你那么多钱?”徐沐风疑惑地问。

“她知道我爸得了糖尿病,所以给的么;小乔姐姐还叫我好好读书,说我以后考上了大学,她会给我钱读书的。”小飞儿得意洋洋地说。

“小飞儿,你明天陪我去八仙庙,我去了解一下她什么情况。”徐沐风说。

“好。”小飞儿答道。

………………

话说徐沐风他们。

徐沐风锦囊里那张纸条,是白小乔详细注释别墅下的大藏宝室的位置,进去的机关操作,还有几百个保险柜的密码;还备注,吴芳和谢雨是知道有座藏宝室,但她们不知道确切的方位和怎样进去的。以防万一,你千万别要保密,看后烧掉。

徐沐风立即抬头看吴芳和谢雨,但她俩早己在雪里捡木柴,并未注意手上的纸条。

徐沐风长吐了一口气,他便立即掏出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转存在手机文档里,锁上密码,随后他把这张纸条用火烧了。

不过他很聪明,他看了一眼纸上的玄机,便己经牢记在大脑里了,其实拍不拍照都无所谓了。

吴芳和谢雨找了很多的木柴,围了一圈,这圈围得很大。

徐沐风离圈直径约四米左右,木材圆圈扎扎实实地把徐沐风和担架上的白小乔围了起来。

徐沐风有些紧张了,他问,“你俩干嘛把我和白小乔围了起来?”

吴芳说,“徐董,你是不是担心我俩在谋财害命啊?”

徐沐风右眼皮跳了一下,“有点像。”

吴芳和谢雨噗哧的笑了起来,谢雨说,“徐董,你是唐僧么,你这也不懂?”

徐沐风更紧张了,上下牙齿都漏风了,“你们烧唐僧肉吃?”

吴芳和谢雨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抽经,“徐董……你,你是不是看西游记看多了啊……”

不过,她们也没笑几下,因为大家心里仍然是处于悲苦的状态。

吴芳说,“我们是保护你和白小乔的,因为大约一小时后,乌鸦和黑熊会来袭击我们的。”

徐沐风背上冷艘艘的,他问,“何以见得?”

吴芳说,“凭我们的经验,在雪中,动物的嗅觉是非常敏感的,尸体里稍有些味道,微风飘去,远处的乌鸦就能嗅得到,随后大群的乌鸦会寻来。乌鸦来了,接着是黑熊会跟来,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狼,有狼也会来。”

徐沐风头发发麻,“要不然,我们马上跑?”

吴芳说,“越跑越死,你跑得过黑熊吗?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动物怕火。”

“哦。”

吴芳和谢雨把木柴堆得快一米多高了,她们又找来了三棍直径约五公分粗、长约二米的木棍,扔在徐沐风旁边。吴芳道,“这些棍,是我们今晚的防身兵器。”

然后她俩翻身跳进圈子里来,打开了汽油铁罐,浇了些汽油在木材上面,点燃了火,瞬时,一圈木材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

吴芳和谢雨紧挨着徐沐风坐下来,吴芳说,“我们吃点东西和水吧,不然今晚参加战斗会没体力的。”说着,吴芳从登山包里取出三只卤鸡,每人一头,徐沐风接过鸡,但他吃不下,在发呆。

吴芳又拿出来老酒,每人斟了半碗酒,她歪头对徐沐风说:“徐董,吃点吧,人死了不能复生啊,你要保重身体,不然以后怎么干大事?”

徐沐风接过酒,叹了一口气,道:“以后,别叫我什么董不董,好别扭,我们是朋友。”

吴芳笑道,“也好,不过在大场合和开会时,我俩会叫你一声董事长的。”

谢丽天真无邪地悦道:“徐沐风,咱们三人本来就是朋友啊,你以后可以教我学猫叫了,你那猫声叫得与众不同,好听。但我奇怪呀,你睡觉时都是这样放肆的叫吗?”

徐沐风“……”

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咳了咳,“你们现在升官了,有时间了,可以去找个老公了,不然你们活得不够快乐和幸福。”

“谁说的?我们偏不找男朋友,也不打算嫁人。”吴芳对徐沐风吐吐舌头。

“为啥?”徐沐风疑惑地问。

吴芳笑而不语,脸上被火光照得扑红扑红的。

谢雨噢了一声,她抬头望了望天空,诡谲地说,“某人自从双十一买了羊娃娃的充气球,哪儿会想嫁人呢?”

徐沐风:“……”徐沐风张大眼睛,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芳偷看了徐沐风一眼,脸一下羞得成了大红花,她歪头狠狠骂了一句谢雨:“你麻痹!是你帮我买的,你好意思说?”

谢雨低头轻声说,“是你怂恿我帮你买,你不好意思下单,怎的反说我啦?”

吴芳把头埋在膝盖里,气岔了。

徐沐风咳了咳,想打破吴芳的尴尬,他扭转话题,问道:“我们投资公司有没有支持想创业而没钱的大学生?比如有创意的好项目?”

“目前还没有。”吴芳不敢抬头,嗡声嗡气地说。

“以后,我着重往这方面投资,支持大学生创业,只要他们有金点子的创意项目,就投!”徐沐风说道。

正文 第七十五章 郁闷的大美人

“白小乔说过,赢利的模式是创业的根本,我们主要是看创业者的模式有没有赢利的可能,不然投资者给的钱,将泥牛入海。即使有金点子项目,但关键还是销路的问题。”

吴芳说道。她抬起了头,撩了撩长发,用蝴蝶结扎了个马尾松的发型,她露出的脖子很白皙,估计身上也很白,就是脸黑了些。

顿了顿,吴芳又说:“今年上半年,白小乔重点帮企业做风投上市这一块,她请的几个分析师非常厉害,因此她做的很稳很准,通常都是大笔大笔把钱挣回来。”

徐沐风点点头,“看来,你们俩跟白小乔学到不少东西,我还真是门外汉,我以后得努力学习。不过,扶持大学生创业这一块,我一定要上马,全当慈善吧。”

吴芳点点头,“是可以做的,但是慈善和投资是两码事,即使大学生的金点项目,我们也要经过分析师来权衡评估,尽量把风险控制到最小,否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对。”徐沐风点点头,他突然又想到分析师这个事,以前他省城的同学去投资公司融资这事,就被投资公司和分析师坑了近二万元,鸡飞蛋打,当时还是自己借了一万元给他呢。

想到这里,他疑惑地问:“吴芳,对于创业者早期项目市场评估的费用,也就是给分析师的费用,是先摊在创业者身上吗?当然,我是指我们公司的运作方法。”

吴芳沉吟了一下,便道:“我们一般是这样的,当创业者想来我们公司融资时,白小乔会安排一个投资经理和他面谈。面谈后,经理觉得这项目可行性,然后他会向白小乔汇报情况,汇报后白小乔觉得这项目可以做,她会请分析师来分析和作市场调研,前期费用都是我们出的,创业者不需要花一分钱。后期,分析师分析和调研后,认证了该项目可行性,他会拿数据给白小桥确定,白小乔认可了,她就会和创业者签订合同,然后白小乔会全款打给他,创业者不需要出任何费用的。”

徐沐风觉得这样做法很厚道,至少创业者融不到资时,不会损失前期费用。

于是他和吴芳说,他同学曾经被投资公司骗去了前期费用好几万,骗去的方法大致如下;叫创业者去买来回的机票费用,请分析师的费用,请调查员的费用……反正五花八门的坑来。

吴芳咬了咬贝齿,叹道:“这明显的是骗子公司,一群人渣。真正的投资公司,是不可能会收创业者早期任何费用的。你想想,人家几千万都投得起,何必要你出一点小费用?这是笑话!这就好比正规银行贷款给客户,银行会收客户任何费用吗?这绝对不可能的!”

……

昨晚白小乔告诉徐沐风,她房间的抽屉里,还有十几张金卡、密码也告诉了他。

不过徐沐风想过几天再去银行办理,办理也很麻烦,需带上白小乔的遗书、身份证、死亡证明、银行卡就行,然后在银行窗口一张一张卡去注销,注销完后,大约两到五天后,再转存或取款。

想到这里,徐沐风从登山包里拿出白小乔的真皮包,他翻了翻,找出她黑色皮夹包,打开看,她的身份证、还有几张银行卡都在。

他便放心地把皮夹放进挎包里,然后放进了登山包里,拉好拉链。

吴芳又说,“对了,徐董,白小乔交待我们,让我们陪你去银行办理白小乔银行卡的事。”

“好的,谢谢。”徐沐风端起了酒碗,“来,我敬你们俩一碗酒,你们辛苦啦!”

徐沐风这么一说,吴芳和谢雨便有了食欲,三人便开始吃喝了起来。

半夜,徐沐风一人躺着白小乔尸首旁边睡觉,屁股下面垫了一块大薄膜;吴芳和谢雨则在薄膜上盘膝打坐,紧挨着徐沐风。别看她们紧闭着双眸,不过都是似睡非睡,时刻警觉乌鸦和黑熊来袭,围着一圈的木柴仍然在熊熊燃烧着烈火。

徐沐风半夜醒来,见她俩像菩萨一样坐着,好笑,便咂咂嘴道,“某人说得很玄虚,说有乌鸦和黑熊?连鸟都没有一只,你们这样坐着好累,要不,躺到我身边来?”

她俩噗哧的笑了起来,谢雨张大眼睛,“你想干什么?”

吴芳说道,“谢雨,你不是喜欢学猫叫吗?叫他现场教你啊,我闭眼装昏啊。”

徐沐风:“……”

谢雨说,“我终于想起来了,不敢学猫叫,否则我一世清白都没了,不值得冒这个险。我以后也要学习白小乔,修个观音脚。”

吴芳说,“谢雨,人家徐沐风现在是堂堂的董事长了,身价上佰亿了,以后不知有多少个少女跪在他脚下呢。你还说大话。”

谢雨:“……,他如果这么花心,我会托梦给白小乔,让白小乔来治他。”

徐沐风:“……”

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忽然间,谢雨说,“奇怪啊,我半夜闻到阵阵的擅香味,像庙里的佛香味,难道白小乔显灵来了,不然怎么见不到乌鸦和黑熊来?”

吴芳也说,“是啊,我半夜也闻到了擅香味,她真的显灵了。”

徐沐风闻了闻,果然有这种擅香味,他瞅了一眼,见火堆里有半截白檀木树,问题就出在这里,此木燃烧起来就会发着擅香味,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猪头。”

吴芳和谢雨张大眼睛,问道:“为什么骂我猪头?”

徐沐风指着火堆里的白檀木说道,“那断裂的白檀木在火里燃烧就会有擅香味啊。”

吴芳:“……”谢雨:“……”

忽然,谢雨眨眨大眼,她好奇的问,“徐董,现白小乔走了,你准备讨谁做老婆呢?”

哪壶不开,偏提哪壶,徐沐风心里瞬间酸痛死了,他肚里非常难受,但却强颜欢笑,他道,“嗨,不找了,我也像你说的一样,去修个如来佛脚。”

谢雨:“……”

吴芳瞅了徐沐风一眼,细长好看的丹凤眼,熠熠生辉,便又低头含笑。

………………

话说顾丽。

顾丽前一段出家时,那简直是激情四射,但在八仙庙里住了几天后,她就想落荒而逃了。

她兴致缺缺,原因很多,每天要跟着师太、默念着永远不明白的道徳经。以至后来,她念得越来越枯燥,越来越烦恼,最后她索性不念道徳经了,改念着:徐沐风个白眼狼,徐沐风个大灰狼……

这样碎碎念念的,仇恨消失了许多,心也愉悦了许多,心也快乐了许多。

这尼姑她能当得了?她觉得自己不适合。

还有,那次她和小飞儿在土灶上学做饭,由于米放太多了,竟一次烧好了够吃二天的饭。这还不够,一锅的饭都被她烧焦了,成锅巴了。原因是水放太少了。

因此,她和师太吃了二天的锅巴,把师太吃上了火,嘴皮起了泡;顾丽自己也吃上了火,眉心上长了个青春豆,倒像个美人痣。气得她,心疼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然而师太并没生气,她说我们和这锅米没缘分,烧焦就烧焦吧,和你不相关,没关系。

自从这以后,师太就教顾丽做土饭了,顾丽也够聪明伶俐,一点就会。

虽然她每天跟着师太做事挖菜地,但她几乎是出工不出力,不是她没力气,她是气得,是被徐沐风气得没力气。

因为小飞儿每天来烦顾丽画画给他看,师太也同意,你去画吧,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顾丽就画写生画给他看,小飞儿兴高彩烈,但顾丽却无精打彩。

因为她从小飞儿嘴里套出,徐沐风和林依婷在村部的旅馆里同居,而且他俩人睡的床,就是顾丽那夜睡的床,顾丽气得牙齿都快咬断了,自己貌似是小三。

恨到极致便成了妖,顾丽每天都在想怎么埋了徐沐风好,弄死他去。

她每天画画写生的地方,地方的下面,就是悬崖,是万丈悬崖。

她想等徐沐风来了,她用电棍电他,电棍会发出美妙的弧声,扑籁籁的刺响,徐沐风就下去了,下去了……白眼狼,你终于下去了……

她哈哈大笑,待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个梦,她便绻缩在被子里,眼泪扑簌簌流淌在被子上,没完没了地、呜呜嘤嘤的哭。

更令人蹊跷的是,那日白小乔去世的下午,顾丽居然莫名其妙地昏倒在菜地里。吓得师太慌忙把她背进房里,放在床上,拼命叫着小乔,小乔……

师太叫完后,发现顾丽的脸上不对劲,是那种腊白,啊!撞鬼墙了!

她便扑棱棱跑到自己房间,右手拿了把桃木剑,左手拿了两根大蒜,又扑棱棱跑到顾丽的房间。

然后迈着禹步,眯吊着眼晴,就上坛作法,嘴上啐啐念着文天祥的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还真灵,一个小时后,顾丽便醒了过来,气色又如初,就可以下床,蹦蹦跳跳了。

虽然,顾丽在庙上住了一段后,反而脸色越来越漂亮,红里透着白,脸上随便一掐,就似梨花出水的那种。她感觉好邪神,我的脸色咋这么漂亮呢?便问师太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啥营养也没有吃啊。

师太笑说这里水土好,水土养人,养出你这个大美人。

哦?顾丽半信不信。

今天早上,师太说今天我们休息,放假不干活,允许顾丽四处游荡。

顾丽很郁闷,她也无路可去,便又在八仙台上开始写生画油画了,她有气没魂地支好画架,用小钉枪订好画布,然后她开始用炭笔画素描草稿了。

这时,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台面的石阶下,有几个男人在说话,声音随脚步飘上来。

登时,她打了个激灵,“啊,徐沐风个白眼狼来了,哈哈,我今天要埋了你!”顾丽急忙撅起屁股,伸手从登山包里取出电棍,慌促地把电棍,插在屁股后面的皮衣里。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心有千千结

登着八仙台石阶的人,正是徐丰和三位调查员,小飞儿也跟来玩了。

本来,徐丰想牵三匹驴子给他们骑,让他们少些辛苦,少使脚力。

但三位调查员很挑剔,很煽情,说驴子耳朵太长,比猪耳朵还长,骑在驴上,不是等于骑猪吗?,让人笑磨了牙,不雅观。

村长,弄马给我们骑吧?骑在马上,拍拍照,发发朋友圈,很威武神气。

徐丰气得额头青筋暴兀,但又不敢得罪财神爷,只好苦笑说只有一匹马,三人怎么骑?三位调查员也报以苦笑,说算了,走路吧,反正都是游山玩山。

男人是视觉动物,偷看美女很正常,因为美女能让人灵魂愉悦;因为美女能让人视力无比舒爽。

上了石阶后,徐丰和三位调查员,见到顾丽的背影,都惊叹那是魔鬼身材,面孔肯定是天使。

三位调查员的眼晴看直了,一动也不动。

不过三位调查员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的背影怎么和白小乔一模一样?连弱水三千的披肩秀发也一样?

徐丰也很惊愕,背影真像白小乔,高挑曼妙。

小飞儿乐颠颠地奔了过去,他大呼小叫:“小乔姐姐,早上好!”

顾丽回头看了一眼小飞儿,她笑笑,然后她瞟了一眼徐丰和三位调查员,心又失望了,徐沐风怎么没来?殷殷的期望,又成了一顿失落感,以至心脏好痛!

三位调查员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名字和脸都是白小乔啊?

她,她,白小乔怎么来了?

徐丰见到她和白小乔是一样的脸,他又是无比的惊叹!不过他知道这不是白小乔,是顾丽,是徐沐风的同学,“小乔”这名只是她出家名的昵称罢了。

又是一对长成一模一样的人,林忆婷和林依婷不就是一模一样的人吗,难道顾丽和白小乔也是双胞胎?

三位调查员见老板白小乔如天降,三位脚下便像有了风火轮,飞一样来到了顾丽身边,不约而同地说:“白董,您好!您怎么来了?”

白董?顾丽听得莫名其妙,白董不就是白痴吗?顾丽本来心里窝着火儿,她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便怒道:“一群猪嘴怎么这么逗啊,饲料还在锅里烧呢,就饿啍唧了?”说着,顾丽愤怒地用画笔在画布上涂鸭。

三位调查员目瞪口呆,他们心里疑惑:难道白小乔知道我们什么猫腻?那我们真要下岗失业了。

徐丰咳了咳,便解释道,“三位兄弟认错人了,这位美女叫顾丽,她小名叫小乔,不是你们公司的白董事长。”

哦?原来不是啊!三位调查员立即恍过神来,他们用手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

“你怎么认识我?”顾丽歪头看着徐丰,张大杏眼。

“小乔姐姐,是我告诉我叔叔的。”小飞儿抬抬一张红扑扑的脸,对顾丽说,“我叔叔今天来向你了解情况,了解你和我哥哥徐沐风的情况。噢,我叫错了,徐沐风是我叔叔。”

哦?顾丽一脸鄙夷,嘴上冷哼了一声,没接话。她心里冷笑:徐沐风,你终于知道我在庙上了,你终于良心的发现了?怕我了?叫人来劝解我手下留情?

三个调查员确定顾丽不是白小乔,便称赞顾丽是大画家,画的真好!然后他们就钻进庙里烧香了。

徐丰瞅了顾丽一眼,见她一脸的不悦,心知她有伤心的事儿,便踏上一步,他礼节地揖了个礼,是古镇地方传统式的礼仪,笑吟吟:“顾姑娘,我叫徐丰,我是徐沐风的堂哥,我也是这古镇的村长。我看你心事重重,不知道徐沐风在哪个地方得罪了你?你可以大胆说出来,我来教训他。”

徐丰的几句话,倒是消了顾丽心中的一些气岔儿,但顾丽却不爱在他面前啰嗦,因为这是她和徐沐风个人的事,两人在感情有问题,自己对他心存芥蒂,和外人无关,她怎说的出口?

但顾丽想了想,便说:“我和徐沐风只是个人恩怨的关系,和他人无关,也不需要他人来管!麻烦你见到徐沐风后,叫他尽快来找我,否则哪天我想不开,我会跳崖的!”

“姐姐别跳!我会哭的。”小飞儿抱住了顾丽的腿。

顾丽说到难受处,眼泪淌了下来,她抽了抽鼻子,撅起腰,把小飞儿拉了起来,“小飞儿别闹了。”

小飞儿站了起来,他哇的大哭了起来,“徐沐风叔叔……你在哪儿呀?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啊……”

女生天生怕眼泪,顾丽哆嗦了一下,她也蹲下身去,抱住了小飞儿一起哭……

徐丰登登地倒退了几步,脑门抽筋、跳了几下,他无语凝噎,心骇然:若这女孩子真一时心血来潮,想不开,若她真跳崖去了,徐沐风也就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不行!我立马叫徐沐风滚回来!有什么事情比去挽救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

徐丰也不管三位调查员死活了,也不管他们在报告上,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了。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日你们家的大爷!”

徐丰撤腿就往家里跑,他很会跑,毕竟是当过兵的,一会儿,他就跑到了村部。

他去找徐沐风的姐姐徐沐玉了,此时,徐沐玉正在村部和几个娘们做事情呢,她们包装收来的草药。徐丰冲了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和徐沐玉说了顾丽的事情。

“天哪!小飞儿为什么不给我讲呢?”徐沐玉吓得脸上无了血色,她立即牵过来王婶的驴子,飞驴而上,扬鞭去了八仙庙。

而徐丰飞快地跑回家,跳上了大红马,飞奔去镇里,他要给徐沐风打电话……

三个调查员见徐丰先走了,很不爽。他们拜完神后,便败兴怏怏地打道回府,回省城去了。

一路上,他们操操骂骂了,说徐丰是个最草蛋的家伙,是个最吝啬的王八蛋。别的客户对我们调查员都是毕恭毕敬的,而且我们临走时,不仅会买好飞机票给我们,还会赠送一大堆的礼物给我们;而徐丰呢?他却是那袖清风,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老邪恶狠狠地说:“兄弟们,这村长太会做人了,我们整一下他,叫他十万变二十万,我明天就发短信给他,加价!”

“对!加他三十万,整死他去!”小叶吐了口黄痰说道。

徐沐玉火急火撩地来到了八仙台上,但她并没见到顾丽在画画。于是她跳下了驴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钻进了八仙庙。

师太和徐沐玉稔熟,她说来找顾丽有事,师太有些奇怪,她找顾丽干什么?但师太不爱多问,便把徐沐玉领到了顾丽的房间门口。

此时顾丽正坐在床铺上发呆,小飞儿趴在桌子上画画。

徐沐玉咳了咳,便迈进了房间,她笑嘻嘻地对顾丽说,“妹子,我是徐沐风的姐姐,你好。”

顾丽愣了一下,便呼啦地躺下,像鲤鱼一样,钻到被窝里去了。

“婶婶,您来了?”小飞儿歪头对徐沐玉说话。

“乖。”徐沐玉摸了摸小飞儿的头,然后她搬了凳子坐在顾丽的身边。

徐沐玉搓了搓手指,柔声问道,“妹子,我知道你一肚子委屈,我不知道我弟弟在哪儿让你不开心了?可否告诉姐姐一声?我替你伸冤。”

顾丽身子动了一下,她又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她不想回答问题,死死咬着贝齿。

女人第六感觉告诉了徐沐玉,被子里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百分之百地深爱着自己的弟弟,应该不会有其它的问题吧?

债主?徐沐风欠她钱了?这立即被她否定,若真是债主的话,她第一声就会喊还钱,你弟欠我的钱,还我!但她什么都不讲。

察言观色,徐沐玉一进门,就看到顾丽神情恍惚、大杏眼无生气。徐沐玉是个医生,她一下分辩这是被情所困,而且中毒的很深,顿时,徐沐玉又怜悯又心疼她。

她暗暗骂徐沐风:这么好的姑娘,你也忍心伤害她?你徐沐风即使打着灯笼满天下也找不到的。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徐沐玉绞尽脑汁想,难道弟弟和林依婷同居的事被她知道了?咦,莫非小飞儿告诉了顾丽一切?对!问题可能在这里。

于是徐沐玉把小飞儿叫出来问,在外面小飞儿一伍一拾地说了出来,小飞儿说,顾丽知道叔叔和林依婷姐同居的事了。

徐沐玉差点昏了过去,但她又不好骂小飞儿,毕竟小孩子没有心眼啊。小飞儿说完,又跑回顾丽的房间,画画了。

问题出来了,徐沐玉气得跺脚,哪个女孩子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跟别人乱弹琴?除非她是八卦。

哎唷喂!我的天哪!

徐沐玉焦急的双手抓狂,但一会儿,她冷静了下来,林依婷不是死了吗?可以给她说真相,不求她全原谅,最少可以消她一半的气下来,假如这女孩子是真心爱自己的弟弟,她日后会包容的。

想到这里,徐沐玉又跑到顾丽的房间来,她拿了十元钱给小飞儿,把他支了出去。

此时,顾丽仍然蒙着被子。

徐沐玉便坐好,她清了清嗓子,说得很婉转:“妹子,前一段,我弟弟找了个女朋友,她叫林依婷,本来打算在年底给他们结婚,请你们同学来喝喜酒。但不幸的是,林依婷出了车祸去世了。所以,这喜酒没得喝了,不知道我弟弟给你讲过没?”

躲在被子里的顾丽,她心里咯噔一下,徐沐风的女明友死了?啊!这么说徐沐风没老婆了,我还斤斤计较他马上跟别人结婚呢。顾丽的气果然消了一点,但她仍然恨徐沐风,放着我不娶?你为什么要去娶别的女人?没良心的!不值得我爱!

别认为你徐沐风死了他娘,就把我们这些女人当狗粮!没门!死一边去!

顾丽忍不住在被子里说话了:“你弟的老婆死了,关我屁事!我己经不再爱他了,我也不可能会嫁给他!”顾丽说完这句气话,她咯噔了一下,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向她姐泄露自己曾经爱着他,我的妈啊,我到底说了什么呀?

徐沐玉大喜,她判断顾丽就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了,找到问题的颈口,以后可以对症下药了。

………………

话说徐沐风。

一夜并没遇到什么乌鸦和黑熊,第二天一早,徐沐风和吴芳、谢雨迅速出发上路,除了徐沐风登山包外,其它的东西全部扔掉,轻装上路。原本走三天的路程,他们决定用一天的时间,想在傍晚时赶到放车的地方。

不过来时,徐沐风是背着健在的白小乔走,一路上有说有笑,走走歇歇的,比龟速好不了多少,因此大半的时间耗在路上,所以路上走了三天。

当然还有两种原因,第一怕白小乔尸体恶化;第二怕晚上有黑熊攻击。

三人轮流地抬着白小乔在雪走急走,吴芳和谢雨不愧是特种兵出身,体力好到爆;而徐沐风却渐渐体力不行了,但他仍然咬着牙强撑着,头上、身上斗汗如流。

不过吴芳和谢雨很体贴徐沐风,几乎都是她俩抬着担架走,大约在傍晚五点时,他们终于顺利地赶到了放车的地方。放下尸体担架后,三人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这时徐沐风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是徐丰打来的,他一接,呼啦一下,手机没电了,徐沐风苦笑了笑。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庙里吃鸡

徐丰骑着枣红马,一下山,移动信号就有了。他急忙掏出手机,拔通了徐沐风的电话,哪儿知道电话被徐沐风挂了。难道他不方便?不方便只能等了。

徐丰骑在马上,长叹了一口声,皱着眉,神情呆如木鸡。心里却很焦急,很无奈。

失落、迷惘,让他百无聊赖。他四处看了看,他见到顾丽的大路虎车了。这车停在一幢民房的草坪间,块头庞大又霸气。这是谁的车?是县旅游局领导开来的?我过去看看,他便骑马来到了车边。

跳下马背,却见到民房门紧锁着,显然这家人不在家。

徐丰摩挲了汽车的表面,灰尘垢垢,应该放了很久了,应该不是旅游局来的车。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抽起了闷烟,一根接一根。

郁闷中,他又再次拔打了徐沐风的电话,现在是提示对方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暂时无法接通。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苦等。大约两个小时后,他又再次拔打了徐沐风的电话,提示还是暂时无法接通,他差点晕倒。

嗨,看来我还是给他发短信吧,他正想打字,忽然调查员小叶发来了短信,短信上这么写着:村长大人,不好意思,我们头儿说十万不行,最少三十万,款到立即批一个亿的慈善款给你村部修路。看后请你删了该短信内容,若透露信息,后果自负。

“狮子大开口!日你家的先祖!”徐丰咆哮如雷,气得全身抽筋,啪的一下声响,手机被徐丰捏碎了。他手掌的皮,割破了几道,鲜血顺着掌缘,滴落在草丛里。

建设美好的家乡梦,像气球一样破裂;气球化成泡沬,泡沬换来了泪花。

调查员的刁难,顾丽欲跳崖,两者撞踵而至,使他焦头烂额。

他双眼湿润,无神地落在了支离破碎的手机上,而后他捡起了手机卡,翻身上了马,像位战败者,落荒地逃回古镇。

徐沐玉终于知道原因所在,但她不了解情况,不了解弟弟和顾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什么原因结下的梁子?

事出反常比有妖,眼下不能着急,顾丽正在气岔上,不宜多问。徐丰和小飞儿说顾丽出家?但聪明的徐沐玉一眼可断,顾丽不是这个料,只不过她是借名住庙罢了,等徐沐风来了,俩人把情债算清楚。

是祸是福,得看徐沐风的造化了。

算命先生算得好准,自己和弟都是扫帚星。前面去了个林依婷,现在又来了追情债的?我和弟到底怎么啦?这大千世界难道真容不下我和弟?

天哪!我俩前辈作了什么罪孽?徐沐玉欲哭无泪。

徐沐玉理了理情绪,便清了清嗓子,柔声道:“我弟在外地买羊种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你耐心再等等。庙上条件艰苦,又没啥好吃的。妹子,你上我那儿住吧?”

“不去。”顾丽在被窝里冷冰冰地回答,时下她是恨死了徐沐风,她个性牛起来就是一根钢筋,她不可能饶恕徐沐风的,渣男!

她爱徐沐风的时候,是爱的地动山摇;但如今恨徐沐风的时候,是山河破碎,以至她满脑满肠都是毒蛊。

徐沐玉愣了一下,知道眼前这女孩子个性倔强,有脾气,但心眼绝对不坏。解玲人需系玲人,这事一定要等弟弟来化解,任何人无解。

“妹子,你这样一直窝在被子里会缺氧啊,对身体不好,把被子掀开一点,透透气!”徐沐玉见顾丽一直埋在被子里,感觉自己都快无氧了,但她又没勇气掀顾丽的被单。

顾丽不想再理她,她摸了摸腰中的电棍。她心说,你敢掀我的被子,我就用电棍电你!别以为你是徐沐风的姐姐就卖乖,老娘不吃你那一套。我和徐沐风没有关系了,起初我那么爱他,他居然把我当小三,这种男人找来干嘛?

顾丽又心想,等徐沐风回来了,我得好好打他一次,狠狠骂他一次娘,然后老娘就回家,回米国去。时间久了,眼不见心不烦,就没有爱了,就没有心痛了。

徐沐风欠我的几百万,我不要了!全当买个教训!我生意场上都亏了几千万了,还去麻婆这点钱干嘛?

徐沐玉知道这姑娘很倔强,不好说话,得慢慢感化她。她打算傍晚来,自己家里有土鸡土蛋的,晚上做一些好吃的给她补一下,心里就会少些愧疚。

再说这八仙庙,荤素都可以吃,过年时,家家户户都拿猪头肉来供神。

“妹子,你休息吧,我走了。”徐沐玉努了努笑容,便起身走了。

顾丽没理她,待她走后,顾丽掀开了被子,头还真有些晕。她用力吸足了氧气,便爬了起来,靠在床架上。但身子却软得如面条,好麻痹的。

小飞儿又进来了,他向顾丽扮了个鬼脸。顾丽朝他笑了笑,“你不回家啊?”

小飞儿说:“姐姐,今天是星期六啊,你忘了?你叫我星期六就来向你学习画画啊。”

“哦哦,是的,今天就星期六啊,日子过得很快哦,真快哦。那你今天不回家吗?”顾丽靠在床架上微笑。

“姐姐,你不是说叫我星期六到你这里住吗?陪你聊天吗?你说你和我聊天,你好开心啊。”小飞儿说。

“哦哦,是的,我又忘了。老了,记性不太好。我们去外面画画吧,外面是开太阳还是在下雨?”顾丽浑浑噩噩的,刚才一些缺氧,她被无氧化糊涂了。

“姐姐,外面的太阳好大,无比的大,怎么会下雨呢?你的记性为啥这么不好用呢?像八十岁老爷爷的心。”小飞儿趴在床头,张大眼晴说。

顾丽:“……”然后她噗哧地笑了起来,她的大杏眼笑如弯月,细而长,好秀美。

“姐姐,你笑起来好漂亮!你很像电视《西游记》里的观音娘娘。昨天我婶婶还说你长得很像观音娘娘。姐姐你好威武哦,万人朝拜!”小飞儿眨巴眨巴着眼晴。

顾丽愣了一下,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如三月的黄茑那么动听,充斥了魅力磁性。

傍晚时,顾丽在室外教小飞儿画素描画,两人趴在石盘上。

忽然,小飞儿耸起耳朵听了听,说,“姐姐,你听到驴子的蹄声没?”

顾丽立即用力听了一下,“没有啊,哪儿有啼声呢?只有小鸟叫啊。”

“徐沐玉婶婶又来了。”小飞儿神秘兮兮地说。

“啊?”顾丽一脸惊慌,“我去厕所里躲一躲,你别出卖我!”

“好,我再也不出卖姐姐了。”小飞儿握握拳头,较真的很!

“够哥儿们的!”顾丽跌跌撞撞地、跑后院菜地找厕所了。

顾丽前脚跑,徐沐玉后脚就到了。她跳下驴子,提着一篮子好菜,走到小飞儿身边,“小飞儿,顾丽姐姐呢?”

小飞儿摇头晃脑地道:“我姐姐跟师太上山采红菇去了,她们说半夜深更再回来。”

坐在屋里修炼的师太,她笑了笑,什么都明白了。

“采红菇?”徐沐玉笑了笑,心说你小飞儿编得不像,现在冬天有红菇采?但她不想点破,知道顾丽在躲她。她轻叹了一口气,“小飞儿,这些好吃的鸡,你等一下交给你姐姐哈。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说着,徐沐玉把篮子放在小飞儿脚边,她便转身骑驴子回家了。

小飞儿愣了一下,他便吃力地提起篮子,跌跌撞撞走到顾丽的房间,用力放在凳子上,然后他乐颠颠跑厕所去找人了。

顾丽蹲在茅坑上,没屎没尿像瓜怂,吓得战战兢兢抽疯着,嘴上啐念道,“别找我……别烦我……我要和渣男徐沐风一刀两断……”

这时,茅屋门敲得啪啪响,“姐姐,我婶婶走了,她送来好多鸡给你吃。”

“鸡啊?”顾丽立马站了起来,她双眼冒星星,眼前好多莹火虫,双脚麻痹的,软得似油条。她呻吟道:好久没吃鸡了,我该去补补了。

顾丽和小飞儿俩人躲在房间里,像过新年一样,吃着香喷喷的土鸡,还有红茹炖排骨、腊鱼、腊猪脚……

前几天,师太送了一瓶低度的菜花酒,这下被顾丽一人喝得精光。

………………

话说徐沐风。

他和吴芳、谢雨在车边休息了一阵,喘匀了呼吸,吸足了氧气,然后都上了车。徐沐风抱着白小乔尸体坐在后排,吴芳和谢雨坐在驾驶前排。

吴芳跳下了车,用布擦干了挡风玻璃外面的积雪,然后她又爬上了驾驶室。一插上钥匙,一点火,f750福特皮卡车在低温下迅速启动。吴芳赞道,“这车性能太卓越了,在室外天寒地冻的低温下连放了几天,我还以为启动不了,谁知一点火,车就启动了。”

f750发动机预热了十几分钟后,吴芳便把车缓缓开动了起来。

徐沐风说道:“这部车,白美美不会要了,我们自己留着做纪念吧。过几天买一部同样款式车给白美美,把白小乔的奔驰车换回来了。”

“好。”吴芳点点头。

徐沐风问,“回去还有多少公里路?”

吴芳说,“按车导航的公里数,还有二千多公里吧。”

“这么远?”徐沐风嗅了嗅,发现尸体异味己经很明显了,“把暖气关掉,不然白小乔恶化的更快了。”

吴芳立即关掉了暖气,她问道,“徐总现在怎么办?路程这么远,高速公路上又不敢超速,加上路上红灯和堵车,我怕还没到家,白小乔完全坏了。”

徐沐风皱了皱眉,说,“就在附近城市的殡仪馆火化了吧,然后开一张火化证明是一样的。谢雨你用手机搜寻一下,附近有什么殡仪馆。”

“嗯。”谢雨立即掏出手机,她搜寻了一下,说,“离这边二佰公里有个叫“西仙楼的殡仪馆”,这是最近的馆了。”

“就这里吧。”徐沐风说,“我们到了殡仪馆时,请个殡仪馆的美容师,给白小乔的遗体化一下妆,让她漂漂亮亮走吧。”

幸好,去阿朗巴上的路上,并没有下雪,也没积雪。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吴芳加快车的马力,她怕夜里山雾如鬼祟来袭,视线不好,又得龟速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藏宝库惊人的秘密

在商业界中,许多大伽、巨商,都称赞年轻貌美的白小乔叫“小孔明”,因为她常常能运筹帷幄,能决战千里之外。

在投资行业里,常常一些大投资公司不敢投的创业项目,经过她认真分析确定后,觉得可以做,她就会大把大把地投入资金,最后都是挣得金箔满盆。在前年,白小乔一年就挣了几十个亿。

而一些大投资公司,认为很稳很挣钱的创业项目,他们却往死里投,最后都是鸡飞蛋打,亏得惨不忍睹。

白小乔做事非常的稳,即使分析师送上的数据报告,数据再怎么好,她不一定全信,她会再次多方面去认证,确定,有了十分的把握后,她才会最后再敲定。

她知道有些分析师的数据也不一定是正确的,她说如果光凭几个数据去敲定一个项目,有时候会死得很惨,因为商场如战场,市场瞬时千变万化,能迅速把以往的数据吞淹否定。

白小乔临死的前一个晚上,她把手机也交给了徐沐风,她说她死了后,你打开我的手机文档看一下,里面有事交待你一下。

徐沐风这下才想起这事,他立即从登山包里取出白小乔的手机,按白小乔设定的秘密,打开屏幕,然后打开文档一看,文档里有一行标识:徐沐风注意了。

徐沐风愣了一下,便点开。

白小乔在文档上面是这么写:徐沐风,藏宝室你暂时别打开,在你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再打开它吧,因为投资行业这一行非常复杂,我怕给你卡里的几十个亿还不够你亏,你得慎重又慎重去做,别心大,稳点吧。哎,我也帮不了你了,万一你亏了,全当拜师吧。

还有,吴芳和谢雨虽然人品非常好,但以后会不会变心,不好说,况且她俩目前还住在别墅里,你更不能去打开藏宝室。

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也不要轻易怀疑一个人,谁能最后留在你身边的人,那才是真正忠于你的人。

商场如战场,以后,面对各种失败和挫拆,要永远保持微笑,永远向前,路永远在脚下。

还有,即使你现在打开藏宝室,你也没有用,也拿不到一分钱,因为最后一个机关,是按我的掌纹指令打开的,唯一能开的只有顾丽了,即使我们掌纹不相同,但她还是能打开的。请相信我!待你处理完我的后事,你去找回她吧,你要拿出诚心、真心对待她,她一定会嫁给你的,有情人一定会终成眷属的。最后,我在天边祝贺你和顾丽白头偕老!恩恩爱爱一生!

徐沐风看后把这条文档迅速删除了,他心里很感动,眼眶湿润了,随即泪落两颊。

白小乔不仅心胸宽广,处处为别人着想,连临死之前都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以后必有挫拆,叮嘱自己要小心,可见白小乔对自己用心良苦。

对于巨大的藏宝室,徐沐风根本不会去想那么多的私念。况且,这钱本来就是白小乔的,也可以说是顾丽的,毕竟她俩是孪生姐妹。

而白小乔还有一个用心良苦的事,她想撮合自己和顾丽修成正果,做一对合法夫妻,她曾经说过肥水不外流。这个布局,恐怕她早就设定好了。

徐沐风收好手机后,他又紧紧抱住白小乔的尸体,虽然白小乔的尸体是冰冷的,但他一点也不会害怕,只是,心很痛很痛的那种感觉。

他幻想自己身上的温热度,都能传输给她,让她冰冷的心跳跃起来,让她重新睁开眼晴,看她如花的笑容,自己瞬时死了都值得。

车即将到火葬场了,下一刻,徐沐风是再也抱不到白小乔了,尸体即刻火化成了灰。此时,才是真正的阴阳相隔,当白小乔孤单地走上了传说中的奈何桥时,即使苍生有六道轮回,但何日君才能相逢?

徐沐风抱着白小乔,不停地流着眼泪水。

…………

大约八点多,到了西仙楼殡仪馆,吴芳下车到服务大厅办理了火化手续,但晚上不火化,没人上班,火化时间订于次日九点半。

吴芳交完钱后,想请个给遗体美容师,问服务台有没有?服务台说有,价格伍仟元,要男化妆师还是女化妆师?吴芳说当然是女的呀。随后服务台安排一位女化妆师来。

这女的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徐沐风几个人把白小乔抬到化妆室的床铺上。化妆师问你们要不要给死者买套新衣服?

好,徐沐风问你这儿有最好的旗袍吗?女化妆师说有,很贵的,一万元,是高档的旗袍。

徐沐风当即说好,吴芳立即用手机转款给女化妆师。然后她调选了一件紫色的旗袍给白小乔,因为白小乔生前喜欢穿紫色的。

随后,化妆师说要给白小乔化妆了,时间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你们再进来看遗容了。

随后,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三人走出了化妆室。化妆师把门关上了,并挂出来一幅牌子“正在工作,请勿打拢!”。

而后,三人走向服务门店去买骨灰盒了。谢雨悄声说道:“这化妆师,年纪轻轻的,胆子真大啊,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吴芳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佰六十行,行行有人干,再说人死了和死动物有什么区别?怕什么?人只是心里作用罢了。”

在服务门店里,徐沐风刷银行卡,买了一具海南黄花梨木的骨灰盒,化了七万元。

骨灰盒做工非常精致、漂亮,造型也非常漂亮,像一幢宫殿。随后徐沐风又买了白布、香、纸、焟烛,鞭炮等等,

做成这桩大买卖生意后,老板娘乐开了花,她立即泡茶招待徐沐风三人。

三小时后,徐沐风三人又来到了化妆室,化妆后的白小乔如活人般地睡着,脸色白里透红;一袭旗袍展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浑身洋溢着青春生机气息。

吴芳和谢雨激动的哭了起来,徐沐风忧伤地默哀着,随后吴芳和谢雨拿出手机,不停地给白小乔拍照、留念。

随后徐沐风几人把白小乔抬放在冰棺材里,冷冻了起来,推到火化预备房,等明天再火化。

而后他们三人坐在靠背上,在冰棺边守夜了一个晚上,由于三人极度疲惫,都坐着睡,但都睡不好。

……第二天白小乔火化后,办完各种手续后,徐沐风便抱着骨灰盒,痛苦地坐上了车。

在回家的路上,吴芳和谢雨轮流地开车,轮流地睡觉,徐沐风一言不发,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一个星期后,徐沐风正式成了白小乔办的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最高风投执行长官;吴芳为总裁,最高风投执行副长官;谢雨为总经理,最高风投执行副长官。

吴芳和谢雨平起平坐,吴芳管投资这一块和人事部门;谢雨管收帐和慈善机构这一块。

另外,徐沐风给吴芳和谢雨各配了一位专业助理,来减轻她们工作上的压力。

公司员工总共伍十六人,官多兵少。

吴芳和谢雨的办公室就是在原来白小乔的办公室,只不过是多设一张办公桌给谢雨。

徐沐风没有办公室,也没有办公桌,他说暂时不需要办公室。每天坐在吴芳和谢雨的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茶,倒像一位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白小乔银行所有的资金,己安全转移到了徐沐风的卡里,总共存款46亿。徐沐风想起白小乔一句忠告,弄不好这些资金会被你亏掉,小心一点!

从白小乔口气中知道,那藏宝室里绝对不止46亿了,不然的话,白小乔不会无视这些钱。

徐沐风认为自己不是个傻子,他只会挣钱,不可能亏钱的。

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三人仍然住在白小乔的别墅里了,当然,现在别墅的户主是徐沐风了。

而且徐沐风现在睡的房间,就是白小乔以前睡的房间。

优越的生活条件,倒让徐沐风有些乐不思蜀了,斗志也没以前那么激情彭拜。

徐沐风每天睡到十一点才去上班,他把白小乔优良的睡觉传统给继承了。

吴芳和谢雨也学他的样子,跟风,弄得上梁不正下梁歪。假如白小乔还活着的话,徐沐风会被她扫地出门。

这天上午十一点钟时,徐沐风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晴,也不看手机屏幕,便问:“喂,你哪位?”

对方脾气很大,拎口骂道:“徐沐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死哪儿去了?”

徐沐风听出来是徐丰的声音,他咯噔一下,他怎么火气这么大?便问道:“哥,你怎么啦?我在白小乔家里啊。”

“你都快大难临头了,你知道么?”徐丰气咻咻道,“我在白小乔的公司门口,你给我死过来。”

“啊,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徐沐风很怕徐丰的,从小就怕。他说我大难临头,不就只是要打我么:“好,我们马上就过来,你先上楼去坐一下。”

“坐个麻痹!楼下的保安,都不让我进去,什么破公司搞这么严格?”徐丰怒道。

“哥,你等一下,我叫个人下楼来接你。”徐沐风挂完电话,他立即给秘书小黄打了个电话。

一会儿,秘书黄艳艳蹦蹦跳跳下楼了,她站在门口对着人群喊道:“哪位是徐丰村长?哪位是徐丰村长?请回答!请回答!”

“我。”徐丰迈着八子步,走了过去。

“徐村长你好!”黄艳艳热情伸手,握住了徐丰的大手,“我们董事长徐沐风,打来电话叫我下楼来接您,不好意思怠慢您了。”

“什么?”徐丰以为听错了,他又问道:“你说谁是董事长?”

“徐沐风啊,您弟啊。”黄艳艳和徐丰松开了手,“难道您不知道吗?”

“我弟?他,他,他,成了董事长?哈哈,美女,你真会开玩笑!”打死徐丰也不相信!你把我乡下人当瓜怂逗啊,徐丰屁颠颠地跟着他后面。

“不信吗?待会儿,您自己问他好了。我给您说,好累啊。”黄艳艳穿着一套笔挺的职业西装,昂首挺胸、收腹撅臀,的说。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欢喜冤家(1)

到了三楼,秘书黄艳艳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把徐丰请了进去。

徐丰坐在沙发上,黄艳艳给他泡茶,徐丰有点受宠若惊,连道,“别客气,别客气!”

黄艳艳帮他泡好茶后,叫徐丰稍等,说董事长己在路上。

徐丰是窝着一肚子的火气、从千里迢迢的老家赶来的,当然是有原因的,第一,调查员到家乡调查后就没了下文;第二还是顾丽的事,他真担心顾丽跳崖。

那日,徐丰打了徐沐风的电话,徐沐风没接。而后小叶发来短信讹诈,徐丰气得捏碎了手机。

当徐丰想第二天去买手机,然后再给徐沐风打电话时,恰好移动公司来大竹杆装信号发射台。徐丰是村长,他自然要配合,便陪了五六天,因此想联系徐沐风的事给担误了下来。

当移动信号台在缓慢安装的过程中,徐丰等不住了。他又买了手机,装上原来的卡,他再次打了徐沐风的电话,徐沐风恰好在开会,静音,又没接,事后,徐沐风没注意,肯定没回。

气得徐丰快吐血,他就立马买火车票,杀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此时,徐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他很纳闷,徐沐风怎么会成了这么霸气公司的董事长?简直在开国际玩笑!打死都不相信。

徐丰正在胡思乱想,徐沐风穿着笔挺的西装,风度翩翩走了进来,“哥,你来了,下车干嘛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啊。”

“你都不接我电话啰?弄得跟大爷似的。”徐丰吹胡子瞪眼晴,心里很不痛快。徐沐风拔了烟给他抽,说,“什么时候啊?”然后徐沐风便懒洋洋坐在徐丰身边抽烟。

“你自己看手机。”徐丰歪过头,气得不想理他。

“这种情况也可能,当碰到我手机没电的时候吧。”徐沐风开始烧水泡茶,“哥,你吃早饭了没?”

徐丰更懒得理他,心骂:大爷,都他妈的几点了?十二点都快到了,兄弟。

这时,吴芳和谢雨微笑的走了进来,她们一身职业装,裹得身材波涛汹涌,高挑曼柳,魅力四射。

徐丰心里打了个激灵,这两个不是白小乔的门神吗?怎么穿起职业装?高升了?

吴芳微笑地向徐丰伸出手,“你好!徐大哥。”

徐丰慌忙站了起来,他双手搭在吴芳的手上,“美女,你更好!”

吴芳哈哈大笑,笑得很放肆,“大哥的手很有力道,你练过武功?”

徐丰怔了一下,“不不不,我只是当过几年兵的。”

“噢,我也当过兵。我们不会是战友吧?”吴芳说完,又朗朗大笑着。自从她当上了总裁后,人是越来越漂亮了。因为她开始学会打扮化妆了。女人不就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吗?只要舍得花钱,母夜叉都能飞上天,整个七分似西施的模样。

随后,谢雨也和徐丰握手打招呼,不过谢雨矜持多了,她只是淡淡地微笑,温雅懦弱,没有像吴芳笑得那么放夸张。

随后,吴芳和谢雨两人都坐在办公桌位置上了,吴芳则坐在白小乔原来的位置上,办公桌上放着总裁的牌子。

而谢雨的办公桌则安排在吴芳的左边上,办公桌上放着总经理的牌子,两者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

她俩开始打开电脑,忙碌了起来。

徐丰越来越糊涂了,白小乔怎么没来上班?好像人马都调换了?徐丰还要向她检举那三个王八蛋的事呢?他着急问徐沐风:“沐风,白小乔呢?”

“她离职了,去国外定居了。”徐沐风皱皱眉头,说道。

“那……那,我们救助款怎么办?白小乔不在,一切不是泡汤了吗?”徐丰焦急的牙齿都打起冷霜。

“你去找吴总裁办一下手续吧,过几天款子就到咱们村部了,前期先给二千万,以后修路时,做多少算多少,吴芳说给我们村部一个亿,够吗?”徐沐风忙着彻茶,他向吴芳努努嘴,叫徐丰过去谈。

“足够了,哪里要花这么多的钱?一个亿?不用花这么多的。”徐丰心里很高兴,但他又很疑惑,他轻声问徐沐风,“兄弟,调查员写上来的报告,吴芳批了?你是不是给了三十万给叶经理?”

“什么呀?”徐沐风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给叶经理三十万啦?叶经理是谁?”由于徐沐风刚上任才几天,他真不知道叶经理是谁。

“是白小乔的慈善机构的项目部,叶经理啊。”徐丰着急了。

“你把情况详细说一下。”徐沐风丈二摸不着和尚。

吴芳和谢雨惊愕地抬起头来,她们望向徐丰和徐沐风。

徐丰愣了一下,便伏在徐沐风耳边,竹筒倒豆子地全说了。

“啪”的一声,徐沐风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我草他麻痹的!白小乔手下居然还有一群吸血鬼!”随后徐沐风双拳攥紧,腮帮崩紧,整个脸都是黑色的。

吴芳看出猫腻,她咳了咳,微笑对徐丰说道:“徐村长,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来,咱们聊一聊。”

徐丰看了看徐沐风,表情不扎实,想说又不敢说,放不开。徐沐风向他招招手,“哥过去吧,你把调查员的事和叶经理事,全部向吴总裁说一遍,她马上会处理的。”

徐丰点点头,心里变踏实了,他坐在吴芳的对面。吴芳拿了笔和笔记本。徐丰一伍一拾地全向吴芳说了。说完,徐丰又拿出叶经理老婆的名片,放在吴芳的桌面上。

吴芳看了一下名片,怒道:“他娘的,撬墙脚撬到我们公司来了,一群畜生!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然后她又歪头对谢雨说:“谢雨,你去大会议室审理:小叶,小鱼儿老邪,三人。审完后,直接叫他们三个人滚蛋!扣掉这个月的工资,和拒绝给他们报销出差一切的费用。我去小会议室审叶经理,那个戴眼镜的矮子。我审完后,我直接送他去纪检部门,把他以前讹的钱,统统吐出来,他敢讹诈慈善款的钱,我让他不得好死!”

吴芳发了一顿脾气后,便叫秘书黄艳艳进来,让她分别通知叶经理和老邪三人到大小会议室等候,有事。

黄艳艳点点头,就退出去了。

随后吴芳和谢雨拿起笔和本子,就去会议室了。

徐丰那如弥陀佛的脸,终于开光了,鄙夷地说道:“这几只疯狗,终于玩完了。”他又兴奋地问道:“沐风,听说你当董事长了?真有这事?”

“我那有这个本事?别听别人瞎说。”徐沐风叹了口气,他忧郁地靠在了沙发上,百无聊赖,因为他心里仍然沉弱于思念白小乔的痛楚中。

徐丰之前因那几条狗,被搅得一脑子浑浊,现清晰冷静了后,就想到了顾丽。心里立刻叮咚了一下,脸色便拉紧,他问道,“沐风,你和一个叫顾丽的女孩是什么关系?人家口口声声说要跳崖了,说要见你!我吓得特意因这事跑来找你。”

“顾丽?”徐沐风像被电了一下,蹦得三尺高,一脸惊愕,“她,她,她是不是长得和白小乔一模一样?”

“是啊,连白小乔手下的调查员都叫她白董啊,你说像不像呢?”徐丰嘬了嘬嘴上的烟,“你和她到底怎么啦?是不是吃了人家的豆腐,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你知道么?她因你跑到八仙庙当道姑了,连道号都了,叫小乔。”

徐沐风:“……”他又惊又喜,他全身像出麻花般的兴奋,四肢猛抽抽,他霍地站了起来,“我回家!”他立即冲出办公室。

哪儿知道,徐丰跑得比他还快,拦住了他,“你怎么啦?说风就是雨,咱们救济款还没到帐呢,你跑了,我办得成?”徐丰样子很二。

徐沐风笑笑,俯头对徐丰笑道,“哥,我告诉你,顾丽是我的老婆。你别妨碍我去找老婆。”

“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今天东一个,明天西一个,你就从来就没有正经过。”徐丰抱着手臂说,一脸的挖苦,“我不管你那么多,你先答应我,这救济款怎么办?你若撤腿就跑,我能有戏?黄花菜了。”

“哥,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救济款过两天就到你村部帐号上了。呆会儿,你和谢雨办理好慈善专款专用的协议书,和公对公的帐号,你以为这钱打在哥私人的卡号上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徐沐风双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神情很焦急。

“慈善机构又不是你徐沐风家开的,你说得轻飘飘。”徐丰摇摇头,样子还是很二,他一脸不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说唱歌就唱来了二千多万么?钱呢?目前一个子儿都没见到,少吹牛皮了。我们是兄弟,别被别人卖了还叫别人做爹,叫别人做妈!”

“你……”徐沐风冷冷注视着徐丰一张器横的脸,他无语凝噎解释。登时,他点了点头,便掏出了手机,拔了吴芳的电话号码,“吴芳你出来一下。”

靠近徐沐风左边的门打开了,吴芳急忙走出来,“董事长,有什么事?”

“董事长?”徐丰登登地倒退了几步,此时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吴芳叫徐沐风为董事长,这下真假不了,徐丰惊愕住。

徐沐风说,“等一下,你就转二千万的慈善款到我们大竹竿的村部财务帐上。我们公司帐上有钱,昨天,我己转了二亿到公司的财务部了。我有事先回老家去了。我哥徐村长,你好好安排一下他的住宿。”说完,徐沐风扬长而去。

“好的。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吴芳望着徐沐风高大的背影嚷道。

“不知道。”只闻徐沐风的声音,己见不到他的人影了。

公司有几部车,徐沐风也不坐,他直接打车到了飞机场,买了票,坐飞机回去了。

徐沐风下了飞机后,一路上,又是几次换车的折腾,当徐沐风骑着徐丰的枣红马到大竹杆古镇时,己是晚上九点多了。

天上月亮很大很圆很白,地面如水银般的光亮柔弱,寒风萧索,凛冽拂面。

徐沐风没有回家,他骑马扬鞭奔向八仙庙。

不久后,他骑马来到了八仙庙大门前,可是八仙庙的门被关得个结实。徐沐风知道师太住在庙里,让他稍心安些,毕竟这里有出现过狼群,那次自已的姐姐就差点被狼袭。

顾丽躺在床上睡不着,这时她听到外面有马蹄声,她便好奇地爬了起来,趴在窗口上看。

月光下,一位英俊帅气有型的男人骑在马背上,他皱着剑眉,往她这边看。

啊!这不是千刀该杀的徐沐风吗?顾丽差点叫出口。她立即蹲了下来,心里咚咚的猛跳,瞬时,她又爱又恨,心里五味杂陈。

但恨更多,她便从包里摸出了九节金鞭和电棍,咬牙切齿地心说道:你个白眼狼!看我怎么打你,我今天一定要狠狠修炼你一下,修炼你这头大白狼。

正文 第八十章 欢喜冤家打了起来(2)

“顾丽,在吗?我是徐沐风。”徐沐风在马背上,轻轻叫唤着,他声音不大,但声音极富穿透力,落进了顾丽的两耳。

蹲在地上的顾丽,这极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让她哆嗦了一下,便有些招不住;但她一想到他背叛了自己,又恨之入骨,便轻声回答,“你个白眼狼!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爱滚多远给我滚多远!”

徐沐风大喜!果然是顾丽来了,顾丽一见面就骂自己,这很正常,人家心里正气得在憋脚,不骂自己,才不正常。

徐沐风跳下了马,循着声音来到窗户边,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来了这么久了,不然我早就来找你了,对不起!”

“对个毛线!你给我滚!我永远不会理你!”顾丽心中的委屈,一下变成了仇恨,她最大的仇恨,就是徐沐风背叛了她。顾丽蹲在了地上,她摩挲着电棍,她心道:此仇不报,我非君子也!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感觉顾丽口气很僵硬,石化,对自己冷得像石化,但问题不知道出现在哪儿?徐沐风低吟了一下,又柔声道:“顾丽,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能不能让我进来?我向陪礼道歉!我面壁!”

“我不会让你进来!再说,你就是给我面壁一百年,我都不会原谅你!我这次来就是和你一刀切!即使连藕断丝连,你都别想!”顾丽又摩挲着九节金鞭,恨恨地说。

这是为什么?

徐沐风登登登倒退了几步,他哀声道:“我到底怎么啦?让你这么恨我?”

“你说了呢?白眼狼!你不要找我讲话,鬼才理你!”顾丽呲牙咧嘴,双脚蹲得抽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又不丑,没人看见我。但很冷,她不敢爬到床上,怕被外面的白眼狼养眼了,又便宜了这条狗。于是她轻轻把被子拖下了地,把自己裹了起来,脏也不管了,继续和白眼狼叫嚣,怒怼。

徐沐风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儿,他摸头苦想。爱情这杯酒,有时候就能让人变得傻,傻得连智商都不如儿童。

顾丽见徐沐风半天不说话,又开始骂街了,“怎么啦?你个白眼狼死了?不说话啦?死了,别死在庙前,别玷污了神仙的地盘。”

徐沐风叹了口气,苦笑了笑,“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你给我指条明路?”

“你没有明路,只有死路!”顾丽说,“你早点死,早点超生!别在世上丢人现眼。”

徐沐风:“……”

徐沐风穿着一套西装,外面寒气逼人,本来他不感到会冷,但被顾丽如六月飞雪的毒舌一骂,他便开始感到寒冷,身子哆嗦的好厉害,上下牙齿打架,“你,你,你,让我进屋吧,我向你解释我的过去和无奈,我知道你在恨我,我让你打一顿吧,消消气。”

徐沐风主动说让顾丽打一顿,顾丽反而不想打他了,这种送上门让我打,貌似不好玩,不够刺激,她便冷笑道:“鬼才打你!别打脏了老娘的手,你见过雄鹰会欺负趴在地上晒太阳的乌龟吗?”

徐沐风苦笑了笑,“你开门让我进去吧,不然我推门进去了。”

“你敢!”顾丽有点怕,“你敢推一下门,我立即报警,告你深更半夜私闯民宅,你就得变三了,会成了一只大白鼠,一只囚在铁架里的大白鼠,是让科学家解剖的大白鼠!小鬼知道么?”顾丽骂得酣畅淋漓,怒火消了一大半。

徐沐风苦笑了笑,叹口气道,无奈道:“那好吧,我明天来找你!你好好休息吧,晚安!再见。”

“你明天来也是白来!我等一下就下山,坐飞机回米国,我们拜拜!”顾丽说道。

徐沐风听了好笑,就你顾丽这个胆量?半夜深更都不敢迈出庙门半步,还敢下山?恐怕迈出房间半步,腿都吓得腿抽筋走不动。

徐沐风飞身上马,回家了。

师太坐在床上,盘膝修炼,她已听出了猫腻,觊觎到了这对年青人是一对恋人。她笑了笑,自己又做了一件善事,功徳又圆满了些。

顾丽还真被徐沐风说对了,她胆小如鼠,半夜若尿急了,她根本不敢到跑到,设在菜地边的厕所去拉。

师太见她可怜,那次特意走路到镇上,买了夜壶送给顾丽,解决了她人生中的大事。

徐沐风怏怏回到家里,徐沐玉见弟弟回来了,她立即做饭给徐沐风吃。

不过,她边坐饭边像放鞭炮一样,轰啦啦地骂徐沐风:你为什么有顾丽这个女朋友,你还去勾搭林依婷?你是不是花心大萝卜?你哪儿继承来的优良传统?我们爸爸的一生就一个妈妈,一点也不招惹野花。你呢?太优秀了,真的是太出蓝了,太出红了,居然脚踏两只船,一手抓二鱼。哎,我不知道你外面还有没有三船、四船、五船的……现在好了,林依婷死了,顾丽也马上要跳崖了,你等着去坐牢吧!

坐在灶口凳上的徐沐风,他穿着西装,头勾到胸部上,他殷情干活烧火,往土灶口里添木塞枝。他大气不敢出一声,被徐沐玉骂得狗血淋头。

徐沐玉虽然狠心骂徐沐风,但她是边骂边流着眼泪水,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狠心骂弟呢。她咳了咳,又叮嘱道:“从明天起,你什么都别干,羊也别养了。每天半夜鸡叫时,你就起床做饭,然后送饭给顾丽吃,一日三餐给我去送,乖乖送,像感动天感动地一样去送,把她给感动起来,听到没有?”

“嗯。”徐沐风点点头,“姐,我们家有没土豆丝?顾丽喜欢吃这种菜。”

“啊,你干什么不早说?”徐沐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天天送鸡送肉给她吃,她开始会吃一些,后来尝都不尝一口,都是师太和小飞儿动口,把他俩养肥了,肥水外流了。”

徐沐风噗噗笑了一下,问,“姐,顾丽会不会给你讲话?”

徐沐玉摇摇头,说,“看到我就像看到冤家似的,都是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造成的。哎,这顾丽长相太有富贵命相了,以后一定是生儿子的备胎,你给我往死里去追她吧!知道么?”

徐沐玉谆谆的指导,徐沐风便叹了口气,他知道顾丽温柔起来是绵羊般,火起来是一只公牛,嚣张跋扈的脾气,没有伏法三魔三宝,还真降不住她。

从姐姐的口气中知道,顾丽知道自己和林依婷之事了,瞬时,徐沐风从心口到脚心都是凉冰冰,差点晕倒,难怪顾丽对自己这么恨之入骨,现怎么办呢?

当然,徐沐风也知道是小飞儿告诉她的,小孩子本是天真无邪的,说出一些不谙世事厉害关系的话,你能责怪他吗?连大声训他都不敢,更别说骂他了。

估计顾丽是不可能原谅自己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能原谅的,社会上因有小三的事,离婚现象不少;自己干了这种事,在顾丽眼里,我会不会像找小三?

徐沐风越想头越痛,又痛又麻!

他胡乱地扒了几口饭,洗漱了后,便上了床,闷闷不乐。

躺在身边的徐沐风,又开始唠叨:“从明天起,我们分床睡吧,划清阶级敌人路线,省得被顾丽知道,她又小题大作去跳崖。”徐沐玉说完,她心里很心酸,自己养大的肥猪,将送到别人的碗里。

“嗯。”徐沐风心情乱糟糟的,心像生了无数根的头发,这边剪那边长。他闭着双眸,思考着问题,想理清一些头绪,然而越理越乱……

而后,徐沐玉又问了徐沐风关于买羊种的事,徐沐玉说过一段,数量不够。然而徐沐风却没有说自己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也没有说自己是亿万富翁。

不过,徐沐风唯一的优点是,他很低调!不张扬。

徐沐玉哪儿知道自己身边躺着是个亿万富豪呢。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被徐沐玉叫醒,“起床了,把吃的东西给我送去。我做好了,四份:鸡蛋炒土豆丝,乌鸡炒土豆丝,土鸡炖土豆丝,土豆丝炒蛋饭。”

自从顾丽来了,徐沐玉为了讨好顾丽,拉近两人亲热的距离,乃至她养的十几头土鸡,不论大小都给她杀了,而且还变着花样做菜给顾丽吃,像是她家的小媳妇在做月子般,殷勤细腻的呵护和伺候。

可遗憾的事,顾丽几乎不吃,因为她想到了徐沐风,神经质地反感。

徐沐风起床后,便换上了一套李宁牌的运动服,颜色为白色的,当然这套运动服是顾丽送给他的。

穿她送的衣服,徐沐风想唤起顾丽和自己昔日的旧爱,而不是恨。同时也证明自己心仍然爱着她。

一袭白色的运动服,再加上徐沐风最近养得很白,他整个人,更加英俊倜傥了。

然后徐沐风匆匆吃完早饭,便拎着一篮子的好菜,骑上了马,奔向八仙庙。

徐沐风上了八仙台,远远地、见到顾丽倩丽的背影,她正站着悬崖边,在画架的布料上,用油画笔写生山水画。

一套高档的皮衣,穿在身上,尽显身材窈窕娉婷,楚楚动人。

徐沐风克制相逢的喜悦,他大口大口吸足了氧气,便跳下了马。一手拎着菜蓝子,努力地走到顾丽的身边。“早上好!”

顾丽愣了一下,她歪头见是徐沐风站在她身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白眼狼长得越发帅气精神了,越来越像人了。

可是,又想到他太不是人了,太他娘的没良心了,于是她怨气又上来了,一下怒火冲冠,她咬着贝齿不理他。

“我送来早饭给你吃。”徐沐风放下了手中的菜蓝子,笑吟吟地说,“吃点,再画吧。”

顾丽不理他,她狠狠地把油画笔扔在地上,转身就走。徐沐风抓住她的手,“吃点饭吧。”

顾丽一下怒气爆发了,几个月窝在肚里的委屈和恨一下全爆仓出来,她从腰上抽出电棍,一棍击在徐沐风手上,徐沐风登登登倒退了几步,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滚在了地上。顾丽又抽长了软长鞭,睁大杏眼,咆哮道,“我今天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负心汉!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情债何时清?

“你个白眼狼!你是个畜生!你背着我去找女人,我为了你,把鱼塘都亏本盘了,亏了几千万……一路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躲了起来……我今天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顾丽撕心裂肺地叫骂着,旋即,她疯了般,挥舞着九节长软鞭,狠狠地抽打着徐沐风,用力抽打着。趴在地上的徐沐风,被一鞭鞭地抽打着,但他没躲,也没反抗……

那一篮子的菜,也遭了殃,被长鞭绻扫在地上,七荤八素的。

徐沐风趴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鞭抽得支离破碎,他痛得紧咬着牙齿,他双手紧紧抓着拳头,抵御着痛苦,但他却不哼一声,他是觉得对不起顾丽,的的确确对不起她!若你能打死我,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让你不再痛苦,让你再次开心起来,你就打死我吧,你就打死我吧……

师太盘膝坐在床上,双掌合一,嘴里碎念道:“但愿你们经过这一劫,化去彼此之间的干戈、误会和怨恨,从此做一对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夫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顾丽打累了,她扔掉了手上的长软鞭子,扔掉了电棍。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披头散发,号啕大哭了起来,像个孩童般地哭叫着,“妈妈……妈妈……我到底前辈子做了什么罪孽啊……我前辈子欠了这白眼狼什么情债啊……”

此时,刮起了西北风,西北风似风铃般在萧吟,哀声切切;台上几棵杉树的枝条,低舞摇曳,悲声戚戚。

徐沐风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站在崖边,残风吹斥他的破衫,寒风似把刀,劈在他痛苦的心上、肌肤上,又痛又冷。

他抹了抹嘴角渗起来的血迹,见顾丽哭得伤心裂肺,他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心里很痛很痛,彼此之间的误会,不是几句话能解释的了,解释的明白。

徐沐风说不出话,也找不到能安慰顾丽的话,措辞了半天,他仍然是沉默,他怔怔地注视着地上的顾丽,手足无措地慌乱着。

忽然,顾丽疯了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尖声大叫,“我不活了,我去死……”她发狂地冲向崖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徐沐风身边穿过,跳下悬崖。

徐沐风大吃一惊,他腾空跳起,抱住了顾丽,俩人似风筝,飘飘曳曳,跌落崖下。

人在死的那一刹那,是强烈求生的反应,好汉死前英勇,不惧怕,但欲死那时,又会极度恐惧。顾丽紧紧抱住了徐沐风,她还没死,就吓昏了过去,但她知道,是徐沐风抱住了他。

在空中,徐沐风倒是冷静的很!他鸟瞰下面,靠左边两米的地方,有一片宽敞的湖畔,那是一个深潭,十几米的深潭,岸离湖面的距离,最多十几米。他惊喜,我死不了!顾丽更死不了!

还有那深潭的水,是温泉水,这水是从地下宫殿流出的水,是从岩浆里,因化学蜕变而渗出的热水。

旋即,徐沐风大吼一声,他腰一挫力,抱着顾丽在空中来了个燕子大翻飞,连翻转了两圈,然后稳稳妥妥地落下深潭。

在掉落潭那一刻,徐沐风用手紧紧捂住顾丽的鼻子和嘴巴,他怕顾丽被水吸入肺内。

啪的一声!

俩人掉在水里,惊起数尺高的浪花。巨大的下陨惯性,让俩人陨入水底,在水中,顾丽被震醒,她睁大眼晴看着徐沐风,由于她鼻子和嘴巴被徐沐风死死捂住,呼吸难受,她痛苦地扭曲着,脸上变色,她心里哀声问道:你,你,你想杀人越货吗?

在水里,徐沐风睁着眼,对她微笑,摇摇头,心道:“我舍得吗?亲爱的顾丽。”

旋即,徐沐风双脚用力一蹬,徐沐风抱着顾丽呼啦一下,两人的头部都浮出水面,徐沐风双脚轻轻踩着水,以至两人不会沉到深潭水下。

徐沐风迅速地把手从顾丽的鼻子和嘴巴上移开,顾丽大口地呼吸,脸色苍白,一会儿,顾丽破口大骂了,“你这个畜生!放开我!”虽然她骂归骂,但她仍然紧紧抱住徐沐风,她很怕,怕自已沉入水里,那就完蛋了,做了水鬼。

徐沐风只是定定看着她笑,柔声说,“老婆,我爱你!”

“谁是你老婆了?臭不要脸的!”顾丽缓过神来,便大怒,仍然不倔不饶说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原谅你!”

“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徐沐风叹了口气。

“永远不会原谅你!你这辈子死了这条心吧。”顾丽一脸鄙视,“麻烦你把我送到岸上去,大英雄!”

“岸上很冷啊,这水里很温暖!”徐沐风笑笑,“上去冻死你的!”

“冻死也比被你抱着强。”顾丽闭上了眼晴,脸上突然涌出红霞,“你个白眼狼,我这辈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恨不得挖你的心吃,恨不得剥你的皮筋吃……”

“冤家欲解不宜结,往事如败风,何必耿耿于心?过去己死了。今日一劫,我们等于重生。现你我重逢,这是缘份。顾丽,我以后会好好爱你!”徐沐风急切地说。

“爱你麻痹!你是怎样对我的?你关心过我吗?你打过我的电话吗?你只会让我伤心流泪!我不要你吝啬的爱!你放开我!我不想睁眼见你猬琐的样子!放开我!”顾丽闭眼时,样子特别漂亮迷人,像朵盛开的玫瑰花。

徐沐风正想吻她,忽然岸边想起了马蹄声,徐沐风循声望去,原来是徐丰骑马过来了。徐沐风皱着眉,心里骂道,“这人怎么这样啊?跟杆面棍一样,关键时就搅屎来了。瘟神!!”

顾丽也睁开了眼晴,见有人来,她一下尴尬了,难堪了,她小声求饶道,“送我到岸边去,我求你了,你这样非礼我,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起来,“你以后是我老婆啊,人家管得了吗?”

“你麻痹!”顾丽气得呲牙咧嘴,“你信不信我咬你?”

“咬吧,反正我是你的!爱杀爱打无所谓。”徐沐风一脸无畜。

顾丽张嘴狠狠咬住了徐沐风的肩膀,徐沐风撕心裂肺地惨叫,“救命啊,……疯狗咬人啊……”

顾丽抬起头,骂道:“你麻痹的!谁咬你了?谁是疯狗?你今日给我说清楚!”

徐沐风:“……”

徐丰骑马来到了潭边,他跳下了马,走到潭边,背负着双手,笑哈哈道:“徐董事长,你很有雅兴啊,大冬天跑来这里泡温泉,很舒服啊。对了,徐董事长,你的二千万己转到我们村部财务上了,谢谢您哈!”说着,徐丰又双手握着拳头拱了拱,向徐沐风揖礼。

“徐董事长?二千万?”顾丽睁大眼晴看着徐沐风,她鼻子冷哼道,“你TM的,又骗了哪位富婆了?我鄙视你!放开我!滚!”

徐沐风忙不迭地叫苦,这草泥马的徐丰,关键时来送我的终?他苦笑道,“听他放屁!他的话你也信?母猪都会爬树!”

顾丽一眼鄙视徐沐风,眸里又流露出新的悲哀。

“沐风,快把妹子弄上来,你想冻死她吗?”徐沐玉也骑着驴子赶了过来,她跳下了驴子,惊慌失措地说。

徐沐风咳了一下说,嘻皮笑脸地说,“我怕她冻着,才不敢让她上岸来呢。”

“姐姐,快送我回去,不会冷的,我求你了!”顾丽见到徐沐玉来了,她焦急地喊道,“我头很晕的。”

“好好好,我把棉衣脱了,披给你穿,立即送你回庙里。”徐沐玉说,“再说这里去庙里很近的。”说着,徐沐玉脱下了身上的红棉袄。

听到姐姐这么讲,徐沐风心里便放心了许多,他立即抱着顾丽游了过去。徐沐玉和徐丰各伸出了手,把顾丽牵上了岸。顾丽一上了岸,徐沐玉便把棉袄让顾丽穿上。

顾丽浑身湿漉漉的,风一吹,她便冷得全身哆嗦了起来,上下牙齿磨得咯咯响,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徐沐玉立即跳上了徐丰骑来的马,她伸手把顾丽拉上马背。顾丽坐在徐沐玉后面,冷得紧紧抱住了她,随后,马飞快地跑向八仙庙。

徐丰怎么来了?原来徐沐风走后,吴芳审完叶经理后,她便向在纪检上班的战友小冬打了电话,很快小冬带人来把叶经理抓走了。

而后,吴芳和徐丰签了一一张用于慈善专款专用的督察书,然后,吴芳便叫财务转了二千万到大竹杆村部的财务帐上。

处理完事后,徐丰心情非常愉快,但却他无心逗留住在省城,心里莫名的忑忐不安,总担心徐沐风和顾丽会出现事情,他便向吴芳告辞,坐上了下一趟飞机回家。

早上,徐丰骑着马,急急赶到徐沐风家里,问徐沐风呢。徐沐玉说徐沐风给顾丽送饭菜去了。徐丰沉吟了一下说,“妹子,我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顾丽那女孩子一脸怨气,看上去不像是一盏省油的灯。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我怕他俩会打起架来。”

徐沐玉脸上立即变了颜色,她点点头,立即牵出驴子,跳坐上去,和徐丰一起赶向八仙庙。

当他们一起来到了八仙台上,恰好见到徐沐风抱着顾丽跌下了悬崖那一幕,俩人大惊失色,徐沐玉更是惨叫一声,当他们伸出头看崖下时,都忍不住笑了,他们己安全地浮在水面上。

他们立即骑驴骑马下了八仙台,去水潭边找他们去了。

“哥,你身上带来香烟没?”徐沐风仍然躲在水里,他郁闷地对徐丰说道。其实他根本不想上岸来,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破如败絮,哪儿敢上岸见人?

“有。”徐丰递了根烟给徐沐风,并给他点上。徐丰又皱着眉头说,“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徐丰见徐沐风手臂上还渗着血迹,他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多说。

“没事,这顾丽性格太烈了,不过她心不坏的。”徐沐风皱着眉头,用力吸了几口烟说,“我也的确对不起她,不过,我知道她会原谅我的。”

“是的,我看出来了,这女的确实很爱你,爱之欲深,恨之欲深,很正常。我想你们以后一定会化干戈为锦帛,好好珍惜她吧。”

徐丰叹了口气,又继续说,“这温水可以治伤病和皮肤病的。你多呆几下,我去你家里拿几件衣服给你穿。”说着,徐丰跳上了驴子。

“等等。”徐沐风说。

“还有什么事?”徐丰立在驴背上问。

“哥,我在投资公司当董事长的事,你以后千万别再向任何人说,因为我不想惹太多的麻烦事情出来。”徐沐风说道。

徐丰怔了一下,他点点头,“好的,放心吧。”随后,徐丰骑驴子飞快地走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大阴谋来袭

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下属慈善机构的项目部叶经理,他被纪检抓走后,随后小叶、小鱼、老邪,他们也被纪检抓走。

纪检员们对他们连续两天的突击审查盘问,在铁的证据下,叶经理终于交待了他利用手中的职权,变相讹诈、贪污了四佰多万人民币的慈善款。

紧接着,叶经理的老婆蔡花花,她为了保叶经理的命,立即帮叶经理度过难关,还上了所有的贪污款。

第二天,蔡花花吃过早饭后,她精心刻意地打扮了一番后,便开车来到了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楼下。她想到了猬锁的楚斗斗,心惊胆怕,她犹豫了好久,吸足了氧气,便拔通了楚斗斗的电话,强颜欢笑,“哈喽,楚董在楼上吗?”

楚斗斗还在家睡觉,见是蔡花花来的电话,他立即摁掉,不方便。他鬼祟地瞅了瞅身边的老婆,见她睡得香,便放心地回了个短信:怎么啦?大美人,我在睡觉,我不太方便。

蔡花花叹了口气,便回了个短信:找你啊,你不是说天天想念我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啊。

楚斗斗大喜,像吃了菠萝蜜,他立即跑到厕所里,回复短信:我半小时后就到公司,你等等。回复完短信后,楚斗斗立马起床洗漱,精神抖擞地穿上了高级的西装、西裤。

早年,蔡花花向楚斗斗借了二百多万,用于过桥还银行的贷款。当时,楚斗斗见蔡花花长得实在的漂亮,便想发动肢体语言,居然在办公室里,对蔡花花上下其手地揩油,蔡花花为了拿到贷款,忍气吞声,但她却死死护住要害命脉,老不死的楚斗斗也没揩到什么油,烦得很惆怅。

事后,楚斗斗向蔡花花发来了短信:只要你跟了我,我楚斗斗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一抛万金,也再所不惜……

拿到钱的蔡花花,一脸鄙夷,冷笑一声,就你这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也想上我?你去死吧!

蔡花花立即删除短信,回都不回。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本来处于好过日子的蔡花花,资金上,忽然被釜底抽薪,她的企业又重新陷入了僵局状态。

一个企业不管你办得多大,貌似资金永远不够使用,库存的积压,原材料的投入,广告的投入,被人赊去的三角债……等等的问题,这些问题,让老板们一个个的头,澎涨三个大,恨不得个个有哪吒三头六臂捞钱的本领。

蔡花花一下被抽掉四佰多万元,对她苦不堪言,变得苟延残喘了,貌似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了,因此,她又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是个家族式的企业,在北方这个省城,在投资行业里,财富力鼎大半天,知名度比白小乔大多了。不过白小乔非常低调,她不想给自己戴高帽子,戴无用的头衔光环,然而谁有真正的实力不好说。

早先,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最大的竞争的对手,就是白小乔,常常地、不知不觉地,白小乔分去了他大半的美羹。但楚斗斗似乎终不明白,做事业就是做人,白小乔比他人缘好上十几倍,贷出去的钱很好收,卷款跑路的人几乎没有。

半小时后,楚斗斗士的大奔驰豪车,缓缓地开过来,泊在蔡花花的车边。蔡花花见状,立即跳下了车,牵强微笑地候立着。

楚斗斗眯笑着,他缓慢地钻下了车,高瘦的身材凌风立起,长得很像一匹长鹿,鹿头小,但他头大,模样倒是头重脚轻。更有趣的是,由于他身材颀长而瘦,便没有了腰,胸围以下都是腿。

163公分的蔡花花,面对184公分身材的楚斗斗,蔡花花需要仰视,楚斗斗对她来讲,就是蘑菇云,黑压压的云,压在地头上喘不过气来。

楚斗斗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蝴蝶结红领带。他三角脸,三角眼,狮子鼻,阔嘴,再加上他几根头发倒贴在头皮上,在蔡花花看来,他就是一匹蜕变的长鹿。

楚斗斗红光满面地朝娇小玲珑的蔡斗斗笑了笑,咧着几颗残黑牙。

差点让蔡花花晕倒,但她强力克制心上的惊乱、和翻胃,也伸出嫩白的手,伴上了楚斗斗的细长、长满了老年斑、干枯的手。

就这样,在明媚的阳光下,蔡花花如小鸟依人般地,被楚斗斗牵进了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十八楼里。

在装修像皇宫一样漂亮的楚斗斗的办公室里,蔡花花又哀声地问楚斗斗借二佰万用于企业周转。

楚斗斗嘿嘿笑了笑,故弄玄虚地说,“最近银行都银根紧缩了,貌似全球又暴发了金融危机,用于企业过桥还银行贷款的人太多。但是呢,我这小庙还真养不了大神啊,你能不能找找其他投资公司想想办法?据我所知,你老公不是在白小乔手下做事吗?问白小乔借啊,别说二佰万,二个亿,白小乔都随便拿得出来。”

蔡花花脸上倏然变色,她低头不语,双手惊慌地搓着手指。

“怎么啦?”楚斗斗仰靠在豪华的沙发上,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蔡花花长叹了一口气,便站了起来,哀声道,“算了,不贷了。”说完,她便想转身离去。楚斗斗慌忙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别走!刚给你开个玩笑呢。”

蔡花花晃开了楚斗斗的手,又坐了起来,她略沉吟了一下,便一伍一拾地说出他老公己被纪检抓走了的事情,自己为了保全老公的性命,把老底的资本都拿出来了,赔了四佰多万元,因此自己的企业又陷入了困难中。还说这一切,是被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新上任的董事长徐沐风害得。

“那你老公现没事了?”楚斗斗的嘴角显出诡谲的一笑。

“他还关押在纪检里,哎,估计他要坐牢了。”蔡花花说到这里,眼泪已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楚斗斗脸上现出悲怜同情之色,他轻轻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是这样啊,那我帮你一下吧,我弄二佰万给你吧。”

蔡花花惊喜万分,连连感谢。楚斗斗阴恻恻地笑了笑。而后他连忙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把门锁死了。接着他猴急地走到了蔡花花身边。蔡花花吃惊了一下,但她却乖乖听话了,没有再反抗楚斗斗的行为……

……下午两点后,蔡花花带着二佰万回去了。

随后,楚斗斗叫来了他的投资经理胖大海进来议事。他打了个长长的疲倦哈哈,对胖大海说:“胖大海,你这两天去调查一下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高层人的内部资料。调查的对象是,董事长徐沐风,总裁吴芳,总经理谢芳,还有吴芳的高级助理紫雪雪。不过,重点调查的对家是紫雪雪这个女孩子,一个星期后,把他们祥细的资料送给我!”

“好。”胖大海说,“楚董,您花了重金收购来的云发发蛋鸡养殖发展有限公司,您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营业呢?”

楚斗斗摸了摸尖下巴,笑膜膜地说道,“这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知道么?套路深的很呢……”

胖大海怔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我主英明!不愧是个经济学家!”

随后,两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

顾丽从水里被徐沐玉火急火撩地送到庙上后,顾丽立即关上了房门,马上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就抖抖瑟瑟地钻进了被子里去了。

徐沐玉叹了口气,便回家了。

中午时,徐沐风坐在灶口烧火,徐沐玉板着脸儿做饭,锅里炖着公鸡,她把唯一只的公鸡也给炖了,道:“你下午到镇上买几十头鸡回来吧,家里没鸡了,没鸡杀给顾丽吃。哎哟,叫你送餐饭给顾丽吃,也给人家打起架来?我很纳闷,我送了十几天的饭菜给顾丽吃,人家脸都没给我红一下,你究竟怎么啦?她骂你打你,你就让她出出气好了。为什么这样呢?我估计你和她吵了几句,所以她就跳崖,这饭菜以后不要你送了,我亲自来送。”

徐沐风一脸苦笑,姐姐哪儿知道?自己身上、尤其背部和屁股上面,己被顾丽打得遍体鳞伤了。

下午,徐沐风忍着受伤的屁股,骑马到镇里买了很多鸡和水果,便骑马回去。

路上,他碰到放学的小飞儿,小飞儿骑着驴子追了上来,他大叫着徐沐风叔叔好,叔叔靓的卖乖。徐沐风笑笑,便分了些水果给他吃。小飞儿边吃苹果边说顾丽很恨你,说徐沐风再不去见她,她就去跳崖了。

可是小飞儿哪儿知道顾丽今天己经跳崖了。

徐沐风不敢说今天的被顾丽揍打了的事,问小飞儿以后怎么办?

小飞儿大眼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他说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说叔叔你每天晚上去帮她守夜,时间久了,就会感动了她,顾丽姐姐就会原谅你。

这一招尤其下雪时最管用,晚上时,叔叔你若躺在八仙庙外面的石板上,外面满天的雪花落在你身上,顾丽姐姐会吓得马上原谅你了。

徐沐风觉得小飞儿说的很有道理,高兴的又奖励了几根香蕉给他吃,大声说小飞儿聪明绝顶。

小飞几咯咯大笑,我也不聪明,叔叔你别夸我。这主意是我爸说的,那一年我爸和我妈吵架了,我妈就跑到八仙庙出家了,我爸也跟去了。

晚上时,我妈就用扫帚把我爸撵打出了门,说庙上男女不能同房,会遭雷劈,叫我爸滚蛋。

于是我爸就搬了床被子,躺在外面的石板上睡,连睡了三个晚上,第四个晚上就下雪了,我爸仍然坚持躺在外面睡觉。我妈吓坏了,也感动了,于是我妈连夜跟我爸下山回家了。

徐沐风连连称赞小飞儿的爸爸是大英雄!

小飞儿又咯咯大笑了,说你过奖了,过奖了。不过,小飞儿叫徐沐风做好思想准备,徐沐风问什么思想准备?

小飞儿说他爸因为在外面连睡了几个晚上,就得了糖尿病。叔叔你若怕得糖尿病的话,你就别用这一招了。

徐沐风:“……”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惩罚

小飞儿说明天是星期六,顾丽姐姐说这个星期六要挖菜地,挖萝卜吃,叫我去帮忙,叔叔你去不去?

徐沐风大喜,立即答应了,叫小飞儿早上来叫他。

晚上时,徐沐玉真的和徐沐风分床睡了,她煞有其事地说,“弟弟,你知道吗,我今天送鸡肉给顾丽吃时,她居然叫了我一声姐姐了,而且她肯吃我们的鸡肉了,这说明你们马上成功了。我预感,顾丽过几天一定会回到我们家里来住。嘿嘿,这愚公移山的精神,的确能感动老天啊。”

“谢谢姐姐了。”徐沐风一脸惊喜,不过他心很乱,如果顾丽和自己好了,关于白小乔的事,自己继承了白小乔大量的遗产、还有地下的藏宝等等,自己怎么开口说明?

上帝造女人时,元素里就多加了水和醋的成分,因此女人也可以说,女人是醋做成的。

徐沐风很担心顾丽因自己和白小乔之事,弄不好,又会来个分手的最后一次晚餐。

有什么良策呢?白小乔也没教过这一招给自己啊?

第二天早上,徐沐玉给顾丽送完早餐后便回来了。她神经兮兮地对徐沐玉说,“顾丽今天又喊我姐姐长,姐姐短了,而且她还红光满面呢。嘿嘿,事态往好的趋势发展,我徐沐风必胜!”她握着小粉拳头,欢雀的像位孩子。

随后,她哼着小调去药店上班了。

徐沐玉前面走,小飞儿后面就走了进来。徐沐风正在吃早饭,见他,便高兴地叫道,“小飞儿,你吃早饭了没?”

“没呐,我妈在村部收药呢,她还没做饭。我爸个赖鬼还在睡觉呢,我就是来你这儿吃早饭呀。”小飞儿坐上了饭桌边。

徐沐风乐颠颠地帮他盛好了饭,又夹了一块鸡腿给他吃。小飞儿吃的很开心,忽然他疑问道,“叔叔,婶婶天天杀鸡给顾丽姐姐吃,你家会不会吃穷了啊?”

“那也没办法啊,人不吃好一点,怎么干活呢,你说不是?”徐沐风笑笑。

小飞儿嚼着香喷喷的鸡肉,说,“对啊!我们老师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妈就是不理这句话的意思。她养了一大堆土鸡,真的舍不得吃,舍不得杀,养鸡干嘛呢?”

徐沐风说,“这也不能怪她呀,她养鸡是拿去镇里卖钱啊,攒钱给你读大学么。”

小飞儿一脸不屑,说,“顾丽姐姐说过,她会出钱让我读大学的。我听了很高兴,于是我叫我妈杀头鸡给她吃,我妈不肯,不但不肯,我妈还说顾丽是骗你玩的。我气得就给我妈打架了……”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便教育小飞儿,“你是有学问的好学生,怎么可以跟你妈打架呢,下次不敢啊。”

“嗯……”小飞儿吐吐舌头说,“我下次不敢了。”

徐沐风心里很惊喜,顾丽的心,的确很善良很有爱心,她说出的话,她几乎会做到。

不过小飞儿真能考上大学的话,别说顾丽,他都会出钱全程护送。

两人吃完饭,徐沐风又换上了顾丽送给他另一套黄色的运动服。然后把几箱水果用大塑料袋装好,两头栓住,挂在马背上,便和小飞儿去八仙庙了。

早上阳光明媚,树上的鸟儿吱吱喳喳地叫欢着,云雾缭绕,如诗如画。

顾丽和师太正在后院的菜地里做事。果然,顾丽气色非常的好,脸色白里透着鲜红,没有往日的愁眉苦恼。今天,她穿着白毛衣和牛仔裤,身材火辣性感。

她挥舞的锄头,一锄一锄地挖着土地,样子也规范多了,像位会干活的农家的女孩子。

徐沐风把水果分好来,送了一箱苹果到师太的房间,然后他放了三箱水果到顾丽的房间。

徐沐风心有余悸地跟着小飞儿去后院找顾丽,但他很担心,顾丽会不会再拿电棍电他?拿九节软鞭抽他?昨日伤口还未康复,今天会不会在伤口上撒盐呢?

其实徐沐风是多余担心的,顾丽的九节软长鞭和电棍己被师太藏了起来。她昨天还谆淳告诫顾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师太还这么对顾丽说:人别太去计较一个人的过去,不管他再不对,犯下再大对你的伤害,你千万别一直去较真。再说过去是一个影子,人别活在过去的影子中,那是越活越痛苦,越活越悲哀的,走出影子吧。况且,过去的事己过去了,己无足称道,人一定向前看,向前走,你的人生和爱情才有新的收获。还有,他若真心悔改,你就要给他机会,别一棍打死他。何况人生的道路总是曲折的,不完美的人生才叫人生……

顾丽低头没说话。

“姐姐,你好勤劳啊!”小飞儿屁颠颠地跑到顾丽的身边。

师太见徐沐风来了,她笑眯眯地望着他;徐沐风和她笑笑。

顾丽仍然没抬头,她用力地干活,柔声道:“小飞儿,今天又是星期六吗?日子过得好快哦,你等一下帮我捡箩卜好不好?”

“好的,姐姐。”小飞儿又小声地说道,“姐姐,我叔叔徐沐风也跟我来了。他买了好多的水果给你吃呢,放在你房里。”

顾丽咯噔了一下,她抬头见远处的徐沐风,他正傻傻地望着自己笑呢。

顾丽狠狠地白了徐沐风一眼,便又低头干活。

徐沐风如惊弓之鸟,他不敢走过来,很怕顾丽又情绪失控,一个锄头敲在自己屁股上,那就死定了。

顾丽轻声对小飞儿说,“你去叫你叔叔过来挖地,今天叫他挖好二亩地来,否则叫他滚蛋!永远别再来了。”

小飞儿点点头,他乐颠颠地跑到徐沐风身边,牵着徐沐风的手说,“叔叔,姐姐叫你过去挖地。她说,你如果今天不挖好二亩菜地的话,你就滚蛋,永远别再来了。”

“好。”徐沐风心里乐了,不就二亩的菜地吗?还想难到我?小K死。他便屁颠颠地走向顾丽。

顾丽见徐沐风走了过来,她用力把锄头摔在地上;徐沐风吓了一跳,浑身抖抖颤颤。

顾丽扔掉锄头,便牵着小飞儿的手,“小飞儿,我们去帮师太捡萝卜,别和这瘟神呆在一起。”

徐沐风:“……”然后他苦笑了笑,便弯腰,捡起了锄头,开始认认真真地干活挖地。

徐沐风挖地很厉害,他的劳力强度是顾丽的几倍,很快挖好了一大片。

顾丽远远地,偷眼看他有没有偷赖,但一看,她吓了一跳,见徐沐风己挖好了长度约六七米、宽一米的菜地了。鲜活湿润的泥土堆在表面上,是那么扎眼。她心里惊叹,“这白眼狼挺牛鼻的!干活,好厉害啊!”

快到中午时,顾丽一人便去烧火做饭了。厨房里淘米烧火的事,她已做做得很麻利,很稔熟了,而且做的很干净,很清楚。她坐在灶火口,火光映着她的脸,红扑扑的,甚是好看。

徐董事长?二千万?顾丽又胡思乱想了,那个白眼狼,怎么做了董事长?还捐款给村部二千万?真的还是假的?难道徐沐风又跟哪个富婆好上了?骗了富婆的大笔钱?

不太对,他若真有了富婆,他还叫我老婆?不过男人嘴上也好乱叫,明明家里摆着个老婆,仍然叫外面的野花做老婆?很多小说里和电影里,不就是这么叫着吗?还叫得朗朗上口呢。

这时,徐沐玉又提着一篮子的好菜来了,她风尘仆仆地来到厨房里。

顾丽见徐沐玉来了,她立即站了起来,笑脸说道,“姐,你来了。”顾丽虽然恨徐沐风,但她现在一点也不讨厌徐沐玉,因为她没有理由恨她,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再说,徐沐玉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真的感动了她。

“妹子,这碗莲子炖猪心,你赶快乘热吃了去。”徐沐玉捧出一碗炖罐放在桌面上,然后她走到顾丽面前,笑吟吟地牵着顾丽的手,“很养颜的,吃了皮肤会水灵灵的。”

“姐,还是你吃吧,我不饿。”顾丽紧张的很腼腆,手足无措地站着。徐沐玉笑容可菊地把顾丽摁坐在位置上,“一个猪心很大的,我分成了三份,这一份归你的。我和弟己经吃过了,前一下吃的。”徐沐玉胡捏着话,她哪里知道,徐沐风正在菜地里劳动改造呢。

顾丽差点噗的笑出来,她打住快岔出的气声,咳了咳,便低头吃了起来。这莲子炖猪心很香的,她忘记了心中的不快,愉悦地吃了起来。

徐沐玉又端出了炖好的鸡,小心放在桌面上,“我们这边气候很冷,不比你省城气候暖,可以多吃点热食。”放好鸡菜后,徐沐玉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清热解毒的凉茶,搁放在桌面上,“这凉茶很好,有空时多泡喝喝,上热就不怕了。”

“嗯。”顾丽边吃边应道。

徐沐玉站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顾丽吃,她心里己测中顾丽,以后一百个是自己弟媳妇了,因为她己经很听话了,像绵羊一样听话。如果顾丽还保持抗逆行为的话,对自己送来的东西排斥,拒千里之外的话,那徐沐风和顾丽是真的没戏了。

顾丽吃完后,徐沐玉收拾一下,便像风儿般地走了。

顾丽做好了饭菜,便到后院叫他们来吃饭了。

顾丽给他们每人都打好了一碗饭。她用装菜的大碗,勺了满满一碗饭,放在桌边。

徐沐风正在洗手。顾丽弯腰对小飞儿嘀咕了一声。小飞儿便走到徐沐风身边,“叔叔,姐姐叫你吃最大的那碗饭。”

徐沐风“……”他坐在桌饭边,乖乖地捧起那最大的饭碗吃。

饭桌上,顾丽离徐沐风远远地坐着,她不理徐沐风半下。她扒了几口饭后,便吃不下了,然后她又低头对身边的小飞儿嘀咕了几下,小飞儿点点头,“好。”

“师太你慢吃。”顾丽站了起来,向师太说道,然后她回房间了。

小飞儿把顾丽剩下的大半碗饭,端到徐沐风面前,“姐姐叫你吃完它,她说,锄禾日当午……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徐沐风:“……”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曲折横生

徐沐风做了一天的事,顾丽一句话也不给他讲,徐沐风心里很郁闷,几次上次想给她讲话,顾丽的鼻子就是冷哼几声,随后像躲瘟神一样地躲开他,徐沐风一脸苦笑。

傍晚时,顾丽说要教小飞儿画画,早早拉着小飞儿进了房间,怦的一声,把门关上。貌似把徐沐风拒之千里以外,徐沐风又是一番苦笑。

不过,他心里倒是很放心,有小飞儿陪她,她是不可能短时间会再跳崖了。

白小乔的话,很鼓励徐沐风向前,用自己真情感动、打动顾丽的心。他笑了笑,便和师太告辞了。走出八仙庙,幽扬地吹了一声口哨,他的白马立即从山林里奔了过来。徐沐风飞身上马,回去了。

顾丽仰靠在床上,听到徐沐风走了,她心里有些失落惆怅。

其实顾丽的确很爱徐沐风,但一想到他和林依婷同居之事,她藏在心里那颗爱的火苗,又瞬时熄灭了。

她摇摇头,她无法饶恕徐沐风,真的无法接受徐沐风的过去,她尝试努力地接受徐沐风,可一见到徐沐风,心又瞬时死了。

徐沐风回到家后,徐丰正在他家等他,徐丰告诉徐沐风,我们这里的移动信号台己全装好了,可以打电话了。

徐沐风听了很高兴,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放在电源边充电。他心里欢喜,有了移动信号,以后便可以在家里办公了,时时能和吴芳、谢雨在电话里沟通,了解公司的情况。

徐沐玉正在烧饭,她问徐沐风今天一天跑哪儿去了?徐沐风说,我今天一天都在八仙庙啊。徐沐玉不信,她说今天到了八仙庙二次了,我怎么没见到你呢?徐沐风说,他在庙里的后院菜地劳动。

徐丰哈哈大笑了起来。“沐风加油啊,很快我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

徐沐玉更是满脸喜悦,她说她看顾丽是越看越喜欢,我简直就是喜欢的不得了,她对徐丰说,“我弟和顾丽有夫妻相呢,他们结婚性格也很配,顾丽的性格很烈,我弟性格柔,以柔克钢,百事俱兴,百事吉利,无灾无病,白头偕老。”

徐沐玉如诗歌般地称赞着徐沐风和顾丽,乐得徐丰咧嘴哈哈大笑。

随后,徐沐玉热了一壶酒,三人又喝了起来。

酒桌上,聊到大竹杆修路的问题,徐沐玉才知道北方省城的什么大公司捐款了二千万给村里修路的事。她惊得下颔都掉了下来,大赞道:“啊啊啊!不得了!观音娘娘显灵了,大佛显灵了,我们祖先几佰年的梦,终于实现了。”她激动的眼眶都水灵灵的。

徐丰看了看徐沐风,然后歪头,对徐沐玉逗笑了几句,说不是什么观音和大佛显灵,也不是什么八仙显灵,而是是顾丽显灵了,因为顾丽是财神变的神女。

说到顾丽是财神爷,徐沐玉突然想到了顾丽的家庭情况和她父母亲的情况,她什么都不了解,是神还是普通人?她便着急地问徐沐风,说说她家庭的背景和一切的情况吧。

徐沐风说顾丽以前是个大老板娘,搞养殖的,后盘掉转让了;她父母早年离异,顾丽跟母亲,她母亲嫁给了米国的巨商,资产百亿呢。

啊啊!

徐沐玉和徐丰同时惊叫了起来。

徐沐玉脸色又黝黑了,她欠欠叹道,“沐风啊,这门婚事估计又得泡汤了,你得做好思想打击的准备,我们配不上啊,门不当户不对啊,顾丽家里有上百亿的,我们呢?我们家何时能有上百万这个数字,我都心满意足了。”

徐丰哼哼鼻子,笑道,“妹啊,你为啥长他人之威武呢,挫自己的锐气啊,我就觉得沐风和顾丽很配啊。”

“吹吧,别自欺欺人了,我有预感,他俩的婚事,必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即使顾丽同意,她母亲是一百个不同意的。”徐沐玉长叹了一口气,她变得孱弱了,一切美好的梦化成了泡沫,她怏怏起身,闷闷不乐地走向房间。

徐丰对着徐沐玉的背影喊道,“你错了!徐沐风和顾丽一定会成功!他们一定会早生贵子,你等着给孩子洗尿布吧!”

徐沐玉把房门关得啪的一声响,疯子!她哀伤地骂了一句,知道徐丰喝醉了,不想和酒疯子浪费唾液。

徐丰对徐沐风苦笑了一声,“你姐不知道你是董事长?”

徐沐风说,“你觉得很光彩吗?”

徐丰笑笑,说,“还是你考虑的全面,即使你炫耀说出来,你姐还以为你疯了,哈哈。对了,我今天和白小羊打了电话,他说过几天会来,预算一下我们做路要花多少钱,然后他想和我们把合同签了,他就会带工程队进来开工。”

“好。”徐沐风说。

“对了,县里、镇里的领导,知道我们到了二千万的慈善修路款,他们很高兴。有几个领导私下对我说,这路包给他们朋友亲戚做。”

徐沐风冷笑几声,说道:“除了白小羊外,谁也别想碰这个工程,他妹妹白美美是我们过桥引渡的恩人,我要知恩图报!”

徐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知恩图报!我以后对他们说,这工程款是白小羊的妹妹白小乔捐助的,人家指定给她哥做工程,他们就无话可说了,也找不到理由和茬来刁难我们。”

徐沐风笑笑,“哥,你真聪明。”

徐丰走后,徐沐风洗漱了一番,然后上了床,便拿出来手机,分别和吴芳、谢雨发了微信:在干什么?

吴芳叮当的回了过来:啊,我的徐董,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在睡觉啊,我在想你啊。

徐沐风笑了笑,这货也会开玩笑?便也开了个玩笑,你想我什么?

吴芳叮当的回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好想,想的难受了,哈哈。对了,下个月月底,我们公司有安排一年一度的创业投资会,你有没有办法赶回来?

徐沐风:每年都有举行吗?

吴芳回答:是的。

徐沐风:我估计没空回去,你和你的助理紫雪雪敲定就行,但要把投的创业者的项目,把大纲简介发我手机QQ邮箱就行。

吴芳:好。你想不想我呢?

徐沐风:想你什么呢?

吴芳:“……猪头。”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起来。

一会儿,谢雨也回了微信了:我的大大,你终于冒泡了,可是我这下不方便啊。

徐沐风:你在找鹅子,不方便吗?那算了。

谢雨:不是啊,我在洗澡呢,打字不方便,要不我们视频讲话?

徐沐风:算了,我手机欠费了,视频打不开。

………………

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里。

胖大海在两天之内,就把徐沐风等几个高管的资料收全了,他递给楚斗斗。

楚斗斗一份一份看过后,然后他重点看了吴芳的高级助理紫雪雪的材料:紫雪雪现年二十八岁,长相一般,未婚,金融高等学院毕业,研究生。家庭条件中下。在投资行业干过三年,业绩突出,思想敏锐,看行业准的出奇。这个月,被徐沐风以年薪五十万给挖了过来。

楚斗斗看完紫雪雪的资料后,又摩挲着紫雪雪的照片,问道:“胖大海,白小乔为什么离职了?”

胖大海说道:“她得了白血病,到国外去治病了,己正式离职,一切权力都交给了他男朋友徐沐风经营。而他男朋友是门外汉,学农科的。然而他男朋友也不爱打理公司的事,主要职权交给了吴芳。吴芳是个保镖出身,学历只有高中,当然最主要的权力在紫雪雪身上了,掌握公司的投资命脉是紫雪雪了。”

楚斗斗阴恻恻地笑道,“我想,等白小乔回国时,她的丰鼎公司己成了破铜烂铁公司了。” 楚斗斗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后。楚斗斗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三份资料,扔给胖大海,“这三本的创业项目,你去做三本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别找我们公司的分析师做,去外面做,找高极的分析师做,花点钱做。”

“好。”胖大海接过创业资料,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我主的运筹帷幄之策,实在的英明啊,您这不是一箭三雕吗?真正的好戏马上上演了。”

楚斗斗摸了摸具有思想家的下巴,“我们就从紫雪雪身上开刀吧,别看紫雪雪是位寂寞女神,外表高冷,但只不过是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婊子罢了。”

哈哈哈哈――

两人狂笑了起来。

…………

徐沐风第二天早早起床了,他又骑马到路南镇买回了一大堆的水果,奔向八仙庙,当然,这些水果是买给顾丽吃的。

顾丽和师太吃过早饭了,便早早就在后院菜地干活。小飞儿则在顾丽的房间里画画。小飞儿见徐沐风买了很多水果来,便对徐沐风说,叔叔以后不要买了,顾丽姐姐说她不吃白眼狼买的东西,她都拿去供神了。

徐沐风苦笑了笑,问小飞儿现在我怎么办?顾丽怎样才会原谅自己?

小飞儿叹了口气,恐怕叔叔以后真的追不到顾丽姐姐了。

徐沐风紧张的脸儿都黑了一大半,他急切地问,“小飞儿,为什么这样讲?”

小飞儿说:“昨晚顾丽姐姐的手机在充电时,她妈妈打来了电话,问顾丽什么时候回米国,顾丽姐姐说过几天就回米国。她还对我说,她以后没机会来看我了,因此过两天带我去银行,办存一张二十万的卡给我念大学呢。嘿嘿,我以后念完大学时,我就去米国找她,我去顾丽姐姐家的公司上班,挣大钱。”

徐沐风双腿一软,差点晕倒,他无力地坐在凳子上抽烟,愁眉苦恼。

小飞儿又说,“叔叔,姐姐叫你今天去厕所挑粪,给菜地施肥。”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爱情攻略(1)

知道顾丽要走了,徐沐风痛得心都缩没了,便变得百事聊赖了,怏怏不振。然而此时顾丽居然还叫自己去挑粪,他又火又气岔。

小飞儿见他不快,便跳下凳子,背负着双手,学着大人的样子,道:“叔叔,您为啥不去感动顾丽姐姐的心呢?大诗人李白都知道“铁棒磨成针”的道理,您为啥不知道呢,我交您的杀手锏您应该去用,别在乎得糖尿病,别怕死!做一位好汉。在她离开我们村之前,一定要拿下她,您才叫英雄,不然您的人生就失败了!”

徐沐风:“……”他颓丧地点了点头,随后他跟小飞儿去菜园了。

顾丽见徐沐风来了,她的大杏眼亮了一下,便又黯然失色,勾着头挖地。昨夜妈妈冰雪是打了电话叫她回米国,继父马上要过生日,要她必须回来。顾丽慌称自己还在外面旅游,过几天吧。幸好冰雪还在米国,也不知道自己盘了鱼塘之事,不然她早就杀了过来,撵她回米国。

顾丽昨夜睡得很少,她辗转想了很久,她决定和徐沐风分手,长痛不如短痛,真的分手了,就会有坐标向,挣开爱情盲区死角,朝新的泥土方向大步走。

过几天就回米国去,不再回来了,让时间磨平伤痕,让岁月洗褪身上的伤疤,她想会慢慢忘记过去的,一定会忘记的。

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让它随风而去,一切变得风淡云清。

徐沐风一天也没说话,他默默地做事情,默默地挑粪便浇地,然后又默默地挖地耕地。由于他极度用力,以至他身上流出了很多汗水,他感觉,那不是汗水,是压抑积累他身体里的苦苦湖水。

早上半天的时间,所有的劳动活儿的事,都几乎被徐沐风一个人做完了。

吃过中午饭,顾丽就回房间了。

小飞儿咬着徐沐风的耳朵说,“姐姐,叫你到她房间去,她找你谈话。”

徐沐风全身一震,他想扔掉饭碗,立即去。小飞儿叫道,不行,你一定要吃完饭去,不然姐姐又会生气。

徐沐风苦笑了笑,便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哽得他几次差点气贫了过去。

吃完饭后,徐沐风来到了顾丽的房间,顾丽和衣靠在床头,被单窝在她心窝口上。

她见徐沐风来了,冷冰冰地说道:“坐吧,我有话给你说。”

“嗯。”徐沐风正襟危坐地坐好。

小飞儿也跟了进来,他拿起纸和炭笔,笑说,“叔叔姐姐,您们聊,我去外面画画写生了。”小飞儿走出门口时,顺手又帮他们关好了门。

徐沐风抬眼瞅了顾丽一眼,见她失神落魄地望着墙面发呆,她那情形,她那忧伤,简直是和白小乔一模一样的,登时,徐沐风心里百味杂陈,心隐隐地作痛,如无数的毒蜂在蛰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半响,徐沐风嗫嚅地问道,“……你,你有什么话说吧。”

顾丽咬了咬贝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分手吧,也许分手了,你会活的更快乐,更幸福。我想我也是。三天后,麻烦你骑马送我下山吧。你放心!我不会再来烦你了,至于你欠我的几百万,真正的凶手不是你,我也没权力叫你还,那事也就算了。”

顾丽的声音不大,但却像无数把冷刀,从徐沐风的头顶上劈下,冷刀又劈开了他心脏,劈开他五脏六腑……

瞬时,徐沐风痛得全身痉挛,痛得全身抽搐着,筋和皮也像被冷刀剥离分开,很痛很痛的那种感觉,用撕心裂肺来形容,也不够精致准确。

徐沐风双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他想把这痛苦压制下去,但他不能,不能做到……

许久,徐沐风的双眸呆滞了一下,他努力地伴了下笑容,缓缓地说道,“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认识你以后,那一夜你给了我,我真的很爱你!可是你妈却介绍了一位比我条件好上一万倍的宋大帅给你;酒桌上,你娘语气里还对我充斥了戏谑的语气。我有自知之明,我的确不配,所以我主动退出。再说,既然你找了宋大帅,我难道不能去找女朋友吗?让我当和尚?”

“你放屁!”顾丽咆哮道,“我当时有答应过嫁给宋大帅吗?你哪只耳朵听到了?说!……再说,以前我妈妈经常在饭桌上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若都答应了,我都结了上百次婚了。哈哈,我算是瞎了狗眼,我怎么会把我的第一次,在医院的那种场合给你,而不是在结婚的晚上,想想,我是被鬼迷了。你知道么,我们有了第一次后,我就立刻疯狂地爱上了你,立刻用我的生命去爱你!你倒好,你居然今天还找一万个理由来反驳我,徐沐风,你不是男人!你是畜生!”

徐沐风被骂得哑口无言。

顾丽又说道:“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话,你肯定会打我的电话,然而你没有,没有,没有,你一直都没有……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时时刻刻看着手机,关注着手机,奢望得到你的电话和短信,可是我望穿了眼,我看瞎了眼,也没见到你的电话和短信,我心里多么的痛苦,我是多么的伤心,我被这种痛苦和伤心煎熬了几个月了,我都快崩溃了……”说罢,顾丽轻轻地抽泣哭了起来,她用双手紧捂她的眼晴,晶莹的泪水,从她纤纤的指缝里流淌了出来。顾丽咳了咳,“你走吧……三天后来送我下山,不来就算了,我自己走路回去……”

徐沐风站了起来,他那高大的身材显得那么孱弱、无力,他注视了顾丽一眼,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他怔了怔,便转身毅然离去,门被他打的愤怒的如爆竹声响。

顾丽见徐沐风走了,他是真的走了,是带着伤心的走了;她懵了,她知道自己真的伤了他、伤了他的自尊心。毕竟徐沐风真不是自己身上的一块肉,想打想捏就可以的了,完了,一切全完了……

她越发哭得伤心,哭得梨花似雨,她哭得全身哆嗦,她如泥鳅般地滑入了被窝中,把自己埋得个结实。

今天太阳特别的大,很反常的大;大竹杆的村民都这么说:冬日的太阳,如果是反常出奇的大,那必定是有一场大雪来袭的;老先人也这么说,此时的天空为宝炉,宝炉正在吸聚所有的冷气、水气,凝聚、化炼成了雪。

夜晚,没有星星,当然更没有月亮了,暮色沉沉的。

大约八点左右时,庙上的大门己关好了,师太睡了,顾丽也睡了。不过她睡不着,小飞儿今晚回去了,明天是周一,他要上课。

顾丽靠在床头上,灭了灯,她失魂落魄地靠着,她心里好痛,好难受,她觉得活在世上真没有意思,过两天就要回米国了,我回米国去干什么?

昨日母亲说,前夫想和自己复婚了,他不再搞耽美了同性化了。哈哈,那是笑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母亲也怂恿自己再度和他复婚,说他很帅气,家里特别有钱,而且他母亲是高官,在米国的一所城市,是管税务这一块,对母亲所经营的汽车城,在免税这一块大有好处。

不过,顾丽想好了,她绝对不可能回米国的,也不可能嫁给那变态男。

于是,她想真正出家当尼姑了,当然,她想远远离开徐沐风,离开大竹杆,到远方的一家大寺庙出家。

忽然间,窗外响起了电子吉它声,一位男声伴着琴声唱起了动人的歌曲: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

啊!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

己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

这不是《女人花》的歌吗?顾丽很喜欢听这首歌,登时,她眉心跳动了一下,是徐沐风在外面唱歌,他唱得太好了!简直是歌星,他,他,他哪儿会唱得这么好啊?电子吉它也弹得这么好啊?

顾丽抬起了头,见窗外有火烛光,顾丽便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她掀开了窗帘,啊!的确是徐沐风在唱歌,让她心惊胆颤的是,徐沐风居然还抱了一床被单来,他要在石台上睡觉吗?

顾丽吓坏了,这怎么可以?不行的!这么冷的天气非生病不可,顾丽披着皮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手足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

徐沐风无端地睡在外面的石台上,显然是负荆求罪来了,顾丽便一下猜出他的猫腻,他用心装得良苦。她想,徐沐风过一会儿就会溜回家里的,他冷不住,一定冷不住,一定扛不住。

我是多余担心的,顾丽又躺在了床上,她绻在被窝里,继续聆听他唱歌。他唱这首歌唱得太好听了,声音和张国荣是一模一样,音质:浑厚、饱满、苍凉,充满磁性;他在用灵魂演唱这首歌,如天籁之音,禁不住让她潸然泪下。

《女人花》这首歌,唱出了她心中的无奈,悲凉,困惑,……她禁不住心中隐隐作痛了起来。

隔壁床上的师太,她仍然坐在床上修炼打坐,她默默地笑了笑:但愿此劫过后,愿你俩真正的化干戈为玉帛,愿你俩真正变成了一对比翼鸳鸯。

徐沐风唱完这首歌也不唱了,他用被子把自己绻缩了起来,就在冰凉的石板上睡觉。夜里天寒地冻的,这里海拔又很高。徐沐风也不管那么多了,此时他心里很痛苦,那些女人一个个离他而去,余晖晖、林依婷、白小乔,现在顾丽也要离开他了,他觉得自己的确是个扫帚星,于其活得这么痛苦,这么伤心,还不如冻死了去。

顾丽没听到歌声,她想徐沐风一定走了,她心里便惆怅了起来,心也开始隐隐作疼了起来。她想,我为什么不原谅他呢?上古时,皇帝的老婆都多的数不清,她们也没见得打得你死我活来啊,我为什么要这么自私呢?何况徐沐风也不是皇帝,不错,他是有个女朋友叫林依婷,他自己也承认了,但是林依婷都死了,我怎么可以和死人争风吃醋呢?死人永远没机会了,我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顾丽睁大眼睛,望着黑黝黝的天花板发呆。

啊欠,啊欠,啊欠……

窗外想起了徐沐风连连的打喷嚏声!

顾丽吓了一跳,他还没走?他感冒了?

顾丽又趴在窗前,掀开窗帘看,火烛边,徐沐风绻着被子睡在石板上。

啊!我的天哪?顾丽慌了,这样睡觉会死人呐……

正文 第八十六章 美人计

顾丽急得在房间跺脚,来来回回兜着圈儿走。她想走出去劝徐沐风回家睡,可是她却提不起勇气来,毕竟怎自己和他提出了分手啊,他肯定在讨厌自己,不会理我的。

于是,顾丽又窝在被子里,自己不是有两床被子吗?抱一床给他睡吧,可怜他一下。

或许这白眼狼在装?诱惑我出去?嘿嘿,不急,等一下看看,如果他冷不住一定会滚蛋,会回去的,而且过一会儿,他一定装不了牛逼。

却也奇怪,顾丽见徐沐风在外面睡觉,她的心反而松弛了下来,不再那么彷徨了,不再那踌躇,她便长吁了一口气,眼皮一紧,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顾丽醒了过来,她又想到了徐沐风在外面石板上睡觉之事,她脊梁上便打了个冷颤,不知这小子走了没?我起来看看。

顾丽抬头朝窗户望了望,咦,窗外好亮呀,这天咋这么亮呢?,清晨了?外面的徐沐风有没有被冻死?

于是,她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走到窗口,掀开窗帘一看,啊!我的天啊,居然外面在下大雪!满天雪花从天上,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如棉絮般,白花花的一片。

此时,八仙台上己是一片银装素裹,银膜膜的雪花,映照着大地如同白昼般的亮。

顾丽倏然紧张了起来,白眼狼呢?她双眼立即往石台上瞟,也就是刚才徐沐风睡觉的地方。

啊啊――

她吓得魂飞天外,徐沐风仍然绻缩在被子里,那突出略带弧形的红棉被上,己布满了雪花,没被雪花缀住的地方,红艳燿如梅花;那把电子吉它琴,也被雪花残摧印着七荤八素的;那匹白马伫立着徐沐风身边,它的鬃毛上、它的全身都落满了雪花,似乎它的主人己乘仙鹤走了,正对他肢体默哀呢。

“死人吶!”顾丽花容失色,眼泪流淌了下来,脸色苍白,嘴儿哆嗦。她慌乱地打开了房门,慌乱地打开了庙门。踏着雪花吱吱响,踉踉跄跄地奔向徐沐风。

来到了徐沐风身边,她慌乱地用双手拍手着被单上的雪花,然后掀开了被子,借着雪映出的白银光,她见徐沐风脸色苍白,啊啊,死了死了,扑通一声,她双脚软得跪在雪地上。

她慌乱地摸了摸徐沐风的脸,啊!是冰的;她又慌乱地摸了摸徐沐风的鼻孔,啊!没有呼吸,断气了。完了,全完了!他真冻死啦!不是在装死!

她抱着徐沐风的头,号啕大哭了起来,“徐沐风啊……徐沐风……你快醒来,你别死,你千万别死……我嫁给你……我嫁给你……我再也不气你了……呜呜呜,啦啦啦……”

师太仍然坐在床上,盘膝打坐修炼,她仍然是一副四大皆空、不闻红尘之事的风淡云清的模样。

顾丽的眼泪水,簌簌地落在了徐沐风的睫毛上,像苦涩涩的、咸咸的苦湖水;徐沐风皱了皱眉头,他霍地睁开了眼晴,柔声道:“老婆,你老公没那么容易死呢,哈哈。”

啊?顾丽止住了哭声,她见徐沐风正傻傻地对自己笑了,顾丽又惊又喜又羞又怒,便骂道:“你个白眼狼!敢装死吓我,你麻痹!不管你了。”顾丽想转身就跑开,却被徐沐风抱住了。顾丽再也挣扎不了,掉进了徐沐风佯装的猎器陷阱里……

……当晚顾丽就被徐沐风骑马带回家去了,徐沐风暗赞小飞儿的传技本领,他评论,此计为三十六中的美人计。

徐沐玉见弟弟徐沐风把顾丽带回了家。她吃惊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吓得顾丽连忙去扶徐沐玉。

谁知徐沐玉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万分惊喜道:“我太高兴了,你终于做了我弟的媳妇。嘻嘻,我去煮碗面条给你吃,升温。”说完,徐沐玉乐颠颠地跑向厨房煮面了。

顾丽羞得一张脸红扑扑的,低着头,搓着红扑扑的手指头。徐沐风己整理了好床铺,红棉被绣着蓝色的一对戏水鸳鸯,他春风得意的笑,“上床去睡吧,很冷,等一下坐在床上吃面条。”

“我,我跟你姐姐睡吧……”顾丽低着头嗫嚅说。

“我姐姐睡觉会打呼噜的,而且她睡相不好,等你睡着时,什么时候被她蹭下床都不知道呢。”徐沐风诡谲地笑笑。

“真的吗?有这么恐怖?”顾丽一双大杏眼水灵灵的。

今天确实很冷,顾丽还真真受不了,她不得不坐在了床上。一会儿,徐沐玉笑吟吟端来了鸡蛋热面。徐沐风便接了过来。徐沐玉知趣地走出房门,带好了门。

顾丽还真饿了,这两天由于心情不好,她还真没吃什么东西,也就是每餐吃了二两米左右。此时那塞在她心头上的石头,落了下来,不在心有千结,没了坏情绪,当然胃口就大开了。

她闭着眼,张着嘴,撒娇道,“喂我。”

“好。”徐沐风用筷子夹着面条,像喂小鲸鱼一样喂着顾丽吃。

一大碗面条,都被顾丽吃了个精光。徐沐风笑笑,“呵呵,我是养猪能手哦,对了,你几天没吃饭了?”

“都是被你气得,吃不下。”顾丽打了个哈哈,“你以后再气我,我就绝食。嘿嘿,我想到了这一毒阴招。”

徐沐风:“……”徐沐风把碗收拾好,又到厨房打了一盆热水给顾丽洗脸。然而顾丽己躲在被窝里了,她见徐沐风拿着热毛巾,懒洋洋道,“我今晚在庙上都洗了澡了,还洗?不洗。”

“只是帮你擦个脸儿啊。”徐沐风笑道。

“哦。”顾丽抬了抬脸,捧给了他洗。脸如被徐沐风洗得桃花般鲜艳,顾丽皱着眉问,“你今晚没洗澡?臭死了!”

“你闻到了?噢,我还真没洗。”徐沐风笑笑,“没时间洗,早早就去庙里找你呢。”

“几天没洗了?”顾脸张大杏眼,一脸愠怒。

“就今天啊。”徐沐风笑笑,他的确今晚没洗澡,傍晚时,由于他心情糟糕,他随便吃了点饭,便抱着一床被子要去八仙庙装死。徐沐玉见他抱着被子,问他干嘛?他慌说怕顾丽会冷坏了,给她送一床被子去。徐沐玉点点头,叮嘱他快去快回,恐怕今晚要下雪了。

不过,那床被子今晚还在八仙台的石板上,被大雪埋着呢。

“你去洗澡,不然你别上床睡。”顾丽嗔道。

“当然了。”徐沐风笑容四射,他火急火撩地去洗澡了。

………………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徐沐风睡得酣畅淋漓。顾丽醒来了,她脑子咕噜咕噜转了几下,心想这小子好坏啊!我又被他俘虏还以身相许,我就这样不值钱了?不行!我也要整整他,捞回面子!她嘿嘿一笑,便有了。见他睡得好死,便推了推他,“喂,你醒来,你快醒来。”

徐沐风翻了个身,不理她,继续睡。顾丽火了,便伸手捏着他鼻孔,徐沐风被憋醒了,他把顾丽抱在怀里,“别调皮,让我再睡一下,我困死了。”

顾丽推开了他,“谁叫你晚上不睡?跟猫抓老鼠一样折腾着,活该。喂,我要回米国了。”随后她起床了,穿衣服,脸上又冷若冰霜。

“什么?你要回米国?”徐沐风霍地坐了起来,他光着膀子,大吃一惊。

“你快穿衣服,别受凉了。”顾丽说,“我真的要回米国了,我继父过六十大寿,我能不回去吗?那是大逆不孝啊。”

“那,那,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徐沐风想哭,“完了,我全完了……”

顾丽一套高档皮,穿得风姿笔挺,裹得性感迷人,她脸上的气色极好,她咳了咳,风淡云清地说,“我估计这次回去,再也回不到你身边了,我妈叫我跟前夫复婚。”

晴天霹雳!徐沐风一下全身抖颤,他紧咬牙关,牙门都快崩掉了。他那强壮的胸肌,愤贲、怒起青筋根根……他闷闷不乐地点燃了一根烟,却被顾丽一把夺过,踩在地上,“你想害死我肚里的宝宝?从今天起,你给我戒烟!”

“宝宝?”徐沐风木然地转了转眼睛,“你肚里就有了宝宝了?比拍照还快。”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顾丽白了他一眼,长叹,“我如果知道你今天会说这种话,我昨晚就不跟你回来。好,等我生了宝宝后,我就用快递给你寄来,看谁狠。”顾丽坐在凳子上想哭。

“对不起!”徐沐风立即起床,他穿好了衣服,叹了口气,“好吧,你继父过大寿你是应该回去的,如果你生了我的宝宝的话,你就用空运把宝宝给我托运过来。”

“你想得美!我的宝宝,干嘛要给你?”顾丽又白了他一眼,她站了起来,怒视着徐沐风,双手飞舞着拳头。

徐沐风又猛得把她抱在怀里;顾丽一把推开了他,“滚蛋,别抱我!你以后永远没有机会了。”

“噢。”徐沐风:“……”

……这对冤家吃过饭后,便同骑着一匹白马上路了。今日没下雪,外面阳光明媚,但寒风呼啸,刮在脸上生疼生刺,连眼睛都是苦涩想流风泪。睁眼可见,十里十外的山地,白雪皑皑,冰封雪裹。

顾丽戴着宝岛墨镜,背着登山包,神气的很!她坐在徐沐风的后面。一手搂着徐沐风的腰,一手拿着手机,乐融融地拍着雪地风景视频。

白马跑得缓慢,四蹄踩着白雪,飞扬起一片片的碎雪花儿。

顾丽拍完视频后,便收起了手机,双手搂着徐沐风的腰,欢快地唱着《雪中情》这首歌。

顾丽哼哼唧唧地唱着歌儿,一点也没有离别伤心的情怀;倒是徐沐风悲伤的想哭,昨夜才刚入的洞房,彼此枕边风还没吹热全,顾丽就要走了,天哪!这是为什么?

顾丽见徐沐风哀声叹气的,她暗暗偷笑,“我去了米国,你会不会想我呢?”

“不想,想也是空想,又想不到你。”徐沐风心情不快,便赌气说道。

顾丽用力捏了徐沐风一下,徐沐风痛得大叫;顾丽银铃般的笑将了起来,“不想最好,我以后带着我们的宝宝嫁给别人,活活气死你,气死你这个白眼狼,哈哈。”

“你敢!”徐沐风大声吼道。

顾丽吓了一跳,她骂道:“你个蛇精病!你想吓坏我肚里的宝宝啊?你有本事再吼一次看看,我一脚踹你下马。”

徐沐风不敢吭声了。顾丽柔声问道,“对了,你唱歌唱得很棒,以后每天唱给我们宝宝听,好不好?”

“噢,”徐沐风叹气道:“嗨,可惜没机会了,你以后都在米国了,我唱个屁呀。”

“你怎么变得这么没素质啊?骂粗话。”顾丽偷笑了笑,“好像是没机会哦,从此我们就分手了,嘿嘿。”

徐沐风闷闷不乐,他不想再理会顾丽了。

顾丽又偷笑了笑,她又高声唱起了《一剪梅》的歌曲了,而且她故意走调,学着破符声,声声高亢刺耳。

徐沐风差点晕倒,差点跌落马下来,他摇了摇头。“唱歌走调,不如狗叫,没办法听。我快得心脏病了。”

顾丽哈哈大笑了起来,“喂,白眼狼,你敢骂我?”

徐沐风懒得理她。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斗情商

顾丽和白小乔都是情商很高的人,但遇到徐沐风,她们却莫名其妙的变低情商了。爱情就是魔盒,徐沐风就是盒。老先人常说帅气的男人就是盒,能使无数美女折腰入盒。

一个人淡定了,情商就高了。比如此时的顾丽,己从魔盒里走出来,她那高情商的风格就展现出来。她也知道自己,入了徐沐风这魔盒大几个月了,变得如一尊泥菩萨,让徐沐风捏痛好几个月。

如今,她要请徐沐风――请君入瓮,让他涂淋一下狗血的味道,以巩固她以后家庭的地位。

顾丽坐在徐沐风的身后,一直偷笑,她心说,虐待人也挺好玩的哦,像你这么花心的大萝卜,以后该变着花样来虐你、整你玩。

徐沐风骑马带着顾丽,在冰雪中,下了大竹杆奇险的古驿道路,就想往路南镇方向走。

“停住。”顾丽在后面大叫。

“吁吁。”徐沐风勒住马绳,“为什么停住?”

“你眼晴长哪儿去了?”顾丽说,“你没看见我的车放那儿吗?走,我们开车去。”

徐沐风看了看顾丽的大路虎车,这车身上裹满了冰雪,停在左边的一幢民房的草坪中。便惊道,“啊,原来你开来了车。”徐沐风纵马走向车边。

“噢,还好,车还在。”顾丽拍了拍胸口,“幸好这车,没被大姐当破烂卖了。”

徐沐风跳下了马,他把顾丽抱下了马。

听到有人说话,屋里的大姐走了出来,见到顾丽来了,她笑吟吟地说,“你终于来取车了,我以为你不要呢。”

“是啊,大姐,我差点不要了。”顾丽乐颠颠地走了过去,握了握了大姐的手,“大姐,你算一下我的停车费总共是多少钱,我马上给你钱。”

“不要不要,你给我的一千元,我得退还给你。”大姐转身就想回屋去取。但她被顾丽一把抱住,“别别别,千万别退给我。”

“那咋好意思呢。”她被顾丽抱得不好意思。顾丽仍然紧紧抱住了她,“好意思的,很好意思的!为啥不好意思呢?停车费到哪儿都要给的么。”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出来,你们别这么亲热了好不好?他拖开了顾丽,“你这么高大的人,别欺乎瘦小的大姐姐好不好?若被他老公看到了,还以为你打人呢,他会扁你的。”

“哎哟哟,大姐,我没抱疼你吧。”顾丽张大了眼晴,紧张了起来。

大姐哈哈大笑了起来,“妹子,没关系!若能抱得疼,那岂是笑话呀。不过,你真搞笑,好玩。”

“噢,好。那为了表示对你的再次谢意,那我再抱抱你吧。”顾丽伸手又去抱她。大姐低头躲过,从顾丽胳膊下逃开了,又哈哈大笑道,“别抱我!不要谢我!啊啊――”

顾丽没抱住大姐,却被徐沐风抱个正着,“你别太煽情了,天哪。”

顾丽一把推开了徐沐风,“你抱我做什么?滚蛋!”徐沐风摸摸头。

大姐又咯咯大笑了起来,“我气岔了,我,我气岔了腰,气岔了肚子了。”

随后她跑回房里把门关上。

徐沐风对屋里喊道,“大姐,我马栓在你家门口啊,回来取。”

“哦,好。”大姐在屋里应道。

顾丽掏出了钥匙,打开了车门,她把登山包扔到车后排座位。然后她启动了车引擎,哇哇叫,“这车与众不同,在风雪中,一点就起火。”

徐沐风从车里拿了毛巾,伸手擦着挡风玻璃上的雪,“你坐飞机回去,这车怎么办呢?空运还是水运回去?”

顾丽没接他的话,跳下了车。她趴在车轮底下,仔细看了看轮胎,没瘪没问题。然后她站了起来,伸脚踹了踹轮胎,又表扬车了,“哇塞不得了,这车快放一个多月了,居然没漏气。”

随后俩人上了车,顾丽微笑地开着车,继续哼着走调歌曲,一副得瑟的样子;徐沐风靠在座位上,本来就不开心,他皱着眉问道,“你车上有车载音乐,为啥不听?”

顾丽努努嘴,“坏了,听不了,所以姐姐亲自唱给你听么。”

“破车!”徐沐风歪头,闭眼骂道。

“你人才破的呢。”顾丽冷哼一声,“不坐我的车,请你下去。”顾丽瞅了徐沐风一眼,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一下怜悯同情他:他会不会给我整出蛇精病?算了?不行!我得继续整他。

顾丽不唱了,她打开了车载音乐,播放着揺滚歌曲《站台》……长长的列车……寂寞的等待……呜呜呜……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徐沐风闭着眼,抱着胳膊,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紧锁着眉头。

顾丽噗哧的笑了一下,她关了音乐,笑吟吟问道,“我们去S市吧,我去那儿坐火车到省城的机场。今日道路都没积雪了,畅通无阻。”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正我跟着感觉走。”徐沐风无力地呻吟了一下。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来,“你好像不开心啊?为啥呢。”

“你开心就行,别烦我了,拜托了。”徐沐风趴着窗外看风景。

“你准备养多少头羊呢?”顾丽问道。

“不多,五千头。”徐沐风仍然看着窗外的风景,无力说话。

“啊!”顾丽猛得刹住车。轮胎磨得嘎吱响。徐沐风的头差点撞在玻璃上,他惊愕的问道,“怎么啦?你撞到了什么?”徐沐风惊慌伸长了脖子,朝前看,但并没见到撞到什么东西。他便歪头问,“你这是做什么?”他立即系上安全带,嘴上喃喃道,“可怕!”

“太牛皮了!神话。”顾丽又缓缓开动了车,“你很可怕,敢买这么多羊养。你哪儿来的钱?估计投资的几百万吧。”

“欠的。”徐沐风胡捏着,他还真不敢说出真话来。

“我借四佰万给你,要不要?”顾丽笑笑。

“不敢要,万一亏了我还不起。”徐沐风也笑笑道。

顾丽又猛的刹住了车,咆哮道,“谁要你还了?”然后她把车停在路中间,不开了。歪头看窗外,抱着胳膊,气咻咻的。

徐沐风头上晕乎乎的,他咳了咳,轻声道,“喂,你别把车停在路中间好不好?别人会骂的。”

“你来开,我不开了。”顾丽怒道。徐沐风睁大眼睛,“我又没证,我也开不来啊。”

顾丽的车后面,一下停了好几辆车,喇叭打得刺耳响。

顾丽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又开动了车,嘴里怒道,“你明天就去报名学车,连车都开不来,废物一个!”

徐沐风:“……”徐沐风也的确想去学车,白小乔给了他几部车呢。不过他最喜欢白美美那部f750皮卡,虽然装过白小乔的遗体,对他来讲一点也不忌惮。徐沐风买了一部崭新的f750给白美美,换回来了白小乔那辆价值四百万的奔驰车。

等路通了,有证了,徐沐风会把皮卡车开回来,放在养殖场当小货车用。

之后,顾丽不再理徐沐风了,来到S市后。顾丽找到了二手车行,她把车卖了四十万。车行的老板乐得泪崩,这款大路虎新车,包挂牌上路要一百多万呢。

徐沐风不懂车,他还觉得顾丽挣了。但出门时,他听到一位员工说,这车外观九成新啊,原价要一百二十多万,她才卖四十万,这女的疯了。

徐沐风才感到心疼,见顾丽绷着个脸不快,便低声对顾丽说,“这车别卖了,卖太便宜了。”

顾丽白了他一眼,说,“你那个鬼地方,路又不通,要车干嘛?再说我回国了,车没法带走。”

徐沐风不再说话,两人便打车到了火车站。顾丽立即买一张火车票,她又帮徐沐风买了一张站台临时送客票。徐沐风坚持要送顾丽去飞机场,顾丽死活不肯。徐沐风气得脸都绿了,顾丽却偷偷地笑着。

不一会儿,去省城的列车马上要来了,他们剪票进了站。

站台上,徐沐风呆落木鸡,但顾丽却欢雀的像小鸟儿,哼着欢快的歌曲。

火车进站后,顾丽笑呵呵地和徐沐风说了一声:“拜拜,后会无期。”然后就转身验票上车了。

一会儿,长长的火车缓缓地开走了。徐沐风靠在柱子上,他双眼呆滞,心隐隐作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点然一根烟,默默地抽着,然后慢慢地蹲在地上,失魂落魄地看着铁轨发呆,而后,双眼禁不住流淌着眼泪水。

忽然间,徐沐风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位嗡声嗡气的老太太说话了:“小伙子,你为啥哭呢?你老婆跟人跑了?”

徐沐风没回头,他点点头,“是啊,她走了。”

老太太问,“你爱不爱她呢?”

徐沐风仍然没回头,他伤心的答道:“我太爱她了,我以后怎么活啊。”

老太太问:“那你为什么不拦住她呢?抓住她啊。”

徐沐风叹道,“抓住她也没有用啊,她心不跟你,初一不跑,十五也会逃的。”

“哦,是的。”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没缘份,我劝你赶快找一个女朋友吧,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徐沐风叹了一口气,“不找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找了。除了她,我不会再找了。但我相信,我老婆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老太婆问,“你老婆叫啥名字呢?”

徐沐风说,“她叫顾丽。”

老太婆长吁了一口气,嗡声嗡气的骂道:“这位顾丽是个大坏蛋哦!”

“你敢骂我老婆?”徐沐风愤怒,他歪头朝上看,但没见到人。不过,他隐约地感觉到了老太婆,她一定躲在他屁股后面。

于是,徐沐风猛得转过身来,他啊了一声,他惊讶地见到了是顾丽。她蹲在地上,一双大杏笑得如弯月,她正捏着鼻子,学老太婆的声音呢。

徐沐风大喜,他猛得抱住了顾丽,站了起来,腾空抱起了她,“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啊。”

顾丽咯咯大笑了几声,“白眼狼,我爱你!不对,你是我的老公。”

徐沐风抱着她,亲了亲,“你不去米国了?”

顾丽妩媚的一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我跟你回家去养羊啊。不过呢,我今天考验了你的情商,你的情商还是比我低哦,嘿嘿。”

“你不觉得你残忍吗?我差点痛苦地卧轨了。”徐沐风抱着顾丽,边走边埋怨地说。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顾丽立即用手捂着徐沐风的嘴,“你气了我一次,我今天也气你一次,我们扯平了。嘿嘿,我们以后好好相爱一辈子,冰释前嫌。”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计中计(1)

紫雪雪身为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高级白领,职场上的多年的历炼,使她气质极佳,气场好,虽然她长相一般,但她妆画得挺好,以至添加了她脸上恰到好处的妩媚。

还有,她身材挺傲人的,个子高挑,一身贴身的深色西服,让她胸线、腰线都完美的玲珑极致,傍人只要瞅她一眼,会令人移不开目光。

紫雪雪春风拂面地走进了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办公大楼的三楼,迈着训练有素的模特猫步,婀娜多姿地走进了自己高级助理办公室。

除了周末外,她每天都朝九晚五地准时上下班,工作极其认真,兢兢业业。

她得到了吴芳的好感和青睐,再说她对风投这一块极其专业,风投是一种极其风险的投资,和银行贷款不一样,是一种无担保无抵押的投资,通常投资出去的钱,回报率一般是十倍以上,甚至是数十倍以上,主要扶持、投资一些有创意的高科技的项目,最后帮助企业上市,然后转让出售股权,来获取最大的经济利益为目的。

吴芳和谢雨通常都是吃了中午饭再来上班的,除了徐沐风外,她们是公司的最高领导,所以她们很自由的。

而且她们把权力全部交给了紫雪雪,还有贝小樱。贝小樱是谢雨的高级助理,同时贝小樱还是公司的高级分析师。

白小乔在世时,贝小樱就是白小乔的得力干将。不过,紫雪雪是贝小樱向徐沐风推荐而来的

紫雪雪和贝小樱是大学的同学,也是一对闺蜜,两人都租居在同一套公寓里。

贝小樱长得肤白美,脸蛋好,身材也好,苗条窈窕。

贝小樱和紫雪雪站在一起,身材是环肥燕瘦的一对,各有千秋。

而且这两人芳龄一样,二十八岁,两人也都没有男朋友,婚姻之事,目前是空白。

紫雪雪打开了电脑里的文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一大堆的创业者发来的邮件。

很多有想法却没产品想来融资的创业项目,她立即删掉;有些有产品的项目,但含金市场潜力不大、而且才想融资几佰万的创业项目,她也立即删除掉。

做为风投这一块,想融资几佰万的创业者,紫雪雪会一刀给他杀死;对于想融资几千万的,或者几个亿的,紫雪雪才会有兴趣关注。

这时,紫雪雪手机响了,她瞅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她接了起来,“喂,哪位?”

“我是萧敬君,老同学,你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电话里一个好听的男声飘来,如同山泉水的音符飘来。

“啊,是你?敬君公子,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紫雪雪感到特别意外,她心中怦然大跳,像鹿在撞击着她的心脏。

萧敬君是她初中的同学,去年初中同学聚会时,大家又见面相识了。

多年不见,萧敬君变得很帅气很高大,那时由于萧敬君初中毕业后,因成绩不好上不了高中,他想去学武,因此他父母亲帮他交了昂贵的学费,去读文武学校。

当然,他家里很有钱,父亲是办企业的。更主要的是,萧敬君从小非常喜欢练武,梦想是当一位武术家。

去年同学聚会时,紫雪雪了解到萧敬君还是个单身狗,连女朋友都没有。那时初中,紫雪雪就一直暗恋着他,那次见面后,紫雪雪更暗恋着他近疯狂。

然而那天萧敬君并没怎么答理她,倒是拼命粘着己结过婚的校花说话。

由于没机会和他聊天,又碍于同学多,放下不了面子问他电话,因此彼此并没留下电话。

当时紫雪雪郁闷的干揪心,心想自己一直等着这个人,以至拒绝许多的追求者,摞下了大龄了。然而那天等来他时,连聊聊都没机会。

电话里,萧敬君打断了紫雪雪陷入回忆:“你都是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高管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老同学,我想办个电动车厂,想去你那里融点资来,能否帮个忙?”

紫雪雪立即起身,她关好了门,压低声音说道,“你爸爸的钱,都可以抵过十个丰鼎投资公司了,你说这话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萧敬君叹了口气,说,“我爸妈都破产了,若他们真有钱的话,我还找你帮忙?”

紫雪雪怔了一下,“怎么啦?”

萧敬君又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见面再说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紫雪雪拔弄着手中的笔,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周末吧。”

“好,到时我约你。”萧敬君兴奋地说道。

“嗯。”紫雪雪放下手机,她抱着胳膊,又陷入了沉思中。

星期六的傍晚,紫雪雪精心刻意地打扮了一番后,便来到了凤凰大酒店和萧敬君约会。

萧敬君只身一人,他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早就在包间里等候了。见紫雪雪来了,他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

紫雪雪见他越发帅气,心里又莫名的怦然大跳,但想到那次同学聚会时,萧敬君却把自己冷在一边如同黄花菜一般凉,她心里便来了气,鼻子冷哼了一声,脸上冷冰冰。

萧敬君点了一大堆的好菜,他殷勤地帮紫雪雪用茶水洗碗洗筷子,他笑道,“老同学,你怎么心事重重?不开心?”

“没有,我就这样。”紫雪雪脱掉了羽绒服,里面是一件白毛衣,身材傲气的很火爆。

箫敬君禁不住双眼多瞟了她几下,他吞了吞口水,说,“想不到,老同学越来越漂亮了。”

“我会漂亮?有人在同学聚会时,他像苍蝇一样粘着己是少妇的校花呢,我漂亮?但我怎么没人搭理呢?”紫雪雪冷冷的找茬儿。

萧敬君猛然想起,苦笑了一下,他无语凝哽。

紫雪雪又拿起了手机,给贝小樱打了个电话,“我在凤凰大酒店116包间,你过来吃饭吧。”

“好的呀,我就来。”那厢电话的贝小樱答道。

“你叫谁呀?”萧敬君笑问。

“我闺蜜啊,你不欢迎吗?”紫雪雪撇嘴道。

“欢迎啊,怎么不欢迎呢。”萧敬君笑起来真帅。

紫雪雪被他笑容给定住,三魂差点给吸附出来,定了几秒后,她恍过神来,便强努力挪开他的眼神,“咦,对了,你从小的梦想是当拳王、武打明星,怎么突然想办企业?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啊。”

“嗨,别提了,我去年参加全省武术比赛时,斗不过一位高手,而且还受了重伤,因此退出拳坛。”萧敬君帮紫雪雪勺了一碗香喷喷的墨鱼蛤蜊海鲜汤,热切地端到紫雪雪面前,“还是办企业有前途啊。”

“你准备融资多少钱?”紫雪雪喝着汤说道。

“一个亿。”萧敬君伸出巴掌翻了翻。

“这么多钱?”紫雪雪惊愕了一下,“你是办企业?还是想让我们帮你的企业上市?”

“企业还在筹备中呢,哪儿谈得上上市?我的想法是,我准备把一家倒闭的大厂房买来,很贵,办公大楼加厂房要六千多万;剩下的钱,都拿去投资办厂运作。”萧敬君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抱歉,恐怕你融不到资,因为我们公司的钱不支持创业者用于购买厂房和地皮的投资,只是针对你的产品和销售模式感兴趣。”紫雪雪耸耸肩说道。

萧敬君如同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张大眼晴问,“那,那怎么办?”

紫雪雪说道,“关键是要把你的企业的产品和销路做大做强才对,这才是我们投资的根本。我的建议是,你先规划一套好方案出来吧,然后你再写一本商业计划书给我,我先看看再说。”

随后,紫雪雪交待萧敬君先别在贝小樱面前提融资的事,因为公司有规定,投资人和创业者不能是朋友和亲戚的关系,否则审核过不了关。

萧敬君点点头,而后贝小樱来了,萧敬君见贝小樱生得貌美如花,萧敬君便格外对她亲热了起来,又把紫雪雪晾在一边。紫雪雪气得白了他好几眼,心里莫名的醋意大发。

紫雪雪从小就是位个性极其好强的人,她看重的事,看重的人,她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到手。

那时初中,她就一直暗恋着萧敬君,然而萧敬君一直把她当空气,因此她很暴躁,很无解,因尔曾经暗暗的发过誓,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

她突然心生一计,便诡谲的笑了笑。

………………

徐沐风和顾丽自冰释前嫌后,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如膝似胶的如蜜糖。

过了几天,顾丽和徐沐风便搬到了养殖场住,俩人更是倩影不离,每每,顾丽望着空荡荡的养殖场,她总是仓催着徐沐风快去把羊购回来,她说没事做,好无聊。

徐沐风说这段天气一直在下雪,山上都结冰,幼羊仔不好托运回来时,而且羊一时不适应环境,再加上寒冷,怕羊仔易得感冒风寒病,若处理不当,会造成羊大批的死亡。说等立春后,无雪时,再把羊运回来最好。

顾丽点点头,“好吧。”

昨日徐沐风收到吴芳的微信,说白小乔每年定于12月18日时,她会开一次企业老总表彰大会,但白小乔己去世了,这次当然是徐沐风来主持了。

她说徐沐风身为公司董事长,别躲在家里,一定要来参加主持大会,不然会乱套的。

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位老板知道白小乔己经去世了,他们都认为白小乔在国外治病。同时他们都认为徐沐风只是临时代替白小乔的职务罢了。

吴芳在微信中重点强调,万一白小乔去世的事被泄露出去,白小乔家族肯定会大乱的,再说家族内部的人肯定不会服气徐沐风接替白小乔大量的遗产。

更可怕的是,白小乔投资在家族企业的钱才是大头,帐面上都有十几个亿了,若知道白小乔死了的真相,最难收的钱就是白氏家族的钱了。

不过,徐沐风喜忧参半,如今顾丽己是自己的未婚妻了,况且顾丽和白小乔长得一模一样,若叫顾丽去冒充白小乔,那么这事可以暂时稳定一下局面。

然而徐沐风却难以启齿,他怎么敢向顾丽说出他和白小乔之事?顾丽是醋坛子,她不在乎钱,她很在乎徐沐风,万一顾丽的臭脾气使将出来,顾丽要么杀了自己,要么顾丽真的回米国了。

今夜,他乘顾丽睡着时,他便跑到屋外和吴芳打电话,说自己的未婚妻顾丽和白小乔是孪生双胞胎姐妹,俩人言行举止是同一个版本,像得如真假的孙悟空一样,谁也辨别不出来。

当然,徐沐风的意思叫顾丽冒充白小乔,但去苦于开不了口,问吴芳怎么办?

吴芳又惊又喜,她沉吟了一番后,便给徐沐风献上一计,徐沐风大喜,他哈哈大笑道,“看你傻傻的,脑子挺灵光的啊。”

“你才傻傻的呢。”吴芳玩笑道,“你麻痹的,难怪你不想来省城,又泡了一个白小乔,你真艳福不浅啊。”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破冰而出

顾丽曾经是个老板娘,那时候她的气场锋芒毕露,职场上的天使,她走到哪儿都让人看一眼就石化了。

如今她退出江湖,窝在徐沐风怀里是一只乖乖猫,她心中江湖不在,当然气场也不在,职场天使也不在。

时下,叫顾丽重出江湖,演驿着白小乔,白小乔是职场的天使,顾丽聪明伶俐,她只要知内幕,按部就班,她在三分钟之内就成为白小乔。

虽然顾丽对投资行业不懂,但她只要懂三分就够了,她只是去当一回群众演员,漫天过海那些老板们目光就行。让他们相信白小乔仍在,她的江湖仍然在,天使投资、慈善家仍然在就够了。

徐沐风和吴芳打完电话,他又潜入了房间,爬上了床。顾丽突然开了灯,张大杏眼,己觊觎到了徐沐风的猫腻,“你在外面跟谁打电话?说。”

徐沐风啊了一声,紧张的说不话来,他想抱顾丽,顾丽推开了他,“滚蛋!手机拿来。”

“弄得半夜跟捉奸似的,手机在抽屉里。”徐沐风身体怕得发抖,无奈地,他指了指桌子,示意顾丽去抽屉里拿。

顾丽气得脸上红白相间,睁大杏眼,说,“你去拿!我数三下,一……”

“别数了。”徐沐风立即爬起来,从抽屉里取出手机给顾丽,笑道,“你变得很二,硬伤的很!”

“对你就要二,以后二上面还要有山。”顾丽划开了手机屏幕,手机的荧光,蹭得她脸如冰霜。她双眼紧盯手机,兴师问罪道:“若我发现你手机上有黑木马,你小学就毕业了,我马上发绿证给你。”

徐沐风:“我好像是陈世美似的?不过貌似陈世美是本科生呢,你就那么残道?”

“你马上就跪地板了,心虚了吧?”顾丽先看他手机的微信。不过,她之前都没看过徐沐风的手机,还是挺有素质的。

但今晚徐沐风像鬼在外面打了个电话,瞬时让她疑惑大生,气得小肠开差,你徐沐风鬼,我就抓鬼。

点开微信看,徐沐风可怜的没什么朋友,微信上只有四位好友,不过之前是有一大堆的红色娘子军,都被他删了。

徐沐风暗自庆幸,刚聊天的内容都被他删了。

这四位是,顾丽、吴芳、谢雨、白小乔。

顾丽的头像是朵牡丹花,吴芳头像是小白兔,谢雨的头像是孔雀,白小乔就是真人头像了。

相片中,白小乔穿着一套蓝色的运动服,戴着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右手执着高尔夫球杆,她身材如魔鬼,笑容如天使……

顾丽大叫道,“这白小乔是哪位?居然敢盗用我的头像?她死定了,我马上投诉她。”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起来,“我说你二就是二,你什么时候穿过蓝色运动服?拿过高尔夫球杆?”

顾丽摇摇头,没有。但摇出她一脸的醋劲。她用手指点了点屏幕,把头像放大了许多,她啧啧道,“说,你和白小乔有一腿吗?白小乔是做什么的?你怎么认识她?你为什么有她的微信?情人还是准媳妇?……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小学真的提前毕业了。”顾丽用手机轻轻拍了拍徐沐风的额头,撇着嘴儿挑衅着。

山欲雨来风满楼,徐沐风全身寒粟,但他克制内心的恐慌,他咳了咳,镇静道:“丽,在我把话说完之前,请你保持良好的素质和矜持好不好?”

“不好。”顾丽坐了起来,抱着胳膊,她怒道,“我鄙视素质和矜持,我二的只有拳头。”

徐沐风说:“这位白小乔是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我和她有债务关系,我问她借了三佰万养羊,利润她七,我三。”

顾丽:“猪头。你编得很像,然后呢?”

徐沐风:“然后她死了。”

顾丽:“她死了,你发死人财了。”

徐沐风:“她不仅和你长的像,你俩还有血缘关系。”

顾丽:“你放屁不用打腹稿,随便一放,路过十万八千里。”

徐沐风:“你好像不相信,在你没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当然你不相信。”

顾丽:“相信你的话,地球都变火球。”顾丽不淡定了,她双手抓狂。

徐沐风:“请让我把话说完,你务必冷静,务必君子,好不好?我若说谎,我让你做大侠,你爱怎么打我你就怎么打我,行吗?”

顾丽:“你扯得太荒唐了,我务必血洗你!可以,你可以继续编,我看你怎么圆其说法。我和白小乔有血缘关系?这简直是一个大笑话,我家里的事你都能编得出来?徐沐风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徐沐风:“你们不仅有血缘关系,而且是双胞胎,大侠啊。”

顾丽:“小学生都这么以为,长得像的人都是双胞胎。我和西施长得很像,我和她是双胞胎?看来我要穿越到上古的春秋末越国苎萝,我务必和西施做个亲情的鉴定。”

徐沐风苦笑了笑,“我问你一件事,你小时候的一些事,还能想的起来吗?”

顾丽:“你越扯越荒谬,但愿以后我的宝宝千万别像你这个二佰伍。”

徐沐风说,“你记得吗?你小时候有一次放学时,有一位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拦住了你,她想和你相认,当她高兴的叫了你一声姐姐时,你见她穿得很破烂,你不但不理她,反而在她身上吐了一口绿痰。这位小女孩就是白小乔。”

顾丽怔了一下,她立即追忆了起来,恍恍惚惚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她和自己长得太像了,因此记忆犹新。便惊道:“有,不过,那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双胞胎姐妹?”

徐沐风说:“你母亲在医院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你和白小乔。然而白小乔患有先天性的白血病,于是你母亲想把她扔掉,但被医院的一位姓何的护士抱去养了……白小乔在七岁时,何护士告诉了她的身世。后来何护士生病死了,她家里的人把白小乔送往孤儿院。在孤儿院时,她被来救济的大商人甫尚和白小媛领走了……”

徐沐风一伍一拾地把白小乔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当然包括徐沐风陪白小乔送他父母亲的骨灰盒回老家的事情……

但是,徐沐风却撇开了他和白小乔有暖昧之事,只是锋笔一转,说白小乔叫徐沐风找到顾丽,叫顾丽来继承她所有的遗产……

顾丽目瞪口呆,她禁不住流出眼泪水来,她为了证实这事,她便向母亲发了短信:妈妈,你生我的时候,是不是还生了一个?

在米国的冰雪,她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见到顾丽发来了短信,又惊又喜,她怎么知道这事?不过她很心虚,怕这事被外人知道,怕被人骂太没道德了,太残忍了。况且冰雪是堂堂富甲一方的大商人,此时还真丟不起这个面子。于是她回道:“没有这件事,我就是生了你一个人。”

顾丽太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好面子。她便继续戳穿冰雪的肋骨,立即回短信过去:你还敢说没有?当时你生的是双胞胎,另一个她患有先天的白血病,你怕负责任,你怕付钱帮她治病,你丧尽天良,丧尽为人之母的秉性,因此你不想要她,想扔掉她,是不是?但庆幸的是,她被医院一位姓何的阿姨抱养了。你别在骗我了,一切都是实事,人证物证都在!

在铁的证据面前,冰雪再也隐瞒不了,她叹了声气,回复道:是的,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的确生了一对双胞胎,你更大一点,另一个是你妹妹,因为她有病,所以我没要她,她人呢?她还活着吗?

瞬时,顾丽的双眼滚滚泪下,泪水流淌在手机的屏幕上,她回道:我没有你这个母亲,你连狼的本性都没有!你太残忍了!

冰雪目瞪口呆,她靠在床上,手机滑落在地上。

而后,顾丽抱着徐沐风号啕大哭,徐沐风张嘴想安慰顾丽,哪知,顾丽的鼻涕和泪水都簌簌落入他的口里;徐沐风差点晕过去;顾丽咳了咳,她仍然敏感地说,“老公啊……老公啊……我知道你和我的妹妹白小乔……不对,应该是顾小乔有一腿,但没关系的,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死之前,能做一回女人……我还高兴呢……人生苦短啊……”

徐沐风:“……”

第二日早上,顾丽霍地爬起了床,徐沐风仍然在深睡。

顾丽精心地打扮了一番,但仍然是那一套皮衣,穿在身上仍然是那么生气盎然。她用梳子梳着她如云的墨发,歪头问徐沐风,“老公,我怎样打扮才能跟得上我妹妹的气质?”

徐沐风没听到,睡死了。

顾丽怒火了,她走过去又捏住徐沐风的鼻孔,“快醒醒,我们去我的丰鼎公司玩。”

徐沐风被她捏得差点背了气,他醒来了,推开了顾丽的手,大口呼吸道,睁大眼晴,吼道:“……顾丽,你是不是喜欢做寡妇?”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来,“老公是个贱命,你死不了的。好吧,下次我改成挠痒哦。”说罢,顾丽便改成了挠痒式,她开始挠徐沐风的痒,上下其手,她咯咯大笑道:“试试效果如何?嘿哩,你喜欢哪种呢?”

这一招,徐沐风被挠的上下弹跳如同频死缺氧的鲤鱼般,求饶道:“别,别别闹,我起来了。”徐沐风跳下了床,又抱住了顾丽,笑道,“你个母老虎,你好恐怖。”

“嘿嘿,家里我是至高无上的母王,我不威风一下,以后怎么领导控制你呢?”顾丽歪头哈哈大笑,“我们坐飞机去,我用手机订好了两张飞机票了,下午四点多的。”

徐沐风点点头,“我去煮几个土鸡蛋给你吃。”

“别,我们去外面吃吧。怕来不及了。”顾丽连忙抱住了他,“你说我怎样打扮才有小乔那么漂亮呢。”

“你个傻瓜,你俩一模一样,怎么比呀?”徐沐风用手指,轻轻刮了刮顾丽的鼻子,“爪怂,你为啥不和镜子里的你比呢?”

正文 第九十章 阴谋的商战

失恋能把少女变成女人,这句话形容紫雪雪一点也不过。当她洗尽了脸上的浓妆后,那是一张成熟如同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的脸。

她两腮的肌肉松弛,连下颔都有双线了。女人最漂亮的就是眼晴,然而她的眼晴,己有了些黯淡;当她剥下假睫毛时,一双眼更明显,无神、无生气;更让她烦恼的是,居然连两眼角都有一些细微的鱼纹丝线。

更让她心痛是,脸上还有不少的雀斑。天哪!她知道自己是长期自卑和压抑而化的结果。

紫雪雪坐在化妆台上,越看自己越丑,越看越讨厌自己。我哪儿是人?我是鬼,女鬼。

二十八岁的女人了,自己连男人都不知道是啥滋味,就老的如此匪夷所思。

她不敢看自己,恨自己的脸,便伏在化妆台上,伤心轻轻啜泣。

要想改变这张脸,变成天使的脸,那就的去动刀,到韩国去做整容手术。不然自己永远是丑小丫,哪儿配得上英俊潇洒的萧敬君?

但钱呢?她知道自己很缺钱。

紫雪雪家境也很不好,从农村走出来了的人。父母亲是农民,早年为了培养自己读大学、读研究生,他们含辛茹苦地耕着几亩田地,日出晚归,省吃俭用地攒着钱供自己读大学、读研究生。常常地,父母亲是食不裹腹。

如今二老还摞下了各种慢性疾病,家里还是破房,没钱盖新房。这还不够,紫雪雪还有一个弟弟,正在读大学的弟弟。还有更让紫雪雪雪上加霜的事,自己读大学和研究生时,父母亲还问亲戚借了六七万,眼下还没还清。

因此她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不仅要还债,不仅要去做整容手术,不仅要供弟弟读大学,而且还打算盖一幢房子给父母亲住……以上种种,她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都快压垮了。

天啊,自己何时才能脱贫致富翻身?

虽然紫雪雪的年薪是五十万,但她来丰鼎投资公司上班还不到一个月。之前她在其它公司上班的工资才五六千,还不够她杯水车薪的开支。

萧敬君不是要融资吗?只要他肯做自己的男朋友,肯和自己结婚,那么凭她丰富的职场经验,她可以变相和他血洗丰鼎投资公司的财务,让丰鼎投行血本无归。

等自己有了巨大的金库,她可以跳出丰鼎投资公司,去做老板娘。甚至可以跑到国外定居,一路旅游观光旖旎风景,尽情享受美好的人生……

突然间,紫雪雪的微信铃声响了,紫雪雪慌忙拿起手机看,见是萧敬君发来的信息:你在干嘛?

紫雪雪心里怦怦跳着,回道:没干嘛。

萧敬君:老同学,我好想你啊。

紫雪雪:切,我长得这么丑的女人,你都会想?你不会是得了老花眼?花痴?

萧敬君:你一点也不丑,而且很有女人味,很性感,很辣椒的那种。

紫雪雪暗笑:你妈X的,不怕我用辣椒毒死你?

萧敬君:切,但愿毒死在牡丹裙下。哎,我在雾里看花温泉大酒店泡温泉,你过来吧,我期待你的辣椒水。

紫雪雪听的浑身瑟抖,她回道:你妈X的,你己带了相好的花瓶,还叫老娘当电灯泡?你不怕我弄瞎你的眼睛?

萧敬君:我没有相好的女人花。迄今为止,我仍然是单身。假如我们有缘,可以携手共度余年。

紫雪雪心肝都快崩出咽喉:你真不会嫌弃我丑?

萧敬君:不会,心好才是真的好。况且你也不会丑,我强调!

紫雪雪沉吟了半响,回:好,半小时候后我来找你,等我!

而后,紫雪雪又化起了浓妆,又变得身姿傲人,春风拂面。

大约半小时后,此时夜里己是十点左右。紫雪雪如约而至。她是职场上守时的人,准时赴约不二。

这雾里看花温泉大酒店,温泉池就设在宾馆的房间里。房间里布置的如皇宫般,一切应有皆有的高档配套设施,令人享用不完。

仿古雕花的桌面上,摆满鲜果、烤羊肉、香槟酒、啤酒、红酒……等等。

萧敬君己洗过了温泉澡。强壮的体魄上,被浴长巾裹得紧紧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男人香水味。

紫雪雪瞟了一眼他露出的胳膊肌肉,是那么强壮贲张有力。瞬时,她心中的小鹿又开始蛮撞了。

她压了压心中的慌乱,吸足了氧气,便正襟危坐地坐在了萧敬君的身边。

萧敬君绅士款款地帮她倒了一杯香槟酒,和声细雨道:“明天是周末,喝些酒没事。”萧敬君凝视了她一下,诡异地笑了笑。

“嗯。”紫雪雪喝了一口的酒,迅速压惊而下,淡然了许多。她轻咳了咳,正声道:“我们聊一下你工厂的事吧。”

“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萧敬君摩挲手中的高脚酒杯,“我觉得工作摆第二,我觉得你更重要,应摆第一。”

紫雪雪听得心中绽放着玫瑰花,脸上也涌起玫瑰色,顺至潮红了她整个颀长的脖子。她看着香槟酒中跳跃的气泡,若有所思一会儿,便说道,“男女感情的事,不是一两天就能来电的,咱们先把感情的事放在后面。言归正事,你把你工厂的事先说一下,因为下个月底,我们就会安排对创业者的实地和情况,进行一次调研考察。”

萧敬君点点头,说道:“工厂我是租赁来了,占地面积约二百亩左右,厂房和仓库共四幢,办公楼大楼五层。创业项目规划是,我主要是生产简易款电动车,车以36V和48V款形为主。销路上,以外贸出口为主打,客户订单主要是来自,美国、德国、奥大利亚、法国、英国……十二个国家。当然国内市场也做,虽然雅迪,爱玛、新日……等几个大品牌做的很成熟了,知名度很高。但总有漏网之鱼。俗话说,百人上山百人得柴。我的策略是,以低价打入国内市场。不过,我走薄利多销的营销方案,但我质量一定会保证。”

紫雪雪点点头,她从包里拿出纸和笔,说道,“你有自己的品牌吗?你目前有多少人马?你的货怎样销往国外?这不是纸上谈兵啊,不然生产出来的货卖不出去怎么办?若库存积压,我们风投公司的钱会打水漂的,弄不好血本无归。”

萧敬君说,“我有一帮兄弟,他们是电商,专门做外贸互联网电动车的生意,生意好到爆。他们接到订单后,货都是从别人的厂家拿来的,贴上自己的品牌,然后倒腾出去。一年销量是几十个亿。等我工厂上马了,我会让他们搬到我厂里来办公,和他们合作。目前我的确没有一兵一卒,但我会马上挖人来,人有,我的几位亲戚在其它电动品牌厂里当技师和工程师,他们己说好会来。还有,我表弟也是做电动车的高手,可以说是工程师。目前,他己发明了一款太阳能源电动车,不用充电,不用电池。他也答应和我共同创业。以上人选,我会统统把他们招进来,我若给他们股份,我想招他们并不难。”

紫雪雪放下了笔,她双手抱肩说道,“你项目的亮点是太阳能源电动车这一款。你若真想融到大笔的资金话,你应该在这里动文章。”

“谢谢你。”萧敬君端起了香槟酒,他眼珠子里熠熠闪亮,“来,我敬你一杯,为了梦想。”

“不客气。”紫雪雪莞尔一笑,两人干了一杯。

紫雪雪低着头,她一直看着本子上的记录,而后一言不发。她想象着,想象着萧敬君能主动投其怀抱,和她合作这一项目,从中捞钱。

查言观色,萧敬君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紫雪雪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他乘机搂住了紫雪雪的腰。

紫雪雪哆嗦了一下,“你干什么?”但她没挣扎,还噗哧的笑了起来。

萧敬君柔声道,“要不,我给你一个股份,送百分之二十的干股份给你,一旦你帮我的企业上市,你挣得钱就是几个亿了。”

这正是紫雪雪要的目的。她矜持一笑,“真的?”萧敬君乘势把紫雪雪搂在怀里。

他哼唧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等我们企业上市有钱了,我马上转让股权,把厂子转让盘掉。我们就可以飞到国外。你也不用朝九晚五地上那个破班了,然后我们结婚,我们周游世界,享受人生美好的生活。”

紫雪雪的头很晕玄,她闭着眼,喃喃的问道,“那你会真心爱我吗?别有了钱,就朝三慕四了。”

“我会真心爱你,不离不弃,更不会朝三慕四。”萧敬君的声音很坚定。更多的是温柔,温暖如三月春风拂面。他嘴里呼出的热丝丝的气浊,瞬时,紫雪雪闻得变成了花瓶女人,浑噩中,失去了一切防范、抵御的能力。

紫雪雪用右手反勾住萧敬君的脖子,呻吟道,“……那好,我也爱你,但是你工厂里所有运作和写商业计划书,我来做……我们速度一定要快,一些细节上面的事,我们可以借鸡来下蛋,用瞒天过海式……”

“好……”萧敬君紧紧地抱住了她……

………………

徐沐风和顾丽下了飞机后,顾丽便挽着徐沐风的胳膊,两人亦步亦趋地走出机场。

吴芳和谢雨早己在机场外面等候,当她俩见到徐沐风身边的顾丽,便啊的一声惊叫,瞪的眼珠子都快落下来。

吴芳微笑道:“这简直就是白小乔的山寨啊,太像了!”

谢雨低声道,“的确,很像。不过我感觉顾丽的气色比白小乔更水红润阳光。一个人健康不健康从气色和脸色可以辨别的出来。你看,顾丽的眼神特别水灵。”

俩人耳语了几句,便迎接了上去。她们早己商量好了怎么称呼顾丽了,那当然是叫顾董好。待走到徐沐风和顾丽身边时,俩人笑嘻嘻地齐声叫道,“徐董、顾董,你们好!” 随后她们伸手、一起握向顾丽。

顾丽怔了一下,她便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地握着她俩,“你们好!吴总、谢总,你们辛苦了。”

“顾董,您更辛苦!旅途辛苦啊。”她俩齐声道。

其实徐沐风刚才远远地见到吴芳和谢雨时,他就向顾丽介绍道:穿白色皮草大衣的是吴总裁;穿红色皮草大衣的是谢总经理。顾丽点点头,说,她们好靓啊,一对靓姐姐。

顾丽微笑的对吴芳和谢雨说道:“听说你俩很棒的,曾经当过特种兵,武功一定很厉害啊。要不,你们以后教教我武功吧,如果徐沐风敢欺负我的话,我就揍得他服服贴贴的叫妈妈。”

吴芳和谢雨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惊斗夜行人(1)

徐沐风哈哈大笑着,他笑得嘴咧得很大,眉眼上闪出光来。说道:“你俩千万别教她武功,你们知道么,我这次回家每天朝九晚五被她揍。若你俩再教她武功的话,我的日子没法过了。”

顾丽白了徐沐风一眼,吴芳和谢雨笑得如同柳叶风摆,灿烂之极。

吴芳和谢雨更嫉妒顾丽的颜值高,顾丽和白小乔的身高都是170公分。但她比白小乔更胖一点,但胖的是胸围。其它都一模一样,她俩的腰围都是一尺八的曼腰。一张天使的脸,配着天使般修长的大腿,让吴芳和谢雨啧啧惊叹。

而后,他们坐上了白小乔的大奔驰车suv。吴芳开车,谢雨坐在副驾驶室;徐沐风和顾丽坐在后排位子上。

这款豪车让顾丽不淡定了,她啧啧惊问,“吴总,这你买的车吗?”

“不不不,这车是你妹妹白小乔的,我哪儿买的起?以后这车归你了,你有证吗?”吴芳笑道。

谢雨歪过头对吴芳吐槽:“你脑子长茧了?人家顾董曾经也是位大老板,她会没证?”然后谢雨又歪头对顾丽笑道,“顾董,我帮你批评她哦。”

顾丽咯咯大笑,道:“没事,别批评她哦,不然我心里难受的。”顾丽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她又悲又喜,自己的妹妹这么神话,这么传奇,可惜她死了,自己连一面都没见过她。她又想到儿时居然吐了一口绿痰在她身上,心里便自责难受了起来。难受的身体里似乎有无数的毒针,在残刺着,刺得她五脏内腑都在流血。而后她两眼禁不住滚滚流淌着泪水。

很快,车就到了白小乔的家门口。谢雨用摇控器按开自动铁栅门,大奔驰车缓缓地开到院子里。

这时候,保姆黄阿姨走了出来。她见到下车的顾丽,她立即怔了一下,一脸惊喜地、跌跌撞撞地奔向顾丽。随后她激动地拉住顾丽的手、疯疯颠颠地说道:“白董啊,你,你,活了,老天开眼了,老天开眼了啊……”

顾丽惊慌失措,一时无语噎住。

谢雨一把拉住黄阿姨,急切地说道:“阿姨你认错人了,她不是白小乔,她是白小乔的妹妹顾丽。”

黄阿姨愣了一下,便放开了顾丽的手,流泪地说道,“顾姑娘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太想白小乔了,她是好人啊,是好人啊……”

顾丽见她哭了,她也哭了起来,啜泣地说,“阿姨……你带我去见见我妹妹吧,她骨灰盒放在哪儿?放在哪儿?”

“嗯,好。在三楼的大厅。”黄阿姨便牵着顾丽去了三楼,徐沐风几人也跟了上去。

三楼墙面的供神架上,放着白小乔的骨灰盒,骨灰盒外面用红布裹着。骨灰盒的上方,挂着白小乔的遗像。她那极漂亮的脸儿笑得是那样灿烂无瑕,长而细的眼晴,乌黑明亮,眼神里闪烁着聪明伶俐。

骨灰盒左右两边,堆放着各种新鲜水果。紧挨着骨灰盒的正位,是摆着小金香炉,香炉里点着三根檀香,袅袅升腾着烟雾,烟雾里氤氲着苦涩的悲伤。

顾丽石化的站着,她目光呆滞,痛苦凝视着白小乔的遗像,一双大杏眼早己泪水汪汪。

而后,她挣开了黄阿姨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然后她跪在了地上,身体禁不住瑟瑟发抖。突然间,她抡起双掌,左右开弓,猛抽打着自己的脸颊,哀哭道:“妹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小时候我不应该吐痰在你身上啊……我要惩罚我自己,我打死我,我打死我,我打死我……”掌声磳在她脸上,噼里啪啦,声音清脆有力,声音里充斥着悲怆和愧疚感。

徐沐风大惊失色,慌忙冲了过去,抓住顾丽的手;吴芳也冲了过来,抓住顾丽的另一只手。顾丽号啕大哭,一时气岔堵塞,便昏倒地。

徐沐风心里很难受,他慌忙把顾丽抱了起来,抱到白小乔的卧室的床上。

吴芳和谢雨呆立在原地上,长叹短叹的难受着。一对孪生亲骨肉的双胞胎,从出生就分离。二十年后才相认,想不到相认时,却阴阳相隔,彼此连面都未见过,彼此连话都未说过一句,怎么不让人心疼呢?瞬时,吴芳和谢雨忍不住潸然泪下。

黄阿姨擦了擦眼泪水,她咳了咳,难受道:“妹子们都别难受了,去吃饭吧。”她说完,便蹒跚地走出去了。又悲声道:“我去端点饭菜上楼,给顾姑娘吃。”

徐沐风坐在床头守着顾丽。黄阿姨端来了一篮子的热菜热饭。徐沐风说声谢谢,便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黄阿姨凝视着顾丽,担心地问道,“徐董,顾姑娘应该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啊?别担搁了她。”

“没事,她只是因情绪失控,岔住了气。我刚帮她推拿了心脏部位几处穴位,己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徐沐风说道。

“那就好,等一下姑娘醒了,你就喂她吃一点吧。劝劝她别太悲伤,人死不能复活啊。我先下去忙了。”黄阿姨满脸泪横。

“我知道了,黄阿姨。”徐沐风点点头。

随后,黄阿姨轻声叹息了一下,便挪着沉重的步法走了。

一会儿,顾丽醒来了,她醒来就哭。徐沐风抱住了她,轻声安慰道,“丽,你别哭了,你再哭再伤心也哭不回来白小乔。她死之前就让我告诉你,叫你别悲伤,要开心过日子。人生死由命定,只要你开心,她在天边就开心。还有她对我说,小时候你吐痰在她身上,她不会怪你的,况且儿时不懂事带来的之过,很正常,千万别放在心上。”

顾丽抽哽了几声,忧心忡忡说:“那她后来长大为什么不来找我相认呢?她知道还有我这个姐姐,为什么不来呢?可我又不知道这事,不然的话,我会去找她相认的。她不来找我,证明她一直记恨我。”

徐沐风轻声说:“白小乔不是这种人,不然她死之前怎么会把所有的遗产继承给你呢?当然她是先继承给我,她知道我们会成为夫妻,这等于继承了给你。还有宝藏里的机关也是用你的指纹才能打开,可见她对你用心良苦啊。”

“什么宝藏?”顾丽睁大水汪汪的眼睛问。

“嘘,”徐沐风用手比压着嘴,“小声点,晚上我告诉你。”

“嗯。”顾丽点点头。徐沐风用纸巾擦着顾丽泪花花的脸儿,说:“听话,我喂你吃饭吧。”随后徐沐风把顾丽扶靠在床头上。顾丽撅着嘴儿,“你干什么老是喂我吃饭?”

徐沐风端过来饭菜,他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顾丽吃。他笑道,“这叫惩罚你,你记得吗?我那次腿受伤了,你也喂我吃饭啊,所以我现在要报复你。”

顾丽没说话,她边吃边东张西望看着白小乔的卧室,嘴上啧啧道,“我妹妹的房间布置的像天堂般的美丽。”

徐沐风笑道,“你现在享福了,这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哦。”

顾丽没理他,她嚼着饭菜,眼光瞟着书柜里的一大堆书,问,“咦,那么多书啊,我妹妹看得是什么书?”

“哲学,经济学,电子商务,市场营销学,投资理财……”徐沐风笑笑,“很适合你失眠的时候看。”

…………

今夜无月色,天空暮色沉沉,冷风呼啸着,树影摇曳。

天出奇的冷,冷得令人窝在被单里,都不愿伸出脖子和手来。

在离白小乔的别墅的后墙不远的树林里,潜伏着一位夜行衣人,他四处看了看,便躬着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奔到围墙下。

随即,他趴伏着地上,从登山包里取出一套仪器,一支像钓鱼杆的铁棒,然后他右手拽拉出一节一节连接内心棒。

突然,咚的一声,墙的那一边,响起脚踹墙面的声音。夜行人怔了一下,停住了抽杆。

一秒后,别墅的围墙上方,有一位女声冷冷说道:“你想干什么?”说话中,这女子己跳墙而下,站在地上,站在夜行人的身边,又冷声道:“起来。趴在地上鬼鬼祟祟像条狗。”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吴芳。

原来安装在吴芳房间的监控器自动报警了。吴芳从电脑屏幕上清晰地看见一位夜行人潜伏在墙角下。她咯噔了一下,便飞快跳下了床。用秒速穿起一套迷彩军服,穿好军用高腰皮鞋。

然后她奔到后院,腾空一脚踹在墙壁上,飞起一刹那时,她用双手猛吊住墙缘顶上面,然后再次用双手把身体往上用力提起,腰一挫力,整个人凌空飞起,又猛然落下,双脚便轻飘飘落在了墙顶平面上。

吴芳的动作干净潇洒利落,一气呵成。

夜行人全身哆嗦了一下,他便扔掉手中的铁棒仪器。他慢慢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大,脸上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两双眼晴,这双眼晴很亮,如同天上的星星。

吴芳双手背负,冷眼审视,见他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从男人倒三角的身材和他眼神可断,此男人的年龄大约三十左右。

随后,吴芳冷冷说道,“把你脸上的黑布给我撕掉,省得老娘动手。”

夜行人双眸直视着吴芳,他摇了摇头,旋即,他飞快地朝吴芳的头部来一记右脚猛踹,脚力快而强劲,如同铁捧横扫千军。

吴芳后头一仰,躲过他这致命的一脚。与此同时,吴芳踹出右脚,咚的一声,右脚踹在夜行人支起的左脚膝盖部位。

夜行人猝不及防,痛得闷吼一声滚在地上。紧接着,吴芳大吼一声,左脚一点,腾空跳起,连续几个侧空翻飞,右脚画出圆弧形,打出一招漂亮的“霸王莲花腿”,呼!右脚猛劈夜行人的头部。

夜行人大骇,他双手猛的一撑地,身体鱼跃而起,连续两个后空翻,躲过吴芳致命的一击。

啪!吴芳右脚劈了个空,同时,她身体也落在了地上。吴芳立即摆出“李白醉酒”式,她身子侧卧,左手托着下巴,左脚内勾,右脚崩直,她双眸紧紧凝视着夜行人。不过她心里纳闷:这小子练过武术?怎么能躲过我这一招?

夜行人见吴芳趴在地上,他双目精光闪闪,而后他如箭射向空中,然后一个空翻,猛屈起双膝,俯冲而下,打出“乞丐献花”的招式,如惊雷闪电用双膝猛击吴芳的头部。

吴芳冷笑一声,左手一托,身体如飞碟旋开躲过。啪的一声,夜行人双膝跪空撞在地上。吴芳大吼一声,双脚打出地躺拳的一招“反剪刀”式。只见她右脚飞快反锁住夜行人的脖子,左脚乘势反剪内锁扣上,把夜行的脖子锁得紧紧的。旋即吴芳又大吼一声,她右脚用力往回扣收。夜行人痛得闷哼了一声,全身抽搐颤抖。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奶粑粑不好当

吴芳的双腿如老虎钳般,死死锁住夜行人的脖子。夜行人绻缩在地上,他双手扑棱扑棱地拍打着地面,两眼珠像死鱼般往上翻白,刚才强悍的气息己荡然无存,气息孱弱。

吴芳知道自己再用三分力,非锁死他不可,便冷笑道,“你TM敢给老娘斗?你的武学还嫩着呢。说,你用探宝仪器想干什么?不说,老娘一脚锁死你!”

忽然间,林子里射出一根尖木头,木头如离弦的箭,在夜空中发着如爆竹撕裂的声音,呼啸地朝吴芳的后脑射来。

诡异的声音,让吴芳咯噔一下,便知道有鬼暗害她,她猛然发出全身的暴发力,双脚夹着夜行人疾速地翻滚了一圈,尖木头呼啸从她身边飞过,啪!木棍射在墙上,怦然断成了两截。

紧接着,又是一声呼啸,一根木头又飞射而来。苍慌中,吴芳只好一脚踹开夜行人,翻滚在一边。啪的一声,尖木棍深扎在她身旁的草地里。

吴芳大怒,她一个旋风脚凌空飞起,傲立在地上。

呼啦一声,第三根木头又朝吴芳射来,吴芳身体一偏,右手接住木棍,然后她身体一个旋风反转,借力相送,右手持棍朝林子里抛射出去,大吼道,“草泥玛!”棍呼啸射向林子里,黑暗的林子里,瞬时传来如兽发出的惨叫声。

吴芳转头想抓夜行人时,却发现夜行人己无了踪影,连地上的铁棒仪器也不见了。

吴芳皱着眉,她撤腿朝林子里狂奔。呼啦一声,谢雨也从墙上飞了下来。她居然是裹着浴袍巾,像是刚洗了个澡,还穿着拖鞋呢。为了狂奔,她飞掉了拖鞋,紧跟在吴芳的后面。

两人来到了林子里,这林子里不大,也就二十几根松树。

黑夜里,两人分头搜寻了一遍,没见人。然后她们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用锐利的眼光四处、头上的树枝,一一寻找着。

这时,吴芳的目光停留在一棵树下,那树下有一坨白色物体。她便走近一看,是一只己死了的大白兔。大白兔的肚子上被尖木棍戳穿,兔子身上的血还在汩汩流着。显然,这只兔子是被吴芳用飞棍击中。

吴芳撅起臀部,她拎起兔子看了看,说道,“我刚才还以为击中人呢。她娘的,还是一只兔子。噢,林子里抛木棍射我的人,才是真正的武术高手。”随后她扔掉手中的兔子,拍了拍手。

“吴芳,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刚才在房里泡温泉澡,躺在木桶里打盹呢。但是我在迷迷糊糊睡中,听到后院的墙外有打斗声音,于是我立即披上浴巾就跑了出来。”谢雨环抱着胳膊说道。

“你不冷吗?”吴芳看了谢雨身上只披着一件裕巾,她觉得好笑,“你妈眯都快跑出来了。”

“还好,有架打就不冷了。”谢雨说完,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吴芳又笑道,“你穿的这么性感无瑕和坏人打架,对方连打你的欲望都没有了,直接扑街跪在你脚下求穿越。”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麻痹个荡妇。”谢雨骂道。

而后,两人没带钥匙,又翻墙回去了。

在吴芳的房间,空调开的很暖和,谢雨冲了一下脚,摔掉浴巾,赤条条钻进吴芳的被窝里。

吴芳坐在电脑旁边,她调着监控器看以前的录像,歪头对谢雨说,“你她娘的,别诱惑我,你干嘛不滚你的房间睡?”

谢雨:“诱惑你?鬼干!你即使光屁股我也没兴趣。对了,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吴芳把刚才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谢雨:“显然他们是冲着地下藏宝室来的。但奇怪的是,知道藏宝室的秘密,只有白小乔,你我,还有徐沐。除此以外,还真没人知道呢,谁透露的?”

吴芳:“我也纳闷这事,这事谁透露的?今晚那夜行人手上的仪器,就是测地下藏宝雷达的仪器。看来以后麻烦大得很。”

谢雨:“那怎么办?这事要不要和徐沐风说一下?”

吴芳:“不要,你想吓到他和顾丽吗?人家都是懦弱文人,吓不得。我想加强家里的财产看守,明天从公司调四个保安过来,刚好来了四个女保安,正好可用。她们挺不错的,都是文武学校毕业的,工资加倍。”

谢雨:“好,但是有一点,这些匪徒会不会暗渡陈仓?从地下打洞进入藏宝室?”

吴芳听了哈哈大笑,她说,“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现实中试试?白小乔说过:即使碰到盗墓的天才,就算他们挖暗道挖到藏宝室的墙面,但是他们面对二十公分左右厚的钢板围墙,他们绝对措手无策。如果他们用电悍割,钢板受热后,传导器会自动报警。如果选择用爆破的方法,然而在现实中又根本不可能的。”

谢雨点点头,“这的确是不可能的!”

随后吴芳也上了床,她抱着谢雨睡。谢雨嘻嘻哈哈笑道,“你麻痹的!你想干什么?耽美吗?啊啊啊……你变态了是不是?”

吴芳骂道:“你麻痹的。你才是个变态的,这么冷的天气抱起来才温暖呢。咦,下次等徐沐风一人在家时,他那个顾丽不在家时,我们把他弄来分享一下饿了么好不好?”

“好。”谢雨笑吟吟地道,“万一他不干呢?”

吴芳笑吟吟道,“你麻痹的,你主动投其怀抱啊,你就像这样子,他那个小子就乖乖入瓮啦,嘿嘿。”

谢雨撇撇嘴,“你麻痹的,这事你都说了几百遍了,最终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啊。”

吴芳叹了口气说,“噢,都是开玩笑,咱们都是开个玩笑,自找苦乐子罢了。哎,我们若不是答应白小乔的遗嘱,早就不干了,回老家嫁个老公,平平淡淡过一生算了。”

谢雨叹息说道,“我们的青春都埋葬在金钱里了。哎,不过咱们合同上还有五年的卖身契,也快了,安心干完了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吴芳叹息说道,“若是白小乔还在世的话,我会跟她干一辈子。就是不知道徐沐风和顾丽这俩人怎样?好的话,我们一直跟他们干,不好的话,咱们就提前滚蛋。”

谢雨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有缘续终身,无缘乘早分开,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

第二天是周末,顾丽留在家里,谢雨陪她进行山寨,高仿白小乔。因为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后,顾丽将山寨白小乔出席表彰大会。

当然,顾丽见到每位老板,她必须叫得出名字,否则一切露陷了。

谢雨打开了电脑,电脑上有条不紊地列着每位老板的详细资料和照片。也不多,大约有四十多位老板,这些老板目前都是和丰鼎投资管理公司有深度合作的伙伴。

而徐沐风和吴芳则去公司上班,因为白小羊和白美美两兄妹会来公司。

车上,吴芳开着车,她撩了撩耳鬓的发际。对徐沐风说道,“徐董,我今天要从公司里调四个保安到家里来,因为我们白天都不在家,怕有坏人乘机入室打劫,你觉得怎样?”

“好,你安排吧。”徐沐风早就担心这事了,因为地下藏有巨大的宝藏,若白天有坏人室,就黄阿姨一人能镇得住?

吴芳点点头,“那我今天就办好来。对了,这次公司表彰大会后的第二天,有一次活动安排,是登山寻宝活动,一等奖是二十万,二等奖是十万,三等奖是伍万,具体事项内容的安排,等一下秘书会拿资料给你过目,你签个字就行。”

“好。”徐沐风点点头。

他们到了公司后,徐沐风坐在沙发上泡茶喝。吴芳则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办公。

“我们投资创业者大会是几号?有好的创业项目吗?”徐沐风问道。

“有啊,助理紫雪雪推荐了好几个重磅的创业者,投资金额都是大几亿的,但目前还没确定下来,还要进一步考察调研。”吴芳说道。

“我去找紫雪雪聊一下,这么大的事情不是开玩笑。”

徐沐风说完,便起身走向紫雪雪的办公司。紫雪雪正伏案作着材料,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徐沐风推门进来。紫雪雪抬头见到,她立即站了起来,微笑道“徐董您好。”

“不客气。坐。”徐沐风一身西装革服,气派不凡,他微笑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徐董最近在哪儿出差啊?好久未见。”紫雪雪身材傲立地走了过来,撅起臂部给徐沐风泡茶。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氤氲着徐沐风的鼻子,徐沐风感觉头有些晕。“在老家有事。”

“哦,好。”紫雪雪笑得莞尔。

徐沐风的屁股还没坐热。白美美突然款款地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紫色的皮草大衣,紫色的搭配,让她一张脸蛋更加成熟,更有女人味。

不过她一张脸色没有笑容,冷如雪,她二话不说,拽拉起徐沐风就走。

徐沐风见白美美从天而降,一下把他从座位上提了起来,便吓了一跳,“白美美,你干什么?”

“你大难临头了。”白美美挽着徐沐风往门外走去。

紫雪雪:“……”

“你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徐沐风轻声哀求道。

“我都给你很大的面子了,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美美仍然冷冰冰地说道。

“你,你拖我去哪里?”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他知道白美美是个很二的人,莫非她知道白小乔死了?那就麻烦了。

白美美:“请你喝茶。”

徐沐风:“弄得像去警察局喝茶?好可怕。”

白美美:“你担心被白小乔看见?哈哈。”

徐沐风:“……”

徐沐风被白美美强行塞进副驾驶室,他苦笑道,“好男不和女斗。”

白美美坐上了驾驶室,她冷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她脚一蹬油门,车疾驶而去,她又说,“不过,我还得先感谢你一下,因为你送了部崭新的f750车给我。”

徐沐风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顾丽打来的,然而手机上显示是林忆婷的电话,他惊得连牙龈都抽风了,便战战兢兢说道,“喂,你好。”

那厢的林忆婷破口大骂:“喂你家里的大厨!打你电话你不接,还拉黑我的微信。你麻痹的,你上了老娘的床,下床穿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徐沐风,我肚里有你的货了,你要当粑粑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拜裙临天下

屎粑粑?爸爸?徐沐风差点流鼻血,这事万一被顾丽知道,自己真玩完了。自己不是纨绔人,那真的是纨绔人了。

我本性不坏,还善良,然而都被花花吱吱莫明入了瓮,怪我吗?

徐沐风用手护着电话,手筋发抖,他压低声音道,“我在开会,稍后给你电话。”

那厢的林依婷,情绪高亢:“稍后没空,晚上十一点聊。你若不来电话,你死的很惨。”嘟,嘟……她挂电话了。

“屎粑粑?还是什么亲爸爸?”白美美腥红的嘴,撇着讥讽,“不知哪个倒霉女,怀了你的宝宝?来讹诈你了?”

“胡说八道!是我姐姐,她说早上的米饭,没放水变粑粑了。”徐沐风烦躁的很,背上都渗着冷汗,于是胡扯着,他挠心,这事怎么办?祸不单行。

“你喜欢喝咖啡还是茶?不过我觉得苦咖啡好,可以除烦压惊。”白美美忽然温柔了起来,“我请徐董。”

徐沐风没理她,没心情,更没心情陪一位二的人喝苦咖啡。

见徐沐风没搭理,白美美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冷哼一声,目光鄙夷满满。

来到咖啡馆,白美美要了包间室,要了二杯加奶加糖的bluemountain咖啡,产地澳大利亚。

虽然此咖啡是世界最贵的,当然品牌第一。然而徐沐风当水喝了一大口,咽下却是苦涩的,苦不堪言。他心情苦,自然甜也变成苦。的确他无心品味咖啡,心里只有叨絮:这二货要做什么?

白美美气质高贵,喝咖啡姿势更高贵。她用勺子搅着浑浊的咖啡,叮叮当当的响。见他把咖啡当啤酒喝,便瞪着徐沐风,“你咋连咖啡都喝不清楚,没搅就倒嘴里?口渴了?”

徐沐风无所谓,他抱着胳膊说,“这么贵的咖啡对我说是浪费,好似一位农民穿着名牌西装,手上却拿着刀上山砍柴,合适吗?”

“哎唷,请你喝咖啡你还不高兴?忒八哥!”白美美一脸不屑。

“你有什么话直说,少走十八铜锣弯。”徐沐风也二劲上来了。他把白美美搅好的咖啡端了过来,把自己喝过那杯推给她,“搅。”

“啊呵,我奴才啦?”白美美愣了一下,无奈,她又搅起了苦咖啡,冷声道:“我们先品尝咖啡,相互镇静,冷静。”

大爷的!徐沐风点燃一根烟,最近他很少吸烟,因为他马上要当爸爸了,顾丽说要优良种宝宝,戒了几天。

可是他己糊涂当了未婚粑粑了,但他哪儿知道林忆婷只是吓唬他,因为他不接电话,还拉黑微信,因此林忆婷警告扁扁他,出出郁闷,根本就没那回事儿。

“白小乔死了,对不对?”白美美抬眸看着徐沐风,说的很淡定,不喜不悲。

徐沐风错愕了一下,烟灰飘落而下,落在咖啡杯里。他咳了咳,杀住内心的慌乱,道:“你为什么要诅咒她?她对你不薄啊,这种玩笑少开点,拜托!”

“然后,你继承了她所有的财产,对不对?”白美美仰靠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双眸的眼风直杀徐沐风。

徐沐风灭掉烟,斜眼风回敬她,“你为什么这么污蔑她?”

“好,我先把话说完,你再回答我的问题。”白美美虽胸线气如鼓,但语气平稳。

“可以,你有什么话统统倒出来,别残毒在心脏里,变心脏病。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徐沐风点燃一根烟,其实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有白小乔的遗书,而且遗书己到司法局公证过。你白美美若真跟我玩二时,咱们走法律程序,只是他不爱惹麻烦来。

白美美说:“你们都蒙蔽这事,如果白小乔在国外治病的话,为什么她两个保镖不跟去?假如她真的没死的话,为什么要买部新车给我?那是因为装过她遗体对不对?假如她没死的话,她要离职的时候,她一定会给我们开个离职大会,是不是?从这三点就可以证明,她己做古了。”

她这么一说,徐沐风倒是放心了,因为徐沐风最忌惮的是,白小乔会到警察局去咨询,因为死人的户口会注销的。不过目前白美美没想到这点,但她以后肯定会想到这点。不过以后不重要,等这几天局势安定了下来,我不怕你们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请继续说完。”徐沐风灭掉烟,扔进垃圾桶,他托着下巴,“我洗耳恭听。”

白美美呷了口咖啡道:“你认识白小乔是我搭的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你己得到白小乔所有的财产,时值你己君临天下。不过,白小乔死亡之事,只有我一人知道,我也没告诉任何一人。不然我白氏偌大的家族早就来闹了。毕竟白山乔的母亲白小缓是我们直属亲戚。现在我有两个条件,第一,白小乔投资了二千万给我,咱们一笔购销;第二,我们结婚,皆大欢喜。你自己选择。”

狮子大开口!这两个条件,徐沐风都不可能答应。不过,没有白美美的牵线,徐沐风这辈子也和白小乔无缘。当然,徐沐风和白美美的认识,也是从相互的利益来的,利益才是撮合认识的根本,缘是相互的利益产生的,孰是孰非,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里,徐沐风笑笑,“我记得你的恩情,但以上两个条件,抱歉!我做不到!三天后开年度表彰大会,白小乔会到场,你有什么话直接跟她说好了,我没权力答应你。就这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徐沐风说完,扬长而去。

“你放屁!你等着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美美拿起咖啡杯子,朝他走出的背影抛去。啪的一声,杯子破碎了,咖啡液体无辜流了一地。

………………

第二天,萧敬君正在睡觉,他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见手机上己显示到帐四十万的短信。他立即全身激动的发抖,然后回拔了一个电话过去,屏息敛气地说:“董事长,钱己到帐了,谢谢!”

那厢电话里嗡声嗡气,“呃,按计划行事,放长线钓大鱼,你小子还真是情场上的一位高手啊,哈哈……”

“是,董事长。”萧敬君点头哈腰。

那厢电话里又是嗡声嗡气,“事成之后,我立即把你调升到另一个省城任公司的行政总经理。另外,你父亲欠我的二百万,我们一笔勾销。”

“好好,我太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了,此生不忘,此生永不忘。”萧敬君用手指搓了搓嘴唇上的胡茬,膜拜的连胡茬都痒痒挠。

聊完后,萧敬君又和电动车的几位老总打了电话,说今晚上约他们一起吃饭,来吃饭的人,每人现场发一万元的红包。几位老总高兴的连声道谢。不过,萧敬君叮嘱每位老总不允许带任何人来,因为有要事商量不方便,几位老总立即答应了。

随后,他立即起床洗漱了,然后开车到了工商银行,在窗口取了二十万现金,装在随手带去的密码箱里。

办完事后,萧敬君便到了一家高档的桑拿洗浴中心,尽情桑拿大排档去了。他一直鬼混到下午四点左右才出来。而后他开车到了梦圆大酒店,把车泊好,便提着密码箱钻进了酒店里。

他订好了一间大包厢后,便和每位老总,一个一个发了短信和微信地理位置。叫他们五点钟准时赴约,早点吃完饭,晚上另外还有节目安排。五个老板乐得连连回信说好。

萧敬君最后一个和紫雪雪发微信,因为俩人有约在先,紫雪雪在公司上班时,俩人不行打电话,怕紫雪雪被人发现有猫腻。因为公司按规定是不允许投资人和创业之间是朋友和情人的关系,否则一旦查出来,一切作废无效。

萧敬君微信发了过去:今晚来梦圆大酒店吃饭,老地方,包厢号118仙人掌室。六点准时到。

正在办公的紫雪雪,眯了一眼微信,她想故意撒撒娇,不然太容易被约会没价值,便回复:我不去了,今日夕阳妈妈到我家,骄阳如血,不仅腰酸背疼,还无精打采,忒烦烦。呃,我真不去。我要早点洗漱睡觉哦。

萧敬君猴急了,他回:老婆亲,我今晚按你的计划行事,借鸡下蛋啊,有五位老板来光顾。你不来,酒席便没气场,没气场,我孔明哪儿借的到东风呢?

紫雪雪回到:有老板来参加我更不敢去了,万一我和你的事被他们抖音出去,被我们公司知道了,我就得卷起铺盖滚蛋,你养我吗?

萧敬君:你这叫庸人自扰,这些都是我哥儿们,他们只会帮我,不会害我呀。再说今晚我会发一万红包给他们每人,他们更会守口如瓶了。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古人都知这事,何况现在的人多圆滑啊,多聪明啊,他们更不会说出去的。再说我和他们是兄弟,这点他们都不懂,他们怎么混江湖,以后怎么冠绝天下?

一万元红包?我靠!紫雪雪心一沉,眼红了,口水涌上来。她回:那我呢?没红包偶不去!

萧敬君嘿嘿一笑,他回:老婆亲亲,我准备好了,二万红包够不够?

紫雪雪全身热血沸腾,她嘿嘿笑了几声,不急!无毒不老婆,再敲敲他,锅里多些油比油少好。便回:老婆亲亲,你叫得忒死小心肝啦。这样吧,一字一万元,四万,没四万给偶,我不去!

萧敬君气得差点七窍流血,他心里骂道:臭婊子,人丑单作怪,麻痹的!比高档机还高档机。但他为了大局,为了穿越雾霾成君临天下人,他不得不夹着尾巴在紫雪雪裙下做鬼,于是他便客客气气地回:四万就四万吧,老婆亲亲。

紫雪雪噗哧的笑了起来,回:我明天买一套高档的西装和鞋子给你穿哦;价值共二千元,这是回报你的回锅肉哦。

萧敬君气得仰靠在椅子上,筋根如溃,双目瞪着天花板上的霓虹灯,眼珠子像死鱼的珠子,半天都转不过来。

很快,五位老板激情四射地准时赴约到场。这五位老板分别是,黄总、陈总、陆总、象总、赖总。

每位老板都春风拂面,肚皮如孕,嗓门如狮,大声喧哗说笑地走进了梦圆大酒店。

他们穿着品牌时尚的皮草大衣,脖子上系着羊皮围巾,头发光亮,皮鞋呈亮,他们全都是大伽级别的人。

到了包厢门口,每人更是雄纠纠、气昂昂地迈着企鹅的步伐,簇拥地走进了包厢。

五位老板的脸,被灯光照得越发红光满面,嘴儿鲜红的如同财神爷的嘴,水润润的,光滑滑的,亮丽的很。

萧敬君如同叫爹喊娘地和他们亲热打了一遍招呼。然后他打开了密码箱,取出五捆钱,每人一万,像过年包押岁钱般递了过去。

正文 第九十四章 不是省油灯的姑娘

有些钱能收,有些钱不能收;有些钱收了会烫手,有些钱收了会长命。

一万元的红包,不是开玩笑的,不是随便能拿。首先是关系到自己的利益有没有受到损害的问题,如果利益不会受到对方损害的话,这红包便可以拿走。

况且,五位老板知道萧敬君发红包的意图,他只不过是想借东风一下,来求他们帮忙。这事对他们来说,是举手之劳,因此,他们愿意帮忙。

然后,各位老板们笑膜膜地把红包放入衣兜里,大家不约而同地说:“萧总,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啊!”

“这应该谢谢兄弟们才对,感射你们顺利地帮我过桥。”萧敬君给每人扔了一包中华烟。

事情很简单,也就是黄总,陈总,陆总,每人借二千台电动车给萧敬君撑厂门面,共八千台样品车;象总和赖总,则每人借大量的电动车的配件材料给萧敬君,最少配件可以组装一万台的成品车。

当然借货的时间,共二天的时间,有货配仓,萧敬君便可以应付丰鼎投资公司的人来考察项目,用瞒天过海之术,意淫骗取投资人的资金,这也是紫雪雪精心策化的道具。

不过,来回搬运的一切费用是萧敬君出。同时萧敬君为了让各位老板睡得好觉,睡放心。他叫五位老板把自己的保安调到他厂里来守他们的货,杜绝货物被人盗走。

五位老板听后,都说这种做法好,透明、和平。便嘿嘿笑道,“对对,亲兄弟明算帐。”

紫雪雪姍姗来迟,她迈着猫步,在走廊的通道上,把一双高跟鞋踩得清脆悦耳动听,如春风得意。

她脸上的妆化得很浓,很煽情,看上去七分妩媚,三分妖艳。她穿着一件大红的羽绒服,红红火火地撞进了包厢室。

大家怔了一下,便立即认出了她了,齐声叫道,“紫总,你好!”

“你们好!各位老板,还是你们啊。真不好意思哦,我来太迟了啊,刚下班。”紫雪雪定眼扫了一遍,发现都是稔熟人,心上的石块便落了地,莞尔笑得眉眼都是光彩。

萧敬君站了起来,微笑地帮紫雪雪脱掉外衣,挂在衣架上。

紫雪雪身上一件雪白的绒毛衣,张驰有度地裹着,那傲人的胸线,那丰曼的小柳腰,让各位老板大跌眼镜。他们的目光像欣赏花瓶小姐一样,上下跳动流连,充满了激情、光辉。

紫雪雪从男人贪婪的眼光中,感到自豪和虚荣的满足。女人不就是让异性欣赏的吗?女人不就是喜欢做花瓶吗?她拽了拽腰上的衣角,婀娜地坐在了萧敬君身边,然后双手优雅地叠放在桌子上。五位老板才恍过神来。

这时,象总咳了咳,他嘬了嘬嘴上的烟,笑雾雾道,“没关系,我们心甘情愿等你呢。呃,紫总,以前我总是想请你吃饭呢,你都说没空啊。今天我们好好喝几杯哦。”

“对啊,好好喝几杯。紫总,我们都约不到你吃饭啊,还是我们萧公子魅力大,哈哈……”赖总啃着黑瓜子,朗声笑道。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阿谀奉承,整个气场就上去了。

原来,紫雪雪在富民投资公司任项目部经理时,这些大咖都在她手中拿过一些小钱,用于企业短期周转。但数目都不大,也就是几十万吧。紫雪雪为人热情,乐于帮助他们。以至他们对紫雪雪念念不忘旧。

这时萧敬君搂着紫雪雪的肩膀,吹捧地说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紫雪雪己调到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任高级助理了,权力大的很!在座的各位,如果你们缺金短粮时,尽管找她就是。”

“好!恭喜紫总升官发财!”几位老板热烈地鼓起了掌声。

萧敬君又继续吹捧道:“各位,我和紫雪雪马上要诞生一个伟大的孩子!我正式宣布,我们的孩子名字叫sunlight太阳源电动车厂。来,为了我们的孩子像神一样横空出世,来来来,我们一起干三杯!”

………………

话说昨天白美美见徐沐风无视她,拂袖而去。

她气得几乎吐血,她摔杯后。大脑里突然灵光一闪,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白小乔到底有没有死了?去她家里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因为大多数死了的人,家里肯定有设灵位。灵位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肯定没有撤掉。对,去白小乔家里走一趟,答案就知道了。

于是她跑到服务台,边结帐边打电话给徐沐风,声音很温柔:“喂,你人在哪里?”

“在楼下等公车,怎么啦?想送我回公司吗?”徐沐风靠在等候公车的亭子上,说道。

“是啊,我送你回去,你走到楼下门口等我。”白美美结完帐后急切地奔下了楼。

随后两人上了车。白美美这下脸色不那么阴沉沉的了,倒是笑得明媚温柔。

徐沐风瞅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心里又会卖什么药?

白美美嘿嘿笑了几声,问道:“徐董,你现在当了董事长,你订了那么多羊,谁养?不可能叫村长去养吧。”

“这不要你担心,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徐沐风搓了搓疲倦的脸,“我订的羊准备好了没?”

“有货了,我随时可以送货上门。”白美美撇了撇嘴,“你怎么火气这么大?上火了。”

“哦。”徐沐风打了个哈哈,便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白美美大喜,我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开到白小乔的家里。最少在半路上,这货不会狗急跳墙来拦截我。

于是她掉转车头,向白小乔家里飞奔而去。一路上她想,等一下若看到白小乔的遗像时,若是徐沐风不答应我的条件的话,我立马招集所有的白氏家族人来闹。我们的目的,不要求分割白小乔的遗产,只要求白小乔在我们家族投资的钱归我们就行。

前一个星期,白氏家族的人,听到徐沐风升为丰鼎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后,登时,白氏家族里的人就开锅了,他们愤懑道,徐沐风一个外人凭什么接替白小乔的职位?而且徐沐风又不是白山乔的合法老公,凭什么?

三十多家白氏家族的企业,没有一家会服徐沐风坐上这把宝座。

不过,白氏家族的人,大多数疑似白小乔死了,因为她们都知道白小乔患有白血病,每个人开始对白小乔的财产虎视眈眈了。

再说白小乔也是位半路捡来的人,并没有和白氏家族有半毛的血缘关系,那时白小乔继承了甫尚和白小媛的遗产,白氏家族的人就眼红了。他们纷纷骂道,白小乔凭什么来继承甫尚、白小缓的偌大的财产?

白美美大约开了半小时的车,就来到了白小乔的别墅边。随后白美美猛然刹住了车。幸好徐沐风的身上系了安全戴,不然他的头早就撞到玻璃上。

“到了。下车。”白美美对迷迷糊糊的徐沐风说道。

徐沐风睁眼一看,TM的!白美美怎么把车开到白小乔家里来?他吓得全身打了个冷颤,心叫,完了,现真的要穿帮了,若顾丽和白美美一见面,恐怕连她名字都叫不上。

徐沐风气得想一拳把白美美打成神经病,送她到疯人院去疗养。但他忍了忍,心想,我不怕,我徐沐风有合法的继承人。

你没听说过吗?一位好心的人,他照顾了一位因生病而卧床的老爷爷,照顾了他大半辈子的时光。后来,老爷爷临终前,他却把百万遗产继承给了这位好心人。然而他的亲生儿子一分钱都没得到。原因是,他亲生儿子从没尽份孝心,从来没有照顾过他这个爸爸。因此可知,这世界上,得道者才能得天下。

徐沐风理理情绪,他冷冷说道,“白美美,你这是做什么?”

白美美冷哼了一声,“你怕了?上去看看,咱们马上见真理。”

“如果白小乔仍然活着你怎么说?咱们赌什么?”徐沐风冷哼一声,他豁出去了。

白美美沉吟片刻,她用纤纤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道:“如果我输了,你订购的羊,我一分钱都不要,我全部奉送你,连你的订金一百万,我都退给你;如果你输呢?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其中一个就行。”

“行,下车吧。”徐沐风牵强笑了笑,他答应了。但他心里忙不迭地叫苦,心里那苦的滋味如同吃了苦莲花。

“等等,我话还没说清楚呢。”白美美说,“我知道三楼是供神的地方,我知道白小乔的骨灰盒肯定放在那里。走,我们直接上三楼赌。”

轰的一声,徐沐风瞬时感到天旋地转,如同被电击了一下,从头麻到脚。登时,眼前一片灰黄茫茫,而后,一个意念又呼唤着他,冷静,再冷静……

白美美眯着眼注视着徐沐风的脸色,她似乎己捕捉到猫腻,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火速跳下了车。

忽然间,铁门自动打开来了。保姆黄阿姨探出头来,她看见白美美,便叫道,“白美美姑娘,你来了?”

“来了。”白美美立即冲了过去,她夹住黄阿姨的胳膊,忽然哭道,“黄阿姨啊,黄阿姨啊,我妹妹白小乔死的好可怜啊,我知道她的骨灰盒放三楼啊,快带我去看看啊……”

黄阿姨被怔住,一时手足无措的,她嘴里发着声音,啊啊啊……

徐沐风差点从车上滚下来,他对黄阿姨挤眉弄眼,示意别理她。

然而黄阿姨被白美美高大的身体挡住,像山一般挡住了她孱弱的身体。

随后,白美美一边号啕大哭,一边连架带拖地把黄阿姨拽进别墅里。然后拖上二楼的楼梯,上完二楼的楼梯,又上三楼的楼梯,弄得黄阿姨一路战战兢兢。

徐沐风紧跟在她们后面,他更是措手无策,他真想捡块石头,锤死了白美美去。心里不停地骂道,“这二货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演戏也演的这么催人泪下。”

白美美把黄阿姨架到三楼的大门口,但大门是紧闭的。白美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丧着:“阿姨啊,阿姨啊,你快开门啊。我,我要进去吊丧白小乔妹妹啊……”

“好吧,姑娘别哭了,我被你感动的泪奔。也好,你进去哀悼哀悼吧,尽份孝心吧,跪个痛快……”黄阿姨叹息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来钥匙。

徐沐风脚一软,逆血倒流,他差点跪在了地上。然后他浑浑噩噩转了一个圈,双手便趴在了墙上。他脑子晕晕沉沉,全身开始弓缩,心中悲怆道:“我玩死了……”

白美美从指缝里偷看着徐沐风的惨状,她那挂着泪花花的脸,糊里糊涂地笑着,心说,“瓜怂,你死定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玩点花样特色

黄阿姨抖抖瑟瑟开着门。白美美歪头对徐沐风偷笑着,咂嘴弄舌地挑衅着,她盈盈勾着手指,示意你过来。

她笑得很灿烂,很无瑕。心说徐沐风是熊样的,你输了,嘿嘿,我胜了。她禁不住激动的发抖,全身上下如同开了茉莉花。

的确,徐沐风紧张的快尿裤了。他心叹道,不怕女人智商高,就怕女人情商高。常常地,情商高的女人叫你干嘛你就去干嘛,像被魔咒了似的真。

徐沐风有气无力地转了个身,身体倚靠在墙上,筋骨痛啊,蛋疼!

门吱呀的开了,空气里渗着摄人心魄的檀香味。白美美推开了黄阿姨,黄阿姨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随后白美美鱼贯射入。

下一刻,白美美目瞪口呆,徐沐风也目瞪口呆。

只见白小乔跪在神座下面,背对着她,虔诚地膜拜着神座上的甫尚和白小媛的遗像。

神座上并没有骨灰盒,有的只是三荤三素,和各样的鲜水果。香炉里的檀香,飘逸着青烟袅袅,光和青烟充斥动荡,以至氤氲着悲戚戚、郁幽幽的气息。

白小乔仍然是一身火爆的紫色旗袍,如云似墨的长发,垂至她的两香肩,那窈窕的身段,那香脖脖的小曼腰,都是那么玲珑甜人。

只不过,白小乔头上扎着一条白巾,气氛肃穆尊重。

白美美一下石化了,满满的激情己化成了泡沫,而后泡沬化成了羞愧和尴尬。

白小乔站了起来,她盈盈转了过来。她的身段比白美美还高。她俯看着白美美,温和莞尔对白美美一笑,“姐姐,你怎么来了?今日是我爸妈三七的忌日,他们己入土二十一天了,所以我在这里拜拜。失礼了,没空到门口恭迎你来。”

“哦哦,不好意思……”白美美震醒了过来,她脸羞得如红云,低头,两手指互搓着,一身冷汗,不知所措面对着白小乔。

突然间,黄阿姨一个健步走到白美美后面,正色道:“白美美姑娘,来了就给甫尚夫妇跪拜一下吧,死者为大。”

旋即,黄阿姨双眸精光一闪,她探出右掌,一股疾风从她手中射出,扑打着白美美的背上。瞬间,白美美凌空飞起,落向神座下面。黄阿姨又是一个大云手往上托,白美美的身体徐徐而降,双小腿勾屈,轻轻跪在了草垫子上。

又是呼啦一下,裹在白小乔的头上白巾,如鬼魅般被风吹开,飞向白美美头顶,一个环卷,竟然缚在了白美美的头上。

徐沐风看得大跌眼镜,想不到黃阿姨居然是位武功大师,他立即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啧啧称道。

“有鬼啊……我怎么会这样啊……”白美美吓得花容失色,她想爬起来跑,但双脚怎么也不听大脑使唤,挪不动,似乎被什么力量定住。

而后,她双手能扑凌凌的乱舞,紧张的全身都是冷汗。

她哪儿知道,她腿上的穴位己被黄阿姨使用了隔空点穴大法点住,她如何能解?

黄阿姨的武功怎么会这么高?其实黄阿姨最早是甫尚的保镖,江湖中的武学高人,出身和身份不详,因此我这个作者也不敢胡说八道介绍。

黄阿姨是位孤寡老人,现年四十九岁,是甫尚的镇宅之宝。她武功己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但她从不轻易暴料。甫尚在世时,称赞她有万夫不挡的本领。

甫尚死后,黄阿姨继续保护白小乔,白小乔对她非常的好,像对待亲妈一样。

吴芳和谢雨虽然是特种兵出身,但她们还真不知道黄阿姨是位武林中的高人。不过黄阿姨非常的低调,她从不和吴芳和谢雨谈论武功之事。

见白美美不停地抓狂,黄阿姨捂着嘴儿,噗哧的笑了笑,便走了过去。鞠身对白美美笑吟吟道:“姑娘莫怕,我们白董还跪了一个上午呢。我先去炖碗田鸡给你吃。你放心好了,十五分钟后你会没事,人可以站起来。你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甫尚夫妇爱你显灵了。”

“好吧。”白美美安静了,安静的点了点头,但她脸儿却是可怜巴巴的想哭。黄阿姨捂着嘴儿笑,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

白小乔叹了一口气,她也走出了房间。徐沐风屁颠屁颠地跟在了白小乔的身后,他低声地问道,“喂,你是白小乔还是顾丽?”

白小乔白了他一眼,“我是你妈!你这个白眼狼,到处沾花惹草。你听着,你等下到林子里砍两根杉树枝来,放在床下的地上。今晚你就跪在树枝上,跪到天亮!”

徐沐风:“……”我招谁惹谁了?他怒不敢言。

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顾丽和谢雨在房间里,顾丽向谢雨了解各位老板的特征和姓名。当她们听到门外有汽车声音时,便看起了监控屏幕的画面。

谢雨见是白美美来了,她立即断定白美美是找茬来了。她心里一沉,想到白美美肯定会上三楼,查找有关白小乔的死亡证据。因为白氏家族的人都疑惑白小乔死了,大家都在讨论这事,难道她来取证?

不过,吴芳和谢雨也知道这事,知道白氏家族开始不淡定了。

于是谢雨和顾丽耳语了几句,顾丽点点头。

谢雨立即跑到了三楼,把白小乔的骨灰盒和相片藏了起来。然后又在神座上换上了甫尚和白小媛的遗像。

顾丽也到房间换上了白小乔的旗袍,佯装白小乔,跪在神座下面。

谢雨在三楼布置好后,她下了楼,和黄阿姨耳语了几句,黄阿姨点点头。

然后,谢雨按了摇控器上的开关,自动大门缓缓地打开来,她叫黄阿姨出去接白美美,自己就躲进了房间。

………………

十几分钟后,白美美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脚也跪麻了,人也跪得头晕眼花。心中又怒又羞辱,她想哭却没有眼泪水。而后她扯掉头上的白巾,扔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呸!”

她心中想,白小乔的确没有死,然而自己却蛮撞地冲来撤野胡闹,证据没抓到,自己还被人羞辱一番,她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死了算了。

白美美思前想后,还是把愤怒转接在徐沐风身上,因为她爱上了他,心油然生了醋意,由醋意变无知,被一坛醋意怂恿着,堵了心,长了脑茧,傻傻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不过,她心里的确不希望徐沐风和白小乔好,常常地,期望徐沐风和白小乔莫名的分手,期望徐休风能和自己结婚。

爱情能把情商高的女人变低情商,白美美自己挖坑自己跳。她赌输了,赔了夫人还折兵,五千头的羊,要白白送给徐沐风了,可怕的是,自己还承诺一百万的订金也要退还给他。

瞬间,她逆血倒流,双脚变软,头晕眼花,她禁不住全身晃了晃,差点趴在了地上。

午饭熟了。顾丽对徐沐风吩咐,“你上楼把白美美叫下来吃饭,她应该跪得差不多到时间了。”

谢雨噗哧的笑了起来。徐沐风嗯了一声,便拔腿跑到三楼。却见白美美站在那里发呆。他咳了咳,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打赌的事儿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走吧,下楼去吃饭。”

白美美眸子一亮,她低声说道,“那谢谢了。我刚才的做法你也别生气,也别往心里去,一切是我的错,对不起!吃饭不要了,我还有事情。”

说完,白美美逃也似的走了。

………………

话说萧敬君请五位老总吃完饭后,除了紫雪雪没醉外,其它人都醉得五分。大家都高嚷着要萧敬君请他们去KTV唱歌,萧敬君痛快地答应了。

唯独紫雪雪不想去,她心里彷徨的很。她斜眼睨着萧敬君脚下的密码箱,她一百个紧张,这货答应给我4万元红包在哪里?怎么没见他动静?宴席一散,目的达到了,他会不会反嘴?我好心揪啊!

看来不厚着脸皮,是不行的。她便趴在萧敬君的耳朵上,轻声嘟囔着,“老公亲亲,我不去KTV啦,身上不方便,我的红包呢?”

“哦。好。”萧敬君便从密码箱里拿出了四万元,四捆,放在桌上。

紫雪雪的脸上瞬时放光,她抢都来不及,上下其手,拉开皮包拉链,塞钱跟饿鬼抢食般的快。

五位老板一脸错愕。赖总的嘴上啐啐念着,“还是做女人快活,挣钱不会辛苦。”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紫雪雪站了起来,手拎着包,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噘噘嘴道,“那是哦,不然女人找老公来干嘛?女人就是花瓶里的花么,男人是土么,你们说谁养谁么?”

众人一顿错愕。

黄总阳阴怪气,学着紫雪雪的娘娘腔:“紫总,跟我们去KTV唱歌么,不然的话么,我们萧总会搂着别的女人哦,你不担心吗?”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是他的本事,会就会,不会就不会;狗要吃大便你拦不住,狗不吃大便,你就是摁着它的狗头它也不吃。”紫雪雪向众人打了一个飞吻,“goodbye”随后她扬长而去。

而后萧敬君说去KTV没啥意思,咱们还是去桑拿洗浴中心松骨吧,那儿美女多多,我埋单。

酒后乱性,是这几位老总的特性,也是他们人生的一大喜好,尤其做大保健之类的事,这是他们几人的强项。一个个的眼晴亮得如同随候夜明珠般,于是大家不客气了,去了。

然而今晚,萧敬君和他们五位兄够倒霉的,他们洗完澡后,每人又搂着一位美女做了些特色。哪儿知道今晚警察突然来查,他们被逮个正着,人脏俱获,统统被警察押上了警车,请到警察局喝茶。

罚款,每人一个巴掌,五千元。不过,五千元对这些大伽倒是没有问题,眨个眼他们就交了。

然而另外一个问题就让这些大伽头痛欲裂,五脏俱碎,每位大伽必须叫老婆带结婚证来领人签字,签一个领一个走。若谁的老婆不来领,那好,就要拘留半个月,如果是惯犯,那好,送去劳动教养。

萧敬君苦笑地对一位年青警察说道:“帅哥,我没老婆,也没结婚,那我咋办?”

“那叫你父母来领。”警察做着笔录,抬起头来冷冷说道。

萧敬君叹了口浊气,神情沮丧道:“小哥,我父母都七老八十了,而且都有病在乡下,来不了啊。”

“那我也没办法。”警察又是冷声道。

他们做完笔录后,每人便交了五仟元的罚款。随后萧敬君和五位大伽都关在一间房子里。不过,他们可以打电话,叫老婆来签字领人。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娘儿们的高情商

此时,几位老板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烦躁的很。他们皱着眉头,哀声叹气地坐在长排的椅子上,每人的膝盖都在神经般的抖瑟。

灯光下,他们脸色惨白,鼻心上沁出豆汗,滴落渗入嘴里,汗是咸的,如同死翘的咸鱼味道。

北方的夜里,十分的寒冷。此屋又没装空调暖气,以至每个人的手脚越发冰冷,鼻息嘴里呼出如同细沙的白雾。

每位人都知道,这事被老婆知道了,以后的日子,将是冰和火的奏响曲,轻者打得头破血流,重者离婚。

大家都在商量这事怎么办?

忽然间,黄总说道,“要不,我们骗老婆说今晚打牌娱乐时,刚好被警察撞见,没逃成,被警察请到局里喝茶?这样说,貌似比说泡妞会文雅一点,更有面子点,你们觉得这谎言如何?”

陈总晃晃头:“你当娘儿们是傻逼吗?她们长了嘴,难道她们不会问警察我们做了什么好事?乃至深更半夜跑警察局来喝茶?有病差不多。”

黄总哈哈大笑,他说,“你真的不懂得玩情商,我们的娘儿们一旦来这种地方,她们心里怕的要命,紧张的没脑水,恨不得前脚进来,后脚就退出去。由于她们紧张、害怕,她们根本就没胆量问警察我们干了什么,只有警察问她们的。我可以这么说,她们一签完字,绝对逃得比兔子还快。”

陈总一脸苦笑,他说道:“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假如我们不打电话,我们肯定要被拘留半个月的。我们厂里就乱了。最终泡妞的事,还是会被我们娘儿们知道的,那死的更惨。万一娘儿们心里不平衡,报复我们,她们肯定会去找小白脸去了,找鹅子去了,那我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死马当活马医。”

对对对!大家齐声称道。然后他们纷纷给自己老婆打了电话,都骗说自己玩牌进了局里,快来签字领人,我们快冷得不行了。

半夜深更,他们的娘儿们接到电话,便个个破口大骂,“你个倒霉货,连我也成了倒霉鬼……你干脆死了去,这么冷的天气……”骂归骂,不过,还得乖乖钻出被窝,起身穿衣,拿着结婚证,火急火撩地开车跑局里来。

黄总真当娘儿们是傻逼,然而这些娘儿们并不是傻逼,她们情商高的很。貌似她们一点也不怕警察,嘴里喋喋不休地问警察我老公到底干了啥?这么严重啊,是不是摊上了什么大事儿啊?

面对娘儿们的疑惑,警察是毫无保留地说出她们老公犯法的真相来,还教育她们要管好老公别出轨,管好老公口袋的钱莫外流……

每个娘儿们气得呲牙咧嘴,个个破口大骂自己老公是缺徳鬼!吃在锅里看着眼里的缺德鬼……

黄总的老婆签完字后,戳着黄总的鼻子骂街道,“你个白眼狼!老娘长得如此如花似玉,年轻漂亮的不得了,漂亮得让多少英雄好汉想折腰,我都不去咸鱼一下。你倒好,居然还敢去招野花?你妈X的!你听着,回家立即给老娘跪搓衣板……

黄总被骂得大气不敢出一下,低头默哀。

不过,五位老板临走时,还是够哥儿们的,他们问萧敬君怎么办?

萧敬君苦笑,“谢谢兄弟们关心,我没事,你们慢走。”

……

其实,萧敬君和紫雪雪是有办结婚证的,前几天办的,那是紫雪雪强迫自己办的。

紫雪雪为了俩人深度的合作,为了以后财产有安全的保障,她才出此策。再说紫雪雪本身也想嫁给他,以免煮熟的鸭子飞了。

刚开始萧敬君顾忌了很多方面,因此他不敢和警察说有结婚证。

现在,萧敬君思前想后,己无路可走了,不得不求助紫雪雪来帮忙领人。哎,先出去再说吧。于是他拔通了紫雪雪的电话,“喂,老婆亲亲,睡了没?”

紫雪雪正睡得很舒服,因为被窝里热烘烘的,像泡着温泉水里,当然惬意的很舒服。

突然,她被电话铃声吵醒,很是肝火大旺,她睁眼见是萧敬君的电话,便不客气的骂道:“妈X的,你怎么这么没素质?老是半夜三更打电话,信不信我马上拉黑你!”

萧敬君也火了,火得想把这臭婊子塞进马桶里,怎么这么没人情味?但他必须忍住,于是咳了咳,柔声哀求道,“我闯祸了,进警察局了,你快带结婚证来领我出去吧。”

“泡妞吧?我不管你了,你去死吧。”紫雪雪更是火上添油,火得不要不要的,呼的一声,她关机了。

萧敬君见断了线,又连忙打了过去,提示对方己关机,他气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臭婊子,等我出去,有你好看的。”

紫雪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但她为了大局,不管怎样,她必须要救萧敬君出来。否则一切融资的计划都泡汤了。再说,过几天公司就要考察萧敬君的创业项目,万一准备做得不妥,达不到投资的要求条件,总裁吴芳是不可能签字的,那一切计划都泡汤了。

于是她又开了机,拔通了萧敬君的电话,“你在哪儿的警察局?”

萧敬君立即激动地发了微信位置给她。紫雪雪哼了一声,“我半小时候到,回家再来收拾你。”

…………

后天就是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年会了,公司总共邀请了四十六位老板来参加大会,白氏家族企业就占了三十六位。

顾丽经过两天的学习,己大概了解各位老板的特征,也叫得出各位老板的姓名。然而并不稔熟,不过一切是时间的问题。

夜里,顾丽坐在沙发上,看完一堆资料后,她揉了揉太阳穴,对身边的徐沐风说道,“你的意思,让我接替白小乔的位置?”

“对啊,我回去养羊。”徐沐风从皮包里交出了几张金卡,“这些都给你,还有几十个亿,够你花呗。”

顾丽把头摇得泼浪鼓,“这事,我干不了,你干吧。我还是到大竹杆去养羊,我喜欢那些孩子,我喜欢那里的山和水。我准备在大竹杆办一所正规的学校,我喜欢当美术老师,教孩子们画画。这些银行卡你收回去吧。”

“你会养羊?”徐沐风坐直了身体,睁大眼晴问。

“你会干投资这一行?”顾丽白了他一眼。

“是不会,但我会学。”徐沐风笑笑。

“我也会学。不过,我会聘请几位兽医师傅来养羊,专请帅哥来。你若在外面花,老妈比你更花。嘿嘿。”顾丽笑眯眯的说道。然后她的头靠在沙发扶上垫上,伸出一条腿,架在徐沐风的肩膀上,“喂,你尽量去花哦。”

“我哪儿敢花啊,你这只母老虎。”徐沐风摆摆手,“对啦,我们到藏宝室去看看吧,看看下面有多少宝贝?”

顾丽的脸一下拉黑了,她认为不安全,家里住的人太多太杂。而且今天别墅里又来了四个女保安,哪敢打开藏宝室看?万一被人觊觎了秘密,会招来麻烦和暗害的。她便摇摇头,“不行,不让你看,到时都给你拿去养女人败光了怎么办?我会对不起我妹妹的。噢,你死了这条心吧,让财宝烂在地下,嘿嘿。”

徐沐风:“好吧。我也无所谓。”

顾丽:“知道就好,我妹妹不是对你说吗,没到关键时,别动用这笔巨款,她说的很有道理。你看白美美今天就来探路了,我估计以后白氏家族的人会来大闹一次。哎,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徐沐风叹声道:“的确是这样的,人心叵测,谁也猜不透对方的心。”

“后天,我帮你开完表彰大会,然后我就不管你的烂摊子了,你自己去管理吧。我要做全职太太了,因为我的梦想是当妈妈。”顾丽忽然挪过身来,抱住了徐沐风,脸颊如红云,她又嗔道,“生个宝宝,我的宝宝会栓住你这颗花心大萝卜的根。”

徐沐风抱起了顾丽,笑道,“你这个妖精,我们去睡觉。”

………………

表彰大会这天到了。白氏家族的三十六位女企业家,每人都开着豪车来了。下车时,个个打扮的像仙女般,花枝招展地来到了丰鼎投资公司的三楼。另十位企业家,是别的大城市来的,男女老板都有。

白氏女企业家人数比较多,她们围了两桌。

桌上摆满了鲜花水果和各种饮料。大家都互相低头窃窃私语。不过这次气氛没上次热闹、愉快,她们大多数脸上不屑,嘴上怒出隐约的愤懑。

整个大厅的空气非常的压抑,沉闷。

因为她们都怀疑白小乔死了,让徐沐风当董事长,她们不服。

白美美是知道白小乔没死,然而白美美并没有告诉白氏家族所有的人,因为自己见白小乔时,被人羞耻了,当众被人逼的下跪,她哪敢说?

本来白美美今天不会来,然而她的一位香港的堂姐白小寒回来了,今天也到会。多年未见,想聚一聚。不过此时,白小寒还在路上,待会儿就到场。

白小寒是一位导演,自己有电影摄影公司,她这回来,主要是想找白小乔投些钱,把事业做大做强。

白媛和白美美两人坐在一起,白美美低着头,闷闷不乐,她百无聊赖地啃着瓜子。

白媛倒是活泼的很,一个月不见,她变得更漂亮了,更靓丽了。她东张西望地找着徐沐风,她听说徐沐风当董事长了,心里乐开了花。嘿嘿,这小子有出息,今晚我要拖他去夜总会玩,然后乘醉和他去开房,徐沐风不就是我的吗?

因为她刚才旁敲侧击地问白美美和徐沐风怎样了?有没生娃的可能?白美美把她骂得狗血淋头。白媛无所谓,她还嘻皮笑脸地问,那你两人以后真没可能了?白美美骂她可能你麻痹的。

白媛吐吐舌头,“呃呃,对不起,姐姐。”

她看了看手表,离会议开场还有二个小时。她想去找徐沐风聊聊,不然等一下没机会了,人家忙的。

于是她站了起来,由于室里空调开的暖和,她便脱掉了身上的白绒绒的高档皮草。露出里面一件紧身红色羊毛衫,身材火爆窈窕。

她扭了扭曼腰,然后她把皮草挂在靠背椅子上。

她也不和姐妹们打声招呼,背起香奈儿名仕包,走向原来白小乔的办公室,左拐一米的走廊通道就到了。

白美美的双眸直愣愣地看着白媛的背影,她心里冷笑道,这货也去找徐沐风了?骚货,你是去飞蛾扑火啊!人家名花有主了。

办公室里只有徐沐风一个人,他正在看着一份欠单的材料。

原来是宋大帅的父亲欠甫尚的八佰万的贷款,现己逾期二个月了未还,别说本金,他娘的,连利息都没给。按天理来讲贷款利息一点也不贵,但比银行贵一点,利息不是高利贷,是受法律保护的。

徐沐风拍着桌子骂道:“我日你个先祖!过几天我会找你要钱,你若赖皮不给,咱们走法律程序!”

“哥哥。”白缓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她爹声爹气地叫着徐沐风。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红包拿来

徐沐风抬头见是白缓来了,他怔了一下,惊道,“白缓美媚你来了?来,喝茶。”说完,他站了起来,迎向白缓。

徐沐风的外表和风度,让白缓极倾心,那次短暂的钓鱼的接触和交谈,徐沐风身上的男人韵味,很让白缓知髓品味。她见徐沐风走了过来,一个健美的右脚后蹬把门关上。

她左脚故意一巍,嗲声叫道,“哎唷喂,我的脚扭伤了。”她抱起左脚打圈圈,“哎唷喂,我的脚扭伤了,疼死我了……”

徐沐风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我看看?”

白缓乘机扑在了徐沐风的身上。旋即,她左脚点地发力,徐沐风一个踉跄,两人登登登地倒退了几步,一起摔靠在了沙发上,白缓的嘴就啃了上去。

徐沐风尴尬,他心里叫苦,想推开白缓,哪儿知道白缓像个蜘蛛侠一般抱住了他。

咚咚,有人敲门了。白缓缓立即诧异地放开了徐沐风。徐沐风长吁了一口气,他翻着白眼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白缓,她捋了捋耳鬓的发丝,还抛了个眼媚,兀自偷笑。

徐沐风想站起来开门,白缓一把拽住了他,“你脸上有口红,等等。”白缓便从茶几上抽出了几张纸巾,帮徐沐风擦去脸上的红痕迹。

徐沐风被她虐的哭笑不得,他站了起来,打开了门。见到是白小羊和白美美来了,他们后面还跟来了几个人。

“徐董,恭喜你升官发财了。”白小羊肥优渥的肚皮己腆在了徐沐风的肚子上,然后他又展开了双臂抱住了徐沐风。

“哇塞,姐姐您来了。”白媛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冲到白小羊的后面,抱住了一位烫着金短发的女人。

这烫金短发女,披着一件皮大风衣,气质极高贵,身材高挑窈窕。猛然看她,长得极其像梅艳芳。

她脸儿清秀白晳,柳眉高鼻,一张性感的嘴儿,被口红涂得很鲜红。两耳珠挂坠着一对璀璨的大耳环。她笑吟吟地问白媛,“妹儿,想不想我呢?”

“我都想死你了。”白缓咯咯地大笑。

白美美敏感地发现徐沐风的脸上有口红痕迹。然后她歪头审视了白媛一眼,冷哼了一声,一个箭步走到白缓面前,拽拉住她胳膊,“走,我找你有事。”然后她把白缓拖到外头去了。白媛大叫道,“姐姐,你要干什么……”

白小羊扶着徐沐风的肩膀,指着烫金女郎介绍,“徐董,这位是我的堂妹,她叫白小寒,是香港大伽级别的导演。”

然后白小羊拍了拍徐沐风的肩膀,对白小寒介绍道,“妹妹,这帅哥叫徐沐风,现身为丰鼎投资公司的董事长。”

“白导,您好!”徐沐风热情勃勃地伸出手和白小寒握上。

“您好!徐董。”白小寒仰头打量着徐沐风,“handsome(好帅)!您可以去拍戏了,很像张国荣哦。”

“no.”徐沐风笑笑,“你倒是长得很像艳冠天下的梅艳芳啊。”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梅艳芳重生了哦。”白小寒说道,她声音很甜,一双漂亮的丹风眼,神情格外灿烂。

随后俩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又瞥了白小寒身后的两位男士随从,长得像非州人,脸如锅黑,个头魁梧高大虎悍。两人松开紧握的手。徐沐风指了两位壮士问白小寒,“白导,这两位是?”

白小羊打岔笑道,“是我妹妹的秘书。”

“yes”白小寒点点头。

然后白小羊把头凑到徐沐风的耳边,轻声道,“呃,是两位神级保镖。”

“哦。”徐沐风说,“来,大家喝茶。”

白小寒点点头,三人便坐下泡茶喝。她的两位保镖却立在门口,那景象,比吴芳和谢雨更像门神。

“对了,我的妹白小乔呢?打她手机怎么总是关机?”白小寒神色疑重,她端着茶杯问道。

徐沐风说道,“白导,白小乔最近身体不适,前天刚从国外疗养回来。此时她还在家里,等一下会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放心了。”白小寒诡谲地笑了笑,她把茶一口喝干了,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徐沐风立即又帮她斟满了一杯茶。白小寒轻轻用手指弹了弹茶几桌面,以示谢意。徐沐风微笑道,“白导,我只是临时代替白小乔的职务。您若有什么重要的事,呆会儿找白小乔说好了。”

“嗯,我知道的。”白小寒笑笑,“徐董,我应该比你大很多,我今年四十二岁了,你应该叫我大姐。”说罢,她朗声的大笑了起来。不过白小寒看上去很显年轻,一点也不出老,这和她平时保养得方有关。

随后,徐沐风和白小羊聊到关于啥时候做大竹杆道路的问题。白小羊说道,我过几天会带几个施工的工程师去看路。叫他们预算一下整个道路的建设需要投资多少钱……然后叫他们设计制作施工的图纸和一系列的方案。

而后,几个人又聊了一下其它的事情。眼看还差半小时候就到开会的时间了,白小寒笑说到大厅的会议室等。然后他们起身退出,徐沐风送他们到了会议大厅。

白氏家族的娘儿们,见白小寒来了,大家便蜂涌而上把她团团围住,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笑着。

唯独,白缓坐在桌上,闷闷不乐的。估计刚才白美美扁了她什么,以至她像瘪塌塌的皮球,无精打采。

徐沐风坐在她的身边,笑问,“你怎么啦?为什么不开心?”

白媛哼了一声,“不想和你说话,别烦我。”她便把头扭转一边,不想搭理徐沐风了。显然,她知道徐沐风和白小乔己生米煮成熟饭了。

徐沐风觉得无趣,他招呼了白小羊和他的姐妹坐在一起,便退身回到办公室里了。

白小寒和她们的姐妹们,颇有亲和力,叽叽丫丫地聊个不停,会场喧闹个不停。

突然间,大家听到一声悦耳的口哨声,便齐齐往台上看去,是白小乔吹着口哨叫大家安静,她边吹边走向主席台,后面跟着徐沐风、吴芳、谢雨、紫雪雪、贝小樱。

他们按排列大小依次坐下来。当然,这位白小乔不是真的白小乔,是顾丽,她山寨克隆白小乔。徐沐风坐在她左边,吴芳坐在她的右边。

不过在场的人,谁也分辨不出来是顾丽,她们太像了,连举姿投眸,一颦一笑,没有半点破绽,天衣无缝。

“啊,我的上帝,我亲爱的女神又出现了。白小乔,我爱你!”白小寒兴奋的尖叫。

然而白氏的女企业家门,个个且瞪口呆,她们本以为白小乔已经死了,但此时的出现,她们惊愕了一下,便否定白小乔己死了的谣言。

这时,秘书小黄穿着笔挺的职业西装走到了前台。她拿着麦克风说道:“大家好,一年一度的表彰大会正式开始了。现在,我们热烈欢迎白小乔董事长讲话。”说着,她便鼓起掌声。

台下,立即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顾丽笑盈盈地站了起来,接过秘书小黄手中的话筒。她容貌仍然是那么楚楚动人,一袭紫色的旗袍,展现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羊毛围巾,显得是那么懦弱文雅,优雅清风。

顾丽握着麦克风的姿势很潇洒,她清了清桑子,面带微笑地说道:“各位老板、各位姐妹们,您们好!我是白小乔,今天又能和你们团圆在一起,我非常的高兴。不过,我听到江湖人说我己经死了,没关系,我不介意别人的谣言。假如我真的死了,但我的丰鼎投资管理公司永远在,我的慈善机构永远在!”

大家怔了一下,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顾丽用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脸上仍然微笑着,她继续说道:“ 好了,废话不说了。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盛大的表彰大会。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们,你们辛苦了一年了,投资有了回报,每个人的企业都办得红红火火。我白小乔很高兴,为了表示对你们的谢意,我现在给每位老板都发一个红包,红包统一金额是一万元。现在由秘书小黄念着大家的名字,念到一个,上来领一个红包,好不好?”

“好!谢谢白董,谢谢白董……”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吴芳立即从皮包里拿出一大叠现金,一万一捆,总共四十七捆,堆在桌子上。

顾丽知道白小羊来了。她知道此人在白氏家族里地位举足轻重,说话做事很二。顾丽为了拉拢人心,因此她临时给他一个红包,让他心灵愉悦愉悦。

秘书小黄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拿着话筒念道:“白媛上来领红包。”

顾丽走到台外面,她笑吟吟地候立着,准备给上台者发红包。

刚才还是愁眉苦恼的白媛,一下眉开眼笑了。她呼啦地站了起来,甩了甩长发,抬头看天花板,挺胸收腹,双手一二一的连晃着,乐颠颠地跑向主席台。

快走到顾丽面前时,还剧烈地扭着臀部、迈着禹步,一副滑稽相。

登时,台下一片轰然大笑。

顾丽双手立即拿着一叠钱,见白媛得瑟的样子,也忍不住噗哧的笑将了起来。

白媛双手接过顾丽手上的钱,她便抱住了顾丽,双脚踮起,“啊,我的白董,我爱死你了。”然后她想亲一下顾丽的脸,顾丽吓得头往后仰,白媛的嘴啪的亲到顾丽的白围巾上,登时,白围巾上面,亮起一道鲜红的唇印。

台下又是轰堂大笑……

秘书念到第二个名字是白小寒,白小寒站了起来,她朝顾丽微笑了笑,便娜娜婷婷地走上了台。

顾丽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从电脑的信息资料中了解了白小寒这个人,以前,她和白小乔说话时,言语中总爱夹着几句英文。不过,白小乔在生前时,她英文也说得很好。

但是,这也难不到顾丽,因为顾丽在美国呆了快十年了,英文对她来说是小KS。

果然,白小寒一上台,她展开双臂热情洋溢地就抱住了顾丽,一口流利的英文就说出,“myyoungersister,iloveyou。(妹妹,我爱你。)”

顾丽笑吟吟地说道:“myolderersister,iloveyou。(姐姐,我爱你)”

随合两人哈哈大笑着。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冠绝天下

白小寒轻搂着顾丽的腰,她盈盈转过身来,和顾丽并肩排站在一起,两人个头一般高。白小寒笑吟吟地说道,“我们拍个合影哦。”然后她掏出手机,打开拍照界面,妩媚笑着连拍了几张照片。

台下的人,也争相凑热闹地举着手机拍她俩的相片,喜喜哈哈地笑着,“好美的一对靓姐妹……”

……当白小寒拿着红包走下来后。顾丽可惨了,每位上台领红包的女老板,纷纷效仿着白山寒,和顾丽合拍着照片……

红包发完后。顾丽握着话筒,微笑地说道,“接下来,我要颁发三个创业大奖,一等奖是50万,二等奖是三十万,三等奖是二十万,并颁发奖杯和荣誉证书。首先我们来看看一段的录像视频。”顾丽指了指右边的白墙。

美工立即打开了幻灯投影。

墙上清晰地出现屏幕画面,画面上出现了一座很大的水库,水库的四周是莽莽的群山,云雾缭绕如梦如幻地穿棱在青山绿水中,风景旖旎,如诗如画。

水库中的水,浩瀚的无边无际。碧绿的水面上,是密密麻麻、成堆成群的鸭子,鸭子争相戏谑着,嘻叫着,翅膀朴棱棱地扑打着水面,鸭声一片,数量极其庞大壮观……

这时画面又出现另一处景象,靠水库左侧的空旷处,出现了一排排整齐的鸭舍厂房,厂房极其多,大有神龙不见神尾的壮观……

顾丽拎着麦克风微笑地说道:“大家好,我先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位老板的创业的情况。刚才这水库的面积大约是八百亩,他目前养鸭的规模己达到百万大军,注,是百万只鸭子,不是百万的人。每天鸭子大约能产几十万枚的鸭蛋出来。这些鸭蛋,大部分是制作加工成咸鸭蛋,然后包装起来。当然他的商业模式是走互联网销售的,他每天在淘宝上能卖出咸鸭蛋的金额,大约有上百万,多的时候还不止。另外他的工厂里,有加工制作盐水鸭、卤鸭、卤鸭脖、鸭腿、鸭翅等等的产品,当然这些产品,也大多数往互联网上走,产品很畅销,客户遍及全国各城市……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位老板居然是位残疾人,他的名字叫郭孝平。他今天荣获一等奖伍十万,不过,这是经过我们几位管理员多次投票评选出来的冠军。好了,我现在有请郭孝平上台领奖,大家来点掌声好不好?”

台下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个个啧声赞道。

音乐美工立即播放了慷慨憿昂的《光荣的凯旋》之歌的音乐。

郭孝平个子中等,清瘦,相貌很普通,年纪大约二十七岁左在。他穿着一套深灰色的西装,左腿膝盖以下没小腿了,空荡荡的,以至裤筒随风鼓动。

他脸上充满了微笑,双胳膊腋下支撑着双拐杖,在他妻子的陪护下,一腐一拐地走上了台。

郭孝平走到顾丽身边,他把右手的拐杖交给了他的妻子,只用左拐杖撑着,他双眶湿润,伸出右手激动地和顾丽握了握手,“白董,您好!”

顾丽微笑地说道,“恭喜您获得一等奖!希望您再接再励!”

“谢谢您!我一定会更上一层楼!”郭孝平用力点点头。

随后顾丽颁发了奖杯和荣誉证书给了他,郭孝平的妻子接了过去。

这时,徐沐风站了起来,他和郭孝平握了握手。便现场当着大家的面,用手机网银转了伍十万给郭孝平。转帐成功后,徐沐风当着大家的面,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数据。然后徐沐风又回到了座位上。

颁奖完后。顾丽把麦克风递给了郭孝平,叫他和大家分享一下创业的过程。郭孝平点点头,顾丽立即挥手叫工作人员关闭音乐。

郭孝平左手支撑着拐杖,右手握着麦克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老板,您们好!我不善于言词,只想简单地分享一下我的成功经验。我的最大成功,是离不开两位美女,没有她们的支持,也没有我今天的郭孝平!”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台下的人一片哗然,两位美女?然后他们又立即噤声。

郭孝平又继续说道:“这两位美女分别是,一位是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白小乔;另一位是我老婆蓝蓝。”蓝蓝立即向大家深鞠了一下躬。台下又响起了掌声。

郭孝平说道:“前五年时,我还是一位打工者,每天准时上着朝九晚五的班。记得,一次下班后我骑着自行车回家时,突然被一辆横飞过来的小车撞倒在地上,晴天霹雳!我当场就被小车辗碎了一条腿,后到医院截肢了。经过打官司,小车老板最终赔了五十万给我,不过这里不包括医院费的。说白了,五十万有什么用?连买部豪车都不够。当时我心里很痛苦,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才二十二岁。想想以后漫长的人生路怎么办?我心里非常的痛苦和彷徨,想到了死,一了百了。然而我的女朋友蓝蓝并没有离开我,还是一如既往地陪着我爱着我,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时,她鼓励我回家乡去创业,她说跟着我一块干。然而她的父母,是强烈的反对我们在一起……还想尽一切办法拆散我们。可贵的是,我老婆在他父母亲强烈的阻碍面前,她仍然没离开我。后来,她顶着背叛父母的压力,偷偷跟我回到了老家。我便用伍十万承包了水库来养鱼、养鸭……大家都知道鱼和鸭每天都要吃饭,我每天不得不投资大笔的钱,来购买鱼饲米和鸭饲料来喂养它们,很快我的资金链就断了。虽然我也到了银行贷款,然而不多,才贷到了五万元。五万元,对于购买数量巨大的饲料,那是杯水车薪的。很快,几天饲料又喂空了,快没钱了,我也吓慌了,万一饲料供不上,我投资的伍十万元会彻底亏本泡汤的……正当我处于燃眉之及时,我的一位朋友叫我去找白小乔融资,他说她乐于助人,又是一位慈善家,应该会帮助你的。于是我坐着火车,千里迢迢地来到了省城,找到了白小乔,我便把我详细的情况和她说了。听后,她立马买了飞机票,还帮我买了一张,说去我那里看看。当她到了我的养殖现场后,情况确实不假,她二话不说当场就投资了五佰万给我创业。我哭了,我哭得说不出话来……”说到这里,郭孝平抽哽着说不下去了,两眼淌出了流水来。他妻子蓝蓝立即用纸巾帮他擦脸。

台下哑雀无声,大家都用崇敬的眼光看着顾丽。

顾丽的鼻子一酸,她无语疑哽,心里很痛。眼前的郭孝平哪儿知道自己的妹妹白小乔己经死了,包括台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死了。她心里五味杂陈,她心哀鸣:我这样山寨着妹妹白小乔,我道德吗?我脸面光彩吗?这有意义吗?死者为大,她生前那么光彩,死了也应该光彩!

她知道白小乔生前时,积徳帮助了无数的人,死后却像空气一样不存在。她心里惊愕:面对妹妹无数的感恩人,我成了骗子,我是个大骗子,我愧疚的无以面对他们。

这戏没办法演下去了!

但是,徐沐风有说过,我们肯定要公布白小乔死亡的事情,开一次隆重的悼念大会,帮她厚葬,不然你我良心上真的承受不了。

徐沐风也说的很明朗,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只要家乡的道路一开通,我们就公布白小乔死亡之事。

顾丽轻叹了一声,看来只能如此了。

忽然,郭孝平又向顾丽猛鞠了两下躬,“谢谢您了!白董。”由于他情绪激动,一个踉跄差点摔到。

吓得顾丽连忙扶住了他,微笑道,“您现在成功了,冠绝天下!我们为您感到很高兴,您总算苦尽甘来,您应该多些笑容,好不好?”

郭孝平抽了抽哽塞的鼻子,他点了点头,“好。”于是他又握着话筒,微笑对大家说道,“……不好意思,由于我刚才情绪有点失控,对不起了。话说那以后,当我有了白小乔的资金投入后,我的养殖行业迅速起死回生了,第一年有了一些赢利,第二年,我就把白小乔投资的伍佰万还掉了。第三年、第四年、还有今年,我共挣了五仟多万。”

“好!厉害!我的小哥!”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

当掌声停后,郭孝平又说道:“今天我很高兴,我荣获了一等奖,我想包一架民航飞机来,请各位兄弟姐妹们明天到我水库农庄喝酒去,好不好?

“好好好!”台下又想起了热烈的掌声。

演讲完后,郭孝平被她老婆搀扶下去了。

顾丽拿着话筒说道:“明天有安排娱乐节目,当然是比赛,去年是钓鱼比寨,今年还是钓鱼比寨,但今年是钓王八比赛。一等奖是五十万,二等奖是三十万,三等奖是二十万,安慰奖是十万。地方就安排在郭孝平的水库养殖基地上。除了我以外,在座的人都可以参加钓王八比赛。我为什么不参加比赛呢?因为我是钓王八的高手,你们都钓不过我的,所以我不参加,以免影响大家的激情哦。”

哈哈哈――

台下一片轰然大笑。

“好了别笑,大家安静下来,我继续颁奖。”顾丽说,“获第二名的是扬真,他是一位年轻的帅哥,听说小伙子还未婚呢。在场的姐妹们,有想嫁的吗?那找我登记哦,请找我登记。嘿嘿,我是可以帮忙牵个线哦。”

台下又是轰然大笑。

白媛和白美美伸长了脖子等候看,这扬真真的帅吗?他办什么企业?哪儿人?

“有请扬真上台领奖!”顾丽说道,“音乐欢迎。”

随即《光荣的凯旋》的歌,又奏响了起来。

扬真穿着一套西装,风度翩翩地走向顾丽。他个子很高大,一米八左右,国字脸,剑眉朗目,高鼻薄线嘴。他笑起了很迷人,帅气丝毫不逊色徐沐风。

白缓和白美美惊愕的暗道,“不得了!真的很帅!”

而后,顾丽微笑的给杨真颁发了奖状和荣誉证书,随即徐沐风走上了台,他又现场用手机网银转了三十万给杨君。然后徐沐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顾丽笑着把麦克风递给了杨真,“帅哥,你和大家分享一下,你的创业成功的经验吧。”

“好的。”杨君点点头,他声音很动人,充斥着愉悦心魂的磁性,“大家好!我叫扬真,今年二十四岁,身高一米八,大学本科毕业,未婚,独子…”

轰拉!台下又是吃吃的笑了起来……

白美美也噗哧的笑了笑,对白缓轻声说道,“这帅哥感觉像电视里的相亲节目《非城勿拢》来征婚似的,哈哈。”

白媛白了她一眼,“你别这么说人好不好?万一被他听到,他会很难为情的。”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这个小姐姐很二

杨真扫视了台下一眼,他的眼神滞留在白美美的脸上。突然笑道:“我这样介绍自己,貌似是来征婚的,对不对?有些人肯定会想,你为啥不上电视《非诚勿扰》去应征呢?”

台下轰堂大笑。

白美美错愕,我刚说的话他听到了?

白缓低声嘀咕:“姐,你的话被他听到了。他有千里耳,这帅哥好玩。”她捂着嘴儿,吃吃偷笑。

杨真的目光又扫在了白缓的脸上,他用手撩了撩头上乌黑浓密的头发。

白缓心惊肉跳,慌忙低头,他关注我了?

徐沐风抱着胳膊,眯眯笑,这小子有前途,双眸璀璨闪烁。

紫雪雪和贝小樱望着杨真的帅气的背影,心里不淡定了。

吴芳和谢雨也不淡定了,他的工厂在这短短的几年,己做的风声水起。

杨真清清嗓子,笑道:“我这副样子,我只要在地摊上买一件衣服穿,然后往高档娱乐场所一转,人家肯定会说我是红二代、富二代之内的啃老族。为什么呢?因为我天生长了一副模特儿身材,既使我穿着一身补丁的衣服,然后在舞台上走着模特儿的步伐,我想我这件衣服肯定会卖出一万元的天价。”

台下又是轰堂大笑。

杨真说道,“所以呢,人不能以貌去衡量一个人的贫富。还有呢,我是想渲染一下气氛,希望您们听听我的故事。四年前,我家里的经济情况非常的糟糕,一家人每天以泪洗面,差点都集体跳楼。自从我遇到了我的恩人白小乔董事长后,从此我家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摘掉头上巨大债务的帽子,一家人都蜕变成了富翁。在这里,我再次感谢我的恩人白小乔。”

杨真那漂亮的大眼晴湿润了。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向顾丽鞠了三个躬,“谢谢女神!”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顾丽牵强笑了笑,愧疚的不敢直视,自己真的受不起这个礼,受这个礼的人应是自己的妹妹白小乔。

而后,扬真又转过身来。他握着话筒继续说道:“很早时,我父母亲就办了服装厂,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可是前五年突然受到全球金融风暴的冲击,再加上传统行业不好做,又加上互联网大潮的涌来,另外还有多种原因,我家的企业彻底倒了。我爸总共欠了银行快一千万了,那是买厂房向银行贷款的钱。还不止这些债务,我父亲在外面还欠了一佰万多万的高利贷。由于厂倒了没有收入,连银行的利息都付不起。不过面对巨大的负债的压力,我父亲也急想转让卖掉厂房来还债,然而却没人要。由于债主追得很紧,我父亲的确也拿不出钱,没有办法,只好一天到晚东藏西躲……过年时,连吃餐年夜饭都是凌晨一点再偷偷回来吃……”

台下的听众,大家听得心里很心酸,每人神色凝重。白缓还悄然滴落了泪水,曾经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啊,走投无路。

说到这里,杨真哽咽了几声,禁不住泪落两颊。

顾丽立即从桌上拽拉了几张纸巾,递给了杨真,说道,“扬真,你家里己经走出了辛酸艰难困惑,你别再沉弱在过去的悲伤里吧;应该展颜微笑,笑傲江湖,继续微笑努力拼搏,你的人生会越来越璀璨,越来越美好。”

“谢谢。”杨真接过顾丽手上的纸巾,擦了擦眼晴,然后他把纸巾扔在垃圾桶里。

又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还在念大三。第二年时,我马上大学毕业了,我学的是金融专业。恰好白小乔来我们学校招工,经过面试,我被她录取了,职务是高级助理,月薪八千元。可是她见我神情忧郁,问我怎么啦?不满意应聘?我便苦笑地把我家庭的情况说给了她听。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明天我去看看你家的工厂。第二天,她果然来了,她看过我家的产品和厂房后,便对我说,我解除录用你了。当时我心里一沉,完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理想工作,她居然解聘我?我慌了,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我父母亲更是一脸痛苦,苦苦地哀求她,希望她别解聘我,流着泪说我家太困难了。然而白小乔却微笑地对我父亲说道,老扬叔叔,人怎么跌到,就怎么爬起来。我不希望你一家人每天都趴在地上做人。这样吧,我投资三千万给你,让你儿子当老板,年轻人思路好,会跟着新时代的潮流方向走……我父母亲激动的当场就给白小乔跪下了……后来我当了老板,我家生产的产品大量走互联网销售模式,当然,还有大量的国外贸易订单,产品远销十七个国家。二年后,我还完了白小乔的三千万的投资。当然,喝水不忘挖井人,在利润上,我每年都会丰厚地回报给白小乔。去年和今年,我除掉一切的开支费用,我总共挣了三千多万。”

台下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赞叹声,“好好好,我的小哥厉害啦……”

扬真向在座的人深深鞠了一下躬,又转身向顾丽深鞠了三个躬。然后走下台面,走向自己的座位。

白缓心里怦怦跳,她的眸光,循着扬真的身影转,才发现扬真坐在最墙角的旮旯处。哎,难怪我刚才见不到他。

顾丽撩了撩长发,拿着话筒说道,“现在,我供布第三名创业者的名单。不过,这位是大美女哦,她很年轻,很活泼,很可爱。她也是办服装厂的老板,不过她做的服装很奇葩,很旖旎。但是呢,她的产品很遗憾,因为我们凡人都不能穿的,不是因为贵的问题,而是能穿这种衣服的人,多数己成了玄幻看不见的人。”

台下轰堂大笑。

顾丽笑笑,“大家猜猜是谁?”

白氏家族的女神们的眸光,齐嗖嗖地落在了白缓的脸上,她们眯眯笑着,眼风里饱含着七分嫉妒,三分倾佩。

白缓百无聊赖地啃着瓜子。她的眼光一直停留住在扬真那个位置上。她并没有听到顾丽在说什么,神情一直恍恍惚惚的,像掉了三魂七魄般。

顾丽握着话筒,笑盈盈地看着白缓,然后白缓却一直无视她。

白美美歪头瞪着白缓,她锐利的眼光让白缓恍过神来。惊道,“你瞪我干嘛?我脸上生花啦?”

“白小乔叫你呢。你想帅哥想丟魂了。”白美美用手肘子,撞了白媛一下。

白缓跳弹了一下,她立即举手道,“我在这里。”

大家轰堂大笑。

顾丽噗哧的笑道,“看你挺可爱的,上来领奖。”

白缓转了转她的大杏眼,“我中奖了?二十万吗?”

顾丽笑吟吟道,“对啊,二十万,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分赃了,听到者都有份。”

大家又轰堂大笑。

“啊?要啊,我的神姐。”白媛尖叫。她跳弹了起来,哼着《光荣的凯旋》的歌曲,一扭三摆地跑到顾丽面前。

顾丽见她疯颠跑过来。她身上打了个战粟,心有余悸地怕白缓扑上来吻她。她当然害怕,因为白围巾上还有她的唇印呢,于是她把麦克风当枪伸长指着,保持距离,请别粉我!

哪儿知道白缓一个调皮的动作,跑到她侧面来,飞了起来,啪的亲吻到了她脸上,“姐,我爱死你!”

台下轰堂大笑。

顾丽心里忙不迭地叫苦,鼻子上都吓出冷汗。她从桌面上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儿,她见纸上的口红很鲜红,便睁大眼晴问,“妹妹,你用的是什么品牌的口红?不会是猪血吧?这么恐怖?”

台下轰堂大笑。

“香奈儿牌子的口红,是世界品牌,要不要再来亲一个姐?”白缓摆了一个孔雀亮翅的优美的动作,又想飞扑上来。

顾丽吓得差点瞳孔收缩,往后登登退,双手用力摆摆晃,“不要不要不要!我晕死了,若再来一口亲亲我,我忒晕死了,忒死了……这见面礼,还是多多留给你的男盆友吧……”

台下又是轰堂大笑。

徐沐风趴在桌上,笑得全身抽筋,他心有余悸,不敢起身走到白缓身边。怕这小姑娘情绪失控又给自己一顿猛亲,那才叫惨。于是他急切地把二十万转到白缓的卡里。

顾丽护住脸儿,转身对徐沐风告急,“喂,你怎么还不上台来?快把二十万转给白缓。”

徐沐风举着手机晃晃,我己转了二十万给她啊。

“啊啊!哥,发了二十万给我啊。”白缓高兴的张口鲜红的嘴儿,她扑向徐沐风,“啊,我的上帝,我要拥抱你,我要亲亲……”

徐沐风立即吓得躲到桌台下面。

台下又是轰堂的大笑。

顾丽一把抱住了白缓,急切地说道:“冷静,冷静,再冷静!天啊!你搞错了对象了,搞错了对象啦……”

“咦,我好像是搞错了对象哦。”白媛用手指揉了揉额头,她安静了下来。

台下又是轰堂的大笑,白氏家族的女神们笑得捧着肚子,前仰后伏的,笑喷着眼流水。

……顾丽拿她真没办法,她笑了笑,握着麦克风道,“肃静肃静,接下来请白缓谈一下创业分享好不好?”

好!大家打住笑声,鼓掌着。

白缓拿过话筒,便正色了,模样像个老板那样尊重肃穆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好,我叫白媛,李白的白,名媛的媛。我这人挺爱开玩笑的,因为我是个快乐的天使。我父母最早也是办服装厂的,由于经营不善,曾经也亏的倾家荡产。后来我中专毕业了,我便把父母亲的厂子接过来做。那时我身无分文,到处去借也借不到,想去银行贷款,然而没有抵押和担保人,银行根本就不鸟我一下。后来我找到了我姐白小乔,她二话不说就投了一千万给我。再后来,我四年就做起来了企业。不过我改行挣死人钱,不做活人的衣服,专门做死人的寿衣,在互联网上批发另零售,慢慢地,我的客户遍及全国各地。当然,我的客户主要都是花圈白喜事店的老板,还有几千家的殡仪馆。现在我每年的纯利润大约在八佰万元以上。好了,我就介绍到这里。我再次感谢我的姐姐白小乔,没有她的新鲜血液的投资,我就没有今天的辉煌。若没有她的帮助,我早就死翘翘成僵尸了。”说罢,白缓向顾丽深深鞠了三个躬。

台下又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白缓说完就想下去。却被顾丽拖住,“等等,请帅哥杨真上台……”

白缓:“……姐,你干嘛?”

正文 第一佰章 夜鸦行动(1)

其实扬真一直在关注着白缓,白缓长相甜美,活泼可爱,总感觉在哪儿见过似的。

心塞的是,自己曾经大学的女朋友,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他而去,几年的情感热恋,付之东流,说走就走。

如今他富了,人又帅,追求者不滥其数。然而他的心却如止水,仍然沉弱在失恋的阴影里。

今日见到活泼傲人的白缓,他那紧绷的心包又释然了,爱的种子似乎欲破土而出。

当他听到顾丽叫他,顿时,白皙俊朗的脸变得绯红,感觉脸皮发烫。他吸了口气,有些腼腆地走上了台。

顾丽见扬真走了过来,她笑道,“扬真,你知道我叫你上台干嘛?”

扬真挠了挠头,低头看着自己锃亮的皮鞋,轻声说道,“不会是,我还有什么奖项没给我?”

“对啊,你真聪明!”顾丽笑呵呵说。然后她把白缓推到扬真身边说,“上电视《非诚勿扰》征婚很贵的,又麻烦。来,我帮你们撮合撮合。这小姑娘美的像花朵,拜托你捎她回家栽培,她快缺土缺水了。我相信,你们肯定是一对比翼双飞的好伴侣,但是呢,我包做媒但不包你们生贵子哦。”

台下的人又是轰堂大笑。

白缓的一双脸如红云,她的头遛弯到胸口,叹道,“姐姐,你为啥这么二么。”

“拜你所赐么。”顾丽笑道。

台下轰堂大笑。

白缓斜目上睨,恰好和扬君对视,他的双眼好漂亮啊,好像会吃人?怕的,白缓慌得闭上了眼晴,心怦怦跳。

顾丽握着话筒说道,“再一次有请郭孝平上台。”然后她用手招了招郭孝平。

白小乔在搞神马?台下人哑雀无声。

郭小平在他蓝蓝陪同下,一腐一拐地上了台,他笑道,“白董还有啥好事?莫非也帮我撮合一个?可惜我只有一条腿,架不住两条驴子,惭愧,惭愧。”

台下轰堂大笑。

顾丽噗哧的笑了起来,“看来你挺幽默的。接下来,你们几位上榜的人合照一张相片,留下金贵的今天。”

这时,徐沐风走出桌台,他拿着数码照相机,笑哈哈指挥道,“郭孝平站在中间,白缓左边,扬真右边,排好来。”

“姐姐,你也合拍吧,没有你,不成体统。”白缓一把拖住了顾丽。顾丽想跑都跑不了,被徐沐风照了进去。

拍完照后,大家都下去了,纷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顾丽握着话筒,她用纤纤手指挠了挠左脸颊,语气平稳地说道,“在座的各位老板、兄弟姐妹们,这两天开完表彰会和举办完娱乐节目后,我就退下来了。大家都知道我身上有病,医生说我必须休息,我不得不听医生的话。以后我的一切权力,交给我的未婚夫徐沐风。”顾丽指了指徐沐风。

台下哑雀无声,白氏家族的人,除了白缓和白小寒一脸无瑕之外,其他人的脸色,尽显不屑和愠怒。

除此之外,另十几位的老板的脸上,皆没有什么异样的流露。

徐沐风用眼光扫视了一下,知道白氏家族的人对自己并不是很欢迎。他心里咯噔一下,便用力吸了吸氧气,他站了起来,牵强地微笑了笑,拱手道,“各位老板、兄弟姐妹们,日后请多关照。”

台下响起了掌声,白氏家族的女神们掌声稀嘘。顾丽眯眼扫视了一圈,脊背上渗出冷汗,但她努力克制了不悦,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

顾丽见徐沐风坐下后,她努了努笑容说道,“……我退下后,会当个顾问。以前我是怎么和你们合作的,以后也是一样的。我不希望一朝君子一朝臣的现象出现。今后大家有困难的话,我未婚夫会顶力帮助你们的,但是前题一定要信誉好。”

台下又响起了掌声,不过这次的掌声,比刚才的掌声热烈激昂了许多。

顾丽又继续说道,“中午和晚上,我们到幻想农庄吃饭。晚饭后,咱们到KTV去唱歌。”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时郭孝平突然大声说道,“白董,我在手机网上,己成功包好了一架飞机旅行,而且钱己转了十万元给航空公司了。航班的时间是今天下午四点钟,飞行时间大约两小时后到。大家去我那儿喝酒,好不好?”

大家惊愕了一下,迅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他们高呼道,“好!我们去你那里喝酒,去你那儿钓王八鱼比赛……”

顾丽笑道,“好吧,大家都去准备钓鱼杆吧,钓甲鱼都是用抛杆哦。”

“姐姐,万一我们都没钓到甲鱼呢?”白媛突然站起来问道。

“那就按鱼的头数来算吧,不按重量来算,谁钓的数量最多谁就是冠军啊。”顾丽笑笑。

“好。”大家不约而同地叫好。

吃过午饭后,郭孝平便包了一辆大巴车来。大家都背着登山包,兴高彩烈地涌上了车,去飞机场。

唯独紫雪雪不去。她对徐沐风和顾丽说,我妈明天会来省城看病,所以我没空去,你们去吧。

当顾丽他们都走后。紫雪雪掏出了手机,拔通了萧敬君的电话,“喂,你在哪儿?”

萧敬君说在家里,问刚才的录像录好了没?紫雪雪说录好了,我这下就送过来给你。

到了萧敬君家后,紫雪雪把隐藏的录像仪器交给了萧敬君。萧敬君高兴的拿了五千元奖赏了她。

紫雪雪攥着五仟元,忐忑不安地问:“老公,你要这录像干嘛?你有什么阴谋?”

萧敬君搂着她说,“我在研究白小乔的职场啊,看她是怎样做人,看她是怎样做生意的,看看人家丰富的职场经验,胜读十年的书啊。”

紫雪雪撇了撇嘴,“哇哈,真看不出,想不到老公还是个阴谋家,咯咯……”忽然紫雪雪双眼垂帘,双颊、脖子红似骄阳,粗声道,“老公我要……”

萧敬君用手指,刮了刮她鼻子,笑道,“你这个闷葫芦,我今天环保套没了,你不怕怀宝宝?”

紫雪雪细如蚊声,语言战兢,“怕啥么?怀了就流地沟么……”

……紫雪雪带着满足感走后。萧敬君拔通了董事长的电话,说录像弄好了,我送过来给你。

晚上七点左右,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楼里。

楚斗斗董事长和胖大海正在看墙上的投影录像,这录像正是萧敬君送来的,也就是顾丽今天表彰大会的录像。

楚斗斗吸着雪茄烟,双眼像死鱼一般地盯着屏幕看,他阴测测地说道,“这白小乔是假的,被人山寨了,我可以确定白小乔是真的死了。”

“何以见得?”胖大海睁大眼晴问。

“你看!”楚斗斗把顾丽的脸放大,定住。“你看到没?这假白小乔的唇下有颗痣,这颗痣也叫福痣,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难道真的白小乔唇下没痣吗?”胖大海还是布满了疑惑。

楚斗斗没说话。他那出了另一台的投影机,把去年白小乔颁奖的录相的视频播放在墙上,然后把白小乔的脸放大。他嘬着烟,说道,“你看到了没?真白小乔的嘴唇下面,是没有痣的。”

“老大真神了,锐利的洞察力。”胖大海打了个响指赞道,“那么除此以外,她们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特征呢?”

楚斗斗用力吸了几口雪茄烟,幽幽吐道:“这位假白小乔的胸围更大,真的白小乔胸围会小一些。还有最明显的区别在,真白小乔的脸上的妆,妆化的很浓,为什么呢?因为她有病,气色不好,所以必须用浓妆遮盖。而假白小乔的脸上根本就没有化妆,皮肤自然光泽,白里透着自然红润。”

胖大海:“……”半晌他叹道,“老大你这也看得出?奇才,天才!”

楚斗斗哈哈大笑,“你都不知道我是从花海里修炼出来的人?什么女人我没见过,什么女人我没玩过,车装般载哈。”

录相继续播着,屏幕上出现了顾丽和白小寒正拍着合照。

楚斗斗突然咦了一声,脱口说道,“白小寒?”他定住画面。嘬着雪茄,眯着眼,足足看了一会钟后,说道:“这货从香港回来了啦,臭婊子……哈哈,白小乔,白小乔,我会叫你的遗产倾家荡产,颗泣无剩……”

楚斗斗伸着枯瘦细长的手指,用力弹着桌面。他那张脸纵横着皱纹,如同吸伏着无数的蚯蚓。

“这白小寒是谁?”胖大海疑惑地问道。

楚斗斗没接话。他阴沉沉地闭着眼,沉默了良晌。然后他拔通了萧敬君的电话,低声嘟囔交待了几句。那厢的萧敬君不停的点头。

胖大海,双手竖起了大拇指,“老大仍神人也!”

接着,楚斗斗和胖大海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录相,啧啧赞美顾丽的才气和相貌。楚斗斗时不时吞吞口水。又说,这假白小乔总有一天,是我胯下的天鹅肉。他得意地伸出手掌,在空中狠狠拧转了一个圈,然后缓缓平放在自己的瘪扁的胸口上。那长满了老年斑的手,清晰地显示根根青筋兀突。

他们看了三遍后,楚斗斗关掉了视频。他抱着胳膊,问道:“胖大海,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胖大海沉思了一下,他摸着肥厚的双下巴,说道,“当假白小乔宣布退居二线、宣布徐沐风当董事长时,我发现白氏家族的女神们,个个脸上都不明媚。难道这些人都不服徐沐风?”

楚斗斗哈哈地笑道,“看来你并不瓜怂。太棒了!这里面青涩的很。正是这样,我想利用白氏家族的内部力量,用调拔离间计,和徐沐风玩个套路。我想白小乔那地下的藏宝,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属于我的了。今晚先施行第一步棋,夜鸦行动……”

……今夜,虽然天空的月儿高挂,但雾霾升腾,月光被吞噬,乃至,伸手不见五尺的距离。

忽然间,两位夜行人,一前一后地从林子里快速奔跑出来,他们跑向白小乔的别墅的墙脚。

快到墙边时,跑在前面的一位夜行人,突然蹲趴在地上。后面的一位夜行人像狼一样助跑几下,一脚踏在夜行人的肩膀上,然后凌空飞起,在空中轻飘飘地落下,双脚准确地落在了墙上,然后他蹲屈在墙面上,向下伸出手。

那趴在地上的夜行人,便站了起来,然后他纵身一跃,抓住墙上人的手。墙上的人一使力,把他拉了上去。

随后两人跳到白小乔的别墅里面了。

正文 第一佰零一章 夜鸦行动(2)

此时,是夜里丑时一点左右,也是人处于最好睡觉的时候,也是最不容易吵醒的时候。

当两位夜行人落入花丛中,让他们诧异的是,大门居然是开着,里面的灯是亮着。

两位夜行人,除了一双眼晴外,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似粽子。

他俩略犹豫了一下,身材矮下的人,手指比画了一下,高的人点点头。

随后,矮个子便身轻如燕般闯进了大门,他脚上一双软布鞋,蹭在地上无声,如同蹭在棉絮上般。

过了一会儿,他探出头来,对高个子招了招手。高个子迅速立起,遛弯着身体,如风簌簌而落地闯进了大门。

两人到了大厅后,东张西望,惶惶紧张。当他们见每间房门都是关闭时,紧张的身体才松弛了些。随后他们如幽灵般,迈着无声的步伐,上了楼梯,迅疾地来到了三楼。

下一刻,他们又是一阵诧异,三楼供神的房间的门,也没锁,大门是敝开的,但里面并没有亮灯。

矮个子拿出了小手电筒,扭亮,往神座上一照,见到白小乔的骨灰盒放在神座上,骨灰盒外面是用红布包裹。

高个子眼晴闪烁了一下,他便张开双臂,轻轻地把骨灰盒抱在怀里。

矮个子晃着手电,朝四处、上下照了个遍,他似乎还想寻找着什么东西,但照了一会儿,便摇摇头。一招手,示意高个子一起退出去。

两人来到了白小乔的房间门口,双双停住了。黑暗中,他们的眼晴如夜鹰般发着绿光,东张西望地看着。

突然,房上的铁门孔,出现了一道红外线光环,这光环大约五厘米左右,哧籁一声轻响,红外光线波纹地射向他俩。

矮个子慌忙抱住高个子趴在地上,躲过红外光线的照射。

他们吓着了,裹在嘴上的黑布,被气息吹得一鼓鼓的。

紧接着,他们头顶上的天花板上,又是哧籁一声轻响,又是一圈圈的红线光环,波纹地射向他俩。

吓得他俩迅速单手撑地,同时一个飞天旋风脚柱,身体往后翻飞,整个身体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后轻飘飘地落站在了地上。他们又躲过了红线的照射。

两人惊愕了一下,便仓惶撤腿往楼下跑。

来到院子里,矮个子踩着高个子的肩膀,弹跳飞上了墙顶。

而后,高个子迅速地把骨灰盒递给矮个子。矮个子的力气奇大,他左手抱住骨灰盒,半蹲着身体,右手抓住高个子的手,硬生生地把他整个人,拉上了墙顶。

然后两人纵身跳下,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

在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楼里,时间仍然是今天晚上,大约凌晨五点左右。

被盗来的白小乔的骨灰盒,凄凉阴晦地放在楚斗斗的办公桌上。

楚斗斗哆嗦地揭开了骨灰盒上的红布,他震惊道:“哇,珍贵的花梨木,精品。”随后他又激动地裏好了红布,抱起骨灰盒,走到墙边的大号保险柜边,打开柜门,把白小乔的骨灰盒锁进保险柜里。

他用毛巾擦擦手,声音如鸦雀沙哑叫,“我们成功了。”

胖大海喝了一口威士忌酒,有点忧心忡忡的问,“老大,徐沐风知道骨灰盒被盗,他会不会报警?”

楚斗斗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他敢报警?你知道么,徐沐风极度担心白小乔死亡的事被白氏家族人知道。不然他弄个假白小乔来山寨真白小乔干嘛?就是因为怕。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如果白氏家族的人知道白小乔真死了,那么白小乔投资在她们家族身上的二十几个亿,谁也不可能还给徐沐风,而且她们还会变着花样整他。因为我们做风投的人都知道,风投公司毕竟不是银行,没有像正规银行有板上钉的借贷关系。风投公司只是和客户有合作的关系,客户倒闭了或故意申请破产,我们风投部门是跟着倒霉,明白吗?”

“老大高明!”胖大海帮楚斗斗斟满了一杯威士忌,“干杯!庆祝我们的夜鸦行动成功了!”

两人喝着威士忌,嚼啃着鲜红的牛排,时不时阴骘着血淋沐的嘴儿大笑。

楚斗斗又打开了投影视频,视频是两位夜行人的身上录制的。当他们见到白小乔的门口闪着红外线,他惊愕道,“幸好这两位兄弟躲的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怀疑白小乔的房间里,设有通向藏宝室的进口。”

胖大海:“……”

楚斗斗看了看手表,凌晨六点,他便拔通了宋大帅的父亲宋光光的电话。

宋光光正抱着小情人正在床酣然大睡,被激烈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以为是老婆来查岗,便握着电话急切地说,“我还在出差,傍晚到家。”

楚斗斗听出猫腻,他咳了咳,笑道,“宋总,早上好!我是楚斗斗。”

“哦……”宋光光重重吁了一口气,笑道,“楚董早上好!你好像有什么喜事临门啊,一大早喜雀就在你家门口报喜来。”说完,宋光光哈哈大笑。

“你提供的情报很准确!”楚斗斗喝了一口威士忌说,“你借甫尚的八百万不要还了,因为他干女儿白小乔己死了。等我以后把她别墅搞到手后,我会把地下的藏宝,咱们三七开吧,我七你三。”

“我有三就足够了。不过那八佰万自从甫尚死后,老子就没打算还给他。白小乔哪儿知道我跟着甫尚工作了多年呢。他娘的!老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宋光光在床上点燃一根烟,幽恨地说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甫尚在世时,宋光光是甫尚的驾驶员。那时候,甫尚正在做地下的藏宝室。宋光光整天开着车,接送甫尚夫妇俩上下班。

那时候,虽然甫尚不让宋光光进入藏宝室。但是宋光光是知道,因为甫尚夫妇在车里,偶尔会说漏嘴关于藏宝的问题,宋光光只是当作没听到。

后来,宋光光跳出去创业,问甫尚借了八百万元创业资金,不过他总是每年还上利息,但从不想还本金。甫尚念他跟了自己快十年了,还真问不出口。

自从甫尚死了后,他对甫尚巨大的藏宝感兴趣,因为他知道甫尚富得流油,藏宝室都是宝。

然而,他一直想找个有势力的合作伙伴,来共同盗窃甫尚的钱财。

前一段,楚斗斗和宋光光在黄山旅游的时候认识的。这两人性格和脾气相当,八斤半两,又都是腹黑的肿瘤爷们。短暂的相识,便有了一见钟情的阴骘大谋。

………………

徐沐风一行人,跟着郭孝平下了飞机,然后郭孝平又包了一辆大巴车,大家又坐上了车。

郭孝平在车上说道,“我们先到紫阳城住一个晚上,我包一幢星级酒店给你们住,吃喝拉撒都算我的。然后第二天再到我的养殖基地钓鱼喝酒。因为紫阳城到我老家的村庄,大约有五十多公里,若到家时,天都黑透了。”

大家都点头说好。

大巴车上,贝小樱和白小寒俩人坐在一起。白小寒知道贝小樱是高级助理,于是她主动给了贝小樱一张名片。贝小樱也给了白小寒一张名片,两人便一直热聊着。

忽然间,贝小樱的手机微信铃声响了,她看了是紫雪雪的微信,微信上说:你去问一下白小寒的电话是多少?

贝小樱:干嘛?

紫雪雪:她这次不是想来我们公司融资吗?我想和她聊一聊啊,多点业绩啊。

贝小樱:我知道她的电话,我马上发给你。

大巴车到了紫阳城后,郭孝平又兴致勃勃地包下了一幢豪华酒店,他快乐骄傲地对大家说,“只要大家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俺不缺钱,俺不缺钱……”

大家听了快乐地大笑。

顾丽歪头笑道,“郭总,你是不是不花完伍十万,你就睡不觉?”

“那是。”郭孝平撑着拐杖说,“想当年我穷的跟憋三似的,我从来就没有睡过一宿像样的好宾馆。那时候我在外地打工落魄时,我睡过车站,睡过马路。他娘的!我和乞丐又有啥区别?今晚我定了总统房间,我也体验一下当土豪的滋味。”

住好酒店后,郭孝平又招揽着大家到二楼的餐厅部去吃饭,他都是用最好的菜和酒宴请大家。

饭后结帐时,几桌饭菜,吃了他八万元。弄得前台收银的漂亮小姐姐,连连赞叹:这土豪真大爷的!太有钱了!土豪你是我们的大爷!

当然,土豪吃得越多么,小姐姐的奖金越高么,所以她学会拍溜马屁,拍溜称赞郭孝平为大爷。

郭孝平正在用手机转帐,听见小姐姐甜腻腻地表扬自己,他高兴的全身抽筋了起来,再加上喝了几杯小酒,他呼啦一下转了八万三给前台收银的小姐,“不用找了,三千是给你的表扬费。”然后他在蓝蓝的陪同下,扬长而去。

小姐姐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慌忙从抽屉里偷偷拿出三千元的现金,和另一位小姐姐平分了。两小姐姐一直咯咯笑着合不扰嘴儿。

随后,郭孝平又带他们去KTV嗨歌、继续喝酒去了。

徐沐风和顾丽却没有去。郭孝平也帮他们也开了一间总统房。

这时,白小寒敲门进来了。徐沐风和顾丽热情招呼着她,问她为什么不去KTV唱歌?白小寒笑着说自己当导演的,说那种场后,她去怕了,不喜欢去。

于是三人围在桌面上泡茶聊天。

徐沐风知道白小寒是来找自己融资来的,心里很苦结,因为刚才他收到吴芳的短信提示他,她己查了电脑的关于白小寒的资料。

资料说白小寒的信誉度很差,早年他在甫尚手里借了一千万创业,时至今日,连本带息都没见她给一个子儿。甫尚己把她打入了黑名单,白小乔也把她打入了黑名单。

徐沐风立即把这短信发给顾丽看,顾丽皱着眉头说,“我妹妹都把她列入了黑名单了,我们哪儿有权力再借钱给她。万一她来找你借钱的话,你就说帐上没有钱了,等收了钱再她打过去,不就这么简单搪塞了吗?”

这时,白小寒从她香奈儿包里取出一枚小饰盒,她笑道,“小乔妹妹,我这次从香港过来,也没带什么礼物来,这枚钻戒我送给你戴吧。”然后她把小饰盒轻轻推到顾丽身边。

“不不不,姐姐,我受不起啊,你还是自己戴吧,自己戴吧。”顾丽把头摇得拔浪鼓似的,双手拼命晃着。然后她把小饰盒推到白小寒面前。白小寒又推到顾丽面前,“小乔妹妹收下吧,她们我都送了,不贵的。”

“哦,这样啊。”顾丽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再和她推来推去的。

徐沐风清了清嗓子,问白小寒,“姐姐,最近你的事业应该很旺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女导演没信用

“很好。”白小寒今晚着装打扮,极其高调,衣服皆是大品牌。

她双手的十指,皆戴满了戒指,戒指有蓝宝石和红宝,满手璀璨闪烁。她一头金波浪短烫发,打了定型魔丝发膏,不仅香气幽兰,而且发型高耸如云,整体气质极高贵。

在职场上,没钱就得学会装,以气势先压倒人。白小寒就是这种虚荣心极强的人,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自卑和没自信。

徐沐风从她略慌乱的眼神中,己瞧出端睨来。

“那挺好!最近拍了什么好的电影?介绍下,有空我去看看。”徐沐风笑笑,帮她斟满了一杯茶。

“上半年,我就退出影视这个圈子了。现在投资影视风险率很大,很多花了巨款拍成的电影、电视,然而往往收视率很低,很多血本无归。去年我改行做酒店了,收入比做导演好多。这次我又准备和朋友一起入股,投资做五星级大酒店,大约每人投资两个亿。”

白小寒从香奈儿包里拿出了一包烟,这烟是韩国品牌喜来香,她用手指弹出一根烟,对徐沐风说,“来一支?”

“我不会。”徐沐风笑道,摆摆手。

“看来你挺懂得做他爸爸。”白小寒点燃一根烟,优雅地吞云吐雾着。对未来,一副帷幄运筹的样子。

烟雾的淘熏,顾丽皱着眉,又不好说。屋里开着中央空调,缭绕的烟雾,徐徐被空调吸走,顾丽暗暗叫苦不迭。

“挺好!有前途,白导。”徐沐风用手指擦擦鼻子,这烟好香啊。不过他心里正琢磨着,等一下怎样拒绝她。一个人失信了,怕啊,连白小乔在世时都怕她。

白小寒睨了顾丽一眼,见顾丽皱着眉,知道她对烟感冒,便立即拧灭烟蒂在烟缸灰里。“不好意思,妹妹我忘记你的存在。”

“没事的,姐姐,我不介意的。”顾丽咳了咳,用手扇着袅袅升腾的烟雾。

白小寒呷了口茶,润了润咽喉,歪头对顾丽继续说道:“我手头上只有一个亿,想再融资一个亿,所以想找妹妹帮忙。”

徐沐风露出了一脸鄙夷,但他立即收敛了,保持淡然。他心想你有一个亿了,为什么不先还掉原来借的一千万呢?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商场是一个游戏规则,玩游戏有规矩,无规不成方圆。你若不按规矩套路出牌,你将被人洗牌!

蜘蛛都明白,它靠关系网,坐享其成。然而你没信用,信用意味着关系网,条条道路通罗马,然而你己没了信用关系网。

顾丽笑笑,“姐姐,我已退了,这事你找徐董事长吧。”顾丽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

白小寒眼里闪过一些仓促,她点点头,又努努笑容问徐沐风道,“徐董,可否帮个忙?”

徐沐风搓搓手,“你要贷一个亿,可目前帐面上没有这么多钱啊,年底大家还没缴钱上来。不过,五佰万会有的。”徐沐风也不想做的太绝情,她若真要,这五佰万全当送给她吧。

白小寒脸上不悦,她问道,“不可能吧?这么穷?我听白小羊说,你都准备投资一个亿修建你家乡的路?要不,你那修路的一个亿资金,先转给我好不好?我急用的,不然的话,我会错过这次投资的机会。”

徐沐风咯噔一下,这婆娘妈X的,连做路的钱都想挖走。他心里又气又怒,一股火苗从肚里升起来。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了,毕竟白小寒和白小乔是亲戚关系,便强颜微笑拒绝,“这不行的,这是原则上的问题。”

白小寒怔了一下,鼻子吹着冷风道,“你的意思不肯了?”

“对,这种钱是绝对不肯。”徐沐风说,“这路马上要动工了,前期的钱己打入村部,后面的钱马上要跟上。没钱是纸上谈兵,更何况有一部份钱是大家捐款的。对不起!抱歉!这样把,我想想办法,看看这年底能收多少钱回来。”

白小寒双眼呆滞,半响吐了一口气,无奈道,“那好吧,我等等。要不你那伍佰万先给我吧,我还等着这笔钱发工资呢。”

徐沐风一下蛋疼了,恨自己说快了嘴,他变沉默着。然后他看了看顾丽,顾丽却抬头看天花板,一脸冰霜,她交差抱着胳膊,不想理他。

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身为公司的老总,言出必行。要么你别说,要么你可以拒绝;既然你说出口,就是一堆狗屎,你都得吃了,不然你到时怎么混?

“怎么啦?变卦了?”白小寒见徐沐风犹豫,嗖得脸拉了下来,一脸鄙夷。她叹息了一声,取了一根烟点燃吸上。她夹烟的手指哆嗦着,这货怎么这么不给面子?自己曾经也是位导演,江湖上阅人无数,但从没见过出尔反尔的老板。

“给她吧,人家急用呢。”顾丽突然说道。

“好。”徐沐风立即拿来公文包,从包里拿出一份小额合同,一式两份。按照自己公司的最低设定了方案,他设计利息是1分2厘,然后递给了白小寒。

白小寒几乎是一目十行看着合同,和走马观花差不多。

顾丽心里很不痛快,欠妹妹一千万为什么一字不提?好像这钱该给她花?

同时顾丽心里掠起不详的感觉,她准确地判断这伍佰万,又即将打水漂了,绝对是白送给她用的。

一个企业的员工的工资,困难得靠借贷去发工资,这种企业是走不长的。

她瞬间想到了自己,那时候养鱼时,自己也总是发不出员工的工资,但是自己可以啃老,没钱发工资就问她娘借。

可是最终企业还不是倒闭了吗?她想曾经如果没母亲的支持,她的渔场早就倒闭了。

白小寒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底细,她真正的事业,徐沐风和顾丽一无所知。投资和慈善是两码事。此时的顾丽很无奈,只好退一步想,全当慈善救济她好了。

白小寒看完合同后,就签了字,随后她把合同递给了徐沐风。徐沐风审视了一下,说道,“这两天你有空时,你复印两张身份证给我吧。这下,我先把钱给你。”

“0K,没问题。”白小寒说道。

徐沐风又从包里取出支票,填写一张伍佰万的支票给她。

白小寒接过支票,她并没有说一句感谢徐沐风的话。倒是歪头对顾丽说道,“谢谢小乔妹妹!我先告辞了,不打拢你们休息。”说着,她站起了身,转身扬长而去。

“不客气。”顾丽站了起来,送她出了门。

白小寒走后,顾丽重新坐了下来。她抱着胳膊,愠怒地注视着徐沐风,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沐风措辞了半天,苦笑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全当慈善她吧。”

顾丽咬了咬贝齿,摇摇头,冷声地说道,“你不适合做一个公司的老总。我想你不出一个月,会把我妹妹留下的钱,败得精光!哎,你后天送我回大竹杆!别把我活活给气死。”

顾丽叹息了一声,挥手把白小寒送的戒指,狠狠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站了起来,气咻咻地走向卧室。

徐沐风寒粟了一下,他有气无为仰靠在椅子上。他觉得顾丽骂得好。

五佰万的巨款,有些人的确一辈子都挣不到,然而自己就这么容易送给了白小寒。

这是慈善吗?慈善真正的意义是什么?那是用钱来普渡众生的穷苦人,那是用钱来帮助那些生活在水热火深的穷苦人。

难道白小寒也是穷困人?或者拿这五佰万去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徐沐风混沌不清。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过早饭后,都纷纷上了上大巴车。到郭孝平的养殖基地,参加钓鱼比赛。

这边的天气很好,晴,微风。不过这里是南方,气候暖和,平均温度在十八度左右,很适合野外活动。

很快到了养殖场,车停后,大家纷纷下了车。背着登山包和渔具,兴高彩烈地走向水库边。

白小寒没有来,她带着两个保镖回省城了,当然她是取伍佰万巨款去了。

靠近水库边上的空旷处,整齐地盖着三十几幢鸭厂房,每幢厂房的面积大约是伍佰平方米。场面气势磅礴,庞大壮观的很。

顾丽今天心情很不错,虽然昨夜因白小寒的事不快。但此时,她己调整到最佳的精神状况。

不过,今天阳光很明媚,由于天气好,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天气热,美女们个个吱吱吖吖地受不了,大家都纷纷脱掉 外套。

扬真和白缓的确是一见钟情,俩人己是搂着胳膊走。唯独白美美很郁闷,一脸不太阳光。

顾丽也脱掉了皮草大衣,拿给了徐沐风。她穿着一身紧身的包臂长裙,身材性感婀娜。惹得姐妹们眼光,真是羡慕痒痒。

顾丽问郭孝平:“你这合同订了多少年?投资这么大,时间会不会够用?”

郭孝平说,“合同起初是三十年。但后来,县里、镇里、村里的官儿们,见我规模搞得这么大,又解决了几百号人的就业问题。因此他们破例又让我续订了五十年的合同使用权。而且合同上注明,当合同到期时,在同等的条件下,我有优先的续订的权力。不过伍十年对我来讲,我己足够了。等我两个孩子长大时,我会把事业交给他们去打理。”

顾丽笑道,“你现在是县里的名人了,当县里、镇里开大会小会时,你应该都有参加对吧?”

“没错,今天开这个会,明天开那个会,我都少不参加。会多我又没空,我都烦死了。”郭孝平撑着拐杖,爽声大笑着。

大家来到水库坝头。 徐沐风对大家说就在坝头钓吧,因为冬天的鱼都在深水处。大家立马抽出海钓竿和手钓竿,忙活着。

徐沐风看了看绿油油的水库,他歪头对郭孝平说,“这水很肥啊,适合放养雄鱼和花鲢鱼。由于水肥,鱼会长速的很快。你这水库的水位有多深?”

郭孝平说,“对啊,我这里主养雄鱼和花鲢鱼,去年产值是三十万斤。我卖鱼的钱,拿去买饲料,饲料可以充足地供养鸭子半年的时间了,这叫连环套养。这水库很深的,最深处有三十米,所以不适合养草鱼和鲤鱼之类的家鱼,因为水深很难抓到鱼。不过这里野生的草鱼和鲤鱼也很多,而且草鱼和鲤鱼个头大的吓人,最大的有上百斤呢。”

徐沐风打了个寒栗,他想到了安全的问题。于是他大喊道,“各位老板,注意安全啊,这里水位很深,有三十几米深。所以大家别站在太岸边,尽量往里靠。还有,谁钓到大鱼后,千万别跟它玩拔河比赛。否则一不小心,会被大鱼拉到水里做伴的。”

大家听后,哈哈大笑着。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恐怖的女人计

维丽丝国际温泉大酒店的十九层楼。

白小寒正浸泡在温泉水里享受,她肌肤雪白,丰腴又不失苗条,一尺九的曼腰,光泽细腻,弹性好没半点妊娠纹。

她穿衣时很清瘦,那是因为她个子高,除胸傲人外,皆显得很清瘦。

她从小向往西方的自由,独立,浪漫的生活。所以她一直未婚,今年四十二岁了。

由于她懂得女人的容颜是资本,因此她舍得花重金保养,一抛万金,乃至时至今日,她宛若樱花般,越开越盛,枝藤张扬,花儿朵朵吐蕾。

这时,她的保镖艾布儿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说道,“白总,您的电话。”

“谁的?”白小寒懒洋洋靠在温水墙缘边,伸手接过电话。

高大健壮的艾布儿,便唯唯喏喏地退出去了,并关好了房门。

白小寒闭着眼说,“喂,哪位?”

“呃,大美人,你还记得十五年前吗,你去香港那一夜吗?在布拉丽大酒店那一夜吗?你让我品髓品味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忆犹新啊,往事历历在目,我总是忘不了你啊。”那厢的电话说道。

这声音这么熟悉?那一夜是的,那一夜自己不是和楚斗斗在一起吗?是的,当时楚斗斗只是一家银行的信贷员,我求他贷款五万元,因为我要去香港发展,去当一名演员。

那时,我一无所有,无抵押无担保,达不到银行贷款的条件,当然我贷不到款。

然而那时,他私人拿了五万元给我,他说你拿去吧,为了你的梦想。

我感动的痛哭涕零,那一夜我给了他,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事后我不在乎,因为这是我唯一回报他的资本。

他是楚斗斗,没错!想到这里,白小寒兴奋说道:“哈哈,你是楚斗斗?楚老头儿,”白小寒双眼闪烁着光芒,她咯咯大笑。

“呃,我的寒儿,你回国也不给我电话?”那厢的楚斗斗声音埋怨着,苍老但很温暖。

“呃,我以为你死了呢,哈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白山寒缓缓站了起来,水花从她修长、紧致的如瓷的双腿上,倾情而落。

“呃,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的喽。这阵子,我总是预感你会回国的。这不,你回来了,牛郎和织女要久别重逢了。哈哈。”那厢的楚斗斗得瑟地说笑着。

“哦?”然后她立即从温泉水里爬了起来。她披上浴巾,点燃一根烟,吞云驾雾,“老头儿,退休了没?应该在家带孙子,搓洗尿布吧?”

楚斗斗哈哈大笑。

“你笑个屁啊,死老头!你有本事再笑,我拉你进黑名单。”白小黑翻翻白眼,恼怒地说道。

“别!别拉黑我!你知道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吗?”楚斗斗咳了咳,他正色地说道。

白小寒当然知道,她这几天上网查询过,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是省城最有实力的一家的投资公司,排名在丰鼎投资公司的上面,白小寒怎么会不知道?

“当然知道,知道有个鸟用,难道你是那里的老总?”白小寒掐灭了烟,她用浴巾擦了擦了头。

“我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楚斗斗笑道。

“啊?”白小寒身上的浴巾,滑落在了地上,她激动的全身瑟抖。

老头儿是老总,他是财神爸爸,我正好问他借钱,嘿嘿,燃眉之极,想不到他就雪中送炭来了。

白小寒是个功利的人,又是导演出身,于是灵光一闪,温柔地说道,“我的他爸爸,今晚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叙叙旧啊,你想我不?我想你。”

楚斗斗笑了笑,摸摸下巴,“呃,我忙着呢,哪儿有空呢?他爸老了,不想。”

“你?”白小寒怔了一下,灵光又一闪,怒道,“你,你麻痹的!你往日的海誓山盟呢?狗吃了?”

楚斗斗咦了一声,笑道,“小寒儿脾气不小哈。好吧,今晚我在爱士丽饭店请你吃饭,七点准,不见不散哈。”

“OK,不见不散。”白小寒大喜。

白小寒放下电话后,便又躺进了温泉里。她舒坦极了,这老头儿是财神爸爸,我得啃啃老,吸干他的血,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初夜失贞?嘿嘿,我今晚一定弄他几个亿来,不然我怎么填得了负债的巨坑?

老头儿对我品髓品味?这句话很有重量,我得让你付出代价,什么叫做不是省油的灯吗?

想到这里,白小寒立即从温泉水里爬了起来,开始精心刻意地打扮着自己。

白小寒去约会之前,她从包里拿出了二万元,分给她的两个男保镖,每人一万元。怂恿他们出去找乐子,别跟着她,她说今晚有事。

两个保镖把钱攥入怀里,点头哈腰地走了。

晚上七点,白小寒和楚斗斗在爱士丽准时约会。

楚斗斗惊愕地发现白小寒越来越漂亮了,不仅漂亮,而且有种成熟的美,如同成熟的鲜桃,令人唾涎欲滴。

尤其她身上特有的女人韵味,她身上特有的香水毒味,让他血液怦怦怦上涨,涨得头晕眼花,差点儿鼻血就流出来了。

但是,白小寒见到楚斗斗反差就太大了,麻痹的!怎么丑成这副徳性啊?这哪儿像人哪?不人不鬼的。

记得十五前,他虽然丑,但脸上皮肤还是光泽有弹性的,最少看了不会让人晕倒。

然而,他现在是满脸的皱纹,说那堆集的皱纹吧,像蜈蚣吧?像松树皮?像蚯蚓?好像都像。

即刻,白小寒感觉有点像见到鬼,全身寒粟起疙瘩,不敢直视,鼻子里不断的冒冷气。

楚斗斗点满了一大堆好菜,白小寒低头只是喝着红酒,少吃菜,但几杯酒下肚后,她心里的胆怯又少了许多,少了些厌恶楚斗斗一脸的丑态。

这时,她想起她闺蜜说过的一句话,赖蛤蟆丑不丑?白小寒说丑的不忍直视。闺蜜笑了笑,便从烧烤厢里取出一只烧好的如同童子鸡食物给她吃,这食物香喷喷的,表面还黄油腻腻的。

白小寒吃了一口后,惊叫太好吃了,问这是童子鸡吗?闺蜜笑说不是,是赖蛤蟆,又老又丑又大的赖蛤蟆。白小寒目瞪口呆。

这时,楚斗斗笑问,“听说你找白小乔贷款?贷多少?”

白小寒:“是的,这你也知道?一个亿。”

楚斗斗:“你被人耍了!一个亿,下辈子。”

白小寒:“你什么意思?”

楚斗斗:“白小乔早就死了。和你们开表彰的白小乔是假的,是人乔装的。”

惊得白小寒手中的酒杯,翻倒在桌面上,红色的酒液流在洁白的桌面上,惊问:“真的?”

楚斗斗:“你可以上警察网查询,可以查到白小乔的身份己注销了。”

白小寒又惊愕了半晌,然后咬牙切齿地骂道:“卑鄙!我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所有的白氏姐妹们,让她们把假白小乔扔进水库喂鱼!”说着,白小寒掏出手机。

“这个电话不能打!”楚斗斗一把夺过手机。

“你为什么阻拦我?”白小寒怒道。

“我知道你欠人家很多钱,对不对?”楚斗斗答非所问。他拔出雪茄烟吸着,烟雾里那张脸更狰狞,“眼下,你被人追着满世界跑,对吧?”

“这你也知道?我的他爸爸。”白小寒一双大杏眼空洞洞,她慌乱地点燃一根喜来香烟,压制身上的战栗。

“你欠人一个亿对吧?怎么会欠人家那么多钱?”楚斗斗的一双眼,如阴骘般看着她。

白小寒的肋骨感觉很痛,如同被尖刀插了般,她低下了头,泪水滚滚而落……半晌才哽声道:“……你别问那么多,商场如战场,不成功则成仁……我己无路可走了。”

楚斗斗继续吸着雪茄烟,团团的烟雾包围着他,就像深夜的腾云驾雾的魔鬼,他说道:“我先帮你还掉一个亿。接下来,你得按我的计划去做……成功了后,你我将是百亿的富翁。”

“真的?我的他爸爸。”白小寒雀跃地站了起来,她抱住了楚斗斗,“他爸爸,我的他爸爸。”

楚斗斗哈哈大笑。白小寒才明白闺蜜说的话没错,赖蛤蟆烤熟时就是忒香忒香的。

饭后,俩人开了宾馆,白小寒像蛙蛙鱼一样抱住楚斗斗,甜腻说:“他爸爸,我要生个熊宝宝,等这件事成功后,我会退出江湖,去国外产仔――熊孩子好可爱!”白小寒咯咯大笑,身上的香味弥漫,又火又辣。

楚斗斗:好啊――哇――我要爆炸了――

……

白小寒一夜之间得了一个亿,犹如鲤鱼跃龙门,她心旗荡漾地哈哈大笑道:有钱才叫真正的快乐!为了忒熊的孩子,气球就得爆炸。不过呢,气球飞到高空中压力大么,当然易爆炸么,他爸爸没学过物理?

楚斗斗哈哈大笑……

…………

郭孝平的水库边。

徐沐风戴着墨镜和顾丽躺在轮椅上看钓鱼比赛。太阳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舒服极了,惬意极了。

一会儿郭孝平的两个工人,用板车推来一车的桔子和苹果;还有一车烤鸭和鸭腿。

郭孝平的老婆蓝篮,殷情地给每位钓鱼者分着食物和水果。

顾丽不吃烤鸭,她倒是拼命吃着萍果;徐沐风倒是拼命吃着烤鸭,不吃水果。

这时,正在钓鱼的吴芳接到黄阿姨的电话,她神色大变,一脸慌乱……打完电话后,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徐沐风的身边,轻声说道,“徐总,你过来一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

顾丽望着吴芳,吴芳牵强地和她点头微笑。

然后,吴芳径直地走向无人的地方。徐沐风立即跟了过去。

来到一个无人区,吴芳轻声对徐沐风说道,“徐董,出大事了……白小乔的骨灰盒被人盗走了。”

“啊?”徐沐风全身打了个寒粟,他脸上变得惨白,手中的烤鸭丟在了地上,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吴芳慌忙掏出手机,她从手机上调着家里的监控看……屏幕显示盗走骨灰盒的人,是两个夜行人,一高一矮。

那高个子夜行人不就是被自己揍过的那个吗?那双眼晴好亮,怎么又是他?

徐沐风也歪头看,怒道:“是两个蒙面贼!日他先祖的!”

“徐董,要报警吗?”吴芳急切地问道。

徐沐风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整个大脑昏昏浊浊的,像灌满了酒精。

吴芳也无力地坐在石头上,一脸惨白,身子瑟瑟发抖。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这样也能钓到甲鱼?

徐沐风泪水滑落,心里挖心的痛,白小乔生前遭受疾病的折磨,连死后还得遭受摧残?这两个千刀万剐的盗贼,我要杀了你们!

徐沐风咆哮一下,一拳打在地上的沙子石上。手上的皮磳破了,血跳跃溢出来。他紧紧抓住拳头,牙齿咬得格吱格吱响。

吴芳也泪落两颊,她把头埋在自己的膝盖里,发际凌乱耷散着。她那遛弯的背部,微微痛苦地抽抽点点。

半晌,徐沐风哆嗦地从口袋里拿出来纸巾,抹了抺眼睛和脸,然后他用力吸了吸堵塞的鼻涕,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而后他点燃一个根烟,用力吸着,想借烟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他双眼无神,呆滞地望着绿油油的水库,他仿佛自己的心,沉入了那深潭死水的最深处,心惶惶然在黑漆漆的死水里痛苦地挣扎 ……心膜破溃的痛,痛得无法呼吸。

白小乔骨灰盒被盗,显然是有巨大的阴谋的策划者,那是黑夜里的阴骘的魔鬼,他舞着魔爪,一步一步探进自己的心脏里来,即将肆意吞噬自己的血液。接下来,魔鬼会采用什么方法来敲诈自己呢?……

会是谁?白氏家族人吗?可白氏家族人并不知道白小乔已经死了啊。

显然,这盗骨灰盒的人,是稔熟自己的人,当然可以怀疑的人很多,比如身边的每一个人,公司里每一位员工,家里每一个人。然而,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怀疑一个人,更不随便地去污蔑一个人。

白小乔曾经说过,谁能陪你走到最后那个人,才是最忠于你的人。

……而后徐沐风拿出手机,颤抖地拔通了黄阿姨的电话,黄阿姨和他轻声嘀咕了几句,徐沐风频频点头。他叹了口气说道,“黄阿姨,没办法了,只好这样了。你立即到殡仪馆买一个便宜的骨灰盒吧,用红布包好,放在神座上。因为骨灰盒被盗的事,我不想让顾丽知道。”

“好的,我这下就去买。”那厢的黄阿姨在电话里说道。

挂完电话后,徐沐风对吴芳说道,“这事先别报警!我想盗取骨灰盒的人,不久后会主动找上门来挑衅的。另外,这事就你我知道就可以了,你千万别再和第三个人说。还有,你也别责怪家里那四个女保安。我们保持微笑,全当这事没发生。”

“好。”吴芳抬起了头,她抽出了纸巾,抹了抺脸和红红的眼圈。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人若被我查到,我一定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徐沐风长叹了一声,无力地站了起来。然后一脚踩灭了烟蒂。他努了努笑容,走向顾丽。

吴芳追上来说,“对了,徐总,秘书小黄来电,说某电视台邀请我们下个星期日参加创业者和投资人在电视上的会晤,让我们选拔优秀的创业项目,你看?”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兴致索然地摆摆手,道:“没心情,以后再说吧。”

吴芳:“好吧,我叫秘书拒绝。”

徐沐风坐在顾丽的身边,他又戴起了刚放下的墨镜。顾丽发现他手上的皮出血、脸上神情异样,便吓了一跳。急切地问道,“沐风,你手上流血了,怎么啦?”

郭孝平也吓了一跳,他立即拿出手机拔通他的厂医,“何医生,我们徐董的手,受伤流血了,快带家伙来包扎。”

“好,我马上到。”何医生在电话里说道。

“没事,刚才不小心摔到了。”徐沐风牵强笑了笑,然后他又歪头赞道,“郭总,呃,了不起,你还设了厂医啊。”

“那要的哦,健康第一啊,再说我的工人都有大几百人了,平时谁没点皮伤骨痛发热感冒之内的病啊?”郭孝平笑道。

很快何医生就来了。他用创口伤贴帮徐沐风简单地包扎好了伤口。

郭孝平也起身说到食堂安排伙食。顾丽见大家没钓到甲鱼,她一下兴致缺缺。便大声问道,“各位老板,你们钓甲鱼用的是什么饵料?”

“蚯蚓啊……”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不吃啊。”

白美美撇撇嘴,“钓了半天了,哪儿有甲鱼啊?王八都没见到一只。”

她话音一落,一只硕大的甲鱼悠悠地浮在水面上来。甲鱼伸长了脖子,咬住她的浮標往水下猛拉。

“我钓到王八了!”白美美大叫,她双手用力一提竿。水下的甲鱼随着渔线升浮到水面上来,但仍然猛咬住她的浮標,甲鱼在水面上打圈圈地转,水波涟漪荡漾着。

众人哈哈大笑。

徐沐风和顾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居然这样也能钓到甲鱼?

记得上次钓鱼不能用抄网,然而这次没规定不许用抄网。

白美美立即用左手持鱼竿,右手用抄网,从下往上抄,这头甲鱼也不跑,呼啦一下,硬生生地被白美美捞个正着。然后用力提上了岸来。见钓着了,她手舞足蹈地哈哈大笑着。

白小羊也哈哈大笑着。

大家目瞪口呆,纷纷跑过来看风景,咋会这样啊?不会是做梦吗?

原来这只甲鱼的嘴上有交错含着两只鱼钩,一只鱼钩刺挂在它嘴上。另一只鱼钩渔线耷拉在甲鱼嘴儿的外面,两只钩和线是紧紧缚在一起的。

耷拉在外面的鱼钩渔线,恰好挂在抄网上,所以甲鱼挂在抄网上跑不了。

不过,这只受伤的甲鱼上的鱼钩,显然不是白美美的鱼竿上的鱼钩渔线。绝对是别人垂钓时,甲鱼中了钩,挣断了渔线负钩跑。

这只甲鱼,的确是让白美美歪打正着地钓上了。

顾丽便支开大家,她蹲下身体,纳闷地问白美美是怎么回事?甲鱼为什么会咬鱼標?

白美美笑道,“我刚才喝蜂蜜时,不小心把蜜溅在鱼標上啊,然后標又被我不小心踩裂了,我就用麝香膏药粘標,但是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

“顾丽:“……””

白小羊这么解释:可能这只甲鱼的嘴上受伤了,便用伤口舔麝香,感觉舒服就不舍得跑了。

顾丽大叫奇葩!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丽见这只甲鱼大约二斤左在。背上的颜色瞪黄,她把甲鱼翻过腹部来看,腹部很白,白中略带青颜色,这简直和天然的甲鱼是一模一样的。

顾丽连连称奇,这水肥连甲鱼都养得这么滋润!堪堪的好肥水。

“白董,我这样算不算冠军呢?”白美美双眼笑成了一条线,她得意洋洋地问道。

“当然算啊,目前算的,但五点之前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比赛才刚开始。”

顾丽顿了顿,又对大家说道,“我去郭总那里拿鸭肝、鸭肠子给你们钓,好不好?”

“好!”

见白美美钓到了甲鱼,大家一下振奋了起来,兴奋的开锅了。当然了,冠军奖金伍十万啊,真诱人啊!谁不眼红?

随后,顾丽跟着郭孝平去他的养殖场了。

这时,徐沐风眼晴一亮,一位年纪大约十八岁的男孩子也坐在白小羊身边钓鱼。这男孩子相貌清秀端正,但衣着普通,身上只是穿一件红色普通的羽绒服,腿上牛仔裤,脚上白球鞋。

他没带海钓杆,只是用一根普通的4.5米玻璃钓竿,连支架杆都没有。不过他钓鱼的节奏很快,鲫鱼和白条连连上钩,频频扔进他的鱼护里。

可想而知,假设大家剩下的时间里没钓到甲鱼的话,那么二等奖非他莫属了。难道他也是我们邀请来的老板?好像不太像啊,会不会是外面进来钓鱼的人?

为了证实真相,徐沐风来到了吴芳的身边。蹲下问道:“吴芳,那穿红羽绒服的男孩子,是不是我们邀请来的?”

吴芳抬头看了一下,说道:“是的,怎么啦?”

徐沐风惊愕道,“这么小的老板?他做哪行的?”

“开超市。他是孤儿院的,”然后吴芳伏在徐沐风的耳朵边,小声地说,“白小乔前年捐助了五百万给他开超市。现在他的超市开的挺大的,目前他和十几个孤儿院的孩子一起干。生意做的很红火。这男孩子叫魏忠忠,挺讲信用,每年上交50万给我们公司。白小乔一直不让他上交,但他却坚持上交钱给我们公司。呃,你过去跟他聊聊吧。”

“啊?”徐沐风立即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魏忠忠身边,他蹲了下来,柔声道:“你好,魏忠忠。我看你钓鱼很棒啊!”

魏忠忠愣了一下,回头见是徐沐风。他便腼腆地笑道:“您好!徐董事长,您过奖了。我是闹着玩的。”魏忠忠立即把屁股地下的小凳子,拎给徐沐风,“徐董您坐吧。”

“不不,你坐你坐,别影响你比寨钓鱼。”徐沐风又把凳子塞在他的屁股下面,“听说,你在开超市?生意还好吧?你今年多大了?”

魏忠忠:“生意还行吧,徐董。我今年十八岁。”

“好小啊。”徐沐风:“超市大吗?有多少平方米?”

魏忠忠:“两千个平方米,楼上楼下各一千个平方米。这超市是我和孤儿院的小伙伴们一起干的。哎,我们脑子都不够使,所以我们都报了夜校上学。白天忙工作,晚上努力读书。我们不会让白小乔姐姐失望的!我们孤儿院的孩子都很爱白小乔姐姐,我们在背地里都叫亲切地叫她母亲。”

徐沐风鼻子一酸,差点眼泪掉了下来。假如这些孩子们都知道白小乔去世了,估计他们都会哭得你死我活的。

嗨――

徐沐风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徐董叔叔,你干什么不开心啊?”魏忠忠歪头问道。

“没有啊,我很开心的。”徐沐风抽了抽鼻子。

顾丽又折回来了,她身后跟来了一位工人。工人提着一只水桶,水桶里装着鸭肝、鸭肠子之类的。

顾丽兴奋的大声叫道,“你们统统过来拿鸭肝和鸭肠子钓甲鱼吧。”

随后,顾丽又来到了魏忠忠和徐沐风身边。她一撩裙子,也蹲了下来。小声说道,“小忠忠,你快去拿肠子来钓甲鱼啊。”

魏忠忠歪头笑道,“姐姐,不用了,冠军让给他们吧,我无所谓啊。”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纷争股权

“生意场上无父子啊,再说这比赛是讲公平竞争的,谁有本事谁就拿冠军,大家都不可能让谁,你也别顾忌谁。”顾丽笑道,然后她向工人招招手。工人提着桶走了过来,分拣了些鸭肝和鸭肠子给魏忠忠。

“好吧,姐。我先把鸭肝和鸭肠子让太阳暴晒一下,这样容易钓到甲鱼。”魏忠忠接过鸭肝和鸭肠子,然后摆在草堆上让太阳晒。

不过,他仍然用面粉揉成小豆一样大小,挂在钩上,继续钓小鱼。他忽然问道,“姐姐,您每年十一月都会去我们的超市检查指导,您今年为啥不去呢?”

“哦哦,我今年没时间去啊。”顾丽立即反应了过来,说道。

她还真不太了解魏忠忠的超市的情况,毕竟自己不是白小乔,对于细节方面没有深入的了解。

她只是在电脑里大概了解过魏忠忠开的超市的基本情况。

魏忠忠的超市,是开着W市的市区中心,是一处繁华热闹的地方。

电脑上还记载,当时租下这超市的门面,是白小乔自己到租来的,而且店里的一切装修,也是白小乔安排人去做的。

资料上还记载,由于魏忠忠和他的十几个伙伴们都是十八岁以下的小伙子和小姑娘,因此考虑到超市里的财产和人的安全性,故白小乔特意到保安公司聘请了八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来保护超市。

保安四人一组,在超市里,二十四个小时轮流坐阵上班。

超市的名字也是白小乔取的,名字为“孤儿院连锁超市”。

白小乔生前时,她的愿望是准备在全国打造几百家、甚至几千家这种孤儿院超市,来帮助孤儿院的小朋友。

所以,她是以W市的孤儿院为试点,试点时间为三年,如果各方面数据效果好的话,她会大量投资。可现在白小乔走了,徐沐风和顾丽会实现白小乔的愿望吗?

“姐姐,您不是说准备在全国各个城市都开一家孤儿院连锁超市吗?帮助那些孤儿院的孩子。哎,您怎么就退下来了呢?”魏忠忠一双深邃的大眼,紧盯着顾丽问。

顾丽笑笑,说道,“我虽然退下来,但我的权力在啊,对不对?”

“那就好,姐姐,我后天回去,您也到我们超市看看好不好?看看我们的超市做的怎样?看看我们有没有进步。”魏忠忠恳求道。

“好,我跟徐沐风一起去。他现在是新领导,更要关照你们了。”顾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我马上通知我的伙伴们,准备热烈欢迎我们的老总光驾大临。”魏忠忠咯咯大笑着,他立即拿出了手机,想打电话。却被顾丽制止了,“你别激动啊,先钓鱼吧。”

“嗯。”

水库上游的水面,那些成群成堆的鸭子,听到下游的水面上有怦怦的水花的声音,它们误以为老板们在喂什么好东西给鱼吃,它们愣了愣,用良好的第六感觉聆听了片刻。

然后,它们哗啦一声,摆转方向,纷纷朝下游的方向涌来。

水面上的鸭子,大多数是以白色为主,当然黑黄褐色的也有。它们涌过来时,就像天上的乌云滚滚而来,水浪汹涌澎湃。

喧嚣中,鸭声一片,嘎嘎嘎地叫着。

看得徐沐风和顾丽大跌眼镜,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众人更是惊愕,便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白媛用抛杆挂好了一只鸭肠子,她一甩竿,鸭肠子连线抛进水里。

然而鸭肠子刚入水,几头鸭子呼啦地钻进水里,争相去抢食那带钩的鸭肠子。

紧接着,白缓手上的抛竿猛点头,铃声大作。白缓以为钓到大鱼了,她猛的摇线,居然钓中了一只鸭子,鸭子扑凌凌地挣扎着。

众人哈哈大笑。

但下一刻,这些钓鱼的老板都笑不起来。那挣扎的鸭子如一只小汽艇,它在水上转来转去。后面的鸭子的大部队,峰涌压来,整个水面都布满了鸭子,七荤八素的乱糟糟。

水面上的渔线,被鸭子弄得东倒西歪,老板们的抛竿上的铃当,叮叮当当的铃声四起。

大家轰然道,“这有办法钓鱼啊?”另外几位美女叫道,“快叫郭总来赶鸭子,快叫郭总来赶鸭子……不然这冠军就是白美美的了……”

白美美哈哈大笑着,“老天助我也,这冠军非我莫属!”

白缓一咬牙,硬生生地把鸭子拎上了岸。她大笑说着,“白董,钓起鸭子也算冠军哦。”

郭孝平的老婆蓝蓝,她慌忙给郭孝平打了电话,命令他立即招唤鸭子滚蛋……

怎么招唤?怎么滚蛋?白美美惊愕的好奇。

正当大家惊慌失措时,上游突然响起了广播声,广播里播放着《唐老鸭之歌》:人人都叫我唐老鸭~嘎嘎嘎嘎嘎~

…………

哗啦的响声响起一片,所有的鸭子便争先恐后地涌上了上游……

众人大笑。

“鸭子去吃饭了。”蓝蓝解释道:“我们每次喂鸭子时,就用广播唱这首歌曲,时间久了,鸭子就条件反射地到上游的岸边吃饲料了。”

顾丽哈哈大笑着,“这很有意思哦。”

大家被这鸭子一闹,还真没有鱼可钓了。但魏忠忠却仍然频频钓上来小白条鱼。看得算钓鱼高手的徐沐风都惊讶了,连连称赞。

一人起哄道,“我看钓甲鱼是做梦啊,还不如学小男孩的模样。咱们也开始钓小鱼吧,估计三等奖和安慰奖是有希望的。”

对对对!大家异口同赞,然后纷纷换上台钓竿,开始钓鲫鱼和小白条了。

还没等大家下竿垂钓时,一位工人来喊大家去吃午饭,说吃了饭再来钓。大家便纷纷跟他去吃饭。

白缓笑哈哈地提着受伤的鸭子,和扬真手挽着手去了。唯有魏忠忠不去吃饭。

“小忠忠,去吃饭啊。”顾丽叫道。

“姐姐,你们去吃饭吧,我不饿。我顺便帮大家看守鱼竿。”魏忠忠说道。

“也好,我等一下帮你打包带给你吃。”顾丽笑笑,随后她和徐沐风走了。

郭孝平在厂舍边盖了一幢办公室,共六层,占地面积约一千平方米。一楼到六楼还安装了电梯。二楼是办公室,二楼有总经理室、销售部、财务室、人事部、厂长室、车间主任室、技术科……反正他弄得很正规。

三楼是郭孝平一家人住的。四楼、五楼、六楼是员工的宿舍楼。

他的厂房有宰割车间,烤制车间,包装车间。不过大都数的厂房都是鸭舍,产蛋舍……规模己处于现代化的水平。

徐沐风啧啧称赞:这才是个做事业的人!他暗中决定,自己在三年之内,也将把自己的养羊场变成现代代的养羊殖地。

郭孝平的餐厅也很大,可以容纳四伍佰号人吃饭。今天的伙食很好,饭桌上的饭菜很丰富,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郭孝平也很健谈,他对徐沐风说,他明年准备自己办鸭饲料厂,已经聘请好两位专业的工程帅来指导建厂。因为自己生产饲料,成本必然很低,除了可以供给自己鸭吃外,另一部份可以拿去市场卖。

“对,这项目可以上。”徐沐风大赞道。

…………

在萧敬君的太阳源电动车厂里。

萧敬君、紫雪雪、萧敬君的表弟云小马,雷妙,雷荣,他们正招开启动工厂的大会。

除了紫雪雪外,他们都是亲戚。太阳源电动车就是云小马发明研制出来的。雷妙,雷荣只是大品牌电动车的高级工程师。

当然,萧敬君能撬动他们到自己电动车来共创梦想,他是花了很多代价的,那就是股权分配的问题。

萧敬君是这样分配股权的,云小马为百分之二十,雷妙和雷荣各百分之十的股份。

萧敬君宣布后,雷妙和雷荣倒是没意见。然而云小马却一脸不高兴,他不屑地说道,“才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太少了,我不会干的。”

萧敬君和紫雪雪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紫雪雪歪头笑道,“小马表弟,你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己经非常多了,你也知道公司一上市,你的市值就是几千万了,还少?”

云小马点燃一根烟,幽幽说道,“我这种产品是很有特色的,一旦产品问世的话,可以秒杀现在任何一款电动车,更可以颠覆整个电动车行业。况且价位又不贵,很容易走进千家万户的。虽然你俩投钱,我是投技术活,功劳应该是平等。表哥,你们为什么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你也太坑爹了吧。”

紫雪雪感到头疼,她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表弟,其实你理解错了,因为丰鼎投资公司来投资我们的厂,丰鼎公司肯定要拿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的。我们三人很平均,你表哥百分之二十,我也百分之二十,你也百分之二十,其实我们三人是一样的。”

云小马晃晃耳朵,他把香烟雾气从嘴里吐出一圈一圈。嚣张地说道,“我若没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话,我是不会干的。还有,你们得先预付一百万给我。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那么对不起!我会和别人合作办厂。呃,人亲钱不亲。”

紫雪雪气得一脸是青色,她心里骂道,麻痹的!事还没做,你就开始敲诈了?先给你一百万?你TM的去抢银行差不多。

萧敬君气得要吐血,他真想一拳打扁云小马的鼻子!但想想,没云小马这个产品,还真骗不到丰鼎投资公司的一个亿,这就是这款产品的魅力。

为了大局,他必须忍住,于是他也点燃一根烟,吸一口烟用力吐出,“表弟,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可以答应你,但先预付一百万给你,可我没钱啊,我做不到!一百万,只有等我要融到资才有。要不,等我融到资才给你一百万吧?”

云小马冷笑一声,他便从提包里拿出一张合同,说道,“表哥,我只要签了这份合同的话,人家分分秒秒会打一百万给我。”说着,他把合同傲慢地扔给了萧敬君。

萧敬君拿过合同,快速地看了一遍,这合同是云腾电动车公司的聘请的合同书。

合同上果然与云小马说的是一模一样的,只要云小马签字就生效了。而且合同书上的老总,云辉董事长己签好名字了。

麻痹的云辉!居然敢来折我的桥?萧敬君心里骂道。

这时,楚斗斗和白小寒推门进来。楚斗斗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们在聊啥?开股东大会吗?”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诡异的连环计

楚斗斗和白小寒的到来,紫雪雪大吃一惊,脸上陡然变色。

她知道白小寒和白小乔是亲戚,自己想挖丰鼎投资公司的墙脚,这种阴谋,会不会被白小寒给暴露了出来?倘若白小寒跟白小乔一说,自己即将被公司辞退,别说融资的事,年薪五十万都会泡了汤。

可怕!

倾刻,她浑身都冰凉,慌忙低头。

“干爹、干娘,您们来了,请坐,请坐!”萧敬君慌忙起身恭迎。

干爹?干娘?紫雪雪心里咯噔了一下,原来是亲戚啊。

楚斗斗哼了一声,便坐在了萧敬君身边。而白小寒却坐在了紫雪雪的身边,她优雅地把包放在桌上,然后摘下了墨镜放进包里。

紫雪雪心惊肉跳,她瞟了白小寒一眼,白小寒似乎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她又立即低下了头,怕白小寒认出她来。

这时萧敬君站了起来,把云小马,雷荣、雷妙介绍给楚斗斗和白小寒认识,并说楚斗斗和白小寒是香港的富商,刚从香港过来。

但萧敬君却没把紫雪雪介绍给楚斗斗和白小寒认识。

紫雪雪很纳闷。

楚斗斗身为富裕公司的老总,但他极少在社交场合上抛头露面,多数是叫胖大海出面应酬。

虽然紫雪雪在投资行业混了这么久,然而她只是知道楚斗斗这个人,但从未见过他。

云小马和雷妙、雷荣也感到莫名其妙,萧敬君何时有这么个干爹、干娘的?怎么都没听他说过?不过,看着他们的衣着打扮像是有钱的商人。

楚斗斗点燃一根雪茄说道,“今天在座的人都是自家人,心里不要有什么纠葛,有话直说。”楚斗斗瞟了一眼紫雪雪,然后他朝白小寒诡谲地说道,“小寒,你和你身边的女士到办公室里聊一聊吧。”

紫雪雪心里打了个霜激灵,找我聊天?

白小寒微笑地拍了拍紫雪雪的肩膀,“你好,我们到办公室去聊一下,有事。”说完,她拿起香奈儿包站了起来,径直地走向总经理室。

紫雪雪紧张的面色如土,全身抖瑟个不停。完了,看来我真的被她抓住把柄了,要被她敲诈?她恐慌的如同坠入阴沟云雾里,四肢麻木地跟了进去。

两人坐在椅子上,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景象如同老板和员工谈话。

白小寒拔出喜来香的烟,“抽支?”

“不会,谢谢!”紫雪雪低声嗫嚅地说,“我……我认识你,你叫白小寒对吧。你不会害我吧,别别,别害我。”紫雪雪作贼心虚,见无他人,便哀求了起来。

“我也认识你,你别紧张啊。我们是自家人,我不会害你的。”白小寒点燃香烟,笑着说,“你叫紫雪雪吧,是丰鼎投资公司的高级助理吧。”

紫雪雪怔了一下,又听她说是自家人,不害我,心里便释然多了,说道,“是的,萧敬君是我的男朋友。”她搬出萧敬君来做挡箭牌,这样会降低风险。

“我知道,我很喜欢萧敬君这个干儿子,当然也喜欢你的。”白小寒笑着说,“今天我就是特意来找你有事,是这样的,这个太阳源电动车厂的董事长职务,将由我来当任。你和萧敬君退出去。不过一切股权还是你们的。”

紫雪雪大脑嗡了一下,不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坐享其成?这究竟是啥意思?她的身体又紧张的发抖。

“你别紧张啊。”白小寒安慰说,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文件,递到紫雪雪面前,“你看看吧,有什么疑问再问我。”

紫雪雪拎着发抖的手,捧着文件看,片刻后,她紧蹙的眉头立即舒展了起来,脸兴奋的如霞,倾着激情地说道,“太好了,义娘!”

白小寒用纤纤之手,弹了弹她紧绷细致的脸儿,说道:“你按我们的“夜鸦行动”的计划去做,我想不久后,吴芳的总裁的位置将是你的了,还不仅是这点,连白小乔所有的遗产将是我们的了。”说着,她飞舞了一下拳头。

“白小乔死了,徐沐风和那顾丽是废物。”紫雪雪说,“看来义母不逊色武则天的本事,善长袖飞舞,飞舞覆盖之处,一切寸草不生。”

两人哈哈大笑。

“来,义母认准你这位干媳妇了,我先给你一百万花花。我听萧敬君说你家里困难,先拿去慰抚一下。”白小寒说着,便取出一张支票,填写了一百万的金额给她。

一百万?啊!我的奶奶。

紫雪雪心里喜得如开了灿烂的烟花云,满腹都是甜腻甜腻的,她握着支票,激情的眼泪四射。

紫雪雪和白小寒走出来后。她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楚斗斗,想不到自己的干爹,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富裕公司的老总,浑身膜拜的五体投地。

她很想上去套个热乎,先叫一声楚董,然后叫句干爹亲亲。然而刚才的白小寒有交待她,千万别在旁人面前陷露楚斗斗的身份。

楚斗斗吸着雪茄烟看完云小马的合同,他笑笑,“云小马你不愧是个人才!这么好的产品我们怎么可以拱手让人呢。呃,对了,你有样品车吗?”

“有啊。”云小马说着,他又拿出样车的相片,恭敬地递给了楚斗斗。

楚斗斗凝视了相片片刻后,歪头问萧敬君,“敬君,你看过他的实体太阳能电动的样车吗?”

“看过了,挺棒的。干爹。”萧敬君肃然地答道。

楚斗斗沉吟了一下,歪头对白小寒说道,“很好!寒儿,你开张一百贰拾万的支票给云小马吧,再另外给雷妙、雷荣先预付一笔工资,每人二十万。”

“没问题,应该的。”白小寒立即拿出来支票,开起金额来。

三人大喜,白小寒的做法,立即俘虏了他们的心。然后他们站了起来,拱手向楚斗斗和白小寒道谢。

“别客气!”楚斗斗招手示意他们坐下。

随后,楚斗斗仰靠在椅子上,翘起二朗腿,右手支撑着扶椅杆,并夹着烟,他幽幽地说道,“我现在宣布,白小寒为太阳能源电动厂的董事长,萧敬君为总裁。不过,对于股权这个问题,萧敬君和紫雪雪仍然是保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因为我和白小寒是他们的义父、义母,所以对于股份的事,我们无所谓,我们二老也不需要,因为我们两老是来帮助他们的。嗯,云小马,雷妙、雷荣,你们有没有意见呢?”

“没有意见!我们热烈欢迎白董!”云小马带头鼓起掌声,雷妙、雷荣紧随着热烈鼓掌。

云小马三人想,梦想谁都会有,谁都会夸夸其谈,尤其萧敬君这个人更会吹,然而钱呢?他没有!

而白小寒恰时给他们注入了血液,他们要的就是这种真金、黄银,因此他们非常欢迎白小寒做他们的董事长了。

楚斗斗摸了摸下巴,温柔地说道,“很好!谢谢三位的支持!嗯嗯,接下来,我们夫妻想和我的干儿子、干媳妇聊一聊。你们三位?”说着,楚斗斗笑膜膜看着云小马,雷妙、雷荣。那架势,那眼光,就是送客的意思。

他们三人即使再傻也听得出这是送客的意思,何况他们一点也不傻,三人看了看,便起身告辞了。

他们走后。楚斗斗看了一下手表,便说道,“到中午了,我们去酒店边吃边聊吧。”随后他们四人上饭店吃饭了。

…………

话说徐沐风他们。

大家吃完饭后,又纷纷奔向水库边参加钓鱼比赛。顾丽帮魏忠忠打了一份饭菜,便和徐沐风去水库观看钓鱼比赛。

突然,走到路边的顾丽,她大吐特吐了起来,脸色惨白。徐沐风大吃了一惊,“你受凉了。”说着,徐沐风皱着眉,接过顾丽手中的打包食物。

顾丽笑了笑,轻声道,“你个瓜怂,我有了。”

徐沐风睁大眼晴问,“有什么?”

“有了……”顾丽左右看了看没人,又轻声说道,“傻瓜,我有喜了,我有了小沐风了,怀,孕,了!”

“哎呀,我要当爸爸了?”徐沐风一把抱住了顾丽亲了亲,把顾丽残渍鼻涕都蹭在了嘴上。顾丽一把推开了他,“走开了,被人看见了多不意思。”

郭孝平开着残疾三轮车,风风火火地来到他们的后面。刚才他远远地望见顾丽吐了,便关切地问,“白董,你受凉生病了?我带你去找厂医吧,坐上车来。”

“不不不,我没病啊。”顾丽用力摆摆手。

“你都吐了,还没生病?不行啊,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医生,吃点正气水,或者感冒药之内的。”郭孝平望着顾丽刚才吐的残食物,执拗地说道。

顾丽怀孕了,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她还真不好说,她便向徐沐风递递眼色。徐沐风不傻,便伏在郭孝平耳朵嘀咕了几声,“郭总,我老婆有喜了,我要当爸爸了。”

“啊!当爸爸了?那更要吃的。”郭孝平笑得眼儿眯成了一条线,“我去安排。”郭孝平掉转了车头。

“不要啊!”顾丽吓得大叫道。

郭孝平歪头大笑道,“我去叫我老婆炖龙凤汤给你喝啊。想当年,我老婆吃这个煲汤,一举中了双胞胎的状元啊,又白又胖的双胞胎啊。”郭孝平一扭三轮车油门,三轮车后面冒起一股浓烟,突突,残疾车屁颠屁颠地回厂部去了。

“龙凤胎?会不会对胎儿有副作用?”顾丽睁大眼晴问徐沐风。

“你叫做杞人忧天啊。”徐沐风挽起顾丽的胳膊说道。

“你才杞人忧天呢。”顾丽白了他一眼,说道。

吴芳是最后一个吃完饭。吃完饭后,她肚子又焦急了,便去厕所上大号。

她蹲在地沟上,倾情地解决腹里的垃圾,这时她手机响了,吴芳见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便接上了,“喂,你哪位?”

对方是个男生,声音很有磁性,“喂,你是吴总吗?”

“你不会又是推销房地产的客户经理吧?我说没钱啊,我挂了哈。”吴芳鄙夷地说道。最近吴芳总是接到推销房地产的男生找她买房子的电话,吴芳也纳闷,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啊?

“别别挂,我是宋光光的儿子宋大帅啊,我老爷子不是欠你们八佰万吗?”那厢的电话急切地说道。

吴芳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这笔钱你是应该还的,我们还打算过几天找你要钱呢。”

“真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来你们省城了,就是为这事,当然我还有其它的事。这样吧,我想请你吃个饭,不知你有没有空?”宋大帅说道。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危险的赴宴(1)

“吃饭不需要!我在外地。你明天在哪儿?我过来找你好了,或者你来公司找我?都可以。”吴芳不温不冷地说道。

吴芳做事很有原则性,客户就是客户,没必要纠葛在一起,更不能联络感情。本来,投资者和创业就应适时保持冰和火的关系,这对做工作有好处。

“那你过来我吧,明天下午我给你电话,告诉你详细的地址。”宋大帅和气地说道,随后他挂了电话。

宋大帅怎么来的?这当然是楚斗斗把顾丽颁奖的视频发给他父亲宋光光看,恰好宋大帅也在旁边。

看到视频里的白小乔,父子俩一下就认出来是顾丽。宋大帅看得几乎吐血,勾起往事的愤怒,婚姻没成,反被顾丽一膝击中下腹,老二差点废了,后来虽然病是治好了,可摞下了后遗症,和太监差不多。

再后来,宋大帅频频寻找中医、名药、虎鞭之内的藏药,然而他越治越严重,阴阳反差,病情背道而驰,无效!他气得怀疑人生。

本想他要报警,哪儿知道是自己欲先图谋不轨,视频被顾丽拍个正着,只好哑巴吃黄莲。

不过,迄今为止,那视频还录制在顾丽的妈妈冰雪的手机里。

冰雪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她秘密叫她手下的人把视频拷贝在U盘里,就是怕宋大帅以后报警,有铁的证据怒怼他。

不过,宋大帅住院的一切医药费是冰雪埋单的。另外,冰雪又付给了宋大帅十万元的营养费,这事就算暂时了清。

宋大帅看到视频后,他愤怒的连肠子都是黑的,痛得像蜈蚣在蛰咬着他,两眼圈布满了血丝。

他晃了晃二八分头,怒吹了吹鼻孔,便打电话给楚斗斗,说那白小乔是顾丽扮得鬼!问顾丽现在哪里?是什么情况?

是顾丽?楚斗斗是情场上的高手,能分辨得出宋大帅的话里皆是酸溜溜的醋意,当然充斥着是更多的愤懑和仇恨。

原来有猫腻?楚斗斗心里大喜,他便问宋大帅怎么认识顾丽?你们以前是相好的么?

宋大帅沉默了一下,便一伍一拾地说了出来自己和顾丽的伤心伤肺的故事……

好悲惨的故事?楚斗斗心里鄙夷的笑了笑,然而嘴上却用一种煽风和打抱不平的江湖语气跟宋大帅说,“兄弟啊,有仇不报非君子啊。人家顾丽现在是个亿万富翁了,还嫁了你的情敌,你不仅没娶到顾丽,还摞下个终身残疾,你年轻人能咽得下这口气吗?换作我这个老头儿,我都咽不下这口气!还不如去撞南墙!”

“可能吗?不可能!顾丽这臭婊子废了我,我做梦也想废了她。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啊。”电话里宋大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楚斗斗咳了咳,又怂恿地说道,“我可有一计,可以帮你报仇,又不会触犯法律,事成之后,你可以人财双猎双收啊。这样吧,我们用微信聊吧,我加你微信?”

“好的,大哥。”宋大帅舒展了紧蹙的眉头,飞舞着巴掌说道。

于是他们互相加了微信,深入地探讨了整个复仇的计划……聊完后,楚斗斗又把一套的“夜鸦行动”的计划内容,邮发在宋大帅的QQ邮箱里。

一字一句,宋大帅整个眼光都看得雪亮,连印堂都蹭出光辉来。看后,他拍手大笑,“顾丽,你这个臭婊子,我要玩死你!”

…………

吴芳接到宋大帅的电话后,便急切地来到水库边,徐沐风和顾丽正蹲在魏忠忠身边。

魏忠忠在吃饭。顾丽握着手竿在钓小鱼玩,她时不时扬竿钓上来小鱼,乐得杏眼笑成一条线,咯咯大笑着。

吴芳走到徐沐风的身边蹲下,她便轻声告诉徐沐风说宋大帅打电话要还款之事,约好明天见面,让徐沐风陪她一起去。

宋大帅?顾丽咯噔了一下,她一下钓鱼便没了兴致,怏怏提竿放在魏忠忠的身边。她问道,“吴芳,是哪个宋大帅?哪儿的人?”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蛮多的,她要确认一下。

“他是经营汽车行业的老板,他父亲叫宋光光,他是南方M省的。”吴芳说道。

“哦。”顾丽知道了,的确是他,她心里很不爽!宋光光还欠白小乔八佰多万?麻痹的!看来的确是个花花架子――纸老虎!

不过,她对这事很顾忌,毕竟自己和宋大帅结下了梁子,若叫徐沐风跟去收钱不合适,因为宋大帅认识徐沐风,真去了,弄不好两人吵起来还真收不到钱,便说道,“吴芳,你一个人去找他就行了,人多七嘴八舌的更会坏事,我们相信你。”

徐沐风也讨厌那个宋大帅痞子,记得那次在酒店吃饭时,宋大帅就讥讽冷笑过自己。若自己真去了,万一自己脾气收敛不住,两人轻者会发生口舌之战,重者发生肢体语言冲突。呃,还是钱重要!他不能去的。

于是徐沐风说道,“吴芳,我看这事还是你一个人去吧。因为我明天有事,陪顾丽到魏忠忠那儿去看看,我俩都很相信您。”

“你过来。”顾丽站起来,牵着吴芳的手,两人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顾丽又说,“我明天去魏忠忠那里玩几天,然后直接回大竹杆村了。以后丰鼎投资公司就交给你管理了。”

“那徐沐风呢?他也跟你去吗?”吴芳问道。

顾丽说,“是的,他跟我去魏忠忠哪儿,不过他玩几天就回丰鼎公司上班。我不想让他去大竹杆村。因为公司这么大的摊子,万一有什么大事的话,他不在,怎么办?而且你们遇到困难,可以互相商量解决啊。”

“嗯。”吴芳答道,她沉默了一下,大脑有一种不良的信号反映:会不会那些盗取骨灰盒的犯罪分子,在下一个目标瞄准顾丽?如今顾丽的身份在江湖上己暴露了,恐怕己经有人对她虎视眈眈了。

当然,这些犯罪分子是冲藏宝室来的,万一顾丽被犯罪分子要挟绑票了,那才叫做可怕!

于是吴芳说道:“顾总,这样吧,我叫谢雨跟在你身边,万一有坏人盯着你的话,她好保护你。”

“不要,不要,我很平安的。现在哪儿会有坏人的啊,不可能的!况且谢雨很忙,别打扰她的工作。”顾丽的双手连连摇晃不要。

“要!我会让谢雨时刻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时徐沐风走了过来,他听到她们的谈话,他说道。

说白了,徐沐风还真担心顾丽的安危,如今顾丽又有身孕,再说唯一能打开藏宝室的只有顾丽了,她现在简直就是国宝级――金贵的很!

“你把我当三岁的小孩了?”顾丽嘟着嘴,白了徐沐风一眼。

“因为我的宝宝在你身体里啊,当然,我主要是保护他的。”徐沐风嘬嘬嘴巴笑说。

“哼,难道我不重要吗?”顾丽抱着胳膊说道。

“啊!顾总有喜了!哎呀,徐沐风你要做爸爸了,不得了,不得了啊。光彩!”吴芳睁大眼睛说。

“白董白董,快乘热吃了去,这是乌鸡和菜花蛇烧得汤。”蓝蓝端来了炖罐。

“蛇啊?我的妈呀,我吓死了,不要不要的!”顾丽瞪大眼晴,转身就想跑。然而徐沐风挪身就抱住了她,笑道,“你怕啥呢?又不是药……”

吴芳哈哈大笑道。

………………

本次钓鱼比寒五点钟正式结束了。

冠军是魏忠忠,他在四点左右的时候,钓起了一头三斤左右的甲鱼,另小江条鱼和鲫鱼的头数共为六十头。

第二名为白美美,她钓到一头二斤左右的甲鱼,另小江条鱼和鲫鱼的头数共是三十头。

第三名为扬真,他钓到小江条鱼和鲫鱼为五十头。

安慰奖是白小铃,她钓到了鲫鱼和小白条的数量为四十头。

随后,徐沐风和顾丽帮他们发了奖金和证书……

…………

第二天,大家各自分道扬镳了,个个击碰手掌,呐喊明年再相会!

徐沐风、顾丽、魏忠忠、谢雨,四个人则坐飞机去W市了。

当然,谢雨是去当顾丽的保镖了。吴芳仍然是当总裁,所以她和贝小樱坐飞机回省城上班了。

下了飞机后,她便立即打车回到别墅里,回到别墅后己是中午了。吴芳立即奔上了三楼,推开了放骨灰盒的大厅的门,让她大吃一惊的是,连白小乔的遗像都不见了。瞬时,她双腿瑟抖,真想跪在神座面前向白小乔请罪。

这时黄阿姨也跟了上来。吴芳便详细地问她那天晚上骨灰盒被盗的情况,为什么大门不关?连楼上的大门都没关?

黄阿姨便和吴芳说了事情的经过,说前天上午顾丽到拜祭白小乔后,她就出去了,忘记锁门。但是这不要紧,因为她每晚九点后都会上楼关门。

然而那天晚上,她和两个女保安吃完饭后,都特别想睡觉,便都上床睡了。哪儿知道,她们一觉都睡到第二天的上午。哎,从来没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奇了怪了。

吴芳惊愕想,难道这里面有内奸?

随后吴芳到楼下问两个女保安,两个女保安也说,那晚她俩特别好睡,几乎跟睡死了差不多。

吴芳叹了一口气,交待她们对于骨灰盒被盗之事,一定要守口如瓶。两人慎重地点头答应。

吴芳沉闷地扒了几口饭后,便匆匆开车上班去了。

在总裁办公室里,吴芳仰靠在老板的椅子上,失魂落魄,她心里阵阵的痛楚,两股热浪涌上了眼晴,又苦又涩的;摩挲的眼泪里,飘逸着白小乔的倩影,这倩影又裂变成了无数个白小乔。

五六年以来,往事历历在目,白小乔和自己如同亲姐妹般,情如手足。然而现在自己却有愧于她,连她的骨灰盒都弄没了,我怎么对得起在天有灵的她。

我失职了!我做为一个保镖严重失职了!骨灰盒丟了,说白了并不是她直接的问题,然而她却无故自责着自己。

这时,吴芳的手机响了,一看屏幕又是宋大帅的,她便冷声说道,“宋大帅,你在哪儿?你还是来我公司找我吧,咱们帐算一下,我己回来了人在公司里。”

“呃,回来就好。”宋大帅笑说,“我肯定要去你公司结帐啊,不过我这下在外面收帐啊。”

“那你今天收到什么时候有空?”吴芳仍然冰冷冷地问道。

“要傍晚啊,我傍晚在白狐大酒店吃饭,你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宋大帅说道。

“对不起,我没空。”吴芳冷声拒绝。

这时吴芳听到电话里,一位女声对她说道,“吴总,我是白小寒啊。宋大帅是我的表弟。我知道他欠了你们公司很多的钱。你傍晚过来,我叫他还给你。”

“白小寒?”吴芳怔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前天到我们公司开颁奖大会来自香港的白小寒?”

“对啊,我来自香港啊,我和白小乔是亲戚啊,我叫白小寒。”白小寒微笑道。

“哦?”吴芳沉吟了一下,放松了警惕,“好吧,傍晚我会过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危险的赴宴(2)

这时,吴芳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是她义母的电话,吴芳激动地接了起来,耳畔传来义母慈祥的声音,“芳儿,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这下才想起。你赶紧煮两个平安蛋吃吧,岁岁平安!”

啊?今天又是我的生日吗?我怎么又忘记了啊?今天是农历十一月三十日,我怎么总是忘记呢?义母每在我生日的这一天,她总是提醒我,要吃平安蛋,日夜――时时平安!这是她家乡的风俗。

吴芳一下热泪盈眶了,说道,“谢谢!妈,我会的。妈,您身体保重哦!对了,家里最近怎样啦?”

老人家在电话里亲切地说道:“嗯,很好啊,你也别总是往家里打钱来,你自己该存点钱啦,该找个婆家了。再说我们家己盖了新房了,你弟弟吴东也娶了媳妇了。芳儿,你今年回不回来过年啊?五年了,你都没回来过年了,该回来团圆了。芳儿,你瘦了没?”

“妈,我好胖的……不会瘦的。”吴芳眼晴湿润了,语气哽咽,她努了努笑容,牵强道,“好的……我今年一定回来过年。妈,你要保重身体啊。”

“嗯,我们都想你呀!你今年一定要回来过年啊!我们等你回来……”老人家的语气越来越哽咽,然后她带着哭腔挂了电话。

哎――

吴芳长叹了一口气。

吴芳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她亲生的父母不详,自己的具体的生辰八字不详。

当吴芳懂事时,她的义母便对她说了她的身世,那是在公元一九八0年、十一月三十日的那一天的清晨,时间大约六点左右。

这时,她义母起床打开了房门后,她惊愕地见到门口里放着一只大纸箱,纸箱里睡着一位婴儿,婴儿被棉絮紧紧裹包着。义母见这女婴挺可爱,便收来抚养。

义母义父帮她取了名字,叫吴芳。吴芳上面有个哥哥叫吴威,长她二岁;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叫吴东,小她一岁。

吴芳的义父义母都是农民,是憨厚淳朴勤劳的农民。吴威和吴芳从小就是青梅竹马。

那时,吴威高考落榜了,他便在家务农。他继续供吴芳和弟读高中,可吴芳闹着不读书了,她总是说要回来跟吴威一起种田,早点嫁给他。

然而吴威不肯,说你那么会读书啊,好好读吧,结婚的事以后再说吧。

吴威长得很帅很高大的,他长得很像徐沐风,尤其他那深邃如星星般的一双眼晴特别像徐沐风。

可好景不长,吴威得了脑癌,二个月后就去世了。吴芳差点崩溃了,然后吴芳马上退学务农了,原因是家里帮吴威治病己竭尽了所有的钱财,她没钱再读下去了。

……半年后,学校打来电话问吴芳去不去当兵?因为吴芳人长得高大,在体育方面很棒,因此学校想到了她。

最主要的是,当兵有一笔不菲的抚慰金,所以吴芳去参军了,用抚慰金贴补家里的困难。

吴芳心里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那是她喜欢上了徐沐风,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徐沐风长得太像吴威了,尤其他那一双眼晴,总是让吴芳惊心动魄。

尤其白小乔死的时候,徐沐风抱着白小乔的尸体在雪地上行走,他一直坚强的行走,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心中只有白小乔,直到把自己累昏过去才为止。他这种行为,深深感动了吴芳,也深深得到了吴芳的芳心。

所以,那次吴芳就偷偷地暗恋上了徐沐风。

男人和女人的爱是不同的,男人爱一个女人多数先挂在嘴上;然而女人却放在心上,像柑橘,待男人来慢慢剥开。

后来,她知道徐沐风和顾丽破镜重圆相爱了,但吴芳的一颗芳心仍然为他绽放着,默默地开放着花蕾。

这种情爱如魔魇一直困惑着她,像爱情蛊一样左右她。她常想,估计和吴威有关系吧,有时候,她的眼晴半开半阖时,总有一个影子,一会儿像是徐沐风,一会儿像是吴威。

有时候,她会这么傻傻地想,假如能和徐沐风做个情人也好,她不需要名份,不需要长相守,只要守住那一刻就好,那一刻就够珍贵了,那一刻就让她终身无憾了。

因为她太爱死去的吴威了,徐沐风又太像吴威了,两个人在她大脑里混稀不清。

二十八岁了,我丑吗?老吗?

吴芳站了起来,她走到墙边的一面大镜子前照着,她注视着自己,啊,还好,我身材极健美,169公分的身高,身材修长,娉娉婷婷。

啊!我傲人的胸峰,如同含苞的花蕾;还有,我这蛮腰、翘臀、长腿,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足有余啊!

为什么你徐沐风不喜欢我呢?

而且我的脸也不丑啊,爪子脸上,长着一双丹凤眼,又细又长又大又明亮,好漂亮的。

细看我其它也没缺点啊,鼻子是好鼻子,嘴是好嘴儿。

呃呃,只下巴是尖了些,但圆润底蕴好的很!

男人都说瓜子脸的女人特么漂亮,咦,徐沐风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呢?马来个西皮的!

混蛋!!

…………

今天下午五点左右,白小寒和宋大帅早早就在白狐大饭店等候吴芳的到来。

今日,宋大帅穿得更有奶油小生的味道了,一套灰白绒的西装,衬得他的脸儿好白,再加上他那二八油亮的分头,给人感觉他像从牛奶罐里钻出来似的。

他更煽情的是,他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男人牌的香水味,有股既是奶油味道,又是檀香味,很刺鼻。

不过此人自从半太监后,更趋式女人化了,有一次他做梦变成女人了,穿着一身古装女袖衫,连头发都长得如同弱水三千长,他便欢喜的翩翩飞舞,一路高歌。

梦醒后,他想出国动刀把自己变成女人,然后他把这想法告诉他父母,他父亲吓得呆如木鸡;而母亲却一哭二闹三上吊,怨声道:“我宁愿你做个男花瓶放家里做摆设,也决不可能让你变成女儿身!听着,你乘早死了这条心吧。哎呦呦,你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我问你,你以前在外头养了那么多的女人,一个个都怀了孕,然而你都怂恿她们去医院打胎、流在医院的厕所里……难道她们怀得都是女孩吗?”

“没有!”宋大帅狡辩的苦笑。

今天宋大帅宴请吴芳吃饭,特意选择白狐大饭店。

白狐大饭店,顾名思义,是这样的,饭店为了吸引更多的吃瓜群众,为了招揽更多的五湖四海的吃货,他们便办起了狐狸养殖场,狐狸种据说是国外空运买来的。

他们经过努力研究,终于白狐养殖成功上架了。

然而一批吃瓜的群众吃后,便热烈吐槽:

“这白狐吃起来的味道怪怪的,你们感觉是什么怪味?”

甲说:像猫的味道。

已说:的确像猫的味道。

丙说:确实是猫的味道。我小时候吃过野生的狐狸味道,你们猜猜怎么着?

大家:快讲啊?我们都不知道啊。

丙说:狐狸的味道么,闻起来就是有一股狐臭的味道;吃起来么,还真是猫的味道。

大家:……你这不是废话吗!

……

温馨高雅的包间厢里。

白小寒从包里取出来一打印有英文字体的塑料包装大小如同果冻的东西,她扔给了宋大帅一小盒。

“这是什么鬼?”宋大帅拿起来问道。

“这是保健品,是夫妻幸福生活的保障。”白小寒邪魅地笑了笑。

“哦。”宋大帅看不懂英文,又问,“这英文写什么鬼?”

“夜夜笙歌。”白小寒点燃一根烟说道。

宋大帅饶有兴趣地说道,“吴芳这大美女,即刻到我碗里来。再给我一点?”

“足够了,你想整死你自己吗?”白小寒吞云吐雾地说道。

宋大帅便趴在白小寒耳朵嘀咕了几句,白小寒瞪大眼晴,半响说不句话来,然后哈哈大笑着,“……我……我看你只能当男花瓶了,有土没花的空瓶。”

宋大帅无所谓,耸耸肩膀,“你留那么多笙歌干嘛?和那楚斗斗老头儿?”

“可能吗?”白小寒用手指弹弹她那紧绷的脸颊,“天机不可泄漏。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叫吴芳过来吃饭吧。”

“0k,你得全力帮我,不然这条美人鱼上不了岸。”宋大帅一脸没自信。

“当然了,不过我包做媒不包你生子啊,因为你是男花瓶。但是能有张效果图就行了,我们的计划,要的就是效果图。”白小寒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宋大帅“……”

吴芳快下班时,她又接到了宋大帅邀请她去吃饭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车去赴宴了……

………………

徐沐风一伙四人,下了飞机后,又打车直奔魏忠忠的超市去。

魏忠忠开的超市,位于市中心繁荣的五街四坊的交集处。这里人山人海,车辆川流不息,喧闹的很!

很快就到了超市不远处,大家下了车。

徐沐风远远地看见,超市大门上挂着“孤儿院连锁超市”的烫金字广告牌。

大门下面挂着醒目的标语“热烈欢迎徐沐风董事长光临驾到!”

超市的大门口,站着一排穿红衣服的仪仗队,他们手里端着不同的乐器。

大门的两边的廊道上,站着许多的小孩和老人家。他们手上都拿着旗帜,红色的旗帜上印着:欢迎徐沐风、欢迎白小乔。

徐沐风摸摸下巴,心想还真给我面子哦。顾丽眯着眼微微笑了笑,然后歪头对徐沐风说,“沐风,你扬名万里了。”

魏忠忠掏出了手机,他往店里打了一个电话。随后,仪仗队便奏起了音乐,响声震天。

然后他得瑟地、雄赳赳地、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带路。徐沐风大步地走到魏忠忠的身边,问道,“小忠忠,你门口怎么站了那么多的老爷爷、老奶奶啊。”

魏忠忠骄傲地说道,“那些爷爷奶奶都是敬老院的老人。我们有空就去照顾他们,买吃穿给他们。对了,明天我们又去敬老院,帮老人家打扫卫生。徐总,你去不去?”

“去啊,当然去啊。”顾丽听到魏忠忠说,她抢先地答道。

随后,徐沐风一伙人走入店门口。那些小伙伴们、老爷爷老奶奶立即把顾丽给包围住了,她们争先恐后地叫着顾丽,“白董好,白姐姐好,白母亲好……”

老人家们的眼眶都湿润了,张着嗫嚅的嘴,慈祥地说道,“小乔啊……白小乔啊……你来了,好……好。”

顾丽像个大明星一样被他们群星捧月,瞬间,她受宠若惊,惶惶然,手足无措着不知怎么才好。

徐沐风却被冷落在一边,无人问津。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白狐、红狐

吴芳开着奔驰车,缓缓地驶进了白狐大饭店的停车处。

她坐在车里,眼神和意识半天半阖,红烧狐狸菜吗?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童年。

记得那时候自己在十二岁时,身体并不好,常常心悸睡不着觉,健忘,做事总是丢三拉四的。

年仅十四岁的吴威,他也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吃狐狸能治失眠、健忘的事。

于是,他每个星期天就走路到三十公里的镇上去赶集,用他攒了几年的压岁钱,想买只狐狸给吴芳吃,但是他每次去,都没买到狐狸。

吴芳知道了这事,心疼他走太远的路了,便哭泣地求他别再去买了,说自己的病不要紧,以后会自然的好起来。

吴威见她哭得嘤嘤丫丫的,便骗她,以后不再去了。

然而,又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大约五点钟时。吴威就偷偷摸摸起床了,饭也不吃,就走路到镇里的集市上去买狐狸。

吴芳知道后,又哭了,又气又心疼又担心他。然后她搬把椅子坐在门口等吴威回来。可是一直等到傍晚,她望穿了眼,哭肿了眼,也没见到吴威回来。

望着暮色沉沉的天空,她吓坏了,担心吴威会不会被狼吃了,便跌跌撞撞地沿着山路找吴威。

吴威的父母也吓坏了,他们立即拿着手电筒紧追着吴芳的后面。在雾气弥漫的黑漆漆的山路上,他们晃着手电筒的光明,一路焦急地大喊大叫着吴威的名字。

当他们走了五公里的山路后,手上的手电筒的光照到吴威了。

只见他双手抱着一只死了的白狐,他兴奋雀跃地大叫道,“爸爸妈妈、吴芳,我在这里啊……我买到了一只狐狸了。”

吴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自从吴芳吃了白狐后,奇了怪了,她心悸、失眠的病,不可思议地真治好了。

想到这里,吴芳的眼睛又泪水涟涟,她用纸巾擦了擦眼睛,用力咳了咳,便下了车。

她走进了大饭店内,就坐电梯到了十九层,然后来到名叫“衣袜飘飘”的包间门口,便礼貌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了。

宋大帅和白小寒立即微笑地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打招呼,“吴总你好,请坐!”

吴芳礼貌地笑了笑,便走到了饭桌边,坐在了白小寒的身边。

宋大帅的双眼看得发绿了,心里咯噔一下,这吴芳还真是一位大美人,不仅貌美如花,而且身姿傲人挺拔。

她身上穿着一套贴身的职业黑西装,线条马甲般的勾勒出来,凹凸有致,既有高端职场的女人的气质,又有空中小姐那种翩翩然然的气质。

白小寒立即帮吴芳倒满了一杯茶。当她抬头见宋大帅傻得像瓜怂时,便用脚踩了他一下脚趾,痛得宋大帅立即恍过神来。

然后宋大帅拿过菜单,鞠着头对吴芳笑膜膜地说道,“吴总,您点几个菜吧,不过这里都是以狐狸为主食菜,有红烧的做法,有清炖的做法,有爆炒的做法……好多种的做,不知您喜欢哪种做法?”

说着,宋大帅扭了一下桌上的响铃声,女服务生便推门、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她微笑道,“先生们、女士们需要点什么菜?我竭诚为您们服务!”

宋大帅没理她。

“我随便,不客气,你点。”吴芳把公文包放在左边的空椅子上。然后她瞅了宋大帅一眼,心里错愕,这男人长得怎么像娘们似的,阴气沉沉,没有点阳光之气。

宋大帅翻着精致的菜本,阴测测地说道,“好吧,我来点,听吴总的口音像是S川人吧?S川人比较喜欢吃麻辣,口味重,对不?”

“还真被你猜中了。”吴芳抱着胳膊,修长的双腿交错叠放着,她语气不热不冷。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我不是来吃你一餐饭的,是来收你的钱。

宋大帅用手指弹了弹桌面,道,“好!我就挑一只五斤重的狐狸为主食吧。我听老先生说,狐狸周身都是宝,肉性甘、温,能健脾开味,固精补髓,还能治失眠利尿……但也有个小缺点,就是味骚很重,所以用川菜去做,多加麻辣,这股味道就没有了。

随后,宋大帅又点了几个菜,然后交给服务员去办理了。

吴芳看了看包厢里的装修,很不错的!环境优雅温馨。对门的墙,是用整块钢化玻璃镶嵌的玻璃墙,可以一览窗外的旖旎美丽的夜色,然而她却没有一点心情。

由于白小乔的骨灰盒被盗,她非常的心塞郁闷,这几天连续两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别看她体质好,身体棒,然而曾经小时候患得忧郁病,又开始来折磨她了。

宋大帅又笑道,“吴总喝什么酒?”

“不喝,开车呢。”吴芳努了努笑容说,“对了,你的款子怎么讲?”她毫不客气的问,她也怕等一下宋大帅喝了酒就装死,还不如这下问。

宋大帅啊了一声,便语气锵锵有声,“吴总,放心,后天我的钱一定全部还给您们!因为我赊出的货款,明天傍晚差不多都到帐。”

“哦,那就好,到时别骗我就行了。”吴芳终于释然了一些笑容出来。

“放心吧,吴总,我帮你监督。”白小寒笑笑,她又殷情地把放在吴芳桌面那杯茶水倒在空碗了,笑道,“茶都凉了,我帮你再添杯热的吧。这是名贵的大红袍茶,一万元一斤呢,吴总你品尝一下。”然后她添了一杯茶水,放在吴芳的面前。

一万元一斤的茶?吴芳还真没喝过,她端起茶水呷了一口,浓浓的茶水,在她舌尖上润滑了一圈,品了品,不错啊!味道果然很醇厚,温和,清隽香甜,然后她喝完了一杯。

见吴芳喝完了,白小寒笑得非常灿烂,又帮她斟了一杯,“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哪儿啊。”吴芳笑笑,“对了,白小寒姐姐,你住哪儿?”

白小寒翘起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我住楼上。吃完饭后你到我房里坐一吧,因为我挖掘到一个创业项目,我个人认为该产品的前景会很好,所以想和你探讨一下,看看能不能做。”

“好啊,这是好事啊。”吴芳不得不违心答应她,她知道白小寒信誉不好,但去了解一下无妨。

“谢谢。”白小寒的波浪的金发蓬耸如云,显得五官更端正精致,也显得白皙的脖子颀长。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皮貂大衣,里面是一件蓝色的紧身V字型毛衣,更展现着她气质高贵,丰韵品味十足。

白小寒和吴芳坐在一起,两人看上去差不多的年龄。

从电脑里贷款的个人信息中,她知道白小寒是43岁了。但她看上去却很显年轻,一点也不像奔四的人,怎么看也像是三十岁以下的女人。

于是吴芳惊讶地问道,“白姐,你皮肤怎么这么好?用的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

“呃,当然进口的啦。”白小寒用手弹了弹脸上如瓷的皮肤,“我楼上还有一瓶,那瓶还没拆过包。吴总,送你吧。”

“那不好意思的,多少钱?我向你买好了。”吴芳很心动。

女人天生爱美,尤其快步入三十岁的女孩子更会保养。不然的话,人还没出嫁,皱纹就悄悄地来冒出来了。

“好啊,等一下上楼再说吧,我按进价给你。”白小寒点点头。

这时,几位服务生端来了热气腾腾狐狸肉和几道有品味的菜。桌面上,香味弥漫扑鼻四溢,令人唾液欲滴。

白小寒开启了一瓶品质卓越的法国红酒,她给每人斟了一杯。

吴芳又推辞不喝,说要开车。

白小寒说道,“吴总,喝点红酒没关系啊,再说这饭店有酒后代驾的服务生,怕啥?我和白小乔是姐妹啊,当然我们也是姐妹喽。本来我们今天也会请白小乔来吃饭的,但是她不在,出差了。你别顾忌太多,酒桌上热闹一下好,有好菜就应该喝好酒,不然不和谐。来,我先干为敬!”

白小寒举起杯来,一口气喝干,然后她抿着嘴儿,举着空杯,双眼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吴芳。

吴芳犹豫了一下,无奈地喝干了杯中的酒。接着,宋大帅立即站了起来,他也鞠身地举杯敬向吴芳。“吴总,我敬你一杯。”

吴芳本来就会喝酒,她一旦在饭桌上喝起酒来,很难刹得住车。

这样一来,她和三人便放开肚皮喝着……

饭局结束后,宋大帅便带着一些醉意去结帐了,结完帐后,他说有事先走了。

白小寒却春风拂面,她没有一点醉态;吴芳也没醉,反而觉得精神更抖擞。

然后白小寒邀请吴芳到她卧室去坐,吴芳点头跟了去。

吴芳走进了白小寒的房间,她突然感觉头很晕,便禁不住坐在了床上。

随后,吴芳又感觉自己全身开始发烫,发痒,发热,有一种特别说不出的难受。

而且,眼前时不时浮现出,她曾经和吴威躲在草堆里过家家的事……

我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喝醉了?他们都说白狐的肉有毒,我中毒了吗?吴芳用力晃了晃头,但仍然晃不掉她和吴威如藤蔓抱在一起的镜头。

旋即,吴芳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在一片冰雪的大山里,吴芳正追逐着一只白狐,白狐拼命跑,她拼命追,她追得满身都是的大汗,

“芳儿,芳儿,你过来啊,我好冷。”突然前面的山洞里,有个声音在叫唤着吴芳。

这不是吴威吗?吴芳大叫道,“啊!哥哥。”

吴芳跑进洞后,见到吴威光着身子浸泡在冰水里,吴芳大哭,“哥,你怎么躺在冷冰冰的水里啊?”说着,她把吴威从水里抱了起来,吴威冷得牙齿上下发抖。

吴芳立即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吴威穿上,“哥,你还会冷吗?”

“不冷!吴总。”徐沐风笑笑。

吴总?吴芳感觉怪怪的,她定晴一看,便尖叫,“啊!你是徐沐风,草你麻痹!大坏蛋!”

…………

话说徐沐风一伙人到了魏忠忠的超市后,欢迎的程度真不亚于明星被人热棒,顾丽欢迎的程度更像皇后。

徐沐风和顾丽参观了魏忠忠的超市后,不停地表扬着魏忠忠厉害,说这超市己上了规模了,前景大大的好!

此时,来超市购物的人,川流不息,如同市场赶集一般多。收钱卖货,令收银台的几个人小女孩,手脚都忙不过来。

到了傍晚,魏忠忠命令关门停止营业,全体到大酒店吃饭,共五桌。

………………

饭后,魏忠忠又开了豪华宾馆给徐沐风他们住。然后魏忠忠告辞了。

由于徐沐风和顾丽这两天特别劳累,所以他们洗刷了后,就早早上床睡了。

徐沐风朦胧中,突然间听到有人叫他,“哥哥,我在槐树下的洞里好冷啊,这里下好大的雪……”这声音好熟悉,是娇美的女声。

“谁?”徐沐风问道。

“哥,我是林依婷啊?我来了。”

徐沐风循着声音看,他惊愕地睁大眼睛,见到床下蹲着一只红狐狸,它一双绿色的眼晴,眨也不眨地看着徐沐风。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春梦无痕

徐沐风又悲又喜,林依婷真变成红狐了?但他又担心被枕边的顾丽发现,便转头看看身边的顾丽醒了没有,然而枕边的顾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深更半夜跑出去玩了。

“哥哥,你想我不?”床下的红狐问道,猛然间,一股红烟冉冉升了起来,然后红狐不见了。

转眼间,红狐己变成了漂亮的林依婷,她坐在了床边。她仍然是那么可爱,仍然是那么烂漫无瑕。

她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粉红色的长裙,长发如烟,面如红霞,像朵花,像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还真没想过林依婷呢,徐沐风哪儿会想她啊?徐沐风心里惭愧。

因为,天使般的顾丽,他都忙不过来,大脑都是顾丽的倩影。

然而让徐沐风郁闷的是,顾丽自从有了身孕后,她死活都不肯再做那事儿了。

她说,我有孕了,我不再做狗狗的事,那是为了生个健康的宝宝打基础,万丈高楼平地起。

她还这么有理说,若做了那事,会把宝宝挤扁成了武大郎;若不做那事,宝宝会生成武松,像松树一样,登登登地随杆而上……如玉树凌风。

林依婷用一双幽怨的眼光,瞪着徐沐风,恨不得掏出他的心看看黑了没?

徐沐风打了个牙栗,急忙说道,“想的,想得不得了了。”

“你想个毛蟹!可惜我死了,让别人捡了个烂西瓜。”林依婷嗔道,“睡进去。”

徐沐风往床里挪了挪三尺的距离。

林依婷不愉快,“再挪三尺的地方你会死?你想让我滚下床?”林依婷一遛曼腰,羞赧地躺了下来。

徐沐风笑道:“你发福了?好像没那么胖啊?”他的屁股又吭哧吭哧地往里挪了三尺。

“抱我!”林依婷命令,“我要飒爽英姿,打你个狼心狗肺……”

徐沐风用力抱住了她……

“徐沐风,你是不是神经病?”

叫骂声乍响,惊得徐沐风猛地醒了过来。他错愕!呃,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春梦,春梦无痕!他见到怀里抱的是顾丽,便呲牙苦笑。

顾丽睁大杏眼,惊问,“徐沐风,你一个晚上疯疯颠颠的做什么?,你被鬼打墙了?你好变态!好不要脸!你嘴里喊着什么红狐狸啊……来吧,来吧,来你大爷的!哼!你是不是被什么狐狸精缠上身了?”

啊?

徐沐风惊慌失措,“什么狐狸精啊?没有!估计这几天吃热上火了,烧傻了大脑。”

“狗屁!”顾丽一双大杏眼,咕噜咕噜地审视着徐沐风,想找出他身上的端倪,想查出他身上的猫腻。

徐沐风:“老婆,我想要……”

顾丽:“滚你个球!嘿嘿,等一年后生了我宝宝再讲!”

徐沐风:“那我等于苦行僧?一年像千年长,没命等!”

“关我屁事!你去找红狐!”顾丽说:“我和我宝宝过。”

徐沐风:“……梦是假的。”他蛋疼了。徐沐风长叹了一声,他又想到结婚的事,啊!才想起俩人还没领结婚证呢,他便和顾丽说什么时候去做证?

顾丽转了转眼晴,“你是该去弄证了。”徐沐风大喜,“那我们明天去办吧?”

顾丽噗哧的笑道,“你去培训驾驶证还要我去吗?教练师傅多的很!”

徐沐风急了,“我说是结婚证。”

顾丽睁大眼晴,半响,她幽幽说道,“凉办!我还要考验你一段时间,这么早就跟你结婚?太便宜了你,你想得美!”

徐沐风:“……”

…………

吴芳昏睡在床上,像蛇一样绻缩扭曲着,她脸上徘红如醉酒,眼帘紧阖,嘴上时不时地嚷道,“我热死了,吴威哥、徐沐风……快帮我脱……”

立在床边的白小寒,她阴骘地笑了笑。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架小摄像视频机,放在桌子上面,摆好角度,然后开机。

而后她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吸,吐出心中的惬意,一种捕获到猎物的快感。

然后她又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宋大帅,“喂,鱼上钩了,你在哪里?”

“我早在门口等呢,嘿嘿。”宋大帅如幽灵地站在门外接电话。

白小寒打开了门。宋大帅猬琐地像头灰狼,窜钻了进来。

他张着腥红的嘴,拱手对白小寒淫笑,“承蒙大娘的帮忙,在下永不相忘。”

“得了。”白小寒交差抱着胳膊,鄙夷地说道,“可惜你是个男花瓶,空欢喜!”

“大娘,您错了!剑再钝,杀鸡还是会滴血。”宋大帅奸笑。然后他伸出纤纤的手指,想摸戏白小寒的脸。

然而白小寒的动作比他还快,她伸出五指扣在宋大帅的脸上,像八脚蜘蛛吸住他的脸。

登时,宋大帅痛得呲牙裂嘴,碎碎哀求,“……饶命!”

“老娘也是你吃的豆腐?我若不是看在大家合作的份上,我掐死你!”白小寒狠狠骂了他几句,然后她缓缓放下手,又道,“事成之后,你赶紧飞往国外躲一段,不然的话,吴芳会把你碎尸万断……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处理,明白吗?”

宋大帅点点头,“知道了,大娘。”

“镜中花!豆腐渣。”白小寒冷哼几声,便摔门扬长而去……

“呸!老妈眯!”宋大帅掏出纸巾,擦了擦鼻涕,一纸黄奶油色酱。

然后他用一双狼一样的眼晴,幽光幽绿地看着床上睡死的吴芳。而后,他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如同滔天洪水倒灌进了大脑,喉咙处嘎巴巴响着,一口绿痰堵在他的喉咙处,他嘟囔了几声,便扑向了吴芳……

…………

第二天早上,吴芳缓缓地醒了过来,她惊愕!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白小寒呢?她转动眼珠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白小寒,然后她叫了几句白小寒,可是也没听到白小寒回应。

她走了?

吴芳掀开了被子,她大吃一惊,自己怎么赤条条的没穿衣服?

啊――吴芳惨叫一声,面色如土。

完了?我肯定失身了,一股莫名的羞耻和愤怒涌上了心脏。

她扫视了地下一眼,见自己的衣服散乱地扔在了地上。他的公文包扔在了沙发上。她滚下床,急忙从公文包里拔出手机,颤抖地打着白小寒的电话,然而她手机关机了。然后她又拔打了宋大帅的电话,也是关机。

入坑了!她瞬时明白,自己跳进了白小寒和宋大帅挖的坑。

吴芳气得逆血倒流,感觉天塌下来压住了她,她窒息的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黑,身子瘫软,一屁股落坐在了地上。

痛苦、彷徨、羞耻、愤怒,一下堆集在她的心窝处,那滋味如同五马分尸……

忽地,她歇斯底里地大叫,“两只畜生!老娘一定要杀了你们!!”

……吴芳浑浊迷蒙的大脑里,突然闪出一条信息,白小乔的骨灰盒被盗之事绝对和他们有干系的!她又想起白小乔曾经对她说过,宋大帅的父亲宋光光曾经是甫尚的司机,难怪?……

随后,吴芳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她咬牙切齿地说道:“邪终不能胜正!我一定要把你们这些犯罪分子一个个送进监狱!不然我誓不为人!”

…………

正在敬老院扫厕所的徐沐风,忽然间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他拔起手机一看,微信里有个陌生的好友向他请求添加他的微信,同时,他发来求请信息:徐董事长,我有要事对你说!

徐沐风迅速点了接收对方的微信,微信的头像是只野马,随后对方发来一个握手的表情包。

徐沐风也给他发来个握手的表情包,附言道,你好!有什么事情呢?

对方没回话,他发过来一个视频,徐沐风大感震惊,只见视频上,宋大帅和吴芳都是光着身子搂在一起……

徐沐风继续点开视频看……他看不下去了,不堪入目!瞬时,他内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来,麻痹的!想不到你吴芳居然是这种女人?居然和宋大帅这么快就PK搞上了?而且是与我最憎恶的男人搞在一起?这不是在嘲笑我吗?

你吴芳和什么男人谈恋爱我无权反对,也无权干涉。然而你却和宋大帅搞在一起,和一个欠我公司的钱不还的老赖搞在一起,这简直是太讽刺了!别说你替我收帐,连你自己都被宋大帅王八蛋收了去。

这种人还敢让她做我的总裁?滚犊子去吧。

徐沐风气得在厕所里打圈圈,他本想把视频发给顾丽看,但他忍住了,他不想被顾丽骂,也不想因这事气顾丽。

想来想去,这视频还是转发给吴芳本人吧,让她自己去找棵大树上吊吧!

于是徐沐风发微信问吴芳:你在干什么?

吴芳从宾馆里出来后就直接到单位上班了。此时她仰躺在沙发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听到微信铃声响了,见是徐沐风的,她立即回复:在上班。

徐沐风故意问:宋大帅的钱收到了没?

吴芳:没有。

徐沐风:哈哈……

吴芳:你笑什么?

徐沐风:你心里明白,明白我愤怒的笑!

吴芳:你什么意思?

徐沐风马上把视频转发给她看。

吴芳如晴天霹雳!她手机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脸如土色。

她瞳孔收缩,全身战粟,四肢各处的关节部位,嘎吱吱的响。然后她猛地用双手抱着惨痛的头,眼泪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

许久后,她停止了哭声。她用纸巾擦了擦红肿的眼晴,随后她长叹一声,她羞赧的再也没有脸面留在这个公司上班了,再也没有脸面见徐沐风了。

于是她决定主动辞职,然后她伏在办公桌上写了一张辞职报告书。

报告的内容写得很短,寥寥几句:

徐沐风、董事长:由于本人违反公司的规章制度纪律,因此我不配继续担任总裁这个职位,所以我主动离职。辞职人:吴芳。

随后她把辞职报告书和奔驰车的钥匙都压放在办公桌上。 然后她又把手机的卡片拆出来扔进垃圾桶里。随后她脱掉工作服,换上自己白色的皮草衣和皮裤,便背上自己的挎包,郁伤落荒地逃走了。

吴芳走出了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后,她也不回别墅去拿自己的东西。她什么也不要了,净身出门。

然后她打车到火车站买了一张长途的火车票,在下午六点钟时,她乘上了火车,离开了这个省城。

大约六点左右,秘书小黄送文件去找吴芳签字时,发现吴芳不在,却见到吴芳的辞职报告书。她吓了一跳,马上打电话给徐沐风说这事。

接到电话的徐沐风,他己预料到吴芳会这么干,便故意咳了咳,说道,“辞了就辞了呗,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天我回公司我会另外安排人当总裁。”

“嗯,好。”

而后徐沐风又想故意挽留吴芳留下来,他便拔了吴芳的电话,然而吴芳的手机己关机。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把她弄丢了

顾丽的母亲冰雪,不幸得了心脏病,她住进了米国医院重病房。外国专家医生说,冰雪的心脏严重衰竭了,需要更换心脏,否则命不保。

夜晚,顾丽的后父乔治·路斯急切地打了电话给顾丽,说你母亲病危,请务必明天赶回来!!

顾丽接到电话后,如晴天霹雳!自己虽然厌恶母亲某一方面不道德的做法,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骨肉亲情难以割舍,她立即答应后父乔治·路斯,明天就飞回米国。

床边的徐沐风知道了,他也想跟顾丽去米国看冰雪,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娘。顾丽摇头叫他暂时别去,以免加重母亲的病情。

徐沐风只好点头,叫她快去快回。顾丽说母亲换个心脏哪儿有那么快好,疗养完全康复肯定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徐沐风只好愁眉苦恼地点点头。

恋爱中的人,有时候突然短暂的分离,确实令人依依不舍的。

顾丽无奈地笑笑,柔声道,“你还怕啥?生米都煮成熟米饭了,我怀了你的宝宝,即使生个四脚也跑不了啊。”

“可我们没领结婚证啊,你要跑还不是分分钞钞的事。”徐沐风焦虑的苦笑。

顾丽噗噗地笑了起来,她说:“啊!本来我明天跟你去办结婚证的,但突然出现母亲病重的事,只好等我回来再去办喽。你若真想留住我的心,你就别花心哦。

“好吧。”徐沐风点点头。他又想到了吴芳离职的事,这事要不要跟顾丽讲?毕竟是大事,他躇踌了半天,还是和顾丽说吴芳己辞职走了。

顾丽咯噔了一下,惊愕问道,“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不干了?什么时候辞职的?”

“今天。”徐沐风叹息了一声,便把吴芳和宋大帅暖昧的事说给了顾丽听,还自我感言地说,这种人敢用?是典型的吃里扒外的奸人!

说完时,他猛晃头,语气充斥着鄙视。

“你有什么证据?你别血口喷人。”顾丽摇摇头,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徐沐风犹豫了一下,便说道有,然后他打开手机上的微信视频,递给了顾丽看。

顾丽看得脸红,她立即删除了视频。脸上气得惨白,她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沐风知道顾丽找到了厌恶吴芳的同感,又咬牙切齿地说道,“看吧,这种人也配当我的总裁?她爱滚多远就滚多远,还跟我玩辞职的事呢。”

“徐沐风,你是不是把视频发给她看了?然后她才辞职?”顾丽冷声地问道。

“对啊,所以她心虚辞职。”徐沐风耸耸肩。

顾丽冷声说道,“你把她弄丢了。”

徐沐风错愕,“怎么讲?”

顿了顿,顾丽又厉声问道,“你收到视频后为什么不跟我讲?为什么不跟我讲?哈哈……”说完,顾丽冷笑了起来。

徐沐风丈二摸不着和尚,他只好继续惊愕。

笑完,顾丽冷哼几声,说,“吴芳被人下药了,她是被宋大帅害的,我一眼就分别出来了。你倒好,你没有去同情人家,反而是热潮冷讽的,你徐沐风不是人!哎,我相信我妹妹白小乔的眼光,她选中的人,一定是人品堪堪的。你赶快去找她回来……”顾丽气得快哭了。双眼水汪汪。

“她被宋大帅陷害了?”徐沐风脑袋梗塞了一下,他陷入身迷恍惚中,忽然间他想起顾丽说过宋大帅也曾经想下药害她的事……

啊!宋大帅又如法炮制地做出对吴芳这种可恶的事情,徐沐风一下茅塞顿开,全明白了。

再说凭吴芳的人品,她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跟宋大帅纠葛在一起的!看来自己真的冤枉了她。

想到这里,徐沐风立即拔打吴芳的手机,然而吴芳的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的状态。

徐沐风长叹了一声,“她手机关机了。”随后他感到后脑又痛又麻。

顾丽跟着叹息,“哎,吴芳一走,你等于失去了右臂了,你有的苦头吃。嗨,我担心你以后会有麻烦的事接踵而来,你信不信?我看你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就凭你现在这个本事,你十个也抵不上白小乔一个人。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以为你得到白小乔的大量遗产,你会过得很舒服很潇洒?坏人早就对你虎视眈眈了。吴芳被人陷害,说明问题己经很严重了……”顾丽摇摇头,然后她躺进被窝里,不再理会徐沐风了。

徐沐风仰靠在床头上,他皱着眉,他真的错了,他知道自己缺少理智,对事物只看表面,不了解全面,干嘛不去多问个为什么?白小乔骨灰盒被盗了,人家己经在挑衅自己了,现在吴芳又被人设计赶走了,那么下一个问题会是什么?

徐沐风愁眉苦恼地想着。

第二天,顾丽是十一点的飞机,大家纷纷送她去机场。顾丽怕穿帮,怕被人知道她不是白小乔。

于是,她对魏忠忠他们说,她是去国外治病,不是去照顾母亲病重的事。

本来,魏忠忠拿了很多超市的礼品想送给顾丽,然而都被顾丽拒绝了。她柔声地对魏忠忠说,“你只要好好地经营超市,做强做大,这就是对我白小乔最好的恩报!”

魏忠忠点点头,他皱着眉头问,“姐姐,您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您病好了就回来看我们吧。”说着,魏忠忠的眼皮红了一圈,他的十几个伙伴们都眼泪汪汪的。

顾丽的鼻孔一酸,她眼睛也红涩涩地难受,她努了努笑容,“好的,小忠忠,你若碰到什么经济上转不动的时候,直接找你大哥哥借钱好了,我们全力帮你的。”

魏忠忠点点头,他凝噎的说不出话来。

顾丽临上飞机时,对徐沐风说,“我知道你以后会遇到很多的困难,你一定要坚强着,保持笑脸!再者,你要多努力学习专业知识,虚心请教前辈,别好高骛远。”

徐沐风点点头。

顾丽叹息一下,然后走了。

顾丽走了后。徐沐风心情异常的惆怅失落,他煞着眉头一言不发,怏怏地和谢雨、魏忠忠他们一伙人离开了机场,然后坐车回超市。

当然,徐沐风和谢雨也买好了今天下午四点回省城的飞机票。

下午二点时,徐沐风和谢雨赶去机场。魏忠忠他们又想送了,但被徐沐风给婉转地拒绝,“小忠忠,你别送好不好,你店上好忙啊,工作更重要!我们常保持着联系。”

魏忠忠眼睛水汪汪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道,“大哥,一路顺风保重!”

徐沐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有空的话,我会来看你的。”

魏忠忠点了点头。

然后徐沐风和谢雨坐车去飞机场。

在飞机场的候机室的坐位上,徐沐风对谢雨说道,“吴芳辞职没干了,辞职报告书在她的办公桌上。”

谢雨惊悸地睁大眼晴问,“为什么?不可能啊,她真要辞职也会告诉我啊。”

徐沐风没接话,他也不想去出丑吴芳的脸,对于吴芳的那种不雅的视频,他也不想说给谢雨听,只是说,“不知道。”

不过,徐沐风倒是很担心宋大帅会把这种视频转发到网上去。那吴芳真完了,估计她一辈子别想嫁人。

但徐沐风又想到宋大帅的另一种意图,就是想用这种视频来威胁吴芳和自己,你们若要来收八佰万的款,我就把视频往网上发。

不过吴芳的丑暴露了,宋大帅也同时暴露了,大家谁也没有好处。宋大帅也是有身份的人,他好像不可能这么做的,那么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呢?真的像顾丽说的拆散自己身边的保镖?这点很像!

谢雨立即掏出了手机,她拔打了吴芳的电话,可是吴芳己处于关机的状态。谢雨皱着眉头说道,“这好像不是她的个性啊,吴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雨双眼审视着徐沐风,她心想,你徐沐风是不是哪个地方得罪了我姐吴芳?不然她是不可能离开丰鼎投资公司的。还有,两人应聘的合同还有五年再到期。这合同是白小乔订的,合同上注明任何人无权退聘我们俩人。她还想,假如吴芳若真走了,我谢雨也不可能跟你干的。

“没有,她平安的。”徐沐风带着安慰的口气说。

其实徐沐风己经开始心痛吴芳了,况且吴芳对他很重要,因为保护别墅里的巨大财宝是离不开她的,所以必须找她回来。

想到这里,徐沐风又说,“你应该知道她老家在哪儿吗?我们一块去找她回来吧。”

这句话,谢雨听起来倒是很舒服的,她苦笑了笑,“好的,什么时候去?这下吗?”

“后天吧,因为吴芳没干了,我要安排个人临时接替她总裁的位置,不然一切乱套了。”徐沐风说。

谢雨点了点头。

…………

吴芳坐了两天的长途火车,在第三天的早上,她来到了m省市。当然她是来找宋大帅的算帐的。

她照着电脑上的资料信息,很快,她找到了宋大帅的车行。然而一打听,老板己换人了,新的老板叫莫总,他说宋大帅上个月就把车行转让了给他。转让后,宋大帅一家人到米国定居了。

吴芳大惊失色,她糊涂了,难道前两天和自己在一起的宋大帅是假的吗?好像不可能啊?

既然找不到宋大帅这个人,她决定去找白小寒,白小寒这个人住在白狐大酒店,去问问前台吧,但想一想,前台不可能会透露客户的信息,去也是白去。

她又想到了白美美,白美美肯定知道白小寒在哪里,可是自己手机上的卡号又给自己扔掉了,吴芳差点吐血。平时,她习惯把电话号码保存在卡上。不过,白美美的电话很好记,尾数后面是连续五个4,但前面记不太清楚,看来只好到移动公司打出电话记录的清单了。

于是她选择坐飞机,二个小时后她又飞回到原来的h省来,但此时己是下午一点了。

然后她到移动公司打出电话清单,找出了白美美的电话,随后她补了一张电话卡,打通了白美美的电话,问白小寒在哪儿?

白美美对吴芳没有好感,她胡说道,“白小寒昨天己飞回香港了,我亲自送她上飞机。”

吴芳立刻万念俱灰,整个人近于崩溃了的状态。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床好小

吴芳气得都快昏厥过去,她低啸一声,砰的脆响,握在她右手里的手机被她捏成粉碎。

血从拳头的指缝里渗流出来,紧接着,她的右手臂微微哆嗦了几下后,她便张开了拳头,殷红的血,掺着手机的碎片簌簌而落。

然后她甩了甩一头凌乱的披肩长发,努力地抬起了头,不让眼泪水流淌下来。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风雨萧索,路边的行人慌乱奔跑躲避。

吴芳立在风雨中,她没逃也没躲,任由凄厉的冰雨淋湿着。雨水是无色的,她的心也是苍白无色的。

豆大的雨滴打在她漂亮苍白的脸上,冰雨滑落,又顺着她脸颊、颀长的脖子的表面,无情地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吴芳在风雨中足足呆滞了大约五分钟后,她便慢慢地、忧伤地、愤懑地,消失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群里……

吴芳离职了。徐沐风经过深思考虑后,他把紫雪雪给提拔上来当临时的总裁。

紫雪雪乐得长袖飞舞,她受宠若惊,她坐在吴芳的办公桌的位置上,一本正经地处理着公务。

她心里挺佩服白小寒的“夜鸦行动”的计划,现在自己真的鸡犬升天了,她也知道吴芳是不可能再来跟她争这个总裁的位置。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年薪上百万了,虽然徐沐风没提钱的事,但坐了总裁这个位置,年薪都不用自己说,到时帐上自然是一百万有的。

徐沐风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泡茶喝。紫雪雪大气不敢喘,低头装成很殷勤的样子。

徐沐风猛吸了几根烟,唉声叹了几折,然后他交待了紫雪雪说自己要出远门几天,说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

“徐董,下个星期一招开投资者和创业者会晤大会,您赶得回来吗?”紫雪雪抬头问道。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问,“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一。”

“可以。”

随后,徐沐风下了楼走出了丰鼎公司的大门,然后直接走到自己的奔驰车边,便打开车门躬身钻进副驾驶室。

坐在驾驶室上的谢雨说,“去吴芳老家全程一千二佰多公里,不过主要是山路比较多。我看我们还是开f750福特皮卡车去吧,免得路上下雪不好开。”

徐沐风点头答应。

谢雨把车开回别墅里,她下车后,叮嘱四个女保安,晚上死盯着监控器看,万一看到墙外有鬼鬼祟祟的夜行人的行踪,你们直接报警。

四个女保安肃然点头。

本来,白小乔的骨灰盒被盗之事,徐沐风和吴芳没给谢雨说,不过徐沐风现在也没给谢雨说。他主要是怕影响她的心情,怕她知道白小乔的骨灰盒被盗之事,谢雨肯定会悲伤难过,甚至发狂。

慎重考虑后,这事还是搁一搁,以后再说吧。

谢雨交待好后,便和徐沐风开着f750福特车走了。

大约两天后,徐沐风和谢雨便来到S川省、U县、凤龙镇上。

这里镇的建筑风貌己焕然一新,家家户户都盖了新房子,原来那土墙成色瓦的老房子己经很少存在了。

显然,这里人的生活水平己经达到很好的状况了。

谢雨把车泊在三叉路口。她皱着眉头,她也不知道吴芳的家具体住在哪儿。虽然她们是姐妹,但她还真没到过吴芳的家里。

“徐董,你在车上等吧,我下去问问。”谢雨便打开车门,她逢人就问,不过她主要是问吴芳的弟弟吴东的名字,人家肯定更清楚。

这里的风武镇也不小,估计一下还真难问得到。

外面阳光很暖和,徐沐风也跳下了车,去晒太阳。

他皱着眉头抽烟。这时徐丰打来了电话,说白小羊己和工程帅到看过了咱们大竹杆的工地了,说道路要过完年后再开工,因为现在还在下雪呢。

徐沐风苦笑说那也没办法啊,那只能这样了。徐丰又问我们的羊怎么办?也是明年养吗?

徐沐风说对的,路都没修好,五千多头的羊,难道真的叫驴子驮吗?好像不太现实吧?

徐丰说好。徐丰又说前几天装了一车草药送到林忆婷的爸妈的医院公司里时,我见到林忆婷了,她对你念念不忘呢,还说要跟我来找你。

我吓了一跳,因为你己经有了顾丽了,我怎敢带她来?我骗她说路没修好,叫她等路修好了再来,于是就这样把她给搪塞了过去。

然后,徐丰哈哈大笑着。

徐沐风蛋疼,又想起了林忆婷说她怀了自己宝宝的事,他便问林忆婷怀了孕没有?见她肚子大了没?

徐丰说她怀个鬼,只是她想讹你罢了,然后徐丰挂了电话。

徐沐风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时顾丽突然打来了电话,“徐沐风,你在做什么?”

徐沐风又惊又喜地问,“你到了米国了?”

“是的,我己经在医院了,我妈正在动手术呢。你找到了吴芳没?”顾丽说道。

“刚到吴芳老家的镇上,谢雨正在四处打听她家的住处。”

“那就好,一定要把她请回公司上班。”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徐沐风的语气里明显地焦虑着。

顾丽叹息了一声,说“医生说我母亲的病完全康复要一年,看来我要在米国呆一年了。我想,我要生完宝宝再来找你,况且我现在怀了宝宝不适合坐飞机,昨天我差点吐死了,不敢再做飞机了。”然后顾丽挂了电话了。

徐沐风:“……”

徐沐风彻底蔫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有些人一晃就过去了;但对正在等待约会的人是特别的长,尤其恋爱中约会的人,哪怕等对方半个小时,像等了半个世纪一样长。

更何况徐沐风要等顾丽一年,那等于让他等上一千年。

迄今为止,徐沐风还真不踏实,因为他毕竟没和顾丽领结婚证,并不是一对合法的夫妻。然而现在顾丽又回到了她白眼狼的母亲的身边,万一冰雪对顾丽来个死要挟叫她嫁给别人,那么,自己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徐沐风的一颗心又沉到水潭里做古了。

这时,谢雨拎着一大堆水果来了,“吃个橘子,好甜。”谢雨笑嘻嘻把水果送到徐沐风的跟前。

“吴芳家找到没?”徐沐风伸手抓了一个橘子问道。

“找到了,可惜他们都不在家,我听她的邻居说他们一家人都到城里喝酒了,说明天才回来。”谢雨把一堆水果扔进车上,拿了几个橘子边剥边说,“吴芳家里的房子盖的真漂亮,一楼到七楼,整个楼看上去像别墅。我想估计都是吴芳寄回来的钱建的房。”

“你有没有问她的邻居们见到了吴芳没?”徐沐风郁闷地问。

“我问了,她们说没注意。”谢雨忙不迭地吃着橘子,嘴上不停地吐着丝丝气。

徐沐风吃了个橘子就不吃了。他竖了竖皮衣上的领子,皱着眉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用力吐了一口气,他很闷雷。

阳光虽暖和,但寒风很大,风扫着他俩,又使得他俩睁不开眼晴。

冷风像把刀,屠割得他俩瑟瑟发抖,这里温度零下2度左右,虽然谢雨穿着皮草衣,但她里面只穿一件保暖衣,因此还是感到很冷的。

他俩人还真受不了,都藏到驾驶室里去了。

“现在怎么办?”谢雨问道。

“肯定要在这里住啊,千里迢迢跑到这里,难道还回去吗?”徐沐风说,“去开宾馆住下。”

“去城里开吧,估计这里没宾馆,有宾馆也是脏兮兮的。”谢雨打了个酸嗝,她皱了皱眉。

徐沐风不愿意,他知道这里离城里一佰多公里,而且又是山路。

山路倒不要紧,然而正在修路,整条路分割成两半,一半被挖掘机挖的不是路,只留一边单行道的好路。

只有一条路,当然是很堵塞的。常常,要等那边的车全部开过来后,这边的车在放行开过去。而且车速又不能快,和蜗牛差不了多少的速度,整个行走时间大约要花近四个小时。

虽然谢雨以前是当兵的,吃得了苦中苦,然而她现在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百姓,己经没有原来那种吃苦的思想了。

徐沐风摇摇头,“不去,去城里路太难走了,我怕明天赶到这镇上时,吴芳又不知跑哪儿去了。”

徐沐风不肯去,谢雨也没办法,两人只好去开宾馆。他俩在镇上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像样的宾馆。

然而他们一问,前台的服务员却说宾馆己经快住满了,只剩一间。问徐沐风要不要?若不要的话,恐怕等一下一间都没有了。

“怎么生意这么好?”徐沐风纳闷道,他很犹豫,因为徐沐风要开两间房间,他和谢雨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情人,怎可以开一间房间?

“明天这里是开根雕交流大会,所以来了很多的五湖四海的老板,当然人多了。”服务生打了个懒哈哈说道。

谢雨急切地说道:“开吧,不然睡车上我受不了。”她说这话一点也不顾忌,因为谢雨在男女情感上很单纯,从没接触过异性。再说她和徐沐风是非常熟稔的人,不会朝猬琐上面去想。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神有点慌乱,这样和谢雨同睡一个房间会好?

不过,也没办法啊,不然要睡车上的。虽然车上能伸长腿,但伸得不扎实,伸得不舒服。

徐沐风和谢雨办完登记手续后,便来到了三楼的房间。打开房门后,两人傻了,这床好小,恐怕就是一米三的床。电视机呢,是那种宽厚的像啤酒肚的电视机,也不知这坑爹的老板在哪个二手市场买来的。沙发椅呢,也像是二手市场购买来的。

除此以外,其它的还好一点,空调也有,但空调好小,估计也是二手市场买来的。

“这床好小,这坑爹的宾馆也叫豪华宾馆?还不如车站边的旅社,垃圾!”谢雨嘟囔地说道,然后她一屁股坐在床上。

她又打开了空调,半晌才吹出一丝的热风,这热风如同嘴上哈出的热气差不多,谢雨不停地骂坑爹的,这种房间还要三佰元一个晚上?

徐沐风蛋疼,他不停地挠挠头,他苦笑的无语凝噎,今夜怎么办?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脚臭死了

一朝君子一朝臣,白小乔在世任董事长时,身为保镖的谢雨哪敢多嘴放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现在是徐沐风当董事长了,谢雨对他不会客气,不仅不客气,还特么的矫情,矫情充斥着煽情。

弄得徐沐风怀疑人生,我和你谢雨既不像是上司和下司的关系,又不像是恋人情人的关系,像啥关系?弄得个四不象。

这破宾馆还真让他俩揪心,谢雨跑到卫生间洗澡了。那热水器是太阳能的。谢雨放了半天的水,仍然是冷水,哪儿有热水?

无奈她什么都没穿,她在卫生间大叫,“徐沐风,没热水啊,你帮我把开水瓶拿进来,还有放在桌子底下的那个破脸盆也拿来。”说着,谢雨打开卫生间门。

徐沐风听得声音都变了,“你,你再等一下不就有热水了吗?太阳能热水器就是这个德性啊。”

“你放屁!你想冻死老娘哪……”谢雨从门里探出半个头来、半个身子,她那美丽的脸容变狰狞可怖。

徐沐风心里哐当打了个闷雷,这谢雨还真美得像妖怪呢。他用力吸了吸房里浑浊的氧气,让自己稍为镇静一点。然后他拿了开水壶和破脸盆,转过身来,用他的背部对着谢雨像倒车走过去。

“你个变态狼,哪有用屁股对我走来的道理?”谢雨咯咯大笑。

徐沐风倒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然后遛腰把热水壶和脸盆轻轻放在地上。

而后他屁部一撅,慌忙离开,他又坐在床上看电视。

这古老的电视机的屏幕总是出现了很多像昆虫又像骚子的影像,更像飞娥补火,晃得徐沐风两眼昏花,很是蛋疼。

无奈,他叹息了一声,关了电视机。

谢雨在卫生间边洗澡边唠叨,“你刚才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我的皮肤比你还黑吗?有种你就跟我比一比?”

“……”徐沐风苦笑了笑,“我知道你很白的,白白的如豆腐皮般的白啊。”

“那是。”谢雨得意洋洋地说,“你黑鬼就是黑鬼,既然你承认了,我就不会生气!”

谢雨人也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极好,但她还从没谈过恋爱,不知恋爱里也会埋着地雷,不过最重要的是她很天真无邪。她十八岁就去当兵了,部队里都是女生,后转特种连,也是女兵,在此间她都没接触过男生。

她二十三岁退伍后,退伍后又当了白小乔的保镖,一晃时间就五年了。

如今她和吴芳都是二十八岁了,但她比吴芳小,是月份上小吴芳十一个月。

当然,她俩整天围着白小乔转,又没机会接触男生,所以说她很纯洁。

咚的一声,挂在墙上的空调突然发出异闷响。徐沐风吓了一大跳,他骂声神经病!同时心悸的登登地跳,这空调tm的要爆炸吗?

紧接着,空调上的叶片剧烈地上下抖擞着,发出籁籁的声响,随后噗哧一声,一股热气从空调的缝隙里,哗啦啦地喷雾出来。

徐沐风感觉有热浪扑面,禁不住地小声嘀咕,“哇,热气来了,tm的,这空调总算有良心。”说后,徐沐风长吁了一口气。

“徐沐风,你在外面搞什么破坏?”卫生间的谢雨大声问道。

“没有啊,空调来热风了。”徐沐风高声道。

“哦,那就好。”谢雨也高声道。

一会儿,谢雨包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然后她来到了空调下吹着热风。她一手撩着长发,一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背影优雅、迷人。

“马上吃晚饭了,你不会这样走出去吧?”徐沐风咽了咽口水问道。

“你帮我打包好不好?带一碗牛肉面,我懒得下楼。”谢雨转头对徐沐风妩媚一笑。

“好吧。”徐沐风点点头,他只好一个人到外面吃饭。他吃饱了后,才帮谢雨打包了一碗面回来。

……谢雨吃完面后,她倒头要睡觉了,临睡时她说,“徐沐风,你等一下睡那头,别和我睡一头。”然后她睡死了。

由于谢雨连续开了两天的车,即使有休息也是在驾驶室打了几个小时的盹,并没有充分睡好觉,所以她睡的很睡。

徐沐风洗漱了后,他望了望床上那么小的床铺,差不多都被她一个人占去了大半。他心里蛋疼,想了想,还是坐在木制沙发上躺一个晚上吧。

他打了个哈欠,便一屁股坐了下去,谁知他还没坐稳,咔嚓一声,椅子脚被他坐断了。

徐沐风哼唧了一声,屁股痛得开了花,疼的呲牙裂嘴。

尖锐的响声,把谢雨给吵醒。谢雨见徐沐风坐在地上的狼狈相,她便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叫你去城里开宾馆你不去,吃尽了苦头吧?”

徐沐风个头很高大,他爬了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腰。双手不停地拍拍屁股的灰尘,咧着嘴,苦不堪言。

“上床睡吧。”谢雨往床边挪了二尺。樱咛地说,“应该够你睡了,不嫌弃,就挤一挤。”谢雨又打了个哈哈,然后又睡着了。

房间有两张椅子, 坏了一张,还有一张。

徐沐风用手摇了摇这张好的,不行!这张椅子晃得还更厉害。他弯腰看了看,这张椅子的木脚上,早己斑驳生腐,像似被白蚁咬吃过,他大爷的!这还够坐?

没办法了,他只好战战兢兢爬上了床。睡在谢雨的另一头的脚底部。但徐沐风的腿更长,他的脚趾直接伸到了谢雨的鼻子边。

不过谢雨也睡得醇香,她闻不到徐沐风的汗脚异味。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微信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看,是白小寒的,白小寒问他:在吗?

徐沐风对她不好感,便回:不在!

白小寒:哈哈,你不在还会回?应该回不方便才对。

徐沐风:是不方便,你有什么事?

白小寒:你不方便个鬼,白小乔妹妹都回米国治病是不是?

徐沐风:是的,你有什么事情?

白小寒:你什么时候有空找我,我有要事找你,你遇到麻烦了。

徐沐风心里一沉,惊愕回:什么麻烦事?我洗耳恭听!

白小寒: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详谈。晚安!

白小寒葫芦里又想卖什么药?徐沐风冷笑,他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他立即删了微信聊天的记录后,然后倒头就睡。

“徐沐风,你的脚怎么这么臭?我的天哪!”那头的谢雨大叫了起来,“快躺到我这边来,臭死了,不然我没法睡觉。”

徐沐风脚一缩,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爬到了谢雨的那一头,谢雨睁大眼晴问,“你晚上没洗脚吗?”

徐沐风张了张眼晴,“洗了啊,不会臭了,你的鼻子怎么这么敏感?”

谢雨和徐沐风间隔咫尺的距离,彼此呼吸的热气缭绕氤氲掺杂。谢雨双眼扑闪扑闪地看着他,忽地说,“我们今晚躺在一起的事,你千万别和顾丽说啊。”然后谢雨的脸红扑扑的,跟喝醉了酒似的。

徐沐风哈哈大笑,笑完说道,“我还担心你会向顾丽说呢,你这样跟我躺在一起,你不怕嫁不出去吗?”

“我不打算嫁人。”谢雨双眼红了一圈。

“为什么?”徐沐风很纳闷。

谢雨答而所问,“对了,吴芳很喜欢你的。骗你是小狗!”

“……”徐沐风怔了一下,然后惊愕地说,“这根本不可能啊,你胡说。”

“是的,我也很喜欢你!只是不放在嘴上,放在心上。”谢雨低帘眼眸,长长的睫毛跳跃着。

徐沐风恍惚了,他解释道,“可我己经有了老婆顾丽啊。”

“我们不在乎啊,我们都不想嫁人。即使你没有顾丽,我们也不会嫁给你的!哼哼,你别想多了。我们只是想和你做知己。我呢,我好比是红知己;吴芳呢,她好比是蓝知己。”谢雨抬起了头,她咯咯大笑着。

徐沐风:“……”

谢雨朝徐沐风挪过身来半尺;徐沐风吓得倒退了半尺。他歪头望了望床边,便哀求苦笑道,“你别再过来了,不然我要滚下床了。”

谢雨咯咯大笑着。

徐沐风突然找到了挡箭牌,他笑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呢,你爸妈还好吗?”

谢雨双眼忽然黯淡了下来,她叹了一声说,“我从小就没爹没妈的,我是我叔叔家里带大的。那一年,我当兵的时候,家里突然发生了地震,我叔叔家里的人都去世了……”说到这里,谢雨轻轻地哭泣了起来……

徐沐风:“……”

………………

第二天上午,两人起床后退了房。然后到吃了早饭,便去吴芳家。

谢雨把车泊好,她说去超市买些礼品送给吴芳的二老,毕竟第一次去人家里,空手还真不好,徐沐风当然同意。

在超市里,谢雨精心挑些了烟酒、水果、和当地的土特产等等。不过,埋单的自然是徐沐风。

他们俩人手中都提满了东西,就走路去吴芳家里。

此时己是上午十点多了,按猜想,吴芳一家人肯定回来了。

快到吴芳家里时,谢雨对徐沐风说道,“徐董,那高高的楼就是吴芳的家,好漂亮啊。”

谢雨今天的脸色特别春风满面好看,脸色如绽放的烟霞,比昨日的脸色好看多了,有点像恋爱中的女生。

徐沐看到吴芳的房子,也忍不住赞道,“的确很漂亮!像宫殿,这估计要花大几佰万吧。”

“我听吴芳说,这房共花了四佰多万。吴芳很孝心的,她弟弟结婚买车都是吴芳寄回来的钱,我估计吴芳已没什么积蓄了。”谢雨说道。

吴芳家的房子的外表装修的确实很富丽堂房。一楼到七楼全部用墨绿色瓷砖镶嵌的,顶楼的瓦片是用高端双筒的红色玻璃瓦片盖的。整个建筑,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夺目。

很快他俩人来到了吴芳家的门口,见她家的铁门正打开着,知道吴芳一家人都回来了。

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阿姨,她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但她的双手却不闲着,正低着头,钩织着一双红拖棉鞋。

谢雨笑盈盈地走了上去,甜嘴问道,“阿姨您好,这是吴芳家吗?”

阿姨闻声抬起头来,慈祥地答道,“是啊,我是她妈,你找吴芳吗?”

谢雨点点头,“是的,我们找吴芳,她人呢?”

阿姨答道,“她在省城上班没回来啊。”她说话时又瞟了徐沐风一眼,瞬时她呆住了,连手上的钩鞋都震落在地上。

猛地,她巍巍颤颤地鞠起了身,然后跌跌撞撞地扑向徐沐风,嘴上发出尖叫,“吴威,吴威,吴威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男女水里冬游(1)

妹的,你认错人了!徐沐风立即意识到了,但他还没开口解释。吴芳的妈妈己抓住徐沐风的胳膊,左右摇晃着,嘴上使经叫唤,“儿啊,我的儿啊……你又活过来了……”

吴芳的妈奶一双眼,悲喜交加,她拽拉的徐沐风摇摇摆摆。无奈徐沐风的手上提着两袋东西,他手足无措,一下招架不住。

谢雨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她这时恍然想起吴芳对她说过,她死去的哥哥吴威,长得很像徐沐风。

而后,谢雨慌忙走上去,并抱住了吴芳的妈妈,急切地说,“阿姨,您认错人了!他不是您的儿子吴芳,他是吴芳的老板,他是吴芳的老板啊。”

“啊?老板。”吴芳的妈妈立即震醒了过来,她紧抓住徐沐风的双手颓然地松开,满脸尴尬失落……而后喃喃地对徐沐风说道,“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儿子啦。”但她双眼仍然瞪着徐沐风看,你怎么长得和我儿子一个相?

徐沐风:“……”我像他儿子?

谢雨掩面偷笑。

“去厅堂喝茶,去厅堂喝茶。”吴芳的妈妈热情招呼着。

“阿姨,这些东西是我们送给你的。”谢雨又提起东西笑道。

“你们也太客气了!不要啊,我受不起的啊。”吴芳的妈,边走边连连摆手。

“没事的,我和吴芳是姐妹关系。”谢雨跟在后面说道。

徐沐风心里郁闷,吴芳不在家,她人到哪儿去了?她手机也打不通,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手机号码?只好等一下问了。

两人来到客厅,客厅装修的也很明亮,大厅堂正上方镶嵌着观音娘娘的瓷壁画;神架上放着木制神龛,神龛里是列祖的牌位。

而左右的墙面,也是瓷砖镶嵌的山水画,整个客厅宽敞、清爽干净。

徐沐风和谢雨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两人坐在仿古的木制沙发上,沙发上垫着毛毯。

吴芳的妈泡完茶后,又到里屋端来了瓜子饼干水果之类的东西,堆得茶几上七荤八素的,摆显着热情好客的习俗。

这时,她嘴里又叨念着,“我家的老头儿和儿子媳妇们都去赶根雕集市会了,家里只有我一人,我马上打电话叫他们买菜回来。”说着,吴芳的妈又拿出来手机。

徐沐风立即说,“阿姨不用了,我们中午有酒喝,朋友家里办喜事。”

谢雨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阿姨,我们中午有酒喝。”

吴芳的妈听他们这么说,她便算了没打电话,笑笑说,“哦,那不好意思了。对了,吴芳是不是没在丰鼎公司上班了?不然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徐沐风沉默了一下,他不敢说吴芳辞职的事,怕老人家担心,便婉转地说,“没有啊,她休假一个月。对了,阿姨,她原来的电话打不通,她还有没有其它的电话号码吗?”

谢雨也跟着撒谎,“对对对,阿姨,吴芳是休假一个月。我们以为她回家呢。”

“哦,这样啊。”吴芳的妈妈说,“她手机坏了。前天,她用公用电话打给我,告诉我她要去旅游。我知道她身上没什么钱了,叫她别去。她对我说还有钱,叫我放心。”说完,她叹息了一声。

没钱?徐沐风皱了皱眉,他想起谢雨昨天在车上说吴芳的事,吴芳的弟弟吴东只种了两亩地,然后什么都没做。这不要紧,但他有劣迹,平时总喜欢打牌,输了不少钱。后来吴芳发火了,吴东才收敛了不少。

另外,吴芳的爸爸一辈子也就耕种着几亩地,并没做什么副业,身体一直并不好,总是这病那病的。

因此父亲和儿子,要想有什么大收入的话,好像不太可能。

可想而知,吴芳家建了这么大的房子,不用问,钱肯定来自吴芳的口袋里,钱都折腾在建房子和吴东娶媳妇,还有买车上了。

既然吴芳不在家,徐沐风干坐不仅无聊还很挠心。他便看了看手表,然后站了起来,礼貌地说道,“阿姨,我们走了,酒席快开始了。”谢雨也跟着站了起来。

“老板,你们还是在这里吃饭吧?”吴芳的妈仰望着徐沐风,一脸歉意地说道。

“不用了,下次我们再来。”徐沐风笑道。

然后,两人走出了吴芳家的大门。

他们走了一段路,两人上了自己的车。徐沐风歪头问谢雨,“喂,吴芳身上真没钱吗?”

“好像是没有,她上个月还问我借了十万,说她弟要结婚买车。”谢雨叹息地说道。

徐沐风哦了一声,他蹙着眉头沉思了一下,自己手机上不是有吴芳的卡号吗?他便掏出手机,用手机上的网银转了伍十万给吴芳。

谢雨看得啧啧的磨牙,脸上露出嫉妒之色。不过,她也担心吴芳辞职以后,她借给她的十万元会泡汤,但她又不好向徐沐风说。

徐沐风睨了谢雨一眼,己瞅出端儿,便笑说,“吴芳借了你的十万元,要不要我帮你还?”

谢雨趴在方向盘上,双眼瞪着路前方,“你说呢。”

徐沐风翘弧度着嘴笑,点点头。然后他用手机网银行转了十万给谢雨,而后他把手机在谢雨眼前晃了晃,“我帮她把钱还给你了哦。”

谢雨咧嘴微笑,“多谢。”

徐沐风便戏笑谢雨是个吝啬鬼,说你一人吃饱全家饱,要那么多钱干吗?你是不是准备养小白脸吧?

“养个屍!”谢雨开着车子,又笑道,“我这辈子就阿屍你这个小白脸!嘻嘻,我不亏,还能大把的银子信手沾来。

徐沐风不敢吭声了,他见到前面有家大超市,就叫谢雨停车,他说要到超市买点水在路上喝。

谢雨把车泊在路上。她皱着眉头,突然感到肚子很痛,知道夕阳大娘又来她家造反,因为她每次来时总会先肚子痛一阵。奇了怪了,昨晚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还没到时间啊,难道?谢雨想到昨晚那一刹那,腾地,连脖子都樱红了起来。

徐沐风刚要下车,谢雨红着脸叫道,“你帮我带一包纸巾来,我路上有用,我懒得下车。”谢雨低头不敢多说话。

徐沐风嗯了一声,便下车去买了。一会儿,徐沐风从超市出来了,他左手提着一筒长长的清风擦手纸,他那表情似乎得瑟地流露:够你擦手的。

谢雨气得无语凝哽,这徐沐风的情商够低的了,连我的意思都听不懂?买一大堆擦手纸来干啥?在路上,整天都拉屎擦屁股也用不完啊。

徐沐风把东西一扔上车,跳上车说买好了可以开车了。

谢雨白了他一眼,“你买错了,老板。哎呀,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买吧。”说着,谢雨跳下了车,她急步跑到超市买了一包卫生巾纸出来。

然后她上了车,她一言不发,把纸摆在挡风玻璃下的台面上。

“原来是这种啊。”徐沐风挠挠头,说道,“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谢雨又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老司机还要我教吗?顾丽没教过你么?你记住了,下次别买错了,大笨蛋!”

下次?吓得徐沐风全身抽筋了一下,他心想应该不会有下次吧?

两天后,他们安全地回到了家里。

顾丽走了,吴芳也走了,徐沐风变得惆怅闷声。他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他想正式上班了。

但是,他不想和紫雪雪挤在一个办公室,怕公司会有流言蜚语,便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四楼的一个空房间。

然后,他请装修公司来装修了一番,又买了一套办公设施,办公桌,沙发,茶几等等。

然后,挂起了董事长的牌坊,冠冕堂皇地正式上班了。

不过,徐沐风上班除了发呆,就是坐在老板凳子上玩游戏,没有一点敬业的精神,对啥事都恹恹没兴趣。

公务上的事,他也不爱管,凡事都让紫雪雪和谢雨签字就可以了。

不过,当给员工发工资时,他会签字。还有大的投资项目他会签字。大的慈善事业捐助款他会签字。

除此以外,他啥也不管,也懒得签上他的金名。

他在这个省城也没有同性的男朋友,还真没有,他也无所谓。找男的干嘛?他觉得有女性的朋友就够了,因为他是男的吧。

这天中午,徐沐风像油条绻缩在办公椅子上打盹,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像鸟儿叫春地响着。

手机的暴响,令他气得牙齿如同老鼠在磨牙,咯吱吱地呲叫。

然后他骂了句死阿屍的,便张了张浑浊的眼晴看,手机上是一位陌生的电话,但来电的头像却是白小寒的,徐沐风叹息一声,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

电话里的白小寒的声音柔情似水:“你回来了?”

徐沐风打了个哈哈,慢吞吞地应道:“我回来了。”然后徐沐风又想了什么,便又急切地补充,“我的钱还没收到啊。”徐沐风担心她来问自己借一个亿,便措辞这么说。

白小寒听了后,银铃般的哈哈大笑。

徐沐风怔了一下,便问,“你笑什么。”

白小寒说你放心吧,没钱我也不会逼你,你干什么那么紧张?你不借给我,我也不会拿刀逼你啊。

听白小寒这么说,徐沐风紧张的心便释然了。

白小寒又说,“你陪我去水里冬游好不好?”

冬游,曾经对徐沐风是极大的喜欢。那一年,他读大学时,几乎整个冬天,他都泡在河水里。

记得有一次下大雪时,他仍然泡在冰河里。他上岸时,人一点也没事。但是他后来很多年都没冬游过呢,也不知自己现在适不适合冬游?

白小寒有冬游的本事?匪夷所思啊,这勾起他极大的兴趣,便惊愕地问道,“你有冬游的本事?呃,别开玩笑!生命很珍贵,不能拿这开玩笑的!弄不好会冻死你的!”

白小寒娇声道,“冻死是我的事,和你不相关,也没半毛钱的关系。但,你敢不敢陪我去挑战极限,这是最关键的问题。”

“好啊,我怕个锤子哦。”徐沐风其实这几年就一直想在冬天里下河洗澡,来挑战寒冷,挑战自己的极限。然而他很忙,忙得还真没机会下河去飒飒爽爽一下冷水,他又问,“我们去哪儿冬游?”

“去兰阳高山湖泊好不好?我们冬游后,顺便钓钓鱼,听说那里的鱼很肥。”白小寒说道。

这里去兰阳湖泊大约五佰公里,兰阳湖泊,是位于海拔四千米的高山湖泊,那里是一个风景极美的地方。

“好,你约了几个人?”徐沐风站了起来,他抖了抖睡麻的腿。

“就我们俩人啊,我开房车去。”白小寒说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男女水里冬游(2)

兰阳湖泊是靠西北最北端,那里是冰宫玉殿无限壮美的雪国,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那里是冬泳爱好者魂萦梦牵的地方,每当下雪时,他们常常在那湖泊里激情的冬泳,他们常常在那林海雪原里倾情追风逐雪、戏冰娱雪……

这种地方,也特别令徐沐风向往,这种地方也特别令徐沐风激荡胸怀。

“好,你在哪里?”徐沐风问道。

“在你楼下等你呢。”白小寒声音极其甜美,如三月黄莺燕语传来。

甜腻的声音,让徐沐风心旗荡漾。四十多岁的女人有这么好的音质?徐沐风怀疑人生。

他走到窗户旁,看了看,楼下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大房车。车是f750福特大房车。房车油漆黑亮如镜,阳光下,可以清晰地影照四周景象。

这款房车包上路要三百多万,不会拿我的钱去买车吧?败家子!

徐沐风叹了口气,他便捂着电话说,“稍等,我换套衣服就下楼。”

徐沐风立即换上了谢雨昨天给他买的一套品牌的皮衣、皮裤,还有男式的长筒马皮鞋。

吝啬鬼的谢雨,连一千元的化妆品都不舍得买给自己用,倒是舍得花一万元买衣和鞋给徐沐风穿。

她前天送东西给徐沐风时,还格格笑道,“赠人玫瑰,手留余香。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

徐沐风心里倒是这样想:你不过是借花送佛啊。

徐沐风换好衣裤后,然后又戴上黑色棒球帽和黑色宝岛墨镜。蓦然,他整个人焕然一新,英姿勃发潇洒。他对着全身镜照了几圈后,便满意地走向门口。

当他打开门时,谢雨冷不丁地撞到他怀里来,徐沐风吓了一跳,刹不住脚步。

然而玩皮的谢雨,她一个凌空跳起,双手环挂在徐沐风的脖子上,并格格娇声笑道,“哥哥,我们亲一亲。”

“啊――”徐沐风身体登登登,两次推力的惯性,让他失去控制,猛然往后面摔跤跌倒……

谢雨眼疾身快,她一个凌空翻越到徐沐风的后面,迅速地用她的背部托住徐沐风倒下去的身体。

旋即,谢雨一个反转身,双手楼住徐沐风的腰,又轻轻把徐沐风的身体扶直,便又格格笑道,“哥哥,吓着了没?”

徐沐风拍拍自己急喘的肺部,言语变色,“嗨哎,我总有一天会被你吓成心脏病的。”

谢雨格格大笑,她又像幽灵一样转到了徐沐风的前面,撞憨在他怀里撒娇,又是格格笑说,“我听听哥哥的心跳又没有250跳?”

徐沐风哭笑不得,他扶正了棒球,捏了捏谢雨的鼻子,“别闹了,妖怪,我要回家。”

“去大竹杆吗?我也去好不好?”谢雨放开了徐沐风,她歪头看着徐沐风,一双眼晴,黑亮亮地看着徐沐风。

“是的,我回大竹竿有事情,你别去。要不然你今年过年到我家过吧,和我姐一起吃个年夜饭。”

徐沐风说话时,双眼忍不住瞟着谢雨看,好靓啊!她今天穿着黑色的包臀长裙,身体勾勒的如天使魔鬼般的妖艳。只是她刚才穿着外套皮草衣,摆显不出她优美的身材。

徐沐风准备去冬泳的事,他不敢对谢雨讲,不然的话,谢雨会以保镖的身份要挟他一起去,那徐沐风真麻烦甩她不了了,因此骗她说回家。

“好吧,我跟你回去过年吧,我太高兴了。”谢雨的双眼湿润了。之前,她过年都跟白小乔、吴芳还有黄阿姨一起过。

如今白小乔去世了,吴芳不在了,虽然还有黄阿姨,但过年时,她会感到异常的孤单的。

“对了,哥,我电脑坏了。我来你这里查资料,因为过年快到了,我要发函,催促企业老板们把欠款打进来。”谢雨说道。

“好,办公室的钥匙也给你吧。”徐沐风拿出钥匙给了她,然后他走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谢雨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语气充斥着惆怅失落。

徐沐风歪头说道,“不知道啊,我尽快。”

“哦。”

徐沐风吹着口哨下了楼,走出大门,他看了看远处的大房车,然后双手揸着裤口袋,像位大侠一样,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正等得窝心焦急的白小寒,见徐沐风穿一袭黑色皮衣,又酷又有型,心里怦然大跳。啊哈,这小子挺有男人味的。嘿嘿,不过你马上是我的菜了……这么帅的男人肯定是令人激情四射的。

白小寒天生爱小白脸,不过在她的记忆里,她碰到多数是老男人,让她龌龊死了。如今能和这么帅的男人去冬泳,她想即使冷死在水里她都今生无撼了。

徐沐风钻进了白小寒的副驾驶室里,然后他歪头看了看后面装修的如小宾馆的车厢,车厢里面一切应有尽有,厨房、卫生间、床铺、桌子、沙发……他禁不住赞道,“我的妈啊,这简直就是豪华宾馆的大套餐。”

“是吗?这是爱的小屋。”白小寒启动了车子,缓缓预热起来。然后她打开了一个小瓶子,笑问,“你吃这个吗?”

“这是什么?”徐沐风低头眯眼,他瞅见瓶里装了好多活的小泥鳅,这泥鳅个头和黑蚯蚓大小差不多。便纳闷地问,“这个我吃啊,你的意思是吃生的吗?”

“对。”白小寒笑吟吟地说着,然后她伸出右手纤纤的手指往瓶里一夹,准确地夹出一只活泼扭曲的泥鳅,在徐沐风面前左右摇晃,“要不要吃一只?它能杀死人体里的微小寄生虫和细菌;更能让你的皮肤如婴儿般的美丽。”说时,白小寒双眼妩媚地向徐沐风眨了又眨。

徐沐风吃惊的瞳孔放大,那泥鳅的影像在他瞳孔里挣扎,魇得他内心一阵翻涌着五味杂陈的味,禁不住双手使劲地晃摇着,“不吃!不要!”

白小寒银铃般地笑了几声,然右她抬头张开涂满口红的嘴,右手把泥鳅塞进嘴里并阖上嘴巴,只听得她喉咙咕噜一声,泥鳅就被她活生生地吞到肚里。

变态的白小寒!徐沐风像看西洋镜一样看她吃,同时他感到蛋疼、小肠抽筋,他呑了吞口水疑问地问道,“你不怕泥鳅钻到你气管里?”

白小寒没接话,她连吃了三条,然后她打了几声响嗝。

真钻气管里了?徐沐风有些幸灾乐祸了,他忍俊不禁地呆笑。

白小寒打完嗝后,也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她开始开车上路。

“……”徐沐风怔住,然后恍过神来。他抹了抹鼻尖上沁出的冷汗,就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骂她,变态异人。

“听说吴芳离职了?为什么呢?”白小寒故意问,不过她神情淡定,语气笃定,仿佛她只是个傍观者。

“不知道啊,她手机己关机了。对了,你怎么知道的。”徐沐风问。

“前几天,我遛到你丰鼎公司玩,我以为你在办公室,然而你却不在。不过,只有一位姓紫的女的在办公室。然后我和她聊了一下,她说吴芳离职没干了,她说自己临时代替她的职位。”

白小寒的脸上更加释然纵容了,因为她己试探到了吴芳的手机关机,显然没和徐沐风有联系,暂时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了,她的胆子便杆杆壮了起来。

随后大房车上了高速公路,白小寒和徐沐风很快热聊了起来。

白小寒说她年轻时考入体校,她选择的专业是游泳,一年四季都泅泡在水里,怎么不敢冬泳呢?

常常地,她非常热爱在下雪时去冬泳,但是她体校毕业后却选择了其它的行业了。

因为她父亲把她调入供销社当经理,说那时候的供销社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单位。然而好景不长,供销社后来解散了,她也失业了,便去影视行业当群众演员……

……车在高速公路上大约走了四个小时左右,便来到了兰阳湖泊的山脚下。此时已是处于傍晚,夕阳如血地映照着大地,晚霞伴随着落日余晖。

通向兰阳泊湖的山顶,皆是弯弯曲曲的山路,不过这路况挺好,都是柏油路。

大房车抬头轰鸣地爬山了,白小寒聚精会神地开车了,俩人便没什么聊天。

白小寒侧面看上去很漂亮,她穿着一件弹力十足的黑色紧身衣,开口V字很底,越显得她白晳性感。虽然白小寒四十多岁了,但她风韵犹存,气质极好,论她的气质和外貌,她不会逊色白小乔和顾丽。

不过对于有些男人说,成熟风韵的女人更具有杀伤力,这也好比青苹果和成熟苹果,当然后者受更多人的追棒了。

不过女人美在骨不在皮,谁美谁丑,到后谁都知道的。

这时,白小寒说道,“徐董,我看了这两天兰湖泊会下一场大雪,我们等下雪时再冬泳吧。”

“啊?”徐沐风来时并没考虑的那么多,他本来认为俩人一到兰阳湖泊就开始冬泳,冬泳后两人就下山回家。

听白小寒的口气,俩人要在这里过夜,那么自己睡哪儿呢?虽然车厢里有床,但他和白小寒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怎么能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不不不,不可能的!要睡的话,我会靠在座位上睡一宿。

徐沐风极度地排斥着白小寒。

白小寒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见他心事重重,便安慰他,“徐董,你不用担心的,晚上床铺我会让你睡的。我呢,我会靠在驾驶室的座位上睡的。你也不用担心没吃的,我己买好了一大堆的食物放在车上的冰箱里,足够我们吃一个星期。还有白小乔都出国了,你顾忌着啥?出来玩就玩开心一点,再说我们又没干什么,你说对不对?”

住一个星期?徐沐风打了一个寒粟,心想明天冬泳完毕后,你若不回去,我一个人就走路回去,你要住你就一个人住吧。

房车很快来到兰阳湖泊边,湖泊很宽阔,浩瀚无际,这里的水很清澈,清澈的可以鉴人。

夕阳和云彩倒印在湖水里,水波微涟,如一簇簇跳跃的火花,很是美丽旖旎。

“太美了。”白小寒把车泊好后。她穿起了皮大衣披风,然后跳下了车,用手机不停地拍着湖泊上迷人的风景。

徐沐风也跳下了车。这里海拔很高,气候温度明显地比其它地方低多了。

寒风拂过,脸上如刀割,令人的身心禁不住瑟瑟发抖。

白小寒拍完照后,她微笑地走到了徐沐风身边,柔声地说道,“徐董,我们去那边山上砍点木柴来吧,点好一堆篝火。晚上钓鱼时,有火烤不会冷。”白小寒说时,她用手指不时地捋着长发,晚风徐徐拂来,拂来她身上的阵阵沁人的香水味,撩拨的徐沐风心里痒痒的。

徐沐风点燃一根烟,问道,“你车上带来砍柴的刀具吗?”

“有,我车上啥都有,我去拿好了。”白小寒笑笑,她便迈着优雅的步法,向车厢走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男女水里冬游(3)

“徐董,你稍等,我进去换套衣服。”白小寒端正地说着,然后她走进了房车里。

片刻功夫,她换了一套迷彩衣服,脚上也换了高腰的军用皮鞋,看上去整个人英姿飒爽。

她那一头大波浪的烫金卷长发,己被她扎成小马尾松鞭,整个脸部更白皙,更清爽,而且人也更显年轻,更精神。

她左右手拿着柴刀和绳子,轻松活泼地走出车厢。然后跳下来,笑道,“徐董,你也去车厢换一套迷彩衣吧,衣服和裤子搁放在床上。你一定要换哦,因为你身上的皮衣金贵,弄破了我赔不起哦。”

这大妈的,人的确很耐看,看啊,她这样穿着,一下变得像三十左右的美妇了,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朝气。

叫徐沐风换衣服?他犹豫着,他心想你的衣服我能穿吗?

谁知白小寒又解释道,“衣服是L最大号的,也是新的,我昨日特意帮你买的。”

白小寒体贴暖心的话,倒让徐沐风有些泪奔,他便钻进房车里。果然床上有一套崭新的衣服,也是一套迷彩服,徐沐风换上,衣服正好,不大不小。

床上沁着好闻的法国香水味,徐沐风忍不住看着床上的摆设,床上叠放着崭新的羽绒被单,颜色是蓝白相间,这种颜色让人感到温馨静谧;床单布置的也很考究,是一款手感舒适、质地厚实耐磨的印花图案的棉布料。

床上放了四个绣花枕头,四个枕头的表面是白色的,白色上印着翠绿的鸳鸯图案。

徐沐风撇了撇嘴,“你TM的很有品味啊。”

徐沐风换好衣服后,走出车厢。

白小寒眼晴一亮,赞叹道,“徐董,你穿军用迷彩服好帅啊!像个帅气威猛的军人。”

随后,她弯腰放下柴刀和绳子,走过来帮徐沐风整了整皱褶的衣角,嘴上还碎念着,“你好高啊,应该有一米八多吧?我的身高是一米七一。可惜我老了,不然咱们挺般配的。”

“你不老啊,很显年轻啊。”徐沐风的身心有点飘飘然了。

“少来,我都可以做你妈妈了。”白小寒格格大笑道。

白小寒笑完,便遛腰捡起了柴刀和绳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向那边山头。

此时,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但雾气己经开始袅袅上升缭绕。地面上杂乱丛蔫的干枯草和一些不死的麦门冬草,氤氲着阵阵浓郁的草根气息。

白小寒走路姿态很好看,头端的笔直,但又很自然。臀部扭得好看,但不夸张。尤其她的一双大长腿走着猫步时,特么矫情,虎虎生风。

跟在后面的徐沐风,看得心神出窍。

这大湖泊四处都很静谧,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徐沐风和白小寒外,就没见到一个鬼。

俩人来到了树林里,徐沐风还没开口叫她拿刀过来让他砍时,白小寒己砍下一根树枝,而且她在一根烟的功夫时间,她己砍了好多根。

徐沐风纳闷,不知是柴刀锋利,还是她手脚麻利?但仔细看着她用刀斜劈着树枝的方法,便知道她曾经有干过砍柴的活儿。

“还是我来吧。”徐沐风看得既佩服又歉意,他便走到白小寒的身边,想把她手中的刀拿来。

“我来好了,你帮我捆缚木柴吧,怕天黑不好做事。”白小寒长袖飞舞忙碌着,她面不改色,语不急喘地说道。

不过,她也挺像个干活的人,即使她红扑扑的脸上己挂满了汗滴,但她也无瑕顾及擦着,任由咸咸的汗水流淌着。

徐沐风做事也好麻利,他几下就捆好了一大堆木柴。

这时,白小寒见木柴砍得差不多了,她便说道,“我们收工吧,砍下的木柴够晚上用了。天黑了,咱们赶紧回去。”

两人便回到房车边,徐沐风把木柴搁在草地上。白小寒又从车厢里取出一包钓鱼的工具,她柔声地说道,“你先钓鱼吧,我去煮饭吃。”

随后白小寒走进车厢去做饭了。

暮色沉沉,此时空气变极其闷热,天上也没有月亮和星星。黑褐色的云层在天空越堆越厚。照这个气候的变化,真的要下雪了。

若此时下竿钓鱼,鱼在水中缺氧,不喜欢咬饵食的。

不过,徐沐风也没事可做,他打开了夜照的矿灯,然后从鱼包里抽出两只手竿和二只海钓抛竿出来,然后分别理好了竿、线,钓、夜光鱼標等。

徐沐风又从包里拎出一团用塑料袋装的饵料,打开袋口,见饵料是红薯和面粉。他便知道白小寒有钓鱼的经验,经验来自曾经的实践。

徐沐风拿出小刀,把地瓜切成直经约两公分左右大小的一块块,然后挂在手竿上的钩上,便挥竿把饵料抛入湖水中。抛完后,再把鱼竿放入插进泥土上的支架上。

然后,他又把地瓜揉成稀巴烂,放进小塑料盆里,再撒一些食用面粉和水,用手反复搓成直经约五分分的小球。

弄好小球后,他用手感试了试小球的硬度和粘度,觉得还行,便把海钓的爆炸钩埋进小球里面,然后他站了起来,扬竿飞甩,把小球抛入远处的湖水中。

待长线完全沉入湖水底下时,他就把警报铃当夹挂在竿上,然后把长竿插入支架上,固定好。

待他全部做好时,他又把木柴点燃烧了起来,木柴哧哧地燃烧着,红红的火光影照着湖水面、岸边的草地。

徐沐风坐在钓鱼的躺椅上,他又想到了顾丽,便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顾丽,然而顾丽的电话又是关机,他变得很纠心,很焦急,更多的是惆怅和心惶惶。

自从顾丽回去后,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从此以后再也没给徐沐风打过电话。弄得徐沐风心慌意乱,时不时地拔打着顾丽的电话,然而她都是关机。

这是为什么?他百思不解,头痛欲裂,常常地,他胡思乱想着,难道顾丽真的变心了吗?

就像北方的燕儿飞回东南一样,飞后连音迅都没有。不过,燕儿会在春天飞回来,顾丽呢?她春天真会飞回来吗?

虽然男人思维方式比较理性,而女人的思维比较感性。

寂寞、彷徨、迷惑,让徐沐风失去了理性,没有理性的男人,自然就很容易出轨,因为他己迷失了理性的方向。

电话打不通,徐沐风心里空荡荡的,如衣袖抖甩着空气般的空,他苦笑了笑,便把手机放好,双眼呆滞地望着水中的夜光鱼標。

车厢里灯光明亮,照亮着白小寒干活。

白小寒可谓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她穿上了围布裙。打开了冰箱,冰箱最上层放着几十个土鸡蛋,下面搁放着鸡鸭鱼牛羊猪肉和各种海鲜的荤菜,素菜也很多,有芹菜茄子东瓜南瓜蒜薹茄子荷兰豆,和辣椒之类的。

白小寒淘洗了米后,就把米和水放进了电饭煲里,然后把电饭煲放在煤气炉上炖烧。

随后,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两个新鲜的鸡蛋磕破蛋壳,把里面的蛋黄液盛放在茶杯里,而后又滴入几滴蜂蜜,再放上一点冰糖,然后她倒入滚烫的开水,用筷子搅拌均匀,便端着茶杯送给徐沐风喝。

白小寒知道经常喝这种用开水泡的鸡蛋有很大的好处,一能提高人体的免疫力,促进新陈代谢,二能保持人的面容青春光泽,不容易衰老。

这并不是白小寒摸索出来的,因为是他父亲喝出来的效果。她父亲在世时,喝了一辈子这样的鸡蛋汤,六十多岁时仍然像个四十多岁的壮年。后来,他父亲在吃鱼肉面时,被骨头梗死了。可惜死得早,不然他的父亲年轻的很。

“徐董,来,喝了它吧。”白小寒端着茶杯走到徐沐风身边,然后她又盈盈地蹲下了身体。

“这是什么?”徐沐风问道,他双手接过来,用嘴吹了吹滚烫的热气。

“鸡蛋汤啊,乘热吃了吧,御寒呢。”白小寒的一张脸被火光印醉得如桃花般的灿烂,尤其她的一双如狐狸般的眼晴,格外炽热神韵。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双眼怎么长得和林依婷的眼晴一模一样,蓦然让他分了神。

白小寒抿嘴笑了笑,露出洁白整正的细牙,柔声催促,“喝了吧,别冷了。”

徐沐风恍过神来,嗯了一声,他张嘴喝着,鸡蛋汤又甜又暖心,然后他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干净,感觉胃里有一股暖暖的洪流,很是惬意舒服。

白小寒接过空杯,又从衣袋里掏出擦手纸递给徐沐风,轻声说,“你会不会感到冷啊,会冷的话,回车厢吧。”

“火烧这么大,不会冷的。”徐沐风接过纸巾,微笑道。

“那好吧,你若感到冷,就别钓了,鱼还是鱼。”白小寒站了起来,又说,“我去烧菜,你应该会吃辣吧。”

“乡下人怎么不吃辣呢?”徐沐风说道。

“我也吃辣的。”白小寒转身走进了车厢,又忙着做菜。

徐沐风忧郁地看着黑茫茫的湖面,那水中立着荧火虫的夜光鱼標,不停地在水中摇晃着,搅得他无尽的愁肠。他想让自己开心一点。但他总努力不起来。

白小寒也说的对,出来玩就开心一点,别纠结那么多,再说我们又没干什么。而且白小寒也这么说,你徐沐风那么慷慨地借了伍佰万给我,我感激的都不知怎么谢你啊。

徐沐风直觉得白小寒并不是个坏人,或者说不上是个老赖。也许她做生意时不顺利,亏得一塌糊涂,自然没钱还债,没钱还债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老赖了。

但他也知道真正的老赖那是有钱不还,那才叫做性质恶劣的老赖。

一会儿,车厢里飘出来扑鼻的菜香味,还有锅铲炒菜的叮叮当当的声响,把徐沐风的胃诱惑的上下左右蠕动,他禁不住吞了吞涌上的口水。

再一会儿,白小寒站在车厢门口,柔声地喊道,“徐董吃饭了。”她双手用抹布反复擦着手背。

徐沐风嗯了一声,便来到了车厢里,他眼晴一亮,桌上摆满了色味俱香的各种菜,他坐了下来赞道,“想不到你还是位出色的厨师。”

“我都大妈了,连这个都不会?”白小寒脱去围裙,又说,“你喜欢喝什么酒?白的还是红的?”然后她又蹲下身子,在冰箱的脚下打开一个箱盖,里面有X0洋酒、法国葡萄酒。她把两种酒都放在桌上。

“喝X0洋酒吧。”徐沐风拿过酒来开启盖来,“喝了,我晚上好下水去洗澡。”

“不可以。”白小寒说,“喝酒立即去洗冷水澡,会造成毛孔闭塞,寒气排不出来,而且血液逆流,弄不好会引起中风脑病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男女水里冬游(4)

徐沐风怔了一下,笑说,“看来,你挺懂得医学上一些基本常识,棒!你喝什么酒?X0酒?还是红酒?”说时,徐沐风帮自己先斟了一杯黄橙橙XO酒,然后用一根筷子叉起一根大辣椒,他咽了咽口水问,“辣吗?”

“不辣,我用盐巴、腌菜、糖、酒、蜂蜜、菜子油,以上掺混在一起,然后在旺火上爆炒过。”白小寒又在冰箱处蹲下身子,她从纸箱里拿出一瓶果疏汁饮料,款款站了起来,“我今天不喝酒。”

“你少来,在颁奖大会上我见你喝了好多的白酒,今日为什么不陪我喝?”徐沐风大口地嚼吃着辣椒,“哎哈,这味道好吃极了,真爽胃。”

“今天我不喝酒,不然谁来洗碗?”白小寒眸里春色满园,她夹了一块肥嘟嘟羊肉放徐沐风碗里,“冬天多吃羊肉益滋补。”然后她把疏汁饮料倒在自己的杯子里,就双手端起杯敬向徐沐风,“臣敬君王一杯,以后多关照一下大妈。”

“你为什么总没自信?”徐沐风举杯和她干了一杯,“别弄得这么规矩,我受不了。”说着,他又嚼吃着羊肉。

“我晓得我长了西施的身子,但却是丫鬟的命,这是上天注定的。”白小寒眼里闪过一些黯然之色,随即她努了努笑容,又盈盈端起了杯子再次敬道,“祝徐董你和白小乔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说着,她的脸变成了彩光灯,各种颜色交替闪耀。

这句话,让徐沐风的印堂变黑了,他皱了皱眉,郁闷地喝完了这杯。

白小寒不愧是导演出身,也善于自导自演,能出色地把双簧戏演得淋漓尽致。随即她口气关切地问:“看你忧心忡忡的,小两口子小吵了?不过你也别纠葛啊,夫妻总是不断的磨合。”

徐沐风揺摇头,叹息一声,便酒后吐真言:“什么夫妻啊,我们连结婚证还没办呢,说的跟真的似的。”他的一句没理性的话,他否定了自己的人生。

还没办结婚证?白小寒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她娘的这是什么世界啊?她感慨着。不过她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窃喜,刹那间,她心生了另一条锦囊妙计,她便咳了咳,煽风点火道,“为什么不办结婚证?国外开放的很,弄不好她此时己跟别人在床上磨磳被子呢。”说完,她为徐沐风深深吐了一口不平之气。

徐沐风的头发根根竖寒着,XO的酒注入他的血脉神经里,扰得他越发精神恍惚。不过,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笃定,“不会,她己怀孕了,貌似我没这个担心啊。”

白小寒格格大笑。徐沐风:你笑什么?

白小寒用纸巾抺了抹腥红的嘴唇,道,“你确定她怀孕了?你们到医院检查过吗?做过B操?”

徐沐风摇摇头,他又在怀疑人生。

“假如我在你面说我怀了你的宝宝,我也说我又吐又泄的,你信吗?”白小寒说完,一脸羞赧,脸红到脖子根下。

羞涩也增添了她的妩媚,一张脸变得光泽细腻,更似少女怀春般。尤其她双眸低帘时,长而卷的睫毛美得如芭比娃娃。

“……”徐沐风怔怔看她,蓦然,他腰盘骨髓都登得热血沸腾。

虽然白小寒处于绿肥红瘦的年龄,但她暮春之色却大放异彩,如回光返照般的灿烂。

瞬间,让徐沐风握不住航海的方向舵,风若再大些,他将翻船。

接下来,两人便没再说什么话。只是白小寒不停地夹菜在徐沐风碗里,她那大妈似的知暖知冷的体贴,让徐沐风内心产生暖暖的满足和感动。

X0洋酒虽然好入口,喝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但后劲非常强势,很容易醉翻人。

要命的是,徐沐风把一瓶都喝完了。

接下来,他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他眼前晃着无数个顾丽的倩影,他努力地睁大瞳孔的尺度,想抓住顾丽。

然而,那些无数个顾丽却被高大的白小寒给吞噬了。顾丽的影像慢慢消失,一会儿,己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白小寒的倩影。

而后,徐沐风像面条一样耷拉趴在饭桌上,双眼紧闭,嘴角还渗着一流流的黄酒淌涎。

白小寒的一双狐狸眼亮了一下,便笑成了月牙形。她略沉吟了一下,不想按原先的套路出牌了,她要换了另一种计策来对付徐沐风。那是一种情商高的得道方法,得江湖先得人心。

随即,白小寒把软如面条的徐沐风扶到床上。帮他脱去外套,帮他脱去鞋子,再用被子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白小寒用脸盆打了热水,轻轻帮他洗着脸。徐沐风那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如同雕塑般,令她芳心大跳。

她身体瑟瑟,情不住伏下了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蹲在床边,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徐沐风的脸膛。

白小寒的心是闭塞的,十多年之前的她心己死了。后来她在江湖的岁月中虽不缺男人,但她知道那只不过是逢场做戏罢了,更确切地说,那只不过是为了江湖的利益。为了利益,她抺黑了自己的灵魂,违心哭泣地跌倒在滚滚的红尘中。

然而,她这次又是为了利益而来,因为她己无路可走,无路可逃,因为她拿了楚斗斗的一个亿去偿还债务。为了图报楚斗斗恩德,她必须来执行楚斗斗的“夜鸦行动的计划”,更确切地说,拿人钱财,必定为人消灾。

往事不堪回首,早先白小寒是挣到钱的,但她却被她国外的男朋友骗了,骗了她近两个亿。她的男朋友叫路威·华儿,是国外的影星。

那时候,白小寒的公司正准备拍摄一部科幻片,经人推荐,她聘请了路威·华儿当该片的男主角。

路威·华儿外型英俊帅气、高大威猛,由于俩人近距离的接触,白小寒很快爱上了路威·华儿。

当拍完科幻片后,路威·华儿对白小寒说他要去生意,入股一家私人银行,入股是一个亿美元,在银行占百分之五的股份。

那次,他俩像蚂蟥一样缠绵后,他开口对白小寒说自己手头上还差一些钱,问白小寒有没有办法借点钱给他。

那时候,白小寒正沉溺于爱琴海里,她也没想到那么多,便跟路威·华儿到国外考察了这家私人银行。待考察后,一切属实,一点也不假,更不可能骗人。

当时白小寒手头上刚好有一个亿的人民币,然后她又向朋友和民间借了一个亿的高利贷。筹集钱后,她把这些钱通通给了路威·华儿。

然而三个月后,路威·华儿突然消失,像人间蒸发了般。白小寒吓坏了,待她赶到那家私人银行时,一切己人去楼空。

而且门店己改成了饭店。白小寒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她报警,警方一查,说路威·华儿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警察也暂时没办法。

自从这以后,白小寒是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话了,她对天发誓,今后与男人老死不相往来地动真感情。

虽然楚斗斗帮她还了一个亿,但他只是利用她罢了,无功不受禄。她也知道楚斗斗无儿无女的,但楚斗斗还真有那个意思叫白小寒帮她续续香火,生一个宝宝。

虽然白小寒在嘴上有答应这事,但他们做完夫妻那事后,白小寒会在第二天悄悄来到药店买避孕药吃。因为她不想给楚斗斗生个丑八怪出来。

常常地,楚斗斗那张丑脸,令她一闭眼就做恶梦。

白小寒泡了一杯浓茶放在徐沐风的床边。茶杯里的茶叶上下游曳着,没有根,像她一样四处游荡着。

家在哪儿?她的命宿究竟是谁?究竟自己能和谁到老时埋葬在一块?她最终的命宿好像真没有。

她常常望着蓝天苦笑,我没有命宿,我像天上的云朵,整天随风飘荡,没有家,最后被风扯散;更像一位游子一样,最终老时,客死在异乡。

白小寒把桌面收掇的干干净净,把垃圾用包裹打包好。她不想扔入湖里,她怕脏了湖水,想第二天用尖镐挖个洞,把垃圾埋入洞里。

做完一切后,她洗了洗手,伫立坐在徐沐风边上的椅子。她担扰徐沐风因醉酒吐出胃里的糟粕来,弄脏床铺,弄脏徐沐风的身子。但这些都不要紧,最主要的是,徐沐风在吐时,她可以帮他拍拍背,疏通岔气。然后用热毛巾擦擦他的嘴,擦擦他的脸。

然而徐沐风没有出现任何的反应,他只是沉沉地睡着,像婴儿般沉睡着。只是他眉头紧蹙着,似乎睡得不踏实,一副心神不安宁的样子。

白小寒等了许久,并没有见到徐沐风有异样,她便放心了。

这时,她想去湖里洗个澡,她确实不怕冷,因为她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洗澡,一直坚持。她这种习惯,最早是从体校里锻炼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拿了毛巾和沐浴露,便走出车厢,然后她把房车门关好。

来到了篝火边,她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烟,几根钓鱼竿如打在自家的水缸里一样没动静,她便站起来收好放鱼包里。

这里冬天的湖边,万籁寂静,连好听的虫鸣吱叫都冷得出来吵闹,蛰伏了起来。

似乎这里的时空,己滞溜不前进。

无月色的天空,只有黑漆漆的云层,云层又厚又低,己逐渐变成灰白色。

天空为炉,大地为铜,两者默契地配合工作。此时,天地正在凝练着,一场即将来临的大暴雪。

收完鱼竿后,白小寒站了起来。然后她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身材美轮美奂,健美白晳,连火光都羞涩地黯淡了下来。

然后,她优美舒展着四肢、手脚关节、脖子等部位,有条不紊地预热着身体。

然后,她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身体轻轻地钻进了湖水里,水花很小。

下水后,她大感震惊,这湖水怎么是热的?温泉水吗?啊哎,这真是太爽了!不过她也明白,这是一场大暴雪来临的自然反应。

白小寒不想游到湖面外面去,毕竟她对这里不熟,不敢贸然涉水往深处游荡。

然而,她最担心的是,这湖里有没有鲨鱼、食人昌这种鱼?万一有,她怕跑也跑不了,所以她还是战战兢兢地游到岸边来。

她伸手拿来沐浴露瓶,挤出一坨坨露液在手心上,然后细腻地往身上各处涂抹。洁白如牛奶的泡沫,挂满了她性感如玉皂光滑的肌肤上每一处。

然后她潜到水下面,让清澈的湖水,吻净她身上沐浴露泡沫,让清澈的湖水吻干她身上的创伤……

洗后,她爬上了岸。就用干净的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儿,然后穿上了衣服。随后她走到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抽烟休息。

抽完烟后,她摸了摸滚烫红扑扑的脸颊,便走进了车厢,关好了车门。

此时,徐沐风仍然睡的很香。白小寒立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徐沐风,今晚自己怎么办呢,睡哪儿?真躺在驾驶座位上睡一宿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鸳鸯戏水

白小寒的心怦然大跳,她脑里子一阵晕眩,这么贸然和他躺在一起,好像不是有素质女人做的事,这与轻浮的女子又有什么区别?一旦徐沐风醒来,见我乘人之危躺在他身边,我会被他更看不起。

不急!鱼己进入网兜里了,还是让他主动求我更妥些。

接下来,我白小寒跟他玩情商吧,我高尚的情商很容易俘虏徐沐风的心,只要得到了他的心,那么真正的成功指日可待了。我急什么?我要的是,是他主动投在我怀抱,那是一种满满的正胜利感。

她泡了杯温开水,大口大口地喝进肚里,仿佛间,她心中那股熊熊大火己被水挠灭了,剩下的是冷静、沉稳、更多的矜持。

而后,她邪魅地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就从箱衣柜里取出一床棉被,盈盈地走到副驾驶室的座位上。

她伏身用手旋开座位的开关,哧拉几声,座位徐徐升降下来成斜势。她坐在座位上,伸手关掉车厢里的灯,然后她躺了下去,用棉被盖好自己。

白小寒见到窗外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雪如密集的棉絮,拂拂扬扬地从天空飘了下来,原本暮色沉沉的天空,己亮了许多。

大雪封路,车不能行驶,恐怕明晚也回不去了。这正是她期待,她心里一阵阵的高兴。

随后,白小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徐沐风醒了过来,见自己躺在床上,他吓了一跳,以为白小寒也躺在自己身边,那就完蛋了。他立即左右看了看,还好没见到她躺在自己的身边,他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她人呢?还在外面钓鱼吗?

徐沐风爬起来,坐靠在床上,他揉了揉惺松的眼睛,想下床寻找白小寒。

“你醒了啊,徐董。”白小寒也从座位坐了起来,她歪头回眸一笑,眼里万情万种,然后她从座位上爬了起来,说,“天亮了,我来做饭给你吃。”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问,“你一夜都躺在椅子上睡吗?冷吧。”

“对啊,我怕你睡不舒服,所以把床让给你睡呢。”白小寒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又说,“你多躺一会儿,外面下很大的雪呢。”

霸占了她的床,让她睡座位上,这让徐沐风感到阵阵的歉意。

下雪了?他从驾驶室的挡风玻璃看到,窗外果然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雪景。

锃亮的雪,刺涩得徐沐风的眼晴眯了起来。他又歪头对白小寒说,“那真不好意思了,让你睡座位上了。”

“没事,只要你好就行,来喝口热茶。”白小寒取来热开水瓶,倒掉杯里的冷水,盛了一杯热水给徐沐风。

“谢谢。”徐沐风接过杯子。

“不客气,做饭通通风。”白小寒打开了煤气上的车窗口,外面冷风灌了进来,车厢里顿感到一些寒意。

徐沐风心里油然生起对白小寒一种好感,他越看她越觉得她漂亮。

此时,白小寒还是素颜呢,眼角找不到一丝皱纹,皮肤光泽紧绷,楚楚动人。

尤其白小寒的D杯罩特别的傲人,加上她的腰细、臀又大又翘,这对徐沐风很具有一种杀伤力。

“你一直看我看干嘛啊,我脸上都让你看出了花儿了。”白小寒无意中发现徐沐风在看她,变得不好意思,双颊也徘红了。

“你的确很漂亮。”徐沐风低头吹了吹茶杯的热气,便抿嘴品起茶来。

“谢谢你的夸奖,可惜我没人要了,如今还是单身呢。”她嫣然一笑,便从口袋里拿出中华烟和火机,伸手递给徐沐风,柔声道,“抽支烟吧,提提精神。”

“你恐怕要求太高了,所以宁缺毋滥吧。”徐沐风点

燃了一根烟,幽幽说道。

“大妈了,我还宁缺毋滥?”白小寒拿来烟灰缸,轻轻放在徐沐风床边的凳子上。

接着,她又用热水泡了一杯土鸡蛋汤,也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叮嘱给徐沐风:“乘热喝了吧,以后少喝点酒,酒不仅伤身体的,还会影响你下一代的智力健康。”说完,她又忙着做早饭了。

徐沐风喝完鸡蛋汤后,便起床穿好衣服。他打开车门,惊愕着,“这雪好漂亮啊。”

然后他跳下了车,嗖的一声,他的高腰皮鞋深陷在雪堆里。雪的厚度,大约都有十几公分。

辽阔的湖水面,袅袅蒸发着白白的烟雾。雪后的天空、大地,显得空气特别干净,特别的清晰。

天空上微微开始放晴,颜色开始变蓝。想到等一下要去湖里冬泳,徐沐风变得精神特别亢奋。

哇!我今日一定要在湖水里尽情尽兴地冬泳着,免得回去后又生遗憾。

由于雪太厚,他也懒得继续往湖边走,昨夜的那一堆篝火,和边上的木柴,此时己被雪堆成小山头。

徐沐风转身,惊见到f750车的四个轮胎,己全部深陷在雪堆里。

看来车根本无法行驶,只有等雪化了再说。

徐沐风回到了车厢里,坐在凳子上看白小寒炒菜。

锅里正煎着几个荷包蛋,白小寒用锅铲轻轻翻着蛋饼,动作细腻稔熟。

满锅烟雾缭绕,香气扑鼻,她眯着眼看了一下徐沐风,问道,“徐董,你会不会怕冷?如果怕冷,咱们就别去冬泳了好不好?”

“笑话,我会怕冷吗?应该怕冷的是你吧。”徐沐风在饭桌边,用手托着下巴说道。

“是吗?等一下我们看看谁怕冷哦。”白小寒说,“吃饭吧,菜炒好了。”

说后,她把菜和饭都放在徐沐风的桌边,又用开水烫洗了一双筷子给她。

“你也一起吃吧,白姐。”徐沐风大口吃着荷包蛋,大口扒着饭吧。

“我好像被你叫年轻了许多哦。”白小寒勺了点水洗手,又用毛巾擦干了手,便给自己盛满一碗饭,坐在了徐沐风身边。

“你本来就年轻呀,我又没说过你老。”徐沐风咬着黄澄澄的荷包蛋,蛋层里溢着晶莹色的液体,糊得徐沐风的嘴上都是。

白小寒噗哧地笑了起来,她立即抽出几张纸巾,帮徐沐风擦了擦嘴角。

徐沐风措手不及,只好抬脸让她擦,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擦完后,白小寒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又羞涩的绯红了起来,然后她慌忙低头,想扒饭吃。但她突然尖叫了一声,惊得徐沐风睁大眼晴看着她。

“我忘记涮牙洗脸了。”她慌忙站了起来,去涮牙洗脸了。

徐沐风笑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啊。”

白小寒白了他一眼,没接话,她涮着牙。

待白小寒涮牙洗完脸后,坐下来吃饭时,她见桌面上六个荷包蛋差不多都被徐沐风吃光了。

白小寒一点也不介意,她只是笑笑,然后低头张嘴扒着白米饭吃。

徐沐风吃完蛋后,才发现蛋给自己吃光了,便低声说,“不好意思,我太贪吃了,把你煎的蛋都吃完,你没菜配饭了……”

“没事啊,见你胃口很好,说明你很健康,我很高兴呢。”白小寒柔声说道。

徐沐风放下饭碗,他还是忐忑不安,又说,“我真不好意思,我去煎两个蛋给你配稀饭吃吧,没菜,饭难咽下。”

徐沐风站了起来,谁知他的手掌被白小寒的左手抓住,白小寒低头扒饭说,“不要啦,别麻烦,徐董。”

徐沐风的右手被白小寒抓住,他感觉白小寒的一双手很温柔,软软的如白玉,他尴尬地坐了下来。

不过,白小寒的左手仍然抓住他的右手,她仍然低头吃饭。

徐沐风被她抓得不好意思,便轻声说道,“放手啊。”

“啊!”白小寒才意示到,自己怎么还死不要脸地抓住人家的手干什么?她立即松手,闹了个大红脸。

接下来,白小寒一直不敢抬头看徐沐风,她低头把碗里的米吃的一粒都不剩。

不过她心里仍然哐哐大跳,她知道自己在情场是个老司机。但见鬼了,怎么会在徐沐风面前这么羞涩?的确是见鬼了。

当她放下碗时,她感觉自己的脸部、耳朵、脖子还在发烧。不过,她仍然不敢抬头看涂沐风。

徐沐风噗噗地笑了起来,他觉得白小寒很可爱,便递了一根烟给她,“抽支烟吧。”

“嗯。”白小寒低头接过烟咬在嘴上。徐沐风帮她点燃。

渐渐地,白小寒吸了几口烟后,才感到没那么慌乱紧张了。

“我去湖里游泳了,你别去了。”徐沐风站了起来,然后他走向车门口。

“嗯。”白小寒望着徐沐风的脚跟,她低声说,“我等一下也会去。”

“你还是别去了,我当你的话是开玩笑。”徐沐风歪头说道。

“嗯。”白小寒仍然低头说着,待徐沐风走出去后,白小寒立即站了起来。

她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红色的游泳,然后她脱去身上的衣服,换上游泳衣。再然后她披上了皮大衣,来到了车厢门口。

这时,她见到徐沐风己在湖边做热身运动了。他光着膀子,只穿着一件内裤,他全身都是键子肉,身体异常健硕强壮。

白小寒看得心里又是一阵阵的怦然大跳,她努力地呼吸了几口氧气,便娉娉婷婷地走向徐沐风身边。

轰隆一声,水花四溅,徐沐风一个猛扎子跳入水里。他同样的大喜,这湖水怎么是热的?他哈哈地大笑了几声,便在湖里尽情地游爽了起来。

徐沐风在水里热游了几圈后,他便用脚踏水浮游在半水央中,头露在水面。

然后他用双手擦沫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儿,这时,他惊讶地看见白小寒站在岸上做四肢热身运动。

她穿得非常的凉块,身上只是一件红色的游泳衣,一双大长腿白晳优美。她身上那件红色的游泳衣,在白雪茫茫的映衬下,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花。

她身材美得差点让徐沐风惊叫起来,她那种美,的确能沉鱼落雁,徐沐风双眼看绿了。

这时,白小寒一个猛扎子跳进湖里,她跳水的动作很标准,溅起的水花很小,不愧是个体校毕业的人。

然而,白小寒跳了下去,就没见到她的踪影了,徐沐风纳闷了,怎么一回事?

这时,徐沐风感到脚底面上有物体挠了他一下,他咯噔了一下,他以为是什么鱼在挠他的脚心面,便没在意。

他东张西望,继续在水面上寻找着白小寒。

过了一会儿,水下的东西又开始挠痒他的脚面了,动作加剧。

徐沐风哪儿受得了这种痒?便在水中上下窜跳,然而水中的东西仍然不理会他的挣扎,仍然继续调戏徐沐风。

徐沐风火了,便想钻下去看看。

于是,他猛吸一口气,正想潜下去的时候,然而他的脚脖子却被一双手抓住,呼的一下,徐沐风直接被拖到水底下去了。

啊!水鬼?

徐沐风被拽拉的扑凌凌的,双手在水里乱舞抓狂, 他大吃一惊,用力歪头看去,发现是白小寒正拖着他的一只脚,

白小寒见徐沐风发现她,她在水中回眸一笑,便松开了手,飞快地跑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 颠倒鸾凤

哎呀,你敢戏谑我?徐沐风鱼贯地追上去,不过在水中的能见度也就是二米左右。

这时,徐沐风看见白小寒比他还游的更快。一会儿,白小寒己无了踪影。

徐沐风哪里知道,当他在水下到处寻找着白小寒时,白小寒己仰浮在水面上了。

这时天空己转晴了。白小寒的眼晴被阳光照得刺疼,她便从额头上摘下宝鸟墨镜,戴在眼晴上。她翘着弧度好看的嘴,仰躺在水面上,悠哉悠哉地享受着日光浴呢。

她还心说:逗逗那水下的傻逼,我好开心的哦。

徐沐风的闭水功能原来很好,但很久没锻炼,己大感不如以前了。此时,他在水下转了几圈后,就感到心脏部位异常憋得慌,于是他用力浮了起来。

白小寒歪头见前方五米处的水面产生了水涟漪,像是大鱼欲窜出水面。

她知道徐沐风要浮出水面来了,她抿嘴一笑,身子一放松,就轻轻地沉入到水中。

徐沐风浮出了水面,他大口地喘气,头昏目眩的。他睁了睁红涩涩的眼晴,四处张望着,想找白小寒。

但他看酸了眼晴,仍然见不到白小寒半个影子。他纳闷了,这白小寒难道是水鬼变的吗?这么恐怖,这么厉害。

白小寒潜入水下后,她又游到徐沐风脚下,伸出左右手指,轻轻挠着徐沐风的两个脚掌面。

徐沐风哪儿受得了,双脚乱晃着。白小寒在水下想笑,但无奈闭着水,她挠了徐沐风几下后,感觉不够过瘾,于是她又伸手抓住他的脚脖子,用力往下拽拉。

徐沐风在水面上还没吸够氧气,他啊了一声,双手在水面上抓狂了几下,又悲摧地被白小寒送到水下去了。

这种恶作剧还真让徐沐风蛋疼,他哭笑不得,自己也算得上是水中游泳的高手了,然而却栽倒在白小寒的手上。

并且隔三岔五地被白小寒戏弄着,狼狈极了,他好蛋疼。

他想挣些面子回来,于是他在水中奋力一搏,用力地扭弯着腰,伸手想抓住白小寒的手。

眼看差五公分就抓到了白小寒的手,然而哪里知道白小寒身材非常的敏捷,霍地一声,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一下窜到五六米的水中央去了。徐沐风不服,继续奋力地追去。

然而就在这喘息的功夫时,白小寒己改变了方向,她往水上面游去,迅速地露出头来。然后她身体一横,仰浮在水面上晒太阳了。

她想到徐沐风被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禁不住哑然失笑。

徐沐风在水下蛋疼地找了几圈,仍然没找到白小寒。由于昨晚他喝得很醉,今天大伤元气,他还真吃不销,就往水面上游去。

不过,徐沐风这次浮上水面时,他动作很轻,很慢。

当他快浮到水面上时,他朦朦胧胧地见到头顶的上方,有块大冰浮在水面上。

他大喜,因为他知道白小寒肯定仰浮卧躺在水面上玩耍,他正好想用这块冰做掩护,然后偷偷靠近她,抓住她,狠狠地修理她一次。

徐沐风偷偷地从水面探出头后,睁眼四周瞅了一瞅,发现白小寒在他右前方的十米左右的水面上。

此时,白小寒正优美地仰躺浮在水上面上,更奇葩的是,她正在做水上笆蕾舞的表演,两只脚优美地在水上展画着弧线,同时,她的人悠悠地旋转着圈儿。

这货还是个舞蹈家?难怪身材那么好。

徐沐风立即躲在冰块后面,慢慢地推着冰块,向白小寒靠近。

他想在距离她大约两米的地方时再下手,然后潜水钻下去,在水下抓住白小寒的双腿,学水鬼一样,把她拖到水下去玩。

一点一点的靠近她,徐沐风屏息敛气,一米、二米、三米……

谁知,白小寒银铃咯咯地笑了几声,说道,“切,小样的沐风,像偷袭我?”然后她双脚一蹬,人又像水鬼般地消失了。

徐沐风目瞪口呆,望着湖面,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忽然间,他脑子里闪出灵光了,有了,有你好看的了。

白小寒又钻到在徐沐风的水下方,她故技重施,又开始用指甲挠着徐沐风的脚面。不过这次徐沐风没有抖腿挣扎,他在水面上咬牙强忍着痒。

水下的白小寒感到很好奇,他不怕痒了?不过白小寒整人的办法多的是,她便用指甲用力掐了掐徐沐风的脚板肉。

徐沐风痛的在水上呲牙裂嘴,但他仍装得若无其事,不抖腿,也不跑人。

白小寒更好奇了,你连疼都没有感觉啊?看来又得拖你下水整你了。

于是她又用力地把徐沐风拖入水里。徐沐风微微一笑,然后他像僵尸一样任由白小寒拖着,直条条的,没了任何反应。

白小寒欢快地拖着徐沐风的身体,在水底游着。

“咦,他怎么这么安静?不反抗了?”白小寒意识到徐沐风跟死了般的安静,她便惊愕地想,他不会被水呛死了? 啊――他被我玩死了?

于是她慌忙放开了手,见徐沐风直直往湖水下面沉落。

啊!他真死了么?

瞬那间,白小寒吓得全身打了寒栗。

她慌忙冲下去,抓住了徐沐风的一只脚,从水下往上拉,然后拉出水面后。

拉出水面后,白小寒又急急地把徐沐风拉到岸边来,然后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把徐沐门拖上了岸来。

不过,徐沐风双眼紧瞌着,他一点也没事,他故意装昏的。

白小寒是体校毕业的,她当然知道怎么拯救弱水者,她本想把徐沐风反背起来,用蹲步,学蛙跳式,把徐沐风腹里的水倒流出来。

然而徐沐风太高大了,她根本驮不动他,试了几次,白小寒累得脸色苍白,全身香汗淋漓。

白小寒手足无措时,她见前面有一堆雪,这雪堆高约一米。显然,雪下面是一块大石头,或者小山坡。

有了,白小寒迅速地把徐沐风拖到那堆雪上,然后用力把让徐沐风翻过来,嘴朝下,让他趴着。

白小寒又气喘吁吁地站在徐沐风的背上,然后她双脚起跳,踩背,一上一下地用脚踩着他的后背部。

当然了,白小寒是想把徐沐风的肺部里的水踩出来,然而她踩了半天,竟没踩出徐沐风肚里的半点水。

白小寒火了,她腾空跳起,用双膝猛冲击徐沐风的后胸背部。

痛便徐沐风差点惨叫出来,还好,他仍然顽强地咬牙忍住,没哼出声来。

不过,白小寒这一招挺棒的,虽然没踩出徐沐风肚里的水,倒是把徐沐风早上吃的荷包蛋的黄色液体给踩流了出来。

吓得徐沐风,很是怀疑自己的黄胆汁液被白小寒踩破了。

白小寒歪头见到徐沐风肚里流出来是蛋液,不像水。

她纳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徐沐风气管里呛水了?

啊!不行这样做!应该给他做人工呼吸,还有用手挤压他的心脏部位。这样的话,会让他休克的心脏鼓动起来。

于是,白小寒又把徐沐风给翻过来,然后她伏下身去,开始在徐沐风的嘴上用力吹气,做人工呼吸。

徐沐风心里乐开了花,看来我刚才被她踢了几脚,很值得啊,这不?……哈哈,他心里在笑。

白小寒帮徐沐风做完人工呼吸后,她又开始帮徐沐风做心脏挤压。

这时,她双手交错正想挤圧徐沐风的心脏时,却见到徐沐风嘟鼓着嘴,还微微动了几下。

那样子,分明是徐沐风在暗示她,你再来亲一亲?

白小寒立即恍然大悟,这小子原来是在装死!为了进一步证实他在装死,她又伏下耳朵,去听徐沐风的心脏到底有没有在跳?

然而她听了一下,听到徐沐风的心脏跳得很猛烈……他没死啊,这小子还真能装啊。

白小寒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她也不吭声,心说你敢这样戏谑老娘?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白小寒气咻咻地跑到车厢里,她在床下找出一把小锄头,还有一袋垃圾。

随后,她跳下车厢,急切地来到徐沐风的身边。

她双手挥舞着锄头,猛挖雪地,一边挖一边装哭,“徐董啊,徐董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被水一呛就死了啊?哎唷喂……你现在死了,我也没办法了,只好挖个洞把你埋了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不然我一走,你的尸体就被狗吃了哈……”

徐沐风有点纳闷了,难道我被她发现了猫腻了?看来这白小寒也不是省油的灯,若真的被她埋了,在这荒野中是没人知道的,三十六计,爬为上计。

于是,徐沐风开始偷偷爬下雪堆,爬向湖边。不过这雪地软得如棉絮,他爬时并没发生任何声音,很快他就爬到了湖边。

然后他轻轻滑落在水里,水是热温温的,他便趴在岸边,饶有兴趣地看白小寒挖地洞。

白小寒浑然不觉,她仍然撅起屁股挖地洞了,不过她做事挺麻利的,很快挖出一米乘于一米的深洞,然后她把手中的垃圾袋埋在洞里,又用锄头把洞填平。

“挖好了,我来拖你的尸体入洞了。”白小寒站了起来,她歪头看见雪堆上空空的,便咦了一声,“人呢?难道你就被水鬼拖到湖里去了?”

白小寒愣了一下,便急匆匆地跑到湖边来。她张大眼晴,四处看着湖面,想寻找徐沐风的影子。

忽然间,徐沐风从水下腾空跃起,窜得数尺高。

白小寒吓得大惊失色,然而她己被徐沐风抱在怀里……白小寒想尖叫,但她己迟了,徐沐风用一张嘴死死堵住了她,俩人扑通滚在水里……

由于雪铺得太厚,再加上这高山湖泊气候低,雪没那么容易熔化成水。

所以车无法行驶,无奈,徐沐风和白小寒不得不再住一个晚上。

……夜晚,白小寒在做饭,徐沐风像老爷一般坐在饭桌边玩手机,打游戏。

白小寒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再嘤嘤笑了。

自从在湖里洗完澡后,她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貌似徐沐风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今晚白小寒又烧了一桌好菜,以红烧牛排为主,那牛排给她烧得色香俱全,香味飘逸整个车厢。

白小寒把菜端在桌子上,就盛了一碗饭给徐沐风吃,不过她还是噘着嘴儿不说话。

徐沐风又想喝酒了,他便轻声地对白小寒说,“哎,我想喝酒,你的红酒呢?”

白小寒正扒着饭吃,没接话,她犹豫了一下,便从箱子里拿出法国红酒。她启开瓶盖后,只给徐沐风斟满了一杯,然后又把红酒藏了起来。

徐沐风笑笑,问道,“你为啥只给我喝一杯?”

白小寒夹起一块牛排放在徐沐风碗里,她低头说,“不给你多喝,酒伤身体懂吗?”

徐沐风:“……”

吃完饭后,白小寒把桌面收拾干净,又洗好了碗筷。然后她就去洗漱,洗好后,她又抱起棉被,走到座位上去睡觉了。

徐沐风坐在床上笑了笑,“你还是来床上睡吧,冷啊。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白小寒叹息了一声,“狼和羊躺在一起,狼会客气吗?”

第一百二十章 春霄苦短

“白姐,你睡床上来吧,我睡你座位上。咱们调换一下吧,好不好?”徐沐风咳了咳,但他却酥麻的动不了,口是心非地说道。

“不好,你是大老板,让你睡床上。我只是个丫鬟命,不敢。”白小寒也咳了咳,她声音既呢喃,又充满了磁性,徐沐风听得心肝都氧化了。

白小寒心里窈喜,待会儿肯是风雨欲来,香满楼了。这条大鱼马上要被我踩在脚下。嘿嘿,不过我得继续装矜持,装成村姑那种淳朴味儿,反正夜长的很,不急。

徐沐风又叹息了一声,他无奈地躺进了被子里。他是真睡不着了,眼前是一位活生生的大美人,寂寞之夜没得撩心肝,蛋疼的很。

她好骄傲啊,还带些无视,我怎心甘?不过,对徐沐风来说,他越得不到的东西,他越想得到。

对白小寒来说,自己和他短暂的接触,她己大致了解了徐沐风的吃相,因此她胸有成竹,运筹帷幄了。

她躺在座位上,阴恻恻地想,她即将完成第一个目标计划。

夜色万籁寂静,车厢里更是安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鼻息声,白小寒的鼻息声均匀悠长;徐沐风的鼻息声急促粗犷。

他们俩人都不说话了,不过他们俩人都睡不着,能睡得着才叫做有鬼。

徐沐风咳了咳,他问,“这车你买的?看上去很贵啊。”

白小寒说,“我哪儿买得起?车行租来的呢。”

“哦,一天多少钱呢?”徐沐风问。

“很贵,一天五千元。”白小寒说。

“啊?”徐沐风说,“你这何苦呢?”

“有什么何苦呢?开心就好!钱还不是纸?”白小寒笑又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徐沐风这两天和白小寒短暂的接触,己经对她产生深深的好感,便问到白小寒投资大酒店的事情。

白小寒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在你心里我是个没信用的人,没信用的人谁都不会鸟我一下,包括白小乔。所以你根本不会借一个亿给我,是不是?”

徐沐风:“……”

白小寒的话瞬时击中了徐沐风的肋骨,他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小寒冷笑了几声,然后她又幽幽地说道,“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说吧。”徐沐风坐了起来,他点燃一根香烟,吸着。

白小寒打开了车灯,她盈盈地走到了徐沐风床边,今夜她穿着粉红色的紧身保暖内衣,更性感突现她的D杯罩大丰满,看得徐沐风抽不开眼风。

白小寒莞尔笑了下,便低头柔声说道,“你睡进去吧,我说完我的故事,我再回到我座位上睡。”

徐沐风把手中的香烟,拧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他往床里挪了挪屁股,腾出一席床位。

白小寒一屁股坐上了床,她拖着棉被盖好自己的一双长腿。不过她不羞赧了,她心想你都不要脸地吻了我,我还顾忌什么害羞?

她身上醉人的法国香水味,让徐沐风精神恍惚,心猿意马了起来。

白小寒扰了扰大波浪的长发,低眸瞅着被子,缓缓地说了她被她男朋友骗了两个亿的故事……

徐沐风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既为她难过又同情她,更多的是对骗子的愤懑。

白小寒说完,她又长叹息了一声,“原本打算好,我会把欠白小寒的几千万和利息一起还给她的。可是到后来,我被骗了,别说还钱的事,我都被借高利贷的人追得满世界跑……所以,我在你们眼里都是没信用的人,这不能怪你们,怪我自已……”说着,白小寒轻轻地啜泣着。

看来自己真错怪了她,徐沐风说,“这么说,你导演没干了,还欠人家一个亿?”

白小寒点点头,她又说,“是的,你肯帮我吗?”

徐沐风没说话,他下了床,坐在饭桌边。他叹息了一声,“江湖险恶啊。”说着,他伸手扯了几张擦纸巾,递给了白小寒。然后他点燃一根烟,他沉思着。

白小寒用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她用一双迷人的狐狸眼,水汪汪地看着徐沐风的宽肩厚背。

由于徐沐风没回答她,她的心沉了一下,又拒绝了我?于是她的眼神变得迷茫、绝望;而后她眼神仅有的光,一点一点地黯淡了下来。

徐沐风此时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一个亿对徐沐风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他若真要帮助白小寒,那是毛毛雨,那是举手之劳。

不过,他的钱也都是白小乔的,怪也怪白小寒在白小乔的脑子里影响很不好。

没错!是人都会有困难的时候,你为什么在困难的时候不向白小乔解释呢,或许白小乔会谅解你。

然而人在困难时都需要人帮忙的,否则人陷在泥塘里,会越陷越深的。

徐沐风思肘了半响,他问道,“一个亿我可以给你,你若还了债后,你又准备去干什么呢?继续当导演?继续做自己的影视公司?”

白小寒全身哆嗦了一下,她大喜,但她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兴奋,咳了咳,“我还了债后,就去打工,要不,去你那里上班?”

徐沐风摇摇头,“不行,你应该去创业,不然你拿什么钱还给我,毕竟钱不是我的,是白小乔的。而且我这样借钱给你,我还得隐瞒着白小乔,帮你打埋伏。”

白小乔个鬼!她早就死翘翘了,我只是不想说出来罢了。白小寒心里骂了几声。

创业?白小寒窃喜,她便把想盘太阳电动车厂的事说给了徐沐风听,徐沐风说这项目好,过几天跟你去看看。

白小寒乐开了花,恨不得叫徐沐风做爸爸。不过,她还得继续装成淑女,否则显不出自己的高贵。她又想,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那就得进一步对他发生温馨的肢体语言吧。

于是,她轻声说道,“真谢谢你了!徐董。你快上床吧,很冷的。”说着,白小寒往床里挪了挪。

徐沐风歪头看着白小寒,见她一双眼柔情似水,含情脉脉,脸上绯红的如晚霞般的美丽。

这双眼晴怎么这么像林依婷?俩人四目相对,徐沐风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己被她的瞳孔给吸附了,穿越进去了。

内心的焦灼和渴盼,让徐沐风再也克不制了自己,他上了床,如狼地抱住了白小寒……

白小寒格格大笑,她呢喃地数落着,“你不是说不碰我吗?哎,男人的话都是放屁!”

徐沐风撕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是男人都会这么干……”

…………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正在沉睡,白小寒醒来了。她妩媚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徐沐风,然后从他怀里钻出来,她穿好衣服,就准备做早饭。

白小寒突然惊悚地想到了,这几天是她一个月最危险的日子,如果不采取措施,她百分之百会怀上宝宝的。

于是她从香奈儿包里找出避孕药,当她正想服药时,她又犹豫,这不是天赐良机吗?若给这小子怀上了宝宝,那个顾丽就给我滚到外婆湾去!

再者我才是真正的白氏家族人,理所当然我来继承白小乔的遗产才对,而且白氏家族的人都会拥护我的。

她决定不吃了,然后她轻轻地打开了车门,来到雪地中,用手扒开雪洞,把一包避孕药埋掉了。

她挺立傲人的身姿,望着雪山,望着湖泊,她惬意地伸伸懒腰,然后她磨拳擦掌,心中呐喊,“江湖我爱你!我又来了……”

白小寒碎碎说后,她又走进了车厢,关好了门。

她来到徐沐风的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熟睡的徐沐风,这一张脸太帅了!我的宝宝一定会像他这么帅。

突然,徐沐风睁开了眼晴,他猛地把白小寒抱上了床。白小寒故意嚷嚷,“我要做饭给你吃啊……”

“睡觉比吃饭更舒服啊,更香啊……”

“睡你麻痹!睡死你……”

…………

春霄苦短日高起,从此沐风不早起。这首《长恨歌》的诗,现在用在徐沐风身上很贴切。

的确,徐沐风己疯狂地迷恋上了白小寒,她身上的气质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少女,尤其她那种成熟的丰韵,让徐沐风知髓品味,爱恋蚀骨了。

强壮的徐沐风,在她面前犹如一个亟须母爱的巨型婴儿,这也是在顾丽身上是找不到的。

然而徐沐风哪里知道,一双毒爪己牢牢抓住了他命门穴。

自此以后,徐沐风和白小寒在这荒无人烟的湖泊上,如膝似膝地相爱着,过着二人的原始生活。他们白天在湖里是一对鸳鸯,夜晚是一对枕上的鸳鸯。

只恨自己没长翅膀,不然早就在天上比翼双飞了。

老天爷也似乎特别恵顾他俩,大雪封山封路了整整七天。七天后,道路上的雪化了。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

………………

吴芳自从离开了丰鼎公司后,她并没有离开这个省城,因为她发誓一定要抓住宋大帅和白小寒这两个人。

吴芳到欢乐小区租了一套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房租是一千六每月,押一付一,她花了三千多元。然后她又买七买八的日用品,又用了她几千。

到中午吃饭时,她翻了翻皮包,她头大了,没钱了。

紧张地翻了半天口袋和包,她才找到了几枚五毛钱的硬币,麻痹的!连买个馒头都不够,现在怎么办呢?

不过,她又想起卡里还有二佰元,就急急下了楼,来到一家银行边上的取款机取钱。

当她输入密码后,帐上余额惊现了伍十万,她吓了一跳,哪儿来的这么多的钱?难道是母亲叫弟还给我的?好像不大可能啊。

她匆匆取了二佰元后,她便用公用电话打母亲的手机。她母亲一接电话,就嚷嚷说你的老板徐沐风和一个叫谢雨的姑娘来我们家找你了……

吴芳的双眼湿润了,她知道这五十万一定是徐沐风打给她的。

她这么以为,肯定是谢雨在徐沐风面前给自己诉苦,说自己没钱了,说自己还向谢雨借了十万元……等等的。

吴芳和她母亲挂完电话后,她又从皮包里找到了谢雨的卡号。这卡号是谢雨给她的,那天问谢雨借十万的时候,谢雨用白纸写了张卡号给自己呢,还说你一发工纸就打给我。

吴芳的工资是年薪百万,不过她的工资是这样发放的,上半发五十万,不过那五十万白小乔己发给她了;还有五十万是下半年发的,看来这五十万一定是自己下半年的工资了。

然后,吴芳按照谢雨的卡号,她转了十万给谢雨,留好了转帐打印条。

转完后,吴芳也没打电话告诉谢雨还钱的事,主要是因宋大帅的事,她己没脸面和谢雨说话了。

吴芳帐上有了四十多万,她心里不慌了。她决定天天晚上到白小乔的别墅的对面的林子里守夜,因为她猜想盗骨灰盒的那两个人肯定还会来的,因为别墅里藏着巨大的藏宝在引诱着他们。

我只要抓住这两个人,送他们去警察局,一切将水落石出。

于是她买好了一只旅行登上用的保暖防风的睡袋,这睡袋可以吊挂在树上睡觉。

到了晚上,吴芳换上了迷彩服和武功鞋,然后她背着登山包,悄悄地来到了林子里。

旋即,她飞快地爬上了树,把睡袋的四角的绳子栓在不同方向的树枝上。

挂好睡袋后,她躺进了睡袋里,只露出头,守株待兔地等着夜行人出现。

第一百二十一章 苦斗夜行人

月光华如水,透过树叶的缝隙,流洒在地上,斑驳如银。吴芳躺在树上的睡袋里等候,等候着夜衣人来临。

忽然,她听到树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立即循声看去,林子里闪进来一高一矮的两个夜衣行人。

吴芳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位不正是偷盗骨灰盒的人吗?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览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今夜他们脸上没戴面纱,脸上是用七彩颜料涂抹的。借着月光可见,他们脸上阴森可怖,露着的眼晴,白森的如猫状,他们看上去不像人,倒是像阎王爷派来的收魂的差使。

两人来到树下,他们四处看了看,便走到吴芳隐藏的树下。

这树是一棵粗壮的槐树,树枝纵横错生,枝叶阔密,恰好地把吴芳的睡袋隐藏的很好。

树下的两人还真无法查清树上有人,即使查觉到了,吴芳一点也不怕,只不过吴芳在树上暂时忍一忍,想确认这两人真正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目的。

两人盘膝坐在树下。高个子从背上的登山包里取出二瓶二锅头酒和一袋食物。他瓮声对矮个子说,“哥,咱们吃点食物再动手吧,估计白小乔里面的人还没睡。”说着,他递了一瓶二锅头给矮个子。

吴芳听后,她瞬时确认了,果然又是来偷盗别墅里的财产的人,她愤怒的义愤填膺。

于是俩人边吃边聊,矮的喝了一口酒,撕着鸡腿问道,“据说这别墅里的主人徐沐风和那野女人去什么高山湖泊去冬游了?”

树上的吴芳,心里沉闷了一下,徐沐风和哪个女人?不是是谢雨吧,她心里涌上酸意。

“是啊,是我们楚总设的美人计,哈哈,那徐总小子艳福不浅啊,尻得铁树开花。”高个子说。

“据说那徐总很好这一口,嘿嘿,他到时怎么死在风流花下、怎么做了风流鬼,他至死都不明白。”矮的又说。

两人轻声哈哈淫笑着。

吴芳知道那野女人不是谢雨了,但他纳闷楚总是谁?难道是指挥盗取骨灰盒的幕后老板吗?野女人?这徐沐风太对不起顾丽了!也太对不起白小乔了!我麻痹的还暗恋他?TM的乱尻的花心大萝卜!

矮的又问,“弟,听说那野女人很闷骚啊,是位老妈眯?”

高的说,“是啊,是楚总相好的,我们楚总也够大方的,为了‘夜鸦行动’的计划”,他舍身把女人相送啊。难得,难得。”

矮的说,“不过,楚总女人多的是,尻都尻不过来,再说那野女人都四十多岁了,残柳败花的,楚总会对她惺惺相惜吗?”

“是的,不会。”高的说完,又叹了口气,“这次野鸦行动后,楚总要把我们俩都送到国外去避风了,不然你我都得进局子,一辈子别想再看太阳。”

矮的点点头,“那你的女朋友呢?紫雪雪。”

吴芳听得错愕了一下,紫雪雪?难道是丰鼎投资公司的高级助理吗?

高的说,“她现在是丰鼎投资公司的总裁,有风有风,要雨有雨。不过等我们计划完成后,楚总也会叫我带她远走高飞,不然的话,她被抓了,我们一锅端!”

吴芳震惊,看来真是那臭婊子,想不到她看上为人淳朴老实,居然是位这么阴险毒辣的女人,连我的一双眼都隐瞒了过去,真佩服!幸好我今天知道了,你们做梦去吧!

这时他俩吃好了,矮的说,“弟,准备行动吧,弄好了我们就回去睡觉。”说完,他从后面的登山包里取出一把弹弓,又摸出一包钢珠,得意地说,“兄弟,看看我的百步射箭的本领吧。”

这是干什么?草尼玛!你们要射楼上的监控器吗?吴凡惊愕地想。

那矮子又摸出一瓶药液,把药液倒在钢珠上,均匀搅拌着。

高个子纳闷地问,“这药液是什么?是老鼠药?”

“老鼠你家的大爷!这是催睡平安药,楚总网上买的。等一下把这拌药的钢珠,射到别墅上的水塔里去。嘿嘿,第二天他们一喝这水,就会昏睡二天,然后我们再进入白小乔的房,去找藏宝,发大财了。”矮子说。

树上的吴芳,气得磨牙,暗骂道:两个畜生!我弄死你们!

矮个子弄好后,俩人便走向别墅。林子里距离别墅大约有四十米,这么远的距离,对作案的矮个子的射程太远了,于是他们走到大约距离别墅十五米的地方停下。

他们晓得这里是别墅里面监控照不到的地方,而且这里也是最有效的射击距离。

往别墅上看,在顶楼是用水泥筑成的水池,水池上也没遮盖什么东西,这正好让这两位夜行人有机可乘。

矮个子把十几个钢珠裹放在弹弓的弦包布里,当他左右手正想拉弓发射时,后面传来了吴芳的声音,“喂,兄弟,你屁股上挂了一条毒蛇。”

矮个子惊愕了一下,他猛的一回头,下一秒出现是,

啪!的一声,吴芳右手朝矮个子的鼻子上,狠狠打出一记重拳。随后矮个子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他整个身体被打得凌空飞起,往后斜斜倒飞,又是啪的一声,矮个子重重摔滚在地上,他整个身体痛苦扭曲、抽搐着。

高个子从惊愕中醒了过来,他发狂地朝吴芳打出一窜的组合拳,只见他右勾拳猛击向吴芳的头部,吴芳低头躲过。随后他的左勾拳又朝吴芳的头部打来。

吴芳又低头躲过。旋即,吴芳的左手猛掐住高个子的左手手腕的命脉,右手变掌切向的他左肘部,与此同时,吴芳右脚旋转一踹一撂,高个子扑通一声,他左脚单膝跪在地上。

紧接着,吴芳抓住他左手臂用力一提一扭,右掌同时发力,咔嚓一声,高个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左臂的关节部位己被吴芳给扭裂断了。

矮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从登山包里抽出铁链,如杀猪般地挥起铁链横扫吴芳的脑部。吴芳闻声低头躲过,同时她也放开了高个子,轻盈地跳到一边。

旋即,高个子又是舞着铁链朝吴芳的头部竖竖猛抽而下,吴芳闪身躲过,刹那间,吴芳右脚屈成弓步,奋力施展右掌,啪的一声,横手重击在矮个子的胸脯上。矮个子啊的一声惨叫,他手中的铁链飞落弹向空中。

呼啦一声,吴芳腾空跃起,又是一记漂亮的连环双飞腿,砰!砰!连续二脚踹在矮个子的肚子上。

矮个子被踹得倒飞数尺外,重重翻摔趴在地上,他痛得在地上翻滚,杀猪般的叫。

正当吴芳想过去抓住矮个子时,前面林子里发生鞭炮的焰火响声,那焰火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如毒舌火龙齐齐射向吴芳。

吴芳大吃一惊,她倒地躲过,鞭炮在她上方呼啸而过……旋即,林子里又射来十几枚的鞭炮焰火,无奈吴芳只能在地上频频躲闪着。

一会儿,鞭炮焰火声嘎然停止了,夜晚又宁静了下来。吴芳腾空跃起,她立即寻找着高个子和矮个子,但他们己不知去向了。

吴芳立在地上,目瞪口呆。

“吴芳姐,吴芳姐……”这时,谢雨带着几个保安从大门里冲出来。月光下,谢雨远远地认出来了吴芳,她激动兴奋地尖叫着。

吴芳咯噔了一下,她撒腿就往林子里跑。谢雨带着几个保安奋力追向她,“吴芳姐,你别跑啊,吴芳姐,你别跑啊……我们都想念你……你停下……混蛋……”谢雨边追边哭边叫道。

但谢雨她们没有追到吴芳。在树林里,谢雨蹲在地上,她嘤嘤地哭着,“吴芳姐啊……吴芳姐姐啊……”

…………

吴芳回到家里后,她盘膝坐在床上,点燃一根烟。

她皱着眉头,思考着问题,紫雪雪这阴毒女,要不要告诉徐沐风和谢雨?若把这事告诉了他们,这不等于是在打草惊蛇吗?那盗骨盒的几个人肯定抓不到的,白小乔的骨灰盒更找不到的。

不行!我必须忍着,以后重点是跟踪紫雪雪这个人就行,一切无厘的事,将水落石出。

想到这里,她又拿出纸和笔写信给谢雨,告诉她今晚有人要下毒的事,叫谢雨明天把水塔上面用东西盖好、并封好缝隙。

她想明天一早就交给小黄秘书,再叫小黄暗中交给谢雨就行。她也不用担心碰到谢雨,因为谢雨通常都是十点后再去上班的,两人是碰不到的。

………………

白小寒回来后,她把房车还给了楚斗斗,随后白小寒又和徐沐风到酒店吃饭去了。

吃完饭后,白小寒又带徐沐风到她的单身公寓去住了。

原来白小寒的两个保镖,现己归楚斗斗征用了。

原因是这样的:第一,两位保镖工资很高,年薪都是百万以上,白小寒的确养不起。再说白小寒也不方便,因为她要和徐沐风做男女朋友。第二,楚斗斗恰好要招聘两个保镖,白小寒求之不得,她顺手推舟把两个保镖给了楚斗斗。

她还在楚斗斗面前吹棒说这两个保镖有万夫不挡之勇。楚斗斗是自然的相信,工资又加了给他们,每人的年薪是一百伍十万。

夜里,徐沐风和白小寒约法三章,第一,不能随便去公司找他。第二,不能在任何面前说出两人的关系。第三,不能去白小乔的别墅里找他……

徐沐风一下说出了七八个章法,白小寒睁大眼晴听,她苦笑了笑,“好吧,一切听小爸爸的安排……”

不过,白小寒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没关系,从奴隶到将军总是有一个过程的;从小媳妇升为婆婆也是要个过程呢,我急个啥子么?

…………

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里。

楚斗斗和胖大海正在看录像,当然,这视频的录像是播放着徐沐风和白小寒在床上的戏镜头了。

然而,白小寒还真不知道自己和徐沐风暖昧的事被楚斗斗录像了。

她更不知道房车上被楚斗斗暗装了小摄像机。当白小寒把车还给了楚斗斗后,胖大海就到车上把小摄像机取回来。

胖大海看着性感妩媚的白小寒,他口水都流涎出来,禁不住摸着下巴上的几根三羊胡子,啧啧地赞道,“这白小寒简直美的像妖怪啊,TM的那功夫堪堪的……夜景撩人啊……”

楚斗斗一脸皱纹的哈哈大笑着。

胖大海一脸邪魅的哈哈大笑着。

笑完,楚斗斗拍拍胖大海的肩膀说道,“你喜欢这个婊子吗?喜欢的话,尻死她……”

胖大海吞了吞口水,“老大,我喜欢有个屁用啊,这是您的马子啊。”

“NO”楚斗斗用力地吸了吸雪茄,然后往胖大海的脸上吐了一口长长的绿烟。那绿烟里充斥着愤懑、酸楚和晦涩诡谲。他晃晃头说道,“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事成之后,这婊子就是你的了。我会叫她像狗一样趴在你的脚下,摇着尾巴听你的话。”

胖大海拱手道,“真是谢谢老大了……”

楚斗斗用雪茄指着墙上的录像说道,“这录像带,又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这是我们商战中的一张王牌,因此我们可以胜券在握了。这‘夜鸦行动’我们可以暂时缓一段时间再说,好戏在后头。”

胖大海惊愕的问,“此话怎么讲?”

楚斗斗把白小寒拿避孕药那一段视频的镜头定住,他诡谲地笑道,“你知道吗?这婊子马上就要怀上徐沐风的小兔崽子了,到她大肚子的那一天,我们再收网吧。”随后,楚斗斗伏在胖大海的耳边嘀咕了几声。

胖大海拍着手掌叫妙!

第一百二十二章 猪飞上了天

楚斗斗仰靠在豪华的椅子上,他那如鹿似的长腿骄傲地架在办公桌上。随后他抖了抖腿,便关掉了墙上的录像。

他吸着雪茄烟,沉吟了半响后,就幽幽地对胖大海说道,“眼下让我们头痛的是吴芳这个女人,她太厉害了,居然出手几招就把萧敬君和魏天打成了重伤。哎,这颗钉子,我想个办法废了她。”

胖大海沉吟了一下,他说,“按你的意思,我己叫手下的人把萧敬君和魏天送到省外的医院去治病了。我也按你的意思,叮嘱紫雪雪别和萧敬君联系,不过,我担心吴芳己盯上了紫雪雪了。”

“没错,吴芳是盯上了紫雪雪这个人了。从萧敬君的登山包里的录音器的聊天内容可知,他们己暴露出紫雪雪的名字和一些重点的聊天内容。这两个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楚斗斗站了起来,他叼着雪茄烟,来回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皱着眉,忧虑地思考着对付吴芳的计策。

“老大,吴芳会不会报警?”胖大海眉心紧张地蹙着,他问道。

“不会。” 楚斗斗摇摇头,说道,“她知道目前报警对她没有好处,另外她也没有证据,不过……”楚斗斗突然疑噎着不说话,他的思维梗住。

“不过什么?”胖大海眉心骨又忐忑闪着晦光。

过了半响,楚斗斗抬头,阴阳怪气地大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胖大海纳闷地问道。

“我有办法对付吴芳了。”楚斗斗又阴恻恻地坐了下来。他用力地吸了几口雪茄,然后他娓娓地和胖大海说了他今后的计策……

胖大海竖起了大拇指,笑如冬瓜脸,他赞道,“老大真是高人,按你这个计策去做,拔掉这颗钉子户,是分分秒秒的事了。

“没错!”楚斗斗用力掐断了燃烧的雪茄。

随后,两人又狰狞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后,楚斗斗从冰箱里拿出烈酒和烤制的羊肉,两人喝起酒来庆功。

…………

由于徐沐风和白小寒在湖泊冬游了一个星期,原本丰鼎投资公司订在这个月20号招开投资和创业者会晤的会议,因徐沐风不在场,己临时取消了。

来了十几个创业者,他们抱怨着,个个怏怏不快,都纷纷说丰鼎投资公司是骗子公司。没信用的单位。

秘书小黄只好给他们解释,说老板有急事无法赶回来,只好改在下个月20日吧,下个月一定邀请你们来。

他们无奈地走了,路上都暗骂自己被放鸽子了。

…………

清晨,在白小寒的房间里。

白小寒绻缩在徐沐风的怀里,娇声问道,“小老公,我的一个亿呢?今天给我好不好?”白小寒也怕徐沐风放她的鹆子,到时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徐沐风睁开惺忪的眼晴道,“好的,等一下我去银行转帐给你。”

“太谢谢你了,我的上帝。”白小寒亲了他一口,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不过,她又得寸进尺了,她眨眨狐狸眼,又柔声问道,“小老公,你明天到我的太阳能电动车厂参观一下吧,我要资金开工办厂。”

当然,白小寒是先转让人家的厂来做,需要付转让费几千万给原厂人,不过,白小寒这下不说。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好吧。”

随后,白小寒又像蛇一样缠着他……

十点后,徐沐风和白小寒到银行转帐,徐沐风转了一亿到白小寒的户头上。

转完帐时,白小寒依依不舍地问道,“沐风,今晚你还来我家住吗?我等你哦。”

徐沐风笑笑,“今晚我恐怕不来了,这么久我都没睡个好觉,再说我家里还有事。”

“好吧。”白小寒眸里流露着忧郁之色,她微微叹息了一声,便低帘着眸子,她知道自己己爱上了徐沐风了。

随后,徐沐风打车去上班,阳光下,他的身材是那么潇洒帅气。

白小寒望着徐沐风上了车,内心涌上了无尽的惆怅,恨不得自己每时每刻陪伴着他,缠绵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她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进了银行窗口的办事厅,便坐在椅子上发呆。她内心很愧疚,这样骗徐沐风,好吗?俗话说,狐狸尾巴长不了。

起初,自己参于楚斗斗的计划时,自己是一腔热血和满腔的愤懑来的,然而现在真正骗了徐沐风的钱后,她又开始愧疚和良心上过不去了。以后还得继续骗他,巨大的阴谋还在后头呢。

上了贼船,就下不了贱船了,她心里禁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这时,白小寒的电话响了,白小寒拿起手机一看是楚斗斗,内心便涌起一股厌恶感,她叹息了一声,便接了电话。

楚斗斗在电话里瓮声瓮气地说道,“呃,猪飞上了天啦。”然而,白小寒做梦都没想到,楚斗斗正在对面一家大酒店里给她挂电话呢。

“什么意思?”白小寒听了很不爽,便冷声地问道。

楚斗斗咳了咳,朗声道,“徐沐风转了一个亿给你对吧?”

白小寒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怎么像幽灵似的,他就知道了?他是不是时时在监控我?难道担心我不还钱?

不过,楚斗斗是有借了一个亿给她拿去还债。那天,她拿到钱后就和楚斗斗双飞到了香港,把自己所欠的款都还完了。

此时,白小寒的确爱上了徐沐风。当然,她现在想和楚斗斗脱离暖昧的关系了。

于是她决定把一个亿还给楚斗斗,她回答,“是的,你发个卡号过来,我把一个亿还给你。”

楚斗斗心里大喜,但他嘴上却装逼地说,“没事啊,你缺钱就先用吧。”

“我还有,钱先还你吧,我若要用时,再问你借好了。”白小寒语气婉转,她也不想得罪楚斗斗。

“好吧,那就不好意思了。”说着,楚斗斗把卡号发给了她。

白小寒转完帐后,楚斗斗又打来电话给她,叫她来对面的大酒店吃饭,他在里面等。

白小寒知道了,他的确在监视着自己,心里便来了气。但为了给他一点面子,便到对面的大酒楼和他一起吃饭。

吃完饭后,楚斗斗又色眯眯地想和她去开房。白小寒一下火了,但她又不好发作,便对楚斗斗说今天身上来了例假,改日。

说完,白小寒扬长而去。

楚斗斗气得把酒瓶子摔在了地上。忽地,楚斗斗又阴恻恻地笑了笑,他拿出来手机,把他和白小寒在床上暖昧的视频,发在白小寒的>然后,他又把白小寒抚摸着白小乔的骨灰盒的视频,也发在白小寒的>走在路上的白小寒,她看到了这两个视频时,她差点晕倒。她咬牙切齿地骂楚斗斗:卑鄙!

而后,她浑浑噩噩地靠在一颗树下,神情呆滞,气得浑身颤抖。

显然,楚斗斗用这两种视频在要挟自己。

当然,楚斗斗是在警告她,意思说:你别忘初心,如果你不按“夜鸦行动的计划”去做,我将把这视频发给徐沐风看,发到网上让大家看。后果是,你不仅身败名裂,而且徐沐风也会像疯狗一样咬你……

白小寒悲哀地想:自己己没了选择的道路了,只得继续跟着楚斗斗直立行走,继续走向深渊,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徐沐风回到了丰鼎公司上班时,他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心想自己真她娘的不是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和白小寒搞上了?

自己真的对不起顾丽!这时,他又想和顾丽打个电话,然而电话拔过去,顾丽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

此时,徐沐风的心彻底凉了,他愤怒地骂道:这是她娘的什么世界啊?

徐沐风扔掉手机,双手抱着头,气得快疯了。

而后,徐沐风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前几天,秘书小黄把吴芳写的信交给了谢雨。谢雨看后震惊,然后她马上打电话叫装修公司过来搞水池。

原先的水塔废除不用,更换了二具大铁铝制的水桶,上面全是密封的,连麻雀都别想飞进去。

今天徐沐风回来了,刚才他还找谢雨拿他的办公室的钥匙。不过刚才谢雨正在忙,没空和徐沐风聊。现忙好了,她便跑来四楼找徐沐风玩。

当她来到四楼推开门时,见徐沐风正在打瞌睡。她噗哧地笑了起来,心里骂道:这个昏君,一上班就打瞌睡哈,我该整整他玩。

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徐沐风身边。她从自己的头发上拔了根头发。然后蹲在徐沐风的身边,伸手用头发掏徐沐风的耳朵。

起初,徐沐风还以为是蚊子,他在睡梦中猛的用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谢雨立即抽手躲开,徐沐风的手,拍得自己的脸儿啪啪的响,谢雨捂嘴吃吃地偷笑。

徐沐风拍完脸后,仍然没醒来,他继续打呼噜。

谢雨见他仍然睡得香,她心里咦了一声,心说,这麻痹的真能睡呵。

于是她继续用头发丝蹭徐沐风的耳朵。不过,这次徐沐风没反抗了,他反尔哼哼唧唧地很亨受的样子。

谢雨见他不醒还很享受的样子,她心里又骂道,麻痹的!看你臭美的!

然后,她发怒地用力拔了一下徐沐风的耳朵,痛得徐沐风直接从老板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过,谢雨己闪身躲在他的椅子后面了,谢雨又捂住嘴抽筋地笑。

徐沐风摸着耳朵,左右看了看,他嘀咕地骂道,“什么鬼?居然咬我的耳朵?”

谢雨立即把他的靠背椅子给搬开了。然后她又轻轻地端了一把没靠背的凳子,这把凳子比他刚才坐的椅子矮了许多。

徐沐风伸了个懒腰,他猛的坐下来,感觉异样,他吓了一跳,怎么这椅子一下变成这么矮?好像还没靠背?

徐沐风立即转过身来看,谢雨身姿如风一样躲在前面的办公桌下面了。

徐沐风见屁股底下是一把塑料凳子,他惊的目瞪口呆,半响,他才恍过神来,他嘟囔道,“奇了怪了?白日见鬼了?”

谢雨藏在那边的桌子底下,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她笑时,身子不经意地碰到了桌面。

徐沐风恍然大悟,原来是谢雨这瓜怂,在怂恿我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徐沐风轻轻趴伏在桌面上,伸过头去,看着还在偷偷吃笑的谢雨,他便轻声说道,“我想,我被你弄成神经病的日子不远了。”

谢雨闻声,她抬头见徐沐风正用一双眼瞪着自己。不过,谢雨一点也不怯,她笑得仍然春风满面。

她咳了咳,便娜娜婷婷地站了起来,歪头笑说,“哥哥,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

徐沐风蛋疼,明明谢雨比自己大一岁,还叫自己哥哥?但他也无所谓,女孩子总是喜欢自己长不大最好,永远年轻最好。

“过来喝茶。”徐沐风走向茶几的沙发边,他泡起了茶来。

谢雨坐在他身边,就把前几天晚上见到吴芳和歹徒想下毒的事说了一遍。徐沐风吃惊不小,半天才恍过神来,他很心痛吴芳又走了,便喃喃地说道,“都走了……都走了……”

谢雨纳闷地问道,“还有谁走了?”

“顾丽啊,她回去后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虽然我天天打电话给她,但她都一直关机。凉了,我彻底凉了。”徐沐风泡着茶水说。

谢雨没接话,但她心里窃喜,顾丽不要徐沐风,那我不是就有了机会啊?

…………

夜晚,徐沐风吃过饭后,他就回到了原来白小乔的房间,他决定今晚九点后,进藏宝室去看一看。

但他很疑惑,难道地下室真有巨大的宝藏吗?难道真的像白小乔所说的,非要顾丽的指纹才能打开门吗?

但是,如果顾丽从此以后不再回国,我这宝藏不就作废了?

好像不太可能,只要真有宝藏的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开的,貌似这种担心是多余的。

九点后,徐沐风正想动手打开藏宝室的门。忽然,有人敲门了,徐沐风认为是保姆阿姨有事来了,但开门却是谢雨来了。

谢雨穿着一套睡衣,大大方方走进来,然后她径直躺在床上了,嘴上说,“我睡不着,失眠了,想过来和哥哥聊天。”

徐沐风怔住,半响他苦笑道,“九点钟还早啊,我还没上床呢,你就睡不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骗子的套路

徐沐风无奈,赶她又开不了口;留她吗,又尴尬,这是顾丽和他住的房,他怎能让谢雨睡在这间房?不过,好在谢雨天真无邪,那次和自己在宾馆睡了一个晚上,他俩也没发生什么出轨的事。

谢雨见徐沐风有点八卦,她不爽,嚷嚷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你还担心我帮你生个小孩?你臭美的。我只觉得一人睡不扎实,吴芳姐在时,我们天天睡在一块,习惯了两人睡。”说着,谢雨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钻进了被子里。

这句话倒是把徐沐风闹了个大红脸,他点点头同意。说白了,徐沐风还真不敢得罪她,如今吴芳走了,他也怕谢雨来个大矫情,撒腿就走人,自己去哪儿找她啊。

这时,谢雨又说,“对了,有位空姐来找你,我这下才想起,她还在大酒店等你呢。”

“空姐找我?她找我干嘛?找我坐飞机打折吗?”徐沐风也坐上了床,他很遗憾,今晚不能进藏宝室看宝贝了。

“不是,她想找你投资。她说,她要在她的海滨城市建一所欢乐养老院,这养老院是医疗和养老相结合的一所养老院,占地面积一万平方米。”

谢雨说完,她打了个哈哈,双眼皮就阖上了。

养老院?徐沐风听了饶有兴趣的,不过貌似建养老院是用来普渡众生,是用于慈善服务的,不是用来赢利的。

想到这里,徐沐风误以为是捐款,他便问,“这空姐要我们捐多少款?”

“几个亿吧。”谢雨又打了个哈哈,闭着眼说,“不是叫你捐款,她是找你投资,这种养老院是商业赢利的模式,好像建这种敬老院专门是针对富人家庭用的,和那种无家可归才收留住进养老院的人不同。对了,我手机上有她的电话号码,我去拿来,你自己问她好了。”

说完,谢雨跑出去拿手机了。一会儿,她把手机里的号码翻给了徐沐风看。然后谢雨又躺进了被子里,她一下就睡着了。

徐沐风立即拔打了空姐的电话,那厢的电话接了,声音很甜美,“您好!哪位?”

徐沐风咳了咳,说道,“你好,我是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徐沐风,听说你找我有事?”

那厢的电话里,立马声音变得激动,她说,“啊!徐董,您回来了?我叫阿云,我有个金点子项目找您,项目保证挣钱。”

“我回来了。”徐沐风说,“很遗憾,这次投资的会议因我在外地有事,临时取消了。”

“没事,我理解,你明天有没有在公司?”阿云在电话里声音仓促。

徐沐风明天显然没空,因为他要到白小寒厂里进行实地考察项目,恐怕要考察要一两天的事

于是,徐沐风立即说道,“估计我这两天都没空了,因为我这两天里有另外一个项目要去考察,老早约好了。”

阿云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她说道,“徐董,要不我这下去找你谈谈我的项目吧?不知你方便不?因为我明晚要赶回去上班,我己等了快四天了,实在没办法再等了。”

徐沐风心想,来我这里肯定不适合,再说,徐沐风也不可能让一位陌生的女人来这别墅的。

不过,这时也不太晚,才九点多,对城里喜欢夜生活的人才刚开始。看她这么诚恳,徐沐风还真的有些感动,于是说道,“你在什么酒店?我过去找你谈谈吧。”

“啊!徐董,我真是太谢谢您了!我在阿罗大酒店,十一层,1106房。这酒店的位置,就是在你丰鼎投资公司左侧的那幢啊。”

“哦,我知道了,我稍后就到。”徐沐风挂后电话后,他推了推熟睡的谢雨,“喂,开车送我去阿罗大酒店吧?”

“什么啊?这么迟……我要睡觉,你,你叫楼下的保安小李开车送你去吧。”谢雨说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再理会徐沐风了。

“还失眠呢?睡得跟猪似的。”徐沐风边穿衣服,边嘀咕道。

穿好衣服后,徐沐风就叫小李开车送他到阿罗大酒店。

很快就来到了阿罗大酒店, 徐沐风叫小李在车上等,说自己上楼谈个事儿,一会儿就下来。

小李应声好,她望着徐沐风的背影,心说,找小妹去了?

随后徐沐风就走进了阿罗大酒店的大厅,他在前台登记了一下,服务员就让他上楼了。

徐沐风敲了敲阿云的门,阿云打开了房门,春风拂面地笑道,“您好!徐董,欢迎您的到来,请进!”说着,阿云伸出手和徐沐风热烈的握了握。

握后,徐沐风瞅了阿云一眼,此女子美得惊艳,天使般的脸,魔鬼般的身材,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包臀长裙,身材高桃凸凹有致。

徐沐风坐在了沙发上,阿云泡了一杯热茶上来,她笑道,“徐董,我请您去吃个火锅吧,暖暖身子,我们边吃边聊。”

“谢谢,不用了。对了,你是空姐吗?”徐沐风把文包搁在身边,又说,“空姐哪儿有时间去创业?”

“对,我是空姐,不过我辞职报告己交上去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天上飞。这创业的项目是我爸做的,由于他现在身体不太好,所以我顶他的位置。” 阿云解释说。她气质极高贵,脸上白里透红,光泽度很好。坐着的时候,身姿楚楚动人,年龄大约二十五岁左右。

“你爸之前是做什么的?应该是位大老板吧。”徐沐风说道。

“他一直是做房地产的生意,由于现在生意不好做,手头上的房子不太好卖,走的很慢,因此大批的资金压在房子里,钱转不动,所以来找您这位投资人投资。”阿云笑道。

“哦,这样的啊。”徐沐风点点头,说,“我们简单地谈谈,如果你的项目对我有兴趣的话,我会带人去你那里考察。”

阿云莞尔笑了笑,她从她的公文包里取出商业计划书,双手递给了徐沐风,“这是我们的商业模式,希望您在百忙中抽个时间看一下。”

徐沐风点点头,接过书说道,“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阿云说:她爸在海缤城市买了一块很大的地皮,位置是靠近大海的山上,那里一年四季如春,风景旖旎,很适合生活旅游。

本来我爸是建房子卖的,然后我和他讨论了这个事,还不如去建一座养老院小城,把医疗机构也建在里面。

当然,这里是适应有钱人的家庭里的老人家来居住的,也欢迎全国各地的老人家来这里安度晚年。

我们会把这种养老院建成一流的休闲场地,一流美丽宁静的环境,一流的疗养机构,一流的住宿楼盘……同时,我们会招聘和培养成千上万个一流的护士,让阳光、让大爱走进每位长者的心田。

当然,养老的本质是孝道,孝道的核心是家庭,家庭的向外是幸福。

阿云喝了口茶,又继续说:“我们的养老院的使命是要使长者安享幸福快乐的晚年的生活……所以,我们准备建立以长者、员工、家属为核心的幸福体系,进行闭环运营,与机构、社区、居家中,原有的运行体系并轨运行。”

徐沐风说,“我知道了,这种行业是以服务为主的商业模式运营,现在步入老人年龄的人越来越多了,当然有钱的老人也越来越多了。他们也知道尽情地找一个好的环镜享爱晚年生活,安度晚年……可知,这里面商机是块大蛋糕。”

阿云笑如靥花地说道,“徐董您真聪明!未来能挣钱的商业,绝对是以服务行业为主。”

“我投,大概要投多少钱?”徐沐风问道。

阿云立即说道,“徐董,不急,等你到我那里考察项目后再做决定吧。”

因为阿云还要上一个月的班,所以两人约定考察的事放在明年三月份。

随后,徐沐风告辞走了。

…………

第二天,紫霞霞开车带徐沐风去白小寒的太阳能电动车厂参观考察。不过,徐沐风没叫谢雨来。

当然,徐沐风不想让谢雨知道的太多,以免顾丽突然回来不好交待,况且白小寒在顾丽心里的影响非常不好。

白小寒和云小马几个人早己在厂门口等候。令人诡谲的是,胖大海也在站在厂门口来欢迎徐沐风。

虽然他穿着一套高档的毛料西装,但他身上就是三圆,头圆、肚圆,当然还有一圆,那就是双腿圆的如罗圈腿了。

不过,徐沐风也认不到胖大海是富裕公司的投资经理,他只觉得胖大海长得很滑稽,很搞笑。

白小寒知道徐沐风今天来考察,因此她暗中打电话给紫雪雪赶快布厂阵,以免败露。

紫雪雪立即打电话给吴总、黄总等等几位老板,他们呼啦地响应了起来,纷纷从自己厂里运来几千台电动车和几车的材料配件,然后整齐地摆放在白小寒的厂房里。

几位老板也是够哥儿们了,暗中相助给力,又纷纷把自己厂的工人,调进白小寒工厂上班一天。

当然是做做样子,三佰号的工人挤在车间里,很壮观。

不过这些工人都是做着组装的活儿,拆了装,装了又拆,做着无厘的事。

徐沐风看了一遍,看不出八卦,觉得很满意,他便问旁边的云小马,“你们工人一天能组装生产多少台电动车?”

云小马摇头晃脑地说,“我们三佰号工人一天生产六佰台电动车,一台的利润是五佰元,那么一天的利润可以挣三万元。接下来,我们马上开始大量招工人,准备招到一千多号的工人,那么一天就可以组装二千多台车了,照这种算,一天就可以挣十几万了,一年下来就可以挣大几千万了。”

徐沐风点点头,“不错啊,这项目挺好的。”徐沐风根本不懂,说白了他对电动车就是外行,只看到表面的风光。

这时,紫雪雪也倚身来到徐沐风身边来,她的一双眼笑如月牙型,说,“徐董,我看了白小寒的助理云小马送上来的商业计划报告书,这是个挺不错的项目。而且目前该厂的产品己销往国外三十六个国家,市场前锦非常的美好。我觉得这项目可以投,辅助他们上市,我们可以立杆见影地大挣一笔。”

白小寒跟在徐沐风的后面,她眼里喜忧参半,脸上什么颜色都有。

这时,胖大海轻轻地走到白小寒的左边,他咳了咳,向白小寒递了个眼色。白小寒立即恍过神来,她向徐沐风微笑道,“徐董,我们上楼去办公室坐一下吧。”

徐沐风点了点头,他跟着他们上了楼,虽然白小寒和徐沐风关系暖昧,但俩人配合的默契,扮演的只是认识,但别人都知道徐沐风和白小寒的关系是情人关系,可笑的是,徐沐风和白小寒是自欺欺人的掩耳盗铃的做法罢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请君入瓮

徐沐风跟着大家一起上了楼,然后大家围坐在装修豪华的会议室里热聊。

仿古硕大的圆型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色甜饼鲜果,室里的空调开得温烘烘的。

两位漂亮的小妹,给每人盛上了热茶。

这时,白小寒才向徐沐风介绍胖大海的情况,他才是这家厂里的大老板。

她说,由于胖大海去年买这幢厂房时,向银行贷款了五千万,但马上到了还款的日期,然而资金都大量压在货里、还有大量的货款被总经销欠着,所以暂时无法偿还银行的贷款,因此他想转让百之五十的股份。

“徐董,您好!”坐在徐沐风右边的胖大海,他站了起来和徐沐风握了握手。然后他又拔出了中华烟,分拔了一根给徐沐风,面善和谐地说,“刚才我们的白总说的话一点也不假,的确是这种情况。”

“哦?”徐沐风点燃了一根烟,他暼了瞥胖大海,问道,“这么说,你的确想出售股权吗?连厂房都包在里面?”

“对,我的确是有这个意思,钱是一个人挣不到的,钱要让大家一起来挣,钱要让团队一起来挣的。我可以这么说,如果谁能入股投资五千万的话,我连我的董事长之职位我都让他坐,我只保留总裁这个位置,让他来当这个厂子的核心人物。”胖大海说得锵铿有力,抛地有声。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他想,光这厂房买来花上五千万都值得,而且还捞个百分之伍十的股份,很合算!不错啊!

坐在徐沐风左边的白小寒兴奋不己,她那如黑珠子般的眼晴镶嵌在如白瓷的眼膜里,己在锃锃发亮,她激情四射地看着徐沐风的表态。

徐沐风喝了一口茶,便肃然地说道,“胖总,你把你之前的财务报表拿来看一下吧。”

“嗯,好。”胖大海立即向立在身后的小妹说,“小姑娘,你去财务室叫胖大姐把财务报表送来给我们徐董过目一下。”

“好。”小妹立即跑到财务室去了。很快她就和胖大姐从财务室赶来。这胖大姐的身材和胖大海一个模样,貌似两姐弟,她走到徐沐风身边,毕恭毕敬地把手里一叠报表递给徐沐风,说,“徐总,请您过目。”

徐沐风接过报表后,就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下,他没看出什么猫腻,因为报表上的数据,比蛋糕金饼还漂亮。

徐沐风看后,点了点头,他向胖大海笑说,“看来你的产品,的确效益不错啊。”

“那是!现在办电动车厂的老板谁不挣钱啊,我们国家人口十几个亿呢,一半的人都会买动车,就算一台车挣一元,一年都可以挣个亿,何况每台车的利润在几佰元啊。”胖大海双眼热情似火,他口若悬河地吹牛,唾液都快溅在徐沐风的脸上。

不过,他说话时,双眼时不时瞟着白小寒看。

徐沐风听了又点点头。白小寒伏在徐沐风的耳朵面前,轻声地嘀咕道,“沐风,快帮我拿下,好不好?”

徐沐风笑笑,咳了咳,便对胖大海说道,“嗯,白小寒是白小乔的姐姐,等于是我的姐姐。她这次回来创业在资金上很紧张,我想帮她一把。我今天实地考察后,我认为这项目好,我决定帮白小寒把这股权买下来,再帮你们投资一个亿。”

在场的人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热烈地响起了掌声,大叫道:好,好,好!……

白小寒兴奋的脸如彩霞,一双媚眼璀璨生辉。

胖大海更是乐颠的咽喉都发着嘎吱吱的声音。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几根三羊胡子,待大家笑完后,他又嚷嚷着:“徐董,您真是好样的!你很有亲情观念!我佩服!不过,你的钱大约什么时候能到我的帐上呢?我指那五千万啊。如果今天能到帐的话,我就如白小寒正式签一份股权和厂房的转让的合同。”

当胖大海说完时,他手中的突然电话响了。他立即接电话,还摁了免提声,他大声说话唯恐旁边人的耳膜有问题,“喂,是吴总吗?有神马事呢?”

“呃,老朋友,听说你要卖股权五千万。我想问一个问题,五千万是不是连厂房也包括在里面呢?”免提声音,清晰地传着吴总的话儿,声音如雷。

“当然啰,不然怎么值得五千万啊。”

“胖总,我买好了。老朋友,我给你五千万,我立马就过来。”

“呃,吴总,我这下厂子里有客人,明天好不好?”说完胖大海就挂掉了电话。

胖大海刚挂完电话。又接连来了几个电话,都是要出钱买胖大海股份的人,听得出,他们的口气都是财大气粗的巨贾商人。

“烦死了。”胖大海立即关机,他嘬嘬嘴儿,嘟囔道,“今天是财神爷下凡的日子么,看来的确是啊。不过,徐董您放心,虽然很多人争买我的股权,但是我这股份一定会卖给白小寒的,好不好?”

徐沐沉吟了一下,说“好吧,这五千万我马上去银行转帐给你。另外一个亿,我会按公司的程序转到你们的财务上来。不过,我会派一个人来督促你们的资金流向和收支使用的情况。我想,紫雪雪很精通商业模式和财务这方面,因此。我打算叫紫雪雪来监督你们资金的流向。”

“没问题!投资公司是这样一个运营流程的模式。好!兄弟们,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去大酒店好好喝个痛快。”胖大海带头热烈地鼓起掌声来。

随后大家立即跟着他鼓起掌声。

………………

从此以后,白小寒正式当上了老板。但是在暗中,她却被楚斗斗一伙人给驾空了,因为徐沐风给白小寒投资的五千万,最后都到了楚斗斗的口袋里。

接下来,徐沐风投资一个亿给他们生产电动车,钱只是投在白小寒的电动车厂的财务部里,不是放在白小寒的私人户头上。而且监管人是紫雪雪,白小寒没有权力单独使用这笔资金,一分一厘都需要紫雪雪批过。

胖大海和紫雪雪暗暗调控,他俩只拿出二百万进行生产电动车。然而做的质量一塌糊涂,发出去的货统统不合格,都被经销商打了回来,让经销商直接画上差评,没信用的厂家。

原本,云小马要做的电阳能电动车也没见他下单生产。因为这项技术己经给楚斗斗买走了,楚斗斗另有安排,准备在别的厂房生产。

此时,云小马只是挂狗头卖羊肉地在太阳能电动车厂生产普通产品,当然,他在等待太阳能电动厂的倒闭。

胖小海跟白小寒订的合同纯粹是诈骗,胖小海什么都是造假,合同假的只能骗骗徐沐风的眼球,因为真正的太阳能电动车的场地的户主是楚斗斗。

徐沐风把钱投进去了,他哪儿知道所有的钱己转到楚斗斗的帐户上去了。

白小寒是知道的,她只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白小寒打电话问楚斗斗要钱用,因为按夜鸦行动上的计划,第一次成功后,白小寒应得一千万。

然而,楚斗斗告诉她等最后一个计划成功时,老子再给你一个亿,白送你的。

白小寒彻底惊醒了。她想,楚斗斗这老头儿只不过是利用自己骗取徐沐风的巨款。现在她完全蔫了,她想报警,可想到自己也是罪魁祸首,真报了警,她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关系。

她思前想后,她决定逃回香港。不过,她己知道自己怀上了徐沐风的宝宝,因为她昨天到医院检查,妇科医生告诉她己怀上了孩子。

知道结果后,白小寒的心怦然大跳,她决定逃回香港生下宝宝,然后再告诉徐沐风这一消息。她一点也不担心徐沐风承不承认是他的孩子,因为科学这么发达,只要到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什么都出来了。

她还幼稚地想,等生下徐沐风的孩子再来找他,或许徐沐风会原谅她……肯定会原谅自己的,俗话说,虎毒不生子。

不过,白小寒现在穷得连买机票的钱都没有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问徐沐风要钱了,若问了,徐沐风肯定会追问钱都到哪儿去了?弄不好,一切都完了。

但是,白小寒想到还有一块钻石名表,这钻石名表是楚斗斗上个月买给她的,原价伍十万,应该可以卖到四十万钱吧?才一个月呢。

于是,她决定把钻石名表卖了去,当然卖到原来买表的地方。

然后,她急急地跑到原来买名表的店上去了。当白小寒钻进名表店时,却被逛街的紫雪雪看见了。

紫雪雪见白小寒钻进了名表店,她也跟了过去,她好奇想看看白小寒去买什么名表。

由于今天天气出奇的冷,紫雪雪戴着口罩,头上套着风衣帽,白小寒还真一下认她不出。

当紫雪雪走进时,她就想和白小寒打招呼,这时她听到白小寒对着卖表的女营业员说,“老板娘,不好意思,这块表是我上个月在您这里购买的,现因为我有急事要回香港,可是我连买机票的钱都没有,我想把这块表打折还卖给您们,现在能值多少钱?”

紫雪雪一怔,难道她要逃回香港?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要告诉楚斗斗了。

于是,她并没有和白小寒打招呼,只是装作看柜台的表。

那位女营业员礼貌地说道,“尊敬的女士,我不是老板。按我们这里的规矩,货是可以打折收回来的,你原来的发票带来了吗?”

“带来了。”白小寒立即从香奈儿包里找出了发票,双手递给了女营业员,“给。”

这时店长过来了。女营业员给她说了情况,店长看了看手表,她笑盈盈地说,“尊敬的女士,按我们店的规定,你这款手表己售出去一个月,目前只能按二十万给您收回来,您愿意吗?”

白小寒心里咯噔了一下,才一个月就亏三十万啊,你麻痹的!一个月就亏三十万?这挣钱的节奏比买彩票还快!你也太坑了吧。白小寒心里痛死了,便又哀声求道,“我亏太多了,您能不能再加几万给我?”

女店长摇摇头,“不好意思,按规定不可以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漂亮的警花

白小寒眼下窘境缠身,她知道自己以后需要好多的钱用,怀孕了,当然需要好多的钱;以后生下了小孩,那更需要好多的钱来抚养……无奈她只好成交了……

紫雪雪乘白小寒和营业员办成交手续时,她立起溜出了门店。随后,她拿出了手机给楚斗斗挂了个电话……

白小寒回到公寓楼后,她立即订了次日上午飞港的飞机票。然后她收拾了一番,也不退房,因为徐沐风还有她房间的钥匙,到时打电话叫他帮自己退房就行了。

她也没什么好带的,就几件了衣服和一些化妆品,一个拉杆箱就足够装了。

收拾好后,她就匆匆乘车到飞机场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此间,她关闭了手机,因为她怕楚斗斗带人来四处寻找自己的下落。

第二天上午九点,白小寒退掉了宾馆的房间。她戴上了墨镜,戴上了棒球帽,把皮衣领子竖得高高的。她心里忐忑不安,很担心被楚斗斗手下的人认出来,那就麻烦了。

她拉着箱包,惆怅紧张地走向飞机场。今日阳光明媚,但透过墨镜看着晴朗的天空,颜色却晦涩的很。阳光夹着寒风劈在她锃亮的黑色皮衣上,如同凄厉的白霜层层裹着她,她禁不住瑟瑟发抖。

白小寒脚步匆匆,她恨不得立即坐上飞机,飞在天空中,摆脱身上巨大的恐惧感。

当她快进飞机场的大门时,她心里猛沉了一下,只见她原先两个保镖艾布儿和艾虎向她傲慢地走来。他们穿着西装、戴着墨镜,脸如地府判官般,阴森可怖。

白小寒瞳孔放大,脑海里涌上不吉祥,心想他们肯定来阻拦自己跑路。但她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跑路?

瞬间,她心里叫苦不迭,身子瑟瑟寒颤。不过,白小寒念着旧日对他们不薄,应该还能放过自己一马,便牵强附笑地问道,“艾布儿、艾虎,上午好!你们这是干嘛来了?”

艾布儿耸耸肩,撇着嘴儿,他一脸不屑地说,“白总,请跟我们回去吧!”说着,他不客气地来拽白小寒的手。

白小寒大怒,她一个巴掌猛掴向艾布儿的脸上,艾布儿晃头躲过。啪的一声,他反掌猛掴了白小寒一个巴掌,这掌很给力,把白小寒的棒球帽和墨镜打落在地上。

白小寒瞬时懵了,她双眼昏花,痛得丟掉了手中的拉箱,然后她捂着打痛的脸儿,眼泪流淌了下来。

艾布儿又嘲笑道,“一朝君子一朝臣,我们只认钱不认人,对不起!昔日的大姐大。”

这时,胖大海开过来奔驰车。旋即,艾布儿把白小寒架进了小车里。艾虎把白小寒的拉箱也丟进了小车的尾箱。随后都上了车,奔驰车的屁股上冒了一股白烟,风驰电擎地走了。

…………

紫雪雪正在办公室上班,忽然胖大海打来了电话给她,“喂,紫总,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啊。”紫雪雪说,然后她走到门口锁好了房门。

她以为胖大海又有什么新的指示,她知道胖大海对她也不薄,己划入了五佰万的脏款到她帐上。

而且胖大海承诺:待第二步方案成功后,胖大海向她许诺再给她一个亿,紫雪雪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不过倒霉的是,她也怀上了孕,当然她怀的是萧敬君的孩子。眼下,她知道,只要再拿一个亿,她就和萧敬君远走高飞了,去享受美好的生活。管你徐沐风去死!办企业有风险的,企业倒了,你风投行业也跟着倒霉啊。况且我们不是企业法人,法人是白小寒啊,有事,你去找白小寒啊,你的情人骗你点钱,好像天理说的过去啊。

胖大海在电话里轻声说,“紫总,你小心一点,吴芳这两天都在盯住你了,她每天都在你对面的肯徳鸡店上,你上下班时吴芳都跟着你……”

紫雪雪吓得脸如白灰,嘴儿青紫,她哆嗦地问道,“那,那,那怎么办?”

胖大海在电话里咳了咳,给她打气,和风细雨地说,“莫怕,我们马上帮你除了她……你明天下午三点后,我会叫车送你到野猪林……”

紫雪雪听后,她脸上的乌云己消褪,展颜着笑容,连连点头……

话说吴芳。

那次她没有抓到高个子和矮个子的夜行人后,她就再也没有去林子里等候夜行人了。因为她认为己打草惊蛇了,再去等,他们也不会再来送死。

第二天,她想去买一辆二手的车,以后重点是跟踪紫雪雪,有了车,开车跟踪紫雪雪会快一下,也隐蔽一下。

当她来到了二手车行的市场时,她意外地碰到了她的战友那月月,两人高兴地抱成了一团。

那月月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极好,她比吴芳小一岁,她高兴地擂了吴芳一拳,亲热地说,“好姐姐,你现在在哪儿发财?”

吴芳的眼晴黯然,她吐吐闷气,“无业游民一个。”

“啊?”那月月愕住,“姐,不可能啊,你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无业?你没干保安吗?……”那月月边说边把吴芳拖上了自己的大众小轿车,“走,我请姐去喝茶。”

车内,吴芳问道,“妹,你在哪儿工作?”

那月月开着车,笑道,“我么?混口饭吃啰,我在市警察局当刑警队副队长呢,我刚从B市调过来的。”

“啊?警花啊,不错不错。”吴芳赞道。

“要不,你也到我们警察局来上班吧?我去向局长推荐你,就凭你的身手,我的职务马上让你来干。”那月月笑着说。

吴芳朝前方呆滞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以后再说吧,目前我没心思上班。”

“看你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能否给妹妹说一下,你忘记了?咱们是结拜姐妹呢。”那月月歪头看了她一眼,笑道。

“没有心事。”

“不会失恋了吧?”

“没有。”

“嫁人了没?”

“没有。”

“我也没有,哈哈,咱俩都是单身狗啊。”

两人哈哈大笑。

笑后,两人沉默了一下,那月月又埋怨吴芳了,说三年前战友聚会也没见你来,你不仅不来,后来还把手机号码换了。你呀你,我们以为你嫁了位好老公,从此重色轻友呢。

吴芳苦笑,之前自己身为一个保镖,哪儿有空去赴约?更别说社会上一般的应酬,就是谈恋爱也没办法挤时间啊。

“姐姐,你来二手车行干嘛?”那月月问道。

“想买辆二手车代步啊。”吴芳说。

“姐,你别买了,我这辆破车你将就拿去开好了。”那月月说。

“那你呢?”吴芳问。

“我局里车多的很,你还担心我没车开吗?”那月月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过一段我抓到犯人,我就把车还你。”吴芳一激动,她居然说漏了嘴。

犯人?这词语,对干警察这一行特别敏感,那月月哪会放过吴芳口中的话,于是她打破沙锅问到底,你抓犯人?抓什么犯人?快告诉我!我是警察啊,抓犯人的事是我们的事情啊。

“到茶馆再讲好了。”吴芳见纸包不住火,她也执拗不过那月月。

两人来到了茶馆坐下后,当服务生上完茶后,吴芳便关好了门,她一五一十地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说给了那月月听……

那月月惊愕了半响,她愤怒的浑身发抖,啪的一声,她手中的茶杯被她捏得粉碎,她义愤填膺地说道:“他娘的!还真无法无天呀,这些畜生,我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统统送进监狱里……”

…………

坐在肯徳鸡里的吴芳,她低头呷着百士可乐。这时她见到徐沐风吹着口哨走了进来,她大吃一惊,她立即用双手捂住了脸儿。

不过,徐沐风走进来双眼直直看着服务柜台里,也没发现吴芳坐在了肯徳鸡厅里的座位上。

吴芳心里怦怦大跳,她担心被他逮住了,逮住后肯定会被他拖进办公室,然后他肯定又是一大堆废话,问你怎么和宋大帅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儿出来?

吴芳越想越麻痹的,自己怎么这样倒霉?她屁股下面如坐在针毡上难受,她想拔腿溜掉。

然而徐沐风跟大爷似的,一屁股居然坐在了吴芳的身边,吓得吴芳立即趴在桌子上。

这时,女服务生走到了徐沐风身边,微笑地问道,“先生,你需要来点什么?”

徐沐风说道,“十个鸡腿、二个汉堡王、两瓶百士口乐、两瓶牛奶、两碟红薯干。以上共多少钱?”

吴芳心里错愕:这货现在怎么这么会吃?猪么?

然而吴芳哪里知道,另一份正是谢雨的呢,此时,谢雨正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

女服生立即答道,“共一百八十元。”

徐沐风立即拿出了两百元,说,“小妹妹,不要找了。小费。”说时,他把钱塞到小妹妹的手上。

小妹妹高兴的连连给徐沐风鞠了几个躬,“先生,您稍等,我马上把你要的送来。”

“嗯。”随后徐沐风玩起了手机上的游戏,但他做梦也不知道他身边竟然坐着是吴芳。

这时,小妹妹用盘子端来了徐沐风的要的食物,她细腻地把东西给徐沐风摆好,又蛮客气地说着,“先生,请您慢用。”

“嗯。”徐沐风点点头。

这时,小妹妹瞥了趴在桌子上的吴芳一眼,她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吃个鸡腿也睡着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便温馨地提醒吴芳,“大姐,你别睡觉啊,乘热把鸡腿吃了啊。”说句不好听的话,言意就是,你不吃你给我赶紧走人的意思,我这是餐厅,不是宾馆。

吴芳心里来火了,她心里骂道,老娘天天来给你做生意,我没办法才装昏,你就要赶我走人?这么没良心的店,啊呸!以后不跟你做生意了。

无奈,吴芳只好抬起一只手晃了晃,示意你别烦我!

无奈,女服务生也不敢多说,只好走人。

徐沐风纳闷地看了趴在桌上一眼,他心里一咯噔,这人的身影怎么这么像吴芳?不过他没见到吴芳的脸,也不好确定到底是不是吴芳本人。

于是徐沐风也咳了咳,对吴芳说道,“喂,美女,你别睡觉了,帮忙帮我吃几个鸡腿好不好?我点太多了,我那同事不下楼吃了,浪费是罪过啊。”

吴芳没理他,但心里却应他,“你可以拿去喂狗,关我个屁事。”她的头埋在自己的双胳膊中,埋得更死了。

这时,谢雨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走到徐沐风身边,她小声说道,“徐沐风,这哪儿有厕所?”

徐沐风哭笑不得,他轻声说道,“你个猪头,干嘛不在办公室上了去?你喜欢肥水外流吗?”

谢雨扭捏地说,“刚才在办公室没有来啊,一走进肯徳鸡就来了啊。”

噗!吴芳差点笑了出来。

“你就是事多,吃个点心也不得安宁。”徐沐风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地带谢雨去上卫生间了。

“你要不要上,我们一起上好不好?”谢雨挽着徐沐风的胳膊说道。

这两对狗男女这么不要脸?天哪!数日不见,就黏糊的像锅边糊了?吴芳心上又冒出阵阵的酸味汤,乘这时,她狼狈落荒地逃走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特种女兵惊斗野猪林

吴芳跟梦游似的走了出来,然后她浑浑噩噩地钻进了自己的小轿车里,车屁股后面一冒烟,她开车走了。

第二天的下午大约三点左右,吴芳又坐在肯徳鸡店里了。不过,她这次什么也不点,自带了一瓶绿茶坐在座位上自斟自饮着。

她并不是针对昨日那小妹妹的无视,闹她的情绪,而是她这几天连续吃多了肯德鸡和汉堡包,吃上火了。瞧,她脸上冒出了青春豆呢。

这个时间段,是生意最淡的时候。柜台前那几个女服生悄悄议论着,这位大姐怎么啦?天天坐在我们肯德鸡店里,好像失恋了啊,看她魂不守体似的,她们格格偷笑着。

这时紫雪雪走了进来,吴芳咯噔了一下,她立即把棒球帽压得低低的。

吴芳坐在门口最边缘,这视线巧好可以看见丰鼎投资公司的大门。她纳闷了,我怎么没见她从大门出来?

紫雪雪要了一杯奶茶和汉堡,她便坐在吴芳的后面,她是用背对着吴芳的背坐着。不过此时,紫雪雪也没注意到吴芳在,她低头吃着汉堡。

这时紫雪雪电话响了,她见了电话的号码,立即惊喜地叫道,“萧敬君,啊,老公你在哪儿?你手被人打伤了好了没?”然后,紫雪雪打开了免提声。

那厢的萧敬君,他在电话里说,“老婆,我的手还没好,打着缚吊带呢,不过一点都没事。今天我和矮哥租小车回来了,但这时车坏在野猪林里,这地方是靠近荆雪镇的山路上。你赶快租个车来接我们回城。”

这声音听得真真切切的清晰,吴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得来全不费工夫。

紫雪雪立即答道,“好,老公,我马上租车来,你稍等。”

紫雪雪立即火燎火急地跑了出去。吴芳随即远跟在她的后面。紫雪雪刚走到路口,一部黑色的轿车开了过来,司机探出头来问道,“美女,你去哪儿?”

“我去野猪林,师傅你懂得走吗?”紫雪雪一脸着急,她的声音很大。

“我晓得怎么走的,是到荆雪镇的路上有个叫野猪林对吧?”

“对对对,我去接两个人,请问师傅来回要多少钱?”

“来回就二佰元啰。”

“好。”紫雪雪说完就钻进了车里。

紫雪雪和那司机一搭一搭的对话,吴芳在不远处己听得清清晰晰。

紫雪雪上了车后。吴芳也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自己的小车里,并迅速地开车跟上。

前面的车开的并不快,此时天己开始由睛变阴,天上的乌云滚滚,眼看一场稀见的冬雨要来临了。

很快,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开出了城,然后飞速地行驶在国道上。

这时,天上开始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视线模糊不清。豆大的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噼噼啪啪的响。

刮雨器嘎吱嘎吱地刮着,禁不住令人的心紧缩颤栗。

由于雨大,视线不好,两辆车同时减弱了速度。车下了国道后,吴芳见紫雪雪坐的那部车向左拐,向一道曲折的山坡路开上去。

随后,吴芳也紧随着这辆车的尾部轰鸣而上。这条道路是沙石路,由于冬雨下的很大,两边山上的水,哗啦啦地冲了下来,道路积满了水,浑浊一片。

她的心悬了一下,预感不妙,她换上一档,再次油门一轰,咬牙猛追。

这样,两车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后,吴芳往窗外一看,见路边的悬崖下面是一座水库,她的心悬的更厉害了,然而此时的雨还是越下越大。

这时,前面的紫雪雪的车拐了一个急转弯后就不见了,待吴芳把车开过去时,她傻了,她见坡上斜斜出现了三条道路,他们车往哪儿开去了?

她减慢速度,正当她呆滞时,轰的巨响,她右侧靠副驾驶室车边的山上,轰然滚下了几块巨大的石头,大石头随着泥石流呼啸地撞向吴芳的小轿车。

吴芳瞳孔放大,她大吃一惊!

紧接着又是轰的巨声,吴芳的小车被撞向路边下面的水库。小车哀嚎地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然后呼啸地跌落到水库里,又是咚的巨声,浪花被小车撞起数尺高,吴芳的小车沉入了水下面。

哈哈哈哈――

楚斗斗的两位保镖――艾布儿和艾虎,他们从山坡上撑着雨伞走下来看热闹,他们边走边狰狞大笑。

艾布儿得瑟地对艾虎说道,“兄弟,这位女保镖是不是死于自然灾害呢?”

艾虎晃晃耳说,“那当然是啊,绝对是死于天灾啊,你动手了没?你动手打了这位婊子没?”

“我也没有动手打她啊,是泥石流和大石头撞死了她啊。”艾布儿说。

两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打着雨伞,向岸边走来,想看看水下的战果。

其实吴芳并没有死,在车撞向水库刹那间,她跳出车门,刚好岸下有块伸出的树枝木头,她飞块地抓住木头,然后腰一挫力,一个飞旋的动作,她人翻了上去。

然后她凌空地站在木头上,她的身子紧贴崖壁,她站的地方,她的头部和岸上的路面高度相差二十公分左右。雨水继续从岸上流了下来,流淌了她一身,刹那间,她变成了泥石人。

随后,吴芳把外面的皮草衣脱了,扔进了水库中。她露出里面紧身的皮马甲,她在萧索的风雨中傲立不动,如同在风雨中欲狩猎的一只雄鹰。

吴芳听到他们哈哈大笑,又听到他们的脚步向岸边走来的声音,她努力地吸了吸几口氧气,双手紧握着拳头,她默数着一,二,三……

当吴芳默数到第四时,她大吼一声,凌空跃起,旋即,她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斗云,从上至下,她两条长腿像铁柱般,狠狠踹向艾布儿和艾虎。

艾布儿和艾虎两人正搂着打着一把雨伞走路,在风雨中,他们笑昏了头,再加上雨大,他们伞缘也打得很低,并没有清楚地看见吴芳从上往下向他们凌空用双腿踢来。

啪啪!

只听到两声的沉闷响,吴芳左脚踢在艾虎的头上,她右脚踹在艾布儿的脸上。

两人扑通的一声滚摔在地上。艾虎当场就昏了过去。艾布儿哀吼一声,他趴在泥污中,鲜血汩汩地从他的鼻子和嘴巴里流出来。

吴芳傲立在风雨中,如个泥人,她露着雪白的牙齿,一字一句地问道,“说!是谁叫你们来杀我的?你若不说,老娘杀了你!”

艾布儿趴在泥巴地上,他猛地喘息着,然后他的双拳慢慢地抓紧着,他身上的力道,蹭的他关节、指骨节发着咯咯响,随后他吼了一声,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脸上狰狞恐怖变型,一个眼晴眯缝着,一个眼晴如铜铃地睁着,他呲牙裂嘴着,鼻孔、咽喉里发着愤怒的气息。

艾布儿又吼了一声,便脱掉了西装,他用力地把西装甩在地上。

他里面只穿一件背心,胸肌、胳膊顿显得非常的强壮健硕,壮的如同一头牛。尤其两根交差的死人骨头纹在他的双胳膊上,看上去更恐怖阴森。

吴芳这下看清楚了,这不是白小寒的两个国外的保镖吗?他娘的!白小寒你够毒辣的!等我抓到你,我不扒你的皮不抽你的筋我誓不为人!

这时,艾布儿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般,他再次大吼了一声,冲到吴芳面前,对她便猛地打出如狂风暴雨的拳脚。

吴芳左搁右挡,上下跳跃,由于艾布儿拳击实在的猛烈又快,再加上地上很滑,啪的一声,吴芳的左脸被他一记左钓拳击中,而后吴芳被他打得摔出丈外,又是啪的一声,泥水四溅,吴芳重重摔趴在了地上,血从她的嘴角渗出来。

吴芳痛得差点昏了过去,她用力晃了晃湿漉漉头,强撑着,随后,她用丹田之息镇住体里萦乱狂跳的血脉。

艾布儿仰头哈哈大笑,他边笑边指着地上的吴芳说道,“你一个特种兵也不过如此,你TM的是狗熊,老子还以为你是龙呢?”

你敢耻笑我特种兵?吴芳一下大怒,你可以笑我,但你绝对不可以笑我特种兵!

吴芳咬了咬牙,她霍地站了起来,她大吼一声,双拳的关节被她拧得嘎吱吱地响,她狠狠地瞪着艾布儿。

她理了理情绪,她知道艾布儿善长拳击格斗、贴身短打,而且他双拳硬如铁石,如果自己和他比拳击,自己肯定会吃亏,很难赢得了他。

但吴芳也看出了艾布儿的破绽,他缺点是下盘不稳,马步不扎实,对付这种人适合用腿功,因为“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

随即,吴芳施展部队的“军体拳”来和他斗,她不展开架势,只是身体朝艾布儿左侧站立,左脚微弓步,重心立在左脚上,而后吴芳沉聚丹田之息,同时,她的双目如鹰隼地死死盯住艾布儿的双拳。

艾布儿呼的一声,又如饿狼地扑了过来,他身子到,他的右拳也到了,右拳狠狠打向吴芳的头部。

吴芳低头躲过,同时,她蹲下腰,一个反转身,便如闪电般地打出右腿反扫趟腿,啪的一声,这一脚如钢鞭,狠狠打在艾布儿的小腿肚上,艾布儿惨叫一声,他四脚朝天地仰摔倒在地上。旋即,吴芳凌空跳起,双手抓住艾布儿的右脚的脖子和脚板,同时她整个身子也坐在艾布儿的这条腿上,然后她的身子又是一个反旋,死死拧着艾布儿的脚脖子,艾布儿的右腿跟着被她拧了一圈。

啊!艾布儿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眼泪水嗖嗖地流迸了出来。他知道吴芳只要再一用力,他这条腿就要被吴芳活生生给掰断了,他只好拼命拍打着地面求饶。

此时的艾布儿己没了嚣张,他做梦都想不到,吴芳的几招简单的军体拳,就打得他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

忽地,艾虎苏醒了过来,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迅速地捡起一块石头,偷偷地绕至吴芳的后面,他举起石头猛砸向吴芳的头部。

吴芳在惊斗时,她早己警觉艾虎从地上捡起石头来了,只不过她装做没看见罢了。

艾虎猛的举石砸下,吴芳用力翻身躲开,但她的双手仍然死死抓住艾布儿的右脚,艾布儿痛得再次杀猪般地叫着。

啪的一声,艾虎儿石头砸空,砸在了泥巴上。

吴芳奋力一脚踹在了艾虎的肚子上上,艾虎哀吼一声,登登地倒退了几步,随后他刹不住脚步,呼啸地掉进了水库。

艾布儿乘机咕噜地爬了起来。吴芳也飞跃了起来,同时吴芳的一记右钩拳已重重打在他左耳上,啪!艾布儿痛得闷哼了一声,他趔趄向后倒退着。

旋即,吴芳乘势扑上去,她又是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艾布儿的下巴上,扑通一声,艾布儿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他又爬了起来,一拐一扭地往山上跑去。

吴芳杀红了眼,她大吼一声,跳空跃起,她的身影在空中画了一道美丽的倩弧,蹭的一声,她坐在了艾布儿两个肩膀上,旋即,她右手猛锁住了艾布儿的脖子上,两人扑通地滚在了地上……

艾布儿被勒得吐出了舌头,他脸色都变得青紫,双脚在地上乱踹乱踢。

轰啦一声,山上的泥石流又滚了下来,朝他俩冲涌过去。吴芳大吃一惊,她慌一脚踹开了艾布儿,一个旋风脚,凌空站了起来,躲闪到一边。

呼啦一下,艾布儿被泥石流撞滚跌落在水库里。

吴芳目瞪口呆,她来到了岸边,她睁大眼晴看,只见艾布儿和艾虎正在水里向岸边游去。

岸上停着一部黑色的小轿车。车边站着紫雪雪,她正挥手向水里的艾布儿和艾虎招手呢。

吴芳气得跺脚。

………………

夜里,徐沐风和谢雨在床上打牌娱乐,谢雨输得好惨,她脸上挂满了白纸条,猛一看,她挺像寿星的。

这时,徐沐风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白小寒的电话,接了。白小寒冷声问道,“你方便吗?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徐沐风肯定不方便的,他措辞了一下,便说,“我这下有事情,稍后给你电话。”

随后,徐沐风和谢雨说不来了,他说没烟抽,要去外面买烟。谢雨输的不服,她嚷嚷道,“我等你哈,你快点。”

徐沐风来到了楼下,便打了白小寒的电话,“这么迟你还没睡?有什么要事?是不是关于你厂里的事啊。”

白小寒的声音极其冰冷,冰冷中夹着凄凉诡谲,她说,“徐沐风,白小乔的骨灰盒在我这里。不过,我告诉你,你如果想要回白小乔的骨灰盒的话,你必须拿白小乔的别墅的房产证来跟我交换。记着,我明天晚上大约在九点钟时,我在魂断崖的山谷里等你,请记住!不准带任何人来,也不准报警,否则我将把白小乔的骨灰盒扔到悬崖底下去。”

徐沐风听了如五雷轰顶。

第一百二十七章 魂断天涯梦(1)

白小寒说完把电话挂了。徐沐风的脊背上打了一阵寒栗,然后他就气得火冒三丈,他再次打电话给白小寒时,白小寒的电话己关机了。

徐沐风愤怒的双眼变成了火眼金晴,他便暴躁地大骂白小寒是披着羊皮的狼!他还碎碎念叨:我徐沐风对你不薄,你个三下滥的东西居然恩将仇报了起来,我尻你个先祖!我日你个大爷!

气愤中,他恍然大悟自己和白小寒去冬游的那一个星期里,全是她设的美人计。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又骂道:这天下女人一旦毒起了来,她堪称是一碗最猛烈的毒蛊!

这时保姆黄阿姨走了过来,她见徐沐风上下跳跃、自言自语地在抓狂,像个神经病似的,也不知道他哪根筋麻痹了,她又好笑又担心,便轻声地问徐沐风你干嘛了?

面对黄阿姨的盘问,徐沐风心想:若是用房产证去交换白小乔的骨灰盒,徐沐风还真做不了主。甫尚在世时,保姆黄阿姨就跟随着他,理所当然,保姆黄阿姨在这屋里算得上是元老了。

这是大事情,徐沐风不得不把这件事跟黄阿姨说了。

黄阿姨听后,脸上倒是波澜不惊,没半点惊愕,她微微一笑,说道,“该来的己经来了,很好!徐董,你到我房来,我和你聊聊……”

徐沐风愕住,他见黄阿姨一脸淡定之色,他很纳闷,怎么这样?他便跟阿姨到她的房间里去了……

其实,徐沐风哪儿知道白小寒的苦衷,她是在楚斗斗和胖大海的威逼下,才给徐沐风打了这种电话。

在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二楼里。此时,白小寒被楚斗斗手下的人用绳子把脚和手缚得个结实,她坐在椅子上,手是反缚在木椅子上。

楚斗斗的办公桌上放了一碗用中药煎熬的打胎药,药碗里正冒着热气。

楚斗斗一双眼如老鼠般地射着锐利的绿光,冷幽幽地瞪着白小寒。他吸着雪茄烟,一字一顿地说,“你跟徐沐风打个电话吧,叫他明晚拿房产证来交换骨灰盒。”

“呸!做梦!”白小寒用力地向楚斗斗的脸上碎了一口痰,楚斗斗一脸黏糊糊的。

白小寒此时己万念俱灰了了,她知道横竖都是死,她也知道自己对徐沐风犯下的错误,是自己几辈子做牛做马也无法赎罪赎得回来的。她又想,今天栽在楚斗斗这恶人的手里,她只想求个死!

胖大海大怒,他正想冲上去猛掴白小寒的几个巴掌。

然而胖大海却被楚斗斗给拖住。

楚斗斗用纸巾擦了擦了脸上的痰,不愠不火地笑道,“不错嘛,烈女啊。”随后,楚斗斗又在墙上播放了视频,他和白小寒在床上的视频……白小寒和徐沐风的视频……白小寒抚摸着白小乔的骨灰盒的视频……

墙上不堪入目的画面视频,惹得胖大海浑身冒着臭汗,丝丝抽着歪嘴风。

白小寒气得目眦俱裂,她恨不得咬舌自尽,她大声骂道,“楚斗斗你是个卑鄙的小人!你以后不得好死!你这个畜生王八蛋!”

楚斗斗哈哈大笑,他走上来,狠狠掐了白小寒的脸儿,意淫地笑道,“你打不打电话是不是?好!老子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你若不打的话,我会把这些视频统统发网上去了!哈哈,咚的一声!整个地球的网都爆炸了……”

别看白小寒有些水性扬花,那也是被生活所逼的,不过她还真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她觉得自己无所谓,她最担心她和徐沐风的视频被发到网上去张扬,那徐沐风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况且自己己经把他害得够惨的了,她不想再害徐沐风。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打……”

“0k,是啦,你打了电话后,我们楚斗斗也不会对你怎样啊,再说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胖大海笑膜膜地递过来白小寒的手机,他端着手机让白小寒打电话。

白小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白小寒打完电话后。几个人哈哈大笑,然后他们把白小寒反锁在办公室里,都走人回家了。

眼下,白小寒是想办法逃出去,逃出去后她会去报警,宁愿自己做牢,也不让这些犯罪分子得逞。

但此时的白小寒在想,我用什么办法解开手上和脚下的绳子呢?一会儿后,她突然想起她曾经看过的电影,电影里有和自己一样被绳子缚住的人,他们都是利用各种利器磨断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嗯,我学他们的方法试试看。

楚斗斗他们临走时用毛巾塞住她的嘴,但楚斗斗他们临出去时,由于大意,他们忘记了关灯。

此时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整个富裕投资公司除了楼下有两个值班的保安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白小寒四处看了看,她眼晴一亮,见到了靠右边有具冰箱,她马上窃喜,便连人带椅子滚了过去,虽然不远,但她滚得吃力,滚得艰难。

当她滚到冰箱旁边时,她略休息了一下,就双脚用力地抬起,用冰箱的棱角磨着缚在她脚上的粗绳子,她咬着毛巾吃力地一下一下地磨着,十几分钟后,她终于把绳子磨断了。

随后,白小寒单膝跪立地站了起来,她用力地甩了甩被缚的手,缚在她后背上的椅子终于甩脱落了下来。随后白小寒如法炮制,她又把缚在手后面的绳子用冰箱的棱角给割断。然后她把塞在嘴上的毛巾拔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她肚子饿了,她一天也没吃点东西,她便打开了冰箱,里面放着冰冻煮熟的牛排。她急切地端出来,又在冰箱里找到叉子,她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然而她还没吃二份饱,她又吐了,原因是她肚里的宝宝在抗议了。

白小寒尖子一酸,她知道自己马上要去做牢了,即使自己能侥幸地把孩子生下来,也没有人能够抚养他成人,徐沐风也绝对不可能认养她腹里的小孩。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以后的人生路是:要么做牢,要么自杀。看来自己腹里的宝宝,是要跟自己一同去天国了,她情不住地流淌着眼泪水。

想到这里,白小寒凄凉地走到窗户边,她打开了窗户,看了看外面的万家灯火,灯火璀璨闪烁。她又黯然伤神感慨了,我真失败啊,自己连最普通的家都没有,蓦然,她心里如刀割着般的痛。

寒风吹来,她感到很冷,她撩了撩被风儿吹乱的头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睁着眼晴往下看,她知道,此时己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街上的行人和车辆己经很少了。

然后,她战战兢兢地躬着腰身爬上了窗户,但庆幸的是,这窗户外没安装防盗网,不然的话,她连跳楼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层楼是二层楼,离街面的高度也不是很高,也就是十来米高。

但这点的高度,对白小寒来说,她己经够胆怯了,但是她又想,与其落在楚斗斗的手里遭罪等死,还不如跳楼摔死更好。

随后,白小寒闭上了眼晴,她一咬牙,纵身地跳了下去,她在空中扑凌凌地张开了四肢。

不过也不该她死,此时正好有一部三轮电动车装了一车废品的泡沫塑料,而且泡沬塑料装得很高,这三轮车慢悠悠地从她跳楼的窗户口经过。

噗噗一声,白小寒跟做梦似的跳在了泡沫上,她睁开了眼晴,惊恐地大叫着啊。

那开三轮车的人,听到车后有异响和女人啊的叫声,他吓得慌忙刹住了车。

白小寒站不住脚儿,又从车顶上滚了下来,她又是啊的一声尖叫。忽然间,一个人敏捷地飞扑而来,她抱住了白小寒的身体,抱着白小寒的人登登登地倒退了几步,她用力地刹住了脚步。

灯光下,吓得一脸惨白的白小寒睁开眼晴一看,她又啊了一声,抱住她的人正是吴芳。吴芳见到仇人分外眼红,她伸手一掌就把白小寒打昏了。

那开三轮车的人战战兢兢地从座位上跳了下来。不过刚才吴芳打昏她的一幕,开三轮车的人没看到。他惊恐地跑到吴芳的面前问道,“这,这这人没事吧?好像摔昏了?要,要不要,打,打救护车……”

“没事,她是吓昏的,她是我姐姐。”吴芳摆摆手示意他走人。

开三轮车的人也不敢多问,他撒腿便坐上了三轮车逃也似的开跑了,心里却碎碎念着:今夜见鬼了……

随后,吴芳打了租车,抱着白小寒上了车走了。当然她是去警察局了。

…………

第二日,楚斗斗和胖大海知道白小寒逃跑了。便调出监控看,发现白小寒是跳窗户跑了。

“这么高没摔死她?”

“你忘了白小寒是位跳水冠军出身?”

“难怪摔不死她!”

两个人胡扯了几句,便气的耷拉坐在沙发上,吐吸着一肚子的郁闷怒气,频频翻着白眼。

“老大,你说,你说白小寒会不会报警?”胖大海感到后脑勺阴凉凉的,他变得忐忑不安了。

楚斗斗没接话。他很蛋疼,他吸着雪茄,沉吟了半响,说道,“白小寒不可能报警的,报警的后果她懂得,那是一个死字。眼下她也回不了香港,也跑不远,因为她的护照和银行卡等等都在我们这里。”说完,楚斗斗又用力地吸着雪茄,他眼皮一眨一眨神经般地跳着。

“那今晚的行动呢?白小寒人不在啊,这主角谁能当?”胖大海说。

楚斗斗又沉吟了半晌,他幽幽地说道,“我大概也了解徐沐风这个人的性格,他外表文质彬彬的,看上去没什么性格。但他很重情义,肚子里皆是侠肠柔潺的江湖义气。别小看他,他也是一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虽然他现在活得很璀璨,但他的一切的光辉都是白小乔给的。当然,他这种人是知恩图报的人。也就是说,如果把白小乔的骨灰盒和藏宝摆在一起,他宁可要白小乔的骨灰盒,也不会要那地下的藏宝。”

胖大海听了点点头。

楚斗斗叼着雪茄又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然后他顿住。他幽幽地说,“吴芳太厉害了!居然艾布儿和艾虎都不是她的对手。今晚我们一定要把徐沐风拿下!然后我再设计把吴芳招贤回来,用重金应聘她当我的总裁,同样用重金把谢雨也招贤回来。这世界谁都爱钱,我才不相信,给吴芳一个亿她不要?我不相信我再给白小寒一个亿会封不住她的嘴?”

胖大海竖起大拇指赞道,“老大英明!”

楚斗斗又说,“胖大海,你马上在网上打出招聘广告,说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招聘一级保安,年薪一千万,我想用这个诱饵把吴芳和谢雨骗进来再说。”

“0k,没问题。”胖大海笑膜膜地站了起来,他去办事了。

晚上七点,徐沐风就带上了房产证去魂断崖山谷了,这魂断崖山谷也恰好在野猪林的山顶上。

今晚月亮很大很圆很白,但气候仍然很低,寒风刮在脸上如刺划割着。

徐沐风是租车去的,他没有叫她们开车送自己去。

当他到了野猪林后,驾驶员叫徐沐风往右边的山路一直走上去,说你如果看见有座关公庙了,那就是到了魂断崖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狱中的白小寒

当白小寒醒来睁开眼时,室里灯光亮锃锃,刺得她的双眼不敢睁大。

这时,她又感到手上好重,便慌忙低头,发现自己己戴上了手铐。顿时,她大惊失色。然后她再努力地张开眼皮看前方,前方的办公桌,庄严地坐着两位美女警官,右边那位最漂亮的警官便是那月月了。

她懵了,半晌才明白了是吴芳送她来警察局的。她心里五味杂陈,想起自己从车上跌扑了下来,是吴芳抱住了自己,心里禁不住对吴芳有些感激。

但她也愧疚,吴芳是被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罪孽太深了。

“醒来了?”那月月问道。

“嗯,醒来了。”白小寒低声说,她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心和脑都是空的,双眼也是空的,感觉自己己没有了灵魂,自己像是在行尸走肉般。

那月月肃然地又问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确切地说,你犯了诈骗罪!现在能真正救你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也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吗?”

白小寒低头看着地面,她那双美丽的狐眼,灰白灰白无了颜色,她叹息了一声,说,“是的,我犯了诈骗罪,我刚从魔鬼的手中逃出来,就是想来投案自首的……然……我很感谢吴芳救了我,不然我早己摔死了,而且也很感谢吴芳把我送到警察局报案。”

那月月和另一位女警官面面相觑后,她们凭着丰富的刑侦的经验,一下就试水试出了白小寒肚里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猫腻。

而后她们神情凝重了起来,感觉事态很严重,顿了顿,那月月语调变温柔多了,她说,“那好,请你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要句句真实不能说半句假话,也不能夸大实事,更不能捏造实事,否则你将负法律责任,明白吗?”说时,她俩都拿起了笔和纸记录着。

白小寒点点头,她见桌上放了一包烟,烟瘾一下吊上来了,便胆怯地问道,“美女警官,有烟吗?我,我想抽支烟放松一下神经,然后再详细地说给你们听行吗?”

“可以。”那月月从桌上拿了烟和火机,然后她站了起来,飒爽英姿地走到了白小寒面前,又帮白小寒打开了手铐,好让她抽烟。

……白小寒猛吸了几口烟后,她便把所有的人参于“夜鸦行动”的诈骗的计划,详细地说给了两位女警官听……

当晚,那月月审讯完白小寒后,她就直接把白小寒送进了拘留所。

拘留所的女狱警,当她办完了白小寒入狱的手续后,就开始在白小寒的身上搜查了起来。

按狱中规定,犯人入狱时,身上除了衣服外不能携带任何铁器之内的东西,尤其刀片,小刀等物――这是以防伤害他人或伤害自己的行为发生。

白小寒虽然面色惨白,但还还是嚷嚷道,“警官大人,我穷得连硬币也找不出一枚啊,搜了没意思。”的确,白小寒身上什么都没有,原来她手上、身上挂满了饰品,但都被楚斗斗给剥掉了。

“硬币更不能让你带进去,万一你呑硬币自杀,我们有责任的。”女狱警鄙夷地看了白小寒一眼,当她搜了一遍后才知道,白小寒身上的确穷得连硬币都找不到一个。

随后白小寒被两位狱警押入了牢房里。其中一位女狱警还帮白小寒抱了一床被子,和拎着装有毛巾牙膏洗刷之内的塑料袋。

哐当一声,白小寒被推进了牢房里,然后狱警把铁门一锁,她们就走了。

进门时有个小院子,这院子的上面是封闭式的,见不到天空。院子里筑了小水池,小水池是用来洗脸和涮牙的。当然牢房是来惩罚犯人的,没有温水,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靠左边还有一间小厕所,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白小寒抱着被子和拎着塑料袋怯怯地走进房间,这房间是长方型,估计有四十个平方米左右。

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四周的墙刷得雪白,但房间里的空气质量不好,空气里充斥着霉味。

房间左边是同铺床,长长的一排,中间没有用东西隔着,也就是每个人都紧挨着在一起睡觉。

此时,除了一位女人躺在被子里睡觉外,其他的七八个女犯人都坐靠在床墙面,半裹着被子。她们精神萎靡不振,脸色特别的苍白。

当白小寒走进来时,她们的双眼立即虎视眈眈地看着白小寒。

她们没有睡意,不过她们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外,还是睡觉。这里好像时间停滞般,白天就黑夜,黑夜就是白天。而且她们几乎见不到阳光,除了偶尔在上午时会被狱警带出去晒晒太阳外,一般是见不到阳光的,因此她们的脸很白。

白小寒在江湖中早就听人说过,新入狱的犯人要被狱中的犯人修理一顿,意思叫你以后在屋里要老实做人,别嚣张;最主的是,你家里的人或你的朋友送来好吃的东西给你,你不能独享,要拿出来分给她们一起吃。

白小寒最担心她们会打自己的肚子,因为自己怀孕了,怕被她们打得流产。于是她急切地对那些女犯人申明说道,“……各位姐妹们,晚上好!你们打我可以,我绝对不还手,但你们千万别打我的肚子啊。”

室内的人哄堂大笑。其中一位女胖子差点笑得气岔了过去了。

白小寒抱着被子木纳地站在门口不动,她双眼仍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们笑着,待她们笑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又问道,“你们还不动手?”

她们又哄堂地大笑了起来。

这时,躺在被子里的女人爬了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眼晴看着白小寒,突然,她尖声大叫着白小寒,“啊,白小寒妹妹,怎么会是你啊。”

其他女人突然不笑了,她们睁大眼晴,然后不约而同地问被窝里的女人,“白总,她是你妹妹?”

“是啊,以后你们多关照她。”这女人说完,便跳下床。她的脸蛋也长得好而且很白,只是身体发福福得流油,她年纪大约四十七岁左右。然后她蹒跚地走到了白小寒的身边,上下瞥了瞥,道:“妹,你咋不认识我呢,我是你姐白小冰啊。”

“小冰?我姐?”白小寒终于想起来了,她弱声地问,“你就是在米国卖电动车和自行车的白小冰?小时候给爹送给别人的白小冰吗?”

“是啊。我现在发胖了,当然你一下认不出来了。妈去世时,我那时候好瘦的。”白小冰把白小寒的被子扯过去放在床上了。

“姐啊――”白小寒尖叫了一声,然后俩人抱在了一起,放声的大哭了起来。

白小冰是白小寒的亲姐姐,白小冰在十二岁时就被父亲送给有钱人家当女儿了。虽然姐妹俩人不在一起生活。但毕竟有血缘的关系,因此白小冰隔三差五就会来看妹妹,会带来好多的食物给白小寒吃。

前五年,白小寒的母亲去世了,白小冰还从米国赶回来送葬,敬一份孝道。不过那时候的白小冰的确很瘦,没现在这么胖,的确白小寒还真一下认不出来了。

俩人大哭了一顿后,白小冰就把白小寒的被子铺在自己的身边睡,然后两人轻轻聊了起来。

从聊天中,白小寒知道白小冰坐牢的原因:前一个星期,白小冰和她老公从米国赶来省城收帐时与欠债人杜老板争吵了起来,吵火了就发生了肢体语言,白小冰用啤酒瓶把杜老板的头敲破出了血。因此她被警察抓来拘留十五天,她现在己关了十天了,还有五天就可以出狱了。

白小冰惊愕地问白小寒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在香港当导演吗?

白小寒哇的一声又哭了,她边哭边把自己发生倒霉的事情和白小冰说了,又说自己可能会坐一辈子的牢,又说自己怀了小孩,生下来叫白小冰帮她抚养成人,说自己这辈子没办法来报答你,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白小冰目瞪口呆,随后她又大骂白小寒是傻瓜蛋!你没钱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我要啊?一个亿算什么?姐随便都可以拿给你,你为什么要去干犯罪的事情呢?现在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说着,两姐妹又抱在一起,号啕地大哭了起来。

其他的七八个女人,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

话说徐沐风,他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山路向上登行。冬天的山上,一切蛙叫虫鸣都没有,都冬眠了。偶而除了远处的峡谷里有几声乌鸦叫外,真难得听到其它的声音,真可谓是万籁寂静了。

徐沐风沿着山路走,大约走了约二十分钟后,月光下他见到了一座寺庙。他想,这应该就是关公庙吧?这么说来这就是魂断崖吧。

他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关公庙面前的空草坪。他看见关公庙的大门是开着的,里面有灯光,神台上点着几根火红的大蜡烛,桌面上摆满了各种供果,大香炉里点着檀香,烟雾缭绕。

神台上竖着红脸关公雕塑像,他右手执着青龙偃月刀,左手撩着长须,威风凛凛地站着。

徐沐风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大约九点。他便给白小寒打了个电话,然而白小寒却摁掉了他的电话。随即白小寒发来了一条短信,叫他去庙里等,她在路上马上就到。

徐沐风恨透了白小寒,肚子里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恨不得杀了白小寒去。然而,他怎么知道白小寒己经抓起来坐牢了,等待的是法律严惩她。

徐沐风大步地走进了关公庙里。但他也看出来猫腻,这神桌上点的蜡烛和放的供果,明显是刚才摆弄的,说明了白小寒早己在这里等候了。

果然,徐沐风一走进了庙里,庙里的大门便吱呀吱呀地关上了。

徐沐风吃了一惊,他回头一看,正是白小寒的两位保镖――艾布儿和艾虎。

他们西装革履,一脸狰狞嚣张,双手背负站立,傲慢地看着徐沐风。

徐沐风一点也不怯场他俩,他揸着一双修长的大腿,双手擦着裤兜里,晃悠悠地撇了撇嘴角,微笑道,“你们白总呢?”

艾布儿和艾虎并没有回答徐沐风的话,也微笑地向他努努嘴儿。

这时,后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阴险可怖。徐沐风转过身来,他见到一伙人依次排队地走出来,楚斗斗、宋光光、萧敬君、还有那位矮哥。不过萧敬君手上仍然用沙布包着,估计他的伤口还没完全好。

走过来的人群,除了宋光光认识外,其他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宋光光穿着一身古装富袍,袍为黑褐色,袍上印满了铜钱。他慢吞吞地走到徐沐风身边,仰头看着他,嘴上讥讽道,“昔日的养鱼工,今天居然从一只赖蛤蟆摇身变成了一只企鹅肉,佩服,佩服!”说着,他双手鼓起了掌声。

徐沐风的一双深邃的眼晴,立即鄙视着宋光光。他也讥讽嘲笑道,“宋光光,你除了一张嘴皮没死透的话,你全身都死透了!卑鄙的小人,你欠我的八佰万你不想还了?这是你宋光光做事的风格吗?!”

宋光光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他顿了顿,骂道,“放……放屁!”

“放屁的应该是你才对!”徐沐风毫不示弱,冷笑道。

这时,从后殿又走出来了两位女的,不过这两位挺搞笑的,她们都戴着摩托帽,走在前面那位抱着骨灰盒,后面那位拿着九须龙红色的长鞭子。

这让徐沐风大跌眼镜,不过他有点懵了,哪位是白小寒呢?为什么要戴摩托帽?没脸见我吗?

这时,楚斗斗吸了吸几口雪茄烟后,他幽幽地说道,“徐董,我们废话也不多讲了。我先问你,你带来了房产证没有?”

“当然带来了。请问你是谁?”徐沐风冷笑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小乔的骨灰盒对吧。”楚斗斗也冷声说道。

“那当然。”徐沐风鄙夷地说,他从皮衣里拿出了红色的房产证,伸手扬了扬。

楚斗斗一双小眼闪亮了一下。他吸了吸雪茄烟,又阴恻恻地说,“不过呢,我觉得房产证不是很主要的,因为房产证可以做假,假得只不过是骗三岁的小孩子罢了。你若是真心想拿走白小乔的骨灰盒的话,你必须亲笔写一张别墅转让的协议书给我。当然了,我也不会亏待你,我给你一个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总会的鹅子

徐沐风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虽然他脸上憋着笑容,但他心里火得己酿成了炸药。他撇了撇嘴,然后极温和地说,“可以,但我也有个要求。”

“说,什么要求?”楚斗斗傲慢地走到了徐沐风的身边,他的个头比徐沐风还高一点。可惜太瘦了,瘦得像竹竿。只怕他遇到强台风时,很容易被强风刮上天。

“我要看看骨灰盒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万一装了土呢,那我才叫亏大了。”徐沐风把房产证放进了皮衣上面的口袋,然后抱差着胳膊说道。

楚斗斗沉吟了一下,这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他歪头对戴着摩托帽的人朗爽地说道,“白小寒,你打开骨灰盒的盖子来,让徐董看看,到底是土,还是仙肉灰。”

那带着摩托帽的女人点点头,她蹲下了腰身,撅高了腚部,用手解开了外面包裹的一层红布,红布落下便露出了花梨木制作的骨灰盒。然后她用手掀了掀骨灰盒盖,但盖子没打开,她加力试了几下,但仍然纹丝不动。

“徐董,骨灰盒盖子用树胶粘的,打不开啊,怎么办呢?”楚斗斗歪头对徐沐风说道。

“一定要打开,用刀撬开吧。”徐沐风说道。

“用刀可以,万一损坏了仙肉,你可别埋怨我们。”楚斗斗笑膜膜地说。

“没关系,弄坏了和你没半毛钱的关系。”徐沐风摸摸下巴,微笑道。

“行。”楚斗斗冲着矮个子喊道,“老三,用小刀撬开,撬坏了和你不相关。”

“好的啊。”矮个子从背上掏出了短刀,他走过去蹲下身,嘎吱嘎吱地用刀撬着骨灰盒的盖子,没几下,盖子被他撬开了。

下一刻,大家目瞪口呆,骨灰盒里居然是装着一堆沙子。

瞬间,楚斗斗感到从头到脚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真tm的打脸啊。

他也瞬时明白了萧敬君和矮子那一夜盗来的骨灰盒是假的,被调包了,真正白小乔的骨灰盒己被人藏了起来。

“吃土吧?”徐沐风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他冷声对身边楚斗斗说,“老头儿,你跟我玩把戏?”砰的一声,徐沐风转身狠狠打了楚斗斗一拳,这拳不偏不倚地打在楚斗斗的下巴上,掷地有声。

楚斗斗猝不及防,他嘴上的雪茄被打得凌空飞起火花闪,他整个人倾斜四十五度登登登地倒退了几步,然后扑通一声,他摔滚在了地上,血从他嘴角上渗落而出。

众人大怒,全部拔出了短刀包围住了徐沐风。

“你们全部退下。”楚斗斗被两位戴摩托帽的女人扶了起来。他剧烈地咳嗽了几下,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

然后他用手指抹了抺嘴上的血液,放在舌头上舔了舔。他点点头,便用一双阴毒的眼晴看着徐沐风。

众人全都退开,艾布儿和艾虎收起砍刀,他们又退到了门边。

楚斗斗慢悠悠地走到了徐沐风身边,他竖起了大拇指,啧啧赞道,“好样的,年轻人,有出息!”

徐沐风撇撇嘴,笑膜膜道,“老头儿,疼吗?”

楚斗斗没接话,他从西装里取出一张纸,恶狠狠地对徐沐风说,“白小乔的别墅转让的协议书我己为你代写好了。嘿嘿,你乖乖给老子签字吧,不然的话老子忍耐是有限的,况且我并不是个只动嘴不动手的君子。”说着,楚斗斗扬了扬手上的协议书。

“假如,我不签呢?”徐沐风双手继续交差抱着,他嘬摸嘬摸着嘴巴,一副跋扈自恣、拿无惧色的样子。

“不签吗?哈哈,老子就废了你的小弟弟。”楚斗斗又从西装里掏出一根雪茄烟。

这时宋光光立即抽腿过来,他用火机帮楚斗斗点上了烟,然后他怂恿地对徐沐风说,“小帅哥,赶快签了去吧,不然你没了小弟弟,多少美女为你哭破了喉咙啊,嘿嘿,识时务为俊杰啊。”

说着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草尼玛的逼!”徐沐风奋力一脚踹在了楚斗斗的下档上,然后他又一个巴掌打在了宋光光的脸上。

扑通扑通两声,两人又滚在了地上,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楚斗斗抱着裤子,痛得满头都是冷汗。

艾布儿和艾虎大怒,他们同时拔刀冲向徐沐风,欲血洗他。

而矮个子和萧敬君也拔出了砍刀,飞扑冲向徐沐风。

忽然间,屋顶上,飞射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位速度如闪电般的快,砰砰的的两声响,她的两只脚同时踹在了艾布儿和艾虎的头顶的百会穴上。只听得得艾布儿和艾虎两人闷哼了一声,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另一位从屋顶上跳下来的人,她三拳两脚就把萧敬君和矮子打得人仰马翻。手中的砍刀也飞到了屋顶上去,深深扎在了木头上。

这两位正是保姆黄阿姨和谢雨,黄阿姨把艾布儿和艾虎打昏了,谢雨也把萧敬君和矮子打昏了。

这时那位戴摩托帽的女人,她扬起手上的飞鞭打向谢雨。

谢雨轻轻的往后一跳,然后她右脚迅速踩住了鞭子在地上,同时,她左脚己飞出,啪的一声,踹在戴摩托帽的头上,她扑通一声,便直挺挺地滚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在地上的楚斗斗和宋光光大吃一惊,吓得面如土色。

“啊!神婆子。”宋光光浑身上下打着颤抖,他瞳孔放大,畏缩地看着黄阿姨。

黄阿姨缓缓地走到了宋光光面前,她冷声说道:“宋光光,你这个畜生!甫尚在世时对你不薄,你居然勾结外人想来谋害我们。好,你那八百万马上还给我,不然的话,老娘今天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我还,我还,我这下开支票还给你,我还九百万给你行吗?……”宋光光趴在地上,他抖抖索索地从衣服里掏支票填写着九百万的金额。

写完后他爬了起来,双手发抖地交给了黄阿姨。

“你这种贱货就该打,打你你就不会赖皮了。”黄阿姨接过支票交给了徐沐风。

那趴在地上的艾布儿和艾虎儿的确经打,他们又醒来了。他们悄悄摸起了地上的刀,双双站了起来,睁着血红的眼晴盯着黄阿姨的后脑看。

忽然间,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旋即,大门外面飞进来一个人,她扬起双掌,张开大字形,横向劈在了艾布儿和艾虎的后脑勺上。顿时,两人连叫声都没有,又像面条一样倒了下去,再次昏了过去。

然后这人速度极快,眨眼功夫,她己窜在了宋光光的身边,并单手锁住了宋光光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你儿子宋大帅呢?在哪里?你不说我掐死你……”

“吴芳姐。”谢雨兴奋地叫着,她高兴地奔到了吴芳身边。

来者正是吴芳。

“啊,小妹啊,你来了。”保姆黄阿姨也亲切地叫着吴芳。

“吴芳。”徐沐风也禁不住地叫了一声。

“我说,我说,放开我……”宋光光脸色青紫,嘴唇发黑,他用手拍拍吴芳的手,示意他放开。

吴芳松开了手。

宋光光咳了咳,他用力喘息了几下,嗫嚅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儿,反,反正他每晚都会去蓝月亮夜总会喝酒跳舞……”

此时,楚斗斗见大家没注意他,便悄悄地爬了起来,立马撒腿就往外跑。

不过,待他跑到门口时,他惊愕地看见那月月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戴着大盖帽,笑吟吟地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

楚斗斗呆若石鸡。

与此同时,冲进来十几个干警。那月月大声命令道:“把躺在地上昏迷的人,统统给我用手拷拷起来。”

众干警接到命令后,立即上去把艾布儿、艾虎、萧敬君、矮子老三等四人,用手拷拷个结实。

在场的人都怔住,谁也不敢大气出一下。

不过,这里却没有见到胖大海此人,因为楚斗斗的继子楚北腾今晚从国外回来了,因此楚斗斗安排胖大海开车去飞机场接他。

楚北腾是一位重量级拳师,主学泰拳,年轻血气方刚。后来,楚北腾接任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职务后,他又和徐沐风结下了很大的梁子,那是后事了。

楚斗斗被那月月堵在了门口。他吓得全身僵住,心想自己一切完了,他知道今晚栽马下绝对是白小寒报的警。

那月月又是笑眯眯地问道,“你叫楚斗斗对吧?,是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楚斗斗浑浑噩噩地摇揺头,他牙龈落风颤抖地回答,“美女警官,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啊,我,我也不是什么董事长啊。”

那月月闪电地用手拷把楚斗斗的双手给拷了起来。然后另一位干警走过来抓住楚斗斗的手,楚斗斗吓得眼前一片黑暗。

那月月又冲着楚斗斗冷笑了笑,说道,“对!楚斗斗,你说的没错!你今后永远也没有机会胜任董事长这个职位了,因为你的下半辈子将在牢狱里养老!”

二位干警把那两位戴摩托帽的女人的帽子拿掉,抱骨灰盒的女人却是蔡花花――蔡花花就是原先在白小乔手下当经理的叶总的老婆。

叶经理因贪污的事被抓了起来,当然是徐沐风他们叫纪检来抓她老公的,因此蔡花花怀恨在心上,也参于这次犯罪活动。

当另外一位女子的摩托帽被拿掉后,徐沐风几个人更是目瞪口呆,原来居然是紫雪雪。

徐沐风错愕着,怎么我养的人都是鬼?两个戴帽子的人都不是白小寒,那么白小寒在哪儿去了?

随后,那月月走到吴芳面前,两人嘀咕了几声后。那月月便叫干警把宋光光也拷了起来。

宋光光大叫道,“我又没犯法,……我又没犯法……你们警察凭什么抓我?”

那月月冷笑道,“我们警察不会轻易地抓一个好人,但我们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一个坏人。”

宋光光:“……”

这时,那月月背负着双手,她又笑吟吟地走到了徐沐风的身边,双眼如电地瞅着徐沐风看。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也要抓我?好像没天理啊。

“你叫徐沐风?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那月月问道。

“是的。”徐沐风点点头,他不敢看那月月的那一双眼晴,她的眼既漂亮,又像一把锐利的月牙刀,能直戳人的心脏。

这时,远处的吴芳抬头看了看徐沐风片刻,她眼里闪烁着奇怪的颜色,既有忧郁又有温柔。而后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骨灰盒里面的一堆沙子,她便笑了笑。然后她悄然地退出大门,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不过徐沐风、谢雨、黄阿姨都没有注意到吴芳走了。

“好帅啊,难怪……”那月月望了望徐沐风,她下面的话没说下去。

“难怪什么?”徐沐风挠挠头问道。

“不和你说废话了,跟我回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吧。”那月月说道,然后她向她的队友们招招手,说道,“大家收队,把现场的人统统带回警察局。”

这时,徐沐风四处看了看,居然没见到吴芳人,他便问身边的谢雨,吴芳人呢?谢雨啊了一声说我也没有见到她啊,她去哪里去了?奇怪,她人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当晚,楚斗斗、宋光光、艾布儿、艾虎、萧敬君、矮子老三、紫雪雪、蔡花,他们统统被警察押送进了看守所。

徐沐风、黄阿姨、谢雨三人在警察局里做完笔录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傍晚,吴芳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首先她戴了顶金波浪的假发,然后画了眉毛和涂了口红,再然后又嵌上了长长的假睫毛。咋一看,她模样又相似芭比娃娃了。

而后她在镜子前照了照,她惊喜地撇了撇嘴,这是我么?不像啊,倒像个新娘子么。

她脑子里又浮现了徐沐风,但她又想到了徐沐风和白小寒有一腿,心里涌上了醋意。她呸了一声,说,与其爱着徐沐风,偶还不如去夜总会找个鹅子爱么,哼,我今晚就去找鹅子,气死你徐沐风去。

她吁了一口气,便换上了一套黑色的晚装服,凹凸有致漂亮性感极了,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很满意,自我评分98分!

然后她穿上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又学着模特儿猫步走了一圈,自我评分85分!她格格笑道,“我都有徐沐风高了。”的确,她本来就一米七了,穿个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当然快有徐沐风高了。

哎呀!我怎么又想到那个麻痹呢?不要想,不要想那个徐萝卜!

她恍过神后,就穿上了新买的红色的皮草大衣,然后婀娜多姿地去蓝月亮夜总会潇洒了。

吴芳来到了夜总会,她坐在很旮旯的座位边上,向女服务生要了一杯红酒和一盘水果。

一会儿,女服务生又来了,她低头咬着吴芳的耳朵说,“漂亮的姐姐,你要鹅子么?”

“要得,要得,鹅子在哪儿呢?”吴芳睁大眼晴问道。

第一百三十章 夜总会的那些事儿

女服务生撩了撩包臂红色的裙子,坐在了吴芳的身边。她一张脸儿红扑扑的,在霓虹灯的映衬下煞是好看兴奋。

而后,她拿着手机翻着鹅子的图片,嘴上甜甜说道,“姐,这些图片上都是花花公子富二代之内的,只要您能陪他们喝酒唱歌一个晚上,你就得这个数,一万。”女服务生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吴芳听了不太明白,不知是自己付钱给人家,还是人家付钱给自己,便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付费一万给富二代吗?”

女服务生点点头,在喧嚣的音乐中,她加大声音,“那当然啦,不过万一这些鹅子看上了你,你以后就发达了,他们反而会大把大把地给您钱花。所以说您先投点本,然后再连本带利地收回来,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叫做偷鸡先撒把米。”

吴芳哭笑不得,心说,草尼玛逼的!找个鹅子贴身还倒贴钱,这世道咋变成这个轨迹?

女服务生见吴芳犹豫,便又说,“来这夜总会消费的大姐姐,她们都是钱多的没地方花,纯粹是来这里找乐子享受的。不过她们不会轻易对任何人动感情的,说不好听,第二天谁也不认识谁了。”

吴芳今晚来的目地,她当然是来找宋大帅的,不然来这里干嘛?找鹅子吗?不可能的!

不过她想到一个问题,也许这些手机的照片里有宋大帅这个鸟人呢,只要能抓到这王八蛋,别说一万元,就是十万我愿意出!

于是,吴芳对女服务生说,“我先看看照片吧,有合适的话,我会点。”

女服务生双眸闪着金光,她立即翻着手机上的照片给吴芳看。的确,这些照片中的男人都长得很帅,很阳光,很有型。然而都没有真实的姓名,都是代号称呼,比如:1号、2号、3号……之内的。

当翻到代号为4时,吴芳眼晴一亮,这不是宋大帅吗?二八的分头,奶油似的脸,薄薄的嘴,大大的桃花眼,眼晴虽然很亮,但无神,眼里皆是浑浊扑朔迷离的光。

吴芳心里扑腾地跳了起来,她心说,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这个王八蛋!但她又不确定是不是宋大帅,万一搞错了呢,我的一万元就白付了,说句羞涩的话,毕竟自己不是大老板啊。

吴芳犹豫了一下,就谨慎地指了指四号这张相片,问道,“这男的好帅,他叫什么名字?”

“抱歉!我们不会透露客户的名字和信息,我只知道他的代号是四。姐,这男的因生得帅,因此他好抢手,每晚,那些富婆争着点他请他喝酒唱歌跳舞呢。你别犹豫了赶紧下单吧,不然呆会儿就被人点走了。”女服务生不愧为江湖老妖,深谙此道,稔熟精通职场上的战术。

吴芳沉默了一下,咬牙点头,“行!”

女服务生笑如靥花,她身子兴奋的如扬柳春风摆瑟,声音调起:“好啊,不过姐您得先付一半的定金,等两人见面后您再付另一半好了。放心吧,我们这么大的夜总会骗不了人。”

我靠!麻痹的很黑啊!先付一半的钱?念到钱,吴芳的心里像被锥子刺了一下痛死了,无奈她点头答应了,涩涩地说,“好吧,五千就五千,可以刷卡消费吗!”

“当然可以啊,谁来这里玩会带那么多现金呢。”女服务生又笑得脸上生了桃花,她从腰上摘下了刷卡机,然后一手端卡机,另一只手伸向吴芳腥红的嘴,“姐,你卡呢?什么卡都通吃。”

吴芳微微叹息了一声,她从高仿的香奈儿包里取出银行卡,手指微抖把卡给了女服务生。

女服务生把卡擦入了刷卡机后,又爹声地叫吴芳输入了密码,吴芳输了密码后,五千元立即没了。

女服务生刷完卡后,她又帮吴芳拍了一张靓照,然后她把相片发到四号的>

几秒钟后,四号帅哥拔打了女服务生的电话,他在电话说,“这富姐好漂亮啊,我喜欢,呃,我八点准时赶来约会,你先帮富姐开好包厢吧。”

女服务生挂完电话,她笑盈盈地说,“富姐,我搞定了四号,他说八点准时到。走,我带你开好包厢来,你可以边唱歌边等他。”

吴芳芳点点头,然后跟着女服务生到了包厢里。这包厢装修的一流,富丽堂皇,女服务生说,这包厢里的音响配置,是目前国内市场最好的。

吴芳坐在沙发上,像位大姐大,几位女务服生端上来各种点心、鲜果奶茶和啤酒,随后她们退出去了。

包厢里空调很温暖,吴芳便扔掉了外衣皮草,她更显性感妖娆了,她从如铜镜的墙上看了自己一眼,她笑了,我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那宋大帅能认得出自己吗?她歪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心里沾沾自喜,我这样子能迷倒徐沐风吗?

算了,别想那王八蛋了!今生无缘,以后也无缘了。

吴芳虽然会唱歌,面对宽大的电脑唱歌屏幕,她兴致缺缺。此时她很忐忑不安,生怕来者不是宋大帅,那就搞笑了,那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但她最担心的是,宋大帅的父亲被抓,宋大帅会不会畏罪不敢出来?

不过,吴芳来夜总会时,她己和那月月通过电话。那月月对她说,宋光光被抓,暂时还没联系她家人,其母宋光光老婆还不知这事,但是在一两天后宋母肯定知道的。

也就是说,今晚抓不到宋大帅,以后很难了,宋大帅肯定会像狐狸一样深藏在洞里不出的。

大约八点后,女服务生带着四号春风拂面地走进来了。

吴芳睁大眼晴上下打量着四号,这就是宋大帅啊,没错!

吴芳差点跳起来想掴他几个巴掌再说,但她又强忍住了,因为她要确定这四号到底是不是宋大帅,然后她再把他骗到宾馆,慢慢折磨着他,一吐心中的恶气。

四号的双眼猬琐地上下打量着吴芳,看他那德性,还真没认出吴芳来。不过包相里的玫瑰色的灯光,的确把吴芳隐蔽的很妖艳。

四号帅哥啧啧赞道,“呃,这美女富婆太美了!美得不像话!”他扭扭捏捏地抱了抱女服务员,又放浪形骸地捏着女服务生的鼻子,娘腔地说,“谢谢你了,小妹。”

这声音,那身姿多像半男女啊!吴芳己百分之九十九确定此人是宋大帅了。

这时女服务生坐在了吴芳的身边,她双眼又笑得如月牙似的,甜声道,“姐姐,你满意吗?”

吴芳一脸也红扑扑的,不过她是气得,她强颜地点头笑笑。女服务生又乐颠颠地把刷卡机递给了她,“富姐,请您付完另一半钱吧。”

吴芳装着豪爽的样子,立即拿出了卡,又付了另外五千元。随后女服务生笑膜膜地说了一句祝你俩玩的开心的话,然后她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退出去了,并关好了包厢的门。

那四号西装革服,系着红色的蝴蝶结,绅士款款地落坐在了吴芳的身边,而后他大方又情意绵绵地挽住了吴芳的肩膀上。

吴芳的身子厌恶地哆嗦了一下,她差点被四号身上的法国香水味熏晕倒。随即她皱着柳眉轻轻支开了他的手,然后尽量把声音装成又嫩又甜的少女声音:“先生,我不喜欢这样子,请尊重我一点!”

吴芳装的声音的确麻酥酥的,又有一股妖艳韵味,四号听得连骨髓都化了。四号帅哥心里感慨道:这声音真动人啊。

吴芳的话让他怔了一下,他心想,这些富婆起初来时都是装淑女矜持,不过几杯酒下肚后,她娘的也不知道自己姓舍了,接下来就是让老子当肥猪宰割!嘿嘿,老子也先装装君子矜持吧。

四号诡谲地笑了笑,他开始撬啤酒了,他又用半男半女的声音问,“请问富姐在哪儿发财?”

吴芳笑笑,她柔声道,“我在国外开大酒店。”

四号双眼跳了一下光芒,“不错啊,您那里还要人打工吗?”

吴芳笑笑,说,“当然要的。”

四号立即惊喜道,“我去帮你打工好不好?”

吴芳说,“你都是大老板,还跟我打工?笑死你爹!”

四号苦笑了一下,“以前是大老板,现在穷啊。”

吴芳笑笑,“为什么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哭穷!”

四号忽然呆滞了一下,便不再说话。他帮吴芳倒了一杯酒,笑说,“不说了,美女老板,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意兴隆!”

吴芳一直注意着他手上的动作,很担心他又会下药。但此时他没有,吴芳便放心地和他喝了一杯,又故意装作关心他的问题,问道,“为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啊,说说吧,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好像现在很落魄?倒霉了?”

四号又给吴芳添了一杯酒,他叹息了一声说,“不瞒美女说,我以前在别的省城经营汽车行业,生意做的风声水起,但后来我一家人都染上了吸毒,你也知道吸毒是无底洞的,再大的家业也会吸得干干净净,所以越来越穷了,以前家里上亿,现在穷得几乎捉襟见肘了。”

吴芳震惊,开汽车行的?越来越证明此人是宋大帅了,于是吴芳又故作关切问,“那好吧,只要你戒毒,我就帮助你。对了,您贵姓?”吴芳虽然和宋大帅只是吃过一次饭,但那次饭局中并没有刻意地记住宋大帅什么特征,虽然感觉长得很像,但天下像的人很多,但身份并不确定。

四号又自斟地喝了一杯,他沉默了一下,说,“我姓宋,我叫宋大帅。说真的,在这夜场中,我还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真实姓名。”

吴芳心里一阵激动,她心想,我终于找到你这位畜生了!哈哈,老天有眼,她强压下心中的愤怒。然后吴芳脑子一转,心里有谱了,她故作柔声地说,“你坐一下,我上个卫生间。”

吴芳站了起来,她身姿如魔鬼般,娉娉婷婷地走进卫生间。

宋大帅双眼珠差点看得掉了下来,他心说,这美女太美了,他想着,脸上便邪魔地一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他用牙一咬,迅速地把药物放进了吴芳的酒杯里,并抖抖颤颤地倒上了一杯酒。

…………

晚饭后,徐沐风又来到了保姆黄阿姨房间,他纳闷地问道,“阿姨,那骨灰盒里的沙子真是顾丽放的吗?”

黄阿姨正在织着一双棉鞋,这鞋倒像是给婴儿穿的,这鞋做的很精致。

她抬头看了徐沐风一眼,便放下了手中的活,然后她站了起来,关上了门,说道,“你坐在椅子上吧,徐董。”

“阿姨,别叫我什么徐董徐总的,我不配啊,叫我沐风就好了。”徐沐风微笑地坐了下来。

黄阿姨笑笑,她摩挲着手中的棉鞋,“这鞋漂亮吗?等你儿子一岁时,刚好给他穿。”

我儿子?老婆还不知在哪儿呢,徐沐风心里苦笑了笑,说,“黄阿姨,我哪儿来的儿子?您真会开玩笑的。”

“你呀你,你就把顾丽给忘记了,没良心的家伙。”黄阿姨叹了口气。

说到顾丽,徐沐风心中一阵阵尖痛,其实他每天都给她打一个电话,然而她都是关机,这真让徐沐风揪心啊,二个月过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丽以后一定会回来的,而且是抱着你的儿子回来的,相信我的话。”黄阿姨说时,眼睛也有些涩涩的,她继续摩挲着手中的棉鞋,她那双手己长满了老茧,顿了顿,她又继续用钓针织着棉鞋,低头说,“那沙子的确是顾丽放的,骨灰盒也是假的花梨木,真正的骨灰盒己被顾丽藏了起来。”

“藏哪儿啦?”徐沐风心里油然地佩服着顾丽有防措预知的本事。

“藏宝室里,她没跟你说吗?”黄阿姨钩着棉鞋,做事很端正,凝神静气地专注投入,兴趣浓烈。

徐沐风接不上话,不想再打扰她了,便悄然站起来退出房门。

第二天,徐沐风和谢雨来到了太阳能电动厂。徐沐风惊愕,厂门大小门都关着,叫了半天里面也没人答应。而后谢雨翻墙进去,打开了大门。

两人惶惶然走进工厂,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原来繁荣的车间,己经荡然无存,连一部电动车都找不到。

而后他们又来到了办公室,每间办公室都紧锁着门。徐沐风苦笑道,“这TM的是什么世道啊,我一个亿的投入,二十天后居然会变成这样?”

谢雨鄙视了徐沐风一眼,她没说话,只是木纳地四周看了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包厢调包计

吴芳从卫生间出来,她妩媚的像只狐狸精。她手指上腥红的指甲,在霓虹灯的映衬下,像一簇火焰。

她撩了撩了大波浪的假金长发,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女性特有的湿热香气,然后风情万种地走向宋大帅。

宋大帅吞了吞口水,双眼直直地看着吴芳。吴芳轻轻地落坐在了沙发上。

宋大帅急切地举杯说道,“来,富姐,我敬你一杯。”

“不急啊,宋帅锅,你先去点一首歌唱给我听好不好?然后我们边唱边喝酒吧。”吴芳歪头妖声嗔道。

宋大帅说声好他就走到电脑边上点歌了,吴芳迅速地把两人的酒杯调换了。

宋大帅点完歌又折身走过来,他邪邪笑了笑,伸手举杯说道,“漂亮的富姐,咱们干杯。”说完他先干为敬,一仰脖,一杯酒咕噜地滑入了他的肚皮里。

吴芳冷笑,她握着酒杯的手故意一松,酒杯啪地摔坏在了地上。

宋大帅惊愕,他心里暗暗叫苦,心道:那是我下过药的酒杯啊,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下一刻,宋大帅立即感到浑身开始臊热了,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痒,他那雪白的脸己变成燃烧的木炭般,殷红如血,噌得连手指都是樱红色……

宋大帅大惊失色,难道我喝错了酒?他那张脸在霓虹灯的映衬下,开始狰狞扭曲变型,眼晴也在翻白,嘴角边也吮吸着白色泡沫,貌似一头发情的公猪要撕啃猪圈栏了。

“走,我们去宾馆休息吧。”吴芳站了起来,她穿起了大红皮草衣外套。

宋大帅兴奋的如同鸡啄米连连点头,他扯起纸巾不断擦着嘴角的白沫,药效在他体里发作了。

吴芳看了好恶心差点晕倒,她略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夹起宋大帅的胳膊,连拖带拽地走出包厢,俩人去开宾馆了。

他们出来时,刚好被门外那位拉皮绳的女妈眯服务生看到了,她见到宋大帅满脸通红,口眼歪斜,她心里纳闷道,“这富姐给帅哥灌了什么仙丹灵药啊,怎么醉得跟泥人似的?”

来到了宾馆,吴芳把宋大帅推到了沙发上。宋大帅闭着眼,嘴里呻吟热浪啊,双手抓狂乱扯拉身上的衣服,西装上的扣子己被他扯掉好几颗。

吴芳冷笑,她立即掀掉了自己头上的假发和假睫毛,又迅速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露出她本来的面貌。

然后她走出卫生间,走到躺在沙发上像发羊疯的宋大帅面前,厉声说道,“宋大帅,畜生,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你……是婊子,是我胯下的马……”宋大帅闭着眼嘟囔着。

吴芳怒火冲天,她踢掉了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然后她抓住宋大帅的头发拖向卫生间。宋大帅痛得大呼小叫,双手扑凌凌地挣扎着。

吴芳把他拽进卫生间,塞在马桶上,然后在他背上轻轻拍打着,柔声道,“宋大帅,你喝醉了,快吐啊,快吐啊……”

宋大帅被吴芳诱导的大吐特吐了起来,连晚饭的残渍液都吐了出来。

见宋大帅吐的差不多了,吴芳又把他的头塞在出水器的开关下,用冷水冲淋着他的头,宋大帅冷得全身抽筋不停地挣扎着。吴芳哈哈大笑道,“宋大帅,老娘叫你清醒清醒!”

……

随后,吴芳又把半死不活的宋大帅拖到了沙发上,他头上湿漉漉的,像头落汤鸡。

宋大帅被吴芳一顿折磨后,一会儿,他还真清醒了过来。当他睁眼见到是吴芳,他大惊失色,便哆嗦地问,“吴,吴芳,怎么会是你?”

吴芳搬了把凳子坐在宋大帅的面前,她交差抱着胳膊,冷声道,“说,把你害我的过程全部讲出来,是谁指使你干的?”

宋大帅哪儿敢说,说了自己要坐牢的,傻瓜才会说。这时他用眼瞥了瞥左边的一张小圆桌,冷声暗骂:臭婊子!老子用桌子砸死你!

于是他迅猛地抓起桌子,狠狠地打向吴芳的头部。

吴芳冷笑一声,她也不躲不闪,用力一拳打向砸过来的桌面,砰的声响,桌子被吴芳的拳头打飞迸裂开,裂成两半,扑!她的拳头直接打在宋大帅的肚子上,啊!宋大帅惨叫滚趴在了地上。

宋大帅在滚落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右手臂己被吴芳擒拿住。同时,吴芳左脚踩在宋大帅的后背上。旋即她右手又轻轻一提宋大帅的胳膊,瞬时,宋大帅痛得像杀猪般在大叫。

吴芳稳稳妥妥地坐在凳子上不动,她厉声说道,“你说不说?不说的话,老娘扭断你的手臂。”说着,吴芳又反提了提宋大帅的手一下,宋大帅痛得再次尖叫,连连求饶道,“我说,我全部说,别再扭我……”

吴芳左手迅速掏出了手机,开起了录音键。

而后宋大帅交待了主谋是楚斗斗和白小寒,当然,意图是用计把吴芳赶出丰鼎投资公司,然后紫雪雪就可以乘机坐上你总裁的位置了……

当宋大帅交待完毕后。吴芳便打电话给那月月,说宋大帅己被她抓到了,并告诉了宾馆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那月月开车带来了几位干警来到了宾馆的楼下。

吴芳立即把宋大帅押下了楼。警察走了过来,用手拷住宋大帅,并把他押上了警车……

第二天,那月月开车送吴芳去飞机场,吴芳要回老家了。

吴芳欲赔几万给那月月,因为她借那月月的小轿车己跌落在水库里。

那月月不肯要,她说车是楚斗斗设计谋害跌入水库的,她说这事她会处理,不用你担心。

吴芳上飞机前,那月月又叫吴芳以后来警察局上班,因为她己和局长说好了,局长说要高薪聘用吴芳。

吴芳摇摇头,她不想再留在这个省城了,也不想再打打杀杀,她说她要回老家创业,找点项目做一下。

随后那月月和吴芳拥抱了抱,俩人互相说声保重后,她就进飞机场了。

徐沐风在公司上班,他心里很惆怅,现紫雪雪被抓了,总裁这个位置又没人干。他索性叫谢雨当总裁,谢雨叫苦不干,她说我又当总经理又当总裁,你想累死我啊。

徐沐风苦笑说他马上去招聘人来,叫谢雨先顶顶。而谢雨嘟囔反对他招人,一定要徐沐风把吴芳找回来上班,不然她也不干了。

徐沐风没有办法,他答应马上就去找吴芳,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吴芳。谢雨告诉徐沐风,说吴芳和那月月是战友,你去问那月月啊。

徐沐风以为谢雨也和那月月是战友,便叫她找那月月要吴芳的电话,再问一下吴芳目前在哪儿。

谢雨说:“我和那月月不是战友啊,如果是我早就问了,还要你说。”

徐沐风:“……”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亮得刺眼,然而徐沐风心里却是一片晦暗,他百无聊赖想去晒晒太阳透透气,便下楼来到了外面的阳光下。

这时徐沐风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一看,是那月月警官的,漂亮的警花。徐沐风心里咯噔一下,她找我又做笔录吗?

徐沐风立即接起电话:“美女警长,有,有啥事?”

那厢的那月月声音甜美又严肃:“徐董事长,你总共被他们骗走了多少钱?犯罪分子都交待了诈骗的实事,我向你核对一下金额。”

徐沐风松了一下口气,心生感激,便说道,“共一亿五千万。”

那月月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她说,“应该可以帮你追回一个亿。你呀你,以后做事别太荒唐了,钱这么容易被人骗走?”

徐沐风羞愧了个大红脸,他便扭转话题:“对了,那警官,你知道吴芳在哪儿呀?我想请她回我公司上班。”

那月月说,“她早上刚回老家了,你有心就到她老家请她吧。”说完,那月月挂了电话了。

徐沐风本想问吴芳的电话,可是那月月才不想跟他聊那么多的废话。他也理解,人家忙正在执行公务呢。

挂完电话的徐沐风便心血来潮,吴芳今天回家了,我立即追她去,她应该在家里不会乱跑的。我若真心请她来上班,她应该会来的。

徐沐风知道这次被骗得很惨,幸好得到吴芳在暗中保护帮忙,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小乔说的好,谁能最后站在你身边帮你的人,这人才是真正忠于你的人。

吴芳这女子太好了,我必须把她找回来,不惜一切的代价。

不然我真对不起白小乔!想到这里,徐沐风立即订了机票,下午一点多钟还有一班飞机。

订完票后,徐沐风上楼对谢雨说吴芳回老家了,是那月月告诉他的。他决定马上去她老家找她回来,己经订好了飞机票。

谢雨惊讶了一下,便说道:“你坐飞机去也好,省得我开车送你去,很累的。你快去快回啊。”

徐沐风立即租车去飞机场了。

他坐完飞机,又坐汽车,一路上折腾了好几次后才到了吴芳的老家风武镇,这时己是傍晚五点钟了。

徐沐风曾经到过了吴芳家一次,下了车后,他径直地奔向吴芳的家里。

徐沐风来到吴芳家门口,见大门关着。他心里莫名的紧张了,想到上次吴芳的妈妈莫名其妙地叫自己儿子,这次又会不会叫自己儿子呢?好尴尬啊。

徐沐风紧张的不敢敲门,他掏出烟点燃用力地吸着,然后等自己不紧张时再敲门。

此时,周围的邻居也都窝在自己家里做晚饭了,谁也没空在外面闲聊,因此没见到任何人。

这时,吴芳提着一大堆菜从市场回来,当她快走到门口时,见徐沐风蹲在她门口抽烟,她咯噔了一下,心里又惊又喜,便停在远处看他。她心里嘀咕: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一种很怕见到徐沐风的心里因素。

那蹲在地上的徐沐风也倒优哉,他抽完一根烟又接连的抽了一根。半晌他才站了起来,身子倚近门边,然后举起手来想敲门,但他手举了半天仍然没勇气敲门,随后他的手又缓缓地放下来,又蹲在地上继续抽烟。

吴芳差点噗哧地笑了起来,见他胆小如鼠的样子,吴芳乐了,于是她慢慢地走到了徐沐风的身边,低头轻声问道,“你来了。”

徐沐风再纳闷地抽烟呢,抬头见是吴芳,他大喜,立即扔掉了手中的烟。霍地站了起来,说道:“啊,吴芳,我来了。”

吴芳僵嘴抽笑了一声,“你,你来干什么?”

徐沐风搓搓手,“我来请你回去上班啊。”

“不去。”吴芳歪过头去,她走到门边,掏出钥匙开门。

徐沐风心里忐忑不安了,连牙龈都凉了,他哽住说不出话来。

吴芳打开了门,回头对徐沐风说,“进来吧,站在外面难看。”吴芳的声音变温柔多了。徐沐风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徐沐风跟着吴芳到了厨房,吴芳的妈眼很尖,她一下就认出来了徐沐风,她欢喜道,“啊,徐董,你来了。坐,请坐。”

“阿姨您好。”徐沐风笑盈盈道。

吴芳楞了一下,她看了看她妈,又看了看徐沐风,她心道:这俩人见过一次面就这么熟亲啊?

吴芳的爸和她弟吴东也同时和徐沐风微笑地打招呼着。

吴芳的妈一边泡茶,一边和他们介绍道,“这是我们芳儿的领导。”

“哦,领导,您好,您好。”吴芳的爸和吴东同时伸手和徐沐风握了握。不过他们心里都同时震惊,这领导怎么长得和死去的吴威一个样子啊,是越看越像啊,他们怔怔地看着徐沐风,心里又想到了吴威,心里一揪一揪的痛。

徐沐风握完手后,立即拔出中华烟分拔给他俩抽。

吴芳一脸不热不冷,她开始低头用刀切起猪肉来。

这时吴东的媳妇小花抱着一岁多的儿子也走进了厨房。徐沐风和她微笑地点了点头。小花抱着她儿子,笑盈盈地说,“乖儿子,快叫伯伯啊。”

然而才一岁的儿子怎叫得出来,他格格冲着徐沐风笑着。徐沐风立即从皮包里掏出了六佰元塞在宝宝的衣兜里。

小花惊呼道,“领导啊,您太客气了,怎好意思呢,怎好意思呢。”

“要得。我抱抱,好帅的宝宝。”徐沐风抱过宝宝。随知宝宝哇的一声哭将了起来,还撒了一泡酸尿在徐沐风身上。小花立即把宝宝抱了过去,一脸愧疚。

不过徐沐风穿得是一身皮衣,不是很碍事。

但吴芳的妈妈却吓坏了,忙着用毛巾擦徐沐风身上的尿液,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吴芳歪头看了徐沐风一眼,她微微笑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航海历险记(1)

风武镇这个地方是靠海边的岛镇,历史以来都是女多男少。因为上古时,男人经常在海上捕鱼作业因台风去世了不少人;还有上古时各种战争的原因,因此造成了男少女多不平均的比例,目前镇上有很多大龄女还在待嫁。

吴芳也不例外,今年二十八岁了,马上过个年就二十九岁了,眨眼三十就到了。

原本吴芳是吴威的童养媳,可吴威死了,镇上的人都悄悄议论着吴芳是个寡妇。虽然镇上的人不敢明说,但吴芳从他们的眼神里己读出那个意思。

今天吴芳家里人,都以为徐沐风既是吴芳的领导又是他的男朋友,是未来的姑爷。一家人嘴上不好问,但心里都欢喜的不得了,不就是那个意思吗,还须挂在嘴上吗?

杀鸡杀鸭的全家都忙了起来,吴芳哭笑不得,她又不好意思说明。

还有,吴芳回家后也没对父母亲讲她辞职的事情,只是说自己刚旅游回来。因为吴芳是这家的顶梁柱,一家人的收入全靠她奔上了小康呢,她怕伤他们的心。

这时,吴芳向坐在凳子上抽烟的徐沐风眨了眨眼,然后她走出去,徐沐风立即跟着她。两人来到后院,吴芳红着脸儿轻声对徐沐风说:“你别对我家人说我辞职的事儿啊,就说我刚到旅游回来。”

徐沐风点点头,他差点笑了出来。吴芳说完转身就跑进厨房了,徐沐风又屁颠屁颠地跟着她。

不过,徐沐风乐了,他知道吴芳马上要跟他回公司上班了,嘿嘿。

开饭了,桌上的菜丰富的很!吴芳的爸拿出牛栏庄白酒,除了小花外,他一家人都会喝酒,于是杯里都盛满了酒。

大家都兴高彩烈地干完了一杯。而后徐沐风和身边的吴东聊上了天,他问吴东除了种几亩地外,还有干什么挣钱的活?

吴东说没有做什么活,他说准备买一条船在海上搞物流,说吴芳这次回来就是帮他买船。

吴芳听了皱着眉头,她没说话。

徐沐风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他问吴东买一条货船要多少钱?

吴东说,看船的大小,吃水多少吨了,一般有三十万的,五十万的,还有一百万的。当然了,船越大越挣钱么。

徐沐风撇了撇嘴又问吴东准备买多大的船?吴东说买三十万的就可以了,一年也能挣个二十来万。

徐沐风晃晃头,说,“吴东弟,你的格局太小了,眼光放大一点,钱多挣一点,我建议你买个一百万的船吧。”

吴芳愣了一下,一脸扑红。她心说,徐沐风你怎么这样啊,我哪里拿得出一百万啊?口袋里才三十多万一点,四十多万不到。

吴东看着低头吃饭的吴芳,笑问,“姐,徐董说的没错,我们格局放大一点,我们买一百万的船好不好?”

吴芳心里叫苦不迭,我真拿不出一百万啊?你以为我是银行取款机吗?吴芳尴尬地说,“我没那么多的钱啊,我才三十多万一点。”

徐沐风刚和吴芳的妈喝了一杯酒,他放下了酒杯,流着酒涎,他大喇叭一吹:“钱不是问题,我支持!一百万小意思啦,明天我就和你姐去买船。”

吴芳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吴东高兴的差点叫徐沐风做姐夫;吴芳的爸妈更是差点叫徐沐风做姑爷。徐沐风的话,更让吴芳家人相信徐沐风定是吴芳的男朋友了。

吴东立即双手举杯敬向徐沐风:“真是谢谢您了。”

“不客气!”徐沐风举杯说道。

这时,吴芳的妈夹了一块鱼头放徐沐风的碗里;然后她又夹了一块鱼尾放在吴芳的碗里。

吴芳的脸上又一红,她知道这是镇上的风俗礼节,意思说,鱼头和鱼尾就是夫妻恩恩爱爱幸福一生的意思,有始有终呢。

不过,徐沐风不明白这个意思,他还说这糖醋鱼头配酒味道忒得香呢。

吴芳的妈喝了几杯酒后,胆量又大又亲切,她问徐沐风,“徐董,你今年三十几了?我女儿二十八岁了,你们很般配啊,该办的就办了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么。”

徐沐风:“……”

吴芳又好笑又好气,她无语地只能咳了咳。

吴芳和她母亲先吃完饭了,她们同时对徐沐风说声你慢吃哈,然后吴芳被她妈叫到四楼铺房间了。

吴芳以为她母亲会单独铺间房间给徐沐风睡,然而她母亲却不乐意,她对吴芳说,“你俩是朋友,当然睡一个房间了。”

吴芳红着脸,跺着脚说,“妈,你搞错了,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啊。”

她母亲正铺着崭新的红被子,她不屑地说,“反正都是朋友么,你看他对你弟多好么,一百万都愿意给他买船呢,这是普通的朋友吗?你别忽悠我哦。”

吴芳焦急的满头是香汗,她赌气道,“妈,那我就去开宾馆睡。”

她母亲那倔脾气就犯上来了,一脸酱成青紫色,愠怒说,“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你想气死我们一家人吗?咱家好不容易来了个准姐夫,你却跑人?”

吴芳一下怔住了,她是个孝女,父母亲是她的至爱,她最见母亲生气不开心,便苦笑地点点头,“好吧。”

她母亲又乐颠颠地怂恿道:“先生个孩子再结婚也是一样的啊,孩子生了,你们的命运就栓老了。你看,吴东不也是先有孩子再结婚吗?”

吴芳害臊的慌忙低头,她哪儿敢跟父母亲说,徐沐风己经有了女朋友了。但是母亲有高血压呢,每天靠药保着,还真不敢气她。

徐沐风吃完饭,大家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喝茶。

徐沐风和吴东很投缘,两人海阔天空地聊着。

徐沐风说,吴东啊你的事业一定要做大做强,以后做大了,你可以自己办个航海物流公司,总之格局大了,你的企业就可以走向全国、走向世界。

吴芳皱着眉头听他俩吹牛。她忽然想到了徐沐风是空手来她家的,换洗的衣服也没带。等一下他上床洗澡换什么穿?乘这下超市还没关门,她想去帮他买。

然后她悄悄退出客厅。她母亲刚好走过来撞见了她,问她干什么去?吴芳只好硬着头皮说帮他买内衣、短裤之内的。

她母亲开心死了,心说,连短裤都帮他买,还普通的朋友呢?她乐得叫吴芳快去快回吧。

他们看电视聊天聊到十一点多,吴芳坐在旁边一直干陪着。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里嘟囔了,这徐沐风怎么这样会吹牛啊?

她便歪头对徐沐风说,“别聊了,太迟了,去睡吧。”

徐沐风这才意识到的确太晚了,他便跟吴芳来到了四楼的房间。

吴芳低头说,“你今晚就住这里吧,先去卫生间洗洗吧,床上有内衣换。”

这房间也装修的挺好,壁橱空隙处挂着吴芳的几件衣服。梳装台上放着各种化妆品,室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显然这里是吴芳的卧房。

“这是你的房间?”徐沐风眼晴一亮。

“嗯。”吴芳低头像只绵羊,此时她身上那种武者强悍的气场根本没有了,倒是徐沐风身上啧啧逼人的气场在。

“那你睡哪儿?”徐沐风笑笑。

吴芳怔了一下,一脸尴尬,其实她心里也隐隐地喜欢着徐沐风,但她一想到顾丽,她心上的火苗又熄灭了。她低头看着沙发,说,“我睡沙发。”

徐沐风笑笑,他己明白吴芳家里人都把自己当姑爷了。于是他心里乐了,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当上了姑爷的快乐。他瞥了一眼沙发,俯头看着吴芳,“沙发上很冷的,我们一起睡床上吧,这是岳母娘的指令。”

吴芳脸上一红,她心里骂道,“你咋这么不要脸呢?谁是你岳母娘了,哼。”

“这是你买的?”徐沐风拿起床上的内衣和裤,骄傲地说,“会不会太小?”

吴芳己坐在了沙发上。她玩拔着自己的手指,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她没接话,仍然低头,如云的发髻凌乱地遮住了她羞答答的脸蛋儿。

徐沐风钻进了卫生间洗澡,门也不关,热水淋着他身上滴滴嗒嗒地响。

吴芳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她嘴上暗暗啐啐骂道,“流氓一个,卫生间也不关。”

洗后,徐沐风钻进了被子,他对吴芳说,“你赶快去洗啊,洗完就上床睡啊。”

吴芳闭着眼,脸上越发红的像苹果,身子微微瑟抖着。不过她也感到好奇怪,自己怎么这么紧张啊,好像不是我一个武者的风度啊。

其实吴芳早就洗涮好了,刚才徐沐风在吹牛时她就洗好了。

徐沐风怔怔地看着吴芳,他觉得吴芳害羞时特别漂亮,完全就像是一位怀春的少女。

徐沐风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他走下了床,来到了沙发边抱起了吴芳。吴芳全身瑟瑟发抖,她没有挣扎反抗,就被徐沐风抱上了床。

不过,吴芳立即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口中还嚷嚷道,“别碰我!别……”

徐沐风好笑,他没说话。幸好床上有两床被子,他只好睡另一床被子了。

吴芳自从被宋大帅耻辱猥亵后,她心里对男人产生了一种精神恐惧感,想到那种事情,她就莫名其妙的害怕。

不过,徐沐风挺有分寸的,他从不乘人之危,他打了个哈哈居然睡着了。

吴芳一下不紧张了,心里骂道,“你这头猪也不陪我说一下话,你就睡死了?”

她掀开被子,偷偷地看着徐沐风,越看越像死去的吴威。她忍不住爬了起来轻轻吻了一下徐沐风。然而徐沐风只是抽了抽鼻子,然后翻了一个身,他用背对着吴芳睡。

吴芳气死了,心里骂道,“这麻痹的,怎么跟冷血动物啊。”

吴芳气咻咻地坐了起来。她脱掉了外套靠在墙上玩起了手机游戏。她时不时回头看着徐沐风,盼望他醒来陪自己说话,然而他仍然睡得似猪似的。

吴芳火了,她故意把手机声音开得大大的,但躁声仍然干忧不了徐沐风的睡意浓浓。

无奈,吴芳只好把手机一丟,叹了一口气,骂道,“半男女一个,真没意思!”随后她关了灯,钻入被子里。

吴芳躺在被子里窝着火苗,她知道徐沐风很花心,但她却不嫌弃,还心甘情愿想给他好。

不过呢,她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自从自己被宋大帅弄了一身的腥臭后,她觉得自己没有洁爱可言呢,倘若徐沐风不嫌弃自己,能爱自己,那真是阿弥陀佛了。

爱情有时很自私,吴芳当然知道徐沐风很爱顾丽,不过他们还没领结婚证,自己还有机会争取来。

她此时邪邪地想,我要是给徐沐风生个儿子,你什么都是我的了。嘿嘿,想到这里。她又翻了个身,想撩他,但徐沐风仍然睡得像猪,气得她想揍醒他……

忍吧,没办法啊,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后,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清晨,吴芳推醒了徐沐风,柔声道,“沐风,起床吧,今天陪我去买船。”

徐沐风揉了揉眼晴,他见吴芳穿得少,身材丰腴多姿,漂亮极了,便伸手想抱她。吴芳立即推开了他,睁大眼晴说,“你想干什么?”

“想……”徐沐风嘬嘬嘴,邪邪笑道。

“想你个头,昨晚想你你不要。”吴芳笑嘻嘻地跳下了床,她心里乐了,边穿衣边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喽。”

徐沐风咽了咽口水,“那今晚呢?”

吴芳格格大笑,“抱歉,我刚来了大妈妈,嘿嘿。”她觉得这样骗骗徐沐风很好玩,她知道他终于在乎自己了。

徐沐风脸都气绿了,无奈他叹息了一声,“我们去哪儿买船。”

“去K市船厂啊,离这里一百多公里,我们坐汽车去,然后我把船开回来。”吴芳穿好衣服后,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你会开船?”徐沐风坐了起来。

“会啊,我除了飞机不会开外,什么都会啊。”吴芳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她朝徐沐风眨眨眼晴。

徐沐风和吴芳吃完早饭后,他俩就准备去K市了。

本来吴东也想去,但他这几天正在培训开船,因此没空去。

这时,吴东说他叔叔吴华正好开船运货到K市去,叫他俩坐吴华的船去。

于是,他俩就坐吴华的货船去了。来到码头,两人上船了后就坐在吴华的驾驶室里。

这船装了五万斤的白萝卜,由于船不大,因此船身吃水很厉害。

船重,船自然开的很慢,在海里摇摇晃晃的行驶着,柴油机轰鸣的吵人。

徐沐风有点蛋疼,照这个龟行速度,何年马月能到K市啊。

吴华的年纪大约四十多岁,身子长得很强壮结实。他身上穿着马甲似的救身游泳衣,他身上的救身衣,令人联想到这船随时会被大风浪搅翻了似的,总给人感觉不踏实。

吴华边撑舵边笑道,“你俩别看我的船开的慢,但平均速度也有每小时六公里呀,明早会到K市。”

第一百三十三章 航海历险记(2)

小车的油门随便一点,每小时就上一百公里,而这货船却每小时六公里,徐沐风还真蛋疼了。

不过,徐沐风感觉海上风景异常旖旎美丽,那蓝蓝的海,那蓝蓝的天,洁白的云儿,海和天两者犹如灵魂和躯体掺融在一起,放眼眺望,能带给人无数美丽的瑕想……这景象,让徐沐风的心情格外的愉悦、清爽。

吴芳靠着椅子上睡得有些口眼歪斜了,靠着靠着,她就靠在了徐沐风的肩膀上,一股扑鼻的发香味撩得徐沐风心里痒酥酥的。

徐沐风为了让她睡舒服一点,便搂着她睡在自己怀里。吴芳抬了抬倦容妩媚的眼看了看徐沐风,便翘着好看的嘴儿微微一笑,继续香睡着。

吴华是站着撑舵,因为船重,舵也重,不站着开船是不行的。他腰上用塑料袋挂着大蒜和馒头,时不时咬一口大蒜和馒头吃。

徐沐风心里惊愕,开船不是很挣钱吗?怎么这样辛苦呢?于是徐沐风又和吴华聊起了天,问他干嘛这么节省?

吴华叹了一口气,他说不省不行啊,老婆有糖尿病,两个女儿都在读大学,而且这船是他贷款买的,船还是二手船,花了二十万呢。

徐沐风的鼻子一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便不再说什么。

快到中午时, 天渐渐黑下来,太阳也消失在灰白的云层里。海面刮起了风,波浪开始翻涌。

一会儿后,风越刮越大,远处的天上,黑压压的裹来一团团的乌云,瞬间整个天黑了下来,海也黑了下来,眼看一场大暴雨来袭。

徐沐风双眼皮跳了一下,不会是遇到台风来了吧?

吴华的脸色聚然变色,他知道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昨夜他忙着装了大半夜的货物,忘记了看电视里的天气预报。

这是重船,若遇到特大暴雨时,船会剧烈地摇摆颠簸,一不小心,整条船会倾斜沉入海底。还有更让吴华揪心的是,前面装萝卜的货舱没有盖篷布,一旦大雨积在船舱里,船会更加吃水受重,很容易翻船。

吴华昨日在码头装货时,一位工人就对他说明天午时有大暴雨,劝他最好别冒险去出海,说隔日去K市吧,安全第一。

然而,吴华想到马上要给两位女儿寄生活费了,可是他手头上却没有一分钱,因为他前天刚还完银行的贷款利息,没钱了。他很担心两个女儿没饭吃,一天也不能担搁。

这一船运费刚好五千元,货送到K市老板的手中,就可以拿到钱了。

风越来越大,惊起海浪数尺高,整艘船开始剧烈地摇摆着,浪花不停地扑打着船面和溅进了货舱里。

这时,吴芳也被海浪声惊醒,她从徐沐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撩了撩长发,她睁眼看了看天色,便惊愕地说道:“叔不好了,好像要下暴雨了。”

“是的,要下大雨了。”吴华说,“侄女你来开船吧,我去解开篷布把货舱盖好来,不然大雨落在货舱里很危险。”

“好。”吴芳站了起来,她撑起舵来,她又对徐沐说,“沐风,你去帮帮叔叔一起盖好篷布吧。”

徐沐风点点头,他立即跟吴华到外面盖篷布了。

外面的风很大,吹得徐沐风睁不开眼晴。吴华在风中大声叮嘱徐沐风要小心,别掉海里了。

徐沐风点点头,他和吴华各站船两边的甲板上,随后他俩合力地拉着篷布,斜斜地往萝卜上面盖去。

他俩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盖好了篷布。接着,他们又用绳子把篷布紧紧拴在船边的挂钩上,然后两人就回到了驾驶室里。

天己完全暗了,伸手不见五指。突然轰隆的一声,天空上惊起了闪电,一个接一个,亮闪闪的如银蛇飞舞,紧接着,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船上。

吴芳打开船灯,但灯光却灰黄,聚光大多数被雨水吸走了,视线非常差。吴芳只好按着仪表上的指南针航行,她说道,“叔叔,昨天您难道没看天气预报吗?”

吴华叹息了一声,他坐在椅子上发呆。徐沐风也找不到什么话安慰他,便拔了一根烟给他抽,吴华摇摇头说谢谢不会吸,然后他从袋子里拿出大蒜,木纳嚼吃了起来。

徐沐风点燃烟猛吸着,以压制内心的紧张。

吴华嚼了几口大蒜后,他说道,“侄女,这雨下的不对,恐怕暴雨会下很久。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座荒岛,我们把船开到岸边,然后人统统上岸,生命要紧。”

“好,大概还有多远的水路?”吴芳问道。

“约一公里吧。”吴华对这边的水路很稔熟,随后他又从座位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两件救生衣,分别给徐沐风和吴芳穿上。

雨越下越大,滂沱大雨像从天上倒下来,怒涛的波浪飞涌起时都快有房子那么高,一浪一浪地扑打在船上,船身颠簸晃的很厉害,随时有翻船的危险。

吴华紧皱眉头,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不停地吃着大蒜来减压自己紧张的情绪。

吴芳虽然冷静沉着地撑着舵,但她额头却渗出来冷汗。

一公里不远,但这重船在暴风中航行,的确如乌龟在爬行,更危险的是,船在暴风雨中航行时,若船的角度偏斜的厉害,船会被大风刮翻,只能顶风笔直行走。

吴芳双手死死抓住舵把,不让船偏斜,每刻每秒都和死神风浪搏斗,丝毫不敢松懈抓舵把的力气。

吴华知道吴芳是特种兵出身,也曾经在部队开过船,力气很大,应该可以控制住船舵。他也知道自己上午驾了大半天的船舵,己经没什么蛮力抗拒这风浪了。

吴华又说道,“荒岛上有个洞窑,等我们到了荒岛后,我们到里面避避风雨吧,待在船上很危险。”

说完,他又从座位下拿出一袋东西交给徐沐风,他说这袋里装有大米和腊肉,万一船沉了,我们可以用它维持食物几天。

然后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用塑料袋装的东西对吴芳说,等一叫她拿上岸。徐沐风问他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吴华说是帐篷,是他女儿在网上购买的。不过他说从来没有用过,自己装不来帐篷房,说吴芳当过兵应刻装得来帐篷房。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吴芳叫道,“荒岛,你们看。”

在雷闪电的照映下,果然看见前面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惊现出一座荒岛。

“太好了,侄女,你保持直线航行,到荒岛边上时,慢慢打转角度,不能一下打死,否则会翻船。”吴华叮嘱道。

“嗯,知道。”吴芳把船慢慢靠近岛屿,快靠近岛屿时,然后她慢慢掉好船头。当靠近岸边时,吴华立即打开抛锚的开关。

三人终于长松了一口气。随后吴华又拿出了两件雨衣给了他俩穿上。穿好雨衣后大家都背上了东西跳上了岸。

吴华拉着固定船的长长铁链也跳下了船,上了岸。可是当他想把系着船的铁链栓在大石头上时,眼前出现了可怕的一幕,忽然间,巨大海浪从天而降,重重地冲撞着船体,咚的巨响,船体哀鸣了一声,然后船身慢慢地侧翻了,呼啦巨响,船沉入了海底。

吴华见船沉了,他立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后他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

“叔叔。”吴芳惊声大叫。

“不好,是海啸,快跑!”徐沐风惊愕叫道,然后他对吴芳说,“你帮我拿袋子,我来背他,快跑,往高处跑……”

吴芳接过徐沐风手中的袋子。徐沐风则背起了吴华。两人撒腿,拼命地往山上跑。

随后,巨大的海浪,一阵一阵地掀起扑向他们。

徐沐风他们用力地往山上跑,越跑越高,终于躲过海啸的袭击。当吴芳往后面看时,她大惊失色,山下不远处己是白茫茫的一片大海了,幸好两人跑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在雷电闪亮中,终于见到山顶上有处洞口,他们飞跑钻进了洞里。

徐沐风放下了背上的吴华,帮他躺好放平。他便大口地喘息着,满脸都是雨水和汗水。同样,吴芳也剧烈地喘息着。

洞外很黑,但洞里却很亮,洞的四壁皆是晶莹体透的黄蜡石,黄蜡石是一种本身就会发光的石头,所以洞内很黄亮。

喘息中的徐沐风惊奇地见到,前方堆满了树枝木头和蒿草,几块大石头上居然放了一口铁锅。靠近右边的石壁上流淌着一丝丝的泉水,泉水滴落处有一道小沟,流水潺潺地流进一处小洞里。

徐沐风说,这些木柴和放着的铁锅,可能是曾经来这里躲避海啸和台风的船员和水手们干的。

徐沐风和吴芳虽然都穿着雨衣,但雨水实在的大,以至雨水从脸上流淌而下,渗进身体里,里面内衣湿了,他们冷得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他们立即脱掉了雨衣。

而后徐沐风立即搬来了一些干木柴和干蒿草,架好,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燃,一会儿,火就烧得很旺,熊熊烈火,暖烘烘的,他俩不再感到寒冷了。

外面的暴雨仍然在下,吴华仍然在昏厥中。

火光中,徐沐风点燃一根烟,他沉默了一下,便说出了吴华的情况,现他船没了他以后怎么办呢?

吴芳惊愕,她还真不了解她叔叔的情况,这么多年她也没回过家,还真不知道叔叔吴华家里过得这么艰难,泪水从她眼里流淌了出来。

吴芳说,叔叔船没了,他以后拿什么钱还银行?还有两个女儿正在上大学,还得支付她们的生活费,叔叔的老婆余婶婶还有病在身。

顿了顿,吴芳又啜泣道,“……我不打算帮我弟买船了……我要帮助我叔叔,我决定帮他买船……他太困难了……”说完,吴芳擦了擦泪水,茫然地看火堆。

“你傻瓜啊,你该买的还得去买。你叔叔的事,我来帮他吧。”徐沐风吸了一口烟,继续道,“你叔叔太不容易了,我必须帮助他。钱多对我来说,实在没什么意义,只要自己够用够花就行,如果把多余的钱帮助这些困难的人,那才叫功徳无量。”

吴芳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眼晴闪烁了一下,落下两颊,她嗫嚅轻声道,“……谢谢您!”

徐沐风听吴芳说了一句“您”字,他有点怪怪的。

这时吴华醒了,他一双眼空洞的如枯树般,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船……我的船啊……”然后他像疯了一样,想爬起来扑向洞外。

但他却被徐沐风和吴芳死死摁住,吴芳大声说,“叔叔冷静一点啊……”

吴华拼命挣扎,四肢疯扭,嘴上号啕大哭,“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办啊……船没了……一家人等我吃饭呢……”看他样子他要疯了。

徐沐风急切地说道,“叔叔你别怕!我会帮助你,我会拿钱给你买船。你要冷静一点,万一你昏了,那你家里靠谁啊?你还有老婆,你还有两个女儿正等着你的钱呢,你冷静下来,快冷静下来啊……我一定帮你!我一定帮你啊……”

吴华一下冷静了下来,他努着笑脸,“真的吗?”

吴芳边哭边说道,“真的……叔叔,我们会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相信你侄女的话啊……”

吴华那呆滞的眼光终于有了生气,他那紧绷的欲断弦的神经瞬时松弛了下来,如同拉满的弓渐渐地松回到了原位。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男人变女人身的过程

楚斗斗被抓后,楚北腾接替他的位置,当上了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不过,公司的财务上的实权,却被楚斗斗的老婆魏梅梅掌握着。

魏梅梅今年伍十岁了。但她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跟三十多岁的少妇差不多,皮肤雪白,丰腴多姿。

但奇怪的是,魏梅梅和楚斗斗结婚这么多年来,却膝下无儿女。

于是俩人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楚斗斗的毛病,然后楚斗斗四处寻药看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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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狱中的白小寒(2)

徐沐风和吴芳两人根本睡不着。 徐沐风说,“我若睡得着就是精怪。”说着,他又想上下其手,但被吴芳用擒拿术擒捏住。徐沐风大叫痛,吴芳格格笑着放开了他。

徐沐风摸了摸被捏痛的手,老实了。

吴芳看了有些心疼,便轻声说,“徐沐风我不想这么早怀上你的宝宝,不然谁来保护你的安全?大人。

徐沐风叹了口气。“爪啊。”

吴芳噗哧地乐了,说道,“等你学好武功吧,我再给你好不好?”

吴芳昨天收到那月月的短信,短信说:楚斗斗的继子楚北腾己接任董事长之职位,说楚北腾是学泰拳出身的,艺己练到炉火纯精,他曾经参加过多次拳击比赛而获得冠军。还说此人报复心很强,叫吴芳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及早联系她。

随后,吴芳又告诉徐沐风,说先在练功房里教徐沐风苦练三个月的武术,练习内容:打沙袋、举重杠柃、擒拿格斗术。然后她再带徐沐风到原森森里进行残酷野外训练一个月。

说到这里,吴芳笑道,“你还是放弃吧,野外训练非常艰苦的,我们去野外训练时,不能带任何食物去,只能带一顶帐篷。”

“那我们吃什么?”徐沐风惊愕地问。

“山上的蛇、老鼠、野猫啊、湖泊里的鱼啊、野菜啊……都可以吃啊。”吴芳眨眨眼说。

“有意思,我一定跟你去。”徐沐风笑说,“不过,我去野外训练时我会先把下个月的食物吃好。”

吴芳格格大笑,说,“不过也行,你现在先把自己吃成三佰斤重的大胖子吧,然后什么都不需要吃了。”

徐沐风:“……”

徐沐风又和吴芳聊到工作上的问题,说年底到了,其他人的利润都上交了,然而白氏家族企业的人除了白小媛有上交完钱外,另外三十多个人一个也不肯交钱。

吴芳皱了皱眉,她说这里面有问题,不过放心吧,她们会来求到你的。因为任何一个企业要做大做强,光靠自己的血液输送是不够的,它绝对要向外面吸血的,你看吧。

徐沐风只好说这样了。

吴芳又提醒徐沐风说,乘你手头上还有资金,咱们还不如自己投资做项目,光给别人投资项目风险很大,命运掌握在人家的手中,就像你把钱投资给白小寒手上,却被她骗财又骗色。

徐沐风羞愧的无地自容,他叹息了一声,说对,你说我们投资什么好?

吴芳说她早己想好了,她说投资武馆健身房吧,里面设:健身、武学、老年太极拳……

当然现在有钱的人也多了,很会注重保养身体,尤其是老人太极拳这一块更让老人家们青睐和喜欢。而且这行不受互联网的冲击和影响,肯定很挣钱的。我们可以先在省城开个试点,如果效益好的话,我们在全国再开他几千家几万家的连锁加盟店,绝对比做风险投资强。

“对,很好!我们回去就开始办,改行。”徐沐风拍手大称道。

这时,徐沐风想到太阳能电动车倒闭了,厂房那么大占地面积有一百多亩,空着可惜。还不如把这厂房改成健身和培训学校,而且厂房离省城非常的近,人家来健身很方便。

于是他把这事说给了吴芳听。吴芳大喜,说太好了。

这厂房是楚斗斗当时花了三千万买来的。在狱中,楚斗斗被那月月提审还五千万给徐沐风时,他说没有钱,只能把厂房抵给徐沐风。当然,楚斗斗不会亏的,他还挣了二千万。

本来楚北腾是不肯的,他的商道也是计划办一家健身武馆俱乐部,但他己经迟了,因为厂房己被楚斗斗抵给了徐沐风。

此间,楚北腾还怂恿魏梅梅拿五千万给徐沐风,意思把厂房要回来办武馆。

但魏梅梅不支持!她说咱家那么多店面、楼房还不够你办武馆?更何况那厂房咱己挣了二千万啊。

楚北腾苦笑,他心道:女人目光短浅,那厂房是块大蛋糕啊。

…………

夜里暴风雨停了,第二天天气晴,海水己退了下去。果然k市的救生船队来了,徐沐风三人上了船。徐沐风对船长说,带我们去k市吧。

船长点点头,他也知道吴华的船沉入海里了,他叹息地对吴华说道:“兄弟,挣钱不容易啊,以后出海一定要看天气预报,别和天斗。船没了可以再买,人没呢?”

吴华低头不敢吱声。

到了k市后,徐沐风三人立即坐车到了船厂。船厂的夏总立即热情地招待了他仨人,又帮他们介绍船的价位和性能,他说,七十多万和一百二十万的船性能特好,柴油发动机全是米国进口的。而且船上还配了杆帆,顺风时,可以减少柴油,速度快,安全抗暴风雨强,吃水好,稳定性好……

随后,他们参观了船。见到一百多万的船全长有三十多米,驾驶室设在船的中央,前后皆为货舱,船的颜色为白色。

七十万的船结构和一百万的船差不多,外观配置也差不多,只是船会小一点,小个三米左右。

吴华看到七十万的船,他喜欢的不得了,他又不好意思对徐沐风说。

再看那三十万的船,外观的颜色却是涂了红色的外表,发动机也不是米国的,只是国内普通的发动机,安全系数也差太多了,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徐沐风已查觉出他的喜欢,便笑着对他说:“叔叔,我帮你买七十万的船吧,三十万的船太差了。这钱,你不用先急着还我,你先把银行的钱还完再说。以后,等你挣到了钱,再慢慢还给我就行了。”

吴华高兴的差点跪了下去,连连给徐沐风道谢。

三人在夏总厂房里办完购买的手续后,徐沐风就用网银转了一佰九十多万给船厂的财务室。

三人在夏总办公室喝茶,夏总亲热地问徐沐风:“徐董,船上印什么字呢?想好了,我马上安排工人去喷印。”

徐沐风想也不想,他说,“印‘爱琴船’吧。”

吴芳噗哧地笑了起来,她心说,你还不如印‘鸳鸯船’更好听。

夏总点点头,然后他又问吴华,“吴总,你印什么字?”

吴华笑说,“我印‘成功一号’吧。”

徐沐风一拍膝盖,叫道:“对,这“成功一号’,很响亮!我们的船也印‘成功一号’!”

夏总立即吩咐工人去喷字了,他说喷红色字体醒目。徐沐风从手机上了解到在以后几天里都没有暴雨的天气,都是晴。于是决定下午就走,因为夏总要留他们吃中午饭。

中午吃完饭后,徐沐风仨人便上了船。吴华开船在前面带路,吴芳开船跟着他后面。由于是空船,两船都拉起了风帆,船借着风的推力和柴油机的动力,两船在海里飞驶前进,速度很快。

印在船前头两边的“成功一号”的红色的字体,在阳光下璀璨闪耀着。

吴芳双手把弄着船舵,嘴里啧啧称赞这船很快,马力强劲无比,一个字“爽”!

两船一前一后在水里破浪前进,激起层层的海浪,船尾绽开一道长长的白色轨迹,像飞机在空中喷的白雾,甚是壮观好看。

大约在黄昏夕阳落霞时,两船到了风武镇。吴芳的一家人和吴华的老婆己在码头上等候了。他们见船靠近码头时,立即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的轰鸣响声齐天。

…………

徐沐风从此在风武镇成名人了,家家户户的人也知道吴芳找了一位有钱的老公,大家即羡慕又嫉妒。

此后徐沐风享受了新姐夫的待遇,吴华为了感谢他,连准备过年的猪和土鸡土鸭都杀了来招待徐沐风。

四天后,徐沐风带着吴芳回省城上班了。当然,吴芳仍然是总裁的职务。

吴芳和谢雨热烈拥抱,破镜重圆,谢雨不再挤在徐沐风的床上睡了。

晚上,谢雨偷偷告诉吴芳,她都是和徐沐风睡觉。吴芳心里阵阵酸痛,问你俩有没有一腿?

谢雨晃晃头说没有,我不爱好那个,留给你用么。

吴芳相信她的话,因为谢雨从不讲假话,她长吐了一口气。

话说胖大海被阎割了后,他迷迷糊糊地睡了几天,眼皮一直没睁开过,身上处于麻痹的状态。

四位外国美女总是很忙,一会儿给他测测心跳,一会儿给他测测血压和脉搏,一会儿又翻着他的眼皮看看……

胖大海的鼻上挂着氧气,他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对自己干了什么鬼。

这时,高个子女人又给他打了一针麻醉药。然后又推过来电动水刀,在胖大海的肚子里做起抽脂肪的手术,做完抽脂后,胖大海又被美女们推入汗蒸室,用高温蒸汗……

不过,这才是刚开始,胖大海还要忍受半年的折磨手术呢。

胖大海被她们折磨的遍体无完肤,他躺在病床上像一具被外科医生解剖的尸体,此时,他没有任何的力量来反抗她们。

偶尔胖大海会醒一下,他想自己是生不如死啊,他感慨那些自愿做整容的男人和女人怎么受到了如此的折磨啊?不过最让他在乎的是,如果半年后他的确能成为照片上的美女的话,他会感到很欣慰;如果半年后他会成为丑八怪的女人的话,他会选择自杀。

想到这里,他又悲哀地昏迷了过去……

白小冰拘留时间到期了,她要出狱了,便和可怜兮兮的妹妹白小寒拥抱了一下,说声保重就跟狱警走出了牢房。

出狱的白小冰立即买了大量吃的食物和几件衣服裤子,然后她恳求狱警送给她妹妹白小寒,说她实在的可怜啊,连衣服裤子都没有穿。而后狱警答应了。

白小冰的丈夫,叫白小冰赶快赶回米国,说儿子在米国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抢救。白小冰听到晴天霹雳,她差点晕倒。她没有心思再关照狱中的白小寒了,两人匆匆买了机票赶往米国。

姐姐白小冰走了。白小寒心里又开始了孤独苦闷,她觉得在这种闭塞压抑的牢房里再呆下去的话,她会变得发狂,甚至是神经病。

她每天以泪洗面,她吃点东西就吐,脸色异常的苍白。常常地,她想到了自杀,但狱中一无所有可以用来自杀的器物。

这时,另一位叫何氏的女犯人,她凑进白小寒的耳朵,轻声问白小寒,“你是不是怀孕了?”

白小寒点点头,一脸忧愁。

“可以取保候审啊,傻瓜。”何氏说道。

“可以取保候审?”白小寒眼晴一亮,不过她不太懂得什么叫做取保候审。

“就是说,像你这种情况,又不是杀人犯,孕妇最多判个监外执行,明白吗?现在你赶快找抓你的警察说明情况,说你怀孕了,你很快会出狱的。”何氏一字一顿地解释道。

“真的?”白小寒似乎在黑暗中看见了曙光,心里一阵阵的激动着。

恰好那月月又开车来提审白小寒了,于是白小寒被狱警带了出去。

在候审讯室里,那月月问白小寒,你确定徐沐风投了一亿五千万给太能源电动车厂吗?

“是的。”白小寒点点头。

那月月叫白小寒在审讯的纸质上签字,白小寒签完字后。那月月说审问完了,她正想叫狱警把白小寒带回牢房里。白小寒急急说道,“警官,我怀孕了。”

那月月怔了一下,说:“真的吗?”

白小寒低头说,“真的,你可以叫医生来检查。”

那月月问,“你进狱之前,就怀上了孕?”

白小寒说,“是的,之前我到妇产科医院检查过,体检表还在我房间的抽屉里,我……我可以取保候审吗?”

那月月沉思了一下,按规定是可以的,况且白小寒有立功表现,而且也算得上是投案自首的行为。然后那月月说道,“取保候审是可以的,但要有担保人。”

白小寒怔了一下,担保人?她立即想到了徐沐风,自己怀的是他的小孩,不找他找谁?虎毒不食子。便说:“我叫徐沐风担保。”

那月月错愕了一下,她便明白了,这白小寒肚里的小孩,一定是徐沐风小子干的好事。而后那月月说“行,我打电话叫徐沐风过来,你们自己谈。”说完,那月月便打电话叫徐沐风来监狱有事,她也不多说,只说她在等他来。

正在上班的徐沐风也不知啥情况,那月月叫她去,他敢不去?便匆匆租车赶往监狱。

第一百三十六章 狱中的白小寒(3)

徐沐风到了拘留所后下了车,他见警花那月月站在门口晒太阳,漂亮的脸蛋在阳光下靓如花。

徐沐风走到她身边,笑嘻嘻问她有啥事?那月月清清嗓子说,“白小寒找你有事,你进去和她谈谈。”

“什么事?”徐沐风一听到白小寒找他,心里涌上愤怒和反感,他想调头走人。

“她怀孕了,想找你做担保人,因为她可以取保候审。”那月月笑笑,一口好白牙。

“怀孕了?”徐沐风的一颗心惊得欲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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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神秘的尼姑

白小寒掏心掏肺的话,一下打动了徐沐风的心,像一块石头?g进湖水里,一片死湖水迅速地有了涟漪的生气,碧波荡漾。

白小寒低头仍然哭着。徐沐风轻轻扳过她的香肩,白小寒惊愕地抬起头来,目光迷惘、梨花带雨地看着徐沐风。徐沐风把她拥抱在怀里,一张灼灼的嘴吻了下去……

白小寒呢喃地说到:“我爱你……我爱你……我不求名份……能拥有你就行……”

第二天早上,徐沐风对怀里的白小寒说,“你不行再住这里了,危险!”

白小寒倦容的面目错愕了一下,恐栗地问为什么?

徐沐风说,如今楚斗斗抓了,现他的董事长之位是他继子接任,此人是习武者,听说此人很野蛮,恐怕会暗中来报复你,再加上胖大海又跑了,整个案件是你举报的,他们一定会怀恨在心上。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怎么办?”白小寒全身瑟抖。

徐沐风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今天去警察局附近租一套房来,这样也好,因为你每天要去警察局报道也方便,还有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你报案也快。”

“好。”白小寒又倦怠地抬了抬眸,紧张的心略松懈了下来。

“我起床了,我先到楼下弄点早餐上来给你吃,然后我去租房。”徐沐风轻轻推开了她,他就穿衣起床了。

大约中午时,徐沐风在离警察局相隔二十米的小区找了一套房,三楼,有电梯,二室一厅的房。

房里很干净,装修的挺好,还有个小阳台,朝向是背风向阳,小阳台四周镶嵌了玻璃窗,很适合冬天晒太阳。房里电器、热水器、空调等,什么都齐全,拎包进来住就行。

徐沐风立即付了三千多的租金,押一付一。

徐沐风拿到了钥匙后,就去带白小寒来了。白小寒见了新房高兴的翩翩起舞,又唱又笑的,她东拍拍西摸摸的,像个小孩子。

她吖了一声,又吵着要和徐沐风去购一些日用品和生活用品,比如床单啊,被子啊,饭碗啊,筷子……等等之内的。

昨夜徐沐风又和白小寒温馨了后,他的心又热恋上了白小寒,再加上白小寒的确女人味丰韵十足,他又离不开她了,既然白小寒都怀上了自己的小孩,他心想,自己应该担当男人的责任。

徐沐风从皮衣口袋里取出了三万元,放在桌上,他说,“一个月三万元生活费够不够?”

白小寒环抱着他的腰,娇气地说,“够了,沐风,以后宝宝出生了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段我尽量节约的,存多点钱。”

“这里离菜市场很近,你除了去菜市场买菜外,尽量少出去,狐狸精。”徐沐风笑笑,白小寒经过一夜充沛的睡眠,水色更加盈盈动人,女人的美是睡出来的,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很贴切。

狐狸精是经过五佰年修炼出来的,积天地之灵气,万物之精华,从草根一步一步修炼变成了仙气。白小寒身上似乎有这种仙气,多年沉淀出来的灵气,她身上的气质,绝对可以胜过很多怀春的少女。

“陪我这个狐狸精去买鸡吃。”白小寒格格大笑,她撒开环抱住他的腰,伸手挽着徐沐风的胳膊,像欢快的少女那样矫情,拽着徐沐风去菜市场了。

徐沐风这两天也没事,而且吴芳和谢雨也不在,她俩到厂家采购订健身器材去了。

两人亲密地搀着手走在街上,轻聊着。白小寒听徐沐风说要办体育健身房,她赞说这项目挺热门的,又说那厂房那么大,空地那么大,不如再办一座游泳池。

“对啊,你想法挺好的。”徐沐风说,“我准备学习武功了,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能自卫。”

“棒!以后可以保护我们母子俩平安了。”白山寒格格大笑着。

…………

夜里,楚北腾从练功房里走出来,他冲了个冷水澡,披上了浴巾,就坐在沙发上喝黑咖啡看电视。

这时,他继母魏梅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吊丝红长裙,那长裙如裹着一身火红云雾,飘逸玄幻,空气里弃斥着火红的玫瑰花的香水味。

楚北腾抬头见她,便问,“继母您还没睡?”

“没呢,夜太长了,想找你聊聊。”魏梅梅双眼媚如烟,脸如泛桃花,她个性既奔放又矜持,来到魏北腾身边,撩了撩了长裙,款软地坐了下来。“听说白小寒因怀孕而被取保候审放出来了。”

楚北腾那双眼如电光闪跳了一下,怒声道,“她活不了多久的,让她肚子再大一点。”

白小寒的投案自首,并举证继父的犯罪的行为,他是知道的,当然,他是从胖大海口中得知这种情报。

不过,楚北腾的确是高人,他不仅精通泰拳,他居然还会神坛上的忍术,在和强悍的敌人争斗时,他会凭空消失。

有一次,他在国外应邀给人收债,他一人对付八个武林高手,在惊斗中,他有些寡不敌众,但他最后使用忍术,凭空消失,当八个人发呆时,他们的脖子上全部被楚北腾用掌力砍中,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胖大海被折磨成了半男半女、半死不活,楚北腾最终也会把他变成可怕的女人,矛盾当然是指向徐沐风一伙。

魏梅梅点点头,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楚北腾那强壮的胳膊,贲张的心里像鹿在跳,后脑一阵阵晕眩,双眼嗜血,臊热的如同一只花豹,楚北腾在跑,她在后面追,两人扑通扑通地滚进了温泉,水花四溅,温泉里那如玉的水花正摩挲着自己洁白的身体……

楚北腾正在帮魏梅梅泡咖啡,他没注意到魏梅梅的目光迷恋,当他抬头见魏梅梅目光灼灼又呆滞,有点像发情的猫,他便笑笑问,“继母你怎么啦?”魏梅梅恍过神来啊了一下,才从那幻境里钻出来,羞涩的一脸嫣红。“没怎么啊。”

楚北腾把咖啡递到她桌边,说,“继母,我场地租好了,准备开武馆健身俱乐部,需要五千万。”

“好。”魏梅梅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她端起咖啡急切切地吮吸着,血管里沸澡的血液才开始清凉了下来。

这时,楚北腾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惊得跳将了起来,连浴巾都滑落走光了。羞得魏梅梅吖了一声,她捂着红红的脸跑了出去。

楚北腾也懒得去裹浴巾,他关上了门。低声激动地说,“御姐,你来了,你在哪儿?”

“刚下飞机,快来接我。”那厢电话里说。

“好,我马上来。”楚北腾放下了手机,他立即换上了一套名牌的运动服,外面的很冷,他却不惧怕寒冷,里面只穿着一件紧身弹力十足的背心。

走出房门后,魏梅梅倦怠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如一团绽放的火焰簇,握着摇控器的手指胡拔乱捏着,安抚心中燥热的血脉。

“半夜深更去哪里?”魏梅梅见他穿得一身傲人挺拨的运动服,便问道。

“国外的同学来了,我今晚恐怕不回来了,继母你早些休息吧。”楚北腾拉了拉皱褶的衣角,说道。

魏梅梅惆怅地嗯了一声,眼光移到电视屏幕上,百无聊赖地翻播着电视上的屏幕,好像没有她喜欢看的节目。

楚北腾驾着奔驰车,很快就来到了飞机场。他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时,有人敲了敲他驾驶室左边的门,他立即降下黑色的玻璃窗,见窗外站着一位漂亮的尼姑,尼姑的头光的有十五瓦的日光灯那么亮。

“御姐,上车吧。”楚北腾笑道,“拉箱放车尾箱。”说着楚北腾也下了车,帮御姐把尾箱放在好。

两人上了车,楚北腾把车驶向大酒店去。御姐穿着一件青灰长衫,她脸上冷漠着,什么也不说。

来到大酒店的服务台,此时也不是很迟,墙上的挂钟显示着十一点二十分。

楚北腾和这位尼姑合开了一间房,倒是惹得那些服务生感到的奇葩新鲜,这年头好奇怪,居然和有人和尼姑谈恋爱,还是漂亮的尼姑。

电视剧《》的唐僧和女人国国王差点谈上了爱情,最终还是唐僧不食人间烟火放弃了,这尼姑倒是食人间烟火啊。

远处几位坐着的男女服务生,乘机用手机偷拍楚北腾和尼姑的照片,估计马上发朋友圈了。

不过,楚北腾和尼姑倒是无所谓,他们大大咧咧上楼开房了。

在房间,御姐脱掉了青布长衫,里面穿着一件黑色毛衣,身材极性感迷人。然后她挪身到全身镜子前,用长长的手指甲把头上的一层胶皮慢慢掀了去,瞬间暴滚出如乌云的长发,长发流淌落至香肩上,显然这是假尼姑。

这位叫御姐又蹲下了柳腰,她打开了拉箱,捧出一大块金色的腊肉,说道,“这是阿妈送给你吃的腊肉,这腊肉己储备十年以上了,非常的珍贵,味道好吃极了。”

楚北腾蹲下身体接起,“谢谢!我们工厂的机器己从海外远到大恩寺后面的山洞里吗?”

“没有,最近海上的海警查得紧,总是在海上飘来飘去巡航。因此那边的机器过不来,船不敢拉。看来这事应该在年腊月里进行,况且这段大森林里一直下雪下雨,天气很糟糕。”御姐站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了香烟,拔了根给楚北腾。楚北腾接过了烟,他把腊肉放在桌上,两人又坐在沙发上聊天。

“听说,你现在当董事长了,恭喜!”御姐优雅地抽着烟。

“没什么,姐,您过奖了,您才是位做大事业的人。”楚北腾肃敬地说道。

“那边货主说需要黄金,他说不要钞票,那老不死的老头儿,真让人恼心了,又不敢得罪他。以后我们生产的货,他全包了。对了,你三千万准备好了没?”御姐撩了撩长发,一脸急切。

“准备好了,你明天拿去吧。”

“好,哎,我还得把三千多万全部兑换成金子,这死老头子,真麻痹不是个东西。”

御姐站了起来,她走到了卫生间,看到里面有间泡澡的大木桶,又笑说,“太好了,我该好好洗个澡了,整天呆在大森林的山洞里,身上都臭死了。”说着她开始往桶里放起水来。又说:“腾子,你过来帮忙。”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绝技的腿功

夜晚,别墅后院的练功房里,吴芳和谢雨正教着徐沐风练武功。 这里摆设着很多练武器械,沙袋、木桩人、杠铃、哑铃,十八般武器等。

徐沐风从打沙袋和仰卧挺举杠铃为重点,增加暴发力。然后逐步练习铁沙掌,在一堆装满了沙子的木箱里,徐沐风每天必须用双掌插击和拍打沙子。

对于躺举杠铃,徐沐风刚开始只能挺举120斤重,而且只能勉强举两下。举了两下后,就躺在支板架上苟延残喘了,双手再也无力举得起杠铃。

吴芳躺举杠铃能举220斤重,而且一口气能连续举十次;谢雨差了点,她只能躺举杠铃200斤,能连续举十次。

徐沐风心里惊愕,她俩的手臂又不粗壮,身材也不胖不壮,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吴芳叫徐沐风别着急,按她的方法循序渐进去练习,三个月后必定能举起200斤。不过一定要刻苦,但练武又不能贪急,这很容易损伤肌肉韧带的。

每天吴芳都会教徐沐风擒拿格斗术,说武术精华在擒拿和四两拔千的格斗术上,花架子的招数好看没用。什么一拳就能打爆人家的头,那是指针对毫无武功的人。真正高手对阵,你一拳头能打爆人的头几乎不可能!

吴芳对徐沐风笑说,你什么时候能打赢我俩其中一个,你就毕业了;你什么时候一人能打赢我俩人,我俩拜你为师!

每天早上四点,徐沐风就被吴芳和谢雨拖起来练功。常常的,徐沐风每夜练到十二点,凌晨四点又被她俩逼起练,他还真受不了,他有点后悔学这个。

吴芳叫徐沐风蹲好马步,她在徐沐风屁股下点了根檀香;谢雨在他头顶上放了一碗水,水是滚烫的开水。

吴芳说等你屁股下面的檀香点完,你就喊我们一起练。然后吴芳和谢雨格格笑了几声就躺在他身后的轮椅上睡觉了,每人都用毛毡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管徐沐风的死活了。

徐沐风苦笑了几声,他闭目养神,用丹田呼吸练气。蹲马步是很累的练习,开始时他还没蹲十分钟,两脚就酸痛麻木发抖了,他只能咬牙坚持、坚持、再坚持!后来,他可以蹲马步一小时以上了。

徐沐风最受不了是和吴芳练对打,初时,徐沐风总是被她打得人仰马翻,幸好吴芳戴的拳击手套很柔软,也伤不了徐沐风。

吴芳说,习武者初时就必须学会被挨打的滋味,这样你在不断的挨打中,你会思考怎样不再被对方打到。久之,你会在下一秒中,用你所学的技巧把对方打趴在地上。说白了,习武也就是在不断的挨打和挫折失败中成长进步。

吴芳说完,突然一个勾拳打中徐沐风的下巴,顿时,徐沐风被打得人仰马翻;谢雨冲了过去一把拎起高大的徐沐风又来个肩背摔,痛得徐沐风大叫,“你们在杀人越货啊,我不学了……”于是他爬了起来就跑。然而吴芳腾空飞起把徐沐风扑倒在地上,并用手锁住徐沐风的脖子,大声道,“你快用学的招术反击我……”

……不过,徐沐风并没放弃学武功,他反而更加勤奋好学了,兴趣浓烈地痴迷上了。他在一个月后居然能躺举起杠铃210斤了,双手胳膊变得更加粗壮的如木头般。

尤其,徐沐风和吴芳练习拳击格斗中,他双拳出拳非常的快了,快得连吴芳都紧张了,好几次都被徐沐风打倒,但是他仍旧打不过吴芳。吴芳既高兴又惊愕,说他进步非常的快。谢雨称赞他有学武的天赋。

徐沐风打完沙袋,又打木头,双手都打出厚茧皮出来。

吴芳知道,只要徐沐风能打赢她和谢雨俩人,徐沐风就不怕凶猛的楚北腾了。

训练一段后,吴芳和谢雨每天又开车把徐沐风送到山脚下。叫徐沐风扛着二百斤的木头走到山顶上去,然后再扛着二百斤的木头下山。山是二百米的高度,来回的时间为半小时,中途不能休息。

起初,徐沐风哪儿受得了,用了二个多小时,中间还休息了几次。后来练了一段后,徐沐风扛着二佰斤的木头上山下山地跑,时间居然用了二十分钟。

吴芳和谢雨大为震惊,她们面面相觑,说徐沐风练到这种极致,己逾越超过自己,这种水平她俩都到自愧不如。

接下来,吴芳教徐沐风练腿功绝技了,吴芳把一根铁钉钉在墙上,叫徐沐风腾空飞起踢,不能穿鞋子踢,光脚踢。

说着,吴芳演习了个示范给他看,她脱掉脚上的鞋子,凌空一脚就把铁钉踢进墙里。徐沐风目瞪口呆,这么漂亮的脚不怕踹破皮?嘴上便喃喃地说,“这也太奇葩了吧。”

“还有更奇葩的呢。”吴芳说道。她又把一根三十公分的钢筋插在墙上,不过她这次脚上是穿好军用皮鞋,怕伤到脚。旋即她腾空跃起,一招漂亮的单飞腿,啪的一声,钢筋被她的脚踢进墙里。

徐沐风看得怀疑人生,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沐风对这种绝技腿功很感兴趣,于是他夜夜苦练,很快他也能一脚把钉子踢进墙壁内。

又苦练一段后,徐沐风便穿上军用皮鞋,他大吼一声,凌空飞起,一脚把三十公分长的钢筋踢进墙里,更厉害的是,钢筋从墙的另一头居然飞了出去。

现在轮到吴芳和谢雨俩人怀疑人生了,徐沐风的武功突飞猛进,吴芳和谢雨俩人差点叫徐沐风师傅了。

……

这一段时间里,徐沐风的健身俱乐部在装修时;而楚北腾的健身俱乐部也在装修了。

这天上午大约十点多,徐沐和吴芳、谢雨来到丰鼎公司上班。保安老何走了过来,他急切地对徐沐风说,“徐懂,今天有位小伙子从早上八点就一直跪在您的办公室的门口,不停的哭,我们劝解叫他起来下楼等您。他不肯,他说是来向您陪罪的……您看……”

徐沐风吃了一惊,他和吴芳、谢雨便急切切地来到四楼。的确有一位文质彬彬穿着一套校服的男孩子跪在他门口,年纪大约二十一岁左右,短平发,身材瘦瘦弱弱的单薄。

徐沐风皱了皱眉,示意吴芳和谢雨下楼。吴芳和谢雨见是一位学生,知道伤害不到徐沐风什么,她们便退下楼了。

徐沐风蹲下了腰,柔声问道,“小伙子,你是谁?为什么要跪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小伙子抽搐了一下身体,他?{了抹眼泪水,哽咽道,“我是紫雪雪的弟弟,我叫紫威,我今天代她向您赔礼道歉来了。”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紫雪雪虽然骗我的钱,但这事和他弟弟并没有关系啊,虽然徐沐风被骗掉一亿五千万,警察局只帮他追收回了七千多万,还有巨款己被他们挥霍掉没有了,现犯罪分子己受到法律的严惩,紫雪雪也不例外。姐姐犯罪,紫威来赔什么礼道什么歉?

“起来吧,男人膝下有万金呢。”徐沐风涌起阵阵怜悯和同情他,他把紫威扶将了起来,说,“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下吧。”

起身的紫威个子很高,但偏瘦,他的脚也跪麻了,步伐有些笨重和踉跄。

徐沐风一眼便知这紫威有难处,他不仅仅是为他姐愧疚忏悔而来的,肯定另外有目的。

徐沐风和紫威坐在沙发上。徐沐风泡着茶,他问道,“你还在读书吗?多大了?”

紫威腼腆低着头,怯怯地说,“我今年二十一岁,读到大三就没读了,因为我姐出事了,实在没钱再读下去。”

徐沐风心里一阵揪疼,紫雪雪倒霉,连弟都跟着倒霉。徐沐风叹息了一声问,“那你父母呢,他们没钱支持你读书吗?”

紫威的眼泪水又流淌了下来,他哽咽道,“我父亲前一个星期就去世了,他因肝腹水而走。我妈又是个中风半身不遂的人,我还有一个弟去年刚考上大学了……”

徐沐风震惊,难怪紫雪雪想尽一切办法捞钱补贴家里的穷困。徐沐风又气又心痛,他心说你紫雪雪既然这么困难,只要你跟我说一下,我马上会全力帮助你的,何必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出来。

徐沐风闭了闭眼晴,他帮紫威威倒了一杯茶,又问,“你说的话没骗我吧?”

“没有。”紫威说,“你可以到我老家去问我隔壁邻居。”

像这种死人的情况,紫威是不可能凭空捏造的,徐沐风信了。他又问,“那你今后打算干什么呢?去打工?”

紫威呆滞的眼伸忽然闪耀了一下,他措辞了一番,鼓了鼓喉节,努力地说道,“徐董,你……你能不能借一点钱给我?”

徐沐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家里很困难,因此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母亲的脸上,这样吧,我支助你二万元吧,钱不需要还我的。”

“谢谢。”紫威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说,“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二万元对我没有用。”

徐沐风怔了一下,难道他嫌少?这小子不会像她姐一样贪得无厌吧?他有点恼怒的问,“那你想让我施舍给你多少?二佰万?”

“那倒不要,我说过不要你的施舍。”紫威又说,“我知道我姐欠你一千万,这么多的钱,我也不知道她花到哪儿去了。但放心,这钱我会帮她还你的。”

徐沐风差点哑然失笑,不过他认为这小子口气这么大,他觉得很有趣,便问,“一千万,你怎么还我?我很想知道。”

紫威喝了一口茶,端正地说道,“你只要借我一百万,我在二年之内一定还你一千万!决不失言。”

徐沐风更乐了,这不是比放高利贷还来钱快些吗?一百万在二年之内还我一千万?他觉得这简直是愚蠢疯子说出来的话!谁信?不过他觉得紫威很有意思,想进一步了解他是怎么把牛吹上天的,便笑膜膜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金点子的项目?或者拿我的一百万去放火坑?不过抱歉!犯法的事我不会让你去干。”

“不做犯法的事!”紫威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想办个花厂。”

“哦,做植物观赏花?类似花店里那种观赏花、仿鲜花?好像没有这么大的经济效率啊。”徐沐风一脸不屑地说。

“错了,不是那种花!”紫威急切地说。

“那是什么花?”徐沐风很懵。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暴富的秘密

“就是花圈上的布花啊,五颜六色的,玫瑰、百合、芙蓉、梅花、五角花、太阳花……大花小花啥花都有啊。 ”紫威说,“全国花圈店有几十万家,大小花圈厂数万家。我专做这种花批发给他们做材料,目前市场批价是十六元一斤。”

徐沐风怔了一下,虽然白喜事这种生意不热门,但却是冷门中的热门,市场量销量可谓无限的广大。

但徐沐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布的原料很贵的,一尺布的价格都比批发一斤的布花的价格还贵,这样能行?他便疑惑地问,“那么你的原材料去哪儿进呢?,去批布料来做?那生意要亏本的。”

“错了,”紫威说,“很多织布厂、很多服装厂,他们的下脚料想当垃圾处理扔掉都不敢,因为城管会罚他们的款。如果我去找他们要布料垃圾,他们还会倒贴钱送给我。还有材料的来源,是去收旧衣服来做布花,收购价是三毛钱一斤,你说我的利润是不是暴利?”

白喜事花圈厂就是挣死人钱的,利润本是就是暴利没价格可商量,想不到做布花的利润还更可怕!徐沐风又问,“一台机器一天能生产多少布花?”

“按十二个小时来算,一台机器一天能压模花一千多斤,也就是一台机器一天能挣一万六。我打算搞六台,一天能挣六万多元。”紫威用手指比画了一下。

徐沐风惊得握茶杯的手都差点捏不住,颤晃了一下,茶水泼洒在他裤子上。“这还得了,一个月挣一百多万了?如果我买一百台机器来,一个月岂不是能挣一千多万?”

“是的,这就是生意场上的秘密。”紫威说。

但徐沐风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假设这么能挣钱的话,大家早就去干了,还等你来?不会是在吹牛吧。于是他试探地问,“你说得好,那么请问一台这种机器要多少钱?在哪儿有买?”

紫威一下情绪变得亢奋了许多,他说,“我到网上查了,目前还没这种机器,做布花主要是靠人工用剪刀剪裁;或者是用一种落后的手工机器冲压模子的花。这两者人工成本都很大,而且一天生产不了多少斤布花的。”

徐沐风更加感兴趣好奇了,问道:“这么说你有机器?”

“对,我有这种机器,我自己发明的。压花时,开动机器,机器上下两边的齿轮一咬合,几百朵花就出来了。”紫威得意洋洋地说,脸上己不见了忧伤。

徐沐风兴趣更浓烈了,感觉这小子了不起,于是刨根问底,“你发明的?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是学工程机械的啊,这种机器是我花了二年的时间研究出来的,只要到市场买材料回来组装就行,而且这种机器就像一位画家能画出逼真的人体油画一样简单。我家里做好了一台,我给您看看。”说着,紫威兴奋地拿出来手机,手机上有一段机械操做的视频。

视频里,机器如直筒式的炮桶横放在支铁架上,后架上有平台,平台上铺着布儿,平台被齿轮带着伸缩滚动。

机器前头如鳄鱼张开着巨大的嘴巴,一开一合就吐出了许许多多大小的五角红花朵,落下的花朵堆满了在木桶里。

徐沐风感觉这机器挺不错,便问做一台机器要花多少钱?紫威说投资五万元就行了。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叫紫威在他办公室等一下。然后他下楼来到了吴芳的办公室,说了紫威一切的情况。

吴芳说,按道理我们不做这种项目的,因为投资额度太小了。然而念在紫威这孩子有份还款的心愿,令人感动。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家里确实困难,没办法,我们只好当做慈善事情来帮他一下吧,可以捐助他一百万。有些事情也不好预测,万一他的事业成功了呢,也许他真的会还一千万给我们。

俩人商量后同意了,决定投资给紫威一百万。但手续一定要办,按银行的利息给他,给他施加压力。

紫威要拿走的这一百万,是一种无担保无抵押的风险投资,换句话说,徐沐风真把他当成慈善来做了。

徐沐风上了楼,把紫威从楼上叫了下来,来到吴芳办公室办了手续,然后徐沐风转了一百万给紫威。紫威拿了钱后,就千恩万谢地走了。

徐沐风望着他瘦弱的背影,希望他能坚强了起来,别让他失望。

忽然间,徐沐风大脑里又出现杯弓蛇影的幻觉,他瞳孔一缩,不会又被人骗了吧?现在骗子这么多,一不小心自己又掉下来一块肉,于是他惊叫,“紫威,等一下。”

紫威咯噔了一下,他双目里又出现惊愕的表情,以为徐沐风后悔了,吓得浑身打了个寒栗,他哆嗦地转了个身,问,“徐董,您后悔了?咱们己订了合同啊。”

“没有后悔,你来办公室一下,还有些事要交待你一下。”徐沐风笑笑说。

“哦。”紫威长吐了一口气。

于是他们三人又围坐在办公室里,徐沐风对吴芳说,“我们开车送他回去吧,反正紫威家里也不远,也就是一百多公里。”

吴芳瞬间明白了,她理解徐沐风被人骗怕了,于是说道:“好,我们这下就走。”

“那真谢谢您们了!顺便去看看我的机器吧。”紫威当然开心了,刚才走出去的时候,他还一直担心徐沐风在怀疑自己是骗子呢,真的见见我的机器也好,省得自己心中拧个疙瘩结,难受不安。

上了车后,紫威一下活跃了起来,他说他的规化,他说准备在他后院花个十万,搭个钢务架的厂房就行。

因为去工业区租厂房太贵了,一年租金就二十万,长期下来不合算,他要把一分钱当两分钱来用。

紫威住的是花枝镇,花枝镇是轻工业重镇,大小厂家几百家,不过全部都是织布厂和制衣厂,因此布料下角垃圾多。

紫威说,他准备招集在家待业的亲戚一起干,大约要招二十几个人,分配工作如下:二个人专门负责收垃圾布料,八个人专门开机器生产花朵,另安排三个人跑销售,八个人负责网上销售。

吴芳边开车边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恐怕一百万不够啊。”

“够的,够的。”紫威说到。

徐沐风说,“你制造六台机器大概需要多少天?”这倒是徐沐风最担心的,万一六台机器要做一年,那不就是亏本了?”

“两个月够了,我一个月可以做好三台,做好三台就可以先生产了,另三台在下个月肯定能做好。”紫威说道。

听他这么说,徐沐风有点放心了。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车来到了花枝镇,沿着长古街,一会儿,车开到了最底端的紫威家门口了。紫威说道,“徐董,这就是我的家,停车!”

这房子是土木结构,两层,瓦片是陈旧的黑褐色,半墙半木板的,外表很破旧寒酸。徐沐风鼻子一酸,心里禁不住说,他家的确很穷,旁边的房子都是钢筋水泥的漂亮房了。

大家下车后,便来到他家的门口。抬头可见,大门上还挂着两对白纸挽联,字迹被风雨残摧着仍然可认:难忘手泽,永忆天伦……

走进厅堂,神架上挂着其父的遗像,脸面苍老黑黝,眼晴呆滞无神,充满伤感忧郁。

房间里光线不明亮,略黑,紫威开了灯。他像欢雀的小孩奔向里房,叫着:“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徐沐风和吴芳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紫威并没有骗他们,一颗紧悬的心便放松了下来。

这时,房里走出来紫威和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大姐。紫威声音激动地指着徐沐风和吴芳向这位大姐说,“表姐,这二位是丰鼎投资公司的老板,是我的大恩人,他们支助了一百万给我创业了。”

这位大姐身子发抖,她哆嗦地说道,“两位恩人,请坐请坐,我去泡茶给你们喝。”

“不客气啊。”徐沐风又笑笑,“紫威,我们去看看你发明的机器好不好?”

“好,来,跟我到后院来。”紫威兴奋地走向后院。

“你们去看,我生火煮鸡蛋线面给你们吃。”大姐笑说,她擂起了衣袖。

两人到了后院后,果然放着一台机器。紫威插上了电,他拿了一块红布放在平板上,然后开动了机器开关,只见那平板缓缓地被链条带入缝隙里,随即啪的一声,前面开口处便飞出来几十朵小红花。

徐沐风和吴芳拍手叫好称赞。紫威喜洋洋地关掉机器。他拾起一朵红花递给了徐沐风,“徐董,这花像梅花吗?”

“的确很像梅花,紫威你真了不起!”徐沐风用手心棒着花朵反复摩挲、看着,笑容满面地说道。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奔到了后院,他中气十足地向徐沐风和吴芳说道,“两位老板你们好!”

紫威说道,“表哥,你来了。”然后他又向徐沐风和吴芳介绍道,“徐董和吴总,这是我表哥,他姓吴,他是花技村的村长。”然后紫威又给吴村长介绍道,“这是丰鼎投资公司的徐董和吴总,他借了一百万给我干事业。”

“知道了,表姐刚说了。”吴村长双手握着徐沐风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说,“徐董,你真是位大菩萨啊,不仅不记仇,还帮人,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赞扬你……,中午你们到我家去吃饭吧。”

“没事的,只要是走创业致富的项目我都支持!”徐沐风笑笑。

两人松开手后,吴村长的脸上忽露出了难隐之色,他沉吟了一下,说,“徐董,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讲,怕讲了让你生气。”然后他拔出了香烟,分给了徐沐风。

“没事,你说吧。”徐沐风点燃烟吸着。

村长皱了皱眉,他吸了一口烟,幽幽吐出,说道:“是这样的,紫雪雪怀上了孕,怀孕的女人可以监外取保候审,由当地的警察局监督,因此我把她从牢房里保回来了。”

徐沐风和吴芳听了同时一怔,紫雪雪也怀上了孕了?吴芳当然知道她怀的是萧敬君的孩子。徐沐风皱了皱眉,他说道,“没事,她人呢?”

“她正在大厅里跪哭拜着死去的父亲呢,我去揪她过来向你俩跪拜谢罪。”吴村长说完转身就走。

“不要,不要这样做!”徐沐风用力摆摆手,说道。

第一百四十章 天涯来的杀手

紫雪雪跪在她父亲的遗像下面,声撕力竭地哭着,身子不停地抖瑟。

徐沐风站在她后面,心情复杂,见她己落魄成这样,他心中无语凝哽。

“姐姐,别哭了!徐董和吴总来了。”紫威站在他的姐后面,泪流满面地说道。

紫雪雪停止了哭声,脊背更瑟瑟发抖的厉害,她的脸用力地埋伏在地上,鼻腔里拖拖拉拉地灌满了涕水,此时她羞愧的不敢抬头见徐沐风和吴芳。

徐沐风拍了拍紫威的肩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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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古镇的野猪肥

小飞儿看看谢雨又望了望吴芳,他皱着眉头,从驴背上跳了下来。 他仰头问徐沐风:“叔叔,顾丽姐姐没来?”

徐沐风被他问得心里难受,他苦笑着说,“顾丽姐姐回米国过年了。”

“哦,”小飞儿脸上有点失落,眉头皱着越发厉害。

“小飞儿高了好多。”徐沐风俯身摸摸他的头。

“不高。”小飞儿声音很低,双眼很红。他表情的惆怅,徐沐风猜测他因顾丽没来而不开心。

徐沐风安慰不了小飞儿,因为顾丽以后到底会不会来,他都不知道,因此他都安慰不了自己,怎么去安慰小飞儿?心中惴惴不安宁。

谢雨摸着驴子的油亮亮的毛发,驴子便竖起两只如芦笋尖的长耳,对着谢雨连打了两声喷嚏,把谢雨逗得格格大笑。

驴子眯着两只圆眼晴,好奇地张望着谢雨一张笑脸。

驴子上的鞍座是红毛毡裹的。谢雨和吴芳同时轻轻爬上了驴背,手拉着系在驴子鼻上的绳子,轻轻吁了一声。驴子倒也挺乖巧,它张着四蹄,沿着古驿道路放蹄奔行,挂在驴子上的驴风铃,丁丁当当的作响。

小飞儿表情想哭,寡寡少言,他爬上了驴背,拽拉了驴绳,驴子掉转了方向,跟着后面放蹄奔行。

徐沐风也骑上了驴子,他望着小飞儿耷拉着小脑袋,他的心也在抽痛。

此时大约是下午四点,在这海拔高的地方,夕阳就开始眷恋着起来,满山的云彩变成了红雾纱,飘飘缈缈的荡漾着。整座山峰笼罩在晚霞的云雾里,给人一种神秘的感官的世界。

久经雪后覆盖的树枝和各种杂草,除了表面略有一些枯黄外,但生命力仍然很强盛,仍然绿油油的如不死的麦冬草。

徐沐风心中无限的惆怅,自己曾经的梦想,如,修路、建学校、把荒山植上万颗树、在家乡建座水库,然而到如今没有实现一个梦想,他感到很惭愧。

他咬牙切齿发誓来年一定要实现!

“小飞儿,徐丰叔叔人呢?”徐沐风问。

“他和你姐骑马去拉野猪了,在八仙峰的山上。你姐用配制的中草药醉昏了两头大野猪,所以他们用马车去拉。”小飞儿说。

“哦。”

“有野猪肉吃啊。”谢雨嘬嘬嘴巴嚷道。

他们下了山后,谢雨和吴芳见古镇在夕阳的烘托下,如金灿灿的宫殿,两人大声称赞好漂亮,然后她俩不停地用手机拍照着。

徐沐风望着天上的彩云,他突然想起了吴芳说去野外苦训一个月旅游的事,他心里又点燃浓烈的兴趣。吴芳说,到时两人包一驾直升飞机去原始森林的上方,然后两人跳伞,伞降的跳伞工具可以到俱乐部买。徐沐风说买伞容易,可他不会跳伞啊。

吴芳说没关系,两人用一个伞降就行了,徐沐风说只能这样了。

徐沐风决定开春后就去旅行,心情太忧郁烦闷了。

他们走到古镇时,在外地打工的男人大都数回家了。他们都在荷塘边忙碌着,洗涮一下家里碗桌子凳子之内的物品,除旧迎新,准备欢度春节。

男人们见徐沐风骑着驴子带着城里两个美女回家过年。他们惊愕的大跌眼晴,有人说这小子不得了,娶两个老婆回家!他们放下手中的活儿,都站了起来,笑呵呵地和徐沐风打招呼,徐沐风哥徐沐风弟的叫着。不过,谁也不知道徐沐风此时是大老板的身份。

这时,徐丰和徐沐玉各骑着马儿,马的身后都拖着一辆板车,板车上各躺在一只野猪,这野猪大约二佰斤一头。野猪的四脚都用绳子牢牢地缚着,野猪双眸紧闭,正昏迷深睡着呢。

徐丰老远就叫着:“沐风、吴总、谢总你们好!哈哈哈。”他挥着马鞭疾速跑来。

这些围观的男人一下全围睹上来看热闹,连屋里的女人也陆续出来了。

徐丰跳下了马。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也都跳下了驴子。徐丰一个箭步上去就紧握着吴芳的手说,“吴总,您来了,欢迎欢迎!”然后徐丰又和谢雨握手,“谢总,您好您好……”

旁边的男人和女人一下都惊愕了,他们心里羡慕地说,想不到徐沐风这穷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居然一下娶到了两位白福美,还是老总,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徐丰握完手后,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家嚷嚷了:“各位兄弟姐妹们,我来告诉你们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我弟徐沐风现身为省城丰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已投资了一个亿给我们大竹杆村修路。接下来,他将在我们古镇投资兴办学校、投资羊场、投资荒山改造、投资大型发电站。以后,他还会陆续地在我们古镇投资各种企业,带动乡亲们一起致富创业,以后我们兄弟们不用再去外面打工了,不再背井离下了,不再让你们的媳妇和孩子留守在家里了。还有这两位美女也是丰鼎投资管理公司的,她是吴总裁,她是谢总经理。”

徐沐风大吃一惊,想不到徐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想掩徐丰的嘴都来不及。大家呼啦开锅了,他们欣喜若狂地把徐沐风抬了起来;呼啦一下又把吴芳和谢雨也抬了起来,大家嘴里都高兴欢呼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我们镇上终于有了自家的财神爷了。哈哈,我们马上会脱掉扣在我们头上的百年贫穷的帽子……太好了!太棒了……”

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三人被他们高高举在头顶上。起初吴芳和谢雨还吓了一跳,但发现他们此举是高兴的表现,也任由他们抬着。

徐沐玉在马上听呆了,她双眼湿润了,想不到弟弟居然这么有出息了。这话应该是真实的,因为徐丰身为一个村长他说的话是不可能骗人的,况且徐丰也从没骗过人。但她却没见到顾丽,她又疑惑了,难道弟和顾丽又分手了?

“兄弟们、姐妹们,别再闹了!我们今晚全部去祠堂上吃饭,大家赶快把板车上的两头野猪宰割了去下酒,今晚我们先一起过个早年!好不好?”徐丰高兴的大声说道。

“好!”他们立即放下了徐沐风和吴芳、谢雨三人,然后蜂窝地去杀野猪了。

徐沐风领着吴芳和谢雨来到了徐沐玉身边。徐沐风叫了声姐姐后,便和她们互相介绍着。

“姐姐,您真漂亮!”吴芳和谢雨两人各握着徐沐玉的一只手说道。

吴芳今天穿着一套红色皮草;谢雨穿着一套红色的皮草。她们的脸都很白皙漂亮,身材又高大。徐沐玉心里啧啧称赞好亮的一对靓妹,一双眼笑得如月牙似的,她说道:“吴总、谢总,您们才叫漂亮啊!”

“姐姐,别叫我吴总,叫我吴芳。”

“姐姐,别叫我谢总,叫我谢雨吧,也不要用‘您’字称呼,我们不敢当。”

“对,姐姐。”吴芳又说。

“来,到我家里喝茶吧,走。”徐沐玉一手牵一个,便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走进徐沐风的城堡之家,吴芳和谢雨睁大眼晴,她俩说这种建筑风格很有特色,古朴韵味很浓烈。

走进房屋也让她俩惊讶,谢雨格格笑着,她说我们穿越了,回到了古代了,真有趣。她俩放下了背上的登山包后,便又去外面观赏风景了。徐沐玉叮嘱她俩别走太远了,她在下面条给她们吃。她俩嗯了一声,就乐颠颠地走出大门了。

走在外面时,小飞儿刚好冲了过来。谢雨和吴芳曾经听徐沐风说这古镇有温泉,想去洗个澡。此时揪见小飞儿,谢雨问道,“小朋友,这里的温泉在哪个地方?”

小飞儿愣了一下,说,“姐姐,我带你们去吧。”

“谢谢你。”吴芳应道。于是她俩跟小飞儿去泡温泉了。

徐沐玉把面条杀在锅里,又敲了几个土鸡蛋一起放在面条里。然后问坐在一旁发呆的徐沐风,“顾丽呢?怎么没见她人来?”

“她回米国了,她母亲心脏病开刀。”徐沐风百无聊赖地说道。

“你们经常联系吗?”徐沐玉用毛巾擦着手问。

“她回米国后就联系过一两次,以后就联系不上了,打她的电话都是关机。”徐沐玉拔出来一根烟,点燃默默地抽着。

徐沐玉脸上立即阴沉了下来,身子瑟抖了一下,便坐在灶口边的凳子上发呆。红亮亮的火苗映在她的脸上,也掩饰不了她难过的情绪。

徐沐风心里抽痛了一下。

“看来,你和她又泡汤了,傻瓜都知道。”徐沐玉又抬头问徐沐风,“你真当上了董事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是徐丰叔叔吹大牛?”

徐沐风沉默了一下,他就把他和白小乔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徐沐风并没有说顾丽是白小乔的孪生姐妹,也没说白小乔还有地下藏宝之事。

“哦,难怪你这么有钱。那白小乔的骨灰盒还在别墅里吗?”徐沐玉问道。

“嗯,在,等路通了,我把她安葬在父亲的墓边。”徐沐风说道。其实白小乔的骨灰盒的确是被顾丽藏在了藏宝室。前几天徐沐风偷偷打开了藏宝室的门,发现了白小乔的骨灰盒放在一具箱子上。但第二道门徐沐风怎么也打不开,铁门上也没有任何的指纹标识,门也没有锁孔。当时徐沐风弄了半天,也无法打开铁门,于是他放弃了,心想日后再说。他还想,如果实在打不开只好用氧气割断,不过他也担心,万一这样做,铁门上会不会设了机关,真乱敲乱割的话,会不会爆炸?

“嗯,到时我们把她的骨灰盒厚葬吧。”徐沐玉又说,“跟你来的两位姑娘哪位是你的女朋友?不会两个都是你的女朋友吧?”说着,她笑了。

徐沐风:“……”

这时小飞儿跑了进来,他对徐沐风说,“叔叔,你带来的两个女总都去泡温泉了,是我带她们去的。”

“小飞儿,你过来吃面,吃完你去带她们回来,不然她们会迷路的。”徐沐玉站了起来,她用碗从锅里勺了一碗面条给小飞儿吃。

前一下,小飞儿带吴芳和谢雨来到温泉边时,她们很想下温泉去泡泡热乎乎的泉水,但又见地方是开放室没有任何的遮挡,于是她俩犹豫了,怕万一被镇上的男人看见,今后不用做人了。

小飞儿见她们担忧着,便说:“这个时候都没人来,男人都是九点后再来洗澡的,你们放心的跳吧。”说着,小飞儿说完,他跑了。

“这时候才六点不到,我们跳吧。”谢雨看了看手表,便脱得赤条条的,纵身跳下了温泉;吴芳也脱得赤条条也下了温泉。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红狐、地躺拳(1)

吴芳和谢雨也不敢在温泉里戏水太久,毕竟这里是没有能遮当身上羞涩的暴露场所。 只要一上岸,在他人的眼里的风景能一览无余。月光虽然该死,但却怨不得别人眼里的死角。万一碰到哪个砍柴回家的男人,自己以后不能再见人了。

今晚月色很迷人,天空干净的如水洗过了一般,微风沁人气爽。寒冷的冬天己过去了,明天就大年三十日了,初二就立春了。

谢雨说,“明晚把徐沐风拖来一起洗温泉吧。”

吴芳笑说,“我们俩啥都没穿,不就便宜了他?不行,叫他呆在岸上,背着眼晴帮我们站岗差不多。”

“姐,我知道你巴不得让他看呢,展示着自己迷人的身姿,想得忒屎粑粑的,对不对?”谢雨吐吐舌头。

吴芳羞红了脸,两人在水中追打了起来,她们戏闹了一阵后,便上岸穿衣了。

小飞儿也来叫她们吃饭了,不用吃面了,直接去祠堂里吃大餐。

偌大的祠堂里灯火通明,整个古镇里的人都来这里过个早年,汇聚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二十多桌,每桌上都摆满了好菜,以野猪肉为主,猪耳粑、腊肉、腊鸡、腊鱼、盐水鸭、香肠……啥菜都有。

除了野猪肉外,其余的菜都是各自家里带来的,糯米酒也是各自带来一坛。大家主要是来这里图个气氛,一年都不相见,大家相聚在这里可以互相倾诉一年在外面心酸苦甜的事儿。

祠堂里香味四溢,喧闹一片,温馨烘烘。

徐丰一家人和徐沐风、徐沐玉、吴芳、谢雨,围坐在一桌吃了起来。

男人们纷纷上来敬徐沐风和吴芳、谢雨的酒。不过徐丰早就采取保护主义了,他帮徐沐风、吴芳和谢雨换上了小酒杯。即使再多的人来敬酒,他们也醉不到哪儿去。

不过徐沐风喝了几杯酒后,他兴致勃勃了,就下去打通光,每桌去回敬一杯。

他高调地对每位家族男人说,你们明年不用再出去打工了,正月过后就开始做路。勤劳的人,一天的工资也有三百多,弄得好一个月也有万吧块。

大家高兴的连声叫好,他们说在外地打工一个月也就三四千元,除了房租吃饭开支外,一个月就剩个千把元,一年下来也就带个万把元回家,打什么毛蟹啊。

徐沐风又说,路一修好,来这里旅游的人肯定多的不得了。到时你们可以开饭店,开客栈,好好经营自己的小天地,日子会越过越美好……

大家的热情、激情四射,高亢兴奋着,纷纷与徐沐风碰杯喝酒。很快徐沐风就喝得口眼歪斜,四肢拎不清了,渐渐他醉了。

徐沐风醉了后,貌似古镇上的男人都醉了,各自的娘儿们负责把他们的老公背了回去。

没娶老婆的男人只好在祠堂桌上趴在睡,谁也没办法关照了。

徐丰也醉了,他老婆背他回去,他两个高瘦的双胞胎的儿子,一起在后面托着他的屁股,生怕徐丰会滑落下来。

徐沐风被吴芳背了回来,扔在了床上。谢雨贪恋糯米酒好喝,她也喝高了。不过她是被徐沐玉扶回来的,她醉了拎不清,也钻上了徐沐风的床上,居然在徐沐玉和吴芳的眼皮下抱着徐沐风睡。

徐沐玉看得目瞪囗呆。吴芳醋意横生,她把谢雨拎到另一头去睡。

徐沐玉:“……”

“姐姐,我们都喝醉了,晚安!”吴芳佯装地说,然后她脱衣上了床,和谢雨躺在同一头。

徐沐玉尴尬地笑了笑,也说声晚安,便钻进了自已的房间。上床的徐沐玉呆头呆脑地靠在床上发呆。半晌,她喃喃说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我弟真娶了两个老婆了?可怕?这样能办得到结婚证?

她又兴奋地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用大信封装的礼包,这是徐沐风刚才给她过年的红包。

她小心从信封里拿出一捆用红纸包的东西,揭开红纸一看,啊?她一下惊得心都跳上了咽喉,整整二十捆的人民币,一捆一万,二十万。她又抱着钱,乐颠颠地上了床。用手指沾了沾口水,数着钱儿,真舒服!点钱的声音如萨克斯音乐一样动听,嘴上还不停地疑问道,“这会不会是假钱啊?”哈哈哈……

吴芳被谢雨抱得紧紧的,她想哭。她悲摧地想:抱我的是徐沐风多好啊!我居然被谢雨抱着,浑蛋!

之前每天和谢雨同床相枕,她疑惑谢雨了,她会不会是同性恋啊?虽然俩人都是女性,但谢雨却更喜欢恋着自己,她倒不喜欢徐沐风;而吴芳却深深爱着徐沐风。这反差差点让吴芳崩溃了。

吴芳后悔那几天和徐沐风同床睡时没给他,遗憾终身了。忽然她一双漂亮的杏眼闪烁了一下,自己不是马上和徐沐风去极地旅游探险训练吗?哈哈,机会有的是呢,弄不好怀个宝宝回来很正常的。

之前,谢雨听说徐沐风要和吴芳去野外训练,她摇摇头说我不去,她不感冒,还说深山里蚊子大的如蜜蜂,她怕死了!借口说自己老了,不想去受苦,还说企业要高管在,她要在家管理企业。

乐得吴芳掩面偷笑,心说你别去最好,省得灯泡瓦亮瓦亮的,我不方便做贼偷心。

凌晨四点钟时,徐沐风就习惯地醒来了,因为这个点,他要起床去练武功。

他伸了个懒腰,两只脚都伸在吴芳和谢雨的脸上。吴芳和谢雨同时被他臭脚熏醒了,怒了,俩人用指甲狠狠拧了徐沐风一下,痛得徐沐风坐了起来。吴芳和谢雨掩面偷笑。

借着窗户上洒进来的月光,徐沐风睁了睁惺松的眼晴,见她俩也睡在自己的床上,他怔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啊?

他才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估计自己被她俩抬上了床。但他也尴尬了,我姐没骂我不要脸吧?

他想想害怕,便轻轻下了床。不过他也不用穿衣服,因为他昨晚也没脱衣服就上床睡觉了。然后他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就准备打开房门去八仙庙练功了。

这时,他又想到八仙庙的那位好心人师太娘,过年到了,他想包点红包给她过年。于是他又折身到挎包里拿出了一万元,然后就打开了房门遛出去了。

吴芳立即爬了起来,她穿着衣服,心想这徐沐风去会情人吧?拿这么多钱干嘛?半夜商店都关了门啊,不可能买东西啊。

她心上涌上阵陈的醋酸,还暗骂你麻痹的,不愧是个花心大萝卜!情人满天下。

穿好衣服后她立即跟了出去,谢雨却睡得如倦猫一般的香甜。

外面的月光仍然亮得如水银。徐沐风疯狂地往八仙台上跑;吴芳紧跟在他身后跑。吴芳心里边跑边骂:你麻痹的,会情人这么着急啊?是不是久旱急想及时雨?干柴等着烈火烧?麻痹的徐沐风!不要脸的一对狗男女!

外面雾气腾腾,笼罩着大地,像云又像烟。越往山上跑,雾气压得人透不过气儿来,登时,雾气把俩人裹上了一层霜花。

十公里的路程,徐沐风一口气跑上了八仙庙。他累得撅起屁股躬着腰喘息着;吴芳躲在不远处也撅起屁股弓起腰喘息着。她嘴里还碎碎念道:这小子功力怎么进步这么快啊?

天上渐渐有了些晨曦,月亮慢慢钻进云雾里深睡。

喘匀的徐沐风来到了庙前,借着一点光亮,徐沐风见到了大门锁着一把铜锁,他疑惑地想:难道女师太己经走了?不在这庙上呆了?

他怔了一下,见墙旁贴了一字白纸,他从字迹上一眼认出是徐丰写的毛笔字,端正但没有什么笔锋。纸上这么写着:告各位乡亲们,此庙没有鬼。原来呆在庙里的师太己转到大庙去了,放心地来烧香吧。

哦,是这么一回事啊?

吴芳在远处看着徐沐风发愣,她知道徐沐风是来拜神做功德了,不是来约会情人的。她心里的委屈便一下化了,感到惭愧。

徐沐风感到很遗憾,因为没有见到师太。于是他脱掉了皮衣,开始练功夫了。

他练起了地躺拳,他凌空一翻,跌趴在地上,打起了无影双飞脚。他用双手频频跳跃撑地,双脚在空中打出连环的旋风脚,双脚蹬、踹、剪、绞、缠、绊、勾、扫、捆、踩……

旋即,地上飞沙走石,双脚飞舞的像电风扇般的快,处处惊现杀机。他飞舞练到**时,只见他上半身,但见不到他的双腿打击的方向,舞得如风车快。

地躺拳又称地功拳、八折拳,属于优秀的中国武术拳种之一。因其拳多用滚、跌而得名。其拳称与醉拳同源,不过地躺拳只吸收其中的摔跌法。

地躺拳的特点,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以至腿法奇妙,腰身柔灵,随机就势,顺水推舟,上惊下取,地术占先,败中取胜。

徐沐风练到极致时,只见他又主动倒趴在地上,旋即他整个人在地上飞旋滑速前进十几米,身形如惊涛海石般的快,双脚又如飞碟般,啪啪啪啪啪的响!

此时,他双脚舞得密集连水都泼洒不进去,旋即,他大吼一声,啪的巨响,一块大石头被他的双脚斧开,石上的碎石如云雾爆裂四射。

看得吴芳目瞪口呆,她惊愕得差点高声叫好。想不到徐沐风在短暂的时间里,他的腿功己被他练成了神话了,自己还真不如他。

吴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吭声。她怕徐沐风知道自己在觊觎他,知道了后多尴尬啊。

徐沐风站了起来,他均匀地呼吸吐气收功了,然后坐在石头上抽烟。

忽然间,槐树后面响起了类似猫又似婴儿的啼叫声,声音飘了过来。徐沐风惊愕了一下;吴芳错愕了一下,什么声音这么恐怖?

徐沐风细细辨别了一下,这是狐狸叫啊?他大喜!难道林依婷真的化成了一只红狐狸吗?

于是徐沐风立即往崖下的槐树跑去,吴芳吓得赶紧躲在石头的后面。

徐沐风下了几个石阶后,就沿着左边的一条小路往槐树奔跑;吴芳又从石头后面溜出来,紧跟着徐沐风奔跑,她嘴里又碎碎道:这小子去干嘛?难道去捉鬼?有意思哈。

第一百四十三章 高空跳伞培训

徐沐风来到了槐树下,此时那狐狸没叫了。 天己渐渐亮了起来,天边的云海出现了些金色的光彩,火红的太阳冉冉从云海里慢慢地升了起来。瞬时,苍穹里的金光吞噬着暮沉沉的黑黝之色。

槐树下面堆满了枯黄的叶子,堆的很高。徐沐风蹲下身子,用双手轻轻扒开了杂乱的树叶子,渐渐出现了洞口,洞口里光线半明半暗。

他眯着眼晴往洞里看去,心里咯噔一下,见洞里有一双发亮的眼晴正看着自己。啊!果然是一只很漂亮的红狐,周身的毛须,红红火火。

嗖的一声,红狐跳到了徐沐风的怀里。徐沐风心里大喜,便轻轻地抱起了红狐。

这只红狐身体纤瘦,毛长且厚,体长加尾长约五十厘米,长得极娇小可爱。

红狐用一双椭圆的瞳孔,发亮地看着徐沐风。它一双眼晴幽幽怨怨,似乎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但说不来,只能用双眼愣愣地看着徐沐风。

“出来吧,你躲在我身后干嘛?”徐沐风笑说。

“你说我?”吴芳吓了一跳,禁不住脱口而出。她从石头后面钻了出来,发现徐沐风身上抱的红狐很漂亮,于是她立即走了过去,把红狐抱在自己的怀里。吴芳用手抚摸着红狐的毛发,红狐眯着眼看着吴芳,样子一点也不怕她。吴芳说,“好乖的狐啊,我们抱回去养吧。”

“嗯。”徐沐风笑笑,他也不敢说这狐狸是林依婷变的,即使说了吴芳也不信;不过自己也不大相信,因为山野间本来就有狐狸出现。

“对了,沐风,你怎么知道我跟在你的后面?”吴芳红着脸儿说,她一双纤纤的不停地抚摸着红狐的毛发,手上感到很温柔。

“练武让我有了很大的嗅觉的灵敏感。”徐沐风说,“对了,你当过特种兵,你难道没学过飞机驾驶吗?”

“我当然会开了,不过我只会开直升飞机,有直升飞机的驾照。但是战斗机和民航机我没学过,不会开。”吴芳说。

“太好了,我准备去买一架一百多万的两人座罗特威exec162f直升飞机。”徐沐风打了个响指说道。

“太棒了!不过燃油很贵哦。”吴芳的大杏眼乌黑黑地闪亮着。

“小意思。”徐沐风说,“过一个星期我就去买飞机。还有我己经在俱乐部报名参加跳伞培训了,我也帮你交了钱,两人共伍仟不到。”说着,徐沐风挽住了吴芳的肩膀。吴芳的脸儿越发红得如烟霞。红狐一双眼看看徐沐风又看看吴芳,滴溜溜地轮转。

俩人缓缓地往家中走去。太阳的光已散发出阵阵的温暖,大地开始升温。各种鸟儿在树林里戏耍鸣叫着,春风徐徐,吟吟轻拂着大地。

“这古镇真美,如诗如画。”吴芳说道,“等路通了,这里将是令人魂牵梦绕的旅游圣地。”

徐沐玉起床后便做早饭了,她烧着猪耳粑,屋里香气浓烈。这时谢雨打着哈哈从房里走出来,她问道:“姐姐,徐沐风和吴芳他们呢?”

徐沐玉咯噔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啊。”她心里碎念道:这两人一大早就跑哪儿去约会了?不会藏躲在草堆里过家家吧?她脸红了,之前自己早晨去?癫菀┦保??<?謇锏娜硕阍诓荻牙镉幕幔?鹿诓徽?兀?训浪?┮捕阍诓荻牙锫穑?/p>

“会不会他们泡温泉去了?我也去玩一下。”谢雨说道,她就想冲出大门。

“泡你个头。”吴芳抱着红狐走了进来,“谢雨,这只红狐漂亮么?”

“啊?狐狸。”谢雨兴奋得尖叫,“我抱抱。”然后她一把从吴芳的怀里抱过了狐狸,“你哪儿抓来的?”

“啊?红狐,”徐沐玉咯噔了一下,她心想:这不是林依婷变得吗?便高兴地笑说,“让我抱抱,让我抱抱,好漂亮的红狐狸。”

谢雨只觉得狐狸的毛发很温柔,她还没热暖手上的冰度,就被徐沐玉抱了过去。徐沐玉抚摸着红狐的毛发问吴芳:“你哪儿找到的?是在槐树下吗?”

“是的,我们在槐树下的洞穴里找到的。”吴芳说道。

“老天有眼,它是可怜的红狐,以后我好好把它养了起来。”徐沐玉更深信这是林依婷变的。

嗖的一声,红狐从徐沐玉的怀里飞了出去,落在刚走进来徐沐风的肩膀上。

徐沐玉目瞪口呆。

红狐伫立在徐沐风的肩膀上,它鄙视地看着徐沐玉、吴芳、谢雨三人。

逗得三位女子格格大笑。

谢雨笑得眼泪水都落了下来,她说,“这红狐是五佰年的妖,肯定是个大美女,她来找徐沐风续前缘了,恐怕徐沐风要生一大堆狐子狐孙哦。”

徐沐风哭笑不得。

红狐好像听得懂人话,它恼了,便对着谢雨叽叽喳喳地发怒,然后它飞了起来,用它的毛茸茸的尾巴扫了谢雨的脸上一下,又嗖的一声,重新跳到了徐沐闪的肩膀上。

速度好快,让谢雨猝不及提防。

轮到徐沐风、徐沐玉、吴芳三人哈哈大笑了。

他们笑弯了腰。谢雨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吴芳从徐沐风的肩膀上抱下了红狐。红狐倒是很听她的话,乖巧地倦在她怀里。吴芳意味情深地说,“这红狐很有灵性的,千万别骂它哦。”说时,她像抱着婴儿一样哦哦地哄着它。

谢雨脑子一转,她拿了一个炖熟的鸡蛋,用手晃晃对红狐说着:“红狐过来,我喂你吃鸡蛋。”

嗖的一声,那红狐如鬼魅般地跳到谢雨的怀里。谢雨格格大笑着,她饶有兴趣地喂着红狐吃起了鸡蛋来。红狐一张小嘴细咬慢嚼地吃得很细腻,一副很斯文的样子。

吃早饭时,徐沐玉端了把高脚凳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红狐便蹲坐在上面。徐沐玉夹了一大碗的肉给它吃,它倒也像个大人一样,一点也不客气,这下它不再斯文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夜里睡觉时,徐沐玉帮红狐洗了个澡,待它毛发干了的时候,它居然跳到吴芳和谢雨中间睡觉。

吴芳翻了翻红狐的肚皮底下,辨认了半天,她哈哈大笑,说“幸好这是一只母的,若是公的,我就惨了!”

“你确定母的?”谢雨紧张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我没学过兽医,猜的呗。”吴芳眨眼逗谢雨。

“那完了,怕徐沐风没生狐子狐孙,搞不好我们生了一堆。”谢雨想哭。

红狐听后,它气得又用尾巴拍打着谢雨的脸。

吴芳哈哈大笑着。

睡在那头的徐沐风,也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你俩个傻逼。”

吴芳和谢雨用脚踢徐沐风。

徐沐风在家里欢欢喜喜过了个大年,过了正月十五日后,他就带着吴芳和谢雨回省城上班了。

吴芳和谢雨骑着一匹白马,红狐被吴芳抱着;徐沐风和徐丰合骑着一匹红马,整个镇上的人都来送行。

出门时,他们都想送礼物给徐沐风他们,但都被徐沐风婉言拒绝了。

徐沐玉站在人群里,双眼湿润了,鼻孔又冒着酸味。弟弟此时一走,又不知何时能再团圆?她心里既惆怅又欣慰,弟如今有出息了,以后自己不用再担心他了。

丰鼎公司正式上班后,徐沐风和员工们开了个大会后,他就和吴芳去参加跳伞培训了。

一切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了谢雨管理。谢雨也乐得不亦乐乎地接受。对她来讲,她更喜欢工作,对于受苦的事,她似乎己蜕变的懒猫不再热衷冒险的事情了。

本来徐沐风决定先去买直升飞机,但培训的时间安排的太仓促,只好把买飞机的事往后延一延了。

在飞翔跳伞俱乐部简单地培训了一天的理论知识后,徐沐风和吴芳就在第二天进行实地跳伞演练了。

跳伞这事对于吴芳来讲是小儿科,当然她主要是陪徐沐风来的。不过她很久也没跳了,想加深一些印象和复习一下功课罢了。

第一次跳伞是在悬崖上面往山下跳,高度是四千多米高,这个高度当然比飞机上跳伞会矮些了。

第二次再安排在飞机上跳。

飞翔公司用四部越野车把训练员拉到山顶上。今天来参加训练的人数大约有二十多人,男女都有,多数是情侣。

在山顶上大家下了车后,陪护一同来的女教练叫阿美丽,年纪大约三十多岁,曾经当过空军,她人长得漂亮身材好。

这时,她又简单地演讲了跳伞的基本要领,首先一定要胆大,一定要有勇气,而且要沉着冷静。如果临场确实害怕的人可以退场,不要勉强自己。关键是怕在空中还没打开降落伞,人就先吓晕了,那必定摔死。所以,我们这里不欢迎胆怯的人来玩……

今日天气晴好,山上云雾飘零着,山下深得不见谷底。半山腰中,一层一层的云雾缭绕着。远处莽莽群山纵横交错着。站在这山顶上,往下看,一览众山小,很是壮观美丽。

阿美丽演讲叮嘱完后。另一位男士教练就现场演示跳伞给大家看。

他扬了扬右手中握着一块类似开关的东西,这东西有一根黑色的橡皮线连在他背后的伞降包裹上,他说,“大家注意了,当你跳下悬崖时,你就按一下手中这个开关,背上的伞包会在一秒中内弹开伞盖。然后你借着伞和风的托力,你就可以像雄鹰一样在空中滑翔!”他说完,他张开双臂就纵身往悬崖下用力一跳,随即啪的一声,伞盖就弹开了,瞬间他整个人被伞往上拽提升了一段高,然后巨大的伞盖带着他悠悠地飘下了山谷。

“谁第一个跳?可以双人跳,大家拿出勇气跳战自己吧!”阿美丽问道。

除了徐沐风和吴芳一脸淡定外,其他的学员都大家面面相觑,他们来时那种兴奋激情因胆怯变得有些褪去了。

一位美女伸头望了望深不见底的谷底,她头晕了,心咚咚地跳着,紧张哆嗦地直接搂着她的男朋友吓哭了。他朋友拍拍她的背,安慰说道:“我们不跳,我们不跳伞了。”

“我来跳!”徐沐风举着手,说道。

大家望着徐沐风,大跌眼镜,只见他背着伞降包,昂首挺胸,他肩膀上还蹲着一只红狐狸。

大家一下乐了,见他像江湖上的一位除暴安良的大侠,肩上是什么鬼?那动物像山猫又像猴子。

“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跳。”这时吴芳也举手说道。

“很好!这对情侣很有勇气!”阿美丽走到徐沐风身边说,“你带只山猫跳吗?”

红狐站在徐沐风的肩上,吱吱喳喳地对教练阿美丽呲牙咧嘴地怒着,然后红狐又反转身来,竖起尾巴对着阿美丽。

众人哈哈大笑着。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飞机跳伞培训(1)

吴芳抿嘴笑了笑,便拍拍双手,对着红狐狸呢喃了一声,“小宝红,到我兜里来。 ”那红狐闻声便嗖的跳进了挂在吴芳胸前的小登山包里。然后它又露出了可爱的小脑袋,仍然觊觎着每位跳伞运动员想干什么。

阿美丽尴尬地笑了笑,便对徐沐风和吴芳说,“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徐沐风和吴芳点了点头,然后他俩走向崖边。

阿美丽示意大家让开,腾出一块空地方来。她说,“等我数完一二三时,你们再跳吧。”

徐沐风和吴芳两人手牵着手站在悬崖边。徐沐风左手心握着伞降按钮开关;吴芳右手握着伞降按钮开关,俩人看了一下悬崖下面,感觉有点头晕。

“你们俩人别往下看,闭住眼晴,均匀呼吸,吸气吐气,想象你俩最快乐的时光。”阿美丽站在他俩身后说道。

“最快乐的时光,那就是你们俩拥抱接吻生后胎的时候啊。”人群中的胖子,阴阳怪气地说。

吴芳听得羞红了脸,暗骂你麻痹的!

众人哈哈大笑着。

吴芳没闭眼,徐沐风也没闭眼。徐沐风从小就喜欢高空跳水,所以他练就了一身胆量。他还歪头看了看说笑的大胖子一眼,向他报以微笑,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阿美丽和众人愕然,都腹议道:这小子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啊。蓦然地,大家的激情又被他俩点燃了。

“一、二、……”阿美丽在他俩的身后叫着数字。

众人心里怦怦跳着,头皮发麻。徐沐风和吴芳的心倒是很淡定,淡定的如跳水一般纵容。

“……三!跳!”阿美丽尖声大叫着,声音孔武有力,峡谷回荡着她的声音,久久悦耳不绝。

徐沐风和吴芳纵身一跃,向空中跳去,他俩的身体呈一个大字型,然后在空中连翻了两个跟斗,又呈了一个大字型,但他们双手仍然紧牵着。

崖上的人尖声大叫着好,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着。刚才那位吓哭的美女神情一凛,她便用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看着徐沐风和吴芳跳落的动作。看得兴奋时,嘴上还碎碎地说,“老公,我要跳伞!”

阿美丽更加惊愕,这两人有跳过伞?呃!是一对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徐沐风和吴芳并没有急于打开手中降落伞的按钮开关。他们身子平行下陨,这样对风有很大的阻力,下陨时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如果他俩是竖直下跌,那么跌落的速度是非常快的,但他们此时却是平行下跌,强大的气力缓行地托着他们下滑。

一千米、二千米……

徐沐风睁大眼晴往下看,谷底是一处宽阔的草地。来时听教练说,下面的草地是他们公司特意种植的一种草原草,草密而厚,人着地时,对人的脚扭伤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风呼啸地在他俩耳膜中鼓动。吴芳大声地说:“快到一千米时,我们同时按手中的开关!”那红狐又探出了小脑袋,它好奇地看看吴芳又好奇地看看徐沐风。吴芳俯头对红狐说道:“小宝红,乖,藏进去。”红狐呜了一声,又钻进了登山包里。

“快到伍佰米时,再打开伞降开关吧,好刺激啊!”徐沐风笑说,“阿门,这种步入天堂应该是很快乐的事啊!”

两边的岩石树木,像箭一样向上弹去,速度像电影特写的快镜头。

伍佰米?吴芳哭笑不得,这种打开伞盖行是行,但不太保险啊。

吴芳睁眼往下看,越陨落谷底的速度,由于地球的吸引力,下跌的速度转眼比刚才快上十倍。人如果此时吓晕和没打开伞降保护的话,必定摔得粉身碎骨。

吴芳当特种兵时,她也是位优秀的狙击手,狙击手有学过目测的专业知识,目测时可以大致判断远程的距离离自己有多少米。她望了望谷底,她大声说道:“我们离谷底的距离大约是伍佰多米了,马上打开降落伞!快!”

徐沐风再不怕死,此时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死亡不是件愉快之事,他大声说好。

旋即俩人同时扭了一下手中的按扭的关开,又同时松开了手。

啪的一声,伞盖打开了,像巨大的蘑菇。

强大的反冲力,俩人又被巨大的降落伞弹向空中十几米高,然后俩人才缓缓地飘落谷底。红狐的头又饶有兴趣地钻出吴芳的登山包,它又张大眼晴,望望吴芳又望望徐沐风,吱吱喳喳地叫欢着。

崖顶上的人纷纷用望眼镜,望着惊险刺激的这一幕,大家都高声叫好。

“这一对是老木棍,有跳过伞的阅历!”阿美丽放下了望眼镜,她长松了一口气,又对众人说,“你们跳伞别学他俩,因为他们有跳伞的经验。刚才他们在离谷底五佰米时再打开降落伞,的确很惊险!不过新手不能这样做!弄不好粉身碎骨。你们应该在跳下崖石的那一刻就打开伞降,听到没有?”阿美丽谆谆教导地说。

“好!”

“下一位谁跳?”阿美丽大声地说,“过了这一道鬼门关,明天我们就可以在飞机上跳伞了,那才叫刺激呢。”

“我们!”那位刚才吓得哭了的美女站了出来,她牵着他男朋友的手说,“我俩跳。”

“你不再害怕了?”阿美丽笑盈盈地问道。

“怕就一辈子遗憾了。”美女抬抬头,挺胸收腹地说,“我现在激情四射了,怕个锤子!”

众人哄堂大笑。

“好!跳吧。”阿美丽背负着手说道。

美女牵着她男朋友的手,双双站在崖岸边。俩人的腿儿轻轻打抖,双目死死阖着。立即美女的额头上都是汗滴,她用舌头舔了舔盐汗水,坚强哆嗦地安慰他老公问,“老公……别怕!我……想通了,咱们这样死,好像是一种很快乐的安乐死啊……”

众人哄堂大笑。

“死不了!这是挑战死亡的游戏!能感到目前生命的珍贵!”阿美丽站在他俩的声后,为他俩打气。

“对!这是挑战死亡!珍惜生命,以后更好地生活!”美女突然大声地说道。

众人又哄堂大笑。

“你还是学学前面跳伞的帅哥靓女吧,多想想你们夫妻滚被子那种快活的时光,自然就不会害怕了。”那位胖子又抖着一只腿,阴阳怪气地打岔说道。

哈哈哈哈……

“别开玩笑了!”阿美丽大声地说,“一、二、……”

“老公我怕怕……”美女闭着眼说,在关键时,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三!跳!”阿美丽大声吼道。

美女犹豫不跳,他老公用力把她拽下了悬崖,同时他大声说“快用力抓一下你右手的按钮!”

美女跳下去时差点吓昏了,恍恍惚惚中,被她老公一提醒,她慌忙用力按了一下手中的开关。

降落伞啪的一声打开了,她啊的尖叫,她背上的降落伞把她拽向了高空。她老公也同时打开了背上的降落伞。不过他俩在打开伞盖时,原来紧握的双手早己分离开了。

“啊!我跳伞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美女在空中,得意洋洋地大笑着。

岸顶上的人,大声为他俩鼓掌叫好。

………………

这次学跳伞的学员,全部成功跳伞了。接下来,是明天在飞机上跳伞了。

第二天,晴。

大家都上了飞机。这架飞机是飞翔俱乐部购买的,中型非营业性质的民用飞机。飞翔俱乐部不敢用直升飞机教学员跳伞,主要是怕学员们没经验,怕跳伞的那一刻,他们的伞盖会挂在螺旋桨叶上,那就完蛋了。因此考虑到安全的问题,所以用民航飞机来进行跳伞培训。

这次跳伞高度为7500米,再高不行了,因为越高,空气越稀薄,气压越小,温度越低,人体的机能承受不了,严重时会出现昏厥。

公司规定,大家这次都得戴上氧气罩,穿保暖的航空羽绒服,才允许给你跳伞。

跳伞的地方,设在有草原的地方。

飞机上,临时雇来的几位空姐,给每人端上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机窗外,远处,云海摇摇滚滚;近处流云朵朵。

飞机破云穿棱,展翅飞翔,尾部留下长长洁白的浪花。

徐沐风和吴芳坐在一起。那红狐又从登山包里冒了出来,吴芳问空姐要来一个小碗,她分了些牛肉给红狐吃。

大家吃着牛肉面,嘴里稀里瓦拉吟叨着。有几位边吃面边喃喃地开着玩笑,“这是最后的晚餐,是最后的晚餐,咱们都要吃饱一点……”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着。

“大叔,你跳伞真棒!”那美女对坐在她对面的徐沐风说道。

大叔?徐沐风愣了一下,我有这么老么?

吴芳格格大笑着。

徐沐风发现叫她的美女就是一开始吓得快哭的那个女人。于是他尴尬地说,“我不行啊,我也是刚学跳伞的人。”

“大叔,您跳得棒极了!教练说您有丰富的跳伞经验。我叫危天仙,很高兴地认识您!”她说着递了一张名片给徐沐风,又压低声音说,“我想投资办像飞翔公司这种俱乐部,到时我想请您和您的女朋来当教官好不好?薪资呢,可以给您俩一个股份。如今做这一行很热门的,珍贵!”

徐沐风哭笑不得。

吴芳望了望危天仙,觉得这姑娘挺可爱的,为了不影响她等一下高空跳伞的情绪,便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也觉得这项目不错啊,可以投啊。”

徐沐风瞥了瞥吴芳,他无语凝哽了。

危天仙正想问徐沐风俩人的电话时。坐在徐沐风身后的胖子,他趴在徐沐风耳朵上说,“大哥,等一下我们在空中玩一些精彩的运作好不好?我们都手牵着手,摆成雁儿飞行的方阵,这是多么有趣的事儿啊……”

徐沐风玩不了这种方式,他怔住。

吴芳说:“可以啊,这种方阵很有意思,如果人多,而且身体都平行的话,那么下降的速度很慢的。慢了,人就像在太空一样行走,可以在空中表演各种优美的动作呢。不过这种伞降的开关是挂在胸上,到需要张开伞盖时,只要按一下胸囗的开关就行。”

“好!愿意摆方阵的人,都举起手来。”胖子兴奋地叫着。

呼啦一下,大家都举起手来愿意,不过在他们心里认为,牵着对方的手很安全,心里最少不会害怕,不怕了,人就不会出现危险了。

吴芳说,“等一下跳伞时,我在最前面,在空中时,我们一个一个牵着手来玩吧,然后你们按我的指挥,摆着方阵。”

第一百四十五章 开飞机去旅行

飞机大约飞了半小时候来到了美丽草原的上空。 教官阿美丽对大家说准备跳伞了,大家立即站了起来。

大家依次排好队。吴芳和徐汁风站在最前面,只等机舱门一打开就往下跳了。

“你们要组成方阵很难,毕竟你们不是跳伞的老棍子。不过徐沐风和吴芳倒是有可能的。我命令你们还是抱着各自的老公、老婆跳伞吧,因为生命很珍贵!不要玩过家家!”阿美丽站在舱门囗严肃地说,“今天跳伞,每位都带了两副伞降包,假设按钮的伞打不开,你们立即打开备胎解绳子的伞降包吧。总之,安全最重要!这不是儿戏!好了,大家都戴上氧气罩吧。”

于是大家立即戴上了氧气罩。今天大家的穿得都是五颜六色的羽绒服,看上去笨拙的像熊猫。

吴芳把红狐又藏在胸前的小登山包里,并把拉链拉上,防止跳伞时,红狐丢出去没了。

徐沐风双手环住了吴芳的腰。吴芳芳心怦然大跳,有点晕,注意力全窝在徐沐风的身上。

的确,对于跳伞这恐怖的运动,尤其情侣能默契的配合,爱的动力,能大大消失恐惧感。

见徐沐风和吴芳的举止,大家都效仿了起来,女的站前面,男的站后面,今天总共十一对男女跳伞的情侣。

那胖子笑丫丫的,他抱着他的娇妻站在徐沐风的后面。不过,他的左腿,仍然在紧张地抖颤着。

危天仙和她老公站在第三排,由于经历了第一次跳伞的成功,他们此时都不会感到害怕了,没了恐惧感,心里扬溢着满满的热情。

“等我打开舱门时,你们要抓紧时间往下跳。飞机在飞行,会偏离草原最佳的空地。打开舱门时,谁要胆怯的话,我是不会管他的,呃,我会一脚把他踹下去的。不过,除了他这下宣布退出,我另当别论,否则的话,对不起。我还是老生常说的话,我喜欢勇敢者!怕死的立即滚一边去!因为我们俱乐部永远是对勇敢者开放的!”阿美丽肃然地说道,她往窗外望了望,便迅速地打开了机舱门。

强大的气流灌进了机舱,他们身上的羽绒服迅速地鼓动了起来,身上的面积增大。

高空往下鸟瞰,祥云翻涌,能隐约瞅见下面的草原是巴掌大的地方,让人晕眩和心紧悬。

吴芳站在机舱门口,她张开了双臂,平伸一个大字。徐沐风抱住了她的腰,两人双脚同时一撑,呼啸地下去了,向飞机尾翼方向飘去。

接着是胖子和他女朋友,他俩也学着他们的跳伞的动作,跳出去了。危天仙和他男朋友也跳了下去,后面紧跟着是也一对情侣往下跳……

徐沐风和吴芳跳下去后,他俩立即牵着手,不断地往高空中翻着跟斗,这样,他们降低了往下落的速度。

后面跳下的人根本做不到他俩的水平,反而是,一对一对地落在徐沐风和吴芳的下面去了。

然而他们也都能互相一对对牵着手,平行缓缓陨落。由于羽绒服被风鼓吹的很大,因尔一股强气流托着他们滑翔,这样增添了许多的乐趣。

在天空,他们都像一对对自由飞翔的鸟儿,心情愉悦、激情四射。

徐沐风和吴芳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云后,便互相牵着手儿平行下陨,在空中玩起了打圈圈。由于他俩面积增大,因此他们下降的速度又慢了许多。

下面的情侣,啧啧羡慕他俩在空中优雅的动作。忽一下,他们下跌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为了保命,于是个个慌忙打开了降落下,悠悠哉哉地飘向草原。

这时他们又奇葩地看见,徐沐风和吴芳手牵着手呼啸地陨落在他们下方去了,像一对捕向草原猎物的雄鹰。

四千米、三千米、二千米、一千米……五百米。

落至约五百米时,两人一松手,迅速打开了背上的降落伞。啪的一声,伞盖又把他俩拽拉上了高空十几米,然后俩人才拽拉着降落伞的绳子,缓缓飘向草地。

…………

培训完了跳伞后,徐沐风就和吴芳去买直升飞机了,他俩打算去原始森林旅游一个月。

第二天,徐沐风和吴芳买回来了二座的直升飞机,并到空管部门登记和办了各种手续。

直升飞机外观是蓝白颜色,很漂亮。最高时速为240公里每小时,飞行最高为四千米。

吴芳把直升飞机降落在别墅后院的空旷处,随后她和徐沐风下了飞机。谢雨立即爬上了直升飞机,启动开关,螺旋桨呼啸地旋转了起来,两边的树枝和花草被刮得噼噼啪啪的响,疯狂地扭甩着腰枝,尘土弥漫一片。

徐沐风和吴芳还有黄阿姨立即倒退十几米。徐沐风皱着眉头问吴芳,“谢雨有证吗?”

“有啊,别担心。”吴芳笑笑。

谢雨在机舱驾驶室里冲徐沐风呲牙咧嘴地笑了笑,她一按最大的提升扭矩开关,飞机呼啸地飞上了天。而后直升飞机在空中悬停了几秒后,一转机头,便呼啸地飞走了。

…………

夜里,吴芳在整理登山包,她把瑞士军和一排的飞刀放入了登山包里。随后又把十几个打火机放入塑料袋扎好,也放进了登山包里。

“野外训练,你带什么火机啊?吃生的老鼠多营养啊。”谢雨坐在床上怂恿地说。

“我又不是没有吃过,就怕徐沐风吃了会吐死。”吴芳笑笑说,然后她又把二把登山用的五爪飞钩用泡沫箱装好,也放进了登山包。

这时,徐沐风抱来一大堆的食品罐头和饮料走了进来。

谢雨嚷道,“沐风,你们去深山老林训练不能带吃的去,只允许给你一把刀。”

“万一找不到吃的呢?那不是活活饿死啊。”徐沐风把东西放在了吴芳的身边,示意她装进登山包里。

“哪里饿的死?嘿嘿,野菜啊、老鼠啊、蛇啊、山溪的蛙蛙鱼啊……多死了,够你吃几个月。”谢雨嚷嚷道,“我可惜没有空,不能也跟你们去玩,看我怎么吃生老鼠的。”她说时嘬嘬嘴巴,为自己打圆场。

吴芳微笑了笑,她说,“让他先吃点自带的食物吧,不过时间一长,他有钱也没地方可买。”说时,她又拎过另一只登山包,把徐沐风买来的食物都装在里面,又说,“沐风,这东西你来背,别弄掉了,不然饿死了哦。”

“吴芳姐,你们打算去哪儿旅游?”这时红狐钻了进来,谢雨把它抱在怀里。

“听说西方有男人国,我们去男人国玩,顺便去西方娶个老公来玩。嘿嘿,我们肯定往西走,哪个森林大就在哪儿落脚,没法准确说去哪里。”吴芳蹲着,边做事边说道。

徐沐风:“……”

“红狐也带去吗?”谢雨抚摸着红狐的毛发说道。

“当然带去了,因为这红狐很有灵性,万一我们在森林里迷路了后,它肯定会带我们走出来。还有,原始森林里有各种危险的事情发生,狐狸是最好的岗哨,它能警觉。不过,只可惜它还是幼仔,若长大成狐了,它还真能成精呢。”吴芳碎碎念念地说道。

红狐听到吴芳对它的赞美,它嗖的一声跳到吴芳的肩膀上,拼命摇着它火红长长的尾巴。

谢雨有些嫉妒红狐对吴芳的亲热,它伸手去抓它想抱过来。但红狐又跳到徐沐风的肩膀上。

这下把谢雨气死了,她下了床,从登山包里拿出一包鸡爪,折开包装,对红狐晃到,“小宝红过来。”

红狐又嗖得跳到谢雨怀里,张嘴就想咬。谢雨却抬高臂不让它吃,嘴说,“你不乖,我不让你吃。”

红狐可怜巴巴地看着谢雨手上的鸡爪,它不停地摇着尾巴。

谢雨鄙夷地说,“你摇尾巴摇得再伪装也没有用!我可不会同情可怜你,我就是不给你吃!你咋样呢?”

红狐呜了一声,它掉了一个方向,倦缩在谢雨的怀里。谢雨格格大笑着。

红狐立即弓起了脊背,它伸直了红狸尾巴,猛的用尾巴塞进了谢雨的鼻子里。

啊??

毛发蹭得谢雨忍不住打起来喷嚏声。

红狐反身一个弹跳,叼住了谢雨手中的鸡爪,然后它嗖地跑了、跑出房屋。

哈欠!哈欠!!

谢雨仍然在打喷嚏。

吴芳和徐沐风哈哈大笑着。

第二天,晴,上午。

此时己是春天,气温己是十七八度了。万物复苏,生机盎然。

徐沐风和吴芳把旅行包、帐篷、食物、饮用水全部搬上了直升飞机。红狐也跳上了飞机。随后,他俩也上了飞机。

吴芳启动了飞机的引擎,飞机上的螺旋桨开时慢慢的旋转。噪音声很大,轰轰烈烈。

紧接着,吴芳又按了中档,桨叶越转越快。

徐沐向机舱外的谢雨、黄阿姨还有四位女保安招手再见。

几分钟后,螺旋桨预热的差不多时,吴芳又按了一下机翼最大升力扭矩的挡位,旋即,直升飞机徐徐飞向了高空。当升到大约二千米时,直升飞机便在空中悬停了下来。

吴芳往下面看了看建筑物和山恋,确认了一下飞机行驶的安全高度,便在机的仪表上点了点定位航向线路。

然后,她打开活塞喷气式发动机的开关,直升机的翼尾,立即喷出强流的气体,旋即,直升飞机往西南方向飞驰而去了。

舱后面的红狐,它一会儿趴在窗口看着下面渺小的建筑物和如同蚂蚁大小的人;一会儿又蹲在箱子上嚼吃着鸡爪,它总是兴奋的不安宁。

徐沐风和吴芳两人今天都穿着一身的迷彩服,和戴着墨镜,样子很酷。

吴芳说:“沐风,你看过詹姆斯希尔顿的《失去的地平线》这部吗?”

“没有啊,上面讲什么?”徐沐风晃晃头。

“这里让我相信,原来世界上真有天堂。这是詹姆斯希尔顿说的。”吴芳说,“我们去香格里拉旅游,梦幻的桃花园。香格里拉实质上就是指云南的迪庆藏族自治州。在公元一九二九年七月十五日时,一位名叫刘曼卿的女探险家就勇敢地在迪庆留下了神奇的足迹,写下了无数的赞美的诗歌。那边风景如仙界,宁静的土地上,盛产有静谧的湖水,神圣的寺院、淳扑的康巴人、晶莹的雪山和繁花似锦的草甸……那是人间的天堂,那是我梦中的香格里拉……”

第一百四十六章 荒岛求生记(1)

直升飞机大约飞了十二个小时,此时己是晚上九点了。 徐沐风建议找个地方停机休息一下,因为吴芳连续的驾驶,的确也感到疲劳,她点点头,于是她把直升飞机从四千米降至二千米的高空。

今?没有月光,吴芳拉起直升飞机的翼部,整个机身倾斜飞,从直升飞机的前面灯照往下面看,隐约地可以看见下面是茫茫的大海。

吴芳傻了,这大海是不可能能有停机的地方,没有办法,她只能再次降低飞机的高度,保持1500米的高度,沿着海面飞行。

红狐突然在后舱吱吱喳喳地尖叫,烦躁不安。一股不祥之念涌上了吴芳的大脑,不会要发生什么事情?

“小宝红过来。”徐沐风也感到红狐的异样。红狐闻声窜到徐沐风的怀里,身子倦瑟发抖,声音低呜。徐沐风抚摸着红狐的毛发安慰道:“别怕!”

此时,低空又聚然起了大雾,灯光照射可见,雾霭漫漫,烟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吴芳怕飞得太低了会撞在前方悬壁岛屿上,于是她又立即把飞机提升到三千米的高空,保持这个点,应该撞不到海岛。

忽然间,天空出现了乌云滚滚,在灯光下,乌云如厚厚的纱帐包裹过来,又如一团团的雪球抛向飞机。

这种现象,似乎有一场大暴雨来袭,春天是个多变的雨水季节,有些大暴雨说下就下,天气预报也防不胜防报不清,比如:同一个城市东边下雨;西边开太阳。

吴芳的额头上沁出了汗滴,她怕飞机飞入雷区,只要打几个闷雷,这飞机必将人毁机亡;若打开机舱跳伞,下面是大海,带着伞盖跳海那就是找死,伞盖吸水会把人拽入深海,还真难浮不上水面来。

碰到雷区时,飞机只有飞在云层上面才是最安全的。民航飞行的高度是万米以上。民用直升飞机的高度是四千米。军用直升飞机的高度是六千来。

民用直升飞机的高度明显不足,所以民用直升飞机在雷雨天时,根本不适合飞行。

轰隆隆的巨响,天空闪现了雷天霹雳,闪电像把巨刀从天空劈下来,照亮了海面;呼啦了一下,又下起了瓢泼的大雨,狂风夹着暴雨打着飞机乒兵的响,又如无数的豆子撞击。

吴芳不敢往前飞了,她迅速地把飞机倒退着飞,想避开前方的雷区,然而这时后面的云层里也开始出现了频频打雷闪电,左右方向也出现了惊雷。唯一,只有飞到云层上面,才有可能躲过雷击的灭顶的灾难。

吴芳迅速提升直升飞机的高度,然而直升飞机只能飞到四千米的高度,还有再加上暴风雨的原因,造成了机身压力大,很不稳,出现严重的颠簸颤抖,危在旦夕。

吴芳一咬牙,想以最快的速度冲过这片雷区,不过此时她也知道无路可逃了

徐沐风借着仪表上的亮光看着吴芳的额头上沁上豆大的汗滴,他知道不妙,便安慰地说,“万一飞机被雷电破坏了,我们跳伞吧。”不过这飞机里有防雷专置,即使飞机外壳被雷击破坏,但里面的人是死不了,他也晓得,人的生命比任何都重要,人别硬撑着和飞机一同埋入大海里。

“不能跳伞,伞会把人牢牢吸入海底下。”吴芳说道。

啪啪啪……

一道霹雳闪电又从高空劈下来,吴芳和徐沐风只觉眼前耀明的如同白昼,激烈的亮光刺得他们戴着墨镜的眼晴都昏眩。

哐当一声巨响,直升飞机一只桨叶被雷电击断,断裂的残桨叶从飞机上哀鸣地陨落、掉入了大海里。直飞机立即失去了最大的牵引力扭矩,机身也开始剧烈的颠簸摇摆着,由于没有牵升力,因此飞机缓缓下陨降落。

四千米、三千八百米、三千五佰米、三千三百米……

吴芳大吃一惊,她知道桨叶断了一只,直升飞机再也无法飞起来。最可怕的是,若飞机猛然掉进大海里,飞机肯定会爆炸的。

她用力地晃了晃头,咬牙让自己镇静下来。同时她又把螺旋桨调到最高档位,让剩下的桨叶高速旋转,防止飞机猛然撞海。但仍然没用,飞机就像俊马失去了一条腿,曾经卓越的奔跑速度,己成为了历史。

她又降低了前行的动力,眼前恐怖的事儿,她也不敢和徐沐风说飞机出事了,怕吓着徐沐风。

“这飞机好像坏了,四个浆叶只剩三个了,飞机在下陨了。”徐沐风突然苦笑了笑说道,并用手帕纸帮吴芳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

红狐又在躁立不安地叫着,但被徐沐风愠怒了几声,它又老实了。

吴芳咯噔了一下,她也苦笑了笑,说,“没事的,我们的飞机不是可以在海上当汽艇用吗?现只能当船用了。”这辆飞机按说明书上介绍,的确可以在海上当游艇使用。不过吴芳知道,怕就怕飞机突然失控制,猛地撞在海面上,油箱了承受不了巨大的撞击力而爆炸,那真完了。

“快!我们把身上的降落伞摘掉。”吴芳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又把缚在背上的伞落伞卸掉,又说,“你卸掉降落伞后,立即把你身后的登山包里的斧子拿出来,万一直升飞机陨沉在海里时,我们把玻璃砸碎,逃出去。”

徐沐风立即把背上的伞降包卸掉,又拿出来斧子。

直升飞机仍然在下陨,二千米、一千八佰米、一千六佰米……

吴芳又从后面拿出了二顶保护头的安全钢帽,两人都戴上。随即吴芳又叮嘱徐沐风坐好并系好安全戴,防止身体撞伤。

外面的雷雨并没有减势,越下越大,雷闪电仍然如火舌在直升飞机的左右频频霹雳扫射。

吴芳和徐沐风整个心悬在咽喉上了,只要再来一个闪电击在桨叶上,那么,飞机直接就是严重失控撞海了。

出发时,吴芳想去香格里拉旅游,现在她心里灰暗一片,她担心这辈子都没这个机会了,她悲摧地想。

一千米、八佰米、六佰米、伍佰米、三佰米……

机翼上剩下三个桨叶疯狂地飞转旋转着,它顽强地托着飞机不剧烈下陨和左右倾斜,保持机头和机翼的平衡。

吴芳死死盯着前方,在飞机大约陨落海面的那一刻,吴芳又打开喷气式发动机,瞬时,直升飞机便贴着海面呼啸地飞行,这样有效地防止飞机猛烈的撞海。

直升飞机飞翔了一段后,吴芳立即关掉了前进发动机,而后直升飞机借着惯行往前面大约飞行了约伍十米后,咚的一声,直升飞机落在海里。海水飞溅起数丈高,直升飞机大半个机身被海水吞噬,旋即,整个机身又平稳地浮在了水面上。

“哈哈,我们终于平安了。”吴芳欣赏若狂地大叫着,她苍白的脸色也泛上了红烟。红狐立即从徐沐风怀里跳出来,它也吱吱喳喳地欢笑着。

徐沐风长松了一囗气,他点燃了一根烟,打开了一点窗口,用力地吸了几口烟,怦怦大跳的心才逐渐地恢复了慢跳的频率。

但吴芳知道,此时仍然不能乐观,外面暴风雨仍然在狂虐,现应该找到一个海岛处,把直升飞机开上岛,才能算最安全。

于是她又在电脑屏幕上搜寻附近的岛屿,屏幕上立即跳出来离前方大约三十公里处有座岛屿。

吴芳马上锁定位置,打开机头腹下的水下航海舵把,启动喷气式发动机,这直升飞机立即变成游艇了。吴芳操纵着左右方向杆,瞬那间,直升飞机乘风破浪、飞沙走石地向前奔驰而去。

“前面有座岛屿,我们就在那里登陆吧,明早就联系厂家叫他们来修飞机。”吴芳说道。

“我感觉这雨下得不一样,会不会有海啸发生?”徐沐风灭掉了烟,他有点担心地问道。

“我也觉得有可能发生海啸,所以我们在最短的时间里跑到岛屿上。不然的话,海啸来了,这直升飞机百分之百会被卷入海底的。”吴芳把马力开的最大。

直升飞机的灯光下,大雨如珠子从天空密集撒落下来,海浪翻涌滔天,直升飞机呼啸颠簸着。徐沐风真担心一个巨浪掀过来把飞机掀翻。

此时根本就见不到前面的海面路况,吴芳只是跟着导航的路线走,心悬在冰霜里。

海浪太可怕,直升飞机挣扎着吃水厉害。吴芳发现不对头,她又慌忙打开了旋螺桨,虽然飞机再也无法飞起来,但对浮力很有帮助。

突然间,仪表上的燃油出现红灯,并发着警鸣惨叫,吴芳大惊失色,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屏幕上显示路程还有十公里左右,按仪表上的油况根本开不到岛屿。

“现怎么办?”徐沐风有点猴急,“万一实在不行,我们游泳到岛上吧。”

吴芳立即关掉机顶上的螺旋桨,这样会省油些。吴芳没接话,这下哪里敢下海游泳?海水冰凉倒是没关系,主要是怕海啸,几个巨大的海浪就能直接把你撞昏,唯一安全的是,倒是坐在直升飞机里。

吴芳略沉思了一下,她只能开一段又迅速关掉发动机,让惯性前进了一段距离,然后又打开前进的发动机,如此循环,这好比没电的电动车,关关开开,或许能侥幸骑到家里。

轰隆一声,又是滔天的海浪喷向直升飞机,直升飞机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被海浪撞翻了。

徐沐风和吴芳坐直了身体,海水像水银密密麻麻地在外面的玻璃上流淌了下来,像鬼魅哭泣的泪水。

吴芳和徐沐风蹭得满脸惨白。

忽然间,红狐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岛屿!”吴芳欣喜若狂地叫着,借着直升机的灯光可以见到,大约在二十米外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大岛。

吴芳立即启动了发动机,能跑近一点算一点,不管有油还是没有油,最少离岸近一点,到时游泳上岸也快些。

瞬间,直升飞机呼啸地射向岛屿,吴芳又打开机身下面的三个轮胎,轮胎一打开,机身反而浮起来一些,从灯光看出,岸面和水面是一样平。吴芳又打开了直升飞机上的螺旋桨叶,螺旋飞机地旋转着,它又托起了半个机身。

轰隆一声巨响,直升飞机射向岸上。

又是轰隆一声,悬崖上面滚下了来一块大石头,呼啸地砸向飞机。



第一百四十七章 恐怖的木屋(1)

直升飞机刚一上岸,那块大石头就飞撞在了挡风破璃下面的外壳上,轰的一声,机身的外壳被撞凹了进去。 旋即,直升飞机就剧烈地颠覆了几下,便卡在泥石里动弹不得,但发动机仍然轰隆隆地发着噪声。

“快跑,有泥石流。”吴芳关闭了发动机,卸掉了身上的安全带,又背上了登山包,双手用力地拉开了舱门,呼的一声,跳出机舱。

与此同时,徐沐风也背上了登山包和手抱着帐篷包,也飞快地跳出了舱门。

红狐嗖的一声跳到他俩的前面,它吱吱喳喳地往右领跑,前面不远的地方是森林,于是他俩人也疯狂地往右边的林子里跑。

轰隆一声巨响,山坡上的泥石流冲流了下来,倒塌的泥石流如两层楼房那么高。

汹涌的泥石流把直升飞机强推入了大海里。雷电闪光中可见,直升飞机翻滚了一个身,海水汹涌地往舱门涌进去;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海浪又盖在了直升飞机身上,直升飞机哀鸣了一下,便沉沦在海里消失不见了。

徐沐风和吴芳跑到几十米安全的地方,回头看着,他俩吓得目瞪口呆。暴雨打湿了他们的脸和身体,一身湿漉漉的。

吴芳摘掉了头上的安全帽,扔在了地上。她撩了撩长发,便从登山包里拿出了雨伞走进徐沐风身边,她伤心地说道:“完了,现怎么办呢?”

“没关系!人安全就没关系,不就是几个钱吗?算什么!以后我们去买好的飞机。”徐沐风也扔掉了安全帽,他撩了撩半湿半干的头发,努力地笑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可能在这风雨中呆着吧?去找个地方搭帐篷躲躲雨。”

见四处都是森林,吴芳皱皱眉说,“我们去找个洞穴吧,应该会有的。”她把雨伞交?了徐沐风,又从登山包里拿出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这时红狐又吱吱喳喳地跑了过来,然后它又掉头往前方走。

“不会红狐发现前面有洞穴?走。”徐沐风说道。

吴芳又从徐沐风手里拿过雨伞,他俩合撑着伞雨。徐沐风个子高,他低着头,俩人贴身紧跟着红狐走。

这时暴风雨渐渐的小下来。他们在森林里走着,翠绿的丛枝和叶刺密集地割刮在他们身上和雨伞上。

雨很快停了下来。但树林上面渗满了水的枝叶,仍然簌簌滴落,砸在他们的雨伞上。月光又从暮沉沉的云层里钻了出来,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了地上,隐约地照见杂草丛生的地面。

红狐在前面带路,很快前面出现了一条幽径的小路,虽是小路,但草堆得很高。

徐沐风和吴芳都穿着高腰的长简军用皮鞋。这种鞋子皮质厚而坚韧,即使踩到毒蛇,毒蛇的牙也很难咬坏皮质,伤到人。

弯弯曲曲往山坡上的小路,大约走了一公里后,徐沐风和吴芳走出到一处空旷处。吴芳用手电照着,前面有一座小木桥,这木桥呈s型。

木桥的下面是池塘,月光倒影着池塘,池塘里有悬浮着青草,波光荡漾;木桥的对面有座木屋,木屋面积大约一百平方米,门和板呈褐红色。

从月光中可见,屋上面布满了枯败的草堆,湿气蒸腾。这里雨后并不像其它的地方会产生寒热,温度反尔越来闷热。

红狐欢快走在木桥上、吱吱喳喳地叫着,向小木屋奔去。

“看来这红狐还真是精怪,伍佰年前必定是你的爱人。”吴芳格格大笑着,静谧的林子里回荡着她甜甜撩人的声音。

“难道这木屋里有人住?”徐沐风没理她的话,有点惊讶。

木板桥不宽,只能容能一人行走,雨后很滑,不过两边都装了扶手。吴芳走在前面,从手电的亮光中,可以见这木桥是岩松柏树板铺的;下面十几根顶着桥木板的木柱,也是用岩松柏树木,刨光的岩松柏仍然光滑无虫蚀,外表呈褐红色。

“这桥梁估计有上百年的历史,也可以说这幢木屋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徐沐风说。

“何以见得?”吴芳惊讶的问,“这上百年的历史,这木屋不就是解放前做的吗?”

“这些都是珍贵的崖松柏木,崖松柏含天然的麝香杀虫剂,尤其爱好蚀木头为天食的白蚁,也非常忌惮,当它见到这种崖松柏后它会立即逃之夭夭。在解放前,这种崖松柏在高山上到处都是。现在由于各种原因,这种珍贵的崖松柏己经很少了,因此近代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奢侈的木头来建房子。”徐沐风解释道。

红狐在门口转来转去地叫着。大门虽关着,不过门外面只是用木栓插着,看来这屋里并没有人居住。

吴芳拉开了木栓,推开了大门。一股扑鼻的霉气袭出来,吴芳赶紧把徐沐风拉到一边,“看来这房子在长时间里还真没有人住过,从霉气味可知。”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一个月好了。”徐沐风又轻声坏笑说,“到时你就怀上了我的龙子龙女了。”

“你想得美!”月光中,吴芳的脸上泛如桃花,羞答答的低下了头。

一会儿霉气己淡去,俩人进了门里。吴芳用手电筒照着,这里面空荡荡的,地板是用一块块鹅卵石铺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间房间,两人推门进去,看见房里只有床铺和桌子,床铺上也有被褥,被褥是天蓝色的,也的确像解放前那种手工纺织得刺绣尼龙的被单。

两间房间,一共有两张床,被褥也是两床,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俩人又来到了后面的厨房,厨房有做饭的土灶,土灶是用石头堆砌的,并没有用混合泥土填在石块缝隙中来凝固。

吴芳用手电照见土灶上放着一具较大的煤油灯,煤油灯里的燃油是金黄色的。徐沐风说这灯油是用黄豆提炼的燃油,很经燃烧。灯芯是棉线卷做的。

在煤油灯的旁边还放着一只大铁罐,徐沐风打开大铁罐,见铁罐里皆是黄豆油。

吴芳从包里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煤油灯,厨房里立即亮堂了起来。

这时清晰可见,厨房的后面是山壁,壁上有潺潺流下的泉水。地面有一口水井,这水井大约有1,5米x1,5米平方,满出来的井水,顺着地沟流入另一道山壁下面的缝隙里了。

灶房的左边堆满了柴火,柴火干枯的可以捏成粉末。灶台上叠放着大大小小用岩柏挖做饭碗和茶杯、木筷。

“看来,以前居住在这幢屋里的人,肯定有好几个人。”徐沐风说,“这家人在百年之前,或者是隐士、或者是在这荒岛上躲避当时战争灾难的人。吴芳你知道这荒岛是处于什么地理位置?”

“把手机拿出来定位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吴芳立即摸起了手机,她啊了一声,“完了,我手机忘在飞机上了。掉海里了。”

“啊,我手机也掉在飞机上了,也掉海里了。”徐沐风也怪叫着。

随后两人一阵苦笑。吴芳晃晃头,“倒霉透顶了。”她放下了背上的包,又说道,“升火烤一下,不然会受凉感冒的。”说着,她开始在厨房中间堆起了柴火。

“我去关起大门来,万一狼进来就惨了。”徐沐风把肩上的包放了下来,他便跑出去关大门了。

红狐从几个房间搜寻了一遍后,它也来到了厨房。它对吴芳呜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平安。

突然间,它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来到了井口边。拼命地又跳又叫着,它似乎嗅觉到了井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烦躁不安。

正在烧火的吴芳咯噔了一下,对着走进来的徐沐风说,“沐风,你看红狐一直围着水井又跳又叫,不会水井里躲在什么怪物?”

“不会吧?我看看。”徐沐风立即找了根长棍子往水井里捅,当根子捅下去大约1.5米的高度时就碰到坚硬的底层。随后徐沐风又捅了捅四处的地方,发现都是石壁。他把棍子提了起来,说“什么也没有,真是狐狸多疑了。”

但红狐仍然对着水井歇斯底里地叫着。徐沐风火了,他对着红狐吼道:“你叫死!你再叫看看,我把你扔出木屋!”

红狐吓得呜了一声,全身瑟瑟发抖着,然后它躬着身竖起头,用两只漂亮的蓝眼晴委屈地看着徐沐风。

“别凶它!小宝红到我这里来。”吴芳柔声叫道。

红狐嗖得一声,跳进吴芳的怀里。吴芳此时己升起了火堆,她坐在木蹲子上烤火,一边抚摸着湿漉漉的红狐的毛发,一边口里喃喃道,“乖,小宝红。”

徐沐风从登山包里拿出了两瓶啤酒和牛肉干鸡腿,两人便坐在火堆边吃了起来。

吴芳撕着鸡腿喂起了红狐,红狐边看徐沐风边吃着,一双眼幽幽怨怨的。

两人吃过东西后,红狐便绻缩在火堆边睡着了。

吴芳把帐篷搭在火堆边,帐篷只有一个,她心跳脸红地想,今晚又要和这坏蛋睡在一块了。哎,难逃魔盒,这徐沐风身上真的是带了磁盒,上辈子欠他的了?

搭完帐篷后,吴芳羞答答不敢吭声。她低着头,又抱起红狐烤火。

“你还不去睡?”徐沐风柔声地问道。他见吴芳双腮扑红红的如胭脂,今晚特别的漂亮,由于吴芳脱了外套,一件单薄紧身的内置秋衣,显得身材特别的丰腴迷人,这很让徐沐风产生无尽的瑕想。

“你先去睡吧……我不困,呆会再睡……”吴芳声音很嗫嚅,音质充满了磁性,这声音撩人,令人酥麻眩昏。

“好吧,我先去井里洗个澡再睡。”徐沐风站了起来,脱掉衣服钻到水里,他笑道。“哇,这水井像温泉一样温暖。啊,真舒服啊,吴芳快下来,我们一起来洗,鸳鸯戏水。”

“戏你的头!”吴芳羞得不敢抬头见他,脸上火热热的,心里像兔子在乱跳。

红狐又嗖的一声跳到水井边,它对徐沐风吱吱喳喳地乱叫,样子极端的恐惧。

吴芳吓了一跳,她知道红狐有预测的灵性,便慌忙喊道:“沐风上来,我怀疑井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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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盗、钻石

徐沐风邪邪地坏笑了笑,他赤条条的站了起来,摊着双手对吴芳笑道,“你看,你看,我好好的,我身上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

猝不及防,吴芳看到了一切,她羞得大红脸,立即吓得闭上了眼晴,心里的鹿子撞着她的芳心。

徐沐风走了过来,弯腰地抱起了吴芳,吴芳惊得呢喃了一声,“大坏蛋……”

“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徐沐风邪魅地放声浪笑。

随即,俩人滚在帐篷里睡觉了。

外面又吓起了暴雨,雨声风声又掺合在一起

……海岸的堤防,很快被洪水撞击、淘洗,渐惭地,堤岸崩溃倒塌……

轰!

红狐哀呜了一声,它惊得跑到了外面的房间里去了……

大约三小时后,徐沐风轻轻推开了怀中酣睡的吴芳。

他钻出了帐篷,穿好了衣服。就从登山包里拿出那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和手电筒,然后他又轻轻滑入水井里。

原来这水井靠内侧的上方的顶部,的确有个洞,这洞的口径,刚好可以钻上去一个人。

本来,徐沐风想把这事告诉吴芳,但刚才两人暖昧后,吴芳由于极度的疲倦而睡着了,于是徐沐风不想打扰她的睡眠。

在水井里,徐沐风用嘴咬着军刀的手柄。他把头伸上洞口,洞口上面没有水,打开手电的光亮,发现上面是一层层的石阶,石阶长满了青苔。

徐沐风伸出孔武有力的大手,抓住上面的边石,身子一挫力,他爬上了石阶。哗啦一声,湿漉漉的水珠在他身上籁籁滑落。

徐沐风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执着军刀,他沿着石级一步步走了上去。此时,他最担心洞里有巨蛇和食人蝙蝠等怪物出现,所以他集中精力,心悬在咽喉上。

大约往上走了十几米的石阶后,他双眼一亮,里面惊现一个巨大的洞穴,这洞穴足有五佰平方米,洞穴四处挂了四盏孔明灯,灯光璀璨闪亮着。洞的四壁怪石嶙峋,石壁中多是黄蜡石为主,因此洞中又明亮了许多。

小时候,徐沐风听父亲说过,一种深藏在洞穴中永不磨灭的孔明灯,那是用死人的骨头粉沫做成的,因为骨头在黑夜里会发着磷火光,骨头存放着越久,光越发明亮。

徐沐风走到了洞口。

在靠右边的石壁中,徐沐风惊愕地看见放了一具用崖松柏做的棺木,棺木并没有涂上颜色。

在棺木的边上,坐着一位骷髅的尸骨,他旁边竖着一把狙击长步枪,步枪的枪管头上装了瞄准仪器。狙击步枪的边上,放着一个大铁箱子。

这位尸骨骷髅估计死亡的时间近百年了,由于洞穴密封的好,这尸骨并没有风化的很厉害,当然骨架会保存的很好。从骨架的特征看出,知道这位男人生前长得很高大。

看这位死者像是饮弹自杀的,因为他骷髅边的地上,搁放着一把手枪,手枪边上有一枚铜弹壳。

棺材里装的是什么尸体?难道是宝藏?或者这位死者曾经在百年之前是海盗?估计有些像,肯定是位发了财而躲在深山里当隐士的海盗。

徐沐风心里怦然大跳,他持着瑞士军刀,快步走向棺木边想打开棺木看一下。

忽然间,徐沐风感到身后有异样,一股森严寒风逆袭着他的脊背,同时伴着一种?的声音响起,他骇然一回头,大吃一惊,一只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向徐沐风风驰电擎地咬来,蛇口的张度像个圆桶那么大,来势很凶悍,它恨不得一口把徐沐风给吞掉。

咚的一声,徐沐风被什么怪物撞开,徐沐风滚在数米以外的地方了。那巨蟒咬了个空,但它却咬住了那副骷髅,吼的一声,整个骷髅被它狼吞虎咽了。

在巨蟒的头下,一个敏捷的身子顺手夺走了竖在边上的狙击步枪,随即他在地上边滚边朝巨蟒的头部开枪,砰砰砰砰……

数十发的子弹一波打出,每发子弹都准确地打中了巨蟒的头部。登时,巨蟒的咽喉里哀鸣长嘶着,它的头部被打裂,鲜红的血夹着白浆汩汩地迸流射出来。

巨蟒垂死边缘时,它再次哀嚎了一声,用它长长的尾巴横扫那地上开枪的人,却见那身影又是一个敏捷的弹跳,己飞出数米外远,躲过巨蟒的尾巴的打击。

啪!

一声巨响,棺盖被巨蟒的尾巴扫中,随即棺盖被掀飞翻了起来,又是咚的一声响,棺盖砸在岩石上,又啪掉落在地上,粉尘一片。

强弩之末的巨蟒,渐渐地,它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次,终于断了气。这巨蟒大约十五米长,腰胖得如水桶,估计这头巨蟒的体重超过了四佰多斤,它全身黑褐色,鳞片发着森光。头部己看不清,被子弹打裂模糊变了型。

“沐风,你伤着了没?”原来持枪射击巨蟒的人正是吴芳,她扔掉了狙击枪奔向了徐沐风。

红狐也呜鸣地奔向倒地的徐沐风,它用小嘴咬着徐沐风的衣角,用力地摇着尾巴。

徐沐风抱起了红狐,翻身跃了起来,他朝奔过来的吴芳笑笑说,“没事!”

“幸好这枪还能用,不然悲剧发生了。”吴芳一身衣服湿漉夹着肮脏的泥土。

“死不了,你老公命大福大。”徐沐风把红狐放在肩上,他抱着吴芳又吻了起来。

吴芳推开了他,嗔道,“别闹了,昨晚还闹不够?”

“走,我们去看看棺材里藏着什么?”徐沐风环着吴芳的腰说道。

两人来到了棺木边,往里一看,他俩立即睁大眼晴,心咚咚的快跳出咽喉。只见棺木里有一具尸骨,尸骨的头部边上是一撮撮的长发,显然这位死者生前是女性。

棺木里堆满了无数颗大约1.2克以上的钻石,颜色有红宝石和蓝宝石,这些宝石璀璨闪辉着亮光,连整个棺木都发着光辉。

“我们发大财了,这一棺材的钻石,价值上千亿。”吴芳颤抖地用双手楼起一颗颗的钻石。

红狐兴奋地爬上了棺盖,它睁大眼晴,吱吱喳喳地叫欢着。吴芳捡了一颗系有红绳子的蓝宝钻石,她把钻石挂在红狐的脖子上,笑说,“小宝红,这颗钻石奖励给你戴。”红狐伸出舌头舔了舔钻石,不停地摇着尾巴。

“看来,这骷髅曾经的确是海盗,这些钻石估计在百年之前都是在公海上抢来的。”徐沐风说道。

“的确是。”吴芳说,“从那把狙击枪可以看出,此枪是五十年代的阿卡狙击步枪,射程为三千多米,打击力非常强,即使戴着钢帽敌人在千米外,一枪照样可以打暴他的脑袋。我估计这死者是外国流窜来的海盗,也可以说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狙击手,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自杀的枪囗下。”吴芳说着又准备去打开那木箱来。

“从刚才骷髅身边放着那把手枪和射出的子弹弹壳,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有一种情况,他的爱人可能是得了什么恶病,但因各种原因又无法去医院治病而最后病死的。因此这位狙击手因失去爱人,他也在痛苦中开枪自杀的。”徐沐风。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吴芳打开了箱子,她惊愕大叫道,“子弹,哇这么多,估计几佰发。”

“幸好这枪和子弹被我们发现了,不然流入到坏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徐沐风说,“我们离开岛时,把枪和子弹全部沉入到大海里,别让坏人得到。”

“到时再说吧,我到时联系一下那月月,问她这事怎么处理。”吴芳掏了一把子弹放入口袋里,然后她又把大箱子盖上。而后她又走到棺木边,向徐沐风招招手,俩人合力把棺材盖上。

吴芳把狙击步枪又塞满了子弹,拉上了保险,她端着枪在洞里开始四处寻找着,看看还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存在。

当他俩走到洞底的转弯处时。又发现了一小洞口,她倒吸了一囗气,说道,“沐风。我怀疑这巨蛇是从这洞口里钻出来的,我们下去看看。”

“等等,我去把手电筒拿来。”徐沐风折过身去,又在地上捡起了手电简,然后俩人并肩地钻进了洞里。洞里很宽大,红狐紧跟着后面,但红狐此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异样的尖叫声。

俩人往洞口走了一段后,发现前面有亮光处,清晨的太阳从洞口里照了进来。俩人立即来到了洞口往外看,原来他俩的位置是在悬壁上,外面是悬崖,对面、四处皆是莽莽的群山,浩瀚的一望无际。

“巨蟒的确是从这里钻进来的,我把洞口堵死它。”徐沐风说着,便从地上捡起了几块大石头往洞口堵了起来,一会儿后,洞口被堵死了。

“巨蟒的肉很好吃,很养女人颜。我来割它几块放在火上烤吃。”徐沐风和吴芳回返到巨蟒旁边。徐沐风蹲下身体,用瑞士军刀割了几大块血淋淋的巨蟒肉,俩人便离开了洞穴。

徐沐风蹲着火边,用削好的木枝叉在蛇肉上,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着,肉被火烤得滋滋冒着油烟,香气四溢。

红狐蹲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徐沐风烤蛇肉。

“在离开这荒岛之前,我们的食物和安全全靠这把枪了,不然我俩会饿死。”吴芳拆开了狙击步枪的钢管,她用灯油小心翼翼地擦着枪,防止泡了水的枪会生锈。

“我们刚才往洞口外面看了一下,知道这荒岛大得无穷无尽的,这旅游的日子太美好了。嘿嘿,这才是我梦里的香格拉。”徐沐风把烤好的一块蛇肉递给了红狐。红狐吧哧吧哧地撕咬着香喷喷的蛇肉,由于肉太熨,它吃了又吐,吐了又吃,呜呜鸣鸣地叫着。

俩人吃过蛇肉后,又烘干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后,他们便背上了登山包出去游玩了。

今天外面阳光明媚,风暖气爽,他们也不打算走太远,在天黑之前他俩决定赶回木屋里来住。

走出林子,前面是悬岸峭壁,外右边全部都是翠绿的森林。

“沐风,你在下面等,我爬到悬壁的顶上去看一下,看看我们究竟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吴芳说着从登山包里拿出来绳钩。

徐沐风抬头往上看,从这底下到崖顶上的高度足有上千米,而且悬壁很陡削,像刀壁似的。壁上除了些嵩草和小杂树外,光壳壳的,很难有抓手的地方。徐沐风的心悬紧着,他问:“你行吗?不行就别爬了,管它是哪儿。”

第一百四十九章 岩壁上的狼图腾

璀璨人生第一百四十九章岩壁上的狼图腾“放心吧,我死不了。”吴芳把三根钩爪的绳子紧紧缚在腰上,说,“我必须爬到崖壁上去,在居高点绘出整个荒岛的地图。”

吴芳说时,她把背上的登山包和狙击枪卸下,打开登山包取出笔记本和圆珠笔,然后放在尼彩裤的口袋里。

“把我的望眼镜带去吧。”徐沐风从自己的登山包里拿出望远镜,他递给吴芳。

“你的望远镜只能望千米远的地方,不要。这把狙击枪上的望眼镜,它能望见五千米远的地方。”

吴芳边说边背上狙击枪。然后伸手把绳钩甩向悬壁上,当的一声,爪钩就牢牢挂在岩壁上的树根上,然后她双手抓着绳子,快速地吊爬了上去。接着,她又把腰上另一根绳钩甩上去挂在岩壁的石缝里,挂牢后,她才把刚才挂在树根上的绳钩收到腰上,然后又双手抓绳爬了上去。

如此循环反复使用绳爪钩,吴芳在陡峭的山壁上如敏捷的猴子在攀登着山壁,很快,吴芳就爬到了半山腰。

站在山底下的徐沐风,见半山腰的吴芳的影子如脸盆那么大小,他心里为她着实捏着一把汗,又暗暗地赞道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的女中豪杰。

渐渐地,吴芳爬到了悬崖顶上,她急剧地呼吸着,全身香汗淋漓。举目远眺,远处是浩瀚如海似的森林,莽莽群山相环相扣,一眼望不到尽头。

吴芳立即取下背上的狙击步枪,贴着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看着远处的山林,发现皆是自然生长的杂树,像人工种植有一定的规模杉树、松树的那种情况几乎没有。山林里以槐树杨树白桦树居多,很多的树木,粗壮的几个人才能合抱的上。

在她左边大约三千米的地方,看见一片密集的杨梅树林。从狙击步枪t字型可见,树上挂满了红艳艳的杨梅果实。

吴芳的舌头和牙齿立即泛出一股股酸味,牙齿禁不准磨合着。牙龈上的唾液让她精神大振,刚才爬山的疲惫,一下消失的荡然无存。

这个季节哪儿就有杨梅?肯定这边气候热的更早。

“等一下去采杨梅吃。”吴芳笑笑自言自语地说道。

吴芳又端着狙击枪外右边的方向看,这时,她惊奇地看到,在前面大约四千米一片毛竹林里的地方,隐约地看见有一座寺庙,由于毛竹林的盛密,只能见到寺庙山门的两边上,各竖着两只大象的雕像。

吴芳疑惑了,我们华厦的寺庙的大门前,都是竖着一对狮子的雕像,不可能塑着大象的雕像,这就奇怪了,难道这寺庙是其它国家的吗?

吴芳端着狙击步枪看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人出现在寺庙的门前。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身在临近华夏的公海的岛屿上吗?要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得到庙里去问和尚和尼姑了。

那边有没有村庄?于是吴芳又用狙击枪的望眼镜仔细观望了半天,然而却没有见到一处村庄。

森林的那边是什么地方?不会是靠近哪个国家的边界?吴芳满心的疑惑。

随即她转过身来,低头看着山壁下如碗盆大小的徐沐风,他正向自己招手呢,红狐如红色的蚂蚁般的大小,它兴奋地跑来跳去。

吴芳笑笑,向徐沐风招招手,示意马上下来。然后她又抬头看对面,这时,她更加惊愕了,居然看不到来时的大海,海呢?远处仍然是绵延起伏的莽莽青翠的群山,一丝一丝的云雾缭绕在山上。

死定了!看来自己深陷胡同里的深巷了,回去往哪儿走?吴芳满心的苦闷。

吴芳端着狙击步枪看了对面山上好一会儿,同样也没见到有村庄的地方。此时她感到很无奈,在这原始的森林里,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吴芳叹了一口气,放下狙击枪,她就拿出了笔记本,迅速地画好了地图。

然后收拾好背上狙击枪。她便蹲下身体,从腰上取出三根绳爪钩往崖下三处的地方抛下去,哐当的一声,三根绳钩分别猫爪在树根上、凸凹的岩石缝隙中,她拽立了一下,她整个身子荡了下去。

三个绳子紧紧勒在她腰上,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攀到岩底的下面。

“你在上面看到了什么?”徐沐风问爬到地面的吴芳。

“杨梅。”吴芳咂巴着嘴儿说,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开地上的登山包,把三根绳爪钩放进包裹里。

红狐摇着尾巴,亲热地围着吴芳转着。

“杨梅?这个季节就有?”徐沐风牙齿打起酸栗。

吴芳把上面见到的情况大致和徐沐风说了一遍。

“我们先去寺庙还是先去采杨梅吃?”徐沐风点燃一根烟用力吸着,他的牙齿想象到了杨梅,嘶嘶抽着漏风的节奏。

“当然先去采杨梅吃了,我怎么突然感觉喜欢吃酸的?”吴芳用瑞士军刀削起了一根木根,这木根直经约五公分,长一米七,她把木头一端削得尖尖的。

“会不会你就怀上了我的宝宝吧?”徐沐风哈哈大笑着。

“是啊,你马上要当爸爸了。”吴芳红着脸儿说,“呸!你把我说的像孙悟空似的,一天就怀上了宝宝了?”

“春天的种子发芽快吧,春笋一夜长成数尺高。”徐沐风得意洋洋地邪笑着。

“你?大坏蛋一个。”吴芳把削好一根木头递给了徐沐风,“拿着,防野兽,小弟。”然后她又继续削起了木头,又说着,“我们还是先去寺庙上打听一下吧,问一下这是什么鬼地方,离我们家里有多远,到时回家有个准备。有寺庙的地方必定有修行的人,你还想呆在这个荒岛上一辈子吗?”

徐沐风想想也对,既然困在这个荒岛上,一定要弄清楚这是什么鬼地方,不然安心不了旅游的心情。

削完木棍后,俩人便各自拿着一棍木棍向右走。红狐在前面,吴芳走在中间,徐沐风走在后面。

林子杂树丛生,树上的叉枝上挂着各种五颜六色的蛇,它们时不时吐着信子,谨慎地注视着树下的徐沐风俩人。

离他们头上低一点的树枝和左右杂草上的蛇,吴芳都会用木棍挑掉,以防止被蛇咬伤。

这时大约在下午三点左右,吴芳说别看四千米的山路,真正的行走起来不知道会有多远,看来我们今天要在寺庙里住了。

“不要在庙里住,再迟我们也要回来,因为木屋里有我们巨大的宝石财物。”徐沐风在后面晃晃头说。

“对对对!我还忘记了那么多宝贝的事情,等摸清楚了路线,我们自己动手做一艘木船回去。”吴芳说道。

“你会做木船?”徐沐风惊讶地问道。

“会呀,小时候我经常看我隔壁邻居的爷爷做船,因此我知道怎么做的。”吴芳说。

“没有木钉,你怎么做?”徐沐风疑惑的问。

“待我们回家时,我们把木屋拆了去啊,要什么钉子都有,木屋的木板做船最好了,浮力大。虽然镶嵌船的木板之间有缝隙,不过这不要紧,我们用松树的油处理,因为松树油的黏度非常好,黏好后,可以说滴水都渗漏不了。”吴芳说道。

俩人边说边笑,很快他俩就走出了林子。出了林子后,下面又是悬崖,但这悬崖并不是很高,估计十几米深,但崖壁很陡峭,笔直的如刀劈过般。

悬崖的下面有颗大槐树,槐树高过悬崖的顶上,距离崖顶大约三米左右。

俩人四处看了看,无路可走了,只能跳到大树上,再爬到地下。

“小兄弟,你能跳到树上吗?此时正是检验你的功力的时候。”吴芳望着徐沐风笑笑说。

“小儿科!闭着眼我都能跳到树上。”徐沐风一脸不屑地说,他又惊愕地问,“我怎么成你的小弟弟了?”

“你本来就比我小么,叫姐姐。”吴芳咯咯地笑了几声,然后她身子一纵,如箭地射向槐树的树枝上,树枝晃了晃,她便稳稳当当地坐在树枝上了,她又笑道,“过来啊。”

呼的一声,徐沐风也纵身跳了过去,跳到树枝上,他还没站好,红狐己嗖的飞在了他的肩膀上。

随后俩人又下了树,他们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前面出现了一片沼泽地。

沼泽地的浅水冒着许多珠泡,咕噜咕噜的一串一串,像黄鳝躲在水里呼吸着氧气。

忽然间,红狐又烦燥不安地跳跃叫着,它一会儿拉着徐沐风的裤子往后拽,一会儿又拉着吴芳的裤子往后拽。

“不好!沼气池里有鳄鱼群,我们快跑!”吴芳大惊失色,她拉起徐沐风就迅速往后面跑去。

轰隆的一声巨响,一条巨大的鳄鱼从沼泽的泥水里腾空飞起,惊起无数黑压压的泥巴和水花,瞬间,这条巨鳄狠狠咬向大约在十米左右距离的吴芳。

吴芳奋力把手中的木棍抛了过去,噗的一声,尖尖的木棍射进了巨鳄长满了獠牙的嘴巴里。

巨鳄猝不及防,它哀嚎地摔在了地上,半个木棍深深扎在它的喉咙中,鲜血从它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轰轰轰轰……

沼泽地里又腾空飞出几百条的巨鳄,惊出满天的泥土和水花,好像飞机上扔下来一颗炸弹,炸起满天黑压压的泥土一般。

上百条的巨鳄猛扑而来。徐沐风和吴芳疯狂地跑着。红狐率先跑到树上,跑在第二位的是吴芳,徐沐风跑在最后面,他想持棍保护吴芳。

吴芳飞快地跳上了树,她坐在树上,端起狙击枪疯狂地射击追咬在徐沐风屁股后面的一条巨鳄,砰砰砰砰……

连续的三发子弹打中了鳄鱼的头部,鳄鱼的脑袋瞬时迸裂,鲜血像泉水一样冒了出来,巨鳄哀嚎地滚在了地上。

但后面无数只的巨鳄又疯狂地扑向徐沐风,徐沐风拼命奔向树边。

“快爬上树来,快!”吴芳大声地叫道,她拼命开枪射杀巨鳄,但无奈巨鳄实在的太多,没办法狙杀完,因为她知道枪里的子弹也不多了,她后悔出门时包里没多带一些子弹,心紧张的都快跳出咽喉。

呼的一声,一头巨鳄如箭地咬向己跑到树下的徐沐风,吴芳惊呆了,因为这条巨鳄离徐沐风太近了,她无法开枪,怕伤着徐沐风。

第一百五十章 麻醉兽药的草药

璀璨人生第一百五十章麻醉兽药的草药徐沐风大吼一声,他猛的一个反转身,双手用劲全身之力把木棍刺向巨鳄的头部,噗的一声,尖尖的木棍扎在了巨鳄的眼晴上。

鲜血和眼珠子迸射出来,巨鳄痛得大嚎了一声,它一抬头,徐沐风却一低头。吴芳恰后看见了巨鳄的血盆大口,砰砰砰砰……

热熨熨的七八枚弹壳弹出了枪膛,子弹统统射在了巨鳄的嘴里,又从腹部钻了起来。巨鳄身上被子弹打出的泉眼,鲜血喷溅流出来。

m25狙击步枪射出来的子弹产生的威力,瞬间,化作巨大的撞击力,登时,把这头巨鳄掀翻飞了起来。重重跌落而下,砸在后面飞奔过来的一群巨鳄的身体上,啪的一声,打得正着,地上的巨鳄乱成了一团。

徐沐风奋力地爬上了树顶上。后面密密麻麻冲过来的巨鳄,它们见徐沐风爬上了树,几只巨鳄也试想爬上树,但由于鳄的四脚太短,身子又重,爬了几步就掉了下来。它们无奈中就用锋利的獠牙,疯狂地咬啃着树木,妄想咬断树木,把徐沐风他们摔下来。

叽叽喳喳的磨牙响,木碎四落,巨鳄咬树木,牙齿锋利的程度,就像狼咬骨头那么轻松简单。

“快跳到对岸!”吴芳大叫一声,她率先跳到崖顶上。徐沐风也紧跟着跳到了崖顶上。红狐也跳到了崖顶上。

“没子弹了?”徐沐风喘着气问道,脸色苍白。

“没了。”吴芳脸色也苍白。

饥饿的巨鳄为了得到人的美食,四只巨鳄疯狂地工作咬树,粗壮结实的槐树被它们咬得摇摇晃晃的,树木马上会被它们咬断。

红狐在崖顶上,向它们叽叽喳喳地叫唤着,似乎在嘲笑愚昧无知的巨鳄,似乎又在骂巨鳄草泥马的。

从崖顶上往下看,黑压压巨鳄身上的鳞片,被阳光照耀的闪闪发光,样子恐怖可怕。几只巨鳄发现了徐沐风他们已站在了崖顶上,巨鳄又纷纷蠕动着身子想爬上崖来。但崖壁异常的陡峭,它们偿失爬了几次,都跌落滚在了地上。

落下时,噼噼啪啪的响,笨重庞大的身子,都砸压在爬过来的巨鳄们的身上。

徐沐风见树外头的一只巨鳄的牙齿最锋利,槐树己被它咬断了大半。徐沐风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些傻逼的巨鳄,树断了砸死你们自己。”

吴芳也微笑了笑,说:“照这个速度,槐树倒的方向,的确砸重它们自己。它们也挺聪明的,妄想树倒在崖上,然后借着树木爬上崖顶来咬我们,可惜想法却与事原违。”

她的话刚一说完,轰隆的一声巨响,槐树呼啸地翻倒了下来,砸中了无数的巨鳄。

咬树咬得勤奋的那头巨鳄,它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己被大树砸中,笨拙的身子被千斤重的树压着,痛苦地蠕动挣扎着……

徐沐风和吴芳哈哈大笑着,红狐在崖上叽叽咯咯叫着,那叫声明显是在嘲笑。

“现在安全了,我们回去吧。”徐沐风说,“我有办法对付这些巨鳄了。”

“你有什么办法?”吴芳背起了狙击枪,她挽住了徐沐风的胳膊说道。

俩人走回小木屋,红狐欢愉地在前面带路。它一会儿上跳下窜着,赶着草丛里的毒蛇。

“你记得吗?过年时,我姐用草药麻醉了两头野猪,我现在也用草药这个方法,来麻醉这群巨鳄。不过,我会加一种份量很重的断魂草,让这些巨鳄安乐地长睡。”徐沐风说道。

吴芳怔了一下,说道:“巨鳄也是生命,它们也是为了求食生存,我们别下手太毒,留着它们的生命吧。哎,你有没有办法叫巨鳄睡得香又死不了的草药?”

“有啊,不加断魂草就行了,估计巨鳄可以睡上三天。小木屋边上有各种草药,走,我们就动手制作,用巨蟒的肉来做诱饵。”徐沐风说道。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余晖,映照着青翠的山林子一片火红。木屋和小桥被如血的夕阳笼罩着,璀璨生辉,景观格外美丽动人,夕阳柔和的玫瑰色,充满了吉祥宁静。

回到小木屋后,徐沐风用刀把床上的床单削了一大块,然后他带着吴芳在木屋前面褡鸥髦植菀郝勇蓿谕罚炷闲牵蝓茱恚舐椋阶印笤际母銎分郑僖桓銎分侄疾恍械摹/p>

半个小时后,徐沐风就窳瞬菀┐笤计呤铮么驳ダu谜舛巡菀档溃骸肮涣恕!比缓笏┓祷匦∧疚荨/p>

经过小木屋时,木桥下面的水池里,突然跳出几只大鲫鱼,这鲫鱼足有三斤重。黑亮亮肥硕的身体,让徐沐风睁大眼晴,他唾沫地笑道:“明晚我们有鱼吃了,这原始的生活忒得多美好啊!”

“你也用醉药捕鱼?”吴芳好奇地问道。

“不用醉药,不过我这种草药也可以醉鱼。”徐沐风说,“小时候,由于家里特别穷,没菜吃,我就和我姐在小河里醉鱼,把这种草药敖成了汤加上大米和酒,放在玻璃缸里酝酿一个星期就行了。有一次,我俩在河里麻醉了几佰斤鱼,大小鱼都浮在水面上,整个村庄的人都来捡鱼吃。”

“用这种草药麻醉的鱼,人吃了这种鱼,对人有没有药害?会不会醉到人?”吴芳疑惑地问道。

“不会,只要把鱼的内脏挖干净和用清水洗干净就行了,对我们的人没有任何的危险。鱼只是吃了这种食物,它的呼吸神经系统被药麻痹,鱼缺氧就浮在水面上来。不过,这种鱼也不好吃,因为鱼缺氧而造成血液滞留,肉生涩不脆香。”徐沐风说道。

回到小木屋后,徐沐风把草药倒在土灶的两口大铁锅里,又在锅里盛满了水,然后升起了火,用火煎熬锅里草药的汤汁。

接着,徐沐风又带上了瑞士军刀,吴芳则拿了一把朴刀,俩人同时带上了四张装肉的大床单。他俩又潜到水井里,再钻到洞穴里面。

来到了那条死亡的巨蟒旁边,他俩用刀割起了巨蟒的皮肉。被割下来的蟒肉,一块一块地扔放在了床单布的上面。

红狐一会嗅嗅蟒肉,一会儿又摇着尾巴,看他俩做事。

吴芳以为红狐饿了,便说:“小宝红,你别着急啊,一会儿,我就烤肉给你吃。”

红狐呜了一声,便欢快地翻了几个筋斗云,惹得他俩哈哈大笑着。

四个床单的上面的蟒肉估计有三四百斤了,徐沐风说量够了,便用布包好,扛回木屋的厨房里,每人搬了两次。俩人身上湿漉漉的,和溅满了蟒肉的血污渍。

放下蟒肉后,徐沐风又在地上升起了火堆,他俩立即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吴芳烤起了蟒肉吃,她先烤好了一大块,把红狐喂得饱饱的。红狐吃饱后,便绻缩在吴芳身边甜睡。

吴芳继续烤着蟒肉,准备和徐沐风一起吃晚饭。

灶边立着一口大水缸,这缸足可以放上五佰斤的碎肉。徐沐风把缸里的水勺开净了,然后他把切碎的蟒肉统统放在了缸里。

做完这些,他又揭开了灶上的锅盖,把煎熬的草药水用勺子一瓢一瓢掏起,放入盛满蟒肉的水缸里。

“缸里的肉大约浸泡多久药效才有用?会不会要一个星期?”吴芳叉着蟒肉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着。

“明天上午大约十点就可以用了。因为草药水放的很浓,夜里时,这些草药水很快会入侵到蟒肉里了。”徐沐风看了看手中的名表说道。

徐沐风倒好了草药后,他就用缸盖盖好,又用床单把缸盖包好了起来,并在上面垫放着几块石头,不让空气跑进去。

徐沐风做好事后,也蹲在火堆边,烤起了蟒肉吃。徐沐风望着不多的蟒肉,心想:剩下好的肉,最多明早吃一顿就没有了。明晚还真没有东西可以吃了。于是他决定晚上去钓鱼。

“你吃了就先睡吧,我晚上钓些鱼以备明天吃。”徐沐风吃着蟒肉说道。

“不行,我要保护着你。因为这森山老林很危险,我怕你钓鱼时会遇到野兽的袭击。”吴芳说,“对了,我忘记去拿子弹,我这下去拿。”,说着,她把登山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方,便走向水井边。她回头红着脸儿说,“徐沐风,你闭上眼晴。”

“干嘛?”徐沐风吃着香喷喷的蟒肉。

“我要脱光衣服,怕湿了。”吴芳羞赧地又扭回头说道。

“我又不是没看过,搞得这么紧张干嘛?”徐沐风咂咂嘴巴说,“好吧,我闭上了眼晴了,仙姐。”

“你就这样一直闭着,等我出来时,我叫你睁眼再睁眼,听到没有?”吴芳慌忙脱了衣服,拿着登山包,跳到水井里不见了。

徐沐风噗哧的笑了,心道,忒爱死了!等你出来时,我偏不闭眼,你也没办法。

吃饱蟒肉后,徐沐风拿起了手电筒,走到房间的床铺边。因为他来时就见到墙上的木板上面,插着几根缝衣的针和挂着的尼龙绵线。

他拿了针和线又走回到了厨房。这时,吴芳已穿好衣服坐在火堆边烤火,她撩着湿漉漉的长发,含情脉脉地看着徐沐风。

装了大约半包的子弹的登山包,被她搁放在离火堆大约两米远的地方,防止子弹和明火碰着发生危险。

“你就出来了?这么快。”徐沐风走到了她的身边。

“我怕你被野狼吃了,不快不行啊。”吴芳格格地笑着。

徐沐风用两根筷子夹着针在火上烧,见针棒烧得红通通的时候,他又找了两根筷子,在针的两头左右用力一夹,便夹成了u字鱼钩型,再把夹好的鱼钩放在边上的石头上晾凉。

做好鱼钩后,徐沐风又把两根尼龙棉线绻缠成了一根四米长的棉线,这样做的渔线很牢固。

徐沐风用手拉了拉韧度,他说这渔线用得好的话,可以钓起四斤重的鱼没问题了。

做好渔线后,鱼钓上的温度已降了下来。针线上有线孔,徐沐风把棉线在嘴上舔了舔,棉线变直,徐沐风便把棉线穿在鱼钩的孔中,又把线打上了死结。

竖在门边有根小毛竹,这毛竹直经三到二公分左右、长四米。

竹头上面绑着扫帚,显然这把长扫帚,是原先的主人用以打扫木屋顶墙上的灰尘用的。

徐沐风用军刀把缚在扫帚上的麻藤绳割断,然后把渔线缚在竹梢上。这样,他就好了一副完整的钓鱼杆了。

随后,徐沐风又用军刀把蟒肉切割成碎小的细肉来做钓饵,一切弄好后,他就去夜钓了。

吴芳把上好子弹的狙击枪,背在肩上,陪同徐沐风一起走到木桥上钓鱼。

第一百伍十一章 死亡日记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一章死亡日记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很白,池塘的水面上亮得如同披了一层银光。顶点

微风拂过,蒿草频频轻颤,籁籁作响。

池塘边的草堆里,蛙声一片,时不时,窜出几头青蛙跳进水里。尽情畅游,蹭得水声叮当响。

躲在岸边水下产卵的大鲫鱼,难受地磨擦草根,草根轻吟为它加油用力生娃。

徐沐风蹲坐在木凳子上,开始钓鱼了。红狐绻缩着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沐风挂钩下饵。

吴芳端着狙击枪,站着徐沐风的后面。她的一双眼总是不闲着,时不时张目四处看看,提防着突然飞过来的猛兽。

“这池塘里的鱼够多够肥,最少可以供我们吃一个月。”徐沐风说着,便把鱼饵抛在池塘里。

“我看这青蛙挺多的,我喜欢吃青蛙。”吴芳轻声说道。

“起!”徐沐风一抖鱼竿,朦胧的月色中,渔线上还真挂着一只青蛙,它四脚乱踢乱舞。徐沐风哈哈大笑说道,“还真给我钓着了一只青蛙呀,这只青蛙肥得有半斤重。”说着,他把钓到的青娃放在登山包里。

红狐呜呜地叫鸣着。

吴芳格格大笑着,“看来我挺有囗福的。”

接下来,徐沐风又钓上来大鲫鱼,大鲫鱼估计有一斤重左右。摘掉鱼钩后,也把大鲫鱼放进登山包里了,并拉上了拉链。

徐沐风不仅是钓鱼的高手,还是钓青蛙的高手,很快钓了十几条大鲫鱼和十几只青蛙。而后他用手提了提包的重量,说道,“今晚钓得食物够吃了,明天再钓了。”

徐沐风立即收好鱼竿,他们便回了木屋,关好了大门。

徐沐风把鲫鱼和青蛙都宰杀破肚后,便又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吴芳和红狐吃着香喷喷的青蛙肉后,她嘴里不停地赞美味香。

吴芳吃好后,便先钻到帐篷里去睡觉了。红狐则倦趴在火堆边,它巴唧巴唧地看着徐沐风干活。

徐沐风继续忙碌着,他把青蛙和鲫鱼都烤熟后,便全部用棉线栓牢,挂在厨房天花板上的木梁上,以防止老鼠和野猫偷吃。

第二天上午,徐沐风把浸泡好草药的蟒肉,用四个大布袋包扎后,用麻绳系好。

然后找来了两根木头当扁担挑,徐沐风和吴芳各挑着两袋。他俩走出小木房,沿着右边的林子里走,去他们昨日遭巨鳄袭击的崖边。

今日的天气又是晴,阳光温暖,草丛里的各种花儿己开始吐着花香蕊蕾,各种颜色在青翠的草堆中争奇斗艳。

俩人放下肩上的蟒袋后,便往岸下看,七八头己死了的巨鳄,它们倒搁着大树边上。但此时,它们都是骷髅的空架子,身上的肉,不知被什么动物吃光,草地里充斥着血渍斑斑。

“沐风,昨日打死的巨鳄。它们身上的肉被什么野兽吃光了?这么恐怖!”吴芳疑惑地问道。

“绝对是饥饿的巨鳄把同伴给吃了,动物都有吃着死动物的天性。它们见死了的同胞身上的美食,怎么会拱手让给其它动物吃?它们自己还吃不饱呢。”徐沐风说,“我下去把巨鳄引过来,你在崖上用枪保护我。”说着,徐沐风用军刀割了几段长长的麻藤条,就迅速地编织成了一根十几米长的麻藤绳条,然后他把麻藤条的一头牢牢地缚在一棵树上,把另一头麻藤绳扔在悬崖的下面。

做好麻藤绳后,徐沐风又用军刀削了一根大约一米八的尖木头,再把几十块蟒肉放在登山包里,背在背上。

走到崖边,他先把木棍抛在崖下面,然后又把军刀插在他的军鞋子里。

“你行不行啊,不行还是我下去好了。”吴芳捏着一把冷汗说道。

“我又不会开枪,你在岸上用枪保护我更合适。”徐沐风说着,他抓牢麻藤的绳,开始往崖顶下面爬。

到了崖顶,徐沐风拾起了木根,向沼泽地疯狂地跑去。

快到沼泽地时,徐沐风攥紧手中的木头。

这里仍然死气沉沉,然而在沼泽地里并没有发现一只巨鳄。沼泽地泥水池里,仍然冒着无数的气泡,显然,巨鳄又藏在污泥水土的下面。

徐沐风皱了皱眉头,嗅着死亡的灵气,用力握了握木棍,小心翼翼地走到沼泽地旁边上。

此时,并没有见到巨鳄像昨天那样突然从泥池里跳出来,而是异常的安静。难道巨鳄今天不在这里?

徐沐风纳闷了,他就用木根用力地捅着烂泥地里,他捅了好多次,但捅在下面的泥土,手感明显是松弛空的,真没有了?

他立即用望眼镜往前方看,前面的沼泽地里,除了些蒿草和零碎的枯草外,并没有见到任何巨鳄的影子,这让他更奇怪了。

靠近山壁的右边,紧挨着沼泽地边,有一条长满了青草的小路。看来这条路,就是通向前面寺庙的小路。

要想安全地走这条小路,不麻醉倒这些巨鳄是不敢冒然行走的,万一藏在泥地里的巨鳄,倾刻间飞起,人会被巨鳄撕咬的尸骨不存。

徐沐风又往右边的小路蹑手蹑脚地走着,他又用木根继续往下用力插了一下,噗的一声,他插到了一块硬东西。忽然间,那硬东西居然在泥污水里会蠕动,他立即咯噔了一下,我插到巨鳄的身子了?

他再次用力往下戳了一下,又用力把木棍挑了起来,呼啦一声,他竟然挑起一只大约五斤重的甲鱼,他哭笑不得。

看来甲鱼都在水下活动了,这群巨鳄显然走了。徐沐风把五斤重的甲鱼从木棍中拔出,然后他把登山包里的蟒肉倒出来。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布,把几十块蟒肉用布包好。再然后把甲鱼放在登山包里,并拉好拉链,背在背上。

还是把蟒肉撒在地上吧,风拂过会把蟒肉的腥臭味飘向远方的巨鳄。巨鳄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闻到腥味的巨鳄。一定会争先恐后赶来抢食的。

于是,他躬身把蟒肉抛在地上,往来时的地方放,大约五米的地方放一块。

这时,红狐忽然飞窜而来,它吱吱喳喳地冲着徐沐风叫,样子烦躁不安。

徐沐风嗖的一下,脊背上冒出一股冷汗,便知道不祥了。

他回头望去,大约在三佰米远处的沼泽地里,密密麻麻的巨鳄正飞驰而来,旋即,沼泽地里飞浆走石,汹涌滚滚。

徐沐风吓得立即扔掉手中的木棒和盛着蟒肉的布袋,撒腿往吴芳站的崖顶狂奔。红狐飞速在他前面带路。

狂奔中,他也顾及不了乱蛇会咬他,风在他耳边呼啸地响着;乱草和树枝,被他的身体拔挂着噼里啪啦的响。

转眼功夫,他就跑到崖壁下。红狐嗖的一声先跳上了崖顶。

徐沐风双手抓住麻藤,奋力向上攀登。巨鳄速度惊人,也紧追到了崖壁的下面。

不过巨鳄还是略迟了半步,徐沐风己安全爬到了崖顶上。他收好了麻藤绳子,大口地喘息着,满头汗水。

见徐沐风安全了,吴芳放下了狙击步枪,她不想开枪打岸下的巨鳄,以免惊怒它们,影响它们的食欲。

“可以喂食了。你负责把蟒肉丢在附近的脚下,我负责把蟒肉扔到后面,让它们均匀地吃到。”徐沐风说道,“一般这种巨鳄吃了一块后,它就开始四肢无力地趴在地上,大约在八个小时候后,它们开始处于深度的睡眠。”

“那还不如慢慢喂它们吃,喂均匀一点,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陪它们玩。”吴芳说着,便扔下来一块蟒肉。

一头巨鳄立即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把蟒肉吞到肚子里。

果然,几秒钟后,它趴在了地上就昏昏沉沉了,那铜铃般的大眼晴就半眯半惺松了。

“这药好厉害!”吴芳用手,一块块地把蟒肉扔给了巨鳄吃。

徐沐风则把蟒肉往远处的地方抛去,巨鳄疯狂地抢吃着。

俩人大约扔了快二小时后,才把袋里大约四佰多块的蟒肉扔完。

巨鳄大约是二佰多头,每一头都吃到一块蟒肉。吃到了蟒肉的巨鳄,开始纷纷拥挤在一起,倦怠无力,嘴角渗出白涎来,腹里麻醉剂的药物迅速地发作。

红狐吱吱喳喳地欢跳着。

“我们现在可以踏在巨鳄的身子走吗?”吴芳问道。

“不行,怕巨鳄强弩之末反咬我们一口,因为有些巨鳄中毒的并不深,明早才可以安全踩在它们身上走。”徐沐风捡起地上的乱草,擦着污渍的手说道。

“这些巨鳄会不会被其它野兽吃了。”吴芳也用乱草擦着手儿说道。

“有可能!动物之间都存在着互相吃的生物链的现象。这群巨鳄最少要昏睡一个星期以上。”徐沐风说,“生命力强的巨鳄可以挺的住,会活过来;生命力差的或年老的巨鳄会长睡不起。”

吴芳皱皱眉头,她叹息了一声。

“去炖甲鱼给你吃吧。”徐沐风从登山包里拿出那条五斤重的甲鱼,整条甲鱼呈金黄色的,惊道,“这是正宗天然的甲鱼。”

红狐欢叫着,吴芳抱起了红狐,亲了亲,她突然忧郁地说道,“昨夜我梦中见到红狐变成了一位漂亮的少女。她对我说:徐沐风哥哥过几天会坐水牢,生命危险,叫我们即刻离开这荒岛。她还说,这荒岛上有人妖,还有地下工厂和一大堆的持枪的犯罪分子……”

徐沐风一怔,难道这红狐真的是林依婷的灵魂变得?她为什么不托梦给我?而托梦给吴芳。

不过他也知道,自从和吴芳爱恋过后,红狐不再亲热自己了,她总是依附着吴芳,难道红狐也会吃醋?

徐沐风也检查过了红狐,证明红狐的确是头母狐。

“这头红狐真有灵性,它几次救了我们的性命。”吴芳抱着红狐,边走边说道,“我一直很纳闷,猎犬很忠实充满了灵性;想不到这只红狐比它们更忠实,更具有灵性。徐沐风你真的很造化,上天赐了一头这么好的狐狸给你。你看,这头红狐还是幼仔就这么厉害,若它再长大一点,那它真成精了。”

“你梦见了红狐变成了少女,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徐沐风试探地问道。

“那倒没有。”吴芳喃喃地说道,“水牢?古代的水牢就是监狱的意思,难道这荒岛上有地下监狱?”

第一百伍十二章 屋顶上的狙击手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二章屋顶上的狙击手有些噩梦是很灵异的,科学理论也无法解释,

眼前,俩人就是带上棺材里的大量的钻石逃跑,远离这座恐怖的岛屿。

夜里己有了些蚊子了,好些蚊子,的确如苍蝇那么大,呜呜嗡嗡叫着。若被叮一口,身上的毒包又大又痛又痒,令人受不了。

徐沐风在火堆边点燃了艾叶,艾叶驱蚊的效果的确很好,一会儿毒蚊纷纷熏死在地上、消失殆尽。

“明天我们先去寺庙上,问一下庙里的和尚,这是什么地方,离我们家大致有多远,或者问一下怎么离开这岛屿是最重要的。”吴芳说着,她把睡着的红狐,轻轻放在火堆边的稻草上。

“嗯,问完后,我们直接走到海边等待海面上的船。”徐沐风说,“明天我们从寺庙回来后,立即把钻石全部放进两个登山包里。”

“现在关键是,我们迷路了,不知怎么走到海边,不然的话,明早我们就可以去海边等船了,不用去寺庙问。”吴芳说,“前天我爬到岩壁上感到很纳闷,来时的海居然不见了,方圆几十公里都是山峦。”

“会不会来时海水涨潮?”徐沐风说,“我看过一部电视,海水涨潮或海啸时,水能漫涎陆地几十公里,或许前几天也是这种现象?”说时,徐沐风揭开了锅,把锅里炖的甲鱼肉端了出来,用三个木碗勺好肉和汤。

吴芳把红狐又抱在怀里,叫醒它,喂它吃甲鱼肉。

第二天上午,晴。

他俩吃了早餐后,便出发去寺庙了。当俩人来到了昨天麻醉鳄鱼的崖边,俩人顿时目瞪口呆。

崖下的二佰多头的巨鳄,全部只剩下是骨架子,像标本一样倒在地上。满草地都是血渍斑斑。

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和蚊子、还有蝈蝈和蚂蚱,它们贪婪地吞噬着骨髓上的血渍,现场令人毛骨悚然。

风儿阵阵吹过,恶臭和腥味令人作呕。

徐沐风震惊后想到父亲说过,在大森林里有种原始的童猴,这种童猴灵异的接近七八岁儿童的智力。它们习性都是群居,噬动物血肉为魔。

而且它们也有简单的狩猎动物的竹弓工具,竹弓上的拉弦是用蛇皮做的,箭羽也是毛竹尖做的。

竹尖上涂有五步蛇、眼镜蛇等巨毒的毒液,人或动物如果被这种箭羽射中,几乎在五分钟之内就死亡。

各种毒蛇的天敌是童猴,它们抓蛇如挖蚯蚓般的容易。抓到蛇后,童猴会用尖石器割下蛇头,然后把蛇头丢在预先准备好的水缸里,浸成毒药,再把毛竹箭羽丢进去喂吸。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它们手中的竹弓,射出去的毛竹的射程接近五十米,而且是三枝同时射发。

不过童猴也有猴王。听父亲说,猴王几乎都是野女人,在古时也叫人妖,这种野女人在群猴中被奉为女神。

当然,这种野女人的特征是,是半人半猴的女性特征了。

父亲说过,这种野女人的由来,最早是哪个缺德鬼家里把不要的女婴丢在荒山野岭里,后被哪只猴子捡去喂养,养大了就做了猴子的媳妇。

当然,生下来的女孩,就是半人半猴的野女人了,因此她具有人的智慧又具有野猴的野蛮的灵性。

此时,徐沐风很怀疑这是童孩干的好事,若真是那太可怕了!但他又不敢对吴芳说,怕吓着吴芳了。

见满地都是尸骨,红狐哀鸣了一声,它红色的毛发根根竖起,显然它也极度的畏惧了。

“沐风,这是什么动物吃的?不会是狗熊或野狼吧?”吴芳想摘下背上的狙击枪,“这么可怕!”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立即到寺庙问一下,今晚我们就想方设法赶到海边去。”徐沐风把麻藤绳子扔到崖下去,他就想爬下去。

“等一下,我把手枪给你,防止野兽突然袭击你。”吴芳从腰上拔出了五四手枪,并交会徐沐风怎样打开保险,只要在枪柄上用拇指把枪上的一个栓往后拔拉一下就行。

不过,这把手机弹匣只能装十五发子弹,有效射程是50米,和童猴的竹弓射程差不多。

徐沐风把手枪插在屁股后面,他心里悲摧地想,若是遇到几百只童孩来袭,这手枪有毛用?不过有比没有好,若真遇到童孩伏击,只能先跑,然后用父亲教的草药的方法对付童猴了。

想到这里,徐沐风爬下了崖壁下面,吴芳也爬了下去。红狐是直接跳了下去。

他俩脚踩着巨鳄的尸骨上,脚下发着磨擦骨头的声音,咯喳咯喳。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尸骨的地方。然后沿着长满了青草的小路走去。

红狐在前面带路,它不断地赶着趴伏在草中的各种蛇。蛇受惊后,发着的溜走声音。

穿过一道道密林,爬过一道道的山岗。大约在一个小时候后,他俩来到了寺庙前。

寺庙前是一片密集苍翠的毛竹林,地上黄褐色的土地上长满了春笋,枝头毛茸茸的,根部黄绿嫩脆。毛竹林里,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

走出毛竹林。眼前是一座用青石筑成的山门。山门上并没有雕刻寺庙招牌的字体,却是雕刻大象的图案:大象伫立在大海边,它正用长长的鼻子吞噬着海水,气势磅礴,像要吸干整个海水。

走进了山门后,寺庙的大门的两边,各竖着一对用青石头雕塑的大象:大象仰望着苍穹,怒吼地咆哮着,同时甩起长长勾曲的鼻子。

寺庙建筑宏伟,全是用岩柏树做的,有两层。但庙顶上没有瓦片,却是用厚厚的岩松木板,镶嵌而成的。木板中间的缝隙,是用松油浇合黏糊而成的。

整个寺庙没有涂上任何的颜色,庙体为自然之色。

俩人走进寺庙后,但正殿却是竖着三尊的大佛的雕像,左边竖着观音的雕像。

雕像很逼真,浑身涂满了金灿灿的金漆,璀璨闪烁。

“施主,你们好!”这时后殿走过来一位穿着青布长衫、身材高桃的尼姑。她长相漂亮,举止端正。只见她盈盈一笑,便右手单竖着掌心,左手执着一窜佛珠。

红狐乌鸣了一声,它蹭蹭后退了几步。

徐沐风和吴芳的眼晴一亮。而后徐沐风走上去几步,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大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迷路了,想走到海边等船回去。”

尼姑怔了一下,然后她眯着眼看了一下吴芳背上的狙击枪,又把眼光瞟向徐沐风,笑了笑,露出雪白刺眼的牙齿,说道,“这岛叫做燕窝岛,位于华夏国家的边界。大海边离这岛大约七十多公里。”她说话时,双眼咕噜咕噜地看着红狐的脖上的那窜12克的蓝钻石。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么远?来时的海面才几公里啊,真见鬼了。

但吴芳心里扑腾了一下,她觉得这尼姑不善。

“那么请问往哪边的方向走呢?才能到达海边。”徐沐风有些着急了。

“往西,一直往西走。”尼姑说,“不过去也是白去,因为在大海附近大约五佰公里的海面上,是没有任何船只来往航行的。原因是,海面下面全是暗礁,船若驶进来,容易触礁船沉。还有,飞机也不会飞来这边,因为这里的高空中遍布是雷区,即使是晴天,飞机也容易招雷劈,而且雷区布得很高,都快上万米了。”

“难怪……”吴芳心里扑凉扑凉了。

“难怪什么?”尼姑问。

“我们也是驾机飞到这里出事的。”徐沐风答道,他也从头凉到了脚。

“哦。”

尼姑走近红狐几步,她继续看着红狐脖子上的钻石。红狐蹭得跳到了吴芳的怀里,双眼出现胆怯之色。

“请问大师一直看我怀中的狐狸干嘛?”吴芳心里火了,她愠怒地问道。

“这次狐狸身上有妖孽,我想除掉它。”尼姑一个箭步射来,她伸出右手抓向红狐。红狐哀呜地惊叫缩在吴芳的怀里。

吴芳冷笑一声,她探出左手,抓住尼姑手上的命脉穴位。

登时,尼姑像被电击中,浑身酥麻无力,脸色惨白,她哆嗦地求饶道:“施主,请放手,我也是做好事。”

“哼!”吴芳冷笑道,“念佛修行的人也杀生?”

“算了,吴芳放了她吧,她也无恶意。”徐沐风走过来劝解道。

“我今天看在佛祖的面上放过你,不然的话,我卸了你一只手臂。”吴芳怒道,然后放开了尼姑的手。

尼姑用左手摸着被捏痛的部位,轻声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走,沐风。”吴芳抱着红狐转身大步走出寺庙。

“大师得罪了,请谅!”徐沐风说完,他紧跟在吴芳的后面。

一路上,吴芳一言不发,抱着红狐,匆匆走着。

俩人来到了木屋后,己临近中午了。徐沐风升起了火又烤起了鱼干吃,他说道:“我们吃完饭后,就往西走到海边吗?”

“不可以,那是陷阱,我预感不祥。”吴芳说,“今晚你带着红狐躲进洞穴里。我趴在房顶守夜,我总感到那尼姑阴森可怖。”

“我也陪你一起上房顶吧。”徐沐风说道。

“不行,你这样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枪打起来不长眼晴的。”吴芳说,“虽然你学过武功,但你没学过射击。还有,万一外面的枪声打得不管多么的激烈,你千万别出来。”

徐沐风沉吟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

傍晚,徐沐风要进洞穴时,吴芳怕他下水井时会把枪泡水打不响。于是吴芳把手枪用绵布堵住枪口,这样能防止枪进水,弄好后便交给徐沐风。

“等安全时,我再进洞来找你。进洞时,我的暗号是‘鬼子进村了’,如果不是这个暗号,你在洞口上面就开枪射击。”吴芳说道。

徐沐风差点噗哧的笑了出来。

吴芳从登山包里拿出一排装了二十四把的飞刀,然后缚在腰上。而后又拿出一把瑞士军刀,缚在小腿的肚子上。

“你怎么有两把军刀?”徐沐风抱着红狐下了水井,他问道。

“这是谢雨的。”吴芳转身就逃出房外,并关好了大门。

天己完全黑了下来,吴芳一个飞蹬,双手抓住屋顶的木角边缘,翻身爬了上去。

她趴在屋顶的三角顶梁上,用草堆把自己盖好,然后探出长长的狙击枪。

第一百伍十三章 恐怖的狙击战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三章恐怖的狙击战今晚月光华如水,大地如同披了一层银霜。清风徐徐,树枝、草叶籁籁轻吟。

吴芳忽然意识到在屋顶上作为狙击点,是犯了战争中的大忌,万一自己身后的崖顶的上面伏着敌人,自己岂不是被人用枪打成麻蜂窝?

不行!自己应该占领崖顶上的最高狙击点,站的高,看得远,在二千米之外就能有效地狙击、杀死来袭的敌人。

红狐托给自己的梦,证明此岛有窝藏一群恐怖的犯罪分子。红狐在梦中说:有地下工厂,地下工厂生产什么?莫非生产毒品?

既然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这些毒品流入华夏祖国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一定要把他们的地下工厂消灭掉!

吴芳掀掉盖在自己身上的稻草,她站了起来。从登山包里拿出三副登山钩绳器,缚在自己的腰上,又背好狙击枪,然后把钩绳器抛在崖壁上,一步一步爬到山顶上。

爬了近五百米的高度,她才来到了岩顶,她选择的方向,是朝着毛竹林寺庙的方向,也就是巨鳄尸骨的方向。

在这里视线非常好,由于远处并没有云雾缭绕,因此在朦胧的月光下,不仅可以见到远处巍巍的群山峦,而且能清楚地看见一堆堆白森森的巨鳄的尸骨。

吴芳趴在两块石头的后面,把狙击枪从石缝中伸出来,她贴着狙击枪上的望远镜,能清楚地看见沼泽地边上的那条长满了青草的小路。

吴芳目测了一下小路上的距离,大约是一千五佰米。她很清楚地知道这把m25型狙击步枪的最远射程是二千一百米,也就是说,这是最有效的射击范围里。

石头上的两只蝈蝈正在尽情戏耍着,它们快乐的不够,居然还跳到狙击步枪的枪管上来,撤情地欢跳。然后一只蝈蝈的屁股里,撤下一丝丝黄色黏糊糊的屎液,落在乌黑锃亮的枪管上。

吴芳叹了一口气,她也没办法。蝈蝈走了后,石头上忽然间爬过来一只很大的银环蛇。黑色的身体上,点缀着斑斑点点的亮光,它吐着信子,缓缓爬向吴芳。

吴芳脊背上渗出冷汗,若被这种毒蛇咬一口,十几钟之内,人就中毒死亡、尸体僵硬。她立即左手握着狙击枪,右手飞快地从腿上拔出瑞士军刀。

银环蛇见吴芳动了一下,它以为吴芳要袭击它,它如箭地张嘴咬向吴芳的脸。

嗖的一下,银环蛇的头已被吴芳用刀削掉,蛇头飞落到崖下,同时鲜血迸射。吴芳慌忙低头,蛇血溅在吴芳的棒球帽上。

蛇身从石头上滚落下来,滚在吴芳的身边。蛇身仍然蠕动绻缩抽筋着,蛇尾巴不停地摇摆着。这蛇足有一米多长,直径大约有五公分长,估计有三斤重。

吴芳知道这蛇吃起来味道非常甜美,营养滋补,还能清热解毒,于是她把蛇藏进了背上的登山包里。

然后,她继续贴着枪上的望眼镜看,远处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月色越来越黄,蚊子又兴奋了,它们想叮咬吴芳的屁股,然而吴芳早就涂上了艾叶草汁。蚊虫停溜了一下,立即发着愤怒的嗡嗡声飞走了。

九点左右,忽然间,远处巨鳄尸骨的上面,黑压压地飞来一群乌鸦,这群乌鸦数量大约有几百只。

它们在巨鳄的尸骨上,翻来覆去的跳跃着,乌黑的尖嘴,不停地啄吃着尸骨上的残渍碎肉。时不时,乌鸦发着兴奋的啊啊啊的叫声。

又是忽然间,吴芳见到可怕的一幕,乌鸦群的对面的山林里,嗖嗖嗖嗖……惊射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箭羽,这些箭羽纷纷射中了乌鸦。

没射中的乌鸦啊啊地叫着,然后立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但它们没飞多高,又被无数的箭羽射中,纷纷掉落了下来。

哗啦一声,从树林里跳出几百只持竹弓的猴子,这群猴子疯狂地争抢着乌鸦吃。

它们用嘴咬开乌鸦的肚皮,把嘴伸到乌鸦的肚皮里,贪婪地吞噬着乌鸦的内脏和血液。

猴子把乌鸦的内脏吃完和吸干血后,便把乌鸦的外壳丢在地上,又继续吃另外一只乌鸦的内脏。

吴芳大吃一惊,脸上变得惨白,她知道自己和徐沐风摊上大事儿了,恐怕以后在这荒岛上,真是九死一生了,因为她知道碰到可怕的童孩猴。

显然,一群巨鳄是被这群童孩猴吃掉的。

她也知道这群童孩猴马上要来袭击自己和徐沐风了。童孩猴奔跑的速度非常的惊人,它们的速度在短暂的路程里,几乎跑的比千里马还快。

不管在崖壁和草丛的荒野的路上,倘若自己和它们赛跑,简直在找死。

不过,吴芳也知道,这群童孩猴们有猴王,猴王是一位半猴半人的女性。

她想起她在部队一次野外的训练中,那次也是在野始森林里,一位名叫巴路西鲁的国外的探险旅游的男士,他就被童孩猴们抓住了。

猴王野女人看中了他,便把他缚在大树上,想和他寻欢作乐。

野女人也懂得羞赧,便把童孩猴们支散走开了,等她寻欢作乐后,再叫童孩猴们来吃了巴路西鲁。

这时恰好被吴芳看见,吴芳不敢开枪,怕枪响后,招来野猴它们,于是她用飞刀杀死了野女人,然后她带着巴路西鲁逃走了。

逃跑中,吴芳打响无声的信号弹,很快直升飞机来把他们救走。

待吴芳和巴路西鲁上了飞机后,无数只童孩猴赶来,它们纷纷用手上的弓箭射击直升飞机,然而直升飞机己升到百米的上空,密密麻麻的箭羽只射到半空中,又纷纷又陨落下去,根本射不到飞机。

这时,吴芳从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到,几佰只童孩突然停食了下来,它们张眼看着树林。

忽然间,树林里走出来满头红发的女郎,她个子中等,大约一米六左右,脸色很白,眼晴很大,凹鼻,嘴巴宽而丰厚,嘴巴略占脸部的三分之二。

她身材丰腴,她胸脯很胖,臀也很肥。她上身穿着红色尼龙短袖,下身穿着红色的尼龙绸缎的喇叭裤,脚上是红色的布鞋。这种打扮,倒像清朝时期的婢女的穿着打扮。

显然,这野女人自然就是猴王了。

传说,童孩猴们在野女人的带领下,它们也会盗墓,盗到没腐烂的尸体,它们会吃了;盗到漂亮的衣服,自然会送给野女人猴王穿,不过其它的童孩猴们是不喜欢穿衣服的。

这位野女人露出的手臂,手臂上皆长满了红色的毛发,十指尖长,指甲腥红,令人毛骨悚然。

吴芳心里纳闷,这野女人估计全身都长满了红发,不过所幸运的是,她一张脸还保存着人类的特征。

这时,几只童孩猴雀跃地来到野女人的身边,它们双手捧着乌鸦,想殷情献给野女人吃。然而野女人摆摆手,示意不吃。

忽地,野女人睁大眼晴,朝吴芳这边看来,似乎她己觊觎到了吴芳的存在。

霎那间,吴芳的牙齿打了个寒栗,难道我己被她嗅到人身上的气味了?

杀贼先杀王,杀了童孩猴们的指挥官,就不可怕了。然后在远程的距离之间,对这些童孩猴们来一顿狠狠的打击,打死多少算多少。

吴芳迅速用狙击枪瞄着她的头部,t字型的十字钟锁定她的眉心骨。

正当吴芳想扣下枪板机时,一只童孩鬼鬼祟祟地从那寺庙那条路跑了过来。野女人迅速地调转着头部,张着厚嘴,叽丫丫地问着跑过来的童猴。

童猴向身后指了指,对着野女人叽丫丫说了几句。登时,野女人神秘地笑了笑,她一挥手,迅速地带领着几佰只的童孩猴,跳到树林里不见了。它们纵身跳跃的速度之快,令吴芳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幽灵鬼魅啊。

吴芳可怕地想,如果这群童孩发现了自己,恐怕它们在短暂的几分钟里,就跑到自己的面前来。

太可怕了!

寺庙中那边来了人吗?吴芳又贴在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果然,见那边的小路上,隐隐绰绰地走来十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黑色的夜行服,身上都端着冲锋枪。

他们在小路上不疾不慢地走着。小草里、树林里时不时惊飞起麻雀和各种鸟儿。鸟儿在夜空中扑棱棱地舞抖着翅膀,发着尖叫声,声音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吴芳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明白了,寺庙里的尼姑果然是坏人。由于尼姑在白天看到红狐身上的钻石,就己经想打钻石的主意了。想想,这群人一定是尼姑叫来的。

地下黑色的工厂,难道隐藏在寺庙的后面?或者是在寺庙地下的暗洞里?

看来我要去冒险侦察一次,然后想方设法和华夏的警察局联系上,一锅抓掉这些犯罪分子。

吴芳在狙击枪的镜头里略数了数人数,大约十七人。不过吴芳突然笑了,因为童猴们正藏在树林里等着他们呢。

十七个夜行人渐浙地走到了童猴躲藏的树林边。但是久久未见到童孩猴们开弓射箭。吴芳咯噔了一下,难道童猴怕他们吗?

他们又走了一段,还是没有见到童猴射箭。

麻痹的!这些童猴只不过是一群怕死的野猴罢了!吴芳骂了一句。

眼下,只能自己开枪干掉这十七个人了,若自己不开枪,必定自己是他们猪板上的肉俎。

吴芳迅速地用枪眯准了最前面那位夜行人的头部,正当她想开枪干掉这位夜行人时,突然间,夜行人对面的树林里,发出女人的哭声,嘤嘤嘤地哭着,在这静谧的夜空里,声音格外的恐怖。

十七个夜行人立即停了下来。前面那位高大的夜行人怔了一下,然后他挥手向队友们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站在原地方别动,他便一人飞身冲进了树林里。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啪的一声,树林里猛然抛出来一具白森森带着血的物体,那物体落在了十六个人的脚下,众人一下啊啊大叫着。

吴芳在望眼镜里睁大眼晴一看,她惊愕的目瞪口呆。

第一百伍十四章 飞机上的打击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四章飞机上的打击扔出来的物体,正是那位夜行人的尸骨,他己经被童孩猴们吃得个精光,只剩下骷髅一具了。顶点

十六个夜行人,霎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其中一位夜行人惊慌中,意识到死亡己来临了,他大叫道:“我们遇到鬼猴了,呼叫总部支援,我们往树林里开枪,边打边撤……”

一位夜行人立即低头往肩上的对讲机呼唤了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们打开枪上的保险时,林子里己射出几佰只毒箭,把十六个夜行人射得如刺猬般的骇人。

每个人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扑通扑通地滚在了地上。旋即,几佰只童孩猴疯涌地从树林里跑了出来,把十六个夜行人抬进了树林里……

吴芳看得脑门渗出冷汗,浑身毛骨悚然。

忽然间,远处的寺庙的天空上,飞来两个黑点。吴芳贴着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居然是两架直升军用飞机,两架直升飞机轰隆隆地驶向树林的上空。

吴芳又惊又喜,难道是我们华夏的军用飞机?那我们就有救了。

嗒嗒嗒嗒嗒嗒……

两架直升飞机悬在一百米的高空中,重机枪吐出长长的火舌,对着树林里一顿猛烈的扫射。

躲在树林里的童猴们开始还射箭反击,但无奈箭羽根本射不到高空中的飞机,只能被直升飞机当做活靶打击了,它们鬼哭狼嚎地叫着,四散疯逃。

但两架直升飞机进行扫网式的扫击,逃出来的童孩猴纷纷中枪,重机枪强大的疯力,被子弹打中的童孩猴,很多的身子是直接被子弹打爆得四分五裂,鲜血四溅。

嗒嗒嗒嗒嗒嗒……

树林里的木头和枝草被打得噼噼啪啪,树枝断裂,飞舞四射着枝叶,烟尘弥漫。

两架直升飞机在天空上大约扫射了近半个小时后,才停止了扫射,但飞机仍然悬停在空中,等待逃出来的残猴,继续进行灭绝的打击。

吴芳贴在狙击枪上望着两架低悬的飞机,此时她心里很彷徨和担忧,她想,这两架直升飞机到底是犯罪分子的?还是我们国家的?因为直升飞机上没有任何国家的标识,她无法辨认。

她最担心的是,直升飞机上的热感应会搜寻到她的存在,若是敌人搜寻到了,两架直升飞机会疯扑而来,转眼间,吴芳也会被直升飞机上的重机枪扫成麻蜂窝。

如果这时乘直升飞机上的热感应器还没搜寻到自已时,可以用狙击枪打断直升飞机上的机翼,让高空上的飞机陨地爆炸。

不过,万一直升飞机是我们国家的呢?她哪里敢开枪?

忽然间,林子里猛得窜出来红发的女郎,她如箭地往吴芳这边跑。吴芳吓了一跳,这不是猴王女郎吗?往我这里跑,我不是马上被暴露了吗?

吴芳端枪瞄准了她,想开枪又不敢打,她心里盼望飞机上的重机机扫射野女人。

但是直升飞机并没有开枪,它呼啸地追上了猴王,呼的一声,飞机上丢下来一根套绳,像套马的绳子。绳子准确地套住了猴女王的脖子,残忍地把猴女王吊到了空中。她四肢痛苦地挣扎着,翻着白眼,但她没挣扎到多久,就被拉到直升飞机的机舱里面去了。

然后,两架直升飞机又迅速地掉转了机头,朝寺庙的方向飞走了,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吴芳长吁了一口气,自己暂时是没有危险了,她悬在咽喉中的心也落了下来。不过她此时仍然不敢爬起来,生怕还会来一拔持枪的夜行人,她必须继续等待。

树林里仍然硝烟弥漫,充斥着火药后的气味,似乎在嘲笑着这群童猴和相差一万倍的人类的高科技比武,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愚昧又悲悯。

此时万籁寂静,天空中的月儿在云雾中仍然是那样宁静和安祥。

吴芳大约等了两个小时后,未见到夜行人再次光临。她思考了一下,感到夜行人今晚是不会再来的,生怕又来一群鬼猴。她决定先回去再说。

于是她又用绳钩爬下了崖壁,下到底部,她进入了小木屋。然后,她用棉布把狙击枪囗塞好,便下了水井,爬上了洞口,她和徐沐风打了暗号招呼,便爬上了洞里。

红狐见吴芳安全的回来,它不停地摇着尾巴,亲热的吱吱叫唤着。

徐沐风在洞里早己升好了一堆火。吴芳从登山包取出那条蛇,徐沐风立即把蛇趴了皮,又到水井边破肚洗了干净,然后又回到洞里,用木枝叉着蛇肉在火堆上烤。

吴芳已脱掉了湿漉漉的外套,她坐在火堆边把发生的事情和徐沐风讲了一遍。

徐沐风听得目瞪囗呆。

“我们现在必须赶紧撒离这个地方,这里太危险了,我想明天早上那些人又会包围这幢小木屋。”吴芳说。

“好,吃完蛇肉就走。”徐沐风说道。

“我的登山包专门装子弹,你的登山包全部装钻石,能专多少装多少。”说着,吴芳来到了装子弹的铁箱边,她把子弹全装在了登山包里。她装完子弹后又打开了棺盖,把钻石全部装在了徐沐风的登山包里,忽然笑道,“这么多钱,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命花。”

徐沐风烤着蛇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跑,越跑越死。既然岛上发现恐怖分子,我们就得和他们斗到底,他们不是有飞机吗?假设他们真的是敌人的话,我们想办法把他们统统干掉,然后我们开飞机回国。”

吴芳咯噔了一下,她觉得徐沐风说得有道理,既然事态这么严重,更要迎刃而上,踩在刀刃上舔血。但她又解释说:“我们并不是跑,只是转移地方,因为我们被他们发现了目标,万一他们人多,把我们包围住了,我们冲不出去,会饿死在这洞里。”

“你这句话有道理,来,吃完蛇肉后,我们就转移地方,等安置好后,我们就可以放手和他们对干了。”说着,徐沐风把一块蛇肉递到红狐的嘴里,红狐巴唧巴唧地吃着。

俩人吃饱了蛇肉后,他们就背起了登山包,带上了枪,爬出洞口,爬出了水井。

吴芳端着狙击枪,叫徐沐风闪在一边,她猛得打开了门,扔出一床被子,然后她也飞快地闪在了一边。

俩人贴着门板,并没有听到外面有枪声,便放心地走到大门。吴芳紧握着手中的枪,四处看了看,然后和徐沐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红狐在前面带路,俩人沿着北走,并不往西走,他们怕中了尼姑的诡计。

当走了一段后,天已渐渐地亮了起来,太阳冉冉升起,山雾缭绕。

当他们走到一处小溪边,见到前面有处瀑布,瀑布从山崖顶上飞泻而下,如丝丝的云雾在流淌。

突然间,红狐吱吱地叫着,它向瀑布跑去,嗖的一声,它纵身跳入了瀑布里。

“难道那里是孙悟空洞?”徐沐风惊喜地叫道,“快,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飞奔到瀑布边,瀑布边有个天然的池塘,池塘水面干净清澈,里面居然有许多的四脚小沙鱼这些沙鱼大约一斤到半斤左右重,颜色金黄,体态肥美,它们见到徐沐风俩站在岸边,忽啦一下,便往洞入游走。

这时,红狐又跳了出来,飞到吴芳的怀里。吱吱丫丫地报喜着,吴芳笑着和它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于是俩人淌水跋涉过去,这池塘水并不深,也就是到腰部,俩人穿过瀑布流淌下来的水帘后,里面的确是个洞穴。他俩兴奋地走上了无水的洞面。洞的左边有一条小溪流,这条溪流弯弯曲曲流到洞的深处。

这里面都是璀璨发亮的各种石头,有绿色的、红色的、天蓝色、玫瑰色的……各种石头都会发着奇葩的光亮。

“真美,这才是人间的天堂。”吴芳赞道,她说话时,洞内回音声很响。

“我感觉这里之前是童猴居住的地方。”徐沐风说着掏出了手枪,他打开保险,双手持着五四手枪。

吴芳怔了一下,她也从背上卸下了狙击枪,拉开保险,谨慎的往前走,轻声道:“我也感觉这是童猴住的地方,但是昨夜直升飞机对童猴群的一顿暴打射击,估计那群童猴都死光了。”

“那也不一定,家里也有老的走不动的童猴啊。”徐沐风说道,“还是小心为好,被毒箭射中那风险可大了。”

俩人沿着洞穴大约走了五十米后,逐渐出现了一个小洞穴,里面很黑暗。徐沐风立即打开手电筒照亮,洞内没有发光的石头,都是怪石嶙峋的黑石,因此很黑暗。

这样他们又悬着一颗心,一边走一边担心童猴射黑箭。大约又走了二十米路的时候,他们便走出了这个小洞。

眼前的景象让他俩惊喜,这里仿佛如一座盛大的宫殿,里面仍然是各种奇异发光的石头,光亮照得殿里如同白昼。

大殿的正厅有石头的宝座,座位上披着一张虎皮。宝座的两边皆是石床,石床也是铺着虎皮。大殿的正中央又一囗石凹锅,锅下堆满了柴火。

“我觉得这里不像是童孩群住的,猴子一般都是吃生食的,怎么会有石锅?估计是什么隐士住的地方。”吴芳疑惑地说道。

“错了,女孩王也是半个人,当然她喜欢吃熟食的。”徐沐风说道。

不过俩人都没有证据证明这到底是谁居住的地方,目前主人还在不在。

俩人端着枪四处寻找着,寻找着可疑的人或物存在,整个大殿没发现什么。然后他俩来到了大殿石头墙的后则,仍然没发现什么。

这时,徐沐风惊喜地看见有道推拉的石门,这石门大约一米五乘以一米五高宽。石门的上下都有石槽,石槽上下都装了两对石球。

徐沐风立即把手中的五四手枪插在屁股上。然后双手用力地推着石门,石门轰拉拉地推开了,耀眼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太棒了!”徐沐风钻了出去,石门外有一处空旷的草地,这草地大约有十平方米,草地上面长满了很高的芦苇草。

俩人来到了草地上,吴芳端着狙击枪的望眼镜往前面看,她惊愕地说道:“啊,大约四千米远的地方就是寺庙的后面,我看见很多人在干活了,他们肩上搬运着东西,往洞穴里面走去。”

第一百伍十伍章 石洞里的野女人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伍章石洞里的野女人这时,吴芳又从狙击步枪的望眼镜里,惊愕地看见从寺庙的后门里走出来三个人。左边是漂亮的尼姑、中间是大妈、右边是帅气英挺的男人。

他们停留在寺庙的后门,碎碎念念地说着什么,英挺帅气的男人频频颔首低眉点头。

这位大妈长得一脸福相,年纪大约五十来岁,敦敦胖胖的,红光满面。她发髻盘起,头顶扎着金色的头巾,身穿着一套金黄色绸缎的武功服。她左手执着一根金色龙头拐杖,双眼眯眯笑,她的长相很像电影《》的贾母。

“魅狐。”吴芳禁不住脱口叫道,她浑身热血沸腾。

“魅狐是谁?”徐沐风抱着红狐疑惑地问道。

“a级通缉犯!”吴芳咬牙切齿地说道,“她躲得很深啊,躲了七年,这次我一定要抓住她,哈哈。”说时,她端枪的手都在发抖义愤填膺。

吴芳轻轻告诉徐沐风,说魅狐曾经是个拐卖妇女儿童、贩毒……无恶不作的犯罪分子。

不过,此人武功高深莫测,会忍术,奔跑的速度非常快,江湖上的人都说她跑得比狗还快。

又因她狡猾似狐狸,阴险毒辣,因此江湖人都叫她“魅狐。”

七年前,吴芳就和十几个特种兵在边疆的森林抓魅狐。虽然魅狐在他们的重重的包围下,但最终魅狐还是跳湖跑了。从此她消失匿迹,想不到这时她又出现了。

吴芳又说,她的一位战友叫蓝妹,抓拿她时不幸牺牲了。麻痹的!这次一定要让魅狐血债血还,为死去的战友蓝妹报仇雪恨!

吴芳又仔细地看着那位帅哥男士,她又惊叫道,“这不是楚北腾吗?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月月曾经把楚北腾的相片发给吴芳看,示意楚北腾是位危险的人物。白小寒被摩托车撞死,死亡绝对是楚北腾暗中叫人干的。

楚北腾那对扫帚眉毛很有特征标记,她怎么会记不得?再说吴芳是位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出身,看人一眼,就深深印在脑海里。

“楚北腾就是楚斗斗的义子吗?富裕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徐沐风问道。

“对,没错!”吴芳继续用贴着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着魅狐,她恨不得一枪干掉她,可惜距离太远了。吴芳手上这把m25狙击步枪是加长钢管,比普通m25狙击步枪多射一千多米的距离,对于四千多米的距离目标,狙击枪根本打不到,她也无可奈何。

轰隆的一声,右前方几千米的地方,突然响起了爆炸声。徐沐风和吴芳吓了一跳,原来是他俩住的小木屋爆炸了,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小木屋的上方盘旋着两架直升飞机。

“快进石洞,快!”吴芳慌叫道,“怕直升飞机发现我们。”

俩人飞快地跑进了石洞里,徐沐风立即把石洞门关上。

他俩来到了石床边,心有余悸地想,幸好俩人撤离的快,不然的话,凶多吉少。

吴芳躺在石床上发呆,一夜无睡,她发丝缭乱,面容倦怠,但仍遮盖不了她的俏丽。

徐沐风从登山包里拿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吴芳喝。吴芳一口气喝了一大瓶。她放下瓶子对徐沐风说道,“沐风,你还是想办法逃走吧,逃走后立即报警,我在岸上掩护你。我知道你水性很好,抱着一根木头在海上飘游吧,总会发现船只,总会获救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会扔下你不管?我是男人吗?”徐沐风也躺了下来。

“不然我们俩人都得死,你知道魅狐是位身手多么可怕的人吗?一脚可以踢破牛肚子。”吴芳嗔怒地说道。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好?”徐沐风不屑地说道,“那老妈子,我怕她个锤子,我一拳就打能暴她的头!”

“你?”吴芳气得杏眼大睁,“无语!”

“无语才是我!”徐沐风紧紧抱住了她,“我爱你!我们以后还要做好多的大事业呢……”说着,徐沐风上下其手。

“假如我死了……你别悲伤……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多去帮助那些穷苦的人……”吴芳眩晕地说道。

红狐害羞地跑出洞外去了,呜呜呜呜……

…………

徐沐风爬了起来,他穿好了衣服,便从登山包里取出了渔线渔钩。然后他用瑞士军刀,割了几块剩下的蛇肉,他要到洞穴里的溪水塘里钓鱼吃了。

红狐呜了一声,便欢快地跟在了徐沐风的后面,看他钓鱼玩耍去了。

吴芳极度的疲倦,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的狙击枪竖放在她的床边。

忽然间,吴芳睡觉的对面一张石床下,一个石门轻轻地旋转开了,从石洞里爬出来一位满脸污垢长发的人。他趴在地上,然后用双手的肘部蹭磨着地面,两只膝盖也同时摩挲着地面,轻轻地、匍匐地,爬向吴芳的的床边,双眼死死盯着竖在床边的狙击枪。

五米长的距离,他爬了好长的时间,大约五分钟。他爬到床边时,他右手轻轻抓住了狙击枪,然后他躬起身,膝部一发力,他霍地站了起来,左手也抓住枪身。

不过,由于狙击枪很重,他瘦弱单薄的身子却摇摇晃晃的,几次想双手用力把枪抬起来瞄着吴芳,但苦于手上无力,总是抬不起枪管。而后他咬牙切齿地努力了几次,终于一点一点地抬起了枪,枪口对准了吴芳的头部。

忽然,吴芳飞身而起,右手一搁,反手夺过狙击枪,她左手旋即把老虎皮包裹在自己赤条条的身上。她右手再次旋转,单手托枪,食指摁住板机,长长的枪管己对准这位长发污垢的人的头部。

“大姐,别开枪……别开枪……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这位长发污垢的人竟然是一位女孩,她绻缩地抱住了头,吓得瑟瑟发抖,然后哭了起来。

吴芳长吁了一口气,她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步枪,气道:“这么说你是好人,我是坏人俊/p>

“我……我开始以为您是坏人,想拿枪杀了您……因为我爸爸妈妈都被坏人杀了……”女孩哭哭啼啼、天真无邪地说道。

吴芳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你爸妈被谁杀了?”

“对……对面那庙里的坏蛋。”

“什么时候被杀的?”

“两个月之前……那次我们一家四口人去……去山上挖冬笋时,庙里来了一伙坏人,他们要抓我们一家人去。于是我爸妈就用锄头和他们打了起来,我爸妈边打边拼命叫我和我妹跑,然后我和我妹就拼命跑,跑了一段后,我们躲在草林里了。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几声枪声……后来坏人走了……晚上时,我和妹跑到爸爸妈妈面前时,他们己经死了……”小女孩又号啕大哭了起来。

吴芳鼻子一酸,心里楚楚作痛,她把枪放在床上,穿好了衣服。便柔声地说道,“你妹妹呢,还躲在石洞下面吗?”

女孩个子高挑,穿着一件花格子长袖,脚下是黑裤子,布鞋。她抬起头来,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瞬间见她面容清秀,朱唇皓齿,格外动人。不过她很小,一脸幼稚,年纪大约十五岁左右,她怯怯地问道,“大姐……您……您不会杀害我们吧?”

吴芳噗嗤的笑了起来,柔声地说道,“傻妹子,我怎么会杀你呢,我会帮你报仇。”

“谢谢大姐姐。”小女孩立即奔到洞囗,她弯腰朝洞里喊道,“妹妹,你快出来,大姐姐要帮我们报仇了……”

“真的吗?”洞里立即瑟瑟抖抖爬出来一个女孩,年龄大约十三岁左右,她用一深乌黑明亮的大眼晴怯怯地看着吴芳。吴芳微笑地对她说,“是的,小妹子。”说时,吴芳又从登山包里拿出装有蛇肉的袋子,解开袋口,说,“来,两位妹妹来吃东西吧。”

两位姐妹懦弱地低着头,不好意思接。吴芳立即抓了两把蛇肉放在她俩的手上。她们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由于她俩吃得急,几吹哽住,鼓着腮帮,细细的脖子胀得圆滚滚,煞是令人怜悯。

“慢点吃,慢点吃,别哽住!”吴芳心疼地说,“你们多久没吃饭了?”

“姐姐,我们都是晚上偷偷跑出去挖野菜吃,白天不敢出门,怕碰到坏人。”大的女孩说道。

吴芳心疼的眼泪水差点掉下来,她眨了眨眼晴,问道,“坏人有到这里来过吗?”

“没有。”小的女孩说道,“我们白天都躲在床下的石洞里睡觉,具体也不太清楚,或者有,或者没有。”

“应该没有坏人来过,我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响声。”大的女孩又说道。

吴芳一会儿看看大的女孩,一会儿又看看小的女孩,她笑了。见她俩手中的蛇肉都吃完了,她又仁慈地把剩下的一半蛇肉分给她俩,柔声地说道:“来,吃饱一点。”

两位女孩又继续吃着,吃得仍然苍促。吴芳想到她俩估计是饿坏了。

吴芳这时突然想到了徐沐风,她吓了一跳,人跑哪儿去了?莫非去寺庙去了?那就完了!

正当她想提枪去找徐沐风时,红狐从洞口欢快地跳了进来,徐沐风也春风拂面地走进来。他手中提着用藤条穿好的二十多头半斤左右的沙鱼。他突然见到两个女孩,双眼惊愕着,一脸懵逼。

吴芳见到徐沐风进来了,紧悬的心松弛了下来,她便向徐沐风说了这两女孩的由来和情况。

“难怪,我还以为这两位女孩会变哦,凭空出现。”徐沐风对她俩笑道,“小妹妹,你们好。”

“大哥哥,您好。”两位女孩低头怯怯地说道,她们仍然吃着蛇肉。

徐沐风把鱼放在石锅上。又转身走到两位小女孩的面前,他微笑地摸着最小的女孩的头发,问道:“你俩叫啥名字呢?”

小的女孩抬起头,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地说道,“我叫阿玉,我姐叫阿翠。”

“很好听的名字啊。”徐沐风抽开了手,说,“这些石床、石凳是你爸雕工的?”

“是的,是我阿爸打出来的。”阿翠说道。

“我阿爸好厉害啊!整个村庄的石雕,都是他一人搞打的。”阿玉又说道。

“啊?你爸真伟大!很棒!”徐沐风说,“啊?村庄,哪儿有村庄?在哪儿?”

第一百伍十六章 特种女兵深入敌穴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六章特种女兵深入敌穴“我们的村庄在杨梅树底下,”阿翠说道。

“村庄上还有没有人?”徐沐风问道。

阿翠黯然伤心,两滴眼泪水落了下来,她轻轻啜泣说不出话儿来。

“大人们都被抓到庙里的工厂做事了,小孩都被杀了。”阿玉咽下最后一口蛇肉,她说道。

徐沐风和吴芳面面相觑,俩人脸上流露着愤懑之色。

“大哥哥,你喝不喝杨梅酒?我床下的洞里藏了一大缸。”阿玉笑道,她露出一口好白牙。

“啊?好。”徐沐风现感压力巨大,用酒释放一下身心上的压力,会挺不错的。

阿玉立即跑到床下的洞口,她钻进洞里,阿翠也跟着钻进了洞里。

徐沐风跟着过去。他蹲下身体往洞入看,见她俩躬弯着腰,走过一段窄小的通道,然后走到大房间里去了。

洞里面有个大房间,由于洞的四壁皆是黄蜡石铺做的,因此光线明亮。

阿翠和阿玉从房间里抬出一坛酒,她们小心翼翼地挪到洞口边。徐沐风立即把酒接在手中,他站了起来,把酒坛放在石床上。然后解开缚在酒盖上的布条,他闻了闻扑鼻的酒香味,连声叫好酒。

两个小妹妹站在他身边,笑咯咯的。

随后徐沐风立即到洞外破杀好了沙鱼,又用石桶提了些水来,放在石锅里水煮沙鱼吃。

吴芳继续躺在石床上睡觉,她想养精蓄锐,晚上好战斗。

“大哥,要放盐吗?”阿玉吞了吞口水。

“有盐巴?在哪儿?快拿来!吃了盐巴有力气。”徐沐风惊喜地叫着。

阿玉又立即钻进洞里,很快她又出来了。她双手棒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了半杯的白盐,笑盈盈道:“大哥哥,给您。”

徐沐风打开了玻璃盖,用食指抹了些盐巴在嘴里嚼咬了下,惊道,“好盐。”舌尖上盐的味道,瞬间,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热血沸腾。他小心地倒了些盐巴放在锅里,又倒了些红酒。

阿玉眨着大眼晴说道,“我和我姐煮野菜吃时,都会放一些盐巴,这样味道好极了。”

阿翠抱着红狐,抬起头来对徐沐风说,“大哥哥,这狐狸精好漂亮啊。”

狐狸精?红狐呜了一下,立即用尾巴扫了阿翠的脸蛋。两姐妹立即咯咯大笑了起来。

石锅里煮着二十多头的沙鱼,沸水缭绕着香喷喷的气味,诱惑得两姐妹的唾液不断地涌塞着口腔。她俩的双眼,咕噜咕噜地看着锅里。

“快开饭了,阿玉,你洞下有没有饭碗和筷子呢?”徐沐风笑问道。

“啊,有。”俩姐妹立即答道,随后阿翠放下了怀中的红狐,她便和阿玉又钻进石洞里了。

一会儿,她俩各抱着饭碗和筷子出来。徐沐风惊讶地看见,这饭碗居然是黑石头雕凿出来,形状和烧制的差不多大小,仿真很像。碗的表面磨砂的非常光滑,表面可以当镜子鉴人。

筷子也是黑石制成的,光瓦亮锃。

“这也是你阿爸打造的碗?”徐沐风拿过一只碗,用手摩挲着表面,感觉手感真好。

“没错!”阿玉得意洋洋地说道。

“真棒!”徐沐风赞道。

这时吴芳也醒了,她下了床,也啧啧赞道这饭碗雕的很精致,技艺如鬼斧神工般。

鱼烧好了,四个人都围坐在石凳上吃起沙鱼来。徐沐风夹了两头大沙鱼放在石床上让红狐单独的吃。

徐沐风给每人盛起酒来,吴芳捂着碗说不喝,佯装人不舒服。徐沐风也不强叫吴芳喝酒。阿翠和阿玉会喝一些,于是她俩陪着徐沐风喝起酒来。两个女孩吱吱丫丫地吃着,咯咯地笑着。由于她俩的悲伤和恐惧压抑了很久,今天突然遇到了要为她们报父母仇的大哥、大姐,因此她俩的心情也格外的释然和舒畅。

吴芳不爱说话了,她反而压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强大的对手,还不知道自己和徐沐风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荒岛。

徐沐风喝得高兴时,也倒了半碗酒给红狐喝。红狐贪婪地吸吮着杨梅酒,声音发着嗤嗤的响,瞬间,红色的酒液被它吸完。

逗得两姐妹咯咯大笑着。

此时,他们的气氛像过年一样,吃喝得酣畅淋漓。

不过,吴芳也不劝阻,她还想,徐沐风喝醉了更好,自已夜里刚好去寺庙侦察一下,免得徐沐风会跟自己去。

当然,她满心的惴惴不安,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战死,徐沐风也活不了。

杨梅酒后劲很大,徐沐风也喝多了,很快他醉了。两位小妹妹也醉了,红狐也醉了。

吴芳把他们都弄到床上,用老虎皮把他们都盖好,夜里石洞里很冷,怕他们受凉。

随后,吴芳拿出笔和纸写道:沐风,我去寺庙侦察一下。你醒了后,千万别去找我,不管外面枪战声多么激烈,你千万别出来,照顾好两个女孩子。我最迟明晚会回来,我回来的暗号是“钓到了大鲨鱼”。你切记了。

吴芳写好后,她把纸条放在徐沐风的床头。然后她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是夜里九点左右,她立即背上装满了子弹的登山包,提着狙击枪走进山洞。

她不敢打开后殿的那座石门,因为石门在外面无法关上,怕战斗打响时,敌人满山寻找她时,会发现洞口,因此她必须往瀑布的地方走出去。

她端着狙击枪行走在洞口里,虽然洞外是黑夜,但洞里由于奇异的石头会发光发亮,因此洞内亮如白昼。

吴芳走到瀑布的池塘边时,她从登山包里拿出空瓶子,盛满了水后,又放入了包里。

外面月光皎洁,吴芳淌过池水,然后往寺庙的地方飞奔而去。

她提着枪在树林里疯奔,由于她脚上的军用皮鞋是高腰的如同长简雨鞋那样长,因此她并不担心毒蛇会咬伤她。

很快,吴芳奔到大约离寺庙五十米的棕榈的树林里。她伏在密集的蒿草里,贴在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

月光下,寺庙的对面有个大洞穴,洞穴左右各站着一位端枪的护卫夜衣人,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洞里到底藏着什么工厂?我一定要到洞里觊觎一下。吴芳沉思了一下,她知道她并不能开枪射击两个护卫夜衣人,万一开枪,会招来大量的恐怕分子袭击她。

唯一的办法是,爬到洞穴的上面,用飞刀杀死这两个人。

想到这里,吴芳又站了起来,猫着腰,轻轻地往洞穴的山顶上跑去。

十几分钟后,她来到了洞穴的山顶上,她伏在草丛里,她目测了下面两个站岗人的距离高度,大约是二十多米。

不过,这山坡上是斜斜向下的,二十多米的高度,吴芳是不能用飞刀的,即使能杀死两个站岗的人,她第一时间也不能飞身跑进洞内,因此她必须再走近洞口些。

于是她背好了狙击枪,慢慢地爬了下去,为了不捣乱草丛和树枝的响声,她几乎是龟速,十几米的距离,她居然爬了半个小时。吴芳抬头看洞下的两个人,距离大约是四米,她的心怦怦跳着。

忽然间,她听到寺庙里有喧嚣声,好像很多人在吵着什么。

当当当……这时对面的庙门忽然打开了。吴芳抬眼瞥了里面一眼,只见庙里烛火通明,几十个人正在桌上喝酒猜拳,大口吃肉,里面乌烟障气的。

吴芳心里骂道:麻痹的,神圣的寺庙都被些畜生给玷污了。

这时,寺庙走出一位提着菜篮子的人,他走到两位站岗的人面前说道:“兄弟,来吃饭,有鸡有肉有鱼。”

站岗的高个子问道:“兄弟,有酒吗?”

那人把饭菜一一端出来,放在地上,他说道:“妈眯交待我,今晚不能给你俩喝酒,因为明早要出货,怕你们喝醉了货没了,那我们都要被砍头的。”

“是。”高个子唯唯诺诺地点头答应。

随后那位提菜篮子的人,又走进了寺庙里,并关上了庙门。

吴芳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便思索了起来,究竟是什么货?没了要到杀头的地步?难道真的是毒品吗?

两位站岗的人扔下了枪,便狼吞虎咽地蹲在地上吃起饭来。

吃饭的矮个子说,“哥,听说来了个大老板叫楚北腾的人,他一下买走了十几吨的货物,价格好几个亿呢,明天直升飞机直接运走。哇,这老板财大气粗的很,不得了啊。”

吴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真的是楚北腾啊,bm的!

高个子打了个饱隔说道:“若这些毒品流入到人间,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吴芳心里怦的一声,她惊愕道:果然是毒品。

矮个子也打了个饱隔,说道:“管我们什么屁事,咱们这些犯人横竖都是死,呆在这死亡的岛上,比外面安全多了,最少我们不要蹲格子。”

高个子说:“在这荒岛上什么都好,吃穿不愁,唯一的就是缺少女人。村里那些被抓来的女人,还不够给几个头儿和五个狙击手糟蹋,哪里轮得到我们享受。”

矮个子说:“听妈眯说,过几天会弄几十个野女人来,嘿嘿。”

高个子惊喜地说,“真的吗?”

“妈眯从不说假话,所以我们都心服口服她。”矮个子吃饱了饭,他一抹嘴巴,站了起来,并把枪背在肩上。然后又掏出来香烟,分了一根烟给高个子,自己也点燃一根吸着。

“太好了!”高个子点燃香烟,他把吃好的饭碗收拾放在洞口的石头上。然后他也背上枪,站在洞口边。

“听说前几天庙上来了一男一女。女的很漂壳,她背了一把狙击枪,手中还抱着一只狐狸。听探子说,他们住在小木屋里。”矮个子说道。

“人呢?那女人抢来了没?”高个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今天早上,直升飞机扔下一颗炸弹,把小木屋直接炸了,估计这对狗男女做了鸳鸯梦了。”矮个子说道。

随后,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芳心里狠狠骂道:“草尼玛的!你俩别笑,等一下我就送你们去黄泉路上。”她看了看手表,此时大约十点多钟,她想等一点钟时再跳下去干掉这两个站岗的人,然后潜进洞里,去寻找放毒品的仓库,一把火烧了这些毒品。

因为时间在一点的时候,人最容易疲倦恍惚,那时候下手最安全。而且寺庙上那些喝酒的人,差不多都喝醉、睡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特种女兵的飞刀

璀璨人生第一百五十七章特种女兵的飞刀吴芳敛气屏息地趴在草丛里等待,要等到一点钟再开始行动计划。顶点

时间,对于正在睡觉的人不算什么,那是片刻的事。但是对于卧藏在荒山丛里的吴芳,那可是苦不堪言了。对她讲,时间等待的煎熬,像要敖上半个世纪似的。

草丛里的毒咬肆无忌惮地叮咬着她,登时,全身又痛又痒又麻。吴芳呲牙咧嘴地强忍着。尤其毒蚊喜欢叮咬吴芳的脸和耳朵,吴芳不敢呻吟,她用手轻轻拂赶着毒咬,但又不敢用手重力拍打着,当然怕被两个夜行人听到异响声,暴露出自已的目标。

无奈中,吴芳只好把脸埋在了双手臂弯中,但她颀长的玉脖,却躲不过毒蚊的叮咬。瞬间她的脖子上长满了毒包,痛苦得让吴芳的心都快爆裂。

这些倒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吴芳担心遇到毒蛇,像上次那种慢慢地爬向她身边,然后不知不觉地咬她一囗,而且咬她不疼,只是像蚂蚁那样碎她一口,一点痒,一点麻,等发现时,自己的尸骨己抛在这荒野上了。

吴芳的恐惧感,让她全身的寒毛孔倒竖立。

时间像老龟驮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在沙滩上一点一点地爬向大海,即使不远的距离,也仿佛够它爬半个世纪。

天上的月亮越来越黄,山风轻拂着树木枝叶花草,籁籁作响。虫儿的聒噪声,己渐渐静谧了许多。

万物已处于最疲倦的时候了,它即将关闭仁慈的眼晴,好好睡一觉,等待晨时的光焦来唤醒它。

吴芳轻轻看了一下手表,己接近了夜里丑时一点钟了。于是她聆听了一下寺庙还有什么响动,静静听了片刻后,但再也听不到有任何亢奋的喧嚣的声音。

而且寺庙上的十几个窗户口,在前两个小时有烛灯火亮着,现都关灭了。

洞口下的两位站岗的人,他们己闭着眼,靠在铁门上打盹。头部耷拉着重量,如同灌了铅般,浑浑噩噩。哼哼的碎音,那是鼻孔在抖音,连筋着嘴皮上的痉挛,让嘴角淌着涎水。

“上帝,带着你迷失的羔羊,给他们栓上十字架,跪在您的脚下,让他们的灵魂舔干刀刃上罪恶的血迹。而后,让他们长着一对翅膀,飞到天堂赎罪吧!”

吴芳心里默诵了一段话后,然后她双手迅速地从腰上拔出两把尖锐的飞刀,霍地站了起来,凌空跳到地面上。然后猛的转身,面对着两位夜行人巍巍地站立。

蹭地之声,两位夜行人慌忙睁开松惺的眼晴,但他们只看到如电光惊射的两道白影在眼前晃了一下,扑扑两声,两把尖锐的飞刀己深深扎在他们的喉咙里,血顺着刀刃慢慢的渗出来。

两位夜行人翻着白眼,吐出舌头,全身剧烈地抽搐着,便一头裁倒在地上。他们半句的喊声都没叫出来,便断了气息。

吴芳见到洞口是一扇栏栅的大铁门,铁门内挂着一把大铁锁。她冷笑了一下,便从裤子里拿出一根铁线,然后她跨过两具尸体,走到铁门边。

旋即,她把铁线放在嘴里咬了一个细小的形状,轻轻伸到大锁的孔里一旋一转,当的一声,铁锁己被她打开了。随即她又把铁锁拿出来,锁在栏栅上,又在锁空里塞上细沙,用铁丝塞紧细沙。她这样做,是防止等一下出来时,她被人反锁在里面。

随后吴芳把铁线拔出来,放在口袋里。她蹲腰、伸手把两位夜行的冲锋枪卸下,背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她又从小腿上拔出瑞士军刀,在夜行人的长衫上割下一块长长的布条,把高个子的尸体拖到铁门边,又把他竖在铁门上,用布条把他的脖子缚在铁栅上。

同样如法炮制,吴芳也把矮个子夜行人缚在铁栅上。这样远看他俩仍然在站岗,忠于职责。所幸的是,这里没有灯,寺庙上方的窗户里,若有人在黑夜里看,的确看不出什么猫腻。

不过,吴芳不敢拔他们脖子上的飞刀,怕鲜血如泉水般的喷涌出来,流在他们的衣服上。月光下,寺庙的窗户上的人,肯定能见到他们红红的血迹。

吴芳又再次用军刀割下夜行人的一段衣布条放在口袋里。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铁门,走进后,她把铁门拴好。便端着冲锋枪,打开枪保险,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洞里虽然很暗,但吴芳当兵时有训练过夜行眼晴,在黑夜里,她仍然能分辨前方的障碍物,行走自如。

走过大约十几米的深洞时,往左拐,蓦然地,能在前方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时,见到石壁上都挂着灯,灯火明亮。

吴芳定晴一看,这些灯是火烛安装在圆型的竹篮里,竹篮的外层是用透朋的白纸糊上,很像办丧事的灯笼。

吴芳蹑手蹑脚地走过这十几米的洞,脚步极轻,这样能防止被里面的人听到脚步声,觊觎有人进来。

走出洞后,在烛灯的照耀下,吴芳见到三幢大厂房。厂房全部都是木板房,厂房上全部上了门锁。

靠近三幢厂房的右边,有一幢小木屋,小木屋仍然点着火烛,这人睡着了?还是在干嘛?

吴芳从腰上拔出一把飞刀,从口袋里掏出布条,把飞刀牢牢地缚在冲锋枪的枪口管上,制成了枪刺刀。

随即,她仍然蹑手蹑脚地走向小木屋。不过她端着冲锋枪走得非常的慢,用尖脚垫着走,以防止屋里的人听到响声,猛然冲出来和自己一顿火拼,自己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吴芳好不容易走到小木屋的窗口边,她贴着窗口往里面瞥了一眼,见到床上的人正在睡觉,他满脸的棕色络腮胡,脸上有明显的刀疤,突然看上去,会令人会打个寒栗。

此人的肚皮很大,肚上盖着被子,像突凸的小山。胖子仰面朝天睡着时,一般鼻音会打得酣响,但此人鼻音不大,很均匀。

吴芳立即缩下了头,她分析此人要么失眠睡不着,要么是个练家子的人,内力相当的好。内力好的人,一般鼻音很小。

她分析不能再用铁线当钥匙开门了,否则这个人会从枕头下迅速地拔出手枪,对着木板门一顿乱射,自己会被乱枪打死。

唯一的是,一脚踢开门,快速地制服他。虽然踢脚时,门会发出很大的响声,但在这深洞里,寺庙很难听得到。不过这洞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就不好说,那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吴芳走到木板门前,她奋力一脚踢开了门,冲到这位络腮胡子的面前。这位络腮胡子反应极快,他霍得坐了起来。但吴芳的枪口己对着了的头部,吴芳轻声说道:“别动!动一下我就打爆你的头,举起双手来。”

络腮胡子惊愕地睁大眼睛,他吓得立即瑟抖地举起了双手。吴芳右手端着冲锋枪,她左手迅速地从络腮胡的枕头下摸出来一把五四手枪,然后把手枪插在裤袋里。

吴芳双手端枪,枪口移至络腮胡子的脖子上,枪上的尖刀紧贴着他的咽吼部位,问道:“这洞里还有谁?”

“就……我一人啊。”络腮胡子仰着头,他哆嗦地说道。他上身赤膊,体型异常膘肥,身上堆赘着一堆堆的肥肉,皮肤黝黑的如锅底。手上和前身刺满了白虎,白虎张着血盆大口,皮服上的黑和白虎线条的白,形成了夸张煞人的黑白分明的对比,着实让吴芳倒吸一口冷气。

“这工厂放毒品的仓库是哪一间房?快说!”吴芳听说只有他一人,她的心稍放松了一下,但她也不会全信,还是高度警惕着屋外的四周的风声。

络腮大汉邪魅地一笑,他不答反说道:“哦,原来美女是冲着毒品来的。嘿嘿,美女你若喜欢钱的话,我可以大把大把地赠送给你花。不过,我请你先把手中的枪放下来吧,因为枪易走火,枪若走火,我死了是小事。但你也逃不出这个鬼洞的,你就得人财两空了。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吴芳知道他在用心理战术,想寻机反制自己。吴芳冷笑一声,她手中的枪轻轻一滑,顿时,尖刀划破了络腮大汉的咽喉上的一点皮,白嫩皮翻出,血顺着破皮欢快地流了出来,流淌在络腮大汉的肚皮上。他肚皮上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虎,似乎正贪婪地吸着。痛得络腮大汉呲牙咧嘴,脸上吓得煞白。

“我看你的皮比猪皮厚不了多少,只要你再废话一句,枪上的尖刀就是一把杀猪刀。”吴芳把尖刀紧贴在他的咽吼上,说,“说,毒品仓库在哪一间?”

“毒品……在中间的一间。”络腮大汉说道。

“钥匙呢?”吴芳问道。

“在墙上。”络腮大汉哆嗦地用手指了指墙上。

“下床去拿,帮我打开仓库的门。”吴芳看也不看墙上一眼,她怕有诈。

“好……我去帮你打开仓库的门,你……你千万别开枪。”络腮大汉颤抖抖地下了床,走向墙头取钥匙。他体型膘悍的快有吴芳两个那么大了,只可惜他身高在165公分左右,反而比吴芳矮些。

吴芳见他这么壮,此人不能小觊,自己的力气肯定赢不了他多少。

络腮大汉哆嗦地从墙上取下钥匙后,他走在前面。吴芳用枪口顶着他后背胸说道,“我也不想杀你,只要你打开仓库的大门,我带着几包毒品走人就行了。”吴芳也开始用心理战术了,尽量让他放松。免得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或者和自己反抗拼命,那是很糟糕的事情。尽量给他说一些安慰的话,或许会省些麻烦。

“谢谢你!”络腮大汉咳了咳,果然,他的情绪由紧张变不紧张了。他又笑呵呵地说道,“只要美女不杀我,你要多少包都行,只要你能带得走就行。”

“那当然。”吴芳说道,她左手掏出五四手枪,打开保险,用手枪顶着他的后背胸,然后把冲锋枪背在背上。她略抬高右腿,右手从小腿上拔出瑞士军刀,执刀背负放在屁股后面。

第一百伍十八章 狙击手的较量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八章狙击手的较量来到厂房的大门口,络腮大汉哆嗦地用钥匙打开了大门。突然间,他歪头看像右边,惊叫,“啊,魅狐妈眯,他们来了……”

“在哪里?”吴芳也歪头看去,惊问道。

呼的一声,络腮大汉左手反拔吴芳的枪,猛的全身反转,他一记重拳砸向吴芳的头部。

吴芳低头躲过,她右手的瑞士军刀,如闪电地划破了络腮大汉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吴芳闪身跳开。

咚的一声,络腮大汉像山一样倒趴在了地上。丝丝的冷风迅速地灌进了他的脖子上的伤口,血鼓着风泡,他在地上剧烈地抽搐着。

吴芳把染红的军刀在络腮大汉的背上抹了抹,冷笑道,“我早就料到你有这一招,你配跟我玩心理战术?早着呢。”

吴芳站了起来,一脚踹开了大门。借着对面石壁墙上的烛火灯光可见,左边堆满了一层层用大米装的白袋子,垒垒如山般,估计有几百袋。

右边全是生产的机器。右边的墙角放着两台汽油发电机,靠发电机的左侧放了三个大铁油桶。

吴芳迅速地疾奔到袋子旁边,她用军刀割破了袋子,里面露出了如白盐似的东西。她立即用手指沾了些放在舌尖上舔了舔,凭着她曾经丰富的缉毒破案的经验,确定是毒品。然后她又用刀割了几个袋子,同样用舌头舔了舔,全都是毒品。顿时,她怒火万丈,这么多毒品倘若流落到人间,那还得了?

这些丧失天良的犯罪分子,只为自己的利益,却不顾人家的死活。阿呸!老娘现在就用一把火把你们的毒品烧个干净!

吴芳迅速把发电机上的正负的电线拔掉,旋开发电机上的盖子,然后用力举起发电机,把汽油倒在毒品上,倒好一台;同样,她又把另一台发电机里的汽油,倒在毒品上。

透明的汽油流淌在毒品和地上,油和空气发着充斥的刺鼻的味道。

时间不多了,她飞身跃出厂门。又飞身从石壁上取下烛火灯笼,然后用力把烛火灯笼抛在溅满了汽油的地上。

轰的一声,地上发光冲天。然后吴芳疯了般跑向洞口,她知道厂房里面的几桶汽油即将爆炸。

果然,待她跑到洞口的铁门口时,又是咚咚咚的几声响,厂房里的爆炸响声震天动地,仿佛整个地洞也快震塌下来似的,地面瑟瑟发抖。

红红的火光和气浪,在吴芳的身后很远的地方出现。

当吴芳打开铁门时,庙的后门也猛然打开,冲出来几十位持枪和举着火把的人。

他们来不及穿衣服,大多数只穿着一件短裤。他们在夜空里发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兄弟们,快抓住洞里的暴徒!快抓住破坏分子,打死他……

吴芳毫无惧色,她双手疾速地举起mp5冲锋机,左右开弓,对着刚冲出门口的几十位的犯罪分子,来一顿猛烈的扫射,嗒嗒嗒嗒……嗒嗒嗒塔塔……

无数的弹壳纷纷弹出了枪膛,还没等他们开枪,两只冲锋机己喷出长长的火舌,打得他们血肉横飞,嚎叫纷纷倒在了地上。

5冲锋枪在短距离的狙杀,性能优良卓越,威猛震撼,冲出来的恐怖分子全部被她乱枪打死。

庙里的未出来人也立即开枪反击,但此时,吴芳己跑出数十米远。很快,两把冲锋枪的子弹己被她打光。而后她迅速地扔掉了两把冲锋枪,飞快地往山顶上跑,不敢往后面看。

她知道五位狙击手己紧咬着她追来,刚才被她开枪打死的犯人里,绝对不可能会有狙击手。因为狙击手不可能混合在乌合之众里,精良的狙击战士,自有慎密的作战的方法。

前面杂草荆棘丛生,她几乎直接冲了过去,一米多高的山岗乱石,她直接腾空飞过。

砰的一声,几百米后远的地方,飞过来一发子弹,呼啸地打中她耳边的树杆上。吴芳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对方在我飞奔时子弹精确度居然这么高。

砰砰砰……

身后连续响起了一窜窜的狙击步枪的声音,子弹紧咬着吴芳。吴芳拼命的左跳右拐按曲线奔跑。

前面是一处很高的山丛里,吴芳想占据高点作为反击的狙击点。

很快,吴芳跑到了山丛里林,她趴在草丛里,剧烈地喘息着。

旋即,她从背上取下狙击枪,在茂密的叶子的遮挡下,伸出长长的枪管。

她贴在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这里视线很好,在月光下,她能清晰地看见山下的一草一物。

在山下大约八佰米的地方,吴芳果然见到五个狙击手朝她这边追来。但这五个狙击手,随即影子又消失了。

这五位狙击手也知道吴芳己卧藏了起来,此时他们己分散地向吴芳包围抄过来。

吴芳是个优秀的狙击手,她当然知道对方五个狙击手正向她包围过来,因为没有哪个傻子会露出身子让你当靶子射击。

吴芳贴着狙击镜死死望着山岗下。忽然间,她见到七百米处的草堆里有光亮闪了一下。她立即判断草丛里面躲了一位狙击手,因为月光把他的狙击枪上的镜头反照有了光亮。

“呯”的一声,吴芳立即开枪射击,子弹穿过树叶、穿过杂草,在夜色里化做一束光亮,射向草丛里的狙击手。

啊……草丛里发出惨叫声,声音划破了静谧的山野。

吴芳干掉了一个狙击手,立即抽枪往坡下滚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几个狙击手立即朝吴芳射击的地方一顿乱射。

啊……吴芳在翻滚时发着凄厉的惨叫声。

枪击声和吴芳中弹的凄厉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悠远幽长。

坡下四个狙击手立即站了起来,他们立即哈哈大笑。

一位狙击手意淫地说道,“她娘的,想不到还是个娘们,把她的尸体挂起来,咱们几个哥儿们玩玩……”

他们哈哈大笑着,向吴芳中弹的地方走去。

另一位狙击手说,“他娘的,这位女暴徒这么厉害,一把火就把妈眯的毒品烧得精光,半年的血汉付之东流了。看来,妈眯要破财了。”

“切!妈眯破不了财。倒是那位楚北腾破了大财,他己付了几个亿给妈眯呢。”甲狙击手说,

“不过,妈眯的女儿马上要嫁给楚北腾了,他们谁也不会亏的。”乙狙击手说。

“楚北腾正和妈眯的女儿正在床上练醉拳呢。”丙狙击手说。

“两个飞行员也正和妈眯在床上练醉螳螂拳呢。妈眯有钱啊,一人一百万的给。啊啊啊,钱能让男人推磨……”丁狙击手说。

哈哈哈哈……

“妈眯这个畜生,她居然把猴女王弄给我们用,哎!”甲狙击手说道。

“猴女王好用,真丅m的不错!”乙狙击手意淫的大笑。

哈哈哈哈……

“兄弟们,来抽根烟,这月色真好!”乙狙击手拿出一包烟,分拔给另外三个人,又道:“兄弟,咱们抽完烟后,把那女尸体也挂了,然后再去逗逗那猴女王……”

他们接了烟,又哈哈大笑着。

风很大,月色又青又黄,风吹着这些狙击手的黑夜长袍,吟吟索索嗤响。草丛里的蚊虫、蝈蝈、蚂蚱,己被刚才激烈的枪声,吓得再也不敢戏闹风鸣了。

“哥,借个火。”高个狙击手向另一位高个子狙击手借火点烟,两人身体紧挨贴在一起,头部连在一块。

砰的一声,夜空中响起了枪声,子弹划过白光,在点香烟的高个子的头部穿过,又瞬间穿过另外一个高个子的头部。

顿时,血和白浆在他俩的头部迸裂,他俩滚倒在地上。

另外两个狙击手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慌忙想跳进草丛里躲避,因为他们恐惧的不知道子弹到底从哪个地方射来的。

“砰”的一声,夜空中又射来一发子弹,其中一位狙击手跑的稍慢了些,这子弹己打中了他的臀部上面的脊椎骨。旋转的子弹立即打爆了他的骨头,血肉横飞。

这位狙击手哀嚎惨叫着,即使这位狙击手不死,以后也是高段截位的瘫痪。

砰的一声,夜空中又打来一发子弹,这位臀部受伤的狙击手,他的头部再次挨了一枪,这发子弹彻底解决了他的痛苦。

另外一位狙击手却早己藏进了草丛里,消失不见了。

开枪的人正是吴芳,其实吴芳根本就没中弹。她只是利用心理作战的技术罢了,因为对方乱枪打来时,她早己滚下了山坡。当听到枪声响后,吴芳故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人家以为她中枪被打死了。

她佯装死了,敌方狙击手一下大意,便全面放松警惕。站起来聊天抽烟。在这个时候,吴芳己悄悄摸到另外一个地方,用狙击枪干掉他们。

吴芳干掉三个狙击手后,她又撤离到二十米的地方。不过,她这下很头痛,不知道最后一个狙击手躲在哪里?

此时,他们谁也不敢先开枪乱射,怕暴露自己的目标,双方都趴在地上不动。

狙击手要学会忍,谁先站起来谁先死。吴芳可不敢和这位狙击手在时间上煎熬下去。因为她怕山下的狙击手在等救兵,在等两架直升飞机来。

若直升飞机来了,飞机上有热搜索,飞机上的人一下就知道吴芳躲在什么地方,然后飞机上的重机枪会乱枪打死吴芳。

不过,吴芳也大致知道,或许最后一位狙击手,正一点一点地从她背后爬来;或者狙击手躲在草里用枪觊觎她的方向;或者狙击手干脆不出来。

那吴芳真没辙了。

第一百伍十九章 狙击手的潜规则

璀璨人生第一百伍十九章狙击手的潜规则一名优秀的狙击手,光枪打的好还不行,还有两点比打枪更重要。顶点

第一,具备远超强人的心理素质;第二,具备一定的物理、数学、地理等科学素养。

刚才吴芳用狙击枪撩倒三位狙击手后,她目测了两间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五佰米。因此她大约知道刚才那位藏在草丛里的狙击手,大致的方位是藏在她左前方大约十米、靠她大约四佰九十多米的地方。

因此吴芳把狙击枪锁定在这个方位上。地理位置她大约算出,不过她也不敢胡乱的射击。如果一枪射出不慎不能打倒对方,那么后果是倒致自己命丧黄泉路。况且,狙击枪不是冲锋枪,能以乱射而杀死敌人。

山坡下的对手也肯定是位睿智顶级的狙击手,万万不敢丝毫怠慢大意,决胜的最后,当然还是得用心理战术了。

吴芳登山包里有个充气洋娃娃,打足气就是一米七左右的大男人,阳刚膘悍,招人喜爱。

这充气娃是谢雨见她太寂寞时买的,买回来时谢雨还得意洋洋给吴芳展示过。不过吴芳根本不需要,这让吴芳哭笑不得。

当时吴芳不想说明什么,为了不打谢雨的脸,她放进了登山包里。因此这东西一直塞在登山包内侧的大袋子里,她都忘了。

昨日她放子弹时,又见这玩意儿,才又记了起来,今日可以用它了。

这充气娃娃,没充气时体积如大塑料袋一般,可以折扁。充气娃的底端,有个如鸡蛋大小的电子充气棒。

天空中的月亮,己逐渐飘向西边的轨道,缭绕在月儿边上的云雾如纱似带。不久后,东方的太阳即将破云冉冉升起。

但此时的荒川旷夜,仍然笼罩在夜色里。远远的东方在改变些颜色,一点血光。

吴芳从登山包里摸出了充气娃娃,她右手端枪,左手握住充气棒的开关,摁了一下。呼的一下,充气娃娃像个不倒翁的战士,在朦朦胧胧的月色下,他奋力向吴芳的左边如电地腾飞过去。

砰的一声,黑夜里响起了清脆的枪声,一道白束的光亮从吴芳锁定的位置射来。子弹击中了充气男娃的肚子,丰腴并光滑具有弹性的橡胶瓷娃娃,发着哀鸣的爆裂声。

与此同时,“砰”的枪膛声,吴芳扣响了板机。烫热的子弹穿过层层的草叶,如电光射向山坡下开枪大约在他左枪口十公分的位置上。

一声闷嚎的惨叫声,在夜里格外刺耳。被击中咽喉部位的狙击手,他被强大的子弹的撞击力,滚下了山坡。草丛枝叶被他强壮的身体辗压的弯了腰,噼噼啪啪的响。

瞬间,他的身体全部暴露在吴芳的狙击枪的望眼镜里。

砰的一声,吴芳又射出一枪,这子弹准确地打中狙击手的右太阳穴位上。顿时,他整个头部爆裂,惨不忍睹。

见狙击手己死,吴芳长吐一口气,紧张的心悬了下来。而后她站了起来,背上狙击枪,便转身向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时,远处寺庙的上方天空,响起了嗡嗡之声。奔跑的吴芳回头一看,她大吃一惊,见远处的空中出现两个黑点,如苍蝇大小。她知道是直升飞机追杀她来了。

吴芳瞬间改变了奔跑的方向,她不能让直升飞机发现徐沐风躲在山洞里。

更让吴芳担忧的是,她怕徐沐风突然跑出山洞,暴露了躲藏的地方。那么的话,谁都保不了命,因为妈眯和楚北腾才是真正的高手。

烧废毒品、杀了五个狙击手,这才是刚开始,真正的胜负在后面。

当然对吴芳来说,也确切地说,她不能让徐沐风死,因为丰鼎公司需要他,慈善机构需要他,他还要做好多好多的大事业和爱国爱民的大善事。

她知道自己曾经是个战士,现在仍然是个战士,战士就是保家卫国。为了保家卫国,战士在战场上不是生就是死,这种现象,对于吴芳来说早己安之若固了。

吴芳向杨梅树林里的地方奔跑。她在飞奔中想寻找有个山洞的地方,只要自己能躲进山洞里,自己才有可能生还的希望。

可是她边跑边看,竟然发现见不到一处山洞。很快直升飞机就飞到了吴芳的上空。两架直升飞机呈低飞呼啸状,死死咬住她。

慌乱中,吴芳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槐树林里。

直升飞机紧飞在上空,旋转的机翼,它刮起了强大的气流,把槐树林刮得东摇西摆。

飞机贴着树林上飞行,强风刮开树叶,寻找吴芳的身影,准备乱枪打死吴芳。

吴芳在树林狂奔着。

两架直升飞机拉网式地开始包抄着树林中奔跑的吴芳。飞行机上的显示器叠加成正方型光标,由灰色变为绿色,示意对焦成功。旋即,中间的十字光标闪动,飞行立即按“flre”红色按钮发射键。

嗒嗒嗒嗒嗒嗒嗒……

直升飞机两架重机枪疯狂地扫射着吴芳,树木和枝叶被打得七荤八素地断裂碎落四射。

但是槐树林的槐树杆和枝木都长得非常的粗大,这也的确能暂时保护一下吴芳的命。

吴芳拼命地左冲右突的奔跑,几次的子弹差点打在她的脑袋上,死神无情地悬在她的头上。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处悬崖,吴芳是从山上往下跑的,她见到悬崖的下面是河流。

苍慌中,她由绝望变点有些兴奋,她知道现在唯一能救自己就是跳到河流里,躲在水里。这样,直升飞机是搜寻不到她身上的热能,或许能救回她的性命。

她飞快地跳下悬崖,但是在她起身跳在空中的那一刻时,轰隆一声,飞机上面扔下了一颗炸弹。

吴芳眼前一黑,她身子无力地飘落、跌入了深谷里的河里……

这时,天己拂晓,晨曦开始染红,美丽的晨霞己在天空的云层里斑斓闪烁,璀璨夺目;又像朵朵的红玫瑰,在云层里忽上忽下像火焰般地跳跃着。

吴芳背上沉重的狙击步枪,和登山包里沉重的子弹,把她整个人拽拉到河里的深处。

两架直升飞机又对河面一顿疯狂的扫射。飞机上的飞行员,见到河水面染起鲜红的血液,知道吴芳死了。数秒后,两架直升飞机才扬长飞离而去。

在水的深处,吴芳见到吴威抱着一簇玫瑰花,穿着一套红色的西装和红色的西裤,笑嘻嘻地向她走来。

“吴威哥哥。”吴芳大喜,她尖叫地扑向吴威的怀里,“哥哥,你这次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好,我们快进洞房,外面在放鞭炮,别伤着你。”吴威猛得把吴芳抱进了石洞里。

咚咚咚……

石洞外面在猛烈放着鞭炮。水底的深处窜起一缕缕美丽的泡沫,这泡沫五颜六色,这泡沫又瞬间变成了艳冠天下的天使女神……

“哥哥,这就是我们的洞房吗?”吴芳紧紧抱住了吴威。

“嗯,以后我会好好挣钱,把这石洞变成一座美丽的宫殿。”吴威紧紧抱住了吴芳,生怕洞外面的鞭炮伤着吴芳。

“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哥哥别再离开我,就是让我长住在这洞里,我都会感到很幸福很快乐的!”吴芳撒娇地依偎在高大挺拔的吴威的胸膛上。

“你背部流血了,别动,我去拿药来。”吴威惊道。

“没事,不要紧。哥,你就这样一直抱住我,紧紧的抱我……”吴芳咯咯地大笑着。

………………

吴芳缓缓地睁开了眼晴,她发现自己躺在石洞的床上,背上很疼痛。

红狐叽叽丫丫地欢叫着。

“姐姐,您醒来了。”阿翠和阿玉惊喜地叫着,她们的眼眶里流淌着泪水。

“我……怎么躺在这里?”吴芳虚弱地问道。她努力地回想着,自己不是掉进了水里了吗?掉进了水里后见到了哥哥吴威,再后来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是徐沐风大哥哥在水里救了您啊。”阿玉伏在床边说。

“是红狐带大哥哥到水里救您的啊。大哥哥说,他正在河里游泳,想游到岸边爬上山去救您,但您却掉到水里了。大哥哥又见到天上的飞机在开枪打您,于是大哥哥就把您藏在水洞里了。”阿翠也趴在床上,对吴芳说道。

吴芳笑了笑,她吃力地抚摸着身边的红狐,又弱声地问道,“大哥哥人呢?”说时,她疯一样牵挂着徐沐风了。

“他在洞里钓鱼了,”阿玉说,“姐姐,您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嗯,我这下就去叫大哥哥来。”说完,阿玉乐颠颠跑进洞里找徐沐风。

“姐姐,您背上受伤了,大哥哥用刀子在您背上取出弹片,然后大哥哥又帮你贴糊了草药。”阿翠用手指比画了一个小圆圈,示范弹片有那么大。

吴芳吃力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老虎皮,发现自己上身没穿衣服,缚伤口一条衣服从后背裹在胸口上。顿时,她心里涌上一阵阵的感激,若不是徐沐风及时救了自己,自己真的成了水鬼了。

而后,她惨白的脸上又布满了愁容,以后怎么办呢?妈眯和楚北腾肯定会疯狂地寻找着自己的下落,他们绝对会挖地三尺地寻找着自己和徐沐风的。

眼前自己受了重伤,在短暂的时间里根本无法恢复健康,也无法和他们进行生死的较量。

唯一能救自己和徐沐风还有两个孩子的办法,那就是叫徐沐风立即逃出荒岛,在海上飘流。或许能遇到船只,然后再向警察局报案,这样大家或者有生还的希望。

不过在海上飘流,也是非常危险的,海里吃人的鲨鱼、食人鱼、狼鱼等,到处都是。

吴芳越想越头疼。

“你醒来了,太好了。”徐沐风拎着一窜窜的沙鱼跑了进来。他把沙鱼放在石锅边,坐在了吴芳的身边,又说,“你肚子应该很饿了吧,我炖鱼汤给你吃。”

吴芳的鼻子一酸,她眼里涌出了两行热泪,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别哭鼻子了,你不是好好的吗?”徐沐风取过一块干净的布,他轻轻地帮吴芳擦着脸上的泪水。

吴芳双手紧紧地抓住徐沐风的手,动容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吴芳很害怕,害怕可怕的噩梦正朝他们袭击而来。失去了吴威哥,她不想再失去了徐沐风。

她只想让徐沐风好好地活下去,当然,她也知道自己己深深地爱上了徐沐风。

眼下,她只想让徐沐风和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离开这死亡之岛。至于自己生死不重要,因为她是军人出身,她认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她爱戴的人,更深切地说,就是保家卫国。

第一百六十章 龙争虎斗(1)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章龙争虎斗“我给你糊的草药,你的伤口没事的,一星期就会康复。”徐沐风说,“我去熬点鱼汤给你吃,鱼汤对恢复伤口很有帮助。”

“一星期这么快?”吴芳放开了抓住徐沐风的手。她有些疑惑了,像她这种被弹片击中的伤口,若在医院里住院的话,没有半年都痊愈康复不了,然而这草药居然会这么神奇?

徐沐风用石桶把干净的水倒入了石锅里。他又笑道,“解放前,我爸就用这种草药治好了一位被子弹打中肚子的乡亲,当时这位乡亲的肠子都打碎了,但还是被我父亲治好了,而且这位乡亲还活到八十多岁呢。”

吴芳听了后,扬了扬柳眉,努着嘴笑了笑。

“大哥哥,我们早遇到您就好了,您一定会把我爸妈都救活过来。哎,可惜了。”阿玉和阿翠在石锅底下烧着木柴,阿玉抬起头,悲伤地说道。

“今天开始下雨了,外面在打雷,幸好我采足了草药,足够贴个半个月。”徐沐风说,“我把草药全部浸泡在白酒里,想不到这两位小妹妹还在地上藏了一坛十几斤的白酒。呃,你俩很棒的!”

“大哥哥,这白酒是我阿爸藏在地上的,他说等我俩人出嫁时再拿出来喝。”阿玉蹲在火堆边,抬起红朴朴的脸儿又说道。

“呃,那不好意思哦。”徐沐风把剖好的小沙鱼放在锅里。

“那不好意思哦。”吴芳也说道,一脸歉意。

“大哥哥大姐姐,很好意思的,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的,这是我阿爸常说的话。”阿玉说道。

“大哥哥大姐姐,您俩别这么说,为了能治您的伤,别说一坛酒,就是拿一百坛的酒,我俩都很愿意的。”阿翠也抬起了头,木碳把她的一张脸儿,抹得半红半黑,成土色了,她可爱地吐吐舌头说道。

吴芳听得鼻子酸酸的,感动的眼泪水差点掉了下来。

“看来,你俩品德挺不出的!”徐沐风用布擦着手说,“以后,我送你俩去学校读书。”

“读书啊,那太好了,这是我的梦想!”阿翠格格大笑着。

“真的吗?大哥哥,你别骗我们啊。”阿玉站了起来,跑到徐沐风的身边,她仰头问道。

“真的啊,我们拉钩,骗你我是小狗狗。”徐沐风弯腰伸出指头。

阿玉格格大笑着,她伸出稚嫩的小指头,勾住了徐沐风粗长的食指,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若变了,你的屁股就会长出狐狸尾巴哦。”

吴芳被阿玉天真无邪的话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背上的伤口痛得她又立即禁声了,她咳了咳。

蹲在吴芳的旁边的红狐,呜了一声,立即气咻咻地转了几个圈。它听得懂阿玉又在羞涩它,想跳过去用尾巴打打阿玉那张小脸蛋。

但却被吴芳轻轻抓住了。

阿玉快活地跑到了吴芳的床边。趴在床上说道,“大姐姐,我们这边一下雨就会连续下一两个月,打雷也是连续打的。”

“这么久?”吴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是机会来了吗?只要自己稍为康复了身体,她就要把犯罪分子的直升飞机给废了。

“姐姐,连续下雨三天后,那槐树林里就会长出大量的红菇了,到时我去采给您吃。”阿玉说道。

“那红菇有没有毒?”吴芳正色道,“若有毒千万别采吃啊。”

“没有毒啊,我们家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槐树林里采,一采就用火烘干,藏好,红菇就可以吃个大半年呢。”阿玉得意洋洋地飞舞着小手说道。

“你俩千万别去采菇,有坏人在那里等。”徐沐风担忧加恐吓地说,“你们若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就不给你们去读书。”徐沐风的话,吓得小姐妹脸上煞得变了颜色,俩人低头惴不惴不安,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对,你俩千万别去采菇,是很危险的。等抓了那些坏人后,我们再一起去采菇好不好?放心吧,姐姐以后会出钱让你们俩读书的。”吴芳温柔地说道。

“好吧。”阿翠和阿玉点点头,脸色似乎好看了些。

夜里,徐沐风把洞穴的石门拉了起来。这扇石门和殿墙后面的石门是一样的。只不过这扇门太重了,两小女孩拉不动,所以一直开着。

如果她俩能把石门拉上的话,徐沐风和吴芳是怎么也找不到这石洞的。

因为石门拉上,洞外就是突出的怪石嶙峋的山壁,石缝之间也被壁外乱草遮挡住。如果没有仔细的检查,那是根本发现不了这个石洞的。可见这两位女孩的父亲,的确是位神石匠。

吴芳见到洞口也有扇石门,她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因为有了这扇门,即使外面有鬼猴、野狼、巨熊等野兽动物出现,洞里一点也不用害怕。而且石门上还安装了大铁链锁,锁牢牢地拴在旁边的铁柱上。

徐沐风忙完后,又帮吴芳的伤口上换好了草药,再帮吴芳洗了把脸,然后便搂着吴芳睡觉了。

那两小女孩早己抱着老虎皮,回到床下的地洞里睡觉了。

红狐也倦怠地睡在老虎皮里。

三天后,吴芳的伤口大有好转,她赞叹这草药的确是神药。照这个草药贴在伤口上治病的速度,估计十天后,自己就能下床杀敌了。

不过在这其间,吴芳又劝徐沐风乘这雷雨季节时,赶紧漂海先逃离这荒岛,然后到警察局报案。警察和华夏的部队,肯定会立马杀入这荒岛上,缉抓这伙犯罪分子。

吴芳说,以大局为重,若天气好了,说不定魅狐和楚北腾他们会坐飞机逃跑,到时候上哪儿去找他们?

当然徐沐风也知道,吴芳杀了那么多的坏人,若几个主犯跑了、没抓到,恐怕杀人的事会牵连着吴芳。因为死无对证,到时那几个主犯跑了,他们暗中反报警,吴芳倒成了无辜杀人的死罪了。

这问题很严重,徐沐风想得脊背上渗出冷汗。而后,他答应后天晚上,就用木头漂海逃离。

不过,徐沐风见洞里储蓄的食物不多,他想明天到槐树林里采一堆红菇回来。这样他走了后,红菇和鱼干够吴芳三人吃一个星期了。到那时吴芳的伤口也完全好了,伤好了后,她就可以下床了,也可以到洞外钓些沙鱼回来吃,至少不会挨饿了。

晚上,他偷偷到洞外用瑞士军刀砍了些细条的竹子回来,然后他连夜编织了一个大竹篮,这样采到的红菇可以装回来了。

清晨五点左右,徐沐风背上竹篮子,带上手枪和军刀就要到槐树采菇了。吴芳一直不肯让徐沐风去,说太冒险了,拼命说我求你别去了,我们不会饿死的。

红狐也叽叽丫丫地叫着,它烦躁不安。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天非常的黑,我想那些犯人是不会这么早就出来等人的。放心吧,我有枪,也会武功,即使碰到他们,我一点也不怕的。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徐沐风说着便打开了石门。

红狐想跟徐沐风去,却被徐沐风凶了几声。吓得红狐立即跳到吴芳的床上,躲在吴芳的怀里。

徐沐风走出石门,他就把重重的石门合拢上了。一会儿,他走出长长的地道洞,来到了瀑布前。

此时池塘的水位己涨得很高了,不过他不会担心水会淹没到住的石洞里,因为他们居住的地方是段斜斜很高的山坡。

随后他把手枪高高举在头顶上,淌水过去,水位淹至到他的咽喉部位。

身体泡在水里,他感到浑身上下有一股刺骨的寒冷。

天空下着瓢泼的大雨,雷电叱咤,火光闪闪。时不时,电光把漆黑的荒野照耀得雪亮。

淌过水池,徐沐风把手枪插在后腰上。然后徐沐风借着雷电的光亮,他往槐树林的方向,疾步走去。

在这风雨中采到的红菇,他得赶紧回到石洞里,把红菇用火烘干,否则红菇会全部烂掉。

在雨中,他大约走了半小时,便来到了他前几天救吴芳的那段河流。河流的水,浑浊一片,漂流着许多的杂草树枝,水位也涨高了许多。

他把手枪放在竹篮子里,又把竹篮顶在头上。下水后,他用双脚淌水游过去。

到了岸边,他又把手枪从竹篮里取出,插在屁股的后面,然后他背着竹篮子爬山。

这时天己拂晓,视线也没刚才那么昏暗。天上的瓢泼大雨,己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草丛里湿热的雨水,己逐渐地化成袅袅升腾的雾气。

一会儿,徐沐风就爬到了山顶的岸上。这时,他抬头突然见到楚北腾,他站在大约十几米远的地方。

风雨中,楚北腾撑着一把雨伞,用一双眼鄙夷地看着他。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只有楚北腾一人在。

楚北腾穿着白色的运动背心,脚上是宽松的白色运动裤,和棕色的皮鞋。

他肩宽背厚,强壮的胸肌青筋暴跳突兀,充满了力量型。他那布满了腱子肉的两只胳膊,显得异常硕大和粗壮。

在槐树林的映衬下,他那高大魁梧的身体,就像竖立在草林里一块巨石。

前段时间,徐沐风从吴芳手机里见过楚北腾的照片,因此他确定此人就是楚北腾了。尤其楚北腾的一对扫帚眉毛,显得那么猥亵凶煞。

而且,楚北腾的一双眼和死人的眼晴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徐沐风。

徐沐风扔掉了背上的竹篮子。他朗爽地笑道,“想不到在这死亡之岛,居然能遇见大名鼎鼎的楚总。啊,幸会,真是幸会啊。”说着,徐沐风缓缓地走向楚北腾。

白小寒被他杀,这股仇恨一直憋在徐沐风的肚里。虽没确凿的证据,但在徐沐风的心中一点也不需要证据,因为他己判断百分之百是楚北腾小人干的事了。

“的确很幸会!”楚北腾也缓缓地走向他。他说,“徐沐风,你在你临死之前能遇到我,的确很幸会。”

两人大约走进二米之间的距离都停下。他们的个子一样高,他们的块头一样大。

“是吗?”徐沐风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你的身手喽。”

楚北腾摇了摇头,他咬牙切齿地笑道,“看来,我的货的确是你用一把火烧的?”

“那当然!的确是我烧得。不过我明人不做暗事,不像你那么卑鄙小人,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徐沐风拍着胸脯说道。

砰的一声,楚北腾一拳就打中了徐沐风的下巴。徐沐风被他打得凌空飞起,重重跌倒在地上,污泥溅满了他的身体。

楚北腾手中那把雨伞也凌空飘起,被风一刮,像断线的风筝,噼啪啪地跌落在崖下的河流里。

旋即,楚北腾大吼一声,他凌空飞起,屈起双膝,朝徐沐风的头部跪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可怕的忍术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一章可怕的忍术见楚北腾在空中用致命的双膝打向自己的头部,楚北腾双膝击空,重重击在地上的污泥里。与此同时,徐沐风在空中腰一拙力,又一个翻转,他瞬间打出地躺拳“双箭齐发”的一招,两脚像踹墙上的铁钉一样,砰砰二声沉闷响,两脚尖重重踹在楚北腾的脸上。

呼啦一声,楚北腾被他踢的凌空飞起,重重往后倒飞出去,扑通的一声,楚北腾洁白的衣服变得污渍斑斓。

徐沐风凌空飞起,他傲立地站在地上,嘴角渗着血迹。

楚北腾趴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他吃力地爬了起来。他的双腮被踢得皮开肉绽,满脸污血,肿如馒头状。他咳了咳,呸的吐出一口血,然后皱着扫帚眉,赞道,“好身手!请问你用的什么功夫?”

徐沐风双眼冷锐地看着楚北腾,冷笑道,“哈哈,哪敢跟你这位世界拳王比?不过我这功夫叫扫帚功。”

楚北腾知道徐沐风在嘲笑自己眉毛长得奇葩,他心里腾的火起。旋即,他双臂摆出泰式铁拳的架式,冷声道,“来,我们比试一下拳法?”

徐沐风一脸不屑,他知道自己和他比拳击,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刚才楚北腾那一拳,速度实在的太快,快的让徐沐风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下巴就给他打重了。

这时,徐沐风哪儿敢给他玩拳击,那简直是在找死!徐沐风又冷笑道,“你虽然号称世界拳击冠军,但是我却鄙视你!因为你只不过是打妇女和儿童的世界冠军罢了,确切地说,你是一只丧尽天良的疯狗!”

一番侮辱的话,气得楚北腾哇哇大叫,他只想贴近徐沐风,用铁拳打死他,他疯了一般扑向徐沐风。

徐沐风呼啦一下,他却单手撑地,两脚在上,左脚弓缩,右脚指向楚北腾,整个人呈倒立姿式。他调匀丹田之息,双目微闭地倒看着疾冲过来的楚北腾。

疯扑过来的楚北腾哭笑不得,在擂台上,他双拳打倒了几数的高手,从来没有人摆出这种招式对付自己。这对于一个拳手说,一点也不尊重,是侮辱。仿佛自己想和人握手时,对方却伸出一只臭熏熏的脚,他气几乎吐血。

迫不得己,楚北腾奋力打出一个右高鞭腿,向徐沐风的腰肋踹去。

徐沐风手一松,他主动倒地,楚北腾的右腿踹空。徐沐风整个身体贴地飞疾旋转,瞬间,他打出地躺拳的“蛟龙出海”式,砰的一声,右脚猛踹在楚北腾的左膝盖上。

楚北腾身体失去控制,他倒向地面的徐沐风,徐沐风左脚如弓地射出,砰的一声,这脚狠狠踹在楚北腾的左眼上。楚北腾惨叫一声,他整个人摔趴在徐沐风的左边。

徐沐风又是奋力一脚,右脚狠狠踢在楚北腾的肚子上,楚北腾被踢得翻滚出数米外的地方。

徐沐风一个旋风脚凌空飞起,他怒视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楚北腾。楚北腾双手捂住左眼,身体痛苦地抽搐。

天空越来越暗,西北风呼啸地刮着,凌风夹着如豆的大雨,噼噼啪啪地下着,虐打着大地。

砰的一声,天上响起了巨大的霹雳,一道闪电从墨色的云层里穿出,如同玄幻的巨剑,从苍穹中劈下来。

闪电劈中槐树林里的一颗大树,槐树瞬间被劈倒。同时燃烧起熊熊的大火,但大火很快又被瓢泼的的大雨浇灭了。火变成了烟雾,像村庄里的烟灶管,袅袅娜娜地在密集的树林里扩散。

徐沐风抬头看了一下槐树林里,但他再看向地上的楚北腾时,然而楚北腾瞬间己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了般。

徐沐风目瞪口呆,他知道楚北腾在使用忍术,楚北腾会忍术,这是吴芳昨天告诉他的。

徐沐风四处看了看,都没见到楚北腾的身影。他清楚地知道楚北腾将使用忍术攻击自己,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徐沐风,我将玩死你!”天空中飘来楚北腾诡异的声音。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身上的枪和刀,己全部在我手上了,哈哈哈……”暴风雨夹着楚北腾恐怖的声音,令徐沐风毛骨悚然。

徐沐风摸了一下腰上的手枪,没有了;他又摸了一下小腿肚上的瑞士军刀,也没有了。蓦然间,他整个身子打了个寒栗。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枪和刀在暗中袭击你,这不是我楚北腾的武者风格。但我会用我的铁拳打死你,省得你鄙视我这位拳击冠军。还有最重要的是,你死在我的铁拳下,我在江湖中的名声好听。”楚北腾的声音,在天空中飘来飘去,还真不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地方。

忍术是r本国家武学神坛上的一种功法。相传起源来自华夏的一种武功的绝技,后来流传到了r本国岛。该术在r本国岛上逐渐成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简单地说,忍术就是借鉴孙子兵法,而创造出来的一种隐术。近年来,常被国人说成是一种诡异的高端魔术。

这时,楚北腾又在空气里说道,“我把你的手枪和刀扔向河里吧,省得我大人欺负小孩。当然,我身手的枪和刀也一块扔,哈哈哈……”

天空中又闪现一道霹雳,只见两把枪、两把刀在空中画了几道亮弧,然后齐嗖嗖地陨落在河流里。

砰的一声,徐沐风的后脖子上,被突然出现在他后面的楚北腾用掌砍中,掌力巨大,徐沐风被打得扑通地趴在地上。

徐沐风只感觉后脖子上像撕皮裂肉般的巨痛,他瞬时四肢无力,呼吸滞留,差点晕眩了过去。

旋即,楚北腾左手又把徐沐风从地上拎了起来。他右手又是一记重拳打在徐沐风的肚子上。徐沐风被打得凌空飞起,他哇的吐出一口血,滚在数丈外、滚在了崖岸边。下面是河流,徐沐风差点就掉到河流了。

楚北腾紧跟而上,他一脚踩在徐沐风的头上,用力踩。他哈哈大笑道,“徐沐风,我只要脚上再用力一点,你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嘣,裂了,哈哈哈……”

疯狂的笑完后,楚北腾又说道,“本来我一拳可以打爆你的脑袋,那我就是太便宜你了,因为你没有亲眼看到我是怎么打死你的,哈哈哈……”

这时天空中的大雨突然停下了,天边出现了七色彩虹。眩昏中的徐沐风,见到白小寒从彩虹中抱着小孩,小孩一双大大的眼晴长得特别的漂亮。

小孩的眼晴流出了眼泪水,白小寒的双眼也流出了眼泪水。

“爸爸,爸爸……”白小寒怀中的小孩拼命地叫着徐沐风。他伸着可爱的双手,不断地抓狂着。

“沐风,沐风,快爬起来,打死楚北腾,打死他!我和你的孩子就是他叫人开车撞死的,快爬起来……”白小寒也在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忽然间,白小寒和她怀中的小孩的眼晴里,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那七色的彩虹。

瞬间,浑浑噩噩的徐沐风猛的清醒了过来。他浑身上下的肌肉和骨胳都咯咯作响,心上巨大的愤怒和力气在体里爆发。

“徐沐风,我告诉你,白小寒婊子的死,确实是我叫人干的。今天我让你马上去地狱里见她吧,哈哈哈哈……”楚北腾对天仰头大笑。

徐沐风大吼一声,他双手猛得抱住了楚北腾踩在自己头上的脚,奋力向河流里滚下去。

咚的一声,水花溅起数尺高,两人双双跌到河流里。

徐沐风是位水性极好的人,他能在水底里憋气十几分钟。他知道楚北腾会忍术,在陆地上自己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但在水里他是吃定了楚北腾。只要在水下死死抓住他的脚,楚北腿即使忍术再厉害,如果不让他跑出水面,他必死。

而且徐沐风摔下河里时,他用力吸了一口气。但楚北腾猝不及防,落水时,他肺里就呛了一口水。

瞬间,徐沐风把楚北腾拖到十几米深的水里。楚北腾恐惧的挣扎着,他开始还抬左脚拼命地想踢徐沐风的头部,但都被徐沐风轻易地化解了。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四分钟、五分钟、六分钟、七分钟、……

徐沐风死死地把楚北腾控制在深水里。楚北腾张着恐惧的双眼,他双手抓狂地摸着沙石子,手指上抓出血。

突然,楚北腾摸到了沙子里的瑞士军刀,他用尽了余生之力,举着刀奋力刺向徐沐风的头部。

徐沐风的头部立即一闪,他抓住了楚北腾的手脉了用一掐。

由于楚北腾水性不好,他即将进入昏迷的状态,他手上根本没力气,刀顺水跌落而下,徐沐风立即抓住刀柄。

旋即,徐沐风疯了一般,用刀把楚北腾的两手两脚的筋脉全部挑断,殷红的血在水里缕缕地冒了出来,楚北腾立即昏死了过去。

而后,徐沐风扔掉了刀,他把楚北腾拖出水面,拖到岸上。

徐沐风见楚北腾的肚子鼓得老大,知道他呛水吃饱了肚子。他稍喘息后,就把楚北腾倒挂在树上,撕下他的衣服把他的双脚缚牢。

楚北腾大吐特吐着肺里肚里的水,吐了一阵后,楚北腾缓缓睁开了眼晴。

“不许动,举起双手来。”突然间,二十多个人举着长枪,他们从后面左右围住了徐沐风。几把枪顶着徐沐风的脑袋。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举起了双手。

这时,他见到一位矮胖的女人和一位漂亮的尼姑走到他的前面。

“妈眯……帮我杀了他。”倒挂在树上的楚北腾吃力地说道。

胖女人看了看徐沐风,又看了看楚北腾。她嗖地从腰上掏出手枪,对着楚北腾的脑袋连开了两枪,鄙夷地说道,“没用的家伙,我送你一程。”

血从楚北腾的太阳穴像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接着,胖女人又用手枪对缚在楚北腾双脚上的布条连打了几枪,布断裂,楚北腾的尸体跌落在地上。

咚的一声,胖女人又飞起一脚,把楚北腾踢到河里。河流中的波浪,把他的尸体卷入到河底里。

“把这小子带回去。”胖女人用手枪指了指徐沐风,说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砧板上的肉俎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二章砧板上的肉俎徐沐风被他们用黑布罩上,双手被反背戴上手铐,被他们架着抓走了。

一路上,他只感觉自己双脚磕磕碰碰的,幸好他的胳膊被两个大汉要挟提着走。这样走着,也不容易摔倒,人也轻松的多。

大约半小时后,似乎到了。徐沐风感觉自己双手又被反扣锁在铁栅栏上。随后有人摘除了他头上黑布。

摘了黑布后,徐沐风眨了眨眼晴,视线由模糊变成清晰。

他对面的一张木制靠背的椅子上,坐着胖女人。胖女人的旁边站着那位漂亮的尼姑。胖女人的四周,站着很多持枪形色各异猥亵的男人。

这是一间铁栅牢房,面积大约二百多平方米。除了铁栅门外,全部都是石壁,石壁上挂着好几盏烛火灯笼。

靠他右边有个大水池,水池边上有座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位毛茸茸的怪物,她四肢全被铁链锁拷在石床上,仰面朝天。

她一双眼忧伤地看着徐沐风。

徐沐风咯噔了一下,这不是女猴王吗?女猴王被抓的事,吴芳有告诉过徐沐风。

女猴王长得几乎和人差不多,身上具有女人的特征。

唯一的区别是和猴子差不多,除了脸蛋没长毛外,全身都长着短须的红毛。

但也不是长得特别的难看,也不会令人毛骨悚然。

这只可怜的半人半猴的女猴王,就这样被这些王八蛋给虐待着,徐沐风悲悯地想着。

“看这边来!”一位满脸络腮胡子,他对徐沐风猥琐地说,“你小子见女猴性感是不是?见她没穿衣服是不是?想它是不是?”

众人一阵大笑。

一位尖嘴猴腮的人对徐沐风邪坏坏的怂恿,“小子,你若是归降我们,那么你也可以和我们兄弟一样,趴在石床上和女猴亲亲。”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徐沐风气得咬牙切齿,他骂道,“我日你个大爷的!你妈x的!”

“你敢骂我?老子捶死你!”尖嘴猴腮操起枪把,就想冲过来打徐沐风。

“住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都先出去吧。”胖女人的双眼,犀利地瞪了一下尖嘴猴腮,她挥了挥手说道。

除了胖女人身边的尼姑外,众人都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然后鞠身退了出去。

徐沐风略点了点人数,他们共三十八人。然而外面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

徐沐风知道眼前这位穿着金色绸缎的胖女人就是魅狐了。吴芳说她的忍术非常的历害,曾经几十把枪对着她,她转眼就消失了。

徐沐风的脑子突然灵光一下,他爷爷在百年前也是位习武的高手,他曾经留下了一本手抄本。手抄本是关于忍术的破解方法的秘籍,虽然手抄本注解的不是很全面,但破解的基本方法他知道了。

如果昨天他想起了破解的方法,楚北腾是不可能偷袭到他的。哈哈,徐沐风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魅狐点燃了木制长筒的水烟,冷声问道。

“我在笑,一个具有高超忍术的人,居然被我打败了。”徐沐风笑道。

“你这是在嘲笑对吧?这么说你会破解忍术?”魅狐吐着烟雾说道,她双眼阴鸷地看着徐沐风。

“我在嘲笑楚北腾太自信了,虽然忍术太可怕,但也不是万能的,所以他死在自信上。”徐沐风说道。

“楚北腾的确死于自信。”魅狐幽幽地说道,“其实你和楚北腾在格斗时,我们就在河流的对岸一直看着你。本来我可以用**一枪打死你,但我却放下了手中的枪。”

徐沐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便疑惑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开枪呢?”

“因为你身手不错,我留着有用。”魅狐说,“你帮我杀了楚北腾,我还得谢谢你。”

“为什么?”徐沐风疑惑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没有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徐沐风。”魅狐把长竹烟筒搁在椅子边的桌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徐沐风更加疑惑了。

“你还是丰鼎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对吧?”魅狐说道,“你把楚北腾的干爹送进了监狱里是不是?还有你的别墅下面藏着巨大的财宝是不是?这些我都知道。”

哈哈哈哈……

徐沐风大笑了几声后,说道,“你简直在胡说八道。”

魅狐向她身边的尼姑递了个眼色,尼姑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并启开了电源的开关。一会儿,她打开了手机中的照片,袅袅娜娜地走到了徐沐风的身体。

徐沐风睁大眼晴看,里面有他的相片、还有吴芳和谢雨的照片。手机翻到最后一页时,居然有顾丽的照片。

尼姑指了指顾丽的相片说道,“这位你应该认识吧?”

徐沐风全身如被电击中,瞬间从头麻到脚。他颤抖地说,“是顾丽,你们怎么会有她的相片?”

尼姑没说话,她关掉了手机,便又走到了魅狐的身边,转身鄙夷地看着徐沐风。

“顾丽己经死了。”魅狐说道,“被国外叫灰狼的杀手给杀害了。起因是顾丽的母亲冰雪造成的,因为冰雪抢人家的饭碗。灰狼便跑到医院暗杀冰雪时,顺便也把顾丽干掉了。”

徐沐风如同晴天霹雳,他悲痛的身心巨裂,大吼一声,身子瑟瑟发抖,整个铁链被他挣得咯吱吱的响。

“年轻人,冷静一点,死者不能复生。不过,我想问你,你想不想报仇?”魅狐又点上了长筒竹烟吸,她抬眸瞥了一眼徐沐风说道。

“他人在哪里?”徐沐风急促地喘息问道。

“在国外,但他过几天就会来这死人岛找我。当然,来的人不止一个,大约几十个人吧。我们一起干掉他们?”魅狐说道。

“他和你有仇?”徐沐风极力压住心中的悲痛问道。

“我的仇人,就是我的利益遭到别人侵害时才叫做仇人。他这次来就是要敲诈我的利益,因此我和他算是仇人,明白吗?”魅狐解释道。

徐沐风愣了一下,他知道她要把自己当炮灰。不过,顾丽是灰狼杀的,这仇他一定要报!于是徐沐风咬牙切齿地说道,“好!”

魅狐微笑了笑,便又说道:“咱们一码归一码,你的保镖吴芳用火烧了我价值连城的货,这事要你全部负责!”

徐沐风大脑嗡了一声,她居然知道毒品是被吴芳烧的?

“我是个屠夫,”魅狐冷声说道,“我砧板上的肥猪却被吴芳给吃光了,但对一位屠夫来讲,那是侮辱的事。当然,你肯赔我一头同样大小肥猪的话,那么大事就化小事了,小事化无。若你不答应的话,我立马挑断你四肢的筋脉,把你扔在荒野里,叫你求生不得,求生不成。还有,吴芳并没有死,她藏在山洞里养伤。我不怕她藏得深,只要灰狼来了,他会用无人机侦察,很快能寻找到吴芳躲藏的位置,然后我们用直升飞机打击她。我也可以确切地告诉你,这座死亡岛位置处于公海上,虽然离华夏的边界很近,我想华夏的警察是不会吃饱撑着来这岛上救你们的。另外这岛非常的诡异,你们来之前是开飞机来的,但你们却莫名其妙地开到这禁锢的地方来,说不好听的话,这岛有磁场的吸引力,知道吗?”

徐沐风听得头皮发麻,不过他尽量压着情绪,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赔多少钱呢?”

“人民币二十个亿,我也不过分,大家的钱都难挣。”魅狐的言语温柔了许多。

徐沐风心里骂道你去死吧。但想到这魅狐胖女人实在的心狠手毒,若自己拒绝她,自己真的会被她挑断筋骨的。先拖延一下时间,他知道吴芳一定会来救自己,徐沐风沉思了后,说道,“这么多的钱,我还真一下拿不出,这样吧,你让我考虑三天。”

“行,三天就三天。”魅狐笑笑,她又说道,“若是你答应了,我这女儿也许配给你了。”

尼姑一下掀掉头上的假像胶皮,一头如烟丝的头发便流淌了下来。整个人便魅力四射,貌如西施,楚楚动人。

徐沐风并没有被她的美貌打动。他这时想起了那月月的话,撞死白小寒的骑手是一位女的,鞋子的码数是37码。从鞋子可以判断此女人的身高大约是168公分左右。

徐沐风目测了她的身高大约是这个高度,又见她脚上穿的是灰白色的布鞋,看上去的确寒碜。

于是徐沐风嘻皮笑脸地说,“美女,你喜欢穿什么鞋子?多少码?我买一双给你穿。”

美女笑笑,风情万种地说道,“人家都叫我御姐,你就叫我御妹吧。我穿37码的鞋子,不过哦,我没限量版的鞋子我不穿哦。”

徐沐风的心扑刺了一下,他己断定白小寒是她开车撞死的。还有,从吴芳敞口中知道,楚北腾和假尼姑关系非常的暖昧,因此假尼姑当了枪手。

确定了这事,他心里骂道:你去死吧,但他嘴里却强颜欢笑地说,“好啊,小意思,御妹。”

御姐立即咯咯大笑着。

魅狐站了起来,她乐颠颠地走到了徐沐风的身边,说,“铁链只好委屈锁你三天了。但是我会好酒好菜地招待你,哈哈哈。”她转身扬长而去。跟在她后面的御姐,还时不时回头对徐沐风抛着媚眼。

砰的一声,两位持枪的护卫把铁门给关上了,并锁好,然后他们又走出去关上了第二道铁栅门。由于墙边是死角,因此无法见到外面站岗的他们。

夜晚,两扇铁门被护卫打开了。一位中年妇女提着一篮子的饭菜走进来。

她走到徐沐风身边,笑说,“小伙子,来,我喂你吃饭。”说着,她弯腰打开菜篮子的盖,里面是香喷喷的鸡鱼肉白饭。

徐沐风看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女猴王,她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菜篮子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嘴角抽搐的。

于是徐沐风说道:“阿姨,我没味口,你把鸡和饭送给石床上的女猴吃吧。”

阿姨怔了一下,说,“阿弥陀佛,她都是吃他们不要的剩饭剩菜啊,多数是桌上吐的骨头垃圾之内的饭食,那有这么好的口福?”她说时,又朝门外两个背枪的人看了一眼,甚是胆怯。

“阿姨,你别怕,大胆拿去给女猴吃吧,有事我负责任。”徐沐风笑道。

阿姨怔了一下,她点点头,“好吧,你和女猴各一半,不然我在妈眯那儿无法交待。”她边说边用手把整只鸡撕成了两半。

躺在石床上的女猴似乎能听得懂徐沐风的话,她的眼晴流淌出眼泪水。

第一百六十三章 红狐救人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三章红狐救人砰的一声,子弹击中了徐沐风的头部,殷红的鲜血喷出来,徐沐风从崖顶上翻滚了下去,陨落在大海里。

魅狐面目狰狞地举着手枪,她和她的匪徒们,仰天哈哈大笑着……

吴芳猛得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她脸色惨白,瞳孔惊缩。

恶梦吓得她满头冷汗,激烈喘息,她挣扎着想爬起来。

“姐姐,您终于醒来了。您别动,您千万别动!您一直在发高烧呢,我一直用湿毛巾贴你的额头呢。”阿翠急切说道,她的双手里正捏扭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

“姐姐,您别动,您在发高烧。”阿玉也急切地说道。

红狐趴在吴芳的枕头边,叽叽丫丫地叫着。

吴芳感到四肢无力,她吃力举着手,摸着额头,额头上的确很烫。但她却焦急牵挂着徐沐风的安危,便惴惴不安地问道:“大哥哥,回来了没?”

“没有,他早上去的,现在都半夜了还没回来。”阿翠惶惶不安地说道。

吴芳的大脑嗡了一声,全身寒栗。她知道徐沐风出事了,现在她要立即去营救他,紧张和慌乱,让她心如擂鼓般敲着。

而后,她理了理萦乱的情绪,便用力地坐了起来。对两个小女孩说道,“大哥哥肯定出事了,我必须去救他,你俩呆在石洞里别出去。”

“大姐姐,可……可您生病了。”阿翠的眼晴立即噙着眼泪水。

“大姐姐,您别去啊,外面在下大雨啊……您您在发高烧啊。”阿玉哭着说道。

吴芳强颜欢笑,她说道:“我没事的,一会儿我就带你们的大哥哥回来。”说完,她下了床,但她却感到头昏目眩,额头阵阵发热,她知道自己被弹片击中后,严重的失血,虽然现在伤口快痊愈了,但身体却极度的虚弱。

吴芳闭了闭眼,她己把生命的危险置之度外,她心里想,若徐沐风遭到歹徒杀害的话,她会和魅狐拼命的。

吴芳用力呼吸了几口气后,她睁开了眼睛,穿好了衣服,然后她背上了登山包和沉重的狙击步枪。

她吃力地走了几步,只感到头重脚轻,胃里想呕吐。她迅速地用意力控制住自己懦弱,用丹田之息下沉于滞重的脚步,然后迈着如铅的腿走着。

两位小妹妹紧随着吴芳的左右,生怕她裁倒在地上。

红狐呜呜地哀叫着,它想阻拦着吴芳的行动。

“这铁门怎么被锁上了?钥匙呢?”吴芳微笑地问着两个小妹妹。

“是……是大哥哥叫我锁的,但……但我也忘记了钥匙放哪儿了……好像之前在采野菜时丢了。”阿翠低头,搓着衣角,结结吾吾地说道。

“大姐姐,我……我去床下的洞里拿斧头来,砸了锁去。”阿玉说着,她便想钻进床下的洞里。

吴芳哭笑不得,她笑道,“不用了,我有钥匙。”

“被您捡去了吗?”阿玉仰头天真地问道。

“不是,我有钥匙。”吴芳微笑地从迷彩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线,铁线上有个细小环型的钩芯,但环型的角度很奇怪。

“啊?铁线能开锁么?”两小女孩异口同声地惊问道。

“试试么,我也不太确定么。”吴芳微笑着,把铁线插入锁孔中。

红狐饶有兴趣地抬眼看着吴芳的操作。

当的一声,大铁锁被吴芳打开了,吴芳又把铁线放入迷彩裤里。

“哇,像魔术啊。”两小女孩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但拉开石门要非常大的力气,因为石门下一个滚石球坏了,会受卡。再加上这扇石门重千斤,没有两百斤的力气休想打开它。

不过徐沐风都能把石门打开,吴芳更能打开。但此时的吴芳,她是受过重伤的人。短暂的几天,她元气和精血根本无法恢复,再加上人在发高烧,四肢虚脱无力,想打开还真有难度。

这时,吴芳试推了一下石门,感觉特别的沉重。

吴芳皱着眉头,她想如果实在打不开,她只能去打开殿后那块石门了。不过后面没有路,只能用钩蝇攀崖下去,对此时受伤的吴芳是非常危险的,稍不慎,又会摔成重伤。

两小女孩见吴芳打不开石门,便想帮吴芳的忙,但被她支开。

吴芳只感到头昏目眩,双手的确无力,她双手紧抓住石门上的突兀的拉手,她微闭眼,调匀呼息,然后大吼一声,两肩膀憋尽了力气,哐当一声,石门就被吴芳拉开了一半。

吴芳突然感到背上的伤口,在发着撕心裂肺的巨痛。随即她眼前一黑,她那高挑的身材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人再次昏迷了过去。血从她伤口流出来,透过衣服,渗流在地面上。

“姐姐……姐姐……”两小女孩吓得大声尖叫,然后双双扑在吴芳的身上。红狐在地面上吱喳喳的哀鸣着。

“姐姐又在流血了,我去拿药来。”阿玉说道。

“等一下,我们先把她扶坐在地上,把她背上的登山包和枪卸下来。”阿翠说道,然后她俩使足了力气,把吴芳扶坐在地上,又七手八脚地把吴芳背上的枪和包卸放在地面上。

阿翠边帮吴芳脱衣服边说道,“妹,你赶快拿药和一块干净的布来,快!”

脱掉吴芳的衣服后,阿翠先把以前膏药和包布解开,血汩汩地流着。阿玉立即把一大把草药贴糊在伤口上,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草药糊上后,流血立即止住。

紧接着,阿翠又用新的干净布,把吴芳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帮她穿好衣服。

“姐,她还有呼吸。”阿玉用手指试了试吴芳的鼻息,说道,“现在我们把她抬上石床上面吧?”

“这……姐姐又高又大又重……我们抬不动的,就让她在地上睡吧。”阿翠大口地喘气说,“你到石床上拿两床老虎皮来,一张垫在地上,一张盖在身上。”

阿玉飞快地从石床上取了两张老虎,一张垫在吴芳的后背的地面上。然后阿翠和阿玉把她的臀部拖过去一点,顺至轻轻把吴芳放倒在地上,让她侧身躺着,这样不会碰压她的伤口。

随后,阿玉又用老虎皮把吴芳的身体盖好。

“她额头上的烧也退了,这草药好厉害啊。”阿玉又摸了摸吴芳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说,“这位姐姐,大难不死啊,必有后福。呃,把我弄困死了。”说着,阿玉又从石床上拿了几张老虎皮放在吴芳的身边,她倒头便睡。

阿翠也累得不行了,她也躺在阿玉的旁边睡着了。

红狐却烦躁不安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它那蓝色的双眼突然闪烁了一下,它见到地面上落着从吴芳的口袋里丢出来的铁线的钥匙。

红狐身子颤抖了一下,它立即把铁线钥匙叼着嘴里,然后钻出石洞,像风一样消失在茫茫的风雨的夜色里。

此时,己是凌晨两点左右,万籁俱寂。徐沐风拷在铁门的栅栏上,他忧心忡忡,耷拉着脑袋。

对面石床上的女猴王也没睡着,她睁大眼晴看着徐沐风,眼神里弃斥着愤懑和忧伤。

忽然间,红狐像一道红光从铁栅栏里钻进来,它蹭地来到了徐沐风的脚下,然后它兴奋地伸出前爪,趴了趴徐沐风的裤角。

石床上的女猴王的眼睛一亮,她惊讶地看着红狐。

徐沐风睁开眼睛看到红狐来了,又见红狐的嘴上叼着钥匙,徐沐风立即大喜。

当然,吴芳有给徐沐风说过铁线钥匙的本事,普通的锁几乎都能开,于是他轻声说道,“小宝红,快帮我把我背后的手拷打开。”

红狐点点头,它立即爬到徐沐风的后面,叼着铁线**,小心翼翼地插入手铐的锁孔中,然后它学着吴芳的动作,一旋一拉,当的一声,手拷被它打开了。

徐沐风激动的全身瑟抖了一下,他把手拷轻轻放在了地上。

红狐嗖得跳到徐沐风的怀里,骄傲地看着徐沐风。徐沐风从红狐的嘴上拿过钥匙,红狐跳下了地面。

此时,徐沐风并没有去打开铁栅门上的大锁,而是走向女猴王。

女猴王全身瑟瑟发抖,她用惊恐的双眼看着徐沐风。

走进女猴王边,徐沐风见她异常胆怯的样子,真担心她会尖叫,于是轻声说道,“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女猴王怔了一下,她点了点头,但她表情仍然充满了恐惧。

徐沐风两下就帮她打开了手上和脚上的锁链铐。

女猴王立即欢快地跳下了床,她向徐沐风磕了三个响头,徐沐风立即把她扶了起来。

女猴王的双眼流淌着眼泪水,她长得太像女人了。见她没穿衣服,徐沐风心里酸痛着,他立即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女猴王的身上,女猴王犹豫了一下。

“快穿起来吧,很冷的。”徐沐风轻声地说道。

女猴王似乎能听得懂人的话,她点了点头,便立即穿起了徐沐风宽松长长的衣服。这样她也能遮住大半个的身体,裹住她羞涩的部位。

徐沐风转身想去开铁栅门的大锁时,却被女猴王拖住了。徐沐风一愣,轻声问道,“你怎么啦?”

女猴王用好听的娃娃声啊呀了一句,但徐沐风却听不懂。

女猴王脸上很着急,她指了指水池,比画了一个跳水的动作。

徐沐风疑惑了,轻声问,“难道水下有暗洞吗?”

女猴王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她轻轻下了水。徐沐风大喜,立即抱住红狐也下了水。

石壁上的烛火灯,能清楚地照着水池的底部。这水池大约二米深。在洞底侧面的石墙上,果然装了一扇排水的铁门。这铁门是正方型,高和宽大约是,一米乘以一米。铁门上锁着一把大铁锁,但锁却被塑料袋紧包着,以防水侵蚀生锈,锁打不开。

女猴王立即撕掉了锁上的塑料袋,她向徐沐风招招手,示意他开锁。

徐沐风立即用铁线钥匙打开了锁,这铁门是往后推开式的,女猴王立即用力推开了铁门了,水轰隆一声,灌了出去。

女猴王立即顺着急水冲了出去,徐沐风抱着红狐也紧跟着流水冲了出去。

洞外面的下方是一条大河流,但高度也就是两米左右,徐沐风和女猴王双双平安地陨落在河流里,然后向河流的下方疾速漂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报恩的女猴王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四章报恩的女猴王淅淅沥沥的小雨己停止下了。墨黑色的云层里,己探出月钩似的月亮。

虽然荒山旷野里缭绕一缕缕的雾气,但看远处的景象,视线仍然不差。

河流中的徐沐风和女猴王,拼命划向下游的地方。

忽然间,趴在徐沐风肩膀上的红猴,它哀鸣长嘶了一声。

徐沐风回头往后看去,他大惊失色,只见上游大约五十米处,追来两艘小船。

每艘船上站着五六个匪徒,他们端着冲锋枪。两船并列而行,五六只手电筒齐嗖嗖地照向他们。

“徐沐风,你再跑,老子就乱枪打死你。快停下!王八蛋!”夜空中,一位匪徒大声地叫着。同时,他向空中连续打了几枪,鸣枪警告。

从声音中辨别,徐沐风知道是那位尖嘴猴腮了,徐沐风心里一万个草泥玛蛋的。

女猴王也回头瞥了一眼,她双眼变得愤懑又悲悯。

忽地,她把手指伸到嘴里,用力吹了一声口哨,这声音尖锐凄厉幽长,音符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女猴王和徐沐风没有理会他们的警告,继续奋力往下游去。

嗒嗒嗒嗒嗒嗒……

他们见徐沐风和女猴王无视他们,他们愤怒地开枪扫射起来,打得水花四溅。

与此同时,徐沐风和女猴王立即钻到深水处潜逃。

红狐从徐沐风的肩膀上跳下来,它像箭一样游在前面带路。

游到一处转弯处。女猴王向水上面指了指,徐沐风会意。然后他和女猴王迅速地钻出水面。女猴王率先爬上了岸,徐沐风紧跟着也爬上了岸。

由于是转弯,上游的两只船上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俩逃上岸的踪迹,仍然拼命开枪往水里打着。

爬上岸后,徐沐风和女猴王又再次疯跑。

忽然间,夜空里响起了一声响箭,这箭带着长长的粗绳,啪的一声,射中一只船的甲板上。

箭尾的绳子缚在岸上四根并列弯曲的毛竹梢头上。旋即,毛竹奋力弹直,忽啦一下,小船被绳子凌空提了起来。船上的五六个匪徒惊慌大叫着,纷纷滚落在水里。

啪的一声,一只响箭又呼啸地射向水里挣扎的六个歹徒。

扑!响箭深深扎在一个歹徒的头上。响箭的头部有个黑色的球团,由于撞击,黑色的气体瞬间爆炸了。

在朦胧的月光下可见,气体皆是密密麻麻的小黑蛇,这些小黑蛇飞快咬住水里五个人的头部,他们的头上像布满了一簇簇黑头发丝。

被咬中的五个人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救命,他们扔掉了手中的枪,用双手拼命扯拉着头上的黑蛇,被抓下来的小黑蛇又紧咬住他们的手指。登时,手指上和头部流出来的血,如下雨般汨汩流着。

很快这五个人身上巨毒发作,纷纷弱死沉入了水底。

徐沐风旁边的女猴王突然停止奔跑,她双眼露出惊喜之色,她哇哇笑着和徐沐风说着什么。

徐沐风虽然听不懂,但他知道女猴王的救兵来了,他也停下来观看。

另一只船上的六个人,惊恐万丈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们吓得大叫着快调船跑,同时拼命朝射来响箭的地方开枪射击。

嗒嗒嗒嗒嗒……

待他们的船好头时,突然间,船尾后的水面上,凌空飞起三位怪女人。她们湿漉漉的长发,如弱水三千般的长。

她们手执着大型的弓箭,每只弓弦上装着三只响箭,每只响箭的前端都裹着黑色的蛇气球。她们在空中,同时射出九只响箭,啪啪啪啪啪……

九只响箭同时射中六个歹徒的头部,他们扑通扑通地滚在了船的甲板上。

响箭杆上的黑色气体瞬间爆裂,气雾中飞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黑蛇,它们疯了一样吞噬着六个歹徒的尸体……

无人驾驶的小船,e摇晃晃地倒漂流而下。

三位怪女人敏捷地跳上了岸,她们如风一样跑向徐沐风这边来。

徐沐风全身打了个寒粟,脊背上渗出冷汗,他转身就想跑。

女猴王见徐沐风胆怯的样子,便向他晃晃手儿,咧着丰厚的嘴儿傻笑。

月光下,女猴王露出的牙齿白而端正,只是两颗虎牙显得有些大而锋利,但不难看。

三位怪女人来到了女猴王面前,她们扑通一声,拜倒在女猴王的脚下。

女猴王哇哇的向她们说了些什么,然后她们嗯了一声,望向高大的徐沐风,便立即爬向徐沐风脚下,肃穆地跪着磕头。

登时,徐沐风又惊慌地打了个激灵。

而后徐沐风从惊措中猛的镇静过来,他弯身把她们三个怪女人扶了起来。

月光下,这三位女人和女猴王长得差不多,但很年轻,而且是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她们最大的特点是,嘴巴长得丰腴性感。

她们身上都是穿着清朝时期的短袍宫装,黄色的宫装布上都镶嵌着金丝甲。

至于她们身上的宫装是从哪儿弄来的?难道这些女猴王真的会盗墓?徐沐风疑惑地想。

她们露出的手臂,也是长着短丝的红毛发,也和女猴王一样,除了脸上没毛外一切都有毛须。

她们有明显的女人特征,极其性感,弄得徐沐风在怀疑人生了。

她们背上的弓箭又大又长,插在箭筒里的箭羽杆都有一米长了。

她们站了起来后,都双眼目不转晴地看着徐沐风。倒是把徐沐风看得不好意思。

趴在徐沐风的肩膀上的红狐,不停地摇着尾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女猴王她们。

徐沐风对女猴王说道,“你们快回去吧,怕那些坏人的飞机又找我们来了,那就麻烦了。我也要回去了。”

女猴王怔了一下,似乎她心有余悸地想到了飞机的可怕。她皱着眉头凝视了徐沐风片刻,便向其中一位个子高挑的女孩猴嘀咕了几声。

高个子女孩猴点了点头,她便从脖子解下来一根金灿灿的金管,交给了女猴王。

金管大约十公分长,直经约15公分,外型很像竹笛子,上面有一排细密的小孔。

女猴王拿着笛子,笑盈盈地走向了徐沐风。徐沐风吓了一跳,莫非送我定情物?那我可死定了。

女猴王用手拍了拍徐沐风的肩膀。然后她用嘴轻轻吹了一下金管口。

金管里立即发着悦耳的笛声。不过,她此时只是轻声的吹了一下,若用力吹,那声音嘹亮大的不敢想象。

女猴王吹完金笛后,她又用手指指了三位女孩猴和自己。然后她向徐沐风跪下,双手举起金笛,示意徐沐风拿去。

徐沐风犹豫了下,忽然明白了,他问女猴王,“你的意思我遇到坏人时,然后吹笛,你们就会来救我?”

跪在地上的女猴王用力地点点头,其他的三位女孩猴也用力地点点头。

徐沐风瞬间感动了,想不到这几位女孩猴这么讲义气,自己只是顺便救了女猴王,想不到她们就立即知恩图报。常以杀生为乐的女猴,她们骨子里竟然也蕴含着善良的本性。

“谢谢你啊。”徐沐风双手接过金笛,然后他扶起了女猴王。

女猴王又和徐沐风叽叽哇哇说了几句,只可惜徐沐风一句也听不懂。

女猴王说完,眼角还流淌着泪水,她擦了擦眼晴后,便转身带着三位女孩猴走了。

一会儿后,她们迅速地攀登着五百米高的峭壁,敏捷的如飞,转眼间,她们就消失在山顶上面的丛林里。

徐沐风看得目瞪口呆,她们徒手爬山壁的厉害,即使吴芳和她们比试,吴芳也是差她们太悬殊了,况且吴芳还得用工具绳钩辅助。

不过,女猴的本事,是从小就生存在恶劣的环境下锻炼出来的,确切地说是环境改造着她们。

啪的一声,天空响起了霹雳声,立即又下起了瓢泼的大雨,这雨点震醒了徐沐风。

红狐带路,徐沐风撤腿就跑。奔跑中,徐沐风也放心了,由于在下暴雨,直升飞机不可能出来追杀他。

还有,魅狐手下的十几个人己被干掉,魅狐也怕了,她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又叫人来追杀他。

大约一小时后,徐沐风跑到瀑布前,这时天己亮了,暴风雨也停了,远处有些彩虹出现。

安全到底的徐沐风,他心上的石头落下了地;但他又牵挂着吴芳,心中又梗住了一块石头,心咚咚跳着。

因为他最担心吴芳此时在外面到处找他,毕竟她的伤口才长出嫩皮,若剧烈运动,伤口绝对会崩裂,再次大出血。

于是他火急火燎地奔到了洞口。见石洞门己打开了一小半,顿时他吓得魂飞天外,他疯了般地推开了石门。

“大哥哥,您回来了,哇哇哇。”两个小女孩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红狐跳到吴芳的面前,叽叽喳喳地叫着。

吴芳也被石门声震醒了。她虚弱地睁开了眼晴,见徐沐风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的眼前,眸间她高兴的泪水奔出了眼眶。

徐沐风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他怔怔地看着吴芳,四目对视,皆是牵挂。

徐沐风心上的石头一下落了地。而后他又用力地关上了石门。转身摸了摸两位小女孩的头部,笑道,“嗯,我回来了。”

他走到吴芳的身边,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吻了吻吴芳说道,“你怎么躺在地上睡?会受凉生病啊。”

“大哥哥,姐姐生病发高烧了。”阿翠说道。

“大哥哥,姐姐的伤口又流血了,她发高烧时说要去找你,然后背上枪和子弹包,去开石门时就昏了过去……”阿玉说道。

“大哥哥,姐姐背上流血了,我和妹妹马上和她包伤口……”阿翠说道。

“大哥哥,姐姐在梦里一直喊你的名字……”

两小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先恐后向徐沐风告状。

吴芳羞涩地躲在徐沐风的怀里,她不敢噤声。

“你们俩做的很棒!”徐沐风表扬了她们。

徐沐风坐在床上,把吴芳抱在怀里,说道,“你肚子饿了没,我去烧鱼给你吃。”

“你回来了,我不吃都行,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吧。说说你怎么会在外面一天一夜了?”吴芳睁开了眼晴,她抬头端详着徐沐风,啊了一声,惊问道,“你的下巴受伤了?被人打得这么肿,疼吗?”

“不疼!”徐沐风笑笑,然后他把所发生的事通通讲了一遍。

“啊,四大女猴王。”阿翠惊说道。

“阿翠,你怎么知道四大女猴王?”徐沐风惊讶的问道。

“当然了,我知道很多关于四大女猴王的故事。”阿翠说。

“那你快讲给我们听啊。”吴芳歪头说道。

“好,姐姐。”阿翠说。

第一百六十五章 荒岛上鲜为人知的秘密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五章荒岛上鲜为人知的秘密阿翠说,在上古时代,我们这个岛就生活着二群不同姓氏的部落,当时二群部落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顶点

两群部落人互结联盟,由于两群部落的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可现实又相反,生出来的女婴又特别的多,于是他们都把女婴偷偷丢弃在荒山林里。

扔在荒山野林的女婴,大都数被各类野兽吃了。但也有很多被野猴捡去了,野猴天生有人的本性,它们不吃女婴,都抱回去养,养大了就当它们的媳妇了。

由于这荒岛上各种凶猛的野兽实在的太多,滥烂成灾,很多在外面劳动的男人都被野兽给吃了,男人越来越少。

后来,村上来了一个叫阿乙的叔叔,他会巫术。他便施法把那些半猴半人的女猴招集到村子上来,开始受法训练它们,把它们培养一只精良的作战队伍,保护村子上的人民安全。

女猴们都配有优良的弓箭,箭上都涂抹了蛊毒。弓箭当然是巫师叫铁匠和木工做的。箭毒,是巫师教猴怎样配制的。

弓箭分外好和差的两种,一种是大铁弓,一种是大竹弓。

巫师打了四张大铁弓,是分给管东南西北区域的四个女猴王专用。

每位女猴王手下有三佰多个野猴,野猴用的弓是竹弓,箭上也用了奇毒。

野猴们非常服从女猴王的号召和指挥,从来不管反抗半下。

一直以来,我们村上的人都和野猴群都相处的很好。过年、过节时,我们村上的人都会杀猪杀鸡杀鸭和蒸糯米饭来款待野猴们。

野猴们也很会报恩,它们捕到太多的猎物吃不完时,它们都会抬到我们村子上、送给我们吃。

四大女猴王自古以来,都一直由半猴半人的女孩王当任,四张大铁弓也是一直由女猴王延续使用。

“阿翠,为什么坏人来杀害你们村上的人时,干嘛不叫四大女猴王出来帮忙呢?”徐沐风疑惑的问道。

“我阿爸说,阿乙的玄孙后代的阿木,在前两年就生病死了,只有他能用巫术呼唤四大女猴王来,所以村上的男人都遇害了。”阿翠解释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翠,这岛的四面海里,真的很多暗礁吗?”徐沐风又疑惑的问。

“是的,只要大船一行驶到海面上就碰礁,不过上古的时候不会碰礁。我阿爸说,这几十年来海水一直下降,都下降了上千米了。原来没有这么多的高山、荒岛也没有这么宽。以前家家户户都有大船出海打鱼,自从有黑礁后,都不敢出海打鱼了,大船出去几乎回不来了。但小船行,但是小船不安全,动不动就被大风刮没了。”

顿了顿,阿翠继续说道,“阿乙爷爷在世的时候,一伙海盗来我们村上闹事,大约几十个人。但都被四大女猴王和众猴用毒箭射死了。他们船上有很多枪和子弹、还有很多布匹衣服和珠宝。除了布匹和衣服外,枪、子弹、珠宝都被村上的人运到一个山洞里。山洞上面安装了隐形的石门,除了阿乙爷爷外,谁都打不开。”

徐沐风和吴芳啊了一声,徐沐风眼晴发亮了眨着,又问道,“阿翠,你知道藏宝的山洞,大约在什么地方?”

“大哥哥,我知道的,就在杨梅林东面的山岗上,但怎么也找不到石洞门的。”阿翠说。

徐沐风心里立即热血沸腾了,如今面对强大的恐怖分子,只有通过武力来解决,况且在这荒岛上报警显然不可能。

敌我太悬殊,他和吴芳只有一把枪,若真打起来还真难赢得了。虽然能呼唤四大女猴王来帮忙,但恐怖分子有两架直升飞机,人家在高空打击你,四大女猴王再牛逼也是人家的菜了。

“阿翠,等我伤好些了,我们去寻找藏宝洞好不好?”吴芳说道。

“好啊,我一万个乐意,姐姐。”阿翠跑到吴芳面前说道。

“那儿有好多的杨梅吃,好吃极了。”阿玉也跑到吴芳的面前说道。

“哇,我喜欢吃酸的。”吴芳笑道。

“姐姐,你是不是怀了小宝宝?我阿妈说,怀了小宝宝的女人特别喜欢吃酸的。那些女猴怀上了小宝宝后,都会蹲在杨梅树上吃杨梅。”阿玉天真无邪地说。

吴芳闹了个大红脸。

“姐姐,你若生了小宝宝,我和妹妹天天照顾他。”阿翠格格笑道。

“提到了杨梅,我开始磨牙了。”徐沐风把吴芳放在石床上。他打了个哈哈,说道,“我去烧烤鱼吃,吃了睡个觉。我要睡一天,困死我了。”

…………

夜里,外面仍然下着大雨。徐沐风带着两个小女孩又到洞溪里钓鱼回来。每个人都用细竹子穿来好一大窜的沙鱼回来,估计都有几十斤。

徐沐风烤完鱼后,大家美美的吃了后,大家都睡觉去了。

吴芳搂着徐沐风,吹着热气轻声说道,“喂,该死了,我肚里真怀上你的猴子啦,现怎么办?”

徐沐风哈哈大笑几声,说,“才十几天就怀上了?”

“你要死哦,有的时候三天就中标怀上了。”吴芳皱着眉头,小声说,“我们俩人是不是在作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来这里旅游当野人。我最怕的是,小宝宝在我肚里跟我上窜下跳地折腾着,会不会流了?”

“那不挺好的吗?他长大了一定是位好战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徐沐风笑道。

“你怎么一点都没人性?我无语。”吴芳白了徐沐风一眼,但她突然又想到了顾丽,心里梗得不舒服,叹口气问道,“你和顾丽到底怎么样了?我成小三了?”

徐沐风心里像被刀割了一下痛,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她己经死了,被灰狼杀害了,我听魅狐说过,不过她的话不能确定。”

“啊?灰狼?”吴芳打了个冷牙,她说,“灰狼和魅狐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搭档,也是a级通辑犯。他曾经干过海盗,在国外,他曾多次被人雇佣做杀手,难道他也在这岛石?”

“听魅狐说,他过几天就会来。”徐沐风说道,突然他又哈哈大笑道,“看来你我会在这荒岛上呆一辈子了。”

“你一个人呆好了,我要带我的宝宝去大城市生活。逢年过节时,我再带我的宝宝来这里看你。”吴芳眨眨大眼晴,妩媚动容地笑说。

徐沐风:“……”

“还有啊,你可以把四大女猴王也一块娶回来当老婆,然后你就生一大堆猴子猴孙了,再然后你就做个齐天大圣的孙悟空,这生活才叫璀璨人生呢。”吴芳说完格格大笑着。

“这是你说的哈,我可不客气了。”徐沐风邪邪地笑道,“对了,你说我和四个女猴王同时入洞房,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吴芳:“……”吴芳怔了半响,她大叫道,“无耻之徒!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说完,她用力转过身来,不再离徐沐风。

两个小女孩被吴芳的尖叫声吓醒了。红狐却呜了一声,饶有兴趣地摇着尾巴。

吴芳又歪头冲徐沐风叫道,“我刚说错了,我们这下就分手,不对,我们分居,你给我睡床下去,睡在床上就是狗,哼!”

徐沐风伸出手把吴芳抱在怀里,吴芳叫道,“我不让狗抱。”说时,吴芳又紧紧抱住了徐沐风,格格大笑,“齐天大圣的猴子。”

三天后,晴。

洞外有响着嗡嗡之声,徐沐风好奇地打开后面的石门的一点缝隙,他听到这声音大约是寺面那边传来的。他心里想,难道魅狐要逃跑了?或者灰狼来了?

吴芳背着狙击枪走了过来,很精神。由于她这几天的调养,再加上草药的神奇功效,己让她的伤口好了许多。

“我们躲在草丛里去看看,看他们在干什鬼?”吴芳说道。

由于前面的蒿草长得很高,对面寺庙上的人很难看得到这边的洞口,再加上几千米的距离,更加难发现了。

徐沐风打开洞后。吴芳便钻出洞口,背着狙击枪爬了过去,徐沐风也爬了过去。

吴芳把狙击枪伸出蒿草,她便在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在寺庙的后门的大操扬上,停着一架绿色的直升飞机和一架水陆两用的坦克。

吴芳心里咯噔一下,满心的悲悯。

只见,魅狐带着尼姑正和一位身材异常魁梧、长满了络腮胡子的大汉握手,这大汉的后面站着几十位背枪的人。

“你看到了什么?”徐沐风眯着眼,好奇的问吴芳。雨后的阳光特别刺眼,而且天气异常的闷热,伏在草堆里,臀部被烧得滚烫。

“灰狼真的来了,而且他带来一架直升飞机和一辆坦克。”吴芳说道。

“哇,我想我们的世界末日不远了。我看看。”徐沐风接过吴芳手中的狙击步枪。

他贴着高倍的望眼镜上看,果然他看见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这大汉身高最少有一米九,左脸上有刀疤,光头,外表极恐怖凶煞。他穿着黑色的背心,如木头般粗的手臂上,刺满了纹绣。

此时,灰狼正抱着魅狐,两人正亲热地交谈着什么。

“我想一枪打爆了灰狼的脑袋。”徐沐风贴着狙击枪上的望眼镜上的十字架,说道。

“这等于放鞭炮,吓鬼啊。”吴芳说,“别乱来,子弹射不到目标,子弹只不过是在风中像放了个响屁。我们快进洞吧,伏在这里只是隔岸观火罢了,解决不了问题。”

两人进洞后,徐沐风关上了石门。吴芳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说道:“今晚我们必须转移,我想明天坦克和飞机会把我们这山头当实战演习。”

“真会这样?实战演习好玩?”徐沐风一脸不屑地说道。

“你想呆在这洞里当木乃伊的话,那很容易。”吴芳说,“我当过兵,实战演习当然好玩,尤其飞机专门喜欢往有水的地方扔炸弹。即使炸不到人,若能炸群鱼起来,飞行员的心情会很愉悦。”

“呃,我想也是,我开枪射击不行,但我能钓到鱼,那是一种满满的成就感。”徐沐风笑道。

夜里十二点,四人收拾好行礼就出发了,他们准备转移到杨梅树林里。当然,他们最主要的是去寻找藏有枪支弹药的山洞了。

徐沐风走在最前面,中间是阿翠和阿玉,吴芳端着狙击枪在最后面。红狐反趴在吴芳的肩膀上,注意后面的动静。

徐沐风、阿翠、阿玉,他们手上皆拿着长长的尖木棍,用于防蛇和防野兽的袭击。

第一百六十六章 破解巫师的藏宝阵法(1)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六章破解巫师的藏宝阵法天上的残月在墨黑色的云层里来回穿棱着,它也被恶劣的天气折腾的精疲力竭,

借着些夜光色,徐沐风不敢打亮小电筒,他拿着木棍在前面开道,东挑西戳地赶着杂草里的毒蛇。

阿翠在他后面,轻声嘀咕指挥路线:“往左,往右,往前走……”

吴芳端着狙击枪,她来回地东看西望着,心悬在咽喉里。此刻她最担心远处的草丛里,突然射来几十发子弹,那真的死定了。

走了一段后,天上的月亮又被乌云吞噬了。紧接着几个响雷后,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倒让吴芳的心放松了下来。因为恶劣的天气原因,直升飞机和那些恐怖分子也不爱出来,除非真的发现了他们在路上逃走的目标。

尤其各种凶猛的野兽,它们在暴风雨里也不爱出来寻找食物的,垫伏在洞里睡觉。

吴芳叫徐沐风打开手电,加速前进。手电中的光亮,清晰照着如豆大的雨点。

他们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候的山路,便来到了村庄。这时大雨突然停止下了,天上的残月又被乌云吐了出来,草丛里的虫儿又聒噪了起来。

四人浑身湿漉漉的,像从水里钻出来一样。阿玉摸了摸头发,骂道,“这该死的天气,坏透了。”

徐沐风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见这村庄皆是石头筑造的屋。每幢石屋的大门都是打开着,可见的确没有人存在了,像个萧索的**。

“阿翠,这些石屋都是你阿爸的杰作?”徐沐风笑问道。

“确切的说是我阿爸的阿爸的贡献。”阿翠扔掉了手中的木根,她撩着湿漉漉的长发说。

“那么说,你家挣了很多的银子了?”徐沐风打着手电筒,走进一家石屋,大家跟着走进石屋里。

“都贡献了,哪儿有银子?在我们这个村上,大家亲如兄弟,阿爸说都是互相贡献,没有用银子交换的概念。”阿翠说道。

这石屋里除了各种石器外,几乎没有什么。床也是石床,但石床上盖有棉被,棉被脏兮兮的,发着刺鼻的霉味。

厨房倒是堆了很多干枯的木柴。

“我们又找到了家的感觉了,呃,我的上帝。”阿玉说道。

“有家就想到了火的温暖,咱们烧一堆火烤烤吧。姐姐,你的打火机拿来。”阿翠伏身拣起木柴。

“阿翠,你先别激动,咱们去巫师阿乙家吧,他家在哪里?”吴芳说道。

“去他家吗?他家和这家一模一样的,没啥呢。”阿玉抬头说道。

“他家肯定藏有大把的腊肉腊鱼和干果之内的。”吴芳扶着狙击枪说道。

徐沐风打了几个阿欠,怂恿地说道,“我闻道了,咱们赶紧去饱吃一顿吧。”

阿翠立即直起腰来,她欢笑说,“我听阿爸说,阿乙家里有几十年腌制的腊肉、腊鱼……”

“我口水也流出来了,走啊,阿翠带路,别带错了。”徐沐风手舞足蹈,地上的红狐也摇着欢快的尾巴。

阿翠和阿玉立即带路,阿玉闳擞翘斓厮担袄叭庥Ω貌换岣盟赖睦鲜蟪怨饬税桑俊/p>

徐沐风嘬了嘬嘴,低声问吴芳,“我们这样在孩子面前说慌,光彩吗?”

“光彩的狠!”吴芳神秘兮兮地说道。

巫师何乙家住在杨梅林的山脚下,吴芳看了看,诡异的笑了笑。

他的石屋做的很有特色,他的大门也是开着,看来魅狐也带人曾经来到此屋搜寻过,的确,他的房间里的东西,也是用石头制成的各种日用品。

他们四人在七个房间寻找了一遍,并没有见到一点腊肉和可以吃的东西,红狐叽叽地叫着。

阿玉悻悻地说道,“哎呀,我说我们来太迟了,什么都给老鼠吃光了。”

“待会儿,让你吃个饱。”吴芳摸摸阿玉的头说,“是不是越饿的时候,你的胃口会越感到香?”

“这个道理是这样的,可是这屋里啥也没有,只好做梦吃吧。”阿玉垂头丧气的说道。

“要有信心么,姐不会骗你么。”吴芳格格大笑着。

“你看出石屋有什么猫腻?别捋我们开心,骗人可以但别骗胃。”徐沐风也一脸猴急。

“我都快骗出胃病了。”阿翠叹口气说道。

“坚持吧,坚持快犯胃病的时候就有得吃了。”吴芳格格笑道。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得坚持。”阿翠瑟瑟发抖。

“咱们先烧把火,烤干身上的湿气,免得嘴冻僵了,腊肉无法吃。”吴芳笑道。

“姐姐,你应该可以当个心理医师了。”阿玉抬头说道。

四人来到厨房,厨房里盛着许多的木柴,几个人把柴火堆成了一堆。

吴芳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了十几个打火机,吴芳说,“幸好出门时我带来这么多的打火机,不然的话,我们都要钻木取火了。”

“那也不怕,我会用石头取火,只是很麻烦,烧个火要烧半天。”阿翠堆着木柴说道。

熊熊大火燃烧起来,几个人围在火烤边取暖,他们身上蒸出缭绕的雾气,冰湿的身上温暖了许多。

吴芳把枪和登山包放在一边,她从包里取出几块鱼干和矿泉水,分给了阿翠和阿玉,还有红狐吃。两姐妹吃得吧唧吧唧的香。

“你们吃饱一些,正在长身体里,长大了绝对是个大美人。”吴芳笑说。

“姐姐,以后有你漂亮就够了,我俩不心大。”阿玉咯咯大笑道。

“我不漂亮,丑死了,没人喜欢。”吴芳看了徐沐风一眼,她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性感极了。

“谁敢说姐姐不漂亮,我就扁他。”阿翠攥紧拳头说道。

吴芳呵呵大笑。

徐沐风摸摸下巴,他噗哧的笑了出来。

“阿翠,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听你阿爸说过,你爷爷和巫师阿乙的关系怎样?”吴芳环抱着胳膊问道。

阿翠没接话,阿玉却说道,“是好朋友。我记得阿爸说过,爷爷跟阿乙做供神的坛时,阿乙给了我爷爷十张老虎皮,还叫我爷爷发毒誓,别说做神坛的事,如果说出去就会被巫师下的诅咒害死。”

吴芳的眼晴一亮,她笑问,“你阿爸和你爷爷有说出去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阿玉双眸闪现胆怯,她惊愕说道,“姐姐,我现在己说出去了,我会不会被诅咒?”

“不会,巫术是骗人的。”吴芳摸了摸阿玉的头说,“相信姐姐的话,你阿爸和你爷爷没说出去,不照样去世了吗?”

“是啊,照样死了。”阿翠这时抬头说道。

“海盗的武器,被巫师阿乙藏好了后,你爷爷在世吗?”吴芳问道。

“在世的,巫师的神坛就是武器藏好后我爷爷再去做的,这是我阿爸说的。”阿翠说道。

“ok,我全明白了。”吴芳又哈哈大笑,“你们想吃腊肉吗?”

“姐姐,你别在骗我们俩了,我的胃快坚持不住了。”阿玉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整天吃鱼干,牙齿都长蛀虫了。”

“再坚持一下么。”吴芳亲了亲阿玉红扑扑的脸蛋,说道。

“这石屋哪儿有神坛?我刚七个房间都看过了。我的胃也被你忽悠的快成胃病了。”徐沐风纳闷的苦笑了笑。

“沐风,你感觉这座石屋像不像北斗七星阵法?我发现,这座石屋的设计是和白小乔的藏宝室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开启的方法,可能大同小异。”吴芳贴在徐沐风的耳朵上说道。

徐沐风怔了一下,他张大嘴巴问,“我的别墅的藏宝室,开启不是靠顾丽的掌纹吗?”

吴芳哈哈大笑了几声,轻声说,“白小乔可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我不知道她怎么跟你说的。”

“这么说,别墅的藏宝室你打得开?”徐沐风被弄得更加扑朔迷离。

“不知道,咱们先活着走出这荒岛再说吧。哎,今天能吃上一口饭,或许明天我们将永远吃土。”吴芳站了起来,她右手提起长长的狙击枪,说,“走,咱们去开启藏宝室的石门。”

“我们不想胃病和心脏病同时犯。”徐沐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掏出手电筒。

吴芳把石洞的大门关好,栓上了门。她拿过徐沐风手上的手电筒,说,“你们跟在我后面排队。”红狐立即跳到吴芳的肩膀上。

徐沐风哭笑不得,他纳闷的问,“你是不是要当教官?准备培养我们仨人成一流的狙击手?”

“时间不允许,狙击手无法能在短时间训练出来的。”吴芳进入第一个房间,她用手电筒东照西照,说,“但是,我会把你们培训成为冲锋手。”

“姐姐,冲锋手是什么?”跟在最后面的阿玉问道。

“就是教你们打冲锋枪啊。”吴芳笑说。

“枪呢?我们没有冲锋枪啊。”阿翠说,“不可能叫我们拿木棍当冲锋枪吧?”

吴芳咯咯大笑了几声,“马上就有,大家别再说话了,我在破巫术的阵法。”

吴芳带着他们三人在七个房间里一直转着,这个房间出来,那个房间进去,像驴子在兜磨。即使这样转,半天也没见到她发现什么猫腻。

“姐姐,我头都转晕了,再这样转下去,就天亮了。什么鬼都没有,哎。”阿玉打了个哈哈,“困死我了。”

“再坚持一下么。”吴芳笑道。

“好,我坚持到天亮。”阿玉小声嘀咕道。

徐沐风也不耐烦了,他唠叨地对吴芳说道,“喂,你别自作聪明好不好?你好像在搞迷信?要不要我再去烧些纸钱点点香。”

吴芳白了他一眼,说,“你不跟我也行,找到宝贝你可没份。”

“都给你好了,墙上画饼谁不会?”徐沐风苦笑。

“这是你说的哈,徐董。”吴芳笑了笑,“我想这间房间就是北斗星的位置了,宝贝入口就在这间房间里。”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更别说神坛了。”徐沐风苦笑道。

吴芳说,“我按照七星阵法的排列,我确定北斗星在这间房,当然神坛的位置,也是在这里。”

“可是什么也没有啊。”徐沐风说,“难道我既是老花眼又是近视眼?”

第一百六十七章 破解巫师的藏宝图(2)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七章破解巫师的藏宝图吴芳睨了徐沐风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还是很无聊?”

徐沐风说,“两者都有。”

吴芳白了徐沐风一眼,说,“你仔细看一下,对面的石墙上有什么?”

对面的墙上,皆是用红玉石镶嵌拼成的石墙。石墙有朵突兀的莲花石,莲花直径大约有三十公分左右,花朵争艳,外型精雕细凿的很逼真。

莲花石的内槽里,放着一盏煤油汽灯,但玻璃罩里己经没有煤油液体了。

徐沐风看完后说道,“整个石墙上除了莲花和煤油灯外,什么都没有,难道玄机在莲花上?”

吴芳笑笑没说话,她把狙击枪递给徐沐风,红狐也知趣地从吴芳的肩膀上跳到徐沐风的肩膀上。

她走到莲花边,先把煤油灯拿下、搁放在地上。然后双手轻轻地捧住莲花朵,往左边轻轻地旋转了一下。

咔嚓一声,莲花石奇异地响了一下,沾在石墙上的隙缝里的粉尘,也簌簌地落下。

在场的人都惊愕的呆住了,红狐欢快地叫着。

徐沐风走到吴芳的背后,情不自禁地叫道,“啊?难道机关真的在这里?”

阿翠和阿玉也好奇地凑过来看。阿玉张大眼晴、天真的问,“姐姐,你曾经也是个石匠出身么?这么厉害。”

吴芳笑笑没说话。她捧着莲花又再次往左旋转,每旋转一下,石门就开了一点,顿时可以见到,一座大约高一米八、宽一米六的石门现出型状来。

接着,兴奋的吴芳,她继续用双手往左旋转了六下后,而后石门发出咯噔的响声,像扇木框门一样,弹出很宽的逢隙来。

然后,吴芳和徐沐风俩人把手伸进逢隙里,用力打开了石门。

仔细一看,石门边缘有个石槽,石槽空隙里有个石栓条,随着莲花的旋转,石栓条,一点一点地被收缩到石槽的空隙里。

而石门和石墙的连接处,居然也像现代的大门一样,有几块折叠的大铁片,铁片是用强度极粘的石胶固定在石墙上。

阿翠和阿玉大声叫道,姐姐好棒!

石门被打开了,里面大约二米处的地方,悬挂着一面很大的红布锦旗,锦旗上绣着七星阵法。

哗啦一声,吴芳把锦旗给扯拉下来。随手把锦旗卷可成了一团,递给阿玉,叫她扔到外面去。

扯掉锦旗,又是一扇石雕门。

石门上雕塑着立休的画像,这画像是一位穿着乌袍的巫师,这可能就是阿乙了。

他长须长发,一脸黝黑。他左手拿着一张符咒箓,右手举着桃木剑,双腿盘坐在一只大灰狼的背上,似乎在念念有词。

大灰狼阴森可怖,它双目圆瞪,张着血盆大口,仰天长吟。

灰狼露着长长的狼牙,狼嘴里布满了似鲜血般黏糊的液体。

吴芳用手电筒往狼嘴里照着,她往里看了片刻,便说道:“狼嘴里都是巨毒的液体,狼的咽喉部位同样含着一朵莲花石。”

徐沐风说道,“看来打开这道石门的开关,还是在狼嘴里那朵莲花石。麻痹的!阿乙巫师,可真谓五毒俱全啊。”

吴芳说:“你们都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好了。狼嘴里的毒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手上沾到一点,整个手都废了。”

徐沐风示意两位小女孩往后退,他说,“我去外面找个薄膜来给你包手,这样不怕毒,可以旋开莲花石。”

吴芳摆摆手说,“没用的,巫师比我们聪明!他早算计好别人了,倘若用手包着薄膜伸进去开莲花石,后果相当可怕,可怕的连薄膜都会被毒液体熔化成水。”

退到石洞外的徐沐风,他吃惊的问,“那怎么办?”

吴芳没说话,她思考了片刻,便从小腿上拔出瑞士军刀。而后用刀柄在石墙上的各处,轻轻敲着,她边敲石墙边伏耳聆听。

忽然间,她敲到一块石头有异样,便笑着说,“巫师的特制手套,肯定放在这块石头里。”

说完,她用瑞士军刀把这块石块挑出一截,然后她用双手把石块砖拔出来,并扔在了地上。

她看了看洞口里,果然放着一只用蛇皮制成的黑手套。

她惊喜地取出手套,并戴在右手上。然后她回头对徐沐风他们说,“你们先退到房外,怕有毒气冒出,等一下我再叫你们进来。”

徐沐风仨人和红狐,立即跑到另外一间房里了。

吴芳戴的蛇皮手套很长,长至她的腋下部份。她左手用力捂着鼻子,右手伸到石狼的嘴里。

当她的手伸到石狼的嘴里一半时,狼嘴里的鲜红的液体,迅速翻腾着,并冒着一股白色的气体。

吴芳的心哐当了一声,心突突地跳着。

忽地,她手上的蛇皮手套也瞬间冒出一缕缕的蓝气,蓝气迅速地吞噬着白毒气,一会儿,白毒气便没有了。而且沸腾的血液也静止了,恢复如初样。

吴芳紧张的心,迅速放松了下来。

她抓住里面的莲花往左旋转,连续旋转了七下,但是石坛门并没有旋开,仍然死死关着。

吴芳吃了一惊,她急忙把莲花石往右方向旋转了七下,然而石门仍然纹丝不动。

吴芳紧张的,连额头都沁出冷汗。她疑惑的想,难道机关不是这里?

而后吴芳又再次仔细观察着狼头,这时她发现狼头的双眼珠出现了异样,同时两眼发着咯咯咯的响声,快速地朝反方向旋转了起来。

吴芳大吃一惊,她奋力朝洞外飞扑出去,又顺势翻滚在洞的边墙上。

砰砰砰砰的响,狼的双眼射出无数的毒竹箭,这些竹箭纷纷射在石墙上,又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

在门外的徐沐风仨人大惊失色,他们立即冲到房里来,见吴芳趴在地上,他们惊声大叫道,“吴芳

、姐姐、姐姐……”红狐也叽叽喳喳地叫着。

“哎呀呀,我死不了。,你们别怕。”吴芳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左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说道,“这老不死的巫师,做的可周全啊,我差点成了他的小媳妇。”

突然阿翠尖叫道,“姐姐,神坛门打开了。哇,我的上帝。”

徐沐风和吴芳立即走到洞里看,神坛的石门果然打开了,门是朝外自动打开的。

这洞里的奇象更让他们兴奋不己。这洞大约一千多平方米,洞的四周是河水,呈环型的状。

河流的中间像是一座小岛,岛上有座漂亮的房子,这房子虽然只有二百平方米左右,一层楼阁,但做得格外的精致漂亮,像座宫殿。

河流里有艘中型的船,船静静地停泊在水里,船上的栓绳,紧紧系在岛上的石头上。

阿玉惊叫着,“大哥哥、大姐姐,这河里有好多的鱼和甲鱼。”

徐沐风弯腰看去,河水里果然有许多的鲶鱼和甲鱼,他哈哈大笑道,“我们不再愁没东西吃了。”

“还是腊肉腊鱼好吃。”阿玉手舞足蹈的说。

吴芳东看西看,她奇怪地说道,“这好奇怪啊,这地洞里全是封闭式,水从哪里流进来?”

徐沐风说,“这里降雨很丰富,山上的岩石里的积水多,纵横交错的积水,从山顶的隙缝里流淌下来,自然在洞里形成了暗河流。这河流和我大竹杆村镇的地下岩石的河流差不多。但都有个奇怪的景象,这里的河流的水,永远不会满淹至到岛上。水多了,自然会从四面八方的岩石的缝隙里流淌出去。洞外面,形成永不干枯的泉水。”

洞到岛上有个石桥,大家准备过桥,吴芳忽然说道,“沐风,你赶紧到厨房把我们两个登山包拿进来。天快亮了,怕魅狐带人追来,我们得赶紧关好石门。”

吴芳说完,徐沐风飞也似的跑到厨房把两个登山包拿进来。

吴芳把两层的石门关上,两座石门都安装了大铁链,门关好后就牢牢挂上大铁链。

这样安全极了,即使外面的人知道怎样开启石门,但里面却挂上大铁锁,根本无法打开,除非歹徒用炸弹去炸开石门差不多。

吴芳把蛇皮手套脱下,她从登山包里拿出塑料袋子,把手套放在塑料袋子里,然后把塑料袋子塞到石墙的洞里。

而后大家沿着石桥走向岛屿。这洞里很亮,因为洞里全是黄蜡石,再加上黄蜡石上挂着几十盏巫师特制的孔明灯,因此洞里的光线亮如白昼。

这时,阿翠指着河里的船说,“我阿爸说过,这船就是海盗的船,当时海盗的船也被巫师他们弄到这洞里来。”

“这简直就是奇迹!”徐沐风说,“这艘铁船估计都有几十吨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纳闷,”吴芳说,“这么重的船叫现代的人来搬运,非得叫上大型的后八轮的货车和大型的吊车帮忙才行,否则很困难!巫师居然能做到,这简直匪夷所思!”

徐沐风又问阿翠,“这里离大海有多远?”

阿翠说,“有几十公里吧。”

徐沐风摇摇头,说,“这么远的路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了。”

吴芳说,“不过我猜测是这样的,按当时海水没下降的情况下,这杨梅岛肯定离海边近,他们可能利用海水涨潮时,把铁船开进山洞来,待船和武器藏进了山洞后,巫师就命令村上的人把原先的洞口堵死。巫师这样做,他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因为他怕把枪分给村上的人,他的权力就控制不住村上的人了。不过在洞封好后,他肯定会编一套谎言对村民说:你们知道,万一海盗的同伙知道是我们打死这些海盗和抢他们的枪话,海盗们会永无宁日地袭击我们。但是我们现在把他们的东西藏了起来,他们没法发现证据,以后肯定不会加害我们了。同时,他还会怂恿村民们相信他的巫术的本领是天下无敌的,况且他还有四大女猴王的协助,要枪干嘛?”

“对啊,他这样做,权力和利益将永远属于他。”

四人走进了房子的大门口,金碧灿烂的小木屋的檐下,挂着一张牌匾,匾上刻着几个黑色的字体:“富贵荣华,至高无上。”

徐沐风推开了大门,大家吃惊地看见屋里堆满了几十个铁木箱。

他们高兴地奔了进去,打开铁箱盖,见前面一堆的箱子里,都放着锃亮的m12s型号的冲锋枪。

这种m12s型的冲弹枪射程为200米,重25公斤,弹匣里可以容装四十发子弹,一板机,子弹连射打光。

阿翠兴奋地摸起了一把冲锋枪,她笑咯咯地端着冲锋枪,右手在枪膛的保险上胡乱地拉推着,而后她又把枪口对准她妹妹阿玉的头部,咬牙切齿地说道,“妹妹,我们终于可以为爸爸妈妈报仇了。”

“枪口不能对着人!”吴芳大声喝道,她左手如闪电地托起阿翠手上的枪管,枪走火了,嗒嗒嗒嗒嗒……

冲锋枪突然连续射出几十发子弹,子弹瞬间把天花板打了几十个冒烟的黑洞。子弹噼噼啪啪的响后,天花板上碎木爆裂,粉尘籁籁丢落下来。

徐沐风和阿玉吓得目瞪口呆。

阿翠自己也吓傻了,她双手立即扔掉了冲锋枪,全身瑟瑟发抖。

吴芳左手抓过她手中的冲锋枪,沉下脸说道:“阿翠,如果我这下没注意的话,我们三人都躺在你的枪口下做鬼了,以后你一个人去报仇雪恨好了。”

阿翠吓得一脸苍白,她低头抽哽哭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第一百六十八章 石棺材里的秘密(1)

璀璨人生第一百六十八章石棺材里的秘密“枪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对着自己的人。┏┛”吴芳见阿翠哭得可怜,心里便怜悯着她,刚才枪走火幸好有惊无险,否则仨人真做了阿翠枪下的躺尸。

话又说来,阿翠对枪确实不懂,这不能怪她。吴芳伸手抚摸了一下阿翠的头,又柔声说,“对不起是我,怪我没对你们交待枪会这么厉害。阿翠你别哭了,以后我会教你们怎样开枪练习射击,还有关于枪的各方面的知识。”吴芳说完,她把冲锋枪放进了铁箱子里。

“姐姐,你别哭了。刚才你拿枪对我,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们对枪的确不懂。唉,想不到枪走火这么可怕。”阿玉拽了拽阿翠的衣角说,“姐,我们现在都别再碰枪了,等学打枪的本领时,我们再拿枪好不好?”

“嗯。”阿翠点点头,她用衣袖擦了擦哭肿的眼晴,身体仍然瑟抖着。

“阿玉说的对,你俩目前只能看,暂时不要去碰枪。”吴芳也摸了摸阿玉的头,说道。

“好。”两位姐妹立即答道。

前面一堆的铁箱子里都是放着冲锋枪。

吴芳打开靠墙角的三个更长更大的箱子,见每个箱子都是放着巴雷特狙击步枪。

吴芳兴奋的眼晴发亮,她拿起一把巴雷特狙击枪,瞄了瞄,又调试了一下巴雷特狙击枪上的望远镜。

“这狙击枪和你的狙击枪相比,谁的威力大?”徐沐风问道。

“怎么说呢,两款狙击步枪各有千秋,它们射程和打击的力度差不多。巴雷特狙击枪更轻便,好带;我身上这把狙击枪更长更重,因为重,子弹打出去更准更稳,不易被风向破坏。因此,我还是喜欢我身上的这把狙击枪,感觉自己和枪己达到心魂一体了。”

吴芳说完,她把巴雷特狙击枪放在铁箱子里,又在另一堆的铁箱子里,找到了几把ak_47的步枪和十几把手枪。吴芳笑道,“你们三人听着,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们练习射击本领。”

“啊?我的大姐姐,真的太谢谢您了!”阿玉抱住了吴芳的大腿,“这是我们家乡的礼仪风俗,这是对英雄最高的崇拜!”

徐沐风和吴芳咯咯大笑着,吴芳把阿玉抱了起来,笑说,“你想不想当英雄?”

“姐,我做梦都在想,我要杀了那些坏人,为爸爸妈妈报仇雪恨。”

“嗯,努力加油吧!”吴芳把阿玉放在了地上。

徐沐风和吴芳继续翻着箱子看,剩下的箱子里都是放着子弹还有几箱手雷,子弹都有上万发。

“可惜没有追风炮,哎。”徐沐风叹叹气,他环抱着胳膊,沮丧的说,“不然的话,我们连夜把他们的飞机和坦克干掉的。”

“那也没办法,想当年抗日战争时,小米夹步枪不照样打赢敌人的飞机和坦克?何况我们这些武器也不差。”吴芳从箱子里拿出一颗手雷说道,“有这个东西的话,我想我会搞定他们的飞机和坦克的。”

“我也喜欢扔手雷,咚的一声,灰狼就被炸得四肢不全了。”

他们又走到了第二个房间,放着十几个铁箱子,但每个箱子都上了锁。

吴芳从箱子里拿来手枪,并装上了子弹,她开枪打断了箱子上的锁。

一道金光从箱子里冉冉升起,这金光映满了每个人的脸膛,只见箱子里装满了金条,金灿灿的,煞是让人心惊肉跳。

“会不会是假的?不会被老巫骗了吧?”徐沐风拿起一锭金子,放在牙齿上咬了咬

,“呃,差点崩断了我的牙齿,这金不是塑料做的。”

“看看是不是镀金的铝合金做的?我用火烧烧看。”吴芳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笑成了一条线,她取出了打火机,拿起一块金子烧着。烧了一会儿,她咯咯大笑着,“哇,是真金哎。徐沐风你又发财了。”

“大家一起发,见者都有份。”徐沐风棒着金子亲了亲,说,“看来这趟旅行没白来,钻石和金条双喜临门。不过,我总感觉这是在做梦。”

“我也感觉不真实。”吴芳笑笑,“让我感觉真实的是——我们目前还活着。眼前面临的问题是:要么我们杀死魅狐他们,要么魅狐杀死我们,在还没有孰胜孰负之前,这些金条、钻石,对我们来讲是毫无意义的。”

“假如魅狐知道有这么一处藏宝室,她会连夜带人来挖成平地。”徐沐风说。

吴芳怔了一下,她突然惊愕地说道,“我看过魅狐的案例,她曾经也是位盗墓的高手,难道她不知道这处洞穴有秘密?”

徐沐风也愣了一下,但他脑子里又灵光一闪,说道:我阿爸说过,江湖上的盗墓者最忌惮巫师的墓穴和他的住房,因为巫师会下咒语。不管盗墓者多么的牛逼,他们见到巫师的墓穴和住房,都会绕道而行,即使无意间冒犯了,他们都会叩头三拜,以求宽恕。”

“但愿是这样的。”吴芳说,“不过,你说过灰狼会派无人侦察机寻找我们的隐藏的地方,我想我们很快会被他们找到,因为现代高科技的东西,会通过发射微声波的原理,能侦察到地下几十米的金属和人身上的信息数据的,这点非常可怕。何况魅狐手上还有十几个妇女被他们扣押着,如果有人说出巫师曾经在这杨梅山上藏有枪支弹药的话,那么,魅狐很快会包围住这座山林的。”

“那怎么办?我们又得逃?”徐沐风摸摸脑袋说道。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吴芳说,“我观察了天气,这荒岛上的雨季大致还要下半个月左右。由于暴雨连下,产生的湿度大,还有天空动不动就打雷,这样会造成很大的磁场的干扰。由于以上的因素,即使灰狼这时用无人机侦察我们,我想一般很难发现了我们。因此不用太担心。但是过了雨季后,我们仍然躲在这山洞里后,那我们就等于在等死。”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们准备在暴风雨中袭击他们?”徐沐风说。

“当然了,吴芳说道,“我准备布置偷袭的方案,到时你再叫上四大女猴王来帮忙。不过前提是,我先偷袭干掉他们的直升飞机。”

“对了,我知道怎样破解魅狐的忍术了。”徐沐风说道。

“你没吹牛吧?”吴芳惊讶地说道,“你会破解忍术?我不太相信。”

“晚上我教你吧,我们赶紧去找腊肉腊鱼吧,我肚子都饿扁了,我们先去厨房找。”徐沐风笑道。

“上帝啊,我的胃都快停止呼吸了。”阿玉嘬着嘴说。

“呃,对不起!我忘了你难受的胃。”吴芳双手牵着阿翠和阿玉,急步去找厨房。

厨房设在房子的后面,走进厨房里。可以见到厨房里有石灶、木柴、菜刀、石碗、石筷……一切应有俱有,吃饭的桌子也是石桌,桌下有石凳。

在厨房的左边,有六个大石缸,每个石缸上面都盖了石盖。

阿翠和阿玉雀跃地打开一张石盖,阿玉惊喜地叫道,“哇,我的上帝!我可找到你了。”

石缸里面,果然有腌制好的腊肉腊鱼,这腊肉和腊鱼的外表颜色金黄,香气扑鼻。

阿翠说腊肉和腊鱼如果存放的越久越好吃,以前他们村上的人都喜欢把腊肉腊鱼存上十年左右后再拿出来吃,就像白酒放得越久,味道越醇香。

这两小女孩咯咯大笑着,剩下的五个大石盖都被他们打开了。三个缸里装的是腊肉腊鱼,三个缸里装的是大米。

阿翠和阿玉用手捧起一撮米,笑咯咯地大声道,“我们过年了,我们过年了……哇哈哈,哇哈哈……”

“哇,我们好久没吃上一粒大米了,今天我这位大厨师亲自做饭!”徐沐风撸了撸袖子,说,“你俩小姑娘负责烧火,我先去提水。”说完,徐沐风便提着木桶去拎水了。

吴芳突然大脑里浮出一个念头,既然巫师阿乙把一切布置的这么美丽,他的尸体应该会在这木屋里,绝对不可能葬在荒山丛林中。

想到这里,吴芳提着狙击枪走出厨房,她要去找巫师阿乙的卧室。红狐紧跟着她的后面。

这幢精致的木屋,中间的厅堂外,右边有三个房间,左边有一个大房间,古时候左为大。吴芳想巫师的尸休应该躺在左边的房间了。

吴芳推开门后,红狐呜的叫了一声。吴芳走了进去,她吃惊地见到房间陈列着三具石棺材,难道巫师阿乙一家人都葬在这里?

难道石棺材里也是藏着珠宝?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让吴芳大步地走向中间的石棺材。

吴芳仔细地看了一下石棺材的盖板,石棺盖合在石棺材上,是有两个轨道,棺材盖是靠推进去的,而不是盖上去的。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巫师,对不起了!”说完,她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双手抓住棺盖上的两个翘角,便稍用力推着。

棺材盖顺着棺体两边的石槽运行,并发着咔咔咔的声音,吴芳往棺木里瞅了一眼,她吓了一跳。

棺材里的巫师的头部,己暴露在吴芳的眼皮低下。此时,他圆睁着双眼,一张如锅底般黑的脸,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狰狞可怖。他看上去并不像个死人,很像个活生生的人。

红狐也跳到棺木上看,它呜呜地摇着尾巴。

吴芳吓得慌忙伸出左脚勾挑起地上的狙击枪,狙击枪凌空飞起,她抬手接住。然后调转枪口瞄着了巫师的头部,并厉声说道,“你别装神弄鬼了,起来!不然老娘一枪打死你!”

巫师阿乙并没有回答吴芳的话,他仍然用一双眼,死死地看着吴芳。

半晌过后,巫师还是死死盯着吴芳,双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吴芳从他的眼皮分析知道,这巫师的确死了,因为活人连续盯着人看,最少会疲倦地眨一下眼皮,然而巫师并没眨一下,倒是呈象那种死不瞑目的样子。

而后吴芳伸出手在巫师的鼻子上探了探,发现巫师并没有鼻息,于是她长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我怎么跟死人较起了真?”

突然间,吴芳的头顶上的天花板上,簌簌地飘落下来一张黄纸,吴芳立即接住纸条。

她惊愕的抬头看着天花板,但奇怪的是,天方板上并没有任何缝隙空洞,这纸条从何处飞下来的?

这张黄纸大约十公分宽

、十公分高,纸上用墨汁写满了密密密麻麻的字体。

吴芳立即读着纸张上的字,读着,读着,瞬时,吴芳一脸惊愕,禁不住啊地叫出来声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巫师的预言

黄纸上是这样写的:尊敬的英雄,你好!我知道在百年之后,你一定会到我的墓穴里来拜访我的。

想不到,今天你真来了,我很高兴,呃,幸会!

在你推开我石棺材盖的那一刹那,一根连在石棺上、细的如针样大小的白线,直接把沾贴在天花板上的黄纸给拽下来。

因此你别怀疑有鬼,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你别害怕!

当然,我也算到百年之后这岛上有此一劫,看来我挺准的。

敌人来了,我村上的人也降临着厄运。此时,我躺在石棺里感到非常的痛苦和悲伤!遗憾的是,我早己死了,可惜死人帮不了活人的忙。

现在我教你怎样利用气象、地理位置有效地狙击杀死敌人。

还有,当英雄你杀死岛上的敌人后,你可以按照我的方法把这地洞里的大船开到大海里去。同时,你可以带着我的大量藏宝驾船回家,以后你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你的子子孙孙都会过着璀璨的人生。

当然我不会嫉妒,我人都死了,什么都停止休息了,哪里来的嫉妒?因为藏宝对死人来说,永远是累赘。

当然,要体现藏宝的无限的价值,绝对是活人干得事情。藏宝是给活人享受的,死人只是无限的长睡真的没有意义。

我知道杨梅岛离大海的边缘,最少有三十公里的荒林山野陆地,要想把大船拖这么远的路,的确让你头痛,措手无策。

不过,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看你的智慧的大小。如果你按我的方法去操作,大船一定会从几十公里的陆地驶到大海里。

待英雄杀死敌人后,你要立即离开这座死亡之岛,因为这死亡之岛将会出现一次非常恐怖的自然灾害,你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免得像我一样躺在石棺里。

好了,我老巫也不多说废话了,我把几种方法教给你如下,祝你好运!

方法如下:…………………………

吴芳看后,全身瞬时热血沸腾,她对巫师的传授的方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登时,她感慨巫师真是孔明的第二个化身,什么都被他预测算到了……

吴芳立即掏出了打火机,她把黄纸烧掉了,纸灰袅袅飘落在棺木里。

她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步枪,便把巫师的棺盖给推拉合上。

死者为大,热血的吴芳是知道的,于是她向巫师跪了下来,叩拜了三个响头。

而后,吴芳来到了大船上,这船为中型船,船身全长三十米,吃水二十多吨。

发动机是两台柴油机,船的尾巴是安装了螺旋桨叶,靠桨叶旋转反推水浪前进。

在驾驶室的陈舱下,居然放着五大铁桶的柴油。吴芳立即旋开桶盖看,里面都是满满的柴油。见后,吴芳放心了,她不再担心这艘大船驶在大海上没油。

吴芳发现这艘古老的船上,并没有安装启动发动机的马达,而是像发电机一样用绳子拉几下,发电机才会呜呜叫着启动。

于是,吴芳用力拉了几下启动发动机的绳子,嗒嗒嗒……发动机沉稳有力地响了起来,时间这么久了,居然还能用,吴芳觉得不可思议。

整船的外表还很新,并没有掉漆脱落的现象。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巫师生前用什么方法来保养这艘船的。

“呃,我的上帝,大姐姐,你会开船?嗨,大姐姐,快去吃饭,饭好了。”阿玉奔了过来,她跳到了船上,钻进了驾驶室,仰头问道。

“嗯,以后我带你去海上开船兜风吧。”吴芳笑道,她关掉了发动机。

“我们就开这船去吗?”阿玉疑问道。

“对啊。”吴芳牵着阿玉的手说。

“可能吗?这船能搬到大海里去?”阿玉问道。

“绝对可以!”吴芳笑道。

“上帝帮忙?”阿玉说。

“嗯,是上帝帮忙,等我们离开这座荒岛后,我就送你去上学。”

“那真是太谢谢姐姐了。”

“不客气!”

徐沐风己把香气喷喷的腊肉和腊鱼端上石桌了。还没动筷,大家口水都快流涎出来,大米也蒸成了香喷喷的饱满的饭粒。

徐沐风给每人盛满了一碗饭,他用筷子挑了挑饭粒,说道:“这大米好像是前几年放进来,是优质的糯米,只有糯米才能保持存放的这么久。”说完后,他吃了一口,惊叫道,“太香了。”

“那这腊肉和腊鱼呢?”吴芳大口地嚼咬着腊鱼,腊鱼上有层黑色的酱色皮,舌感酥滑脆香,略带咸味,能令人胃口大开。

“最少封存在石缸里有五十年,这种腊肉和腊鱼若放在酒店里叫卖,一克肉等同一克金子般的贵。”徐沐风也大口吃着腊肉。

吴芳感到腊肉和腊鱼特别的香,她张口大吃,几次差点哽住气岔。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这腊肉腊鱼放的越久,为什么越放越好吃?”

“按道理来说,做好的腊肉和腊鱼,都是挂在杆架上晾,不过这种腊肉和腊鱼里面的油很容易挥发,保存的时间不长。”徐沐风说,“但巫师的做法就不同了,我刚才摸了一下石缸里面的温度,大概是零度左右,这样石缸相当于冰箱。刚才打开石盖时,我闻到了腊肉腊鱼散发着一种浓烈的高梁酒的味道,因此可断定,这些石缸的腊肉和腊鱼都是一层腊肉一层酒和食盐泡制的,但涂抹酒时只是用刷子刷上去,一点点的刷。这样保存在冰冷的石缸里的腊肉和腊鱼,即使放上几千年都不会坏。尤其我们吃腊肉时,是不是腊肉和腊鱼里的油汁特别的多?”

“没错!我听我爸说过腊鱼和腊肉是这样的做法。”阿翠打岔地说道。

吃过饭后,吴芳问两个小女孩会不会游泳?两个小女孩不约而同地骄傲说道:“我们从小就泡在水里长大的,姐,我们会呀。”

“ok,洗完澡后,我带你们去睡觉。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我教你们练习射击,训练时间是三天。”吴芳说完站了起来,她又歪头又对徐沐风说道,“沐风,你从厨房抱一堆木柴出去,烧好一堆火,我们洗好了可以上岸烤火,而且我们顺便烤干湿衣服。”

“大哥哥,你不能偷看我们洗澡哦。”阿玉吐吐舌头说。

阿翠却一脸害羞,脸儿立即红到脖子上,她低头眨眨眼。

“她敢偷看,我就一枪打爆他的屁股。”吴芳咯咯大笑道,随后她牵着两小女孩走向河边。

徐沐风苦笑一声,他便弯腰收拾木柴了。

吴芳和两小女孩走到河边,阿翠用水沾了沾河水,她笑盈盈地说道,“这水一点也不冷啊,有点像温泉水。我们赶紧脱衣服,免得被大哥哥看到我们光身,多不好意思啊。”

“应该是他不好意思,而不是我们不好意思。”吴芳率先脱得精光,阿玉也跟着她脱得精光。

阿翠回头瞥了一眼,见徐沐风并没有出来,她立即脱得精光,扑通一声跳到水里,大声尖叫,“哇,我的上帝,这水太舒服了。”

两小女孩身材也开始发育了,阿翠都有一米六,阿玉虽然才十二岁,比阿翠小三岁,但两姐妹的身高差不多。

“姐姐,你的胸好美丽,比我妈妈还美丽。”阿玉仔细地看着,天真无邪地对吴芳说道。

吴芳闹了个大红脸,她和阿玉双双潜下了水,她问阿玉道,“你妈妈应该很美吧?”

阿玉戏着水说,“我妈妈好漂亮,村上的人都说我妈长得像嫦娥。”

“那我像什么呢?”吴芳用手搅着水擦洗着身体。

“姐姐像七仙女。”阿玉四肢朝天,浮游在水上。

吴芳噗嗤的笑了出来,七仙女和嫦娥不是一个人吗?她见阿玉仰面朝天地暴露着,她笑道,“阿玉啊,你这样躺在水上会被大哥哥看得精光啊,快钻下去。”

“怕啥?”阿玉猛得翻了一个身,咯咯笑道,“不给他看到好,免得大哥哥不好意思,他会骂人的。”

“你大哥哥没有脾气,他不会骂人。”吴芳说道,她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姐姐,这水下好多的鲶鱼,会不会咬我的屁股?或者钻到我那……?”阿玉脸上变得些胆怯,她头发湿漉漉的,一双漂亮的大眼像星星眨着。

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雪白的肌肤瑟瑟颤抖。

阿翠游到了吴芳的身边,她对妹妹阿玉说,“妹妹,你傻了,怎么可能呢?”

见吴芳笑完,阿玉说道,“姐姐,大哥哥长得好漂亮,我和姐姐很喜欢他。要不,我们也嫁给大哥哥好不好?”

吴芳听了目瞪口呆,然后哭笑不得。她想起了谢雨的话,因为谢雨有对她说,你吴芳若要嫁给徐沐风的话,我也要嫁给她,这就叫做有福同享。

当时,吴芳大大方方的答应了。然而今天又冒出来两个小姑娘要嫁给徐沐风,啊?吴芳在怀疑人生。

不过,吴芳倒不生气,她笑说,“这个事情吗,可以的,但是你俩太小了啊。”

“姐姐,我们不小了,我们这边岛上的人,十岁的姑娘就结婚了,我俩算大龄了。”阿翠划着水说。

吴芳:“……”吴芳咳了咳,她心说:你们十几岁就成大龄了?那我三十岁不就是老太婆吗?

吴芳用手擦了擦鼻子,她笑说,“我们那边的风俗很严格的,女孩子一定要到二十岁才可以结婚的。若十几岁就结婚,会被人骂成妖精。”

“哦,是这样的啊。好吧,我和姐就等到二十岁吧,省得被人骂成妖怪。”阿玉长叹了一声,天真无邪地说道。

“没关系,大姐姐,我们听您的话。二十岁再嫁给大哥哥好了。”阿翠笑笑说道。

吴芳起初以为两姐妹在开玩笑,她也开玩笑。此时,见两小姑娘不像开玩笑,她头大了,心想我这不是在误导人家吗?

“你们在说什么?说我什么坏话?”徐沐风背着她们,蹲在岸边烧火。

见徐沐风突然说话,两小姑娘吓得立即缩到水里,只露出两个小脑袋。

阿玉笑咯咯大声说道,“大哥哥您好!大姐姐叫我俩姐妹长到二十岁的时候再嫁给您,我们答应了。”

吴芳:“……”

徐沐风:“……”

第一百七十章 打蛋

阿翠闹了个大红脸,她害羞地钻到水中去。www阿玉仍然大大咧咧地笑着,她见徐沐风没说话,她心里惶惶不安了,便说,“大哥哥,您不愿意了吗?是不是我俩姐妹长得不够美?”

徐沐风心里其实又惊又喜,他不敢胡说八道,因为吴芳在他身边,而且两人己成了未婚夫妻了。他措辞了半天,也答不上话来。

吴芳看看阿玉,又看看徐沐风,她也尴尬着。说白了,爱对她来讲当然是自私的。

“大哥哥,您说话啊,愿意还是不愿意?”阿玉又再次催促问道,她急得眼泪水都差点掉下来。

徐沐风又再次怔了一下,他不想伤害阿玉的自尊心,当然他也明白马上要面临一场恶战,大家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荒岛,以后可能吗?只有上帝才知道。

他便笑说,“这么好的事情啊,可惜我做不了主啊。因为权力在你大姐姐的身上,你问她好了。”

吴芳哭笑不得,见徐沐风把这事像皮球一样踢给了她,让自己来擦屁股。不过这事又貌似象征性地抬高了自己的地位。她乐了,又心想,要等你们二十岁的时候,还早着呢,到那时你俩也会变,说不定那时你俩根本看不上徐沐风呢,答应又何妨?

于是吴芳笑道,“好吧,这事我做主,我答应你们。”

“姐姐,我俩太谢谢您了。”阿玉扑腾扑腾地打着水花,她咯咯大笑着。红狐从水里冒了出来,它趴在了阿玉的肩膀上。

徐沐风心里还真乐了,他心说:吴芳这个你也答应了?嘿嘿,别怪我不客气。

“大姐姐,叫大哥哥一起下来洗澡吧?看他可怜兮兮的。”阿翠这时从水里冒出来说道。

“这个不行!”吴芳笑道,“不能这么早就让他占便宜,我们要让他像腊肉晾个七八年再说。”

“嗯,我要晾五年,我今年十五岁。”阿翠说。

“啊?我惨了,我要晾八年了,我今年十二岁,啊,我的上帝。”阿玉说。

吴芳哈哈大笑,两小姑娘也跟着咯咯大笑。

徐沐风的背部对着她们仨人烧火,火势己燃烧成了熊熊的烈火。他找来一根长木根,放在两根竖好的木根上,用绳子扎好,然后把她们的衣服都晾在了上面用火烤。

吴芳望着岸上的徐沐风便对他说道,“徐沐风,你到船那边去洗澡。我们要上岸了,别偷看我们。”

徐沐风点点头,他走向船的那边,嘴里却自言自语:“谁希罕了?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搞得像个真的似的。”

“大哥哥,您说啥呢?您好像没有见过我呀。”阿玉天真无邪地说道,然后她咯咯大笑着。

徐沐风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这个小家伙。”

“我不小啊,呃,我过一两年就有大姐姐高了。”阿玉大声说道,并双手拍打着水花。

吴芳点点头,她笑道,“你过两年肯定比我高的,小家伙,以后你绝对是个大美人。”

“大姐姐,我以后。不能长得太漂亮哦。”阿玉说。

“为啥呢?”吴芳问。

“因为我太漂亮了,大哥哥会自卑,他会难受。”阿玉吐吐舌头说。

吴芳哈哈大笑着。

………………

她们仨人洗好澡,便上了岸,围在火堆边烤火。待晾在架上的湿衣服烤干后,她们就穿好了衣服。

徐沐风也洗好了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走了过来,用手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阳光健美地微微笑着。

“大哥哥好帅啊,我好喜欢哦。”阿玉吐吐舌说道。

“那当然哦,不然的话,你怎么肯等我八年呢。”徐沐风得瑟地说道。

“不要理他。”吴芳白了徐沐风一眼,然后她牵着阿翠和阿玉的手,说道,“我们去睡觉。”

红狐蹭的一声跳到了徐沐风的怀里,徐沐风刮了刮红狐的鼻子说道,“还是你靠的住,不离不弃。”

他们来到了房子里,吴芳叮嘱大家别到左边的房去,因为左边的房,放着巫师的的石棺木。两小女孩的脸上立即显出胆怯之色。

吴芳推开右边的房门,进了屋后,见到这房间是三个连通的房。

第一个是客厅,客厅摆满了各种石家具,木墙上摆了四件用蛇皮做的连体雨衣,尺码分别是l一件,m一件,f为两件。

“这是上等的防身雨衣,不仅有很好的保暖作用,而且还能防风雨,好极了。三个尺码刚好我们都能穿。”徐沐风摸了摸蛇皮雨衣,说道。

“这老巫对我们可真好!体贴细腻又周全啊,我赞!呃,他知道我们百年以后需要穿雨衣战争,了不起的巫师!我崇拜你!”吴芳惊喜说道。不过巫师写给她的黄纸的秘密,吴芳还没告诉徐沐风,当然她是在等睡觉的时候再说。

里面是两间卧室,石床上有干净的蓝色棉绸的被子和床单。但被子上落满了玫瑰花和麝香的花瓣,气味芳香浓烈。显然被子和床单不会长虫和长霉菌。

吴芳和阿翠、阿玉,仨人搂着玫瑰花放在鼻孔上闻着,禁不住说道,“好香啊,好香啊……”

里面一间房和外面一间房是一模一样的,床上的棉被和床单也堆满了玫瑰花和麝香。

“阿翠和阿玉,你俩睡里面一间房。”吴芳笑笑把她俩推到里面的房间去,又吐吐舌头,玩笑怂恿地说,“等你们长到二十岁转了正后,再一起睡。”

在石床上,徐沐风帮吴芳检查了一下伤口,说道,“你的伤口己经完全好了,这草药的确厉害哦,受伤的伤口见它就急切地长肉。”

徐沐风搂着吴芳躺下,又一脸无畜地说道,“上古时,难怪天下人都想当皇帝,我明白了。”

吴芳明白他的意思,用力捏了徐沐风一下,徐沐风痛得坐将了起来,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惜香怜玉?”

“臭美!躺下,抱我。”吴芳睁大眼晴说。

“找个会武动的老婆也不太好,以后整天得缩着脖子过日子,稍不注意就被电打了。”徐沐风叹了一口气说道。

吴芳咯咯笑出声来,说道,“那是,以后我还要教会阿翠和阿玉练功夫,你死的更惨!”

说完,吴芳又咯咯大笑了一阵,然后她就把巫师写的黄纸的内容告诉了徐沐风。

徐沐风大喜,他说道,“看来我们不仅可以杀死魅狐他们,而且还可以顺利地离开这死亡之岛,太好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有些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来,我们绘一张准备战斗的图纸。战斗之前,我们首先要救出村上十几个被囚禁的妇女……”吴芳又下了床,她从登山包里拿出纸和笔,又爬上了床,开始绘制着图纸。

等两人策划好战争的方案后,徐沐风纳闷的问道,“巫师说这岛上会出现恐怖的自然灾害,这灾害究竟是什么?”

“巫师没讲那么详细,或许他也算不出是什么灾害,或许他故意不讲。”吴芳说道。

第二天早上,洞外面一会儿开太阳,一会儿又是雷电大雨,天好像似一位发高烧、情绪不安稳的病人,忽热忽冷的。

洞内却一切正常,大家吃完饭后。吴芳要培训他们练习射击本领了。当然,徐沐风也是新人,他和阿翠、阿玉差不多都是门外汉。

吴芳挑了三把普通的ak_47的步枪。当然,这枪也算是较远程的狙击步枪,最高射程为五佰米,枪上面也安装了望眼镜。

而后,吴芳把三把步枪全部装上消声器,以防止枪声太响,被外面的无人飞机给检测到。

徐沐风抱出了三箱步枪子弹。吴芳对他们说,你们三天之内要打完三千发的练习子弹,三天内进行强化的突击训练,因为时间不等人,三天后大家就得准备参加战斗了。

在房子的左侧的沙堆里,红狐呜呜地叫着,它用双爪趴出几枚甲鱼的蛋。

吴芳乐了,她立即把甲鱼蛋烤熟,在房里找到棉线和棉针,从蛋壳里穿进去。然后她把蛋挂在一百米远的石墙,总共挂了三枚,每相融十米挂一枚。

吴芳说道,“你们各自开枪打自己的目标就行,千万别把别人的蛋打中了,否则算犯规,中午不许吃饭。还有,谁如果一天都没射中蛋的话,那么好,你一天都没有饭吃。”

吴芳叫三人都趴在地上,然后她递给他们每人一把狙击步枪,先教会他们仨人怎样打开枪的保险,怎样装子弹的过程。

然后她又说道,“射击要注意几个事项,第一,射击时要控制好呼吸,最好在射瞄开枪那一刹那不呼吸,不过对新手很难,所以新人选择均匀呼吸……第二,弃实抵肩,枪柄托在肩上射击的那一刻,肩膀要放松……第三,准心与照门的水平要把握好,连成一条线……第四,人的眼晴需要像照相机一样对焦……第五,快速瞄准,做到精致的三点一线……”:

吴芳弯腰边说边纠正他们三人不规范的动作,又说道:“徐沐风,你第一个射击。”

徐沐风贴在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十字钟的瞄准线己对准了甲鱼的蛋,他心里笑道:这种练习打蛋是小ks了。随即他板响了板机,砰的一声,子弹偏离了目标十公分左右,射在石墙里。

吴芳纠正道:“你开枪的那一刻,肩膀抖动了。下一个,阿翠。”

阿翠端着枪,紧张的全身瑟瑟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滴。

吴芳柔声地说道,“阿翠,你千万别紧张!要放松,放松,想着甲鱼的蛋,就是杀害你父母亲的敌人。做到均匀呼吸,别憋气,呼吸自然……”

阿翠也拼命叫自己镇静下来,她默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砰的一声,她开枪了,甲壳蛋被她打得爆飞。她惊喜的大叫道,“我的上帝,我打中敌人的心脏了……”

徐沐风和吴芳目瞪口呆。

阿玉皱着眉头,苦张着嘴巴,歪头对阿翠小声说道,“姐,你打错了,你的子弹把大哥哥的甲鱼蛋打中了。”

“什么?”阿翠端起枪,用枪上的望眼镜看了看,果然自己的甲鱼蛋还挂在石壁上。然而徐沐风的甲鱼蛋,己被她打没了。她吓得立即闭上了眼晴,说,“我的天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神枪手

吴芳看了半晌,又好气又好笑,她咳了咳,并没有指责阿翠,便说,“下一个,阿玉。”

阿玉立即单眼贴在狙击枪上的望眼镜上看着甲鱼蛋。她试着按吴芳教的方法去做,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焦距从模糊中逐渐清晰,三点一线。

“我的上帝,我想吃蛋,请您帮个忙!”阿玉心里默诵着。

“砰”的枪响,阿玉扣响了板机,热烫烫的弹壳,弹出了枪膛。子弹化成了一束白色的光,准确地击中了甲鱼蛋,蹭的刺响,甲鱼蛋粉碎地裂开。

“大姐姐,哇,我打中了。嘿嘿,这是上帝赐给我的本领。”阿玉抬头向吴芳请功。

吴芳拿着望眼镜望了望,她不热不冷地说道,“还行,继续努力加油!”但吴芳心里却惊奇的说:阿玉对射击有天赋的才能,一点就通。等她长大了,若送她去部队参军,她一定会成为一位金牌的狙击手。

“我会继续努力!”阿玉像个大人一样,紧紧抓住拳头。

吴芳单手举起狙击枪,砰的一声,她开枪把徐沐风挂着的甲鱼蛋给射破。

徐沐风和阿翠目瞪口呆。

“大姐姐,您太棒了!一只手举枪就射中了目标!”阿玉赞道。

“现在不挂甲鱼蛋给你们打了,”吴芳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步枪,她说,“因为甲鱼蛋很珍贵,你们要打完三千发子弹,我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甲鱼蛋给你们玩?稍等一下,我用别的东西来做射击目标。”

吴芳立即跑到巫师的房间,她找到了三块小木板,用墨汁画了三个头像,眼晴鼻子嘴巴都有。每位头像大约十公分大。然后她又在石桌上的抽屉里找了三枚钢钉,便走出房间,把肖像画挂到百米以外的石头上。

挂好后,吴芳又走到他们射击的地方,说道,“各位听着,比赛射击正式开始,如果谁能打中画像中的鼻子,那么谁就是冠军;若谁能打中画像中的眼睛,那么谁就是亚军。中午我来检查。”

“大姐姐,那刚才的不算吗?我姐打中了徐沐风的甲鱼蛋会不会没饭吃呢?”阿玉皱皱眉头,担忧地问道。

“我说过比赛从现在正式开始,当然之前的肯定不算了,明白吗?”吴芳背负着双手说道。

“我明白了,哈,我姐还是有午饭吃的。大姐姐我爱死你了!”阿玉吐吐舌头说道。

“小家伙,你嘴巴别那么甜,我可没蜜糖给你吃。”吴芳打了个哈哈走向木屋,又歪头说道,“快点练习吧,今天早上每人要打完伍佰发子弹,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们真没有饭吃呢,我统统倒河里喂鱼。嗯,中午我来点弹壳。”说着,她己消失在木屋里,红狐也跟她进屋了。

吴芳不在,他们三人都不再紧张了。他们一枪一枪的射击,逐步在找感觉,在寻找和步枪的亲和力。

阿翠打出的子弹不再飞到徐沐风的枪靶上。十几发子弹射出后,她也能打到肖像画的脸谱上,但总是打不到肖像画的鼻子部位。

肖像画的鼻子的尺度,比甲鱼蛋小些,阿玉连续几次都没射中。她一咬牙,拼命往鼻子打去,倒是把鼻子的四周打出许多洞来,中间的鼻子的木板脱离掉在了地上。阿玉吡牙咧嘴地说道,“我的上帝,我的冠军没了。”

徐沐风知道自己缺点是肩膀会抖,于是他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做到心如止水。这样反复的射击,他终于找到射击时的那一刹那的感觉,他终于一枪打中了百米以外的肖像画的鼻子。

吴芳到了木屋后,她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起床做饭,她把腊肉腊鱼蒸好后,又蒸好了饭,随后她弄了一大块腊肉和腊鱼喂着红狐吃。

做好饭菜后,吴芳看了一手表,己中午一点多了。然后她才慢吞吞地走到他们的射击的地方。

此时她见到徐沐风和俩小姑娘正坐在地上休息。阿翠和阿玉正在不停地揉着因板枪机而肿胀的手指,而且嘴上还不停地对食指吹拂着热气。

“伍佰发子弹都打完了?”吴芳问道。

“大姐姐,我们都打完了。”阿玉说道。

“谁打中了肖像画的鼻子啦?”吴芳笑问。

三人没吭声,都站了起来。

吴芳拿起胸前的望眼镜一看,三张画像都不见了,她叹道,“你们真了不起!乱枪把画像都打烂了啊。呃,都是冠军哈,都去吃饭吧,吃完饭后,接着练习。”

三人噗嗤的笑了起来。

吃完饭后,吴芳又找了三根棉线,把棉线挂在百米外的石壁上,棉线下面都缚着一枚甲鱼的蛋。她说道,“你们仨人听着,你们只能打断棉线,不能打甲鱼蛋,谁把甲鱼蛋打爆了,那么晚上真没有饭给他吃了。”

说完,吴芳又抱着红狐去木屋里睡觉了。

徐沐风他们仨人傻了,他们趴在地上。从望眼镜上看,垂直的线吊着甲鱼蛋,线紧挨着蛋的长度才五公分,说不好听的话,是很容易乱枪打爆甲鱼蛋的。

尤其线在望眼镜里极细,十字钟上的垂直线对目标线总是摇晃着。更糟糕的是,线上,动不动就爬上蚂蚱和蝈蝈的小虫子,以至线摇晃的更厉害。当然,线上有虫,这是因为甲鱼蛋太香了,诱惑来了许多的虫子来争食。

“我的上帝,这能打中吗?”阿玉吐吐舌头地说道。

“小家伙,我想你一定能。”徐沐风一枪打了过去,子弹未打中。

“试试吧,大哥哥,我们一起加油!”阿翠说,“因为我不紧张了。”砰!的一枪,子弹射出,线和甲鱼蛋均未打中。

砰的一枪,阿玉开枪了,她却打中了欲飞上棉线的一对蝈蝈虫,蝈帼虫化成了粉末,石壁上的碎石四裂,尘土缭绕。

阿玉开心的咯咯大笑,她说,“大哥哥,我这枪法可算得上神枪手吧?我把蝈帼都打死了,哇,我很了不起啊。”

尘土散去,那对蝈蝈仍然伏在棉线上,上跳下窜的,没有死。阿玉纳闷地说,“大哥哥,好奇怪啊,明明蝈蝈被我开枪打死了,它们怎么还在棉线上?”

“你看花眼了,说明你根本未打中。”徐沐风笑道。

砰的一枪,阿玉又开枪了,子弹偏歪,那对蝈蝈又从棉线上跳下来,跳到离阿翠棉线左边的石壁上。

砰的一声,阿玉又对准蝈蝈开枪,但子弹又打偏了,阿玉咬牙切齿,她心上道:我反正子弹多的是,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对小家伙。

这对蝈蝈又飞到了阿翠的绵线上,砰的一枪,阿玉再次开枪射击,子弹未射中,蝈蝈又飞到了徐沐风的绵线上的甲鱼蛋上面。

砰的一枪,阿玉又开枪射击,这一枪打得很准,居然打中了蝈蝈,一对蝈蝈和甲鱼蛋同时爆裂。阿玉定晴看了看,她再也找不到蝈蝈了,她咯咯大笑道,“我的上帝,我终于把一对美丽的翅膀赠送给您了。”

徐沐风和阿翠目瞪口呆,他俩怔了半响。徐沐风惊愕地说道:“天啊,小家伙,你为什么把我的甲鱼蛋给打破了?我晚上没有饭吃了。”

“啊?”阿玉由于刚才太专注射击蝈蝈,全忘记了吴芳叮嘱别打碎甲鱼蛋的规则,于是她怯怯地说道,“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的晚饭给你吃吧。”

这时,阿翠也歪头对阿玉说道,“妹,你干嘛把我的棉线给打断了?”

“阿?我的枪法会这么准了嘛?连棉线都打断了?”阿玉疑惑的问道。然后阿玉贴着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的确,阿翠的棉线和甲鱼蛋都不在石壁上了。于是她把枪端底朝下,单眼贴着望眼镜看,才发现甲鱼蛋掉在了石壁下面的地上。

“那我现在怎么办呢?”阿玉想哭。

徐沐风想笑。他故意说道,“我和你姐姐可以休息了。你很有本事,现在,我们的子弹请你帮忙统统打完。”

“啊?我吃不消,我食指都肿了。”阿玉想哭。

“这不是理由!”他们仨人的背后响起了吴芳的声音。

阿玉回头一看,她见吴芳不知何时己站在她的身后,阿玉立即吓得全身颤抖了起来。

其实刚才的一切,己被吴芳用望眼镜看到了。她并没有阻止阿玉追打蝈蝈的过程,见阿玉在短暂的几秒中里就打断了绵线、蝈蝈和甲鱼蛋,她由衷地佩服阿玉是一位天生的神枪手。

“大姐姐,对不起!我错了!”阿玉扔掉狙击步枪,立即一咕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低着头,双手的手指,发抖地互相搓着。

“叫你打自己的棉线倒不会,却把别人的绵线和蛋打爆了,你本事大得很!”吴芳冷冷地说,“你现在是一位战士,战士却不遵守纪律,打乱了战场上的规则,你要受到惩罚。”

“大姐姐,我自己惩罚自己吧,我三天不吃饭好不好?”阿玉说得可怜兮兮的,一双大眼,盈着水汪汪的泪水。

“饭照样可以让你吃。不过,我得找个木条抽你的屁股三佰下。”吴芳冷冷地说道。

阿玉吓得全身更加发抖的厉害,眼泪水流了下来。

徐沐风苦笑了笑,“吴芳,你别这样惩罚她。人家还是个孩子,算了吧。”

“你给我闭罪!”吴芳对徐沐风叫道。然后她又歪头对阿玉说道,“阿玉,你不许哭!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一种无独有偶、弱肉强食的游戏,眼泪水是换不来敌人的同情,听到没有?”

“是……大姐姐。”阿玉停止了抽哽声,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吴芳说完,转身到木屋里去寻找惩罚的家伙了。

“妹妹,你别害怕,姐帮你挨两百鞭好了,因为我的皮更厚。”阿翠站了起来,她抱住了阿玉。又说,“我知道大姐姐是为我们好的,战场上一定要遵守规则,才能打死敌人,为爸爸妈妈报仇!”

“嗯……我知道了。”阿玉说道。

一会儿,吴芳气咻咻地走了出来。她左手拿着一根木柴,右手提着一把巴雷特狙击枪。

徐沐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心说:吴芳你真神经病了?跟孩子较起真来?

吴芳来到了阿玉的身边,阿玉又吓得脸如白纸。

吴芳严肃地说道:“阿玉,只要你用这把枪打断百米外的绵线的话,我就不惩罚你了。不过,只能打一枪,因为狙击手的生死只有一枪的机会,明白吗?”

“好。”阿玉接过了吴芳手中的巴雷特狙击步枪,随后她立即趴在了地上,端起枪瞄准目标。

第一百七十二章 狙击行动(1)

璀璨人生第一百七十二章狙击行动阿玉手中的这把巴雷特狙击枪,射程为2100米。收藏本站┏┛但阿玉贴着瞄准镜上看时,她却傻了,百米之外的棉线根本就看不到,原来瞄准镜qe旋转钮己被吴芳调至归零。

阿玉怔了一下,她立即学着吴芳教给她调瞄着镜的方法,这是一百米的距离,她把qe调到一百米的刻度上,这时,她再看瞄准镜里的棉线时,这根绵线己放大至七公分宽左右了。

阿玉立即兴奋起来,心道:这把枪的瞄准镜和刚才那把狙击枪的瞄准镜相比,这瞄准镜的功能太优秀了!

她的心灵,仿佛瞬时感应到了枪的灵魂的呼唤,似乎人和枪己共融合一体。于是,她一憋气,抵肩松驰,瞬间,毫不犹豫地板响了板机。

“当”的枪响,一道红光夹着白光,从黑黝黝的枪口喷出。刹那间,子弹射中了棉线,棉线连着甲鱼蛋落在了地上,旋即,子弹又射进了石壁里。

徐沐风和阿翠怔了一下,立即鼓起了热烈的掌声。

吴芳的嘴角微微一笑,内心又赞道:不愧为天才!看来,这小家伙这辈子真和枪有缘份啊。可以见得,她的最大的优点是:刹那间的开枪射击,己把枪的特点,发挥着淋漓尽致了。

阿玉笑了,她一咕噜地爬了起来,浑身轻松,她低声向吴芳说,“大姐姐,我打中了。”

“是的,打中了,但是呢,还可以,不是最好,希望你继续努力吧。”吴芳心里虽然一百个赞道,但她却压制内心的疯狂喜悦,因为她知道艺无止境,没有最好的狙击手,只有更好的狙击手。因此她依然不热不冷地说着,“哈哈,既然你侥幸打中了棉线,我肯定说话算数了,我就不惩罚你了。”

“侥幸?”阿玉有点不是滋味,她心想自己还是得不到吴芳姐姐的承认,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笑说,“大姐姐,我肯定努力加油!”

“对!一定要加油!枪,就是一个战士的上帝,你努力!上帝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吴芳脸色暖和了许多。

阿玉点点头。

吴芳又继续对他们三人说道:

“继续练习吧,石壁上很多飞来飞去的蚂蚱和蝈蝈,你们三人就专门打这些**吧,关键是要找到枪射击中的最佳的感觉。”吴芳说完,她回木屋了。

晚上吃饭时,徐沐风见阿翠和阿玉的食指都肿胀的不能弯曲,她们用左手夹着筷子吃,瑟瑟发抖,吃个饭都困难。

吴芳放下了自己的筷子,便爱抚地喂着她俩吃饭。起初她俩还不好意思,捏捏扭扭的嚷着自己行。

但吴芳瞪了她们几下,阿翠和阿玉便不敢噤声了,乖乖地让吴芳喂着吃。

徐沐风吃完饭后,他烧好了热水,用些冷水调匀成了温水,然后叫阿翠和阿玉的双手浸泡在温水里活血化瘀。而后徐沐风帮阿玉的食指按摩;吴芳则帮阿翠的食指按摩。

按摩后,徐沐风又用化血去肿的草药帮她俩涂擦着。

“哇,大哥哥,这草药很灵的啊。”阿玉翘翘食指,弯曲了曲,说道。

第二天,阿翠和阿玉的手指完全好了,她们和徐沐风又继续练习开枪射击。

在此之间,吴芳又教会了他们手枪和冲锋枪的技术。经过三天的突击训练、经过几千发的子弹的射击演习后,他们三人己成了合格的战士。

尤其阿玉具有狙击手的天才,她的枪法,让吴芳刮目相看了。

第四天,吴芳叫大家睡一天的觉,养精蓄锐,以便晚上参加战斗。

当天下午四点时,徐沐风第一个起床。他做好了饭菜后,然后把腊肉和腊鱼端到巫师的石棺材祭祀。同时,告诉巫师,他们今晚要参加战斗,希望巫师在冥冥中保护他们的好运和成功。

祭拜后,徐沐风便叫大家起床吃饭。

饭桌中,吴芳说,“我们在今天晚上正式开始袭击敌人了,大家一定要记住弱肉强食这个道理。战场上,面对敌人、面对活生生的真人,你若害怕,你就等于死亡。因为胜利永远属于强者。但强者不是站着让敌人射击而不要命的冲向他们,而是一种斗智斗勇的战争。当然,强者不仅要胆大而且要心细,更重要的是,要学会利用地理位置伪装保护自己,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准确地杀死敌人。”

大家吃完饭后,四个人立即穿上了蛇皮雨衣。这雨衣有帽子、衣服和裤子是连体的,即紧身又能活动自如。

阿翠和阿玉都很纤细苗条,紧身衣己紧裹的她们有了些胸线和翘臀,两人都是身材极好的少女。

当然,徐沐风和吴芳穿起这套蛇皮雨衣身材更完美了。当徐沐风和吴芳穿起雨衣后,他俩又再加穿了一件外套,便于口袋里好放东西。

阿翠和阿玉见他俩穿了外套后,她们也跟着穿起了外套。

徐沐风背了两把冲锋枪,一把手机,一把短刀。他把登山包里的钻石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将登山包装满了子弹和手雷。

吴芳背着一把冲锋枪和狙击枪,腰上插了二把手机,腿上藏着一把瑞士军刀。她的登山包里,也放满了子弹和手雷。

阿翠背着一把冲锋枪,一把巴雷特狙击枪,一把手枪,一把短刀。她背上也背了个蛇皮缝制的小袋子,小袋子里装满了冲锋枪的弹匣和子弹。

阿玉只背着一把巴雷特狙击枪,两把手枪,一把短刀,同样,她背上也是背了一袋的子弹。

徐沐风用刀切成了好几大块的腊肉腊鱼分给了每人一份。又用四个矿泉水装好了水,每人一瓶。

充分准备后就出发了,此时己是夜里八点左右。吴芳打开了石洞门,大家都按着顺序走出了洞门。等大家都走出房门后,吴芳关死了洞石门。

洞外面便是巫师的房间,然后大家又走到了巫师的厅房。吴芳轻轻地打开了一点房门,见外面乌膝麻黑,黑夜里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随后,吴芳找来一根柴火扔了出去,聆听了一下,没有听到外面有枪声和别的动静,便知道外面并没有敌人的埋伏。

于是,吴芳第一个走了出去,她端着冲锋枪四处看了看,便打了个响指,大家都走出了房门。

徐沐风仍然手持着一根长棍在前面开道,阿翠第二,阿玉第三,吴芳走在最后面,红狐反身趴在吴芳的肩膀上。

寒风凄凉,萧雨涟涟,大家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荒野的草林里。吴芳叮嘱徐沐风千万别开手电筒,以防远处的狙击手发现,遭来冷枪。

吴芳轻声说,现在还早,别急,在十二点之前能正式袭击敌人就行,我们保持龟速前进吧。

夜里行走在草丛里,最担心被小青蛇和五步蛇咬伤,因此徐沐风时不时用木棍敲打着前面草丛里和头上的树枝,驱赶着毒蛇。

天上的雨,时大时小。四周的树枝和蒿草,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儿。湿漉漉的乱草和雨水很快浸湿了每人一身,幸好每个人的里面都穿了一套雨衣,即保暖又防湿。

阿翠和阿玉牢记端枪的姿式了,她俩都把枪对着地面行走。

一路上,幸好没碰到什么野兽的偷袭。由于是雨天,大都数的野兽,如狗熊、野猪野狼之内的动物,都不爱出来活动觅食,因为彼此都不出门,很难捕到可口的食物。

大约走了三个小时后,大家才来到了离寺庙后面大约五佰米的地方停下,随后吴芳命令大家趴伏在草丛里。

吴芳用手中的狙击枪上的望眼镜看了一下,她见寺庙的后门上挂着两盏灯,后门是关着。在庙的前面的洞口处,仍然站着两个手持着冲锋枪的岗哨人员,而在庙的左侧前方也有一幢小屋,小屋的前面也站着两个持枪的人。

吴芳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沐风,我可以判断,村上十几个妇女应该关在小木屋里,我们先到木屋里去救人。待我干掉这四个岗哨人后,我立即潜到寺庙前把那三架的直升机的机翼炸掉。等你安全带出人后,我们再在这个地方集合,然后我再去放洪水,用水攻。同时你可以把四大女王叫来帮忙了。”

“大姐姐,那我们呢?”阿玉问道。

“你俩守在这里不动,用狙击枪盯着寺庙的后门,出来一个干掉一个,掩护你大哥哥带着村上的人往这边跑。”吴芳说道。

“我明白了,那四个站岗的人不用我们管对吧?”阿玉说。然后她端着狙击枪,用望眼镜看着。

“对,一定要遵守战斗纪律,你们枪上都安装了消失器。不过阿玉阿翠,你俩要记住,如果敌人发现你俩的藏身处并追来时,应每打完一枪,你立即在草地上翻滚十几米换个地方再开枪射击。但是战场上的情况瞬时万变,有些情况你自己掌握,反正你俩的任务就是把敌人堵死在庙里,两把狙击枪快速射击,用火力压住。”吴芳说完,她带着阿翠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藏伏。阿翠和阿玉两者之间的距离大约是相差三十米,但她俩的枪囗都是对着寺庙的后门。同时吴芳交待阿翠,你见妹开枪了,你也立即开枪。阿翠点点头。

安排后,吴芳又回到了徐沐风和阿玉的身边,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十点多了,便轻声对徐沐风说道,“我们走吧。”说着,吴芳又和红狐说,你躲在阿玉身边吧,保护阿玉两姐妹别被蛇咬。红狐呜了一声,乖巧地趴在阿玉的屁股后面。

然后徐沐风和吴芳急速地奔向寺庙中对面的那座山头上。

这时雨越下越大,风把寺庙后门上挂的两盏烛火灯摇曳的吱吱丫丫的响,吴芳真担心风把那二盏灯给刮走或吹破。

两人来到了寺庙后面的山顶上,便静静的趴伏在草地里。

此时庙的后门紧闭,寺庙上的每扇窗户里的灯都是灭着。

站在小木屋前面的两个岗哨人,他们端着枪不停地来回地走着,很是谨慎的样子。

由于是下雨,洞下面两个岗哨人并没有探出头来,但他们小声的交谈却让徐沐风和吴芳听得一清二楚。

“哥,我们守的是空城计啊,这洞里除了那十几个妇女外,什么鬼都没有啊。”岗哨甲小声说道。

“对啊,小木屋里也是个空城计,剩下的几十吨的毒品,早己从庙里搬进了三架直升飞机的机舱里。我听灰狼说,过两天就天晴了,飞机就可以飞走了。我们以后就不用再在这里苦守夜了。”岗哨乙说。

“你大错特错了,妈眯和灰狼又购买了大量的生产机器,又准备开工了。”岗哨甲说。

“那徐沐风小子呢?不除了他,妈眯会安心吗?”岗哨乙说。

“你又错了,今天傍晚时,无人机己大致锁定了徐沐风的踪迹,侦察到徐沐风躲在巫师的房间的地洞里。明天下午,坦克甲装车会来,而且灰狼会带领一支突击队去抓徐沐风,抓徐沐风之前,他们会先用坦克的大炮摧毁巫师的住房,然后再开始搜寻。”岗哨甲说。

第一百七十三章 生死狙击战

璀璨人生第一百七十三章生死狙击战徐沐风和吴芳听得目瞪口呆,俩人庆幸跑得快,不然都葬尸在地洞里了。

吴芳轻轻拔出了两把手枪,又把手枪都装上了消声器,随后她贴在徐沐风的耳朵上轻声说了几句。

徐沐风点点头,他摘下了背上的冲锋枪。

吴芳腾空跃向岸下,在空中,她举起双手枪对准木屋前的两个岗哨人连续打了两枪,砰,砰两声细微的枪声响后,那两个岗哨人的脑袋,便双双中弹开花,沉闷地滚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吴芳在空中猛然折腰转身,又打响了两发子弹,正在洞口聊天的两个岗哨,猝不及防,他们的头部也被无声的手枪击中,双双滚在了地上。

徐沐风也端着冲锋枪跳到了地上。

落地的吴芳,见大铁门又上锁着。当她想掏出铁线钥匙开门时,却发现口袋里没有,才想起上次被红狐叼走救徐沐风后,就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吴芳皱了一下眉头,她只好用手枪打断铁门上的大锁。枪虽然装了消声器,但子弹打在铁锁上,却发着很大的撞击声。

吴芳立即推开了门,徐沐风持枪冲进洞去。吴芳把双枪插在腰上。而后她一猫身,便纵身跃上了山坡,沿着山路,向寺庙的前面,疯奔而去。

在离寺庙大约五佰米远的山坡、伏在草丛里的阿玉,她从**里的望眼镜里见吴芳杀人如吃豆子般的轻松,她禁不住啧啧称赞大姐姐好厉害!

这时天己停止了下雨,墨层层的乌云里又钻出来如月钩似的月亮。荒野里虽然盈满了月亮的蓝光,但这些蓝光,瞬即被缕缕雾气给充斥不清,视线并不好。

突然间,寺庙的上方飞来一架飞机,飞机上的灯光闪烁、并呜鸣着警报声。而后,那架飞机在洞口的上方盘旋着。

阿玉从望眼镜里看,这架飞机大约一米长,那有这么小的飞机?这不是无人机吗?我听吴芳姐姐说过无人机的厉害。

阿玉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坏事了,无人机己发现了大哥哥徐沐风跑到洞里去救人了。

我要干掉它!阿玉立即把**瞄着了无人机,迅速板响了板机。

“当”的枪响,枪口在夜色里,喷出一道白光,啪的声响,子弹击中了无人飞机。

无人机发着扑哧裂响,并立即着火,它摇摇晃晃地盘旋了一圈,便带着熊熊烈火,呼啸地撞在小木房的门上,又是咚的一声,无人机爆炸了。

紧接着小木屋着火了,火越烧越大,一会儿,火光冲天。

寺庙里顿时大乱,喧哗吵闹声一片。庙里有人大叫道,“不好了,木屋着火了。”

阿玉咯咯笑了几声,她迅速地把枪口对着庙的后门,嘴上骂着,“麻痹的!快出来送死!我把你们一个个送到上帝那儿去做忠实的奴仆!”

这时门打开了,一位端着冲锋枪、光着膀子只穿一条裤叉的大汉冲了出来。

砰的一声,阿玉开枪了,大汉中弹扑滚在了地上。随即又飞出来三个人,阿玉和阿翠一顿开枪猛打,三个人又倒在了血泊中。

庙的后门开启着,阿玉和阿翠从**的望眼镜孔中,可以清楚地见到里面密密麻麻的人。

阿玉和阿翠又对着门里一顿猛烈的射击,瞬间干掉了六七个人,但随即庙里的人都不见了。

突然间,寺庙中的窗户上飞来一束白光,砰的枪声响,这颗子弹击中了阿玉的头部。随即子弹把阿玉掀翻了一个跟头,重重摔倒在地上,红狐呜呜地叫着。

“妹妹……”阿翠凄厉地大叫,便飞扑奔向倒地的阿玉。

“砰”的一声,窗户上又射来一颗子弹,这颗子弹击在阿翠刚开枪的地方。幸好阿翠及时奔向倒地的阿玉,侥幸躲过这一颗子弹。

藏在寺庙里的人,一下兵分三路,一伙人迅速地扑向洞里。一伙人则提着家伙去扑火,一人大声地叫道:“快把木屋里的货抢救出来……快灭掉火……快把木屋里的货抢救出来……”

而第三路的人,则跑到寺庙前门,他们快速集合了几十个人,准备包围山坡上的阿翠和阿玉。

阿翠扑在阿玉的身上,拼命叫着,“妹妹……妹妹……妹妹……”

“别叫了,你想让敌人听到?”阿玉一咕鲁地坐了起来。

“啊?妹……你没死?”阿翠惊喜地叫道,她的眼泪水流淌而下。

“不知道,人死了会是什么感觉?”阿玉摸摸头部,她问道,“你帮我看看我的头部被打中了哪儿?流血了没?”

“好,疼吗?”阿翠哆嗦地抬过头来问道。

“没有感觉了。”阿玉说。

借着月光,阿翠看见阿玉头上的蛇皮帽子,被子弹打出一个黑洞口。可以惊悸地想象,刚才射来的子弹,是挨着阿玉头皮上而过,而且子弹有硬生生地拔掉了阿玉的几根头发。

“子弹没打中你,倒是把你的蛇皮帽打穿了。你头没有流血。”阿翠摸了摸阿玉的头,长松了一口气,又说道,“你死不了。”

“妈勒个西皮!这子弹这么厉害?居然把我掀飞起来。”阿玉说,“姐,寺庙上的窗户里,躲着一位狙击手。”

“那怎么办?那么多的窗口,不知道狙击手躲在哪里?”阿翠急了。

“你这下千万别开枪,会暴露我们的位置,那我们真是死定了。”阿玉说道,“我有办法。”

阿玉爬到放**的位置,她从口袋里掏出棉线,把棉线缚在板机上。然后在枪柄的后面插上一根树枝,把绵线绕在树枝上,一点一点的把线放长。大约在离**十米远的地方,叫阿翠趴在地上拿着绵线。

阿玉把阿翠的**拿过来,瞄准寺庙上的窗户,她说,“姐,我叫你拉绵线时,你就拉一下,明白吗?”

“嗯。”趴在地上的阿翠,她拉着绵线,点点头。

木屋着火的地方,很多人都在用长扫帚和提水桶扑火。然而阿玉此时不想干掉这些人,她想干掉窗户内的狙击手。

阿玉屏息敛气,她单眼死死贴在**上的望眼镜看。寺庙总共有五个窗户口,但此时,她的确不知道狙击手是躲在哪个窗户里。

于是她开始思考:这座庙对她趴着的山头呈略倾斜状,显然狙击手是躲藏在窗口右边的木板里。要干掉这位狙击手,只要开枪射中木板上就行,尖锐的子弹会击穿木板,射中躲在木板后面的狙击手。

阿玉从窗户看,大约第四个窗户的角度是最适合狙击手开枪射向自己的角度。因此她选择了第四个窗口,把枪口瞄准窗户边的木板间。

随后,阿玉轻声说道,“姐,拉棉线。”

阿翠立即拉了一下棉线,棉线板动了枪机,**响了,却歪打正着地射中了一位正在灭火的歹徒的后背上,那歹徒立即倒地身亡。

在这刹那的时候,第四个窗户上果然打来一枪,白束的影光射在阿翠拉绵线的那把**的上方,这发子弹差一公分就击碎了**上的望眼镜。可想而知,如果这下阿翠是端着**的话,必定饮弹身亡。

阿玉大喜,见到的确是第四个窗户射来的白束光子弹。

阿玉立即板响了**,子弹从枪口飞旋出去,穿过蒿草、透过树叶,化做一道白影射中第四个窗户的木板;飞旋的子弹,击穿木板,射中藏在木板后的狙击手的咽喉,他应声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步枪在窗口飞扬了一下,啪的摔在了地上。

阿玉立即抱着**滚出十米处,以防其它窗户里还躲着狙击手,向她开枪射击。

“姐,窗户里的狙击手己被我干掉了。”阿玉又端着枪瞄准其它的窗户口,又说,“姐,你再拉几下绵线,看看还有没有狙击手。”

阿翠连拉了几下棉线,**连续响了几下,但此时并没有再看到窗户口有射击的现象。阿玉确定,窗户里己经没有狙击手了。

“姐,别怕,拿枪干掉那些灭火的人。”阿玉说完,她立即开枪打向那些灭火的歹徒,她几乎一枪一个,跟吃豆子般。

阿翠也端起**,猛烈射击。一些救火的歹徒见情况不妙,纷纷逃向洞里和庙门里,但都躺在了阿玉和阿翠的枪口下。

此时,另外几十个歹徒却从另一边的山丛林里向阿翠和阿玉包围过来。

潜到寺庙前的吴芳,果然发现了庙前停着三辆直升飞机。不过,她发现了十几位端着冲锋枪站岗的人,这让她头疼。

突然,寺庙里发生了喧嚣的叫喊声,有人大声说快去救火……还有人说……发现洞里跑进去了人……还有人大大声说,四个人站岗的人都死了……寺庙里乱成了一片。

吴芳纳闷,心说,是谁放的火?

这时寺庙前又跑出来几十个人,他们端着枪,一位像头儿的人说道,“你们站岗的头儿,派五个人跟我去山坡上狙杀暴徒,估计他们人很多。”

这十个站岗的人,一位像头的人说道,“好,留下五个人在这里死守着飞机,其余的人跟我走。”说着,他带领了五个人紧跟在他们的后面去了。

吴芳的心猛然沉了一下,知道不妙,他们是去围剿阿翠和阿玉了。

趴在草丛里的吴芳,她迅速地从背上摘下了冲锋枪,而后又快速地在枪管上安装了消声器。然后她对着五个人一顿猛烈的射击,可怜那五个人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纷纷中弹倒在了血泊中。

此时,寺庙前再也没有任何人。吴芳立即背好了冲锋枪,她站了起来,跑到三架并列的直升飞机面前。

随即,她腾空跃起,双手抓住直升飞机门舱上一处突兀处,然后凌空一个后空翻,跳到了直升飞机的顶上。

随后,吴芳从囗袋里掏出一颗手雷,用棉线连接在手雷的拉线上,再把手雷挂在机翼的中间。

安装好一架后,她又跳到另一架直升飞机上,同样把手雷挂在飞机的机翼上。再然后她放长棉线,并飞速跳下了飞机。

在地上,吴芳继续把棉线放长,见差不多时,她把手中的棉线,缚在第三架没有安装手雷的直升飞机的支架上面。

做完这些,吴芳掏出了手枪,对着没安装手雷的直升飞机的门舱锁,连续开枪打了几下,当的声响,门舱的锁被枪打掉了。而后吴芳立即打开了机舱门,跳进飞机里。

吴芳坐在驾驶上,由于没有飞机的启动钥匙,吴芳立即掏出了瑞士军用,她用刀把钥匙孔撬开,然后伸手把钥匙的线圈重新安装调试接好。

这时直升飞机启动了,机翼飞速地旋转着,而后,吴芳摁了机翼旋转的最高档位。

突然间,寺面里又冲出来几十个端枪的人,他们大声地说道:“飞机里有人,快开枪打死他……”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防不胜防的狙击战

璀璨人生第一百七十四章防不胜防的狙击战吴芳冷笑一声,她立即点开重机机“fire”的红色按钮发射键,只见直升飞机前头的重机枪立即发射打响,突突突突实……一窜窜的子弹如火舌地射中冲出来的几十个歹徒身上,瞬间,把他们打得血肉横飞,四肢不全。┏┛

吴芳驾着直升飞机腾空而起,长长的棉线,立即拉响了绑在地面两架直升飞机的机翼上面的手雷。

“轰隆隆”几声巨响,地面上的两架直升飞机的机翼,被炸的稀巴烂。

吴芳驾驶着飞机去追击前方几十个人。她打开屏幕上的热搜寻键,屏幕上立即出现了红色十指光标,光标跳晃了几十,显示在左前方二百米之处,出现晃动人影奔跑的红色影像,屏幕上的数据显示有三十二人。

吴芳知道这些人离阿翠和阿玉的地方还有大约有三百米远,此时发射追击炮,不会伤害着阿翠和阿玉。

吴芳立即锁死红外线照着的目标,然后她点开黑色按钮“target”字,直升飞机的机头的小舱门迅速弹开。

舱门里伸出微型导弹的核头,紧接着,吴芳又在屏幕上切换追风炮发射装置,然后再按了一下“fire”红射按钮,她连续发射了两枚微型追风导弹。

啪、啪!的两声,两枚追风炮,一前一后,又如二只追啄野兔的飞鹰,在空中蛇行飞翔,呼啸地如劈风斩浪般,闪电投向那三十多个人中。

“追风炮!快躲!”一位歹徒听到空中异响,他回头看得目瞪俱裂,惊恐万丈地吼道。

轰隆隆的巨响,两枚追风炮弹在三十个人中爆炸了。

瞬间,地面翻出一朵巨硕的红色蘑菇云,红浪云中可见,人头、断臂、断脚、枪支、树树、杂草……什么都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噼噼啪啪陨落在地上,而后又被厚实的泥土盖上。

剩下几个没炸死的人,他们疯了一样四处乱跑。

吴芳把直升飞机悬停在高空中,她翘起机尾,紧急参照着屏幕上的热搜移动的焦点,像打游戏一般,继续点开重机枪发射,子弹突突突突突突……连射着。

瞬间,几个奔跑的人,倒在了重机枪的点射中,统统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

吴芳又从屏幕的热搜上看见大约三百米处,阿翠和阿玉仍然伏在草丛里。

她放心了,不过她也担心阿翠和阿玉会把她当敌人射击,万一被她们的狙击枪射中机翼,那可不是好玩的。

于是,她立即调转飞机头,飞向洞口,去营救徐沐风。

这时,吴芳往后面的机舱室看了一下,见全是包装的毒品。她骂了一句:麻痹的!还有这么多的货?

趴在草丛里的阿翠和阿玉,见左前方的直升飞机,一直开枪射杀左边坡下几百米处的敌人。

聪明的阿玉便知道飞机上的人一定是吴芳了。她说,“飞机上一定是大姐姐了,幸好姐姐夺了飞机还杀死了欲偷袭我们的敌人。不然的话,我们又要遭冷枪了。”

正当,两人啧啧地赞叹吴芳好棒时,突然,红狐发出呜鸣的尖叫声,同时,啪啪的两棍从后面打向她俩的头部,阿翠和阿玉立即昏死了过去。

红狐嗖的一声,它消失在黑夜里。

当吴芳的飞机飞到寺庙上空时,猛然间,燃烧的小木屋后面的山顶上,钻出来一辆坦克装甲车。它轰隆隆地发射了一枚炮弹,这炮弹击中了吴芳的直升机的尾部。

吴芳大惊失色,直升飞机由于尾部的机翼受伤,飞机失去控制和平衡,尾部迅速地着火。

而后,直升飞机摇摇晃晃地飞向寺庙的前方的毛竹林里,速度之快,如惊雷闪电。

吴芳立即跳出驾驶室,幸好机舱门是开着。在陨落地面的那一刹,吴芳纵身跳了出去,她抱住了一根毛竹。

轰隆的一声,陨落的直升飞机在她前方大约三十米的地方爆炸,一股火浪冲天而起。

在毛竹上摇摇晃晃的吴芳,她见坦克车向她飞速追来,而且此时坦克装甲上的大炮己对着了她。

吴芳奋力跳下地面,滚出数米远。轰隆一声,一发炮弹又射向她刚才抱住的毛竹,毛竹被炸的粉碎。

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惊魂未定的吴芳,她立即爬起来,疯狂地在毛竹林里沿着曲线奔跑了起来。

坦克甲装车冲进毛竹林里,它庞大的身子,如覆平地,把毛竹林的竹子,压碎的东倒西歪,同时不停地开炮射击,吴芳几次差点被火炮炸死。

吴芳在奔跑中见左边出现一道山岗,她立即爬上了山岗,并躲在乱石里。

一会儿,吴芳见坦克车过去了。她立即跳了下去,用瑞士军刀把一根毛竹砍成了一根约一米八长的尖毛竹。

然后她用军刀在衣服上割下四条布,把四颗手雷并排牢牢地绑在毛竹前面。同时她又小心地用棉线把四颗手雷的拉线缚在四块布上,然后她倒退十米,躲在一个山岗的后面。

坦克车追到前面时,发现前面是一座陡峭的山峰,它便慢慢地折回来。

当坦克车驶到吴芳刚才第一次躲藏的乱石前面时,它轰然地开了一炮,打得乱石飞舞。

吴芳听到坦克开完炮后,她立即纵身跳到山岗的岩石面上。她右手执着缚了手雷的毛竹,双眼凌厉地盯着坦克的大炮慢慢地转过身来。

吴芳知道,坦克上面的圆盖是关着的,并没有专门的机枪手,此时没有冷枪打向她。而且她知道,坦克开完炮后,里面的炮手再装第二颗炮弹时,最少要用几秒的时间。

吴芳抓住这个机会,当黑黝黝的炮口转向吴芳立着的地方时,吴芳立即奋力把尖毛竹射向长长的炮管里。

呼的一声,尖毛竹准确地钻进了炮管里,随即吴芳飞身跳开。

轰的巨响,四颗手雷同时在炮管里爆炸,长长的炮管被炸塌。瘫痪的炮管冒着黑烟,坦克也刹住了车。

炮管爆炸后,吴芳又迅速地爬上一根毛竹。这颗毛竹紧紧挨着坦克,吴芳又掏出一颗手雷,她死死盯着坦克上的圆盖。

过了一会儿,坦克车上的圆盖被人顶起弹开,里面浓烈滚滚,并传来了剧烈的咳嗽的声音。

吴芳用嘴咬扯了手雷上的拉线,把手雷朝坦克的圆洞里抛进去,她抛得很准,手雷落进了圆洞后,轰的爆炸了。

嗒嗒嗒嗒嗒嗒……

吴芳听到后面有人朝她开冷枪,她大吃一惊,便奋力滚下地面。扑哧一声,一根尖毛竹刺穿她的登山包,又扎在她的后背上,她痛得差点昏了过去。

瞬即,她眼前逐渐模糊不清,但她紧紧咬住牙关挺住不昏迷过去。然后她吃力地拨出手枪,并打开枪保险,她握着枪,慢慢伸进茂密的草丛里。

这时,那位打冷枪的人奔跑到吴芳的身边来。月光下,他端着冲锋枪,凝视了吴芳片刻,又用脚踹了踹吴芳,见吴芳没有动静,他便嘿嘿地笑道,“这娘们好漂亮了啊,呃,乘她还有些热气,咱和她玩一玩,玩完,再捉她回去领赏。”说完他扔掉冲锋枪,便开始脱衣服。

“砰”的一声,子弹射中了这位夜行人的眉心骨,他连一句叫声都没有,便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中。

吴芳打完这枪后,她再也挺不住了,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话说徐沐风,他冲进洞后,里面的石壁上都挂着烛火灯,他端着枪一路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村里的十几个妇女的人影。

当他拐进左边的洞道时,却发现了被大火烧得残骸的不全的三幢木屋,并弃斥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徐沐风见这里也没有人,便端着冲锋枪继续往前走了大约五十米后,在左侧的地方,他惊愕地发现了十几个妇女己被吊死在石壁上。她们的状态惨不忍睹,身上都没穿衣服,全身伤痕累累,血渍斑斑。

徐沐风气得咬牙切齿,他大声怒骂着魅狐:日你个先祖的!

突然,哐当的一声,徐沐风的背后,一扇巨大的铁栏栅门从天而降,封住了徐沐风的退路。

徐沐风猛地转身看了一眼,他怔住。

当徐沐风回头看时,他前面又是哐当的一声巨响,一扇铁栏栅门,又从顶上的石壁缝里落在了地上。

徐沐风全身打了个寒栗,右眼皮跳动着,知道自己中埋伏了。他瞥了一眼,见自己左右都是石壁,前后是铁栅栏门,己处于无路可逃了。

正当徐沐风想掏出手雷炸铁门时,他头顶上凌空飞下来一个人,一掌击中徐沐风的脖子。

徐沐风猝不及防,他扑通地趴在了地上,他手上的冲锋枪也摔在了一边。

这一掌力气实在的太大,徐沐风痛得好像自己的脖子都快断了,眼前一片黑,差点昏了过去。

袭击徐沐风的人身手好快,又见他手中的刀一扬,割破了徐沐风背上的另一把冲锋枪的背带,和登山包的带子。而且连徐沐风腰上的手枪和短刀全部被他缴获了。而后这人把所有的东西丢在墙角。

他赤手空拳地环抱着胸,用一双漂亮的大眼鄙夷地看着徐沐风。

忽地,这个人飞起一脚,把徐沐风踢出数米远,徐沐风撞在铁栏门上。当的一声,藏在徐沐风口袋里的金笛滚了出来。

这人眼睛一亮,当他想扑上去捡金笛时。一道红光从铁栏栅门里跳进来,它飞快地叼起金笛又转身跳出铁栏栅门跑了。

“红狐狸?麻痹的,居然金条被狐狸抢走了。”这人说话了,是位女的,此人正是御姐尼姑。

徐沐风呻吟了一声,他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膝跪在地上。他努力地喘息了几口气,便想挣扎的站起来。

不过还没等徐沐风站起来,御姐又飞扑过来,她右手紧紧锁住徐沐风的脖子,说道,“徐沐风,我告诉你,你的婊子白小寒是我开车撞死的!哈哈,我这下送你去地狱见她吧。”

“你……为什么要杀她?”徐沐风用力憋着气说道。

“因为她陷害举报了楚斗斗的事,所以我要杀死她!”御姐死死锁着徐沐风的脖子,她把徐沐风往后用力拖去。

提到白小寒的死,徐沐风心如刀割。瞬间,他浑身充满了愤懑和力气,他双手抓住御姐的锁他咽喉的手,左脚猛抓地,他右脚打出地趟拳的“倒踢紫金炉”,奋力向后踢去,啪!的一声,这脚重重踢在御姐头顶上百会穴位上,顿时,御姐痛昏了过去。旋即,徐沐风又抓住她的手,一个背摔,把御姐摔在了地上。

徐沐风咳了咳,他猛地喘了几口气后,就高举着拳头,想一拳打爆御姐的头。

“住手!不然我开枪打死你!”铁栅栏门外,一人大声吼道。

徐沐风怔住,他抬头看了看,见前面后面都站满了端枪指着他的人,而且阿翠和阿玉也被他们缚来了。

徐沐风大惊失色。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两虎相争

璀璨人生第一百七十五章两虎相争见阿翠和阿玉都被缚了,徐沐风心里一阵悲凉。┏┛旋即,铁栅栏的小门被打开了,冲进来十几个人,把徐沐风迅速地用手铐给拷住。另外几个人把昏迷的御姐抬走了。

忽啦一下,两扇大铁门,徐徐地升到岩顶的缝隙洞里。

人群中,魅狐和高大的灰狼走了出来。灰狼那双如豹子的眼晴死死地盯着徐沐风。

魅狐恶毒毒看了徐沐风半晌,然后用拐杖当当敲了两下地面,说道:“徐沐风,算你有种!不过我现在可不是二十个亿的筹码了。既然你喜欢跳火坑,我就让你跳个痛快,你永远别想再爬起来。”

徐沐风嘬嘬嘴,笑道,“那么你现在的筹码是多少?”

“两百个亿。”魅狐吡牙咧嘴地说道。

“你叫我去抢银行?”徐沐风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会说这个话,不过你也没得选择了。哈哈,也没有人再会来救你,因为吴芳己经死了。”魅狐哈哈大笑着,笑完她又说道,“徐沐风,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放心,我会有办法让你吐出两百个亿的!”魅狐继续哈哈大笑着,然后她带领大家走出地洞。

吴芳死了?徐沐风犹如五雷轰顶,怔住了。

随后,徐沐风和阿翠、阿玉三人被锁在一个大型的铁笼子里,并且被拷在铁栏栅门上,他们是蹲坐着。

铁笼子外面站了六个持枪看守的歹徒。

听说吴芳死了,徐沐风心里又是阵阵的悲痛,他歪头问阿翠和阿玉,“大姐姐吴芳真死了吗?”

阿玉小声说道,“大姐姐没事的,她抢了一架飞机跑了,我想,她等一下肯定又会杀回来。”

阿翠也小声说道,“大姐姐没事的,她的确抢了一架飞机。大哥哥你不用担心啊。”

徐沐风叹了一口气,心稍为宽松了些。

不过,这两位小姐妹由于被歹徒击昏后,也没见到吴芳开的直升飞机被坦克的炮火击中。

魅狐和灰狼两人在寺庙的二楼上议事。魅狐愁眉苦恼地问道,“兄弟,现两架直升飞机都坏了,现怎么办?飞机可以修吗?”

灰狼用力吸着烟说道,“可以,等坦克车回来时,我坐坦克去国外买材料,再带两个修理工来就行。”

魅狐脸上才有些笑容,说,“尽快啊,我要出货了。”

“姐,听说上次楚北腾来买货,他付了二个亿了?钱呢?”灰狼用力吸着了几口烟,吐出一缕缕的云雾,怨声地说道。

“钱呐?本来他会付的,可是他己经死了。”魅狐说道,“再说货己经被大火给烧了,我也没办法给你。”

“放屁!”灰狼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说,“楚北腾没死之前,他己打了二个亿在你国外银行的帐户上。”说着,灰狼掏出了手机,他把楚北腾转账的截图给她看。

魅狐目瞪口呆,她沉吟了一下,说,“是的,可是这些钱全部被我投资买地产了,目前国外的地产还没开盘,等开盘卖房了,我再分给你一个亿,另外按百分二十的红利给你。”

“不行!我这段手头很紧张,我需要钱!”灰狼说,“再说你也不可能就这一点钱,大姐。”

“你会穷得这么苦逼?”魅狐冷笑说道,“前两个月我不是给了你一个亿多吗?钱呢?”

灰狼哈哈大笑了几声,他狰狞地露着白森森的牙齿,说道:“tm的!这些钱买了一架直升飞和一辆坦克啊,而且买了都归大家用,又不是我私人的。再说我手下的弟要吃饭,能不能打点吗?”

魅狐也哈哈大笑着,说,“你买的直升飞机和坦克都是二手货,也不知道你在哪个国家买人退役下来的东西。我估计两样东西加起来不到三佰万,就算你打点你的兄弟吃喝拉撒花去五佰万,算算,总共一千万都不到,那么还近一个亿跑哪儿去了?你很不诚实,只懂得报假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灰狼羞辱的红了脸,他怔了半晌,语气软弱下来,说,“大姐,就算我向你先借一个亿吧,以后飞机上的货卖掉后,我一个子儿也不要了。”

“没有办法了,我的确也没有钱了。”魅狐说,“两架直升机上的货,还可以值四个亿,我保证货出手后,你我对办分。”

“大姐,我知道,可是我去买飞机的材料和雇修理工也要用钱啊,你总不可能叫我空手去买吧?”灰狼越来越猴急,越来越情绪失控。

“我最多给你一百万。”魅狐说,“哈哈,你挣得钱都败在女人身上和赌上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兄弟,你我都是靠命挣来的钱,你这样大把大把地把钱丢给外面的女人和赌场上不值啊。”

灰狼哈哈大笑,他双眼似喷着火焰红,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真的只拿一百万给我?”

“没错!”魅狐冷笑道,“老娘给你一百万算多呢,材料有伍十万都足够了!”

砰的一声,隔着桌子,灰狼一拳打在魅狐的鼻子上。魅狐惨叫一声,她连人拌着椅子倒在了地上。

“老子今天杀了你!”灰狼大吼一声,他凌空从椅子上飞起来,一个侧翻身,他以肘击向魅狐的头部。

咚的一声,灰狼的肘部击空在木板上,木板被击破一个洞。

躲开的魅狐,她奋力一脚踹在灰狼的背部上。高大强壮的灰狼硬生生地挨了她一脚,但他一点也没事。他又是一个反扑,骑在魅狐的身上,他飞起右拳,打向魅狐的头部。

魅狐左手用力一挡,她猛地用头部撞在了灰狼的胸肌上,灰狼被她的头部击中,翻身滚在了地上。

旋即,魅狐翻扑过去,她用右手锁住灰狼的脖子,左手死死托住自己的肘部。她大声吼道,“老娘早就想杀死你了!你这个吃软饭的!你一天到晚拿我的钱在外面吃喝嫖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去死吧!”

身高一米九三的灰狼,他粗壮的脖子如树根般硬。他大吼一声,他用肘部猛击魅狐的左肋部,一下,二下,三下……

魅狐哇的一声吐出血来,她锁住灰狼脖子上的手,渐渐松开来。

灰狼抓开了她的手,旋即一个翻身,又是一记重拳打在她的嘴角上,魅狐又是哇的一声,连血带牙齿地吐了出来。

打红了眼晴的灰狼,他一咕噜地爬了起来,他弯身抓起魅狐的腰,高高举起。由于灰狼的个子实在的高大,被举起的魅狐差点顶在了天花板上。

“你这个老婊子,老子今天就要杀了你!哈哈,你所有的财产都将归我了。首先老子把你的女儿玩个痛快,然后再把你的女儿卖到窑子里去当歌妓。”

杀人成魔的灰狼,一旦他的狂性爆发出来,就是以一种虐性做为快乐了。他骂完魅狐后,便把魅狐的身子,狠狠地砸向地面。

咚的一声巨响,木板砸裂,楼板塌出一块巨大的洞来。

紧接着,灰狼和魅狐两人呼啸地掉了下去。咚的一声,两人的身体都重重摔在铜香炉上,灰狼先撞在香炉上,而后魅狐压在他身体上。由于惯性威力的作用,他俩又滚在了地上。

香炉哐当一声,翻倒下来,压在灰狼的身上,烟灰滚滚弥漫,滚烫的火星溅在灰狼的后背上。

灰狼哇的吐出一口血,他又大吼一声,香炉被他反手掀飞滚在了一边。此时魅狐己被他打得半死不活。

这时,天己大亮,外面轰隆隆地下着大暴雨。

听到异常的打斗声,匪徒们都端着枪站在门外看。

这群匪徒分二派,一派是魅狐的人,一派是灰然的人。

目前魅狐的人大约有十七人,灰然大约有十九人。

两派的人互相拿枪怒怼着,互相牵制压着。他们的主人相斗,谁也不允许对方开冷枪袭击自己的主人。

灰狼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又抓起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魅狐,大吼一声,再次把她高高举在手中,猛的抛出寺庙门外。

呼的一声,魅狐从空中重重地摔趴在烂泥地里,泥土水花四溅。魅狐金色的道袍的外装,己变成了泥垢土色。此时她己紧闭着双眸,浑身抽搐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着。

灰狼跳出寺庙的大门,他像块巨石傲立在风雨中。天空中的雷电,在他头顶上闪烁着火光,豆大的雨水布满了他满是疤痕的脸,又蛇行地流涎了下来。

他拍拍胸脯,结实锵锵有力。他飞舞着长手,大声地说道,“兄弟们,这魅狐是个老婊子,咱们这些人为她出生入死,卖血卖命,想不到她却是个吝啬鬼。你们知道吗,她己拥有亿万财产了,却像铁公鸡一样对我们一毛不拔,我们这些人却在吃土,在吃土!今天我要杀了她,把她的全部财产拿出来,我们一起分享好不好?”

“好!”大家齐声高叫道。魅狐手下的人见魅狐己差不多快死了,而且她女儿御姐还正处于昏迷中,大家见大势己去,只好低头投降。

最主要的是灰狼太厉害了,虽然魅狐号称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鬼狐狸,然而却在灰狼面前不堪一击,想象灰狼是多么的可怕!谁敢说个不字?

“魅狐这个婊子,我现在就把她撕了。”灰狼在风雨中大吼一声,当他转身去杀躺在地上的魅狐时,他却傻了,地上的魅狐不见了,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砰的一声枪响起,灰狼的后脑中了一枪,血像喷泉一样喷出。

众人见魅狐惊现在灰狼的后面向他开枪,魅狐用嘴吹了吹冒烟的枪口,呲牙咧嘴地说道,“灰狼兄弟,可惜你忘记了我有忍术变身的本领。”

灰狼扑通的一声,他那高大的身材如巨石般地倒在了地上,泥水被他笨重的身休溅的四起。

这时从床上挣扎起来的御姐,她从寺庙上的窗口处见到她母亲魅狐杀了灰狼,于是她全身一松,握在手上的狙击枪丢在地上,她又昏倒在了地上。

“兄弟们,我魅狐平时对你们兄弟们吝啬吗?”魅狐嘴角仍然在流血,但她己威风凛凛了。

“不会不会,妈眯对我们很好、很好!我们都服从您的指挥。”匪徒们又立即见风驶舵、伏首称道地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解破解忍术

话说吴芳。

吴芳被尖毛竹扎中昏迷后,一会儿后,天空飘起了小雨。毛竹林的水滴,落在了吴芳的眉心上,冰冷的水珠瞬间刺激弄醒了她。

吴芳吃力地睁开了眼睛,后肩膀剧痛,此时天己朦胧地亮着。她大口地呼吸着,大脑立即涌现了徐沐风、阿翠、阿玉三人,还有在七年前死在魅狐枪下的战友,于是一种强烈的不能死的意识支撑着她。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相当的危险,只要自己用力坐起,背上的毛竹尖会被拔出,血也会大量的涌出,如果在几分钟里不制住流血的现象的话,她真的会再次昏迷或者死亡。

但是,吴芳也知道在这荒野的林子里是没有人会来救自己的,不拔出毛竹也是死,拔出毛竹也是死,她还不如赌一把。

更糟糕的是,她心里惴惴不安,有种预感,徐沐风他们不祥了。

登山包里不是还有许多治伤口流血的神奇的草药吗?而且还有几条洗净的包扎伤口的布带子。

毛竹尖扎住的地方是,在左肩膀下面的位置,不过这次新的伤口并不是上次受伤的伤口,而且手还可以摸得到的地方。

幸好刚才毛竹尖扎进背上时,被背上的登山包挡了一下,不然她后果不堪设想

吴芳再次努力地吸了几口氧气,她咬住牙关,猛的坐了起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皮肉痛,又差点让她昏了过去。

吴芳迅速地卸下了登山包种狙击、冲锋枪。她颤抖地打开了登山包,从登山包里取出草药和布条。

然后她脱光上身的衣服,右手立即抓起大把的草药摁在流血的地方,草药贴住的流方,汨汩的流血,瞬间被神奇的草药凝固制住了。

吴芳又是大口的喘息了几下后,她左手又把稠糊的草药涂抹在一块长长的布条上,然后包住了伤口,把布条斜斜缚扎在前胸的部位。

这时,吴芳感觉自己的伤口己不再那么钻心的痛和烫烧了。于是她立即穿好了衣服,从登山包里拿出了矿泉水,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后,她便靠在毛竹上休息着。

吴芳的大脑逐渐地清晰了过来,并不像刚才那样浑浑噩噩了。

呜的一声,毛竹林里响起了红狐的哀叫声。吴芳的眼晴一亮,红狐己窜到了吴芳的眼前,当的一声,金笛子从红狐的嘴里掉下来。

吴芳心里抽筋似的痛着,她知道徐沐风出事了。因为这金笛原本是藏在徐沐风口袋里的,现被红狐叼过来,不由多说,她知道后果非常的严重了。

红狐双眼凄凉地看着吴芳,然后它的两只眼睛不停地流着泪水。

吴芳含着泪水,她的全身哆嗦地颤抖着,她抱住了红狐,泪水禁不住地滴落在红狐的眼睛上。

吴芳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她颤抖地捡起了金笛,放在嘴边用力地吹了起来。

嘹亮刺耳的笛声,在晨曦中异常的响,好听的音符穿过毛竹里,穿过荒野森林,穿过烟雨蒙蒙的天空,向远方飘去……这美丽的音符,在山谷里久久地回荡着。

吹完笛声后,金笛落在了地上,吴芳抱住红狐痛哭了起来。

一会儿后,毛竹林里想起了的声音,本是微亮的晨曦,己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吴芳心里咯噔一下,她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又被敌人包围住了?她想摸起地上的冲锋枪,准备反击。

嗖的四声,吴芳前面站了四位穿着宫装的怪女人,她们背上背着大长铁弓箭。

而后她们看了看吴芳,又看了看吴芳身前的金笛子。

在这四位怪女人的前前后后,密密麻麻地站着无数的野猴,这些野猴数量估计上千只,它们手上全端着弓箭。

这不是四大女猴王来了吗?是金笛把它们吹来了。

扑通几声,四大女猴王齐嗖嗖地拜倒在吴芳的面前。吴芳又激动又高兴,她慌忙爬了起来,弯腰把四大女猴王一一扶了起来。

…………………………

魅狐在风雨中对着她手下人和灰狼的手下大吼大叫时,突然从窗户上啪的一声,扔下来一位血淋淋的人。

魅狐怔了一下,她定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女儿御姐,只见御姐身上的衣服被剥光,腹腔被挖开,里面的内脏似手被什么怪物掏空,全身血淋淋的,状态极其恐怖。

魅狐惨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枪,她扑在了御姐身上号啕地大哭了起来,还没哭几下,她便悲痛地昏迷了过去。

待魅狐醒来时,天己放晴,烈日高照,地面弥漫蒸发着一层层的水气。

魅狐呆滞的双眼,忽地惊愕跳闪了几下,惊悸的连太阳的穴位,也猛的抽筋着。

这时,她惊恐地见到四面八方全是野猴子,每只野猴子都端着毒箭,这时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正前方站着,徐沐风、吴芳、阿翠、阿玉,还有四个怪女人。

顿时,魅狐全身打了个寒栗,她又往地上瞥了一眼,她见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她手下的人和灰狼手下的人,全部躺在了地上死了,而且每人的身上,都插满了密密麻麻说的毒箭,像剌猬一样。

魅狐见大势己去,见自己的女儿己残死,她的悲痛立即化成了愤怒。

她霍地站了起来,呲牙咧嘴地问徐沐风,“徐沐风,我女儿是你杀死的?真想不到你的手段会这么卑鄙!”

徐沐风从吴芳的腰上拔出手枪,拉开枪保险,用枪指着魅狐说道,“魅狐,你的女儿的内脏,都是被这些可爱的猴子吃了。因为你之前叫飞机杀了它们太多的同胞,这叫做恶有恶报的结果。我想下一个应该是你了。不过呢,我可以给你一条明路,跟我回华夏的警察局,倘若你坐一辈子的牢,总比被这些猴子吃了更开心,是不是?”

魅狐仰天哈哈大笑着,目光极锐利,肿胀的面目极度狰狞可怖。她笑完,一字一顿地对徐沐风说道,“徐沐风,这天下没有人能抓得到我的!今天你记住!一年后,我照样是条女汉子,因为我有钱,我有数不完的钱。”

“我知道你会忍术,好可怕的忍术!”徐沐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知道就好。”魅狐怔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会破忍术?”

“我可没那个本事,假如我会破忍术的话,你能三番五次地抓到我?”徐沐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我想你也不会。”魅狐吐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别太吹了!我还没抓到你第三次,接下来,我要抓你第三次了。当我第三次抓到你时,就是砰的一声枪响了,你的大脑就和灰狼的脑袋一样,嘣的一声,西瓜开花了。”魅狐说完,她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把手枪放了下来,鄙夷地说道,“我不想杀你,我应该把你交给警察局处理,因为你的罪孽太深了。”

这时,站在吴芳身边的阿翠和阿玉都不见了。

“你们看后面的天空上又飞来了几架直升飞机,那是我的救兵来了。”魅狐指着徐沐风的后面大声叫道。

徐沐风和吴芳立即回头往后面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飞机飞来,知道魅狐在说慌。当他们再转头看魅狐时,魅狐己不见了。

砰、砰!的两声枪声从寺庙的窗户口射出,窗口上的阿翠和阿玉大声说道,“我们打中了魅狐的双腿了。”

这时在魅狐消失的地方,听到魅狐发着嘶心裂肺的惨叫声音,空气中喷出两股身液,这股血液变幻成了一股袅袅升腾的血雾。

红狐立即奔了过去,它张嘴叼住了一件似空气的物品,用力掀开。大家惊讶地看见,魅狐依然躺在了原来的地方,她全身抽搐绻缩着,两只膝盖己被阿翠和阿玉用狙击步枪打烂了。

红狐叼了一个什么东西送给徐沐风,不过这东西却看不见,跟空气似的。徐沐风伸手接住,他翻了过来,这时吴芳看到是一件很大的披风,内层是丝软灰色甲。

徐沐风说,“这外层全是特制的棱形转折的透明流水玻璃,只要人披上它,这种转角的玻璃影象,它会把背后的风景转到前面来,同时,它会把前面的风景转到后面去,左右两边也是对换成影象,因此造成了我们的视角错乱。古时候也叫做流动的影象玻璃。用这种隐身的人,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跑得那么快,还在原地不动。所以我叫阿翠阿玉在楼上的窗户上,用狙击枪死死瞄准她的双膝,在她拿出这种道具衣服瞬间从头往下盖时,立即开枪打断她的双腿,以至她跑不了。”说完,徐沐风把这种隐身衣服藏到自己的登山包里。

“这也太危险了,万一魅狐披衣手脚快一点,或者阿翠和阿玉开枪没打中的话,我们又去哪儿找她?”吴芳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埋怨地说道。

“我这叫双保险,不可能两个小家伙打不中?要杀她我早就开枪了,我只想灭灭她的忍术,让她自悔其辱,让她无颜再行走江湖罢了。”说完,徐沐风哈哈大笑了几声,他走向倒地的魅狐,蹲下身问道:

“老妈眯,你这件魔术道具很不错啊!化了多少钱买的?身上还有没有?”说着,徐沐风开始搜查她的身上。

“没……没有了,花了一百万买的……”魅狐额头上冒着冷汗,脸上苍白如纸,她急喘着说道,“徐沐风……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很多的钱……”

“我对你肮脏的钱不感兴趣!你死了,这些钱最终还是归银行,你不用担心钱会烂掉,倒是你的尸体烂的可惜。”徐沐风从魅狐身上搜出了两部手机还有充电宝,他又问道,“魅狐,你这手机还有电吗?号码是哪个国家的?”

“有电有电,平时关机都不打电话……号码是国外的……具体是哪个国家我不知道……因为是我女儿买的……”魅狐吃力地说道。

“谢了。”徐沐风把两部手机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站了起来,又说道:“我是不会杀你的,放心。不过我会把你交给女猴王处理,至于它们对你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嗨,冤有头债有主,祝你走运。”说完,徐沐风走向四大女猴王的身边。

“徐沐风……你你你……千万要保我,不然的话……我的上百亿的财产真要归公了……”魅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徐沐风走到四大女猴王身边,又回头对魅狐鄙夷地说道,“你这种经过邪恶挣来的钱,还是充公的好,也让你最终明白,邪终胜不了正!”

四大女猴王一挥手,瞬间几十个野猴猛扑在魅猴的身上,它们疯了般地吃起魅狐的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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