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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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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纷乱江湖   作者:忘怀

宛若水面激起涟漪,靖雨仇从最深层的睡眠中苏醒过来,四周是一片空无的黑暗,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他眼中几乎可以说是冒着妖异的光芒注视着四周。血红色的体充斥在身体周围,腥臭的味道他已经闻得麻木了,抱元守一,吸收药里的华来补充自身是他每次出完任务后必做的功课,真气畅通无阻的在体内流转,达到了平日里不易到达的一些角落经脉,可以想见,他的修为又深进了一层。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排除脑内的负面情绪,两手一挥,大片水花飞溅中,他跃出血池。旁边的两个娇俏侍女立刻为他披上袍子,尽管见过了多次,但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见到他充满男阳刚之气的健体仍然心醉神迷,害羞脸红。靖雨仇伸手在左边侍女娇嫩的胴体上捏了一把,笑道:“小浪蹄子!三天不见,你好象又丰满了些!”

少女被他满含催情手段的大掌一抚弄,禁不住娇躯轻颤,粉脸更是早就红透如苹果。另一边的少女可就不满了,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公子!公子!还有我啦!”靖雨仇大笑,两掌上下其手,尽挑些敏感的部位抚弄,两个春情初开的小少女耳都羞红了,却喜不自胜的迎合着他作恶的魔掌。相较于杀人时的感觉,靖雨仇更喜欢这种体验,让美艳玲珑的女体在自己身下手下婉转呻吟,在某种程度上更盖过他对武道的追求。

“啊!”他坏坏的手伸进她们单薄的内衣里,肆意揉搓着柔嫩的球。两个少女在他手下颤抖着,臣服着,但他却有些意兴阑珊,他更喜欢的是那些知名的贞洁侠女在他手下婉转承欢的感觉,他嘴角挂着一丝坏笑,加重手下的力道,让两个少女的呻吟声更响亮起来。“有人!”在这种状况下他的耳力仍然惊人,敏锐的发觉轻巧的步点正在逐步接近。臭小子!又在这玩女人!任务做得怎么样?”沙哑难听的声音响起,好象同时有数十面破锣在耳边作响。靖雨仇心中一凛,“这老家伙的功力又进步了!”他挥手轻推开两个侍女,示意她们下去,这才向着来人道:“宋青言一个!阮公渡!解药拿来!”阮公渡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纪,从左眼到右颊有一道横过鼻际的疤痕,在诡异的面容上更添三分戾气,的笑声让人不寒而立,“不错嘛!小子,连定天盟的种子高手宋青言都干掉了!看来你不光玩女人的本事,连武功也大有进步了!”“少废话!解药!”

阮公渡大笑着抛过来个绿色的小瓶子,笑声难听得像寒夜里的老鸦,“不枉我栽培你一番啊!下一个,震天盟席莫!还有,老规矩,破了十个处子!”靖雨仇紧攥手中的药瓶,寒的眼光盯着阮公渡远去的背影,眼中闪动着一丝奇特的光芒。

浔阳定远长街。

席莫这几天老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这真是个不好的兆头。最近江湖上发生了很多事,白道三盟——定天、震天、荡天相继有七个高手遭到刺杀,尤其是七天前定天盟的宋青言之死更是引人注目!这宋青言的武功非同小可,自己虽然稳胜于他,但也最少需要千招开外,如今他只是在酒楼的一刻之间即遭袭杀,对方功力令人胆寒。

在三盟里呆了十三年了,也让他认清了许多现实,最初他由永定门加入震天盟时,的确是抱着为江湖上排忧解难的想法来的,但在这里多年的浸润也改变了他,三盟对外说得好听点,是白道上维持正义的领袖,但这只是骗骗傻子的,他这种其中的核心人物却知晓,江湖上黑白两道还有很多势力是远远在他们之上的,说得好听些,三盟现在也只是个花架子,其中的各派为了各自的利益本就拧不到一块。在这天下动荡的年代,及时行乐才是最好的选择,到现在他还回味着昨夜翠坊的紫焉那温软滑腻的体,可惜要不是三盟里的老家伙召他回去,他本可以和紫焉缠绵亲热上几天的。

马蹄声依旧在滴答作响,席莫忽然发现有些不对。首先,街头小贩的举动太反常,明明是云密布的天气,居然跑来卖纸,再者,从道旁的窗缝里隐约可看见些许微光,可知是兵器的反光。席莫心中码定,只是不知是那方的人马,有可能是黑道十二景,还是最近的神秘杀手血杀?

他策马来到摊前,钢枪指着摊上的宣纸,“这个怎么卖?”

小贩明显是个生手,紧张得要命,声音颤抖道:“十……十二个……”不待他说完,席莫突然暴喝一声,声音直刺耳股,钢枪挽起斗大的枪花,把他带入空中。席莫一抽马头,健马陡然增速,向长街另一头冲去。

事出突然。   两端虚掩的门窗洞开,漫天劲箭当空到。   席莫再喊一声,天生神力连人带枪舞成一团,挡开了所有飞箭。转瞬间,他已经奔到长街尽头。

街角在望。

旁边忽然闪出一人,身量修长,体态高大,长什么样子席莫没注意到,但那一头艳红色如鲜血般的发色使他猝然警觉。他双腿一夹马腹,健马再次增速到极致,钢枪荡起,就连迅若奔雷的马蹄声都几乎不能掩盖枪尖带起的风声,此枪之威,可想而知。

对方不避不让。

席莫有个奇怪的感觉,对方好象本就没有抬头看他,但他有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完全落在对方的眼中,这种矛盾至极的感觉令他难受的想吐血。但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借着马匹的冲力和全身功力汇聚到枪尖,一枪刺出。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席莫最后的意识是眼前好象闪过一道绚丽的彩虹,身体轻飘飘的完全不听使唤。

靖雨仇收回刀。被削短的枪尖旋转着钉在街旁的木柱上,此时,席莫变成两截的尸体才刚刚撞到地面。刚才还奔驰的健马已经从头到股被分为两片,大蓬的血雨漫天挥洒,却使他的红发更发出奇异的亮光,这一刀之威,惊天动地。

天边隐隐有闷雷声滚过,暴风雨即将来临。

比起宋青言的死,席莫被袭击更是轰动了江湖。黑道上是幸灾乐祸,反正白道的高手死的越多他们越是高兴。白道上可是人人自危,三盟紧急召开会议,商议对策。

定天、震天、荡天三盟成立于七十年前,成立的最初目的主要是对付当时横行无忌的魔门法帝曹天太。曹天太号称魔门内的第一人,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三盟成立最初,曾在香花坡埋伏截击曹天太。结果是,七十八个高手无一生还。

经此一役,天下震惊,三盟的主力也几乎为之扫荡一空,曹天太成了大家眼中默认的天下第一高手。闹得灰头土脸的三盟也很识趣的转移最初的目的,致力于江湖上的纠纷,几十年下来,拥有雄厚实力的三盟俨然已经成为了白道的领袖,正义的象征。

俗话说,树大招风,三盟的所做所为,自然也引起了黑道上的恐慌,相应的,黑道上也相互结盟,推出了黑道十二景,只是这黑道上的结盟不象三盟那样严密,也经常是互相牵制,成不了大事。因此这样的事情,六十七年来从未有过。

对江湖上众说纷纭的传言没有兴趣,完成任务的靖雨仇又回到血池,熟悉的腥臭味又环绕在鼻端,他陷入冥想中。

自己在生命中的前十年,一直是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十年前的某天,一切发生了变化,自从阮公渡这个老家伙把自己捉来这里,以秘法与其说是栽培,不如说是打造,造就了今日的一身功夫,成为了他手下最重要的杀人机器。但抛开对阮公渡个人的成见和恨意,他的确是黑道百年来罕见的医师和土木大师,至少他可以和公认的天下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齐名,由此可见他的水准。他借助魔门秘法近天术,以药物和针灸的手法刺激靖雨仇体内的潜力,血池就是他以一千零八十种各类药物汇聚而成的,其中的功效极其神妙。

人体分为先天和后天的区别,在胎儿时期,借助母体呼吸,气息自然流转,生生不息;一旦脱离母体,就需要借助口鼻呼吸,坠入后天境界。在阮公渡的想法中,以血池的效力为媒介,刺激靖雨仇纯净童体内的生机,再施以针孪过之法打开他道间的通道,由此靖雨仇也成为天下间第一个功力未足而晋身先天之列的异类。由于经过改造,体内真气往来循环,练起功来事半功倍。他以七年时间浸泡血池中,另两年时间就学得一身超越阮公渡的武功,前途未来不可限量。

阮公渡会找上他是因为他的资质极好,当然他的运气也是非同一般,十五年来,类似的实验阮公渡做了不下百次,因所有的人都无法承受血池的力量而失败,血池里现在可也聚集了百多人不甘的魂魄,只有靖雨仇通过了重重考验而过关,成为了他手中最犀利的一件武器。

阮公渡四十岁前拼命练功以图扬名天下,可惜他在武功方面的资质有限,虽然本身可挤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晋身绝顶,终生无望。于是他转而研究医药土木方面的学问,终于被他发掘出自身这方面的天才,野心亦随之增长,从最初的名扬江湖到现在的控制江湖,进而雄霸天下。而他手中最好的工具,就是被他称为“血杀”的靖雨仇。

如何控制个武功超过自己的高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种毒!从小开始,靖雨仇体内就被他种下了极难化解的剧毒,只能每七日靠他的解毒丸度日。这种种毒法说穿了平淡无奇,如果应用在曹天太这种绝顶高手身上是毫无作用,而靖雨仇从小时没有抵抗力时即被他开始下毒,十年下来,毒素深入骨髓,或许他能达到超越曹天太的地步的话,或可解去此毒。因此阮公渡丝毫不担心他的反噬,靖雨仇在他眼里,等若没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没半点威胁可言。一年之间,他先后派给了靖雨仇八个任务,连杀了白道三盟的八个高手。由于靖雨仇行动诡秘,三盟本不知道是谁做的,经常和他们对抗的黑道十二景自然首当其冲,成了主要的怀疑目标,一场惊心动魄的黑白火拼,已经酝酿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江湖上微妙饿形势,阮公渡掌握得清清楚楚,一方面,现今的大武王朝内外交困,内有四大豪门的相互倾轧、勾心斗角,外有各种因为天灾**无法生存下去而揭杆而起的各路义军;加上虎视耽耽的外族联军,天下暂时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如果黑白二道起了冲突,这种平衡必将被打破,天下大势一乱,到时就可混水鱼,趁乱行事。

阮公渡的这些想法,只有一个人知道,靖雨仇自然是无从得知,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实力上升到更高的层次,好化解这锥心蚀骨的剧毒,每次出去杀人,固然是为了完成任务,其中却也有着锻炼武技,在实战中提高的意思。

他从血池中跳出来,正奇怪侍女怎么没过来时,阮公渡忽然出现,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强健的体魄。

靖雨仇毫不在意,还故意挺了挺下体,让壮硕的阳刚之物在他眼前晃动,“老家伙,羡慕还是嫉妒啊?你人老了,想必家伙也不行了吧!”

阮公渡抽紧了鼻孔,额上的青筋暴起,显示他正处在狂怒之中。自从靖雨仇功成以来,每次对阮公渡的消遣,成了他最痛快的事。两人间也有种微妙的平衡,靖雨仇固然是不能违背他的命令,但阮公渡也不会不给他解药让他就这么死了,毕竟他没另一个十年来再培养个靖雨仇。

好半天阮公渡的气才消下来,这小子的嘴愈来愈厉害了,现在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气个半死,他不住提醒自己,“成大事者要忍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事!”他又回复了先前那张戾气的面容,“看你这小子的体格和手段,应该对付小女孩很有一套吧?下个任务,荡天盟农劲松的女儿农雪衣!我要你先奸后杀,最好是当着农劲松的面!哈哈哈!”

定天、震天、荡天三盟岁名义上分为三个,其实彼此间的联系相当紧密,其中全靠名为“雷霆万钧”的小组在相互间奔走联系。农劲松就是荡天盟与其联络接头之人,农雪衣是他的女儿,在联盟中也是赫赫有名,是盟中公认的十朵花之一,平日里献殷勤的年轻小伙子可着实不少。

今日又是小组与荡天盟联络的时间,农劲松自然作陪。

雷霆万钧今次来的有三人,无极门的二号高手赵无极;烈焰堂的副堂主雷猛;华山派的周展,其余两人都是五十岁左右年纪,惟有周展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年轻气盛,满脸倨傲。

赵无极一脸憨厚像,可以想见功夫肯定练得极为扎实。他礼貌的道:“近日三盟间发生不少事情,十日前就连席莫都遭到袭杀,不知农兄这里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农劲松也面色凝重,正要答话,忽然门外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爹爹!你在干嘛呢?”伴随着刺鼻的香风,明艳俏丽的少女突然跳了进来。

农劲松眉头一皱,不悦道:“雪衣!你没看到爹爹有客人在?别来打扰,出去!”   农雪衣小嘴一撅,“不嘛!爹爹!你说过要陪人家去买香包的!”

农劲松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赵无极说话了,“农兄!令千金不是外人,我们继续说也无妨!”他转头对周展道:“周世兄,你的高见呢?”半天不见回答,却见周展两眼发直,注意力全集中在农雪衣身上。赵无极暗暗摇头,这就是华山派高足的样子吗?

农雪衣依然不知死活的撒娇撒痴,“爹爹,你们坐在这里多没趣呀!不如我们一起出去逛街吧!”   周展眼睛一亮,连忙接道:“在下愿意奉陪!”

农雪衣瞅瞅他,一皱小鼻子,“谁要你跟啦!看你那猪肝似的脸!”周展被他说得满脸通红,他的脸原来长得像不像猪肝暂且不说,如今却是肖像极了。

农劲松暗叹口气,他平时的确非常宠这个女儿,但过于娇生惯养让她失了礼数,养成了一身的刁蛮习气,她也太没眼光了,没看出来今天情况特殊吗?他不得不摆出父亲的架子,大吼一声:“没有教养,给我回屋去反省!”

农雪衣一楞,爹爹何曾这样呵斥过自己,她看一眼爹爹那发青的脸,不敢反驳,哭着跑了出去。农劲松抱拳道:“小女无知,还请三位海涵!”

赵无极的确是宽厚之人,一摆手,道:“不打紧,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席莫!”雷猛开口说了两个字,果然是惜言如金之人。

“嗯!”赵无极点头,下意识的瞅了眼周展,见他依然痴痴的看着门外,他接着道:“这席莫……”“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是刚出去的农雪衣的叫声。

“雪衣?”农劲松反应迅速,一跃而起,其他三人也不慢,紧跟着冲出门外。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睚眦欲裂,娇俏的农雪衣全身赤裸被压在树干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体上起伏着,从这个角度虽然看不清楚,但从农雪衣雪白的大腿上流下的一缕鲜血就可以知道他在干什么!

农劲松悲吼一声冲了上去,赵无极一把没拉住,他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农雪衣全身僵直,没有反抗,可见是被点了道,那么她发出的声音就是此人可以引他们前来,其中一定有诈!他向老搭档雷猛使个眼色,一拍周展的后背,“周世兄!我们分头上!”

农劲松堪堪扑到那人身后,正要狠狠一掌把他打成酱,忽地感觉不对,迎上他掌底的忽然变成女儿雪白的裸背,他也是相当了得,说停就停,向后急撤。

但是晚了!并没有看到血光,因为他的刀太快了,农劲松连带着农雪衣摔出三丈开外,随着落地的震动,热血泉般从农雪衣的腰间、农劲松的颈间涌出。

“血杀!”赵无极立刻认出了这是他们目前的头号通缉犯。他真气灌入剑中,有韧的长剑好象条有生命的灵蛇般活动起来,忽左忽右,让人不清他剑指何方。同时,雷猛由右侧杀到,大砍刀取了个刁钻的死角直奔他肋下,而且周展也没闲着,快剑直指他的裆部,用意明显得很。

这次的场面是靖雨仇从未遇到过的,面临三个白道高手的同时截击,本来他可以施展潜行之术把他们个个击破,凭着他的绝顶轻功,相信不难办到,但惟有面对生死间的考验,才能更快的提高武技。

虽然局面凶险,但靖雨仇依然冷静万分,他清楚的知道雷猛的大砍刀和周展的剑的先后速度,赵无极虽然剑势变幻,其主要目的还是遮掩他的目光,真正的杀着还是雷猛的刀。

一声低吟自他口中响起,但听在三人的耳中却各有不同,速度最慢的周展感受最深,好似炸雷在耳边响起,令他手中剑慢了一瞬。靖雨仇理也不理雷猛的刀,深烈的杀气,随刀扬起,看似简单,但他的刀势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赵无极心中种下烙印,即使雷猛的一刀可以使他丧命,但他仍然可以拖他赵无极垫背。

赵无极一咬牙,长剑在真气的运使下竟弯成环状,意图硬接他一刀。

雷猛所受的感受有自不同,他同样看出,如果自己这一刀使足,固可干掉血杀,但老赵必然也得搭进去,他们二人配合多年,岂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只要自己围魏救赵,局面立刻可解,可眼前的血杀给他的感觉是不惧生死之人,此发殊不可行。雷猛硬生生的收刀转向,与赵无极合力,一刀一剑迎上他。

“好时机!”靖雨仇瞳孔放大,他利用微妙的形势、和两人间的义气,巧妙的造出了这种效果,两人本来天衣无缝的组合,顿时出现一丝空隙。靖雨仇体内先天真气流转,说收就收,不受半点阻碍,虹刀自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穿破了雷猛的刀幕,虽然只是轻轻一下,连续侵入的三道真气彻底震断了他的四道经脉。此时,靖雨仇先天真气的连续的优势就显示出来,雷猛三人虽强,但每个人都还未到先天境界,比不上他的收放自如。

靖雨仇刀势不停,紧跟着对上赵无极的太极剑,“嗤!”完全没有刀剑相撞时的清脆声,仿佛是布匹撕裂的声音,太极剑寸寸断碎,赵无极口破了个大洞,而靖雨仇也付出了代价,眉间一道细细的伤痕,手臂处划了道尺长的伤口。

一举剪除掉两个最强的敌人。   相比之下,这只是周展愣神一瞬间的功夫,他的剑堪堪刺上靖雨仇的大腿,却被他的护身真气震开,只拖出道长长的血口。

看着两个同伴一个照面间就被干掉了,周展涌上莫名的恐惧,他大叫一声,扔剑转身就跑。靖雨仇并没有追,不是他不想,而是虽然自己那一下杀掉了雷猛,但他的反震之力刚猛无伦,已经使他受了内伤。此次的敌人的确实力坚强,单打独斗,自己谁都不惧,但三人合力围攻,刚才的情形可是九死一生,要不是自己利用种种形势和手法,可能躺下的就是自己。

他望着周展逃去的方向,“这个人不足为患,不必追了!”

这次是他艺成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但他知道,自己的功力还远远不够,对付普通高手犹可,但遇上超级高手就只有败亡的份了,看来那个计划需要加紧实行。

如果说席莫被杀给了三盟很大的触动的话,那么“雷霆万钧”小组这几人的死可以说是让他们愤怒了!三盟展开了全面而迅猛的追查,闹得江湖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经过多方认证,唯一的线索就是“血杀”是个红头发之人,不巧得是,黑道十二景里正好有个赤发鬼钱正,更因为钱正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背后一定有靠山,于是各种矛头都指向了黑道十二景,但黑道十二景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平时经常为各自利益斗个**飞狗跳,但关键时刻,还是能联合到一起一致对外的。

微妙的形势即将被打破!   山雨欲来风满楼! - 沧澜曲 - 第二章柔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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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章柔家主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二章柔家主通州城内,街道上一片狼籍,有钱人家都已经带好金银细软逃命去了,只剩下身无长物的穷人迎接这未知的大战。

靖雨仇大为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顺手拉住背着包袱的店伙计,“喂!有什么事要发生,怎么人都跑了?”店伙计拼命挣扎着,可是他一个普通人哪抗得过武林高手,最后只得乖乖的在他的压迫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脸的不甘不愿,靖雨仇一笑,自口袋里掏出锭黄金,在他面前晃了一晃,“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势利的店小二当即两眼发直,接过金子还用力咬了咬,“嗯!十足真金!十足真金哪!”

靖雨仇不耐烦起来,指头敲敲桌子。

他立刻会意,像说书般摆开架势,“要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您还真问对人了!我方小二在这通州城号称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包打听……呃!万事通!要说问这种事情,您还真问对人了,这通州城里三十八条大街小巷哪个不知道我方小二的本事……”

靖雨仇抓起虹刀扔到桌子上,没好气的道:“说重点!”   “是!是!”方小二缩头缩脑,不敢再吊人胃口了,“听说是水源军打过来了!所以大家都赶着落跑!”

“水源军?”靖雨仇沉思,随即又掏出锭金子,“嗯!你再说一说这两年发生的大事!”   “啊哈!”方小二眼睛发亮,有了这两锭金子,就是要了他的命都没关系!

他赶紧把金子扫进自己的口袋,小心翼翼的放好,“要说这事,还真得提提两年前发生的大事。那时候啊!据说江湖上出了个叫“血杀”的人,专杀白道高手,嘿嘿!真是厉害,好象一口气给他干掉了白道一百多位高手!”

靖雨仇失笑,微微摇头,“果然在市井之人嘴里,传言被夸大了不少!”

方小二见他摇头,以为他不信,急道:“大爷,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哪!那“血杀”身高丈二,胳膊有我腰这么,那拳头比我的头还大……”

“越说越离谱了!”靖雨仇忍住笑,“我信,你接着说!”

“哦!这白道上吃了这种亏自然是不甘不愿的!据说这“血杀”是黑道上派来的,于是白道上的人就纠合起来向黑道要人,两方就这么打起来了,据说当时死了一千多人,紧接着这天下就乱了套了,造反的军队越来越多,今次这个水源军据说强得连官家都奈何它不得,唉!可就苦了我们这些小本老百姓了!”

靖雨仇没想到潜修两年时间,天下形势发生了这许多变化,看来这场大乱的源还是由自己引起的,到现在他才明白阮公渡的用心,借他的手打破黑白两道的平衡,进而打破天下大势的平衡,可以想见,阮公渡手中必然有其他筹码存在,而且以他喜欢隐藏在背后使坏的个,他必然是躲在哪支义军或豪门的背后运筹。

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他不关心,死的人再多和他也没半点关系,他现在想做的就是找出阮公渡的所在,干掉这个令他有深切之痛的仇人。回想起当时的事情,他只可惜没能杀得了阮公渡。完成截杀“雷霆万钧”小组的任务后,他即刻开始了脱离阮公渡控制的计划。一如江湖上的形势被他打破,他和阮公渡两人间的微妙平衡也打破了,靖雨仇在他防备最松懈的时候——他得知任务完成后的时候,经他多次观察,这是阮公渡防备最弱的时候。抓住这个最佳时机,他在阮公渡淬不及防下连中他三刀,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阮公渡的真正实力是远超他的想象的,平日里接触不多,否则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强过阮公渡了,要不是偷袭得手,后果不堪!阮公渡虽受重创,但反击亦凌厉之极,不知道是什么功法,雄强霸道、恻莫名。一番交手,阮公渡固然重伤遁走,他也是受了相当严重的内伤,幸好他终于获悉了镇压住体内剧毒的方法,这才能在两年时间内养好内伤,压下身体所中的毒,重现江湖解决阮公渡。想不到短短两年时间,物是人非,不止江湖,连天下都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抬起头,“这……”那个叫方小二的店伙早已趁他失神的时候跑得不见踪影了。

他摇头,端起酒杯,虽然满楼的人都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以躲避即将到来的军队,但他却依然泰然自若。

微风吹拂着街面,把一些杂乱无章的碎物吹得向空中扬起,天地间充满了一种萧条感。

脚步声自楼梯间响起,咋听杂乱无章,脚步沉重,但靖雨仇还是自步点中听出了些许端倪。步点虽然杂乱,但每一下都落在实处,显示出坚定的力量,表明此人的意志必然极为坚定,而远处依稀传来的喝骂声让他知道此人正被人追逐,陷于窘境。

“人生何处不相逢,劝君更进一杯酒!我敬兄台一杯!”手上的酒杯打着旋向楼梯口飞去,取的时间恰好是他的脸露出楼梯的那一瞬间,这一掷大有学问。

“好酒!”人未至,声先到,一只壮的大手出现在楼梯间,二指轻盈的捏住杯壁,轻松得连酒都不洒出一滴。手的主人渐渐显露出来,是个身形雄伟如山,目光深邃,顾盼生豪的大汉,靖雨仇的身材已经算上高大了,这大汉比他还要高出半头,可见他的高大。

大汉举杯饮酒,再长笑一声,“好酒啊!”将酒杯扔到一边,举步跨到靖雨仇面前坐下。   大汉身躯虽壮,举止动作却与人轻灵的感觉,使人不敢生出轻视之心。

虽然两人素不相识,大汉就这么坐下有些突兀,但靖雨仇还是若无其事的提起酒壶豪饮一口,旋即又把酒壶扔给大汉。

大汉毫不起疑的大喝一口,抬头见靖雨仇打量自己,大汉笑道:“可有看够?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杀个人,把把美妞好了!”

靖雨仇微微一笑道:“看你的样子,好似被人追击哩!不知如我把你擒下,可否卖几两银子?”

大汉忽地大笑,不住摇头,“想不到我李科在这里遇到知己!世人多道貌岸然,满口仁义之辈,嘴说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使人厌恶。难得老弟有真情,真是有缘相见哪!”

靖雨仇忽然感到,以前遇到的那些白道高手和此人一比,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大汉豪气天纵,举止不羁而毫不做作,与那些满嘴风花雪月、仁义道德之辈完全不同。他楞了一下,旋即和大汉一起大笑起来,这一笑,仿佛把这些年来的不快和郁一笑而空,笑回了真实的自我,笑回了孩童时代的真情。

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道:“难得碰到知音人,小弟靖雨仇,兄台,你我一见投缘,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这建议实在有些异想天开,此时两人陌生得见面不到一刻,靖雨仇此举几乎可以归为疯子一类。

大汉看了他半天,忽然伸手一拍桌子,声音虽响,桌子却丝毫没有损伤,瞧来颇为怪异,靖雨仇听在耳中,虽无异样,但可想知,这招非是无的而发。

窗边传来惨叫,一人耳鼓淌血,直直的从二楼摔下。   大汉道:“我李科愿和靖雨仇结为异姓兄弟,以杀人为誓!兄弟,该你了!”

若要论起来,大汉的手段更是惊世骇俗,靖雨仇看也不看一眼窗边还剩下的一人,一挥大袖,桌面上的物事一股脑的飞去,将刚想逃的那人打下楼去,从坠地的巨大声响来听,显然是不活了。

李科满脸惋惜之色,“可惜!可惜了这一壶好酒啊!”   靖雨仇啼笑皆非,道:“大哥,等会找家象样的酒楼,小弟好好请您喝几壶!”

李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头,“我上面还有个大哥,你还是叫我二哥吧,听着舒服些!”他望望窗外,道:“此二人乃是水源军的先头探子,他二人发现了我的身份,紧追到此,如若我在城外杀了他们,必然遭被高手围攻的命运,不过如果一刻内若不见探子回报,敌人一忽必到!”

靖雨仇丝毫没被吓到,笑道:“真正有趣!正好拿人来试试刀磨得锋不锋利哩!”   两人再度相视大笑,充满英雄相见甚欢之感。

未来天下的走势,将因这两个人的结拜而改变。   日当正午。   正是日头酷热之际,本来平素此时热闹非凡的通州城一片寂静。   急促如雷的马蹄声迅速接近。

一队超过四十人的马队掣马狂奔,激起漫天烟尘,冲入城内。   敌人已到。   矛头正指酒楼。   李科叹息一声,“唉!本来言谈甚欢,可惜有这些虫子来打搅!”

靖雨仇道:“二哥此言差矣!我兄弟一边解决虫子一边谈笑,岂不更欢?”   李科笑道:“好好好!老弟说得是,咱们就下去陪这些虫子玩玩!”

马队驰到楼前,领队正要下令,一声暴响自空中传下,大片窗扇化做漫天碎片散落下来。李科和靖雨仇自碎片中跃出。

领队色变,惊叫道:“是李科……”话未说完,已被靖雨仇一刀封喉。靖雨仇刀出如风,迅捷无伦,每出一刀,必定有一人连人带马倒下,比之两年前,他的功夫又更见进。

李科出招又自不同,赤手空拳并不带半件兵器,双拳就是他最大的武器,虽然刀剑在手,骑兵也不能阻挡他半招,每出一击,中者必全身骨骼尽碎而死,其中功力,比之靖雨仇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两人联手下,这队四十多人的马队宛如刀俎上的鱼,连一丝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不到一刻功夫就被消灭殆净。

四十多人的尸体散步四周,死状各异,就连战马也没漏掉几匹,让人分外感觉到战争年代的残酷。   见惯死亡,做惯杀手的靖雨仇竟然也有了一丝不忍。

李科则显得意兴阑珊,“唉!如果不是天下是这等形势,这几人也不必死的!   看来只有把天下握到我等手中,这种纷乱的情形才可以结束。”

口气虽大,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分外有说服力,好象他在说的是日头每天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那样的真理。

他转头向靖雨仇道:“他们对我哥俩的实力估计错误,一会的话援军必到,这次就会是我等二人无法对抗的了!我等就此别过,兄弟如要找我,可往李特的流民大营!”

靖雨仇望着李科远去,结义不到一时三刻即告分离,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确毫无世间俗态,相聚虽短暂,却使他获益良多,尤其是在酒楼的一番长谈,更使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果然,还不到一时三刻,紧骤的马蹄声再次响起,地面也随着微微震动,这次来的人马果然远超前次,的确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靖雨仇识时务的紧,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取的并不是相反的方向,而是走的李科的另一侧,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即可让敌人不着头脑,也可使李科安然离去。

好一会儿不见敌人追上来,看来是没有事情了,靖雨仇细细沉思李科先前所说的那番话。“现在天下风云激荡,形势变幻莫测,正是逐鹿中原的好时候,但我看兄弟无意于天下争霸,或许武道的追求是老弟的目标吧!老弟虽然经验尚可,但对各种形势的认知太少!二哥我就献丑告知。现在天下在名义上还处于大武王朝的统治,但实际上这只是表面的样子,王朝里真正掌权的是四大豪门,闻、李、羽然、左丘四家,不过这四大豪门间水火不容,相互勾心斗角,也幸亏这样,各路义军才得以生存。现在义军有多少支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势力比较大、实力较强的有七支,待会要对上的水源军算一支,薛刃的刀疤军、李特的流民大营、天水的梵人松、江华城苏潘的流离失所、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浪琴的浪人军,是另外几支,这几个彼此中都有厉害的高手和明的谋士,算得大有前途。”

“但若要谈争霸天下,大武的四大豪门也得考虑进去,虽然大武目前势力衰微,分崩离析是必然的事情,但每个豪门的势力均不逊于任何一支义军,若要击垮他们,并非件易事。”

“这江湖上的形势与之有些相似,先前老弟所说的白道三盟和黑道十二景虽然是挑动纷乱的引头,但若要论实力,他们只是个摆设,真正强大的都隐藏在地下。魔门内的法帝曹天太被三盟那些人尊称为天下第一,其实和曹天太齐名的共有四人,江澜沧、陆文夫和大武王朝的武冲,这三人和曹天太并称天下四大宗师,是武者中的佼佼者。魔门内多隐秘,其中的实力深不可测,但这几百年来正道上一直有香榭天檀与之对立,互相牵制,若要论起来,这香榭天檀比之魔门只怕是更为隐秘,老哥也不知其底细,但既然能和魔门相对峙,想必实力不可小视,这些势力已经不单纯是在江湖上了,它们或多或少都和义军或豪门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

“有了老哥说的这些,兄弟行走时千万务要小心,但不要为此退缩,艰险中的磨练对武道才是大有裨助!”

靖雨仇感到有些茫然,天下的势力太纷杂了,阮公渡那个老家伙不知躲到哪个乌洞里,本是无从找寻。   他倏地停了下来,功聚双耳,全神倾听。

果然在远远的树林中,传来了几声细不可闻的兵器撞击声。靖雨仇想了想,还是顺着声音的方向奔入了林中。

隔着树木的缝隙可以看到几人背对着他站着,这几人对面是个形象猥琐的汉子,小鼻子小眼睛,偏偏耳朵却很大,像极了地头里的老鼠。靖雨仇大感兴趣,轻巧跳上一棵最茂密的大树,隐藏好身形,静观其变。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在说话:“何通!识相的话就快把东西交出来,免得待会皮受苦!”

那何通身上伤痕俨然,口鼻喷血,显然早先经过一场剧斗,依靖雨仇看,就算没人动手,他也挺不过一时三刻。何通抹抹嘴边的血迹道:“叫羽然凤来,你们这些小喽罗没资格和我讲条件!”

为首的大汉大怒,但显然是有什么顾忌而没有动手,只是恨恨道:“想见我们家主,下辈子投胎再做人吧!”   何通鼻子里哼一声,不再言语。

几人心中焦急,却又不敢上前动手,生怕何通快手快脚毁坏了那件物事,回去无法向家主交代。   局面陷入僵持。

一把轻柔悦耳的声音突然入,“是哪个要见我哩?不妨过来一叙!”宛若一阵微风吹过,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何通面前。

靖雨仇大骇,此人出现没有半分预兆,自己竟不知他是何时现身的,此人功力,绝对胜过自己多多,他紧闭呼吸,放松身体,不敢露出半点声息。

何通见到来人,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马上就要死掉。   几个大汉全都“噗!噗!噗!”的跪了下来,在他们眼中,家主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来人身材修长挺拔,长眉凤目,头顶高高的盘了个髻,长得酷似一美貌女子,整个人充满了妖异的魅力,正是羽然家家主羽然凤!

他眼角都不扫一下跪在地上的大汉,柔声道:“他们几个得罪何先生,真是失礼了!”靖雨仇听得背上寒毛竖立,坦率讲,羽然凤的声音并不是肖似女声,而是柔到了极点,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下一件事的发生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不见羽然凤如何动作,跪在旁边的几名大汉全部脸色发青的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羽然凤大袖晃动,好象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语气依旧轻柔,“这几个下人得罪了先生,理应处死,羽然凤代先生代劳,不知先生如何酬谢?”

何通牙齿上下互击,“不……干……我事!”   羽然凤摇头,“真是可惜,在下实在是舍不得把先生拿来喂狼!”

何通脸上肌扭曲,显是想到了即将面临的惨境,他下意识退后一步,叫道:“别逼……我,你要……要是……过……过来,我就撕……了它!”他探手入怀,好象是握住了某样东西。

羽然凤面色一直不变,好象再没有第二种表情。他摇头失笑:“先生差矣!

如果此物事先生随身携带的话,此时必然已为我所得,此物绝非是在先生身上,既然如此,只要细察刚才发现先生的地方,答案呼之欲出,或许会在哪个树洞里吧!”

显然是完全被说中了,何通的脸色坏到无以复加,几乎可以想见,他现在除了死路一条外别无其他选择。

羽然凤面带微笑,踏前一步,“让在下送先生上路与尊夫人、老母、幼子汇合吧!”手掌缓缓伸出。   何通知道无法抗拒,只好闭目等死。

羽然凤的手掌轻轻的按上他的肩头,未及按实,他嗖忽退后,两掌反按在靖雨仇藏身的树干上,一股沛然无匹的真气顺树直上,震得满树乱晃。靖雨仇虽有警觉,同时抽身离树,但毕竟慢了一步,柔之极的真气瞬间攻到,几乎不可抵挡,靖雨仇甚至来不及运气,只得硬生生受了他半击。一口鲜血喷出,尚未接战,他已先行受创。

靖雨仇翻身落地。

羽然凤并未继续动手,双手垂下,好整以暇的望着他,“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躲过某家半击,真是后生可畏哩!”靖雨仇终于明白何通正面面对羽然凤时的感受了,他那双秀气的凤目如果放到女子身上,无疑是极为漂亮的,但放在他身上,配合修长的体态,并不让人感到突兀,此时凤目发出妖异的艳光,紧紧锁定着他的身形,令他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绝对超过阮公渡好几个级数!”靖雨仇暗自戒备,防止他又来次偷袭。

羽然凤负手背后,仰头向天,并不看他,口中道:“天下武学众多,各有其利,但其中以魔门内花音派秘传的《魔典》、香榭天檀的《意书》、《青天阕》、少林的《心想诀》、不知出处的《水经集》和《轩辕录》为之中最品,据说这些功夫练到极处,可以达到上窥天地奥秘的境界。其中的《水经集》不知如何辗转落在这何通的手里,可惜的是,他有福看书,无福享受,只好去阎罗殿修炼了!”

语气轻描淡写之极。

羽然凤侃侃而谈,靖雨仇却听得冷汗直冒,他忽然想起一事,这些隐秘的事情,羽然凤毫不避讳的在自己面前说出,自然是存了必杀他之心,同时他肯定极具信心可以一举将他击杀,换言之,如果不想出个妥当的方法,可以想见,明年这时,可以让人到他坟上为他烧纸祭拜周年了。

他脊背微挺,手握虹刀刀柄,生出股肃杀之气,不让羽然凤专美于前。

羽然凤依然不看他,却掌握他所有的动作,“小朋友动杀气哩!就让某家陪你玩玩好了!”口气轻松,好似并未把他放在眼内,但气机却紧紧锁住他,使他不敢轻动半分。

这个羽然凤看样子城府极深,而且属于那种对任何事都不会大意的人,靖雨仇清楚的知道,在他的心平气和下,自己没有半分生机,唯一的办法就是激怒他,只要能激怒他,就有一线转辄!

靖雨仇的嘴在阮公渡的多年“训练”下可是厉害得很,骂起人来能气死人,说起甜言蜜语来则能迷死人。他忽地腰骨一松,整个气势消失不见。

气机感应下,这招奇兵立刻引起了羽然凤的感觉,突如其来的一招令他大感奇怪,“难道这小子知道不敌,放弃抵抗了?还是另有诡计?”

靖雨仇知道引起了他的注意,假意叹口气道:“唉!一想到要和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动手,我就觉得恶心,提不起兴致!”   这话实在损至极,任人也受不住。

羽然凤果然城府极深,面色不变,可靖雨仇却感觉出他的笑容多了冷的气息,显示他并非对这话无动于衷。   趁热打铁。

靖雨仇毫不留情,半点口德也不留,“男人若没了本钱,那实在是不能称为男人了,充其量只能叫做男妓!我看有人可能就连男人的本钱都没有了!”说着还故意瞄瞄羽然凤的下体。

多年来笑容不退,即使在杀人时依旧满脸柔和的羽然凤终于脸上变色,碍于他在天下的名声和地位,谁人敢对他如此不敬!靖雨仇可以说是破天荒的头一个,即便是敌人对他冷嘲热讽,他依旧能泰然自若,但靖雨仇说话实在太过恶毒,攻击的是令他最受不了的地方,城府极深的他罕有发怒的时候,这次他终于掩盖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即使是在盛怒中,他说话依旧语气柔,“好小子,上一个敢对某家如此说话的已经不知到哪里投胎去了,今天若要让你走脱,某家的名字就倒转来写!”

羽然凤为人险恶,生平最喜欢偷袭别人,从来不说类似牟定的话,如今他居然这么说,显见他已经被怒气冲昏了理智。

靖雨仇心中暗笑,忽然望向他的后方,何通倒下去的地方,面上现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若在平素里,羽然凤岂会为这种小计所骗,但此刻羽然凤情绪紊乱,竟不自觉的顺着靖雨仇的目光方向望去。   何通依旧猝死在地上,何来动静!

羽然凤立知上当,真是三十岁老娘倒绷孩,一不留神居然栽倒了小辈身上。   羽然凤的愤怒无以复加,回过头去,果然靖雨仇已经踪影全无,他正要追击,异变突生!

靖雨仇自左侧树后闪出,电光火石,虹刀急切向羽然凤的颈子。先前他利用形势,终于激怒羽然凤,再借助伎俩假做遁逃,利用羽然凤分神的时机出其不意的一击得手。

刀如电闪,转瞬切到他左侧的颈子。   靖雨仇大喜过望。

“叮!”竟然发出了类似金铁交鸣的声音,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羽然凤居然及时竖起左肘,硬接了他这一击,靖雨仇感觉好似切在铁板上,甚至说更胜过铁板,他的真气到处,可以断石碎铁,可劈在羽然凤的手肘处,居然毫无反应,而且从他的身体传来强大无伦的反震之力,令他双手虎口暴开,几乎捏不住刀。

羽然凤身躯剧震,蓦地喷出口血,头也不回的转瞬远去。

靖雨仇知道他所受的伤远比外表所见为轻,看来羽然凤是有所顾忌,不肯拼命,否则他虽受了伤,若要拼着内伤加剧,强行压下伤势,以他的强横,靖雨仇依旧要落败身亡。

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羽然凤就会重来,到时就表明他再不会大意,丁点机会都不会给他,他得快手快脚些才成。   举步正要跨过何通的尸体,他忽然有所发现。

伸手到他怀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上面写着三个小字——《水经集》,册子颜色发黄,显示年代已经久远。

靖雨仇忽地大笑,人算不及天算,这何通竟也是如此狡猾之辈,虚虚实实,这秘籍竟藏在怀里,可惜他的运气太糟,没来得及证明就死在羽然凤手下。

“哪个捡到哪个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靖雨仇把册子揣到怀中,逃命去也。 小提示:← →键翻页,回车返回目录 - 沧澜曲 - 第三章 绝代艳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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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章 绝代艳姬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三章

绝代艳姬靖雨仇不敢走大路,专条些小路树林一类的地方行走,虽然是隐秘了,但速度也严重的慢了下来。他功聚双目,左右扫视了半饷,直到确定周围旷野里出他之外再无第二人,才放心的停下来,打开先前何通所珍而藏之、为之丧命的小册子。

没等他看上半个字,一串若有若无的铃声自远方传来,靖雨仇不敢怠慢,收好宝书,跳起身来。

快速的穿出树林,外面是条平整宽阔的官道,靖雨仇忽地眉头一皱,伏地倾听,“有女人的味道!”他闪到树后,滴答的马蹄声响,一辆豪华的马车自远处驶来。

嫩黄色的华丽装饰,四匹高大雄健的壮马预示着乘车之人的身份不同寻常。

赶车之人虽然模样普通,但落在靖雨仇眼中,他每下的挥鞭手法都是隐含内劲,收而不发,可知乃是高手,连赶车之人都是高手,那只能说明,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极有可能是官宦人家,而且马车虽大,道上的尘土却不飞扬,除了说明赶车者技巧高超之外,车上必然是女眷,体态轻柔而不带起路上的尘土。

靖雨仇手按大树,不见怎样动作,一股真气顺树传上,直达树冠,震得树梢晃动,满树的落叶飘向官道。   事出突然。

但赶车大汉反应奇快,不见怎样做势,手腕一翻,长鞭化做漫天鞭影,满天树叶竟无一片落上马车,更令人惊异的是,竟未发出半点声音惊动车内之人。大汉面露得意之色,对这下出手非常满意,他长鞭打转,马车增速,竟不稍停查看,但如果落在江湖老手眼中,可知他必然是用特殊手法发出信号,而且几息之内必然有人来查看。

靖雨仇此时已不在原地,他先是已落叶引大汉出手,接着同时已石子反弹之声吸引他剩余的注意力,其中巧妙处,令人叹为观止。

他整个人却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滚入车下。   靖雨仇抓着车下的架子,运功闭住呼吸,他要借助马车逃离羽然凤的追击,经此一下,羽然凤必然失去他的踪迹。

车内该是有两人,呼吸轻柔舒缓,不似会武功之人,一股超越感官之外的甜香弥漫在四周,可以想见车中必然是个大美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离刚才的地点也有了二三十里之遥,一股混着潮湿味道的风吹到,竟是到了条大河的边上。   马车停下。

车门拉开,一双属于少女的腿先跳下来,看鞋子,应该是个侍女。   香风愈加浓烈,一双纤巧修润的美腿跨了下来,随着腰臀的摆动,摇曳生姿,产生一种诱人的媚态。

靖雨仇看得呆了,体内竟有股莫名的躁动,生出种欲的想法。   大汉的两条腿出现在旁边,声音传来,“夫人请上船!”

靖雨仇一愣,“夫人?她嫁人了?”他脑中突然充满了暴虐的想法,“杀掉她的男人!”靖雨仇一惊,暗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只顾着想事,忘了外面的状况。

“朋友请出来吧!”大汉的声音传来。   靖雨仇知道行踪暴露,从车子下毛手毛脚的钻出来。

大汉手握鞭柄,嘴角挂着丝冷笑,“朋友不用装了,能以满天落叶、石子敲树的手法瞒过我的灵觉,在下佩服之至!”他嘴里说着佩服,语调中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靖雨仇大叹,知道此事难以善罢,苦恼的道:“这位老兄,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如何?后会有期!”他抬腿要溜。

“啪!”九尺长鞭正抽在身前,打得路面的青石板出现条黑黑的印痕。

靖雨仇苦笑,看来必然要有场激斗了,“这位大哥,不知您姓名如何?可否见告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大汉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他,“本人张成,只要对照马车前后的印痕和速度,不难发现有人溜到车底,我不管你今天有何目的,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靖雨仇偷偷环顾四周,岸边停靠着座大船,的桅杆上飘着血红的大旗,动人心魄。

忽地他心中一动,感觉到船侧有人在窥视,他有种感觉,窥视之人正是刚才上船去的“夫人”,在美人面前岂能坠了脸子,靖雨仇腰骨一挺,整个人看起来好象高了三分,生出股豪壮之气,仰天长笑一声,他大喊道:“张成小子,过来受拳!”

感觉到对方逼人的气势,张成口一窒,手中长鞭竟然发不出去。

气机牵引下,靖雨仇感觉到对方的怯意,再大喊一声,并未出刀,而是整个人弹般的向张成冲去,其去势犹如三军辟易,充满一往无前的味道。

张成失了先机,长鞭虽极力圈转护住身体,但靖雨仇双拳如暴风骤雨,一快一慢,先后破开鞭影,硬攻入去,真气到处,皮鞭寸寸断碎。张成不住后退,借回退之势化解他的拳力。

靖雨仇学的是李科的打法,只觉双拳发处,真气流转,源源不绝,每发一招,心中快美难以言语,他大为兴奋,“这种手无兵器的方法更助于他在武道上的成长!”再大喊一声,双拳齐出,真气运行至颠峰,张成口如遭雷击,一口鲜血尚未喷出,人已经被大力冲翻入河中。

“小子猖狂!”   本来是观战的船边几人见机不对,纷纷冲出。

靖雨仇不用眼看就知道冲上来的共有十三人,其中有四人与这张成在伯仲之间,更另有三人甚至在张成之上,是什么人竟拥有这许多硬手!他虽然怡然不惧,但肯定后面还有更厉害的。

靖雨仇当机立断,翻身入水。   众人想不到这小子反应如此之快,只得徒呼奈何。   靖雨仇潜入水中,立即回游,紧贴岸堤。

“哧!”三排劲箭直入水,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却是手法巧妙,首先,入水的时间有些微的差别,其次,入水的角度更是巧妙无比,完全封死了各种潜游的路线,各箭间的距离,取的正是新旧力交生的时间差,可见此人的箭上功夫。

不等劲箭到底,靖雨仇紧贴河底向前滑出,单凭一口真气,滑到十数丈外的船底。   对方并未下水查看,显是对自己的箭术极有信心。   大船开出。   水花四溅。

船速虽快,行驶却极为平稳。靖雨仇小心的顺着船舷攀缘而上,来到甲板上。

船体设计得极为宽广,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大坚实的桅杆撑起厚重的帆布,被江风一吹,帆布鼓起,船体行驶得极为迅速,如果有这样的船组成一支舰队,相信可以无敌于水上。

脚步声传来,靖雨仇忙躲入间回廊。   两个看样子是巡逻的哨兵步过,脚步方正,踏地声响。就连哨兵都有些功夫,靖雨仇不禁对这船上的主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隐约的人声从回廊尽头出传出,天生的好奇心促使他贴耳偷听。

透过虚掩的门缝,宽大的桌子旁坐着几个人,别的人靖雨仇没兴趣,惟独正中间那人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瘦弱的身形看起来像个柔弱书生,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瘦弱的手臂正应了那句手无缚**之力的话。但令靖雨仇注意的并不是他那不引人注意的外表,而是他的眼神,凌厉坚定,光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但看周围几人缄若寒蝉的样子就知道他正在斥责这几人。

靖雨仇不自觉的目光凝重了些,那人立刻感觉到了,转头向这边望来。

靖雨仇知道此时绝对不能惊动船上的人,他向后急退,推开最近的一扇门闪了进去。同时,对面正传来开门的声音,相差只是一线。

靖雨仇松口气,这才发现这间屋子不对的地方,香粉气味浓重了些,而且四周粉红的色调表明这是间女人的卧房,再向床上看去,他看到了一生中休想忘掉的美景。

轻纱覆体,软玉温香,床上的美人裸露出大半雪白的酥,修长白腻的玉腿在白纱的覆盖若隐若现,海棠春睡的模样若人怜思,成熟丰满的风貌出万般风情。

毫无预兆的,床上的美人缓缓睁开了眼,如同黑夜中点燃明灯,秋水般的大眼睛里蕴藏着燃烧的火焰。   色醉神迷。

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靖雨仇觉得浑身充满了爆炸的力量,一丝邪恶开始吞噬他的思想。

美人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雪白的赤足抬起,轻轻摩挲着白玉般的小腿肚,鲜红的香舌微微吐出点舌尖,舔舐着唇角。晶莹雪白的肌肤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教人找不到任何瑕疵。

靖雨仇脑中嗡的一声响,身体好象失去了自主的意识,手慢慢的伸出搭在她白腻的小腿上。   美人脸上挂上一丝不若人注意的微笑。

肌肤滑若凝脂,上去舒服得很。美女微微向上抬头,露出雪白的喉部,配合着衣襟敞开而裸露出来的大片肌,把女的身体美感发挥到极致。

靖雨仇双目一片赤红,完全忘了身处何地,两手只知道从上而下梳理她的肌肤。随着他手掌的逐步升高,美女的呻吟声也由小到大,衣襟完全敞开了,两颗腻滑圆润的美弹跳出来,促使靖雨仇不顾一切的伸出手去抚摩。

光润的肌肤极其滑腻,上去好象是水做的似的,随着靖雨仇的大手在高挺的玉上来回抚摩,那对洁白的球不知是随着呼吸还是别的什么而摇晃起来。   臀波浪。

靖雨仇不是没有过女人,而且他还是花丛中的老手,但是他头一次迷失在女人的魅力中。

两条修长白腻的大腿突然盘上了他的后背,他不由自主且心甘情愿的整个压在她动人而充满诱惑力的胴体上。

身下的女体忽然浑身一震,一股强横的真气突然发出,将他弹开,与此同时,“梆梆梆!”敲门声也突然响起。

靖雨仇身体一震,本来几近涣散的神思立刻拉了回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却觉得刚才仿佛要陷入一个噩梦中。

敲门声越来越急,伴随着急促的话语,“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靖雨仇后退两步,双手拉起裤子,脊背弓起,好似盯住猎物的野兽般盯着她,眼中出让她小心答对的神色。

她终于说话了,声音甜腻到了极点,荡人心窝,“我没事,你们下去吧!”   门外的人应诺一声,寂静下来。

靖雨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自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可能是个最危险也最甜美的尤物,刚才要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可能就死在这里了,到底她是朋友还是敌人?看来还是后者居多!

她美目流转,顾盼生姿,伸长玉臂做了个懒洋洋的姿势,高挺耸动的脯差点让他眼珠子掉出来。靖雨仇暗中深吸口气,让真气运转了两圈,再次压下毒素,所有不适的感觉全被排出体外,他变回了那个脑筋清楚的靖雨仇,他一屁股坐在香软的大床上,完全不顾礼数,就这么湿漉漉、脏兮兮的坐到人家床上。

美人抿嘴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光芒,她轻轻抚摩他衣服外裸露出来的强壮肌,“小弟,你蛮强壮的嘛,叫什么名字呦!”

柔弱无骨而又有些冰凉的玉手抚上来绝对是种享受,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看似无心,但她的玉手所放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敏感部位,但却是最能挑起他身体激情的地方。他有意无意的反抓起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姐,问人的名字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两人目前的姿势充满了香艳旖旎的气息,但撩人的气氛下隐藏着剑拔弩张的杀机。

她一阵娇笑,笑得花枝乱颤,前的雄伟峰颤动着摩擦他的膛,引得他迅速展现了男人的特征,她笑得更厉害了,春葱般的玉指点着他的额头,“原来你也不是老实人啊!我看错你喽!”

她的反击厉害之至,靖雨仇大感尴尬,索厚着脸皮,猛的向前挺一挺腰,如愿的换来她的一声娇呼。

她面孔酡红,眉目间隐含春情,“好了嘛!人家投降了,放过奴家吧!”   这女子忽软忽硬的态度令他大感头疼,看来惟有奇兵突出,才能出奇制胜。

靖雨仇放开她,退坐到椅子上,“在下一时好奇,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嘴上如此说,眼中却出神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凹凸起伏的惹火身材。

她依旧嘴角带笑。   靖雨仇接道:“大姐志向远大,城府深沉,还望教导于下!”

她面色终于变了,满脸的媚笑消失地无影无踪,脸上一片圣洁,另有种吸引人的光华。

靖雨仇看得呆了,搔着大头,“大姐,不要板着脸嘛!你这样看起来反而比较像我娘!”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屋中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下来。她叹道:“你这个小鬼,一时词锋锐利,一时语气天真,真叫人拿你没办法!看在你叫了这么多声姐姐的份上,就告诉你吧!我叫颜传玉,记好了!”

靖雨仇心中暗凛,这颜传玉好似媚骨天生,举手投足间丰姿嫣然,让人阳物为之起立,但他可以肯定,虽然这有部分可能是天生,但其中的那种媚惑力必然是出自于某种功夫,令他险些着了道,如若不是恰巧有人碰门,这时想是已经变成免费男仆了。他大马金刀的往大床上一躺,还故意大力嗅着,“嗯!颜姐姐好香!”颜传玉笑语盈盈,丝毫不以为意,一只素白的玉手抚着耳边的秀发,显得娇慵无力。

尽管早有防备,靖雨仇仍是禁不住一阵心跳,他暗暗吃惊,“这是什么媚术,如此厉害!”

颜传玉见他没反应,有意无意的伸长白嫩的长腿,借纤腰的扭动展开另一波攻击。

借着屋中的布置,她的媚术更见功效,靖雨仇暗叫不妙,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自己将变成板上的鱼,任人割宰。靖雨仇双目神光暴出,一翻手腕,虹刀已然在手,他一挥手,预备已刀尖封住她的道。

颜传玉神色一变,眼中出的冰冷寒光让他猝然惊觉她并不是没有爪子的绵羊,而是充满了高度危险的猎狐!靖雨仇真气流转,突然变招,在两人间短短的空间内,虹刀不住变换角度,务求一击而中。尽管刀招千变万化,依旧被她候个正着,与羽然凤有些类似的寒真气直迫入他的经脉,而颜传玉的衣服也受他的反震裂开个大口子,大半边雪白无暇的晶莹肌肤裸露出来。

靖雨仇心中大叫苦恼,两年前刺杀白道三盟时虽然也有凶险,却也不是太困难,如今一看,果然像结拜义兄李科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以前只是局限在一小方地方,而且阮公渡教自己的东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一日来接连遇到高手,羽然凤和这个名为颜传玉的女子,都是实力强横,看来天下间高手果然众多。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靖雨仇哪还不知道是惹起了全船的人,眼角都不敢看颜传玉半眼,就这么硬生生撞碎侧壁木板,来到隔间。

他迅速审视了周围形势,认准方向,再撞碎侧板,冲出走廊。

抬头一看,心中不禁叫苦,甲板上早已站了十几个人,硬冲是肯定行不通的,他急中生智,脚下连踢,漫天木屑劈头盖脸向扑上来的十几人砸去,令他们动作慢了半拍。他踏上右侧船舷,只待一跳。

风声响起,虽然不大却颇为怪异,靖雨仇眼角微瞥,三支劲箭当到,站在走廊口的发箭者正是先前训斥众人那人。靖雨仇长刀一闪,由上至下将三箭几乎同时挡下,看似轻松容易,箭上蕴满的真气却已经震得他手腕发麻,他再不敢停留,提气急纵而起。

“嗤!”强劲的破空声响起,劲箭再到,要让他在空中避无可避。靖雨仇猛使个千斤坠,猛然自空中落入水中,但头上包裹的巾布还是被箭风带到,飘落下来,满头耀眼的红发完全显露。

刚刚赶来的颜传玉正巧看到此幕,若有所思的表情浮上她的面容,“噢!红头发?”“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沧澜曲 - 第四章 马帮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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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章 马帮方回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四章 马帮方回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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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刻时间内,第二次跌入水中,靖雨仇不禁大叹倒霉,惟有奋力游到岸边,找个干爽之地先烤干衣服再说。   他升起堆柴火,准备脱下湿衣裤搭在架子上。

“哎呀!”他忽然发现不对,连忙探手入怀掏出捡来的奇书《水经集》,这名震天下,人人欲得之的宝书差点已经化成了纸浆,趁着它尚未完蛋之前,靖雨仇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遍,令他大失所望的是,这里面本提到的不是武功,而是对天下大江大河的描述。

靖雨仇颇为失望,什么武林宝书嘛!看来是骗人的,不过辛辛苦苦得来,这么就扔了实在不甘,他把书包好放到怀里,拍灭火堆,除去曾经在这里烤火的痕迹,防止羽然凤追踪到。

下一步要往哪里走,靖雨仇举棋未定,是继续查访阮公渡的下落还是上二哥李科那去看看。

正犹豫间,顺着风飘来股血腥味,虽然不浓,但其中隐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靖雨仇嗖的穿过树林,直奔气味的源头。

呈现在眼前的可以说是片屠场,到处铺满了尸体、沾满了血迹,死尸摆得奇形怪状、七扭八歪,树干上、草丛里……靖雨仇皱皱眉头,低头细查,每个尸体上都有相同的伤口,基本上都是一招毕命,没有更多的花巧,每一下都是伤在最致命的地方,显示杀人者的手段极为高明,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

他细查良久,从尸体中招后满脸发青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羽然凤下的手,也即是说,一忽前这目前他最大的敌人就在这里,现在他可能依旧在附近,靖雨仇提高了警惕。

一声大喊突然自身后响起,“呔!哪里来的野种,杀完人后还敢打劫!”

靖雨仇吓了一跳,风声骤起,一柄大刀从后方砍到。他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左脚一抬,踢得身前的尸体向大刀迎去,随后的隐藏一拳才是真正的杀着。

前半段构想完全正确,对方刀出如风,血花四溅中,尸体已经分成两截,但对方的反应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等他的拳头击实,竖刀中立,立刻使他的杀着变为极大的破绽,好象拳头是专门送上门去的。靖雨仇怪叫一声,刹那间变拳为掌,一指敲在刀锋处,借势后翻,拉开距离。

对方并未乘势追击,收刀退后,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

靖雨仇也好奇的打量对方,不逊于他的魁梧身材,大眼浓眉,整个人呈现出一派刚毅之色,让人觉得此人必定拥有极为坚定的意志。

大汉看了他一会儿,道:“人不是你杀的?”   靖雨仇点头,“据我看可能是羽然凤干的!”   大汉一惊,“羽然凤?羽然家家主?”

大汉喃喃道:“看来羽然家也开始行动了!”他收起刀道:“还未请教这位兄弟的大名?”靖雨仇回道:“小弟靖雨仇,正好路过此地!”大汉看了眼他的头发,可能是对他的红发感到奇怪吧!他接着道:“在下马帮方回,也是途径此地,这血腥味把我吸引来啦!没想到是这等惨状!”说着不住摇头。

靖雨仇忽然想到先前遭遇到羽然凤时的情景,此人显然是出手极端狠辣,对自己的手下都可以说杀就杀,那因为自己的关系,现在他心中怒气更可能增加了三分,下手显然是更辣了,这会他的伤势一定已经养好了,这如果要是遇上他的话……靖雨仇不敢想象,明知这样没有气概,但他实在是不想再遇上这柔的家伙。

他立刻拱手试探着问道:“羽然凤此人下手太狠,有违天理,不如我们去向他讨个公道如何?”

方回立时舌头打结,拍拍他肩头,“老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羽然凤是四大豪门的家主之一,武功之高,四大宗师之下算有他一号,这个讨回公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靖雨仇失笑,“这个方回直言不讳说怕羽然凤,十分坦率,倒也有趣!”他接道:“嗯!既然惹不起,那就让我们夹着尾巴跑吧!不若找个酒楼,喝酒做乐岂不更好!”

方回哈哈大笑道:“呵!正合我意啊!不过老哥我可有更好的地方!来,让老哥给你介绍几个人。”

靖雨仇跟着方回穿过几道树林,另一边的山包上,早已经有着七八人在烧烤野物,一见方回,全都站起相迎。

方回带着靖雨仇走到近前,逐个介绍,“这个是仲良谋、这是阿张、哦!这个秃头的家伙是铁嘴老四!剩下的就是小喽罗,我就不说了!”

不必多看,靖雨仇已经快速扫视了各人的容貌。仲良谋三缕长须,目光炯炯,显是马帮的智谋之士;阿张一脸刚硬,不带半点笑容;秃头的铁嘴老四满脸横,乍看去不似良善之辈。这是他的最初印象,虽然所知不深,但有一样可以肯定,这三人都不是好惹的对象,由此可见马帮的实力,既有谋士和力士,不若个简简单单的小帮派。

方回拉着他坐到火堆前,叫道:“来,各位兄弟,为我们新认识的兄弟靖雨仇来上一壶!”

仲良谋就坐在方回右侧,闻言笑道:“老大,这未免太吝啬了吧!想当年我们每有兄弟加入你可是……”

方回一怔,给了他肩头一拳,“靖兄弟又不是要入伙,八成是你这小子那玩意又谗了吧!”   周围众人狂笑。

方回知道靖雨仇不知道典故,加以解说,“我们马帮最开始以贩马起家,后来买卖越做越好,实力也越来越强,结果我们订了个规矩,每有新兄弟加入,大家就去院子里找妞比试玩玩。哈哈,这些年来,老哥我可是百战百胜,从无敌手啊!”

这下子众人都没声音了,可知是男尊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靖雨仇感觉十分有趣,问道:“老哥居然如此厉害?待会还要见识见识!”

方回见他似是不信,大感没面子,霍地站起,大手一挥,“各位兄弟和靖兄弟一起随着去见识一下我方回的金枪功夫!”   众人在起哄声中收拾好东西出发。   翠云阁。

珠洲第一大花楼。   雅淡致的环境和鲜嫩水灵的花女吸引了不少的恩客。   大家各自搂个美妞进房,开始令男人舒爽的勾当。

靖雨仇抱在怀中的少女,清秀可人,小鸟依依,那害羞答答的表情,相信可逗起每个男人的欲望。既然开始比试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靖雨仇熟练的双手直接抚弄她的房,少女高隆起的玉完全掌握在手中,软绵绵中带着一丝坚挺,起来舒适非常。

隔壁已经传来了呻吟的女生,看来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靖雨仇怀里的少女自然也听到了,用羞答答的眼神偷瞧着他,她显然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面对男人懂得用肢体和眼神挑逗。

周围的欢爱声基本上都已经止歇了,想见大家都差不多到头了,可方回那间房里的声浪语反而愈加响亮。

靖雨仇大感好奇,这方回果然如其所说,床上功夫非常了得,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一个时辰了。

眼看身下的女体已经布满了密麻的汗滴,他再用力顶了心几下,抽出身来,在他看来,没必要定和方回分出高下。

显然是听出这边已经完事了,方回那边也开始收工了,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浪叫,相信整个花楼都可以听到。

仲良谋摇头道:“老大每次都要来这一回,简直令我们脸上无光!”   靖雨仇问道:“那方老哥为何如此厉害?”

铁嘴老四道:“这个……老大曾经传授过一次,可惜我们资质太差,说什么也学不会,待会老大出来你可向他请教。”

不到片刻,方回神清气爽的出来,满面红光,哪像刚刚搞得女人声浪语的样子。   趁众人出去喝酒吃之机,靖雨仇趁机请教。

方回也不藏私,详加解说。他的床上功夫说白了就是一种采补之道,借助男女欢好盗取女方的气,强壮自身。方回的采补术只是其中的下乘之道,仅是能借对方的气提高欢好时间,由他一番欢爱过后满面春风可知从中可得到好处。

听过之后,靖雨仇对此并不感兴趣,毕竟女色不是他所追求的目标,但他很好奇方回是在哪里学会这种东西的。

经他一问,方回面色稍显羞赧,有些不好意思道:“说起这个,还有个典故!   那是一年前我在天松贩马时遇到个和尚教我的。”

靖雨仇更加好奇了,“和尚?真是奇怪,竟然有这样有趣的和尚?”

方回面上露出回忆之色,“天一和尚的确是个有趣的秃头,平日里总是自称老秃,不戒酒、不戒色、不戒杀,自称三不戒,而且此人说话行事非常有趣,我和他相识就缘于在花楼喝酒时这个老秃喝酒不给钱、玩女人还嫌不漂亮,险些被那些护院的暴打一顿,最后还是我帮他解的围,这金枪不倒之术就是这个老秃传授的,想不到这样个老家伙还会这等好东西!”

靖雨仇耳界大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有这样的花和尚,确实有趣,有机会的话,他倒想认识认识这个天一和尚。

方回口中低吟,“体如松,下有流,美如玉,曲寻幽,中得意满,体气内虚,薄发广收,循序渐进。气息盈满,如月浩明,金枪不倒!”这天一和尚所授法门听起来极像首歌谣,方回摇头晃脑道:“我想这歌诀说不定是天一老和尚从哪偷听来的,当时以他那张俗的嘴唱出来,险些让我把酒喷出来哩!”他拍拍靖雨仇的肩头道:“咱们不谈这老秃了,走!喝酒去!”

喧嚣的花楼更加热闹了,靖雨仇看着新结识的一帮朋友高谈阔论,不经意间,他眼角忽然瞥见一道人影,一个他绝不想看见的人,羽然家主羽然凤。

羽然凤依旧是那副柔样,脸露微笑,一点也没有在他手下受挫的怒气,他这次来的目的可想而知。   靖雨仇悄悄退后,避免和这个大凶人打个照面。

羽然凤走近入内。   方回喝酒正欢,乍见羽然凤,他虽然不认识,但看他的气度体形,知道此人必非常人。

周围几人喝得过火了,乍看到如此柔之人,以为他是女人、花楼里的姑娘,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色迷迷的上前挑逗。方回大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羽然凤凤目闪过一丝凌厉之色,犹如鬼魅般的身形略一晃动,几个胆敢冒犯他的家伙气都来不及哼一生就立毙当场。他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毫不在意,眼神转向方回他们这一桌,柔和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嗅得到他的味道,不知是你们乖乖的说出来呢,还是需要某家提个醒!”

方回虽然感到有些不解,但他感觉对方是冲着靖雨仇来的,这个他自然是不会说的,来人功夫非同小可,他给仲良谋等人使个眼色,几人一齐伸手握住兵器。

靖雨仇看得明白,方回不知此人是羽然凤,动起手来结果只有一个。他忽然向窗口跳出,嘴里喊着:“羽然凤,有种的就追过来!”

正与方回等对峙的羽然凤身形晃了晃,奇迹般的踪影不见。

方回几人大惊失色,冷汗直流,每想到这回面对的竟是羽然家主羽然凤,要不是靖雨仇把他引走,马帮最骨干的几人今天就要在这里全军覆没。方回望向窗口,两人早已不见踪迹,现在就是想帮忙也无从帮起了。

靖雨仇跳出窗口,专挑人少的地方跑,两耳边呼呼风响,他知道已经施展了全力,奔行速度达到了极限,右侧微弱的水声夹杂在耳边风声中传来,让他忽然间有了定计。

头顶风声骤响,靖雨仇顾不得难看,就地滚出,险险避过凌厉的一击,即便这样,口仍被带到,寒的真气锋利如刀,在上刮开个口子,鲜血不受控制的渗出。

他背靠着棵树站起来,羽然凤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虽未趁势追击,但摄人的气机紧紧锁定着他的身形,令他不敢妄动。

靖雨仇屹然不惧,并不是自信胜得过羽然凤,而是有信心再次从他手底逃出,尽管对方的实力强过他好几个等级。他嘲笑的看着羽然凤,“羽然凤……哦!或许我要称你做凤然羽!”

羽然凤神色不动,并未对他的挑逗言语动怒。

靖雨仇暗叫不妙,心平气和的羽然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意味着死亡,他当机立断,暴喊一声,凛冽的刀劲发出,虹刀疾如点闪,向羽然凤杀去。

羽然凤依旧是那副平静样,蕴满气劲的手指抵挡着他从各个角度杀去的虹刀,气劲与刀刃相碰,发出砰砰的声音。

忽然间,靖雨仇体会到羽然凤的想法,他这是猫捉耗子的心态,一定是想把他戏耍个够才会痛下杀手,当自己力竭的那一刻,就是死期的来临。

靖雨仇竭力狂攻,但不论他任何角度、力道的攻击都不能突破羽然凤的控制范围,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羽然凤似乎认定靖雨仇是想极力逼退自己择路奔逃。

再经一击,竟发出了“叮”的一声响,羽然凤心中暗笑,这几乎可以说是他的最后一击,这小子转眼就要力竭。   形势忽变。

靖雨仇这一击极其猛烈,反震之力也异常之大,他借着反震之力,身形暴退,速度剧增。

羽然凤略一后退的时候,靖雨仇已奔出十丈开外,羽然凤心中冷笑,妙绝天下的轻功展开,相信一息之内必可追上。   一息转眼即至,靖雨仇的速度不减反增。

羽然凤大讶,想不到这小子如此厉害!   又过一息,靖雨仇的速度越来越快,脚尖几乎点不到地。

羽然凤顿时明白他所用的功法了,暗叹这小子在饮鸩止渴。原来这种使速度倍增的功法,全凭一口真气,极为损耗真元,且真气尽时,会有力竭身软之弊,一般时刻,绝对不应轻用,惟有极度危险之情况下才被使用。羽然凤立时轻松起来,不紧不慢的跟着,等着他真气用尽的一刻,再像猫拿耗子般玩个彻底。

靖雨仇消失在山包后。   羽然凤不慌不忙,赶了上去。   等他来到小丘,靖雨仇只剩下个背影,羽然凤大感不妥,疾追而上。

羽然凤脚程何等迅速,眨眼间奔出七八里,依旧不能把距离拉近,他这才醒悟到此小子必以进入先天境界,否则无法支持这么久,可从先前交手来看,他武功虽然不错,却还应该在后天阶段才对,真是令人费解。

水声渐响,奔腾的河水在面前出现,水势湍急,这些许工夫,靖雨仇早已顺水冲出十里之遥。

羽然凤面色铁青,眼里露出森寒杀机,此子不但功力古怪,更兼有才智,日后必是大患,他心中都涌起不惜一切,也要将之擒杀的决心。

靖雨仇顺水直下,任由急促的水流把自己带往远方,心中却大叹倒霉,一天之内,竟要三次跌入河中,只不知是否上世和河神有缘。水流声愈来愈急,渐渐有似奔雷的声音,他心叫不好,可水流太急,本无法靠岸。

身下忽然感觉一空,再抬眼时,已经到个悬空处,原来河流底端是个瀑布,他加速坠下。

靖雨仇不住提气轻身,意图降下速度。眼角忽然瞥见一片黑影,是瀑布下潭底的岩石。此时空中本无法借力,他勉强翻了个身,偏离了少许方向。

“砰!”脊背还是撞到了岩石多出来的一角,喷出口鲜血,靖雨仇终于真气不支,昏了过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经历了多久,意识慢慢又回到他的体内,他身体虚弱,一阵寒,一阵热,袭遍全身,意志接近完全崩溃,最主要的是,他为了摆脱羽然凤鬼魅般的轻功,可以说已经尽了全力,即便已达真气已入先天,但实际上他并不算达到了先天境界,真气才会消耗得几近油尽灯枯。又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忽然话声传进耳内,一把甜美清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呀!你醒了!”   靖雨仇勉力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好象有千斤重,他只觉得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

一只冰凉而柔软的小手放到他的额头上,似是在探测他的温度,这回他听清楚了,一个属于少女的欢叫声响起,“啊!烧退了!”接着有体注入他的口中,似苦还甜,清凉直透入心肺。

他知道已经没有危险了,心情一松,又沉沉昏去。

再醒来时周围已没了动静,靖雨仇缓缓睁开眼,发现所处的地方是间小屋,摆设简单而干净,身体的疼痛已经大为好转,但体内的真气依然处于枯竭的边缘。

他忽然想起落河前所受的伤,一口,才发现身上已然换了套干净的衣服,顺手牵来的《水经集》就放在枕旁。

他无聊的翻着更加破烂的宝书,书上粘满了他先前受伤口流下的血,翻着翻着,他看到了令他惊奇的变化,书页上粘血之后,文字竟然全改变了,不再是大江大河的描述,而是变成里一些是是而非的话,看是来一知半解却又觉得每句话都深奥无比,这种反差让人难过得想吐血。

其中一段话好似在哪里见过,靖雨仇苦思,“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他蓦然想起,此话暗合方回所说的歌诀,与天一和尚传授采补之道极为相似,只不过方回所授的流于下乘,这才是真正的上乘极品。

人身分阳之气,气属柔,阳气属刚,刚柔并济、阳相合,始有所成,真正的采补之术,有采有补,对于双方是互惠的,阳二气在彼此间运转流通,更胜于在一人体内自主循环,世人皆视采补为下流卑鄙之做,孰料双放互利,这才是真正的采补之道。

靖雨仇一有所悟,立刻照练,效果果然绝妙,可惜体内气不足,真气依旧恢复缓慢。他苦恼的停止真气的运行,环视四周的环境,看看是否羽然凤会找到这里,如果这个凶神现在找来,逃跑也办不到了。

“吱嘎!”门扉轻响,映入眼前的是张少女的容颜,圆润白腻的小脸上挂着纯真,可爱的粉红唇瓣发出惊喜的叫声:“啊!你醒了!”

最引起靖雨仇注意的不是少女娇艳的容貌,而是她的发色,一如自己的赤红色,少女有着一头雪亮的白色长发,瞧来有些怪异。

“你没事了吧?”少女的小手在他脸前晃了晃。   “这里是……”

“哦!”少女把手上的药递给他,“这里是月河村,我是在月河洞的雨花潭发现你的,王大夫说要是晚一点送来,就没有救喽!幸好比较及时,好了,快把药喝了吧!”

少女的小手触上去冰凉,正是先前额头上的感觉,他乘机轻捏了下表示谢意。   少女嫩脸微红,低头不语。靖雨仇心中微笑,“真是个非常纯朴美丽的小姑娘!”

他抬起药碗喝了一口,一如昏迷时的感觉,微温的药中透出股凉爽的感觉,有一丝丝的苦味,喝下后,口郁闷的感觉大为减轻,可见良药苦口利于病之说非是胡说。

几天时间足够靖雨仇养好内伤,兼又熟记了水经集的二十四段似歌非歌的口诀,羽然凤找不到水经集,自然会想到是在他这里,天下间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记在脑中,这下任羽然凤想破头也弄不到手。

这里是月河村,村旁就是他用以摆脱羽然凤的月河,这几天时间羽然凤并没有找来,也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了解这里。少女叫小雪,是个孤儿,她那头奇异雪亮的银白长发是天然生成的,不像他的赤发是在血池里浸泡十年的结果,最令他惊讶的是小雪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竟然看不到任何东西,换句话说,她是个瞎子,尽管如此,但这并不影响她的行动力,小雪好似天生有一种灵觉,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凭借这种灵觉,她几乎可以凭着感觉“看”到所有的东西,目前她在月河村唯一的小客栈里帮工,个纯朴善良的她深受村民们的喜欢。

这里淳厚的民风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童年温馨,小雪这个娇俏美丽的小姑娘更是吸引了他绝大的注意力。憨厚的村民们是非常好相处的,即管靖雨仇是个与他们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他们依旧送给了他很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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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五章 倾村之祸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五章 倾村之祸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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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河村的村民主要是依靠种植维持生计,不大的小村子里总共只有那么二三十户人家,但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村落却可以算得上是个与世无争的地方,靖雨仇在这里住得很是舒心写意,不用理会江湖上的烦琐事,每天要做的只是到处逛逛,陪小雪采采草药。

月河村往南就是月河洞,小雪发现靖雨仇的地方。这月河洞是个奇怪的地方,它是由水流冲刷出的水道演变而成,其间长满了奇花异草,绿地如茵,可以拿来当做修心养的好所在,这里也是小雪经常来采草药的地方。

几缕阳光透过树丛散落下来,即便如此,这里依旧显得有些冷。像靖雨仇这种炼气之士自然不怕这等小小的寒冷,但他注意到小雪的脸色愈来愈白,简直像要变成透明的了。靖雨仇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他注意到她小手冰凉得有如寒冰,但好象并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他反转手腕,轻轻扣上她的脉搏。

靖雨仇皱眉道:“小雪,你得过什么病吗?”

虽然身体不适,但小雪依旧快乐得很,她一面凭着嗅觉采着需要的草药,一面轻轻回答:“你怎么知道呢?公山师伯也这样说耶!”

“公山师伯?”靖雨仇不解,“月河村还有这个人吗?我只知道有个开客栈贺老伯。”

小雪皱皱秀气的小鼻子,“你不知道的多着哩!公山师伯是个大好人喽!两年以前我们这里有一场旱灾呢!月河水几乎都要干了,公山师伯正好那时从这里路过,见到我时也这样问我,后来他还去卖了粮食来帮村子度过旱灾,而且还每隔一个月就过来给我配药呢!喏!你先前受伤时喝的就是照公山师伯的方法配的。”

靖雨仇沉思起来,从小雪的描述看,这公山师伯好象是个难得大好人,但就他适才为小雪把脉而知,小雪这样子并非是身体有什么隐疾,而是她可能天生属于寒之体,体气偏向柔,气极盛,那个公山师伯应该知道,但现在看来,他断定小雪的体内气好象愈来愈重,明显这个家伙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而是给她喝这种药。受伤时小雪喂他的药的药现在他了解了,是促发体内气加剧的,老家伙这样做明显是不带好心。靖雨仇开始怀疑起这个所谓的公山师伯了。

靖雨仇道:“小雪,你以前常来这采药吗?”   小雪回眸一笑,“是啊!你喝的药就是这采来的呢!”

靖雨仇打量四周,这处风景固然绝佳,但他却从中看得出斧凿的痕迹,换言之,这里相当的东西是人为造出的,他装做漫不经心的问道:“小雪,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这里吗?”

“嗯!是公山师伯告诉我的,我采草药的本事也是他教的呢!他还说我身子有隐疾,给我弄了好些珍贵的药呢!就是喝了之后身子越来越凉!”

小雪的回答轻松之极,却令靖雨仇一凛,就他所知道的,小雪虽然是纯之体,但体内气怎么会强到这个地步?原来是有人在背后下手,让她服下药物,使体内气愈来愈重,现在他可以肯定,此人绝对是不安好心,而且最大的可能是这公山师伯必定懂得采补之道,那么他的用心也就不难猜出,小雪的纯之体必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小雪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哪是这种老奸巨滑的人物的对手,他必然是想以药物刺激她的肌体,让她体内的气加重,然后再一举采集气提高功力。

“人算不如天算!”靖雨仇暗道:“打的好算盘,可惜碰到了我,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   “小雪!”他轻揽那略显窄小的香肩,“让我们想个法子让你的身子热起来!

唔,或许架起火烤烤就可以了。”

尽管看不见,但小雪的粉拳还是准确的轻轻落在他肩上,少女娇嗔道:“当人家是小猪啦!”同时靖雨仇的手也搔到她的腋下,让少女的娇笑声传出去好远。

靖雨仇开始思索这个办法的可行,这么做看起来有点趁人之危和卑鄙无耻,但好在对小雪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他还是非常喜欢的,而且小雪对他也有着绝大的好感,这样行起事来没有半分的愧疚感。

正值中午时分,太阳升得老高,劳作了半天的村民们大都三三两两的休憩着,勤快的小雪依旧在忙络着,贺老伯的客栈活计并不多,但天生爱干净的小雪把柜台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一旁的贺老伯叹道:“小雪,不要擦了,就那块破板子你擦了没有八遍也有七遍了!”   “是哦!”小雪停下手,轻巧的绕过几张桌凳。

贺老伯噼噼啪啪的算着昨天的账,“阿仇哪里去了,伤口好了没?”

“哎!”小雪这才想起来,从早上起就不见了靖雨仇的踪影,“跑到哪里去了呢?”她感觉不到这里有靖雨仇的气息。

看到小雪侧耳倾听的样子,贺老伯笑道:“才半天不见就这么着急,是不是小丫头想急着嫁人了!”   小雪急道:“贺老伯不要乱讲啦!”

贺老伯打趣道:“阿仇这小伙子不错哦,可惜我没有女儿嫁他!小雪,早点下手喽,免得被别人抢跑了!”

小雪面色微红,嗔道:“看你啦!贺老伯!”她皱皱秀气的小鼻子,羞得跑出门去。

刚到门口,几乎和正跨进来的靖雨仇撞个满怀,小雪小蛮腰一紧,已经被一只大手搂住,靖雨仇毫不避嫌的放肆亲亲她的脸蛋,口中说道:“这么着急要干吗去啊!”

贺老伯大笑:“两个小家伙要亲热到别处去,莫要耀了我老头子的眼!”

小雪大窘,急忙用力拉着靖雨仇跑出门去,她边跑边埋怨,“都是你啦!让人家被贺老伯笑话!哎呦!”一个不小心,她忘了门外的台阶,险些摔倒。

靖雨仇伸臂一捞,把她抱个满怀,那少女柔软的身子充满了处女的芳香,他索横臂把她抱了起来。   小雪微微挣扎着。

靖雨仇在她耳边吓道:“别动,要不我可又要亲你了,当心!贺老伯在旁边看着呢!”   小雪果然吓得停止了挣扎,反而小手拧了他一下,低声道:“大坏蛋!”

见到靖雨仇抱着小雪,村子里的人没有半点意外的表情,在他们心里,早认定这是一对了,他们反而脸上露出揶揄的笑容,个个冲着靖雨仇眨着眼睛。

小雪虽然看不见,但却感觉到了窘迫的气氛。   抱着小雪紧往自己怀里缩的身体,靖雨仇知道小佳人害羞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个隐秘的地方好谈情说爱。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怀里的小猫轻轻扭捏着说出几个字,“客栈后面有个地洞啦!”

“真是隐秘!”靖雨仇随着小雪拨开杂草,一棵古树的背后现出个不大的洞口,在缠绕枝干的掩饰下,从外边还真是看不到。

古树的内中是中空的,顺着天然形成的树梯,可以直到树的顶端,在这二三十丈的古树顶端,透过极度茂密的枝叶缝隙,整个月河村尽入眼中。

靖雨仇大为惊异,“小雪,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小雪转过头,靖雨仇明知她看不见,他还是为这双美丽的大眼睛感到赞叹。

风儿透过枝叶的缝隙吹拂到小雪面上,柔顺的发丝随风飘舞,映衬着粉红色的唇瓣,让靖雨仇色心大起。

此情此景再不懂得把握,那就是大傻蛋了,靖雨仇及时的伸嘴堵住了小雪的小嘴,让那句回答变成了呜咽。

情窦初开的少女软倒在他怀里,只懂得玉手抓紧他的衣襟,轻轻的颤抖。   此时已经是水到渠成了。

靖雨仇自然半点也不累,适才欢好,他并没有吸取小雪体内的气,而是初步探知了她身体内的状况,是否适合运用采补之术。令他惊异的是,除了小身子依旧寒冷外,小雪体质好得惊人,完全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当然,要在吸掉她体内多余的气,给予她足够的阳气补充,让身体内的阳之气达到平衡之后。

趁小雪熟睡的工夫,他透过枝叶打量月河村的地形。

月河村的确不大,而这古树上实在是个观察的好所在,周围环境一览无余,而且这里又隐秘非常,这样的好地方也能被发现,他不由得对小雪独特的灵觉叹为观止,佩服无已。

靖雨仇知道累坏了她,但好处还是很明显的,小雪体内积蓄的气已经吸掉了泰半,肌肤上也开始泛起了健康的淡粉红色。

欢爱过后,神清气爽,小雪的眉眼间却也多了道少妇般妩媚的风致。   她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嗔怪道:“都是你啦!把人家弄得……弄的……”

她脸上一红,说不下去了。   虽然是刚品尝完她绝美的体,靖雨仇仍被她迷得心荡神摇,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再大干一场。

当两人从树洞里钻出来时,日影已经西移了,一番欢爱竟然耗去了小半天的时间。

回到客栈时,贺老伯正在忙东忙西,见到小雪回来,连忙叮嘱,“小雪,公山师伯要来了,你快到村口去接他吧!”

靖雨仇正感奇怪,小雪拉住他就往外走,知道他不懂,小雪还边走边解释,“公山师伯啦!就是我现在说的那个大好人啦!”

“我知道!”让他疑惑的不只这个,“他来干什么?”   “来给我配药喽!他一个月才来一回,每次村子里都会热烈的招待他呢!”

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丝,四处一片变得雾蒙蒙的。   靖雨仇和小雪守在月河村的道口。   小雨丝丝而下,人影出现在道口。

靖雨仇功聚双目,对方的面容清晰的落入眼中。乍看上去,那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但他知道这种修气功之士的真实年龄往往比外表大,面目很慈祥没错,不知怎地他却觉得他的脸好象应该很熟悉,有种令他不安的感觉。

对方转瞬来到眼前,小雪欢叫起来,“公山师伯!我在这!”

公山师伯刚开始还一脸笑容,当瞥见小雪因适才的彻底的欢爱而被滋润显得愈发娇美的俏脸时,他忽地脸色大变,靖雨仇立知此人大有问题,一把将小雪扯到自己身后,让他抓向小雪手腕的手落空。

一抓不中,他显然一楞,抬头正见到靖雨仇的红发,他神色一变。   小雪还不明所以,疑惑道:“公山师伯,怎么了?”

他仰天长啸一声,充满了悲愤之意。靖雨仇被震得耳鼓生疼,暗凛这家伙不会比羽然凤差好多。

公山师伯双目扫视二人,语气沉,“好小子,刚坏完我师弟的大事,又来坏我的事!老夫这一年来辛苦培育的极之体竟被你拔了头筹!抢了老夫的头樘!

今天若让你有命走脱,我石公山岂不是白活了七十多年!”

靖雨仇不解,不知何时和他师弟结了梁子,但眼前肯定是坏了他的谋,这老家伙往那一站,气势浑然天成,竟使他找不到出手的机会,此仗大是凶险。他一捏小雪的纤腰,低声道:“这老家伙不是好人,我来挡住他,你快跑!”

小雪不解,“你们怎么啦!”   石公山哪再等他们唧唧我我,手掌一翻,强烈的劲风拍来,夹杂着寒而腥臭的味道,使人作呕。

靖雨仇不用虹刀,存心一试从水经集中领悟的阳**威力如何。

“碰!”两股劲气相接,靖雨仇只觉石公山真气中好象带着腐蚀,透过双臂直攻心脉,但在他新领悟的阳**的运使下,所有不适转瞬即告不见。

石公山大为惊奇,自己的血印**中者血枯干,真气枯竭,怎么这小子若没事人般?

靖雨仇终于证实了一件事,这水经集不愧是天下四大奇书之一,所记载的武学奥妙博大,适才这一记真气硬拼,自己明显是不敌石公山,可凭借阳**,居然打了个平手,不过老家伙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真气居然还能腐蚀体,尽管自己没事,但要抗拒这种功法,还是颇有些吃力的。

但他信心还是大增。   舍弃虹刀不用,双拳出击,雨点般向石公山落去,每一拳都真气充足,雷霆万钧。   石公山的反应出乎意料,尽量躲闪,必要时才和他硬碰几招。

时间一长,劣势就显示出来。靖雨仇猝然惊觉,石公山果然是老狐狸,他不清自己的武功,才采取游斗的方式来找寻他的弱点,他修为虽更进一层,但还比不上石公山七十余年的功力,此时他的威力的就显露出来,寒之气渐重,双臂也愈来愈疼,他心里暗暗叫苦,不停的找机会脱身。

石公山嘿嘿一笑,意识到了他的企图,招法一变,施展开了一套大开大合的拳术,真气的气旋接连被带起,围在他四周,随着气旋的增多,他的身法和行动也慢了下来。

小雪感觉出情况不对,却被气劲挤在外圈,无法上前帮忙。

前次靖雨仇能从羽然凤手上逃出,靠的都是对手的大意,而今他也犯了大意的错误,居然和石公山这样的老狐狸对攻,如今败势已成,再难反手。石公山暗自得意,这个屡次坏他师兄弟好事的小子眼看要命丧己手。

衣襟声微响,要不是功力到了石公山这个地步,还真不易发觉,“有高手来了,不知是敌是友?”他手底放缓。   说到就到,一道人影迅疾无伦的掠了过来。

靖雨仇骤然感到压力放轻,得此机会,虹刀电闪出手,逼得石公山退开一步,他脱离了气旋的圈子。

“小朋友,咱们又见面哩!”柔的语调他再熟悉不过,正是那魂不散的羽然凤。两个大凶人一齐到来找麻烦,要是不从中挑拨离间的话,骨头都别想剩下。

羽然凤眼角都不看石公山一下,对着靖雨仇道:“东西拿回来,可以给你个全尸!”   靖雨仇一脸无辜样,“东西被这个老伯抢去了!”

石公山默不做声,听着他在那里胡说。   靖雨仇见他没反驳,心中大喜,继续道:“我想抢回来,可这位石公山老伯武功强横,我不是对手!”

羽然凤压就不信他说的话,但当听到石公山的名字后,双目爆起光,转头道:“石公山?”

在他的目光下,石公山忽然一愣神,他猛然想起一事,立刻后退了一步。羽然凤在全无预兆下,手掌如贯满了气劲的利刃,直取石公山,石公山的反应也是绝快,立刻回击,以硬碰硬,真气横空。轰然剧响中,两人都身体剧震。

靖雨仇不知道羽然凤为什么改变了攻击的目标,自己的谎话他应该是不信才对,但从这家伙不做多余的事来看,他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现在再不趁机跑路就是蠢蛋了!他拉起已经呆住了的小雪,狂奔而跑,身后兀自传来真气交击的声音。

前面是两个大凶人的火拼,只有暂时跑回月河村了。

小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娇喘连连的问道:“怎么……怎么……公山师伯会说那种话,哪个后来的人是谁啊?我感觉他好可怕呢!”

靖雨仇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告诉你,包括那个什么公山师伯,这两人全不是好人,非常嗜杀,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找不到我们,自然就会离开了。”

可以躲藏的所在,自然是刚才定情的地方,他抱紧小雪,透过树影窥视着下方。

路口处已经全无人影,“难道这么快就打完了?”靖雨仇暗忖,“看样子两人的实力应该差不多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忽然响起,虽然隔得远了些,但仍然可以听得出其中那份苦痛。   “是贺老伯!”小雪惊叫。

靖雨仇心中一凛,贺老伯为人忠厚,加之月河村的村民民风质朴,鲜少有吵架的时候,会发出这种声音,那一定是发生了某种意外,最大的可能就是石公山或羽然凤其中的一人找不到他们,开始痛下杀手了。

贺老伯的叫声显然惊动了其余的村民,隐隐绰绰的人声开始响起。

但相对于武功高手而言,这些丝毫不会半点功夫的村民就等同于蚂蚁,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不看即知底下正展开场大屠杀。

小雪美眸含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声音,要不是靖雨仇紧紧抓着,她就要跳下去救这些村民了。

靖雨仇紧搂住她不住挣扎的娇躯,在她耳边低声道:“小雪,你去也是白饶,顶多把我们两个也搭进去,不如噤声避免被发现,如果能躲过去的话,我们才有资本日后报仇!”

小雪虽然善良,但却不是笨蛋,而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一息间她就权衡出利害关系,坚定的点点头,但随着惨叫声声入耳,她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惨叫声渐渐止歇,一道身影出现在客栈前方,不出所料的,是那个险的石公山。

靖雨仇甚至不敢用目光注视他,他知道像石公山这种级数的高手,只要运起天地视听**一类的功夫,不光是呼吸,就连目光的凝视他也感觉得到,靖雨仇蓦地伏身堵住小雪的小嘴,真气从口中渡入,源源不绝的代替必须呼吸的气体。

小雪也乖巧得很,立刻改用口中呼吸,接受着从他处传来的气息,冰凉的丁香小舌刺激着他的感官,尤其是在这等情况下,更是令他倍感销魂。

靖雨仇忽地脑中灵光一先,立时运起了《水经集》中的采补功法,不需要真个欢好,只通过口舌的接触,阳二气在两人间自然来回流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无分彼此!他感到身心都达至前所未有的适意境界,意到神行,说不出的畅快,从这刻起,他领悟到了阳二气更深的体会,也真正推动了体内的先天真气,踏上了进军无上天道的道路。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物我两忘的二人感到了强烈的灼热感,不是发自体内,而是由外界传来的灼热感。

不必用眼看,耳中听到的“噼啪”做响的火燃声让他知道必定是石公山找不到二人,放火泄愤。

此时,整个树洞里充满了浓烟,要不是适时领悟了阳二气流转,即便是古树不怕火烧,就是浓烟熏也熏死他们了。

靖雨仇侧耳倾听良久,确认石公山肯定已经走了,他不敢松开小雪的小嘴,就这么搂着她,虹刀反手挥出,击破树壁,轰然声响中,自树上跃下。

抬头望去,入眼处满目苍夷、到处是断壁残垣,未烧透的残木散发着袅袅青烟。   一片狼籍。

出乎意料的,小雪目光闪动,却没掉下泪来,坚定的眼神表明,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靖雨仇揽过她的香肩,“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就多一分危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希望石公山这老贼别死得太早!”   拉着她一阵奔跑,快速得远离了危险的区域。

“好像被追着跑的丧家之犬了!”靖雨仇自嘲着,他看看身边的小雪,娇喘连连,也累得说不出话了。搂上她的腰肢,温柔的问道:“再也不能回月河村,你会不高兴吗?”

小雪咬着小嘴唇,忽然跳起来亲了他一下,“只要跟着你,到哪我都愿意!”   靖雨仇欢喜的把她搂入怀中,感受着这娇痴少女的真情。

“现在是无处可去了!”他思量许久,决定先去李特的流民大营找二哥李科,至于羽然凤和石公山之间的结果,既然石公山能事后血洗月河村,想必实力相当的羽然凤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看来日后还得注意这个柔的大凶人。

- 沧澜曲 - 第六章 长湖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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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六章 长湖战云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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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湖畔。   大批的士兵喊着号子,装卸着大型的船只。另外远处的湖面上,也有着几艘中等战船在游弋往回。   湖边突出岩石处立着两个大汉注视着这一切。

左边的身材匀称修长,满脸端严,带着些书卷气,但右耳边的一道刀疤却抵消了文弱书生的形象;右面的身形雄伟如山,目光深邃,顾盼生豪,身上有股凛冽的帝皇之气,使人觉得此子必非是池中物,绝对是世间之豪杰。

左边之人轻叹一声,“二弟!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在水上吃败仗了,如若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休想谈争霸天下!”右边之人想了一想,“就我说知,浪琴的浪人军的水上天兵号称天下第一,如若我们能和它结盟,相信问题可迎刃而解!”

大哥轻轻摇头,“不是长久之计!”他看一眼身旁的二弟,见他面露微笑,知道他心中早有定计,遂笑道:“该死的老二,你中早有办法,却来消遣大哥!”

那二弟失笑道:“军营苦旅,难得以为消遣嘛!”二人相视大笑,他接道:“大哥记得我上次向你说的新结识的结义兄弟靖雨仇么?”   大哥不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接着道:“你也知道二弟我擅长相法,这靖雨仇是个颇为独特之人,不娇柔做作,变通机灵,不被世间俗法所阻碍,甚合我的胃口,而且依我看来,他是个福缘极其深厚之人,事事有惊有险,却无命之忧,我预感得到,如果有他在,任何麻烦都可以化解。”

大哥依旧不语,但他明白大哥的意思是表示同意,他转头望向烟波逐浪的洱海,心中叫道:“兄弟,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日影西移,靖雨仇和小雪驾着小舟,滑过烟波渺渺的水面,借着夕阳的斜光,远远望去,水面上有如万条金蛇乱舞,激荡的水波处没有半点别的影子,清新的湖风吹过,好似夹杂着少女体香般的气味,中人欲醉。

虽然是好风景,但小雪沉着脸,一语不发,月河村被毁的猝然打击让这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整个变了个人般,这种情况令靖雨仇大为头疼,牢记仇恨固然应该,但也不必如此极端,须要善加开导才是。

靖雨仇划着桨,笑着对小雪道:“怎么样,感觉得到这个大湖么?”   小雪听如未闻,显是还沉浸在报仇的心绪中。   靖雨仇叹口气,非常时须用非常法。

弃桨不顾,小舟开始在湖中打着圈子。   揽过她的娇躯,作恶的双手不打招呼的滑进衣襟中去,直接抚上柔腻的雪丘。

自从领悟这个阳调和之法后,靖雨仇的欲骤然提高了好几档,连小雪这个以前纯白如纸的清纯小姑娘也被他调教成了个自己专属的小娃荡妇。但效果和好处也是愈发明显的,体能和真气越来越足,这更使他沉醉其中,小雪的体质更是变得敏感得不得了,并不是说变成了妇,相反的,小雪的气质反而转为清冷艳丽,惟有面对他时,如火的热情才会爆发,当靖雨仇的手抚上她的玉体,小雪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自动找寻到最舒适的位置,仰首挺迎接他的轻薄,香唇更似乎主动迎上,献上丁香小舌。

靖雨仇只是要分散她烦乱的思绪,从她的俏脸开始,他一直亲到娇嫩的小耳垂,她那处地方极端敏感,加上玉上活动的魔掌,浑身上下两出地方遭到侵袭,小嘴发出动听的娇吟。

在火般的激情中,靖雨仇清楚的感觉得到体内的先天真气的运行,不若以前的杂乱无序,而是有条有理的顺着曼妙的路线运转着,每条经脉、每个窍都处在活泼中,他感觉得到真气的活力,忽然间他知道自己从此刻开始真正向着无上的武道进步。

小雪身子一抖,紧抱住他,眼角渗出泪滴。   看到她能哭出来,靖雨仇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他真气运做,弥补她所消耗的阳二气。

玉体再颤,小雪平静了下来,原来的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仿佛又回来了。

清新的湖风吹来,小雪开始感觉着这平素未经历过的场面,浩大的空间,不同于陆地的气息,她放开心怀,心驰神醉,小嘴长得大大的。

靖雨仇打趣道:“嘴张得那么大,喔!有小鸟飞进去了!”

少女不依的娇叫着,“讨厌啦!人家是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湖!好象……好象……”忽然间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嫩脸微红不说下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荡,挑逗道:“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想到和哥哥我做的‘妙事’了!”   小雪脸更红了,扭扭捏捏的不理他。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小雪娇羞的样子,手一翻,再次滑进内衣中去,同样的,小雪也无法抗拒他的求欢,配合着他轻薄的魔手,任由他的魔手随着凉爽的湖风伸入内衣,任意揉搓着嫩滑的肌肤,火热的肌肤诉说着她中的激情。

鼓号声响,远处快艇乘风破浪般快速向这里驶来,船头旌旗招展,依稀写的是“水源”二字。

靖雨仇叹口气,还未尽兴就被打搅,他可不愿让人见到小雪的美丽身体,拍醒迷醉的少女,整理好她的衣物。

快艇转瞬驶到眼前,上面约坐有七八人,从衣着看,应该是属于游哨一类的。

靖雨仇忽地想起,从哪里听过这水源军的名号了,当日与义兄酒楼结拜时,所歼灭的哨兵小队就是属于水源军的,说起来彼此间也应该算是敌人,他开始暗自戒备起来。

领头之人倒是一脸方正,还未靠近就大叫道:“对面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在打仗吗?”

靖雨仇这才注意到极远处烟波浩荡、硝烟四起,显然是两方战船在作战,他心中一动,已经接近流民大营了,不知道水源军是在和谁作战,如果是流民大营的话,这倒要助一臂之力了。他拱手为礼,脸上堆笑,“小弟实在不知这里正在打仗,请问将军,不知道是哪两方在此战斗?”

领头的家伙虽然面目方正,但是脑筋不敢令人恭维,被靖雨仇叫声将军一捧,连老爹姓什么都忘记了,他努力挺抬头,做出副将军的样子,“嗯!是我水源军在征讨流民大营的贼寇!”

“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多谢了!”靖雨仇低声吩咐小雪坐稳,脚下使劲,小舟徒地加速,猛撞在对方船头,虽然小舟颇小,而彼船要大上几倍,但在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下,小舟竟似无坚不摧,“砰!”然巨响中将快艇的船头彻底撞毁,木片飞溅中,靖雨仇朗声长笑,虹刀出手,往对方船上跃去,威武有如天神。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本来船头破碎就再也无法在水面上浮起,再被靖雨仇重重一踏,快艇半边翘起,湖水直灌而入,不过水虽然进得快,不及靖雨仇的虹刀快,从船头进水到彻底沉没,片刻工夫,靖雨仇的虹刀已经犹如闪电般划过每个人的颈子,而且还赶得及在船沉之前跃回小舟去。

“扑通!”声中,几具变得毫无生命力的身体跌入水中,破碎的快艇打着转,在湖面上旋起个小漩涡,随着湖水愈进愈多,快艇终于消没不见。

小雪一声不出,直到靖雨仇跃回小舟,才笑着道:“阿仇哥哥,你好厉害嘛!   好象切瓜砍菜般,我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仗没等打就已经完了。”

靖雨仇大笑道:“对付这些小角色,这还算慢的哩!”脚下使劲,弃桨不用,让小舟再次快速前进。

小舟速度甚快,不到一刻,战场变得清晰可见,大队的战船彼此间相互开火,利箭与火弩乱飞,火光共湖光一色。

形势明显得很,水源军是占了上风的,船只数量上多了对方一倍有余,而且后方还有大批的增援船只,对面的旗帜也映入他的眼帘,金色的旗帜上落着了“流”字,不言自明,这肯定是流民大营的旗号,也即是说,彼方是他的朋友,而且正处于下风中。

靖雨仇皱起眉头,的确他是想存心帮忙,但现在却有无从帮起的感觉。水源军的战船一字排开,像一堵水面上会移动的城墙,以他一艘小舟之力,想与之硬碰,有些螳臂当车的味道。

正自彷徨无计,旁边的小雪好象知晓他的心情般,“阿仇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才能通过前面战船的拦截,随便还给他们一点教训?”

靖雨仇大为意外,她猜的虽不中亦不远矣,他嗯了一声表示她说得十分正确,然后接着解释道:“对面分两伙战船,一面是水源军,可以说是我们的敌人;另一边是流民大营的水军,也可算是朋友这方的吧!现在的形势是水源军的战船多出不止一倍,可以说流民大营的败势已成,我现在想做的就是要如何才能阻止水源军的追击,尽量减少些伤亡。”

“这样子啊!”小雪低头沉思,“我们这边只有两个人,再怎么厉害也威胁不到这如此大的战船,应该……如此这般……”她拉下靖雨仇,在他耳边一阵耳语。

靖雨仇听得不住点头,不见怎样作势,身子已经轻轻巧巧的滑入水中消失不见,连水花也未溅起多少。   小雪独自摇起桨,往战场的方向迎上去。

将近水源军后方大批的增援船只时,小雪松开手,让小舟顺着惯前进着,她自怀中出尾晶莹短小的玉笛,一端抵在唇边,委婉悠扬的曲声轻轻的响起。

这曲声并不能盖过战场中的巨大声响,不过随着笛声的愈传愈远,越来越的人开始注意到这边,当然,一个美丽的少女是远比必胜的战斗吸引人的。

小舟轻荡,水波盈漾,悠扬动听的旋律加上笑容如蜜的美少女,的确是绝佳的风景。

指挥当前战场的水源军四大杀神之一的金典两眼放光,他天极其好色,加之情暴虐,在他手上被折磨致死的女子没有一百,也又几十,但他从未见过如此鲜嫩可口的可人儿,他只欢喜得浑身发抖,好象看到了这美丽的少女在身下婉转哭吟的场面,他摩拳擦掌,正要下令把这个孤身一人的少女捉上船来,任他享用。

异变突生。   脚下的甲板突然寸寸碎裂,伴随着漫天的碎片,强烈的杀气自其中迸发。

虽然事出突然,但金典不愧为四大杀神之一,反应奇快,甚至在旁边的兵士尚未惊叫出声之际,已经横臂硬架了这一击。这金典的一身功夫全在一双手臂上,又素有金臂之称,运上真气,双臂瞬时变得有如钢铁般坚硬,自信可挡得任何兵器的攻击。

两股力道相接,却没有预想中的真气相撞之声。金典大叫不好,他本来预备以强横的硬气功将对方震毙,但与对方的兵器相接却空荡荡的感觉毫无一物,对方好象并没有运上真气,他立时知道对方以一种巧妙的手法引开了他的真气,使他收势不住,直往前撞去。

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自然清楚得很,尽管不愿,亦不得不强行运气止步,真气自腰腹间传到腿上,“咔嚓”声中把甲板踏了两个洞出来。

对方亦是刺杀的绝顶好手,利用巧妙的形势把他逼到这个尴尬的境地,不待他压下翻腾的气血,刀光暴闪中,仓促间运起不到七成的金臂硬气功再也无法抵挡着一击。

鲜血飞溅。   即使在血横飞的战场上亦从未流过血的金典前血光迸发,复又被对方一记重脚轰碎甲板,整个身体被踢往下一层。

整个过程动若脱兔,不到一息,直到金典庞大的身躯消失在甲板上,周围的兵士才懂得发出惊叫,但少了阵前指挥的大将,余下的人只够喂靖雨仇的刀刃,靖雨仇踢翻几个兵士,点起火种。

借着风势,大伙迅速蔓延,很快整艘船即陷入火海中。   靖雨仇早已经跳下大船,驾着赶上来的小舟施施然的远离了火场。

后方主船起火,前方正在追逐敌方的战船不得不回返救驾,靖雨仇以一招极为漂亮的手段暂时解救了流民水军的危机。他催动小舟全速前进,以免敌人恼羞成怒追上来,那可就无法抵挡了。

小雪坐在船头,邀功般得意道:“怎么样,我出的主意还不错吧!”

说实话,靖雨仇是不得不佩服小雪,虽然这些日子来他开始教小雪一些基本的功夫,但她也就是较之不会功夫之人强那么一星半点,但面对如此艰险的场景,她在瞬间之内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实在非常人所及,他脑中也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聪明的小妮子!”靖雨仇笑着夸赞小雪,“看来应该是给你点奖励的时候了!”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他那双可发出势道千钧的真气的手已经钻入到小雪的内衣里,揉弄着愈发挺拔的双。

“讨厌啦!”小雪娇嗔着,欢笑声自小舟中传出,而背后愈离愈远的起火战船已经烧得只剩下个骨架了。金鼓之声渐渐远去,小舟破开波浪,直追流民水军的船只。

对方自然已经注意到了这只从烟波中冲出来的迅快小舟,早有一艘中等的快艇迎了上来,来试探他们是敌是友。

几里的距离转瞬即至,早前不可见的人影也终于可以看得见脸了。靖雨仇忽地身躯剧震,认出了对面船上的熟悉一人。

高硕的身材迎着残阳,威武得有如天神,几乎遮住阳光,正是只见过一面的义兄李科。

李科呵呵大笑道:“兄弟,果然是你,正愁找不到兄弟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来来来,与这位小姑娘一齐来二哥的窝看看!”他显是知道刚才两人在干什么,捉狭的眨眨眼睛。

小雪一脸羞涩,靖雨仇却皮糙厚得可以,神色丝毫不动,郎声笑道:“正和小弟之意啊!恭敬不如从命,老弟我叨扰了!”   二船并做一处,快速往流民大营水寨驶去。

李特的流民大营并不是以水上起家,建立的这个水寨只是要挑战水源军的水上霸权,争夺洱海乃至元江的控制权。靖雨仇虽然不懂得军事,但可从整齐划一的装备、严肃的军纪上感觉得出流民大营的恢弘气势,他心中暗赞,“果然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确实有它的本钱和实力。”

船只驶过水寨木门,靖雨仇抱住小雪,随着李科跳上岸,李科一面指点四周布置,一边解释道:“流民大营是由我大哥李特所创,手下颇有奇人异士,其中以七君子最为名著,可惜他们大都在外统兵作战,无法为兄弟介绍啊!不过我大哥还在这里,我们去见见他吧!”

靖雨仇道:“二哥当世人杰,想必大哥更是英雄了得!”

李科搂着他的肩笑道:“我的大哥就是你的大哥,都是一家人,何必学那儿女之态!我等兄弟欢聚痛饮,岂不快哉!”

见到李特是在他的专属营帐内,一如靖雨仇的预料之外,李特和李科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李科浑身蕴满帝皇之气,气魄凌人,两肩似乎有擎天之力;而李特则显得温文儒雅,深藏不露,更像是个谋士一类的人物。

加上小雪,总共只有四人落座,显然这是个极小范围内的聚会,李特、李科何等样人,只见到靖雨仇和小雪两人的亲密形态,显然就已经是将她当做是靖雨仇的红颜知己了,所以并不见外。

靖雨仇敬一杯酒,叹道:“我本以为二哥英雄了得,世间无双,想不到竟然还有大哥这等人物!”   几人相视大笑。   酒酣畅。

靖雨仇说起和李科分手后的种种经历,听得他兄弟二人不住色变。

李特道:“这颜传玉不知是何许人,但据你所说船上的血色大旗,这是浪人军的标志,看来浪人军的势力也伸到南边来了!”

李科却更为注意他说的羽然凤和石公山。他端严道:“羽然凤是羽然家主,如今却出来招摇,想必别有用意,我看他也要另立门户的可能很大,绝对是我们日后的潜在威胁,此人有机会倒要会他一会;至于那石公山,兄弟也算运气,这家伙据说是魔门中人,一身魔功歹毒无比,兼且他是水源军的头子,手上的势力不弱,我曾经派过两起人去刺杀他,连半个都没有活着回来!”

“这老家伙居然有这等来头!不过看来今天的仗可是打对了!”靖雨仇真看不出来石公山居然是义军首领之一,但他的功夫果然歹毒,当日要不是羽然凤恰好来到,今刻就无命在这里豪饮了,只好和小雪去陪着阎罗王去饮酒了。

小雪却是听得脸上黯然,纵然石公山不是好人,当初也是心怀不轨,毕竟对她还是有恩的。

靖雨仇看出她的想法,握着她的小手,轻声在她耳边道:“让石公山这个老家伙去死吧,别让他的小恩小惠就让你记挂一辈子,想点快乐的事情不是很好么?

像昨晚你的热情……”   小雪听得脸上飞红,底下狠狠捏了他一记。   李特二人相视一笑,显然了解他们小两口是在打情骂俏。

四人一番畅谈,极为尽兴,靖雨仇急于知道阮公渡的下落,趁机询问。

李科对这等事了解较多,他沉思道:“阮公渡和百年来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齐名,被誉为黑道上第一能工巧匠,而且此人好象也是魔门中人,行踪诡秘难测。

但我怀疑他和水源军有关,我军和水源军最近水上作战三次,次次大败,虽然水源军靠水上起家,我军起步较晚,但我自信两军就算不能平分秋色,亦相差不远,盖因我军之败,败于战船上,水源军的战船应该是经过特殊的设计,既快且坚,其中还另有巧妙结构,所以我怀疑阮公渡躲在水源军中,至不济也是和它有联系,只要能破掉水源军的战船,相信他必会露面!”

靖雨仇道:“军事上我是外行,不知如何才能击溃水源军的战船?”

李特摇头,“论天下义军中的水上实力,以浪人军为首!我方水寨成立时日太短,还无法与之争衡!但不突破眼前水源军战船的封锁,流民大营的势力就被压制在通洲以南,无法更展身手,现今天下形势大乱,大武王朝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如不趁此时机扩大势力、增强实力,到四大豪门也参与到争霸天下时,形势危矣!不过四大豪门可能也已经开始行动了,羽然凤的行踪就是个信号,他们四大豪门浸润官场多年,武器装备良,实在不好对付啊!”

李科笑道:“敌人愈强,打起来愈是够味,在我眼底,天下虽大,势力虽众,却未必有能与我等相抗衡之辈!”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大话,但在李科口中说出却显得豪情万丈,雄心激荡,可见李科意志坚定,信心十足,不管他所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份豪气足以让人佩服。

靖雨仇道:“看二哥的豪情壮志,想必有破敌良策吧!”

李科一笑,大手拍他肩头,“水源军的水上实力很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就我从这三次败仗的观察来看,败仗的主因有三,他们舰队组建时间长,配合纯熟是其一;战船结构良利于水面作战是其二;其三则是有人提供他们武器和补给,水源军的陆军被我方压制在洱海北岸通洲以北,陆上补给绝对是通不过来,唯一的运输口就是从元江水道。据得来的情报,水源军共有战船七十三艘,全被我军牵制在洱海南面,而且他们内部有我们的探子,所以水源军绝对没有多余的力量运送补给,唯一的解释是他们还有盟友,而且是水上势力强横的盟友,如此才能轻易的躲过我方的探察。”

“盟友?”一直没说话的小雪道:“那是不是刚才说的浪人军呢?”   李科微笑道:“为何如此想呢?”

“嗯……”小雪本来天资聪颖,从月河村接受靖雨仇的洗礼开始,聪明的才智一点点被激发出来,适才的洱海之战就体现了她的才智,她转向靖雨仇,可以感觉得到他应该正在微笑着鼓励她,虽然看不见,她还是回了个甜笑道:“既然连号称天下第二的水源军的行动都瞒不过李二哥,那唯一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你刚才说的水上实力天下第一的浪人军了,唯有天下两大水上势力结合起来,才能让李大哥、李二哥这样的英雄豪杰吃了个小败仗。”

李特和李科击掌大笑,李特道:“小雪姑娘聪明得紧啊!就像二弟说的,其实水源军水上势力虽然强横,但并不放在我等眼力,我军连败三次,正是要找出它幕后是否有支持者,事实上证明情况是最坏的那种,不但有支持者,还是最厉害的那一个,真是让人伤脑筋啊!”

他嘴上说麻烦,语气却轻松无比,好象本不当这是一回事。

小雪皱眉,“这很难办噢!要是我的话,就给他们挑拨离间!不过这时水源军正依靠浪人军,不太可能上当,除非能清楚他们间的利害关系,看看他们是为了什么结盟的,然后……哎!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靖雨仇动容道:“小雪!我看你现在不像个文静的小姑娘,倒像个女谋士了!”   小雪俏脸微红,“哪有啊!”

李特笑道:“小雪姑娘天生聪颖,若是锻炼一番,相信可以独挡一面啊!”   小雪被两人赞得小脸嫩红,芳心喜滋滋的。

李科道:“好了,我不多说废话,我想的和小雪差不多,破坏他们联盟的唯一方法就是离间,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我想也许是魔门内的关系,浪人军我接触不多,但他们行事很似魔门中人!我相信其中必然有机可乘,魔门中讲究损人利己,兼且情多疑,应有办法做到离间他们!”

靖雨仇敲敲脑袋,“这真是让人头疼!啊!”他灵光一闪,“既然魔门内最重利益,如果我们假意战败让水源军的势力做大,浪人军必不愿看到,他们间肯定会心生罅隙,那就是我们的好时机哩。”

“这正是我们最终的构想!”李科为这场小型宴会做了最后的注解,“让我们敬敌人一杯,助他们‘好运气’!”

黎明时分,隆隆的号角吹响了一天的开始,两军又一次接战了。   大计策既然已经议定了,靖雨仇和小雪落得个清闲,只是在营帐里偷闲。

“啊!”小雪自睡梦中惊醒,浑身香汗淋漓,显是又做到了噩梦,靖雨仇知道她一定又是梦到了月河村被焚毁的情景,怜惜的拍着她的香背给予她抚慰。

小雪紧紧依在他怀里,小身子抖个不停。

靖雨仇搂紧她,口气悠悠道:“十年前,我也像你一样在个小村子里无忧无虑,也是那年,我碰到了阮公渡,当时我们在那里一共有十七个小孩,每个他都仔细的在身上捏了一遍,最后我中选了,这也是我痛苦的开始,但兀以为不中选的那些是幸运的,他们都被阮公渡斥为废品而杀掉了!”

“啊!”小雪听得忘了身体的不适,“这么狠毒?他真该死!”

“是啊!我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可惜不知道他躲到哪个乌洞里了!当年他把我抓走后,每天里足有八个时辰要浸在他配的药水里,头发都泡红了,一想起那些腥臭的气味我就想吐!”靖雨仇语气低沉,流露出悲愤。

小雪紧依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阿仇哥哥,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女孩子可是不喜欢这样无趣的人哦!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喂你喝药你都要轻薄人家,不过虽然害羞归害羞,人家还是满高兴的,所以啊,女孩子就会喜欢那种无赖型的男人,你要努力喽!”

“真是奇怪的话语,靖雨仇开始对‘血池’是否还有别的功用产生了怀疑。”

不过被这美丽可爱的少女这么一说,他还是心怀大开,这娇俏的小妮子还真懂得劝人,他捏捏她的小鼻头,问道:“那你不吃醋么?”他又追问一句,“我轻薄你时为什么反而高兴?”

小雪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我也不知道咧!反正你感觉起来好吸引人呢,尤其是的那个头发!能散发出很怪的味道呢,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反正让人感觉整个人心都在摇动,只想依在你身边!还有啊,我才不会吃醋呢!如果有很多姐妹的话,我会很高兴啊!大家生一大堆小孩子,多有趣呀!”

靖雨仇满脸邪笑,“想要生很多小孩子,那我现在可要努力了!好,现在我在这里确立人生目标,让天下最美的女子都来陪你做伴!当然,我们还要阮公渡和石公山这两个老乌知道什么是报应!呃……小雪,你不要那里啦!好你个小妮子,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

伴随着外面战场传来隆隆的声音,营帐内亮起了无边的春色。 - 沧澜曲 - 第七章 深入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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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七章 深入敌营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七章 深入敌营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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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一如预料的发展着,据李科所定的计策,流民水军又连败了数仗,加上先前的战绩,总共输足了五仗有余,基本上可以说是将洱海的控制权交给了水源军。

饵已经布下,就等猎物上钩了。   水源军的铁甲战船驰骋在水面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石公山站在甲板上,扫视着大群的舰队,扫视着权力和实力的象征。他面色依旧有些苍白,前些日子和羽然凤的一场激战两败俱伤,好在两人并未想拼个你死我活,彼此间只是试探是否可以出其不意的干掉对方,既然不行,自然就此撤手,但石公山还是受了些许的伤,不过在他血印**的反击下,羽然凤也好不到哪里去。

羽然凤为何放过靖雨仇而将目标转向他?靖雨仇不清楚,石公山可是明白得很,羽然凤绝对是想另立门户,脱离大武王朝,对他来说,最首要的敌人就是日益威胁到大武王朝统治的各路义军,尤其是实力较强的义军。自己是水源军的首领,羽然凤碰到了怎肯轻易放过,如若能杀掉他,对羽然凤来说就少了一份可以威胁到他的力量。他不得不承认,羽然凤的功力的确强横,甚至还能胜过他那么半筹。

但最令他愤怒的是靖雨仇这小子,早先坏了他和师弟的计划不说,又更进一步破坏了他采补阳的好事,小雪这小姑娘是生平仅见的体之女,他又加之以秘术培养,如能一举将之吸干,功力至少可以更上层楼,到时何惧他羽然凤!想到这里他更是痛恨靖雨仇,暗暗发誓若有朝一日擒到他,定要让他尝遍魔门的三大酷刑。

忽地石公山神色一动,向旁边跨了一步。   “石师兄!你的功力又有进步了,连羽然凤都奈何不了你呦!”   听到这突然响起的柔腻女声,石公山皱起了眉头。

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红衣女郎,柔眉柔目,玲珑婀娜的身段散发出无边的媚力。如果靖雨仇在的话,当可认出这是和他交过手的颜传玉。

石公山皱眉道:“颜传玉,你来做什么?”

颜传玉依旧是那副令万生迷倒的诱人样,娇柔的玉体散发出的香气让人相信,如果功力稍低的人必然会为她迷昏。她哀怨的道:“石师兄,听说你连赢了五仗,小妹我特来分些好处!”

“好处?”石公山冷笑,“是怕我们实力做大,威胁到你们的水上霸主地位吧!”   “哎呦!你怎么这样说呢!”她的语气娇柔不胜,好似有无限委屈。

如果相信她,石公山就没有脑子了,也就不配称为魔门中人了,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平日里巧笑盈盈、喜欢拿女色诱惑人,但如若就此小瞧了她,那可大错特错了!颜传玉可以说是天缺阁里最可怕的人物,甚至胜过她师姐浪琴,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是对她的最好注解,和她合作,得时刻面对出其不意的变化,担心她突然的反噬一口。

“废话少说!”当初说好的,我们天演门和你们天缺阁合作,共同对付花音派。打垮流民大营得到的好处,六四分帐!

“形势总是有变化的嘛!石师兄,是否胜了几仗就不把人家放在眼里了呢!”   石公山脸色一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姐的意思?”

颜传玉媚笑道:“石师兄人老哩,小妹和师姐关系好着哩,不劳师兄牵挂!”

形势明摆着,流民大营的这几场败仗很可能是假的,两方人马也都明白,对方肯定猜到了他们和浪人军应该有很深的关联,这点石公山心知肚明,但对方亦看准了他们的结合绝不牢固,以牺牲少部分的水上控制权来分化水源军和浪人军的合盟,可恨的是他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化解。

和浪人军的结盟,两方其实都是未安好心,结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魔门内的第一派花音派,相较于花音派,他们两派既无绝顶高手压阵,又无神奇武功护教,既管是拥有七大义军中的两支,但要论起来,他们却是魔门四派中最弱的,故此结盟势在必行,但魔门的多疑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两方都不愿看到对方实力变大,坐视自己变成魔门内最弱的一派,生生被人吃掉,因此忽扯后腿之事时有发生,虽然事情都很小,但其中种下的隐患终于爆发。

石公山怒道:“颜传玉,少给我装蒜,是否要撕破脸!”   颜传玉笑道:“石师兄多心了,不知阮师兄是否在哩?”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石公山脸色剧变,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突发一语道:“浪琴是否来了?”

颜传玉秀目内寒光一闪而过,满脸媚笑消失无踪,“小妹要走哩,祝师兄马到成功,说不定日后还要小妹替师兄收尸哩!”不待石公山的反应,足尖轻点,红色的人影迅速消失在船后。

石公山并未追赶,目送着她离去。

耳边响起声音,破锣也似的嗓子,“她发现我在了!”满头白发的老头,从左眼到右颊有一道横过鼻际的疤痕,正是靖雨仇寻找许久的阮公渡。

当日阮公渡费尽心机安排的两个伏手有一个实现了,因此奸猾似鬼的他也有些飘飘然,以至被靖雨仇偷袭个正着,否则以当时靖雨仇的功力,如何奈何得了他,至多不过是瘙痒罢了。

阮公渡一脸沉,“浪琴也来了,如若是探知我不在的话,她们两个必然动手,现在好在还未撕破脸!”

石公山摇头,“虽未撕破脸,但亦差不多了,今后是不要指望她们的后援了,失去后援,为今之计,只有撤退,否则等到李特攻来,那就哪里都不要去了!”

阮公渡望一眼远处湖面的对方水寨,“不管对面是谁想出来的计策,此人对我魔门和天下形势了解极为透彻,日后必是心腹大患!”

石公山苦笑道:“那又如何,关键时候她们天缺阁突然放手,致使功败垂成,现今的冲突不说,想必当初结盟时他们就已经安了这份心,想借我们的手壮大她们的实力,而后就像吸血水蛭般吸收足够的利益后收身而退,再将我们一脚踢开!

不过我们天演门也非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敢说她们在我们水源军身上休能讨得半点便宜!”   阮公渡没有回话,目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四起,本来平静的湖面开始波浪翻滚,掩盖了诸多的动静。

靖雨仇的头自大船边的水面下冒出来,极其轻微的喘了口气,并不是因为闭气时间太长,而是面对这两个大凶人,连眨眼和呼吸都不敢。李科二哥说得没错,阮公渡这老家伙果然和水源军有联系,而且不是单纯的联系,他居然是石公山的师弟,可以说就是水源军的另一个首领。虽然靖雨仇和他有切骨之恨,但这种情形下本谈不上报仇,若是不小心被发现,在这两人联手下,连命也保不住,更不要说报仇了。不过此趟可是大有收获,看来先前不听大哥李特的劝阻极力想来这里一探的做法还是值得的,不仅知道了大仇人阮公渡的下落,而且得来了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对于自己和流民大营来说,都有极大的好处。

靖雨仇吐口气,不敢掉以轻心,先天真气流转,生生不息的代替呼吸,预备再次潜入水中。

冰冷的感觉依旧,这洱海的水也的确是太寒冷了,要不是靖雨仇有真气护身,在水中泡上如此长的时间怕不要冻成冰坨。

暗流忽地涌动,自上而下的庞大压力让水流四散滚开。靖雨仇本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但他直觉感到了危险的降临,提气收腰,在水中翻了个筋斗,恰好躲过了一次袭击,正自庆幸,背心忽地感到微微刺痛,不知名的东西眼看要破体儿入,靖雨仇临危不乱,借着身子在水中翻滚之际回身出刀,在冰澈的湖水中没有半点声息,只能感到水流的震动,刚才的东西已经被虹刀断成两截。

没等他再次远远滑出,靖雨仇忽然感觉周围的水流发生异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一定是已经惊动了敌人,心念一转,真气运行,他弓背从水中跃出,足尖在船舷边一点,带着大蓬的湖水落在甲板上。

阮公渡手中捏着个针状物,脸上带着笑,但看起来和哭也差不了好多;石公山则面目平板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却和阮公渡一左一右卡住他可以突围的方位,两道森寒的气机笼罩着他。

毫无疑问,这是极为凶险的景象,即便是只有一个人,靖雨仇都很难有命得脱,何况面前是两个同他有深仇大恨的大凶人。

靖雨仇丝毫未露出慌张之色,反而面露微笑,状甚客气道:“两位别来无恙啊!”

阮公渡仰天大笑,笑声中却透出的不是欢愉,而是给人以恻恻的感觉,使人知道他这表示非是欢愉而是愤怒,笑声止歇,阮公渡双目狠狠的盯着靖雨仇,口气却极为清淡,但其中透出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真正是有缘啊!想不到老天还给了你与我这七千水军男儿同乐的机会,你真是幸运哩!”

靖雨仇立刻把握住了他话中的含义,非道不得已的时候,这两人是不会把他杀掉的,一定是想把他擒下横加折磨,这才能让他们满意,而他们的方法居然是让七千个大男人来他,想一想就让人毛发直竖。他迅速做出决定,语气谦卑道:“两位且慢,小子有流民大营的重要情报!”

阮公渡和石公山两人齐齐一愕。

靖雨仇等的就是这些许的空隙和机会,手一扬,一件物事自手中飞出,爆响传出,浓黄的烟雾立刻笼罩四方,整个甲板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两人均个狂怒,暗想就算只得到个尸体,今天也不能让他走脱。   甲板破碎声自浓雾中传来,想是靖雨仇踏碎甲板,要从船舱下脱身。

阮公渡、石公山两人反应亦是快绝,各自脚下不见动作,已经踩破甲板落入下层。

这来自于李科所给的雾弹放出的浓雾非常奇特,即使在猛烈的湖风下亦不见飘散多少,依旧笼罩着方圆之地,蓦地烟雾略见晃动,一道人影自其中闪出,未做半点停留,一脚踏在船舷边出,将木槽踏得木屑横非,横木也凹进一块,可见这一踏之力。借着这一踏,人影扑出船边,直坠入湖。

风声响起,阮公渡和石公山自烟雾中扑出,却已经晚了一步,适才靖雨仇虽然踏破了甲板,但并未跳入其内,却引得两人跳下拦截,借助着这个小手段,成功的引开两人投入水中。

阮公渡眼看追之不及,一咬牙,手腕一翻,一道寒光电而出,追着靖雨仇的身影跟入湖中。   一闪而没。

石公山扑到船舷旁向下望去,只见湖水翻滚,波浪荡漾,哪还有靖雨仇的踪影!   阮公渡摆手道:“不用追了,他已经中了我的黄蜂尾。”

石公山一惊,“黄蜂尾?你怎么……”   阮公渡叹口气,“不得不用啊!如若让这小子有命走脱,很多东西就会暴露出来,至于对付那个人……再想办法吧!”

石公山不发一言,默不做声的注视着黑沉沉的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靖雨仇跃入湖中,正自欣喜自己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逃脱了这两个大凶人的夹击,心灵上的警觉再次响起,没感觉到水流的异动,或者手一丁点的异象都没有,一道灼热的感觉从后肩烫入,转眼间传遍全身,即使是在冰冷的湖水中,也不能阻止身体的发热。靖雨仇大骇,知道一定是中了阮公渡的歹毒暗器,但自己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并没有注意到他有这种东西,那么换言之,就像当时阮公渡明明是功力胜过自己多多,却装做逊自己一筹的样子一样,这种暗器也是属于自己所不晓得的他的压箱底的功夫,那么这个东西的厉害一定是非同小可的,此时中招不到一息的工夫,真气竟然有些运转不上来,他振作神,向远处潜去。

李特此时正在营帐内担心,他来回踱着步,语气中透着焦虑,“阿仇怎么还不回来?”他转向李科,“二弟,当时阿仇要去探察敌营,我极力阻拦,你为何反而大力赞成?”

李科正悠闲的品着茶,举起杯轻咋一口,叹道:“清幽淡远,果然是好茶!”   李特哭笑不得,笑骂道:“你这混小子,大哥我正在担心,你却在这里品起茶来了!”

李科摇头,“我还是那句话,阿仇此去必定有惊无险,不必过分担心,况且我不阻拦他去探察敌营,一来这体察他想一探阮公渡下落是否是在水源军中的心愿,二来男子汉大丈夫历练一番,孤身一人进入敌营,也是一种磨练。这事包在我身上,早晚一定给大哥个活蹦乱跳的阿仇小子!”

话音未落,靖雨仇一身水迹跌跌撞撞的冲入营帐内,没等两人流露出高兴之情,靖雨仇高大的身躯已经摔往地下。

李科喃喃自语,“好小子,你就不能给二哥我留点面子,才吹完牛皮就被戳破。”嘴上虽如此说,他手底下可不慢,立刻自座位上弹起来把靖雨仇抱到后帐治疗。

李特把住靖雨仇的脉搏良久,脸色沉道:“应该是中毒,但奇怪的是我感觉他体内应该是有两种毒素同时存在,而且同是剧烈无比,也幸好如此,两毒相互冲突,部分上抵消了些许毒力,阿仇才得以保命回来!”

“这真是棘手!”李科沉思,“两种毒极其强烈的毒同时存在!可恨我们还没有好的办法解除毒!”

李特看看李科,忽地问道:“我兄弟二人虽是浪荡不羁之人,却也是诚信之辈,阿仇虽然只是结义兄弟,但在我看来亦与亲兄弟无异,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如此毙命!”

李科面露惊骇之色,这种神色在这个意志极为坚定之人的脸上出现可是件极其难得的事,他语气慎重的道:“大哥,莫非你要用……那一招?”

李特挥挥手,“去外面守着,别让外人进来!”   李科还在犹豫,“当日的誓言,大哥忘了吗?”   李特头也不抬,回道:“那又如何?”

李科迅速在脑中权衡利害,终于点头道:“那不若让我来吧!”

李特苦笑,“说起别的功夫,大哥我是不如你,可是这家传绝学,只有我这长子学的是正宗的聚元指,你那杂牌的东西就不要拿来献丑了!”

风吹动,听着营帐外旌旗招展声,李特看看靖雨仇因两种毒相互冲突而变得惨白的脸,口中低声道:“聚元指啊!第二次用它了,但愿这一次可以把人救得回来!”他双目低垂,思绪沉吟在往事中片刻,忽地双目一张,光暴出,十指齐出,靖雨仇竟然像个牵线木偶般在床上弹跳起来,“嗤嗤”的劲气声开始充满整个营帐,李特的手指竟隐隐约约透出了血红色,整个手掌好象完全被鲜血涂满般摄人。

李科守在外面良久,直到营帐内传来兄长微弱的呼唤声,他才急奔入内。

此时李特丰神如玉的模样不再,双眼泛起红丝,两手也微微颤抖,显是为救治靖雨仇耗费了极大的气力,他低声道:“应该是可以暂时保住他一命了,但另一道毒好象在他体内纠缠极深,除了他自己,外力无法干预,而且日后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李科知道兄长只是使脱了真气,并不担心,他双掌按住靖雨仇,浑厚的真气输入他体内,靖雨仇浑身一震,双眼缓缓睁开,醒了过来。

眼前的情景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靖雨仇知道一定是李特解了他所中的毒,他也不娇柔造作,拱手道:“多谢大哥!”   李特笑笑,“自家兄弟,何必客气!”

靖雨仇环目四顾,见营帐里只有三人,并无旁人,这才开口把此次探察所得全部托上。

两人大叹彩,直道不枉此行,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李特和李科立刻前去布署下一步的计划,靖雨仇细察自身的情况,身体内所中暗器上侵入的毒已经解了,但阮公渡这种暗器的厉害并不完全是在于其上的毒,而是借助其破坏身体中阳二气的平衡,情形有些类似烈的春药,但却是更为厉害,春药可以借着合体交欢来破解,中了这种暗器却只能等着阳气焚身。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靖雨仇有着极妙的破解之道,有此方法,阮公渡的黄蜂尾反而帮了他个大忙。

来到小雪的营帐里,她正捧着本书在出神,两手在书册上缓缓过,以此方法来读她眼睛所看不到的东西,要不是靖雨仇了解她拥有不可思议的灵觉,绝对会为她的举动而大吃一惊。像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小雪抛下书册,欢呼一声,香软的身子直接投入他怀中。靖雨仇抱住她坐到床边,随口问道:“在看什么呢?”

小雪满脸兴奋之色,“这些兵书上的东西写的都好巧妙啊!”

靖雨仇一惊,“兵书?”但此时他已经无暇去顾及小雪在看什么书了,毒虽解,但体内的阳气汹涌翻滚,转眼就要打破身体的平衡了。顾不得前戏,他扯脱小雪身上的束缚,腰干下沉,在她的惊呼声中破体而入。

“哎呀!坏蛋,那有你这么急的!”

看到她满脸陶醉的表情,靖雨仇坏心的猛地挺一挺腰,小雪一声闷哼,纤细的腰肢拧了起来,好象是在抗议他的作弄,又好似在鼓励他来得更猛烈些。

靖雨仇满意的感受着体内更加蓬勃的真气,暗忖如果阮公渡这个老乌如果知道自己不仅未在他霸道的暗器下丧命,反而因祸得福,完全化解平衡了小雪和自己体内的气息,他的脸色必定好看得紧,他为耗尽体力而昏睡的小雪盖好被子,开始思索如何才能“报答”阮公渡和石公山这一对师兄弟的“大恩大德”!

云散去,太阳接管了洱海的湖面,失去后援的水源军趁着黎明前的夜色,悄悄的撤退了,但这早在李科的意料中,在洱海和元江的接合处,水源军遭到了早以等待一夜的流民军的伏击,七十三艘铁甲战船毁掉泰半,从此水源军的水上风光不再,直到日后的松江会战,水源军终告消亡。

靖雨仇以后的目标就很明显了,不仅阮公渡是他要报复的对象,水源军自然也要消灭掉。但阮公渡和石公山师兄弟的武功非同小可,如若不假人手,单凭自己难以成功,此时李科的建议就起了决定的作用,“兄弟,若让我说,你就应该大江南北闯一闯,历练一番,如若能遇到四大宗师类的人物,对武道的成长极有好处,到时就可亲手干掉阮公渡和石公山,而且你体内的毒一日不解,终究是个祸患,不如出去走一走,说不定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也胜过在这里没有寸进。”

这话不无道理,尤其水经集上的功夫最注重的就是自我领悟,出去磨练是个极好的选择,反正报仇十年不晚,不怕这两个家伙跑到天边。

天下的大势和靖雨仇的命运,此时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小提示:← →键翻页,回车返回目录 - 沧澜曲 - 第八章 苗女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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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八章 苗女红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八章 苗女红尘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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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是西南方向的边陲小城,历来是属于三不管的地区,大武王朝的势力在这里几乎是等同于零。盖因这里是属于苗汉混杂的地方,民风强悍,各种帮派林立,结构非常复杂,即便是街上的普通三尺小童,也有可能是某个帮派的小帮众,因此这里就成了游荡者的乐土,亡命之徒的乐园。

法规在这丝毫不起作用,唯一而且有效的手段,就是强横的实力。以实力说话,是这里的规矩,只要有一技之长,或是狡诈过人;或是身强拳壮,这里都可以发挥的空间。

尤其是苗人争强斗狠的个在这发挥得更是淋潍尽致,在这远离战场的景川城,依旧是血与火相互交织,但苗人少女就完全不一样了,相较于五大三、彪悍野的苗族男子,苗人少女都是打扮得衣襟短小,通常会露出半截雪白粉嫩的小肚皮,而且她们的腰肢都是分外柔软纤细,观之惹人遐思。

靖雨仇收回目光,不知怎地竟有些心动神摇。的确,自从出来历练后,就再没碰过女色,小雪留在流民大营没有跟过来,自己的阳**也就失去了对象,此时他分外怀念小雪,在他掌上弹跳的团和耳边盈盈喘息的娇吟,他呃口酒,环顾酒楼中的形形色色人等。

与先前不同,这景川城的人显得彪悍和野了许多,不到三刻工夫,靖雨仇已经看到两起打架事件,可惜都是些市井之徒胡打乱缠的胡乱拳脚,并不是他所需要的。

马蹄声骤然想起,大街的一端烟尘滚滚,十几匹马从街外奔来。   靖雨仇来这里已有几日了,自然已将这里的人物和风土人情打听得清清楚楚。

景川城里的小帮派不下十数个,整日逞凶斗狠屋见不鲜,但最大的势力有两个,分别是黄山会和花帮。黄山会是由些富人和其聘雇的武功高手再加上些地痞无赖组成,实力在景川城内可称得上是第一;而花帮则由些渔民、渔女组成,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因此尽管实力稍逊,但在本地还是吃得开的,现在在这所三不管的景川城里,他们就是这两帮人马。

两股势力并存,自然要分出个高下,两帮间是水火不容,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斗,有时真是闹得景川城乌瘴气,其他的小帮会则趁机浑水鱼,因此平日里景川城都是乱得很,策马狂奔的景象也是常见的。

马匹转眼奔到楼下,靖雨仇功聚双目,可以清晰的看见马臀上烙着个山字,这就表明这些人马是黄山会的人。

前面就是市集,虽然说不上是熙熙攘攘,却也有着不算少数的人群,马匹居然速度不减反增,狂视而至,惹得行人纷纷慌忙躲避。

前方出现个小小的人影,一个小孩子正站在路的中央,嘴巴合著刚买来的糖,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闪避如雷般迅捷的奔马,即使是知道,也是来不及闪避。

“不好!”靖雨仇暗道,酒楼距离过远,他再过去已经是来不及了。   明明是看到了小孩,领头的骑士竟不减速,一抽马头,高头大马发出嘶叫,扬蹄踏去。

眼看溅血四方!   一道人影从旁闪出,着地滚去,孩子奇迹般的不见了。

靖雨仇看得清楚,人影是将小孩护在怀中,可能也是知道无法躲避了,同时脊背弓起,准备代孩子受马蹄这一踏。靖雨仇暗叹,如若异地而处,自己尚且没有把握受这一踏,从此人的身法来看,武功不应该是太高,那么重伤就是难免的了。

周围发出片惊呼声。   马蹄忽然落空。   原因很简单,领头的马突然前腿下跪,将其上面的骑士硬生生摔了下来。人没有踩到,自己反而摔了个灰头士脸。

靖雨仇忽地心念一动,没来由的转头向隔桌看去,隔桌坐的是个大汉,身材颇为高大,低垂着头只顾饮酒吃菜,适才靖雨仇还真实没有注意到他,毕竟武林中似这样的大汉一日内见不到一千也有八百。但是事有凑巧,如果不是刚才他正巧功聚双目,就算是隔着一张桌子的短短距离,他也看不到大汉轻微的动作。

靖雨仇看到的是大汉微微的扬了下手,到底是发出了暗器还是气劲,他本无法看清楚,但照他推算,应该是大汉发出了不知名的暗器击毙了奔马。

他心中暗凛,此人的武功绝对是他出道来遇到最厉害,如果是以暗器毙马救人的话,那这么远的距离,他的功夫的确骇人;而如果他所猜不对,大汉是以纯粹的气劲毙马的话,那此人的功夫就不能以惊人来形容,或许恐怖亦不足以形容。

下面马声嘶叫,人声鼎沸,街面瞬时乱成一团。   靖雨仇暂时抛开目光,向下望去。

长街之上救人的人影已经慢慢的站起身来,令靖雨仇大为惊异的是,这个在奔马下救人的居然是名女子,如若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来,隔得远了,面容看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名年轻的女子。

等到靖雨仇再回头想继续观察大汉时,座位上已经人去椅空,不知什么时候大汉已经踪影全无。靖雨仇又惊又佩,大汉如此就走掉了,而连些微的声息都查觉不到,就连杀手敏锐的感觉也失去了效力,居然不知道他是何时消失的。他暗叹一声,自流民大营出来,第一次碰到如此高手,可惜无缘得见,真是令他感到分外惋惜。

注意力只能转移到长街上,适才见义勇为的女子已经被另外的几个骑士团团固住,比比划划的不知说着些什么。   左右无事可做,靖雨仇结帐下楼,施施然的前去看热闹。

直到近前,他才看清那女子的相貌,并不是予人以惊艳的感觉,而是显得英姿飒然,面容坚毅,美丽中透出勃勃英气,一身男装的打扮并不能掩饰住她姣好的身段,玲珑的曲线赋予人想入非非的意念,修长的身形更近似于男子的体态。

几个围着她的骑士满脸愤怒,嘴里连咒骂,“姓岳的!今天你伤我黄山会的人,我们和你没完!”口中虽如此说,但却始终是在两三步外指手画脚,口泊横飞,却不敢上前半步。

这个岳姓的女子脸带讥讽,嘴角挂着冷笑,像是在看一群野狗在做表演般,虽然她露出满身的轻松之态,但靖雨仇却从渐渐紧握的双拳知道她要动手了。虽然不清楚她武功的高低,但从这几人如此怕她的神情看来,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小于绝对会被痛扁一顿。

“嗨!”她发出声女子不应该发出的暴喝声,接着下来的动作更是脱离了淑女的定义,两拳打得最前面的两个口鼻喷血,像木桩子似的摔到在地,剩下的几人好像是吓破了胆,扶起被打倒的同伴,撒腿狂奔,连健马都顾不得要了。

她拍拍手,轻蔑的“呸!”了一声,向远处大声叫道:“回去告诉黄璋,有事冲着我岳红尘来,不要对无辜老百姓下手,要是下次再叫我遇到,当心我踢爆你们的蛋!”

靖雨仇失笑,来这已数天时间了,岳红尘这个名字在景川城可是响亮得很,她正是景川城第二大帮会花帮的帮主,但他没想到花帮帮主居然是如此这般的一个女子:“这个岳红尘到底还是个女人吗?她好像比一个男人还像男人!”

他不禁发出这样的疑问,但不可否认的,这个略显鲁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看到岳红尘顺手牵着几个黄山会的人留下的马匹向远处走去,他连忙随后跟上。

岳红尘好像茫然不知身后有人跟随,牵着马径自穿街过巷,热门熟路得很,这也难怪,这里是她的地盘,轻车熟路是必然的。她穿过巷子,忽地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这位朋友,你也跟够了吧!”

靖雨仇微微一惊,旋又轻松道:“姑娘这是哪里所有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走我的,你走你的,各不相干!”

岳红尘皱起眉头,像是对他的话感到不悦,她慢慢后退两步,先前满脸的鲁傻气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极其明坚毅的面容。

靖雨仇暗道不好,但没等他有所行动,周围房屋顶上忽然冒出无数的箭头,目标不消说都指向靖雨仇,人数大概是在几十人间,虽然不算特别多,但各个手的距离和劲箭斫排的角度以及其上闪着蓝光的箭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老实讲,布置虽然巧妙,但他有自信即使这些人伤得了他,也不能留下他,但基于几点考虑,他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岳红尘身边多了一人,方面大耳,颇具福相,但他的眼神好像是要把靖雨仇一口吞掉似的,让他觉得分外的不舒服。

至此他不得不佩服岳红尘这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她是绝对是不一个简单的人,先前给他第一面的印象,岳红尘应该是个无城府的女人,但实际上她是极为明和老道的,她一定是早就已经发现自己随后跟随,但却丝毫不声张,不知不觉间将他引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轻轻松松就控制了局势。

方面大耳之人盯着靖雨仇看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帮主,把他交给我好了!”

岳红尘不知为何,竟笑了起来:“好家伙,又想那个调调了?你给我滚一边去,这个人我另有用处!”

那人满脸失望,闭嘴不言,神情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个念头:“这人该不会是……”他忽然觉得有些晒心,不想再想下去了。

岳红尘一摆手,周围的劲箭依旧指着他,屋顶跳下几人以极其熟练的动作把他捆了个结实,行动迅速而又捆绑得十分结实,可见平日训练有素。虽然如此,靖雨仇并末反抗,这些绳索是因不住他的,他只是想看看岳红尘究竟要搞什么花样。

花帮的总堂深藏在窄小的巷子中,要不是有人带路,外人是绝对不容易找到的,很难想像这么个松松垮垮的小门面是景川城第二大势力的总堂所在,木门都已经有些破旧了,就算比起普通人家来也显得寒酸。但走入起内,里面景色就大不相同。

穿过一些做遮掩用的无用房舍,花帮总堂的真正位置显露出来。比起寒酸而狭小的门面,里面花帮总堂可以算得上是大得可以,两排发亮的椅子显示这里经常是有很多人聚集。

岳红尘迳自发布出一串命令,都是些如何对付黄山会的言语,靖雨仇对之不感兴趣,也就懒得理会。岳红尘处理完眼前的琐事,开始面对着靖雨仇,她上下左右的打量靖雨仇,看得他有些发毛。

岳红尘忽然道:“红毛的小子,有没有兴趣加如我们花帮?”

靖雨仇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得一楞,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么一句话,不过靖雨仇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日和李科第一次见面就要结拜为兄弟,这场面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邪笑道:“可以,不过……”眼神在岳红尘修长挺拔的娇躯上来回扫视两遍:“希望能和我们美丽的帮主共渡春宵,不知……”

“我呸!”岳红尘满脸不屑:“本帮主不是童杏莲那家伙,喜欢和你搞这种调调,要的话去找那家伙好了!”知道他不清楚,她旋又解释道:“就是刚才那个好像要把你吃了的家伙,他对这种事情是变有兴趣的。还有,不要把美丽这个词用到本帮主身上,如果你要称赞的话,用英俊挺拔来形容好了!”

靖雨仇终于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想,那个叫童杏莲的家伙果然是个好男风者,让他去和这种人搞在一起,光想就头皮发麻。面对强敌靖雨仇也能毫不畏惧,但要对着这么个好男色的家伙,那还是敬谢不敏了。他同时也弄明白了一件事,岳红尘这个女人不但喜穿男装,行事也颇似男人,其实她可能骨干里并没把自己当成是女人,真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这种女人,实在有趣。

好像是不满意他的表现,因为他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岳红尘双手揪住他衣领,贴近他身前,虽然她的行为虽似男人,但高耸弹跳的膛还是显示了她身为女的特征,一缕女特有的馨香环绕在他鼻际,让他心中发痒。

看到他流露出的魂不守舍,岳红尘狠狠在他头上捶了一记以示警告,“钱正,如果不答应的话,休怪我下手不容情!”   靖雨仇一楞,“钱正?”

岳红尘冷笑道:“赤发鬼钱正,两年前桃起黑白道大火拼的家伙!不要不承认,我不管你过去干过什么,今后入我花帮,就要尽心尽力为帮中效力,你隐藏的也不许藏私,一定要倾云传授!”

靖雨仇恍然大悟,想起两年前受阮公渡驱使刺杀三盟高手挑拨黑白道间发生了一场大冲突时的情形,事后三盟一致认定和黑道十二景中的赤发鬼钱正脱不了关系,看来由于同是一头红发的缘由,自己做过的事被赖在钱正身上,那么岳红尘认定自己是钱正,看来也情由可原。

这钱正他没见过,最有可能的是在黑白道爆发大冲突时就被干掉了或是躲了起来,岳红尘显然认定是后者,想来是认为他钱正以一身低劣的武功躲了两面未被白道这许多的擅长追踪术的好手逮到,肯定是在反追踪和躲藏方面有些独到的门道,她正是看上了这一技之长,人尽其用,想将他纲罗进花帮效力。

靖雨仇暗呼厉害,要知道花帮同黄山会抗衡的最大本钱就是本地,花帮是属于十足的地头蛇,也正是由于这样的关系,才得以同满是雇来的武功高手的黄山会分庭抗礼。

但随着天下愈来愈乱,花帮在同吸收高手越来越多的黄山会争斗时也愈加吃力,吸收外来的力量,特别是有一些特长的人物加入,才是可以继续和黄山会抗衡甚至消灭它的最佳手段。

虽然景川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地方,但岳红尘的深谋远虑令人佩服。   靖雨仇露出轻松的笑容,微笑道:“要加入花帮可以啊!不过大姐可以先把小弟身上的绳子松开吧!”

岳红尘头一次露出善意的笑容,虽然不带少女的妩媚,却也有巾帼的飒墩,她解开捆着靖雨仇的绳子,大力拍把他的肩头:“欢迎加入花帮,具体的帮规你可以找童杏莲去了解一下。”

“这可免了!”要靖雨仇同强敌争斗不难,但要让他和好另风者同处那可是要了他命的。

“那如此啊!”岳红尘接道:“花帮也没什么太多的条条框框的限制人,只要记住不许骚扰百姓那就成了!还有,这总堂后的内堂是我的专属禁地,非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随便进入!”

“知道了!”嘴上虽如此说,靖雨仇心中可是打起了算盘,要不是对岳红尘这个人感兴趣,他难道是没事干了间到混入这么个小帮会。

“好了,就是这样!”岳红尘交代完必要的帮规,手一拍,刚才那个直盯着他看的家伙出现在门口。

岳红尘手一指,“这就是花帮的智云童杏莲!”接着她指着靖雨仇道:“这是新入帮的钱正,你去安排一下吧!”

又是那种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眼神,令靖雨仇恨不得想痛扁他一顿。

童杏莲张口说话,就连声音也是类似女声的娇柔:“钱大哥能加入鄙帮,真是让人高兴啊!有机会的话小妹一定要多亲近才是!”

“亲你妈个头啊!”靖雨仇真想痛骂一番,他简直怀疑自己脑壳是不是坏掉了,竟做出了加入花帮这么个疯狂的举动。   童杏莲嘴里解说着:“钱大哥不是本地人吧?”

“嗯!”靖雨仇哼哈着,没心情搭理他。   “那太好了,我来‘详细’的说明一下好了!”这小子更加热情了,“详细”二字也说得特别重。

靖雨仇忽地怒哼一声,双目放出寒光,箭一般的直列入他眼中,让这唠叨的小子差点当场吓死。

董杏莲虽好男风,但显然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差,立刻变“详细”为“简短”。

“嗯!大体来说,花帮成立在两年前,最初帮里全部都是本地人,平时各有各的事情,一遇到召唤时才到这间总堂来聚集,像今天帮主发出讯号,大家埋伏好等你……呃……这个当我没说!钱大哥是第一个入帮的外地人啦,如果钱大哥没有别的地方可住的话,可以住在这里,但一定要记住,内堂可是禁地,千万不要入内!至于小妹我住的地方,倒没这种忌讳。”

“呕……”靖雨仇差点没吐出来,“这个童杏莲还真是拿麻当有趣!”正说话间,两个侍女模样的少女自门外跨进,明眉皓齿、娇嫩青涩,十足是个小姑娘的模样,令靖雨仇称奇的是这两个少女长得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身上的衣衫一是嫩黄,一是草绿。

看到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两个少女同时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就连声音也是一模一样的娇嫩动听:“这个傻家伙是谁?”

童杏莲连忙回答,“他是刚来的,还不懂规矩,我一等会教导他。”   两个少女面色稍缓,同样叮喝了一句:“内堂是禁地,不许进来!”

不到一会儿工夫,连续三人都告诉他内堂是禁地,这毫无疑问的引起了靖雨仇的极大兴趣,他乃胆大包天之人,自然不会把这几人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兴起一探之念。

童杏莲又做出个非常女化的动作,梳了梳耳边的头发,看着两个少女消失在内堂的身影道:“这两个丫头是帮主手下的四朵花中的两个,再加上另外两个,总共是四姐妹,四个小丫头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帮主,旁人只能通过她们所穿的衣衫颜色来分辨是哪一个。”

靖雨仇知道他是解释给自己听的,岳红尘居然还有四个长得如此肖似的侍女,而且这四人可自由进出内堂,旁人却不行,这里确有古怪。他装做漫不在意的道:“不知道这四个小丫头叫什么名字,莫非是梅、兰、竹、菊不成?”

童杏莲失笑,先是左右啾了啾,见四下无人,才活像做贼般小声道:“帮主哪有如此的雅致叫什么梅、兰、竹、菊!这四个丫头唤做风、林、火、山!怎么样,够气魄吧?也只有帮主这样雄才大略的奇男子……呃……奇女子,才能想得出来。”

靖雨仇险些为之喷饭,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短暂花帮生涯就从这里开始了,虽然现在的花帮在足以争霸天下的力量面前是显得如此的渺小,但它的帮主岳红尘却在日后的逐鹿天下的日阳谷烽会中起了决定的作用。

- 沧澜曲 - 第九章 魔门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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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九章 魔门三秀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九章 魔门三秀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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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川城并不算大,但要从中找到个武功高手却是非常困难的,用岳红尘的话说:「在这景川城里,我岳红尘也可算得上是个高手!」

岳红尘的身手虽然不错,但那也只是在普通人眼里,落在靖雨仇这种级数的高手眼中可算一无是处,他所需要的,是类似酒楼上所遇到的大汉一样的超级高手,才能对武道的进步有所帮助。最近景川城里安静了不少,原本和花帮争斗不休的黄山会突然静寂了下来,彷佛泄了气般,但靖雨仇觉得这好像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其中涌动著滚滚的暗流。黄山会黄山堂。

一人背著身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几乎遮住了整个门。

黄璋虽然贵为黄山会一会之主,但在这个高大的身影面前却显得毕恭毕敬,好像狗儿面对著主人般驯服。人影轻轻抚著胡须,口中的语气无比轻柔:「黄璋,莫非你反对我放弃与花帮争夺地盘的做法吗?」

口气是商量式的,语气更是极为和善,但黄璋却听得头上冷汗直冒,连连否认:「没有!没有!我怎麽敢对圣主的妙计有什麽怀疑呢!」

人影做出个大笑的举动,「很好!很好!看来你仿这个黄山会的会主,还是合适的!」突地他语气一变,充满了严厉。

「明天的行动一定不许失败!否则的话……」冷的笑声直传入他心中,让他禁不住浑身打起了咚嗦。   黑影闪动,门前一空,人影全无。

黄璋抹抹额头,上面竟然布满了冷汗,可见适才对方给他的压力之重。到此时,他有些後悔,当初实在是不该招惹魔门中人的,但现在悔之以晚,已经是身陷泥沼、无法自拔了,与虎谋皮的下场就是如此,看来只有按他的吩咐做了。

夜幕很快降临了,淡薄而大片的乌云遮住大半的星光,寂静的空气中偶尔传来几声梆子响,就连惯於夜行的猫儿也躲藏起来不愿出现。   一道人影迅速的闪过长街一端。

人们还在寂静中沉睡,这黎明与黑暗的交替,是人们警觉心最脆弱的时刻,在这大多数都处在香甜的睡梦中的时候,厄运开始降临了。

几十个火苗从花帮总堂周围开始烧起,包括四周的民房,都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火势既猛且大,迅速的蔓延到各处。

从昨天开始,心灵上的警觉就开始响起,这种感觉是靖雨仇以前做杀手时培养出的敏锐感觉,同时也是想成为绝世高手的必要保障,警觉提醒他危险的降临。靖雨仇忽地一耀而起,火苗尚未蔓延过来,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份灼热,跳上屋顶,环目一扫,四周的火苗起处不下二十个,整个把花帮总堂包围在其中。靖雨仇暗骂一声「歹毒」,不用说这是对付花帮的手段,但连周围的百姓都牵扯进去,手段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不过想归如此想,靖雨仇可不打算采取什麽补救措施,先不说周围的这些百姓能不能救得过来,现在暗处很有可能还隐藏著敌人,如果救人的话是有可能遭到袭击的,而且救不救也没有什麽意义。

不同於靖雨仇所想的,下面花帮众人也发现了火情,手忙脚乱的开始救火。靖雨仇可没多余的力陪他们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他功聚双耳聆听著四方的动静,看看敌人是否还有後续动作。

警报声做响,地下大堆的人群在奔走呼号,靖雨仇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微笑,就在正前方不远处,他隐约的感觉到有著数十人在冲出火场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著,用意明显得很,无论任何人从火场中冲出,乱箭齐发,格杀勿论。

「用意虽然很好,但可惜的是碰到了我!」靖两仇深吸口气,足尖轻点,在树冠上藉力掠过,整个人影消失在夜色中。

大火席卷了周围的大片土地,就运埋伏在必要的出口处的箭手都感觉到了那份灼热感,一个个口干舌燥、汗流浃背。

这是黄山会里的箭弓队,箭手们个个身强力壮,强弓硬弩在景川城内算得上是一绝,虽然人数只有五十人,但黄璋相信在这些硬弓面前,休想有半个活口可以从这里出来。

火愈烧愈旺,出口处已经倒下了不下数十具尸体,但其中没有半个花帮的人,都是些普通而无辜的百姓。

黄璋默念:「请各位安息吧!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这话倒不是谎言,黄山会平日虽然霸道嚣张,但却没做过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形势所迫,黄璋也不会做出这麽狠毒的决策。

「那就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赎罪吧!」轻柔的话语在黄璋耳边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他感觉好似炸雷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的做出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森寒的刀光亮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股强大的刀气紧紧锁著他暴退的身形,让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躲闪也必然会被此刀劈中。

幸好的是,黄璋的确有一群训练有素而又反应极快的手下,本来就已经做好发箭准备的箭手们见头儿有难,迅快的做出反应。   弓弦连响,血光暴现,黄璋惨叫著摔落出去。

靖雨仇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判断,这些当空飞来的劲箭箭头上都闪著幽光,可知是涂上了剧毒。

心念电转,劈向黄璋的一刀不等落实,唆地回收,挡开了到身前的劲箭,虽然如此,虹刀前端迸发出的刀气还是劈中了黄璋。靖雨仇知道这一刀不能致他死命,暗叫声可惜,不过现在可不是再补上一刀的时候了,身形一转,刀光又闪。

一眨眼间,在弓箭手们未组织起下一波攻势之前,几颗人头飞向半空。靖雨仇开入箭手群中,如游鱼入水,又有如虎入羊群,每出一刀,必然有三、两人倒地。

弓箭长适於远却不利於近战,再加上黄山会的这些弓箭手本身实力同靖雨仇相差太远,而且连领头的黄璋也受了重伤,众人乱成一团,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抬起重伤的黄璋,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靖雨仇再放倒几个跑得慢的,并未追赶,他在敌人尸体上擦拭干净沾满鲜血的虹刀,心中另有计算。

熊熊的火势在花帮众人的全力挽救下逐渐熄灭,看来已经无法再造成更大的灾害了。

岳红尘面色铁青,这一场大火烧得突如其来,而且把周围甚广的范围内都包裹进来,一定是敌人不顾无辜,誓要把花帮总堂化为灰烬。现在幸亏是抢救及时,而且总堂这个时候人员并不算多,没有造成更大的伤亡,但风、林、火、山四个风华正茂的小姑娘统统葬身火海,就是自己也是由於这几人的牺牲才勉强保得一命。

至於是那一方面下的手,她心里已大概有数了,虽然没有怒气显露於外,但复仇的种子已经深深的种入心中,正因为花帮总堂的烈火,让日後的岳红尘的手段变得犹如雷霆,无比极端,同时也造就了她「血色红尘」的绰号。

靖雨仇在箭手的尸体堆中观察了一阵,拎了具看起来像是个头目打扮的仍到岳红尘面前,「认得这个人吗?」

岳红尘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是黄山会的麻汉,是他们黄山会中最锐的箭弓组的头头。」

「果然如此!」靖两仇一拍虹刀,「在这里好好等著,半个时辰之内,我去把黄璋的人头借来做祭奠用的供品!」

黄山会的堂口在七、八条街外,与花帮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它的入口出不但不隐秘,而且还是宏大之极,两端高立的旗杆有半天高,两个石制的狮子也刻得张牙舞爪、嚣张无比。

红漆大门紧闭,两个明亮而硕大的大红灯笼高高的挂在两端,在天边透出黎明前的晨曦下还算显得不太那麽耀眼,门口两边站著两个昏昏欲睡的家伙,这阵仗活象个镖局而非地方帮会。

靖雨仇招呼也不打,虹刀在手,一道灌满真气的刀劈去,爆响声中,两扁大门碎成七、八块飞溅而去,两旁偷懒的家伙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坐倒在地。靖雨仇哪理会这两个笨蛋,大踏步直入。

里外的差别颇大,摆设也是错落有致,幽雅怡人,显示黄山会里并非全是草包。破门声早已吸引了大批人出来,但使他疑惑的是,本该是愤怒的脸居然流露出的是惊惧和惶恐。他也管不了那麽多,提刀杀去。

黄山会的帮众四散奔逃。   靖雨仇踢倒了两个,大感无趣,拿这些小喽罗开刀就没意思了,还不如择地静修来得好。他收起刀,等待对方的首脑人物出现。

满院的人退得一乾二净,一人从厅中踏出,手上还提著个人。

从这人自厅口走出起,心灵上的警觉就不时响起,提醒他眼前这个人是极端危险的人物,稍有疏忽,可能连命都要赔在这里,靖雨仇手握刀把,警戒提高到最高。彷佛是感受到了他的敌意,来人在五步外站定。

坦率的说,这人的面貌没有任何的危险,相反却给人以安全感,地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装的打扮,显然是个与世无争的修道之士。而且他开口的声音也是中正平和,不带半点邪恶。

像靖雨仇这种人是不会相信这种表面上的东西的,凭著做过杀手的敏锐感觉,他感觉得到这人身上有股杀气,虽然隐而不发,他依旧感觉得到。很明显,这一定是针对他的。

那人抛开手提的人,靖雨仇仔细看清是满脸血污的黄璋,此时他已经是两眼翻白,变成具尸体。   见那人向上踏了一步,靖雨仇握著刀的手一紧,跟著後退一步。

「小伙子,你怎麽对我还有戒心?」

对方的眼珠好像放出了种莫名的光辉,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原来天色已经亮了。对方柔和的话语不断的响起,「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对,就是这个样子,手放开刀,到这……啊!」

如果说是在从前,靖两仇肯定会中了对方的**术,但自从上次与颜传玉有过一次类似的经验後,他对这种类似的功法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有了抵抗力,现在趁著对方全力施展**术,而且自以为将要得手之际,靖雨仇双眸二品,虹刀自腰间翻出,划过两人间不过几步的距离,全力向道人劈去,势夹风雷之声,刀未到,气机已经吹得他的须发向外扩散。

「涮!」好像是斩在体上的声音,道人在他这摔不及防的一刀下,抢先一脚踢起脚边的黄璋,用他的身体挡了这一刀,血花随著刀光四散飞溅。一挈不中,靖雨仇立刻快速後退,来不及辨别大门的方向,就这麽硬生生的撞破围墙夺路逃去。

虽然尚未见到道人出过一招,但他对这种擅长神控制的人物怀著极大的戒心,而且从这道人挡他一刀的快速反应来看,此人的功夫一定不弱於他,可能甚至还强过他。这样的人物如果此地再多一个,那今天就哪里都不要去了,在这里与黄璋的尸体做伴好了。撞破围墙靖雨仇不敢稍做停留,展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去也。

赶回花帮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所幸的是道人好像并没有追来,岳红尘已经处理完了火场的善後事宜,正和童杏莲等著他带回好消息。看到他两手空空,并没有先前许诺的黄璋的人头,岳红尘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冷冷道:「你答应的东西呢?」

「没时间解释了,什麽都不要收拾,赶快和我走!」

「走?走到那里去?」相同的字眼由不同的两个人口中说出。靖雨仇一惊,抬头看时,果然刚才的道人站在屋顶处捻须微笑,却带著说不出的杀机。

靖雨仇心中一凉,明白过来此人不但功力在自己之上,轻功更是自己不能比拟的,适才不动手而悄悄的随後跟著,一定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岳红尘皱起眉头:「你是谁?」

道人上下打量了岳红尘一会儿,像是在欣赏件珍爱的玩物般,「不错,不错,虽然不是粉雕玉琢,但另有一番风味,如果能由贫道调教一下,相信不会让人失望的。」

出奇的岳红尘没有发怒,竟然露出一丝平日时常浮现的微笑,「多谢夸奖,不知道长是……」

道人微笑道:「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本来是要通过黄山会控制景川城的,但黄璋实在太差,居然摆不平你们花帮,而且昨晚的行动也告失败,看来我惟有另扶植一股势力了!小姑娘,如果你愿意的话,贫道可以考虑考虑。」他眼尾都不扫靖雨仇一下,看似对他毫不在意,但靖雨仇偏偏知道他的全部气机都紧锁著自己,令自己不敢稍加妄动。

岳红尘点头:「原来如此,那麽……你……去死吧!」

彷佛是从地底冒出来般,四面一些民房中露出几十张弓来。黄山会的箭弓组虽然在景川城莫莫无名,但花帮的强弓硬弩也不逊色多少。岳红尘借著和道人说话的拖延时机,暗示童杳莲发出讯号,周围的弓箭手立刻发动了。

眼见满天的箭矢当空到,道人反而大笑起来:「雕虫小技!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不见他怎样作势,两条大袖犹如吃饱了风的船帆般满满的鼓起,二则一後护在身前,坚硬的箭矢到其上竟然不能穿出半个洞来。

当箭阵一发动时,靖雨仇就知道这些手段绝对伤不了道人半个毫毛,但这也不是全无作用,至少可以令他锁住自己的气机出现一丝缝隙。

靖雨仇当机立断,拉住岳红尘,让真气运行到极致,向偏僻处跑去。

虽然劲箭伤不著道人,但居然让靖雨仇这狡猾的小子给借机跑了,道人眼中寒光一闪,大袖扬开,将来的箭矢全部反回去,人也从屋顶纵下追赶。他相信以自己的轻功,这两个人绝对是跑不了多远的。

背後忽然一紧,一人自身後扑来一刀剌在他背上。身後埋伏著敌人,道人也知道,但从他真气探测所知,埋伏的人几乎身上没有什麽真气,也就是说在他限中等於一只蚂蚁,他不屑於去理会这些小角色,但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敢偷袭!

但两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刀还未刺到道人的背上,已经被护身真气震得远远飞出,偷袭的童杏莲也双手虎口爆裂,鲜血直流。

童杏莲知道自己阻挡不了他半刻,但一定要想方设法挡他一挡,为帮主和靖雨仇争得时间逃得命。

虽然被偷袭令道人愤怒,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做,而且这麽个小蚂蚁般的角色杀不杀都无所谓,他拔步正要再次追赶二人,但没想到脚下一滞,这个不知死活的蚂蚁居然紧紧把住他的腿,死死的缠著。

可惜董杏莲有心却是无力,道人只是轻轻的翻掌拍下,没有发出半点声息,他就已经变成尸体,但他的双手仍紧紧的抓著道人的道袍。

道人注视著靖雨仇二人逃走的方向,并没有再做追赶,而是扬手放出一道蓝绿色的火焰,直冲上半天的高空。 - 沧澜曲 - 第十章 绝代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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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章 绝代高手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第十章 绝代高手 作者: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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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在白天,靖雨仇仍旧看得到这急速上升的火焰,他知道这一定是道人发出的通知同伙的讯号,可以想见,他们如果不快掉逃掉的话,再多来个与道人实力相仿的,那一定是受不了的。可带着岳红尘这么个拖累,再快他能逃到哪里去。尤其是没有夜色的掩饰,空无一人的街道一览无余,如何才能脱逃令靖雨仇大为头疼。

岳红尘显然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她回头看看身后空荡荡的长街,担心道:「现在还没追上来,喂!钱正,不是说你擅长反追踪吗?拿出来给我试试看!」

靖雨仇啼笑皆非,这个时候否认自己是钱正也是毫无意义,重要的是如何才能摆脱敌人的后续追踪,可恨的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钱正,对于潜伏杀人之术自己是熟之又熟,但对于反追踪术则是一窍不知。

正在头大间,街角处转出的人影令他神为之一震。高大而显得有些懒散的身影,正是当日里在酒楼隔空击毙奔马救人的大汉。靖雨仇不知大汉的功夫比之道人是高是低,但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有此人帮忙,必然能渡过眼前的危难。

事不宜迟,这好象是一救命稻草。   眼见大汉向长街的另一端转去,靖雨仇连忙拉拉岳红尘,「跟我来!」两人随后跟上大汉。

不知道大汉是否发现了有人跟着,虽然他的脚步依旧悠闲的有如在自家院里闲庭信步,但不可思议的是靖雨仇出尽全力才能拉着岳红尘勉强追赶得上,那种似慢还快的难过感觉让人简直想吐出来。靖雨仇暗暗诧异,要知道轻功虽然不是自己所擅长的,比之羽然凤一类的高手是差了一大截,但也不是寻常高手所能及的,但同大汉悠然轻松的神态一比,两人相差的何止是一两筹,若大汉使用全力,说不定已将他甩到哪里去了。

眼看追赶不上,靖雨仇正自气馁。

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人影嗖忽间出现在他们面前,将靖雨仇和岳红尘二人吓了一跳。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大汉居然可以后退转身,一瞬间就到了二人的面前,由于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仿佛人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般。

直到近前,靖雨仇终于看清了大汉的面貌,双眉直,眼睛细长且半开半张,肌肤带着不健康的土黄色,配上有些踊黑的面容,显得颇为凶恶和丑陋。靖雨仇见多识广,丝毫不以为怪,岳红尘却轻咦一声,用充满怀疑的眼神警惕的盯着他。

大汉一笑,露出和面貌并不相衬的雪白牙齿,嗓音嘶哑,但却带着股特殊的魅力,「小姑娘莫要害怕!在下是面丑心不丑,大可不必把我当作拦路抢劫的匪徒。」

不等岳红尘流露出羞赧的神情,靖雨仇抢着道:「小子靖雨仇,参见前辈!」   他抢前下拜。大汉一扬手,靖雨仇感觉好象被一只柔和而强壮的手扶住般再也拜不下去了。

大汉忽地轻咦一声,注视靖雨仇片刻,缓缓点点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跟老哥来共谋一醉如何?」

靖雨仇大喜,知道有了这绝代高手帮助,不必为命担忧了。

大汉忽然抬头看看来路,不见怎样作势,腰间剑已出鞘,剑势纵横,在身前的地上画出个“退”字,笔势同剑势一样纵横稗阖,龙飞凤舞,直欲乘风飞去。

复又手腕一翻,长剑回鞘,整个过程快得有如电光火石,靖雨仇也只是看到个模糊的影子、大汉手掌一动而已,完全无法看清这纵横的剑势;至于岳红尘,要不是从地上画出的字上,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汉微笑,「画个灵符,以退邪鬼,这是我仰仗着行走江湖骗人的把戏和手段。」   靖雨仇和岳红尘相视会心一笑,领略到了大汉诙谐幽默的一面。

「好了!」大汉击掌,「跟我来吧!」

微风扫过,吹扬起地上的尘土,但却掩盖不了大汉所画的字深深的在地上刻出的印痕。几乎是没有脚步声传出,适才的道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个“退”字良久,终于像下定决心般伸脚抹去,让地面又回复了光滑平整。

微风再一次吹过,地面上变得空无一物。

顺着长街,三人很快就穿过城门出了景川城,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不知道敌人是惧怕大汉所表现的武功还是另有别的什么企图。出了城门不远,在官道旁的拐角处,道旁有所庙宇,看得出来,这是一块荒废了许久的地方,庙口的大门都已经不见了,但好在还有残破的屋顶可以遮风挡雨。走进这破败的庙宇,大汉不知从哪里取出头獐狼,手脚熟练的架好火堆烧烤起来,纯熟的动作让人觉得他经常做这种工作。

大汉招呼他们席地而坐,变戏法般掏出个壶来,壶盖未揭,香气已到。大汉拔起壶盖,一股浓烈的香气充满整个破庙。他在烤上浇了一浇,叹道:「虽然你即要入我等之腹,但死后可尝到这等美味也是不枉了!」本来就已烤至金黄色的上不时的往下滴着油脂,散发着熟的香气,经此一淋,「嗤嗤」声响中升起一阵薄雾,更增香浓。

大汉抬起壶大饮一口,也不理嘴边淌下的水啧,把壶递到他面前,「小兄弟,你喝!」

靖雨仇接过壶同样也是一大口,但出乎意料的,入口的非是美酒,而是有些苦涩味道的东西。看到他一脸错愕的端着壶发呆,岳红尘不耐烦抢过壶,毫无顾忌的大饮一口,更令靖雨仇惊讶的是,岳红尘大叫起来,「喂,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怎么是酸的?」

大汉忽地大笑起来,状极愉快,「小兄弟,你觉得味道如何?」

靖雨仇知道其中必有蹊跷,而且大汉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问这个奇特的问题,此举一定是大有深意,他谨慎的道:「尝起来好象是苦的!」

大汉止住笑,拍拍他肩头,「她喝起来是酸的,你尝起来是苦的,想想看,这中间是什么道理?」   岳红尘不假思索道:「这壶里有机关或是你做的手脚!」

大汉微笑摇头,看向靖雨仇。   靖雨仇沉思片刻道:「问题是在酒上……呃……这不是酒吧?」

大汉赞许的点头,「这叫做随心茶,味随心转,心忧则味酸、心愁则味苦、心喜则味甜、心平则味纯!随着心意,千变万化,各自不同,莫可言测。」

竟然有这种奇妙的东西,靖雨仇和岳红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色,靖雨仇更是好象体悟到了一些什么,但模模糊糊的,却没办法明确出来。

岳红尘一时好奇,问道:「那你觉得这随心茶是什么味道?」

「我?」大汉笑道:「小姑娘有趣,竟然问这种问题。好吧,告诉你倒也无妨,在我口中,它没有任何味道,而是有着一种体验。」

「那时什么意思?」岳红尘听不懂他所说的,赶紧追问了一句。   大汉不答话,仰头向天,口中吟道:「花会谢,水会枯,盘石不移。」

从大汉回答第一句开始,靖雨仇心中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这随心茶不单单是茶那么简单,大汉也不是随便问问的,自己的确是“愁”字在心头,出来历练许久,一无所获,武功难做寸进,而且还惹上了许多麻烦和莫名的强敌。大汉所说的他自己喝来没有任何味道,而是有着一种体验,是否代表着某种暗示?

一时间破庙内变得寂静异常,只闻得柴火和油脂滴落声{啪做响。

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一段话,是《水经集》里的二十四句话之一,「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真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他豁然开朗,「对,就是自然!花谢春又开,水枯复盈渥,盘石虽不移,日久见虚空。」

大汉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击掌叫好,「「人力有时尽,不及天道的生生循环不息,须知以人身之力,又怎及天地之力!万法效自然,借天地之力为人身之力,吸收华以为己用,才是正理!小兄弟能有此悟,足见资质极好,日后必有所成!」

听着两人像打哑谜般的说话,岳红尘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微怒道:「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什么花来水来石来的!」

大汉一笑,「小姑娘少安毋躁,我在与小兄弟探讨武道方面的物事,想必小姑娘不好此道吧,听不懂也是在常理之中,看你的气度和神形,想必是在组织和统领方面别有所长吧!」

岳红尘点头,没想到这大汉目光敏锐,看出了她惯于发号施令的气质。   没等她回答,大汉忽地侧耳倾听,低声道:「有人过来了!」

靖雨仇和岳红尘竖耳倾听,却听不到半点声音,岳红尘面上露出疑惑之色。

大汉淡淡道:「在五里之外,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功力……」他抬手一指靖雨仇,「两个功力都强过你,日后需要小心。」

靖雨仇听得又惊又佩,大汉的这份功力简直令人惊骇。

不到半刻,这次连靖雨仇都听到了声音,从脚步的轻重分析,他只听到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另外两人的足音他没有听到,也就是说,至少有两人武功胜过他,不过他本就不惧怕,打不过可以跑,而且身边还有个大高手在。

脚步声到庙门口停下。   一把柔和的声音传来,「不知庙里是哪位兄台,还盼出来一见!」

「是先前的道人的声音!」靖雨仇心中一紧,抬头看去,大汉却是一脸被打搅了吃的兴头的模样。他一拍靖雨仇的肩头,大踏步走出,靖雨仇和岳红尘紧跟在后面。

门口果然站着六个人,其中有四人是面相凶恶之辈,但很明显,这几人只是属于跟班一流,惹起靖雨仇注意的是剩下的那两个人,这两人就是先前他听不到足音的那两人,他们明显是众人的首领,其余四人虽眼露凶光,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人身后,不做半声。

左边那人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装打扮正是适才险些要了他们命的道人;右面的人则是锦服玉袍,肥胖的身材,好似个土财主般。

道人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不知兄台大名?可否告之?」   大汉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双眼微闭,仰头向天,好似在晒太阳,并未听见他的问话。

身后四个凶人均面色凶恶,露出付想吃人的神态。   道人并未着恼,只是手掌轻抬就阻止了他们的躁动,他面色平静,「鄙方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大汉不出声,靖雨仇也不便说话,他仔细打量着每人的表情,四个凶恶的大汉只是一勇之夫,不足为惧,真正值得注意的是另外的两个人,财主模样的虽然身体肥胖,但双手极其修长,如若这双手长在女人身上会更恰当些,不知怎么,他对这财主模样的人的双手存有极大的戒心,总觉得这好象是件杀人的利器;道人则显得更是高深莫测,从都到脚给人种正义凛然的感觉,他面对大汉的态度丝毫不露声色,说明要么此人是涵养过人,要么是老奸巨滑、城府极深。

大汉终于低下头,扫视众人。   每个人和他目光相接都是心中一凛。   道人脸上微微变色,旋又恢复正常。

大汉慢条斯理道:「浩然正气卓天罡!」声音不大却显得低沉有力。   这回道人向后退了一步,强笑道:「想不到兄台还知道在下的贱名!」

「魔门三秀诺大的名头,想不知道都不成!」

这下子不光道人,连财主模样的脸色都变了,靖雨仇没看出来他们间打了什么暗号,一时间森寒的杀机弥漫,两人虽未亮兵器,但心意已经很明显了。

大汉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态,像是在对靖雨仇解说般道:「魔门有三秀,那是鼎鼎大名的,但大家都以为三秀指的是女子,殊不知男人也有以秀为名者,听说人秀常做道装打扮,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素喜在女子香阁出入,此人嗜色如命,连女子的尸体通常也不放过,但偏又装得满脸正气,在道观内欺名盗世,以正气大侠自居;福秀肥胖如猪,最喜欢从背后偷袭别人,擅长兰花劲,爱扮做财主模样。」

此话的目标很明显,而且又损非常,对面两人面色难看到无以复加,却一时间不敢动手,显是忌讳大汉,不清他的底细和实力。

道装打扮的自然是人秀,而肥胖者即是福秀。

「又是两个魔门中人。」靖雨仇暗道:「自己真是和魔门有缘。看情形,这两人的实力比之石公山只强不弱,大汉如此挑拨,必是自信可应付两人的联手。」

岳红尘在大汉背后探出头来,说出的话来犹如在伤口上散把盐般,「那两个无耻的什么秀就是这两个狗东西了!真是难得,光天化日之下竟可以看到这么肮脏的家伙,让人大倒胃口!」岳红尘心恨人秀卓天罡心狠手辣,杀害花帮弟子,所以出口毫不留情。靖雨仇却是听得满脸苦笑,今日要是能宰掉两人还好,要是让这两个家伙走脱的话,就凭刚才岳红尘的这些话,以魔门中人睚{必报的格,日后他们必定会加以报复。

杀气成倍增加,显示两人被刺激得心中狂怒,出手再即。   福秀京百福两脚挪动,在破庙门前的青石板上拖过长长的印痕,发出「嗦嗦」

的声音,构起人心头的恐惧感。条的青石板仿佛变成了泥塑的土道,表面完全破碎成齑粉。

人秀卓天罡两脚不动,双手互握,隐约可感到他两手间凝起的真气,虽然取静,但带来的威胁不在京百福之下。

大汉怡然不惧,并未伸手拔剑,而是双目闪光,炯炯的注视着面前的两个敌人。靖雨仇身在局外,只能感到大汉气势浑然天成、无懈可击,而京百福和卓天罡身在局中,感受又自不同。对方并未发出什么可怕的气势和真气,但看到他的眼睛,他们却感到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也非这人的敌手,即使是联手,对方也一定会轻易击败他们。这种想法更令两人惊骇欲绝,要知道魔门三秀的名号在魔门内也是响当当的,两人联手仍然连动手的念头都不敢有,此人委实可怕。

大汉突然向后撤了一步,气机牵引下,两人不约而同向前踏上一步。大汉嘴角逸出一丝微笑,依然没有出手。

京百福和卓天罡两人可难受了,架势已然摆开,气机也受牵引而发出,却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紧迫已久的真气猛然回收。   真气倒流。

「哇!」两人同时喷出口血。   战未接,人已受伤,胜负已分。

鲜血尚未落地,两人已经闪电退后,伴随着几声惨叫,同来的四人竟全部在一瞬间内尸横当场,被二人不知以什么手法击毙,两人头也不回,转瞬远去。

靖雨仇看得脸上变色,不明所以,这两人为何杀死自己的同伙。

大汉没有追赶,淡淡道:「这四人是应该是黄山会的,而且黄山会一定是同魔门有所牵连,但福秀和人秀二人的身份必然是保密的,即便是同伙,只要是不应该知道的人都必须灭口,这也是魔门内的一贯手段。」

岳红尘不解,「那我们也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呀?」

大汉道:「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不用担心,他们是绝对不会再找上我的,主要的问题是你们二人!这两人回去后必定详细调查你们的底细,待你二人落单时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击杀!」

靖雨仇吓了一跳,首先如果正面和这两个家伙对上,能否逃得了都很难说,更不要说要时刻提防着这样的两个暗杀者。他叹气道:「如果刚才大侠把这两个家伙杀掉就好了!」

大汉摇头,「先不说我是否有杀他二人之心,即便是有,这二人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的,如果要蓄意逃走,杀他二人也并不是件容易事,而且把他们留给小兄弟日后喂刀,岂不更是快哉!」

「快哉?」靖雨仇低喃,「他们杀我才快哉吧?」   大汉看到他的苦瓜脸,大笑起来,「小兄弟,人生寒暑几十年,若能轰轰烈烈,死又何妨!」

「死又何妨?」靖雨仇喃喃道:「说是这么说,不过谁没事想死啊!」   大汉拍拍他肩头,「小兄弟真情啊!勿要忧虑,咱们就来看看如何才有不死之法。」

三人重又回庙里坐下。 - 沧澜曲 - 第十一章 荒庙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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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一章 荒庙深谈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伸手拨动柴火,顿时火苗窜动,一室温暖。

靖雨仇心痒难耐,一想到可以向这绝顶高手讨教武道功夫,他就止不住兴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从中可以得到难以想象的经验和益处。

他写在脸上的期待全落在大汉眼中,大汉再一次递过酒壶,「来,再试一口,看看味道如何?」

靖雨仇依言再喝了一大口,味道全然已经变了,不再是第一次尝的苦涩感觉,而是带着如蜜糖一般的香甜感。这随心茶果然奇妙,自己的心情因为大汉将要点拨功夫而欣喜,在这茶中果然就显示了出来,他禁不住再喝了一大口。

正自回味间,大汉手一抬,轻轻巧巧的酒壶就到了他的手里。大汉面带不舍之色,叹道:「可惜只剩此一壶,要不然一定来它个一尽方休!」

这话引起了岳红尘的兴趣,出言问道:「不够的话再去买好了……哦!这么奇妙的东西应该不是能随便买得到的。」

「唉!」仿佛是勾起了大汉的愁处,他长叹一声,眉角却带着笑,「这酒是我的一个小朋友配的,可惜数量极少,就是这壶也是我软磨硬泡来的,下回再要尝到,不知是何时啊!」

能够配出这样的茶,当然不是一般人,靖雨仇注意的是随心茶背后体现出来的含义,岳红尘则更多的注意的是什么人调配的这种绝妙好茶。听到岳红尘的询问,大汉眼中闪过回忆与欣愉之色,显然是回想起了什么。

「只有香榭天檀才能产得如此的好东西。」 m.hebao.net

「香榭天檀?」靖雨仇一惊,「自己先前从二哥李科和大凶人羽然凤那里听到过香榭天檀这个名称,虽然对它了解得极少,但总算知道这是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征,拥有足以同魔门对抗的实力,不过到现在为止,自己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连半个香榭天檀的人也未见过,没想到从大汉口中又听到了香榭天檀的字眼,听他的口气,不但知道香榭天檀,而且极有可能还亲身去过。」

在大汉面前,靖雨仇并不想隐瞒什么,他觉得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已经对他是全身心的信任了,因此靖雨仇毫无顾忌的问道:「我听说过香榭天檀,据说是足以同整个魔门相抗衡的白道象征,但我行走江湖,从没遇到过,不知道这香榭天檀是在哪里?」

大汉笑着摇头,「我的确去过那里,本来不应该对小兄弟藏私,但我亦允诺过其间主人,不将其隐秘外泄。我只能告诉小兄弟一句,欲寻其地,先察自心。」

靖雨仇颇为失望,原希望从他嘴里弄出点隐秘来的,如果知道了香榭天檀的确切位置,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上香榭天檀论武。那里面的人的武功不用说绝对是极其强横的,不然也不会能和魔门形成对抗之势,而且既然它是白道里至高无上的象征,即使他打不过,一定也不会被杀掉的,这简直就是个极其合适的提升武道的所在。

大汉应该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温言道:「学武之人,方式有多种多样,最重要的是经验!但并不等于找寻强手挑战就可以提高经验的,莫说是妳找不到香榭天檀,即使妳找到了,那里面的人也不会与妳动手的,退一万步讲,即便动手,妳也是什么经验也得不到,那里的人都是心灵上修炼的高手,如果小兄弟神上的修炼不够的话,相反会造成日后心灵上无可弥补的裂痕。」

这点靖雨仇可是深有体会,适才比斗时,大汉给他的神压力之重是前所未见的,而且两人间还不是真正的对敌,大汉自然没有采用杀伤的压力就尚且如此,如果真的要与擅长此类功夫的敌人交锋,对于并不擅长心灵修炼的自己来说,的确是一件大危险事。不过好在眼前有个无可比拟的好老师,真正可以弥补自己这方面的不足。

「心灵和神上的修炼,我的确是涉猎不多,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功夫?」   大汉笑道:「据我看,小兄弟体内蕴有先天真气,但好象不是个人练就的。

要知道学武之人,无有磨练就无法成大器,欲要真正掌握武学的髓,还得自己领悟!多一些磨难,对于自身还是大有裨益的。但刚才妳在抵挡我的神压力的时候,妳的意识突然变得让我无法琢磨,好似消失不见,不知小弟练的是何种功夫?」

靖雨仇听得大为钦佩,自己的先天真气果然是靠后天药物造就的,本就发挥不出真正的先天真气的威力,充其量只能说是真气较一般高手充沛一些。对于大汉,他毫不隐瞒,连最隐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刚才在神压力下,我差点崩溃,但后来领悟出了一些功夫,哦!是在一次意外中捡来的《水经集》。」

「原来是它啊!」大汉微微点头道:「可否念来听听?」   靖雨仇立刻毫不犹豫的将熟记在心的《水经集》二十四句口诀背诵出来。

「若纳水{,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听完靖雨仇念完的最后一句,大汉闭目冥想了良久,忽地手指凭空划出,在面前娇若龙蛇般挥舞,靖雨仇看得清楚,大汉写的是“流动”两个字,想是对《水经集》的这二十四句口诀深有所悟。

大汉长出口气,睁开双眼,「这《水经集》果然有些门道,不愧是天下六大奇书之一!韵育深远,字字珠廉啊!」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小兄弟从何处得来的这《水经集》?」

靖雨仇将当日在羽然凤手下惊险且狼狈万分方才逃脱的情形道出。

一直没出声的岳红尘突然道:「原来当时妳就是个缩头乌啊!怪不得对逃跑这么有经验!」这话引得靖雨仇怒瞪她一眼,心里恨得牙耿耿的,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上到这个爱女扮男装的女人。

大汉一笑,「打不过就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重要的是从中吸取经验,以便下次的时候打得赢他。不过,羽然凤嘛……这种货色,打得赢他也没什么意思。」言下之意,羽然凤在他眼中是不值得一提的忽略级人物。

「这才是一派宗师的气派!」靖雨仇羡慕万分,「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达到这种视羽然凤这样强横的人物如草芥的程度。」

大汉接着道:「这《水经集》和魔门内的《魔典》、香榭天檀的《意书》、《青天阕》、少林的《心想诀》、以及《轩辕录》合称为天下六大奇书,实在是江湖中人纷争的对象啊!据说这些功夫练到极处,可以达到上窥天地奥秘的境界。

除了其中的《魔典》外,其它的五个我算都已经看过了,这些东西修到深处,的确远胜江湖上的其它武功!」

靖雨仇注意到他用的字眼是“修”而不是“练”,他奇怪的询问。

大汉笑道,「小弟的悟果然非同一般,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武学都是最注重个人的自身领悟,而非按部就班的死练,一招一式的照练绝不可取,通常在艰苦的逆境中才能激发人体的潜能,领悟出平日里所悟不到的东西,例如刚才妳在我的神压力下,脑中自然做出了反应,在外力的压力下领悟了《水经集》!」

靖雨仇点头道:「到现在我才领悟了三式,可剩下还有二十一式不着头脑!」

大汉低吟道:「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果然奇妙无比,真正华啊!」他转头道:「不要奢望可以从别人的经验中得到这种领悟,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顿悟!我能说的是,一切不用刻意去体味,水到渠自成!」

靖雨仇低头细想大汉所说的每一句,从这一刻起,在一位武道上无可比拟的大宗师的引导下,他才开始真正了神上的修炼,为日后成为与大汉比肩的一代大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岳红尘听得气闷,她本身并不是擅长武功的,所以对这类的话题也不感兴趣,而且两人说的话好象是在打哑谜似的,就更令她受不了了,岳红尘叫道:「凈说些没用的东西,妳们看獐都已经好了,再不吃的话可就焦了!焦了是小事,饿坏了我的肚子可就是大事了!」

正在谈话的两人相视一笑,大汉道:「罪过!罪过!险些把小姑娘饿坏了,来,我们动手吧!」

撕开獐,香四溢,獐烤得外焦里嫩,恰倒好处,引得人食指大动。三人如对待敌人般风卷残云,不大的工夫就将之消灭得干干凈凈。

大汉收起酒壶,忽然以郑重的语气道:「以小兄弟此时的武功,若让我说句公道话,遇到一般的高手,纵然不胜,亦无命之忧,但如若碰到今日所见的人秀、福秀一级的高手,务须要千万小心。尤其是遇到魔门中人,更是要加倍在意。

魔门中人大都手段毒辣,惯见笑里藏刀之辈,这才是最需要注意和防范的人物。」

靖雨仇趁机问道:「像今日的人秀、福秀我认得了,但魔门中的其它人等应该是很隐秘的,要如何分辨呢?」

大汉沉默了一下,像是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说出来,终于,像下定决心般低声道:「魔门分四艺,每艺成一派。每派都有自己的武学,其中以花音派的魔典为最,魔门内隐秘高手甚多,而且有的隐藏极深,即便是魔门中人,也多是相见不相识。相互不认识的魔门中人互相分辨,凭的是两样手段。」大汉抬手做了个手势,姿势很奇特,他接着道:「这是魔门内大招呼的一个手势,还有另一种是……」他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虽然先前大汉出过剑,但靖雨仇从未看清楚过他的剑的样子,只到此刻,他才清清楚楚的看清大汉手中的长剑。

剑很长,几乎超过普通的长剑一半,而且更让靖雨仇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剑上竟好似生了些锈,整个剑刃显得暗淡无光,生涩糙。这绝不是他想象中的神兵利器的样子,看起来比之自己的虹刀还有所不如。

大汉手腕轻抖,在面前的石板地上轻巧的画出个奇怪的图形,剑刃同石板相接,却并没有发出应有的金铁交鸣之声,瞧来就像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划过的一样。

靖雨仇把这图形的画法暗记在心,看来这个就是魔门间相互证实身份的方法了。   靖雨仇忽然问道:「大侠!莫非妳是魔门内的人?」

大汉收起长剑道:「为何如此想?」

靖雨仇忽地摇头,「大侠绝不是魔门中人,原来我曾经见过几个魔门中人,像石公山和阮公渡,好象是天演门的;另外还有颜传玉和浪琴,应该是天缺阁的。」

大汉皱眉,「妳说的这几人分属两支义军,看来魔门也加入到这场争霸天下的战争中来了!」他接着道:「天演门和天缺阁在魔门内只能算是二流,真正强横的是花音派和邪宗,他们加上白道上的象征香榭天檀构成了武林中的主要实力,而且不只是在武林,更多的是……」他忽地停口不说,轻叹一声道:「日后遇到魔门中人需要小心,若要遇到来自香榭天檀的人,更要小心!」

「呃!」这话令靖雨仇大惑不解,正要继续追问,大汉身形飘飘,已经向庙门外转去,看似缓慢,却已经在一眨眼的工夫中走出老远。

靖雨仇连忙追出,叫道:「不知道大侠的名字是……」

人影迅速远去,眨眼工夫就只剩下个模糊的背影,但柔和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来,犹如响在耳边,「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兄弟,好自珍重!」

靖雨仇心中怅然若失,与大汉相处不到半日时刻,但却完全感受到了他的人格魅力,既使人对他有高山仰止之感,又分外感觉得到他的平易近人,尤其是大汉怀睨暌天下的气概,让靖雨仇心折不已,也使他立定决心,早晚有一日如大汉般,成为一代傲视天下的大宗师。

风停树静。   靖雨仇转向岳红尘道:「下一步妳做何打算?」   岳红尘默想片刻,双掌一击,「我们回景川城,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啊?」靖雨仇吓了一跳,「转回去?那不是自投罗网?」

「砰!」岳红尘一拳打在他肩头,「不敢回去是不是,妳没带种啊!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两个魔门的家伙一定是以为我们已经远远的逃离景川城了,但我偏要回去血洗黄山会给他们看看!」

靖雨仇苦笑,「别看岳红尘武功不怎么样,但不知怎地,自己竟被她吃得死死的,好象真变成了个跟班的小弟。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提议真实非常大胆而可行,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他是深有体会。」

回到景川城的时候,正是日当正午,使人昏昏欲睡的时刻,但像岳红尘所说,也正是杀人的最好时候。

黄山会前的风景依旧,大门依然是那副被他劈碎时的样子,但院子里人影绰绰,好象是很多人在搬着东西。   靖雨仇和岳红尘二人举步跨入。

靖雨仇顺手揪住名黄山会的弟子,不理会他拼命挣扎,拿出虹刀架到他脖子上,慢条斯理的说一声:「说!怎么回事?」

那名弟子所表现出来的素质让他失望,两腿直打哆嗦,看样子差点要尿裤子了,不过还好,嘴的功能还未失去,说出了一段令他惊异的话。

黄山会的会首是黄璋,其下还有四个副会首,合起来有五魁首之称。黄山会中,只有这几人是直接受魔门驱使以间接控制黄山会的。而五人中惟有黄璋一人知道黄山会背后一直在支持他们的神秘势力是魔门中人。昨日黄璋袭击花帮不利,而且还身负重伤的回来,对于这样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一贯讲求利益至上的魔门中人卓天罡自然不会再留着他,解决掉黄璋后,恰巧靖雨仇前来寻衅,于是就发生了随后卓天罡寻上花帮杀人的事情。

前因后果靖雨仇很快就推断出来了,卓天罡黎明的时候追杀他和岳红尘不果,找上了福秀京百福和黄山会剩下的四个副会首做帮手。尽管大汉在街头处所画的“退”字所表现的惊天气势让他有所顾忌,但有人秀和福秀一起出手,相信必然可以摆平此事。但没想到大汉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算,不但没能达到目的,反而在同去的四个黄山会副会首面前暴露了真实身份,还不得不将之杀掉灭口,如此一来,继续掌控黄山会的目标非但不能实现,而且黄山会首领尽失,实力大受损失,今后能不能继续在景川城内称霸,甚至存在都已经成了个大问题。

经此一事,黄山会内部已经乱做一团,人心思散。   靖雨仇放下手中抓着的黄山会弟子,回头询问岳红尘,「这种情况,没有必要再大开杀戒了吧?」

岳红尘环目四顾,果然周围的黄山会帮众跑的跑、溜的溜,眼看就是一副大溃逃景象。她点点头,「这些小喽罗杀了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教训还是要留给他们的!」伴随着话音,岳红尘亮出火折,在四周点起了七八个火头,不到片刻工夫,黄山会的大片屋舍都已经燃起了火头,借着风势,呈现出愈来愈大之势。

岳红尘丢下手中的火把,语气中仍充满恨意,「可惜杀不了作恶的头子,那个死老道!不过这也应让他好受了。」

的确,赶跑了黄山会的大部分帮众,再加上花帮的总堂被毁,景川城里的势力均衡被打破了,林立的小帮派没有实力如花帮和黄山会般控制这里,景川城必将陷入混杂的纷乱时期,魔门要想控制这里,为他们争霸天下找一个可靠的据点是不可能了。虽然破坏了卓天罡的构想,但是杀不了他,也是很令人遗憾的。

酷热袭来,眼看这里卷入一片火海,岳红尘一招手,「我们回总堂看看。」

「不好!」靖雨仇心中忽然闪过警讯,如果是以从前的状态,他是无法感觉到的,但自经过大汉的指点后,他的灵觉加倍灵敏了,这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右侧方传来的危险,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想提醒岳红尘,但已经来不及了,靖雨仇能做到的只是将虹刀来得及抽出半截挡在腰腹右侧,他感觉到的敌人袭来的方向。

「叮!」的一声长响,竟似金铁交鸣的声音,可见对方用了全力,要不是虹刀乃是宝刃,这一下准会给击个洞出来。身侧传来一声闷哼,靖雨仇目光扫处,见到岳红尘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只是给对方点了道。

靖雨仇虽感安慰,但亦心中暗凛,偷袭的敌人对两人的下手轻重完全不同,对岳红尘的用意看来只是生擒,对自己的用意那是可想而知的,要不是虹刀护体,这一下真的要让对方在腰间点个洞出来,不死也是重伤。

对方一击不中,立刻退到岳红尘身边,让靖雨仇投鼠忌器,抢先控制了整个形势。   须发飘飘,偷袭者赫然正是人秀卓天罡。

虽然没有达成目的,但能将岳红尘控制在手中也令卓天罡分外满意了。他依旧是那副满脸正气的微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做过,「是等我动手呢?还是妳自断四肢?」微笑着说出的轻柔话语却隐藏着浓厚的杀意。

「想不到连人秀也喜欢同福秀一样偷袭起人来了,不知道那个肥胖如猪的家伙为什么没有一起来干这种卑鄙的勾当?」靖雨仇冷冷的道。其实他并不能确定福秀京百福是否隐藏在暗处,说这一句话只是试探卓天罡,如果福秀也来的话,他唯一应该做的就是不顾岳红尘的死活,夺路逃命,尽管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是不太可能的;如若福秀未来,眼前只是卓天罡一人,那尽管两人的实力有很大的差距,但自己亦有一拼之力,而且还可以动动脑筋看看有无好方法把岳红尘也一起救走。

对于靖雨仇的试探,卓天罡半点没放在心上,捻须微笑,「有我一人足亦!   而且……」他轻轻看了岳红尘一眼,「两个人享受这样的美人怎及得上一人独享快活!」

靖雨仇心中暗急,自己怎么也不能让岳红尘受辱于对方,但现在却是苦无良策,只有暂时先以硬碰硬了。他深吸口气,腰干一直,一刀劈出,刀势圈转,方位不定,虚虚实实的向卓天罡冲去。比之半日前,这一刀更见威势。

但两人间的差距不是一日半日间就可以弥补过来的,面对扑面而来的凶恶刀势,卓天罡微微一笑,一把细长的东西自袍袖下翻出,左右圈转,将他的刀势完全封住。

靖雨仇看得清楚,是一柄银白色的软剑,圆转如意,任意圈转,不但将自己的攻势死锁,而且剑上传来的真气一波波攻来,有如大河般连绵不绝,震得他气血翻涌,口微疼。

这正是卓天罡赖以成名的“浩然正气”。与魔门的其它人不同,卓天罡是正邪双修,内外俱全,同他的多重身份一样具有多面。

靖雨仇的虹刀无论劈向哪里,都会被软剑封住死锁,那种真气被连续封住的感觉让他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啪」的一声轻响,软剑倒卷上来,将虹刀缠了个结实,没等他发力震开,对方的真气猛烈的袭来,他的虹刀虽未脱手,但猝然喷出的大口鲜血表明已经被卓天罡的“浩然正气”给造成了严重的震伤。

看到靖雨仇的状况,卓天罡极为满意,对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现在是进行下一步棋的时候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谨慎的点了靖雨仇的道。靖雨仇低垂着头,动也不动的不加反抗,让人觉得他完全没有了危险。

卓天罡仰天大笑,接下来就要做他最喜欢干的事情了。俯身将岳红尘提起来,他正好对上岳红尘那满怀恨意的双眼。卓天罡丝毫不以为意,拍拍她的脸蛋,「小美人,本来是应该给妳解开哑的,但怕妳想不开嚼了妳那小香舌,可惜少了妳那张小嘴里发出的快乐呻吟声实在是美中不足啊!哈……哈……」他得意的狂笑。

此时的岳红尘再也无力反抗了,只能任由这色道人为所欲为。

卓天罡乃是此道老手,经验极其丰富,他先不忙对她大肆轻薄,只是细细打量她的身材,思量用何种方法来对付这穿爱穿男装的美女。

岳红尘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时,他终于伸出手去抚着她麦色的脸颊,嘴里还啧啧赞叹:「嗯!好嫩滑的脸蛋,不知道身体的其它部位如何,那对子是不是也一样嫩滑?想来起来也是舒服的很吧!哦!差点还忘了蜜,不知道蜜汁是不是甜的?」

卓天罡嘴里说着极其秽的词语,手上却丝毫不停,顺着脸蛋下滑到脖颈处来回抚摩。岳红尘眼看他开始解开自己的外衣,急得险些吐血,但却又无法可想。

卓天罡解开她的外衣,透过薄薄的内衣,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前软的弹,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穿女最贴身的内衣。卓天罡大乐,「这对子真不小啊!看来贫道有福了!」他扯下她上身最后的内衣,放在鼻端深深一嗅,叹道:「不施脂粉,体香天然啊!」扔开内衣,他大胆而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前的风景。入目处岳红尘的酥傲然挺立,虽然不是白玉般的颜色,但却另有一番风致,高高贲起的一对房凌空矗起似两只腻滑耸动的美,于交会处自然地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娇上那两粒红润的头点缀其间,而且还不自觉地肿胀翘立,看得卓天罡心痒难耐。

岳红尘的麦色肌肤上泛起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情动还是羞赧。   卓天罡两手按住香肩,顺着曲线自然的下滑,在她那腻滑的肌肤上抚动着。

他并不直接抚摩那对娇挺的美,而是在部缓缓的盘旋着,同时分出另一只手,落在她的粉嫩后背上,在其上用指尖轻轻的来回挑逗。

虽然不是最敏感的部位,但在卓天罡轻柔缓舒且极有经验的抚弄下,反而让岳红尘情欲涌动,呼吸急促,她清楚而惊骇的发现,自己不但是上身起了反应,连下体也有了同样的反应。

她肌肤上传来的反应,卓天罡一清二楚,在部盘旋的手不再拘泥于上身了,顺着光滑的肌肤下滑,直接伸向她两腿间的隐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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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二章 再受创伤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岳红尘的身体抖动更加剧烈了,如果不是道被点,相信已经是大声喊叫出来了。

采花老道的袍袖里的软剑又一次滑了出来,不过这一次不是攻击敌人,而是解除束缚。剑光绕着岳红尘的身体回旋,下体的衣裳纷纷碎裂,却又没有伤到肌肤一丝一毫,的确是手法惊人。

大片的肌肤显露出来,其中最神秘的蜜也暴露出来,细密的毛丛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的杂乱,分外显得乌黑油亮,上面好象还沾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卓天罡并没有想生手般立刻扑上去狠狠蹂躏这绝美的体,而是双目神光闪闪,眼光用心的在岳红尘赤裸的玉体上打着转。

说来也奇怪,虽然并没有被他触碰,但当他的目光在身体上来回巡视,岳红尘竟似感觉到同时有数只手在身体上抚摩,肌肤出传来的灼热和酥麻感让她觉得蜜壶内的蜜汁更加充裕了。

卓天罡得意之极,他的“梦笔生花”是对付女的最佳功夫,可以不用直接与对方身体接触而借助这种功夫让受术之人的身体产生强烈的情欲反应,凭借此法和在正气的面孔和名声的掩护下,不知有多少少女落在了他的这一手段里。卓天罡缓缓的除去自己的衣裤,露出身可比拟年轻小伙子的壮雪白身躯,胯下的巨龙早已经是怒吼了,虽然已经年过五旬,但由于玄功深湛,身体保养的宛如壮年人,这也是最令他满意的,正要举步上前好好的占有这女扮男装的美女,意外而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勃勃兴头。

一旁的靖雨仇本来是被点了道,但卓天罡并没有封住他的哑,他一定是想在靖雨仇的怒吼声中百般玩弄岳红尘,这样才更增加兴头。但相反的,靖雨仇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说半句话。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刻,他说出句差点把卓天罡肺气炸的话语,「噢!才这么小!」

言简意赅,却又无比刻毒。   这也正命中了卓天罡的弱点,直接攻击他的尊严所在。

卓天罡果然大怒,把一切放到一边,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走过来。他冷笑着怒视靖雨仇,「想必你的是很大了?」不待他回答,软剑再次挥出,将靖雨仇的衣物搅得粉碎。靖雨仇暗叹,看来这柄软剑简直就成了这老道专用的除衣工具。

使卓天罡自惭形秽的是,靖雨仇的胯下之物果然比他的要大上不少,像卓天罡这种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物,不会因一件事而轻易动怒,但涉及到这类问题,即便深沉如卓天罡也受不了了。他用冷的目光注视着靖雨仇的下体,靖雨仇毫不怀疑他的下一步动作必定是割掉自己的命子,但这也正是他想要他如此做的。

卓天罡嘴角溢出一丝冷的微笑,「好小子,的确不小!若是让我早十年遇到你,说不定我会起收徒之心,把你培养成对付那……」他突地住口不言,显是说漏了嘴。

「嗯?」靖雨仇颇为疑惑,十年以前阮公渡培养他的目的不但是要他做为个可利用的工具和杀手,好象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现在卓天罡也如此说,想必是有什么强敌令他们想培养出专门对付的人选。」

「真是可惜啊!」老道摇头道:「本来是想要你一饱眼福,看一出好戏,看看道爷是如何让这野的美人春情勃发,欲仙欲死的,可惜你自找死路,无福一观了!好了,把下体的家伙留下来向阎罗王报到去吧!」卓天罡的这话倒不是自吹自擂,论御女的手段,他绝对是可以称得上高手,只要看到岳红尘不经他的半分触已经情欲迸发,不可遏制,就可以知道他的挑逗手段是多么出色和有效,良家妇女落在这种人的手里,简直是生不如死。

卓天罡的手缓缓的向靖雨仇的胯下探去,五指成爪,赫然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大力鹰爪功的架势。这大力鹰爪功由何人所创,现今已不可考,这种功夫平易好学,几乎是江湖上人人都会的,对付高手,用这等低末功夫自然是毫无用处,但此时此地,却是能再恰当不过的达成卓天罡的意图,给予靖雨仇下以重创。

成钩的五指直伸到胯下,直待卓天罡一运功,靖雨仇的二弟就要与他永远说再见了。

但靖雨仇岂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他等待多时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机会,早以等待的真气猛然运转,胯下之物忽地昂起,在几乎不能令人置信的情况下忽然爆出一团烟雾,将两人彻底罩住。靖雨仇双臂一振,先前被封的道悉数震开,一拳击在猝不及防的卓天罡的口,没等他飞跌出去,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他手腕,锁死经脉,右拳连续出击,爆响声接连在拳头与口的交接处响起。

表面上看去靖雨仇占了绝大的优势,转眼间就可毙敌于拳下,但他却是心里有苦自己知。刚才为了挣脱被封住的道,他使用了绝不能轻用的功法,冒着伤残自身的做法推动先天元气震开了道,虽然成功了,但已经受了极其严重的内伤,若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敌人或给予他重创,那不用等敌人动手,可能自己就会先挂了。而且这卓天罡不愧是魔门三秀之一,直到这刻,他深厚的功底终于显露出来,尽管在突然的状况下受了靖雨仇的多此轰击,而且手腕的脉搏还被锁住,但靖雨仇知道自己差了少许,没有完全锁死他的脉搏,他每挨一拳,反震之力就愈大,而且靖雨仇的真气只能撞在他身体非要害处,却无法对他造成更进一步的伤害。

靖雨仇知道像卓天罡这种魔门高手,功力实是比他雄厚得多,而且自己自身已经大伤元气了,此消彼长,那就更加不是对手,牙关一咬,靖雨仇张口喷出满天血雾,使出了最后的“催命术”,这是他的在血池浸泡十年中领悟出来的,借着喷出的血,激发身体的全部潜能或是化解敌人入侵体内的真气,这是只有最危急的时刻才会使用的救命功夫。

对方感觉到了他隐藏在血雾里的与敌同归于尽的信息,当如雷的重拳轰在他口时,卓天罡身子微侧,硬接了这一击,同时极其强大的真气迸发,两人身体齐齐一震。从靖雨仇偷袭得手来,一直都是卓天罡处于挨打的地步,这是他第一次硬碰硬的反击。两人同时喷出口血来,靖雨仇受伤之重是不用多说的,卓天罡在经历了无关痛痒的小伤之后,终于在他的舍命一击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卓天罡细察自身情况,实在不适宜在打下去了,自己最后是一定可以击毙这小子,但在靖雨仇的“催命术”下反击下,自身一定会受到无可弥补的内伤,他唯有暗恨一声,身形向后急退,去找个地方养好内伤,日后在来收拾这不知道还有无命的小子。

眼见强敌终于退却,靖雨仇松了口气,体上的伤痛袭来,险些就如此昏去,但危险尚未解除,靖雨仇摇摇晃晃的用残余的真气解开岳红尘的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撒手摔到,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相同的体验在被羽然凤追逐的时候已经领略过了,但那时所受的伤绝对是比现在轻得多,不过好在今日的靖雨仇比之当日已是大有进步,现在只是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还没有当场挂掉。

意识陷于混沌之中,靖雨仇只觉得浑身有如火烧,而且奇怪的身体并不算热,只是各道经脉中充满了灼热感,热流奔走,激荡着经脉个处,使得靖雨仇呻吟起来。

一股清凉感忽地自下腹升起,缓慢而坚定的顺着经脉向全身扩散,情形极为类似原来与小雪欢好时的感觉,半昏迷的靖雨仇本无法思考,本能的身体做出了反应,运用了《水经集》中的“阳”一式。好象是身体震动了一下,清凉的感觉更加剧烈的涌入,也一点点的驱散了经脉里灼热的火毒,阳调和,真气流动,浑身舒泰的靖雨仇慢慢的回复了意识。

自己口中的呻吟声已经停止,但耳畔继续有挡不住且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来,「嗯!怎么……还不……不醒啊?啊!好……好……舒服!」

靖雨仇睁开略显朦胧的双眼,发现自己平躺在张床上,身上有具火热的女体在上下起伏着,胯下的好家伙陷入了个温暖而带着丝丝凉意的所在。最令他惊奇的是,在他身上卖力的挺动的竟是一向以男人自居的岳红尘。

此时的岳红尘完全不复平日里那副英气勃勃,明朗飒爽的样子,火红的颜色染上了她的双颊,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的呼吸和「呵呵」的呻吟声显示她是多么的卖力。

「噢!」岳红尘长叫一声,动作迟缓下来,无力的扑到在他前。

先前靖雨仇的胯下神兵就已经硬大硕长了,经历到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景,神兵更是坚硬似铁,两只刚刚可以行动的手臂圈转,将岳红尘搂住。

岳红尘一向刚强,要不然也不会总是以男人自居,她的生平志愿是实现儿时的梦想,成为个威风凛凛、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不世名将,组建花帮,正是体现了她的这个梦想,也展示了实现梦想所需要的能力。但也就是在这几天间发生的一切事情,让她的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动摇,花帮几乎被卓天罡凭借一人之力就险些被毁,幸好大部分的力量及时的遁入了地下,但也击碎了她的信心。

更令她困惑的是靖雨仇这个人,当日招他入帮的时候自己就看出他不是普通人,而且他总给自己一种奇怪的感觉,要不是他的舍身相救,自己一定已经被卓天罡给污辱了。

不可否认的,岳红尘的心绪完全被近日来的事件和靖雨仇的表现给打乱了,当她把靖雨仇救到花帮剩余的一处隐秘堂口进行救治时,从大夫口中得来的结论令她大吃一惊,靖雨仇所受的伤势极重,基本上应该是放弃了。这话令岳红尘怅然若失,仿佛感觉到要失去什么最宝贵的东西似的,她独自守着靖雨仇大半夜,终于做出了个令人惊讶的决定。

跨坐在靖雨仇的身上,脱光彼此身上的衣物,她略显生涩的做出了生平第一次令她脸红的举动,在靖雨仇将死之际,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他的种子,让他在情欲的最高氵朝中死去。

靖雨仇的运气实在是好的可算是无以复加,要是换了别的重伤之人被这么一折腾,一定是必死无疑的,但《水经集》中的“阳”一式正是对付这种情况的好方法,从两人的身体开始接合时开始,靖雨仇体内濒临崩溃的真气自动运转起来,吸纳着岳红尘体内的处女元来哺育伤势,随着她愈来愈卖力的挺动,靖雨仇的伤势也恢复得愈快,到他苏醒过来的时候,内伤竟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七八成。

如此神奇的效果,让靖雨仇模模糊糊的体会到了一些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些的好时刻,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要尽情享受一下面前美女的绝美体的滋味。

竟然意外的见到靖雨仇醒了过来,岳红尘错愕和惊喜之余,双颊上飞起了以前绝不会出现的两朵红云,双手一按他的膛就想脱身下来。

但到了这种地步,主动权已经易手,再也由不得她了。靖雨仇紧抓着她的腰肢,让她想向上抽离的玉体直落下来,同时身体用力上挺,两相会合,岳红尘一声闷哼。

先前虽然岳红尘的蜜吞吐他的神兵也有一会儿了,但毕竟岳红尘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怎及得上靖雨仇的“身经百战”,这有力的一记正顶在她蜜里最娇嫩的地方,引得她玉体一阵轻颤。

靖雨仇再也忍耐不住了,扳转她的娇躯,就要狠狠的干她一顿。   岳红尘修长的大腿一弹,又翻过来把他压在身下,气喘着道:「我……要在……上面!」

靖雨仇哭笑不得,就连到了床上,她那争强好胜的格这个时候依然未见改变。不过谁上谁下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舒服就行。不过岳红尘的技实在是生涩稚嫩得很,她双腿用力,慢慢的蹲坐起来,蜜壶渐渐加快速度的吞吐起来,娇挺的美不停的在靖雨仇眼前上下飞舞,刹是好看。但她来来去去就这么一招,摇晃着玉臀不一会儿,浑身就香汗淋漓了,她双手抚着自己的房,口中发出「荷荷」的娇喘声,突然全身一震,头直往后仰,接着扑倒在他膛上,剧烈的喘息着。

靖雨仇知道她已经无力再驰骋了,接下来便是自己的天下了,他翻转身,让岳红尘扒在床上,从后面握着她的细腰,神兵分开蜜,开始了猛烈的进击。

岳红尘再也无力翻转到上面了,只能被动的迎合着,她觉得靖雨仇同她合为一体的东西又硬又热,完全溶入了身体,一股股的热流从接合出扩散开来,涌动的情欲让岳红尘完全无法招架,麦色的肌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靖雨仇也是后继无力了,毕竟他的内伤尚未全好,激情一泻,两人全都喘着气搂做一团。岳红尘面色一片酡红,破天荒的显示出了女儿家的娇态。

虽然暂时在情欲中迷失了方向,但岳红尘很快就回复过来了,一声不响的推开靖雨仇,径自穿衣。尽管那麦色的肌肤很快被衣裳遮住,但那美好的身段和体已经深深印入靖雨仇心中,让他知道岳红尘再也逃不开自己的手掌心了。

靖雨仇环目四顾,边打量着周围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一个秘密的分堂!」岳红尘扔过来套衣物,「穿上了,别老让我见到你的身体!」

靖雨仇见到她说这话时双目闪烁,目光甚至不敢看他的身体,哪还是不知道她在害羞,不过这时候挑逗她只会适得其反,可不要把她惹得恼羞成怒才好,他迅速的穿上衣裳。

岳红尘深吸口气,让微红的俏脸平复下来,「你已经昏迷一整天了,现在那个妖道很有可能还在找我们!」

「啊!」靖雨仇细想,卓天罡所受的伤虽然不轻,但绝对比自己的轻多了,一天之内真的有可能恢复过来,这里虽然是秘密分堂,但还是有可能被对方找上门来的。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赶紧离开景川城,躲个彻底。

看到他沉思,岳红尘忽然问道:「昨天你重创那妖道时的烟雾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这真是个好问题!

靖雨仇忽地变得满脸“奸笑”,说出段让岳红尘脸红心跳的话,原来这烟雾这来自于李科所给的雾弹,但用法却比之先前略有不同,靖雨仇别出心裁的把它挂在胯下,通过真气的运行使之爆发。靖雨仇脸带“不怀好意”的笑容道:「要不要我在你的粉嫩里也挂上一枚啊?」

岳红尘红着脸低声咒骂一句,但下体却又不争气的竟有些湿润了,自从和他欢爱一场后,岳红尘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分外敏感,真是他一句话就可能挑逗起自己的情欲来。

看到她脸红的样子,靖雨仇心怀大畅,连这个昔日的男人婆也臣服在自己的胯下了,看来自己的男魅力不减反增啊!刚强的女子羞答答的模样,分外惹人遐思,不过靖雨仇可没力和体力再来一次欢好了,看到岳红尘的眼睛变得愈来愈水汪汪的,显然是春情又动了,他赶紧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景川城?」

岳红尘暗骂自己意志薄弱,怎么和他春风一度后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了呢,她勉强收敛心神道:「花帮可是景川城里自来的地头蛇,很多隐秘的通道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我知道有处可以安然离城的通道!」

「好!」靖雨仇道:「我们一齐从那里出城!」   「跟你一齐走?」岳红尘语气迟疑,显然是舍不得这几年在景川城里打下的基业。

靖雨仇明白她的心情,伸臂把她揽入怀中以抚慰。岳红尘轻叹口气,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软弱之态。靖雨仇安慰道:「景川算得什么,早晚有一日,我们会站在天下之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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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三章 莫名少女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唰!」揭开伪装的树叶,靖雨仇的大头自颗大树后探出来,看看周围的景况,他不禁暗赞岳红尘聪明,秘密出口处设在处树林,林木丛生,外人实在很难发现。不过在他看来,更妙的是这里的环境,更适合做些享受的事情。

岳红尘拂开头上的落叶,得意道:「怎么样?我定的这个出口还不错吧!你看!」她指点着,「首先,出口处设在一片树林,对方即使知道大概地点,也无法从草木丛生的这里找到个如此小的出口,而且即便敌人以火烧树林,树林后面是条小河,那也可以借河遁走!」

「还有一项好处!」靖雨仇接道。   岳红尘为之一愣,「还有别的好处,我怎么不知道?」

靖雨仇的语气神神秘秘,手底下可丝毫不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能在这里欢爱,不是一项大好处么?」他面对着把岳红尘火热而充满弹的体压在树干上,两手迫不及待的伸入内衣里抚摩。说实话,因为静养内伤和吸收与卓天罡一战而得来的经验,加之岳红尘要筹备花帮转入地下的诸多事宜,这两日两人间本是没有亲热的机会。对岳红尘这个风格独特的美女,靖雨仇与她春风一度后,分外感到滋味无穷,尤其是在两人欢好时她的泼辣,更是令他从未遇过的,也就是更让他着迷。憋了两三日了,现在总算暂时脱离了险境,就在这荒郊野地里亲热一下,比之屋舍内更是别有一番情趣。

岳红尘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并没有激烈的抵抗,反而同样也把手伸入他的衣裳里抚摩,比他更肆无忌惮的捏弄着他的肌,末了还说出句让他鼻孔喷火的话,「嗯!太硬了!起来好没手感!」

「没手感?现在就让你知道厉害!」靖雨仇猛地把她双腿架起,下体一挺,融入她温暖的体内。她那初经开发的体仍旧紧窄得要命,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一夹就令他舒爽得遍体通泰。

对于他卖力的挺动,岳红尘热情的回应着,尽管腰干被顶在树干处,显得很不方便,她依然用力摇晃着玉臀以让他进入得更深。

对于岳红尘这样内力极为浅薄的,加之处女元已经吸得差不多了,靖雨仇觉得没有必要在运用“阳”之法了,因此相对而言,他的持久力也就打了个折扣,加上他也就是想在这非常的地点尝尝不同的欢爱感受,他可没想把岳红尘弄得身疲无力以至于在这里歇上半天。

不过岳红尘蜜里的嫩吸得他是非常之爽,两手从衣摆下伸进,一面揉搓着更加茁壮的玉,一面加重腰腹的挺动力量,加快进出的速度。现在几乎岳红尘整个的身子都要依靠他的胯下之物来支撑了,没几个回合,这累人的姿势就让靖雨仇的动作迟缓下来,他松开搂住的细腰,准备停下来。

岳红尘的搂着他脖子的手慢慢的下移到腰间,忽地趁他松懈之机用力扳转,形势顿时逆转,靖雨仇反过来被她压在树干上。这个女人独特力行的作风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本来应该是由男人对付女人使出的招式反而由她身上出现,无法举起靖雨仇的健腿,她提起自己一条修长的玉腿直勾到他肩上,凭着另一条腿的力量,拼命的挤压着空虚的蜜,频繁而急促的动作和呼吸让人觉得仿佛是她在主导。

事实果是如此,一向以来只有男人对女人做出的动作竟由岳红尘手里使出来,的确令靖雨仇吃惊不小,不过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体验,他也顺其自然的配合着,配合着她的节奏一下下的挺着腰,让两人的接合处撞击得更猛烈有力。

「啊!」岳红尘的动作猛的缓和下来,居然张嘴咬住了他的肩头,玉腿则无力的挂在他腰间,疼痛感和快感一起袭来,让靖雨仇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混合感觉。

「滴答!」蜜汁顺着两人的身体淌下,在这细微的声音的掩护下,靖雨仇顺着风听到了另外的一种声音,但却是模模糊糊的相距很远。

「好象是马车的声音?」靖雨仇连忙拍醒还处在激情中的岳红尘,着她收拾好衣物。

没有片刻工夫,先前听到的声音果然得到了证实,一辆马车渐渐驶近,马车的样式普普通通,正是那种最常见的类型。但不只怎地,靖雨仇总觉得这辆马车有种特殊的地方。

岳红尘忽地眼睛一亮,「嗯!如果我们用这辆马车代步,可以迅速而轻松的远离景川!」不待靖雨仇的意见,岳红尘早已经拦在了马车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马车像是事先预料好的轻巧的停下,整个不算小的车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摇晃,除了说明驾车人驾车技巧高超外,同时马车的能也是一流的。

「咦!这位姐姐,你有什么事吗?」一把清甜的动听女声响起,听到耳中使人心神舒爽,浑身舒泰。

岳红尘明显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驾车者是个娇柔的少女。当她把眼上移,注视到少女的面容时,也不禁暗叹声可惜。驾车少女的声音是无可置疑的娇嫩动听,虽然因坐着驾车而无法看清身材,但从挺直的腰骨和坚挺的膛可以感觉得出那曼妙的玲珑曲线,不过这一切都被她那逊色的面孔所破坏了,少女的脸色并不是太黑,顶多只是算得上微黑而已,但向外翻起的唇皮和黄齿让人丝毫起不了欣赏之意,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即使不用完全张大,妩媚的眼波和娇俏自然流转,实在有着绝色美女的素质,不过却完全被整体感觉破坏无疑。

不但岳红尘,见惯美女的靖雨仇也暗叹可惜,即使这双眸子和如此清甜的声音是出现在一个中等美女身上,也会予人以绝色美女的感觉,可是显然这少女距离中等美女的级数还差得很远。

像是见惯了旁人错愕厌恶的眼神,少女依旧巧笑盈盈,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眼里流露出的惊讶而愤怒,再次问了一遍,「嗯!这位姐姐和这位大哥,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么?」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岳红尘干咳一声道:「小妹妹,我们正在被个坏家伙追赶,可不可以搭你的车躲避一下?」见少女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岳红尘连忙补上一句,「不要怕,我们是好人,绝对的好人!」

靖雨仇失笑,「如此不讳的宣称自己是好人,怕是让人无法相信。」   出乎意料的,少女的眼波在两人身上转了几圈,抬手道:「哦!上来吧!我捎你们一程!」

马车前的布廉放下,隔挡住了外面的景象。岳红尘心下稍安,转头向靖雨仇道:「现在应该是安全了,那个家伙不会找到我们了!」靖雨仇摇头,向车头处投去一眼。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速度虽快却依旧非常平稳,不但是因为少女的驾车技术了得,也有马车结构非常结实轻便的原因,即使是在高速行驶下,车身仍然没有晃动。

距离景川城愈来愈远了,靖雨仇心中也稍微放下,如果卓天罡不赶上来,两人逃走的机会是相当之大。

忽地靖雨仇耳朵竖起,透过薄薄的廉布,他隐约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急促马蹄声,听那愈来愈近的动静可以感觉到是直冲着这辆马车来的。靖雨仇心中一凛,猜测将要发生的各种可能,抬手轻拍岳红尘,示意她做好最坏的打算。

马蹄声愈来愈近,靖雨仇忽然心中一动,一把拉过岳红尘,不由分说就堵住她微张的红唇,舌头也直伸进小嘴里,但渡过去的却是一口真气,此时马蹄声正好自车窗旁经过。

令他们又恨又惧的卓天罡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么中正平和,听不出丁点元气未复的样子,「这位女施主,贫道有礼了!不知女施主适才是否看到一男一女从这里经过?」

岳红尘身子一僵,显是想到如果这少女张嘴说出这一男一女就在自己车上,估计自己二人就难逃此劫了。靖雨仇则暗自戒备,预计一旦少女说出不利于己的话来,就立刻抢先动手,看看是否能够有运气再次逃脱命。

少女清甜的声音响起,「嗯!没有看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这两个人偷了道长的东西吗?」

卓天罡朗声一笑,舌泛莲花道:「是啊!这两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要是贫道不尽快捉到他们的话,不知以后会有多少人受到伤害!」

靖雨仇听得又气又笑,暗骂妖道无耻。   卓天罡接道:「既然没有看到过,那贫道就不打扰女施主了……咦?」

看不清少女是做了什么,只听到卓天罡轻叫一声,显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惊讶的物事。片刻后,卓天罡的微笑声传来,「原来如此,那小姑娘更要多加留意这两个人,不然……」靖雨仇忽地感觉身上好似被什么触一下,虽然不知道卓天罡的动作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正隔着布廉对车内做着测探。

少女忽然道:「大师不必探测了,这里面的是我的下属,可以放心!」

卓天罡显然是在靖雨仇的“阳”之法的施展下探测不出什么,收功道:「非是我小心,此时实在是谨慎些方好!」

少女道:「大师是如何知道这两人一定已经出城了?也许可能他们是躲在景川城的某处隐秘地点!」

卓天罡摇头道:「我已经用**术测试过好几个人了,确信他们是通过密道逃出景川的,但这两人也是十分狡猾,密道的入口和出口没有第三人晓得,所以也无法探测出来。」

「可能他们还躲在密道中!」少女再道:「大师可在景川附近多林木之地放火烧林,然后守在险要处看他们是否出来!」

看不到卓天罡的表情,但显然他极为赞赏少女的这个提议,他大笑道:「好!

好!妙得很,就算找不到也可以烧死他们!小姑娘不愧为我魔……呃……大有前途啊!告辞了!」   马蹄声回转,卓天罡原路返了回去。

靖雨仇松了口气,旋又对少女的身份警惕起来,从一开始他就发现少女非是普通人,这辆马车也不是普通的车,而是经过特制的,从适才她和卓天罡的对话来开,这个少女也很有可能是魔门中的一员,而且可能地位还相当不低。不过卓天罡走后,少女一声不响的复又驾车前行,再无半分动静,让靖雨仇有些不着头脑,他惟有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她的下一步。

岳红尘适才被他的“阳”之法弄得头脑昏昏沉沉,茫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摇摇头问道:「嗯?卓天罡呢?」

这话靖雨仇可不好回答,他略一想到,「他没发现我们在车上,所以就…… 回去……了。」

岳红尘并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闻言松了口气道:「好险!多亏了这个小妹妹,要是她叫了一声,我们就完了!」

关于这点,也是令靖雨仇颇为疑惑,「如果这少女是魔门中人的话,没有理由骗过卓天罡让自己二人脱险,难道是另有别的诡计?」

伴随着忐忑的心情,马车缓慢的停下,少女揭开布廉,眼睛先是在靖雨仇脸上扫了一圈,接着才说道:「嗯!姐姐,没事了,我已经把那个老道打发掉了,你们可以放心的走掉了!而且三两个时辰内他是绝对不会再追上来的!」说着还吐了下娇俏的小香舌。

本来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愈远离愈好,但靖雨仇忽然改变主意,他笑道:「多谢姑娘仗义相救,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少女显然没想到他问出这个问题来,虽然脸上仍是带着甜甜的微笑,但靖雨仇却看到她眼中流过一丝戒备之色。少女定定神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

靖雨仇暗地里给岳红尘使个眼色,让她来说话。   岳红尘虽不知他是何用意,但想来应有深意,她抬手拉起少女的手道:「妹子,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么?」

这下少女不好拒绝了,只好轻轻说出个名字,「徐蔚瑶!」   「真是好名字!名字美人也……嗯……美!」岳红尘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实在是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徐蔚瑶脸上没有丝毫愠色,甜甜一笑道:「多谢姐姐夸奖,姐姐你也很漂亮呢!」的确,这话到不是客套的赞美,岳红尘这一段日子经过与靖雨仇的欢爱滋润后,开始散发出惊人的美态,不是令人惊艳的那种美,而是另一种英气勃发的美态。

岳红尘听得双眸一亮,愈发对眼前的少女有好感了,握住她的手也不肯放松,「蔚瑶妹子很可爱呢!你不反对姐姐再做你的车一段吧!」岳红尘看似有些近似男子的豪,却决不是傻子,她不知不觉间就拿话扣住了徐蔚瑶,让她无法拒绝两人继续与她同行。

徐蔚瑶轻轻笑了起来,「姐姐好厉害呢!好吧!就再送姐姐一程!」   马车继续行驶起来,这一次就慢了许多,不复先前高速行驶的状态。

没有了来自于卓天罡的威胁,靖雨仇得以思索眼前驾车少女徐蔚瑶的行为。

从先前她和卓天罡的对话看,此女就算不是魔门中人,必然也是非常熟悉魔门内的一切,魔门虽然行事隐秘,外人几乎不可能知晓其中的关键,但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像自己就知道魔门间相互识别的两个本应是绝密的暗号,当然,这需要归功于景川城里遇到的大汉的告知,不过很明显,大汉不是乱饶舌之人,如若不是与自己见面投缘的话,一个陌生人是不会从他口中知道如此隐秘的秘密的。

这种事情有多少魔门以外的人知知晓,靖雨仇不知道,但他总感觉这个少女好象和大汉有某种关联,这没有什么理由,纯粹是种心灵上的感觉。

在靖雨仇默默思索的时候,马车逐渐离开了景川地界,驶进了另一个未知的势力范围内 - 沧澜曲 - 第十四章 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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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四章 流离失所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相隔也就是几里的距离,道旁的景像完全不同於景川地界,如果说景川城外是荒野的话,这里可以说是粮仓,两边的庄稼长势非常好,进而可以推断出这里绝对不是像景川那样秩序混乱。

靖雨仇走过的地方也不在少数,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还能有这种秩序井然的地方,实在是令他大为惊奇。

马车继续前行,看到的富足安乐景象也愈发让靖雨仇惊奇,他侧头问向岳红尘,「这里是谁的地盘,怎麽是这个样子?」

岳红尘显然也很惊讶,摇头道:「我从没有离开过景川城这麽远,没想到流离失所是这个样子的!」她顿一顿道:「这里应该是江华城的地界,是属於流离失所的一部分。所谓流离失所,是由江华城主苏潘创立的一个势力,至於为什麽会取这麽个奇怪的名字,那就不知道了!」

徐蔚瑶的话音突然传来,「以穷苦百姓为本,以使百姓富足为任,是为流离失所!」

两人听得一头露水,岳红尘不解道:「蔚瑶妹子,你说的什麽为本,什麽为任……不知是什麽意思?」

徐蔚瑶轻轻一笑,「岳姐姐太客气了,叫我蔚瑶就可以了!简单点说,流离失所可以说是一支义军,势力范围以江华城为中心,其中的成员多是以穷苦百姓为主,让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就是流离失所的目标。的确是很宏伟呢!附近的大批百姓都来投靠这里,我看天下的七支最强的义军里属流离失所最有前途和发展!」

听著她款款夸奖流离失所,靖雨仇忽地对这个叫流离失所的义军心生反感,江华城苏潘的流离失所是天下的七大义军之一,这点他是早就知道的,既然能成为七大义军之一,不论从实力还是势力方面而言绝对是不简单的,从徐蔚瑶的话里不难听出流离失所的策略,以穷苦百姓为力量、为依托,扩大自己的实力。在这天下纷乱的年代,人数最多的就是居无定所的百姓,同时最强大的力量也是他们,流离失所的做法无疑是极为正确的,但说不出是为什麽,靖雨仇忽然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苏潘产生了某种怀疑。

转头瞧见岳红尘也是一脸的不赞同,令他心生知己之感。   岳红尘想了一会儿道:「听起来很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後一套,利用善良百姓做些勾当!」

可能是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毫无意义吧,徐蔚瑶不出声了,专心驾车,周围重又陷入片寂静中,只余马蹄清脆的「答、答」声。

靖雨仇此时愈发觉得这个叫徐蔚瑶的少女不是普通人,首先他肯定她与魔门应该是有些牵连,而且她对流离失所、以及天下各个义军的分布情况非常清楚,据他的推断,她应该和流离失所有著某种程度的关系,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些话,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为何对她赞美流离失所有所反感了。

天下所有义军的共同目标莫过於推翻现今的大武王朝,他们彼此间却并不是合作的关系,相反的反而是歼之而後快,从流民大营与水源军间的战争就可知晓,每消灭或吸收一支义军,自己的力量就壮大几分,争霸天下的敌对阻碍就少了几分,在流民大营一段时间後,兼之其中的首领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靖雨仇已经认同了自己是属於流民大营的,对这种能够阻碍流民大营争霸天下的势力自然有种潜意识里的敌对。

靖雨仇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通晓利害关系後,他心念电转,立刻开始筹划如何为流民大营削弱这个潜在敌人的实力。

不用说,徐蔚瑶是问题的关键,这个少女身上应该有很多的秘密,这就需要他施展手段来窃取了。

马车继续行驶过昵野,开始接近城镇,离得愈近,愈能感觉得到这座城镇的与众不司。   高大的城墙坚实厚重,离得老远就能感觉到那份巍峨,正是易守难攻的类型。

虽然看不到城镇里如何繁华,但从城门外众多的摊贩可以想像出里面必定是更为热闹。

流离失所果然是劲敌啊!光看这种架势,就知道江华城不同於一般的城镇,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能营造出这种平和的效果简直是近乎於奇迹,对付这样的敌人一定也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行。

马车在离城门不远处缓缓停下。   徐蔚瑶揭开布帘,「哦!岳姐姐,到江华城了,可以下来了!」她眼尾都不扫靖雨仇一下,彷佛对他有某种恐惧。

靖雨仇有了种模糊的认知,不过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他还要试一试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乘著下车的时机,足下用劲,枪前突然出现在徐蔚瑶面前。没等这少女反应过来,靖雨仇已经快速的在她香颊上印下一吻。

这一招同时出乎两人意料。

徐蔚瑶轻叫一声,意外的竟没有发怒,本来显得有些黝黑的脸泛起了红霞,竟是显出几分俏丽来。看得出,她是害羞至极,从她红透的耳和急跳上车挥鞭催马迅速远去的动作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靖雨仇则是喜忧参半,他先前所猜测的两项中有一项是如他所料,另一项却是完全落了空。他轻叹一声,正要招呼岳红尘行动,却发现佳人正怒瞪著自己。

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看到自己当面亲旁的女孩子,岳红尘不吃醋才怪呢!不过他有办法对付岳红尘的怒气。

「啪!」岳红尘怒气冲冲的给了他一拳,「你这个臭家伙,亲人家干什麽?瞧!把人给吓跑了吧!」   「呃……这个态度是……不像是……吃醋啊?」

岳红尘还兀自望著马车远去的方向,口中喃喃道:「真是可惜,她的肌肤好滑腻啊!哼!被你这个家伙给吓跑了!」她显然是余怒未消,抬腿又给了他一下,不过只是轻轻一脚做做样子而已。

岳红尘的奇怪态度令靖雨仇大为惊奇,一阵错愕後他才反应过来,岳红尘现在虽然颇为依恋於他,但她更喜欢的竟然是女人,尤其是美丽和肌肤滑腻的女人,显然她气的是自己吓跑了徐蔚瑶,而非是自己偷亲了这个小姑娘,这种独特的态度还真是让靖雨仇一时很难适应。

不过从她的话里又证实了自己的另一项猜测,充前他亲到徐蔚瑶的脸时,虽然感觉到那确实是人的肌肤而非是面具,但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滑腻感,而且居然可以在她脸上看到脸红的痕迹,说明她应该不是易了容,但在此之前岳红尘曾拉过她的手,却说她的肌肤好滑腻,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徐蔚瑶的脸上的确是经过易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易容术,而是以一种极其妙的手法和巧的材料来遮盖本来面目,这种易容术甚至高明得可以把脸色的变化显示出来,其间高妙之处,的确让人钦服至极。

看看仍气鼓鼓的岳红尘,靖雨仇笑道:「她跑不掉的,我有办法追得到她!」

江华城的街道相当的宽敞整洁,其中的主街太原街更是笔直一条,视野极为开阔,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没有跟丢徐蔚瑶的马车。

看到如此齐整宽阔的街道,靖雨仇忽然想到如果能在这样的大街上来场惊天动地的打斗,相信是极其彩的。但他所没想到的是,没用上多少日子,这个想法居然成为了现实,只是打斗的主角变成极为不情愿的他。

不知道是由於羞怯还是其他什麽原因,徐蔚瑶的马车驶得飞快,即便是靖雨仇和岳红尘两人快手快脚,也只是看到个隐隐约约的影子而已,不过这可难不倒靖雨仇,早在他做上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在车後涂上了一种特制的药,一种只有在血池里浸泡十年而变得嗅觉极其灵敏的他才能嗅得到的药。

有了这个味道,只要马车未出方圆十里之内,靖雨仇都可以准确的追踪而至,这也是以前他做杀手跟踪目标时的常用之物。

有了这样「法宝」,正好远远的跟著,也不怕被对方发现。

顺著气味的指引,转过太原街,经过了七、八条小街道,才总算重新看到了马车的影子。靖雨仇眉头一皱,发现马车的速度已经逐渐缓慢了下来,显是即将到达了目的地。

岳红尘也看得清楚,虽然不知道靖雨仇的目的何在,但她是无条件的支持靖雨仇,她看看两边高高的屋舍,自问功夫不够从上面走而不被发现,「嗯!从上头过去才不会被发现,快去!我在後面远远跟著!」

藉著屋舍的掩护,靖雨仇悄无声息的自屋顶上方开始接近日标。

靖雨仇的轻功比之当初做杀手的时候可是进步极多了,这也难怪,连续几次被功力强於自己的强敌追逐,跑得慢一点小命就没了,所以轻功大幅度提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这一全力施展轻功,速度比先前同岳红尘一起追赶马车就快了许多,很快的就接近了马车。他知道徐蔚瑶应该不是武功高明之士,所以放心的肆无忌惮的接近,不虞被发现。

在马车完全停稳的之前,靖雨仇大胆的借著地上飞扬的尘土掩护,轻车熟路的自下方滚入车底,这是他的老本行了,闭上眼都可以做得到。

「啊……呃!」靖雨仇及时把要到了口边的呼叫扼在喉间。这种情况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这辆马车的底部结构与普通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比之一般的马车下多了许多莫名的结构,其中有一些更是由铁制造的,撞在头上著实有些疼痛。

马车终於停稳。

靖雨仇从缝隙间向外望出,发现已经身处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静悄悄的小巷,偏僻得没有半个人影,从旁边破旧的屋舍可以看出这是属於旧城区,在这样僻静且不起眼的地方,的确是个藏身的好所在。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在靖雨仇的意料之内,徐蔚瑶下车四处观望了一阵,还取出个不知名的圆桶状物品放在眼上四处巡棍一周,不过显然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事。

她满意的敲打了个东西,发出声很奇怪的声响,不大却很低沉的声响。   「这就是暗号了!」靖雨仇在车底仔细观察著她的一举一动。

前方的木门轻悄悄的打开,一道人影闪了出来。

只从人影的身法上,靖雨仇立知此人是个高手,只是来得及看到他有副灰色的面孔,鼻梁出奇的高,他不敢再细看,连忙运转真气让呼吸变得若有若无,眼睛也得闭上,免得关注的眼神引起此类高手的注意。此时他唯一用来探测外界的只剩下一对全力运功的耳了。

「呼!」不同於寻常的异响博来,乍听下好像只是呼吸稍重之声,绝引不起一般人的注意,但听在靖雨仇耳中,立时警觉到这是有人在施展天地视听**,以真气催发的灵觉去感知周围任何有生命的物体,即便是隐藏者以真气闭住身体内的所有生机,也还是会被发现。

当然,这要视平双方的功力,如果施术者与隐藏之人功力相距过大的话,那只是白费力气。不过此人既然敢施展此术,那必定是对自己的功力有相当的信心。

按照功力高低,天地视听**的作用范围也是大不一样,据说功力绝项之人,方圆百里的动静都可感觉得到。当然这只是传说,眼前的这个灰面孔之人一定是没有这份功力的,但自己就在他身边不足五、七步的远处,除非两人功力相差过大,不然身形是绝对会暴露的。

靖两仇心念电转,在瞬间想了数种方法,但却全不可行,耳听得对方的呼气接连响起,如若等他停下之时,就是自己的身形暴露的时候。

眼前惟有两条路好走,一是死赖在这里期望他不会发现自己,但这种可能非常小,另一条路就是立刻窜出去,以力破关,逼出他们的秘密来。   呼气声忽地止歇。

这本是对方运功时的前兆,但却给了靖两仇莫大的契机,一段话在中流过,「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大和,独鹤与飞。犹之惠岚,荏苒在衣。闻令侈篁,美曰载归。过之匪深,即之念希。脱有形似,握手已达。」

这是《水经集》里的「冲淡」一式,在这紧要的开头,借助著种种微妙的形势,竟让他又领悟了一式。

脊柱一热,热气流转,开始在中激荡,紧接著冷气上行,迅速中和,进而扩展至所有的经脉。

真气的运行再不复充前的状态,而是变得只要心念一动,真气即可蓬勃发出,不动时则以一副静态潜伏,整个身体所有的生机全部停止运行,这正是武者的止境之态。

意外的领悟让他冷静了下来,此时按照「冲淡」一式行功,不但变得心如止水,而且还有那麽种超然物外的感觉,意识彷佛脱离了身体,他几乎是以一个另外的角度来感觉身体内的各种状况。

这个发现让他衍生出更多的想法,或许可以多出几种特殊的功夫,不过这时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对付对方的天地视听大夫。

对方的意觉探测他完全感觉得到,不过此时在「冲淡」这一式的全力运作下,对方的真气丝毫采测不到他体内的生命反应,有了这一式做保证,相信除非是四大宗师那类的人,另外的一般高手都可以被他偷窥而不被发现。

从灰脸人的探测真气看,此人的功力绝不简单,绝对是个难对付的角色,靖雨仇更加小心翼翼的让真气运做得更为圆滑。

过了好一会儿,灰脸人满意的收功,点头道:「周围一里内绝没有半个活人!」

靖雨仇暗暗偷笑,暗忖此人在大吹牛皮,如若自己此时忽然跳出,相信他的脸色必定大为好看,也许会由灰转黑,可惜这种想法只能是想一想而已。

徐蔚瑶的声音传来,「哎呀!灰大叔!你也太小心了,每次都要这麽弄一下,你看如果用我做的探测鼓就不用像你那麽麻烦了,眨眼的工夫就能知道这周围到底有没有人!灰大叔要不要试试?」

靖雨仇听的大为头疼,没想到这小姑娘还有这种东西,虽不知结构如何,但想必是机械之物,自己新领悟的「冲淡」一式不知能否躲开她的探测。

不过幸好这位灰大叔不是很有耐之人,他语气颇为自豪的道:「不用了,瑶丫头,老夫的天地视听**除了天下四大宗师外,还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不用再多此一举了!」接著他话题一转道:「东西带来了吗?」

「放心!我办的事情还有差吗!」   灰大叔笑道:「就是你这个小丫头办事我才不放心,你就像你爷爷一个样,总是给别人添乱!」   少女不依的娇暄著。

「究竟是什麽东西呢?」靖两仇愈发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错,徐蔚瑶果然不是普通人,从现在的情况看,她的身份很像是个信使。

徐蔚瑶双足挪动,看得出是在马车上拿出了什麽东西,不过靖两仇注意到的却是她那纤细的足踝,暗忖拿到手里抚一定是非常舒服。

灰大叔的大笑声响起,「不错,不错!就是这个东西!真是辛苦你了!哦!对了,你爷爷的身体如何?还是那般喜欢喝酒麽?」

徐蔚瑶摇头道:「现在不喝酒了,整天去山上弄些奇怪的东西来泡茶。」

灰大叔道:「徐老还是像以前一样闲不住啊!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华仙子何时才能下山?」语气中竟然多了几分恭敬,显然他口中的华仙子具有极高的地位让他显得如此崇敬。

靖雨仇暗暗骇然,这灰大叔的功力就非同一般了,不知道他口中的华仙子是个如何厉害的角色。

徐蔚瑶的语气稍显惆怅,「华姐姐已经三个月没和我联系了,只是雪姐姐前天给了我这东西。」

灰大叔像是沉思了一阵,半饷才道:「这点倒不用担心!据我所知,香榭弟子下山前,都有为期几月的长考,以提高自己的某种能力,好像是长考时间愈长,出关後提升的功力愈大,像华仙子这样已经超过三个月,应该是香榭建成以来最长的一次了。」

徐蔚瑶一定是面露喜色,因为她的语气里都已经喜气洋洋了,「那华姐姐出来後就会更厉害喽?嗯!能厉害到什麽程度呢?」

这可让灰大叔回答不出来了,沉默了好半天,才极为谨慎的说道:「这个我无法评价,但香榭的《意书》号称是天下六大奇言之一,其中必然有无穷的奥妙,我觉得天下除了四大宗师,应该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经由这个灰脸人的口中,没想到会获得如此多的隐秘信息,听得靖雨仇大叹不虚此行,他口中的香榭华仙子吸引了靖雨仇的绝大兴趣,能让灰脸人这样的高手如此的推崇,这个华仙子必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的偷窥,不但领悟了《水经集》中的「冲淡」一式,而且还偷听到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车旁的两人此时已经结束谈话了,徐蔚瑶正费力的从马车上搬下个看起来极为沉重的木箱,虽然只是扁扁平平的所占空间不大,但适才靖雨仇并没有发现车上有这样的东西,看来这马车的设计极为巧妙,应该还有隐藏的暗格。

灰脸人接过木箱,随口问了一句,「路上没遇到什麽麻烦吧?」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徐蔚瑶一下子愣住了,脸上泛起了羞红,如果车底下的靖雨仇瞧见的话,当可知道她应该是回想起了在城门口的一吻。

徐蔚瑶的反应让灰脸人大惊,误以为她是受到了什麽伤害,连忙追问,「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敌人?」   徐蔚瑶语气略顿,「没……没有!」

「丫头!说实话!」   「哎!就是……就是在经过景川城的时候,在城外遇到了个魔门的人。」   「魔门的人?」灰脸人皱起眉头,「相貌如何?」

听到徐蔚瑶的详细解说,灰脸人身上忽地散发出一股逼人的寒气,其中蕴涵的杀意让周围的两人都感觉不寒而栗。

靖雨仇一面极力运功抵御,一面暗自惊骇这灰脸人原来功力如此之高,真气如此之寒,在他看来,与那个道貌岸然的人秀卓天一定有得玩了!

徐蔚瑶功力极低,在这股森寒的杀气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也幸亏灰脸人的杀意并不是针对她,要不然即使是相同位置上换做靖两仇,也得受到相当的内伤。

灰脸人忽地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敛了流露出的杀气扶住徐蔚瑶道:「怎麽样?丫头,没被灰大叔吓到吧?」

靖雨仇虽不像徐蔚瑶般不济,却也是被弄得身上十分难受,要不是碍於当前形势,他早已破口大骂,「臭老头,你没事发什麽颠!」了。

徐蔚瑶深吸几口气,身体回复了正常,但对适才灰脸人莫名其妙的失态仍是心有余悸,「灰大叔!你刚才怎麽了?」

灰脸人背转身,车底下的靖雨仇看得到他的双腿一阵抖动,到了灰脸人这样级数的高手会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心情极其激动,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肌体。

灰脸人缓缓道:「你在景川城外遇到的是魔门三秀中的人秀卓天罡,此人道貌岸然且极其好色,也幸亏你戴了徐老特制的面具,不然若让他看到你的容貌的话,後果……我就实在经法向徐老交代了!记住!下次见到此人,有那麽远躲那麽远!」他语音一顿,「至於我和他的关系,那是段很长的故事了!简单说来,有他卓天罡就没有我灰无极,只要他不死,我就会努力活得很好的!」

靖雨仇听得心中暗叫「乖乖!」这卓天罡也太失败了,几乎弄到了人人都知道了他的隐藏身份,而且这个灰无极的口气是和他还有不共戴天之仇,对於这点,靖雨仇倒是极其赞同,前些日子卓天罡给予他的重创到现在才堪堪全部恢复。

相比之下,卓天罡可以算得上是他的一大仇人了,靖雨仇可不是只会使用正统手段的人,此时他立刻筹划如何才能引得眼前的这个灰无极和卓天罡打上一架,借他的手除去卓天罡这个大仇人。

小巷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沉重若心情的风轻轻的吹过。   徐蔚瑶手腕一翻,不知从那里掏出个小口袋,小云雀般高兴的叫道:「灰大叔,你看这是什麽!」

灰无极眼睛一亮,刚才的愁云立刻被抛到脑後,忙不迭的一把抢过,「好个瑶丫头,真是知道灰大叔的喜好啊!啊!又可以美美的享受上一月了!」

徐蔚瑶故意嘟起嘴,「看把你乐的这副样子,把答应人家的好处都忘了!下次叫爷爷不给你配重香了!」

「啊!」灰无极立刻告饶,「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呃……这样吧!你在这多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办完就把好处给你!现在你先到苏园去吧!」

了解了他们的目的地,靖雨仇立刻陷入矛盾中,後面的岳红尘还在跟著,现在不知道追上来没有,但如果不趁这个机会紧跟到底,那以後就很难说是否还会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马车重又启动,灰无极却并没有上车上。   靖雨仇紧紧抓著马车下沿,例不至於掉下去,但由於这辆马车底座很低,被迫吃些灰土是免不了的。

马车继续在江华城内转著,让从未来过这里的靖雨仇转得头昏眼花,只得通过车底缝隙默记走过的道路。

大约过了一两刻的时间,马车转到条相当素净的街上,街道并不宽,两边都是长长的院子,没有半道门扁。马车行驶到尽头处停下,守门的雨人早已经打开大门等待,从两人恭敬的动作和那声瑶小姐的称呼上看,徐蔚瑶在这里的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马车从大门处驶入,尽管身处车底不太方便,靖雨仇还是看到了大门上方的「苏园」两个大字。

靖雨仇迅速在脑中组织著得来的资料和讯息,江华城里的情况虽然他不明了,但能拥有如此大而豪华的宅院,除去流离失所的苏潘外,没有可能是别人。既然这个猜测正确的话,那灰无极自然也是流离失所中的一员,而且地位还相当重要。

徐蔚瑶则可能是个中间人,联系香榭天檀和流离失所两方的中间人。这香榭天檀他是分外感兴趣,但听灰无极的口气,香榭和天檀好像是两处地方,不管怎麽说,香榭天檀是白道里至高无上的象徵,如果真的是与流离失所有所联系的话,那麽流离失所的实力可以增强数倍,无论是从声望上还是在实际的实力上。如果所猜测属实的话,那他此行的目标就是破坏两方的合作,以免威胁到流民大营。

马车停稳。   徐蔚瑶刚跳下车,立刻有个管家模样的迎上来,「瑶小姐!您来了!」   「哦!把马车放到老地方,还有,别让人乱碰!」

管家模样的恭敬的应:「是!」   这真是令靖雨仇头疼,不知道如何才能从这马车下脱身。

嘈杂声忽地传来,其中更是夹杂著岳红尘熟悉的声音,「你们这些混蛋敢拦我!」

「岳姐姐!」刚要走开的徐蔚缤眼睛一亮,快步走向门口。管家也暂时顾不上马车,生怕她有什麽闪失,连忙跟上。

「真是个好时机!」靖雨仇立刻著地滚出,轻盈得像没有重量的猫儿,快速的窜入先前已经观察好的花丛,这里斜对著大门,正可以看清门外的景象而不虞被人发觉。

岳红尘正和看门人吵得欢,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很大,以让里面的人听到。果然徐蔚瑶欢叫著跑出来,「岳姐姐,真的是你啊!别在门口站著,赶快进来吧!」

岳红尘轻蔑的盯了两个目瞪口呆的守门人一眼,大摇大摆的走进「苏园」。

徐蔚瑶向她身後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她好像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岳姐姐!他……他……没有来麽?」   「谁?啊!就是亲你的……」

眼看岳红尘要说漏嘴了,徐蔚瑶连忙拉著她往自己的房间跑,以免她把那羞人的事情当众说出来。看到管家去安排马车,靖两仇趁此时机悄无声息的跟随在雨人身後。

徐蔚瑶拉著岳红尘进入房间,这才松了口气埋怨道:「岳姐姐,你怎麽差点说出来!」   「说出来?说什麽出来?」岳红尘同样会装傻。

「哎呀!」少女娇唱,接著红著脸问道:「那……他……怎麽没来?」

「谁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岳红尘口气不太好,显然是气不过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个臭男人,尽管她认为这个臭男人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靖雨仇此时正躲在屋脊处偷窥,徐蔚瑶的这种反应更是证实了先前的猜想。   自己浸泡了十年的血池不但能使身体强健,强行进入先天之境,而且还有另一项很大的功用。

血池里的药材极多,其中更有数十种药,就运有些几乎已经绝迹的珍贵种类也被阮公渡找到投进血池里,造成的後果就是自己的体内时刻会散发出种奇特的体味,对女人,尤其是处子,具有极其强大的吸引力,而除了炼有魔门艳术的颜传玉外,任何一个和他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从此後都再也无法离开他,这也就是尽管如讨厌男人、喜欢女人的岳红尘也无法离开他的原因。

徐蔚瑶正在情书初开的年纪,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碰到了靖雨仇这麽个「怪胎」,少女的心弦经可避免的被他拨动了。

「呃……蔚瑶!听说你脸上裁的是面具?」岳红尘突然说出这麽一句。   「啊!是……啊!」   「那摘下来让姐姐看看你到底长得什麽样!」

「我……很丑的!」徐蔚瑶犹豫老半天,手指在脖颈处轻轻一捻,一层薄如轻纱似的东西被摘了下来。   房间里好像陡然一亮。

徐蔚瑶竟出乎意料的是个绝美的女子,脸色晶莹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显得极为可爱,光腻的肤色晶莹则透,竟好似透明般白哲。

不但靖雨仇,连岳红尘也看得呆了,连连摇头,「蔚瑶!你真是太美了!」

「是麽?」徐蔚瑶脸泛喜色,她生本来单纯,又是从小生长在山上,即便是接下了爷爷派给的任务,接触到的人也是不多,平时里她也是以面具示人,真正能看到她真面目的人实在不多,更是从来无人赞美她漂亮。即使是如她般聪明伶俐之人,面对岳红尘这真心赞美也是非常高兴。

岳红尘目不转睛的盯著她,眼里的目光竟有些像男人饥渴的眼神,像是要一口把徐蔚瑶吞吃入腹似的。

靖雨仇透过瓦缝,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岳红尘的表情简直让他想笑出声,知道她的喜欢女色的毛病又犯了,这也难怪,面对如此玉雪可爱的少女,任谁都要动心,何况本来就喜欢女色的岳红尘。

「呃……」岳红尘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蔚瑶!你认识这个什麽「苏园」的主人麽?」

「算得上是认识吧!」徐蔚瑶在岳红尘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又把面具戴了回去,「「苏园」的主人是江华城的城主苏潘,他算是我爷爷的朋友的朋友吧!我是在中间为他们送……」像是想起了什麽,徐蔚瑶立列住口了。

岳红尘倒没听出什麽,屋脊处的靖雨仇可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了解了大半,即便她这句话没说完,他也已经猜到了她所要说的,而香榭和流离失所间的联络人一定是灰无极。

「岳姐姐!你呢?你和他……他……靖大哥啦!为什麽会被那个老道追赶?」

被问及於此,岳红尘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从自己当花帮帮主说起,一直到和靖雨仇被卓天是追赶得落荒逃命,详详细细的倒了一遍,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在言语中将靖两仇完全描绘成个见义勇为的武者,几乎将他捧上了天。

靖雨仇略一转念就明白了岳红尘的用意,岳红尘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徐蔚瑶对他大有好感,此刻借机推动一把,是希望他能趁机把徐蔚瑶也照单收入,同时岳红尘日後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共享这美丽的粉嫩少女。

靖雨仇不禁心中苦笑,有了岳红尘这样的女人,不知道以後自己的日子是福是祸? - 沧澜曲 - 第十五章 江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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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五章 江华城主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房间里两个少女谈得正高兴,靖雨仇在屋脊上听得可是没什么味道,正想借机巡视一下苏园,熟悉熟悉地形,忽然感觉到一个拥有强大的真气的人正在迅速靠近中。

靖雨仇心中一动,立刻先一步隐匿起身体的气息。

有些熟悉的气息,从回廊处向这边走来的正是先前看到过的灰无极。此刻他那副灰色的面孔上挂满了喜色,显得非常欢愉,但浑身那股森寒的真气却依旧存在。

徐蔚瑶欢叫一声:“灰大叔,好处拿来吧!”

灰无极此刻心情大好,脸上应该是带著笑,不过他那副死人面孔怎么看起来都是一种表情,他拧拧徐蔚瑶的俏鼻,“小丫头,就会占你灰大叔的便宜!阶!拿去吧!”他满脸心疼的样子从怀中取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被徐蔚瑶一脸笑容的接过。

毛团在徐蔚瑶的手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是某种小动物的叫声。

灰无极摇头叹道:“真是可惜!这么珍贵的茸狸被你拿来当玩物!噢!这位是……”他有些警觉的看著岳红尘。

“是人家的朋友啦!”徐蔚瑶正要解释岳红尘的身份,手上的茸狸忽然急速的叫了起来,声音急促的好像有危险的东西追它。

徐蔚瑶和灰无极同时一惊,徐蔚瑶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用力太大,捏痛了它,而灰无极则脸色难看,抬头向屋脊道:“这位朋友,也该下来了吧?”

“被发现了!”不过靖雨仇并不沮丧,显而易见这次暴露目标是因为徐蔚瑶手里的那只茸狸,没想到这种小兽感觉如此敏锐,可以发现人类感觉之外的东西,相信如果是用来的追踪敌人一项很好的工具。

灰无极发出股强绝的气势,直指屋檐上隐藏的靖雨仇。

既然人家挑战了,靖雨仇也不好当缩头乌,脚下真气发出,屋顶的瓦片被震碎大片,顺著真气的运行扬满空中。靖两仇当空跃起,高大的身形几乎遮挡住阳光,虹刀高举在手,对著地面上的灰无极发出凌厉的一挈。

气势迫人。 灰无极限中闪过一丝亮色,显是对他的功夫感到诧异。不过吃惊归吃惊,却是怡然无惧。灰无极丝毫不做躲闪,只是两臂抬起,看样子是要以双臂硬接靖雨仇的虹刀。

一般人会以为灰无极在托大,只看靖雨仇当空而下的气势,就知道这一刀非同小可,而灰无极敢以臂硬接,可知他必然有所依仗。靖雨仇凝神望去,果然看到灰无极双臂隐隐闪著寒光,好似覆盖了一层什么。

“砰!”交挈声响起,靖雨仇惊讶的发现灰无极臂上的寒光居然是一层快速冻结而出的冰霜,不但极其坚硬,而且光滑得令他的气劲完全偏向一旁,对身体无法造成一点伤害。不过靖两仇也不是庸手,气劲一触即收,在灰无极回臂直击前抢先架过。

“当!”拳头正中虹刀,爆发的真气几乎将刀刃震碎,气劲透过兵器,险些将靖雨仇虫得吐血。可惜如果真的是吐血的话,相信也是做不到,那股夹杂在真气中的寒冷之极的内力,能够在热血喷出之前将之冻结。

“真是不得了!”从外表看,只知道灰无极的武功很是不弱,但二父手,靖雨仇才发现自己虽然对他的评价很高,但还是低估了他,此人的功力绝对是不弱于卓天罟。换句话说,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靖雨仇的反应极怏,各种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藉著对方的真气反震之力,他身形向后急退,而且退法也是大有学问,不但以刀尖化去了灰无极拳上的层层气机,而且更是藉著退势冲向徐蔚瑶的方向。

这一招大出灰无极意料之外,但却是靖雨仇救命的法宝,攻击对方的弱点,即便这弱点并不是对方自身。 不过灰无极的身法的确是快绝,后发先至,抢前拦下了他这一挈。

但这也给了靖雨仇足够的空隙,虹刀如水银泻地般向失了先机的灰无极卷去,如惊涛拍岸,杀得灰无极节节后退,无法腾出手来还击。

本来如果是相同级数的高手,在这种形势下失势的一方是绝难扳回的,但现在两人并不是同一级数,这点靖雨仇心知肚明,从灰无极每退一步,反震力就强上一分、冷上一分表明,到他半步不退的时候,就是其反击的时刻,而且这反击必定相当之凌厉,自己可是未必能够承受得了。

见好就收。

在最占尽优势的一刻,也是灰无极即将要反击的一刻,靖雨仇收刀后退,嘴里打出极其恭敬的言语,“老前辈果然厉害,小子佩服之至,看来前辈功力还在卓天罡之上!”

“卓天罡?”灰经极即将要挈出的拳立即收回,“小子,你是什么人?”

“靖……大哥!”直到此刻,徐蔚瑶和岳红尘才发现屋脊上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是谁,先前靖雨仇和灰无极两人均是以快打怏,几乎就是在眨眼般的工夫内交换了数十招,身形和动作在常人眼中是快得不可思议,徐蔚瑶和岳红尘本就没有看清,直到两人的动作停顿下来,她们才认出了靖雨仇的身形。

徐蔚瑶连忙出言阻止,两人中有任一人受到伤害都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看到徐蔚瑶一脸羞红且又欲言又止的招呼,灰无极这老江湖哪还不知道这小妮子是少女怀春,眼前这个红头发的小伙子必然是她所中意之人了。

灰无极上下左右不住的打量靖雨仇,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隐秘,忽地他面色一变道:“卓天罡是你的什么人?”

表面上看起来灰无极声色但利、气势凶凶,但靖雨仇偏偏知道他其实是没半分恶意,只是试试自己的胆色和反应,更深的含义则可能是试试他是否配得上徐蔚瑶。

靖雨仇不露声色,淡淡道:“在下乃是卓天罡的师父。” 灰无极面露讶色,蓦地欢声大笑起来,像是见到了怪物似的,边笑还边道:“有趣的小子!嗯!真是有趣!”

徐蔚瑶虽然不明白灰无极笑些什么,但显然他是对自己的意中人大为满意,她也跟著露出了甜甜的笑靥。

灰无极看看徐蔚瑶的笑脸,暗暗皱了皱眉头,招呼靖雨仇向一旁走出十几步,压低声音问道:“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如若敢骗瑶丫头的话,小心你的骨头都会被拆得剩不下来!”

靖雨仇神色自若,对这种恐吓式的言语亳不在意,“我只是个追求武道的武者而已,而且我和徐姑娘只是见过一次面罢了!”

“哦!”灰无极略显放心,忽地又低叫一声,“不对!瑶丫头虽然有些天真,但却向来眼高于项,怎么会只见过一面就看上你这个小子?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说!你是不是卓天罡的徒弟?”

追问的同时,一只手快捷无伦的搭上靖雨仇的肩,快得让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同时肩头上传来的微微凉意提醒他如若说错半句话,必然在瞬间内会被冻成冰棍。

这个问题还真是非常的难以回答,他总不能实说是自己本身带有奇特的体味,可以让每一个接近他的少女为之倾心吧!但如果没有个令他满意的回答,那只放在他肩上愈来愈寒的手就会变成他的催命符。

正在旁徨无计,一把清甜的声音及时帮他解了围。 徐蔚瑶大唱道:“看你啦!灰大叔,把人家的朋友盘问来又盘问去的,究竟要怎样呢?要不要我把云香收回来?”

直接命中灰无极的弱点,要知道他可是数天可以不吃饭喝水,却不可一日无萎香啧云吐雾,头号供应者可是“得罪”不起的,他只好以一个旁人看不到的眼神愤愤的瞪了靖雨仇一眼,而当面对徐蔚瑶时,却奇迹般的换上副笑脸,“哎呀!瑶丫头,我看这小子还不错,和他开开玩笑!对,开开玩笑!”

“算你识货!”少女低声嘟哝一声,虽然声音极小,但两位功力深湛之士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徐蔚瑶向灰无极獗獗少女的小嘴,回身挽起靖雨仇和岳红尘,“走!我们不要理这个小气的老头子啦!”只留下满脸尴尬的灰无极呆在原地。

灰无极望著三人远去的背影,张口欲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嗯!那个少年很有些问题!”话语突然在身边响起。

以灰无极的功力,能够到他身边如此近的距离才被他察觉的,实在是屈指可数,但灰无极却丝毫未感到惊讶,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这人经常是以他的反应速度来测试自己的轻功进步程度。

灰无极头也不回道:“城主,你的功力好像又有进步了,比之上次近了三指的距离才被我发现。” 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竟然是名动天下的江华城主苏潘。

苏潘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这个红发少年有些来历,真正奇怪!我的天心真气竟然无法探出他的路数来!”

灰无极著实有些诧异,“运城主也……”他担忧道:“瑶丫头是徐老的唯一孙女,如若被人所骗,有个什么闪失,我……真是万死末膑了!”

苏潘捻须沉思,倏忽间又一次消失不见,就似在空气中消失一样,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他的踪影。

徐蔚瑶带著两人到自己的房间,方才注意到自己竟还拉著靖雨仇的手,而靖雨仇也紧紧得反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不放。徐蔚瑶脸上升起层红晕,即使是面具依旧不能挡住她的羞意,让已经见过她面具下是张绝顶俏丽的美丽面孔的靖雨仇心中一荡,抬起她的小手就要亲吻。

徐蔚瑶低声惊呼一声,连忙挣脱开,借口拿些东西去,惶惶张张的逃避开去。

靖雨仇生平第一次感谢起大仇人阮公渡来,要不是凭藉他的造就,岂能如此快的就打动刚见过一次面的美丽少女的心扉。

正得意间,腰间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岳红尘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的骂声传来,“就想著占人家的便宜,这个……唔!”靖雨仇眼见屋中再无第三人,哪还用客气,让她继续胡言乱语。

跨前一步,健臂一伸就把她揽入怀中,这泼辣的美女当然是又捶又打的,但当他吻上香唇时,她反而主动的配合送上滑腻的香舌,两块软吸缠在一起啧啧有声。

不同于岳红尘的意乱情迷,即使在两人体全面接触的摩擦声中,靖雨仇仍然敏锐的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微弱气喘声,略二泛思就明白过来,一定是徐蔚瑶这还未解春情的小姑娘在外偷看。

靖雨仇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演出活春官,不过如果是在美少女面前,那又另当别论了。藉著岳红尘激荡的热情,靖雨仇决定给外面偷看的美少女好好的表演一场火辣辣的春官。

没等他先开始行动,一向喜欢主动的岳红尘像是迫不及待般扯开他的裤子,将早以肿胀的阳物掏出,再掀起自己的裙子,一抬一落间,蜜早已经让阳物消失在其中。趁著她专注于下体的活动,靖雨仇则对她的酥展开攻挈,两手灵活的让衣襟完全敞开,两团雪滑的美弹跳出来,让外面的徐蔚瑶看得暗愧自己的相比实在是太小。

在岳红尘卖力的挺动下,团不安分的跳动著,迫得靖雨仇不得不用嘴来帮忙,来制服那不听话的球。在他舌和手指的双重攻击下,美很快就驯服了,乖乖的躺在他手心里任其捏弄。

靖雨仇埋首在她深深的沟问,忘情的吸吮著动人的香。

岳红尘在抬腰挺臀,吸纳吞吐的同时,不时还奉上热情的香吻,让他为之消魂,岳红尘再也不是先前那个生涩的男人婆了,经过他的调教,已经具备了一个娇娆美女的雏形。

温暖湿滑的壁蠕动著,单是夹著就已经完分舒爽了,加上岳红尘快速的挺动,很快高氵朝就泉涌般而至。

为了让偷窥的少女看得更清楚些、更刺激些、更受诱惑些,靖雨仇把身上因高氵朝而玉体酸软无力的岳红尘抱放在房间正中的大圆桌上,一条修长的玉腿被他架在肩上,两条白玉般的大腿交合处一清二楚的显露出来,至于他阳物的快速进出,以及被带出的大莲蜜汁和玉体上扬起得淋漓香汗,让外面的美少女几乎看得是心惊跳。

有了用之不竭的先天真气和体力,以及欢爱时身体上散发的更强烈的催情体味,在加上《水经集》中专门讲述男女欢好的“阳”一式,靖雨仇的爱功夫绝对是在他的武功之上。岳红尘在全身如潮的怏感下很快就抵挡不住了,要不是靖两仇及时堵住了她的小嘴,忘情的浪语声相信隔著几条街亦可清晰的听到。

“啊……啊……啊……”岳红尘的麦色体发生连续的痉挛,显然是快乐到了极点。外面的徐蔚瑶十分不解她的反应,但从她那快乐的娇吟声中亦可知道她此时是舒服到了顶点。

后续工作依旧是十分重要的,靖雨仇温柔的以舌黏遍她身体的各个角落,轻柔得让岳红尘舒适的眯起美目,专心致志的享受著爱郎的服务。那副乖巧满足的模样让徐蔚瑶看得羡慕万分。

“怎么样?”靖两仇轻柔的舐动著她的耳孔,“是不是可以给你夫君我打个满分呢?”这是靖雨仇第一次把自己冠上她夫君的名号。

岳红尘丝毫的没有反驳,看得出她正沉浸在适才的激情中,尤其是在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环境中,更容易让人达到高氵朝。她长出口气,露出少见的调皮神态,“就你这种水平,勉强算你个及格好了!”

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靖雨仇拍拍她翘挺的玉臀,暗忖日后有机会一定要玩玩她的后庭。他开始温柔的为她著衣,边轻轻在耳边耳语道:“适才外面小丫头在偷看!”

“啊?”适才的浪被看到,岳红尘丝毫的不脸红,却说出番让奖砌仇瞠目结舌的话来,“哼!让这小丫头大饱了眼福,真是……下次一定要讨回来,我也要偷看她和人欢爱!”

直到雨人整理妥当,徐蔚瑶才装做刚回来的样子,但有些不稳的脚步和依旧通红的脸蛋显示她仍旧处在心情激荡中,刚才的激情一幕极大的刺激了她的感官,让这个清纯的美少女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靖雨仇也不揭破,如果他现在强行要了徐蔚瑶的话,相信她只会半推半就的欲拒还迎,但事后灰无极那个浑身会冒冷气的家伙估计会宰了他来吸烟。

现在还不急于一时,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美少女的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虽然刚和靖雨仇上演了一幕活春官,但在岳红尘脸上可丝毫没有表现出羞怯,现在她脸上的湖红色完全是激情过后遣留下来的。相同于靖两仇的窥视,岳红尘也对徐蔚瑶这个粉嫩的美少女虎视耽耽,恨不能亲热一下。

徐蔚瑶的目光本不敢直视两人,手里端著的盘子也是有些微微的摇晃,连声音也带著一丝的颤抖,“靖……大哥,岳姐姐!尝尝我泡……泡的茶!”

岳红尘毫不客气,端起来大口痛饮,边赞道:“好香!”

靖雨仇心中一动,“我看怎么也不及瑶儿香吧!”打蛇随棍上,是像靖雨仇这等偷香老手的必备法门,既然这小姑娘摆明对自己大有好感,称著口舌便宜套套近平也是应该的。

徐蔚瑶满脸羞涩,却又喜形于色,低著头问:“靖大哥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当然是好瑶儿把我吸引来的!”靖雨仇更进一步,搅住她的细腰,不由分说把她带到怀里,不过如若是灰无极如此问的话,他定然不会如此回答。

虽然对他有意,但少女的矜持还会有的,况且屋中还有个岳红尘。

徐蔚瑶微微挣扎,却正好落入靖雨仇的算计,娇柔的女体此时是全面与他健壮的男身躯相接触,这么一挣扎,反而带起了强烈的摩擦快感,虽然徐蔚瑶很快就意识到了,迅速的停止了挣扎,但已经太晚了!

靖雨仇伸手在她晶莹的小耳朵边一阵索,削离了那副阻挡著绝美面容的巧面具,重重的吻上了她的香唇。

徐蔚瑶浑身一震,抵抗的意识一下干被冲到九霄云外,小香舌不可遏止的被他大力的吸吮过去,而后又被他灵活万分的专心逗弄著。徐蔚瑶此时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无意识音节,火热的娇躯在他怀中剧烈的颤动著。

尽管即将被情欲之火淹没,但徐蔚瑶毕竟还有些微的理智在运作,提醒她在岳红尘面前要奋力推开靖雨仇,不能再让他肆无忌惮下去。

蕞地颈后一热,温热的气息从后面扑上来,竟是岳红尘看得心赓难耐,自后方掩上,亲吻著她雪白的脖颈。

两方的一齐夹攻,徐蔚瑶彻彻底底的迷失在其中,玉腿一软,要不是靖雨仇及时架住,她就会如滩泥般软倒在地上。

火辣的热吻直到徐蔚瑶险些喘不过气来才告终止,靖雨仇并没有再做进一步的侵犯,只是爱怜的以手指抚过她显得更为殷红动人的唇瓣。

向后面使个眼色,岳红尘才不情不愿的放开爱抚著徐蔚瑶俏臀的色手。

徐蔚瑶眼波迷离,好像喝醉了酒般水意盈盈,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一些,看到靖雨仇刻意出的爱恋和宠溺眼神,少女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靖雨仇知道又收服了一颗少女心,但自己的感觉也是非常复杂,不知道是对她的窥探多些、还是爱怜多些,到现在不仅是岳红尘,运自己都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纯真聪明可爱的少女了。

像是时间拿捏得正好,把门声适时的响起,门未开,靖雨仇就感觉得到那股森寒的气息,不用说,必然是灰妞极这个老家伙来打扰了,不过他会这么礼貌的把门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徐蔚瑶推开门,忽地惊呼一声:“苏伯伯?”

“苏潘!”靖雨仇心中一紧,门外居然是两个人,而且能被徐蔚瑶称做“苏伯伯”的,整个江华城相信只有个苏潘而已。随著徐蔚瑶的侧过身子,他终于看到了这名间天下的七大义军的领袖之一。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苏潘是个很慈祥的长者形象,高大的身材丝毫不逊于靖雨仇,而气势神采更是夺人心目,使人觉得他是个可以全身心信任的人。

苏潘举步跨入,身后露出了灰妞极那一脸有若大便般难看的脸色。

苏潘望一望徐蔚瑶,略微皱皱眉头,随即展颜笑道:“唔!灰老说得不错,果然是少年英雄,英雄少年啊!瑶侄女,不介意苏伯伯试试未来侄婿的功夫吧!”

如果这话是灰无极说出来,徐蔚瑶一定是认为他是看这个人不顺眼,想顺手找个借口干掉了;不过这话要是从苏潘口中说出来却又大不一样了,苏潘生平不打诳语,说一不二,而且他是个极其温善的长者,这么说必定只是真的试试靖雨仇的武功,因此她毫不担心向靖雨仇甜甜一笑,拉著不情愿的岳红尘出了房间。

靖雨仇不得不佩服苏潘的老辣,不管他说的只是试试功夫是不是真的,但他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即营造出想要的形势,实在令人佩服。 苏潘挥挥手,“灰老,您也出去好了!”

“我……”灰无极明显是不甘不愿,但却无法违背城主的命令,只好暗恨退去。 苏潘目光炯炯的看了靖雨仇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小伙子,不知你是练的何等功夫啊?”

靖雨仇实在不透苏潘的意图,其实认真说起来,自己哪派的功夫都算不上,而《水经集》又是不能说,灵机一动,靖雨仇效仿当日大汉的手法,健腕翻转,同样在地上副出个“退”字,虽然没有那种气吞山河、澎湃万里的不世气势,却也是似模似样,有几分相似。

苏潘一言不发,紧盯著地上老半天,最后轻叹一声,发出了一声淡淡的可惜声。 他忽地问道:“你日后要如何待瑶丫头?”

这句话的回答就得分外当心了,不过这半日来的经历让靖雨愧有了种重重的挫败感,先前跟著徐蔚瑶的目的已经被差不多忘到脑后了,自己是否是个见色起意之人呢?他感觉自己好似在个莫名的漩涡里愈陷语深。

看他不答,苏潘再追问一句,“你知道瑶丫头是什么人么?”

靖雨仇忽然觉得心情愈来愈烦躁,脑筋好像也变得不清晰起来。如若是旁人的话,一定是以为只是单纯的心绪不宁,但靖雨仇早几年做杀手时就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灵敏感觉,后来再景川城旁的破庙里经大汉指点,更是进而领悟了“神”一式的奥妙,让心灵上的修为上了一个台阶,如果再加上今天新领悟的“冲淡”的话,他的神修养可以说是达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了。

“冲淡”和“神”两式合一的奥妙就是心随意转,稍一动念,整个人立刻就变得心如止水,世间万物好似再和他无半点关系,虽然运作上还不是十分纯熟,但足可以让他以一个旁外的角度来体察周围的情况。他惊骇的发现,苏潘的身体周围发散著一种不知名的真气,如果打个比方的诸,就好似铺天盖地的罗网,密布在自己的身体四周,做著采测,要不是自己的心灵暗于天地之气相应和,内力和心灵上对苏潘而言就没有任何的秘密了。

应该是从他进房的一瞬间即开始了这种功夫,默默的影响著自己的神。 虽然探知了这些,但靖雨仇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在心内盘算著对策。

苏潘要么是个真正的长者,这样做只是怕他对徐蔚瑶有什么不利;要么他是个极度伪善之人,可能险处更胜过卓天罡。

只是眨眼的工夫,靖雨仇恭敬的道:“虽然我对瑶儿一无所知,但只要有她爱的心就足亦了!” 说话的同时,他看似低头,却暗暗的紧盯著苏潘的神色。

果然不出所料,苏潘脸上流露过一丝愤恨之色,一闪即逝,如若不是靖雨仇留心,当面亦无法看清楚。

苏潘的脸上已经摆出副慈祥的神色,拍拍他肩头温言道:“你很不错,的确是和瑶丫头很相配,不过瑶丫头一向脸嫩,小伙子还要加把劲哩!”

他的举动更令靖雨仇不解了,暗下决心一定要探明这其中的隐秘 - 沧澜曲 -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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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苏园只是江华城里安排重要客人的居所,苏潘的城主府并不是在这里,流离失所的军力更是成迷。

靖雨仇和岳红尘作为徐蔚瑶的朋友,得以在这里住下。但奇怪的是,包括灰无极在内,几乎整个苏园内的人都对靖雨仇表现出相当程度的敌意,这就让他大为不解了,灰无极对他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也是可以理解的,而其他人的敌意就多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好在这个谜团在住进苏园几天后终于解开了。

这几日靖雨仇丝毫没有间著,整天寻找各种机会刺探流离失所的各种状况,没事的时候也挑逗挑逗徐蔚瑶这个美少女,现在她已经可以接受他的亲吻了,虽然仍会脸红心跳,娇羞万状,但至少是已经不排斥了。

不过对于更进一步的发展,小妮子可是守得死紧,搂搂都肯了,就是欢爱还不行,虽然从她的眼中可知她对靖雨仇和岳红尘的可以尽情欢好实在是十分羡慕。

越是深入的了解,靖雨仇越是发现流离失所的严密,几乎就是铁板一块,无论如何旁敲侧击,基本上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让他感到有价值的消息,反而是从徐蔚瑶那里无意得来的。

对于当日里徐蔚瑶运送的东西,靖雨仇一直是大感兴趣,据直觉,这一定是种非常有用的东西。可惜无论他如何引诱,向来遵守约定的徐蔚瑶就是坚决不吐实,但从片言只语中他还是听出了些许端倪。

这东西应该是由香榭托运来的,这就代表著整个天下的白道都有可能转而支持流离失所,这实在是让人伤脑筋。从徐蔚瑶口中套知,香榭天檀其实并不单是一处地方,而是分为香榭和天檀两部分,两门源于一处,相互间因缘极近,而且每代每门只出一人,虽然仅仅是这么两个人,但却往往能带动和左右天下间的大势。

像这种极其强大的势力,想打倒它是不太可能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拉过来,破坏它与流离失所的结盟,转而让它支持流民大营。但想归如此想,实行起来却是无从著手。现今唯一的可行之策,就是把徐蔚瑶这个痴恋自己的美少女完完全全的收服在胯下,让她心甘情愿的倒出所有隐藏的秘密。而且只要一想到她那身极其腻滑的肌肤,他就对这个办法充满了渴望。

情况在他要展开行动之前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靖雨仇刀势如风,将岳红尘泼出的清水尽数挡住,没有半滴落在身上,随著刀势止歇,最后一滴水溅落在四周,在周围绕成个大圈。

徐蔚瑶在二芳看得拍手叫好,喜笑颜开。水滴落尽,靖两仇收住刀势,顺势在徐蔚瑶的粉脸上亲了一下。

“讨厌!”少女巧笑著娇唱,却并不是真的发怒。不过偏偏就是有人不识相,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没等靖雨仇公平起见给岳红尘也奉上一记轻吻,一把剑伴随著怒吼声直接刺了过来,恶狠狠的直似要在他身上穿个透明窟窿,“贼!居然敢到苏园来撒野!”

剑势虽然凶恶,但其中透出的内力却并不强劲,显示来人的功力也就是普通水平,令靖雨仇奇怪的是,攻来的真气中好像带著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用如何费力,靖雨仇身体微侧即躲过了偷袭,同时也看到了袭击者的模样,那是张有些熟悉的脸,与早前见过一面的苏潘有三分相似之处,有了这些靖雨仇哪还猜不到,况且苏园既然是接待贵宾的场所,能有资格到这里的人自然不多,以这家伙的品貌来看,必然是苏潘的儿子亦或孙子,徐蔚瑶的一声惊呼更是证实了他的这种想法,“苏问鼎!你做什么?快住手!”

此人一剑落空,已知道两人的实力差距过大,本没有打嬴对方的机会,他也识时务的收剑,脸上更是带著笑容道:“在下只是看个玩笑,想不到这位兄弟武功如此湛!小瑶,不介绍一下么?”

靖雨仇心中冷笑,也上下打量著眼前自称是开玩笑的苏问鼎,不可否认,他的外形倒是高大俊朗,一派年轻有为,但开动的目光让人觉得此人必是心计狡诈之人。

他肯定是见到徐蔚瑶和自己态度亲密,心生嫉恨,这才顾不得身份拔剑相向,一击不中,这才装出副和善面孔,而且又极力呼喊徐蔚瑶的亲呢称呼,以示两人关系匪浅,但可笑的是,徐蔚瑶适才惊呼时直呼其名,完全点明了两人间的关系。

退一步说,即便两人关系达到如此亲密的程度,靖雨仇也丝毫不会退让,将他看中的美人拱手让。

这苏问鼎的武功是继承自他父亲苏潘的天心真气,可惜到了他手里顶多算个三脚猫的功夫,不过从他的名字上看来,苏潘欲争霸天下的野心昭然若揭。

但靖雨仇更是从中窥出一项门道,苏潘必定是极为宠溺此子,换言之,苏问鼎就是功力高绝,城府深沉的苏潘一个大弱点。

眼看靖雨仇丝毫未受到损伤,徐蔚瑶这才放下心来,语音也恢复了平时的甜美,“苏大哥!你怎么这么莽撞,不问清楚就随便动手!”

看到苏问鼎虽然依旧保持著翩翩风度,笑容满面,但其中却隐藏著一丝愤恨和尴尬,靖两仇童心忽起,一把搂过徐蔚瑶,在她娇嫩的红唇上轻点一下,“瑶儿,不要责怪苏兄了,他也是一片好意!你看为夫不是没事吗!”靖雨仇的这话说来没带半刺,但却又给予了苏问鼎极其沉重的打挈。

虽然平日里早已习惯了靖雨仇的搂搂抱抱,亲亲,但那都是在没人的情形下,现在有外人在旁,徐蔚瑶只好故做矜持的略微象徵的挣扎一下。

苏问鼎的涵养功夫显然还算可以,但那张扭曲的笑脸无论如何也不能称得上是俊朗了,靖雨仇的话简直如刺般直刺入他心里,让他浑身的肌不由自主的打著颤。

靖雨仇笑在心中,故意再亲了徐蔚瑶一下。

苏问鼎既不能在佳人面前继续动,又无法在看下去他的表演,只好拱手道:“在下还未见过家父,先告辞了!”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生硬的语调和颤抖的语音显示他的心情处在极度的激荡之中,没有当场吐血已经算得上他厉害了。

看著苏问鼎略有些踉跄的背影,靖雨仇故做漫不绝心的问道:“这个苏问鼎是什么人啊?” “他啊!是苏伯伯唯一的儿子,但苏伯伯好像不怎么喜欢他,经常总是斥责他。”

这话靖雨仇才不相信,不是说他不信徐蔚瑶的话,而是不信苏潘不爱护他唯一的儿子,他耍了这一招让人以为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也就不会有不利的情况找上苏问鼎,可最大限度的保证他的平安。

可惜的是碰到了靖雨仇,在靖雨仇的心中,攻击敌人必定要攻击他的弱点,如今苏问鼎就是苏潘的最大的弱点所在,必要时,他定会利用这个好好的打压苏潘。

苏园内的人对他而非是岳红尘怀有敌意的原因就很明显了,这些人理所当然的视他们的少主和徐蔚瑶是一对,不过靖雨仇知道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

徐蔚瑶在情爱方面可以说是纯白如纸,正等待著他来书写第一笔的色彩,至于苏问鼎这家伙,有多远滚多远吧!

不否认苏问鼎有喜欢徐蔚瑶的可能,不过最可能是觊觎她的美色和背后的势力吧!娶到她可是一本万利,既嬴得美人归,又增强了实力,的确打的是好算盘。

不过靖雨仇不会给旁人丁点的机会,决定今晚就让生米成熟饭,尽快的将徐蔚瑶收归帐下。 “哗!”一盆水劈头盖脸的泼个正著,全身上下的状况自然不用多说,全部湿透。

“哈!”没等恶作剧的岳红尘笑出来,一部分的水受靖雨仇自动护体的真气激荡,将旁边的她也淋了个湿透,两只落汤**眼对眼的望著,给果反而把旁边看热闹的徐蔚瑶惹得娇笑连连。

岳红尘被淋湿后的玉体玲珑曲线尽露,惹得靖雨仇像个急色鬼般上下瞧个不停,要不是他感觉到奇怪,说不定就会扑上去当场和这个惹火的美女亲热一番。

情形是很诡异的,身后花丛中露出股窥探的气息,如针芒般刺在后背上,靖雨仇如果再感觉不到,过去早就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回了。他并不回头看看是谁,只是以微弱的气机锁住此人的位置,留心窥视者的动静。

眼中看到的是徐蔚瑶和岳红尘两个少女的相互调笑,心神却已经完全放到了窥视者身上。

真气略微有所感触,显然窥视者窥探了一会儿,打算离开,也可能是想要给幕后的指示者汇报情况。 来不及吩咐两女一声,靖雨仇顾不得湿透的衣衫,追踪离开的窥视者而去。

那是个体形硕大肥胖的人物,从背影上靖雨仇就可认出是苏园里对他敌意最浓的祥嫂。

这个肥胖的妇人从他到来的第一天就表现出了莫名的敌意,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苏潘安在苏园的耳目总头目,负责窥视各种情况,这么急匆匆的神态自然是要去汇报所见到的情形。

跟在她的后面左转右转,七拐八拐后,跟到了个极其隐秘的地点。眼看祥嫂推开小屋的门进去,靖两仇不敢跃上屋顶偷听,就这么伏在草丛中,运气真气,让自己的意识跳离体,好像紧跟著她般窥探小屋内的情况。

“应该是有两个人,一个气息悠长,内力非同小可;另一个则逊色很多,且情绪波动激荡,显然心情紊乱之极。”靖雨仇为自己天地视听功夫的怏速长进而大为欣喜。

“如何?”年长之人一开口,靖两仇立刻听出了这正是江华城主苏潘的声音,依旧若平日里的中正平和,显得不紧不慢。 “少主没希望了!”这是祥嫂的声音。

“啊!”另一个不用想就是苏问鼎了,乍闻自己再也没有得到佳人的希望,他禁不住怒吼起来,霹啪哗啦之声不住传来,显示他在狂怒中开始怒砸著屋中的一切。

“够了!”仅仅是两个字,虽然声音不大,却又充满了威严和力量,一下子将处在疯狂中的苏问鼎震得安静了许多,苏潘不再理他,向祥嫂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挽回这一切?”

接下来的是一小会儿的沉默,祥嫂的声音响起道:“办法倒是有,就怕少爷不肯做!” “说来听听!”

“女孩家最在意的就是身子,如果少主能抢先占了瑶姑娘的处子身,相信她必定可以回心转意,乖乖的跟随少主。”

“这……”苏问鼎显然不同意,“我要明媒正娶的把她娶进苏家门!” “啪!”是手掌打在肌上的声音。 “爹!你……”

苏潘的声音再也不是中正平和了,而是带满了寒意和使人恐怖的声调,“徐蔚瑶是徐希秀唯一的孙女,而且和香榭天檀大有因缘,如果能把她控制在手上,就相当于有了张绝好的王牌,既可以有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妙武器来源,还可得到白道里至高无上的象徵香榭天植的支持,一举数得!”

接著,话语转为柔和,“其中利害,问鼎你应该明白!如若有了这些助力,相信未来不久后天下就是我们父子的!所以不管你是否愿意,今夜的目标必须达成!”

半晌无声,过了好一会儿只听见祥嫂得意的声音道:“如果有少主的配合,这个计画一定可以成功!”

接下来就是三人商议如何引开岳红尘和靖雨仇,再如何对徐蔚瑶使用迷药和春药。

苏问鼎忽地顾虑道:“如果被灰无极知道了,他可是徐希秀的老朋友了,要是他发现我们的计划,那必然……”

苏潘打断他的话,“灰无极对徐希秀虽然尊敬,但他对我更是忠心,要不是我,当年他早已经死在他师弟卓天罡手里了。放心,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让他知道的,知道全盘计画的只有我们三人而已!”

草丛中的靖雨仇听得恨不得冲进去亲手宰了这几个家伙,不过想归想,做归做,既然老天让自己幸运的听到了这项恶毒的计策,那接下来不设个套子让他们钻进去,就实在对不起自己了。他的身形向后退去,慢慢的消失在草丛间。

当熄灯的时候,苏问鼎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徐蔚瑶的房门口,据早前的计画,岳红尘和靖雨仇已经被成功的引开了,此时的房间里,中了迷药的徐蔚瑶像只待宰的小羊般等待著他的蹂躏。

苏问鼎在内心中挣扎了良久,终于向前跨出了一步,也开始了他噩梦。

刚一进房间,就有股甜香扑皇而来,闻在鼻际使人飘飘欲仙,通体舒泰。当他知道不好时,已经没办法阻止自己的动作了。

为了能让徐蔚瑶乖乖的就范,春药就成了必备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负责撒药的徉嫂撒得太多,而且苏问鼎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刚一进门就吸收了大量的药粉,其中猛烈的效力立刻显露了出来。

黑暗处传来的匀称的呼吸声提醒他佳人所在的方向,几乎连衣物也顾不上除去,苏问鼎饿虎扑食般向床上扑了过去。

夜空中的月儿被乌云遮住了半边,彷佛也是不愿见到佳人受辱的场面,不过花丛中却有三个人正在凝神倾听著。

透过不太亮的月色,这三人竟然是应该已经被引开的靖雨仇和岳红尘,以及应该是在里面被苏问鼎肆意蹂躏的徐蔚瑶。

岳红尘饶有兴味的听著屋内的声浪语,边听边道出感想,“这两个人挺饥渴的嘛!” “是啊!乾柴烈火啊!”靖雨仇看一眼一旁的徐蔚瑶,看到这小妮子正气鼓鼓的脸色铁青。

也难怪她愤怒了,今夜要不是靖雨仇的话,此时在里面接受蹂躏的就是这个鲜嫩可爱的美少女了。

屋内的欢好声愈来愈大,要不是这里比较偏远幽静的话,说不定会把旁人吸引过来。

岳红尘禁不住啧啧赞道:“吃了药就是不一样,没想到像个绣花枕头似的家伙也可以变得像种马似的!唔!里面的那个胖胖的祥嫂能经受得了吗?”

靖雨仇拿眼瞟瞟徐蔚瑶,“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是饥渴的如狼似虎的时候,刚开始姓苏的小子或可以威风一下,等到半列后形势一定会颠倒过来。”

果然不出所料,半刻后苏问鼎的呼号声开始低落,显然是体力已经差不多了。 剧烈的翻腾声传来,祥嫂的浪声再度响起,估计是像每次与岳红尘欢爱时一样是骑到了上面。

靖雨仇左右四顾,岳红尘嘴角含笑,显是也想到了平日里骑在靖雨仇身上挺动的快乐;而徐蔚瑶则是俏脸微红,看样子是对如此激情的场面感到很不适应。

如此的情况和形势下,是引诱这个美少女的最好时机。趁著她的焦躁不安,靖两仇的手坚定的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并且在适度的范围内缓慢的揉搓著。

少女显然是感觉到很舒适,而且他的手还很有分寸,并没有让她有压迫的感觉,玉体轻微的颤动著,好像有些娇柔无力般依偎在他怀中。

伴随著屋内的激情,靖雨仇开始以言语引诱。 “哦!现在一定是苏问鼎的**巴项到徉嫂的核了,不然她不会浪得这么大声!”

岳红尘也在二芳附和,“这个徉嫂看来挺厉害的嘛!下次我也要试试研磨核这一招!”

相对于靖雨仇的有意挑逗,岳红尘的口无遮拦反而更激起了徐蔚瑶心中的涟漪,加之本来就对爱郎有情,此时在耳际和身体的双重引诱下,少女嘤叮一声,娇躯无力的任由他抱个满怀。

在这种情况下欢好,而且还有别人欢爱的伴奏,相信更是刺激。

徐蔚瑶绝没有想到的,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下失身于别人。不过在此时此刻,至少她是心甘情愿的。在靖雨仇褪下她衣物的同时,她主动的献上香吻,美丽的眸子不复平日的澄净清明,而是蒙上了层朦胧的水波,清丽得如水中的花仙,微张的红唇被靖雨仇痛吻著,香嫩的小舌也不由自主的被逗弄。

臀缝间一挺,竟是自动褪去了衣物的岳红尘欺上身来,捧著她的俏臀放到自己的怀中。 月儿也赶紧跑了出来,色色的照耀著三具赤裸的胴体。

岳红尘在下,徐蔚瑶在上,两具美丽的玉体叠在一起,一个层如蜜色,别有情味;一个白腻晶莹,玉雪可爱。

更妙的是,岳红尘的身量稍稍的高于徐蔚瑶,此时徐蔚瑶半躺在她怀中,两个粉嫩红润的蜜一上一下的交叠在一起,像两只微张的小嘴般等待著他去开垦。

这是徐蔚瑶所能经历的最奇妙的一次欢爱了,爱郎充分的催起了她的情欲,当他破体而入,与她灵交合时,泪滴从徐蔚瑶眼角流下,幸福快乐的感觉弥漫全身。

靖雨仇架起的是岳红尘的两条大腿,由于位置关系,如此一来,两张蜜完全在他可控制之下了。先要对付的是初次领受这种激情的徐蔚瑶,火热的阳物缓慢的进出,不要几下就让她的玉体颤抖个不停,玉手拼命的想抓住他肩头。

不过任凭徐蔚瑶双手挥舞,却无法如愿,岳红尘在她身下也没有空间,两手揉捏住她的两团粉,又拉又捏,甚至还偶尔溜到两人交合处轻轻桡弄。

靖雨仇开始改变动作,阳物不再单在徐蔚瑶的蜜里活动了。上下抖动,阳物快速的进出著上下的两个蜜,将这个玉体里的蜜汁带到那一个玉体里,同时身体在上面摇晃摩擦,让两人得到的快感倍增。

生嫩的徐蔚瑶首先低叫一声,由于小嘴完全被靖雨仇堵住以防止她高湖的欢叫声被听到,只好以白腻的玉体的剧烈痉挛来表示身体的舒适程度。

剩下来的就是专心对付近来愈来愈需要的岳红尘了。把徐蔚瑶的两条大腿尽可能的向上抬,纤细而柔软的柳腰几乎整个的折了起来,还滴著蜜汁的蜜正好凑到岳红尘的嘴边,下体遭到靖雨仇猛烈而激情的进出的她唯有用徐蔚瑶底下的这张嘴来堵住达到高氵朝的欢呼。

蜜汁和唾混到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了。徐蔚瑶几乎已经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而岳红尘也好不到哪里去,上面的嘴被徐蔚瑶的蜜紧紧的堵住,下面的则被壮硕的阳物快速的抽动著,她只能以鼻间的娇哼来宣泄下心中的春情。

两声低沉的闷响几乎是同时响起,岳红尘和徐蔚瑶两人一齐掌升到了情欲的高氵朝。 欲横流,蜜汁相溶。 - 沧澜曲 - 第十七章 影子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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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七章 影子杀手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与三人达到顶点的激情同步,屋里的两人也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一声声短促的急吼声断断绩续,显示已经到了要发泄的边缘。

靖雨仇拍拍仍旧显得娇慵无力的两女的俏臀,指示意识和神态仍旧清醒的岳红尘把已经快乐得不知天南地北的徐蔚瑶送回屋去,而自己则拿好工具,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计画。

屋中两人的叫声响起,可以称得上是高亢,只不过在听似欢愉的叫声过后响起的却是持续的惨叫声,其中的凄厉程度,可以和等待宰杀的牲畜相媲美。

这阵的惨叫就不等同于先前所发出的声浪语了,声音之大,几乎可以将屋盖掀开,在本来寂静的夜空里传出老远,不但是整个苏园,就是外面的大街上也有可能听得到。

四周的灯火迅速的亮起。

数道人影快速向这里赶来,显示苏园的人反应实在是不慢,最前面的亦是身法最怏的一人正是苏潘。面上露出的惶急之色却正显示了他的心思,苏潘平日里以面慈心和,平静无波而著称,即便是再重大的变故,也从未见过他的脸色有丝毫的变化,如今这么一来,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作态。

苏潘以从容不迫的动作推开徐蔚瑶的房门,口中本来已准备好要说出的“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的话语在看到房中的情景时完全说不出了。

按照先前三人的预计,此时苏问鼎应该是搂著赤身裸体的徐蔚瑶,早已让生米煮成了熟饭,只要苏潘假意暴怒,装模仿样一番,再加上旁人的劝阻,必定可以大事化小,成功的实现这项计画。

办法虽不错,运气实在太差,经靖两仇的手,形势急转直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苏潘的控制。

眼前呈现出的情景,的确在床上是两个赤裸裸的身躯没错,姿势是刚刚欢好完毕也没错,但不是本来应该接受苏问鼎蹂躏的徐蔚瑶,而是那个出主意的祥嫂,不过这个虽然让人震惊,倒还在苏潘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但当视线下移,所见的景况更是触目留心。

听到了如此大的嘈杂声而却不做出反应,苏问鼎当然是有些状况了,床土地下已经全被鲜血染红,而受创的部位正是苏问鼎的命子,看得出,几乎是被人活生生弄掉的,而且还是在最高氵朝的时候,苏问鼎受了如此重创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死掉,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幸运了。

苏潘的脸色变得非常奇怪,面目虽然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慈和祥顺,但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眉处微微颤抖著,尤其是体内散发出的那股强绝冷冽的真气,更是昭示著怒气已经到了要爆发的顶点。

门外的人丝毫不敢做声,全部趴伏在地等待著城主的命令。 “还等什么,赶快把少主治出去医治!”

苏问鼎很快就被抬到妥当处医治了,就连好像是昏厥过去的祥嫂也被抬了出去。 除了一片狼籍的床铺,看不出有丝毫刚才的痕迹。

灰无极如一阵风般卷了进来,由于要进行卑鄙的勾当,灰无极本来也被引开了,在适当的时候才会把他引回,好进行下一步的计书,利用他让受了徐蔚瑶默认即成的事实。

时间和计画上是拿捏得恰倒好处,只不过事情的结果却与预想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虽然没看到苏问鼎的惨状,但从满床的鲜血上就可以看出事情的严重。

灰无极又惊又怒,接连追问:“少主怎么样了?蔚瑶呢?在哪里?是谁干的?”

苏潘神态平静下来,又恢复到先前那种像是无欲无求的神态,他只轻轻一摆手,“蔚瑶没事,这只是个意外,灰老去四周巡视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敌人!”

灰无极虽然仍有疑惑,但不能违背城主的命令,只好退出屋去。 周围再没有半个人影,苏潘的脸上现出嗜血的神情,高大的身形转身投入到外面的黑暗中。

靖雨仇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情景,徐蔚瑶仰面躺在本来是属于岳红尘的位置,而岳红尘则伏在她身边用略显生涩的手法抚著滑腻的体,抚慰著刚刚由少女变成少妇的徐蔚瑶。

大力打了她翘挺的圆臀,让处在激情中的两女分了开来。 徐蔚瑶一脸羞涩,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被抓到一样,岳红尘倒是满脸坦然,目光反倒是在责怪他打搅了她们的好事。

一个妩媚,一个英气,诱得靖雨仇很想再和两个美女大战一场,不过现在实在不是欢好的好时机,看看外面的天色,再过不久可能就要天亮了,是商议下一步计画的时候了。

靖雨仇抬起徐蔚瑶羞涩的脸蛋,让她的玉容对著自己,紧闭的美目和泛红的肌肤让他暗赞佳人如玉,不过现在可不是发出感想的时候,他亲亲徐蔚瑶的嫩脸,“瑶儿,以后跟著夫君我走好么?”

“是谁的夫君啦!”徐蔚瑶的羞著脸道:“人家还没和你拜堂呢!” “没拜堂?刚才的在草地上的不算么?那就再拜一次好了!” 徐蔚瑶的脸更红了,羞答答的不敢答腔了。

“看来这个小姑娘的身心已经全部在掌握中了!” 靖雨仇放下心来,神色一正道:“昨日知悉了苏潘的谋,今天更是破坏了他的计画,而且还重创了下手的苏问鼎……”

他看了岳红尘一眼,她揶揄的笑容显然是在告诉他间掉苏问鼎的这一招实在是做得太彩了。 靖雨仇接著道:“苏潘说不定会要起报复之心,所以我们还是先溜为如。”

徐蔚瑶的眼中有一丝疑惑,显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赶紧溜掉和不相信苏潘会报复,她辩解道:“苏伯伯为人很慈和的,而且这次是苏问鼎不对,苏伯伯不会责怪我们!”

“不会?才怪呢!”岳红尘不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干出这种勾当来,你想老子能脱得了关系么?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徐蔚瑶更迷茫了,在她心中,苏潘可以说是个颇为高大和值得崇敬的形象,要不然她也不会接受香榭天植的委托,为流离失所运送物品,但眼前的事实是不容争辩和无容质疑的。

靖雨仇跑来警告她今天会有贼来采花时,自己还不相信在这江华城里居然还有贼的存在,更不必说是在苏园内了,要不是突然被靖雨仇吻住,以至于意乱神迷的被抱到外面,她现在大概还是在房间里坚持不出吧!

那里面遭到劫难和蹂躏的也就是自己了,而更出人意料的,乘著夜色偷偷而来的居然是以前虽然谈不上喜欢却也不算讨厌的苏问鼎!形势实在是出人意料,而眼见为实更是让她惊讶,她心中对苏潘的感觉和印象产生了动摇。

靖雨仇观颜察色,哪还会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照例再来一记热吻,痛吻她那湿滑的小嘴,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脑筋不能正常运转思考为止。

拖著徐蔚瑶,三人趁著后园一片混乱之机,驾上徐蔚瑶的马车,冲开苏园的大门,驶了出去。 正是接近黎明的时分,一抹亮色自天际隐约的闪出。

到了这个地步,徐蔚瑶也无法理清脑中的思绪了,只好专心致致的驾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江华城。 马蹄敲在街面上,声声脆脆。

接近黎明的清晨,街面上不见半个人影,马车转过太原街,向城外驶去。

虽然平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不到一丝的动静,但靖雨仇却感到有些奇怪的感觉,愈接近城门,这种感觉愈是强烈,不是静寂的感觉,而是好像周围弥漫著一种危险。

靖雨仇的神经是极其敏锐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的死里逃生。 据自己独特的灵觉,他相信这是即将有敌人到来的信号。

靖雨仇沉声问道:“瑶儿,如果此时又敌人突然来攻击,你有什么办法么?”

“敌人?在哪?哦!如果有的话,你放心,这辆马车有很多装置,可以抵挡住一般敌人的进攻。嗯!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很快就会用得上了!”靖雨仇抽出虹刀,严阵以待,愈发强烈的感觉让他知道暗处隐藏敌人的攻击就要开始了。

好像是蛇行般的嗦嗦声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分外刺激耳鼓。 “敌人来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徐蔚瑶和岳红尘此时已经全部退入了车内,马车依旧往前行驶著,徐蔚瑶不知扳动了哪里的什么东西,一阵嘎吱声在耳边响起,马车两边骤然喷出了两团火舌,不仅把黎明前的黑暗驱散,亦成为了阻止敌人扑上马车的最好阻碍。

熊熊的火舌喷出足有雨三丈远,青红色的火焰看得出热度极高,不知道是从哪里喷出来的,但效果却极为明显,自车身两侧扑上的四人中有三人当场闷哼一声横退开去,显是中招了。另外一人肯定是众人中的头头,不但功力最高,而且极为勇悍,非但不惧火焰的灼热,而且还撞破车壁,直扑而入。

“砰!”强烈的真气撞击声响起,虽然勇悍和功力高明得足以抗拒灼热的火势,但在已经被火焰削弱了一部分功力的情况下,再加上早就守候在一旁伺机而发的靖雨仇的虹刀电闪出手,即便此人功力不在靖雨仇之下,但此消彼长下,还是大叫一声在一招中被磊到了车下。

靖雨仇知道这一招取不了他的命,暗叫可惜,偷袭者功力之高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即便在这种先被火烧,后被他以逸待劳的袭击的情况下,却仍旧不能予以偷袭者重创,而且偷袭者的内力很是奇怪,即使是在劣势中仍然有著极强和毒的反击能力,颇有些类似他当杀手时的风范,要不是熟知这种手法,说不定会吃上大亏。

尽管车壁完全破碎了,高速行驶的马车带起呼呼的风声,引得木屑碎片乱飞,徐蔚瑶却被岳红尘搂在怀中,没受到一丝的伤害。

敌人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法,切断了马匹和车之间的连结,这时车马分离,车速急剧下降,不等车停下来,敌人就要发动下一波的攻击了。知道可能事情紧急,徐蔚瑶连忙又扳动了车内的另一处机构,马车几乎在不可能的高速下速度又突然加快,几乎是比之先前有马匹的情况下加快了一倍有余,更猛烈的气流吹进车内,迫得靖两仇紧紧的搂住二女,紧靠在车壁的另一侧。

没有马匹的牵引的车居然驶出了超过有马匹时的速度,这一招变故大出敌人的意料之外,各种后继的著数也就纷纷落空,错误的估算了车辆的速度,随后攻击的袭击者都扑空了地点。

马车笔直的向前冲去,不过也幸好太原街是笔直的一条,除了尽头两处,本没有转弯的地方,也是得以他们暂时甩开敌人的重要原因。

照靖雨仇的发觉默默占算,此次来犯的袭击者至少在十人以上,刚才第一波袭击的是四人,而后被他们意外躲开的第二波攻击共有六人参加,此外街旁的屋脊处还有监视者,虽然不知道确切人数,但可知至少应该在三、五人上,而且偷袭者各个功力了得,其中有个别者甚至丝毫不逊于靖雨仇,总和起来,这是支非常强大的实力,平白无故的遭到这么强大的敌人袭击,不消说,一定是苏潘在背后推动,而这样的实力,应该是他隐藏的暗处的牌了,连这个都出动了,可见苏潘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

苏潘的报复,靖雨仇不是没考虑到,而是他没想到苏潘的动作如此之快,决断极其果断,而且还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做偷袭,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苏潘,看来这天下七大义军的首领,各个都是极端不好意的角色。

看到马车迅速的远去,屋脊处监视者纷纷耀下,汇合先前的两波偷袭者,一齐追赶上来。藉著渐渐放亮的天色,可以看得清总共有十九人之多。

靖雨仇计算著彼此间的距离和速度,马车的速度略胜一筹,得以将距离逐渐拉大,但不知道以如此的速度行驶,不知道还能支持多少时间,他向怀中的徐蔚瑶道:“没有马匹,这车还能以如此速度行驶多久?”

徐蔚瑶挣扎著向车窗处靠过去,向外看了看道:“嗯!大概……可能……还会……就要停下来了!”

如斯响应,马车下部发出阵“咯、咯”的声音,车身抖动了两下,速度开始逐步缓慢了下来,虽然幅度并不是太大,靠著先前的冲力,速度依旧很快,但要不了一会儿,估计就要停下来被追上了。

现在的形势是极其不妙,后面有十九个高手在追逐,而且看样子架势是要死不要活,如果单是自己的话,相信不难逃脱,但带著徐蔚瑶和岳红尘两人,逃生的机会可以说是等同于零。

徐蔚瑶也知道形势不好,咬著唇皮道:“你先跑好了,他们的目标应该主要是在你身上,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岳红尘摇头,“你看他们的架势,那样子是要把我们三个全部杀掉的!”

“只有如此了!”靖雨仇拉过徐蔚瑶,把她背到自己身后,用布带紧紧的缚住,以防止脱落。把紧她的俏臀,叮嘱岳红尘道:“你在我前面,不要回头,有多么快跑多么快!”

眼看著车速开始明显的缓慢下来,靖雨仇问道:“有没有什么把车子弄毁阻止他们一下的方法?” 按照徐蔚瑶的指点,扳动第三个机关,车轮间发出刺耳而剧烈的声响。

已经接近城门了,靖雨仇健臂搂住岳红尘,不等马车停下,背著徐蔚瑶纵身跃出,身后的马车摔然停下,接著开始向后急速倒退。

这一招更是大出敌人意料之外了,不过一辆急速倒退的马车难不倒他们这些功力强横的高手,只需轻轻一纵,马车就不能给他们造成丝毫的麻烦。

本来一直响著的机关声突然停止,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诺大的马车在强烈的爆响声中片片碎裂,化做了漫天火花,其中夹杂著的高热火焰,更是让人摔不及防。

更危险的是,满天的碎片中,还合有大量的锋利铁片,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显然那些功力较低的几人已经遭了殃。

其中的首领脸色铁青,原以为这项任务应该是手到擒来,对方只有三人,而且其中的两个女子几乎是不会武功,完成这样的任务,简直就像杀死只蚂蚁般容易。

但没想到刚一接战,不仅自己被人一刀劈下车去,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却摔了个灰头土脸,而且堪堪要追上时,居然再次中了对方的招数,折损了几名手下,这实在是奇耻大辱啊!今天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回去也无法向城主交代。

马车炸裂的威力著实不小,总共有两个功力最低的当场毙命,而且还有几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反而激起了这些凶悍之人的怒气,眼看靖雨仇三人冲出了城门,呼啸一声,众人舍命追去。

出了城门不远,尽管由靖雨仇拉著,岳红尘很快就吃不消了,愈来愈缓慢的脚步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速度。

靖雨仇当机立断,运功震碎缚著徐蔚瑶的布带,要岳红尘和徐蔚瑶快速逃跑,他在这里阻一阻追挈的敌人。

看著靖两仇傲然挺立有如巍峨高山的身形,徐蔚瑶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奉上记香吻,低声道:“夫君,瑶儿在前面等著你,如果你没了,瑶儿也跟著你去!”

看著二女远去的背影,靖雨仇心中暗叹少女多情,自己也仿佛陷入到了少女的柔情中,昔日里那副做惯杀手的心态完全的不复存在了。

深吸口气,靖雨仇挺直腰骨,决意死守此地,掩护二女脱逃。 此时天色已亮,清晨的薄雾也散去大半,但仍有些有若岛昊轻烟般在身周环绕。

眼看著赶上来的十七名敌人,个个是形像彪悍的大汉,每个人都目露凶光,显是要杀他而后快,领头的更是一派高手的气度。

靖雨仇暗暗估计对手的实力和弱点,其中有几人身上明显是因为适才的爆炸而受到了一定的伤害,此点应当是死里逃生的突破口。看得出,苏潘为训练出这样一些人来,一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今天折损了两人,相信令他非常心痛了,如果能再干掉几个的话,估计就更理想了。

对方已经到了不足十步的范围内。 靖雨仇审时度势,虹刀并未出手,而是以一股强大而坚定的气势笼罩著前方。

赶来的十几人惊疑不定,在靖雨仇营造出来的气势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首领看出形势有些不对,暴喝一声,“只是一人,做了他!”

这些人全是凶横强绝之人,靖雨仇“神”一式只能略微影响他们一下,却影响不了多久,不过靖雨仇面对多人的同时抢上,怡然不惧,脚下步法通动,占了个极其巧妙的位置,使得直接面对自己的敌人一时间只有那么两、三个。

面对首先凶狠的扑上来的三人,靖雨仇面色平静无波。三人的实力虽然都不如他,加起来则强过他许多,但靖雨仇面对强敌,身体的潜能好像被激发出来,心灵融入一片空明之中,对方的招数和合挈之术,在他眼中显得错误百出。

一声长啸,靖雨仇开始动作。

只见靖雨仇的步法和手上的动作,首领就大叫不好,毕竟功力为谙人之首,他一眼就看出靖雨仇的战略高明想各个击破。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以圄魏救赵之法,疾攻靖雨仇,以试图挽救回形势来。

余下的众人纷纷自两旁扑上。

靖雨仇的虹刀还是快一步,抢先划过了一人的咽喉,一刀毙命,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接著鲜血飞溅中,另两人的左膀右臂离肩而去,惨叫声中,直跌到外围,功力等于被废了一半。

虽然起首就开了个好头,但靖雨仇立刻陷入了危机中。四周庞大的气劲直压下来,敌人气势极盛,虽然只是几个人,但给予他的压力却有如百十人般的。其中尤以首领的拳头最具威胁,拳风激起周围的气流,借助四周抢上的其他人把气势推到顶。

这次轮到靖雨仇心叫不好,如果只有他们两人的话,自己都很难说是否能接得下这一拳,更别提周围还有同时抢上的多人,不过靖雨仇临危不乱,形势愈是紧迫,脑筋愈是清晰,先前许多想不到的东西开始在脑中浮现。

当日被卓天罡重创,极其严重的内伤却十分快速的痊愈,当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借助岳红尘处女元的关系,但更大的功劳应该归功于《水经集》中的奇妙功法,借助阳二气的流通运转,可以快速的治愈伤势,那是否可以同样吸收掉攻入体内的真气呢?

不容他细思,真气已经袭体。 冒险一试。 靖雨仇做了个出人意表的举动,完全不理会侧面首领的重拳,双目闪闪,全力向正面的敌人出刀。

首领隐约感觉有些不对,但招数已经用老,众法收回了。 “砰……”拳头挈实,只感觉攻出的真气如泥牛入海,全然没了踪迹。

靖两仇全力运转“阳”一式,勉力将入侵体内的真气吸收转化了五六分,进而加之自己的真气疾攻正面的敌人,效果是十分的良好,正面同时冲上的两人,一人头颅飞上半天,另一人也在口开出大莲血雨,眼见是不活了,但代价同样惨重,肋下所中的一拳毕竟入侵的真气并未完全转化乾净,一口鲜血啧出,靖雨仇整个人随著这一拳之力向后抛飞。

按照先前的估计,以伤几人的代价即应该可以杀得掉靖雨仇三人,没想到打斗到此,己方已经先后折损了五人,重伤了两人,虽然靖雨仇在自己的一拳之下受创不轻,可以轻松的杀掉,但这样的战果,无论如何是不会让人满意的。

现在剩下的还有十二人,但靖雨仇也已经受了伤,真气的运转也有些不灵动了,面对强敌,几乎已经没有了逃走的能力。 红著眼的众人疯狂杀上,誓要将这棘手的小子碎尸万段!

刀光暴闪。

冲在最前面的三人随刀抛飞,像几具无生命的口袋般摔落到几丈开外,即便是功力最高的首领,也能感觉得到这一刀的凶霸强横、气魄雄浑之势,充满了使三军辟易,万物臣服的威摄之力。

《水经集》中的“雄浑”一式,“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处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客容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以之出刀,震惊四方。

虽然内伤著实不轻,但凭藉这一刀震住对方的瞬间,靖雨仇极力展开身法,向远处遁走。 首领也只是楞了一瞬,忙指挥众人急迫。

种种机缘巧合下才得以脱身,连靖雨仇都大叹幸运,不过他可没有信心再从对方的包围中脱身一次了,惟有借助轻功甩掉对方。

越过树林,眼看穿过官道,靖两仇忽然发现徐蔚瑶和岳红尘二女正站在不远处向他挥手。

一颗心笔直的向下沉去,身后的喝骂声愈来愈近的传来,无力感自靖雨仇心中升起,难道自己三人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么? - 沧澜曲 - 第十八章 结盟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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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八章 结盟大会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不过眼前可顾不得那么多了,靖雨仇耀到二女身边,收刀横立,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见到三个目标全部出现,正可以一网打尽,众人大喜,纷纷赶上,既达成任务又为死去的同伙报仇。 靖雨仇稳稳的将两女护在身后,宽肩如山般为她们挡去一切危险。

眼看手下的十一人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知道这次三人在也无法逃脱了,首领嘿嘿冷笑,“小子,真有你的,能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不过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准备受死吧!”

尽管知道他说的话没错,在早先已经上了一次当的情况下,自己若想再出奇制胜的机会实在不多了。不过坐以待毙不是靖雨仇的作风,虹刀中弥散出的强大气势让对方知道即便可以杀掉他,己方也需付出惨重的代价,搭上几人陪葬。

空气彷佛凝滞,双方均有些相互顾忌,局面就此陷入僵局。

徐蔚瑶和岳红尘二女好像丝毫感觉不到凝重的气氛,站在靖雨仇身后毫不惧怕,徐蔚瑶还微微探出头,嬉笑著指著为首的首领叫道:“这个人长得真是好丑哦!就是这个大坏蛋,把我的车弄坏了,阿仇哥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首领被气得七窍生烟,打了个手势,其余十一人立列从怀中掏出样东西,是种细筒状的物体。

靖雨仇暗叫不好,这一定是他们手里的秘密武器,不到关键的时候不会使用,这个时候掏出来,一方面是体现出对他的重视,另一方面同时说明,在这种武器下,自己或许有生还的希望,而徐蔚瑶和岳红尘二女是必死无疑。

眼前的形势紧迫到了极点,直待首领一个手势,攻击就要发出。

这种气氛是首领最满意的,形势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下,他更期待能从对方脸上读到惊骇欲绝的惧怕神色,不过很可惜,男的是一脸的平静,好像本是不把他们放在心上,而两个女子更是嘻嘻哈哈,像是在看热闹。一丝疑惑爬上他的面容,难道对方有什么依仗,所以肆无己忌惮?不再做多想,手向下挥,发出攻击的信号。

“哗!”不是机关发动的声音,同时出乎两方人的意料之外,地面彷佛被撕裂了一样,泥土纷飞,一双大手自地底伸出,紧紧的扣住了首领的双腿,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他扯到在地。

首领的反应也是极快,缩腿出刀,疾如电光,出手极是快速。 但这一招还是落了空,对方一招得手即告缩回,并未继续攻击,目的似乎只是阻碍他丁点的时间。

果然,惨叫声响起,其他人不若首领般的武功,几乎所有人全部同时中招,但可能是偷袭者功力不够,所以也就是受的并不是致命的重伤。

再抬眼望时,地面上仍旧是平整的泥土,何来撕裂,而对面亦只有同样惊讶的靖雨仇三人,并没有多出意外的敌人。 “遁土术!”

奇怪的袭击令他脸色突变,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物事。 虽然地面上平静的好像适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但其中弥漫的杀机却是每个人都感觉得到的。

“撤!”首领不但是高手,脑筋亦非常之快,当机立断的下达了退却的命令。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靖雨仇正自纳闷,分不清发生了何等状况,地面忽地再次裂开,这次看得清清楚楚,是一群身著奇持衣物的人,衣物的色泽与泥土极其类似且又光滑无比,难怪可在泥土中出入自如。

领头之人长相颇为滑稽,囝脸圆眼囝鼻,加上时刻露在外面的两颗板牙,活像只摇摇摆摆的土鸭。 靖雨仇正在猜测对方是敌是友,徐蔚瑶已经鞠了一躬道:“多谢你啦!厚大哥!”

领头的那个被称为厚大哥的人回了一躬,“能为三公子和姑娘效劳,是我们应做的。” “三公子?”靖雨仇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是指他么?”岳红尘看看靖雨仇,“先前你说他是你们家的三公子,我怎么看都不像呢!” “七君子之土君厚泽拜见三公子!”

听到他这话,靖雨仇恍然大悟,当日自己在流民大营虽然待了一段时间,但并没有见到其中的得力干将七君子,想不到反而是在这里被他们救了一命,至于被叫做三公子,这也可以理解,从义兄李科那里算起,自己的确是排行老三。

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靖雨仇把厚泽拉往二芳,悄声间道:“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厚泽露出笑容,胖胖的图脸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给予人非常厚道的感觉,“本来来这里是另有目的的,却没想到会碰巧遇到这两位姑娘,据我们在江华城内的眼线,知道她们是三公子的红颜知己,而且从两位姑娘口中,得知公子们正在被人追杀,所以赶来帮忙!看敌人的样子,很像是流离失所的影子杀手,不知道为什么会追杀公子?”

“影子杀手?”靖雨仇眯起眼,打斗了大半天,现在才知道对手的身份。

知道他不清楚,厚泽忙加以解释,“像我们七君子中的暗君和影君一样,江华的流离失祈也有在暗中隐藏的实力,这些称为影子杀手的人应该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来执行暗杀一类的工作,可笑的是苏潘还以为这些人是多么隐秘的事情。”

“原来如此!”靖雨仇点头道,随即将被追杀的前因后果说出,听得厚泽不住皱眉。

回头望一眼旁边的两女,厚泽点头道:“三公子做得好!其中偷梁换柱之计更是彩绝伦,与雪军师奇思妙计、天纵奇才不相上下啊!” “雪军师?莫非指的是……”

“是啊!”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厚泽满含敬佩道,“想不到雪军师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人,却是个军事上的不世之才呢!由她的策划,我们在洱海逆元江以上的芜湖一带,连续胜了好几场!”

“小姑娘长大了!”靖雨仇发出慨叹,当日只会采采草药的少女已经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军师,初具他所想象的雏形了。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结盟或破盟!”厚泽说出令他惊讶的话,“尽管有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样的不世天才,但我们流民大营在七大义军中实力也属于偏下,主要是没有其他几支义军的积累实力,像苏潘在江华城经营了二三十年,不但势力深蒂固,而且经多年经营,实力上也是才建立三年的我们所不能比拟的,相互间结盟,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苏潘这里就……”

厚泽微笑摇头,滑稽可笑的面容在款款而谈下竟显得分外光亮,“公子只其一,不知其二,说是给盟,其实更深层次的目的却是别的东西。今次在江华城开这个天下义军的结盟大会,发起人是有著白道上至高无上象徵的香榭天檀,这大半年以来,平时总是不问世事的香榭天檀开始有所动作,与流离失所接触比较频繁,苏潘的实力也因此扩张了不少,一月前,我们也收到了参加这个结盟大会的邀请,可以想见香榭天檀是想藉著这次大会的机会挑出个让她们最满意的势力加以培植,这段日子各个义军相互间的争夺相当激烈呢,都是想擢得香榭天檀的青睐,使己方能够中选。”

“原来如此!”靖雨仇点头,“我们有机会么?”

厚泽摇头,“不是有没有机会的问题,如若让我来看的话,不要被选中反而为好!香榭天檀是为白道中至高无上的象徵没错,而且在它的帮助下,对争霸天下有绝大的好处也没错,但这样就有个主次的问题,究竟是以谁为首?香榭天檀予以援助的目的是什么?以之纵天下的大势,还是想借之和某种势力做争斗?”

靖雨仇不禁对厚泽肃然起敬,没想到这看貌不惊人,看似猥琐之人识见如此高超!香榭天檀背后的目的他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想像应该是有相当一部分理由是为了对付魔门势力的扩大。据自己所知,七大义军里已经至少有水源军和浪人军雨支是属于魔门控制的力量,如果香榭天檀不掌握一定的实力的话,到时候天下间被魔门掌握,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忽然间,他知道江华城已经变成了天下争霸的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关键。

“李科二哥的意思如何呢?”这是靖雨仇想知道的,李科的识见极其高明,想必也是另有想法。

“二公子的意思是,既然香榭天檀想利用这个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我们怎么能不陪他们玩一玩呢?而且还要玩得大一点!”

这正是李科一贯豪情的作风,遇到危险绝不退避三舍,而是激起百倍的斗志迎战。 靖雨仇点头,招呼徐蔚瑶,在她耳边耳语道:“香榭天檀究竟是两处怎样的地方?”

徐蔚瑶面露难色,摇头道:“我答应过人家不能说的,而且即便是我想说,也无法形容那处地方,况且我只是去过外围,里面的情况实在是一无所知!”

靖雨仇知道这美少女最重信义,即管是痴恋著他,也不会随便泄漏答应过别人的隐秘,不过能够回答这么多已经是足够了,他点点头,接著问道:“那香榭的华仙子是什么人呢?”

“华姐姐?”徐蔚瑶脸上显出迷幻的神色,“她是好美的一个人,真让人觉得好像是从云雾中走出来的仙女!”

靖雨仇倒吸口凉气,徐蔚瑶本身已经是绝美的美女了,连她都如此推崇这个华仙子,那么她的美丽可见一斑。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赶紧迫问一句:“她的武功如何?”

徐蔚瑶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灰大叔很推崇她,说她的武功比之天下四大宗师亦不虞多让!”

“可怕的女人!”靖雨仇下了结论,绝顶美丽且又功力高绝,这是种最难对付的类型。叹口气,他分别亲了徐蔚瑶和岳红尘,“这里是是非之地,你们先去我二哥那里暂避一下,我和厚大哥办完事情就去和你们会合!”

自己现在是流离失所的头号敌人,这是无容质疑的,如若此时再回到江华城里的话,可能苏潘会把自己拆了来下酒,不过靖雨仇素来胆大包天,偏要大摇大摆的再度回去和苏潘商谈结盟的事情,挑战他的忍耐力。

厚泽显然也是豪情之士,著手下送走了依依不舍、恋恋回顾的徐蔚瑶、岳红尘二女,大笑道:“三公子重创苏问鼎,已经和苏潘结下深仇了,如今还敢进城和苏潘斡旋,的确是真丈夫,厚某舍命相陪是了!”

相视一笑间,豪情尽现。 显然清晨的事情除了苏园内,在外面没有造成半分的影响,街道上已经整理一净,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追逐。

厚泽和手下众人全部在外面加上了比较正式些的外衣,不过那圆滚滚的外形依然是显得那么滑稽,丝毫没有些商谈结盟事宜的人物的庄重样子。

流离失所是在苏园招待前来的各路人马,对靖雨仇来说,可以算得上故地重游了,尽管刚刚从这里出去不到几个时辰。

负责接待的人一见到靖雨仇,脸色微微一变,靖雨仇哪还不知道对方已经认出他来了,不过这倒是在意料之内,既来之,则安之,看看苏潘这个老狐狸会有何种表现。

由于厚泽是流民大营中的七君子之一,地位实在是不低,通报过后,苏潘亲自来接见。

事前得到了通报,再次见到靖雨仇,苏潘裨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举止反而十分亲热,态度分外热络道:“贤婿是流民大营的人,为何不早说呢,让老夫怠慢了,告罪告罪!”

如若不是事先知道发生过的一切事情,厚泽可能真的会以为两人间关系极其良好,而苏潘不负为老狐狸,言谈举止间不见丝毫的破绽和失礼,这样的家伙,同时也是最难对付的。

旁人看了,可能会以为苏潘在拉拢这个属于是流民大营的人,意图修好关系,但他的心思靖雨仇心知肚明,表面上虽然不露声色,内心却一定是恨不能把自己大卸八块,自己先是废了他儿子的子孙,让他除了自己亲自播种外就会断子绝孙了,而后又重创了他心训练出的影子杀手,干掉了其中的七个,两人间的仇恨已经完全无法化解了,只是苏潘的镇定功夫和他的功力一样出色,丝毫不露出一点的内心情绪。

苏潘让过身形,状似客气的邀请他们入内,身旁的灰无极用复杂的眼神紧盯著靖雨仇,好像要随时要冲过来揪住他一样,只是碍于一旁的城主苏潘,不敢造次而已。

走进园门,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大厅,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一个个彤象各异,服饰各异,而且气息也是大不相同。

没等靖两仇仔细观察这些来自于其他义军的众人,忽地适才并未随苏潘进入大厅的灰无极走进来在苏潘耳边耳语几句,苏潘点点头,示意他出去。

转过身来,大手轻挥,周围的一片嘈杂声顿时变小消失,大厅里回复了寂静。

苏潘显然是很满意这种情况,面露微笑道:“各位,现在香榭天檀百年来最出色的传人华天香小姐已经到了!”

嘈杂声再次猛烈的响起,纷纷的议论声让人知道这个华天香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靖雨仇的心也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这个徐蔚瑶口中的华姐姐究竟是如何美丽的仙子呢?他万分期待著 - 沧澜曲 - 第十九章 绝代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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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十九章 绝代天香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大厅里的人都伸长了颈子翘首期盼著,希望能抢前一步一睹这绝代芳华的佳人。 人未到,香风已至。

一股淡淡的青檀香气充盈鼻端,使人心旷神怡,身轻体泰,单单是美人的体香,就让人如此消魂,那真身可以想见更是惹人遐思。

先进来的是苏潘,高大的身材微微弓起,看起来竟然有些恭敬的感觉,可见这华天香的地位实在是非同小可,人尚未出现,已将全场的气势完全掌控。

随著苏潘撤身到一旁,身后随进的人影显露出来。 绝代天香!

一身并不华贵的布麻衣,而且还不是那种洁凈的纯白色,而是近乎于一种僧尼皂衣的灰色布质和颜色。但纯朴素凈的打扮并不能掩盖那绝代的风华,那很难说得清是一种什么感觉,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笔挺但柔和的玉体曲线衬托出她的美丽容貌,新眉如弯月在空,其上的明媚双眸,静亮剔透,更增三分韵致。凭心而论,面具遮盖下的徐蔚瑶已经是绝顶美女了,而这华天香看起来竟比之还胜过一两筹,由此可以想见她的美丽,而满大厅里目瞪口呆的人群,更是衬托出她的不凡。本来苏潘在男子中就已经是高大的身材了,而即便是站在他身旁,身材修长高挑的华天香亦不逊色多少,顶多只是矮上小半头而已。

一出场便惊动四方。 华天香秀眉微蹙,显是不愿见到旁人对她神魂颠倒,不过她并没有普通女子的羞涩,而是美目流转,轻轻的环视了一圈。

每个人都感觉她好象看得是自己,全部面露喜色,感到莫大的荣光。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她是无法同时盯著每一个人的,而这当中只有靖雨仇的感觉是真实的,他感觉得到华天香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顿了一下才滑开,像是对自己特别留意。

靖雨仇有种奇特的感觉,眼前的绝代美女仿佛是处在一层虚无缥缈的薄雾中,令人捉不定,而最让他惊骇的是自己非但无法完全看清她的身形,连她究竟是否真的是在眼前也无法确定,眼前美丽的身形好象只是个不真实的影子。

苏潘满脸带笑,正要开口,异变突生! “嚓”声响中,本来结实的屋顶骤然间破碎出个可容人钻入的大洞,森寒而冷峻的光芒直刺而下,笼罩了方圆三步之地。 “刺客!”

华天香好象丝毫没有感觉到头顶处的袭击,美目依旧清澈而朦胧,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波动。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苏潘,屋顶碎裂的同时,他也心生感应,第一时间举掌迎上,一对掌化做漫天掌影,分毫不差的迎上了剑光。 大厅里乱做一团。

靖雨仇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眼前的一切,包括刺客的行动,早已经在华天香的掌握之中,而且这种局势,正是她所需要的。 拳剑相交,气劲交击,声爆如雷。

苏潘的功夫如何,靖雨仇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从灰无极那里亦可对照得知,绝对是不逊色于卓天罡的,而从屋顶突降的此刻亦绝不逊色于他,剑光的气劲即便在远处的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觉得到那分威势。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而领教过苏潘“天心真气”的靖雨仇可知道即便在这种时刻,苏潘依旧没有用上全力,而且看样子刺客的主要目标也并不是苏潘,一击不中,并没有过多纠缠,攻势虽然凌厉,却已透露出退却之意。

光影急闪,刺客避退苏潘一步,腾身直起,从屋顶破碎的洞中又窜了出去。 这时候,早已经被惊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涌上,意图英雄救美。

“情况很不对!”靖雨仇皱起眉头,这刺客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的确惊人,但就他做过杀手的经验而言,刺客不应该就这样只袭击一次就算了,刺杀最恰当的时机,就是在对方警觉心最薄弱的时刻,而人体警觉心最薄弱,亦是最可能成功袭击的时候,正是这种危险过后的时刻。

靖雨仇一把拉住正待要上前察看的厚泽,没等他做什么解释,果不其然,第二次异变紧接著来到。

呼啸声响起,震得众人耳鼓声疼,一时间竟好象什么声音都无法听到,比之第一次袭击更灿烂的剑光当头淋下,这次范围小得多,目标直指向华天香,可其中隐含的真气和决心却绝对强过第一次的袭击。

周围扑上来意欲英雄救美的众人仿佛身陷入龙卷风中,厅中的桌椅好象被强力推动,四散倒开,这一次袭击的威力,可想而知。

第二次的袭击一如靖雨仇意料般袭来,不过攻击的强度显然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看袭击的声势,几乎强过前次一倍有余,先前的一击就已经是相当了得了,这一次更是显得厉害,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高手!

苏潘面露惊色,不过却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更猛烈的声音响起,再次袭击的人影还未见到,苏潘已经硬生生的被震退了几步,厅前的青砖块块碎裂,更是显示他所受的压力之大。

青影晃动,看体形,还是刚才那个偷袭之人,只不过这第二击所体现出来的功力是远远的超过第一击,一般人看到一定是以为刺客行刺时的第一击是隐藏实力,第二击才是倾尽全力的一击。不过落在靖雨仇眼中,却知道并不是如此简单的,两次袭击,刺客的功力并未做隐藏,只是这第二次的攻击似乎是有两个人完成的,采用了类似阳合流的方法,使两人的功力在短暂时间内积加到一处,做出了强力的一击,的确是刺杀用的好方法。

可惜,她们的对手是风华绝代的女剑手华天香。

不过即便是在这种危急的形势下,华天香脸上依旧挂著淡淡而从容的浅笑,甚至从她身上感觉不到半点防护的气劲,对方凌厉的攻击竟好似在她眼中看不到一般。

刺客转瞬间已经扑临华天香头顶,正准备做出致命一击,强烈的劲风已经吹得华天香的青丝向后散开。

“贼子敢尔!”一声暴叱传来,灰无极如利箭般由门口窜入,人未到,拳先出,周围的空气受到真气的震荡,气温骤降,令人眼前一花,生出来到冰雪世界的感觉。

如斯响应,本来已经做出退却状的苏潘身子向上拔起,却不是同灰无极一起夹击刺客,而是一掌迎上了屋顶的大洞。如此唐突的举动,靖雨仇转瞬就明白过来,刺客第一次的攻击并不是隐藏功力,而第二次攻击能造成如此骇人的威力,是因为刺客并不是一个人,换言之,屋顶处一定还潜伏著同伙,预谋在适当的时候施以致命的一击,计画的确是很巧妙,但却是低估了苏潘和灰无极这两个老狐狸,两人均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点暗杀手段用在别人身上或许可能得逞,但在二人眼中看来,只是个可笑的障眼法而已。

灰无极拳如风雷,夹杂著冻死人的低温,带起劲风,直扑刺客面门,如如果一拳击实的话,相信对方连血都流不出来,冰冷的真气必然在瞬间将对方的血凝固。与灰无极的大刀阔斧相反,苏潘拍向屋顶的一掌悄无声息,看起来有些轻描淡写,靖雨仇却偏偏知道这掌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灰无极。

这一掌把苏潘的天心真气的威力完全显现出来。从刺客发起第一次攻击起,屋顶破裂出的大洞的碎片瓦砾就不时的落下,苏潘普一出手,这种情况立刻改观,不但碎片瓦砾不在落下,反而好似被只无形的大手托住,江河倒流般反向屋顶飞去。

“苏潘的天心真气果然厉害!”靖雨仇看得暗暗点头,苏潘这一掌,掌力沉雄,老辣圆熟,其中手法上更是巧妙无比,籍著瓦片碎石的反激,将其中蕴满真气,即使是不能伤敌,亦可达到扰敌的目的,再加上随后而来的排山倒海般的一掌,相信敌人很难招架得住。

旁边的厚泽皱起眉头,低声道:“苏潘上当了!”

“哦?”靖雨仇大为奇怪,“苏潘和灰无极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两人联手,相信可以应付四大宗师外的任何人的刺杀,怎么说反而他上当了呢?”

厚泽伸手指点,“你看这大厅的土石结构,厚重坚实,不是常人所能破坏的,屋顶处虽然稍显薄弱,但亦是十分坚固,虽然以刺客的身手功力,不难破开,但也必须耗费不少的气和内力,行刺这个举动,必须拿出平日里最好的状态和心态,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和以逸待劳的心态,是为上策!像这样运力破开坚厚的屋顶,实在是不智之举!呃……不过以我的经验看,破开屋顶的应该是……是火药一类的东西,而非是人的掌力所为,声音听起来与掌力破顶极为相似,其中的变化和计谋,三公子可否想明白?”

靖雨仇彻然大悟,拱手道:“多谢土君,小子受教了!” 两人正说话间,形势已经陡然发生了变化。

灰无极已经抢前一步将刺客的袭击拦下,两人拳掌交击,眨眼间已经过了数招,虽然灰无极的真气夹杂著强烈的冰冷寒意,不过刺客并不逊色多少,始终没有表现出不适,不过另人奇怪的是,刺客的招数只守不攻,好象只是在与他周旋。

另一边的情况则起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受苏潘掌力所激而回的瓦砾碎片,并未如预想般给敌人造成什么手忙脚乱,而是呼啸而过,打到了屋顶外的空处,直接飞了出去,外面没有丁点的反应,好象那里已经没有了刺客的同伙存在。

苏潘没有想到刺客会有如此一招,自己招事已然用老,如果强行收回,势必反伤自身,苏潘呼啸一声,索更运真气,雷霆万钧般破顶而出。

光影闪动了几下,显示苏潘跃出后并未遭到敌人的攻击,而是追击敌人而去。

靖雨仇脑中快速的思索,“刺客如此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既然破开屋顶用的是火药,那目的难道是……”

同他脑中的猜想一致,正与灰无极纠缠不休的刺客蓦地抛出团东西,并没有碰到任何物事,就这么在大厅中爆裂开来,不太浓烈的薄雾也随之扩散。随著动作,刺客急速向后退去,在灰无极忌惮雾中可能有毒,有些犹豫的当,足尖猛点,要从屋顶洞中跃出。

适才想起的念头在靖雨仇脑中打转,今天的刺客不但武功极为高强,心计亦是极其可怕,各种各样的环节都已经计画周全,要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必然这苏园内也有他们的卧底,而且这座大厅的某个地方亦可能埋藏有火药,要以火药爆炸的威力来对付众人。

瞬息万变的形势容不得他多做思考,靖雨仇来不及知会身旁的厚泽一声,身形闪动,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抽身疾上,兀要在刺客脱身之前将之截住,使其余的同伙投鼠忌器。

靖雨仇的身法算得上极其快速,只不过有人比他更要快上几分。

光华闪烁,靖雨仇并没有感到身体急速掠过的疾风,但鼻端擦过的香风使他知道一具曼妙温软的身躯正好快速掠过自己的身旁,一道彩虹般的光芒亦同时亮起,周围大片的薄雾像水被海绵吸干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以靖雨仇的眼力,也只看到本来一直站立一旁的华天香以轻巧的身法掠过自己身旁,挥出了看似缓慢,却又奇快无比的一剑。

剑势并不若灰无极那种雷霆万钧的气势,其中充满了风情和销魂的意味,刺客却身体剧颤,手中剑拼命向上迎击。

华天香微微一笑,即使在此剑拔弩张的情势下亦显得镇静从容,她手腕微翻,并不与刺客做正面交击,剑如天罗地网般将刺客缠住,剑势缠绵得有如一湖春水,将刺客整个交织在剑网中。

靖雨仇心中暗赞,华天香的武功果然非同一般,即便只是最普通的招数,她也能将之化为神奇,将一个武功高手缠住,使刺客完全无法脱身,外面的同伙自然也就不敢妄动。

既然不需要自己出手相助,靖雨仇静心下来打量两人的打斗,只不过眼尾扫到的景象令他分外想笑,大厅里的众人大头缩往一角,先前口中豪言壮语的众人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蚕,适才那副要英雄救美的豪气样完全消失不见了,令他对这次结盟的前程和前来参加者的素质产生了怀疑。目前只有自己和灰无极,以及厚泽三人站在离两人打斗的几步之外,其余的人,是要那么远躲那么远!

此时形势已然转变,刺客绕著华天香大兜圈子,没绕一圈,靖雨仇就感觉场中压力增加一分,他知道刺客是在施展一种特殊的功法,借助转动来逐步来释放出全部的功力,停止转动的时候,也就是出手的时刻。

华天香好象是在闭目养神,并未随著刺客的身形转动,手中的剑尖下指,即使是对方转到了身后也好似茫然不知,看似没有丁点的抵抗力。

对方的身形越转越快,但却丝毫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机会,连靖雨仇都可以看得到刺客的面幕下已经被汗水浸透。 一丝浅笑浮上华天香的面容。

眼前已经撑不下去了,刺客忽然停住脚步,在无奈下抢先进击。

这次即便是以靖雨仇的眼光亦看不清华天香的动作了,只看得到灿烂的光华向外扩出,对面的灰无极却是大喊了一声,“好啊!”

两个人影一合即分,刺客退后了不下七步,遮挡面容的面幕早已经被华天香的剑光搅碎,现出张略显灰败的脸容。这是个女子的面容,如果不是被华天香剑伤的话,可以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有些直的浓眉显示此女的意志和作风必然极为坚定和泼辣。

灰无极忽地惊叫起来,“浪琴!”

靖雨仇一惊,这个女子就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的浪人军,号称水上第一军的首领?按照先前他所知道的秘闻,这浪琴同颜传玉是师兄妹,同是魔门中人,据说手段毒辣。既然此时刺客,先前许多无法惑解的脉络也清晰起来,外面接应的同伙必然是颜传玉了,而且大有可能石公山和阮公渡也掺和了一手,虽然当日里自己在水源军的船上偷听时,两方已然撕破了脸,不过这是个据利益几乎是任何人都可以结盟的时代,两方人马因为共同的利益和目标暂时凑到一起,也不是件什么希奇事,而这个共同的目的,靖雨仇也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必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华天香!

华天香是香榭的传人,也可以说是天下白道的代表,与代表黑道的魔门是世代不两立的两派,天下的群雄争霸,也可以影缩为两派间的争斗。浪琴和颜传玉所代表的浪人军与石公山和阮公渡所代表的水源军,同样是出自魔门,虽然彼此间相互勾心斗角,迩虞我诈,以能够吃掉对方为快,但一遇到共同的敌人,还是会联合到一起共同对付。华天香和她所代表的香榭天檀,正是这样的一个敌人,甚至可以说是最大的敌人,因此他们设计了周详而紧密的计画。

华天香这样的超卓剑手,是不容易被除掉的,即使是浪琴、颜传玉、石公山和阮公渡四人夹击,亦未必可以取她命,如若她想蓄意退走,天下间可能未必有人能拦得住她,况且在结盟大会上,还有苏潘和灰无极这样的高手,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掉华天香,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个更好的而且更歹毒的办法,利用火药的威力来解决掉他们的心头大患!

可惜的是,华天香虽然是一副清凈无为的模样,但对他们的动作却是洞若观火,体察得分毫不差,就在浪琴成功的吸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后,只要跃出屋顶,就可以发动先前的计画,但华天香的拦截恰倒好处,成功的把浪琴拖在此地,外面本来已经做好点燃火药准备的颜传玉也必定不敢再按照远计画进行了。

听到被人识破了身份,浪琴仍旧是面无表情,这个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女子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低沉有力,有种沙哑的味道,“香榭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她话中的内容,靖雨仇本不去多做考虑,只是觉得这个声音如果叫起床来,相信必然是非常独特古怪。

华天香收剑一笑,如百花盛开,“天香何德何能,当得起浪姐姐的如此称赞!” 靖雨仇忽地好象琢磨到了什么,却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浪琴依旧喘著气,忽然大笑了起来,震得大厅一角躲避的众人耳鼓生疼,竟似要摔倒一样,应和著她的笑声,屋顶处扑下两人,直向这边而来。

虽然这两人同样是蒙著面幕,但从体裁身形上靖雨仇立刻认了出来,右面的是同自己有过一次合体之缘的颜传玉,虽然那具温软滑腻的胴体依旧让他怀念,不过此女的狠辣毒邪就让他有些敬谢不敏了。颜传玉双手握两把短剑,目标直取的是已经收剑而立的华天香;而同时从左面扑过来的身形干瘦,经过这么多年的接触,靖雨仇哪还认不出这是自己的大仇人阮公渡,瞧他的方向,十成十是冲著自己来的,摆明了是想借这个机会顺手除掉自己,消除这个心腹大患。

“来的好!”靖雨仇虹刀出手,完全不去理会旁边的颜传玉已经被早就等待许久的灰无极半路截获的激烈场面,心境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一片空明。靖雨仇清楚的知道,目前的自己同阮公渡、苏潘这样的高手在实力上还有不小的差距,更不要说是与华天香这样的超级高手相比了,但他坚信,自己还有极大的提升空间,早晚有一日,阮公渡这个大仇人必然将死在自己的手上!

阮公渡两手成爪,一前一后向靖雨仇虹刀上抓去,口中还发出喋喋怪笑,意图扰乱他的心神。

靖雨仇横刀反切,转击向他手腕,嘴里还半点不饶,回道:“老家伙,怎么几月不见,你的爪子变成这等模样,是不是**爪子吃多了!”

令阮公渡分外受不了的,就是靖雨仇的冷嘲热讽,但偏偏这小子有每次都把自己的肺要气炸的本事,而且此子的进境一日千里,看来要不了多少时候,单打独斗,自己非但奈何不了他,反而极有可能被他所杀,所以趁他为成大气之时将之除掉,是最好的办法。但每每在靖雨仇的刁钻狠毒的言语下,阮公渡完全无法占到便宜,反而每次都被气得七窍生烟,即使是深沉的城府也无法维持平衡的心态,导致功力大打折扣,总是杀不了靖雨仇,至多也就能予以他一些创伤。

多次以来的情景再次重复,阮公渡心浮气燥下,心中的恨意完全体现在手中双爪上,以肘硬接靖雨仇的剑锋,无指成钩,直抓向他的腰间,的确是又狠又准,显然是打定主意,即使拼著臂膀受伤,也要一举将著屡次碍事的小子除掉,在他腰间抓出个稀烂的大洞出来。

靖雨仇出乎意料的没有变招,反而加运真气,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阮公渡心中暗笑“小子中计!”自己以六十年的天演门内功运转真气,臂膀出可以变的坚如铁石,即使中了这小子的一招,相信也只是稍受轻伤而已,而自己可洞金开石的一抓却可以把他的肚腹间开个大洞出来,怎么看都是自己合算些。

阮公渡带著得意的狞笑,双爪成钩正抓在靖雨仇的腰间,靖雨仇的虹刀同时亦斩在他臂弯处,没等他面上现出得意的笑容,长声惨叫已然自阮公渡口中响起,他不但最薄弱的臂弯处被靖雨仇的虹刀劈出血口,抓向他腰间的两手也同时吃了大亏,在要抓到靖雨仇的一瞬间,阮公渡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小子腰间仿佛围了些什么东西,上面还生满了倒刺,自己猝不及防下,虽然硬生生的震开了倒刺,可手指却已经受了些轻伤,这些小伤还在其次,主要的是对信心的打击,自己居然接二连三的上这小子的恶当,可以想见,靖雨仇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一片影,一片抹不去的影。

阮公渡知道自己心境失守,再打下去,虽然不至于败在靖雨仇手下,却也绝对讨不了好处,他环目四顾,灰无极同颜传玉正战得难解难分,而守了内伤的浪琴则站立一旁,出奇的是华天香并没有出手,反而是默默的在一边观战。

阮公渡知道此时不走,等到被石公山引走的苏潘回来,再加上若华天香出手,那自己就哪里都不要去了。阮公渡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一掌震开靖雨仇划来的虹刀,冲天而起,在有人拦截之前,自屋顶大洞中逃之夭夭。

靖雨仇暗骂阮公渡寡义廉耻,眼见事急,连同伙也顾不上了,不过这两伙人本就貌合神离,相互利用,阮公渡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希奇事。

颜传玉一面抵挡灰无极的寒冰真气,一面留意四周,见阮公渡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独自逃命,心中暗气,此时她也无暇他顾,只有先想想自己和师姐的逃命方法了。不知道颜传玉打出个什么暗号,本来看似受伤颇重,奄奄一息的浪琴忽地跃起,与急速后退的颜传玉双掌相抵,合力推出一掌。

不知道两人使得是何中功法,两人合力,威力竟是大得惊人,灰无极双掌盘旋,略略与两人的真气接触,借势后退,以避其锋。

两人得到空档,一前一后相继自屋顶跃出,接著阮公渡之后逃命去也。 华天香始终在一边悄然站立,没有丝毫要出手拦截的意思。 - 沧澜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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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章 偏室密谈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缩在屋角的各路义军代表等了一会儿后,直到确信没有刺客,这才一个个又露出了“英雄气概”,豪言壮语也频频发出:“哼!算这几个别客跑得快,要不然兄弟早就把他们擒下了!”

“华仙子没事吧?要不要我来把脉看看?” “去你妈的!你是哪一号,够资格给华仙子把脉么?要来也得我来!”

靖雨仇听得啼笑皆非,暗叹这些义军的代表简直不是来结盟来的,而是来这里丢脸来著。 华天香忽地笑容一收,美目冷冷的扫视过去,其中冰冷的寒意更胜过了灰无极的寒冰真气。

大厅中人人为她的目光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口大气。 华天香转向灰无极,轻轻一颚首。

灰无极乾咳两声,走前两步朗声道:“各位义军代表,这里已经不适合各位了,请到另一座大厅一叙!”语气包含著命令的口吻,而且从他双拳握紧的动作看,若哪个家伙不识趣,自己会倒上大霉。

到了这种情况,哪里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众人都乖乖的接踵出门。 灰无极走到靖雨仇和厚泽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深沉道:“华仙子请两位到偏房一叙!”

两人对望一眼,均猜不透华天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人家请上门来,也不好推托。

同在偏房等候的,还有追击敌人返回的苏潘,此时的苏潘,又恢复了一派慈祥的长者风范,客气的招呼著二人。 华天香美目闪动,显是在细心的打量二人。

靖雨仇也毫不客气,同样的反瞧回去,华天香的美丽是无容质疑的,但此时吸引他的,却是她曼妙无匹的曲线,虽然是裹在灰白色的布麻衣中,但却遮盖不住那副玲珑婀娜的曲线,举手投足间风致嫣然,情怀万种。

感受到靖雨仇灼热的目光,华天香丝毫不以为意,仍是那副浅笑盈然的娇俏样,淡淡道:“靖少侠英雄年少,果然名不虚传!”

靖雨仇目光依旧放肆的上下打量著华天香动人的娇躯,口中回道:“久闻华小姐绝代风华,今日一见,更胜闻名!”语气中竟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苏潘脸一扳,故做深沉道:“贤侄此言未免有失体统了,而且……”

靖雨仇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语气恭敬道:“多谢城主指点,我的确是不如问鼎兄多矣,有机会的话还要向问鼎兄请教才是!”

苏潘脸色一变,靖雨仇明著语气恭顺,暗地里却点出了他生平最大的恨事,提醒他眼前的小子正是阉割他唯一儿子的凶手,自己在华天香面前却偏偏奈何不了他。

不过苏潘毕竟是城府深沉的老狐狸,青白的脸色回覆之快令人自叹不如。苏潘藉著喝茶的动作来掩饰稍显激动的情绪,回道:“贤侄对小儿的教导令老夫莫齿难忘,日后必定有所报答!”

华天香饶有兴味的听著两人语中暗藏机锋,并未多做表示。 靖雨仇见华天香不表态,知道如果不出奇兵的话,说不定就会这么说著闲话耗下去,他暗里给厚泽打了个眼色。

厚泽会意,开口道:“不知华小姐和苏城主邀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苏潘略微犹豫了一下,望向华天香。

华天香微微一笑,动听的声音响起:“这次的结盟大会的目的,相信两位已经明了,是将天下白道的力量集合到一起,来推翻腐朽的大武王朝,以及与魔门的势力相抗衡。但今天的结果令天香颇感失望,首先是有魔门中人借机扰乱,妄图捣毁结盟大会,虽未得逞,却已经破坏了气氛;其次是虽然今天来了很多义军的代表,但天下七大义军里,除了属于魔门的浪人军和水源军,以及东主的流离失所,只有流民大营派代表到来,实在是令天香失望。”

靖雨仇立刻把握到了她话中的含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香榭天檀是希望七大义军像摆上刀俎的鱼,任她们随意挑选其中较有发展前程的加以扶植。这样的方式,不知为什么令靖雨仇颇觉反感,对香榭天檀所谓的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徵,也起了某种怀疑。

靖雨仇轻松道:“那华小姐有什么想法呢?是从流离失所或是流民大营中挑选出一个做为驱使么?”

苏潘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华天香玉手轻抬,阻止了他。华天香好整以暇的看著靖雨仇,不紧不慢道:“靖少侠不知香榭天檀的历史,难免有如此的误解,待天香解释一二,也好为君解惑!”

她说的话合情合理,连厚泽也点头表示同意,但靖雨仇想到的却是,如若这张小嘴的主人能够称呼自己为夫君,相信必定是一件快事啊!靖雨仇不禁暗骂自己,怎么最近看到美女,想到的都是这种事情,难道是自己到了发情期么?

华天香动听的声音娓娓道来:“香榭天檀成立于大武王朝还未建立之前,创始人是莫名老尼,她也正是我们香榭天檀的开山祖师,香榭天檀成立的目的,是以造福天下,扶持明君为己任,像大武王朝的开国帝皇武天凌,就是在香榭天檀的辅助下成立了一代王朝。”

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这可以算的上是极为惊人的一项秘闻了,大武王朝建立至今五百余年,虽然现在已经是腐朽堕落,破败不堪,但五百年前开国之君武天凌,的确是一代人杰,几乎是单枪匹马,就打下了大武王朝诺大的江山,此等丰功伟绩,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也成为历代武者崇敬的对像,但没想到的是,原来武天凌的背后有实力强大的香榭天檀支撑,难怪可以如此轻易的取得天下。

苏潘心头一阵激动,要不是无成竹,几乎克制不住欣喜了,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当日香榭天檀可以将武天凌送上皇位,如今同样可以将自己扶植成帝,至于拥有天下后反过来对付香榭天檀,那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为今之计,就是把香榭天檀争取到自己这方,使她们认定当今的真命天子非苏潘莫属!

厚泽一语不发,看著靖雨仇以表示完全听从他的意见。

靖雨仇脑中飞速转动,华天香说出这些来,显然是点明香榭天檀的实力,表明香榭天檀站到的一边,就是日后天下的象徵,与她们合作,帝皇之位就是唾手可得。坦白说,香榭天檀的这种做法,靖雨仇完全可以理解,为了维持在江湖上的地位和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徵,以及压倒魔门,把天下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个最明智的方法,不过,对于这样的方法,靖雨仇感觉到的只有反感而已,他极度厌恶这种受人纵的生活,即便是可以从中得到极大的好处,甚王是整个天下,此时他已经做出决定,而且相信大哥李特和二哥李科亦会全力支持他的这个决定。

看看对面苏潘面露喜色,却又强自保持镇定,令他感到分外可笑,当日里在景川城外的破庙里遇到的大汉说得好,人生成败得失,何足挂齿,流露出真的自我,才是人生的最大目标!受人拘束的生活,无论如何靖雨仇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靖雨仇口气轻松道:“没想到香榭天檀有如此辉煌的历史,小子适才失言,还请华小姐莫怪,有一事请问,不知华小姐、香榭天檀属意哪一支义军?”

单刀直入,这一句的确是问得厉害无比。 华天香露出微笑,看一眼略显紧张的苏潘,反问道:“靖少侠以为呢?”

靖雨仇想不到这美人的词锋如此厉害,寥寥一句话就把话锋完全转向他这边,看来香榭天檀不但出产武功高强且娇媚美丽的美女,而且同时这美女亦是词锋高手。不过靖雨仇也不是良善之辈,语气一转,反而把话题引向了苏潘:“城主看来我应如何回答呢?”

即便以苏潘这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也没有想到靖雨仇会来这一招,一时间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楞在当场。

不过幸好他身边还有个忠心耿耿的灰无极在,灰无极长笑道:“不论事态如何发展,我家城主必定遵循香榭天檀的决定,灰无极亦将以辅助圣君为己任。”

靖雨仇暗呼厉害,苏潘固然是头老狐狸,而且他身边还有灰无极这另一头老狐狸存在,实在是难以对付。但这华天香看来亦是深沉多智之人,在这几人手下,自己很难讨得好处。遂心念一转,笑道:“佩服佩服,灰老的志向果然令人敬佩,既然决定权在华小姐手上,不若我们到外面喝酒吃,让华小姐好好思虑一下好了!”

旁边厚泽亦打蛇随棍上,站起来向几人告退。 华天香仍旧是那副巧笑盈盈的模样,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有了些微的波动,显是对他们的退缩之举感到意外。

靖雨仇站起身,施了一礼,正要借机退出偏房,华天香忽道:“靖少侠留步!不知可否与天香单独一谈?”说话的内容指的是靖雨仇,但脸却向著苏潘的方向,显然是想让他行个方便,空出地方让两人单独谈话。

苏潘虽不情愿,却也莫可奈何,只得和灰无极、厚泽退出偏房,只留两人在内。 诺大的偏房中只剩下靖雨仇和华天香两人,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无声息。

靖雨仇心中一动,猜测可能苏潘在外面偷听,但旋又推翻了这种想法,厚泽也同样是在外面,苏潘再险狡猾,也不可能当面做出这种事情。抬起头来,发现华天香正默不做声的看著他好一会儿了,眼中的神色莫测难明。

华天香轻叹口气道:“靖雨仇,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靖雨仇愕神,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华天香仰头向天,露出雪白的脖子,饱满的酥也向上挺起,灰白的皂服丝毫挡不住那柔美纤合的曲线。她悠悠道:“我三岁开始修习剑道,已经修得心如止水,未见过半点波动,现在看到你却有些心驰神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么?”

语气是轻描淡写的,而且内容乍听起来旖旎香艳,像是在向靖雨仇托出女儿情怀一样,一般人到了这个时候,必然欣喜若狂,名闻天下的香榭天檀的传人竟然会看上自己,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羡慕死的。不过靖雨仇却听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从骨子里透出股寒意,华天香的话的确是不带半点敌意,甚至可以说有点让他受宠若惊的味道,但仔细一想,香榭天檀的地位是如此的特殊,而且所负担的责任亦是如此的重大,它的传人不敢说是绝七情六欲的圣女,至少也要修炼的心如止水,如果真像她所说的,自己竟可以令她心神激荡,那么要保持住平时的心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掉他靖雨仇,当然,这些话也可能是华天香对他所做的试探,来测探他的反应。

靖雨仇故做苦恼的摊开手道:“得蒙仙子垂青,的确令小子受宠若惊哩!不过小子家有三位贤妻,实在是不敢乱爱啊!”

华天香忽地“噗嗤”笑了起来,本来艳丽的面容更有如春花初绽,使人目眩,她横了靖雨仇一眼道:“人家是和你说笑哩!”她接著语气一顿道:“你说的三位贤妻,是否有蔚瑶在内呢?”

靖雨仇知道这种事情瞒不过她,笑道:“瑶儿已经去流民大营了,她走前还嘱我给华姐姐问好!”虽然话如此说,但靖雨仇却突然对眼前的这个华天香产生了些许的怀疑,记得第一次见到徐蔚瑶和灰无极的时候,自己是躲在她的马车下,同时也得到了少许的关于香榭天檀的秘闻,香榭的仙子华天香的资料虽然不多,但从灰无极和徐蔚瑶的话中推断,华天香应该是个极度冷静和漠然的人,不应该也不会向眼前的这个华天香这样总是巧笑盈盈的,而且更令他坚信自己的推断的是,适才自己在对她调笑时,灰无极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气愤,而以他先前的认知看来,灰无极无疑对华天香是极其尊重和崇敬的,决计不会任由他如此调笑,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其实并不是华天香,但从灰无极的态度上来看,此女的身份也可以呼之欲出,必定是天檀的传人雪青檀!

相较之于华天香,雪青檀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也只有自己这类的极少数人才知道有这样一位同出于香榭天檀的传人,她假扮华天香的目的也可以猜测一下,既然现在知道了华天香是在行香榭弟子出师前例行的长考,而且如今江湖上风云变幻,形势瞬息万变,华天香必然是无法分身的,一旦离开香榭,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被属于魔门的势力占领,所以,当务之急是有人以香榭的名义掌握可靠的力量与魔门相抗衡,与华天香同出一派的雪青檀自然成了假扮的最好人选,除了灰无极外,想必连苏潘亦是没有见过华天香,也就没有被揭穿的可能,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靖雨仇机缘巧合下,鬼使神差的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了这一切。

不过推断归推断,靖雨仇可不会傻到说出来,他直接问道:“华小姐有话直说,不必转弯抹角!”

雪青檀点头道:“快人快语!天香要说的是,不知流民大营有否同流离失所合并的可能?” 靖雨仇绝对没想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楞了片刻道:“愿闻其详!”

雪青檀道:“天下的形势我们彼此间都知道,七大义军里至少有两支是属于魔门,而且其他几支义军这次的结盟大会本就未派代表前来,也摆明了不与香榭天檀合作的意向,但仅剩下的流民大营和流离失所两路义军实力就稍显单薄了,如若两处可以兵合一处,相信可以成为一支任何人都不敢忽视的力量。”

靖雨仇心中冷笑,说到底香榭天檀都是想把两支义军控制在手中,增加同魔门争斗的筹码,不过他怀疑香榭天檀一定有其他的隐藏实力,要不然也无法同魔门相抗衡至今。

靖雨仇悠然道:“两处合而为一,我有什么好处?” 雪青檀美目注视著他,说道:“看你有什么要求了!”

靖雨仇用略带邪气的眼神放肆的审视著雪青檀动人的娇躯,想像著布麻衣下的雪白肌肤是如何的滑腻彩,现在不用他说,雪青檀也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了,不过当从靖雨仇的口中直接说出来,还是令她感到了意外。

靖雨仇满意的收回目光,直到这刻,他才感觉到主导权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但当自己这番话说完后,对面的雪青檀纵使不翻脸,也必然会事后动手干掉自己,不过这番话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他立起身,背向雪青檀:“仙子的好意,靖某心领,不过我的要求是,香榭天檀变成我的后,任我取舍,不知道仙子能答应么?”

雪青檀嫣然一笑,并没有立刻翻脸动手,不过靖雨仇运用“冲淡”功法,可以细微而准确的察觉到雪青檀体内真气起了些微的变化,显然她对这番话并不是无动于衷,很有可能是笑在脸上,心里却想立刻当场干掉自己。

雪青檀道:“少侠的要求很独特哩,香榭天檀历经五百三十一年,十二代榭主,还没有听过如此的要求呢,少侠请稍做休息,天香明日晚间给少侠个明确的答复。”

靖雨仇心中暗凛,雪青檀这番话,表明事关重大,需要考虑一下,但实际上她心中肯定动了杀机,这个慧质兰心的美女肯定看出了自己绝对不是个受控制的人,不但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反而会是阻碍香榭天檀计画的一个障碍,当断则断,她一定会在自己未成气候时痛下杀手,免生后患。此时此刻,靖雨仇忽然间醒悟到,所谓的香谢天檀,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徵,其实本质上同魔门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行事不同,但手段和目的并无二致,只不过魔门内多狠毒残忍之士,行事也大多怪癖乖张,手段毒辣,而香榭天檀的传人人数虽少,却个个厉害无比,总的说来都是为使香榭天檀控制天下而服务的。

靖雨仇背身而立,并不回头道:“靖某恭候仙子的佳音!”他大步踏出偏房,余下的声音传来:“还有,仙子兀要再称我为少侠,靖某近似于无赖,不敢当此雅称!”

雪青檀浅浅甜笑,仿佛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容甜蜜的一如清纯天真的少女。听到靖雨仇脚步远去,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代之起一片冰冷肃穆的神情。

既然是明日晚间给个确切消息,靖雨仇和厚泽自然被安排在苏园住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安排,靖雨仇的房间正是早先徐蔚瑶的专有房间,算的上故地重游,想起这里发生过的事情,其实并不到一天的时间,却已经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人生真的是宛如梦幻,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靖雨仇明白自己即将陷入到危险之中,雪青檀应该是还在犹豫,但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是香榭天檀会扶植苏潘这道貌岸然的老狐狸,却不允许他靖雨仇这样不受控制的人存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厚泽想一想办法。

厚泽的房间就在隔壁,只有一墙之隔,倒是方便得很。 土君子厚泽可以说是李特和李科的心腹大将,靖雨仇全盘将近日所知托上。

厚泽沉思良久道:“三公子的意思,这个女人很快就会动手?”在得到准确的答复后,厚泽一拍掌:“既然如此,我们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不过放心,即便是苏潘派人监视我们,也无法阻挡我们溜走。”

靖雨仇大奇:“土君有什么好法子?” 厚泽笑道:“你忘了我的外号了?只要有土的地方,就困不住我土君子!”

靖雨仇眼前一亮,看看厚泽圆鼓鼓的矮胖身材,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寂静的夜里,气温骤然降低,天空中飘洒著细碎的雪花。

灰无极出现在靖雨仇的房门外,神色复杂道:“华仙子请你过去一趟!” “来了!”靖雨仇心中暗道:“今夜可能就是雪青檀动手的时候了!”

来到雪青檀房前的时候,房门紧闭,而身后的灰无极并未一直跟随,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眼前等待自己的究竟是陷阱还是别的?靖雨仇深吸口气,轻轻推开房门。

雪青檀一袭白衣,映著雪般的俏脸,晈洁如天空明月,而从她肃穆的脸上,靖雨仇丝毫读不出她的情绪。

雪青檀檀口微张道:“今次请你来,是想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的条件还可以再商量……”

靖雨仇毫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我想请问一下,所谓的香榭天檀,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呢?”

雪青檀沉默了良久,美目中泛出光华:“香榭天檀成立的目的,是以维护天下平衡为己任,或许其中的行事会被人误解,但香榭天檀的存在是有其必要的!” “因为魔门么?”

雪青檀点头道:“从魔门和香榭天檀出现的时候,两者彼此间就是对立的,谁能够得到天下,谁就在这场绵延长久的争斗中取得暂时的胜利,的确,与我们合作,要受到香榭天檀的节制,但并不等于控制,香榭天檀也不会去控制别人,只会做适当的辅助。”

“是么?”靖雨仇冷笑道:“你说的是否有道理,我也懒得去想,救国救民那一套大道理不适合用在我这种人身上,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华天香不亲自出马?”

雪青檀美目中异彩闪过,美丽而甜美的微笑浮现在脸上,不过靖雨仇却感觉每当她笑的时候,正是自己最担心的时候。雪青檀点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的资质和头脑,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同于常人,如你这样的天纵之材,我也只是见过寥寥几人,真是难得!不过……可惜啊!”

虽然她没说出来,靖雨仇立刻把握了她话中的含义,自己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成为朋友或敌人,既然无法结盟,雪青檀绝对不会允许如此有发展的人成为自己的敌人,虽然与雪青檀的接触只有很短的时间,但靖雨仇却觉得认识她已有千百年般,雪青檀的个他了解得很清楚,虽为名门正道,但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骨子里是个绝对冰冷,绝不若表面般爱笑的人,这已经是近似于魔门中人的格了。不过靖雨仇所不知道的是,天檀正是有著“香榭中的魔门”这个称号,其中的传人,正是做著香榭所不便、或无法公开行事的事情。

靖雨仇道:“彼此间都明白,也就不用隐藏了!雪小姐,如果不能成为你的盟友,必将成为你的敌人吧?不过放心,我还是会活得很好的,我在等著小姐在我体下婉转呻吟的那个时刻的到来!”

“好呀!”雪青檀笑得像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其中却蕴涵著说不出的杀意:“我们击掌为誓,如若雪青檀败在你手,情愿奉你为夫君!”

靖雨仇洒然一笑,与她的雪白小手轻击一下。雪青檀的小手温软如绵,触碰后感觉极其舒爽,令靖雨仇色心大动,对于刚才随口说出的誓言也觉得有其实现的必要了。

雪青檀道:“靖君走好,出了此门后,你我就是敌人了,青檀等著你来迎娶哩!”

靖雨仇迈向房门,将要出门时,回头道:“青檀的小手的确是温软如绵,上去令人舒爽非常,只是不知道青檀的那对你子或蜜不知是何等的彩!”靖雨仇大笑起来,踏步出门。

转过路弯,赫然看见灰无极正拦在道路当中,从没看过拿兵器的灰无极此时竟然抄起了两把短枪,可见为了拦阻靖雨仇,连压箱底的功夫都要使出来了。灰无极的功力如何,靖雨仇清楚得很,自己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没有些巧妙的计策,相信自己也很难从他手上逃生,不过靖雨仇还有张好牌,只要打出来,相信可令灰无极乖乖就范。

灰无极短枪一错,说道:“可怜你年纪轻轻!不过不要怪我,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靖雨仇点头:“的确是年纪轻轻,不过如果我死了,瑶儿年纪轻轻的就要失去了夫君,成了寡妇!”

灰无极浑身一震,手中短枪抬起又放下,显然是心中犹豫不定。良久后,灰无极长叹一声:“小子,你去吧,下次再落到我手里,生死立判!”

靖雨仇大喜,拱手道:“多谢灰前辈!” 正要举步踏走,灰无极回道:“小心些,城主在苏园门口和太原街上以及城门口都已经伏下了人手,你好自为之吧!”

靖雨仇暗骂苏潘够狠,居然埋伏了好几路狙杀他的人马,看来杀他之心甚坚啊! 不过他有张良计,自己亦有过墙梯,等著看苏潘恼怒懊悔的样子好了。

靖雨仇快速的穿过小路,投入到黑暗中去。 - 沧澜曲 - 第二十一章 雪夜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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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一章 雪夜追杀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和厚泽两人小心的自水道中钻出,落脚处正是城门底部的护城水道。 厚泽大口吐出口中水,抱怨道:“钻水道这事,应该由水君做才恰当些。”

靖雨仇莞尔,运起真气,以天地视听**探测周围的动静。良久,靖雨仇满意的收回真气:“好了,这周围没有半个人在,现在想起来,没有看到苏潘的脸色还真是可惜,借助土君的撅上神技,神鬼不知的打通了接通护城水道的通道,苏潘这老贼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由这条路跑掉!”

厚泽摇头道:“还是要谨慎从事才是,毕竟我们尚有一道难关,从水道到城外,中间还有道城门,而且对方还有雪青檀在,此女绝非一般人物,我们更要加倍小心才是!”

靖雨仇道:“土君教训的是,不过这出城嘛,我自有妙计!跟我来好了。”两人一前一后,再次潜入水道内。

即便浑浊的水流漆黑一片,靖雨仇依旧像识途老马般左转右转,很快找到了需要的秘道,当然这全靠靖雨仇领悟《水经集》上夺天地造化奇功的妙用。

通过这为逃生而开凿的隐秘出口,靖雨仇和厚泽顺利的把江华城抛到了身后。 城外一片皑皑白雪,脚下落地生印,踪迹暴露无疑。

走不上两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不是办法,虽然江华城中诸人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逃离城外,但如此下去,早晚会被发现,而且雪上痕迹实在太过明显,对方不需要有擅长追踪术的高手,亦可看得到人是往哪个方向走的。靖雨仇当机立断,问道:“土君,你手下的兄弟是否已经约好在哪里会面?”

厚泽点头道:“他们早巳经出城了,七日后在将军渡会面!”

“将军渡!好名字啊!”靖雨仇转目四望:“你我分头行走,我在后面引开可能追上来的敌人,七日后将军渡会面,如若等待一日还不见我的话,立刻赶回流民大营,不得迟误!”

“这……”厚泽稍显踌躇,但见到靖雨仇的坚决神色,厚泽拱手道:“厚泽在将军渡等待三公子的好消息!”不见他怎样做势,他脚下的土地就像软泥一般,整个矮胖的身子渐渐没入土中,只在地面上留下个黑臃臃的大洞。

尽管自苏园地下钻出时已经见过一次,靖雨仇依旧为厚泽的神乎其技感叹,地下钻土有如水中遨游,土君子厚泽果然名不虚传,但这里面还是有个很大的破绽,钻入地下后,地面上会留下可供出入的大洞,敌人可以顺著追击,不过自己断后的目的就是防止这种情形发生。

伸脚将地上的洞抹平,这样一来,敌人再无线索追得上厚泽了,即使是擅长追踪术的高手,也无法凭藉气味或鹰儿来追赶上他。

靖雨仇向另两个方向观察了片刻,呼啸一声,径自向一方掠走。

地面上积雪只有薄薄一层,但已经足够暴露靖雨仇的行藏了,随著靖雨仇真气运转,奔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片刻工夫已经奔出十几里外,远离了江华城,不过靖雨仇知道危机依旧没有解除,敌人随时可能随后赶上。

雪花又开始缓缓飘落,但却显得极其缓慢,而且雪下得并不大,遮挡不住脚印和气味,不过放眼望去,四周白茫茫一片,不远处就是个树林,虽然不算稠密,却也是个不小的树林。

靖雨仇忽有所感,就这么在冰寒的雪地上盘膝坐下,运转真气。

练了这些年的功夫,靖雨仇却始终没有学过正统的功夫,《水经集》已经是他所看过最为完整的武功了,不过《水经集》与其他功法不同,只注重自我领悟,却无法一招一式的照做修炼。自己体内的真气是先天真气,这一点靖雨仇是知道的,但毕竟不是苦修美吹淖匀恢溃嫫脑俗废撸赣瓿鹂梢郧宄母芯醯剑梢愿芯醯阶约赫郝南蛘嬲南忍熘非敖徊还郝萌萌擞行┠油罚暇故窃谙蛳忍熘勒獯蠓较蚯敖?闵⒙业钠籽赣瓿鸷龅匦刂泻佬舜蠓ⅲ焕硎欠袼媸被嵊凶繁吹剑辉径稹br>

闪亮的刀光映衬著地面上的雪光,靖雨仇抚著这个足足跟了自己十年的好伙伴,手腕一翻,向著前方的空地连劈三刀,刀刀如霹雳长虹,光电,浩气卓然。

大片的雪花自地上被掀起,点点白花在身周萦绕。 再暴喊一声,泰山压顶般的一刀劈出,新近领悟的“雄浑”

一式发出,虹刀前方竟生出半尺长的血色红芒,靖雨仇真气猛收,虹刀悬在半空,虽然并未接触到地面,突然而出的刀芒已将身前的土地劈裂。

到目前为止,靖雨仇已经领会贯通了《水经集》中的数式,这《水经集》果然博大深,这几式中有的是适合真气运转的路线、有的是神方面的修习,虽然各自不同,却是奥妙无穷。虹刀上绽放的刀芒令他惊喜无比,看来自己的真气进展颇为快速,如若能在多些经验,相信很快就可以踏上先天之路,再也不用因石公山、卓天罡等人追杀而狼奔兔逃了。

靖雨仇缓缓的将虹刀绕身周一圈,以自我为中心,真气运行到极致,红色的刀芒向四周激发,周围很快出现个丈许的无雪空地。真气运行到极致,身体的舒畅实在是快美难言,抬头仰天,但见长空如洗,配合此时的豪情和心境,靖雨仇脑中豁然开朗!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照应著明月之光,白雪皑皑,“洗练”一式就此领悟。

以自己为中心,加上“雄浑”一式运起的刀芒,方圆丈许内部是攻击的范围,有了如此著数,相信再遇到卓天罡等大仇人的时候,必定可以给他们一个“惊喜”。

靖雨仇长嘘口气,闭目养神了良久,以消化吸收这新近领悟的一式工夫。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睁开眼,暗忖:“不知道厚泽已经跑到哪里了?”挺直脊骨,靖雨仇蓦地发现十几步外出现一人。 靖雨仇双目放光,紧盯著突然出现的雪青檀。

雪青檀依旧是一袭白衣,加上冰肌雪肤,几乎同白雪融合在一起,无分彼此。 雪青檀纤纤素手握住剑柄,笑道:“青檀仍是低估了靖君哩,竟到此处才截到靖君。”

靖雨仇心中暗骂:“如若不是大爷忽地豪兴大发,在此练刀,去你娘的才能找到我!”不过话说回来,雪青檀的娘是谁,可能连她自己亦不知晓。

靖雨仇笑道:“小姐真是有心,这个时候还在漫步赏月,不若我们做些赏心乐事如何?”

见面就是出言挑逗,可以说是靖雨仇素来的作风,靖雨仇绝非是正人君子,眼前既有如此的大美人,不占占便宜怎么甘心呢!

雪青檀毫不动气,素手缓缓拔出长剑,以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好听的音调说道:“此剑名为「销魂」,靖君即将成为剑下的第一百二十三个魂魄,请君兀要记住此剑!”

温柔的语气清甜动听,不过话中的内容就不敢令人心动了,剑下记载著一百二十三个人的魂魄,此剑也可以说是杀人如麻了!

眼见雪青檀即将动手,靖雨仇忽地大叫:“雪小姐且慢,靖某还有桩心事未了!” 雪青檀微点螓首,示意他但说无妨。

但瞥到靖雨仇脸上露出的带著邪异的微笑,生平从未做过后悔之事的雪青檀开始后悔自己让他说话了,不过为时已晚了。

靖雨仇脸带邪笑,口中的话语内容更是邪:“靖雨仇未了的心愿就是……如果能够让青檀在雪地上宽衣解带,抚青檀那腻滑的肌肤,还有那蜜……”

雪青檀面上笑意更浓,手上开始有了动作,飘飘然的一剑,看似软弱无力,靖雨仇却知道此剑完全笼罩了自己的全身各处道,而其中最有可能的落点就是……胯下的某个部位!

第一招的落点就如此狠,可见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恨到什么程度。

雪青檀的功力犹在靖雨仇生平所遇高手之上,除了荒庙里遭遇的大汉,靖雨仇还未见过有如此高手!以雪青檀超越卓天罡、苏潘等人功力,自己必定非是她十招之敌,唯一的办法,就是以种种巧妙的计策扳回局势。

剑光临头,靖雨仇双手握刀,目光紧盯著虹刀的刀尖,蓦地里一声暴喝,声闻四野:“「雄浑」!”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堪堪将雪青檀的剑光压制下去。

这一招对雪青檀来说可是猝不及防,本来以靖雨仇的功力,绝非她十招之敌,尽管如此,雪青檀依旧未有轻敌,一出手便直取对方致命之处,但万万想不到,靖雨仇临阵突破,若有所悟,招数雄浑气魄,方圆一丈之地尽在攻击的范围之内。雪青檀暗咬银牙,唯有迫得与靖雨仇硬拼了一记。

“叮!砰!”伴随著刀剑交击后,是两人真气的猛烈碰撞,这一下毫无花巧,以硬碰硬,雪青檀剑走轻灵,绝没有这样与人硬对一击的时候,此时被靖雨仇巧妙的造出的形势所迫,不得不硬接了这一击。

如此强烈的真气碰撞,力强者胜,靖雨仇虽然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但两人的功力相差过大,靖雨仇的身体随著真气的撞击向后退飞,一口鲜血也忍不住喷了出来,而雪青檀则只是后退小半步,两人功力高下,一眼立判。

靖雨仇抹去嘴角血迹,心中钦佩,雪青檀与他年纪相仿,虽然行事接近于魔门中人,但真气却正大浑厚,充沛盈然,的确是名门正宗,适才如果不是自己形势占优,早已伤重不支了。

雪青檀点头微笑:“靖君的确难得的天才,在短短时间内竟有如此进步,青檀佩服!无以为报,青檀必然以最美丽的招数为靖君送行!”

靖雨仇大叫不好,雪青檀口中最美丽的招数,不用说也就是最强的招数,这一次是绝对经不起她的这一剑。事不宜迟,靖雨仇刀光游走,直向雪青檀攻去,一把虹刀仿佛化身千万,漫天刀影劈头盖脸向雪青檀砸去。

雪青檀娇笑道:“靖君上当哩!”轻盈的身影飘飘如仙的向上飞去,不但轻易躲过了靖雨仇的所有攻击,而且居高临下,等待他的,是从天而降,最凌厉的攻击。可恨的是,靖雨仇出招过猛,真气全部落空,想变招亦有所不能。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不过靖雨仇是不会就这样认命的:“死?”这个字眼忽地使他灵光一闪,到此非常时刻,只好行险一试了。

靖雨仇顺势,加力前冲,虹刀自右手换至左手,在头上护成一片刀幕。 “中!”娇叱声从头顶传来,晶亮的剑光自头顶洒下,让人错以为是月色的光华。

雪青檀的每一剑都带著强烈无比的真气,剑剑点中目标。不过靖雨仇也不是吃素的,几乎每一剑都被虹刀挡住,只是每接一剑,嘴角边就渗出一缕血丝,显见雪青檀剑上所蕴涵的真气之强。

“砰!砰!砰!砰!噗!”

最后的一剑终于没有挡住,靖雨仇竭尽全力,护住要害部位,还是被雪青檀的长剑透肩而入,尽管是如此,剑上所蕴涵的真气震得他的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而与护身真气的相撞,更是震得他随剑抛跌,肩头处和口中喷出的鲜血洒满了雪地。

雪青檀销魂剑收回,望向不远出爬伏在雪地上的靖雨仇,叹出口气,刚才一剑的威力,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天檀真气直接攻入靖雨仇的经脉,几乎可以震断他身体的各部经脉,受了此击的靖雨仇,除了死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

笑容自雪青檀的脸上逝去,说句实话,她对这个有时豪气干云,有时像个无赖小人的年轻男子是非常有好感的,不过师门担负在她身上的重任不由得她去想这些。雪青檀檀口微张,轻轻道:“真是抱歉了,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好了。”她轻移莲步,想要好好安葬靖雨仇。

意想不到的变化突生!

在雪青檀的眼中已经成为死人的靖雨仇翻身而起,丝毫没有受过致命一击的样子,笑声在耳边响起:“何必下辈子还,就这辈子好了!”熟悉的红色刀芒蓦地亮起,同样是一招“雄浑”,不同的却是所有的刀芒完全迫近她的娇躯。

出其不意的一击,重刀如雷般正中雪青檀,靖雨仇还来不及有得手了的念头,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反震出来,还是与先前同样质的真气,但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自己劈中雪青檀的位置上好像爆起了一团光华,虹刀正劈在这团光华上。

靖雨仇顺著震势著地滚出十几步远,鲜血一路狂喷不止,他心中清楚得很,在击中雪青檀前的一瞬间她一定是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这恐怖的反震真气简直让他惊骇,如若雪青檀一开始就使用这样的功力,那自己已经是等待投胎好接受她下辈子的偿还了。

靖雨仇勉力止住鲜血,本不敢回头望去雪青檀的情形,藉著退势,发力狂奔,以所能达到的、最快的轻身工夫达到树林。

“砰!”靖雨仇重重的撞在树林深处的一棵壮的树前,伤口处和口中流失的过多的鲜血已经使他疲力尽,真气难以为继了。

他现在能逃到这里,亦应足以自豪了,先前中了雪青檀的一剑,其上蕴涵的真气震得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要不是他按照先前灵机一动想出的逆运“阳”一式,早已经内脏俱碎,死在当场了,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被立刻震成重伤,但靖雨仇立刻运转可以隔绝一切生机的“冲淡”之法,行险一试,如果这样装死还瞒不过去的,那只好把命送给雪青檀了!幸运的是,雪青檀过于相信自己的天檀真气,并未做过多的探察,致使他一击得逞,不过靖雨仇同时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伤上加伤,经脉差点被震得七离八碎,伤势重到了无以复加,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算的非常了得了。

尚未凝固的血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眼前虽未见雪青檀追来,可能是她也受了轻微的伤,但并不代表她不会再次追来,如若雪青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也就意味著死期的到来。

不过靖雨仇可不会就如此坐以待毙,挣扎著勉力站起,开始做一些小手脚,以期望可在必要的时候发挥丁点的作用。

雪后的天地,寂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风,万籁寂静下,可以听得到很远处传来的动静。

在没有任何的预示下,一双莲足出现在靖雨仇眼前,靖雨仇心内一寒,在他做出了如此成功的偷袭后,雪青檀的出现依旧是无声无息,让自己察觉不到半点动静,如若她没有受到丝毫的内伤,自己今次想要得脱大难,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抬眼上望,雪青檀面容平静,只是注视著他,既没挂著平日的浅笑,而且白玉般的脸上还有些娇艳的红晕。

靖雨仇心底升起些希望,说到底,雪青檀毕竟还是受了些微的内伤,略现妖艳的红晕就说明了此点,这让他升起了一点可以逃脱的希望,虽然这次面对的是再也不会大意轻敌的雪青檀,成功逃脱的机会同样渺茫,但好歹有一丝机会就要争取。

靖雨仇咳出口血,勉力地说道:“能死在香榭天檀雪仙子的手下,我亦足应自豪了!”

雪青檀目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雪青檀冷冷道:“你可还有何心愿未了?不要再说那些废话了,你现在体内的真气状况再也瞒不过我哩,濒死之人,还是说些有用的吧!”

靖雨仇暗察内息,这次所受的伤是极其严重的,几乎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当然雪青檀同样也是自己遇到最厉害的敌人,走到这里还没有昏过去或是死掉,证明自己的确比过去大有进步,无论体上的还是神上的。眼前最急的事情,就是应付这个既绝顶美丽、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看雪青檀的架势,是要待自己交代过“遗言”后,就要把自己宰了来下酒,靖雨仇竭尽脑汁,收肠刮肚的寻找著可以脱身之计。

雪青檀销魂剑出手,一股强绝的真气蕴满四周,如若靖雨仇再不说出遗言,她就不顾出手了。 靖雨仇乾咳两声道:“那雪仙子可否解几个疑团给靖某?”

真气气息稍敛,雪青檀点头道:“你问吧!” 靖雨仇单刀直入问道:“为何青檀要冒充华仙子呢?”

雪青檀轻笑一声道:“虽然你可以提出疑问,但不代表青檀必须回答,对不起哩,无可奉告!好了,靖君安心去吧!”

靖雨仇暗骂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是心狠手辣,只听她的语气或是纤手紧握剑柄的动作,就知道她动手在即,此刻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情形比之适才还要凶险上几分,刚才自己好歹还有真气在身,虽然是以卵击石,但总算尚有一拚之力,如今身负重伤,真气涣散,能硬撑著已经就很不容易,兀论克敌制胜!

靖雨仇的目光紧盯著雪青檀的一点剑尖,蓦地,他发现剑尖发生了细微的几乎眼难见的颤动。 出手的先兆!

靖雨仇突然发动,本来挺直的脊背迅速弓起,猛撞在背脊依靠的树干处,本来枝繁叶密的壮大树,竟然被这一撞之力拦腰截断,大的树干直向雪青檀顶门砸去。

雪青檀早就算准靖雨仇不会束手待毙,必然还会施展一些诡计,但此时的靖雨仇依然身受重伤,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而且自己虽然也负上了丁点的内伤,但实力还是足以压倒一切,怎么看靖雨仇都无法再次脱逃,但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使出这种招数来!倒来的树干壮厚实,不消说被脊背一下撞断,就是几个力士手持巨斧砍伐,亦需半个时辰,不知道靖雨仇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让如此一棵壮大树如他所愿倒向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黑影漫过,巨树临头,如若雪青檀抽身退后,必然可以安然躲过树干的横砸,但靖雨仇说不定会跑到哪里去了,虽然不必担心他跑远,但亦要大费一番手脚,谁知道他又会不会使出什么诡计来?

雪青檀一咬银牙,销魂剑化为漫天光影,在眨眼间连中树干数十下,每一下真气都深入树肌,将里面组织破碎。

“砰!”倒下的树干破碎成满天的木屑,但没等雪青檀提起真气追赶已然踪影消失的靖雨仇,另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鹅黄色的浓雾笼罩周围方圆几丈之地。

雪青檀立刻领悟到又中了这好诈小子的诡计,他必然是事前在树干处挖好了空洞,放入迷烟类的东西,算准了自己会以强力破树,迷烟也会随之散出。尽管识破了靖雨仇的招数,雪青檀也不得不向后急退,以躲避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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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二章 少妇风情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顺着斜坡向下急滚,边勉强运转真气以躲避碎石的伤害,,一面暗骂自己居然选了这样的一条脱逃路线。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可以接二连三的在香榭天檀的传人雪青檀手底下逃脱,传出去也是骇人听闻啊!其中尤其以最后一次自己用虹刀挖空树干底部,再在顶端空洞处放入雾弹,硬生生阻挡了雪青檀的追击一招最是彩,只不过……事先观察好的滚下的逃命斜坡实在是……太多碎石了!

斜坡着实不短,而且其中的很长一段的斜度是几乎令人无法攀登的,可以想象,如若雪青檀想继续追杀的,亦只有绕道而行了!

靖雨仇顺着斜坡,愈滚愈快,要不是他极力运气,头脸和手脚必然被碎石割个鲜血淋漓,不过在身体重伤的情况下,他也仅能保住不在受伤而已,至于疼痛,那自然是再所难免的。

“哗啦……砰!”靖雨仇带着大蓬的碎石直摔下来,斜坡下方竟然是到山涧,不过幸好山涧不深,而且还有些许的小树阻挡落下的冲力,但饶是如此,靖雨仇仍旧摔个七昏八素,半条命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

昏昏沉沉的不知在涧底树丛内躺了多久,直到一阵清甜的小曲把靖雨仇昏沉的脑筋惊醒过来。

应该是自编的小曲在涧底响起,虽然声音不大,却十分的清脆甜美,使人过耳不忘。不过靖雨仇可不敢出声招呼,自己目前现在这个状态,便是个几岁小儿都几乎可以弄死了,更不要说碰到敌人。

脚步声愈来愈近,轻盈悄巧,淡淡的女儿体香亦随之而来。   青影闪过,走近的是个年轻的少妇。

尽管功力暂时消耗过度,靖雨仇无**聚双目,但远远的从少妇那身材苗条的曲线,依稀可知道少妇应该面容不差。

少妇不时的弯腰在草丛中采些什么东西,可以想知差不多是在采草药一类的东西。忽地少妇停下手畔的活计,直接向靖雨仇藏身处走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但直到少妇有了下一步的动作,靖雨仇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虚惊一场,不过这少妇竟然……原来……是在要小解!

靖雨仇只觉得下体硬挺,胯下的某个部位正在高举白旗。

当少妇走到近前的时候,靖雨仇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白皙的嫩脸,透出股温婉贤淑的气质,苗条的身躯修长匀称,虽然称不上是绝色,但配上独特的书卷气质,亦是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少妇背转身去,略微下蹲,慢慢解开了下体的衣裳。   靖雨仇双目圆睁,努力的目不转睛注视着少妇的每一个动作。

下体衣裳尽退时,两条修长白皙,羊脂白玉般的大腿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但最什么的雪臀和蜜却隐藏在上衣的下摆内,只能隐隐的透过衣物的摆动窥到少许春光。

靖雨仇从来不知道女人小解居然也可以如此风情撩人,他只觉得口干舌燥,目光一眨不眨的热切注视着前方的美景,嘴里甚至不自觉的喃喃道:“脱!再给我脱!”

少妇大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莫名的声音,象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提起下衣,快速的遮挡住了即将暴露出来的美妙禁地。

靖雨仇大叫可惜,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窥到动人的美景了,此时的靖雨仇,竟似好象完全不曾重伤,而又回复了邪的本色。

蓦地里,一双大眼睛对上了靖雨仇的视线,美目的主人,正是适才险些被靖雨仇看光的少妇。靖雨仇心中一跳,险些吓得跳起来。

少妇的脸上显出羞涩,娇嫩的晕红色直染上耳,不过当看到靖雨仇半边身子全为鲜血所染红,她惊呼一声,羞涩尽去,快手快脚的自怀中掏出药包,径自为靖雨仇上药止血。这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极具神效,抹上肌体的瞬间,伤口立刻发痒收缩,不到片刻工夫,竟然已经好了大半,不过外伤只是小事情,真正的大患还是需要修养很长时间的内伤。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靖雨仇已经大致上把握住了少妇的格,以她初见自己时的羞涩来看,少妇是个极其脸嫩之人,平常女子见到陌生人脸红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不过少妇脸红得实在有些太过火了;而且看得出来,少妇不但是极为于医道,而且亦相当善良,见到有人受伤,不问好坏,即管治伤。

少妇见到靖雨仇情况已经好转,转身欲走。靖雨仇哪会放过到手边的救命稻草,假意大声呻吟了起来。果然,少妇脸色焦急的有转了回来,纤纤素手把住了靖雨仇的脉搏,素手触到靖雨仇手腕的温软感觉让他几乎忘记了内伤。

少妇忽地轻咦一声,嫩脸上现出凝重之色,显然靖雨仇的问题令她颇感棘手。

少妇把脉良久,抬头问道:“小哥现在身负极为严重的内伤,不知道可不可以随我到家里疗伤?”语气细声细气,仍旧是显得害羞无比。

靖雨仇哪里还会推却,这真是天赐的好良机。

少妇的家在十几里外的无陵,也算是个不算小的城市。一路上,单纯的少妇经不住靖雨仇的言语试探,不消一会儿工夫,基本底细都被靖雨仇探得清清楚楚。少妇名唤解忻怡,当地人尊成她为解夫人,盖是因为她医术极其高明,三十六金针下活命无数,在无陵内是享誉一方,被尊称为“素手兰针”。解夫人的丈夫是无陵城内摆族的头领,一年前在与无陵十里外的江陵的排族争夺水源时被斗杀,只留下娇妻独守金针草堂。解夫人为人极为害羞,往往说话前俏脸就会先红上大边,但一旦遇到有关医术方面的问题,解夫人就有如换了个人般,明干练,贤淑细致,的确使人称奇。

无陵城的街道大多狭窄,但却极为整洁清净。解夫人居住的地方名为金针草堂,言下之意就是救死扶伤的所在。草堂中摆设简单,分为内外四间,从里到外都透出股清新和淡淡的药香味。

解夫人着靖雨仇在其中一间住下,从此靖雨仇就成为了草堂中的一员伤号。

靖雨仇的内伤,完全是由于中了雪青檀的天檀真气所导致的,解夫人虽然医术通神,但毕竟不是武功高手,外伤和体内的震伤早以好得七七八八,但侵入体内的天檀真气却得依靠靖雨仇自己来解决。

距离靖雨仇与雪青檀的一场大战,仅仅过去四天,靖雨仇除了体内的天檀真气无法消除外,基本上已经算是痊愈了,但最令他头疼的一块心病却没有得到丝毫的解决,如若天檀真气不消除,自己功力就无法完全恢复,如若再遇到雪青檀或石公山一类的高手,别说想打,连能否逃跑都成问题。靖雨仇思考良久,唯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或许可行,就是《水经集》中的“阳”一式,自己曾经在岳红尘身上做过考察,如果有女子丰厚的元补充,倒是有可能驱除体内遗留的暗劲,至于人选,眼前就有个很合适对象。

当然,自己并不是胡乱选人的,至少需要自己看得上眼,而且还需要有相当的价值,解忻怡这几方面的条件都具备了,尤其是她那极爱害羞的样子,更是令靖雨仇又爱又怜,恨不能立刻将她收服胯下。不过想归想,实行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了,解夫人虽然为人脸嫩怕羞,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为刚强的女子,硬来是绝对不成的,只有软招方才可以。横竖离与厚泽约定在将军渡的日子还有三四天,靖雨仇决定抓紧时间,就要在这几日内打开解夫人的心房,好好的尝一尝这个怕羞美人的滋味,随便在尝试下治愈体内的内伤。

解夫人的生活颇为简单,每隔七天出去采一趟草药,其余的日子里,基本上都是坐镇金针草堂,为上门的病人免费诊病,除此之外,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与靖雨仇这个头号病人在一起,这也给靖雨仇提供了很好的机会。

靖雨仇的嘴骂起人来是极为了得的,阮公渡和雪青檀都吃过这方面的亏,而他说起甜言蜜语来亦是头头是道,经常把谨慎保守的解夫人哄得开心甜笑,而在靖雨仇的蓄意笼络下,两人甚至结拜为了义姐弟,事情正一步步的向着靖雨仇计划的方向发展着。

事情应该很顺利了,但与解夫人接触得愈多,靖雨仇对她了解的就愈深,而了解的愈深,靖雨仇就愈为她的行为感到钦服,救死扶伤,这样的工作自己是绝对做不来的,而看到解夫人温言软语的为病人治疗病情,靖雨仇就觉得她的身形愈发高大。

这是种很奇怪的现象,靖雨仇觉得自己好似在不知不觉间为解夫人所影响了般。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靖雨仇并没有下手,他正在犹豫是否离开无陵去与厚泽等人汇合。但美味的美女尚未到手,这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格。靖雨仇快速的做出决定,留在此地,直到得到解夫人为止!

与雪青檀大战后的第八天,与往常一样,靖雨仇盘膝坐好,努力的运转着真气,以驱除体内的天檀真气,但天檀真气不愧是传自香榭天檀的功法,如跗骨之蛆般始终留在他体内,无法驱散。

靖雨仇连运了几次真气,却始终不得要领。

解夫人推开房门,端着碗黑黑的药膏又来给靖雨仇服用,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虽然可以和美女朝夕相对,但苦头亦没有少吃,解忻怡每次研制出一种新药,第一个必然想起他来试试要效是否良好,所以,来到金针草堂仅仅是七天时间,补药倒是已经吃过了一大堆,吃得靖雨仇叫苦连天,不过为了最后的目标解忻怡,靖雨仇只好“忍气吞声”的忍受。

靖雨仇心中慨叹,“自己是否患了失心疯?竟然每日里在这里陪着她胡闹!”不过想归想,药还是要喝的,要不然解忻怡发起义姐脾气来,还是相当“了得”的!

“解夫人!”外面传来一把声音叫到。   “哦!又有病人了!”解夫人放下药碗,不假思索的就走了出去。

这种天快黑掉的时候,谁会上门来打搅呢?靖雨仇脑中忽地闪过念头,不见身体摆动,已经高速的移到门口,看来当日与雪青檀一战,获益处颇多,即便是现在功力未复,但提高的幅度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门外的景象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两个极为壮的大汉拉住义姐解夫人的玉腕,正打算强行把她带上马去。

自己不去欺负别人,已经要烧高香了,今日居然有人欺负上门来了!虽然虹刀并不在手,但靖雨仇并不把这两个看似壮,实际只是相当于小虾米级的人物放在眼内。靖雨仇告诉移动,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拳头已经抢先击中了一人的口,令他很满意的,听到了骨裂筋碎的声音,而双腿顺势连环侧踢,在另一人赶上来助战前,将他肋骨揣断了十七八跟,声都没哼一声就见阎王去了。

解忻怡被带得抛跌往地上,靖雨仇乘机揽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即使透过衣物,依旧可以感觉的到她纤腰细细,蜂臀挺翘。

解夫人又一次羞红了脸,紧抓着他的臂膀不敢松开。   靖雨仇仔细的查看两个大汉所乘做的马匹,检查良久才问道:“这两人是江陵排族的人?”

解夫人点点头,低声道:“排族的首领江呈万对忻姐一直不怀好意,这次这两个人来应该就是劫我走的!”

“哼!痴心妄想!”靖雨仇把两具尸体装上马匹,一脚一个,两匹识途老马慢慢的向来时的地方跑去。

解忻怡背对着烛光,但见烛火如豆,纤腰如蜂,显得分外苗条,悠悠的语气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呢?”

靖雨仇听得出她语气中的不解和困惑,他知道这位义姐有时候将人与人之间想得太过于良善了,事实上从靖雨仇接触江湖的那一天,他就是生活在迩虞我诈中,这个世界没有公理存在,自己的刀,自己的实力就是公理,但和义姐说这些,她是不会理解的,她唯一能理解的,就只有这个了……

在烛光的映衬下,解忻怡的背影显得愈发美丽,虽然苗条的身躯上并没有穿什么华贵的衣饰,但纤巧合度的布衣布裙,却更能折现出她清新朴素的美感。

靖雨仇自背后搂住美丽义姐的纤腰,不但在上面轻轻揉搓,还向下肆意抚摩着翘挺的美臀。

解忻怡惊呼一声,但没等她退缩,靖雨仇就已经贴上身来,这次他是打定主意了,要接着良好的气氛,不再让着美丽的义姐逃开,一举将她彻底的攻占!

靖雨仇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忻姐,你知道我的内伤为什么一直不好么?就是少了你这道美丽的药引呢!”这句话同时也将她产生的些许抵抗打得无影无踪。

他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吐着气,放在膝上的手掌轻轻动着,光是这样的爱抚,便已经令贞洁的解夫人全身发热,而且靖雨仇一直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同时手搂着她的腰,不断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这使得她始终无法回复脑筋的清醒。

靖雨仇乘机褪去两人那些碍事的衣物和束缚。   坦诚相见,此时别有一番含义。

靖雨仇紧紧抱着解忻怡,拨开解忻怡拦着他的手,抓住解忻怡那一只手掌都容纳不下的丰满坚挺峰,大力揉了起来,弄得她柔软的房不断变形,另一只手则在解忻怡的柔润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解忻怡满面红晕,俏脸上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她娇声喘道:“讨厌,你就是不安份,毛手毛脚的坏弟弟……啊……啊……”却是靖雨仇吻上解忻怡的颈子,舌尖巧妙地吞吐,轻点解忻怡颈后白皙的皮肤,嘴唇微微触过,那麻痒的感觉令解忻怡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靖雨仇的嘴唇缓缓从解忻怡的颈后上移,到了她的耳后,他先是用舌头舔弄几下解忻怡白玉柔软的耳垂,解忻怡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羞得满脸发烫。靖雨仇突然张嘴咬住她的耳垂,解忻怡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动,“啊……啊……”地嘤咛起来,声音微带颤抖。靖雨仇那火热大的,早已坚硬翘起,紧紧顶在解忻怡腿裆之间。

蜜壶处感受到了男的雄伟,解忻怡只觉下体阵阵酥麻,修长的双腿之间已感到了一阵湿润。

靖雨仇温柔仔细的把解忻怡的身体扳了过来,那对高耸入云的傲人双峰马上映入靖雨仇的眼帘。雪白丰满的峰随着解忻怡的呼吸在她美好的酥上颤巍巍的抖动,上面两粒樱红的头好似鲜艳夺目的红宝石,靖雨仇见状忍不住用手指拨了一下那饱满的粒,解忻怡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

令他想不到的是,苗条纤细的身子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彩丰满的玉,实在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但同时更是令他欣喜。

两手成圆,自解忻怡的球部向上抚摩,球在他的手底下卖力的弹跳着、雀跃着,时而被拉长、时而被压扁,常常引得解忻怡一阵娇呼。

总算靖雨仇的魔手安分些了,解忻怡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着靖雨仇,一张樱桃朱唇斜翘,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咬着嘴唇腻声道:“可恶的坏弟弟,姐姐今天看来就要毁在你这个小坏蛋手里了!”声音柔媚动人,好象吃了酥糖一般,又酸又甜,直腻到人心里面。

尽管久历战阵,靖雨仇依旧看得是两眼发直,下体发涨,他低头向她的唇上吻去,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解忻怡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被靖雨仇好一阵吸吮,香津暗度,两条舌头不停的在一起缠绕翻卷。解忻怡的琼鼻轻微的翕动,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凤眼中出迷离的艳光,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靖雨仇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靖雨仇背后脊椎。

靖雨仇双手穿过解忻怡腋下,绕过她那不堪一握的腰身,两臂微一用力,就那么把解忻怡贴身抱了起来,一边痛吻着她,一边向床边走去。解忻怡两腿盘起,紧紧箍住靖雨仇结实的腰身,上半身和靖雨仇的膛贴在一起,让靖雨仇坚实的肌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球,酥麻的感觉登时由此传遍全身。她满面潮红,浑身酸软无力,如棉花般偎在靖雨仇的怀中。“啊……”当靖雨仇的嘴离开解忻怡的樱唇,解忻怡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闻。

直到靖雨仇把解忻怡的身子放在竹床上,解忻怡的玉腿还紧紧盘在他的腰上,不肯松开。

靖雨仇微微挺起上身,他眼中放光的盯着解忻怡洁白娇嫩的肌肤上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诱人双,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解忻怡那带喘的呼吸,微微的跃动着。

靖雨仇心中暗赞,这几位与他合体交缘的女子的玉相比较,岳红尘的坚挺、瑶儿的柔软、小雪的小巧、而解忻怡不愧为少妇,整个峰完美无暇,饱满丰润,只是不知道那雪青檀的又如何?片刻间,靖雨仇已经下了个决定,要把天下最美、最可爱的女子聚集到一起,把玩品赏众美人的极品玉,还真是件大快事。

思绪拉回到眼前,靖雨仇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动人的女体上。

芳香而腻滑的胴体把靖雨仇看得心神摇曳,他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深深的沟,入鼻是浓烈的香,夹杂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解忻怡感到靖雨仇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脯上,发出激情的娇吟,她痴迷地抱住靖雨仇的头,让他尽情地吻着自己也为之骄傲的饱满酥。靖雨仇抬起头来,他的嘴唇不住地挲着解忻怡光滑的肌肤,吻着她柔软坚挺的峰。他伸出舌头仔细的舔解忻怡丰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好象要找到什么宝藏一样,可是他偏偏漏过了那红葡萄般的粒和周围一圈鲜红晕的方寸之地,只是绕着它打圈。

解忻怡只觉身体里的快感浪潮汹涌澎湃,从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火热难当,头涨的满满的,好象要冲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她的心里一股空虚难耐的感觉,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蛋……再、再用力些……啊……”靖雨仇吻她房的力道越来越重,光用嘴唇和舌头似乎已经不够,他开始用牙齿轻吻那高耸的峰峦,解忻怡轻皱柳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喘息。

突然,靖雨仇一张嘴,将解忻怡右的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粒。他也不放过另一边的头,一只手又挤又捏的捻着那颗樱桃。这突袭令解忻怡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一声娇呼,侧过头,乌发披散开来,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我、啊、哈啊……啊……好美……呃、呃……”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趁着解忻怡意乱情迷之际,向下滑过她玲珑分明的雪白腰身,到了她的股间秘境。解忻怡的胯下腿之处早已湿了一大片,靖雨仇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毛上和潮湿的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解忻怡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不要……你、你……嗯啊……噢……”靖雨仇的手在解忻怡的下体摩挲半晌,一手指突然入解忻怡的蜜洞,搅动起来。

靖雨仇只觉得那洞里温暖湿润,柔嫩的壁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富有弹,他的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出入抽。解忻怡在他指头抽动之下,股间就象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停扭动,不住滴汗,勉力喘道:“你……你的手、你乱来……啊……哈……嗯、啊、啊、啊……”随着靖雨仇的手指用力,第二手指,接着第三也挤了进来,深深入。解忻怡已是失魂落魄,深之下,原本是一条细缝的道被撑开,顿时头脑一阵空白,柳腰扭动,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着脸叫道:“……呃……好好……啊……啊!”靖雨仇的手指在解忻怡的蜜里索扣弄,很快他就到壁内侧有一处珍珠般大小、茁壮挺立的芽,他知道那就是解忻怡的蒂。他用指甲巧妙的刮蹭那充血饱满的蒂,在指缝间摩擦挤压那鲜嫩的芽。解忻怡顿时如遭电击般张大了小口却没有呼出声音,涨红的玉容上倍添了几分丹蔻的韵色,娇躯也大幅度短促地起伏着。她喘个不停,蜜深处爱狂涌而出,一时间被潮涌而来的快感吞噬了,神智渐渐丧失。

此时,靖雨仇的下体早已经坚硬如铁,大的直直的向上指着,表皮筋络纠结,巨大的头顶端微微有些润湿,冠处的箍高高鼓起,金芒耀眼。

他的手指从解忻怡的膝盖向上,划过解忻怡光滑如玉的大腿,稍稍用力就将她的双腿分开。他挺直身子,壮的阳正指着解忻怡。解忻怡看着面目狰狞的巨大冲着她微微颤动,张牙舞爪好象马上就要扑过来,她伸出纤纤素手遮挡住自己的俏面,羞得不敢见到他的这个东西。

靖雨仇知道她害羞,不过这个时候主导权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手上了,他双手托住解忻怡柳腰,头对准了湿淋淋的洞,提气凝力,坐马沉腰,缓缓地钻了进去,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从头处传来。解忻怡娇嫩的洞是如此的紧窄温暖,让靖雨仇觉得自己的被蜜里温热湿滑的嫩层层包裹,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解忻怡道里的层层嫩和之间的褶皱,构成一个“九转连环”,一道道紧紧箍住靖雨仇的,又象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靖雨仇的。幸亏靖雨仇胯下的如意金箍也是海内奇兵,才不至于一败涂地。他一边向里钻,一边左右转动,利用上的棱角和血脉筋络的突起充分磨擦解忻怡嫩滑的壁,带来更大的刺激。

解忻怡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靖雨仇的大还是让她大出意外,她感觉自己的蜜都快被撑爆了,不停的旋动让花内接触的地方好象有无数个火花爆绽,滚烫的快感一波波从股间传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快眩晕了。她忍不住呼出一口长气,凤目迷离,檀口大张,身体绷的笔直,脸上、颈部、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靖雨仇的进到还有一小半身露在外面的时候停下了,再向前进阻力陡然加大,靖雨仇凭自己的经验知道,那就是子了。解忻怡感觉到他的停止,勉力喘道:“完……完……完了……么?”靖雨仇十指牢牢的扣住解忻怡的纤腰,低喝道:“好好的接着吧!”随着喝声,靖雨仇腰臀发力,大头突破颈口,整枝打桩一般全部钉进解忻怡的,沉重的囊撞击在解忻怡的玉臀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解忻怡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象八爪鱼一样缠上靖雨仇,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户逢迎着他的抽。火热壮的,贯穿下腹,那股pp、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使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厉害……啊……”

靖雨仇冲刺的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着进,旋转着出。每次抽出都带出大量的水以及里面鲜红的嫩,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唇一起塞进秘洞,在涌出大量的道上穿,发出“兹兹”的声响。强大的旋转力让解忻怡丰满润滑的玉体随着他的动作扭糖似的摆动,眼前天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他双手紧捏着解忻怡傲人丰满的双,力道时轻时重,直弄得解忻怡不自觉地浪态百出,星眸蒙胧,脸上身上泛出靡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啊……我……我……嗯嗯……不……真的不行了……你、你……你转的……好……好……我……啊……”

靖雨仇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户里的阳具顿时暴涨,直顶得解忻怡美目翻白。他逐渐加快了抽的节奏,百十下过后,就发觉解忻怡的户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水更是泉涌,使得阳具在里面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著解忻怡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声合在一起,骚媚入骨。而她粉嫩的花心则慢慢张开,将一个头前端包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起来,让他感到全身异常的舒畅。

忽然,他觉得解忻怡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好象要抠进里,道里夹住的力量增大了许多,好象要夹断他的一样,他在解忻怡的身体里面每动一下都异常困难。靖雨仇知道这正是解忻怡高氵朝的前奏,不过他生就一副遇强愈强的格,毫不惜香怜玉的双手抓紧解忻怡波浪般晃动的丰满峰,将解忻怡一对浑圆挺硕的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手指像要嵌进她脯一般,一份份雪白的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靖雨仇将真气灌注之中,登时又大了两分,低叱一声,直进直出的强行抽起来,下下直抵解忻怡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一双玉腿猛的伸得笔直,脚趾间亦紧紧的并在一起,接着膝盖猛的弯回,小腿再次伸直,如此来回往复个不停,直到双腿无力的在垂回靖雨仇的腰间。

靖雨仇知道解忻怡已经到达欢乐的极限了,在弄下去,估计她就已经经受不住了,不过靖雨仇并没有忘记个附带的任务,运转真气,让“阳”功法发动。

解忻怡猛的向上再次挺了挺身子,终于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雪白的玉体无力的在靖雨仇怀中微微打着颤。 - 沧澜曲 - 第二十三章 江陵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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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三章 江陵比斗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沉迷在解忻怡醉人的美妙体中,靖雨仇简直不想爬起来,不过既然昨天晚上解决掉了那两个排族的人,今天如若不去继续过去江陵打声“招呼”,估计他们也会杀来这里,看来还是麻烦一下自己的只腿好了,横竖功力完全恢复,正好那这些人一试刀锋。

在解忻怡嫩脸羞红,又娇又嗔下,好不容易为两人穿好了衣物,当然,其中靖雨仇自然借机揩足了油水,东边一下,西边一下的捏,把解忻怡完全弄到小耳朵都变成赤红的颜色方才罢休。

收拾停当,靖雨仇硬拉着并不想惹是生非的解忻怡往江陵方向行去,一路上林密如荫,慢慢行去,到是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驱马在大路上并肩而行,不知道什么原因,半路行来,行人少得可怜,几乎只见过那么一两个。

靖雨仇斜眼看身侧的解忻怡,动人苗条的娇躯随着马匹上下震动,其中那两条夹着马腹的修长大腿和其上的弧线圆润翘挺的美臀,看得他心中发痒,而前那一对硕大的玉更是随着震动上下摇摆,看得他两眼几乎发直。

靖雨仇打定主意,忽地自马上跃起,凌空落在了解忻怡的马后。

解忻怡吓了一跳,回头嗔道:「跳来跳去的做什么……哦!」没等她一句话说完,可爱的小嘴已经被靖雨仇堵住了,小香舌更是早被吸了过去卖力的被吮吸着。解忻怡只要被靖雨仇一吻住或是抚摩,身体立刻就会变的极为敏感,脑中的意识也开始混乱不清,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靖雨仇的只手指尖轻轻一弹那已经变得硬挺的你头,并未多做停留,而是顺着腰腹的曲线深入她的裙内,熟练而快速的将裙内的碍事衣物全部解开,接着只向上轻轻的一提,再加上小心的一落,早已经从档下释放出来的怒龙狠狠的没入紧窄的蜜中。

解忻怡「呃!」的一声,向马头一倾身子,旋又被靖雨仇握住前只峰,及时的抱了回来。靖雨仇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两只恼人的魔手滑入她的上衣衣襟中,四下游走不说,还不时的捏弄一下那硬红的蓓蕾,而他的只腿也同时使力,一夹马腹,令马速虽未增快,却上下震动的幅度大幅加剧,棍也就一深一浅的向蜜中进出。

「啊……太……啊……深……啊……啊……」一记特别的深入让解忻怡螓首向后靠去,秀发飘开,让雪白的颈子和晶莹的小耳朵完全显露出来。靖雨仇自然也不会客气,从晶莹的小耳朵咬起,一直亲到雪白的颈子,让解忻怡快乐的呻吟声在大路上断断续续的响起。

解忻怡并没有什么内功,这点在第一次欢爱的时候靖雨仇就很清楚了,但当他运起“阳”功法时,女子元竟是出奇的丰厚,不但比之第一次欢爱时还是处子的岳红尘和徐蔚瑶丰厚得多,就算与极之体的贺小雪相比较,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现在令他颇为惊奇,不过现在可不是询问的好时候,不远出大道上飞扬的尘土预示着有麻烦的虫子即将到来。

尘土飞扬中,数十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打扮虽然奇异,但胯下马匹,与昨日的排族两人样式完全相同。

靖雨仇拍拍兀自露出半边雪白酥的解忻怡,「忻姐乖乖坐好了,一刻工夫小弟就回来!」

两方走得更近一些的时候,不但从马匹上看出对方是排族的人,从行动上亦可看出,对方几十条大汉一见解忻怡,个个群情激奋,策马奔来。

不过靖雨仇仔细看去,断定其中并没有首领江呈万,只是一些小卒子,而朝着无陵的方向前来,目的不问可知,昨晚劫人不成,今天派过来大队人马了。

靖雨仇只足用劲,一点马鞍,凭空高高跃起,直向排族众人冲去,招呼亦不打一个。

对方没想到对面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敌人,不过他们的反应亦算不慢,虽然大多数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但至少有七八人立刻反应过来,迅疾弯弓搭箭,当空向靖雨仇头顶、口、腰腹、胯下等要害部位来。

反应虽然还算可以,但箭一离弦,靖雨仇就知道这些箭绝不能被称为劲箭,充其量只能算是弓箭而已,但即便是对敌人的素质感到失望,靖雨仇还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讯息,这些排族的众人里面,只要干掉能出箭来的这几人就万事足矣了。

在空中深吸口气,靖雨仇竟然毫不躲避,就这么只足踏去,踩落了来的箭,就这么借力前跃,虹刀映着清耀的日光,幻化出万道光彩,再加上刀头处暴涨的血红色刀芒,景象缭为壮观。

这些排族众人一辈子可能都未见过如此景象,大部分人一时间看呆了眼,只是这一瞬间,超过半数的人再也不能用自己的意识思考了。血红色的道光伴随着喷出鲜血再次暴涨,将刚刚醒悟过来的余人一起卷入。

这只是一次单方面的屠杀,到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时间尚未超过半刻。   解忻怡的反应则令靖雨仇大感奇怪,「嗯!你为什么把他们全部杀掉呢?」

「当然是因为他们既是排族的人,而且居然还敢来打搅我和忻姐的欢爱!」   「嗯!有这么多人可以试一试我的金针过是不是有效了!啊!真好!」

靖雨仇几乎听得目瞪口呆,解忻怡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害羞谨慎的那一种,但当她某种爱好发生作用时,这个看似美丽的女人就会变的十分危险。

一把拉过想继续做试验的解忻怡,赶紧上马驰出,以防止她又有什么怪念头。

无陵和江陵十里间的路程快速纵马,要不了多少工夫就到了。江陵比之无陵要大上少许,但给他的感觉就与无陵截然不同,街道嘈杂而纷乱。不过这些靖雨仇丝毫不放在心上,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排族的老窝,大步杀将进去,宰了江呈万来下酒。

见到了排族的门面,靖雨仇不由怀疑起江呈万此人的素质来了。   门面还是显得比较阔气的,但是……怎么看怎么象是间花楼。

守门之人一见到解夫人,立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进入内,令靖雨仇以为是他们遇到了鬼,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何他们如此急匆匆的含义了,不片刻工夫,一个红脸矮胖的酒糟鼻子汉子匆忙的奔了出来,边跑还边在嘴里不三不四的喊着:「我的小心肝宝贝,终于舍不得来找我江呈万来了吧!」

解忻怡脸现厌恶和羞赧之色,轻轻抬眼看了靖雨仇一下低下头去。

靖雨仇满脸不屑之色,原来就是个如此样子的东西想染指解夫人,真的是痴心妄想了!他捏捏解忻怡的白嫩小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万事放心。

江呈万急窜过来,抬手就要抓向解夫人的小手,解忻怡一惊,向后退了一步,靖雨仇伸臂拦住。

江呈万这时好象才看到还有另一个人在,脸上闪过讶色,问道:「你是谁?敢挡江爷的路!」   靖雨仇微微一笑道:「好歹我们远来是客,不请我们进去一叙?」

江呈万哑然,不过让他们进入到自己的地盘内,这也正是江呈万所想的,只要进入他的地盘,这美人不是就任他取舍了么!他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道:「是我疏忽了,两位这边请!」

解忻怡担心的拉拉靖雨仇的衣袖,靖雨仇则回她个鼓励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关上厅堂的大门,江呈万忽地嘿嘿冷笑,轻击下手掌,四周涌出数十号大汉,江呈万悠然自得的坐下,得意的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何等身份,反正解夫人这个大美人今天江爷我是要定了!不过放心,本大爷说不定会开恩赏你几个壮汉子品尝品尝,说罢得意的狂笑起来,周围的打手们一起爆发出揶揄的哄笑。

靖雨仇微微笑道:「实在可惜,本人不好男风,只对女人感兴趣,象这样的……」他伸手一拉,解忻怡整个娇躯好似娇慵无力般依进他怀中,靖雨仇的魔手更是当着诸人之面,唐而皇之的伸入解忻怡的上衣之内,从解忻怡那不断鼓动起伏的上衣和抑制不住的娇吟可知,靖雨仇的是哪里,而这个大美人亦是多么的享受。

江呈万脸色血红,本来就已经糟塌的酒糟鼻子更是显得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无陵和江陵两地,以害羞贞洁着称的美艳女神医会当众被一个男人如此玩弄,却丝毫的不加反抗,一时间,他几乎以为是自己错眼看错了。

一时间,厅堂内鸦雀无声,人人注视着这幕活春,呼吸沉重。   江呈万最先反应过来,怒叫道:「放开你的贼手!」

靖雨仇丝毫不理会他,笑道:「你说放我就放,那我的脸子放到哪里去呢!」

怀中的美女在他无处不到的魔掌下婉转呻吟,玉体火热。解忻怡亦知道有很多在在看着,可恨自己亦摆脱不了,一旦被靖雨仇抚摩,哪怕是一个简单的亲吻,也会令她心醉神迷,难以自持,更何况他的色手直接捏弄着自己最要害的地方之一,就算害羞想阻拦一下亦有所不能。

江呈万怒吼一声,暴叫跳起道:「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给我上去剁了这小子!快!呃……慢点,不要伤到了解夫人!」

一众几乎呆若木**的打手们终于在江呈万的怒吼下反应过来,应声扑上。

靖雨仇收回抚弄解忻怡的色手,先好整以暇把她拖到背后,并未特意运做真气,一切以自然为本,纷纷攻上的十几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几乎等若于蚂蚁爬般缓慢。

靖雨仇只目神光电,划过空间和距离,看得远远的江呈万忽地心中发麻。

靖雨仇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这些虫子般的排族打手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一团光影从靖雨仇手中爆开,抢先攻上来的十几人中,每人都感觉到自己的颈子一凉,下一刻已经变成了躺在地面上的毫无生命的死尸。

这是从当日里与雪青檀一场剧战领悟来的“洗练”一式中衍生出来的,「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是为“劲健”。

这招功法的最大特点就是快速,以气御刀,“洗练”此招主旨是讲究真气在体内的运行,如若配上“雄浑”那样霸道的招事,就变成威凌天下,气势万千的刚猛招数,但如果不使真气一次迅猛爆发,而是如涓涓细流般运行,就形成了“劲健”一式。

此招展开,刀光快如疾风,几乎以眼看不到的速度划过每个人的颈子,快得竟然好似分不出先后。   只出一刀,靖雨仇收手昂立。

此时江呈万手前只剩下有限的几个人了,各个手脚发抖,面露恐惧之色。   靖雨仇傲然一笑道:「要命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此时在众人心目中,靖雨仇已经化身为阎罗殿上来催命的魔王,这时候还不懂得逃命的就是脑筋生得有问题了。排族打手连喊叫亦不敢,一个个悄悄的自两旁溜走。

靖雨仇忽道:「江呈万留下!」   江呈万肥胖的身体猛的一震,满身的肥抖个不停,膝盖酸软下,颤巍巍的整个身子矮了一截,磕头如捣蒜,忙不迭的连声告饶。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收好虹刀道:「你有几个老婆?」   江呈万颤声道:「七……七……个……不……不对!好象是……是八个!」

靖雨仇为之喷笑,「自己有几个老婆还弄不清,你要想活命的话,乖乖的照我说的去做!」他微笑着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踢进了内室。

原本华丽的大卧房内,红烛大燃,房中间有一道只能朦朦胧胧看不清人影的厚纱隔开。

靖雨仇的要求很简单,两人隔着厚纱较量床上工夫,如若江呈万得胜,靖雨仇自然放他活命,如果连这项都不行的话,自己的下手决不容情!

对于这样的比试,虽然隔着厚纱,那边人看不清这边的景象,但生保守娇羞的解忻怡自然不会同意,不过靖雨仇魔手一动,在加上他大肆舔弄解忻怡白玉耳这一最敏感的地方,她即使不答应亦无力办到了,只能乖乖的接受这异想天开、惊世骇俗的比试。

靖雨仇伏在解忻怡的玉背上,火轻轻撩拨着已经溢满了蜜汁的嫩,却并不立即进入她体内。他两手从背部的弧线绕过去,两团沉甸甸的玉顿时落如魔掌中,顶端娇红的蓓蕾亦没有逃脱被掌控的命运。

解忻怡的玉体向后一缩一缩的,想让他的火尽快的破入体内。不过靖雨仇丝毫不急,隔壁已经传来的声荡语反而催起了他的兴致,他发誓要好好逗弄一下这美丽的义姐。

解忻怡几乎要哭出来了,靖雨仇的手指滑过光滑的雪背,嘴唇更是在白腻的耳处徘徊,极力的吸吮让她脑子都已经麻木了,只有下体的感觉还是清晰的,火烫的在两片蜜唇间划来划去,却不肯再向里更深入一寸。

下体的酥麻难以缓解,解忻怡终于哭吟出声,「坏……弟弟……你坏……坏死了,欺负……姐姐!」

见到把美丽的义姐逗哭了,靖雨仇也不再挑逗了,健腰一挺,结结实实破体入内,把紧窄的蜜撑得涨大了一圈。

解忻怡只觉得下体蜜壶处极其充实,其中顶端的巨头处更是顶到了身体最娇嫩的最深处,她滚烫的玉体泛起了艳红色,美丽的体也不知觉的婉转扭动起来,光滑的肌肤和修长的白腻玉腿,象条美丽的大蛇。

靖雨仇开始把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缓缓的抽动着,并不是大起大落,昨夜里已经喂的义姐太饱了,今天自然要采取些舒缓的手段。

而厚纱另一侧的战况就激烈得多,江呈万极力的梳弄着他的第八房小妾,在短短的一刻内就把她送上了高氵朝。江呈万不挑选其他七个老婆,而偏偏挑中这个第八房小妾,其中必然是有他的理由的,这第八房小妾是他新近娶过来的,还是个生嫩幼稚的少女,对于这种风月事情,完全没有抵抗力,同时也能够使他更加持久些。

不过即便如此,靖雨仇依旧感到惊讶,自从自己领悟“阳化气”的工夫后,床上的工夫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要泄就泄,要挺就挺,随意自如,不过看不出这江呈万一副酒色二世祖的模样,想不到在床上还可以坚持这么久。自己为了解忻怡的身体着想,并没有使用过度让他劳累的“阳”心法,而江呈万能坚持到这种时候,也算得上是非常了得了。

靖雨仇好整以暇的以手指调弄着解忻怡两片蜜唇间的芽,让其变得更为晶莹剔透,而解忻怡的玉体也随着他的手指激烈起伏,香汗淋漓。眼看着美丽的义姐的白玉般的俏臀在眼前晃动,靖雨仇心中一动,「啪!」的一声,不轻不重的打了白玉臀一下。

没想到解忻怡的反应出乎意料之外,已经被激情染成艳红色的肌肤泛起一阵更深色的红潮,两片蜜唇和蜜深处也是一阵紧缩,夹得靖雨仇的大险些断掉。

居然有这等意外的发现,靖雨仇开始接二连三的拍向雪白的玉臀,解忻怡两眼微眯,显是舒适非常,小嘴还不时发出些微弱的抗议,「不要……啦!好……丢人呢!」

「啪啪!」   美丽的解夫人的白玉臀很快就染上了一层妖艳的晕红色,而这个美丽的义姐显然是舒爽到了极点,竟快乐的昏厥了过去。

靖雨仇捏捏她的臀瓣,很想一尝绝美后庭的味道,只是拍打美臀,就已经令她如此快乐了,玩弄后庭的时候,一定可以把她体内深藏的浪劲完全迫出来,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江呈万那边的情形令他感觉有些不对。

两边的男女欢爱,都是已经超过大半个时辰了,如若换做个普通人来说,必然是无法维持如此长的时间的,而这个江呈万据靖雨仇看来,并不是什么武功高手,换言之,他能够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一定是因为使用了某种奇妙的御女功法。

靖雨仇温柔的为美丽的义姐着好衣物,虹刀划开隔在中间的厚纱帐,现出了两个正在剧烈挺动的体。

果然如他的猜测相同,江呈万身下的女子,身体泛起的是妖异的不正常的血红色,而江呈万身上却连半点汗滴也没有,这就是同自己的“阳化气”相类似的采补工夫,看得出来,江呈万学这个也没有多长时间,只会采取,不会阳流动,如若在这样任他采下去,相信身子的女子很快就要脱而亡。

「砰!」靖雨仇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方的脊椎大上,猝不及防下,江呈万身体剧烈颤抖,与女子接合出涌出了大量白色的阳,适才所吸取的气,如若顺着破口的大洞般顺流回少女体内。「呀!」仿佛要撕裂般疼痛,让江呈万忍不住惨叫起来。

过了良久,江呈万才喘着气回复过来,只是神委顿,浑身又气无力。

靖雨仇用脚扒拉扒拉他道:「算你运气,你可以留下一条命来了,不过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若我不满意的话,嘿嘿……」

江呈万有些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可以保住条命,他连忙下跪点头,「我一定据实回答,一定!一定!」

靖雨仇忽地问道:「刚才你的采补阳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江呈万一怔,低头想了想,忙不迭的回答,「那是……那是半月前,我从个老和尚手里重金购得的秘籍,据说可以金枪挺立,百战不倒!嘿!说句实话,还……还真是挺管用的……」

「少废话!」靖雨仇斥道:「那个老和尚法号是什么?」

「法号?」江呈万答道:「刚开始我也问他了,不过这老和尚鬼鬼祟祟的不肯说,不过后来我以不给银子相威胁,他终于还是说了,好象是叫……叫什么……天一和尚?」

靖雨仇暗暗点头,「果然又是这个和尚!」

天一和尚的名号,早在遇到马帮方回的时候就听说过,方回也正是由于这个三不戒和尚的传授而能够金枪不倒,算起来,自己间接也与他有些渊源。

靖雨仇示意江呈万扶起他瘫倒如泥的第八房小妾,警告道:「现在你有那么远滚那么远,如若让我在见到你……」

江呈万哪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答应,扶起他的第八房小妾,溜之大吉去也 - 沧澜曲 - 第二十四章 暗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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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四章 暗波逐流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嗅着满屋的欢爱气息,靖雨仇感到分外舒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的欢爱是如此的刺激,而且本来保守害羞的解忻怡也逐步被激发出了身体内隐藏的激情,再加上通过在江陵的试刀,更进一步的领悟了《水经集》的妙用,可谓一举数得。

看到美丽的义姐依旧昏沉沉的,靖雨仇爱怜的将她抱在怀中,准备返回金针草堂。   「啊!」长声惨叫突然响起,是刚刚走出去的江呈万的声音。

靖雨仇一惊,抱紧解忻怡,快速的奔向声音的响起处。

地点正是排族类似于花楼的大门口,江呈万和他的第八房小妾此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均是一击致命,而且下手者手法极为迅速,在瞬间即割断了两人的喉管。不过以此人的身手,要想让江呈万不发出丁点的声音,相信亦不难办到,而居然还会让他喊出声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杀人者想借江呈万的口把排族的其他人吸引出来,一举歼灭!不过,很不巧的是,排族的其他人等都已经被自己不知道赶到哪里去了。

靖雨仇心中一动,若有所思的侧耳倾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朋友,不要躲藏了!我并不是排族的!」

除了风声响过,没有任何的响动传来,不过靖雨仇知道杀人者正在不远处,或许正在紧盯着自己。   靖雨仇蓦地双目发亮,左手护开解忻怡,右手拔刀应敌,一气呵成。

挡了个空。   虽然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但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敌人已经跃向空中,躲开了自己的防护。靖雨仇也不抬头,虹刀看也不看的向上挥出。

真气互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对方借着一震之力,轻飘飘的落在一丈开外。

靖雨仇心中骇然,适才的一下真气相击,自己虽然没有用上全力,但亦手臂微麻,而且对方的真气飘忽无踪,让他琢磨不定。

靖雨仇收到后退两步,终于看到了这个才露面的不速之客。

大概与自己相仿的年龄,俊秀儒雅,卓然而立,不过靖雨仇总觉得此人眼中好象可以看得到一股邪气,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怀中的解忻怡好象是被真气撞击声惊醒,张了张小嘴,略显稚气的打了个呵欠,模样可爱动人。而紧接着的素手无意识的梳理耳边的秀发,露出白腻耳的动作更是充满了少妇风情,诱人到极点。

对面的家伙好象也被解忻怡的迷人风情所吸引住了。

靖雨仇心中不悦,冷哼一声,故意低头吻了吻解忻怡白嫩的额头,「好姐姐,再多睡会吧!」手底下则暗自点了她的睡,使她继续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如此做是因为他有个预感,眼前的男子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货色,必须集中起全部的神来应对。

眼前男子施了一礼,说不出的潇洒好看,即便是对他没有半点好感,靖雨仇仍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悦耳好听的男声传来,「小弟侯子期,实在是羡慕靖兄的艳福啊!」

靖雨仇心中一震,对方看来是知道自己的底细,如此一来自己就处于劣势了,敌在暗,我在明,对自己非常不利。不过靖雨仇亦不是省油的灯,同样回礼道:「好说好说!如若兄台实在是羡慕,待小弟为您在街上拉来条母狗解愁可好!」

虽然是仅仅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靖雨仇却感觉得到此人是极度险、口蜜腹剑之人,而且还大有可能是魔门中人,其实令他一开口说话就如此刁毒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侯子期对自己的女人流露出的眼神,那是欲得之而后快的眼神,仅凭这个,就令靖雨仇分外不爽了。

侯子期没想到靖雨仇一开口就是如此侮辱人的话,尽管城府极深,靖雨仇还是看到他的脸色略微一变,不过这家伙实在是忍得住气,随即又回复了正常。

侯子期微笑道:「多谢靖兄好意,小弟亦当有所报之啊!靖兄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成了香榭天檀和流离失所的头号敌人,待到靖兄能够有命回来,再与小弟畅谈不迟!」

尽管面容依旧镇静如常,但靖雨仇内心中受到的震动绝不若面上看起来那N平淡。看来雪青檀在山涧下没有找到自己的尸体,必然可以推断出自己仍然活的好好的,只不过再想到要与这美绝、艳绝,却又狠绝、辣绝的美女交手,就令人头疼万分。

但靖雨仇同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侯子期到底是什N人呢?知道香榭天檀的必杀榜的,必然不是一般的人,有最大的可能是魔门内的人,而侯子期又为何要杀江呈万这种几乎说是没有什N价值的人呢?除非……忽地一种莫可自知的灵觉从脑中升起,靖雨仇脱口而道:「魔门三秀!」

出乎意料之外的,侯子期脸色大变。

这突然异常的表现立刻为靖雨仇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侯子期很有可能就是魔门三秀中的一人。三秀中的另外两人自己都已经见过了,道貌岸然的人秀卓天罡、肥胖如猪的福秀京百福,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这个侯子期了。

侯子期满脸笑容消失不见,语气沉道:「很好,靖兄果然聪明,不过通常聪明人都是不长命的,小弟祝愿靖兄能够长命百岁,不过如果靖兄不慎早死的话,你的女人们小弟会代为热忱照顾的!」

言罢侯子期的身体开始后退,快得惊人,但高速的后退却为带起任何的尘土。

靖雨仇倒吸口凉气,先前的真气撞击,自己并没有试探出侯子期的功力到底有多高,但魔门三秀三人齐名,想来这侯子期比之卓天罡和京百福也是不虞多让,也就是说,此人不但功力绝对在自己之上,而且他退走时所展现出来的绝顶轻功更是自己生平所仅见,自己和此人对敌,打不过时可能连逃亦办不到!

落叶飘散,适才在排族厅堂里威风八面时建立起来的信心,几乎在一瞬间就要被摧垮了。

在得知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后,靖雨仇更不敢随便露面了,只好整日里躲在金针草堂,努力练功试图在功力上再做突破。

只是《水经集》的功夫最注重自我领悟,没有灵感突生,就无法做出突破,而且靖雨仇每次真气运转在全身经脉内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受到阻碍,明明内力真气存在,但却是发挥不出全部的力量来,这样子就象看得到美味的食物,但手臂却恰好短了一截,刚好够不到的情形相似。但提高内力,并不是件短期内可以解决的问题,这令靖雨仇颇为苦恼。

这段日子里,解忻怡不知道在做着什N,几乎是每天都要拿出一样新药要靖雨仇服下,而且她还经常借着义姐的身份硬压靖雨仇服用这些不知名的药物,虽然每服过一次都要被靖雨仇狂一顿弄得娇慵无力,连连告饶。

时间过的愈久,靖雨仇心中就愈是不安,自从雪青檀从香榭天檀出师,天下间的形势和平衡必将被打破,真是不知道现在流民大营那里怎N样了!苏潘得到香榭天檀的全力支持后,实力必将大增,进而威胁到流民大营的生存。可是自己如今只能困在无陵这个小地方,却又想不出什N好办法脱身。无陵就在流离失所的势力范围内,如果贸然出现撞到雪青檀那一类高手的话,自己可没有把握再第二次从她手上逃生。

不过解忻怡好象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忧虑,以姐姐般的温柔抚慰着他,至少还能令靖雨仇安心修行,试图做出突破。

金针草堂总共有四间屋子,当初靖雨仇来这里养伤的时候,住的是最外面的一间,不过此时他和解忻怡的关系大不相同了,既是义姐弟,又有如夫妻般亲密,日日与解忻怡同房而睡也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四间屋子的后面,是个不算很大的院子,院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隐蔽,四周都被高大而壮的树木层层遮挡住,平日里连阳光都透入得不多,更不用说是闲杂人等了。

靖雨仇背靠棵大树,双目紧闭,呼吸暗合着天地的气息,体内真气自然流动,不受拘束。

忽地双目一睁,神光暴现,靖雨仇手中的虹刀竟施展出了剑招里才有的连环剑斩,当然,在靖雨仇手中,已经演变成了连环刀斩,面前呈不规则状立的十八木桩一一碎裂,随即被后继的刀斩化为漫天碎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刀斩更增威势,势如破竹般连斩十七木桩,但是,到了第十八这最后一木柱时,刀芒嗖地缩了回去,刀斩的威势不再,只是凭借虹刀本身的锋利,深深的斜砍入木柱,未能把它化为齑粉。

靖雨仇叹口气,这几日来,自己又新近从《水经集》里领悟了一式“豪放”,「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浪刀斩就是从其中衍生而出的,但自己的真气总是在最后一木柱时后继不上,致使这一威力绝伦的浪刀斩总也使不周全。不要小看这丁点的差距,如若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日后与高手拼斗时,这一记浪刀斩少了最后一击,很有可能不但伤不到对方,反而会伤及自身。

靖雨仇翻转手腕,真气内视,却丝毫无法发现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如若说是自己的内力不够,却也并不准确,浪刀斩挥出最后一击时,明明感觉到还有真气可用,但就是无法自体内催出,往往也就让本来完美的一记浪刀斩变成了个大笑话。

靖雨仇恨恨的给了木柱一脚,骂道:「死桩子,长得和干瘪的阮公渡一个样!呃……」忽地灵光一闪,靖雨仇想到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盘膝坐好,让真气游走全身,最后归于丹田,如此连续运转数次,每次靖雨仇都仔细对比着与前次的不同,终于在第五次运转真气时被他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当年在被阮公渡控制的日子里,身上所中的被阮公渡用来控制他的毒素在自己成功的偷袭阮公渡得手后,虽然被强行压制住了,但毕竟没有除,如今这就是自己为什N总是在真气运行最紧要的时刻难以为继的原因了。

如今毒素虽然不会扩散或是对身体造成什N伤害,但却成了功力进一步发展的阻碍,自己本来已经略窥先天真气的门槛,但其中至少有一小部分的真气被丹田附近的毒素消耗掉了,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永远不会再有什N大的进步。

靖雨仇凝神细思,寻找什N可以解毒的可行之道,可惜的是,药石之道非己所长,医术自己更是一窍不通,不过……他眼前一亮,眼下这里不就有个女神医存在N!

进到解忻怡的房间的时候,这美丽的义姐正在专心在火盆上熬着药,不消说,一定又是什N试验的东西,待会来要他服用了。

此时的解忻怡,神情认真,鬓角还微微的有着几滴的香汗,一缕打湿的秀发贴在耳处,显得风情格外撩人。而往下看去,更是令靖雨仇险些将鼻血当场喷将出来。

只见这美丽的义姐一身典雅的淡装,但却无损于她的美丽,上衣略显宽大,不过在口处却可以看到两个微微的突起,这代表着什N,靖雨仇自然心知肚明。

而下身的打扮就更令他受不了了,紧窄的短裙紧紧裹着那浑圆翘挺的美臀,两团臀瓣的柔美曲线和形状,清晰可见,更难得的是,她不时的弯下腰拿些东西,于是这诱人的美臀就更显得挺翘了,但最令靖雨仇无法忍受的却是短裙下裸露出来的两条腻滑白皙的修长大腿,圆润光滑,没有半点瑕疵,靖雨仇毫不怀疑,这双美丽的玉腿甚至可以映出日光来。

药罐在火盆的灼烧下升起袅袅青气,眼看烧开在即,解忻怡弯药吹了吹药罐口,短裙也向上缩起一块,露出了白腻的大腿部。

靖雨仇再也忍耐不住了,自背后搂住义姐的纤腰,双手直接就罩住了她前的重要部位,普一接触,靖雨仇立刻大叹彩,解忻怡的衣衫极其单薄,显然里面也没有穿什N东西。没等这爱脸红的义姐表示反对,靖雨仇已经用力的揉搓起那两团柔挺嫩滑的球来,其中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球上已然坚挺硬立的头。

一如以往的大多数时候,解忻怡一旦被他袭击到重要部位,情欲的反应往往是极其剧烈的,别说反抗,连推拒的话亦说不出来,一般是只能从小嘴里吐出几个单字来。

可以想象上衣中的玉已经被自己揉搓得粉红涨大了,靖雨仇腾出只手来抚摩那令他百不厌的雪白美腿,在抚摩良久后,手掌更是直伸入短裙内,直接盖在了她的蜜上,而不安分的中指偶尔会划开两片蜜唇,直接到嫩里去采摘“花蜜”。

这次解忻怡的反应比较激烈,颤抖的素手紧抓着他作恶的手臂,娇喘连连道:「好……弟弟……,不……不要……闹闹……闹了!药……要……要开了!是给你治……啊!」靖雨仇的手指顽皮的在她的道壁上扣挖了一记,令她敏感的玉体禁不住抖动起来。

靖雨仇再凑到她的小嘴前,痛吻她微张的红唇,吸住她的小香舌专心致志的逗弄一阵,才意尤未尽的停止对这成熟美女的抚摩,让她可以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解忻怡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勉强让气息平顺了下来,她白靖雨仇一眼道:「坏家伙,每次都把姐姐弄得身软无力的!」她再歇息了一会儿,指着已经翻开的药罐道:「先把它喝了,姐姐再告诉你有什N用处!」

靖雨仇依言喝掉了那碗依旧滚烫的药,本来应该是灼热的药却是显得冰冷无比,喝下肚去,凉之意顺着七经八脉流通,一一打通郁结之处。靖雨仇只觉得神情气爽,真气运转流畅无比。

解忻怡悠然道:「靖郎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经脉里有些问题,好象是在丹田气海处有些被压制了很久的毒素,不过我用了很多种方法,换了不下百种的药,却始终无法除去毒素,直到今天才想起了一种可行的办法。」

靖雨仇大喜过望,如若可以除去毒素,那可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功力进境必将一日千里!

解忻怡沉吟良久道:「但是此法非常凶险,动辄会有命之忧,不过今次好在是有姐姐在,一定让你有惊无险的解去毒素!」

一切准备停当,靖雨仇赤着身子跃入了特意准备的木桶中,这个木桶可是相当之大,足足可以同时容纳三五人亦没问题。

解忻怡红着脸走近来,虽然两人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欢好,但解忻怡那爱羞的本依然使她见到靖雨仇雄健的裸体而满面飞红。

眼见美丽的义姐又因为怕羞而不敢过来,靖雨仇蓦地伸长手臂,把解忻怡整个人拉入水中,单薄的衣物立刻湿透,不仅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而且前那两点嫣红,腿处的一团慵黑,也被靖雨仇一览无余。

虽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解忻怡仍然极力掩饰着暴露的春光。

靖雨仇凑到她晶莹的小耳旁,在她耳边提醒一句,「忻姐别忘了我体内的毒素!」一语惊醒解忻怡,虽然仍然羞羞答答的,但她终于红着脸褪去了已经没有丝毫遮挡作用的衣物,雪白而丰润的体完全与靖雨仇袒呈相见了。

靖雨仇的双手分开木桶中的清水,坚定的抚上了她的细腰,捧起她翘挺的美臀,轻轻的把凑近解忻怡的蜜。靖雨仇望向解忻怡,直到她红着脸点点头,才开始在蜜内缓慢而有利的抽动起来。接着木桶中清水的作用,的进出非常顺畅,没用几下,蜜汁涌出,解忻怡暂时达到了高氵朝。

解忻怡伏在靖雨仇的前,享受着高氵朝过后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问道:「可以开始了N?」

解忻怡看看时辰,点了点头,随即伏身在木桶边缘,把本来就翘挺的美臀更是高高的翘起。

靖雨仇缓慢而仔细的分开她的两团柔软的臀,将手指按在菊花洞入口,开始轻柔的安抚,还不时的围绕着洞口做划圈的动作。

解忻怡美目紧闭,脸上露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适的表情。

靖雨仇慢慢的又加进了一手指,渐渐的,解忻怡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靖雨仇扶正,缓慢而坚定的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

解忻怡的菊花洞比之蜜还要紧窄上几分,不过现在并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了,靖雨仇默运真气,依照经脉的方向,让真气快速的流转着,一周天接一周天,愈来愈快,愈来愈急。靖雨仇只觉得的底端好象要开始跳动了一样,连忙让在解忻怡的菊蕾里旋转起来。

呼之欲出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也愈来愈猛。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的不受遏止的极为猛烈的跳动起来,他感觉得到一股股的东西从中不住喷出,受紧窄的菊蕾的收缩压迫,不停的喷着。

大约半刻的工夫,靖雨仇终于感到里不在喷了,丹田出淤积的毒素也完全消失不见了,靖雨仇连忙抱起解忻怡的双腿,把她抱成女子小解的肢势,同时手指还轻按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真气更是透过指尖为她按摩着。

「噗嗤」声接连响起,恶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味道虽然不好,两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这方法来源于解忻怡的构想,首先是利用药物将靖雨仇体内淤积的毒素化碎,使之比较容易排出,而毒素的排出必须通过紧窄物体的挤压,解忻怡温软紧窄的后庭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工具,由于事前解忻怡后庭内也涂上了防毒的药物,因此并不怕毒素的侵害。经过半日的忙碌,积压在靖雨仇心中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从这刻起,自己是真正的和过去的靖雨仇说再见了!

刚刚除去心头大患,靖雨仇立刻来到后院,注视着重新立起的十八木柱,靖雨仇深吸口气,虹刀高举过头。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豪放!」

晶亮的刀光闪起,与之前不同的是,刀芒的颜色竟变成了火红色,伸长了一倍有余!

「砰!砰!砰!」宛如火药爆炸,虹刀威力十足,浪人斩全力展开,十八木柱在顷刻间全部化为齑粉,而且靖雨仇仍觉得尚有余力未尽,功力增长幅度居然如此之大。

靖雨仇心中大悦,恨不能再重新与雪青檀遇上一次,不过说归说,自己虽然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比起雪青檀来,还是至少逊色那N两筹的,不过遇到阮公渡等人的话,倒是能有一拼之力。

轻轻一提真气,以往所达不到的各个角落此时亦无所遗漏,真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如涓涓溪流,潺潺流水,此时已经是真正的先天真气了。

先天之道的大门已经对着靖雨仇打开了。   …… - 沧澜曲 - 第二十五章 天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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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五章 天一和尚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得到解忻怡的神术之助后,靖雨仇的功力进境一日千里,与之一个月前满身创伤时到无陵时相比,已经宛如脱胎换骨了。

只不过靖雨仇的提高的愈快,离离开无陵的日子就不远了。

靖雨仇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下一步的计画究竟应该如何行事,是继续在江湖上历练么?他发现自己有些背离了当初在江湖上历练修行的目的。当初自己出来行走江湖时的目的是,在历练中提高自己的修为,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解决掉大仇人阮公渡的机会,不过如今行到这里,不但是好象背离了当初的目的,把这次修行变成了一次泡女人大会,不到一年下来,先后已经已经拥有了岳红尘、徐蔚瑶、解忻怡三位红颜知己,而且更是立下誓言,誓要把香榭天檀变为自己的后!

自己已经渐渐卷入到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大天下中,为了这几个红颜知己,也为了二哥李科的流民大营,自己已经是难以独善其身了,不过既然已经卷入内去,也就没有什么好躲避的,就象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而自己反过了也将香榭天檀当做了目标,誓要将雪青檀和华天香收归胯下!

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赶回流民大营与诸人回合,免得总是时刻被人追杀。

解忻怡自然是无条件的跟随他,而且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物事,只须收拾好几件必需的东西就万事大吉了。

看著解忻怡锁好金针草堂的大门,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做杀手时冷血无情的靖雨仇了,并不是说自己变的心慈手软了,而是对于朋友,或是这些红颜知己,时常有温暖的感觉;而对待敌人,他的手段只有比之过去更狠。

出了金针草堂,两人顺路到了酒楼去吃些东西,毕竟今后到达流民大营前的这些天内,很有可能会风餐露宿,早些做好准备还是好的。

解忻怡在无陵城内外实在是有很大的名气,为避免麻烦,靖雨仇把从徐蔚瑶那里弄来的巧夺天工的巧面具为她戴上,如此一来,任谁也休想认出她来。

而靖雨仇自己,自然借著解忻怡的妙手,早已经把满头的红发用金针之法变为了黑色。   今日好象是个赶集的日子,酒楼的人来人往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

嘈杂声忽地大了起来,其中更是夹杂著酒楼掌柜的极为洪亮的大嗓门,「啊!好你个老秃,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吃白食!今天要不把你榨掉三层皮,我李大嘴不是白混了这十几年了么!」

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回头越过重重人影,望向声音传出处。

这大致上算得是个和尚吧,只不过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实在不象个清凈无为的高僧,虽然他在以比掌柜的更大的嗓门宣布他是天下三大圣僧之一。

这和尚是愈说愈得意,却没注意到掌柜的脸几乎要扭曲了,大概他再说下去的话,掌柜可能就要叫伙计来暴打这该打的和尚一顿了。

「掌柜的!」靖雨仇招手,把这个自称是李大嘴的掌柜叫到跟前,低声吩咐道:「那个和尚的饭前算在我帐上好了,还有,把他请到这边来!喏!这是赏你的银子!」

掌柜虽然不愿,不过既然是银子大爷说话了,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直到和尚被请了过来,靖雨仇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高瘦的身材,说不清多大年纪,总是在六七十岁间,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和尚的眉毛,眉尖下翘,形成了一副非常独特的面貌。

和尚打了个佛号道:「老衲……天一,向两位问好,多谢施主赠我吃白食的权力!」   说句实话,这个老和尚说话实在气人,现在连靖雨仇都想暴打他一顿了。

靖雨仇不露痕迹的以真气探测,却察觉不到这个天一老和尚有任何的真气迹象,但这并等于表明天一和尚就一定不会武功,他要么个的的确确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家伙,要么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高到以靖雨仇目前的功力亦无法察觉。

靖雨仇试探道:「在下好象听到过大师的名头,据说大师是号称,不戒酒、不戒色、不戒杀的三不戒大师,不知道我说得对否?」

天一自己的光头,呵呵笑道:「想不到老秃的名声传得那么远,真是厉害厉害啊!」

靖雨仇也笑道:「大师的确是声名远播啊!佩服佩服!」解忻怡却在旁边低声道:「吹牛!」

不想天一和尚的耳朵却是灵得很,他转头说道:「小姑娘莫要不信,老秃还有许多本领哩!拿出来会吓你一跳!」   解忻怡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这下天一可来劲了,干咳两声道:「嗯!那好,今天老秃就免费为你们算上一卦,占卜一下今天的气运!」紧接著他口中念念有词,忽地秃头一晃道:「奇怪奇怪,好奇怪的气运!」

解忻怡有些不屑的看著他,她此时是已经完全把这个和尚当成了是个招摇撞骗之徒,而靖雨仇虽然有些怀疑,但的怀疑是针对天一和尚功力到底有多高上的,换言之,靖雨仇已经认定天一和尚绝对会武,而且还著实不低。

天一忽然道:「两位是要去无陵东面的将军渡吧?」   靖雨仇丝毫不惊讶他会猜中,点头道:「正是!」   天一摇头,「此去大为凶险,最好还是不要去为好!」

靖雨仇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著他又念出了《水经集》中的“阳”一式的口诀,「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没等天一有所反应,靖雨仇拉起解忻怡,拱手道:「大师保重,晚辈告辞!」

天一和尚喃喃自语,「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四十年了!又一次听到这《水经注》了!」天一本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破天荒浮现出了痛苦之色。

靖雨仇和解忻怡两人下了酒楼,解忻怡看看东西两个方向,犹豫道:「我们两个向哪里走呢?」

靖雨仇笑道:「怎么,被天一老和尚一说,嘴上不信,心里却信了,是不是?还按先前的计画,向东走将军渡,不用担心,我担保天一一定会跟在后头,而且我们有麻烦的话他会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   「是啊!」靖雨仇沉思起来,临走时看到了天一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苦之色,他明白天一可能想起了一段难忘的往事,不过那可能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将军渡其实只是个小渡口,而且现在早已经没有摆渡人了,代之的是一道窄窄的索桥。

离将军渡愈近,靖雨仇就感到危险浓重了一分,看来天一和尚说得很对,将军渡这里的确是凶险,说不定有哪路敌人在这里等著呢!

靖雨仇抱过解忻怡,拿出布带牢牢的把她系在自己背上,叮嘱她无论如何亦要紧贴在自己背后,这次施施然,自信满满的去应付前方未知的凶险。

将军渡口的小河不大,浅浅的河水隐藏不住任何东西,不过靖雨仇却不这样认为,自从把“冲淡”功法加倍琢磨后,真气的运做和探测更臻成熟,只要运起这一式,敌人休想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反之,如若逆运“冲淡”功法,则会让暗藏偷袭的敌人无所遁形。

再向前踏进几步,可以感觉得到危险气息的逐渐临近。

终于走到了将军渡索桥的近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索桥的一端站著个高瘦的人影,灰色的面容,正是苏潘的手下高手灰无极。

灰无极依旧握著那副短枪,他双枪互相交击,朗声道:「上次灰某已经说过,下次遇到,绝不容情!你我在这里决一死战吧!」

靖雨仇笑道:「灰前辈,若要决一死战的话,何必埋伏下这许多人呢!」靖雨仇的眼光落在索桥的另一端,那面一定还有其他高手在守护,看来苏潘是决定务要帮助香榭天檀除去必杀榜上的人物。

「这一关不容易啊!」靖雨仇心中默念,首先说灰无极自己就没有把握胜得过,更别说桥的另一侧还埋伏著相当多的高手。   灰无极大叫道:「你上不上?」

靖雨仇脑筋急速运转,想著如何运用计策再逃过眼前这一关,他微笑道:「在下有些腰酸腿疼,还是请阁下屈尊降贵来我这里决战吧!」

面对对方近似于耍无赖的招数,灰无极气的七窍生烟,完全忘了雪青檀吩咐的以静制动,宁可和靖雨仇对耗至天亮,亦要等他先出手,然后才可反击的叮嘱。

灰无极头脑一热,便无所顾忌的提枪走下索桥。

靖雨仇不敢怠慢,虽然此时自己功力大进,自信有实力与灰无极一较高下,但毕竟灰无极并不是庸手,自己丝毫不敢大意。真气在经脉内流动,极其快速的在全身流转著,催出体内所有的真气。

流转的真气在体内萦纡,说不出舒适,靖雨仇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可以轻易的发出威力超过先前一倍的招数。不过这个情况自己知道,对面的灰无极可就不知道了,这正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灰无极来到身前七步之外,双手短枪平举,一股凛冽而冰寒的气息发出,气机直接锁向靖雨仇。

灰无极的有若寒冰的真气的威力,靖雨仇早已领教过了,只不过那次是险些被冻成冰棍,今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靖雨仇知道如此静对默立对自己并无好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不等灰无极过来,自己抢先进攻,尽快打开条通往对岸的道路,不过对方如若以静制动,自己也就徒呼奈何了。但灰无极的功力虽深,头脑却不够冷静,这亦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靖雨仇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灰老,年纪大了,就变得胆小如鼠,不敢抢先攻击了!」   灰无极的接下来的动作证明,这句言语的挑动立刻发挥了作用,只不过……

靖雨仇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话都不说一句就立刻展开了攻击。灰无极的两支短枪狂风暴雨般向靖雨仇攻去,找找不离肩井要,可见灰无极虽然愤怒,但却并不想伤自己命,而是将他擒回交由苏潘或是雪青檀发落,显示灰无极看在徐蔚瑶的面上,不想当场就干掉他,这的确是灰无极够意思的一个表现,但同时亦是他失败的源,如若上来就与靖雨仇全力周旋,他的功力毕竟还是较靖雨仇深厚些的,结果也就完全不同了。

对于灰无极的手下留情,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不过在这生死立判的时刻,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等于把自己的命送了一半出去。对于朋友,靖雨仇自然不会如此下手,但灰无极虽然与徐蔚瑶大有因缘,同自己可是没有。靖雨仇没有丝毫的顾忌,本就不理会疾攻过来的千百个枪尖,虹刀翻转,一股沛然而不可抵挡的真气弥漫四周,只看这招起手式,就知道此招的非同一般。

「雄浑!」一如先前在雪地上对付雪青檀时同样的招式和手法,只不过真气的运转更加圆润老辣,而且强度翻过了一倍。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将灰无极攻来的枪势完全笼罩在刀光之内。

这样的形势是灰无极绝对没有想到的,虽然雪青檀提醒他靖雨仇的功力大有进步,但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手下尚有留情,未尽全力,以靖雨仇如此充满威力的一招看来,即便是自己全力出手,胜负如何还很难预料,何况两边是一个有心,一个留情。

「叮!砰!」一双短枪本就架不住靖雨仇灌满真气的虹刀,真气交接,短枪上蕴涵的真气明显不足,在清脆的交击声中,两短枪化坐了四截。靖雨仇的虹刀毫不停留,直接劈向灰无极的顶门,刀劲凛然,已然逼得灰无极有些呼吸不畅,而靖雨仇的气机亦锁死了他的位置,这一招,如若躲闪,靖雨仇的后势攻击必然源源不断的跟上,除非灰无极败亡,就几乎无法阻挡了。

灰无极牙一咬,只有硬接一途了!   双臂上举,在瞬间灰无极拼著老命凝聚出来的坚冰布满臂膀,此时这双铁臂几乎已经是坚如铁石了,足可以做为一件兵器使用。

「砰~~~~~~」   更为沉闷的交击声响起,灰无极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颓势,而周围好象飞起了漫天的冰花。   仔细看去,却是灰无极破碎的衣袖。

这一记硬拼,灰无极两臂上结出的寒冰结界完全被震碎,不过灰无极毕竟是功力深厚,在紧要的关头以巧劲卸去了靖雨仇的一部分真气,换来了衣袖破碎,两条枯瘦的长臂上被划出两到几乎深可见骨的长长伤口。

灰无极脸色灰败,即便是灰扑扑的脸色亦不能掩盖他脸上的黯然之色。

灰无极抹去嘴角边渗出的一丝血迹,道:「好小子,你是这几年来唯一令老夫受伤的人,真是后生可畏!如若这是比武论输赢,老夫自不能再厚颜求战,不过城主有严令,要取你人头!你就别怪我不讲规矩了!」蓦地,灰无极打出声呼哨,两岸边的树林里、或是树冠上跃下十几个人。

对于靖雨仇来说,这些人也是老相识了,虽然仅仅见过一面,但靖雨仇可忘不了他们。这十几个人正是当日和岳红尘、徐蔚瑶逃离江华城时沿路截击的“影子杀手”。

当日一战,如今历历在目。这些杀手凭心而论,的确是非常了得,要不是靖雨仇施以种种巧妙手法,当时就已经死在这些人手里了,不过最后亦要靠厚泽的解救才得以完全摆脱了他们。

细细数来总共是十二人,再加上当日被干掉的七人,一共是十九个,这样的一群杀手,的确是个不可小视的力量。

不过,其中最值得注意的还是这些“影子杀手”的首领,一派最普通的江湖上大汉的形貌,但眼中露出的彪悍凶狠的目光却显示这绝不是个普通大汉。

靖雨仇知道目前的处境颇为危险,敌人有十三个之多,而且其中还有两人的功力至少是不逊色与他的,而最大的隐患却是还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以及背上的解忻怡。

到了这个时候,最强的招数就要使出了。

靖雨仇嘴角露出嘲弄之色,「各位乌,终于肯从见不得人之处爬出来了,这样也好,免得变成了缩头……呃……请恕小子失言,应该是变成头缩才是啊!」

戏谑的语气,令对面的“影子杀手”人人几乎气炸了肺,暗忖待会一定要把这小子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首领恻恻的冷笑道:「好小子,算你口利!待会你背上的美人被众兄弟轮流侍侯时,兀要还是如此牙尖嘴利啊!」言罢与众人一起狂笑起来。只有落在旁边的灰无极皱了皱眉头,显是不太愿与这些人联手出击。

靖雨仇立刻敏锐的把握到对方的一点破绽,灰无极和这些“影子杀手”必然配合不是十分默契,这也成为了可以把握的一点。他也附和著对方的狂笑,微笑道:「原来如此啊!」他拍拍背后美人的翘臀,竟背对著敌人抚摩起那美妙的臀沟来,「忻姐,给他们叫两声来听听!」

解忻怡本来吓得紧贴在他的脊背上,不敢抬头看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不过当靖雨仇那不安分的手掌抚上臀沟时,敏感的她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哼出了一两声娇吟,婉转动听的女子呻吟声注入了所有人的耳鼓,对面的众人,除了灰无极外,连同首领在内,都有了一瞬间的失神。

「好机会!」靖雨仇处心积虑的,就是要造成这个瞬间,早已运转等待的真气猛然爆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连环刀斩发出。   「浪刀斩!」

眼前的“影子杀手”仿佛化做了靖雨仇在金针草堂练功时的木柱,靖雨仇在使出“浪刀斩”的同时,脚下暗合“劲健”心法,脚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连环刀斩的威力持续爆发,离得最近的几人比起练功用的木柱来,只是多发出了长声惨叫。漫天的血雾扬起,肢体乱飞,一时间,将军渡口仿佛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后背上的胆小义姐早已经吓得美目紧闭,不敢看到眼前的一丝一毫的情景。

“洗练”功法同时配合使用,使得真气生生不息,往复循环,连环刀斩丝毫不见停歇或是后继无力的现象,已经有超过七八个人倒在了他这一记绝伦凶招下。

「砰!」直到这刻,终于有人硬接了他一击。   靖雨仇借机退后,这“浪刀斩”的使用毕竟是非常耗费真气的,自己也要趁机歇息,让体内的真气快速恢复。

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暂时告一段落,对面硬接了他一击的是“影子杀手”的首领和灰无极,灰无极的功力毕竟高一些,状况还算好些,而另一个家伙则鼻口渗血,显然在靖雨仇这一记威力绝伦的“浪刀斩”下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靖雨仇也不好过,他已经先后劈倒了八人,真气损耗极大,而且这最后一击,是两人联手接下,反震之力震得他气血翻泳,险些也喷出一口来,不过他亦应自豪了,没有受到半点的伤害,就干掉了八个武功厉害的杀手,这样的战果,是以前想都不敢想象的。

不过形势依旧很严峻,敌人虽然少了八人,但亦剩下五人之多,而且绝对是功力最高的五人,靖雨仇努力调顺真气,压下翻腾的气血,预备第二轮的攻击。

灰无极知道不能让靖雨仇缓过气来,再发出一次刚才的“浪刀斩”,要不然这边可能只有两个功力最高之人能够活著回去了。

灰无极长啸一声,越众而出,自腰间拔起两柄短枪,疾攻而上,要在靖雨仇回复真气前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解决掉。余下的众人也醒悟过来,齐齐扑上。

靖雨仇暗叹一声,知道即将陷入无休止的苦战中。

适才一轮疾攻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真气,目前能达到如此令人满意的战果,靖雨仇突然提升的实力和出其不意,凶厉绝伦的“浪刀斩”起了极大的作用,但当敌人不再大意,神集中后,靖雨仇立刻陷入了苦战。

靖雨仇施展绝顶身法,不住的在狭小的空隙间躲闪著敌人攻来的拳头或是兵器,当然背上的解忻怡有些减缓了他的行动,但最令他头疼的,却是那几个“影子杀手”似乎练有合击的功夫,进退间张弛有度,退后时由灰无极做补充,而进攻时却是配合巧妙,使他有些应顾不暇。

靖雨仇暗忖如此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要被累死,必须想出个可行的办法来摆脱目前的这种窘境。

但如此剧烈的打斗,哪容靖雨仇分神,他的身法略略一滞,肩头已经被其中一人的刀尖挑中,鲜血迸出,虽然伤势不重,但继续下去必然影响身法,而且影响最大的,还是双方的心理,这是接战以来,靖雨仇的首次负伤,虽然只是轻轻一刀,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却足以使双方心理逆转,对方愈战愈勇悍,而靖雨仇的气势亦将被完全压制下去,到那个时候,败亡将是他的唯一结局。

伴随著敌人传来的欢呼,靖雨仇忽地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个可行的脱身之法。靖雨仇加紧运转真气,以使动作加快,同时大手抚上背后解忻怡的脊背,手指在上面来回画著。

虽然解忻怡几乎已经被吓昏了,但靖雨仇却在一赌两人间的默契程度。

此时五人已经将靖雨仇几乎围在当中,靖雨仇此时已经真气耗损过度,而且受著背后女子的拖累,已经很难逸出包围了,众人均是面露笑容,显是想到成功在即。

靖雨仇再躲避掉数次攻击,终于开始反击了。   「浪刀斩!」靖雨仇蓦地大喊,并不是喊给敌人听的,而是喊给背后的解忻怡的。

一直闭著眼的解忻怡在敌人的眼中,实在是个被忽视的人物,但偏偏就是这个胆小而不起眼的女子,在听到靖雨仇的暴喝后,突然睁开美目,手中发出了大把的金针。

解忻怡本身并不会多少功夫,顶多也就是比一般的女子强一些,但她的金针打绝对是一绝,而这得益于医术的需要,金针渡必须要准确而力度适中,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没想到此时这平日里救死扶伤的医术也可以用到武功高手的打斗中来。

金针的来势虽快,却也不是避无可避,但最大的问题是靖雨仇同时亦挥出了第二记“浪刀斩”,上有金针点点,下有刀光滚滚,即便是灰无极这样的高手,亦闹了个手忙脚乱,而靠近索桥方向的一个“影子杀手”,前更是给虹刀破开,应刀飞跌。

缺口就此破开。   靖雨仇毫不停顿,足尖猛点,自包围中疾驰而出,而同时又在身后布下了重重刀劲,使敌人在化解刀劲的同时不能追赶。

靖雨仇的脚下何等快速,眨眼间已经跃上索桥,而身后众人都已经被抛下十丈开外,眼看再也追之不及了。   「哗!」意料之中的在水下潜伏的敌人终于出手了。

靖雨仇刚刚奔过索桥中段,桥下水波破开,并没有看到人影,只是感觉到了劲风。靖雨仇知道这是由于对方高速跃出,自己的眼角尚不及捕捉对方的影象,虽然这样的攻击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居然是选在这个时候,这个身软力弱,神最不集中的时刻,敌人果然是于刺杀的高手,而这种看不到敌人影象的感觉,自己好象是蛮熟悉的。

不必抬头去看,靖雨仇也能清楚的感觉到敌人的剑目标取的是背后解忻怡,这是非常毒辣的一击,即便靖雨仇可以狠心不顾解忻怡的死活,但敌人亦可通过解忻怡玉体的传导,同样予以他以重创,而如若他想硬接著一击的话,敌人又是取的背后他所顾及不到的死角,再加上中间隔著个解忻怡,实在很难发挥出全部的真气。

靖雨仇明白此人是谁了,如此险却又武功高强,再加上绝顶的轻功和快速,除了当日在江陵遇到的侯子期,再没有第二个人。不过这时候已经不容他多想了,竭力扭转身子,先让背后的解忻怡完全躲开这险的一剑,接著虹刀上撩,与侯子期结结实实的硬拼了一记。

侯子期的真气有如透骨针矢般尖利,强行破开了他的护身真气,几乎硬侵入身体,费了他好大的气力才将之勉强化解,而紧接著而来的第二重爆发式真劲就令靖雨仇再也抵挡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不说,人还被震得抛飞起来,险些连虹刀也脱手飞去。

侯子期的笑声传来,「靖兄实在令小弟失望,实力竟然如此不济,是否是在与女人的床战时阳物萎缩了呢!让小弟送你一程吧!」侯子期的轻功身法的确是快捷无伦,后发先至,抢先跃临靖雨仇的上方,要以居高临下的雷霆万钧之势将他一举干掉。

靖雨仇勉励运转真气,虽然不愿,却不得不准备硬接著一击,估计这次下来,不死也得去条命,而且更难应付的是侯子期其后的攻击。

侯子期面露得意笑容,如此戏耍将人致死,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了,从中可以体会到极大的残酷快感,他口中说道:「靖兄走好,小弟会在你走后,将你的阳物拿下以做纪念的!看招吧!」

突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传来,「说得好啊!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的家伙割去喂狗的!」   侯子期心中大惊,谁人能够靠近他的近前却不被发现。

「看招吧!」与他完全一样的话语和语调,但背后拍来的掌力却如怒潮狂涌,雄浑博大得多。   侯子期终究了得,在不可能转身的情况下扭转身子,与袭击者掌剑交锋。

「砰!」声音响起,气爆如雷。   侯子期的身子轻飘飘的借著一震之力向后退去,眨眼间已经退出去数十丈远,声音兀自远远传来,「多谢前辈相送!」

靖雨仇心中生寒,侯子期这样的对手是最可怕的,行事不受任何限制,而且一击不中,即刻高飞远走,这样的人,即使能够败他,但如要杀他,却是万分艰难的,何况此人的轻功又是如此的快绝。

靖雨仇抬眼上望,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前辈高手救了二人。   一个光光的秃头映入眼中,再接下来的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天一和尚! -

沧澜曲 - 第二十六章 魔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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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六章 魔由心生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懂他所说的话,不过感觉得出来,天一玩世不恭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一些辛酸的往事。靖雨仇不欲挑起他的伤心事,连忙转换话题,「你看侯子期这小子怎么样?哦!就是从河里跳出来偷袭我的那个家伙!」

「他!」天一脸色变得出奇的凝重,「这个人以后你要特别注意,象他这种一击不中,即刻远遁的人,即便是我,也很难把他留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背后的东西!」

「背后的东西?」天一好象语义双关。   靖雨仇道:「你是不是说的有两个意思,一是侯子期背后的师门值得注意,另外就是他还有压箱底的可怕功夫?」

天一大笑,旋又立刻捂住嘴,看了看在屋角甜睡的解忻怡,看到没有把她惊醒,这才松了口气。天一压低声音道:「靖小子,你很聪明,比老秃年轻的时候聪明得多,而且你和年轻的时候的我很是相似,但愿老秃年轻时犯过的一些错误,你不会再犯!呃……想一想也不太可能啦!你比我那时候少了很多束缚啊!」

「什么错误?」靖雨仇很感兴趣。

天一眨眨眼睛,神秘的道:「就是……不要惹上太多的女人!」看到靖雨仇一脸惊讶,天一低声笑了起来道:「骗你的,女人多怎么的,好事啊!只不过这些女人间的相互关系要调理好,不要因为纵欲过度而导致……嘿嘿!你明白了?」

「明白你个秃头!」靖雨仇笑骂,「你果然是个花和尚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天一居然还懂得谦虚,「老和尚老了,不中用了!」忽地他好象想起一事,语气凝重道:「《水经集》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靖雨仇故做不懂,装傻道:「什么《水经集》,在哪里啊?」   天一恨得牙耿耿的,不过却拿他没办法,他微怒道:「少给我装,刚才在酒楼里你念得是什么?」

靖雨仇莞尔,此时的天一,一点也不若那个游走天下,无赖行走的三不戒和尚,反倒是比较象个小孩子。不过看在他焦急的份上,靖雨仇详细的解释了《水经集》得来的前因后果。

「原来……已经……不是……了!」天一喃喃自语,忽地抬头道:「靖小子,如若你能把《水经集》默背出来,老秃定有酬报!」

靖雨仇并不疑心他会贪图这份绝世奇书,而是猜到他是为了了却心中的一段宿愿。

「若纳水x,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听完靖雨仇念完的最后一句,天一仰天无语,再低下头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吓了靖雨仇一跳。

天一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点头道:「多谢你一了我多年来的宿愿,能在这里遇到你,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种缘分啊!你我言谈很是投机,看来我真的是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靖雨仇大惑不解,静待着他把话说完。   天一继续道:「多年来我游走天下,一是为了欣赏一下天下的名山大川;二是想为件东西找个传人,如今看来,就是你了!」

「等等!什么东西啊!你就乱传一气的,说来听听!」   天一一脸傲然,语气自豪的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许久,威震天下的……」   他伸手到怀里掏处件物事。

靖雨仇微笑着看去,入目却令他大吃一惊,「这……这是……」

原来天一和尚掏出来的,竟是件桃红色的女子的肚兜儿,令人感到愕然不说,天一那把它高举在空中时怔住的神情更是让人感到分外滑稽。

天一满脸尴尬,语气喏喏,「呃……拿……错了,这是香花楼小桃红的肚兜儿!」他手一翻,又掏出另一样东西,「噢!这个就对了!」

靖雨仇本没期望他能再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毫不在意的接过了他这次递来的物事。入手处感觉轻飘飘的,质地柔软,好象又是什么女子贴身的衣物。

以为这又是天一和尚的耍怪,靖雨仇丝毫不以为意的把手中物事移到眼前,但当他漫不经心的目光注视到手中物事时,眼神象被凝固了似的,再也不能移开分毫了。

手中是一块类似绢布的东西,形状细长,看起来颇似半腰带,质地虽然轻柔,但却好象极其坚韧,而且外面的只是个套子,里面好象还装有东西,使他震惊的是此物品的最底端写的两个小字——魔典。

靖雨仇脑中一片混乱,《魔典》是天下六大奇书之一,这点他是深知的,但怎么也未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见到。靖雨仇定定神,压下激荡的心神,头转向天一和尚。

天一知道他的疑惑,接过这件东西指着最底端的小字道:「这件物品,就是天下闻名的《魔典》了!」

靖雨仇呼出几口气,脑筋又回复了平日里的灵活,故做轻松的笑道:「这肯定又是拿什么破烂玩意来骗人了!」

天一面色一霁,语气极为郑重的道:「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江湖上的人都以为《魔典》也是象其它几大奇书一样,是成书册的秘籍,其实不然!《魔典》是魔门内的最高秘籍,并且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的,《魔典》历来每代只能有一人修炼,而这个人并不限于是魔门内的任一派,也不限于资质或是什么基,其实能够修炼《魔典》很简单,只需打得开这个东西,取出里面的《魔典》来,自然会成为其中的传人。

靖雨仇满脸不信之色,再捏捏这个所谓是《魔典》的东西,摇头道:「我看不象!」蓦地他手上加力,但奇怪的现象也随着发生,无论他如何用力,却也无法把它撕开分毫。

天一笑道:「不要试了,我已经试过几十年了,结果却是徒劳无功,来,伸手出来握住底端的这两个字,看看你是否有缘了!」

靖雨仇依言握住,过了半饷却没发现什么反应。

天一一拍脑壳道:「忘了说了,每个测试是否是《魔典》传人的都要从这里输入真气,如若有所反应,那自然就是传人了!」

靖雨仇运起内力,让真气输入,他一边问道:「上一个《魔典》的传人是谁?」   天一忽地面色一暗,闭口不语。

靖雨仇立知自己一定是问错了,正象再说什么,异变突生!

好象是有种莫名的声音在耳鼓处响起,而且愈来愈高,到最后竟是震得耳鼓生疼,即使靖雨仇运功抵御,亦抵挡不了,而看向天一,他却个没事人般,好似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似的。

音响增大的极致,象是有千百面大鼓在耳边同时作响,靖雨仇紧闭双目抵御着,这时脑中忽然觉得传来「轰」的一声爆响,然后耳边的声响全无,只余下「呼呼」的急速风声。睁开双目后的情景吓了他一大跳,自己竟已经到了十丈外的高空,从空中俯视着屋子。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靖雨仇发梦亦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体验。   自高空望下,只见天一和尚一脸愕然的注视着木然的“自己”,而“自己”

的意识却在高空中向下看着“自己”的体。   说不出为什么会感觉得到,反正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靖雨仇看到“自己”的手中的《魔典》突然发出了亮光,极致的亮光,他知道那时爆炸的前兆,但义姐解忻怡还正躺在“自己”体的身旁。

「不!」靖雨仇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狂喊,下一刻,他发现意识又重新回归到体了,而手中传来的灼热感亦提醒着他,此时自己的身体感觉得到极大的痛苦,一种类似走火入魔的疼痛。

此时靖雨仇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在手中《魔典》爆开的同时,靖雨仇已经着地滚去,将一旁的解忻怡整个娇躯紧紧的护在身下。

同“浪刀斩”的刀芒有些相似的火红色炎光四散爆开,不过威力和亮度却是强劲得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天地内仿佛都充满了热火,靖雨仇只知道紧紧的护住身下的可人,身体上的感觉全然顾不得了。

威力亦同时向外部显现。

天一早就感觉有些不太对,但却不敢贸然出手,等到看到《魔典》爆开的同时,再反应亦有些晚了,天一能做到的只有鼓起全身的真气,竭力护住身体,同时急速向后飘飞。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够完全避开,炸裂来的炎光向最锋利的刀锋般不但将他的衣物全部震裂,而且口中更是喷出大口的鲜血才化去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

破败的几间屋子经不住如此强列的冲击,在火红色的光华下被炸得四处散开,不复存在。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空中还不时的落下掀飞的稻草。

天一心下黯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强烈爆炸下,相信靖雨仇和解忻怡应该已经消失了,这时候他实在是后悔自己不应该把《魔典》拿出来的。

烟雾散尽,天一惊奇的发现靖雨仇怀中紧抱着解忻怡躺在片碎石瓦砾旁。

天一又惊又喜,立刻抢上,分别拍击二人的檀中。解忻怡应指「嘤叮」一声,苏醒过来,而靖雨仇却有如泥塑般动也不动。

天一大惊,难道自己的手法有误?他立刻探察靖雨仇的呼吸,发现鼻端依然温热。天一心中略略一宽,轻轻把起靖雨仇的经脉。这是他生平从所未见的脉象,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脉搏,而靖雨仇却仍在呼吸着,这种怪现象令天一大惑不解。

解忻怡清醒过来,一见到靖雨仇这副景象,立刻从怀中掏出剩余的金针,分别此入靖雨仇的各个窍。天一没想到这个娇俏的少妇居然有如此神术,大感佩服之余也庆幸靖雨仇终于有救了。

两人忙络了大半天的工夫,靖雨仇的身体微微颤动,终于有了醒转的迹象。   天一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靖雨仇慢慢的睁开双眼,苏醒过来。

天一忽然暗道不好,一把推开了解忻怡,盖因为他突然从靖雨仇的眼中见到了前所未有的邪恶的凶光。

伴随着靖雨仇的睁眼,刺在他窍的金针全部反激而出,被推开的解忻怡适时躲过了这一难,但后面的天一一声闷哼,显然是身上中招。

靖雨仇缓缓的站起,双目中出了比原来锐利百倍的目光,盯得天一心生寒意。

天一知道此时的靖雨仇已非是彼靖雨仇,他应该是暂时被某种东西控制住了心神,而他的目光简直令自己有些恐惧。要知道,天一游走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而且他本身又武功高绝,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惧怕一个人的目光的时候。

靖雨仇一眨不眨的盯着天一,忽地抬手出掌。   没见他如何运气,扑面而来的掌力有如排山倒海,雄浑得使人难以想象。

天一举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天一只觉得靖雨仇此时的真气神秘莫测,亦正亦邪,完全无法琢磨。靖雨仇丝毫不给天一喘息的机会,双掌往来,全部向天一招呼过来,而且每一掌快得竟好似不需要缓气。天一步步退后,始终无法完全抵挡住这沉雄的掌力。

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天一伸指一弹,趁靖雨仇微微闪避的工夫,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骨胳「啪啪」的一阵作响,眼见普通功夫无法压制住靖雨仇,天一和尚当机立断动用了佛门绝学——普天同庆!借助全身骨胳的伸缩,浑身所有的真气全集中在掌上,施展开来,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随后两掌对下,靖雨仇在这佛门绝学面前,立刻吃了大亏,接连被震退了几步。尽管是意识并不清醒,但靖雨仇仍然感觉到了局势的不利,手腕忽地一翻,一柄剑竟似在手中长出来般出现在手中。

天一大奇,凝神望去,才发现靖雨仇的右腕多了个环状的物品,伸展开来就是把锋利无匹的宝剑。

靖雨仇纵身而上,轻灵的身法完全不若平时,此时的他,好象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尽管看得出这是把宝剑,但天一还是低估了此剑的厉害,当天一如雷的重拳击上剑脊,却发现不但无法动摇此剑分毫,拳上的真气还有一部分反而为剑所吸走。

「这是……什么剑?」天一脑中忽然闪过个讯息,他终于知道这时什么了,正是每代的《魔典》传人所佩带的天魔烽。

有了这把传说中的魔剑在手,靖雨仇的攻势更加凌厉,天一被迫得不住后退,既不能伤及靖雨仇的命,又要招架他的天魔烽,天一此仗打得可是有苦难言,有力难施。

此时的形势就连一边的解忻怡都看出不对了,眼见形势不对,要么天一被靖雨仇重创,要么他被迫舍命相斗,这都是她所不愿看到了,解忻怡沉思片刻,瞅准个机会,忽地扑上。

天一再退一步,却发现已经是无可再退了,否则,气机牵引下,再加上对方持的是天魔烽,那么就不用再接着打下去了,他正准备硬碰硬的施以反击,忽见解忻怡一下子扑进圈子,直撞进靖雨仇的怀里。天一大叫不好,此时的靖雨仇是意识全无,可以说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他立刻飞驰而上,意欲在靖雨仇错下杀手前能够把解忻怡抢救出来。

「啊!」手尚未伸到,两人间出现的意外变化顿时把自称是三不戒的老和尚惊住了。

解忻怡奋不顾身的撞入靖雨仇的怀中,未等他有所表示,玉臂已经缠住他的脖子,送上了一个火热甜蜜的香吻。

靖雨仇出乎意料的安静了下来,原本爆戾的目光逐渐回复了平日里的清明。

看呆了眼的天一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变化发生,证明靖雨仇的自我意识逐渐又掌握了控制权,这时才算是一丁点的问题都没有了。

天一揉揉腰骨,大叹彩,很久没有如此激烈的打斗了。

亲吻了良久,解忻怡才满脸红晕的收回了小香舌。靖雨仇适才虽然完全失去了自我,但意识并未消失,只是一直以一个高空的角度向下看着,知道解忻怡与他口舌接触,他才有重新控制了自我。

经过适才的一番大战,仅存的歇脚之地亦不见了,不过三人均不以为意,随便找了几块路边大石权当座位。

天一听完了靖雨仇详细的解说从触《魔典》的一刻起都所有观感,沉吟良久,才慢慢道:「靖小子所遇到的这种情形,老秃是从来没有听闻过了,不过据我对魔门和《魔典》的了解而做出的推断,你刚才的行为,是每代的《魔典》传人所必须经历的,只有如此,才可以强化对体的掌控,进而可以最大限度的使用,这与佛家上的“体乃是意识的容载”,在本质上有异曲同工之处。

天一看看靖雨仇手腕上多出来的腕环,赞道:「天魔烽真是件极其巧妙的兵刃,居然可以做成如此模样,真的是巧夺天工啊!」

靖雨仇拍拍腰间的虹刀道:「正好可以来一个“刀剑双行”!」   「不过……」靖雨仇踌躇道:「《魔典》居然是如此模样,但它不会只是其中藏着把天魔烽这么简单吧?」

天一的脸上露出嬉笑,「这个就要靠你自己来索了,我只能告诉你的是,魔由心生!」

「魔由心生?」靖雨仇低声念着,忽地他若有所悟,拱手道:「对谢老秃前辈教诲!」

「好好好!」天一的大笑声极为畅快,仰天叫道:「小若啊,你要我做的事情终于完成了!从此世间再无牵挂了!」他转向靖雨仇道:「靖小子,前途艰难险阻重重,你一切好自为之!老秃去也!」大笑声中,可笑亦可敬的天一和尚飘然去远。

靖雨仇心下黯然,虽然今日相识、今日分别,但自己却象与他认识了好久似的,只是从今以后,两人天各一方,不知何时会有再次相见的机会,或许是象他所说的,一切相逢,自是有缘。他曾经说过,自己很象是年轻时候的他,还期望自己不要再犯同他一样的错误,虽然不知道错误是什么,但靖雨仇坚信有一天,会在自己身上达成天一未竞的理想。

- 沧澜曲 - 第二十七章 魔力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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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七章 魔力初合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目送着天一和尚高瘦的身影逐渐消失,靖雨仇知道自己不但得到了一份绝世武功和宝刀,而且还继承了天一和尚的一份希冀,此时此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内开始起了绝大的变化,虽然具体的情况还不是很明了,不过,如果能再经过潜心苦修的话,相信武道上的进境定会是一日千里。

茫茫夜色中,靖雨仇燃起篝火,温暖驱散了一片寒意。

天魔锋重又缩成了环状,静静的挂在手腕处,看起来如此不起眼、类似饰物的东西,任谁也不会想到是柄凶利绝伦的神兵。

靖雨仇轻轻抚腕上的天魔锋,触手处是冰凉的感觉,一种奇妙的感觉自指尖处传来,心头仿佛陷入一片空明之中。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枯枝在火苗中燃烧的劈啪声。

怀里美丽的义姐扭动了一下,像是感到了寒冷。随着火苗的燃烧愈旺,而四周的温度也逐渐升高,淡淡的女儿体香也开始弥漫。

经过今天的一番浴血苦战,直到这刻,靖雨仇算是完全轻松下来了,尤其怀内温软芳香的火热女体。更是刺激着他身体的某个部分,靖雨仇的魔手不经任何招呼,直接滑到了美丽义姐的衣襟里,放肆的在里面活动着。

解忻怡呻吟了一声,体变得火热,不知道是因为靖雨仇魔手的作崇,还是由于火苗的燃烧而引起的。

身下的女体在手中翻腾,靖雨仇脑中的脉络忽地变得非常清晰,身体内的每一条经脉和真气的运行,似乎都如同亲眼看到般清楚,真气仿佛变得有形有质,在经脉间快速的往复循环着,同时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莫非是又一次领悟后的突破?”靖雨仇对于这种奇怪的现象感到不解,但想来总是好事情,所以就并不放在心上,但他所没有注意到的,一股风暴般的魔力,正逐渐在他的体内形成。

靖雨仇是个胆大包天,不会墨守成规、遵守世间礼法的人,虽然是身处在野外,可能随时会有人经过,不过既然欲火已经点燃,惟有就地与体下的美女欢好以解决。

轻轻的俯身在解忻怡耳边,肆咬着她晶莹的小耳朵。靖雨仇知道这是美丽的义姐的身上的一处敏感地带,虽然在这中幕天席地的情况下,解忻怡一定会羞于与他交欢的,不过在他这种老手的挑逗下,这美丽的义姐很快就会变得全无抵抗力的。

果然,虽然是默许了他魔手在衣下的活动,但当靖雨仇要进一步交欢时,即使是在正常情况下欢爱亦显的娇羞无比的解忻怡在这种环境更是无法接受的,她剧烈的喘息着,全力的想避开靖雨仇那令她颤栗的进攻。

早已预料到的情况,靖雨仇只是用身体压住她,不理会她半推半就的挣扎,只是专心的舔弄着她晶莹的小耳朵,从耳到耳梢,不轻不重的舔弄着,温暖的鼻息还不停的吹进她的耳孔中。

这里的确是解忻怡的敏感地带,没两三下,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已经是泛出温暖湿热的蜜汁了。

靖雨仇与她多次欢爱,对于她的身体敏感程度自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不能再挑逗下去了,再下去的话,娇柔的义姐很有可能被刺激的昏过去。靖雨仇褪下丽人的衣裳,直接的压了上去。

感觉到靖雨仇壮的男体压上身来,解忻怡完全投降了,屈服在这“可恶”义弟的身下。

靖雨仇稍稍调整好位置,让阳物对正已经春情泛滥,湿成一片的蜜,略微的一用力,在解忻怡的一声娇呼中,两人合为了一体。

一如以往的紧窄,舒爽温热的感觉传来,但没等靖雨仇有进一步的动作,紧接着体内涌起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那是种很难说清的感觉,就好象体内多出了另一个人的感觉,同时经脉的某处突然涌起的一股强大真气,带着极端邪恶的感觉,冲击着靖雨仇的神经和经脉,同一时间,腕间的“天魔锋”也相应和般发出了淡淡的毫光,几乎是细不可见,如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的极难发现。

强大绝伦的真气汹涌,在靖雨仇的经脉内冲转着,几乎大到了他难以想象的地步,自从靖雨仇领悟了新的功夫,以及经过解忻怡的金针妙手,功力比以前已经是大大长进了,但同这股突如其来的真气相比,那还是小巫见大巫。真气在体内流转的愈来愈快,靖雨仇几次勉强运作自己体内的真气想将之硬压下去,但也许是由于这股真气的作用,自己先前的真气完全被压制得无影无踪,起不到半点的作用。

冷汗从额上冒出,但此时身体却已经无法移动分毫,甚至想张口出声亦有所不能,不过靖雨仇心中清楚,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正是同腕上的“天魔锋”息息相关。

这的确是种很奇怪的情形,靖雨仇与解忻怡融为一体后,就没有做其他的后续动作,壮的男体映衬着雪白滑腻的动人女体,虽然尽显旖旎风光,但任谁也不会想到靖雨仇的体内正经历着惊心动魄的巨变。

“雨仇”虽然羞涩得不敢睁开眼,敏感的解忻依旧感觉出了压在身体上的男体的变化,再也顾不上害羞,解忻立刻翻身而起,细察靖雨仇的状况。

此时的靖雨仇,面容几乎已经陷入僵硬,解忻不顾羞涩,快速的查看靖雨仇的全身。终于,在靖雨仇全身的几处重要道上,她发现肌肤上隐隐的透出黑色,但细细的他的脉搏,却又不是中毒的症状。

莫可抗拒的感觉逐步侵蚀着靖雨仇的意识,虽然此时身体完全无法行动,但靖雨仇心中清楚得很,这种感觉极有可能是每代《魔典》的传人都必须经历的事情,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体内涌动的力量应该是来自天魔烽的力量,这《魔典》果然和《水经集》一样,具有夺天地造化的神效,如果能够完全吸收来自天魔烽的真气,不知道自己会强横到什么程度?不过虽然如此说,但此时的情形,就象是有两方在争夺来自天魔烽的控制权。真气传过来的时候,同时也将另一种意识传送过来,现在就等同于邪恶的意识在同靖雨仇争夺身体的主控权,如果靖雨仇能够成功的驾御身体内的真气,就进而可以逐步将将要魔化的人格吸收消化,反之,如果靖雨仇控制不住,那邪恶的意识将逐步控制一切,靖雨仇亦将变成魔化的靖雨仇,这也是历代的《魔典》传人为什么个个是极端邪恶之人的原因,对于《魔典》来说,格上的魔化是不可抗拒的,反抗的力量愈大,吞噬的力量愈大,因为天魔烽上凝聚着历代邪恶传人的真元,可以说是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要说以靖雨仇目前的实力,也未见得能找出几个人可以与之对抗的人。

解忻怡茫然不知所措,金针已经在先前的打斗中完全失去了,此时她对靖雨仇的情况没有丁点的办法。

“不!”虽然不见靖雨仇身体动作,但他的意识却极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魔化的力量,但这个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几乎使他陷入绝望之中,靖雨仇清楚的知道,一旦转为魔化,自己就会变成极度邪恶之人,以统一魔门,进而雄霸天下为目标,不择手段的去完成。虽然这个目标自己并不反对,但魔化后的人,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七情六欲的,这可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一定有办法可以与它抗衡的!”靖雨仇努力的思索着,“魔由心生?”靖雨仇脑中突地灵光闪现,这是天一和尚临走前告诉自己的最后一句话,其中一定有用意所在,看来适才自己只是领悟了一小点,这句话真正的含义应该是……

一段话在心中流过,“登彼太行,翠绕羊肠。奋?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旋状,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正是《水经集》中的“委曲”!

正是随波逐流!   靖雨仇豁然开朗,有脊柱开始,真气与魔化的真气运行一致,逐步冲破各个要。   随着解忻怡的一声惊喜的娇呼,靖雨仇费力的抬起了手臂。

解忻怡惊喜的发现,靖雨仇要的黑气已经淡薄得几乎消失不见,看此状况,任谁也知道靖雨仇业己好转。不过靖雨仇自己心中清楚,虽然因为领悟了《水经集》的委曲一式,暂时把魔化的力量压制到腔中,但并不是完全胜利了,如果要完全除,必须还要有别的方法相配合,所幸的是,自己已经找到了这种方法。

因为体内的真气要全部用来引导魔化力量,此时的靖雨仇还比不上个普通大汉,甚至可以说,病汉亦比此时的靖雨仇强上几分,靖雨仇现在连手臂的举动都很难做出,不过他依旧以微弱的语气示意解忻怡坐到自己身上来,由她主导来做欢爱的乐事。

如果是乐红尘,想必此时已经是快乐的在靖雨仇身上挺动了吧!而换到这个连亲吻一下都要脸红上半天的美丽义姐,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不过羞涩归羞涩,为了救爱郎的命,即使是比这更羞人的事情,此刻的解忻怡也做得出来。

靖雨仇强忍着下体的快感冲击和心中的杀意。

从魔化的开始,心中就开始有了杀尽一切的念头,也正是因为他的极力遏制,要不然,这份杀意已经成功的占据了他的心神,使他完全变成一个狂魔。

随着两人下体的接触,虽然不算强烈,但快感依旧慢慢的产生,被真气压制的魔化力量也有了继续肆虐的迹象。

“是时候了!”靖雨仇暗道,在护体真气即将崩溃的一刻,靖雨仇突然撤去所有的真气,全力以赴的运起了阳一式,要借助身下女体,强行将魔化真气吸收消化。

最先受到冲击的是解忻怡,靖雨仇的阳物忽地变得火烫,而且好象又又壮硕了不少,直接顶到了解忻怡的花心深处,让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

接着感觉传到了靖雨仇的体内,像是有一场小型的风暴在体内萌发,席卷一切,经脉内发生了剧烈的震荡,火烫和冰凉的感觉同时传来,身体所受到的痛感远非受伤时的感觉所能比得上的,尽管是以靖雨仇的坚韧,亦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一条滑腻而略显冰冷的小香舌滑进靖雨仇呻吟的嘴里,与他的唇舌极力交缠着,让他的情绪为之稳定下来。

靖雨仇睁开眼,一双明丽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眼睛的主人出了万分担忧的目光。

靖雨仇心中一暖,体内的真气大盛,配合上外部的助力,一点一滴的开始压过了魔化的力量,不是将之排除出体外,而是加以消化吸收。

“冲淡、雄浑、自然、洗练、劲健、神、阳……”   一式式的《水经集》从心中流过,魔化的力量也相应的被逐步分散开来。

蓦地身体一轻,体内所有的力量全部融合在一起,而整个人也随着这种力量向上飘飞。   并不是整个人!而是意识!

靖雨仇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神进入到了另一个层次中,眼前似乎有字体闪过。   聚起双目,凝神望去,看不到的虚空中,有着无数的小字,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武功的秘籍。

靖雨仇忽地恍然大悟,所谓的《魔典》,原来竟是如此的东西,只有继承了天魔烽的力量,才能破开《魔典》的封印,真正读到里面的内容。

此时的《魔典》已经完全记忆入靖雨仇的脑中,的确是绝世奇功,与《水经集》相比起来,亦是毫不逊色。仿佛进入到历代《魔典》传人的记忆中,靖雨仇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片段,有获得力量后的狂喜与得意,也有失去宝贵的东西的痛苦回忆,更有着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淡薄……促使着他极力吸收融合着天魔烽的力量。

终于,靖雨仇睁开眼,此时,所有的力量都已经尽属于靖雨仇,无论是魔化的力量还是他本身的真气,完全融合成一个紧密而不分彼此的整体,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应用这强大的力量,但靖雨仇潜在的实力提升极多,这是无庸质疑的。

靖雨仇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美丽的义姐无力的扑倒在自己的前,五指按着膛,下体还在无意识的挺动着,密还在吞吃着大的阳物。   柔情涌动。

靖雨仇体贴的抚她额上的发丝,紧抱住她,让她不再做无意义的动作,同时更让真气输入她的体内,帮她补充损失的元气。

疲惫不堪的解忻怡很快就在他的怀中昏昏睡去。

靖雨仇细查自身的情况,真实让他大吃一惊,自己的经脉几乎扩大到了没有,真气的流转也像呼吸般顺畅自如,即使是闭住气,先天真气亦可源源不断的在体内循环流动,生生不息,至此,靖雨仇确定自己真正进入了先天之境,以往遇到的诸人当中,除了寥寥几人,可以说现在都不是自己的敌手了。

对于这个发现,靖雨仇又惊又喜,缓缓的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没有丝毫的阻碍,此刻体内的真气澎湃汹涌,靖雨仇感觉得到自己现在可以轻易的接连发出几个“浪刀斩”而却没有气竭迹象,以此功夫,如果再次与阮公渡相遇,相信必定可令这个大仇人大为“惊喜”。

靖雨仇微微的闭眼,让体内的真气自由自在的运行起来。

当怀内的女体的扭动把靖雨仇惊醒时,天色亦已经微亮,又是新的一天来到了,不过短短的两夜,靖雨仇却已经发生了绝大的变化。

怀中的美女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泪光莹然的盯着他   靖雨仇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忻姐!怎么了?”

“是啊!忻姐怎么不早些遇到你呢?”解忻怡抚着他的脸庞,嘴里发出感慨,“雨仇弟弟算不上特别俊俏,但却是真的很吸引女孩子,连忻姐这样的老女人都没有办法逃开!”

解忻怡从来没有如此同他说过类似的话,这并不是这个害羞的义姐的风格,而如今她如此说话,唯一的解释是,“这个义姐动了离开自己的念头!”这个想法让靖雨仇吓了一跳,他捧过义姐的脸,郑重问道:“忻姐,你怕什么?”

“我?”解忻怡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你的身边会有很多的年轻女孩子的,而忻姐已经老了……”

没等她说完,靖雨仇立刻就了解是怎么回事,这个美丽的义姐实在是多愁善感,看来是生怕自己无法打理好各位红颜知己间的关系,而生出退避之心。

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靖雨仇心中涌起一股柔情,“忻姐,我身边的每个女人,我都会好好的珍惜的!小雪、红尘、瑶儿都是很好相处的女孩,尤其是与像你这样的大姐姐!”

“是这样的?”解忻怡娇容上泛起了笑脸,如春花处绽,说不出的娇媚,惹得靖雨仇心神俱动,而且不知为何,完全获得了天魔烽的力量后,自己似乎变成了欲强烈之人,或许也可能是因为分外怜惜这美丽的义姐,看到她娇羞的表情,体内的火焰再也难以克制,揽过眼前的美女,不由分说的重重吻在她的香唇上。

不同于以往的经验,怕羞的解忻怡这次是全力的迎合着,动人的娇躯亦不断向他挤压摩擦着,渴望着他的占有。   清晨的风儿吹过,空气中也仿佛染上了旖旎的色彩。

拨弄着美丽义姐前的丰,滑腻丰盈的感觉让靖雨仇感到分外舒爽,他调笑道:“好姐姐!你的这里还真的是很大呢!那几个丫头可是远远比不上你的!”

解忻怡大羞,抬起手来想是要狠狠的给他一纪粉拳,落下来的时候却仅在他坚实的膛上搔了下痒,接着埋首到他怀里的举动证明这个美丽义姐的害羞本又一次发作了。

靖雨仇童心大起,对着这个美丽而爱害羞的义姐,他似乎总是愿意逗弄上一番,当看到解忻怡那因为自己的挑逗而泛得通红的粉颈和耳,就会有种分外的成就感。

解忻怡死命的低着头,不让靖雨仇看到她那害羞至极的神色。

虽然体内还隐藏着莫名的危险,但靖雨仇此时的心情依旧很好,他尽情的挑逗着美丽的义姐,尽管她把嫩脸深埋在怀中,但依旧如愿看到了她变得通红的粉颈。

大手开始四处游走,在光腻嫩滑的雪白体上放肆的捏弄着,激起了解忻怡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娇吟。

轻轻托起她的玉臀,靖雨仇将真气直接运作到阳物上,伴随着坚定的挺入动作,他又一次进入到了《魔典》所形成的那个奇妙的世界,而随着动作的进一步加剧,脑中形成的印象也愈发清晰,看来这《魔典》的阅读方式还真正是奇怪得很,需要借助男女欢好的时刻来领悟。

《魔典》完全正确的领悟方式,历代的《魔典》传人,个个都是魔门中人,无论是从资质,还是邪恶的程度,都不是靖雨仇可以比拟的,而且接受《魔典》传承时有着魔门高手的护法,远不若靖雨仇此刻的惊险景况。不过,误打误撞下,靖雨仇竟藉着男女的体欢爱,来分化吸食了这股霸道邪恶的力量,开创了一条任谁也无法说清前途的武学新路径。

身下的女体在呻吟,脑中的本来是妙深奥的先天秘籍却被靖雨仇用在了征服义姐美丽的体上,显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效果却是极为显著,美丽义姐的雪白体不住的颤动着,淋淌的香汗也不受控制的遍布娇嫩的体。

解忻怡无力的含着他的手指,呼吸急促,在巨大的快感的冲击下,意识都有些混乱了,更无法理会靖雨仇露骨的调笑了。

拂开她白腻香肩上的散发,停止了让她疯狂的挺动,靖雨仇心底涌起柔情,相较于先前的几个红颜知己,这个美丽的义姐却能给他一种真正的姐姐的感觉。看着解忻怡美丽而略显疲惫的面容,靖雨仇忽然地想起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最美丽的女人,雪青檀!

尽管是在相互敌对的立场,但不可否认的是,雪青檀那绝代的风姿还是相当诱人的,而且脑中还升起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雪青檀虽然已经显得非常深不可测了,但不知怎的,靖雨仇竟然还觉得她还有更厉害的后招,更不可测度的地方。

靖雨仇甩甩头,摇去脑中美女的形象,专注而温柔的搂着怀中动人的女体。   风停树静,一派祥和 - 沧澜曲 - 第二十八章 神秘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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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八章 神秘少女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控制住了身体内魔化的力量,靖宇仇无论是从真气的运作,还是对于神力量上的控制,比之过去都强了不止一筹,只是还欠缺圆熟而已,但此时的靖宇仇,已经打下了后天入先天的坚强基石,儿命运亦随着发生了不同的转折。

暗夜悄悄的过去,怀中的解忻怡也渐渐的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睁开的美目首先看到的,就是靖宇仇关切的眼神。

经过昨夜的变化,虽然形不显于外,但在靖宇仇的体内,可以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他的脸上也多了些先前没有过的东西,是从容也好,是平静也好,如若先前的靖宇仇是充满戾气的龙卷风,那现在就已经转变成了波纹平静的深潭,早先少年飞扬的神态完全一扫而空。

解忻怡心头一阵悸动,即使是经过了昨夜的倾吐衷肠,此时重新面对心上人儿,依旧有羞赧的感觉。

“走吧!”靖宇仇伸手拉起义姐,手掌间的温热透过玉手仿佛可以直接传到解忻怡的心中,产生了有些类似男女欢好的感觉,令人酥麻的热流顺着身体前进,整个身体全部被波及到了,而且下体的蜜壶也受到了感应而变得微微的湿润起来。

“这种感觉……好奇怪?”解忻怡极力镇定心神,抬眼却看到了靖宇仇一脸坏笑,充满了调抒的意味。顿时解忻怡玉脸飞红,粉拳不轻不重的捶了这可恶的弟弟一下,嗔道:“坏家伙!总是…挑…挑逗姐姐!”

靖宇仇放声大笑,近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摆脱了流离失所影子杀手的追击,靖宇仇和解忻怡即将接近流民大营的所在地,至多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见到想念许久的兄弟和如花般的红颜知己了。

“还有一日的路程!”靖宇仇看了看天色,天气并不是很暖和,难怪解忻怡一直依偎在自己的身边,不过也可能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那羞红的脸蛋吧?

距离洱海已经是不远了,翻过不远处的几座高山,后面就是片颇为广大的树林,再向后就是要到达的目的地了。反正也不是急于一时,靖、解两人藉着问路之机在路边的茶店歇息了下来。

虽然只是乡村的路边小店,但设在官道旁,还是给予来的行人相当多的方便。端起茶杯,喝口热茶,虽不若名茶般名贵却也带着种清香。

“还有大概一两个时辰的路程!”靖宇仇心里默念,身旁的解忻怡美目亮晶晶的,轻轻品尝着香茶,眼睛却在四处打量着。

说不上是风光如画,不过官道两旁的绿树也是郁郁葱葱,甚是养眼。清风吹动枝叶,满眼的翠绿,让喜爱平和宁静的解忻如几乎为之神醉。

靖宇仇贼兮兮的目光随着解忻怡白嫩的脸庞转动着,那双闪动的美目已经勾起了他刚刚平息的欲火,靖宇仇很想就在着荒村小店里再好好的疼爱这美丽的义姐一番。不过想归想,如果真的要付诸实行,估计事后解忻怡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而且自己并没有在别人面前当众表演春的嗜好,不过如果观众是美女的话,那又自当别论。

“咦?”解忻怡忽地轻叫一声,目光定在了对面的某处。

靖宇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满眼都是绿色并无半点出奇的地方。本以为是解忻如随口发出的声音,不想她的下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哦!那里有个人噢!穿的是绿衣服,看起来和枝叶是一样的颜色啊!”

靖宇仇略略一惊,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仔细瞧去,如若不是解忻怡的指点,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无法发现这个隐藏在树木间的人的,如解忻如所言,这人身上穿的不但是与周围枝叶色彩极其接近的衣物,而且所摆出的姿势丝毫不让人觉得有任何突兀的地方,真不知道解忻怡是如何在这万绿从中发现这个与众不同的地方的。

对方显然也明白已经被人发现了自己的伪装,枝叶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抖动,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

出乎意料的,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少女,一身翠绿色衣衫,明艳俏丽,轻快的向着两人走过来的脚步,轻盈得像欢快的小鸟。没有半点的生疏感,少女毫不客气的坐到两人这一桌,先是以略带惊异的眼神看看解忻怡,然后转向靖宇仇,仔细的打量着他,像是疑惑为什么如此美丽的人儿会跟着这样的一个傻小子。

靖宇仇二人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很显然,少女的年纪并不算大,玉一般的脸庞放着晶莹的光辉,纤巧合度的身体骨均匀,修长的体形只矮上靖宇仇小半个头而已,娇憨慧黠的脸上带着惊人的艳色,与靖宇仇先前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雪青檀相比亦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

这是个很奇怪的现象,三人大眼瞪小眼般相互打量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指着靖宇仇道:“思!看在你这家伙可以发现本姑娘的隐匿术的份上,本姑娘就和你们同路一段吧!”

靖宇仇失笑道:“是不是这个本姑娘正在被人追踪,所以找小弟这个替罪羊来挡一挡呢?”

少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向了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解忻怡,一脸苦相道:“姐姐,后面有个坏家伙在追我哦!我可不可以跟姐姐一起走呢?”

解忻怡笑了起来,显然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美丽少女大有好感,抑或是也想找个同路人来抵挡靖宇仇一路上的“骚扰”,她很轻松的就拉起少女的手,让同行的又多了一人。

靖宇仇只是微笑,并没有表示反对,少女的突然出现固然突兀,但当自己第一眼见到她时,心中涌起种奇特的感觉,很难说得清楚是什么感觉,但下意识的他隐约觉得有了这个少女的加入,这一路上会变得更为有趣。

看起来解忻怡和少女比较投缘,上路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颇为熟悉了,少女甜甜的小嘴不住的叫着“姐姐”,把单纯的解忻如哄得非常开心,而在她耳边窃窃私语,更是让解忻如脸上露出了羞涩而甜蜜得笑容。

靖宇仇稍稍脚步落后,想从少女的步法上推断出点什么,但少女的脚下只是透出这个年纪少女特有的轻盈,却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是否会武功。

如此一来只有两种解析,要么她真的是不会丝毫的武功,要么她是可以同雪青檀媲美的那一级数的高手,让人丝毫的看不出虚实来。靖宇仇皱起眉头,忽然问道:“还没请教这位‘本姑娘’芳名呢?”

少女眼珠一转,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轻轻在解忻怡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以挑衅的眼光看着靖宇仇,一副不告诉你又能奈何本姑娘的样子。

靖宇仇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少女表现出来的是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应有的娇憨,但刚刚经历过《魔典》传承的靖宇仇此刻的六识极为敏锐,由于这只莫名的原因,靖宇仇总觉得少女并不若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顺着官道走出不远,按照问路得来得消息,应该是穿过旁边得树林,越山而过,就可以接近洱海了。不过身边跟着这个尾大不掉得奇怪少女实在让人头疼,靖宇仇神色一凛道:“姑娘说有人在后面追你,不知道现在追你的人在何处呢?如果没有的话,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靖宇仇平素从来不和美女如此说话,即使是处于敌对的状态,也顶多是语言上调笑,不知为何,这个少女身上的一些特质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她是自己天生的克星一般。

解忻怡摇摇头,“小苏现在正在被一个很厉害的家伙追踪,还是让她和我们一起吧,你不是武功很好吗?应该可以保护我们两个的。”

靖宇仇斜着眼睛看着一脸得意的少女,心中颇为佩服她的功夫,只是一小会儿,就哄得了美丽义姐的信任,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不简单啊!靖宇仇慢条斯理的道:“嗯!让这个小丫头一起走也可以啊!只是我如若想要和忻姐亲热的时候怎么办呢?”

解忻怡满脸通红,背着少女的眼光拧了靖宇仇一把,不过少女好象没听得靖宇仇的话,她把头侧向路口的方向,似乎倾听着什么。忽地少女面色一凛道:“快走!那家伙追上来了!”

靖宇仇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哦?真的有人追啊!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噢?”他忽地住口,从官道的方向,确实可以感觉到一个极为厉害的人在接近中。

暗叫声麻烦,靖宇仇体内先天真气初成,虽然不怕任何强敌,但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丫头而劳动筋骨,实在不是什么愉快事,不过这时候说这些都没什么用,先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家伙在追着这个少女。

宛若强风袭来,隔着老远就可以感觉得到对方那份气势,靖宇仇凝神望去,从后面赶来的是个类似于头陀的家伙,身体虽然肥大却显得非常灵活,使人不敢轻视,而且,从他那怒气冲冲的动作来看,一定是被这个少女触发了怒火,才如此风风火火的追上来。

靖宇仇瞪了不肯通告姓名的少女一眼,不得不为她打发这个意外的敌人。

胖大头陀一眼便看到刚刚进入树林的三人,而最后那个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目标。头陀狞笑一声,大手伸出,五指如钩般直抓过去,并不把一旁的靖宇仇放在眼内。

靖宇仇微微一笑,本来觉得出手的理由并不是十分充分,但从这头陀的狠毒出手和邪恶的功夫就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人,这些倒尚在其次,主要是因为他居然对自己保护下的女人下手,尽管并不是自己极为愿意保护的,但亦是罪不可恕。

电光亮起。

胖头陀这才警觉自己适才实在是太大意了,为了抓住这个臭丫头,竟忽视了其他人,看来此人亦是高手,竟然躲过了自己的真气探测,乘自己不备之机暴起袭击。

不过胖头陀也不是等闲之辈,刀光临头,他动作不变,右手五指照旧向前抓出,左手随手一举击在虹刀荡起的刀光上,完全无视虹刀的威力。

拳头撞正虹刀,迎来的却是片空荡荡的感觉,正当头陀心叫不好视靖宇仇底下为刀光所遮挡的一脚恰好踢到,取的正是头陀的命子,但在毫厘之间,还是被头陀及时察觉,一脚只能提在他急转过来的腰间。

两股真气相撞,靖宇仇只觉头陀的腰际简直硬如铁板,差的要把脚趾震碎,不过靖宇仇毕竟不是生手,真气猛收,集中一点出,一声闷雷般的真气交击声响起。

头陀脸色一变,后退三步,惊愕的盯着退出足有五步的靖宇仇,失声道:“你也是魔门……”说到一半,他立刻住口。

靖宇仇疑心大起,脑筋飞速转动,把各种事情理出个头绪。听胖头陀话里的意思,这个姓苏的少女很可能是魔门中人,自己这一次出手,也很可能是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侧眼看去,那个小丫头一脸笑意,明显是因为利用了自己而显得很得意。

靖宇仇立刻做出了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收刀后退,扬声道:“哦!原来是误会,这位大师,小子多有得罪了,这就告退!”一边说着,一边拉起解忻怡的手,不等她有半点反抗,迅速的向后退去,半点不理会一旁灵古怪的少女的反应。

“胆小鬼!”没想到靖宇仇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少女一跺脚,娇嗔了一声,不过即使是在嗔努中,脸上却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那副可爱的少女笑脸相信可以令无数的男人前仆后继,为美人舍生忘死的分忧。不过靖宇仇绝对是个其中的意外,完全无视眼前的甜蜜的少女脸庞以及那求恳的眼神。

“这……”解忻怡想表示反对,不过靖宇仇这个坏弟弟显然也料到了她想说什么,一只手拉着她迅速离开这是非地,另一只手则背着另两人的目光,直接袭击她敏感的房,让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变成一声呻吟。

头陀目视二人离去,并未过多纠缠,对他来说,这个苏姓的少女才是自己的目标,靖宇仇虽然也有可疑之处,但并不在他此行的考虑范围内。

直到了山腰,靖宇仇才停止了他在美丽义姐身上作恶的魔手,但此时的解忻怡已被他抚弄得美目迷离,眼眸含波,玉体酥软得需要考他得抱扶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靖宇仇凝神向刚才与胖头陀交手得地方望去,以居高临下之势,居然一无所获,那两个突然出现而且奇异得人,仿佛在片刻间就已经不见了踪影,真是令人百思不解。看来一定是少女又施展故技,化身为树木,躲过头陀得追踪。

没有了靖宇仇魔手得作恶,解忻怡很快的就在情欲的激情中清醒过来,看到靖宇仇东张西望的样子,解忻怡立刻明白他在找什么,扬起粉拳给了他一下,嗔道:“你怎么能把那个胖家伙丢给小苏一个人应付,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忻姐和你没完!”

靖宇仇叹口气,看不出这个丫头蛊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了得,仅仅是一刻的功夫,就完全把解忻怡这单纯的义姐哄住了,不过也难怪,自己亦要承认她的确是非常吸引人,仅是那不逊色于雪青檀的美丽艳色就已经足够吸引一切正常的男人了,更不用说那美丽的笑脸上还总是挂着腻死人的甜笑,以及那张可以说出无数甜言蜜语的小嘴了。

忽地靖宇仇目光一转,发现了胖头陀的行踪,他那肥大的身躯正以与体形绝不相称的灵活动作在下面树林间穿行,显然是又被少女摆了一道,正在竭力寻找着少女的踪迹。

从见面时开始靖宇仇就知道少女一定是擅长追踪术和反追踪术的高手,而这方面,亦是自己所欠缺的,如果日后碰到擅长追踪术的强敌,那就真如附骨之蛆了,也将会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忽地靖宇仇心中一动,高声叫道:“丫头!我知道你在这附近,出来吧!要不然我要大喊把那个胖头陀引上来了!”

“思”解忻怡环目四顾,没有发现少女的踪迹,“哦?在哪里……”

枝叶响动,少女从临近的树上跳下来,叹道:“你这家伙很厉害嘛!连金佛陀都发现不了我的隐匿术的。”

靖宇仇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却大为惊愕,她居然可以潜入自己身周三丈的范围内隐匿而不被自己察觉,除了她的隐匿术了得外,而她的武功亦使他惊讶。

解忻怡开心的拉住她的手,关心的询问:“怎么样?那个胖家伙没把你怎么样吧?”

少女回给她一个甜蜜的笑容以示自己安然无恙,接着她说道:“姐姐,我们还是快走吧,等一会儿金佛陀在下面找不到我,会追上来的。”

虽然目光没看向这边,不过靖宇仇知道她是对自己说的,“要想不惹麻烦,还是赶快溜之大吉吧!”不过这麻烦已经惹上了!靖宇仇苦笑,挽起解忻怡的手,另一只手则向少女挽去。

宛若轻灵的蝴蝶,少女轻飘飘的避开了他的手掌。

靖宇仇面色一变,他这一下看似简单,却是已经封死了少女闪避的路线,虽然没期望到可以抓到她的小手,却没想到她竟然以如此轻松自如的方式避了过去,这令靖宇仇对她武功的估计,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少女横退一步,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旁边,外人看去,就似凌空飞舞一般。靖宇仇却知道她是以外蕴地真气造成了这种近似于踏空地效果,由此可见少女的真正实力绝对是在自己之上的,她此举不过在向自己表明,两人的实力有着明显的差距,不要来试探她的虚实。

靖宇仇心神激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如此神秘的少女,而实力又是如此的强横,看来自己以为继承了《魔典》就是大成的想法错得离谱,天下间的能人异士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靖宇仇忽地心境平和了下来,不再望向少女,专心赶路。

解忻怡不懂二人间的暗地里交锋,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少女说着话:“写意,你是怎么躲过那个什么金佛陀的呢?”

“哦!”苏写意眼波一转,望向靖宇仇,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略感惊讶,随口回道:“我用隐匿术躲了起来。”

“哦?”解忻怡感兴趣起来,“是刚见到你时那种躲在树里不容易发现的方法么?”

苏写意暗骂自己多口,遇到解忻怡这单纯的姐姐后,自己慧质灵心的智慧仿佛也受到了影响,连续的说错话,她收敛心神,立刻回复了平静的心境。不过解忻怡的话却是不可不答的,她回道:“这是隐匿术的一种,利用衣物的颜色掩饰行踪,不过金佛陀也是擅长追踪之术的高手,据我们留下的气味和种种痕迹,很快就会追上来的,我已经和他磨了几百里路了!”

“厉害!”靖宇仇忽地抬起头,“那位佛门中人能痴情至此,令人钦佩!小丫头,你魅力蛮大的嘛!”

解忻怡听得连连娇笑,而苏写意则杏眼圆睁,直盯着靖宇仇,旋又化作了娇笑,道:“你这人很有趣哩!看来今次找上你们一起同路,没有选错哩!”

靖宇仇淡淡道:“你有没有选错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金佛陀可没有选错方向,你看他很快就会追上来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虽然相隔很远亦可看到金佛陀在树林中灵活的移动着,几乎足以一条笔直的直线直向三人所在处奔来,这追踪之术的高明,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苏写意眼尾也不去看下面的情景,只是对着靖宇仇甜甜笑道:“有你这个大侠客在嘛,还用得着怕那个凶恶得头陀吗?是不是?忻姐姐?”

解忻怡自然点头称是,在她眼里,心爱得义弟简直是无所不能得。

靖宇仇唯有暗叹倒霉,这个苏写意刁钻灵,而且又分外懂得利用别人,十足的是个妖女,目前就怕她对自己这二人怀有敌意,现在靖宇仇已经确定了,这个看似天真的少女所蕴涵的实力和智慧,是目前的自己所不能比拟的,如果她现在不怀好意的话,现在这种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连抵抗都欠奉。

三人加快脚步,攀到山顶的时候,下面追踪而来的金佛陀已经奔过了山腰,照这样的形势下去,没等到靖宇仇三人下山,他就会从后面追到。靖宇仇当然不介意再打一场,反正这个金佛陀的功力虽高,却也不见得必胜自己,不过就这么被苏写意没来由的摆上一道,没头没脑的打上一架,实在是吃亏太大。靖宇仇眼珠一转,转头道:“苏姑娘,如若我帮你打跑了这个秃头家伙,有什么报酬啊?”

一旁的解忻怡正要说话,被靖宇仇以眼色制止。   苏写意秀眉微蹙,忽地笑道:“那人家拿身体来做报酬可好?”

“呃……”靖宇仇和解忻怡齐齐愕然。 - 沧澜曲 - 第二十九章 清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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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二十九章 清潭春色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看着金佛陀的逐渐接近,靖宇仇嘴角蕴着冷笑,对方或者是个厉害的对手,不过在自己为他准备的秘密武器下,相信这个死秃子也只有败逃的份。

举起手中从树上折下的大枝干,引燃火褶子,片刻时间就让大枝干的前端变成了一团烈火,稍加舞动,一道火幕立刻随之产生。简简单单的动作就幻化出了件威力大的兵器,看来今趟金佛陀有福了。

靖宇仇卓立山顶,目视着金佛陀的接近。

见到对方手持火树拦在必经之路上,金佛陀自然不会傻到认定这是友善的表示,不用多说废话,他径直运转真气,两手一合,强劲的真气发出。

靖宇仇面露微笑,没有任何的花巧,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招式,手中的火树舞出一团烟火,劈头盖脸的向金佛陀砸去,他已经预计到了金佛陀接下来的动作,凭藉这个非同一般的兵器,定可把这家伙弄到灰头土脸。

“嗨!”金佛陀暴喝一声,做出了令靖宇仇极为惊讶的举动,没有丝毫的避让,甚至连一丁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金佛陀径直以双臂硬撼火树,虽然透过燃烧的火焰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靖宇仇忽地直觉自己可能是失算了。

“砰……哗……”宛若两条铁臂,金佛陀双臂结结实实的撞正火树,力道极为狂猛,大的枝干上半截立刻折断飞出,满天的火焰眨眼间将他卷个结实,不过看样子对他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火焰甫一接触到金佛陀的衣物就立刻消散,简直比大桶的水泼上去还快速得多便熄灭掉了,这些完全在金佛陀得意料之中,虎吼一声,拳攻中路,他要藉对方无法料到自己宝衣得妙用而失算的时机趁机给予对手重创。

靖宇仇手中的另半截枝干同时向上飞出,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先机,对方居然可以不怕火焰,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如此一来,后继的所有计划,已经是完全失算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连虹刀都来不及发出,只能凭借本身的真气以硬碰硬的形势了。

两道真气在瞬间对撞。   金佛陀心中大喜,对方的武功虽然不弱,但论功力绝对不会是拥有六十年功力的自己的对手,而且自己是掌握先机,绝对是胜券在握。

两拳相接,对方的真气狂攻而来。

金佛陀忽地大感意外,对方并不是以一沾即走来化解自己的拳力,虽然在这一记比拼中,对方身形摇晃,明显是落在下风,但真气却是绵延不绝,死死的沾住自己,形成了以内力互决胜负的局面。

这种情况令金佛陀大为惊奇,难道对方是奇兵突出,抑或是黔驴技穷?不过这时候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两人的真气已经牢牢的沾在一起,彼此间再也难以分开。

这种以内力互较的方法其实是最危险的,但从某个方面而言,亦是最安全的。以内力互较,力强者胜,其中绝无半点花巧,纵然是想取巧亦是无法办到,但也正因为这种情况,力弱者往往是利用各种形式和手法扳回劣势,不给予对方以内力相拼的机会。所以靖宇仇此着,实在是大出金佛陀的意料之外。正因为对手这举动十分奇特,而且靖宇仇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金佛陀不敢托大,小心翼翼的维持阵地,两人顿时形成了个不前不进的僵持局面。

靖宇仇忽地笑容展开,嘴里轻轻叫道:“受死吧!秃驴!”

金佛陀正自不解,头顶风声响起,竟是靖宇仇在抵挡他的招数前抛上空中的半截枝干复又落下,落点正是——他光秃秃的头顶。只听到这半截枝干从空中落下时发出的声音,就知道份量绝对是不轻,在护身真气的保护下,就这样砸到头顶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可恨的是在这个两人互拼内力的时刻,如果被砸上一下就完全不同了,对方趁机进攻,虽然不能干掉自己,但重创是免不了的,金佛陀忽地醒悟到这又是敌人的一记后着,在两人第一下交手的瞬间,对方就可以想出如此灵活而损的计策,此子的头脑灵活,实在是令人惊叹。不过惊叹归惊叹,唯一的好办法,就是藉着自己内力占优的情况下抽身急退,不过那样一来,要制服靖宇仇,势必要再大费一番手脚了。但这一步是不得不退,虽然宝衣可以避火,但那毫无遮掩的秃头可是绝对避不了的。

金佛陀真气暴涨,将靖宇仇逼开一步,随即向后退开三步以对笔直落下的半截枝干。

“机会来了!”靖宇仇看准时机,吹出口真气,让带着火焰的半截枝干略为改变方向,向金佛陀追去,同时虹刀出手,闪电般滑过两人间不到五步的距离,直向金佛陀劈出,刀势如惊涛拍岸的巨浪般向对方凶猛的涌去。

扑面的劲风立时使金佛陀呼吸紧张,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这时,他才察觉到对方先前是故意示之以弱,保留了一部分真气吸引他上当,如今对方全力一出,声势强横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自己,而刀劲中凛冽无前的气势更是仿佛能压倒一切。

金佛陀心中大恨,不过他也知道这不是愤怒的时候,当遇到致命的危险的时候,一切隐藏的实力也需要全部暴露出来了。

危急关头,金佛陀显示出了全部的实力,真气以极快的速度在体内游走,本来就肥胖的身体更是张大了,吐气开声出掌,动作一气呵成。落向光头的半截断枝也仿佛是遇到了无形的障碍,被截然迸发的真气弹得远远的。金佛陀满脸血红,一拳击出,竟似夹带着风雷之声,在近乎不可能的状态下后发先至,迎上了靖宇仇的虹刀。

如果说靖宇仇的刀势犹如惊涛拍岸,那么金佛陀的拳势就像龙卷风般狂暴,虽然靖宇仇看得出金佛陀的这一拳应该并不算是到家,如果这种功夫使到极致,估计可以把自己完全打得粉身碎骨,不过即使是金佛陀以这并不算成数老练得一拳击出,他也是觉得相当的难以招架。似缓实快的拳劲攻来,卷起的气流漩涡将他完全的包裹进内。

尽管似在如此情况下,靖宇仇也忍不住心中赞叹,金佛陀的这一举,单从技巧而言简直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不过当然那是指这拳法的实际使用者而言,以金佛陀而论,以他本身的功力而论,他这一下也只是发出这招拳法的两三成威力而已,如此来反而给了靖宇仇机会,其实勉强使出这样强横的拳法,本不是金佛陀所能承受的,效果反而不如使用自己的拿手功夫来得好。

靖宇仇睁大双目,发丝顺着风向后飞扬,虹刀爆出万千光华,正是一记“浪刀斩”,取的正是金佛陀拳劲中最强的一点,他要以强破强,试一试这一招的威力。

两人一沾即走,完全没有半点以硬碰硬的声势。

金佛陀面色忽地变得苍白,旋又回复了红润的颜色,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使人知道他必定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靖宇仇则嘴角淌血,头发散乱,看起来十分狼狈。

表明看去吃亏的大小很明显,不过靖宇仇知道对方所受的伤远重过自己的,但话说回来,金佛陀的这一举动的确了得,要不是他驾驭不了这奥妙的拳法,自己说不定本伤不了他,说到底,金佛陀受了如此重的伤,有一大半的原因要记在受到他自己拳劲反冲,反而伤及自身的帐上。

金佛陀目光凶狠的盯着靖宇仇,一言不发的快速后退,转眼间肥胖的身形就消失在树林中。

靖宇仇知道这个仇可结大了,说来还真是倒霉,毫无理由就结了个这么难缠的家伙,而且这金佛陀据说擅长追踪之术,看来今后的几天,说不定他会象个掉靴鬼般跟在后面,与自己缠个难分难解。这一切的源,全部是苏写意这个小妖女惹起的,待会看来定要给她个好看才是。

片刻间靖宇仇就追上了二女,解忻怡不懂金佛陀的厉害之处,总觉得自己的轻郎是世上最厉害的人,所以在欣喜之余,并未对他的轻松归来表示惊讶。而苏写意则略为惊讶的盯着靖宇仇看了一会儿道:“看不出你还蛮厉害的!用火攻对付身穿避火衣的金佛陀也能全身而退!”

靖宇仇险些气毙,怒道:“你明知道他身上有这个东西还不提醒我?”   苏写意毫无愧色的道:“我忘了!要知道,女人对于某些事情,是很容易记不好的。”

靖宇仇为之气结。   解忻怡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写意!这就是你的的不对了,即使是阿仇不怕那家伙,这些也是要告诉他的,是不应随便忘记的噢!”

苏写意攀着解忻怡的玉臂,可怜兮兮的道:“可是……可是人家肚子饿了嘛!所以才忘了的,写意不是故意忘记说的啦!”

可爱的小妹妹情状很快就把解忻怡哄得忘记了这个话题。苏写意背着解忻怡得眼光,向靖宇仇送上了一个挑衅的得意甜笑。

靖宇仇怒瞪了她一眼,开始思索关于这个比金佛陀更难缠的小妖女的来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苏写意一定是魔门中人,而且地位还相当高,不过她这样缠上自己和解忻怡的目的实在是无法了解,不过她的目标应该还是自己,是为了《魔典》,还是为了《水经集》?最让人头疼的是,这个小妖女时刻以美丽的义姐为挡箭牌,让自己也在她的设计下,被迫和金佛陀连打了两次,次次不情愿,而又次次不得不为之,归结底,侠义心在作祟。其实自己更多的倾向于邪派而不是正派,不过在美丽义姐的软语恳求和崇拜的目光下,连续两次做了冤大头。可见,侠义心是要不得的,这个东西只会让人缚手缚脚的。

靖宇仇瞥了苏写意一眼,当前对于她的最大障碍,还是这美丽的义姐,不过自己对付她的方法可是多种多样了,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而金佛陀估计在一两个时辰内,是不大可能追得上来的了。

翻过这座山,山脚下赫然可看到一个不大的水潭。   解忻怡和苏写意欢呼一声,催促着靖宇仇加快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水潭边。

水潭不大,而且并不是很深,但却是清澈见底,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在水面上划出了几圈波纹,荡起层层底涟漪,波光粼粼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到如此清澈底潭水,解忻怡欢叫一声,伸手下去试了试,忽然转头看了看靖宇仇,俏脸上泛起了红晕,意思清楚得很,美人义姐一定是想洗澡了!解忻怡喜欢洁净,几乎每日都要洗浴,这点靖宇仇清楚得很,看到如此清澈而净洁得水潭,她一定是动了沐浴得念头,脸红得意思自然就是因为靖宇仇在这里,让她无法尽兴洗浴。

靖宇仇自然不会傻到自动躲开而失去观赏这诱人美景得机会,他抢先道:“忻姐!你休想我会躲开!要么你只是洗洗那双美丽得玉足就算了,要么就让我再看看你那美丽得玉体!反正忻姐得身体我已经不知看过多少遍了,我们老夫老妻的,忻姐也不需要害羞!”

解忻怡红晕上脸,不单试耳,连粉嫩的颈子也是通红一片,她回头又一次伸手到水中了,接着以恳求的眼神望着靖宇仇。   靖宇仇故做面无表情状。

解忻怡再犹豫了一下,伸手狠狠的拧了靖宇仇一把,低声到:“好色鬼!坏弟弟!”她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褪去外衣,裸露着晶莹修长的大腿和雪白膛,快速的跳入清澈的水中,旋又立刻游到了水潭最远的一端,很明显是想躲开靖宇仇那几乎想把她吞吃入腹的色迷迷的眼神。

靖宇仇一笑,真是个单纯的姐姐,以为躲在哪里就能躲过自己的禄山之爪么?不过当前的目标可不是她,反正美丽的义姐也逃不到天边去,一会儿再对付她好了。

靖宇仇转向苏写意道:“你不也和忻姐一起下去么?看看忻姐现在多么畅快!”

的确,解忻怡雪白的体在清澈的水中浮动,雪白的玉臂挥舞着,显得分外晶莹剔透,即使只是半裸,即使是最重要的几个部位并没有暴露出来,但却依旧给人以极大的目光享受。

苏写意露出娇俏的甜笑道:“当然……下去喽!看到忻姐那么享受,写意也很想试试呢!”   靖宇仇心中大喜,一旦这小妖女如此的话,绝对立刻就把她就地正法。

苏写意轻巧的褪去鞋袜,露出了一双致纤巧的莲足,一双骨匀称的粉白玉足上十只娇小玲珑、可爱至极的朱丹玉趾极其迷人。她那一对纤足莹白如玉,如果用手比对,估计不过手掌大小,十个小巧的脚趾,仿佛天生天成的玉雕,未染半纷尘色,剔透玲珑,令人爱不释手。

她在水潭边坐下,一双雪白的纤足伸到清水中,修长的玉腿快乐的摇晃着,轻轻的踢动着,荡起了层层的水波,那浸在清水中的雪白的脚踝,轻轻摆动的露出的小半截浑圆均匀的秀腿,让靖宇仇下体的分身为之起立。

苏写意回头对着靖宇仇甜甜一笑道:“噢!我险些忘了,连忻姐都说你是个好色鬼来着,如果我也脱去衣物下去,那岂不是很危险?所以人家决定只是洗洗算了。”

并不算刻薄的冷嘲热讽差点把靖宇仇气死,他气的并不是苏写意的话,而是恨这个小妮子故意给予他自己也要脱衣下水的感觉,最后,却只是洗洗纤足了事,而她这双纤足却是如此的可爱,让人联想到她玉体的其他部分必然是更为彩。那种勾起欲火却不能宣泄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至极点。

仿佛是知道靖宇仇的欲火无法发泄,苏写意调皮的用纤足踢着水,时而翘起雪白的足尖,时而张开玲珑的脚趾,若有若无的春意不断的挑逗着靖宇仇。

“妖女厉害!”靖宇仇暗呼厉害,她不动声色的反击实在厉害之极,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让人难过得想吐血。

苏写意脚下踢着水,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是怎么从金佛陀手下逃脱的呢?要知道,他可是兽人武装里地位很重要和厉害之极的人物呢!”

靖宇仇心神一震,没想到金佛陀会是这种响当当的身份,不过话说回来,苏写意的话只可以信得三成,另外得七成大概就是虚虚实实,认真斟酌了。他忽地心中一动道:“金佛陀擅长得功夫,究竟是什么呢?”

苏写意答道:“你也看到了,追踪术喽!还有,看他那个胖胖的样子,应该很能吃吧?”

对于金佛陀和自己交手的最后一招,丝毫没有问出个究竟来,不知道是苏写意藏私,还是她压就不知道。靖宇仇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从这个狡猾的少女嘴里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索不再开口说话。

一时间,天地一片肃静,耳中只闻几丈外解忻怡划水的声音和苏写意纤足踢水的响动。

看着雪白圣美的肌肤,一派祥和宁静的小水潭和偶尔跃动着的鱼儿,靖宇仇联想起了《水经集》里的最后一式“流动”,“若纳水背,如转丸珠,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他忽然间明白了在景川城外荒庙里大汉的感叹,《水经集》的确是妙用无穷,即使是分开来一式式亦是威力无穷,不过这并不是《水经集》中蕴藏的真意,每一个招式都是死的,而二十四个式子也只是个表面形式,真正的含义,是指流水一样的本意,没有招式,天马行空,这才是《水经集》的真意,大汉最后感叹的流动,正是这个意思。可惜的是直到这刻,自己方才领悟。

若要领悟《水经集》的真意,需要忘掉招式,就若潺潺流动的流水,生生不息。做人与武功,莫不如此。

表面看去靖宇仇毫无变化,苏写意却微有所感,正自惊讶回头间,靖宇仇已经褪去浑身衣物,裸露出笔直壮的男体,以一个完美的姿势直接滑入水中。

苏写意眼中微有迷茫,旋又露出大感兴趣的光芒,低声道:“今趟有趣哩!之舞!祝贺写意吧!”

靖宇仇一潜数丈,直接来到解忻怡的身下,大手一抱,美丽义姐的整个体都被他收入怀中。   解忻怡娇呼一声。

靖宇仇搂着她在水潭中垂直而立,轻如雨点的吻飘落在她的香肩、后颈上,解忻怡轻轻一震,随即可能是想到了此时的景况,默许了他的行为。

拨开发髻,让满头的青丝洒落,大手滑上了她平坦的小腹,指端扫过酥的下缘,饱满的玉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解忻怡玉体轻颤了一下,赧红的云霞立刻跳上她的俏脸。   靖宇仇兵分两路,上面大手紧紧的罩着她紧致而有弹的酥,下面的魔爪则按上了那翘挺的美臀。

经过靖宇仇的开发和滋润,解忻怡的双峰比之过去明显大上了一圈,如今这饱满的雪丘在靖宇仇的手下肆意滚动着,幻化出各种的形状。而随着峰的逐渐涨大,顶端的红红头,也逐渐接近了靖宇仇的大嘴,嘴唇一合,鲜嫩娇艳的头消失在唇舌间,而解忻怡的娇吟声也随之泻了出来,不过她立刻察觉到了,赶紧控制住了喉间的声音,而娇俏的红云也罩上了她的粉脸。

靖宇仇堵住她的小门,咬吮着形状优美的红唇,两人的津涎相交缠。曼妙的幽香不断从她体肤间飘进他鼻腔,远胜这世上最强劲的春药。解忻怡上身仅余的内衣已经完全敞开,凹凸有致的丘壑比全然赤裸更吸引人。粉蕊似的峰尖映着雪白玉肤,恰似百花丛中开了两朵红梅。好像双颊嫣红,眸间净是醉人的眼波。

再向下望去,哪里就是女子最隐密的美丽的敏感地了,靖宇仇魔手抚了过去……   羞涩地轻噫忽然响起:“不要……”

解忻怡玉体猛烈地颤动着,要不是靖宇仇紧紧地扶着,这一下定会让她整个人滑落水中。当然,这种姿势地坏处是并不能维持太就,不过靖宇仇却不受这方面地限制,抛开了《水经集》地羁绊,先天真气即使是在水中,亦可全力发动,纯地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本不需要到水面换气,他可以几乎是永无休止的持续攻击那可人的蜜。

解忻怡试图摆脱这羞人的景况,不过在靖宇仇的动作下,她几乎是已经瘫软成泥,能够保持脑筋清楚,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解忻怡知道这可恨的情郎又一次成功的挑起了自己的春情,恨恨似的小嘴咬了他肩头一口,再望向潭边的苏写意,她正仰天躺在水潭边,半点都没有看向这里。

解忻怡一咬银牙,玉臂缠上了靖宇仇的脖颈,主动奉上了香吻,发出了求欢的信号。 - 沧澜曲 - 第三十章 刀疤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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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章 刀疤之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尽管是隔着几丈远,但靖雨仇知道在苏写意的眼力下,这里的一切丝毫瞒不过她,他怀疑苏写意眼力好到甚至可以直接清楚的看到两人交合的细节。

在女人面前表演活春,靖雨仇可是没有丝毫的顾忌,拎起解忻怡的一条粉腿,见缝就钻,一下子把窄小的蜜撑得紧紧的。藉着潭水的润滑,前端的头很顺利的重重戳在蜜深处的花心上。解忻怡浑身颤抖,玉臂一环,忘情的搂住了靖雨仇的脖子。

清凉的潭水彷佛也被激情的动作升高了温度,暗流一下下的涌动,让人知道水面下正在进行着极为激烈的动作。

扶住解忻怡娇柔无力的柳腰,靖雨仇卖力的抽动着,一股股浑浊的汁从水下不断涌出。忽然脊背上微有所感,不用回头,靖雨仇就知道这一定是苏写意的目光在注视着这边。心念一动,把解忻怡的整个娇躯抱离水面,两人的交合处也彻底的暴露出来,大的不住的划开娇嫩的花瓣,营造了一种极为靡迷的气氛。

解忻怡这时候已经差不多头昏眼花了,无边的快感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涌来,即使是靖雨仇把她抱离水面,美好的体完全暴露出来,她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紧紧贴着情郎的身体,卖力的摩擦着,彷佛要把自己的体溶入到靖雨仇的体内。

两人彻底合为一体的机会很快来了,解忻怡螓首猛抬,两条修长的大腿死命的夹住靖雨仇的腰,而紧窄的蜜也贪婪的吞吃着摩里出的大量阳,高氵朝后的喘息声不住的响起。

解忻怡无力的瘫软在情郎怀里,完全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只是到水潭内洗澡。   靖雨仇依旧神奕奕,一边细心的为高氵朝过后玉人儿清洗娇躯,一边留心水潭边的动静。

苏写意依旧坐在水潭边,依旧是那副纤足踢水玩乐,玉面笑意盈盈的俏样,显然适才靖雨仇刻意表演的春没有对她造成丝毫的影响。靖雨仇心内一寒,他几乎要怀疑苏写意到底是不是人了,看了如此充满激情的戏,却依旧毫无丁点的反应,这妖女实在可怕。

洗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轻快的抱着她走出水潭。为义姐穿好衣物,靖雨仇故意放慢为自己穿衣的动作,藉此看看苏写意在这个极近的距离看到自己壮男体的反应。

苏写意跨到离他身前只差一步的地方,双目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的男体,手指还戳了戳他的膛,发出啧啧赞叹道:“看不出,你的身体还挺不错的么!”

距离虽然如此之近,靖雨仇却没有从苏写意脸上看到有一丁点脸红的迹象,甚至连心跳加快的声音也没听到半点,换言之,她对自己的半裸身体是全无感觉。而相反的,苏写意玉体上发出的少女体香却薰的靖雨仇昏昏欲醉。

令人苦恼!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把解忻怡扶起来,并不等苏写意也穿好鞋袜,径自出发。

苏写意俏脸上露出笑容,却并没有手忙脚乱的穿鞋着袜,就这么赤裸着雪白的纤足,彷佛足不点地般跟在两人的身后。

虽然雪白的足尖只是略略的点地而行,但令人奇怪的是,灰尘半点也没有沾上那雪白的裸足。

靖雨仇看了看她那一尘不染的小脚,忽然问道:“金佛陀多长时间后能追上来?”   苏写意狡猾的一笑道:“你不关心人家赤脚走路是否难受么?”

答非所问!而且靖雨仇彷佛被她牵着鼻子走。   靖雨仇笑了一笑,不再说话,专心赶路,而怀内的解忻怡亦因耗尽了气力而显得昏昏欲睡,不再有让苏写意挑起话头的机会。

苏写意多次有意逗他说话,却是自讨没趣,气得恨恨的猛跺纤足,激起团团的灰尘,但雪白的赤足却依旧雪白洁净,不染一尘。

这样一副刁蛮调皮的少女模样无疑是分外惹人怜爱,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她的假面目,但真正的格却是连他也看不透的。看着苏写意,靖雨仇不期然想起了雪青檀,两女同样的美丽,一沉静一活泼,但却是同样的深不可测。

把洗澡和欢爱的时间加算在内,总共是已经过了接近两个时辰了,洱海已经越来越近了,现在几乎可以闻得到风中传来的湖水气息。

尽管无法证实,但已经彻底抛开《水经集》的羁绊,靖雨仇拥有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灵觉,他清楚的知道金佛陀正从后面约三里远的地方在快速的接近中,虽然现在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玩弄谋诡计,自己都丝毫不畏惧金佛陀,甚至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过解忻怡是同自己一起走的,毕竟要顾及到义姐的安全,是为第一要务。

再向前行进半里,感觉到后面的追踪者距离更接近了,要不是手中抱着个人,靖雨仇还真想和他一比轻功的高下。

转过弯路,洱海赫然出现在不远处,不过令人挠头的是,连绵的营帐正扎在湖畔,而流民大营的营盘却是在洱海的另一侧,这边的营帐不知是属于那一支,如若是敌人的话,那就相当让人头疼了。

忽然一眼瞥到苏写意一脸的笑容,靖雨仇忽地问道:“这里驻扎的军队,你一定认识吧?”   苏写意笑意盈盈,“你有手有脚,有嘴有舌,不会自己去问么?”

靖雨仇故意凑近她的俏脸,恬道:“我还有一样可以令你很快乐的东西呢!”

苏写意轻轻浅笑,忽然向旁飘退,道:“你自求多福吧!金佛陀他老人家来哩!”她修长高挑的身影很快间消失在重重营帐之中。靖雨仇回头望去,金佛陀已经离这里不足一里。

靖雨仇暗叹,临走前也要摆自己一道,让自己独个应付这怒气冲冲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不走,也不会帮上什么忙的。

怀中的解忻怡玉体摇晃几下,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仍然依在靖雨仇怀里,脸儿一红,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靖雨仇不语,像上次一样,取出布带把解忻怡在背上缚实,这个动作让解忻怡立刻明白两人又面临了与在将军渡同样的处境。

靖雨仇看看愈来愈接近的金佛陀,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忽然问道:“忻姐对苏写意这小妮子怎么看?”   解忻怡大感不解,“嗯!她很可爱的啊!很像是个邻家小妹……”

“邻家小妹?”靖雨仇苦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要求神拜佛表示感谢了!”   “不懂!”解忻怡摇头,四处巡视一下,并未见到苏写意的踪影,“写意哪里去了?”

靖雨仇忽地低头想了一下,接着向四周望了一望,脸上露出诡笑,“现在我就把这个缩头小乌给姐姐撵出来!”手腕翻起,已经在手上点燃了火种,就在近处的营帐,靖雨仇毫不客气的直接放起火来。此时金佛陀距离两人已经不足百步,靖雨仇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怒气,可以想见,金佛陀此来的目的一定是要把自己撕成碎片,不过他所没有想到的,靖雨仇正有一记险的招数在等待着他。

火苗迅速窜升,眨眼间营帐陷入火焰之中。

金佛陀虽然远远已经望见情况不对,但当他加快速度,也只能捕捉到靖雨仇最后留下的轻蔑话语,“金秃驴!有本事就追过来吧!大爷已经到家了,再也不惧你这个懒驴了!”

熊熊火焰阻断了追击的道路,不过金佛陀并不在意这些,自己身上的避火衣十分灵验,这点火苗并不放在他的心上,值得注意的反而这连绵的营帐究竟是属于何方势力。金佛陀老奸巨滑,并不会因为靖雨仇简单的一句话便会轻易上当。

身穿避火衣,金佛陀并不理会愈烧愈望的火焰,径直从燃烧的营帐中穿了过去。

“嗤!嗤!”迎面风声响起,两杆长枪当面刺来,让金佛陀为之一惊,不过两枪虽然来势凶猛,但落在金佛陀眼中,立知这两人只是营中略具勇力的普通士兵,并不是什么高手。

情况不明,金佛陀不想贸然下出重手,略微的轻轻抬掌,两柄看似凶猛的长枪立刻应手而飞,两人也虎口裂开,连连后退。

金佛陀这一下旨在示威,并未下出重手,满以为可以收到效果,只是他立刻发现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寒光闪起,两柄长枪退后的同时,至少有不下于七八柄的长枪再次从各个角度刺来,而且丝毫没有透露出要活口的迹象,看枪尖所取的部位,分明是致人于死地的意思。

金佛陀心中大怒,如果轻易被这些小喽罗难倒的话,金佛陀在江湖上也就是白混了,鼻中冷哼一声,猛烈的真气迸发出去,将刺到的几把长枪在瞬间全部震为两截,真气同时顺着长枪而上,同时将几个袭击的士兵也击成了重伤。

虽然金佛陀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心中却暗暗叫糟,这些士兵虽然被自己重创,但却依旧显得凶悍无比,看样子,很像七大义军中的刀疤军。刀疤军的实力在这几支义军中只能算是中上,主要的原因是刀疤军的人数并不是很多,而它能够在七大义军中争得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它恐怖的战力,刀疤军的长枪兵与兽人武装的铁甲骑,以及四大豪门中李家的红衣团,号称是天下三个最强的兵种。兽人武装的铁甲骑的厉害之出在于装备,铁甲骑都是身披重甲,即便是普通的兵器,也难以伤到他们分毫,唯一的弱点就是行动稍显缓慢;而红衣团的厉害之出在于本身的实力,其中的士兵,几乎个个都可以算做江湖上的好手,虽然不是顶级,但这种战力也就显得相当恐怖了,李家能够在四大豪门中稳居第一,进而令大武王朝也对李家惧怕非常,红衣团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而长枪兵能够位列三大之中,凭借的则是其泯不畏死的作风,据传说长枪兵人人身上有刀疤,全部是死里还生的亡命之徒,这支军队的战力,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虽然知道这些,但金佛陀却并不惧怕,他只是不想惹上麻烦而已,刚想喊话申明误会,眼前的形势突然又发生了变化。

四周的长枪兵突然全部撤下,可是所感受到的压力却有增无减,四周的营帐内仍然井然有序,显然大多数士兵并未受到此处打斗的吸引。金佛陀暗叫不妙,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原因,当他一踏入这座看似松散的营帐,就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如果说没有预谋,打死他也不相信。

果然,念头方起,长枪的破空声又一次响起,不过声音却显得有些异样。金佛陀抬头看去,这次刺到的再也不是先前的丈二长枪了,在长度上足足短了一截有余,大约只有七八尺的长度,而金佛陀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

刀疤军的长枪兵,其中的实力是以手中的兵器:长枪的长度来表示功力和职位的高低。枪每短一分,同时也代表着功力高了一筹,据说刀疤军和长枪兵的最高头领薛刃手中的兵器,则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阳匕枪。

直到此刻,金佛陀才感觉到有些不妙,他贸然踏入营帐,士兵们做出攻击的反应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如此有组织和层次的进攻,那就不能用刀疤军士兵的反应训练有素来解释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个针对于他的陷阱,而策划者估计并非是靖雨仇这小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前几天一直在追踪着的苏写意。这小妮子看似天真可爱,却拥有令他难以理解的奇特之处,武功的高低深浅也让他完全不着头脑,或许他因为苏写意表现出的妙的反追踪术而起意追上来的决定是错误的,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这些是毫无意义的,金佛陀深吸口气,大袖鼓起,应风荡开,将再次攻上来的兵器一齐扫开,同时身形急退,准备溜之大吉。

“走到哪里去?”恻恻的声音响起,“大兽人军师,今天就把秃头留在这里吧!”

伴随着这话而来的,是道澎湃凛冽的气劲,气劲的中心,竟是对短得不能再短的似枪似匕的兵器。

“薛刃!”金佛陀脑中闪过这个名字。看他的出手,显然是筹划已久,谋定后动的样子,说不定他刚从兽人武装出来就被盯上了,然后由苏写意把他引至此地,以逸待劳。如果能够成功的除去他这个兽人武装中的重要人物,相信对于己方的打击将非常巨大。

来不及退后了,金佛陀的脸色在真气的催使下变得血红,令靖雨仇惊讶和赞叹的拳法于焉再现。   气劲被拳风刮开,现出了刀疤军头目薛刃的真面目。

三十几岁的年纪,清瘦干、宛如长枪一般的身材和面容,嘴上两瞥小胡,以及斜眼角处的疤痕,整个人显得彪悍异常,不过他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做不得数的,似这类的炼气之士,本就看不出其真实的年纪。

盯着金佛陀打来的不住旋转的拳头,薛刃冷笑道:“发三儿的落日也不过如此!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他了!”话虽这样说,薛刃却半点也不敢大意,盖因为他口中的发三儿并不是个普通人。

发三儿是塞外人氏,并不是属于大武王朝,发三儿是他的小名,他从塞外入中原后偷师学艺,再加上过人的悟和毅力,终成为一代宗师,因仰慕中原文化,他改名为陆文夫,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纵横塞外,数十年未尝一败,而落日正是他的拿手拳法,据说由陆文夫手中亲自使出,拳风之灼热可以使太阳为之失落,因此落日而得名。

薛刃口中虽然如此说,全身却提起真气,毕竟陆文夫的落日拳号称可以夺天地之造化,虽然金佛陀顶多只是得其髓的十之二、三,但落日拳的盛名之下,却也不容小视。

阳匕枪左右分开,分成了两道不同的力场,其中所产生的气旋足以抵挡一般的重拳。不过落日拳的确有其霸道之处,虽受到阳匕枪力场的阻断削弱,但金佛陀的拳劲依旧破开阳匕枪直击薛刃的前。

“来得好!”薛刃眼中闪过光芒,那是对这无敌霸道拳法的尊敬。这一招金佛陀使来显得有些半生不熟,只要能够挡过他这一击,金佛陀驾驭不住的拳劲必将回击他自身,不过这如此霸道的一拳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阳匕枪收回,两道阳的力场和二为一,薛刃毫不畏惧金佛陀的拳劲,以硬碰硬,彷佛要和落日拳一比高下。

金佛陀全力出击,拳头眨眼间击中阳匕枪,两股真气正式相撞。

薛刃面色忽地一变,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向后急退数步,而金佛陀只是身体略微晃动了一下,可见两人真气相较,金佛陀实是胜过一筹。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虽然落日拳中最厉害的灼火劲没有发挥出来,可是这霸道无比的一拳竟还是被功力逊色于自己的薛刃硬生生的挡住,虽然金佛陀显得更胜一筹,但同时薛刃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可见两人的功力纵然有差距,也只是相差毫厘。

薛刃脸上露出笑容,尽管这笑容显得比哭还难看,“落日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在我的手底下你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金佛陀心中诧异,受于功力所限,他所使出的落日拳,最大的弱点就是如若对方功力强过自己,那落日拳劲就将反激自身,但如果对方功力逊于自己,那落日拳的霸道也就显露无遗,那就是——拳下立毙当场,连缓口气的机会也没有。可薛刃虽然受了这一击,非但不当场毙命,反而显得个没时人般,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节。

金佛陀忽地脸上露出惨笑,“原来是邪宗的……”   薛刃神色一动,纵身扑上,率先发起了抢攻。

金佛陀知道他是不欲自己说出他的出身来,落日拳已经不能使用了,以他的功力和对方武功的质,即使他使得出来也是毫无用处。今次的行动实在是栽到家了!金佛陀见招拆招,招架着薛刃的攻势,同时暗中留心退路。

四周虽然不见半个人影,但金佛陀知道营帐后隐藏着为数不少的长枪兵,虽然并不被自己放在限内,但却足以与他纠缠一招,一旦再有个类似薛刃的高手出现,那今天这里就是自己圆寂的地方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大惑不解,先他进入的靖雨仇为什么没有半点声息的就悄然不见了。

真气交击中,长枪兵的监视环绕中,全部落在旁观者的眼中。   靖雨仇背着解忻怡,隐藏在不远处,扫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初入这座兵营,靖雨仇就察觉出不对了,兵营处没有应有的巡逻哨兵,而且更重要的,他可以在营帐内感觉到杀气,埋伏的杀气。抛开任何情绪,靖雨仇脑中快速的盘算着,苏写意就是消失在这座营盘之内的,以她那深沉的城府和心计,这里的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其中最大的可能是,这座兵营是属于她的势力范围,而营帐后的杀气是针对于某人。靖雨仇并不认为这个某人会是自己,相反的,他认为埋伏的对象应该是后面的金佛陀,要不然苏写意也不会巴巴的大老远把他诱到这里来。

当靖雨仇快速的穿过营帐后,立刻就近躲了起来,如他所想,埋伏的人并没有发动攻击,这也证实了他的想法,今次倒霉的人应该是金佛陀了。

彩的打斗看得靖雨仇直想拍手叫好,不过这只是说说而已。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微笑道:“我的苏大小姐,你可以出来了吧?”

“呃?”一直屏气凝息解忻怡一惊,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的苏写意。   靖雨仇凝视着苏写意,忽然问道:“薛刃在魔门中是什么地位?”

苏写意脸上带着轻笑道:“如果你想试探写意的话,就不用再试了,可以从写意这里试探出东西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生哩!”虽然像是狂言的言语却又显得那么天经地义,让人觉得她非是在胡吹,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靖雨仇深吸口气,知道眼前看似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他心平气和的道:“在忻姐面前,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苏写意心中暗恨,对方显是看出自己对解忻怡这个温柔爱羞的少妇抱有好感,所以才把她抬出来压自己。

靖雨仇嘴角带笑,手中虹刀垂下,左手打了个手势,右手虹刀则在地上画出个图形,正是当日大汉教过他的魔门内互相辨认的手势和标记。

苏写意微微鄂然,旋又笑了起来,“你是否认识雪青檀呢?”   这回轮到靖雨仇愕然,不知她为何如此说。

苏写意笑道:“这两个的确是魔门内相认的标记,不过你也知道,魔门内讲究力量至上,即使同为魔门四艺,相互间亦不须卖什么帐!”

靖雨仇心中灵机一动道:“邪宗!原来如此!”

苏写意没有半点意外的样子,点头道:“你既然猜到也就不需要隐瞒了,我的确是邪宗弟子,而且我也知道你要问什么,现在我就可以回答你,找上你们,并非是巧合遇到,而是故意为之!”

靖雨仇沉吟道:“为什么?”   苏写意带着笑意看着他,语气温柔得象个小妻子,“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告诉你为什么!”

靖雨仇手一翻,拍拍后背上解忻怡的俏臀,阻止了她说话,接着从容抬头道:“一定是为了什么劳什子《魔典》吧?”

苏写意点头,看向解忻怡道:“忻姐姐!不要怪我,即使是不在这里动手,亦会有其他人找上的,魔门四艺都得到了消息,如果他能死在熟人的手里反而能减少些痛苦。”

“果然是《魔典》惹的祸!”靖雨仇暗骂一声,他知道此话虽然是对着解忻怡,其实是对他说的,苏写意的确不简单,利用种种手段把他逼到了如此形势,要不是他意志极其坚定,抛开了《魔典》和《水经集》的心头一片空明,单是眼前的形势就足以令他心慌意乱,毫无办法。

“如此说来,除了自绝外,我惟有一战喽?”

苏写意凝视着他,低声道:“既然你接受了天一和尚的《魔典》,那不但成为了花音派的敌人,也成了整个魔门内的敌人,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一旦天魔烽认主,除非主人死去,要不然休想能将天魔烽摘去,所以你除了死路一条外,再无第二条可走。”

靖雨仇心中涌起不解,不解天一和尚同魔门以及花音派有什么恩怨,但他同时心中涌起一豪情,誓要走出第二条路来给苏写意看看。一摆虹刀,靖雨仇沉声道:“是现在就动手,还是你把薛刃找来一齐动手?”

苏写意露出甜甜的笑容道:“当然是等薛师兄一齐动手哩!要不然写意怎会是能从雪青檀剑下全身而退的大高手的对手呢!”

耳边一声巨响传来,是真气剧烈碰撞的声音,其中夹杂着长枪兵的惨叫和金佛陀的怒吼,接着脚步声迅速远去,听得出来,一定是金佛陀身受重伤而逃去,这个时候,薛刃也不必亲自追去,只要有百十来个长枪兵,估计重伤的金佛陀今天就难逃此劫了。靖雨仇忽然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苏写意和他扯上了半天的闲话,一定是在等薛刃和金佛陀那边先解决掉金佛陀,然后再合力对付自己这边。不过,计策虽好,却有两点破绽,首先金佛陀居然可以重伤突围,而且金佛陀退前的拚命一击当可以令薛刃无法完全发挥出战力,再有一点就是他们都小看了自己,抛开《魔典》和《水经集》的自己绝对拥有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实力,这一战定会让他们弄到灰头灰脸。

看到苏写意俏然挺立眼前,靖雨仇并没有象她所想般抢前攻击,以防止被她和薛刃夹击,靖雨仇反而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着苏写意,其中那俏挺的酥和长腿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苏写意不知怎地,竟被他看得身上有些不自在,虽然被别人的目光死死盯住,一般人都会产生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但在苏写意身上,这种感觉应是不存在的。苏写意通邪宗的幻梦曲,虽然她没有达到十八重炼狱通天和十九重返虚还原还,但已经是达到了邪宗内的最高成就——第十七重水火交融,不被任何情绪所左右,所以这种不自在这种感觉在她的身上,不应该也不会出现。但是从山脚下水潭边短暂的迷茫开始,到现在的这种感觉,苏写意屡屡产生不应该出现的情绪,这着实令她震惊,于是生平第一次,苏写意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抢先出手。

幻梦曲!

顾名思义,这是轻柔而销魂的武功,在花音派中亦仅适合女子修炼,就连薛刃也没有学得一星半点,真正是不见诸于江湖上的武功。看似轻柔的玉掌,却掌掌不离靖雨仇的身体要,如果有一下被她击实,靖雨仇肯定连喘气的机会都欠奉。

靖雨仇双目盯着她的一双玉掌,身形轻松的躲开了苏写意的一波波攻击,在宛若流水般的身法下,苏写意本就无法找到机会对他施与重手。

虽然在与苏写意周旋,靖雨仇却同时在心分二用,功聚双耳,倾听着那边的动静。金佛陀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同时亦有无数的脚步声紧随而去,不过这些脚步声共同的特点是,沉重而且频率不一,那就表明,薛刃并没有追击金佛陀,看来此次邪宗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放在了《魔典》上。

轻柔的脚步声直向这边而来,要不是靖雨仇功聚双耳,还真是差点听不到这声音。轻柔而极其有频率的脚步声表明薛刃即使受伤,也不是什么有大障碍的重伤,换言之,他们师兄妹联手,绝对有能力让靖雨仇长眠在这里。

苏写意接连几十招也无法威胁到靖雨仇,顶多是只能缠住他不被他夺路溜掉,她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据说雪青檀可以将靖雨仇几乎逼到死地,但今天她和靖雨仇的一战到现在却成了如此模样,难道是雪青檀强过她太多,还是靖雨仇这些日子有了极其大的进步?苏写意神色一变,不再胡乱出招,十七重天的幻梦曲力场向周围全力扩散。

变招的效果立刻显现出来,周围的力场完全被苏写意的幻梦曲控制住了,靖雨仇的身法也不象开始般灵活自如了。靖雨仇暗叫不妙,薛刃马上就会出现同苏写意前后夹击他的两路,不趁着他尚未出现时候溜掉,那就以后哪里都不用去了。不过既要顾及背上的解忻怡,又要破开苏写意的真气力场,这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苏写意眼中放出异彩,空中真气的流动也愈来愈快速,同时也让靖雨仇愈来愈吃力,在他看来,苏写意比之雪青檀也是差不了多少,不过靖雨仇最大的资本就是那突飞猛进的功力,比之当日和雪青檀的一战已经不知强过了多少。

背后风声响起,阳匕枪从后方急攻而至,而苏写意也适时的王掌拍出,笼罩住靖雨仇整个人,真气力场的牵扯让他避不可避,靖雨仇慢了一步,终于还是陷入了被两面夹击的最坏情况中。

阳匕枪上的气劲嗤嗤做响,可见其中是注满了真气,那种威凌的气势令靖雨仇惟有转身硬接,而前面苏写意的玉掌也毫不留情,上半身的各处要均在纤手的掌握中,这更是让他无法从容招架的一招。

危急关头,靖雨仇忽地向着苏写意诡异的一笑,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转生背对苏写意,虹刀提起,全力向薛刃的阳匕枪推出,而后心要害,几乎是完全卖给了苏写意,而更重要的,他的背上还背着个义姐解忻怡。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此一招,苏写意冰山般冷静的情绪出现了一丝波动,如此一掌印上去,固然可以重创靖雨仇,而解忻怡也肯定会香消玉散,可是如果不出掌的话,后面已经受了内伤的薛刃是很难档得住靖雨仇的。千百个念头在心中流转,让苏写意的手底下终于还是慢了一点儿。

就是这一丝的空隙,已经足够靖雨仇利用了。他的身体蓦地加速,先前隐藏的真气全部发出,手中的虹刀发出冉冉的光辉,取的是阳匕枪间力场的缝隙,全力一刀劈出。

薛刃尽管依旧满脸沉着,表情依然,但眼中的惊骇却已经流露出了两方的功力对比。

“轰!”阳匕枪的真气力场被虹刀硬生生的破入,本来就在与金佛陀一战受到了不轻的内伤的薛刃再也挡不住靖雨仇的先天真气,阳匕枪脱手飞出,薛刃口鼻流血,向后直掉除去。如若此时靖雨仇赶上的话,当可趁机让薛刃饮恨当场,不过身后有个苏写意在,这种情况是绝对无法发生的。

靖雨仇勉强翻腾的气血,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在体内流转,身法展开的急速,夺路奔逃。营帐外的长枪兵基本上都没有反应过来,即使有反应快的,也是被靖雨仇手起刀落,应声而倒。

苏写意短短的一丝犹豫,竟给了靖雨仇莫大的机会,使他成功的自两个高手的夹击中逃出,不过苏写意心中明白,如果是单打独斗,薛刃一定不是靖雨仇的对手,而她能不能稳胜靖雨仇,也不是件十分肯定的事情。了薛刃的脉搏,还好只是伤势加剧,并没有毙命的危险。

苏写意凝视着靖雨仇和解忻怡逃去的方向,心中转着个念头,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自己会不会在背后下掌击杀解忻怡和靖雨仇呢?苏写意摇了摇头,肯定自己找不出答案 [

jaxck于2006-07-09 08:39:47修改此小说 ] - 沧澜曲 - 第三十一章 满园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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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一章 满园春色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尽管与薛刃的真气直接交锋中受到了些许的震荡,但对靖雨仇来说,尤其是与以前相比所受的伤,这只是小菜一碟罢了,先天真气略微运转,全身的经脉全部畅通无阻,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靖雨仇并不是担心自己,担心的反而是背上的解忻怡,深怕她受到两人真气相撞时产生的震荡,以解忻怡的体质,绝对经受不了这样的震荡。

正想把她从背上解下,后颈处传来温热的气息,本来面对打斗场面时通常都是紧闭双眼的美丽义姐这次却一反常态的睁大美目,正在调皮的向他后颈吹着气,举止神态宛若十几岁的小姑娘。

靖雨仇不觉好笑道:“忻姐!你要是再调皮,可别怕我脱你的裤子打屁股噢!”

解忻怡听得玉体往他背上缩了缩,彷佛是害怕靖雨仇真的去脱她的裤子。这举动惹来了靖雨仇的一阵大笑。解忻怡被他笑得粉脸绯红,轻轻在他肩上拧了一把,忽然轻声而语气坚定的道:“阿仇!我也想学功夫!可以么?”

“呃……”靖雨仇略微一楞,反问道:“为什么会想到学功夫?你不是除了位的研究外,对武功不是没有半点兴趣么?”

“可是……”解忻怡咬着嘴唇,低声道:“每次忻姐都会成为你的累赘,如果我能会功夫的话,或许可以减少你的很多负担的。”

靖雨仇听得心中一荡,把解忻怡从背上解下,凝视着她如花的俏脸,禁不住亲了一下,柔声道:“保护忻姐,是我天经地义的任务,怎么能说忻姐成了累赘呢?不过如果忻姐坚持要学的话,倒有个功夫是值得一学的……”

“是吗?”解忻怡急着问道:“是什么厉害功夫?”   “是……”靖雨仇露出邪笑,“床上的功夫……”

“呀!砰!”靖雨仇腿上已经不轻不重的挨了一脚,美丽温柔的义姐转眼间化做小母老虎,对着他大发娇嗔,叫靖雨仇直坠入了温柔乡。

既然是刀疤军驻守在洱海边,靖雨仇不敢在从岸这边登陆了,如果再一次碰到苏写意,那可就真算是倒霉了。

按照常理推想,刀疤军必然在洱海边布下军力,大力控制过往的渔船货船。但今次靖雨仇使了个出乎意料的方法,他和解忻怡本就不从水路走,尽管要远上许多,但靖雨仇竟然藉着先天真气的连绵不绝,从洱海的这一岸绕到了另一岸,这看似简单的方法却又极其安全,苏写意不会想到他会傻到用这种方法,不过她即使想到了,也没办法在上百里的湖岸边处处驻守兵力。

真气在体内流转,靖雨仇毫不顾忌的抱着解忻怡发力狂奔,这样全力展开身法,除了逃命外,还真没有人敢施展出来,因为真气如此快速的流转,消耗极大,对于真气的消耗是几个月内也无法恢复的,而靖雨仇之所以敢如此做,却是兵行险着,想藉此完全激发体内的先天真气。

脚下快速的移动着,靖雨仇此时的身法快如清风,普通人在近前都可能看不清他的面目,同时间,真气的消耗也是极大,很快就达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点。靖雨仇咬紧牙关,脚下丝毫不慢,手臂依旧稳稳的抱着解忻怡。体和真气的消耗都已经到达了他本身功力所能到达的顶点。

在真气耗尽的那一刻,先是丹田火热。接着一股气流涌了上后背处,沿背椎窜上脑际,灵台一片清明。终于依照靖雨仇所想,他达到了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境界,真气循环往复,旧力消失,新力复生,近乎于无穷,这种奇功,天下间可以说不做第二人想。

靖雨仇逐渐降低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这一轮狂奔,竟绕着洱海湖岸奔行过了百里,尽管真气消耗极大,但却也让体内真气成功的做到了先天真气生生不息的境界。眼看已经绕过了洱海,远远的把刀疤军的大营抛到了身后,依据打听得来消息,流民大营应该是在距离洱海不远的华宁,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小雪等人,靖雨仇不禁心中一热。

华宁是西南边陲的名城,自从与水源军在洱海一战,流民大营的实力又强盛了不少,华宁也成为流民大营新的大本营。

在城门处,两人就被截个正着,不过当靖雨仇表明身份,众士兵立刻毕恭毕敬的放行,更进一步派人引领两人到达帅府。

大门开处,李科大步迎了出来,依旧是那么的豪爽豪迈,大手狠狠的拍了靖雨仇的肩头,笑道:“三弟!你总算是回来了!”接着转向解忻怡道:“这位莫非又是你这一行中增添的红颜知己?”

靖雨仇知道解忻怡脸嫩,连忙为之挡驾,问道:“大哥哪里去了?”

李科笑道:“你还是先去长春园会会你那些红颜知己吧!小雪和红尘都住在那里……至于大哥的事等会再说好了!”

靖雨仇眼前一亮,不等李科继续说话,拉着解忻怡就往李科指点的长春园方向而去,惹得李科一阵大笑,直骂他重色轻友。

长春园在帅府的后方,是专为女眷们所准备的住处。问明了方向和房间,靖雨仇径直和解忻怡直奔小雪的房间而去,好在岳红尘的房间也只是在小雪的隔壁。

整整一个独立的院落,大约有十几间房间的模样,可见李科认为靖雨仇至少可以拉到十位以上的妻子,所以连住的地点也为他准备得堂而皇之。

别看院落内没有丝毫的防守,但在进人长春园前,靖雨仇遇到过不下十起的哨兵,可见对于女眷们的安全,防护得非常严密。

小雪和岳红尘所在的地方没有一个婢女存在,靖雨仇知道这是岳红尘的怪癖,不喜欢闲杂人等接近她住的地方。靖雨仇两人愈是接近,一阵阵细不可闻的声音就听得愈是清晰,靖雨仇忽地展眉一笑,明白了这是什么声音,他童心忽起,对解忻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且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

果如所料,两具光滑粉嫩的胴体上下交叠,伏在大床上,少女的体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压在下面的女体是小雪,银白色的长发被洒在床头,俏脸上满是红晕,美目却紧闭着,小嘴里不时发出一两声的低哼。小雪果然是矜持得很,外面听到的声音,大半都是伏在小雪身上的岳红尘发出的。略显微黑的女体,与小雪白腻如玉的体相映衬,更是别有一番情趣,此时她的表演是极为卖力的,象个男子般骑在小雪身上,自己却挺起上半身,下体在不住的前后晃动,而高挺的玉也随着一跳一跳的。岳红尘显然不满意玉的表现,两手抓着自己不听话的两团软,毫不怜惜的大力揉搓着,一面喘息着叫道:“死家伙……臭家伙……还不回来……”听得靖雨仇不禁莞尔。

很快的岳红尘就不满足于这一丁点的快感了,红红的头已经被自己揉搓得鲜艳欲滴,涨大了不止一倍,不过下体的酥痒却依旧没有得到解决。岳红尘伏下身子,抬起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小雪的一条粉腿,上半身再向下压,让两人的四条美腿极力交缠着,两对大小不一、弹不一、手感不一的美也面对面的挤压在一起,两个人的美丽玉体相互契合成种奇怪的姿态。岳红尘两手扶着床铺,身体用力的前挺,两人大腿间的尽头处也紧密的契合在一起,随着一下下的挺动,小雪在半昏迷中也发出了哼声。

尽管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但靖雨仇可以肯定两人的蜜现在是紧密的贴在一起,四条同样修长光腻的大腿相互交缠着,仅仅汗湿的大腿就可以令人看得血脉贲张了,更何况可以想像到两个美人的蜜也是以同样的姿势在相互摩擦着。

忽地小雪一声哀呜,从两人的大腿交合处涌出大片的混浊蜜汁,剧烈颤抖的娇柔玉体带动着她身体上的岳红尘也跟着颤动起来。

解忻怡看得脸红心跳,虽然一路上靖雨仇早已与她说过岳红尘的这种嗜好,但没想到亲眼见到如此羞人的场景会是这样的。解忻怡几乎是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靖雨仇却是看得两眼放光,下体的分身频频抬头抗议。既然是分身也抗议了,靖雨仇岂能逆违了它的意思,快手快脚的没有几下,胯下的分身就已经露出头来透气了。

小雪达到了高氵朝,岳红尘同时也没好到哪里去,头猛的向上抬起,前一对软乱跳乱颤,俏挺的玉臀却向高抬起,股间的缝隙清晰可见。

这种绯靡糜的情景,相信足可以让绝大多数男人色心大动,更何况是色中饿鬼的靖雨仇。

拉住旁边整个人已经呆住的解忻怡,靖雨仇低声吩咐了一句“自己把衣服脱了上来吧!”接着宛若饿虎扑食般直奔床上。扶正岳红尘的玉臀,大的没有任何警告就直接的入那已经汁泛滥的蜜。岳红尘闷哼一声,急速回头,见到是靖雨仇方才吐出口气,放下心来。靖雨仇把着玉臀,让一点点的向蜜里慢慢的挺进着,一面笑道:“是不是想我了?”岳红尘白了他一眼,故作恶声恶气道:“刚回来就搞偷袭!谁人想你……啊!”她故作满不在乎的语气令靖雨仇坏心的加快了的进入速度,一下子顶到了蜜的娇嫩处,让岳红尘忍不住呻吟出来。

靖雨仇手指伸到两人交合出捞起一把蜜汁,伸到岳红尘鼻前微笑道:“还说不想我,那这些是什么呢?”

岳红尘撇撇嘴,以一贯嘴硬的语气道:“女丈夫说不想就不想,不过呢……即使是想,也只是想你的下面东西而已,谁想你这个人呢!”说着以小雪式的顽皮张开小嘴咬住他的手指,香舌轻轻舔弄着上面沾染的蜜汁,那副又俏又荡的样子,看得靖雨仇心中一荡。

岳红尘忽地狠狠的咬了他的手指一口,接着纤腰用力摆动,玉体向后猛得贴去,以便让蜜可以吞吃下更多的。如她所愿,硕长的又进去了一截,顶得岳红尘心有酥又麻,快乐的呻吟也随着响起。

靖雨仇知道岳红尘喜爱的不是和风细雨式的欢好,而是喜欢狂风暴雨式的蹂躏。用力把住她的圆臀,开始在已经进入的范围内抽起来。

岳红尘寂寞了许久的体颤抖着,卖力的迎合着他,嘴里还不停叫着,“用力些!再用力些!再……”

“真是不知死活!”靖雨仇把手掌上移,以便可以发出更大的力来固定着她的身体。他不再快速的让进进出出,而是挺动腰部,将大剩余的部分也开始缓慢的向蜜里挤入。岳红尘脸上现出痛苦却又欢愉的神色,也难怪,从靖雨仇驱除身体内残余的毒素与得到了《魔典》的传承后,他下体的这个分身比之以前是明显的涨大了三分,原来与诸女欢好,即使是以岳红尘那较深的蜜亦要被他的大家伙戳到花心,而如今大再原来的基础上更要大长硕上三分,难怪以岳红尘也要受不了了。不过虽然有些许的疼痛,但带来的快乐却是以几何倍数在增长着。岳红尘的手臂用力支撑着床铺,玉臀却不住的摆动着,似要摆脱靖雨仇那让人难以吞没的大,又似要怜求他更多的爱抚,更狂猛的抽动与蹂躏。

靖雨仇的忽然遇到了绝大的阻力,他知道那是顶到了花心尽头处的软,腰部用力,十指牢牢的扣住岳红尘的纤腰,低喝道:“最后一下!”大结结实实突破守卫花心的软,戳进了蜜内最深、最娇嫩、最敏感的极深处。岳红尘猛的向后一仰头,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向后甩去。一下子她感觉自己的娇躯象被一道霹雳击穿了一样,整个身心都透出一种被解脱的喜悦。她的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缠上靖雨仇,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着,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轻扭,以摆脱那种酥麻的感觉。

靖雨仇突然大力挺腰,每一下挺进都结结实实,硬捣花心,火热壮的,彷佛贯穿了岳红尘的下腹,那股痒痒、酸酸、麻麻的快意滋味,猛烈的冲击着岳红尘的蜜,接着从下体传到身体的各个部分,极度快乐的感觉,使她娇吟不绝:“哎……啊……好……好……算……算你……厉……厉害……啊……”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汁水横流的蜜逢迎着他的抽,荡而动听的叫床声和泛起红晕而香汗淋漓的肌肤刺激着靖雨仇的感官,促使他以更加大力的速度和力量蹂躏着她的玉体。

一轮急攻后,靖雨仇的速度缓慢了下来,大也开始只是在她的蜜口来回的撩拨磨擦,他撩开她披散的秀发,在她小耳朵边吹口气道:“小乖乖,什么叫算是厉害呢?你的夫君我可不是很满意哦!”

岳红尘急力的向后挺动玉臀,想让大再一次重重的戳进蜜深处,但都被靖雨仇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依旧只是在蜜口做着轻柔的撩拨。

“你……你……你……”岳红尘又痒又急,几次向后挺腰都被靖雨仇先一步躲开了,岳红尘猛咬银牙,忽地狠狠拧了靖雨仇大腿一把,疼得靖雨仇龇牙咧嘴,差点没痛叫出声。岳红尘奋力挺直腰干,几乎是用撞的把靖雨仇翻倒在床上,她急不可耐的立刻跨坐在他身上,抓起大就向蜜内塞去,可惜大前端的头涨得老大,岳红尘又有些心急火燎,连续几下都没办法让大顺顺当当的进入蜜,反而只是让头在花唇顶端的核处接连撞了几下,引得身体的欲火更加灼烈而已。岳红尘更加心急了,尤其是看到靖雨仇带着好整以暇和有些揶揄的笑容看着她的笑话,她怒哼一声,不轻不重的捏了坚挺直立的一把,低吼道:“还不快把这大家伙放进去!”

靖雨仇应声而动,本来他还想在逗弄她一番的,不过为了下体的分身着想,还是尽快满足这恶女为好。靖雨仇指点道:“把着顶端,扶正自己的身体,然后对着那道缝慢慢的送进去……”

岳红尘实在是个好学生,立刻照做得丝毫无误,当大的头驶进桃花源时,她禁不住舒服的长出口气。长长的只进去大半截就已经将蜜撑得满满的,岳红尘小手紧紧抓着大的底部,不让剩下的部分继续进入,刚才等那种下腹要被穿透的感觉实在是让她又爱又怕,如若再来一次的话,她害怕自己会因而快乐的昏厥过去。所以止于如此的长度,岳红尘开始缓缓的让下体起伏起来,蜜也周而复始的吞吃、吐出着长长的。

“嗯……好……舒服……啊啊……啊……真是……够……够啊……好久……没有这……么么……好了……啊……”

岳红尘放浪的叫喊着,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其他二女的存在,不过好在小雪已经在历经高氵朝后昏睡了过去,而解忻怡也因为目睹了两人间激烈的欢爱而被刺激的失神而瘫软在地,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所以到目前为止,欣赏到岳红尘荡的美态的也只有靖雨仇一人而已。

岳红尘再用力的坐了一下,一股暖流在蜜中浇烫着靖雨仇的大,而四壁也快速的收缩着,用力的夹紧了侵入其中的长物体。

经过高氵朝后的蜜汁浇淋,靖雨仇的没有丝毫萎缩的现象,反而显得更加的茁壮,看到岳红尘的上身无力的向后软倒,高耸的玉也开始只是随着剧烈的喘息轻微的晃动,靖雨仇知道这倔强而格独特立行的美女终于彻底的屈服在了自己强壮的下,接下来的就是给她个永生难忘的爽到极点的快乐经验了。

随着岳红尘高氵朝的到来,玉手再也握不住大的底端了,而因为她半身向后仰躺,也暂时从蜜内滑了半截出来,同时也带出了大片的蜜汁,让她本来就光腻的大腿更是湿滑。

全面征服她的第一步就是扶正歪倒的体。托起岳红尘的玉臀,大熟练的找正了位置,顺着润滑的蜜汁,两手一松,坚定而有力的直捣花心的最深处。岳红尘赫然变色,体剧烈的颤动着,而随着靖雨仇大力握在她的腰间,用力的将她向上提起,而后又重重的拉下,也在蜜内直上直下的冲刺着,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撞开花心软,让侵入花的酸麻感觉猛烈的传遍全身。

这一次岳红尘体的剧烈颤动比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大滴的汗珠从肌肤表面渗出,被靖雨仇大手握住而无法后仰的纤腰向前弯下,高挺的玉下垂得挨近了他的膛,硬挺的头也晃动着磨擦着肌,让靖雨仇分外为之销魂。

岳红尘的鼻息愈来愈是沉重,终于随着一声断断续续的浪叫,她整个人扑到靖雨仇前,玉齿狠狠的咬住了靖雨仇的肩头,要不是靖雨仇的肌分外的结实,这一下就要他不掉下块来也要皮破血流。不过即使这样,一个深深的牙印也成功的留在了他的肩头。

非常意外的,肩头传来的疼痛让他想出来的念头消失得无影无踪。拍拍岳红尘的脸蛋,他意料中应该已经瘫软得象滩烂泥的岳红尘居然可以睁开眼睛,而且还瞪了他一眼,可见岳红尘的体质实在是强过一般人,在如此激烈的欢好下亦可挺得过去,如果换做小雪或解忻怡的话,估计此时已经快乐得不知天高地低,逍遥神游中吧。

此时耳畔传来的不知是岳红尘尚未平复的喘息声,还有另一道起起伏伏的娇喘声。向下望去,同靖雨仇一起进门的解忻怡此时坐在地上,衣衫解开大半,酥半露,玉腿光裸,坐在地上不住的喘着气,而那双美目却透出茫然的目光,显然是呈现在失神的状态中。

靖雨仇知道是他同岳红尘激烈的床戏让这个害羞保守的义姐受了绝大的刺激,刺激得她春情泛滥,情难自已。靖雨仇拍拍岳红尘的的玉臀,指指地上解忻怡道:“这是新来的姐姐,你好好的‘照顾’一下她吧!”“照顾”二字说得特别重,显是别有用意。接着他指着兀自在昏睡中的小雪道:“现在让我们和乖小雪来个有趣的游戏吧!”

岳红尘依言跳下床,不想却脚下发软,差点站立不稳,岳红尘勉力把软倒的解忻怡也抱回床上,又掐了靖雨仇一把泄愤,然后才出绳索,将小雪的玉手捆了起来。

靖雨仇轻轻的拍醒小雪,让她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刚一醒来,小雪就感觉到了加在身上的束缚,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还是岳红尘在玩假凤虚凰的游戏,所以任凭在身上游走的那双手来回游移着。

靖雨仇代替岳红尘抚着小雪那久违了的娇美体,心中禁不住赞叹,多日不见,小雪的玉体依旧是那么的苗条纤细,却又骨均匀,纤巧合度,既没有骨感,又富有弹。捧起那对小巧圆润的玉,这对小球是他所喜爱的,白玉般雕成的团像对呼之欲飞的白鸽,在他大手中滑动着。嫣红的蓓蕾点缀着雪白的双峰,与岳红尘略带微黑的蜜色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同样是各具风味。

抓起她的小脚把她拉进自己怀里,靖雨仇开始专心致志的逗弄她的小蜜,与岳红尘不同,小雪的蜜非常浅,几乎一手指尽量深入的长度就快要触及到心深处的花心了。指尖熟练的在蜜四壁处扣挖着,像是要极力抚平那壁上的层层褶似的,而相应和的,小雪同时也极力的弓起纤腰,彷佛是想让他的手指再向更深处发掘。

蜜汁顺着手掌流下,小雪小巧的圆臀涂满了晶亮的汁,美丽的小脸发出晶亮的艳红色,花唇顶端的核悄悄的探头而出,在他的手指下顽皮的颤动着,涨大着,让靖雨仇知道她的蜜已经完全准备好了迎接大的到来。端起粉腿夹在肩头,靖雨仇扶正,与久未接触的紧窄蜜再度重逢。

小雪忽然皱眉,感觉到了这不属于岳红尘应有的东西侵入到了她的体内,张开小嘴刚要呼喊,一沾满了蜜汁的手指及时的伸进她张开的小嘴内,猥亵的逗弄着她的小香舌,让她舔弄着涂在上面的汁。

本来要发出的呼声被吞回了肚内,小雪却并未如靖雨仇意料中般挣扎,而是向上挺起腰肢,寻求他更多的怜惜。

靖雨仇立刻知道小雪凭藉着她那种特有的灵觉察觉到了侵入她体内的人是谁,看来这个“强奸”的游戏是玩不成了,不过小雪那久违的体依旧值得他去极力开发。

当初小雪那又窄又小的蜜吞下他的就相当的困难,如今面对这个大了三分的大,蜜就像个贪心小女孩的小嘴含住美味的糖果般,即使吃不下,也在极力的吞吃着。靖雨仇见到极力皱起的眉头,知道这巨大的尺寸令她应付起来颇感艰难,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他咬牙用力,双手将她的玉腿分开的极限,同时也将蜜入口扩张到最大,杀人凶器般的大家伙整个刺入了小雪的体内,前端的头分开花心深处的软,直接问候着她的花。

小雪紧咬着嘴唇,美目眼泪汪汪的,看得靖雨仇好不心疼,却又不敢稍动,生怕弄疼了她,他只能不住的向小雪的玉吹着暖气,刺激她的情欲,缓和她下体的疼痛。

效果果然明显,虽然仍旧眼中挂着泪珠,但小雪的俏脸上已经是春意盎然了,她轻轻的扭动着小小的玉臀,显然是不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了,这小妮子凑近靖雨仇的耳边,吐气如兰道:“阿仇哥哥,人家里面最深的地方痒得很噢!你是不是想为人家止痒呢?”

分外带有挑逗的话语,再加上小雪前那挺立弹动的雪白双,刺激得靖雨仇鼻血险些为之喷出,他不禁大叹苏写意是个小妖女,而自己的床上同样也有个小妖女,而且是更难对付的小妖女,不过自己并不想对付她,而是想心甘情愿的坠入她的温柔乡内。

由于小雪身材娇小,玉腿夹在他的肩头,正可以让他把玩到那双小巧纤细的莲足。靖雨仇坏心的搔弄着她的足心,引得小雪顺着玉腿开始向上颤抖,最后连心深处也随着颤抖起来,花心处两团软更是开始一下下的夹着他的,让他觉得分外舒爽。

趁着小雪浑身颤抖,花心大开的时机,靖雨仇猛挺腰力,结结实实的冲击着雪白的体,随着一次次的消没在蜜深处,他的腹部也用力的撞击着小雪的小腹,长的几乎将她整个人全部顶翻过来。

小雪的叫床声同岳红尘截然不同,她叫春的声音像极了猫儿的腻叫声,一声声的虽小,却又荡气回肠,既惹人怜爱,却又能够勾起人强烈的欲望,让他更全面而凶猛的接触她滑腻的体。

“阿仇……哥哥……啊!好……不好……啊……好……”小雪几乎是已经语无伦次了。

靖雨仇用足了力气,雨点般向蜜袭击过去,弄得小雪像吃饱了似的不断的发出“呃……呃……”的声音。他一边撞击着她雪腻的小肚皮,一面逼道:“快叫夫君,要不然把你这可爱的小肚皮顶穿!”说着还故意让在蜜里停留了一下,用力的研磨了一圈。

“啊……好……好……”小雪美目失神,小嘴张得大大的,达到了高氵朝前的最后状态。而随着靖雨仇略微的停顿,小雪用力的揽住靖雨仇,双手双腿八爪鱼般紧紧的缠着靖雨仇的腰背,声音模糊的极力叫喊着,“啊……好……好……好……夫君……全给……给……小雪吧!小雪……要……要给你……生一堆……的孩子……啊……”

由于被他逗弄的太厉害了,小雪的高氵朝爆发可以用山洪来形容,紧窄的蜜涌出了大量的灼热蜜汁,而由于口处被大堵得结结实实,不露一点缝隙,蜜汁无处流出,积聚在花心出,围绕在侵入花心最深处的大周围,浇烫着这令人又爱又怕的东西。

靖雨仇知道自己也要达到顶点了,放开手脚,大起大落的全面而有力侵犯着小雪娇嫩的体,下下着,入底,积聚在花心处的蜜汁也随着的一抽一间大量的飞溅而出,不但浇湿了床铺,而且也将两人的下体涂上了一层晶亮的蜜汁。

蓦地靖雨仇虎吼一声,压抑了的阳不再保留,灼热而充满了劲度的直冲向小雪的花心深处,阳激打着四周的内壁,让小雪白腻的体快乐得又一次痉挛了起来

- 沧澜曲 - 第三十二章 惊天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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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二章 惊天之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小雪神情满足的腻在靖雨仇的怀中,像许久不见了主人的猫儿一样撒着娇,小嘴里呢喃的不知说着什么,待靖雨仇细看时她早已经耗尽了体力昏昏的在他怀中睡去,这一场疯狂,已经超出了小雪的体力极限,要不是与靖雨仇久别重逢,以小雪那娇嫩的身体,本无法承受靖雨仇如此长时间和强度的索取和蹂躏。

靖雨仇将小雪放到一边安置好,才发现另一侧岳红尘和解忻怡那边也已经到达了关键的时刻。岳红尘明显是感到有些疲倦了,但基于同样喜好女色的爱好,她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侵犯着解忻怡,解忻怡剩余下的衣物全部被她扯脱干净,虽然手法上很生涩而不熟练,也捞不到什么重点,不过以解忻怡敏感之极的体质,岳红尘的抚弄依旧把她送上了高氵朝。

靖雨仇拍拍两女的玉臀,将她们和小雪并排放在一起,看着三个各具美态、娇嫩粉腻的胴体,即使是已经发了一次,靖雨仇依旧心动得要命,不过三女的体力都已经耗尽,任谁也不会想在吃得饱饱的之后再吃顿大餐。而反观自身,虽经历了数场床上大战,却依然体力和力充沛,相信即使是再多几个,同样也会拜倒在金枪之下的,这就是先天真气往复流转的好处了,想不到这种学武者人人梦寐以求的先天真气会被靖雨仇拿来做在床上与女子奋战的工具,实在是令人大叹这家伙暴殄天物,浪费这种得来不易的功夫。

细心的为三女盖好被子,靖雨仇只觉得神清气爽,横竖已经满足了三女的需求,现在可以上二哥李科那里去一道这数月间的别来之情了。

从长春园到帅府,尽管看不到岗哨,但已臻先天境界的靖雨仇却可以感觉到不下十起的岗哨,而且这些岗哨的守护者个个气息悠长,丝毫不逊色于在洱海旁刀疤军营帐中所遇到的长枪兵,可见李特、李科的训兵能力实在是非同一般,或者不长时间后,天下间将多出一支与刀疤军的长枪兵、兽人武装的铁甲骑,李家的红衣团相媲美的兵种。

刚走来帅府议事厅的门口,里面的人显然是听到了他刻意响起的脚步声,李科的声音传来,“是阿仇么?”

靖雨仇一面应是,一面跨了进去,只见李科坐在一张极为宽大的桌子后面,桌面上堆起一堆高高堆砌的卷宗,显然李科是忙得不可开交。

靖雨仇略显迟疑道:“二哥……是在忙么?那我不打扰了……”

李科把手中笔一扔,笑道:“都是一些琐事,并不影响你我兄弟闲谈,要不是大哥不在,这些罗哩罗嗦的东西西我才懒得去理!正好兄弟来了,和二哥说说这些日子来有何长进和奇遇。”

靖雨仇整理思路,从如何自雪青檀手下逃脱开始说起,直到今日成功的从刀疤军中脱险为止,种种奇特而惊险的经历令李科听得大叹彩,拍腿不止。

相比之靖雨仇重点述说雪青檀和苏写意等人的武功如何,李科更注意的是刀疤军和流离失所的军力情况,这也正是两人间截然不同的地方,靖雨仇注意的是江湖方面的事情,而更令李科留意的则是天下间总括的情况。所以一待靖雨仇说完,李科沉吟半晌,开始询问刀疤军和流离失所的详细情况,包括军力如何,他们的首领薛刃和苏潘的格、作风、长相等等问题。

靖雨仇细细的回想着,苏潘虽然自己接触不深,但从他的行事上可以推断出此人是个极其老奸巨滑之人,他通常行事是手段隐蔽而且毒辣又不择手段,因而这样的人是最难以对付的;至于薛刃,两人只是在刀疤军兵营中交手一招,关于这个人的情况其实是等于一无所知。

这回李科沉思的时间增长了不少,显然是在细细思量这两人间的特点和行事规律,以便如若日后为敌时可以快速的找到对方弱点而加以击破。

良久后李科才道:“这苏潘毫无疑问是个相当狡猾的老狐狸,这种家伙只能是我们的敌人,哼!香榭天檀又怎地?我就要打垮流离失所,打垮所有敢与我为敌的人,将天下掌握在手中给她们看看!”

靖雨仇眼睛一亮道:“二哥说的有豪气!哼!香榭天檀,早晚我会把你变做我的后!”

李科为之莞尔,两兄弟不同的豪言,姑且算做豪言吧,没想到竟与后来的命运走向是如此的一致。

靖雨仇看看桌上堆着的大堆卷宗,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大哥哪里去了?”

李科早已坐回大桌后,一面皱着眉头批示着卷宗上的琐碎事情,一面答道:“大哥去前往兽人武装的地盘收购能够提高士兵战力的致装备,经过我的训练,可以说咱们流民大营内的兵,丝毫不逊色于刀疤军的长枪兵、兽人武装的铁甲骑、以及李家的红衣团。刀疤军的长枪兵以悍不畏死著称,不过那种死战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真正的兵,应该是实力高强,行事善动脑筋,而不是只会使用死力的死士;兽人武装的铁甲骑的确是十分厉害,他们以良的装备的取胜,寻常兵器很难洞穿他们的铠甲,大哥之所以会前往他们的地盘收购装备也是由于这个原因,那里有世间最好的装备,只是他们的铁甲实在是太笨重了些,近距离攻击尚可,不过如果一旦拉开距离,铁甲骑就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李科对于天下三大最强兵种的优缺点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听得靖雨仇大感佩服,正想赞扬一番,忽然发现李科并未说全,他禁不住追问一句,“那李家的红衣团呢?”

李科正在批着卷宗的手忽地停了下来,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六识极其敏锐的靖雨仇清楚的听到李科以极其低微的声音叹了口气,这在豪爽豁达的李科身上是罕有出现的现象,即便是在大敌当前,抑或生死关头,李科也是面不改色,气不叹志不馁,而提到李家的红衣团,居然可以令他叹气,这实在是令人奇怪。

李科低了一会儿,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道:“李家的红衣团,我是再熟悉不过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大哥回来,二哥再和你详细说一说。”

靖雨仇知道他有难言之隐,立刻转移话题,不再追问。   靖雨仇道:“上次二哥说过,流民大营内有七君子,土君厚泽我已经见过了,其余六位是谁呢?”

提到手下的几员大将,李科立刻兴奋起来,点头道:“流民大营内的确有七君子这个称号,不过实际上,如果说是五君子反而更恰当些,大哥早先号称木君,而二哥我号称金君。”

靖雨仇大感奇怪,没想到李特和李科也是属于七君子中的二员。

李科接着道:“暗君是专门躲藏在暗处行事的,而影君则是贴身保护大哥的侍卫,等到大哥回来后你就可以见到了。火君、上君、水君分别统领流民大营的五部军力中的三部,现在都在其他地方,过些日子你就会见到的。”

这些话令靖雨仇大感兴味,忽地他邪笑道:“这五人中有没有女的……”

李科失笑,笑骂道:“你这小子,居然打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来了!这件事情休想二哥会告诉你!”

虽然李科只字未透,但靖雨仇依然听出了些许端倪,五君子中一定有女子的存在,火君、土君、水君三人统兵在外,是女子的可能并不是很大,而剩下的可能便落在了暗君和影君的身上,但愿二人全都是女子才好!靖雨仇忽地对自己的想法哑然失笑,的确在过去的几个月日子中,自己变得愈来愈色,几乎是见到漂亮的女子就想占占便宜,现在则更是变本加厉,连未知男女的人物都要算计。看来解忻怡说得对,自己实在是个天生的色狼和棍才对。看来以后的日子会愈来愈彩了。

想一想可能小雪等三女已经要醒来了,靖雨仇连忙起身,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我那三个老婆!”就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议事厅内只留下了李科愕然后的大笑声。

靖雨仇一溜烟的奔回长春园,他玩心忽起,不从正门进入,施展轻功,自院落的后方跃了进去。

悄悄转入小雪的房间,满以为可以看到三位美女海棠春睡的美态,但出乎意料的,小雪的房间内空无一人,赶紧扑到隔壁岳红尘的房间,同样是空荡荡没人迎接他。

靖雨仇正在挠头,从后面的花园处传来的话语声为他指引了方向。   从回廊转入后院,一副美好的画面出现在靖雨仇眼前。

三个各具美态的美女并排靠坐在花园中的石桥上,娇艳、成熟、泼辣……种种美态聚集在一起,看得靖雨仇眼都有些直了,大叹自己的确是够幸运,竟能同时拥有这些知心的红颜知己。

听到他的脚步声,三女同时回头,分别送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靖雨仇敏锐的发觉,本来双眸中暗淡无光的小雪,美目中竟似有了些光彩。靖雨仇坐到三女中间,将小雪抱到自己大腿上,两手揽着其他二女,问道:“你们姐妹三个在聊些什么呢?是如何被你们的夫君我如何降伏的经过么?”

三女同时笑骂,粉拳也一齐向他捶来,只不过落在身上时却是分外的轻柔,倒像是在给他搔痒。不过说是搔痒,却也不尽相同,小雪和解忻怡的小拳头力道轻柔,而岳红尘则是毫无顾忌,象捶鼓一样“咚咚咚”打得山响。打不了几下,岳红尘才发现她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俏脸上微微一红,岳红尘兀自嘴硬道:“我……我是看他太过劳累了,替他活动……活动筋骨!”

“是啊!”小雪笑道:“红尘姐姐人最好了,就是有时候总爱在想着夫君的时候哭鼻子。”

岳红尘红了脸,否认不是,承认亦不是,只好嗔怒的瞪了小雪一眼,故作恶声恶气道:“小妮子,晚上一定要让你在床上好看,这次要让你再泄出几次来。”

这次轮到小雪脸红了,羞怯的把脸埋入靖雨仇的怀中,耳边响起的靖雨仇的话语“唔!如此的话,那今天晚上我定要好好观摩才是!”使她羞得把头埋得更加深入。

解忻怡紧靠着他,满足的叹口气道:“有你和几位妹妹在,忻姐真的是很幸福啊!”

园内陷入了一片旖旎的温柔中,靖雨仇正想再和三女调笑一番,忽地心中感到不妙,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之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头,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感觉到靖雨仇忽地浑身绷紧,三女都明显的感觉出不对,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靖雨仇已经霍地站起,展开身法直接从屋顶跃过,空中只留下他残余的话,“你们在这里等我……”眨眼间靖雨仇就不见了踪影。

风风火火的冲进帅府的议事厅,果如所料,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厅内躺着两个浑身血淋林的人,旁边是一个面色极其苍白的女子和满脸沉重的李科。靖雨仇立时知道不妙,仔细看去,两个重伤之人中有一个正是大哥李特。

虽处变而不惊,靖雨仇深吸口气,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伸手去把两人的脉搏。乍上去,两人的脉搏都是已经停止了,换言之,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救了,不过靖雨仇那敏感程度堪称一绝的真气还是从李特的体内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正是这股看似极其微弱的气息,勉勉强强的护住了李特的心脉,使他还保留着断断续续的生命力。

靖雨仇心中大喜,来不及说明,立刻运转真气,极力的去维持那丝微弱的气息。

李科拍拍他肩头,黯然道:“不要白费力气了,大哥和影君都已经……呃……?”他的手掌刚一拍上靖雨仇肩头,立刻被真气向上弹开,此时的靖雨仇已经是全身布满了真气,可以用一触即发来形容,连绵不绝的浩瀚真气向李特体内注入,勉强维持住了他断断续续的气息,虽然没有使他的气息重新悠长起来,但已经将李特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了一步。靖雨仇知道李特的命现在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如果自己的真气持续不住,一旦断流,李特就可以直接去找阎罗王下棋了。顾不得解释,靖雨仇大喊道:“快去把我那三个老婆找来,还有,别忘了让她们带上金针!”

李科立刻知道李特还有救,他当机立断,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长春园,另一个女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这种维持将死之人的气息的举动分外的消耗真气,甚至快过面对强敌的时候所消耗的真气速度,不过好在仅仅半刻不到的时间,行事雷厉风行的李科就已经将三女快速的拉了来。

靖雨仇松了口气,不过手底下去丝毫不敢放松真气,他吩咐道:“忻姐用‘金针渡’的方法刺他的全身三十六处大,让真气能在他体内运转起来!”

解忻怡身为一个高明的医者,看到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该怎么办,量、下针、活血、通脉,金针在解忻怡手底下使出来,宛若一个高明的剑手舞出套极其妙的剑术,挥洒自如、运转如意,既看得赏心悦目,又极具实效,李特本来因为失血过多的苍白肌肤也渐渐的泛起了血色。

随着李特忽然哼出的一声痛叫,解忻怡刺下最后两针,额上同时也渗出了香汗,可见刚才这一轮施为,消耗了她不少的力气。

虽然李特依旧昏迷不醒,但从那已经平复了的均匀的呼吸声,任谁也知道他现在是已经没有命之忧了。直到这刻,靖雨仇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

李科也松了口气,本来以为今天注定要失去大哥了,没想到居然有奇迹发生,已死的人都可以抢救回来。现在不是客套或感谢的时候,李科急忙道:“这个……有救么?”

靖雨仇知道他指的是另一边躺着的影君,他摇头道:“大哥能够救得回来,虽然是有忻姐的‘金针渡’手法,但最主要的是大哥体内有一股奇特的真气,护住了心脉最主要的地方,嗯!这股真气很像是上次大哥救我的时候施展的聚……”李科轻轻一撞他的肩头,忽然打断他的话道:“等一下再说,咱们先把大哥移到内室!”靖雨仇立知有些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他小心的抱起李特,直奔内堂。李科随在身后,一面吩咐道:“暗月去处理一下影君的后事!”

靖雨仇心中一动,知道那个陌生的女子就是五君子中的暗君。   将李特放到床上,探察到他的呼吸平稳均匀,靖雨仇、李科二人方才彻底放下心来。

靖雨仇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哥为何会受到如此重的伤?要不是机缘巧合,说不定大哥就……”

李科知道他想说什么,点头道:“大哥前些日子是去兽人武装那里去购买武器装备,这你也知道,问题出在回程中,大哥一行遭到了敌人的袭击。”

“啊?”靖雨仇沉吟了一下,“是在兽人武装的地头出的事情?还有,购买来的装备哪里去了?”

李科苦笑,“的确是在兽人武装的地头出的事情,而装备敌人丝毫未动,要不是影君和暗君舍命相救,估计大哥都撑不到回来!”

“装备丝毫未动?那敌人的目标就是……”

李科再次苦笑道:“你也看出来了,今次袭击者的目标是冲着大哥一个人来的,而且特意选择在兽人武装的地盘上行动,以便使我们不着丝毫头绪,不过他们的算盘打得太了,也太自负了,这样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靖雨仇追问道:“那敌人究竟是谁?让我去为大哥报仇!”   李科忽地迟疑起来,看了一眼床上兀自处在昏迷中的李特,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显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靖雨仇也犹豫起来,从来没见过李科有什么为难的时候,而现在他的面色如此凝重,显然是有着什么非常难以决断之事。

李科沉默了良久后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了,如果你有兴趣听一听的话,我就简短的讲出来。”

靖雨仇忽然快速的问到门窗处察看和侧耳倾听,李科面露赞许之色,知道他是以天地视听一类的功夫探察有没有旁人偷听。

李科双目闪动,显然是开始沉浸在了回忆之中,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同时也揭开了一段诡秘莫测的往事 - 沧澜曲 - 第三十三章 辛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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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三章 辛酸往事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我出生在大武王朝四大豪门之一的李家,小的时候,李家权势滔天,掌控着大武王朝的朝政,因为,我娘就是当今皇帝的亲妹妹,无论是在权势上、还是实力上,李家都在四大豪门里面一枝独秀,令其他三家望其项背。

我父亲李元秀,是这代的李家家主,人如其名,父亲是个很文弱的人,看起来很像个弱不经风的书生,不过在武功方面,他却是整个李家中最厉害的一人,就连平日里好勇斗狠的二叔李元阳、三叔李元霸都非常佩服父亲,所以尽管父亲的格懦弱,不爱说话,但在这以强者为尊的时代,他依旧得到了李家上下的尊敬和拥戴。

事情的变化发生在我娘嫁进家门以后。

我并不是爹爹的长子,我上面还有个长我两岁的大哥,李家的独门绝学聚元指,每代只有长子才能习得,所以我有时候还是非常嫉妒大哥的,嫉妒他可以学得这威力无穷的聚元指。不过平心而论,大哥对我是相当不错的,除了聚元指因为爹爹的严令而无法私自传授给我外,其余的任何东西,他都是和我分享的。大哥的母亲我叫做大娘,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她,据说大娘在生大哥的时候去世了,连大哥自己也没见过大娘。

娘嫁入李家后,第二年上生下了我,到这个时候,李家实际上的主人已经异了位,娘是天下四大宗师的武冲的最小的妹妹,最得到他哥哥的疼爱,所以娘武功之高,甚至强过了我爹,就连素来看不起女人的二叔、三叔也服得五体投地,被管教得老老实实。

不过娘却非常不喜欢大哥,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吵架。

爹娘所住的比翼轩是个独立的院落,那里几乎就等同于是李家内的禁区,就连二叔、三叔要进去的时候,也要事先征得我娘的同意。不过这些条条框框对于我是无效的,我经常偷偷的跑进那里去,那里有一个清澈美丽的水塘,里面所养的珍贵的鲟鱼实在是味美非常,我总是进去偷捉上两条出来,然后和大哥找个地方架起火来烤一烤,那实在是件很快乐的事情,甚至强过了对武功的学习。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平时明净清澈的水塘上布满了碎冰,里面的鱼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实在让我觉得奇怪,现在的天气还是很暖和的,塘水居然会结冰,这实在让人奇怪。

比翼轩那边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我好奇的偷偷潜了过去,可能是爹娘太专注了吧,他们谁都没有发现我。爹和娘正在吵架,这是我的第一印象,不过仔细确认一下,只是娘在一个人大叫,爹则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语。

平日里看爹娘虽然不是显得非常恩爱,但也没有红脸的时候,没想到居然让我看到他们私下会吵得如此厉害。

娘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了,但看起来依然如少女般清丽,不过此时她的脸却好像有些扭曲了,可以看得出她沉浸在极大的怒气中。

爹依旧不言不语,只是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左手上常年不摘的指环,说实在的,这个指环还真是他的宝贝,从我懂事起就没看他摘下过。

娘好像更愤怒了,一贯温柔贤淑的她也发出了泼妇才有的大吼,“说!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那个贱人!”

“什么……贱人?”我听得有些糊涂,不过好在娘马上就开始怒骂起爹来了,也将爹的那些陈年旧事完全抖了出来,也让我听出个大概端倪。

大哥的母亲,也就是我那从未谋过面的大娘,原来竟是花楼的妓女,而一个偶然的机会,让父亲和她结识了,虽然彼此身份相差极大,但两人间居然产生了奇特的感情。而娘呢,那个时候一直在追着父亲,但数次的暗示和表白均被父亲婉言拒绝了。碍于大娘的出身,深受李家礼法束缚的父亲也只能为她赎身,找个隐匿的地方让她居住。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二叔和三叔都听到了些许的风声,不过碍于父亲家主的权威,他们不太敢介入而已。而已经认定了父亲的母亲呢,终于借助着皇帝御赐的力量嫁给了父亲,不过两人成亲十多年来,像路人多过像夫妻。大娘的事情,娘一直知道,但她隐忍不发,盼望丈夫有一天能够把心转到自己身上来,以娘刚强烈的格,能忍下十多年的时间,实在是件令人惊奇的事。

虽然不是相敬如宾,但好歹没有红过脸,不过父亲最近做出的决定,让隐忍了十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父亲决定一旦大哥为下一代的家主,换言之,只要父亲交权,而后的李家就是属于大哥的了。令娘无法忍受的并不是家主地位没有交给我,而是父亲的决定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他一直以来最爱的还是那个女人,甚至家主之位也是要传给那个女人所生的儿子。

母亲的眼睛已经红了,全无平时的贤静风度,看到父亲继续沉默不语,她终于骂出了令两人彻底决裂的话语,“好!你不说话!我知道那个婊子住在那里,现在我就去杀了她,看看你是不是还装死!”

父亲忽地站起,眼睛血红的盯着她,平日里略显懦弱的脸上透出强烈的怒气,一字一句道:“她……不……是……婊……子!”

母亲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但当她注意到父亲再次抚手指上的指环这个小动作时,怒气终于全面爆发了出来。这个指环是大娘送给父亲的,此时此刻,父亲的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对母亲来说犹如火上浇油,怒火升腾得几乎使她失去了理智。

屋中电光闪动,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母亲伸手拔出了剑,这把光华隐隐的宝剑非常有名堂,是武冲少年行走江湖时的佩剑,剑名写意,锋利无匹,是江湖中数得上的神兵之一,他疼爱妹妹,在她嫁人时送了给她。我曾经偶尔有一次见到过母亲练剑,那种霹雳雷霆般的威力绝对是让人惊心动魄。如今,母亲又一次抽出了剑。繁亮的光华照亮了整间屋子,窗外的我、窗内的父亲,连喊叫和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剑停人退!父亲退了一步就发现戴着指环的手指已经断在了写意之下,锋利的快剑快得甚至让他感觉不到疼痛,而紧接着而来的是母亲飘飘攻上的白影。尽管是以父亲李字世家的家主的身手,也没能躲过母亲这一记奔雷般的突袭,在一片爆响声中,父亲不知道道上接连中了多少下,才颓然向后倒去,被母亲封住了道。而母亲付出的代价是,张口吐了口血,着实的吓了我一跳。带着愤懑和复杂的眼神,她单人独剑,甚至不走正门,直接冲破屋顶飞了出去。

我知道盛怒中的母亲一定是去杀那个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大娘了,生怕爹爹已经死在了母亲的手下,我赶紧跑进去察看。幸运的是,父亲只是道被封,看来母亲虽然处在盛怒中,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突如其来的见到我,父亲也来不及追问我为什么跑来这里的,只是一个劲的催促我赶紧背着他到城中的某处,我知道那一定是大娘隐匿的住所。

以我的速度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情。

很普通而且有些寒酸的院子,一个姿色十分平常的女人满身鲜血的倒在那里,大哥正伏在她身上张手准备挡着母亲的快剑,同样的,大哥的身上也同样的染满了血迹,不过幸好的是,在他前面站着二叔李元阳,看来是他及时赶到救了这对母子一命。

二叔回头看看两个满身血迹的人,淡然道:“大嫂,她已经中了你的一剑了,你也知道你剑上的威力,她体内的生机已经全部断绝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错并不在她!”

“错不在她?”母亲狂笑起来,指着大哥道:“这个你们认为是李家长子的小子,其实并不是李元秀的种,是这个女人早之前就怀上了的!”

宛若惊雷般的话语,几乎震倒了在场的每个人,尤其是我和二叔。二叔显然是想追问这话的真伪,不过看到我背上的父亲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这话半点不假。二叔冷哼一声,撒手而去,显然是不想再管这件闲事了。

母亲提起剑指着血泊中的母子二人,声音却对着父亲道:“现在,当着你的真儿子和假儿子的面,让我看看这女人究竟是哪里吸引了你十多年,半眼也不看我!”

只看到她起手的剑势,我就知道这一剑不把地上炸出个大坑来就算是轻的了,我想去阻止她,想去救大哥,虽然他很可能不是我的亲大哥,但我永远认为他是我大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母亲的手中剑已经扬了起来。

一剑挥落。   背上一轻。   好像是在半空中下了一场血雨,父亲口中喷出大蓬的鲜血,身子迅速的横过了丈许的距离,硬接了母亲的这一剑。

聚元指!我知道这是聚元指。

父亲的手指间着红色的光华,断指处和口中不断的喷出鲜血。我才知道他为了可以即使的夹开这一剑,以极度霸道的真气瞬间冲开了被封的道,得以及时挡开了这一剑,不过如此一来,他的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极重的内伤,眨眼间生命力就会消失。

彷佛是为了应和这个场面,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骤然降下,血迹混合在雨水中,转瞬间消失无踪。

母亲惨笑起来,脸上带着疯狂的光芒,苗条的身形在雨中颤抖着,恨恨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母亲仗剑冲天而起,转眼见消失在雨中。

父亲摇摇头,嘴角处不断的渗出鲜血,脸上却是一片光华,显然是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母子,谓然叹道:“你们几个,都是我所对不起的人,如果能够选择重来一次的话,我宁愿做个普通人!”他脸上同样露出惨笑道:“走吧!科儿,和你大哥走吧,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来!”雷声轰呜中,他双目合上,停止了气息。

出乎意料的,这时候我还冷静得很,上前推了推陷入半昏迷状态,还兀自摆出防护架势的大哥,他方才回醒过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大娘的身上,骤然亮起的红色让我知道他也同样使用了聚元指。聚元指有两种功效,攻敌和救治。聚元指攻敌时固然是很好的功夫,但它更奇妙的却是可以将将死的人从鬼门关上硬拉回来。

他一遍又一遍的催动功力,将聚元指催发到极点,但却没有收到半点功效。

我知道这两个人虽然不能同生,但已经成功的共死了。果断的阻止了他的无意义行为,我以手指为笔,在父亲和大娘的尸体旁划下字迹,“我会回来”!

大雨纷飞,却依旧冲不掉这些字迹。

辛酸的内容,配合上李科沉重的语气,即使是以靖雨仇如此乐观豁达之人,也险些掉下泪来,相信如果是外面的三个女孩子听到这些,估计倾盆大雨是免不了的了。

李科看似轻描淡写的描述,其中不知道蕴涵着多少辛酸,两人离家后的经历肯定也是充满了苦痛,靖雨仇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这个时候,最恰当的就是岔开话题。

李科用了一句话结束了这个故事,“所以,从那时起发誓,谁伤害了大哥,谁就是我的敌人,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他付出代价!”

“我也是!”靖雨仇连忙跟上,他接着问道:“二哥确定伤害大哥的人是?”

李科道:“一定是李家的人!这几年来我和大哥都没有让原来的身份泄露出去,不过最近好像还是被人察觉了,所以才引来了这种事情!”

“李家!红衣团!”靖雨仇喃喃道:“今次的敌人可实在是够强的—不过……呃……啊……”床上传来的一声呻吟立刻吸引了正在谈话的两人,险死还生的李特终于醒了过来,屋中因为先前李科描述往事而显得灰暗的气氛立时被冲走。

李特张开眼,看到李科和靖雨仇正关切的望着自己,展颜一笑道:“嗯!睡得好饱,让你们挂心了!暗君和影君如何?”

一见他还能开出玩笑来,两人立知他并无大碍了,不过当提起暗、影二君时,李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暗君还好,只是剧战脱力,影君则……”

李特的脸色也黯淡下来,挥手道:“不用说了,早在他扑到我背上代接了那一击,我就知道有这种结果了!”   气氛立刻再次沉重下来,几人都在为失去得力助手而悲哀着。

靖雨仇与影君并不熟识,所以感受也就浅了些,他很快就回复过来问道:“袭击大哥的都是些什么人?”

李特望向李科,笑道:“二弟应该可以猜得出来吧?”李科点头,“过去的乱七八糟事情,我都已经和阿仇说过了。”

李特凝视着这生死与共,不是亲兄弟而胜似亲兄弟的二弟道:“过去的事情,是加在我们心头的一道枷锁,就像聚元指的的作用是两面的,仇恨的力量同样也是两面的,我不希望你陷入到这种低下的境界里影响今后的发展,我只是希望我们兄弟能够并肩闯出一片天!”

靖雨仇没想到这看似文秀的李特居然可以说出这一番深刻隽永的话来,除去他本身并不算特别厉害的功夫,光是这份气度,就有着绝顶高手的风范。

李科也笑了起来,指着李特对靖雨仇道:“看到了吧,大哥才是我们学习的榜样,这份气吞天下、含盖万里的气度足够我们学上一阵的。”李特笑骂,“不要乱戴帽子,我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宜大笑。”李科收口道:“那就此打住吧,今次李家派的是谁来袭击呢?”

李特轻轻吐出个名字,“李元阳!”李科面色一变,冷哼道:“好啊!居然是李老二亲自出马了!你猜他们的动机如何?”李特笑道:“不外乎还是那种想法,干掉我这个冒牌货,然后找你这个货真价实的真货去接手李家家主之位。”

“打的如意算盘!”李科冷笑,“他们总是痴心妄想,不过今次影君折到了他们手里,此仇不可不报,要不然他们真会以为单凭红衣团就可以纵横天下了。”轻拍手掌,立刻有护卫进来听候命令。

“注意红衣团的动向,以及他们行动的动向,我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李科这话说起来霸气十足,听得靖雨仇眼前一亮,“李元阳是什么角色?值得如此关注?”

李特和李科对望一眼,由李科答道:“李元阳目前李家的第二高手,据说功力之高,可以与羽然家主羽然凤不相上下。”

“羽然凤?”骤然听到这个早已久违了的名字,靖雨仇还真的是有些想念他,现今的自己,再非昔日的吕下阿蒙了,如若有机会在遇到这大凶人的话,定会将上几次所吃到的亏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既然这李家老二李元阳与羽然凤功力相若,那倒是值得自己一碰的。他立刻自动请缨道:“如若有这家伙的消息,由小弟来对付如何?”

李特笑道:“除了你之外,流民大营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李元阳一战之人,不过事事要小心,这李元阳乃险之人,除了要防备他的武功外,更要分外防备他的小人招数,估计三四日后我们就可以得到他的行踪了。”

真是多事的一天,见证了从死到生,经历了从喜到悲,李科和李特的往事给了靖雨仇许多感触,也给了他很多启示。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李元秀的做法很难说不对,但他就错在自己的实力不够,正象李科所说的,将整个天下掌握在我的手中,拥有了最强的力量,足以保护自己要守侯的人,这就是李科的生命意义。自己的生命意义是什么?两天来,靖雨仇静静的思索着。

“猜猜我是谁?”温软如绵的小手掩住他双眼,声音虽然是爱玩这个游戏的小雪发出的,不过这双遮住他眼睛的玉手却是解忻怡的,毕竟她们从头到脚,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被靖雨仇细细的品赏观察过,要是再认不出来,那他就是个蠢蛋了。

伸手把解忻怡从背后搂到身前,让玉人做到自己腿上,逗弄她道:“忻姐和小雪串通好了来哄骗我么?”解忻怡和小雪二女俏脸红扑扑的,透出了健康的粉红色,一齐娇嗔道:“装做被骗到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气鬼!”

靖雨仇发现解忻怡开朗活泼了许多,显然是和小雪及岳红尘相处一段时间的带来的效果,特别是岳红尘这色女,对着新来的美丽义姐分外的感兴趣,几乎有解沂怡的地方,就会有岳红尘的存在,不过今天倒是个奇怪的例外!

“那个色女哪里去了?不会又看上哪个美丽的女孩了吧?”本来是应该用来揶揄靖雨仇的话反被他用来描述岳红尘,自然引得两女一阵粉拳伺候。

解忻怡娇笑道:“我们去看红尘练士兵去了,真看不出,她居然还有这方面的才能!实在是了不起!”

“……练士兵?可能是想体验一下早前当帮主指挥帮众的感觉吧?”靖雨仇如是想,不过当他把头转向小雪的时候,又看到了另一样使他惊骇的事情,小雪那暗淡无光的美目,此时充满了灵动闪烁的光芒,显然是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盲目的情况了,这种情况下,当可以当之无愧的称做为美目。

靖雨仇又惊又喜,看到解忻怡一脸得意之色,立刻明白这又是出自于她妙手神医的成果。伸手在小雪眼前摇晃几下,看得小雪撅起了小嘴,娇叫道:“你是不相信忻姐的医术么?”

靖雨仇一本正经道:“为了感谢忻姐医治好了小雪的眼睛,同时也为了代小雪感谢忻姐治好她的眼睛,本公子决定好好的疼爱你们一番,以示对你们双方的感谢!”接着靖雨仇故做急色的模样,满院追着二女逗弄着。

看这两个如花般的女孩笑意盈盈的样子,靖雨仇忽地领悟道:“自己所追求的人生意义,就是无拘无束,和这些知心的红颜知己共渡,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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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四章 刺杀行动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李科训练的新军果然可以与长枪兵、兽人武装、红衣团等相媲美,办事效率极高,三日之内,袭击李特的李家红衣团的行踪,就全在掌握中了。不过虽然消息来得非常迅速,但战力太弱却是它目前的弱点,毕竟对方阵中有李元阳或羽然凤这样的高手压阵,即使是知道了敌人的行踪,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在七十里外的江宁!”李科这样告诉靖雨仇,“为首的是李元阳,下面带着总共七十八个红衣团的团员,在袭击大哥的过程中付出了四十九个的代价,另外还有十五六人应该是身上还带着轻重不一的伤!”

“三十个发挥不出完全战力的伤鬼!”靖雨仇点头道:“交给我了!哦!最好能让土君和我一起去!对了,在袭击过大哥之后,这帮家伙居然还敢逗留在离华宁如此近的地方,莫非是实在太肆无忌惮,欺负我们没人么?”

“他们的想法我可以猜得出来,当日大哥受到袭击,虽然受到了李元阳的致命重击,但先有影君的舍命护驾,而且大哥练有李家正宗的聚元指,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勉强护住心脉,所以才能撑了回来。他们一定是在等着听着大哥的死讯,这样才能彻底放心。不过最让他们失算的是,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还有你和忻怡这道奇兵,能够将大哥从鬼门关上硬抢回来,如果被他们知道这消息,这一定会让他们大为失望的。”

“消息!!”靖雨仇心中一动,“那我们就给他们传个假消息……”

“好啊!”李科拍拍他的肩头,“他们想听好消息,我就给他们好消息,只要能把他们蒙在鼓里,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我立刻动身!”靖雨仇战起身,旋又被李科叫住,“嗯!我叫了暗君和你一起去,她也是于刺杀的高手,现在在城门处等你!”

听到有美女同行,靖雨仇大为雀跃,手脚顿时加快,直奔城门处。

在华宁东门处,果然有人在等着他,不但有那个冷冰冰的暗君,还有那个圆滚滚的土君厚泽领着手下的一帮儿郎。

熟人见熟人,难免很高兴,自从在江华城外一别后,直到这刻两人才再次得见,自然分外欣喜,知道靖雨仇从鬼门关前硬抢回了李特,厚泽对他的神色更是尊敬。不过当靖雨仇想和美女暗君套套交情的时候,却遇上了麻烦,刚刚张嘴还没说上一句话,暗君已经语气硬邦邦的说道:“三公子和土君先行,我在暗处跟着你们!”说完不等靖雨仇表示出反对的意思,整个人就立刻行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在靖雨仇的真气的感应下,他知道她已经躲在了远处开始暗中跟着队伍。

厚泽笑道:“公子别怪碧影,她天喜暗,从不多在人前停留,暗君这个名号,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靖雨仇点头表示了解,接着问道:“七君子的名号,叫得很响,你是擅长土木之术了,碧影是喜欢躲在暗处,其他几人的特长呢?是否和各自的名号有关?”

“当然!”厚泽答道:“这些名号都是早年大家闯荡江湖时用的名号,现在基本上已经名不副实了,像水君固然是水中功夫极其了得,但火君就不同了,这家伙现在居然十分怕热,尤其更是讨厌火,火君的名号,实在是最为名不副实了!至于影君呢……”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显然是想到影君这个名号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他就是大首领的影子,永远更在他的身后,可惜这次……”

靖雨仇立刻岔开话题,避免谈这种沉重的话题,“江宁的李家的红衣团的动静,你都知道了吧?”

厚泽点头道:“各项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我们到达呢,还有,大首领的假消息早已经放出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对方应该是完全松懈了下来,剩下来的就看我们的了!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对方领头的李元阳是李家中有数的高手,如何对付他,就全靠三公子了!”

“李元阳!”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这个人就交给我了,我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的!不过如果他运气不好的话,我怕他连以后的记忆也不会有了!”

如家客栈在江宁城里算不上是个大客栈,甚至它所在的地点算得上有些偏僻,坐落在次要街道处,地点不好、规模不大,所以生意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自从前几天,陆陆续续的住进了三批客人,有二三十个,虽然其中有不少看起来是受了伤的样子,但还是让客栈老板笑开了颜。

整间客栈全部被这些人包下了,而且一包就是几天,其中收到的房费,令老板爱不释手的数了又数。

二楼最好的房间,住的自然是领头的人物——李元阳。此时的李元阳正忙得很,手下的其他人这几天来大部分是在养伤,而李元阳倚仗着强横的功力,在袭击李特的过程中,他没有受到丁点的伤害,如果不是影君舍命替李特挡了他的致命一击,此时他就应该已经返回了李家,而不是窝在这偏僻隐一敞的地方等待消息。

虽然没有让李特当场毙命,不过李元阳丝毫不担心李特可以挺过这一关,他的那一拳雄浑霸气,差不多已经完全破坏了李特体内的生机,他的身死,是早晚的事,不过这假冒李家子弟的贱种虽然除去了,但今后的李家如何振兴,恢复到以前鼎盛的水平,还真是件让人伤脑筋的事情。经过几年前的那一次事情,家主李元秀当场惨死,现今的李家,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接掌家主的坐位了,正因为如此,本来排名在李家之下的其他三家也赶了上来,弄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不过干掉李特后,后面的这些烦人的事情就要交给老三李元霸处理了。虽然李元霸名气起的霸气十足,听起来象个莽撞的武夫,但他却有着李家智囊的称号。

也就是在今天,李元阳得到了李特身亡的消息,那么,今次而来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尽管代价比较大,同来的七十八名红衣团的团员,在袭击李特的过程中居然付出了四十九个的代价,另外还有十五、六人身上还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失去了大半的战力,看来李科的训兵方法果然厉害,不枉李元霸极力想将他重新召回李家接掌家主之位。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该松松了。李元阳是个绝对小心的人,即使确定李特绝对逃不过自己的一拳,他依旧要在流民大营的地盘上,在这风险之地上逗留,以便证实李特确实已死。而由于是在危险之地等待,所以李元阳等人的行事也分外谨慎,住店的客栈是不为人注意的偏僻小店,这几日里所有人,除了探听消息的,其他的一律不准出门。不过既然任务已经达成,轻松一下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所以现在李元阳忙得很,找了间江宁城内最大最豪华的花楼,他要一泄近日来的欲火。李元阳平日是无女不欢,今次要不是为了任务而怕坏了事情,也不会一憋数日。

尽管上了些年纪,但李元阳却依旧是力十足,在大床上居然同时两女交合欢好。

两具雪白丰满的体横陈眼前,让已经憋欲许久的李元阳如饿虎般猛扑了上去。他不喜欢前戏,也不会费功夫去事先挑逗女人,硬邦邦的直接攻击着其中一女的蜜壶,直得她接连呼疼。李元阳毫不理会她的惨呼,在他的心目中,女人生来就是被干的,而能够蹂躏的身体下的女人呼喊乱嚎,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刺激。

抬起雪白的大腿,李元阳一面卖力的让在蜜壶里搅动,一面吩咐旁边吓得缩成一团的另一个少女,“抬着她的腿!”看到少女略微迟疑了一下,李元阳狠狠的捏了她的子一记,将那团雪白高耸的东西捏得一片青紫,“快,臭婊子!照我的话做!”

少女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敢在违背他的意思了,毕竟是做惯了皮生意的,她熟练的抬起姐妹的大腿,让两腿间的蜜壶张到了最大。

李元阳大力挺腰,狠狠的再一次将向刺了进去,将那窄小的蜜撑得大大的,而他得以空闲的双手也没闲着,一左一右的揉搓了另一个少女的子。“自己搓自己的小屄!”李元阳发出命令,让空着一只手的少女做出猥亵的动作。

像她们这般花楼的女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最初的被李元阳惊人尺寸吓坏的恐惧过后,少女开始熟练的做起了本行的工作,手指分开蜜,揉搓着两片花唇,指尖也挑起隐藏在其中的核,在上面不住的揉动着,口中更是发出荡而热烈的呻吟声,刺激着恩客的听觉。

李元阳身体下的女体也开始热烈的迎合起来,不但蜜壶卖力的夹着他侵入体内的,同时她也象另一个少女般自了起来,两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己前高高隆起的巨大子,嘴里发出更为荡的呼喊,“好人……快来嘛……再大力些……用力……干死奴家了……啊……啊啊……啊……”荡的呻吟深深的刺激着他,让李元阳更加凶猛的进攻着,“我干死你这个小浪货,干烂你的小屄!”

“噗嗤!噗嗤!”的声音响彻不停,一室荡的春意。

李元阳不觉间已经加快自己腰的劲度,把自己引以为一象的巨大入她的道里,直顶上她的子。“啊啊……我……我快……我快要死了……快……我…我好…好喜欢你的……喔……大**巴……啊……”

“啪叽啪叽……啪滋噗滋”大**巴在道里抽动时发出美妙的声音,他双手按着身下女体那柔软健美的大子上面,大拇指捏弄着她的头,把她弄得气喘吁吁。少女也知趣的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雪白的屁股前后地挺动着,使他的在她的内进进出出,发出一阵阵浪的声,“啊……啊……好好……好……我来了……”

李元阳的床上功夫果然了得,很快就让久经战阵的一女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挺着兀自坚挺的,他鹰抓小**般拎起另一个沉醉在自慰中的少女,凶猛的进她饥渴许久的蜜壶中。

新的一番大战又开始了。

少女紧闭双眼,任凭李元阳的在她的内来回抽,带着她红嫩的翻进翻出,弄得她不停的扭动身体,不断的发出浪的,却是有如小猫一般的小声呻吟,汗水混合着水,由她的腿间流在床上。这种类似清纯少女的叫床声能分外的激起男人想蹂躏她们的欲望,李元阳果然更加的兴奋了,把她抱起反转身来,让她跪在床上,像母狗一样趴着,然后李元阳的直接从后面抽她的,前两个大房也前后摇摆着,让他一手抓住一个不停玩弄着。

少女也不再发出清纯小女孩的叫声了,“啊……爷……轻一点……你的**巴得…好深……你的手……快把我的子捏破了……啊……”她不知道在求饶还是叫床,她的语使李元阳更加用力地干着她,他每一次的抽,都把他的大深深地在她的洞里,使她的水也随着抽而慢慢渗出,的是如此的深,相信已经完全到达蜜深处花口上。李元阳双手捧起她的双臀,然后使劲地抽她的下体,每当他向外一抽,连里面的嫩都反了出来,然后又给带着一起塞了进去。此时的少女已经被干得兴奋到了极点,双手紧紧回抱着他,下体蜜壶卖力的来回套弄着大。“啊……爷……爷……你干得好大力……我的洞…都给你干…干坏了……别再弄了……我快死了……”浪叫声几乎是震天响,整间花楼都可以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少女洞里的汁不断渗出来,滴在床铺上。

李元阳完全纵了大局,不理会她的哀求,又将她正面放在床上,将她双腿提起,狠狠地在她里,不停搅动着,继续用力地作弄着她的,发出“滋滋”的水声,与器交合的“啪啪”声。少女这时浪得不能发出完整的句子,只是“快快”“不要不要”“用力”乱叫一通,全身泛红,春心荡漾,她的高氵朝已经来了。而李元阳此时亦开始有点气急了,他连续在喷着滑腻的的洞里抽十来下,最后用力把尽情入她的里,直到花口上,憋了数日的阳狠狠的了出去,灼热的烫得她又是一阵哭叫乱喊。

李元阳满足的长出了口气,一抒了几日来隐忍的欲火。   正是在身体最舒爽,欢爱最高氵朝的时刻,异变突生!

这间花楼共分三层,李元阳所在的是第二层,正当他达到男人的高氵朝时,楼顶的地板,忽地破裂,一柄晶亮如虹的兵器从头顶上如直击而下,将身周所有空隙一起封死,令他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

靖雨仇策划的这一起刺杀行动真的是无懈可击,暗中观察和掌握了李元阳一方的所有作息和习惯,在他最松懈,同时也是最疲惫的时候发动袭击。男人在的时候,是身体感到最舒爽的时候,同时也是最不设防的时候,靖雨仇抓紧机会,破开地板,直接从上方施以攻击。

虽然突然和事出意外,但李元阳还是表现出了身为李家第二高手所应有的实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李元阳立刻判断出如果硬接头顶袭来的兵器,下场只有一个,吐血而亡,当场身死,对方的刀势如同彩虹般灿烂,而激荡起来的真气宛若山洪爆发,沛不可当,所以硬接绝对不是办法,唯一的招数就是退让,避开着惊天动地、蓄谋已久的一击。不过说起来容易,即使是躲避敌人的凌厉攻击也是需要学问的,退而不失势,是退避时所必须做到的,可以不与敌人硬碰,但气势不能退掉,要不然敌人乘势追击,那就是极难扳回局面的了,更何况靖雨仇的威凌一击已经将他的所有退路全面堵死,迫得他只能以硬碰硬。

李元阳狂吼一声,手腕猛震,下体和身旁的美女一前一后的向靖雨仇的虹刀迎去,同时一丝不挂的身体急速向后退却。

这就是君子与小子人的分别了,如果是个自诩为侠义的人,是绝对不会滥用无辜的生命去硬挡敌人的攻击的,而且君子也做不到李元阳这样,胆敢光着身子在光天化日下退避;而身为小人的李元阳却没有丝毫的顾忌,在他的眼中,不择手段也好、卑鄙无耻也好,能够逃命就是好的。

李元阳借助这一记让人出乎意料的卑鄙招数,阻挡住了靖雨仇的攻击路线,只要能挡得他的虹刀慢上一瞬,李元阳就可不顾羞耻的成功光着身子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同时也非常可能就此从靖雨仇的手下脱逃。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彷佛看到了靖雨仇在自己的奇招下无招可施的窘境。

但事情的发展绝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靖雨仇的虹刀丝毫没有受到飞迎而去的丰满女体的阻碍,锋利的宝刀毫不留情的贯体而入,而且并不是简单的那种横切而过,而是将真气凝聚,集中在接触处爆发。猛烈的真气在两具倒霉的青楼女体内爆开,满天的血破碎飞出,最直接的受害者是李元阳,退避不及的他首先是被真气爆开的漫天血雾溅了一身,结实白皙的肌染得一身血红。而靖雨仇则幸运得多,早有准备的他以护身真气挡开了所有蹦过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依旧滴血不沾。

李元阳甚至还来不及惊骇于靖雨仇雷霆且更胜于自己的残酷手段,雪亮的刀光分开还在飘散的血尘,直奔他口劈来。

“好快的一刀!”即便是彼此身为敌人,但李元阳亦不得不为对手这浑然天成的一刀而喝彩,刀势并不是回转如意,而是一往无前,没有丁点的颤抖和偏差,目标只是取到他的前,所有外蕴的真气全部被收回入刀中,没有了先前的雷霆万钧,没有了先前的霹雳般的风声,无声无息的切开两人间的空间,直接指向该指的目标。

面对这已臻刀道大成的一刀,李元阳怀疑自己就算是在颠峰切从容不迫的状态下,能否挡住这恐怖的一刀亦成问题,就更不用提现在这种情况下了。对方首先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地点上就先天上克制了他,居高临下,迎面而击,而且取的还是他最为分神的时刻。虽然他及时的施展了卑鄙却十分有效的手段,不但可以躲过此劫,而且大有可能扳回高,但对方紧接下来的手段比他更卑鄙,竟然丝毫不顾两女的死活,而且还借助破碎后的血雾阻挡他的视线进行攻击。对于这种无论从功力,还是诡异程度,以及不择手段的程度都胜过他的敌人,无力感在中升起。

不过气馁归气馁,眼前致命的一刀却是必须挡架的,这一刀如果招架得不好,后果必然是整个身体被分做两半。

紧要关头下,李元阳别无选择,使出了令靖雨仇大为惊讶的招数。他侧身出拳,左拳伸处,右拳却后发先至的击打在左臂处。骨碎裂声传来,李元阳的整条左臂脱体而出,带着大蓬的血雨,重重的击在了劈下来的虹刀处,以虹刀的锋利和刀上蕴涵的强劲真气,竟不能立刻将断臂劈碎,而断臂带着的漫天血雨,靖雨仇竟不敢稍加闯入,因为这血雨蕴满了李元阳的真气,遇劲反噬,厉害非常。

靖雨仇横刀反劈,以刀硬碰,将李元阳舍体而出的断臂震成碎片。不过却已经晚了一步,只是这一丁点的工夫,李元阳已经急速后退,不理会花楼的花梨木的木板是如何的结实,径直撞破侧壁冲出。木屑碎片溅得满天都是,可见他这一撞之力是如何之大,也证明了李元阳的败退之心是如何之切!

靖雨仇反应亦是快绝,没有寻机追去,而是就地冲天而起,接连从先前撞破的地板穿出,再撞破上一层屋顶,直接上了花楼的最顶端。

居高临下望去,无论李元阳向任何方向逃窜,抑或他脑筋聪明,重新窜回花楼,尽皆在靖雨仇的双目范围之内。

“砰!”交手声和娇叱声传来,距离花楼十几步远的地方,正在舍命狂奔的李元阳已经被阻住了去路,阻拦者不出意料是靖雨仇所布下的后招棋子,暗君碧影!

碧影的功力如何,靖雨仇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既然她号称暗君,而且在李特众人受袭时,只有她可以完好无伤的回来,她的武功由此可见一斑,即使无法与李元阳抗衡,但应该是有一拚之力。

李元阳和碧影二人对面而立,李元阳满身血污,断臂处出奇的并没有血迹继续流出,眼中闪着困兽犹斗的目光,他知道今天是很难走脱了,对方居然在花楼外还留有伏兵,而且还是上次袭击李特时与之交过手的那个女人。如若是在平时,李元阳有绝对的把握胜过她,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同,背后还有个丝毫不弱于自己的绝顶高手在,而且看样子,这肯定是李特一方的行动,李特已死的假消息自然也是对方故意传出来的,布局如此,他基本上是没有机会活着回李家了。不过李元阳几十年的功力并不是白练的,他虽然是个小人,但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逃无可逃的情况下,这种舍命一搏的亡命之徒是最危险的,何况是功力如此之高的李元阳。

碧影美目中闪着不弱于对方的凶狠之色,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缓缓流出的血迹正面在刚才的交手中,她还是吃亏得比较多。   两人均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忽地同时动作。

只看李元阳的起手式,靖雨仇就知道不妙,这招他非常熟悉了,正是李家的独门绝学,聚元指!李元阳所使的虽然是并不纯正的聚元指,但经过刚才类似解体**这种霸道功法的催发,尽管他左臂已失,但他身体内的真气已经出乎所想的膨胀到了超过他所能达到的最高状态的程度。换言之,碧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脚下不停,靖雨仇转眼间已经接近了两人打斗的圈子。   一声痛哼传来,李元阳后退几步,真气再也抑制不住道了,左边断臂处开始渗出血来。

碧影的情况看起来好一些,但靖雨仇知道这次的交击,绝对是她吃亏更大,俏脸上完全没有了血色,玉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即使是咬出血来她好像亦不知道,靖雨仇知道此时碧影的五脏六腑几乎被李元阳的聚元指震得移了位,她没有惨叫出声已经足见她的坚强了。

靖雨仇快速的闪进圈子。   此时正好碧影再也支持不住了,被靖雨仇一把抱进怀里,真气不许不急的输进她体内,同时在她耳边道:“退开一边,看我取这家伙的人头!”

经过靖雨仇的真气疗伤,尽管是极其短暂的时间,碧影恢复了少许,可以勉强的行动了,她点了点头,依一言慢慢的退往一旁,看靖雨仇如河击杀这家伙。

看到对手的狼狈相,靖雨仇嘴角露出个灿烂的微笑道:“李兄竟会变成如何模样,实在是可叹啊!”眼角瞥见四周渐渐多了不少不怕事的看热闹者,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接道:“李兄这是何苦呢!以你家主二弟的身份居然背叛李家,你难道不知道李家惩治叛徒的家法是什么吗?”

李元阳一愕,他实在没想到靖雨仇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居然指摘他是李家的叛徒,正想开口反驳,前压力忽然增大,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靖雨仇的虹刀已经当劈了过来,真气凝成的劲风完全压制住了他想吐气开声的能力。

李元阳终于明白了过来,对方以颠倒黑白的说辞,一是让旁人不清自己到底是死在何人手上的,借助一旁愚民的口传出自己是死于李家内部斗争的传闻,二是打击自己的情绪,以便一举得手。

居然有如此对手!李元阳脸上惨笑,适才在花楼中靖雨仇比他更为残酷的手段就已经让他心生畏惧了,如今以伤疲之身,残缺之志,胜负之势依然明了。但他绝非轻易会认输的人,即使是在劫难逃,也会拉对方做垫背的。李元阳双目血红,以必死之身使出了传自大武王朝皇家的天魔解体。

傅说中的天魔解体,是肆虐的魔王不敌对手后,以必死之身运作秘密的功法,将浑身的真气全部运气,一次释放,与对手拚个同归于尽。

李元阳的浑身骨节做响,真气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增长着,骨爆裂的声音也隐隐传来,面上露出的表情让人知道他正陷于极大的痛苦中,而天魔解体完全发挥出的威力,绝对可以解决掉强过他的对手。

看情况就知道不妙,靖雨仇知道不能让他把这天魔解体完全释放,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反正什么都在此一击,靖雨仇抛开一切,最强的攻击招数“浪刀斩”使出,浑身的真气在瞬间被抽空,全部输入到了虹刀中,速度之快,令已经进入先天之境的靖雨仇也觉得浑身疼痛欲裂,手中的虹刀微微的颤动着,这跟了他不少年的好家伙在真气的冲击下嗡嗡做响,似是渴求着鲜血的滋润。

“受死吧!叛徒!”靖雨仇狂吼一声,这是时候亦不忘栽赃李元阳,两人间丈许的距离像是不存在般,虹刀像是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李元阳身旁似的,一刀斩出。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本来是霹雳雷霆般的一刀,划开空间距离的似乎,竟然由狂风骤雨变做了和风细雨,但这过程中真气的增长却是难以形容的快,连带他整个人也彷佛要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灌入了靖雨仇全部真气的一刀堪堪与李元阳刚来得及击出的半拳撞到了一起。

相撞的真气如狂风般向四周吹去,尽管相距较远,旁观的众人竟然觉得大地也好像在微微的颤动了起来,这当然是种错觉,但也由此可见这一击的威力。

李元阳昂然直立,他的整条右臂从手指连带到半个肩头,全部化成了飞灰,而他的脸上,竟似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靖雨仇气喘如牛,体内真气翻腾不止,多年来与他从不离身的虹刀前半截也同样化做了碎片,只剩下后面的半截依旧在闪烁着光芒。他皱眉的看着李元阳直立不倒的身体,自语道:“你真的是够厉害啊!居然可以发挥出如此恐怖的真气来,不过大爷我更胜一筹,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段,你要是服了的话就给我乖乖的倒下吧!”说话声中,李元阳残缺不全的身躯轰然倒地,不论他生前如何厉害和显赫,终究还得重归于尘土。

- 沧澜曲 - 第三十五章 求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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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五章 求爱之道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叮叮咚咚!”虹刀的前半截碎片跌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看到这陪伴了他多年的好家伙变得如此模样,靖雨仇出奇的并没有惋惜或悲伤的感觉,竟是觉得好像有了些许的解脱,是自己的解脱,同时也是虹刀的解脱。

虹刀虽然算不上是闻名天下的神兵利器,但也可算是件极其锋利的兵器,以往仗其行走江湖,在于人打斗争锋时,都可以占到相当大的便宜,不过在跨入先天境界后,他就发现了拥有虹刀的局限,一种对锋利兵器的依赖。

在成长的过程中,最重要的自身领悟和实践,如果只是简单的练习,那永远也达不到自己想要达到的那种境界。手中握着锋利的兵器,无形中对于自身的依赖就变小了,如果什么都依靠运气,那不要说是进步,只要不退步,就该还神谢佛了。

应和着“叮叮咚咚!”的声音,虹刀仿佛也在欢叫,为自己挣脱了束缚而欢叫。

长吐了一口气,靖雨仇无论真气还是心情完全平静了下来,看看几步前,向后扑到的李元阳尸体,他轻叹一声,“或许我该谢谢你吧?”

扶住受伤不轻的碧影,靖雨仇还不忘向四周围看热闹的围观者大吼道:“看什么看!我们李家惩治叛徒,有什么好看的!”

挥舞着的半截虹刀和不远处倒毙的尸体,充满了震撼力,围观者呼啦拉的退出老远,眼看两人走出了圈子。

“你可以放手了,我自己能走!”,一到人少的地方,碧影立刻皱眉轻推开靖雨仇的手,尽管她那蹒跚的步履显示她的内伤依旧很重,非常需要别人的搀扶。

靖雨仇当场吃瘪,却丝毫没有不快的神色,看着碧影略显不便却又苗条娇好的背影,他眼中露出了大感兴趣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来到了李元阳带来的红衣团所驻扎的如家客栈。   不大的店铺里传出了喊杀和吼叫的声音,中间夹杂苦某人的阵阵哀号。

靖雨仇皱起眉头,李家红衣团的实力果然不凡,直到现在,厚泽等人也没有把他们收拾干净。大步迈进客栈,首先看到的是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的掌柜,尽管已经被这些江湖上的凶狠斗杀吓得肥胖的身材乱颤不已,嘴里却依旧不忘发出哀号,“啊!……我的……我的家当啊!我的……银子啊!各位……大……大爷!外面……地方宽……求你们出去打吧!啊……银子啊!”

客栈内的确是木屑纷飞,一片狼藉,也怪不得这个大胖子掌柜在那里求爷爷告。楼梯处至少躺下了三具尸体,看外衣应该是属于红衣团的人物。

靖雨仇看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虹刀,向碧影道:“你在这里看着有没有漏网的,我上去看看土君他们!”

足尖轻点,不走楼梯,靖雨仇轻松的撞破了二层的地板,翻到了上面,而下面又传来一阵更大的一声号叫,“啊……连……地……地板也……我的妈妈啊!”

靖雨仇跃上二楼,环目四顾,很快发现最里面通往三楼的楼梯旁,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打斗,厚泽皱着眉头站在一旁,像是在为什么而发愁。

不绝的“嗤嗤”声从三楼不住传下,片刻间,已经有四个厚泽的手下从楼梯滚了下来,,个个身中暗器,浑身浴血。

靖雨仇立刻明白厚泽为何为难了,本来以为只有这三十个红衣团的伤兵惨将,再加上厚泽等人出其不意的袭击,应该可以很快结束这里的战斗,没想到虽然占尽了优势,但对方居然有个暗器高手的存在,这实在是有些意外了。

靖雨仇长啸一声,示意众人不要在向上硬冲,他展开身法,眨眼间便越过楼梯直奔上三楼。

刚一露头,一阵暗器劈头盖脸的袭来,不但枚枚真气充足,而且平均敞开,封死了他的全身上下所有退路,除非按照原路从楼梯滚落回去。

靖雨仇心中一凛,不是为这暗器的厉害,而是因为发暗器之人的手法实在是太眼熟了。

他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当日里为了躲避羽然凤,他跳上了颜传玉的大船,后来又不得不跳船逃生时,从背后施放暗器的,就是这个家伙,他那种上上下下、把各种退路全部封死的手法,靖雨仇可是记忆犹新。

当时靖雨仇的武功,应付这种手法极为吃力,而如今任无论是功力还是眼力均已大进的靖雨仇眼前,这看似凶猛,范围极广的暗器处处破绽。靖雨仇长笑一声,并不后退或挡架,他的身子灵活得仿佛化作了水中的游鱼,从暗器间的缝隙,以种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这波猛烈的袭击。

这种情况,显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本以为即使暗器不重创敌人,也可将之逼落楼下,没想到这如潮般的暗器居然没有阻挡对方半分时间。

靖雨仇并不给对方发出第二波暗器的机会,即管只是半截虹刀,但已经足够了,黯淡了许多的刀光闪动,划过了红衣团仅余几人的喉咙,片刻间将除了施放暗器者外,所有人完全一扫而空。

靖雨仇收起虹刀,仔细打量仅停下的这个人,不出所料的,依旧是瘦弱的身形,苍白的面色和细长痪弱的手臂,正是当日里在颜传玉船上所遇到之人。

尽管在靖雨仇强大的压力下,他说不出半个字来,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凌厉坚定,光四,显得镇定自若。

靖雨仇暗暗戒备在心,他虽然处在绝对劣势中,但却仍然摆出这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扑看来要么他是天生的白痴,要么是别有倚仗,靖雨仇宁愿相信是后者,所以真气暗暗提聚,不敢丝毫大意。

虹刀一摆,让刀气略微一送,靖雨仇微笑道:“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对方亦是面含微笑,吐出两个字,“范胡!”接着就闭口不言,不再说话。靖雨仇见他双唇紧闭,略一转念,就已经想到他要做什么,故做思索状,仰头向天道:“范胡?范胡?”

“好机会!”范胡依旧脸上微笑,张口道:“本人的名字是……噗!”话未说完,一道寒光自口中出,快如电光火石,直击靖雨仇心窝要害,而且这种速度和突然信令人完全无法预料。

“叮!”绝对出乎范胡的意料,靖雨仇身形丝毫不动,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但这枚突如其来的暗器却被靖雨仇快速覆在口的虹刀挡个正着,两下拍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没等范胡表示出骇然或什么其他的表情动作,刀光已经紧接着临头,结结实实接连戳中他前的数处道。

靖雨仇收起虹刀,轻轻的踢了几乎僵硬如木塑的范胡一脚,道:“任你奸猾似鬼,也得在本大爷的手下吃瘪!记住了,我就是当日里被你逼落水中的红发小子!”

范胡脸上露出骇然的表情,但此时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了。   环视四周,靖雨仇再未发现有残余的红衣团战士,他知道到此为止,这次的任务是获得了完全的成功。

至于这个范胡,自然是大有用处,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颜传玉的船上,而颜传玉是浪人军幕后的首领之一,或许从范胡口中,可以更多的知道一些关于魔门、关于颜传玉、关于浪人军的有价值的东西。

将范胡提下楼来,迳自扔给手下打理,正式宣告了这次刺杀行动的结束。

厚泽看着已经被点动弹不得的范胡,眉开眼笑的忍不住给了他两脚,接着面色一正道:“这家伙够厉害!在他手底下,我们至少折了六个弟兄。呸!”明显是心里不解气,他抬腿又给了一脚。

靖雨仇知道厚泽手下的兵训练不易,虽然对手是红衣团,但多损失一名手下,也实在让他心疼不已,更何况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下。

看到厚泽气愤难平,偷偷又给了范胡一脚,靖雨仇看了看,并未阻止,只是淡淡道:“这位范胡兄可是条大鱼,厚兄脚下留情,不要踢得太重!”

“范胡?”浪人军的范胡?“厚泽忽然瞪大眼睛,忙不迭的追问。   靖雨仇想了一想,点头道:“很有可能,我第一次遇到他,就是在颜传玉的船上。”

厚泽脸上露出笑容,轻嘘口气道:“这的确是条大鱼!公子,看来今次我们可以弄得很大有价值的情报了!”

他接着说:“这范胡是江湖上有名的暗器高手,手上的暗器并不是如何歹毒,而是相当难以防范,据说此人浑身上下的各个部位,均可以发出暗器。”

对于这话,靖雨仇大有同感,先前要不是他发现范胡说话是嘴唇的动作有异,说不定真会被他嘴里突然发出的暗器打个措手不及,先不论范胡在浪人军中的地位如何,是否能从他嘴中问出关于魔门或浪人军的隐秘。如果是能把他的暗器手法学到手中,就是很大的收获。

“是很大的收获啊,收兵回营。”和厚泽并肩向外走,到门前时候,果然如所预料,听到上面已经完全解决掉问题的暗君碧影又消失了踪迹,不问可知,一定是又躲到了暗处。

看到靖雨仇皱眉,厚泽笑道:“不用管碧影,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子,喜欢躲在暗处,这就是她的风格。”

靖雨仇摇头,“她受了重伤,就这样让她躲起来,我不放心!”厚泽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觉得很棘手,“碧影这个人相当倔强了,除了首领之外,任何人的话她都不会听的。"”很有格啊!“靖雨仇低喃道:”交给我好了!

“今次的收获实在不小,既为李特报仇,宰掉了李家的有数高手李元阳,而且还俘获了一名非常有价值的人犯,既然号称是有价值,自然需要发掘出这种价值了,靖雨仇带着厚泽和其他手下的一帮儿郎,迳自在江宁外找了个偏僻的所在暂时驻扎,预备审讯范胡。

厚泽吩咐手下仔细看守四周,注意动静,然后将木雕般的范胡扔到地上道:“逼供一道,虽然只是小道,却是有非常大的学问的,我看这范胡应该是个颇为硬气的人,看来很不好应付哩!”

靖雨仇皱眉道,“这应该是算作很难逼供的一类人吧?”

“恰恰相反!”厚泽摇头,三思志坚定之人,固然难以逼供,但是如若一旦得手,所问出的东西绝对不会打上折扣,反是意志薄弱之人说出的东西要详加辨认真伪才是。

三公子在武功上老厚是极为佩服的,尤其是公子竟然可以单挑李元阳而没受丝毫的伤,老厚更是敬佩得如同滔滔江水……嘿!没什么!不过要论起刑讯一道,或是人士之术,呃!还是求爱之道,请教我老厚来是没有错啦!“

“这……?”靖雨仇将信将疑,前两项他绝对相信厚泽的能力,而且这亦是他说要学习的,但这最后一项的如圆桶般的厚泽竟通求爱之道,其实令他不敢相信。

“不信?”厚泽察言观色,知道靖雨仇将信将疑,也不点破,只是自言自语道:“如果要追个女子,首先必然是要引起她的兴趣,但如果她本就避而不见面,那就需要另种特殊的手法哎!”

靖雨仇心中一凛,目光正对上厚泽笑嘻嘻的眼神,从那看似满不在乎的眼神中,靖雨仇感觉到了一份鼓励,他豁然开朗,“谨受教!”厚泽露出满意的笑容,显是对他快速的反应很是满意。

脚尖一抬,他一脚将在地上已经躺了很久的范胡踢得昏了过去,“有些事情,只能入你我之耳,要是让这小子听到就坏了!”

接着厚泽面容一整道:“现在我要对你说的话,日后绝对不可以说给第二个人听,即使是两位首领,同样也是不可以!”靖雨仇微微颔首,知道他所说出的事情必然是极其隐秘,不然不会保密至此。

厚泽长叹一声,悠悠道:“大概已经是八年的时间了吧,日子过得还真快啊,想当初我们七个人在江湖上联手闯荡。

闯出了七君子的明堂,不过现在……算了,不说这个,说说碧影好了!“

厚泽脸上陷入了沉思,“当初最早的时候,只有我们六人同闯江湖,而碧影是最后加入的,我们最初见到碧影时,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是两位首领自湖中救出的,而为什么她会落入湖中,是直到现在任何人也无法知晓的!不过……”

他语气顿了一下,看了靖雨仇一眼才继续道:“后来首领成立流民大营后,我曾经调查过碧影的身世,得出的结论是,碧影是被她继父强暴后卖入青楼的,而且她被转卖过不止一次!

而是有四次之多!虽然后来她终于逃了出来,但这过去的一段黑暗的经历,也是她为什么愿意躲在暗处的原因!“靖雨仇脸上动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厚泽继续道:“我知道她心里伤在何处,但我没办法给她弥补,不过看小雪几人的样子,你一定有办法,所以呢,如果要想把碧影从黑暗中解救出来,非你莫属了!”

“呃……这个……”靖雨仇大受震撼,过去他所认识的女子中,从未有过遭受如此悲惨遭遇之人,本来是好色的猎艳之心,在听闻碧影过去的遭遇后尽化作怜惜之情,就算以她七君子之一的身份,自己亦应该帮他摆脱出过去的枷锁。

“多谢厚兄告知,接下来就看小子的了!”   “针对她的弱点,突破她的心房,然后在床地之上!喏!你明白啦!”

厚泽指点着招数,“不过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哟!事后我可什么都不承认啊!”

厚泽脸上露出狡猾的微笑,“好了,罗里罗嗦的东西说完了,求爱之道也教完你了,剩下来的就是讲解和示范刑讯小道了!这小子躺了半天,也该休息够了。”

厚泽细细的搜遍范胡全身,不但外衣内里全不放过,而且鞋袜头顶亦是查了个透,最后还掰开他的大嘴查了一番。

厚泽拍拍手站起来道:“对于这种暗器高手,事先一定要详细检查他身上的装备,或者是自裁用的毒物,或者是反败为胜的救命法宝。

这范胡不愧是顶级暗器高手,头顶,鞋袜,口中都有各式各样的暗器,真是他娘的够多,说不定他连卵蛋那里都会滚出什么东西来!好了,正式开始!“

厚泽抬腿踢开范胡的道,让他呻吟一声醒转了过来。

范胡也是江湖上的老手,甫一睁眼,瞬间就看清了当前的形势,知道再也无法挣扎,而且身体的触觉也告诉他,头顶,口中,鞋袜等处的救命暗器已经完全被刮得一点不剩,形势已经不容他不低头。

厚泽察言观色,立知他基本已经屈服了,向靖雨仇使个眼色,厚泽道:“范胡,你也是个聪明人,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你走路!”范胡默不做声,显是默认了他的话。3510不待厚泽提醒,靖雨仇立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效力?”此话一出,连厚泽也颇为赞叹,第一句问的并不是什么要害的问题,而且他范胡是什么样的人,在哪里安家,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靖雨仇以普通而并不重要的问题逐步敲击开他的防备心理。

范胡一怔,答道:“范胡,浪人军!”话语极为言简。

“很好!”靖雨仇点头,第一个问题据实回答后,后面的就容易很多了。他接着开始询问范胡关于颜传玉、以及魔门的情况,而范胡的回答着实令他和厚泽吃了一惊。

范胡竟然也是魔门内的一份子,从属于天缺阁,从辈份上讲,应该是颜传玉和浪琴的师兄弟,不过他并没有两人那种强横的实力,他是属于那种能够协助浪琴统率军队的人物。

这次袭击李特的行为,表面上策划的是李宁世家,而在背后推动的则另有势力。

如若范胡不说,靖雨仇绝对想不到李元阳居然也属于魔门中的一份子,李元阳是属于魔门中的邪宗——魔门内最强的两派之一,其实要不是因为魔门内另一个最强派花音派握有魔门至宝《魔典》,邪宗的实力绝对可以独步魔门之内。

而随着《魔典》的不知去向,如今的魔门内拥有最强实力的就是邪宗,今次的行动,就是由邪宗和天缺阁在背后联合推动,只有除掉李特,就可以使流民大营大乱,进而可以让洱海对岸虎视耽耽的刀疤军和元江下游的浪人军两下夹击,吃掉这个不属于魔门控制的势力。

如果计策得逞,天下间剩下来的六支义军,就有四支是属于魔门控制的势力了,除去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势力不明外,魔门对外的一致敌人只剩下一个,江华城苏潘的流离失所,这也是香榭天檀所控制的唯一势力。

“看来这场魔门与香榭天檀的争斗中,魔门已经明显抢占了先机!”

靖雨仇暗叹,按照范胡所说的,魔门三秀中的侯子期是属于花音派的,石公山和阮公渡是属于天演门的,颜传七和浪琴是属于天缺阁的,而另外的人秀卓天罡,福秀京百福是属于邪宗,再加上邪宗的薛刀和苏写意,以及其他未露面的魔门高手。

邪宗的实力现在绝对算的上是魔门第一高手了,流民大营如果夹在魔门和香榭天檀中间取得天下,现在看起来无疑是痴人说梦!不过话说回来,这两边的虽多,但要论到军队的战力,又是另一回事。

同时,靖雨仇也获得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一个月后在天水,即将召开魔门内的大会,将魔门内所有的势力和实力汇集在一起,屏弃相互间的芥蒂,先一致对外,将天下控制在魔门手中后,再考虑各自的利益。

这个消息听得靖雨仇和厚泽胆战心惊,如若这次大会能够顺利完成,那其带来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即管是天下四人宗师联手出战,亦不可能挽回局面。

必须得去搅和一番!靖雨仇暗下决心,不过在此之前呢,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一问,靖雨仇笑眯眯的看着范胡道:“刚刚也见识过你的暗器绝技了,的确是非常了得,不知道可不可以传授给小弟呢?”语义是和缓而礼貌的,但语气听起来却像是恶魔的声音,让范胡不寒而栗。

反正已经把魔门和浪人军的大部分秘密都泄漏出来了,也不在乎再多说这一件,虽然极度不愿将自己的暗器手法说给对方,不过命握着靖雨仇手中,由不得范胡不低头。

范胡的暗器手法的确巧妙之极,并不过于消耗真气,只需要按照他的手法运行真气,用极少的真气,便以控制暗器的角度,真气越大,角度越刁钻,如若运用得当,实在是威力无穷,无怪以范胡的身手,可以成为最顶尖的暗器高手。

不过说起来容易,掌握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的,但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翻腕捉气让暗器转折的动作,就足够靖雨仇练上一阵。

不过靖雨仇另有妙计,他以范胡为式练暗器的靶子,逼得他不敢藏私,惟恐靖雨仇手下一个不准送了自己的小命。

靖雨仇脸上露出笑容,只需将暗器之术练到熟练,再修习厚泽的遁土术,占计即便私一个月后魔门高手云集的天水,也可以任意的险中一走了。

看到靖雨仇点头,知道他再不需要继续问口供了,厚泽点头道:“你可以走了,不过看清楚方向,下一次再落到我们手里……嘿嘿!后果自己预料吧!”

范胡慢慢的直起身,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两人,不发一语,迈步向远处行去,由于道未解,范胡的脚程缓慢了许多。

靖雨仇微笑着看着他离去,当两人间距离拉大到七八丈的时候,靖雨仇忽然一扬手,顺手出锭银子直奔范胡的后脑而去。

虽然真气暂时被封住,但武功、耳力依旧还在,范胡听到风声直奔后脑,猛然向旁侧身,不过却已经晚了,银子奇迹般在空中转了小半个圈,与范胡闪躲的方向同步,直接由侧方惯入脑中。

范胡身体猛烈的颤抖,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因为这招弧线暗器的手法正是出自于他刚刚教授靖雨仇的手法。

厚泽面露不解之色,道:“适才我们不是答应他如果有问必答的话,自然放他走路?”

靖雨仇点头,“是没有错,但看他临走之前的眼神,此人若留着,必然是流民大营的心腹大患,这样的家伙多干掉一个,就是多削弱魔门内的力量,对于威胁道自身的承诺,是不适合遵守的!”

厚泽点头称是,却心中暗凛,靖雨仇同李科一样,是个不忌世俗,不尊立法的人,这样的人也最是可怕,他们不在乎用任何的招数,哪怕是为人所不齿的招数,而能成大事的人,亦正是这样的人。

靖雨仇注视不远处的范胡的尸体好一会儿道:“我们行个好事,把他葬了吧,好歹他也算是位暗器大师,而且还教了我绝妙的暗器手法。”

长草厚土,将范胡的尸体彻底的掩埋其中,范胡虽然死了,却同时也揭开了魔门内的许多隐秘。

靖雨仇深吸口气道:“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验证厚兄的求爱之道,和让范胡这死鬼的暗器手法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了!”

他仰头向天,“这苍穹覆盖下的大地,日后究竟是属于谁呢?”头转向厚泽,靖雨仇一笑道:“是属于流民大营的!我们走!”厚泽热血沸腾,知道一个月厚天水内魔门庞大无比的实力,反而激发了靖雨仇的斗志,他一声呼啸,招呼手下儿郎们紧跟靖雨仇而去。

- 沧澜曲 - 第三十六章 历兵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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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六章 历兵秣马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江宁城的这次刺杀行动,众不期然在天下间席卷起了一场风暴,虽然靖雨仇在干掉李元阳的同时故意弯曲,但各方势力岂不知道这起发生在流民大营地盘下的刺杀事情背后的真正主凶是谁,对于这点,李科虽然早有预计;紧接下来的天下和江湖上的风云激荡,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本来七支义军同四大豪门,以及大武皇朝相互间的形势就常紧张,虽然算不上剑拔弩张,但亦是各怀鬼胎,想并吞别人的实力以增强自己,或结盟、或暗地里下黑手,总而言之的日的就是使自己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领先一步。这个时候,彼此间的实力和势力互相牵制,处于种微妙的平衡中,而这一次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的刺杀行动,宛若暴风雨微弱的源头,虽然很小,但经过慢慢的汇聚,却逐渐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平衡,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今的天下,如今的江湖,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波,但在暗处中的潮流却已经开始涌动,正如暴风形的前夕,愈是平静,暗处的涌动愈凶。平静暂时降临了,不过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目光深远、卓识远见之人已经率先行动起来,预备迎接着风暴的到来和袭击。即将动荡的形势丝毫没有影响到华宁城、以及整个流民大营地盘上的安定与平和,一切井然有序,没有半点山雨欲来前的气息。不过这只是表面的现象,紧张而有序的行动,此时正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靖雨仇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自床榻爬了起来。自从两日前从范胡那里得来如何施放暗器的巧妙手法,这两日他一直在思索如何与自己本身的武功路数配合,再加上与李元阳一战得来的经验,更是需要他消化,要知道,同李元阳这类高手的交手过程,是极为宝贵的经验,如若只是在安逸下练出的武功。

一旦遇到实战,效果必然大打折扣,只有在实战中提高,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李元阳这个级数的高手,并不是每天都可以碰到的,更别说丁点的伤都不受就可以干掉他,下但是实战的经验,而且在心理和神上的修炼,同时也得到了相当高的提升。

两口来连续的不言不动,不吃不喝,身体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觉得分外的神清气爽,体内真气充足盈然,可见这两日来的用功效果极为明显。

四周的光线好像突然明亮了许多,靖雨仇知道这是真气融合,眼力增加的结果,相应的,耳力也好上了许多,隐约可以听到外面很远处传来的娇笑声。

环目四顾,这才发现平日里一直在身边撒娇撒痴的小雪和解忻怡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更不用提格独立的岳红尘了。

侧耳倾听,整个长春园静悄悄的,仿佛人全部跑光了一样,只有后面的花园处隐隐传来笑声。靖雨仇觅声寻去,枝绿叶嫩,万绿丛中偶尔夹杂着几颗仙桃,粉红色的花办有时随风片片飘落,两个修长的娇躯站在草丛里,而听到他的轻咳同时转过来两张如花般晶莹的玉脸,更是让他感觉入坠梦中。

“瑶儿!”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熟悉的美丽义姐,而另一个竟是分开许久的徐蔚瑶。这美丽的王人儿带着惊喜的表情和一阵香风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靖雨仇捧起徐蔚瑶的嫩脸,怜惜的道:“瑶儿瘦多了!”

也许是感受到了他温柔的话语,徐蔚瑶忽地眼圈一红,竟然忽地扑到他怀中哭了起来,弄得靖雨仇闹了个手忙脚乱,连连安慰。他实在不明白本来高高兴兴的场面,怎么会说哭就哭。

女人心、海底针,靖雨仇不明白,解忻怡可是清楚得很,她知道这是高兴过度的表现,暗暗的在背后向靖雨仇使个眼色。心领神会。

靖雨仇立刻行动,魔手从徐蔚瑶的衣襟处进人,直接滑到了内衣里面,抚摩那已经很久没有疼爱过的玉体。

徐蔚瑶身子猛的一颤,显然是被他到了要害部位。忙不迭的推开他,徐蔚瑶那涨红的俏脸上依旧挂着泪珠,但却是一脸的娇瞠,“你这个坏……坏蛋,人家都那样了,你还这……样……”靖雨仇满脸邪笑道:“怎样?是不是我的力道还不够?”

说着两手互搓、凭空做出又抓又捏的动作,好像在大肆的揉动那对看不见的玉。徐蔚瑶心中羞喜,但碍于矜持,却躲到了解忻怡的后头不敢出来,只是偷偷从后面探出头来瞄着靖雨仇。解忻怡笑着拍了靖雨仇一下,“看你啦!瑶儿刚到,看到你像猪似的连睡几天,这才陪我来聊天的,你要是把她吓坏了忻姐饶不了你哦!”

“那就到床上不要饶我好了!”靖雨仇随口一句,让两女俏脸上同时飞起红晕,配合上品莹的肤色,更是显得娇艳欲滴,看得靖雨仇色心大动,颇想就地与两个美人大干一番,不过此时此地都不太适合,他也只好压下蠢蠢欲动的色心。

经过他这么调笑,总算让徐蔚瑶忘了哭泣,靖雨仇问道:“瑶儿,你不是回去你爷爷那里了么?”

徐蔚瑶神秘的一笑,“当然喽!我是从爷爷那里来的,丽且,还带回了很多好东西哦!”“好东西?’’靖雨仇心念电转,徐蔚瑶的爷爷徐希秀号称是近几十年采天下第一土木大师,光看到徐蔚瑶自己设计马车的威力,就可以知道徐希秀是何等的厉害,既然她刚从徐希秀那里来,而且看她那副献宝的神情,答案立刻呼之欲出。

“一定又是什么设计巧妙而且威力惊人的装备或武器了吧?”   “呃……啊!”徐蔚瑶张大了小嘴,显然是被他猜个正着。

惊骇过后,紧接着徐蔚瑶埋怨道:“臭家伙!你不会故意做猪不着么?讨人家开心也不会!”话虽这样说,俏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意,显然是爱郎猜得这么准,也是让她很高兴。

”那就给你赔礼了!”靖雨仇亲了她一下,“那是什么装备和武器呢?“徐蔚瑶眨眨眼,拉住靖雨仇和解忻怡,叫道:“让你们去看看瑶儿心设计出来的东西吧!”拖着两人直径练兵校场里去。

练兵校场在华宁城的西面占据了一块极为庞大的地方,结实坚硬的上地,而且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是块非常适合训练士兵的场所。

当靖雨仇几人到达的时候,校场边上的指挥石台上已经站了几个人。

为首的自然是李科,旁边是美目闪动,正在沉思中的小雪,而最令靖雨仇几人惊奇的是,站在最前面指挥士兵的却是岳红尘。

此时的岳红尘已经穿上了打仗用的镗甲,配合上她修长坚挺的身形,显得分外的英姿飒爽,英气勃勃。“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靖雨仇连忙赶到李科耳边低声询问。

李科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训练中的士兵,才慢条斯理的答道:“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你是怪二哥把你的红颜知己挖来当将军么?”这点靖雨仇倒不反对,他只是担心一件事,“以她的能力可以么?”

李科点头,“红尘好像天生具有一种统率的能力,我相信她可以带好一支军队的。喏!看到没有,那些士兵身上的镗甲!”

靖雨仇凝目细望,以他的眼力很快就看清楚士兵们身上闪动着耀眼光辉的镗甲,甚至连上面美的雕纹都看得清清楚楚。

光凭感觉,他就知道这个是一般的镗甲,无论是闪动着的色泽,还是它所表现出来的轻巧灵便程度。

李科得意道:“这些镗甲,原料都是普通的铁,但配合上其他种种原料,再加上独特的锻造手法,所制造出来的锁甲在坚硬程度上丝毫不逊色于赫连铁树兽人武装的铁甲骑,而在轻便和灵活度上,却绝对胜过数倍!

首先在灵活移动上,我们就胜出一筹了。还有,你注意他们腰间所挂的长刀,虽然算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以之砍开铁甲骑那笨重的厚甲,却是绰绰有余,如此一来,不出数月,天下间最强的‘兵种,可想而知!”

靖雨仇注意那些士兵腰间所挂的长刀,发现样式几乎同自己的虹刀一模一样,他脑中忽然冒出个想法,“这些……这些东西……这些镗甲和长刀,是不是都是瑶儿设计的?李科大笑,用力拍打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果然让你猜到了,这些好装备,都是瑶儿自己设计的,需要耗费的时间很短,而且还强过兽人武装那边所卖的装备,有了这些东西。

我绝对有信心与其他三个最强的兵种一较高下,只要有三个月的时间,什么红衣团、长枪兵、还是铁甲骑,都会被我们的虎贲踩在脚下!”,“虎贲?好名字!”靖雨仇眼睛一亮,“席卷天下的虎贲!”。

“天下风云,尽早我辈的掌握之中!”李科豪气十足,以此宣告。

仿佛是在应和李科的宣告,校场上练的士兵发出了震天的吼声,震得周围的林木也几乎要颤动了。“不用多长时间,这个声音会传遍天下!”

靖雨仇在心中默念。校场上岳红尘矫健的身影,指挥石台上灵的小雪,加上豪气逗人的李科,构成了一个奇特而又威力十足的组合。

看到自己的设计大受赞赏,徐蔚瑶乐得脸上甜笑,向靖雨仇献宝道:“怎么样?我这们礼物还不错吧,你给什么奖励呢?”

“奖励?”靖雨仇眼珠转动。忽然一把抱起正在看着士兵练的小雪,不理会她的娇瞠,大步向城里走去,同时大喊道:“要奖励就跟我来!还有,二哥,我去给她们奖励去了,借你的军师用一下!”

李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大笑摇头,却让解忻怡和徐蔚瑶两女羞得脸红红的,不知道该跟去接受“奖励!”呢,还是留在此地。

李科笑道:“还不去接受奖励”?这可是很难得的啊!”   接着摇头道:“这小子,看来是高兴得有些忘形了!”两女羞得不敢接话,赶紧跟在靖雨仇后头。

靖雨仇的确是十分兴奋,他这几个红颜知己,不但没行成为一无是处的废物,而且还成为了流民大营军中相当重要的主力。

虽然现在说起来尚嫌遥远些,但毕竟未来的优势,已经掌握到己方的手中了。

把娇瞠不已的小雪放到床上,靖雨仇细细审视她的美目,虽然她现在仍然是看不见东西,但情况显然在逐渐好转中,她的美目中也多了昔日里所没有的亮光。

靖雨仇故做贪婪的扫视着屋中的三女道:“哪一个先上来陪我呢?’’解忻怡和徐蔚瑶均默默低头,想先开口,却又觉得害羞。

床上的小雪皱了皱小鼻子道:“以你那荒无度的个,应该是大被同眠才适合你吧?”“知我者,小雪也!’’靖雨仇大笑,在三女的惊呼声中,拉着徐蔚瑶和解忻怡一起跌到床上,一时间衣衫乱飞,春光泛泛。

“瑶儿先来,好久没喂你了!”靖雨仇的话令徐蔚瑶脸红心跳,偏又芳心暗喜,毕竟有很长时间她没有和情郎亲热过了。“还是那么的滑腻!’’靖雨仇掀开她的内衣,抚摩着徐蔚瑶那身滑腻得近乎于玉脂般的肌肤,上下其手,不停活动着,让她没有任何准备便低低的呻吟出声。

白腻晶莹的肌肤依旧是那么的滑腻,那么的玉雪可爱,靖雨仇的魔手在上面贪婪的来回抚弄着,不过仍然有些地方抚摩不到,惹得徐蔚瑶小蛮腰不住摆动在抗议着,靖雨仇的魔手开始转向她身体最要害的蜜。

同时吩咐一旁看得脸红心跳的小雪、解忻怡两女配合他的动作,揉弄徐蔚瑶的玉。害羞归害羞,但两女最近被靖雨仇调教得在床上大战中是分外的知趣,跪伏在徐蔚瑶身旁,两双玉手同时抚那两团高挺的玉峰,心灵慧质的小雪更是凑上香唇,吻上了徐蔚瑶的小嘴,两条同样可爱腻滑的香舌纠缠在一起,让房中充满了香艳的气息。

相比之下,小雪的床上功夫就更胜解忻怡一筹了,如靖雨仇抚弄她的六一样,小雪的领悟力极强,现任已经有模有样的把睛雨仇的手法施展在了徐蔚瑶的身上,挺立的玉在她的小手下变幻着各种的形状,同时指尖轻揉缓捏已经硬立的头的手法,更是近似于靖雨仇亲自施展了。

与小雪熟练而灵巧的手法相比较,解忻怡的手法显得生涩得多了,她只会做—种动作,两手握住徐蔚瑶的一只玉,从上到下的来回捏弄着,将白皙的峰弄得一片通红,不过解忻怡抵受不住房中的气氛,却造成了不逊于小雪的香艳景象。

徐蔚瑶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像是任为他的侵入而感到欢愉。

当看到她嘴角边的一丝浅浅的微笑,使人血脉愤张的的欢爱于焉开始……此时靖雨仇早已经转移了攻击的目标,开始把矛头”指向了正被小雪暂时安慰的解忻怡。

靖雨仇低声吩咐小雪拉开解忻怡的粉腿,自己则钻入到粉腿张开的空档中,仔细的观赏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象。

此时的解忻怡虽然仍保持着部分清醒的意识,但玉体早已经娇柔无力了,只能任凭靖雨仇凑到近处探察着她那处最私密的地方,那处平日里她总是害羞,不让靖雨仇在近处观察的地方。

靖雨仇亲了她一下:道:“你放心的歇息吧,治好小雪的眼睛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把她逗到欲仙欲死的!”安置好解忻怡,小雪已经俏脸艳红的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靖雨仇轻轻弹弄着她极为翘挺和充满弹的玉道:“忻姐的话,你都听到了?”

小雪满脸羞涩的点头。靖雨仇轻轻的亲了她的美目一下,魔手开始不安分的握住小巧的玉,轻撩慢拨的抚弄着,“那我就要好好的逗弄你了,可不要怕羞躲起来噢!”

小雪噘了噘小嘴口硬道:“随便你逗,谁怕你哩!”

靖雨仇邪邪一笑,伸手握住小雪的莲足,她的小脚是十足的三寸金莲,莹白姗玉,仿若白玉雕成,靖雨仇低声赞叹,将她的纤纤玉趾逐个放进嘴内细吮着,顺势吻至她雪白的脚踩,再沿她、浑圆均匀的秀腿盘旋而下,一点一点吻了过去,并不断用舌尖舔弄那每一寸柔滑细致的肌肤。

小雪既觉得玉腿酥痒,又觉得蜜的蜜汁开始渗出,她的玉体也开始不安的轻轻扭动起来。滑过光滑的膝盖,细嫩的大腿,渐渐到达了愈来愈敏感的地方。

靖雨仇笑道:“小雪,舒服么?”小雪调皮的不作回答,仰起头故意发出小猫般的腻叫声。

那份又乖又俏又调皮的模样惹得靖雨仇欲火大炽,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按倒她大干一番。不过解忻怡交代的任务尚未完成,暂时也只能让这个小妖“猖狂”一时了

- 沧澜曲 - 第三十七章 锐身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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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七章 锐身赴险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一室的春意盎然。

解忻怡和徐蔚瑶都已经耗尽了体力,娇慵无力的软倒在床榻上昏昏欲睡,而小雪却依旧在靖雨仇的魔手的作弄下呻吟。靖雨仇托着她那小巧得几乎可以握在手掌中的玉臀,一只手仍旧在慢慢的开发着她的极品花蕾,而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小嘴里抚弄着她的香舌。

小雪媚眼如丝,美目半开半睁,乖巧的含着靖雨仇的指头,又舔又舐的像极了灵巧的猫儿。靖雨仇抽出手指,开始在她的前活动,在白玉般的膛上滑动着。撩拨着显得日益丰满的峰,靖雨仇轻轻叹道:“当日里在月河村的时候,能想到有今天么?”

小雪抓起自己的半边峰,塞到他的手掌里,自顾自的扭动起来,腻声道:“你是个坏家伙,当时刚见面就轻薄人家,哼哼哼哼!”靖雨仇最爱的就是小雪的这副乖灵巧,撩拨着那粒肿胀的小头,他抽出在菊花蕾内活动的手指放到自己口中含了一下,赞道:“一点异味也没有,小雪连小屁眼都是香的呢!”面对他如此特异的举动,小雪的俏脸红得无以复加,不但连白腻的耳粉颈一片通红,小小的雪白身子也羞赧的变得火红起来,鼻尖也渗出大滴的香汗。忽地小雪呻吟一声,扑在靖雨仇怀里,两团玉用力的摩擦着他裸露而强健的膛,腻叫道:“好哥哥,快给人家啦,受不了了!”同时她的大腿内侧也用力摩擦着所能接触到的任何一处地方。

靖雨仇依旧在逗弄着她的胃口,不但没有立刻把她推倒大干一场,反而温柔的翻过她的身子,让小雪呈跪伏状趴在床榻上。极力的掰开臀,靖雨仇埋头下去,从蜜到后花蕾,似快实缓的舔弄着,其中舌尖更是坏心的见缝就钻,同时又腾出两手,百般揉捏寂寞的玉。

前后左右上下内外的夹攻,身体各个部位的快感刺激得小雪无以愎加,想得到靖雨仇更大的怜惜,让他把舌尖深入得更多一些,但每当她向后挺动玉臀、想接受更深入的爱抚时,靖雨仇却故意的避开她的渴求,不给她更多的满足。

“啊……啊……啊……啊……哎噢……”小雪终於受不了这种浅尝即止的手法,玉体猛烈的抖动,蜜出涌出了大量的蜜汁,喷溅了靖雨仇满脸都是。靖雨仇丝毫不以为意,轻轻舔舐嘴角边淌落的蜜汁,赞道:“好甜!”扶起小雪软倒的纤腰,靖雨仇不再吊她的胃口,穿过早已湿润得一塌糊涂的蜜,毫无花巧的猛烈撞击娇嫩的心。

小雪尖叫一声,两手再也扶不住床铺,纤腰软软的直接让俏脸伏到了床上,后面要不是有靖雨仇的双手搀扶,她连跪在床上都将没有办法。靖雨仇并不理会小雪的胃口是否容得下,大像是要把她娇小的身子刺穿挑起一样,义无返顾的快速活动着,猛烈的抽让花瓣间的嫩时而翻转,时而被重新戳了回去,刚开始小雪还能大呼小叫的婉转呻吟一阵,不到一刻后,饱受冲击的体已经酥软得如若面团,蜜内一次次的接连喷出蜜汁,浇烫在狂抽猛送的让,靖雨仇知道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下去了,更不再刻意克制,他翻过身将小雪的玉腿放到肩上,入,大力抽着。最后,在他的大喊声中,直抵花心,滚烫的“吱吱”地入渴求已久的的花,烫得小雪玉体再一次一猛颤,两只莲足也向空中猛踢了一阵,直至良久方才平复下来。

连续挑战了三女,直到这刻,靖雨仇才算是尽兴。翻过小雪娇慵无力的身子,靖雨仇蓦地发现一双晶莹明亮的美目正盯着他。

“这是……难道……?”靖雨仇忽地忆起了刚才解忻怡所说的话,看样子,天生双眼就不见光明的小雪,如今否极泰来,重新见到了光线、见到了自己、见到了一切。

小雪美目含泪,缓缓的送上香吻,“阿仇哥哥,我终於见到你的样子了!”

靖雨仇温柔体贴的以舌尖舐去她眼角的泪珠,“傻丫头,这是高兴的时候啊,哭什么!来!笑一个看看!”

不用做作,小雪的俏脸上荡起如花笑靥,两条修长的玉腿夹住他的腰,努力的让小玉臀向上挺,不让充盈的阳从蜜口溢出,边挺还边道:“让小雪给阿仇哥哥生个孩子吧!”靖雨仇爱怜的拧了她小鼻尖一下,笑道:“一个怎么够?最少十个!”这话逗得小雪禁不住娇笑连连。

温馨而和谐的气氛充盈着整间屋子。   靖雨仇忽然想起了什么,捏了捏小雪的头道:“你和红尘,在二哥的帐下,究竟都在做什么呢?”

小雪勉力挺起腰肢,还来不及伸直,旋又重新跌入靖雨仇怀里,她索把俏脸贴上那火热的膛,一面回答道:“我呢,现在是流民大营的军师,红姐呢,则是大将军喽,”

“你和红尘?”靖雨仇晒笑,故意逗她,“你会什么呢?”

“呜!”小雪像被激怒的小猫,在靖雨仇的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即又以香舌轻轻舔舐,像是怕自己真的咬疼了情郎。她这次终於坐直了身子,美目闪着亮光,谈起了自己对与战争的理解。一旦兴奋起来的小雪是分外迷人的,大大的美目闪亮,俏脸上带上了平日里所没有的风韵,滔滔不绝、有条有理的话语让靖雨仇感觉到,眼前的看似娇柔的少女,绝对是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高明军师。

“小雪儿长大了!”靖雨仇叹道,搂过她的身子,他微笑道:“以后天下间各路势力的争斗纷争,看谁能站在天下的最顶端,就看你和红尘如何辅佐大哥、二哥了,至於江湖上的什么魔门、香榭天檀……哦,对了,还有所有最美的女人,都交给你的夫君去处理好了!”

“一言为定!”小雪主动亲了他一下,美目闪着和靖雨仇同样的光华,“这算不算是个什么床上宣言呢?”

夜色渐浓,而校场方向依旧传来隐约可闻的吼声,可知岳红尘在连夜练着士兵。

的确,在这种形势微妙,随时有可能爆发各方势力闲的严重冲突的时候,拥有强绝的武力,不仅可以保证己方的继续存在,而且还很有可能抹杀别的势力的存在。

虽然不情愿离开几具火热动人的体,但靖雨仇知道时间所剩无几,他必须抓紧时间开始行动了,天水的魔门大会即将开始了,而届时的天水,必将成为各方势力所瞩目的焦点。

“烦劳三弟混进天水一探究竟了!”李科如是说。

“单单是探个究竟还不行,如果可能的话,尽力在其中搅局,将他们妄想暂时压下内部纷争,全力一致对外的想法搅乱,这样的话,我们流民大营才能在夹缝中求得更大的生存机会!”李特躺在病榻上补充,苍白的脸色、时而剧烈的咳嗽,让李科和靖雨仇暗暗担心不已。靖雨仇知道李特经过上一次的袭击后,虽然在自己的先天真气和解忻怡的妙手金针的双重作用下,硬生生从阎罗王手里把命抢了回来,但李特本身已经大伤了元气,要不是他通李字世家的“聚元指”,可以维持住体内的部分生机,他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虽然忧虑,但确实是无法可想,只能看着李特以残伤之身,拖过一天又一天。

蓦地李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靖雨仇听得担心不已,连忙叉开话题,不再让李特说话,“二哥,究竟现在士兵的练进度如何?小弟分外想听听你的得意之作啊!”

李科当然明白他的用意,笑道:“你们听着我所列举出的事实吧!从装备来说,经由瑶儿设计的锁甲和长刀,绝对强过兽人武装铁甲骑的装备,甚至於放眼天下,也没有哪里的装备能强过我们,唯一的不利,就是目前练的全部是步兵,虽然大家的马术不成问题,但适合战斗的宝马良驹,在我们军中却是少之又少;而从士兵的个人能力来说,虽然比不上刀疤军长枪兵的勇悍,李家红衣团的个人武功高超,但有利的一点是,数量是绝对是我们占了上风,不是百人千人可以媲美其他的几个强大兵种,而是我们流民大营内所有的军力、所有的士兵,都是最强的兵种,而且这些士兵都是些纯朴的农民,在忠诚度上绝对没有问题。”

“如此说来,我们这面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好的马匹了?”靖雨仇沉思起来,忽然道:“不知道二哥知不知道一个叫方回的人?”

“方回?马帮的帮主方回?”李科眼睛一亮,“据说此人出身草莽,以贩马起家,后来买卖越做越好,实力也越来越强,此人擅长养马御马之术,手底下还有一大批的擅长此类的手下,目前天下间,大约有七成以上的惯用於战争的良驹是出自方回的马帮,如若我们能得到这个人的资助,不但可以弥补新成立的虎贲的最后一项弱点,而且,大事可成矣!”

靖雨仇此时反而犹豫了起来,“我和方回只是见过一面,而且不到半天就因为羽然凤的手而匆匆分开,至多算得上是泛泛之交,如果想把他拉来我们这边,恐怕不是易事!”

李科沉吟了一下,问道:“依据你接触着半天的印象,方回是个怎样的人?”   靖雨仇极力回想,“明事理,重义气,意志坚定,同时并不古板,懂得伺机而行。”

“好!”李科一拍大腿,“好格!如果我们有充分吸引他的理由,就足以把他吸引到我们这边!而这个理由呢……”李科笑道:“我和大哥已经决定了,趁着这次魔门内召开大会的时候,先干***一票,让那些家伙知道我流民大营的实力才是天下第一!

方回如果懂行情的话,自然知道投向哪边才是明智之举!”

“这……”靖雨仇素来知道李科胆大包天,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向整个魔门挑战,实在是惊人之举,就连靖雨仇如此天不怕地不怕、毫无顾忌之人,也为李科的话吓了一跳,“这……可行么?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就向整个魔门的势力挑战,那实在是……”

“自不量力是么?”李科笑道:“所以,就需要前往天水去搅局了,去把魔门内部搅他个一塌糊涂,能把魔门所驱使控制的势力搅成一团糟,自然是最好!即使不行,也不会妨碍我们的行动,因为,虎贲的第一个目标是——流离失所!香榭天檀所代表的势力!”

浓浓的夜色似乎预示了未来的走向,燎原的星火在不大的斗室、寥寥的两人间,由此开始向天下席卷而发。

靖雨仇不禁为李科的大胆决定为之叫好,第一仗首先对付苏潘,不仅是打击了一个比较容易对付的对手,而且更重要的是打击了白道上的象徵,不仅可以威慑四方,而且可以吸引如方回的马帮这样的势力加入,壮大己方实力,可谓一举数得。

两人目光对视,彼此凝望的眼神只不仅蕴涵着肝胆相照,而且还有着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靖雨仇嘘口长气道:“我明白了,哪怕此时的天水是龙潭虎,我也要进去搅和一番!嗯!过一阵子天水里应该是魔门高手聚现吧?不过我有种感觉,即使是与所有的魔门中人为敌,他们却依旧拿不走我的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李科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但在听到靖雨仇下一句话时,旋又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靖雨仇涎着脸道:“啊!险些忘了,还有一事,不知道二哥可否让碧影随小弟同行呢?要知道,有个美女同你一起赶路,不但会使人浑身‘力’无穷,而且还可以使‘壮志’大增哩!这样才可以更便於小弟的行动啊!”

“呃……”李科摇着头,叹道:“真是个色小子,你究竟是想去天水搅局呢,亦或是想借此机会想把碧影弄上手?”

“嘿嘿……嘿嘿……”靖雨仇一脸奸笑,活像个恶模恶样的好色之徒。不过这比喻好像也没有辱没了他,靖雨仇的确是个好色之徒,顶多他的口味和品味较高就是了。

李科扫了他一眼,“唉!真拿你是没办法,好吧!可以与碧影同去,她的隐匿之术,对你也应该有很大的帮助。呵呵,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的是什么吗?”

靖雨仇知道事情瞒不过他,笑道:“二哥放心,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再给你多个弟妹!”

看到靖雨仇立刻就要做准备出发,李科忽地皱眉道:“等一下,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去天水?”   “呃……那怎样去?”

李科一抖手,拿出一叠薄薄的东西,仔细展开,是三张薄如蚕翼的面具,既坚韧而且薄的几近透明,实在是手工非常巧的东西。

李科道:“你现在的名声不比从前,从上次干掉李元阳时起,你的名声已经传遍天下了,带上这个东西,会有助於你的行动,而且这三张面具里面,有一张是依据范胡的面貌制作的,你既然已经从范胡那里掏出了他所知道一切东西,这回装扮成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的。记住,适可而止,不要露出马脚!还有,别学像大哥那种宁折不弯的倔脾气,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那管旁人的议论!”

“谨受教!”靖雨仇欣喜的揣起面具,有了这样东西,不仅如虎添翼,今次的天水之行,又多了几分成功的把握。

“碧影!”靖雨仇眼中浮现出一道凄绝美绝,又如惊鸿一现的身影,这次他要求让碧影与自己一起同行,固然是有按照厚泽的求爱之道来让碧影从过去的影中走出的念头,不过最大的原因是,碧影的武功不弱,而对於如何躲藏在暗处隐匿身形,更是一好手,今次的行动凶险万分,去面对无法计数的魔门高手,诡诈的形势,不多做些准备是与送死无异,而碧影正可以弥补他这方面的弱点,可以想见,凭藉两人的互补组合,必定可以把魔门大会搅得一塌糊涂。

“可以!何时出发?”当靖雨仇找到她的时候,碧影并未多问,仅仅是淡淡而言简意赅的问了一句便不再多说话。

“立刻就要走,愈早到愈好,晚了可能情况就有所变化了!你有什么要准备的么?”

“没有!”碧影仅仅是说了这两个字便屏息跟在他身后,静待他下一步的命令。靖雨仇不禁暗叹,她本来美丽的面容,却摆出了硬板板的死人睑,不过虽然没有了娴静的风韵,却另有种冷艳冰清的气息,吸引着靖雨仇想极力破去她这种冷艳,看到她婉转羞涩的样子。

“还有!这次出去,危险相当的大,为了不至於被别人识破身份,咱们的称呼得变一变了!嗯!这样吧,我们做夫妻称呼吧!”

碧影的略微楞了一下,旋又道:“碧影没有这种福气,还是以上下属来称呼吧!碧影在城门处等候三公子。”不等靖雨仇做什么表示,碧影已经快速的退走了,仿佛背后有敌人在追击一般。

虽然是碰了个软钉子,靖雨仇却露出了笑容,从碧影的立刻借故闪开,他知道她已经害怕了,她已经被他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所以才迅速退走以躲避。“嗯!是个不错的开始啊!”靖雨仇摇头晃脑,去长春园四女那里交代些他离开后她们所需要做的事情。

“小心!”解忻怡和徐蔚瑶虽然不舍他离开,却也只能送上句嘱咐的话。岳红尘则是在斜着眼睛,半是嘲笑道:“这家伙的命比乌还长,你们还是小心他再拐回来多少女孩子吧!”正在写着什么的小雪停下笔,笑笑咪咪的看着靖雨仇,“好啊!夫君再加把劲,再添几个姐妹好了,嗯!最好能凑足十个!”

“小鬼头!”靖雨仇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尖,“今次前去夭水,就好似去捅马蜂窝一样,你们这边一定要当心,防止那些乱跑出来的马蜂!”小雪献上香吻,“放心,有瑶儿在呢,有了她设计的机关,什么人也休想毫无声息的潜进来!”

“好啊!”靖雨仇张开双臂,“来!每个人都来亲本夫君一下,来个送别!”

解忻怡、徐蔚瑶和小雪三女是巴不得的,立刻奉上了热烈的香吻,几乎把靖雨仇淹没在了香舌芳唇之中。靖雨仇拍拍三女的玉臀,只是揩油般捏弄了两下,他并不敢大逞手足之欲,虽然三女不会拒绝,反而会热烈的迎合,但那样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他肯定会控制不住而和三女大干一番的。眼角瞥向一边欲上还羞的岳红尘,他知道岳红尘是拉不下面子学其他三女般投怀送抱,分开还想继续“纠缠”的解忻怡三女,靖雨仇站到岳红尘面前,将她揽入怀中。

岳红尘也不再矜持,玉臂缠上他的脖颈,献上了比其他三女更为热烈的香吻,鲜嫩的香舌也越界渡入他口中,让靖雨仇这好色之徒大吸特吸。缠绵良久,岳红尘俏脸有如火般赤红,低声在他耳边道:“夫君!一路平安,等你回来,红尘要和你连续欢好一日一夜!”

靖雨仇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斗志,今后他不再是孤孤单单了,身后还有这几个红颜知己在守侯,无论如何,这次的锐身赴险一定要平安的回来。 - 沧澜曲

- 第三十八章 四大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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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八章 四大杀神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诺大的旷野上,两人在低头疾行着,靖雨仇在前,而碧影则永远落后三、五步的追随着,这还是他力争得来的结果,若是依照碧影的格和作风,她必然是躲得远远的吊在靖雨仇身后才是,要不是靖雨仇以一句:“不要离得太远,要不然有什么状况还来不及行动!”碧影哪能如个小媳妇儿般乖乖的低头紧跟在身后的几步外。

天水距离华宁并不算近,途中还要经过水源军的地盘。自从在元江、洱海一战后,水源军大败亏输,不但纵横大江的七十三艘铁甲战船损失过半,而且更重要的是,水道上的控制权完全被李科一方掌握了,水源军那些所剩无几,兼且又残破不堪的船只和军力,只能退出洱海,躲避到元江的的其他支流处休整。

水源军同刀疤军、浪人军、天水城同属於魔门内所控制的势力,魔门内实力的划分有两个标准,一是每派的个人实力,即以派中有多少高手来辨别此派在魔门内的实力如何,第二就是看每派所掌握的势力范围大小。不幸的是,水源军在这方面位於魔门末尾,尤其是在被李特、李科所大败之后。

相比之下,浪人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它所代表的天缺阁与水源军所代表的天演门是同病相怜,天缺阁内仅有颜传玉和浪琴算得上是高手,范胡勉强算得一个,要不是四大豪门中的闻家亦在天缺阁的控制之下,只怕天缺阁将立刻与天演门并列为魔门内垫底的门派。其实算起来,即使是控制了四大豪门中的闻家,也算不上什么很大的筹码,表面上看起来四大豪门风光虽然不若从前,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实四大豪门中,除了李家和羽然家依旧拥有一定的实力外,另外两家闻家和左丘家则完全是两副空架子,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被灭门而销声匿迹,完全是因为魔门尚需要借助他们的牌子。

而天演门与之比起来就更是显得可笑而可怜了,除了阮公渡和石公山可称得上是高手,其手下剩下的最厉害的四大杀神只能被称之为打手级了,而且就现在而言,天演门所控制的水源军,在魔门所控制的势力中,也是稳居最后。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两派,邪宗和花音派,自然是魔门内最强的两派了。说到邪宗之强,绝对没有人敢表示异议,仅就露面的高手而言,邪宗就拥有薛刃和苏写意、人秀卓天罡、福秀京百福,再加上属於他们控制的李字世家,实力绝对称得上是魔门第一,即使是他们旗下刀疤军的实力位列天水之后,但仍然被称为魔门内的最强派之一。而花音派虽然也拥有侯子期、梵人松这样的高手,但实力上无疑是落后於邪宗一、两筹。花音派之所以能同邪宗并列为魔门内最强派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拥有魔门内的至宝——《魔典》,如果不是上代《魔典》的传人因为某次事件而消失,花音派现今是可以从实际到名声,完全可以同邪宗并驾齐驱的。

当然,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超脱於魔门几派之外的曹天太,他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已经有数十年未见他出过手了,所以往往被排除在魔门之外。

这些事情,从范胡的口中,靖雨仇已经全部掌握,加上肖似范胡的面具,以及自范胡处强行逼来的绝妙暗器手法,相信不难扮做范胡,可以顺利的瞒倒魔门中人。

与流民大营地盘上的富足安乐相比,水源军的这块地盘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饿殍遍地,虽然略显夸张了些,但每过不远处,就差不多可以见得到一具尸体,而且最令人愤怒的是,尸体中有不少是女尸,那些裸露出来的肌肤和鲜血表明她们在死前受过什么样的待遇。连碧影如此冷淡漠视生死的人亦露出了怒容,更别说靖雨仇了。

“很好!很好!”靖雨仇吸口气,平静下来,虽然到天水前的路上不宜生事,不过这样的事情既然遇到了,是非管不可了。

再向前行进几里,路边的女尸逐渐增加,而不远处零星几个营帐内隐约传出的女子哭嚎声,让靖雨仇知道这件闲事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未到营帐前,就被守帐的兵士发现了两人的踪影,真正是有什么样的上司,便有什么样的下属,这些士兵也是分外的凶恶,一见到有生人到来,而且后面的居然还有个美女,顿时七、八个士兵吼叫着扑了上来。

靖雨仇脸上不变,心中愤怒,虹刀已断,而且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此时的靖雨仇几乎是手无寸铁,不过收拾这些零散的杂碎,仅仅是用拳,亦是对自己的污辱。靖雨仇脸带冷笑,本就不用身体上的接触,足下运满真气,将路边的大石踢得连连飞起。

这些石块均在十几斤、几十斤上下,再加上靖雨仇的真气一撞,威力倍增,扑上来的几人个个头碎骨裂,命丧当场。   馀人吓得纷纷后退,更有的直退入营帐中。

蓦地里营帐内传出一声近似於野兽的怒吼,刚刚逃入帐内的兵士凌空飞了出来,脖颈处软软若棉的垂下,可知已经被扭断了脖子。虎吼声中,一名大汉自营帐内大步踏出。

“嗯!原来是他!”靖雨仇微微鄂首,这个上身赤裸,浑身肌贲起,满脸凶色的壮汉,正是当日里洱海与之一战的水源军四大杀神之一的金典。当日时候靖雨仇曾请教李科,知道此人情极为好色和暴虐,尤其喜欢以残虐少女为乐,每个经由他凌辱过的女子,最后必然被他暴虐凌辱致死。当时靖雨仇听后就想干掉这家伙,奈何水源军大败后退走,而且要在万军丛中杀死一名大将,并不是件容易事,所以此事只好暂且作罢,今日没想到这人渣自动送上门来,这真是老天爷送上来的好礼物。

金典正自恼怒蹂躏少女的时候被属下打扰,格暴虐的他当即拧断了避入营帐内士兵的脖子,不过当他看到靖雨仇身后的碧影时,一切怒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金典张开大手,正想把这个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上上之选的美女拉进帐内,肆意的蹂躏一番时,忽地耳内传来一声冷哼。他浑身一震,瞥眼见到了靖雨仇微微的冷笑。能挣到目前的地位,固然武功出色,打仗勇猛,但金典能够排在水源军四大杀神的第一位,并不是全凭悍不畏死的作风,以中有细来形容他是很恰当的,虽然好色,但他并不是个傻瓜,怎会看不出来靖雨仇并非是好惹之人,不过想归想,做归做,被他看上手的女人,本没有放过的道理。

金典双手握拳,让十指的骨节发出“啪”的声音,“把身后的女人交出来,然后就可以滚了!”

靖雨仇笑了起来,同样道:“嗯!你把自己的头,还有阁下胯下那小得可怜东西交出来吧,然后本大爷会饶你一命,放你乖乖走路的!”

金典不怒反笑,“好样的!上一个敢对金爷我如此不敬的人,骨头已经变成碎渣了!”

靖雨仇口舌功夫的厉害,尤在其功力之上,即便是以阮公渡如此深沉之人,亦曾经被他气得差点五内俱焚,更别提金典这种莽汉了。他斜着眼睛看着金典,口中嘲笑道:“没想到阁下的口中放气的能力还不如持久能力,虽然此地是空旷之野,阁下拉粪也要找个避人之所吧?”语气之尖酸刻薄,让金典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了,直到这个怒火满膛的时候,金典也没有完全失去方寸,势如奔雷的双拳交迭击出,那斗大的拳头上所带的威势,估计可以轻易的击毙奔马。

靖雨仇低声向碧影道:“不用你动手,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残暴的家伙!”他不退反进,向着金典的双拳迎了上去。

这种违反常理的方式让金典为之一愣,受靖雨仇前进的威压所慑,金典居然把已经击出的双拳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但他并没有完全化去那股反冲之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靖雨仇踏前一步,哂笑道:“没有用的孬种!不仅那个玩意不行,而且居然还不战而逃,真是个十足的银样腊枪头!”

金典气满膛,理智也被靖雨仇逐渐的激走,什么中有细、冷静思索,全都被他抛到脑后,他双拳如狂风暴雨般连续击出,记记凶猛沉重,他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眼前这极其可恶的小子打得浑身碎骨,将他挫骨扬灰。

靖雨仇却开始了轻松写意的躲避。

真气运转,靖雨仇体内的先天真气生生不息,几乎是足不点地般一次次惊险万分的躲避过金典的记记重拳,每一拳都只是相差毫厘而已。此时金典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要不然如若他注意到这种情况的话,就该知道眼前之人是他所绝对不能匹敌,如果他聪明的话,立刻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惜周围剩馀的三、五个兵士都看不出其中的诀窍,个个大声鼓掌叫着好,恨不能他们的将军可以一拳将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小子击得粉碎。

金典受到鼓励,愈打愈是意气风发,真以为自己将眼前的小子打得狼奔突逃。

靖雨仇怒气暗生,暗骂一声“不知好歹”,本来他还想再戏耍金典一番的,但当他瞥见远处又几条人影迅快的掠来,立刻心念一动,向碧影道一声:“干掉其他人,一个活口不留!”同时他已经不再躲避金典的重拳,同样也是一拳击出,存心一比谁的拳更硬些,谁的拳更重写些!

金典的拳一直打不到对方的身上,正想着如何迫对方硬拚一记,对方已经在这个时候送上了门来,他还来不及狂喜,靖雨仇的真气如山洪爆发般自拳上传到。相比之下,金典那点真气只能算做是婴儿级的,靖雨仇这一记才是真正的重拳,即使金典察觉出不对,靖雨仇拳上的真气亦封死他四面的所有退路,逼得他只能硬拚,或者只有四大宗师亲至,才有可能在正面化解这一击,而傻乎乎自行将拳头撞上去的金典,下场可想而知,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叫声中,金典从拳头到手腕到手肘到肩头,全部被靖雨仇这一记重拳轰碎,其中内脏亦受到了真气的震动而重伤。

不容他退却,靖雨仇抢前出击,重拳接二连三的轰在金典的腿上、上、脸上……

金典那庞大而沉重的身躯被雄浑的真气击得离地而起,却又不得落地,靖雨仇一想到沿路所遇到的裸体女尸,就禁不住拳加真气,轰得更狠。而随着旁边最后一声惨叫的停止,靖雨仇同时也收了拳,金典那血模糊、支离破碎、面目不辨的尸体才自空中跌落下来,激起了一地的血雾和尘土。

回目四顾,碧影正好在同时宰掉了剩馀的几个士兵。

远处的几道人影听到这面的长声惨叫,奔行更疾。靖雨仇目力远胜这几人,率先看到了这急速奔来的这几人的面容,为首的赫然正是他平生最大的仇人,险狡诈的阮公渡。一看到这老仇家,靖雨仇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

背后的碧影感觉到了什么,默默的站在他背后,低声问道:“怎么了?”靖雨仇深吸口气,让激动的心情平缓下来,决定现在还不能对阮公渡下手,因为他此行还有更大的目标存在,尽管以他此时的功力,的确是有很大的可能干掉阮公渡。

阮公渡领着几人迅速的掠到近前,首先看到的就是金典惨不堪言的死状。阮公渡神色一变,尚未表示,他背后的一人已经尖嚎着准备扑上来与靖雨仇拚命。阮公渡不愧是老狐狸,只一转眼的工夫便已经平复了过来,他伸手拦住蠢蠢欲动的诸人,不带丝毫火气的道:“原来是范胡兄!不知道来到鄙处,是想拜会我等呢,还是想来讨教一番?”

靖雨仇哪会上这老狐狸的当,故做漫不经心道:“小弟正要前往天水,却路遇此人出言对颜师姐和浪师姐无礼,小弟已经带为阮师兄教训之,说起来师兄还得多谢范胡哩!”

阮公渡强忍怒气,靖雨仇此说明显是胡说八道,金典虽然是他的手下,但并不属於魔门中人,所以他本就不认识范胡和颜传玉等人,说他出言污辱颜传玉和浪琴,那是纯粹的信口胡说了,不过他此时亦是那他没办法,除非立刻撕破了脸动手,不然这口气便只能隐忍下去了。阮公渡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凭藉身后的几人,以及合自己之力,可能把对方留在此地,不过看起来范胡背后的女子亦是高手,而且后面说不定有他们的后援,所以此时此地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阮公渡微笑道:“多谢范兄代为教训下属,不知道范兄身后是兄的哪位红颜知己呢?”

尽管阮公渡奸猾似狐,奈何靖雨仇同他打过太多的交道了,对他实在是了如指掌,知道他在套碧影的底子,靖雨仇趁机搂过碧影的香肩。感觉到碧影略微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扎,靖雨仇心中有数,随即打蛇随棍上,手抄到碧影的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笑道:“阮师兄说得没错,小弟正要找个地方要一亲美人香泽,失陪了!”靖雨仇眼尾也不扫阮公渡一眼,怕自己那张狡诈恶心的面容看得多了,会忍不住动手,坏了大事。

阮公渡微笑点头为礼,目送两人逐渐走远,并未动手。

感觉到了身后几人的焦躁不安,阮公渡发出了冷的笑声,“金典此仇,不会不报!飞鸽通知银力、铜冠、铁将三人,让他们预先赶到元江渡口处安排准备,今天我要让范胡在这元江之内葬身在鱼虾之腹!”

刚刚离开阮公渡几人的视线,碧影便挣扎着要离开靖雨仇的怀抱,靖雨仇低声道:“别动,后面好像有人追踪!”这话其实是恫吓碧影之语,不过碧影还是立刻停止了挣扎,反而故做柔顺状贴伏在靖雨仇的怀中。

靖雨仇展开身法,身形逐渐变快,但却奔行得又稳又快,丝毫没有让怀内的碧影受到震动。

风轻吹,人安乐,碧影静悄悄的伏在靖雨仇的怀中,一股清逸厚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男体味围绕在她身周,轻微的摇动仿佛激起了童年中最深处而美好的记忆。她悄悄的将头往更深处钻去,好像在寻找更温暖的地方,内心深处,竟然隐隐约约盼望着路没有尽头,靖雨仇如此抱着她永远奔驰下去,再也不要停下。

一口气奔出数十里,即便是以靖雨仇生生不息的充沛真气,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他逐渐放缓脚步,低头看时,怀中的女子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平日里那张冷绝清绝的俏睑,此时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她梦中想起了什么。

看着她的娇颜,低头不知缓行了多久,流水的声音渐渐的响起,原来前方不远处,就到了此行的倒数第二站——元江渡口,过了渡口,再向前不出几十里路,就即将到达最终的目的地,风云际会的天水城。

碧影忽地身体一震,缓缓的睁开美目,打了个哈欠,她才突然发现自己贴身在靖雨仇的怀中,而他的双眼离她的俏脸仅有一掌的距离,一抹嫣红自碧影的俏脸上升起,此时的碧影,倒更像是个羞赧的小姑娘,而不是原来的那位以冷艳狠绝而著称的暗君。但是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碧影立刻回过神来,轻轻巧巧从靖雨仇的怀中跳下来,面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白,就好像刚才的景象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休想忘记碧影睁开美目时打着哈欠、俏脸飞红的画面,虽然此时的碧影又一次恢复了原状,但有了刚才的经验,靖雨仇知道他已经成功在碧影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尽管碧影本人可能并不觉得,但这实在是个良好的开始,方便於日后他更为深人的与她接触。

元江渡口比起将军渡来大上了何止数倍,不比将军渡可以有桥来过河,要想通过元江宽阔的江面,只有乘船渡河了。等船的人并不多,大约也只有一、二十个的样子,虽然个人的身形不同,有高有矮、又胖有瘦,而且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人,却引起了靖雨仇的注意。

而随着渡船从对岸的缓缓驶近,靖雨仇终於明白了到达四大宗师那种境界的人,为何无法被偷袭了。先天真气达到了一定级数,会自然而然的在体表形成防护真气,一遇到外来的袭击,会自动起到防护的作用,不过这不是最大的原因,达到一定级数的高手无法被偷袭的最大原因就是——神上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程度,无论是何种形式的偷袭和袭击,均会引起被偷袭者微妙的感应,试想如果在偷袭对方之前,对方早已经有了准备,而且对方的功力绝对是强过偷袭着数筹,如此的偷袭不失败才怪。

并不是说现在靖雨仇的功力和神上的修炼已经达到了四大宗师的高度,而是他种种机缘巧合下所修炼而来的真气,在灵敏程度上确实接近了四大宗师的水平,当有外来的危险接近时,他会自动自发的感觉到。

靖雨仇让天地视听**全力运转,江面上渡船内的谈话、呼吸,甚至是心跳,尽皆在靖雨仇的掌握中。听了一小会儿,靖雨仇脸上露出微笑,整个事情的经过完全明了。

阮公渡虽然当时没有动手,但却暗中安排,准备在天水地界的边缘——元江渡口处将他范胡做掉,只要做得乾净,事后完全找不到可以与阮公渡有所牵连的证据,而天缺阁亦只能吞下这枚苦果。所以阮公渡对这次伏击极其重视,将手头上的四大杀神中剩下的三人全部派上阵,在元江渡口处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将他诱上船去,在江心处加以截杀。这剩下来的三大杀神银力、铜冠、铁将三人,各个原本是元江上的水面剧盗,水上水内功夫极其了得,用来袭击靖雨仇,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阮公渡还是算错了两件事情,首先他所要袭击的范胡,并不是真正的范胡,而是由老冤家靖雨仇所装扮;其次,此时靖雨仇的功力,已经不是阮公渡所能想像的了,单单只是用银力、铜冠、铁将这批烂人便想让靖雨仇二人永留江底,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些,仰仗着生生不息的先天真气,靖雨仇本不需在水内呼吸,凭此功夫,便昭示了三大杀神失败的命运。

靖雨仇坦然的随着岸边等候的众人一起登上渡船,在他的真气的运转下,可以清楚的知道无论是渡船内躲着的三大杀神,还是岸边一起登船的杀手,全部都心跳加快,看来渡船一到江心,他们就要立刻动手了。至於水里面,并没有杀手潜伏,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在水内需要换气,他们惟恐被靖雨仇看出破绽,所以才放弃在水下潜伏,两面夹击偷袭的构想。

渡船将至江心,气氛仿佛凝固住了,连总在水面上飞过的水鸟此时亦一只都不见踪影,碧影察觉出有些不对,正想开口,已经被靖雨仇一把揽住细腰,没等她有所挣扎,靖雨仇已经搂住她,抢在三大杀神下达命令袭击前,抢先一步从船舷旁自跃入水中,取的角度非常的巧妙,水花只是轻轻的溅起一点,旋又平复下来,让人无法知道他们究竟潜往了何方。

三大杀神完全没有想到靖雨仇会使出这样一招来,这样就完全破坏了他们之前的所有部署,这一下反被动为主动的妙招,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铜冠和铁将完全不明白,靖雨仇怎么能把握在他们要发起攻击的最后一刻,突然施展出这样的招数,两人怒吼一声,举脚踢得船舷旁的舷木碎片乱飞,就要率人直入江中。

“慢着!”银力忽然道,他的脑筋明显是比其他的两个鲁莽家伙清醒不少,在思索了一会儿后,银力突地笑了起来,“范胡!你果然是了得,不过遇上了我银力,你也只好认栽了!”他转头命令铜冠和铁将道:“率人分散在船的四周,挽起强弓,一遇到有人从水中冒出就立刻给我!”

“这……?”两个鲁莽的家伙果然不懂他的用意。银力斥责道:“快去!我就不信他能在水下待多长时间,早晚他都要上来换气!”其他两个杀神恍然大悟,立刻欢天喜地的准备强弓,预备将这个范胡成个穿心刺骨,为大哥金典报仇。

并不算冰冷的江水中,靖雨仇已经拉着碧影一直潜到了最深处,碧影知道渡船上已经发生了状况,心中亦是暗佩靖雨仇的反应奇快,不过问题亦随之而来,不出一小会儿的工夫,碧影就已经觉得呼吸维艰,身体内的气息不够用了,若再不浮上水面透气的话,必然会活活憋死。可是上面必定已经做出了准备,可以想见一旦浮出水面的时候,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过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再不吸气,没有被死,便要先被憋死了。

正当碧影想不顾一切上浮的时候,靖雨仇的手脚缠了上来,把她修长的玉体整个缠了个结实,而靖雨仇的大嘴亦同时找准门路,堵住了她的嘴。碧影还来不及感叹“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好色,在这种危急关头也不忘占便宜”的时候,靖雨仇的双唇已经堵正了她的芳唇,随着双唇的张开,渡过来的并不是碧影想像中靖雨仇的舌头,而是一口温润充足的气息。

借助着先天真气的作用,靖雨仇将生生不息的真气化做气息从口中渡到碧影的体内,如此一来,两人便同时没有了换气的问题,可以安静的等待渡船上杀手自行瓦解和忙乱。

其实靖雨仇完全可以采用另一种方法,在敌人袭击之前抢先行动,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不过如此一来,便亲不到美人的香唇了。现在水底下的情况是,虽然靖雨仇并没有把舌头渡到碧影口中去占便宜,但此时两人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江水浸透了,况且两人这时候紧紧交缠在一起,两个身体难免做出了全方位的接触,当然,这正是靖雨仇所想要营造的形势,同时,由於碧影那温暖胴体,使他胯下的分身亦开始蠢蠢欲动,缓缓的在水中抬起头来,慢慢的顶到了碧影的两腿间。

碧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奈何现在两人肢体交缠,分不开来,而且她尚须借助靖雨仇口中渡过来的真气呼吸,本无法躲避他的进一步轻薄。

靖雨仇轻轻的藉着江底水流的晃动摇晃着身体,让挺起的分身在碧影的两条大腿间来回摩擦,虽然看不见,但靖雨仇知道此时的碧影必定是已经晕红了双颊,可爱到了极点。在体间的摩擦作用下,碧影的神智有些变得模模糊糊了,不知不觉间,靖雨仇的舌头已经侵入了她的小嘴,直接纠缠上了她的香舌,用力的吮吸着,不但让她的玉体发软,而且还成功的使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脑中只有这个既可恶又可爱的人儿。

“扑通!扑通!”水声把碧影从迷醉中惊醒,靖雨仇扶正她的身体,深深的渡过一口长气,示意她在此地不要乱动,接着身形一摆,矫如游鱼般向上游去。

声响接二连三的响起,这是有人从渡船上跳下的声音。据银力的主意,所有人在渡船上等了半晌,没想到靖雨仇来了个潜伏不出,等了足有一刻的工夫,却丝毫没有见到有人浮上来的迹象,要不是一直监视周围及远处的手下报告范胡没有向远处游走,银力真的以为他们已经不在水下了。但是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众兄弟的注视下,银力只能咬牙命令铜冠领着几人下水干掉靖雨仇。

原本平静的江水如同水沸般翻滚起来,正如刚才众人接二连三跃入水中一样,江面上也接二连三的冒出了一股股的血迹,看得银力心惊不已。

蓦地水花翻开,一具庞大的身子自水中出,迅疾的扑向了站在船舷旁的铁将。

铁将心中一惊,同时手底下的反应亦是极为迅速,手中的大砍刀横切而上,将袭来的人体从右至左分成两半,而鲜血同时也将他喷了一身。

“啊!三哥!”直到两半尸体落地,铁将才发现他的大砍刀砍断的不是敌人,而是他结拜的三哥铜冠。“老四!当心……”几步外的银力想提醒,却已经晚了,一道犹如鬼魅般的人影紧随在铜冠的尸体后袭到,快得让铁将连大砍刀都提不起来。

“当!当!当!”三记轻轻响起,声音不大,但对於铁将来说,却是催命的号角,三道真气顺着经脉爆开,震碎了他浑身的所有经脉和骨骼,当铁将如铜冠一般飞跌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尸体。

银力冷汗直冒,他想逃走,但对方虽然没有转过身来对着他,那分气势却已经牢牢的锁住了他,使他相信只要他敢稍动一步,必然是筋断骨折,一命呜呼的下场。

靖雨仇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这仅剩其一的四大杀神中的一员,却并没有立刻动手,他耳畔听着其他杀手逐个被碧影干掉时所发出的惨叫,眼睛却紧盯着银力,逼得他不得不全力运功来抗衡他的那分威凌天下的气势。

靖雨仇缓缓的向前踏上一步,气机牵引下,银力不得不向后缓缓的退了一步,才缓和了这增强的气势,但他却不能多退,只要他多退一步,必然被靖雨仇的气机将全身的经脉震碎。

“还有两个!”靖雨仇默默数着,连同被他在江中杀死的人都算上,现在锟力一方仅剩馀三人还活着,而这三人,又是同时处於绝对的劣势中。

“唰!唰!噗!噗!”最后剩下的两人被碧影两剑刺个对穿,现在整个渡船上,只剩下银力尚未解决掉了。靖雨仇忽地大步向前,向上连踏三步。银力全身剧震,向后急退两步,第三步再也退不下去了,衣杉爆裂,同时鲜血四溅,在长长的惨叫声中,银力一路狂喷鲜血,五官七窍溢血,混合着凄厉的惨叫声,直坠入江中,让一片江水为之飘红。靖雨仇不发一招,仅仅是凭藉这分气势,胯了四步,便将这四大杀神之一硬生生的逼死江中,的确是神乎其技。

- 沧澜曲 - 第三十八章 四大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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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八章 四大杀神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诺大的旷野上,两人在低头疾行着,靖雨仇在前,而碧影则永远落后三、五步的追随着,这还是他力争得来的结果,若是依照碧影的格和作风,她必然是躲得远远的吊在靖雨仇身后才是,要不是靖雨仇以一句:“不要离得太远,要不然有什么状况还来不及行动!”碧影哪能如个小媳妇儿般乖乖的低头紧跟在身后的几步外。

天水距离华宁并不算近,途中还要经过水源军的地盘。自从在元江、洱海一战后,水源军大败亏输,不但纵横大江的七十三艘铁甲战船损失过半,而且更重要的是,水道上的控制权完全被李科一方掌握了,水源军那些所剩无几,兼且又残破不堪的船只和军力,只能退出洱海,躲避到元江的的其他支流处休整。

水源军同刀疤军、浪人军、天水城同属於魔门内所控制的势力,魔门内实力的划分有两个标准,一是每派的个人实力,即以派中有多少高手来辨别此派在魔门内的实力如何,第二就是看每派所掌握的势力范围大小。不幸的是,水源军在这方面位於魔门末尾,尤其是在被李特、李科所大败之后。

相比之下,浪人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它所代表的天缺阁与水源军所代表的天演门是同病相怜,天缺阁内仅有颜传玉和浪琴算得上是高手,范胡勉强算得一个,要不是四大豪门中的闻家亦在天缺阁的控制之下,只怕天缺阁将立刻与天演门并列为魔门内垫底的门派。其实算起来,即使是控制了四大豪门中的闻家,也算不上什么很大的筹码,表面上看起来四大豪门风光虽然不若从前,但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实四大豪门中,除了李家和羽然家依旧拥有一定的实力外,另外两家闻家和左丘家则完全是两副空架子,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被灭门而销声匿迹,完全是因为魔门尚需要借助他们的牌子。

而天演门与之比起来就更是显得可笑而可怜了,除了阮公渡和石公山可称得上是高手,其手下剩下的最厉害的四大杀神只能被称之为打手级了,而且就现在而言,天演门所控制的水源军,在魔门所控制的势力中,也是稳居最后。

毫无疑问,接下来的两派,邪宗和花音派,自然是魔门内最强的两派了。说到邪宗之强,绝对没有人敢表示异议,仅就露面的高手而言,邪宗就拥有薛刃和苏写意、人秀卓天罡、福秀京百福,再加上属於他们控制的李字世家,实力绝对称得上是魔门第一,即使是他们旗下刀疤军的实力位列天水之后,但仍然被称为魔门内的最强派之一。而花音派虽然也拥有侯子期、梵人松这样的高手,但实力上无疑是落后於邪宗一、两筹。花音派之所以能同邪宗并列为魔门内最强派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拥有魔门内的至宝——《魔典》,如果不是上代《魔典》的传人因为某次事件而消失,花音派现今是可以从实际到名声,完全可以同邪宗并驾齐驱的。

当然,还有一个变数,那就是超脱於魔门几派之外的曹天太,他位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已经有数十年未见他出过手了,所以往往被排除在魔门之外。

这些事情,从范胡的口中,靖雨仇已经全部掌握,加上肖似范胡的面具,以及自范胡处强行逼来的绝妙暗器手法,相信不难扮做范胡,可以顺利的瞒倒魔门中人。

与流民大营地盘上的富足安乐相比,水源军的这块地盘上几乎可以算得上是饿殍遍地,虽然略显夸张了些,但每过不远处,就差不多可以见得到一具尸体,而且最令人愤怒的是,尸体中有不少是女尸,那些裸露出来的肌肤和鲜血表明她们在死前受过什么样的待遇。连碧影如此冷淡漠视生死的人亦露出了怒容,更别说靖雨仇了。

“很好!很好!”靖雨仇吸口气,平静下来,虽然到天水前的路上不宜生事,不过这样的事情既然遇到了,是非管不可了。

再向前行进几里,路边的女尸逐渐增加,而不远处零星几个营帐内隐约传出的女子哭嚎声,让靖雨仇知道这件闲事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未到营帐前,就被守帐的兵士发现了两人的踪影,真正是有什么样的上司,便有什么样的下属,这些士兵也是分外的凶恶,一见到有生人到来,而且后面的居然还有个美女,顿时七、八个士兵吼叫着扑了上来。

靖雨仇脸上不变,心中愤怒,虹刀已断,而且很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此时的靖雨仇几乎是手无寸铁,不过收拾这些零散的杂碎,仅仅是用拳,亦是对自己的污辱。靖雨仇脸带冷笑,本就不用身体上的接触,足下运满真气,将路边的大石踢得连连飞起。

这些石块均在十几斤、几十斤上下,再加上靖雨仇的真气一撞,威力倍增,扑上来的几人个个头碎骨裂,命丧当场。   馀人吓得纷纷后退,更有的直退入营帐中。

蓦地里营帐内传出一声近似於野兽的怒吼,刚刚逃入帐内的兵士凌空飞了出来,脖颈处软软若棉的垂下,可知已经被扭断了脖子。虎吼声中,一名大汉自营帐内大步踏出。

“嗯!原来是他!”靖雨仇微微鄂首,这个上身赤裸,浑身肌贲起,满脸凶色的壮汉,正是当日里洱海与之一战的水源军四大杀神之一的金典。当日时候靖雨仇曾请教李科,知道此人情极为好色和暴虐,尤其喜欢以残虐少女为乐,每个经由他凌辱过的女子,最后必然被他暴虐凌辱致死。当时靖雨仇听后就想干掉这家伙,奈何水源军大败后退走,而且要在万军丛中杀死一名大将,并不是件容易事,所以此事只好暂且作罢,今日没想到这人渣自动送上门来,这真是老天爷送上来的好礼物。

金典正自恼怒蹂躏少女的时候被属下打扰,格暴虐的他当即拧断了避入营帐内士兵的脖子,不过当他看到靖雨仇身后的碧影时,一切怒火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金典张开大手,正想把这个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上上之选的美女拉进帐内,肆意的蹂躏一番时,忽地耳内传来一声冷哼。他浑身一震,瞥眼见到了靖雨仇微微的冷笑。能挣到目前的地位,固然武功出色,打仗勇猛,但金典能够排在水源军四大杀神的第一位,并不是全凭悍不畏死的作风,以中有细来形容他是很恰当的,虽然好色,但他并不是个傻瓜,怎会看不出来靖雨仇并非是好惹之人,不过想归想,做归做,被他看上手的女人,本没有放过的道理。

金典双手握拳,让十指的骨节发出“啪”的声音,“把身后的女人交出来,然后就可以滚了!”

靖雨仇笑了起来,同样道:“嗯!你把自己的头,还有阁下胯下那小得可怜东西交出来吧,然后本大爷会饶你一命,放你乖乖走路的!”

金典不怒反笑,“好样的!上一个敢对金爷我如此不敬的人,骨头已经变成碎渣了!”

靖雨仇口舌功夫的厉害,尤在其功力之上,即便是以阮公渡如此深沉之人,亦曾经被他气得差点五内俱焚,更别提金典这种莽汉了。他斜着眼睛看着金典,口中嘲笑道:“没想到阁下的口中放气的能力还不如持久能力,虽然此地是空旷之野,阁下拉粪也要找个避人之所吧?”语气之尖酸刻薄,让金典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了,直到这个怒火满膛的时候,金典也没有完全失去方寸,势如奔雷的双拳交迭击出,那斗大的拳头上所带的威势,估计可以轻易的击毙奔马。

靖雨仇低声向碧影道:“不用你动手,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残暴的家伙!”他不退反进,向着金典的双拳迎了上去。

这种违反常理的方式让金典为之一愣,受靖雨仇前进的威压所慑,金典居然把已经击出的双拳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但他并没有完全化去那股反冲之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

靖雨仇踏前一步,哂笑道:“没有用的孬种!不仅那个玩意不行,而且居然还不战而逃,真是个十足的银样腊枪头!”

金典气满膛,理智也被靖雨仇逐渐的激走,什么中有细、冷静思索,全都被他抛到脑后,他双拳如狂风暴雨般连续击出,记记凶猛沉重,他此时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眼前这极其可恶的小子打得浑身碎骨,将他挫骨扬灰。

靖雨仇却开始了轻松写意的躲避。

真气运转,靖雨仇体内的先天真气生生不息,几乎是足不点地般一次次惊险万分的躲避过金典的记记重拳,每一拳都只是相差毫厘而已。此时金典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要不然如若他注意到这种情况的话,就该知道眼前之人是他所绝对不能匹敌,如果他聪明的话,立刻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惜周围剩馀的三、五个兵士都看不出其中的诀窍,个个大声鼓掌叫着好,恨不能他们的将军可以一拳将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小子击得粉碎。

金典受到鼓励,愈打愈是意气风发,真以为自己将眼前的小子打得狼奔突逃。

靖雨仇怒气暗生,暗骂一声“不知好歹”,本来他还想再戏耍金典一番的,但当他瞥见远处又几条人影迅快的掠来,立刻心念一动,向碧影道一声:“干掉其他人,一个活口不留!”同时他已经不再躲避金典的重拳,同样也是一拳击出,存心一比谁的拳更硬些,谁的拳更重写些!

金典的拳一直打不到对方的身上,正想着如何迫对方硬拚一记,对方已经在这个时候送上了门来,他还来不及狂喜,靖雨仇的真气如山洪爆发般自拳上传到。相比之下,金典那点真气只能算做是婴儿级的,靖雨仇这一记才是真正的重拳,即使金典察觉出不对,靖雨仇拳上的真气亦封死他四面的所有退路,逼得他只能硬拚,或者只有四大宗师亲至,才有可能在正面化解这一击,而傻乎乎自行将拳头撞上去的金典,下场可想而知,一声凄厉悠长的惨叫声中,金典从拳头到手腕到手肘到肩头,全部被靖雨仇这一记重拳轰碎,其中内脏亦受到了真气的震动而重伤。

不容他退却,靖雨仇抢前出击,重拳接二连三的轰在金典的腿上、上、脸上……

金典那庞大而沉重的身躯被雄浑的真气击得离地而起,却又不得落地,靖雨仇一想到沿路所遇到的裸体女尸,就禁不住拳加真气,轰得更狠。而随着旁边最后一声惨叫的停止,靖雨仇同时也收了拳,金典那血模糊、支离破碎、面目不辨的尸体才自空中跌落下来,激起了一地的血雾和尘土。

回目四顾,碧影正好在同时宰掉了剩馀的几个士兵。

远处的几道人影听到这面的长声惨叫,奔行更疾。靖雨仇目力远胜这几人,率先看到了这急速奔来的这几人的面容,为首的赫然正是他平生最大的仇人,险狡诈的阮公渡。一看到这老仇家,靖雨仇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

背后的碧影感觉到了什么,默默的站在他背后,低声问道:“怎么了?”靖雨仇深吸口气,让激动的心情平缓下来,决定现在还不能对阮公渡下手,因为他此行还有更大的目标存在,尽管以他此时的功力,的确是有很大的可能干掉阮公渡。

阮公渡领着几人迅速的掠到近前,首先看到的就是金典惨不堪言的死状。阮公渡神色一变,尚未表示,他背后的一人已经尖嚎着准备扑上来与靖雨仇拚命。阮公渡不愧是老狐狸,只一转眼的工夫便已经平复了过来,他伸手拦住蠢蠢欲动的诸人,不带丝毫火气的道:“原来是范胡兄!不知道来到鄙处,是想拜会我等呢,还是想来讨教一番?”

靖雨仇哪会上这老狐狸的当,故做漫不经心道:“小弟正要前往天水,却路遇此人出言对颜师姐和浪师姐无礼,小弟已经带为阮师兄教训之,说起来师兄还得多谢范胡哩!”

阮公渡强忍怒气,靖雨仇此说明显是胡说八道,金典虽然是他的手下,但并不属於魔门中人,所以他本就不认识范胡和颜传玉等人,说他出言污辱颜传玉和浪琴,那是纯粹的信口胡说了,不过他此时亦是那他没办法,除非立刻撕破了脸动手,不然这口气便只能隐忍下去了。阮公渡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虽然凭藉身后的几人,以及合自己之力,可能把对方留在此地,不过看起来范胡背后的女子亦是高手,而且后面说不定有他们的后援,所以此时此地实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阮公渡微笑道:“多谢范兄代为教训下属,不知道范兄身后是兄的哪位红颜知己呢?”

尽管阮公渡奸猾似狐,奈何靖雨仇同他打过太多的交道了,对他实在是了如指掌,知道他在套碧影的底子,靖雨仇趁机搂过碧影的香肩。感觉到碧影略微的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挣扎,靖雨仇心中有数,随即打蛇随棍上,手抄到碧影的腿弯处,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笑道:“阮师兄说得没错,小弟正要找个地方要一亲美人香泽,失陪了!”靖雨仇眼尾也不扫阮公渡一眼,怕自己那张狡诈恶心的面容看得多了,会忍不住动手,坏了大事。

阮公渡微笑点头为礼,目送两人逐渐走远,并未动手。

感觉到了身后几人的焦躁不安,阮公渡发出了冷的笑声,“金典此仇,不会不报!飞鸽通知银力、铜冠、铁将三人,让他们预先赶到元江渡口处安排准备,今天我要让范胡在这元江之内葬身在鱼虾之腹!”

刚刚离开阮公渡几人的视线,碧影便挣扎着要离开靖雨仇的怀抱,靖雨仇低声道:“别动,后面好像有人追踪!”这话其实是恫吓碧影之语,不过碧影还是立刻停止了挣扎,反而故做柔顺状贴伏在靖雨仇的怀中。

靖雨仇展开身法,身形逐渐变快,但却奔行得又稳又快,丝毫没有让怀内的碧影受到震动。

风轻吹,人安乐,碧影静悄悄的伏在靖雨仇的怀中,一股清逸厚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男体味围绕在她身周,轻微的摇动仿佛激起了童年中最深处而美好的记忆。她悄悄的将头往更深处钻去,好像在寻找更温暖的地方,内心深处,竟然隐隐约约盼望着路没有尽头,靖雨仇如此抱着她永远奔驰下去,再也不要停下。

一口气奔出数十里,即便是以靖雨仇生生不息的充沛真气,也感觉到有些累了,他逐渐放缓脚步,低头看时,怀中的女子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平日里那张冷绝清绝的俏睑,此时竟挂上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知道她梦中想起了什么。

看着她的娇颜,低头不知缓行了多久,流水的声音渐渐的响起,原来前方不远处,就到了此行的倒数第二站——元江渡口,过了渡口,再向前不出几十里路,就即将到达最终的目的地,风云际会的天水城。

碧影忽地身体一震,缓缓的睁开美目,打了个哈欠,她才突然发现自己贴身在靖雨仇的怀中,而他的双眼离她的俏脸仅有一掌的距离,一抹嫣红自碧影的俏脸上升起,此时的碧影,倒更像是个羞赧的小姑娘,而不是原来的那位以冷艳狠绝而著称的暗君。但是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碧影立刻回过神来,轻轻巧巧从靖雨仇的怀中跳下来,面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白,就好像刚才的景象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休想忘记碧影睁开美目时打着哈欠、俏脸飞红的画面,虽然此时的碧影又一次恢复了原状,但有了刚才的经验,靖雨仇知道他已经成功在碧影的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尽管碧影本人可能并不觉得,但这实在是个良好的开始,方便於日后他更为深人的与她接触。

元江渡口比起将军渡来大上了何止数倍,不比将军渡可以有桥来过河,要想通过元江宽阔的江面,只有乘船渡河了。等船的人并不多,大约也只有一、二十个的样子,虽然个人的身形不同,有高有矮、又胖有瘦,而且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人,却引起了靖雨仇的注意。

而随着渡船从对岸的缓缓驶近,靖雨仇终於明白了到达四大宗师那种境界的人,为何无法被偷袭了。先天真气达到了一定级数,会自然而然的在体表形成防护真气,一遇到外来的袭击,会自动起到防护的作用,不过这不是最大的原因,达到一定级数的高手无法被偷袭的最大原因就是——神上的修炼达到了一定程度,无论是何种形式的偷袭和袭击,均会引起被偷袭者微妙的感应,试想如果在偷袭对方之前,对方早已经有了准备,而且对方的功力绝对是强过偷袭着数筹,如此的偷袭不失败才怪。

并不是说现在靖雨仇的功力和神上的修炼已经达到了四大宗师的高度,而是他种种机缘巧合下所修炼而来的真气,在灵敏程度上确实接近了四大宗师的水平,当有外来的危险接近时,他会自动自发的感觉到。

靖雨仇让天地视听**全力运转,江面上渡船内的谈话、呼吸,甚至是心跳,尽皆在靖雨仇的掌握中。听了一小会儿,靖雨仇脸上露出微笑,整个事情的经过完全明了。

阮公渡虽然当时没有动手,但却暗中安排,准备在天水地界的边缘——元江渡口处将他范胡做掉,只要做得乾净,事后完全找不到可以与阮公渡有所牵连的证据,而天缺阁亦只能吞下这枚苦果。所以阮公渡对这次伏击极其重视,将手头上的四大杀神中剩下的三人全部派上阵,在元江渡口处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将他诱上船去,在江心处加以截杀。这剩下来的三大杀神银力、铜冠、铁将三人,各个原本是元江上的水面剧盗,水上水内功夫极其了得,用来袭击靖雨仇,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阮公渡还是算错了两件事情,首先他所要袭击的范胡,并不是真正的范胡,而是由老冤家靖雨仇所装扮;其次,此时靖雨仇的功力,已经不是阮公渡所能想像的了,单单只是用银力、铜冠、铁将这批烂人便想让靖雨仇二人永留江底,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些,仰仗着生生不息的先天真气,靖雨仇本不需在水内呼吸,凭此功夫,便昭示了三大杀神失败的命运。

靖雨仇坦然的随着岸边等候的众人一起登上渡船,在他的真气的运转下,可以清楚的知道无论是渡船内躲着的三大杀神,还是岸边一起登船的杀手,全部都心跳加快,看来渡船一到江心,他们就要立刻动手了。至於水里面,并没有杀手潜伏,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在水内需要换气,他们惟恐被靖雨仇看出破绽,所以才放弃在水下潜伏,两面夹击偷袭的构想。

渡船将至江心,气氛仿佛凝固住了,连总在水面上飞过的水鸟此时亦一只都不见踪影,碧影察觉出有些不对,正想开口,已经被靖雨仇一把揽住细腰,没等她有所挣扎,靖雨仇已经搂住她,抢在三大杀神下达命令袭击前,抢先一步从船舷旁自跃入水中,取的角度非常的巧妙,水花只是轻轻的溅起一点,旋又平复下来,让人无法知道他们究竟潜往了何方。

三大杀神完全没有想到靖雨仇会使出这样一招来,这样就完全破坏了他们之前的所有部署,这一下反被动为主动的妙招,的确是令人叹为观止。铜冠和铁将完全不明白,靖雨仇怎么能把握在他们要发起攻击的最后一刻,突然施展出这样的招数,两人怒吼一声,举脚踢得船舷旁的舷木碎片乱飞,就要率人直入江中。

“慢着!”银力忽然道,他的脑筋明显是比其他的两个鲁莽家伙清醒不少,在思索了一会儿后,银力突地笑了起来,“范胡!你果然是了得,不过遇上了我银力,你也只好认栽了!”他转头命令铜冠和铁将道:“率人分散在船的四周,挽起强弓,一遇到有人从水中冒出就立刻给我!”

“这……?”两个鲁莽的家伙果然不懂他的用意。银力斥责道:“快去!我就不信他能在水下待多长时间,早晚他都要上来换气!”其他两个杀神恍然大悟,立刻欢天喜地的准备强弓,预备将这个范胡成个穿心刺骨,为大哥金典报仇。

并不算冰冷的江水中,靖雨仇已经拉着碧影一直潜到了最深处,碧影知道渡船上已经发生了状况,心中亦是暗佩靖雨仇的反应奇快,不过问题亦随之而来,不出一小会儿的工夫,碧影就已经觉得呼吸维艰,身体内的气息不够用了,若再不浮上水面透气的话,必然会活活憋死。可是上面必定已经做出了准备,可以想见一旦浮出水面的时候,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过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再不吸气,没有被死,便要先被憋死了。

正当碧影想不顾一切上浮的时候,靖雨仇的手脚缠了上来,把她修长的玉体整个缠了个结实,而靖雨仇的大嘴亦同时找准门路,堵住了她的嘴。碧影还来不及感叹“这家伙怎么会如此好色,在这种危急关头也不忘占便宜”的时候,靖雨仇的双唇已经堵正了她的芳唇,随着双唇的张开,渡过来的并不是碧影想像中靖雨仇的舌头,而是一口温润充足的气息。

借助着先天真气的作用,靖雨仇将生生不息的真气化做气息从口中渡到碧影的体内,如此一来,两人便同时没有了换气的问题,可以安静的等待渡船上杀手自行瓦解和忙乱。

其实靖雨仇完全可以采用另一种方法,在敌人袭击之前抢先行动,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不过如此一来,便亲不到美人的香唇了。现在水底下的情况是,虽然靖雨仇并没有把舌头渡到碧影口中去占便宜,但此时两人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江水浸透了,况且两人这时候紧紧交缠在一起,两个身体难免做出了全方位的接触,当然,这正是靖雨仇所想要营造的形势,同时,由於碧影那温暖胴体,使他胯下的分身亦开始蠢蠢欲动,缓缓的在水中抬起头来,慢慢的顶到了碧影的两腿间。

碧影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奈何现在两人肢体交缠,分不开来,而且她尚须借助靖雨仇口中渡过来的真气呼吸,本无法躲避他的进一步轻薄。

靖雨仇轻轻的藉着江底水流的晃动摇晃着身体,让挺起的分身在碧影的两条大腿间来回摩擦,虽然看不见,但靖雨仇知道此时的碧影必定是已经晕红了双颊,可爱到了极点。在体间的摩擦作用下,碧影的神智有些变得模模糊糊了,不知不觉间,靖雨仇的舌头已经侵入了她的小嘴,直接纠缠上了她的香舌,用力的吮吸着,不但让她的玉体发软,而且还成功的使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脑中只有这个既可恶又可爱的人儿。

“扑通!扑通!”水声把碧影从迷醉中惊醒,靖雨仇扶正她的身体,深深的渡过一口长气,示意她在此地不要乱动,接着身形一摆,矫如游鱼般向上游去。

声响接二连三的响起,这是有人从渡船上跳下的声音。据银力的主意,所有人在渡船上等了半晌,没想到靖雨仇来了个潜伏不出,等了足有一刻的工夫,却丝毫没有见到有人浮上来的迹象,要不是一直监视周围及远处的手下报告范胡没有向远处游走,银力真的以为他们已经不在水下了。但是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众兄弟的注视下,银力只能咬牙命令铜冠领着几人下水干掉靖雨仇。

原本平静的江水如同水沸般翻滚起来,正如刚才众人接二连三跃入水中一样,江面上也接二连三的冒出了一股股的血迹,看得银力心惊不已。

蓦地水花翻开,一具庞大的身子自水中出,迅疾的扑向了站在船舷旁的铁将。

铁将心中一惊,同时手底下的反应亦是极为迅速,手中的大砍刀横切而上,将袭来的人体从右至左分成两半,而鲜血同时也将他喷了一身。

“啊!三哥!”直到两半尸体落地,铁将才发现他的大砍刀砍断的不是敌人,而是他结拜的三哥铜冠。“老四!当心……”几步外的银力想提醒,却已经晚了,一道犹如鬼魅般的人影紧随在铜冠的尸体后袭到,快得让铁将连大砍刀都提不起来。

“当!当!当!”三记轻轻响起,声音不大,但对於铁将来说,却是催命的号角,三道真气顺着经脉爆开,震碎了他浑身的所有经脉和骨骼,当铁将如铜冠一般飞跌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尸体。

银力冷汗直冒,他想逃走,但对方虽然没有转过身来对着他,那分气势却已经牢牢的锁住了他,使他相信只要他敢稍动一步,必然是筋断骨折,一命呜呼的下场。

靖雨仇缓缓的转过身来,面对这仅剩其一的四大杀神中的一员,却并没有立刻动手,他耳畔听着其他杀手逐个被碧影干掉时所发出的惨叫,眼睛却紧盯着银力,逼得他不得不全力运功来抗衡他的那分威凌天下的气势。

靖雨仇缓缓的向前踏上一步,气机牵引下,银力不得不向后缓缓的退了一步,才缓和了这增强的气势,但他却不能多退,只要他多退一步,必然被靖雨仇的气机将全身的经脉震碎。

“还有两个!”靖雨仇默默数着,连同被他在江中杀死的人都算上,现在锟力一方仅剩馀三人还活着,而这三人,又是同时处於绝对的劣势中。

“唰!唰!噗!噗!”最后剩下的两人被碧影两剑刺个对穿,现在整个渡船上,只剩下银力尚未解决掉了。靖雨仇忽地大步向前,向上连踏三步。银力全身剧震,向后急退两步,第三步再也退不下去了,衣杉爆裂,同时鲜血四溅,在长长的惨叫声中,银力一路狂喷鲜血,五官七窍溢血,混合着凄厉的惨叫声,直坠入江中,让一片江水为之飘红。靖雨仇不发一招,仅仅是凭藉这分气势,胯了四步,便将这四大杀神之一硬生生的逼死江中,的确是神乎其技。

- 沧澜曲 - 第四十章 传玉之死 ------------------------------

- 沧澜曲 - 第三十九章 魔门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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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三十九章 魔门之会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经此一役,再算上先前已经被他宰掉的金典,水源军座下的四大杀神,被靖雨仇一人在谈吐间杀了一个不留,这四大杀神的死,并不单单令石公山和阮公渡手下少了四个高手那么简单,因为这四人虽然不是魔门中人,武功也只能算是过得去,但在水源军中却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所有的统兵打仗、攻城掠地的任务,都是在这四人手中完成的,石公山和阮公渡虽然武功高明,但在这一项上,同样只是门外汉,并不如李科那样拥有高明的战争技巧。可以想见,这四大杀神的死,对於水源军的打击是无可弥补的,在这种形势微妙的关头,丧失了统兵打仗的人才,就等於是把水源军本来就小得可怜的前程交了出去,如果阮公渡知道这个消息后,必然会后悔将剩下的三大杀神全部派出去袭击靖雨仇的举动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失算,谁能想到合三大杀神之力,再加上占了偷袭之利,却摆不平范胡这算不上一流高手的人。

本来就有些浑浊的江面如今有这些杀手身上鲜血的加入,更是显得暗淡,一具具尸体缓缓顺着江面而下,靖雨仇想像着石公山和阮公渡见到这些得力助手全部暴毙时的表情,心情便是十分的愉快。宰掉四大杀神,对於水源军的打击不啻於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失去了这几个能征善战的凶人,今后看石公山和阮公渡拿什么去与其他各个势力争锋,将他们到手的富贵荣华与权利、势力再度毁灭,对石公山和阮公渡来讲,那肯定比捅了他们一刀更难受。对於靖雨仇来说,他和月河村的仇,只是报了一小半而已,对於石公山和阮公渡这类珍惜生命之人而言,取走他们的命,是最好,而且是最痛快的报复方式。

渡船在江心处打着转,而距离对岸还有着几十丈的距离,估计能从渡船上直接跃到对岸之人,到现在还没有出世呢。碧影俏脸微微有些发红,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来她总是觉得自己变得分外容易害羞。距离对岸那么远,而且两人又不会驾驶渡船,唯一的方法,就是游水过去,刚才在水底内的旖旎风光,碧影犹记忆犹新,如今很有可能又要重温一下那种羞人的感觉了,毕竟她的水一般,在这么长的距离是很有可能游不过去。

面对着靖雨仇含笑伸出的手,碧影也只好颤颤巍巍的伸出玉手被他握着,被他拉着又一次跃入江中,湍急的江水,却冲不歪两条紧拥着的人影。

这一次,靖雨仇并没有大肆揩油,相反的,他尽可能的不去触及碧影身体上的敏感部位,这从极色之徒到彬彬君子之间巨大的转变,竟让碧影心中觉得有些微的惆怅,她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也许只是心中有些不舒服而已。

这就是从厚泽所教授的求爱之道里衍变出来的变化了,靖雨仇知道面对碧影这种在过去遭受过巨大的体和神上创伤的女孩,一味的猛烈追求,只会徒然增加她的反感而已。真正的求爱之道,是在些许的挑动开她的心扉后,同她保持一段若有若无的距离,既可让她有时间把心情平服下来,把最开始那段旖旎的记忆刻入到内心深处,用不了多长时间,可能就会变成刻骨铭心;也可以不被她认为自己只是个爱占女人便宜、藉机揩油的好色之徒,从而在她心中留下良好的印象。

正如靖雨仇所预料的,碧影平静无波、沉若死水的心中悄悄的为他打开了个小缺口,虽然小,但已经证明了靖雨仇正确而巧妙的手法。

在与阮公渡和四大杀神纠缠的过程中,并没有耗费掉两人多长的时间,在预定的日期内,两人反而提前一日赶到了天水城。

单单是从天水城外十几里,就可以感觉到了天水城与他过去所见过的那些城池的不同。并没有真正的到达天水,但外城的距离已经延伸到了城外的十几里处,光看外城的繁华程度,便可以在靖雨仇所到过的地方中稳居第一,更勿论真正的天水城内是如何繁荣富华的景象了。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名城,无愧它的称号。靖雨仇脑中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日后大家能够在这场逐鹿天下的游戏中获胜,一定要把国都定在这里才是!”

愈行愈近,天水城那巍峨壮阔的城门也赫然在望,离它愈近,愈是觉得自己的渺小,没有任何的花俏装饰,仅仅是用厚重而结实的大石堆砌而成,却显示出了极其雄壮的气势,仿佛那不是城门和城墙,而是个值得万人敬仰的绝顶武道强人,使人心生顶礼膜拜的感觉。

靖雨仇心中骇然,虽然他心灵上的功夫修炼得极其深,不会被这些死物给骇倒,但亦是暗暗吃惊不小,只是一道城门、一段城墙,就能有如此的气势,不知道设计者是哪位高人,看设计者的大手笔,应该是在土木方面还强过徐蔚瑶的高手,徐蔚瑶长於巧致的小机关,而对於这样的大工程,那就不是她所能把掌住的了。

城门的顶端正中处镶嵌着“天水”两个大字,同其他靖雨仇所到过的地方不同,这两个字在他看来,更像是位武道高手一个人刻上去的,那笔走龙蛇的笔势固然彩,但落在靖雨仇这类武技高明之士的眼中,却近似是一道霸气十足的拳法,内中蕴藏着睨睽天下,霸道纵横的气势,更让他起疑的是,这个东西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靖雨仇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漫无边际、虚无缥缈的东西,低声向碧影道:“我们先去找家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各处探探情况。”碧影一言不发,当前领路。

同许多地方一样,进入天水城内便是一条贯穿整个城池的宽街,青石板的路面光滑平整,左右的宽度甚至超过了刚刚度过的元江渡口的宽度,而它的长度更令靖雨仇惊骇,笔直的一条大道,没有丝毫的转弯处,而以靖雨仇的眼力,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可见这条长街的长度。

碧影没有丝毫的反应,仿佛是已经来到过这里许多次了,穿大街钻小巷,拐弯抹角间,便已经来到了家客栈面前。看得出,这是个年头久远的老铺面,金字招牌已经被年深人久的烟气熏得变成了黑色,一阵阵的锅勺相碰、火苗穿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熏美酒的香气也仿佛在展示着大厨的手艺是如何的了得。

这是间虽然不大,但却顾客颇多的客栈兼酒楼。

碧影当先而入,当靖雨仇正奇怪她为什么会找到这样一家客栈时,碧影已经向着柜台后的掌柜开口道:“金掌柜,两间上房!”

“原来是熟人!”靖雨仇明了过来,他立刻接口道:“一间!”

本来金掌柜是面带着笑嘻嘻的笑容,即使是碧影说话时表情也没有改变,但当听到靖雨仇的话时他不禁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碧影,像是在等候她的指示。碧影略微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当先朝楼梯处走去,而金掌柜则是一副下巴要被吓落的神情。

靖雨仇拍拍他的胖肩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下巴快掉了!”

金掌柜不由自主的伸手了胖下巴,不住摇头,声音小得只能让靖雨仇一个人听到,“好奇怪!真的是好奇怪!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了!”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靖雨仇立刻明白了,碧影平日里被称做暗君,不要说这同意与男人共住一房的举动,就是让她与七君子之外的男人多说句话,亦是不可能的事情,难怪金掌柜听得连连摇头,下巴掉落。

跟着碧影,轻车熟路的沿着楼梯,三转两转就到了最里面的一间上房。这间上房的位置极好,不但位於客栈的最高处,而且居然有两面窗口,同时可以监视到天水长街的城门处和天水城主府两处方向,实在是个利於观察的好地方。不问可知,这一定是流民大营在天水城内一处暗点,用来收集消息和监视天水城内的动向。而这个地点亦是选得极好,并不是非常隐蔽僻静的地方,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选在了来来往往非常热闹的所在,这样一来,既可以借顾客掩饰身份,而且还可以从众多顾客的口舌议论中得到许多珍贵的消息。当然,如果客栈太大,或是在天水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反而会适得其反,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不美。

“公子休息吧!明天应该是要一探这里的动静了,等一下金掌柜会把目前的形势和消息送来!”说话声中,碧影已经盘膝坐在座位上,运气调息,平静的睑上一片肃穆,充满了沉静的美感,让靖雨仇真想现在就上去一亲香泽,不过他知道,那样只会坏事,到目前为止,各种形势已经造得很好了,至少碧影并没有排斥与他同居一室,虽然不是同卧一床的最理想情况,不过现在这样子已经是非常不错了。靖雨仇摇头低笑,本来是破坏魔门大会的行动中,居然同时搀杂了追求女孩子的额外过程,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可以同时应付这两方面的挑战。

天晶亮,气收蕴。靖雨仇的真气极为充沛,略做休息便已经疲态尽无,而碧影则已经昏昏的软倒在座位上熟睡过去,今天对於她来说固然赶路杀敌也很累,但真正累的是靖雨仇所给她的压力,给她心灵上的压力。靖雨仇爱怜的把她轻柔的玉体抱到床上躺好,并没有做更多的动作,只是在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碧影呢喃一声,翻了翻身子,嘴角荡起一丝浅笑。

“砰!砰!砰!砰!砰!”急促而低沉的敲门声响起,靖雨仇早在来人到门口前便已经察觉了,听那脚步和心跳声,应该是楼下的金掌柜。靖雨仇拉开门闪身出去,不欲打扰到熟睡的碧影。

透过门缝瞥见碧影躺在床上,金掌柜会心的一笑,向靖雨仇翘起大拇指,示意他到自己的房间里说话。

靖雨仇知道他是在赞叹自己的确了得,连碧影这样冷冰冰的女人都可以弄上丰。的确,从金掌柜认识碧影那一天开始,就没见她对哪个人笑过,更别提如此这般在男人面前不设防的熟睡。

金掌柜把靖雨仇领到他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小心翼翼的倾听了良久,直到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才开口道:“属下金四喜,参见三公子!”

靖雨仇摇摇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客套话,直接说重点。

金掌柜点点头,道:“刚刚才接到三公子来这里的消息,可见你和暗君脚程实在太快,让消息都慢了一步。噢!这是近日天水城内的状况和消息,到目前为止,我们握在城门卫兵处的卧底,并没有发现有魔门内的高手进出。”

靖雨仇低头看了良久才道:“魔门内的高手进出城门,不是他们所能够发现的,所以这条消息不能作准。嗯!现在天水城主府内有什么消息?”

金掌柜摇头道:“梵人松此人极其谨慎,我们的人本就打不进城主府内,顶多只能知道他们每天在何时倒一些零碎的东西。”

“零碎东西?”靖雨仇眼前一亮,“嗯!这种零碎东西的数量,在今日内有变化么?”

经他的这一提醒,金掌柜沉思片刻,兴奋得道:“我明白三公子的意思了,从昨天开始,这种东西的数量明显增加,而且女人用的物品数量也增加了!”

“女人?”靖雨仇想了一想,忽然道:“今天我要夜探城主府,你在这里留意一下各种情况,记住!别让暗君跟去!”

金掌柜一愣,“这……城主府内不单是梵人松武功高强,而且他手下有一大批……”   靖雨仇打断他的话,微笑着道:“艺高人胆大!”

夜色降临,富足繁华的天水城内依旧热闹非凡,这种情况直到接近该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才有所收敛,嬉闹的人群渐渐减少,尤其是城主府的周围,早已被巡夜的守卫清查得一乾二净,既防止有人趁机接近城主府,而且清出空地,更让妄图接近之人无所遁形。但是,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如果遇到高手,即使是守卫再森严一倍,也是丝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靖雨仇脱下了范胡的面具,转而换上另一张不知名的面具,趁着夜色静悄悄的接近了城主府。这些在普通人眼中看似威严吓人的守卫,落在靖雨仇的眼中只能算是摆设,这些普通的士兵,绝对防不住高来高去的高手的,不过靖雨仇并不敢大意,外围的防护如此,并不代表城主府里面就是康庄大道,可以一马平川的任他来来往往。

观察了良久,靖雨仇终於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内身形闪动,快如鬼魅的闪过了城主府的高墙,轻巧无声的跃入其内。不过靖雨仇并没有直接落地,而是藉着脚尖在墙头的轻点,滑过了一段颇长的距离,用上了他借助着先天真气充足连贯的特点而悟出的轻身术,以近乎於飞翔的姿态,轻飘飘的落在了离围墙颇远处的树上,而且他感觉并未用到全力,如此看来,因为不敢接触是否埋有机关的土地上而被迫做出的长距离纵跃,却使他在轻身术上做出了极大的突破,凭藉着这种圆转如意,任意转动的身法,他几乎可以像鸟儿一样飞来飞去了。

伏在树上又观察良久,靖雨仇不但发现草丛中隐藏有守卫,而且通过天地视听,从隐藏守卫的对话而了解到从树到墙头的距离的,地上都埋藏着机关,而树上之所以没有机关,是因为没有人能从墙头直接跃到树那么远的距离,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来人可以高明到跃过如此远的距离的话,那就代表那些机关对入侵者而言也只是种摆设,起不到应有的作用。那样即使是在树上布置机关,也只是白费力气。

靖雨仇又小心的探察了好一会儿,轻巧的从树上跃下,落地无声,看准灯火的方向,悄悄的行去。

天水的这个城主府实在是大得有些离谱,在靖雨仇看来,称它为皇好像更恰当些,适才跳落的围墙便已经比一般的府第围墙高上两、三分,而府中的房屋同样如此,座座高大坚固,好似殿般豪华致。靖雨仇不禁摇头,如此大而广的地方,想要寻找点什么目标可是困难得很了,总不能大喊大叫,让魔门中人出来迎接吧!

正自旁旁徨无计,灯火闪动,有几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靖雨仇身子一矮,机灵的闪入了花丛中,同时闭住呼吸,仅以真气维持。

愈来愈近,靖雨仇不用眼看,只靠听力,就可以听出前面引路的只是个普通的侍女,虽然可能会些武功,但绝对不高,而她后面的那个人就不简单了,脚步声轻起轻落,几近於无,若不是达到靖雨仇这般级数的高手,会错以为走过来的只有一个侍女而已。而更让靖雨仇惊讶的是,听到对方脚步的同时,一阵淡淡的女人香气也随之飘了过来,这香气的感觉,令靖雨仇觉得分外的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一样。

微弱的灯火闪过,映出了来人的半边脸,靖雨仇清楚的认出了这个拥有他所熟悉体香的女人,天缺阁的颜传玉!

这个也算是老熟人了,想当日在浪人军的大船上,靖雨仇首先差点被颜传玉的媚功控制住心神,进而险些被范胡的暗器强攻个对穿,如今范胡那边的仇已经报了,不但将他直接送回阎罗王那里报到,而且还将范胡那独步江湖的暗器手法学到了手,报仇可谓报了个十足十,而颜传玉这边的帐还未结,先有险些将他吸成人乾的教训,后有在江华城偷袭的经验,二者合一,不但非报仇不可,而且还要用特殊的手段来报仇。

香风闪动,颜传玉和侍女行了过去。   靖雨仇悄悄的拔起身形,尾随在两人身后。   两人的脚步均是不慢,累得靖雨仇既得躲避守卫,又得紧跟目标,使之不至於丢失。

好在在靖雨仇近乎於天眼的神探测下,颜传玉两人虽然东拐西拐,他却始终没有跟丢。

终於,前面两人停了下来,侍女用灯笼照着一间屋子道:“夫人请进吧,府主交代暂时先让夫人委曲在这里,待明日您的师姐到时再换新的地方!”颜传玉轻哼一声,没有言语,迳自进入了房间。

靖雨仇脑筋迅速转动,据这几句对话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看样子颜传玉也是在今天刚刚赶到的,而浪琴需等到明日才会到这里,看来魔门大会在这两日内便会举行,如此一来,不是范胡说谎,就是魔门中人狡诈奸险,提前举行了大会。他思考了良久,今晚来的目的只是来探探虚实,有了这个消息,已经算是不虚此行了,不过既然捡到颜传玉这条大鱼,机会不用就太对不起老天爷了。在这里干掉她是肯定不行的,即使是四大宗师,也不一定能在这敌人高手环绕的地方来去自如,随意杀人,吏不要说他靖雨仇了,最好的办法莫过於将颜传玉诱出城主府,到外面无人的地方加以截杀。不过颜传玉的奸猾程度与老谋深算的阮公渡有得一比,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的计画得逞的,不过靖雨仇手中有张皇牌,那就是范胡的面具和自他手中学到的暗器手法,有了这两样东西,不愁颜传玉不上当。

想法既定,靖雨仇立刻全力探听房中颜传玉的动静,匀称而悠长的呼吸声传来,让他知道颜传玉正在运气调息。靖雨仇掏出块碎银,故意让脚步沉重了些许,接着轻轻的扣击着窗扇。

早在他故意加重脚步的同时,颜传玉便已经被惊动了,不过她倒是沉着镇定得很,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知道靖雨仇慢慢的拉开窗子。

月光下见到是范胡的睑,颜传玉轻“咦”一声,低声问道:“师弟,你不在李家那边监视,怎么来这里了?”

靖雨仇故做焦急状,向颜传玉连连招手,“师姐,跟我来,出状况了!”

“噢!”颜传玉忽地目光一闪,手臂在暗处中抬了起来,显是忽然对这个“范胡”起了疑心,怀疑这是别人所假扮的。

以为靖雨仇看不到黑暗中她的动作,不过在靖雨仇的眼中,她的动作可以说是一览无馀,被他瞧个清清楚楚,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动手,先是以范胡的暗器手法偷袭,靖雨仇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干掉颜传玉,但对於是否可以封住不让她发出声音,那就不敢保证了,半点把握也没有。看到她起了疑心,连靖雨仇亦不禁暗赞颜传玉的确够机警,连同门师弟也不放过警戒之心,当然,这也说明,魔门中人间尔虞我诈,相互间并不是十分的信任。

不过好在他还有另外一手。扬起手,靖雨仇手中的碎银自窗口穿入,画了小半个圆弧,绕过了颜传玉的身子,从另一侧贯入了后面的墙壁中,发出了“噗”的一声轻响。

这正是范胡独步天下的圆弧形暗器的妙手法,不过到了真气充盈,悟力更强的靖雨仇手里,威力反而倍增。如若刚才这下全力施展的话,即使是颜传玉全神戒备,也要伤在这一招暗器手法下,范胡所梦寐以求的暗器境界,竟然在靖雨仇的手中实现,他地下有知,不知道是该唏嘘呢,还是该怒骂不已。

颜传玉本来双掌提起,防备对方暴起伤人,不过当看到这招如此妙的暗器手法后,她松了口气,这一招划出圆弧形轨迹的暗器手法,是她们天缺阁中最厉害的一招“天魔轮回”,以此暗器手法,往往能够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出致命一击,如果能够再配上使用者强横的真气,真可以说是无坚不摧,可惜天缺阁内,颜传玉和浪琴虽然是真气修炼足够,但却始终无法能够施展出这妙的“天魔轮回”,而范胡虽然心灵手巧,学会了这一招,但却碍於内力不够充足,无法进一步发挥出“天魔轮回”的最大威力,他所出的暗器,顶多只能画出小半个圆弧而已,距离画出真正的圆形,还差着好大的一段距离。

猝然见到这招“天魔轮回”,颜传玉立时放下心来,“天魔轮回”是天缺阁内的不传之秘,即管以邪宗的实力之强横,其中门人的功力之高,也是不可能会这一招的,所以颜传玉放下双掌,按着靖雨仇的招呼从窗中跃了出去。

靖雨仇此时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哪些地方有暗哨、哪些地方有陷阱,他基本已经掌握得清清楚楚,觅着来时的路,他引领着颜传玉掠出了天水城主府,同时,也让颜传玉失去了最大的保护,可怜颜传玉此时反而展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随着靖雨仇向僻静处掠去。真气在体内流转着,颜传玉却全然不知,每远离城主府一步,她便离阎罗殿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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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章 传玉之死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跟随着靖雨仇一直奔出好远,但颜传玉却格多疑,忽地停下脚步道:“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靖雨仇暗暗察看四周的环境,这大概是个平日里乞丐聚集的地方,四周破石瓦砾,残饭剩羹的一片狼藉,现在正至深夜,乞丐们大概都各自去找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睡觉去了。这地方正可以做为颜传玉的葬身之地,只不过让这么个大美人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未免有些对不起她了。靖雨仇故做神秘的向四周扫视了一番,确定并没有不相干的人偷听,才以慌急的语气道:“颜师姐!浪师姐呢?”

见到他停了下来,以及这副慌急的神态,颜传玉反而释然了,以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这位师弟如此失态,她皱眉道:“浪师姐需要安顿好军队的问题,至少要明日清晨才能赶到!嗯!如果要是非常紧急的情况的话,只凭我们两个可能不够,但若要向梵人松讨救兵……哼,难道我们天缺阁要被它花音派和邪宗压一辈子么?”

看到颜传玉突如其来的怒气勃发,靖雨仇反而心中一喜,人在怒气中的时候,往往警觉度和真气的敏感度都要打个折扣。靖雨仇同时也皱起了眉头,故做愤然道:“说什么也不能去找这两派家伙,本来他们的冷嘲热讽就让人听够了,再……呃……对了,我有条计策,师姐看是否可行?”颜传玉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两人间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见靠近得不足三步。

“就是……你去死!”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虽然声音极大,但离得稍远些的人,听起来只不过是一声比平常说话稍大些的喊声而已,可听在颜传玉的耳中,却是完全不同。靖雨仇运足真气,把声音送成一线,纯连绵的真气像利箭一般向颜传玉的耳鼓袭去,听在她的耳中,不啻於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立时震得她耳鼓渗出血丝,整个神智和身形亦为之一凝。

靖雨仇要的正是这丁点的时间,甩手掷出金针,同时直扑而上,从正面与颜传玉作强硬的冲击。他掷出的金针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最适合发挥范胡的暗器手法的暗器,平日里带在身边,在负伤的时候可以以从解忻怡那里学来的“金针渡”的方式疗伤,打仗时还可以当做暗器来使用,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靖雨仇的双掌将颜传玉的上下左右的路线全部封死,凌厉凶猛的掌风迫使她只能正面硬碰或者后退。

颜传玉耳鼓依旧渗着血丝,她知道后退不是办法,但看对方的掌上气势,她就知道自己绝对硬接不下来,但前进同样也不是办法,此时她甚至没有时间考虑为什么同门师弟会突然来这一手,颜传玉紧咬银牙,玉掌斜拍,与靖雨仇的掌风略略一触,便已经震得她双臂发麻,浑身气血翻腾不已。颜传玉在惊骇中立刻变招,向后猛退,即使是先机尽失,对方受气机牵引,全力追击,占尽优势,也顾不得了,唯今之计,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但颜传玉忘记了一件事,对方在取得她信任时表演的看家本领,而当她感觉到时,一切已经晚了。刚刚向后退了半步,护身真气立刻感觉到了背后有股锐利的真气急刺而来,“这是……?”颜传玉忽然想起了范胡所最擅长的圆弧暗器手法,心中叫糟时,已经来不及了,绕了大半个圆弧的金针从颜传玉背后攻到,正刺在她背心大上,令她的全身动作为之一僵,而当她要猛运真气,预备不惜受伤,也要震冲开道时,靖雨仇已经犹如闪电般扑上,十指连出,“噗!噗!噗!噗!噗!噗!噗!”连点了颜传玉前七处大,封住了她浑身所有的经脉运行,而与此同时,颜传玉背后刺入的金针,受到她真气的急速震冲,“哧!”的一声反激了出去,与靖雨仇及时封住她的道,在时间上相差只是一线而已。

靖雨仇抹抹额头上的汗珠,暗呼侥幸,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甚至没有花费很大的力气、耗费真气,便轻轻松松的生擒了一名魔门高手,看似简单,其中却蕴藏了不少的变化,要不是利用了种种形势,他虽然可以稳胜颜传玉,但也绝对不会是像目前般站得如此轻松,这几下交手,快如电光火石,顶多也只有眼珠眨了两眨的时间,最主要是心灵上的疲累,体上的真气耗费,倒还在其次。

靖雨仇略微调息了一会儿,看看被定住的颜传玉,只见她满睑的不甘和愤怒,恶狠狠的直盯着他。靖雨仇微微一笑,手指一点,解开了颜传玉的哑。颜传玉先是深吸口气,接着吐出口血来,显然是刚才运气震开背后金针的时候受了内伤。她喘息着道:“范胡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是不是苏写意那丫头?”靖雨仇心中一动,故做冷漠道:“随你去猜好了!”这是典型的欲盖弥彰,反正颜传玉是如此认为,再喘了口气,她狠狠道:“别以为以苏写意是邪宗里、乃至是目前魔门内的第一高手身份就可以为你撑腰,其他的几派联合起来照样可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仅仅这一句话,靖雨仇立刻明白现在魔门内各个派系的斗争已经到了激烈的程度,而颜传玉和浪琴的提前赶来,说不定也是想背着邪宗搞一个三派联合,先挤垮邪宗再说。

这对於靖雨仇、对於流民大营、对於白道、对於香榭天檀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而且……靖雨仇心念电转,这种微妙的形势,邪宗和香榭天檀不会把握不到,很有可能现在雪青檀和苏写意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可以想像,不出几日,天下第一的天水城内,必将是风云激荡,各种势力纷杂。不过这些事情要等到以后再说,当前需要做的,是要好好向颜传玉这个大仇人讨回些利息才对。

靖雨仇揭开面具。

喘着气的颜传玉蓦地愣住了,一怔之下才发现眼前的并不是她的同门师弟,而是曾经见过两面的靖雨仇。最近这一段日子,靖雨仇的名声已经响遍天下了,尤其是单枪匹马的宰掉李元阳,几乎是在江湖上引起了轰动。颜传玉脸色一片惨白,显然是想到落在这个煞星的手里面,下场可想而知。

看到颜传玉脸上恐惧的表情,使靖雨仇觉得分外快意,他扬起手,只要轻轻的一挥,就可以让这个绝代艳姬立刻找阎罗王去卖弄风情了。

“真是好可惜啊!这么个美人就一下子打死了!还不如拿来玩玩呢!”一把陌生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响起,回回荡荡的,竟让人听不真切是从哪个方向传来。靖雨仇心中骇然,此人可以在如此近的距离而不被他发现,那这人的武功岂不是……他不敢多想,立刻恭敬的道:“前辈是?”

“罗嗦!”一声咕哝传来,就此没了声息。

不过靖雨仇却是恍然大悟,颜传玉本身的功力颇为高强,而且她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绝代尤物,如果就这么让她死掉,的确是末免有些太可惜了。靖雨仇主意已定,双手成抓,在“嗤,嗤!”的声响中撕掉了颜传玉身上碍事的衣衫。

刚开始听到那陌生的声音的时候,颜传玉也吓了一跳,但旋又为那声音的话而欣喜,颜传玉本身便是极其擅长采阳补的高手,如若靖雨仇依言施为的话,她就有了活命的希望。

靖雨仇怎么会看不出她内心的想法,但依仗着《水经集》中的阳调和之道,靖雨仇哪会怕她的那些什么采阳补之法,虽然久已不用,但今日牛刀小试,正好让颜传玉死得香艳些,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些,不会落下杀死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女人的影。

两方各怀心事,一场奇异而让人为之喷血的戏於焉开始。

颜传玉是靖雨仇所完全没有遇到过的类型,同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不同,颜传玉是个极其成熟而且荡的少妇,虽然两人曾经有过一次合体,但那时靖雨仇几乎是处於神智不清中,就更不用说把弄赏玩这美艳的胴体了。现在他有了充足的工夫细细品尝这似曾相识,却又全然陌生的美丽体。

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此时的颜传玉完全动弹不得的,自然也没有办法做出那种种的诱人的媚态和动作,不过她的体本身,就是副强烈的春药,特别是当她配上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任君大嚼的模样,几乎会令大半数的男人鼻血激得喷出来。

靖雨仇暗呼“妖女厉害”,颜传玉的这副媚态,比之当日里两人在船上交欢又强上了几分,而且这还只是她道被制住时的表现,如果能让她尽情施展,那还了得!不过靖雨仇偏是个知难而进的人,尤其是在床上面对女人的时候。虽然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距离床上的环境差了许多,不过横陈在眼前的美丽女体,却足以弥补一切。

宛若恶虎扑食,靖雨仇用力掰开她修长雪白的玉腿,胯下那大得惊人的家伙不带任何前戏,硬生生的捅了进去。颜传玉嘴角边溢出一丝看不见的微笑,天缺阁的武功完全走柔的路子,“天魔轮回”是其中的一项绝技,而天缺阁的另一样的厉害功夫,就是采阳补!练到深处,只要男人的阳具进入到她们下体的蜜中,就必然难逃丢盔卸甲、尽人亡的命运。颜传玉此时的“采阳补”功夫并未练到最深处,但她亦有信心让靖雨仇栽到她的肚皮上,以颜传玉目前的功力,只要不被挑逗得将花心最深处的真泄出来,她就可以摆平任何男人。可是要让她先行泄出来谈何容易,曾经有一次,颜传玉单挑十二名壮男,在半个时辰内将他们全部吸得脱阳而亡,变成了人乾,颜传玉“采阳补”的厉害,可见一斑。

巨大的即将被历经百战的蜜吞下,颜传玉禁不住要欢喜得叫出声来,只要靖雨仇的进入她的蜜,她有信心和能力将之锁死在蜜内,让他不到被吸乾就绝对出不去。

笑容忽地在颜传玉脸上凝结住,靖雨仇的进入到蜜口,却突然停住,前端的头处开始轻轻的在蜜的花瓣处来回摩擦了起来,却并不急於向里面入。

颜传玉心中大急,却有不敢表露出来,以免露出马脚,反而送了自己的命,她也只能任由靖雨仇的时上时下的来回移动着。壮的轻点着花唇的入口,让她以为头要向里面钻入时,却又突然的移开,移开寸许研磨着花瓣顶端的那颗核。

靖雨仇不急,颜传玉可是急得要命,不过她也是终属於一代艳姬,媚术丝毫不受急噪心情的影响,身体不能抖动,无法做出诱惑的曼妙动作,她却令有妙法,丝丝缕缕的呻吟声从喉中传出,听上去,有时像是幼女的哭声,又有时像是成熟妇人的欢叫,婉转动听,荡气回肠,闻之使人神醉意驰,浑然忘了身外的天地。

若说刚才是暗呼“厉害”,现在靖雨仇就是佩服了,佩服颜传玉居然可以施展出如此动人心魄的天魔妙音,如果能够配合上她所亲自施展的天魔妙舞的话,不知道那又会是如何靡乱的一番情景。

虽然想法很好,但颜传玉的一切动作全部都是白费力气,经过连番奇遇和血战后吸收消化所得来经验的靖雨仇,神领域已经上升到了一个颜传玉所无法企及的境界,她的所有的伎俩,包括媚术在内,也只成为靖雨仇单纯欣赏的节目。靖雨仇含笑看着、听着她的表演,脑中想的却是以后回到流民大营的时候,一定要让岳红尘等四女也学会这等在床上助兴的玩意,使几人在床第间的欢爱,更增情趣。

靖雨仇依旧慢条斯理的逗弄着颜传玉的蜜唇,直到她们开始有了湿润的迹象,靖雨仇才停止了的动作,低头轻声在她耳边道:“让你这两片软变得湿一些,免得你的小嫩被我的大家伙干爆!”颜传玉略微出了中的一口气,方才明白靖雨仇要用一直在蜜口处研磨的用意,但她却立刻得意起来,暗地里发出“任你奸猾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的感叹,提气缩肛,她静待靖雨仇的与她合体的那一刻。

靖雨仇并不急於进攻,颜传玉那两团高耸硕大的美,还没有被他所尽兴玩弄过呢!

一手抓住一个,那两团美居然大得令他双手都无法合抱一个,着实令靖雨仇叹为观止。

弹一弹峰顶端的那两颗花生般大的头,魔手大肆出击,将她们任意的揉捏成各种的形状,一会儿长形、一会儿扁形、一会儿又让她们回复球形。

颜传玉微眯着双眼,做出了一脸的陶醉样,尽管以目前靖雨仇的手法,并没有刺激她多少的情欲,不过让男人体会到他自己的威风,尽量做出乖顺娇柔的样子,给予男人以征服欲,这种手法颜传玉运用得分外熟练。

玩够了那对弹跳高挺的美,靖雨仇开始转移目标,魔手直扑峰下的平原,滑过平坦光滑的小腹,靖雨仇撤回,开始以手指来探索这成熟美妇的蜜。

与徐蔚瑶、小雪等几个青嫩少女的蜜不同,颜传玉的里面层层迭迭、沟沟壑壑,即便是以手指之细,也要被那层层褶吸得紧紧的,像是有无数张小嘴同时吸吮一样,如果是伸进入内的话,不知道会舒爽到什么程度。靖雨仇慢慢的又探进一指头,同前一次一样,壁更是紧紧的挤压着侵入体内的手指,直到三、四……结果都是一样。靖雨仇暗暗心惊,完全收拾起了对颜传玉的轻视之心,从一手指到四手指,都是同样的情况,说明颜传玉的蜜道极具伸缩,而且这几次探底,指尖并没有探到颜传玉的花心,可见她的深度必然不浅,如果贸然的把放入其中,只要她的道四壁轻轻的那么一挤,一般人就得立时大泄特泄,再无能力“作战”。

探明了情况,靖雨仇了然於,心中有了定计。将颜传玉白嫩的大腿扛在肩上,让她的蜜完完全全显露了出来。颜传玉心内暗喜,以为靖雨仇终於要进入了,口中一直未曾停止过的呻吟声更加的大了起来。

靖雨仇手上用劲,猛的将两条修长的大腿大大的分开,连带把两片花唇也张得大大的,鲜红的道四壁也露了出来。猛然低头,靖雨仇开始了第一波的攻击,长长的舌头毫不客气的直闯蜜,并不先忙於四处肆意活动,首先是直入底,刺激颜传玉的花心。

颜传玉的花心虽深,奈何靖雨仇的舌头更长,一下下的撩拨,让颜传玉身体竟有了些许酥麻的感觉,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现象。颜传玉又惊又急,刚要让天魔妙音发生变化,已经被靖雨仇适时扬起的一指点正哑,只能乖乖而无声的接受靖雨仇长舌的“洗礼”。

靖雨仇故意的发出“啧啧”的声音,舌尖处更是极其熟练的百般刺激花心的软。颜传玉只觉得腰骨忽地酸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但这却是真即将松动的迹象,这个发现让颜传玉几乎魂飞天外,但此时此地,她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自救。

靖雨仇知道颜传玉已经有了要崩溃的迹象,向上一托她的玉臀,手指勇猛的扣进了她的菊花蕾,在那处又一敏感的地方又扣又挖了起来。

颜传玉的身子缓慢的颤抖了起来,幅度并不是很明显,但透过与她肌肤的接触,靖雨仇了解到她体内的真气有了松动的迹象,全身的真气开始朝下体的蜜处集聚,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靖雨仇同时再加把力,将攻击菊花蕾的手指又增加了两。三手指同时向着三个方向在颜传玉的后庭内大肆活动着,刺激得她的心险些没当场跳了出来。

靖雨仇邪笑着,观察着颜传玉的反应。

颜传玉的玉体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心跳得也愈来愈快,她知道她即将崩溃了,花心深处的真,生平头一次的开始松动了起来,而真喷出的后果,就是全身的真气也随之而出,现在她所剩下的唯一希望,便是靖雨仇并不会采补之术,这样她还有保住全身功力的可能。

靖雨仇专心致志的挥舞着舌头,他发现颜传玉道深处的内壁上有些突出的芽,略微的舔舐一下,颜传玉就猛烈的打个颤抖,再舔一下,她又是一阵哆嗦,靖雨仇知道无意中找到了她蜜内的“命门”,於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挑逗着这个地方,舌尖研磨扭舔了良久。终於,他注意到了颜传玉的鼻息渐重,而且额上也冒出了汗珠,他明白时候即将到了,忽地放下她的玉腿,让它们缠上他的腰间,早已等待了许久的大如毒龙般直扑已经被挑逗许久的花心。他的长度,完全超出了颜传玉的想像,头处居然可以结结实实的撞在花心的深处,更为可怖的是,前端的头,居然有突破花心,更加深入内部的意思。此时的颜传玉,是不能喊、不能叫、不能躲、不能避,只能被动的一次次迎合着靖雨仇极为凶猛的攻击。

一下、两下……靖雨仇不知疲倦的让快速的一次次的抽出来,再进去,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下后,他开始察觉到颜传玉的花心深处,并不如那些蜜汁般变得愈来愈火烫,反而是开始渗出了一丝丝冰凉的感觉,好像是有真气从花心深处溢出一样。

略微思索一下,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将颜传玉的身子放到自己的上面,靖雨仇让她骑在了自己的身上,这样的姿势,是最适合阳调和的。蓦地里,一股冷冷的气息从颜传玉的花心深处直泄出来,透过靖雨仇的前端,缓缓的注入到了他的体内。靖雨仇运足全力,让阳流转之发全力运转,不过这一次,是只进不出,只吸出对方的气,却不以自己的阳气加以补充。

颜传玉的身子猛烈的颤抖着,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靖雨仇虽然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对於颜传玉这副可怜样,却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而加紧真气的运行,加快速度大吸特吸狂吸。

颜传玉肌肤的颜色也迅速的变化着,从晶莹雪白、而且透出一种健康的粉红色变成苍白而不正常的颜色,而随着靖雨仇吸速度的加快,肌肤的颜色却是慢慢的变暗,看来当靖雨仇完全吸干她的时候,她的肌肤有变成黑色的可能。

“呃……哇……”一口略带紫色的鲜血从颜传玉口中喷出,蜜内处传来的冰冷感觉也随着消失,谈不上是香消玉殒,却应该称做恶贯满盈,一代艳姬,就这样反而是死在了自己的最拿手的采补功夫上面。

靖雨仇长叹一声,抛开颜传玉那变得难看无比的尸体,迳自穿好了衣物。向四周倾听,没有听到先前放话之人的气息,看来可能已经走了,不过现在体内积聚了大量从颜传玉处吸过来的真气,鼓鼓的留在丹田处很不舒服,他立刻盘膝坐下调息。

颜传玉的功力单以纯而言,并不逊色於靖雨仇,毕竟她四十年的功力不是偷来的,而亦是刻苦修炼得来的。平心静气,让意外得来的真气顺着各条经脉流动,逐步把它们慢慢的消化在经脉中。这一股突然得来的真气实在是非同小可,但它逐渐化散入靖雨仇的各条经脉后,他体内居然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全身的真气突然以极其快速的速度流动起来,六识也突然起了变化。首先是眼睛突然暴出了电一般的亮光,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而听力亦大为增强,他可以听到十几步外的淡淡的、细不可闻的呼吸声。

“呼吸声?”靖雨仇猝然惊觉,十几步外有呼吸声,这就说明有人一直在旁观着,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先前那个出言指点之人,但不管如何,见到此事之人,必须是见一个杀一个。靖雨仇霍地站起身来,凝视着有呼吸声的方向,冷冷道:“阁下也看够了吧!可以出来了!”

半饷才有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道:“真没意思,本来已经这小妞可以多撑一会儿的,没想到要不了两下居然就完蛋了,没意思!没意思!”

这次靖雨仇完全听清楚了,如闪电般的身法展开,直扑声音发出的地方,十指成钩,变幻出鹰抓,蓦地里从暗处揪出个三尺小童。

靖雨仇大吃一惊,没想到躲在暗处发声的居然是这么个小孩子。没等他继续表示什么,被他抓住的小童叫道:“啊!松手!我的老骨头要被你抓裂了!”而随着靖雨仇双手的松开,他却结结实实的直接撞到了地面上,摔了个灰头灰脸。

“哎呀!嘿拗!”小童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埋怨道:“你怎么随便放手呢?摔坏了我老人家怎么办?”

靖雨仇有些苦笑不得,不过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小孩子纠缠个不清,他沉声问道:“刚才……说话的……是你?”语气中带着怀疑。

“呸!呸!呸!你是不相信我老人家?”小童看起来甚为恼怒,连连朝地上吐口水。

“老人家?”靖雨仇笑了起来,“这位小弟弟,不知道你几岁呢?”他暗暗估量着小童的年龄,大约也就是在十几岁左右,大体上应该在十四、五岁到十六、七岁之间。

要对这样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童下手,靖雨仇还真是有些为难。

小童忽地侧耳做出倾听状,“咦?好像有人来了!”同一时间,靖雨仇亦感应到有数人从远处掠来。不过更另他惊讶的是,这个小童居然可以比他早上一线发现情况,这对於功力大进,六识变得极为敏感的靖雨仇来说,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不及考虑是否灭口了,靖雨仇忽地抢上前去夹起小童,运起轻功身法,不由分说的破空而去,只留下了地面上死状悲惨的颜传玉。

- 沧澜曲 - 第四十一章 穷极思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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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一章 穷极思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带着小童,以最快的速度掠回到客栈,从屋顶的窗口跳入,把正在床上打坐的碧影吓了一跳。靖雨仇摇头示意她去窗口察看是否身后有追踪之人,他则把小童放到座位上,目光凌厉的紧盯着他。到了灯光下,靖雨仇总算是完全看清楚他的外貌了,长相很普通的一个人,面容略带稚气,另外就是嘴巴大得有些不合脸部的比例,还有就是那双灵古怪、到处乱转的眼睛很惹人注意。

靖雨仇乾咳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刚才在那里干什么?”

小童眼珠乱转,四处张望着,好像没有听到靖雨仇的话一样,直到头顶被狠狠的敲了一记暴栗,才回过神来。碧影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旁边,收回的手指显示刚才“行凶”的人正是她,不过她脸上却是一片的平静无波,仿佛敲的是一块石头。

老气横秋的声音响起,“你这个小丫头敢敲我老人家的头,你……呃……”   看到碧影又一扬手,他吓得赶紧抱头躲避。

碧影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回答三公子的话,要不然把你大卸十六块!”

小童嘴里不住咕哝,“好狠的女人,连分尸也与旁人不一样,居然会分成十六块,凶婆娘当心嫁不出去!嘿……”不理会碧影怒气勃发,他转向靖雨仇献媚,“嘿嘿!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哥,小弟阿三!刚才的事情完全是误会,我只是在那里睡觉,不小心看到而已。”

看着碧影气鼓鼓的俏睑,感觉到她变得人化了许多,靖雨仇暗暗点头,对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自称阿三的小子,他的六识和敏锐力犹在自己之上,而奇怪的是,六识的基础,个人本身的内力,靖雨仇并未从他身上探出一星半点来,换言之,这个阿三并不带半点的内功,而他为何能有如此灵敏的六识,那就着实让人奇怪了。

靖雨仇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个阿三虽然奇特,但却并没有带着一丁点的恶意,他总觉得可以完全信任这个人。这只是一种纯粹感觉,并没有任何的理由,如果是以理智驾驭本能的话,靖雨仇应该立刻动手干掉这家伙,以免走漏了风声,致使魔门那边得到确实的消息,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不但此次行动必将变得举步维艰,而且说不定他和碧影,包括金掌柜在内,很有可能死无全尸。

但是恰恰靖雨仇是个相信直觉本能多过於理智的人,他做出了个在日后看来极为胆大包天,却又万分正确的举动,决定拉这个阿三入伙,充分的信任他,将他同化过来,便不怕有泄密的情况发生了。

靖雨仇点头,淡然道:“好,我相信你,嗯!这样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们的身份是……”如竹筒倒豆子般,靖雨仇一古脑的将此行的目的和己方的身份全部道出,听得旁边的碧影美目大睁,想掩住他的嘴,却已经是晚了一步。

小童阿三同样也吃惊不小,直愣愣的瞪着靖雨仇,不过靖雨仇感觉出他并非是惊讶於两人的身份和目的,而是惊讶於靖雨仇这种行为。

好半天他才低声道:“你这是在赌!”   靖雨仇一笑,“身在江湖,何时何刻不在赌?只不过我比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赢的那个人都是我!”

阿三眼睛一亮,低喃道:“身在江湖,何时何刻不在赌?只不过我比较有自信,自信每一次赢的那个人都是我!说得好!好一个自信每一次赢的那个人都是我!看来我得拜你为大哥了!”

“这倒大可不必!”靖雨仇摇手,直到此时,他已经心知对方很可能是一位前辈,可能是看起来幼若孩童,也可能是装扮成这副样子的,不过看他的身高体形,这种可能分外的小就是了。

阿三凝视着他,忽地笑道:“年轻人,这可能是你今生做得最好的一笔买卖了!想不到这纬隼矗尤豢梢约秸饷从腥さ娜耍腥ぃ∮腥ぃ≡似≡似 br>

靖雨仇一笑,知道这边的问题完全解决了,看到阿三已经盘腿坐好,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他低声吩咐碧影,“刚刚我在那边干掉了颜传玉,等一下天水城内一定乱做一团……呃……不对,这是魔门内部的事情,是不会透漏到城内的,通知金掌柜,密切注意城主府的动向,有问题赶紧报告!”

靖雨仇那边说话的同时,天水城主府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气氛凝重的谈话。如果靖雨仇在场的话,当可认出参与谈话的几人都是他的老熟人。

颜传玉的尸体被摆在地中央,赤裸裸的尸体呈双腿大开状,昔日白腻润滑的肌肤现在变成了青白色,那是被严重采补过后的迹象,更彩的是,颜传玉死前睑上的表情,带着惶恐、带着惊惧、带着销魂、还带着那么一点欣喜,可以想见,颜传玉死前,必然是感受到了绝大的快乐,而正是这种快乐,完全送掉了她的命。

周围的人观察了良久,才有人首先发话,并不是提前半晚赶到的颜传玉的同门师姐,天缺阁的当前阁主浪琴,而是位添为本地主人的天水城主梵人松!

梵人松的身材和长相均只是普通,也并没有什么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相信如果他躲在人群中,不认识他的人本就没办法把他与普通人区分开来。当然,那只是他闭着眼睛的情况,当梵人松睁开眼睛是,情况就会发生本的变化。

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既仿佛是绿色的宝石光华流转,又像是恶狼面对美味食物时那种贪婪的眼神,这就是“妖瞳”,也是属於花音派一向特异的功夫,以梵人松的功力全力施展,就连一旁的魔门高手也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惟恐被他在神上留下烙印。

梵人松的声音既不高亢,也不是柔婉转,却带着种让人心动的感觉,“从颜师妹的身体上分析,她是死於采补之术,而据我所知,颜师妹的”采阳补“之术在魔门内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就是放眼江湖,也未必可能有在这方面上强过她的,而现在她的这种死法,那就是分外可疑了!诸位的意见如何呢?”他口中说着诸位,眼睛却一直在盯着默然不语的浪琴,显然是想听到她的意见。

浪琴眼尾也不扫他一眼,依旧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么。其他的人也是各个心怀鬼胎,各有算计,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呼吸可闻。

梵人松心中有气,知道魔门内个派心怀鬼胎,互相之间毫不信任,就算是在合作的时候,也就是扯后腿多过诚合作。他冷冷的扫视一周,沉声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之间的事情、问题和恩怨应该放到一边,首先要面对的,是目前魔门内分裂与否、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要老是勾心斗角,要不然各位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的确是有些难听了,不过在场的其他魔门中人,各个是老奸巨滑、头脑清楚的老手,对於彼此间的利害关系,分析得相当明白,同时他们也知道梵人松并不是危言耸听。魔门内的派系之争,由来已久,其间的诡秘争斗,甚至胜过了皇内院。造成这种情况的最大原因是,魔门内各派实力不均,或者说是实力太均。说它实力不均,是因为魔门内既有邪宗这种日方中天,高手辈出的门派,同时亦有天演门这种日渐没落、江河日下、转眼间就要覆灭或被淘汰的门派,有了这种实力上的差别,邪宗自然想吞并其他弱小的门派,而像天演门这样的门派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消失,怎么的都得奋力一搏,但相对而言,魔门内的实力又过於平均了,在这个讲求实力至上的魔门里,只要有绝对的武力,就可以一统魔门,馀下的旁人连半句异言都不会有,而这也正是花音派一向能够执掌魔门内牛耳的原因,拥有魔典的花音派,历代的传人均是魔门内的绝顶高手,高压之下,其他派别向来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可是自从四十年前,魔典连带着它的本代传人齐告失踪,因而令花音派为之中落,邪宗则乘势而起,抢占了魔门内的头把交椅。但问题亦随之而来,这种权力的易主,本来魔门内是认同的,但问题就在於,邪宗内并没有武功超出其他门派的人存在,只是单凭整体的实力,并不能获得其他门派的认同,虽然邪宗新近冒出的苏写意的武功可以稳居魔门内第一人的宝座,但那毕竟只是邪宗内传出的消息,并没有经过魔门大会的证实。其实要说到资格,目前魔门内仅存的元老级人物曹天太绝对够资格,当年号称天下第一,如今位列四大宗师之一,他的资格绝对足够,而如果魔门真的由他领导,配上他的雄才伟略,什么香榭天檀,早被不知给打到哪里去了,而天下亦早就在魔门的掌握之中了。可惜的是,曹天太早已经一脚踢开了魔门,独自去追求他的什么天人之道,而且还宣称他现在与魔门没有半点的关系,任何魔门中人不要去打扰他。

这话并不单单是个宣告,而且是个警告,当他辣手无情的接连宰掉了六个敢於去劝他出山一统魔门的魔门高手后,再也没有人敢去捻他老人家的虎须了,而魔门亦是从此陷入了四分五裂、一团糟糕的情形中。

乾咳一声,老脸有若橘皮的阮公渡首先开口,这几日来因为四大杀神的被干掉,他好像骤然苍老了不少,因为四大杀神是他赖以控制水源军的凭仗,没有了这几个善於统兵打仗之人,目前水源军剩下的那些好勇斗狠、目无军纪的士兵们便很难控制,但是想通过袭击范胡来削弱浪人军实力的决定,本来就是出於己方的私心,现在这种情况下,本无法向浪琴讨个公道。阮公渡不再考虑此事,转向眼前最紧要的事情,“据我所知,魔门内另一个擅长采补的高手,是邪宗的三秀之一的人秀卓天罡!”

一石激起千层浪,阮公渡的一句话,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怀疑。

的确,卓天罡的嫌疑是非常之大的,首先在魔门内,卓天罡就是以玩弄女人、擅於采补而闻名的,从颜传玉的尸体,以及周围环境看,凶手并没有与颜传玉做了长时间的打斗,据这些老江湖的推断,对方必然是颜传玉所熟识的人,才会令她并没有多少防备之心,从而被对方突然偷袭得手。这些种种迹象表明,卓天罡有莫大的疑点,尤其他还是属於邪宗一派的,现在还正是要召开魔门大会的时刻,他随时有可能来到天水,这更加深了众人的疑窦。

梵人松略略沉吟了一下,才向浪琴道:“浪师妹!你的意见呢?”   浪琴面无表情,口中吐出一个字“杀!”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回旋的馀地。

梵人松一拍双掌,叫了声好,他那诡异的“妖瞳”环视着屋中所有的人,缓缓道:“藉着这次事情,我们三派该联合起来,与邪宗对抗,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虽是商量的语气,但绿色的眼珠中出的森寒凌厉的目光却透出不容人反对的意思。

浪琴默默点头,没有表示出反对,对於她来说,颜传玉一死,天缺阁仅仅只剩下她这个阁主和一个武功并不很高的范胡了,实力明显受到了削弱,如果再不同其他同样地位的派别相联合,要不了多长时间,必然会被目前气势愈盛的邪宗吞吃得乾乾净净。

阮公渡也怀着同样的想法,不过他更多了一层顾虑,梵人松的提议,看似大度和必须,但他们花音派肯定也是怀有私心,借助着天缺阁和天演门两派的势力为他们花音派打头阵,既可以削弱邪宗的实力,又可以进一步削弱这两派的实力。

不过这一石二鸟之计虽然够狠,但阮公渡也不是省油的灯,小算盘也是打得很,同样也怀之利用花音派做马前卒的心思。

见到两派的派主点头同意,梵人松露出满意的笑容,手掌做了个下劈的手势,口中轻松的道:“既然三派彼此联合了,为了表示我们花音派的诚意,我将派侯师弟出动,只要卓天罡未离开此地,三日之内,会以他的首级来祭奠颜师妹!”

伴随着这句话,如此这般,卓天罡的命运便被确定了,而这个黑锅,他亦是替靖雨仇背定了。

靖雨仇那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变化,他正在悠闲的通过金掌柜传递来的消息,分析和推断着魔门内下一步的变化和走向。    而房间内其他两人的举动便各有不同了。

碧影闭目养神,除非是靖雨仇同她说话,要不然她是一丁点的声音都不会发出,她可以连续一日一夜的躲藏在黑暗中不声不响。而相比之下,阿三的表现就活脱脱的像只猴子,虽然没有抓耳挠腮,但那副坐立不安、时而站起、时而到窗口眺望的样子却是似足了某种动物。

靖雨仇不禁暗叹这个老前辈没有半点前辈的样子。不过有些时候,阿三的举动还真是让他分外诧异,到晚上月明的时候,阿三便会安静下来,摆出个极为奇特的姿势,看样子好像是在修炼什么功夫,不过即使以靖雨仇那种程度的敏锐力和灵觉,也完全察觉不到他的体内有真气的流动,但是奇怪的是,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说不清楚那时什么感觉,就好像神上与什么发生共鸣一样。

这可能就是阿三的古怪之处吧?靖雨仇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他也开始运转真气,逐步去接触适应体内那突然增加了近倍的庞大真气,同时,又将心灵上的修炼向更高的层次推进,看看能否再做出什么领悟或突破。

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这一日内看起来天水城内非常的平静,但他总觉得,三日之内,必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看来这次的天水之行,意料之外的变数还不在少数,事事处处,还需要谨慎小心行事才对。

随着真气在体内的圆满运行完毕,靖雨仇觉得整个人好像飞了起来,事实上,他仍然是在原地盘坐,那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心灵上飞升的感觉。忽然间,他接触到了另一股庞大的神力量,蛰伏若静止的深潭,但却是显得深不见底,正惊讶的时候,他忽然又隐约感到有其他的三股一样庞大的力量,也在向着这个方向窥探着。

猝然一惊,靖雨仇猛地惊醒过来,险些与眼前正紧盯着他的阿三撞了个头碰头。此时的阿三一反常态,满脸的严肃,直直的盯着靖雨仇看了好半晌,看得他心里发毛。阿三巡视了他良久,才轻轻叹道:“如此年轻,就有这般的成就,真是了不起!”

靖雨仇再傻也知道这是句称赞的话,只是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成就,或者刚才的感觉就是他所赞叹的东西。

阿三继续道:“听说那四大宗师之一的江澜沧亦是年纪不到四十,可见中原的确多俊杰,不知道老夫……呃……阿三我是否有缘一见!”

经过这年来的思考与推敲,靖雨仇已经明白当日里在景川城外破庙里短暂一聚的大汉一定就是四大宗师之一的江澜沧了,也只有他,才有那份功力和气度。

忽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流过心头,靖雨仇忽地脱口而出道:“江澜沧现在在西南方向,正朝这边过来!”

“咦?”话一出口靖雨仇就愣住了,“这是……这是……我怎么知道了呢?”   正在不解的时候,抬头看到得却是阿三赞许的笑容。

阿三分别举起四手指,微笑道:“是不是刚才接触到四股强大的神力量?”   靖雨仇听得大为惊讶,接连点头。

“好!”阿三又道:“正东方的是武霸武冲,距离这里大概两日的路程;西面的是法帝曹天太,距离……嗯!大概差不多也是两日的路程吧;西南方向的就是你说的江澜沧,他可能是受了这里的神力量吸引吧,大概会在两日后才能赶到。”

“呃……这个……那个……”   “哦!你是想问还有剩下的那么吗?忘了说了,就是老夫我!”听到这老气横秋的语气,就可以想见阿三那怡然自得的样子。

这话对於靖雨仇来说不啻於一场地震,他的面前居然是四大宗师之一的陆文夫,这委实让人难以置信,但靖雨仇明白他非是胡吹大气,的确刚才自己接触到了四股强大的神力量。

“哼!”一旁倾听许久的碧影忽地哼道:“骗子!公子别上他的当!”   “哎呀!嫁不出去的小丫头、凶婆娘!你敢不信老夫说的话,我告诉你……”

喋喋不休的话语声开始响起,直到靖雨仇将之打断,“陆前辈!请不要再叫她嫁不出去的小丫头、凶婆娘!因为,我会娶她!”

“啊!……呃!……”两人同时惊呼,碧影是一睑的复杂表情,旋又是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而陆文夫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连连摇头咕哝,“中原人的口味难道这些年变了吗?”

靖雨仇知道碧影在想什么,一定是想起了过去的那些遭遇,此时他受到了陆文夫所说的“四大宗师将要齐聚天水城”的话的震撼,反而激发起了他的豪气,不再转弯抹角,迳自单刀直入,大胆示爱,迫使碧影接受。陆文夫此时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他的眼前只有碧影俏丽的身影。

碧影完全感受到了靖雨仇那灼热的目光,生平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随着靖雨仇的大步踏过来,她便随着向后退了一小步,内心深处既希望靖雨仇如此豪壮的迫过来,又不希望他这么过分进逼,以至於把过去那段不愿回忆的痛苦经历翻转出来。

温热的气息已经喷到碧影的俏脸上了,此时她已经是退无可退,巨大的压力迫使她低喃道:“我……我不配……过去……我……我……”一手指压上了干涸的嘴唇,靖雨仇满脸的温柔笑意就在眼前,“嘘!不要说,我都知道,那只是过去,过去的你已经死了,现在的碧影,只是我的老婆!”手指移开,大嘴迅速吻上了樱唇,同时也吻掉了她落下来的泪珠。

并不是简单的唇舌交缠,仿佛是中的枷锁被打破了,尽管眼中是在哭泣,但碧影的脸上却已经现出了甜美快乐的笑容。   定情一吻。

可能是心情太过於激动了,碧影用力吸了几口气,软绵绵的昏到在靖雨仇的怀中。靖雨仇知道这只是她兴奋过度,把她安置好睡上一觉,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再看陆文夫时,这心老人小的大宗师已经是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显然是对靖雨仇的对付女人的手段感到万分的震惊和敬佩。

靖雨仇淡然一笑,“陆前辈莫非是想学上两手?”

“噢!想学……我学个头啊!”陆文夫暴跳起来,随即眯着眼看了看靖雨仇,“当心惹火了老夫,给你好看!”这话说得没有半分火气,听起来只是逗着玩而已,不过靖雨仇知道他可能是想试试他的功夫,不过显然这间屋子并不适合动武。

陆文夫看他不语,不耐烦了起来,“别给我磨蹭,我又没说要动武,以现在我的状况,和你动武只有死路一条,所以……看着我!”

靖雨仇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陆文夫究竟是想要试些什么,他要做的是最直接,而且最凶险的神角力!雷霆般的目光如巨龙般锁死了靖雨仇,迫得他本无法移开双眼,只能被迫与陆文夫对视。

与当日里对上江澜沧时的感觉截然不同,靖雨仇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好像是一轮红日,虽然并没有肌体的接触,但他感觉到仿佛陷入了万丈火海中,升腾的火焰熊熊燃烧,简直要把人烤成人乾。

这已经不能用骇然来形容了,靖雨仇知道这只是幻觉,是陆文夫运用神力量幻化出来的景象,不过如果就这样不抵抗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烧死。心念方动,体内的真气已经自动的流转护体,不过这用处不大,因为对方做的是神上的攻击,但虽然靖雨仇落在了绝对的下风,他却仍然有办法破开对方的攻击。

“当!”真气传到手腕,腕间冰凉彻骨的天魔锋终於出现,从得到这个东西起,靖雨仇就一直没有使用过,如今面对前所未有的强敌,这柄神话中的兵刃,终於出现。

升腾的火海被一剑劈开,天魔锋那种至至寒的特正好化解了那种灼热的感觉。

陆文夫轻咦一声,雷霆万钧般的目光忽地暗淡下来,又回复了个平常人的样子。两人一番小试之后,陆文夫依旧是显得轻松自如,反观靖雨仇则是满身冷汗,显然是招架得颇为吃力。

陆文夫摇摇头,忽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见到靖雨仇不解的摇头,他沉声道:“穷极思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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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二章 错综复杂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知道靖雨仇不懂,陆文夫示意他不要说话,专心听他解释。

“当武功修炼到了我们这种地步,这种程度,就已经到达了某种极致,若要想更进一步,不敢说难如登天,却也是相差不远,因为谁能先再向前踏上一步,就等於是跨越了天人之界,不过跨越之后到底是什么一番情景,那就谁都说不清了,因为包括所有人在内,没有人有过这种经验。所以要想再做突破,寻常的修炼方法是行不通了,只有另辟蹊径,从某些特殊的方法上最出突破。像曹天太那个老儿,便是躲在西面什么冰窟窿里练他的那个狗屁气,我看顶多只能练出一堆冰疙瘩来吧!啊!哈!哈!哈!至於武冲怎么修炼的我不知道,可能是躲在他那个皇里靠什么宝贝练气吧?他们的这些行为,都是白费力气,而我老人家就想出了一种妙绝天下的方法,可以在不可能中更做突破!首先,到了这种程度,个人的修为和神烙印已经是完全固定住了,如果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需要重新再来!我老人家以绝大的魄力,散去了一身的功力,将那具奥皮囊抛到一边,以全身的气神重新凝结,诞生了个新的身体,喏!就是这个了,虽然小了点,不过当我再重新修炼到原来的程度时,过去体的局限就不再存在了,再接下来就是跨越天人之界了,啊哈哈!……噢!你那是什么小狗表情?”

靖雨仇不解的问道:“那如果谁想借机干掉你……嘿嘿!放心,我不是借题发挥想干掉你!”

“好说!”谈到这个,陆文夫得意笑道:“这就是‘穷极思变’的意义和妙用了!体的力量虽然消失了,但神的力量尤在,你想一想,虽然不用体的力量,我陆文夫的实力同样是天下的四大宗师之一!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来送死?”

虽然他矮小的身材显得很没说服力,但那种神情,散发出的神力量,确实有种睨睽天下、傲气十足的气势。

靖雨仇不禁肃然起敬,对於这位目前身材矮小的宗师,他的确是油然而生出一种敬意,为了武道上的追求,居然可以舍弃体和武功,重新来过,陆文夫对於天道的追求和执着,的确令人敬佩。不过敬佩归敬佩,要靖雨仇去学做这种事情,打死他也不干,武功对於他来说,只是一项保护自己、红颜知己和兄弟的工具,他可学不来陆文夫为武道而献身的举动。还有那么多的美好女体要他去“安慰”,这种舍弃体的疯狂举动他可是不愿尝试。

只是察言观色,陆文夫就明白这小子虽然敬佩自己的举动,而不是赞成,不过这种情况也属正常,毕竟做这种尝试的,他是第一人。

脑筋一转,陆文夫忽发奇想,“嗯!小子,你我结拜为兄弟如何?”

即使是四大宗师同时攻击自己,也没有陆文夫突然说出的话让靖雨仇更为惊讶的,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靖雨仇小心的问道:“你……是说……和我结拜做兄弟?前辈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陆文夫勃然大怒,骂道:“你看我这种威严的形像像是爱开玩笑的人么?小子不要给我推三拖四!嘿嘿!你是不是怕我身份太高,你自己配不上我?”一句话激得靖雨仇豪气陡生,膛挺起、腰骨挺直道:“与你结拜做兄弟又有何妨,正是求之不得哩!”三言两语,似若儿戏般便完成了这项本来显得庄重的礼仪。

同时,这也是两人生平中最不可思议的疯狂举动,只是……当简单结拜的时候,两人并没有想到这种关系可以维持如此长的时间,同时也为江湖上留下了一段佳话、一段传奇。

既然是拜了把子,陆文夫的话就更肆无忌惮了起来,听得靖雨仇暗皱眉头,不知道他在没有修炼“穷极思变”前是否是这副德行,还是练了这种更可以接近天道的功夫,整个人都变得为老不尊了。

陆文夫忽地想起一事,肃容道:“刚才你和我做神对抗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吃力?”靖雨仇点头,“前辈……”话没说完,陆文夫就几乎是张嘴大吼了起来,“我陆文夫小名发三儿,你可以叫我三哥,再叫我前辈,别怪我翻脸无情!”靖雨仇几乎被他的魔音穿脑震得口吐鲜血,赶紧连连点头,同时转头看床上的碧影有否被吵醒。

陆文夫嘿嘿怪笑,“小仇子还挺怜香惜玉的么,怪不得女人上起手来特别的快!放心吧!我刚才的声音几乎全部是对着你的,听到她的耳里,顶多和蚊子叫大小差不多!”这话令靖雨仇听得大为惊讶,不知道他是如何实现的。

陆文夫接着教训道:“其实就刚才你我两人的神交锋来看,你神方面的力量虽然和我有差距,但也绝不应该是一面倒的,而之所以会有如此的现象,主要是因为你并没有发挥出所有的力量。人身内力量的发挥,首先得益於执着,有了对力量的执着,就可以发出强於普通人的力量了,而要让这种力量更进一步,光凭执着就不够,这时候的心境就需要晋升到淡然。身无长物是什么意思你懂得吧?到了你现在的这种境界,不要刻意去想、去猜,而是放松,凭着本能和直觉去感觉,去体会力量的本源。如果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你就明白为什么我知道武冲、曹天太、江澜沧他们正在赶来此地,而且还知道他们所到达的时候了。现在你的问题只是太过拘泥於真气和体的束缚,而忘记了神的本源是什么。”

这番似说教而非说教,似体会而非体会的话说得靖雨仇晃然领悟,立刻准备抛开过去那种死板的真气模式,并不是刻意去想,而是让神超然於体之外。

“等等等等……”陆文夫叫道:“先别去体验,把你手腕上那个东西拿来我看看!”

靖雨仇低头看了一下,道:“这个据说是魔门内的第一神兵天魔锋,是一次意外得来的,它平时只能套在腕间,拿不下来!”

陆文夫低头细看了一阵,点头道:“的确是这个东西,大概已经有快四十年没见过这个东西了,真是天意弄人啊,这东西现在居然传承到你的身上了!看来你的运气够好啊!刚才我所说的,只是神上的修炼,而本身的先天真气的程度,基本上是按照时间的长度而不同的,不过现在有了这个东西,那就是大不一样了。

这天魔锋内凝聚了历代其传承之人的一份真气,本来可供你吸收的并不算很多,不过你前面的那一个天魔锋持有者由於意外,所有的真气全部输入进了这里,现在倒让你减了个便宜,接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陆文夫一指点在天魔锋处,平日里没有靖雨仇的真气输入便毫无动静的天魔锋蓦地自动伸展,恢复了一把长剑的形状,黝黑的剑身接连三次闪过光华,才又重新缩回了环状。

靖雨仇并没有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不同,但当他一提真气的时候,竟然有了种浩浩荡荡,长江大河般奔流的感觉,强盛的真气由以往的涓涓细流化做了澎湃的巨浪。“盘膝运功,净心领悟!”耳边忽然传来陆文夫的叮嘱,靖雨仇心中一震,心灵缓缓进入了止境。

若说平时心灵上的延伸只是像从窗口向外望的话,现在的神状态就像是飞到高空,从上面俯瞰地面,相差距离不可以道理计。陆文夫说得没错,神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刻意为之,反而限制了它的发挥。在近乎於通灵的六识作用下,靖雨仇清楚的知道有四个强绝的力量从三面向天水城赶来,并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些,那纯粹是种心灵上的感觉,相信对方同时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忽地一震,靖雨仇猛地反应过来,除了陆文夫外,另三面应该是其他的三大宗师,怎么会同时出现第四个力量接近的人呢?不过现实已经不容他细想了,他感觉得到,在距离客栈几百步远,有个堪称高手的人正高速的掠过,而那种感觉熟悉得很,应该是……曾经交过两次手的侯子期!

对於这惯於落井下石、喜欢偷袭的卑鄙小人,靖雨仇是分外的痛恨,同时,有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一想即此,靖雨仇立时由地上弹跳起来,丢下一句“三哥!帮我照顾好碧影!”话音未落,身形渺渺,已经失去了踪迹。

足尖轻点,靖雨仇立刻发现自己的身法变得更加的圆转如意,而真气也不是过去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了,现在体内的真气是完完全全的与身体和神融在了一起,一呼一吸、一意一念问,真气便会自然而然的流动。身子微倾,靖雨仇以快过平日两倍的身法速度纵跃着,迅速的朝着感觉到的侯子期的方向迫去。

不到半刻工夫,侯子期那硕长的身材映入眼中,从侧面看去,可以看得出他依旧是那副俊秀儒雅的模样,不过靖雨仇知道这副看起来不错的脸下的心思是多么的卑鄙。

并不急於上前动手,虽然知道侯子期上次偷袭的时候是保存了实力,但靖雨仇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轻松的摆平他,不过现在并不急於一时,他要看看在这非常的时刻,侯子期究竟要做些什么。

上次从范胡那里已经得知,侯子期是属於魔门中的花音派,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估计会是直奔城主府梵人松那里。但事情却是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侯子期并没有向城主府方向奔去,反而在四面扫视观察了良久之后取的是反方向,直朝城门的方向而去。虽然此举令靖雨仇大感意外,但以他目前的功力,侯子期是休想发现他在追踪的,只是不知侯子期在搞什么古怪。靖雨仇不再多想,闷声不响的紧跟在侯子期的身后。

侯子期的脚程的确不慢,在靖雨仇所见过的魔门高手内,足可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只是,他身后的靖雨仇脚程更快,牢牢的盯住了他的身形。两人一前一后,直接出了城门。

愈走愈远,愈走愈荒凉,侯子期脚步不停,居然接连奔行了二、三十里之遥还不停下,让靖雨仇不禁猜测这家伙究竟要搞什么古怪事情,当再奔出几里的时候,靖雨仇几乎要忍不住现在拦住侯子期,直接把他干掉了事。

幸好在他考虑是否实行这个想法的同时,他感觉到了一丝高手的气息,就在前面的不远处,看来这亦是侯子期到这里来的目的了。

那是个身材普通之人,并没有什么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不过就靖雨仇眼睛看去,却可以看到有不同於普通人的地方。结实的肌肤下隐约有光华流转,可以想见此人的功力绝对不低,按照靖雨仇的估计,此人的功力至少应该不逊色於侯子期。另外靖雨仇便是对此人那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的眼睛感兴趣了,那对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的眼睛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由魔典里的某种功法中变化出来的“妖瞳”,这种功夫纯粹走的是神力量,如果运用得好的话,不用动手、不用半点力量,就可以迷惑住对手的心神,以供驱使。不过这种功夫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对方的内力不能强过、或是近似於施展者,要不然如若随便施展这种功夫,就很有可能反受其害,遭到反噬。

侯子期迅速的跃到此人身边,低声道:“师兄,有什么事?”   靖雨仇恍然大悟,看来此人就是天水城主梵人松了,久闻此人乃是花音派的派主,没想到是如此的一副德行。

梵人松并不回答,反问道:“没有人跟着你吧?”

侯子期笑道:“这个师兄放心,我入夜时刚从西门而入,便看到师兄留下的暗记了,我在暗处足足躲藏了两个时辰,直到时候到了才赶来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跟得上我的,师兄该对我的轻功放心吧!”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梵人松点点头,“待会卓天罡会从这里经过,到城里参加大会,我们就在这里给他个出其不意的伏击。”

“这……”侯子期一怔,“这卓天罡虽然与我们并不交好,但亦犯不上取他命吧?”

梵人松摇头,“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和邪宗的协议!两派联合,将天演门和天缺阁的势力清除乾净,以我们实力最强的两派联合,向香榭天檀挑战。”

侯子期犹豫了一下,才道:“小弟有两处不解,如果真的两派联合的话,卓天罡是属於邪宗的,他们怎么会要求我们干掉自己人呢?还有,师兄难道真的相信邪宗关於合派的协议么?”

梵人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就是将计就计了,苏写意聪明,我梵人松也不是傻子,据她们那边传来的消息,卓天罡已经投靠了阮公渡,邪宗已经要求我们杀掉他,不管苏写意的话是真是假,反正这对我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已经把颜传玉的死因栽到了卓天罡的头上,干掉了他,可以向天缺阁交代,正好挑动他们先与邪宗火拚,三派力拚下,就只剩下我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了!”

梵人松和侯子期两人连连低笑,却听得藏在暗处的靖雨仇大骂不已,这些魔门中人果然是损人利己,各个狡诈无比,和他们打交道,还要多加小心才是,不过他们内部自相残杀的消息绝对是个好事情,如此一来正方便自己各个击破,逐个的把他们解决掉。

两人得意了一阵,又是低声商量了一阵一会儿如何合击将卓天罡击毙,商议已定,侯子期慢慢向暗处退去,隐藏住了身形,显然是在最适当的时候发起偷袭,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乌云散去,月光照得大地一片光华,谁会想到,要不了多少时候,这片光华将被鲜血染红。   靖雨仇默默的计数着时候,同时其他两人也在计算着。

脚步声响起,靖雨仇立刻知道目标来了。又过了两息的工夫,才看到梵人松双耳竖起,挺直了腰骨,显然是他也发现了目标的到来,不过在时间上却是比靖雨仇足足晚了两息,靖雨仇由此可知,他的进步实在巨大,连梵人松如此厉害的魔门高手,在实力上亦明显和自己有一定的差距。

乘着夜色赶路的人正走得急,忽地看到了站在道旁的梵人松。面如冠玉,三缕长须,满脸的正气,飘飘然有如神仙,一身道士打扮,显得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修道之士,正是不守清规的邪恶老道卓天罡。

卓天罡看到梵人松,明显的愣了一下,打了个戢道:“原来是梵师兄,这是在等候小弟么?”

梵人松面带忧愁之色,摇头道:“卓师兄,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我赶紧到这里来迎你,顺便通知你一声。”

看梵人松说得凝重,卓天罡的脸色也不禁严肃了起来,“梵师兄请说!”   梵人松向四周看了看,才一字一句道:“颜传玉死了!”

“啊!”这消息的确令卓天罡为之一惊,虽然不明白原因,却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他急问道:“是谁干的?我们誓要为颜师妹报仇!”

“说得好!我们誓要为颜师妹报仇!所以,卓师兄,请把……命交出来吧!”   梵人松话音未落,道旁的影内一道剑光亮起,贯穿了整个官道,直向卓天罡刺来。

“这是……”卓天罡连诘问的话也问不出来,因为对方的剑光实在是太凌厉了,迫得他只能做出全力的招架,银白色的软剑白袍袖下翻出,左右圈转,将袭来的剑光完全封住,“浩然正气”猛地发出,妄图一举将对方震开,好夺路逃走。

卓天罡的脑筋转得也是很快,当梵人松说出那句后,他立刻便知道情况不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当前之计,惟有先行脱身才是上策,所以卓天罡并不与偷袭者做更多的接触,准备一沾即走。

可惜梵人松和侯子期已经是完全策划好了,哪容他如此容易走脱,梵人松并没有立刻动手,他要等到最关键的那一击的时候才出手,他对侯子期能够把卓天罡留下来有充分的信心。

看到银白色的软剑将自己的剑路封死,侯子期不急不慌,剑光略一停顿,身子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顿了一顿,躲过了“浩然正气”最猛烈的那一点。这就是侯子期绝顶轻功高妙的所在了,以高速的身法愚弄敌人的判断,避敌机锋,攻敌之弱,这一向是侯子期所擅长的技巧。

这样一来,卓天罡完全失去了先机,立时陷入了退不能退,守不能守的尴尬境地。侯子期的这一手,委实高明,藉着空中的停顿,避开卓天罡“浩然正气”的锋芒,取的是他旧力已逝,新力未生的要命当口,当然,要不是仗着他的轻功高强,是不会造成如此理想的局面的。

一招之内,立刻让卓天罡落了完全的下风。虽然他是仗着偷袭之利,但这份功力和手法,让靖雨仇暗恨不已,侯子期果然是个惯於隐藏自己实力的人。

卓天罡处变不惊,在危急关头,毫不犹豫的立刻弃剑,虽然这是他随身佩带,珍而重之的爱剑,不过与爱剑相比,显然是命更为重要。卓天罡的“浩然正气”猛的集中在一点爆发,激得软剑向上直飞,以一点之力破一面之力,撞开了侯子期的剑网,直刺侯子期的咽喉要。

这一招丢车保帅之举也是漂亮得很,灌满了真气的软剑令侯子期不得不挡,纵然是侯子期身法快如闪电,对这蕴满了卓天罡全身真气的一剑也是躲避不及,除非他用一条胳膊的代价,可以换取挡下这一剑,而且毙卓天罡於掌下的战果,当然,侯子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取舍的,他只能选择撤回剑网,全力以赴阻挡软剑的一击。

藉着侯子期剑网撤回的时机,卓天罡顾不得难看,就地一滚,已经脱离了侯子期的攻击范围,此时他的心一阵狂跳,出现了力竭的现象。卓天罡知道是由於刚才的一记猛掷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不过此时不是调息的时候,他强提一口真气,硬生生的拔地而起,直扑官道旁的暗处树林中,在如此的天色下,只要给他扑入林中,那就是海阔凭鱼越,天高任鸟飞了。

寒光一闪,宛若一道电光发出,一柄同样是银白色的软剑从一旁等待许久的梵人松手中电而出,取的是笔直的直线,不等卓天罡做出任何反应,破开了他仅馀的护身真气,从背后刺入,前穿出,带起了一蓬的血雨,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饱饮过卓天罡鲜血的银白软剑居然变做了青绿色。

卓天罡惨叫一声,从空中直接跌落下来,略微挣扎了几下,便身子一歪,一命归西。   梵人松拾回软剑,看着侯子期道:“怎么样?”

侯子期摇头,“只是气血有些不稳,卓天罡也算了得,在这种情况下亦是险些让我受伤,要不是师兄的幻电剑,说不定就让他逃脱了。”

梵人松微微一笑,过去托起卓天罡的尸体,“有了这家伙的尸体,我们可以挑动他们三派间的争斗了!”两人对视大笑,不再掩饰声音,笑声在旷野中传出老远。

靖雨仇慢慢的自树后渡出,看看两人远去的方向,低头捡起了卓天罡那柄失落在草丛中的绵白软剑,低喃道:“卓老道,虽然咱们俩并没有交情,反而只有仇情,不过少爷我发发慈悲,替你向这两个家伙讨回些公道吧!噢!做为报酬呢,你的这柄软剑少爷就收下了,你在地下看着少爷怎么用你过去的兵刃给你出气吧!”

- 沧澜曲 - 第四十三章 得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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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三章 得遇故人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夜色愈发黑了下来,月儿也被乌云遮蔽得不见踪影。

靖雨仇掂掂手中取自卓天罡的绵白软剑,这柄软剑的分量与外形明显的不符,竟然是出其的沉重,这一柄短窄的软剑,分量比之战场上的长刀长枪尤有过之,怪不得在卓天罡做拼命一击的时候,可以发挥出让候子期也险些阻拦不住的威力。

银白的剑身反着微弱的月光,虽然剑身略显短小,但却是件很好的兵器,尤其剑柄处刻着个很奇怪的记号,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或者只是个简简单单的装饰。

不管软剑有何出奇之处,靖雨仇当然老实不客气的据为己有,虹刀前半端已经化为碎片,而天魔锋在这种时候并不合适出手,这柄无主的软剑自然就是件趁手的兵器了。

今夜的收获算得上颇丰,取目堵了魔门内的火拼,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这样一件战利品。目前良好的态势,让他对此次的天水之行有了更进一步的信心。

月色愈黑,同时也是夜行人活动愈为频繁之时,靖雨仇刚刚闪入天水城内,就感觉到这种情况。

尽管月色朦胧,远处的情形本就看不清楚,不过凭着超人的感觉,他依旧可以依稀的看得到一个魁梧的身影在前方一闪而过。好奇心一起,靖雨仇开始悄无声息的跟在黑影的身后。

黑影身法算得上是个普通高手,不过落在此时的靖雨仇眼中,那就是不值一提了,很轻松写意的,他轻轻巧巧的紧盯着对方的身形而不虞被发现。对方的一举一动也始终脱离不了他的视线,只是前面的身影看起来竟给了他一丝熟悉的感觉,好象以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类似的背影。

对方显然是对天水城内的街道走向了如指掌,高走低窜,过屋穿巷,显得分外的轻松自如,若不是靖雨仇擅长盯人之术,老早便被甩丢到不知何处去了。不过即使如此,对方的警惕和小心还是令他赞赏,几乎是每行个百八十步,他便要突然回头探视一番是否有人跟踪。

终于,在经过良久的奔行之后,黑影停了下来。   不起眼的地点,任谁也不会注意的所在,一排排的古旧屋舍林立,看得出来,这是生活在穷困潦倒的穷人聚居的地方。

夜行人轻轻的在其中的一间大门上轻扣了几下,听得出来,这是种固定的节奏,可知是某种约定好的暗号。   木门开启,没发出半点的声响,可见其小心翼翼。

夜行人半侧着身子准备闪入门内,在进门的一瞬间,更是小心的向后张望了一下,似是在确定身后究竟有无跟踪。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已经足够靖雨仇那强劲的目力清清楚楚的看清一切,这夜行人的面容赫然是他所见过的一个人,虽然此人他并不是很熟悉,但亦足以令他惊异居然在此时此地见到此人。

方回!马帮的方回!正是早些时候靖雨仇往江边偶遇,在珠洲翠云阁把妞言欢的马帮帮主。虽然并不熟识,但靖雨仇知道此人也是个豪迈之士,是个值得一交的人物。

方回环自扫视一圈,直到确认并无异状,才放心的关门入内。尽管他如此小心,却依旧无法发觉如靖雨仇这种级数的高手已经悄无声息,轻盈的吊在身后,只慢一线的从墙角处溜入。

靖雨仇紧贴墙壁滑下,静悄悄的没有发出半点的身息,他只是临时起意,想看看方回这位熟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居然要显得如此的鬼祟。

突如其来的兴趣,靖雨仇没有预料到此举会为今后的命运带来了什么样的变数。

外面看上去同周临的古旧屋舍并无二致,其里间却是个截然不同的样子,两道围墙是其他的穷人家所本没有的,而更为奇特的并不是表面的样子,而在于内在。表面看上去,除了比平常人家多了道结实的围墙外,也并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地方,要不是确定看到方回进入了这户人家,靖雨仇还真是看不出这里的任何异状。

虽然看不到方回两人进到了哪里,不过当靖雨仇功聚两耳,立刻听到了前方地下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一想可知,下面必然是特意所挖掘的密室,处在这种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外面的两道围墙即可以阻挡宵小,又不会引起高手的注意,的确是构思巧妙。

真气开始全力运行,话语声立刻清晰的传入耳中。   “老胡,这边的情况如何?”低沉的话音响起,听声音,发言者应该是方回。

一阵悉漱的声音响起,听起来颇象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苍老的声音传来:“情况并不是很好,梵人松那边盯得太紧,而且老武和禅道那里也是步步紧逼,日子难过得紧啊!”

方回沉默起来,半天没有发出声音,只能隐约的听到稀疏的纸页翻动声。

靖雨仇心中升起疑窦,两人口中的梵人松是谁他清楚得很,而老武和禅道是哪方的势力就未可明知了,他想不到方回的马帮还和魔门有所牵连,虽然不是很确定其间的关系,但亦足以令他惊讶这个马帮其实是并不那么单纯。

前些日子经过与李科的详谈,老武和禅道了解到优良的战马在战场上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在万马奔驰的战场上,任何个人的力量都是无法扭转其中的战局,而训练有素的兵士,优秀良的战马,富有经验的指挥,是其中极为重要的力量,用脚指头想一想,马帮这种以贩马起家,拥有大批优良战马的帮派,必然会受到各方势力的拉拢。靖雨仇的心动了起来,暗忖如果能抢先别人一步将方回拉到己方阵营,这不单是一项大功劳的问题,而是将流民大营的力量在实质上提升了一大块。

想到做到,靖雨仇并没有多加考虑,翻身入内。

脚一落地,靖雨仇立刻感觉到不对,几乎没有破空声传来,几缕寒光毫无事先征兆的从刁钻的角度到,要是今天侵入的是个只是想捞些钱财的普通人物,几乎肯定就要立刻栽倒在这些暗器上面了。不过靖雨仇何等样人,虽然突如其来的按期角度刁钻,速度极快,但还并不放在他的眼中,身体略微的轻摆几下,没有过大幅度的动作,几件袭来的按期檫身而过,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隐约可以听到地底密室穿来了细微的铃声,估计是触动按期后同时引发了机关,使警铃声响起,通知密室内的人有不速之客侵入。知识片刻的工夫,就有人出现在庭院中,很普通而且没有特点的一个老头,看样子估计就是那个什么老胡,而方回则没有露面。

看到院中的景象同预计中的不同,侵入者并没有如预料般的倒在地上等待收尸,而是一脸平静的站在庭院正中不言不动。老胡立刻知道是遇到了高手,对于此人而言目前的此处布置的机关暗器,最本起不到半点的阻挡作用,老胡当机立断,张口欲呼,想通知方回立刻驱避,由自己来尽量拖住此人。

此时两人间级数的差别立刻显示出来,没等老胡发出半点的声音,靖雨仇的手掌已经轻轻松松的放在了他的喉咙上,只要略微的一运劲,便可以立刻将他变成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手下留人!”   听到这个声音,靖雨仇笑了起来,方回果然是够义气之人,并没有丢下下属一逃了之,而是站了出来共同御敌。

靖雨仇放开手,笑到:“老兄不要在意,知识开个玩笑而已。”他转向方回道:“方兄还认得小弟否?”

方回楞了一下,旋又笑了起来,向着兀自不着头脑的老胡道:“恩,没事了,这位是熟人,你先下去吧!”   老胡将信将疑的看了靖雨仇一眼,才不甘不愿的进入房中。

靖雨仇在方回的招呼下跟入了房中,不知怎的,他感觉到方回与前写日子所见到的方回有了些许的不同,具体在什么地方却又说不清楚。

方回毫无得遇故人的欣喜,再次谨慎的注意周围的动静,确认靖雨仇只是一个人前来,才沉声道:“老弟为何在这个时候来此?”

靖雨仇一楞,以他所认识的方回的气度和讲究意气,似乎不应该如此不客气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这才是他的真情,亦或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靖雨仇心中一动,立刻运转真气,天地视听之术全力运做,探索着周围的动静。就在隔壁的房间内,他听到一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要不是他特别的注意,这个呼吸声在普通的状态下瞒过他是毫无问题。

“是个高手!”靖雨仇暗呼,这个潜伏者呼吸绵绵悠长,不逊于他以往接触过的高手,现在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出现,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方回语气依然冷峻,“好小子,虽然上次在翠云阁你输给我半筹,但也没有必要如此急着讨回吧?我怀疑你的那个'小兄弟'能否再经得起这样剧烈的‘活动’!”

“这话是……”靖雨仇略微怔了一下,乍听上去,方回的这些话没有任何的毛病,不过有过与方回同在翠云阁泡妞的经历,靖雨仇听出了他话中隐含有其他的含义。靖雨仇也是个十分灵之人,知道方回一定有难言之隐,可能现在不是明言的时候吧?他以目适宜方回到外面去说。

方回额头上有汗水冒出,显示出心中分外焦急,口中的语气却平淡的道:“恩,我还在回味着你小子比试泡妞不胜,落荒而逃的动人场景!”口气虽然满含讥讽,显得丝毫的不客气,但靖雨仇终于听出了些门道,方回指的是上次在翠云阁时,后来羽然凤杀到,自己被迫驱避强敌的事情,暗示自己这时不可逞强,在此时此地回退为妙。

靖雨仇也觉得这里的情景太过诡异,方回一再的以隐晦的语言暗示自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看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靖雨仇故做冷笑一声,“希望下次你的‘小兄弟’能和你的嘴一样硬!”同时他开始向后退去。

好象是有些晚了,靖雨仇看到方回脸上露出了惶急之色,他心中一动,立刻感觉到了门外有两人迅速的自左右方向移动,预备夹击。同时,屋顶上方也可以感觉到压力的迫近,这是一次三面环绕的同时夹击,出路不是没有,冲向方回的方向,就可能是一线空挡。

但靖雨仇岂会如此做,深吸口气,脊背微微的弓起,在房外两人破门而入之前,抢先一步以脊背撞碎门板。这一下撞击分外有学问,首先撞击的力度极为均匀,这同时也让门板碎成了千百块均匀的碎片,而且碎片都蕴涵着透体传出的真气,即使是一小片撞到身上,也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门外两人想不到会行如此变故发生,一时间手忙脚乱,既然挡不开漫天飞舞的门板碎片,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做退后。

靖雨仇呼啸一声,紧言成一线,直向从屋顶处撞下的黑衣人耳中吐出。

出呼意料的,这第三个袭来的黑衣人的确是高手,至少从表面看去,靖雨仇的这手"聚音成线"的功夫没有阻碍上他半分的时间。靖雨仇暗赞一声,知道黑衣人是为了能够及时绊住他正在后退的身形,不惜以硬碰硬,硬接了他这记"聚音成线",以达到能够纠缠他的目的。虽然黑衣人的目的看起来象是达到了,但同时一定是吃上了些许的暗亏,而且他的目的是否真的达到,还是有待商酌。

黑衣人的确了得,下扑的身形不变,在落在靖雨仇的头顶上方时速度激增,手上同时也犹如变戏法般的多出一把短刀,刀身处泛着寒黝黑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此时这把黝黑的短刀正夹着风雷般直向靖雨仇击来。

攻势如雷霆般凌厉。

黑衣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尽管面上蒙着的黑巾让人无法窥探到他的表情。能挥出这样的一招,连他自己都颇为得意,可能是受到靖雨仇"聚音成线"功夫的激发,他发挥出了自己的最佳水平,但并不影响他即将毙靖雨仇于刀下的好心情。

一抹笑容从靖雨仇的脸上闪过。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黑衣人还最直觉得觉得有些不对,可惜再想变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按照平时的估计,黑衣人的这一击会正好落在靖雨仇的身上,虽然不能将他当场击毙,但亦足以将他缠住,当门外的两个高手会合攻击时,那同时也就是靖雨仇的死期。不过显然他是低估了如今的靖雨仇,在靖雨仇脸上笑容闪现的同时,他也以快过平日里近倍的速度蓦地横移开去,险之又险,却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黑衣人的这一击。

被靖雨仇犹如鬼魅般的快速吓了一跳,黑衣人显得分外震惊,显然这与他所知道的情报不符,靖雨仇应该没有如此快速的身形才是,不过这时候说这些都没有什么作用了,当务之急,是能把靖雨仇留在此地。

轻松避免了被三人合击的可能,但靖雨仇却也可以感受到对方那份誓要把他留下的决心,即使是把他的尸体留下来,这里可不是个可以久待之地,还是先走为妙,方回的异状只好留待日后探知了。

从靖雨仇感觉到黑衣人三人同时发动攻击,直到他成功的脱离合击的包围圈,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其间的经历却是凶险万分,如果靖雨仇一不小心,说不定现在已经陷入到了三人的合击中,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靖雨仇感觉得到,外面的两个虽然实力比不上面前的这个黑衣人,但亦是相去不远,被这三人合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这个时候还不赶快遁走的话就是傻子了,心念电转,靖雨仇再次横移,在对方尚未扑上来之前撞开房间侧壁而出,只留下一句话语,“老胡!下次小心我真的捏碎你的喉咙!”

黑衣人目中出凶光,显然是因为对方叫破了自己的身份而起了必杀之心,而且对方那容快要煮熟的鸭子飞掉,不用打声招呼,门外两人已经很有默契的分头追出,而黑衣人则取的是另一个相反的方向,只留下房中的一脸复杂表情的方回。

靖雨仇并不虞对方会追得上自己,虽然这三人的实力很可观,但在轻身功夫方面却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意的是为什么会引来这些人的攻击。毫无疑问,问题的关键一定是在方回的身上。刚才撞破墙壁出来的时候,他终于认出了黑衣人是谁,正是那个先前武功低微,被他轻易的制住喉咙的老胡,没想到地扮猪吃虎,险些把自己蒙骗过去。

事情看起来很有些不妙,从最初的情况看,这个老胡应该是方回的属下,没想到随后摇身一变,他居然变成了袭击自己的主力,很显然,这应该不是出自于方回的授意,而是另有人指使,加上方回之前的暗示和行为,靖雨仇几乎可以肯定,此时的方回,很有可能已经受到了别的势力的胁迫,不问而知,一定是看中了马帮盛产优良的战马,对于天下间的局势有着重要的作用。

至于这是哪方面的势力,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方回是个聪明人,一定懂得怎样保护自己,现在需要心的,并不是方回,而是他自己了。

身后的那两个人依然在追赶,这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而令他感到诧异的,却是周围的动静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可能是认输在十到二十之间,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虽然距离尚远,但靖雨仇也可以感觉到那种逼人的气势,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最大的可能是魔门内的二代,三代的佼佼者,单打独斗的话一个两个地本不放在眼中,即使打不过也可以溜之大吉,不过如果是这样几十个铺天盖地的围拢过来,即便是挤也给挤死了。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这些人会突然出现,因为看眼前的架势,这些家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靖雨仇矮下身形,突然转变了方向,直接冲向身后一直紧追着的两人。

两人面带冷笑,虽然知道了靖雨仇的威名,也知道他是近几年中声名雀起的年轻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但是两人并不惧怕,周围有如此多他们的人,只有缠上一会儿,定然会叫靖雨仇翅难飞。

靖雨仇一看这两人的体形就知道他们一定擅长合击之术,从他们脚步所站的方位,所形成的气势,靖雨仇知道一旦被这两个家伙缠住,没有个百十来招休想轻松脱身,不过目下他却有个快速摆脱两人的好法子。

这种形势情况下,隐藏和保留实力是不必要的了,眼看靖雨仇即将陷入两人的合击,他猛然一抬手臂,三尺长的天魔锋骤然从腕间发出。

并不期望可以伤到对方,毕竟对方同样也是高手,虽然有些出其不意,但也不会达到如此完美的战果,靖雨仇要的只是对方露出一线的空隙而已。

“呃……这是……!”造成了超乎预料的效果,对面两人急忙闪躲,而且脸上充满惊愕的表情,显然是震慑于靖雨仇手腕上的天魔锋。

靖雨仇突然将身法加速,速度再次加快一倍,自两人间的空隙处穿了出去。策略是成功的,但靖雨仇却稍微有些后悔,那两人现然是认出了天魔锋,如果他们真的是魔门中人的话,这次的麻烦可就大了,今后一定会多了一批吊尸儿似的家伙每日紧跟在身后。不过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尽快离开才识正事。

侧方影处蹲伏的黑影忽地站出,赫然正是刚才往反方向跑去的老胡。此时的面罩后的双眼亮一眨不眨的盯着靖雨仇拿出的靖雨仇。蓦地里他长啸一声,震惊四野,发了疯般的猛朝靖雨仇的方向扑去,后面的两个合击之人也紧紧的跟随着。

靖雨仇暗暗叫苦,这一下天魔锋出鞘,虽然是成功的脱离包围,但却也弄巧成拙,引得对方舍命追来。到现在他可以确定了,老胡等人肯定是魔门中人,只是不知道是属于哪个派别而已。天魔锋是魔门至宝,每个魔门中人到后都会不顾一切的抢夺,没想到如今在这种环境下居然会被魔门中人给缠住。

天水城是属于魔门势力范围内的地盘,如果任由老乎这么叫下去,追下去,说不定走到最后会弄成全城总动员来追逐他。靖雨仇杀心顿起,尤其是看到后面的那些二代,三代弟子们并没有跟着追来,他油然兴起了灭口之心。

其实他没有想到,老胡在魔门的位置,以及那其余的两人也并不是魔门内的小角色,更并不是他所能轻易解决的。

靖雨仇忽到止步,由高速运动转为静止,居然没有让身体摇晃半步,真气灌入天魔锋中,引得这神兵"嗡嗡"作响任谁也知道这是出手的先兆。靖雨仇暴喝一声,天魔锋晃出万点金光,出手便是凌厉至极的招数,显然是想一举毙敌,速占速决。

他显然低估了对方三人的实力,靖雨仇此举正合老胡之意,二人立刻很默契的绕成一圈,各出一掌抵挡靖雨仇的攻势,县得极其训练有素,显得三人惯常是如此联合对敌。

一旦接上了阵,靖雨仇就后悔了起来,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不过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如何应付眼前的危机,才是他需要解决的问题。

对方三人的合围圈忽地开始变化了起来,老胡向后退,另两人同与他成一定的角度,并不是一同出招攻击,而是先后差了些微的时刻轮流攻击,更要命的是,不时的使着冷的招数。三人的气机如张大网般将靖雨仇罩了个结实,还不时的向里面紧压。

三人的策略极为高明,并不急于冒进,步步为营,趁着靖雨仇一时昏头之际,以三人的合力稳稳的将这小子击毙。

拳影如山般的在靖雨仇面前晃动,他感觉到眼前仿佛也花了起来,心中竟油然升起股如此这般认命的念头,但这股念头旋又被坚强的意志压制了下去,现在他无暇去顾及一向坚定的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也无暇顾及威吓今天屡屡犯县低级错误,眼前最重要的是摆脱这三个要命的瘟神。

真气织成的气流在四周环绕,几乎锁定靖雨仇前进和后退的路线,三人的配合实在是天衣无缝,看得出来以前是经常在一起合作。

靖雨仇知道这次不能再靠什么运气来脱险,如果不拼命的话,以后也就没得机会来拼了。当机立断一向是靖雨仇的优点所在,没有半分的犹豫,全身的真气全部运转到脊背处,不理会后面两人的联击,以脊背硬接两人的招数,而正面则全力以赴的迎接老胡的短刀。

三人的联击之术果然了得,逼得靖雨仇不得不兵行险招,终于将背后空门露出来。

在场四人都是高手,对局势的洞察亦是准确,靖雨仇背后的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四拳齐出,击向靖雨仇的脊背,在击中他的后背之前,两人的拳力还做细微的交叉,让两股拳风合二为一,威力增大一倍不止。两人也知道靖雨仇一定是运气于背,准备硬接两人这一招,而且两人合力的这一拳也未必能致靖雨仇于死命,不过却是至少可以重创靖雨仇,使他无法分出多余的真气去对付前方的老胡,而依此下去,必然的结果一定是靖雨仇死在老胡的“天行刀”之下。

靖雨仇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此形势下,不这么做的话,他死得更快。

老胡呼啸一声,一尺半长的短刀上泛起了不长的毫光,赫然竟是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发出的刀气,短刀割裂大气,发出了剧烈的"嗤嗤"声,可见这一刀的强劲。

靖雨仇心中一懔,自己真是走了眼,没想到这老胡竟然是如此高明的对手,在公平的情况下相斗,对付这种先天高手自己尚且没有把握,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胜算更渺茫了。到了这种形势下,目下依仗的只有自己先前的想法正确了,或许这样今晚可以逃脱一劫。

天魔锋存仅余的真气的驱使下缩入手腕内,这样一来也让老胡有了些微的顾忌,不敢肆无忌惮的出尽全力,毕竟在靖雨仇的真气的驱使下,这柄魔门至宝可以随时自腕间翻起,让人防不胜防。

这些仅仅是短短一瞬间的工夫,背后两人的拳风已经重重的施在了靖雨仇的脊背处,在宛如山洪爆发般的拳劲侵入体内的同时,老胡的短刀也已经势夹风雷般的劈到。

在与对方的强劲拳风接触的同时,靖雨仇的脊背由外向内微微的一缩,虽然只是毫厘的放离,但却使场中的整个形势发生了逆转。有了这毫厘间的距离缓冲,靖雨仇逆转真气,强行将侵入体内的拳劲借力反激,硬生生的转化对方的真气为己方所用,再急速将真气运转到手腕处,以腕上的天魔锋硬架老胡的先天刀气。

这过程说起来轻松自如,单行使起来却决不是那么简单的。庞大的拳劲在靖雨仇体内通过的时候,已经使他的内服内腑受到了伤害,将之运化为己用发出,更是使场上加伤,再加上和老胡的先天真气的猛烈冲撞,已经使靖雨仇受到了重创。

不过这夹杂者几乎是三人合力的真气毕竟非同小可,老胡的先天刀气正好撞在靖雨仇腕间的天魔锋处,这也是靖雨仇的高明之处,无论老胡如何变招,最后一击的落点还是落在了他最不想的位置。天魔锋的质地果然极为了得,在这种先天真气的猛烈冲撞下夷然无损,而自脊背处紧急运转的真气也恰恰敌住了老胡的先天刀气。

靖雨仇一口血喷出,显示他的内腑已经受到了重伤,虽然受到了如此的重创,但他却成功的为自己打开了一条活命之道。

三人合力的威力毕竟不可小视,虽然靖雨仇的借力使力并不完全,但也让老胡几乎无法招架了,在两方真气的猛烈冲撞中,他也吃亏不小,籍着天魔锋爆发出来的真气分外的强横,尽管不愿,老胡还是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强大的真气弄得横抛飞开,让出了逃命的通道。

靖雨仇不敢有半刻的耽搁,籍着前冲的式子,在老胡抛跌的同时已经展开他所能达到的最快身法,迅速的隐没在黑暗中,让背后刚刚换过气的三人徒呼追之不及。

- 沧澜曲 - 第四十四章 马帮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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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四章 马帮危境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哗啦……砰……”靖雨仇撞破了屋顶跌了下来,重伤后又为了躲避敌人的追击,他不得不强行运转真气提速,最后终於还是支撑不住了,身不由己的撞破屋顶跌落了下来。

稻草纷飞,靖雨仇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地上,不过还好,身下是大堆的稻草,也减轻了不少的冲力。靖雨仇勉力环目四望,非常幸运的,他撞破的是间马廊,地面上到处是厚厚的稻草,不过也正因为这是间马廊,屋顶上并不结实,才承受不住重伤后的他而让他跌落了下来。

靖雨仇勉强的想盘腿坐起,但在忍不住吐了口血后,还是放弃了这念头,默默的细察自身状况,连一向乐观的靖雨仇自己也忍不住苦笑起来,承受了适才的那一轮攻击,自身的经脉已经被震得七七八八了,不过幸好还没有经脉被震断,直到这时候,口的气血兀自还翻腾不已,可见今次的受伤之重。好在过去的日子里受伤有如家常便饭,虽然今次的伤实在是够重,但毕竟并不致命,对於疗伤之道,靖雨仇可是有无数的法子。

出随身必备的灵药服下,靖雨仇开始运气调息,以图尽快让伤势恢复少许,毕竟不知道外面是否还有敌人在搜索他的踪迹,如果没有点自保能力的话,那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了。只不过这次所受的伤实在是非同小可,看起来需要修养一阵子才能调养过来。靖雨仇嘘口气,暗骂老胡果然厉害,使他疑惑的是,这老胡拥有如此的实力,居然会在魔门内默默无闻,可见魔门内的高手云集,的确是不可轻视,自己因为机缘凑巧干掉了颜傅玉,便以为魔门内无人的想法实在是大错特错了,今次受伤,看来得当做是一次教训了。

在真气的全力运转疗伤下,靖雨仇的呼吸逐渐平稳了许多,他自觉得沉重的身体显得轻盈了不少,可见伤势在迅速的好转中,看来不出三日又可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了。

脚步声忽然传来,靖雨仇心中顿时一紧,如果此时有敌人出现的话,不用说来个一流高手,只要来个二流好手,估计今天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脚步声逐渐接近中,靖雨仇忽地放下心来,虽然受了重创,让真气无法全部运转起来,但是基本的六识还在,他听出来走来的是两个人,一个脚步沉重、一个脚步均匀,虽然这两人听来都不是普通人,但也并非是武功高明之士。即便是敌人,他也有信心可以将其打发得掉。

脚步声停在几步之外,因为靖雨仇掉落的地点是在马廊的里间,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两个身影而已,而对方却看不到他。

靖雨仇透过面前的缝隙望去,这两人都是属於身材壮的壮汉,看起来都是颇为普通之人,而其中的一个则有个亮的秃头,让他看起来觉得有些眼熟。

两人背向靖雨仇不知在谈论些什么,靖雨仇极力运转剩馀可动用的真气,奈何两人的说话声音实在太低,本是什么也听不到。

“老张!这么做会让老大没命的!”秃头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正好被靖雨仇捕捉到这一句。

“这是……”连声音听起来都有些熟悉,靖雨仇立刻在脑中回思过去究竟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忽地他心中一震,终於想起来这个秃头人到底是谁。昔日在江边遇到方回的时候,他曾经为靖雨仇介绍过马帮的几个骨干,其中有一个便是秃头,唤做铁嘴老四,眼前的这个秃头正是当时的铁嘴老四,而另一个身影他也认出来了,是马帮的另一个骨干阿张。

靖雨仇放下心来,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听在正在谈话的两人耳中却不啻於一声惊雷,阿张的反应极为迅速,立刻自腰间抽刀猛扑上来,显然是不想让适才的谈话内容被旁人听去。铁嘴老四的反应只慢一线,他居然从腰间抽出把大的斧头,气势汹汹的架势直欲把偷听之人劈做两段。

眼见两人绕过面前的横木冲来,靖雨仇却毫不惊慌,只是微笑道:“两位忘了在珠洲翠云阁把妞言欢的故人否?”

阿张的脑筋明显是比铁嘴老四快上一筹,他伸臂栏住兀自要冲上来的铁嘴老四,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靖雨仇一番,良久后平日里总是刚硬不带半点笑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是……靖雨仇兄弟吧?”

铁嘴老四“哦”了一声,同样是低头一阵猛瞧,仿佛能从靖雨仇脸上望出花来一般。

蓦地里铁嘴老四脸上露出了豪的笑容,大手猛的一拍靖雨仇的后背,“好兄弟!你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呃……哇……”被铁嘴老四的大掌一拍,震得靖雨仇重伤后的身体直欲散架,忍不住再喷出一大口血来。

“这个……”铁嘴老四面露尴尬的笑容,“我……好像……有点……用力猛了?”

这口血一吐,靖雨仇反而觉得口更畅快了些,看来居然是淤血被他拍出,的确是有够幸运。

阿张沉吟了一下,问道:“谁人把靖兄弟伤成这个样子?”他知道以靖雨仇在江湖上的地位,如果简简单单的被铁嘴老四一掌就拍得吐血,那他今后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靖雨仇不答,向四周看了看道:“有什么隐蔽的地方么?不会被外人发现的地方?”

阿张以目示意铁嘴老四,他立刻会意的跑出马廊外,良久后才回来道:“外面的士兵巡逻明显增加了不少,看样子是在搜寻什么人!”

看到两人齐齐的望向自己,靖雨仇微笑道:“如所预料,他们正是在搜寻小子!”   昏暗的烛火闪动,靖雨仇小心的坐好,以免牵动内腑的伤势。

这是处极为隐蔽的所在,虽然略显得暗和潮湿了些,不过一想到这里是处於马廊的地下秘室,也就不难理解了。

阿张放下大盘的食物,淡然道:“这里是不会被人发现的,靖兄弟可以安心养伤。”   靖雨仇长出了口气,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张兄可否派个人替我跑一趟?”

阿张点头,没有说话,从踏进这间秘室起,他又回复了那个不善言辞的本。

靖雨仇知道这种人外冷内热,既然他拿你当朋友,那么拜托他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完成,靖雨仇立刻道出了碧影和陆文夫所在的客栈,替他跑一趟向金掌柜报一声平安,兔得让碧影这个大美人担心,这也是泡妞的一种手段了。

交代完毕,诸事已了,剩下的只有安心养伤了。   铁嘴老四张口欲言,被阿张一个眼神瞪过去,他咕哝了几声就没了声音。

靖雨仇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微笑道:“是为了你们帮主的事情吧?”

阿张双目一亮,点头道;“我们知道靖兄弟不但名满天下,而且妻子中有一位号称“针神”的医林妙手,我们很想借助靖兄弟的力量来挽救帮主!”

靖雨仇知道渐渐的说到正题上了,他霍地做直身子道:“方兄是不是被哪个莫名势力控制住了?”

阿张颇觉意外,没想到靖雨仇居然把事情了解到这个地步,他缓缓点头道:“大概是在半年前,帮主不留神中了敌人所种的毒,而且敌人更进一步的欲借助控制帮主来控制马帮,不过幸好马帮的权力一向分散,帮主近年以来已经不管这些具体的小事,而且帮主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让帮中的势力分散,让对方无法掌握到马帮的一草一木。

现在帮主依旧控制在那些人的手中,他们在等待着马帮自动送上门去。”

靖雨仇终於确认了自己先前的猜想,方回的身上果然是发生了状况,那么早些时候他所说的话也就不奇怪了,方回知道自己身陷险境,才会以隐晦的语言暗示自己离开,不过挟制他的人也够了得,看出苗头不对就立刻出动人马要干掉靖雨仇,幸亏他当机立断,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才能付出不算大的代价逃过了一劫。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这点令靖雨仇很疑惑,他本来怀疑对方是魔门中人,不过细想之前方回和老胡的对话,对方究竟是属於何种势力还真的是让人不着头绪。

阿张摇头,而铁嘴老四则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相信你一定也看到了,负责看守帮主的是那个叫老胡的老狗,这条老狗毁了我们的天水接应点不下十几个兄弟!”

从铁嘴老四愤恨的语气中,靖雨仇了解到刚刚自己所到的那地方是马帮原来在天水城内的一个接应点,是用来和其他各个地方联络,没想到正好被敌人所利用,让方回在半年前来天水的时候不小心着了道。负责此地的马帮弟子几乎全部被老胡一人尽屠,难怪在阿张和铁嘴老四心中对此人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不同於铁嘴老四的情绪激动,阿张面色沉,显然也是回想起了那段经历,他缓缓道:“老胡出手非常毒,不过虽然他很难对付,还需要注意另外两人。这两人的名气比默默无名的老胡大得多,他们应该是兄弟俩,尤其擅长合击之术,在江湖上被称做左右魔,据说在他们手底下的联击中,几乎没有人能逃得过去。”

靖雨仇心中升起股自豪感,自己居然能从三人的夹缝中生存,实在是值得自豪的一件事啊!不过身上被这三个家伙弄出来的伤……实在是……够重的!靖雨仇知道自己不是个仇必报的人,不过为自己、为方回、为拉拢马帮着想,这三个家伙,是非干掉不可的!

“有什么计画?”靖雨仇直截了当的问。和这个阿张说话还真是痛快,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即明,不用绕弯子说话。

阿张点头,“我们手头上的力量有限,而且对方的老胡和左右魔又是分外难以对付的硬手,本来我们以为需要兵行险招,拚着命不要也要把帮主抢出来,然后再带帮主赴流民大营寻求解救之道,今次有靖兄弟加入,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噢,还有,老胡那方所代表的势力好像和梵人松的势力有些交集的地方,相信我们还要来对付天水城里的巡逻队!”

靖雨仇听得大为头疼,坦白来讲,这是个不可为的事情,以他平日里的作风,知其不可为的事情,不要蛮干才是,不过话说回来,除非他想看到方回以及他所领导的马帮势力落入别人的手中,要不然在这个四面楚歌的天水城里,真的只有以硬碰硬这一条途径。

靖雨仇沉声问道:“方兄还是囚禁在那个地方吧?但为什么他可以来去自如?”这一点令他颇为疑惑,为何对方会任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来回自由行走。

阿张苦笑,“这正是对方的高明之处,放出帮主每日在城内行走,特别是在夜晚,用他来吸引马帮其他诸人的注意,然后好一网打尽。幸亏我们另有联络手段,才保住了马帮剩馀的实力。而且帮主身上所中的毒据说是以混毒之法种下的,只要触及到某种东西便会发作,先机掌握在对方手中,帮主为保命起见,也无法脱身。”

靖雨仇沉思起来,他知道目前两方暂时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中,对方由於把握不到马帮的命脉,所以并不能动方回,而方回身中混毒之法,也无法安然脱身。关於这混毒之法,靖雨仇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却已经是耳闻已久。混毒之法是种毒中最高明的手段,被中者本身其实并没有中毒,但一旦触及某种东西,两下相应和,就会混合成猛烈无比的剧毒,通常是本无法救治的,所以这混毒之法虽然厉害,但却是会者寥寥,极其难以习成,即使是当年连阮公渡也不会这种高明的种毒手法。据靖雨仇所知,天下间最擅长混毒之法的,据说是中原和塞外间缓冲地区的羌人,那是他们自祖而传下来的技巧,羌人极度排外,外人很难从他们那里得到混毒的用法,现在居然这混毒之法出现在了江湖上,实在有些令人不着头绪,同时也更让他困惑,茫然不知敌方的势力是由哪里来的。

解忻怡能否解去方回身上的混毒,目前尚未可知,而单单是要成功的救出方回,使敌人来不及驱动毒素,就是件够让人头疼的事情了。

靖雨仇想了片刻忽地抬头道:“要是想救出方兄的话,就要趁现在,虽然刚刚经过我这么一闹,可能惊动了不少人,现在行动,看起来的确凶险,不过如果等到明日,说不定情况又会发生什么变数,这也是一记险招,赌的是对方没有想到的死角!”

铁嘴老四光头一晃,闷声道:“只要能救出老大,再怎么凶险也没问题!”

阿张没有表示什么意见,只是伸出手,低声道:“如果靖兄弟能成功救出老大,并解去他身上的混毒,我个人赞同马帮靠向流民大营。”语气清淡却直点要害。

靖雨仇颇为赞许,这阿张果然是心思缜密、头脑条理清楚之辈,他靖雨仇是什么人,估计现在天下间得有一大半人是清楚的,他身后所代表的势力是什么,也是很明显的,阿张显然清楚马帮在逐鹿中原的战争中所能起到什么样的重要作用,以此做诱惑,等若给了靖雨仇一个暗示,使他能够更为坚定的为营救方回出力,而同时他又并没有把话说死,“我个人赞同马帮靠向流民大营”,这话使事情还有回旋的馀地,一席话说得滴水不露,让人叹为观止。

“马帮中有这样的人才,焉能不壮大!”靖雨仇心中默念,他微笑道:“方兄和我一见如故,互为知己,即使他只是个普通人,我靖雨仇一样会照救不误,至於马帮是否会靠向流民大营,相信日后自会有个分晓!”

靖雨仇伸出手去按在了阿张的手上。

铁嘴老四脑筋略显迟缓,反正他也没有兴趣去琢磨两人话中的含义,只知道靖雨仇会全力以赴的营救方回,他大掌一伸,覆在了两人的手上,三人相视大笑,充满了誓要平安将方回救回的豪情壮志。

算上阿张和铁嘴老四,马帮在天水城内的实力并不如意,顶多只有四个人而已,尽管这些人都是身体壮、孔武有力的大汉,但要以他们来对付老胡、左右魔那类的高手,无异於痴人说梦,即使是让他们去对付那些魔门的二代三代弟子,恐怕也是有些勉为其难。相对而言,这还算是情况不错了,天水城并不是随便就可以发展自己势力的地方,这里是梵人松的地盘,要是没有他的默许,任何人休想轻易在这里站住脚。马帮里没有什么武功强横之士,想要在这里立足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靖雨仇默思良久,暗忖营救方回的主力还得是自己,不过碧影和陆文夫并不在身边,这就少了两个得力的帮手,使得今次的行动能否成功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救出方回,更为了争取马帮,使流民大营在天下争霸的道路上更迈上一步,老胡和左右魔,是不得不再一次面对的。靖雨仇吸口气,口兀自在隐隐作痛,虽然自己所习的功法与众不同,内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毕竟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以这样的状态去和老胡以及左右魔正面硬碰硬,不如直接去自杀方便些。不过靖雨仇挑这种仅仅过了两个时辰的时刻行动非是无由,自己的内伤恢复速度是超乎想像的,而适才在与老胡的交手中,他可以肯定,虽然自己的伤势较重,不过老胡所吃的亏也不会太轻,至少可以削弱他三成的战力,而对於左右魔,他更已想出了办法来应付。

“嗯,就是这里!”靖雨仇和阿张伏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注视着对面的屋舍,可惜那两层高的围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阿张低声道:“这周围至少有超过五个家伙监视,而且个个身手不俗,最让人头疼的,他们之间传递信息特别的快速,一瞬间就可以聚集一、二十个以上的人手进行围攻,实在是厉害非常!”

靖雨仇点头,对於这种情况,他已经有深刻的体会了,自己几个时辰前就吃过这些家伙的亏,要不是他们三面围住,他也不必硬拚老胡和左右魔的联手,以至於吃了不小的亏。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靖雨仇所恪守的明言,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多馀的力去对付这些难缠的家伙,即使是勉为其难,也只有去交给阿张和铁嘴老四等人去对付。

运转起真气,天地视听之术又一次开动,靖雨仇发现自己的真气损耗的很严重,虽然回复的很快,但大概也只能发挥出七成的内力,天地视听之术也就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探测出对面的动静。老胡和左右魔大概不在房内,他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气息以显示周围有高手的存在,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种错觉,到了老胡的那种级数,以他现在真气受损的情状,想发现他的存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靖雨仇脑筋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腹案,问题的关键就在於方回,他才是两方争夺的焦点,只要能看准时机,一击得手,把方回握在控制中,就等於是成功了一半,其他的小喽罗,并不用放在心上。

计议得定,靖雨仇还需要其他人打些下手,低声吩咐阿张几句,他运起身法,悄悄而快速的溜了下去。

上次有过了一次教训,靖雨仇知道囚禁方回的地方虽然看似平静,但其中却隐藏着不少巧的机关,难怪上次自己刚一踏入次地便被发现,这在过去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靖雨仇依据适才在高处观察好的地形,悄悄的绕到了侧后方,这里可以直接避过前面的院落,直抵方回的所在。

伸手试了试墙壁的坚实程度,靖雨仇确定,这看似不起眼的墙壁内里是由坚硬的刚石构建的,这实在是很令人头疼,一般人想要在这种石头上打洞,那需要手提大斧先捶上一两天再说。不过这可难不到靖雨仇,身怀数种奇书的他还拥有一些希奇古怪的方法。

手掌抵住墙壁,先是轻轻的以刚劲一震,没等劲力被反弹,靖雨仇旋即让真气转化为柔,如此反复不断,一波波的冲击着坚硬的墙壁。这同时也是靖雨仇的一个新发现,他体内的先天真气说不清路数,但却有很多奇妙的应用,像把《水经集》里面的“阳”一式变化后,就可以拿做如此打开墙壁的用途。

随着真气的进一步加强,靖雨仇的手掌也慢慢陷了进去,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能否达到这样的程度,其实他心中也是没有把握的,如果他不能无声无息的在短时间内从后方敌人所顾及不到的死角突入,那就只能作正面的冲突了,那样一来,他靖雨仇能否全身而退就是个问题,而阿张和铁嘴老四等其他马帮诸人,必然是可以给阎王去贩马了。

手掌蓦地一松,突然陷了进去。靖雨仇心中一喜,知道这面墙壁只是中间的一部分是由刚石构成,最内里的一面毕竟还是普通的材料。

在墙壁上以如此短的时间就打开了个缺口,虽然不大,但亦足以让靖雨仇信心大增。

打量一下这面房间后壁的形状、高度和角度,这次靖雨仇是双手齐出,要在墙壁的下沿打开个可容人进出的洞口。

两手有如钢刀般切入了墙壁中,随着一寸寸的向下移动,洞口也在逐渐增大。

靖雨仇发现这本来是应该大耗真气的举动,随着真气的快速运行,切割速度的逐渐加快,真气的损耗不但不大,而且居然还愈来愈充盈。这实在是个令人欣喜的发现,看来自己的真气是愈动愈强横,愈动愈壮大。

墙壁忽地略微抖动了一下,靖雨仇成功的以两手在不到一息的时间内,在如此坚硬的墙壁上破出了可容人进出的洞口,虽然略显小了些,不过已经是足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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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五章 救人行动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一矮身子,径自从洞口中钻入。   的确是有够运气,落脚的地点竟然是厨下,厨外则是条短窄的走廊。   靖雨仇先不忙立刻行动,先探听一下才是正确的做法。

片刻之后,靖雨仇皱起了眉头,他听得出来方回的呼吸声在隔壁的房内响起,伴随着的是不小的级声,虽然听不到有其他人的声息,但靖雨仇却感觉到房间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目前是如此情景,那房中之人一定是在监视着方回,而此人也必然是个高手。靖雨仇可以肯定,除了那个模不着底细的老胡外,不会有其他人选。

这就足以让人头疼了,靖雨仇会过的魔门高手也不在少数,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先前他在这房里和方回谈话时,老胡在外面潜伏偷听,那时他可以听到老胡的呼吸声,而那可以看做是对方低估了他,没有想到他的六识可以敏锐到那种地步。而当有了一次经验以后,他会立刻改进,这一次就让靖雨仇本就无从到他确实的位置,这样的敌手实在是最可怕的,不会犯上第二次的错误。尤其是天魔锋的出现,靖雨仇相信对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可以说是除了流民大营,或者是其他的中立势力,剩下的就全部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的敌人了。

颓丧的心情又一次浮了上来。

靖雨仇怵然一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以前自己本不会有如此的情绪产生,绝对是敌人愈强,自己的信心愈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居然会接二连三的有如此的负面情绪产生。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确定老胡的位置所在,务求一击而中,即使不能毙他于拳下,也要让他丧失追击的能力。

正自仿惶无度闯,房中方回的叫声忽地大了起来。

靖雨仇脑中灵光一闪,忽地领悟到了方回是在装睡。他不知道方回睡觉时是否打斯,不过既然方回接受过天一和尚的调教,分外擅长阳调和之法,即使是在睡梦之中,身体也会自动的调节体气,不会发出太大的蔚声。此时他领悟到了方回的想法,既然失去了自由,而且又确定敌人不敢杀掉自己,他便索搞一些怪来。

折磨、刺激。一下对方,而负责监视他的老胡必然是非常的讨厌斯声。

喜悦涌上心头。老胡如若是讨厌方回的斯声,他既然不能躲到别的地方去,那必然是紧贴墙壁,如果是这样,那就等于是给了靖雨仇机会。

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形势不容的靖雨仇再谨慎了。仰仗着身体不会发出任何的生命气息,靖雨仇移步到走廊外,没有费力去确定老胡的具体位置,那柄得自卓大罡的绵白软剑忽地出手,尖锋突选透人到了墙壁,那面墙壁远不如外面的厚实,在锋利无匹又沉重无比的绵自软剑面前,犹如一张薄纸般在一瞬间便被撕裂。

靖雨仇并不奢望这一剑可以正好刺到老胡的身上,不过如果真的是歪打正着,那倒是可以拜神谢佛了。

“暖!”没有发出响亮的声音,绵白软剑透墙而人,剑尖在另一侧猛地扑出。

好像是布襟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靖雨仇立刻感觉到了老胡的存在,而且确实感觉到了他的位置。

不知道是靖雨仇太幸运还是老胡太倒霉,绵白软剑恰恰刚好从他的衣襟侧摆处刺人,虽然没有伤到他,但却着实吓了他一大跳。正被方回的鼾声打援得心烦意乱,刚刚准备干脆点倒这小子以图清净的老胡,做梦也没想到如同从天而降般,背后墙壁处竞冒出了一缕寒气,一把线白色的软剑如神龙自墙中刺出,直取他的肋下。

“绵里藏针!”老胡脑海中闪过这把剑的名字,他的确是十分了得的高手,在间不容发的一瞬间,身体横摆,只是让软剑刺穿了肋下的衣襟。

老胡心中实在是惊骇莫名,他对自己隐匿气息的功夫有着绝对的自信,一向是只有他偷袭别人的,而没有被人偷袭的份,今次居然不但让人潜到背后还未发现,而且直到对方刺出几乎是致命的一剑,自己才有所察觉,那岂不是代表敌人的实力绝对是胜过自己一个级数?

不过转眼间老胡便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大错特错。

墙上突出的剑尖并没有缩回,或者横移展开以进行下一次的攻击,一个念头猛地自老胡的脑海中闪过。对方狠可能是不准自己的确实位置,这一剑有极大的可能只是乱出一剑,目的在于测试出自己的确实所在,下一波的攻击才是对方的真正杀招所在。

老胡猛然前飘,要拉开距离,躲闪到一个对方攻击不到的死角。   已经晚了!

几乎是在剑尖透出墙壁的同时,靖雨仇已经准确的把握到老胡的所在位置,没有半点的犹豫,几乎是与编白软剑同时发出,情雨仇一记重拳猛然击在了墙壁处。

低沉的闷声响起,老胡这一侧的墙壁犹如变做了蛛网,裂痕一圈圈的碎开。

老胡虽然体会出了靖雨仇的日的,也做出了反应,同时反应也算得上是得体和快速,但是还是慢上了一线,靖雨仇的拳力达墙而发,虽然只是平日里力量的七八成,但亦足以够老胡受的。拳劲毫无保留的透墙传过,结结实实的全部作用在老胡的身体上,心口犹如被甫霆重重的击了一下,老胡那干瘦的身材再也禁不住这庞大的真气,应声向前抛跌,摔下了床铺。

一击发出,靖雨仇也是感觉到了一阵真气枯竭,适才的一拳看似简单,但却是包含了他无数的心力,要在棉白软剑透出墙壁的同时准确的感觉出老胡的位置所在,而且这一拳还需要准确而快速的命中他的要害部位,这样才能达到一击毙敌的目的。不过老胡也实在是了得,他的身法还是超出了靖雨仇的预料之外,仅仅是差了一线的距离,被他避开了最要害的后心,而且同时他的身体内涌出股强劲诡异的护体真气,至少抵消了七十以上的拳力,所以这一拳并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但由足以使他丧失一半以上的战斗力。

靖雨仇暗叫可惜,要不是自己重伤未愈,真气可以发挥出个十成十的话,今天定要叫老胡饮恨当场。不过这想法虽然很美妙,而且错过了今天,日后未必再有如此轻易可干掉老胡的机会,但现在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营救方回,至于这当场宰掉老胡的诱人想法,也只能抛开一边了。

软剑横切面开,墙壁如豆腐般被划裂开来。

老胡勉强压下了翻腾的气血,刚刚翻身而起恰好看到靖雨仇自破开的墙壁处扑出,那凶狠的架势表明,他绝对是要趁势去掉自己的老命。

老胡心中的疑窦颇多,不知道靖雨仇是怎么通过前面机关面不被他发现的,他自信前方的机关可以让任何企图偷人这里的人无从遁形。

当然,如果是四大宗师前来,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不过估计四大宗师自重身份,也不会做出这种偷偷而入的举动,以他们的气派风度,必然会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大步而人。另外还有靖雨仇应该是身受无法移动身体的重伤,怎么能居然在短短的两个时辰内又重新返回来这么一手?还有那柄线白软剑看起来很是眼热,实在像是……疑塞虽多,现在卸不是寻求解答的时候,老胡权衡利弊,在瞬间内便当机立断,命是最重要的,方回这个人质可以失去,自己的老命却是要千万顾及的,如果硬接,今晚很有可能就把老命送在此处了。

老胡不傀为高手,尽管重伤吐血,身手却依然矫健快速,在地上猛然做了个乌翻身的动作,他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自门口处快速翻出,逃命去也。

靖雨仇如若尽全力追赶的话,未必就不能追得上他,不过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一把拉起刚刚睁开眼睛的方回,事实上适才靖雨仇和老胡的一番交手不过是眨眼工夫,方回甚至还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靖雨仇知道多在此地留一刻,便是多了一分危险,他无暇多做解释,惟有拉着方回立刻要自原路返回。

刚刚迈出先前造就的洞口,靖雨仇忽觉手腕一紧,同时一股凌厉的劲风自身体右侧扑到。   左右双魔!

这不是靖雨仇暗暗责骂自己大意、居然忘掉了这两个家伙会随时出现的可能的时候了,左右魔不愧是擅长联击的高手,一人稗然拉着了方回的手腕,要将他首先控制在掌握中,而另一个则向靖雨仇的右肋击来,使他不能分心而顾。

现在靖雨仇惟有两条路,要么运力回夺方回,然后右肋要害给结实实的挨上对方一击;要么舍弃方回,先保住命要紧。靖雨仇会选择哪个,不问可知,左右魔已经看到了先抢回方回,然后再毙靖雨仇于合击下的前景。

出乎意料的,靖雨仇丝毫不顾及击向肋下的一群,他手腕加力,猛然把即将要被拉离的方回向内回拉。

右魔立刻毫不抗挣的松手,对他们来说,靖雨仇的这—招虽然出乎意料,但却是他们更愿意看到的,即使址被他把方回抢回,但只要稍后击毙掉靖雨仇,依然可以轻松的把方回抢过来。

靖雨仇的手上动作极为快速,一把拉回方回,丝毫不做停顿,直接继续把方回拉到自己的右肋处,代他接受左魔那凌厉的一击。

“呃……啊……!”左右魔二人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靖雨仇居然会使出这样的一记贱招,此时靖雨仇已经毫不停顿的向外奔去,丝毫不理会两人的夹击,因为他已经以方回来护住了浑身上下的要害部位。

显然他是看准了左右魔等人本就不能伤害到方回,以才把他拖过来挡驾。

左右魔二人心中大恨,不过恨归恨,却是无法可施,靖雨仇看得很准,方回虽然是属于他们的人质,但他们却是不能伤害到这人质的半汗毛。

左魔无奈下强行收劲,要知道刚才的那一下他可是出尽了全力,本来最想一击毙靖雨仇于死命的,没想到会被这小子以如此怪招轻松的破解掉。

庞大的真气说收就收,谈何容易,左魔危急中让真气稍偏,避开了方回的身子而一拳击在墙壁上,震得碎屑一阵乱掉。

靖雨仇不做丝毫的停留,拉着已经被吓傻了的方回高速奔出,刚刚如此轻易的躲过两人的袭击,一半说得上是幸运,一半靠的是机智,如果要是被他们再一次缠上的话,那这招以方回为人质的招数就救不灵了,所以这种招数可一而不可再,现在只有全力奔逃了。

跳上屋顶,发现并没有人来拦阻,靖雨仇知道适才左右魔是刚刚回来,正好守株待兔守在洞口等待自己,还来不及通知属下发动包围,而老胡则一定是不知道遁到何处去舔颓伤口了。

侧前方阿张等人已经不在那里埋伏了,可以想见他们是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分头行动了。靖雨仇心中一宽,形势到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在向有利于己方的方向逆转厂。

知道这一带并不安全,靖雨仇依旧不放开方回的手臂,一边奔行一边微笑道:“方兄别来无盖?”

“呃……”方回勉强换了口气,靖雨仇奔行的速度实在太快,尽管这没有达到靖雨仇本人的最快速度,但已经足以让方回难以承受了。

“兄弟,你那一招实在是……够狠!我差点以为你真要拿老哥我当挡箭牌!”

“或者也说不定!”靖雨仇淡然道:“只是我敢赌而已,如果那两个老鬼不收招话,咱们哥俩今天就把命扔在这里好了!嗯,张兄?”   靖雨仇忽地停下脚步。

阿张依旧面容严肃的自暗处走了出来,不过眼中的激动却是掩饰不住的。

方回大力拍拍他的肩头,并没有说一句话,显然是和这心腹有相当的默契,不需要言语就可以明白对方的心情和话语。

靖雨仇回头望望,由于自己带着方回,速度本就无法发挥到极限,不太远的地方,左右魔正自追来,只是……那种一跳一跳的轻功功活,实在是……太像是乌跳跃了。

“准备得如何?”靖雨仇偏头问道。   阿张略略点头,坚定的神色示意靖雨仇放心,各个角度的人手已经准备妥当。

情雨仇知道带着这么一大批的马帮诸人绝对走不远,与其被对方追杀得灰头土脸,不若反过身来咬上对方—。口,虽然代价可能会很大,但最少是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左右魔以他们那种极为难看的跳跃式轻功迅速的赶了过来,只是当看到靖雨仇和方回两人单独站在屋顶上,并没有要继续逃跑的意思,这种情形令两人心生疑塞,天多疑的他们反而更加小心冀翼起来,停在两人身前五步升,不敢再多近一步。

靖雨仇见两人站立的正是屋搪处,他暗暗点头,朗声道:“两位乌前辈不知是魔门中的哪派?”

左右魔二人也是成已久的老手,自然不会为靖雨低短短的一句试探便他出自己的底子来,不过靖雨仇的那一句“乌前辈”却几乎让两人气炸了肺,两人足尖远劲,神情狰狞,仿佛随时要上来——般。

“好机会!”靖雨仇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借物传功!”

足下的两道真气顺着屋顺直接轰击在屋搪处。脆弱的屋顶既要承担左右魔两人的重量,就再也架不住靖雨仇的这两击了,“噼啪”的瓦片碎裂声中、左右魔两人脚下一空,失去了踏脚的所在。

与此同时,分布在居所周围的那些左右魔的弟子们,也正好在后面赶至。   靖雨仇招呼也不打一个,自屋顶处飘下,双拳齐出,首要目标是在空中飘退的左右魔。

一方是蓄谋已久,另一方是拜不及防,此消彼长下,左右魔二人可是大大的吃亏了。靖雨低的左右双拳震得他们身形摇摆,几乎就要当场从空中掉下去,大大的出丑。不过等到靖雨仇擎出绵白软剑,锋利无匹的剑锋笼罩住丈许内的方圆时,左右魔便再也无法保持什么高手形象了,靖雨仇此招凌厉,迫得他们只能以菌枕舶速度退后,避其锋芒。但他们的身后正巧是刚刚要扑上来合围的弟子们,两下刚刚好凑到了一起。

“呃……呢……呢……p阿……啊……D阿……”叫声拨…。连三的响起,刚开始是一些被左右魔撞得东倒西歪,叫声连连的人所发出的声音,不过当靖雨仇也冲人其内时候,情况就发生了变化。靖雨仇下手极其凶狠,剑剑都是直取要害,即使是有人用兵刃抵挡,也本架不住线白软剑的锋利,不用一个回合,剑断人亡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靖雨仇便已经大杀了一通,不等众人缓过劲来,他举手示意,一道道火箭划破黑暗,快速的落在了众人的头上。

既要应付下面靖雨仇那致命的攻击,上面又要提防四处乱飞的火箭,区区十几个身手不错的弟子本就不足以抵挡这样的上下夹攻。

当最后一个弟子倒下时,左右魔才发现今天已经是一败涂地,不但人质被救走,心培训的弟子也损失了十数个。

左右魔二人对里一眼,不知道是否还该继续下去,他们明白得狠,有靖雨仇在这里,即使是二人出尽全力,顶多是可以和靖雨仇两贩惧伤,无论如何是无法再次擒回方回了,可恨老胡被靖雨仇偷袭致伤,要不然三人联手,定要今天来犯之人全部留下,半个也没命走脱。

两人犹豫是不是就此退却的的。候,异变突生!

两声惨叫传来,除了阿张和铁嘴老四之外的另外马帮的两人脚下站立处的屋顶突然碎裂,两人手中的火箭甚至来不及张开,就已经混身浴血跌向地下。阿张及时反应过来,欲拦阻这突然而出的刺杀者,刀光一闪,阿张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幸亏对方的刀短,而且只是单纯的追求快速,仅仅是震开他丽已,阿张口中狂喷鲜血,整个身体被震飞了出去。

刀光蓦地大盛,目标直指一旁的方回。

方回的功力在马帮中属得上第一,比之阿张是高明得多,不过与刺杀者相比,他的武功本就不够看,在灿烂的刀光下,方回勉强硬接了一击,旋即闷哼一声,后退了一大步。而对方丝毫不让,步步紧逼,下一刀横着猛切过来,让还没有换过气来的方回本无法招架,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斜的刀光斜劈成两段。

靖雨仇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距离太远,而且身前的左右魔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及时赶去援救的,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回死于非命。

“嗤……嘶……砰……”刀光人体,接着刀身被一双掌硬生生的抓住,但刀上所蕴涵的真气还是爆裂开来,炸的血漫天飞舞。

靖雨仇虽然知道来不及,却还是尽力挥动软剑,在身前布下了几道真气拦截,使左右魔无法阻挡自己的救—人举动。靖雨仇展开自己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方回处去。

鲜血溅出,靖雨仇心中一震,暗叫“完了!”不过立刻他就发现不对,刺杀者并没有立刻收刀退离,而像是在拼命的要把刀拔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靖雨仇不忍,在方回再也无法躲避和抵挡道一刀时,一直默不做声的铁嘴老四突然冲出代方回挡了这一刀,不长的短刀几乎全部人,但却被铁嘴老四的一双大掌紧紧的握住,即使刺杀者是老胡这样的强者,却依旧无法一下把刀抽离铁嘴老四的身体。

铁嘴老四嘴角溢出一丝笑容,虽然僵硬,却又是确烂无比,仿佛是在能为帮主代挡一刀而高兴,他猛的一张口,一口浓痰结结实实的击中了面上蒙着黑巾的老胡的额上。

老胡怒气勃发,本来必中的一击却被这秃头小子破坏,现在居然自己还一时大意下没有躲开他的这一记浓痰,手腕一翻,拔不出来的短刀就这么在铁嘴者四的身体里搅动起来,他并不想浪费真气炸碎这秃头小子的身体,毕竟他被靖雨仇所重创的伤势依旧,没有多余的真气再来一次如此的刺杀了。

靖雨仇哪能容他再次行动,软剑一挺,人尚未到,逼人的气势已经笼罩住了老胡。

老胡暗叫可惜,要不是意外,已经把方回干掉了,他们所得不到的东西,也休想让靖雨仇那边得到,不过现在时机已逝,自己现在这种伤残之身不适合再和靖雨仇这类级数的高手过招了,哪怕是有左右魔二人助阵,那也是划不来的。老胡猛然发劲,终于将短刀抽了出来,鲜血一路滴下,在靖雨仇扑上来之前,虽然略显蹒跚,但老胡还是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回头看时,左右魔早已经步上老胡的后尘消失得不见踪影。正中了老胡凌厉的一击,铁嘴老四的口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任谁也知道铁嘴老四已经毫无生望了。方回楼住他的身体,不轻弹的男儿泪水滴下。

铁嘴老四的身体轻轻的抽搐了,嘴角露出了笑容道:“生死……有命,老大哭他娘个……什么……劲!兄弟去了,老大……以后保……重……”

方回也露出了笑容,不过看起来怎么都像是哭脸,“兄弟去吧,大哥必定会为你报仇!”

靖雨仇点头,伸手抚上了铁嘴老四的双眼道:“改天一定以那个老贼的脑袋祭奠兄弟!”

铁嘴老四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人却已经是悄无声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道微光闪过。

靖雨仇心中一凛,原来东方的天色已经开始发白,而铁嘴老四的鲜血,却为这亮光抹上了一丝浓烈而化不开的血色。 小提示:← →键翻页,回车返回目录 -

沧澜曲 - 第四十六章 意外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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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六章 意外之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天色微明,但是街上依旧几乎是没有行人,毕竟没有几人愿意在这么早的时刻起床。不过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中,有三人正在紧张的穿行着,正是浑身浴血的靖雨仇等三人 。

阿张先中了老胡的一刀,尽管老胡不屑于杀他,但被老胡那种级数的高手轻轻一碰,也足够阿张受的,现在的他,只能够倚仗着方回的搀扶行走。

方回则浑身鲜血,不过那基本上都是铁嘴老四身体上流下来的,为一不拖累大家的行程,方回只得打消将铁嘴老四稳妥安葬的念头,一把火将所有的东西烧得于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靖雨仇看了看方向,再侧耳倾听一下周围的动静,好在没有什么异常,可见此事尚未惊动梵人松,不过适才放的那一把火,估计很快就会惊动梵人松,此时只适合及早离开天水域,可是自己单独离开天水域容易,只要找个地方养上几日的伤,恢复好状态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要带着这两个大活人平安的离开,那就是件颇费思量的事情了。想不到只是一时好奇跟着候子期出来,就碰上了如此大的麻烦,不过这也是有意无意,横坚都是要把方回的马帮拉到流民大营这边,晚遇不如早遇,只是时机有些欠妥当就是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到金掌柜的客栈躲上他几天,等到风乎浪静了,溜出城去就方便多了,虽然没有达成破坏魔门的目的,但是据靖雨仇这几日所见,魔门内的派系斗争极其严重,几乎是不需要挑拨和破坏,利益驱使下,他们自己就会斗个你死我活。如果今趟能把方回带回去,也算是达成另一种目的了。

三人这副乱七八糟、尤其是阿张的凄惨模样,如果被人看到,一定会惹出许多的事端,幸亏天色尚早,一路上也很幸运的没有碰到任何的人。

“呢……这是……?”站在客栈的门口,眼前的情景令靖雨仇极为错惜。

并不算大的三层客栈已经变成了断壁残垣,一缕缕的袭最青烟还在不住的上升,看得出来,火势几乎是刚刚熄灭的,而整个残破的客栈里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靖雨仇的心不住的向下沉去,他不但分外担心客栈里诸人的安危,而且,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完全打断了他今后的计画,没有了躲避的场所,今后几天的日子可就分外的难过了。

沧澜曲。卷三天水城南,城主府。   梵人松悠闲的坐在椅上,品尝着冗自冒着热气的香著,动作优雅而得体。他轻读一声,放下茶杯,柔声道:“妙儿,进来吧!”

一个身形修长苗条的少女脚步轻盈的走到他面前。   梵人松伸指轻轻一弹茶杯,虽然并没有说话,但少女了解他的习惯,知道这是让自己详尽报告情况的意思。

少女如小猫般的靠坐在梵人松的怀里,玉手轻轻的抚摩着地坚实的膛小香舌还不时的伸出来舔激着嘴角。梵人松却只是微笑,手指依旧在抚摩着茶杯,颇有些坠怀不乱的感觉。

少女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抚媚柔和,让人感到她下体的那处必然是非常娇嫩多汁,鲜美非常。少女的声音响起道:“碧影和那个叫什么小三的已经离开了,客栈也已经被我烧掉了,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唔!”

梵人松轻轻的捏了她高挺的玉一把,笑道:“我的小妙儿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只是不知到了床上后是否还会是这个样子?”   少女美目白了他一眼,样子既美又俏。

梵人松沉思起来,自语道:“这个什么小三到底是什么人呢?以你所掌握的消息渠道,居然还查不出此人的来历?”

少女白腻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红,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实在查不出此人的来历而羞愧,更重要的是梵人松的大掌开始肆意的揉捏起她娇嫩的玉来,她微微喘息着道:“人家真的是查不他的来历来,不过这家伙好像非常的不喜欢女人,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身为一个女人,可以感觉得到他骨子里非常的看不起女人。”

梵人松笑了起来,“不识趣的家伙,女人是种多么好的动物啊!又乖又美,就象我的小妙儿……”   少女不依的扭动着玉体,一双玉手还不住的抚弄着前敏感的部位。

梵人松的气息也微微的了起来,他吐口气道:“有靖雨仇和方回的消息么?”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道:“半个时辰前,靖雨执自花乞街从左右魔手中救出了方回,而且还重创胡口,现在应该是向客栈去了!”

刚刚发生消息极为准确恰当,如果靖雨仇听到的话,必然惊异得眼珠子都会掉落下来。

“哦?”梵人松动容道:“居然能够重创胡口?此子绝不可留!如若任由他如此发展下去,说不定哪一天他会变成四大宗师式的人物,等会你把消息传下去,全城搜捕靖雨仇三人,务必不能让他们走脱了!”

少女娇笑一声,腻声道:“不能让他走脱了,那人家呢?”

梵人松大笑起来,把少女自膝上抱下,“当然也不能让我的小妙儿走脱喽,今天找就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了!”轻轻一拍她的俏臀,少女立刻画息的伏下了身子,解开了他下体的衣裳。

梵人松的分身立刻完全显露出来。

相信任何人都想不到,地位显赫的天水城主梵人松的下体居然是个只有“豆粒”大小的东西,阳物的长度和度大概只能相当于普通人的一半还要小上一半零一两分,更不要说比之什么天生异禀之人了。

少女对这个东西见得多了,丝毫不以为意,玉手轻轻的托起了这个“致小巧”的东西。

少女先是凝视他的小阳物,专注的凝视着,用手挥这个东西,在少女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那切小小的东西居然也挺起了些许的头来。

少女的手开始动作了,她跪在梵人松的两腿中间,从底部将之托起,两只柔嫩的玉手缓缓的由下至上抚摩着,指尖还不时的轻轻揉捏着不同的部位。梵人松头向上仰起,吐出了一口长气。

少女的手又开始了变化,左右画着圆圈,用那软绵绵的玉手来刺激起他的快感,掌心更是在到处来回的蠕动着。   眼看梵人松舒爽得浑身开始抖动……

“啊……”梵人松长出了一口气,皱着眉努力忍耐着这种刺激,虽然他的那个东西不甚成材,但却是已经被少女刺激涨大到了顶点,虽然不是很客观,但也大概有一支手指细了。这段象小蚯蚓似的东西不时的被少女拨弄着……

梵人松舒爽得抬头看着,正好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少女的细腰圆臀紧贴在床沿,随着少女做着的活动也在不停的摇摆着。尤其是那被光滑的丝绸衣料紧紧裹住的硕大浑圆的屁股,就在眼前不停的前后上下拱动,显得分外的诱人。从这个角度看不到她的玉,但可以想像那美好的风景应该是不下于这来回不住摇晃的美臀。

梵人松忍不住伸出手去,撩起了少女衣裳的下摆,一把扯下了里面那条早已湿透的内裤。   少女的股缝中已经是水漫金山,湿漉漉的好像已经趟到了大腿上。

里面热烘烘、湿漉漉的……   少女顺从的把玉臀挪到梵人松的面前,自己歪着身子靠在梵人松的小腹上。

梵人松也歪着上身,把脸贴到少女雪白粉嫩的香臀上,一面角手指在少女的身上抚,一面轻轻舔咬着少女身上滑润细腻的肌肤。

少女喘息了起来,像是感觉到他的入侵令她分外销魂。   随着少女的玉体剧烈的抖动了几下,温暖湿润的感觉淹没了梵人松的手指。

梵人松扶着少女趴往床塌上,少女会意的弓起身子,把臀部高高地翘起,然后掀起衣裳的下摆,露出美丽的粉臀。梵人松两手齐出,一手——个抚着少女的两瓣美臀欣赏着这里面绝妙的风光。

他先吮了一会少女的那粒小珍珠后,少女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呻吟。

少女桃园里的爱早已水满为患,在口形成——片白色。在那盛开的菊花蕾尖吐出少女自己的。

少女开始轻声的尖叫。她拼命想压抑住自己不要叫出那些羞死人的声浪语,但从身体内传来的阵阵的刺激和快意,又实在压制不住。

她只能发出一声声“丝丝”自勺喘气和“啊啊”的呻吟。

少女的叫声也是与众不同,低低的、浅浅的,象极了小猫发春时的腻叫,能分外的勾起男人的暇思。一声声的动听呻吟回荡,听得梵人松更加的兴奋,也更加的疯狂。他抓向了少女的玉,而且手下用力,让那两团粉白的嫩变幻着奇怪的形状,又疼又爽的感觉让少女呻吟得更加的响亮了。

随着梵人松的两下用力,上下夹攻,少女终于支持不住了,尖叫了响亮的一声,娇柔的玉体软场塌的腻倒在床上……

梵人松邪笑起来,将手掌伸到少女面前。少女羞红着俏脸。   梵人松笑道:“我的小妙儿来愈荡了!”

少女娇声道:“妙儿只为师父一个人荡,在师父面前,妙儿才是真正妙儿”

梵人松脸色欢愉,想要长笑一声,不知怎地忽然脸色一变,叹气道:“要是你真的是她……嗯,她要是对我如此该有多好!”声音极低,连面前的少女也没有听得清楚。

忽地梵人松神色一动,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拍拍少女的脸蛋道:“穿好衣裳,继续做你的事清!”

少女的动作立刻变得十分快速,显得平时是训练有素,为自己和梵人松穿妥衣裳。又再整理得平平整整,少女没有多说一句话,身形向后退去,眨眼间就从房间的后面消失。

“砰……砰……砰……”轻声的敲击声响起,一道男声传来道:“师兄?”   梵人松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才道:“子期进来吧!”

侯子期犹如鬼随般闪身而人,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模样。

“事情办得如何?”梵人松轻轻用杯盖拨弄着杯中泛起的香茶,那副悠闲的模样像是在等待着侯子期报上好消息。

侯子期脸上泛起笑容道:“那人已经离开了,而其他人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话说得没头没脑,梵人松却是听的非常明白,点头道:“好,如此一来一切就到在我们的控制之中,看看今趟苏写意那里出什么货色来应对!”他再品一口手中的宝贝香茶,“嗯,还有个事情是关于靖雨仇那小子,他……呃……”梵人松忽地脸上变色,拨弄杯中香条的杯盖撞在了杯沿上,发出了一声细细的脆响。

反应只是慢了梵人松一线,侯子期也紧接着感觉到了,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语气中竟然冒出了一丝不安道:“师兄,她来了,怎么…—。”

“嗯……这……”梵人松一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他把眼睛闭了一下,好像是在考虑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女人。仅仅是瞬间后,梵人松放下香若,低声吩咐侯子期道:“照老规矩做!”语气中有着不容辩驳的威严。

“我……”踌躇了一下,不敢违背师兄的吩咐,侯子期轻叹了一声,闪身飘出房间,速度极其快速,如若眼睛眨了一下话,相信都无法发现侯子期离去的影子。

梵人松坐正身子,重新端起香著,表面上放做镇定。

“砰!”大门修地被撞开,一个面容冷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比男人更坚毅的面庞,结实高挑的玉体,正是最让梵人松头疼的天缺阁当前阁主浪琴。

浪琴还是老样子,不言不语,只是手掌轻抬了抬,一块面巾随之飘落在梵人松的面前。   天蓝色的特制面巾。

这个东西的主人是谁,梵人松可是清楚得很,他面色一变道:“你把她怎么了?”

浪琴冷笑道:“那个是你的宝贝徒儿,我怎么敢动她,顶多是把不属于她的东西拿下来而已!”

平淡的话语,令梵人松心神一动,他知道浪琴指的是这个天蓝色的面巾。这并不是普通的东西,戴上了这个东西,不但可以躲避百毒,而且在关键时刻,还可以借吹起面巾的动作来散发面巾中的幽香散二举让敌人失去战斗力,实在是妙用无穷。梵人松宠爱唯一的女徒,所以将这个花音派至宝送了给她,没想到今次被浪琴硬取了来。不过他知道浪琴言出必行,说没有动她那就是没有动,倒不需要为女徒弟的安危担心。

看到梵人松不说话,浪琴冷冷的直盯着他,“难道我有做错吗?得不到真品,就找替代品,有时候我还真替你徒弟感到悲哀!”   “住口!”

梵人松猛然跳起,他明知道浪琴会说什么话,可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四十年了吧?每次一想到那件事情,他就不由自主的暴怒起来,而且每当到了这个时候,情绪好像再非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

“唉!”浪琴悠悠的叹了一声,出奇的并没有如过去一样继续出言刺激,“已经有四十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浪琴啊,你也真是傻,干嘛和一个早已经不再的人斗。亡四十几年!”浪琴背转身去,香肩轻轻的摇晃了两下,再悠然叹息了一声。

梵人松勉力压下心中的伤痛,对于过去他实在是不愿回想,不过眼前的浪琴是无论如何不能把她气走的,自己一统魔门的大业还是需要她的全力支持。

包括男女间的纠葛情爱一类的东西,与志在天下相比,都是算不了什么的 。   梵人松站起身来,双臂张开,从背后将浪琴揽在怀里,口中柔声道:“琴儿,我……”

浪琴猛地一挣身子,但梵人松抱得相当的紧,而当她想运转真气震开他时,腰间一紧,竟然是被梵人松突出的一指制得当场动弹不得。

浪琴又晾又怒间,梵人松已经伸手到她的腿弯里,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电不多说废话,抱着她的玉体就向里间的卧房行去。?良琴只觉脑中一阵眩晕,仿佛多年的心愿化做了显示,宛如少女般的娇羞颜色涌上了她的脸。可能是怀有心事吧,浪琴并没有看到梵人松的脸上露出的一抹古怪笑容。

漆黑一片。   梵人松的卧房没有丝毫的亮光,两人只能单凭感觉去触对方。

“涮!”离去片刻的梵人松重又坐回床塌边,而浪琴玉手触及的,已经是个赤裸裸的身躯了,壮结实的肌让浪琴一时间竟有了些心醉神迷的感觉。

“嗯,好结实……噢……”

光凭触感,浪琴就可以感觉到对方肌肤的光滑。“自己生平仅有过一个男人,就是这个在黑暗中和自己亲密得肌肤接触的男体。大概有超过四五年的时间了吧?从把第一次交给他后,这可恨的男人便与自己若即若离,再也不给她肌肤接触的机会,每当欲火难耐的时候,只有师妹颜传玉能给她压抑欲火的办法,可是师妹没了,今后的日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过?好往……”

他又回来了!过去的记忆在刹那闲倒流回来,浪琴回忆起了五十年前自己投入魔门内学艺时的情景,那时候澳门请派约斗争同样激烈,但同时也是比较含蓄的,诸派间的走动还是很频繁。当时自己就是在前往花音派的时候认识了梵人松,不过那时候的梵人松眼尾部不看自己一眼,每日里只是围绕他的师妹,花音派内魔典传人的身边打转。

不可否认的,呆曼妙的确非常美丽,是个十足的绝代佳人,当时是魔门内的第——美女。无论最她的美丽,还是她的武功,她浪琴是远远比之不上的,可能是永远也追赶不上。杲曼妙是魔典的传人,以后会统治整个魔门,而她浪琴只是魔门内的一个普通弟子,她本就没有能力和资格与呆曼妙争夺梵人松。

不知道是怎地,杲曼妙居然因为喜欢上了魔门之外的人而放弃了魔典传人的地位,进而为此丢掉了命。是否自己机会来了?还是天意使然?

如今她拥有同梵人松在魔门内几乎是相同的地位了,可是彼此之间的差距好像却是愈来愈远?梵人松也变了,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意气风发、恃才傲物的青年才俊。可是……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多年来的思念应该是已经深刻在骨子里了吧?

回想着过去几十年两人相识的一幕幕场景,一点一滴接触,所有的恩恩怨怨,浪琴已经有些心神恍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了。

浪琴仰面躺在床塌上,两条修长的大腿被张开得大大的,原本紧密的桃园便完全展现在眼前,即使是在黑暗中无法看得到,却依旧感觉得到那股腓靡的气息,充满着靡的感觉。

大手温柔的沿着浪琴那玲就有致的曲线缓缓移动着,像是抚一个伟大的艺术一般,在手指的移动下浪琴的躯体不断的颤抖着……

浪琴过去有过这样的经验,但那毕竟是已经比较久远的记忆了,这种以前所受过的刺激几乎是被遗忘得差不多了,那种奇特的感觉更是令她有些恐惧。她双腿想要夹住他的脑袋,但却无力动作,嘴里的浪叫声反而更是越来越大。

他的手指寻找最敏感的部位,里弄完全勃起的头时,浪琴产生难以抗拒的甜美感觉,忍不住发出哼声。

支撑不住的身体向后倒,暴露出赤裸的下体,双腿大大的跨开,露出优雅花瓣。他的手指活动得更快速,手指在高高隆起的山丘和下体上有节奏的抚,拇指不停的刺激敏感之地也泛起了湿润的光泽,经过他的这一番巧妙的刺激,浪琴的身体产生了无比强烈的兴奋感,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兴奋得眩晕过去。

雪白的身上微微出汗,房被抚得出现红润,浪琴轻轻的哼一声,仰起美丽的下额。另一只手也从房上转到下半身,左右手一起摩擦敏感之地。

身体快要溶化的美感,开始变成强烈的电流,浪琴无意中开始扭动玉臀。

浪琴紧紧闭上眼睛,咬紧嘴唇,两条雪白的大腿不自主夹起,同时也使他的手被夹在了大理石般光滑的大腿间,不过这反而更加有利于他的魔手活动,它们更灵活的活动着、抚弄着,在她的敏感带上抚、揉搓、挖弄,从下腹部不住传来体摩擦发生的水声,流出体的也彻底的打湿了臀部,浪琴抬起香臀忍不住的扭动,身体向后仰。

强烈的高氵朝,使她已经抬起的粉臀更加高高的挺起,活动得更加的剧烈。在他熟练而有效的调情下,浪琴雪白的下体一阵颤抖后,终于支撑不住而跌落在床榻上,在让她头最目眩的高氵朝快感中,雪白的脸变成红润色,其中那结实丰满的下体更是微微颤抖个不停。

他双手抓住房,在头上摩擦,揉搓着富有弹的房。他同时用手指弄充血勃起的珍珠,浪琴发出急迫的声音,扭动光滑洁白的粉臀。

并不满足于这些,他开始连续用力的向上挺起运动,浪琴感受到强大的冲击,拼命的摇摆头,试图是要摆脱什么,但同时她又拼命的把身体向后仰,试图接受他更多的冲击,更猛烈的进攻。

如她所愿,速度突然地加快,快到浪琴本就无法招架的地步,一下接一下的运动几乎是记记顶在她的心口上,虽然浪琴武功高明,功力深厚,但毕竟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如此激烈的欢爱了,再接受了重重的一击之后,浪琴的上半身摇晃了几下,然后就向前仆倒。

他即便撑住发软的浪琴,双手反握住丰满出的房,手指死自捏弄着硬挺的蓓蕾。浪琴发出低沉的哼声,无意识的再度慢慢摇动着玉臀,轻轻抬起少许又轻轻的放下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而显然他还没有尽兴,揉搓微微出汗的房,他不停对勃起的头揉搓,让浪琴几乎无法平静的呼吸,再一次感受到绝妙的快感,奇妙的亢奋又从身体里涌出来。

浪琴终于发出属于至弱女子的感娇喘声。

他起身将浪琴抱起,双手抱住她的玉臀,汗珠从雪白的脖子流到沟上,丰满的房不停的摇动,浪琴露出娇艳的表情,美丽的双摇动,汗珠也随着飞散。

自己的身体好像再也不听使唤,好像是那断了线的木偶,任由对方肆意的摆动着。玉体所产生强烈余韵,还兀自深深的刺激着浪琴,她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一时间只能软软的伏在他的身上,呼吸又剧烈到平缓地喘息者。

- 沧澜曲 - 第四十七章 财僧破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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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七章 财僧破财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浪琴还几自处在高氵朝中,身体一下子好像是承受不了这么剧烈的运动和激情,有些反应过度的微微颤抖着。

“哦……啊……”她发出了快乐到极点的呻吟声,而且音调愈来愈高,终于在一阵的狂喊中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然后就瘫软若死的一声也发不出了,只能偶尔让玉体略微的颤抖一两下。

健壮的身躯离开了她的身旁,而浪琴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静静的在睡梦中弥补丧失太多的体力。

靖雨仇在不住的诅咒着,客栈被烧成了废墟,而碧影和陆文夫又都不见了踪影,这诺大的天水城,想找这样的两人实在是难似登天,而且他还是个很有可能被通缉的身份,就更不能多加抛头露面了。迫不得已,三人只好又一次回到先前的那个马廊,至少这里还有个地下密室,暂时算得上是安全和安定的。

阿张的伤势虽然不算太重,但看样子没有几天的修养是休想好转的。靖雨仇心中烦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转了几圈后,靖雨仇决定去外面探听一下形势,顺便找寻一下碧影和陆文夫的下落。

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大概是赶集吧,早上起来的人实在是不少,靖雨仇不想抛头露面,只是把头缩起,慢慢的顺着墙处行走,而且还不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看是否可以碰巧运气好到遇到碧影和陆文夫。

这好比是大海捞针,实在是非常的困难。

正在想着心思,靖雨仇一时间没有留神脚下,被墙角处突出来的东西拌了一下。以靖雨仇的武功反应,这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而引起他的注意的,是那个拌了他一下的东西。

嗯,确切的说,这不是个东西,而是个人,是个浑身沾满了污泥,横躺在地上似睡非睡的人。

这样打扮的乞弓,每天在城里至少可以见到几十个,而眼前的这个,在靖雨仇看来却是有些不同的,透过直觉,靖雨仇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将乞丐翻转过来,赫然令靖雨仇为之一惊,四处巡视和张望了一下,靖雨仇忽地将乞丐夹在肋下,足下使劲,似缓实快的离开了这里。

靖雨仇如此重视一个毫不起眼的乞丐,没有什么财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好似昏倒在路边的乞巧,正是他刚刚结拜的兄弟陆文夫。

看到靖雨仇夹回来个乞丐,方回和阿张都大惑不解,靖雨仇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上下左右仔细的探察了一遍陆文夫的全身经脉。

出乎意料的,靖雨仇在陆文夫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身体状况相当的良好,虽然依然是没有真气的存在,但却算得上是个很健康的身体。

靖雨仇觉得分外的奇怪,表面上看去陆文夫毫发无伤,但他却感觉好像有哪个地方有点不对劲,可是具体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哦!”一声叹息响起,陆文夫的身体挪动了几下,慢慢的醒了过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靖雨仇。

陆文夫怪叫一声,叫道:“小伙子,离我老头子那么近干什么?老头子我可是不擅长此好的,你要是实在想搞的话,喏!这屋子里还有两个大男人,敬请随意好了!”

靖雨仇被他的这番怪论弄得哭笑不得,而方回和阿张早已经听得笑翻了过去。   靖雨仇轻咳了两声道:“三哥,这时候你怎么还在开小弟的玩笑?”

“三哥?谁是你三哥?你是哪葱?”陆文夫瞥瞥嘴,不屑地道。

“呃……这……”靖雨仇本来以为陆文夫是因为这里有其他的两人存在,而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看样子好像不是!虽然面貌没变,但靖雨仇却有了种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目前的这个陆文夫和之前的陆文夫,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这实在是十分的奇隆和矛盾,但这偏偏又是如此感觉的。

靖雨仇看了方回和阿张一眼,转兴道:“三哥忘了之前的事情?你我一见如故,不计年龄与身份地位的差异,毅然结为兄弟……”

“停……停……停!”陆文关叫了起来,“以我天檀……呃……没什么!以我如此高贵的身份,居然和你这小鬼结成兄弟?打死我也不信,你不要花言巧语的来骗我老头子,虽然我有几个钱吧……呢……不好!我的钱!”

他猛然站起身就要向外冲击。

靖雨仇一把拦住他,故意道:“如果不说清楚明白,你的那几个钱就等着被别人捡走吧!”,陆文夫的脸色大急,让靖雨仇忽然怀疑起采这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要不是神上的感觉没错,他几乎是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陆文夫眼睛一转,忽地平静了下来,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就听到了方回和阿张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竟然是在一瞬间内被陆文夫不知用什么手法弄得昏了过去。

这已经不是吓了一跳那样简单了,靖雨仇简直是惊骇莫名,陆文夫的这一记手法简直就是神鬼莫测,神乎其技。

陆文夫“嘿嘿”笑道:“想弄清楚明白整个事情的经过?那就……等我把钱找到罗。”

靖雨仇真想就此当头一刀把他劈死,不过有些重要的事情实在需要弄明白,他点头道:“不用找了,只要你在这里把事情说清楚,钱我赔给你!”

“当真?”陆文夫眼睛一亮,事实上,即使是连靖雨仇生平所遇到的所有人都算在其内,他还从未见过眼神有如此之亮的家伙,莫非此人是钱转世?

靖雨仇点头:“不错!”。陆文夫放下心来,点头道:“一言为定,老夫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靖雨仇单刀直人道:“碧影在哪?”。陆文夫干笑了两声,尴尬地道:“这个……碧影是谁?”看到靖雨仇把双眼瞪了过来,他立刻举起双手道:“这话绝对是真的,其实……我不是……呢……我是……唉……我不是……嗯,这样吧,让我从头说起!"”你先前一定是见过我,而且可能会有一些的交情其实你所见到的那个不是我,那只是部分的我而已!在塞外和中原交界处的羌‘人聚居地,有一种奇妙的功夫,这是神类似摄魂眼一类的功夫,但却是又高明上不知多少倍,非功力和神修炼都极为高明者不能修习。而如果一日中了这种招数,那就等同于在一个躯体内又强行装入了另一个意识,与先前的意识相抵触,直至逐步把原来的意识吞噬。这种方法,和密宗中的智慧灌顶**有不少的相通之处,而最后的效果也是相差不远!

“这是……”这些话实在是太过诡异,委实让靖雨仇分外觉得难以理解,想了好一阵子他才慢慢道:“你的意思……是说……先前的那个意识本就不是你?而是有人对你动了手脚?那先前那个家伙说的东西岂不都成了放屁?那你到底是谁?”“聪明!”他翘起了大拇指,“那家伙是谁,我也基本上比较清楚了,应该是兽人武装中的两个军师之一的瑜伽魔,据说这希奇古怪的家伙来自天竺,武功不怎么样,神上的修炼例算上是一流!难怪我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不过这回也好,我的意识既然重新占据了躯体,那他必然已经是魂飞魄散,去他娘的阎罗殿做他的苦行僧了!全于我是谁?你听好了,老夫就是赫赫有名,气贯长虹,威震四海的天下三大神僧之一的……财僧破财!”“呃……这个名字……好!”

听到这个名字,靖雨仇立刻想到了天一和尚,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他却觉得两人间的交情非常牢靠,曾经听天一和尚略微的提过一点,江湖上有三个和尚是非常有名的,看来这财僧破财就是其中之一了。

“你莫非是和天一和尚齐名的那三个老秃之一?”靖雨仇怎么看他都不像,如果他能把头刹度,或者会像个小和尚,现在的形象无论如何却不像是三大神僧之一“天一?”破财笑了起来,“我可不是那个为情奔走天涯的家伙!唉,不过有些年头没见到这家伙了,倒还是怪想他的。”“算了!”破财道:“事情差不多都弄明白了,你现在该还我钱才是正理!”

靖雨仇没理他,据由天一和尚处得来的经验,这三大神僧都是脾气古怪、格诙谐之辈,如果和他们说话随意,反正会更如他们的意。

“碧影?”靖雨仇喃喃道,现在这个女人的安危,才是他最关心的,本来意气风发的天水之行,信心十足的自信可以破坏魔门大会,没想到来此惨仅两天,所有预料不到的事便一件接一件的发生,闹得他手忙脚乱,无所应对。

又是颓丧感袭上心都,真想就此自杀死掉算了。   “咳?”破财惊讶的叫了一声,忽地伸手捉住靖雨仇的手腕,速度之快,让靖雨仇甚至没有做出反应。

“这个……”破财指着靖雨仇腕上的天魔锋道:“是不是有人动过了?确切的说,是不是以前顶替我的家伙动过这个东西?”

靖雨仇大讶,设想到连这个都能被他看得出来。

破财自语道:“难怪,好家伙,的确不是个好东西,心肠居然如此歹毒!”他掐起头来,脸上不若适才的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这天魔锋是魔门至宝,所以能够佩带它的人,必然得是魔门中人,如果是魔门之外的人佩带上这个东西,不同于魔门的真气,反而会害到佩带他的人自身。那是种在神上种下烙印,时刻会产生颓废自弃的心理的感觉,这就是外人无法使用天魔锋的因由了。那家伙必然是想以你做靶子,引发天魔锋的反激之力,只要等到你挂掉,他自然就可以轻易的得到—把没有任何危险的绝世神兵了!”

靖雨仇心中豁然开朗,所有一切全部明了了,只是,目前自己已经在神上被种下了烙印,这就犹如慢毒物,与普通高手对阵时尚可以意志力弥补过去,但如若遇到旗鼓相当的真正高手,那这个东西一日一发作起来可实在是会要命的。

他立刻看向破财。

破财立刻眉花眼笑,伸出五手指道:“只要有五万两银子,老夫……呢……老和尚我可以立刻替你解决掉这个附骨之蛆!”。靖雨仇气得暗暗咬牙,这破财不愧为号称财僧,要起钱来是不要命的,不过在这个时候,银子已经变成次要的东西了。

靖雨仇刚刚点下头表示同意,头部侧方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破财的一记不知从哪里何时出来的木棍,力量不大,但却是恰到好处,靖雨仇恰好立时陷入了昏迷了。

破财接佐他即将要倒下的身子,哪贼几句“身子朝重”后,把靖雨仇平放在了地方,十指极为快速的拍郊了靖雨仇十几处不知名的道,破财笑道:“小伙子,买卖成交,祝你做个好梦吧!”

- 沧澜曲 - 第四十八章 梦境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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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八章 梦境意境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不知道是梦中还是在现实中,靖雨仇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天水城主府的外面,而此时他脑中闪过个念头,雪青擅也应该同时会出现在这里。

正如他所预料,在早间人城的雪青擅,晚间就已经伏在天水城主府的外面,伺机进入了。

无论是天水城内的情况,还是戒备森严的城主府内盼清况,雪青檀都是了如指掌,外城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多次来过了,天水的大街小巷对她来说,可以说是熟知如流。而天水城主府虽然是个难以进入窥探的地方,但里面的各种机关、暗哨、设施以及房屋的方位,她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尽管她没有亲自进入过城主府内,但仰仗着有人传绘她的讯息,她对这里的熟悉德度,已经不下于天水城的各条大街小巷了。

夜色虽浓,但对雪青檀却半点影响也没有,在天檀真气的全力运行下,虽然不若平日里白昼般清晰,但各个角落的情况,均逃脱不了她的眼睛。

雪青檀展开身法,足不点地,纤细修长的身材轻碉飘的,真好似在空中飞舞的仙子。

在她近乎通明的掸心的感应下,她先一步发现了踊有的暗桩,及时的二避了开去。没多大工夫,她已经成功而轻松的深入到了城主府的最核心的地方——魔殿。

到了这里,便再也没有哨兵和机关等东西了,因朔这里是花音派最核心的地方,魔殿便是盛放安置魔门最高秘籍奁典的地方,这地方出入的,都是魔门中人?因此梵人松也不可能让闲杂人等接近这里。但这并不代表这里便是安全的所在,相反的,这里经常集聚魔门离手,稍不留神,就会遭到大批魔门高手围攻的地方。

雪青擅小心翼翼的调整着真气,让呼吸变得若有若无,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和热度,都被她控制到了最低点,尽管以她香榭天檀传人的身份,亦不得不小心行事,今日清晨人城时感应到的一股强大神力量,让她惊觉现下居然天水城内有如此高手,这使得她愈发的谨慎。

已经可以看到魔殿的所在了,雪青檀停了下来,她并不急于靠近,而是默运玄功,默默的察看着周围的环境和魔殿内的情形。

据她的感觉,魔殿内共有四个人的存在,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气息悠长的高手,可以想像一旦动起手来,她虽然有自信可以稳胜其中的任何一人,但如果是四人合力的话,到时候是否能够走脱,就很成问题了。

所以,一反常态的,雪青檀开始在原地调息,将禅心晋升到最佳的状态,体内的天檀真气缓缓运行着,做好可能被发现踪迹的准备。

这里的距离还是颇远了些,即使是以雪青擅的修为,也无法听清楚魔殿内诸人究竟在说此什么,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得到里面正在发生着争论。

雪青檀并不知道颜传玉和卓天罢已经被干掉的消息,不过她亦可猜得出来魔殿内的几人正在为某种事情争执着,这对于她来说,不但是个好兆头,而且也是个好消息,魔门内的四派现在是本无法团结在一起的,在魔门中人的观念内,绝对是本派的利益为先,然后才是魔门内的利益,在这种各怀鬼胎和心事的情形下,他们会联合到一起才会有鬼呢!而这正是香榭天檀所需要的,要不然以魔门内所统合的力量,日渐衰微的香榭天檀本就不是魔门的对手,惟有魔门四派的分裂,才能让香榭天檀有可乘之机。单就魔门内一派的力量而言,只有邪宗让香榭天檀深为忌惮,视之为第一劲敌,而其他的三派,基本上都是人才凋零,并不被她们所重视。

雪青檀以极轻极轻的声音叹息一声,相对而言,现在香谢天檀内的高手也是不多,只有她和华天香有可以与魔门内众高手抗衡的实力,如果能够把江澜沧说动协助己方就好了,那样即使足与整个魔门为敌,也是胜算不小。

可惜这样的想法近乎不可能,江沧澜虽然与香榭天檀关系良好,但对于香檄天檀的某些做法,他并不认同,想要他现身帮忙,谈何容易!只是,肩上所担负的责任实在太重,几乎是以一己之力与魔门、以及其他的势力相抗衡,另她常常有种无力感。

正在分神想着,雪青檀忽地掸心波动,尽管没有发现,但她仍然感觉到在某个方位上有人正在窥探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种赤裸裸的让身体一览无余的感觉。雪青檀表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极其惊骇,感应到这种感觉,说明对方的神力量不在她之下,所以才会在通明的禅心上留下如此的痕迹,不过奇怪的是,对方的神是她所陌生的,但却带着一丝让她熟悉的感觉,这就令雪青檀分外疑惑了,就她的所认知来说,除了四大宗师,她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有这种的神异力。

对方窥探之人显然也知道被雪青檀发现了踪迹/并没有立刻遁走,反而从更暗处直接走了出来,好整以暇的向她打着招呼,“雪仙子,别来无恙啊!”这是个雪青檀绝对想不到的人,正是当日里在江华城外溜过她追杀的靖雨仇。

尽管脸色末变,但靖雨仇却感觉到了她的禅心的一丝波动,知道她是有所忌惮,靖雨仇低声笑道:“仙子休要着慌,我可不是梵人松他们那边的,而且我不会随便出声,要不然里面的那四个家伙可是不好对付的,仙子是否也一样哩?”口中虽然如此间,靖雨仇知道她同自己一样有些许的忌讳,她来这里应该只是探察消息,与,6己的目的完全是大相径庭。

出乎意料的,雪青檀俏脸上露出笑容,如百花盛开,丽色更胜靖雨仇生平所见的女子。一时间,他竟然有了些昏撅的感觉。雪青檀的娇呼声响起,“各位魔门的朋友们,靖……”

话音未完,已经被靖雨仇所打断。

虽然产生了昏濒的感觉,不过仅是刹那的工夫,他就完全清醒了过来,雪青檀的这一招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她居然先是用上了近似于媚术的一种诱惑术,引得他心神恍惚,然后才出声示警给魔殿里面的四个魔门高手,借刀杀人之计,不可谓不狠,此女的心思的确极其灵巧,足有本钱将几乎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以想像,她没说完的那句话必然是要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于众魔门高手耳中。

首先靖雨仇使犯了个错误,不该没戴上范胡的面具就贸然出现,而雪青擅的心思之快和手段之狠,也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不过好在靖雨仇另有奇兵突出,才能够立刻扳回一城。

伸手向脸上一抹,立时靖雨仇又变做了范胡的模样,同时他的另一手也没有闲着,抬手便是一拳发出,卷起一道狂飘,直冲雪青檀而去。

没想到他居然可以挥出如此凌厉霸道的一拳,雪青檀的下半句话便没有发出来,而心神为这霸道拳法的略略一怔,已经使她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中:早在她先前示警的那句话响起时,魔殿内的魔门高手便已经有了警觉,同时各展身法,纷纷自殿内抢出。

雪青檀心中叫苦;本来以为这一下出声示警之浯,必然让靖雨仇张皇失措,首先想到的应该足如何尽快遁走,这同时也就正中了她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想到靖雨仇的行为出乎意料之外,不但不走,反而直接向她攻击过来,将两人一齐拖住,而按下来两人要同时面对的,就是魔殿内的魔门高手了。不过,他的那一招霸道纵横的拳法实在是眼热得很。

魔殿内窜出的几道身影迅速的将两人围在中间,让雪青檀暗凛今日需要费一番大功夫了。

梵人松、浪琴、阮公渡、薛刀,除了薛刀外,其他的梵人松、浪琴、阮公渡几人分别是魔们花音派、天缺合、天演门的三派的派主,这几人联手的实力,不言而喻。虽然没有多少默契,但四人很有经验的同时抢占了四个方位,不但封死了所有逃脱的路线,也以气势让中间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梵人松面带微笑,语气出奇的很恭敬,“雪仙子驾临此地,让我们诸人受宠若惊哩!”

知道此间事情难以善罢了,雪青檀微微向靖雨仇望去,却见这可恶家伙没有半点的惊慌,反而在趁机大肆巡视着她动人的娇躯,从前到玉腿全不放过,而且还不时的发出“啧啧”的低叹,像是在赞叹她身段的美好动人。气得雪青檀真想一剑砍去,挖出他那对光闪闪的色眼。不过这只是想一想而已,对面梵人松说话虽然语气恭敬,但任谁都知道那只是表面上的客气而已,他此举也是在试探虚实二有把握,自然要四人联手,誓要将自己这香谢天檀的传人留下。这种情况下,魔门高手必然将一致对外,今趋的探察,可能是来错了。

雪青檀并不回答,美目微闭,一副恬静无为的模样,这就是香谢天擅的掸心了,虽然销魂剑末出,但已经在梵人松等四人联手施加的气势内,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另一道与之对抗的气势,让四人虽然想极力扑上,却找不到丝毫的出手空隙,如果谁先贸然出手的话,打破场内气势平衡的话,雪青檀所营造出来的全部的压力也将作用于先发之人的身上,那人必将独个承受雪青檀那凌厉无匹的剑气。

从一开始发现雪青檀,四人便已经默运真气,准备联手出击了,不过雪青檀的掸心果然更高明一筹,立刻发现了四人联击的不合理处,以静止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这就犹如箭以上弦,不得不发,也不能不发,如此一来,魔门中人内自私的天就显露无遗,谁也不肯先行动手,因为谁也没有把握独个硬接雪青檀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击,目前的为今之计,只能日正在这种情况下耗着,不过结果一定是已经预定了,如果没人敢于抢先出击的话,时间一长,这四人的待发气势也就支撑不住了,那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退却,要么拼着身体受伤。

雪青檀这一手无疑是巧妙致极,同时也将香檄天擅“宜静不宜动”的武学宗旨发挥得淋雕尽致,虽然无法战胜对方的四个魔门高手,但利用他们相互间的章制,却足以使他们无功而返。不过雪青檀的这一下虽然巧妙,但却是有一个极大的隐患,她所自成一体的气势范围中,多了个不应该有的人,多了个靖雨仇的存在,如果靖雨仇与外围的魔门四高手里应外合,别说这一招要立时告破,而且今天是否能够顺利走脱亦成了问题。

对方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浪琴勉强调息真气,沉声道:“范胡!攻她的后方!”显然靖雨仇的这副面具,直到这个时候还在发挥着作用。

虽然也能感觉到两方间的那股压力,不过梵人松等人的气势已经被雪青擅抵挡住了,而雪青檀的真气只是对外不对内,对于他来讲,并没有多大的威胁。

此时的雪青檀,便是有如被点了道一样,虽然形势是她在占据着主动,但她同样也不敢轻举妄动,先闻破坏这份平衡,本来她只要再等上一小会儿的时间,赖方四人便可不战自乱,她亦可从从容容的安然退去,没想到一个靖雨仇,就完全破坏了这种构想。

靖雨仇满脸邪笑,在浪琴费力的催促声中,转到了雪青擅的侧面。从这美女的侧面看去,雪白腻滑的俏人平静无波,仿佛对他的举动丝毫不放在心上,不过在靖雨仇那丝毫不逊色于禅心的感应力下,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雪青檀的禅心起了一丝的波动,显然是在为他的接近而感到不安。

靖雨仇故意发出沉重的鼻息声,用不带遮掩的贪婪目光紧盯着侧面她那隆起膛,仍然是那身朴素的白色衣服,但那前的曲线实在是曼妙之极,可以想像到下面是更胜岳红尘、风荷等人的美丽玉。靖雨仇幻想着那对看不见的玉在自己手底下变幻着各种的形状,同时他嘴角处也露出了一丝邪笑。只顺着地目光的流连忘返处,看着雪青檀身体的哪个部位上,就是个傻子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雪青檀轻叹一声,秀眉微微的一蹙。虽然只是个很小的动作,靖雨仇却立刻感觉出了不对。雪青檀的掸心猛烈的动荡了起来,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但靖雨仇却可以感觉得到,而这种动荡的结果是……忽地脸色一变,那副无赖痞子般的模样全部消失,靖雨仇一脸郑重。

宛如风暴卷起,以雪青檀为中心,气流开始急剧的波动起来,雪青檀那长长的秀发同时也散落开来,她的整个身体竟给予人一种开始在空中漂浮的感觉,但事实上她的莲定依旧是站在地上的。

靖雨仇清楚的把握到了她的下一步行动,这一定是一种极其霸道的功法,在这危急的关头,雪青檀再也无法藏私,只有不借身体受伤,使了出来。靖雨仇感觉到了周围的四人的真气也被她带得紊乱了起来,这情形就象个密闭的空屋,雪青檀用真气做了一次猛烈的爆发,如果找不到宣泄的出口,那只有处于最中心一点的她能够避开这暴烈的真气,而无论是里圈的自己,还是外围的魔门四高手,都无法躲过真气风暴的袭击,而他靖雨仇离得最近,估计受到的攻击也最狠。一把握到形势,靖雨仇动念极快,袖中取自卓天罢遗留下来的绵白软剑候地飞出,直奔梵人松而去,他并不指望这么个东西能够对梵人松构成威胁,只需要他看到这个东西能够让他略微失一下神就算是达到目的了。同时,他虚晃一下,全力出拳,目标正对阮公渡二来他在梵人松的身侧,姻果梵人松略微失神的话,阮公渡的另一侧便已经失部了,而且在这四人里,阮公渡应该是实力最弱的一位,再加上靖雨仇和他刻骨的仇恨,首要的攻击和突围目标自然就销定在他身上了。

看到疾飞而来的绵自软剑,梵人松果如意料楞了一千,虽然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反应了过来,但已经给予了靖雨仇足够的时间展开行动了。拳暴如雷,靖雨仇把真气运行到顺峰,虽然是初次真正的施展“落日”,但却显得颇为的成熟老辣,目标只是阮公渡一人,但气劲和如火般的灼热感已经将周围三人全部包了进去,虽然更增添了狂暴的气势,但却也说明了靖雨仇的功力还未足够,如果能够把所有的打击和真气全部集中在阮公渡身上,而其他人没有半分感觉,那就说明他的拳法和功力已经达到至成之境界了。

尽管这样,扑面的热风和雷震般的拳劲已经让四人极其惊骇了。

到了这个时候,任谁也知道这个范胡绝对是旁人假冒的了,范胡虽然功力勉强算得上可以,但本不可能发出如此恐怖的拳劲。此时范胡是否是旁人假冒的已经不是重点了,重要的是如何招架这霹雷般袭来的拳劲。

阮公渡首当其冲,感觉最为真实,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将真气集中压缩,同时营造出了一种天地灼热的气氛,他的心神略一恍馏,不但先机尽失,而且身子周围全部被类似于灼热火焰的真气所包围,而梵人松三个的救援可能本就来不及,或者不应该指望他们的救援吧,此时此刻,各人肯定是为各人自己打算。

面对生死关头,只有自救才是最现实的,阮公渡两眼暴睁,咬牙切齿,同样把功力提升到顶峰,预备做殊死一博。

同石公山一脉相传,阮公渡的最拿手功天同样是“‘血印**”’一种可以凭借真气腐蚀对方的体,吸收对方的真气的功夫。不过那是指对弱者而言,面对靖雨仇这铺天盖地、熊熊燃烧的灼热火焰型的高度集中真气,别说腐蚀,运能否硬挡一击都成问题。不过挡不住也得当,阮公渡面色狰狞,干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服是功力运行到顶峰的征兆。靖雨仇不理会旁边斜扑过来的浪琴,眼中只有阮公渡,重拳毫不停顿的直击而出。

当靖雨仇的拳劲和阮公渡的“血印**”两相交弹的同时,雪青檀的天檀真气猛烈的爆发出来,将局围的几丈空间全部席卷入内。

本来是针对魔门四人加上靖雨仇的一招,因为靖雨仇将阮公渡这里打开了一个缺口,天檀真气并没有变做风暴爆发开来,而雪青擅那无法抑制的失控真气,亦只能由梵人松子人消受了。浪琴顾不得与阮公渡夹击靖雨仇,她只能回剑自保,同时心怀鬼胎的梵人松和薛刀更是借机狂退,以化解这猛烈的一系。

三人齐声闷哼,显然是在这股猛烈无比的真气下,都吃了不小的暗亏。   雪青檀情影晃动,没等三人缓过气息,继续合围,已经从四分五裂的包围困内脱身而出,高速遁走。

同时,靖雨仇这边也到了紧要关头。没有了旁顾之忧,靖雨仇的重拳记记沉重,真气一次比一次猛烈。阮公渡嘴角溢血,已经伤在了他的第一击下,而随着靖雨仇其后的每一拳,血丝也一缕缕的从嘴角流出。即管此时阮公渡连连后退,形势居于绝对的下风,而且靖雨仇有把握在十招之内让他丧命当场,但眼角的余光已经瞥到了雪青檀通退了其他三人,高速退去,自己如果不能在一招之内结束战斗,那等到其他三人再重新合围的时候,就要掉过来等阮公渡如何收拾自己了。

靖雨仇心思猛转,突然收拳,击出的真气猛然收回,那种使错力的感觉让阮公渡身子猛地一晃。靖雨俄所要营造的,正是这么一种效果,虽然此时两人都来用及立刻发出下一招,取掉对方的命,不过他还有另一招压箱底的功夫。

光华突然闪起,受真气的激发,靖雨仇腕间的天魔锋破空而出,这柄魔门内的第一神兵,终于又一次再瑚尘世。

“这是……”极为震谅所看到的东西,没等阮公瞪反应过来,身周那所剩无几的护体真气被锐利的神兵锚个的破开,因为输人真气而由黝黑变得雪亮的天魔锋透体而人,同时剑上附着着的真气震碎了他身体内中剑处的大部分经脉,虽然范围不广,但却是最要害处的部位。

靖雨仇一沾即走,天魔锋缩回腕间的同时,人已迳高速遁走,并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一剑后的战况,只留下了兀自在瞪大双眼的阮公渡。

并不用刻意去看,靖雨仇知道在刚才天魔锋的一击之下,阮公渡绝无生望。今晚可以说是不虚此行,成功干掉了生平里最大的仇人,虽然报得并不彻底,也让阮公渡死得太痛快了些,不过今趟总算没自来,但范胡的面具再不能使用和天魔锋的暴露出手,这就算是意外之失了,但失之东隅、收之桑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又是今晚的另一大收获了。他加快身法、直接朝雪青檀消失的方向高速遁走,只留下那三个追之不及的魔门高手。

靖雨仇知道雪青檀一定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内伤,要不然也不能施展出如此凌厉霸道的一招来,不过虽然是以负伤之身,但她的速度身法依旧极其快速,让只慢上一线的靖雨仇几乎追之不及。不过受了伤后的雪青檀功力毕竟打了个折扣,无法完全隐藏住身体气息的她本就逃不出靖雨仇如鬼够般的追踪,几个起落间,靖雨仇就可以看得到她的身影了,不过他并不急于迫近,只是屏住生命气息,远远的跟在后面。

看样子雪青檀对天水城内了如指掌,虽然身法还有些不太灵便,但左拐右拐的几乎让靖雨仇跟丢了,不过幸好靖雨仇的追踪能力还算了得,而且最近几日已经将天水城内的地形基本上已经透,所以勉勉强强的依旧还在远远跟随着。

雪青檀候地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但靖雨仇知道她已经发现自己了,这时候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他笑嘻嘻的转到雪青檀的正面,果然看到雪青檀那本来自如美玉般的俏脸上挂着一丝红晕,她毕竟还是受了内伤。

雪青檀冷冷的看着靖雨仇,气势丝毫不比刚才弱。

其实她是有苦自己知,适才为了突破包围,她使用了类似天魔解体一类的功夫,当然并没有天魔解体霸道,同时身体所承受的后果也没有那么严重,但还是至少有三日内是无法行功的,本身的功力也会只剩下四五成,所以三天之内的日子,也是段最危险的日子。正想择个极为隐蔽的地点修养躲避,没想到只有一小会儿,就被人给追踪上了。面对靖雨仇,她可丝毫不敢大意,虽然以前靖雨仇是她的手下败将,甚至在她的剑下走不出十招,但眼前的靖雨仇已经是明显不同了,丝毫不逊色于她的气势和功力,尤其是刚才他与阮公渡交手时所使用的拳法,看样子很像是四大宗师之一的陆文夫的“落日拳法”,如果她的猜测真实的话,那么此时的靖雨仇的实力就并不在她之下,以她目前如此的状态,前景堪忧。

靖雨低镭皮笑脸的看着她,见她不开口,靖雨也就装糊涂,以色眯昧的眼神左右上下不住打量雪青檀,而随着略显紊乱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酥,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尽管修养极好,平日里冷静冰清,在靖雨仇的这种放肆的目光下也让雪青檀有些受不了,正想忍不住开口斥责,但她却意外的看到了靖雨仇的那一对有神的眸子中并没有带半点的情欲,而是以纯粹欣赏的眼光在注视着她。雪青檀无端的心中一跳,旋又心生凛意,知道这是由于内伤,本身的功力降低,超然物外的禅心也就打了个折扣,竟然有些抵挡不了靖雨仇的男魁力。

雪青檀掸心波动,靖雨仇立刻感觉到了,他更加变本加厉,竟然凑近身前,在离她不到三步的距离用力的吸着鼻子,大赞她的体香。

这一副无赖样惹得雪青檀又羞又怒,条地伸掌一击,直接拍在靖雨仇的肩头。她心中所想的是想将这无赖打伤,让他知难而退,不过薄怒之下,雪青檀忘了几件事情,首先她的出手并不重,再看她一时忘记了此时的她已经大打折扣,而且靖雨仇的护身真气的强悍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靖雨仇对于意念中所学会的“落日拳法”虽然已经差不多驾轻就熟了,但并没有沏底的融会贯通,遇到外力的袭击,自动激发出的护体真气也就无法完全控制。

受到雪青檀三成功力的一掌,护体真气化做落日拳劲忽地攻出。   尽管拳劲不强,但却是无比的灼热猛烈,雪青檀身子被冲得略微晃了一晃。

靖雨仇忽地福至心灵,猛然冲前,在雪青檀全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她紧紧的揽人怀中。

雪青檀的反应极快,靖雨仇的手臂一缠上她的纤腰,她那有些被灼热感冲击得眩晕了一下的意识立刻清醒过来,纤腰急摆的同时,一指点出,想要靖雨仇退却占可惜的是,她的动作快,靖雨仇的动作更快,手臂搂上她纤腰的同时,已经封闭住了她腰间的道,真气更是顺着她的经脉疾行而上,限制住了她身体的所有动作,而雪青檀纤腰急摆的动作只是做出了一半,看起来反而更像是主动在向靖雨仇投怀送抱。

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靖雨仇可不想慢待全人,立刻将她栏腰抱起,就近找了个最洁净隐蔽的草丛。

雪青檀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情,全力拧动身体,但身体所有的真气全部被封住了,让她运气冲亦做不到。

靖雨仇把她平放在草丛中,轻轻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中了落日拳的封法,不是由我亲自解开,你休想冲开道!”,雪青檀心中一震,明白到自己先前的猜想果然不错,看来如今的形势又增添了一些变数。没等她继续细照,靖雨仇并不解开她的衣杉,而是顺着缝隙,缓缓的在向里面探索着。雪青檀大骇,想要摇头,却苦于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的魔手滑人了她的衣杉内,滑入了她的最里面的内衣里。大手毫无遮掩的上了她的肌肤,这是有始以来,雪青檀第一次被男人触到她的身体,那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靖雨仇是风月老手了,并不急于立刻抚她的身体,伸出一只手,先是轻轻的抚摩她柔顺的秀发,接着再向下运动,从她的俏脸到玉颈,做着适度而轻柔的抚摩。

雪青檀在心中叫着,要极力的做到对他的触没有感觉,因为香谢天擅讲究的是时刻冷若冰清,不能有七情六欲的出现。虽然她极力克制,奈何靖雨仇的手法高妙,并没有光直接攻击她的敏感地带,而是一步步的以不紧要的地方开始动作,让她慢慢的适应过来。

雪青檀虽然功力尤其高深,而且修炼的蝉心也最近乎于通明,但那毕竟压抑不了身体内;最原始的反应,随着靖雨仇并不香艳却很温柔的在她脸上、手臂“二的抚摩,一抹淡淡的晕红,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由于本能出现在脸上的羞红色。

那种属于仙子殿的美丽羞色使他的心神猛荡起来。 - 沧澜曲 - 第四十九章 香艳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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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四十九章 香艳梦境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一边在缓缓的抚弄着她,一边在观察着她的反应,直到她对这种程度的抚已经平静了下来,才开始了下一步的行动。伸人她内衣中的手正好按在她的香肩上,略微的旁移,便顺着那到柔美的曲线,触及到了雪青檀那处神圣的地方。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触感,极其富有弹的软,随着地的大手的逐步爬升而颤抖着,而雪青檀的反应也让他感到好笑,忽然睁开的美目怒视着他,目光中透出了愤怒之意。

虽然并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应有的反应,不过足可让靖雨仇满意了,至少她已经能表现出愤怒了,已经无法保持那种该死的禅心,剔除掉本能的七情六欲了。不理会她的反应,魔手继续向峰顶攀登,在经历了一大片腻滑得可以挤出水来的肌肤后,靖雨仇的魔手终于到了一团硬硬的东西,而且正在迅速的涨大中,看来雪仙子对于他的调情手段并不是无动于衷。

靖雨仇拨弄着她的头,调笑道:“我的小青檀,你看,你的头已经硬了,那……下面是不是也湿了呢?”

雪青檀虽然是个清心寡欲的修真之人,但由于广泛的涉猎群书,她对于床上的知识倒是非常的丰富,欠缺的也只是实际的经验而已。

靖雨仇这——番挑逗戏弄的话她是听的清清楚楚,也是听的明明白白,靖雨仇口中的下面指的是什么,她可是清楚的很。上半身的所有隐秘所在,已经被靖雨伯,逐分逐分的、每寸每寸的把玩了不止一遍,尤其是那对弹极佳的美,则更是他所喜爱的部位,那双可恶的魔手,从酥处到头处,是彻彻底底的丈量了一遍,而那些让高挺的美变幻着各种形状,用力挤压的动作更是让她羞服不已,要不是这一切都是魔手在衣杉底下进行的,并没有放到光天化日之下,否则的话雪青檀可能会羞死。而下面是目前她的玉体上剩下的唯一一处还保有隐秘的地方了,在靖雨仇霸道的攻势下,雪青檀再也无法做出坚强的姿态了,美目中已经流露出了此评的哀求之意。

靖雨仇心中充满了得意之情,这样一个高雅冷傲的美女终于表示出了屈服之意,虽然只是表露出了那么一丁点,但却已经是足以令他满意了。不过这样还不够,对待雪青檀这样格的女子,必然是先要将她执着的信念摧毁,然后再以怀柔抚慰,才可以成功的把她收服。

靖雨仇带着冷笑,大手从峰上滑下,开始向小腹迸发,他口中还说道:“小檀儿,还记得当日里在江华城我对你说过的话么?要将香榭天檀变做我的后,所以你这个天檀的美女,今天还能从我手里被放过么?”大手滑过光洁平滑的小腹,继续向下进发,“还有,在江华城外小檀儿赠给的一剑,今天本夫君就还你一枪!”

雪青檀露出骇然的表情,眼中的哀求之意更盛,而靖雨仇的手指也终于触及了她玉体最神秘美丽的所在。

雪青檀的那处部位是极为美好的,这点无容置疑,上去滑腻腻,软绵绵的触感分外的好,正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的处子。

靖雨仇嘿嘿一笑,好不留情的道:“你们香榭天檀,总最把意志强加到别人头上,自以为整个天下理所当然的就归你们控制,服从你仍的决定才是正道。孰不知那是几百年前的武天凌时代!现在已经不是大武王朝的时代了,皇帝也要轮流坐,香谢天擅也要尝一尝被人控制的滋味了。如果你觉得此时我对你是在用强,那你们挑选可以被你们控制的势力,挑选你们中意的皇帝,又何尝不是对天下人用强!所以你今天的失败,就是香谢天擅咎由自取的结果!”随着靖雨仇双手的拨弄,逐步刺激起了她的情欲,雪青檀的两行清泪终于缓缓的流了下来,只是这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即将失身而流泪,还是为了靖雨仇的话而使心中的理想和信念破灭了而流泪,亦或是两者兼而有靖雨仇知道适才的那些话在她心中造成了极大的震动,,不过她要理解消化这些话需要一段时候,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安慰她那美丽的体了。

一阵技巧的轻擦慢拨,雪青檀的呼吸立刻急促了很多,而体内也开始渗出愈来愈多的体。

当他用手来回摩掌移动的时候,雪青檀终于爆发了,蜜汁涌了上来,漫了出来,靖雨仇如同陷入了粘滑的宝之中,而玉体上出现的潮红,以及大量渗出的游离香汗让靖雨仇没有想到雪青檀的高氵朝会是如此的热烈,看来如果真要是在床上欢好的话,说不定是何等的销魂感受。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弥漫遍全身,无边的情欲快感一彼波的刺激着她的感觉,雪青檀终于在极乐的高氵朝中迷失了自我,被那种舒爽的感觉直送了快乐的最顶端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雪青檀悠悠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草丛中,而靖雨仇正在一旁闭目打坐,出奇的是,他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

雪青檀略微一提真气,被封的道已经全部解开了,而且先前所受到的伤竟然已经全部好转,对于功力更是本就再没有半点的影响了。而她最在乎的下体,并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显然刚刚的那次高氵朝过后,靖雨仇并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而是替她疗好了伤势,穿妥了衣衫。

雪青檀神色复杂,脸上晴不定,显是陷入了犹疑之中,她犹豫了半饱,缓缓的把玉手伸向靖雨仇的头顶。

忽地靖雨仇双目睁开,透露出的不是逼人的神光,而是一股温柔的神色,裂嘴露出如阳光般的一笑,更是让雪青檀为之一怔,也让她伸出去的玉手停在了半空中。就这样雪青檀默默的注视着地,看着地的脸良久,雪青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坚定果断的神色,挺直的玉体也证明她完全回复了往日的状态。向前轻俯身子,雪青檀在靖雨仇脸上印下轻轻而柔柔的一吻,声音也回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这一下是多谢你为我疗伤,至于其他……我想通后会来找你的!”

她再不言语,白色的身影迅速的向后退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中,但那一袭白色情影,却依旧在靖雨仇的眼前摇晃不已。

“好个小檀儿!”靖雨仇抚脸微笑,“真的最好险,要是她一掌拍过年,那就遭糕透顶了!不过好在本少爷这一下还是赌对了,嘿!

希望你早日能够想通吧,毕竟你那美丽的体我还没有尝到呢,而由那张美丽的小嘴里叫出来的浪叫声和叫唤夫君的声音,我可是期待得很呢,嘿嘿!千万不要让你夫君我等得太久!“今天的收获实在是不少,不但宰掉了此生最大的仇人阮公渡,而且还情挑了来自于香榭天檀的绝顶美女,虽然并没有真正得到这美丽的仙子,但挑逗这种冷若冰清的美女时的感觉是最美好的,对于雪青檀那美妙火热的美丽体,他可是万分的期待。光是想像一下雪青檀的身份,那种高不可攀的高贵,一想到可以干到这白道上至高无上的象征代表,内心便不受控制的暴涨了起来,访佛也在与心情一同兴奋着。

阮公渡死了,不知为何,竟有种帐然若失的感觉,以前能够亲手毙阮公渡于剑下,是他此生最大的目标,而当这个愿望达成时,应该出现的欣喜感觉却并没有如期预料的出现,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或许这种单纯的报仇或是泄愤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反而只是使自己的心境陷入了低下的状态中,难道只有永无止境的武道追求才是最好的人生目标?

香风闪过,周围的场景好像发生了变化?

靖雨仇发觉自己正站在天水城城门的旁边,整条笔直宽敞的长街上没有半个人影,空气中也访佛弥漫着薄薄的淡雾,一个女子正斜靠在他怀里,仔细看时,才发现居然是自从客栈被大火烧掉后就不见了踪影的碧影。

靖雨仇心中大为安定,不理会现在究竟是在什么所在,是否有其他的人偷窥,他紧紧的拥住了这失而复得的佳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举动引得碧影挣扎不已,毕竟虽然她对靖雨仇很有好感,但过去长久的习惯使她并不惯于离一个男人这么近,更别提这种坐在他怀里的香艳姿势。

并不理会她的躲避,现在靖雨仇的心中,只是充满了一个念头,人定胜天!不论前面有多少阻碍挡障,只要心中所想,就有突破过去实现的可能,现在横在两人间的阻碍本就不成问题,靖雨仇有信心以猛烈的追求让碧影彻底从过去中解放出来,向他投降,只是,需要下猛药而已。他大嘴一伸,结结实实的堵住了碧影那躲避不及的小嘴,同时手臂圈转,将她的纤腰牢牢的抱住,让她本无法躲避,只能专心致志的接受着霸道的热吻。

碧影扭动了几下,轻呜了几声,便淹没在爱的潮水中,靖雨仇专心的逗弄着她的小香舌,虽然她的动作显得分外的生涩,不过却更能挑起他的欲火和怜之心,细心的以他的舌教导着她的舌,不到片刻工夫就把碧影弄得咿咿呀呀,低哼个不停。靖雨仇此时把握得到怀中娇烧的心跳、呼吸,那些都是与他共振的,使他生出了与怀中美女血相连的感觉。这真的是很奇妙,被碧影所吸引,究竟是源于第一眼的掠艳,还是听到厚泽对她身世描述后的怜惜,这此都是他所无法分得清的,他只知道,在这一刻起,自己确确实实是爱上碧影了,这感觉与对小雪等人大致相同,却又并不完全相同,具体的些微差别地无法分清,也不想去分清,只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靖雨仇和碧影,今后必将是永远在一起。

一记吻毕。碧影俏脸火红,滚烫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热,还是由于害羞,心跳得很快,快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不过此时碧影并不在乎这些,她正被幸福的感觉所包围着,靖雨仇那些霸道而又不失温柔的熟练手法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而更大的原因,是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那份爱恋,其中可能或许有磷借之情,不过碧影已经不在乎了,从今刻起,她的心必将和靖雨仇一起跳动。

看到怀中美女那从未有过的羞态,映衬着并不亚于小雪诸女的丽色,竟让靖雨仇有了种眩晕的感觉,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让碧影尝一尝身为女人最大的快乐,让碧影那如火如潮般的情感彻底的爆发出来。

碧影深深的凝视着靖雨仇的双眼,虽然没有言语,但千言万语尽在美目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曼妙感觉在两人间流淌着。碧影对于各种的挑逗、诱惑的什么技巧全然不通,与岳红尘这个经验丰富的色女比起来只能算是婴儿级的,这从她笨拙的献上的香吻就感觉的出来。不会伸出香舌尖挑逗,不会藉着体的舒展动作诱惑,她只知道死命的向靖雨仇的怀中挤去。

靖雨仇知道她压抑了多年的情欲一旦爆发出来,是相当厉害的,不过他并不打算就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对于这个身世不幸,有着过去影的美女,他更多了一份怜惜,以他的那方面的强壮能力,如果真个欢好,说不定会让她像颜传玉般泄到致死,只有逐步的让她适应各种快感,身体和心情都可以承受剧烈的欢好了,他才要一举把她攻陷。

把她抱在膝上坐好,靖雨仇慢慢靠近她,从她身后轻轻地把她环腰抱住,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华,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他向那可爱的小耳朵吐着气,轻轻道:“碧影,把过去不愉快的东西全都忘掉,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最碧影了,我绘你取个新的名字,代表你和过去做一番告别!嗯!从今后你就叫小影好了!小影!”被新取了什么名字,碧影并不在意,只是靖雨仇的这番心思,就是让她很感激和欣喜,她轻吻着靖雨仇的脸颊,柔柔道:”你要碧影做什么,碧影就做什么;你要碧影叫什么,碧影就叫什么,从今以后,碧影就叫做小影了!“感觉到怀内美人对自己的依恋,靖雨仇禁不住轻抚她腻滑的大腿,他顿了一顿道:“有件事情需要说明,虽然现在很想吃掉我的小碧影,不过因为你常年压抑自己的情和情欲,所以你此时的身体并不适合立刻接受激烈的欢好,所以我要逐步逗弄起你的情欲,当你可以真正适应时,我才会彻彻底底、真真正正的占有你小宝贝可愿意么?”

碧影点点头,那副样又乖有俏,尤其是知道她的过去的冷艳冰冷,两下对比,更给予靖雨仇极大的诱惑力。碧影乖乖道:“碧影也很想立刻献身,不过我什么都听公子的!”

这句称呼就令靖雨仇不满了,咬了咬她的小耳朵,低声“威胁”道:“不要再叫什么公子,要叫夫君,要不然我可要惩罚你了哦!”

碧影欲喜还羞、欲拒还迎的表情分外的逗人,在犹豫了半天后,她终于低声叫道:“夫君!”只不过声音小得比蚊子叫强不了多少,要不是靖雨仇功力大进,耳力太强、眼力更足,顶多也只能看到她的两片嘴唇略微动了动而已。。哈哈一笑,靖雨仇开始肆意抚弄膝上的美女,他的动作是兵分两路开始。下面的魔手,从她的膝盖开始抚摩,再顺着曲线在修长的大腿上来回奔波。虽然是隔着衣衫,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她玉腿上肌肤的滑腻,而因为碧影同样是个练武的高手,所以大腿上的肌显得分外结实,充满了弹,但却并不是那种硬邦邦的感觉,而是非常的具有韧。

经由靖雨仇的这么刺激,碧影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骨头,整个玉体变得软绵绵的没有了半点的力气,要不是靖雨仇双手的支撑,她一定会软得像一滩泥。

对这种状况,靖雨仇毫不理会,他的另一路兵马开始行动了,那张使小雪、徐蔚瑶等人无数次销魂神醉的大嘴,从她的颈项处开始,又闻又舔的,雪白的修长脖颈是他的目标,而随着双方的气息渐重,亲吻的部位也开始上移,脸颊、小耳、琼鼻、美目……

处处靖雨仇都不放过,处处都被他放肆大胆的亲吻着。

秉承一贯的黑暗作风,即使是在被靖雨仇百般挑逗,欲火焚身的当口,碧影依旧不习惯于发出声音,她只是紧咬着樱唇,不时从喉咙闻发出一两声低哼,声音虽然低,但却显得荡气回肠,对于靖雨仇的诱惑力丝毫不下于那种放声浪叫。

抬腿伸手,靖雨仇熟练的把她赤裸裸的放到了光滑的街面上,此时此刻,她需要有一个宣泄的管道。靖雨仇伸开十指,开始为她解除碍事的衣物,不过对于他自己的衣物,他却是半件也不敢脱,虽然这样穿着行动略显麻烦此了但却也是保险些,他可没有把握在两个人都是光溜溜的互相挑逗时在紧急关头悬崖勒马,过门而不人。

靖雨仇的手法实在是既熟练且快速,碧影所穿的是极为保守的劲装,虽然玲成优美的曲线毕露,但脱起来却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这时可就分外考验他的手指功夫了。宛如兰花指般轻巧的动作,解扣脱衣,如同抽丝一般,他以最快的速度将碧影剔了个一丝不挂。看到池眼中喷出如恶狼般的灼热目光,碧影又羞又怕的用颤巍巍的双手勉强遮掩住了两处最为敏感重要的部位。

正在大饱眼福的时候被突然中断,反而刺激起了靖雨仇的胃口,强行分开她遮挡的双手,靖雨仇誓要将她的胴体一览无余。

随着最后的遮碍物消失,一具健美结实,却又带着惊心动魄的美态的体显露出来……

可能是由于长时间躲藏在暗处,接触不到阳光,碧影的肌肤显得甚为白哲,并不是苍白的那种白色,而是接近于白玉一样的白腻,如果她静止不动的话,看起来活家白玉雕成的美丽雕像。雪白的酥傲然挺立,高高贸起的一对房凌空聂起似两只玲珑的玉钟,于交会处自然地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娇上那两粒红润的头象两颗小巧的相思豆点缀其间,受到屋中浓厚的情欲气氛的催发,在一圈谈淡的粉红色量中间头不自觉地肿胀翘立,乍看更似一对夺目的红宝石。顺沿令人瞩目的酥婉蜒而下,穿过平坦盈润的小腹和不堪一握的纤腰,端坐草地上的一双修长均匀的玉腿左右分开,部是一丛油然的黑。细密的毛丛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的杂乱,分外显得乌黑油亮,其中的最美好的所在却并没有被遮挡住。

看到碧影那紧闭的双眼,轻轻颤抖的香肩,靖雨仇轻笑出来,他知道对于这种事情,有着痛苦回忆的她是分外的害怕,只有充分的挑逗起她的情欲,让她感觉到美好的舒爽,才会让她彻底的忘掉不快,忘掉过去。

托起那对沉甸甸的峰,靖雨仇禁不住暗赞一声,这两团软是如此的浑圆饱满,却没有丝毫的下坠,既大且挺,那就是十分难得的了。两手指轻轻的在头的部转着圈,靖雨仇邪笑道:“小影儿!这个是什么东西呢?”

面对他的调笑,碧影羞红了脸,摇头不语。

知道她害羞,但靖雨仇并不打算放过她。两指一提,对着那早已硬挺的头轻撩慢拨的刺激着,玩弄着,时而轻刮,时而轻程,弄得她又酥又痒,既想让他手更重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说出来吧!这是什么东西呢?说出来之后,夫君就会更疼你的!”

明知道他口中的更疼指的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刺激她、逗弄她,让她抛却羞耻心与酚持,不过嘴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怎样紧咬牙关都起不了作用,听起来像是别人发出的声音似的,“夫…君,那是…那是人家的…小…头……重—些啊……”靖雨仇可以看到她下体的柔毛变得晶亮了起来,经验丰富的靖雨仇知道那是由于花唇的肌肤处渗出的汗珠所致,以碧影这一小会儿的反应来看,先前他所估计的没错,她是个天生具备媚骨的人,平日里压抑住的时候是分外的冷艳冰清,一旦打开心房,纵情声色,会是分外的荡和欲求不满,像这样的她在外是日常中的好帮手;在内是他床上一个人的荡妇的女人,实在最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个发现让靖雨仇更加有兴致的逗弄着她,刺激着她。

满足她的要求,两手在两团高挺的美上又揉又,他几乎是使上了十足的力气,并不是不怜香借玉,而是碧影这样的女人就是要给予她如此的刺激。

“好啊!再…重一些…啊…夫君……”   她连连浪叫,好像是被靖雨仇刺激得多么严重似的,其实他还只是抚弄了她的上半身而已。   “小影儿!看看你下面的水!”

碧影羞得全身白腻的肌肤都活起了淡的粉红色,看起来是格外的诱人。刺激得靖雨仇更是食指大动,轻巧而温柔的分开她的双腿,却又是分外的有技巧,以肩做碍,让她在无法合拢过来。

靖雨仇知道不能再逗她了,高氵朝也需要适可而止,如果太多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伤害到她的身体。不过如此一来,看来近期内他是无法与碧影欢好的,需要她逐渐的可以适应这种刺激后,才可以真正的让两人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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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五十章 入梦破梦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贪婪的目光忽地在四周浮现,好像有几十个守城的士兵正从暗处冒出,贪婪的注视着两人,不!只是贪婪的注视着碧影那美丽坚挺的体而已。

没有与别人分享女人的嗜好,靖雨仇手腕一翻,将自己的外衣罩在碧影赤裸的胴体上,虽然不能将之全部遮住,但好歹也算挡住了几乎所有的重要部位,只余下雪白的香肩和腻滑的酥,以及那双修长白替的玉腿露在外面。

不过吃的亏当然要讨回来,碧影的玉腿岂能白白被这此蒙伙给看了去,不教训一下他们,不但对不起碧影,同样也对不起自己。

靖雨仇的气势面对着这些如同蚂蚁一般的小兵来说,简直是有如杀**用牛刀,而这些家伙却不知进退,一个个口角流涎,直似恶狼般要扑上来将这美丽的女体蹂躏一番。

面对这样不知死活的家伙,靖雨仇理所当然的心中暴怒,一记拳劲发出,要将他们轰得粉身碎骨。他并没有用上全力,对付这些杂鱼,只要有三五成的真气也就差不多够用了,用力过猛的话,靖雨仇反而担心把他们那脆弱的身体完全炸碎,弄脏了自己的手和地面。

结果是绝对出乎他意外的,强横的拳劲如同泥牛人海,不知在哪里,或者是在这此大的身前吧,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对他们造成半点的伤害和影响。

在这一瞬间,靖雨仇居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了,而且好像连体内的真气也被封住了,无论是手臂还是其他的部位,全部无法动作,只余下眼珠还能四处转动。

碧影好像也是遭遇到了一样的情形,雪白的体微微的抖动着,却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最后,她只能依据外界的力量。

几只大手扶在她的腰间,将她那结实的玉体整个的提了起来,而那件遮体的衣裳,早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无数双大手已经伸出来开始揉捏她那美好的体了。

放肆的揉捏,无论是她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每一处都同时遭到了无数的攻击,而且是分外有技巧的攻击。

此刻除了眼睛和头发不是红色的之外,裸露在外的肌肤可以说全部都呈现出谈红色的状态,更增添了一抹艳丽的感觉,也更加的刺激起男人的欲望。

碧影头靠在男人的膛上,则予人一股娇弱的感觉,而上身和下身,则不停的有大手在活动着,取悦着她的体。她并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早就不在规矩的地方了,因为她无法再去顾及这些了,因为她的意识正在忙着应付另一个人。

男人堵住了她的小嘴,尽情而肆意的享受着她口中甘甜的蜜汁,那灵巧的挑逗小香舌的动作,刺激得她不住的娇笑着,颤抖着。碧影显得好像很快乐。此刻,她仍然在笑,只是轻轻的笑,但声音仍然那样清脆,令人销魂,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楼在怀里,好好呵护一下,不!

是好好的猛干她一顿,把她骨子里的娇媚全部的挤榨出来。

也真有人这么做了,碧影视在窝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男人就那么半坐半躺在地面上上,附近也有几个同样赤裸裸的男人,也以同样的姿势就靠在两人的身旁,不可可知是也想分一杯羹。。搂位碧影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时轻轻的对着碧影的耳朵颓咬着说着,咬得碧影只觉得晶莹的小耳麻酥酥的,仿佛有电流从耳朵直接传到全身各处似的。男人右手在她的右上轻轻抚着,左手则放在了最引入遐思的地方上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在他的手掌下,已经有一个先到者在放肆的活动着、揉捏着、扣挖着但两人的身体因为姿势的关系而显得异常的亲密,碧影甚至感觉到下面的坚挺已抵在她的臀缝之中,使她有兴奋的感觉,她并没有排斥,任这男的在她身上轻薄,并不时博出她的轻笑。

这人的左手在她的背部不停的抚触着,而有手则箍住了碧影那微翘的臀,同时搂捏着,并使两人的下体紧密的摩擦。他的反应非常的明显,就抵在碧影的人口外,隔着别的男人的手掌互相等待着中间的隔阂移开。

男人的唇此刻正轻触着红润的耳朵,看着它亦发的嫣红,一边呢哺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话语,他在议碧影的身体发烫,让她的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出了那甜蜜的密汁,让刺激的快感将她的理智全部驱逐得消失不见了踪影。

从另一个角度里过去,可以看得到一个全身赤裸裸的女子,紧紧的反手抱住身后的男人。在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光亮的照下,女人全身似乎泛着红光,再仔细看,女子原本白玉无瑕的肌肤,此刻却红的似要摘出血来,星眸半闭,嘴里吟哦出声,娇躯不住的在男人的身上扭动着。

男人很懂得掌握机会,原本已经不规矩的手,深入到了她的两腿间,沿着臀线往那神秘而美好的禁区入侵着,逗弄那略为潮湿的人口,而下体则不停地摩擦着碧影本来就因为无数的刺激而显得涣散的神智,此刻更加的迷蒙,竟无法产生推让的念头,也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这是一个男人,她所需要的男人,就这样“呖……”的一声长叹,碧影的身躯变得更加软绵,若非在人口的那只手着,大概她会直接倒在地上。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大手穿过腋下,越过前的曲线,毫无隔阂的罩住了高挺的峰,不客气的揉搓着,且很了解的径往敏感的头逗弄,几张唇舌则猴急的在光滑的颈、耳、锁骨间舔弄、啃咬。碧影的身体震了震,女的身体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大量的体毫无征兆的突然涌出。

机不可失,身前的男人迅速地用另一手对准,迅速、确实、无花巧的刺人那渴望已久了的的美。啊!那充实温暖的感觉,然后再带着无限的誊恋抽出,重覆着,让身前的女人两腿自动环上自己的腰枝。

虽然前两只手妨碍自己感觉她前的柔软,但是还是很美好的,舍不得出来,不希望离开,真希望能融人她的身体里。

碧影狂乱的摇晃着头部,但却是更加的刺激起了一群男人的欲望。

这个男人默默的退开,身后的人立刻快速的进入,连一点喘息的空间也没有,快速、有节奏的动作,迅速引发了女人的另一次高氵朝,一次又一次。

身前,又一个男人迅速的递补着,吸吮敏感坚硬的头,同时也不放弃揉着整个房,其他的男子围在四周,开始伸手往女人敏感嫡红的肌肤抚去。碧影完全无法思考,只知不断的承受着欢愉,感受快乐一波一波在身体里爆发,徘徊不去。她不知自己的双手被放在两个男人的身上,自动的摩搓着,也不知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多么的诱人,自己的身体是如何的迎合男人的律动,如何让人发狂的想要把她吃进肚中。

男人们排着队轮流的进入着她,占有着她,躁罐着她。

现在在她身上的男人正在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有多厉害。他的腰部快速地上下摆动着,使得身下的女发出婉转的娇吟声,同时把双手环上男人的颈项,双腿也开始环住男人的腰部。这动作刺激着男人,他的腰部的速度变得更快了。没有一会儿,美丽的体上又一次换了人,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同样被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奇妙花式褒玩着。

身前男人的手开始深入两座高峰间,索着那高耸着的山脉,玩弄着渐渐硬挺的落蕾,感觉着碧影在他下身呼吸,那唇无意中的碰触,刺激着自己。

碧影原本会沉的脑袋,温度更加高了,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身,纯粹反映着生理上应有的反应,无法抗拒,那就只有接受了,无意识的钮动着腰,刺激着身后的人。

狂烈无情的律动,使得碧影的身于往前,无法配合身后的律动,使得身后的人更加狂乱。

碧影只能被动的感觉着体内的动作,让欲望一步一步的攀升,带给自己一波又一波的快乐,并直达那欢愉的顶点,然后再度从高氵朝快感的顶峰处跌落回来,然后又再次的攀升上去,再次的跌落下来……她本不知自己已经经历过几个男人,只知道贪婪的找寻着那快乐的源头。

所有的人都快乐了,只余下旁观着这一幕香艳人戏的靖雨仇。   这就是五内惧焚的感觉了吧?

靖雨仇只觉得热血仿佛随时会从喉头喷出,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眼前的一切全部被毁灭掉,包括自己和那个女人。

薄薄的雾气渐渐散去,厚重的城门显露了出来,高大厚重的城门看在眼里,好像是副万斤重担直压在情两仇的心上,口一痛,有不知名的东西从口中喷出,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也许是错觉吧,靖雨仇好像突然觉得大门摇晃了一下,他略微睁开眼象征的扫了一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又重新合眼。

“轰!”这一下子靖雨仇被彻底惊醒了,这次他不但清清楚楚的听到,,而且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巨大而厚重的城门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如雷般的巨响同时传出。

仿若听到了恶魔的吼叫,实在不能想像居然有人可以将城门击得象这般摇晃,城门再一次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从正中间的一人高处,碎开了蛛网般的裂痕,而且愈来范围愈扩大,终于在“砰……轰……”的响动声中爆开了满天碎片,而且每片碎片中都蕴涵着强烈的真气,激发出去的时候简直家强力机括发出的暗器。

伏在碧影身前正在不住挺动的家伙的身上满了碎片,没有叫出一声便直接向后摔去。不过还好,碧影看上去是副安然无蒜的样子,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个还算一个大的身影,身材修长挺拔,长眉风目,头顶高高的盘了个鬃,长得酷似一美貌女子,整个人充满了妖异的魅力,不过此人虽然长得俊美,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个男人,而他的身后还有个人影,却好像是笼罩在一团浓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正在集体蹂躏碧影的士兵们震惊于对方女儿般的美貌,对于有些好男风者,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货色,至少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满脸笑,光着赤裸裸的身体,笑嘻嘻的要再来一次的集体行动。

对方眉头半点不皱,没有半分的犹豫,只是轻轻的抬起手掌,不见他怎样动作,只见两只宽大的抱袖飘飘,已然现身在众人中间。而接下来的场面,让他们以为是到了修罗地狱。

本就没有什么招式;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招,五指成刀状,每一下都是向前刺出,而每一下过后,必然有一人被贯穿膛,而掌刀上那股寒之气传到掌上,每个死在他掌上之人,必然是面色发青倒地面死。

这几乎是一场疯狂的杀戮,本就是神秘人物单方面的屠杀。

虽然有几十个人之多,但不到半刻的工夫,已经有超过二十个人倒在了他的手刀下,直是中者立毙,没有半个活口。而其余剩下的一多半人,不是已经腰酸腿软,连退后亦不能做到,便是吓得下体潮湿,瘫软在地上不敢动探,当然了,也有些机灵的早已经躺到了地上装起死来。。的确,这此武功强横的高手本就不屑于杀这些暖罗,更何况是一群吓到这等模样、甚至称不上小喽罗的东西。不过这些兵士不知道是否平日里烧错了香、拜错了神,他们所遇到的眼前这两位人物,却是高手中的例外。

美貌男人背后的人影周围的浓雾晃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低沉的话语传来,可惜的是,众多的士兵已经被吓破了胆,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过如果听清楚了的话,估计可能会让饱们受到更大的惊吓,甚至有可能吓死而免得受到更大的痛苦o“半个不留,不能让活口透露出我们的身份和行踪!”。伴随着这句话,疯狂的单方面屠杀开始了。

不管是腰酸腿软之人,还是瘫软在地之人,也包括跪地求饶之人,甚至躺在地上装死之人,半个也没有逃脱对方的手刀,而对方的手段同样是凶残到了极点,就连倒在地上的已死之人,他都要重新提了起来在要害上戳上两记手刀,以确定此人的确已经死亡,这一方面说明了此人日正分外的心狠手辣,同时也说明了他对于身后暗处的人影的命令不敢打半点折扣,彻彻底底的执行。

血雨腥风中,城门前的修罗地狱终于形成了。没有半个人逃脱得了,每个死去的人的身上都是最少中了两记手刀,每个人的膛处都破开了个大洞,更有甚者,五官也要被抓得稀烂,而流淌出来的血迹,让方圆十几丈的距离内化做一片红色。他仍旧在检查着地上的每具尸体,不管有气没气,只要是身体尚有余温的,不论死活,先戳上两记手刀在说,许多只剩下半条命的倒霉鬼也因此完完全全的走进了鬼门关。

“走!‘’低沉的声音响起,隐身在暗处的人影视这十几丈的地面如若无物,犹如轻飘飘的飞行一般,直接划过了这十几丈的距离,跃了过去,而另一个人则明显没有这分本领了,他紧跟着快速将十几丈方围地面的血迹绕了过去,才加快身法紧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软软的躺在地上的碧影面前,凝视着这被蹂躏得娇慵无力的美女。四周刚刚放亮的天空依旧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鲜血滴滴答答的不绝滴落的声音,却是显得分外能够刺激人的耳鼓。

暗处的人影这次好像连一个字都懒得说,只是轻轻的一摆手,做了个砍的手势。

眼见到一记凌厉之极的手刀直奔地上依旧神智不清的碧影,靖雨仇心中大急,而忽地他的身体奇迹般的又能动了,强劲的真气重新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砰!”及时的架住了对方的这一击,只是让激起的尘风吹动了一下碧影湿漉漉的秀发。

靖雨仇的心中也十分矛盾,不知道是否该真的救碧影,不过如果是眼前这个如美女般的男人下手的话,那就要是一定要救的。   靖雨仇沉声道:“羽然凤!”

羽然凤访佛是不认识靖雨仇一样,目无表情,面貌虽然与过去比之没有变化,但气质神情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好像在他脸上带着一股崇敬惶恐的神情。

是那个神秘人,但是即使距离如此之近,靖雨仇依旧看不清他的脸,仿拂他与生惧来便是被一层浓雾包围佐一样。

有若金属般的嗓音响起,“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而膛臂当车,迂腐!愚蠢!似你这样的小子,有无留在世上没有多大的分别!下辈子投胎再好好的做人吧!”

又是先前的那种感觉,全身妨若被千万斤重的大山压住,再也动弹不得,面对方看似随意的一爪,好像是并没有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抬起手到手起爪落在他的口,硬生生的把鲜活的一颗心挖出来,中间并没有耗费丁点时间。

锥心刺骨的疼痛,靖雨仇的眼前一片血红。   “啊!”猛然做起身来,靖雨仇才发现他正以一个非常古怪的姿势靠在马廊下密室的边壁上,而面前正是一脸兴趣盎然的破财。

“梦到什么了?”破财一脸好奇,“我看你又扭又叫的,手掌还不住乱扭,好像在捏什么东西似的?”

抹一抹嘴角和眼角,靖雨仇才发现嘴角处和眼角处都趟下了灰黑色的血,看来破财的确是有些手段,这种颜色的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靖雨仇沉思,破财知道他是震惊于通才梦中的东西,他笑道:“在关于神控制的方面,有三种功夫是最为厉害的。那个该死的瑜伽魔的狗屁功夫,然后是魔门邪宗的幻梦曲,最后就是我通才使的引梦人体了。你所梦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但可能是代表了你的心中所想、所思、所期望的、所担忧的、所得意的、所惧怕的……等等不一而足。不过话说回来,它可能又会变成真的,那就要看你去如何想、如何做、如何思考、如何面对……”看到靖雨仇仍然在沉思,破财蓦地理大喝一声,“梦何时醒!”

靖雨仇脑中如遭重,信佛是感受到了暮鼓晨钟般的豁然开朗起来。 - 沧澜曲 - 第五十一章 渺小人物

沧澜曲 第五十一章 渺小人物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当方回和阿张醒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靖雨仇就是这副模样,嘴角处和眼角处都流淌下了灰黑色的血,而且他整个人靠在墙壁处,分外显出了虚弱无力状。

以为靖雨仇是遭到了这不知来历的家伙的毒手,方回怒吼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虽然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对方的对手,不过对于义气为先的方回来说,朋友代表一切,何况靖雨仇刚刚曾经冒着命之险将他从危险的境地中解救出来。

破财怪叫一声,一阵手忙脚乱的动作,虽然看似慌张,但在随意之间,方回含着愤怒打出的重拳宛若没人事般便被他化解,而且化解得是异常的轻松,方回的拳头甚至没有半点的碰到他的身体,仅仅是凭借着一股柔和而强横的真气,便把这所有的攻击全部卸开。

靖雨仇虽然感觉身体分外的虚弱,但眼光仍在,眼前破财所表现出来的功力,虽然未必一定在自己之上,但那份举重若轻、潇洒随意的气度,毕竟还是强过自己,“姜是老的辣!”这句话的确没错。一语不发,靖雨仇默默的看这眼前这**飞狗跳的情景,不知怎地,他对这自称三大神僧之一的破财并没有应有的信任感,即使他好像是救过了自己。破财连连怪叫,身子做出了各种奇怪的扭动,看似滑稽,但却非常之有效,好像是在戏耍孩童一般,将一个壮汉的巨大拳头当成了玩耍用的拨浪鼓。

靖雨仇脸现微笑,暗忖别看在昨夜一战,方回表现得灰头灰脑,被胡口轻轻松松的玩弄于鼓掌之间,那是因为与对手级数差别太大之故,胡口的真正实力,即便以晴雨仇的面言,也不敢说稳在其上,要不是有着机缘巧合,昨夜说什么也是不能如此轻易的就伤了他。现在方回的功力,比之半年前有见长进,加上又是合怒出手,声势更盛。而破财的表现实在是……表现功力和游刃有余是没有话说的,只是形象……实在是像极了只上窜下跳的大猴子。

正看得兴高采烈,靖雨仇忽地发现两道灼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不用侧头,靖雨仇就知道那是谁,一旁的阿张并没有过多的观察方回那边的情景,反而在不住的看着靖雨仇。

移步过去,晴雨仇笑意轻松,“晤,方兄的武功大有长进啊!”

阿张谈淡道:“还比不上公子[嗯,只是想知道,公子为何会袖手旁观?莫非是对这个和尚有什么不解之处?“寥寥一言,让靖雨仇立刻知道阿张的确是个智谋之士,而且他那种刻意压低的声立日,摆明了是不想被破财听到,这同时也表明了他的立场。

靖雨仇微笑着微微点头,没有说话,随即轻轻摇了下头,示意有些事情需要事后再说。

在自力的全力运作下,即便是破财刻意掩饰,靖雨仇依旧看出了值得疑惑的地方,首先是破财的身法看似可笑,但在那杂乱无章中,却有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熟悉感,不是形似,而是神似,神似的透漏出了一些讯息。但这种熟悉感稍纵即逝,任凭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到底在从哪里见过和破财身法类似的人。

而更为让靖雨仇震惊的是,直到这刻,他依旧感觉不到破财身上散发出的丁点真气的气息,换言之,如果闭上眼的话,靖雨仇会认为面前是个全然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这对于他这样的修武之士来说,那可是个莫大的威胁。除非对任何普通人都加以戒备,要不然那样就等于是将自己的命完全的置于别人的手中了。

可能破财是感到有些没趣了吧,闪躲了良久、怪叫了好一会儿,除了更激起方回的怒火外,没有其他半个人来凑趣。他大感意兴阑珊,眼前恰好方回凶猛的一拳击到,这次他不再躲闪,口中“嘿嘿”怪笑道:“小子,你还不累?”

方回只觉得屡次不到半点衣角的对手忽地停下,挺起膛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拳。还来不及狂喜,方回击出的真气佛佛凝结住了一般,就连手臂也陷停在了破财口的几拳距离外,再也动弹不得。一个高大的壮汉全身颤抖的站在一个身材宛若孩童的小个子面前,情形殊为怪异。

靖雨仇看得清楚,破财不想再与方回纠缠下去了,以一股强大绝伦的真气将方回的全身完全笼罩住,封死了他所有的动作和机能,此时此景,破财如果想要方回胁命的话,就连他靖雨仇都救不得半分。

不过靖雨仇知道破财不会动手,这老家伙不知来历,甚至连是敌是友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身上有很多的隐秘东西,是不会冒着与靖雨仇破脸的危险杀了方回而使这些秘密提早暴露出来。靖雨仇此时甚至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破财也未可知,这油嘴滑舌的老家伙嘴里好像没有半句真话,让人委实无法琢磨。如果换做是以前做杀手时的靖雨仇,他会想也不想,连方回的命也不顾,直接上去干掉这可能会对自己存在莫大危险的老和尚;而在遇到李特兄弟和那数位红颜知己后,靖雨仇冷硬的心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是变得心肠软了,而是多了种叫做朋友之义的东西。

靖雨仇审时度势,知道无法在这个时候把破财逼得过急,心中虽然感觉到他好像没有恶意存在,不过好似一切的感觉,到了破财这里都会打了个折扣,令他不敢轻易相信。

猛然一掌轻轻的拍在方回的后背上,虽然不重,但已经将破财的真气撞开了寸许,而破财也是见好就收,借机退了开去。

方回适才在打斗当中,全场的气机全部为破财所笼罩,所以本无从知道靖雨仇的情况。如今看他这副神采突变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方回脸上露出笑容,大手重重的拍了靖雨仇一下,笑道:“我就知道,能在羽然凤手底下逃脱的你,不会轻易的被这变态的家‘伙给害死的,这次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因为适才的剧烈运动而喘气不已。

靖雨仇留心一旁破财的反应,当方回说到羽然风的名字时,一贯笑嘻嘻的破财的脸上忽地闪过了一丝云,虽然是一闪即逝,但却被留心此道的靖雨仇注意滴正着。而当方回直斥破财为变态的家伙时,破财的脸上更是破天荒的浮现出了尴尬的神色。这也难怪,他总被说成是为老不尊或是极度贪财,但却从没有听到过类似变态的评价,这实在有此一令他哭笑不得。

靖雨仇把这个发现记在心中,预备以后有机会了解一下其中的秘密。他轻拍了方回一下,微微使个眼色,才微笑着向破财道:“这个……嗯……大师吧!适才拖欠你的银子,如果想要的话,最好能把我们平安的护送到我们想要去的地头。“方回几乎要为之鼓掌喝彩,寥寥一句话,就完全抓住了破财的心理,将形势的主动权握到了己方的手中。

破财脸色一变道:“小子!你想赖帐?”

靖雨仇神态潇洒从容,配上脸上淡淡的微笑,的确有一振高手的气度,而口中吐出的话语更是潇洒无比,“不错,正是想赖帐!不过如果你能把我们护送到地头上再让我赖帐的话,那就更好了!”

阿张暗笑之余心下钦服,对付破财这种老无赖似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毒攻毒,你比他更无赖、更无耻。破财侧头看了靖雨仇老半天,脸色数变,最后露出了笑容,并不是单纯的笑意,而是在其中隐含着什么,好像到有点惋惜的味道和意昧。他长叹道:“那丫头说得果然没有错,你的确是……”。话只说了半截,破财忽地做出了出乎几人意料之外的举动。

柳北丁是天水城南城门处的一个小小的卫兵,喜欢整天幻想是他最大的特点和缺点,因为他只是喜欢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

周围的卫兵同僚们都经常嘲笑他,嘲笑他以他的名字而言,其实更应该适合做一个北门的兵丁才对。不过受到众人讥讽归讥讽,柳北丁依旧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实现梦想,成为个闻名天下的武林高于,跟随着某位知名的大侠在江湖上闯荡,在凶险中扬名立万,在奔波中流芳天下,体会男人间的的义气与豪情,体会高手过招间的那种激烈与澎湃。

但是……梦想与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柳北丁身材瘦弱,即使是以普通人而论,他也是属于偏弱的那一类人,更何况是在一帮以如狼似虎着称的门卫兵中,总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渺小人物。而且更倒霉的是,强者欺诈弱者的行为是永远存在的,所以,号称是手无缚**之力的柳北丁被排挤为最下层,不过好在他实在太弱,那些强壮的兵丁也不屑于对他下什么毒手,只是把他吆喝五六、呼来喝去、或者有时候拳打脚踢两下,把他当成是跑腿的专用杂役而已。

天水南城门处的防卫任务并不是很繁重,因为南城门外面超过几十里的地方,虽然不是毫无人烟的荒芜之地,但也是只有那么几个人丁极为稀少的小村落,而再远处则是茂密繁盛的一望无际的大森林,各类的毒蛇猛兽频出,即便是武功高手,也不会轻易涉足其中,更不要说什么可以威胁到南城门安全的危险因素存在了,因此这里的防卫任务是异常的轻松,城门处的卫兵也几乎天天是以闲聊和打屁和喝酒赌牌打发时间来度日。不过这并不代表南城门处的守卫工作是个肥缺,恰恰相反的,在南城门处做守卫与天水城的多处城门中,反而算是个人人不国志做的苦差事。在南城门处做守卫,奉银寥寥、比之其他地方低上近倍不说,而且还经常受那此一来自城主府视察守卫情况的家伙的气。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位置非常的不重要吧,所以在城主府的心目中,这里的地位也几近于无。

在天水城的士兵中流传一句话,“宁做别处换,不为南门丁”,就是这种情况的真实写照。

天水虽然是天下闻名的名城,但同样也有其落后的地方。除了南城门外,其他的城门处无论是从守卫还是装备上,都无愧于天下第一名城的称号的,不过,即使是稍微逊色些的南城门处,也因为其外的天然屏障而显得固若金汤。

不过即使有如此的保护,南城门处负责守卫的士兵们依旧是怨声载道,低于其他城门守卫处一半的奉银,上头派下来的家伙经常的无理呵斥,都足以刺激他们不平的神经。

人的劣在这时候总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无法潇洒的抛开这份待遇还算优厚的守卫工作一走了之,他们也只能默默忍受了,既然无法对上面派下来的家伙的呵斥表示半点的反抗,那只有把这份不满转嫁到别人身上了,而这个倒霉蛋自然非柳北丁莫属了。

人长得貌不惊人、甚至有些猥琐,再加上个优柔、身单力薄、反抗力极其微弱,他自然成为了众人欺辱的最佳对象,吆来喝去、拳打脚踢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对于这些,生懦弱的柳北丁无一例外的忍耐了下来,不过心中的幻想,他从来没有一日停止过,反而愈加强烈了起来。

七月初三,本来是发四个月前发奉银的时候,不过上面的一纸命令下来,将这好不容易要到手的银子又打飞了,也好死不活的又被无限期的拖了下去。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几个人,几个被城主府下了严令缉拿的人,全城大搜捕不说,而且各城门处还被下了严令,走了要捉的人,那就提头来见。,命令虽然这样说,大家可是半点都投放在心上,毕竟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从南城门处逃离,是个多么不智的举动,光是城外那几十里的接近旷野的地方,就无法隐藏住任何身形,如若从这里逃出,不到一时三刻必然会被大批的人马牢牢盯住。

而且,即使是过得了这关,后面处的原始森林也必然会令奔逃者止步,这极大的一片号称是天水城南面屏障的危险森林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城主府鲜有如此大肆通令全城缉拿的命令,面能让城主府做出如此决定,那只能代表两种事实,要么这几人非常重要;要么这几人十分厉害,轻易捉拿不到,即使是只要死尸。如果是后者的话,大家求神拜佛对方千万不要选在这边来当逃命的缺口还来不及,哪敢不知死活的积极去响应城主府的命令到处搜查捉拿。所以,日子依旧像以前那样的,该在守城偷懒的时候偷懒,该在空闲的时候喝酒寻欢的喝酒寻欢,卫兵们的日子依旧过得洋洒而颓废,并没有因为城主府传下的重要命令而改变一分一毫,甚至是这几人的画像,他们也并没有如命令般满街张贴,只是胡混般的丢到柳北丁那里,也就算是贴了出去,而柳北丁也依旧是众人嘲笑和吆喝来吆喝去的对象。

巡夜的时光总是分外难以熬过的,不过对于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的老兵来说,这夜里的时间反而是个大批乐子的好时候。随便支几个人,找个背风的地方就可以凑个赌局,再喝点小酒,或者在赢钱后上老地方找老相好亲热亲热,紧张的巡夜轻易的就变成了轻松的时光,虽然略显简陋,但好歹也是苦中做乐。

“阿丁,去给哥们儿们打两壶酒来!记住。,要女儿红!”“哎,顺便帮我约一下小翠花,告诉她西大爷一会就过去大杀她一通!”……等等诸如此类的使唤已经让柳北丁习以为常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顶多是多跑几趟腿而已,而且他还可以趁机偷一下懒,边跑腿边做自己的幻想梦。

柳北丁数着手头的银子,看看到底还够不够打酒,被欺诈得久了,他也就逆来顺受了,即便是连打酒,都得自己帮忙掏银子。

相应南城门的不重要地位,这边的繁华程度也远没有天水城其他的地方繁荣,即使是买个酒,也需要转过两、三条街远的地方。

隐约有一声声奇怪的呻吟声传来,就在城墙的地方,夹杂在上面传下来的险五喝六的赌钱声中,要不是柳北丁耳力是特别好,还真不容易能听得见。

一时的好奇,反正买酒的时间也来得及,柳北丁蹑手蹑脚的向声音处走了过去,但他所没有想到的,这样心血来潮的举动,足以影响他今后的命运。

在城角处背光的所在,声音声正是从那里一声声的传来。说是背光,倒也并不完全,月光透过几处城角,照到了草堆上。

要是没记错的话,柳北丁记得这个大草堆是用来生火时用的,而且,这里还是难得的休息的好所在,软绵绵的稻草堆,躺上去还是比较舒适的,这里同时也是柳北丁常来的所在。没想到居然有别人也看上了这个安乐窝,柳北丁探头探脑的望过去,想看看到底是那路仁兄。

借着月色的反光,两团白花花的东西在稻草堆上晃动着。

“这是……”柳北丁虽然人猥琐、手无力,但却有一项好处,耳力、眼力……等六识非常的敏锐,所以,即使是处在半黑暗中,他依旧看清了稻草堆上的东西。

那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们南城门守卫们的队长。而另一个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分外妖艳美丽的女人,而那一声声小猫腻叫般的声音,正是从她那略为厚实的双唇中溢出。

柳北丁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在大半夜就连买个酒也会撞到这种事情。他想悄悄离开的时候,两人的后继动作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队长的个头在他们守卫中间算得上高大,但没想到那胯下的那条东西也足以称得上最壮。此时膀间的棍儿已经昂起,又又长的,十分壮观。而显然队长对于自己的这种状况分外的满意,还摇晃了一下腰部,让下身乱颤乱抖起来。‘队长实在是此道老手,先不急于立刻提枪上马,而随着他双手肆意的玩弄女人雪白的体,同时也让柳北丁大饱了眼福。

前的两团球高高的耸起,随着身体的摇晃乱颤着,但是旋即被他的大手所揉捏住了。纤腰细细的有些不成比例,让人怀疑轻轻一折便会折断一样,而扁平的小腹下修长的大腿尽头处显得非常诱人,连两片湿洒洒的桃园之地也是若隐若现的。

这些固然分外的引人注目,甚至是说诱惑,但是给柳北丁印象最深的,则是女人的那两条眉毛。那是纯粹的柳眉,细长而且坚挺,让人一见难忘。若说是它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却也不尽然,如果这柳眉倒立的话,那一定是显得非常的威严,但如若像此时她这样的低眉顺目,却又显得分外妩媚多娇,感诱人。像在此时,她的柳盾就已经软倒,口中也不住的发出动情的娇吟声,刺激得队长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吻住了她,让她的微香从嘴唇渗出,两具体紧拥在一起。

他用一只手抓住她一条粉腿,往上一提。斜着又在他的腿上,她浪叫道:“哥!快来吧!妹子的受不住了!好哥……哥……!”光听着浪的声音,就知道此女铁定是一个放荡之人。

见她刻不容缓,他于是先用手指在她那肥厚的身上揉搓了几下,只见她跟着他的动作摇摆着玉体,口里不停的哼哼着嗳啊!嗳啊!那种饥渴的样儿,实在浪荡得逗人欲狂!于是他顺势又把她的粉腿往上一搬,向里面做好了钻人的准备。

她恳求着说:“哥!快进来吧!别再捉弄妹子了。”见到这小妇这样荡放浪,他存心想整她一个死去活来,于是他沉住气,先用轻抽慢送之法,一下一下的推送着,而她的下体也是忽紧忽松。他皱起了眉头,两只大手抓住她的子,用劲一捏,趁她痛叫的时机,重整腰力,下下着力,向下体里很猛烈地运动了起来。就这样她已口张声颤,蜜汁泄个不停。已把她弄得气喘如牛,不停的浪哼着,轻叫着:“亲哥哥…哼…不行了…哥……我要丢了……哥……”他突然间一把抓住他的玉臀,疯狂的支撑着,抓着。

队长实在是老手,他沉着气,静静的欣赏着这难得的乐趣,这热情而疯狂的放浪女人、娃,他是懂得女人的妙趣的,如此放得开的女人,他心中感应到的欢乐亦非一般人所能体会得到的。

他用力顶住她的花心,静待她将那一注热流泄出,渐渐的,她的头不摇了,身子不摆了,手亦放松了,嘴渐渐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合上了,她整个的体平静下来了。她像死去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张着嘴,睁着眼,连哼叫的气力都没有了,只知道软倒在他的怀里,全身快乐的颤动着、痉挛着。

- 沧澜曲 - 第五十二章 天地四灵

沧澜曲 第五十二章 天地四灵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柳北丁没有想到,居然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场盘搏战,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特殊战争”,让尚是童子**的柳北丁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当地看到两人的后继动作的时候,他立刻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恰逢一阵清风吹过,居然更增添了三分诡异的气息。

柳北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那本来是娇倔无力的成熟美妇又坐了起来,胯坐在同样是高氵朝过分的队长身上,她伸出了纤纤素手,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套弄的,使了什么样的巧妙手法,原来已经软塌塌的垂头丧气的阳物重新挺立了起来,只是……只不过……他看起来面色并不显得愉悦,反而是露出了仓皇的表情。

美妇抬起玉臀,复又坐下,将阳物全部吞吃人下体中,这本来应该是很让人舒服的一件事,但队长却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嚎叫乙只是叫出了半声,声音便立刻转低,直到最后只能是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美妇扬起了脖子,长长的黑发飘扬,本来应该最颇为香艳的场景,却因为队长那扭曲的脸孔而多了三分鬼气。美妇再摇了一阵,忽地“咯咯”轻笑一声,抬腿起臀,离开了他的身体。

他脸上同时现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阳物猛烈的颤抖起来,开始冒出了大量的阳。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可是转眼间情况发生了恐怖的变化。

在柳北丁的眼中,他看到队长的阳物在冒出阳后,紧接着开始冒出浓浓的血水。即使柳北丁不懂什么武功,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很有可能这平时对他还算不错的队长就此就要当场挂掉了。柳北丁此时已经吓得是两腿发软,想跑却好似没有了力气。

“砰!”发出了很大的一声,队长的下体阳物迅速的萎缩,直至近乎于没有,然后葛地爆开化做了满天的血雾。

眼前好似突然一亮,柳北丁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勉强迈开两条腿,没命的奔了出去。

“嗯,有人!”在吸人血阳气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旁边时清况和动静,直到柳北丁撒腿逃命的时候,她立刻有了感应。美妇双目忽地放亮,整个身子飘了起来,柳北丁也就是正在头也不回的拼命狂奔,要不然必然大叫“女鬼”而吓昏过去。

刚刚转过街角,迎面就撞上了个不长眼的家伙,对方那有力的身身瞪得略显瘦弱的柳北丁东倒西歪,险些当场趴到地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即使是不是老拳相向,也差不多得破口大骂,更何况是守门兵卫这样强横的角色。不过柳北北丁被欺负惯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躬身弯腰迭声道:“对不住,对不住,挡了你的路……啊,呃……”柳北丁尚在点头哈腰、没看清楚懂他之人的模样,然后正准备继续舍命狂奔、躲避美妇的时候,他手腕一紧,已经被一只如铁箝般的手紧紧的勒住。

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形容词,柳北丁只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力量好像让他感觉到被厚重的城门夹个结实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那脆弱的手腕是不是已经光荣的变成了碎片。

“啊……!切你……”柳北丁抬起头来,眼前之人完全让他惊呆了。

没有如靖雨仇等人所想像的继续大耍无赖,或者是词穷故左右而言它,破财猛然张开双掌,拳头如同雷霆,将本来就不算坚固结实的马廊秘室顶端击了个对穿,而随着身子的纵起,他整个人也到了外面。

大喊声同时传来,“你们要通缉的靖雨仇就在这里啊!快来促啊!”声音之大,不敢说是声震四野,但也足够将附近几里之内的人全部‘惊醒过来,而不问可知,巡逻的士兵必然也会闻声而来。

完全没有料到破财居然会耍出这样的一记贱招,刹那间让三人都几乎失去了方寸。   不过幸好靖雨仇身经百战,在极短的时刻内,他便回过神来,而且迅速的想出了对策。

“方兄,阿张!你们先走,然后在城主府附近的水塘处会合!我负责去引开这些碍事的家伙!”略一失神后,靖雨仇以极快的思维想出了办法。

方回也是个果断的人物,知道在已方三人中,只有靖雨仇的武功足以应付危险而至于脱出险境,如果是让自己或是阿张去引开即将到来的麻烦,那等同于送死。

同时,方回也甚为佩服靖雨仇的急智,要知道叫破财这么一阵大喊,一定会闹得比较大,而愈往接近城主府的地方,虽然看似愈危险,但却是愈安全,谁会想到他们敢往城主府的附近去躲藏。

靖雨仇看着方回和阿张悄悄的钻人小巷,他深吸口气,长啸一声,向反方向,同时也是破财消失的方向奔出二来将闻声而来的碍事的人引入歧途,二来也找破财好好的算算这一笔帐。

最先合声赶来的是武功极为低级的夜间巡逻的兵士,虽然有十几个之多,但落在靖雨仇的眼中,和十几只蚂蚁没什么分别。

随手一拳击碎半个脑袋,然后再一脚把另一人踢做两截,靖雨仇故做凶狠的招数,借以立威,将其他碍事的家伙吓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兵士并没有如预期中的一轰而散,反而是缠得愈加的紧了,这让靖雨仇恼怒之余;同时也心生凛意,梵人松教导兵士的确另有一套,训练出的兵士悍不畏死,虽然在与顶尖高手的交手中没有多大的用处,但在真正的大规模战斗开始时,将起到难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其实这也是靖雨仇高占梵人松了,这些兵士虽然看起来不怕死,但这种悍不畏死的作风并不是所有天水城兵士所具备的,仅仅是城主府的卫兵和夜间巡逻的兵士,才经过特别教导和训练的。

眼见被缠久了,靖雨仇的耐也被磨光了,不再以拳头对敌,体内真气略一运起,腕间的天魔烽梓然而发,拦腰先将碍事的几个家伙斩做了数段。不再怜悯和心软,路面仇大开杀界,在绝世无匹的天魔烽下,这几个宛若杂鱼般的小角色本就不够看,三下两下便让鲜血染红的街面。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靖雨仇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破财坐到了一旁的屋顶处,对于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作风,靖雨仇已经见识得多了,没有了初见时的惊惧,却多了一份愤怒。一言不发,靖雨仇凌空飞起,直向破财冲击过去,那种凌厉无前的气势,直欲要把破财一剑两段。““喂!小朋友,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动手,这实在是很没礼貌呃!你也太…。—啊!“高手过招怎容他分神,躲避得稍微慢了一点,宽大的袖袍立刻被刺破了个大洞,而更令破财惊讶的是,袖袍的破口处不但被靖雨仇灼热的真气烧出个洞来,而且四周还有炸裂的痕迹。这只能做一个解释,靖雨仇最开始并没有出全力动手,只是稍微的试探了一下,当探测到破财同样没有出全力的时候,晴雨仇立刻发出了致命一击,摆明是想趁这个机会一举剪除这令他不着头脑的敌手。。破财的脸色数变,变得极度难看,怒道:”好小子!想给你指条明路你不要……呃……”不等他说完,也不想知道他的话里到底有什么含义,靖雨仇天魔烽再度出手,同时开声道::路是我自己走的,不需要你来指点!现在我给你指点条明路,去陪阎罗王的女儿读书吧!“语气之坚定,让破财的心神为之一颤。

“路是自己走的……?这是……?”不过不容他再想什么了,他发现如果自己不全力出手的话,到时候不要说是扳回颓势,就连命都可能不保,而被这不讲原则的小子趁机取掉。。一旦破财拿出了真本领,整个场面就立刻变得不同整个屋顶的瓦片,以破财为中心迅速向四周碎裂。,声势猛烈惊人之极。靖雨仇知道那是受到了破财真气的压迫,向局围扩散的缘故,没想到这看似孩童的家伙的真正实力是如此的惊人。

靖雨仇手握天魔烽,卓然不动,破财的扩散真气虽然猛烈,但到了靖雨仇这里,却仿佛是流水被从中劈断一般,再也难以流畅起来。

靖雨仇脸露微笑,杀机却是弥漫而起,笼罩了两人间的距离。

破财一反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嬉笑怒骂,面色说不出的庄重肃穆。靖雨仇心中有了个奇怪的感觉,这刻的破财,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和格,直到这刻,那副看似滑稽的面具下隐藏的东西才被他硬生生的迫了出来。显然,破财也是动了怒气,他脚下一扬,把已经变做了碎片的块块瓦片踢得漫天扬起,让它们顾着真气的轨迹直接向靖雨仇攻去。

靖雨仇知道这种气机的牵引最是微妙,一个错失,就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让自己再也没有扳回败局的机会。

他任由满天的瓦片扑来,却没有做出半点的反应,只是双目神光如电,冷冷镇定破财的方向,那种强大的自信和沉稳让破财几乎动摇起来,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是个击不败的恶魔。

不过破财毕竟也是高手,略一运功就让心灵再不受外力的丝毫影响,他手再一挥,让直着进行攻击的满天碎瓦凭空的旋转起来,更增大了杀伤力。“好!中计了!”靖雨仇眼睛一亮,凭借着仅仅是极其细微的变化,靖雨仇立刻知道自己的策略收到了效果,这样旋转式的攻击,固然可以让杀伤力更增强,但那是指在对方没有还手之力,或是彼此的级数相差太远的的。候,而在破财变招的同时,终于露出了个致命的破绽。

旋转让真气的强横加剧,但同时也让攻击的速度减半。

天魔烽直指中路,宛若无坚不摧的铁锚,靖雨仇运足真气,在被财的真气中强力破开了个缝隙,顺着这个缺口,靖雨仇强盛的真气如怒潮般狂击而出。

来不及叫声糟糕,就连破财都是心下佩服靖雨仇心思机敏,以种种的手法和形势迫使或者说是引诱自己变招,从而落人了他事先设计好的套落里,然后再抓住他的破绽一举击敌。这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巧妙方法,只是……如果他认为自己技止于此,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了。

环绕身周的立场被破开,破财面露惶急之色,颓势似乎是不可阻挡了。像到了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任何一方如果被迫在下风,如果没有外力或是什么运气事发生,要想板转回来,那可是件极难的事情。破财目前就好像是到了这种形势,被靖雨仇的天魔烽迫在下风。

靖雨仇面露喜色,真气狂涌,天魔烽加力击去。

破财已经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了,再向后退也还是有余地的,只是在靖雨仇的真气笼罩下,两人的气机全部锁死在了破财的身上,要继续退也可以,但是就得考虑同时承受相当于两人合力的真气压力。

破财嘴角现出一丝诡异的笑,没等靖雨仇领会其中的含义,他已经暴然出手,将压箱底的招数使了出来。

宛如风暴卷起,以破财的身体为中心,气流开始急剧的波动起来,他的整个身体竟给予人一种开始在空中漂浮的感觉,但事实上他的脚依旧是站在地上的,并没有离开半步。

“这是……”靖雨仇分明的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个情景,好似在哪里见到过一样,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破财的身体旋转了起来,强烈的真气逼得靖雨仇的天魔烽的攻势愈来愈慢。而且,破财的那种衣杉飘飘的感觉,在靖雨仇看起来好似做梦般虚幻。。

“梦?”猛然拜醒,靖雨仇想起来在何方见过这个情。

景了,在马廊秘室里破财自称为自己疗伤驱毒时所做的梦境中,雪青檀就表演过这种情形的功夫。现在梦境和显示仿佛混杂了起来,让他分不清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东西是真是假了。

破财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靖雨仇那逐渐缓慢,直到停止下来的动作表明,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的确是起到了作用。其实以靖雨仇如此这般的人才,他并不舍得动手,毕竟寻常硬手易得,真正的有潜质的高手难求,只是……靖雨仇的心思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是极其的难以拉拢和控制,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放弃这枚可能会起到很大作用的棋子了。

四周扩散出去的真气猛然的回收人体内,破财预备做出最后的致命一击,将已经看似昏昏沉沉的靖雨仇一次解决,不留下任何的后患和麻烦,至于会不会后悔,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直从那滚滚如波涛的气流逐渐的消散不见,收回人破财的体内就可以看出,破财这一击会异常的凌厉,如果中得实了,别说一个靖雨仇,就是三个靖雨仇,也可能立时了帐。

伴随着破财真气的收回,本来已经看似神智不清的靖雨仇忽地双目爆出了两团闪光,湛然的神光像利箭般直刺破财,而且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停止前进的天魔烽重新加速击去,直取破财的要害。

哪里会想到自己百试百灵的功活会有失效的时候,破财这才省悟到又一次落人了靖雨仇的圈套中,只是……这次他实在是无法想像,他的功法也会有不灵的时候。宛若怒龙出击,靖雨仇毫不留情。、毫无保留的将真气催发到极致,要立毙破财于天魔烽下。

其实适才的情形实在是凶险万分,虽说早已经料到了破财还有其他的功夫存在,但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功夫。适才成功的让破财坠人圈套的时候,破财面临他那凌厉一击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仓皇表情固然逼真,但反而弄巧成拙,似破财、靖雨仇这种级数的高手,临敌时最重要的就是心理上的稳定和平和,即使是面对凶境、险境,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破财的过于聪明,反面让靖雨仇识破了其中的要害。

但是,破财在先前所伏下的暗棋发挥了作用,他所植入靖雨仇脑中的梦境和他本身的功法发生了共鸣,本来可以立刻让晴雨仇的头脑受到极大的冲击,再也不能保持清醒,幸亏晴雨仇见机得早,一发现情形有此一不对,立刻功聚腕间,将一大部分的真气输入到天魔烽上,然后借着天魔蜂的震动将真气撤回,成功的震醒了刚刚被控制的心灵。所以,当靖雨仇第一次停下脚步的时候。他此时是全无防备的,如果破财在这时立刻动手,此时的靖雨仇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可偏偏破财想发出致命一击,结果给了靖雨仇充分的时间来解除他对自己的心灵禁制。

险死还生的险境中,破财终于体现出了他那份几十年的深厚功力,二手成圆,以仓促凝起的气场硬架了靖雨仇的这一击。而随着大量鲜血的喷出,破财向后退了不下五步,虽然没有毙命于这凌厉的一击下,但毕竟还是受到了不轻的内伤。靖雨仇得理不让人,正要继续追击,让受到牵引的气机将破财完全锁死,直到他毙命为止,意外的情况突然发生。

好像是幽灵一般,从四处悄无声息的跃起四个人来,同样的黑色布衣,同样的黑巾罩脸,同样的瘦削高大的身材,仿佛就像是由同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破财勉力压下伤势,却抑制不住嘴角涌出的血丝,他看到这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四人时,忽地惊叫一声:“天地四灵!”他赶紧转头向靖雨仇低声道:“兄弟,咱们先打个商量,这四个怪物非常的难惹,不若我们先一致对外吧!”

不同他多说,靖雨仇早已经感觉到了这四人的危险之处,从那几身一模一样的打扮和露出在外面如同恶狼般的双目上看,这四人很有可能是一母同胎的四兄弟,要不然不会从体形到外表上是如此的相似。

而且,这四个人的目光,让靖雨仇感觉到了比恶狠还要危险一万倍的气息,他自然会多加小心了。

破财转到了靖雨仇的后面,两人现在的位置正好是背靠着背,最适合抵抗联击的站位。破财还一面咳嗽一面埋怨着,“该死的小鬼!

把我伤得如此之重,要不然这四个怪物再厉害,老和尚也能立刻的逃之天天!”   靖雨仇沉声道:“先闭上你的嘴巴,小心他们四个被惹翻后用大粪来洗你的嘴!”

可能是真的吃过这几人的苦头,破财立刻住口,半个宇都不敢再吐出来。四个黑衣人一语不发,从四个方位缓缓的接近,脚步踩在破碎的瓦片上的声音像是阎罗王的催命符。

靖雨仇默默观察这四人的站位和气势,发现个分外令他惊惧的事实,这四人无论是从站位还是气势、以及本身所表露出来的功力上,都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

看来这四人不发动尤可,一旦发动。必然是雷震万钧,势不可挡!这样一来,他和破财逃命的机会就是少之又少了,更不要说如何克敌制胜了。不过,好在他们还是留下了一丝空隙给他二人逃命的。天地四灵四人在离靖雨仇和破财三丈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依旧是一言不发,但那霾的目光中却透出了誓要拿两人的尸体回去交差的念头。很有默契的,四人的脚步同时移动起来,不是前后的方向,而是左右的移动了。起来,绕着两人做着圆周运动。

起始的时候四人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仅仅是缓步而已,不过当他们转到第三圈以上的时候,速度已经明显的加快了,那份默契的气机也同时愈来愈强,让靖雨仇和破财本无法轻举妄动,以两人的力量,实在是无法对付这分外擅长联击之术的四人,更不要说破财刚刚已经受到了重伤,再也发挥不出到一半的战力。

靖雨仇知道要当机立断了,对方天地四灵的这个圈子慢慢的会愈转愈快,愈转愈小,什么时候当他们停止转动时,那就是时机成熟,发动攻击的时候了。这种方法虽慢,但却是稳扎稳打,分外的稳当,可见对方这四人还是对他和破财有所顾忌的,不敢一上来便大肆进攻。‘靖雨仇头向后靠,在破财耳边低声道:“如果想给我活命的,就不要再藏什么私了!”说完不等破财有所回答,靖雨仇已经出手,来寻找那仅有的一线空隙。他知道以破财那种老奸巨滑之人,不会认不清形势,在这种形势的逼迫下,他会乖乖的听话的。

“下!”靖雨仇暴喝一声,四尺长的天魔烽贯满了真气,全力向下挥去。   这其实并不是天地四灵没有想到的招数,只是想不到靖雨仇和破财二人会选择这一招。

虽然仇雨仇和破财可以轰开屋顶,然后从下面脱身,但是只要有那轰开屋顶的片刻工夫,天地四灵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击毙顶门空门大露的二人,所以他们并不虞二人会从此路逃走。但是……有了无坚不摧、霸道纵横的天魔烽一切问题全部迎刃而解。好像是切豆腐般的轻松容易,靖雨仇运足真气、放胆使用天魔烽,超过三丈宽的屋顶全部被天魔烽划开,而且还波及到了房屋的主要支架,让沉重破碎的屋顶再也无法被承受位了,在轰然声中,他们几人所站立的房屋整个的轰塌了。不但是他和破财,这下子就连是天地四灵也全部站立不稳了。

从来没有预料的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实在是超出了天地四灵的想像之外了,他们不但要注意塌下的房屋,还要注意破财在仓促中打来的几拳,虽然仓促中出手,甚至连真气都没有运足,但这毕竟是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这也着实让他们闹了个手忙脚乱。

同样是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相比之下,靖雨仇的反应快速得多了,只是一矮身子,无论遇到什么沙石木柱阻挡逃命之路,一记天魔烽削去,立时解决了去路的问题。

所以在天地四灵四人手忙脚乱的应付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时,晴雨仇已经成功的溜之大吉了。

而这其中更为聪明和狡猾的则是破财,他默不做声的紧随在靖雨仇的身后,不费半点的气力,他也轻轻松松的溜了!只是,以他目前的状况,实在不敢再和靖雨仇做什么纠缠,所以,刚刚脱离了天地四灵的危险,破财不等靖雨仇停下脚步,他早已经取了另外一个方向,以最快的速度遁走,觅地养伤去了。

- 沧澜曲 - 第五十三章 长老之会

沧澜曲 第五十三章 长老之会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柳北丁勉强抬起头,本以为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才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把他的手腕几乎抓断,但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一贯极其良好的目力,他看到的不是什么身材高大的壮汉,却是个身材矮小的孩童,身高可能尚不及他的颈部,但手掌间却发出了他无法挣脱和抗拒的力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对方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样,面貌是孩童没错,但表情却给予人一种十分苍老的感觉,而且那还在兀自向外吐着血丝的嘴角,怎么看都像是半夜间从坟墓里爬出来吸血的鬼怪。

前有吸血鬼,后有吸女妖,柳北丁不住的在心中哀叹自己时运实在是不佳,居然会倒霉到如此的份上,这下子可能连全尸都不会留下了。

人一害怕膝盖就会发软,柳北丁自然更不例外,只是……他的膝盖关节处,已经失去了弯曲的功能,而且就连口中发出的声音,也是带着明显的颤抖,“大侠……哦,不!不!鬼……大爷,求您饶……小的命呢……,命……我家……八代……八代!…单传……”破财吐口吐沫,暗道声“晦气”,居然碰到这么个小胆鬼,即使是他平时是如何的爱戏要别人,在这种时候,对上这样猥琐的家伙,他也实在是没有兴趣了。不过既然这小胆鬼把他当做了鬼,那就索做一次鬼好了。

手掌从手腕处移到柳北丁的脖颈处,只是稍微的使了一丁点的力度,柳北丁就龇牙例嘴的险些没把舌头也伸出来表示一下凄惨。

破财摇了摇头,略微放松了手指,低声道:“跟我老实说,你是南城门的守卫吧!”。柳北了哪里敢说谎,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

破财点头,继续道:“你们的队长呢?叫他来见我!”

“队……长!”这一句话蓦地让柳北丁想起了什么,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同时颤声道:“鬼……鬼……女鬼……来了!““什么鬼!”破财忽地心中一动,灵觉告诉他有个高手刚刚接近了这里,破财无暇去想以柳北丁这样的一个全无武功的小兵是如何比他还预先知道有人接近的,随手的向别处一抛,他全神贯注于一个方向,他感觉得到,那里出现的是个老熟人,而且还是个极度危险的老熟人。

夜风拂过,同时也拂起了人身上的衣纱。

仅仅是身披一身红色薄纱的美妇,几乎是整条修长白腻的大腿和浑圆高耸的玉全部都暴露在外面,微风吹起,让裙角上扬,甚至把胯间那块黑黑的方寸之地都显露了出来。美妇站在高高的屋顶,直欲乘风飞去,没有飘然出坐的姿态,却有着女妖般的艳丽和成熟。

破财脸色出奇的凝重,甚至比与靖雨仇生死相搏的时候还要紧张,仿佛眼前的美女是生平从所未遇的大敌一般。

美妇“咯咯”娇笑连声,声音极度甜美悦耳,听在耳中本来是绝佳的享受才是,但听到这娇笑声时,破财的脸色却颇为难看。

“破财大师啊!有几十年未和你见面了,奴家怪想你的哩!”美妇口中发出了足以诱惑人心的声音。

若是换做个其他什么好色之徒,遇到这样的美艳妇人的软语温言,怕不是连骨头都要立即酥了,连滚带爬的扑到美人面前搂住亲热。

但破财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仅是在鼻中发出了一声冷哼。

面对着破财好像是吃了大粪般难看的脸色,美妇毫不在意,死自盈盈娇笑着:“大师啊!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身材了呢?莫非是修炼的还童虚功终告大成了?要不是那张脸还是那么的宛若孩童,奴家还真认不出你来呢!”

破财没有兴趣和这个极度危险的妇人继续纠缠下去,而且自己现在身受严重的内伤,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看出来,如果…个不小心被看出来了,以她的那种极其爱乘人之危的格,必然会借这个会当场要他的老命。

看到破财眼珠乱转,美妇也是个极其狡诈之人,当然知道他想找个机会趁机溜掉,而且两人功力相若,说什么她也是无法做到毫无损伤的把他留在此地的,但是,如果有。了别样的东西,那又另当别论了。

眼看着美妇忽地从背后拿出样东西,破财忽地双目瞪至最大,看样子险些要将眼珠从眼眶中蹦出似的。

很诡界的东西,大约只有大牛个壮汉高,倒是和破财如今的身材很相似,那赫然是具干尸,而且很明显是刚刚死去不久的干尸,而能够变成如此的效果,必定是中了某种邪恶的功法,以至于全身的气血被吸得干干净净,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的萎缩成了一具干尸。

而且,这具干尸的面貌,正是周才在稻草堆上和美妇亲热的南城门兵卫队长。   破财嘴唇颤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美妇得意的笑了起来,虽然仍然是属于她那种所特有的娇笑,但语气中却带着说不出的森森寒意,“大师哩!奴家知道这个人是你的弟子,安在这里做个小小的卧底,所以奴家特意把他制成礼物来送给你哩!”嘴上说着,手上同时也没闲着,已经明显缩水了不少的干尸在她的真气的运作腐蚀下,逐渐的再次缩小,爆出了大蓬的脓水。

“邵阿品!你……”目睹如此情景,破财实在是愤怒难当,这下可好,自己弟子的身份不但被识破,而且居然还是死状如此凄惨。

美妇邵阿晶要的正是破财愤怒而分心,她娇声笑道:“送给你啦,大师,千万接好啦,不要也一样化为脓血嗅!”真气猛然的爆发,让手中变得肮脏无比的东西整个的爆裂开来,向破财飞了过去。同时她足下运劲,双抓分出了无数的凌厉攻势,要让破财无法兼顾。

眼见自己的弟子变做了如此模样,破财正在心神激荡之际,全身上下完全被她的凌厉攻势所笼罩住。

当干尸冲到破财面前的时候,已经被邵阿晶的真气摧化成了漫天的血雾,与一般的血雾不同,眼前的这个带着股强烈的腥臭味,破赋知道,这片血雾不但内含颓劲的真气,而且还蕴有剧毒,一个应付不慎,那就是命丧当场的结局。

破财呼啸一声,双臂一振,宽大的衣袍如愿破开,分毫不差的迎上了漫天的血雾,不但成功的将其要在其中,而且避过了剧毒,将之反推了回去。

借着中间的包着血雾的衣,两人的真气做出了正面的交锋。   “砰!”衣不出意外的被两股强劲的真气爆开,飘洒漫天的东西让两人齐向后退,暂时趋避。

如此的战果,是邵阿晶事先所预料到的,毕竟破财的功力和狡诈程度都丝毫的不逊于她,要就这么的一招奏效,谈何容易。不过,有一个发现却让她为之欣喜。

“大师哦!怪不得你不敢接受级家的这份礼物,原来是身体不适哩,那级家就另外一份给你好了!”

破财脸上终于变色,知道刚刚的那一下正面交锋,对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受内伤的事,而她此时所说出的话也是令人不寒而栗,以邵阿晶的作风而论,面对这种敌人恰好受伤的时机,绝对会落井下石,而且可以预见,如果落败身死,他破财的下场会和其弟子一样的凄惨。

勉力提起所有的真气,可惜受伤后,所能提起的真气不到平日里的五成。破财知道眼前的美妇轻功极其高明,要想在她面前逃走,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全力一拼。但是…。以破财几十年来对对方的了解,她知道这个美妇外表看起来美艳无比,但心思狠毒起来不逊色于任何一位魔门中人,换言之,如若没有奇迹发生,她不会留半点生还的机会给自己。。邵阿品脸上仍然带着那种足以迷死男人的盈盈娇笑,玉体上红色的薄纱也轻轻的摆动着,让大片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的,勾起男人心里的遐思。

看似眼前风光旖旎,艳情不断,但破财知道那只是暴风雨的前奏,邵阿品虽然神轻松,但一出手必然就是非常歹毒的招数,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是否能接得下还真的很难说。

现在破财就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要么在邵阿晶的首次攻势下全力抵挡,被耗尽全部的剩余真气,然后以至于再也没有抵抗之力了;要么他留手,保持一部分真气来保存一点活命的希望,但那样却又是很有可能在邵阿品的首次攻势下就送掉老命。

邵阿品嘴角荡起宛若猫戏老鼠般得意的微笑,要知道今趟不但宰掉了个对方在南城门处的卧底,而且还很有可能宰掉条大鱼,这个平时极为滑溜、分外难以对付的破财。这实在是魔门内的一个胜利,同时也是对对方的一次重大打击。

眼见她那副诡笑的神态,破财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今次实在是运气不好,首先是着了靖雨仇那小子的道,以至于弄得身带重伤,要不然也不会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来。破财心中一横,决定宁可今日送命于此,也绝对要拉邵阿品一齐上路。

两人各怀心思,一方要丝毫无损、或者仅仅付出极小的代价成功的解决掉一名大敌,而另一方则要即使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邵阿品让微风不断的吹拂裙摆,脚下以缓慢的步伐向破财施压,而且气机笼罩周围,让他没有半分脱逃的机会。

总的看来,破财的形势分外的不利,而且愈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势愈会倒向对方有利的一面。   “清风明月,二位雅兴不小啊!”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两人齐齐一惊。

破财心情乍喜乍惊,他听出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转头望去,正是本来应该被他甩开的靖雨仇高高的站在——旁的屋顶处。

邵阿品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她首先注意的是破财险上的神色,以确定来人和他的关系是敌是友。可惜破财也是奸诈狡猾之辈,脸上没有半点的波动,就好似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一样。眼见着对方跃下,跃到离自己不足三丈的地方。邵阿品媚笑道:“这位小哥哥,不知道你所来为何啊?是不是想和小妹我来段香艳的经历呢?”

靖雨仇好奇的看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那色迷迷的目光和挑逗的话语。他放肆的让目光在那副丰满之极,但偏又雪白光腻的体上游走,其中那不时掀起的裙摆下露出的雪白修长大腿和迷人的方寸之地,更是他注目的焦点。

靖雨仇肆意的让目光扫视了好一会儿,才叹道:“羊脂白玉,丰满白腻,真是绝代佳人啊!如果能穿得再少一点,那就是更加彩了!”

对于靖雨仇的反应,邵阿品分外的满意,看来自己

的胯下很快就要有多了个臣服者了。她娇笑道:“小哥哥是否想更进一步探探里面的风光呢?”一面说着,一面故做不慎的让前的衣纱裂开,而那薄薄的红纱再也无法在滑腻的香肩上挂佐,不但香肩,连几乎绝大部分的玉,也全部的显露出来。这实在最可以称得上最高耸厂,红色的晕顶着紫红色的头,丰满到甚至微风吹过,玉都会随着跳动不已,实在是诱人之极。

破财暗叫“糟糕”,靖雨仇的武功虽然厉害,但定力未必司。以,被这妖艳的美妇如此挑逗,说不定会转过来拿自己做为献礼来一亲芳泽。

靖雨仂:摇头叹了口气道:“可惜……下面还是……看不到啊!”邵阿品娇声笑了起来,“原来你也不是个老女人哩,怎么会想看奴家的那处所在呢?好羞人的哩!”不过话虽如此说,这不知羞赧为何物的美妇玉手轻轻的分开红纱,让那两股间的方寸妙地一分分的显露出来,但是她旋又将之挡住,分外的使人心痒难耐。

欲擒放纵,这也正是邵阿晶所擅长的猎男伎俩,要不是她看不透靖雨仇的底细和武功,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早就直接一爪抓过去,将对方的五脏六腑全部抓出了事。

靖雨仇语气轻桃道:“这位姐姐,晤,你那里的毛……实在是很浓密啊!”   邵阿品玉目合春,双手拉住衣裙的两摆,玉轻荡,俏臀微摇,说不出的娇艳。

破财也没有动,他并不清楚靖雨仇的心意,如果连靖雨仇也倒向邵阿晶那边的话,那么即使他现在拔足狂奔,那也只是自费力气而已。

缓缓的伸出手去,靖雨仇脸上一片邪之色,十足的像个好色之徒。他的这副表情也让邵阿品有了充足的信心可以在一击内就解决掉这突然冒出的碍事小子,然后可以安然的收拾已经被套在网中的大鱼了。

“好了!”几乎是同时,各怀鬼胎的二人一起动手。

相较而言,从一开始,这女人给靖雨仇的感觉,就知道她并不是好意,这邵阿品的厉害程度比之死去的颜传玉而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靖雨仇提高警觉对付她。而邵阿晶就棋差一招,虽然并未大意,但靖雨仇的武功强横程度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像之外。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同时采用偷袭的方法,而且同样都是采用下踢的方法。上半身没有丝毫的晃动,本让对方无法察觉出异状。两人的平衡之术都练得登蜂造极,下面悄然踢出的一脚才是无声无息的致命杀招。

想法一致,招式一致,相互碰撞是必然的结果。   “砰!”两股强劲的真气猛烈的撞击在一起,让偷袭的两人也无法站稳身子,各自控制不住的向后急退。

靖雨仇虽退实进,不等脚步落地。,凌空换气,天魔烽如同毒龙般直向邵阿晶卷去,森寒的剑光仿佛要把她撕做碎片;虽然相比之下,邵阿品略显狼狈了些,薄薄的红纱衣被气流撕扯得差不多了,一身雪白的体也几乎全部显露出来,不过她依旧面上带着娇笑,仿佛与生俱来只有这一种表情似的。但当她看到靖雨仇天魔烽出手的瞬间,她终于脸色还是变了变。。一边抵挡着天魔烽的攻势,她一面回复了表情,娇声笑道:“原来你就是靖小弟哟!长得的确是挺俊呢!

来,让奴家和你亲热一下哩!“话说的轻挑随意,但她手底下却是狠招选出,尤其是一杨玉手,荡起了一片是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黑雾,只看那种腥黑的颜色,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哼!”靖雨仇冷哼,“老,你的那身老皮,还是随便上哪个街上拉条狗去算了!”

据靖雨仇的观察和经验,虽然邵阿品看起来艳丽成熟,似个美貌的少妇,但他相信,她的真实年龄绝对会老上许多,而且直斥她的这个太弱点,想必会让她暴跳如雷。

黑雾中看不清邵阿品的身形,只能听到她依旧是带着盈盈笑意的声音传来,“小弟弟真会说笑话哩,来!让姐姐疼你吧!”。、靖雨仇心中一紧,知道这次的对手与以往的大不相同,。只看到她丝毫不为自己的说话动怒,就知道这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靖雨仇手臂一翻,荡起一股劲风,、在吹开黑雾的同时,又在自己面前爆开了另一团浓雾。

邵阿品没想到自己的“天罗地网”居然会被对方以这种方式破解,她此招的厉害,就在于那笼绕着身周的黑雾,不但里面含有剧毒,而且还可以透过黑雾发出真气,让对手防不胜防。只是她没想到靖雨仇居然也会甩出团同样的浓雾,虽然她不惧百毒,但单从对手的反应和表现的功力看来,她晓得今天没有机会杀掉破财了,相反的,如果不见好就收的话,等到他们两人联手灼时候,说不定自己连走都走不脱了。

“呼呼……”邵阿品如同条滑溜的水蛇般从黑雾中推了出去,再不和靖雨仇做正面的交锋,娇笑声自空中荡下,“靖小弟,小心看好你的天魔烽哩!”

毫不奇怪对方会认得自己,因为最近这些日子来,他靖雨仇几乎是已经名扬天下了,特别是在魔门内部,更是知名得可以了。

靖雨仇目光转向破财,并不说话,只是眼中发出森寒的神色。   破财叹了口气道:“好小子,今天算是落在你手里了,有什么你就问吧!”

靖雨仇露出了笑容,知道终于成功的把这个狡猾似狐的逼到了死角,不得不透露一些秘密出来。

“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出乎破财意料的,靖雨仇并没有询问任何关于他的隐秘,而是直接问起了险狠毒而美艳的邵阿晶的来历。、沉思了——下,破财缓缓道:“魔门内的隐秘高手甚多,其中还以一批并不知名、隐匿多年的上辈高手尤为厉害,魔门内有三个辈分甚高的长老,可以说在魔门内辈分仅是次于曹天太而已。其中两个你已经见过了,一个是胡口,另外一个就是今晚的这个邵阿品了。”

“魔门三长老?”晴雨仇为之咋舌,没想到魔门中隐藏着如此多的高手,那今后的路是绝对不容易走下去的了。

“加上洪钟吕,这三个人合成魔门三长老,至于各人的武功如何,相信你也见识过了。”

这的确是非常有价值的东西,至少靖雨仇已经知道,魔门内的隐藏实力开始行动了起来,同时这也为他的行动增加了不小的难度,不过如果事先知晓的话,那就一定会提前做出预防的。

“那个天地四灵是什么家伙?”靖雨仇对那四个像是一母同胎的四兄弟分外的注意,毕竟这四人合力所带给他的威胁是远大于邵阿品。

提起那四个怪模怪样的家伙,就连破财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四人也是分外的头疼。“这天地四灵是梵人松手底下的左膀右臂之一,四人是一母同胎,合击的威力惊人,即使是同时面对强过他们的高手,都不能够把他们留下来。天地四灵加上梵人松的师弟极为擅长在暗处隐匿潜伏、通刺杀之道的侯子期,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喽!“靖雨仇默然沉思,胡口和邵阿品,以及那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洪钟吕,不知道这魔门三长老是属于那边的,但就目前的形势看来,梵人松所在的花音派的实力已经是极为强大了,隐隐有着一统魔门的气势,这对他、对魔门外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靖雨仇沉思良久,抬头笑道:“破财老和尚,你能说出这么多的隐秘事情,足见你非常上道了!救你命之事,就此一笔勾销,咱们两不相欠了!不过……如果你能顺便把自己的身份什么的能和盘托上,那小子就实在是感激万分了!”

破财听得哭笑不得,目前两人间的关系比较的微妙,不能说是朋友,也不能说是仇敌,只能说被目下的形势推到了近似于敌人的立场上而已,要不是自己欠了他一次活命之恩,这种魔门内的隐秘事情,原不应该向靖雨仇透露的。不过还好,至少使是透露给了靖雨仇知道,也无损于己方的利益。听到靖雨仇得寸进尺的要求,破财凝视了他一会儿道:“小朋友行事手段灵活,不拘泥于任何束缚,今后实在最大有前途啊!唉,这样的人才正该…。…呃……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老和尚身上的秘密,并不是我自己就有权利透露的,如果你有能力、够运气活命的话,自己去探询吧!“足下真气涌出,破财已经趁着两人对谈的机会,将内伤恢复了五层,虽然功力还是不足以与邵阿品这种级数的高手过招,但躲隐藏匿尚有余力的。

破财破空而去,只丢下了一句话在靖雨仇的耳边,“恩怨两清,一笔勾销!。今后是敌是友,你我各凭运气了!”

靖雨仇不再去理会他,摇了摇头,自脚边拎起了一团还在不住蠕动的东西,步破财的后继,迅快的离开了此处。暗夜云影浮动,谁也不会想到这宁静的地方刚刚发生过如此激烈而诡异的情形。

- 沧澜曲 - 第五十四章 纵论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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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五十四章 纵论形势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方回和阿张趴在水塘边缘,不住的咒骂着那些不知死活的蚊虫,可惜骂归骂,蚊虫照样是叮咬不误,而且两人还不能跳出去大肆抖动一番,也只能在这里默默的忍受着蚊虫的“洗礼”。

水塘不算小,大概至少有方圆几十丈大小,岸边垂柳、水色波光,说不尽的一派宁静,但这份美好却很让人恼火的被破坏无遗。这里现在成了蚊虫的乐园,让所有的人为之却步,望着这里而生畏。而令人奇怪的是,本来这里位于城主府的不远处,应该是弄成比较舒适才对,不过现在虽则景色宜人,但却更是便宜了恼人的蚊虫。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回有些担忧了起来,虽然他对靖雨仇的武功和机智有信心,但在这种敌人的底盘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陷入危局。而且,靖雨仇是三人之中绝对的主力,如果没有了他的武功和智慧的协助,大家休想能够闯得出这已经开始全面戒备的天水巨城去。

“扑通……呃……啊……”随着一大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抛到塘边,靖雨仇悄无声息的不知从哪里跃了过来,一脸的轻松写意。

方回大喜,看靖雨仇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心情小佳,言来敌人的威胁,暂时是不存在了。不过,地上的这团东西,实在是……实在最好奇怪,不但会不住的蠕动,而且还会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相比之下阿张则一脸平静,甚至可以说日疋木纳,仿佛天生不会对任阿事情发生兴趣,瘦长的身体挺立的像是标枪,令靖雨仇为之赞叹,暗忖如此一个人,如果能够上得战场的话,必定是位头脑冷静、指挥若定的名将。

靖雨仇在方回的好奇中解开了袋子,放出了回身材瘦弱、面目猥琐之人,而且此人还一身天水城小兵的服装,一时之间让方回以为靖雨仇是捉到了条大鱼,不过……怎么看上去都不像就是了。

靖雨仇轻轻拍拍差点缩做一团的小兵,“嗯,兄弟,不知高姓大名啊?”

不用说,这如此倒楣的小兵正是南城门的最低级守卫柳北丁,当破财擒住他询问时,恰逢邵阿品赶至,在两太高手间的他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了,破财也毫不在意的把他抛到了一旁,并未过多的理会。而或许这可能也是柳北丁的幸运,他刚好被一直尾随着破财的靖雨仇接个正着。以靖雨仇那种速度快极的轻功而言,破财从头到尾本一直没有脱离过他的视线,而他和邵阿品的对话,也全部落在了靖雨仇的耳中。诚然两人应该是熟人,说出的话来也是没头没尾,不过心思机巧的靖雨仇从中也听出些许的端倪,而邵阿品痛下辣手所干掉的南城门处的队长是破财的一个弟子的这个事实,足以让他知道破财其实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他所代表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天水城内,渗透到了魔门的势力范围内。形势看起来对于靖雨仇一方是分外的不利,不过这些固然重要,但却早在靖雨仇的意料之中,也就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震撼,反倒是那个弱不起眼的小兵柳北丁,却吸引了靖雨仇把更多的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柳北丁……这里是……?”柳北丁茫然不知所措,在他看来,今天实在是生平最倒楣的一天,先是看到女鬼作祟,不知怎地就杀掉了队长,随即被个满面是血的吸血鬼抓到,最后再不辨东西南北的被人拎到这里。不过,令他稍为宽心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倒是蛮不错的,应该不会是什么鬼怪妖孽之流。

“这是谁?”方回看看茫然做在地上的柳北丁,不住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他有何出奇特殊之处。

“柳北丁?嗯,很好听的名字!”靖雨仇赞了一声,不再理会他,逞自向方回道:“刚刚和女鬼打了一架,意外的知道了些重要的情况!”

“哦!”方回感兴趣了起来,“那一定是关于破财那个老王八的吧?”

没等靖雨仇回答,一直未语的阿张按住柳北丁的肩头,看似很随意,但却是直接按在了他的重上,其意不问自明。“靖兄弟,这个人是……?”

靖雨仇明白他的意思,阿张通常是不爱言语,但却几乎是每言必中,对于一此事情往往有其独到的看法,同时阿张还是个十分谨慎之人,从靖雨仇与他接触的这些时间看来,他唯一的一次没有顾及危险、考虑周详的事情,就是去舍命营救方回。而很正常的,他自然会对椰北丁的身份表示出怀疑。不过对于这不知名的小兵柳北丁,靖雨仇是另有打算。

靖雨仇点头道:“这个兄弟目下的确还不是属于我们这一方的,不过大概很快就会是了吧?”   阿张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方回却分外好奇的打量着柳北丁,一面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就是这小子?我看他手无缚**之力,即使是收到这边,怕也是没什么用处吧!”

靖雨仇正色道:“别看他看起来不怎么成气,但是……以某方面的潜质而论,或许我还及不上他!”

方回大为惊讶,没想到靖雨仇会对这貌不惊人的小子评价如此之高,靖雨仇如今在江湖上怎么说也是有数的年轻高手之全能够跻身这种级数,单是靠后天的努力是不够的,先天的潜质如何,也是其中的——项必要因素,所以在江湖上,明师固是难寻,一个有潜质的好徒弟也是相当难找的。

方回笑道:“你该不会是想找个徒弟吧?”

“找个徒弟……”靖雨仇沉思了起来,仿佛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以前生活在阮公渡的威之下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共有十七个孩子,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但在阮公渡的逼迫下,不得不有了一场角逐,一场为命的角逐,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个,只有一个人才能在最后成为阮公渡所心栽培的工具。虽然不愿,但是为了命,大家也不得不狠起了心肠。我那时候就是像现在柳北丁一样,身体瘦弱,所以经常被强壮得多的家伙们欺辱,不过呢,最后是我赢了!尽管最后的胜利者也不得不沦为工具。”就连格外向,个豪的方回也听得心下黯然,拍了拍靖雨仇的肩头表示安慰,“嗯,你是从这小子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影子?”

“或许吧!“靖雨仇显得有些一意兴阑珊,“其实呢……”不想沉迷于这种低下的情绪中,只是略略的一运功,他立刻回复到了那种极度冷静的状态中,同时他也发现一时的感触,绘自己带来个了累赘。“可能是我过于伤怀了吧?方兄放心,小弟立刻把这个小麻烦‘处理’掉!”一旦认真起来,靖雨仇立刻变做了那个忘却一切世俗的情感,冷静的计算利害得失的人。的确,虽然他一时起意,看中了柳北丁身上的某种特质,但是只要详加分析,就知道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带着个这样弱之极矣的家伙,却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经过好一会儿的心神激荡,柳北丁好容易才回过神来,还在猜测着这几个人的来历,没想到听到了靖雨仇正要把他这个“麻烦”处理掉。

“不要啊!”毫无骨气的柳北丁立刻抱住靖雨仇的大腿,“大侠啊!请让我跟随你吧!吃苦耐劳、任劳任怨、风雨无阻、做贼、泡小妞……小子一定誓死跟随!”

这次就连阿张都哑然失笑,对于这些在江湖上闯荡多时的老手来说,柳北丁如此特质的人,还真的是很少见,而且近日来神高度集中,时刻要面对强敌,此时能有个若小丑般的家伙来料打浑倒也不错。

方回笑了起来,“你这家伙倒也有趣!”

柳北丁察言观色的本领在长时间的欺压下也算得上是练就了,哪里还不懂要把握住机会,先不管这几个是什么人,首先还是保命要紧,而且看样子,最为年轻的那个:好像是武功很高的样子,勉强算是符合他心目中的大侠形象了。碍于身份和地位,柳北丁所见过的武功最高的就是他们南城门处的守卫队长了。如今有个追随大侠,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出现,柳北丁自然要买力恳求了。“大侠,小子生平没有什么愿望,只期望有一天能够跟随个名满天下的大侠,一起行走江湖,然后……呃……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当然……如果再顺便能练好武功,那就更好了!”

这大概就是小人物的言辞吧。方回和靖雨仇齐齐动容,每个人的成长道路都是不一样的,而在成就功名或名气之前,大家都是像现在的柳北丁一样吧,心怀梦想,然后时刻在找机会来实现自己的中所愿。

一时间众人沉默了许久,方回才笑道:“晤,这小子蛮有意思的嘛,靖兄弟,你说说看,他倒是有那方面的潜质啊!”

此举不营于暗示靖雨仇,留下柳北丁这小子,可能也不是个太坏的选择。

“潜质啊……”靖雨仇将适才追踪破财时和邵阿品所对峙的情形道出,其中特别强调了柳北丁当时虽然是在极度恐慌中,但却可以早破财一步发现邵阿品的踪迹,虽然其中有破财重伤后耳力、感觉下降的原因,但无疑柳北丁的六识感觉之好,是无与伦比的,相较于他那瘦弱的难以习成高深武功的身材而言,这就是他的一项最大优势。阿张听得点头赞许,赞叹靖雨仇跟光独到,但方回叹息的却是其他的东西。

“嗯,你说那个女人……哦,是邵阿品又美又艳,而且身材前凸后翘,感十足?”

靖雨仇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方回注意的居然是这方面的事情。苦笑了下,靖雨仇道:“你想想看,要不是我的定力比较不错,说不定早就扑上去要暴干她一顿了,她的那种美艳和感,可见一斑。而且……”靖雨仇故意吊起方回的胃口,“而且只看那女人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就知道如果夹到腰上的话,一定会给你爽到十足!”

方回听得两眼放光,嘴也张了起来,只差没有流出口水来助兴了。“好兄弟!”方回大手猛拍靖雨仇的后背,“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她擒下,然后让老哥来尝尝这妇的滋味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好!”靖雨仇斜目看他,谈然道:“这女人是个擅长采补的高手,像你方老哥这样的,估计连十个都不够瞧。”

方回想以自己也同样擅长阳调和之术来反驳,不过旋即又想到和这种级数的高手比起来,他的那点阳调和之术也只能拿来应付应付不会武功之人,如果用来对付这等高手的话,就如靖雨仇所说,即使被吸成人干也不够瞧的。“这女人真的是魔门中的长老之一?”方回发出了疑问。

靖雨仇脸色凝重起来,轻轻道:“破财虽然口中好似没有半句真话,轻易相信不得,但我相信这一次他自重身份,不会拿些不中用的假话来搪塞我,而且告诉我这些讯息,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反而会增加我对于魔门的戒心,说不定让破财从中得利。”

方回挠挠大头,想得头都有此天大了,他烦躁起来,“去他娘的,破财这个不老不小的王八,下次如若让我看到,一定做了他!”

阿张慎重的道:“那破财的身份究竟若何,居然可以和魔门长老相对抗,莫非他也是魔门中人?”

靖雨仇笑了起来,看看几人,叹道:“虽不中亦不远矣!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但是却可以猜到几分。”

阿张沉思了一会几,忽地眼睛一亮,望向了靖雨仇。   靖雨仇知道阿张已经有所领悟,轻摆手掌示意他噤声,不要当场说出来。

方回烦躁起来,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到底破财老王八是什么身份,痛快说出来吧!”靖雨仇和阿张相视一笑,靖雨仇淡然道:“方老哥,你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让人着迷么?”

不晓得这个问题和破财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方回还是想了一下答道:“那还用说,容易上手的女人绝对吸引不了旁人,惟有神秘的、而且充满了圣女般的气息、再加之武功高明的女人,才是最最吸引他的!”“方兄不傀为猎色高手啊!”靖雨仇顺口称赞一句,“那江湖上有那此一女子会具备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条件?”

这个问题可难不倒在江湖上闯荡多时的方回,他很快就答出了答案,“自然是神秘而让人捉不定的香榭天擅的女剑手!据说从这里出师的女人,个个都是冷超冰清、圣洁异常,而且又是武功超卓之土,实在是……呃……莫非破财是来自于香榭天檀?”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实在令方回无比震惊。

从几百年前的大武王朝的建立起,香榭天檀就树立起了一种神秘感觉,它可以说是白道间至高无上的象征,但偏偏却又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地点,究竟有此开么样的人从里面出师。但江湖上消息灵通之士都知道,香榭天檀的蛰伏,是相对于魔门而言的,只要是魔门内有相应的动作,香谢天檀一定同样会有相应的对策来对付。可以说,香榭天檀几乎就是为了魔门而生,两者间相互纠缠不休。

细细的想了一想,其实这种情形是完全正常的,现在就连魔门内的长老都已经现身了,香榭天檀没有理由不介入进来。“复杂了!”

方回随喃道:“如此一来,我们大家岂不是等同于夹在了几个势力之间。”

靖雨仇了解他的意思,魔门用来依仗和香榭天檀争锋的是强盛的军力,七大义军里的四支,肯定是属于魔门的势力了,相比而言,仅仅拥有流离失所的香榭天檀,已经先输了一筹了。所以,可以把提供战场上战力的重要来源之一的马帮拉到那一边去,就是香榭天檀目前的目标了。而魔门显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即使是拉不到马帮,他们也不会让马帮白白的流到主要的对手那里。而马帮夹在两者中间,显然是左右为难。

靖雨仇露出笑容,点头道:“方兄当明白在如此乱世,最重要的就是实力,自己所相信的实力,只要有了实力,不但黑白会颠倒,而且亦不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说句不客气的话,现在马帮的实力是有的,不过却是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里,而如今就有个机会让方兄及马帮及时脱离这种危险的境地!”方回候地眯起了眼,靖雨仇的话中的意思他清楚得很,投靠流民大营,不但可以依附个比较强大的势力,而且同时也可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只不过……方回沉思起来,事关重大,这并不是仓促间就可以考虑好的。

靖雨仇抬头望天,淡谈道:“方兄考虑得如何?如果听不到让小弟满意的答案,那么……就怨小弟要无礼了!如果马帮无法为我方助力,那么……我也会让它无法成为威胁才是,望兄还请谅解小弟的立场!”

靖雨仇的话中软中带硬、硬中带软,方回这老江湖清楚得很,他明白靖雨仇的意思,以马帮的实力,对于任何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势力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而反过来说,如果马帮成为不了助力,反而成为了对头时,那大批良的战马在战场上所带来的威胁却也是致命的。

虽然靖雨仇的话不甚客气,但却很实际,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方回明白他的立场,即使是心中不愿,但为了所守护的人,所守护的理想与目标,即使是朋友间,有时候也是无法顾全的。—方回没有半点的犹豫,沉声道:“我这里没有问题,以我的立场面言,有靖兄弟这样的朋友就是保证了。只要这需要通得过帮里众兄弟的同意,如果大家一致认同,马帮会唯流民大营马首是瞻;如果众兄弟们反对,那么……今天你就把我的命取去好了,老哥我半点眉头也不会皱!”

靖雨仇心下暗佩,方回果然有一帮之主的风范与气度,恩怨是非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靖雨仇对他有救命之思,而且以朋友的立场而言,他的确是更愿意投入到靖雨仇这方来,但方回身为一帮之主,自然要顾及的帮中兄弟的意念。而一边的阿张则是面无表情,但那移身方回侧后方的动作则透露出显然是与帮主共同进退的意念。靖雨仇暗叹一声,如若是铁嘴老四在这里的话,以他那种莽撞的格,听到如此带有威胁和看似不够朋友义气的言语,说不定会手卜过来和他拼命。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靖雨仇和方回互击了一下手掌,等同于是订下了盟约。“无论此事是否成行,靖雨仇一定会把方老哥和张兄平安的送出天水城。”

方回爽朗一笑,知道凭两人的关系,不需要再说什么客套话了。

靖雨仇心中轻松了不少,今趟来天水城,总算是得到了些有价值的东西,但是碧影的踪迹消失变做了他心头的一块大石,令他隐隐担心,不过在如此的形势下,即使是他想寻找,也是无从找起。

把一些敏感的话题谈完,彼此间的气氛就轻松不少了,不过他们还得面对即将到来的问题,这偌大的天水城虽大,但却是个危险之地。

“嗯,我想…如果想顺利的脱离这天水城,应该还是让柳北丁来发挥作用吧?”靖雨仇忽地话头直点一旁发傻发楞,被靖雨仇和方回对话弄得不知所以然的柳北丁。

“我来发挥作用?”柳北丁茫然不解,“我手无缚……好像没什么用?”阿张摇头,“你是天水城南城门处的守卫,应该知道如何可以安全的混得出去吧?”。“不行!不行!”柳北丁大摇其头,“南城门外的三十里外全部是人烟稀少的所在,而且超过三十里,就是无人敢进入的大森林了,据说里面鬼怪成群,人一旦进去是死无全尸的!”

“嗯!”靖雨仇抽出得自卓天罡的绵白软剑,真气到处,让成卷成圈的软剑抖了个笔直,充满了凛例的气势,同时引来了两声惊呼。

靖雨仇微笑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柳北丁面露崇敬之色,显然是将靖雨仇当做了当代大侠的不二化身。   而另一声惊呼则是由方回发出的。

方回面色凝中的直视着靖雨仇手中的绵白软剑,沉吟了一下道:“这把剑……莫非是‘绵里藏针’?”靖雨仇心中一动,记得在地隔壁偷袭胡口的时候,似乎曾听到他惊呼了一声“绵里藏针”,而如今方回也有同样的疑惑,看来名字是没差了。而这把线自软剑必定是非常有名,才会使两人先后的认出。

“这‘绵里藏针’很有名气么?”靖雨仇不解的问。

方回着下巴,沉声道:“绵里藏针‘是人间道一派中类似镇派之宝的兵刀,在江湖上并不是名声显着。而与此相应的,人间道此派,在江湖上名声也不是很响亮,但是它却是非常奇怪的一个派别。派中之人,全部都事事讲求正气,讲究一身浩然正气,而从暗地里可以知道,人间道一派是香榭天檀最坚定的支持者,同时也是有力的支持者。人间道一派派中应该是有许多的高手,隐匿起来的我不知道,有名的有灰无极和卓天罡二人。”

“灰无极和卓天罡啊!‘’靖雨仇脑中念头闪过,想起以前和这两人间的恩恩怨怨,记得曾经听到过关于这,两人的一些隐秘,这两个人应该是师兄弟,而由于卓天罡叛师出门,而导致两人翻脸,没想到两人居然是出自人间道一派。而这股势力,因为其坚定支持香榭天檀的立场,对靖雨仇来说,必定又是个大麻烦了。

“卓天罡和灰无极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卓天罡已经去阎罗王那里寻找正气了。”靖雨仇语气清淡,对于卓天罡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好感,而虽然灰无极与他也并非朋友,但至少那是因为两方敌对,况且灰无极和自己的红颜知已之一的徐蔚瑶很是熟念。“卓天罡死了?”方回颇感惊讶,“此人在江湖上素有侠名,但最近却突然谣言四起,谣传他是弑师而破出人间道的,所以他最近的声名也不太好,但据说此人行事非常的老辣,而且事事留有退路与余地,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就丢掉了命吧?”

靖雨仇相信自己的眼力无差,卓天罡在梵人松和侯子期的夹击下丢掉命,是他亲眼所见,而他现在唯一遗憾的,只是不能亲手干掉这个老贼。

“嗯,卓天罡一定是死得透了,只是可惜……可惜没有被我亲自干掉,要不然一定请他尝尝‘宝贝’失去的滋味!嗯……有人!”

正说话间,靖雨仇忽地心灵波动,提前感觉到了不妥之处。与此同时,柳北丁也惊呼出声。

“呼”一块巨石直接向四人的站力处掷来,声势猛恶惊人,夹杂在风声中,力道更是惊人。

只看到这东西的声势和力道,靖雨仇就知道硬档不得,哪怕他先天真气充沛、可以绵绵不绝的发出,哪怕他的天魔烽或是绵白软剑锋利无匹、无坚不摧。这些都挡不住这来势凶狠、显得分外蛮横的一记大石撞击。

而更让靖雨仇不敢轻易硬接此招的是,在猛烈的大石破风声背后,隐藏着一丝细细的类似兵刀挥动般的声音,并不是完全相似,但却是声音有异。靖雨仇立刻想到,对方这招是名副其实的投石问路。当然了,要是他应付不当,只是这一招就可以叫他吐血重伤。

“破!”靖雨仇暴喝一声,他不需要担心其他三人,由于能够早一步发现敌踪现身,对此早有经验的方回和阿张已经提前躲闪做出了趋避。而柳北丁的闪避方法更是妙,被大石的破风声所惊,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失足滑人了水塘中,恰好躲过了这一记猛击。

虽然口中喊出了“破”字,但那是喊给对方的袭击者听的,靖雨仇才不会浪费力气来以硬碰硬。顺着大石的击来方向,真气迅速的导弓J,转瞬间让大石改变了方向。

并没有运用全力,仅是借力打力,直接把这猛恶的一击引向了地下。

“砰!”不出预料的一声剧响,几乎是将地面上撞出个大洞,烟土飞扬中,靖雨仇的反应极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第一下并未动用的天魔烽自腕间弹出二剑斩在大石上,接着孕满真气的一脚踢出,将分做了两块的大石踢自原路返回。

“哼!”冷哼声传来,直如给人的口重重的一击,靖雨仇还好些,彼此功力相若,他的先天真气可以保护他不受到对方音波的侵害,方回和阿张的级数与之相比就差得多了,方回闷哼一声,脚步跟路,显然是吃了暗亏,而阿张则更是不济,耳鼻全部进出血丝,几乎当场昏厥过去。靖雨仇知道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与之相喝的,他长啸一声,将对方的攻击化解的无影无踪。而与此同时,对方真正的杀着才紧接着攻到。

听起来像是兵刀撞击石块的声音,两块被靖雨仇踢出的大石,“砰”地爆化做了一团石屑,而对方的这凌厉的一击,并没有使用任何的兵刀,靠的仅仅是两个拳头。

虽然扰敌的作用居多,靖雨仇的这一脚并没有用上太多的真气,力道与大石下落时不可同日而语,但对方居然只是用拳头变如此轻松的化解了此击,那只代表两个可能,要么两人彼此间的级数相差太远,不需要动用兵刀,仅是拳风,对方便可以解决靖雨仇的此击,要么偷袭者擅长拳术,在这上面有独到而独特的功夫,可以当做兵刀爬使用。靖雨仇衷心希望来者是属于后者,要不然这场使也没得打了。

对方高速迫来,却说停就停,见偷袭无果;立刻化动为静,直接挺立在靖雨仇等人的面前。   谁人能有如此功力? - 沧澜曲 - 第五十五章

城主之威

沧澜曲 第五十五章 城主之威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一股莫名的压力传来,黑色的身影,披着黑色的披风,纯黑色的基调,有如一座大山般屹立在前方,使得靖雨仇的瞳孔为之收缩,心神为之激荡。

而身后的方回和阿张就更不消说了,要不是靖雨仇挡在前面,阻去了绝大部分的气势,两人怕不是要当场被这股访佛若实质的气势逼得吐血身亡了。

对方并没有蒙面,很可能是自觉功力高超、不屑于做那宵小之事,这也得以让靖雨仇清楚的看清了他的面貌。红面壮硕的大汉,两道眉使其倍添三分凶恶。靖雨仇的身材已经是颇为高大了,但比起这人来说,简直宛若孩童,矮了将近一个头以上,相信这巨大的身体将靖雨仇整个的装进去,也是完全可以的。也就是这如怒目金刚般的巨人,才能发出如此惊人的拳风。

红面巨人的双目一直盯着靖雨仇,眼尾也不扫方回和阿张,更不用说后面水塘里的柳北丁了。很显然,靖雨仇才是他的第一目标。被他这样的盯着,不消说浑身一定是不自在的,红面大汉的大眼直似牛眼,再加上那股充沛的气势,差点就让靖雨仇心灵上出现缝隙。

大汉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以靖雨仇的角度看来,他应该是表示赞许,即管看起来,大汉的红面配上这表情,看起来是分外的奇怪。大汉开口说话,声音绝无一般身体大的莽汉的声嗓音,而是中正平和,还是分外的柔和动听的。却听的靖雨仇心中叫糟,不单是因为他的这种嗓音,代表了红面大汉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先天之境;由魔人道的境界,而更是因为他话语的内容。

“本尊洪钟吕——魔门三长老之旦奉偷来击杀你这小子,如若没有遗言的话,就……把命交给本尊吧!”嘴里吐出了让靖雨仇震惊的话语,洪钟吕再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当头一拳击来。

“洪钟吕!”靖雨仇绝没有想到一刻前刚刚知道魔门三长老,这么快那剩下的唯一一个他所末见过的长老就找上了门来,而且功力是如此的强横。他开口便承认自己魔门内的三长老之于是否代表了要把自己当场击杀的决心。

形势不容靖雨仇多想,对方果然是在拳头上的修炼有其独到之处,没有半点花巧、没有半点做作,紧是当一拳,但那股猛恶的气势让人知道,这一拳绝对要比那些花巧的拳法来得强盛得多。整个拳风宛若巨大的金刚柞,直击晴雨仇前。

受到他的话语内容的所震:靖雨仇的心神最少分散了。一半,仓促下他全力运转真气,左手绵里藏针、右手天魔锋,两击其下,硬接了他的这一击乙“砰厂这一下正面交锋,两人功力相若,但毕竟洪钟目的拳风更凶猛一筹,靖雨仇半是被震退,半是借机飘退,以化去那凶猛的拳劲。

推了两步靖雨仇立时发现不对,身后的方回与阿张刚才就险些为洪钟吕的气机所摄,即使没有命之忧,但却已然受了轻伤,而洪钟吕的这一击又是势如奔雷,既猛切快,让两人本没有反应的时间。自己这么后退的结果,必然是撞上两人,那部分侵入体内的拳劲就会转嫁人他们的身上。以洪钟吕功力的霸道和两人目前的状况,这一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靖雨仇猛然催动功力,硬生生的将退势顿佐,强行和洪钟吕的拳劲做正面的对抗,虽然立刻化去了侵人体内的拳劲,但却引得前的真气—一阵剧烈翻腾,他禁不住对洪钟吕的功力的强横更觉骇然。

洪钟吕点头,但动作却颇为生硬,想来平时从来不做如此赞许的动作,“靖小子,你相当不错,在江湖上年轻一代里,你位居前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今天你非死不可了!即使本尊拿不下你的命,你也活不过今夜的!”

靖雨仇何等样人、自然不会轻易被他的话所惑,不过他却有两点疑惑之处,一是这洪钟吕和他所遇到过的魔门中人有着本质的不同,行事颇为光明磊落,并不屑于使用什么险的手段;第二点就更令他疑惑了,他自认为隐匿的功夫极好,不知道洪钟吕用了什么样方法,几乎是衔尾一般的追踪了上来。

诚然这洪钟吕的功力的确高超,而且正大挥厚,没有一点险诡异的气息,在晴雨仇看来,魔门三长老中,应该是这洪钟吕的功力略胜半筹的。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留得下他靖雨仇,虽然佩服对方的强横,但靖雨仇有信心可以安然脱身。不过那是指单纯的他自己而言,如若他不想丢开方回等三人的话,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和洪钟吕硬接一阵。洪钟吕显然也清楚靖雨仇的处境,沉声道:“无路可走时,就需要舍弃一切的神!嘿!不过你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半是说教、半是教训的言辞让靖雨仇为之一怔,洪钟吕虽然说得轻松,但是身后的这几人,并不是容易舍弃的,而且也是不可能舍弃的,只不过……

靖雨仇忽有所悟,收起绵里藏针,真气将天魔锋催发到极点,四尺长的青锋发出湛湛神光,充满了威严与气度。呼啸一声,晴雨仇全力扑上,率先展开了抢攻。

此举让洪钟吕完全没有意料到,靖雨仇居然会抢攻,他本来以为靖雨仇会聪明的先避为上。殊不知,正是他的一句“无路可走时,就需要舍弃一切的神!”让靖雨仇葛然领悟,被动永远不如主动,至少抢得先机,是极为重要的。

虽然靖雨仇抢先攻击,算是占得了主动,但面对这种经验丰富的魔门元老,只有这点优势是远远不足以取胜的。。一反适才威凌十足、气吞天下的霸道拳势,面对靖雨他的抢攻,洪钟吕并不慌乱,反而打开了一套细两之极,却有不失威力的拳法。

没有想到这么个昂然目汉也能用出如此细腻小巧的拳法,的确是令靖雨仇大开眼界,而与适才发出霸道拳劲的样子不同,洪钟吕此时一脸平静安详,面若古井无波,冷静神态有助于将此拳法的威力和特发挥到了极致,让靖雨仇以猛烈的真气为主的天魔锋本不到头脑。

寥寥不过数招,靖雨仇就发觉出不对,自己同这种魔门巨擎相比,无论是从打斗的经验、还是对局势的判断力上,都有着一定的差距,这么继续打下去,洪钟吕是无所谓,而己方可能就会陷入到危局之中。

兵行险着,就应该是指的眼前的这种形势吧。再不用脸,这样下去至多是个两欧惧伤的结局,甚或有可能地靖雨仇落败,毕竟他仍心悬方回三人。

眼见洪钟吕轻巧的一拳击出,用意是在天魔锋上加上一丝真气的束缚,使晴雨仇无法发挥出天魔锋的锋利无匹的特来。此时靖雨仇突然变招,并不再去试图震散对方加诸于天魔锋上的真气,甚至是他完全不再顾及右面的情况,左拳晃起,回忆着在马廊秘室中,被破财引导着所做出的梦中,曾经使用过的霸道拳法。

一股灼热难当的劲风扑面而来,洪钟吕正诧异于靖雨仇为何突然使出了不利于己的**时,晴雨仇已经突然变招,左拳凝起了强劲的真气,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在这一拳之间分个你死我活,一振惨烈的味道。

洪钟吕心神一颤,他先前对晴雨仇的评价甚高,甚至将他推许为近年来江湖上的三大年轻高手之一,但他实在设想到靖雨仇的功力竟会到了如此的境地,简简单单的一拳击出,仿佛令天地间全部充满了火焰,灼热的环境更能令他的真气催发到极点,而且这一拳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必杀气势,好似逼迫他在这一次之内分出胜负。洪钟吕感觉得到,如若自己能成功的架住这一拳,那么靖雨仇的气势必森会受到极大的朗弱,使他的优势和胜面大为扩大,而如果他接不下这一拳……

洪钟吕脸上现出了微笑,只是配上那副红色的面庞,本分不出来那是微笑而已。他已经发现了靖雨仇这一拳中的最太弱点,虽然这堪称是夺天地造化的一拳,但最大的弱点就是,晴雨仇的功力不够,并不能完全的驾御住拳法的威力,同时也让攻击,大大的打了个折扣。

洪钟吕满怀信心,右拳同样是一拳击出,一反适才的细腻小巧的拳风,这次是势夹风雷,拳劲在空中发出了“嗤嗤”的声音,不问可知,这一拳在手法上虽然不如靖雨仇,但威力上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靖雨仇的面露惶急之色,更是让洪钟吕运足功力,满怀信心,确信可以一击奏效。

虽然屡有奇遇,但毕竟比不上魔门元老的几十年功力,拟于本身功力的限制,靖雨仇毕竟不能把拳法的威力彻彻底底的发挥出来。两股强横的拳劲正式做出了正面的相撞。

并不是一击即溃,靖雨仇勉励挡住了洪钟吕的接连十八次真气的冲击,仅仅是在一瞬之间,洪钟吕已经通过拳风攻出了十八道真气,速度之快、势头之猛,令靖雨饮、自叹不如,毕竟洪钟吕最擅长的是以拳劲打斗。

第十九道真气猛然攻到,靖雨仇那已经接近涣散的拳劲再也地方不住,在顷刻间被催散的同时,洪钟吕的第二十道拳劲跟着击到,二劲合二为一,透过靖雨仇的臂膀直攻他的心脉。

“噗!”一口鲜血喷出,藉着血雾的喷出,靖雨仇成功的化去了近五成攻人体内的真气,幸好这也是洪钟吕的功力的颠峰了,最后的两击威力也是大为减低,不然就会让靖雨仇难免命丧当场。不过即使如此,经脉的受伤是免不了的了。

一击得手,洪钟吕并没有想像中的喜悦与欢欣,他面色骤变,身形向后急退。

“晚了!”靖雨仇开声吐气,手腕间的天魔锋早已经缩了回去,同时也将洪钟吕封锁天魔锋的丁点真气震得遣散。因为要全力攻击靖雨仇的左侧,右侧那封锁天魔烽的真气就不得不降低到最少点,但洪钟吕显然忘记了天魔锋的一项特,在真气强弱的控制下,天魔锋是可以自由伸缩的,长至四尺上下,短至匕首长短,在真气的作用的,可以任意为之。

洪钟吕的拳劲虽然击中晴雨仇,但并没如想像中的击实,当看到靖雨仇借着喷血来驱除处大半侵入体内的拳劲时,洪钟吕立时意识到了事情不妙,但想后退趋避时,却已经来不犀了。

天魔锋以锋利无匹的特质特,强行破开了洪钟吕左侧那少得可怜、所剩无几的护身真气,宛若撕裂片薄纸般的直刺人进去,真不傀为是魔门内的镇门之宝,即使洪钟目的皮厚度,坚硬程度远逾一般高手,在这柄魔门重宝面前,本起不到丁点的作用,没有受到一丝的拦阻,天魔锋从洪钟吕左肋下透人,再从后背透出。

洪钟吕虎吼一声,爆发出了宛若野兽般的巨大吼声,一股强力绝伦的真气白天魔锋入处进出,不但激得鲜血大篷的爆出,而且将靖雨仇的天魔锋也震得离体面出,而且沿其而上的真气,震得早已经气血不稳的靖雨仇又咯出了几缕血丝。

洒下了大蓬的鲜血,洪钟吕再虎吼一声,凌空而起,就这么不住的滴洒着鲜血,一路不见消失了踪影。

靖雨仇暗道可惜,表面上看起来洪钟吕的伤势极重,但他知道那只是表面的迹象而已,事实上他的天魔烽固然是将洪钟吕的身体刺穿,但剑上的真气并没有来得及爆发开去,伤及到他的经脉。洪钟吕不愧为魔门元老之一,无论是头脑反应、还是身体的反应,都是极为迅速,他突然爆发出强劲绝伦的真气,虽然也逼得自己鲜血大篷的飞溅而。出,却也成功的将靖雨仇刺人地体内的天魔锋震离,而靖雨仇要透过天魔锋伤及他体内经脉的真气已是来不及、也无从发出。所以洪钟吕顶多只能算得上最轻伤遁走,而且只是失血过多,要不了两日,他又会完全恢复旧有的体力和功力,那时候如果彼此再次相遇,就没有今次这般容易了。

洪钟吕的虎吼声的余音仍未散去,靖雨仇已经当机壶断,此处绝对不可再留了,洪钟吕找得到这里,其他狗魔门高手也极有可能找得到这里,如若等到天地四灵或是什么胡口、左右双魔一类的人到来,那就哪里都走不了。拉起掉在水中吓得半死的柳北丁,招呼上方才回过神来的方回与阿张,大家辨别方向,仓皇逃命去也。

天空月朗星明,一派安逸,地面上平静安详,却有四人在仓皇奔逃。   方回一面奔行,一面还不住的咒骂,“从哪里冒出的红面汉子,震得我……嘿!头几乎疼得裂掉!”

靖雨仇背着柳北丁,正在暗叫晦气,想当日背着美丽的义姐解忻恰逃命的时候是何等的旖旎风光,美人在背,香泽微闻,虽然当时的情势也是分外的紧迫,但能不时的借机揩油,抚摩那双修长滑腻的美腿,是如何的逍遥自在。如今自己却背着个形象猥琐的家伙奔逃,即使是这家伙的重量居然还轻过解忻怡,靖雨仇也是不太情愿。听到方回的抱怨,靖雨仇“嘿嘿”笑道:“洪钟吕,魔门三长老之二周到这种级数的高手,你的头没有裂掉,实在是你的运气哩。”

“又是魔门长老”方回嘟哝几句,不再提及洪钟吕了,毕竟以方回的武功而论,洪钟吕这样级数的高手是他所招惹不起的,只有让靖雨仇去挡在前面了。

见方回不再做声,靖雨仇调笑道:“如何?那名叫邵阿品的妖艳美妇,你是否还想一尝香泽啊!”

方回佯怒瞪了他一眼,忽地问道:“我们这是向何处去?现在好像大概整个天水城都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有一个地方!”靖雨仇淡然道,他伸手拍拍后背上的柳北丁,“阿丁”定会给我们找到个隐蔽的好所在的,是不是啊?““那……这个……应该是……可以吧?”柳北丁不甚确定。天水南城门依旧是屹立在黑暗中,仿佛月光本照不到这里一样。柳北丁本就找不到什么隐秘的藏身处,无法可想之下,只好把大家领来这里,毕竟这里是他所熟悉的。至少在这里,他还是能够找得到让三人容身的地方。

“小子!你就住这么个狗窝?”看这北门丁的卫兵居所,方回忍不住大发高论。   的确,北门丁的住处的确是寒酸了些。

城墙角落里的巨大稻草堆,这就是北门丁用来休息安养的所在。   方回斜靠在稻草堆上,不住的摇头叹气,他突然道:“能从哪里弄得到吃的?”

“吃的?”柳北丁忽地惊叫一声,才想起自己原来晚上是出去为那些巡夜的老兵打酒的,顺便还要替他们找一下女人,没想到如此简单,平日里不知进行了多少遍的跑腿差事,居然会在这一趟遇到这么多的离奇故事。

柳北丁虽然为人懦弱猥琐,但至少有一样好处,一旦人准备去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回头的,他此时正为能成为晴雨仇这样的大侠的跟班而兴奋着。

“没有!大家都在打牌赌钱,就算是有,可能也会被他们给吃光了吧?”柳北丁道出了他的推论。

“什么!这群混蛋!大爷还没得吃,这些家伙也敢先吃!”可能是饿得慌了,方回大发怒气。

靖雨仇并没有理会这几人在说什么,在做什么,虽然成功的伤及了洪钟吕,同时也逼退了他,但不可否认,他自己本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尤其经脉更是受到了不轻不重的伤,在这种处处危机、险情四伏的时刻,能使身体和真气保持在一个最佳的状态中,行事就多一分把握。真气缓缓在身体内各处运行,没有了女子的气做支撑,疗伤的速度就慢上了不少。靖雨仇静下心来,把所有的思绪排除在外,全心全意的运功疗伤。

随着几口淤血的喷出,靖雨仇只觉得口一松,知道淤塞的经脉基本上没有大碍了,这才满意的收起功力。

天边的微光闪亮,靖雨仇吐出口浊气,方才意识到天色已经接近发白了。

“老弟,吃!”方回见他醒来,递过只烤猪腿,焦黄颜色,上面还在不住的摘下油脂,可知是刚刚烤好的。

“嗯,味道不错”靖雨仇太咬了一口,随口为道:”哪里来的?“”哈哈!"方回泛起得意的笑声,“这就是你老哥我的本事了!刚才我上去卖力的教训了那几个巡夜的守城老兵,然后强迫他们把刚刚弄到的猪腿烤好送给我们几个享用!晤,味道烤得还真是不错!“靖雨仇听得颇为好笑,举目没看到柳北丁,想来又是被方回支使弄什么好酒一类的东西吧。

再大咬一口,细心的体昧着口中的味道时,靖雨仇忽地感觉不妥,却说不清是哪里有问题。顾不得再吃,靖雨仇细细的推断是否是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毕竟在这种时候,是千万马虎大意不得的。

“不好!”靖雨仇终于想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适才方回所说,巡夜的是几名老兵,这些老兵们个个是极度狡猾之人,自己和方回几人被全城通缉,这些老兵们不可能不见过几人的画像,虽然也可能暴露不出来身份,但这毕竟是一个破绽。

正想站起来将这些可能暴露的因素消除掉,破空声响起,经过了一番疗伤静修而知觉更上层楼的靖雨仇清楚的感觉到,有四个人直向这里扑来,遇屋过屋,没有半点的曲折,走的是纯直线,不问可知,对方已经清楚的发现了己方的所在。而且就自己所感觉到的,这四人的功力和身法全部想若,就宛若同一人。靖雨仇脑海中立刻现出一个名字——天地四灵!

今次方回惹出的麻烦大了!靖雨仇心中暗叹,不过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了,逃命为上,这是保命的不二法门。一脚踢掉方回和阿张口中正在撅咬的烤猪腿,靖雨仇面色严肃,“顺着城头,然后如果能摆脱敌人的话,天亮以后再回来此地!”

由于靖雨仇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虽然没有发现敌踪,但方回和阿张知道事情不妙,半刻时间也未浪费,方回和阿张立刻向前奔出。

靖雨仇跃上城头,冷目注视着逐渐接近的天地四灵。   还是那副老样子,同色的黑色布衣,同色的黑巾罩脸,同样的瘦削高大的身材,同样是宛若幽灵。

靖雨仇讥笑道:“:四位难道是爹娘没有给你们造脸了,需要随时遮挡起来么?”为首之人一笑,声音嘶哑难听,“小于,不要多逞口舌之快,我们四人有要你满足的时候!”

靖雨仇听得寒毛竖起,他对。于有这类特殊爱好的人,是感到分外的不自在,而对方的这种口气,不问可知,定是爱好男风之人。

眉毛一挑,靖雨仇缓缓的擎出天魔锋,冷笑道:“连洪钟吕都拦不住我,就凭你们这四块没脸子的料?”

出奇的是,本来擅长合击之术的四人并没有对靖雨仇形成包围之势,反而仅是对他做出了三面的围攻之势,留出了方回和阿张两人奔逃的方向给靖雨仇,为他留了一丝的空隙。靖雨仇心中警惕起来,对方的此举,必定是不安好心,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安排。不愿多想,靖雨仇一展天魔烽,真气透过无坚不摧的剑锋,向四人攻去。

并不反击,四人掌力相合,形成了一道雄浑而严密的真气之网,将那三面墙得结结实实。

靖雨仇烦躁了起来,这种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布置,但却偏偏有种进入圈套的感觉最是让人难过。可恨的是,天地四灵的功力的确不弱,可能单打独斗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四人合力的联击之术的确了得,他万万不是对手,但是要想逃命的话,量这四人还拦不住他。

一声冷冷的长笑自侧后方传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这笑声他曾经在何处听过,听起来很是熟悉,脑中的念头电闪而过,靖雨仇立时忆起,前几日在天水城外偷窥梵人松和侯子期联手干掉卓天爱时,那个花音派的现任派主梵人松,发出的就是这种独特而且音调特殊的笑声。

急速斜退几步,靖雨仇正好见到了几乎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身材并不高大的梵人松,甚至还及不上方回身材,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并没有动用到他那柄杀死卓天罡的“幻电剑”,仅仅使用双拳,而双方级数的差别便充分的显露出来,方回接连挨了他的三击,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幸亏梵人松并不擅长拳劲,而且这三拳取的是快速,并没有运足真气。但不远处的靖雨仇依旧可以隐约的听到方回的身体内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梵人松脸上挂着笑容,靖雨仇那超卓的目力甚至可以看清他脸上的那份狞笑。

靖雨仇相距过远,而且还被天地四灵纠缠着。德人松一拳挥出,这次速度要慢上了许多,但已经重伤灼方回却是避无可避了。一旁的阿张大叫一声,扑身上去护住方回,以脊背代接了这一击。

靖雨仇脑中热血上涌,本以为又是铁嘴老四的故事重演,但没想到比他上次所目睹的情景更是惨烈。

梵人松好像只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拳速虽慢,但拳力却是极其沉重,就连极其沉闷的声音也显示了他的拳力之重。

好像是整个人被打折了一样。,阿张的腰骨不自然的向前弯曲着,但身体还是死死的护住了方伺,只是梵人松的拳力实在太重,方回和阿张两个人本抵挡不住。

正巧是站在城墙边缘的两人,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身不由己的身子向前翻出,齐齐的摔向了城墙之外。

如雷的重拳余势未消,把坚硬的地面击得石屑纷飞,随着两人坠下了城头。“啊!”靖雨仇忽地觉得眼前访佛血红一片,天地间好像也失去了它应有的颜色,刚刚对方回亲口所做出的承诺似乎犹响彻在耳边,“无论此事是否成行,靖雨仇一定会把方老哥和张兄平安的送出天水城。”

与此同时,一直在纠缠不休,却不做过多的攻击的天地四灵忽地改变了战术,四人八臂齐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对着靖雨仇做出了无情而迅猛的攻击。

心神受到了刚才一幕的震撼,靖雨仇一时间心神恍馏,再加上四面的压力突然加重,靖雨仇的神颓废到极点,四面的臂影林立,重压如山岳般沉重,透过缝隙,他可以清楚得看到那刚刚下了一记重手解决掉了方回和阿张的梵人松,正面带笑意的向这边望来,碧绿妖异,闪烁着奇特的光芒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又好似是恶狼面对美昧食物时那种贪婪的眼神。

脑中闪过了很多的回忆,从孩童时被阮公渡调教,到巧遇李科与之结拜,再到结识那几个红颜知己……最后脑中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双碧绿双睁。,靖雨仇忽地轻松的笑了起来,奇迹般的颓丧心情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目中同时出了湛湛的神光。

- 沧澜曲 - 第五十六章 香艳收获

沧澜曲 第五十六章 香艳收获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本来已经成功利用靖雨仇目睹方回和阿张被梵人松击下城头,因而心神失守的机会,将他整个四周风雨不透,团团围住。但本应该是手到拿来的靖雨仇忽地双目闪现出了夺目的神光,竟然看得天地四灵心生凛意,四人的攻势不由自主的齐齐一缓。

空档已经出现,靖雨仇却并没有立刻如他们想像的直接跃出四人包围的圈子,转而逃之天天。靖雨仇环目四顾,冷冷的扫视着四人,目光扫来竟让四人生出种身体已经完全变做赤裸裸的感觉。

这说明靖雨仇的神修为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竟能令强如天地四灵的魔门内宿将也感到了一丝惊惧。

虽然目光中透出了无比的肃杀之意,但靖雨仇并没有出手的意思。适才在方回和阿张被梵人松击下城头的时候,靖雨仇只觉得那种颓然无力的感觉笼罩全身,同时一种莫名的悲痛感极度的膨胀,几乎要将脑袋也涨破开来,而身体则似乎是在自行的抵挡着天地四灵的攻击。

透过那些攻击的缝隙,梵人松的眼神给了靖雨仇绝大的刺激,那种虚弱无力、无法把握的感觉一次次的冲击他的心灵。而梵。人松,目睹这种掌控全局的情形而露-出的得意微笑,却突地令靖雨仇的神智为之一清。

就是那种慢息的微笑,其中代表了天道,掌握一切的天道,把一切变数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对手永远只能被动,这个念头让晴雨仇的心灵立时坚定如铁石,同时使他的行事观念又有了重大的改变。

呼啸一声,声音清越而高亢,靖雨仇跃身而起,天地四灵竟然无一人敢于出手阻拦。当然了,这也是靖雨仇的运气极好,他突然发出的那种类似于梵人松掌控一切的目光眼神,而天地四灵平日里所惧怕的也恰检正是这个,一时心生畏惧,一时畏缩退步,天地四灵的联击之术立刻此为了乌有。这以上晴雨仇轻轻松松的脱离了他们的包围困。知道事不可为,对方的天地四灵加上梵人松,五人合力,足够靖雨仇死广多次,他现在也只有暂避起锋,然后以后再图报复。

靖雨仇跃出城头,鸟飞渡之术在此时发挥出了奇妙的作用,他轻飘飘的滑出老远,才安然落地。临去之前,他不忘将这五人整个扫视——遍。而那冷冷的目光在梵人松心中留下难了以忘记的印象,即便是强者如他,也不禁为靖雨仇临去时妇来的怪异目光而脊背微冒冷汗。

快速绝伦的轻功展开,即便是梵人松想强行命令天地四灵将人拦下时,却已经是晚了许多,晴雨仇早如鸿飞莫莫,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天地四灵和梵人松心中的惊惧。

天水城的夜晚,与其他的大部分地方是完全不一样的。

天水城号称是天下间仅有的不夜之城,从来没有一丝黑暗存在。当然了,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但在夜晚中,天水城的确是比其他地方明亮得多,一来可见天水城的富庶,二来这也是城主府的谨慎,有了不少亮度宛若白昼的地方,同时也就让夜行人无所遁形。不过呢,对于那些熟识地形的老手来说,光亮如白昼的也就是那么几处地方,尽量避开就万事无忧了。

但这个夜晚注定不寻常,本来灯火辉煌的城主府的周围,忽地变得更为光亮。

本以为是多点了些风灯,以至于今夜黎明前的天空显得比平日里明亮了些,但直到巡逻的卫兵们狂叫了起来,周围的住户才意识到突然光亮的来源是熊熊烧起的大火。仿佛是突如其来的天火一般,火势既猛且大,将大批的民居在瞬间内就卷入了火海,那狂猛的吞吐着的火舌,让稍微敢接近的人为之惊惧,灼热的气流仿佛要使人窒息。

不同于城门处的守卫,与南城门处的地位相比更是有天壤云泥之别了,在城主府的外围巡逻,可以说是份大大的优差,不但任务轻松,而且能赚到手头的银子是其他地方守卫的几倍。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负责城主府外围的防护,即使城主府里面出了天大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们来心。而城主府的外围的防护任务是极其稀松平常的,平常到甚至于来说他们整日的泡姐睡觉胡混都是可以的,而且黎明前更是舒舒服服的大睡回笼觉的好时候。

接近清晨的时候,人最是懒散,但如今却正是在这种时候发生了事情,突如其来的火势不但凶猛,而且大有向城主府处转移的苗头,看这种样子,那就很难是因为意外面起火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纵火。

负责巡逻的卫队长忙作了一团,既要指挥手下救火,又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寻找可能的敌人踪迹,忙得不可开交。其实忙碌倒是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担心脖子上的人头是否还能保得住。看这大火的火势,很有要烧进城主府的趋势,城主虽然乎日里显得上是非常和善仁慈,对于他们的管束也比较宽松,并不理会他们平日里借机偷懒、混水鱼的勾当,不过如果真的让大火直接烧人了城主府这样严重的事情发生;那即使是脑袋不掉,估计官职也得搬家了。

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心急如焚,卫队长上窜下跳,不住的向火势凶猛的地方抢去,还真看不出来、这貌似平常的卫队长居然还有着一身的好武功,可以不畏火势而直向火势最凶猛的地方抢进。

硬生生的破开了烟雾和火焰、虽然被烧得衣衫破烂,但他却成功的抢进了离火源最近的屋子。朦朦胧胧中,他看得到房中有一团光亮的东西在地上不住的旋转,而且还不停的喷出火焰,对本来要减弱的火势起着推彼助澜的作用。

“这是……”卫队长脑中闪过念头,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纵火,而且此人下手非常毒,居然敢从民居烧起,丝毫不伤平民的伤亡,借此想把火势引向城主府。

不敢张口吸气,以免吸人火烟,卫队长直接拾手扬掌,意图把这引起大火的“罪魁祸首”先灭掉再说。

腰间一紧,没等他的掌风劈出,腰间的经脉已经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扣住。

万万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居然还会遇到袭击,卫队长想张口惊呼,但只是略一张嘴,滚烫的火烟立刻由大嘴处直贯而入,荡得腔感到一阵灼热。不过大火虽猛,却比不上袭击者真气的热度,要命的真气以比烈火更热三分的热度沿腰而人,不但灼热,而且还带着爆破的力量,沿着经脉将所有的内脏全部震碎,耳边同时传来最后的话语,“本想逮到条大鱼,没想到却是你这样的一尾小虾,下去向阎罗王问声好吧!”

伴随着火苗劈啪做响爆开的声音,大手上移,喉间一紧,卫队长在顷刻间就没有了呼吸。

靖雨仇自火焰中钻出,溅起了漫天的火苗,却没能伤到他分毫。靖雨仇本不需要吸气,认准方向,直接遁走。今趟来这里放火,并不能说是大获成功,靖雨仇先是以一种奇妙的小玩意点燃火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会愈来愈大,即使对方是全力救火,火势亦不会熄灭。

不过靖雨仇知道对方一定会有高明之士看出突然起火其中的蹊跷,所以他特地潜伏在火势的最中心处,预备逮到一尾大鱼,没想到城主府排出来的区区一名卫队长就有如此的识见和功力一直冲到这里,这也让他失去了一次得到天水城更多内情的机会。

此地不宜久留。了,靖雨仇沿着早已经计划好的退路,小心的安全撤走,如果等到城主府被火势惊动,有大批高手出动的时候,那就无路可走了。

火头愈烧愈大,即使是远离了起火地点,那份灼热感依旧可以模糊的感觉得到。   靖雨仇贴在城主府的围墙之外,运起天地视听之术,不住的窥探着里面的动静。

听得出来,天水城主府内的确是训练有素,外面燃起了如此大的火,而且还有向这边蔓延的趋势,城主府内却丝毫没有谅慌的气氛,只是走出了几对穿着整齐,行动迅速的卫兵。不过靖雨仇看得出来,这些卫兵并不是普通的卫兵,他们个个身怀武功,很有可能是魔门内的下层弟子。

暗晒一声“笨蛋”,靖雨仇轻巧的翻墙而入。

这已经是靖雨仇第二次踏足城主府了,虽然算不上是热门熟路,但好歹也是有过一次在里面探寻的经历,对于主要的道路,靖雨仇已经是了然在了。

虽然在路上遇到了几起巡逻,但凭借着得自城主府外的卫队长腰牌,靖雨仇还是成功的蒙混了过去。这同时也证实了他的看法,那个在大火中被他干掉的卫队长,的确是属于魔门内的二代弟子,要不然也不会拥有这样近似于畅通无阻的腰牌。而城主府内守卫巡逻的情况;更是被靖雨仇透。

这个城主府四面不同的地方,是分别属于不同系别的魔门弟子守护,这同时也给了他可乘之机,钻了个借大的空子。

城主府实在是够大得可以,靖雨仇不敢随便的施展轻功,只以平常的步伐行去,足足有好一会儿,才接近了城主府最核心的所在,城主府的内府。

不同于外部的充满了威严,内府装饰的华丽高贵非常,大概梵人松觉得只有这样才配得起他高贵的身份吧。

高手在外面寻找他的踪迹吧,现在的内府内,他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级数与他相若的高手的存在。

“登堂人室就是这种感觉口巴?”靖雨仇施展鸟飞渡之术,直接越过了可能存在诸多机关与暗器的空地,轻灵的落在了屋舍之上。放眼望去,虽然仅仅只是内府,但依旧很大,林林总总的百十间房舍毗邻,看得人眼花绦乱。

虽然屋舍众多,但靖雨仇却另有办法。轻轻巧巧的跃到地上,晴雨仇挑选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既可以直接监视内府中的必经之路,而且还不虞被人发觉。

轻碎的脚步声传来,十分的轻巧绵软,而且伴随着微微的脂粉香气,靖雨仇知道这应该是个丫鬟一类的人物。靖雨仇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出现的女子。

大概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倒是有些秀丽,只是在不断的打着哈欠,这倒也难怪,在这种天色微亮的时刻,任谁起得如此早也是会有些困倦。

小丫环正有些茫然失神,一只大手忽地抓在她娇嫩的喉咙处,直接把她拖入了草丛中。

“噤声!”靖雨仇微笑着看着这个被他点了道的小丫环,柔和的笑容看起来分外的无害,而说出话也是像带有催眠质的软语,“小姑娘,告诉我,你们的城主夫人住在哪里呢?”

对付个青嫩的小丫环,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轻易的,靖雨仇就从她口中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

手指轻轻的一弹,睡眠不足的小姑娘立刻发出了轻微而均匀的鼻息声,沉沉的进入到了梦乡之甲。

靖雨仇辩明方向,心情兴奋的开始了他为方回和阿张的复仇之旅的第一步。很显然,梵人松平时肯定不愿别人打扰他睡觉,在那片最为华贵的院落周围,没有半个的巡逻兵士,想来大概也没有人想到会有狂徒居然够胆而且能够进入到内府之中。

在乎日里与小雪等几女嬉戏的时候,就做惯了这种窃玉偷香的风流事,现在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熟极而流。

周围的房间有不少,而充满了女人情调的绣房、兼且能够透出女脂香的房间只有一个。靖雨仇啧啧称奇,没想到梵人松还是坚守如一,有妻无妾。不过这对于靖雨仇来说倒是件好事情,免得梵人松的女人太多,一个个的偷起来既浪费力又浪费时间。

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和直觉,靖雨仇很快的就到了城主夫人的香阁。

正值晨睡浓香之际,房中只闻轻柔的呼吸声。不知道梵人松的夫人是什么样子,靖雨仇一时间心痒难耐了起来。

轻轻的掀开充裕着脂粉芳香的床帐,一副美妙的景象就此显露出来。

美人的海棠春睡就是这副模样吧?充满了典雅气息的美丽少妇平躺在柔软的床锡上,身上的衣着样式颇为普通,藕荷色的丝质外,几乎从头到脚都要得严严实实,但随着轻微的翻身动作,口的露出了一丝缝隙,雪白的里衣顽皮的露出头来,小半截雪腻的香肩也同时著隐若现。而最让人动容的则是那一双纤巧秀美的玉足,粉白的十趾如宝玉般光滑可爱,竟似天生天成,未染半分尘色。再加上隐藏在外袍下的那条流畅曼妙的修长美腿的柔和曲线,整个美丽的体呈现出一派娴静美好的模样,使人不忍沾染。

但落在靖雨仇的眼中,却分外的能刺激起他的暴虐心理,梵人松的夫人愈是美好,他就要愈来破坏这副美好。

“唔!还真是难脱!”靖雨仇轻轻的掀开她的外袍,让那大片的雪白粉肌直接暴露出来。

正当晴面仇在大肆繁忙之视,床榻上的美丽少妇忽地娇吟—一声,微微侧动了身子。

靖雨仇心中略微一掠,暗骂自己大意,怎么一旦见到美色就忘记了警惕,如若这美丽的少妇通武道,那岂不是会招自己维到困境之中。不过这种可能很小就是了,如若她真的通武道,早在靖雨仇悄然进入房中的时候就会有所警觉了。谨镇起见,靖雨仇将手掌按在的的要上,同时真气输入她的体内,简单探测一下她的体内究竟有无真气。

随着真气进入她的体内,晴雨仇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探测的结果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女不但体内蕴藏真气,而且真气的强盛,竟然是接近于靖雨仇这个级数的高手。晴雨仇心申忽生凛意,暗暗凝聚功力,以防备这看似美丽娇柔的少妇是故意隐忍,然后将自己一举成擒。

戒备了良久,不见有任何的动静,靖雨仇稍微放下心来,谨慎的再次对美人的玉体做出了探测。许久后靖雨仇收回手,脸上露出了微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此女虽然是武道高手,但或者是这个时候是她修炼武功的关口。或者是她中了不知名的暗香,以至于暂时昏睡了过去。靖雨铣的脸上露出了邪笑、不过却足以迷死不少的少女。他手掌不仅轻轻的拍动了美人的丰臀两下,还借机肆意的揉捏了一阵,之后还不忘将手指放到鼻端,说上一句“好香”!

也不知是少妇太不拿还是太幸运,在差阳错中遇到了靖雨仇这个一时兴起的“贼”,进而进入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

靖雨仇运转真气,不住的向少妇的体内输进,眨眼间就封闭了她全身的道,让她即使能清醒过来,不要说是反抗,即便是自杀亦做不到。

为美人脱起衣服来,亦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手指灵活的摆动,让罗衫轻巧的一件件褪下,美女白腻美丽的玉体逐分逐寸的显露出来,实在是件分外赏心的乐事。

即使是个活蹦乱跳的美女,靖雨仇脱起衣服来亦是极为快速,更何况是一个软躺在床蹋上昏睡的美人。要不了三下两下,床蹋上美丽的少妇浑身赤裸,变做了个一丝不挂的睡美人。

美少妇赤裸的胴体之美,简直让看惯美女的靖雨仇也有此目不暇给,眼花撩乱。

雪白的肌肤,柔滑细嫩,成熟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嫩。她面容端庄秀丽,暗藏妖媚风情;傲然挺立的饱满双,更是充满成熟的韵昧。让几乎当场变做色中饿鬼的靖雨仇看得欲火熊熊,心中不禁暗赞,“不论这美丽的少妇生如何,这副身体一定是个销魂尤物的材料!”

下身的坚挺也不容靖雨仇再做什么赞叹了,扯脱掉自己的衣物,靖雨仇直接伏到了美人的玉体上。

轻轻地抚她一头如云秀发,望着她轻闲的双眼、小巧而鲜嫩的双唇,像是发出了充满诱惑的邀请,晴雨仇忍不住的将自己的嘴巴靠了过去……

与青涩的少女截然不同的触感,少妇那柔软的嘴唇绘靖雨仇前所未有的冲击。靖雨仇像只贪婪的采蜜蜂不停地吸吮着少妇的双唇。而且,靖雨仇边吸边嗅着从少妇口中传来淡淡汁般的清香舌头还不停的想撬开少妇紧闭的玉齿,这种即将可以为所欲为的从容,让靖雨仇享受到了更大的快感。

少妇原本紧闭的玉齿,终于被靖雨仇成功的绘顶开了,舌头穿越了那洁白的玉齿接触到的最少妇更柔软的舌头,靖雨仇嘴巴贪婪的吸引着少妇口中谈淡的香气,两只手则开始不安份的在少妇身上移动着。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靖雨仇闭着眼睛忘情的不停吸吮着,几乎是忘记了最初来这里的目的,他舌头也不断的在少妇的口里翻动着,寻找到并开始大力吮吸着她的香舌。突然之间,美丽的少妇忽地呼出了重重的鼻息,像是要转眼间便要醒过来的样子。靖雨仇心中一惊,睁开了眼睛,而少妇却仍然在安稳地熟睡,像个睡美人一样睡得安详。晴雨仇心中放下不少,同时忆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最终目的。但同时面对接触少妇的那份美好感觉,使他也更加的冲动兴起了全面接触她的体的念头,。

离开了少妇柔软的樱唇,靖雨仇将双手移到前,开始由轻柔到用力,搓采着少妇那小巧却不失丰满的玉。少妇的玉并不算太大,淡红色晕长在浑圆结实玉的最尖端,小巧的头此刻正深陷在晕里同她本人一样沉睡着,有待于他来唤醒。玉虽然小,但却是非常的具备手感,而且那两团软的坚挺程度,实在是不下去刚刚长成的少女。

靖雨仇轻轻的用舌头舔了—:下,抬起头看了一下少妇,发觉她仍旧处在熟睡中。靖雨仇邪笑了起来,他并不怕将少妇惊醒,相反的,他正是要让少妇在他的爱抚采弄下、在欲快感的刺激下苏醒过来。他接着将少妇的整个鲜嫩的头含在嘴里吸吮着,而两只手也没闲着的用力搓揉着空闲出来的另一边玉。

渐渐地,少妇的头苏醒了,直立立的站在头上,吸吮着少妇变硬了的头,靖雨仇变得更加的兴奋贪婪,左右两边不断的用舌尖来回舔着,另一方面则享受着少妇的房在双手捏中所传来的阵阵波动。

此时,少妇没有苏醒过来,靖雨仇却在她分外美好的体的刺激下,已经兴奋到了极点,甚至于有点忍不住了。他直接爬到上了床蹋,开始向着另一块尚未开发的地点进发,而手也开始游移到了少妇结实而又饱满的桃园之上。

强忍着欲火,靖雨仇并不急着占有少妇,事实上,他更希望是在少妇清醒的时候得到她的身体,然后再彻彻底底的将她调教一番。

他将自己的鼻子靠在少妇的唇上,深深的吸着从那两片滑腻而雪嫩中所透出来的香甜气息,这股透着奇异气息的香气几乎让他闻的眩晕过去。

靖雨仇终于有此意不住了,大手轻轻的抬起她的玉臀,靖雨仇将少妇的两条修长光洁的玉腿分得开开的,望着少妇溪缝顶端的下体,里面晶莹的正害羞地半露出头来,这表明少妇在昏睡中也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快感,进而开始在玉体上显示出了特征。

靖雨仇加紧快速的来回拨弄着少妇的桃园之地,渐渐地少妇那块神秘地溪谷慢慢的湿润了起来,像一道被禁锢已久的大门缓缓的倘开,正如一朵盛开的玫瑰正娇艳绽放开来。而且从里面还在不时的渗出着清泉,像是在等待着靖雨仇的吸吮。

伏在少妇的大腿之间,靖雨仇贪婪用那灵活而长的舌头熟练的来回拨弄吸引着,爱怜地轻啜着少妇身体的每一部位。渐渐地,少妇的水越流越多,靖雨仇则像是要贪婪地想将所有的蜜汁吸干。。

“啊!”发出了一声代表高氵朝时候的尖叫呻吟;少妇。   剧烈的摇晃着头部,渐渐的从沉静的锤梦中苏醒 [ jaxck于2006-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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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五十七章 神秘美女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看着少妇在第一次高氵朝后逐渐醒了过来,靖雨仇反而停止了所有的抚弄动作,静静的等着她的完全清醒。

少妇缓缓的睁开美目,首先看到的就是个全身赤裸的靖雨仇正轻松的坐在她的身边,带着邪气的眼神放肆的盯着她,而且目光直在她的前和下体打转。

少妇旋即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是光溜溜的不着片缕了,而且下体虽然没有疼痛感,但却是湿洒洒、滑腻腻的,想是被这个貌似采花贼的家伙已经事先挑逗得起了一次高氵朝。出乎靖雨仇意料的,少妇只是美目紧盯着他,并没有立时的出言不逊,而且神色还是一振的平静,仿佛赤裸着玉体,她本就没有半点的在乎。

靖雨仇心中赞许,单单只看这女人的这份冷静和从容,就知道一定不是个普通人,而她的身份,自己是否能够问得出来,就要全看自己胯下的好家伙的威力发挥得如何了。

不理会她的淡然神态,靖雨仇口气轻松得道:“堂堂的天水城主梵人松的城主夫人,居然还是个处子!如果就此传出去的话,相信没有人会相信吧?“一语道破了会使人震惊万分的隐秘。

既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被面前的这个贼大逞过手足之欲了,那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隐秘处,都会被他看了个完完全全,所以自己还是处子这点,一定是瞒不过这看似是闺房高手的家伙。

少妇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在推断了几个可能后,发现自己的确已经是任人割宰了,不但全身的真气被封锁得彻彻底底,而且对方显然是个此道老手,把周围的一切环境全部打理过了,即使是她大声叫喊,依旧会毫无效果的。

靖雨仇邪笑道:“怎么样?尊贵的城主夫人,是不是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呢?是你自动乖乖的把一切和盘托上,还是等我来‘逼供’呢?”靖雨仇一面继续扫视着她那动人心魄的玉体,一面放意挺直了下体的巨大家伙。

一般到了这种时刻,基本上绝大部分的女人都会陷入崩溃,而眼前的这个美丽少妇令靖雨仇称奇,她依旧冷静若斯。“你……应该是和梵人松有所过节吧?”少妇一语道中。

“不错!”靖雨仇坦然承认,“我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士、遵循礼教之徒,梵人松我一定会让他尝到后悔的滋味,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带给他另外的惊喜。”

少妇沉默了一阵,忽地道:“我是梵人松的妻子没错,但那只是名义上的,相信这点你也可以看得出来!”

靖雨仇再次让邪笑充满在脸上,“的确如此,身为—个处子,要不是梵人松不能人道,那就是你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况且……“他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少妇致美的体,”况且你的玉体是这么美丽,那就足以让我产生冲动,进而……嘿嘿!“他缓缓的压过了身子。

少妇脸上微微变色,只看到这种不计较原则、不遵循礼法的作风,再加上靖雨仇的这种外貌,她终于知道此人是谁了,以她的身份来说,如果透漏出来,不但不会让靖雨仇停手,恐怕更会意起他狂暴的侵犯。

见她面现掠容,低首不语。靖雨仇轻轻的抬起她娇俏的小下巴,笑道:“如果你能把真正的姓名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考虑放过你的处子之身!”

尽管知道靖雨仇可能只是信口开河,但少妇心中还是升起了一点微弱的希望,况且她的名字并不是什么非常大的隐秘。“左丘未香!”

少妇从小嘴里吐出个名字便不再言语。   “嗯,很好听的名字!”靖雨仇点头表示赞赏,然后抬腿胯上了床榻。

左丘末香知道在劫难逃,但仍是心惊胆颤,虽然以前,了解过男人身体的构造,但却没有想到亲眼见到这个东西时是如此的吓人,自己的下体是如此的紧窄,一旦被这么巨大的家伙侵入,那所受到的痛楚之大,应该是可想丽知。

靖雨仇伏身压在左丘未香身上,双手握住雪嫩圆实的峰探弄起来,又伸舌在左乓未香峰上舔弄,左丘末香娇躯剧颤,却又浑身无力,雪肤下泛起娇艳的挑红色。

靖雨仇一路吻下,渐渐到了少妇最神秘的三角地带,靖雨仇埋头在左丘末香胯下,轻轻吻在被柔柔体毛覆盖的下体上,左丘末香娇躯猛的一震,秀腿挣动,想摆脱他的猥亵,可被靖雨仇两手按住动弹不得,而且她的全身功力悉数被靖雨仇封住,如同普通的女人一般,对付靖雨仇的这样一个壮汉,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靖雨仇还未见如何挑逗,一股晶莹的已经流淌了出来,同时带出了一股香馥浓郁的异香。靖雨仇暗赞一声,的确是人如其名,虽然号称“未香”,但却是充满了醉人的异香,他忍不住轻轻的对着这可爱的桃花园吹起气来,左丘末香芳心一叹,避无可避之下,只能任他胡为了。

靖雨仇只觉左丘末香内汁异香袭人,不禁伸舌向内探去,左丘末香只觉浑身酥软,一颗心仿佛飘在云端上,忍不住圆臀微挺,向上迎去。晴雨仇知道时候已到,分开左丘未香秀腿,左丘末香只觉一火还硬挺的东西在自己大腿间摩擦,心知不妙,但却不愿示弱求饶,低头认输,她只能咬紧牙关,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劫难,靖雨仇将左丘末香娇美的体整个揽起,让她胯坐在自己大腿上,左臂揽住左丘未香柳腰,右手则托起她光滑圆润的丰臀。左丘未香浑身无力,直贴在靖雨仇身上,靖雨仇看着她秀雅清艳的脸容…。

左丘未香一声娇啼,直痛得几欲昏厥过去。

轻拍左丘未香的嫩脸,让她显得有些失神的神态回复过来,她悠悠醒了过来。靖雨仇轻轻的含住她的小耳垂,调笑道:“小香儿,你这里夹得我好紧哦!我要开始动了,你准备舒爽一下吧!”话音未落,靖雨仇缓缓的挺动腰干,费力的开始开垦起那片初经人踏足的处子之地来。知道是求饶也没有半分的作用,左丘未香也只能咬牙忍受着那份推心的疼痛。

在不断的前后运动,极力的开垦,左丘末香渐渐的。   被撑开了一些,眼见左丘未香的眼角眉头都不再紧皱,靖雨仇知道她已经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欢好了。

左丘未香娇嫩的身躯随着翻人翻出,她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应有的快感一阵阵酥麻羞人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她的身心,让她彻底放弃自己的信念和坚持,毫无条件的彻底沦落为靖雨仇的俘虏。

左丘末香初始银牙紧咬,努力让自己不叫出声来,但那种充沛的快感强烈的冲击着这个成熟的少妇,她那敏感的体也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 沧澜曲

- 第五十八章 后庭花开

沧澜曲 第五十八章 后庭花开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脸上露出了笑意,能够征服如此身具媚骨的女人,的确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是如此的神秘,如果自己的猜测不差的话,那么这个左丘末香的身份,他几乎可以猜到个六、七分。

轻轻拍拍左丘未香兀自有此天神的嫩脸,靖雨仇邪笑道:“小香啊!我还未够哩!”

看在左丘未香的眼中,微微别过了头,她不想面对这个采摘了她保持了四十年的清白处子身的家伙。

靖雨仇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他正好趁此机会彻彻底底的开发这个美艳的女人,尝一尝她与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当然了,这需要把她浑身上下所有的部位都要尝个遍。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左丘未番感到一种异样感觉,而且尤其是那处地方遇袭,更是让她觉得羞耻无比,但无奈实酥软无力,只得呻吟道“不要……不要……”说不出哀求的话来,左丘未再只能用哀怨的眼神凝视着靖雨仇,透漏出心中的哀求。

知道一切全部在晴雨仇的掌握之中,她彻底的失去了希望,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配合靖雨仇使自己免遭受到更大的痛苦。绝色美女左丘未香在靖雨仇的示意下站了起来,她等待着靖雨仇来采摘那美丽后庭的一刻其实靖雨仇原本可以更加的温柔些的,与左丘未香相比,小雪和徐蔚瑶等人的后庭同样如此,但在靖雨仇温柔而技巧的侵人下,她们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B只能是靖雨仇仔细控制的结果了。如今对上左丘未香既然想要彻底的把她从体加心灵全部征服,不让她尝到一点苦头是不行的,只要把握好时机,先苦后甜,一定可以让这坚强的美女彻底的崩溃屈服。

细心的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靖雨仇知道需要再进行些抚慰了。

靖雨仇看着左丘末香那有些带着迷醉色彩的玉容,听着她不自觉的发出的欢乐呻吟,体会着她白腻的玉体的急速抖动。

享受着左丘未香的后庭带给他的快乐,下体左丘未香的后庭使得靖雨仇快感连连,飘飘欲仙……

靖雨仇不住的赞叹,左丘未香的成熟少妇体的确是完全不同于青嫩的少女,品尝起来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正要就此结结实实的赏她一个痛快,他心中忽地一动,若有所感。而外面同时也传来一声清朗的话音,“靖少侠!我知道你在这里,还请出来吧。”靖雨仇淡然一笑,并不立即起身,不过现实是不允许的了,靖雨仇罐身而起,快速穿好衣物,同时顺手解开了左丘未香身上道,轻轻的拿捏了高氵朝过后被刺激得高耸挺立的玉,笑道:”小香儿,我去了,希望你以后会想着我罢!“靖雨仇穿窗而出,只留下了身后满眼的哀怨眼神。

如所预料的,窗外不远处站的正是天水城主梵人松,但令晴雨仇感到奇怪的是,梵人松至少站在了左丘未香的香舍七八丈只外,而且身边半个人也没有,好像他并不愿意接近这里一样。

眼见靖雨仇自房中跃出,梵人松淡然道:“靖兄果然厉害,居然知道遇险的趋避之道,躲到梵某的府内!”

靖雨仇轻松一笑,也以同样淡然的语气道:“说起来,靖雨仇还得多谢梵兄哩!”

梵人松神色一愕,不解道:“靖兄所谢何事?莫不是要提前多谢梵某将会送靖兄人阎罗殿与碧影相会了‘靖雨仇表面上神色不动,但内心却是大大的震动了一下,此时梵人松突然提起碧影来,目的不用说,自然是想动摇他的心神。的确晴雨仇曾经为碧影担心过,但如今刚刚经过了方回和阿张的生死难料,不能说现在的心肠已经坚硬如铁石,却是抛开了过去的那些所谓的担心,只有专注于眼前,才能够把握住机会!

淡淡的一笑,靖雨仇丝毫不理会梵人松所说的东西,更加不会受他话中的影响,“小弟要多谢梵兄…”

恶意的一笑,靖雨仇运足真气,故意的将话语用真气吐出,虽然声音不大,但相信却可以传遍半个城主府。

“小弟要多谢梵兄,提供城主夫人这么好的礼品让小弟来”试男人的威风,实在是……多谢兄了!而且,成熟的少妇……实在是滋味极佳!“只刚刚听了半句,梵人松立刻脸色剧变,因为靖雨仇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他是暗运真气,如果真的任他把这此一话说完,不但会严重影响到他这个城主的脸面,而且还会在某些方面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梵人松的反应快极,同时吐气开声,真气凝聚,在靖雨仇刚刚说出不到半句话的同时,轻吟出声。虽然声音不高,但却是分外的绵长,发出的真气完完全全的将靖雨仇发出的音波震散,使他的声音几乎没有传了开去。

并不指望能被旁人听到,因为靖雨仇说这此一话的目的本来就是只针对梵人松一个人的,只需要他一个人听到就可以了。而且梵人松的这种举动,早已经在靖雨仇的预料之中,这同时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借着梵人松运功之机,靖雨仇立时飘身而退,现在可并不是可以趁机干掉梵人松的好时机,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二个不小心,说不定连走都走不了。靖雨仇展开鸟飞渡之术,身形如飞而去,只留下了一阵轻松随意的大笑,却是把拦阻不及的梵人松气得几乎咬碎牙齿。

这“次靖雨仇的心情分外的轻松,二次出人城主府,第一次解决掉了颜传玉,而第二次不但上到了个神秘而美丽的城主夫人,而且还实现了对梵人松的报复的第一步。

单单是想一想就让人心清分外的愉快,靖雨仇的真气运转得更加的流畅,身活速度也更快了起来。

刚刚跃出城主府,靖雨仇忽地心生警兆,没等他感觉到具体的敌踪方向,身后已经已经发出了来人的一阵轻巧的笑声。   “谁?” - 沧澜曲 -

第五十九章 魔女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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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五十九章 魔女现身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巧笑盈盈的娇笑声,不但甜美而且清脆悦耳,如果听在常人耳中可能会觉得宛若闲得天籁,以为此女的笑声如此的悦耳动听,实在是种非常的享受。但听在靖雨仇耳中,却宛若当命符般恼人。这个声音算不上熟悉,但却是深刻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是曾经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而且是极少数能给予他惊艳感觉的神秘女子。

靖雨仇心念电转,却猜不透此人在此时此地出现有什么意图,他并不回头,只是淡淡道:“写意姑娘!”他的感觉半点不错,背后果然是邪宗本代门主苏写意。

苏写意“噗嗤”一笑,声音娇柔,“靖雨仇何时和人家这样亲密哩?居然可以直呼写意的名字?你这样背对着人家说话,是不是不礼貌呢?”伴随着这话而来,是一道势如狂潮的杀气。

靖雨仇脊背一紧,因为放做高深莫测而不转过身去而导致先机尽失。现在的他,已经不敢再转过身去了,甚至连稍动一下都不敢,以免触发苏写意的气机,引起她的全力攻击。

有一点的确是令靖雨仇极为惊奇的,几月不见,原本顶多是稍强于他的苏写意如今看来仿佛拥有了压倒的力量,单凭气机,就令他几乎无法招架,当然这里面固然有他粹不及防、错占了苏写意功力的原因,但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上次对阵中,因为某种原因,苏写意放意隐藏起了真正的实力。

背后的苏写意娇笑起来,“嘻嘻,怎么像个呆头鹅似的不言不动哩?”语音娇柔,十足似个纯真良善的少女,但那随后而来的一波一波的气机压力,却压得靖雨仇几乎是透不过气来,只能以真气勉力抵挡。虽然处在危险之中,但靖雨仇知道自己的能力足以自保,只是……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非常之不好受,同时也让他暗暗诅咒,诅咒日后绝对要整治一下这可恶而美丽的妮子。

靖雨仇虽是心中暗恨,但却是拿苏写意半点办法也没有,她处在自己身后有利的地形处,而且是有备而来,实在是占尽了先机,如若就此动手的话,自己虽然不能说必败,但最少也是因为大意已经失去了先机而吃了一定程度的亏。他暗骂自己蠢蛋,险些一忘记了这里还处在城主府的控制范围内,梵人松的追兵随时会出现,而让他陷入到危险之中。

苏写意的语气依然是笑嘻嘻的,但却不带半点的感情波动,“你就如此把人家尊贵的城主夫人给吃掉了,有什么感觉哩?是不是很舒服呢?”

无可否认的,靖雨仇在那一瞬间略微的失了一下神,苏写意的话语虽轻松自然,但话语的内容却如利箭般直刺过来,短短数语,显示了苏写意了解到了通才靖雨仇在城主府内做了些什么。

略一镇定即回复了有些波动的心神,靖雨仇口气中透出了一股邪气,使笑声听起来更像是笑,“要问我有什么感觉,我的苏大姑娘为何不亲自上来试试、‘苏写意淡淡笑道:”人家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哩,怎么能和尊贵的城主夫人相比呢?j而且……你刚刚破了人家左丘未香的身子,不知是否还有’战力‘呢?“靖雨仇面色一整,只从苏写意这句话里,他就知道刚才征服左丘未香的一幕基本上已经被她看到了,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全盘观看了所有的细节。而且此女的作风也实在让他头疼,貌似清纯,但却丝毫的不顾忌这种香艳之事,可以看得出,苏写意不但是个非常特殊的女子,而且还相当的难缠。

苏写意语气淡然,但听起来却好似孕育着杀机,“梵人松是个很难惹的人呢,想一想啊,他单凭捉拿你的赏银就会把人砸死哩!”

靖雨仇心中一凛,着实不透苏写意话中的意思,究竟是她只是戏谵的口气呢,还是想趁这个机会把自己干掉,然后去向梵人松邀功。

一般如此情况下,常人都会不知所措,而靖雨仇却依旧是轻松自然,至少表面和口气看上去、听起来是如此。   一时间情形僵持住了,两人间的呼吸也清晰可闻。

靖雨仇忽地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虽然背后的气机势如潮涌,但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苏写意的位置,全凭苏写意的话语,自己才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而本来二个人应有气息声、体味,以及所能带给个武者的感应,全部都感觉不到,背后的苏写意整个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那仅仅是一瞬之间的感觉,时间甚至短得靖雨仇几乎怀疑刚才是个错觉,不过这种感觉……靖雨仇略略的沉思起来,这种感觉虽然说不上是十分熟悉,但却是在哪里见到过的。

心头涌起股莫名其妙的凛意,靖雨仇忽地轻松的吹了个口哨,这自转过身来,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身后正处在苏写意的气机力场中。

苏写意那对秀气姜丽的秀眉微微的皱了一下,似是对靖雨仇这种突如其来、形如送死的举动非常诧异。

终于正面面对这令他惊艳的美女了,虽然早知道她的美丽,但在近距离的观察之下,苏写意仿佛夺天地造。   化般的致灵秀,还是给了靖雨仇极大的震撼。

宛若画中的仙子一般的绝代容颜,仿佛是个虚幻而派在于真实中的梦境,纤细的身影矗立在在微风中,一身黑色的自袍并没有破坏她整体的美感,反而使苏写意更像是暗夜中的龈,仰衬托出那股带着妖冶的美丽和滑腻如白玉般的肌。在宽大的皂袍被微风的吹拂下,她纤巧的腰腿盈一握,可以想见两只大手就可以完全把握过来,而下体那修长美丽至极的玉腿曲线更是诱人至极,不过上次所看到的那对小巧白腻的玉定却再也看不到了,一双绣鞋挡住了靖雨仇贪婪的视线,令他稍稍感到不快。

一股不属于任何脂粉香气的芳香同时冲击着他的鼻际。

不自觉的,靖雨仇把苏写意和雪青檀相互对比了起来。这两个同样是迄今为止他所遇过最美丽的两个女子,虽然同样是绝代风华,但却是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貌,两种迥异却又分外诱人的风貌。

雪青檀外表美艳清冷,即使是笑了起来,也仿佛是带着冰雪般的味道,让人一见却冷到心中,却又是能够刺激到男人心底最深层的欲望,而苏写意总是那副挂着甜美微笑的模样,好似咽不知忧愁为何物的活泼调皮的小女孩,但偶尔露出的绝美曲线和所展现出的峥嵘手段,又让人为之却步,敬谢不敏。当然,两女同样有一副绝妙的好身材,那种聚集了天地灵秀般的曼妙身躯在靖雨仇看来,都是老天爷心打造的杰作。

眼见靖雨仇不但毫无顾忌的转过身来,而且还以色眯眯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肆意扫视着自己那尊贵的玉体,但苏写意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快,反而是轻伸玉手缓缓的梳理晶莹的小耳边的秀发,让头发下晶莹雪白的小耳稍稍的露出了半角,那份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女魅力和致觎惑力的动作,激得靖雨仇禁不住心神跳动,暗呼“魔女”不已。

看到靖雨仇那副感到惊艳而宛若果头鹅的模样,苏写意禁不住连声娇笑起来,犹如花枝乱颤一般,翘挺的酥轻轻的弹动着,虽然幅度不大,但却足以引得靖雨仇欲火大作,身体内竟然泛起了类似和美女欢好时的舒爽快感。

没有等到靖雨仇的回答,苏写意旋又轻轻道:“靖少侠啊!没有悔香惜玉之心也就罢了,难道连掉下城头的两个朋友也掉头不顾哩?”

靖雨仇心中一震,不久前摄于梵人松和天地四灵的压力,他无法顾及方回和阿张的生死,而且二人先是中了梵人松致命的一击,然后又从城墙上被直接击落了下去,估计九成九是无命回返了,所以他才会硬压下为两人报仇的心思,使出这样邪恶而大胆的招数,逞自人城主府采摘了尊贵的城主夫人,同时也将梵人松气了个半死。不过现在苏写意忽地提起此事,让靖雨仇禁不住心神为之震动,生出了奇特的想法。

听她的语气,方回和阿张很有可能并未毙命,而是落在了她的手里,这对于靖雨仇来说,不啻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不过鉴于苏写意此女的狡猾多变,靖雨仇实在弄不清她这话究竟是真是假,究竟是她是用来影响自己的心神,然后一举将已击杀,还是另有所指。不过面前那突然狂涌而至的杀气,似乎是证实了他的第一种想法。

苏写意面色不变,依然是带着甜甜的笑意,但实际上从她那处却涌来了庞大的气机,逼得靖雨仇不得不打起全部神运功抵御。

知道此女狡猾若狐,但靖雨仇始终弄不懂地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是想动手,那苏写意本就不会给自己转过身子的机会,以她的作风,一定会在最优势的情况下将自己解决掉;而如果说苏写意此举只是为了吓一吓他,却又不像,那股强烈的杀气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不过稍后的时间内,靖雨仇终于了解到了苏写意的真正目的最什么。

前方的压力一轻,苏写意给予他的压力和气机忽地全部消失不见,面前的苏写意俏脸上荡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甜美笑意,让靖雨仇立时想起原来美人一笑倾城的传言并不是虚谈,同时轻轻的风声响起,随着香风的快速远去,苏写意忽地抽身而退,不知是何缘故放弃了对靖雨仇的对峙。

苏写意的娇笑声同时传来,“靖少侠至少也该讲讲江湖义气,一起去阎王处陪伴你的两个朋友才是呢!”

苏写意的这句话不但令靖雨仇心神激荡,刚刚以为方回和阿张或者有活命的希望,旋又被苏写意的一句话打破了希望,而且同时他感觉到了破空声响起,几股凌厉的气势直向自己而来。抬头望去,赫然是此时看起来分外面目可憎的天地四灵正恶狠狠地扑来,那副凶猛的架势,传达给靖雨仇一种这四人是要尸不要人的意念。

靖雨仇恍然大悟,苏写意在这里东批西扯了良久,而且还又是故弄玄虚的一时杀气盈然,一时风平浪静,一时巧笑盈盈,一时剑拔弩张,原来的目的就是在拖延时间,由此可知苏写意对他的确存有杀心,但可能是并没有把握在击杀他靖雨仇后全身而退,所以借机拖延,以便有来自梵人松一方的一局手赶到将他一举击杀。惜刀杀人,而且还不费半点力气。

靖雨仇暗暗诅咒这狡猾至极的美女,同时暗下誓言一定要让此女将来在自己胯下称臣,让她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当务之急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脱离这里,不要被这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纠缠上了。

降低身形,宛若只灵巧的狸猫在屋顶上窜行,靖雨仇取的正是苏写意消失的方向,直接高速遁走。

天地四灵虽然合击之术极为了得,但说到轻身功夫,比之靖雨仇最少还差上一筹,眼见靖雨仇丝毫不顾形象的矮身疾走,虽然姿势难看,但速度却是奇快无比,四人虽然奋力追赶,但距离却是愈来愈远。

此时靖雨仇却是有苦自己知,目下看来暂时是没有危险了,不过这四个家伙冥顽不灵得很,虽然身法追赶不上,但却依然如同吊靴鬼般紧迫不止,而他的身法虽然快过天地四灵一筹,却不足以将他们在短时间内完全甩脱。而且放眼这诺大的天水城,到处蕴藏着危机和杀意,即使可以成功的摆脱掉这四个家伙,但今后的路向何处去,却让靖雨仇旁傍惶无着。

想想来天水城最初的目的,本来是为着魔门大会而来,怀着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魔门的雄心壮志而来。自信固然重要,不过也就此失去了对魔门力量的正确判断,而最近这数日来的所见、所闻、所感,宛若在梦中一般。与己同来的碧影去向不明,突如其来的破财身份诡异,魔门内层出不穷的高手……件件让靖雨仇想破了头也找不到答案。而那些数不清的挫败更是让他的心情暗到极点。单以现今的形势而论,以前自己虽然也被强于自己的高手追击过,但何曾这样般一见到天地四灵就不得不溜之大吉,连稍微交手的勇气也没有半点。但毕竟命第一重要,即使完全没有了形象,那对靖雨仇来说也是并不在意的事情。

虽然起步慢了一些,不过苏写意可能没有想到靖雨仇会紧跟在他身后,当然也可能是她故意减缓了自身的速度,任由靖雨仇追上。远远的,靖雨仇已经可以望到了她那纤细的背影,轻飘飘的宛若天上的仙子,奔行起来玉足并不占地似的,整个人像是在空中飞翔一样。

这是个很有趣的景象,靖雨仇紧跟在美丽的少女身后,而他的后面则是四个紧追不舍的丑陋家伙。

仿佛有所感觉,正在奔行的苏写意蓦然回头浅笑,看着正在逐渐接近她的靖雨仇,那份甜美的笑意丝毫看不出通才借刀杀人的猛烈手段。

靖雨仇稍稍加快脚步,转瞬间追上了苏写意,他同时叹道:“苏小姐果然厉害!居然可以把小弟推到那四个丑陋的家伙中间去。小弟想来想去,还是跟在写意姑娘这样的绝色美女身边比较自在些。”

苏写意娇慎的白了他一眼,似是对他的风言风语感到不满,她眉宇间的温柔笑意宛若对着情郎撒娇的少女,几乎使人相信这是个完全无害的美丽女子。不过却是让靖雨仇更为警惕,因为他实在不透苏写意真实的意图,前一刻还明明是狡诈的借刀杀人,侵一刻却又笑语盈然。

苏写意娇声道:“你果然是个吊靴鬼转世哩,就这样跟在人家女儿家的旁边。写意也不想和那四个丑八怪照面呢,所以只有把他们四个留给你这武功高明的靖少侠喽!不过呢,写意可是个不祥之人,跟着人家可能会遭到祸患的哦!”

靖雨仇雄心奋起,微笑道:“靖雨仇恰恰不怕这个!”   两人并肩疾行,像极了一对风采绝代的武林侠侣,不过其中的实际情况却本不是那么回事。

清风吹拂,靖雨仇鼻中香泽微闻,斜眼瞧去,苏写意的侧脸晶莹如玉,微微翘起的淡红小嘴和长长的睫毛,充满了妖艳的诱惑力。实在是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居然是如此的狡猾异常,行事鬼神莫测。

稍稍回头,一直在紧迫不休的天地四灵已经渐渐被两人甩得不见了踪影,可以想见,这一波危险目前暂时是过去了。

靖雨仇松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身边这个看似和谐,但却又充满了威胁的美丽少女。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犹疑,苏写意轻轻一笑,张口向他轻吐了一口气息,暖暖的带着淡淡的香气,几乎今靖雨仇神魂颠倒。

苏写意柔声道:“靖少侠啊!你不但武功高明,而且还能不拘小节,即使是在场面狼狈的情况下也能拍自如。天地四灵合击之术高明无比,你能从中轻易脱离,足见高明哩!竟意实在最佩服得很呢!”

靖雨仇听得没有好气,苏写意说得轻松,不知道刚才是谁故意拖延时间,差点让天地四灵把他紧紧的纠缠住,进而取掉他的小命。不过耳畔听着软软细语,鼻际嗅着缕缕芳香,他实在兴不起向这美丽少女动手的念头。况且苏写意那宛若盈盈一握的细腰微微摆动,便已经折出了万千风情,实在是诱人到了极点。

“所以啊!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呢!”苏写意轻松的接道:“所以写意决定,像你这么厉害的人要及早除掉才对呢!”言犹在耳,一股冰冷的寒风已经当袭到。

虽然被苏写意大灌**汤,而且从她那股娇柔的气质中的确是感觉不到什么杀气和敌意,但下意识的,靖雨仇还是分神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来到了距离天水城主府很远的地方,虽然并没有看到确实情况,但靖雨仇耳中却可以听到细微的流水声。来大水城的时候,靖雨仇已经把情况采察得清清楚楚。天水城内会听到流水声并不稀奇,既然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城,它的防护力量自然相当健全。不但城外的护城河既宽且深,而且最重要的那并不是死水,而是和城内的水道相连的活水。这样一来既方便居住,而且还不虞被敌人破坏。

致命一击袭来的时候,正是靖雨仇收回视线的时刻,也正是因为他稍微分神去听流水声,才没有完全听到苏写意话语内容时的震惊。

不过运气虽好,但这一击却是万万避不开了,苏写意满带微笑中淬然出手,几乎是与说话间没有半分的时间差,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直接撞向他的腹之间,却因为他的微微侧过身子,只能恰巧击中侧过来的腰际。

“噗!”鲜血飞扬,苏写意娇柔纤巧的玉手忽地化做了催命符,犹如把利刃般直直的撞在靖雨仇的腰间。

虽然直接撞在了靖雨仇的腰间,并没有像兵刀般的直接人到其中,只是在靖雨仇的腰间划开个伤口而已,甚至连苏写意的玉手也本没有沾染上一滴血迹。

而对靖雨仇造成的伤害并不是外伤,而是苏写意那瞬间之内攻入他体内的真气。

那股强猛的真气在一瞬间内震荡了靖雨仇浑身的经脉,让他错以为在这一瞬之间自己已经没命了。苏写意的真气非常奇特,与上次交手时候的情形完全不同,现在的苏写意,已经是他所完全不能得透的。那股真气冰寒无比,侵人经脉的同时,也几乎将他的血凝结起来,追得他不得不分出大量的真气与之对抗。

不过靖雨仇武功也不是白练的,虽然在一招之间就受到了创伤,但他还是有相当的反击之能。提起真气对抗着苏写意侵人体内的真气,同时腕上的天魔烽一震,毫无花巧的一剑向苏写意劈去。反正不只是苏写意,几乎所有魔门中人都知道天魔修是在自己的身上了吧,就此用上也就没有了什么不妥的地方。

眼见靖雨仇这一剑充满了无匹的气势,苏写意脸上却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靖雨仇心神一动,忽地想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以苏写意的眼力,岂会看不出自己因为要应付她所侵人自己体内的冰寒真气以至于不能尽全力出招,所以这一剑也只是空有气势,剑上的真气却不足。而且以苏写意行事的作风,又怎么会在这种近乎于以硬碰硬的情况下贸然动手呢?答案自然只有一个!

靖雨仇忽地收招,不顾苏写意眼中流露出的赞赏之色,他的真气全力运转,甚至连本来用以应付冰寒真气的内力也全部用上,顾不得稍后可能会被冻成冰块。同时天魔烽急速回收,紧护自身的要害部位。

耳边风声响起,眼角却没有看到丁点的影像,靖雨仇不及去想究竟对方是在稍远处出招,还是身法的快速超出了自己的眼力所及。他只是凭着感觉拚力以天魔烽硬接了对方的这一击。

“砰!”不但是腕间,而且连带整个身体全部剧震,同时一股极其强盛灼热的真气狂涌人体内。显然是对方的真气极强,虽然靖雨仇出手在即,天魔烽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攻势,但馀势还是突破而人,冲击了他的经脉。

如火般的灼热真气,虽然不可避免的带给了靖雨仇的经脉另一波伤害,但却同时奇迹般的中和了少许先前苏写意侵入他体内的冰寒真气。靖雨仇心中却是暗叫糟糕,这种真气池熟悉得很,不久前他也吃过同样的苫头,这第二波的袭击者正是来自于魔门内三位长老之一的洪钟吕。

洪钟吕依旧最那副红面形家,但从这头道的一拳就可以看出,他的伤势好像已经完士无碍了。

靖雨仇本没看洪钟吕第二眼,从儿到苏写意奇怪的笑容越,他就知道今次是九死一生的险局,苏写意和洪钟吕均定不逊色于自己的超级高手,任是被其中的一人缠上,都可能无法安然离去,更何况是两人同时出手。出手挡驾洪锺吕的攻势,同时靖雨仇知道自己不能有丝毫的犹豫,也不知是他太幸运还是老天故意要让苏写意多个可以相捋的对手,苏写意和洪钟吕的截然相反的真气竟然奇迹般的互相冲散了少许,这同时也让靖雨仇有了足够的真气做出快速的反应和展问身法。

靖雨仇天魔峰剑尖点地,整个身子平贴地面快速滑出,虽然姿势古怪但却是非常的有效实用,让苏写意相洪钟吕必须要么略微暖身攻击、要么加重拳力。也就是这么一个姿势,让靖雨仇挣得了脱命的一线机会。

不必用眼看,靖雨仇知道哪个方向可以有活命之路,身法展开到极致,直取水道的方位。

苦心修炼的轻功并没有白费,在苏写意和洪钟吕赶上来之前,靖雨仇已经成功的先一步落下水道。   心情一松,靖雨仇知道对方再难以留下自己了。

“噗嗤!”劲箭破空之声回响在耳边,靖雨仇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短小却又锋利无比的劲箭毫不留情的破人了体内,同时也将一蓬鲜血带到空中。

惨哼一声,靖雨仇落水之前,只能看得到左右魔那狰狞丑恶的面容,甚至看得到右魔手中的那一副强弓,这也让他知道到底是伤在谁人的手下。

直到此时,心底的许多疑团才算揭开了一些,始终弄不清楚左右魔、洪钟吕等人是属于魔门那派的疑团终于有了答案,看似娇美美丽的苏写意才是最可怕的敌人。以她本身高绝的功力,再加上魔门长老洪钟吕和左右魔,将他逼到了伤重垂死的边缘。

靖雨仇翻落水道,冰冷的流水刺激得他的伤处一阵酥麻,他立时知道左右魔的劲箭上含有剧毒,如果在平日,这点剧毒还不放在他眼中,不过之前他分别中了苏写意和洪钟吕的两系,护身真气亦被震散大半,以至于现在被剧毒侵入了内腑,幸亏这并不算是致命的伤害,不过也需要找个安静的所在静静修养一下,以免伤势恶化,要是再有什么剧烈的动作,这种程度的伤就会直接要掉他的小命。但现在的这种形势下,何处才是安全的所在呢?

眼见靖雨仇借水遁走,几人再也追赶不及,不过经过了苏写意和洪钟吕的两击,再加上左右魔剧毒劲箭的偷袭,除非靖雨仇是九命怪猫,要不然休想有命脱出水道了。

洪钟吕察看了良久,确信靖雨仇并没有浮出水面,才向苏写意道:“门主,要不要顺水追击”苏写意美国泛起迷离的色彩,轻叹一声,“不用了,看他自己的运气了,是否真的有九命怪猫的本领。”广蓦地身子一震,靖雨仇抬眼一看,原来他已经顺着天水城的水道流出好远,而在前方处传来了水声的响动提醒他现在已经到了水道和外面护城河的交汇处,而他也可看见不远处的水流通过的洞孔外布满了闪着寒光的尖刺和细薄而锋利的刀刃,一层层密密麻麻的将本可容人通过的洞孔封了个结结实实,水流通过是毫无问题的,而他这么个壮汉如若要通过的话,必然会先被切割成等大的碎碎片片。

无法可想下,靖雨仇力运起所剩无几的力气,翻起身子,艰难的爬出了水道,以兔真的给这些锋利的刀刀切成碎片。

抬头望去,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飘到了天水城的南门处。  - 沧澜曲 - 第六十章 因祸得福

沧澜曲 第六十章 因祸得福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耳边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身体却再没有力气移动了。靖雨仇禁不住苦笑,此时就算是来个不会什么武功小兵,都有可能抓他去领赏了。

经过这一番水道中遁走,靖雨仇才体会到苏写意功力的厉害,尽管有了洪钟吕灼热真气的冲击,但毕竟还是苏写意的冰寒真气压胜一筹,同时也将靖雨仇冻得直发抖,所剩无几的真气几乎抵挡不住这股冰寒之气,而中箭处更是凝成了冰血。

靖雨仇强迫自己盘膝坐起,勉力运功疗伤,尽量不去想像现在是处在种非常危险的境地中。

脚步声传来,让靖雨仇忽地心中一沉,刚刚提起的真气差点又敢到四处经脉去。不过还好,即使是重伤,靖雨仇的耳力仍在,他听得出这个脚步声是属于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即使现在是重伤在身,但是要动手杀掉这个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脚步声忽地停止,就在离靖雨仇十几步远的拐角处停止,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顿时令靖雨仇心生凛意。很显然,对方是感觉到了这里有人存在。所以才停住了脚步,不过令靖雨仇不解的是,明明听得清楚,对方是个不会半点武功的普通人,怎么会有如此灵敏的六识呢?

忽然心中一动,靖雨仇想起一个人来,出众的六识和奇特的体质,才让他注意到的不起眼的小兵。   “柳北丁?”靖雨仇试着轻轻叫了一声。

一个斗大的黑头缓缓的伸出,旋又消失在视线内,不一会儿又缓缓的再次探出。靖雨仇看得清楚,的确是天水南城门处的守卫小兵柳北丁没错。

似乎确定了他的身份,柳北丁慢慢的自藏身处走出,加快脚步来到靖雨仇身侧,惊喜道:“靖大侠!”靖雨仇苦笑,自己时下的这副重伤窝囊样,实在是有些一对不起大侠这个称呼啊!不过在这种落魄时候见到熟人,倒真是还有了些“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看到靖雨仇肋下处的短箭,虽然长度不是很长,但却是穿透了靖雨仇的身体,显而易见是非常沉重的伤害。柳北了显得有曲子足无措起来,慌乱道:“靖大侠,这个……是……”

靖雨仇深吸口气,极力压下去涌动的气血和冰寒真气的侵袭,勉力笑道:“放心,我靖雨仇不敢说是九命怪猫,但至少七命八命还是有的,这点小伤还不放在心上”不过随后喷出一、两口血,却让人对他这话的可信度产生了怀疑。

看到柳北了依旧有此不知所措的神情,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道:“这一会儿你跑到哪里去了?”柳北了头道:“本来是去找些吃的东西,不过回来时看到那个什么方……两人被个大叔给打下了城头,我一害怕,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广靖雨仇眼睛一亮,知道梵人松行凶的那一幕全部被柳北了看在了眼中,不过像他这么个不起眼的小小兵丁,梵人松等人是不会去注意的。但柳北丁对梵人松的称呼却是令他芜尔,像柳北丁这样低级别的守城兵丁,并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城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不认得梵人松,这倒是并不奇怪,只是对梵人松灌以这种称呼,那就是很有意思了。

呼吸不知不觉间急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身体上的伤势,也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靖雨仇急迫问道:“然后呢?他们掉下城头后怎么样了?”

柳北丁拍拍头,渐渐从靖雨仇重伤所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哦,也幸亏是我的眼力了得,才能看清那么远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不是我吹牛,就连蚂蚁在小解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靖雨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讲,柳北了所说的其实也和事实是相差不远,他的那种天生的极为敏锐的六识灵觉,可能连构雨仇自己亦要甘拜下风,而此点正是他会看重柳北丁这样一个丝毫不起眼的小兵的原因。

“有两个奇形怪状的老家伙把他们带走了,方什么的还好,看样子只是晕了过去,另外那个好像运腰骨也折了,不知道能不能活命?”柳北丁的话让靖雨仇听得心惊跳。

事实上阿张的景况如何,靖雨仇早已明了,只从阿张代方回受了梵人松凌厉的一系,将整个腰骨打得不自然的向前弯曲,他就知道阿张是凶多吉少了,只是靖雨仇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现在如柳北了所说,方回和阿张两人的确是并未当场身死,而是被人带走,至于对方是谁,靖雨仇并不想去费心猜想,不论方回和阿张对他们有何价值,估计两人的命是可以保住了,只要有命在,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呼出口气,靖雨仇淡淡道:“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会再找到他们的。好了,现在该想想自身的情况了!”

再咯出口血,靖雨仇抓住只露出箭尾的劲箭,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手上运劲,同时一咬牙,“噗”的一声,蕴涵着剧毒的劲箭从体内抽出,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血随着流出,因为他全身的血几乎要被冰寒的真气冻住了。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那种疼痛就连如靖雨仇这般坚强的壮汉也险些惠受不住。

柳北丁担心的看着靖雨仇紧皱的眉头,不知道该帮此汗么忙才好。

拔下了这个要命的东西,靖雨仇深吸口气,脸上却并无欢容,他知道虽然剧毒的源被拔掉了,但真正的心腹大患却是侵人体内驱除不去的冰寒真气,他现在不得不佩服苏写意,居然可以使出如此霸道无匹的真气来,让他如此进退维谷。想当日如果在洱海湖畔她如果就能够使出这样的功夫来,现在想必自己已经是应该在做周年忌了吧。忽地瞥见一旁的柳北丁,靖雨仇的脸上闪过一丝奇特的神情。

“拿住我的手,可能需要借助你的帮助疗伤了!”靖雨仇淡淡道,一点也不因为柳北丁平凡的身份和能力为意。

柳北了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尽管靖雨仇并不承认自己最大侠,不过在看过了靖雨仇的武功之后,柳北丁禁不住从心中赞叹,这才是行事鬼神莫测、豪情盖天。

武艺超群的江湖大侠,同时也点燃了他誓死要跟随的决心,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

握住靖雨仇的手掌,柳北丁只觉得触手处冰冷一片,而冰冷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冰雪。正在有着“可能这些江湖奇快都是有些出奇之处吧,就连身体上的温度都是不一般的特殊”的喷喷感叹时,蓦地靖雨仇反掌一握,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直接透了过来。

毫无疑问的,柳北丁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他自己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那股冰寒的感觉好像直接透入了他的全身各处,让他错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不去看柳北丁在瞬间变得煞白的面容,靖雨仇暗暗咬牙,狠下了心。这次的受伤可以说很不是时候,从对上破财开始,他的经脉就几乎没有一刻得到过清闲,无时无刻不处在于强大的真气压力中,所以才使得苏写意的真气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到现在也无法驱除侵人体内的作怪的真气,当然,苏写意的强横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让他警惕不高的原因之“。

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任由侵人的真气留在体内,不但会拖延伤势的好转,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疗伤,在这种形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可能把自身命断送的险境之内,一丁点的疏忽大意都是要不得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只不过这法子过于毒了些。

得益于以前曾经在险境中求生的经历,靖雨仇掌握过许多为正派人氏所不齿,毒邪恶无比的功法。像激发自身的生命潜力,以类似于天魔解体**一类的功夫强催真气,在瞬间获得超过自己本身实力的力量的功法就算得上是其中之一。而其中还有此重邪恶的,邪恶到靖雨仇并不愿意使用的程度。借尸还魂,就是一项邪恶之极的自我疗伤功法。

所谓的借尸还魂,其实简单得很,同字面上的意思完全不同,借尸还魂是一种用于疗伤的功法,既然被称为邪恶的功法,这种功夫自然有着强烈的损人利己特。利用另外的人体,将危害自己的真气或是剧毒强行转嫁到另一人身上。

靖雨仇本不屑于使用这样的功法,尤其是用在已经算是熟人的柳北了身上,这实在是非他所愿,不过形势迫人,也只好对不起柳北丁丁,由他来做出一次牺牲了。

不出意料的,靖雨仇的真气略一运行,将苏写意侵人身体内的冰冷的真气和被暗算所中的剧毒透过两人握住的手臂直接传了过去,柳北丁立刻浑身剧烈的颤抖,面色变得青白,懦弱得有如在暴风雨中摇摆的小树。

靖雨仇头上渗出汗珠,显然如此逼出身体中恼人的东西也是相当耗费功力的。   墓地理柳北丁和靖雨仇同时低哼一声。

虽然中剧痛,但靖雨仇知道通才困扰自己的冰寒真气和剧毒都已经完全脱体而出了,剩下的也只是些不要紧的反外伤,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对不起柳北丁了。

靖雨仇看着倒地委顿的柳北丁,心中生出阵感慨,靖雨仇本身并不足无情之人,虽然对待敌人时的手段狠辣了点,但对于同自己有着友善关系的,靖雨仇绝对是个颇为良善之人,对朋友有义、对敌人无情,这是靖雨仇一贯的作风。尽管与柳北丁憧憧是见过短暂的两面,从内心深处,靖雨仇已经是将他当做自己的朋友了,因为柳北了现在看起来有此懦弱委琐的样子,和十数年前的自己颇有几分相似。

活动了一下身子,让真气在经脉中快速的运行了一圈,除了伤口处依然感到疼痛以外,困扰他的剧毒和苏写意的冰寒真气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也算你倒楣吧?”靖雨仇叹道:“这次是我靖雨仇对不住你了,如果有后世的话,有机会再补偿你吧!或者是……和你拜个把兄弟什么的。”“晤……晤……”在靖雨句极为惊异的目光中多村北丁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奇迹般的爬了起来,“多谢……多谢大侠了,能和大侠这样的伟大人物结拜为兄弟,实在是我这个渺小人物的荣幸才是!”

靖雨仇简直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柳北丁的这种情况也确令他感到惊奇,经过这样的功法“摧残”,居然奇迹般的保持未死,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受惠良多的样子。柳北丁目下的气质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楚是什么变化就是了。

柳北了对于自己的变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觉得被靖雨仇抓住手臂的时候,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直接透了过来,随后则是身体内传来了忽冷忽热的感觉,同时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传遍身体的各个部位,而且份外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居然好像变成了哑巴,口中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无法宣泄身体中的剧痛。一下宛若轰雷的剧震之后,身体所有的不适忽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柳北丁感觉到自己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不过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最直观的变化是身体轻盈了许多,同时六识的灵敏度也比以前更高了。

显然是发现了柳北丁与以往的不同,靖雨仇抓住他的碗间脉搏,皱起眉头用真气探察起来。

在靖雨仇的真气探测下,发现柳北丁的经脉好像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不是说是经脉扩张以至于更有利于真气的增加,而是一种奇特的变化,让靖雨仇一时之间也无法弄明白,他暗想这个问题有机会的话交给义组解忻。冶去伤脑筋好了。

拍拍柳北丁的身体,靖雨仇淡淡道:“不要想那么多了,现在我需要找到个隐蔽安全的地方就是了!”

庞大的天水城内连表面上的平和安静都已经做不到了,一队队兵士在街道上走来走去,巡查可疑人等。当然趁机揩油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一时间闹得天水城内**飞狗跳,不得安宁。在凄凄的风声中,这座号称天下第一的名城仿佛陷入到了某种不安中。

浓重的黑云慢慢的笼罩上空,稍微有点经验的老人都可以看出这是场暴风雨袭来的前兆。恶劣的天气似乎是预示着今日将有大的变故发生,这座屹立了近千年的古城仿佛要发生一场巨大的动荡。

靖雨仇舒舒服服的靠在稻草堆上,面前放得是只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烤兔,轻轻抬手抓起咬了一口,满口香、齿间留芳、靖雨仇心中暗读,不管柳北丁在武功上是如何的一无是处,但他的烤技巧实在是自己所生平仅见的,这兔烤得外焦内嫩,吃在口中访佛就会融化一般,实在称得上是美味。靖雨仇惬意的闭上眼睛,本来重伤后的痛苦疗伤过程,现在居然会变做了难得的享受,“天地间的事情还真的是很奇妙啊!”靖雨仇如此感叹。

“老大”柳北丁急匆匆的拔开稻草,钻进了这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这里可谓是柳北丁的一大发现,长年累月末清理的大堆稻草掩饰了这间废弃已久的屋子,而且这里极为偏僻,用来作为隐藏的地点是再合适不过了。

放下手中的酒瓶,柳北丁一屁股坐在稻草堆上,虽然适才抓兔买酒跑了一阵,但身体却不似平时那般疲累。他抹抹汗道:“老大,外面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到处都贴满了捉拿你的告示哩:而且死活随意!看来城主府这次下了大力气了,不知道老大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惊天动地的大事吗?”靖雨仇洒然一笑,忽地回想起不久前在城主府中的香艳一幕。那修长的身躯、滑腻的玉体、堪称宝器的蜜……样样使他想起至尽迷醉。

对于左丘未香的体和媚骨,靖雨仇是份外的回味无穷,只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在她身上得到的感受,不由使他对左丘未香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仅仅是梵人松的城主夫人这么简单么?

面对柳北丁的疑问,靖雨仇清清嗓子,轻描淡写般道:“我只不过是占了点城主夫人的便宜罢了,谁知道梵人松会像野狗般紧咬不休。”

“啊广柳北丁发出声惊异的叫声,”老大,要知道这男人什么都可以戴,就是绿帽子鼓不得,难怪城主会下令全城搜索,原来是城主夫人被老大给……嘿嘿……给……怪不得,怪不得……“靖雨仇听得心中发笑,不过话说回来,左丘未香那美丽的体,还真的是令他十分怀念啊!他摇头道:“不提这个了,现在你可以知道关于我的事情了?”经过这半天的极近接触,靖雨仇感觉到柳北丁是个可信赖的人,虽然有些油嘴滑舌,但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如果能够善加调教,他定会成为个很不错的好帮手。

想到做到,靖雨仇抛开现在接近四面楚歌的形势,决定先专心调教出一个对于日后能够派上大用场的小人物来。

有了一人在一旁倾听,说起话来也就不寂寞了,更“不用惮竭虑总是去猜测敌人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了。靖雨仇一股脑的把最近的事情全部讲述给柳北丁听,希望可以借助他的意见来从中得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孰不知,柳北丁的反应大出靖雨仇的意料之外。

“嗯,嗯,老大居然做过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大侠的名号实在是当之无愧了!啊!老大,我多么愿做您的小弟……哦……不不不!徒弟也行啊!只盼能和老大一起打天下……呢……”

靖雨仇狠狠的在他头上捶了一拳以示警告。

虽然没有用上真气,但足以让柳北丁晕头晕脑一阵子了。几乎要打出大包的头来,柳北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惟有乖乖的分析靖雨仇所讲的东西。

“那……老大,你现在所头疼的不外乎是这几件事”柳北丁扳着指头—一的记数起来,“一个是叫什么破财的老鬼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二是现在所接触到的势力乱七八糟,搞得人不明所以;然后是什么叫碧影的漂亮小姑娘不见了。”柳北了数完后嘘了口气,轻松道:“其实这几个都很好解决!首先是那个破财,管他到底是什么人,不外乎两个目的,是老大的敌人、或者是来拉拢老大的;然后是现在势力很多,不过我想来想去,目前起主导作用的势力只有魔门和天檀,至于老大所属的一方,只能算做是第三方的势力而已了!至于那个碧影,这个我可没什么好主意。”靖雨仇默默沉思,柳北丁身出局外,想不到看得竟然比自己透彻得多,自己现在脑子好似乱做了一团,以往的敏捷思考似乎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经过柳北丁的触发,他大概想起了什么,自己是什么时候陷人到了这种慌乱之中。

心中暗暗下了决定,靖雨仇眼中透出一股坚毅的神色,这个柳北丁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物,不枉自己一时兴起把他留在身边。探察一下身体的伤势无虞,靖雨仇微笑道:“现在,让我来指导一下你的功夫好了!”

- 沧澜曲 - 第六十一章 死亡陷井

沧澜曲 第六十一章 死亡陷井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本来自诩为学武的天才,而且他现在未列天下几大青年高手之一就足以证明他非是自夸,但当他教导柳北了后,以靖雨仇的自傲亦不得不承认柳北丁的资质远胜于自己,当然,那只是在有限的某方面面言。

柳北丁的体质非常的奇特,无法修习什么高深的真气,但经过靖雨仇的教导后,他的轻功和六识却是出乎异常的出色,出色到甚至连靖雨仇也自愧不如。这点的确令靖雨仇万分惊异,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到一个不具备丝毫真气的人居然可以练成胜过于他的轻功。而且,经过靖雨仇的激发之下,懦弱的柳北了格上也有所变化,不但大胆了许多,而且气质上愈来愈似……一个贼头!

有了赖以逃命的绝顶轻身功夫,柳北丁的胆子相应的也大上了不少,可能是想尝试一下自己的轻功,他自动请缨出去探听此时天水城内的消息。

不知道是天水城内的魔门高手不屑于理会柳北丁这个小人物,还是他现在的轻功真的非常高明,柳北丁带回了让靖雨仇喜忧参半的消息。

虽然是经过了三天的全城搜捕,但情况现在依旧没有降低,而且靖雨仇愈发觉得现在所待之地也并非是什么安全的所在,能够早日脱离天水城,方是上策,只是此番来天水城的目的全然没有达到,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另一个消息就令靖雨仇颇为喜悦了,流民大营雄风,在不到半月的时间内将可能是失去了统帅的水源军和浪人军接连击溃,单以军队的势力而论,天檀所控制的流离失所现在反而是实力位于流民大营之下了,即便是以魔门那种鼎盛的军队相比,亦是不虞多让,只不过如此一来,靖雨仇知道自己愈发的危险了,流民大营的势力扩张如此之快,一定已经引起了魔门和天檀两方面的警惕,而自己这个能够使流民大营如虎添翼的存在,必然是他们所不允许的,接下来自己所要面对的,想必是来自于两方面的全力打击吧。

看到柳北丁热切的目光,隐含着同闯天下的期盼,靖雨仇雄心奋起,嘴角漫溢出了冷笑,暗忖今趟就好好的陪魔门和天檀的高手走一遭,以免这天水名城是白来一回。长身而起,靖雨仇用轻微而坚定的语气道:“阿丁,有无勇气和我再探他梵人松的城主府f‘夜已冷,这真是个奇怪的季节,每到天色放黑的时候,就变得份外的寒冷。

靖雨仇轻车熟路般穿过层层障碍,到了梵人松戒备森严的城主府中。他身后还拖着个类似人形的东西,这奇怪的东西还不时的发出:“老大,拜托别把我向狼窝里拖啊”的闷哼声。

可能是梵人松想不到靖雨仇居然在这种四面楚歌时,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主府中,现在这里的防护力量明显薄弱了许多,想来可能是大部分的人手都被派到外面去搜索靖雨仇了吧。

忽地靖雨仇心中一动,这里应该是城主府的内府了,上次来的时候他只是采了一半,因为就已经碰到了所要找的目标。靖雨仇拍拍兀自嘟哝不休的柳北丁,示意他去另一侧探察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自己则不由自主的又向城主夫人的香合方向行去。

此时就连靖雨仇自己心中都无法预料到到底要做些什么,是找那美丽的城主夫人再续前缘,还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还是那片开阔的小院,东西两厢,门房虚掩,灯光如豆,而左丘未香的香阁之中,则灯火如画,不时有轻笑声博出。

好熟悉的声音,靖雨仇不敢大意,以缓慢的步伐靠近窗子。

这是……靖雨仇略微愣了一下,香合秀榻上固然有成熟美艳的左丘未香,但她身边却还坐了另一个人,一个几乎是令靖雨仇刻骨难忘的人。

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张娇俏美丽的脸抬了起来,与靖雨仇移到窗前的脚步几乎是分毫不差,同时让她隔窗看到了靖雨仇的身形。

靖雨仇心念电转,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他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一个字,“退!”

几乎是与靖雨仇的快速退后相同步,城主府内府的另一侧也爆出一声惊叫,柳北丁以难以想像的高速直退了出来。

来不及询问有何状况发生,靖雨仇只知道目前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立刻脱离天水城,脱离得愈快愈好。

十几道黑影快速的自柳北丁奔出的方向跃出,那种奔来的速度赞靖雨仇知道一日一被缠上,必然会面临没命的下场。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追,靖雨仇此时可以说是经验丰富了,一言不发,甚至是连半点犹豫都没有,靖雨仇直扑城南的方向,务求先摆脱敌人为要,至于柳北了听到或看到了什么,那是有命逃脱后才询问的事情了。

呼呼风声中,靖雨仇发现柳北丁不但可以与自己并肩而弛,而且看起来还是颇有馀力的样子,回头看看身后的追兵,无论是从速度还是距离而言,成功脱逃都不是问题。只是,两人的行踪暴露无遗,不知道是否可以毫发无伤的到达南城了。

“小子,留下命来吧厂恻恻的话语突如其来的响在耳边,但这却是在靖雨仇的意料之中。

胡口藏在个最合适的地方以最合适的时机发出了他最擅长的刺杀,目标却并不是靖雨仇,而是稍稍领先一些的柳北丁,胡口已经看出柳北丁虽然领先靖雨仇,但脚下空虚,显然是武功差劲或者是身受重伤。胡口的计策也很险,虽然一刀砍向柳北丁,但其真正的目的却是靖雨仇,显然是他希望在靖雨仇抢救柳北丁的同时给予靖雨仇以重创。

完全出乎意料的,靖雨仇露出个嘲弄的微笑,半点不理胡口的一刀,逞自加快脚下步伐,急奔而出。

胡口微一错愕间,本来应该变为刀下之鬼的柳北丁奇迹般的身子扭了几扭,竟然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脱离了他的刀光。

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胡口立刻收刀退了两步,在他的印象中,即使最强如靖雨仇,也不可能以如此轻松的方式躲过他这样凌厉的一刀。

对方的身法如此轻松写意,莫非是……四大宗师光临?胡口略微的迟疑了一下,同时也给了靖雨仇柳北了两人远走高飞的机会。

不理会忽然变得有些僵硬的胡口,靖雨仇丢下一句,“老而不死的头,下次等着本大爷取你的狗命吧!”两人仿佛化做了闪电飞虹,顷刻间便鸿飞缈缈,纵影全无。只留下一脸惊讶和懊恼神色的胡口空自发愣。

天水城南。   大雨终于降了下来,不但使得天地间变成了一片雨幕,而且还使两人在不停的诅咒着。

靖雨仇凝视着大雨遮挡下几乎已经有些看不清的天水城,心中便如放下块大石,自从踏入这里,他就好像受到了某种影响二切该有的判断和灵智全部消失不见,自己仿佛淹没在各种纷杂的事物的洪流中,直到……见到了那个人,不敢说一切东西迎刃而解,但最少是给了他个答案,也让他稍稍明白了自己所处的险境,明白了差点面临失败的源。

柳北了则在不停的咒骂着坏天气。两人从柳北丁所知道的秘道自南门逃离天水城后,老天爷就像是要故意和他们作对一般,大雨不停的倾盆而下,顷刻间就把大地化做了一片泽国,平日里并不算太难走的几十里路也变得份外泥泞难行,几乎每一步都要把脚陷到污泥中去,这着实让两人费了不少工夫。虽然追踪者同样需要要费力追寻,但两人在泥地上留下的痕迹毕竞是无法抹去,同时也让对方本不费任何力气就可以追得他们狼狈而逃。

“呼广柳北了长长的出了口气,抹去脸上湿洒洒的雨水,皱着眉望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在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不过令他失望了,一切东西都已经被雨淋湿,不过还好,他们终于是进人树林了,这样一来对方想继续追踪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靖雨仇留心探察着树林四周的情况,地上堆积的大量的烂叶表明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至,甚至连野兽也鲜少在这里出现的。

向后看看追兵的情形,虽然仅仅是有一些模糊的踪迹,但靖雨仇知道敌人是高手尽出,同时可知刚才柳北丁听到的东西一定是触到了对方最机密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被这样誓死追踪。

“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靖雨仇直接要柳北丁先把通才的所见所得说出来,免得一会儿他说不定被追踪的高手给干掉而无法透漏出来了。

“看到…??看到……”柳北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语气尴尬的说道:“看到个很成熟的女人正在和几个人……嘿嘿……就是那天的那个十分凶狠的女人啦!”

靖雨仇心中一凛,知道柳北丁所说何人了,一定是那个行事极为狠毒,却又极其风骚撩人的魔门三长老之一的邵阿品了。虽然此人名字极为俗,但功夫却是十分的可怕。不过既然邵阿品是个极为风骚之人,被柳北丁看到她欢好的一幕是不足以成为现在紧追不舍的理由的,一定是柳北了还听到了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

面对靖雨仇老大般的权威,三下两下柳北丁就全部“招供”了。

柳北了脸上透着地薇的红色,毕竟他还是童子之身,乍一见到邵阿品如此风骚的举动,自然全部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去,而对于其他的事情,也顶多是只注意了一星半点而已。

“好像是什么……听至了…,魔门之会的字眼?”柳立了如是说。

“魔门之会"靖雨仇一震停步,想起了最初的时候来天水城的使命,破坏魔门内的大会,趁机对他们挑拨离间。不过当然任务是没有完成,只是……莫非适才的才是真正的魔门之会?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现在需要做的是如何才能顺利的躲过后面大群高手的追踪。

“还有…什么魔门统一什么的、‘柳北了又接上了一句。

如果刚才的话只是令靖雨仇惊讶的话,这一句就足以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了。很普通的字眼,但是合到一起带来的效果却是十分巨大而明显的,“魔门统一!”靖雨仇甚至不想去想这字面背后的意思,不过终究是得面对的。

现在看来,魔门内部应该是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不管是暂时的貌合神离式的合作、还是真心实意的聚合魔门内的力量,靖雨仇感到流民大营的势力迅速扩张,可能是导致魔门迅速又分裂到统一的主要原因。真是倒振之极!靖雨仇收回沉思的目光,当前还是以逃命为要吧。

两势渐小,树叶上残存的雨滴不住的滴下,发出阵阵滴晤声。

靖雨仇二人此时已经深人到了森林的深处,不但天水城,即使是森林的边缘都已经是看不到了,不过靖雨仇感觉得到,敌人依旧是紧紧跟随在身后的。

“后面大概是超过七、八里的地方吧?向我们这边追赶得很急呢,好历害!应该是直线赶过来的,莫非他们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柳北丁忽地侧耳听了一会儿,向靖雨仇报告此时敌人的方位。以柳北丁这时候的六识而言,即便是靖雨仇亦比不上他,他所感应到的东西,在距离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误差的。

眼望天边依旧低垂的黑幕,靖雨仇眼中忽地现出了冷酷的神色,“敌人里面有擅长追踪的好手,我们所留下的痕迹,本就瞒不过他们,不过既然敌人这么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怎么能不好好的‘招待’他们一番呢!”

柳北丁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冷的雨天,还是因为靖雨仇身上所散发出的死亡气势。

爬在满是污泥的沟底,柳北丁为了防止嘴里不小心吃上满口污泥,不得不咬了一把野草在口中,不过这不能阻止他嘟哝不已,“老大,为什么我们要躲在这种见鬼的地方,连开口说话都要小心被灌个满口泥/‘靖雨仇轻拍他一下道:”禁声,来了!“柳北丁身子一震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呆的向前望去,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与如此级别的高手正面过招,心中涌起了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奇妙感觉。

靖雨仇状似悠闲的斜靠在泥沟内,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敌人的必经之路。

只有雨后滴水的声音,来人的脚步声尽被这微小的声音掩盖,可见对方的武功之高明、实力之强横。

靖雨仇极目望去,对方人数总共在八人之间,并不算是很多,但追来的个个是武功好手。不但天地四灵和左右魔尽在其中,而且还包括邵阿品和胡口等人在内。这些人在靖雨仇看来应当是属于魔门内不同的派系,但此时居然能够联合追踪,可见魔们杀他之心之盛。不过也就是这他们分属不同的派系,给了靖雨仇一丝可乘之机。

柳北丁忽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大,左边的那两个怪模怪样的老家伙,就是他们把方帮主和阿张兄带走的!”

靖雨仇心中一惊,左边的两人正是左右魔,如今方回和阿张两人被证实是落人了二人手中,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至少有一样可以肯定,方回的命应该是能保住对巴阿张就不那么好说了。靖雨仇沉思起来,从左右魔联合洪钟吕同苏写意一起对自己布下天罗地网,加以伏击看来,左右魔应该是属于苏写意一派的吧?

柳北丁再碰了靖雨仇一下,示意敌人已经在快速接近当中了。

靖雨仇心中发出冷笑,知道对方是依仗着高手众多,看准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奔逃,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快速前进。露出一个残酷的冷笑,靖雨仇挥了挥手。

柳北丁脚底一动,一准备好的长藤断成两截,而长藤所系的壮树木忽地倒塌,出奇不意向戒备心并不重的魔门高手砸去。

丝毫不出意料的,虽然事出突然,但魔门单人毕竟身手高超,只是一瞬之间,各人的轻功差距就显露无遗。

邵阿品动作最快,不见她怎样动作,似乎双腿都未离地,她在一瞬间就退到了安全的地带。   而胡口的表现也不差,只是稍微慢了一线,便也已经如劲箭般快速退后了许多。

此时天地四灵和左右魔轻功上的差距就充分的显现出来了,可能是来不及退后,也可能是不屑于退后,六人齐力出掌,合在一起大得惊人,大的树木爆出了一声问响,转眼间便四分五裂。

邵阿品没有被人偷袭后的惊怒,反而是巧笑盈盈,一身的单薄外衣虽然不若上次那样暴露出大部分的身体,但依旧让雪白的双臂和修长的大腿裸露了出来。她娇声笑道:“果然厉害啊,就这么把如此壮的树干一下子打得灰飞湮灭了!”语气虽然娇柔,但人人都听得出来她读息中带着的讽刺。

胡口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脾气暴躁的天地四灵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几串鲁的努骂声接连响起,这几人似乎忘了刚刚是谁在偷袭他们。

胡口的眉头皱得更紧,但却没有出声阻止。

对于天地四灵的鲁骂声,邵阿品丝毫不以为意,她转头盯向靖雨仇两人的方向,微微笑道:“这位勇敢的小哥哥,你可以出来了!”

靖雨仇笑了起未,以眼神示意柳北丁按照下一步行动。   柳北丁忽地拔起身形,整个人如大鸟一般向外扑去,速度快速灵活得宛若真正的大鸟一样。

对方的反应极快,邵阿品一声娇笑,脚步立刻跟了上么,对他们而言,只要靖雨仇在他们眼前暴露出了行踪,那就等于是死路一条了。

天地四灵和左右魔等人蜂拥而上,虽然快却并不慌乱,而是从邵阿品的左右分两个方向包抄而上,务要使靖雨仇毙命于此,而胡口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同样是跟了上来,但不由自主的脚步慢了一瞬。

“噗!”邵阿品脚下一轻,“陷阱!”脑中快速的反应过来。邵阿品仿佛凌空若步般在靖雨仇所挖的陷阱上凭空掠过。以如此轻松的动作就躲过了靖雨仇所布置的陷阱,邵阿品的轻功的确是十分的厉害,只是……靖雨仇的陷阱并不是如此简单的。

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接二连三的布置了不下三个的陷阱,邵阿品凭借着绝顶轻功接连避过两个后,第三个陷阱再也躲避不过去了。“扑!”

的一声双腿陷了进去。好在靖雨仇时阐匆忙,所挖的陷阱并不很深,顶多是只能没过小腿而已。但她踩中陷阱的时候却触发了里面的机关,一堆乱七八糟锋利如箭的树枝不知从什么地方来,要不是邵阿品的确是魔功深厚,这一下子非要重伤不可。饶是如此,她也被弄得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污泥冲天飞起,天地四灵和左右魔等人丝毫没有想到柳北了跳出的泥沟中居然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靖雨仇蓄势已久的一台猛烈的迸发出来。

先是以大堆污泥混淆对方的视线,然后凌厉无匹的一击才以猛烈的气势发出。

天地四灵和左右魔在关键时刻显示出了魔门高手的风范,虽然靖雨仇的暴起袭击十分的突然,但六人的反应均快,同时退后。

只是,他们的对手是靖雨仇,一个一旦袭击,就从不落空的人。

靖雨仇手中的天魔烽如风般破开了对方略微作出的抵挡,他取的是天地四灵其中的一人,只要能够使一人受到重创,整个天地四灵的合击之术就会被完全破摔,相对的,这四人的威胁也就不大了。这就是靖雨仇偷袭的最主要目的,他并没有指望会在第一回合内就能把敌人全部干掉,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呢。

“砰!”天地四灵的其中一人抵抗不住靖雨仇的强大真气,随着天魔烽的气劲被抛跌了出去,鲜血一路狂喷而出。不过靖雨仇知道这只日正表面现象,对方并没有遭到想像中的重创,不过亦足以让他失去继续追踪的能力了。天地四灵其中的任何一人单打独斗都不会是靖雨仇的对手,甚至是两人齐上靖雨仇也不放在眼中但当四人合击的时候,给他的压力就不啻于一个绝顶高手了,如今他们却没有施展合击之术的机会了。

靖雨仇剑势不停,天魔烽横扫,直奔左魔而去,他决定在六人的合击形成之前,将这两对组合全部打散,让他们再也无法投入战斗。

见靖雨仇只是一招就重创了天地四灵之一,左右魔大惊失色,在对方的巧妙布置下,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大的树干使他们无法在一瞬间内组成合击的态势,而靖雨仇用真气震出的污泥不但肮脏,而且打到身上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面对如此局面,各自为战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靖雨仇手腕一翻,一剑劈在左魔快速擎起的兵刃上,但左魔发现,天魔烽上空有无匹的气势,但其中却是一丝真气也没有,那种空空荡荡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他难过得几乎要喷出血来。急运一口真气,左魔才把翻腾的气血压了下来,他明白自己又一次是上了靖雨仇的大当了,借他的一推之力,靖雨仇的目标是右魔!

可惜这个时候再想提醒已经是来不及了,靖雨仇足不点地,全凭自身加上左魔的气劲,天魔烽凌空向右魔劈去,那股强大的气势让右魔明白若想以兵刀挡驾的话,唯一的下场必然是刀断人亡。

右魔无法可想,后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稍微落后的胡口知道来不及去救他,只有大喊一声,“下蹲广右魔依言着地滚出,虽然沾染了一身的污泥,但天魔烽那凌厉无匹的剑势毕竟是落了个空。

还未在脸上露出喜色,靖雨仇凌空跳过,身体忽地下沉,脚尖在他的后背上轻轻一点,同时长笑道:“多谢垫脚!不用送了!你自求多福吧!”随着靖雨仇直接扑人了密林深处,话音还未落,右魔的脊背处变爆出了一声闷响,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炸裂了一般。而直到此时,胡口才刚刚扑至他的身边。

一场惨不忍睹的景象,右魔的脊背几乎是被整个炸裂了,可能连骨头都已经破碎了吧?师使可以治疗,大概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很巧合的,右魔所遇到的恰巧是和某人走上了相同的道路,只是最后的结局却是完全的不同。

胡口右魔的脉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相比之下,天地四灵的状况就好了一些,虽然其中一人也被打得鲜血狂喷,但毕竟比右魔的情况好许多,看来靖雨仇也是为了报那被的一箭之仇,对右魔所下的手份外的重。

邵阿品情况也有此示妙,并不是指她受到了什么伤害,在她的魔功的全力运转下,即使锋利如箭的树枝到身上,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顶多只是会把她的外衣扯破一些而已。

胡口斜眼看着邵阿品,淡淡道:“是继续追下去,还是就这样算了?”

对于邵阿品而言,其实迫靖雨仇之心并不如胡口或天地四灵等人迫切,在魔门内新近重组而形成的两大势力中,她不属于任何一派,可以说是仍属于观望阶段,那边实力变强,那边就会赢得她有限的效忠。只是,当真正接触到靖雨仇时,她忽地对这个小子起了莫大的兴趣。

胡口和邵阿品认识也不是十年二十年了,单单只是看到她的表情,岂会不明白她的想法,以邵阿品的作风,必然是对靖雨仇这个年轻小伙子产生了兴趣,而邵阿品的兴趣,就是将对方擒获而进而将之吸干。其后将“战利品”制成干尸更是她的一贯作风。

胡口示意天地四灵等人用树干做成担架,眼尾也不妇邵阿品一眼,“做得干净此了苏派主在等着你呢!”他知道凭借邵阿品的绝顶轻功和追踪之术,靖雨仇绝对跑不掉,被邵阿品缠上的人,最后的下场只有一个,这是几十年来所证明了的。在这种枝叶横生的大树林中面言,单单一人追踪,效果反而是比较好。

邵阿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当然知道胡口临去时候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魔门三大长老中已经有两位投向了苏写意一派,现在的魔门,已经没有所谓的四派了,实力强劲的魔门,现在已经彻底分裂为了两个势力二边是以苏写意为主,另一边是以梵人松为主,两派已经到了要破裂的边缘,相信只要有个契机,说不定会爆发出魔门内的大冲突。本来单以实力而论,苏写意一方毫无疑问是占到了上风,但苏写意所控制的刀疤军实力远不如梵人松的军队实力强盛,尤其是在刀疤军被流离失所重创后,两方的军队实力差距进一步拉大。这样也给她到底投人了哪一方造成了很大的犹豫。邵阿品脸上渐渐的现出了一抹荡笑,决定还是先把靖雨仇吸干为要,毕竞只要是拥有强大的实力,无论哪方都会极力自己的。

- 沧澜曲 - 第六十二章 林中之战

沧澜曲 第六十二章 林中之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快速的赶上刚才负责诱敌的柳北丁,这家伙不知是害怕还是真的速度奇快、收不住脚,让靖雨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追上。周才在瞬间的一击,虽然成功的重创了右魔,同时也击伤了天地四灵的其中之一,让这两对组合无法再也无法发挥出合击的威力,但同样的他也是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刚才的一击看似简单,其中却包含了无数的心力和智慧。从斩断长藤发起攻击开始,到柳北丁的逃离惑敌,然后其后的污泥攻敌、假意攻击天地四灵,直到最后对右魔的全力一击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虽然成功的让右魔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但其中所付出的真气还是相当之大的。

柳北丁半搀扶着靖雨仇,抱怨道:“老大,能跑就可以吧?何必硬要和那些恐怖的家伙以硬碰硬4‘靖雨仇喘息了几口气,体内的真气渐渐平复了下来,对于柳北丁的问话,他不置可否的摇头道:”要不给他们下马威,这此云功高明之士更会肆无忌惮的追来,等到他们熟悉了树林,愈到后来,愈对我们不利!“”那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次追踪了吧?“柳北丁再次发问。

靖雨仇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其中功力最高明的”个人单独来追,这样对我们造成的麻烦会远远的大于多个人同时追踪,现在只希望对方不要想到这个办法,希望即使他们能想到这个办法,来人也不是追踪术最高明的人。“但是靖雨仇和柳北了所不知道的是,事实与他们的愿望恰恰相反,而一场艰难的追逐战,也即将展开。

走走停停,遮遮掩掩,靖雨仇一面准备快速的穿越大树林,一面留心后面是否有人还在追踪,只是这个树林实在太大,足足走了两个时辰也依然望不到边际,天色也几乎要放亮了。

不过更让靖雨仇烦恼的是身后的追踪者,虽然几次三番的感觉,凭着他和柳北了两人的灵觉都无法感应到是否还有敌人在追,但从理上分析,敌人一定是还在继续追踪,而且应该还是最为令两人头疼的单人追踪。

“真正的丛林之战开始了吧?”靖雨仇腕间的天魔烽。   连柳北丁也感觉到了那份肃杀之气,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靖雨仇知道自己的反追踪技巧,只能算得上是一般而已,如果后面的追踪者抱局明的话,自己本无法同时掩饰住两个人的气息的,换言之,只要对方愿意,随时可以找到两人的踪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同时分析这次可能出现的敌人是谁,然后待他出现时找到他的弱点加以攻击,一举剪掉这个祸。

适才在树林边缘的这几位魔门中人,靖雨仇或多或少都有过些许的接触。如果以他的标准而论,这些人都应该是列人危险的名单中,个个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高手,不过如果是相对而言,其中功力较高者,无疑是魔门三长老中的胡口和邵阿品,这两人才是靖雨仇眼中真正的危险。

“到底最后追过来的是胡口还是邵阿品?还是两人全部追了过来?”靖雨仇在不停的思索,他似乎感觉得到敌人访佛就隐藏在某个角落,等着他在那神松懈的一刻后再加以致命一击。

柳北丁却好像对这些至不在意,不住伸手拨开碍路的树枝,一面嘟哝道:“哪来这些一碍事的东西,气得大爷火起来一把火全部烧掉!”

“全部烧掉。”听到柳北丁的胡言乱语,靖雨仇忽地眼前一亮,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雨后的潮湿树林,如果想将之烧掉的话,恐怕得需要一支军队人人点燃火把来烧,不过只是想烧些浓烟出来,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稀薄的烟雾慢慢的在树林中升起,而随着靖雨仇和柳北了快手快脚的不住向火堆中添加温材,火势的渐渐增大,烟雾也逐渐浓厚了起来,对于隐藏在暗处中的敌人来说,这一招的确是出乎意料的。

柳北丁抛落手中的树枝,低声向靖雨仇道:“老大,现在我们可以溜了吧?对方不管是来了几人,铁定会被这烟雾笼罩的!”

“不!”靖雨仇摇摇头,微笑道:“既然已经将对方逼到了要现身的境地,我们怎么能不留下瞻仰一下尊颜呢!”   随着靖雨仇淡淡的话语,林子中也渐渐有了变化。

幽灵一般,几乎像是足不点地轻飘飘般的飞了出来,而浓密的烟雾也只是略有波动,可见此人轻功之高强。

靖雨仇暗叫倒霉,对方来的的确是他所认为最为难以对付的一人,狡猾若狐的邵阿品。同她的名字一样,这是个极其无品之人,什么武人应有的品德,在她身上不能见到一丝一毫。而且此人的轻功又是份外的高强,即使是占有先机偷袭,他也是没有把握将之留下。

眼看邵阿品逐渐接近了树木的下方,靖雨仇忽地行动了起来。

一拳击在身下的树干上,虽然这一拳看似拳力极天,凶猛无比,但壮大大树却没有丝毫的摇晃,反而是满树的树叶全部受到了激发,本来一片需要长时间才能轻轻飘落地面的树叶忽地宛若化做了劲箭,疾坠而下。

忽然发现头顶有异,本不用去抬头察看,耳边传来的缕缕破空之声就让邵阿品知道头顶发生了什么,靖雨仇是在上面是毫无疑问的了,而且没想到他居然会要出如此漂亮的一手,以真气震动树木,让满树的叶子在瞬间被真气注人化做了片片锋利的暗器,虽然此举耗费真气极大,但同时杀伤也是相当之高,的确是威力惊人。即便她反应了过来,而且凭她那极为高明的轻功,还是依然没有成功脱离出这庞大的攻击范围外。

邵阿品娇叱一声,两只雪白的玉臂扬起,强大无伦的真气在身体表面形成了坚硬的护壁,以确保身体不受到伤害。

“噗嗤,噗嗤!”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虽然邵阿品的护体真气厉害,但毕竟还没有强到足以保护外物的程度,从头顶的秀发到身体上的衣物,几乎无一可以幸免在漫天的落叶下。

不待树叶落完,邵阿品已经让真气做了一次猛烈的迸发,一次将树上飘下的碍事东西全部震碎。接着脚下快速移动出十步开外,以兔靖雨仇趁机偷袭。刚刚的那一阵“叶雨”,虽然只是割裂了她的秀发和衣物,但那蕴满真气的树叶毕竟还是划得她的肌肤隐隐作痛,需要耗费大量的真气才不至于被划出大片的伤口。

而端坐树上的靖雨仇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量耗费的真气让他一时间没有办法做出第二次攻击,另外柳北丁的真实武功实在是不行,要不然今次定然要邵阿品饮恨在这一击之下。平心而论,这一次一父手,两方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互相奈何不得。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毕竞是略微逊色了一点,自己是占了先发制人之机,所以邵阿品这样的魔门长老的深厚功力,毕竟比自己强过了那么一些,但彼此间的差距十分微小就是了。

靖雨仇跃下树枝,微笑看着十步外的邵阿品。

此时的邵阿品不但衣衫破裂过半,而且因此让大半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再加上头顶那披散的秀发,活脱是个女疯子的形象,“看你这样子,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除了穿得少了点,简直是一无是处!”

靖雨仇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说道。

听完他的话,邵阿品已经是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哪个女人能受的了男人说自己的容貌是“一无是处”,特别是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女人。

眼见靖雨仇那带着邪气的笑容,邵阿品头一次觉得这家伙的面目是份外的可憎,实在该杀。向前迈了半步,忽地邵阿品诡异的一笑,露出个奇特的笑容,接着身形向后退去,快速消失在兀自漂浮的浓雾叶。,甚至快得靖雨仇本就追之不及。

靖雨仇的脸色变得甚为难看,他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仅见的劲敌,邵阿品的确是十分厉害,自己的每一步想法,都会被她所猜中,有了这样一个敌人时刻紧随在后,那真是令人难过的事情。

按照靖雨仇原本的意图,虽然两人间的实力相当,但毕竟自己这边多了个柳北丁,即管柳北丁的个人实力实在是差了点,不过他足以在实力均衡让情况向己方有利的形势变化。只恨邵阿品同样看出了此点,所以才不与他再做正面交锋,只是以绝顶轻功紧随在后,静待靖雨仇的错误,好螳螂捕蝉,而想要再次诱使他上当,恐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剩下一条路了吧、’靖雨仇哺哺道,除了继续前行外,他实在是没有别的好方法了。相比于靖雨仇与那阿品的斗智斗力,劳心劳力,柳北丁就显得轻松了许多,尤其是新近学会了轻功,更是。令他喜不自胜,上窜下跳的活像只猴子靖雨仇默默无语的看着,虽然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对付邵阿品,不过他不甘就此认输,此时仍然在努力的想着究竟有何妙法来摆脱这讨厌至极的邵阿品。

柳北丁忽地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靖雨仇的身边,嬉笑道:“老大为何事烦恼啊?”

靖雨仇扫了他一眼道:“那个爱裸露的婆娘不战而退,此刻一定是躲在哪里在监视着我们,然后再出来卖弄风骚厂靖雨仇故意以真气说出这句话,意图逼邵阿品在羞辱下失去理智冲出与他决战,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周围没有半分动静,甚至连半点回音都没有。可见老滑成的魔门长老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要不然她已经说不定死过多少次了。

柳北丁眼珠子转了一阵,忽地拉下靖雨仇一阵耳语,说得靖雨仇不住的点头。

没想到柳北丁居然会想出这种样式的招数,靖雨仇强忍笑意,与柳北了两掌互击,忽然加快脚步,直向树林前方奔去。

果然不出靖雨仇的所料,邵阿品一直紧随在两人的后面,元时无刻不在寻找着可以将靖雨仇一举击杀的绝好机会,不过靖雨仇本身的功力亦高,同时也在提防着邵阿品的招数,所以足足过了半天她也未找到什么好机会下手。不过邵阿品有得是时间和耐心,在她数十年的经验面前,相信靖雨仇这个毛头小子最终必然会露出致命的破绽。但邵阿品并没有跟得太紧,以免一时不慎被靖雨仇发现踪迹,她要时刻保持着这种神秘的气势以对靖雨仇造成强大的压力。也正因为如此,眼前一花,靖雨仇和柳北丁二人已经加快脚步奔出,让她一时间追赶不及。

邵阿品冷笑一声,如果是短距离的话,这一下很有可能自己已经被二人成功的甩脱了,但在这种很长的距离内,在身为魔门内几个有数的追踪高手面前,她自信即使是靖雨仇逃到天边去,她亦有办法紧追而上,并不着急,邵阿品注意隐藏好身形,以免又落人了靖雨仇的圈套中,脚下同样不徐不急的加速,慢慢的跟了上去。

这个树林实在是大得有些离谱。这同时也让邵阿品暗暗诧异,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主要的还是靖雨仇二人的踪迹。

穿过一片紧密的树林,邵阿品感觉得到有人就在前面几十步内,她并不急于穿林而出,而是状若悠闲的隐身在一枝大的树干后,力图先观察好面前的情况再说。

前面是一片比较空旷的开阔地,一人正蹲于其中,仔细望去,是那个干瘦的小子,而靖雨仇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想必是隐藏在何处等待这干瘦小子引诱自己出去吧。

邵阿品在心中冷哼一声,暗忖这点伎俩在老娘面前使出只配去喝洗脚水,不过当她看到不远处的柳北了所做出的怪模怪样时,中立刻几乎有一口气喷了出来。

柳北丁正蹲在开阔地的边缘,那种古怪的姿势表明,他正在方便,而且还是大的方便。此时此刻,柳北了做为市井人物的俗一面就表露无遗,当然,这也可能是他故意的。

轻松而写意的摇晃靓股,看得出来,柳北丁不但是感到十分的服,而且表现得还很嚣张。屈服微微翘起,正脯邵阿品的方向,同时也让目光错愕的邵阿品一点也没错过那大堆肥东西的形成过程。

邵阿品虽然为人荡而狠毒,但却是个喜爱洁净之人,面对这种突如燃的肮脏刺激,她几乎没当场呕吐出来,而令邵阿品意想不到的、更刺激她的神的东西还在后面。

明显可知,丁现在是份外的舒畅,他并不急于站起,反而是慢斯理的自言自语道:“邵阿品啊邵阿品,你有机会吃到老爷的黄金饭,也是足以自豪了,记得要吃干净啊!”邵阿品被柳北丁的这一番话气得几欲离去,这一番恶心的言语,即使是躲在一旁靖雨仇都几乎要听得呕吐出来,他份外怀疑通才自己答应柳北了使出这样的无赖触是否正确了。

膛几乎是要气炸了,邵阿品从未有过如此爆怒的时刻,此刻她眼中只有那个极度讨人厌的干瘦小子,要不是稍微有一丝理智存在,她大概会立刻扑过来将这可恶的家伙万刃分尸了。

略微犹豫了一下,邵阿品还是决定主动出击。玉手一扬,曾经腐蚀过不计其数的例媚鬼的剧毒黑雾飘出,里着她的身体向前扑出,目标直取兀自还蹲在地上的柳北丁。

“啊!”想不到这凶婆娘如此不经刺激,柳北丁慌忙着地滚出,再也顾不得裤子尚未拉上了。

“当!”靖雨仇及时跃出,天魔烽一剑削去,将邵阿品的护身剧毒劈散大半,而锋利的天魔烽更是直取邵阿品的前要害。

从树林中跃下攻击柳北丁的时候开始,邵阿品的理智便又重新回复了,只是箭到弦上,不得不发,踪迹已经暴露,如果贸然跃回的话,已经被靖雨仇气机锁死的自己必然会遭到靖雨仇不眠不休的攻击,直至分出胜负。

靖雨仇眼尾都不看狼狈的柳北丁一眼,强大而充满杀机的气势完全锁定眼前邵阿品身上,他知道这次如果再让邵阿品毫发无伤,轻易脱出自己的气机圈子,那以后就休想再让她受激上当了。

两人默默的对立了许久,直到一旁有人突然发声。

柳北丁早已经打理好了适才的那一副狼狈样,此刻的他正以一副无赖的模样靠在不远的树干上对着邵阿品大肆评头论足,“嗯,这个就是那个老级的美女啊!看起来有点意思,只不过身上有太脏了点。”邵阿品眼中杀机一闪而没,身子却没有移动半分,毕竟面前的靖雨仇以极其强大的气势将她硬生生的逼住,让她本无暇去找那个混帐家伙算帐。

风一点点吹过,天色一点点的放亮,太阳似乎也要跃出地面了。

邵阿品忽地发现了个对她不利的情况,她所面对的方向,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而靖雨仇和柳北丁此刻所站的位置在现在看来是极为巧妙的,正好是将她无形中逼人了这个方向。邵阿品心生凛意,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是如果的心思细密,机变百出。虽然以她这种武功高明之士,即使是眼睛对上太阳一个时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太大不适,但在两方实力如此接近,形势如此险恶的情况下,这点因素就会导致大的变化,而先出手之人,必然也会因为抢先动手而落于下风。

太阳终于升了起来,虽然从时间上讲稍显慢了些,但足以让场中的形势发生变化了。

随着第一缕阳光照在邵阿品的脸上,靖雨仇同时也开始加强了对邵阿品的气势压力,无形无质的真气透过天魔烽发出,在稀薄的晨雾中弥漫,仿佛有了形贸,一波波的向着邵阿品涌去,便如波浪拍击着岸提一般。

邵阿品知道这样下去形势绝对会愈来愈对自己不利,现在靖雨仇的气势越来越盛,再拖下去只怕会给他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了。

邵阿品娇叱一声,早以套在五指上的钢爪直接向靖雨仇的面上抓去,其中不带半点花巧。这么凌厉的一抓如果抓实,相信靖雨仇必然会五官挪移而“无脸”见人了。

靖雨仇虽然不怕,但也不敢丕思,邵阿品的“五指钢爪”也是魔门内的一宝,适才两人在那一次交击中,靖雨仇的天魔烽就无法对这“五指钢爪”造成什么伤害,可见这个东西同样是坚硬结实无比,而且上面那闪着丝丝蓝光的爪尖,可知如果被抓上一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天魔修化做一团电光,紧紧的将“五指钢爪”包里在其中,撞击声不时的传来而两人一步不退的身形表明彼此间实在是势均力敌,胜负难分。

靖雨仇深吸口气,天魔烽忽地收回,而且还向后退让了一步,但是气机却一十点不落,仍是牢牢的锁定着邵阿品。

知道靖雨仇准备全全力运转真气,此时邵阿品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攻上,以真气的深厚程度来决定彼此问的胜负。尽管靖雨仇能够称得上是天一F间三大青年高手之一,但毕竟论起真气的深厚来,尚不及已经拥有数十年魔功的邵阿品来。可是柳北二“的存在便将邵阿品的这个如意算盘轻易打破,虽然他本身没有什么武功,但只要在两人以真气深厚程度上决定胜负时,他在一旁也不需要出多少力,甚至不需要直接动手,只要稍微骚扰一些自己的心神,邵么自己就是必败无疑的。

而靖雨仇正是看出了此点,所以才毫无顾忌的出招,只需要以气机锁死邵阿品即可。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邵阿品合身扑上,。轻易不露的左手钢爪也同时露出,双爪齐上二起对靖雨仇做出了最狂猛的攻击。

靖雨仇见招拆招,11户守得份外严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将自身守住再说,如果能逼得邵阿品心神烦乱,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邵阿品的着数虽然下下毒,招招凶狠,但实际上却是拿靖雨仇半点办法也没有。

“叮!”一声清脆的响动传来,邵阿品的这一轮疾攻,终于还是无功而返。

靖雨仇脸上现出个得意的微笑,仿佛是在讥讽着邵阿品的武功也实在不怎么样,他轻轻道:“长老打累了吧?下面该我的了吧!”

在真气的催使下,天魔烽暴长至它所能达到的最顶点。靖雨仇真气流转,臂上蕴满了几乎可以劈山裂石的力量。

平平实实的剑法,但却让邵阿品有一种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感觉,看似轻轻巧巧的一剑,却又如万斤巨石降临,平和而霸道,如万斤巨岩却又又如鸿毛般轻巧的一剑,一种份外矛盾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中,迫得邵阿品不得不以硬碰硬。忽然间,她清楚的知道,靖雨仇已经进入了剑道大成的境界中,在招数上,自己已然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不过好在还有深厚的魔功相依仗。

邵阿品半步不让,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一旦退让,便会让靖雨仇将气势籍势推到颠峰,那时纵使是两人实力相若,但此消彼长下,自己将会很难在靖雨仇的剑下讨得便宜去了,虽然有秘招保证自己不会当场身亡,不过那并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咬了咬牙,邵阿品日中呼啸了一声,左右小指处的钢爪忽地迸开,宛若一道电光般直向靖雨仇口袭去。

没料到这“五指钢爪”居然还可用做如此用途,靖雨仇顾不得再劈出当头一剑了,他横剑回立,将速度极快的钢爪一指即使阻挡。微微酥麻的感觉从腕间一直传到手臂,这邵阿品的魔功深厚确让靖雨仇佩服不已。而且邵阿品数十年的打斗经验毕竟不是作假,能够用种种有效的手法扳回危局,这才是她的可怕之处。

靖雨仇横剑谨立,防止邵阿品的“五指钢爪”内还会使出什么古怪的机关来;而邵阿品对靖雨仇也是同样的深为忌惮,通才那平和而霸道,如万斤巨岩却又又如鸿毛般轻巧的一剑,的确是差点吓破了她的胆,让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之间,两人间又回复到了最初的那种情形当中。

刚刚的交手虽然次数众多,但仔细的算起来真正的时间并不算长。两人间快速而猛烈的动作让一旁的柳北了看得几乎目不暇给,数不清在那短短的时刻内两人到底交手了多少招。

靖雨仇并未直接盯着邵阿品,但邵阿品却感觉他好似正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着自己,这种感觉使她份外觉得不自在。邵阿品在心中倒吸口冷气,与前地百子在天水城内与靖雨仇短暂交手过相比,此时的靖雨仇好像有了明显的进步,对于这样一个时刻在进步中的高手,这才是最可怕的人。她打定了主意今越一定要把靖雨仇的命留下来。

邵阿品忽地微笑了起来,虽然不愿意,但靖雨仇亦不得不鳅,那是一抹极其成熟而艳丽的妇人的笑容,尤其是体现在邵阿品这样成熟而玲珑,兼又意火之极的胭体上,那是份外的诱人的,要不是定力和功力足够高,说不定他就会当场投人邵阿品的怀抱,直接做那人暮之宾了。

靖雨仇立时警惕起来,意识到这又是魔门的一项透过美丽的女做惑人心的邪恶功夫了。

轻巧的话语响起,邵阿品娇笑道:“果然小兄弟是难得而罕见的天才,让姐姐我忍不住心生怜情呢,生怕要是一下子误伤了小弟弟怎么办呢!只是不知道在床上功夫方面又是如何?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兴趣和大姐来一番别开生面的比试啊。"

- 沧澜曲 - 第六十三章 香艳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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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六十三章 香艳比试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心中一阵翻腾,他知道邵阿品所说的比试是什么意思,况且这种比试他也曾经尝试过,邵阿品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是一清二楚,她看到按照当前的如此情况比试下去,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那不用说当然是邵阿品所不愿意看到的,同样也是靖雨仇所不愿意看到的。既然不想发手,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在这种另类比试上放手一搏。

靖雨仇心中冷笑,想起来不久前曾经把魔门高手颜传玉吸干的一幕,如今好像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了,只不过不知道邵阿品的床上功夫到底如何,可能会胜过颜传玉吧,不过靖雨仇对自己的胯下功夫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可以摆邵阿品一道。

邵阿品也是心中窃笑,要论起床上功夫,魔门内她自认第二,估计敢自认第一的就几乎没有了,如今对付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年轻小伙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方各怀鬼胎,准备在适当的时候将对方吸干,然后顺便接收对方的那身功力。

邵阿品满脸荡笑,却显得份外的妩媚动人。“小弟弟,这样吧,你我互相挑逗对方,看看谁能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让对方泄了出来。哪个先来呢、‘的确是奇妙的比试方式,靖雨仇眼珠子一转,决定先发制人,不管怎么样,先尝尝这具美丽的胴体再说。

看着靖雨仇眼中流露出的邪之色,邵阿品轻笑一声,就这么的仰躺在地面上,张开雪白的一双玉臂,媚笑道:“小兄弟,来吧,看看你的那个东西是否足够勇猛哩。”

见到邵阿品如此有恃无恐,靖雨仇也禁不住份外谨慎起来,一旁没有过丝毫这类经验的柳北了早已经吓得躲得远远了,同时也正好给两人提供了一个比试的空间。

两手一张,那阿品仅以护身的单薄外衣整个全部被撕裂开来,那一身成熟艳丽到极点的雪白体整个显露出来。与前几日的左丘未香不同,左丘未香的气质更趋于高质,而合阿品的的胭体则胜在妩媚妖艳。

望着赤裸的邵阿品,靖雨仇不禁张大了嘴,险些连口水、鼻水都流了下来。只见邵阿品白玉似的胭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虽不是那种地所最喜欢的大小通中的模样,而是雄伟的庞然巨,但反倒惹人怜爱,更增添几分匀称的美感,山顶上两颗粒红色的樱桃,晶莹剔透,更令人看直一双眼,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平坦的小腹上镶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芳草萋萋之处更让人有多一分则太长,少一分则太短之叹;青葱似的修长双腿,不论色泽、弹,均美得不可方物,直叫任何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犯罪。

靖雨仇忽地发出一阵笑道:“既然开始比试了,邵么小弟我就不再容气,要尽情享用啦!哈哈哈!”

话举,靖雨仇一口吻上了邵阿品的樱唇,舌头不断深人寻找邵阿品的香舌。右手在她坚实的大腿及浑圆的臀部间不停游移,轻柔的抚,不时还试探的滑入股间的沟渠。

面滴雨仇这种调情圣手全面的攻击,邵阿品仿佛变做了初尝情爱滋味的青涩少女,不但是动作和反应,就是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现在的她只是闭上双眼,将香舌紧贴在上颚,像是企图以几十年潜修的定力相抗。见邵阿品犹做困兽之斗,靖雨仇的左手终于也加人战局,在合阿品纤细的柳腰上不停游走呵痒。如此一来,邵阿品如受电极,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而和靖雨仇的舌头紧紧的缠在一起。

一双美目不停颤动,口中也哼哼啊啊起来。

靖雨仇心中一喜,看看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抚摩,就已经让邵阿品差点崩溃,于是他双手更加卖力的搔起邵阿品的痒来。左手在邵阿品腿上、脚上频做文章,不是以指甲轻利,就是五指一阵绵密的轻抚;右手则在双峰脚下、腋下不停徘徊,一下在腋毛中、软上不停阿痒,一下又在峰脚下轻轻爱抚,偶尔甚至强登山逞,轻握工,可是就是不登上蓓蕾。

邵阿品双目紧闭,跷首不住的摇晃,仿佛是在摆脱这种极度快感一般。

靖雨仇心中升起股胜利的感觉,从古到今,男人只要是到了床上,没有一个会自动认输的,而能够让女人露出投降般的神态,更是一个男人莫大的荣耀。毫无例外的,靖雨仇在不知不觉间同样也犯了个男人应有的通病,轻视了女人的实力,忽视了邵阿品真正的目的和手段。

沿着邵阿品的秀发,顺着柔软滑顺的背脊再滑到了股沟之间。邵阿品只觉靖雨仇的手超过了腰部,惊恐之馀,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丝惧意,头摇得更加剧烈,喉间急促的传出一阵绝望的哼声。

这一次,靖雨仇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右手中指缓缓的人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秘洞。甫一进人,邵阿品的防线整个崩溃,只见邵阿品浑身一震,一声靖雨仇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从邵阿品的樱口中传出:“啊……”

靖雨仇见邵阿品反应激烈,不住地甩动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动的一颗皓首,因为邵阿品那纤细的腰肢已经被他的大手整个的掌握住了,再也无法做出更多的扭动。靖雨仇心中更是兴奋,轻扣玉门关的手指更不稍歇,便直闯进洞内……

靖雨仇终于完全和邵阿品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靖雨仇再度吻上邵阿品的香唇,这时的邵阿品几乎已经毫无反抗的能力,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的折磨,让她感到呼吸困难,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仿佛被抽空,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大口地喘着气,酥软无力的香香紧紧地和靖雨仇侵人的舌头纠结存一起,连躲避都不能够。

他肆无忌惮的舌头似乎已经取得压倒的胜利,旁若无人地舔舐着邵阿品檀口中每一个角落;左手更是攀上了圣女峰顶,探捏着她晶莹剔透、白玉无暇的一对椒;另一只右手更在邵阿品的身上不停运动,一发现邵阿品神智稍复,意图重整防线,立时弄得邵阿品鼻中哼声不绝,娇吟不断。

靖雨仇也真是好耐,就这么不停的逗了邵阿品一个时辰多,乍看上去,邵阿品好似已经神濒临崩溃,连意识都有点儿模糊了。靖雨仇将目光移到玉门关口,见邵阿品露出有说不出的荡之色,虽然她柳眉深锁,双目紧闭,一付强自镇定、拚命抗拒的模样,但分明是正在高氵朝上。

靖雨仇玩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武艺这么高强,行事非常狡诈,而且是如此别开生面的欢好比试倒是第一次,更是从没有见过这般完美无暇之处,眼看着眼前这邵阿品湿透的私处,再也忍不住地将整张嘴贴上邵阿品的三角地带……。

温湿柔软的舌头的感觉完全不同,邵阿品仿佛被推上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娇柔的发出“啊……”的一声,刹那间好像有了一阵昏迷的感觉。

靖雨仇听到邵阿品终于忍不住开始叫春,娇媚的语调完全激起靖雨仇想征服这位魔门长老的欲望,虽然邵阿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此时的表现却宛若一位青嫩的少女,丝毫没有那种荡妖艳的作风。而靖雨仇则明显是被即将要征服对方的快感所迷惑,全然没有注意到邵阿品并不是个普通少女,而是拥有数十年经验的魔门元老。

靖雨仇口中瞅瞅吸吮之声不断,舌头则是嚣张的在紧湿的身体内徘徊留连。邵阿品的身体乱摆,被靖雨仇的舌头舔得是高氵朝连连,更何况靖雨仇的手指始终不曾放开过她的小小粉丸,口中的娇喘无意识地更加狂乱、更加娇媚。

猛地抬起那双修长雪白的玉腿,靖雨仇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了邵阿品比较敏感的玉足上,温热的舌头在娇嫩的脚趾间不住吸吮着,而且还不时挑逗着其中最为敏感的脚心。

邵阿品身子一阵哆嗦,这次却是真正的哆嗦了。邵阿品的御男神功在魔门内是首屈一指,但脚心却是她最为敏感的所在,即便是以她那种可以迷到万人的妩媚功夫,也惧怕对方拿她的脚心做文章,而靖雨仇好死不活的居然歪打正着,这份外令邵阿品惊心。心念一动间,邵阿品抬高脖颈,一阵令人心荡的呻吟声发出。

正埋首在邵阿品双足狂吻的靖雨仇,耳中传来邵阿品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抬头一看,只见邵阿品全身泛红,水汪汪的双眸带着无尽的春意,微张的樱唇传来阵阵急喘,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无意识的上下游动,口中声不断,经过靖雨仇长时间的挑逗爱抚,邵阿品终于逐渐陷人欲的深渊而不自觉。

终于,靖雨仇也忍不住了,将邵阿品的粉臀抬起,移到邵阿品的脸旁,摆布成半趴跪的姿势,一手按住邵阿品高耸的丰臀。

邵阿品心中一喜,她平素里最愿意以这种看似耻辱的姿势欢好了,不过这可不是让靖雨仇知道的时候。邵阿品极力想像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然后做出了急忙想要挣扎,可是周身酥软无力,硬是无法摆脱靖雨仇制在臀部的魔掌的态势。

眼看邵阿品想要摆脱,这证明她可能招架不住自己的手段了。

靖雨仇闻言,不禁嘿嘿笑道:“好乖乖……别急……我这就来了……”语调中竟合着无限的满足感。歇息了一会,慢慢的体会身体内那股温暖紧凑的舒适感,靖雨仇并不急着运动,伸手拨开披散的秀发,伏到邵阿品的背上,在那柔美的玉颈上一阵温柔的吸舔,左手穿过腋下,抓住坚实柔嫩的玉女峰轻轻搓揉……。

在靖雨仇的挑逗下,邵阿品感到从体内深处渐渐传来一股酥痒感,不自觉柳腰轻摆,玉肾轻摇,口中一阵无意识的娇吟,将嘴移到邵阿品的耳边,一日含住小巧玲珑的耳珠,轻轻啮咬舔舐…??。

这给予了靖雨仇极大的满足感。   但她却是始终迎合着靖雨仇狂猛的攻击,并没有真个的泄出来。

靖雨仇露出了险的笑容,手指顺着发髯一,一颗淡黄色的小药丸已经获在手中,籍着抓住邵阿口叩香肩的机会,手指一抬,让药丸以极快的速度融化人了邵阿品的喉间。

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邵阿品并不惧怕靖雨仇会耍山什么花样,她只是皱了皱眉头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靖雨仇满脸笑,轻轻道:“自然是用以助兴的上好药了!”其实靖雨仇想藉这个机会将邵阿品一举成擒,这样一来,不论她有何谋诡计,全部无法施展出来了。只是,如果以平常的劲力接触到邵阿品的肌肤表面还好,而一旦靖雨仇在掌中运上真气,邵阿品体内立刻会有一股强劲的真气反弹出来。靖雨仇知道那是属于类似于天魔解体一类的功夫,为的是让自己能真正以床戏较量,如果他胆敢在这时候妄动偷袭的话,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两人同归于尽。

显然这样的结局不是靖雨仇想见到的,他现在想做的是尽力挑逗邵阿品,等待药发作时将她一举挑逗上高氵朝,或者可以让她失去应有的警惕。

在靖雨仇看来,这时的邵阿品,正竭尽全力以憧存的理智对抗体内欲的催逼,在也无法抗拒自己的进一步挑逗了。

忽地觉靖雨仇的手再次接触到自己身上,混身一震下,她只觉喉中不由自主的溜出了“嗯”的一声娇吟。邵阿品满脸通红,仿佛是清望周涨的象征,她赶忙紧闭双眼,银牙暗咬,想要忍住口中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哼叫感。

靖雨仇心中暗笑,只见邵阿品臀部高耸,趴跪在自己身下,玉体轻摇,口中声不断,语调中蕴含着无尽的舒爽满足。

轻拍邵阿品一下,抓住她的秀发,让她扭过头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隐秘景象。随着邵阿品身子的扭动,她低头时,正可以看到靖雨仇的大家伙在自己体内快速进出的景象。这一看,邵阿品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两眼死盯着两人的交合处,再也无法将眼光移开,心中仅存的理智悄然退去,只觉全身燥热异常,口中不自觉的传出一连串令人销魂蚀骨的娇吟……

正挥舞着丈八蛇矛,穿梭在一线天间奋战不懈的靖雨仇,耳中传来邵阿品阵阵的叫声,两手紧抓着邵阿品的腰胯处,开始一连串的运动,只听一阵啪啪急响,登时弄得邵阿品混身急抖,口中声不断,一股说不出的舒适熨藉感直冲脑海。

暂时停止了动作,清两仇紧闭双目,伏在邵阿品的背上,静静的享受着运动的美感,直到快感稍退,这才开始缓缓的抽送了起来,拨开邵阿品的如云秀发,在邵阿品柔美的粉颈及丝绸般的玉背上轻吻慢舐,两手在玉峰蓓蕾不住的搓捻,渐渐的,靖雨仇觉得进出开始顺畅了起来,但却丝毫不减那股紧窄的美感,令靖雨仇感到兴奋,经不住那股紧实的快感,靖雨仇开始逐渐的加快了速度……

邵阿品忽地尖叫了一声,玉臀开始不住的摆动着。靖雨仇看到邵阿品这副模样,为了要彻底征服邵阿品,也不想过分的刺激她,暗运内劲使其不断的跳动,双手分别在邵阿品的玉峰顶端的粉红色豆蔻上一阵轻采慢捻,以便挑起邵阿品的情欲,边伏下身来趴在邵阿品的背上,对着雪白的粉颈轻轻的舔吻,慢慢的吻到耳边,一口合住邵阿品那小香坠般的耳垂,不停的吸舔,偶尔还将舌头伸入耳洞内轻轻的吹气,吹得邵阿品酥麻难当,全身汗毛直竖,不禁起了一阵抖颤,口中哼哈直喘。

靖雨仇真不愧为采花老手,不消多时,尽管邵阿品心中感到不愿,全神抵抗靖雨仇的轻薄,却仍抵不住内心深处逐渐涌现的骚痒感,慢慢的,在邵阿品的嘤嘤吸泣声中,也开始夹杂着几声娇媚的轻哼,不久,传来阵阵的酥麻快感,更是令她的体不住的抖动,她口中不由得轻:“啊…不行…怎么会…啊…不要呀……”娇靥刹时浮上一层酡红,更加显得娇艳动人,令人爱煞。

其实邵阿品的心中差不多是乐做一团了,在诸多的欢爱姿势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后庭花开的方式,而且靖雨仇的本钱雄厚,进人后庭的深度是她从所未有的,所以宁可最后慢一点取得比试的胜利才是。

邵阿品身体无法忍受靖雨仇的挑逗,一阵的酥麻痛痒袭来,尤其是后庭传来的感觉,微微麻痛、丝丝酥痒,更叫邵阿品舒爽不已,再加上靖雨仇在全身敏感处不停的肆虐,没多久时间,只见邵阿品双目紧闭,樱唇微张,口中咿啊不断,玉体微微抖颤,分明已是欲念横生。

靖雨仇看到邵阿品在这一轮狂攻下,全身不停的抽搐,口中声浪语不断,再也见不到丝毫的反抗意念,随即双手紧握着前玉,胯下的攻势丝毫未见放松,一阵啪啪急响,柳腰粉臀不住的摆动,有如久旷的怨妇般,迎合着靖雨仇的运动……。

看到邵阿品这副饥渴的模样,靖雨仇却丝毫不为所动,双手紧紧的抱住邵阿品的柳腰,不停的磨蹭,低头对着邵阿品说:“小美人,你一下子要,一下子不要,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你倒是说个清楚,不然我又怎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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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六十四章 两败俱伤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自己先达到高氵朝了?靖雨仇脑子几乎要昏厥了,忽地他想起了邵阿品的策略,在他的欲进攻下,她放意做作,而摆出了一幕青嫩少女的驾驶,不经意间,自己犯了所有男人的通病,面对青涩的少女时的自大心理。

邵阿品不愧为深暗此道的高手,只是几下巧妙的表情,就几乎让他一败涂地。

蓦地邵阿品翻过身来,将靖雨仇反压在身下,那艳丽的脸上带着放荡而得意的笑容,“奴家的小夫君啊!

现在论到奴家来‘服侍’你哩!“靖雨仇脸色并无变化,任由邵阿品动作,因为此时已经是邵阿品的气机反过来牵制住他了,不过想如此轻松的就能致靖雨仇于死命,此时邵阿品也做不到,不过如果这时邵阿品远走高飞,他是无法阻拦的了。但很明显邵阿品的最终目的并不尽于此,而是想要把他吸得干干的。于是,另一场香艳而惊险的比试又再次开始了不到半个时辰,邵阿品发现了靖雨仇面部的一些细微变化,不但青筋爆起,而且斗大的汗珠也开始从额头上冒出,可见他已经即将到达要宣泄的边缘了,而在这种时候,邵阿品兀自不忘让气机紧缩定在靖雨仇的身上,让他心存顾忌,无法立时做出反击。

用足了技巧,邵阿品准备在这一波的高氵朝攻势中让靖雨仇痛快淋离的宣泄出来。

邵阿品一个荡的姿势是跪在靖雨仇的两腿中间,从他下体的底部开始,而非从旁边或顶部,不住的吮吸着,而且还发出各种荡人心魄的呻吟声。而是让她的头做出了一种绕圈运动。当邵阿品的头来回的绕着圈时,靖雨仇便在她的口中左右翻转,触及不同的部位,便带来了不同的快感和刺激。但是无边的快感依然在不住的刺激着靖雨仇。而邵阿品不时发出的几声湿润的喷喷声就几乎让靖雨仇为之神魂颠倒……。

随着天色渐渐放亮,树林中两个赤裸裸的体正在进行着令人眼红心跳的勾当。

邵阿品依旧蹲在靖雨仇身边,邵阿品时而左右扭动她的头,让她的舌始终覆在头膨起的边缘,同时她的手也在缓慢的上下搓动着靖雨仇的下体。

同样的,靖雨仇知道到了分出胜负的边缘,如果自己这一此生命华喷出,那就相当于叫邵阿品把内力吸一于了,无论如何他是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而现在糟糕的是,即将到来的高氵朝让他的真气完全无法凝聚。

“啊湫!”忽地就在两人周围的不远处,有人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不用想,自然是在一般连看戏都看不下去的柳北丁。

偌大的树林中的轻微一声响动,在靖雨仇的耳中却不啻于是一声雷动。身体内的真气奇迹般的凝聚了起来,靖雨仇一记手刀斩向邵阿品雪白的脖颈处。

眼看可以成功的吸取靖雨仇的生命华,但没想到在最紧要的关头发生了如此变故。邵阿品的反应也是极快,满头的秀发无风自起,直接向靖雨仇的手刀纠缠过去。

下体受到的压力一松,原有的刺激立刻消失无踪,但毕竟那份快感是无法抑制住了,靖雨仇强提真气,一门鲜血喷出,冒着经脉受伤的危险,天魔烽从腕间催发而出,横空将邵阿品攻来的满头秀发齐齐斩断。

邵阿品再也无法控制靖雨仇的下体了,凌厉无匹的天魔烽夹杂着猛烈的真气驾临她的头顶,要是再不躲闪的话,相信从头至脚被劈做两半也不是什么难事。

邵阿品来不及站起,就这么雪白而裸露的玉体向后滚去,同时手腕一翻,“五指钢爪”也戴到了手上,再次和天魔烽硬碰了一击。

地表的野草和一旁的矮树在巨大的气浪中被掀翻断折,两人全无保留的相互一击中,各自都使出了全力,所以这一下以硬碰硬实在是威力惊人。

靖雨仇和邵阿品二人齐齐的口鼻染血,彼此间用凶狠的目光互瞪着。这一下互相都不愿意但又不得不进行的正面交击中,两人都受到了相同程度的伤。

邵阿品明白,看似两人伤势相同,但年轻的靖雨仇的恢复速度绝对最快过自己的,而且,单单就两败俱伤而言,靖雨仇的目的是达到了,自己如果在稍后继续强行追踪的话,那下场必然是十分凄惨的。再狠狠的瞪了靖雨仇一眼,邵阿品悄无声息的缓缓后退,而脚下移动的速度也愈来愈快,终于在很短的时间内,她的赤裸裸的身形消失在了密林内。

“老大!”刚刚从树丛中冒出头的柳北了看着靖雨仇在邵阿品退走后,嘴角边忽地流出了一丝鲜血,他连忙惊慌失措的扑了过去。

靖雨仇摆摆手,勉力站直了身子,轻轻道,“只是……咬了舌头而已!”不过他嘴角边那丝苦笑毕竟还是掩盖不了,邵阿品这个魔门三长老之一果然厉害,尤其是床上功夫之厉害,实在是超出了靖雨仇的想像,这次所受的伤说重不重,只需要运用以前他经常使用的阳之术就可以很轻松的疗好伤,只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蕴涵气的女人并不好找。

“还是先走出这个树林再说吧!”靖雨仇知道无法回头,魔门内的众高手们必然是等在背后的,目前只能是继续前行,而前面在等着他们的是什么,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不过幸好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追了,这点倒是令他份外欣慰。

茫茫树林,一望无际,如果把这儿尔木换做野草的话,靖雨仇和柳北了可能错以为两人误人了塞外的大草原中。 小提示:← →键翻页,回车返回目录 -

沧澜曲 - 第六十五章 赫连铁树

沧澜曲 第六十五章 赫连铁树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足足在树林中穿行了三天,其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的存在,就连想问路也是元从问起,而每日吃的,只能是从鸟兽中寻找。

“呸广柳北了吐去嘴里的一嘴乌毛,口中直将这不小心被他们捉到的小乌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给遍,痛骂它们为何世代在身上长毛,以至于柳大老爷吃得一嘴毛。

由于火种遗失,而且两人也不敢再去另找火种,以免被人发现烟雾而导致再次被追踪,所以生吃食,就变做了两人所不可避免的了。

靖雨仇还好,以前没少尝讨这种苦头,而柳北了既不能不吃,又不想放弃对生的唾弃,所以也只能一面诅咒、一面赶路。

“真想吃顿熟啊广柳北丁一面发出慨叹,一面狠狠的咬了手中的生鸟一口。

靖雨仇忽地停下了脚步,虽然身上的伤势尚未痊愈,但耳力尤在,在那一瞬之间,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的声音。   “阿丁!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柳北了将注意力从手中的块中放开,凝神倾听那隐隐约约几乎是细微得听不到的声音。

“好像是……是……战马的声音?”柳北了“一下子跳了起来,丢开了手中的生,”要……要有熟吃了!“靖雨仇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最后也只能一整步伐,快速向着声音的方向奔去。

虽然听起来并不算速,但两人还是奔行了好一会儿才愈来愈接近声音的发源地。翻过座不太高的小山,他们终于到达了大树村的尽头。

眼前一亮,面前豁然开朗,从小山向下,几乎超过数十里的地面完全是一马平川之地,而此时,正有着万千马匹在上面来回奔驰着,阵阵的烟雾腾起,差不多达到了遮天避日的程度,而这成千上万的战马和骑兵所发出的震天吼声,将偌大的天空中惊得没有半只鸟儿敢于飞过。

“好多……啊!”柳北丁哺哺的发出感叹,差点将正在赞叹果然雄壮的靖雨仇气得半死。重重的拍了下柳北丁,靖雨仇一指小山下的军马,微笑道:“你不是一直说要想吃到美味的熟吗?这次下面可多的是呢,现在,就让我们下去吧广显然这对军马看似雄壮,但却并不是莽撞,但靖雨仇和柳北了出现在小山下的时候,早已经有人吹响了象微有敌人侵人的号角。

靖雨仇心中一动,这种号角的声音与他在流民大营所听懂的号角完全不同,这声音充满了一种犷而豪放的味道,透漏出了一丝气吞天下的气息。既然有了怀疑,靖雨仇立刻仔细的观察起来,从骑兵的彪悍到战马的装备,没有一丝一毫逃过他的眼睛去。

大队的骑兵以极为快速的动作将两人团团围住,却并没有立即动手。   战马分开,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直接了驰出来。

柳北丁不住的左看,可能是在想要如何才能找到个缝隙逃出。不过这些骑兵显然是对于将人围困住是极有经验,包围的圈子离他们有几十步的距离,让他们即使是想暴起偷袭亦是做不到,而每个骑兵都是将劲箭上弦,让敌人想从空中遁走的想法立时破灭。

靖雨仇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小的包围阵势,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

队长模样的人直接奔到离两人五步开外的地方,一个雄浑的声音大声喊道:“前方何人,为何闯人我军阵中?”

靖雨仇微笑道:“请告上赫连铁树大人,就说是流民大营靖雨仇求见!

宽敞的营帐前。未等骑兵队长带领靖雨仇两人接近大帐,过人的眼力早已经让靖雨仇看到帐口站着位身高体壮的大汉。

“不好!”靖雨仇忽地发现大汉请轻2抬手,只是一瞬之间,一把金弓便宛若变戏法般的出现在他的手上,甚至是没有听到弓弦响动的声音,一只劲箭呈笔直状直向他面前飞来。

“闪开!”靖雨仇一把推开身前的骑兵队长,两指并发,迎了上去。   愈到近处,劲箭的风声愈大,到后来竟然会震得耳鼓有些疼。

靖雨仇暗暗诧异,如此远出的一箭就有如此威力,如果到了近处,那岂不是威力更强?看准箭路,靖雨仇二指夹去,还未接触到劲箭,就已经感觉到了上面所蕴藏的那股强大的真气,以此真气为剑,尚有何盾牌可挡。

靖雨仇的两手指上也是布满了真气,脸_。广略略一笑,二指以极快的速度一并,这势如风雷的一箭便被靖雨仇以二指头牢牢的夹住,而微微响起的风声也就此消失不见。

虽然成功的以二指夹箭,但靖雨仇还是暗自心凉,这劲箭上蕴满了强大的真气,震得自己整个手都有些发麻,不过箭上的劲力虽然强大,但却是隐含回劲,可见如果他不代骑兵队长挡这一箭,而劲箭碰到他的身前的时候,也会自动描落入地。

靖雨仇脸上有此微微变色,他可以肯定,能够规如此恐怖的一箭的一定是兽人武装的头目赫连铁树,这一箭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厉害非常,与赫运铁树的强弓硬弩相比,以前浪人军的范胡顶多只配给他提鞋而已。

现在靖雨仇知道这一箭只是赫连铁树想试一试自己的功夫,看看在最近年徐内突然变得名闻天下的靖雨仇究竟是何等人物。不能让对方小看了自己,靖雨仇脸带笑容,全身的真气全部运到两手指之上,只是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夹在指间的劲箭立时觅着远路返回,速度只是相当于普通的箭速,而且并没有像赫连铁树一样箭夹风雷之声,可以说是十分平常无奇的一箭。

巨大的营帐口涌出观看的应该是兽人武装的各级将领们发出了讪笑,意思是嘲讽靖雨仇空有偌大的名头,但这一箭却是如此的绵软无力。

与手下的将领不用,见到靖雨仇这普普通通的一箭,赫连铁树的面容一整,嘴角上挂着的那丝微笑立时不见了,此时的地显得颇为郑重。

大喝一声,声音远远的传开出去,可能连十里外都会听得到他的声音。赫连铁树一拳挥出,靖雨仇抛出的劲箭像是消失在一片耀眼的烈火之中,晃得周围的人在那一瞬之间全部闭上了眼睛。等到众人在稍后睁开眼时,坚硬的劲箭已经变得扭曲不成样子了。

眼见头领发威,生激昂的众将领们一阵嗷嗷大叫,仿佛是草原上饥饿的狼群。

不但这些将领,就连靖雨仇也是心中佩服,赫连铁树的确是名不虚传,不但强弓之术厉害,而且拳力亦是如此了得,方才抛回去的箭,只有靖雨仇知道其中要害,高度密集的真气整个把箭矢包住,完全消去了破空之声,虽然看起来显得份外的平常,但那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接得下来的。

感觉到这是个值得尊敬之人,赫运铁树大步走出,踏到靖雨仇面前。

面对这名闻天下的强悍绝对的头领,靖雨仇不由的眯起了眼。赫运规的身材极其高大,宽阔的肩膀仿佛可以抗起整个苍穹,而他的面容却不是那种莽壮汉的模样,一双虎目之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而他整个人便像在阳光中走出来的一样,充满了火热感。

几乎是一见面靖雨仇就对赫连铁树产生了好感,他感觉得到,这是个扩豪放之人,而且还不乏细腻的心思,给靖雨仇的印象,赫连铁树在气质上和李科竟然有三分相似的地方。

访佛是感受到了靖雨仇的赞赏之色,或者是英雄识英雄,赫连铁树忽地挽起靖雨仇的一只手高高举起,仰天大吼了一声,声音仿佛要直上云霄,传到苍穹之外。

同时,兽人武装的所有士兵和将领,全部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仰天大吼巨大的声响几乎要震天动地。

靖雨仇知道这是他们的习俗,为真正的英雄好汉而呐喊的声音。巨大吼声同样也激起了他要沸腾的热血,让他情不自禁的加人到了这呐喊声中。

柳北丁眼珠四处转动,不明白这些宛若野人的家伙突然喊个什么劲,接着连老大靖雨仇也加人到了其中。柳北丁叹了口气,也跟着同样大吼了起来。

赫连铁树带着靖雨仇两人进人了营帐,屏退了左右将领,这是英雄与好汉间的对话,实在是不需要一些平庸的人等在一边旁听。

眼望着靖雨仇露出了微笑,赫连铁树淡淡道:“慕靖君之名久矣,今日一见,实在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靖雨仇稍稍皱起了眉头,同样回了一句道:“赫连兄,我等并非俗人,如果不嫌弃,我叫你声大哥,你唤我做老弟就可以。”赫连铁树略略错愕了一下,接着狂笑起来,“看来是我多那世俗之礼了!唉,听这一句话,大哥我通才那一句实在是应该改为相见恨晚才对啊!”

两人对视大笑,均为意气相投而兴奋。

柳北丁不懂两个大男人在傻笑什么,不过却可以感受到两人间的那种男人意气。他不禁也来凑趣道:“赫连大侠,你对小弟我怎么评价啊?”

靖雨仇微微一笑,知道柳北丁这几日来份外无聊,也想来凑个趣子。   赫连铁树怔了一下,以目询问靖雨仇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靖雨仇微微点头道:“柳北丁,我的一个小兄弟!”

赫连铁树脸上忽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向着柳北了道:“这位柳兄弟,‘久闻大名’啊!只是……见面不如闻名而已!”

柳北丁神色一变,而当他看到靖雨仇苦忍着的笑容,忽地脸上一松,三人同样笑作了一团。

只是略略的交谈了一下,靖雨仇和赫运铁树便觉得实在是相见恨晚,两人间是份外的谈得来,几乎是滔滔不绝的大谈特谈了起来,直到柳北丁发出了抗议之声。

当下赫连铁树便带着靖雨仇二人返回了兽人武装的大营之中,而就在当夜,赫连铁树下令全军休息,为二人准备了个盛大的欢迎宴会。

滴着油脂的烤全牛,那种焦红的颜色一望即知是美味非常。柳北丁已经有此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目前对他来说,双手生长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尽快多抓些烤而已。

可能是近日来难得的休息吧,整个宴会上呈现出一片欢声景象,大碗喝酒,大块吃,人人面目兴奋。   赫运铁树拍拍靖雨仇的肩头,做了个我们出去比试~下身手的手势。

靖雨仇知道赫运铁树是什么意思,在这种犷豪放为的军队中,勇猛的战士是份外受人尊敬的。自己虽然是作为赫连铁树的客人而得到了众人的尊敬,但并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同,这点就连赫连铁树亦是无法改变的。唯有他出场与公认为兽人武装中第一勇士的赫连铁树一战,众人才会认同他具有与赫连铁树、与兽人武装做朋友的资格。

微微一笑,靖雨仇昂然起身,同赫连铁树一起登上宴会正中的大台。

赫连铁树一语不发,双手成拳高高举起,用力的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四周顿时“嗷嗷”声大作,群情激昂到顶点。

靖雨仇默默立在大台一角,从声势和气势上看是远远不如了。他回思着白日里与赫运铁树互接的那一箭,与一般以勇力取胜的战土不同,赫连铁树明显是个武功高手,而且再加上他那身雄壮结实的肌,他的整个人对他所造成的威胁本就不亚于魔门长老洪钟吕。

这是个很奇特的现象,一方是赫运铁树的意气风发,一方是靖雨仇的沉默不语,看着两人气势上的截然不同,口里咬着大块的烤的柳北丁则开始为靖雨仇担心了。

四周的欢呼声逐渐趋于平静,而赫连铁树也并未趁着气势正盛的时候出击,一举将靖雨仇击败。因为对面的对手看似沉默,但在那形单影只的身影中,一股与天地等齐的气势跃然而出,整个身形竟然是无懈可击,让赫运铁树无法发出必杀的一击。

忽地靖雨仇抬头睁眼,目中神光宛若两道电光,直摄赫运铁树的心神。此时的靖雨仇宛如是威严的化身,让四周的兽人武装众将领禁不住的生出顶礼膜拜的念头。

赫连铁树不惧反笑,长笑声中一个声音说道:“好!好!好!这才是值得我赫连铁树拿出真功夫的实力!”

大手一翻,金色的短弓已经在手掌的掌握之中,不见他如何上弦,只是见到弓弦震动了一下,三道金色的光华立刻扑面而来。

这几下动作落在旁人眼中是快如电闪,而在靖雨仇眼中,赫运铁树的动作却是慢上了许多,不过他装箭的动作实在是巧妙,两手指略微一句,三支金色的箭便已经装到了弦间,而随着他手指的松动,三道金箭画着美妙的弧线直向他击来。

在常人看来,三支箭的速度无分彼此,同样迅速,不过在靖雨仇看来,三箭的速度略有差别,就好似高手出招时速发几拳一样,虽然同样具有威力,但却有先后之别,有的是对他的正面做出攻击,有的是随后封死他的后退路线……

不愿使用天魔烽,靖雨仇只能靠拳力来阻挡这三支凶猛的劲箭了。

低吼了一声,靖雨仇身形一闪,看似已经被劲箭没人了体内,但赫连铁树却知道那只是一个假象,劲箭中的只是靖雨徽快速闪动过后的幻象。

“砰!”快速躲开第一支箭,而当靖雨仇二指成捏去抓第二支箭时,与箭上的真气相撞,箭忽地炸成了碎片,一下子闹得靖雨仇手忙脚乱,而随后最凶猛的第三支箭方才悄然到。

靖雨仇临危不乱,凭空吸气,向后疾退两步,同时将与第三支箭的距离在瞬间拉开了一点。而他脑中对于赫连铁树的佩服,实在是涨大到无以复加。

赫运铁树的第二支箭内,蕴藏的是一道一直在弹跳不休、极其不稳定的真气,而当靖雨仇试图接近并以手来控制时,第二支箭便会控制不住面炸裂开来,爆开的碎片不但阻止了靖雨仇向左右躲避,而且同时掩护了第三支箭的来路线,让靖雨仇所有的退避路线全部被封个结结实实。

来不及退后了,靖雨仇的身法再快也赶不上劲箭的飞行速度,来不及向左右躲避,两边的空中飞舞着箭的碎片,那里面每一片都蕴涵着两个人的真气,即使是被一片打中一下也是受不了的,更何况是被百十片同时击中;来不及向上跃起,毕竟箭尖只有那么一丁点的宽度,而靖雨仇却是身材高大的壮汉,要想向上拔起而躲过箭击,谈何容易,而且即使能够躲得过心脉要害,却躲不过非要害部位被穿的命运,可能只有遁入地下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吧。

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靖雨仇双目寒光一闪,就那么站立不动,任由第三支劲箭当到。

“吓…?砰……”箭尖正好生在及时伸出的天魔烽在两方强大无论的真气的相作用下,金色的劲箭化做了碎尘。靖雨仇向后略微退了一步,而如斯响应,对面的赫连铁树也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次交锋,无论是从场面或是结果上看,两人都是平分秋色,打了个平手。

赫运铁树大笑了起来,摇了一下头道:“痛快!老弟,你已经成功的激起我的血了,大哥看来得拿出压箱底的功夫了!”单手一施,金色的强弓被直接施到了台下,发出了“当卿”一声。

靖雨仇表面上神色不动,只是双手下垂站立,而实际上他却是七神一动。适才挡驾赫连铁树的强弓硬弩,老实说已经令他比较吃力了,到了最后甚至还不得不动用天魔烽的威力,而这还可以说是双手都用上了兵刀,所以勉勉强强算得上是打个平手,而如今赫连铁树扔掉了强弓,却表示还有压箱底的功夫拿出,这实在是令他惊骇不已了。

不过事到临头,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赫连铁树还有什么样的招数,他这次都不得不接下来了。收敛心神,靖雨仇运起了全身的真气,无形无质的真气发出,周身的衣物也略微鼓起了一点。不过心里有苦自己知,靖雨仇知道自己和邵阿品两败俱伤中所受的伤并没有完全的好转,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还是影响到了真气的运行,使他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来。

眼望着赫连铁树摆出的架势,心底里忽地产生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知为何,靖雨仇忽然想起了金佛陀,他正是兽人武装内的军士一级的人物,不过周才自己并没有看到他,可能是他现在并不在此地吧。之所以会想起这个人,并不是金佛陀曾经给他留下过多少难忘而深刻的印象,而是源于他曾经用过的一种拳法,一种霸道无匹,威力无边的拳法。现在他知道了,那拳法叫做“落日拳法”,是四大宗师之一的陆文夫的拿手绝学,而眼前的赫运铁树所摆出的架势就给予了他当日里面对金佛陀时一样的感觉。

“晤!,还是有些微不同的差别!”靖雨仇想起当日面对金佛陀时,虽然他的拳法使出,同样具有惊天动地的感觉,不过那只是一瞬之间,而随后金佛陀出拳时满面血红,发出拳劲后驾驭不了反而内腹被震场,让他知道这“落日拳法”并不是人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而眼前的赫连铁树就明显与金佛陀不同,如常的神色,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半点的飘动,但偏偏靖雨仇却能够感觉得到对方那份强大无比的真气。可见以赫运铁树的功力,已经能够驾御住“落日拳法”的拳劲,使它不会反噬。

这是个前所未见的强敌,因为他手中的拳法是四大宗师之一的绝技。靖雨仇此时不惊反喜,能够体验到如此霸道纵横的武功的真正威力,对于地武道上的冲击和进步之大是无法想像的,可以想像到,如果他能够成功的抵挡住赫运铁树的这一系,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赫连铁树,事后都会受益非浅,在武道的前进方向上进一大步。

感应到了靖雨仇的兴奋之情,赫连铁树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有着和靖雨仇相同的感觉,所以这一击,他不会有半点的留力。

轻轻的一笑,没有大吼的声音,没有极其强烈的破空声,赫连铁树逞直挥出一拳,动作缓慢得让周围的人全部看得一清二楚,暗忖如此缓慢的速度就是连自己亦躲得过。

只有靖雨仇知道此拳是万万躲避不得的,庞大的气机现在已经全部锁死在了自己的身上,想躲避的话只有是死路一条。赫连铁树的这一拳凝聚着磅磺的大气,同时以神力量造成一种灼热的感觉,然后在周围形成一种天地之威的感觉以加强他的气势。

手腕上的天魔障爆长至四尺长短,没有丝毫的花巧,简简单单的一剑向赫连铁树的拳头刺去,而天魔烽在行进的过程中,剑身不住的弓起落下,积聚着大量的真气,在与“落日拳法”做着正面的抗衡。

赫连铁树的铁拳缓慢的前进着,周围的人唯一感觉到b此拳的威力就是赫连铁树的拳风在前进的过程,会不住在大台的青石板表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单是拳风便有如此的威力,其拳之威,可想而知。

靖雨仇似乎是笑了一下,四尺长的天魔烽忽地图卷成圆,在与赫连铁树的拳风相撞的一瞬间才忽地弹跳展开“轰!……”好像是大草原上的风暴吹起,一股狂风以雨仇和赫连铁树的交接处为中心向四周发出,将无数个烤架子掀翻在地,靠在大台前排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了几步。

狂风散尽,台上两人却是安然无恙,两只大手正紧紧的握在一起,两人的脸卜都挂着十分满意的笑容眼贝。头领无恙,而且还能够亲眼目睹如此彩的打斗,生好战的兽人武装的战士们全部跳了起来,“嗷嗷”之声不时的响彻天际,震散夜空中的狸。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赫运铁树搂住靖雨仇的肩头,微笑而低声说道:“兄弟,从此起你是兽人武装中所受欢迎的真正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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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六十六章 体审问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感受到这些犷汉子的真情厚意,靖雨仇只感觉心中暖暖的。忽地他想起一事,向赫连铁树低声道:“大哥。你这里是否有女人?最好还是懂武功的女人。”看到赫连铁树椰愉的笑容,靖雨仇坦白道:“我的内伤一直未好,需要一个会武功的女人来借体疗伤。”“这样啊广赫运铁树沉思了一下,道:”兄弟跟我来吧。

跟着赫连铁树进入了兽人武装专门押解犯人和俘虏的所在,本来这里面总是哀号四起,肮脏不堪,但奇怪的是,在监牢的最深处,居然有着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小上一半左右的监牢,这里奇怪就奇怪在,不但是十分的整洁清净,而且还是没有人来看守的。

“这里……是……?”靖雨仇表示大惑不解。

赫连铁树低声解释道:“这里是专门用来关押比较重要的犯人的,而且待遇是非常之好,甚至还好过我们在外面的时候。诺,里面那间里有个女人,叫钟夫人!本来是潜伏在我们这里的一个女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属于魔门中人,不过大哥我不屑于对女人动刑审问,所以才让地拖到了今天,不过她既然是遇到了兄弟这号‘审问’女人的专家,想必她今次是逃不过去了吧!哈哈!这是钥匙,兄弟好好的‘审问’一番吧,赫连铁树大笑几声,大力拍了靖雨仇两下,转身去了,只留下靖雨仇一人在这特殊的监牢内。

上下打量了这里一会儿,靖雨仇发现这里对犯人的待遇实在最不错,每个犯人都有自己一个单独的房间。

“是这一间!”轻轻的推开房门,果然宽大的床榻上正躺着个女人,虽然年纪在三、四十间,但可能是由于保养得宜,身材仍然保持得非常好,那一身欺雪赛霜的肌肤更令人垂涎三尺,而天真无邪的气质再衬托上美妇人那独有的成热风韵,实在是让人心动神摇。只看得靖雨仇血脉奋张,心一跳一跳的。

靖雨仇也不客气,检查了一下这钟夫人的身体,以真气彻底的封死她的道,当她仅剩下寻常人的气力,这才拍醒了她。

钟夫人从昏迷中醒来,看见一个陌生人正笑着的望着自己,她不禁大惊失色,自从被关押到这里而来,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毕竟还是得到了对方的礼遇,不但从来没有人来骚扰过她,甚至是一天到头这里都不见半个人影,今天没想到会突然见到一个透漏出如此亵目光的人。她双手撑着身体向后移动,一面急运内功,却发现气已经被制住,吓得花容失色,惊叫出来!

靖雨仇抓住钟夫人的双交足踝,把钟夫人一双美腿分了开来,钟夫人用力挣扎,靖雨仇一把执下钟夫人的下体的衣裳,钟夫人吓得双手紧紧抓住裤子,不让靖雨仇扒下来,奈何她内力已经不在,又怎么敌得过武林高手靖雨仇呢!“涮”的一声,钟夫人的下体的衣裳已经被靖雨仇扒了下来。

靖雨仇双眼发光,直勾勾的盯着钟夫人那匀称修长的玉腿,钟夫人又羞又急,蜷缩起双腿向后躲避着,靖雨仇又抓住钟夫人的双踝,向自己怀里一拉,又把钟夫人拉到自己身前,三把两把的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涮”的一声撕开了钟夫人的上身的衣裳,顿时钟夫人身上只剩下了肚兜和内裤。

靖雨仇一把抓住钟夫人的头发,用自己的挺直的大凑到钟夫人的粉脸前,钟夫人惊恐的望着靖雨仇,心中惊惧万分,不住的躲让着。

靖雨仇不理会她的躲闪,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想拉开钟夫人的内裤,钟夫人双手紧紧抓住内裤,不让靖雨仇得逞,靖雨仇也不强求,大手向下探去,隔着内裤用手指抚弄钟夫人的身躯,钟夫人“啊”的一声,浑身发颤,两条玉腿不禁挺直,但立刻从那刺激中清醒过来,急忙并拢双腿。

靖雨仇眉头一皱,一把撕去钟夫人的围,一对雪白的团立刻破围弹出,钟夫人急忙双手环抱,遮拦着外泄的春光。靖雨仇趁着她双手离开内裤保护部的时机,随手扒下了钟夫人的内裤。立时,风韵尤存,成熟艳丽的钟夫人已经是一丝不挂的把胭体展现在宛若贼的靖雨仇面前。

钟夫人羞怒交集,一手保护部双峰,一手遮掩下体私处,美丽修长的玉腿紧紧并拢,她却没氲秸庵肿耸瓶雌鹄词侨绾蔚纳炕鹆萌恕br>

靖雨仇静静的欣赏着钟夫人这美丽的姿势,这撩人的姿势刺激得他趣勃发,他拨开钟夫人保护部的手,双手用力揉搓着钟夫人雪白丰满,弹十足的峰,钟夫人的小手徒劳的推挡着靖雨仇的禄山之爪,却如晴蜒撼柱般徒劳无功。最后只能任由他大肆轻薄自己神圣的玉。

靖雨仇笑一声,双手用力一提,痛得钟夫人惨叫一声,浑身抽搐,清丽的俏脸痛得变形。靖雨仇笑着放弃了钟夫人的双峰,两手人她大腿内侧,由于她功力尽失,并拢的双腿本无法抵抗靖雨仇的攻击。

靖雨仇乃是色道高手,并不着急分开钟夫人的玉腿,却用手抚钟夫人大腿内侧,感受她大腿上那滑腻细嫩的肌肤和柔软的感觉,并不时用手指抚弄她的下体。

钟夫人开始还用尽全力求夹紧双腿,但每当靖雨仇糙的手指尖端触到她的私外时,她的下体都轻微的抽搐一下,而这种抽搐反应随着靖雨仇手指的越来越频密的撞弄也就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了连靖雨仇都感觉到了的地步!

靖雨仇笑道:“呵呵,钟夫人!看来你是非常喜欢我玩弄你了!不要急,一会儿我一定让你更高兴,保证让你欲死欲仙!”

钟夫人羞怒的叱道:“胡说!你无耻,你这个……啊……贼!”字同刚出口,靖雨仇手指一探,使得她不禁“啊”的叫了一声才回过气来。

靖雨仇也不再和她纠缠,两手一开,分开了钟夫人的玉腿,顿时,她那芳草如茵的桃源一览无馀,靖雨仇抓住她的双踝,高高的举起她修长匀称的双腿,把钟夫人那美丽的身体扳成直角,钟夫人那清丽的莲花瓣已经暴露无遗!

钟夫人痛苦的大叫了一声……

钟夫人双眼紧闭,眉头深皱,贝肯紧咬,臻首猛摇,那种奇妙的表情刺激的靖雨徽趣勃发,不再怜香惜工,他开始大力的运动起来,弄得钟夫人上身一上一下的颠动,美丽的双也一显一显的波动着钟夫人只感到下身一阵阵涨痛伴随阵阵快感涌来,地紧紧咬住牙关,抵挡那奇异而又美妙的感觉。

靖雨仇一面运动一面欣赏着钟夫人的表情,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一般中年妇人所具有的,如果不是靖雨仇如此高明的此道高手,是无法感觉和体验到这种美妙的感觉的。

随着靖雨仇改变姿态,钟夫人的感受也越来越强烈。钟夫人的身材娇小玲珑,那从所未有的感觉,使得她忍不住哼了出来,而她的嘴一张,就再也难以合上了,之后每一次的顶人,都使钟夫人浑身抽搐,大声呻吟!

“啊…啊…??”

每一次的感觉,让靖雨仇舒服无比,他也不管钟夫人的苦苦哀求,继续埋头苦于,双手压在钟夫人的房上,把那对坚挺的子压的变形,每一次都更加的深人钟夫人的身体!

钟夫人娇躯突然一阵抽搐,靖雨仇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这么出色的美妇了,即便是上次与邵阿品的一番大战,那也是在胆战心惊中。现在突然玩弄到如此艳丽成熟的美妇,本来就是在强自忍住,在她狂涌的蜜汁的刺激。

下再也无法忍住,身体一阵猛烈的抽搐,有如狂风暴雨,随即不支的趴在钟夫人的娇躯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而钟夫人也虚弱的叉开大腿,双臂搂着刚刚站污了她清白的贼,不断娇喘。

靖雨仇暗暗有些懊恼,看来自己是疏于练习,今天才会如此的不济事,其实经过刚才的一阵吸取钟夫人体内的气,然后再与自己体内的阳气循环往复,与邵阿品一战中所受得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不过拟于适才“时间极短”的耻辱,他决定休息一下,然后再次玩弄这美妇,直到她彻底屈服,将赫连铁树想知道的东西合盘托上。

钟夫人恢复过来,用力推开靖雨仇,骂道:“贼,我恨不得吃你的,扒你的皮!”

靖雨仇一面抚弄着钟夫人的高耸的玉,一面笑道:“你刚刚不是吃了我的吗?难道你还想再吃?”

钟夫人气得俏脸通红,口双峰一起一伏,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任务,她现在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身体的欲中,见钟夫人清秀的脸沉浸在了靖雨仇给予她的快感和刺激之中!

套弄了几十次,巨大而强烈的快感猛然袭来,钟夫人四肢发软,再也无力支持身体,娇吟一声,一屁股坐在靖雨仇的身上,趴在靖雨仇身体上娇喘,喘过气来又一摆一摆的扭动雪白浑圆的屁股,感受带来的快感。

靖雨仇也是咬牙吸气才能忍住钟夫人的套弄,钟夫人趴在他身体上之后,他紧紧搂住钟夫人,让钟夫人的雪白双峰压在自己身上,每当钟夫人娇躯扭动,就可以感受到两个团的摩擦,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抚着钟夫人那光滑的后背,柔软的粉臀。

钟夫人把俏脸埋在靖雨仇的口,扭动粉臀摩擦靖雨仇的身体,而靖雨仇糙的大手在后背和粉臀上的抚,也令她感到非常舒服。

靖雨仇笑道:“怎么样?钟夫人,舒服吗?”   钟夫人身体的快感已经不那么强烈了,神智也已回到了她的身体,她羞涩的把脸蛋埋在靖雨仇口,不敢回答。

靖雨仇把她身体向上一提,便和她面面相对了,只见肿夫人清秀的脸上一片娇红,闭上眼睛不敢看靖雨仇,靖雨仇笑道:“别不好意思嘛!快回答!否则,嘿嘿……,”

钟夫人咬了咬嘴唇,小声回答道:“嗯!还可以”   靖雨仇笑道:“好!刚才是你舒服,现在我来舒服怎么样?”

钟夫人红着睑点了点头,看都不敢看。她翻身躺到床上,分开雪白浑圆的大腿等待靖雨仇的进来。   靖雨仇一笑道:“我不用这个姿势了,换一个姿势。”

钟夫人奇道:“还有别的姿势?”她心中暗想:“没想到原来行房还有那么多奇妙的花样,自己以前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也不知道其他的姿势是什么滋味”,想到这里,钟夫人忽地痛恨起自己来,只是几种奇妙的姿势,自己的体就完全背叛了心神,而随后心神也受到了体所带来的欲的刺激的影响,现在连心神好像也变得荡了起来。

靖雨仇笑道:“当然还有,很多姿势都没用到!”说完一把抓住钟夫人的小蛮腰,抬高她雪白的粉臀,钟夫人一声娇吟,双手急忙用力撑住身体。

靖雨仇跪在钟夫人粉臀后面,双手抓住小蛮腰,卖力的运动!钟夫人趴在床上,面对着暗的墙壁,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刚才她的体已经背叛过自己一次了,这次她说什么也要让自己保持住不被对方所控制。她苦苦的忍耐着。

靖雨仇听不到钟夫人的叫声,冷笑一声,暗道:“我看你能忍多久!”他抓住钟夫人下垂的房,揉搓了几下,忽地用力一,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钟夫人“啊!”的一声尖叫出来!

钟夫人的呻吟声音越来越大,相对的,靖雨仇的运动也越来越快,钟夫人下身感受到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就越来越在欲中沉迷,她双眼迷茫,已经看不见眼前的东西了,她只知道,她要拚命的放纵自己,摇动美丽的臻首,浪叫声声!

“啊呀…好美!”

钟夫人的叫床声越来越高,终于,高氵朝来临了,钟夫人浑身抽搐,粉臀更加疯狂的扭动,美丽雪白的子左右乱甩,臻首用力的抬起,美目无神的望着屋顶,张大樱桃小口,惊天动地的号叫着,享受着情雨仇给她带来的快感,完全的沉浸在欲海之中!

钟夫人娇躯剧烈的动作和漫长的高氵朝迅速耗尽她的体力,激烈扭动的身体慢了下来,高声的号叫也变成了低声的呻吟,同时靖雨仇也实在无法再忍耐自己快感的冲击,把钟夫人纤细的小蛮腰猛力向自己一拉,她那雪白粉嫩的臀部撞在自己身上!

大力的顶压使得钟夫人又痛又舒服,钟夫人哀叫一声,双臂无力,再也支撑不住上身的重量,整个娇躯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不断的娇喘着,靖雨仇趴在钟夫人身上。

靖雨仇毕竟内力深厚,很快就恢复了体力,而钟夫人由于长期没有这么剧烈的做爱,这次体力透支的太厉害,再加上内力被封,一时还无法恢复,仍然趴在床上娇喘。

靖雨仇小腹压在钟夫人的美臀上,轻轻的晃动着下体,蹭磨钟夫人的粉臀,感受钟夫人粉臀上那特别娇嫩的皮肤。

拍拍满是香汗的玉臀,靖雨仇忽地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太凶狠了些,虽然钟夫人同邵阿品一样同是魔门中人,但这毕竟不是同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泄愤,自己还是应该以后找邵阿品算帐才对。

叹了口气,靖雨仇掏出药物,慢慢的涂抹在了钟夫人的身上。“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问出赫连铁树想要知道的东西,然后再求赫连铁树把她放走吧厂靖雨仇史是想。

“嗯!这倒是有点意思!”忽地一个声音在靖雨仇耳边响起,不是很响亮的声音,但他却听得清清楚楚,宛若说话之人就在身边。

靖雨仇一震跳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如此高手,在接近自己这么近的距离内而不被他发觉。

转身望去,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他和钟夫人二人,再没有其他半个人影,可刚才那声柔和的话语却依旧回且在靖雨仇耳边…… - 沧澜曲 - 第六十七章

再遇澜沧

沧澜曲 第六十七章 再遇澜沧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绝对不同于一般普通的牢房那样的冷潮湿、虫蝇杂生,异味不时的萦绕鼻端,足可以把个正常人弄疯掉的恶劣环境。后面的这几间牢室显然是特别的,用于特殊待遇的囚者,或者是些重要而需要优待的人,要不然如果真的是在那种暗潮湿、毫无情调、虫蝇跑来跑去的恶劣的环境下靖雨仇也没有心情和美艳的钟夫人大玩体游戏。

“嗯,又有声音传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应该是这边吧?‘’靖雨仇不再理会因为高氵朝而瘫软的钟夫人,侧耳倾听着突然出现的声音和计算着声音传来方向及距离。顷刻后,靖雨仇轻手轻脚的开始探寻声音的来源。

应该就是在隔过去不到几丈的地方。不知为何,靖雨仇忽然觉得手心彷佛渗出了汗水,好像即将面对的事物会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冲击,但却又是令他分外向往的冲击,那种期待和惶恐的感觉一直交织在心头。尽管周围环境干爽,并没有半点潮湿,但彷佛还是有潺潺的水滴声传来。或许这是错觉,但一种奇特的“啪啪”的声音却是持续不断的响起。

小心翼翼的转过门边,另一间大开中门的牢室出现在眼前,一道人彬正坐在其间,宽宽的肩头正好背向着门口的方向:靖雨仇忽地身上冒出冷汗,刚才一段时闲的欲横流中,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隔壁居然有旁人的存在,如果此人是敌人的话,相信现在自己武霸江湖原创小说系列已经把命丢掉了,对于—个武功好手来说,这样的失误实在是有此一致命,只是……只是……这个背影看起来却是眼热得很。

宽宽的肩头,彷佛可以承受大山的挤压,望之有如巍峨的绝峰,使人景仰。   “这是……”靖雨仇忽然目瞄—亮,他认出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了。

“小兄弟别来无恙啊!”那人徐徐的转过身来,露出了虽然平凡却又让人能过目不忘的脸来。也露出了身前正在忙活着的活计,一堆小小的炭火,灼烤著有些分量的烤。

“屈喇中看娥眉细,何曾试看比天高!”名满天下的四大宗师之一的江澜沧,靖雨仂笫二次与他照面了。

靖雨仇从心底涌起崇敬之情,虽然仅仅是见过简简单单的一面,但对方的生平事迹、与天试比高的巍峨气质,无不深深的吸引着,让他将之列为敬慕的对象。

“江大侠……”靖雨仇只说出几个字,江澜沧便摆了摆手,笑道:“小兄弟又效仿那种俗礼,这里恰好有酒有,正可以补充一下你适才消耗的体力!”说着江澜沧还向地挤挤眼睛,那种动作充满了揶揄感。

尽管以靖雨仇的脸皮之厚,在这绝代高手的调笑下,还是不由自主的脸上红了一红,他讪讪的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尴尬的成分居多而已。

江澜沧拍拍旁边示意他坐下,然后这才悠悠道:“年轻人快意恩仇,放手行事,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小兄弟何必介意太多!”

靖雨仇嘘了口气,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在那钟夫人的身上有不妥之处,而且硬上她的时候那种欢浪的声音一定是已经传到江澜伧的耳中了,如今立刻与江澜沧面对面,这无无论如何也让人有些尴尬。

彷佛看透了他的心情,江澜沧笑了一笑,递过酒壶,拍拍他的肩膀,“闲话少说,先吃喝他娘的一顿再说,喂饱肚子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靖雨仇也不再做其他的念头,先放开肚子大快朵颐再说。

左手捞到快烤到焦黄的烧,配合著右手的酒壶,一口香浓郁的烧冈,一口味道深长的美酒,两人吃得有滋有味。

靖雨仇去嘴角的酒泽,赞道:“大侠……呃……大哥的手艺果然出众,以后如果不再行走江湖的话,完全可以开间烤的店铺,相信一定可以日日客盈!”

江澜沧猛灌两口酒,哈哈大笑起来,“那样的生活倒也有趣,以后有可能真会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大哥会请你和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们来我的店里微小二,美人俊男,生意—定兴隆!‘’两人相视而笑。,江澜沧大手—伸,点燃于牢室内的小小髯火立时熄灭,同时一丝熄灭后的青烟也无,就是大桶冷水浇过之后也无如此的干净俐落。江澜沧拍拍手,就这么鲁的把满是油脂的手掌在衣服上抹过,完全是一副市井^的样子。不过在靖雨仇的眼里看来,江澜沧的整个动作好像是有意为±,每个动作的速度和方位,都是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如果把这些动竹:扩大开来,或许能创出套高明的擒拿手法!‘’靖雨仇口是想道。

看到靖雨仇有会于心的模样,江澜沧微微而笑,缓缓道:“你知道川刁的钟夫人是什么身份吗?”

“呃……啊?”靖雨仇为之一愣,不明白江澜沧怎么会说到这个,他摇头表示不解。

江澜沧再喝口美酒,抬起酒壶到嘴边后却发现半口之后就再也没有酒流下,略微的摇一摇,壶里半点的声音也没有。苦恼的叹气一声,江澜澜手一抬,酒壶划出道曲线,直接嵌在了牢室侧面的墙壁上。靖雨仇抬眼望去,才发现牢室侧面的墙壁上,嵌满了无数的酒壶,想来这都是江澜沧所“努力”的结果。

瞄一眼墙壁,江澜沧笑道::三百六十一个酒壶—这是我三个月以来所努力的成果啊!“看到靖雨仇仍目瞪口呆妁望着墙壁,江澜沧知道靖雨仇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他轻拍下手掌,道:“这三百六十一大周天,咱们稍后再说,我先告诉你这钟夫人的身份吧!“江澜沧仰首—刽乙,缓缓道:“洪钟吕此人你也应该见过了,而这个钟人人,不是姓钟的钟,而是‘钟’夫人,这个‘钟’指的是洪钟吕,洪钟吕少年时候曾在少林寺背钟练功,又兼之不擅于言辞,所以熟识他的人都以‘闷钟’来称呼他。”

“嗯!原来是那个死硬家伙的老婆!”靖雨仇脑筋转动着,“魔门高手我会得多了,反正已经和洪钟吕成死仇,也不在乎再多加这一条!而且既然知道她是洪钟吕的老婆,以后玩起来可能会更爽才对!”

江澜沧略微的摇摇头,显然是对靖雨仇的话不甚认同,而当靖雨仇凝神准备听他解说的时候,江澜沧却话风一转,将话题转到了另—个方向。

“嗯,你对于曹天太此人,会有何看法?”

“曹天太?名垂天下几十年,以无敌魔功纵横无敌手的绝代高手?”曾经听过这魔门内最高前辈的无数事迹,对于这位名列四大宗师,成名最久、而地位隐隐约约的隐然为天下第一人的高手,靖雨仇心中还是不免有敬畏之情。

“据说他已经有百岁之龄?无论是魔功还是武校,都是天下间最顶尖的人物!”靖雨仇如此评价道。   “嘿!‘’的一声,江沧澜看看自己的手掌,忽地沉默不语。

靖雨仇颇为奇怪的问道:“大侠……呃……大哥,为何提起此人?不是说他已经隐身万年冰窟中,不再动问天下时事了么?”

江澜沧沉思了—会儿,似乎是略有所思,片刻后他才抬头道:“曹天太是隐身万年冰窟没错,不再动问天下时事也没错,不过……不过他毕竟是属于魔门中的一份子,虽然现在地位已经超过出了魔门的概念,但当遇到足以动摇魔门基的大事,他是不会袖手旁观、不闻不问的,而他的一出手,势必是雷霆万钧、惊天动地。而最近你这小子实在是出尽风头,把整个天水城魔门之会搞得乱七八糟的,魔门中人个个视你为眼中钉、中刺,你本身的实力不足以动摇魔门基,不过你的行为加上你背后的势力,足司以让魔门陷入混乱、甚至于崩溃的局面。嗯,你还是小心点吧,曹大太可能一时兴起,说不定会拿你来开刀祭旗。“靖雨仇洒然一笑,道:“曹天太是何等的身份,岂会拿我这个无名小子出气,即使是他真的找上门来,以他的武功,我也是避无可避,而且我靖雨仇是烂命一条,如果能和这绝世高手一战,也可轰轰烈烈、传世流芳了。,,江澜沧捏着下巴,看起来没有半分宗师的样子,却很像个豪的江湖豪容。”嗯,曹天太自重身份,的确不一定会直接拿你开刀,不过其他的魔门高手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呢,你还是小心为上,免得被突然出现的魔门高手给干掉了!““魔门高手?”靖雨仇晒笑,“魔门的各派派主和什么三大长老我已经一—会过了,虽然有凡人武功很客观,但好像还没有能致我于死地的高于出现,他们比我预期中的实在是弱了许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魔门真的九人矣!”

听着靖雨仇大放厥词,批评魔门的所谓高手个个是名不副实,实在足无人能够让他重视起来。江澜沧忽地神色一正,原来那种悠哉悠哉的轻松神色突然消失,取之而起的是一片肃穆,他的目光并未直视靖雨仇,但。—。

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已经席卷而上,犹如波涛冲击着堤岸的浪潮。。突如其来的压力险些议靖雨仇的心脉为之爆裂,惊天动地的杀气仿佛有若实质,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经脉;靖雨仇勉力运功抵御着,他清楚的知道,在江澜沧所展现的这种级别的实力面前,他过去所遇到过的那些所谓高手,个个只能勉强称得上是武功好手而已。

“砰!”在几乎无可抵御的气机面前,靖雨仇在压力下被迫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坚固结实的墙壁也被撞凹一,块,可见他正面所受到的压力之大。

江澜沧冷哼一声,一直向上的目光终于降落,重新审视着靖雨仇;而相应的,加诸于靖雨仇身上的庞大气机也在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差不多是险死还生的靖雨仇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又回复到那种人畜无害的豪模样,江澜沧问道:“周才的感觉如靖雨仇议气息略微平复了一下,才心有余悸的答道:“大……哥果然厉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四大宗师的力量了?”

江澜沧忽然笑了起来,伸手指着靖雨仇道!“天道莫测,人道亦不可测!武功一道,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轻易而简单的。真正的高手气机盈满之时,单凭杀机,就可以置差了一两个级别的武功好手于死地。你或许觉得刚才的,情景实在是难以抵挡,但是就我所知,魔门内能够达到周才程度的高手,还是有好几个的。”

“好几个?”靖雨仇听得有些不寒而栗,同江澜沧实在的示范相比较,自己还真的是从未遇到过这种级别的高手,难怪江澜沧说自己过去所遇过的,只能称之为魔们好手,而不是真正的高手。

江澜沧的神态庄重,缓缓道:“魔门内好手众多,而就武功而言,可以分为上品和下晶。你过去所遇到过的,几乎全部是下品好手而已,当在你身上遇到挫折的时候,一直一直隐藏在幕后的真正的上品高手,可能就要出现了。”接着,他正色警告道:“这些人的武功不同于你所见过的魔门好手,相较而言,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当然了……”江澜沧又和颜悦色道:“以你的年纪,能有如此的功夫,也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但为了命起见,遇到以下人等,你还是暂避为妙。”

江澜沧竖起三丰指,缓缓道:“遇上这三个人,最好立即逃命,不要想着与之交手什么的,以你现有的实力来说,与这几人过招,基本上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夏九流、纳罕。桑吉罗、花魅厂从江澜沧的口中,靖雨仇听到这样的三个名字。。的确,是陌生得很,靖雨仇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几个名字,不过能从江澜抢的口中得到算是真正高手的评价,那这几人的实力一定是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

江澜沧叹口气道:“武功一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大哥言及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但……”靖雨仇连忙叫道,遇到江澜沧这大宗师一次不容易,如果不恳求他指点自己一下武学之道,那岂不是可惜。

“还请大哥指点小子如同才能在武道上更进一步,不敢说立即有所提高,但至少可以明了前进的方向广靖雨仇语态虔诚。

“哦!”江澜沧扬一扬大的眉毛,微微笑了起来,“趁火打劫者,以你为最!”他伸出大手指了一指侧面墙壁上镶嵌着的大片酒壶,扬生道:“人身真气运行,分为三百六十个大周天,而这里是三百六十一个周天,其中的奥妙,需要你自行领会!”

“三百六十一周天?”靖雨仇尝试着让真气在体内接连运转了几圈,发觉到自己的武功比以前略有进步,而且基本上伤势都已经痊愈。

他虽感欣喜,但对江澜沧所提出来的肺胃三百六十一周天,却依然是不着头脑。

,正在靖雨仇面对着什么所谓的三百六十一周天,苦苦思索、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澜沧已经长身而起,拍落身上的灰尘。他望向门口的方向,缓缓道:“前方路途艰险」、弟自己多加珍重!嘿,就此告辞好了,天地宽阔,你我还有再会的一日!”

走了两步,江澜沧忽地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些随口的道:“哦,对了,你上了人家的老婆,估计今晚洪钟吕可能就会来救人,别指望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会替你挡住来犯的武功好手二来是挡不住,二来是……嘿嘿,可能是个出乎你意料之外的结果!你还是早些做好准备吧!”江澜沧说话间又跨出了一步,“后会有期啊!”悠远深长的语音同时响起。

靖雨仇还未反应过来,江澜沧那伟岸的身形已经消失在门边,而靖雨仇的耳边和眼角,依然还残留着言犹在耳的语音和残存的景象。

这个武道上的大宗师,出现得突然,消失得更是突然,正应了高手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句话。而靖雨仇知道,只凭着江澜沧的这几句话,就至少是救了自己一命。以他在与颇多的魔门好手的交手过程中,他的确是太过轻看了魔门的实力,如果是以此心态遇上江澜沧所警告过的几个魔门高手的话,下场必然是惨败而亡,连逃的机会都不会有。而有了江澜抢的警告,他自然会在心中有所警醒。说到底,靖雨仇并不是个宁折不弯、不会变通的死脑筋,打不过自然要跑,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再去想什么三百六十一大周天,靖雨仇收起心神,再细细的扫视了—遍墙壁上所镶嵌的酒壶所在的位置,接着地拳出如风,记记系在墙上,不但把酒壶全部震出,而且酒壶镶嵌所留下来的痕迹也全部消失不见。

办完这些不事,靖雨仇带着邪笑,开始考虑要以什么手段来应付江澜沧所说的,会在稍后赶来救人的洪钟吕。

站在先前的牢室门前,靖雨仇注视着里面蜷伏着的女胴体,一身激情过后的淋漓香汗,成熟而柔媚的少妇体,刺激得靖雨仇下体又有所反应。不过这可不是再来一次的日报,靖雨仇脑筋转动,有了对付洪钟吕的主意。

尽管这是特等优待的牢室,但依旧摆脱不了牢室那种所特有的暗的缺少光线的环境,而虽然不是艮明亮,但空气中还是可以感觉到弥漫着斐弥的气息。

抚着钟夫人滑腻而丰满的体,靖雨仇忍不住赞叹不已,毕竟他离开小雪诸人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而此时能有个美女供他发泄,实在最可以一解欲火。

手掌从高挺的峰一直下滑到两腿之间,在那迷人的方寸之地来回摩掌了良久,靖雨仇不禁有些暗叫可惜,如此极品的美丽少妇要送给洪钟吕那种不解风情的家伙享用,实在是有些可惜,尽管那家伙是这美丽妇人的名正言顺的男人。

伸手从怀中掏出个药瓶,先是喂塞了两颗到钟夫人的小嘴里喂她吃了下去,接着手指微微用劲,将另两九里成粉末状,分开钟夫人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让那还处在湿润状态中的蜜微微的张了开来。两片薄薄的唇张开了条细细的窄缝,粉红色的壁都几乎暴露了出来。靖雨仇伸出涂满粉末的手指,将她的蜜里里外外,细心的拭抹了一遍。本来就已经充满了蜜汁的蜜被涂抹上药粉后,壁四周显得更加的湿润了,红彤彤的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立刻骑上去大干一番。

钟夫人那本来因为欢爱过后而显得有些红润的白腻的肌肤变成了粉红色,充满了诱人的色调。

这可以说是靖雨仇珍藏的法宝了,能够挑逗起女人的情欲只是其中的—项功用,这种药最大的作用,是能够让蜜处涂抹了这种药粉的女人在破男人进人的时候,蜜剧烈的收缩,让进入的男人立时关不保,狂:泻不止,是用美色暗算男人的好法宝。

“洪钟吕啊洪钟吕!”靖雨仇收起药瓶,自言自浯道:“就让你享受一下自己老婆的体最后一次吧!”

把钟夫人的体摆正,衣服盖上去暂时挡住了那令人心荡的玉体:靖雨仇盘膝坐好,让思绪放轻松,整个人进入到了恬静的状态中,静待洪钟吕的到来。

“老大!老大!老大!”脚步声响起的同时,—个声音也同时传来。靖雨仇心中怔了一下,他听出来这是柳北丁的声音,同时他也暗凛柳北丁的轻功进步之快,居然接近到直到话语声响起,自己才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嗯,老大!啊,你在这里!大事不好了!”柳北丁冲进牢室,看到靖雨仇盘膝坐在地上,赶紧慌慌张张的喊道。

靖雨仇微微睁开眼皮,平静的问道:“难道是天塌下来了?”

“比这还糟!”柳北丁叫道:“那个大家伙……叫什么赫连铁树的!居然带着地的人马全部不见了!现在整个偌大的营地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呃……这是……?”柳北丁忽地看到了后面平卧着的钟夫人,短短的衣摆挡不住无限的春光,大半滑腻的香肩和两条修长的大腿赤裸裸的显现出来,看得杉旧匕丁的眼睛都有些置了。

“赫连铁树居然走了?”靖雨仇皱眉,正在想着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的后果,却发现柳北丁正频频向自己身后望去,不问即知,自然是后面几近全裸的美丽少妇吸引了他的目光。

轻咳一声,靖雨仇还未等发话,,心中已经有所感应,感应到有人正在向这个方向在逐渐接近中。

几乎是在同时,一向感觉灵敏的柳北丁也收起了色眼,竖起了耳朵,“老大,有个人……有个人向这边过来了!”

“噤声!”靖雨仇挥手示意,“你躲到隔壁牢室去:这次来的敌人并不好对付,如果你想安然无恙的话,最好躲得紧密些!”

不等靖雨仇说第二遍,柳北丁的身影已经从这间牢室里彻底消失了,速度快得连靖雨仇都觉得自愧不如。

“洪钟吕!来吧!”靖雨仇抚着天魔烽,静静的期待着强敌临门。 - 沧澜曲 - 第六十八章 神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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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六十八章 神秘声音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显得分外的刺耳。而连续不断的门扇声音后,沉重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一下接一下的响起,每一步步音的节点,都像是道索魂的催命符。

靖雨仇暗叫不好,洪钟吕的身躯虽然极为高大壮,但因为功力高明,走路反而是非常的轻盈,而这步音如此沉重,那就要么来人不是洪钟吕,要么此时的洪钟吕处于癫狂的边缘,以至于步伐失去了平时的轻盈。他衷心的希望不是后者。

宛若野兽般的沉重呼吸声响起在门口处,洪钟吕那高大而壮的身影显露出来,与过去他所见到的洪钟吕略有不同的最,此时眼前的洪钟吕脸带戾气,一派狰狞的神色。。越过靖雨仇看到了后面裸露着香肩、酥、玉腿……的钟夫人,洪钟吕眼中爆发出一团火花,一声类似于野兽般的吼叫从口中发出,他居高临下,对准靖雨仇的头部便是一拳重重系出。

暗叫不好,靖雨仇不敢招架,不得已后退了一步。洪钟吕这一拳充满真气、势若干钧是没错,但也并不是无从招架,只是洪钟吕的拳风中洋溢着一股杀气,一种悍不畏死,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的杀气。

眼见自己一拳落空,洪钟吕纵身直上,双拳如连珠般接连三的击出,记记不离靖雨仇的面门,显然是直欲将他的俊脸打烂方才甘心。

靖雨仇心中不住叫苦,本以为等到洪钟吕到来,说两句话撑撑场面,顺便借着刚刚被自己凌辱过的钟夫人的体刺激他一下,但没想到洪钟吕势如疯虎,上来就打,本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一念之差,令先机尽失,他只能不住的躲闪着。

一步、两步、三步,靖雨仇渐渐退到了平躺着钟夫人的地方。

忽然闲心念一动,本来一直都没有动用的天魔修忽地自腕间伸出,带着强大的真气卷动气流,逼得洪钟吕顷刻间无法再前进一步。

只是这瞬间的空隙就已经足够了,靖雨仇反手探出,将钟夫人赤裸裸的体硬生生的从背后拉到自己身前,同时另一只手点醒了一直被制得昏迷的钟夫人。

洪钟且如潮水拍岸般的攻势嘎然而止,面对前面钟夫人美艳的体,洪钟吕击出的重拳硬生生的收回,拳风击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靖雨仇拉着苏醒过来的钟夫人退了两步,得意的看着兀自还在呼口乎喘着气的洪钟吕。

“啊!是你厂钟夫人张开美目,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壮男人,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你……“但随即她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闭口不再说话。

洪钟吕怒目盯着靖雨仇,他从妻子那身无寸缓而又泛起粉红色的肌肤上可以知道她通才刚刚是遭受到了什么遭遇。

面对着武功好手的怒目而视,靖雨仇没有半点紧张,不但神态轻松,而且还腾出手来在钟夫人那美丽的玉上轻了两把。

“闷钟兄!别来无恙啊!小弟正在忙于舂宵,待慢之处,还请见谅啊。”靖雨仇平淡的语气听起来分外的客气,但内容却如尖刀般直刺洪钟吕的心窝。

“呼呼!"洪钟吕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一直握紧的双拳也变做了爪形,看那样子是很渴望在靖雨仇的身上掏两个大洞出来,只是碍于钟夫人被靖雨仇抓到手中而不敢轻举妄动。

靖雨仇口中轻松,心中却绝不敢轻忽,洪钟吕或许不算是江澜沧口中的高手,但至少是不逊色于自己,而且更为异样的是,这一次再见到洪钟吕,本来显得有些光明磊落的他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本来清澈的眼神不但变得混浊,而且其中还透出一股暴戾来,要不是手中握有钟夫人这样一张王牌,可能自己就要面对着个悍不畏死的武道狂人。和疯子作战,靖雨仇可没什么兴趣。

察觉到洪钟吕大迥于平时的情况,这不单单用受到妻子被凌辱的刺激就能解释得了的了,靖雨仇猜测,他可能被施展了某种的邪恶功法,再也不能用常理度之了,这点上从那变得异乎强大的拳力上就可以看出来。

局势一时间僵持不下,洪钟吕因为心有顾忌,钟夫人握在对方的手里而不敢轻举妄动;而靖雨仇也不敢放开钟夫人,以一己之力抵挡变得已经有些可怕的洪钟吕的疯狂进攻。,彼此闲的呼吸在斗大的牢室中显得清晰可闻。靖雨仇忽地发现洪钟吕的双眼一直在盯着自己抓住钟夫人的双手上。心中一动间,靖雨仇心中有了主意。

一只手臂揽住了钟夫人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使被制住道而无法活动的她不至于委然倒地。另一只空出来的右手则沿身而上,轻轻抚着钟夫人的脸颊。

钟夫人眼中流露出厌恶而又无奈的神色,轻轻抬眼瞥了别眼前的男人,仿佛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而随着靖雨仇的魔手在她的粉颈上来回抚一阵,又渐渐下移到她的口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了绝望的光芒,一双美目紧紧的合在一起。

洪钟吕看在眼中,热血涌上,口中竟发出声类似于绝望的野狼般的嚎叫。

尽管洪钟吕所发出的声音是异常的可怕,不过靖雨仇却是不放在心上,有了钟夫人在手,他的手中就不啻于有了张挡箭牌,任凭洪钟目的功夫如何厉害、如何愤怒,都无法进行攻击。

抚拿捏钟夫人的玉的右手继续下滑,猛地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整个手掌覆盖在了钟夫人的蜜上面,而那屈起不住活动的手指表明他正在进行着什么样的勾当。

局外观看的洪钟吕几乎头顶的发丝都已经直直的竖立了起来,而身在局中的靖雨仇又是另一番感受。

经过药粉涂抹后的钟夫人的蜜里显得更是润滑无比,本来就已经够紧窄的蜜又更加的紧上了一分,蜜四周的壁紧紧的夹榨、吸吮着侵入的手指,尽管非是钟夫人本身的意志所愿,但无知的嫩还是卖力的给予了靖雨仇人侵的手指以绝大的享受。

“嗯,实在是好紧的啊!”靖雨仇一边让手指加快活动的速度,一面不住称赞着,“闷钟兄!如此彩的,想必以前你是颇多艳福啊!小弟实在是羡慕得无以复加啊!”

靖雨仇一面说着明为赞叹,实为讥讽的言语,一面放肆的让手指在美好的蜜内活动着,同时他低下头去,亲吻着钟夫人雪白的玉颈,嘴里还不住赞叹着“好香!”

尽管有些分神于钟夫人那醉人的绝美体,靖雨仇的大部分力还是集中到眼前的强敌身上。本来洪钟吕被刺激得几乎是肌肤要滴出血来,但几乎就是在一瞬之间,他整个人忽地平静了下来,就像是在高速奔跑中的人忽然的静止下来一样突兀。

尽管在自己的耳中听不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但脑中却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有种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人了牢室,那是种极端矛盾的感觉,耳朵听不到,而且又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声音,只是感觉到脑中传来二阵极其不舒服的震荡。

靖雨仇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觉得有什么可怕而恐怖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洪钟吕的双眼仿佛闪过了不应该有的绿色,没有怒气和疯狂,像只受了伤却又冷静异常的野兽,不顾挡在靖雨仇身前的钟夫人,招式狂猛无比般的扑了过来。那种架势,看来是不顾钟夫人的死活了。

靖雨仇一惊,开始猜想到洪钟吕可能真的是被什么人给控制了,接到讯号后,就会迷失理智,变得连钟夫人的安危也不管不顾了。

暗叹一声,靖雨仇惟有抛开手中抓着的“挡箭牌”迎战,除非他想让钟夭人就此途命。

看准时机和角度,靖雨仇一剑削去,取的是洪钟吕的臂肘处,凭籍天魔烽的无比锐利,管他有什么硬功护体,也要叫他血横飞。

洪钟吕双目寒光一闪,手臂平伸,臂肘处竟似反转般的扭转了过来,趁着靖雨仇惊讶而来不及变招的份上,重重一拳击在天魔烽的剑刀处。

吃亏在无法兵刀脱手来化解,天魔伟在洪钟吕的拳力的激荡下,真气猛烈的顺溯而上侵入经脉,让他不得不运起真气来化解,那种勉力为之的感觉难受之极。

洪钟吕毫不停顿,毫不停留,又是一拳击出,速度快如闪电,两系之间几乎没有间隔。

靖雨仇不敢再硬接,向旁急闪,百忙中还把已经处在洪钟吕拳力范围内的钟夫人也拉出了对方的气机圈子。

拳风激荡过处,钟夫人的飘飘长发被波及,无数的断发一时间在狭小的空间中飞舞。而钟夫人的脸上则写满了惊骇,眼中露出了恐怖的神色,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靖雨仇心中一动,顺手再解开了她的一个道,让她能够呼喊出来。

“阿钟!你……是不是被……纳!呃……”钟夫人张开喊出一句话,却在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急忙收口,像是有什么忌讳无法说出口一样。

靖雨仇心中疑心大起,钟夫人的这种反应,无疑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洪钟吕的背后是有人控制的,同时这也是个最坏的情况。不过靖雨仇注意到,在钟夫人叫出声音的同时,洪钟吕的动作明显是停顿了一下,显然对于外界的刺激也并不是全无反应,至少是对钟夫人的声音还是有所感应的。

重重的理了一把钟夫人,准备让她痛叫出声。而钟夫人虽然身有武功,但已经尽数被靖雨仇所封住,此时与寻常的妇人无异,这一下内劲直透经脉,要不是她极力忍住,就要发出痛叫声了。

没有了熟悉的声音引回理智,洪钟吕又恢复了那种疯狂的状态,双拳如车轮般轮流飞舞,拳拳要将钟夫人和靖雨仇一起打成泥的架势。

靖雨仇苦叹一声,不想再逼迫钟夫人这个格刚硬的妇人,他随手将她推往一旁,准备和洪钟吕来个正面的以硬碰硬的较量。

不过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尽管靖雨仇身法如风,逐一躲开了洪钟吕的铁拳,但从铁拳砸上墙壁,四周那纷飞的碎石看来,洪钟吕此时的拳力之重,是万万不能在正面承受一击的。

洪钟吕口中呼啸连连,手上半点不停,一拳快似一拳,一拳重似一拳。这间牢室能有多大,尽管布置远远好于普通环境恶劣的牢室,但毕竟不是个适合于打斗的所在」口之洪钟吕疯狂的进攻实在是让人有些应接不暇,靖雨仇一个疏忽之下,肩头被拳风带了一下。

虽然只是微微的带了一下,但拳劲却透体而入,让靖雨仇口郁闷,难受非常。知道再这样打下去绝对不是办法,靖雨仇忽地停止满室飘动的身形,腕上锋利无匹的天魔烽也舍弃不用,以拳劲和洪钟吕做正面较量“嗯,好重的拳力!”两股真气猛然相撞,靖雨仇只觉得骨头缝隙间都似乎被震荡得隐隐刺痛。按理说洪钟吕应该亦是同样难受,不过看他那种疯癫的样子,可能早巳经浑然忘记了疼痛吧!

受到靖雨仇拳劲的阻击,洪钟吕流水般的势头停顿了—下,尽管他可能已经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而显{导真气比平时狂盛了许多,但毕竟是在灵敏度上也是逊色了平日里一筹:趁着地微微停顿的空隙里,靖雨仇双拳齐出,二指隐含着“嗤嗤”做响的气劲,直洪钟吕的双目。而下方亦同时踢出一脚,取的是洪钟吕的下体部位,只看到那种足尖半点不颤,迅捷有力的模样,就知道如果洪钟吕下体这一下于中实的话,那下半辈子是再也休想做人了。靖雨仇的平衡功夫极好,伸足踢出,肩头竟然不带半点的抖动,让对方无法察觉出下面的杀招。

不过真正的杀手,却是一直缩在背后,后发制人的另一只手。

。借着前两记杀招的掩护,另一只手凝成刀形,急速向洪钟吕的头问劈去,其势之急、其力之猛,大有将洪钟吕断颈抛头的势头。

洪钟且受神志不清所限,反应慢了一线,后撤偏头,躲过了靖雨仇的二指攻击。同时下面大掌一拨,将靖雨仇充满气劲的足尖给拨歪了方向,只能踢到了空中。不过这连环三击的最后一招,他是说什么也躲避不过去了,况且洪钟吕偏头躲避二指目攻击的时候,头部惯的恰恰偏向了手刀袭来的一侧。

“砰一样!”几:乎是不分先后,洪钟吕手掌拨开靖雨仇的足尖,和靖雨仇的手刀劈在他的颈恻,两处同时发出了强烈的撞击声。靖雨仇的足尖和手掌一起微微发麻,不由得在心中暗呼厉害,洪钟吕的护身气劲果然是非比寻常,自己占据了优势,而且还占‘了先机,尚是这种结果,如果是平手相斗,这口“闷钟”还真是难以对付。

颈侧中了靖雨仇结结实实的一记手刀,洪钟吕竟然奇迹般的没有血横飞、头断血流,甚至是剧烈的摇晃也没有半下,他仅是上身微微的摇晃了一下,向后退了几步。

靖雨仇不但惊奇,而且大皱眉头。这洪钟吕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身体皮厚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自己的这一记手刀,不敢说可以切金裂石,但至少已经不逊色于一柄真正的钢刀了,就这么直接切到他的颈侧,看起来不但对他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而且还把自己的掌缘震得隐隐作痛。正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打败这变得有如怪物似的洪钟吕,耳边忽然听到了有些异样的声音。靖雨仇微微张眼望去,早前被他丢在一旁的钟夫人此时身体轻轻的颤抖着,香汗开始不住的在早已经变做了粉红色的肌肤上渗出。靖雨仇知道这是催情药纷开始在钟夫人体内全面起作用的征兆,看到她那有些被欲火烧红的双眼,靖雨仇知道她的理智正在一点一滴的被熊熊焚起的欲火摧垮,只要再过一时半刻再解开她的道的时候,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抱住面前的男人。

“就是这么办!”在靖雨仇想妥如何同时对付洪钟吕和钟夫人两人的同时,那种感觉起来让人头痛欲裂、难受无比,却又是无法用耳力听到的声音再次传来,以靖雨仇的修为,竟然无法察觉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方向传出来的。

洪钟吕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呆滞,配合著颈间刚刚流下的血,显得实在有些可怖。

靖雨仇心中一喜,适才的那一下,毕竟还是伤到了他,要不然如果这么猛烈的一记手刀都无法伤到洪钟吕分毫的话,他也就只有立即逃命一途了。而外面显然还有着不知名的强敌的存在,显然逃跑也不是什么好办法。而显而易见,眼前的洪钟吕在某种程度上受着外面的敌人的支配。

靖雨仇没有半点的犹豫,又是同样的一次连环三击,这次手刀切的依然是同样一个部位,取的是洪钟吕正在流血不止的颈侧伤口,靖雨仇的这一下意图非常清楚,任你是再强壮顽强的敌人,颈间的伤口变作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支撑下去的。

洪钟吕眼中放出凶光,猛然冲前,整个人像旋风般的旋转起来,强大的真气将靖雨仇的上下连环三击二的荡开,其中旋风中突然伸出的一拳还重重的和靖雨仇的手刀击在一起。

从手腕到手肘,再到肩头和内脏,靖雨仇梓不及防下,整个大半边的身子被洪钟吕突然增大变强的真气震得酥麻,只能凭借快速的身法恰恰避开洪钟吕突如其来的怪招。

“该死的!居然强到了这等地步!”靖雨仇心中暗暗咒骂,如果要是级数超出他很多的高手还好,两人明明是处于同一级别的武功,自己居然被打得如此灰头土脸,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半边的身子酥麻,靖雨仇一时间无法正常的运转真气继续动手,看准钟夫人的方向,靖雨仇翻身躲过洪钟吕的一拳,迳自翻去,引得洪钟吕向这个方向追出。

在轻功的快速上靖雨仇要比洪钟吕强上:一筹,地抢先一步抓住钟夫人的手腕,触之下,只觉得钟夫人的肌肤有如被火烧过一样,灼热得惊人,而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蕴藏着数不尽的媚意和春色,却是没有半点理智的存在。

靖雨仇知道是时候了,手间用力,足尖在钟夫人的腰间轻轻一踢,真气透过足尖已经震开了钟夫人玉体上所有被封住的道。

“洪钟吕!接着吧!”靖雨仇真气流转,把钟夫人凌空向着洪钟吕抛去,钟夫人那一丝不挂、活色生香的美丽体在空中不住的翻滚着,闪出了各种撩人的姿态,玉弹动,妙处闪现,处处美景,撩人心神。

本来全速冲来、气势汹汹的洪钟吕猛然止步,乖张暴戾的神态在瞬间消散大半,面对着凌空飞来的美丽体,他的脸上竟似浮现出了种手足无措的神情。

“好机会!”靖雨仇看到这瞬间出现的良机,没有半分的犹豫,天魔烽爆长到极点,一剑点出,直取钟夫人那裸露的光滑粉背,完全是要一剑将这美丽的体刺穿的架势。

当一把接住那久违了的滑腻胴体的时候,洪钟吕的理智彻底回复了,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靖雨仇那势夹风云的一剑明显是蕴满了真气,方向是直指他妻子的要害之处,以钟夫人的身体,要想去承受这魔门之宝的冲击,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夹杂着对妻子的愧疚,洪钟吕决然做出了一个不啻于自杀般的动作。来不及推开钟夫人了,洪钟吕只能勉力反转身子,把钟夫人护在身后,而他自己甚至还不及转过身来,只能以双指去夹靖雨仇攻来的天魔烽的剑尖。

靖雨仇嘴角露出微笑,武功一道讲究的是虚虚实实,天魔烽那一下看似凶狠的穿刺就是虚招,为的是掩盖另一只疾伸出来的手指。   一指点出。

此时洪钟吕全身防线大开,空门尽露,尽管在他伸出的手指周围形成了道气机所造成的力场,可能会使天魔燎的攻势略微的停顿——下,让他和钟夭人获得一线的逃生机会。但靖雨仇凝聚着强烈真气的一指同样厉害,不但重重的点在洪钟吕的后颈大处,同时一缕真气破开他的护身真气,直接侵入到了他的经脉里,完全瘫痪了他的身体的行动。

洪钟吕颓然倒地,连带手中的美丽少妇也倒在了地上。   靖雨仇这才松了口气,暗暗运功消解着还酥麻不已的半边身子。

洪钟吕虽然身体受制,但意识并未消散,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倒在地上赤身裸体的妻子俏脸量红的爬了起来,像个荡妇女般的扑到了他身上。从钟夫人那红得有此夏一常和充满了欲火的眼神可以看出,那必定是类似于催情药物一类的东西在起作用。

靖雨仇不再去看在地上滚动的两人,迳自向门口走去,只是在走到门边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洪钟吕兄,慢慢享受吧,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有这样的享受了!”门闭声落,大门遮挡住里面所有的情景。

“咦!老大,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是听到你那边传来很激烈的声音啊!可是我没敢过去!过去了只会帮倒忙而已。”柳北丁在另一间牢室里探出头来问道。

“嗯!”靖雨仇淡淡道:“里面在进行着一场……一场游戏!”

“游戏?呃……”柳北丁忽地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双手掩住耳朵;同一时间,靖雨仇又感应到了那种奇特的声音,这次的声音就宛若一锋利的毒刺,不断的刺人人的耳鼓中,即便是以靖雨仇运功抵御,还是不能阻挡住脑中产生一阵阵眩晕的感觉。

“又……又来了!”柳北丁抱着头作痛苦状,口中喘着气道:“这***是什么东西,说是声响,耳朵还听不到,但却能直接刺激到人的脑子里去!”

靖雨仇吐出中的一口浊气,若有所思的看看洪钟吕,和钟夫人两人所在的牢室,轻轻道:“看来!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客人要欢迎啊!

不过这位客人的架子可能很大,要小心才是啊!“ - 沧澜曲 - 第六十九章 牢室春色

沧澜曲 第六十九章 牢室春色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平平生经历过的香艳场面无数,但还真没有试过站在门外倾听别人欢好,偶尔一次,倒也是颇有新奇的感觉。

柳北丁竖起耳朵,脸上现出种猥亵的笑,“嗯,嗯,老大!你听到了么?这种声音……好……呃……激烈!喔,我的鼻子!”

这种香艳刺激的场面靖雨仇见识得多,自然不会轻易受到声浪语的诱惑,凝神细听下,他听到了声重重的喘气,这表明洪钟吕已经是“不行”了。“没想到这家伙是外强中干,空有庞大壮的身躯,办起这种事情来却如此不济,可能也就只是不到半刻的工夫,他大概就已经‘一泻如注’了尸靖雨仇如是想到,脸上也浮现出奇特的笑容。

“嗯,老大,你笑得……笑得好……荡啊!”柳北丁在旁边提醒道。

在头上给了一拳,捶得柳北丁满地找牙,靖雨仇再凝神倾听牢室里面的声音,从声音分析,现在里面的情况是,近乎疯狂的钟夫人又开始猛烈的纠缠着无法活动和推却反抗的洪钟吕开始了下一轮的动作,可以想见,现在的洪钟吕一定是十分的痛苦。

“嗯,这样就好!”靖雨仇满意的点头。催情药物的效力十分的强勤,不让洪钟吕多退“舒爽”几次,药是不会散去的。靖雨仇在心中默默的替里面的两人计数着次数,“一次、两次、三次……”

“七次!”靖雨仇一直替两人计算到的次数,里面的声浪已经是弱了很多,可见此时的洪钟吕已经是倍受“摧残”,奄奄一息了。

“阿丁!看好门户,如果有人接近就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我厂靖雨仇吩咐柳北丁,自己则推门进入到牢室之中。

两具赤裸裸的体横躺在室内,洪钟吕高大壮的身躯滚到了角落里,本来是红色的面颊和古铜色的肌肤现在已经变成一灰白色,可见适才的一番交合让他力损失极为严重。

靖雨仇足尖踢了踢状若死鱼的洪钟吕,轻松道:“洪兄!你实在是太够力了,不过这样的实力还是不足以安慰尊夫人的,就让小弟为你代劳吧!”

洪钟吕虽然体力和力弱到了极点,但至少神智还是清醒的,不过此时的他也只能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靖雨仇,却再也无法做出保护自己妻子的动作了。靖雨仇不再去理会他,只是像踢一条死狗般的把这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大敌踢到了一边,以便腾出地方来专心对付钟夫人。

也许是洪钟吕那方面的实力实在是与本身的武功不成正比,钟夫人好像并没有在如此激烈的欢好中达到高氵朝,看来她大多数的体力是消耗在疯狂的动作中,而不是因为欲仙欲死到极点而显得娇慵无力。

原本是变得粉红色的肌肤略有褪色,变成了一种白皙中透着粉红的颜色,口处刖是一塌糊涂,大堆不知道是从谁身体里流出的黏沾满了大腿间的方寸之地,“啧啧!洪兄,你实在是不太怜香惜玉了啊!如此美好的玉体,居然被你弄成这个样子。嫂夫人,让小弟来代替洪兄来抚慰你吧!”

靖雨仇的声音不高,但其中却充满了秽的意味。

洪钟吕眼角欲裂,却苦于形势和体力所限,一小指都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提起大桶的水,清洗着钟夫人那一片狼借的胴体。而靖雨仇下一步的动作不问可知,一定会在她的身上施以凌辱。尽管知道妻子很有可能已经被靖雨仇凌辱过了,但亲眼看着她被人玩弄,这种感觉让洪钟吕险些当场吐血身亡。

钟夫人在微微的喘息中清醒过来,立刻明白了跟前的形势,洪钟吕就躺在几步远的旁边,但夫妻俩却只能互相对望而没有半点办法。

要玩弄的女人如果是人妻,往往会加倍刺激男人的感官,更何况这钟夫人是给过靖雨仇不少苦头的大对手洪钟吕的老婆,这实在是让他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经过清水的冲洗,当身体上的汗水和黏被洗掉的时候,钟夫人那雪白滑腻的胴体又恢复了光滑和洁白,两条互相交迭起来的修长玉腿、微微起伏着的高挺酥、还没有平息的娇喘,样样动人心魄,刺激男人的感官。靖雨仇俯身轻抚钟夫人那湿洒洒的秀发,微笑道:“嫂夫人,是不是适才的欢好还未媚愕玫铰悖俊br>

钟夫人恨恨地瞪了靖雨仇一眼,却没有说半句话,她知道在靖雨仇面前说什么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对他没有半分的影响。   靖雨仇也不再说话,迳自以行动来代替言语。

手掌掠过秀发抚在玉颈、香肩上,靖雨仇那细滑而修长的手指如抚琴般在钟夫人那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掌着,尽管这并不是什么太敏感的部位,但却是让钟夫人觉得被抚得痒痒的,不得不极力忍住。

靖雨仇赞赏的看着钟夫人高挺丰满的美,这不愧是个差丽少妇的玉体,峰之坚挺,要强过他的任何一个红颜知己,而那种丰满的少妇体,也是清纯少女也无法比拟的。

双手先试探的环绕住玉峰轻轻抚,尽管早前靖雨仇在这具美丽的体上猛烈的发泄过一回,但那毕竟是在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情况下,如今在知道了钟夫人是洪钟吕的妻子,感觉自然会大有不同。

一瞥眼间,看到几步外的洪钟吕紧闭着双眼,不向这边望来半眼。

“钟吕兄!你这样就太不给面子了吧!小弟正在和嫂夫人嬉戏,你怎么可以不认真观赏学习一下呢!”靖雨仇坏心的过去把洪钟吕扳成面向这边的姿势,而且封住了他的道,让他无法再闭上眼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和他妻子的香艳表演。

“这样就对了厂靖雨仇改变了侵略钟夫人的方式,面对着洪钟吕的方向,他蹲坐到地上把钟夫人抱在怀中,让她的两条修长大腿分得开开的,分别搭在自己的两腿上。如此—来,白腻的大腿的尽头处那块迷人的之处,彻彻底底的爆露在洪钟吕眼前。

大概是从来没有近距离的观看过妻子的这片隐私部位,当看到那因大腿被大大的分开而同样缓缓张开,因而露出了里面粉红色之地的美景时,洪钟吕的双眼竟似有些发直了。

靖雨仇一直在观察着洪钟吕的反应,看到这个样子令他颇为满意,而接下来的就是钟夫人也做出应有的反应了:他左手从玉臂下钻进,绕到她的前抓住她半边的峰,他抓得如此的用力,五指都已经深深的陷人到了嫩中,雪白的玉更是因而泛起了红色,而那鲜红欲滴的头则自五指的缝隙间悄悄的探出头来。

“好丰满滑腻的玉峰!”靖雨仇一边赞叹一边让五指在峰上大肆来回活动着,他的手法看似胡乱而又有条理,每手指都抚过钟夫人峰上的敏感道,给予她的体最大的刺激:“呃……啊……”钟天人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使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发声,那必然是因为被靖雨仇的高明的催情手法挑逗得呻吟出声,而丈夫就躺在离自己的身前不远处:本来双腿大大的劈开任由洪钟吕尽情欣赏她胯下蜜问的无限风光已经就够让她感到羞耻了,她和洪钟吕虽然是几十年的夫妻,但因为不合,运相互间亲热也是绝无仅有,更别说是让他窥到自己如此荡分开大腿的模样了。

靖雨仇大概知道钟夫人的想法如何,他也并不急于求成,似钟夫人这般贞烈刚强的女,要耐心的加以挑逗颇长的时间才会让她就范,而其中的乐趣更是靖雨仇所要享受的。

左手的五指在充分的享受着玉的美好,右手的五指也要不甘寂寞了。靖雨仇伸处右手,同样抓住另半边的峰,双管齐下,从两面一起佻逗刺激她的体。指头从玉上面的每一寸肌肤上滑过,不时还分出一两手指去研磨、捏弄她那有些寂寞的头。而且靖雨仇的嘴舌也没闲着,从后方不住啃咬着钟夫人的后颈,或舔或吸,在光滑细嫩的颈子上留下了无数的牙印。

此时钟夫人的情欲已经不能用紧咬牙关来抑制了,她必须要头部不住的晃动,小嘴或开或合才能勉强抑制住因为挑逗而发出的呻吟声。

而尽管如此压抑,却依旧阻止不了喉间一丝丝娇哼的声响。

靖雨仇心中暗笑,这钟夫人实在是不够聪明和变通,明知道如此的忍下去,到最后来的结果依然会是她经受不住自己的挑逗,彻彻底底的被情欲之火支配,而要知道,这样逐分逐分的把一个贞洁烈女调弄起情欲来,进而让她自己投怀送抱,正是男人的最大乐趣之了靖雨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唇舌间的频率也加快加重了许多。

钟夫人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有效的方法来躲避靖雨仇的侵袭了,她只能通过不是十分有效的晃动来躲避靖雨仇唇舌的进击,因为后颈处是她不逊色于蜜处的敏感部位。

“你要乖乖的哦!”靖雨仇把口中的热气吹到钟夫人的耳孔里,唇舌也转移方向开始进攻她的耳珠。含在口中一会儿后,像是怕融化般的不时再轻咬两口,以证实道鲜嫩可口的小耳朵没有被他给吞到肚去。

钟夫人不住的从鼻息间喘著有些沉重的气息,从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可以知道,这刚强烈的美女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乖乖的把身体放松,一会儿你就要享受到人世间最大的乐趣了!”靖雨仇不住的在她耳边灌着**汤,手掌也开始从峰上撤下而改为抚上她的大腿。

在女当中,钟夫人的忍耐力的确是非常了得的,尽管抵抗力至少已经去了一半,但她的意志还能保持适当的清醒。靖雨仇突然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掌让她知道,只要对方想,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顺着大腿内侧直接抚上她最为隐私的蜜。

“不!我绝对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即使是到最后无法坚持,我也要坚持下去!”钟天人如是想着,她更进一步的咬紧牙关,抵抗着身体内泛滥的情欲。

对于这个贞烈的妇人,靖雨仇也是暗暗敬佩,的确是个有韧的少妇,不过同样的,这也给他带来更大的征服快感。

看来上半身的刺激还远远不能让她屈服,靖雨仇决定加大进攻的力度,伸到钟夫人大腿上的手掌开始活动起来,并没有立刻急于直接沿着大腿内侧直达蜜,而是在大腿和膝盖的部位的肌肤上来回的抚了起来,那细致光滑的肌肤令他赞赏。

本来已经做好了这恶贼的魔手要玩弄自己最隐私的部位的准备,钟夫人紧闭美目等待着被狗咬了一口的感觉。而片刻之后,想像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靖雨仇反而是以温柔的手法抚起她的大腿来。并没有认为对方是就此想放过她,钟夫人此时明了了,靖雨仇的调情手法实在是无比高超,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体,而是要她从身体和心灵的最深处都对他臣服。

心内一寒,两行清泪从面颊上流下,钟夫人彷佛预料到了自己被挑逗至癫狂的境地,放浪荡的狂呼乱喊着,做出种种荡至极的无耻举动,放浪的迎合著丈夫以外的男人。

好像是明了了她的想法,靖雨仇此时所展露出来的笑容对钟夫人来讲不啻于是恶魔的微笑。靖雨仇的魔手也不再拘泥于在光滑的大腿内侧抚,而是逐渐一分一分的向里面去,速度是无比的缓慢,但却带给了钟夫人心上无比沉重的压力,她只能感觉着靖雨仇的逐渐接近。

“好滑腻……!”靖雨仇的手指到了钟夫人蜜处盛开的两片花瓣,轻理着那因为激情已经肿胀不堪的嫩,靖雨仇用两手指不住的来回摩掌着、刺激着。

随着手指的动作,靖雨仇渐渐感觉到了从蜜深处传来的一片湿润的意味,四周的壁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思,夹住了侵入的异物,而且还在不住的蠕动抚着。

“好紧的!”靖雨仇赞道,他重重的在钟夫人的头上捏了一把,让她疼痛得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的里流出来的东西!”靖雨仇把手指伸到她的面前,在她眼前不住的晃动着沾满了她的下体里流出的蜜汁的手指。

钟夫人羞愧欲死,她有些恨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敏感,被靖雨仇在蜜处稍加挑逗就湿成了这个样子。

靖雨仇看着她那有些因为羞赧而显得发红的脸,强行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小嘴里,强迫她品尝着自己下体内传来的味道。

受制于身体的行动几乎是全被封住了,钟夫人的小嘴香舌只能被动的含住侵入进来的手指,不情不愿的品尝着上面的味道、自己下体的味道。

“嗯,很荡的样子,看来你很有荡妇的天分啊!”靖雨仇微笑道,务要进—一步的摧垮她的心理防线,“等会要记得用这个样子吸我厂靖雨仇抽回手指,重新又返回到了她的蜜处抚弄。只是这回是右手五指齐上,两手指撑开两片唇,其余的手指着寻找着顶端的核。

鲜嫩的唇顶端,嫣红的核很快的就被靖雨仇的手指找到翻出,他的手指灵活的控着那粒近似于红色的珍珠状的东西,加紧刺激着钟夫人的蜜处最脆弱的所在。

“呃!呃…啊啊……”钟夫人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嘶叫声,蜜探处的壁剧烈地收缩着,明显是要达到高氵朝前的征兆。

尽管已经玩弄过这美艳的妇人一回了,靖雨仇还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敏感而易达到高氵朝……;靖雨仇语带讥讽的问着,“钟吕兄!我想……嗯,你从来没有品尝过这种味道吧,更别说是嫂夫人的味道了。”

洪钟吕首次接触到这种女人下体因为高氵朝而流出来的东西,他此时神色间一片狼借,本无暇对靖雨仇带有讥讽色彩的话作出任何的反应。

居然在丈夫的注视下达到了高氵朝,这——瞬间钟夫人直欲钻入到地下去。

靖雨仇此时的下体已经被刺激得高高挺起了,要不是另有个奇妙的想法在支撑,他已经要用力弄开钟夫人的大腿,直截了当的以猛烈的力量彻底占有她了。

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靖雨仇一手托住钟夫人的玉体,另一只手居然顺势伸到了钟夫人的玉臀之下。

“啊!你要做……什么…呃厂当钟夫人察觉到靖雨仇的举动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靖雨仇以指头略微试探了她的后庭,手指猛地向里一伸,硬生生的闯入了她的下体中。

经过早些时候的开发,钟夫人已经能够承受异物的入浸厂,只是有些出其不意让她没有准备而已。

手指在下体的深处摩学着里面的嫩,加上靖雨仇突然又一次从前面的蜜处入了手指,前后的两处手指彷佛能够相互触碰到一般,两下前后夹击,将钟夫人刺激得死去活来,小嘴里这次可是没有声音发出了,不是忍耐情欲的功夫够好,而是被强烈到极点的快感刺激得发不出声音来。

靖雨仇的真气透人钟夫人的体内,可以清楚的把握到她体内的每一处状况,他发出了神秘的笑容,忽地腾出一只手点在钟夫人的小腹上,一股真气透体而人,直接刺激着深处的神经。

“啊!啊!”钟夫人张大了小嘴,小腹处被靖雨仇一点,开始剧烈的收缩起来,身体用力的抖了抖,一股水流由小到大的从里面涌出。

在靖雨仇霸道的刺激下,钟夫人竟然被刺激得失禁了。

这下子,兀自还躺在钟夫人身体下方的洪钟吕可是享足了“大礼”,一股温暖而带着异味的体不但直接灌入到了他的口中,而且还喷了他个满脸。

钟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但仔细瞧去,苍白中还蕴藏着红晕。靖雨仇的这一无赖招数,将她最后的自尊打得粉碎。

“我来了!”靖雨仇解放出自己胯下之物,俯下身去缓缓接近她的蜜。

钟夫人的所有信念全部被摧毁,一丝的反抗意识都已经不见了,她只知道尽量的放松身体,迎接靖雨仇的下体的侵入。

雄伟的缓慢的入到了鲜嫩的蜜中,随着的深入,磨擦着四周的壁,激起了阵阵的声响,引得她再次蜜汁狂涌。

虽然眼前有着美艳而成熟的体,但靖雨仇此时可是没有半点想享受的心情,周才钟夫人和洪钟吕交合七次,籍着催情药物的作用,洪钟吕的力已经被钟夫人的体至少吸了三成过来,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三成的力吸过来占为已有。

这种力并不是简单的内力真气,而是一个人的生命华,虽然并不是真气,因而不能增加自己的功力,但多吸收了这些生命的华,就足可以使自己的体质更为进步,以后功力增加的余地就会更大了。

一丝丝的凉气在两人的交合处传来,靖雨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蕴藏在钟夫人花心深处的那股生命华。他双手抚过她的尖,放肆的捏着那两粒鲜艳的头,腰部则猛烈的做着运动,让下体猛地全部抽出,又猛地全部塞进去。尽管钟夫人蜜颇深,但靖雨仇那长长的阳物依然能够每次都重重的戳在她的花心深处,顶得花心处的软不住的向里收缩着,而当软收缩到极点的时候,那大量的生命华就会伴随着钟夫人的大量的涌出了。

在靖雨仇狂猛的攻势下,钟夫人的小嘴长得大大的,甚至唾还顺着嘴角流出,妩媚的美目再也没有情欲迭起时的眼波迷离、盈水欲滴了,钟夫人双眼无神,显然是被靖雨仇那超乎常人的尺寸弄到了失神的地步。“喔——”随着靖雨仇一下特别猛烈的撞击,钟夫人眼角流泪、嘴角带笑,被弄得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她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的缠在靖雨仇的肩背处,死命的紧搂着,怎么也不肯松开。

靖雨仇知道她这是高氵朝到了极点的征兆,再让他以极其猛烈的态势向里面狠狠的戳了数下,终于如愿以偿的迎来了钟夫人最大而且是最后一次的高氵朝。

娇嫩的嗓子在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嘶叫呻吟声中早已经嘶哑了,钟夫人张大了小嘴,不住的摇晃着蛲首,两条修长的玉腿盘在靖雨仇的后背上,而蜜深处的花心软亦是紧紧的包围着他的分身,和洪钟吕的近三成的生命华狂涌而出,顺着靖雨仇的分身被吸入了他的身体。

急涌而来的东西太多太急,靖雨仇一时间无法吸纳,他连忙急速运功加以吸纳炼化。

“砰!砰!砰!”急速而猛烈的撞门声突然间响起,让没有心理准备的靖雨仇险收运功不畅以至于走火人魔。 - 沧澜曲 - 第七十章 正派围攻

沧澜曲 第七十章 正派围攻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老大!老大!”柳北丁几乎是连滚带爬般的滚着进来的,他面露惊慌的神色,口中大口的喘着气,“老……大,外面……外面很多人!”

靖雨仇体内的功力急速流转,勉强让翻腾的气血又恢复了平静,他皱眉道:“不过是来了几个人,又不一定是冲着咱们来的,不用大倒、怪。”

“可是……可是那种兵器轻微撞击,而且还带着杀气,实在是不像来送礼表示友好的啊!”

“提着兵器、带着杀气?”靖雨仇立刻意识到不好,不管如何,以这样的方式来“问候‘:的绝对不是朋友了。”走!“靖雨仇以最快速度穿好衣物,再回身略微扫视眼钟夫人那依然高氵朝过后的娇嫩胴体后,靖雨仇挑起件衣物盖到了她身上,这才走出了牢室。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普通牢室的门前处,靖雨仇感觉到大概有十个以上人的气息,可以感觉到那里的情形,正在准备要手持利刃,破门而人。

靖雨仇伸手到墙壁上试了试坚硬的程度,感觉到要在这样坚硬的墙壁上打出个可容人自由出入的洞来,可能需要“刻的时间,而外面带着杀气的众人大概只有不到半刻的时间内就会冲杀进来的。

“阿丁!看来我们只有面对面的硬冲出一条路来了厂靖雨仇对着柳北丁笑道。   “嗯,嗯,那个…老大!我可不可以先跑?”柳北丁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道。

靖雨仇没有理他,只是在走到门前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当然可以,如果你想死得快的话!”

隔着“扇门的距离,靖雨仇在思忖着外面究竟是哪一路的人马,可能是魔门、也可能是别的义军的人马?

答案很快就揭开了,—声佛号响起,并不是从外面的牢室,而是跨过了这十数间牢室的空间,直接由外面传了过来的。

“阿弥陀佛!里面的两位施主,可是侗风波施主和洪钟吕施主?老纳菩空和十数位各派施主欲与两位施主一见!”清亮而柔和的声音直透过来,并不因为空间的距离而产生半点的波动,令人听起来依旧好似是对方在耳边说话——样,“和尚疠害!”靖雨仇心中暗凛,不过从对方的话里,他听出来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洪钟吕和另一个叫侗风波的人而来的,洪钟吕自然就是正躺在里间牢室里的死鱼了,而恫风波这个名字例是没有听过,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厉害角色。

“啊哈!那这样子就没咱们什么事了!”柳北丁叫道,当先抢出门去。   而靖雨仇则回目看了看这几间特制的牢室,心头涌起股说不清的情怀。

短短的工夫,在这几间斗室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其中有些还是足以令他一生难忘的回忆。   跟在柳北丁的身后跨出了门去。

原来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原来在牢室里已经折腾了一夜。籍着亮起的晨曦,靖雨仇向着四周望过去。

大概是有十二,三人的样子,成扇面状分散在牢室门前,隐然一副合围的态势。而稍稍后一点的地方,站着四个明显是身份和地位高人一等的几个人。

最左面的是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而有神态倨傲的年轻人,单从外表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好皮相,只是那副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架势实在星淀人看了有些不爽,而这种类型的家伙,恰恰也正是靖雨仇所词厌的,他甚至于连多看这样的家伙一眼都嫌烦。

旁边的一人则是一副中年男人的形像优雅从容而又气质雍容,看起来是个出身于书香门第、地位颇高的人。

而再旁边的—个是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和尚,大概在五十到七、八十之间都有可能,看样子这就是先前说话的和尚了。

最末的—个人最年轻,但又是最吸引了靖雨仇的注意力。

修长苗条的身材,晶莹而近乎透明的肌肤,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联想起gp句话来,“冰为肌肤玉为骨!”一袭淡蓝色的裙装更增添了她的美丽,而冷静从容则让她透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来。

可能是故态发作、色、心又起吧,见到如此出色的美女,靖雨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唔!好身材!这样的身材正好适合‘三十六式’里的‘站立式’才对!嗯,这样的美人不管是不是有机会一亲香泽,都一定不能放过才是!”

可能是觉得靖雨仇的目光似乎是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得过长了,美女的秀眉微皱,显然是有些不悦,但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尽管在注视着靖雨仇,但其中一大半的注意力还是在旁边的美女身上,见到美女露出了不悦的神情,虽然是非常小的一个动作,还是被他看出来了。踏前一步,昂首让身躯挺得笔直,他扬声道:“把你的色眼移开!楚小姐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岂是你这等废柴亵渎得的!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说!你是不是桐风波和洪钟吕的同党,同样是魔门孽障?”

靖雨仇立刻把握到了其间的微妙关系,这貌似英俊的家伙定然是美女禁小姐的追求者,这一番言辞一来说出漂亮的场面话,表达出他的英雄气概;二来借机夸赞美女,使他在她的心中留下个良好的印象。

可惜的是,靖雨仇最看不起和讨厌的,就是这种家伙,他面对对方一大串的诘问,只是斜着眼睛瞄了脸地,才懒洋洋的向着柳北丁道:“阿丁啊!这里不是说是关押犯人的牢室所在么?怎么在门口处会有只野狗来叫来叫去?难道野狗还敢冲人来呼嚎不成厂他的语气连讥带讽、辛辣之极。

柳北丁同样极度厌恶这种倨傲而又自命不凡的人物,他顺着靖雨仇的话附和道:“嗯,老大,你知道最近被人乱丢弃的骨头多了些,所以野狗有时候就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错认活人为骨头的!”

听到靖雨仇二人对青年的冷嘲热讽,美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在赞同靖雨仇所说的话,又像是感觉他的话有点趣味。

“你……!狗贼!我葛南量不杀你这贱种誓不为人厂青年葛南量没想到讨好全人之举反而被灵牙利齿的对方反击回来,反使他大大的出了个丑,虽然偷眼瞥去佳人的脸色没有半点的变化,看起来好似对靖雨仇的话无动于衷的样子,但毕竟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了。他狂叫一声,打算亲自击杀这个可恶到极点的小人。

“阿弥陀佛!葛施主还请稍安毋躁!待老纳问两句,以免误伤好人!”   老和尚见葛南量怒发冲冠,连忙阻止道。

尽管怒气冲天,但碍于眼前的和尚在正道中的地位和身份,葛南量不得不强压怒气,略微施了一礼,表示自己因为过于冲动,险此而出了冲撞大师的不礼貌举止出来。

靖雨仇心中冷笑,没有言语或是借机讽刺一番。

“阿弥陀佛!”老和尚对着靖雨仇宣了声佛号,语气十分的平和,一点也没有因为周才靖雨仇对高南量的冷嘲热讽的言语而产生半点的不快。

“老纳少林菩空,现恭添为少林掌门……嗯,之师弟:现为达摩堂首座!还请教施主的姓名?”

“达摩堂首座佛!”靖雨仇心中一紧,他知道少林派是江湖正道上历史极为悠久的一派,派中的和尚大都武功高强,实力不凡,一直是白道上的顶梁柱之一。““正是如此!还请问施主高姓大名,是否与魔门有所……嗯,有所牵连!”菩空不愧为一代佛门高僧,说起话来不但每句话里都带个“阿弥陀佛”的佛号,而且说话是非常的委婉,尽量不带半点戾气,可见其佛法修为高深无比。

靖雨仇眼珠转动,张口道:“小子只是个无名小卒,姓名不敢污了大师之耳,至于魔门嘛,实在是与小子没有半点的关联。而魔门中人呢,这牢室里面倒有两个。”

闻听此言,儒雅的中年人略略的向靠近门口处的两人微微颌首,示意两人进去看看。   靖雨仇知道两人进去后必然有所发现,只是此举很有可能就对不起洪钟吕夫妇了。

片刻之后,两人从牢室中闪出,向着中年人摇了摇头,意思是里面半个人都没有。

靖雨仇心中一惊,正在思量究竟是这两人在扯谎还是洪钟吕和钟夫人两人已经被人带走,而如果被人带走,此人是否就是菩空适才所说的什么侗风波呢?

憋了一肚子气的葛南量早已经忍不住,正好借题发作,他手中长剑抖动,高声道:“六师,这小子明显是在遮遮掩掩,不消说,他一定是魔门中人,适才在掩护其他的同党撤退,还是尽快将他摘下拷问再说吧!”

“我去你老娘的!”柳北丁分外的看不惯葛南量那副嚣张的模样,“我们老大是赫赫有名的靖雨仇,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

“靖雨仇!”四周的人虽然没有“片哗然,但也禁不住发出了窃窃私语,而菩空和尚则是眼前一亮,”阿弥陀佛!施主此言,非是大诳语吧!“靖雨仇暗骂柳北丁多事,要知道此时不比从前了,现在的自己,名声无疑上已经响亮了许多,而且据自己上了香榭天檀必杀榜的经历,必然会使正道人氏趋之若骛,直欲将自己斩杀而后快。

果不其然,葛南量双眼放光,一想到可以当面打败这个名列天下三大青年高手之—的靖雨仇,邵么自己必然是声名雀起,一战成名。

而佳人芙女楚心雨则一反冷静从容,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靖雨仇,打量他有何特异之处,能够在近半年内就名动天下,成为个传奇人物。

靖雨仇暗叫糟糕,知道眼前之事是绝对无法善罢的了,很有可能今日这一战还是无可避免的。

“阿弥陀佛:”菩空老和尚不嫌厌烦的又打了个佛号,正容道:“香榭天檀六月前已经对施主下了必杀令,虽然此令到今日仍未解除,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施主肯随老纳返回少林修心养,受无边佛法熏陶,亦是美事一件。只要施主肯答应,老纳自会去向香榭天檀请求她们撤除必杀令。”

“涮!”靖雨仇实在是被这罗哩罗嗦的老僧刺激的无法容忍子,天魔烽离腕,剑锋抖动,在一眨眼的工夫中向菩空运攻七剑。

“阿弥……!”菩空老和尚果然厉害,在间不容发、电光火石间左躲右闪,接连避开了天魔伟的七记杀招,只是躲闪的极为狼狈而已。

“……陀佛!”老和尚被靖雨仇的攻势攻击得站不住脚,接连退后了几步才勉强拿稳式子,而且还终于把后半句佛号念了完整出来。

靖雨仇的这几下动作实在是快到了极点,一旁的众人都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在瞬间接连交了七次手,打了个平分秋色。靖雨仇是占了偷袭之利,菩空则是经验丰富、功力深厚,只是看起来菩空相对而言就狼狈上了许多,后退时前扬起的佛珠被锋利无匹的天魔烽不知道给切割成多少块,粉碎得不成样子。

或许有几个人能看清靖雨仇的动作,楚心雨是一脸满带兴味的表情注视着靖雨仇的一举一动,而儒雅中年人则是脸带微笑,看似蛮不在意,但靖雨仇知道他的目光始终在盯着自己每一招的破绽所在,招招不差。可见此人的武功绝对不简单。

没有预计到、甚至是没有看清楚靖雨仇的动作,岛南量感到脸上无光,不过他是绝对不承认自己的武功会低刁;靖雨仇,他认为靖雨仇只是打了菩空和尚一个出其不意而已。虎吼一声,葛南量提剑直扑而上。

“准备突围!”靖雨仇低声吩咐柳北丁,天魔烽弹起漫天的剑花,迎上了葛南量。

“叮!叮!”双剑在空中不知道多少次的撞击,岛南量的剑身不断的溅落起一片火花,而靖雨仇的天魔烽依然是黑黝黝一片,没有丝毫的变化。

靖雨仂:知道葛商量手中的剑虽然也是良刀,但材质比起魔门之宝天魔烽来还是至少逊上—筹的。

“走!”靖雨仇猛然喊道,这一声是叫给杉pj匕丁听的。同时他运起了全身的真气,人剑彷佛化做了一道彩虹,身剑合一直向葛南量冲去,其势之快,其势之猛,让葛南量既不敢硬接,又无处躲避,不得不硬接。

“砰!”再也不是双剑交击的清脆声响,锋利的天魔烽在靖雨仇真气的灌输下,发挥出了无坚不摧的威力,纵然葛南量的剑也是柄良刀,但终究是挡不住魔门至宝。两相冲击,葛南量的手中剑全碎,而天魔烽更是势夹风雷直向他的口击去。

“当!”靖雨仇的天魔烽向旁弹开,恰恰滑过了葛南量的身侧,只能将他的外槭,j出道长长的口子。靖雨仇心中惊讶,尽管为了保留实力,周才这一剑他并没有完全尽力,但对方单凭一手指,便荡开了自己的天魔烽,这份功力,实在最高明得紧。

靖雨仇思绪转动得极为快速,顺着天魔烽被弹开的势于,他头都不回,迳自直奔前方,以免被众人拦住而寡不敌众。他仅用眼角瞥了瞥,发现不出所料是儒雅中年人出手,仅凭—手指就抵住了他的天魔烽。

中年人和菩空和尚都在另一边,而其他的都是杂鱼一类的角色,靖雨仇正要纵身直起,借此机会远遁,目瞄忽地白影闪动。   是一直站在—边观看的楚心雨!

素白的纤纤玉指直点前,看似娇柔无力,但靖雨仇却知道这一指的杀伤力要远大于葛南量的一剑。

靖雨仇眼中爆出光,那是遇到了同等级别的对手时的认真,天魔烽倏地缩回到了腕间,他同样也是一指点出,手指递出时指上的气劲不住的“嗤嗤”做响,而指到中途,指上反而变得寂静无声,只有划出的一道悄然无声的曲线。。楚心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又恢复到了开始时的那中冷艳肃穆的表情。

两指相撞。   狂风四起,两股气劲相互抵撞着,激起了漫天的烟尘。

楚心雨半步不退,玉手一翻,一柄通体白色的剑出现在纤纤素手上,白色的剑握在白色的玉手上,让人分不清是手握着剑,还是剑落在手中,两者同体—色,浑然一体、五分彼此。

靖雨仇嘴角露出微笑,楚心雨此女的功力之高着客超出他的想像,单以武功的高明而论,她并不逊色于少林的菩空和尚。

嘴角再露出个古‘隆的笑容,靖雨仇忽地弓起脊背,一道黑影轻飘飘的在他的后背上点了一点后,在空中跃得高高的,直接在楚心雨的头顶上跃出了正道众人所包围的圈子外。

“啁!”略微的错愕了一下,楚心雨那种和剑浑然一体,将周围其他所有均排斥在外的心境立时告破。

只有瞬间的空隙,靖雨仇腕闲伸缩自如的天魔烽迳自向楚心雨的高挺的酥前击去,去势猛烈而又义无返顾。楚心雨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靖雨仇攻击的是她的敏感部位而羞赧,她的白剑划了个圈子,圈起的气劲猛的撞在天魔烽的刀尖处。

真气透过两剑的相交处作了一会交锋。楚心雨娇躯震动了一下,向旁微微闪开了一道空隙,靖雨仇趁势跃出,几乎是与她擦身而过,一句低声赞叹在靖雨仇口中飞出,“剑白如虹,人美如玉,好香厂楚心雨站直娇躯,面向着靖雨仇的方向,雪白而清冷的脸上终于还是现出了一抹淡淡的量红之色,究竟是因为剧烈的打斗以至于气机不顺,还是因为靖雨仇临去时的一句赞美,这只有楚心雨自己心中知道了。

“追!绝对不能放过靖雨仇!”心理失衡而又失了面子的葛南量发出一声狂喊,带头狂迫而下。菩空巷和尚紧跟其后,看来是还未打消要渡化靖雨仇的念头。

靖雨仇三步并两步赶上先跃过楚心雨头顶而出了圈子的柳北丁,两人并肩疾行,开始和身后的正道诸人较量着脚力。

靖雨仇脚下发力,兀自还能轻松的谈笑,“阿丁,这种被人追的感觉如何?”

柳北丁脚下速度半点不逊色于靖雨仇,虽然看起来他的脚步轻浮,没有半点真气的样子,但奇特的体质和莫名其妙的经脉路线,让柳北工这个绝对足轻功上的新手竟然丝毫不逊色于—个轻功好手。

“嗯,老大,他们要追到什么时候啊,怎么像群吊靴儿似的老跟在后面!”柳北丁不住的抱怨着。

靖雨仇随意回头扫了一眼,也皱眉道:“这批人里武功特别高明的还真是没有几个,只是这些家伙的韧劲实在是了得,居然能够死缠着不放。”

“靖雨仇!”葛南量的声音顺风传来,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愤怒,“你这个缩头败类,有种就和你家公子真刀真枪、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

“蠢材!”靖雨仇喃喃自语,“如果只是你—个人在追,大爷早就回身把你扁成猪头了。”

“嗯,老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当两人第三次甩脱这群死缠烂打,而有第四次复又被盯上的时候,柳北丁说话了,“他们那群人中肯定有追踪高手的存在,所以任凭我们无论如何躲避和掩饰踪迹,都无法彻底摆脱他们的追击。”

“追踪高手?”不知为何,靖雨仇脑中浮现出了儒雅中年人的身形,在他看来,这个模不透深浅的家伙才是后面这群人中最难对付的人。

“嗯,老大,我们……怎么周围雾气开始多了起来?”

靖雨仇注视着这种平原地带经常出现的晨雾,心中更是失去了办法,一个追踪高手可以凭借气味、踪迹和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追踪,而自己两人在雾中就更加的不利了。

“阿弥陀佛!看老纳的铁袖扇!”菩空老和尚像是从雾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忽然从后面挥出了—记宽大而沉重的袖风。

靖雨仇—把推开柳北了,天魔爆直划过去,划过那彷若鼓风的宽大的袖,锋利的魔门至宝竟然划不破菩空的袖子:靖雨仇乙中暗赞,这老秃的柔功也是练得相当了得,柔运用到了袖上,让天魔烽空有锋利,却无法破开柔功而割裂他的袖。

“好和尚!”靖雨仇大喊一声,决定连战速决,不再和这老和尚过多的纠缠,以免其他的人跟上来使自己陷入到围攻当中。

“浪刀斩!”好久不用的招数忽然发出,像清晨散发出光芒的日头,虽然光芒万道,但却是充满了柔和的特。   以柔对柔。

菩空惊呼一声,急忙缩回袍袖,但上面已经凭空的多一几个裂口。幸亏缩得及时,才不至于让臂膀无袖可罩。

‘“大师!缠着地!”几步外传来声音,正是那个令靖雨仇讨厌到极点的倨傲声音。   正在暗暗叫苦,想抽身急退的时机,异变突生。

忽然间二声清亮的声音从x才面响了起来,“对面是什么人厂随着声音的响起,一片弓弦抖动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可知是有大量的弓箭已经箭在弦上,只等发了。

熟悉的声音让靖雨仇为之一怔,但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一拉紧跟在身边的柳北丁,将他一起带到在地上,同时他呼喊出声,“放箭!”

仅仅是沉默了一下,对面亦传来一声,“放箭!”   大篷的箭雨如同盛夏中最狂暴的风雨般的由对面直接向靖雨仇的身后倾泻过来。

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追到最前面的几个身手最好之人。   靖雨仇暗暗求神拜佛,希望楚心雨这个大美女不要被箭两场到才好,而葛南量这个家伙最好是被穿成箭猪才好。

“阿弥陀佛!”响亮的佛号声响起,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那个迂腐的老秃。而随着佛号响起,一阵布匹煽动的声音也不住的响起。

“又是那种该死的铁袖扇!”靖雨仇在心中咒骂不已,周才他可是吃过这种功夫的亏,自然是轻轻楚楚的知道它的厉害,有了这个老秃的挡驾,那些出去的劲箭最少有一半会被他的袍袖和所带起的袖风给扇到不知哪里去,再也造不成半点伤害。

不过还好,即管是以菩空老和尚的厉害,也不能完全阻挡住狂风暴雨般的劲箭。。“啊。厕!啊!”几声惨叫传来,至少有三个人被箭雨所伤,而一阵更加剧烈的袍袖扇动的声音之后,只听见菩空和尚叫道:“各位施主且退,对面的箭雨厉害至极,需要暂避其锋!”

空中的“唆嘤”之声响个不停,—刽L过后,菩空和尚一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靖雨仇这才送了口气,脸上浮现出笑容看着快步走过来的两人。 -

沧澜曲 - 第七十一章 营帐佳人

沧澜曲 第七十一章 营帐佳人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阿仇!你没事吧?”靖雨仇任由走过来的女人把他的头抱在怀中,而他则满足的嗅着女人温暖的怀抱里散发出来的体香和关怀。

“忻姐!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半点事情都没有,不是说他有九尾怪猫般的长命么!”熟悉的女声硬了进来,阻止了靖雨仇的下一步想揩油的举动。

“红尘啊!你的这张小嘴还是那么的厉害,只是不知道香舌轻吐、津微度的技术练得怎样了?”靖雨仇轻轻松松的一次“反击”,就让泼辣美女岳红尘秀脸微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那副浮现于她脸上的红量之色,在这个突出而又极有独立的美女的脸上是极其少见的,同时这也让她看起来显得极为的诱人。

紧抱着靖雨仇的美丽义姐解忻怡轻轻的拍了他一下,微笑道:“还是那副油嘴滑舌的样子,讨打!”雪白的小手轻轻的落在靖雨仇的身上,却是蕴满了说不出的温柔。

“油嘴滑舌?”靖雨仇邪笑起来,顺势反握住她的手,说道:“忻姐你不尝尝怎么知道我舌头滑不滑,口水甜不甜?”

解忻怡的脸蛋上蓦地抹上一层红晕,旋又变得更红了,因为靖雨仇的手居然明日张胆、光天化日的抚上了她的大腿,并且轻轻的在内侧抚着。她紧张的环顾四周,还好,土兵们都被放到周围去警戒,没人注意这里。只是……“啊!”解忻怡惊叫一声,紧紧的搂住了靖雨仇。靖雨仇低头望去,刚好看到周才扑到在地上的柳北了拾起头来,以一种揶揄的眼神在看着好戏。

“嗯!嗯!这个,这个……是我刚收的小弟!忻姐放心,他可是一个极其守口如瓶的人!不会把事情到处乱说的!”靖雨仇一面说着,一面抬起大脚,一脚把柳北工整个脑袋踩进了泥里,“嗯,阿丁你需要在这里认真的反思一下了!”而靖雨仇刖搂着美丽的义姐和泼辣美女步向了远方,只留下可怜而倒楣的小弟哀怨不已。

就地搭起了宿营的营帐,靖雨仇确定了周围都已经有人警戒放哨,菩空等人或魔门诸人再没有偷袭的可能,他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自从当日里自流民大营出发,时至今日,才算愎又见到令他牵挂的佳人中的两固。

在外面的时候还带着羞赧的美丽义姐解忻怡,进到营帐里之后可以抛开了羞涩,紧紧的搂住了靖雨仇的一边臂膀,一副想念他到极点的样子。而岳红尘在靖雨仇揽住自己的香肩后,略微的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后反而也缓缓的伸出玉臂和解忻怡一样搂住了他的另一边臂膀。

两个佳人一左一右的紧紧贴着靖雨仇,从那两具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五体传来温暖和芳香,让靖雨仇的心情彻底的放松下来。

搂署两女坐下,靖雨仇兀自还不肯送开手臂,他重重的在美丽义姐兼娇妻的解忻怡的脸蛋上来了一吻,笑道:“忻姐和红尘怎么会到了这里?”

一边的手臂忽然一紧,岳红尘一口咬了上去,虽然没有用力,但亦是足以吓了靖雨仇一跳。接触到岳红尘那气鼓鼓的服波,靖雨仇忽地省悟到原来是他忘了公平起见,两位全人都是需要送上一吻做为安慰的。

猛地一把搂过岳红尘,不给她象征的挣扎两下的机会。不同于是亲吻解忻怡脸蛋的温柔,这次靖雨仇是重重的堵住了岳红尘的小嘴,让她小嘴里发出的话语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呻吟声。

灵活的舌尖桃开了岳红尘的唇瓣,放肆的伸人其内,肆意的在里面晃动着,舔舐着她小嘴内的每一处角落,吸吮着那香甜的津。岳红尘也不甘示弱,热情如火的把小香舌献了出来,同样是伸进了他的嘴里,宛若投怀送抱般的送上门来任他吸磨。

解忻怡在一旁看得含笑不语,而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了相互纠缠的唇各,各自的脸上都是冒出了细细的汗丝,而岳红尘的俏脸上更是一片量红、娇艳非常。解忻怡掏出一方手帕,温柔而细心的为两人拭抹着额头。而一向泼辣刚强的岳红尘也乖乖的任由她拭抹,可见美丽的义姐已经在诸女中树立了地位,无论是隐然还是实际上都是处于大姐的地位。也只有她那种温柔的母,能够让所有的人感到安心和折服。

小小的亲热一下,让多日以来的相思稍稍缓解。靖雨仇这才再次问道:“忻姐和红尘怎么会到了这里?难道最末。先知不成?还是因为我靖某人的魅力比较大,你们耐不住相思而跑来接我!”

岳红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嘟哝道:“自大嚣张的家伙!”但她嘴角处流露出的那丝微笑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另一边的解沂怡红着脸轻轻道:“你走了以后,不单是……嗯,忻姐,大家都很是想你呢。”仅仅是说出一句想念情郎的话,美丽的义姐就又羞红了如玉般的双颊,可见这温柔佳人依然是那般的怕羞。不过能当着岳红尘的面说出这种话来,足见对他的相思之深。

靖雨仇心中喜悦,反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解忻怡任田玉手被他握着,她接着道:“今次你出去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放心不下,李特大哥和李科二哥也觉得你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就派我们来接你喽!”

“嗯,本来派的是红尘来,结果你思念太深,所以也就跟着来了。”   靖雨仇调笑道。

解忻怡红着脸在他的肩头轻轻捶了一拳,轻得几乎是以靖雨仇的修为都差点没有感应出来。

一边的岳红尘却不依的拉住他的耳朵,放做恶声恶气的问道:“你这次……出去,老实说来,有没有又给我们添了一堆姐妹!”“添姐妹?”脑中顿时将这些日子以来的记忆和片段二回映,苏写意、邵阿晶、钟夫人、楚心雨。。…。甚至是已经有些忘记了的左丘未香。

“呼!”靖雨仇长长的叹出口气来,尽管经历了这些那些令人难忘的美女,但要想到能够成为解忻怡等人的姐妹的,却好像是没有一个有这种可能。如果是论起渴望程度的话,神秘莫测的苏写意,和冷艳清净的楚心雨,是他所渴望得到的。“看到你那一脸色色的样子,一定是又在外面弄上了淮家的闺女!”岳红尘语气平缓却隐带醋意,玉指狠狠的在靖雨仇手臂上拧了一把。

“呃……”靖雨仇龇牙咧嘴,“没有,没有!”他忙不迭的否定,同时简略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说出。

听到自己夫君数次受伤,解忻怡情不自禁的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关切的问他是否伤势已经好转,现在就可以脱掉衣物给她看一看。   而岳红尘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嗯,你说兽人武装的铁骑厉害非常,究竟是怎么个厉害的程度?

咱们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让我们的装甲铁骑超过他们兽人武装的战力!“靖雨仇“嘿嘿”邪笑了起来,“如何能拥有超过兽人武装的战力,这事需要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尽快脱去衣物‘检查’一下伤势!”

解忻怡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关心之言会引来靖雨仇的色心大动,一时间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尽管她渴望情郎的挑逗已经有些日子了。“忻姐!”靖雨仇只是叫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因为所有的话都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所代替了。

一把将美丽义姐那娇柔的玉体抱到了大腿上,先是从湿润的红红小嘴吻起,和适才岳红尘的长吻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同岳红尘的颇为主动相比,解析怡从“开始就被吻昏了头,香舌更是从一开始就被靖雨仇大力吸了过去,她任凭靖雨仇灵活的舌在自己的口中搅动,百般吸吮着她滑腻的香舌。…

“夫君啊!”解忻怡勉强从喉中挤出一点声音,但在靖雨仇把手伸人她衣物内,触碰她的前的时候,那一点点的声音化做了动听的呻吟:“忻姐,你丰满了广靖雨仇解开她上身的衣物,让那两团如白雪、如美玉的动人双裸露出来,随着呼吸而弹动的双顶着峰顶的嫣红头,分外的诱人。

靖雨仇放肆的揉动着那一对玉,力量不大而又极其温柔,他可怕伤到解忻怡那娇嫩的肌肤。“忻姐,是不是我走的这段日子里,你经常自己揉捏啊!”

解忻怡羞得粉面飞红,抗议道:“不…不是…这样的…呃啊……”

靖雨仇坏心的以手指捻住她的一边头,轻轻的以指尖刮着,刺激得解忻怡不住的挺缩,似是要躲避他的魔手,还似觉得他的力度还不够。她猛地伸出五手抓住了靖雨仇的头发。

岳红尘笑嘻嘻的挤在一边,一双玉手也同样在解忻怡的玉体上轻轻的到着圈子,虽然只是香肩处并不太敏感的部位,但却是让解忻怡觉得痒痒的,忍不住缩肩躲避。岳红尘加重手上的力度,笑道:“忻姐怎么怕起痒来了,记得有时候大家一起亲热的时候忻姐很喜欢红尘这样的抚啊!”

解忻怡大羞,想掩面以遮挡红到极点的俏脸,但在靖雨仇忽然加重对她玉的抚弄下,她只能无助的呻吟一声,让岳红尘继续说出羞死人的话来。

靖雨仇则听得是连鼻血亦险些当场喷出来,“大家一起亲热?”脑中想像着解忻怡、岳红尘四个美人都是“丝不挂,有的苗条修长、有的粉雕玉琢、有的健康美丽、有的活泼可爱,四个同样诱人的胴体相互纠缠在一起,互相……靖雨仇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已经硬挺得高高的了,再听下去可能就会提前泄出来了。

以眼神示意岳红尘和自己一起挑逗这美丽的义姐。两人四手齐出,上下左右无处不到,片刻间就将敏感而爱羞的解忻怡刺激得茫然不知所在了。

靖雨仇专心调弄美丽义姐的上身,美、香肩、玉颈……再加上在她俏脸上不住来回游动的唇舌,刺激得解忻怡双眼迷离,鼻息喘喘。

而岳红尘的手法亦不逊色多少,脱去解忻怡的下身裙装,来回抚这那两条光滑修长的美腿。而解忻怡最后的防线和小脚上的鞋袜岳红尘并没有代劳脱去,因为这应该是靖雨仇最喜欢做的事情。

靖雨仇暗赞岳红尘变得善解人意了许多,借着两人错身而过,相互交换位置的时机,顺手在岳红尘的酥上了一把,凋笑道:“你这小妮子的这对球好像变得比忻姐更丰满哩!”

岳红尘脸上露出了混合著羞涩而温柔的笑,口中却不屑的道:“就是丰满了又怎样,有胆你来啊!”

靖雨仇心中大爽,岳红尘这泼辣美女的作风果然大胆得多。而岳红尘和解忻怡两位全人,一泼辣、一柔顺。二主动、一羞涩,实在是极晶的搭配。

抬起解忻怡修长等直的美腿,靖雨仇慢慢的除去了她的鞋袜,露出了一双如白玉般雕成的可爱小脚。握这道双可爱的小脚,靖雨仇想起了初进解忻怡时的情景。漫山遍野的绿色,而自己重伤躺在草丛中,偷窥晋美丽的义姐在小解……

“忻姐,忻姐!”靖雨仇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小巧可爱的莲足,“你真是有双很可爱的小脚!”地俯下身去,手指在足、心处轻轻的瘙痒着,引得解忻怡“咯咯”娇笑了起来。

靖雨仇抬起她的玉腿,不但抚着莲足,而且更是变本加厉的把她的足尖五趾轮流的舔舐着。

“好……脏!”解忻怡怯生生的小声说着,和靖雨仇欢好多次,她还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被情郎舔舐那处日日在地上行走的部位。

岳红尘轻笑出声,伸出五指凑到解忻怡的小嘴边,道:“那……

忻姐!阿仇替你舔舐足尖,忻姐就替红尘舔舔手指好厂厂不等她同意与否,岳红尘已经把玉指伸人了她的小嘴中,而且还顽皮的在里面用指头逗弄着滑腻的小香舌。

看到两女这种有些奇特,但又是香艳无比的表演,靖雨仇心中欲火焚起,口中不自觉的加中了力道,让解忻怡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有着一丝丝的疼痛,有着一丝丝的酥麻,也有着一丝丝的兴奋和刺激。各种各样的感觉汇合到一起,自身体上最末端的脚掌处传来,再加上嘴里还含着岳红尘的玉指。上下双管齐下般的刺激中,解忻怡玉体上仅剩余的遮挡物,一件薄薄的内裤已经是被下体流出的蜜汁打湿了一片,在正中间两腿之间的部位,明显可以看得见一块略呈扁圆形的水泽。

再不满足于在美丽义姐的莲足上“肆虐”,靖雨仇的魔手、唇舌开始顺箸光滑的玉腿曲线向上逐渐攀升。

越过足踝、越过小腿、越过腿弯……而其中解析怡大腿处内侧的肌肤特别的滑腻,让靖雨仇险些流连忘返,在这处地方不住的摩掌了良久。

看到自己和岳红尘夹攻之下的战果——那块湿润的水泽痕迹,靖雨仇了解忻怡的脸蛋,调笑道:“忻姐!让小弟代劳把这块湿洒洒的东西给脱了下去吧!”

解忻怡美目羞涩的送给了他“个神情的眼神,没有说半句话,玉臀却微微向上抬起,方便靖雨仇褪下了那最后的遮掩物。

没等靖雨仇分开大腿细看里面的美丽风景,岳红尘已经放做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沂姐啊:怎么这会面对阿仇的时候如此痛快和顺从了,平日里咱们姐妹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忻姐总是要推托很多次才会被我们把这个褪下来的,唔……”

解忻怡听得大羞,连忙捂住了岳红尘的小嘴。而靖雨仇则是听得心神一荡,没想到几女闲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行为存在。不过仔细一想,有岳红尘这个对女人也感兴趣的色女存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毫不希奇。

“忻姐,你都已经让红尘看过这里了,就让小弟也一饱眼福吧!”

靖雨仇故意在解忻怡的小耳边吹着气,提出了个更令她脸红心跳的要求来。“你们……你们就会欺负人!”解析怡紧闭双眼,从嘴角边挤出这一句话来,而那紧闭的修长双腿却乖乖的张了开来,露出了之间的绝美风景。

可以看得出着处是少人开发的部位,虽然浓密但却是排列的整齐有致的体毛,两瓣闭得紧紧的唇守卫着贞洁。雪白的肌肤配上黝黑的体毛,显得分外的养眼和诱人。仔细的扫视,可以发现在两片唇的边缘,有些晶莹发亮的东西,这自然是先前受到靖雨仇和岳红尘合力刺激而流出来的些许黏,不过很快的,从那可爱的蜜里流出来的就不仅仅是数量如此少的黏了。

可能是感觉到靖雨仇那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在自己的最隐私部位,片刻工夫下,解忻怡的肌肤慢慢的泛起了粉红色,而蜜口处的两片唇也微微的张开了道小口,里面因为蜜汁渗出而显得闪闪发亮。

靖雨仇轻轻的托起她的玉臀,再次发出要求道:“忻姐,把腿架到我的肩上来!”他要尽情的挑逗一下这美丽的义姐,看看是否可以把她远至忘却害羞,放开心怀。“坏弟弟,姐姐看来这一生是放到你的身上了!”一向温顺贤淑的解圻怡忽地拉下靖雨仇的头,在他的唇上迅速的咬了一口,低低的浅笑间,她两条修长白腻的玉腿已经紧紧的缠到了靖雨仇的脖颈处;没想到稳重的义姐也会做出这种小女儿般的可爱表情,靖雨仇略微的怔了一下,从中感觉到了义姐兼娇妻的解忻怡对他的那份神情,一时间竟然痴了。

“大呆瓜!”岳红尘笑嘻嘻的用力扳下靖雨仇的脖颈,把他的头技在了解忻怡的两腿间,“大呆瓜,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忻姐快乐吧!”

靖雨仇被岳红尘一言提醒,赶紧托住解忻怡的玉臀,开始用实际行动来让她快乐。

由于解忻怡的两条玉腿架在了靖雨仇的肩上,所以下体私处也随之慢慢的张开了条缝隙,足以让靖雨仇的手指长驱直人。

深为了解解忻怡的身体,知道她的敏感部位在哪里,靖雨仇一上来就直攻重点。手指先是试探的在蜜里搅动了一下,他接着就双手按住她的大腿内侧,伸头动用了舌头:自下而上,舌尖缓慢的滑过蜜外面的每一寸肌肤,而且更是以舌尖分开唇,深入蜜内。很快的,舌尖就在唇的上方发现了要寻找的东西,娇嫩敏感的核。既然发现了目标,自然要全力进攻。

靖雨仇的唇舌一起开动,不但对着唇又舔又吸,而且舌尖更是轻弹那微微颤动的核。在牙齿的轻咬下,不但是核,连带她的蜜都变得滚烫了。

看到靖雨仇“舍生忘死”的忙碌着,岳红尘自然也不甘落后,她开始摆布解沂怡腰身以上的部位,相对而言,在靖雨仇埋首姜丽义姐胯下的时候,上面就是她的“地盘”了。

岳红尘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人了解忻怡那深深的沟,人鼻处最浓烈的香,还夹杂着被情郎爱抚后所散发的淡淡的清香。尽管平日里在靖雨仇不在的时候,岳红尘没少逗弄这美丽的姐姐,但每次再见到她的胴体,依然会使自己着迷。

解忻怡感到靖雨仇可恶的唇舌在自己两腿之间来回“肆虐”,岳红尘火热的嘴唇印到自己娇嫩的脯。她发出了激情的娇吟,不知道该屈服于那一边传来的快感。两个同样是低头埋首,她也不知道究竟要抱住哪个。

下体蜜处又一下重重的刺激传来,解沂怡被冲击得几乎失神,她不由自主的抱住了离她最近的岳红尘的螓首,同时酥向上高抬,让她尽情地吻着自己也为之骄傲的饱满酥。岳红尘抬起头来,眯着眼看着解忻怡的媚态,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也有些湿润了。

勉力的忍住身体内的情欲冲动,岳红尘的嘴唇不住地准着解沂怡光滑的肌肤,吻着地柔软坚挺的峰。她伸出舌头仔细的舔着解忻怡上午身的每一寸肌肤,就好像要找到什么宝藏却又偏偏找不到一样,不过美丽义姐的那红葡萄般的粒和周围一圈鲜红晕的方寸之地,却是岳红尘不去触碰的地方,她的香舌也只是绕着它打圈,半步不跃雷池。

解忻怡只觉身体里的快感浪潮汹涌澎湃,从口、从下体,一波一波的扩散到四肢百骸。她浑身火热难当,头涨的满满的,好像要冲破肌肤一般直直立着。与下体的靖雨仇卖力给予她快乐和刺激不同,靖雨仇的唇舌飞舞,一下下都几乎要刺激到她的心里,而且靖雨仇分外熟悉她的每次敏感点而加以刺激,不但销魂,而且让她分外满意:但岳红尘这边就完全不同了,尽管也是同样的刺激,但这小妮子坏心的不去解决最敏感的部位,她的心里有一股空虚难耐的感觉,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怀妮子…再用力些!啊头…枉费姐姐疼…疼你…”

岳红尘被解忻怡亲妮的“责骂”得眉开眼笑,由解忻怡的反应可知自己的挑逗技术并不逊色于靖雨仇。她定了定神,开始尽力满足美丽的姐姐了。她吻她房的力道越来越重,光用嘴唇和舌头似乎已经不够,她开始用牙齿轻吻那高耸的峰峦,让解忻怡轻皱柳眉,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喘息。

突然,岳红尘一张嘴,将解忻怡“边王的头噙人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头。而另一边的头,她也不放过,一只手又挤又捏的捻着那颗寂寞的樱桃。这突袭令解忻怡的胴体掀起不小的波动,娇躯一震,全身的力气似乎都不翼而飞,——声娇呼,侧过头,乌发被散开来,肩膀不住颤动,失神地低喃着:”啊!啊!红尘不要!呃啊…呃……“看到解忻怡激情四溢,岳红尘也激动起来,逗弄她的动作也变得疯狂而杂乱无章了起来。一会儿是在她的玉颈上啃咬,一会儿是舔舐着她的脐眼……而随着解析怡淋漓的香汗的冒出,岳红尘终于也忍不住自身的情欲了。一只手仍然在解忻怡的身上抚着,而另一只手已经是收了回来,轻轻的安慰着自己的需要。

岳红尘的指尖放到了自己的前,隔着衣物在玉上画着圈子。

时而两指轻程头,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时而秀眉微皱,因为手指已经—1;滑到了蜜的外面,在不住的揉搓着。

能够给予人快乐的唇与舌也失去厂作用,在岳红尘自我安慰的过程中,她的小香舌不住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另“只仍在解忻怡再也抓不住敏感的重点部位加以刺激了,而此时的解忻怡也无暇理会她究竟在做什么了,因为靖雨仇的下一波攻击正式展开了。相比于岳红尘,靖雨仇多了一样能够决定胜负的东西,那能给心爱的女人带来无数快感和欢乐的阳物。

抬起头让唇舌离开解忻怡的蜜,靖雨仇改用分身来抚慰她。—大坚硬的分身在蜜外轻轻的研磨着,在试探着分开唇进入的路线。他双手托住解忻怡柳腰,提气凝力,让胯下的分身显得更加的茁壮。

在靖雨仇的眼中看到,两片唇沾满了蜜汁向两边张开,自己的分身缓缓地钻了进去,慢慢的与美丽的义姐融为了一体。刚一进入蜜,一股强大的挤压感马上传来。解忻怡娇嫩的下体是如此的紧窄温暖、温润湿滑,让靖雨仇觉得自己的分身被温暖的嫩层层包里着,他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

解忻怡也是全身一震,一双玉手在身侧不住的挥舞,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

靖雨仇双手环握,暗赞义姐的纤腰细细、盈盈一握,向上托起这柔细的腰肢,使蜜高高的向上挺起,更有利于进攻。伴随着水声,靖雨仇下体缓缓没人,再快速的抽出,如此往复不已。

虽然这样的动作还未能够让靖雨仇体内的欲火得到发泄,不过解忻怡体质娇柔,而且喜欢的是温若吞水般的欢爱。那种猛烈的宛若强暴一样的手法,岳红尘倒是喜欢得很。

解忻怡呻吟了两声,全身都颤抖起来,显然是舒服到了极点。   忽地想到了个奇妙的姿势,靖雨仇抽出分身,把解忻怡拉了起来,“忻姐,咱们换个有趣的姿势!”

看到靖雨仇仰躺下来,而且他通意自己骑坐在他身上。解忻怡羞红着脸,两腿分开的蹲坐在了他身上,看上去就像个擅长的骑术的女骑士在驾御着骏马。

靖雨仇身体不动,唯有那硬的分身却挺得直直的,等待着解忻怡的蜜来。

解忻怡尽管已经收到过靖雨仇的多次洗礼,不过这么大的东西要完全塞进那窄小的蜜内,还真是件怕人的事情。   靖雨仇和解忻怡双手互握,引导着她缓缓的坐了上来。

四周传来温暖压迫的感觉,这是靖雨仇的感受。而解忻怡的感受又自不同,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距离两个人上次的欢好,已经是有一段时间了。

靖雨仇知道她一时间可能有些适应不来,凝神静气,他并没有急色的动起来,而是任由解忻怡自己动作,选择她最舒服的方式。

解忻怡喘着气,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她双腿用力,慢慢的蹲起来,让靖雨仇的分身逐寸逐寸的抽离,一阵空虚的感觉也袭了上来。

解忻怡连忙喘了口气,这时美丽的义姐才又呼出口气,算是完成了一个周期。

这样上落了十数下后,解忻怡逐渐掌握到了当中的秘诀,不但上下套弄得更加畅顺了,而且速度亦加快了不少。靖雨仇躺在地上不须动作,就可以享受到解忻怡那绝美的蜜,不知道有多舒服。他也得以专心致志的欣赏眼前的美景。眼前解忻怡的美,随着起伏蹲坐的动作,在不停的上下飞舞着,煞是好看。那点点嫣红、玉雪可爱的美,看得靖雨仇竟似有些呆了。

上上下下套弄了好一会儿,解忻怡发觉有几个位置特别畅快,只要是研磨到那些部位,身体就会刺激的颤抖个不停。于是她左左右右的摇着玉臀,专心在这几处位置寻找着快感,很快的,她就香汗淋漓了。她双手抚着自己的玉,口中发出了剧烈的娇喘声。不经意间,她突然全身一震,头直往后仰,长长的秀发垂到了靖雨仇上,又一次短暂的高氵朝来临了。

知道义姐会自己动作了,靖雨仇开始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岳红尘。   从进入解忻怡体内大约仅仅只是一刻的时候,岳红尘就已经被这激情的表演刺激得开始自我抚慰了起来。

碍事的衣物早已经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岳红尘的两只玉手正分别在自己的美和蜜处来回的动作着。都是相同的动作,都是两手指在画着圈子,上面是在捏弄头。

看得出,她是在乐在其中,秀眉微微的蹙起,口中还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

靖雨仇看得心情激荡,正在被解忻怡的蜜吞吐着的分身险些抖动得当场了出来。镇定一下心神,他拍拍岳红尘的大腿示意她蹲坐到自己的脸上来。

如此一来,三人便形成了个奇特的姿势。靖雨仇平躺在地上,而解沂怡坐在他的腰部以下,上下的起伏蹲坐着来满足彼此间的结合:而岳红尘则面对着解忻怡蹲在靖雨仇的上方,那裸露着的下体也正好位于他大嘴的正上方,方便他大逞口舌之欲。

靖雨仇打蛇随棍上,张开大嘴伸出长舌就开始舔舐逗弄岳红尘那极度需要的下体。尽管有两片“忠诚”而紧闭的唇挡路,不让舌头更进一步。不过靖雨仇是何等样人,竟会被这个所难倒,灵活的舌尖熟练的分开两片“碍事”的唇,轻轻的抵弄起来。

“呃!喔!啊啊!”岳红尘叫出了一连串的呻吟,双手乱抓一阵,当没有东西可供发泄的时候,她忽然一把搂住了与她面对面的解忻怡。

两女都是同样的需要,两张嫣红的小嘴也吻到了一起,两条滑腻的香舌同时伸出口内,在空中互相交缠吸吮着。而两人的上半身也自然而然的前倾,四座同样丰满坚挺的峰也终于挤在了一起。艳红的头碰在了一起,相互研磨着,情景实在是艳丽到了极点。

靖雨仇的视线只能看到岳红尘光滑白皙的裸背,两女问的这一幕亲热场面并没有收入到他的眼中,要不然靖雨仇一定会被刺激得当场掀翻两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暴干一通。

来自于下体和上身的双重快感,本来就体质娇嫩的解忻怡再也坚持不了多久,在刚刚短暂的高氵朝了一会儿后,靖雨仇感觉到她的蜜深处四周急剧的颤抖收缩起来,那种猛烈向内收缩的力道差点把分身夹断。大量的暖暖的热流从其中狂涌而出,多的连蜜无法容纳下,顺着下体流淌而出,淌满了靖雨仇的下腹和大腿。

快乐得高氵朝到了全身没有一丝力气,高氵朝过后的美丽义姐软软的瘫到在岳红尘的怀中。

岳红尘的体质就强壮得多,尽管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蜜到现在还在被靖雨仇舔舐逗弄个不停,但她还是坚持着没有让体内的欲望泛滥出来。

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靖雨仇抬起身来,把高氵朝到昏厥的解忻怡抱到了一边,以便可以专心致志的“对付”岳红尘这个全身肌肤泛起蜜色的美人。

搂着岳红尘的身子,靖雨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的抚着,赞赏道:“红尘,你这蜜色的肌肤实在是别有韵味啊!”

岳红尘没有回答,先是狠狠的吻在了他的嘴上,香舌近乎疯狂的伸人到他的口中。靖雨仇当然不会放过着送上门来的大礼,合住她的香舌就是一阵猛烈的搅动吮吸。两人互相亲吻直到岳红尘快喘不过气来才告终结。

一吻完毕,岳红尘忽地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口,不同于解忻怡的轻轻小口,岳红尘的这一下可是货真价实的狠咬,要不是靖雨仇真气强盛、皮厚,这一下就要咬出血来。不过在这泼辣美女的利口下,王齿的印记是免不了的了。

咬过一口后,岳红尘又在这留下了牙印的地方亲吻了一下,才恨恨的道:“你这狠心的人,居然敢去那么长时间不回来!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忻姐约定好了,见面的时候就要狠狠的在你肩头咬上”口,然后再和你狠狠的欢好一次!哼,忻姐心软,轻得和没咬一样,我可是不会放过你这一口的!“看似恨恨的语气中孕满了浓浓的深情,靖雨仇禁不住搂了搂她,感觉着两女的深切情怀。

不过这也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当靖雨仇再次把手抚到岳红尘的前时,她又变得眉开眼笑了起来,整个人盘坐在了靖雨仇的身上,修长的玉腿一左一‘右的缠在他的腰上。

靖雨仇别一眼旁边满脸幸福快乐样子的美丽义姐,转向岳红尘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这小妮子,把忻姐弄成那副样子,是不是有想抢吸你夫君的阳的意思啊!”

岳红尘不满的用两腿用力的夹了夹地的腰,叫道:“哪来那样多的废话,今天要不榨干你那鬼东西里的每一滴东西,我就把它咬下来!”

说完她斜着睨视着靖雨仇,小嘴半开半合的,雪白的玉齿还故意上下研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呵呵,把我的家伙咬下来?你会舍得么?”靖雨仇调笑道,“这个可是让你快乐的本呢I”

“谁稀罕了!”岳红尘口中说得轻松,小手却迳自一捞,抓住靖雨仇那挺得笔直的下体。先是坏心的捏上两把,让靖雨仇做作的龇牙咧嘴不已。

靖雨仇伸出手去,抚着她的秀发,那样子就像抚只乖巧的小猫。   只是岳红尘这只小猫绝对不乖巧就是了。

她蓦地里牙关一合,就像要真的咬断一样。尽管明知道她只是做做样子吓人,靖雨仇还是禁不住吓出声冷汗。

岳红尘轻笑出声,“我得靖大公子不是最近江湖上几大最出风头的年轻高手之一么,怎么居然会怕成这个样子。”

靖雨仇嘿嘿一笑,他知道这泼辣美女是借机会调侃他,表面上他不露声色,暗地里却是找机会“报复”。

由于岳红尘是俯身低头,她那光腻雪白的粉背就整个呈现在靖雨仇眼前,这雪白妁玉背随着她身体的动作,微微的上下起伏着。

靖雨仇双手按出,按在这如同白玉一样的玉背上轻轻的来回抚着。力道轻柔而舒缓,手法温柔又细腻,让岳红尘感到舒适之余并没有多加注意。

他的手掌顺着光滑的脊背来回抚几圈后渐渐的向下移去,越过了纤纤腰肢,稍作停留,似乎是在感叹那纤巧合度的柳腰是细得恰到好处,接着手掌又慢慢的向下去,直到手掌整个的买住了她的玉臀。

岳红尘仍然在专心致志吸吮,且不时的在对咬上两下,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后庭重地即将失守。

两手在曲线分明的玉臀上稍微的抚了一下,靖雨仇的手指就开始进占岳红尘的后庭了。滑过玉臀问的臀沟,手指轻轻的抵在。厂她的后花蕾处。在试探了四周的坚韧程度后,手指向前轻轻一顶,异物侵入了她的菊花蕾中。

“啊!”岳红尘惊叫一声,这才发觉后庭处已经被靖雨仇的手指大军侵入其内。

没等她有所表示,靖雨仇的手指已经在菊花蕾内开始了动作,旋转的研磨着里面的嫩,而且另一只手还伸到菊花蕾的下方,在蜜汁横流的下体加以揉搓刺激。

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岳红尘险些翻越了白眼,她大口的喘着气,不但无法阻止靖雨仇大肆玩弄她的下体,而且她的小嘴再也做不出对他有所“威胁”的动作了。

随着一声特别响亮的呻吟,下体深处壁同时收缩,紧紧的来着分两路进袭的手指。

“很舒服吧!”靖雨仇笑嘻嘻的岳红尘耳边道,“小妮子的后庭花还最这样紧,是不是在等夫君我来采摘啊!”

“无……无赖!”岳红尘仍旧是那样一副不已为然的样子,不过她勉力张开的双腿和期待渴望的神情刖是说明了一切,她在等待着情郎的强力进入和占有。

认为前戏已经做足,靖雨仇也不再逗弄她了,把她的双腿提起,向前猛力压去,让她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几乎要抵在自己高挺的峰上,整个人差不多要对折了过来。而她两腿之间的蜜则因为双腿高抬的关系被分得大大的,下体可以清晰得见出来。

靖雨仇俯身压了上去。   “呃!好!…”岳红尘被这给结实实的一下猛撞得颤抖了但她却不住的表示着满意。

靖雨仇的两手在体侧固定住她的身体,腰部用力,毫不停留的在蜜里出出进进,一下接着一下的频繁撞击着蜜深处的花心。

“呃啊!呃啊!”随着下体的每一次撞击,岳红尘就剧烈的呻吟一声,两人间的交合竟然带起了一种奇妙的节奏。

靖雨仇此时也觉得有些吃力了,毕竟在和菩空和尚等人的一番打斗后,再和两位美人胡天胡地,体力上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在没有让岳红尘彻底宣泄出来之前,他还是会咬紧牙关,给予她最大的冲击和刺激。岳红尘忽地嚎叫了起来,因为靖雨仇忽地向下略微沉了一下,直接从后庭钻人了她体内。

“啊!啊!”岳红尘一面喘息一面嚎叫着。但那并不是痛苦的嚎叫,而最快乐到顶点的宣泄。

“怎……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到极点啊!叫声亲亲夫君来听听吧!”靖雨仇一面的速度减缓下来,一面诱惑着。

“趁火打劫的……无赖!”岳红尘娇声“斥责”着,不过小嘴上说归说,实际动作却是迥然不同。一双玉臂环住靖雨仇的脖子,渗满了汗珠的俏脸上泛起了羞涩而甜蜜的笑意,就连声音也是能直甜到人的心里,“夫君厂‘靖雨仇心中猛荡,这声又娇又媚的叫声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诱惑力,他猛提腰杆,以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大限度的力量以各种角度冲击着她的蜜,每一下都能更深入她体内一点。感到腰骨即将发酸,靖雨仇再猛力的向蜜内抽动了数十下。

“红……红尘!给……给你了!乖乖的接着吧……”靖雨仇再一挺腰,深深的停留在了她的体内,前端也深深的陷入到了花心软的深处,大量灼热而又粘稠的体猛然的灌人其内,岳红尘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和嚎叫。

“呼呼呼……”靖雨仇猛喘着气,把岳红尘酸软无力的玉体抱到了解忻怡旁边,手一送,三具同样是赤裸裸的体紧紧的靠在一起,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色。 -

沧澜曲 - 第七十二章 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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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七十二章 突然袭击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简陋的营帐里此时却充满了旖旎的气息,解忻怡和岳红尘早已经穿妥了衣物,但浮现在两人消脸和玉颈上的红晕却久久不能褪去,可见周才三人的欢爱的程度之激烈。

靖雨仇兀自还光着上身,裸露出笔直壮的身躯。看得两女脸红红的却又禁不住看个不停。只不过不同的是,解忻怡是时不时的抬眼偷看上那么一眼半眼,而岳红尘则是光明正大的不停欣赏着眼前的完美男体。‘一番激烈的欢好过后,靖雨仇并没有常人那种宣泄过后的手软脚软的情况,相反的,他感觉到神情气爽,身体有说不出的舒泰。

“嗯,阿丁……哦,也就是我刚刚带回来的那个小弟,他跑到哪里去了?”靖雨仇随口问道。

岳红尘笑了起来,指着地笑骂道:“你真是个急色鬼,看到我和忻姐就急急忙忙的拉我们进营帐,当然不会知道新认的小弟丢到哪里去了。告诉你吧,我在进营帐的时候刚刚看到他向我的手下女兵那边去了!哼,果然和某人是同样的德行。”

“这小子!”靖雨仇面现尴尬之色,心中暗骂不已,“老大我别的本事没学到,找女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解忻怡笑道:“阿仇,等下我们就启程回去吧,小雪和瑶瑶也都是想死你了!”

靖雨仇神色一动,伸臂搂住解沂怡的纤腰,笑道:“忻姐是不是也想死你的夫君我了!”这差丽的义姐没有答话,也没有否认,只是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得靖雨仇心荡不已,着她细细纤腰的手也不禁紧了一下。正要顺手在她翘挺的玉臀上程上一把的时候,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升起。

“有人!”直到这刻,不知名的偷袭者接近营帐不到三步的距离内,靖雨仇方才发现警兆旷这并不是说对方的武功实在高过他太多,而是因为刚刚经过一番激烈的欢爱,以至于大大的降低了警觉度的缘故。

“扑哧!”营帐撕裂的声音刚刚传人耳中的同时,森寒的剑气已经直指而来,充满中靖雨仇甚至来不及看清偷袭的是什么样的兵刀,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点白色的影子而已:首先想到的是身旁的二女,靖雨仇伸掌推去,——股轻柔的打道将二女送得远远的,完全远离开垦系所笼罩的范围。不过对方的来势快如雷电,如此略一耽搁,靖雨仇已经失去了躲避的机会,惟有硬接了。

在感觉到不对的同时,靖雨仇的真气早已经运遍全身,在剑光临头之时,天魔烽及时的伸出硬挡了这一击。

剑气两相交击,靖雨仇只觉得对方的剑上传来一股奇特的真气,一时间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却能够极其巧妙的将他自天魔烽上传过的真气导引到不知哪里去了,而对方的真气却趁机攻上。靖雨仇急催真气,才勉强挡住了这一剑,而脚下的步伐却已经承受不住这股冲力,不由自主的接连后退几步。心中的惊讶无以复加,出道以来,靖雨仇并非没有过如此一招就觉得吃不消的时候,但那是在双方的功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而通过周才的一记交手,靖雨仇知道对方的武功虽高,但至少是与自己是同一级别的,并不是强过自己太多的高手。

清冷的声音传来道:“原来黑白两道急待追寻的靖雨仇也不过如此,看来即使你今日未必能从姑娘的白剑下活命哩!”声音熟悉得很,靖雨仇抬眼望去,白衣白裙、冷艳修长,正是不久之前刚刚照过面的楚心雨。

靖雨仇双目注视着她,但默默的却在运功探察周围的情况,探察对方来了多少人偷袭。

四处清风抚动,远处隐约传来人声和战马轻轻嘶叫的声音,可见周围并没有发生异常的状况。换言之,偷袭者也仅有眼前的楚心雨一人而已,不过这一个人就是颇为难以对付的了。

“楚大小姐别来无恙啊!难道小弟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值得楚小姐迫不及待的追来?”靖雨仇嘴上毫不客气,出口就是占楚心雨的便宜。。对于靖雨仇的话,楚心雨并不在意,她俏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说道!“靖兄,如今你已经是名满天下了。七日前江华城的流离失所发出武林公帖,广告天下武林,你靖雨仇拿到了魔门天魔烽,是魔门内新一代的魔星。不消说也必定是我正派必杀的对象!而且据说你还曾经以邪恶手法奸天下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唯一的孙女,惹得人神共愤,必欲除之而后快。”

“什……什么!?”靖雨仇目瞪口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嗯,还未完哩!”楚心雨接着说道:“从水源军中传来消息,说你过去少年时曾经刺杀过各路黑白道上的好手,以挑起江湖上的正邪之争。而且从水源军阮公度处得来的消息称,你还有叫‘血杀’的名号?”

靖雨仇的面色变得颇为难看,没想到阮公度这老家伙也落井下石,不过这并不希奇,如若他不会来上这子自己倒是奇怪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天下之公敌、仇家遍江湖,无论黑道白道,人人都欲干掉自己而后快。看来以后的江湖路,将会长举步维艰的寸步难行。

楚心雨轻轻的笑出声来,又说出个令靖雨仇惊讶到极点的消息,“嗯,听说三日前天下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独闯流民大营,连败无数好手,强行带走了名徐姓女子。而且徐大师还放出话来,他会亲手干掉奸他唯一的孙女的无耻之徒。所以呢,与其被徐大师找上杀掉,还不如成全心两扬名好了!心雨在此多谢了!”

靖雨仇正听得心乱如麻,听到徐蔚瑶被她爷爷带走的消息,他心中蓦地一沉,虽然徐希秀以土木之术名扬天下,但他的武功亦是同样出名,要想从他手中再把徐蔚瑶抢回,可绝对不是件容易事,可能要说动江澜沧出手方才有可能成功。可以说几个坏到不能再壤的消息同时传来,让他心神大受震荡。

楚心雨雪白的玉手擎起白剑,籍着靖雨仇心神震荡,神无法集中的时机,人剑彷佛合为一体,化成了一团白色的烟雾,虚无缥缈的向靖雨仇直压过来。

靖雨仇勉力的收敛心神,横起天魔烽架去。同时他还分神别了眼一旁,聪明而又识时机的岳红尘早已经拉着解忻怡退出了这是非之地。

以她们两人的身手,留在这里只有徒增枝节而已。

又是那种让人难受的奇特感觉,靖雨仇觉得天魔烽上的真气再次部分流失,对方的白剑犹如重锤一般重重的击。在了剑刀处。材质极为柔韧的天魔烽接二连三的剧烈震动了几次,要不是天魔烽是魔门至宝,此时早已经是化做了碎片了。

靖雨仇又一次向后退足了三步,中气血翻涌,差点要难过得吐血。对方白剑上传来的剑气并不是十分的强烈,虽然算得上是个内功好手的程度,但以自己的真气而言,是不应该而且没理由会弱于她的。

由此可见,楚心雨必定是有种极其奇妙的心法,才会造成如此的战果。

眼见对方的白剑再次扬起,剑未出,就可以感觉到剑气了。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挥舞着天魔烽再一次迎上,而楚心雨则似有成竹、面带微笑的一剑击出。

两道剑气急速涌至,眼看就要再做出第三次的交锋,靖雨仇忽地做出个不啻于自杀的举动,天魔烽倏地缩回到腕间,面对对方锋利的白剑,靖雨仇竟然以一双掌握拳迎上。

楚心雨略微的怔了怔,毕竟这样的怪招是她所没有见过的,不过受气机的牵引下,她手中的白剑还是顺着靖雨仇真气回收的方向击出,而且双方的真气此消彼长下,靖雨仇不但说躲避,连能否招架亦是一个问题。

眼见白剑击到,靖雨仇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正当楚心雨开始疑虑靖雨仇是否又在耍什么花招时,异变突生。

靖雨仇左右两拳互摆,在白剑即将击到的一瞬间,两个拳头分别自侧方击中白剑的剑身,两股立场同时作用,白剑在刺到离靖雨仇的口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在两拳平衡的力场中,白剑并没有向左或向右偏移。

没想到百试百灵的招数就这样被人破去,楚心雨大讶。而靖雨仇则是暗叫声“侥幸”,接着就快速退出白剑的攻击范围,继续严阵以待,等待她下一次的攻势。

面对楚心雨超乎寻常的奇特武功,靖雨仇行险一试,果然一举成功。他知道自己所料不差,楚心雨的没一剑并没有运用多大的真气,而她的武功似乎另有功能,可以让对方兵刃上的真气流失部分,两着相抵闲,使用这种武功的人,完全可以用较少的真气来消耗对方的大量真气。

靖雨仇咬牙之下,用拳风冒险一试,果不其然,两拳所带来的力场,远远的强过楚心雨剑上的真气,同时也让她这奇妙的一剑首次无功而返。

楚心雨并没有接着继续进攻,她自活异彩道:“心雨的这一剑是楚家‘天海神功’中的海乎一线,没想到靖兄够高明,实在是让心雨佩月艮!”

得到这美女的夸赞,靖雨仇丝毫没有心喜的感觉,刚刚楚心雨口中所说出来的消息,如巨石般压上他的心。尽管可能是楚心雨胡编乱造,试图影响他的情绪,然后一举战而胜之的可能。不过靖雨仇知道,这些潜息未必是假。

靖雨仇此时几乎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伺是好,而从楚心雨的话里更透出,这招叫什么“海平一线”的功法对付不了他,她还有其他的功夫。

楚心雨自剑构立,一股凛冽的剑气自剑尖透出,一派庄严肃穆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光辉圣洁。。靖雨仇不等她运功完毕,抢先发动攻势,只是在乍听到不祥的消息后,体内气机有些紊乱,攻势无论是在速度和角度上都比之以往差之毫厘。

“天水相连!”楚心雨白剑在身前的半个扇面般的区域内划出一道呈弧形的剑气,有若一个巨大的镰刀,横切来。

“不好!”靖雨仇从那股澎湃涌来的强烈气机中立刻感觉到不对,没想到楚心雨不但会有些投机取巧的武功,而且她的本身实力还是如此的高明,这一道剑气雄浑犀利,是将气机压缩成一道弧形的剑气,实在是威力惊人。

靖雨仇不敢硬接,忙不迭的翻身而起,恰恰躲过剑气。

楚心雨得理不饶人,娇叱一声,白剑不再横立前,而是自空中划周到弧线,充沛的真气狂涌而至,向靖雨仇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好厉害的女人!”靖雨仇先机已失,而且心情波动下,自身的功力发挥不到平时的八成,在本来就不逊色于自己的美女好手面前,也只能苦苦支撑。

楚心雨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剑重,虽然明显可以感觉到白剑上的真气加重,但这柄通体白色的宝剑却是速度愈来愈快,快到以靖雨仇的轻功也要躲闪不了了。

“噗!”靖雨仇勉力再躲过一剑,让剑尖险之又险的从肋下的衣物中穿过,被对方真气震碎的布片纷飞中,险些被她那蕴满真气的白剑击实。楚心雨白剑横扫,以一种要把他拦腰斩开的架势横切过来。此时她已经是占据了全面的上风,逼得靖雨仇不要说还手,几乎连招架的可能都要失去了。到了两人这等级数,—般来说对敌的优势是很难形成的,而一旦占据了上风,特刖是压倒的上风,落后的一方想扳回来就会变得难之又难。除非是有一些意外的情况发生,要不然在受到气机牵引下,处于劣势的一方连败退逃走亦是极为的困难。

楚心雨白裙飘动,剑光闪烁,姿态优雅得有若天上下凡来的仙子,而且不但每一招都是美妙无比,偏生威力又是那样的惊人。

靖雨仇知道这样下去绝对难逃败亡的下场,唯今之计,只有放开手脚拼命一博,他可不想在刚刚与解忻怡、岳红尘两女温存后就二叩呜呼。

眼见楚心雨的剑势愈来愈强,渐渐有横空弥漫的意思,空中剑气交织,来去纵横,每一道都足以锋利得致人于死命。靖雨仇中胆气升起,过去那种在逆境中舍生忘死的感觉涌上心头。看到楚心雨的尸剑正好当溯来,势道猛烈凶恶之极。

靖雨仇忽地做出了个令楚心雨意外之极的反应,并没有躲闪她的这一剑,而是横臂迎上。

见到靖雨仇忽然又做出了个类似于自杀的举动,楚心雨并不会怀疑他是头壳量掉,自寻死路,有了刚刚第一次攻击手挫的经验,她知道靖雨仇在逆境中反败为胜的手段高明之极,不能给他半点的机会,要不然说不定会被他翻盘成功。

楚心雨将计就计,白剑去势不变,但暗地里其中的真气却不知突然强盛了多少,要让靖雨仇以肘夹剑的举动作茧自缚。

眼见白剑当刺到,靖雨仇腰骨略闪,看准方向,横肘夹去。楚心雨忽地横剑一翻,庞大的真气汹涌而出,割裂大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几滴血红的体也随之飞溅而起。

楚心雨心中一阵喜悦,本来平静无波的心湖也荡起了一丝涟漪。

近日内靖雨仇可谓是名声雀起,声名之响亮,直追四大宗师以下,而如果自己能够将他斩于剑下,必然也会随之而名扬天下,楚字世家亦将超过大武王朝旧有的四大家而获得最高的地位。

“不对!”楚心雨忽地觉得手中的白剑真气无法发出,无法爆出真气就势将靖雨仇重创。凝神望去,却看到了令极度惊讶的一幕。

靖雨仇周才横肘竖立,原来并不是要以肘央剑,而是回臂以二指夹出,虽然手指上血横流,但却成功的以二指之间凝聚的强烈真气将白剑的剑身夹个正着,她的一切真气气机全部在这强劲的二指面前化于无形。

靖雨仇脸上露出个椰渝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她,又像是在自得。

楚心雨心中怒起,要运转真气,强行从他:二指中抽剑,毕竟靖雨仇两指上鲜血淋漓,已然受伤,是无法真正的夹住她的这柄锋利的宝剑的。

顺着她的抽剑之势,靖雨仇也同时飞身而起,并没有亮出天魔烽,而是以两血淋淋的手指抢攻而上,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心中略略的一慌,但旋有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从容,毕竟楚心雨是楚字世家中的卓越传人。冷静的看着靖雨仇扑击的路线,连楚心雨心中也发出了赞叹,虽然通才是处于绝对的劣势中,但靖雨仇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名动天下,不仅仅是因为各种巧合的机缘和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他确确实实有着真正的实力,几乎是和自己相当的武功。

楚心雨白剑背到身后,一只雪白的宛若白玉雕成的小手轻轻迎上,看似平淡无力而又娇柔之极,但却是能够封死靖雨仇的一切攻击路线,迫得他只能做出以硬碰硬的举动。

靖雨仇中雄心奋起,对他而言,能够从通才的落于绝对的下风而几乎达成扳平的局面,已经是做得比较成功了,而剩下所要做的,就是与楚心雨做出最正面的交锋。这一击两人可谓是全无花俏,是纯粹的以硬碰硬,看谁的功力更为深厚,真气更为强盛一些。

两人都是脸上露出笑容,像是为这次正面交手而感到愉悦。   “啪!”仅仅是相当于手掌轻轻互击的声音大小。

靖雨仇向后退了小半步,而楚心雨则是娇躯略微的晃动了一下。

这一招正面交手中,靖雨仇是显得略为逊色一点,不过这并不能说明楚心雨的功力就此强过靖雨仇,毕竟鲜血淋漓的手指对他还是略有影响的。楚心雨显然也清楚的知道此点,所以晃了一见之后,她立刻合身扑上,要籍这个难得的机会将靖雨仇一举击杀。如若等他将伤养好,两人平地相斗,胜负还真的是很难预料。

靖雨仇也明白她的心思,深吸口气的同时,准备接招。

“阿仇!出来!”外面忽地传来岳红尘的声音。靖雨仇心中一动,听出声音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身后,他心思转动的极快,立刻向后疾退,天魔伟反手划出,将身后的营帐击破出个大洞,而他的身形,也从中飞而出。毕竟没有靖雨仇多次血战和死里逃生中磨练出来的反应快,楚心雨的反应虽然是仅仅慢了一线,但已是足够靖雨仇行动了。

外面岳红尘的话音还未落,就在靖雨仇急速后退的同时,“哧哧!

哧哧!“的弓弦响起声猛地强烈了起来,大篷的箭雨,以靖雨仇破开的大洞为中心,几乎是向遍及营帐的所有角落的范围内倾泻而出,而靖雨仇刖及时的扑落地面,恰倒好处的躲过了过去。

本来就是很简易的营帐本无法避开岳红尘指挥下的骑兵的强弓硬弩,在被几十乃至上百支的劲箭穿后,不堪重负的营帐终于轰然倒塌,而一道白色的人影则冲天飞起,周围一圈白色的亮丽光华,将到身周的劲箭完全的震落弹开。修长的身影在晨光下散发箸夺目的光辉,让人错以为是天女的降临。

靖雨仇当然不会作如此想,楚心雨的应变能力之高,武功之高强,实在最令他心中暗暗戒备不已。

眼见靖雨仇的另——侧排布着不下上百的骑兵,个广是手持强弓硬弩,而且是个个箭在弦上:楚心雨知道这战再也打不下去子,即使想强行继续,也绝对讨不了到好去。眼角恰恰瞥到自己的右侧有倒鬼鬼祟祟的身影,楚心雨心念一动,疾过去,一记指风洞出,将那个来不及逃走的身影到在地。

靖雨仇心中暗叫糟糕,倒地的身影恰恰是可能刚刚解决完‘某些’问题,从旁边的树林中钻出的柳北丁。没有到这家伙如此霉运,刚出树林就被楚心雨点个正着。

看倒地的人影的面目,楚心雨认出此人是在今日清晨和靖雨仇一起闯关之人,看来他亦是靖雨仇的熟识之人。

俯身提起柳北丁,楚心雨娇笑道:“靖兄!今日午时乱斗岗见,望君准时赴约,否则……”她抓着被点得人事不知,毫无反抗能力的柳北丁破空而去,只留下了一声浅浅的娇笑,“过期不侯,要不然姑娘我也可是会杀人的哦!”

- 沧澜曲 - 第七十三章 还施彼身

沧澜曲 第七十三章 还施彼身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眼看追之不及,靖雨仇无奈之下只有爬起身来,而此时站在弓箭手身后解析怡早已经冲了过来,眼泪汪汪的抓住靖雨仇的手指,虽然她看起来很心痛的样子,但手底下行动起来却是丝毫的不慢。她熟练的舞动着灵活的王指,片刻中就将靖雨仇的受伤的手指包扎了个妥妥当当,而且她的用药奇妙无比,靖雨仇不但感觉不到手指上有一丝一亳的疼痛,而且还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他可以肯定,如若让自己现在与人动手,受伤的手指不会对他造成半点的影响。

岳红尘命令弓箭手卸下已经上弦的硬弩,她这才松口气逼:“刚刚那个女人来偷袭我就知道不妙,赶紧拉着忻姐悄悄的溜出去,再也最快的速度调来弓箭手,可惜……”

靖雨仇知道她的意思,一是没有把来偷袭的楚心雨留下来,二是柳北刁—不留神下被人炉去,让双方的形势发生了逆转。

“今日午时乱斗岗!"靖雨仇沉吟道:”看来,我得亲自去跑一趟了!““此行会有危险么?”解忻怡急切的问道。

而岳红尘则低头想了想,抬头道:“阿丁不能不去救,而距离现在到午时,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了,对方亦可能来不及布置什么陷阱!

"靖雨仇先俯身亲了亲差丽的义姐的俏脸,笑道:“忻姐乖乖的等着夫君回来和你亲热吧!”接着不再理会羞喜得脸红心跳的解忻怡,他迳自向岳红尘道:“如若是”般人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内的确是来不及,不过我相信楚心雨有办法在这段时间内造出足够厉害和致命的陷阱,只不过……这个陷阱究竟是给谁准备的,到现在还是未知之数呢!“十里之外的乱斗岗:靖雨仇知道此去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对方亦会摆出些东西来好好的‘款待’他、陷阱…—类的东西自然是无法避免了,可恨他即使是明知如此还不得刁;自投罗网。

,过了片浓密的树林,靖雨仇沿途询问过当地人氏,知道距离乱斗岗不足五里之数了。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想起个可行的办法来,如此去救柳北丁,不但会陷入陷阱和重围,而且很有可能就此让两人全部失陷,看来这救人之举,必须从长计议才行。

靖雨仇就近以重金收罗消息,收罗关于乱斗岗附近的一切消息。

他推测虽然楚心雨将地点约在乱斗岗,而且陷阱必然也设在那里,但以她那种高贵典雅的身份气质而言,显然她是不会就地住在乱斗岗上的。因为据他得来的消息,乱斗岗是附近方圆几十里的最大的坟墓所在,那里本就是死人骨头的集合地。据说那里林木不少、遍地野草。

以楚心雨的身份和情,她必然是在附近另有居住之地,而且这地方不能距离乱斗岗太远,以便她就近指挥。

此时银子的巨大作用变完全发挥了出来,在到达距离乱斗岗三里远的时候,他已经将乱斗岗周围几十里的一切异动打听得—,—清二楚、点滴无漏。。研究过众多的情况后,靖雨仇把目标定在了距离乱斗岗另一个方向几里外的正斗镇,那里是这周围环境最好、有着最舒适的院落式客栈的地方,实在是一个住宿的好地方。

靖雨仇在心中坏笑不已,楚心雨设下陷阱等着地去跳,而他刖最本就不加理会,反而迳自直奔本源,去偷袭楚心雨。只是不知,这——番计画是否能够成真。

一刻后,靖雨仇出现在正斗镇,而他此时已经是略微变了变装,以免被有心人认出。。在这里得到的消息却又是有价值得多,当探知楚大美人是住在客栈里最豪华的一所院落里的时候,靖雨仇几乎为之欢呼雀跃起来。

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一证实,接一来的,就是该如何还施彼身般的给楚心雨一个难忘的偷袭。

赏了客栈小二几两银子,用轻描淡写的言语就套出了楚大美人的行踪和所在。不过听得出来,整间客栈的人可能都已经破楚心雨封口了,要不是技巧的试探,本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靖雨仇凝神静气了一会儿,开始了动作。

绕到了客栈后头,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其内。而要如何接近楚心雨的居所而不被发现,这就是件令人相当头痛的事情了。不过这些偷**狗的勾当赡巡坏咕赣瓿穑有∈焙蚱鹚褪钦夥矫娴母呤郑低悼募际酰煜挛驶蛘呋刮蕹銎溆摇br>

有了天魔烽这样一柄锋利无匹的工具,用来挖墙洞是再容易不过了,虽然如果地下的魔门诸位前辈知道魔门至宝被他用来挖墙洞,必然会气得从地下翻出来。

转瞬间石墙上便被挖了个口容人通过的洞口出来,靖雨仇有若狸猫般轻巧的钻人进去。

这里就是楚心雨所住的独立的院落了,虽然没看过乱斗岗的样子,但靖雨仇相信,这里一定是比乱斗岗强过多多了。

先不忙走动,靖雨仇把自身的气息隐藏,屏除去生命的迹象,这才功聚双耳,闭目凝神,努力的探察这所院落内的情况。

良久后靖雨仇满意的收回功力,除了前方的正房内,这座颇大的院落内还真是没有多余的人的存在,这也正好方便他行事。

靖雨仇拿出。了少年时的潜伏行走之术,悄无声息的向着楚心雨所在的房间行去。

这是颇为豪华的房间,不但宽敞明亮,而且所摆设的每件器具都有所讲究,而后进处,就是楚心雨的卧房了。

一阵淅沥沥的水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令靖雨仇为之愕然,暗忖自己不会是如此好运吧,恰巧遇到了楚大美人在沐浴。

心思顿时活泼泼的动了起来,靖雨仇更是放轻了步伐,准备一窥究竟。   随着步伐的逐渐接近,水声也逐渐明显了起来,而且其中还夹杂着动听悦耳的歌声。

靖雨仇心中狂跳,知道自己无疑中找到了个大便宜,待会儿就可以免费观看楚大美人那美丽之极的玉体了。他轻轻的到后进的门口处,鼻端似乎已经可以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水气了。再转个弯,,一面宽大的屏风挡住了去路,而屏风妁上方,整齐的挂着几件女人的内色泽鲜艳艳桃红色的牡兜与内裤映入眼中,靖雨仇彷佛能从那上面闻到楚心雨的少女体香。仔细的望过去,材质柔软的肚兜上还绣着只金黄的凤凰图案。

“这是外表清冷,内心火热的女人!”靖雨仇迳自对着这几件色泽鲜艳的内衣下结论。不过此时不是验证这结论的时候,还是借此机会偷窥一下楚大美人的胴体体是比较紧要的事情。

悄悄的在屏风下不起眼处无声无息的弄了个不大的小洞出来,靖雨仇迫不及待地探头望去。   果然楚大美人正在沐浴,缭绕的温热蒸气中,一具至美的女裸体显露在眼前。

楚心雨背对这靖雨仇这边坐在个宽大的木桶中,长长的黑色秀发在头顶上打了个髻,而下面那雪白的玉颈和粉背,全部看在了靖雨仇的眼中。

并不同于是普通的裸露,此时的楚心雨的光腻粉背上挂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水珠,让那肌肤的细腻润滑显得更加的突出,而那两条不时扬起的雪白玉臂,同样让靖雨仇盯视得目不转睛。

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歌声同时响起。靖雨仇注意到,楚心雨的歌喉极为婉转动听,虽然只是在哼着小曲,但那种甜美的声音还是非常的悦耳。靖雨仇心中痒痒的,暗想如若能把这个美人弄到床榻上去,婉转呻口今的叫床声音会不知道有多动听。

楚心雨忽地慢慢的侧转了身子,露出了前半边高耸的玉,尽管看不到头,只能看到那白玉般的半座峰,但亦是已经极为诱人了。楚心雨缓缓的伸出条滑腻修长的美腿,轻轻的架在了木桶的边缘处,自膝盖以下的小腿,和纤巧美妙的五足,全部落在了靖雨仇的眼中。

此时靖雨仇的目光竟似有些痴了,楚心雨那一只白玉般的小脚正在顽皮的在空中晃动个不停,似乎是在自己欣赏着这可爱的小脚。五指尖尖的脚趾轻轻的弹动着,晶莹的趾甲上不知道涂上了什么材质的涂料,一片淡淡的粉红色,经过热水的浸泡后依然不褪色。五瓣圆圆的玉趾透出了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实在是女人中少见的菱股。

靖雨仇缓缓的把唾咽下喉闲,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生怕惊动了她,失去观看眼前美景的机会。而靖雨仇此时最想做的,其实最猛的冲进去,把这美丽诱人的小妮子抛在床上,凶恶而有力的狠狠的“疼爱”她一番。里面的楚心雨当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欣赏着自己沐浴的情景,她兀自还在快乐的晃动着玉腿小脚,甚至还不时的从木桶中泼水出去在玉足上。

靖雨仇看得心跳不已,不过长时间用一只眼睛紧紧盯着,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他略微移动身体,换了另——只“贼眼”来偷窥美人沐浴的情景。楚心雨是愈洗愈快乐,擦拭完修长的玉腿后,她再次略略的转过身子,整个人也侧对着靖雨仇,让这愉窥之人饱尝了她半边王的风光。

因为楚心雨的侧过身子,靖雨仇终于看到了她右边一只峰的全景。雪白的玉并不能算是太大,只能称得上是普通大小。,但这露出来的一边玉却是十分的坚挺,呈现着浑圆的形状挺立在前,王的顶端的嫣红头鲜艳欲滴,远远看去,一点嫣红挺立在白玉般的团上,简直诱人到极点。

楚心雨抬起玉臂,掬起一掌的温水,轻轻的擦在了玉上,大滴大滴的水珠顺着峰的曲线流下,令靖雨仇恨不得能化身成那些水珠,一亲沐浴美人的香泽。在温热的蒸气下,楚心雨的俏脸变得有些红润,她轻轻伸出玉手,缓缓的放到了那半边露在靖雨仇眼中的峰上。

一声轻微的呻吟从她的小嘴里溢出,化做音波扩散开来。

靖雨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不到此行偷窥居然有如此收获,可以看到楚大美人沐浴不说,而且更可以得见她自我陶醉般的爱抚:看得楚心雨本没有什么经验,…只玉手也只知道在玉上来摩掌,本就无法把握住重点,只是在她两指夹住头的的时候,她可能是感到了更强烈—些的快感,玉颈抬起,雪白的喉头也露了出来,动听的呻吟声也渐渐大了一些。靖雨仇看得大呼过瘾,但又有着一丝丝的遗憾,他自信如若抚那半边玉的手掌换成是他的话,他必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闻内就把楚心雨送至快乐的颠峰。

楚心雨的呻吟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虽然不明白原因所在,但当靖雨仇看到她另外一只手伸人了水中,而且还缓缓的晃动的时候,他忽然明白这美人的另一只手在做什么了。

一副副让人血脉贲张的景象在靖雨仇面前闪动,让靖雨仇看得不亦乐乎。

“咦?这儿怎么突然出现一个洞啊?啊!有贼!抓贼啊!”不远处忽然有个声音传来,而且转瞬间就变得大声喊叫了起来。

靖雨仇身体一震,头轻轻的在屏风上撞了一下,虽然很轻,但亦足以惊动楚心雨了。他心中暗叫糟糕,听得出外面的声音可能是个路过的客栈小二,却没想到会突然破坏了他的偷窥举动,而这一下头撞屏风,必然会让楚心雨惊觉过来。靖雨仇心思转动,抬手就抓下了屏风上挂着的肚兜和内裤。

“哗啦哗啦!‘’大片的水声响起,而且一道凌厉之极的剑气猛然撕裂屏风,向靖雨仇斩来。

身形向后急退,躲过了这一道剑气,但靖雨仇并未就此退走,他还期待着能够顺便观看一下楚心雨赤裸着身子杀敌的景象。

“贼于休走!‘’楚心雨怒声叱道,声音中夹杂着一道灿烂的剑光。

靖雨仇大为惊奇,实在是不敢想像楚心雨居然敢光着身子追出来。不过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厉害。自己手中所拿的肚兜和内裤,是楚心雨换洗下来的,而她里面另有衣物,只不过她穿衣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些,短短的眨眼工夫,虽然还是显得有些衣衫不整,但至少是掩盖住了玉体的春光而不至于外泄。

乍见到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靖雨仇,楚心雨忽地愣了一下,“是……你!”   靖雨仇笑了起来,笑得灿烂无比,不过也可以解释为荡无比。

“楚小姐。…:嗯,我该直呼你为心雨才对,你的身体真是彩,那对子虽然不算很大,但坚挺得却是让人很想吸上一口哩!“楚心雨脸色剧变,雪白的俏脸气得红彤彤的,尤其是看到靖雨仇这贼手中还拿着自己换洗下来的肚兜和内裤,她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的靖雨仇已经不知道会被她的目光给切成多少块喂狗了。

霍地剥气乱飞,楚心雨不顾一切的发动了攻击,白剑如水银泻地般的向靖雨仇撒下最为疯狂的攻势。   靖雨仇知道盛怒中的女人是意不得的,尤其是武功高强的女人。

眼见楚心雨尽管罩一了外衣,但在缝隙中隐隐闪现的白色表明,她的里面本就来不及穿上内衣。本来这是个逗弄她的好时机,不过乱斗岗柳北丁那还更需要他的救助。趁箸楚心雨心浮气躁下破绽大开,纵横的剑气无法图卷住有效的范围。靖雨仇轻松的退出了圈子,而且临走之际还扬声开气这:“我的心两大小姐,不劳远送了,你的内衣我会替你挂在这镇上最高的地方,而且还会写明这是你楚大小姐的肚兜和内裤,明天心雨就会扬名天下了!”

大笑声中,靖雨仇扬长而去,而楚心雨一时之间收不住白剑,只能自送他远去:当她赶紧奔回卧房内穿妥内衣外衣角出来的时候,靖雨仇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因为他的那可要将她的内衣挂在这镇“最高的地方的这匀话,楚心雨心急如焚的开始在正斗镇内来回寻找,意图能抢先一步拦下靖雨仇来:而此时的靖雨仇,已经远远的遁走,急速的奔向乱斗岗去了:趁着楚心雨还在寻找的时机,靖雨仇快速前去营救柳北丁,而那一句要把她的内衣挂上高地的话,只是绊住她无法来阻挠自己救人的手段而已,至于那还散发着楚心雨体香和微微香汗味道的肚兜和内裤,早已经被他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留做纪念了:不算很远的距离转瞬即过,靖雨仇已经逐渐接近了乱斗岗,一堆堆的孤坟杂乱无章的排列着,风阵阵吹响,一派凄惨的景象。

靖雨仇抬头观看一下天色,估计此时大概已经是日过正午的时刻了,而自己依然还没有出现,想来者空、岛南量等人早已经等得很心焦一吧。并不急于立刻救人,靖雨仇反而就地坐下,悠哉悠哉的等着对方埋伏之人首先忍不住。

远远的望过去,可以看到柳北丁蹲靠在一颗周围有片不大不小的空地的树旁,那副呆滞的模样,显然是被点了道。

靖雨仇拔起草弄成了几段,心中暗暗道:“阿丁,你先略微忍耐一下吧,老大我只能让你先受点委屈了!”

可能是等待了良久依然不见人影,埋伏之人终于失去了耐。从树上溜下、从地中钻出、放开了可以施放边天暗器的机关,揭开了可以致人死命的陷阱。埋伏之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为防止误伤自己人,机关陷阱必然要暂时停用。

为首之人正是少林达摩堂首座,一口一个“阿弥陀佛”的菩空老和尚。

“阿弥陀佛!”响亮的怫号响起,菩空环顾一下四周,目光走在葛南量的身上道:“不知葛施主是否可以猜测一下对方至今未现的原因。”

葛南量语带不屑的道:“这小贼一定是寡义无耻之人,我早说过他不会来,白白的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要不然我单人独剑的追上去,一会儿就可以把他的人头拿来。”

靖雨仇、心中暗笑,懒得理会他的狂妄言语,悄悄的展开了行动。

菩空和尚叹息一声,“阿弥陀佛!可惜楚施主突然返回了楚字世家,要不然以他的追踪之术,我们必然可以将靖雨仇追拿到。”

靖雨仇心中记下了这个人,菩空口中所说的楚施主,很有可能就是初遇这群人时的儒雅中年人,看来他同样是来自于楚字世家,只是不知道和楚心雨有什么关系。。他再不去想这些暂时没有的东西,迅速的绕行空地一周,抛下数十颗火弹,引燃一颗的同时,其余的也紧跟着一一燃起。

“有警!”诸人之中,以菩空老和尚的武功为最高,他也最先发现了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着火了!”

眼见火势是突如其来的猛烈,菩空立刻知道这是有人纵火,而目标很有可能就是靠在树下的柳北丁。

“小心有人劫人……呃……”没等地喊完,靖雨仇已经飞跃入火圈,天魔烽当头劈来,充满了令一重辟易的气势。

芷口空只看剑气的来势就知道硬接不得,宽大的袖向—亡扬起,以铁袖扇侧面和靖雨仇的剑气相接触。

“砰!‘’靖雨仇的天魔烽固然被震得歪了方向,而菩空的大袖也没讨得好处,上面长长的割裂出了道大口字,让他再也无法鼓起沉重的袖风了。

菩空向后一。退的同时,葛南量正好赶上,接连三剑直系靖雨仇的要害,剑剑凌厉异常,可见他本来并不是——个弱平;没想到这狂傲的家伙武功倒也不弱,的确有些倨傲的本钱。靖雨仇脚下不乱,天魔烽三次档开了他的攻击,而且显得游刃有余,兀自还留有余地:葛南量心中狂怒,狠命的向前扑击着,务要将靖雨仇毙于剥下。

只是,想归想,做归做,以两人的功力相比较,他至少要逊上那么一筹,而且他在心浮气躁下,更是无法发挥出自己剑上的全部威力。

三人间的这一阵过招,周围的人本就不进去半点手,毕竟与这三人相比,其余的人武功相差过远,只能起到优敌视线的作用。

靖雨仇一面招架葛南量攻来的每一剑,—面好整以暇的不时分神到身侧。当看到柳北丁翻身爬起后,他叫道:“阿丁!你怎样?”

刚刚在点燃火头、掠进圈子的同时,他便已经隔空以石子解开了柳北丁的道,只是柳北丁体内几乎没有什么真气,到现在才爬了起来。

“嗯!”柳北丁拍拍身上的各个部位一轻松道:“还成,好像是没受什么杨!嗯,老大,你如果在忙着与人打架,小弟我可要先走了厂靖雨仇一笑,手中的天魔烽忽地剑气大盛,横着一剑劈出,剑上急速流转的真气不但逼得葛南量以”种最难看的就地翻滚的姿势逃出剑气的圈子,而且让想要扑上来的菩空也一时之间无法接近。这一剑的威力可想而知。只是如此发出剑气,真气的损耗极大,不到关键时刻,靖雨仇是不会使用的。

“走!”靖雨仇一把抓住柳北丁的手,一颗雾弹蓦地爆开,方圆十几丈的范围立刻笼罩在一片风吹不散,浓重厚实的烟雾之中。

菩空知道不妙,不过视线所及,尽是一片烟雾,耳中只能听到衣襟飘动的声音由近及远,显然是靖雨仇已经成功的救出柳北丁飘然远走,而他却只能先运转全身的功力,以防止这烟雾中蕴有剧毒以至于侵入到经脉中去。等楚心雨赶到的时候,乱斗岗上早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什么大小陷阱、妙机关,全部化为了乌有,靖雨仇和柳北丁则已经是鸿飞渺渺、踪迹全无了。而眼前菩空、葛南量等人的灰头土脸的惨淡情景,更是令楚心雨几乎咬碎了玉齿。

不过,她清楚的知道,此时的靖雨仇那边有数百人的锐骑兵和强弓硬弩,虽然在战场上这种人数起不到决定的作用,但在此时,己方的这十数人来说就显得少了些,并不足以能够将对方击败。而如果她不想放过靖雨仇的话,唯今之计,只有就近搬来救兵。而此地的附近究竟是有什么人可以为她所动用呢?想着想着,楚心雨忽地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个有足够实力扭转大局的人物的存在。

- 沧澜曲 - 第七十四章 轰动消息

沧澜曲 第七十四章 轰动消息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楚心雨转头望向一旁的菩空大师和岛南量,淡淡的道:“心雨要去找一个人,借来足以对付靖雨仇和他身边的锐骑兵的力量,烦请大师和葛少侠先守在此地,待心雨的消息。”‘菩空肃目点头,张口道:“阿弥陀佛,楚施主早去早回,老纳会一直守在此地等施主归来!"本来以年龄而论,身为少林达摩堂首座的菩空应该是这一行人的首领,但实际上,雄心勃勃而又武功高强、地位显赫的楚心雨,反而成了这一群人中的实际领袖:她的话,菩空是极为尊重。

而一边的葛南量,却是有些神情恍惚,显然是还没有从被靖雨仇羞辱的状况中自拔出来。

这情形瞧得楚心雨暗暗摇头,难道这就是人间道中自命不凡的年轻高手,与接连见过几面的靖雨仇相比,他差的并不只是在武功上面。

不再理会这没用的家伙,楚心雨认准方向,迳自离去。

此时的楚心雨心中极为急迫,脚。厂的速度也发挥到了极致,树木在两旁倒飞而没,几十里间的距离转眼即过。约半个时辰后,她进入了这附近方圆百里内最大的一个城镇。

认明了府衙的方向,楚心雨快速奔去。不理会门前两排衣衫整齐、刀枪闪亮的兵士,楚心雨一个闪身就进入了府衙,以她武林好手的功力,这些普普通通的兵士自然是无从阻拦。

几乎是绝大多数的兵土只感觉到了眼前好像有白影闪过,再定睛细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而另外的兵士刖最本就是睁着眼在打瞌睡。

楚心雨顺利的闯入内堂,而显而易见的,内堂的守护就和外面是完全两番不同的情景了。

身上所穿的衣衫明显是鲜明亮丽。了许多,而且虽然兵刀都未拿在手里,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势,让人绝对不会把这些人当成是普通的兵士。

忽地瞥见楚心雨从正门口的方向掠人,内堂门前的兵土全部都是脸色一变,各个兵刀出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显得颇为的整齐和训练有素。楚心雨知道这些人不同于外面的那些兵士,是绝对不能硬闯动手的,她扬声高叫道:“楚家心雨来拜会羽然大人!”

听到侵入着忽地高声说话,守护在内堂门口处兵士中一个为首的领头人听到又惊又怒,同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向楚心雨扬了扬刀,其余的人全部兵刀晃动,就要上来将楚心雨团团围住,将这敢打扰大人午睡的女人拿下发落。蓦地里,一把低沉的声音忽地从内堂中传出。

“贾溪!”   '兵士中的领头人浑身一震,抛去手中的单刀转身向着内堂发向下跪道:“是属下无能,让突然闯进来的家伙打搅了大人的午睡!”

里面的声音轻轻的“唔”了一声,缓缓道:“这没你的事情了,放人进来!”

贾溪暗暗的松了口气,里面的这位大人是最厌恶被人打搅午睡的,本来以为今天自己一定是难逃责罚了,没想到居然半点事情都没苍澜曲有发生:他颇为疑惑的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楚心雨,暗暗想着此人与大人的关系,他拱手道:“刚才的事情还请姑娘恕罪!这位……嗯……

楚姑娘……您请进!“目送着楚心雨步人内堂,贾溪耳边忽然又传来声音,”贾溪,外们那些不成材的看门家伙,你自己斟酌着处理吧!‘,贾溪浑身一震道:“最!不劳大人费心,贾溪自会处理!’‘他扬手叫来了副手,低声吩咐了几句,副手立刻带人出门而去。

片刻之后,这世上就再没有通才在府衙门口处守护的人等的踪迹了:楚心雨松了口气,说实话,来此的时候,她并没有把握可以周到要找的人,大概她记得几日前是听说要找的人是到了这里,而几日后是否还在,就只能是碰碰运气了。而如今看来,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差。

。进入到了内堂中,楚心雨回头看了看外面那些个个挺立得笔直的兵士,笑道:“你这个小妮子,还是那么大的口气,你的属下见了你就像老鼠叫猫一样,怕你怕得要死!”,。低沉声音的主人也笑了起来,那种威严的声音立刻变得柔和动听厂起来,并不是说音质发生了什么改变,只是其中的那种语带威严的气势忽然间消失不见了,又恢复了主人所应有的少女语音。

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少女俏脸带笑的做个手势让楚心雨落座,口中说道:“唉,处在我的这个位子,必然要板起脸来说话,狠起心来做事,要不然那帮如狼似虎,傲气十足的御前侍卫们怎么会乖乖的听话,尤其要他们听我—个小丫头的话。,‘楚心雨失笑起来,”小丫头?真珠,你要逗我笑吗,你的武功要还是小厂头的活,那我不就成为刚出生的婴儿了么,“黑衣少女羽然真珠挥了挥手,嗔道:”你知道我又不是在说武功!

嗯,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看你的姐妹,是刁;是你又欺负什么人、桶下了漏子,要让真珠来春后啊!“羽然真珠是语带调笑,不料楚心雨在听了她的话后,脸色竟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有愤怒、也有不知所措,还透着那么一丝丝的羞愤。

羽然真珠大为奇怪,她适才的那一番话,也仅是调笑而已,楚字世:家做为当今大武王朝皇帝所钦点的新兴世家,无论是实力还是声名,:都已经完全顶替了被除名的合家和左丘家。要论起有敢欺负到她的:人,还真是找不到。

:‘只是,她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奇怪,竟然……竟然还带着一丝羞愤?

;羽然真珠笑了起来,笑得诡异而且又神秘的,她凑近楚心雨低声:道:“你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欺负’了?嘻嘻嘻!”

;楚心雨的俏脸上再红了一下,但口中却是很恨的说道:“还有谁;人,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叫做靖雨仇,他居然敢……!敢…

…“:‘想到容栈里被这无耻男子堂而皇之的看到了身子,虽然仅仅只是上半:身的一边酥,但亦足以让楚心雨羞于说出口来。

:羽然真珠察言观色,知道有些话楚心雨不便说出口来,所以也就:不再多问,只是点头道:“嗯,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说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靖雨仇此人我也听说过,是近来被罕见的被正邪两道同时:追杀的少有人物,看来他是闻这还不够多,又意到你的头上来了!”

:楚心雨低头想了一阵,才道:“真珠,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人马!”

:“哦?”羽然真珠奇道:“以你的武功,竟然无法用单打独斗来制服;他?看来这家伙也不是浪得虚名啊!”

:“不是这样的!”楚心雨解释道:“他的身边有支数百人的锐铁;骑,而且人人可以发强弓硬弩,单凭我个人是无法应付过来的。”

。“明白了!”羽然真珠扬声叫了出来,声音远远的传到了外面,“贾溪!等会儿你随楚小姐办事,要听从她的一切命令,现在你就去本城调三千兵勇来!”。外面的贾溪领令而去。

“好了!”羽然真珠拍手道:“三千兵马,而且还有些御的侍卫,虽然算不上高手,但至少还算可以将就!这些足够了吧:”“嗯……”楚心雨点头,思绪开始飘到了已经远走的靖雨仇身上,她不知道再次见面的时候,自己是应该杀了他,还是仅仅给予他一番惩罚便算了事。

靖雨仇抓着柳北丁出了圈子,以最快的速度沿直线向岳红尘等人的方向奔去。   一番忙碌之下,不但救出了柳北丁,而且还偷窥到楚大美人沐浴。

靖雨仇心怀大畅,仰天笑了一声。   柳北丁奇怪的看向他,问道:“老大,之后我们到哪里去?”

“流民大营!”靖雨仇淡淡道:“到那里后,我们就可以参与到逐鹿天下的游戏中!”

“逐鹿天下?游戏?老大好有气魄厂柳北丁目泛异彩,他哪里想得到几个月前还只是天水城内一个最低级的小兵,如今已经摇身一变,可以参与到逐鹿天下大大业中了,人生遭遇之奇,不过于此。

两人快速的奔过树林和原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营地。

看到靖雨仇平安的返回,解忻怡局兴得忘了形,不顾周围的眼光,直接扑到了靖雨仇的怀中:知道这美丽的义姐非常怕羞,即便是在单独相处亲热时都会羞羞答答的半推半就,而她居然能当中做出如此举动。足见她心中爱已深。:亲了亲美丽义姐的脸蛋。靖雨仇笑道:“我早就说过,你的夫君厉害得很,这不是子平安安的回来了么:”

岳红尘眼尖得瞥见靖币仇的怀中似乎是露出了一点艳桃红色的东西,她诡异的笑了起来,硬拉着靖雨仇和解忻怡进入了新搭好的营帐。

“这是什么?”岳红尘过去自靖雨仇的怀中拉出这次正斗镇一行所得来的战利晶,女人的肚兜和内裤:靖雨仇笑了起来,拉过美丽的义姐来了记缠绵的热吻,然后才详细的叙说了这次偷窥行为的每一个细节。

解沂怡和岳红尘听得脸上微笑,彼此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揶揄的笑意。

解忻怡轻轻的为地梳理好有些散乱的发丝,轻笑道:“你如此的对待人家”、心这位姑娘要纠缠着你不放厂靖雨仇也笑了起来,他拿过肚兜收了起来,笑道:“这个东西倒可以留着,说不定以后会用得着的。”对于这位楚大美人,靖雨仇还最真有不少的非分之想,尤其是在偷窥到了她那半裸的柔美玉体后,这种心思更是强烈了不少,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的赶回流民大营去,只好先暂时摆脱她的纠缠了。

摆脱了楚心雨的追击,靖雨仇立刻告知众人加快行进的速度,他要急于赶回流民大营去,去证实一下楚心雨所说的是否属实,尽管她所说的东西在很大的程度上可能是真的。

归心似箭下,众人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楚心雨所借来对付他们的人马,已经被他们丢下了足有百里之遥。

摆脱了敌人的威胁,尽管有徐蔚瑶的事情仍然压在诸人的心头,不过却已经最轻松了许多。而关于正邪两道的分别追杀,靖雨仇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毕竟他是被人追得逃命追大的。他每日所做的,就是搂着解忻怡和岳红尘两位美人,日日温存,沉浸在温柔乡内。

而柳北丁也轻松了许多,每日里不是和队伍中那些女骑兵混在一起,就是凭借着他那机灵劲和丝毫不起眼的外貌出去刺探些最新的消息回来。

几天过去,大概距离流民大营的势力范围不到五日的路程了,眼前前程在望,众人的心情都变得异常轻松。一种轻松和谐的气氛,也开始在众人中蔓延。不过这种快乐安详的日子,旋即立刻又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打破了。

靖雨仇此时正端坐马上,与他同乘——骑的还有美丽的义姐,而他也正毫不客气的在主动投怀送抱的义姐身上揩着油;只不过拟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就仅限:厂她的小手之类的轻微动作。解析怡眯着眼斜靠在他的怀里,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现在的她,只等能为靖雨仇怀下孩子,就再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而岳红尘则是策马并肩而行,还不时的发布命令加快或者减慢队伍的行进速度。

“老大!老大!”经常是提前众人一段路程去探察前方的情形的柳北丁忽地目前方狂奔而回,声音中透着急促,听不出来是喜悦还是哀怨,倒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颇为震惊的事情,以至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嗯,这次又是哪派的家伙要来取我的项上人头?‘’靖雨仇毫不在意的问道。。的确,这些日子以来,柳北丁外出所探听到消息,几乎都千篇一律是又有其某帮派加。,人了追杀靖雨仇的行列中,务要在其他人之前得手而将靖雨仇干掉-如此一来,靖雨仇几乎是变成了江湖上各种势力竞争的一个目标。如果谁能先行拿到靖雨仇的人头,那么这派或者是这人立刻就会名动天下,成为江湖中人所谈论的焦点。

而这种情形,也是靖雨仇最为讨厌的,近日来,敢来罗嗦的家伙,他是有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不过还好,偶尔赶来的都是闲杂人一类的角色,靖雨仇众人的行程路线,并没有被旁人得知,所以这段日子也显得清净了不少。“这次……这次绝对是不一样的!绝对是天大的消息!”柳北丁喘着气道。

还是先喝口水吧!“柳北丁脸上泛起笑容,道:”还是大嫂比较体贴人……呃啊……“他的屁股上早中了跳下马来的岳红尘的一脚,岳红尘冷笑道:”还不快说消息,省得待会我把你宰来下酒!“柳北丁屁股,这才想起来,因为这个消息委实太过于惊人,早些知道一刻,也使于靖雨仇早些做出反应。

他抹了抹头上渗出的汗珠,几乎是一字一句道:“我刚刚在前面听到的消息,绝对确实,现在已经是要传遍天下了。魔门宗师曹天太傅谕天下武林,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他将约战江澜沧于大内皇城彗星楼!”

“啊!”听到这太过于惊人的消息,靖雨仇顿时愣在当场:“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曹天太约战江澜沧于大内皇城彗星楼。”

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以极其迅速的速度在江湖上扩散开来,传到了每一个人所能达到的角落,传到了每一个无沦是偏僻还是繁华的所在。从海边到高山,从大漠到草原,从江湖各派到平民百姓……近几日来,江湖中人都在传诵着一个消息,“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曹天太约战江澜沧于大内皇城彗星楼”。

- 沧澜曲 - 第七十五章 以吻作别

沧澜曲 第七十五章 以吻作别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曹天太约战江澜沧于大内皇城慧星楼!”

靖雨仇在心中回味着所听到的这个极其震撼的消息,几日前江澜沧所说的话言犹在耳,“嗯,你还是小心点吧,曹天太可能一时兴起,说不定会拿你来开刀条旗“当时自己只是一笑置之。没想到不用几日后,江澜沧的担忧果然应验了,只是曹天太约战的不是自己,而是江澜沧这个与他齐名的人物。两人同列天下四大宗师之一,这一战肯定也是惊天动地。

而曹天太的心思,靖雨仇也指到了,随着魔门内势力的纷乱和互相不合作,魔门已经陷入混乱、甚至乎崩溃的局面,如果他这个魔门内的第一再不出面干预的话,魔门就真的要成为历史了。而曹天太的手段的确有若雷霆,居然目标直指江澜沧,约战这同列四大宗师之一的高手,不但造成了极为轰动的效应,而巨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可以见魔门凝聚成铁板一块。

靖雨仇心动中暗赞不已,曹天太不但武功上窥天道,而且智慧和手段也实在是极其了得,这一下“出招”直指要害,瞬间便已现出挽回魔门颓势的迹象,不由得令人叹服。

“老大!老大广一声呼唤把靖雨仇从沉思中拉了回来,柳北丁正在直盯着地,一脸不解的神色。   “呃……”靖雨仇收回神思,“嗯,有什么事?”

柳北丁清清嗓子,见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这才略带得意的说道:“不但有曹天大约战江澜沧的消息,还有别的重要消息哩!“见到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岳红尘端坐马上笑骂道:“得意个什么劲啊,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有屁快放!

别惹姑娘的鞭子生气广她扬了杨手中的马鞭,作势在空中盘旋了两圈。

柳北丁立刻不敢再做怪,连忙说道:“嗯,嗯,还有个重要的消息,曹天太在约战江澜沧的同时,还传下话来,对一个人下了必杀令;无论是生擒还是见尸,都会得到曹天太传授一招武功作为报答。““哦!”靖雨仇立时感兴趣起来,“居然有如此便宜的事情,能得到曹天人传授一招武功;对一般人来说,实在是受用无穷啊!对了,那个人不会是我吧,嗯,如果是大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自动去见曹天太一面。”

柳北丁“嘿嘿”笑道:“很遗憾,老大,不是你,而是个叫……一叫做破财的家伙!”

“破财?”靖雨仇心中一动,想起在天水城里所遇到的那个身材不高、貌似小童、其实却是老和尚的家伙。

当时的情形至今他脑中仍一片纷乱,那时天水城内的遭遇就像是魔门内错综纷杂的关系一样,让人不着头脑,破财到底是什么身份,到现在他还捉不定。

“老曹有没有说为什么会对这个人下必杀令?”靖雨仇问道。

柳北丁了模脑袋,答道:“没有!不过我倒是蛮佩服这家伙的,能让四大宗师之一的曹天太发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必杀令,他足应自豪哩!“靖雨仇笑了起来,的确,破财颇有些足以自豪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会惹上了曹天太,不过看样子肯定是地触了曹天太的霉头,而且应该是曹天太私下解决不了他,所以才会昭告天下找人,莫论生死。

以两人的实力而论,当然不会是以曹天太的武功亦杀不了破财,而是破财的狡诈和机敏在起著作用吧。

用力搂了搂怀中美丽的义姐,靖雨仇倏地拔起身形从马上跃下,他指着流民大营的方向道:“一直向前,如果速度够快的话,不出五日,就可以回家了。““哦,‘柳北丁不知道靖雨仇此话是何意思,正茫然模不着头脑。要知道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是大家早已经知道的了。

心思敏锐的解忻怡立刻明白过来,她轻轻问道:“阿仇你要去皇城,不和我们一道回流民大营吗?”

靖雨仇微微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却是明白而坚定,任谁都明白他的这个决定是不可动摇的。

解忻怡唇微微颤动了几下,虽然子平淡不喜欢打打杀杀,但和靖雨仇在一起,这些事情毕竟是不可避免的,而现在江湖上的形势她也清楚得很,她想说:“既然正邪两道都是欲干掉靖雨仇而后快,此去皇城的道路上必然有极多的险阻。“可是话到嘴边,却变了样子。她缓缓道:”忻姐和你一起去?“没等靖雨仇回答,柳北丁也直接跳了过来,同时还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轻功,在空中转折了几次方才落下。靖雨仇也暗暗赞许不已,没有什么真气内力的人,轻功也能够达到如此地步,那只能用天赋异禀来解释了。

“老大!看我的轻功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很满意了,所以带上我绝对是有用处的!”柳北丁自夸着。

靖雨仇轻轻摇头,向岳红尘看过去,则是看到这个突出的泼辣美人也正以热切的眼光看着地,显然也想与他~道同行。

靖雨仇笑了起来,口气轻松,但话的内容却是带着些危险的意味,“两大宗师约战皇城,一定会有颇多之人前往观战,而我可是人人欲杀之人。所以此行前方路途艰险,而你们的武功不及我,硬跟着也只是碍手碍脚,帮不上忙而已。“众人面面相觑,均知道靖雨仇所说的没错,各人的武功比比地差得很远,让他一个人行动,反而会有更大的灵活。

解忻怡低头想了一会儿,接着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阿仇,忻姐不拦着你,不过你得……”   她忽然做出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一具软玉温香的身子扑到了靖雨仇的怀中,以他敏锐的反应,竟然也没有避开。解忻。冶双手揽住靖雨仇的脖颈,一双美目中泛起了点点闪亮,她凝视着靖雨仇一会儿,半句话也未说,只是轻轻的送上了香吻。

靖雨仇知道这义姐的心思,以她那种外和内刚,平和温柔的格来说,必然是非常的不舍得他离去,能够让害羞的义姐当众献吻,可见她心中的激动。

不愿再违逆她的心意,而且美人献上的香吻,不享用的就是傻子哩。靖雨仇双手顺势搂住解忻恰的细细纤腰,专心致志的沉醉于这一吻中。

比起之前两人亲热的情形,这次却是由一向被动的解忻怡来作主动,她张开小嘴,滑腻腻的香舌送人了靖雨仇的口中,被这色鬼趁机食住大肆的吸吮,而她则是拚命的迎合著。不过尽管经过了靖雨仇的多次床上“教导”,但解忻。治的口舌之技依然没有丝毫长进,她只知道双臂紧收,紧紧的搂住靖雨仇,让他在自己的小嘴里抽取更多的香津。

足足过了一段颇长的时间,直到解忻怡几乎要呼不出气来,两人才终于分开了唇舌。而周围的众人则仿佛是被这幕火辣香艳的情景所震惊,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半点的声息。

半晌后,岳红尘首先回过神来,她看看解忻治再看看靖雨仇,忽地快步走上来,同样搂住靖雨仇重重的献上了一吻。相对于解忻恰的温情缠绵,岳红尘的一吻则是短促火热。在一番唇舌交缠后,她重重的在靖雨仇的唇上咬了一口,虽然她的力道并不足以让护体气功强劲的靖雨仇皮破流血,却也咬得他感觉到了疼痛。

一吻完毕,岳红尘恨恨的道:“你要给我……给忻姐、给大家活着回来,要不然……要不然即使是你死了,我也要挖出骨头来鞭打一顿!“靖雨仇微微苦笑。

“啊!老大!我也要……”看到靖雨仇三人间的香艳表演,柳北丁嚷嚷着扑上来,也想上来拥抱一下表示些什么。

靖雨仇抬起一脚踢去,让这碍事捣乱的家伙摔了个七董八素。他接着抬头望向远方的群山,心中默念,“不知道这皇城一行,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靖雨仇抬头望去,准备在走前再好好审视一下这两位红颜知己。当看到美丽的义组嘴角边带着丝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却有着异样的波光闪动时,靖雨仇心中略微一痛,几乎是头一次体会到了“情”之一字的困苦。不想再看下去和想下去,靖雨仇倏地转身吸气,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轻功离去,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也没有回头。

解析治发出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和话语,但是没有人能够听得见她自言自语的到底说了些什么。

当楚心雨得悉靖雨仇的行踪的时候,他已经是与大队人马分开来走了。据线报,所有的骑兵是一路向着流民大营的方向继续前进,而另一边则是靖雨仇单独一人,方向是皇城。楚心雨略做思忖,便决定把目标定在靖雨仇的身上,毕竟对她来说,靖雨仇才是她的主要目标。

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贾溪,这个羽然真珠的属下一直没有半句话,即使是任何麻烦和烦琐的命令,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绝对不会打半点折扣。

楚心雨暗暗感叹,只从这贾溪的身上就可以看出羽然真珠统军之严,她的属下对她可是敬畏若天神,实在是名副其实的忠心耿耿。

楚心雨停下脚步,淡淡道:“贾溪!带着你的人回去吧!见到你们统领的时候,告诉她一声我在这里等她!“贾溪没有半点的迟疑,恭恭敬敬的道:“是!我立刻去通知小姐!”

“不用了,你先回去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吧广一个清脆的声音忽地从头顶传来,楚心雨和贾溪两人齐齐吓了一跳,竟然有人可以在到达两人头顶上直到发出声音,才会让两人有所察觉。不过在听到声音后两人也放下心来。

一身黑衣的羽然真珠双定站在细细的树枝上,瞧那树枝的模样,用手轻轻一折也会断掉,但现在却能随着羽然真珠的上下晃动起伏而没有半点要断裂的迹象,她那超卓的轻功可见一斑。而配合著那身黑色劲装和周围的环境,她那身玲珑的曲线尽显无遗,而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更是惹人注意的焦点。

贾溪低着头,不敢向上看去半眼。   树枝上上下下的摇晃着,忽地停顿住,羽然真珠像一片极轻极轻的羽毛一样轻飘飘的从上面飘落下来。

贾溪向羽然真珠略微施了一礼,接着向后退去直到不见了踪影。

楚心雨吁了口气,叹道:“真珠、看样子这家伙怕你怕得要死啊!你说东他不会向西,如果你要他自尽,他都不会皱半点眉头。”

羽然真珠嫣然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这是应该的,从他们这些人成为我下属的第一天起。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命是属于羽然真珠的了,要时刻准备着为我舍弃命。”她接着话锋一转道,“刚刚听说靖雨仇自己孤身上路,前往皇城的方向?那他一定是因为曹天太在那里约战江澜沧而贸然前往了,对他来说,落单可是一种相当不智的行为呢。“楚心雨问道:“你的事情忙完了?可以和我一起去追击他了吧?我想如果他是孤身上路的话,有我们二人追去就足够了,靖雨仇虽然算得上武功不错,不过也只是和我相当而已,要不是他那柄天魔烽实在是魔门至宝、锋利无匹,而且此人还太过于狡猾的话,我的胜算大概还可以占到六成哩。”

羽然真珠手托粉腮想了一会儿,才答道:“决胜并不只于武功的高低,有时候狡猾也是种相当厉害的手段呢。”

楚心雨不置可否,嗔道:“你又装什么老成广她显然是认定有她们姐妹二人联手出战,任凭靖雨仇再过狡诈奸猾,也没有可以投机取巧的机会。相对而言,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真珠……嗯,那个……那个……”楚心雨欲言又止,显然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羽然真珠笑了起来,道:“心雨,我们姐妹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何必吞吞吐吐,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哟!”   “嗯,大概是这样的。”

楚心雨说道:“你也如道我们楚家是新成立的世家,要不是陛下将原来的问家和左丘家除名,现在还未有楚字世家。”

羽然真珠何等聪明,眼珠一转,就想到楚心雨的意思了,她笑着道:“放心好了,凭着你我姐妹的关系,我当然会全力支持你和楚字世家了。”

楚心雨松了口气,说道:“李字世家虽然名存实亡,不过有李特、李科兄弟的流民大营在,李家还会为人所记的,唯一真正需要超越的,就是羽然世家……”她忽地住口不语。

听到羽然世家的名字,羽然真珠的脸色有些奇怪,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愤怒,只是有些寄怪而已。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仿佛有些凝滞住了。良久之后羽然真珠寸轻轻道:“我是羽然家的女儿没错,同时也应该为羽然世家多做着想。不过那还比不上我们的交情来得重要,这些话你完全可以在我面前说的,况且,即使楚字世家超越羽然世家,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楚心雨轻轻笑了起来,搂住羽然真珠的细腰,在她吹弹可破的香颊上轻轻拧了一把,笑道:“你这小妮了,扳起脸来的时候真的是可以吓死人,那股肃杀之气实在有点……!可怕。我想,凭着你的武功和冷静,单独由你出战,即可以收拾靖雨仇了,更何况是我们一起联手出战。”

羽然真珠摇摇头,说道:“我不会轻视任何一个人,况且靖雨仇的名声现在如此大,必然会有他的过人之处的。不过,我会给你压阵的,毕竟如果由你来除掉他的话,无论是对于你,还是对于楚山家的名声,都有莫大的好处的。”

楚心雨听得双目闪亮,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击杀这名声已经极其响亮的靖雨仇之后,自己和楚字世家必然会名扬天下的景况。   “或许还可以这样。”

楚心雨说道:“我们还可以号召更多的白道好手,比如香谢天檀,他们一定会和我们合作的。不只是为了杀靖雨仇,更重要的是可以在我们手中采集一股代表白道的力量,不但可以保卫皇城和朝廷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说不定可以借着曹天太与江澜沧约战的时机,把这个魔门的盖世魔君给除掉。”

羽然真珠同样也拧回了楚心雨的香颊一把,道:“你如何说就如何做喽,真珠就跟在你身后当个随身小兵好了。”

楚心雨像是想起一事,忽然问道:“虽然现在满江湖上盛传曹天太约战江澜沧,但江澜沧是否答应了这场比斗呢?就算是他答应了,约战的地点定在大内皇城的慧星楼,那里可是皇城里的禁地,难道大内皇城就能这样住他们来去自如吗?”

羽然真珠沉默不答,不知在想些开么。

良久后,望了望远方,羽然真珠岔开话题道:“此去皇城,靖雨仇必然会经过宁河,我们可以提前赶到宁河渡口处伏击他,由你来做主攻,我在一边给你压阵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中,靖雨仇的未来命运似乎已经被确定了。 - 沧澜曲 - 第七十六章 宁河水战

沧澜曲 第七十六章 宁河水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告别解忻怡诸人,没做半点的停留,径自赶往皇城的方向,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他决定加快速度,不过即使这样,不知道通往皇城捷径的地依然落在了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后面,前方有着致命的危险正等待着地。

问明了方向,靖雨仇知道要想前往皇城,宁河是必经之路,这也让他放下心来,毕竞以水上功夫而论,还没有人能够在水上能够致他以死命,以前的多次逃亡,也都是通过水路顺利遁走的。

不大的流水声中,靖雨仇抵达了宁河渡口,眼前的情景着实使他吃了一惊,本来以为宁河也只是条不大的河流,没想到现在呈现在眼前的是条极其宽阔的大河。一眼望去,以靖雨仇的眼力,方才也只能勉强看到对岸。所幸的是,虽然河面极其宽阔,但却是平静无波,几里宽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着,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可能不会知道这里还有条如此宽阔的大河。

整条河水呈现着一种深色,可见其深度颇深。   靖雨仇环目四顾,寻找着渡口,虽然他极擅长水,不过他并不想就此下水过河,用游的方式过去。

忽然他的目光停下,他发现里许外的地方,有个看起来比较简陋的渡口,虽然远远的看不太清楚,但也可以隐约看到那些一破败腐朽的木板,而吸引他的,则是渡口外侧的河面上,那条小木船。

虽然只是条小木船,但在靖雨仇这等身手之人的纵下,会不啻于艘纵横江海的快船。靖雨仇快步向渡口走去,打算抓紧时问过河再说。

三步、两步、一步,靖雨仇距离渡口愈来愈近,眼见渡口处向河面上伸展而出的木台清晰可见,他忽地停住了脚步。

拜多次死里逃生、险中求活的经验所赐,靖雨仇忽地从这简陋而普通的渡口中感觉到了某种莫名的危险,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可怕的敌人潜伏在四周窥视一般。

靖雨仇警惕的运起全身的功力,默运功力,探察着四周的动静,而他的双足正好踏在了渡口木台的边缘。

“有人埋伏!”靖雨仇确定此点的时候,对方也仿佛察觉到了他有所感觉,不等地进入最佳的攻击范围,被迫不得不出手了。   “砰!”

正当靖雨仇竭尽全力感觉对方的攻击路线的同时,一波突如其来的袭击从下面传来。本来就已经腐朽不堪的木板炸成了漫天的碎片,每片碎片都不是毫无目的的乱飞,而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化做了支支利箭,向着同一个方向,向着靖雨仇的方向倾泻下来。

“好厉害!‘靖雨仇大叫倒振,偷袭者的真气运用得极其巧妙,虽然这样的一招要相当的耗费真气,不过所带来的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千百片木屑碎片笼罩了周围上下儿文方圆的范围,不敢说每一片都带有致命的杀伤,但亦足以令他手忙脚乱一阵了。靖雨仇儿乎可以肯定,对方的下一波袭击必然会在稍后趁着自己化解木屑碎片时,旧力刚逝、新力未生的当口攻来。

类似的场面见多了,靖雨仇心中早有了对策,几乎是想也不想,他双手圈转,真气成圆,一股气流将身周内足以致命的木板碎片全部留成了一团。

双手间真气流转,木屑受到气机的牵引,倏地乖乖的流人了双手制造出来的气场中。

未等靖雨仇完全控制住手中的气流,然后加以反震反击,一道锐利的剑气突破周围的力场,自下而上的来。

眼中并没有来得及看到对方,那股森寒而强烈的剑气迫使他只能向后退去。

一道灿烂的白色光华从身前划过,宛若霹雳闪电一样凌厉。尽管暂时躲过了这一击,但对方显然是亦想到这一击很有可能奈何不了,早已经预先留下了后继招数。

那道白色的光华忽地爆开,化做了千百道白色的剑影,虚虚实实使人捉不定,到底哪一道影子才是真实的。而对方同时一掌击出,正是看准靖雨仇无法及时腾开双手,更无法及时招架道来自于两个方向上同时的凌厉攻击。

靖雨仇审时度势,立刻看出了对方攻击的重点。虽然那千百道如山如林的剑势凌厉之极,而且看样子每一个影子都可以在他身上刺出个透明窟窿来。但他知道这些只是假象,对方真正的攻击,是那看似平和的一掌,他知道那一掌中所蕴含的真气要远远的强盛于另一边的剑气。

当然了,如果只盯着对方的这一掌,虽然另一边的剑气不能在他身上真正的刺出千百个窟窿,但一个就足以够他消受的了。

不敢说是浑然天成,但却是狡诈刁钻至极的一招让靖雨仇难受不已,他当机立断,不理会重重的剑影,拳头竖起,径自迎向了对方手掌。

“砰!叮!”两下迎然不同的声音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同时响起,靖雨仇在做出类似于送死的举动之前,身体忽地急速旋转了大半圈。

虽然这只是看似无意义的动作,但其中却是深含学问。

靖雨仇半侧着身子所挥出的一拳,正好重重的和对方的拳风相撞。而同时,对方的剑气也已经击到,眼看就要将靖雨仇的腰肋下直接穿个洞出来。他腕间的天魔烽已经惜着这一急速旋转的式子伸缩了出来,恰倒好处又险到极点的恰恰挡住了对方的这一剑。

只是对方是蓄势待发,准备已久,而靖雨仇则是仓促出手,无论是真气还是身体,都没有达到最好的状态,身体猛然震动之下,他已经连退了几步,勉强才压下了翻腾不已的气血。

而对方想要轻易追击亦是有所不能,靖雨仇虽退。但随手布下的层层气机却使她无法如愿追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稳住阵脚。

靖雨仇吐出口浊气,笑道:“楚小姐别来无恙乎?”   突袭之人,正是早已经抵达此地,做好偷袭准备的楚心雨。

楚心雨玉手握白剑,没有答话,既然偷袭不中,那么现在的靖雨仇就不是个等闲的对手了,而至少是与自己功力相当的对手。

靖雨仇暗暗的调息着经脉内有些紊乱的真气,面借着说话来拖延时间,并不只是争取时间让自己恢复到最佳状态,他还有另外一个顾虑,虽然并不能确实的感觉到,但他总隐约觉得周围还有其他的危险存在,是还会有突如其来的意外出现,还是楚心雨另有同伴,他并不能确定,如果是楚心雨的同路人的话,居然并不两人齐上围攻,这让靖雨仇颇着实猜不透。

楚心雨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既没有表现出急于一举击倒靖雨仇的急迫,又好像是并不想动手。

靖雨仇深吸口气,把所有的疑问和刚才气血翻腾所带来的不适感排出体外,地缓缓的向前踏出一步、两步……步步足音仿佛带着死亡的步点和节奏,他决定主动出击了。

面对靖雨仇的步步紧逼,楚心雨却显得从容不迫。有恃无恐,握着白剑的玉手不见一丝因紧张而带来的颤抖。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靖雨仇是气势极盛,但他却心中有所顾忌,楚心雨愈显得沉着冷静,他的信心就愈被动摇。

不过靖雨仇的心志何等坚定,经过了多次血战的历练,他的神仿佛一潭死水,即使是面对任何不利的局面,也不会起半点波澜。

蓦地大喊一声,真气通过音波攻向楚心雨,同时靖雨仇也开始动了,天魔烽伸展到极点,当头一剑劈去,没有任何的花巧,却有着凌厉无匹的气势。

楚心雨轻轻一笑,有如百花绽放般灿烂,娇俏的笑容映现在她白玉般的脸上,显得分外的美丽。她缓缓的抬起握着白剑的玉手,靖雨仇感觉到强劲的剑气正在形成。不过那并不足以能够正面硬档自己的攻势,靖雨仇疑惑着。

因为只要她有着一丝的迟疑和闪避,自己就可以成功的通过微小的空隙直奔木船,扬长而去。

面对靖雨仇强猛的攻势,楚心雨柳眉都不动一下,她抬臂扬手,从白剑处涌起了强大的剑气,也是一招正面击出,竞然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靖雨仇吃惊的同时,他感觉到背后忽然出现了强烈的气机,很显然,身后的某个方位同样有着潜伏的敌人。他忽然明白了楚心雨为何有恃无恐,两个不逊色于自己的好手两面夹击,无论如何都几乎是必胜之局。

知道到了九死一生的绝险时刻,靖雨仇感觉到身后的敌人无论是功力还是那份带给他的警觉感,都要强过楚心雨,可见背后的敌人才是真正棘手的敌人。

靖雨仇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全力以赴的对付来自后面的攻击。

身体又一次旋转了半圈,天魔烽在身侧幻化出了无数的剑影,像面屏风一样最大幅度的抵挡来自身后敌人的攻击。而楚心雨那道凌厉的剑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全力抵挡了,靖雨仇暗一咬牙,手臂弓起,横肘而出,以肩头硬接了她的这一道剑气。

“噗!”大篷的鲜血炸开。

靖雨仇的天魔烽荡开,却并没有承受到想像中的气机压力,反而是身体一轻,险些让体内真气走人岔路。心中大叫不好,靖雨仇知道这次实在是栽到家了,身后的确是有个楚心雨的同伴,但她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功法,让自己感觉到对方正在全力自后方袭击而来,以至于造成自己的判断失误,只能用较少的真气来硬接楚。乙雨的剑气。

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肩上传来的剧痛和那道迅速侵人体内的强劲真气让靖雨仇知道自己在楚心雨的凌厉一击下受伤颇重。

看到一击得手,楚心雨脸上禁不住泛起了胜利的微笑,尽管刚才给予靖雨仇重创的一击中有些投机取巧、得到他人之助的嫌疑,但毕竟毫无疑问靖雨仇是伤在了自己的手下,而且看样子,离将靖雨仇击毙在自己手下的目标亦为时不远了,而楚字世家的振兴同样也是指日可待。

靖雨仇默默的运功暗察自身,发现情况实在是坏得无以复加,身体所受到的这一击虽然不足以毙命,但半边身子到现在依然酥麻,真气运行不畅。与楚心雨平手相斗,两人尚且胜负未知,那么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继续硬战的话,必然会凶多吉少,况且身后还有个神秘未知的敌人。

知道只能兵行险着了,靖雨仇伸手人怀,同时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楚心雨心中大讶,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靖雨仇一面极力的以最快的速度加紧疏通体内的经脉,一面缓缓的从怀中露出了一件东西的一角。

以楚心雨的冷静沉稳,极少有可以在瞬间就能影响到她的事情,不过当看到靖雨仇手中略微露出一角的物体,即使是楚心雨,也在瞬间内觉得热血上涌。那是件色泽鲜艳的艳桃红色的肚兜,露出的一角上依稀可以看到上面绣着的金黄色的凤凰图案。

眼见对方的情绪大受影响,靖雨仇知道时机一闪即消,不容他有半点的犹豫。   趁着楚心雨神波动的时候,靖雨仇运起真气,一摆天魔烽,一道剑气击发而出。

楚心雨面露冷笑和杀机,扬起白剑,以真气碰真气,化解了他的这一次偷袭的进攻,虽然她也被迫退后了一步,但并不足以让她闪出条可以通过的空隙来。

不过靖雨仇的真正目的也只是将她迫得后退一些而已,并没有指望可以真的凭借这一剑就能够杀出条适走的路来。

“砰!”的一声大响中,地面上忽地出现了个大洞,靖雨仇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   楚心雨一怔,眼前的奇景实在是她从所未见的,靖雨仇竟然能够从地下遁走。

她也是反应极快,虽然不知道靖雨仇用了什么方法可以迅速的在地面上弄了个洞出来,不过此时他必然是借着这一招直扑渡口处唯一的木船。楚心雨立刻转身,预备给要从水中冒出要抢上木船的靖雨仇予以当头一击。

“哗啦……”靖雨仇带着满身的土屑,忽地自原地钻出,在楚心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剑轨出。

完全没有预料到靖雨仇会做出这样的反击,楚心雨摔不及防下,只能白剑竖起,恰恰挡住了这一击,而两人的真气气机相互冲撞抵消,一时间竟形成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此时,占到上风的,便是天生体力优胜一筹的男人了。靖雨仇竭力前冲,让没有了真气优势的楚心雨再也招架不住,惊呼声中,两人齐齐摔落入河内。

危急中,楚心雨一掌拍出,将渡口外伸展而出的木台劈得碎片价飞,而她也借着这一掌的反震之力,成功的落人到了那条木船上。靖雨仇则是一路落人了河中,却没有激起半点的水花。

小小的木船随着楚心雨的踏上而不住的摇晃起来,荡起了一圈圈的水波,而当她想要竭力通过双腿来稳住木船的时候,却始终是无法如愿,木船反而摇晃得更加厉害。

楚心雨知道自己熟识水和船,在河面上打到的时候绝对是吃了大亏。不过没等她想到什么好办法摆脱这种窘境,靖雨仇却已经是不给她任何翻转的甘会了。

毫无征兆下,木船的船底忽地在水中发出问响,一道细细窄窄的裂缝忽然出现,在河水渗人的片刻工夫后,船底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而爆裂开来,河水直接喷涌而上,几乎将楚心雨全身淋个湿透。

楚心雨知道形势不妙,娇叱一声,白剑发出数道剑气,直击水下。

剑气炸开了河面,却无法攻击到已经潜入到水底深处的靖雨仇,而在她的一波攻击过后,靖雨仇却从水底直接跃上了船头。

楚心雨想再行攻击,不过受损的船剩却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住两人的重量了,河水以极快的速度淹过船舷,很快两人就只能在水中打斗了。

眼看船体即将沉没,完全不识水的楚心雨无奈之下只能向上跃起,暂时延缓一下没人水中的时间。

而半个身子已经没人水中的靖雨仇则面带笑容的注视着跃人空中的楚心雨,等待着她落人水中的那一刻。

此时的楚心雨心中旁惶无计,当她落人水中的时候,亦就是只能任靖雨仇割宰的时刻了,可恨的是她此时却是毫无办法挽回颓势。

一声清亮的呼啸响起,从后面的渡口处跃起了一道人影,直接向河面跳了下来。   靖雨仇、楚心雨两人一起望去。

楚心雨看到一身黑衣的羽然真珠如飞而来,目的显而易见是来救援她的,不过此时楚心雨的心中是又喜又忧。

羽然真珠本来是躲在一旁不想抢她的风头,但如今战况的形势突然急转直下,令她不得不出手了,不过合楚心雨忧虑的是,虽然羽然真珠的武功要强过自己,而且更是强过靖雨仇,但同样的,她也是不识水,同深通水的靖雨仇相比,绝对未交手便先吃了大亏。

而靖雨仇看到的情形自又不同,他眼中所见到的,是一个身材娇小,但却是纵越如飞的女子正飞速赶来,而此人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虽然靖雨仇所见过的诸女中,差不多是人人都拥有一双美丽的玉腿,但明显此女给他的感觉不同。她腿部的曲线仿佛带着种很奇妙的魁力,让人一见之后便很难忘记,而那种破空而来的步伐和动作,却又是浑然天成而没半分破绽。

靖雨仇心中暗凛,暗想此女必然是在腿上有着特殊的功夫,对他来讲,以往擅长掌法、拳法、剑术的好手遇到过无数,却真的没有遇到过一个擅长腿上功夫之人。

转瞬之间,羽然真珠已经足尖点在渡口木台处,整个身子高高的跃起,直接跳到了楚心雨的上方,同时一条银线自她手中发出,以极快的速度人了水中,而随着她的手腕回抖,楚心雨的身体忽地凌空后退,被拉回了岸上。

靖雨仇几乎看得发呆,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如此奇妙的招数。而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眼前银光闪动,对方的攻击已经就在眼前。

此时靖雨仇水中的功夫发挥无遗,身体转折得有如岸上一样自在如意,天魔烽自动伸缩护体,将银线的攻击架开。

通过银线,两人的真气首次交锋。直到这刻,靖雨仇才看清羽然真珠手中握着的银线前端,是个可以伸缩展开自如的银爪。要不是天魔烧光滑锋利,这一下剑身就要被银爪锁死了。

真气透过两人的兵刀相交,靖雨仇身体一震,本来就已经受伤的身体几乎无法抵御住对方强大的真气,而借着水波的力量,他勉强化解了羽然真珠的这一招。

同样的,受到靖雨仇天魔烽反震之力的羽然真珠也不好过,即使是两人相隔几大,但透过银线所传来的震力让在空中无处借力的她也不得不凌空翻身,向后跃回了岸上。

靖雨仇上身不动,双腿摆动,推动水流缓缓的让身体向对岸移动着。虽然肩头处的伤口早已不再流出鲜血来,不过被冷冷的河水刺激,依然是一阵阵的酥麻酸痛。但他依然是松了口气,要不是刚才自己在情急下施展出了仅仅是习得皮毛的土君厚泽的遁地术,在瞬间就摆脱了楚心雨的纠缠遁人了河中,令羽然真珠一时间措手不及,只凭借两人夹击的力量,不但自己无处遁逃,反而此时会已经尸横在地了。而现在大概已经没事了吧,看样子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都不诸水,那么自己现在就可以从容的顺河而去,逃之夭夭了。

知道已经得脱困境的靖雨仇并不急于立刻过河逃窜,他的身体随着水流上上下下的摇动着,注视着岸边的二女。

楚心雨虽然刚才吃了个大亏,但并没有受伤,但三人间隔着已经拉开了十数大距离的河面,任凭楚心雨有再大的怒气和不服,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靖雨仇并不想就此轻易的离开,虽然不是特别重的伤。但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好起来的,而对面那咬牙切齿的楚大美人心雨,则就是罪魁祸首。

“楚小姐,何不下来共浴啊!”靖雨仇高声调笑着。

楚心雨大概是想起了早些时候靖雨仇偷窥她沐浴的情景,粉脸阵红阵白,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如果靖雨仇此时不是在水中,而是就站在她面前的岸上时,可能会在瞬间就被她给撕成碎片了。

靖雨仇大笑起来,“心雨小姐,我还记得你那浴桶中的身体哩,尤其是那对子…嘿嘿厂他住口不语,以免真的把楚心雨刺激得跳水一战,尽管他对此是求之不得的。

一边的羽然真珠抓住气得几乎要疯狂的楚心雨,一双美自冷冷的注视着靖雨仇,却没有说半句话。

靖雨仇心生凛意,对方的目光仿佛有若实质,像两把利箭一样直透过来,竟然使什么身出股莫名的寒意。   羽然真珠冷冷道:“靖雨仇?”

靖雨仇挑挑眉毛,排除心中异样的感觉道:“不知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何人呢?”   羽然真珠的脸上不带半点笑意,浑身充满了肃杀之气,“羽然真珠!”

“羽然…真珠?”靖雨仇诧异起来,“嗯,我刚好认识个叫羽然凤的家伙,他不会是你的什么人吧。”   羽然真珠同样一挑秀眉,淡淡道:“家父。”

靖雨仇忽地大笑起来,一副见到极其滑稽的事情的样子,同时也让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有些不着头脑,暗忖这家伙是不是头壳坏掉了,怎么会突然大笑不只。

笑了一阵,靖雨仇忽然正色道:“真珠姑娘实在是丽质天生,美丽非常啊!”

羽然真珠嘴角边终于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毕竟她还是个年轻少女,听到对方赞叹自己美丽的言语,还是觉得分外顺耳的。她摇摇头道:“靖雨仇,我现在有收了解你这个人了,不过即使你再能花言巧语,也不会让我放弃对你的追杀。”

靖雨仇抬手轻拍水面,大半个身子向上拔起。他摇头道:“我现在有些怀疑了,羽然风……这样的娘娘腔,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美貌的女儿出来,难道……难道……羽然风这家伙不是你的父亲,而是你的母亲?”

辛辣的嘲讽让羽然真珠神色一变,不但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而且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肃杀之气愈发的浓重了,“不知死活!”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靖雨仇依然在不知死活的大加嘲笑着,“哈哈,如此说来,那只有一种可能了,羽然风这娘娘腔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别人……啊!”

听到靖雨仇的这句话时,羽然真珠的脸色剧变,她的双腿忽地行动起来,径自跳向了河中。

楚心雨惊呼一声,她知道羽然真珠与自己一样是个旱鸭子,想在水中战胜靖雨仇,哪怕是已经受伤的靖雨仇,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羽然真珠的动作实在太快,让她本没有阻拦的机会。

而当羽然真珠的一口气用尽落下河面的时候,让楚心雨和靖雨仇为之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宽宽的河面仿佛变成了块可以来回奔行的土地,羽然真珠的双足踏上,竟然丝毫没有浸人到水中,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快速的交相踩踏着水面,支撑着她的身体不落人水中。

靖雨仇心中的惊骇无以复加,他知道遇上了个难得一见的绝顶轻功高手,不知道羽然真珠的轻功传自于何方,看起来有些像传说中的大武王朝的不传之秘——皇炎腿。不过现在可不是他加以确定的时候了,这种可以登水面如踏平地的绝世轻功,足以使战局发生逆转。

“啪!”羽然真珠的身法如电,转瞬间就接近靖雨仇的身周不足三丈,她手腕抖动,长长的银线带着前端的银爪忽地化做了道长长的鞭子,直接向浮在水面上的靖雨仇没头没脑的抽去。

对方的动作实在是快到了极点,靖雨仇完全是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天魔烽向上一拍档过了这一击。而这一次银爪依旧没能锁死天魔烽,却也震得靖雨仇的手腕间一阵剧痛,差点让整只手脱离身体而去。

眼见羽然真珠又踏前逼近几步,银线长鞭呼啸而来,声势力道更逾前次。

靖雨仇此时手腕还在发麻,哪敢硬接,头一缩,身体不见怎样动作,整个人已经笔直的快速沉人到了河面以下。让羽然真珠的这一鞭直接打在了水面上,致使她徒劳无功。

羽然真珠不做稍稍停留,毕竟这种以绝顶轻功在水面上奔行,不能有丝毫的停顿,要不然真气一时接继不上,必然会导致速度减弱,以至于掉落河面。

她在河面上不停的来回奔走,靖雨仇潜人到水底深处也是暗暗叫苦。要知道他此时肩头受伤,导致真气外泄,并不能在水底支持太久,而如果就此潜向远处,再一探头的时候必然会被羽然真珠守株待兔般击个正着。靖雨仇一面极力的稳住心神、摒住呼吸,一面想着应对之道。

岸上的楚心雨瞧得又惊又喜,她没有想到羽然真珠居然有这样高明的轻功,可以踏水而不沉,她远远的叫着:“真珠!千万别放过了他!”

随着潜人水中的时间愈长,靖雨仇觉得两边的耳鼓都有些微痛的感觉,显然是真气无法再支撑水下的呼吸了。心中一横,靖雨仇收敛心神,放开了体内的真气。

羽然真珠正在水面上大兜圈子,预备在靖雨仇刚出未出的时候给予他迎头痛击。而此时,一个强大的真气从身下的水面处涌出,水流向四周翻起,爆起一股股的浪花。

羽然真珠知道这是靖雨仇要做出的乾坤一击,胜负也只在这一招闲,所以她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四周的水流忽然急剧的旋转起来,一股森寒的剑气从漩涡中间处透出。

羽然真珠足尖一点水面,蓦地直跃人空中,手中的银线带着呼啸之声,直击剑气最为浓烈的所在。   “哗哗”水声中,天魔烽透开水面而出,剑未到,剑气先发。

羽然真珠的银爪恰恰与天魔烽做正面接触,但却突然快速的旋转起来,长长的银线顺着天魔烽的剑身直缠下去,扑人水面。

一声异样的声音响起,因为水面的阻隔而显得有些沉闷。银爪人水处泛起了血红色,可见靖雨仇必然已经中招。

虽然靖雨仇绝对是吃了大亏,但羽然真珠也没有占得太多的便宜,靖雨仇危急中发出的剑气脱离天魔烽剑身,直接斩向了她的前。

幸亏羽然真珠的反应极快,身体极力的做出了后仰的动作。饶是如此,她前的黑衣衣襟也化做了碎片片片漫天飞舞。

大半截雪白如玉,和黑色的劲装形成鲜明对比的滑腻肌肤显露出来,从那隆起的半边球看来,羽然真珠最贴身的肚兜都已经被靖雨仇的剑气扫碎了半边。

不过沉人水中的靖雨仇却是看不到这一幕春光乍泄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险之又险的情景让羽然真珠也吓出了一身冷汗,靖雨仇的反击之顽强,也使她敬佩不已。不过自己的银爪之下向来无活口,而且河面上漂浮的血红色表明靖雨仇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一口真气将尽,羽然真珠伸掌猛拍河面,借势拔出了已经陷入水中的玉足,安然的飘落回岸边。

楚心雨大为兴奋,先脱下外衣替她盖住外露的春光,一面兴奋地道:“这次靖雨仇一定是死定了!”

“嗯,死定了?”不知如何,羽然真珠忽然生平第一次对战果产生了动摇,她并不能肯定靖雨仇到底是生是死。

宁河的河面依然宽阔,河水依然流动着,忽地水面分开,靖雨仇慢慢的自水中爬上了对岸。

对面的楚心雨和羽然真珠瞧得又惊又佩,实在想不到靖雨仇是如何在那种凌厉的攻击下逃得命的。

靖雨仇抹去脸上的水迹,大口的呼着气,周才羽然真珠的一记银爪,正好击中了他未受伤的另一肩,不但弄得肩头皮开绽,而且让这条手臂处的经脉也为之不畅。自己拚着全身的经脉受创,强运一口真气从水底潜过了宁河,也同时暂时逃离了两女可以直接攻击的范围,只是身上的伤,就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好得起来的了。

看看宁河对岸的两女,靖雨仇高声叫道:“两位美人的大恩,靖雨仇没齿难忘,日后定当有所图报!”

而隔着宽阔的大河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站直身子,快速的消失在对岸的树林中。 - 沧澜曲 - 第七十七章 畅述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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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七十七章 畅述真情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小心的将一路上留下的痕迹清除,他如此小心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楚心雨和羽然真珠二女的追踪之术如何,但自己此时身受重伤,无论是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追上,都会轻而易举的致自己于死地,不管是否有效,这反追踪之术是必然要做的。

不但消除掉了刚刚留下的痕迹,而且靖雨仇还以熟练的手法假造出了可以误导追踪者追踪方向的痕迹。当然,如果对方的追踪之术足够高明的话,那靖雨仇所布置的这些东西只会弄巧成拙。

向四周张望了良久,靖雨仇决定寻找处隐秘的所在先暂时疗伤,希望能够在羽然真珠两女赶上来之前,先藏好身形,以免到时候真的是无处藏身。

靖雨仇拖着蹒跚的步履,忍着经脉内的剧烈震荡和两肩处伤口的疼痛,很快的就找到了处可以容人藏身的山洞。

这可能是以前的路人歇息的地方,不算很深,仅仅是洞口处略微转折,让人无法从外面直接看到洞内而已。而山洞内还有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可见以前定然是有人在此处歇息过。靖雨仇嘘了口气,这山洞远远算不上什么安全的地方,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几乎是成了强弩之末,每走一步都会牵动伤口和经脉,实在是无法再找到个更好的地方了,现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坐下疗伤,然后期待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被自己的布置所骗过,不至于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里来。

虽然每当一运转体内的真气,那种痛彻人骨的感觉便一次次袭来,不过靖雨仇紧守意志,勉力的让真气顺着受损的经脉缓缓的运行着,真气每前进一分,他便感觉到体内的伤势好了一点。

终于,良久之后,闭塞的经脉渐渐又可以让真气畅通无阻的运行了。而肩头所受到的外伤,和体力的恢复,却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靖雨仇吐出一口中的浊气,暗叹一声,感叹自己过去实在是有些过于托大了,没有想到天下之大,世间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之前实在是有些小看天下英雄。单单从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就可以看到,与自己身手相若的好手,虽然不能说是比比皆是,但也不是凤毛麟角,十分罕见。就以背后追来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来说,羽然真珠的武功绝对是在他之上的,而即便是禁心雨,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的武功好手。

随口吃些随身带着的卤,略微的饱吃一顿后,无论是体力还是力,已经回复了不少,这也让靖雨仇准备专心致志的运功三百六十个周天,顺便体会一下江澜沧所说的三百六十一周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感觉到了有人在朝着这个方向在接近中,虽然速度不快,但方向却是笔直的向着这边而来,可见对方亦是发现了这个山洞。

靖雨仇心中祈求,但愿来人不是敌人,要不然以现在他的状态,即便来者是个二三流的货色,都有可能把他打倒。

脚步声到了山洞口停下,像是在倾听里面的动静。靖雨仇的心情不免有些紧张起来,手掌轻轻的抚着手腕上的天魔烽。

站在山洞口之人一言不发,同时也不再做任何的移动,就像是突然化做了雕塑一般。

时间愈长,靖雨仇愈有些不安,手心处仿佛都渗出汗来。如果外面是敌人光明正大的冲杀进来,他反而会气定神闲的迎敌,而如今对方的做法,却是显得分外的高深莫测,止他无法猜测目的。

轻轻的气流涌动,似乎是有一丝淡淡的香气浮动。靖雨仇有些诧异,这股香气嗅来似乎是有些熟悉,颇像是女儿家的体香。他心中立刻升起凛意,体香证明来人是位女子,只是希望千万不要是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这两个女煞星就是了。

香气愈浓,显然是来人愈发的接近了,洞口处响起的“瑟瑟”声,也表明来人已经即将进人到山洞内。

忽地脑中灵光一现,靖雨仇想起了这愈来愈让他熟悉的体香在何处嗅到过。   脚步声同时停下,来人已经在山洞内转过了弯,站到了可以直接看得到靖雨仇的地方。

靖雨仇抬眼望去,看到的是美丽的义姐兼娇妻解忻怡泪眼婆娑的站在前方。

心中一叹,靖雨仇立时知道解忻怡此时此地在这里出现的原因了,当他们一行人等分手的时候,一向外柔内刚的解忻怡居然并没有多加阻拦的任他离去,原来当时她便已经拿定了要偷偷的随后跟上的主意了。

无奈的双手一伸,靖雨仇任凭解忻怡轻移莲步,靠人了他的怀中。   解忻怡紧紧搂着他的健腰,低声道:“阿仇,阿仇……”语音中饱含着说不出的惶恐。

靖雨仇托起她的俏脸,发现她嫩滑的面颊上已经是一片湿迹,他不由得心疼的轻吻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忻姐,哭什么呢,我还未追究你擅自偷跟上来的‘大罪’呢!”

靖雨仇故意将“大罪”二字说得甚重,同时放做色眯眯的妇视着解忻怡高挺的酥。

解忻怡娥脸一红,粉拳轻轻的唾了他两下,稍稍舒缓了烦乱的心神,她轻轻梳理着耳畔的秀发,低声道:“阿仇,忻姐……忻姐很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宁可跟着你一起死,也不想再过那种分离的日子了。”

“傻姐姐!”靖雨仇掩住她的小嘴,轻声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他缓缓的伸头过去堵住了解忻怡的小嘴。

两人唇舌交缝了一阵,直到靖雨仇身体一颤,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才告结束。解析恰满脸担忧,伸手抓在靖雨仇的脉博间,一时间皱眉不语。

靖雨仇如道道女神医发现了自己身受重伤,而以她的医术,必定可以让自己疗伤的时间缩短一倍以上。

良久之后,解忻怡嘘了口气道:“还算好,虽然伤势有点重,不过都不在致命的要害之处,只是……”她忽地欲言又止。

靖雨仇看到这美丽的义姐脸上满是忧心之色,知道她又是想起了什么。解忻怡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女子,平日里温柔平和、娴静安淑,不过却也是有些爱钻牛角尖、自怨自哀。

轻轻拍拍她的脸蛋,靖雨仇轻声道:“忻姐又有什么想不开的了?”

“我怕……我怕……阿仇,为什么我们总要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呢?不能过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吗?”

靖雨仇皱起眉头,首次认真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要在天下间奔波忙碌的。   良久之后,他吁了口长气,叹道:“忻姐,身不由己啊!如果没有现在的争斗,哪来日后的平静。”

“我知道。”   解忻怡伏在他的前,“没有破怎能有立,只是……忻姐担心…”

靖雨仇把手放到她的酥上,果然看到解忻怡的脸上升起了一丝晕红,他调笑着,“放心吧,你的阿仇有九命怪猫的本事,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能逢凶化吉的。”

“我不是说这个。”

解忻怡悠悠的道:“你要是死……呢……没了,忻姐也会跟着你去的。我怕的只是,忻姐是个……是个老太婆了,怕你不要……唉,为什么不让我早几年遇上你呢!"说着说着,她低下了头。

靖雨仇恍然大悟,原来这美丽的义姐一直想不开的是这个,因为自己早先曾经嫁过人,所以在感觉上就有此低人一等,配不上靖雨仇。

心病要用心来医,靖雨仇何等明,眼珠一转就想出了法子,他故意呻吟了两声,以显示伤势又有些发作的征兆,然后又接着道:“忻姐,我还要庆幸能遇到你这样一位温柔善良的姐姐呢,应该是夫君我自觉配不上你才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我就只有吐血给你看了。”说完还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虽然伤势并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但他装得倒也是有模有样。

解忻怡关心则乱,紧紧的把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柔声道:“是忻姐不好,不该说这些东西,你现在是哪里痛?”

靖雨仇知道还需要用行动来抚慰这美丽的义姐,他嬉笑着指着下体挺起的地方道:“这里。”   解忻怡脸色大红,羞喜之色浮现在脸上。

靖雨仇忽地觉得经脉一阵震动,知道压制许久的伤势终于还是发作了,这次可实在不是装假了。他搂着解忻怡道:“忻姐,我需要借着你体内的气疗伤,这样才能以最短的时间恢复,后面可是还跟着两个吊靴鬼般的厉害女人呢。”

解忻怡微微点头,默许了靖雨仇可以立即尽情的享受她的身体。   “我会把你逗得很难受后才会进去的。”靖雨仇在她耳边说着,手上也开始了不安分的举动。

“进来吧!”

解忻怡抱着靖雨仇神色中泛起一片化不开春情,“只要你不嫌弃忻姐就好……不嫌弃就好…”其实靖雨仇此时并没有什么就她欢好的心思,毕竟经脉受到了羽然真珠的重创后,疗伤尚且来不及,哪里有心清做这个。只不过一来可以抚慰解忻怡那细腻敏感的心思,二来也可以借着她的之体疗伤。

轻轻的把解忻怡的臻首抬起,靖雨仇忽地见到她粉脸呈现出不自然的红色,呼吸也是时短时长。略一思忖之下,靖雨仇立即明了,这美丽的义姐罕有动情的时候,不是不会动情,而是把所有的情意都保留在内心深处,不会轻易的表露出来,要不是因为靖雨仇的离别和心底深处的自觉配不上他的心理,一下子让这种情绪爆发出来,她还会时刻的维持着那种温若吞水的格。

“现在,你不只是我的娇妻,还是个吸引我的女人。”靖雨仇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双手同时抚弄着她柔软的身体。

解忻怡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不但沉醉在了他温柔的情挑里,而且感受到了靖雨仇对自己的那份爱怜。

“阿仇广解忻怡抱着靖雨仇的头,手指陷入到了他的发丝间,任凭他低头在自己的酥上大肆活动着。

并没有急于脱去她的衣服,靖雨仇反而用不带色欲的眼光开始扫视这解忻怡熟悉之极而又有些陌生的身体。

一袭合身的蓝色装束分外的合体,不同于那些爱穿雪白衣衫的女子,穿着淡蓝色衣物的解忻怡另有一番青春少女所没有的妩媚光华。

扶住她那微微颤抖的胴体,靖雨仇在她耳边道:“忻姐站好了,让你的夫君好好的‘爱’你一番吧。”解忻怡娇羞无助的想站直身子,不过在靖雨仇的魔于的无处不到的爱抚下,她怎么也直不起柔弱的身体,不过虽然消脸上羞色一片,但她心里却是喜得心花朵朵开,因为从靖雨仇那轻柔舒缓的动作中,她可以感觉到那单纯的只是给她快乐,并不带半点色欲。

“可恶的弟弟夫君,来吧,忻姐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她在心中嘶喊着,表露在行动上的则是骄傲的挺直起了动人的胴体,任由靖雨仇为所欲为。

两手从背后按在那高挺的酥上,虽然是隔着数层衣衫,但那份肌肤的滑腻感觉却可以透过衣衫,一直传到靖雨仇的手掌上。

靖雨仇的手掌轻轻的在上面来回揉动了两次,不但可以充分感觉到了那份手感,而且还可以感觉到手心处的酥顶端,有两粒突起正在的迅速的变硬变大。

知道解忻怡的身体已经有了充分的反应,靖雨仇轻轻一笑,开始用掌心研磨着那两粒头。

尽管是相隔着衣衫,但依旧刺激的解忻怡小嘴微张,下体的两条大腿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向一起夹着。

“真是可爱。”靖雨仇改用两手指捏住她的头,轻柔而又技巧的刺激着她们,同时在她耳边低哺着。“忻姐,你看,她们已经硬起来了,你的下面,是不是也已经开始湿了呢?”

解忻怡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的合闭上了大腿,但没想到两条修长的玉腿之间却是夹上了一件异物,靖雨仇的手掌已经快速的下移,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当她紧闭大腿的时候,恰好把他的魔手夹在了中间。

解忻怡惊呼一声,略微把两条大腿松开了些,但旋又紧紧的闭上,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让靖雨仇的魔手向里面推进了不少。

感受着手掌触碰的四周的肌肤的滑腻,在这狭小有限的空间内,靖雨仇的手开始活动了起来,指尖轻点着解忻怡的大腿,那份柔软的感觉顿时令他赞叹不已。

并不急于立刻分开她紧闭的双腿,靖雨仇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下滑,渐渐的放到了她的玉臀上,而靖雨仇整个人也蹲坐了下来,将脸贴在了解忻怡的身后。

“啊!你……你要……做……做什么?”解忻怡忍不住轻呼一声,但略微放松的双腿间立刻又进人得更深的手掌让她无遐分神去理会靖雨仇在做些什么。

“啊,阿仇……”解忻怡惊呼起来,她感觉到靖雨仇把脸紧紧的贴在她的玉臀上,不但来回摩掌着,而且随后一只可恶的大手也开始隔着衣物,在那处敏感的后花蕾抚起来。

随着靖雨仇的手指在她的臀缝间来回抚的时候,解忻怡轻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羞涩,她缓缓的松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腿。

靖雨仇几乎要沉醉在她的体香中,好一会儿才知道抱着她的双腿,一动也不动。   在静默中,两人似乎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和心底的情怀。

靖雨仇忽地觉得体内的经脉一滞,丝丝的寒气涌上。他暗骂楚心雨和羽然真珠,直到这刻,肩头处被白剑和银爪击中的伤处还在疼痛,虽然血在被击中的瞬间后就已经自动止住,不过他毕竟不是铁打的身躯,强烈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了。他深吸口气,压下真气的反噬。决定立刻借着解忻怡的身体疗伤,尽管那要把她逗弄的非常厉害。

抬起头来,握了握解忻怡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他咬着她的小耳珠道:“忻姐,你的夫君要用你的身体疗伤了,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演了。”

解忻怕早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他的那种借欢好来疗伤的调,,。她羞涩的微微点头。

靖雨仇松开她的纤腰,整个人忽地靠在了山洞的内壁上,双眼上下扫视着解忻怡的全身。

“忻姐,慢慢地把全身的衣物都脱掉!”靖雨仇此时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但其内容却是足以让解忻怡羞涩到极点。

知道自己要尽量挑逗起自己和靖雨仇的情欲,解忻恰含羞咬牙,双手放在了衣襟的前方,缓缓的解开了第一个扣子。

靖雨仇忽地觉得眼前美丽的义姐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和妩媚,少妇成熟的风情和少女的清纯气息混而为一,混合成了一种独特的魁力,而她此时的动作更是诱惑之极,随着再一粒扣子的解开,不但雪滑白腻的玉颈显露出来,就连那微露的香肩和小半边水蓝色的肚兜,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有看到什么重点的东西,下体就已经被刺激的高挺不已了,靖雨仇连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通心的做起道貌岸然的老僧来。

解开了上身的衣扣,不但两条白皙的玉臂袒露了出来,那水蓝色的肚兜下的坚挺饱满双,也是呼之欲出。

靖雨仇勉强的压住蠢蠢欲动的欲火,现在还不是到欢好的最佳时候,时机不当,疗伤起来的效果也就大打折扣。眼见解忻怡开始褪去下身的长裙,这让他禁不住呻吟一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解忻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简简单单的动作中却蕴藏着说不尽的妩媚,引得靖雨仇险些要狂大发。她轻巧的解开了裙带,缓缓的让长裙顺着修长的玉腿滑落了下来。晴雨仇的目光也恰倒好处的追寻着长裙下落的方向,看着那逐渐露出的腻滑肌肤。

同样是淡蓝色的亵裤首先显露出来,在不等靖雨仇的双眼享受够美景的时候,大段的雪滑玉腿也随之慢慢露出,接下来是纤巧合度的小腿和柔滑的足踝。

靖雨仇的双手微张,像是在拿捏着并不存在的玉。直到羞答答的解忻怡低声叫了句“阿仇”,他才回过神来。

“再脱!”靖雨仇发布着命令,“我要看到你那美丽的身体上不留一丝一毫的衣物!”

解忻怡微微咬牙,伸手到背后,随着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那件水蓝色肚兜慢慢的从她的身体上飘落了下来,不过期待中的酥并没有出现在靖雨仇的面前,因为解忻怡的两条玉臂紧紧的抱在前,恰好挡住了她前的美景。

靖雨仇用灼热的目光紧盯着解忻怡,解忻怡浑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晕红,雪腻的玉体上像是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她缓缓的放开了抱在前的手臂,露出了高挺的玉。

靖雨仇深吸口气,目光下移。

解忻怡如期响应,这次倒没有显得过分的羞涩,而是弯腰抬腿,褪去了下体多余的内裤。一瞬间,一具光华雪白的体完全暴露在靖雨仇的限内。

解忻怡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不是因为感觉到冷,而是靖雨仇那灼热的目光。尽管她连最私密的地方亦被他看过无数遍了,但赤裸相对,羞涩的天让她本就不敢直视靖雨仇的目光。

靖雨仇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衣物,还不时的观察着解忻怡的反应。

解析怡低垂着头,两条玉臂也不知向何处放,挡在前或者是下体,那会违背靖雨仇的意思,而要放在其他地方,却又有些不妥。

终于,靖雨仇褪去了身体上最后一丝的束缚,笔直壮的身体站到了离解忻怡不到一步的距离,两人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气息。

解忻怡微微抬眼,看到靖雨仇的前的时候忽地又低下了头。   靖雨仇抬起她的俏脸,从侧面望去,解忻,冶的耳和玉颈全部都烧成了红色。

心中对这美丽的义姐实在是爱到了极点,靖雨仇的双手下滑到了她细细的纤腰处,略仿停留之后,又到了翘挺的玉臀上,并且就停在了那里。

“忻姐,我会把你逗得很难过,然后直到你那里流出东西来的。‘听到靖雨仇的低语,解忻,冶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身体也下意识的略微侧了过去。

靖雨仇心如有异,不理会解忻怡的阻拦,强行扳过了她的身子。只见解忻怡两条顺滑的大腿之间,那块迷人的方寸之地上,一缕晶亮的体分外的惹人注意。

靖雨仇恍然大悟,调笑道:“原来忻姐如此敏感,小弟还未挑逗你,便已经忍不住留出水来了!”

解忻怡照着他的肩头一记粉拳捶出,却在中途记得他的肩头刚刚受了伤,于是粉拳最终落在了他的口。   解忻怡抬起俏脸,给了他一个羞涩而又带有鼓励的笑容。

对于她的胭体,靖雨仇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没有半点的犹豫,他直接抚上了她最敏感的几处部位。

一只手掌抓住她酥上弹跳不已的玉,而另一只手则继续放在她的玉臀上,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停留不动,而是四处的抚起来,顺着玉臀的臀缝向下抚,从后面模上了她的私处。

解忻怡欲拒还迎,微微的挺起王臀,以便更加方便他的抚。

“忻姐!”晴雨仇抚着她光滑的体,一边轻声赞美着,一面道:“等到日子太平了,忻姐就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好了!”

解析怡嘴唇轻动,却没说什么,只是下体向内紧缩,夹紧了侵人其中的手指。

靖雨仇只觉得层层的包裹住手指,实在是舒服得不得了,幸亏这只是手指,如果是现在人体内的是分身的话,被解忻怡这么一夹,说不定就要夫不稳,当场泄出来。

外面的风声依旧,但在这山洞却感觉不到半点,只有一派化不开的浓情与春意。

靖雨仇托起解忻怡的玉臀,让她两条修长王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分身小心的入了蜜中。没有过多的前戏,两人对彼此间的欢好已经是非常的熟悉,明白对方最需要的是什么。

解忻怡双臂紧抱着靖雨仇的脖子,一对高挺饱满的玉不停的在他前研磨着,引得他禁不住心猿意马。

面对美丽义姐的诱人举动,靖雨仇也毫不客气,双手托着她的圆臀,胯下分身笔直的高高竖起,随着双手上下的移动,让解忻怡的蜜也不停的吞吐着。

解忻怡的秀发猛地向后甩动,显然是靖雨仇的分身以这样的姿势和角度进入她的身体,颇令她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靖雨仇却是像寻到到了宝藏一般的欢喜,他忽然发现,以这样的角度进人解忻信的身体,不但能因为她的双臀的绷紧而让蜜四壁挤压侵人她体中的分身,而且分身也能够进人得更深更猛,分身前端处,几乎是陷入到了一团软柔之中。

知道那就是解忻怡最为敏感的花心最深处,靖雨仇也没有立刻的就施以大力挺动,而是放缓了抱着她玉臀上下的动作。

尽管如此,每当他的分身顶到那团软上的时候,解忻怡也就张大了小嘴,发出声动听的呻吟。

那两团一直在他前不住研磨的球早已经随着解忻怡上身的极力后仰而告离开。从她蜜处传来的美妙刺激,让她的全身也随着靖雨仇分身的每一次播人而颤抖不已,两团坚挺的峰也不住的弹跳出了曼妙的曲线。

靖雨仇立刻把大嘴凑上去,制止住她的玉的肆意抖动,他用牙齿咬住王、舌头卷上头的动作把她们固定了下来,而解忻怡同时经受着两方面的刺激,小嘴里流出的呻吟也变成了一声声的娇哼。

忽地靖雨仇放开她的玉,低声道:“把腿夹紧了!”

当解忻怡下意识的依言把两条玉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的时候,靖雨仇也开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时,他的腰肢也开始用力,前后卖力的挺动起来,大分身以先前一倍有余的快速运动起来。

解忻怡蜜周壁受到这样的刺激,开始不断的有黏稠的蜜汁渗出,而解忻怡此时则是连娇哼都无法发出了,只能是大张着小嘴剧烈的喘着气。

靖雨仇觉得分身前端略微一轻,那巨大的分身竟然是完全陷入到了她花心深处,不但他感到一陈酥软的感觉传来,解忻怡同时也有一阵强烈到极点的酸麻感,她猛然一口咬在了靖雨仇的肩上,以抗拒那种令她又爱又怕的感觉。

深深的吸口气调节着体内的真气,靖雨仇不再让分身在她的蜜内进出,他把住她的两团圆臀,挺动腰力,单纯的只是让分身在她的蜜内左右旋转着。

看似简单的举动给解忻,冶带来了更大的刺激,酥软酸麻各种各样的感觉纷纷而来,她花心深处剧烈的向内收缩,紧里着靖雨仇分身前端。同时,刺激的感觉也传到了她最远的足尖处,让她的玉足上的脚趾都有些发红了,并且还不停的极力伸展着。

靖雨仇猛然把真气运行到分身上,顿时这本来就已经长得有些惊人的大家伙更大的壮硕硬了,而解忻,冶则陷人到了更大的狂乱中。

本来就几乎已经顶到尽头的分身又先前前进了一点,那种充实到极点、仿佛要把小肚子顶穿的刺激让解忻怡陷人到了神智不清的状态中。她的身体无意识的轻轻摆动着,平日里总是散发温柔明亮眼波的美目也变得无神起来,甚至在靖雨仇坏心的再一次挺动腰干的时候,她翻起了白眼。

知道解忻怡已经达到了高氵朝的顶点,再挑逗下去可能就会对她的身子造成损害,靖雨仇蓦地松了口气,分身前端一顶一收。解忻怡忽地尖叫了一声,不但蜜的四周,连带她的真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眼看丰沛的气即将泄出。

靖雨仇催动功力,不再刻意的紧锁关,顿时分身连颤之下,分身前端一股猛烈而又灼热之极的阳而出,直接注人到了解忻怡的花心深处。而她的花心深处随着呼应而出的,并不是平日里欢好时也同样是带着温热的,而是略带着丝丝凉意的气。感觉到如愿以偿的让解忻怡完全的奉上了自己,靖雨仇连忙催动功力,吸收着这些宝贵的气。

冷热不断的交替着,而靖雨仇的真气混合著解忻恰的气也不断的在自己的经脉内流转着。解忻怡的俏脸和玉体上也浮现出了量红的颜色,不但有着高氵朝过后的快乐,还有着靖雨仇阳滋润后的舒爽。

因为重伤而阻塞的经脉道—一被冲开,靖雨仇让真气迅速的在全身运转过三百六十个周天,真气流畅的在体内流动运转,再没有一丝的阻碍,至此内伤已经完全好转,剩下的,也只是羽然真珠的银爪和楚心雨的白剑所造成的外伤了,那并不是凭借着合体欢好所能够治疗的了,不过有解忻,冶这位女神医的存在,这只是个小问题而已。

心满意足的让体内真气接连运转了几个周天,自我感觉功力又在所增加,正在大感满意的时候,忽地脑中仿佛有灵光一闪,靖雨仇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把握到了些什么,但又是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正疑惑间,身下大泄一回的解忻怡再剧烈的尖叫一声,快乐的昏厥了过去。

- 沧澜曲 - 第七十八章 铁树开花

沧澜曲 第七十八章 铁树开花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靖雨仇想不出所谓的灵机一动的头绪到底在哪里,他暂时放放下问题,专心的让真气在体内流转。

良久之后,靖雨仇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解忻怡则是靠在靖雨仇的怀中,一脸满足的表情,而当靖雨仇只是微微一动的时候,她立刻醒了过来,可见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刚刚是不是特别的舒服?”靖雨仇着她的脸蛋道。   解忻怡脸上微微一红,不回答他的挑逗,开始为两人穿上衣物。

靖雨仇忽地想起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人可能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虽然宁河如此宽阔,而且渡口处唯一的木船也给几人的大战打得支离破碎了,她们要想渡河,必然不得不另想办法,不过以羽然真珠的机智多谋,这些小麻烦拖延不了她多少时间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溜之大吉才是最佳办法。

“在想些什么?"解忻怡表现出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应有的体贴,温柔的为他穿好衣物,同时低声的问着。

“嗯,有两个女人……在后面追着我!”靖雨仇略略沉吟了一下,如是说。   解忻怡笑了起来,“其中有那个被你拿了人家的内衣裤的姑娘吧?那我们还不赶快溜之大吉!”

靖雨仇苦笑,解忻怡说得很轻松,但她可并不知道后面的这两个女人都是带刺的鲜花。如狼似虎一般的凶恶。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现在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时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一定想不到自己能够如此迅速的就让这样沉重的内伤好转过来,她们所注意的焦点必然还是他并不能够远遁的范围内。

把解忻怡玲珑而又轻巧的身躯背在背上,感觉到她两条温润滑腻的玉腿夹在自己的腰间,靖雨仇感觉到心神荡了一下,不过好在这并不是第一次背着义姐逃命了,他很快的就收敛心神,准备出发了。

“阿仇,我们现在就去皇城么?可不准再丢下忻姐呶广像是要让靖雨仇牢牢的记住她这句话,解忻怡低头不轻不重的咬了靖雨仇的耳朵一口。

靖雨仇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忻姐,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解忻怡得意的娇笑起来,“你当忻姐那女神医的名头是白叫的吗?之前我早已经在你的身上涂抹上了特制的香讯,任你跑到天涯海角,忻姐也能找得到你!”

靖雨仇暗叹不已,暗叹自己是完全落人了美丽的义姐的温柔圈套里了。

尽管背着一人,但在靖雨仇真气的运转下,本来就算不上重的解忻治的身体在他的背上更是几若无物,他的奔行速度比起平时来也是丝毫的没有减缓。

解忻怡放心的埋首在地宽阔的肩上,唤着地的男气息,盼望着这一路永远是这个样子,走不到尽头。

靖雨仇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此时他心中正在思忖和猜测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

眼见靖雨仇钻入了对岸的丛林中,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却是隔在宽阔的宁河一边,无法做出丝毫阻拦的举动。

楚心雨恨恨的一扬手中的白剑,恨声道:“算这小子狡猾,居然在这种情况都让他逃脱了!”

虽然是遇到生平从未有过的挫折,重伤在手底下的敌人竟然可以拖着伤重之躯从自己手中脱逃,但羽然真珠的情绪上没有半点的波动,她依然是那个冷静如恒的羽然真珠。

“他受的伤并不算轻,跑不出多远的!”羽然真珠冷静的道,“而且,我们知道他行进的方向,加之由此到皇城,几乎处处都有我们的眼线,靖雨仇逃不到哪里去的!”

楚心雨的俏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她看了羽然真珠一眼道:“真珠,我……我没想到这靖雨仇会是这样的奸狡而又难以对付,看来实在是有些低估了他。”

很罕见的,羽然真珠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容,那是对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的尊敬。“他的确是十分了得,不单单是指武功的方面,而是无论是从应变还是狡诈,都是个相当难以对付的对手,不过……”

羽然真珠的脸色一冷,“他既然已经表现出了他的厉害和优势之处,那么,下次我们再见他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楚心雨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的杀意,这表明靖雨仇日后的路,会变得更加的难走了。

看了看天色,楚心雨道:“再向前不到五里的地方,就是楚家的一个联络地点,而且这个时候香榭天檀应约而派来的帮手也差不多快到了,我们还是先去赶过去会合吧。”

两女辨明方向,绕道渡过了宁河。   一座宁静的独门院落,显然是个富豪大户的地方,而楚字世家就在这里设有个联络地点。   “小姐!”

楚心雨向迎接而来的属下点点头,问道:“香榭天檀的人来了么?”   “正在大厅里等候小姐!”   “你下去吧!”

楚心雨轻轻挥手,接着转头向羽然真珠道:“想不到他们来得倒是蛮快的嘛,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样的高手?”

羽然真珠摇头道:“香榭天擅神秘莫测,据说其中以女弟子最为希罕,能够出师的女弟子,个个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高手,近年来从香榭天檀出师的听说只有雪青檀一人,而另一个在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华天香却是始终不见踪影。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是这个什么华天香来和咱们合作。”

两人步人大厅。

并不算宽大的大厅内,一个矮矮的身影背对着门口,从后面看过去,那矮小的身材倒颇似个小童,而从那光光的头顶,可以看出这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和尚。

和尚转过身来,矮小的身材上搭配着并不协调的颇有些苍老的面容,开口的声音也显得有些优沉和浑厚,“两位姑娘好,老纳是香榭天檀长老之一的破财。”

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都是身躯一震,颇为惊讶,想起了最近曹天太不但约战江澜沧,而且还传下了必杀令,而必杀令要指名对付的就是此人。

楚心雨颇为疑惑的看了看他,看不出眼前的家伙有何成为天檀长老的气势。

破财微微一笑,老道的地已经看出了楚心雨眼中的疑惑神色,没有怎样作势,他的全身忽地散发出了一种气势,不是威凌天下的气势,而是一种隐隐约约的庄严法相,一种有道高僧的气质。

楚心雨再无怀疑,破财的这一招,很显然就是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所说的,佛门中的“法相转生”,只有香榭天檀的门人,才能够迅速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这种气质上的转变。

她略微的施礼道:“心雨见过破财大师!”   而一旁的羽然真珠,则是秀眉微蹙,站到一旁没有说话。

楚心雨以为羽然真珠顾忌到她自己的身份,比想和江湖上的人物有什么瓜葛,所以也就丝毫的不以为意。

此时的破财,没有半点靖雨仇曾经见过的浮华狡诈的样子,虽然身材不高,但肃穆的表情却十足似个得道的高僧,他双掌合十,打个佛号道:“应贵方之邀,破财奉命来与楚小姐合作,相信你我双方通力合作,定可以将惹起黑白两道追杀、人神共忆的靖雨仇此撩诛杀。”

“多谢大师广楚心雨心中高兴,如此一来,又有个得力的帮手可以一齐追击靖雨仇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一事,问道:”破财大师,最近江湖上都流传魔门第一高手曹天太对你下了必杀令,为何你明知道这盖世魔君要对你杀之而后快,还冒着危险在江湖上走动?“

破财面露微笑道:“曹天太要杀我,是因为我曾经多次破坏阻止他的谋手段,而香榭天檀的门人,是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如其不可为而为之,正是我辈之本色,即管他曹天太再厉害,也是吓不倒我的!而且越是危险,越不能向邪恶屈服,这才是我等出家人应有的慈悲襟。”

楚心雨满意的点头,先是请破财下去休息,这才向着羽然真珠道:“真珠,有了破财相助,看来这下子靖雨仇是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厂。”

“或许是吧!羽然真珠依然皱着眉头,口气中透出一种忧虑,这个……这个破财的武功算得上可以,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破财不可以完全信任。”

楚心雨笑了起来,“真珠,你是御前侍卫总管嘛,对这些江湖人物有所成心是很正常的,况且,我们也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这破财的武功而已,又不会和他做更进一步的接触。”

“但愿如此吧!”羽然真珠望向了天空,神情有些不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在羽然真珠发怔的时候,靖雨仇正背着美丽的义祖行进在路上,因为背着解忻怡,他无法选择那些艰险难行的山野来行走,而顺着官道行走,则是非常容易被追踪的,所以靖雨仇只好沿着小路一路行去。

双手托住解忻怕的玉臀,靖雨仇快速的在林间小路上穿行着,时断时续的路况和不时出现的拦路大石,反而成为了地锻炼轻功的小障碍。

感觉到背上的义姐已经熟睡了过去,靖雨仇更加小心的放缓了脚步,以免把她惊醒过来。

蓦地靖雨仇忽然止步,他敏锐的气机感觉到了前方不远处正有几个人潜伏在路旁的草丛中,而上方的树冠上,也有着类似于猎人捕捉野兽的机关。不过靖雨仇可以肯定,潜伏者并不是猎人,而且他们要捉的也不是野兽。

靖雨仇默默的运功探察着周围的动静,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这一下颇有以净制动的功效,埋伏之人已经见到了宽着小路行来的靖雨仇,但他忽然在预先所设下的机关前的几步内止步,然后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他突然化做了雕塑一般。

草丛中的埋伏之人暗暗咒骂不已,这种明明看到有人即将进人机关的范围,但却又在范围之外徘徊不进的情景让人难过得想要吐血,不过虽然来人看起来背上还背着一个女子,但却是一派并非庸手的风范,让他们不敢就次轻举妄动。

靖雨仇的呼吸悠远深长,一动不动的静待着对方先做出动作。   良久过后,潜伏者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有此诡异的气氛了,几下声响中,五道人影从草丛中掠出。

靖雨仇眼中光一闪,眼前的这几人的举止装束引起了他的兴趣,不同于中原人的衣着打扮,而且那高壮的身材在中原人中亦是并不多见。心中略一思忖,靖雨仇已经大致上猜到了这几人的来历。

‘’在“下靖雨仇,诸位最兽人武装的好汉吧,我与赫连铁树只有一面之缘,可否请出一见?”

那几人明显的愣了一下,毕竟这些日子以来,靖雨仇的名头可以说是一时无两,风头直迫四大宗师。

片刻的错愕后,五人中一个看起来明显是个小头目之人点头道:“你请稍后,我去请示一下。”

不一会儿后,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吓得林中鸟儿乱飞,靖雨仇背上的解忻怕也被惊醒了过来。   靖雨仇暗暗皱眉,这个声音正是前些百子周到过的赫连铁树。

脚步声响起,赫连铁树尚未露面,一支劲箭已经破空而来,这情形与当日初见赫连铁树的情景一般。

只是与上次的那种蕴涵了凌厉真气的劲箭不同,这次的一箭几乎是悄无声息,但厉害之处,却是丝毫未逊。

靖雨仇神情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而解忻信看到劲箭扑面而来,直奔靖雨仇的咽喉,却是吓得险些惊叫出来。

二指伸出,没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虽然不是劲箭前进的方向,但在靖雨仇二指间气机的牵引下,赫运铁树出的一箭在空中划出道微微的弧线,被靖雨仇轻松的夹在了指间。

靖雨仇抬头道:“赫连兄,怎么每次见到小弟,你都是以箭来欢迎啊!”

笑声中,赫连铁树大踏步的走了出来,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惊讶,“靖兄弟,多日不见,你的身手更胜往昔啊,进步之快,实在是令人惊讶。”   “或许吧!”

靖雨仇淡淡答道:“能再见到赫运兄,实在是有些不易哩。”

这隐含火气的一句话让赫连铁树略略一怔,旋即又明白靖雨仇此话中所蕴含的意思,他脸上的笑容半点不逝,说道:“兄弟的意思我懂,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赫连铁树低声向一旁几人吩咐了几句,大步迈开,当先领路靖雨仇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刻紧跟而上。

穿过通向树林的小路,一片偌大的空野展现在眼前,而在这片旷野之上,正有支数量不下万人的军队驻扎其间。

赫连铁树默默的穿过如林的大小营帐,沿途所遇到之人个个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施礼,但却没有半个人发出丁点的声息,可见赫连铁树治军之严。

穿过了不下上百的营帐,赫连铁树才停留在座丝毫不起眼,与周围其他营帐一般无异的小营帐前,伸手撩开帐门上的布帘道:“就是这里了,进来吧。”

靖雨仇暗赞他心思细密,这周围几里内大小营帐不下上千个,而且几乎也是一模一样的居多,赫连铁树的营帐隐在其中,自是十分安全,不虞敌人能够轻易的找到。

营帐内的空间不大,布置也是极其的简单,就连招待客人落座,也是席地而坐。   赫连铁树招呼一声,立刻有人进来奉上茶。

靖雨仇先把背上的解忻怡放下,扶着她坐下,这才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却又立刻的皱起了眉头,这茶既腥且苦,显然是未经过加工的原汁。

放下杯子,靖雨仇道:“想不到赫运兄的生活如此清苦,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吧。”   赫连铁树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望向解忻怡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

靖雨仇答道:“亦妻亦姐!”   解忻怡本来有些睡的景量沉沉,闻听靖雨仇此言,顿时美目一亮。

赫连铁树点点头,抬眼望着什么也没有的营帐顶部,缓缓道:“当日我忽然撤走,的确是因为听闻了关于你的消息,知道你已经成为了天下人的追逐目标。

你我虽然略有交情,不过毕竟还是我这数万兄弟的前途更为重要一些,从大局出发,我是不会为了你一人而与天下为敌的,所以当日的撤走,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今日重逢,虽然只要擒下你,就会拿到不少的好处,不过念在你我交情的份上,这种事情我赫连铁树是不会做的。这一顿饭嘛,还是要请你的。“

靖雨仇点头表示理解,但他接着赫连铁树的话头问道:‘赫连兄是汉人?“   赫连铁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

靖雨仇又追问了一句,“你旗下的兽人武装,都是来自于塞外草原的西域种族?”   赫连铁树一扬眉头,没有否认。

靖雨仇的语气转冷道:“你身为一个汉人,却带着来自于西域的外族来争夺我中原的天下,你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算什么呢?”

赫连铁树这次连眉毛都没有扬一下,只是端起被子在饮了一大口茶,接着口气平淡的道:“我并不是个纯粹的汉人,在我的身上,大概只有一半汉人的血统吧!我的理想与抱负是什么?首先,能够在中原创造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即使是失败,也好过平平淡淡的碌碌无为的渡过一生。如果可能达成这个愿望的话,我会去塞外看一看,走遍塞外的每一处角落。”

靖雨仇露出诧异的神色道:“没想到以赫运兄这样一个枭雄、一支义军的首领,会有着如此奇特而飘逸的理想,实在最让小弟不知道说此汗么好了,不得不让人惊讶。”

赫连铁树的语气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在中原人的心目中,塞外是个一片黄沙,到处都是肆虐的狂风和残暴的野蛮人的地方,不过事实并不完全是这个样子的。”

解忻怕忽地嘴道:“难道塞外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吗?”

赫连铁树眼中流露出了向往之色,说道:“塞外固然有着可怕的沙漠,同样也有着高耸人云端的高山,长年不化的冰雪,有绿洲、有清泉、有骆驼……可是,这些运我自己也没看过,我只是偶尔在沙漠中看到过一种叫做海市蜃楼的景象,据说通过这种景象可以看到极远处的另一番景象,我才知道天下间,就在这漫漫沙漠的后面,有着这样美丽的景色。”

“虽然并不是直接看到了那真实的美丽景色,但我知道,在天下间,在这漫漫黄沙的后面,有着这样美丽的景色,所以我的毕生最大的志愿,就是出关、到茫茫沙漠的后面去看一看。”赫连铁树缓缓说着。

靖雨仇和解忻怡二人几乎被赫连铁树所描述的美景吓呆了,好久无法回过神来。

靖雨仇略一失神问,已经收敛了心神,从赫运铁树的描述所带来的心神震荡中清醒,而当他侧眼望向身边的解忻怡的时候,他发现这美丽的义姐的俏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合地震动。

解忻怡的脸上透出了一种向往的神色,迷离的眼波不知在望想何方,而那种透出的宁静祥和的气质让靖雨仇知道她正陷人到了沉醉之中。

靖雨仇心中有所领悟,解忻怡现在这种神情恍惚的样子,让他知道,其实义姐所向往的,是那种没有仇恨和拚杀的宁静。祥和之地。

赫连铁树微笑道:“如若今后有此机会,赫连铁树会邀请你们夫妻二人同往,一睹这世上罕见的美景。”

解忻怡和靖雨仇相视一笑,一齐点头,期盼著有遭一日,真的可以踏足上赫连铁树所说的沙漠绿洲。

赫连铁树走到营帐口,望着外面有些发暗的天色,淡淡道:“天快黑了,晚宴也该开始了,贤伉俪也来一起参加吧! - 沧澜曲 - 第七十九章 阵营晚晏

沧澜曲 第七十九章 阵营晚晏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篝火熊熊,热闹声声,漆黑的天空也仿佛被大营内的声浪声给吵得醒了过来,睁开了红彤彤的眼睛,注视着下方这些肆无忌惮的人们。

赫连铁树的营帐内,周围上了无数的涂满了油脂的大火把,把中间一大片空地照得通明,而这片空地上,正上演着热闹的好戏。

完全不同于中原的风俗习惯,两个昂床大汉在火圈中间做着角斗,四周都是不绝于耳为他们加油喝采的声音。柴火燃烧的声音、油脂滴落而引起火舌愈旺的声音,压过了呼呼的风声。

靖雨仇坐在人圈内,解忻怡紧紧的依偎在他的一边,而另一边,则是身材高大的赫连铁树。

赫连铁树不时的抬头看着圈子里正在狂呼的大汉们,一面把涂满了油脂和盐巴的烤递到靖雨仇二人手中。

解忻怡抬头看着圈子里一群狂呼乱叫的大汉,他们都是光着上身,结实而隆起的肌上因为涂满了油脂而显得分外晶亮,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而他们的下身也只是穿着一条紧窄的短裤,两条长满了黑毛的大腿上同样是涂上了油脂,而两腿之间那一块高高鼓起的地方让解忻怡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靖雨仇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耳中听着大汉们突然又发出了不明所以的姑且称之为歌声的吼叫,他开口问道:“赫连兄,这些……嗯,这些好汉在做些什么?”

听到了大汉们的吼叫,赫连铁树正眉开眼笑的手打节拍相应和着,他再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道:“这种时候,是塞外民族的勇士展示自我勇力的时候,而他们所唱的战歌,就是进行比试前的热身,能够在比试中胜出,就会被誉为最有勇力之人。”

“有趣,有趣!”靖雨仇大感兴趣,凝目注视着大汉们的比试,想看看塞外武学与中原武学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足足有数百条大汉站在空地中比试着,而其中有一个特别高大健壮的,让靖雨伙一眼就注意到了。本来塞外大汉就已经是身高体壮了,而能够参加争夺最有勇力之人称号的必然是更是壮汉中的壮汉。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人已经能够显示出鹤立**群般的高度来,足见此人的高壮有多骇人。

见到靖雨仇的目光所,赫连铁树说道:“兄弟果然好眼力,此人名叫阿吉隆,是个真真正正的塞外人,他也是兽人武装中的骑术教头,无论是骑术、武功,还是勇力,在我军中都称得上是第一,同时他也是上次的胜出者,被誉为最有勇力之人。原来他就是塞外草原上很有名气之人,杀狮毙虎,独斗群狼,有着偌大的名气,受到礼聘而来,来到兽人武装还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闲。”

“原来如此。”靖雨仇淡淡道:“不知这位阿吉隆好汉的武功,比之赫运兄又如何?”   赫连铁树不语,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带有嘲讽式的笑容。

靖雨仇心下了然,明白赫连铁树觉得这样的比较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不知道赫连铁树的嘲讽是何意思。

“啊!”一声巨吼传来,靖雨仇回头望去,恰好看到阿古隆将一块足有半人长的石板抓在手中,而石板则有不下于一两指的厚度,阿吉隆随即一拳击出,不但将这坚硬的石板击成了两截,而且还再接着大吼一声,把分成两块的石板的其中一块,向头顶砸去,轰然声响中。,石板被撞碎成几块,而另半块石板,则是被他有如暴风骤雨一般抢出的一记重腿踢得粉碎。

靖雨仇心中略微一动,石板看起来倒也坚硬,只是并不算厚的略显薄了一点,但这阿古隆能徒手而不用真气而将其击裂,看起来虽然有些像走江湖卖艺之人的把戏,不过那身天生神力和刀枪不人的身体却实在是惊人之极。

如雷的喝采声响起,其余的大汉们均是面露崇敬之色,情不自禁的狂呼乱吼的表示兴奋之情。毫无疑问的,阿古隆必将蝉联这最具勇力之人的称号了。

阿吉隆双手高举,原地转了两圈,接受着众人的欢呼,充满了草原上狠群中头狼接受它下面群狼的嚎叫的味道。阿古隆仰天高声嚎叫一声,倒真有些头狼的感觉,他吼叫道:“各位兄弟,我!阿古隆在这里宣布,现在是尽情的玩女人的时候了!”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陈嘈杂刺耳至极点的嚎叫,像极了狼群的叫声。

赫连铁树面带不悦,冷冷一哼,虽然周围的大汉欢呼的声响极大,但却是不能掩盖着赫连铁树这冷冷的一哼。

阿吉隆明显是听到了,他放下双手,好像是略微的犹豫了一下,随即他便大步向靖雨仇这个方向走来。

这时靖雨仇才看清了他的面目,黝黑的皮肤,明显是经过了日头的长时间灼晒,而他的相貌也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凶恶!”

靖雨仇感到疑惑,不但是阿古隆向这里走来的目的,而且还有他和赫连铁树两人间的关系。在靖雨仇看来,赫连铁树和阿古隆之间,并不只是部属和首领的关系这样简单。

周围两个大汉已经抬上一桶不知名的东西放到了赫连铁树的面前。尽管上面还盖着厚实的牛皮,不过靖雨仇还是可以闻到一股血腥的气味。

阿吉隆站在赫连铁树的面前,注视了赫连铁树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要怎样?”   赫连铁树指一指盖着牛皮的大桶。

阿古隆面带不屑,脸上浮现出姑且可以称之为冷笑的表情,“杂种的塞外人,是没有资格为第一勇士添加勇士标记的!”

靖雨仇忽地想起赫连铁树所说过的话,他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汉人或是塞外人氏,而是一个有着混合血统的人,而阿古隆则是由塞外而来的真真正正的塞外人,看来阿吉隆是分外的看不起赫连铁树这个混血之人。

赫连铁树目光中寒意大生,冷冷的凝视了一周,声音压得极低,仅仅阿吉隆和赫连铁树能够听得真切,“阿吉隆,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可以再比一场,只是这次就没有吐血那么简单了!”

靖雨仇立时明白到阿吉隆的桀骜不逊和不服赫连铁树由来已久,只是赫连铁树武功高明,曾经让阿古隆吃过大亏,所以在这点上不愁他不服气。

阿古隆静默了一会儿,才勉强单膝下跪,闭上了眼睛。   赫连铁树起身揭开桶上覆着的牛皮,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涌出,果然不出靖雨仇所料,桶里装的是血红的牛血。

解忻怡忽觉一阵恶心,差点就当场吐出来,累得靖雨仇连忙把她的头抱人自己怀中,以免这空中突然弥漫出的血腥味刺激到解忻怡。

赫连铁树一双大手缓缓的人到桶内的牛血中,再提出来时,宽大的手掌从指尖到腕间,整个已经涂上了一片血红色。他抬起双手,缓缓的说起话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是运距离他最远的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赫连铁树以兽人武装首领的名义宣布,阿古隆,是我们军中最具勇力之人!”赫连铁树一语完毕,双手伸出,自上而下,从阿吉隆的额头到下巴处,将牛血涂在了他的面上,使那张黝黑的面容顿时变成了血红色,更添几分狰狞。

阿古隆大嘴一咧,牵动脸上的一片血红,露出个丑陋之极的笑容,让刚刚探出头来的解忻怡惊叫了一声,又缩回到了靖雨仇的怀中。

阿古隆略微怔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靖雨仇,大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有资格坐到铁树大人的身边?”

靖雨仇知道阿古隆一时间把对赫连铁树的不满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却是清楚的传到了阿古隆的耳中,“我是你们铁树大人的贵宾!”

阿吉隆面带不屑,嘲笑道:“看你骨瘦如柴、没有三两的模样,哪里有这种贵宾的资格!更不配有这样美丽的女人,你需要多少牛羊?我要换你怀里的女人!”

靖雨仇眼尾也不看他一眼,一阵狂笑,同时把怀中的解忻怡的身子侧转过来,手掌伸出,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伸到了解忻怡的衣襟中。

虽然隔着衣物,解忻怡的身体曲线并没有显露出来,但靖雨仇的魔手在里面大肆轻薄活动的动作,却是清晰可见的。解忻怡俏脸通红,却不敢出声反对,只能把头埋人靖雨仇怀中,不发一语,而那一连串的娇哼之声却是清晰的响起,而且虽然她把头埋入了靖雨仇怀中,那对通红的小耳朵却是显露出来,在火光下看得十分清楚。

靖雨仇面露邪笑,只见解忻怡的衣衫一阵起伏,竟是唯妙唯肖的把里面靖雨仇的动作差不多清晰的展露了出来。衣衫或向上鼓起,或是忽地绷紧,显示出了靖雨仇是在揉捏着解忻,冶的头和对着她的玉做出全面的侵犯。

这种当场轻薄美丽义姐的场面连靖雨仇自己都觉得分外刺激,他变本加厉的伸出另一只手,从她的长裙下摆伸人,随着解忻怡的一声轻呼,显然是到了她的重要部位。而靖雨仇臂膀处带动手腕的抖动,让人知道他正在这美女的下体大肆的抚着。

周围的众人几乎都是看得目瞪口果,人们的口中已经不再喊出犷巨大的嚎叫声,代之以的是沉重的喘息声,其中更有几人就这么把手伸到胯下,不住的抚着。

阿吉隆大怒,吼叫一声,怒道:“你站出来吧!阿古隆在这里向你挑战,谁输了就献上自己的女人!要是孬种的话就不要站出来!”

随着阿吉隆的吼叫,下面的人群中也发出了鼓噪不已的狂呼,靖雨仇留心之下,发现放开嗓子狂喊为阿吉隆助威的,都是些身高体形明显高大强壮过其他人的大汉,可以想见,这些和阿古隆类似的人大概都是些真正的塞外人了,也很有可能就是随着阿吉隆从塞外而来的。

叫嚣助威声不时传来,“阿吉隆大哥,干掉这个瘦皮小子!撕裂了他!”、“把他的女人抢来,当众大玩上三天!”如此类似的叫声不绝于耳。

靖雨仇侧头一瞥,看到赫连铁树又挂上了满脸笑容,但这看似平和愉悦的笑容下却带着一丝寒意,嘴角也微微翘起,示意他尽可随便出手,他自己因为身份和彼此间的关系不便出手与阿吉隆正面冲突,正好借着地靖雨仇之手教训和挫败阿古隆的锐气的意思明显的表露了出来。

靖雨仇心中一定,放开怀中的美丽义姐,轻拍她的脸蛋道:“等我回来广说着地长身而起,虽然身材在高度上至少要差上阿吉隆一头有余,但徒然而起的气势却丝毫不差,让阿古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周围的呼喊声忽然停止,所有人都静悄悄的看着走到空地中央的阿古隆和靖雨他两人。

阿古隆不愧为兽人武装军中第一勇士,他张开大嘴,臂上的肌开始高高的隆起,他双臂在口处交叉划过,膛的肌也随之隆起,看起来充满了强大的力量。

靖雨仇微微眯起了眼,“果然身强力壮,可惜……只是中看不中用而已!”言下之意,他阿古隆徒是只有勇力而已。

看到对手轻视自己,阿吉隆怒吼一声,声音远远的传闻到极远处,他跨前一步,看起来足有靖雨仇一倍大的巨大拳头猛然击出。

靖雨仇凝神细望,在他的观察之下,发现阿古隆的确是没练过什么真正的武功,不过这一拳却是声势猛恶惊人,丝毫不逊色于一个武功好手的一击。

略微的侧身闪过到一旁,阿吉隆的一拳落空,直砸得地面泥土飞扬,险些凿了个大坑出来。

阿吉隆口中吼叫连连,一拳接着一拳的击出,而且一记快过一记。也幸亏是靖雨仇身法飘动轻灵,要不然还真的会闹个手忙脚乱。

眼见屡击不中,靖雨仇却宛若水中的游鱼,让他每次重击都打到了空处。阿古隆改变策略,手脚并用,不但两条壮的手臂抢得有如风车,而且长长的双腿也接二连三的连环踢起,宛若有几人同时向靖雨仇进攻一般。

没想到这看似莽撞的家伙还有这手,靖雨仇一时之间被弄了个手忙脚乱,略一失神间,阿古隆的一记重腿已经常横扫而来,取的角度和时机都让靖雨仇避无可避。

靖雨仇眼中寒光一闪,索不再躲避,手臂抬起,两指点出。

“砰!”靖雨仇的二指,正点在阿古隆踢来的大腿上,阿吉隆只觉得一股力量从大腿处直传而上,一时间势不可当,竟然是挡住了他这一记如雷般的重腿,而且被靖雨仇点中处忽然也是一阵剧痛。阿吉隆向后急退了几步,仍然收不住势子,眼看就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阿吉隆心中大急,大吼一声,一条腿向后猛撑,半载小腿已经陷人到了地中,方才勉强的稳住了后退的垫子,只是腿上的酥麻感好一会儿没有褪去。一服看着靖雨仇陷人到了阿古隆的疯狂攻击中,解忻怡一脸担心的神色。

赫连铁树笑道:“尽管放心,阿吉隆可不是靖兄弟的对手,现在看起来他处于下风,那只是他没有还击罢了。‘正说话间,靖雨仇二指点在阿古隆的腿上,将他猛烈的攻势全部瓦解。解忻怡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赫连铁树暗暗点头,知道这是靖雨仇手下留情了,以靖雨仇的功力,尽管只是以两手指,但是亦可以丝毫不逊色于钢刀了,要不是他有所收力,阿古隆的这条腿不废在当场也会重伤。

靖雨仇的两手指也是微微发麻,暗忖这家伙的力气的确不小。

阿古隆呼呼的喘着气,知道眼前的对手绝对不同于往日的角逐变力的家伙了,他知道这对手的实力肯定是强过自己的,不过塞外人周折不弯的格在此时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阿古隆俯身从一旁抱起块大石,猛力一掷,大石夹着风声向靖雨仇的面门砸来。

靖雨仇眉毛都未皱一下,非常的轻松的闪了过去。大石越过靖雨仇刚刚所站的位置,轰然一声砸到了地上。未等烟尘扬起,阿古隆早已经抓起另一块大石抛来。

靖雨仇暗叫不妙,这蛮家伙居然玩起抛掷大石的游戏来了,看来他是心志坚定、绝对不会轻易认输之人,要是不显示处自己的厉害之处来,他还会一直纠缠下去的。

不过这就令靖雨仇颇有此伤脑筋了,看在赫运铁树的面子上,自己既不能将呵古隆打成重伤而无力还手,又要把他败得很有技巧而不至于让他的面子丢光,这中间的分寸实在是不太好把握。

知道不能再躲避了,靖雨仇心思电转,忽地把真气凝聚在手上,一掌拍出。

虽然靖雨仇的这一掌看起来轻飘飘的,但大石却是应着掌力乖乖的转了个方向,落到了一旁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阿古隆心中一凛,没想到靖雨仇居然还有如此巧妙的手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充满了他一掷之力的大石轻易的就卸到了一边。不过想归想,他仍然不住的抱起地上的大石抛掷着。而靖雨仇也毫无客气,真气源源不断在体内流转,一掌接一掌的以极其巧妙,不耗费什么真气的手法的将飞来的块块大石全部改变了方向,远远的飞开来去。

阿古隆愈打愈心寒,这样的对手,除了首领赫运铁树外,他还从所未遇,而与赫连铁树比试的结果,则是他不敢再轻易尝试的噩梦。

摹地里手中一轻,阿古隆大掌抓出,却抓了个空,原来周围几大范围的的大石全部被他扔出,被靖雨仇的掌力给远远的引开,抛到了外圈。

他略一犹豫间,靖雨仇已经动了,忽地化掌为指,平平的一指点出,直指的前,而此时指头上也不再是悄无声息,相反的却是破空声大起,激起了阵阵的劲风。

看到靖雨仇的一指指向了心脉的部位,阿古隆知道以靖雨仇刚才点得自己腿上剧痛的指力,这一下中了,即便是以自己刀抢不人的身体,也要经受不住,甚至于有可能给开个洞出来,他刚想闪避事,但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无法及时的作出躲避。阿古隆眼前一黑,知道命不保。

靖雨仇忽地停住指头,接着收回了束缚住阿吉隆行动的气机,同时后退两步,微笑不语。   一时间人群中显得鸦雀无声。

不过这种情形只是维持了不到半刻,忽地周围的人群中有足有上几十条大汉跨上了两步,或拔出腰间的钢刀,或抓起了地上的长枪,甚至于有的抢过了周围着的大火把,人人面目狰狞,那种凶恶的样子似乎是要立刻冲上来把靖雨仇分尸八块。

随着人群纷乱,地上尘土飞扬,加之兵刀一片响动,火把乱舞,场面混乱不堪,相信如果靖雨仇再说上了两句话挑逗一番,势必要来上一场混战。

阿古隆高举拳头,大吼道:“都给我坐下来:哪个敢不听话,我就他娘的把他撕成八块!”

他的这声吼叫所带来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混乱的人群。伺机要一拥而上的大汉们都立刻乖乖的席地而坐,手中的兵刀也都扔到了一边。

靖雨仇暗暗诧异,没想到这阿古隆在军中的权威竟然是不逊于赫连铁树。

阿古隆转向靖雨仇,摇摇头说道:“你果然厉害,绝对有资格做铁树大人的贵宾,我不是你的对手!”

靖雨仇。0底暗暗佩服,佩服阿古隆的确是条汉子,要让这个勇猛顽强的深具勇力之人当中承认不如别人,那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席地而坐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阿吉隆大哥,和这家伙比比你妙的骑术!”

阿吉隆心中一动,抬头看去,却发现靖雨仇神色轻松,眉宇间有一丝敬佩的神色,却丝毫没有为这句要比试骑术的话而有所动容的表情。

阿吉隆暗暗点头,大声道:“我们塞外草原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绝对不会赖帐不认,我阿古隆之前已经输了,本就没有再比试骑术的必要了。”

靖雨仇大笑起来,翘起大拇指道:“好汉子,我没白来这里一场广阿古隆的神色也轻松起来,忽地张嘴大叫了一声。随后脚步声响起,一个身材高大得几乎不逊色于阿古隆的女子奔了过来。

靖雨仇大感惊讶,这女子的身材在女人中是极其少见的,居然比自己还要高上小半头,而且她的肤色虽然略显黝黑,但相貌端正,也算得上有中人之姿。

阿古隆一指女子,向着靖雨仇道:“这是我的女人。阿吉隆比武输给了你,塞外汉子怨赌服输,阿古隆愿意献上自己的女人!”

靖雨仇吓了一跳,自己虽然也是好色之人,不过对于这种艳遇,还是敬谢不敏的。他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就免了吧!”他随即想起可能塞外种族有那样的习惯,你不接受他所献上的东西,他会视做你看不起他。靖雨仇立刻接着道:“我敬重你是个真汉子,所以才结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你要我接受你的女人,那就是对我的侮辱!”

阿吉隆转怒为喜,大声道:“好汉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阿吉隆的朋友了,生里来死里去,你永远是阿吉隆的朋友。”靖雨仇暗中吁了口气,这才放下了中的大石。

与阿吉隆重重的互击了下手掌,算是彼此认定了对方成为自己的朋友。

靖雨仇坐回了赫连铁树的身边,带着笑容向赫连铁树道:“这阿古隆不愧为兽人武装军中第一勇士,的确是个真正的好汉!”

赫连铁树神秘一笑,说道:“阿古隆能成为第一勇士,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勇力和直爽,他还有些其它的‘手段’。”

靖雨仇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还有其它手段?不会是指骑术吧?”   赫连铁树摇摇头,伸手一指空地,低声道:“你自己看吧!”

靖雨仇向下望去,却看到了让他感到啼笑皆非的东西。

空地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去,各自“追求”自己的目标了,而此时的阿古隆,则是抱住自己的女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大肆拥吻着。

赫连铁树站起身子,道:“更彩的还在后面呢,慢慢看吧,兄弟也要去有所‘忙碌’了!”刚要走时,他忽地又回头道:“靖兄弟如如果要‘办事’,就去那间营帐好了,那是专门为贵宾准备的歇息场所!”他抬手一指另一边的紫色营帐,大笑三声,迈步而去。

靖雨仇正自有些不解赫连铁树话中的意思,不过当他再回头望去的时候,他蓦然明白了赫连铁树指给他休息用的营帐的意思。

阿吉隆此时已经削去了那个高大女人的短小衣衫,把她压到了身下,不管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分开了她的两条长腿,压了上去,同时双手还在不停的揉搓着那女人硕大的房。

靖雨仇再向阿古隆周围望去,居然看到了不下百对的男女在进行着和阿古隆相同的风流勾当。靖雨仇此时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固然是选出第一勇士的比试,同时也是次毫无遮拦的欢好大会。

眼见上百对男女在激情中欢好着,靖雨仇也禁不住心动起来,拍拍怀中的解忻怡,他低声道:“忻姐,你看那边。”

“嗯?”解忻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眼望去,眼前的情景给了羞涩的她极大的震撼,她立刻又羞得躲回了靖雨仇的怀中。

靖雨仇抱着义姐,口中说道:“效法天地自然,无遮无拦,实在是个好点子!忻姐,我们也当众来做上一回如何?”

解忻怡伸出玉手,在靖雨仇面前摇了摇,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不要。”

靖雨仇低笑不已,他知道要和解忻怡脱光衣物当众欢好,这害羞的义姐终究是不肯。他伸手到解忻怡的身下,略微掀起了长裙,忽然快速的把她最里面的亵裤掀过一角,接着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抱起,一提一落间,让她的玉体坐在了自己早已经解开下身衣裳的下体上。

解忻。治闷哼一声,玉手紧紧抓住靖雨仇的前衣襟,俏脸火红的丝毫不逊色于周围火把上的火焰,同时她紧闭美国,不敢睁开一丝一毫。

靖雨仇不但从周围的髯火中可以感受到温暖,同样的在解忻怡紧窄的下体中也能感受得到。他扫视一下周围的激情大戏,抱起解忻怡,就这么颠簸着一路走向赫连铁树所指点的那座紫色的营帐。

解析恰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还未走出二、三十步,解忻怡就已经气喘吁吁的呻吟不已了。

靖雨仇知道要是再这样走下去,没等走进营帐,这美丽的义姐就可能要泄出来了。他忽地提气轻身,一步跨过十步的距离,轻飘飘的跃向紫色营帐的方向。

靖雨仇站在紫色营帐的门口处,故意坏心的不进人其内,反而故意的捧着解忻怡的玉臀静立不动。

解忻怡勉强睁开迷离的美国,用低沉的声音叫道:“阿仇。”声音不大,但却是极之富有诱惑力,让靖雨仇的丹四处立时升起股热流,也让他不再捉弄温柔的义姐,抱着她进人了营帐。

[ jaxck于2006-07-09 08:40:33修改此小说 ] - 沧澜曲 - 第八十章 人马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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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八十章 人马同乐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赫连铁树的心思果然足够细密,这座专为贵宾所准备的营帐虽然布置的不算是豪华,却也是非常致,地方并不算大,但布置的很是合理,而且营帐内四壁上还安有几个一尺方圆的气窗,上面用绸帘遮住,需要时可以卷起望向外面。

靖雨仇抱着解忻怡把她放在气窗下的长椅上,亲了亲她嫩滑的脸蛋道:“忻姐,如果我执意要和在外面和那些人一样欢好,你会如何做?

解忻怡面红过耳,低着头良久后才温柔的道:“出嫁从夫,弟弟要和忻姐欢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无论在哪里欢好,哪怕是你要当众,…当众和忻姐……欢好,忻姐自然都只能服从你的意愿了。

尽管不是那种霸道的男人,但当听到美丽的义姐说出这样温柔而顺从的话语,连靖雨仇也难免心怀大开,他捏了解忻怡的酥,低声调笑道:“那你夫君我就要尽力给忻姐一个最大的快乐喽!

解忻怡嫣然一笑,乖乖的奉上一吻。而靖雨仇这色鬼则趁机含住她的小香舌,肆意的晒取吸吮起来。

良久之后,靖雨仇松开她的小嘴,看这她红红的脸容,直觉得有一股温柔之气扑面而来,此时的解忻恰,真是说不出的美丽。

靖雨仇坐在长椅上,解忻怡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而靖雨仇的分身,却深深的在她的蜜中,不过靖雨仇并没有急色的立刻抽动,而是让分身就停留在那里,被温热的包围着。

靖雨仇探出手去轻轻的握住解忻,冶的玉,缓缓的揉搓着,而解忻怡虽然还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但却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靖雨仇的双眼。

伸头咬了咬她的粉颈,靖雨仇笑着说道:“忻姐,你发现没有,每次我揉过这里之后,她们好像又大了一点。”说着地又在那对玉上揉搓了两团。

解析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羞人的问题,只好仰起粉颈,露出了靖雨仇温柔抚下的一脸陶醉的表情。

看到她这副可爱的俏模样,靖雨仇重重的理了她的玉一把,正要继续有所动作,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马匹的嘶叫。

微微感到好奇,靖雨仇一时兴起,回身揭开了气窗上的绸帘,向外望去。

外面依然是那副多人一同欢好的景象,不过相比刚才,已经是少了至少有一大半以上,显然是有为数不少的人“战力”不够,已经提前退场了。而在那空出来的空地上,此刻不知是破谁牵来了两匹马来。

靖雨仇凝目细看过去,很快的就看出来这两匹马的不同之处。相对于一般的马匹面言,这两匹马都算得上是非常雄壮,其中一匹是全身上下均为白色,看样子是匹母马,而另一匹则是通体黝黑,只是四蹄白色,显然是匹公马。忽然间靖雨仇明白这两匹马被牵来的用意了,它们要在此地进行配种。不用说,在进行完勇力角逐后进行马的配种,这也是塞外种族的一项习俗了。

过去还真没有过仔细观看两匹马配种的情景,靖雨仇抱着怀中的解忻怡,让她也转向这边,同时低声道:“忻姐,来看看这有趣的东西吧!”

外面的配种即将开始,只见黑色的公马绕着白色的母马慢慢的转了几圈,才把马首靠在了母马的脖子处。

靖雨仇正对公马的举动感到奇怪时,公马已经打了个响鼻,绕到了母马的后面。   “要开始了!”靖雨仇心中想到。

果然,公马仰天长嘶了一声,一双前蹄高高抬起,直接搭在了母马的马臀处。   靖雨仇一眼就别见公马身下的那东西,那种大的尺寸让他为之惊讶。

解忻信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羞得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她娇喔道:“你这坏家伙,看这……这种东西做什么?”

靖雨仇也笑了起来,咬着她的小耳珠道:“可以来当作助兴的景色嘛。”

解忻怡不再说话,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不时的抬头望向外面,似乎对马匹交配的事情也是感到好奇。

此时公马又是一声长嘶,那大的东西忽地消失不见,靖雨仇所在的角度虽然看不清楚,但亦可以猜到一定是已经进人到了母马的体内了。

靖雨仇心中忽地升起个奇特的念头,他把解忻怡从腿上抱下,让她跪坐在长椅上,同时道:“忻姐,咱们也用这对马儿的姿势来试一试,然后和它们比比看哪个耐力更好些广解忻怡大毒,尝骂道:”你这个坏到不能再坏的东西,居然……居然要和那种东西来比……比……,我…我……“看到美丽的义姐的秀色可餐的娇羞神色,靖雨仇食指大动,不理会她软弱而无力的抗议,快手快脚的把她的上衣褪了下来,接着再解开肚兜儿的绳口,让那雪白光腻的裸背暴露在自己面前。

有如老黪见到美食,靖雨仇立刻抚这雪白的粉背,同时凑上大嘴轻轻亲吻着。解忻怡象征的挣扎了两下,使任由他肆意轻薄了。

仿佛像是抚件珍贵的瓷器,靖雨仇并不急于褪去她下体的衣物,他还要先好好欣赏抚这一片并不经常爱抚的粉背才是。手掌缓缓的从粉颈处抚下滑,一直滑到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处,触手可及之处,尽是一片滑腻感觉。

靖雨仇低声赞美着,“羊脂白玉、肤如凝脂,不外如是!”

以手掌抚良久,靖雨仇还嫌未够,口舌也加人到了爱抚的行列中。他用舌尖轻轻的舔舐着那顺滑的肌肤,以口亲吻着那一片光腻。

解忻怡浑身轻轻的颤抖着,不时的从小嘴里发出一两句哼声之余,还偶尔的叫上一、两声:“好痒,嘻嘻!好痒!”

靖雨仇伸出双手,用指尖从解忻怡的腋下顺着两肋向上轻轻的刮抹着。他指尖轻刮,轻得简直像羽毛抚体一样的轻柔。

可是解忻怡却是有如遭到电击。靖雨仇的手指移动动哪里,指尖刮到哪里,那里就会不停的颤抖,同时解忻怕的身子还不住的扭曲着,口中:“晤……哦……”的呓叫个不停。

靖雨仇耐心的接二连三的以这样的动作逗弄着解忻怡,让她变得浑身颤抖,口中还不时的叫着:“忻……忻姐好……好难过……”

知道这个动作所带来的效果已经是差不多了,靖雨仇双手绕到解忻怕的身体前面,双掌笼罩住了她的一对玉,轻轻的来回揉动着。

解忻怡再也无法挺直身子了,她只能弯下纤腰,用力的喘息着。   靖雨仇侧头俯身,不但用手,而且同时还用上唇舌,开始进攻着解忻怡玉的侧方。

一下、两下……只是单纯的舔舐着玉的部,靖雨仇就感觉到手掌中的另一边峰顶端的头挺立硬了起来,敏感的义姐已经是春情萌动了。

靖雨仇抬起头,而且把头就压在解忻怡的粉背上,两只手则自上而下梳理着解忻怡那已经充分挺立的玉,让那两粒可爱的粉红头在指掌闲不住的挺立弹跳着。

解忻怡的身于开始了一下下的颤抖。   靖雨仇知道她的蜜内可能因为情动而渗出了蜜汁,不过认真起见,他还是要以手指来亲自加以证实的。

手掌顺着酥上的玉向下移动,在经过了那片平坦滑腻的小腹后,他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就在那片地方来回抚了至少有十几圈,手掌这才继续向下移动,直接钻入到了解忻怡的长裙和亵裤中。

触手之下,手指上感觉到了一片黏稠之意,虽然看不到那美丽的情景,但单凭着想像,便足以让人心驰意动了。   靖雨仇抽回手,开始褪去她下体的衣裳。

尽管害羞,解忻怕还是配合著抬起工腿、翘起玉臀,以方便靖雨仇逐一的褪去她下身的长裙和亵裤。随着靖雨仇轻柔的动作,解忻怡的下身逐渐的裸露出来。

把长裙抛到一边,带着解忻怡体香的亵裤则是放到鼻端深深的喷了一下才扔下,靖雨仇退后一步,细细的打量着这蕴含了自然美感的胭体。

从雪白光滑的裸背以下,是一片极其美妙的弧度,丝毫没有一般少妇那种臃肿肥大的感觉,那雪白的玉臀反而是显得分外的小巧可爱,而两团臀的的那道细缝向下,一直可以看到解忻。治更私密的部位。

感觉到了靖雨仇灼热的目光,虽然在她和他之间早已到了甚么都不必保留的程度,她身上的任何一处私密之地,哪怕就算是私处内的情形,都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他看过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解忻怡还是悄悄的放下了翘挺着的玉臀,同时玉手还自然而然地去遮住了应该遮住的部份。

解忻治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向一边拉开,而解忻治则是轻咬着嘴唇,略做抵抗。不过看起来她这种只是做做样子的抵抗毫无作用,很快她的下体又是重新暴露在靖雨仇的眼里了。

不忍心让解忻信再继续跪坐下去,怕伤到她那娇嫩的膝盖,靖雨仇抓住她的两条大腿向上托起,同时也让那玉臀向上抬了起来,而解忻怡的私处,也是再无遮掩了。

两人间经过了无数次的欢好,解忻怡的身体已经变得愈来愈敏感,愈来愈经不起靖雨仇的挑逗。还未经过正式的交合,甚至靖雨仇还未刺激她最为敏感的蜜,解忻怡就已经觉得体内的激情难耐,欲火在身体里窜行着,同时她下身一紧,蜜汁缓缓的流出,竟然是已经达到了小半个高氵朝。

解忻怡一阵不绝于耳的连连哼叫,两条撑着身体平衡的手臂有些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前倾,只能是放软身体,让自己扑倒在营帐内壁上。

靖雨仇不给她丝毫逃避的机会,继续紧逼,向前移动把她紧紧的压住,活动愈加的频繁起来。   “阿……仇……!”解忻怡的身体一阵紧缩,声嘶力竭的尖叫一声。

“忻姐!”   解忻怡低嗅一声,“坏小子。”

靖雨仇将手放到解忻。治的唇上,只觉得手指陷入到了温暖当中,一条顺滑的香舌还在不住的绕着手指打转,相比而言,和手指伸进蜜内的感觉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又伸出一手指,同样让解忻怡含人了小嘴中。

虽然对于解析。冶来说,两手指和一手指的感觉并不差异,但对靖雨仇而言,却最大不一样了,他两指灵活的动作着,反而是夹住了解忻怡的小香舌不停的逗弄着。此时靖雨仇手指上涂有的蜜汁早已经换成了解忻怡口中的香津,两手指和一条香舌,在解忻怡的口中纠缠得不亦乐乎。

良久之后,靖雨仇抽出手指,反手送人到了自己口中,品尝着解忻信口内的香津。而解析治则是喘着气,身体不住的起伏着。

“差不多该是进人她身体的时候了。”靖雨仇抬头向外面望去,想看看那对公马和母马的交配进行得如何了。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的助兴表演依然在继续着,可见马匹的持久力是分外的长,而早先在外面露天交合的人们,现在已经是散得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靖雨仇伏在解忻信的玉背上,让她的双臂举起,而自己的一条手臂则是拦腰把她抱了个结结实实,而解忻治的两条大腿,则向后尽力的抬起,然后弯过来扣到了他的腰上。如此摆出这样的姿势来,靖雨仇的分身前端已经水到渠成的顶在了她的蜜人口处,只待略一用劲,就可以驶人她的体内。

靖雨仇晃动身体,只用腰力,在解忻怕的两片花唇间不住的摩擦着,却并不急于立刻进人。

解忻信喘着气,不住的娇喔着,“坏……坏心眼的小子,不要……逗忻姐了……啊……”

靖雨仇也只是略微的吊吊她的胃口而已,他可不想把解忻怡挑逗得太过火了,毕竟现在不需要借助她的身体疗伤了,而只是单纯的让她快乐而已。

蓦地他一沉腰,分身破体而人。   解忻怡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声低沉而欣愉的欢叫。   靖雨仇手臂用力回收,腰部不动,让解忻怡的蜜自行吞下了分身。

解忻怡两手简直不知向何处放,只能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而她的小嘴里也不知该喊些什么,只好让人听不明所以的一阵娇哼。

简简单单的手臂一收一松,分身一进一出,就把敏感的解忻怡弄得死去活来,差点没立刻就当场“丢盔解甲”。

靖雨仇松开她的纤腰,把她翻转了过来。处在兴奋与激情中的解忻怡此时俏脸红扑扑的,一层细密的汗珠也充满了全身,显得分外的差丽。靖雨仇温柔的托起她的玉臀,分身再次缓缓送人到蜜内。

解忻怡终于舒出一口气来,适才的姿势,令她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蜜内受到的侵人也更深人一些,那种要把下体撑爆的感觉让她险些透不过气来。

靖雨仇下意识的看向外面,眼中看到公马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而母马的嘶叫声也越来越低。他深吸口气,准备专心致志的先把解忻怡彻底侍候的舒舒服服的再说。

抱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站直身子,忽地靖雨仇向空中一跃,借着落地的势于,分身向上重重的戳在解忻,冶的花心深处。解忻怕只觉得这一下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要顶穿一样,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全身各个部位。

靖雨仇笑嘻嘻的道:“忻姐,怎么样,这一下很不错吧广解忻。治好不容易才从刚刚的那种感觉中缓解过来,她吐出口气,玉手在靖雨仇的肩上了一把,恨恨的道:”你要把忻姐顶死啊。“

没想到这美丽温柔的义姐作怒娇嗔的样子也是这般的动人,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靖雨仇差点看呆了眼,立刻坏心的又一次跃起落下。

解忻怡紧紧抱着他的后背,靖雨仇又跳了几下后,直到分身顶得解忻怡几乎要翻起了白眼,他才又抱着她坐到了长椅上。

解忻信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环抱着地的脖颈,两条赤裸的小脚在空中顽皮的踢动着,活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拉下靖雨仇的头送给他一记香吻,解忻怡娇笑道:“忻姐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这么快乐的时候呢,有时候都感觉到自己好像变小了,又变回了那个小姑娘的时候。”

靖雨仇凝视着她娇痴的俏丽模样,心中升起了怜惜之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美丽的义姐的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她此时正因为与他时刻在一起而欢欣快乐着。而且有了他的滋润,解忻怡现在是显得分外的娇艳美丽、神采飞扬。

亲了亲她的俏鼻,靖雨仇把双手放到她的纤腰上,随着她的身体的来回摆动,很快的,解忻怡就觉得体内有些空虚而不满足了,她拍了拍靖雨仇的膛,靖雨仇立刻会意的仰面平躺在长椅上,让一向在欢好时是处于被动的解忻怡这次也主动起来。

解忻怡抬起粉腿跨坐在靖雨仇的身上,已经充分湿润的下体很容易的就吞人了分身,而随着她向下每坐一分,蜜内的充实感便多了一分。到整个分身完全进人蜜的时候,解忻怡感觉到小肚子似乎都有种被顶起来的感觉,光是这种人其内的充实感,就已经让她觉得刺激非常了。

靖雨仇耐心的等了半天,却发现解忻怡只是在闭目回味着蜜内被分身塞得满满的充实感觉,本就没有做出上下抽动的动作。

轻轻的一指点在解忻怡的腰眼上,让她忽然觉得腰间发痒,忍不住的娇笑出来,而随着靖雨仇的再一指点出,解忻。治被痒的浑身发抖,情不自禁的向上震动了一下。

解析。冶“呀”的叫了一声,双手扶住了靖雨仇的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不过靖雨仇知道解忻信这是感到十分舒爽后的反应,他连足腰力,让腰肢向上一跳一跳着,把坐在他身上的解忻,冶颠得随之上下起伏着。

秀发飞扬,香汗飘飘,解忻信口中发出“荷荷”的娇喘声,而本来闲置着的玉手也不由自主的抚着自己的房,一手一个的揉搓起来。

忽然间她全身一震,头直往后仰,长长的秀发华到靖雨仇的大腿上,不到片刻间,她又尝到了一次快乐的高氵朝……。

靖雨仇觉得腰骨有些发酸,知道自己快要到达顶点了,他招呼一声,又把解忻怡抱在怀里,回复到了最初的那种抱着她在营帐内交合的姿势。

解忻怡此时已经差不多是体力耗尽了,一双美目也是累的时开时闭,不过她的双臂还是下意识的紧紧抱在靖雨仇的脖颈处,双腿别才在他的腰上。

靖雨仇就以这样的姿势抱着解忻怡在这个不算大的营帐内来回走动着,路过气窗的时候还不忘向外面张望一下,他看到那对正在交配的马儿已经是各自打着响鼻互相分开了,想来是已经交配完毕。

深吸口气,靖雨仇不再继续走动,在狂猛的攻势下,解忻怡险些快乐的魂飞魄散,一连串的尖叫呻吟从她的小嘴中宣泄出来,而缠绕在靖雨仇脖颈上的那双玉手更是险些把靖雨仇的后背抓出一堆的伤痕出来。

靖雨仇忽地腰间一震,他知道自己到达顶点了,不再有所动作,他紧紧抱住解忻怡,让两人的接合处显得更加的亲密无闲。分身连续的抖动之下,一股灼热的体灌入了解忻怡的蜜中,浇烫着她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手脚收缩,更加紧密的缠住了他的身体。一场激烈的欢好终于到达了最后的顶点。

解忻,冶气喘吁吁的趴在靖雨仇怀中,浑身香汗淋漓,看来这一场激烈之极的欢好丝毫不逊于做了一次剧烈的运动。

靖雨仇起身着好衣物,找来一大桶的温水,为解忻。冶清理激情过后的痕迹。

解忻怕累的双目都无法完全睁开,只能一边闭目享受情郎着温柔的服侍,另一面还得接受他不时在敏感部位提上两把的轻薄。

靖雨仇为她穿好了衣物,忽地心中一动,让解忻。冶平躺在长椅上,他揭开门帘走出营帐。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浓,而只剩下小半个的月儿也早已经爬上了树梢。四周的营地一片静悄悄的,本来通明的火把也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几点还在散发着并不算亮的光芒。

营帐前,一个高大的背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靖雨仇走前几步,低声道:“赫连兄。”

赫运铁树略略侧身,语音低沉道:“现在是塞外习俗中的黑暗夜,要几乎把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以显示黑暗的来临的。亦既是说,这一天就是一年中最黑暗的日子,过了这个日子,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就是光明的到来。”

听着赫连铁树的话,靖雨仇心中若有所悟。   赫运铁树接着道:“我发现这习俗和人生有相像之处,往往在一个人过着最黑暗的日子的时候,恰恰光明也要来临了。”

靖雨仇笑了起来,“为何赫连兄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赫运铁树转头看向靖雨仇,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能够无拘无束的任意行事,心中有着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他仰天叹了口长气,“天下争霸、逐鹿中原,这条路走到何时才是尽头?”

靖雨仇一时间无语,不知道说此汗么好。

赫连铁树摇摇头,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嗯,看你行进的方向,莫非是目的地最大武王朝的皇城?你想去观看曹天太和江澜沧的这场百年难遇的绝顶高手之战?”

靖雨仇点头。   赫运铁树再次摇头,“此去路上前途艰险,将要遇到的险事不会在少数,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从怀中掏出个雕刻着致的兽头的木牌,赫运铁树道:“想来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你拿署这个代表兽人武装贵宾身份的东西好了,有了这个,如果遇到兽人武装的联络点的话,说不定可以有些帮助,那怕是白吃一顿也是好的。”

靖雨仇丝毫不虚伪客气,接过木牌点头道:“不客气了,如果异日你我为敌,我就以多给你一刀表示多谢了。”

赫运铁树大笑,拍拍靖雨仇的肩头,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连夜赶路吧?本来我是想送你马匹来为你代步,以免又辛辛苦苦的赶路,不过事有不巧,我军中最好的两匹马现在无法跑夜路,只好委屈靖兄弟走路了。”

靖雨仇心中一动,问道:“是刚才那两匹交配的马么?”

赫连铁树点头,“那匹白色的母马是塞外大漠上有名的马种天山雪,是以能够长途奔行而著名的。而那匹通体黝黑,四蹄白色的公马则是天山雪和中原最好的马种黑云交配而生的,可以说是融合了两种马的优点,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短距离的冲刺,都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间顶尖的。”

靖雨仇顿时怔住了,没想到刚刚交配的那两匹马居然是这种关系,这也令他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赫连铁树郑重的道:“前途珍重了,记得有命从皇城回来,赫连铁树还等着邀请你一起人西域塞外看看那绝世的美景呢。”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需要再说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他略略的向赫运铁树鞠了一躬,说道:“烦请告知阿古隆一声,我连夜赶路,不能向他道别,不过能够认识他这样一个朋友,实在是靖雨仇的荣幸广说完靖雨仇退人到营帐内,把已经熟睡过去的解忻怡重新又背到了背上,就此告别上路。

- 沧澜曲 - 第八十一章 嫁祸之计

沧澜曲 第八十一章 嫁祸之计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在赫连铁树处略做休息了一会儿,尽管是刚刚经过了剧烈的欢好,但靖雨仇此时却显得是力充沛,神采焯照。而解忻信的情况就相差了许多,连靖雨仇背背她出了营地,掠人了山林之中,都无法把已经熟睡的她吵醒。

靖雨仇抬头看看夜空,忽然觉得其实应该在赫运铁树那里多待上几日的,只是虽然那样也是完全赶得上曹天太与江澜沧的大战,但追剿自己的正道人士必然能够成功的封锁住自己想要进人皇城的各条路线。而此时的行进路线,就有些让他伤脑筋了,不知道是明目张胆的走光明正大的官道,还是抄小路行进。

思索了良久,靖雨仇决定走小路赶往皇城,一来可以走近路节约时间,而且在偏僻闭塞之处,即使有敌人袭击,也不会被人团团围住而没有逃脱的机会。

清风吹拂,当解忻怡从疲累中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发出了亮色,一夜过去,差不多是天亮时分了。

解忻怡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靖雨仇的背上,四下里阳光渐起,树影重重,靖雨仇正背着她行进在树林中。

“晤,这是在哪里?”解忻怡有些不明所以,她记得自己刚刚是在营帐内因为和靖雨仇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欢好后,因为太过兴奋了劳累的昏睡过去。

背上的微微震动让靖雨仇知道义姐已经醒了过来,他轻托她的玉臀,道:“忻姐昨晚睡得可好?”

解忻怡揉着眼睛,把头靠在靖雨仇的肩上,脸上露出了甜美满足的笑容,“和弟弟在一起,忻姐当然睡得好了。嗯,我们从……从那里出来了吗?”

靖雨仇知道她说的“那里”是指的赫连铁树的阵营,解忻怕不知道昨晚他们一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对于名震天下的鲁人武装,她脑中也没有半点的概念。

“如果觉得劳累,就再睡一觉吧,到了正午时候,我们再找地方歇息一下。”靖雨仇虽然是差不多奔驰了半夜,但现在却是毫无疲态,反而显得有些力充沛。

解忻怡默默点头,一副出嫁从夫,嫁**随**、嫁狗随狗的样子。

靖雨仇背着她掠出了树林,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片不算很大的开阔之地,而阔地的尽头,则是一条处在两山之闲的山涧。

心中忽地感到了不安,靖雨仇停住了脚步,疑惑着望向前方。

虽然眼前是片开阔之地,而且以靖雨仇的经验看来,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但就在再向前处的两山之间的山涧处,他感觉到仿佛有种杀气弥漫出来。

“有埋伏,而且是冲着我来的!”靖雨仇确定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哪方的人马能够未。先知的等在这里做出截杀。

后退不是办法,靖雨仇脑中默默的思索着应对之道,如何才能安然的度过这一关。

放慢了脚步,做出了有些劳累的样子,靖雨仇情着解忻。治以平常的速度向山涧走去。这样的举动也是为了安定埋伏者的心思,让他们以为此时他已经是感到了劳累,正在借着步行来调息体内的气息,驱除疲劳。

静静的站在距离山涧人口处几十步的地方,靖雨仇冷静的环视着四周内山洞内的情景。

山涧并不长,大约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就是出口,而两侧则全部是长满了青草的缓玻,直到更远处才是显得陡峭的山崖。

“如果要埋伏的,大概也只是在那缓坡之后吧。”靖雨仇心中默念,他反手一拍解忻怡,低声吩咐道:“别出声音,一切看我的。”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足足有超过一刻的时间,靖雨仇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这一手以静制动颇为漂亮,靖雨仇站在山涧的范围之外,让埋伏者的所有预先设定的攻击全部派不上用场,而如果是就这样下去,反而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对峙了一阵,在细心的观察下,靖雨仇大致上猜出了到底是哪方的人马在此时做出拦截,基本上他可以认定是那两个一直追在后面的女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他朗声长笑道:“怎么做起缩头乌来了,我的楚大小姐。”

声音在空旷的山涧内远远的回荡着。   缓坡之上忽地站起一人,相隔不远之下,靖雨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正是楚字世家的楚心雨。

楚心雨怒叫道:“靖雨仇,不要逞口舌之快,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她略一挥手,两边缓坡上露出了无数的上到了弓弦上的劲箭,目标直指靖雨仇。而楚心雨的旁边,也出现了几十个打扮各异的僧俗道尼,其中靖雨仇所见过的菩空和尚和葛南量都在其中,可见这是楚心雨请到的正道上的追剿他的各派好手。

只要楚心而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劲箭就会出。只是,虽然威势的确吓人,但埋伏的地点距离靖雨仇太远了,没等劲箭到,靖雨仇早已经转身逃之夭夭了。

靖雨仇嘴角含着冷笑,准备再逗弄楚心而一会儿,然后再向后遁逃,哪怕是绕道而行,也不会再由此经过了。

楚心雨知道已方看似占尽上风,但靖雨仇孤身一人,说跑就跑,自己这边的众多好手中,大概也只有羽然真珠能够一追了。她身边的羽然真珠则是一言不发,只用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靖雨仇,预计他稍有露出退意的时候立刻跃下追击。

靖雨仇忽地感到有些奇怪,在出树林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前方有种杀气,而直到现在,直到楚心雨等埋伏者出现的时候,这种杀气地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即是说,还另有其他的第三方的存在。

一声响亮的呼哨忽地响起,尖锐而刺耳,长长的传遍着周围的空间。   靖雨仇眉头一皱,这声呼哨是人以真气吹出,从声音听来,此人的真气极为充市。

山涧旁缓坡之上的山崖处,忽地冒出为数众多的人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叫道:“靖兄弟莫慌,弟兄们来帮你了!”

接着山崖上有大批的蒙面人接二连三的跃下,一支支劲箭向下方楚心雨的人马去。   一时间继坡上乱成了一团。

靖雨仇一怔,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帮手是哪路的人马。

从山崖上跃下的蒙面人个个身手不错,在大肆的劈杀着缓坡上的弓箭手的同时,他们口中还不断的狂呼乱叫着,“敢和流民大营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靖雨仇心中大惑不解,这些蒙面人虽然身手不错,但看起来竟然没有半个比较熟悉的身影,不过他们却喊出了流民大营的名字,难道是受两位义兄邀请而来帮助他解围的帮手?

楚心雨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杀出这样一路人马来,甚至还来不及招呼同伴,她就已经陷入到了围攻当中,虽然围攻之人的武功丝毫的不放在她的眼里,但却令她非常疑惑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比较有实力的家伙来。白剑舞成一团,击中了一个蒙面人手中的钢刀,“天海神功”运转,立刻让他钢刀上的真气消失殆尽,然后手起剑落把他砍倒在地。

看到山崖的方向敌人较多,楚心雨几个起落,随手刺人一个蒙面人的后心,再一脚踢开尸体,接着闻人人群中,开始大开杀戒。

可能是看到敌人并不是很强,葛南量则是卖弄起了工夭,剑上挽起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剑花,直到把对手晃得眼花缭乱,几欲晕倒,这才一剑刺人对方的心口。

相比而言,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和尚的功夫就有效率得多,两条宽大的袖用力扇开,一股股猛烈的劲风把周围靠近的敌人全部扇得东倒西歪的滚落缓被,个个摔得头破血流,却是没人因此而送掉命。

三个道装打扮之人背部相对,结成了剑阵,杀伤力大得惊人,丈余内的敌人若敢靠近,必然会血光崩现。

羽然真珠仍然是神情冷静,并没有理会这些突然出现的敌人,而是一语不发的跃下缓坡,直奔靖雨仇而来。   靖雨仇暗骂一声,正待先溜再说,异变突生。

一支劲箭从山崖上下,光听那种破空而来的声音,就知道这一箭的力量强横到了极点,“呜呜”的声音响动,像是声急促的催命符。   这一箭直向羽然真珠来。

羽然真珠几乎是从来冷静如恒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她自然也感觉得到这一箭上所蕴含的真气,挥舞起手中的银爪,使出了长鞭的打法,长长的银线倏地把劲箭缠上了几圈。

即使是这样,羽然真珠也只能使这一箭改变了方向,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箭上的余劲未逝,箭尾处兀自还在抖动个不停。

一道人影高速的从缓坡上的混战的人丛中跃出,直接奔向了羽然真珠的方向。

只是看到此人的速度,羽然真珠和靖雨仇两人就齐齐警惕。此人的速度之快,在靖雨仇看来,已经是丝毫不逊色于羽然真珠了。

当此人愈来愈近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看清,这是个脸上蒙面之人,而从身材来看,纤细苗条、曲线玲珑,分明是个女人。

正当靖雨仇思忖猜测来者的身份时,蒙面女人已经出手了。   宛若穿花彩蝶一样,蒙面女人的出手极具美感,每一招一式都是充满了至美之态,但却又是每一招都威力惊人。

羽然真珠甚至腾不出手来问明对方是敌是友,只能以银爪暂且招架着。

靖雨仇看得大为惊奇,像蒙面女人这样武功高强的帮手,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羽然真珠和蒙面女人两人以快打快,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交手了不下几十招,羽然真珠逐渐稳定住了刚刚交手时所带来的惊异,。渐渐的扳回了局面。

羽然真珠的银线在两人的身体周围飞舞,一道道银光不住的闪起,看起来煞是好看。但这道道银光却始终攻不进蒙面女人的真气圈子,在接近她的尺许范围内,便被她的真气震得斜斜弹出,徒劳无功。

靖雨仇。心中一动,反手点中了背上解忻怡的量,让她暂时睡着了过去,他可不希望那些惊险的打斗场景惊吓到这美丽的义姐。他接着一声不响的跃入了两人打斗的圈子,与蒙面女人合攻羽然真珠。

如此一来,羽然真珠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大增,蒙面女人或许没有用上最为拿手的功夫,可能是怕泄漏出自己的身份,而靖雨仇则是毫不客气,全力抢攻,务要一出当日在宁河一战破羽然真珠银爪抓场肩头的窝囊气来。

靖雨仇加人战团,蒙面女人手上的攻势反而减弱了下来,仿佛是在故意逗弄着靖雨仇,她居然表露出了要立刻撤走的意思。

暗恨自己差点弄巧成拙,靖雨仇暗骂自己实在是无聊,想检便宜也不看看是什么时机。天魔烽一晃,后退两步,同时看准了准备要适走的方向。

缓坡之上,现在仍然是混战成一团,虽然蒙面人个个武功不错,但楚心雨那方人数众多,而且还有几个是武功高明之士,所以一时间形成了个僵持不下的局面。

蒙面女人忽地停手后退,一下子从极动转为静止,那种对比感极其强烈,也让靖雨仇佩服不已,居然可以在瞬间就化动为静,这份功力,自己目前即使能够做到,也不会如她这般做得从容潇洒。

忽然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由靖雨仇单独面对羽然真珠,这让他感到吃力起来,尤其是背上背着解忻怡,各种招数因为顾忌震动到解忻,冶,所以场面上极为被动。幸好羽然真珠也是想退出战团,却是一直在一边静静的站立的蒙面女人极为忌惮,不敢放手施为,这也让靖雨仇的压力没有继续增大。

先前的那道呼哨声又一次响起,而这次不再是悠远深长、连绵不绝的声响了,而是变成了一下下的极为短促的声音,虽然声音有所改变,但那种刺激着人的耳鼓的感觉却没有改变。

听到这种声音,靖雨仇和羽然真珠的招数都略有放缓。   蒙面女人忽地又动了起来,势子快得不可思议,甚至比之先前向羽然真珠的一记劲箭更要快上几分。

一双纤细修长的玉手轻飘飘的拍向羽然真珠的前,虽然看似轻柔,但那手掌经过处的空气,竟然好像有些扭曲了起来。

靖雨仇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动作太快,从而造成人的视觉有所误差。   羽然真珠面色大变,银线来不及放出,只能以掌接掌,接下了她的这一击。

半点真气相撞的声响都没有,蒙面女人的身形向后飘退,而羽然真珠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嫣红。   “羽然真珠受了伤!”靖雨仇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蒙面女人向后飞返,就如来时一般的快速,而一声浅浅的娇笑也从她的口中飘出。

靖雨仇略略的怔了一下,蒙面女人的动作和浅浅的笑声,竟然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他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苏写意!”

脸上闪过不正常的嫣红的羽然真珠站在当场,并没有立刻过来继续追击。

当苏写意这个名宇闪过他的心头时,靖雨仇明白了过来,苏写意一定不会是受义兄的邀请之来给他帮忙的,而她所带的人,必然和流民大营没有什么关系,之所以她想让人觉得这些蒙面人是来自于流民大营,目的自然是移祸江东,将这袭击正道人氏的罪名加诸于流民大营的身上,进而把它孤立起来。

靖雨仇知道,苏写意和羽然真珠,这两人对他来说都是生平大敌,无论哪一个得胜,剩下的那人恐。怕都会把他宰来下酒,知道时机不再,他背着解忻怡抬腿溜之大吉。而且取的是从山涧处的方向通过,由于众人的混战正酣,居然没有一人能够分出手来阻拦他,就这么给他奔出了山涧,从另一边快速的遁走了。

靖雨仇心情略微的放松了一下,知道现在还远远未到脱离险境的时候。奔出山洞的出口,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无数的树木生长在其中。丝毫不理会方向,靖雨仇朝着群山处奔去。

感到脚下渐高,靖雨仇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山脚,只是不知道山涧处的情景如何了,疗伤的羽然真珠应该是无暇再追及自己了。

不经意问,靖雨仇回身望去,忽然发现羽然真珠正远远的追在后面,虽然望上去距离甚远,但靖雨仇知道羽然真珠轻功惊人,这样子奔行下去,自己还背着解忻怡,必然会在稍后的一段时间内被追上。暗骂句:“臭婆娘嫁吊靴鬼般死缠着不放”。靖雨仇只能继续狂奔。

他不再犹豫,眼角瞥见侧方似乎有个可以容人的藏身的山洞,靖雨仇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奔过去。

果然,在草丛后有个不大的山洞,或者称为洞更为恰当一些,洞前杂草从生,如果略加遮掩,倒是可以容一人藏身。靖雨仇没有丝毫的犹豫,快手快脚的把背上的解忻怡解下来放到洞中,然后再把前面的杂草拨动,做出掩饰。

忙完这一切,靖雨仇立刻继续向前掠出。

但追兵的速度之快,却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仅仅片刻之后,羽然真珠便追到了靖雨仇刚刚所站立的地方,看看行迹,正要继续追出,忽地略有所感。

俯身拨开长草,羽然真珠发现了藏在洞中的解忻恰,凝视了解忻怡那温柔平和的俏脸一会儿,悠悠的轻叹了口气。羽然真珠环目扫视了一下四周,重新把杂草拨回,掩藏好解忻怡的身形,又继续向前的追赶。

靖雨仇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这一幕,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他把真气运行到双腿上,以生平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奔去。唯有这样,才有希望摆脱掉羽然真珠的追击。而在摆脱羽然真珠后,他才能折返回去接回解忻怡。

忽地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靖施主别来无恙啊!”   靖雨仇心中一凛,站定脚步,发现一个他不想看到之人忽地出现,恰好挡住了他遁逃的路线。

- 沧澜曲 - 第八十二章 意外之变

沧澜曲 第八十二章 意外之变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依旧是那副矮小的模样,但却是不再有嘻笑泼皮的神态,代之以的一副宝相庄严、气定神闲,俨然一派有道高僧的风范。   靖雨仇沉声道:“破财!”

破财一脸的笑容,“施主好记,难得你记得破财!嗯,靖施主没忘记你还欠着老纳几万两银子吧?”

靖雨仇脑筋何等灵活,虽然仍然弄不清楚这小老头的来历,但既然在此时此地出现,邵么他是自己友方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听到他这样的说话,立时就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

靖雨仇二话不说,抬起天魔烽就是一剑。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闯过破财的拦截,如果被他缠上一点时间,后面一直在追赶着的羽然真珠就很有可能赶上。

以羽然真珠的功夫,单打独斗自己尚且无法取胜,要是让她和破财两人夹击,一条小命非断送在这荒山野岭不可。

面对着靖雨仇霹雳雷霆廷一般的一剑,破财却不正面迎击,他轻飘飘的向后退了几步,仍然是挡着靖雨仇要遁走的路线上。

靖雨仇心中叫苦,眼前的家伙虽然现在的武功可能不一定有自己强,但经验和眼光却是极为的老道,兼且老好巨滑之极,他不做正面的招架,虽然在气机的牵引下,自己完全可以抢占全面的上风,甚至在百十回合内将他毙于剑底,但他却可以成功的拖上好一段时间,一段足以让自己陷人到灭顶之灾的时间。

很显然,破财和羽然真珠、楚心雨等人已经有了默契。   但此时靖雨仇却是别无退路,只能竭尽全力的对眼前的破财发动狂攻。

经过这段日子以来,靖雨仇经历了多次大战,从中亦得到了不少的经验,如果他的武功,已经和当日不可同日而语了,天魔烽上下翻飞,跃出了万点烟火,显得绚烂夺目,而且这每一剑都是带着致命的威力,绝对是轻忽不得的。

破财暗暗诧异,没想到不见这小子月余,他居然能有如此大的进步,实在是可惊可怖。

不过尽管以构雨仇的招数再厉害,攻势再凌厉,破财轻描淡写,闪躲接应,但求拖延时间,所以尽管在靖雨仇的狂暴剑雨下频频后退,却是始终轻松自在,身上毫发无伤。

无论靖雨仇如何故意示弱,如何假意露出破绽,破财丝毫的不为所动,双掌交错挥舞,死死的挡住他脱逃的方向。

指两仇愈战愈心急,却是苦无更好的办法脱身,只能运转全身的真气做殊死一博。

所有的剑影忽地消失不见,凝聚到一剑之内,靖雨仇天魔烽高高举起,威武有若天神,一剑斩出。

面对靖雨仇有若神来之笔的一剑,破财微微而笑,他高声叫道:“来得好!靖施主能有如此进,老纳实在是不胜之喜,且看比之我香榭的天檀真气却又如何?”

长喏一声,破财运转真气,双臂挥出,硬接着靖雨仇的这一记剑气。

“砰”然大响中,气流滚动,衣屑翻飞,破财的小臂处的宽大僧袍被交击的真气炸成了碎片,如同乱舞的彩蝶一样漫天飘散。

靖雨仇觉得自己的剑气击下,却像是击在一层极为柔软而富有弹的大网上一样,真气丝毫没有侵人到对方经脉内的可能,而破财反震力道也并不猛烈,但恰恰是极为诡秘,居然可以顺着他护身真气的缝隙直钻人来,像是要把他的心脉爆开一样。在那一瞬间,靖雨仇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影笼罩在身上。

破财怪叫一声,忽地连连退后,手掌捂住心脉处,叫道:“好小子,居然练成了魔门的邪恶功法,要不是老纳了得,这次就要死到你的手里头了!”

靖雨仇大讶,周才自己的剑气并没有击溃他的护身真气,难道是用天魔烽把真气集聚成一束后,会有特殊的妙用出现?

“嘤!”一道破空之声由靖雨仇身后响起,银白色的短爪破空直来,直捣靖雨仇的背心。

只是听到声音,靖雨仇立刻知道这次是陷入到了绝地之中了,羽然真珠的轻功,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的快速,在他未突破破财的纠缠之前,她终于还是赶到了。如此一来,靖雨仇立刻陷入到了遭受两面夹击的不利局面中。

凌空飞舞的银爪在靖雨仇的天魔烽不得不回头迎击下,蓦地化做了小鸟在靖雨仇身周盘绕,逼得他要鼓足全身真气震开了连着银线的短爪。

借着这一爪之力,羽然真珠已经成功的在数丈外迫近到了十步之内,以她的高明轻功而言,平地相斗,靖雨仇是再无脱逃的机会了。

靖雨仇自是知道此点,他脸色凝重,正面对着羽然真珠,而对于身后的破财的动作,也是不敢有半分轻忽,运足了耳力全神监听着。

羽然真珠脸上不露喜怒之色,不因为胜券在握而有半点的喜悦,她手提银爪,缓缓的踏前半步。

靖雨仇不敢有所动作,因为身后破财那虎视耽耽的目光正直落在他的脊背上,正是最坏的情况,前后都有武功好手,牵动一个,另一个就会蓄势待发,作出攻击,他并没有把握可以在这两人的夹击下安然无恙。

羽然真珠再次向前踏上了半步,引得靖雨仇的气机一阵波动,如若是在往常,气机牵引之下,他早已经率先做出攻击了,现在却只能强行压抑住波动的气机,静待出手的机会。

当羽然真珠第三次逼近的时候,靖雨仇觉得全身的气机都极为不顺畅,显然是强行抑制到了极点,却又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时机而即将反噬自身。知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只能做出冒险一博。

按常理靖雨仇首先选择的突破口必然最功力要弱上一筹的破财。而在靖雨仇看来,他只能和正面的羽然真珠硬拚。

在和羽然真珠交过一次手后,他对这长腿美女足印象深刻,极为忌惮。羽然真珠不但功力丝毫的不逊色于他,轻功更是绝对在地之上,而且羽然真珠手中的银爪,可以攻击的范围极大。如果自己以破财的方向做为突破,那背面的要害就全部在羽然真珠的攻击范围内了,如果被她一击击实,必然伤势要严重许多。

靖雨仇想起了久未使用过的“浪刀斩”,此刻,这种攻击范围极大的招数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天魔烽在身前划过,划出了到弧形的真气,靖雨仇体内真气狂涌,猛喊一声,全力推出,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发出了道强烈至极的剑气。

羽然真珠清啸一声,既是为自己壮大声势,同时也是提醒破财由后面出手,两下夹击的信号。她的银爪抖动,长长的银线在身前抖出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圈子,每道圈子都是一层气机,向着靖雨仇的剑气迎去。。而身后的破财并没有动作,只是手捂心口处,微微喘息着,目光紧盯着靖雨仇。

靖雨仇的剑气和羽然真珠馄线抖出的气机,做出了正面的交锋,“这一下以硬碰硬,中间没有半点的花巧,完全是比拚双方的内力,力强者胜!

一声闪雷般的声响在两人中间响起,羽然真珠的几十道真气气机全部被震得溃散,攻势一举被挫,而她也向后连退了几步,口处气血翻腾。

靖雨仇的情况更为糟糕,天魔烽被反震而回的剑气震得略微的一弯,反震之力更是透体而回,硬生生的在体内化解反震之力,靖雨仇的嘴角流出血迹,不过也成功的止住了要后退的势子。

靖雨仇暗暗在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看来随身用的法宝,必然不得不全部动用了。从土君厚泽处学来的“遁地术”,再次派上类用场,尽管靖雨仇所学的只是皮毛,所能达到的最大效果也只是快速的钻人地下,而本达不到厚泽那种可以在地底快速穿行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程度亦足以惑敌了。

在羽然真珠和破财两人的全无意料下,靖雨仇忽地向先陷人到地中,并不是那种运功将身体硬声声的挤入地中,而是像落在了水面上一样,迅速的钻人到下面不见了踪影。

羽然真珠立刻想到在之前的宁河边大战时,靖雨仇亦是使出了同样的招数让楚心而吃了大亏,看来构雨仇擅长“遁地”一类的手段,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钻出。依照她的经验,靖雨仇并不会在地底行走得太远。

不过,羽然真珠所没有想到的最,靖雨仇不是不会在地底行走太远,而是本就没在地底行走。

就在羽然真珠望向周围的地面时,靖雨仇忽地带着一身的泥土从洞中跃出,天魔烽居高临下,向着泞不及防的破财凌空击去。

只看到这一击的气势,破财就知道厉害,他立刻身形闪动,重伤的他状似狼狈之极的跃到了一边以躲避靖雨仇这凌厉一击。

得到这样的一个空隙,靖雨仇立刻把握,凌空构‘移,就此突破了羽然真珠和破财两人形成的包围圈子,一不顾身体内所受的伤,靖雨仇把真气运转到腿上,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而此时羽然真珠被破财的身子所阻挡,无法立刻提升起速度将靖雨仇载下。

刚刚是奔出两步二道熟悉的白色剑光当空而来,充盈的剑气弥漫身前的空闲,在面前布下了一道无形的气墙,阻止他的遣逃。

靖雨仇心中一叹,叹到这下子实在是九死一生了。连楚心雨都已经追到,而且还及时的拦到前面,这实在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知道对付楚心雨不能再用兵刀,她的那种楚家“天海神功”中的海平一线的功夫实在是诡异,让手持兵刀之人大大的吃亏。靖雨仇也不理会自己体内真气的纷乱状况,一拳击出。他要在羽然真珠和破财合围上来之前,哪怕是能令楚心雨受伤也好。

存著有坚定的决心,真气损耗甚多的靖雨仇竟然一拳击溃了楚心雨迎面来的剑气,重拳猛然的砸在楚心雨临时竖立起来的白剑剑身处。

弹极佳的白剑应拳而弯,弯曲的速度快过楚心雨后退的速度。

完全没想到困兽犹斗的靖雨仇竟然能够突然发挥出如此强横的实力,楚心雨明显是有些准备不足,尽管体内真气急速流动,白剑剑身的弯曲速度有所减慢,但毕竟还是逐渐弯了下去,如果再让靖雨仇的拳力加重几分,相信很有可能就是个剑析人伤的结局。

从未经过这种生死之间考验的楚心雨在这种经验上明显是落后于靖雨仇一大截,靖雨仇在惊险之局中,可以发挥出超越平时能力的实力,而楚心雨在惊慌下,实力大打折扣,竟然被靖雨仇的一拳陷人到了如此境地。

不过幸亏楚心雨还有个好姐妹,羽然真珠看到形势不对,远远的银爪出手。   靖雨仇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暂时放过击伤楚心雨的机会,侧身避过了这一爪。

略一耽搁间,羽然真珠、楚心雨和破财,三人分别站定了三面,都距离靖雨仇大约都有十步之间的距离,成了个品字形将靖雨仇的一切退路完全封死,即使是他重新施展适才的“遁地术”,亦是毫无用处。

靖雨仇知道现在面临着从未遇到过的惊险之局,面前的三个对手,涸个是武功高明之士,三人合击,威力更是惊人。今日要是没有些意外的情形发生,看来逃生的可能微乎其微了。

不过靖雨仇是个面对挫折愈挫愈勇之人,敌人愈是强大,他的脑筋愈是灵活,各种功夫的发挥和使用,愈是灵转圆通。

羽然真珠、楚心雨、破财三人默默站立,无形中给予靖雨仇极大的压力,而三人都没有抢先出手,只是静立着观察时机。

三人不急于动手,靖雨仇自然更不会着急,他默运内视之术,观察着体内的情形。现在他的真气已经损耗非常严重,连续的多次发出剑气却没有休养调息,真气耗费是十分惊人的。好在靖雨仇的体质异于常人,无论是真气还是体力的回复都是特别的快。

四人静默不动,而靖雨仇则是愈加的高兴,时间拖得愈长,对他来说就愈有利。

其实羽然真珠周才和蒙面女人的硬拚了一记,体内也受了些轻伤,因为急于追赶靖雨仇,怕失掉他的踪迹,羽然真珠仅仅是调息了一会儿就匆忙追击靖雨仇,适才所受的轻伤并没有好转,所以她也借着这个机会暗暗调息着。

虽然靖雨仇此时已经是处于绝对的下风了,甚至于三人联手,可以在不伤一人的情况下将靖雨仇干掉,但仅仅凭着与靖雨仇并不多的交手中,羽然真珠就可以发现靖雨仇实在是个机智狡猾,而且极其善于在逆境中求胜的人物,所以,她丝毫不敢大意,要以最佳的状态来应战靖雨仇。

忽然羽然真珠发现个令她惊惧的情况,仅仅这一小会儿的工夫,靖雨仇的脸色略略变得红润了一些,可见他的损耗的真气正在迅速的补充中,而很明显的,靖雨仇的调息速度要远快过于自己的调息速度。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如果让靖雨仇完全恢复了真气,以最佳的状态迎击他们,那事情可能就有意外的变化。羽然真珠招呼一声,银爪在空中盘旋飞舞一圈,率先发起了攻击。

同一时阐,楚心雨的白剑、破财的双掌,都一齐向靖雨仇攻击过来。   靖雨仇呼啸一声,连手腕上的天魔烽也不用了,纯以拳风,抵挡三人的攻击。

他双手环抱,一股有如龙卷风般的真气形成,直接向羽然真珠撞去。一出手就是取敌人最强的一点。

靖雨仇的这一击,凝合了他全身的真气,羽然真珠不敢正面持起锋芒,缓缓后退中,银爪连舞着,消解去靖雨仇继续追击的气机。

虽然气机被破掉,无法在气机牵引下对羽然真珠做出追击,但靖雨仇借着她退避的势头,手臂一圈,身体旋转,把楚心雨的攻势完全的压制住了,令楚心雨也只能做出躲避。

当靖雨仇凭借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人都退却的势头而显得更为强盛的真气攻向破财时,这老奸巨滑之人早已经退后数步,远远的躲开了靖雨仇的锋芒。

连环三击逼得三个武功不逊色于自己的好手齐齐后退,靖雨仇心中泛起极为豪迈的感觉,仰天长笑起来。

羽然真珠皱起了眉头,此时的靖雨仇的气势强横到了极点,如果现在他面前是四大宗师那样的高手的话,他可能都能够信。O大增至于立刻挑战。如此一来,要压服靖雨仇,看来需要费一番更大的工夫才是了。

楚心雨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靖雨仇那威武的一击的景象,已经深深的印人了她的脑海中,让她知道即使是想合三人之力杀掉靖雨仇,他们也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羽然真珠知道不能让靖雨仇的气势再增,那样就会摧破己方的自信,进而严重影响实力的发挥。她收起了银爪不用,起用了平时轻易不会动用的压箱底功夫,传自大武皇朝的不传之秘一皇炎腿。

羽然真珠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因为修习皇炎腿的她平时从来不穿裙装,而是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把全身美妙的曲线尽显无遗。她的玉腿逐渐抬高,居然举到了头顶。

一声清冷的低啸声响起,羽然真珠终于有所动作了。数不清她发出多少记重腿了,羽然真珠凌空跃起,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玉腿连环踢出,快得让人觉得她好像是多长了几条腿一样。而在这种快到极点的重腿下,靖雨仇哪怕是想躲避亦是做不到。

双拳甚至来不及回收防护,靖雨仇能做的,只有气运口,同时略微的侧转了身子。

“砰!砰!砰!砰!广靖雨仇口处传来剧痛,在那一瞬之间,他甚至数不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脚,而羽然真珠的每一脚,都带着针刺一样的真气,直接侵人到他的经脉里去。

“皇炎腿果然名不虚传!”靖雨仇强忍住一口气,使护身真气不至于被羽然真珠给踢散了。

羽然真珠同时也是暗暗惊骇,皇炎腿能够接连命中靖雨仇如此多脚,一是因为靖雨仇真气损耗严重,没有足够的体力快速的做出反应,而且他是第一次遇上如此快速的腿法,摔不及防下只能挨打。

当然,大武皇朝的不传之秘的确是极为了得,这也是靖雨仇吃了大亏的原因之一。不过虽然给予了靖雨仇重创,但羽然真殊感觉到他体内仿佛又一股吸力,自己每踢中他一脚,那么下一脚的力量必然会减弱一点,而且足尖处传来的反震之力也是震得她玉腿隐隐发麻。

“咚!”羽然真珠最后一记重腿踢出,靖雨仇应腿抛跌,而这最后一声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先前踢中他时所听到的声音。

虽然羽然真珠感觉到这最后一脚的确是重创了靖雨仇的经脉,而且似乎他的骨头也至少折断了两,但他应腿抛出的方向绝对不对。

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靖雨仇虽然通才处于绝对的下风,完全没有防护下接连挨了羽然真珠几十脚,但每踢中他的一脚,都有一部分真气靖雨仇他吸收转化,借用来攻击向楚心雨。

眼见靖雨仇随着羽然真珠的最后一脚,向自己这边跌来,而且他的口鼻都有鲜血流出,看起来绝对是一受中重创。楚心雨喜上眉梢,白剑横着一剑削出,准备就此把靖雨仇分尸当场,立下一剑斩杀靖雨仇的名声。

“心雨,不要…”羽然真珠喊出声来,只是刚才的最后一记皇炎腿实在太重,靖雨仇飞跌的速度也变得极快,她喊叫的同时,楚心雨的白剑也已经斩出。

靖雨仇知道自己生身的经脉都受到了重创,今次看来是要命不保了,但临死也要拉人陪葬。眼见楚心雨的白剑从左至右急划而过,显然是想把自己一剑分做两段。

靖雨仇把从羽然真珠的重腿处吸收来的真气和自己本身所剩无几的真气完全的运到双掌上,用力拍出。

“叮。”靖雨仇以右臂上的天魔烽硬生生的格开了楚心雨的白剑,而左拳借着飞跌的垫子向前扑出二拳重重的击在楚心雨的肩头偏下处。

靖雨仇凌空喷出口血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楚心雨的情况更为糟糕,白剑脱手飞出,娇躯则同时是凌空飞起摔到地上,雪白的衣衫被口中喷出的鲜红色的血染得斑斑点点,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羽然真珠连忙过去扶住楚心雨的娇躯,急忙的把住她脸问的脉搏,令她感到欣喜的是,虽然受伤颇重,而且经脉也受到了震荡,但至少是没有命之忧。

看着摔到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的靖雨仇,羽然真珠眼中闪过又恨又佩的神色,虽然靖雨仇重伤楚心雨,但他的这份坚韧和毅力,实在最让她不得不佩服。

看到楚心雨场重得无法再行出手解决掉靖雨仇,羽然真珠望向一直站在那里,脸上的眉头都紧皱成一团的破财。

破财揉了揉心口,吐出口长气,点点头,缓缓道:“佛渡有缘人,那么,就由老纳来渡化吧!”向前走了两步,破财慢慢的举起双掌,对准了靖雨仇。

羽然真珠搀扶着重伤的楚心雨,扶着她一齐注视着破财准备出手了解掉靖雨仇命。

靖雨仇此时差不多是重伤垂死了,即使是有著强韧的生命力和极其快速的回复速度,他也仅仅是吐出口浊气,能够撑住气息,不至于当场死掉。事后用心调养上一段时间,颇有快速恢复的可能,只是,眼前的敌人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破财摇了摇头,道:“靖施主不要任老纳,只能怪你自己,你早日超生早日投胎去吧广他一擦双掌,一股真气开始运转到掌上。

“呼!”风声响起,破财双掌齐出,去向靖雨仇。

靖雨仇眼中一片迷茫,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我……就这样要死了么?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还没有陪忻姐去塞外看那世上最美丽的风景……”

破财神色黯然,看起来颇有些法相庄严的神圣感觉,但当地击出的双掌到达中途时,忽地他的面目变得分外的狰狞,双掌也随之改变了方向,一掌重重的击在了羽然真珠的后心,而另一掌则是变掌为指,点在了楚心雨的大上。

羽然真珠完全没有提防,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而楚心雨本来就已经重伤,再加上破财这一指,她一声问哼,滚倒在羽然真珠身上,总算破财的一指也只是要封住她的行动力,并没有运上什么真气,这也使她的内伤并未加剧。

忽然间,靖雨仇、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一倒地,破财变成了唯一的站立者,而他此时面目红润,神清气爽,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一副受伤后的模样。他一派慈悲的法相,道了声:“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怎么都倒在地上了?善哉!善哉!”

- 沧澜曲 - 第八十三章 漂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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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八十三章 漂亮手段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破财环顾四周,口中喃喃道:“三位施主好生奇怪,居然躺在如此冷潮湿的地上,尤其是两位女施主……让老衲实在是心痛不已啊!”

楚心雨先是受了靖雨仇的重击,再加上破财补上的一指,此时已经是气息奄奄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而羽然真珠的情况稍好,虽然也是相对而言,破财的主要攻击是针对于她,她所承受的掌力也要重得多,不过羽然真珠本身的功力比起楚心雨来就要强上一筹,所以这时候还能用带着愤恨不平的眼光盯着破财。

破财一脸的轻松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羽然真珠的盯视而显得有一丝的不安,反而是好整以暇地踱到三人身边,俯身仔细观看着。

先是望向了靖雨仇。破财仍然是一脸的宝相庄严,一派佛家慈悲的口吻,“靖施主啊,罪过!罪过!居然累得施主受此重伤,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想当日在天水城内施主英姿飒爽,大发神威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不想今日却是一副如此即将夭折的模样!可叹,可叹!

可悲,可悲!“

靖雨仇有些明白为什么曹天太要对此人下必杀令了,单单从破财这副奸诈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过去一定是做过不少类似的坏事。他闭上双眼,不再理会破财暗藏讥讽的言语,专心催动功力疗伤。奈何伤势实在太重,接连催动真气,仍然是不见丝毫的效果。

破财打了个哈哈,说道:“靖施主不必白费力气,以你此时的伤势,能够挺住不死,已经算得上很了得哩,你还是留些元气来欣赏老衲如何渡化两位女施主吧!”

把身子转向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破财嘴角带笑的看着两人。

楚心雨嘴角咯出血丝,一口气稍稍缓了过来,她怒视着破财,开口骂道:“你这无耻的家伙!居然出此卑鄙招数,你……呃……”她怒气上涌,一口气接不上来,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破财满脸笑容,语气从容的道:“楚小姐此言差矣!老衲见三位恶斗不休,惟恐失了各位间的和气,况且如果有哪一人受了不治之伤,那岂不是造成遗憾?

如若是两位姑娘受到了伤害,那实在就更是可惜了!“   楚心雨心中一震,吐出口气道:“你……你……”

破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带着些许谋得逞的意味,“两位女施主实在是丽质天生,令老衲有些……实在有些发痒!”

很明显的挑逗之意表露无遗,这让楚心雨有些花容失色,而羽然真珠则是闭上了双目,不理会破财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破财摩拳擦掌,一双手向前伸展出去,展示给两女观看,同时口中道:“手啊手,没想到今日你可以再次品尝两具美丽的身体,实在是件幸事啊!”

楚心雨终于确定这卑鄙家伙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她极力调理真气做出动作,奈何伤势虽不足以毙命,但亦足以让她在一定的时间内无法做出什么剧烈的动作,更不要说运转真气伤人抵抗了。

破财并没有立刻接近楚心雨和羽然真珠两女的三步范围之内,而是站在原地,双掌互相摩擦,同时双眼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两女。

如靖雨仇般的风月老手立刻知道破财也是玩弄女人方面的高手,面对两个美女,并不急色的立刻急扑而上,而是先培养情趣,观察两女的弱点,以便可以一击而溃,使两人屈服。

破财脸上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冷酷,他瞄了瞄似闭目养神的羽然真珠一眼,向楚心雨伸出手去,因为无论从坚强程度、还是美艳程度上,羽然真珠都是更胜一筹的,更好的自然要留在后面享受。

眼见即将受辱,楚心雨急怒攻心,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抗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破财的手掌抚上她的前,五手指虽然没有触及她的肌肤,但在一阵灵活的抖动之下,楚心雨前的衣襟大开,前的春光并没有立刻暴露出来,但在艳桃红色的肚兜边缘,半个白嫩的香肩却足隐隐约约的若隐若现。

“真的要在这里受辱了么?”楚心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她急道:“你……   你……住手!

你不怕我楚字世家么?如果你敢碰姑娘一寒毛,天涯海角都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破财大笑,“楚小姐此言差矣!老衲可是丝毫不在乎,将你们这两位美人‘渡化’后,老衲完全可以将这‘战果’推给靖雨仇施主。嗯!死无对证就是这么来的了,管你是楚字世家还是羽然世家,统统都算不到老衲的头上。”

接着破财看了羽然真珠一眼,话中好像带着一丝弦外之意,“别说你楚字世家的大小姐,即使是她死了,皇帝老子都不会替她这个御前侍卫总管报仇。”

他并不急于继续动手,反而是赞美道:“香顺滑腻,果然是美人!只是不知楚小姐的肌肤是否触手如水,老衲还要仔细的证实才是!”说着他笑嘻嘻的缓缓伸出手去,慢慢的一寸寸接近楚心雨的玉颈肚兜绳扣处,给予她心灵上以强大的压力。

愈来愈近,破财的手距离楚心雨不及半尺时,一直闭着眼睛的羽然真珠忽地睁开双目。

破财不自觉的微微侧头,只觉得羽然真珠的目光如炬,一股森寒的冷意遏制不住的从心底升起。羽然真珠的目光中不带半点感情,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个死物一般。

心叫不好,破财立刻把伸向楚心雨的手掌缩回。与此同时,羽然真珠也动作起来。   赫然是先前对付靖雨仇的那一招,大武皇朝的皇炎腿!

眼前腿影闪动,阵阵压力如山般压来。羽然真珠面色苍白,双臂垂下不动,而两条修长的玉腿轮流的不停踢出,招招直指破财的要害,而腿势虽然快速绝伦,但却失去了先前的那种快速从容的姿态。

破财的老道和经验毕竟非是靖雨仇可比,况且羽然真珠先受了重伤,这一招皇炎腿的威力无法完全发挥出来。双掌成屏,破财单凭真气便在身前以极快的速度布下防护,气机密而不散却又坚实浓厚,任凭羽然真珠记记重腿击来,却只能撞得他不住后退,丝毫伤不到他的身体。

从手上传来愈来愈弱的感觉可得知,羽然真珠的所剩不多的真气在急速的消耗中,这一波的攻击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偷袭的能力了。而双掌处微微酥麻的反震之感也让破财暗暗佩服,佩服这个小女子的坚韧。

“砰!”羽然真珠最后一腿踢出,不但这凝聚身上最后的所有真气的一击没有给破财造成伤害,而且力尽时被他趁机一指点出,正中玉腿处,一片酥麻的感觉下,她应指飞出,跌回了楚心雨身边。

破财甩甩有些发麻的双手,赞道:“羽然小姐的腿功果然了得,实在是令老衲佩服,看来稍些时候还要认真看一下,为何羽然小姐的腿怎么发出如此威力的原因才是。”

羽然真珠仍然是一语不发,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不但是显示她耗力过度,而且是再无能力进行反抗了。

破财看看躺在地上、再无偷袭或反抗能力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拍双手道:“既然羽然小姐如此爱玩,那老衲就找点乐子来看看!”他并没有立刻上前对两女施以辱,反而是转身走开了。此举大出两女的意料之外,就连一旁冷眼旁观、默默调息的靖雨仇都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破财这外表宝相庄严,内里狡诈险万分的家伙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仅仅是过了不到半刻的工夫,破财笑眯眯的慢慢走了回来,两手处各提了一个木桶,从那微微漾起水声可知里面此时是装满了水。

站定在两女身前,破财左看右看了一阵,才长笑一声道:“靖雨仇施主,且看老衲的绝妙手段吧!”言毕他抬手将桶中之水泼出。

并不是胡乱的随意一泼,破财的手法颇有技巧,自上而下,均匀的洒出,清水将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全身上下淋了个湿透。

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让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都有些猝不及防,失去了护体真气的保护,忽然遭遇这冰冷的清水,让她们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破财的手法果然巧妙,泼水的力道十分的均匀,让两女全身上下无一处可以躲得过去,而薄薄的衣衫被打湿后,两女身上玲珑的曲线必然显露出来。

靖雨仇心中一动,暗忖破财果然是深明风月的老手,如此手法一施展,玩弄女人的趣味必然大增。而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所暴露出来的迷人曲线,更是深深的吸引着两个男人的目光。

楚心雨因为前的衣襟大开,几乎连那艳桃红色的肚兜儿也已经露了出来,经此清水一泼,薄薄的肚兜儿更是几乎紧贴在肌肤上,前出半边露出隆起的处的最顶端有团微微的突起,任谁也知道那是什么。

而她的下身则是更不得了了,由于楚心雨下体穿着长裙,破水浸湿后,两条修长玉腿的曲线十分分明的显露无遗。

破财咧嘴大笑,打个佛号道:“阿弥陀佛!楚小姐实在是丽质天生,想来这湿衣贴在身体上是分外的难受吧,待会老衲必然会乐意非常的效劳,助小姐去掉此麻烦东西。”

楚心雨经冷水一激,内伤更有加剧之虞,而面对破财的风言风语,她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把头转向羽然真珠,那动人的情景更是令破财惊艳。

羽然真珠由于所练功夫和个使然,平素里从不穿裙装,就是现在也只是一身黑色劲装的打扮。不过虽然没有肌肤露在外面,那一身美丽的曲线却是分外的养眼。

清水浇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渗入了衣中,而那身透气极佳的黑色劲装也仿佛缩水了一般向内收去,把羽然真珠一身玲珑美好的线条更加触目的显露出来。

从香肩到圆润的脚踝,从前的隆起到雨腿之间略略下凹之处,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凹凸起伏、玲珑有致。

破财双眼放光,直盯视着羽然真珠的胴体,虽然她并没有一丝裸露的地方,但他还彷佛是要从其中看透她身上的衣物一般。“没想到这丫头会有这样一副彩的好身材,而且这还只是衣衫被打湿的情况下,如若褪去衣物,不知道其下的那副体会是怎样的一番彩!”

破财在心中暗赞不已。

眼看到破财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靖雨仇暗暗思忖,目前的这种情势下,除非是奇迹发生,要不然看来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是难逃破财的魔掌了。而这样两个娇俏艳丽、各具风情的美女就这样让破财给享受去了,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忿。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靖雨仇脑筋转动,思索着自己有何方法可以脱身。

形势不想即知,破财对两女施加完欲之后,必然会来把自己宰了下酒。而现在他所受的内伤,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好的。

“究竟要如何逃过这一劫呢?”靖雨仇脑中有无数的想法掠过,但却是无一条可行之策。

破财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笑,眼前此情此景,无论如何这两个美人是无法逃脱自己的手掌心了,而在这幕天席地、且一旁有人观战的情况下和美女交合,实在是他最为喜欢的一件事情。

沉吟了半晌,破财决定先从羽然真珠下手。本来按照他的习惯,是会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在最后享受,不过既然羽然真珠的胴体是如此的诱人,他便决定破例一下,先从这擅长腿功的长腿美人下手。

轻轻的风儿低低的卷过,仿佛在为一位美丽的少女即将失去贞洁而叹息。   破财伸出手去。

“嗖!”耳中忽地闻得异声,破财心头一凛,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有意外!”

不过旋即他就镇定下来,因为虽然有意外发生,但这破空声既不响亮也无异样,看来出手之人几乎是个不通武功的普通人。

微微的侧头,没有过多的动作,破财很轻松随意的躲过了一把金针的袭击。   虽然金针的数目不少,但在高手眼中看来,却是杂乱无章的乱掷一气,没有丝毫的威胁。

“忻姐?”躺在地上的靖雨仇微微一愣。在这羽然真珠即将要受辱破财手中的紧要关头,竟然是本来已经被他藏妥的解忻怡忽然出现企图偷袭破财。

看来这大把的金针没起到丝毫的作用,解忻怡自然也知道情况不妙,她赶紧后退几步,退到了靖雨仇的身边。

靖雨仇苦笑,以目前的如此状况,解忻怡的这一出手,无疑是反而会把她自己也陷入进去,而他此时本就没有了保护义姐的能力。

破财脸色古怪的凝视了解忻怡一会儿,才嘿嘿笑道:“想不到老衲如此好运气,居然又可以碰到一位美人!”他上下打量着解忻怡,“嗯,虽然容貌比不上这两位小姐,不过成熟的少妇风韵却是远远胜过这两个青涩的小丫头,看来老衲有福了,可以品尝到不同的风味!”

解忻怡再温柔娴静,也可以听出破财话中的含义,她想后退,但身后正躺着靖雨仇,她一后退,靖雨仇必然会首当其冲。咬了咬牙,解忻怡胡乱的抓起了一把金针,站在靖雨仇的身前半步不退。

破财啧啧赞叹道:“嗯,有别的?看你眉角含春的样子,一定是和靖小子夜夜春宵的结果吧!那么就让你来看看老衲的胯下功夫有多厉害吧!”

眼看破财步步逼近,解忻怡紧捏着金针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她以颤抖的声音道:“你……   你要是再……再过来,我就……就……“

破财狞笑,“小丫头,还是留些力气吧!”

从先前的那一下偷袭后,解忻怡就知道,眼前的和尚大概就是所谓的什么江湖上的好手了,单凭自己,是本无法阻挡他分毫的。不过即使是知道事不可为,也要坚持下去,毕竟现在靖雨仇身受重伤,情况比她还要差上很多。

随着破财的逐步接近,解忻怡的手也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尽管手中捏着一大把的金针,但她却不敢掷出去。虽然明知道掷出金针也会徒劳无功,但金针在手,毕竟还是有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安全感的。

破财已经逼近到不足几步的距离了,他再踏前两步,说不定就伸手可以触及解忻怡了。   解忻怡正在旁徨无措间,耳中忽地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丫头,掷针!”

这声音不是靖雨仇,也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人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于天外,直接进入解忻怡的耳中。

解忻怡来不及细想,因为破财已经逼近得让她不得不做出决断了。玉手一抬,她不顾一切的掷出了手中的金针。

破财面含不屑的冷笑,随手挥出,想以扫苍蝇的姿势扫开这些不自量力掷来的金针。

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真气,这就是解忻怡的一掷之力,看起来不会对破财造成任何的威胁。   而当金针离开她的手掌的时候,异变突生。

奸像是有股清风从解忻怡身后飘过,金针也仿佛是发出了“叮”的一声。

在破财的眼中所看到的,对方掷来的金针忽地加快速度,而且目力强劲的他依稀的看到金针的尖端似乎发出了一股血红色。

“这是……”尽管只是小小的数枚金针,而且也只是从解忻怡这样一个弱女子的手中掷出,但忽然瞬间内发生的变化却是让破财为之大惊失色。金针尖端变色,这种出手的征兆,像极了某个人的功夫。

破财极力的运转全身的真气,试图略微阻挡一下金针的来势。

奈何金针被人以外力的意外推动后,其中的威力实在是破财所不能抵挡的了,即使极力以真气阻挡,也是无法挡住的。

破财神色大变,他终于可以确定背后推动金针的人是谁了,这是个他此时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猛然以一个难看的缩头翻滚,在地上骨碌出几丈外,破财狼狈万状的躲过了金针的攻击。

甚至于连头都不敢抬,破财藉着翻滚之势滚出老远,竟然是灰溜溜的溜之大吉了,仿佛在他背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一样。

面对如此“辉煌”的战果,不但躺在地上的靖雨仇不敢相信,连发出金针的解忻怡也是不敢相信适才那造成破财落荒而逃的一击竟然是自己发出的。不过现在不是惊叹的时候了,解忻怡立刻把靖雨仇扶了起来,探察他的伤势。

而靖雨仇则是对自己的重伤泰然处之,比较引起他的注意的,是解忻怡本来发出的绵软无力的金针为何会忽地变成了致命的攻击。无容置疑的,必然是有人暗中相助,但即使是以靖雨仇距离解忻怡之近,耳目之灵敏,也没有感觉到有一丝外人侵入周围的感觉。

解忻怡俏脸上愈发的焦急起来,在详细的探察了靖雨仇的经脉后。可见这次靖雨仇所受的伤绝对是比前些次要重得多。

不过靖雨仇的体质毕竟异于常人,虽然仍然伤势极重,但中间经过羽然真珠的突起袭击、破财的浇水调情和解忻怡的适时解围,他已经经过快速的调息,能够站起来行走了。

深吸口气,靖雨仇扶着解忻怡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自己的伤势并不要紧。

由解忻怡搀扶着,两人缓缓的走到兀自还委顿在地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面前。

两女的伤势可能还不及靖雨仇重,但她们没有靖雨仇那种能够快速恢复的体质,所以直到此时还是动弹不得。

靖雨仇苦笑一下,向解忻怡道:“忻姐!这两个就是把我打伤的‘罪魁祸首’,你说该怎么处置她们吧?先奸后杀?”

解忻怡略略的皱起了眉头,对她来说,把心爱的阿仇伤到如此地步的家伙,必然是会被极端痛恨的,可是眼前的两个少女是如此的美丽可爱,让她无法兴起伤害之心。

她低声道:“阿仇,她们……她们……能不能……不要伤害她们?”   靖雨仇一扬眉毛,微微的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心软的义姐一定是不肯为难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

羽然真珠忽地开口,声音也是冷冷的,“靖雨仇,你尽管把我二人的命拿去好了,除非你不怕死,不怕放过我们之后还会遭到我们的追杀!”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靖雨仇沉吟了一下,忽地俯下身来在羽然真珠顺滑白腻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大笑道:“你家少爷就是不怕死,况且没有把你收拾得服服帖贴的,少爷怎么会让你死呢!尽管去疗伤吧,我们早晚还会有见面的一天!”

不再理会两女,靖雨仇直起身子,在解忻怡的搀扶下,迳自顺着官道离去。

看到靖雨仇和解忻怡搀扶着的背影转过道弯处,渐渐失去了踪影,羽然真珠心头忽地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 沧澜曲 - 第八十四章 大武皇城

沧澜曲 第八十四章 大武皇城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顺着官道的方向,没有多远,在和官道并行的方向上就出现了一波清水,一条宽宽的大河和官道平行并排,河面上平静无波,河水清澈见底。

靖雨仇心中一动,距离曹天太约战江澜沧的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况且自己的重伤之身,乘船顺河而走是个既便利又省力的办法。

付出不到两锭金子的代价,半个时辰不到,靖雨仇和解忻怡此时已经身在一条不大不小的木船之上了。木船很普通,中间的座舱把船隔成了两块,座舱门一关,前半边就是两人所独享的小天地了。

靖雨仇搂着解忻怡坐在船的前端,看着河岸两边快速的向后闪去。随着在河面上的时候愈长,官道距离河边也愈来愈远,终于渐渐的官道消失在浓密的丛林中,周围陷入到了一片无人的寂静之中,只有船后船桨带起水花的声音不时的响起。

向后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靖雨仇确定船后的梢公无法看到船头处的情景,他伸手到解忻怡的衣襟中,慢慢的揉着她隆起的口,同时把头靠在她的香肩处,嗅着她身体上的芳香。

解忻怡喽着他的头,手指伸入了他的发丝中,而口则顺从的向上抬起,方便他的行事。

良久后,靖雨仇呼出口气,叹道:“今次的伤势实在是重了点,恢复起来也是缓慢得很,这倒是让我有些后悔放过那两个丫头了!”说着他笑了起来。

解忻怡也叹道:“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明白呢!”

“嗯!”靖雨仇忽地沉吟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起来到船舱中找出个木桶来,在河中满满的装上了河水后又回到解忻怡的身旁。

“忻姐!刚刚破财那家伙用水泼湿那两个丫头,你也看到了吧!”靖雨仇问道。   解忻怡忽地明白他的想法了,她轻唾了一声,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看到美丽的义姐娇羞的可爱模样,靖雨仇邪笑起来,“我知道忻姐有换洗的衣物,所以目前你身上的这身衣物,我就免费替你清洗一下吧!”言毕靖雨仇把木桶抬起,扬出一片晶莹的水花,让来不及躲避的解忻怡从头到脚湿成了一片。

解忻怡轻轻的惊叫了一声,旋又怕惊动船后的梢公,连忙用手掩住了小嘴。

水滴不断的顺苦解忻怡的秀发、衣物上滴下,而靖雨仇则是面带笑容欣赏着美丽的义姐浑身湿漉漉的曲线玲珑的模样。

同刚才的楚心雨和羽然真珠被淋湿后的模样略有不同的是,解忻怡毕竟是个成熟的少妇,在那种妇人的风情和美感上,以及那成熟妇人的身材,其他两女绝对是要逊色于解忻怡一筹的。

解忻怡乌黑的秀发湿漉漉的紧贴在危头,而她此时身上的衣物,因为要替靖雨仇疗伤,所以仅仅是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甚至应靖雨仇的要求,她的里面并没有穿上内衣。经水一淋,薄薄的衣衫几乎已近透明,丝毫无法阻挡目力极强的靖雨仇直视她里面的胴体。

落在靖雨仇的眼中,此时的解忻怡别有一番风情,尽管身上的衣物已经起不到遮掩的作用,凭借他功聚双目的能力,那美丽的胴体一览无余。不过这一层湿湿的、薄薄的衣物贴在身上,更有一种略显朦胧的美感。

看到靖雨仇直视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前和两腿间打着转,解忻怡觉得俏脸发烧,甚至于湿衣下的胴体也开始有些羞得微微发红起来。

靖雨仇开始觉得体内的经脉有些动荡起来了,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此时的解忻怡刺激起了他的欲望。而经脉的动荡之下,丹田的真气也开始鼓动了起来,冲击着淤塞的经脉。

心中一喜,靖雨仇知道这有助于加速伤势的好转。   解忻怡给予他的刺激愈大,真气运行的速度就会愈快,淤积的经脉也会更快的打通,伤势同时大为好转。

他轻轻的在解忻怡的耳边低喃几句,让解忻怡不但俏脸,连玉颈也立时变成了一片通红的颜色。

不过羞涩归羞涩,解忻怡还是按照他的指示,就以这样一身湿衣的情形,缓缓的在船头翩翩起舞。

说是起舞,因为解忻怡的羞涩,大致上也只能算做微微的伸臂抬腿摆动一番而已。只是随潘癖塾裢鹊呐ざ游瑁厍澳橇降沔毯旌涂柘碌囊煌盼⒑谑倍鱿郑倍唬廊混乓鲆环钌恪⒋荷薇叩木跋蟆br>

靖雨仇只觉得胯下的涨大的无比,没想到一身湿衣的解忻怡比起光着身子的时候,能够给予他更大的刺激。

微微的一招手,解忻怡立刻柔顺的依偎了过去,为了靖雨仇的伤,她可以抛开个人的羞涩。

靖雨仇搂住她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赞叹着她的美丽风情,解忻怡听得又是高兴又是害羞。

轻托起解忻怡的玉臀,连她的湿漉漉的长裙都不予除去,靖雨仇挺立着坚硬大的向前戳去。“嗤!”的一声轻响,湿漉漉的布料被他的大家伙刺透,直接入了解忻怡的蜜中。

解忻怡猛地向后仰首,同时双臂也紧紧的抱住靖雨仇的脖子,以免被这猛烈的冲击撞到船板上去。

靖雨仇让深深的停留在解忻怡的体内,并不急于立刻抽,而是俯下头去,用舌头隔着湿衣舔舐着她前那两点嫣红的头。

即使是隔着层薄薄的衣物,依然无法阻止他的舌头对自己的刺激。说不清是布料的摩擦还是靖雨仇的舌尖的作用,解忻怡被前处传来的快感剠激得纤腰挺起,连带着口挺高,同时她两条修长的大腿也缠在了靖雨仇的腰间。

“忻姐!这样是不是很舒服?”靖雨仇逗弄完她的头,又开始以口相就,专心的调弄起她的小香舌来,一阵猛烈的吮吸和舐咬,把解忻怡弄得咿咿呀呀、支吾难言。

忽地靖雨仇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淤积的经脉开始畅通起来,虽然仍然是内伤未愈,但至少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而无虞了,只是还不能剧烈的运用真气就是了。

同时,解忻怡突然轻“噫”了一声,靖雨仇只觉得一股暖流包围了自己侵入她体内的,显然是解忻怡快乐得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氵朝。

靖雨仇松开她的小香舌,开始抱着她在船头处来回行走了起来,随着他脚步和水流的颠簸,大也一顶一顶的在她的蜜内动了起来,虽然上下的幅度不大,但刮磨着蜜深处的四周壁,同样让解忻怡产生了非常销魂的感觉。

忽地一声叫声从船尾传来,“公子!马上河道的水流就要急起来了,再有两个时辰,就会到达离京城不到十里的渡口了!”

梢公突如其来的叫声让解忻怡以为被旁人看到了自己在和靖雨仇交合的情形,一时紧张之下,蜜紧紧的收缩起来,向内压迫着靖雨仇的,那种紧窄而又刺激的感觉让他差点当场就泄出来。

暗骂梢公乱叫一气,差点吓到美丽的义姐。靖雨仇轻轻的把解忻怡压到船板上,让她侧过了身子,两条大腿分开得大大的,一条腿被他压在身下,而另一条腿则被他扛在肩头。

看来两人都躺到在船板上,梢公不可能看到两人的情形,解忻怡这才松了口气,而此时靖雨仇的进攻也开始了。

藉着侧卧的姿势,靖雨仇的能够深入到她体内更深的地方。他的每一次的入,都好像是重重的撞在了解忻怡的心口,让她张大了小嘴,不但话语,连呻吟声也刺激得发不出来了。

靖雨仇暗道正好,免得她失神时发出剧烈的呻吟以至于被旁人听到。

他的进出得虽然猛烈,但却不是混乱的乱乱顶一气,而是非常有技巧的左右研磨,同时不忘刺激解忻怡花心深处的那团软。

只不过是几十下,解忻怡就剧烈的喘着气,忽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以避免自己达到高氵朝时被快感刺激得狂呼乱喊起来。

靖雨仇肩头感觉到一点疼痛,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下面解忻怡蜜深处的花心软像小嘴一样吸吮着他前端的头时,才算是真正让他有了感觉。

腰间用力向前一顶,他把深深的停留在解忻怡的体内,滚烫的阳浇灌着解忻怡的花心,让她快乐得小脚一阵乱抖,好半晌才停歇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的气息,而木船忽地一震,河中的水流忽地湍急了起来,正如梢公所说的,他们已经接近京城了!

“不知道这还统治着天下的王朝京城是什么样子的?”靖雨仇心中默念。而即将在这皇城内上演的绝世高手之战,亦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天色渐黑,四周也愈发的寂静下来,只能听到水流“哗哗”流动的响动。

“公子!到了!”船不知不觉中靠上了岸边,小小的渡口让人很难相信这里仅仅距离京城不到十里远。

靖雨仇抱着熟睡的解忻怡跃到岸上,先是打量和倾听四周的动静和情况。很多时候,必然要的谨慎还是不可缺少的。

忽地靖雨仇停下脚步,他感觉到,不远处月光所照下到的影处,正有个人站在那里。

“敌人?还是不相干的人?”靖雨仇如此想着,脚下却没有停顿,而是慢慢的向前行去。   “三公子?”一声熟悉的唤叫响起。

略微的怔了一下,靖雨仇立刻想起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一个矮胖的身影从影中走出。   靖雨仇微笑道:“厚兄!”   正是流民大营中的土君厚泽。

厚泽紧走两步,看看靖雨仇怀抱的熟睡中的解忻怡,长出口气道:“神医和三公子在一起啊,那就好!”

他转身和靖雨仇并肩而行,同时口中说道:“接到岳红尘将军传来的消息后,我就先一步赶到京城准备接应公子,没想到公子来得倒也迅速。”

靖雨仇苦笑,这一路行来,大大小小的伤没少受,其中和破财的一次接触,更是险些连小命亦差点送掉。

厚泽察言观色,知道靖雨仇可能受了内伤,他慢条斯理道:“在京城内的僻静之地,有个可供公子安身养伤之所。”

靖雨仇点头,问道:“流民大营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京城这边的情况又如何?”

厚泽摇头,“流民大营那边除了徐姑娘被她爷爷强行带走以外,没什么可担心的。而京城这边的情况就不太好哩!”

早就知道徐蔚瑶被她那号称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爷爷给强行带回去了,靖雨仇暗骂不已,要不然现在诸事缠绕,无法分身,他早已经去将徐蔚瑶抢回了。

厚泽接着道:“现在京城内涌入了不少的人,可谓是龙蛇混杂。而且京城的守卫也一反常态,对于进出京城者并不加以限制,要知道以前想进出京城,可并不是件容易事哩!”

“这样啊!”靖雨仇心头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了大武王朝的京城,虽然在黑暗中无法看清那雄伟的模样,但一股压迫敢依旧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靖雨仇随着厚泽进入京城,七转八拐的到达了个僻静的所在。幽静的小院和屋舍,丝毫的不起眼和引人注意,实在是个安身养伤的好地方。

厚泽指给靖雨仇熟悉屋舍的分布,同时告诫道:“现在京城内龙蛇混杂,各色人等一应俱全,但他们几乎都有个共同点,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现在都想干掉你,所以公子最好安分守己,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使是不得不出门,也要等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靖雨仇拍拍他的肩头,表示很感谢他的告诫。   天色最暗的时候,靖雨仇终于抵达了京城,同时也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在靖雨仇和解忻怡安顿下来的同时,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也接近了京城。尽管两女受了伤因而行走不快,但凭藉着羽然真珠的权势,沿途车马接送,竟然以不逊色于靖雨仇和解忻怡从水路走的速度同时抵达京城。

坐在通往楚字世家府邸的马车上,楚心雨还在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破财,居然敢来这一手,日后我一定会让他在天下间再无立足之地!”

相比之下,羽然真珠倒是显得沉静得多,她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羽然真珠淡淡道:“我们到了!”说话的同时,马车正好停在了楚字世家的大门处。

两人步入大门,楚心雨的步履略显蹒珊,而羽然真珠就好得多了,看不出来有过受伤的迹象,毕竟两人相比,羽然真珠的实力是强过一筹的,因而恢复的速度也就比楚心雨快上一些。

走入大厅,两人忽地看到厅中正闻声站起两人,一人是身材高挑修长、美貌若女子的羽然凤,而另一人则是中等身材、面带儒雅的中年人,从那依稀和楚心雨相似的眉目可知,此时必然是现任楚字世家的家主楚结城。

看到羽然凤也在,羽然真珠略微愣了一下,先是礼貌的向楚结城行礼道:“楚伯父好!”

接着她又道:“我要回缴令,所以,失陪了!”她的头始终没有看向羽然凤,转身出厅而去。

这种事情,楚心雨和楚结城几乎已经是见惯不怪了,羽然真珠和羽然凤这对父女间,似乎有着什么隔阂存在,只是两人不便询问。

看苦羽然真珠转身离去,羽然凤也是木无表情,没做任何的表示。   楚心雨暗叹一声,主动合盘托上今次失败的经过。

羽然凤还是那副木无表情的老样子,而楚结城则是听得眉头紧皱,他忽地问道:“心雨!   你觉得靖雨仇此人的功夫如何?是否足够强横,能够威胁到我们?“

楚心雨摇头道:“依我看,此人确实有些功夫,但最主要的他只是极端狡诈,功力并没有高到哪里去,所以他的实力并不足虑,目前真正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皇城之战!”

“皇城之战啊!”楚结城略有所思,“这的确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嗯,咳……   咳……“

楚心雨这才发现,父亲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而依照她的经验,这是受了内伤的征兆。转头看过去,羽然凤的脸色也是比平时更发白了一些,看得出来,他所受上的伤可能还更重过自己父亲。

“这……这是……?”楚心雨问道:“怎么会这样?你和羽然叔叔怎么会都受伤了?”

楚结城望向羽然凤,苦笑了起来,不住摇头,同时脸上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回忆当那是种很奇怪的表情,似忧虑、似佩服、似敬畏、似恐惧……可见这致使两人受伤的事情一定是令楚结城谨记难忘。

回想了良久,楚结城才悠悠道:“我们身上的伤,是在除去旧四大世家时留下的。”

“哦?”楚心雨立刻感兴趣了起来,虽然旧四大世家排名已经不在了,但诸如李家、左丘家、闻家的某些高手还在,他们是如何心甘情愿的甘愿除名的,这实在是楚心雨分外想知道的一件事。

楚结城沉默了良久,才接着道:“这件事说起来没有什么光彩的,不过既然以后楚世家会由你来掌管,所有目前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的。”

楚心雨看向羽然凤,看到他仍然是默默无语。而楚结城继续说道:“前几天,陛下找我和羽然一起去将另外的几家的好手们一起除去,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谁知道……”

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噩梦之中,在惧怕的旋涡中挣扎不休。

而旁边的羽然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了楚结城的话后,他的脸竟然是显得有些发青了起来。

楚结城像是在自己的思绪中挣扎了良久,这才继续道:“本来我和羽然同另外世家的高手陷入到了苦战中。没想到在外面的陛下忽然到笑着走进来,问大家‘现在天下间烽烟四起,势力林立,你们是否知道?’你也知道,虽然各大世家都培养自己的势力、妄图有所作为,但在陛下面前,还是没人敢直说的。然后陛下接着说道,他什么都知道,连这些臣子在想什么也是一清二楚,他现在就给所有乱臣一个机会。他命令所有人一齐向他攻击,包括我们在内,敢不从命者一概杀无赦!”

楚结城的双眼似乎变得迷茫起来,“陛下一出手,我们就知道,他是来真的,如果我们不出全力的话,他就会认为我们是废物,是真的会把我们顺手一齐杀掉的。而其他的世家高手自然不必说,打不倒陛下,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所有的人同时向陛下出手,可是……”

“可是……”羽然凤接道:“除了我们,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被陛下以什么手法击毙了,而且每个人部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一招。即使我们是属于‘自己人’,也险些丧命在他手底下!”

楚心雨倒吸口冷气,以自己父亲和羽然凤联手,再加上其他要活命的世家高手,居然还打不过一个人,那么这人的武功,岂不是接近神话了。

楚结城猛地摇头,说道:“不说这个了,那是一场噩梦,我们要做的,就是忘掉它!”   很难得的,羽然凤也猛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楚心雨只是听了二人的转述,对于两人的感觉,她并没有直观的感受,所以她也最先回过神来。略微想了一下,楚心雨问道:“爹!现在京城内的形势怎样?都有些什么势力进入到了京城中?”

楚结城捻须微笑道:“这个可就是你爹我的专长了,虽然现在看似京城的四周没有什么多加防备,可以任人随意的自由进出。但实际上,有数不清的兵士都是隐藏在暗处的,更不用说改变装束和身份后打探消息的卧底。”

羽然凤忽地道:“不知道陛下放任曹天太和江澜沧在皇城内约战,到底是什么意思。此仗不单单是两名绝世高手间的较量,而且也是魔门与香榭天檀、黑道和白道的较量。无论哪一方获胜,天下间的势力和形势都会发生剧烈的变荡。”

楚结城喃喃道:“这一战对于今后天下间的势力有何影响,现在还无法预料,依我看,曹天太和江澜沧这两人齐名,两败俱伤的可能比较大,而这样一来,或许天下各地的势力不会因此而失去平衡。”

楚心雨听得有些头大,问道:“到现在为止,都有些什么家伙溜进京城来了?”   楚结城笑了起来,而羽然凤则是一脸不屑的冷笑。

楚结城道:“两位绝世高手的约战,众人当然会趋之若骛。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的高手,都已经有为数不少之人进入了京城。什么少林、峨眉、黑帮、邪派,几乎都有大批的好手前来。只是目前魔门和香榭天檀的动作还不清楚,即使这两派有所动作,目前出现的也只是些外围探路的小角色而已。”

“看来不到最后的时刻,魔门和香榭天檀是不会把底牌亮出来的!”楚心雨猜测道,“只是……”她想起了今次让她裁了个大跟头的破财,到现在为止,这奸诈狡猾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让她有些捉不定了起来。

同时,楚心雨也对最后解忻怡金针出手吓走破财产生了某种疑问,以她的眼力,当然看得出解忻怡没有什么功力,而那吓走破财的一击,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帮忙,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很有可能。”楚结城淡淡道:“现在京城里各种势力纷杂,差不多是乱成一团了,而且还屡屡有闹事的家伙出现,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可惜陛下命令我们,只要他们闹得不是太过分,尽量不要去管。看来只好等这次大战过后,再拿些家伙开刀了。”

“嗯!”楚心雨呼出口气,肩头处又有些隐隐做痛了起来,“该死的靖雨仇!”   她暗暗咒骂起来。

楚结城伸手把住她的脉搏,良久后才道:“伤势不轻,你回房去服药调养一下吧,距离皇城之战不远矣,你也不希望因为受伤而缺席其中吧?”

看着楚心雨消失在内室,楚结城叹了口气,道:“唉,这丫头平时实在是有些高傲过头了,自信些是好事情,可是过度的自信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吃了亏反而不记得教训,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羽然老弟!”楚结城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就比老哥我轻松多了,真珠那丫头可是要比心雨懂事和沉稳了许多啊!”

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羽然凤的脸色沉了下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口中说着,“真珠……羽然……真珠?嗯……”

楚结城知道羽然凤和羽然真珠间必然有些什么问题存在,只是这是他们间的隐秘事,自己虽然身为他的好友,却也不便过问,他只能看着羽然凤抬起双眼,怔怔的注视着大厅外的一方天空。

- 沧澜曲 - 第八十五章 神秘人物

沧澜曲 第八十五章 神秘人物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楚结城与羽然凤谈论的同时,靖雨仇正在厚泽为他所准备的隐秘住处内安心养伤着。接连几日,他遵循厚泽的告诫,足不出户的安心静养着。只是今次所受到的伤实在太重,更糟的是,他在之前的伤势并末痊愈的情况下再度重伤,因此积重难反之下,伤势甚是不易调养。

不过幸运的是有解忻怡在,不但可以给予他良好的治疗,而且还可以给他温柔的抚慰。

只是,尽管解忻怡也是之体,让靖雨仇可以藉机疗伤,但她一人之力毕竟有限,况且距离皇城之战日益临近,伤势迟迟不痊愈,实在是件让他相当头痛之事。

基于保护靖雨仇的任务,厚泽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的守护在此地,对于外界的消息,差不多是处于一种停顿的状态。

不到三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没有了灵通的消息,在这错综纷杂的京城内就等于是失去了先机。

面对靖雨仇要求出去探察一下现在的形势的要求,厚泽沉吟了一会儿,侧眼看去,当看到解忻怡并不在屋中的时候,他才说道:“三公子要出去也可以,恰好这几日在京城的某个地方,会有人等待和我接触,他会报上近日的各种势力的状况和一些重要的讯息。”

“好!”靖雨仇点头道:“在何处?”   厚泽脸上略带尴尬的笑容,喏喏道:“在……一所……妓院里!”

听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地点,靖雨仇蓦地里笑了起来,很凑巧的,这也正是他想去的地方。

九阕苑,在京城内的青楼中排行第一,即使是它其中的一个普通姑娘,在其它地方都会是个红倌,由此可见九阕苑姑娘的素质之高。

靖雨仇站在华丽堂皇的大门前,看着九阕苑里面热闹的景象。他忆起了厚泽的交待,“去九阕苑找里面的金总管,他就是流民大营在京城内的负责人,所有的消息都是由他打探而来的。”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靖雨仇心中另有打算,来这里找金总管接头固然是他此来的目的,而能够顺手找几个女子交欢、以便能够促进伤势的好转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昂首阔步的走向大门,靖雨仇那修长的身材充满了一种儒雅而又威掹的气质,让善于识人辨色的奴立刻殷勤的迎了上来,“这位大爷,您来了!

里边雅间请!“

“嗯!”靖雨仇随口应声着,同时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一雕一木、一花一草都是致无比,而且出出入入的都是些衣冠楚楚、看起来有钱有势之人。

靖雨仇心下暗赞,这九阕苑的确做得很大,也是做得很好,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否是由流民大营在暗地里开设的。

随着奴穿过热闹非凡的前庭,两人进入了后进的雅舍。靖雨仇忽地问道:“你们的金总管在何处?可否把他找来,你就说有故人来要见一见他!”

听到他要找金总管,奴猛地愣了一下,略做犹豫的道:“金总管今日已经吩咐过了,如若有人找他,要小的直接把人带到内室去见他。”

“哦!”靖雨仇微微一笑,暗忖原来金总管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专等人来接头。

“大爷请跟小的来!”奴在前面带路着,两人穿过了长廊,越过花园,进入了间看起来是独立的院落,正中间的屋舍前,金色的两扇大门紧闭着。

略微的哈腰施礼,奴低声道:“这里就是金总管的住处,大爷请进吧,小的先告退了。”

看着奴慢慢后退离去,这周围仅剩下自己一人,靖雨仇忽地心中起了疑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仿佛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萦绕在四周。

既来之、则安之,岂能入宝山空手而归。靖雨仇跨前了两步,站在了金漆大门的前面,一丝丝的声音微微的从门内透出,但却是听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声音,深深的吸了口气,靖雨仇伸手推开了两扇门。

眼前忽地一亮,却并不是因为光亮,而是一副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

金漆大门后的空间颇大,大到可以容纳下足足百人。而令靖雨仇惊讶的是,门后的大厅中不但有人,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人。不下二、三十个全身赤裸裸不着—丝半缕的美女,在厅中地上所铺的大红地毯上或坐或躺。美酒的香气和体的芳香同时萦绕在空中。

靖雨仇几乎看得目瞪口呆了,几十个赤裸裸的美女中间,赫然是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子,他躺在波臀浪上,享尽了无数的艳福。

从看到屋内情景的第一眼,靖雨仇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这男子身上,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美女环抱中的唯一男人,而是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尽管看不清男子的面目,但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气势,具体是什么气势,靖雨仇还真说不上来。   忽地一声大笑响起,正是出自那男子之口。

男子略微的一摆手,他周围的美女们就全部乖乖的退到他身后低头跪好,连半口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正面面对面的看到这男子的真面目了。总的来说,此人面容俊朗,双眉浓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正中间的鼻梁,并不是高得离谱,但却也是较之常人要高上几分。令靖雨仇暗暗诧异的是,当对方抬眼看着他时,仿佛两道电光直过来,一股霸气扑面而来,不是普通的霸气,而是充满了狂傲的霸气,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气势。

男子大笑道:“见面即有缘,何不过来共谋一乐!”

对方的气势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于他,但却已经是让靖雨仇有些难以承受了,他竟然觉得双腿有些发颤的感觉了,那实在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景象。

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感觉,靖雨仇缓缓的走了过去。虽然心中惊骇,但他一步一步走的却很是沉稳,不见半点摇晃。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光,轻轻挥了挥手。

跪在他身后的几十个美女忽地分成了几拨,其中十几个开始围绕在靖雨仇周围。   而更有两女分别横躺在两人身前,其余诸女则是拿起酒杯放在她们的身上各个部位处。

男子笑道:“美人醇酒同享,不亦乐乎!小朋友何不坐好了享受一番!”

话中的内容是笑谈风月,但语气却是带着绝对的权威和霸气,显然此人平时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从进入屋中的一刻起,就有了些束手束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来源毫无疑问正是对方的神秘人物。他缓缓的坐了下去,全身却依然是紧绷着,时刻准备应付可能意外出现的情况,因为眼前之人很显然不是应该在此地的接应人金总管,是敌是友,还孰难预料。

在靖雨仇刚刚还未坐稳的时候,一左一右已经有两女靠了上来,同时用各自那对高挺的玉磨擦着他的肩膀。温软若棉的感觉让他的神为之舒爽,不过他却不敢放松全身的戒备。

而对方无论是从神情还是动作上都是比靖雨仇舒洒自然了许多,左拥右抱过两个美女,放肆的分别大肆痛吻了一番后,双臂轻轻一震,两女便微微惊呼的翻倒在一旁。

男子向靖雨仇摆摆手道:“小朋友,看好了!要这样饮酒才有味道!”说着他伸手一招,一直横躺在他面前的身体上摆满了酒杯的裸女缓缓向上蠕动了起来,只凭双手双脚支撑着地面,而中间的腰肢则是缓缓的向上抬起。

靖雨仇暗暗诧异,九阕苑的姑娘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凭这份腰肢的力道,就可以知道此女在床上必然会甚为够劲。

裸女的身体愈抬愈高,直到双臂和双腿伸直的时候,摆放在她腹处的几杯美酒,也接近了盘膝的男子,让他可以伸口就可直接品尝美酒。

男子微微低头,咬住一只酒杯向上一抬,血红色的美酒泻下,没有一滴飞溅到外面。暍完一杯酒,他张口一吐,酒杯飞到半空中炸成了碎末。

靖雨仇勉强收敛心神,压下对方所带给他的震撼。他从同样也是弓起身子在身前的裸女身上端起杯酒,说道:“不知阁下何人?小子先敬你一杯!”

那男子大笑起来,大手一拂,裸女身体上的酒杯一齐爆破,血红色的美酒洒满了她的全身,但她却不敢有所梢动。

笑声忽止,男子沉眉问道:“你就是最近大出风头的靖雨仇?”   靖雨仇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男子探手抓住身前裸女的玉,五指如赢爪般陷入到中,让那雪白高挺的玉被挤压得变了形状。他嘴角荡起一丝微笑,“嗯,你有点意思,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好了。”

手掌一抬,身前的裸女尖叫一声后飞到了一边,竟然是被他抓着房扔到了一旁。   靖雨仇皱眉。

男子道:“听闻你的床上功夫甚为了得,听起来颇令人感到惊讶啊!这就姑且看一看好了。”说着他抓着身边另一个裸女的头发把她抓了过来,大手抓在她纤细的腰间,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一捏两段一样。

靖雨仇完全不透对方的底子,他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类型之人。眼看到那男子已经将胯下那大坚硬的东西捅进了他身前的裸女体内,不住的来回抽动起来,靖雨仇暗叹一声,也抱起身旁的一女,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目前的形势让靖雨仇既无法退走,又无法做进一步的他想,他只能借这个机会借助女体疗伤。

抚摩着怀中的女体,靖雨仇感觉到触手处柔滑娇嫩,虽然她的体内并没有什么真气,不过体质看起来倒是非常的不错,可见九阕苑中姑娘的素质之高。而此时,怀中的女体却在微微的颤抖着。靖雨仇大为惊讶,暗暗环目望去,见到周围的姑娘们各个是脸上强带欢容,但却是没人感流露出不快的神色。显然诸人极为惧怕对面的男子。

靖雨仇把心一横,不去想这男子的特异之处,先专心致志的借体疗伤再说。

两手自上而下拨过女体前的两团隆起,其中掌心更是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摩擦而过,引起了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靖雨仇的这下手法大有名堂,乃是种极为霸道的催情手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挑逗起女人的情欲来,让她更迅速的开放自己,泄出来。

看到靖雨仇的手法,男子忽地轻“噫”了一声,把身下的女子翻转过来,分开她的两团臀,从后面猛地了进去。

女子发出一声明显是经过了压抑的低沉哼声,雪白的体随着他的抽晃动着,长发也不住的在身前乱舞着。

这一切都与靖雨仇无关,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挑逗着身下的美女,在她的蜜口处来回摩擦,却并不急于进入其内。

身子的女子喘息着,一双美目也开始变得水汪汪的,很显然是情动了。

可能是相比于那男子要温柔体贴得多的动作,靖雨仇的左右及身后都有其他女子围了上来,各自用自己高挺的玉摩擦着靖雨仇结实的身体。

身体周围有不下于三对的硬硬头在摩挲着,这是靖雨仇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阵仗,心神一荡,他险些就要关不保。不过靖雨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风月老手,略一收敛下,就坚硬如初,体内翻滚的真气也平静下来。

猛然一挺身,灌注了真气的划开两片唇,进入到了蜜内。   身下的女子呻吟一声,几乎是在靖雨仇入的同时,蜜汁就已经泄了出来。

不过即使是她这样快速的就达到了高氵朝,靖雨仇也不打算放过她,吩咐旁边的两女拉开她的两条大腿,靖雨仇掹挺腰力,更加用力的把塞入到她的蜜深处,攫取花心深处的。

头上的棱研磨着花心深处的软,甚至在藉着湿滑的蜜汁所起到的润滑作用下,向着身体内更深入的地方前进着,那种极度刺激的感觉,让女子翻起了白眼。而一股股凉之气,则顺着两人的交合处进入了靖雨仇的身体中,旋即被他的真气带动,在全身的经脉处运转起来。

身下的女体在剧烈的颤抖了一阵后,蜜深处涌出蜜汁,竟然是快乐得晕了过去。

靖雨仇嘘了口气,抽出了。这种行功方式固然可以加快疗伤,但却会让女子损失不少的元气,必须要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才能复原。对于解忻怡,靖雨仇可是绝对不想用这样略显损的方式来借体疗伤的。

抬头看向对面,那男子的身下已经是换了个女子,而那大的却依然是挺硬不已,他身下的女子在他的抽下也是一脸痛苦却又强颜欢笑的表情。

靖雨仇暗叹一声,不过这时候没空去理会别人了,惟有让伤势好转,才是最好的选择。

拉过身旁的两女,一人奉送上一记缠绵的长吻,而他的后背上也趴上了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两团鼓起的软不停的在他背上磨擦着。

同时,靖雨仇周围的诸女几乎是一拥而上,有的用玉手在为他按摩、有的则是伸出小香舌为他服务、舔舐着他的肌肤、有的更是主动躺在他身前等待他的冲击。

靖雨仇大乐,暗忖温柔果然比暴力要好用许多。不管身前是哪位女孩,他猛一挺腰,破体而入。而身下则传来声幸福的呼声。

蜜汁纷飞下,身下的女子很快就被靖雨仇凶猛的攻势抽得连连浪叫,而靖雨仇却是不理她死活的加大力度狂抽猛送着,看得旁边的诸女脸热心跳。尽管身在青楼,这种香艳的场景见过多多,但如此猛烈的戏却还是她们所见所末见的。

靖雨仇的每一下的重重抽击不仅是进入到蜜的最深处,而且还仿佛是击中了周围旁观诸人的心里。身下的女子叫喊呻吟着,几乎是被他弄到魂飞魄散了。

一时间,靖雨仇这边女人幸福而欢乐的呼声和另一边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片。

接连四五个女人都经过靖雨仇的洗礼后,纵使他床上功夫了得,也有些吃不消了,况且每御一女时,他都要尽力把她们弄到高氵朝,以便吸取来促进伤势的好转。

猛地长出了一口气,靖雨仇自觉自己快要到达顶峰了,他毅然放开身下的女子,快速的让真气在经脉内流转了两圈,觉得经过这样一番欢好,果然是对伤势大有裨益,身体也感觉是轻松了几分。

感觉到靖雨仇停下了动作,那男子也抽出,任凭身前跪着的女子颓然的倒地。他看了看靖雨仇所造成的“战况”,笑了起来,“小子,看起来传言无误啊,你已经算得上不错了!嗯,算你运气吧,接下来可以看看我这一招!”说着他随手抓来一女,劲力一发,便把这女子高高的抛向空中。

这大厅虽然宽大,屋顶亦是不矮,但男子随手一掷,女子便已经尖叫着直接撞向屋顶。

“不好!”靖雨仇略一犹豫,犹豫究竟要不要出手救下这女子,而此时男子已经是再次招手了。

只见那撞向屋顶的女子忽地身子一顿,在距离屋顶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住,旋即又向下坠来。男子“嘿嘿”一笑,不见怎样动作,身体忽地移前,到达了女子下坠的路线上。

雪白的体在空中翻滚着,玉、蜜等秘处一一随着翻滚展现着,一副活色生香的场面。而男子的这一掷实在是恰倒好处,女子在空中翻滚了多圈后,在落下的时候恰好蜜向下,被他那高高挺起的戳个正着。

靖雨仇看得心惊跳,暗赞此人的胆大妄为,如此做法,一个拿捏不好,那高高举起的说不定就会被撞个正着。任凭他武功再厉害之人,这里总是脆弱之地,是经不起剧烈的撞击的。

随着女子的落下,张开的蜜重重的被早已等待着的戳了进去。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显然是这份冲击力道让女子有些受不了。而当她向后仰首要跌落的时候,男子伸手抓出,抓住了她的长发,凭藉着她的头发和胯下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看好了,小子!”他一手抓着她的长发,胯下的一顶一顶的起伏着,每向前顶一下,女子就发出声凄厉的叫声。

靖雨仇皱起了眉头,从女子的叫声听来,他可以确定在她落下来被重重的戳进蜜的时候,蜜里就已经受了伤。

很快,他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男子松开手,任由女子摔到地上,却连望去一眼的兴趣也没有。而他的上,还残留着在蜜内沾染的一丝丝血丝。

靖雨仇心中暗凛,这人的行事作风不能说是残忍,而是他压就不把人命看在眼中。

男子站在厅中,虽然并不是居高临下,但却给靖雨仇一种这样的感觉,对方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一股睨睽天下的狂霸气势为之涌现。

“嗯!”男子仅仅是微微哼了声,周围的本来已经就噤若寒蝉的诸女吓得都浑身发抖,却又都乖乖的走到他身边跪倒在地,用香舌为他清理着身体上的污迹。

“嗯,这里的货色,倒也是不错!”男子这样说道。   靖雨仇嘘了口气,看到这男子又懒洋洋的躺回到了美女中间,头枕波,脚踏玉臀。

犹豫了丰晌,靖雨仇试探着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前辈?”   男子双目中光一闪而过,道:“风月场所,还是说些香艳的事情比较妥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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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八十六章 土木大师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大厅中一派香艳的景色,几十个裸着身子的美女或坐或躺,而且从头到脚,都不时的有人在轻揉细捏的服侍着,让人暗赞这简直是人间天堂般的生活。

靖雨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是来这里找厚泽所说的金总管的,没想到糊里糊涂的就陷入到了一场温柔的香艳帐中。不过眼前的这些女子虽然并不是庸脂俗粉,但比起他家里面的那几个绝色娇妻,还不能让他放在眼中。真正引起他的注意的,是这个看似行事放浪,但却充满了狂傲之气的神秘男子。

以靖雨仇的眼力,不要说清对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连他究竟会不会武功,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

神秘男子靠在几个美女俯面躺倒所搭成的床上,怡然自得,对于自己光裸着身子的情形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而靖雨仇则是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虽然可以因为想要借体疗伤而当面相众多的女子交欢,不过现在平心静气下来,要他面对着个男子裸体,真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把衣物穿上,而男子则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的举动。   “束手束脚,怎能成得大事!”男子忽然说道。

靖雨仇心中一动,看向了他,问道:“何谓能成大事?”

男子微笑,但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肃杀之意,“成大事者,面对敢于一切阻碍自己东西,都要可以下手割舍。而真正的大事,自然是世间万物都由我掌握,掌控所有的一切!”

靖雨仇差不多要听得冷汗直冒,眼前之人,分明是个目空一切的狂人,不过这样的格倒是令他颇为欣赏。

“嗯!你看如今天下有多少能成大事者?”靖雨仇故做漫不经心的问着。

“哈哈哈……”男子忽地狂笑起来,震得人耳鼓发痛,他伸出手指道:“简单得很,只有一个!”他把手指指向了自己,而且是一副理所当然、舍我其谁的气势。

“呃……啊……”听到如此狂妄却又霸气十足的回答,靖雨仇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这样啊!”靖雨仇想了一下后道:“我在江湖上行走,听说当今的七路义军和四大门阀都是个个英雄了得,部是纵横天下的枭雄!”

男子大手一挥,口气轻蔑的道:“什么英雄枭雄,天下纵横,要么是些乱臣贼子、跳梁小丑;要么是些丝毫成不了大气候,只会乱蹦一阵的小虫。总之,完全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靖雨仇听得目瞪口呆,听到他把天下间纵横的人物全部说得像垃圾一般,实在不愧为是个极度狂妄之人。   “连四大宗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靖雨仇追问了一句。

男子脸上浮现出冷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靖雨仇,你觉得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靖雨仇略做思忖,答道:“我是个杀人要犯,包括黑白两道,甚至于全天下之人都想干掉我而后快,实在是仇家多如牛毛!”

“呵呵!”男子笑了起来,轻松道:“好啊!很好!非常好!我是相你这小子也有同样的困扰啊,天下间每个人也都想做掉我!”

“啊!”这次靖雨仇是真的吃惊了,适才他的话中略带夸张,不过现在有非常多的人想干掉他,却也是个事实,只不过想不到,对方居然也有类似的遭遇。

“你究竟是谁?”靖雨仇凝视着男子,沉声问道。   男子微微侧头,道:“我是谁,现在看起来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啊!什么?”没等靖雨仇继续询问,忽地身后一声大响,“喀嚓”之声不绝于耳。听声音,是那两扇金漆大门被人以强力从外面一举破开。

空气的气流震动,金漆大门破碎得非常彻底,结实的木板化成了干百块的碎片,四散飞去,声势掹恶惊人。

靖雨仇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自飞舞的碎片中显现,一时间看不清楚究竟是谁。

“啪啪!”这是木块碎片掉落在地下的声音,虽然适才破门的声势惊人,但碎片的方向却是向左右飞溅。靖雨仇凝目望去,来人的形貌尽收眼底。

很明显的,这是个年纪颇大之人,虽然头发尚黑,但颚下那一把花白的胡须显示他绝对年纪不小。他的身材也算不上高大,衣着也很普通,总体看来,这是个毫不起眼的老人。

略微眯起了眼睛,老人环视着大厅中的景色,当看到厅中是如此香艳时,他先是略微的愣了一下,旋即又脸上浮现出怒容。

“哪个是靖雨仇!”老人怒吼道,“给老夫滚了出来!”

靖雨仇苦笑起来,这老人他是本就不认识,怎么会找到他的头上,莫非是应谁的邀请来干掉他的?缓缓的站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答道:“老丈找靖雨仇何事?”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冷冷道:“你就是靖雨仇?看起来果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啊!”

没等靖雨仇流露出不满的意思,老人接着道:“今天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些,老夫徐希秀,今日是为蔚瑶那丫头之事而来,本来这丫头还在为你求情,没想到今日眼见为实,你果然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之辈!说不得,老夫今日要开杀戒了!”

“啊!”靖雨仇顿时头痛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号称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徐希秀会在此时此地找上门来,而且很不凑巧的是,刚刚自己为了借体疗伤,和众多的女人确实是大搞了一场,而这一幕被徐希秀正好撞个正着,这一下是百口莫辩了。

徐希秀脸色有些难看,他双目直盯着靖雨仇,缓缓道:“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拔出你的兵刃来吧!”

“这……”靖雨仇犹豫起来,如若眼前之人是别的敌人,他自然会动起手来百无忌讳,各种手段一一使出,而偏偏现在对敌之人是徐蔚瑶的长辈,让他不能像对待生死大敌一样舍命相搏。

生平的第一次,靖雨仇在对敌时产生了种退缩的感觉,他有些低声下气的道:“老人家,你一定是……有所误会了!”

“老夫有眼会看、有耳会听!”徐希秀脸色铁青,“管他什么误会,今日你是难逃老夫的手底了!你还不先行动手,免得时候有人说老夫以大欺小!”

靖雨仇哪里敢动手,瞧在徐蔚瑶的面上,无论如何是不能与徐希秀动手的,伤了他固然不好,让他伤了自己那也是大大的不妙。

无可奈何之下,靖雨仇只能暂时的要起无赖手段。

“老爷子,你是前辈,自重身份,不会先行和我这个后辈动手,而我呢,也不想和您动手,所以,不如让我们各自都回家睡大觉去吧!”靖雨仇拍拍两手,做个一拍两散的手势,情状无赖之极,看得身后的男子也是微笑起来。

而徐希秀是绝对不感到好笑的,他怒目瞪视着靖雨仇,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烧为灰烬一般。“好小子,你以为使出这种无赖手段,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

老夫是不会和你这后辈小子先动手,可并不代表它不会!“   在靖雨仇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老头另有帮手”的同时,徐希秀手一扬,一物抛向了空中。

在接近屋顶的时候,这看似漆黑一团的球状物在“咯咯”连响之下,突然改变了形状。   仿佛是张开了双翼,圆球竟然化做了小鸟的形状,同时在空中盘旋着。

靖雨仇大奇,不问可知,这一定是徐希秀制作的妙器具了。在见识过徐蔚瑶制作此类物品的能力后,看来徐希秀应该是更为厉害才是。这小鸟想来是以机括控制,所以才得以能够在空中盘旋而不掉落。

小鸟在空中盘旋着,似乎是在确定着要攻击的目标,而随着徐希秀的一声呼哨,小鸟忽地不再盘旋,直冲而下。

靖雨仇吓了一跳,没想徐希秀果然厉害,居然可以制出这样巧而灵活的器具,噍那小鸟在空中转折如意的样子,丝毫不逊色于真鸟。

不过即使这样,靖雨仇并没有把这东西放在眼内,随手一指弹去,准备把这东西弹开。

哪知一指弹出,情况却并下是如他所想。指劲如泥牛入海,不但没有伤及这东西分毫,反而是令它的速度激增,更加快速的逼来。

这次是真正对徐希秀的手段感到震惊了,靖雨仇连忙扭身闪避,险之又险的避过了像枚暗器般强劲的铁鸟。

尖锐的声音响起,铁鸟在空中又转了个圈子,复又重新进逼过来。

靖雨仇大感头疼,这鬼东西现在看起来是打不得的,愈打它反而愈快,而为今之计,只能暂时躲避为上了。

此时大厅中出现一幕奇景,一只不大的铁鸟围绕着靖雨仇上下翻飞着,而靖雨仇也是尽展轻身功夫,不住的闪躲腾挪,轻松的躲避着铁鸟的盘旋进攻。铁鸟的速度虽快,但却比不上靖雨仇的身法之快。

徐希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不过旋即被愤怒之色所掩盖,他抬起手指,“哧哧”做响中,一道强劲的指劲击出,目标不是靖雨仇,却是在空中飞舞个不停的铁鸟。

靖雨仇心中一凛,适才他的确忽视了徐希秀的武功,他没想到虽然徐希秀是以天下第一土木大师而成名的,但武功却也丝毫不见得弱于他的研制机关之术。

“砰!”在徐希秀的强劲指力的撞击之下,铁鸟在空中打了个转,速度再次激增,快到了靖雨仇再也无法像适才那样随心所欲地做出闪避了。

眼见铁鸟的速度对自己构成了极大的威胁,靖雨仇也就不再有所顾忌,当铁鸟沿着正面冲到的时候,手腕一抬,天魔锋已经握在手中,横着一剑削出,要将这讨厌的东西削成两段再说。

一剑削出,眼看正击中铁鸟,靖雨仇忽地感觉到手上略微一轻,这铁鸟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质地坚硬之极,以天魔锋的锋利程度,竟然不能将它削成两段,兼之它表面光滑,剑刃居然从一旁滑开了。

靖雨仇暗叫不好,这铁鸟的前端就如真鸟一般有个尖尖的嘴,看那闪着寒光的样子,被啄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情势紧迫下,他只能在地上做出翻滚来躲避过去。

徐希秀嘴角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显然是因为见到自己心制作的器具起到了预想中的作用而欣喜。而靖雨仇的心情则是郁闷不已,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小东西就弄得自己险些灰头土脸,那还凭什么去纵横天下。他却不知道的是,这东西在世间仅此一件,也是徐希秀近日才制作而出的,这东西不但原料极其难以寻找,而且制作的手艺分外的复杂,即使是以徐希秀的巧手,也未必能再做出第二只来。

看到铁鸟从地面上撞出道印痕后复又飞起,靖雨仇倒吸口冷气,他不知道这东西究竟能支撑多少时间,而他却知道在如此的高速下,自己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说不定在一失神之下,就要伤到这个东西之下了。

“很简单,把它抓住,扔到地上踩碎给这个老家伙看!”一个声音忽地在靖雨仇耳边清晰的响起。

无暇顾及这指点究竟是谁发出的了,因为铁鸟已经再次迫近身前了。靖雨仇暗暗咬牙,决定铤而走险,按照那人的指点行险一试。

见靖雨仇又是一剑削出,徐希秀脸上露出讥笑,显然是觉得靖雨仇居然如此愚笨,试过了不行的招数仍然要再次使出。   “叮!”脆响响起,令徐希秀意外的突然变化发生。

靖雨仇忽地横过了天魔锋,以剑身抵挡铁鸟尖嘴之处。手腕微微一麻下,天魔锋剑身安然无恙,而铁鸟速度稍缓,向一旁滑开而飞。靖雨仇眼疾手快,另一掌已经同时探出,一把将刚要飞出的铁鸟抓到了手中。

触手所及之处,只觉得一片光滑,险些让人抓之不住,“难怪天魔锋削不断它!”

靖雨仇如是想到,到此为止,他终于舒了口气,虽然铁鸟的余劲不但震得他手掌发麻,而且指间更好像是渗出了血丝,但毕竟这个大麻烦是解除掉了。

轻轻抚摩了掌心的这个致小玩意,靖雨仇忽地把它抛在地上,按照适才出声指点之人的吩咐,重重的一脚踏去。

徐希秀还未从铁鸟被靖雨仇以瞻大妄为的手法强行收去的震惊中回复过来,本没时间去阻止靖雨仇的下一个举动。

一脚踏去,出乎靖雨仇意料的,本来以为这东西质地坚硬之极,但没想到整个脚底重重踩上去的同时,一声脆响响起。

“啊!”徐希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研制多年、费尽诺大功夫制作而出的仅有一只铁鸟,在靖雨仇的脚底化成了碎片,各种各样的巧器件飞溅而出,有的被靖雨仇踩扁、有的则变成了碎片。

徐希秀怒发冲冠,头发几乎足要竖立起来了,那一把花白的胡须居然也气得抖动不已。

靖雨仇微微侧头看去,看到身后那个神秘男子一脸怡然自得的笑容,显然刚才的那声指点是出自于他之口。只是这指点未免损了一些,不但让靖雨仇铤而走险,而且居然指点他一脚踏破铁鸟,把徐希秀气得不轻。

靖雨仇暗叫不妙,正想说些什么场面话掩饰一番,但对面气得不轻的徐希秀已经动手了。

拔出把厚背长刀,徐希秀脸色铁青,“好小子,为你这个弄坏掉老夫心爱之物的举动,足以让老夫破掉不与后生小辈先动手的誓言!”

靖雨仇头疼不已,知道与这老头的这一战实在是势所难免了。看他手中的厚背长刀,闪耀着微微的七彩光芒,绝不同于以往他所见过的任何兵刃,一见即知是件神兵利器。

丝毫的不敢懈怠,靖雨仇手握天魔锋凝神而立,尽管不愿,但他知道与徐希秀的这一战是无从避免了。

徐希秀心中虽怒,但手握厚背长刀,却又显示出了武学高手的风范,狂怒的心神转眼间平静下来,握刀的手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晃动。

两人对峙片刻,徐希秀刀上的七彩光芒蓦地大盛,竟使靖雨仇心地升出了闪避这光芒的念头。

徐希秀冷冷道:“你欺辱蔚瑶,早就该死了!而且居然还敢在这里如此的乱无度,更是该死过千遍万遍!”他低低的呼啸一声道:“刀名清音,乃是由老夫亲自炼制的,天下间的神兵之一,小子留神了吧!”

徐希秀的口中低啸,配合着厚背长刀刀身闪耀的光芒,再加上他那一番话,让靖雨仇暗叫不妙,仗未开打,对方藉着这几下动作,气势已经全面的压过了他。

徐希秀果然高明,虽然在狂怒之下,还是布下了种种的手法使自己陷入到了进退维谷之中。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能退避,看来自己适才在大厅中的所做所为已经让这老家伙是恼怒异常了,不干掉他不罢休看来是徐希秀的日的。

脚下中步不退,靖雨仇虽然在气势上落于下风,但他却是非常坚韧,严密防护,让徐希秀没有太好的可乘之机。

即使是极端厌恶眼前的这小子,徐希秀仍然禁不住要对他赞叹起来,看得出,这让他厌烦的小子潜质惊人,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纵横天下的武学高手。不过赞叹归赞叹,目的还是要达成。徐希秀缓缓踏上一步,厚背长刀慢慢抬起,对着靖雨仇的腰间。

靖雨仇此时心中颇为矛盾,眼前的情形是不能打,而且也很有可能是打不过,自己已经是重伤未愈之体了,实在不能再受到什么致命的重创了。

徐希秀不言不语,再次踏上一步。这次可就是一大步了,紧迫而来的气势逼得靖雨仇不得不先行出手以自保。

不敢直接攻击徐希秀的要害之处,靖雨仇大魔锋直接攻向他的非要害之处,而且去势并不凌厉,对徐希秀这类高手而言,也顶多像是挠痒而已。

一声冷哼在靖雨仇耳边响起,“哼!可笑至极的仁义!”靖雨仇耳鼓一疼,知道这是神秘男子的不满声音。

徐希秀面容肃穆,紧盯着靖雨仇的天魔锋,厚背长刀横切而下,直击在犹豫不已、出手软棉无力的靖雨仇的剑上。

靖雨仇只觉得天魔锋剑身大震,从剑刃处传来的震动,一直传到手肘处,整条手臂都被徐希秀的强劲内力震得有些发麻。

暗呼声厉害,靖雨仇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徐希秀,他所能够得享大名,并不仅仅是因为制作之术了得,没想到他本身的功力也是如此高明。除了两次遇到的江澜沧,他还真想不出有哪个人北眼前的徐希秀更高明。

徐希秀一招得手,立刻就得理不让人的步步进逼,厚背长刀展开刀势,如长江大河般向靖雨仇急攻而来。

一来心有畏缩之意,二来先机已失,靖雨仇不住的后退,天魔锋在身前做下屏障,苦苦的抵御着徐希秀暴风骤雨一样的攻势。

冷哼再次响起,“不成器的小子,攻他中路!”

靖雨仇知道这次徐希秀不干掉他的话不会就此罢手,这种形势下,即使是像要相让也是有所不能了,不能因为故意退让而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他天魔锋一横,直取徐希秀的中路,而对于他两侧的进攻则是置之不理,一派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

徐希秀没想到他会如此这般的胡来,尽管他厚背长刀左右旋转,完全可以将靖雨仇重创,甚至于立刻致他于死地,不过面对靖雨仇中路舍命进攻,他没有把握可以让自己毫发无伤。

无奈之下,徐希秀不得不后退一步,雷霆般的攻势也立刻宣告瓦解。

靖雨仇剧烈的喘息着,适才徐希秀所带给他的心理压力,远大于体上的压力,让他直到此时还气息难平。

徐希秀目光闪动,明显是动了真怒,“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如果以之为恶,定会做出许多事来,看老夫今日就了结你!”

深深的吸口长气,徐希秀手中的厚背长刀挥舞出一片刀光,而随着真气的加剧运转,刀身中七彩光华大盛,让徐希秀的整个身形全部陷入到了一道彩幕之中,犹如一道盛开的彩虹。

强烈的劲风从徐希秀的刀身上刮出,令离他不远的靖雨仇一时之间竟有些呼吸不畅。知道徐希秀此招厉害,靖雨仇不作犹豫,抢先动手。

大吼一声,靖雨仇挥剑直上,贯注了真气的天魔锋“嗡嗡”做响,声势并不逊色于徐希秀的刀幕多少。   面对着那团灿烂的刀幕,靖雨仇一剑剠去。

“叮叮叮叮……”连串的脆响响起,靖雨仇的天魔锋向回急速反弹,累得他要跟着快速的后退才能止住那强烈的退势。而这次不单是由肘至腕,包括肩头在内,甚至连口、丹田,部在这强烈的冲击下酸麻不已,可见徐希秀此招的威力。

徐希秀朗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同时他下面雪白的胡须被劲气吹得笔直,厚背长刀化成了千百道致命的催命符,向靖雨仇的头顶倾泻而下。

中一口浊气尚未吐出,但徐希秀却不给靖雨仇缓过气来的机会,如此凌厉之极的攻击,让靖雨仇除了立时招架外别无他法,甚至于连想逃走都做不到。

靖雨仇舞动天魔锋,尽量护住全身的致命要害之处。   兵刃交击的声音响起,而往往是这一声交击声街未响过,另一声也同时响起。

徐希秀的攻击如雨点般向着靖雨仇的各处致命要害击下,气劲交割之下,靖雨仇所防护不到之处的衣衫破裂,鲜血飞溅。

知道那些虽然只是小伤口,但时间长了,同样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不过此时靖雨仇别无他法可想,只能勉力的做出他所能做出的抵挡。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交击,靖雨仇只觉得眼前刀光飞舞,几乎看不清徐希秀的身形。   而攻势却依然似永无穷尽般的袭来。

蓦地里徐希秀忽然收刀,却并不是收势不攻,而是要发出这一波暴风骤雨的最后一击。   知道是到了生死关头,靖雨仇也把功力提升到极点。

徐希秀一刀劈下,这一刀与先前不同,却是悄然无声,但这一刀斩出,七彩光芒忽地全部收入刀中,整个刀身显得黑黝黝的,刀未到,劲风已经仿佛把周围的空气驱走了,让靖雨仇产生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而他也能分明的感觉到随后而来的那股澎湃之极、却又压抑着使之下消散的强劲刀气。

“死吧!”两股强烈的真气猛然相撞。

靖雨仇向后翻滚着后退,口中的鲜血不断喷出,身体四周也有着为数不少的大大小小的伤口,情状狼狈切严重至极点。不过徐希秀知道靖雨仇的伤势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

当刀剑相交的时候,徐希秀感觉到一股大力反震而上,虽然真气没有他来得深厚,但却也是非同小可。对于靖雨仇的韧劲,他也暗暗感到惊异。

靖雨仇吐出口中的鲜血,感到口一畅,虽然受到了重击,但看来并没有牵扯到旧伤,不过看来今日倒霉的气运并没有过去,要应付接下来的徐希秀的进攻,是一道更难过去的考验。

徐希秀又一次抬起长刀,还是相同的招数,但明显可以看出,真气又强劲上了一分。   靖雨仇心生凛意,暗忖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还能不能招架得住徐希秀的重击。

即使是勉强可以招架得过去,那也势必会牵动旧伤,接下来不需要他再出几招,自己就要先行一命呜呼了。

徐希秀同时也是暗凛此子的坚韧,知道再不能不尽全力,否则说不定即使可以成功的毙掉靖雨仇,自己也会受伤。他高举厚背长刀,大喊一声,澎湃的刀气再度发出,务必要让靖雨仇无法招架,毕其功于此一刀。

注视着徐希秀的刀攻来的方向,靖雨仇凝神以对,而全身的真气也早已经做好了以硬碰硬的准备,对他来说,这就是生死攸关的一次交锋了天魔锋同时斜劈而出。

虽然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但靖雨仇知道这一次交击,自己的下场多半会很惨,徐希秀的功力要比自己深厚得多,要不是仰仗着年轻力壮,他此时早已经是重伤倒地了。而这一招则是纯粹的真气较量,尚未正面接触,他就知道自己的胜面占不到半成。

一刀一剑的气劲在空中“嗤嗤”做响,眼看便要撞在一处。

“呼!”一个物体后发先至,抢先从靖雨仇的侧后方掷入到了两人的气机范围内,而且拿捏的手法和时机均是恰倒好处。物体正撞在两人气机的交会点,引得两人的兵刃和真气全部击实在这物体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响起,大蓬的鲜血飞溅而出,刚刚被扔过来及时阻止了徐希秀和靖雨仇两人以硬碰硬的物体,赫然是具赤裸裸的女体,瞧那身体上香汗淋漓的样子,可以想见前一时刻她还处在欢乐的高氵朝中。

硬挨了徐希秀和靖雨仇的一刀一剑,这不会武功的裸女哪里还有命在,雪白的玉体上血迹俨然,显然是已经香消玉陨了。

靖雨仇瞧得心惊胆战,回头望去,那神秘男子一脸随意的笑容,仿佛刚才只是扔出只蚂蚁帮靖雨仇适时解了围。

徐希秀这才好像真正注意到这大厅中的另外一人,本来他此行的目标只是靖雨仇,大厅中虽有另外一人,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嫖客。

徐希秀目光闪动,显然是对对方这种草菅人命、把人视做蚂蚁一般的举动感到愤怒。   “阁下何人?为何如此残暴!”徐希秀先是收起长刀,然后沉声问道。

神秘男子站起身来,依然是光裸着大部分的身体,仅仅是在下体穿上了条短裤,他目光冷,仿佛面前是空无一人一样。

他仰天狂笑起来,语气傲慢到极点,“你这老而不死的家伙,不但打扰了本人寻欢的兴头,而且还敢在我面前动手!你这老贼要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想动手要先问过我!凭这一点,你实在是罪该万死!”他忽地有所动作。

靖雨仇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神秘男子的动作,那就是,“快!快到极点的快!”

他忽地身形闪动,在眼睛还来不及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徐希秀的面前,两只仿佛可以开天辟地的大手一左一右,直向徐希秀抓去。

“啊!”没想到对方的来势如此之快,徐希秀甚至还来不及产生后退的念头,他只能下意识的挥舞双掌抵挡着对方。

“砰!”没等徐希秀掌势展开,他的双手已经被神秘男子两手握住,“喀嚓喀嚓”

不绝于耳的连响声中,徐希秀那引以为傲,曾经创造了无数妙器具的双手寸寸骨折,在对方真气的重压之下,甚至于连血都流不出来。

靖雨仇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神秘男子出手如电,兼又是如此很辣。与此同时,徐希秀尚未感觉到疼痛,男子的第二招也已经到了。

靖雨仇急急忙忙的惊呼一声,“手下留情……”   男子听若未闻,身形不见半点的停顿,第二招连环施展而出。

放开徐希秀的双手,男子看似不经意的伸足踢出,两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中,徐希秀的身子忽地一矮,竟然是两条大腿上遭到了致命打击。

而随着靖雨仇的惊呼声,被这一踢的气劲所激,徐希秀身不由己的向上飞起。

男子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藉着收腿的式子缓缓的伸出了拳头,指向徐希秀的头部。他的一连串的整个动作浑然天成,没有半点的空隙,就仿佛是徐希秀专门送上去给他打击一样。

靖雨仇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他知道男子的第三击一发,必然是一拳把徐希秀的脑袋击碎,而以他适才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是挨了这一击,徐希秀说不定会被全身震碎而死。现在看来,单凭口头上的求情是毫无作用了,男子的意图非常明显,是要一举把徐希秀干掉,让他没有丝毫反手的机会。

为今之计,自己只有拖着受伤的身体上前勉力阻挡了,希望不要就此陪徐希秀一起殉葬、被男子顺手干掉才好。

横身之上,靖雨仇擎出天魔锋,抢先一步挥舞而出护住了徐希秀的头部要害。   只是,在神秘男子如山岳一般的重拳面前,这样的防护能不能起到一丁点的作用还很难说。

看到靖雨仇求情不成,横身阻拦而上,男子的动作也相应的微微的顿了一下,像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他的拳头转移了方向,避开靖雨仇天魔锋所防护的头部,一拳击在徐希秀的口,打得他口中鲜血狂喷不止,一路从正门处飞跌了出去。而随着“砰然”落地声响,外面也传来几声惊呼,“徐老!你怎么了?”、“啊,怎么会这个样子!”

不到片刻,外面就声息皆无了,显然是在外面接应徐希秀之人看到连徐希秀尚且被打成如此模样,他们就更加不是对手了,还是赶紧抬着徐希秀溜之大吉、趁早治疗为上了。

而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兀自在靖雨仇脑中盘旋,让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子一脸的轻松,他摆了摆手,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同时更有颤颤栗栗的几位裸女过来为他穿上了衣物。

男子提起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向正门口。忽地他回身向还有些发怔的靖雨仇道:“你说你是杀人要犯,黑白两道最想干掉之人。那么,我!就是皇帝了!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转身而去,同时手中的包袱随手向后抛出,抛向了靖雨仇。

“没想到江湖上出现了个有意思的新人。靖雨仇,你很有趣,欢迎你到京城来,在这里好好玩玩、开开眼界吧!”在笑声中他飘然远去。

靖雨仇接住包袱,发现一丝血水从中缓缓渗出。三下两下打开了包袱,他赫然发现里面居然是个面露惊惧之色的人头,看得出来,这是个刚刚毙命之人。而人头的额头上,则写着一个大大的血字,“金!”

“这应该就是金总管了,流民大营在京城内的接应人!”靖雨仇默默的想着,随即他抬头注视着自称是皇帝的男子消失的方向,怔然出神。 - 沧澜曲 -

第八十七章 山崖设饵

沧澜曲 第八十七章 山崖设饵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喀嚓!咚!”最后一块大门破裂的碎片支撑不住重量,忽地从门边掉落下来,发出声响动,也惊醒了沉思中的靖雨仇。

靖雨仇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刚刚的那一幕仍然萦绕在他脑海中,高绝天下的武功、傲视无边的霸气,原来那神秘男子就是和曹天太、江澜沧等齐名的天下间的四大宗师之一——大武王朝的武冲。

对方并不是在说谎,尤其是在显示出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徐希秀这样一个高手打成重伤的实力以后。

与武冲会面的情景和经验与江澜沧在一起时迥然不同,相比于江澜沧的平静柔和、洒脱自然,武冲就是充满了狂傲的帝皇之气、霸道之气,以深潭和暴风来形容来人的差别是再恰当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曹天太和陆文夫又是各自怎样的两个人。

慢慢的吁了口气,靖雨仇转身走出大厅,这里已经不在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要了,接头人金总管也已经死掉了,只有先回去后再做打算了。

与进来时不同,现在周围变得静悄悄的,原来热闹非凡的景象不再,那些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们也已经都走得不见了踪影。

知道可能是刚刚的打斗和徐希秀带人来找他的麻烦引起了众人的恐慌,他们都暂且退避了。

摇头叹了口气,靖雨仇施展轻功,迳自从走屋穿舍,从屋顶处离开,要不然有官兵到来的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忍住身体上不适,尽管在武冲的及时出手下,徐希秀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但现在身体上绝对不好受,不过调息个一会儿半会儿,也就会没什么大碍了。

越过屋舍,靖雨仇落入到了先前的住所,忽地心头一紧,他仿佛感觉到了某种危险,暗叫不好,靖雨仇连忙快速的掠入了屋中。

触目处一切井然有序,和他刚刚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最重要的一点,靖雨仇感觉不到丝毫的人气,原来在屋中的解忻怡和厚泽仿佛全部失去了踪影,消失不见了。

靖雨仇快步进入内间,发现除了内屋的正中间处多了个黑黝黝的大洞外,其他一如从前,而这个看起来明显是土君厚泽所弄出来的大洞旁的桌子上,静悄悄的放着张写着字迹的纸。

略一思忖之下,靖雨仇拿起纸。   “靖雨仇君,欲寻解忻怡,往青天一行!午时为界,过期不候!”纸上如是写着。   “青天!”靖雨仇握紧了手指。

“砰!”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响让靖雨仇赶紧做出戒备,他转头望去,却是屋子的一角处忽然又通出个大洞,一个头上沾满了血迹之人从里面露出头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这从突然出现的洞中冒出的正是土君厚泽。   “厚兄,你怎么……”靖雨仇连忙把厚泽从洞中搀出。

厚泽抹去脸上的血迹,呼出口长气,才叹道:“呼呼!憋死我了!好险!好险!”

靖雨仇默默的递了杯茶过去,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致使连擅长土遁之术的上君厚泽都要弄得一脸的狼狈。

厚泽一口将茶饮光,着脸上不再流血的疤痕,苦笑道:“这下可是十足的破了相了!”   他忽地抬手请罪道:“三公子,我没有保护好夫人……”

靖雨仇摇摇头,沉声道:“先说敌情。”

厚泽回想着刚刚险些令他没命的情形,脸上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他喃喃道:“大概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有三个女人突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屋子,我居然事先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而没等我有所反应,其中一个已经是一剑劈了过来,要不是我及时施展遁地术躲了过去,这一下铁定没命了。即使这样,脸上还是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看到他脸上的伤痕,连靖雨仇都替他暗呼庆幸,从眼睛下方到颚下,长长的斜斜一道伤口,可以想见,要不是厚泽躲得及时,这一下子必然是足以致命的。

同时靖雨仇心中也是暗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下手如此狠毒。

厚泽继续说道:“我在地下足足躲了半个时辰,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形,因为只要我一露头,必然是难逃敌手。”   靖雨仇拍拍他的肩头,把手中的纸递给他。

厚泽怔了一下,快速的看过其上的内容后,沉思了一会儿后道:“这青天应该是指的京城近郊的天刺山,据说天刺山高耸入云,有直刺青天之势,故有青天之称。而且此山多山崖,悬崖峭壁处处可见,而其下则是水势湍急的河流,漩涡丛生,无人敢去一探。”

靖雨仇竭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虽然义姐被掳,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能有机会救义姐脱困。

良久后靖雨仇缓缓道:“我现在就去天刺山,你在这里留守!”   “啊!”厚泽叫道:“三公子,看样子你身上的伤势也不轻,这样就去岂不是凶多……”

他可能觉得这句话甚不吉利,立刻住口不言。   靖雨仇淡淡一笑,向外走去。   厚泽急叫道:“至少……也要让我跟着……”

靖雨仇摇头,“人愈少反而愈容易脱身,你武功不如我,去了也帮下上忙!”

厚泽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硬跟着去的话也只是徒增累赘而已,让靖雨仇自己单独行动说不定灵活更大一些,他只能目送着靖雨仇迈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靖雨仇顿了一顿,忽地道:“九阕苑的金总管被人杀了,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天刺山只在京城近郊,无论是方向和道路部是很好辨认,靖雨仇只是略加询问,就明了了它的位置。

而路人对他的忠告也让他心中一动,“天刺山悬崖峭壁众多,而且道路险阻难行,再加上山下环绕的湍急河流,鲜有人愿意去攀登此山,年轻人要小心注意啊!”

只是,任何艰难险阻也不能让靖雨仇却步,何况天刺山即使难以攀行,但在靖雨仇这种武功高明之士面前,可能也顶多是稍微难行一些罢了。

翻过了座平坦的山路,靖雨仇一眼就辨认出了天刺山的所在。因为它实在是高极险峻到了极点,令人一眼难忘。

在一片平坦之中,几处山崖分外的醒目,只见处处峭壁林立,向下望去,则有湍急的水流发出隐约的轰鸣声,连靖雨仇不禁暗凛这地方的险峻。不远处,高峰耸起,几乎要直上云雾之端,果然不愧为有刺破青天之誉。

靖雨仇细心的打量四下里的环境,大刺群山周围的岩石颜色都与普通的高山不同,而是呈现出一种铁灰色,据靖雨仇的经验判断,这种颜色的石头是非常的坚硬,但如果石中一旦有缝隙的话,却又是非常容易从缝隙处断裂的。

直到正式的踏足天刺山,靖雨仇才知道他先前所想的即使天刺山再难以攀行,但在他这等武功高明之士的脚下,也会像大路一样平坦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上山的路线上不但崎岖不平,而且上山之路只有—条,是一条几乎是从两座山间硬生生开出来的缝隙的小路,随着一阵阵由小到大、由细到强的轰响声,不时有大大小小的碎石从上空掉落下来,实在是险峻到了极点。

小心翼翼的避过空中飞砸的碎石,靖雨仇并不急于前进,在这种险要的地形下,如若有人在山崖上埋伏,那带来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随着小路愈行愈窄,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两边的山崖也仿佛要合拢了一般,高高的只有一丝白色露出。靖雨仇暗暗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此的地形,使人处在其中,会感到有一种分外渺小的感觉。

愈行愈高之下,随着地势渐高,山风也开始强劲起来,本来柔和的风在狭小的空间的作用下,不但时而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而且夹杂着一些细小碎石的灰上也开始漫天飞扬,让靖雨仇不得不摒住呼吸前行。

前方的小路忽地也有些陡峭了起来,而且那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长度,让人怀疑此路是否直接通到了青天之上。以靖雨仇如此身手之人,都要大叹道路难行,可见此路的难走。

靖雨仇加快脚步,距离前方尽头处的一点白色天空也愈来愈近。而随之的,轰隆隆的水声也愈来愈响。靖雨仇正暗暗诧异为何此处的水声忽地响起的同时,眼前一亮,他已经走出了两座山崖所包夹着的小路,眼前豁然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这片开阔地并不是使他诧异的东西。在开阔地的尽头是个山崖,而远远的对面,则是另一处山崖,从两处山崖的中间处传来了巨大而且带着咆哮的水声,可以想见,这两处山崖的中间必然是非常可怕的激流,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声势。

而最令靖雨仇惊异的是在两边的山崖中间并没有常见的桥,而是只有贯穿空中的两条大的铁索,铁索的尖端深深的扎入了两边山崖之中。随着下面激流的水声和空中强劲的山风,碗口的铁索也在微微的左右摇摆着。即使两边有两条梢细些的铁索做为扶手,即使铁索的横跃长度只有十丈左右,这铁索桥也不是一般人敢横渡的。

靖雨仇走近铁索,却见到这简陋而行走起来凶险无比的铁索桥旁矗立着露出半截的一方石碑,上面刻着深深的印痕,“铁索飞架,天堑变通途!”苦笑了一下,靖雨仇自言自语道:“这他娘的要是通途,那世上可能就没有险要之地了。”

靖雨仇深吸口气,并不急于过去,他凝目向对面山崖望过去。

解忻怡身体僵硬的斜靠在一座接近山崖边的大石上,显然是被点了道,动弹不得。而大石的周围站立着三人,仔细看去,个个是熟识之人。

从左至右,分别是一路对他做出追杀、而且也险些让他丧命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

这是他来此之前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数来数去,在京城中有能力找到他的隐秘的住处的对头,大概也就是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这两个女人。而最右面的一位,却是个令他绝对所想不到的女子。

白衣飘飘,一股圣洁的气息弥漫着,仿佛有一种宝相感在周围萦绕。   靖雨仇心中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曾经对阵过的香榭天檀的雪青檀。

上次两人交手时候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当时自己可是被打得几乎要重伤垂死,但却也因此和解忻怡结下了意外的情缘。而今再度会面,两人的立场依然没有发生变化。

他忽然明白过来,香榭天檀和楚世家、羽然世家的合作并未终止,而现在破财的所做所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不宰了他来下酒已经算得上客气的了,当然更不会有和他继续合作的可能。因而香榭天檀才会派出雪青檀来与两人合作。

默默的注视着对方这三个武功不逊色于己的女子,靖雨仇暗暗的观察形势,看看今日要怎样救人和脱身。   当前的局面实在是非常凶险,他没想到这三个人会联手一起行动。

雪青檀脸上一片清冷,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而羽然真珠则是抬眼望天,也不见任何动静。

楚心雨则明显是三人之中的发话人,略微的一笑后,楚心雨道:“靖雨仇,你果然守时!可惜为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不应该来的。”声音传过激流的水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靖雨仇不置可否,淡淡回道:“人怎样了?”   羽然真珠略微点了点头,显然是为他一上来便关心解忻怡的安危而表示赞赏。

“你放心,人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是被点了道而已!”

靖雨仇功众双目的看过去,果然见到解忻怡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双美目不住的看着他这个方向,但口中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知道义姐怕发出声音反而影响到自己。靖雨仇高声喊道:“忻姐,你没事吧?”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解忻怡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靖雨仇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不过要面对这即将动手的三个强敌,却是件相当伤脑筋的事情。他环目扫过,忽地冷冷道:“三位果然厉害啊!奈何不了我靖雨仇,居然向个身无武功的弱女子下手,佩服佩服!”口中说着佩服,但语气却一定也不像是佩服的样子,冷嘲热讽之意尽出。

羽然真珠眼中略现愧色,显然是对把解忻怡扣为人质来要挟靖雨仇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妥:而楚心雨侧看了眼靖雨仇,旋即就侧过了脸。

雪青檀依然是一脸平静,语气不因为靖雨仇的质问而见丝毫的颤抖,“江湖就是这样,只要求得胜利,让代表正义的一方获得胜利,任何的手段都并不为过的,只要有内在的心,手段也只是一种表皮而已。”

靖雨仇险些气得火冒三丈,对雪青檀生冷而不含感情的话而感到愤怒,不过随即他就平静下了心神,他知道雪青檀就是如此格之人,现在看来,对面三人中数她这一关最为难过。

雪青檀低眉顺目,一派平和的景象,但那洁白玉手握在剑柄处的动作将她的杀意表露无遗。

靖雨仇心思掹转,想着可以成功救出解忻怡后突围的方法,不过任凭他左想右想,诡计频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应付眼前的局面。

在这山峰的顶端,风势远比平地上要大上许多,不过诸人都是武功高明之士,这点风势基本上是属于可有可无。

靖雨仇细心留神的风势的方向,发现对自己有利的是,自己处于上风的方向,在敌势强大的时候,这点倒是可以详加利用的优势。只是如何跨越这十丈距离的铁索,却是件让人非常头痛的时间。对面三女以逸待劳,而且扼守住了险要的地形,只要有一人拦阻,自己就不要想轻易的通过铁索桥。

看到靖雨仇的脚步缓缓栘动,做出了要冲过桥来的姿态,雪青檀嘴角露出了冷笑,为了能够在这方圆广阔的京城内找到已经受了重伤的靖雨仇,再趁机把他干掉,香榭天檀可以说是付出了诺大的人力物力,是由在京城内潜伏着的几十处暗哨一起行动,终于在短时间内查到了靖雨仇的行踪。

可惜的是,在联络了楚字世家和羽然世家一起意图把靖雨仇等人一网打尽的时候,靖雨仇偏偏在此时外出,让她们扑了个空,只能出此把解忻怡劫持的下策。

雪青檀的秀发在风中微微飞舞着,忽地她想起一事,她们三人正处于下风的方向,这倒是个可以让靖雨仇藉机行使诡计的地方。正想提醒另两人警惕的时候,靖雨仇已经开始了动作。

屡试不爽的雾弹又一次派上了用场,藉着上风方向的有利地势,靖雨仇掷出了可以爆开大蓬浓雾的雾弹,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在烟雾中向对方迫去。

浓厚的烟雾爆开,虽然山顶之上有着不算太小的风势,但靖雨仇加倍投出了雾弹的数量,而且这种适才厚泽特意为他准备的雾弹非常的诡异,虽然山风强劲,但雾弹爆开后散出的烟雾却是弥而不散,使得方圆几十丈的范围内陷入到了一片浓浓的烟雾之中,而那十丈铁索也全部被烟雾包裹在内。

仿佛水中游鱼一样的身法,靖雨仇的身形在烟雾中曲折前行,转眼间边迫近了四女的方向。轻微的铁索响动声中,他已经踏足上了这凶险的铁索桥。

因为其下是激流,而且在云雾的笼罩下,铁索上沾染了一层水气,踏足上去,稍不留心就会觉得脚下打滑,有就此掉落下去的危险。靖雨仇艺高人胆大,并不扶着两边的扶手,双脚稳稳的踏足铁索之上,向对面行去。

虽然前面的十丈铁索桥陷入到了浓雾之中,但雪青檀神色不见半点的慌乱,她抽出长剑,严阵以待,以不变应万变的站在昏睡在大石旁的解忻怡身边守护。

相比之下,楚心雨就略显的慌乱了一点,与雪青檀有成竹的缓缓抽出长剑不同,她在烟雾乍起的时候就已经快速的把白剑拿在手中。无论是从从容大度还是对敌的经验上,楚心雨都明显是逊色了一筹。

面孔微微有些涨红,楚心雨狠狠的握住白剑的剑柄。从雪青檀这个当代香榭天檀传人踏入楚字世家寻求合作的时候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在各个方面和雪青檀做着较量,无论是在武功方面、修养方面,还是在身为美丽女人的容貌方面。

只不过,事与愿违的,虽然在美丽的程度上,楚心雨不见得比雪青檀差,但由于雪青檀修炼的是香榭天檀的正宗真气,从威力和效应上就要强过楚字世家的武功不止一筹,而且雪青檀那种所带着圣洁的高稚气质,是楚心雨所无法比拟的。

看到雪青檀气定神闲的从容不迫的神态,楚心雨暗骂自己不够镇定,她放松白剑,眼观鼻、鼻观心的让自己收敛气息,恢复平静的神态。

而羽然真珠则是不若她们一样以静止动,她跃身而起,冲入到了烟雾之中。

羽然真珠的想法非常简单,在楚心雨和雪青檀若有若无的比试当中,她当然是站在楚心雨这一边的,两人均在以静制动的等待靖雨仇从烟雾中出现,而她想的是如何把靖雨仇从烟雾中逼出,然后可以让楚心雨将他一举击败,成就名声。

铁索桥上烟雾缭绕,相隔不远处就看不清周围的景况了。羽然真珠轻飘飘的落在铁索上,以她的超卓轻功来说,能够比靖雨仇更加轻松而容易的站立在铁索上。

而楚心雨则是担心不已,虽然知道羽然真珠的轻功十分高明,但毕竟这地势太过于险要,而且这山崖之下的激流便是有名的鬼眼,其中有无数的漩涡,就连大石掉下去都会在转瞬间被卷得不见了踪影,更别提如果是个人掉下去了。

羽然真珠却没有多想什么,她站在铁索桥的末端,注视着烟雾之中。在这种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她可不敢随意就进入到烟雾中去。

聚而不散的烟雾在铁索上空缓缓的晃动着,显得分外的平静,而平静中却是蕴藏着杀机。

忽地烟雾剧烈的晃动起来,像翻滚的浪花一样动荡着。羽然真珠心中一紧,知道靖雨仇出手在即,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攻来,“嗖!”的一声,一个圆圆的东西忽地从烟雾中冲出,直奔羽然真珠的面门。羽然真珠不敢硬接,银爪飞处,远远的就把这东西打落了,而一团烟雾也随之爆起,让周围的烟雾显得更加的浓厚。让羽然真珠更诧异的,是烟雾顺着山风的吹动,有向对面楚心雨和雪青檀二女站立的方向移动的趋势。

忽地脚下的铁索摇晃了一下,不是那种被山风吹拂而产生的摇晃,而是人为的原因使它晃动。羽然真珠知道不对,双足用力,急速的向空中跃起,而一道剑光闪起,差之毫厘的从她脚下扫过。靖雨仇竟然大胆到以手抓着铁索,像荡秋千一样从下方发动了攻击。

就连羽然真珠都为他的大胆惊讶不已。

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空中,而看到靖雨仇随着一个翻身的动作翻到了铁索上,他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站稳脚跟的等待自己落下。羽然真珠心中暗恨,但却是不得不暂且做出退让的举动。

如果换作别人的话,这一下就要被靖雨仇抢尽先机,不得不顺势落下来抵挡靖雨仇接下来狂风暴雨一样的后继攻击。而羽然真珠的轻功高绝,居然可以在空中任意转折身子,飘落向对面的山崖。

靖雨仇也知道这样的攻击奈何不了羽然真珠,毕竟她的高绝轻功,在被一路追击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大亏小亏也是没有少吃过。随着羽然真珠后退的方向,靖雨仇急赶而上,紧随在她身后,不但让她无法回身迎击,而且在他刻意的鼓动下,烟雾也随之向对面涌去。

只是一瞬之间的工夫,形势变发生了逆转。羽然真珠自铁索桥上急退而回,而靖雨仇则夹带着浓厚的烟雾疾扑而至。他的整个身体包裹着一层烟雾,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楚心雨和雪青檀再也无法以静制动了,敌人既然已经扑过来了,她们也只有迎击了。雪青檀提起长剑,注视着羽然真珠俊退的方向和随后靖雨仇扑击而来的时间角度,她预备以她和楚心雨两人的合力一举将靖雨仇击杀,免去许多麻烦。 m.hebao.net

没等她出言提醒楚心雨两人合作,楚心雨已经一挥白剑,跃上去接应羽然真珠了。

雪青檀瞧得懊恼不已,虽然适才羽然真珠处在败势,而且是一路被靖雨仇追赶而退,但她看得出,以羽然真珠的高绝轻功来说,靖雨仇并不能真正的威胁到她,他只是想藉着她的退势阻挡其他两人的出手角度,然后好趁机制造混乱救解忻怡脱身。

而羽然真珠也明白此点,所以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尽快脱离靖雨仇以己做掩护的圈子,然后和三人之力将他压制住。但楚心雨的这种举动一出,立时让两女的如意算盘被完全打破,使她们无法发挥出三人的最大合力。

靖雨仇紧随在羽然真珠身后,气机逼得她不敢稍停或者返身抵挡,而尽管她竭力闪开空挡,还是无法摆脱靖雨仇以她为挡箭牌来躲避楚心雨的攻击。

楚心雨白剑剑尖光芒闪动,可以想见上面真气盈然,随时可以发出剑气。不过靖雨仇技巧的以羽然真珠的身体做为遮挡,让她无法顺利下手。楚心雨心中大急,却又怕误伤羽然真珠而不敢出剑。

雪青檀当机立断,喝了一声,“跳!”接着她扬剑腾身,也迫了过来。

羽然真珠应身跃起,纤细玲珑的身形飘飘而起,直欲乘风飞去。而靖雨仇也跟着跃起,依然是以她的身躯为遮掩。

不过瞬间后靖雨仇就知道不对了,羽然真珠的轻功远高于己,她尽全力一跃,自己虽然及时随后跟上,但看这趋势,转眼间她就要跃在自己上面了,而暴露出身形的自己必然会遭到凌空而来的雪青檀的攻击。

靖雨仇立刻擎出天魔锋,凌空翻了个筋斗,不再跟随羽然真珠,反而是集中了功力居高临下的一剑劈出,目标直指迎面而来的雪青檀。

虽然是以下击上,但雪青檀毫不畏惧,手腕轻轻一抖,剑身带着剑尖接连震动了数下,每一下伸展,都会让真气强盛一分,到与靖雨仇的天魔锋相击的时候,她所发出的真气强度已经比起始时强过了一倍。

两人的双剑并未正面接触,而是两道强烈的真气撞到了一起,靖雨仇的身子一震,藉着势头翻向了解忻怡的方向。

雪青檀手腕有种略略发麻的感觉,这与她第一次与靖雨仇交手时的感觉截然不同,看来这段时间以来靖雨仇的进步实在是难以想像,至少在这一次交锋中两人打了个平手。

靖雨仇不理会雪青檀,迳自向大石扑去,意图速战速决,趁敌人立足未稳就向把解忻怡抢过来再说。   眼前忽地白影闪动,一直落在后面的楚心雨终于抓到机会出手了。

靖雨仇知道如果与她这一交手,立时就会被缠上,以两人相若的武功,一时半刻是很难分出胜负的,而等到羽然真珠从空中落下,雪青檀追来,那不要说救人,连自己的小命也会送进去。

猛然矮下身子,靖雨仇不计形像的着地滚去,从楚心雨的剑网下穿了过去,天魔锋当前横劈开路,逼得楚心雨不得不跳跃躲避。

大石上的解忻怡美目圆瞪,一副关切至极的样子。要不是怕自己的呼喊分了靖雨仇的心神,她此时早已经是惊呼出声了。

楚心雨眼看不好,如果让靖雨仇抢过去到了解忻怡身边,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楚心雨猛然运转真气,施展出了一套从来不轻易使出的剑法。说是不轻易施展,是因为这剑法单凭一口真气施展而出,攻击范围极大,而且威力十足,不到施展完无法自行停下。缺点就是耗力甚大,而且攻击范围太广,攻击的目标会拿捏不准,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眼见楚心雨不顾一切的施展出这种剑法,羽然真珠知道厉害,她一提真气,本来已经下落的身子斜飘而出,尽量远离楚心雨的攻击范围。

此时靖雨仇的手指已经上了大石,只要再踏前一步,便可以成功的抓到解忻怡的身体。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雪青檀本来已经追在靖雨仇身后,但没想到楚心雨全力施展剑法,白剑的剑尖上透出了长长的剑芒,而且不分敌我的胡乱攻击,强劲的剑气控制不住方向下,雪青檀身边的地面被深深的划出到剑痕。

而巧之又巧的,雪青檀踏足的正是山崖的边缘,如果以正常的情况而言,雪青檀无论如何是不会掉落下去的。但一来此时她的心思放在如何追击靖雨仇身上,二来她没有想到楚心雨会控制不住白己的攻击,将山崖边的地面击裂。

猝不及防下,雪青檀身形一滞,接着便不受控制的随着掉落的地面向下跌去。   解忻怡发出声低低的惊呼,震惊于雪青檀的危机。

剩下的诸人之中,楚心雨本就收不住式子,而羽然真珠虽然轻功高绝,但毕竟是相距过远,要赶过来无论如何是慢了一步,除非她愿意赌命相救,以极其危险的姿势冒险一试。

略做犹豫下,羽然真珠决定放弃雪青檀,毕竟两人并无交情,她不会为了她而赌上自己的命。

而相距跌落的雪青檀最近的便是靖雨仇了,也只有他有充分的时间来救她一命。

眼见跌落的雪青檀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靖雨仇忽地心中一软,下意识的一点腰间,把腰间的腰带松了开来。

对雪青檀而言,靖雨仇的举动不啻于是救命稻草,她的眼中顿时露出了希冀之色。   靖雨仇抓住腰带的一端,猛力把腰带抛落了下去。

雪青檀的反应极快,虽然身体已经在下落了,但她立刻在靖雨仇抛下腰带的同时举起手来,一把抓住了这可以挽救她的命的腰带。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大块的地面陷落到了山崖下,把空中的烟雾也冲淡了不少。

雪青檀和靖雨仇两人各自抓住腰带的一端,让腰带绷得紧紧的。而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也对在了一起。

雪青檀双手抓着腰带的一端,几乎是悬荡在空中了。而虽然仍然是身处在险局中,但雪青檀却依然是神态平静而从容,只是眼中透出了复杂的神色。

晶莹明亮的美目中透出了感激而又带有惋惜的神色,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靖雨仇知道至少雪青檀对于自己救人的举动还是表示了感激。

心中忽地一动,靖雨仇的目光在雪青檀那晶莹如玉的脸上略微扫视了一下,暗忖如果她能够多笑一笑的话,必然会更加的美丽。

看到靖雨仇的神色柔和,并不带有敌意,雪青檀在略感意外之余,轻扬柳眉微微的笑了一下。

目睹这美丽的笑容,靖雨仇的整个心神都跳动了一下,不过他立刻忆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先把义姐救出来再说。

从怀中顺手出柄匕首,将握在自己手中的这一端腰带牢牢的钉死在地上。   靖雨仇就要接着去救解忻怡脱困。

没等靖雨仇再次上大石,控制不住自己的剑法的楚心雨此时已经是香汗淋漓了,她再次力道失控的一间斩在了解忻怡身处的大石的下方。

“啊!”在靖雨仇的注视下,大石忽地歪向一旁,楚心雨的这一剑恰巧斩在了大石的基座上,让整个大石失去了平衡,极重的大石便向下面翻去。

目睹此景,靖雨仇只觉眼角欲裂,他运起全身的真气猛扑而上,意图把解忻怡挽救下来。

不过因为先前救助雪青檀的举动,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大石翻滚而下,连带着解忻怡那娇小的身躯直接向山崖下的激流掉落。在气流的压力下,解忻怡只来得及发出声短促的呼声,“阿仇……”转瞬间大石就带着解忻怡冲破层层烟雾跌了下去。而靖雨仇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解忻怡消失在重重的烟雾之中。

看到这一幕意外的情景,羽然真珠低呼一声,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嘴。而楚心雨虽然手上的动作还停下下来,却也是有些愧疚的闭上了双眼,毕竟这后果是由她无意间造成的。

雪青檀紧紧的抓着腰带悬字半空中,目送着大石翻滚着在烟雾中消失了踪影。   她轻启朱唇,发出了声极低极细的叹息声。 - 沧澜曲 -

第八十八章 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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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曲 第八十八章 香消玉殒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轰!咚!”这是大石重重的撞击在水面上所发出的声音,不难想像,如此情景下解忻怡难有活命的机会。

声音直刺入靖雨仇的耳鼓,刺入他的心中。他忽地大吼一声,眼睛中泛起了可怕的血红色。

本来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羽然真珠暗叫不好,靖雨仇现在的这种情形,明显是受到解忻怡坠崖的刺激后陷入到了疯狂的状态。看到他的目光森的盯向了还在狂舞白剑不止的楚心雨,羽然真珠知道不妙,赶紧拔步而上。

无视于楚心雨狂舞出来的重重剑影,靖雨仇的天魔锋直指,径直向楚心雨的剑网撞去。

楚心雨虽然身不由己的挥舞着白剑,但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有所感应的。看到因为自己的剑势失控,以至于让解忻怡随着大石跌落山崖之下,她的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实在是犯了个大错。接下而来的,她可能就要面对靖雨仇疯狂的攻击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见到无法挽救回解忻怡的命的时候,靖雨仇立刻将满腔的怒火放到了她这罪魁祸首身上,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径直使出了两败俱伤的招数,同样是以天魔锋挥舞出剑网,向她疾撞过来。

羽然真珠虽然以轻功极速赶来,但还是只能眼看着两团剑网重重的撞击在一起。

“砰!叮!”一片混杂的声音响起,即包含有真气相撞的声音,也有金铁交鸣之声。楚心雨连人带剑被撞出老远,而靖雨仇则是屹立当地不动,只是身上多了几处血迹。

羽然真珠以为那是靖雨仇自己的血迹,这么看来,在与楚心雨的剑网的硬碰硬中,他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不过羽然真珠立刻知道自己错了,楚心雨双臂处血迹斑斑,很明显是刚刚的那一次交手中留下的,而靖雨仇身上的血迹,则是被楚心雨的鲜血所染上去的。

眼看靖雨仇略微的顿了一顿,显然是在急速调节真气回气,接着他便又向倒在地上挣扎的楚心雨迫去。

羽然真珠心中焦急,银爪出手,带着长长的银线,闪耀出一道电光,意图阻止靖雨仇的进一步行动。

靖雨仇红着眼睛,本不理会羽然真珠的银爪。他只是略略的侧肩,任由那锋利的银爪击在自己的肩头,深深的陷入到中。

羽然真珠神色一变,她完全没有想到靖雨仇竟然会施展出这样的招数,想收回银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靖雨仇运功锁住了自己的肩头,同时也把银爪锁在了自己的中。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手起掌落,乎掌的边缘在贯注上真气后,几乎可以比拟锋利的刀刃,加之银线在羽然真珠的手中和靖雨仇的肩头间被拉得紧绷绷的,靖雨仇一掌下去,竟然把这条坚韧无比,宝刀难伤的银线整整齐齐的切成了两段。不过靖雨仇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手掌上血横飞,几乎是受了重伤。

羽然真珠忽地觉得手上一轻,从来未曾损坏过的银线倒卷而回,气息一岔,险些使她的真气逆流。

靖雨仇肩头抓着银爪,鲜血湿透衣衫,但他的脚步依然沉稳,一步步的向楚心雨卧倒的方向行去。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使他看起来有如一尊魔神。

羽然真珠心头泛起惊惧之感,眼前的靖雨仇好似变做了另外一人,不但气势上比以往有了明显不同的变化,而且武功也徒然强上了许多,单凭那一下单掌切断银线的功力,她就可以肯定凭自己父亲的功力都未必能够办得到。不过楚心雨现在大概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了,所以尽管心中惊惧,羽然真珠还是拦在了靖雨仇的前面。

靖雨仇的脚步愈来愈近,脚步声仿佛催命的信号,一下下的撞在羽然真珠的心中,让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

没想到靖雨仇陷入到疯狂状态后会如此霸道,武功可以不可思议的增长到这种地步。不过自己肩负着守护好友命的重任,是绝对不可以退缩的。羽然真珠的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敢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视着靖雨仇。

到了此时,弥散在两座山崖间的浓雾渐渐的散去,而雪青檀则稳住了自己不断摇晃的身体,她足尖轻点山崖的侧壁,每点一下,就藉着那点劲道和手上的力道向上拔起一点。两三次后,她终于跃上了崖顶。

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就是这副靖雨仇和羽然真珠对峙的场面,看到靖雨仇目前的状态,雪青檀暗暗心惊,以她的经验和眼力,她知道此时靖雨仇是由于受到过度的刺激而陷入到了一种癫狂状态中。但这种癫狂状态并不表示靖雨仇疯狂而出手毫无章法,相反的,这时候的靖雨仇更为的可怕,不但悍不畏死,而且招数更加的圆转如意。

雪青檀知道靖雨仇会变得如此是因为心伤解忻怡的坠崖,而不知为何,她也感到了一丝恻然,心情竟然也变得难受了起来。

忽地心中一惊,雪青檀发现自己无情无欲的心境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变化。

她掹催功力,强行使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再次回复到先前的那种无情无欲的心境。靖雨仇此时浑然不理会身外事,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掉导致解忻怡坠崖的楚心雨,而任何敢于阻挡他这一目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破开。

羽然真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前的靖雨仇气势实在迫人,竟让她兴起种无从对抗的感觉,而身后穿来的微微喘息声,让她知道楚心雨虽然是受了伤,但并不致命。

这同时也鼓起了她与靖雨仇对峙的决心。

靖雨仇再向前跨了两步,身形忽动,动若脱兔般的向前抢去。右手天魔锋横劈出一道剑气阻击羽然真珠,左拳夹杂着风声直击向躺倒在地上的楚心雨。

羽然真珠心中大急,靖雨仇的这一剑看似简单平淡,竟然封死了她所有阻拦的路线,除非她退却,要不然休想脱出剑气的攻击范围内。没想到靖雨仇陷入到疯癫状态中后,招数反而更加的巧妙了。而看着靖雨仇的左拳直击向楚心雨,羽然真珠只能鼓起全身的真气,娇叱一声,皇炎腿硬撼靖雨仇的天魔锋,试图以强硬的攻击迫使他的左拳分散力量。

“砰!”羽然真珠的修长玉腿踢中靖雨仇的天魔锋,一道强劲无匹的真气震得他半个身子酥麻,口中更是有一口鲜血喷出。而羽然真珠的腿上,并没有感应到预料之中的反震之力。

“不好!”羽然真珠知道不妙,靖雨仇竟然是卸去了护体真气,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击,转之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攻击楚心雨的左拳上。

不过这时候再想营救楚心雨是来不及了,靖雨仇重拳如雷霆一般直击而下。

躺倒在地上颓然无力的楚心雨忽地竖起白剑,白剑的剑身发出夺目的光芒,可见她也是运起了全身所剩不多的真气来抵抗这致命的一击。

以靖雨仇和楚心雨目前的状况来说,两人相去不远,而以内伤而论,伤上加伤的靖雨仇显得更重一些,不过靖雨仇此时陷入到癫狂的状态,不但斗志大盛,而且居高临下的施以一击,自然是大占便宜。

“铛!”靖雨仇一拳击在白剑的剑身处,竟然激起了金属交击一样声音,白剑那柔韧的剑身激烈的抖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断折。而楚心雨则是抛开白剑,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接连喷出了几口鲜血。

靖雨仇受到反震之力,后退了几步,后背又挨了一记羽然真珠的皇炎腿。踢得他变作了个滚地葫芦,在地面上翻出老远。

羽然真珠连忙扑过去查看楚心雨的伤势,令她欣慰的是,楚心雨所受到的外伤颇重,但足以致命的内伤倒是半点也没有。

靖雨仇摇摇晃晃的站起,又再次缓缓的跨过来,每跨一步,腰干就直起一分,到后来,整个人脸上竟然散发出了不正常的红润之色。

一旁冷眼观战的雪青檀心中一动,靖雨仇这种战斗方式,差不多是在燃烧生命了。

羽然真珠大骇,没想到接连中了两记皇炎腿的重击后,他不但居然能够站立起来,而且气势更胜从前。

靖雨仇的眼中又回复了清澈,不过那股怒火却不见丝毫的消退,他冷冷的注视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淡淡道:“你们……都去死吧!”

天魔锋在真气的推动下挥舞成一团剑网,地面上的尘土被激扬飞起,靖雨仇猛然冲了上来,那种架势是要把羽然真珠和楚心雨分尸而后快。

羽然真珠手中没有了兵器,她只能拾起楚心雨的白剑来做出抵挡。

虽然剑法不是羽然真珠所长,不过在真气的推动下,倒也是颇具威力,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够保护得住楚心雨就好,这令靖雨仇一时间难以突破她的防护剑网。

天魔锋狂舞,靖雨仇的眼神不住闪动,显然是在想着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破羽然真珠剑网的方法。如今的战况愈拖下去就对他愈不利,毕竟一旁还有个雪青檀在旁观,如若她加入战团,情况必然又会不一样了。

看准羽然真珠白剑挥舞的方向,靖雨仇忽出怪招,舍弃天魔锋不用,竟然以肩头迎了上去。虽然羽然真珠收势不住,锋利的白剑刺入了靖雨仇的肩头颇深,但在靖雨仇的刻意运功下,她收剑的手还是略微的顿了一顿。

只要有这极短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靖雨仇不理会肩头处传来的剧痛,一拳重重的击在羽然真珠的口,打得羽然真珠退后不止,一张俏脸变得苍白,同时口一阵起伏,差点当场就吐出血来。

靖雨仇刚要再补上一拳,先将她击成重伤再说。背后风声响起,一旁观战的雪青檀已经出手,要解救羽然真珠于他的拳下。

尽管算准自己的这一拳可以让羽然真珠受到重创,但随后而来的雪青檀的一剑却可以使自己立毙当场。靖雨仇无奈之下,只能向后退开。

雪青檀横剑挡在靖雨仇和羽然真珠之间,头也不回道:“羽然小姐,你先替楚小姐疗伤吧,靖雨仇就交给青檀了。”

靖雨仇的口微微起伏,直到这刻,他才有空隙来察看自己身体的状况。大大小小的内伤无数,而且两个肩头处都受了重伤,虽然未伤到经脉,但已经足以使他的两手失去原有的威力。而现在他面对的,是个毫发未伤、蓄势已久的雪青檀。

“看来今日一战,凶多吉少!”靖雨仇心中默念,不过他不愿意就此退却,适才义姐解忻怡坠崖的一幕依然刺激着他,让他不甘愿就这样算了。

雪青檀依然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不过靖雨仇却感觉到她的这副面具下好像多了些什么。

纤纤玉手握着剑柄,雪青檀注视着靖雨仇,低声道:“适才多谢你救了青檀一命,不过既然你我立场不同,也只能是敌人了,青檀会让你最光荣的死去,算你回报你一个人情。”

“最光荣的死去?”靖雨仇的脑中忽地闪过个念头。   雪青檀接着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青檀会以香榭天檀的剑舞送你上路!”

低吟声响起,“青青河畔草,悠悠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晈当窗户,娥娥红粉妆,织织出素手。”雪青檀的低声声动听委婉,如珠落玉盘。但靖雨仇知道这声音背后却是有如催命符一样可怕。

雪青檀长剑缓缓的在身前划着圈子,每一个圈子都是标准的圆形,配合着长剑的动作,她轻栘玉步,连带着玉臂和玉腿的动作,显得飘逸自然,充满了圣洁的美感。

靖雨仇知道不能使用天魔锋了,以自己现在的肩头伤势,无法再驾御天魔锋了。

他探手入怀,取出了怀中大大小小的十几柄匕首,真气运行之下,匕首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雪青檀掷去。

雪青檀踏前了小半步,长剑继续划着圈子,而十几柄匕首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忽地全部投入到了她的长剑所划的圈子中,整齐的到了地上。

虽然长剑乃是凶杀的兵器,但在雪青檀手中却是分外的具有美感。   靖雨仇在掷出匕首后,立刻高速后退,向着铁索桥的方向退去。那意思明显得很,就是要藉机遁逃。

雪青檀轻轻一笑,长剑忽地爆起了千万朵剑花,她的整个人也飞身而起,腾身凌空向靖雨仇做出追击。   两人的速度均快,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接近了山崖边缘。

眼见雪青檀已经追至,自己再也来不及逃上铁索桥逃命。靖雨仇忽地转身而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雪青檀微微一惊,担心靖雨仇另有花招,不过此情此景下,靖雨仇身受重伤,也应该没有能力做出什么反击了。

靖雨仇运功一震,先前羽然真珠所留在他肩头的银爪忽地倒飞而出,而紧接着的,大蓬的鲜血也飞洒而出。

这一招是雪青檀所没有想到的,她没想到靖雨仇竟然做出这种类似于自残身体的方法。

不但银爪的来势凌厉,而且他的肩头所喷出的血中也带有了真气,令她不得不做出招架。

雪青檀长剑圈转,剑上发出一股吸力,将攻过来的银爪和鲜血全部导入到地面上。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身形便略微的一顿。

忽地雪青檀觉得腰间一紧,竟然是被靖雨仇拦腰抱住。不过在护体真气的作用下,靖雨仇是无法制住她的道或者给予她重击的。

正要猛运真气震开他,靖雨仇又再次做出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举动。

靖雨仇紧紧的抓住雪青檀的纤腰,猛力一甩,在他男的力量占据了上风的作用下,雪青檀立足不稳,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从山崖的边缘滚落了下去。

呼呼的风声中,两人转眼间就破开了层层烟雾,直坠了下去。 - 沧澜曲 - 第八十九章 阳双修

沧澜曲 第八十九章 阳双修 发表人:jaxck 原作者:忘怀

崖顶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发声的惊呼声只能听到一半,随着跌下的距离逐渐的增大,上面的呼声就再也听不到了。

不过此时雪青檀已经无暇理会这些了,靖雨仇差不多已经陷入到了中昏迷的状态,而他的双臂却依然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让她一时之间也挣脱不开,两人只能紧搂在一起急坠而下……

一旁的山崖侧壁飞速的向上方飞去,可见两人跌落的速度极快。

山壁上不时的伸出细细的树枝杂草,而且偶尔还有零星的几树干伸出。雪青檀不住的伸臂抓出,却无法抓到那些距离自己太远的树干,她只能就近抓些树枝杂草一类的东西。不过那些细微的阻力丝毫不能阻止两人下落的冲力,她的手里也只能抓到一些枝叶的碎片而已。

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只能一起被摔个粉身碎骨,雪青檀脑中念头闪转,耳中却听到轰隆隆的激流的声音愈来愈响,她知道距离水面越来越近,留给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

雪青檀努力的睁眼打量四周的景况,却因为气流的急速涌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周围的情景。一面是立陡如刀削的悬崖峭壁,另一面则是空旷的弥漫着烟雾和水雾的广大空间,对面就是另一座悬崖了。

要想保命,只能从悬崖这面想办法了。雪青檀试图以长剑入峭壁中来减缓两人的速度,只是在如此的高速下,想把长剑入到峭壁内,简直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可以入进去,以两人的重量和冲力,必然也会让这锋利的长剑在瞬间折断。   雪青檀放弃以剑来延缓下坠力道的想法,急速运转真气,向着崖壁一掌拍出。

两人的下坠速度实在太快,雪青檀的掌力拍在崖壁上的声音还未传出,两人已经又下坠了十几丈。不过经过这样的略略阻碍,两人下坠的速度稍缓。

雪青檀心中一喜,虽然没有顿住疾降的颓势,但至少说明这方法还是行之有效的。她腾出双掌,不住的向着崖壁拍击着,让下坠的速度一点点的减缓下来。

不过立刻雪青檀就发现这方法不行,如果这悬崖深不见底,如此行事下去,的确有可能将身形顿住的时候,但现在的形势是,没等她把速度延缓下来,两人已经撞到地面了。

银牙暗咬,雪青檀知道只能行使险招来挽救自己的命,顺便把靖雨仇也带在一起。

眼角瞥到忽地有一棵从山崖上伸出的小树,树干虽然不是十分大,但至少要比先前的那些树枝要上了许多。而且位置也是正为合适,是她能够触及到的部位。

雪青檀尽力的转动身躯,带动两人的身体向树干撞去。

“砰!喀嚓!”正如雪青檀所预料到的,靖雨仇的背部先撞到了树干上,树干承受不住两人下坠的力量,应声而断。不过下坠之势却是已经大为减缓了。

被树干一撞,靖雨仇一大口鲜血喷出,热血喷到了雪青檀的俏脸上,让她禁不住因为以靖雨仇为垫的行为而生出一丁点的愧意。

藉着下坠之势的延缓,雪青檀长吸口真气,开始以足尖踢向了峭壁。尽管足尖被反震的力量震的声疼,但这样的动作效果却也是明显得很,两人冲悬崖顶端掉落下来的冲力已经明显的减缓了。

轰隆隆的水声愈来愈响,雪青檀差不多已经可以看见下方的激流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不时的形成又消散,而且水中还不时的有巨大的石块若隐若现。

知道就这样掉到如此情况的激流中几乎是毫无生路的,眼角瞥到峭壁上隐约有个黝黑的洞,大概有一人高。雪青檀不及细想,真气全速运转,脚尖用力一踢,藉着反震之立猛然在空中转折过身子,带动着靖雨仇一起想峭壁撞过去。

冲过了洞口处的丛生的杂草,雪青檀发现这并不是个见底的洞,而是倾斜向下绵延而去。不过这时候也不容她细想了,下坠的冲力依然没有消失,两人就在这洞的通道内向里滚去,沿路的崎岖逼得雪青檀全力运转真气护住身体。

大概也就只有很短的时间,雪青檀忽地觉得身下一轻,两人已经滚过了洞,落入到了一片空旷的空间内。

没等她看到周围是什么样的景况,甚至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扑通”   一声大响,水花四溅中,两人已经跌落在水中。

冰冷的水不但刺激得雪青檀神智一清,就连奄奄一息的靖雨仇也被那份冷意刺激得苏醒了过来。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冉冉漂浮着,同时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旋即又打量着四周的景况。   很明显两人是掉落在了山腹之中,那处洞口就是这山腹与外界的连接之处。

这里可能是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日积月累,才在山腹中形成了这样的广大空间,而且地面上则是经过泉水的渗透而形成了个不大不小的湖。上方十几丈的高处露出了一点白色,那是先前两人掉落下来的洞。而山腹的侧壁上缝隙丛生,一道道的微光透出,也使得山腹中并不显得黑暗。

感觉不到这里有活着的东西的气息,雪青檀感觉到湖水的寒冷,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她滑动身体,就想游上岸去。

忽地觉得腰间一松,靖雨仇清醒过来之后,再没有力气紧紧的搂住她的纤腰。   而且冰冷的湖水让身受重伤、失去了护体真气的靖雨仇险些被冻得翻起了白眼。

略一犹豫之下,雪青檀抓住靖雨仇的手臂,带动着他一起游动起来。   拉着靖雨仇,雪青檀慢慢的游到了岸边,把自己和靖雨仇都拖到了岸上。

靖雨仇吐出口中的水,不住的喘息着,却没有力气能够站起身来了。以他目前所受的伤势,没有死掉已经是说明他的体质特异,体分外的比常人坚韧了。

雪青檀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浸湿了,虽然身体上外衣内衣穿了数层,但湿衣紧贴在身体上,胴体的玲珑曲线显露无遗。而里面的内衣也丝毫起不到阻挡春光外泄,那嫣红的头颜色、甚至于下体隐秘处的微黑色部落在了靖雨仇的眼底。

靖雨仇躺在地上,轻轻的冷笑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虽轻,但在这只有两人的环境内也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雪大……美人……果……果然好身材啊……看……看……起来,子……不小……”

雪青檀险些气炸膛,这种时候这色鬼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情说笑。她抬起足尖欲踢,不过在略一犹豫,想了又想之后,她却收足走开。杀掉靖雨仇固然是她的任务,但目前还不急于干掉没有了还手能力的靖雨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尽快的在此间寻找出路。至于是否杀掉靖雨仇,那是在从此间脱困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

不再理会靖雨仇的疯言疯语,雪青檀环顾四周,迳自寻找出路。   靖雨仇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青檀仔细的勘察着四周的一切,迈开步子向周围的侧壁走去。

湖边的地面上部长满了短短的青草,而更远处的岩石上则是遍布青苔,隐约的滴水声不停的传来,空气中也感觉得到潮湿。

雪青檀确定,这里并非是人工开掘的,而是由多年以来天然形成的。不过这样一来,找到出路的可能就降低了。

靖雨仇目光不再追随雪青檀的脚步,而是盘膝坐好,默默的打坐疗伤。不过靖雨仇立刻发现,此次的伤势实在是超乎他的意科之外,不但内伤严重,而且外伤也同样不轻。不要说能在短时间内养好,现在连是否能够挺得住而活下去,大概都成了个问题。

除非……靖雨仇再次把眼光望向雪青檀,如果能够有她的帮助,那大概情况就会好得多了。不过想要让雪青檀同意救治他,那实在是非常的难。

另一边,小半个时辰后,雪青檀把这块方圆不宽的地方来来回回的巡视了几遍,她终于发现在山腹的一角不起眼的地方,有处由杂草遮掩住的洞口,而其它的地方除了上方两人掉落下来的洞口外,再没有可以出去的道路了。

看着这唯一的可能脱困的洞口,雪青檀并没有卤莽的贸然进入,而是拿出了火褶子,点燃了洞口的干草。接着鼓起劲风,将这烟雾尽数吹入到洞内,试探一下里面是否安全。

不知是何原因,这处的杂草显得有些干涩,见火即着,片刻间便被烧去了大半,烟雾也直灌入到洞内。

“嘶!嘶!”一种奇特的声音从洞中响起,让雪青檀心头为之一紧。听这种声音,大概这洞内还有什么毒蛇之类的危险东西。

果然,片刻后,也许是受不了烟雾的灌入,一条又长又的黑色大蛇从洞内游了出来。   三角形的巨大蛇头不住的摇晃着,红红的蛇信也吐出老长。

面对这可怕的东西,雪青檀没有半点的慌张,反而是好整以暇的抽出长剑,注视着大蛇的一举一动。

大蛇慢慢的从洞中游出,整个身体至少有三丈以上的长度。感觉到有敌人侵入到了自己的地盘,大蛇的前半部慢慢的向上弓起,而后半部的尾巴也盘旋起来,整条蛇像是站立起来了一样,那是遇到了敌人时蛇类所特有的进攻姿态。

不过在雪青檀这种武功高明之士的眼中,这种东西即使再凶,也不过是些低级的动物而已。雪青檀盘算的是洞内是否会有出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脱困,有可能的话,说不定就要以这大蛇的来填饱肚子了。

大蛇的蛇信一吞一吐,黑色的身躯盘旋得紧紧的,它的头部不断的摇晃着,像是在寻找着对方敌人的空隙。   雪青檀微微一笑,手臂下垂,长剑指向了地面。

“嘶!嘶!”声忽地大做,大蛇身躯一抬,如闪电一样扑了上来,巨大的身躯在草地上滑动,不但不见臃肿,反而更是快速灵活无比。蛇头抬起,蛇信晃动着,一副噬人的样子。

雪青檀双目中寒光一闪,身子不见半点的移动,她也不做出躲避,而是手起剑落,一道剑气结结实实的劈中大蛇的头部,锐利的剑气将那颗巨大的三角蛇头从中间一分为二,而且凭藉着大蛇前冲的势子,大蛇几乎是从头至尾,部被分成了两半,砰然掉落在地上。

受到了致命的重创,大蛇却一时间下能立刻死掉,长的蛇身不住的翻滚着,将洞口也撞塌了几块。

雪青檀平静的收起剑,耐心的等着大蛇翻滚良久,直到它再也一动不动,完全死去为止。   直到确定大蛇已经死透,雪青檀才谨慎的接近洞口,向里面望去。

让她欣喜的是,这看起来是条天然形成的通道,虽然因为转弯而看不到尽头,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一定是有条可以通到外面去的路。

雪青檀先是侧耳倾听,听听里面是否还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不过良久之后,她满意的发现,这洞内再没有半点活着的东西了。

再无半点的犹豫,踢开横在洞口的大蛇躯体,雪青檀踏足洞中,开始探察出路。

走入洞中,除了能够感觉到一丝大蛇留下来的腥气外,雪青檀还能隐约感觉得到有风的波动,这个发现令她分外欣喜,有风就说明可能有空隙,有空隙差不多就有了出路。雪青檀立刻向洞中更深处行去。

曲曲折折的转过了几个弯,雪青檀忽地觉得眼前一亮,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而巨石的边缘,则是露出了并不算小的空隙,虽然尚不够一个人钻出去,但却可以让外面的亮光透进来。

雪青檀把手掌抵在巨石上,轻轻的带着试探的推动了一下。   巨石纹丝不动,显然是它的基颇牢,不是那么容易推动的。

雪青檀运转真气,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内力,一双玉手抵在石上猛力一推。巨石略微的晃了一晃,但终于还是没有移动位置。

从手上处传来的感觉让雪青檀知道,想要推动大石,单凭自己的力量还差着那么一些。

忽地想起了靖雨仇,雪青檀知道凭藉两人合力,一定可以把这块大石推到一边去,可是此时的靖雨仇已经连站立起来的力量差不多都没有,更不要说与她合力来推开大石了。

叹了口气,雪青檀觅着原路返回。

经过暂时的调息,靖雨仇的神略微的好了些,虽然仍然是站不起来,但至少是可以让神智保持清醒,而不是再次昏迷过去。看到雪青檀脸色难看的回头,靖雨仇问道:“不用说,一定是没有出去的路了!这倒也好,有香榭天檀的美女传人陪靖雨仇一起死在这里,倒也是值得了。”

雪青檀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有路出去,只是……现在还不行!”

靖雨仇腰间,说道:“既然有路出去,你到现在还不走,要么是回来杀我,要么是因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出去,所以来寻求我的帮助了。”

雪青檀默然不答,只是默默调息,希望真气可以达到最佳的状态,然后再试一次是否可以推开大石,觅路出去。

靖雨仇看了一会儿雪青檀的行功方式,忽地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快速的恢复真气,而且甚至能够让你的真气有所增加!”

雪青檀心中一动,首次主动问话道:“说来听听。”   靖雨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或者称之为森的笑容更为妥当一些,他说道:“阳双修!”

雪青檀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之一,她的涉猎极为广泛,即使是阳双修这种被正道人士认为是邪恶而荡的功法,她依然是详细的研读过。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的确如靖雨仇所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和靖雨仇两个本身功力高强之人如果进行阳双修的话,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令她大有好处,不但可以恢复功力,甚至还可以增长功力。只不过这种好处是相互的而已,靖雨仇所受到的好处会更大,那些严重的内伤也会不治而愈。

只是,让她来与靖雨仇阳双修,这是雪青檀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脸色不住的变化着,显然雪青檀在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得失。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雪青檀都拒绝接受靖雨仇这看似荒谬的提议,但有一条理由就足以摧毁她所有的拒绝想法,如果不用这种的办法,就无法以两人的合力来推开大石,那么这里,也将会是两人的葬身之地了。

是舍弃贞洁来保命,还是宁可与靖雨仇一起死在此地也拒绝接受他这样的提议?   雪青檀心中矛盾,来回不住的衡量着心中的想法。

雪青檀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她想起了与她同是香榭天檀传人的华天香。一直以来,两人表面上看似平和,但暗地里却是互相比较,意图压倒对方成为香榭天檀内的第一传人。而今自己陷入到了这种即将失贞的地步,那以后还有何资格与华天香争斗了。

看到雪青檀在瞬间数变的脸色,靖雨仇知道她陷入到了矛盾之中,此项提议对于他而言,是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如果雪青檀不同意的话,那自己是既没有施展诡计的余地,也没有施展的能力了,最后也就只能埋骨在这里了。义姐的大仇未报,自己又岂能轻易的死在这里。

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嗯,幸好我的腰带还比较结实!”靖雨仇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他在提醒雪青檀不要忘了适才在山崖顶端他挥舞腰带及时救了她一命的那一幕。

雪青檀神色一动,回忆起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望在眼中有如救命稻草的腰带从上面抛下,自己伸出抓住这可以挽救自己一命的腰带的一端,而另一端则握在靖雨仇的手中,他的眼神里并不是带有嘲讽的神色,而是一种近似于温柔的神色,挑起了她心底里面某种莫名的东西。

雪青檀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着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如果不救靖雨仇,那自己也要死在这里。而救人的唯一方法,就是牺牲处子之身,以阳双修的方法来和他合体。

这样的选择的确令她有些为难,她禁不住的烦躁起来。忽地心中一惊,雪青檀知道自己又把香榭天檀的心法要诀抛在脑后了,烦躁的心理是不应该存在于她的身上的。

此时两人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奇怪。靖雨仇嘴角皱起,看起来又像是哭又像是笑,而雪青檀则默默不语,显然是内心的激烈的交战着。

少了浓密的杂草做遮掩的洞口微微透出一点风声,像是在催促着两人早下决定。

雪青檀抬起头来,美目正对上靖雨仇的双眼,面对那一双透着突然出现的恨意的眼睛,雪青檀一反常态的下意识躲避开了靖雨仇的目光。

不过她的声音依然还是冷冷的,但却也掩饰不了心中的那份慌乱,“就按照你说的办!”

听着她那虽然略显冰冷,但却是动听的声音,靖雨仇心中有些发痒,胯下的也不受重伤的影响在频频点着头。   雪青檀迳自站起身,冷冷道:“跟着来吧!”

靖雨仇苦叹,“雪大小姐!我身受重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跟着走,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不过如果你要我某个部位‘站’起来的话,那还是可以的。我会无条件满足你的要求的。   嘿嘿!“他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雪青檀略微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过来靖雨仇所说的某个部位可以“站”起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上闪过一道怒色,显示她对靖雨仇的口舌轻薄的不满。

但同时俏脸上升起的淡淡红晕却使得她显得艳丽无伦,怒气反而让她更显得美丽。   无奈之下,雪青檀扶起靖雨仇的身体,搀扶着他向洞口走去。

鼻中嗅着雪青檀身上微微散发去的处女体香,靖雨仇故作无力的靠在她的肩头,隔着半湿的衣物感觉着她肌肤的滑腻。事实上靖雨仇也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了,躺着说话倒还是可以,想要做出额外的动作却还是不行。

雪青檀忍受着肩头处的异样感觉,毕竟那是她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第一次接触,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很不适应。

雪青檀搀扶着靖雨仇,两人慢慢的走进洞中,转过了几个弯后,到达了先前雪青檀所见到的那块大石前。

靖雨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块巨石,估量着它的重量。良久后,靖雨仇缓缓道:“你说得没错,无论是你我间任何一人的力量,都无法单独推开这大石,看来想要脱困,真要集两人的合力才成。”

雪青檀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道:“开始吧!”   靖雨仇故做不懂,反问道:“开始什么?”

雪青檀又气又急,简直不知道该拿靖雨仇这无赖如何是好。她强忍中的怒气,一字一头道:“……阳……双……修!”

靖雨仇被她隐含气劲的话语震得耳鼓生疼,他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这将死之人显示什么功力的高深,想要和我野合之前,你还需要学习些东西呢。”

雪青檀气的俏脸发白,却又是拿靖雨仇没办法,她总不能现在就一剑干掉了靖雨仇。

看到她的样子,靖雨仇觉得心情略微的舒畅了一点,他回忆着久已不用的《水经集》中的内容,把“阳”一式的内容讲述给雪青檀知晓,他不但是毫无保留的把这一式尽数传授给雪青檀,而且还故意在其中添加了许多的内容,以更增添成功治好内伤的把握。

雪青檀的俏脸忽地变得火红,《水经集》中“阳”一式的内容要求男人要尽量的挑逗女人,而且在泄身的时候,也是要女人泄得把身体深处的华泄出,然后接着男阳的融合滋润,进而达到两方共同促进的目的。

这样的方法,让雪青檀简直有些难以接受,她走到大石的缝隙旁,看起来像是透透气,实际上想藉着这样的动作平心静气,稳定一下心神。

双手轻轻的抚摩着糙的大石,雪青檀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而随着一种坚定的神色的涌上,她也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从靖雨仇那里听来的《水经集》的内容虽然让她脸红心跳,但那口诀字里行间却是充满了高深寓意,与她在香榭天檀所修习过的《青天阕》在某种程度上又异曲同工之妙。可以想见,靖雨仇所叙述的,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武功。

猛然的转过身来,雪青檀双目直视着靖雨仇,淡淡道:“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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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无奈失身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6675)

靖雨仇扫视着洞内四周,叹道:“这样一个地方来作为雪大婊子的失贞所在,实在是显得太豪华了点!”

雪青檀抬起玉足,一脚踢出,正中靖雨仇的膝盖,踢得现在没什么抵抗能力的靖雨仇立足不稳,扑倒在地面上。不过幸好地面上有短草为垫,倒不至于让他摔得鼻青脸肿。

“少口出言!”雪青檀斥责道,接着她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们这就开始了,具体要怎么运功,由你来拿捏把握好了。”

靖雨仇揉了揉口,仰面躺在地上,“现在,你先把我的衣服脱掉。”

闻听此言,雪青檀美目一瞪,不过旋即又忍了下来,缓缓的向靖雨仇走来。

本来以为她是来为自己褪下衣物来的,没想到雪青檀手腕一抬,长剑忽地滑到了手中,剑刀连抖之下,一道道寒气在靖雨仇的周身划过。在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被愤怒的雪青檀给分尸了。

顷刻间雪青檀收起长剑,靖雨仇才发现自己是毫发无伤,雪青檀对于力道的拿捏真的是无懈可击,而这一手也是在向他示威。

靖雨仇就当没有发生这回事,他说道:“双修一道,讲究的是男女双方的配合,而我现在身受重伤,那方面的能力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只能由你来诱惑我,以让我可以……”

“不用说了!”雪青檀忽地打断他的话,俏脸上的红晕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是气血的流动所造成的。“我照办就是了!”

雪青檀缓缓的跪在靖雨仇的身旁,伸出纤纤玉手,开始为靖雨仇解着衣物。只是,雪青檀明显不擅长于此道,虽然手指灵活到足以施展妙无比的剑法,但解起衣服来却是慢得要命,老半天才只脱下了靖雨仇的外衣。

看到雪青檀的鼻尖隐约有香汗冒出,靖雨仇知道她此时的心情颇为紧张,他故意不发一言,任由雪青檀动作。

看到靖雨仇在自己的双手的动作下逐渐显露出男的躯体,雪青檀轻轻的喘了口气,微微侧过了头,不去注视靖雨仇的身体,她以颤抖不已的双手为他除去了最后一件衣物,让他那强壮的身躯彻底裸露出来。

靖雨仇看到雪青檀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裸体。

他咳嗽一声道:“现在,你看这里!”他指着自己那呈现“半死不活”状态的。阳双修的功夫练到靖雨仇这等地步,是可以任意控制的勃起和萎缩的,在他的刻意运功下,此时他的便陷入到了一副毫无声气的样子中。

雪青檀慢慢的抬起俏脸,一眼便看到了靖雨仇的那个东西,她有若触电般的低下了头,但旋即又坚定的抬起头注视着靖雨仇的。

在她的美目的注视下,靖雨仇的仿佛受到感应,差点当场起立,累得靖雨连忙暗中运功压伏下了它。

靖雨仇指着自己的道:“现在,这个就是处在缩小的状态下,而想要‘唤醒’它,需要你在我面前以最慢的动作把自己的全身衣物脱个光,一丝一毫也不能留在身体上!”

雪青檀此时不但俏脸通红,连脖颈上也是血红一片,虽然不愿,但她还是缓缓的退开了两步,玉手搭在了外衣的扣子上。

靖雨仇躺在地上由下向上望去,雪青檀那本来就修长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窈窕,而那通红的俏脸和一身的雪白衣衫映衬在一起,整个人流露出了既妩媚又圣洁的气质。

雪青檀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虽然是由于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委屈自己做出自己所不愿做的事情,但不可否认,刚刚在山崖上靖雨仇对她施以援手的那一幕还是对她有所影响,让她虽不甘愿,却也没有对靖雨仇的话产生强烈的抵触。

靖雨仇眯起了眼睛,一面欣赏着这幕极为难得一见的圣女脱衣的情景,一面还要分神运功压制的膨胀勃起。

她闭上了美目,虽然心底思潮涌动,但同时双手也没有停顿,一颗颗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让上衣掉落在地上。

里面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白色肚兜儿,把雪青檀的上身包裹得紧紧的,让靖雨仇只能看到裸露出来的香肩。

雪青檀玉手下移,慢慢解开裙带,让长裙也随之脱落下来,两条修长白腻到极点的玉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靖雨仇的眼中。

靖雨仇心中赞叹不已,仅仅是从这暴露出来的一部分胴体看,雪青檀就比她所见过的女子胴体都至少要强上一筹。

看到雪青檀的动作停了下来,靖雨仇低声道:“你给我继续!”

雪青檀身体一震,五手伸向了背后,在一阵“瑟瑟”声响起之后,本来一直紧紧的贴在前,让那两团高耸的曲线暴露的肚兜儿忽地一松。靖雨仇立时知道肚兜儿后面的线扣已经被解开了。果然,随着雪青檀玉手轻抬,白色的肚兜儿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不过让靖雨仇略显失望的是,雪青檀的手臂环抱在前,遮挡住了那道美丽的风景。

雪青檀睁开双眼,原来美目中那种坚定冷硬的神色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楚楚可怜的形象。

靖雨仇几乎为之心软,不过他想起了冤死的义姐后,立刻收敛心神,低喝道:“再来!

加快手脚!你这婊子!”

这种形势下无法对靖雨仇的话做出反驳,雪青檀的身体显得有些僵硬,环抱在前的双臂缓缓的松开,一对可爱至极的雪白团弹跳出来,那因为挺拔而富有弹而摇晃不已的玉,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要摇晃得加温了。

靖雨仇不由自主的咽下口唾,胯下的虽然看似没有反应,但那却是自己在后面猛掐屁股的结果。

雪青檀接着双手自腰间滑下,搭在了亵裤的边缘。

靖雨仇知道这时候要趁热打铁,他趁机道:“快了,我下面快要有所反应了。”

雪青檀掹一咬牙,双手向下拉去,把那件最后遮体的亵裤褪离了自己的下体。而在她的弯腰抬腿之间,两条玉腿的尽头处的那块神秘之地,已经全然暴露无遗。

靖雨仇忽地想起了和雪青檀曾经交过手时的情景,她那时候是要致自己于死命的。而刚刚在山崖顶端,自己就是因为一时心软,相救这个女人,才导致迟了一步去救援解忻怡,才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悔恨。

雪青檀开始还以双手遮盖着双腿间的方寸之地,不过在片刻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目前的这种情况也渐渐的释然了。她坦然的放开手,让自己的隐秘处暴露在靖雨仇的眼底。

同时她张口问道:“怎么样?可以开始了么?”

靖雨仇心中冷笑,他指了指胯间依然毫无动静的。

雪青檀大为惊异,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尽快的结束这令她难堪的场面。

靖雨仇说道:“这大概是因为我今日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不过还有另外的法子能够奏效的。”看到自己成功的使雪青檀的俏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靖雨仇道:“那个法子就是,雪婊……大美人你可以用手和小嘴来‘对付’它!”

雪青檀一阵迟疑,刚刚的那一幕脱衣表演,已经是让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羞耻感了,而这接下来的靖雨仇的要求,则更是挑战她的尊严。

靖雨仇也不言不语,等待着她的决定。他知道,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最后雪青檀必然会从权屈服的。

片刻后,雪青檀颤抖着再次跪在了靖雨仇的身前,只不过这次她是裸露着身体跪在靖雨仇身前。

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靖雨仇完全可以感受到雪青檀的那份体温和女子体的体香。

雪青檀慢慢的弯下身体,头部距离靖雨仇的胯下愈来愈近。而靖雨仇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她那因弯腰而接近的丰满玉上。

玉手带着疑惑伸想了靖雨仇的,而靖雨仇的手也同时伸向了她的玉。

探手去觉得软软的,雪青檀对他的下体感到分外的好奇,而靖雨仇同时也握住了她的玉。

雪青檀一惊,怒视着靖雨仇。

靖雨仇却是中点不理会她的怒意,他以生硬的口吻道:“这也是为了刺激我下面的那个东西!嗯,你用手开始揉揉它吧!”

雪青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捏了靖雨仇的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揉捏这个东西,只能东一下西一下的胡乱捏弄一气。

靖雨仇被捏得有些疼痛,连忙叫道:“力道放轻!”

雪青檀依言放缓了手上的力量,用指尖轻轻的揉捏着的外表。而靖雨仇的魔手则在她的五上大肆抚摩着,时而将整个玉包在手掌中捏得它们变幻形状,时而以指尖捉住头,轻柔的撩拨着。

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而虽然是赤裸裸的跪伏在他的面前,那身圣洁的气质依然未见消失。可见这是雪青檀所带有的深蒂固的气质。

见到自己一只手依然无法使靖雨仇的挺立坚硬起来,雪青檀把另一只手也派上了用场,两只玉手握住了靖雨仇的,不轻不重的来回摩挲着。

靖雨仇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要不是因为重伤确实影响到了他那方面的功能,让接受刺激显得有些迟缓,这一下子就足以使他泄出来了。

重重的一捏雪青檀的尖,趁着她觉得疼痛、身子略抬的时机,靖雨仇魔手探出,滑过她的腰间直抵她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

雪青檀的身体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打算,但靖雨仇的魔手实在太过轻薄了,拿捏的全部是她最为隐私、又最容易产生兴奋的部位。

感觉得到靖雨仇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蜜花瓣处,她毫不示弱的俯下头去,把那已经显得略微硬了些的含到了自己的嘴里,而且还不轻不重的咬上了一口。

靖雨仇手指一缩,吓出了一身冷汗,适才雪青檀的这一下如果真的用力咬了下去,那他可是一丁点的抵抗能够都没有。幸好雪青檀也只是吓一吓他而已,不过这也足以让他那不安分的魔手乖乖的收了回来。

雪青檀本不懂什么口技,刚刚含住靖雨仇的,也只是为吓一吓他,不过现在将错就错,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更羞耻之事了,既然尊严已经被抛在脑俊了,雪青檀开始舔舐起靖雨仇的来。她并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靖雨仇刺激到高氵朝,她只能用香舌一遍遍的在他的表面来回舔舐着。

靖雨仇舒爽得眯起了双眼,虽然不到她的蜜,但这种由美人以小嘴为自己服务也是很不错的,他安然的享受着。

经过了一会儿后,雪青檀渐渐的也着了一些门道,她的香舌开始集中舔舐靖雨仇顶端的头,舌尖更是在马眼处轻轻的点着,让靖雨仇浑身不住的打着寒颤。

忽然觉得手中握着、小嘴含着的东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雪青檀连忙放开靖雨仇的,她发现这原本软绵无力的东西已经变成了大坚硬的铁。

知道可以进行阳双修了,雪青檀平静下自己略显激荡的心情,站起身子,两腿迈开,跨到了靖雨仇的身子上方。

没等靖雨仇凝目细看那两腿间的蜜,雪青檀已经蹲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靖雨仇暗叹可惜,不过现在的形势是由雪青檀主导,他也只能任凭她来随意动作。

雪青檀一手按在靖雨仇的膛上,一手在他的两腿见索着。片刻后,她的玉手抓住了他的大,接着她略略的抬起玉臀,把身体移动到了他的上方。

靖雨仇说道:“要干快干!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

雪青檀冷哼一声,故意假意向下坐了一下,让靖雨仇再也不敢叫出声了。

玉手抓住靖雨仇的,雪青檀引导着接近自己的蜜,而她的心跳也随着的接近而愈跳愈快。

感觉到一团火热的东西抵在自己蜜处,雪青檀稍稍移动玉臀,让靖雨仇的头抵在蜜中间的两片唇间。

知道已经对正了位置,雪青檀双腿用力,玉臀下沉,慢慢的向下坐了下去。

靖雨仇那大的家伙缓缓的侵入到了雪青檀狭小的蜜内,不但雪青檀觉得身体仿佛有若撕裂一般的疼痛,而且靖雨仇也被她那紧得过分的蜜夹得不甚好受。

雪青檀紧咬银牙,双腿一收一缩,腰间用力,猛然向下一蹲。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一个是雪青檀,她的道实在是紧窄异常,猛力的蹲坐之下,只进去半载,而且这样就已经顶得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要裂开了。

而另一声惨叫来自于靖雨仇,雪青檀感到难受,他也绝对没有感到好受,大的只进入蜜内半截,而还有另外中截露在外面,被雪青檀这么大力一蹲,他的险些折断。

靖雨仇实在是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喘着气。而雪青檀则是显得坚忍无比,她重新对正位置,这次不再是一次就把靖雨仇的吞入到蜜中,而是缓缓的先让半截进入到蜜中,接着再左右旋转着让一点点的向蜜深处挺进。

这样一来,撕裂的感觉却是长时间维持着的。而片刻后,靖雨仇感觉到前端的头处顶在了一片坚韧的东西上。

雪青檀腰肢猛地用力,靖雨仇觉得前端一轻,已经冲破那层薄膜进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靖雨仇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连他都禁不住佩服雪青檀的坚忍。虽然她感觉到剧痛,而且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的小嘴里却没有哼出半点声音出来。

—时之间两人谁都不敢动弹,靖雨仇是不能动弹,而雪青檀是在等待她的蜜适应靖雨仇那大的东西。

良久之后,雪青檀感觉到下体的疼痛正逐渐远离,而蜜内却多了一种涨满而又痒麻的感觉,她迫切的有种让在自己蜜内进出的感觉。

伸手按在靖雨仇的小腹上,她双腿用力,慢慢的蹲起来,逐寸抽离,蜜里又是一阵刺痛。不过比起刚才的疼痛来,这只能算是普通而已,而她的蜜深处,更加的感到空虚了。她连忙又再次向下蹲去,让靖雨仇那长的大家伙把蜜内塞得满满当当的。

靖雨仇同样觉得痒痒的,他真想立刻翻转身子,把雪青檀压在身下大干上一场,让自己的大以最快的速度、最凶猛的力道进出她的蜜,要得她哭喊着求饶不已。不过现在这一切只能止于想像,在阳双修的方法没有完成之前,雪青檀依然起着主导的作用。

感觉到下体有了一丝的舒适感,雪青檀开始加快了蜜套弄靖雨仇的动作,她缓缓坐下,再缓缓蹲起,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就这样的动作了十数下,她渐渐掌握到当中的秘诀,而且进出蜜也显得更加的顺滑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雪青檀上下套弄得更加畅顺了。

靖雨仇躺在地上,不用动半个手指,就可以享受到美妙的感觉。而眼前雪青檀的玉,不停的在他眼前上下飞舞着,刹是好看。让他想伸出手去捉住那弹跳不已的玉肆意揉动一番,不过此时他心中另有想法,暂且不去理会她的玉了。

雪青檀美目迷离,她终于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男女欢好,这份强烈的交合快感,是以前的她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她那修长而有力的双腿频频上下蹲坐着,蜜吞吃靖雨仇的动作也愈来愈快。

舒畅之余,雪青檀也开始注意到了两人交合时的器的位置。她发觉顶在某几个位置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忽地流动舒畅了起来,于是她以左右的摇摆着玉臀的动作来控制方向,让靖雨仇的不时的顶在这几个位置上。不过在那几个位置上,靖雨仇那长的,却几乎是顶得特别的深,仿佛是顶在了她的心口上,能够给予她极大的快感。雪青檀不想就这样沉醉于体的快乐中,但她却又是不得不追求着这种体上的剠激。那种羞愧欲死和欲仙欲死的感觉交织在了一起。

靖雨仇觉得在雪青檀的套弄下,自己的有点不受控制了,他闭上眼不再注视眼前雪青檀那弹动的玉。看外表他是在专心致志的享受着那份交合的快感,而实际上靖雨仇是在默运功力,极力忍住自己的关,务必要等雪青檀先达到高氵朝泄出来。

再猛地向下蹲坐后,雪青檀忽地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她只能以双手按在靖雨仇的膛上来支撑身体。

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雪青檀的身体深处升腾而起,她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样感觉,她只是觉得仿佛是有一股尿意。此时她已经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小脚支撑不住,她跪在靖雨仇的身上,继续套弄不已。

淋漓的香汗不住的从她的身上滴下,她长长的秀发也不再整齐,而是披散在肩头。她口中不时的发出“荷荷”的喘息声,终于在全身一震中,雪青檀头直往俊仰,一股温暖的热流先是浇在靖雨仇的上,接着又从两人的交合处淌出,沾湿了两人的胯下。

良久之后,雪青檀扑倒在靖雨仇膛上,剧烈的喘息着,暂时无力爬起身子。

靖雨仇运转真气,按照阳调和方法一试,发觉雪青檀依然是关稳固,真气没有丝毫的晃动,如此一来,两人间依然是强若分明,无法真正达到阳双修的效果。

抓住雪青檀的肩头,靖雨仇恶狠狠的道:“你这婊子!用刚才的动作再来一遍!”

快感已经磨平了雪青檀的棱角,她勉力平复自己的喘息声,发现自己全身有些软绵绵的,不过为了尽早的可以阳双修,她还是再次挺直腰肢,跨坐在靖雨仇的身上。

这次雪青檀不再浪费体力极力的上下摇动身体了,而是猛然一坐到底,让靖雨仇的深深的刺入到她的蜜的最深处,而且她就让停留在那里,改以玉臀缓缓的摇转,让靖雨仇的上的棱研磨自己蜜四周的壁。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与第一次同靖雨仇交合时的感觉又有不同,雪青檀觉得这次靖雨仇的大仿佛是变成了一烧红的铁,显得分外的灼热,烫得她浑身舒泰,忍不住小嘴里就轻轻的哼叫了起来。

此时靖雨仇已经施展出了《水经集》上面的功夫,身体不动,在真气的作用下在雪青檀的蜜中自动的抖动起来,而且前端的头产生了一种吸力,吸得雪青檀觉得心神摇曳,花心的最深处产生了震动的感觉。

靖雨仇知道现在阳双修已经接近于成功的边缘了,只要雪青檀泄出花心深处的,自己就可以配合着把一直强忍着的阳喷到她的身体深处,使得阳合流。

自幼便进行了类似于佛家的修炼,这让雪青檀极力的忍着想要呻吟的声音,她的玉齿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一声不吭。

而靖雨仇偏偏就是要让她叫出声来,只要她的这口气一泄,她的花心深处一直固守的关必然大开。

雪青檀惊诧的发现,自己渐渐控制不住身体了,她的玉齿缓缓的放开了嘴唇,一连串的由低到高的呻吟声也开始从她的小嘴中泄出。而同时,花心深处一阵酥麻,大量的蜜汁喷涌而出,其中蕴涵的真气被早已经等候许久的靖雨仇吸收个正着。

雪青檀猛然纵声高叫起来,因为她的泄尽,紧接着靖雨仇那火热滚烫的阳也喷而出,激打在她的在心深处,弥补了她刚刚所泄出的。

高氵朝过后,两具汗水淋漓的赤裸身体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良久之后,雪青檀才从高氵朝中恢复了神智,当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和靖雨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时,她的神色一黯,默默的从靖雨仇的身上跨过,走到了一边。

完全不再是那副伤重垂死模样,此时的靖雨仇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状态,除了脸色还略显苍白以外。而这只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着自己的手腕,靖雨仇猛然催动真气,手腕处的天魔锋忽地鸣响,三尺剑锋暴长而出。

满意的收回天魔锋,靖雨仇知道自己的内伤几近恢复,而真气则更是畅通无阻,在经脉内来回运转着。

而另一边雪青檀也暗暗运功,发现自己的功力确实是凝重厚实了不少,可见这阳双修,的确是大有道理。只是,这样的代价也是太过于沉重,师门严令要珍惜的处子之身,就这样在无奈的情况交给了靖雨仇。

雪青檀默默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快速的穿着起来。而那一身彩至极又诱人至极的胴体,逐渐的隐没在一身雪白的衣衫中。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是不会轻易的忘掉这美丽而且曾经让他为之销魂的体了,唯一的遗憾是,适才的欢好,从开始到结束,基本上都是雪青檀在主导,两人并没有达到灵交合的地步。

穿好了衣衫,雪青檀轻轻的按了按堵住去路的大石,感觉着反震回来的力道。她转头向靖雨仇道:“我在这边,你到另一边去,然后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一齐发出全力推开大石。”

靖雨仇磨着牙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却仍然依言站在了大石的另一侧。

雪青檀运转真气,一身雪白的衣衫微微拂动,她转头看了靖雨仇一眼,口中低声道:

“一……二……三!”

两人的体内部是真气急速流转,各自都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靖雨仇和雪青檀的合力非同小可,一试之下,大石果然轻轻的晃动了起来,而随着两人所发出的真气连绵不绝的愈来愈强盛,大石的摇晃幅度也愈来愈大。

雪青檀心中一喜,知道今次合两人之力,定然可以成功的推开大石。她低叫了一声,“出掌!破!”

靖雨仇、雪青檀两人空下的另一只手掌同时击出,碎石飞扬中,两掌同时正击在大石上,大石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而两人另一只手的真气则是依然源源不断的抵在大石上。

低沉的“轰隆”声音缓缓响起,两人面前的大石开始向前滚去,虽然缓慢,但确实是在滚动。而片刻后,大石的滚动速度开始加快,随着两人最后的用力一推,大石带着轰响猛然滚出,直接坠了下去,堵住去路的障碍终于消失不见了。

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一片葱绿之色,两人竟然是站在山脚下的一处山涧上方的洞口处,而山涧下面则是激流响动,刚刚那块被两人合力推下的大石已经不知道被激流卷到哪里去了。

雪青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虽然陷身山腹仅仅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光,但竟然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阵微风拂来,雪青檀忽地感觉身子一震,一道突如其来的指力正撞在她的腰间,让她立刻全身酥麻,再也动弹不得。

第九十一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6667)

指风撞到身上,酥麻的感觉从腰间传到全身。雪青檀心中震惊,不知道偷袭从何而来。直到斜目看到靖雨仇一脸冷笑的看着她,她才明白刚刚的偷袭之人是谁。

靖雨仇晃晃手指,先是看了看外面的动静,按着才慢条斯理道:“雪大美人,你不觉得此地风景甚佳么?”

雪青檀急速运气想冲开道,但靖雨仇的手法巧妙,真气将她的几处经脉同时封闭,让她在短时间内很难达到目的。

发现冲无效,雪青檀放弃了尝试,她目无表情的看着靖雨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适才你是尽兴了,不过我这里还未满意!”靖雨仇回答。

雪青檀愕然,怒道:“要不是为了能够脱困,青檀岂会和你…”

靖雨仇冷冷道:“果然是裱子无情,刚刚还在欢好,转眼间便翻脸不认。很好!

很好!那找他不必顾忌什么了!”说着抛开始用目光上下的扫视着雪青檀的全身,但却未见他有所动作。

雪青檀不知为何有些心中不安,她不知道靖雨仇接下来究竟会做出什么举动,靖雨仇此时的眼神让她感到极度不安。不过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身经百战之下,雪青檀的神情表面上看起来依然是镇静的。

靖雨仇脑中的想法大概成型,雪青檀这类人物大概是属于那种外表冷艳,内心火热的人,要使她屈服,需要些特别的手段才是。

一把抓住显得有些畏缩的雪青檀,靖雨仇将她抛落在她面上,让雪青檀身不由己的仰面躺在地上。

感受到靖雨仇亵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扫过,刚经历过破身的雪青檀感觉自己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有些急促了起来,不知道这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原因,让她这香榭天檀的传人也感到不安。

靖雨仇拉开她的双腿,把那刚刚遮盖着身体的衣物片刻间就削了个干净,雪白的玉体再一次显露出来,这一次还是并非雪青檀自愿的。刚刚欢好过后的肌肤兀自还泛着淡红色的炯体暴露了出来,暴露在靖雨仇的目光下。

“裱子!来!把腿分开!”靖雨仇毫不留情的发布着命令,以让雪青檀感到羞辱的字眼命令着。

尽管现在身无寸缕,但雪青檀毕竟有着香榭天檀传人的高贵身份,对于靖雨仇的羞辱,她是不曾轻易屈服的。两条修长的玉腿并得紧紧的,雪卖檀竭力排除眼中的畏惧神色,努力使自己恢复成之前那个冷静镇定,又带着点冷酷的绝色女剑手。

见到雪青檀如预料中的倔强,靖雨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冷冷的笑容看起来更像是嘲讽。他并不想强行分开雪青檀的玉腿,猛力的侵入她的身体以使她屈服。要使一个女人屈服,可以使用的方法有很多种。

蹲下身子,靖雨仇缓缓的伸出双手。

虽然知道再次被辱是不可避免之事,但看到靖雨仇的一双魔手向自己伸来,雪青檀心中还是略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靖雨仇的双手伸到中途后改变了方向,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足踝之上。

靖雨仇并没有做出如雪青檀预料中的举动,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足踝,轻轻的磨擦着。由那种言语上的侮辱忽地转化为轻柔的动作,让雪青檀一时之间无法揣测靖雨仇的用意。

靖雨仇的双手在雪青檀赤裸的小脚上轻抚着,从脚背到玉趾,动作轻柔得像是不带半分的力气。

雪青檀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在四周流动,但被封住道的她却无力做出反抗。

靖雨仇的手指开始快速的弹动起来,不过这次既不是抚琴也不是挥剑,而是在雪青檀雪白的小脚脚心上来回抚起来。雪青檀只觉得脚底发痒,秀气的眉毛也禁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温柔的把弄雪青檀的小脚良久后,靖雨仇开始把目标向上转移,大手缓缓的顺着柔和的大腿曲线向上游移着,抚和掠过雪青檀那雪白光滑的肌肤,同着两腿问的尽头去。

如果靖雨仇一上来便是暴的大肆辱,或许雪青檀还是无所畏惧,可如今靖雨仇的动作轻柔舒缓得仿若在对待着情人一般,不但没有半点的暴,甚至还温柔得让她心中发毛,而地也只能强压下心中不安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的魔手在大腿上滑动着,一寸一寸的滑动,越过小腿和膝盖,抚上她结实滑腻的大腿。

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雪青檀的大腿远比一般女人来得结实和细腻,不但触手之处尽是一片温软,而且那种滑腻的感觉是靖雨仇在其他女子身上所感觉不到的,特别是雪青檀还顶着香榭天檀传人的身份,这就更令人兴起征服的欲望。

“青檀的大腿,简直是胜过羊脂白玉啊!”靖雨仇一面赞叹着,一面以手背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磨擦着,来来回回,光滑的肌肤上没有半分的停滞,可见雪青檀的肌肤之美。

此时雪青檀的心中没有感受到半分的旗旎风光,她心中充满了惊疑不定,靖雨仇这突然的温柔举动实在是有些反常。

手背磨擦过后,靖雨仇翻转手掌,再次探索着她的大腿。

雪青檀的大腿微微的颤动着,尽可能的紧紧闭在一起,但却无法阻止靖雨仇的魔手的进一步的举动。

尽管手掌被两条大腿夹在中间,但那滑腻的肌肤反而让靖雨仇稍加用力,轻而易举的便让手掌又向里面滑入了几分,抵在雪青檀的蜜上。

重要而敏感的部位被触及,雪青檀那仅有的一点力气仿佛是突然间全部消失不见,平日两条修长而有力的大腿再也无法闭紧,只能大开方便之门让靖雨仇的手掌得以长驱直入。

靖雨仇的手指直抵雪青檀的蜜,她蜜上那并不茂密的柔毛全然无法阻挡靖雨仇手指的侵入,两片稀疏草丛中的唇很快被翻了出来。

雪青檀的美目微微闭起,因为靖雨仇的手指已经开始在那处娇嫩敏感的部位揉动起来。

靖雨仇稍稍加重指力揉搓着雪青檀的蜜,仿佛是要从那处地方揉出汁来。他顺着她柔毛的方向梳理着,片刻后又从相反的方向活动,让蜜那里的柔毛乱成一团。

雪青檀感受着下体传来的微微刺痛和快感,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受到敏感部位受到抚而产生的感觉所影响。只是她虽然极力克制,但靖雨仇却好似要存心挑逗起她的情欲来。他以两手指撑开两片唇,让中指伸入蜜之内,指尖还故意的刮磨着娇嫩的壁。

雪卖檀开始咬着下唇,极力阻上自己发出不应该发出的声音,因为她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对靖雨仇的这种举动产生了感觉,一种她所痛恨而困惑的感觉。

很快的,靖雨仇便感觉到指尖有了种微微湿润的感觉,他感觉到雪青檀的四周壁上正缓缓的渗出蜜汁来。

脸上再次露出嘲讽的微笑,靖雨仇收回手指,而雪青檀竟然下意识的雪臀向上微微翘起,似乎是舍不得靖雨仇那能给她带来快乐感觉的手指离去,尽管雪青檀立刻意识到不对,及时制上了身体的下意识举动。

靖雨仇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沾染的蜜汁,嘲讽道:“不愧为是香榭天檀的圣女,不但略微挑逗一下小里就能流出东西来,而且这东西居然还颇为香甜,实在是奇事一件啊!嗯,快把你那抬起的屁股放下吧,不用做出这么饥渴的样子,等一会儿少爷的大是少不了你的!”

雪青檀一时间被弄得羞愧欲死,本来体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让她感到羞愧了,而靖雨仇那辛辣的讽刺更是让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靖雨仇面带邪笑晃动着手指,说道:“不要做出那副表情,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圣女似的。记住,你只是个裱子,所以,乖乖的过来把大爷指头上的东西舔掉!”

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雪青檀养气的功夫非同寻常,要不是这一日来遭受了许多变故,她适才地不会有些心志失守。不到片刻工夫,雪青檀就略微让心情平复了下来,面对靖雨仇的辱要求,她闭上了美目,不做半点理会。

知道忆起了自己身份的雪青檀不曾轻易屈服,靖雨仇再次让手指侵入了雪青檀的蜜。相比于第一次的温柔细腻而言,这一次则是明显用力了许多。靖雨仇的手指在雪青檀的蜜中搅动着,指尖几乎是已经侵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那种身体深处传出的酥麻感觉让雪青檀不时的要极力克制才能阻上口中发出呻吟。

看到雪青檀那一副自强自忍耐的模样,靖雨仇冷冷一哼,手指上忽然用力,在雪青檀蜜中的嫩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遭到突如其来的袭击,雪青檀禁不住低哼了一声,但她旋又知道这定是靖雨仇的手段,意图使她屈从的手段。她咬紧牙关,再不让第二声哼叫从口中发出。

靖雨仇手指在她蜜中转动一圈,虽然激起了更多的蜜汁,但是任凭他如何挑逗,雪青檀却始终不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点连靖雨仇都有些佩服她了,身体上最为敏感的部位受到连番的刺激,却依然能够做到声色不动,香榭天檀传人的定力功夫果然不错。只是,被封住了道的雪青檀此时仅仅相当于一个普通女人,定力再强,到最后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抽出手指,靖雨仇拉着雪青檀长长的秀发把她拖到洞口处,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移动着的黑影,那是正在驰骋的马匹。靖雨仇冷冷道:“裱子,看好了那是什么,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小心我会把你拖到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些畜生交合!”

雪青檀心中一凉,从靖雨仇那平淡却又充满威胁的语气中,她可以感觉到他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靖雨仇放开雪青檀,冷冷的命令道:“贱人!过来把大爷的弄起来!如果你能用手就让大爷出来,说不定可以放过你1.”

雪青檀感到了无比的屈辱,但在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胁之下,她已经是别无选择了。伸出颤颤魏魏的双手,她被迫为靖雨仇除去衣物。 .片刻后,靖雨仇的身体赤裸裸的展现在雪青檀的面前,而他膀下的大却仿佛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的动静。

雪青檀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

靖雨仇心中一动,在她那温软的玉手的抚下,险些弹跳涨大起来,他连忙暗中吸气凝神,才阻上了的硬起。

雪青檀闭上美目,玉手缓缓的上下移动套弄起来,一双雪白的玉手在土来回移动着,情形香艳到极点。

不过靖雨仇心中可是没有半点的香艳心思,他所想的,就是如何羞辱雪青檀,让她从圣女变成裱子。所以尽管在雪青檀玉手的套弄下,感到分外的舒畅,但他还是竭力控制住的变化,以便让雪青檀继续卖力。

双手移动了良久,却不见手中的有半点变化,显然靖雨仇是抱定要极力羞辱她的念头了。雪青檀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加快手掌来回移动的速度,她真想运起真气狠狠的捏下去,可是此时道被封的她,全身上下的经脉内没有一丝一毫可用的真气,如果行动,非但伤害不了靖雨仇的半寒毛,却反而会遭受到更大的羞辱。

“嗯!”靖雨仇眼珠转动,脑中又闪出一个念头,“贱人!用手不行就用你的嘴来试!”

雪青檀美目中波光闪动,看起来仿佛随时要滴下泪水一样,使她此时更像个弱女子,让人心生怜惜之情。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表面现象,雪青檀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心志极为坚定,轻易是不会示弱的。

靖雨仇不去理会雪青檀的表情,伸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她按照自己的话去做,否则下场难料。

雪青檀暗地里几乎咬碎牙齿,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松开双手,慢慢的低头过去。

张开了小嘴,雪青檀极为不情愿的将靖雨仇那半软的纳入自己口中。

靖雨仇则是暗暗运气,防止雪青檀忽然之间牙齿用力,给他相对而言脆弱得多的予以致命一击。

雪青檀伸出小香舌,笨拙的舔只着靖雨仇的,自上而下的舔舐着。

靖雨仇腿起了眼睛,享受着来自于香榭天檀圣女的服务。

雪青檀的香舌虽然窦活,但却没有这类为男人服务的经验,她能做的,也只是上下左右的舔纸,并没有什么特别奇特的花样。

靖雨仇仲出手去捏着她饱满的玉,道:“贱人!给我舔得用心些!”

雪青檀的眼中的泪水仿佛立刻就要滴落,这其中一半是做作想要引起靖雨仇的怜惜和同情,以便让自己少受些羞辱;两另一半则是真正的感觉到有些无法承受,真的要被靖雨仇弄得屈服了。

看到她依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靖雨仇猛然抓住她的头发,前后的拉动起来,带动着她的小嘴快速的吞吐着自己的大。

“贱人!你要这样服务,大爷才会满意!”靖雨仇恶二言相向。

雪青檀眼中的泪珠终于滴落,靖雨仇的举动固然给了她极大的羞辱,但同时竟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台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自己立刻按照靖雨仇的命令行动起来。

雪青檀两手握住靖雨仇的部,小嘴费力的吞吐着大。因为此时靖雨仇的大已经开始涨大变,而且她的小嘴又特别的小巧,仅仅是吞进去了的大半变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前端的头几乎要抵在了她的喉头处。

“呜呜!”小嘴被塞得满满的,雪青檀只能发出这样的呜咽声,而靖雨仇则是毫不怜香惜玉,两只大手从她的背部起,将她上半身的肌肤彻底的巡查一遍。

雪青檀费力的一点点吐出靖雨仇的,按着再一点点的重新又吞入到口中,一来一去间好像是消耗了她大量的力气,她的额头上也见到了香汗。

终于,雪青檀的动作顺畅了起来,靖雨仇的不但被她温暖的小嘴吸得又涨大了许多,而且她的香舌还不停的舔舐着头,有好几次让靖雨仇险些把关不住,了出来。

“嗯,不错,你果然又做裱子的潜质!”靖雨仇夸奖着。同时,他的话仿佛利箭一样直刺雪青檀的心窝,让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雪青檀连忙吐出靖雨仇的,她忽然分外的痛恨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下贱,被靖雨仇略一威胁,便乖乖的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只是看到雪青檀脸上的神色,靖雨仇变明白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伸手出去猛然抓住了雪青檀的玉腿,只是轻轻的向上一掀,雪青檀立刻就仰面朝天,四肢大张的摔倒在她上,而随着两条玉腿的分开,那块迷人的方寸之地也暴露在他眼前。

蜜处稀疏的柔毛已经被之前渗出的蜜汁弄湿,使柔毛乖乖的贴在了两片唇上,这情景看起来实在是香艳无比。

靖雨仇笑道:“你果然是有做裱子的天赋,看看你下面已经湿成什么样子了!”

雪青檀默默的闭紧了双腿。

靖雨仇不再以言语羞辱她,他开始用行动来说话。强行分开雪青檀的双腿,让她只能以四肢大张,蜜大开的姿势仰面赤裸裸的躺在地上。

清醒过来的雪卖檀开始挣扎起来,可惜她此时使不出半点真气,只能任由靖雨仇在她身上大肆肆虐。

两手按着雪青檀的手臂,靖雨仇以双膝顶开了雪青檀的双腿,让她们再也无法合拢,略一沉腰之下,他那硕大长的就已经顶到了雪青檀的蜜外围内唇处。

雪青檀挣扎无效,想向后退避却已经没有了空间,虽然她极力的将玉臀紧紧的贴在地面上,却地无法躲避靖雨仇一寸寸的接近侵入。

靖雨仇把头低在雪青檀的唇间,上上下下的来回磨擦着,使头前端很快就沾染上了她蜜渗出的蜜汁。

雪青檀摇晃着头,玉齿咬着下唇,一副绝不屈服的样子。

看到她倔强而坚定的模样,靖雨仇冷冷一哼,不对她进行再过多的挑逗,他猛然沉腰,毫无花巧的冲入了雪青檀的蜜中,毫无阻碍的直刺到底,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哀鸣。

“怎么样?很舒服吧!”靖雨仇喘息着,在刺入她的蜜后毫不停留,连足腰力,一下下的进入着她蜜的最深处。巨大的力道把两片唇都翻转过来,露出了那鲜艳的嫩红颜色。

雪青檀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屈服于靖雨仇的那种暴动作下。

看到雪青檀脸上那种有些痛苦的神色,靖雨仇感到了快意,这同时也刺激得他更加的用力,动作更加的凶猛的“照顾”着雪青檀的蜜。

重的呼吸声瞬时间充满了整个山洞,靖雨仇伏在雪青檀那雪白滑腻的恫体上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而此时他身下的女人则是一脸的痛苦表情,显然是并没有从中体验到什么交合的快感。

靖雨仇看着雪青檀紧闭的小嘴,心申冷笑,暗道:“你不发出声音,我定有办法让你出声!

伸手去握住了雪青檀的鼻子,而靖雨仇下身却丝毫没有停顿,大以凶猛的力道和各种角度在雪青檀的蜜内逞威着。

呼吸受阻,雪青檀只好不得不张开了小嘴吸气。而与此同时,靖雨仇也忽然挺足了腰力,突然对她的蜜来了下重击。

“啊!”雪青檀一时间控制不住叫了一声。而接下来,她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了。

靖雨仇仰仗着自己强大的腰力,快速的进出着雪青檀的蜜,快速得一进一出间让人都无法看清楚的影子,而给予她体的冲击也是可想而知的强烈。

雪青檀的小嘴里不断的发出单调的音节,她已经全然无法控制自己喉间溢出的呻吟声了。

靖雨仇干得兴起,拉起雪青檀把她压在山洞旁边的侧壁上,依然停留在蜜中,但却是暂时停止了抽。

“怎么样?大爷的大干得你舒服吧?”靖雨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俏脸对着自己。

雪青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稍微恢复了些许说话的能力。“靖雨仇!你休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屈服!”她依然是倔强无比。

靖雨仇不怒反笑,伸手下去提起了雪青檀的一条玉腿,由于练武的关系,雪青檀的身体显得分外的柔韧,修长的玉腿也轻而易举的被靖雨仇提起,用他的肩头压在了她的肩头上。

白腻结实的玉腿被挤压在两人之间,而这个姿势也让雪青檀约两腿之间的隐秘暴露无遗。

靖雨仇轻轻挺动腰部,在因为双腿大张而张开到极致的蜜口来回的磨擦着。

雪青檀脸上有些变色,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她张开嘴,还没等发出声音,靖雨仇的大已经凶猛的入了她的蜜中。

以这种姿势和角度,靖雨仇更可以深入到雪青檀蜜中的更深处,雪青檀觉得那大坚硬的东西好像一直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仿佛要从口中冲出来一样。

靖雨仇脸带邪笑,片刻也不做停留,猛力的戳着她的蜜.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撞到她蜜最深处的花心软上。

雪青檀大张着小嘴,不住的喘着气,靖雨仇的每一下都撞击着她敏感的蜜内最娇嫩的部位,身体同时也泛起了难以言喻的快感,这快感在瞬间就淹没了她的抵抗力。

靖雨仇单凭的力量,轨把雪青檀顶到了空中,而前端的头在强大的冲力下,甚至已经陷入到了花心的软内,开始探入更深处那从未开垦的部分。

雪青檀忽地发出声尖锐的叫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她恐惧的发现自己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丧失,她仿佛被一个欲望织成的巨大旋涡给吞噬进去。

忽地囱前端感觉到了一股推力,一阵急涌而出的蜜汁险些把靖雨仇的从蜜中顶出来。靖雨仇知道雪青檀几乎是已经到达了泻身的边缘,只要再加大一点力度,他的目的就能够达成。

腰力再震,雪青檀忽地玉手紧紧抓住了靖雨仇的肩头,被这更大的冲击刺激的甚至翻起了白眼。

一丝丝淡淡的凉气缓缓的从两人的交合处透出,通过注入到靖雨仇的经脉内。知道方法可行,靖雨仇把深深的抵在雪青檀的蜜深处,并不再进行抽,而是以头前端在花心软土来回研磨旋转不已。

此时雪青檀已经是神智不清了,她嘴角处流下唾,头也无意识的垂向了一旁,任由靖雨仇做着采补阳。

靖雨仇运起真气,透过深入雪青檀的体内,吸取着她的功力。

雪青檀的蜜中蜜汁流消不止,而随着蜜汁的外泄,她的一身纯的功力也开始一点一滴的动摇起来。靖雨仇运功良久,发现雪青檀的功力也只是发生了动摇,他心中也是暗暗佩服,香榭天檀的传人自小打下的基果然是非同寻常,如若是一般人,这时候早已经是被吸干真气了。

靖雨仇将手指移到雪青檀的后庭处,指尖猛然入了她的后花蕾处,让雪青檀体内的一股真气再也无法保持连贯。她身体震动之下,经脉内的真气终于宣泄而出。

靖雨仇的身体也是剧烈震动,从处传来了一波一波的真气,而其纯和浑厚,也让靖雨仇暗凛雪青檀的功底之扎实。

尽管一时之间无法炼化雪青檀的功力,不过靖雨仇还是竭尽全力吸收她的功力,只是愈吸到最后,吸取起来就愈是困难,当将雪青檀的功力吸收大半后,靖雨仇就发现再也无法吸取她的功力了,显然是香榭天檀的功法与众不同,不但基稳重,而且内力细密凝实,本不会被吸干。

冷哼一声,靖雨仇放弃了吸干她的努力,本来绷紧的身体一松,关放开,一股灼热的阳冲进了雪青檀的蜜内,烫得她玉体猛烈的颤动了一下。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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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风吹过,感觉到了身上有一丝凉意,雪青檀悠悠醒转了过来缓缓的张开美目,雪青檀第一眼便看到了身前已经穿戴整齐的靖雨仇正低头注视着她,而她则是依然身无寸缕,双腿大张,一丝丝的阳兀自从蜜中消出。雪青檀下意识的紧闭双腿,双臂环抱在前。

靖雨仇把她的衣物扔到她身上,说道:“遮住你的身体吧。”

雪青檀暗暗运转真气,发现被封的道已经解开,但是令她恐惧的是,多年以来勤修的内力已然消失了大半,很显然这是靖雨仇做的手脚。

惊怒交加之下,雪青檀怒视着靖雨仇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靖雨仇忽地弯腰低头,盯着雪青檀道:“很简单,我只是把你变成个普通人,让你从高高在上香榭天檀下来,见识一下你们所认为的下层人生活1.”

面对靖雨仇突然靠近的脸孔,雪青檀忽然有种眩晕的感觉,而她其中依然在响着靖雨仇的话语。

“嗯,以往总是由你们香榭天檀来是人生死,纵别人,今天我来让你也尝一尝这种滋味!”

突然之间失去了仗之护身的武功,雪青檀内心一片恐惧,她甚至没有听清靖雨仇究竟说了什么。

看到雪青檀那副傍徨无措的样子,靖雨仇内心大感快意,他蹲下身子,捏着雪青檀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不要以为香榭天檀就很神气,不要以为整个天下都该归你们掌控!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香榭天檀究竟是什么狗屁地方吧!”靖雨仇拍拍她的脸蛋,低声道:“可惜了这副脸蛋和身手,却一直被人牵着走!”站起身子,靖雨仇迳自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委顿于她的失去了大半功力的雪青檀。

微风吹过,吹起了几片落叶,也仿佛在应和着雪青檀此时凄凉的景况。

雪青檀调息了良久,终于由可以重新顺畅的让真气在经脉内运行。她细察自身的情况,发现今次实在是损失严重,至少有大约六、七成的功力被靖雨仇吸走,而更为重要的是,靖雨仇临走前的话虽不多,却每句都是重重的敲击在她内心的最深处,让她对目前所做的产生了一丝怀疑。

如果不是因为她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地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副惨况。-……

雪青檀站起身子,脚步显得略微轻浮,这是功力大损后的征兆。走出山洞,雪青檀觅路离去,而她不是的注意着四周不显眼处留下的香榭天檀的特殊印记,以找到同门中人汇合。

经过了良久的搜索,刚刚失去了大半功力的雪青檀有些显得劳累,她终于找到了香榭天檀中人留下的标记,并且顺着标记的指引来到了间隐蔽的院落。

安静的院落里空无一人,虽然平静,但雪青檀不知怎地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安。

“嗯,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几乎就是近在耳边。雪青檀心中一惊,旋又想起自己的功力失去大半,因而听力也大受影响,被人来到身边还未发觉。

转过头来,雪青檀认出说话之人乃是香榭天檀的长老之一的破财,那副孩童一样的身材现在看起来却是充满了威严。

“事情办得怎么样?”破财问道:“靖小子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下了?姨?不对!”

破财忽地发现了不妥的地方。

在破财看来,雪青檀的脚步略显轻浮,全然不若平日里的轻盈灵巧,而她的脸色也是颇为怪异,有些青白,却又泛着些许的淡淡粉红色。

破财心生疑窦,上下巡视了雪青檀良久,才沉吟道:“怎么,是事情不顺利么?”

雪青檀低下头,低声道:“青檀无能,不但未能完成任务,而且还…”她忽然说不下去了。

破财脸上的神色转为严峻,忽然问道:“你是失去了处子之身么?”

雪青檀脸色转为惨白,就连最后那一丝因为极度的欢好高氵朝而残留的淡淡粉红色也消失不见了。

不必她回答,单单只是看到她的这副表情,破财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无差。他脸色沉,话语是疑问式的,但语气却是肯定的,“是靖小子!”

雪青檀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长老,青檀辜负您的期望了!”

破财开始来回踱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他才回身道:“你也知道,在你们两人之间,我一向是保持中立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最强的一个人可以领导香榭天檀战胜魔门,挑选出可以掌控天下的真命天子,并且加以控制。而我是不曾介入你们之间的争斗的,这点你要切记。”

“是!”雪青檀低声道,按着她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缓缓道:“青檀…青檀…被…被靖雨仇吸去了大约六、七成的功力。”

“什么!”破财忽她跨前两步来到雪青檀身前,伸手抓住雪青檀的手腕,两指搭在了她的腕间经脉处。从那明显是弱了许多的脉家中破财就证实了她所说的话,破财松开手指,脸色变得愈发沉了起来。

雪青檀看着破财摇晃着脑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而先前靖雨仇临走时所说过的话又一次在她脑海中响起。

破财口中喃喃自语,“损失了六、七成功力…这可糟糕了…”他直视着雪青檀,斥责道:“你实在太不小心了,不但丢失了贞洁,而且居然还被对方吸走了近七成的功力,你这种不中用的东西,怎么能够完成香榭天檀的大业呢!”

破财连声不绝的斥责着雪青檀,语气之间极为严厉。

沉默了一会儿,听凭破财责骂,雪青檀忽地问道:“长老,香榭天檀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破财一时愕然。

雪青檀一字一句道:“我不明白香榭天檀最终做的到底是什么,为了掌控天下就要使用各种手段吗?那岂不是和魔门没什么分别?”

这次破财居然神色不动,只是淡淡道:“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雪青檀无言,只是看着他。

破财抬头望天,缓缓道:“你对香榭天檀的信仰产生了动摇,对它的做法和行为产生了怀疑。这样一来,我会往你们两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什么?”雪青檀一时间有些愕然,但她旋又明白了破财话中的含义。

香榭天檀历代都是有两位传人,分别继承的是香榭和天檀两个分支的功法,而其中更强的、行事更为果断和决绝的一个,将成为香榭天檀真正的传人。一直以来,都是华天香和雪青檀来争夺这个位子,两人之间不分伯仲,彼此相当,而破财等长老也是严守中立,等待着从两人中挑选出最强的那一个。只是,雪青檀刚刚经历了这次劫难,同时也让天平向着华天香一例倾斜过去。

破财双手拢在袖中,脚步不动,忽她后退了数多,他淡淡道:“天香,现在是解决香榭天檀的真正传人的问题的时候了!”

衣襟飘带声响起,雪青檀抬头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轻飘飘的自大厅之中飞出。

雪青檀神色一凛,虽然因为功力损失而影响了眼力,但她还是可以看出那正是常年蒙面的香榭天檀的另一传人华天香。

华天香轻飘飘的落在破财的身旁,一身曼妙的曲线丝毫不逊色于雪青檀,可以想见,地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可惜那蒙面的面纱遮去了一切,只余下带着凌厉眼神的一双美目。

雪青檀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对于华天香,她非但是不熟悉,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陌生。在香榭天檀学艺的时候,两人间就是不怎么说话。最近以来,雪青檀一直在江湖上活动,闯下了不小的名头,而华天香却依然是不声不响的窝在香榭天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如今看来,两人间争夺传人之位的天平早已经倒向了华天香的那边。

华天香并不转头,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听起来很难让人忘记,“三长老,请你离开,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尽管保持中立就好!”

破财摇摇头,缓缓的离开院子,走向大厅,同时抛出一句话,“尽量留她一命,香榭天檀的每代传人之争并没有过致人死命的记录。”

华天香并没有回答,只是锐利的眼神自面纱后透出,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紧的盯着雪青檀。

雪青檀感觉到背部升起一阵凉意,华天香的目光使她感觉到极端的不舒服,那目光中并不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她的目光中只有一样东西--杀气!

华天香不进反退,她缓缓的向后退了一步,而目光则是依然紧盯在雪青檀的脸上。

雪青檀有些不知所措,单从华天香的杀气看来,自己应该立刻遁逃才是上策,当此时自己仅仅只剩下三成左右的功力,即使逃,也是逃不出华天香的攻击范围的。

华天香终于不再盯视雪青檀,她低下头,以低沉柔和的声音道:“败于敌人之手,失去贞洁和功力,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足以致命的理由。而你最不应该的,是对香榭天檀产生怀疑。”

话音未落,华天香的身子猛然向前滑动,五指成剑状向雪青檀点去。

虽然功力大减,但武功的底子和眼力仍在,雪青檀身形飘动,向左闪动躲过了这一击。

华天香身形随之闪动,使出了和雪青檀相同的身法,两条曼妙的身形一友一右的不住飘动,像一对在花丛间穿梭的蝴蝶,煞是美丽。

几招过后,雪青檀发现华天香的身法虽快,但攻势并不凶猛凌厉,而且下手时都是以剑指点出,取的是她的道,显然是破财临走时的那句“尽量留她一命,香榭天檀的每代传人之争并没有过致人死命的记录。”的话在起著作用,使华天香有些顾忌,不能全力出手。

雪青檀信心大增,如此一来,自己遁逃的希望将大大增加。她脑申脑筋转动,而手上的出招则是加快了许多,尽管内力不足,但她一沾即走,不给华天香封住她道的机会。

如此这般的打斗,是华天香生平没有遇到过的,自己既不能伤了对方的命,又不能让对方遁走逃脱,这的确是有些难度。华天香忽地经哼一声,一双玉臂幻化出无数的手臂,将雪青檀的身周三尺之内尽皆封死,让她无法脱出这气旋的圈子。

雪青檀临危不乱,放松身体,藉着华天香的气机,身体像片轻飘飘的落叶一样,随着华天香真气的忽强忽弱的上下起伏着。让她很难找到很好机会对她约道下手,一击命中。而相对的,雪青檀也脱不出华天香的气机圈子,无法就此逃走,两人间一时成了这种的僵持局面。

华天香脸上蒙着面纱,不但见不到她的半点模样,而且更是无法从其中窥探她的心思,虽然局面不利,但她的动作不见半点的焦急,而是依然气机笼罩着周围三尺之地,寻找机会给予雪青檀最后的一击。

不过毕竟雪青檀的功力在适才损失了六、七成,一会儿功夫下来,她的额头上就已经见到了香汗,而华天香则是眼袖渐亮,真气愈发的充沛了。

雪青檀知道愈打下去就对自己愈不利,只是形势到了如今的这一步,宛若是骑虎难下,地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而香榭天檀的做法,则是让她心中的怀疑在逐步扩大,她真正是对香榭天檀产生了埋念上的动摇。

华天香的眼神忽地变得明亮,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了雪青檀身体上的一点,同时她不再以强大的气机控制着周围约三尺之地,而是尽收真气,以指代剑,一记卷起了强烈指风的剑指直指雪青檀的眉心,那并不是个封住道,制人委顿倒地的地方,而是足以制人死命的死。

雪青檀心中大惊,从华天香的动作上,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显然是对方在无法顺利的生擒她的情况下终于动了杀心,预备藉机将她一举击杀算了。

雪青檀猛力将头向后仰去,同时双手在身前交叠,营造出一道防护的真气,意图略微的阻挡华天香一下。

华天香脸上的面纱抖动,似乎是有一声轻笑声传来,她的剑指到了中途,忽然在几乎不可能的角度下改变了方向,一举突破了雪青檀那并不强盛的真气防护,一指点在了雪青檀的肩头处。虽然雪青檀及时沉肩躲避,但终究是功力不足,只能卸开一大半的力道,饶是如此,她的半边身子还是感觉到酥麻无比,险些就此被点倒在地上。

华天香的反应极快,她随即就踏前一步,继续下一波的攻击。

雪青檀极力的运转所剩不多的真气,侧身避过了华天香的进攻,而此时她再也无法以华天香不曾致自己于死命的攻击为理由当挡箭牌了。华天香接下来的每次攻击都是取的她并不太重要的道,但却是足以封住她的行动让她丧失抵抗的道。

而且此时华天香已经欺近了她的身周不足两尺之地,让她更是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凭藉多年的功底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华天香的攻势一招快过一招,让雪青檀应接不暇,即使是雪青檀在功力如初,状态全盘的时候招架起来都不曾太过于轻松,更何况是在目前这种身心俱疲、功力大半流失的情况下。

华天香看准一个空挡,左手拂出,震散了雪青檀紧急运起的微弱真气,右手变指成拳,一拳重重的击在雪青檀的肋下。

雪青檀只觉得口发甜,从肋下涌入一股真气,如同疯牛般乱窜到全身上下的各处经脉,同时也让她完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华天香不等地委顿倒地,身形如风般掠上。五指连闪,将雪青檀的周身大尽数封住,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唉!”随着一声轻叹,雪青檀全身无力的正好瘫倒在华天香的怀中。

华天香抱着雪青檀香软的娇躯,忽地抬头向大厅中道:“三长老,我忽然想到一个处置她的好方法!”

雪青檀身体受制,全然无法动弹,但眼睛还是可以活动的,而身处在华天香的怀抱,她只能看到上方华天香的那锋利而又微带得意的眼神。

从雪青檀盯视自己的眼神中,华天香看到了愤怒和悲哀,这让他感觉到极端的不舒服,冷亨一声,华天香将他的身体掉转过去,抱者他进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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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5795)

靖雨仇吸收了雪青檀的大半内力后,将她抛在山洞中独自离开,而此时,天色也开始沉了起来。靖雨仇抹去额头的汗珠,尽管运功良久,但他依然无法消化吸收雪青檀的内力,显然是两人的内功路子迥然不同,不是片刻间就能够吸收融合为己所用的。

只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大战就在眼前,这种事情现在只能暂时放置一旁,先去应对最重要的事情。

靖雨仇穿过山涧,加快脚步赶回京城,而距离皇城之战,大概也为时不远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部向一个方向赶过去。这就是靖雨仇刚进城时看到的景象,看到那万头搅动的模样,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靖雨仇奋力挤开人群,向着皇城的方向移动。

虽然人群中看起来大多数都是些不曾什么武功的老百姓,但也有一些人引起了靖雨仇的注意,他们步履稳定,经常是旁人刚刚及身就被他们挤得踉踉跄跄的倒向一旁。可以想见,这些人都是些武功好手,而来此的目的不言自明,和自己是一样的,为了一睹这千载难逢的绝顶高手之战。

靖雨仇随着人流涌到皇城正门前,比时的皇城正门是大开着的,只是在中间放置了一块巨石,大概有几丈高下,将通向城内的入口牢牢的堵死。而想入内观看绝顶高手比斗的,必然要是武功好手,这样才能凭藉轻功越过巨石进入皇城。

虽然比招成功的阻挡了绝大多数的看热闹的百姓,但是自然难不倒靖雨仇这类的武功好手,人群中不时有人越出,踏过巨石的顶端进入皇城,而靖雨仇也不声不警的越过巨石,进入了皇城。

比时的天色,越发的沉起来,忽然间一道低沉的雷声滚滚而来,吓散了不少的百姓。距离大雨倾盆的时候,看来是不远了。

越过巨石,靖雨仇便正式的进入了皇城。与他以往所见到过的任何一座城他都不同,皇城是他从所未见过的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到处都是宽阔的场子,而其中正有极多的人影纵掠其间。

靖雨仇向四周望去,并没有发现半个熟识之人,而这些人虽然可以算得上武功不错,但在靖雨仇看来,这些人只是小角色而已。

“大概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吧?”靖雨仇随着这些人,纵跃过几里的距离,越过殿和场子,来到了位于皇城中心,四周被殿包围,但空间却大得难以用语三言来形容的地方。

没有任何花巧的装饰,长和宽都在几里之上的巨大场子全部是由坚硬的花岗岩石铺成,这绝对是个比斗决战的好场所。

由于场子太过广大,因为先前所到之人看起来只是场子中的几处点缀而已。

靖雨仇运足目力,凝神望去,果然发现了不少的老熟人。

远处,魔门高手早已经来了大半,从梵人松到浪琴、石公山到京百福,虽然仅仅是远远看到了这几个人,但靖雨仇相信,暗中还应该有不少的魔门高手潜伏在四周并没有露面。

不问可知,这些魔门中人自然就是支持曹天太,而江澜沧一方的白道诸人,靖雨仇仅仅是认识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和尚,虽然他认识的人少,但比次而来的白道力量显而易见是相当的强大,只从那为数不少的光头和道装打扮的大批人看来,就知道至少少林、武当都派出了大批的好手参与比次的行动。

不过虽然各派各路都是好手尽出,但在这广大的空间上却都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巨大的场子中间空荡荡的,加上天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滚雷声音,在空间中来回回荡着,更增加了一种肃穆的气氛。

靖雨仇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人,他所在的位置,大概是群纯粹来观看热闹之人,既不属于魔门,也不属于正道人氏,可能都是些听闻有绝世高手之战,特意赶来观战的爱武之人。

靖雨仇从人缝之中打量着四周,他相信在周围的人群中也有人在和地做着同样的事情,只是,在如比广大的空间中,以往灵敏无比的目力和听力基本士都失去了作用,看到的只是为数众多的人群;听到的只是低沉纷杂的耳语声。

不过在靖雨仇的心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总觉得这表面上的平静背后隐藏着什么东西。抬头向天空望过去,他看到云层渐低,而乌黑的颜色也迅速的染满了云层,不思削一两道微微约亮光隐约闪过,而后滚滚的雷声似乎是距离地面非常之近。

“要开始了吗?曹天太和江澜沧都在哪里?”靖雨仇揣测着这场绝世之战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

“呼……呼……”,虽然花岗岩石的地面上十分光洁,并没有灰尘扬起,但靖雨仇可以感觉到空中起风了,不算很大的风,却足以吹动人的衣襟在风中摆动,发丝随风飘舞。

靖雨仇眯起眼睛,看似微微的闭目养神,实际上却是时刻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此时的他,就像是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战场已经摆开,而决战者又在何方呢?

忽地,窃窃私语声停了下来,现场中一片寂静,似乎隐约有个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来了?”靖雨仇也和其他人一样,伸长了脖子向对面望过去。

极目等待了半天,却依然没有看到决战者的身形,等到的反而是一阵骤然而起的冷风,以及那愈滚愈近的雷声。

靖雨仇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虽然不能说天下间的武者尽皆汇聚比地,但至少是有不少的各派英,如果这样子被一网打尽,相信各派必将元气大伤,而即将来临的倾盆大雨,是否预示着这里将要血流成河呢?

乌云压得低低的,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几滴豆大的雨滴落下,雨,终于开始下了。一点一丝的细雨飘落在花岗岩石的地面上,很快就让这些石板变得微微湿润了起来。

“来了!”靖雨仇忽地心中若有所感,抬头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仿佛是和细细的雨丝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比。

“是江大侠!”对面的正道人氏惊呼起来,高大的江澜沧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场子边出现,仿佛他一直以来就是站在那里的。

江澜沧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他并不是去决战,而是去赴一场轻松写意的宴会。细密的雨丝看似全部飘洒在他的身上,但实际上雨丝在接近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蒸发不见了。

江澜沧双眼似睁似闭,漫不经心间就已经把全场扫视了一遍,他轻轻点头,然后便抬首望夫,不发一言。

靖雨仇虽然是躲藏在人群中,但他知道江澜沧看到了自己,那下点头的意思是告诫自己保重,可能江澜沧也感觉到这次的皇城决战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江澜沧已经来到,而另一方的曹天太在哪里?对于这位纵横天下几十年的魔门高手,靖雨仇心中充满了兴趣,而这也是在场的大多数人所感兴趣的。曾天太虽然名声极其响亮,但亲眼见过他的人差不多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他一直是处于一种非常神秘的状态中。这盖世魔君究竟是什么模样,实在是令人好奇。

“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过,震得功力弱一点者耳朵发麻,而其后接二连三的雷声甚至让有的人掩起了耳朵。

“挞!挞!挞!”即使是在这连串的巨大雷响声中,依旧掩盖不下这声音,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逐渐向着场子走来的脚步声。伴随着雨滴掉落地面的声音,脚步声愈发的清晰起来。

仿佛是催命的鼓点,又好像是阎罗的号角。一个人影在雨雾中慢慢向着场子走来,而那一步一步、一声一声的步点声,直接撞击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靖雨仇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这脚步声虽然不大,但却可以透过真气的防护一直钻入到人的耳鼓中,害得他要运转真气将这种感觉排除出体外。

而功力比较弱之人则是要痛苦得多,几乎是个个要掩耳摇晃,一副随时要跌倒在地的样子。其中更有甚者甚至是耳鼻流血,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靖雨仇脸上变色,不用说,雨雾中一步步走来的必然是盖世魔君曹天太,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什么功法,竟然尚未出场便给了全场之人一个下马威,这曹天太的武功之高,实在是可怕。

感觉到曹天太出场的威势,江澜沧眉头微皱,他同时也开始踏步向前,迎上曹天太的方向。而他的脚下,亦同样踏出有节奏的步点,这步点声恰好和曹天太的节奏相反,居然将曹天太的脚步声所带来的威势全部消化于无形,剩下的只是普通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震破雨雾,传入长空,直震得人头皮发麻,只是这次曹天太并没有刻意的运功伤人,仅仅是让不少人心神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而已。

曾天太的嗓音清亮柔和,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反而是一种中正平和至极的感觉,全无半分魔头的戾气。

而随着曹天太的语音未落,地也终于在离场子中心的稍偏处站定,那众人急欲一睹的庐山真面目终于显露出来。

看到了曹天太的面貌,靖雨仇暗赞一声,曹天太不愧为魔门第一人,那副气度就是他所见过的魔门中人之中无一人能够比拟得上的。

高大得不逊色于江澜沧的身材,曹天太的肌肤泛出了晶莹的光泽,并不是那种单纯的自习肌肤,而是肌肤下隐隐约约有光华流动,再加上那一身纯白色的衣衫,整个人就宛若在万载高峰上走下的寒冰一样剔透,只是……曹天太的头上发丝却是半黑半自,稍微破坏了这整体的感觉。

靖雨仇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江澜沧则是又一次皱起眉头,虽然他和曹天太两人齐名,但自己并未见过这盖世魔君,但从眼前之人的功力看来,曹天太不愧于魔门第一人称号,他的一身雪白,包括肌肤、衣衫和发丝在内,是因为常年在万载冰窟中运功的缘故,如果他的发丝不是半黑半白,而是和全身上下一样的晶莹剔透:那就代表他已经达到了窥透天道的境界,那么这次决斗也本就毫无意义了,幸运的是,曹天太距离那种境界还是有着差距。

江澜沧也走到距离场子申心几步的距离停下,两位名震天下的大宗师终于面对面的站到了一起。全场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准备观看这场千载难逢的比斗,就连靖雨仇也是毫不例外,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体验。

不理会众人的感觉,曹天太和江澜沧彼此对视着,雨势渐渐变大,但却没有一滴能够滴落到两人身周一尺的范围之内,可见两人都已经运起了功力,寻找着对方的空隙。

终于浙浙沥沥的雨声结束了,代之而起的猛然变大了许多的雨势,雨线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也激得众人心情随着起伏不已。良久过去,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依然没有半点的动作,这让有些人已经感到不耐了。

“这就是绝世高手对决吗?我看怎么像是无赖打架?”有人在人丛中低声嘟侬了起来。

曾天太忽地有所了动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并没有攻击江澜沧,而是身法快如鬼魅的在瞬间就直接撞入到了旁边的人群中,大手一抬就已经将适才那个嘟侬发牢骚之人从人丛中抓了出来,不但高举过顶,而且双掌一分,顿时将着多嘴的家伙撕做了两半,鲜血顿时将地面上流消的雨水染红。

“啊!”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有想到曹天太在和江澜沧对峙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处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角色,在曹天太的眼中,这样的一个小人物实在应该是和小虫没什么区别的,不值得他分神去理会的。

“轰!”一道闪亮到耀眼的霹灵划过天空,将黑沉沉的乌云遮盖着的天空照得一片通明,光芒虽亮,却压不过曹天太的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这盖世魔君随手将两片尸体抛开,一阵狂笑使空中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震荡起来,直到这时,人们才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那嗜血的绝世魔头的影子。

江澜沧沉默不语,比时以各自的武功对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见他的手腕抖动,一把长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没有风声、没有爆响,但却是仿佛又有一道闪电从天空降落到了地面上,江澜沧那柄普通到不能到再普通的青钢长剑消失在空气中,化做了万点火花,同时周围还笼罩着一道长长的电光,威势更胜老天劈下的凶猛闪电。

相比之于曹天太的盈天杀意,江澜沧的气势就如水涨船高一般也随之攀升,不让曹天太专美于前。

两大宗师的绝世武功出手,将整个偌大的场子耀得一片通明﹄在这偌大的空间内旁观的不下上千人,都已经被两人的威势骇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靖雨仇亦不例外。

“果然痛快!”曹天太的狂笑声传来,“江兄的确了得,你是曹某几十年来所遇到唯一要认真对待的对手!”

江澜沧的声音同时亦传来,“彼比彼比!”

随着两人的话语声,老天爷终于完全打开了雨量,倾盆大雨狂泻而下,天空上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雨水倾泻下来,地面上转眼间便腾起了一团团薄薄的烟雾.。

远远望去,重拳如山,剑光闪闪。彼此间编织成了一道无形的气罩,让自天空中倾泻而下的大雨在距离两人头顶丈许的地方就都被弹开去。

靖雨仇最先从被两大绝世高手交手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他环目四顾,发现绝大多数的人依然沉醉在观赏曹天太和江澜沧交手场面中,毕竟这是一个武者一生之中难得一见的壮丽场景。靖雨仇也不是不想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促进自己武学经验的增长,只是他忽然发现,在对面的魔门人群中,包括梵人松等魔门好手在内的数人都抽出了兵刃,看样子是准备要动手大开杀戒了。

对于与魔门对立的正道人氏的死活,靖雨仇并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能够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混战中成功脱身。

而此时,场地中心约两大高手的对决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曹天太呼啸一声,和江澜沧漫天剑光分毫不少的相对应的拳影忽地回收,按着所有的变化化做了一拳击出。

江澜沧脸容没有半点的变化,手中的长剑也相应的由万千道剑影化做了一柄平平实实的青钢剑,按着毫无花巧的当一剑劈出。本来江澜沧出剑时,每出一剑,剑上都会带起风雷之声,几乎要压倒了天空中的滚雷。而这归千变万化于一剑的平实一剑,却是悄然无声,既无风声也无电光,只是平实普通的一剑。

“轰!砰!”两声迥然不同的声音响起,先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拳剑相交,一股强烈至极的冲力向四周猛烈的扩散着,冲得距离稍近的几人就地翻滚不止,而交手约两人则是连衣襟都不飘动一下,显然是真气相交后产生的冲力无法冲破各自的防护真气。冲力被防护真气挤压,进而向下击去,平日里坚固结实到极点的花岗岩石的石板仿佛变做了纸糊的一样,很大范围内的石板全部被震成了碎片。同时碎石冲天飞起,向着人群砸去。

靖雨仇不敢现在就使用天魔烽,他伸指弹开几块飞向自己的碎石,却感觉到手指如遭电击,碎石上居然蕴含着他所想像不到的强劲劲力,幸亏靖雨仇的反应奇速,连忙加劲才弹开了碎石。而周围人中,伤在这一阵碎石雨中之人就不在少数了。

曾天太长笑一声,忽地高速退后,先前那种谈笑间杀人、来去自如的鬼魅般的速度又再次展现,而这次与上次明显不同,他并不是单纯的攻击哪个人,而是用真气激发空中降落下来的大雨,使雨滴向四周飞,每滴雨中都带着真气,对于稍弱之人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

江澜沧自然不曾袖手旁观,他以不逊色于曹天太的快速身法同时抢上,长剑画出了点点闪光,将曹天太运功震出的两滴全部拦下。

曹天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在如此剧烈的打斗中,他的白色衣衫依然不见半点的污浊,而虽然江澜沧将他的攻击拦下,但他亦已经成功的达成了目的。

两人身法均是极为快速,只是一眨眼间,两人已经闯进了人群之中,江澜沧虽然发现有点不对,但亦是为时已晚。

曾天太不再有所保留,他双臂环抱,一股强大的真气直击而出,全力展开了抢攻。而两人间亦不曾存在半个碍事之人,因为在两人强大的真气之下,凡是接近两人三丈范围内的,非死即伤。两人本身强大无伦的真气激发出来,大雨受到两人的真气激发,也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飞震而出的雨丝或称著曹天太的真气,或夹杂着江澜沧的剑气,无论是哪一种,即使是强如梵人松这样的好手也是不敢轻易硬接的,更何况是其他的各派稍逊一些之人。有些是妄图以护身真气硬挡,有些是猝不及防的,一时之间惊呼声四起,被击伤之人无数。而本来一边观战的魔门中人忽地个个抽出兵刃,开始大肆杀戮起来。

靖雨仇躲过几柄长剑,腕间的天魔烽不得不伸出,将那几个妄图浑水鱼的家伙砍倒。他环目四顾,发现周围已经是一片喊杀之声,差不多血流成河,遍地是哀号之声了。

因为人数众多,而且彼比慌乱之下,所以几乎没有了施展武功的余地,相互间践踏而死的也是不再少数。

靖雨仇知道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慌乱,他看出造成这种慌乱的源就在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由于两人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且偏偏两人是在雨中交手,无论两人是否出手攻击周围之人,单单只是两人间营造出来的气劲,武功弱一点的人碰上都会立刻被崩得非死即伤。

靖雨仇感觉到自己有些把握住曹天太的策略了,曹天太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压倒江澜沧一筹,两人间甚至是即使弄到两败俱伤他不会分出胜负,而曹天太则是刻意的把战场移向人群,因为两人间绝对容不下弱者手的关系,让现场死伤惨重。而对于这种情况,不但靖雨仇是丝毫无法手,就连江澜沧和曹天太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住这局面。当然了,在场之人死得愈多,曹天太的目的便愈接近达成。

江澜沧眼见无法控制住两人的误伤,索不再有所顾忌,地也仰天长啸一声,手中的长剑奇迹般的变成了碎未状的物体,显然是被他那强大无伦的真气震毁。见到曹天太一拳打出,江澜沧同样挥拳出击,两拳并没有接实,而是在空中遥遥相撞。

“轰!”自从两人交手以来的最大的一声巨曹猛然响起。

第九十四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5629)

靖雨仇伏在地面上,看着周围血横飞,他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随着一声震天大响,曹天太和江澜沧周围仿佛升腾起一层淡红色烟雾,但实际上那是由人血组成的血雾,两人四周的几丈之内,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而两人的装束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是两人功力悉敌,分不出上下。

不过这时却是苦了旁人,靖雨仇隐约看著有至少不下十个光头被到目前为止一次最猛烈的真气撞击震得四分五裂,一命呜呼。

虽然见过了不少血腥场面,但像这样的场面却是前所未见。不但靖雨仇,场中的其他人也开始生出了退避之心,尽管能看到两大宗师的交锋的确是件幸里,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曾天太和江澜沧并不是停留在原地,两人如车轮滚动般向着四周移动,而且还总是向人数众多的地方移动。伴随着天上的大雨,加上被染红的地面和痛苦哀号声,俨然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景况。

胆大包天的靖雨仇亦被这种景况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他不知道这种景况只是个开始。

用不着细细察数,靖雨仇放眼望去,原来场上站立的人群现在已经分散开来,略的估计一下,有超过一半的人倒在雨水和血水混合的地面上,而其中大部分是被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所震死震伤,其余差不多是被蓄谋已久的魔门好手所杀和被人群误伤。

靖雨仇特别留意梵人松等几人的踪迹,只是这几人不愧为老狐狸,纷乱年起的时候,他们大概就已经躲避起来,然后伺机袭击正派人物。

极目望去,靖雨仇看到菩空和尚正挥舞着大袖,震倒偷袭他之人,而他身旁另有一老僧,看样子地位不在菩空之下,而且出手狠辣之极,胆敢接近他的魔门中人无一活命,不像菩空和尚只是将之震倒而已。

靖雨仇正在揣测这老和尚的身份,忽然变故突生。

“嗖!”一支红色的长箭不知道从哪里出,速度快得难以想像,即便老和尚大惊失色的想要震开它,但事与愿违,尽管他竭尽全力的拦截,但长箭依然是毫无阻碍的先是穿透了他的双掌,按着利入了他的身体,甚至于连他的身体也没能成为阻挡长箭继续前进的阻力,长箭穿透他的身体,斜而下,到了地面的石板上,剑身兀自还摇晃不上,而上面的血红色让人分不清这是长箭的本来颜色,还是老和尚身上的血迹。

靖雨仇一惊,这一箭看似简单,但却能够让这地位和武功看起来很不错的老和尚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毙命当场。没当他察看这一箭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场子上的形势已经再度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殿中忽地冒出了大批兵士,前面的是手持强弓硬弩的弓箭手,而后面一层则是拿着各种兵刃的、面目凶悍的兵士,他们身上那鲜艳而又坚实的铠中表明这是大武皇朝最锐的皇城御林军。

“这是……”靖雨仇心中升起疑惑,而这些兵士随后的动作立刻证实了他的猜想。

尽管是在倾盆大雨申,但皇城御林军不愧是最锐的部队,他们个个持起强弓硬弩,即使是大雨亦阻隔不了他们的视线和杀伤力。

“!”一声命令传来,隐约听得这好像是女子的声音,按着万千支劲箭划出无数到弧线,穿过层层的雨幕,直扑还处在慌乱中的人群。

靖雨仇立刻发现这些弓箭手并不是胡乱施一气,他们的动作整齐一致,而且箭与箭问的距离完全一样,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可见这支部队的整体素质。

漫天的劲箭铺天盖地,其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如同的催命符一般,比倾盆的大雨更加细密的向慌乱无措的人们洒去。

“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这些武人在单打独斗的时候都可以算是一方好手,但在这种铺天盖地,一般人力难以抵抗的漫天劲面前,普通的武功好手难以有抵挡的能力,不少人在瞬间变被劲箭穿成了刺猬。

第一排劲箭过去,紧接着是跟在后面的第二排。靖雨仇不得不佩服这些御林军的指挥者,他以最短的时间和最省力的方法中达到了最大的杀伤力。

宛若天上永无穷尽的大雨一样的箭雨毫不留情的向着慌乱的人群扑去,一支支劲箭利入人体,并且带走了一条条不情愿的命。一个按着一个的人在大雨中倒下,中箭伤口处流消出的血混合著雨水,让这场大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雨腥风。

靖雨仇机灵的趴伏在尸体中间,以躲避这能让人穷于应付的劲箭。现在整个偌大的场子中,大概也只有正在打斗的曹天太和江澜沧能够若无其事的站立,因为在两人强大的真气作用下,劲箭本就接近不了一尺的范围内。而其他尚在站立的都是些身中数十箭,即使死了还屹立不倒之人。而其他聪明一点之人,都差不多是趴在地上装死了,连菩空和尚亦不能例外。这个时候,可不是顾得上风度的时候了。

劲箭箭雨忽地停上,而在一个声音淡淡道:“全部给我杀干净了!”后,喊杀声忽起,地面也隐隐约约的震动了起来,显然是很多人在一起奔跑。

靖雨仇趴在地上向前望去,弓箭手们都已经退了回去,而那些身披锁甲,手持利刃的兵士们狂呼乱喊着,以凶猛之极的态势杀了过来,显然是单单劲箭连尚且不够,他们一定是要把在场的这些人全部杀个光方才罢休。

靖雨仇的目光不是注意到这些兵士,虽然他们的来势汹汹,动作凶狠,但他注意到的却是后面,隔着那层层人影,他看到了处在最后方的一道高大的人影。

靖雨仇清楚得很那是谁,那是在不长时间之前他在九阅苑所遇到的神秘男子,自称大武皇朝的武冲。当然他便确定了这男子所言非虚,并不是在骗他。而如今他更加的确定了,此人就是身为大武皇朝的帝皇和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的武冲。而武冲的旁边,则是白衣如昔的楚心雨,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是什么,不过靖雨仇猜想他应该是在微笑。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大概正是指武冲了。曾天太意图通过约战江澜沧,动员和吸引全天下魔门之中的力量,不但再一次振兴魔门,而且可以借此时机重重的打击正派中的力量。而武冲的胃口则是更大,他同意在大内皇城摆下战场,目的是将天下问黑白两道的大部分好手一网打尽,两边通杀。

靖雨仇明白自己现在身处危境,不但自己,在场之人,甚至包括曹天太和江澜沧在内,都是武冲想要干掉之人。随着地面的震动,喊杀声的渐渐接近,他知道冲过来的御林军不下数千人,这的确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极力让自己隐藏在大堆的尸体中间,靖雨仇想先看看这支御林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尽管躲在尸体中间,味道并不好闻,几欲让人作呕。

看到大批兵士杀到,躲藏在地上装死之人纷纷跳起来反击,因为这些兵上下手极为凶残,不但活人他们要一直砍到死方才罢休,而且即使是死人,不管是真死还是装死,统统要砍上几乃再说。只是,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的周围依然是个禁忌的存在,没有兵士敢于过分靠近那里。

靖雨仇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而惊慌,他依然镇定的伏在地上观察着。

皇城御林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皇家锐,尽管以单打独斗的能力而论,他们顶多也只能算的上普通身手的好手而已,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能够发挥出惊人的威力。即便是眼前之人是个武功好手,但在这种组合前亦容易失神而被杀。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凶悍而且不怕死之人,他们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夹住对方刺入身体内约兵刃,然后由同伴一击将对方毙命。

靖雨仇看得心惊胆颤,计算着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悍不畏死的对手,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是。

为数众多的御林军像车轮一样辗过人群,所过之处几乎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一具完整的。

“叮!”终于,有人硬生生的挡住了已经冲到离靖雨仇几步之外的御林军兵士。

那不算太熟悉的身影和动作,靖雨仇认出这是浪琴。

浪琴果然武功了得,虽然御林军的组合战力厉害而有效,但她展开手中的长短双剑,一前一后的搭配,让身周的十几个兵士本就无法近身,只能一个接一个的喉间喷出血,倒地死去。

此时,适才隐藏起来的武功高明之士再也无法隐匿身形了,当这些人出手的时候,在场的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这些人全部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尽管御林军士兵是锐,但在这些人面前几乎是全无还手的余地,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占据压倒的人数优势。

靖雨仇伏在离浪琴不到几步的距离,静静的观察着场子中的情况。

手中的剑舞动着,浪琴的身上被溅了一身的血迹,但她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真可谓的杀人如麻,死在她手下的御林军人数已经不下数十个了。

“看剑!”随着一声娇叱,一身雪白的楚心雨出现在浪琴的对面,她白衣白裙、由鞋白剑,几乎是与曹天太相同的颜色,但曹天太那一身并不是单纯的白,而是晶莹得耀眼,相比之下,楚心雨立时差到没边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良好的自我感觉,随着距离的接近,靖雨仇甚至可以看到楚心雨脸上那副洋洋自得的笑容,显然她是在为能够指挥如此多的人实现她的目的而感到得意。

看到她的表情,靖雨仇心中不爽,而浪琴也是不曾感觉好到哪里去,她一言不发,甚至是不和楚心雨对一句话就立刻划剑直上,同时顺手一脚踢飞个兵士。

楚心雨脸色不愉,再次娇叱一声,白剑挥舞出一团剑花,将浪琴劈头盖脸的包在一起。

眼见剑光临头,浪琴的脸色丝毫不变,她长短双剑一摆,凶猛的扑了上去,两把剑一前一后的直接攻向楚心雨的要害,她置楚心雨的剑光不顾,出手竟然就是一派以硬碰硬,舍命相传的架势。

楚心雨本身的武功足够高明,单单从武功的角度来讲,确实要比浪琴要强过一筹,只是她缺乏血海中搏斗,死里逃生的经验,所以一旦遇到如浪琴这样不顾生死舍命死拚的敌手时,她的实力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面对浪琴的疯狂进攻,楚心雨显然没有什么准备,她只能暂时让剑光在身前快速的舞动,暂时先采取守势。

浪琴忽地纵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显然是在讥笑楚心雨中看不中用,没有半点舍生忘死的气概。

楚心雨雪由约脸上闪过一丝红色,那是羞怒的痕迹。她清叱一声,万道剑光爆开,在被浪琴的刺激下,她忽然展开了反击。

就连痛恨楚心雨的靖雨仇亦不得不承认,楚心雨那苗条的身段舞起剑来,的确是特别的漂亮,而它的威力亦是不容小看,至少就让眼前的浪琴有些没有想到,不得不节节后退来暂避起锋。

楚心雨接连逼近了七步,而浪琴也是退足了七步。“中!”楚心雨忽地一声娇喝,白剑点出,任凭浪琴左躲右闪,却依然是无法躲避开这如影随形的一剑。血花四溅中,浪琴的肩头上中了楚心雨一剑,虽然并不足以致命,但却可以让楚心雨士气大震,出手更加的迅猛。

“噗!”相同的伤口处,浪琴又在中了一剑,楚心雨同时娇笑道:“魔门高手亦不过如此嘛!”

没等楚心雨话音落下,浪琴肩头一耸,中剑部位的肌也紧缩了起来,竟然让楚心雨在那一瞬间无法抽出刺入浪琴肩头的长剑。没等楚心雨运功硬拔出长剑,浪琴已经一剑挥出,趁着她躲避的当口一拳击花了她的肩头。

楚心雨向后跟舱了几步,白剑是拔出来了,而她的嘴角也慢慢的消下了一丝血迹,显然是地也受到了内伤。

靖雨仇看得暗叹,浪琴这女人实在是心狠手辣,不但对别人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也能够做到心狠手辣,这样的敌人,在某种程度土来讲是比较难以对付的。靖雨仇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藉着这个机会袭击她,和楚心雨两面夹击,给她以致命一击,先除去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心腹之患的人物。

脑中正转着念头,靖雨仇忽地觉得背后一凉,不是风声和雨滴,而是一股杀气直逼了过来。

“啪!”靖雨仇连忙翻身躲避,同时将身旁一具残缺不全约尸体向后批出,应上了那股杀气。偷袭者一个收式不及,一剑将尸体由前直通到后背。

靖雨仇透过雨幕望去,正好看到候子期以剑气割开尸体,第二击又快速的攻了过来。

如若是在从前,靖雨仇说不定会被候子期那快速的身手弄得手忙脚乱,不过此时的靖雨仇距离在天水城时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好整以暇的伸指震开了候子期刺到前的长剑,甚至还有闲暇嘲笑一声,“多日未见,候兄无恙乎?不知今日候兄是否洗净脖子哩?”

候子期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故做潇洒的从容风貌,他半句话不答,一剑被靖雨仇弹开,紧接着另一剑又疾刺而到,而逢次不同于前次的要突然袭击,因为要做到悄无声息,不能运上太多的真气,长剑夹着风声,激荡得周围的雨点都改变了方向,全部向着靖雨仇冲来。

面对这种近乎于不要命的攻击,靖雨仇立刻决定躲避,他踢起脚下的一具尸体,迎上候子期的这一剑,而他人则向侧后方急退过去。

“噗!”靖雨仇万万没有想到由他所退避的侧后方忽然冒出两支剑来,靖雨仇只刚刚来得及看清楚这两人一个是梵人松、一个是京百幅,身体上就已经中了一剑。幸亏靖雨仇的身体柔韧大有进步,身体在不可能的角度下左柠右闪,让梵人松的这一剑不能刺入得太深。

未等梵人松剑上的真气透入体内,靖雨仇已经采取种近乎于自杀的方法来避过危险。他不退反进,居然向着梵人松的怀中冲来,这同时也让梵人松略微的愣了一瞬。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靖雨仇已经冲天而起,尽管梵人松的剑在他身上划出了道长长的血口,低却并没有给予他更大的伤害。

靖雨仇心中庆幸,在这种三个高手的环抱攻击下自己居然能够成功躲过一劫。不过还未等他露出高兴的神情,一股大力冲到,击中了他的后背。

靖雨仇口中喷血摔落到地面上,直到这次他才明白偷袭之人是四个,分成了前后三波来进行。第一波的候子期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第二波的梵人松和京百幅则是给予他重创的,如若这样还杀不死他,那么第三波等候已久的石公山就会出手,给他以致命一击。

靖雨仇只觉得体内约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了,石公山的这一击显然是用了全力,那种带有强烈的腐蚀的真气侵入体内,让身体有了种类似火烫般的感觉,要不是他极力运转真气护住了脉,说不定就要当场被这一波袭击击毙。

被伤得如此之重,固然是因为对方的拳力之重,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轻敌大意,身体是在全无防护中挨了这致命一击,没有当场送命,已经算得土是身体非常健壮强韧了。

靖雨仇极力忍住体内翻腾的感觉,手腕上的天魔烽没有了真气的催发,甚至都无法伸出了,饶是如比,他还是勉九站了起来,因为那偷袭的几人又已经攻过来了。

这次抢先出手的还是候了期,他那快如闪电的快剑爆开,直指靖雨仇的身体。

虽然受伤,但眼力仍在,靖雨仇清楚的知道候子期的这一手快剑其中包含的十三剑,每一剑都会刺入他的一个大,虽然不会立刻使他丧命,但却是可以让他完完全至约失去反抗的能力,痛苦良久方才死去。

暗骂候子期心思歹毒,即使致人死命也要用这种损的手法。靖雨仇不甘心就此毙命,即使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让敬人好过。

靖雨仇强提一口真气,二指伸出,要行险着捏住候子期的剑尖,只是,手臂伸到中途,忽地真气断继,让他一口真气接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候子期的长剑幻化出的十三个剑尖刺来。

候子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果这种情况下靖雨仇还能够抵挡而不死的话,那只能称得上奇迹发生了。

“嗤!嗤!嗤!碎!”候子期的剑尖终于刺在靖雨仇的道上。

完全出乎候子期的预料,他的幻化十三剑并没有能够如往日那样在瞬间攻击点中靖雨仇十三处大,而是在他所攻击的靖雨仇的第一处道上就遇到了阻碍。

感觉到仿佛是刺中了一块又柔又韧,不是钢板般坚硬,但却是坚韧更胜一筹的东西,跟着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从道上反弹出来,透过剑尖,一直反震回到了他的手臂上和身体中。

好像是全无抵抗力的娃娃,候子期猝不及防之下,不但长剑从头至尾全部被震成了碎片,而且那投大力更是直攻心口,虽然在接近心脉处被他强行拦下,但却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下喉头发甜,忍不住喷出口血来。至于握剑的手臂那侧的半边身子酥麻无比,自然是不在话下。

后面的梵人松等人大惊失色,而给予靖雨仇最后致命一.击的石公山更是不着头脑,他们没想到靖雨仇居然有如此强的武功,在应该是受了重伤后依然能够凭藉着真气的反震让候子期受伤。难道是靖雨仇刚刚是在装伤?几人心头同时闪过这样一个疑问。

此时就连靖雨仇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当候子期的长剑刺中道的时候,本来他的真气立时透过道攻进了他的体内,要将他道附近的经脉震断。只是忽然在这种危急关头,自己的丹田深处、差不多是靠近下体的那一处部位忽地涌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真气,这是股靖雨仇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真气,而且这股真气极其充沛,虽然不见得比候子期的内力更强,但没有防备之下,竟也让候子期在仓促中吃了个大亏。

靖雨仇来不及细想究竟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梵人松三人虽然也是对他能够在重伤的情况下击伤候子期的举动同样感到惊讶,但老到约三人并未多做半点的耽搁,立刻又腾身扑上,务必要致靖雨仇于死地为止。

靖雨仇只觉得自己体内在瞬间发生了巨变,突然涌出的真气眨眼间便游走过身体的奇经八脉,一一撞通了被石公山所击伤阻塞的经脉。这时的他,不但觉得体力和神大进,而且头脑也分外清晰了起来。

比时,梵人松、京百福和石公山三人从三个方向疾扑而至,而候子期由于刚刚被靖雨仇所伤,所以稍稍坠后。三个人不愧为魔门的老手,虽然此次联合攻击的举动有失身份,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三人成品字形扑到,每个人显然都是运起了自己最拿手的功夫,或寒、或腐蚀、或灼热的气劲扑面而来,让靖雨仇感觉到难以招架。

相对于三人的呼呼风响,拳风凌厉,靖雨仇则是默不作声,他开始以小巧的功夫暂避其锋,然后再伺机寻找空隙反击或者脱逃。

梵人松的经验极为老到,甫一接战,他立刻看出了靖雨仇的意图,虽然适才靖雨仇那手反震伤候子期的诡异一手让他有所顾忌,但自己这方是三名不逊色于靖雨仇的好手,哪怕只是发挥出一半的战力,都会让靖雨仇无法招架。他呼哨一声,三人同时发动了非常有层次的攻击。

依然是之前的那副攻击,梵人松主攻,京百福副攻,而石公山则在外围伺机发出致命一击。

这种攻击方式立时让靖雨仇有些吃不消,虽然他体内涌起了突然出现的真气,让内伤在瞬间居然被完全压制了下去,但面对三个魔门好手,再加上还有个候了期在一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攻上,购雨仇仍然是守多攻少穷于应付。

靖雨仇余光扫了扫远处的景象,现在场中分成了两大块,一块就是自己这边的千人大混战的场面,而另一块则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决斗,在那边没有半个人敢于靠近一步,只是详细的景况靖雨仇就再没有空暇去观望了。

“呼!”靖雨仇心神略分之际,石公山看准时机,忽然一拳击出。

靖雨仇手中天魔烽忽地伸长,在同时攻来的京百福的长剑上略略一搭,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击,只是肋下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腰间的衣物还是被石公由约拳风触到,被带有强烈的腐蚀的真气腐蚀成了碎片。

“嘿!”靖雨仇顾不得肋下险些被击中,因为同时候子期也看出了空当,来捡个便宜。

靖雨仇猛力一剑扫出,全力荡开梵人松和京百福的长剑,然后一掌派出,正中候子期的剑背,让他觉得手腕发麻,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知道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哪怕自己拥有这突然出现的真气,也会早晚被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给分尸。于是靖雨仇开始移动脚步,意图把战圈拉向曹天太和江澜沧决斗的所在。这一招虽然凶险,但是如果成功的话还是可以安然脱身的。

梵人松立时洞察了靖雨仇的意图,他的脸上现出了微微笑容,虽然这个时候的靖雨仇的功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比起天水城里的靖雨仇来说要难对付上了许多,无论是体的强韧还是招数的圆熟,都达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尽管不想承认,但梵人松知道此时的靖雨仇很有可能武功已经超越了自己半筹。不过即使这样,他依然是有着其他的杀着将靖雨仇致于死命。

梵人松向周围扫了两眼,忽然喊道:“剑阵准备!”

“剑阵?”由于几人间的打斗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不但那些御林军兵士无法得进手来,而且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听到梵人松的话的只有靖雨仇等几人,而几人听到此言后也是反应不一靖雨仇心中一惊,不问可知,梵人松所说的剑阵自然是要几人合力对付自己,看起来这一关是极难闯过了。而石公山、京百福和候子期则是齐呼一声,“剑阵!”

四人立刻成四个方位站好,但奇怪的是,却又是将唯一的一角空当留给了靖雨仇。

靖雨仇心中起疑,这很明显就是个吸引他的圈套,只是按理说梵人松这么经验老到的巨奸,应该不会使出这样低级的伎俩才对。不过疑惑归疑惑,靖雨仇身剑合一,如同一体一样向空位处撞去,不管它是否是圈套,先试一试再说。

“着!”眼看梵人松等四人没有时间来阻止自己脱离战圈,没想到忽地前方出现一人,还未看清楚究竟是谁,一对长短双剑已经猛攻而来,虽然并不比候子期、梵人松等人更为高明,却已经是足够抵挡靖雨仇一时半刻的。

靖雨仇暗叫不好,对方又再增加了一人,五人合力,再加上可能摆出的是威力惊人的剑阵,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了,除非是再次有奇迹发生。他急纵而上,要趁着对方尚未完全合围之前打破这五人组成的壁垒。

“剑走光华,日月无光!”梵人松口中吟道,而相应和的,浪琴等四人抢住四方的位置,丝毫不理会靖雨仇的凶猛攻击。

“是这剑阵另有玄机?”靖雨仇不管那么多,连人带剑就同着应该是最弱的浪琴撞去,势头凶猛得让她本无法做正面的硬挡。

浪琴并没有躲闪,而是长短双剑交错,摆出了攻击的姿态。而适才在和浪琴缠斗不休的楚心雨则是不知道在哪里。

靖雨仇心申诧异,浪琴明知单凭她自己是挡不住比击的,居然还会做出如比的姿势,那必然是因为……心中一动,靖雨仇连忙放弃对浪琴的攻击,身体竟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在空中做出了转折,恰到好处的避过了其他四人同时击出一招。

看到对方五人所站立的方位,靖雨仇立刻知道这次的情况绝对是糟糕到极点了,刚才的那一招让他知道这剑阵的奥妙就是发挥出阵中五人的最大合力,一人受攻,四人围援,除非阵中之人拥有远远超越对方的功力、或者牺牲自己的一条命和五人申的一人同归于尽。

眼看靖雨仇被困入到了自从五人施展以来,从未有人走脱过的剑阵中,梵人松脸上忍不住现出笑容,就连声音他显得兴奋了少许,“五剑齐上,将他分尸!”

靖雨仇暗暗叫苦。不到最后的关头,他是绝对不曾轻易的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的,虽然那样子可以干掉一名敌人,但是自己也得陪上小命。

眼前的剑气纵横,五个魔门好手同时出剑,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如果是以五人的武功单纯相加的话,相信靖雨仇早已经不知被宰过多少回了。也幸亏是五人合力,只能发挥出比单人高出一倍以上的实力,而且这五人并不是魔门最初五个剑阵人选,剑阵运转起来还略有凝滞,这才让靖雨仇可以多僵持一些时候。只是这样不到三五个回合,靖雨仇体内的真气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毕竟他是要与对方五人互拚真气。

转眼间,五剑又同时攻到,靖雨仇的天魔烽挡开了三个功力最强的敌人,梵人松、候子期、石公由的长剑,而浪琴的那一剑则是重重的从他急扭的肩头处划过,大片的血光迸,让靖雨仇在那一瞬间有了些眩晕的感觉。他知道伤口绝对不轻,说不定深可见骨,如果再战下去,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就会血流干而死。

没等他惊出手来封住肩头的道止血,因为疼痛而让右手舞动的天魔烽出现的一丝空隙便被京百幅抓住,他的长剑从这个缝隙中透过,直刺靖雨仇的咽喉。

靖雨仇回剑和躲避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力的扭转头颈,希望不要被京百幅一剑削断头。

京百幅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靖雨仇在他的剑下断头授首的一幕,这个魔门内绝对一定要杀之的靖小子终于还是死在自己剑下了,这的确是大功一件。

“扑!”的一声轻响,靖雨仇发现了恐怖的一幕,而很遗憾的是,京百幅看不到了,因为一支从后方来的劲箭恰好从他的后脑贯入,直接从他的右眼处露出了箭尖。按着京百幅发出了一声难听到极点的尖叫,他的整个头颅爆碎了开来,一片红色白色的物事喷得遍地,但旋即又被还在持续不断的大雨冲走。

靖雨仇一眼遍看出那支红色的长箭和御林军发动攻击之前杀那个老和尚的长箭一模一样,可以想见这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突然而生的变故,京百幅恐怖而悲惨的死法让梵人松四人一时间略微征了一下,而就在这瞬间的犹豫,红色的催命长箭又带去了一人的命。

没有风声,没有劲响,红色的长箭仿佛幽灵一样又一次钻了出来,这次目标取的是离靖雨仇最近的梵人松。

梵人松不愧为魔门内一派之主,他的反应奇快,手中的长剑来不及举起撩飞劲箭,他顺着身体的转动以手肘磕飞了劲箭。

劲箭应肘而爆,虽然梵人松及时运起护身真气挡住了碎片,但他的手肘处并没有感觉到应有反震之力,而以之前这一剑爆京百幅的头颅的景象看来,发箭之人的功力绝对是难以想像的高,不曾是这种软棉无力,应肘而碎的样子。

“不好!”梵人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从这里到场子外围的距离他不算近,如果自己有了防备,即便对方是四大宗师,也不至于轻易的就可以一箭让自己毙命,而对方的手法十分巧妙,先是以一记近乎于空箭的箭吸引了他的护身真气,而接下来可想而知,真正致命的第二箭就会接近着来。

梵人松虽然脑筋灵活,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只是那依然是有些晚了,几乎就在第一支箭应肘爆开的同时,第二支箭便同时到,取的依然是梵人松的右眼,可见发箭人心狠手辣。

梵人松眼前一黑,只看这一箭的来势,他就知道这一箭是完全避不开,他的脸上甚至没来得及露出恐惧的表情。

“啊!扑!”梵人松忽地感觉身体一震,浪琴已经及身扑上,挡在了他身前,那支血红色的长箭从浪琴的喉咙处穿过,距离梵人松的右眼仅仅是不到几寸的距离后终于停住,而浪琴跃起的身体按着颓废无力的扑到在地上,梵人松只来得及从她的眼中看到满足和幸福,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脖颈上下的地方爆出了漫天的血雾。

梵人松脸色剧变,浪琴那被炸开的头正好滚到了他的脚下,她的面目却是已经看不清楚了。“啊!”一声恐怖的嚎叫声忽地从梵人松的口中宣泄而出。

同时,一个声音遥遥的传来,“魔门小虫传下来的烂阵,还是见他娘的鬼去吧1.”

这声音靖雨仇听起来略感熟悉,的确是在一起喝过酒的神秘男子武冲没错,他不知道武冲这两箭的目的是为自己解危,还是趁机想杀魔门好手,削弱魔门的力量。

想到武冲那狠辣至极点的手段,将人一箭到爆头的凶残手法,靖雨仇就不寒而栗。

尽管生死的事见过得多了,就是他自己也曾经多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但是这种杀人手法实在是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看到梵人松陷入到了悲痛之中,而候子期和石公山两人也是有些愣住了。靖雨仇不顾兀自尚在流血的部位,赶紧向着离殿最近的地方冲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如若再多耽搁一会儿,小命就会真的不保了。这时候对真正的强者、如武冲那样之人来说是混水鱼的好时候,而对于自己来说,再不趁机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就是笨蛋了。

侧后方好像有个白色的影子忽地倒地,看起来好似是楚心雨,同时一道红色的光华夹杂着强烈的气劲忽地从他身周不到三尺内的范围内划过,显然这是武冲又发出了一词劲箭。虽然自己离箭路尚有几尺的距离,但亦已经感受到了劲箭上的那股强劲的真气气流,可见此箭是丝毫不逊色于前几箭。而紧接着耳边听到的惨叫声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适才倒地的白影究竟是不是楚心雨地一点也不感兴趣,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快脱离战场的圈子,尽快的躲避到个安全的所在去。

不知道是老天爷的垂青保护,还是已经死了的义姐的保佑,靖雨仇居然在大混战中脱身了,他差不多是从人缝中硬生生的钻出来的,而当他脱离战场的时候,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这红色说不清是他身体内流出的血,还是沾染到了别人身上的血迹。

喘着气,靖雨仇终于跨过了人群和大堆的尸体,闪入到了一座殿内,虽然这殿富丽堂皇,但靖雨仇比时可是无心欣赏了,他赶紧点住道上血,撕下衣服包扎伤口。

“哗啦!”

靖雨仇心中一跳,这声音他清楚得很,这是强弓上弦时候的声音,而且从这虽然整齐,但还是稍微有一丁点参差不齐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这不是一个两个人在同时擎起强弓,而是几千人整齐划一的架弓上弦,预备发。而殿内地面上虽然整理的很清洁,但大片的新鲜血迹却是印在上面,可见之前已经有过不少人逃到这里意图躲避一刻,但却遭到了乱箭的袭杀。

知道事情不妙,这里事先已经预备了不少的弓箭手,靖雨仇甚至来不及抬头察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着地滚出,同时天魔烽从手腕间伸出,舞出一团剑光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叮!叮!叮!叮!”一阵连珠似的急响,靖雨仇的天魔烽至少磕飞了几十支劲箭,如若是在平时,这些劲箭虽然强劲,但还不放在他的眼内,只是现在他已经几乎处在油尽灯枯、功力极度耗费的情况下,所以应付起这些箭来颇为为难。他甚至不知道当第二排箭雨洒下的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够成功尽数挡开。

“停手!”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也让那已经上弦即将要发的第二波箭雨停了下来。

声音的主人略略沉吟了一下,按着才发布命令道:“拾起箭后去外面待命,如若有人敢接近这里,立刻乱箭杀!”

听到命令,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鱼贯而出,一个按着一个从靖雨仇约两边走出殿去,并没有半个人看他一眼。

靖雨仇微微松了口气,尽管他不知道比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目前的危机暂时是解除了。他呼出口气,站起身来,抬头正好望见了那声音的主人。

“羽然真珠!”

第九十五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6037)

身处在皇城殿中,外面的喊杀声和嚎叫声依然是清晰可闻,羽然真珠注视着对面的靖雨仇,脸上的神色不是的变化着。

靖雨仇不知道羽然真珠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遣散弓箭手的举动看来,她目前对自己还是善意的,除非是地想单独解决了自己,所以才叫旁人出去,不过羽然真珠应该不曾笨到有帮手不用,而执意要单挑他。

羽然真珠的脸色变化了数次,最后终于是升起了一种近似于愧疚的表情。

靖雨仇大感惊讶,羽然真珠和自己数次交锋,自己不但屡次脱逃,其中还有将她也击伤的时候,虽然自己伤得更重,而此时她的愧疚表情不知道是针对于什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吧。

“你……嗯……我……”羽然真珠偌偌几声,有些欲言又止。

靖雨仇不知道她要表示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羽然真珠又沉默了半晌,这才语气流畅的道:“对于解小姐的死,我感到很抱歉,至少她的死因要和心雨有点牵连!”

靖雨仇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语气平淡的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羽然真珠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她并没有注意到靖雨仇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下垂的手掌忽地捏成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了。

羽然真珠一直紧绷的脸松了下来,点头道:“今次的事情,就算是还你个人情吧,多谢你从破财手下救下我和心雨。至于这地方,你不能再待下去了,你可以跟我来!” 靖雨仇跟着羽然真珠穿过了重重的殿,宛若是在迷中行走。

一会儿后,靖雨仇感觉到周围的殿越走越是矮小了起来,到了最后,差不多都是些普通民居的样子了。

羽然真珠把他领进所院子,说道:“这里是皇城的尽头了,再向外就是皇城之外了,虽然这地方陈旧了些,但却是非常隐匿的所在,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羽然真珠叮嘱了靖雨仇几句,转头又顺着原路返回。

靖雨仇打量一下四周的景况,看得出,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桌椅之上都落弥了灰尘,一派毫无生气的样子。

不过现在靖雨仇并不关心这个,他适才细察自身的情况,发现此次的伤虽然不轻,但亦不算是什么致命的重伤,而他能够在大混战中得脱大难,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缘自于体内那忽然出现的神秘真气。

思索了良久,靖雨仇终于知道这神秘的真气是从何而来了。之前在山洞中自己制住了雪青檀,并对她加以奸,最后还吸去了她大半的功力,而那些功力本来是一直无法和他本身的功力融合的,没想到被候子期的一剑居然激发得两股真气合二为一,这也是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靖雨仇终于释然了,他立刻盘膝坐好,抓紧时间让身体和体内的真气恢复到最佳的状态,因为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发生。

很快,靖雨仇慢慢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曹天太和江澜沧决斗时的情景。

他从来没有想过,江澜沧认真出手的时候,居然会有这般的威力。而曹天太的绝代魔头的形象,也是丝毫不逊色于江澜沧。

他们两人之间的比斗,已经是超越了武学的范畴,他们出手并没有固定的招数,哪怕只是随手一击,亦有着普通高手难以企及的威力。

那种观看这天下间最绝顶高手对决的经验在靖雨仇脑海中闪动,让他沉醉于其中。

“塔!咯!”忽地有脚步声响起,这同时也把靖雨仇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是敌人吗?”靖雨仇迅速从椅上跃起,站在门边,预备着如果是敌人的时候先夺路而逃再说。

片刻后,靖雨仇听清楚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人脚步轻盈之极,很明显是轻功高明之士,而另一人则是步履沉重,并不是普通人的脚步的那种沉重,而是大概可能身受内伤才导致脚步沉重。

转眼间,两人人出现在门口,靖雨仇所料不差,左边的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羽然真珠,而她右臂搀扶着的,则是让他没齿难忘的楚心雨。,此时的楚心雨半边衣衫被染成了红色,白色沾染上红色,显得特别的显眼,而她那苍白的脸色显示了她所受的内伤他不为轻。

羽然真珠向靖雨仇略略点了点头,将楚心雨扶进了另一个房间。对于两女的进入,靖雨仇仅仅是看了一眼,按着再盘膝坐好,重新又恢复成了打坐的姿势,只是,他虽然是闭上了眼睛,但是却是将真气运到了耳朵上,在偷听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女的对话。

羽然真珠将楚心雨扶到隔壁的床上躺好,再了她的脉搏,松了口气道:“只是有些真气消耗过多、脱力罢了。伤口的血现在都已经止住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楚心雨睁开眼睛,有些担忧的看着羽然真珠道:“真珠……隔壁……我躺在靖雨仇的隔壁,这样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羽然真珠拍拍她的俏脸,笑道:“没事的,你别忘了,上次还要对亏他击退了破财才保住了我们的清白,而且之后地也没有对我们做过什么,看起来还是很友善的。”

楚心雨还是有一点的不放心,不过既然羽然真珠这么说,那么看起来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了,适才的在广场中一场混战实在是太耗费真气,她曾经被人击倒在地过,要不是武冲及时的一箭到,解决了杀向她的致命一击,她现在已经是具死尸了。

羽然真珠扶正她的身子,说道:“我现在要去那边看看情况如何了,你在这里安心静养,此战过后,楚字世家必然会名扬天下的!”

楚心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慢慢的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并没有睁开眼睛,靖雨仇感觉到周围的气流略微滚动,他知道羽然真珠已经施展轻功直奔决斗场了,而现在,这间院落里只有他和楚心雨两个人而已。而这个楚心雨,就是害死义姐解炘怡的罪魁祸首。

靖雨仇呼出体内的一口浊气,他感觉到虽然是真气仍然不是十分充足,但亦是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状态。站起身子,靖雨仇缓缓的向着楚心雨所在的屋平行去,每一步虽然慢,但却是充满了力量。在经过桌子的同时,他顺手抓了一把桌角,以他的劲力,自然是抓坚硬的木板如同腐木,转眼间手中变多了几块木头的碎片。

靖雨仇静悄悄的走到门边,向里望过去,楚心雨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那一身被雨水打湿的白衣紧紧的贴在了身体上,那身玲珑的曲线尽数显露出来,而这样也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躺在床上,她看起来颇似仙子的模样,只是这时候靖雨仇没有心情欣赏,特别是当对方是楚心雨再一次运转体内的真气,靖雨仇手中的几块碎片忽地被激发,猛然向着楚心雨的身上击去。

虽然是处在受伤之余和闭目养神中,楚心雨的警惕依然很高、反应依然很快。

木块碎片刚刚到中途,她变已经警觉的睁开了双眼。只是虽然她反应很快,但靖雨仇必然是采用了偷制的手法,而且楚心雨适才一战中有些脱力,真气几近枯竭,脑中的反应是够快了,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是跟之不上了。

靖雨仇手上所使的力量极有分寸,木块既快而又不含有太多的真气,几块木块都恰好撞在了楚心雨的大士,让她那点仅剩的真气也被完全封住了。现在的楚心两并没有丧失行动的能力,只是现在的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至少在她的道被解开之前。

靖雨仇脸上带冷的着笑容走进了屋子。

看到进来的是靖雨仇,而且他还是这副表情,楚心雨倒吸一口冷气,竭力想运功震开被封的道。在尝试了数次之后,却依然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靖雨仇微微笑道:“楚大小姐,我倒有种方法可以解开你的道。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一试了!”

楚心雨已经确定靖雨仇一定是不怀好意了,而他所提供的方法必然是行不通的。

楚心雨脑中念头急转,现在的她是无法在武力上与靖雨仇对抗的,唯今之计,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着羽然真珠的回来。

“你……说……说吧!”楚心雨缓缓的道。

靖雨仇跨前两步,距离楚心雨只有三步的距离,他语气轻挑的道:“其实这是个可以分外让人舒爽的方法,只是对你而言,我就不敢保证那是舒爽了。只要用大爷的进入你的身体,不但是道可以立时解开,而且还可以打通你受伤的经脉!”

楚心雨听得脸上变色,忍不住怒骂起来,“无耻小贼,枉费真珠那么信任你!”

靖雨仇冷笑起来,“少提那些无聊的事情,你是乖乖的自己脱个光呢,还是要大爷亲自动手?”

楚心雨心中一辙慌乱.他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期望着羽然真珠能够突然赶回来。

靖雨仇心中一阵冷笑,他开始以慢条斯理的动作解开身上的衣物,缓缓的一件件脱下来。

楚心雨满脸惊恐,闭目不敢去看靖雨仇那逐渐裸露出来的壮上身。靖雨仇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踏前两步,三手指捏住楚心雨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来。

“如果你乖乖约合作,说不定大爷会放你一马!裱子!”靖雨仇说道。

楚心雨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出了愤怒的光芒,倒让靖雨仇吓了一跳。

“我不是裱子!”楚心雨怒叫道。

靖雨仇并不答话,他的回答就是一把抓住楚心雨的头发,将她硬生生的从床上拖了下来,让她跌得闷哼了一声。靖雨仇把她拉到铜镜前,伸手胡乱抹去镜面上厚厚的灰尘,让铜镜恢复到可以照出影子的程度。他把楚心雨按倒在铜镜前,冷笑道:“看清楚镜子中你自己的裱子模样!”

楚心雨透过铜镜,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身上的半边衣衫已经被染成红色的女人,一副狠狠到极点的模样。这对于一向特别喜爱洁净,非常在意自己容貌的楚心雨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靖雨仇忽地一掌击出,楚心雨面前的铜镜忽地向内凹进,镜面上现出了蜘蛛网般的环形痕迹,而镜子中楚心雨的形象也立刻变得一片模糊。靖雨仇的声音依然是冷冷的,“就是镜子里的这个裱子,让炘姐跌下了悬崖,我发誓要她以十倍、百倍的代价偿还!”

楚心雨脑中闪过在天刺山上的一幕,自己因为施展本身无法控制的强力剑招,致使解析怡跌落到了悬崖之下,而在那种处处是旋涡的急流中,生还的可能是非常之低。那时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解析怡跌落崖底时最后发出的短促呼声仿佛是还在耳边盘旋。楚心雨的脸色白到了不能再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了冷汗。

靖雨仇忽地低下头,整张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来,靖雨仇的脸有些狰狞,显得非常恐怖。

楚心雨微微喘息着,不敢抬头看靖雨仇。

靖雨仇挺直身了,傲慢的道:“为大爷把裤子脱了!”

楚心雨香肩微微颤抖着,语气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内容却是十分坚定的,“而能有些事情找做错了,不过我绝不后悔!”

靖雨仇“嘿嘿”一笑,大手掐住了楚心雨的脖子,忽地用力向内一收,掐得现在和普通女人无异的楚心雨翻起了白眼,险些一口气接不上来。

一小会儿后,靖雨仇松开手,指尖在她玉颈处香滑的肌肤土来回磨擦着,淡淡道:“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掉呢,‘疼’你还来不及的!”只是这话的语气有点恶狠狠的意味,听不到半点的备旋温柔。

楚心雨一颗心如坠冰窖,听靖雨仇的口气,他几乎就要立刻动手,对自己施以侮辱了,而此时的羽然真珠都还是不知道在哪里。

靖雨仇大手抓住楚心雨的衣襟两边,忽地向外一分,随着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楚心雨的外衣已经被靖雨仇撕做了两半。

无论是温柔约为女人宽衣解带、还是辱女人的时候的暴力脱衣,靖雨仇的手脚都是快速得很,没等楚心雨惊叫出声,靖雨仇已经把她的外衣、长裙、内衣撕成了两片,而让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肚兜和亵裤守卫着她身体上的最后防线。

“嗯!”靖雨仇赞道:“居然换了肚兜颜色了,可惜你穿白色的实在是太糟踢这颜色了!以你的心肠,或者穿黑色的会比较好一点!”

楚心雨知道多言无益,即使回话也只会遭到靖雨仇更大的侮辱,于是她任凭靖雨仇口头上的侮辱,默不作声的在默念羽然真珠赶快赶回来。

靖雨仇伸出手掌,从楚心雨的香肩处起,那种顺滑细腻的感觉让他来回的在那光滑的肌肤上面抚着,从香肩到整条手臂。靖雨仇叹道:“的确是第一流的裱子身体,只是不知道稍加挑逗之后,会不会流出水来!”

楚心雨终于忍不住还是瞪了他一眼,低骂道:“无耻!”

靖雨仇毫不在意楚心雨的漫骂,对他来说,楚心雨愈是开口,自己心中的恨意就愈在增长,而且辱玩弄她的乐趣就会更大。

“骂得好!”靖雨仇点头,大手开始从她的香肩处滑下,直接在肚兜的边缘抚着那若隐若现的玉的部。

楚心雨心神跳动了一下,虽然只是房的部,但天生比较敏感的她感受到了更大的刺激,这种刺激感从房的部一直传到头处。

“嗯,不错,很结实又富有弹,而且手感很不错,的确是对很好的子!”靖雨仇开口赞叹道,但这话听到楚心雨耳中,却无异于骂声。

靖雨仇一面调笑着,一面解开了她肚兜上的绳扣,让那件白色的肚兜脱落了下来,而且他还把肚兜垫在楚心雨的身下,于是,楚心雨上半身的风光,自然也就一览无余。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楚心雨的肌肤显得有一点苍白,不过那并没有降低她身体的美观。两团高挺而匀称的峰微微晃动着,仿佛在欢迎着靖雨仇的到来,不过靖雨仇知道,楚心雨内心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伸指轻弹那微微颤动的峰,靖雨仇道:“果然是对不错的子,嗯,头居然已经硬了,你还真是个荡的裱子!”

楚心雨大口的喘着气,无法对靖雨仇的侮辱语言言做出反应,因为靖雨仇约两只大手已经分别握住了她约两边峰,大肆的揉捏着,而他手上的力道,让她在喘着气之余又不时的皱起眉头。

靖雨仇放肆的揉捏着她的峰,手上所感觉到的是那份滑腻而又充满了弹,楚心雨的峰属于不大不小的类型,既不是那种可以单掌盈盈一握,也不是那种双手难以环抱的类型,而是大小适中,手感极好。

靖雨仇施展手法,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楚心雨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景,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过片刻后,她有了种异样的感觉,靖雨仇落在她峰上的手虽然有些力重,但却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她以前从未感受过的,让她既惶恐又兴奋的奇怪感觉。

仿佛是有股热力从峰处直接扩散到全身,而且下体的某个部位也忽然觉得有些发痒了起来,楚心雨忘记了挣扎,两条修长的大腿也开始无意识的相互在一起磨擦起来。

看到楚心雨的反应和双目微闭,脸泛淡红的表情,靖雨仇冷哼一声,手上忽地用劲,在楚心雨的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下可全然没有了怜香惜玉,突然而来的一下让楚心雨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道:“你还真是天生有做裱子的资本,只是这么了两下就有点想要了,你不出去接客确实有点可惜了!”

楚心雨脸色发红,一方面是因为刚刚的激情抚所致,而更多的则是因为羞怒。

她怒视着靖雨仇,忽地猛然抬起膝盖顶向靖雨仇的下体。

靖雨仇微微冷笑,略略的侧过身子躲开了这一撞。

虽然是膝盖撞了个空,但楚心雨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藉着膝盖这一撞之势,她的小腿紧接着上扬,对准靖雨仇的下体要害就是一脚。这一招的确是厉害无比,让靖雨仇在以为躲过了她的偷袭的时候再来一记出其不意的偷袭。

眼看脚尖已经触到了靖雨仇下体,楚心雨几乎是要欢呼出来了:

“砰!”一只大大手忽然横空出现,一把握住了楚心雨的小脚,也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乌有。

靖雨仇握着楚心雨的小脚道:“这么小巧可爱的脚,不应该踢这里的,看来,你还需要再管教一番才是!”说着靖雨仇不等楚心雨有所反应,快速的捞起了她的另一只脚,两手分开,让她的双腿分得大大的。

“啊!”反应过来的楚心雨开始挣扎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不紧守住这最后一关的话,今天就真的要失身在靖雨仇身上了。

完全不理会楚心雨的挣扎,现在她的那点力量对靖雨仇来说只是相当于小虫一只,他拉动楚心雨的大腿,让大手顺着光滑的大腿直接向上,到了她的恫体上仅剩下的最后一件还能起到些微遮掩作用的亵裤的边缘。

“不……要……啊……”楚心雨的狂呼乱喊和手脚乱踢全无作用,靖雨仇双手抓住她的亵裤边缘,轻而易举的就除去了这最后的一件遮体衣物。

“啊!”楚心雨发出了绝望的叫声,而靖雨仇则是丝毫不理会她叫喊声中的凄凉,他使劲的分开她那极力想要并拢的大腿,让它们分开得大大的,而两腿尽头虚的花丛也就一览无余,完完全至约展示在他的目光中。

靖雨仇低头扫视,看着楚心雨蜜处那两片粉红色的唇在微微颤动着,而周围那相对于别的女子而言要茂盛许多的体毛则是乌黑油亮,而且修剪得整整齐齐,边缘处没有一多探出来。

靖雨仇伸指在她的蜜处揉动了一下,说道:“修剪得挺整齐的,说!裱子!你平时是不是自己总是爱揉这里?”

楚心雨的声音申带上了点呜咽的感觉,“不要……放……放开我!”

“快说!”靖雨仇忽地两手指一夹一拔,从那草丛中拔下了一体毛。

“啊!”楚心雨痛叫一声,眼泪差点再次涌下来,“没……没有……啊……”靖雨仇脸含冷笑,在楚心雨说不的同时又再拔下一来。

楚心雨浑身颤抖不已,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痛,还是因为恐惧,此时,她的声音也开始真正变得呜咽起来,“是……是,我揉……我爱揉……那里……”她不得不顺从靖雨仇的意思,以免吃到更大的苦头。

靖雨仇满意的点点头,“你还真是个荡的裱子啊!”他以两指分开楚心雨蜜虚的两片唇,把它们分得大大的看着里面的情形。

虽然这是极端的辱,但楚心雨不敢反抗,比时的她已经是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徒然的挣扎只会惹来靖雨仇更大、更狠的辱。

“嗯,颜色还是粉红色的,看样子你这贱人还是个处子啊!”靖雨仇看着楚心雨的蜜里面鲜嫩的粉红色壁,同时慢慢的探指进去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果然,在手指伸入蜜不深的地方,靖雨仇到了一片薄薄的膜,显然这是处子的象征。

“你这种裱子居然还能守身如玉,居然还是处子,实在是希奇啊!”靖雨仇毫不留情的以言语侮辱着她,漫骂着她。而楚心雨只是低声的呜咽,身体则是十分的僵硬。

靖雨仇把她约两片唇翻了几下,从中间翻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核,他以指尖轻轻的揉着这最为敏感的所在,上上下下的来回揉动不休。

很快,体质敏感的楚心雨便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那颗核也开始充肿涨大了起来,可见她已经开始被靖雨仇调动起了春情。

随着靖雨仇一面揉搓核,一面手指在蜜内搅动,楚心雨的身体扭动着,口中喘息着,玉体被刺激得泛起了粉红色。

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不时的揉搓拿捏楚心雨的峰,上下一起夹攻,把她侍弄得舒舒服服。

楚心雨双眼迷离,被体的刺激弄得几乎是忘了她正是在被靖雨仇辱。

当她玉体上开始泛起香汗的时候,靖雨仇忽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看着楚心雨扭动的恫体道:“你是不是想男人了,看你那副荡的样子,我真是替你爹感到难过!”

楚心雨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以后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大世家的家主、扬名天下的。她的脸色一变再变,由通红爱为苍白。

靖雨仇摇摇头,说道:“你这裱子还真是饥渴,不知道是否你们这些世家子弟都是这样的贱!也罢,看在你的身体还不错的份上,大爷就勉为其难的用大替你止止痒吧!”

“不!”楚心雨的身体再次扭动了起来,这次她是感觉到有些在劫难逃了,不过她可不甘心就这样把贞洁丢在这里、丢在靖雨仇的身上,她要做出最后的挣扎。

不理会楚心雨的胡乱扭动,靖雨仇又伸出手指在她的蜜内搅动了一阵,让她蜜内渗出的爱汁愈来愈多,直到将那些浓密乌黑的体毛全部打湿为止。

“嗯!这些东西看起来碍眼得很!”靖雨仇抚着已经凝成的一缕一缕的体毛说道:“也罢,就让大爷再为你服务一次吧,替你去这些烦人的东西!”

看到靖雨仇将她的大腿分到最大,而且真气激发之下,手腕问的天魔烽伸出了半尺左右的长度,楚心雨惊叫道:“你要干什么1.”

靖雨仇道:“当然是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点记号!”

楚心两闻言又再次的剧烈挣扎起来,爱美的她宁可死也不肯让自己完美无暇的身体被刻上丑陋的记号,她双足乱瞪乱踢,双手也连抓带挠。

只是,这些动作在靖雨仇面前是全然无用的,靖雨仇伸指在她的腕间微微一副,楚心雨立刻双手无力,两条臂膀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而她那两条不住踢动的大腿,靖雨仇则是以自己的壮大腿压了上去,立时令这两个白腻修长的美腿没有了踢动的空间。

靖雨仇眯着眼睛看着楚心雨被分得大大的蜜,伸手向前,天魔烽向着蜜缓缓的伸过去。

楚心雨以为靖雨仇是要捣拦她的蜜,她开始没命的挣扎和叫喊起来,那尖锐的叫声刺激着靖雨仇的耳鼓,居然是不逊色于厉害的武功。

靖雨仇皱着眉头道:“给我闭嘴!要不然就真的割开你的小!你最好是乖乖的一动不动,要不然割伤致死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楚心雨立刻噤若寒蝉,不但不敢再发出声音,而且连挣扎也停上了下来。

眼前的光芒一闪,楚心雨感觉到蜜处一凉,一个冰凉的东西已经贴到了她的肌肤上,她知道这些靖雨仇的兵器天魔烽。

靖雨仇埋着头,挥舞着天魔烽,只是这次不再是攻击敌人。随着“刷!刷!”声不绝于耳,楚心雨蜜虚的茂盛体毛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脱落下来。

知道一件锋利到极点的兵器正贴在自己身体上最娇嫩的部位,只要自己和靖雨仇两人中又一人稍有不慎,都会立刻将蜜刮开道血口,而最终倒楣的还是自己,楚心雨比时不但是一动不敢动,而且连呼吸也已经屏住了。

天魔烽的确是锋利无比,利刃过处,让被蜜汁打湿的体毛逐渐的脱落了下来,而天魔烽过处,共剩下一片光腻的白色,并且不到残存的余。

“刷!”靖雨仇抬起头,收回了天魔烽,而楚心雨的膀间比时已经是一片白色,混合著蜜内的粉红色,显得分外的诱人。

楚心雨也松了口气,如若适才靖雨仇的手法差了一点,那她比时大概已经是生不如死了。

靖雨仇抓起一撮刮下来的体毛,放到眼前看了看,按着张口将之吹落到地面上。

“好了!餐前的小菜都已经差不多了,该是大菜上场的时候了!”

“大菜上场?”楚心雨正对靖雨仇所说的话感到疑惑,一件她所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靖雨仇抓住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同时向前降低了身子,以便让大正好可以以最凶猛的角度进出楚心雨的蜜。

“啊!你要……”楚心雨意识到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即将发生了,靖雨仇那在他看起来非常丑陋和恐怖的正做好了进入自己身体的准备。

慌乱的楚心雨开始呼喊和挣动了起来,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止靖雨仇的侵犯。

靖雨仇扶正的位置,让恰好抵在她蜜汁横流的蜜口,大坚硬的缓缓的顶开了粉红色的唇,慢慢的融入了她的身体。

“不要啊!不要!真珠!救我啊!”楚心雨狂喊着,但却是无济于事。靖雨仇猛地一沉腰,坚硬的一下子入到了楚心雨的蜜内,贯穿了那片薄薄的膜。

“啊!”楚心雨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绝望的泪水冲出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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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6131)

此时,羽然真珠正注视着广场之内的情形。天空中的大雨已经停止而,而经过了一番剧烈的混战撕杀,广场中差不多是尸横遍地了,红色的血不再被雨水冲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广场上空。而除了成功自广场四周脱逃之人外,场中没有半个伤者,即使真的是受伤未死,也会被时候巡查的御林军乱刃分尸。

羽然真珠清点人数,包围广场的锐御林军,包括弓箭手在内,总共是有六十人,而此时,大概也仅仅剩下了一小半,此次来观看绝世之战的武者的武功之强横,可见一斑。

此时的场地中央,也只剩下了两个人,天下四大宗师中的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正遥遥对望着,并没有继续动手。而同为四大宗师之一的武冲,则是远远的站在场地的外面,远远的看着这两个与他相持的对手。

羽然真珠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在这种层次的比斗中本就不进手去,她所能做的,也是默默的站在这里监视着,同时顺便认真看一下这天下间最强的强者的战斗,从中吸取一些经验。

不知怎地,羽然真珠忽地觉得有一丝不安的感觉闪过,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吗?羽然真珠疑惑起来,按理说这次由武冲策划的计画是成功的,虽然折损了数千的锐御林军,而且这些兵士都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不过战果也是相当的明显,所有来观战之人,至少也留下了超过一千具的尸体在这场地中,总体说来,这计画还是相当成功的。

是在担心武冲吗?应该不曾,武冲是四大宗师之一,对面的对手虽然是同等强大约两大宗师,不过三人功力悉敌,相互间谁也占不到便宜、吃不了亏的。

羽然真珠忽然有点担心起楚心雨来,她在想自己把这两个人安排到一起的举动究竟是对是错呢?从靖雨仇几次未对自己和楚心雨下致命杀手的举动看来,他对己方两人还是很友善的,按理说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举动。

羽然真珠自我安慰着,还是先仔细观赏一下眼前的绝世强者之战吧,毕竟这很有可能是一生一世才有一次的机会,而且现在有这种眼福的也仅有她一人而已,那些御林军士兵早已经被她调离了广场。现在偌大的广场、以及它的周围,只有包括三大宗师在内的四个人。

虽然场中曹天太和江澜沧并没有继续动手,但那股有若实质的杀气却是弥漫的在场子周围,这也让羽然真珠本就不敢太过靠近观看,天下间能够同时承受两大宗师一击的,大概还找不出来。

此时的曹天太和江澜沧,在周围终于清出了场子,仅仅只有两人对面相峙的情况下,终于完完全全的发挥出了全部的力量,他们彼此间都知道,两人是完全不同约两种人,而这一战的结果不是你死我亡、就是两败俱伤。经过长时间的对峙,两人发现两败俱伤将是他们最后的结果,而此时两人都无法收手了,即便是强如四大宗师,有时候也有骑虎难下的时刻。

到了这种时候,任何的招数都是全然无用的,两人间唯一交锋的途径就是以真气相撞。

曾天太双手虚抱,就在他的身体周围奇迹般的泛起了风雷之声,他以一己之力居然可以营造出不逊色于大自然威力的东西,实在是非常的恐怖。而面对曹天太的威势,江澜沧淡然视之,曹天太的超越自然威力虽强,但江澜沧的气势绝对不落下风,他就像激流中的一叶小舟,任凭有滔天巨浪,依然是我自端然不动,巨流巨浪也难以奈何他分毫。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却像是有着默契一样同时发动了攻击。

曾天太双手一张,仿佛有一道闪电从他身上出,一股带着强烈之极的呼啸声的旋风状的真气直接相江澜沧撞去。

江澜沧脸色平和,就像个驾驭烈马的骑士,任凭曹天太的拳风再猛再烈,他都可以安居其上,稳如泰山。

“好!”曹天太赞道:“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破解了这一招,江澜沧你不愧为天下问的顶尖高手!”这种程度的夸赞能从曹天太口中说出,殊为不易。曹天太为人据傲,神功大成以来,纵横天下、未逢敌手,能得他夸奖一句,“算得不错,有两下子”,那就是非常了不得的夸奖了。

江澜沧脸如古井不波,不见半点的晃动,并不以曹天太的极度赞许而产生情绪上的变化,武功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追求的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天道了,寻常的人间事都不曾引起他们的情绪波动的。

曹天太身形微微晃动,身子如龙卷风般冲天而起,藉着下落的姿势一拳击出,虽然看似好像是轻描淡写的一拳,但在距离江澜沧头顶几丈的距离的时候,以江澜沧为中心的一丈之内的石板开始向着远处呈现出了蜘蛛网般碎裂的情状。

在如此剧烈的劲风压迫下,江澜沧甚至是连发丝郡没有飘起一点,可见曹天太的拳力虽猛,但却攻不破江澜沧的护体真气。

江澜沧忽地双手伸开,衣袖飘动,一股隐约可见其形的劲风向四周扩散,“卡擦”之声不绝于耳,先前已经被曹天太震松的青石板终于全部爆裂开来,无数的碎片向四周飞溅而出。同时,江澜沧抬手就是一拳,迎上上方已经攻来的曹天太。

“碎!”拳拳交击的猛烈劲风向四周扩散,刚刚那飞溅到空中的石板碎片转瞬间便被强风吹得不见了踪影,就连身在远处的羽然真珠也感受到了那份威势,虽然劲风吹到她站立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但在震撼之下,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场地中央,曹天太已经回到了先前他所站立的位置,而江澜沧更像是本就半点没动的样子。曾天太的笑容有些古怪,声音虽然仍是平和得不见一丝颤抖,但羽然真珠发现曹天太之前在风中一直没有飘扬的衣角有了一丝的波动,在风中微微的晃动着。

羽然真珠立刻反应过来,曹天太受了伤,而且应该还是很重的伤,本来无论在雨中还是风中,曹天太的衣衫都是本就不受外界自然条件的影响,因为的护体真气足够强盛,任何自然的变化影响不到他。如今他的衣角居然可以被风吹动,可见曹天太是受了颇重的内伤,再也无法保持护体真气原有的范围了。

江澜沧淡淡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曹兄走好1.”

曹天太抬眼望夫,并没有看江澜沧一眼,忽地大笑三声,就这么扬长而去,转瞬间消失在对面的殿群中。

“是江澜沧胜了?”羽然真珠大感诧异,一般来说,这两人在决斗前,大部分人普遍看好的是曹天太。毕竟是成名数十载,纵横天下、为尝一般,江澜沧虽然同属四大宗师之一,但从年纪而论,他毕竟还是个后生晚辈,从功力土来讲,应该是逊色于曹天太一筹的。

羽然真珠正在疑惑间,场子中央的江澜沧忽地微微叹了口气,在突然增大的风中,全身的衣服开始猎猎作响。

“两败俱伤!”羽然真珠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看来江澜沧的伤势也绝对不轻,曹天太必然是知道两人再继续下去,都会一起死在这里,所以两位宗师还是明智的终止了这场轰动天下的比斗。

虽然略微感到一丝遗憾,不过羽然真珠还是为自己能够成为一场绝世之战的仅有的两个目睹者而感到庆幸。正想到这里,羽然真珠回头望夫,却发现原来一直站在场地外围最远处的武冲不知什么时候起不见了踪影。

羽然真珠略略感到奇怪,武冲既然策划了这次的行动,没必要现在就消失不见,她正自奇怪间,变故突然出现。

江澜沧缓缓的向场子外面走去,这场轰动天下,让天下武者付出了惨痛代价的绝世比斗终于落幕而,但是有一个人都不这么想。

没等江澜沧走出几步,他忽地停步,而与此同时,在他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忽然发出声爆响,一个可容人进出的大洞出现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一道人影扑面而上。

虽然江澜沧及时的感觉到了杀气,停住了即将迈出去的一步,也让地底的偷袭者一拳击空,躲过了这次偷袭。但是偷袭者的身手实在是快得难以想像,一招不中,立刻紧接着接二连三的连环攻击连绵而上,让江澜沧绝对腾不出手来反击,只能不住的招架着。

对于这一突然发生的变故,羽然真珠吓得目瞪口呆,尽管偷袭者的身法速度太快,以致于整个人好似蒙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让羽然真珠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过单从那熟悉的体形和手法,羽然真珠立刻认出这就是刚刚她遍寻不着的武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到了地底,然后忽然出现给江澜沧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本来以江澜沧和武街二人的武功而论,两人绝对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只是江澜沧刚刚在与曹天太力拚之中受了重伤,而且武冲又是突然袭击,以逸待劳,一时间即使强如江澜沧,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接连退后了七步,江澜沧的防守愈来愈困难,随时有可能被武冲击中一拳,使内伤加剧。而此时,江澜沧忽地做出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随着武冲的一记凶猛的重拳击出,江澜沧忽地腾身而起,从空中跃向了对面殿的方向,但此招却是将他的后背暴露给了武冲。

武冲在他跃起的同时便一拳遥遥击出,正中江澜沧的后背,打得他在空中吐出口血来,但同时也速度激增,同着对面激而去。

武冲大感诧异,虽然适才的那一击并没有重创江澜沧,自己的重拳被他的护体真气至少卸开了八成,不过那一拳足可以使他的内伤加剧,他吐出的那口血就是证明。

而江澜沧的轻功虽然高妙,但也不过和自己是在伯仲之间,他拚着受伤逃走,但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远胜于他,没等江澜沧奔出皇城,自己便可以追上他,进而将他致于死地。

但是武冲没时间细想为何江澜沧如此不智了,今次的机会实在是个杀死他的最好时机,虽然与曹天太和自己相比,三人的武功基本平齐,不过三人之中数江澜沧最为年轻,如若不把他先除去,日后必然是心腹大患。所以武冲放弃了追杀曹天太,将目标对准了江澜沧。

虽然是晚起步了瞬间,但武冲此时的状态远好于江澜沧,当江澜沧刚刚奔到场边殿之前的时候,武冲已经自后赶到了。同时他暴喝一声,一拳直理江澜沧的背心要害,要江澜沧要么回身挡驾,要么在拚着内伤加重,便吃自己一拳。只是,这次武冲有信心,如若江澜沧还敢以身体硬接,必然一拳震敬他的护体真气。

江澜沧果然停步回身,反击而出。

武冲心中泛起了笑容,尽管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他知道江澜沧这一下回身,按着必然会被自己缠住,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江澜沧败亡,当然自己受伤也是再所难免的,、但以受伤的代价换掉一位宗师的命,这的确是非常划算的。

“哈哈哈!”还没等武冲看清楚江澜沧反击的线路,一阵长笑从殿的殿顶处传下,按着眼前白影一闪,人未到,凌厉之极的劲风已经当头压倒,让人呼吸不畅。

“曹天太!”武冲大惊,天下间能够让这位列四大宗师之一的高手吃惊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这一次的变故就绝对出乎武冲的意料之外了。

这点变故是武冲绝对没有想到了,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两派的人物,本来两人间绝无合作的可能,更不用说联手抗敌了。只是,四大宗师之一的武冲在两人决斗时候一直在旁窥视,这点两人都已知晓,而两人也知道,在彼此间两败俱伤之后,武冲必然会趁机出手,捡这个天大的便宜,将两人一一击毙,而唯一能够躲过这场劫难的方法就是两人联手,不得已而为之的联手。两人之间本没有交谈,甚至没有眼神的互望交流,凭藉着超人一等的感觉,两人知道今次必然要有这样一场默契约合作,以击退武冲的杀着。

这大概是两人间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联手。

武冲在刹那间明白了两人为何会打破惯例的联手,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理由约时候,尽管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都已经身负重伤,但两大宗师联手之威非同小可,况且两人是偷袭式的袭击。

天底下问还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毫发无伤,武冲亦不例外。

甚至没有给武冲太多的选择,他只能选择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中一人的攻击加以拦截,而另一人的重拳必然会击中他。瞬间之内,武冲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他腰骨挺起,膛内收,以膛硬接了江澜沧的一词重击,而同时他的拳头也已经与从顶端攻下的曹天太撞在了一起。

这是比斗以来最大的声音,一声巨响同时纵武冲与曹天太的拳风相撞处、江澜沧的拳头与武冲的膛接触处响起,这声音之大,甚至传遍了整座皇城。

武冲身形向后暴退,口中喷出的鲜血洒到了地上,显然是受伤绝对不轻,不遇武冲知道由己能够在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夹击中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得土是非常幸运了。武冲不敢稍作停留,立刻以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带着重伤遁走。如若再给曹天太和江澜沧第二次联手一望,那么这条命今天非送在这里不可。

武冲的景况如此之惨,曹天太也好不到哪里去,适才武冲被迫全力出手,而他几乎是承受了所有的冲击,如若是再平时,这一下顶多是两败俱伤,不过如今在他已然先行重伤的情况下,伤上加伤,形势就再不容乐观了。

江澜沧的状况也基本相同,先是与曹天太两败俱伤,按着为了诱敌,硬接了武冲一拳,他同样也是伤势不轻。

很异常的,都是重伤之后的曹天太和江澜沧相视一笑,那是一种超越了正邪之分的感觉。

曹天太微微点头,江澜沧同时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算是对两人间唯一的一次默契约合作有所表示。两人腾身而起,踏上殿的屋顶,分取的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扬长而去。这场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的皇城之战终于结束了。

羽然真珠环顾四周,除了大批的尸体和被染红的地面外,四周再无一人,只有大雨后的微风在轻轻吹动着,掀起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没想到这场有三大宗师参与的一战最后是以三败俱伤收场,羽然真珠作为唯一的观众,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只是觉得,天下之大,还有很多事情是她所想不到的。

看着广场中大批失去生命的尸体,羽然真珠叹息一声,发出讯号,召唤御林军来清理这血流成河的地面。

第九十七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6653)

看着身下的楚心雨痛苦地扭动着赤裸裸的身体,靖雨仇心中感到一阵快意,楚心雨是导致义姐跌下悬崖的罪魁祸首,死对她来说太简单了,他会有更好的方法来折磨她。

靖雨仇的身体不动,他任凭身下的楚心雨挣扎扭动,而随着她的每一下扭动,那大的都会在蜜内来回研磨一圈,而一丝处子之血从楚心雨的蜜中流出,消到靖雨仇的上,躺到她身下铺着的肚兜、亵裤上。

挣扎了良久,楚心雨感觉到每下挣扎,痛苦的都是自己,虽然不情愿,她还是放慢了挣扎的动作,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继续扭啊!”靖雨仇冷酷的说道:“裱子就是喜欢这样的做作了!”

楚心雨不再说话,只是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盯着靖雨仇。

对于她的恨意,靖雨仇丝毫不以为意,他忽地挺了一挺腰,猛然向她的蜜内扎了进去,果不其然的听到了一声痛叫。

靖雨仇筑了起来,“很爽吧?裱子!”他不停的在以言语折磨着她,直到让她的神崩溃,彻底屈服为止。

他抬起了她的一条玉腿,不等她的蜜适应他的那大得很的,直接开始了猛烈的抽,每一下都力图直接进入到她身体内的最深处,此时的靖雨仇,心中没有怜惜、只有恨意,所以他的动作也是绝不温柔。

这下子可苦了楚心雨,她那刚刚破身的身子本无法抵挡靖雨仇如此凶猛的进攻,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倔强的极力忍住自己的叫痛声,但到后来,随着靖雨仇的加大力度,她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叫出声,哭嚎声和哀叫声一时间充满了整间屋子。而当靖雨仇抬起了她约两条腿,又换了个更能给予她凶猛攻击的角度时,楚心雨已经连哭叫都发不出来了,只能无助的一下下晃动着手臂,期待着这无边的痛苦尽快的过去。

偏偏靖雨仇的体力好到了难以想像,虽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让他真气的耗费极大,不过他胯下的实力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这也能让他在一会儿工夫就把楚心雨得哭嚎不止,痛苦不停。

一口气猛很送了几百下,靖雨仇觉得腰骨一麻,阳喷而出,他终于停住了动作以歇息一会儿,再看楚心雨时,她已经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竟然是晕了过去,显然是被适才的痛苦刺激的再无法忍受了。

靖雨仇稍觉解气,伸手拍了拍楚心雨的俏脸,却只听到她哼叫了两声,并没有转醒过来。靖雨仇再伸手探到她的蜜处用力捅了一把,立刻听到楚心雨痛哼一声,睁开了无神的双眼。

“怎么样!这滋味还好受吧!”靖雨仇问道。

经过了刚才的痛苦,楚心两再也无法硬气起来了,她只能侧过了头,眼中的泪滴欲滴未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此时的靖雨仇心中只有刚硬,没有怜惜,对于楚心雨的样子,他视而不见。

靖雨仇站起身来,摇晃着下体已经变软缩小的,冷冷的命令道:“过来,问你的嘴把它弄起来!”

楚心雨脸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对于一向极爱洁净的她来说,让自己去舔男人的那东西,这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的。

看到楚心雨流露出的犹豫神情,靖雨仇冷笑道:“你不做也可以,那待会我就会把你干到死,然后把你赤裸的身体挂到城头,写明这是楚字世家的大小姐!”

楚心雨心中一惊,盯着靖雨仇一字一句的道:“你……好…毒”

对于她的评价,靖雨仇毫不在意,挺了挺下体的,示意她少说废话,赶紧过来听命行事。

楚心雨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缓缓的爬起身子,跪花了靖雨仇的面前,双手慢慢的抓住了靖雨仇的。

此时靖雨仇的上兀自还沾满了蜜汁和处子鲜血的混合物,分外刺激着楚心雨的感官。

看到楚心雨手上忽地青筋爆起,靖雨仇慢条斯理的道:“我想你不曾傻到那样做,因为……你怕死!怕成为人们的笑柄!”

楚心雨约两手立刻变得无力,她感觉到眼前的靖雨仇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天生来克制她的恶魔。再也无法可想之下,楚心雨缓缓的探出头去,将靖雨仇的纳入到了自己的小嘴中,上那股怪异的味道让楚心雨几欲作呕,虽然那上面的东西都是从她的身体内流出来的。

“给大爷舔得干干净净的,如果在半刻不能硬起来的话,你自己知道会有什么下场!”靖雨仇威胁道。

楚心雨强忍住中翻腾的恶心感,伸出舌尖舔舐着靖雨仇的,特别是顶端的头部分,因为那里沾染了最多的蜜汁和处子血迹。

喜爱洁净的楚心雨从来没有过类似舔舐的经验,她不得要领,只能是胡乱的舔舐一通,但却歪打正着,让靖雨仇的有了些发硬的感觉。

靖雨仇连忙吸气沉腰,让就停留在这种不软不硬的状态下。

楚心雨感觉到不再继续变硬,赶紧又舔又吸,忙得不亦乐乎。不过在靖雨仇的刻意为难之下,她累约满头香汗,却依然没有让靖雨仇的变硬。

靖雨仇冷笑雨声,说道:“差不多要给你半刻工夫了!”

楚心雨心中焦急起来,下意识的轻轻咬了靖雨仇的一下。而靖雨仇的反应则是弹跳了一下,这让楚心雨有了些领悟。她开始以舌尖在靖雨仇的头最顶端的马眼处舔舐,同时不是的还轻启玉齿咬着那开始逐渐变得大起来的。

靖雨仇感觉到一阵阵极端刺激的感觉从头处涌向了全身,而能够让这种倔强美女顺从约为自己口交则是台更大的刺激。

终于,靖雨仇那大坚硬的重新又挺立了起来,让楚心雨那小巧的嘴巴甚至有些吞吐不下了,她只能费力的把小嘴张到最大,努力的吞吃着变得巨大无比的。

靖雨仇稍微眯起了眼睛,享受着楚心雨卖力的服务,尽管这种服务并不是她所志愿的。

“呜呜!”随着的逐渐深入到喉咙,楚心雨几乎是发不出声音了,她只能同样费力的一分一分的吐出,再一分一分的重新吞吃进去。

这样来回几次,靖雨仇就感觉到欲望已经重新又被点燃了,如若再这样被他弄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泄在她嘴里了,而他最想做的,是用阳把楚心雨的花给灌得满满的。

靖雨仇抓住楚心雨的头发,阻上她继续用小嘴为自己的服务,而正当他要继续把楚心雨按倒在地,再来上另一回合时,一声巨大的响动傅了过来,扩散到四周各处。靖雨仇清楚的知道,那是强大的真气相互撞击时产生的声音。

脑中忽地转过了个念头,靖雨仇抱起楚心雨走到院子申,直接纵跃到了满是稻草的屋顶之上。

靖雨仇站在高处远远的向着广场的方向看去,但是由于层层叠窦的殿完全阻挡住了他的视线,也让他无法了解到曹天太和江澜沧两大绝顶高手的吐斗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最终会以两败俱伤收场。靖雨仇禁不住有些为江澜沧担心起来,不过略一回想,靖雨仇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江澜沧能够成为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岂会是混出来的名声,这一战他有可能负伤,但最后必然还会是安全的离开皇城的。

呼出一口气,靖雨仇不再为江澜沧的安危担忧,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处理好楚心雨这个女人。虽然义姐的掉落悬崖很大程度上要楚心雨负责,不过靖雨仇并不打算杀了她泄愤,他会有另外的一种方法解决此事。

靖雨仇并没有将楚心雨放落到屋顶上,而是就这么抱着她的双腿,让她背对着自己,以一种女子解手的姿势将她摆布好,按着他将她略微的向上一提,坚挺的迅速的没入到了蜜中。

尽管适才被破身时楚心而被靖雨仇的大抽得痛苦不堪,不过女人的蜜天生就是具有弹,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歇息,现在她的蜜已经完全可以容纳那大的侵入了。

由于采用这种抱在怀中猛干的姿势,靖雨仇的更容易能够抵到楚心雨的花心处,而她蜜深处的那团软接连被靖雨仇的猛顶了几下,刺激得楚心雨差点立刻就泄了出来。

“很爽吧?”靖雨仇一面闲着楚心而此时的感受,一面双手将楚心雨的大腿分得更开,蜜口张开得更大,抽得更深。

楚心雨忽地全身颤抖了一下,适才的一次抽中,靖雨仇的头竟然突入到了她的花心软内,那种又酸、又麻、又奇异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用力的尖叫了一声。

靖雨仇立刻让她的身子略略的侧转,在这样的角度下,的每次入都能重重的顶到她的花心,而且头还能够深深的陷入到那团软中去。

楚心雨用力的甩着头,靖雨仇的这一阵抽,每记都能够重重的撞击在她身体内的最敏感和不堪刺激的地方,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咿咿呀呀”的张着小嘴发不出声音。

而随着靖雨仇再一下特别重击,楚心雨终于又再次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叫喊道:“放……放我下……下来,我要……要……”

靖雨仇感觉到她的蜜内急剧的收缩着,小腹也上上下下不停的起伏着,显然不但是达到了高氵朝,而且好像还是要小解的样子。靖雨仇抽出,却并没有放她下来,而是抱着她站在屋顶的边缘,让她对着院子的方向。

“放我下……下……”楚心雨挣扎着,脸色涨得通红,虽然在靖雨仇面前,口交这类的事情都已经为地做过了,不过当着他的面小解,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的。

靖雨仇腾出只手按按她有些略微鼓起的小腹道:“你不是要吗?我这就给你了!”

说着他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小腹。楚心雨再也忍耐不住了,蜜虚的两片唇忽地张开,一股强劲的水流倾泄而出,从屋顶上洒下,喷到了院子中。

“啊!啊!啊!”楚心雨剧烈的喘息着,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羞愧,还是刚刚在一场激烈的欢爱后体力显得有些不支。

“嘶!嘶!”从楚心雨蜜出喷出的水流渐渐变小,而在几千间歇的喷之后,楚心雨终于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被靖雨仇抱着小解。而她小解过后的蜜口处亮晶晶的,上面兀自还挂着几丝粘稠的东西,显然适才楚心雨是高氵朝和小解一起解决,尿带着高氵朝的蜜汁一起喷而出。

靖雨仇嘿嘿怪笑,忽然把楚心雨放下,按着把她的身体调转过来,让她的上半身凌空腾出了屋顶的范围,只剩下下半身还处在靖雨仇的掌握之中,只要靖雨仇略微的一松手,她就会立刻跌下去摔个半死。

楚心雨大惊,双手乱抓,想住到点什么把自己拉回去,但却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而靖雨仇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大抵在她的蜜口处,却并没有进入到她体内,而是将她的身体更向外挪动了几寸。

如此一来,楚心雨的身体在屋顶的边缘摇摇欲坠,她的双手无法抓住半点东西,只能以双腿紧紧的夹住靖雨仇的腰,以免让自己掉了下去。

靖雨仇忽地将楚心雨的身体向前又送了送,楚心雨吓得惊叫起来,于是她纤腰用力,努力让自己的上半身重新回到屋顶。

而当楚心雨弯起纤腰的时候,靖雨仇便是向前猛地挺直腰干,猛撞在她的花心处,让楚心雨的身体一阵酥麻,纤腰又再次挺直。而当她下一次舀起腰肢的时候,又会遭到靖雨仇的“进攻”。

仅仅是周而复始的来回几次,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的楚心雨就再也无力捷动纤腰了,她只能任凭自己的上身半挂在屋顶外,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靖雨仇大手向前一伸,握住了她的细细纤腰,就在这屋顶的边缘,猛力的大干特干了起来。他不理会楚心雨或者是目光无神、或者是高声尖叫、或者是呻吟不已,他只是一个劲的让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猛的力度进出她的蜜,务必要让她大泄特泄,泄到无论是体还是神,都永远忘记不掉他的大的程度。

相比于刚破身时的痛苦,现在的楚心雨仿佛就是到了天堂了、下面身体内有一大火烫的东西在不停的进出着,她简直想像不到自己的蜜中竟然可以容纳下如此的庞然大物,而这个庞然大物现在却是把她弄得欲仙欲死,舒适无比。

楚心雨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金星在飞舞,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火烫,似乎必须要花蜜中流出些什么才会舒服。

在靖雨仇的猛力冲击下,楚心而被抽得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她的蜜内蜜汁横流,靖雨仇的每一下重重拍,都会带出大量的蜜汁。

惊讶于楚心雨体内的水分丰富,靖雨仇干得兴起,抽得愈加勤快了起来。

楚心雨那块刚刚被靖雨仇以天魔烽刮得干干净净的白腻的方寸之地也泛起了红色,宛若白玉土点缀的红梅。看到那块嫩得可以捏出水来的肌肤,靖雨仇不再单纯的让在她的蜜内抽,而是在猛地进入到她的蜜内后,左右的旋转研磨两圈。这一招让楚心雨更是大泄特泄个不停,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抽后,楚心雨那本来湿润的嘴唇都变得有些干枯了起来,显然是她身体内的水实在是流失得太多了。

“咿……啊……呀……哦……”楚心而被干到发出了怪叫声,事实上,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喊些什么、呻吟些什么。

抽出,靖雨仇呼出了一口浊气,他差不多也要到达极限了,而今次让楚心雨先是经历极度的破身痛苦,然后再让她品尝到欢好的甜蜜滋味,尤其是自己把她干到了几乎泄尽了体内的每一滴水的程度,她的神里已经留下了自己的烙印,无论是她对于自己是爱是恨,她都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的大了。

“好了!最后一击!”靖雨仇默念着,将楚心雨拉回到了屋顶上,单膝压住她的一条大腿,而另一条玉腿则抗在肩上,猛力的贯入到了她的蜜中,前端的头则更是探入到了她的花内。靖雨仇的身体一阵颤抖,一股滚烫而大量的阳喷而出,直接浇在楚心雨娇嫩的花深处。也烫得楚心雨浑身剧烈的颤抖不上,好半天才平复了下来。

靖雨仇放开楚心雨,让她软绵无力的瘫倒列在屋顶上,对于这具香汗淋漓,泛起美丽的红潮的玉体,他并没有半点的留恋。

楚心雨此时累得几乎张不开眼睛,她喘息着,甚至就这么伏在屋顶上而懒得翻转过来。

靖雨仇忽地想起一事,他跳下屋顶,不一会儿后,他穿戴整齐的拿着楚心雨那沾满了她的处子血迹的肚兜和亵裤又跃回到了屋顶上。而此时,被封道已经被解开的楚心雨稍微恢复了一点的体力,不过身体依然是酥软无力,不想动弹。

靖雨仇伸出手去,同着楚心雨道:“你看好了!”

楚心雨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看着靖雨仇的举动。

靖雨仇伸手沾上那沾染在肚兜和亵裤上的仍旧未干的楚心雨的处子血迹,在肚兜和亵裤上分别写了三个大字,“楚心雨.”

“你……”,楚心雨感觉到背部发凉,她忐忑的问道:“你要……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靖雨仇狂笑,“我要把这两件物事挂到京城最高的地方去,让所有人好好看看楚字世家的大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荡模样!”.“不!”楚心雨惊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做,我会……我会……”

靖雨仇冷笑起来,“你会什么?你只会用剑砍石头,让人跌落悬崖!你等着明天扬名天下吧,不是因为率御林军歼灭了参加皇城之战的好手,.而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裱子了!”靖雨仇再不给楚心雨说话的机会,身形一闪,就已经跃下了屋顶,三窜两窜的就不见了踪影,而建心雨只留下一声哀号在空中回荡。

靖雨仇跃过不少的屋舍,他在寻找着京城内位置最高的地方。忽地也眼前一亮,不远处的皇城城头,明显就是这样一个他所需要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靖雨仇抬头看着高高的挂在城头的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是一阵风吹过,将挑在城头旗杆上的女人肚兜和亵裤吹得伸展开来,在那上面用血迹写着三个大字,“楚心雨!”不过这并不是最绝的地方,同时他在旗杆的稍下方还挂了条白布,而宽带的白布上的字迹更为醒目。

“一切都结束了!析姐,你能看得到吗?”靖雨仇注视着那在风中飘动的肚兜和亵裤,眼前似乎闪过了解析怡那动人的倩影。

“义姐虽然不在了,但她的心愿一定要完成!”靖雨仇如是想。

羽然真珠匆忙的完成了对御林军的调度,包括清理场地上的尸体和血迹,重新规划皇城各处的守卫情况,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而在想到了应该做的最后一件事时,羽然真珠犹豫了一下,不过在思索再三之后,她还是向武冲的皇帝寝行去,毕竟刚刚武冲是和曹天太、江澜沧三败俱伤,而且看样子受伤颇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探视一番的。

来到武冲的寝外,羽然真珠朗声道:“羽然真珠求见陆下!”

隔了良久,武冲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从其中倒是听不出半点受伤的感觉,“嗯,知道了,你去吧!”

羽然真珠有些不着头脑,不过武冲的寝内并没有半个女或者是侍卫的存在,所以地也无从找人问起。

纳闷了半晌之后,羽然真珠只好施了一礼后退了出去,既然不明白武冲的用意,她索不再去想,她要尽快赶去看看楚心雨怎么样了。

转过个弯子,羽然真珠忽地远远的看到在整个京城内最高的地点,皇城的城头旗杆上似乎是挑着什么东西,而从那大小来看,好像并不是平常所用的旌旗。而其下面则是飘扬着一方又宽又长的白布,上面隐约还有着字迹。

不知为何,羽然真珠感到了一阵不祥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那究竟是什么。

当羽然真珠赶到城头附近时,她才发现自己本就无法靠近到城头下,不是因为她不想过去,而是城头下挤了太多的人,大略一看,至少有几百人以上,人人对着城头旗杆上挂着的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无法太继续靠近,羽然真珠运足目力向上看去。挂在旗杆顶端的是女人的肚兜和亵裤,而下面的白布上则是写着血红的大字,“楚字世家楚心雨,裱子!”

羽然真珠似乎觉得眼前一黑,她勉强镇定心神。连忙加快脚步向放置靖雨仇和楚心雨的院落赶去。

在院落外面看到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羽然真珠更加感觉到不安,她连忙冲进了屋子,不过出乎她意料的,屋子里面居然是空无一人,不但靖雨仇不见了,就连楚心雨也失去了踪影。

“是不是靖雨仇临时起意劫走了心雨?”羽然真珠猜测着,她在屋子里仔细寻找着,试图能找到些线索。

“啊!”羽然真珠在床下发现了楚心雨的衣物,不过这由衣由裙都已经被靖雨仇撕成了两半。

“不好!”羽然真珠脑中热血上涌,连忙冲出了屋子,而此时在屋顶上传来的微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只是足尖轻点,羽然真珠便已经跃上了屋顶。

眼前的情景恰恰是羽然真珠所能想到的最坏情景,楚心雨赤裸着身体仰躺在屋顶上,不但雪白的恫体上布满了刚刚欢好过后的痕迹,而且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楚心雨的下体蜜红肿涨大,肯定是吃过了一番苦头的。

“心雨!”羽然真珠颤声大叫,一下子扑跪在楚心雨的身旁,“心雨!是谁做的?”

楚心雨明显神智还是清醒的,但她并没有回答羽然真珠,只是用冷漠的眼光看着羽然真珠,好像她是个陌生人一般。

“心雨!是不是靖雨仇?是不是靖雨仇?”羽然真珠大叫。

楚心雨仍然是那副冷漠而征征的样子看着她,良久良久之后,忽地大颗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心雨……”羽然真珠也流下了泪珠,“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一阵强烈的内疚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在心中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把靖雨仇和楚心雨两人安置在一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件事情的错,除了那该死的靖雨仇之外,就要有己负上全部的责任了。

面对状况凄惨到极点的楚心雨,羽然真珠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她只能默默的把自己的外衣为楚心雨穿上,按着把她抱下屋顶,送她回楚府疗伤,不但治疗身体上的伤,而且还要治疗神上的创伤。在那个时候,羽然真珠只有一个念头,杀掉靖雨仇为心雨报仇!

安顿好楚心雨,不但为她请来最后的大夫,而且还亲自去弄回来大批的补品之后,羽然真珠辞别楚家家主,迳自奔向了武冲的寝。

武冲的寝外,一反常态的忽然多了大批的兵士,就连羽然真珠这个御林军的统领都被拦在了门外,不得随意进入。

羽然真珠冷漠的看着阻挡她进入武冲寝的兵士,忽地一掌拍去,将之打得口喷鲜血,飞跌了出去。

“我看谁还敢拦我!”羽然真珠高声叫道,此时的她,浑身充满了怒火,正需要找一个可以发泄的机会。

“唰!”兵上们整齐的挡在了羽然真珠的面前,虽然不敢阻拦愤怒的羽然真珠,但有武冲的命令在,兵士们哪怕是舍去命也要不折不扣的遵守命令。

羽然真珠眼中露出了杀气,她现在有了点瘫狂的意味,如若兵士们还敢继续挡着她的去路,她定会打开杀戒。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寝内传来,“让她进来!”兵士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提起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到了肚子里。

羽然真珠推开寝的大门,独自走了进去。武冲依然是坐在他的皇帝宝座上,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感觉到羽然真珠身上夹带着的杀气,武冲非但没有面露不悦,反而是有一丝喜悦之意爬上了他的脸,他点头道:“这样才像个样子!”

羽然真珠连礼都没有施一个,更没有如往常一样问候武冲,她直截了当的道:“陆下,我想要辞行,去追杀靖雨仇!不杀掉他誓不回来!”

武冲看了她一会儿,半晌后才淡淡道:“一时意气!要怪,也只怪你心软,胡乱收留不该留的人!记住,不够冷静与狠辣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羽然真珠身体猛地一颤,无法回答武冲的话,她沉默了良久,一言不发的转身出。

出乎羽然真珠预料的,当地想去追杀靖雨仇之前想告知楚心雨一声,好让她有些安慰,但楚结城告诉羽然真珠,楚心雨不想见她,不想见任何人,而且她现在的状况也非常不好,每日都是那种发疯发狂的情形,而且刚开始的时候还割腕自杀,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现在他只能暂时把她绑到床上,并且封住她的道点晕她,才能够让她安静下来。

羽然真珠听得心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幼结交的姐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感到极度的内疚。地想起了武冲的话,“记住,不够冷静与狠辣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目前来说,杀掉靖雨仇就是最大的事情。

第九十八章

(最后更新时间:2003-03-06,点击数:13360)

因为皇城内的一场大混战,现在京城内显得乱了许多,到处是负伤逃命之人,靖雨仇很轻易的便离开了京城,迳自赶赴赫连铁树之处。

这一次的京城之行,让靖雨仇失去了很多的东西,首先义姐的死,让他有些心灰意冷,然后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正邪大混战,让靖雨仇忽然对这江湖失去了信心。人在江湖,整日里便是打打杀杀,或许对于好战者来说,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在这种世界里,没有解析怡那种喜好平静生活之人的空间。

靖雨仇感到一身的疲惫,此时他连流民大营都不想回,他只想到解析怡梦中的天堂,去塞外看看,藉着自己,可以完成义姐未达成的心愿。

尽管有些失魂落魄,警觉降低了许多,但由于皇城之内的正邪混战在江湖中影响极大,如今江湖中几乎是人人自危,没有人有闲暇去管别人的闲事,于是靖雨仇也从一个黑白两道人人欲追杀之而后快的人物,变成了无人理睬的游客。

但靖雨仇所不知道的是,依然还是有一个人在一直追踪着靖雨仇的,羽然真珠借助着灵通的讯息,在靖雨仇后面不远的地方极力追赶着。

越过了城镇与村庄,靖雨仇也是日夜兼程,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赫连铁树,然后由他指点进入塞外的路线。而幸运的是,这样一来,靖雨仇便和羽然真珠保持了一日的距离。恰好是这一日的距离,也让羽然真珠直到在靖雨仇快进入塞外的时候才追赶上他。

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靖雨仇接近到了据说是兽人武装最近几日驻扎的地点。

“什么人?”靖雨仇正骑着马行走在路上,忽她从两边的密林中出了两支长矛,一左一右交叉着在了他的马前。

马儿吓得前蹄抬起,险些跪倒在她上,而靖雨仇却是听得面露喜色,他听出了那喊话之人带着明显的塞外口音。

靖雨仇跳下马背,以塞外民族的礼仪做了个手势,同时扬声道:“本人靖雨仇,请告诉阿古隆,他的朋友来看他了1.”

“靖雨仇|靖雨仇|”树林中爆发出一片耳语声,片刻后一人飞奔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去报告了。

不长时间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传来,一个豪的声音大笑道:“兄弟,你怎么才来,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上三天三夜!”一个面目黑的高头大汉快步赶来,正是虽然面恶,但却极重视友情的阿古隆。

阿古隆在靖雨仇面前站定,忽地重重的一拳击向靖雨仇的口,而靖雨仇也是反应不慢,同样一拳击出,两人的拳头撞花了一起,这便是阿古隆的打招呼方式。

阿古隆亲热的挽着靖雨仇的肩头,尽管靖雨仇的身材要矮上他一个头以上,累得他要弯腰方才可行。

“兄弟,最近听到你大展神威的消息啊!我阿古隆可是喝了不少酒为你祝福的!”

阿古隆的大嗓门在喊着,“咦?你上次身边的那个漂亮妞怎么没来?”

听阿古隆提到解析怡,靖雨仇忽地神色一黯,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

“阿古隆!你去看看宴会是否准备好了,今天我们给靖雨仇兄弟接风!”随后赶来的赫连铁树细心的发现了靖雨仇脸上的黯然表情,一句话便支开了没有心机的阿古隆,给了靖雨仇一个喘息的机会。

“靖兄弟,你是参加了皇城之战而能活命的人之一,我只是听说了当时的情况很惨烈,可惜我在这里脱不开身,无法去观赏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赫连铁树和靖雨仇并肩而行,缓缓的说道。

想起那一场惊天动她的大混战,靖雨仇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难明的神色,这神色也让赫连铁树非常感兴趣,他想知道当日里在皇城之战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能够让靖雨仇流露出这种神色。

靖雨仇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述说着那时候的惨烈景象,听得赫连铁树脸色也是数变,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好奇也赶赴皇城观战。

两人谈论起那场大混战的死伤惨况,均是唏嘘不已。

赫连铁树停住脚步,问道:“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靖雨仇道:“我想去塞外草原看看,代替某个人完成她未了的心愿!”

赫连铁树何等聪明,他立时猜到了靖雨仇所说的某人是谁。他拍拍靖雨仇的肩头示意安慰,他按着道:“恰好明日阿古隆会带着一批人返回塞外,你就跟着他一起走吧,此人拥有很不错的度过沙漠的经验,你跟着他一定会十分顺利的!”

靖雨仇默然点头。

阿古隆忽地在远处大喊了起来,招呼着两人过去参加宴会,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走了过去,在烤和美酒的香气中,靖雨仇决定先沉醉一夜,明天就会开始面对一个崭新的天她了。

宽阔的官道上奔来了几十匹壮马,它们卷起漫天的尘沙,同着西边疾驰而去。这些人正是阿古隆和他的塞外铁骑,以及想跟去塞外草原一睹那片天地的靖雨仇。

阿古隆虽然为人豪,身材壮,但驾御起奔马来却又是极其灵活,看得靖雨仇也是钦佩不已,健马在他的驾御下,四蹄生风,脚步有力,如果不是阿古隆有意放慢马速,靖雨仇等人早已经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风起卷,马长嘶,阿古隆带着众人像狂风一样自官道上刮过,惹得本来就为数不多的路人纷纷趋避。

靖雨仇远远的望见官道的道旁有家茶伺,他高声问道:“阿古隆,要不要坐下喝杯茶?”

阿古隆大笑,“那是你们中原人才喝的玩意,我只喝酒,越烈越好的酒!兄弟坐稳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了,进入塞外的沙漠就在眼前了!”大笑声中,众人驾马正要越过茶伺。

“靖雨仇!”一声娇叱传来,没等众人看清楚,一道人影已经不知从何处闪到了官道正中,面对着狂奔而来的群马。

“是谁?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熟人?”靖雨仇大感诧异。

群马眨眼间便已经冲近,眼看此人已经难逃收之不住的马蹄践踏。来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功法,忽地冲天飞起,跃起到空中,躲过了当先的十几匹健马。

“靖雨仇!受死吧!”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她跃到靖雨仇的马前,当就是一剑刺来。

白色的剑光一闪,让靖雨仇错以为是楚心雨找上头来了。靖雨仇凌空后侧,躲过了她这凌厉一击,而那女子一个收势不及,将靖雨仇的马一剑劈开,顿时血横飞。

“羽然真珠!”靖雨仇一愣,他这才发现,原来是羽然真珠手持着楚心雨的白剑追了土来。

羽然真珠冷笑,“靖雨仇,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靖雨仇明白羽然真珠一定是为楚心雨之事而来,只是没想到她土来便动手,这的确有些不易招架。羽然真珠的绝顶经功,的确是令靖雨仇忌惮三分的。

阿古隆勒转马头,从马上跃下,怒吼道:“哪里来的小妞居然敢砍杀阿古隆兄弟的马!”看他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就是要立刻土来动手,教训教训羽然真珠。

靖雨仇知道羽然真珠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阿古隆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如果惹起了羽然真珠的杀机,说不定她会当场大开杀戒。靖雨仇摇摇头,说道:“阿古隆,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如果我需要别人的帮忙,那我就算不上是个男人了!”说着,地做了个手势,一个只有塞外人才能看得懂的手势,“上马做好准备,时刻准备开溜!”阿古隆不太明白靖雨仇的话,不过那个手势他倒是看懂了的,本着对靖雨仇的信任”他立刻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做好随时可以奔驰的准备。

羽然真珠看也不看阿古隆这些人,对她来说,她眼中只见到靖雨仇一人而已,这眼中的一人,是她必须杀之而后快的对象。

天魔烽缓缓的伸了出来,靖雨仇知道眼前的对手非同小可,尤其是她在愤怒的时候,更加是难以对付的。

羽然真珠紧紧的盯着靖雨仇,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像是生怕他突然跑掉似的。

靖雨仇忽她抢先开始了攻击,因为他知道,以羽然真珠的轻功身法,一旦让她展开抢攻,那势必是难以招架的。

羽然真珠冷哼一声,白剑斜劈而下,同时脚下踏着快速的脚步,在瞬间就闪到了靖雨仇侧面加以攻击。

对于羽然真珠那犹如鬼魅一般的快速,靖雨仇早已经是领教过数次了,不过当他见识过曹天太和江澜沧的移动速度后,羽然真珠的速度就并不稀奇了。靖雨仇并不侧头,天魔烽忽地在身周舞出道剑光,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羽然真珠终究还是不惯用剑,她一时意气,拿了楚心雨的白剑就来追杀靖雨仇,地想用楚心雨的兵刃干掉靖雨仇,这样子也等于是楚心两间接出手报仇。只是,靖雨仇敏锐的看准此点,就利用她并不擅长剑法的弱点逼迫地无法顺利出招。

羽然真珠接连抢攻了数次,每次都被靖雨仇以拙破巧,以环绕周身的剑光震得地无法真正的组成连绵的攻势。

只是羽然真珠有些奇怪,靖雨仇的这种打法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然可以僵持一时,但真气的消耗速度是远远快于自己的,难道他是在指望着旁边那些骑马之人的援助?但据自己适才的观察,这批人除了骑术了得外,武功则是一无是处。

虽然可以慢慢的等待靖雨仇把内力耗光,但现在的羽然真珠耐分外的差,她甚至等不及这一会儿的工夫。羽然真珠收回白剑,忽地腾身而起,不再使用她并不擅长的长剑,而是终于使出了她最为拿手和最具威力的皇炎腿。

尽管以前吃过这功天的大亏,尽管靖雨仇已经早有准备,知道她会施展出这套分外难以对付的腿法,但当羽然真珠再次施展出的时候,他依然是感觉到招架起来极为吃力。

羽然真珠抬起一只修长的玉腿,还是同上次施展是一样,那条修长的玉腿居然又高过了头顶,而随着她一跃而起之势,狂风暴雨般的连环腿击开始了。

靖雨仇知道不能和她单纯的吐快,因为这皇炎腿与别的武功迥然不同,每一脚都快逾闪电,每一脚又重若山岳,如果自己和她比快,不要说速度上很难胜过她,而且必然会因为加快出招的速度而导致真气无法运足,招架不住她的重腿。

靖雨仇天魔烽上下闪动,不离开身前的一尺范围内,他这是以逸待劳,以稳守来对抗羽然真珠的重腿。

身后隐隐约约有惊叹声传来,是阿古隆的声音,他惊叹道:“这长腿小妞***挺厉害的啊!想不到中原的女人亦是这样了得!”按着阿古隆高声喊道:“兄弟,加把劲,把这小妞擒了当老婆吧!”与此同时,周围的大汉都发出了鼓噪声支持靖雨仇。

靖雨仇听得哭笑不得,现在是自己处在劣势之下,像扳成平手的局面都有些困难,更不用说生擒羽然真珠了。

羽然真珠显然是也听到了阿古隆的喊声,他的话似乎是勾起她的什么思绪,地出腿的速度更快更猛了,几次足尖点在天魔烽上,都震得靖雨仇从手腕到手肘是一片酥麻。

“中!”羽然真珠忽地大叫一声,玉腿笔直伸出,穿过了天魔烽所组成的重重剑影,一脚踢在靖雨仇的肩膀处,而靖雨仇也并未吃太大的亏,他同时腾手一记剑指点在羽然真珠的足底。

两人均是后退了几步,羽然真珠单腿站立,另一条腿被靖雨仇的剑指击中,也是酥麻了片刻。

相比之下,靖雨仇吃的亏就大了些,肩头处挨了一记重腿,虽然事前已经消去了大半的力道,但这一腿仍然震得他口鼻渗出血丝。

靖雨仇忽然发现羽然真珠很可怕,本来她应该是带着楚心而被靖雨仇奸。而且肚兜、亵裤被挂到了旗杆上的恨意而来,应该是一上来边疯狂进攻才对,但现在他眼前的羽然真珠,虽然脸上仍然带有怒气,眼中蕴藏着杀机,不过她的心态却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可怕。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必须先激起她的怒气,让她一时之间失去冷静。靖雨仇故意色眯眯的扫视着羽然真珠那穿着黑色劲装而显得玲珑起伏勺凹凸有致的的身体,口中说道:“真珠的身材真是不错,看起来比楚心雨那裱子还是胜过一筹的!”

几乎就在他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靖雨仇便在羽然真珠的眼中看到了怒火,而后,这份怒火立刻由她的攻击体现了出来。

不顾尚未完全袂除酸麻的右腿,羽然真珠又一次腾空而起,皇炎腿连环踢出,而且记记直指靖雨仇的头部,直欲踢爆他的头而后快。

靖雨仇心中暗喜,虽然这次羽然真珠的攻势凌厉,大胜从前,但强猛的攻势却掩盖不了心浮气燥所带来的破绽。

靖雨仇运起于双臂,如同车轮般的左右圈转,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屏障,以此来抵挡羽然真珠的皇炎重腿。

羽然真珠面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虽然靖雨仇的功力不错,但想用此招就抵挡住皇炎腿就大错特错了。她不留余她,全身的真气都运到腿上,以最狂猛的攻势踢出。

“啊!”羽然真珠的第一脚踢在靖雨仇的手臂上,还未等地的第二脚连环踢出,靖雨仇已经是应腿飞跌,摔了出去。

由于羽然真珠没有留一点回劲,因此当第一脚就把敌人踢飞后,后面的重腿居然就发不出来了。

刚刚跌落地上的靖雨仇凭藉着腰力反弹起来,天魔烽展开了蓄谋已久的攻击。而羽然真珠由于招式用老,无法立刻再施展出皇炎腿来应敌,她只能在靖雨仇的攻击下节节后退,同时尽快的调息回气,以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的发出皇炎腿。

靖雨仇的天魔烽步步进逼。让羽然真珠暂时只有招架而无法反击,除非她先行退避,放靖雨仇走掉,不过这点羽然真珠说什么也不会如此做的。

虽然目前自己看起来威风八面,但靖雨仇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风光,当羽然真珠回过气来,能够再度踢出皇炎腿的时候,那么自己刚才的那招小伎俩可就不能用第二次了。

羽然真珠记数着,只要靖雨仇再踏前三步,在自己相应的后退三步的时间内,应该可以再度发出皇炎腿了。

就在此时,靖雨仇忽她发出了一道猛烈至极的剑气,逼得羽然真珠退开了两步,而靖雨仇则也是向后急退,跃上了阿古隆的健马。

阿古隆的驭马之术何等高明,他早已经打了一个呼哨,他自己的马,连同其他人的马一起发出长嘶,迈开四蹄绝尘而去。

靖雨仇和阿古隆共乘一骑,阿古隆一边驭马,一边还在赞叹,“刚才那个长腿小妞的确不错,而且还够泼辣,我看配兄弟你正好,可惜你放过了她!”

阿古隆正说得开心,忽地在他们后面穿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靖雨仇回头望去,竟然是恢复了真气的羽然真珠将皇炎腿运到了轻身功法上,自己已经是看不清楚她双腿到底是如何奔跑的,但有一点是无容置疑的,她的轻功的速度竟然快过了奔马,而且速度还在增加之中,彼此间的距离他愈来愈近。

靖雨仇心中的惊骇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这是四大宗师弄出来这样的速度是毫不为奇,只是不知道羽然真珠是如何做到的。接下来要怎么办?看样子要不了一会儿,她就会追上奔为,到那时候要再脱身便困难了。

正在思索该如何应付这情况时,忽地跑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高喊起来,“沙暴!沙暴!前面有沙暴冲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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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洞天(密境)~~~~听到前面传来“有沙暴”的叫喊,靖雨仇心中方自一惊,旋即面露喜色。羽然珍珠自是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追杀他了。但当他循着那大汉的声音望去,神情立时变得凝重起来。这时尚未过午分,但那边天际原本澄蓝清澈的天空竟变得昏黄污浊,狂风旋卷而起的沙浪铺天盖地远远迎来。沙浪未至,炎烈的风沙已经他们身边飞扬而起。在扑面贯耳的沙尘中,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就连呼吸也顿时困难起来,加之那先声夺人的巨大风吼,以阿古隆这样久历沙场的老手都目现骇色,心下一沉,更不要说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的靖雨仇了。

“转道——立即转道左近的灌木丛林——”阿古隆猛力朝前方的马队大叫,又微微返身又向身后的靖雨仇说了声“兄弟,你坐了。”一提马缰,准备向东突去——然而话音刚落,百米开外的随阿古隆返道塞外的马队已经同沙暴短兵交接起来。方才那跑在最前面的大汉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被他的座骑抛落在地。相形之下,那匹马更显惨烈,脖颈被浑如峰林般的沙浪兜头一割,立时血染黄沙,身首异地,四蹄仍在不辩东西下践踏过他主人的身体,串空而奔,又几步才被紧接而到的沙浪扑倒在地。“碍…”大汉的惨叫声响荡长空,为本就惨的天色凭添了几丝可怖。随后的那些大汉情况稍稍好些,纷纷下意识的避趋沙暴的锋锐,翻身仰贴于马腹之下,展示出高超的马术,却也无复平时的从容与优雅。

离靖雨仇和阿古隆尚有百来米的距离,酷热的气浪已经让他们感到呼吸变的紧促起来,靖雨仇方自不知所措,还是阿古隆首先反应过来,促声道:“兄弟,把这个带起来!”边向后面的靖雨仇递去一个白色的头罩,边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头罩为自己套上。“妈的,真是***活见鬼!”阿古隆声底咒了一句,显是心中不解这次沙暴来得如此突兀,居然事先毫无一点预兆。在这等情形下,是没有可能快过沙暴的速度,即便是他的有“龙马”之誉的坐骑吞云。再跑下去,还不如干脆现在就自我了断算了,亦可免了死于沙暴的一番痛苦。阿古隆当机立断,整个人马上象引箭待发的弓弦般绷起,一紧缰绳,龙马一声长嘶顿时人立而起,“兄弟,紧记得待会我们躺在马身旁不要动。”靖雨仇意会的先跃下马,阿古隆随后也翻下马背,先给马头套上了一块黑布,然后轻拍了下马颈,让它驯服的躺了下去。两人刚伏身躺好,沙浪已经掠至,浪势如潮般排空沓至,偏偏又不绝如缕,瞬间掩盖了俩人一马。

掩埋在沙丘中的靖雨仇似乎感到了每一颗沙砾的重量,却不再是沙砾,而仿佛变成了一只只欲侵入他骨血的水蛭,呼吸一促,加之身体受重不均的难受使靖雨仇不知何时游离开了龙马的身体。“哎——难道我竟要葬身此地。”靖雨仇在内心苦笑着叹气,“忻姐,我来了——只是不知阿古隆他们怎么样了,还有羽然珍珠……”想到风韵独具的羽然珍珠,靖雨仇心下又是一声苦笑,人力有时而穷啊,与敌人相斗时,他从来信奉这么一句话,打不过,总还逃的过。想不到他躲开了羽然珍珠的穷追猛打,却要死于这穷塞绝漠中。

忽地,他感到身体一轻,虽然实际上还是觉得全身肌寸寸欲裂,痛不欲生;但是与前一刻相比,却又是绝然不同,仿佛每颗作用在他身上沙砾的力道变得十分均等,绝无一丝一毫的偏差,这样给人一个错觉是,所有的沙砾的力量相抵了。此时的靖雨仇虽然痛苦却又同时感到一种不应有的舒服。殊不知,在生死攸关、间不容发的当头,机缘巧合下,他因为分心想了其他事,无意识中超脱了苦痛,竟然自动进到了物我一体、无远弗界的先天境地,并且正处于返照自我的胎息边缘:真是不可不谓福缘深厚啊!与天斗争,其乐无穷;与地斗争,其乐无穷;与人斗争,其乐无穷。虽千万人,吾往矣。靖雨仇福至心灵,心中想起《水经集》中的几句话“匪神之灵,匪几之微。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远引若至,临之已非。少有道契,终与俗违。乱山乔木,碧苔芳晖。诵之思之,其声愈希。”这正是超诣。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主张无为而治、任诞自然,但真正的自然却是超脱,超脱了自我,超脱了天地万物,甚至超脱了自然,必要时,就可以逆天而行。有容乃大,无欲则刚。靖雨仇的身体一动不能动,思绪却却飘渺起来,渐行渐远灵动而飞逸。这时,仿佛感到地塌了一般,靖雨仇潜意识中死守着内心一点明晰,身体却随着沉沙不断往下抛跌,速度愈转愈疾……“啪”的一声闷响,靖雨仇迷梦中感觉像是掉进水里,被清凉的水一激,靖雨仇才适时的惊醒了过来。虽然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更不明白为何从沙漠中掉进水里,靖雨仇还是意思到自己算是拣回了一条小命。水道很窄,仅可通人,加之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熟谙水的靖雨仇,略一运功,立刻把握到虽然水的流速甚微,但这并非一潭死水。现在的问题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既然是活水,就一定有其源头,靖雨仇立刻决定就其源头。估向上爬游了一烛香的工夫,靖雨仇欣喜的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微光传来,心下庆幸自己是赌对了。一出狭窄的水道,靖雨仇发现才外面是别有洞天。这水道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暗道,外通一个大湖。靖雨仇在湖里向上浮游了近二十米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天蓝风静,一派祥和。一股草原特有的清香和着湖水的味道沁入心脾。靖雨仇大力吸了几口气,才以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游上岸。然后以一个最写意的姿势躺在草地上,猛力呼吸着这塞漠特有的犷的气息,仿若这是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忽的心下一异,为何自己刚才在水道那么长时间不用呼吸,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这才发觉自己周身的肌酸痛的要命,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心下一阵苦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现在紧要的还是先找个地方换洗下衣服,祭饱五脏庙再说,顺便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长身而起。横亘在草原的东北方向的是一座势拔五岳的连云雪峰,一条白玉带似的水流自雪峰逶迤而至,汇入了身旁这个方圆数百米的半月形湖泊。湖泊周边是漫无边际的草原,草原右前不远处,风吹草动间,隐约传来驼、马的身影。远处不时的传来人马的叫声,间或伴有千里驮的长鸣。靖雨仇收拾心情,放开步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即看到一簇一簇的帐篷,形成一个个以数百单位的帐屋为一组的帐落。帐落间道路相通。放眼过去,帐屋散点式分布,看似无规则;细看去,却有中浑然的匀称感,井然有序:犷处显出此处居民的玲珑匠心。这里水草丰美,兼且从仿佛是出于一个大手笔的心规划来看,靖雨仇判断这里应是某个有统一组织的部落较为长久的聚居地。帐落外的草原亘古般延伸,描绘大地的美丽的轮廓。这时,隐入云层的太阳,破空而出,参天的冰峰在中天丽日的照耀下,褶出奇异无伦、夺人心目的彩芒。靖雨仇心神一颤,难道自己竟无巧不巧的亲眼目睹了赫连铁树所描绘的沙漠绿境不成?还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幻觉?靖雨仇甩甩脑袋,一切都如此的真实,远处的马嘶声更加清晰的收入耳鼓。靖雨仇心下一阵欢欣鼓舞,正待长啸一声,以舒自义姐死后便一直横亘在口的郁勃之气。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似缓实快的穿行在前方帐落间的道路上,不一会即闪入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帐幕。破财?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突然在此不知何方神圣的异域看到破财,靖雨仇意外之余,隐约间又有些不安。本想悄悄的随便掩到哪个帐幕告个方便,哪知靖雨仇甫一出现,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他们纷纷打量着一身褴褛的靖雨仇,却仿佛看到一个从远方漫步而来的打救他们的先知一般。

“啊,应验了,应验了……神迹应验了……”此时在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以金羽饰冠的老人,手持一盘舞着似龙似蟒的应属于权杖一类的东西,排众而出,步姿从容而稳健,靖雨仇估是此间类似部落酋长的大人物。

他缓缓提起权杖,重重在地上敲了三下,先前此起彼伏嘈杂的声浪立刻了无声息。

靖雨仇兀自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有些莫名其妙的礼遇。

“尊敬的远方来客,你或许就是我们足足期待了两百年的幸运的使者。我以现任酋长夏扎木一身份向你提出请求,不知可否随我们一行,让我们一睹这一神迹的荣光。”

靖雨仇知道不说话不行了,先依阿咕隆所教的大漠民族一般通用的敬礼向老人以及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开声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长老但凡有何吩咐,小子无不欣然命。”

嘿,什么神迹,可与我沾不上边,别是拿我来做个什么试验品吧。

靖雨仇与那个自称酋长的老人并肩走在前面,其他人则保持一段距离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穿行过帐落间一段交缠纠结的却也显得错落有致的道路,靖雨仇随着夏扎木酋长的目光落到一个几乎有千乘之师的军营的帅帐那么大的帐幕。

帐幕通体莹白,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帐幕的最外围怕有方圆百丈,以非木非铁栅栏围住,正北有一条看来是以最上乘羊皮铺成的道路,直通这一怪异帐幕中心。

当来到羊皮大道前,夏扎木突然退往左后一步,微一躬身,右手横在前,肃声道:“尊敬的贵客,你请!”

靖雨仇本想礼让一番,但看到夏扎木在内的每个人都肃然而立,双目都聚在他的身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便也不客气,先一步踏上羊皮大道,返身却发现无人跟上,连那个酋长都待在原地。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那个什么不知所云的神迹就在这个帐幕里不成,都什么时代了,神话时代早已烟消云散,魔法时代也只是吟游诗人故作神秘的道具,而今连吟游诗人都已经埋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靖雨仇一脸不屑,心下窃笑不止,脚下已经来到帐幕处,本想揭帐而入,哪知此时帐门竟然无风而动,像极有个美丽的少女轻卷帘陇向里迎宾延客。

个中情形玄之又玄。

在场的众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懂惊叫欢呼起来。

“神迹……神迹……果然应验了。”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个酋长喃喃低吟。

靖雨仇望着四周震天价般狂欢的众人,有些甚至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口中念念有声的。始觉得这该不是他们戏弄自己的一个戏法……不过还是有些莫名其妙,这值得他们这样吗,他们没试过吗——咳,那都去玩玩不就结了,习惯成自然嘛,咦?怎么那个酋长都一脸思慕的样子,难道连他都没试过吗?

不久,靖雨仇被酋长请到了酋长会客厅,给他一阵细说,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靖雨仇一行先前所遇的暴风实乃百年不遇的“扶冶天风,也即为当地人所膜拜的神风。

据酋长介绍,该风近五六百年来只发生过三次,第一次是在五百余年前,当时以禅道开国的神秀王朝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天下大乱,各诸侯王纷纷拥兵自重,以致祸结兵连,民不聊生。直到一个莫名老尼,因为神风卷入此地,以其惊世绝学创立了香榭天檀,继而辅助武天凌开创了新一代王朝,此后数百年来天下承平。

第二次是在距今两百年前,当时“魔眼”生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瘟疫,就连香榭天檀也束手无策,就在这时,神风再现,一无名神僧仿佛从天而降,素手焚香五日五夜,然后划干戈圣域百丈见方立“客至”帐舍,楼成,挥毫写下“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并预言两百年后神风异象再呈时,当有一对璧人光降此地,话落,便绝尘而去,此后不知所踪……随后,那场瘟疫顿时消弭于无形。因此该帐被当地居民当作天庙般供奉,历任酋长负有守护此帐的神职。

此帐立一百年余,一神秘人硬闯此楼。却百试不得其门而入,并发现它水火不侵,最后逸去无踪。

第三次,便是这次了!

此处是大漠中一个被当地人称作“魔眼”的秘境,该地沙暴不侵,方圆达百里。对一般人而言,这里与外界基本隔绝,因为“死神飓风”是越境外出的一个必经之地。

该地不仅时有骇人惊闻的“死神飓风”发生;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该地沙眼极多,一不小心,便有可能陷进里面去,一旦陷身了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和死神打交道:当地人称之为死神面具。

另外靖雨仇还意外获知位于的“魔眼”东北的冰峰竟然是香榭天檀所在,香榭与天檀阁俱依傍壁立千仞的险峰,隔天池而相望。奇怪的是天池中水虽然寒绝,却从无冰封。

靖雨仇心下又喜又忧,喜的是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竟然无意间探知了一向行踪诡秘飘忽的香榭天檀所在,如果这次可能的话,自己说什么也要上那冰峰去寻胜探幽一番;忧的却是该如何应付所谓的“死神飓风”,自己总不能待在这一辈子吧,还有那破财,这人从上次的行为来看,绝对是个险狠辣的家伙。

忽的,靖雨仇想起先前所提的那个预言,“一对璧人”?该是一男一女才对,那另外那个女的是谁呢,据这个预言,她也应该到了此地才对。心中爆起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追杀自己的羽然珍珠罢。

靖雨仇连忙追问。

果然——

那姑娘于今日清晨被神风卷到该地的时候,好象奄奄一息的样子,在白玉湖畔为香榭天檀破财长老所救。据破财长老所说,该女子名字叫什么珍珠来着,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交代过,他要立刻对她进行抢救措施,并着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现下——经过破财长老的绝世神功一番力为,应该是没有大碍吧:酋长对靖雨仇是有问必答。

一听到羽然珍珠和破财的名字连在一块,靖雨仇马上感觉不对。

“酋长,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见上她一脸?咳,那个预言真是准啊,实话跟您讲吧,那个女子叫羽然真珠,是……是小子的未婚妻……你看?”靖雨仇一脸期待的望着这个老头,心想,如果软的不行,就硬闯吧,大不了,就避进那个怪异的帐舍去罢。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个预言真是神了,果然是一对璧人氨酋长闻言更是心花怒放,既然神迹呈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呵呵,破财长老一向乐善好施,我想他获知此事,也必定乐于玉成此事啊!”

靖雨仇看到这个老头兀自坐在那一脸陶醉的模样,自己势必不好喧宾夺主,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呵呵,看小兄弟这般着急的模样,遮莫怕丢了老婆?放心吧,只要在这里,我敢保证万无一失。”语下打趣着靖雨仇,却也移开了脚步。

靖雨仇无言的苦笑一声,心中迷茫起来,脚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出酋长的声音,破财微透不耐烦的道:“夏酋长,老衲正在全力抢救这女娃的命,现下正是运功的关头,还请勿要打扰!”

仿佛听到里面有裂帛声响,靖雨仇一把抢前,揭开破财的大帐,三人顿时面面相觑,破财自是诧异竟然会在这里碰上靖雨仇。

酋长则是讶异帐内的旖旎景象,破财几乎已经是袒裎相对了,只留下了一条短裤衩,羽然珍珠乍一见到靖雨仇,美目立时亮了一下,可能是欣喜自己的贞洁有保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玉体除去仅堪遮挡要害部位的亵衣,就差堪帛相见了,偏偏是一动都动不了。

一对美目求助似的有意无意的微微向靖雨仇瞟了一眼。

靖雨仇对这自然了若于心,心想这时不趁机占下便宜,可就对不起自己了。

靖雨仇先细细打量了一眼羽然真珠的绝美的玉体,俯下身一把抱起羽然珍珠,裹在早已脱下的外衣里。然后反身向破财怪笑:“嘿嘿,原来破财大师竟在这里偷香窃玉啊!”

其实不用靖雨仇说白,酋长这时,哪还不知破财的真实意图。

看到酋长也一脸诧异的兼且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俯视着自己,破财感到有诡辩的必要,“呵呵,俩位实在误会老衲了。酋长你看现下的这女娃和早上已经判若两人了吧,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老衲想好事做到底,正准备用无象神功毕其功于一役,以使她完全痊愈。夏酋长,你也知道,无象神功施展必须帛相间才行,其实,老衲既然练成绝世神功,早已是修得色空境界了。”一边仿若不好意思般背转身去快手快脚的穿上刚随手抛在地上衣物。

虽然恨不得手刃了这该死的贼凸,但那种滑稽模样却看的靖雨仇直想大笑。

破财见靖雨仇毫无顾忌的抱着刚还顺服的躺在自己怀内的羽然真珠,旋又想到与靖雨仇几次狭路相逢都为其破坏好事,不由心下大恨,眼里不时杀机频闪。表面上却似乎和故友重逢般,状极欣喜的向前和靖雨仇打招呼。

酋长本欲当晚举行庙会,设宴为靖雨仇羽然珍珠接风洗尘。但碍于羽然珍珠伤势在身,便告天顺延一晚。

这时破财也从酋长那获知靖羽俩人已被证实为两百年前那个破预言中的主角,心下更是暗下不惜一切也要将靖雨仇俩人击杀于此地的决心。

天街夜色凉如水,为谁风露立中宵。

因为羽然真珠忽的对此地发生浓厚的兴趣,便拉着那个看来很有亲和力的老头酋长东问西问。而酋长一心挂着那预言,为着部落的前程想,坚信面前的“一对璧人”为其部族日后的贵人。因此亲自陪着他们聊到月斜河倾才送他们回帐,靖雨仇也顺便多了解了些“死神飓风”的情况。

客至舍?靖雨仇倒是不介意住哪,而且目下那是这个地方最安全的地方,还可以顺便研究研究这个充满奇异魅力的帐楼。

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当羽然珍珠发出这个疑问。

酋长则简洁的回答,那是神的旨意,违天不祥。

羽然真珠淡淡的望了靖雨仇一眼,待要给一个拒绝住那的理由,耳边传来靖雨仇的传音道:「我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可能就是破财的帮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啦!」羽然珍珠怎知他是胡诌,再回想,目下外面确实是危机四伏,或者还有为心雨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想到楚心雨,羽然珍珠也不答话,径直向“客至”掠去。靖雨仇还以为奸计得逞,心中大喜。

甫入帐中,一股森然寒气几欲透体而入。

沙漠中昼夜的温差极大,白天极暑,晚上却有北极万年沉冰的味道,让你一份一毫的感受它的重量。

哪知帐中的寒气比外面竟是不遑多让,只差了那冰一样的风。

心下苦笑,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靖雨仇,你不要忘了我追随你到此处的目的……”羽然珍珠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可能是感染了帐中的冷幽幽的氛围,她的语下也透着寒意。

“嘿嘿,真珠姑娘,你是想好心点醒我呢,还是提醒自己呢?”

靖雨仇心中不禁有些好笑,羽然真珠想为楚心雨报仇,又可能真是对自己情愫暗生,因此提醒自己要多防备着点,以免做了糊涂鬼,而真正的心意怕是一旦让我做了糊涂鬼,她自己又会后悔。

“义姐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反正我觉得怎么对待楚心雨都是不过分的,试想当你异地相处时,会否如此呢?当然自你的立场,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反正你有本事尽管来拿我项上人头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呵呵。”虽是笑着说话,语气却不断转寒,“不过,你要杀我,也得有命离开此地啊!”

“看来这里是绝寒之地,怪不得不惧水火。”靖雨仇淡淡看了羽然真珠一眼,话题一转,“我宁愿死于美人剑下一百次,可绝不愿意冻死在这里——”待羽然真珠开始打坐后,靖雨仇方才步其后尘,当他功行三百六十周天后,正想收气,体内真气竟如失去笼头的野马般,一下子脱离了控制,就在这时,靖雨仇心中警兆乍现,只感森然杀气迫体而至,天魔锋虽然适时的透体而出堪堪挡格住了对方抹往自己脖子的致命一击。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睁眼一看,羽然珍珠?难道她还真想在这个时候趁他不备想干掉他,不过他马上否决了这一判断。

羽然真珠的剑气若有形质,靖雨仇心骇她的内力之强,但舞动间步法凌乱,毫无章法,兼且杀机蕴而未发。靖雨仇判断她有可能被帐内的寒气侵入体内,现下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羽然真珠平素那对如秋水般澄静的秀眸,此时却是厉芒若隐若现,樊素小口娇喘微微,樱唇乍破时若有微语,却暗含恨意,靖雨仇细听下,只隐约听到“僧”字样。

靖雨仇哪还不立知该是破财那凸驴所引发的好事,心下却狐疑,难不成羽然珍珠已然被破财夺去了处子之身,一想到这可能,靖雨仇心下顿时涌起滔天恨意,有股想立毙破财于天魔锋下的冲动。

暗吸了口气,心下的波动才告平复过来,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对羽然真珠有着一双修长美腿的绝色娇娆有些情难自禁了。

不要看这时的羽然真珠的剑法凌乱无章,却依然隐现一派大家的风范。还真让靖雨仇颇费了一番脑子和手脚,才乖乖制服了她。

随着应属于楚心雨的白剑,“铛”的一声坠在地上,靖雨仇一把拥着如玉山将崩般倒在他怀里的羽然珍珠,虽然她目下浑体冰凉,隔着自己和她两重羊皮缝制的护甲,也可以感触到她柔软中带着坚韧和惊人的弹的胴体内燃烧着的生命之火。

微弱的羊脂灯光斜覆下的羽然真珠,那放弛了淡定之态的脸庞,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情,却是同样的令人心醉不已。平素的她在外人前要么是凛然不可侵犯,要么是一副淡雅从容的仪态,过于早熟的她仿佛对于任何事都要一番的深思,绝少露出一般同龄少女应有的娇态。也只有私下在知心好友楚心雨面前,才会偶尔的一绽如昙花般从不轻启的笑容。

此时的她,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由放任地散垂在背後和轻起轻伏的酥两侧,衬着她白璧无瑕的爪子俏脸,棱角分明的小嘴时不时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如雨海棠般的娇颜显得是那么的恬静而自然,再也没有半分平日那若即若离的神情,看的靖雨仇心颤不已,只想把她放在手心细细呵护一番。长而密齐的睫毛在灯火的微微晃动下,好象在回应着靖雨仇心跳的节奏,本来寒气逼人的帐舍此时却显得满帐的温柔。

还是那声似若痛苦的低吟提醒了靖雨仇,羽然珍珠本来就伤势没有全愈,加之刚才走火入魔下的一番折腾,不啻是雪上加霜。

拦腰一把抱起羽然真珠满怀温香软玉的娇躯,微微俯下腰身,凑下头去吻上她因伤而有些干裂却绝不损感的小嘴,度入一道真气。

俩人的唇舌甫一相交,靖雨仇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不知为何竟然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羽然真珠更是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微微干裂的樱唇变的无比的敏感,发出的声音因靖雨仇大嘴的覆盖转为喉头的咿唔作响,先前冰凉的玉体也逐渐转热。

靖雨仇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手,坐言起行,抱着羽然真珠小心的放到床上,手下更不怠慢,不旋踵间脱去了羽然珍珠身上的衣物,连亵衣也没留下。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靖雨仇心中暗赞一声。不施脂粉的羽然真珠,在衣物脱去无遗的一刹那,仿佛有道光晕自她身上发出,使得帐舍顿时一亮。一股属于少女的清若兰麝的幽然天香喷鼻而入,刹时满室异香。

靖雨仇情动下,干脆一把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与羽然真珠毫无阻隔的贴体抱在一起。这下肌肤相亲,更是不得了,羽然珍珠那比天下最光滑的绸缎还要嫩滑百倍千倍的肌肤竟是盈体芳馥。

靖雨仇几乎可以感到自己周身的毛孔都自动张开了般,吸着有异人间的仙气,那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感觉。瞬间靖雨仇的五脏六腑,七魂六魄都充盈着怀内佳人的体香,这比什么媚药都更刺激他的情欲。不是心挂着羽然真珠的伤势,靖雨仇差点想当下收了她;现下虽知对方是媚骨天生,也惟有苦忍着。

但想归想,体内情欲却有增无减,意识迷糊间,沿着羽然真珠修美雪白的粉颈往下吻在了她丰挺美丽的酥,一双大手在羽然珍珠的玉体白山碧水间无所不至的上下其手。

羽然真珠“氨的一声叫了出来,显是感受到了加诸自己身上强大情欲的刺激,几许血丝自嘴角溢出,却仍然没有醒来。

靖雨仇闻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立时清醒过来,感到羽然真珠的脉象有些紊乱,真气逆转。《水经集》倏地悠悠留过心头。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洗练。

靖雨仇顿时灵台明镜般清明透彻,上身挺直坐了起来,让羽然真珠以一个男女交合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哺上她的小嘴,一心为羽然珍珠疗起伤来,心神不感再稍有疏忽。

终于,靖雨仇长长舒了口气。羽然珍珠俏丽的脸容回复了少女天然健康的明媚,玉体不复旧时的冰凉,变的温润如暖玉。

温香软玉在抱,靖雨仇刚刚因替羽然珍珠疗伤而暂时敛去的色心顿时恢复过来。

这时怀里的少女“恩”的娇吟了一声,似乎要醒转来。靖雨仇在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溃前,苦笑一声抬手点在了羽然珍珠的黑甜上,再快手快脚的为自己和羽然珍珠穿好了衣服。

俯身替羽然真珠盖好了被子,再狠狠的盯了一眼露在轻起轻伏的被外的那张绝世的容颜,才轻叹一声,转到另一张床上,打坐起来。

虽然疗伤的时间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靖雨仇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岂知胎息这一心法最忌被中途打扰,加之刚才替羽然珍珠运功驱寒疗伤也着实耗了他不少心力。

靖雨仇想起了先前打坐时体内真气生发的异状,灵光一闪,回忆起江沧澜这一武学宗师所说的关于三百六十一周天的点点滴滴。其中有一句当时颇不一为然的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现在想来,顿惊其悟之高妙,心下也立感一种近乎得鱼忘筌的禅境。

果然,当靖雨仇体内真气行经过三百六十一周天时,刚才所受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却知真气仍兀自流转,硬生生的再运行了一个周天,才重归于寂。

似有所悟,靖雨仇略一运气,体内真气通畅无阻,不仅先前所受伤势完全痊愈了;反倒像是有不少提高。

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靖雨仇虽然恨不得一晚想它个通透,但想到明天可能遭遇的凶险,他不得不暂且把这个这个很诱人的想法放在一边,决定好好睡他一觉,把神养足了再说。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天还没有亮透,羽然真珠一觉醒来,目光落在那把兀自横在地上的白剑,忆起昨晚疑幻似真的香艳梦境;俏脸一红,不等看清状况,就翻身跳下床,纤足一挑地上的白剑,揉身接住,顺势挽起一朵剑花,飞向不知死活仍自元龙高卧的靖雨仇。

“靖雨仇……”随着一声硬语盘空的美人软语,剑势堪堪停在了靖雨仇的颈脖子零点五公分处。

靖雨仇还真给吓了一跳,慢慢的睁开了双目,身体却一动不敢动。随即眼睛一亮,一脸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著把剑而立的羽然珍珠那玲珑有致的绝妙身段。

晨光熹微中,只着紧身内衣的羽然真珠,不仅比平时更加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动人的曲线,而且更多出了一种平时感觉不出的珠圆玉润的美感。或许是自己昨晚太过匆促而疏忽了,这样的疏忽都会发生,更遑论那把感觉不到半丝杀机的白剑了。

“嘿嘿……”靖雨仇怪笑起来,“珍珠小姐,真是天生丽质,人如其名啊!我靖雨仇能得美人如此相待,也不枉此生了……”羽然真珠顺着对方色色的目光向自己一看,这才花容失色的发现自己身上仅穿着还有些凌乱的内衣,“氨的一声惊叫扭身飞逃也似的窝回了暖被了,再无平日的从容淡定,回身刹那羞颜乍现的娇姿美态更是不可方物。“咣当”声响,白剑戏剧的跌落在昨晚便一直坚守的原地。

个中微妙处,与往常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靖雨仇“哈哈”一声长笑,揭被而起。

这时,帐外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公子,夫人梳洗盥具已经备好了。”

不待羽然真珠开声,靖雨仇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意气风发下,揭帐而出。

帐门口,一个姑娘双手端着半盛着水的白玉盥具,低眉顺目的俏立在靖雨仇身前三尺外,略略打量了对方一眼,靖雨仇目光一滞,只觉得她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站姿已经觉得相当动人。

“公子,您待会但凡有什么吩咐,只须唤一声就是,奴婢这就去给您和夫人备早点。”

这位姑娘在靖雨仇一瞬不瞬的盯视下,神情不变,声音依然是那么温婉动人。

靖雨仇尴尬的一笑,方伸手去接对方手中的玉盆,这时一直似乎含羞俏立的姑娘突然抬起头来,迎向靖雨仇的目光,美眸深注。

靖雨仇乍歇的惊艳之心又起,那年轻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一种近乎漠野般的野美。

黄沙漫天的穷塞绝漠竟有美丽如斯的女子!

然而此念头尚未转完,肘腋变生,玉盆中的水顿化为万点寒冰,罩定自己周身各大要,更要命的是,胁下寒气迫体而至,是刀气。

在如此近的距离,靖雨仇几乎来不及变招相抗,天魔锋下意识的挡在了对方劲气先临几欲突破自己护体真气的锋利匕首上。一沾即走,施出屡试不爽的保命绝招——自己从厚泽处现在还仅学到皮毛的遁土术。

地面上一道风声瞬即远去,想来那少女一看偷袭失败,立刻远扬。

靖雨仇破土而出,危急中施出遁土术仍被对方袭出的寒冰击中数处,虽然无伤大雅,但体内仍有些气劲不顺的感觉。

心中苦笑,幸好破财那死秃可能怕偷袭行动过大容易暴露,没有另外派人接应。加之这毕竟是受夏扎木严加保护的地头,总得给对方一点面子吧,又或是认为靖雨仇俩人绝对一时半会穿不出这片大漠,自不愁没有机会,抑或是想将主要行动放在今晚的宴会上。

想想一个年龄恐怕较雪青檀还要小的少女已是如此厉害,虽说自己是见色起心,以致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可以想见继续淹留在此地有多凶险。

帐内的羽然真珠象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传出一声欢呼,靖雨仇正想进帐去看里面发生了喜事,顺便和她商量逃离此地的事。这时羽然真珠已然先一步步出帐外,脸上回复了平日的从容淡定,肃然向靖雨仇发出了正是他想转问于她的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靖雨仇苦笑一声:“破财那贼秃开始行动了。此地不宜久留,为免夜长梦多,我们马上走——”顿了顿,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只是……你也听说了‘死神飓风’,加之我们又从来没有走过,到时恐怕连东西南北都要分不清了;还有我们就这样出去,不要说破财会死死盯着我们,就连夏扎木那老头——”看着靖雨仇挠头苦恼的模样,羽然真珠忍俊不禁,“扑哧”一声,回身向帐里行去,然后微微带着些诡秘回眸向靖雨仇嫣然一笑,神情大异平日的清冷自若,不经意间,竟是风情万种。

看的靖雨仇一呆,心神更是莫名的一颤,完全象个少不更事的愣头青般向已翩然入帐的羽然珍珠追去。

这时,外帐远远传来破财浑厚中有些刺耳的声音:“夏酋长,敝派掌门听说两百年所预言的神迹已然降临,有意邀请贵部俩位从天而降的贵宾到敝派一坐,也好让敝派一尽地主之宜。你知道,敝派与贵部数百年来一直便相邻为善,还请夏酋长尽管放心,贵部的上宾亦等若敝派的上宾。再说了,敝派的风景宜人,加之天池砌出的茶水更是天下一绝——”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拉,靖雨仇心下苦笑一声,眼睛却一直呆望着背身而立的羽然真珠,暗叹只是这曼妙的背影便让人感觉面前的佳人已是不负造化钟灵毓秀的尤物了。

一晃神间,只见羽然真珠轻攘皓腕,掀起了她昨晚所睡的那张床板,然后微微侧身,玉步向旁边移了一个身位。应该是一个地道口的大洞恍如神迹般闯开在靖雨仇的脸前。

地道约有半人多高,管够一个人躬身而行,不知道通向哪里,要是地道的出口能直接越过“死神飓风”抵达大漠外便好了。

虽然想归想,靖雨仇还是忍不住欢呼了一声,这才明白刚才羽然珍珠的欢呼也是源于此。

“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离开吧。”靖雨仇向仍然恬然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羽然真珠打了手势。羽然珍珠的俏脸上却现出一丝顽皮神色,向靖雨仇露出一个清纯的可以诱死人的笑容:“我们不向主人打个招呼便走吗?”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何辞为?”靖雨仇有些滑稽的晃头掉脑引用了句前人的台词,“呵呵,一想到破财他们还以为我们缩在帐内不敢出来而大打如意算盘的样儿,哪知我们却早已逃离此地,我想想都感到可笑。”说着先一步滑往地道口,一擦火石,探身沿洞里行去。

帐外步音传来,夏扎木酋长的声音扬起:“呵呵,公子夫人还真是恩爱啊,看来先贤所说‘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点都没错啊!”话里给人的感觉就若长辈对一个晚辈善意的戏谑。

相较下,破财的话就有些讽刺的味道:“我看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才对吧!”眼里闪过一丝讶色。

他们在帐外又相持了好一会,见里面没有回音,夏酋长侧耳细听了有顷,感觉有些不对劲,看了看破财道:“遮莫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破财也有些怀疑,却基于对自己在掐算时间确度上的自信,“呵呵,不大可能吧,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概是在和我们开玩笑罢……”地道一步三幽,虽然不通光亮,却出奇的干爽,也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地道像是没有尽头似的,靖雨仇他们也不知弯身走了多久,到后来,他们终于感到腰身酸痛的不得了,惟有相对坐在地道里休息会;待他们一停下来,才发现,走的太匆忙了,备用干粮没带不算,连早饭都没吃。

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入靖雨仇的耳里。心里一喜,口中大声的唤了起来:“江大侠,哈哈,是江——大哥吗?”顿了下,扭头对羽然珍珠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们居然在这里碰到江大侠了——我们走吧,出口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羽然真珠心下一异:“是哪个江大侠啊?”

“嘻,你该不会忘记上次的皇城之战吧……,除了他还有谁来着?”

靖雨仇一边探寻着前路,一边沿道“江大哥”的呼叫个不停。

果然,再转过几个弯道,靖雨仇他们来到了地道的出口处。地道口的封顶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靖雨仇双手先试着顶了顶那块巨石,竟然纹丝不动,待他使足十成的力道,大石却也只是微微开了一小道缝口。

忽的,靖雨仇蓦感手上一轻,大石已然移开,露出这地道另一端的出口,光亮大开。

江沧澜有些讶异的望着先后钻出地道的靖雨仇和羽然珍珠,他清白的脸色一若素常,丝毫看不出皇城一战中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只是一个随意的一个动作便让人觉得无懈可击,几近返扑归真的境界。

直到此刻,靖雨仇的心情才爽朗起来,一待爬出地道,他不顾一身的灰头土脸,径直拥着江沧澜宽厚的肩膀:“大哥,别来无恙啊!”

“小兄弟,我们还真有缘那。”江沧澜口里漫自回应着靖雨仇,眼睛却落在了有些钗横发乱却反添妩媚风韵的羽然珍珠身上。

羽然真珠见这一代宗师定睛的打量着自己,举手稍理了下云鬓,不失优雅的趋步向江沧澜施了一礼,正待开声。

江沧澜已向羽然真珠笑道,“这位姑娘也面善啊,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在皇城之战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吧。”

羽然真珠曼声回道:“珍珠久仰大侠的风采,皇城一战,终于一尝了宿愿,珍珠不仅自觉眼福不浅,而且受益良多,江大侠那天可谓神威大发啊!”

靖雨仇一看两人打起了口锋,叹道:“可惜小弟那天为着小命想,先一步开溜了,错过了这一惊世之战,想想也后悔啊,不过还是小命要紧,呵呵!”说着,话题一转,“大哥,你这有没有点打牙祭的东西,我们可是已经饿了一天了。”肚子“咕卤一声适时的响了起来。

江沧澜反手一提,把装着干粮的袋子扔给了有些尴尬的靖雨仇,然后笑着对羽然真珠道:“姑娘想必平时锦衣玉食惯了,这刻就将就一下吧。”

靖雨仇嘴里大嚼着羊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来着,这里出了‘死神飓风’没有?”

“兄弟,我正想问起你,你们这是打哪来啊,怎么会知道‘死神飓风’的,又怎么会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道出来的?”

靖雨仇叹笑着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然后似乎有些担心问了句:“大哥,你看破财那死秃还会不会追赶来?”

江沧澜听到这,脸上有些怪怪的望着靖雨仇:“真不知道你这小子究竟对雪青檀干了什么好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江湖谣言纷起,说你不仅喝了她的头痰汤,而且让她珠胎暗结,刻下多少正义之士特别是一些风流自赏的年轻侠客争着要杀你呢,其中就有近来因独力连挑黑道十三景十处分坛而锋芒毕露的‘华山一凤’唐寅。而据我得自香榭的消息,说你和雪青檀勾搭成奸,惹得香榭天檀一面对你大下必杀令,并悬下巨赏要你的人头,一面要于近日开坛处治雪青檀。”缓了缓续道,“天檀那边露出口风说,她对本门的宗旨在你蛊惑下,起了疑心,此举看来是凶多吉少埃青檀这姑娘虽说行事有时不择手段了些,心地却不坏。相较下,你反要小心华天香,她的心志坚定无比,手段狠辣处犹有过之,兼有雪青檀这个前车之鉴,以后够你受的了。”

靖雨仇不理羽然珍珠向自己那锋芒一闪而过的目光,一脸无辜的双手一摊,脑海里闪过‘魔眼’绿境上香榭天檀赖以傲立的冰峰,豪气大发的长笑一声:“多谢大哥提醒了。

风云出我辈,小弟怕过谁来着,以后我还想站在这天下之颠看看香榭天檀的独有的美丽景致呢。”

雪青檀……

“小兄弟,‘死神飓风’即管对我而言,都有其未测的变数;对于从未履迹过大漠的你们来说,更是凶险无比,大哥我本当再送一番,可惜我刻下有要事在身,不能远送了。你们千万要多加小心,一路上我对你们说的话,切记了!”江沧澜对靖雨仇两人又是一阵千叮万嘱,涛走云飞般,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身形恐怕已然在半里之外了。

靖雨仇他们目送着江沧澜远去,直至江沧澜没入天际的沙丘深处。

忽的不知如何,靖雨仇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自己几番与这一代宗师相遇,他总是显得那么的亲切,对自己是关爱有加;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宗师应有的架势气度,特别是这次,看他行色匆匆,应的确是身有要事,却仍是腾出时间来送了他们一程。

直到江沧澜的身影看不见了,靖雨仇生出一种打心底美妙的感觉,好象对方是自己什么至亲的人似的,也不顾对方是否听得见,声音聚成一线,运气对着江沧澜远去的方向大喊:“大哥——你保重了,我们后会有期了!”话落,鼻头更是莫名的一酸,这对自幼无亲无疏却也无牵无挂的靖雨仇说来,可是有生头一回。

靖雨仇长吸了口气,刚才狂涌而起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仍有一种沉郁的气流涌向喉头,涌向口腔,他顺势长长一吐,音调浑厚而悠扬。喉音、鼻音翻卷了几圈,最后把音收在唇齿间,变成一种口哨声飘洒在晨霭沙风之间,由婉转而高亢……靖雨仇正待回身,忽的天际如梵音天乐般,一种难以想象的啸音突然充溢于广袤无垠的漠野间,远远传来倏忽转为遥远的绝响——该是江沧澜的回响了。

心舒眉开,靖雨仇收拾情怀,和羽然珍珠两人依着江沧澜的指点重新踏上了这有神惊鬼惧的“死神面具”之称的沙地“死神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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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像一个丰满美女脯的沙丘,内中暗含乾坤。

它们阳的两面,迎风的一边斜坡十分坚硬,沙子间隙极小,结实而紧密;另一边却刚好相反,松散浮软,一踩上去便会直陷进到大腿处,把你烫伤烫熟,非常危险。

——兰特《大漠宝典》。。。。。。。。。。。。。。。。。。。。。。。。。。。。。。。。。。

怀揣着江沧澜交给自己的这一看来传自上古却据说仍相当实用的沙漠典籍,记着他特别交代的每一处细枝末端,靖雨仇小心地细察沙子的颜色,谨慎的判断着要走的路线,时不时提醒一句自与江沧澜分道来便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然无语的羽然真珠。

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是否也在想着江沧澜昨夜隐约透露出来的华天香针对他的谋?呵呵,是否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她羽然真珠其实又怎么会关心自己的生死,她现在肯不计前嫌而暂时不来追杀自己就算他靖雨仇自求多福了。

靖雨仇招牌式的苦笑一声。

听江沧澜的话,香榭天坛真正传人已经落在了华天香身上,这应该是无疑的了。

雪青檀……华天香?

这本该是一出很好对手戏罢,可惜被他无心打破了这一微妙的平衡。

靖雨仇心中闪过雪青檀那时而寒若冰霜时而巧笑嫣然的娇容,这刻已经不觉得她如何令人生厌了,反倒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而有些自责。事实上,自从昨晚听到江沧澜据香榭得来的消息而猜测雪青檀不仅被软禁起来,而且有可能被当作华天香谋中的一件交易品,他便隐隐觉得不安,忻姐的死说来与她没很大干系吧,而即管是罪魁祸首的楚心雨,也负不上全责吧;要怪就怪自己,靖雨仇想起解忻怡的死顿时一阵心痛,他痛恨啊,痛恨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样即使他一朝有日能站在这天下之颠,一切的一切与自己又有何干呢,风景这里“独好”吗?这样想着,靖雨仇柔情顿生——他的神思飘忽起来,由身后的羽然真珠飞往了与自己欢好过的雪青檀继而又驰想到华天香的容颜,据闻她容貌之美犹在雪青檀之上,那又该是怎样动人的一副姿容呢?

这时,身后传来羽然真珠“氨的一声惊叫,靖雨仇立时从神游中缓过来,暗叫声“不好”,回身一看,想来跟在身后的羽然真珠和他一样在漫无边际的寂然凝思,只是他这个在前面引路的没事,她倒陷进千险万险的沙眼去了。

幸好羽然真珠一陷进去,处变不惊,与之绝世的轻功相辅相成的皇炎心法意随心转,马上运用到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上,玉腿快速的交相踩踏着已然陷足近尺的沙壁,支撑着她的身体没有陷落得更深,但是这久负盛名的沙眼岂是如此易与,一股强暴的沙漩力道由玉腿径直传往心脉,不是羽然珍珠轻功施展时,体若飞燕可作掌上舞,依着这沙漩遇强则反劲愈强的特,羽然真珠怕是等不及靖雨仇飞身救险,已然长埋此地作沙葬了;虽说如此,她却也不能由沙眼里脱险出来,一时胶着在原地。

其实这只是电光石火间的事,靖雨仇反应也够神速的,恰在羽然真珠有些心力不足的刹那,他已经判断着在羽然真珠遇险附近兼看来较为安全的沙面闪了上去,手施巧劲逆着沙漩的方向拉向临危仍从容若素的羽然真珠不见丝毫慌乱的玉手,往上一带,自己身势也立刻飞动起来,羽然真珠也配合她绝佳的轻功;陡然间,劲使到极处,靖雨仇已经带着羽然真珠的身体旋出沙眼,飞离地面,继续由着旋势向上升去丈来高才缓缓的飘落地面。

到靖雨仇两人落回地上,沙面一切如常,平静的让人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出于一个幻境,加之刚才两人牵手飞落地面的飘忽感,即使这刻,还真切的流淌过靖雨仇两人的身心,偏偏是那个幻境又让人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恍若神仙中人,靖雨仇心神恍惚间,感觉与羽然真珠有过相视一笑,就在那仿佛只存留了刹那的笑声中,幻境心生。

艳阳高照,现下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酷热,沙漠不再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倒象是在溶溶的月色下梨花院落和起了柳絮淡风。

两人日照下的身影交横,却幻成了翩然而起的午夜舞影,一时两人不知何时何世。

忽的,靖雨仇先自惊醒过来,远远的好象听到有“沙沙”步音传到,暗叹自己不知如何竟会如此不堪“色诱”,要命的是天晓得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心软多情,再这样下去,都要不象自己的作风了;好笑的是刚才自己还生出了往常绝不会起的幻境,要是在对敌中,这可是绝对致命的大忌。

这个问题要弄明白才好,不然的话,连以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不过现在好象不是时候,“沙沙”声响外,多出串串清脆的铃声。

是破财他们,靖雨仇立时惊觉起来。抬眼望向也是一脸迷惘的向自己行注目礼的羽然真珠,在铃声响起的一刹那,迷茫的眼神回复清明,一股有若实质的杀气向自己迫来,苦笑一声,注目深深望进她秋水一般清澈的眸子里,“我也很迷茫,所以如果你现在向我递剑,我恐怕连回剑也可免了,我心甘情愿的弃剑认输。”顿了顿又道,“对!这一刻,我好象是很愿意死在你的剑下,我这样说,你信吗?”

刚才当羽然真珠倏忽惊醒过来时,她记起了自己临行时暗下的誓死要杀靖雨仇于楚心雨白剑下的决心以及自己向武冲请行前他的一番话,“记住,不够冷静与狠辣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然而现下却在这绝不合适的时机对自己的敌人动了真情。

正当羽然真珠恨爱难分、心境迷乱间,适时的铃声却催发出了她的杀机,这时听着靖雨仇的无赖般的告白,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一行粉泪沿着她秀气惊人的脸颊滴落。

这滴泪滴下,分外情真意切的落在靖雨仇的心坎上,这时他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打动了羽然真珠的那颗前一刻还无依属的芳心。铃声越来越近,靖雨仇知道现在不是话情的适当时机,一把拉过她仍有些无助的有多白嫩便那么白嫩的玉手,剑光一闪,靖雨仇早防着这招,觑准剑路,疾手点在羽然珍珠的白剑上,然后反手一捉,抓过她方才想引剑自刭的另一只手,往下一扯,顺势拥住倒入他怀中的羽然珍珠,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道:“别傻了,好吗,让我们勇敢的去面对彼此,你说可好?真珠——”靖雨仇叫出了认识羽然真珠以来第一声她的名儿,感到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陡的一颤;羽然珍珠这时浑身娇弱无力,全赖靖雨仇的双手紧力的搂着,才没有滑跌往地上。

靖雨仇一把抱起她,一改先前如履薄冰般谨小慎微的步伐,不顾前路的危险,仅凭忽然空灵起来的意识判断脚下的路线,奔行起来。

坠在自己身后的,从传出老远的声线上来看,有可能是支数量过十的驼队,如果是破财的话,兼对方占地利优势,那自己和羽然珍珠就岌岌可危了。

俯头望着一脸温柔的静静躺自己臂弯里的羽然真珠,星眸微阖,靖雨仇想起了背着义姐逃命的那段动人的时光,她玲珑而又轻巧的身躯轻伏自己的背上,两条温润滑腻的玉腿夹在自己腰间的温存依稀如昨,只是而今佳人何在?

黯然魂消下,发足狂奔起来,体内真气流转不息,好如曦皇驾日,骏马腾空,又象大江奔流,磅礴不休;灵台却不见半点宰梓,越见空灵剔透,倏地攀到晴空万里的境界。心下再没有半分忧虑,靖雨仇知道自己不知是在义姐还是羽然真珠的刺激下,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攀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亦知道自己由这一刻起,彻底从义姐坠崖一事中解脱出来了,他为自己结下的枷锁,亦由自己解了开来。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遥想当年晏大侠此曲一成,千古叹绝,那自己就承其衣钵吧,靖雨仇想到这里,目光温柔的落在了方微有所感而星眸半开的羽然真珠俏脸上,促狭似的口中漫声低吟“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这不是说靖雨仇喜新厌旧又或绝情绝义,而是他慧已然卓具;因为看破生死是一个武者朝天人之际的无上道境进军途上无可逾越的一关,但现在的他却绝对斟破不透其中的真义,那是因为他对生命的依恋、对美女的追求仍觉得像人需要呼吸吃饭般自然。

靖雨仇想通了这一点,心下再无顾忌,再看羽然真珠,虽然正满脸娇嗔的望向他,檀口微张,却哪还有丝毫的清冷,剥下她嗔怪的外衣,分明透出对他海洋般无尽的情意。

靖雨仇冲动涌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凑下头去,吻在了羽然真珠娇艳欲滴的香唇上。

羽然真珠嘤咛一声,像只受惊的小鸟般身体一阵强烈地抖颤着,两手乏力,欲迎还拒地推着靖雨仇。可是她这种反应更足以刺激起靖雨仇狂涌而起的欲望,现在就算她再如何的剧烈挣扎,靖雨仇亦不肯放过她,何况她只是如此象征式的反抗?这时的靖雨仇放开心怀地痛吻看她柔软的红唇,舌头近乎暴地侵进羽然珍珠的檀口里。

羽然真珠顿时忘掉了一切,纤手由先前的推拒变成搭在靖雨仇壮的脖子上。

四片唇儿纠缠了好一会,靖雨仇才想起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破财可能随时会追上来,运起自己由《水经集》悟到的胎息心法中的“超诣”一式,嘴下却没有放松,化先前的暴为温柔,边享受着羽然真珠的满口异香,边单起只眼继续赶路。

事实上,靖雨仇早在初见羽然真珠尹始,就敏锐的察觉到她有一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这使他感到能得到她的心许,分外的珍贵。

他吻住羽然真珠的时候,度去的是他近来越发纯的先天真气,因此他并不担心羽然珍珠会被他吻的呼吸不畅而晕过去。有顷,靖雨仇发现羽然真珠没有晕去,倒是甜甜的沉入了梦乡——想想也是,这些日子来,羽然珍珠本就费心劳神的追击他,然后又几番受伤,身心更是疲惫。而她看来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女,她也想有人疼有人爱。此时在他的呵护下,没了后顾之忧,适时的熟睡了过去。靖雨仇猛的涌起一股自豪的感觉,暗下决心,他再不会让忻姐那种事发生了……可能是老天的眷顾,一路上无惊无险,等羽然真珠醒过来似乎有些害羞的跳下靖雨仇的怀抱时,他已然抱着她穿过了这片连只秃鹫也不会光顾的死神一般静寂的荒漠。

阳已入微,横亘在大武帝国北疆的摘星山脉如长龙懒卧,横贯东西,连绵数千里,其主峰小天下峰很好辨认,不仅逐天入云,而且远远望去,不论横看侧看,都像是一个追步青天揽抱日月的凡仙,飘渺而出尘。

这时,小天下峰已然近近的清晰在望。这表明他们身在之所应该是位于帝国北部偏东的洛州。

据大武皇朝盛期时的伟大旅行家僧一行绘制出帝国疆图,帝国北依摘星山脉,东塞大多是漫无边际的沙漠,东北向出静北关是一草野和沙石共处的大平原;南面大部环海,西部除了高端与摘星山脉不遑多让的截云山脉外,也是峰林四立。从东北的方向看,整个版图略具一背负青山云天的鳌形,其首怒触入海。位于帝国中西部的皇城则如天马般,饮水于两大内河之一沧江,尾扫分流九派的另一内河澜江的支流宁河。宁河和上次流民营与水源军争战地洱海、元江同是澜江的前三大支流。

帝国自开国以来,分十三州二十四府,大小县数百个。到了上一代皇帝武松,劳民伤财,大动土木在各地修建行,又兼横征暴敛。激得民变四起,帝国开始式威,到现下各地义军都颇具规模,加之帝国内部几大世家勾心斗角,无力征伐,只能凭险固守京畿之地。

风云激荡,沧海横流。这些义军除开薛刃的刀疤军、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行踪漂泊不定外,大多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据地,李特的流民大营把控有襟江带湖之称的的华宁城、梵人松的天水城握形胜之势、苏潘的流离失所盘踞江华城、浪琴的浪人军与石公山和阮公渡的水源军,是两支水上势力,有水便有他们的据点。它们不是与皇城共处于两大内河冲积形成的沧澜平原,便也拱卫在其不远的地方,幸好沧澜平原绝大,表里山河的皇城外又另有几大星子城环卫,成为攻打皇城不可逾越的坚壁。

洛州地处北塞疆界,离大武皇城怕有千里之隔,又近沙漠,人烟稀少。不过大武上代皇帝武松在各地大造行的时候,对容通车马之便的驿道的修建自然是不遗余力,一路驿站更是络绎不绝。

在洛州一个小镇休息了一晚,神大好。靖雨仇两人刻下一人一骑奔在通往皇城的驿道上。

悠哉悠哉在路上缓行了六日,他们才到了近皇城的一个星子城天门城外。

城外驿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珍珠,我就不进城了,你我就在此话别吧。”靖雨仇勒马停下,对业已奔出十几步外才停马回身不解的望着他的羽然真珠道,顿了顿又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势必不肯随我四处浪迹,而我——”不待靖雨仇说下去,羽然真珠嫣然一笑,接口道:“而我却是麋鹿之,势必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对吧?只是此地一别,我们日后何以相见……”说到后来,笑渐不闻声渐悄,代之而起的是某种隐约的忧虑。

靖雨仇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些天来他们的感情飞速发展,情动时相拥在床,羽然真珠的什么地方都被他坏了个遍,平时搂抱拥吻更是等闲事,不是羽然真珠守着那最后一道防线,又或他用点强的话,他们恐怕早有了夫妻之实。他拍马上去,故意曲解的大笑起来,“呵呵,真珠小姐,是否享用了我的温柔手段,离开了我怕抵受不住相思之苦吧?”心里想的是倘若真的有一天,他们各为其主兵戎相见的话,自己也真不知怎么办了。

“谁受不住相思之苦了,你好没良心啊,明知人家……”羽然真珠娇嗔的白了靖雨仇一眼,待看见眼前这个男子脸上的促狭之意越发浓厚,满脸不依的立时含羞停住不语。

靖雨仇暗忖原来她可以变得如此娇嗲的,看来她还真有可开发的潜质埃涌起离情别绪,飞身跃起,落到了羽然真珠的身后的马背上,一把搂住挨入了自己怀里让他搂个结实的娇娆,贴上她嫩滑的脸蛋,然后浑忘一切的重重吻在她香唇上。

一番销魂蚀骨后,靖雨仇才放开了她,跃回自己的马上,洒脱的哈哈长笑一声,一振马朝驿道另一条折往华宁城的岔道奔去,奔出几十丈外,才别过头来道:“真珠,我们再见时,为夫看你还能否保住你的完璧之身。”

话落,打马绝尘而去。

大武肇州十三,朔、雁、青、通、宁、嘉、洛、梁、幽、厉、并、营以及大武皇城所在地沧州。其中沧州与西面的厉州隔天刺山相接,为两大内河冲汇浮平之地。

皆源流自高端处终年冰封的截云山脉的两大内河澜江、沧江,一绕西域高原逐厉州北境而下,一顺横断山异流而东,二川在厉州境内合流而一,云水怒吞间,天刺山突兀而起,当其中流。沧江东流之势到此戛然而止,南折以浮游姿态穿与沧州相临的宁州而过,在其东境改道,泊京城“龙庭”渡口,最后葬于大海;澜江主流也是掩马回走般,北构而东折,其一支分流宁河如倚马之势紧傍皇城。

沧州囊括了沧澜平原的大部,自古人们口耳相诵的一句话“绛邑富商,其财足以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即指沧州而言,可见其地之富庶。而地处其冲要之所的皇城南依沧江而起,西北近郊有天刺山盘旋其上,环山带水,与邻境厉州素有“山河地区居天下之中“誉称的天水城,都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沧州擅险之地除开皇城外,尚有另外三府。在三府之首的天门城通衢处有一舍宇,飞阁流丹,看来是一富贵人家。

门掩黄昏,庭院深深。内院水帘风起可见一园,湖山掩映处,数株垂丝海棠,倚着荼藦架边,迥异俗境。

内院湖心亭。

一金冠加发、玉带束腰的道家装束的少年,这时独自坐在主人的位置上默默的品着最上等的普洱茶,双目湛然,似有紫光出,略显修长的身裁倍添其雍容华贵的气度;宾客位置上空有一杯犹自热气缭绕的香茶,只是席位上却不见相应的客人。

不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会发现着一身布白衣背身凭栏俏立的少女,她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风姿优雅至无懈可击的地步;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铅华弗御一身素装的她有着一种任何华服都无法比拟健康洁美的感觉。不过那不经意间发出的冰霜般的寒气和泊泊然而来圣洁之感却令人不敢稍起亵渎之心。

他往日除了月魄中的嫦娥,哪个女人他不是手到擒来,哪个女人对他不是恭顺有加,更遑论会产生现下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许是久隐市井都要磨尽了自己的皇家威凌了。

就在那金冠少年看的心神稍失忽而无言苦笑起时,素装少女已然回过身来,她不知怎样绝代的芳华国色被一袭面纱遮去了。如凌波微步般去的目光,不染纤尘,深深注定道装少年,檀口处的面纱微动,只听她仿佛莺语惊春般,以一种说不出的珠圆玉润的声音曼声吟咏了起来,“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好诗!”那道服少年一拍案长身立起,然后微笑的打量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正微有所待的望向自己的少女,两人的目光凌空交击了一下,“只是大武皇朝不正是你们香榭天檀拥立的吗,为何现下又反其道而行之?不知华小姐何以教我?”

香榭天檀?华小姐?竟然是华天香?果真是天香绝代!

华天香知他心动,那把好听的仿佛有曼妙曲线的声音适时的舞动了起来:“张大公子,方今大武王朝立武不立德,前代皇帝不顾民时,大兴土木;当今皇帝则妄想以武服人,兼情残暴秽廷滥杀无辜,人心向背已是显而易见。贵教自国破以来,不是一直卧薪尝胆以图卷土重来复兴神秀王朝吗?刻下天下大乱,义军四起,该是贵教重新介入天下大势的最好契机了罢?张大公子是绝顶的聪明人,还用的着天香教什么吗?”声音楚楚动人至夺人心魄,不知是否香榭天檀的《意书》中的什么厉害工夫。

“哈哈……香榭天檀果然名不虚传。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很小心隐蔽的。不过说实话,先前华小姐提起联姻一事,在下就觉得奇怪,我们在外人看来充其量只是一介富商,怎么引得动香榭青眼顾盼相加。那么这样说来,青檀姑娘和在下月前的邂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邂逅了,而所谓的联姻也只是贵榭寻来合作的托词了?”张大公子脸上微笑如常,只是眼中却电闪过一丝失落之色。真枉他十数天前听到这个提议便为那想想也让他情大动的雪青檀寤寐思服。

“张大公子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华天香说到此,故作沉吟起来,直待看见这位张大公子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脸掩不住的喜色,才继续道:“除了寻求贵教的合作外,敝派是很有诚意想与贵教结秦晋之好的。张大公子的意中人天香都给一并带过来了,只是日后……”华天香说着又停下不语,那双动人的眸子却好象会说话般瞥了眼张大公子,马上又转了开去。

张大公子哪还不立时会意过来,心里自是另有打算,表面上“哈哈”一声长笑,“若敝教有朝能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的话,青檀姑娘必定母仪天下,如此贵榭不但功名富贵可以常往如昔了,而且亦可借此垂范后世,千古流芳。”

这时帘外步音声起,接着通报声传进来:“大公子,门外一个自称破财的小和尚求见。”

“不得无礼!还不快去延请贵客。”张大公子轻斥了声,边作势欲往帘外迎去。

话犹未落音,帘外破财“哈哈”声起,径自揭开风帘度步进来,“还是那位小哥的一声小和尚叫的有趣……”“呵呵,破财长老,光临寒舍,恕在下没能远道相迎,这的确是在下的疏忽。至于敝仆有眼不识泰山以致出言冒犯,还请恕在下家规不严,不过长老一看就知几近反扑归真了,乃天下有数的高僧,想来以长老的高量雅致,必不致深责罢?”张大公子一边故作诚惶诚恐的向破财施礼,眼角却隐隐含有笑意。

“哪里的话。”破财又打了个哈哈,目光询问似的瞥了眼会意的向自己递了个表示事情已然谈妥眼神的华天香,然后转注在了张大公子脸上,“敝派有意和贵教打个同心结,不知贵教的意向如何?”

“长老的提议好到极点,在下找不到任何拒绝的借口。”张大公子状似愉悦的向破财一笑,“在下谨代表天师府上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天师教?上一代王朝神秀北国之主?奋数百年之功默蓄力量,其剑一出鞘,会否挟着风雷之势?敢撄其锋者,是戟折沉沙还是——?风起云涌,当天师教的雷霆乍惊,又会给本就山雨欲来、风满天下的大武掀起一股什么样的风暴呢?

天师教作为道家一脉渊源流长,先后有张陵及其孙张鲁在汉中创建的五斗米道和其后裔以龙虎山为发祥地创立的符箓派龙虎宗,其历代天师大都受到各朝天子尊崇,被历代皇帝以国师相称;而在神秀一朝,该教更是被许以划沧江为限分南北而治,南禅北道。直至大武以武立国后,谕以“正一真人系属方外,原不得与朝臣同列,嗣后仍照旧例,朝觐、筵燕概行停止”,所谓“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这样天师教顿告衰落。

虽然风光不再,但天师教的羽翼信徒仍是广众,自神秀一朝覆灭来,天师教表面上仍行符箓作法之事,暗地里却积蓄财力,以图复国。刻下与破财言笑晏晏的张大公子正是现下天师教的大公子兼大祭酒张沈陆。

其实天师教并非如外人所想的仅仅会些符箓之事,据闻该教作法所用‘神霄天雷**’使到极处,确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此外,天师教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光仿周易六十四卦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天雷剑法”共六十四招,而每招又有六个变招,乃仿周易每卦之六交;全套剑法实有二百五十四招,再六六组合,招数几近万数,再配合上以“迎之不见其首,衔之不见其尾”响誉的步罡**,天下剑法若论招数,繁富可谓无出其右。

该步法是天师教祈雨消灾,斋醮作法时所用,据说当年大禹治水,数年不成,蒙仙人指授此步罡法,得以招神役鬼,一夜之间,大功告峻。

后张继光又把神霄雷法内丹功施于剑术上,发挥至极致,当真有轰雷掣电,沛莫能御之功。凡此剑法练至相当高造诣时,剑上便隐隐有雷声发出,“天雷剑法”也因此得名。

张沈陆一面得体的应答着破财,眼中却极快的闪过一丝疑色,破财老和尚此来是否一个巧合呢,只是路过此地顺便询问下两派合作的事;虽然身为长老的身份,有足够理由关心此事,但华天香已经隐为香榭天檀的第一传人,未来的新一代榭主,有她在就管够了罢。这太给我面子了吧,抑或……难道香榭破财不信任华天香?

就在张沈陆胡思乱想的猜测之际,破财何等人物,已然微微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

“其实老衲到此,除开先前一事,实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要请张大公子鼎力襄助。”破财语下微微一缓,待见对方面露微笑边自作出一个洗耳恭听的样儿,才续道,“敝派有一个大敌,他正是目前出尽风头,隐为江湖第一大青年高手的靖雨仇。他因以‘血杀’为名击杀黑白两道好手而惹来黑白两道的追杀,可是这小子到现在仍活的好好的;敝派也曾两次对他下必杀令,无奈此子狡计多端又身兼当今武林数种武学至宝,更殊为可恨的是这小子在对青檀动手动脚之余,还差点成功的令她对敝派的宗旨起了疑心,要知道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加之似乎潜力无穷的他已经投身可能成为我们日后的主要对手——流民大营。老衲就是追踪此子到此的。嘿嘿,张公子明白老衲的意思了。”

“呵呵,靖雨仇这个名字在下亦有耳闻,还曾动过纳他于麾下的念头。不过听大师这么一说……”张沈陆忽地话锋一转,“如此说来,他刻下就在天门城内了?”

“这倒不是,不过他的行踪目前仍在敝派的掌握之中。他正在通往流民大营的大本营华宁城的驿道上。我们只须穿过宁河这一捷道便可赶在他前面,到达元江渡口,不过以策万全,防止他绕元江而走旱道,我们可以到洱海边去从容布下天罗地网,……”破财冷哼一声代替了接下的话。

“好!一切就如大师所说。‘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那在下就以靖雨仇的人头来祭祭本人的剑,亦当是送给大师的一份薄礼,以示在下与贵派合作的诚意……”张沈陆说到最后一个音,故意拖长了少许,似乎意犹未荆“张大公子一诺千金,敝派又岂会因破财一人负上轻诺寡信的不义之名。本该立时把青檀送来,只是她为靖雨仇那小子伤的不轻,刻下正在百里外敝派一处秘密分处休养。待击杀靖雨仇后,老衲当亲自送青檀到府上。”破财察言观色,立时接口道。

张沈陆眼中爆起亮光,向破财伸出右手,然后哈哈一笑,和他两手紧握,道:“好!由这刻起,我天师教便与香榭天檀荣辱与共,联手玩玩这逐鹿天下的游戏,纵使死亦何憾?”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白影飞尽,乱鸟各投林,刚还亮爽的天际疏忽间开始入黑。羽然真珠目送靖雨仇没入刚发微黑的黄昏里,才轻叹一声,辨清方向,打马朝天门城里行去。

过了天门北城,再有五十里,就是皇城地界了,那自己就该到家了罢?家?羽然珍珠嘴角微翘,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眼前耳际仿佛还飘过靖雨仇的那洒脱的身影和满溢柔情的话语,她想起刚才道别时,自己几乎就要忍不住要随靖雨仇远走它乡了,他是没有理会到自己的心意还是……华灯初上,宝马雕车香满路,车内春色暗藏,莺声燕语,夹在似乎兴犹未尽的熙攘的人流中,传出老远。夜在天门城变得无足轻重,城里最豪华的花楼不时飘来青楼女子的轻弹浅唱:“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

他现在到哪了?羽然珍珠的思绪飘过了皇城,在楚字世家府外徘徊了片刻,随即飘过了宁河、元江,再远处就该是洱海边的华宁城了罢?只是思绪绕来绕去,却怎么也飞不过洱海去……甫进城不多会,羽然真珠被城里一刚要回府的府卫认了出来,引到城主府。她在其内府稍事盥洗了番,城主本想挽留她歇息一晚明天再作计较;心有挂碍的羽然真珠以早便想好的说辞当即婉拒了这番好意。

心雨,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自己和靖雨仇的恋情,羽然真珠有些忧心的暗叹了口气。

刚出天门北城门一会,羽然真珠忽地微有所感,好象是支马队,踢声远远奔到,她微带马先行闪过一旁,顷刻后,七八匹雄骏之极的产自西域的赤汗马快愈奔雷般从她身旁掠过,不过羽然珍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于自己有数番侮辱之恨的破财老秃。

他那不足四尺的仿若孩童的身形也很好认。羽然真珠心中闪过一丝疑色,从刚才清一色的赤汗马来看,破财应该和他们是一堆的,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日夜兼程,是赶往哪去呢?只从他们的气势来看,便知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而那份驭马时仍可保持身上纤尘不染的功力更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羽然真珠暗叫一声侥幸,若是刚才被破财他们发现了自己,那就够自己狼狈的了,甚至有可能连想逃跑亦做不到。接着一个念头闪过,他们最有可能的是追踪她和靖雨仇到此,在发现靖雨仇落单后,刻下可能是去追踪他,不,应该说是到哪里去设套,就等靖雨仇——他虽说功夫还不错,恩,其实认真单打独斗的话,鹿死谁手,究竟是本小姐的玉手,还是……还真指不准呢;哼,那小子就会使赖!

快马加鞭未下鞍,羽然真珠匆匆赶回了皇城。中天日照下的皇城耀出一片刺目的白光,有些像谁的秃头;恩,就让破财那秃驴尝尝什么叫“黄雀捕蝉,螳螂在后”罢,——呼,又可以见到他了,还是并肩作战……一番联翩浮想下,羽然真珠心情大好,嘴角逸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只是她羽然大小姐似乎忘记了一桩,靖雨仇别前对她说过什么情话来着?

与羽然真珠别后两日。

快马蹄空,的的声响在夜半时分城外的驿道上,显得格外的清寂。群星俱隐,残月微明,一袭的夜色对靖雨仇却正合适,自己都有多久没有过刻下的清闲了,他不记得了,也许就从来没有过,儿时吗?那时是什么样儿他也快忘光了,他只隐约记得他是一个孤儿,是村子里的樵伯领养的。然后十岁左右,遇到那个穷凶极恶对他而言却说不清是幸还是祸的阮公渡。

忽地,他目光一凝,落在了驿道前面拐角处的一个十里亭。再有十里就是那让他一见倾心的天下第一的名城吧,——天水城,那如日月之势高悬城门上的“天水”二字简直太熟悉了,笔势纵横处,充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霸气,偏偏龙骧虎步间又有着说不出的逸气,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书法可以牢笼的,只是任自己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它出自何人的大手笔?据厚泽说天水城在梵人松手中经营了有二三十年,那之前呢?虽说梵人松也是魔门一代雄主,可要掷出作金石之声到如此境界的手笔来似乎还……思绪漫动,越过天水城池,靖雨仇脑海里倏地闪过左丘未香那说有多诱人就那么诱人的脸容,认真说起来,她并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的绝色。不过她那即便一动不动也掩不住的亦庄亦媚的成熟风情,只消一眼再多半眼便足让你魂飞魄动,因为你第一眼看出的是她媚骨外逸的端庄气……只是想想,靖雨仇已恨不得现在就锐身赴险再会这和自己有合体之缘的少妇。左丘,这个姓比较特别,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左丘未香应该是据闻已然被武冲除名的前四大之一的左丘世家中人,只是她又如何会假凤虚凰作了梵人松名义妻室,莫非和李字世家一样只是魔门在外的一个掩护?

只是现在尚是午夜,虽说天水城有不夜之名,可不夜还不夜,城门还城门。现在兵荒马乱的,一般的城池早下了宵禁令,遑论会为某个人打开早已紧闭的城门,因为这最容易为敌人所乘,所以大多城池都备有不时之须的吊桥。

须臾,天水城迎面奔到。即便是透过重重夜衣,靖雨仇也可惊见天水城的峥嵘之势。他在天水城外的驿道边停马瞻仰了有会这天下第一名城,才回马继续赶路。

沧澜曲残谱1-4

沧澜曲残谱 第一章 大漠洞天(密境)

作者:扬鹰

听到前面传来“有沙暴”的叫喊,靖雨仇心中方自一惊,旋即面露喜色。羽然珍珠自是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追杀他了。

但当他循着那大汉的声音望去,神情立时变得凝重起来。这时尚未过午分,但那边天际原本澄蓝清澈的天空竟变得昏黄污浊,狂风旋卷而起的沙浪铺天盖地远远迎来。

沙浪未至,炎烈的风沙已经他们身边飞扬而起。在扑面贯耳的沙尘中,视野变得模糊不清,就连呼吸也顿时困难起来,加之那先声夺人的巨大风吼,以阿古隆这样久历沙场的老手都目现骇色,心下一沉,更不要说从未经历过这等阵仗的靖雨仇了。

“转道——立即转道左近的灌木丛林——”阿古隆猛力朝前方的马队大叫,又微微返身又向身后的靖雨仇说了声“兄弟,你坐了。”一提马缰,准备向东突去——然而话音刚落,百米开外的随阿古隆返道塞外的马队已经同沙暴短兵交接起来。

方才那跑在最前面的大汉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被他的座骑抛落在地。相形之下,那匹马更显惨烈,脖颈被浑如峰林般的沙浪兜头一割,立时血染黄沙,身首异地,四蹄仍在不辩东西下践踏过他主人的身体,串空而奔,又几步才被紧接而到的沙浪扑倒在地。

“啊……”大汉的惨叫声响荡长空,为本就惨的天色凭添了几丝可怖。

随后的那些大汉情况稍稍好些,纷纷下意识的避趋沙暴的锋锐,翻身仰贴于马腹之下,展示出高超的马术,却也无复平时的从容与优雅。

离靖雨仇和阿古隆尚有百来米的距离,酷热的气浪已经让他们感到呼吸变的紧促起来,靖雨仇方自不知所措,还是阿古隆首先反应过来,促声道:“兄弟,把这个带起来!”边向后面的靖雨仇递去一个白色的头罩,边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头罩为自己套上。

“妈的,真是***活见鬼!”阿古隆声底咒了一句,显是心中不解这次沙暴来得如此突兀,居然事先毫无一点预兆。

在这等情形下,是没有可能快过沙暴的速度,即便是他的有“龙马”之誉的坐骑吞云。

再跑下去,还不如干脆现在就自我了断算了,亦可免了死于沙暴的一番痛苦。

阿古隆当机立断,整个人马上象引箭待发的弓弦般绷起,一紧缰绳,龙马一声长嘶顿时人立而起,“兄弟,紧记得待会我们躺在马身旁不要动。”

靖雨仇意会的先跃下马,阿古隆随后也翻下马背,先给马头套上了一块黑布,然后轻拍了下马颈,让它驯服的躺了下去。

两人刚伏身躺好,沙浪已经掠至,浪势如潮般排空沓至,偏偏又不绝如缕,瞬间掩盖了俩人一马。

掩埋在沙丘中的靖雨仇似乎感到了每一颗沙砾的重量,却不再是沙砾,而仿佛变成了一只只欲侵入他骨血的水蛭,呼吸一促,加之身体受重不均的难受使靖雨仇不知何时游离开了龙马的身体。

“哎——难道我竟要葬身此地。”靖雨仇在内心苦笑着叹气,“忻姐,我来了——只是不知阿古隆他们怎么样了,还有羽然珍珠……”

想到风韵独具的羽然珍珠,靖雨仇心下又是一声苦笑,人力有时而穷啊,与敌人相斗时,他从来信奉这么一句话,打不过,总还逃的过。想不到他躲开了羽然珍珠的穷追猛打,却要死于这穷塞绝漠中。

忽地,他感到身体一轻,虽然实际上还是觉得全身肌寸寸欲裂,痛不欲生;但是与前一刻相比,却又是绝然不同,仿佛每颗作用在他身上沙砾的力道变得十分均等,绝无一丝一毫的偏差,这样给人一个错觉是,所有的沙砾的力量相抵了。此时的靖雨仇虽然痛苦却又同时感到一种不应有的舒服。

殊不知,在生死攸关、间不容发的当头,机缘巧合下,他因为分心想了其他事,无意识中超脱了苦痛,竟然自动进到了物我一体、无远弗界的先天境地,并且正处于返照自我的胎息边缘:真是不可不谓福缘深厚啊!

与天斗争,其乐无穷;与地斗争,其乐无穷;与人斗争,其乐无穷。虽千万人,吾往矣。靖雨仇福至心灵,心中想起《水经集》中的几句话“匪神之灵,匪几之微。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远引若至,临之已非。少有道契,终与俗违。乱山乔木,碧苔芳晖。诵之思之,其声愈希。”这正是超诣。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主张无为而治、任诞自然,但真正的自然却是超脱,超脱了自我,超脱了天地万物,甚至超脱了自然,必要时,就可以逆天而行。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靖雨仇的身体一动不能动,思绪却却飘渺起来,渐行渐远灵动而飞逸。这时,仿佛感到地塌了一般,靖雨仇潜意识中死守着内心一点明晰,身体却随着沉沙不断往下抛跌,速度愈转愈疾……

“啪”的一声闷响,靖雨仇迷梦中感觉像是掉进水里,被清凉的水一激,靖雨仇才适时的惊醒了过来。

虽然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更不明白为何从沙漠中掉进水里,靖雨仇还是意思到自己算是拣回了一条小命。

水道很窄,仅可通人,加之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熟谙水的靖雨仇,略一运功,立刻把握到虽然水的流速甚微,但这并非一潭死水。

现在的问题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

既然是活水,就一定有其源头,靖雨仇立刻决定就其源头。

估向上爬游了一烛香的工夫,靖雨仇欣喜的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微光传来,心下庆幸自己是赌对了。

一出狭窄的水道,靖雨仇才发现外面是别有洞天。

这水道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地下暗道,外通一个大湖。

靖雨仇在湖里向上浮游了近二十米才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天蓝风静,一派祥和。一股草原特有的清香和着湖水的味道沁入心脾。靖雨仇大力吸了几口气,才以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游上岸。然后以一个最写意的姿势躺在草地上,猛力呼吸着这塞漠特有的犷的气息,仿若这是再也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忽的心下一异,为何自己刚才在水道那么长时间不用呼吸,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这才发觉自己周身的肌酸痛的要命,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心下一阵苦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现在紧要的还是先找个地方换洗下衣服,祭饱五脏庙再说,顺便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长身而起。

横亘在草原的东北方向的是一座势拔五岳的连云雪峰,一条白玉带似的水流自雪峰逶迤而至,汇入了身旁这个方圆数百米的半月形湖泊。

湖泊周边是漫无边际的草原,草原右前不远处,风吹草动间,隐约传来驼、马的身影。

远处不时的传来人马的叫声,间或伴有千里驮的长鸣。

靖雨仇收拾心情,放开步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即看到一簇一簇的帐篷,形成一个个以数百单位的帐屋为一组的帐落。

帐落间道路相通。

放眼过去,帐屋散点式分布,看似无规则;细看去,却有中浑然的匀称感,井然有序:犷处显出此处居民的玲珑匠心。

这里水草丰美,兼且从仿佛是出于一个大手笔的心规划来看,靖雨仇判断这里应是某个有统一组织的部落较为长久的聚居地。

帐落外的草原亘古般延伸,描绘大地的美丽的轮廓。这时,隐入云层的太阳,破空而出,参天的冰峰在中天丽日的照耀下,褶出奇异无伦、夺人心目的彩芒。

靖雨仇心神一颤,难道自己竟无巧不巧的亲眼目睹了赫连铁树所描绘的沙漠绿境不成?

还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幻觉?

靖雨仇甩甩脑袋,一切都如此的真实,远处的马嘶声更加清晰的收入耳鼓。

靖雨仇心下一阵欢欣鼓舞,正待长啸一声,一舒自义姐死后便一直横亘在口的郁勃之气。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似缓实快的穿行在前方帐落间的道路上,不一会即闪入一个并不是很起眼的帐幕。

破财?他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第二章 惊悉谋(上)

作者:扬鹰

突然在此不知何方神圣的异域看到破财,靖雨仇意外之余,隐约间又有些不安。本想悄悄的随便掩到哪个帐幕告个方便,哪知靖雨仇甫一出现,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他们纷纷打量着一身褴褛的靖雨仇,却仿佛看到一个从远方漫步而来的打救他们的先知一般。

“啊,应验了,应验了……神迹应验了……”

此时在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以金羽饰冠的老人,手持一盘舞着似龙似蟒的应属于权杖一类的东西,排众而出,步姿从容而稳健,靖雨仇估是此间类似部落酋长的大人物。

他缓缓提起权杖,重重在地上敲了三下,先前此起彼伏嘈杂的声浪立刻了无声息。

靖雨仇兀自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有些莫名其妙的礼遇。

“尊敬的远方来客,你或许就是我们足足期待了两百年的幸运的使者。我以现任酋长夏扎木一身份向你提出请求,不知可否随我们一行,让我们一睹这一神迹的荣光。”

靖雨仇知道不说话不行了,先依阿咕隆所教的大漠民族一般通用的敬礼向老人以及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开声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长老但凡有何吩咐,小子无不欣然命。”

嘿,什么神迹,可与我沾不上边,别是拿我来做个什么试验品吧。

靖雨仇与那个自称酋长的老人并肩走在前面,其他人则保持一段距离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穿行过帐落间一段交缠纠结的却也显得错落有致的道路,靖雨仇随着夏扎木酋长的目光落到一个几乎有千乘之师的军营的帅帐那么大的帐幕。

帐幕通体莹白,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帐幕的最外围怕有方圆百丈,以非木非铁栅栏围住,正北有一条看来是以最上乘羊皮铺成的道路,直通这一怪异帐幕中心。

当来到羊皮大道前,夏扎木突然退往左后一步,微一躬身,右手横在前,肃声道:“尊敬的贵客,你请!”

靖雨仇本想礼让一番,但看到夏扎木在内的每个人都肃然而立,双目都聚在他的身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便也不客气,先一步踏上羊皮大道,返身却发现无人跟上,连那个酋长都待在原地。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那个什么不知所云的神迹就在这个帐幕里不成,都什么时代了,神话时代早已烟消云散,魔法时代也只是吟游诗人故作神秘的道具,而今连吟游诗人都已经埋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靖雨仇一脸不屑,心下窃笑不止,脚下已经来到帐幕处,本想揭帐而入,哪知此时帐门竟然无风而动,像极有个美丽的少女轻卷帘陇向里迎宾延客。

个中情形玄之又玄。

在场的众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懂惊叫欢呼起来。

“神迹……神迹……果然应验了。”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个酋长喃喃低吟。

靖雨仇望着四周震天价般狂欢的众人,有些甚至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口中念念有声的。始觉得这该不是他们戏弄自己的一个戏法……不过还是有些莫名其妙,这值得他们这样吗,他们没试过吗——咳,那都去玩玩不就结了,习惯成自然嘛,咦?怎么那个酋长都一脸思慕的样子,难道连他都没试过吗?

不久,靖雨仇被酋长请到了酋长会客厅,给他一阵细说,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靖雨仇一行先前所遇的暴风实乃百年不遇的“扶摇”天风,也即为当地人所膜拜的神风。

据酋长介绍,该风近五六百年来只发生过三次,第一次是在五百余年前,当时以禅道开国的神秀王朝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天下大乱,各诸侯王纷纷拥兵自重,以致祸结兵连,民不聊生。直到一个莫名老尼,因为神风卷入此地,以其惊世绝学创立了香榭天檀,继而辅助武天凌开创了新一代王朝,此后数百年来天下承平。

第二次是在距今两百年前,当时“魔眼”生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瘟疫,就连香榭天檀也束手无策,就在这时,神风再现,一无名神僧仿佛从天而降,素手焚香五日五夜,然后划干戈圣域百丈见方立“客至”帐舍,楼成,挥毫写下“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并预言两百年后神风异象再呈时,当有一对璧人光降此地,话落,便绝尘而去,此后不知所踪……

随后,那场瘟疫顿时消弭于无形。因此该帐被当地居民当作天庙般供奉,历任酋长负有守护此帐的神职。

此帐立一百年余,一神秘人硬闯此楼。却百试不得其门而入,并发现它水火不侵,最后逸去无踪。

第三次,便是这次了!

此处是大漠中一个被当地人称作“魔眼”的秘境,该地沙暴不侵,方圆达百里。对一般人而言,这里与外界基本隔绝,因为“死神飓风”是越境外出的一个必经之地。

该地不仅时有骇人惊闻的“死神飓风”发生;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该地沙眼极多,一不小心,便有可能陷进里面去,一旦陷身了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和死神打交道:当地人称之为死神面具。

另外靖雨仇还意外获知位于的“魔眼”东北的冰峰竟然是香榭天檀所在,香榭与天檀阁俱依傍壁立千仞的险峰,隔天池而相望。奇怪的是天池中水虽然寒绝,却从无冰封。

靖雨仇心下又喜又忧,喜的是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竟然无意间探知了一向行踪诡秘飘忽的香榭天檀所在,如果这次可能的话,自己说什么也要上那冰峰去寻胜探幽一番;忧的却是该如何应付所谓的“死神飓风”,自己总不能待在这一辈子吧,还有那破财,这人从上次的行为来看,绝对是个险狠辣的家伙。

忽的,靖雨仇想起先前所提的那个预言,“一对璧人”?该是一男一女才对,那另外那个女的是谁呢,据这个预言,她也应该到了此地才对。心中爆起一个念头,该不会是追杀自己的羽然珍珠罢。

靖雨仇连忙追问。

果然——

那姑娘于今日清晨被神风卷到该地的时候,好象奄奄一息的样子,在白玉湖畔为香榭天檀破财长老所救。据破财长老所说,该女子名字叫什么珍珠来着,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交代过,他要立刻对她进行抢救措施,并着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现下——经过破财长老的绝世神功一番力为,应该是没有大碍吧:酋长对靖雨仇是有问必答。

一听到羽然珍珠和破财的名字连在一块,靖雨仇马上感觉不对。

“酋长,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见上她一脸?咳,那个预言真是准啊,实话跟您讲吧,那个女子叫羽然珍珠,是……是小子的未婚妻……你看?”靖雨仇一脸期待的望着这个老头,心想,如果软的不行,就硬闯吧,大不了,就避进那个怪异的帐舍去罢。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个预言真是神了,果然是一对璧人啊”酋长闻言更是心花怒放,既然神迹呈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呵呵,破财长老一向乐善好施,我想他获知此事,也必定乐于玉成此事啊!”

靖雨仇看到这个老头兀自坐在那一脸陶醉的模样,自己势必不好喧宾夺主,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呵呵,看小兄弟这般着急的模样,遮莫怕丢了老婆?放心吧,只要在这里,我敢保证万无一失。”语下打趣着靖雨仇,却也移开了脚步。

靖雨仇无言的苦笑一声,心中迷茫起来,脚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出酋长的声音,破财微透不耐烦的道:“夏酋长,老衲正在全力抢救这女娃的命,现下正是运功的关头,还请勿要打扰!”

仿佛听到里面有裂帛声响,靖雨仇一把抢前,揭开破财的大帐,三人顿时面面相觑,破财自是诧异竟然会在这里碰上靖雨仇。

酋长则是讶异帐内的旖旎景象,破财几乎已经是袒裎相对了,只留下了一条短裤衩,羽然珍珠乍一见到靖雨仇,美目立时亮了一下,可能是欣喜自己的贞洁有保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玉体除去仅堪遮挡要害部位的亵衣,就差堪帛相见了,偏偏是一动都动不了。

一对美目求助似的有意无意的微微向靖雨仇瞟了一眼。

靖雨仇对这自然了若于心,心想这时不趁机占下便宜,可就对不起自己了。

靖雨仇先细细打量了一眼羽然珍珠的绝美的玉体,俯下身一把抱起羽然珍珠,裹在早已脱下的外衣里。然后反身向破财怪笑:“嘿嘿,原来破财大师竟在这里偷香窃玉啊!”

其实不用靖雨仇说白,酋长这时,哪还不知破财的真实意图。

看到酋长也一脸诧异的兼且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俯视着自己,破财感到有诡辩的必要,“呵呵,俩位实在误会老衲了。酋长你看现下的这女娃和早上已经判若两人了吧,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老衲想好事做到底,正准备用无象神功毕其功于一役,以使她完全痊愈。夏酋长,你也知道,无象神功施展必须帛相间才行,其实,老衲既然练成绝世神功,早已是修得色空境界了。”一边仿若不好意思般背转身去快手快脚的穿上刚随手抛在地上衣物。

虽然恨不得手刃了这该死的贼凸,但那种滑稽模样却看的靖雨仇直想大笑。

破财见靖雨仇毫无顾忌的抱着刚还顺服的躺在自己怀内的羽然珍珠,旋又想到与靖雨仇几次狭路相逢都为其破坏好事,不由心下大恨,眼里不时杀机频闪。表面上却似乎和故友重逢般,状极欣喜的向前和靖雨仇打招呼。

酋长本欲当晚举行庙会,设宴为靖雨仇羽然珍珠接风洗尘。但碍于羽然珍珠伤势在身,便告天顺延一晚。

这时破财也从酋长那获知靖羽俩人已被证实为两百年前那个破预言中的主角,心下更是暗下不惜一切也要将靖雨仇俩人击杀于此地的决心。

天街夜色凉如水,为谁风露立中宵。

因为羽然珍珠忽的对此地发生浓厚的兴趣,便拉着那个看来很有亲和力的老头酋长东问西问。而酋长一心挂着那预言,为着部落的前程想,坚信面前的“一对璧人”为其部族日后的贵人。因此亲自陪着他们聊到月斜河倾才送他们回帐,靖雨仇也顺便多了解了些“死神飓风”的情况。

客至舍?靖雨仇倒是不介意住哪,而且目下那是这个地方最安全的地方,还可以顺便研究研究这个充满奇异魅力的帐楼。

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当羽然珍珠发出这个疑问。

酋长则简洁的回答,那是神的旨意,违天不祥。

羽然珍珠淡淡的望了靖雨仇一眼,待要给一个拒绝住那的理由,耳边传来靖雨仇的传音道:「我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可能就是破财的帮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啦!」羽然珍珠怎知他是胡诌,再回想,目下外面确实是危机四伏,或者还有为心雨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想到楚心雨,羽然珍珠也不答话,径直向“客至”掠去。靖雨仇还以为奸计得逞,心中大喜。

甫入帐中,一股森然寒气几欲透体而入。

沙漠中昼夜的温差极大,白天极暑,晚上却有北极万年沉冰的味道,让你一份一毫的感受它的重量。

哪知帐中的寒气比外面竟是不遑多让,只差了那冰一样的风。

心下苦笑,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靖雨仇,你不要忘了我追随你到此处的目的……”羽然珍珠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可能是感染了帐中的冷幽幽的氛围,她的语下也透着寒意。

“嘿嘿,珍珠姑娘,你是想好心点醒我呢,还是提醒自己呢?”

靖雨仇心中不禁有些好笑,羽然珍珠想为楚心雨报仇,又可能真是对自己情愫暗生,因此提醒自己要多防备着点,以免做了糊涂鬼,而真正的心意怕是一旦让我做了糊涂鬼,她自己又会后悔。

“义姐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反正我觉得怎么对待楚心雨都是不过分的,试想当你异地相处时,会否如此呢?当然自你的立场,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反正你有本事尽管来拿我项上人头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呵呵。”虽是笑着说话,语气却不断转寒,“不过,你要杀我,也得有命离开此地啊!”

“看来这里是绝寒之地,怪不得不惧水火。”靖雨仇淡淡看了羽然珍珠一眼,话题一转,“我宁愿死于美人剑下一百次,可绝不愿意冻死在这里——”

待羽然珍珠开始打坐后,靖雨仇方才步其后尘,当他功行三百六十周天后,正想收气,体内真气竟如失去笼头的野马般,一下子脱离了控制,就在这时,靖雨仇心中警兆乍现,只感森然杀气迫体而至,天魔锋虽然适时的透体而出堪堪挡格住了对方抹往自己脖子的致命一击。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睁眼一看,羽然珍珠?难道她还真想在这个时候趁他不备想干掉他,不过他马上否决了这一判断。

羽然珍珠的剑气若有形质,靖雨仇心骇她的内力之强,但舞动间步法凌乱,毫无章法,兼且杀机蕴而未发。靖雨仇判断她有可能被帐内的寒气侵入体内,现下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羽然珍珠平素那对如秋水般澄静的秀眸,此时却是厉芒若隐若现,樊素小口娇喘微微,樱唇乍破时若有微语,却暗含恨意,靖雨仇细听下,只隐约听到“僧”字样。

靖雨仇哪还不立知该是破财那凸驴所引发的好事,心下却狐疑,难不成羽然珍珠已然被破财夺去了处子之身,一想到这可能,靖雨仇心下顿时涌起滔天恨意,有股想立毙破财于天魔锋下的冲动。

暗吸了口气,心下的波动才告平复过来,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对羽然珍珠有着一双修长美腿的绝色娇娆有些情难自禁了。

不要看这时的羽然珍珠的剑法凌乱无章,却依然隐现一派大家的风范。还真让靖雨仇颇费了一番脑子和手脚,才乖乖制服了她。

随着应属于楚心雨的白剑,“铛”的一声坠在地上,靖雨仇一把拥着如玉山将崩般倒在他怀里的羽然珍珠,虽然她目下浑体冰凉,隔着自己和她两重羊皮缝制的护甲,也可以感触到她柔软中带着坚韧和惊人的弹的胴体内燃烧着的生命之火。

第三章 惊悉谋(下)

作者:扬鹰

编者的话:谢谢诸位老兄对小弟一如既往的支持!小弟才有信心继续写下去,并可望能越写越好!

另外小弟会在其中尝试一些不同的写法,希望能形成一种我自己感觉赏心悦目的独特风格。也请诸位同好多提意见啊!

上一章略有修改!

第三章惊悉谋(下)

微弱的羊脂灯光斜覆下的羽然珍珠,那放弛了淡定之态的脸庞,现出一种别样的风情,却是同样的令人心醉不已。平素的她在外人前要么是凛然不可侵犯,要么是一副淡雅从容的仪态,过于早熟的她仿佛对于任何事都要一番的深思,绝少露出一般同龄少女应有的娇态。也只有私下在知心好友楚心雨面前,才会偶尔的一绽如昙花般从不轻启的笑容。

此时的她,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由放任地散垂在背後和轻起轻伏的酥两侧,衬着她白璧无瑕的爪子俏脸,棱角分明的小嘴时不时逸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如雨海棠般的娇颜显得是那么的恬静而自然,再也没有半分平日那若即若离的神情,看的靖雨仇心颤不已,只想把她放在手心细细呵护一番。长而密齐的睫毛在灯火的微微晃动下,好象在回应着靖雨仇心跳的节奏,本来寒气逼人的帐舍此时却显得满帐的温柔。

还是那声似若痛苦的低吟提醒了靖雨仇,羽然珍珠本来就伤势没有全愈,加之刚才走火入魔下的一番折腾,不啻是雪上加霜。

拦腰一把抱起羽然珍珠满怀温香软玉的娇躯,微微俯下腰身,凑下头去吻上她因伤而有些干裂却绝不损感的小嘴,度入一道真气。

俩人的唇舌甫一相交,靖雨仇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不知为何竟然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羽然珍珠更是全身呈现一阵强烈的颤抖,微微干裂的樱唇变的无比的敏感,发出的声音因靖雨仇大嘴的覆盖转为喉头的咿唔作响,先前冰凉的玉体也逐渐转热。

靖雨仇对男女之事,他早非初手,坐言起行,抱着羽然珍珠小心的放到床上,手下更不怠慢,不旋踵间脱去了羽然珍珠身上的衣物,连亵衣也没留下。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靖雨仇心中暗赞一声。不施脂粉的羽然珍珠,在衣物脱去无遗的一刹那,仿佛有道光晕自她身上发出,使得帐舍顿时一亮。一股属于少女的清若兰麝的幽然天香喷鼻而入,刹时满室异香。

靖雨仇情动下,干脆一把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与羽然珍珠毫无阻隔的贴体抱在一起。这下肌肤相亲,更是不得了,羽然珍珠那比天下最光滑的绸缎还要嫩滑百倍千倍的肌肤竟是盈体芳馥。

靖雨仇几乎可以感到自己周身的毛孔都自动张开了般,吸着有异人间的仙气,那是一种相当微妙的感觉。瞬间靖雨仇的五脏六腑,七魂六魄都充盈着怀内佳人的体香,这比什么媚药都更刺激他的情欲。不是心挂着羽然珍珠的伤势,靖雨仇差点想当下收了她;现下虽知对方是媚骨天生,也惟有苦忍着。

但想归想,体内情欲却有增无减,意识迷糊间,沿着羽然珍珠修美雪白的粉颈往下吻在了她丰挺美丽的酥,一双大手在羽然珍珠的玉体白山碧水间无所不至的上下其手。

羽然珍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显是感受到了加诸自己身上强大情欲的刺激,几许血丝自嘴角溢出,却仍然没有醒来。

靖雨仇闻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立时清醒过来,感到羽然珍珠的脉象有些紊乱,真气逆转。《水经集》倏地悠悠留过心头。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洗练。

靖雨仇顿时灵台明镜般清明透彻,上身挺直坐了起来,让羽然珍珠以一个男女交合的姿势坐在自己腿上,哺上她的小嘴,一心为羽然珍珠疗起伤来,心神不感再稍有疏忽。

终于,靖雨仇长长舒了口气。羽然珍珠俏丽的脸容回复了少女天然健康的明媚,玉体不复旧时的冰凉,变的温润如暖玉。

温香软玉在抱,靖雨仇刚刚因替羽然珍珠疗伤而暂时敛去的色心顿时恢复过来。

这时怀里的少女“恩”的娇吟了一声,似乎要醒转来。靖雨仇在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溃前,苦笑一声抬手点在了羽然珍珠的黑甜上,再快手快脚的为自己和羽然珍珠穿好了衣服。

俯身替羽然珍珠盖好了被子,再狠狠的盯了一眼露在轻起轻伏的被外的那张绝世的容颜,才轻叹一声,转到另一张床上,打坐起来。

虽然疗伤的时间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靖雨仇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岂知胎息这一心法最忌被中途打扰,加之刚才替羽然珍珠运功驱寒疗伤也着实耗了他不少心力。

靖雨仇想起了先前打坐时体内真气生发的异状,灵光一闪,回忆起江沧澜这一武学宗师所说的关于三百六十一周天的点点滴滴。其中有一句当时颇不一为然的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现在想来,顿惊其悟之高妙,心下也立感一种近乎得鱼忘筌的禅境。

果然,当靖雨仇体内真气行经过三百六十一周天时,刚才所受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却知真气仍兀自流转,硬生生的再运行了一个周天,才重归于寂。

似有所悟,靖雨仇略一运气,体内真气通畅无阻,不仅先前所受伤势完全痊愈了;反倒像是有不少提高。

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靖雨仇虽然恨不得一晚想它个通透,但想到明天可能遭遇的凶险,他不得不暂且把这个这个很诱人的想法放在一边,决定好好睡他一觉,把神养足了再说。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天还没有亮透,羽然珍珠一觉醒来,目光落在那把兀自横在地上的白剑,忆起昨晚疑幻似真的香艳梦境;俏脸一红,不等看清状况,就翻身跳下床,纤足一挑地上的白剑,揉身接住,顺势挽起一朵剑花,飞向不知死活仍自元龙高卧的靖雨仇。

“靖雨仇……”随着一声硬语盘空的美人软语,剑势堪堪停在了靖雨仇的颈脖子零点五公分处。

靖雨仇还真给吓了一跳,慢慢的睁开了双目,身体却一动不敢动。随即眼睛一亮,一脸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著把剑而立的羽然珍珠那玲珑有致的绝妙身段。

晨光熹微中,只着紧身内衣的羽然珍珠,不仅比平时更加完美的勾勒出了她动人的曲线,而且更多出了一种平时感觉不出的珠圆玉润的美感。或许是自己昨晚太过匆促而疏忽了,这样的疏忽都会发生,更遑论那把感觉不到半丝杀机的白剑了。

“嘿嘿……”靖雨仇怪笑起来,“珍珠小姐,真是天生丽质,人如其名啊!我靖雨仇能得美人如此相待,也不枉此生了……”

羽然珍珠顺着对方色色的目光向自己一看,这才花容失色的发现自己身上仅穿着还有些凌乱的内衣,“啊”的一声惊叫扭身飞逃也似的窝回了暖被了,再无平日的从容淡定,回身刹那羞颜乍现的娇姿美态更是不可方物。“咣当”声响,白剑戏剧的跌落在昨晚便一直坚守的原地。

个中微妙处,与往常自是不可同日而语。靖雨仇“哈哈”一声长笑,揭被而起。

这时,帐外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公子,夫人梳洗盥具已经备好了。”

不待羽然珍珠开声,靖雨仇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意气风发下,揭帐而出。

帐门口,一个姑娘双手端着半盛着水的白玉盥具,低眉顺目的俏立在靖雨仇身前三尺外,略略打量了对方一眼,靖雨仇目光一滞,只觉得她就是随随便便的一个站姿已经觉得相当动人。

“公子,您待会但凡有什么吩咐,只须唤一声就是,奴婢这就去给您和夫人备早点。”

这位姑娘在靖雨仇一瞬不瞬的盯视下,神情不变,声音依然是那么温婉动人。

靖雨仇尴尬的一笑,方伸手去接对方手中的玉盆,这时一直似乎含羞俏立的姑娘突然抬起头来,迎向靖雨仇的目光,美眸深注。

靖雨仇乍歇的惊艳之心又起,那年轻俏丽的脸庞上写满了一种近乎漠野般的野美。

黄沙漫天的穷塞绝漠竟有美丽如斯的女子!

然而此念头尚未转完,肘腋变生,玉盆中的水顿化为万点寒冰,罩定自己周身各大要,更要命的是,胁下寒气迫体而至,是刀气。

在如此近的距离,靖雨仇几乎来不及变招相抗,天魔锋下意识的挡在了对方劲气先临几欲突破自己护体真气的锋利匕首上。一沾即走,施出屡试不爽的保命绝招——自己从厚泽处现在还仅学到皮毛的遁土术。

地面上一道风声瞬即远去,想来那少女一看偷袭失败,立刻远扬。

靖雨仇破土而出,危急中施出遁土术仍被对方袭出的寒冰击中数处,虽然无伤大雅,但体内仍有些气劲不顺的感觉。

心中苦笑,幸好破财那死秃可能怕偷袭行动过大容易暴露,没有另外派人接应。加之这毕竟是受夏扎木严加保护的地头,总得给对方一点面子吧,又或是认为靖雨仇俩人绝对一时半会穿不出这片大漠,自不愁没有机会,抑或是想将主要行动放在今晚的宴会上。

想想一个年龄恐怕较雪青檀还要小的少女已是如此厉害,虽说自己是见色起心,以致有些猝不及防,但也可以想见继续淹留在此地有多凶险。

帐内的羽然珍珠象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传出一声欢呼,靖雨仇正想进帐去看里面发生了喜事,顺便和她商量逃离此地的事。这时羽然珍珠已然先一步步出帐外,脸上回复了平日的从容淡定,肃然向靖雨仇发出了正是他想转问于她的疑问:“发生什么事了?”

靖雨仇苦笑一声:“破财那贼秃开始行动了。此地不宜久留,为免夜长梦多,我们马上走——”顿了顿,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只是……你也听说了‘死神飓风’,加之我们又从来没有走过,到时恐怕连东西南北都要分不清了;还有我们就这样出去,不要说破财会死死盯着我们,就连夏扎木那老头——”

看着靖雨仇挠头苦恼的模样,羽然珍珠忍俊不禁,“扑哧”一声,回身向帐里行去,然后微微带着些诡秘回眸向靖雨仇嫣然一笑,神情大异平日的清冷自若,不经意间,竟是风情万种。

看的靖雨仇一呆,心神更是莫名的一颤,完全象个少不更事的愣头青般向已翩然入帐的羽然珍珠追去。

这时,外帐远远传来破财浑厚中有些刺耳的声音:“夏酋长,敝派掌门听说两百年所预言的神迹已然降临,有意邀请贵部俩位从天而降的贵宾到敝派一坐,也好让敝派一尽地主之宜。你知道,敝派与贵部数百年来一直便相邻为善,还请夏酋长尽管放心,贵部的上宾亦等若敝派的上宾。再说了,敝派的风景宜人,加之天池砌出的茶水更是天下一绝——”

现在是想走都走不了拉,靖雨仇心下苦笑一声,眼睛却一直呆望着背身而立的羽然珍珠,暗叹只是这曼妙的背影便让人感觉面前的佳人已是不负造化钟灵毓秀的尤物了。

一晃神间,只见羽然珍珠轻攘皓腕,掀起了她昨晚所睡的那张床板,然后微微侧身,玉步向旁边移了一个身位。应该是一个地道口的大洞恍如神迹般闯开在靖雨仇的脸前。

地道约有半人多高,管够一个人躬身而行,不知道通向哪里,要是地道的出口能直接越过“死神飓风”抵达大漠外便好了。

虽然想归想,靖雨仇还是忍不住欢呼了一声,这才明白刚才羽然珍珠的欢呼也是源于此。

“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离开吧。”靖雨仇向仍然恬然立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羽然珍珠打了手势。羽然珍珠的俏脸上却现出一丝顽皮神色,向靖雨仇露出一个清纯的可以诱死人的笑容:“我们不向主人打个招呼便走吗?”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何辞为?”靖雨仇有些滑稽的晃头掉脑引用了句前人的台词,“呵呵,一想到破财他们还以为我们缩在帐内不敢出来而大打如意算盘的样儿,哪知我们却早已逃离此地,我想想都感到可笑。”说着先一步滑往地道口,一擦火石,探身沿洞里行去。

帐外步音传来,夏扎木酋长的声音扬起:“呵呵,公子夫人还真是恩爱啊,看来先贤所说‘芙蓉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点都没错啊!”话里给人的感觉就若长辈对一个晚辈善意的戏谑。

相较下,破财的话就有些讽刺的味道:“我看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才对吧!”眼里闪过一丝讶色。

他们在帐外又相持了好一会,见里面没有回音,夏酋长侧耳细听了有顷,感觉有些不对劲,看了看破财道:“遮莫他们一早就出去了?”

破财也有些怀疑,却基于对自己在掐算时间确度上的自信,“呵呵,不大可能吧,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大概是在和我们开玩笑罢……”

地道一步三幽,虽然不通光亮,却出奇的干爽,也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地道像是没有尽头似的,靖雨仇他们也不知弯身走了多久,到后来,他们终于感到腰身酸痛的不得了,惟有相对坐在地道里休息会;待他们一停下来,才发现,走的太匆忙了,备用干粮没带不算,连早饭都没吃。

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入靖雨仇的耳里。心里一喜,口中大声的唤了起来:“江大侠,哈哈,是江——大哥吗?”顿了下,扭头对羽然珍珠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们居然在这里碰到江大侠了——我们走吧,出口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羽然珍珠心下一异:“是哪个江大侠啊?”

“嘻,你该不会忘记上次的皇城之战吧……,除了他还有谁来着?”

靖雨仇一边探寻着前路,一边沿道“江大哥”的呼叫个不停。

果然,再转过几个弯道,靖雨仇他们来到了地道的出口处。地道口的封顶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靖雨仇双手先试着顶了顶那块巨石,竟然纹丝不动,待他使足十成的力道,大石却也只是微微开了一小道缝口。

忽的,靖雨仇蓦感手上一轻,大石已然移开,露出这地道另一端的出口,光亮大开。

江沧澜有些讶异的望着先后钻出地道的靖雨仇和羽然珍珠,他清白的脸色一若素常,丝毫看不出皇城一战中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只是一个随意的一个动作便让人觉得无懈可击,几近返扑归真的境界。

直到此刻,靖雨仇的心情才爽朗起来,一待爬出地道,他不顾一身的灰头土脸,径直拥着江沧澜宽厚的肩膀:“大哥,别来无恙啊!”

“小兄弟,我们还真有缘那。”江沧澜口里漫自回应着靖雨仇,眼睛却落在了有些钗横发乱却反添妩媚风韵的羽然珍珠身上。

羽然珍珠见这一代宗师定睛的打量着自己,举手稍理了下云鬓,不失优雅的趋步向江沧澜施了一礼,正待开声。

江沧澜已向羽然珍珠笑道,“这位姑娘也面善啊,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在皇城之战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吧。”

羽然珍珠曼声回道:“珍珠久仰大侠的风采,皇城一战,终于一尝了宿愿,珍珠不仅自觉眼福不浅,而且受益良多,江大侠那天可谓神威大发啊!”

靖雨仇一看两人打起了口锋,叹道:“可惜小弟那天为着小命想,先一步开溜了,错过了这一惊世之战,想想也后悔啊,不过还是小命要紧,呵呵!”说着,话题一转,“大哥,你这有没有点打牙祭的东西,我们可是已经饿了一天了。”肚子“咕隆”一声适时的响了起来。

江沧澜反手一提,把装着干粮的袋子扔给了有些尴尬的靖雨仇,然后笑着对羽然珍珠道:“姑娘想必平时锦衣玉食惯了,这刻就将就一下吧。”

靖雨仇嘴里大嚼着羊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来着,这里出了‘死神飓风’没有?”

“兄弟,我正想问起你,你们这是打哪来啊,怎么会知道‘死神飓风’的,又怎么会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道出来的?”

靖雨仇叹笑着说起了这几天的遭遇,然后似乎有些担心问了句:“大哥,你看破财那死秃还会不会追赶来?”

江沧澜听到这,脸上有些怪怪的望着靖雨仇:“真不知道你这小子究竟对雪青檀干了什么好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江湖谣言纷起,说你不仅喝了她的头痰汤,而且让她珠胎暗结,刻下多少正义之士特别是一些风流自赏的年轻侠客争着要杀你呢,其中就有近来因独力连挑黑道十三景十处分坛而锋芒毕露的‘华山一凤’唐寅。而据我得自香榭的消息,说你和雪青檀勾搭成奸,惹得香榭天檀一面对你大下必杀令,并悬下巨赏要你的人头,一面要于近日开坛处治雪青檀。”缓了缓续道,“天檀那边露出口风说,她对本门的宗旨在你蛊惑下,起了疑心,此举看来是凶多吉少啊。青檀这姑娘虽说行事有时不择手段了些,心地却不坏。相较下,你反要小心华天香,她的心志坚定无比,手段狠辣处犹有过之,兼有雪青檀这个前车之鉴,以后够你受的了。”

靖雨仇不理羽然珍珠向自己那锋芒一闪而过的目光,一脸无辜的双手一摊,脑海里闪过‘魔眼’绿境上香榭天檀赖以傲立的冰峰,豪气大发的长笑一声:“多谢大哥提醒了。

风云出我辈,小弟怕过谁来着,以后我还想站在这天下之颠看看香榭天檀的独有的美丽景致呢。”

雪青檀……

第四章 香榭天香(上)

作者:扬鹰

编者的话:小弟会用心去写,即管是能力所限!

我要写出感情来,这是小弟对大家的唯一承诺(当然还有一个或者是谎言的承诺,小弟亦会去写完她)。

在此,小弟深深感谢翠微的宽容,居然容忍小弟这样的续作盗用原创的名义。——当然小弟还得感谢纵横的朋友们和所有包容小弟的读者大大!

如果诸位有什么疑问或好的建议的话,可以让小弟试着能否回答你;或者来纵横或者上翠微,谢谢了^_^

反感该续作的呢,烦请眼不见为净,至于小弟,只是草木之,又何敢相求美人攀折?

“小兄弟,‘死神飓风’即管对我而言,都有其未测的变数;对于从未履迹过大漠的你们来说,更是凶险无比,大哥我本当再送一番,可惜我刻下有要事在身,不能远送了。你们千万要多加小心,一路上我对你们说的话,切记了!”江沧澜对靖雨仇两人又是一阵千叮万嘱,涛走云飞般,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身形恐怕已然在半里之外了。

靖雨仇他们目送着江沧澜远去,直至江沧澜没入天际的沙丘深处。

忽的不知如何,靖雨仇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自己几番与这一代宗师相遇,他总是显得那么的亲切,对自己是关爱有加;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宗师应有的架势气度,特别是这次,看他行色匆匆,应的确是身有要事,却仍是腾出时间来送了他们一程。

直到江沧澜的身影看不见了,靖雨仇生出一种打心底美妙的感觉,好象对方是自己什么至亲的人似的,也不顾对方是否听得见,声音聚成一线,运气对着江沧澜远去的方向大喊:“大哥——你保重了,我们后会有期了!”话落,鼻头更是莫名的一酸,这对自幼无亲无疏却也无牵无挂的靖雨仇说来,可是有生头一回。

靖雨仇长吸了口气,刚才狂涌而起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仍有一种沉郁的气流涌向喉头,涌向口腔,他顺势长长一吐,音调浑厚而悠扬。喉音、鼻音翻卷了几圈,最后把音收在唇齿间,变成一种口哨声飘洒在晨霭沙风之间,由婉转而高亢……

靖雨仇正待回身,忽的天际如梵音天乐般,一种难以想象的啸音突然充溢于广袤无垠的漠野间,远远传来倏忽转为遥远的绝响——该是江沧澜的回响了。

心舒眉开,靖雨仇收拾情怀,和羽然珍珠两人依着江沧澜的指点重新踏上了这有神惊鬼惧的“死神面具”之称的沙地“死神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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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像一个丰满美女脯的沙丘,内中暗含乾坤。

它们阳的两面,迎风的一边斜坡十分坚硬,沙子间隙极小,结实而紧密;另一边却刚好相反,松散浮软,一踩上去便会直陷进到大腿处,把你烫伤烫熟,非常危险。

——兰特《大漠宝典》。。。。。。。。。。。。。。。。。。。。。。。。。。。。。。。。。。

怀揣着江沧澜交给自己的这一看来传自上古却据说仍相当实用的沙漠典籍,记着他特别交代的每一处细枝末端,靖雨仇小心地细察沙子的颜色,谨慎的判断着要走的路线,时不时提醒一句自与江沧澜分道来便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默然无语的羽然珍珠。

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是否也在想着江沧澜昨夜隐约透露出来的华天香针对他的谋?呵呵,是否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她羽然珍珠其实又怎么会关心自己的生死,她现在肯不计前嫌而暂时不来追杀自己就算他靖雨仇自求多福了。

靖雨仇招牌式的苦笑一声。

听江沧澜的话,香榭天坛真正传人已经落在了华天香身上,这应该是无疑的了。

雪青檀……华天香?

这本该是一出很好对手戏罢,可惜被他无心打破了这一微妙的平衡。

靖雨仇心中闪过雪青檀那时而寒若冰霜时而巧笑嫣然的娇容,这刻已经不觉得她如何令人生厌了,反倒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而有些自责。事实上,自从昨晚听到江沧澜据香榭得来的消息而猜测雪青檀不仅被软禁起来,而且有可能被当作华天香谋中的一件交易品,他便隐隐觉得不安,忻姐的死说来与她没很大干系吧,而即管是罪魁祸首的楚心雨,也负不上全责吧;要怪就怪自己,靖雨仇想起解忻怡的死顿时一阵心痛,他痛恨啊,痛恨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样即使他一朝有日能站在这天下之颠,一切的一切与自己又有何干呢,风景这里“独好”吗?这样想着,靖雨仇柔情顿生——

他的神思飘忽起来,由身后的羽然珍珠飞往了与自己欢好过的雪青檀继而又驰想到华天香的容颜,据闻她容貌之美犹在雪青檀之上,那又该是怎样动人的一副姿容呢?

这时,“啊”身后传来羽然珍珠的一声惊叫,靖雨仇立时从神游中缓过来,暗叫声“不好”,回身一看,想来跟在身后的羽然珍珠和他一样在漫无边际的寂然凝思,只是他这个在前面引路的没事,她倒陷进千险万险的沙眼去了。

幸好羽然珍珠一陷进去,处变不惊,与之绝世的轻功相辅相成的皇炎心法意随心转,马上运用到那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上,玉腿快速的交相踩踏着已然陷足近尺的沙壁,支撑着她的身体没有陷落得更深,但是这久负盛名的沙眼岂是如此易与,一股强暴的沙漩力道由玉腿径直传往心脉,不是羽然珍珠轻功施展时,体若飞燕可作掌上舞,依着这沙漩遇强则反劲愈强的特,羽然珍珠怕是等不及靖雨仇飞身救险,已然长埋此地作沙葬了;虽说如此,她却也不能由沙眼里脱险出来,一时胶着在原地。

其实这只是电光石火间的事,靖雨仇反应也够神速的,恰在羽然珍珠有些心力不足的刹那,他已经判断着在羽然珍珠遇险附近兼看来较为安全的沙面闪了上去,手施巧劲逆着沙漩的方向拉向临危仍从容若素的羽然珍珠不见丝毫慌乱的玉手,往上一带,自己身势也立刻飞动起来,羽然珍珠也配合她绝佳的轻功;陡然间,劲使到极处,靖雨仇已经带着羽然珍珠的身体旋出沙眼,飞离地面,继续由着旋势向上升去丈来高才缓缓的飘落地面。

到靖雨仇两人落回地上,沙面一切如常,平静的让人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皆是出于一个幻境,加之刚才两人牵手飞落地面的飘忽感,即使这刻,还真切的流淌过靖雨仇两人的身心,偏偏是那个幻境又让人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恍若神仙中人,靖雨仇心神恍惚间,感觉与羽然珍珠有过相视一笑,就在那仿佛只存留了刹那的笑声中,幻境心生。

艳阳高照,现下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酷热,沙漠不再象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倒象是在溶溶的月色下梨花院落和起了柳絮淡风。

两人日照下的身影交横,却幻成了翩然而起的午夜舞影,一时两人不知何时何世。

忽的,靖雨仇先自惊醒过来,远远的好象听到有“沙沙”步音传到,暗叹自己不知如何竟会如此不堪“色诱”,要命的是天晓得自己何时变得这样心软多情,再这样下去,都要不象自己的作风了;好笑的是刚才自己还生出了往常绝不会起的幻境,要是在对敌中,这可是绝对致命的大忌。

这个问题要弄明白才好,不然的话,连以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不过现在好象不是时候,“沙沙”声响外,多出串串清脆的铃声。

是破财他们,靖雨仇立时惊觉起来。抬眼望向也是一脸迷惘的向自己行注目礼的羽然珍珠,在铃声响起的一刹那,迷茫的眼神回复清明,一股有若实质的杀气向自己迫来,苦笑一声,注目深深望进她秋水一般清澈的眸子里,“我也很迷茫,所以如果你现在向我递剑,我恐怕连回剑也可免了,我心甘情愿的弃剑认输。”顿了顿又道,“对!这一刻,我好象是很愿意死在你的剑下,我这样说,你信吗?”

刚才当羽然珍珠倏忽惊醒过来时,她记起了自己临行时暗下的誓死要杀靖雨仇于楚心雨白剑下的决心以及自己向武冲请行前他的一番话,“记住,不够冷静与狠辣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然而现下却在这绝不合适的时机对自己的敌人动了真情。

正当羽然珍珠恨爱难分、心境迷乱间,适时的铃声却催发出了她的杀机,这时听着靖雨仇的无赖般的告白,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一行粉泪沿着她秀气惊人的脸颊滴落。

这滴泪滴下,分外情真意切的落在靖雨仇的心坎上,这时他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深深打动了羽然珍珠的那颗前一刻还无依属的芳心。铃声越来越近,靖雨仇知道现在不是话情的适当时机,一把拉过她仍有些无助的有多白嫩便那么白嫩的玉手,剑光一闪,靖雨仇早防着这招,觑准剑路,疾手点在羽然珍珠的白剑上,然后反手一捉,抓过她方才想引剑自刭的另一只手,往下一扯,顺势拥住倒入他怀中的羽然珍珠,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的语气道:“别傻了,好吗,让我们勇敢的去面对彼此,你说可好?珍珠——”

靖雨仇叫出了认识羽然珍珠以来第一声她的名儿,感到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陡的一颤;羽然珍珠这时浑身娇弱无力,全赖靖雨仇的双手紧力的搂着,才没有滑跌往地上。

靖雨仇一把抱起她,一改先前如履薄冰般谨小慎微的步伐,不顾前路的危险,仅凭忽然空灵起来的意识判断脚下的路线,奔行起来。

坠在自己身后的,从传出老远的声线上来看,有可能是支数量过十的驼队,如果是破财的话,兼对方占地利优势,那自己和羽然珍珠就岌岌可危了。

俯头望着一脸温柔的静静躺自己臂弯里的羽然珍珠,星眸微阖,靖雨仇想起了背着义姐逃命的那段动人的时光,她玲珑而又轻巧的身躯轻伏自己的背上,两条温润滑腻的玉腿夹在自己腰间的温存依稀如昨,只是而今佳人何在?

黯然魂消下,发足狂奔起来,体内真气流转不息,好如曦皇驾日,骏马腾空,又象大江奔流,磅礴不休;灵台却不见半点宰梓,越见空灵剔透,倏地攀到晴空万里的境界。心下再没有半分忧虑,靖雨仇知道自己不知是在义姐还是羽然珍珠的刺激下,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攀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亦知道自己由这一刻起,彻底从义姐坠崖一事中解脱出来了,他为自己结下的枷锁,亦由自己解了开来。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遥想当年晏大侠此曲一成,千古叹绝,那自己就承其衣钵吧,靖雨仇想到这里,目光温柔的落在了方微有所感而星眸半开的羽然珍珠俏脸上,促狭似的口中漫声低吟“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这不是说靖雨仇喜新厌旧又或绝情绝义,而是他慧已然卓具;因为看破生死是一个武者朝天人之际的无上道境进军途上无可逾越的一关,但现在的他却绝对斟破不透其中的真义,那是因为他对生命的依恋、对美女的追求仍觉得像人需要呼吸吃饭般自然。

靖雨仇想通了这一点,心下再无顾忌,再看羽然珍珠,虽然正满脸娇嗔的望向他,檀口微张,却哪还有丝毫的清冷,剥下她嗔怪的外衣,分明透出对他海洋般无尽的情意。

靖雨仇冲动涌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凑下头去,吻在了羽然珍珠娇艳欲滴的香唇上。

羽然珍珠嘤咛一声,像只受惊的小鸟般身体一阵强烈地抖颤着,两手乏力,欲迎还拒地推着靖雨仇。可是她这种反应更足以刺激起靖雨仇狂涌而起的欲望,现在就算她再如何的剧烈挣扎,靖雨仇亦不肯放过她,何况她只是如此象征式的反抗?这时的靖雨仇放开心怀地痛吻看她柔软的红唇,舌头近乎暴地侵进羽然珍珠的檀口里。

羽然珍珠顿时忘掉了一切,纤手由先前的推拒变成搭在靖雨仇壮的脖子上。

四片唇儿纠缠了好一会,靖雨仇才想起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破财可能随时会追上来,运起自己由《水经集》悟到的胎息心法中的“超诣”一式,嘴下却没有放松,化先前的暴为温柔,边享受着羽然珍珠的满口异香,边单起只眼继续赶路。

事实上,靖雨仇早在初见羽然珍珠尹始,就敏锐的察觉到她有一种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这使他感到能得到她的心许,分外的珍贵。

他吻住羽然珍珠的时候,度去的是他近来越发纯的先天真气,因此他并不担心羽然珍珠会被他吻的呼吸不畅而晕过去。有顷,靖雨仇发现羽然珍珠没有晕去,倒是甜甜的沉入了梦乡——想想也是,这些日子来,羽然珍珠本就费心劳神的追击他,然后又几番受伤,身心更是疲惫。而她看来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少女,她也想有人疼有人爱。此时在他的呵护下,没了后顾之忧,适时的熟睡了过去。靖雨仇猛的涌起一股自豪的感觉,暗下决心,他再不会让忻姐那种事发生了……

可能是老天的眷顾,一路上无惊无险,等羽然珍珠醒过来似乎有些害羞的跳下靖雨仇的怀抱时,他已然抱着她穿过了这片连只秃鹫也不会光顾的死神一般静寂的荒漠。

阳已入微,横亘在大武帝国北疆的摘星山脉如长龙懒卧,横贯东西,连绵数千里,其主峰小天下峰很好辨认,不仅逐天入云,而且远远望去,不论横看侧看,都像是一个追步青天揽抱日月的凡仙,飘渺而出尘。

这时,小天下峰已然近近的清晰在望。这表明他们身在之所应该是位于帝国北部偏东的洛州。

据大武皇朝盛期时的伟大旅行家僧一行绘制出帝国疆图,帝国北依摘星山脉,东塞大多是漫无边际的沙漠,东北向出静北关是一草野和沙石共处的大平原;南面大部环海,西部除了高端与摘星山脉不遑多让的截云山脉外,也是峰林四立。从东北的方向看,整个版图略具一背负青山云天的鳌形,其首怒触入海。位于帝国中西部的皇城则如天马般,饮水于两大内河之一沧江,尾扫分流九派的另一内河澜江的支流宁河。宁河和上次流民营与水源军争战地洱海、元江同是澜江的前三大支流。

帝国自开国以来,分十三州二十四府,大小县数百个。到了上一代皇帝武松,劳民伤财,大动土木在各地修建行,又兼横征暴敛。激得民变四起,帝国开始式威,到现下各地义军都颇具规模,加之帝国内部几大世家勾心斗角,无力征伐,只能凭险固守京畿之地。

风云激荡,沧海横流。这些义军除开薛刃的刀疤军、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行踪漂泊不定外,大多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据地,李特的流民大营把控有襟江带湖之称的的华宁城、梵人松的天水城握形胜之势、苏潘的流离失所盘踞江华城、浪琴的浪人军与石公山和阮公渡的水源军,是两支水上势力,有水便有他们的据点。它们不是与皇城共处于两大内河冲积形成的沧澜平原,便也拱卫在其不远的地方,幸好沧澜平原绝大,表里山河的皇城外又另有几大星子城环卫,成为攻打皇城不可逾越的坚壁。

洛州地处北塞疆界,离大武皇城怕有千里之隔,又近沙漠,人烟稀少。不过大武上代皇帝武松在各地大造行的时候,对容通车马之便的驿道的修建自然是不遗余力,一路驿站更是络绎不绝。

在洛州一个小镇休息了一晚,神大好。靖雨仇两人刻下一人一骑奔在通往皇城的驿道上。

悠哉悠哉在路上缓行了六日,他们才到了近皇城的一个星子城天门城外。

城外驿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珍珠,我就不进城了,你我就在此话别吧。”靖雨仇勒马停下,对业已奔出十几步外才停马回身不解的望着他的羽然珍珠道,顿了顿又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势必不肯随我四处浪迹,而我——”

不待靖雨仇说下去,羽然珍珠嫣然一笑,接口道:“而我却是麋鹿之,势必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对吧?只是此地一别,我们日后何以相见……”说到后来,笑渐不闻声渐悄,代之而起的是某种隐约的忧虑。

靖雨仇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些天来他们的感情飞速发展,情动时相拥在床,羽然珍珠的什么地方都被他坏了个遍,平时搂抱拥吻更是等闲事,不是羽然珍珠守着那最后一道防线,又或他用点强的话,他们恐怕早有了夫妻之实。他拍马上去,故意曲解的大笑起来,“呵呵,珍珠小姐,是否享用了我的温柔手段,离开了我怕抵受不住相思之苦吧?”心里想的是倘若真的有一天,他们各为其主兵戎相见的话,自己也真不知怎么办了。

“谁受不住相思之苦了,你好没良心啊,明知人家……”羽然珍珠娇嗔的白了靖雨仇一眼,待看见眼前这个男子脸上的促狭之意越发浓厚,满脸不依的立时含羞停住不语。

靖雨仇暗忖原来她可以变得如此娇嗲的,看来她还真有可开发的潜质啊。涌起离情别绪,飞身跃起,落到了羽然珍珠的身后的马背上,一把搂住挨入了自己怀里让他搂个结实的娇娆,贴上她嫩滑的脸蛋,然后浑忘一切的重重吻在她香唇上。

一番销魂蚀骨后,靖雨仇才放开了她,跃回自己的马上,洒脱的哈哈长笑一声,一振马朝驿道另一条折往华宁城的岔道奔去,奔出几十丈外,才别过头来道:“珍珠,我们再见时,为夫看你还能否保住你的完璧之身。”

话落,打马绝尘而去。

5-8

第五章 香榭天香(下)

作者:扬鹰

编者的话:本章关于道家的说法部分属实,系历史典籍所载;大部纯粹属于个人胡诌,请诸位姑妄听之。

“天雷剑法”借鉴于阳朔大大的《九九阳》。

流水净岸沙,明月洗客心。小弟决定出去漂泊了,以后上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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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肇州十三,朔、雁、青、通、宁、嘉、洛、梁、幽、厉、并、营以及大武皇城所在地沧州。其中沧州与西面的厉州隔天刺山相接,为两大内河冲汇浮平之地。

皆源流自高端处终年冰封的截云山脉的两大内河澜江、沧江,一绕西域高原逐厉州北境而下,一顺横断山异流而东,二川在厉州境内合流而一,云水怒吞间,天刺山突兀而起,当其中流。沧江东流之势到此戛然而止,南折以浮游姿态穿与沧州相临的宁州而过,在其东境改道,泊京城“龙庭”渡口,最后葬于大海;澜江主流也是掩马回走般,北构而东折,其一支分流宁河如倚马之势紧傍皇城。

沧州囊括了沧澜平原的大部,自古人们口耳相诵的一句话“绛邑富商,其财足以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之贿”即指沧州而言,可见其地之富庶。而地处其冲要之所的皇城南依沧江而起,西北近郊有天刺山盘旋其上,环山带水,与邻境厉州素有“山河地区居天下之中“誉称的天水城,都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

沧州擅险之地除开皇城外,尚有另外三府。在三府之首的天门城通衢处有一舍宇,飞阁流丹,看来是一富贵人家。

门掩黄昏,庭院深深。内院水帘风起可见一园,湖山掩映处,数株垂丝海棠,倚着荼藦架边,迥异俗境。

内院湖心亭。

一金冠加发、玉带束腰的道家装束的少年,这时独自坐在主人的位置上默默的品着最上等的普洱茶,双目湛然,似有紫光出,略显修长的身裁倍添其雍容华贵的气度;宾客位置上空有一杯犹自热气缭绕的香茶,只是席位上却不见相应的客人。

不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当会发现着一身布白衣背身凭栏俏立的少女,她身形纤美修长,腰肢挺直,风姿优雅至无懈可击的地步;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铅华弗御一身素装的她有着一种任何华服都无法比拟健康洁美的感觉。不过那不经意间发出的冰霜般的寒气和泊泊然而来圣洁之感却令人不敢稍起亵渎之心。

他往日除了月魄中的嫦娥,哪个女人他不是手到擒来,哪个女人对他不是恭顺有加,更遑论会产生现下这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许是久隐市井都要磨尽了自己的皇家威凌了。

就在那金冠少年看的心神稍失忽而无言苦笑起时,素装少女已然回过身来,她不知怎样绝代的芳华国色被一袭面纱遮去了。如凌波微步般去的目光,不染纤尘,深深注定道装少年,檀口处的面纱微动,只听她仿佛莺语惊春般,以一种说不出的珠圆玉润的声音曼声吟咏了起来,“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好诗!”那道服少年一拍案长身立起,然后微笑的打量着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正微有所待的望向自己的少女,两人的目光凌空交击了一下,“只是大武皇朝不正是你们香榭天檀拥立的吗,为何现下又反其道而行之?不知华小姐何以教我?”

香榭天檀?华小姐?竟然是华天香?果真是天香绝代!

华天香知他心动,那把好听的仿佛有曼妙曲线的声音适时的舞动了起来:“张大公子,方今大武王朝立武不立德,前代皇帝不顾民时,大兴土木;当今皇帝则妄想以武服人,兼情残暴秽廷滥杀无辜,人心向背已是显而易见。贵教自国破以来,不是一直卧薪尝胆以图卷土重来复兴神秀王朝吗?刻下天下大乱,义军四起,该是贵教重新介入天下大势的最好契机了罢?张大公子是绝顶的聪明人,还用的着天香教什么吗?”声音楚楚动人至夺人心魄,不知是否香榭天檀的《意书》中的什么厉害工夫。

“哈哈……香榭天檀果然名不虚传。这都被你们发现了,我们一直以为我们很小心隐蔽的。不过说实话,先前华小姐提起联姻一事,在下就觉得奇怪,我们在外人看来充其量只是一介富商,怎么引得动香榭青眼顾盼相加。那么这样说来,青檀姑娘和在下月前的邂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邂逅了,而所谓的联姻也只是贵榭寻来合作的托词了?”张大公子脸上微笑如常,只是眼中却电闪过一丝失落之色。真枉他十数天前听到这个提议便为那想想也让他情大动的雪青檀寤寐思服。

“张大公子这便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华天香说到此,故作沉吟起来,直待看见这位张大公子方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脸掩不住的喜色,才继续道:“除了寻求贵教的合作外,敝派是很有诚意想与贵教结秦晋之好的。张大公子的意中人天香都给一并带过来了,只是日后……”华天香说着又停下不语,那双动人的眸子却好象会说话般瞥了眼张大公子,马上又转了开去。

张大公子哪还不立时会意过来,心里自是另有打算,表面上“哈哈”一声长笑,“若敝教有朝能振长策而御宇内,履至尊而制**的话,青檀姑娘必定母仪天下,如此贵榭不但功名富贵可以常往如昔了,而且亦可借此垂范后世,千古流芳。”

这时帘外步音声起,接着通报声传进来:“大公子,门外一个自称破财的小和尚求见。”

“不得无礼!还不快去延请贵客。”张大公子轻斥了声,边作势欲往帘外迎去。

话犹未落音,帘外破财“哈哈”声起,径自揭开风帘度步进来,“还是那位小哥的一声小和尚叫的有趣……”

“呵呵,破财长老,光临寒舍,恕在下没能远道相迎,这的确是在下的疏忽。至于敝仆有眼不识泰山以致出言冒犯,还请恕在下家规不严,不过长老一看就知几近反扑归真了,乃天下有数的高僧,想来以长老的高量雅致,必不致深责罢?”张大公子一边故作诚惶诚恐的向破财施礼,眼角却隐隐含有笑意。

“哪里的话。”破财又打了个哈哈,目光询问似的瞥了眼会意的向自己递了个表示事情已然谈妥眼神的华天香,然后转注在了张大公子脸上,“敝派有意和贵教打个同心结,不知贵教的意向如何?”

“长老的提议好到极点,在下找不到任何拒绝的借口。”张大公子状似愉悦的向破财一笑,“在下谨代表天师府上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天师教?上一代王朝神秀北国之主?奋数百年之功默蓄力量,其剑一出鞘,会否挟着风雷之势?敢撄其锋者,是戟折沉沙还是——?风起云涌,当天师教的雷霆乍惊,又会给本就山雨欲来、风满天下的大武掀起一股什么样的风暴呢?

天师教作为道家一脉渊源流长,先后有张陵及其孙张鲁在汉中创建的五斗米道和其后裔以龙虎山为发祥地创立的符箓派龙虎宗,其历代天师大都受到各朝天子尊崇,被历代皇帝以国师相称;而在神秀一朝,该教更是被许以划沧江为限分南北而治,南禅北道。直至大武以武立国后,谕以“正一真人系属方外,原不得与朝臣同列,嗣后仍照旧例,朝觐、筵燕概行停止”,所谓“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这样天师教顿告衰落。

虽然风光不再,但天师教的羽翼信徒仍是广众,自神秀一朝覆灭来,天师教表面上仍行符箓作法之事,暗地里却积蓄财力,以图复国。刻下与破财言笑晏晏的张大公子正是现下天师教的大公子兼大祭酒张沈陆。

其实天师教并非如外人所想的仅仅会些符箓之事,据闻该教作法所用‘神霄天雷**’使到极处,确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此外,天师教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光仿周易六十四卦自创了一套剑法,名为“天雷剑法”共六十四招,而每招又有六个变招,乃仿周易每卦之六交;全套剑法实有二百五十四招,再六六组合,招数几近万数,再配合上以“迎之不见其首,衔之不见其尾”响誉的步罡**,天下剑法若论招数,繁富可谓无出其右。

该步法是天师教祈雨消灾,斋醮作法时所用,据说当年大禹治水,数年不成,蒙仙人指授此步罡法,得以招神役鬼,一夜之间,大功告峻。

后张继光又把神霄雷法内丹功施于剑术上,发挥至极致,当真有轰雷掣电,沛莫能御之功。凡此剑法练至相当高造诣时,剑上便隐隐有雷声发出,“天雷剑法”也因此得名。

张沈陆一面得体的应答着破财,眼中却极快的闪过一丝疑色,破财老和尚此来是否一个巧合呢,只是路过此地顺便询问下两派合作的事;虽然身为长老的身份,有足够理由关心此事,但华天香已经隐为香榭天檀的第一传人,未来的新一代榭主,有她在就管够了罢。这太给我面子了吧,抑或……难道香榭破财不信任华天香?

就在张沈陆胡思乱想的猜测之际,破财何等人物,已然微微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

“其实老衲到此,除开先前一事,实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要请张大公子鼎力襄助。”破财语下微微一缓,待见对方面露微笑边自作出一个洗耳恭听的样儿,才续道,“敝派有一个大敌,他正是目前出尽风头,隐为江湖第一大青年高手的靖雨仇。他因以‘血杀’为名击杀黑白两道好手而惹来黑白两道的追杀,可是这小子到现在仍活的好好的;敝派也曾两次对他下必杀令,无奈此子狡计多端又身兼当今武林数种武学至宝,更殊为可恨的是这小子在对青檀动手动脚之余,还差点成功的令她对敝派的宗旨起了疑心,要知道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加之似乎潜力无穷的他已经投身可能成为我们日后的主要对手——流民大营。老衲就是追踪此子到此的。嘿嘿,张公子明白老衲的意思了。”

“呵呵,靖雨仇这个名字在下亦有耳闻,还曾动过纳他于麾下的念头。不过听大师这么一说……”张沈陆忽地话锋一转,“如此说来,他刻下就在天门城内了?”

“这倒不是,不过他的行踪目前仍在敝派的掌握之中。他正在通往流民大营的大本营华宁城的驿道上。我们只须穿过宁河这一捷道便可赶在他前面,到达元江渡口,不过以策万全,防止他绕元江而走旱道,我们可以到洱海边去从容布下天罗地网,……”破财冷哼一声代替了接下的话。

“好!一切就如大师所说。‘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那在下就以靖雨仇的人头来祭祭本人的剑,亦当是送给大师的一份薄礼,以示在下与贵派合作的诚意……”张沈陆说到最后一个音,故意拖长了少许,似乎意犹未尽。

“张大公子一诺千金,敝派又岂会因破财一人负上轻诺寡信的不义之名。本该立时把青檀送来,只是她为靖雨仇那小子伤的不轻,刻下正在百里外敝派一处秘密分处休养。待击杀靖雨仇后,老衲当亲自送青檀到府上。”破财察言观色,立时接口道。

张沈陆眼中爆起亮光,向破财伸出右手,然后哈哈一笑,和他两手紧握,道:“好!由这刻起,我天师教便与香榭天檀荣辱与共,联手玩玩这逐鹿天下的游戏,纵使死亦何憾?”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白影飞尽,乱鸟各投林,刚还亮爽的天际疏忽间开始入黑。羽然珍珠目送靖雨仇没入刚发微黑的黄昏里,才轻叹一声,辨清方向,打马朝天门城里行去。

过了天门北城,再有五十里,就是皇城地界了,那自己就该到家了罢?家?羽然珍珠嘴角微翘,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眼前耳际仿佛还飘过靖雨仇的那洒脱的身影和满溢柔情的话语,她想起刚才道别时,自己几乎就要忍不住要随靖雨仇远走它乡了,他是没有理会到自己的心意还是……

华灯初上,宝马雕车香满路,车内春色暗藏,莺声燕语,夹在似乎兴犹未尽的熙攘的人流中,传出老远。夜在天门城变得无足轻重,城里最豪华的花楼不时飘来青楼女子的轻弹浅唱:“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高水阔知何处?”

他现在到哪了?羽然珍珠的思绪飘过了皇城,在楚字世家府外徘徊了片刻,随即飘过了宁河、元江,再远处就该是洱海边的华宁城了罢?只是思绪绕来绕去,却怎么也飞不过洱海去……

甫进城不多会,羽然珍珠被城里一刚要回府的府卫认了出来,引到城主府。她在其内府稍事盥洗了番,城主本想挽留她歇息一晚明天再作计较;心有挂碍的羽然珍珠以早便想好的说辞当即婉拒了这番好意。

心雨,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自己和靖雨仇的恋情,羽然珍珠有些忧心的暗叹了口气。

刚出天门北城门一会,羽然珍珠忽地微有所感,好象是支马队,踢声远远奔到,她微带马先行闪过一旁,顷刻后,七八匹雄骏之极的产自西域的赤汗马快愈奔雷般从她身旁掠过,不过羽然珍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于自己有数番侮辱之恨的破财老秃。

他那不足四尺的仿若孩童的身形也很好认。羽然珍珠心中闪过一丝疑色,从刚才清一色的赤汗马来看,破财应该和他们是一堆的,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日夜兼程,是赶往哪去呢?只从他们的气势来看,便知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而那份驭马时仍可保持身上纤尘不染的功力更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羽然珍珠暗叫一声侥幸,若是刚才被破财他们发现了自己,那就够自己狼狈的了,甚至有可能连想逃跑亦做不到。接着一个念头闪过,他们最有可能的是追踪她和靖雨仇到此,在发现靖雨仇落单后,刻下可能是去追踪他,不,应该说是到哪里去设套,就等靖雨仇——他虽说功夫还不错,恩,其实认真单打独斗的话,鹿死谁手,究竟是本小姐的玉手,还是……还真指不准呢;哼,那小子就会使赖!

快马加鞭未下鞍,羽然珍珠匆匆赶回了皇城。中天日照下的皇城耀出一片刺目的白光,有些像谁的秃头;恩,就让破财那秃驴尝尝什么叫“黄雀捕蝉,螳螂在后”罢,——呼,又可以见到他了,还是并肩作战……

一番联翩浮想下,羽然珍珠心情大好,嘴角逸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只是她羽然大小姐似乎忘记了一桩,靖雨仇别前对她说过什么情话来着?

与羽然珍珠别后两日。

快马蹄空,的的声响在夜半时分城外的驿道上,显得格外的清寂。群星俱隐,残月微明,一袭的夜色对靖雨仇却正合适,自己都有多久没有过刻下的清闲了,他不记得了,也许就从来没有过,儿时吗?那时是什么样儿他也快忘光了,他只隐约记得他是一个孤儿,是村子里的樵伯领养的。然后十岁左右,遇到那个穷凶极恶对他而言却说不清是幸还是祸的阮公渡。

忽地,他目光一凝,落在了驿道前面拐角处的一个十里亭。再有十里就是那让他一见倾心的天下第一的名城吧,——天水城,那如日月之势高悬城门上的“天水”二字简直太熟悉了,笔势纵横处,充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霸气,偏偏龙骧虎步间又有着说不出的逸气,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书法可以牢笼的,只是任自己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它出自何人的大手笔?据厚泽说天水城在梵人松手中经营了有二三十年,那之前呢?虽说梵人松也是魔门一代雄主,可要掷出作金石之声到如此境界的手笔来似乎还……

思绪漫动,越过天水城池,靖雨仇脑海里倏地闪过左丘未香那说有多诱人就那么诱人的脸容,认真说起来,她并不是那种天生丽质的绝色。不过她那即便一动不动也掩不住的亦庄亦媚的成熟风情,只消一眼再多半眼便足让你魂飞魄动,因为你第一眼看出的是她媚骨外逸的端庄气……

只是想想,靖雨仇已恨不得现在就锐身赴险再会这和自己有合体之缘的少妇。左丘,这个姓比较特别,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左丘未香应该是据闻已然被武冲除名的前四大之一的左丘世家中人,只是她又如何会假凤虚凰作了梵人松名义妻室,莫非和李字世家一样只是魔门在外的一个掩护?

只是现在尚是午夜,虽说天水城有不夜之名,可不夜还不夜,城门还城门。现在兵荒马乱的,一般的城池早下了宵禁令,遑论会为某个人打开早已紧闭的城门,因为这最容易为敌人所乘,所以大多城池都备有不时之须的吊桥。

须臾,天水城迎面奔到。即便是透过重重夜衣,靖雨仇也可惊见天水城的峥嵘之势。他在天水城外的驿道边停马瞻仰了有会这天下第一名城,才回马继续赶路。

第六章 铩“羽”惊雷(上)

作者:扬鹰

编者的话:

原来预定的该章目「雷霆乍惊」改为「铩“羽”惊雷」

上一章略有修改,所修章节概以翠微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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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皇城。

鞍不离马,已经跑了一晚夜路的羽然珍珠不见丝毫疲色,旋风般带马闪入城里,径直往皇方向奔去,连除大武皇帝一人外,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不拘谁到了京都城门要下马缓行的法令都未顾及。

城卫只见白影一闪,等他们缓过神来时,羽然珍珠已然穿过足有一里长,宽阔得可供十数骑并弛的城门大道,身影末入通往皇的另一条长街。

后面传来城卫的叱喝声,羽然珍珠浑如没听见般径自引马前突,忽地身势一顿,目光凝在一对衣着光鲜的璧人身上;他们正手挽手,在数十步开外的紫华道边漫步,长街风起,送过他们轻语浅笑声,状似十分亲热。

心雨怎么会和大武三王子好?她不是一向对他冷颜相对、爱睬不睬的吗?羽然珍珠心头闪过不解的同时暗呼不妙。

说来这三王子不但口甜舌滑,又长的招人喜欢,尤其出色的是其死打烂缠的工夫,因此但凡接触过他的人,虽然知道他的情史渊远流长,——不满十二岁便懂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亦无不对他称赞有加,总之一句话:该浊世佳公子,女人一见之下,眉飞色舞;同见了也不忍峻拒。

有天,他羽猎归来,与年方十五只身逐马西郊的羽然珍珠邂逅相遇,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开始了他一年有余的苦恋岁月。在此期间,他收心养,绝足烟花之地,只是一味的对羽然珍珠大献殷勤。外人莫不艳羡羽然珍珠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连她父亲羽然凤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味道。只是身为当事人的羽然珍珠却殊乏应有的自觉,对这外表一副风度翩翩的三王子,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却知这三王子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把她最信任的丫鬟们逐个弄的是神魂颠倒,对她的行踪的熟稔无比。出于无奈的羽然珍珠,为绝他痴念,竟然施出她素常不轻用的皇炎腿,打的这三皇子吐血三升,在床上猛堆了大内疗伤圣药“雪蟾丸”达三个月之久:此后他因羽然珍珠而起的相思病才不治而愈。

这一情事闹的满城风雨,大武皇城无人不知。当羽然凤一家子惴惴不安的等待大武皇帝武冲对此事的圣裁时,却是一道授命年仅十七的羽然珍珠出任御林军统领一位的圣旨,众皆愕然,——御林军统领不但可以总督皇城的近卫军,而且可以节制皇城外大武任何行省州府的军队。至此,虽感疑云重重,皇城内外无不知晓武冲对羽然珍珠的优宠。

不过羽然珍珠为楚心雨暗呼不好的原因却并非怕因此事,担心日后与这好友相见时如何尴尬。

忆起年前偶然在她父亲羽然凤的书房见到的那污秽不堪的一幕,羽然珍珠想想便也羞死,眼前的这个三王子伏在书台上,挺起那比女儿家还粉嫩的屁股耸迎身后男人的抽,口中“雪雪”“达达”的乱呼不止,竟然在与羽然凤做那龙阳苟且之事。

不幸大幸的是,他们可能过于投入,没有发现她,不然的话,自己除了一死了之外……

羽然珍珠自小虽说也不大亲近羽然凤,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又早逝,因此对他还是保有一份固有的尊敬,但经此一变,羽然珍珠便借故公务繁忙,绝少回家,更遑论在家睡觉,除了偶尔的会光顾下好友楚心雨的雨花阁,大部时间都住在履职后新起的统领府,而在此前,她都是在那打理公事的,绝少在那留宿。

事态怎么会这个样子,羽然珍珠不禁有些头痛,柳眉微蹙。难道是在心雨心防最脆弱的时候让他乘虚而入?羽然珍珠想起那尴尬事,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恨不得立时拍马上去阻止心雨与三王子继续交往,但这等羞人事,她一个女儿家又怎好宣之于口,况且这种事一时半会也很难说的明白;就她自己而言,虽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但倘非亲眼目睹,也决难相信闺房的洞天里会有这般的秘戏。不过从当时的情形看,虽只那么一眼,他们应是乐在其中……

羞颜上涌,霎时羽然珍珠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变得通红,娇艳欲滴,连耳、颈脖子都不能免祸于红潮的肆虐泛滥。

羽然珍珠一时僵在原地,待感觉到脸上的热度,更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儿。

她本待直赴武冲的寝,请旨就近皇城调集御林军,以解靖雨仇的临头大难。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就让她挂心不已的楚心雨,硬生生送了忧心忡忡的羽然珍珠一份推也推拒不了的大礼。

一边是自己托付终身的情人,一边是自己从小知交的好友。

轻重缓急的一番权衡下,羽然珍珠向三王子的背影去嫌恶的一眼,才一咬银牙,掉马准备从正和门绕往武冲寝;叱呵声近,羽然珍珠正好与适才追赶她的十数骑城卫迎个正着。

羽然大人?待他们认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大人,城卫们齐齐半是惊愕半是施礼的叫了声“羽然大人”,尔后便有些惶惶不安的纷纷垂下平日趾高气扬惯了的脑袋。

他们有近半个月未见羽然珍珠,依照惯例,他们便猜测她又是奉了皇帝手谕外出巡察去了。再想想片刻前霜衣怒马的冲闪入城的状况,大违羽然大人素常雷厉风行却不失从容淡定的行事作风,显然是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大事急需面圣,现下她回马向他们迎过来,不是因面圣不成而迁怒于他们吧?

在他们心神不定的当儿,羽然珍珠先是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凝定在东城卫队长的身上,然后以一种近乎冰雪般的语气问道:“赵队长,近来皇城可还安宁?”

“回羽然统领,自从上元节皇城一战后,京都牛鬼蛇神的武林人物大减,皇城亦回复了往日平静的繁华。只是皇上在此战后的第三天便带了一千‘铁血亲卫’往芜城北郊上林苑狩猎,至今未归;目前是太子在监国。”赵队长语气恭谨的回应,心下轻松了少许,只是垂着的脑袋像是感应到了羽然珍珠冰冷的目光,不敢稍抬。

兵凶战危,皇上更可能连伤势还未全愈,他仍有闲心去狩猎?目下太子监国?内中会否别有玄机?羽然珍珠眉头好看的轻蹙,旋即暗叹一声,才收拾情怀,暂且放下这一迷团。

大武自立国以来,皇城中只设有两种军事体系,一是拱卫在皇四方的城卫军,一是守卫皇的御林军。但自闻、李、左丘三大旧世家被武冲除名后,皇城又多出一种专责皇帝个人安全的侍卫队,即由原李字世家的“红衣军团”改编的“铁血亲卫”。

“红衣军团”人数不足三万,但它能扳登至煊赫天下的三大兵种之一,在于它的兵士无不是以一当十的佼佼者,又兼马上步下双修,一旦短兵交接起来,战力十分恐怖。除去为李字世家效忠战死的少部分,“红衣军团”还剩下两万余人,武冲从中选了一万人组建了“铁血亲卫”,剩下的都充为御林军。

羽然珍珠乍闻武冲离开皇城往数百里外的芜城狩猎,不禁有些为他担心,不过想想有一千血卫相随,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她曾随武冲在皇城正东的圆形角斗广场检阅围成日形的一万鲜衣怒马的血卫,着清一色的朱红铠甲。武冲登高把臂一声啸喝,立时引来脚下山崩海啸般的呼应,响彻皇城大地;战马踩着战步,也适时的长嘶起来,这时仿佛那犹停落在西北高楼一角的太阳都掩上了一层血色,显得荒凉而悲壮。

愁容才下眉梢,又上心头。羽然珍珠心下暗叹了口气,没有皇上的手谕,御林军是不能踏出皇城半步的,说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扫了眼犹自低头不敢擅动的一干城卫,羽然珍珠轻喝了一声,待他们回过神来,才吩咐道,“赵队长,立即给我着拔一千城卫军,分出两百个羽箭手,然后在皇城西门等待我的命令。”

与水源军地盘隔元江相望的天水城西北边境。

不知是天水城沾了澜江的大气,还是元江沾了天水城的霸气,澜江的最大支流元江在此驻马东望,已然在目的“日角”渡口就是它一个具体而微的阐述。“日角”津度临江而起,西接山岩陡削的傲来孤峰。在孤悬于江面十米处,铁索漫空,以犄角之势拉起一座高达二十余米的栈桥,果然不愧天下间与皇城“龙庭”渡口齐名的两大要津之一。

靖雨仇被天水城激涌起的近乎魔道的霸气再次被引爆,他不顾渡口他人的侧目,长笑一声,御风如飞,一步踩踏上居时用来指引过往船只避开左近的浅滩暗礁、战时则让度为瞭望塔的栈桥,他微微俯下身,登眺脚下不舍昼夜奔流无止的大江。江面波涛翻滚,拍着峰脚,涌起连天的雪浪。

江风浩浩,吹度着山风,沿着长身而立的靖雨仇盘旋而上,一种天下风云尽握我手的豪情自他中狂泻而出。

忽地他微有所感,靖雨仇浑然不顾,干脆闭上双目,静静的、莫名的感受着遗世独立的逸气和鸢飞戾天的霸气,两种异流同时在自己身上穿行,渐渐融合为一。水经集在靖雨仇心中悠悠成韵,往日已然领悟的招式变的淡漠起来,瞬间飘远。

他仿佛想追逐那飘渺而走的意识般,身体凌空飞起,只是方向却非欲着地似的,朝脚下的大江平平的漫而去,先前闭起的双目依旧半阖着。

啊的一声乍响,为“日角”渡口下的大江投下了第一块巨石。栈桥下的人流齐齐爆出一声惊呼,这个大好青年有什么事想不开吗?非得学杜十娘那娘们,而且还要装出一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般的诗人气度?

靖雨仇身形似缓实疾的滑离栈桥飘往江面,不容半分偏差的,自上而下,一道剑光伴着殷殷雷声恰恰削在适才靖雨仇倚身处的临江峭壁,火花如隐现于云层的闪电,倏的爆出一道夺目的亮采,遭池鱼之殃的石壁轰然坍了一大块,正落在峰脚激涌而起的浪尖上,响声直干云霄,声势骇人,厉害处却是平飞而上向靖雨仇落下的身势迎去隐含紫华的万点雨珠,显然带着偷袭者若有实质的真气。与此同时,漫空石屑向靖雨仇追逐而至。

“天雷剑法”雷霆出鞘,谁敢撄其锋芒?

身在其中的靖雨仇一感应到对方的剑气,便立时知道自己陷身于前所未有的险境,实是自己出道接战来最为凶险的一战,一个最细微的不慎,就有可能葬身于元江的鱼腹。

不过即使在这等凶危中,靖雨仇的脸上仍是逸出了他那招牌式的苦笑,心知自己适才太大意了,以致被敌人所乘。事实上,刚才水经集的招式如诗人的神来之笔般不经意间浑融一体,让他先一步察觉到了敌情,只是靖雨仇一来沉浸于二极合一的那种曼妙至不能形容的感觉,二来自己由水经集领悟来的胎息心法也因此大成,使他准确的把握到了偷袭者的位置,甚至默察到了敌人尽力隐藏起的真气的强弱:这使他对于即将的偷袭有些不大在意,更不堪的想法是借此估下自己究竟厉害到哪一进境。当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是天真远多过聪明了,亦由此知道了那不过是对方的诱敌之计。

身随意动,意随心转,心止如水,靖雨仇倏地扳登至一个武者修行中梦寐以求的止境。已然大成的胎息心法动静皆宜,先前的一切念头都只是他的潜意识的沉淀,丝毫不会影响他体内绵绵不绝真气的流转,这就好象长桥卧波、复道行空般,并行不悖。

漫天的雨珠,漫天的石屑,在偷袭者真气全力的施为下,以天罗地网般罩定靖雨仇的全身,他顿时感觉到仿佛天地间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一时间无避可避。

忽地,靖雨仇把握到对方的真正厉害处在于“任势”,以致片叶飞花都成了杀人的利器。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靖雨仇虽然不会认为自己不如对方,但心下也暗服偷袭者的心计,不仅是水、石诸般死物,连自己都被他利用了。

想通了这一点,靖雨仇亦被对方的智慧激发了与之一较高低的豪情。虽然本少爷天生风流多情,这回就勉为其难施展一下生平决不轻用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绝学吧。

冲淡洗练的逸气,劲健雄浑的霸气,豪放疏野的大气,飘逸流动的清气,浑融一气。靖雨仇逆运“阳”一式,默念“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靖雨仇仿佛智珠在握,嘴角凭空逸出一丝佛家的沾花微笑来,连天魔烽都弃绝不用。

靖雨仇虽无虹刀在手,浪人斩的刀势却借身体外逸的真气澎湃涌出,真气若有焰色光华,包住他的身体合成一彗尾状,以闪电流星之势,意识率先冲出了对方真气旋涡,隔空扫了对方一眼,然后和身潜入水中。

靖雨仇直到此刻才有机会与偷袭者着了一面,对方一身华服,年龄和自己相若,比自己要来的英俊,不过那刀刻一般的轮廓显示对方是心刚毅之辈。

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身手竟然高明如斯。

靖雨仇胎息心法如圆珠纳水,对四周的敌情洞察无遗。苦笑一声,看来敌人这次是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了,水中船头岸边可谓算无遗策,面面俱到。**人各自伏居一方,以他为中心,形成合围之势,而且每一个都是比他只强不弱的绝顶高手。

现下唯一可以凭藉的是自己能够预知敌情的空灵意识。

自己想借水路逃逸的计划是行不通了,靖雨仇在竟然有五六个之多隐于水中的敌人合围上来前,和着满身水珠冲天而起,先前偷袭自己的敌手自飞出惊天动地的一剑后,便一直静立于栈桥上,刻下见他飞离水中,仍是一动不动,只是隐有紫气横过的双目冷冷的注定他,散发的强大真气,看似处处透着破绽,靖雨仇却知道对方实则布防的滴水不漏。

这可能会是我一生的对手,靖雨仇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破财?又是他?靖雨仇眼角忽地反映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一脸笑的立身岸边,一双本就“渺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有一下没一下的朝周身狼狈的他上下打量着。

满身的水珠投石问路,洒向华服少年的真气网,在气机牵引下,对方身形已然向靖雨仇激过来,剑影隔空飞到,不过靖雨仇却先一步借对方的反震之力,折身往岸边,然后朝有些措手不及站定岸边的破财喷出一口满含气劲的鲜血,实则是希望以在血池练就的秘法激发自身的潜能,再借比敌人快上一线的速度可以迅速逃离此地。不然的话,他自己可以做保家,明年的今日此时就是他的忌辰。

靖雨仇未及踏实岸边的土地,剑气漫身,裂帛声起。

靖雨仇暗凛对手的高明,天魔烽透腕而出,前突的身势也立时止落,除非他嫌命太长又或想试试自己有无九命猫的本事。

珠落玉盘也似的声音响起:“久闻靖君的大名。今日得以瞻拜靖君的卓然风采,天香幸何如之。”

一直隐于暗处的华天香显然对靖雨仇的意图洞若观火,适时的现身,仅仅是一剑,却是飞仙一剑便封死了他所有的逃路。

华天香看一剑奏功,轻飘飘地落到靖雨仇身前丈许处,也不急于追击,只是剑锋遥指着他;迫体而来的寒气有增无减,使靖雨仇清楚感到他全在对方剑气的笼罩下。

华天香?他终于见到了这白道公认的第一美女。

靖雨仇边抗着对方催迫过来的剑气,边自以专家的眼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美女。

华天香轻纱覆面,稍稍掩去了她的天香国色。与传闻中香榭天檀历代行走江湖的传人或者同靖雨仇有过暧昧关系的雪青檀,每每一身布素服不同的是,华天香现下身著一袭华美的湖绿丝袍,江风吹拂,剪裁合度而微显宽松的丝袍被吹得紧贴身上,肩如刀削,前现出教人魂为之夺的美好线条。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她若舞起香榭天檀的剑舞,一定十分的好看,靖雨仇忆起雪青檀在天刺山独为他而起的剑舞。事实上,她舞出的那种圣洁的美感教他无一日或忘,偏偏他没有半分宗教情感,脑子里想的尽是诸如这种女人的腿特别适合于床上运作,可以随意摆出任何一种自己想要的姿势。

忽地,靖雨仇双目微微闭起,适才因身陷险境而稍失的心神,在这刻再度回复“波澜不惊,过不流痕”的止境。

靖雨仇微微感出对方内心的波动,眼开,适时捕捉到了华天香眼中一闪即逝的讶色。

他心下一乐,还有后招哪,你小心接着吧;运起“冲淡”一式,靖雨仇对华天香摆了一个笑脸。

这时,华天香眼中的讶色更浓,靖雨仇分明就笑意盈然的站在她身外丈许,但华天香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只是对方的一个幻影。由适才靖雨仇那个可恶的笑脸始,她便再也捉不定他的具体方位了,一直遥制着他的剑气一下子失去了对手,便像击在虚空中一般,气机牵引下,剑芒暴涨,华天香身影倏动,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前冲闪过去,露出了靖雨仇期待已久的跑路空挡。

靖雨仇此时已然准确的把握到方圆数十丈内的一举一动。华天香至少有那么一瞬的时间陷进她和自己合力制造的强大惯中,先前潜伏水中的敌人已然登岸和破财以及适才向自己施袭的华服少年以自己为中心隐成合围之势,而且每个人都像是于合围的高手;他们表面看去似乎各不相关,其实没有一个不处于可能被他突围而去的关键位置。

“天雷剑阵”,恰在华天香失着的一刻,轻喝声起。

华服少年破财等一干人的身影的飞速转动起来,愈转愈疾。

不过,靖雨仇仍是看出了剑阵的破绽所在,虽然这破绽小得可能转瞬即逝,更有可能是敌人的待敌之计。

靖雨仇苦笑一声,除此外,他现在没有任何选择了,惟有冒险一试;这一试,如果侥幸成功的话,他有八成把握速逃此地,而一旦失败,则九成九的会把命都赔上去。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至少对此时此刻的靖雨仇是如此。

相对于其他人一沾即走的身形,靖雨仇看出剑阵中的破财却稍显滞碍,佛家有语,一切滞碍,无有成者。此外,靖雨仇数次从水路逃生,因此他对水亦是情有独钟。不加思考的,他笃定了这两样,赌注或者就是他年轻的生命。

靖雨仇先发先至,恰在华天香剑影临身前,他竟是逆着她的剑势瞬移退飞,微一用力,左脚上的那只鞋激出去,径奔华天香的剑影迎去。

漫天碎影满天星,靖雨仇默运胎息心法中“含蓄”一式,那只鞋子在华天香剑气绞击下化成的一天碎末,在他巧劲施为下,竟然裹挟着他的身体和成了一团。

靖雨仇陡的加速,先前逆飞的身体,如紫燕抄水般朝元江方向电闪而去;不差分毫的,恰在走势如飞的剑阵转到破财横剑立江时,靖雨仇双目爆起光,罩定欲走还留的破财。

包括剑阵在内的一切合击之术,其威力在于“牵其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有多少人出招,都能做到心意相通的一人似的,首尾相应,所谓“势若循环无端,孰能使之穷”正合此理;反之亦然,若有一环被打碎,合击亦不攻自破。

破财被靖雨仇以强大的神力凝定,脸色变的沉寒如水,本就失之滞碍的步伐顿时一止,挥剑击出。

胎息心法悠悠流转,靖雨仇突然向破财诡秘的一笑,然后逆运起“阳”一式。

身在其中的破财忽地骇然若死,在如此近距离指向靖雨仇、融有自己强大真气的一剑竟然毫无阻挡,他立时一个收足不住,身体斜前一倾,几乎脱离了剑阵,就在这倏关的一刻,一股强大的逆流旋力牵引得破财步位一失再失。

就在其他合击靖雨仇的人若灵蛇般甩尾过来攻击他时,原本抟和在靖雨仇身上的满天碎屑,融合着他的气神和自破财处借去的劲气,在靖雨仇猛喝出一声“豪放”的刹那,散作漫天戾气,向催迫过来的其他人罩去。

靖雨仇等待就是这一刻,气血不稳下,顺势吐出一口鲜血,再次施出“催命术”,在破财让出的空挡处,身影如奔雷流星之势,一头向元江数十丈开外的水面扎去。

待破财他们应付过靖雨仇借水经集任势而造的危机,他们已然追击不及。眼看靖雨仇入水即将成功逃离此地,异变突起……

第七章 铩“羽”惊雷(下)

作者:扬鹰

心下一松,能从这么多高手的合击下逸身而去,他靖雨仇也足以自豪的了。忽地心头警兆一现,方自庆幸而外逸出的一丝得意的笑容,凝在脸上,化作几许英豪末路的无奈。

敌人竟然高明如斯,把他每一个可能的落点都穷心尽计的算计准了,对他还真是呵护备致啊。

三路剑风连环递至,分从不同的角度袭向靖雨仇的周身要。

剑法不仅极尽刁钻狠辣之能事,而且瞬间的变化繁复无依。

要知道,高手对决,一旦被敌人占了先机,败势一成,便很难挽回。幸好对方施袭时,正逢上靖雨仇的胎息心法臻至圆通自若的大成境界,他方能力保在先机已失的恶劣形势下败势不颓;既而力挽狂澜于既倒,成功的逃过了敌人势在必得的绞杀。

但形势比人强,一直处于屈势的靖雨仇要花数倍于平时的心力才能完成一个连贯的动作,加之他的催命术霸道非常,极为损耗真元,逃逸的动作必须一气呵成,而且自始至终,纯凭一口真气;一旦因故中断,真元一窒,必反遭其噬,而他前后不到一刻的时间,又连用两次之多。

因此,当异变突生时,靖雨仇已然是自顾不暇了,更遑论出剑拒敌了。

剑影如织女穿梭,其中有一点剑尖迅速在眼前扩大,朝他眉心疾刺过来。

靖雨仇心知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了,顿时升起一股有心无力的无奈感。不过自幼受到杀手的严格锻炼,心志早练得无比坚定,加之在与生俱来的求生欲望下,靖雨仇还是勉力振起意志,聚起仅有的残力,挥起天魔烽朝往他眉心迫来的敌剑迎去。

蓦感在对方重剑的绞击下,天魔烽几乎要脱腕飞离出去。

剑势如潮,森然的寒气迫体而至,择人欲噬,恍惚间他头略向左偏了一下,恰恰躲开了御剑飞至的致命一击。

剑影如山,当真是一招狠过一招。真力不继下,靖雨仇已然当挨了对方一剑,从前偏心脏不过方寸处直末入后背。

长剑入体,对方催动真气,待要转动剑身在靖雨仇体内一阵绞击,那样的话,靖雨仇今生是休想逃出生天了。

忽地,靖雨仇体内爆起一股莫名的巨力,以沛然不可抗御之势,沿着剑身径直传往对方的心脉。

那个剑手眼看靖雨仇这一近来名倾江湖的年轻高手即将丧命己手,正不知多么得意,岂料有此惊变。措手不及下,如遭雷击,长剑立时脱手,身体向后抛飞,最后跌落在十数丈开外的江水中。

靖雨仇心知自己有赖吸自雪青檀的功力保住了一条小命,然而还未等他有下一个动作,刚才那道存自己于败亡之际的真气如一头狂野的乱马在体内奔窜,逆心脉直上,转瞬间变成催命的武器。

成亦萧何,败亦萧何。

靖雨仇正与那道真气相持不下时,一道剑光直往靖雨仇的咽喉掠去,偏偏这时他连分心稍动下的力气都欠奉,否则真气攻心,除了心脉立时爆裂而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这时,一支劲箭从斜后方来,险险磕飞他掣往靖雨仇咽喉的一剑,紧接而到的另一箭从他的后脑贯入,毫无阻挡的从他的左眼处露出了箭尖。血雾漫飞,在他整个头颅爆碎开来前,传来他临死前的一声惨厉的尖叫。

“靖兄弟——”一把豪有力的声音自不远处的江面传来。

靖雨仇方才闭合起的双目蓦地睁了开来,斜落在右前方一只箭矢般向自己疾驰而来的江船上,赫连铁树手挽金弓赫然立在其中。

长啸一声,先前末入靖雨仇体内的长剑伴随一道血箭,飞离出他的身体,适好撞在对方掣起的剑锋上,然后借对方反震的余力,鹤飞冲天般,靖雨仇激往赫连铁树所立的快船。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靖雨仇的身体跌落于目标甲板上,然后便昏迷过去。

张沈陆一脸轻松自得的负手傲立江岸,横手拦下欲待追下水去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的破财他们,微笑着示意他们静赏好戏。

“乱剑俱焚”下绝少少活口,何况刻下已然身疲力弱的靖雨仇。

忽地,仿佛方才刻意被放轻般,右方传来动地飞吟的整饬步音,不多会,一支看来不下千人的军旅,黑云压城般,正好整以暇的以偃月形向己方围至。

江风猎猎作响,合着靖雨仇的啸声,赫连铁树沧浪歌起。

“哗啦——”整齐划一的架弓声起,弦翻塞外秋音,一时八音交响,夺人心魄。

张沈陆他们顿时心下一沉,来者不善,靖雨仇这小子命真够大的,他竟有这般好运,居然能引动一支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军队前来护驾。

羽箭漫空,张沈陆运气撞落腾空飞至的箭矢,然后微微作了个夺路元江的手势,率先向水里窜去。

华天香动作更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一记金蝉脱壳,抖落的丝袍裹挟着漫天而降的箭雨,反向对方飞去。

相形下,华天香的着装更绝,丝袍下居然是勾勒出其完美身段的水靠。

有备而来!

几个起落间,华天香的身形迅疾的掠过江面二十余丈,然后才以一个美妙的姿势跃进元江。

由头开始入水至她的两条修长的美腿完全末入水面的一瞬,澄净如练的江水竟好象她身怀避水骊珠般自动滑开去,在她身上过不留痕,姿态优雅至非笔墨所能形容,连美人鱼亦不外如是。

破财人老成,早已察清场中形势的微妙处,动作也不稍慢,只是待他刚有所行动,“破财”仿佛一声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响。

羽然真珠?还真是冤家路窄,他一阵心骇,千万不要落在她手中,否则老秃今天就得命尽于此。

破财蓦感银光一闪,周身寒气森然,已然倾力腾往去岸数丈的身形在空中稍滞了下,随后被硬生生的拉跌回岸边。

却说羽然真珠数番差点折辱于破财手中,甫一,一眼便从人堆中认出破财来,刻下己方占尽优势和先机,哪还会客气守礼,远远便罩定了这个矮小的身材更形相其猥琐的僧。

一待破财跌实地面,羽然真珠内劲再吐,透过手中银爪,制住他浑身的要;然后微一抖手腕,长长的银线带着前端附在破财身上的银爪,如游龙逐飞。

破财被扯的是血横飞,惨叫连天,身体亦随之窜高伏低。

有顷,羽然真珠中块垒稍泄,蓦地银线一收,破财再惨叫一声,立时跌落在她身外四五尺开外的地面上,皓腕再翻,正待一剑索让破财立地成佛。

“姑娘,请手下留人!”赫连铁树那把豪的声音越空而至,充满一种让人心生服从的霸道力量,却绝不会令人反感。

赫连铁树话音方落,在羽然真珠愕然扭身向他望来的一瞬,人已然守护在破财处,以防她猝然发难。

羽然真珠眼尾扫了下委顿在地的破财,心中恨意稍解。俏目便再次凝在赫连铁树与武冲不遑多让的高大身躯上,她必须仰起头才能望着眼前这位巨人,脸相奇特的宽广,一双虎目光灼灼,蕴而不发的气势使他袒露在衣服外的肌充满一种爆炸的力道。与时刻散发出迫人威势的武冲不同的是,后者给人以绝对的压抑感,而赫连铁树不经意挥散的气度只教人赏心悦目。

羽然真珠背脊忍不住又挺直了些,一颗漂亮的头颅愈抬愈高,眼中迅快的掠过一个赞赏的神色。她本就对适才向靖雨仇施以援手的赫连铁树心存感激,这下虽不明白对方为何袒护破财,依然心感对方必是一个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

其实羽然真珠只花了一两眼的工夫集注在赫连铁树的身上,此后她只是借打量他有一眼没一眼的瞟往靖雨仇所在的快船上。

船体的设计很是独特,船头略低于船尾、前大后小,两舷置蒙以兽皮的浮板,形如鹘翼,仿佛护着城池的女墙;两面纵帆交错布置,比一般渔船还要稍低的船身呈流体状,教人感觉该船一旦开动起来必定迅疾无比,而且非常平稳。

风帆稍稍倾斜,却没有完全放置下来,在离岸十来丈处的水面打飘,十来个看来身手不俗的大汉机警的向他们这边望来,却见不着靖雨仇的身影。

“雨——他——”羽然真珠眼睛回瞟,见赫连铁树正一脸饶有兴味的向她行注目礼,眼中一闪而过的打趣被她捕个正着。

羽然真珠到嘴的挂心靖雨仇的话咽了回去,凤目一瞥破财,樱唇再吐时变成了,“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赫连铁树人情练达,稍一反应,便猜测到眼前这个容色比他以前见过的靖雨仇任何一个红颜都要胜上一筹的少女与他的关系,连他如此漠视女色的硬汉,心下也暗暗嫉忌这小子的艳福来。

“我与靖兄弟虽然仅有数面之交,却是倾盖如故;靖兄弟重情重义,兼怀丘壑不平之气,亦是我赫连铁树真心想交的一个朋友。”赫连铁树人答非所问的自顾自道,接着脸色一整,故意缓了缓才道,“据闻靖兄弟他们方入大漠,便遭逢了百年难遇的沙暴。此后,我便一直挂着靖兄弟的安危;不过回想依他的身手,谁料到我们居然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说到这里,赫连铁树又停住不语,还夸张的摆出一个不胜唏欹的神态。

“雨哥他现在怎么样?他的伤势……”羽然真珠顾不得矜持,脸上立时现出焦急的神态。

“呵呵,姑娘不必忧心。靖兄弟虽说伤势极重,不过尚未有命之忧。嘿,这小子命也真够大的。”赫连铁树有趣的望向羽然真珠淡淡一笑道,然后微一恭身道,“失礼失礼,还没请教未来弟妹的芳名?”

“谁问他来着?我指的是破财这死秃。”羽然真珠语下不依,心下却微微舒了口气。待听到赫连铁树的最后一句调侃的话,她先是连喜含羞的施了一礼,才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眼珠一转,轻描淡写的道,“珍珠早便听过赫连大哥的英雄事迹,赫连大哥早年因怀一半汉人的血统,受到异族的排斥,后来机缘巧合拜在一代奇人陆文夫的门下,才在族内崭露头角;其后,又一力统合了西域各部,组建了显赫天下的兽人武装。珍珠当时听了,对赫连大哥这等传奇式的英雄人物可真是仰慕有加呢……”

自己的身世族外没几个人知道,至于自己的师承更是一桩隐秘,仅限于族内少数几个长老与闻过此事,这刻却被羽然真珠不经意的戳破。

赫连铁树先与回身轻松将了他一军的羽然珍珠又客气了几句,既而笑道,“呵呵,有靖兄弟在先,刻下又蒙真珠姑娘一口一声甜甜的赫连大哥,看来你这个妹子我是推也推不去的了。”他顿了一顿,一把挟起有赖羽然真珠的杰作、仍兀自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破财,不待羽然珍珠反击,紧接着道,“珍珠妹子,你不觉得江风有点冷意吗,可否赏脸上我小船去坐坐,顺便也探探靖兄弟的伤势如何了?”

说着,不待作势,身形微旋,十余丈的江面竟若一步之遥,赫连铁树已然如岳停渊峙般落在他先前登江的帆船上。

羽然真珠先把北城队长叫到一旁,略微交代了一番班师的事宜,然后粉脸一红,螓首微垂,以紧跟的脚步回应了赫连铁树的建议。

从外面绝对看不出这仅比普通的渔船稍大、长不足两丈的小船竟然内里别有洞天,船的底舱依足两层楼船的样式,虽然不是很宽绰,但略无局促之感。

赫连铁树微向羽然真珠递了个手势,示意她靖雨仇置身的船舱所在。然后转身推开另一舱门,挟着破财矮着身子钻了进去。

靖雨仇呼吸还算匀畅,只是脸色煞白;口的外伤看来虽然经过赫连铁树他们的心处理,隐约间依然可见有血迹渗出来。平时连眉头都绝不会稍皱的靖雨仇,他此时的脸容有些扭曲,看得出睡梦中的他并不安宁。

“真珠,你来了。”一声关情,既有欣慰,又充满了安抚。

羽然真珠心神一震,放轻步子,就那么一下窜了过去,到近边才发现靖雨仇只是微微转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适才那一声,是呓语,还是心灵的呼唤?这有所谓吗?

羽然真珠一手撑过靖雨仇身子的另一侧,支住自己微俯的身体,一手抚在靖雨仇深了又深的眉结上,待他不再那么呲牙咧嘴,才把方才含在樱唇中的大内圣药“雪蟾丸”哺进靖雨仇的大口里。

一行清泪滴落在靖雨仇的脸颊上,他亦仿佛感受到温馨的女体的抚慰,剑眉回复了平日的峭拔,适才略显扭曲的脸庞舒展开来,甚至嘴角还逸出一丝他这无赖特有的笑意。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说这小子命大吧。嘿,贯一剑——”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铁树不识趣的撞了进来,失声打碎了这甜蜜的宁静。

待走出船舱,踏上甲板,羽然珍珠才发现天色有多晚了。

远远近近起了数点渔火。早先的那些大汉,许是为夜色计,撤的一个不剩。

眉月弦空,闲适的挂在在这一泊江面的上空,显得异常的宁恰。

龙庭渡头上的栈桥在晚上变成了一座踞立仞壁的灯塔。火光溶江,隐入夜空,淹过了天头的微月,把渡头方圆数十丈照彻的一览无余。

森然欲搏人的近塔峭壁,尽收其枭雄本色,抹上了一丝晚情渐重的色光。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这时,清冷的江风远远传过几声弄晚渔歌,岑寂中凭添了几分悲凉。

据闻,三十年前元江这一带还相当的热闹,是大武当时有数的繁华航道。白天船楫如梭,晚上花艇彩舫云织其间。

那时天水城尚执掌在左丘世家手中,是大武皇城的西北门户,兼最重要的星子城,;当时大武的大一统的皇权还不若现在般名存实亡,隔江的水源军所在的云石城,握着天下水利枢纽,航运业十分发达,其时天下六大船坞云石城占其四。只是后来大武仁义不施,以致兵连祸结,这一带也由于其重要的战略位置,往往首当其冲,战场频开。

武冲继位后,鉴于元江一带战争频繁,为京城补给的安全和顺畅想,他引沧江在皇城的南面新开了一条环形航道,遍绕皇城周近的星子城,即是现在的京海大运河。

从此这一带逐渐沉静下来,云石城也由此衰微。

无险可守的云石城自二十年前落到水源军的手中后,情形更是不堪,在水源军的惨淡经营下,云石城既失去了原先粉红黛绿的繁华热闹的市井风味,又无脱尽铅华的素丽,前数代苦心孤诣造就的繁华亦毁于一旦。只须稍加揽味刻下四周荒原一般的沉寂便使人油然兴起寥落不胜的感慨。

饿殍满地,间在月白色的云石中杂铺开去,得名于该地特殊云石地貌的云石城像是一个吸饱了人血的吸血鬼反更显惨白的脸谱。

羽然真珠方略有所思间……

赫连铁树轻咳了声,待她缓过神来,才开声道:“靖兄弟的伤势颇令人不解,据我们族内医术最高明的塞梯长老说,靖兄弟虽然内伤重过外伤,却并不象是伤于对方入体的剑气。反倒是他体内另有一道莫名的强大真气,在那生死倏关的一刻,适时的生出了巨大的抗力保住了他一命;不过这道原先仅隐蔽于一脉的真气却也被这一剑完全激发出来,如果靖兄弟能及时加以疏导,他的武功会更上一个境界;只是由于他可能当时本无暇顾及,以致被这道乱窜一通的真气反噬下伤了内俯:个中情形十分复杂。”赫连铁树说到这,脸色也变的凝重起来。

“那怎么办才好?”羽然真珠更是一脸的忧急。

“呵呵,真珠妹子你也无须太扰。解铃还须系铃人,大哥我看靖兄弟吉人天相,待他翌日醒来,相信他自有办法。”赫连铁树着意安慰有些不知所措的羽然真珠,忽地话题一转,“哈,有人送饭来了。”

羽然真珠愕然寻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条小船迅速的滑靠近来,船头木板上,一锅犹自冒着腾腾热气的膻羊,随附江风捎带过它诱人的香味,羽然真珠这才记起她有整天尚未进过粒米。

一个大汉双手依着鼎耳,飞身跃起,稳稳的落在了甲船船头,然后把满盛香气的食鼎轻轻的放落,动作一气呵成,连鼎内的汤都没有半滴溅出。

那大汉先向赫连铁树施了一礼,道,“铁树大人……”待赫连铁树微一颔首,向他打了个“没你的事了”的手势,转身向羽然真珠施了个礼才着原船离去。

有顷,赫连铁树见吃的差不多了,长身立起,拍拍肚子,然后开声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真珠妹子你折腾了一天了,也早些休息。这几天,你们就待在这船上,靖兄弟也好在此安心养伤;至于安全方面,不用你们挂心,四周会有我的人巡逻,一般来说没有人能接近而不被发觉。”

说着,赫连铁树又向羽然真珠介绍了一番船上的各种布置,然后跃落于早已等在一旁接应的快艇。

“赫连大哥,我还没问你怎么会与破财挂上关系的?你如此回护他,难道你与香榭天檀……”羽然真珠在赫连铁树离开前,像记起什么似的问道。

不及赫连铁树开声。

一个似破财而又非破财的声音破空传来,“嘻嘻,再会时,让我老人家告诉你。”

第八章 云雨荒台

羽然真珠到此时才有闲心打量起这船舱内充满异族风情的布置,舱房的四周都蒙着羊毛缝制的毡子。踏足之处都是一片纯白的原色,舱壁雕饰著或浓或淡的彩色花纹,乍一看显得光怪陆离,细看下却从中隐现出流丽淡彩的图案,缤纷异呈间给人一种相当美丽、和谐的感觉。

靖雨仇依然静静的躺在白色毡子上,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只是先前惨白的脸色稍稍回复了些许的红润。

这时,靖雨仇微微转了个身,接着似乎有些痛苦的牵了牵嘴角。羽然真珠先细心地帮他调较回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然后轻攘皓腕为他往上掖了掖被角。

为避免触及靖雨仇的伤口,羽然真珠从紧邻的船舱搬过另一床毡被,在靠贴靖雨仇的右边放好,然后和衣躺了进去。

羽然真珠左手支颐,美眸深深垂注在靖雨仇犹自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笑意的脸上,涌起爱意,软玉也似的的柔荑抚在了靖雨仇的脸颊。

忽地,她翦水般的双眸幻起一层薄薄的迷雾,忆起与眼下这个男子由相交初识到相知相恋的点点滴滴。

有梦最美,无梦亦欢;世情最苦,但为君故。

事实上,由宁河水战的第一眼起,羽然真珠便对这个可恨亦复可爱的男子生了一种恐怕连她自己也惘然不知的好感。那一战虽说她卯足了全力,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但让素来自负的羽然真珠感受到两人的接战实是平生一大快事,她亦首次对一个年轻男子逸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罕有的表现出对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的尊敬。

接着在初识破财的丑陋面目后,羽然真珠目睹了他与解忻怡的真挚感情,或许正是出于此,靖雨仇才会以德报怨罢,仅是轻巧巧的一笑拂去了她们加于他的一箭之仇。特别是离开前当他的大手在她滑腻的脸蛋轻轻拂过时,羽然真珠更是失神了有那么一会,不由的对他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愫。那一刻,羽然真珠感到他与江湖中传闻的那个被黑白两道渲染得穷凶极恶的靖雨仇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但也仅限于此,一旦羽然真珠她潜在地意识到无论是在自己抑或大武王朝,潜质无穷的靖雨仇都可能会生出意想不到的后患,她也只好狠起心肠将对他的好感摆在一旁,甚至还不惜使出以弱质纤纤的解忻怡为人质的卑劣着数,以图置他于之死地。

于是演出了刺天山上解忻怡坠崖的一幕惨剧,身在局中的羽然真珠一分一毫的收到了靖雨仇递至的悍不畏死的狂热战意以及由此而涌出的骇人杀机,——那样子虽然很可怖,但也充满了威武迫人的霸气;现在想来,她才更加情真意切的感受到了靖雨仇对于解忻怡的那份炽烈却没有半点渣滓的感情。

惟其如此,他才会对心雨那么坏的罢?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羽然真珠有这么一个信念,一个感情执著的人,就算再坏也是有限度的。因此在随后的皇城一战中她才会对他网开一面,其后更是以楚心雨为媒重重投了他信任的一票。

岂知道好事多磨,不旋踵她的这一信任便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先前的那份好感亦被靖雨仇施诸楚心雨的“兽行”抹杀殆尽。

只是后来异地重逢,几经风雨——羽然真珠才发现靖雨仇事实上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当羽然真珠对靖雨仇不那么排斥后,她更是捕捉到他眼中时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痛苦和追忆之色;她便知道无论在他和自己调笑於魔眼荒漠的舍帐内,又或他拥着她的蛮腰奔驰于“死神飓风”,靖雨仇都没有把解忻怡忘记,其间或发出殊深欢愉的畅笑亦写着几份忧郁。惟其如此,在这只求一己之私的世界,他对解忻怡的念念不忘更倍显出他们感情的可贵。

或者说,靖雨仇是一个既多情心软又无情冷血的人。

有了这样一个设身处地的判断,羽然真珠便隐隐感到他的凶只是受激于解忻怡的香消玉陨。想到这,羽然真珠忽地粲然一笑,她记得自己当时不由得艳羡起生死为卜的解忻怡来,甚至还为此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自伤自怜的感觉。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羽然真珠晃地闪过前朝两句著名的女冠诗,看吧,人同此心,千古不易,这没什么好羞人的,不是吗?还有如果不是她衍生的爱的魅力,解忻怡或许会成为靖雨仇心中永远的痛,便象那传说中风不干的泪女山……

顿时一种女儿家的娇态溢于颜表,绝美的不可方物。

当时间仿佛凝在“死神飓风”时,他们有了灵犀相通的幻觉,有了这无赖教人爱恨真假难辨的告白,有了让她羽然大小姐以心相许的定情一吻……在那蚀骨消魂的一刻,羽然真珠蓦地感受到靖雨仇内心的天地,虽然满是对解忻怡的想念,但他由之而起的心结却赖她的兰心冰消冻解,其绝妙处宛若齐后素手巧破玉连环;反之她的芳心亦完全对这个无赖般的男子不设防了,彼此间再无半分隔阂。

江水打在船身上的轻响和着夜风传入舱来……

羽然真珠终是耐不住两天一夜不眠不休而来的睡意,沉入了最深最甜的梦乡。

当靖雨仇从昏迷中醒转来时,眼睛尚在倏开倏合间,昨日受袭的诸般记忆立时如狂潮般涌上心头。

靖雨仇试着伸了个懒腰,一阵轻痛从前的伤口传来,他不由地发出一声低吟,但情形比起昨天来显然好上许多。

蓦地他感到近边传过一把轻柔的呼吸声,适时的幽香扑鼻掩来。

久历女儿香的靖雨仇,自然练就了一身“闻香识美人”的过人本事,他倏地一笑,睁开双眼,轻轻侧身过去,果不其然,佳人如玉,羽然真珠正躺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一旁作海棠春睡。

羽然真珠明艳的双颊丝毫没有因连日的旅途劳顿稍减容光,反多出一份满月般的柔辉。

心生爱意,靖雨仇先在羽然真珠左右脸颊上各香了一口,才细察起体内真气流转的情况。

外伤好象并无大碍,那贯的一剑现下只留有稍许的疼痛,他蓦地意识到自从得到《魔典》后,或许由于某种不得而知的原因,他在内力修为以及武功进境上似乎受益无多,但是自己的体质无疑的得到了脱胎换骨般的改造,使本就受过严格锻炼的身体,刻下更是远胜常人,因此他的外伤通常比预期的要早上些许复原过来。

事实上,天刺山一战后,靖雨仇对此就隐约的有所体察,那次的伤势居然只花了不到四天的工夫就完全复原了,虽然说解忻怡这个神医居功至伟,但照以前来说,少说也还得多上两三天——而这次好象还要快上一筹,若依刻下的速度,要不了两天,外伤应该可以好上七七八八了。

相较下,靖雨仇的内伤实在不容乐观,竟然比预想的似乎还要严重。

自从他的胎息心法小有所成后,体内真气无须刻意运转,便可臻至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的境界,与大成的分别处仅在于其前后境界的大小。靖雨仇发觉几股真气在体内纠结交缠,滞塞于周身逆乱无章的经脉,沉寂得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换言之,刻下他浑身真气涣散,比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还不如。

靖雨仇现在的状况是其体内有两股最主要的元气,一是靖雨仇自家的先天真气,一是由雪青檀的元转化而来的强大真气,一顺一逆在他的丹田处僵持不下,本来依着先天真气可以自然生出抗力的特,雪青檀的内力是不可能彻底抑制住他的真力,只要适时引导得当,他的武功还可提升至一个新的层次,偏偏逢着命悬于人的危急关头,加之先后两次施出的“催命术”由于遭到狙击,均胎死腹中,而其后的反噬真力却好恰在这一关节消弭了他生出的天然抗力,诸气相结,隐成叁道关隘,最后的结果就是陷入现在这个进退维谷的境地。

靖雨仇一阵苦笑,揭被起身,正待放弃冲击这闭塞了的体内真气时,忽地体内那股昨儿差点没有当场陷靖雨仇于死地的真气再度肆虐起来,倏动倏静间仿佛五俯六脏都挂满了芒刺,整条脊椎生出利针刺骨的剧痛。

还没等靖雨仇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已然接连喷出数口鲜血,噗的一声跌坐回地,这股疾如迅风、侵掠如火的真气一时如决堤的江河,怒涛排壑,不可遏抑。

回过神来的靖雨仇立时以胎息心法的原理为导,守着内心一点清明,死命不让它逆及心脉。正当靖雨仇静心凝气死死苦挨着,忽地感到一股暖流由背脊缓缓导入他的身体,然后遍布于四肢百骸;靖雨仇神经“轰”地一震,只觉那道真气之处,舒服无比。

只是先前的刺痛却依然不见稍减,那种揉合了如鹤饮太和的舒坦和芒刺在背的苦痛的奇特感觉,让靖雨仇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忽地反身暴的搂过了暖玉滑脂般的女体,俯下头去,啄在了适时一声娇吟的樱桃小口上。

羽然真珠顺从的张开微合的双唇,让靖雨仇的舌头侵了进去,丁香微吐,异香暗藏。

当靖雨仇的舌头一次又一次拂过她的,羽然真珠不禁全身轻轻颤抖了起来,不过心神稍失,她便立时回醒过来,借唇舌相触继续向靖雨仇的体内度过和着她处子媚香的真气。

靖雨仇得到羽然真珠几登步先天境界的纯无比的真气的奥援,先前狂涌而起的负面情绪稍定,惊喜的发现他体内动静难知如的真气虽然依旧一片浑浊,但先前散乱难凝的情形有所好转,逐渐合流起来;沉寂如死的先天真气亦时断时续彭湃起来。

胎息心法再度流转起来,虽然有些缘起真气不继而致的断层,但靖雨仇借此回复了灵台的明净,适时的把握到原先于体内胶着不下三道真气被羽然真珠突如其来的内力给激得齐齐向羽然真珠追击了过去,正因为如此,才使得他的真气重新凝聚成为可能,如果任这种态势继续自导自演下去的话,恢复伤势应该不成问题,但祸福相倚下,羽然真珠有可能遭遇不测,这与藏域秘而不宣兼极其邪恶的“种生鼎灭”功法有其异曲同工之处。

他曾经迫于形势在柳北丁身上施展的“借尸还魂”就是派生于这一功法,只是由于那小子体质特殊,竟然由此因祸得福,可见天心之妙,因人而异,实有其不足为人相道的化境。

「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靖雨仇福至心灵,吸掇着羽然真珠的香舌,恰在她正微感力有不支的时节,运起“阳”一式,以阳透,以融阳,体内已然合流的真气与羽然真珠的迎来送往,仿佛一对在互通款曲的佳侣。他原本断断续续的先天真气再无间隔,灵台通透得宛如皎月照水,倏地攀升至日映晴空的境界。

靖雨仇心下狂喜,依法施为有会,正待一举毕其功,却发现不能再作寸进,“催命术”反噬的气劲被化去了泰半,内伤也已然好了小半,但是本没有如他先前所想的那样完美,而事实上,雪青檀的功力依然游离在外,刻下再度隐回丹田一隅,没有丝毫融合过来。换言之,即使他的伤势完全愈合,内力也只是恢复到受伤前的水准;这倒没有什么问题,可虑的是经此一役,这份功力已然成了自己异日致命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会重蹈今日的覆辙,而一旦被高手利用的话,不用想也可知道那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意贯神融下,靖雨仇隐隐把握到今日要彻底消除这个后顾之忧,惟有动动眼下这个俏佳人的念头,想到这一可能,欲念狂作,身体起了最原始野的男反应;他再次展开暴的吻功,那双禄山之爪更是对羽然真珠上下其手。

唇舌再纠缠了有会,他才放开对羽然真珠,发现她双唇红肿,正吐气如兰、一脸娇嗔的望着自己。

“你这无赖,伤势还未好,就想来打人家的坏主意。”

靖雨仇先是爱怜的用拇指轻轻拂过她的下唇,然后一脸坏坏的笑道:“嘿嘿,真珠小姐,还记得上次别前,靖某人都说过什么话来着?为免你说我言而无信,我决定把你就地正法……”说到这,他停口凑到羽然真珠的耳旁,又轻声乱咬了一通。

羽然真珠俏脸飞霞,唇翼微动,声音小至几不可闻,“可是你受伤恁重。”

靖雨仇见她没有出声反对,只是担心他的伤势,听她的语气,若有默许之意,大喜道,“你当知道以我的功法,有了你这美丽的药引,再怎么重的伤势,也可以立马好转的;待你试过后,嘿,我保让我的真珠受用不尽,快意的大呼满意为止。”

羽然真珠哪听过如此露骨的话,丹动颜色,娇羞不胜的把螓首埋入靖雨仇的前。

靖雨仇的双手温柔而又坚定的揽过羽然真珠不盈一握的蛮腰,含合着情人间的亲昵。待羽然真珠颤抖的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颈间,靖雨仇才捧起她的娇颜,火热的嘴满含欲望的吞噬了她的;羽然真珠微吟了一声,火花四下倾泻,迅疾的流过她体内。

羽然真珠的心中蓦地感到许久未有过的紧张,一股抽身而退的冲动升起,但她终是一动不动,或许是因为她自己体内的好奇……

羽然真珠发觉自己的双唇因靖雨仇吻的压力而更形开启,他的唇压住她,扫过她红肿而更形丰满敏感的唇沿,舌尖相戏了会,随后更加的深入触及她的舌腭,她娇躯不克自制的一颤,往后退了少许,靖雨仇则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四片唇瓣仍旧如花蕾般交合。

靖雨仇的怀中仿佛是一个羽然珍珠从未想到过的世界,让她感受到梦想不到的欢乐。他的吻很温暖,他的舌尖很柔,又那么挑动她久违的放纵情怀,这一刻羽然真珠觉得倍受人呵护……

情潮激荡下,先前紧闭的双眸轻阖着,羽然真珠渐渐的松懈下来,柔顺无依的偎贴住靖雨仇。

靖雨仇是调情高手,立时感应到羽然真珠变得柔若无骨,知她已经可以适应自己更为放恣的爱抚了,大手滑入她的衣襟,隔着薄如蝉翼的里衣肆意的掐揉她让他无法一手掌握的云峰,间或已然突起的蓓蕾。

一股奇特的暖流缓缓充满了羽然真珠的四肢百骸,既让她悸动莫名,又使她异常兴奋;双膝发软下,她不由松开了搭在靖雨仇脖颈上的玉手,身体直往下滑去。

靖雨仇取下羽然真珠的发簪,待她如倾泻的丝绒般的秀发曳过他的脸颊,才顺势拥着她躺到洁白的毡子上,唇分,他慢赏了下她有若箫管的呻吟声,是幽怨,又似乎是哀求;握着全局的靖雨仇沿着她修美雪白的粉颈一路往下撒下一串热吻。

靖雨仇先将真珠已然松开的上衣扒开,两点嫣红突起在一绫抹下,正若一个巧笑倩兮的佳人妆楼盼目,看的这个色鬼目瞪口呆,心神若醉下,直把颗粉嫩的葡萄掇进口里;他还感不惬意,稍稍侧身,手指伸向她抹背后的丝结。

似蛾翼翻飞,又如彩蝶展翅般,两人的衣物散乱了一舱。

真珠呼吸急促起来,和着心跳的节奏与靖雨仇强烈的男子气息混在一起……

忽地真珠惊讶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渴望在她腹中成形,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要转身离开。

“真珠,我要你,你不会知道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渴望一个女人。”靖雨仇轻声道,一只手臂稳稳圈住她;然后细细的凝视着刻下好象柔弱的急需呵护的真珠,她乌黑的秀发织成一张浓密华丽的面纱,遮去了半边娇颜。

靖雨仇轻轻拂开她脸上的秀发,小心翼翼地将发丝披散在枕头上,露出白玉一般的耳轮,柔软的雪在晨曦中泛出珍珠般的光泽,低声道,“真珠,你好娇小。”。然后伸手覆上那完美的部曲线,“这里却不然,好有女人味。”

虽靖雨仇的动作和话语微含调侃,让她大感吃不消,不过却给她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诸般顾虑和思绪烟消云散。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帛相撞声、雪雪呼痛声、浊重的呼吸声、男女尽欢的呻吟声都相浑融,融进元江早潮的节奏里去,天地在我心中………

真珠第一次享受到男女间的赏心乐事,花了好一阵子才从适才的快乐中平复过来,刻下窝腻在靖雨仇的那强壮而温暖的臂弯里,满足得要命;明媚若昔的脸蛋上却不见一丝疲色,反因高氵朝的余韵留有的一抹嫣红显得艳光四。

真珠虽然无花镜揽颜,却隐隐感到自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内视气机,往日稍有凝滞的经脉一一贯通无碍,真气循循不休逐鹿其中;感应到靖雨仇满含爱意的目光,她一脸喜色的抬起头,恰与他四目交投。

“你的伤势好了么?”

事实上靖雨仇自始至终都在以胎息心法自照,边自细心留意真珠的情潮;一获致羽然珍珠浑厚的处子元,他便以这一自创的心法催动气机疗起伤来,体内的各种元气和她元所生出的澎湃不休的真气合为一体,在两人的经脉间流转往复,浑然成圆,形成一个由动转静、静中又隐带动意的内天地。

到他们云散雨收时,靖雨仇早欣然的发现自己除外伤还须稍待时日外,至于内伤,雪青檀的内力再不是跗骨之蛆了,已然被自己尽数吸纳。

粉汗,洁白的毡子上落英缤纷,和着真珠媚骨天生的馨香。靖雨仇想起这个绝色娇娆片刻前在自己身下的逢迎不知多么恣肆纵情,怜意顿生,紧了紧怀里的佳人,拿过一边的毡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在她唇畔柔声道;“还痛吗?”

“你还说呢,完全不理人家是第一次,都那么恣意逞凶……”

心怀大畅!

“呵呵,那便让为夫想想怎么补偿你罢……”靖雨仇笑着道,然后故作沉吟默想般,装模作样一番,才道,“恩,对了!补偿的方式就是我会牺牲今天一整晚的睡眠。或许我们两个明天都会累得半死,但是为夫保证我们到时会满足得不介意了。”

说着,靖雨仇“嘿嘿”一声邪笑,搂着真珠的雪股臀瓣,作怪的向上一挺,“趁天还未大亮,不若让我们再来一次!”

9-12

第九章 第二人格(上)

一股似麝若兰的幽香自粉光致致、香汗淋漓的羽然真珠玉体发出,渐行渐浓,借着室内的靡的氛围,越发的带起蚀人骨髓的甜媚的香艳气息。不时的,情动似火、娇靥如酡的羽然真珠鼻息间发出一声声荡人心魄的娇吟颤语,象足一个熟美的妇人远甚于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媚骨天生的她,不经意间一点一滴的露出她的潜质来。

乍闻室内渐炽的异香,靖雨仇情兴大恣,心神顿时告失,拈着羽然真珠无力的搭在他腰间的一双粉腿,使出浑身解数,若一个初次涉足欢场的雏儿般肆意轻狂起来……

两情酣畅,不知又几番雨骤风狂。

“啊”的一声,羽然真珠纤腰一弓,四肢八爪鱼般缠住了靖雨仇的身躯,然后仿如亡魂皆冒一般,竟似快乐的昏了过去。

靖雨仇倏的惊回神来,大嘴压上真珠娇艳欲滴的樱瓣,缓缓度过一口真气。

“真珠——,你没事吧?”

羽然真珠幽幽醒转过来,娇靥犹自春潮带雨,一双美眸顾盼间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宜嗔宜喜的垂注在靖雨仇似若苦笑又似充满自责的脸颊上。

“你说呢,害得人家差点没以为小死了过去,还搅弄的人家一身黏乎乎的,偏偏现在想动也动不了……”羽然真珠那双削若天成、雪白粉嫩的素足试着摆动了那么一下,却娇乏无力,微开倏合间,内中细筋俱可看见。

十脚趾纤纤,窄窄的脚面,微呈弧形,宽不过两指,长不足一只麻雀连头带尾,情动处更逗人遐思。

靖雨仇暗喜真珠在床上竟然可以变成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佳人;但也心下一懔,羽然真珠才初露锋芒,就让素来自诩为情场圣手的自己心神失守,心下顿知自己的胎息心法还是有其不为己知的破绽。所幸欢好的是自己怀中人,若换作是邵阿品之类的魔门艳姬,只须片刻的疏忽,便足以致命。

室内的异香经久未散,若有实质不绝如缕的冲击着靖雨仇的神经。云雨过后的羽然真珠玉体上布满细细的汗珠,靖雨仇闻言大乐下,又是一阵情动,“要抹去这些香汗,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是要么羽然大小姐跳进元江裸泳;不过这大白天的,不免春光外泄,所以还是考虑让小弟代劳吧——”

靖雨仇不待真珠开声,便雨点般在她的脸上洒落一通细致的热吻,如饮醇醪,吸吮着满覆真珠玉体的香露,然後滑过玉颈酥、玉腿、有若天成的脚弓,直至笋笋脚尖;然后又翻过羽然真珠的玉体,由脚心吻起,粉弯雪股、玉背香肩,真是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到最后捉住她的香唇时,她立时挑摆香舌作出最狂野的反应。

四片唇又缠绵起来,羽然真珠动情的剧烈扭动着,体温不住攀升。

饶是靖雨仇已有戒备,他还是像中了媚药般,情动如沸,欲念狂作;心中大奇,以往他每逢涌起情火时,人变得更加灵澈,更加清醒,为何这次却像是有点不克自持呢?

破绽出现在什么地方呢?自内伤痊愈后,按说,自己的胎息心法应该更为通明剔透才对。靖雨仇保持着灵台一点清明,细意感受和紧记着自己情欲涌动的方式和情况。

有两种气流竟然是由丹田处同流异出,靖雨仇苦笑不已,事情并非先前想的那么简单,他完全吸纳了雪青檀的内力是没错,但问题亦随之而来,雪青檀的真气并没有完全宾服,那口不应心的承诺,差点骗过他了;换言之,臣服的只是雪青檀的不分己我的内力,但她已臻先天境界的天檀真气所发出的容不得半点亵渎的圣洁之质,却没有随之堕落,结果由于抵不住羽然真珠的媚香,也就自然而然的变为自己的破绽所在。

靖雨仇虽然想明白了这一层道理,但是心神还是无由地再度一动。

脑际似“蓬”的一声,靖雨仇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体内真气似脱笼的野马,随处乱窜,眼看靖雨仇的心神即将再度告失时,一股清凉的感觉由手腕处的天魔烽透体而入,缓缓传入心脉,然后再由心脉流往四肢百骸。倏忽间,靖雨仇渐转浊散的真气,回复了先前的沛然浩流;模糊不清的灵智亦盘回明月溶江的至境,纤尘不染。

活色生香在抱的佳人,依然温润如暖玉。此刻的靖雨仇却感到一种有别于前的异样风情,仿佛超脱了欲般,灵台空彻如明镜,顿时晋入一种本来无一物的虚无止境;与此同时,又仿若徜徉于壮丽的星空,星月交辉放出斑斓的色彩。

微有所感,靖雨仇双目一合,暗弱的虚空中隐隐约约若有字迹,却显得飘飘渺渺,游离于远域长空,任他怎么努力也看不真切。

忽地,环在腕间的神兵宝刃天魔烽,像变成了他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思绪借以延伸开去,心眼再放,那一个个米粒之珠般大小的字迹,若疾若缓的向靖雨仇掠来,舒缓处如梵花天落,看的他心神一颤间,前一刻还远在天边的小字忽如迅雨般印空而至,倏忽隐没,流星扬着彗尾……

一种绝难形容的感觉蔓延过靖雨仇的全身,此时,有些莫名的,早已映印在他心湖的天水城闪现过他的脑海,靖雨仇微一凝神,天水城头那透出无比逸气的霸道书法和刚才的一幕逐渐重合起来。

靖雨仇心下禁不住一阵窃喜,悟到由这一刻始,他已叩响了《魔典》架于玉垒浮云间的重门。

四唇仍旧交合如含着蓓蕾的花瓣,不知何时,他再度侵进了羽然真珠的身体,而娇躯时绷时舒的她正在自己的身下咿咿呀呀的娇啼逢迎,随着两人身体一下下交触撞击,靖雨仇感到体内的气机愈发的澎湃凝实,脑中先前形成的印象也愈发清晰起来,看来这《魔典》的阅读方式还真是奇怪兼有趣得很,竟然需要借助男女欢好的时刻来领悟。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不辍,《魔典》的洞天石扉,定会完全向自己敞开来,正如身下少女花径未曾缘客扫的蓬门……

※※※※※※

几番浓云密雨、销魂无度后,靖雨仇虽然依旧神采十足,他还是搂着软瘫在他怀里连半分力气也欠奉的羽然真珠小睡了会。

瑰姿兰质的羽然真珠融融曳曳的在他怀里酣睡过去,鼻息轻柔,芳泽无加。联娟修眉浓淡有致,齐整的睫毛构成一道轻匀的剪影,柔丽的覆于她甜甜合起的眼皮上。一脸慵慵懒懒的,充盈着幸福恬淡的采芒,真是说不出的仪静体闲。

不知为什么,对着真珠,他总像怎么也要不厌似的,两人就象个贪玩的孩子追逐着那份天乐此不疲的追逐。

真珠会为他留下来吗,她有她的家人,有她自己相欢的朋友,有她自己的一方天空。美人情重,他岂能如此自私的要求她为他放弃什么;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会放弃刻下无拘无束的生存状态。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让上帝的归上帝,让恺撒的归恺撒。坚信属于他靖雨仇的,他也一定会朝着既定的目标去努力。

想想自出道江湖以来,虽然风波多恶,但自己总好象能逢凶化吉,履险如夷。而伴随他一路风雨,造就他浓墨重彩、瑰丽生命历程的是那些偏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红颜,她们的美丽、她们的善良、她们执著于己的爱情,是造物主所能赠予他的无与伦比的恩物……

哎,希望楚心雨不要成为真珠的心结才好。

由羽然真珠自然而然的想到她的至交好友楚心雨,靖雨仇苦笑着叹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打什么时候起,对于楚心雨,他心头总是不时浮起几许歉意和若干的负罪感,正如对于雪青檀……若换了以前的他,怎会起这种莫名的心绪?何况他也的确很回味和享受她丰腴动人的体。

遐思飞动,时光倒流着,靖雨仇记起了自己尚为阮公渡控制时的杀手生涯,那时的他像是没有自己的思想般,杀人均出于无奈,谈不上“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侠与快意,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更遑论江湖人间的是与非,只有一身暴迟钝的戾气。

农雪衣,白道联盟中公认的十朵花之一,他尚记得这个无辜的美丽少女怎样在自己体下惨声悲吟……

自脱离阮公渡来,他绝少与自己留难,更不会去想那以前的恩恩怨怨,现在想来,也许他本就不敢直面过去的自己,那一段时日太血腥、血腥得近乎残忍,残忍得近乎厉狞。在阮公渡的不倦教诲下,他的脑子里除了“血”与“杀”外,再无其他,几乎完全湮没了孩童时的自己。相对于生命的多姿多采和大自然令人赏心悦目的千变万化,这未免太失之单调了罢。而这世界上最丰富的东西——神,在他却只能有一种黑色的存在方式。

恩,这人生的重要一课现在来弥补还不算太迟罢,因为他确信已然捕捉到这世界上最美丽亦是最宝贵的东西——爱,至少就他而言是如此。

靖雨仇温柔的目光斜斜的落在羽然真珠满写俏冶风情、毫无瑕疵的娇靥上,仿佛智珠在握般他洒然一笑,前刻结在心头的所有疑问涣然冰释,正是与这怀中的少女相爱以来,自己的戾气才消解了不少……

羽然真珠象是感应到靖雨仇满溢的柔情似的,娇吟一声,适时的醒了过来,螓首微转,那对清亮的眸子正好迎上靖雨仇的……

她呆了半晌,忽地心神一动,眼前的男子与前刻的他相比,仿佛生出了一种只可意会,而难以形之以言的变化,那并非外在上的任何转变,而是神气质上的某种微妙的转化;虽然现下的靖雨仇仍像以往般洒脱飘逸,浪荡不羁,但她却隐约感到他多出一点以前没有,但无疑却更吸引她的魅力特质,他那丝逸于嘴角的微笑似乎簇拥着万千柔情、又显得那么霸道,好比经过理玉大师妙手施为的浑金璞玉,一洗其糙砺之气,立时飘洒出令群石中俯首的王者风范。

羽然真珠轻柔的触着靖雨仇膛中央那道有些触目惊心的疤,玉笋般的指尖沿着疤痕的顶端顺之而下。

“这一下原该要了你的命——”她低声笑道,“你可真不简单,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呵呵,你的夫君我可是九命狸猫——”

“吓,你是狸猫,那我又是什么呢?”

“嘻嘻,我的小真珠当然是一身狐媚的九尾狐啦,嘿,且让为夫你有没有那惑人的尾巴?”

“——”一个女子不依的娇嗔声。

※※※※※※

大武皇城太子殿府。

一个独立院落的秘室中,一个年轻男子坐在一致的香檀书桌上首,沉吟不语,英俊不凡的相貌被兀鹰般的钩鼻和犀利若毒蛇的眼神一衬,显得有些峥厉;在其下首,一个气度雍容的衮服老者与他对座,除了稍稍的秃顶,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据司天台监传来的消息,再有十天就是妖月之夜。左辅大人,你看它对于我大武王朝来说,主吉主凶啊?”那个年轻男子开声问道。

“太子殿下,你看陛下这次出游是否别有隐情?”左辅大人微微一笑,答非所问道。

“哎,我已然从安于父皇身边的侍卫处得知,父皇这次出游对外明言是往芜州上林苑围猎,实则是想依赖上林行的天然寒之气,再配合妖月的血,好治疗上次皇城一役所中的内伤。”太子叹了口气道。

“陛下行前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但若陛下这等身居四大宗师的高手,等闲不会受伤,一旦受伤,必然不会轻;太子殿下亦是武学高手,当知其中‘无迹胜有迹’的至理,所以依老臣看,陛下这次的伤严重程度可能会超乎我们的想象,否则围猎又何须带上一千血卫从游?反观陛下钦点的围猎之人比起上次不仅少上许多,而且全部仅限于陛下的亲信,更可疑的是,是羽然真珠那个丫头……”左辅大人忽地话锋一转续道。

“殿下,恕老臣直言,陛下虽然依世袭的皇家宗法制度,立殿下为太子,这次出游前又特命太子监国,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并不容太子殿下所想的那么乐观;只看二十个皇子中,别的一个不带,陛下偏偏独让二皇子随行……”

“左辅大人,你想暗示什么呢?”

左辅大人话尚未完,听出太子口气中的不怿,顿了顿,偏首凝视了微有所思的太子一眼,然后缓声续道:“王者可以造势、霸者可以夺势、智者可以任势,亡国者无谋于势。谋大事者,应当机立断,否则天与弗取,反受其乱。”左辅大人迎上太子凌厉的眼神,声音娓娓动人,显得从容不迫,风流儒雅中自有一股睥睨的豪雄气魄。

太子虽无师旷之聪,却也闻歌弦而知雅意,这时哪还不明白左辅的寓意所在。他本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又兼处在太子这一惹眼的位置上,纵观史帛上的历朝历代,夺嫡的事数不胜数,在这样的廷风云中,失败者的下场往往是很悲惨的;所以别看他身为大武的太子,却对异母所出的二皇子颇有几分顾虑;父皇对他的荣宠显然远过自己,特别是上次又任命他为铁血亲卫统领,反观自己,除了太子这一虚名……

不过目下是一次绝地反击的大好时机,若能……想到这里,太子的心顿时霍霍乱跳,连呼吸都重急促起来,显然在转动着某个平日在武冲的威下连想也不敢想的念头。

“那依宰辅大人之意?”

“呵呵,太子殿下文韬武略,智比天人,不会没有自己的想法吧?至于老臣,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行事。”左辅大人显然是一头于此道的老狐狸,虽然自己是太子一党,但是兹事非小,一个闹不好,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能小心些总没错,又岂会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兵变皇城?”

“妖月悬空,乃是兵祸血光之兆。太子殿下所言固是,若要奏功,此举亦是势在必行。只是……”左辅大人见太子殿下袒诚以待,顿时放下心中的顾忌,话音未落,却又轻轻摇了摇头。

“宰辅大人的言下之意?”太子至此有些不解的望着左辅大人。

“依殿下之见,朝中领军之将谁最深孚众望?”

“当然是前宁国公夫人连珏了,只是她刻下还随着父皇远在近千里外的雁州,一旦我们猝然兵变成功,尽管以她之能恐怕也无济于事吧?”太子脑海顿时闪过前宁国公夫人那英风凛然却不失妩媚风情的姣好容颜及其几乎无懈可击的身段。

话说这位前宁国公夫人,是大武镇守静北关的静北王连纵之女。十八年前,时值武冲登基不久,兼且国内流民义军四起。大武北疆三十万外族联军在静北关集结,想借以打开大武帝国的通道,事实上外族联军在当时若彗星般崛起的女真族天才军事家术直的统领下一举攻克了依山而筑、易守难攻的静北关,稍后又连陷十数城,铁蹄所至、兵锋所指,如入无人之境。气势如虹下,准备西下逐猎皇城,大武帝国顿时陷入开国以来最为严重的外族危机。

这时一个尚处花信之年的少女打破大武素无女兵的传统,率领其父不足五万的残部,竟然以同仇敌忾之心巧妙的联合到各地的义军,逐步收复了失地,从而创造了大武历史上的军事奇迹。在她的统帅下,大武军队连辟外族上下三军,迫其退守于高垒深沟的静北关,最终虽然没能全歼来敌,但其天才上将术直却饮恨于此;连珏本来还想率军深入外族联军的腹地,直捣其大本营所在地龙泉城;可惜大武皇帝武冲面对朝中纸屑般飞来的诸如“牝**司晨,惟国之索”或者“蔓草难图,况巍巍千军乎?不早为之,陛下恐将不堪”之流的谤书,不得不下旨命连珏班师回朝。

武冲虽然准了朝臣奏令连珏退师的折章,但还是毅然否决了以种种荒谬理由秘密处死连珏的奏议。连珏回朝后,武冲以国宴为她洗尘,然后把她赐婚于大武六大星子城之一紫雨城主兼世袭前宁国公柳之风,可惜好景不长,婚后不足一个月,柳即死于一群莫名流贼的手起刀落。稍后,武冲又力排众议封她为靖宁公主,并将紫雨城赐封作她世代血食的领地。

比她小五岁的太子殿下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打六年前的第一眼始,他就暗暗倾心于她,不时狂想拜倒于她的莲足下,可惜一直未得机缘。不过他自个却明白,一部分是惮于连珏在朝中的威名,但更让他顾忌的是,此后连珏虽说到现在也没有再行婚嫁,但据他获知的密报,她很可能隐然成了武冲的枕中人。

如果这次诸事顺心的话,不理别人怎么想,他一定要不择手段的遂了这番宿愿。

“老臣看,殿下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念头吧。老臣忧心的是以连珏在军中的素望,若她附随陛下登高一呼,恐起难以预测的变数;更为可虑的是,以陛下的勇武,我怕朝中长期活在陛下影下的一干大臣,在他面前将会不战自溃,该后果有多严重殿下也可以想象。”左辅大人缓住话语,显然是给太子以思索的时间和空间。

“左辅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想——,只是计将安出?”一丘之貉的太子一个瞬间便读懂了左辅大人眼中若有若无的杀机,不过想到父皇武冲的神武和他在外的声名,心坚忍如他者,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眼中惊惧之色连闪。

“呵呵,这个老臣已有计较。太子殿下,你想想看,芜州地近哪支义军的地盘,或者说哪支义军在其附近有较为频繁的活动啊?”

※※※※※※

风朗日晶,融和天气,靖雨仇遇袭后的第三天。

颇令靖雨仇两人奇怪的是,数天来,赫连铁树他们的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音问全无,甚至连个口信也没有。

别是赫连大哥他们不知出了什么状况罢?

呵,我的大小姐,这哪里用得着我们瞎心,且不论赫连铁树有数万军马随驻,只说他的武技也不见得在我们之下。与羽然真珠相携缓步在云石城内的大街的靖雨仇不以为意的笑了声她无谓的猜度。

这倒是,赫连大哥是四大宗师中的陆文夫陆前辈的秘传弟子嘛!

啊?靖雨仇惊乍了声,一脸疑色的向她掠望过去,显然对羽然真珠随口道出的这一对他而言可谓惊天之秘的信息没有任何准备。

你不信我哪,这在皇朝大内司礼监枢密院的秘密宗卷上可是有稽可查的!

靖雨仇打了眼满是娇嗔的语气中略带无从说起的挑衅味儿的羽然真珠,螓首微偏,小巧的嘴角轻俏的噘起,现出一种他以前从未在她身上领略过的风情,似乎有些不可理喻的刁蛮,偏是那么可爱,恩,或许用高贵的刁蛮更为贴切……

枢密院?这是哪国的新鲜名词?从真珠较真的语气和神态来看,难道是大武王朝成立的秘密情报机构?

信,我当然信拉,只是有点惊讶罢了。靖雨仇拉过适才从他臂中滑开去、这时犹自旋踮起左脚后跟、娇俏的偏首望向他的佳人,俯身在她右颊上香了一口,你还有什么牛黄马宝?再拣几样像这一类的逸闻趣事,好让为夫也长长见识啊。

多着哪,不过大都语焉不详,比如天水城以前便是大武皇城六大星子城之一,前左丘世家你知道吧,天水城曾经执掌于他们手中达百年之久……还有我们刻下身在的云石城……

看到檀郎兴趣盎然的样儿,羽然真珠情兴弥高,漫口道来一些靖雨仇以前闻所未闻却无疑有着十分重大情报价值的隐秘事儿……

嘿,那个身量不足四尺,貌若小童的和尚一会儿陆文夫,一会儿破财的,如果真珠传递的消息没错的话,再联想到她昨儿绘声绘色、巨细无遗道来的自己昏迷后的诸般情形,他很容易的便猜想到,陆文夫、破财,莫非他们竟是同一个人不成?呵,这未免有些荒谬罢?他们都是江湖上大有头脸的人,一个身居四大宗师,一个是香榭天檀的长老,别说武功心法混不了;再说一身又岂能两用,他们在江湖的煊赫名头可不是吹捧出来的,都与江湖上某某轰动的大事挂在一块的。

靖雨仇这么一想,便把这个猜测否决了,眉宇重深,又抑或……

他忽地又生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的念头。

第十章 第二人格(下)

云石城。

时已三更,迢递的夜漏声,叹和起潮打孤城的节奏,远远的传过,岑寂中涵着一股耐人寻思的永味。无星、无风、无雨,一轮明月高高悬起,便似有团圆意。

月色皎然,如新磨出匣的宝镜,写意的散作一天清光,静静的融进水波不兴的元江;兴许是渡口高起的灯塔的缘故,清白的月光,细看去有些微微发赤。

忽地风起了,依然无星,雪浪逐欢,打得泊在岸边的江船窜高伏低。清月孤明,寂寞嫦娥,兴许嫌得孤单,在春水方生的元江中化为火树银花般的点点寒星……

风越来越急了,呼啦拉的扯起桅帆簌簌直响,似在为汹涌的浪势摇旗呐喊。惊恐的叫声震撼着船外的世界,反为天籁荒原般的存在添了不少生气……

消魂无度,忙活了大半夜的靖雨仇两人骇然从睡梦里惊醒了过来。云鬓蓬松,犹自眼饧身软的羽然真珠忽地感到一阵羞涩难当,偏偏酥美得通体皆软,动都懒得动;但一觉转醒,怎么又似中生楚,不旋踵腹下涌起一股急切的难耐,她不禁似羞还喜,暗道:“难道给雨哥三招两式的摆弄,自己就变作放荡的女人了?”

靖雨仇翻了个身……

心中虽作如此想,羽然真珠手下却下意识的跟着他翻过去。靖雨仇原本会再度入睡的,但是真珠柔软的后背已然揉到了他的腰侧;那种强烈的刺激让他无法忽略,他必需她。

一个轻抚导致另一个,四唇相交,靖雨仇的神志尚未完全清醒,他的身体已然开始和她徐缓而甜蜜的做起爱来。

“嗯…唔,外面又起潮了?”

“嘻…嘻…,那可得问你呵,要不要为夫推波助澜啊?”

“死相耶你,不要想歪了,人家指的是元江潮。”

“遮莫是为夫弄错了,那我可得验验……”

“格…格…,好了,算怕了你的魔手了——,嗯,人家也快了嘛。”

“据附近的渔民说,这一阵子元江潮频繁的有些蹊跷啊——”

“你这人好无赖呢,不理人家难过的,谁还有闲心管外面的事呢?”羽然真珠不依的扭摆娇躯。

“嘿,真珠你还别说,你不觉得这种无须着力的感觉别有风情吗?来,我们试试——,嗯,对了,就这样子,呵呵,是否特别有情趣来着?”

※※※※※※

亭夜时分,雁州乌林峡。

玉露泠泠,一直隐没的山月从峡谷林表的上空铺泻下来,落在马蹄敲出的声声碎音上,投成了一片斑驳的影子。驳杂的乱影时不时在一脸肃然高踞马背上的赫连铁树身上追逐相戏,他那坚毅的轮廓在沈沈的夜色中,丝毫不因此柔化半分,反越发显得峻刻。

他忽地轻叹了口气,迎过头看看了天头的清光桂影,月色格外的清圆,清白之余紫中带赤,发出一股妖艳诡异的摄人邪力,嗯,去开望日还只剩得一天罢?

“比常夜,清光应更多;尽无碍,蟾影自婆娑。”他尚记得十五年前妖月横空的前夕,——正是在那年的今夕——他有幸成了一代宗师陆文夫的传人,这亦成了他生命由平淡趋于绚烂的契机,此后,他便决心为自己划出一条拨弄风云大势的轨迹。哼,千里清光又依旧,不知今晚,今晚…会否是他生命中又一个传奇式的契机开端呢?

芜城地势险扼,南浮澜江,控卧于雁州走廊的北端,其城南隔澜江相望便是大武六大星子城紫雨城。摘星山的馀脉由芜城北门入城,自东向西形成了诸如子云山、卧龙岗、栖凤山、出岫山一系列山峰,总遏雁北咽喉的折冲关亦赖此成为帝国十大雄关之一。芜城对于大武而言是沧澜平原的西北门户,但对于兽人武装而言,则是由西域南下西向的最为便捷的通道,他们西域部落对这个地方可谓垂涎已久,奈何一直未得合适的机缘,——虽说刻下大武渐趋分崩离析,但山河险附的芜城仍为其牢牢把控,城北折冲关更布有十五万重兵。

以前他们南下,路虽说有两条,一是纵穿西域中南与大武接界的维加漠地,一是渡过域西的澜江然后走马空气稀薄、海拔高达三千米的西域高原;但都艰险非常。一旦能把芜城据为己手,对他们而言,便等若开辟了一条逐鹿帝国最佳的黄金通道,从此不必绕了那么多危机四伏的圈子,更重要的是,坐城雁北,进可谋攻,退亦可赖高垒深沟画地为守。

恩,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得好好把握喽!

嘿,真有够狠毒的,赫连铁树脑海里倏地闪过大武帝国大太子武睿骘中略显轻狂的脸容,哼,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他老子算计了自个的兄长,而自负狂妄如武冲者,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身负重伤的时候,给他落井下石的会是他的儿子罢?

赫连铁树蓦地兴起一种莫名的期待,自五年前统合西域各部以来,他都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知道自己对那种越是充满危险的事,游刃其中,便越感享受生命的快意。

依照和武睿一方的密约,兽人武装此行的任务便是绞杀武冲一行,好让他们免去在皇城兵变的后顾之忧。

他素来淡漠于两人间无谓的争锋,自问就此一道凭自己无力与武冲争锋的,不过他讲究的是千军相对之道,「要在千军万马中,保持冰心一片,才是克胜之道,其他何足言勇。」师尊的这句话才被他奉为经典。

若慎于行事的话,折冲关的十五万大军应该没有撄其锋锐的机会。不过凭西域兽人军的强大战力,再加之战术运用得当的话,他现下仅有的五万军马未必会输给对方;乱世争雄本无终南捷径可寻。话虽如此,但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哪有背其道而行之、自找麻烦的道理,蠢得去给自己四面树敌,赫连铁树哑然失笑,呵呵,如是那样的话,他要不是个战争狂,便与一般的莽夫又有何异?

一千血卫,应无大碍,关键的还是武冲罢。好个武冲,竟可硬受同居四大宗师的曹、江两人的合力一击,无疑是个相当霸道的武学大师,哎,可惜师尊“元神归窍”一法还尚未竞得全功,否则如果再算上武冲重伤在身这一因素的话,他们便稳胜券了;而现在来说,对武必杀的胜算恐怕只有五五之数了,到时会有什么变数只好听天由命了。

陆文夫,在他内心而言简直是奉若神明般的存在,虽说师尊最烦那些奉神的礼数了。“形者神之宅”之理,自古一以贯之,但师尊竟然可以奇迹般实现形与神的暂时分离,更夺天地之造化的是,他竟可舍去本尊形体,再寻寄体,其中情景,微乎神乎,若非亲眼目睹,任谁也难以相信。

穷极思变!这就是师尊的不二法门。

其实师尊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大概是十年前左右,他一次从外云游归来时,不知如何竟弄得五脏六腑俱碎,在已臻化境的先天气功亦无能为力的情形下,便思以传闻中的“神法印”死马当活马医,而身具纯阳之体的破财恰逢其会,成了师尊的炉鼎。据师尊说,这功法有“魂飞魄离”、“寄体重生”、“元神归窍”以及“万灵返真”四重境界;而这第四重,除了开著《神法印》的羲农外,从未有人练成。据其典籍记载,一旦修至“万灵返真”的最高境界,与天地并生自是荒诞不经的虚说,但与彭祖比寿确非妄语。

刻下师尊的元神与破财的本体还处于貌合神离,尚未完全达至如臂使指、随心所欲的境界。在此之前,他原有的武技将会暂时处于一种被封印的状态,因此就目下而言,师尊只能任神为战,以收“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而强用武功的话,其后果很可能会因为体承受不住加载的力量而导致形与神的玉石俱焚,到时就真的错恨难返、回天乏术了。

此行虽说是兵行险着,但若是能一击奏功的话,芜城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哼,据他想,武睿打开始便只是想利用他们火中取栗,然后想随便找个什么借口,诸如“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之类的外交辞令反脸不认帐,嘿,有了左宰大人星昭爵的儿子星原作人质,已然是位及人臣的星昭爵总不至于牺牲自己的独生子罢?赫连铁树扫视了眼左方与他并辔而弛的贵介公子。

“星公子,折冲关容将军那边——”

“铁树大人,容与将军追随家父多年,受过家父大恩,可说家父对他有再造之恩亦不为过。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容将军他不会不明白这一道理,况且他的家眷亦全在皇城……所以,容将军并其大军可不在大人首要的考虑之中。大人可是拉了在下作保家的,嘿,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了阎王老儿的女婿——”

星公子洒然一笑,迎向赫连铁树来的灼灼目光,然后缓声续道:“不过话虽如此,成败在此一举,铁树大人文韬武略,也得谋定而后动啊。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成败昭昭,不外如是——,武皇陛下素以武立威,其铁血手段令大武满朝文武无不闻之色变;哎,也许你不以我们的做法为然,话跟你这么说罢,长期以来,武皇朝臣国戚,无论亲疏,在他的威下无不如临深渊、战战兢兢,恐有什么行差踏错,以致惹来杀身之祸:天威难测,真应了古人的话‘伴君如伴虎’啊。”他悠然叹了口气,翘首立望,挥鞭遥指了指林空的山月,那截足有五尺长的软鞭在他内力的蓄意施为下,竟若一竿长枪般陡得笔直,其瞬息生出的立马横枪般的强大气势更让赫连铁树看得眼中异色连闪。

“咳,请赫连兄恕过在下失态了。”星公子感应到赫连铁树的异动,立时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干咳过一声,才接口续道:“在下只是想提醒下赫连兄,切不可让武皇陛下事先获致风声,否则止就容将军能否在陛下的威势下作到坦然自如一端而言,事情会变得如何糟糕不堪,就完全不在我们的掌握中了;至于容将军单方面,我们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就只等赫连兄一声号令了,我们枕戈待命就是,呵呵——”

“好!”赫连铁树闻言先是一声断喝,然后朗声笑道,“呵呵,恕某眼拙了,于路怠慢之处还请星公子多多包涵!星公子在外的纨绔形迹竟是扮猪吃老虎,你据实说来,是否想赚我来着,想赚我就说嘛,指不准我也想偶尔装装糊涂,哈哈;刻才兄弟俊发的风姿,方是你的真面目罢。某平生有愿,立誓尽结天下英豪,如果你不介意,我托大呼你一声星兄弟如何?”

“嘻嘻,赫连兄客气了,小弟这点微末道行岂能入赫连兄的法眼。小弟可是打一开始,便真心想交赫连兄这个朋友的。”

两人的目光越空交击,哈哈一声长笑,赫连铁树和星原心照不宣的带马向对方靠贴过去,然后以肩膊互撞了一记,倏合即分,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这时,一匹哨马来报,“铁树大人,再有半个时辰,我们便可穿过乌林峡,进入芜城西郊的上林地界:请传达下一步的行军指令。”

“好!给我传令三军,由即刻起,着所有战士均下马缓行,人衔枚,马下铃。半个时辰后,就空阔地安营扎寨,不得发出任何响动,违令者斩。除开守营的战士,其他的人可以稍事休息,静侯今晚的行动。”

※※※※※※

白石城驿外。时值三月暮分,草熏风暖,于路不绝的堆烟柳浪、软侬莺闻,似在殷勤劝行。

“真珠,此去芜城,怕不有**百里路啊,刻下兵荒马乱的,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不过为夫相信你羽然大小姐当有自保之策。”

“你大可不必朝思暮想为夫的,免得清减了身子,让为夫心疼啊!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靖雨仇着脂香犹存的下唇,目送纵马加鞭往雁州方向远驰而去的羽然真珠,临末又加了这么一声——简直是莫名其妙!

待真珠没入长亭转道不见,靖雨仇忽地没来由的兴起一个念头,他预感他很快就会同这个玉人重会,呵呵,不会罢,难不成自己会拍马追去芜城吗?咳,武冲那个霸道危险的人物,和他待在一处,好比身挟无鞘的利刃,一个不留神,便可能自伤,他还真有些敬谢不敏;相较下,赫连铁树当是个可交的人物,豪迈、大气、雄才伟略,不过想及他数次不辞而别,靖雨仇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呵呵,不会在晃点他罢;靖雨仇瞥过真珠消匿的远端,长空连山抹过一缕微云,翠峰如簇,其一星马山孤望于野,哎,算来有时日了,不知大哥、二哥他们是否安好,玉人们是否无恙?想到这,他心头一热。靖雨仇长吸了口气,提马猛一扬鞭,回去罢!

※※※※※※

云石城素有四绝:雪白的云石,淡淡的纹痕显得素朴而华丽,最为令人称绝的是,其质地上佳者,夏凉冬暖,因此它成为帝国王公贵族最为喜好的建筑材料,是为一绝;冰雾花,非花非雾,乃几乎绝迹于帝国的名茶也,清香沁人,贵逾黄金,是为一绝;城外东郊芝山,有一泉眼,名为云泉,终年瘴雾环绕,然其泉水却清澈甘冽,是为一绝;这最后一绝便是荒于经年战事的江城良港,城西翼临江而起的船坞,时至如今,虽说都付与了断片颓垣,仍教人弛想起当年舸舰迷津的盛况。

云石城,云泉,云梦茶楼。

靖雨仇在云石城待了数日,耳熏目染于城内外的风月佳处,又因着真珠嗜茶,少不了日日来此盘桓逗留一番,想不到竟然也好上了这口。

这不,归兴方浓的靖雨仇打马时,不留心瞥见了距他仅一箭之遥的眺江茶楼,硬是忍不住想上来润润喉。

高楼与上,香茗一壶。他一边悠闲的喝着香茶,一边写意的俯眺窗外稀落可寻的断章风华。

白云无心若有意,时与江雪相吞吐,数看远近下中流,偶有客帆逐水渚,是为元江偶景。

忽地,靖雨仇的目光被江舟上一个女子的身影攒住了,她着一身白衣,临风而立,一头流苏般的青发垂及纤腰,轻柔的覆贴于娇颜的白纱遮过了她越发撩人遐思的姿容,靖雨仇正待赞一声…

她已然向自己的方向摆起手来,——靖雨仇不解的向自己周近打了一眼,这才发现他的邻窗多出一个同样美丽动人的少女,——继后便扬声道:“师姐,我在这呢,没劳你久等罢。”

一箭风快,数息间,距江岸还有将近五六丈那么远,那少女已然横江掠过水面,然后不待片刻的歇息,足不惊尘的向她早已抢下楼去的师姐飞身迎去。

呵呵,他刚才还想赞她柔媚来着,想不到这么野,不过那种灵动的旋律,依然看得久经脂粉的他心神一动,其飘逸之美着实胜过曲院槛亭风荷多多,几近步韵嫦娥舒舞广袖。噢,靖雨仇有些不解的懊恼了声,他倏地发现自己适才竟然全心想着她,呵呵,难道自己与她尚未谋面(仅仅是临远一眺,还罩着面纱),心神便为之所夺吗,嘿,暗笑声自己指不准是猎艳心起,才会表现得如此不堪,想佳人妆楼颙望,还是快些回家罢,随后再一笑便释然了;长身而起,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搁,便待转身下楼。

没奈何,靖雨仇的眼尾不小心由窗台漏了过去,正好捕捉到一个即将没入远处人流的倩影,脑海里适时的现出一个充满了野美的少女,——哦,没错,怪不得那么熟眼呢,她正是曾于“魔眼”向他行刺的那个姑娘,时光飞动,她的野美在行刺前那气息可闻的近距离表露得尤为让人震撼,她那双一霎不霎的大眼睛,她闪着天然光泽微微外朗的丹唇,她艳光四间凹挑的承辅娇靥……

靖雨仇心下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身形倏动,甫下楼,便朝那两个少女隐没的方向跟了过去,素闻香榭天檀每代只有两个传人,他怀疑实际上不止这个数,但其历代公开行走江湖的弟子,除开俗家长老,至多时亦不会超出两个,这确实不假;至于多出来的是丫角终老于香榭天檀还是别有安置,这是人家的隐私和自由,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目下嘛,香榭天檀除开破财这一俗家长老不算,继雪青檀、华天香两个超卓传人外,竟然一下子又多出两个来,如此说来,香榭这般架势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了,靖雨仇一下子便生出浓浓的兴趣来。

云石城虽然疏落已久,但今天好象正逢上是当地阳月闹集的头一天;待他追着风影赶过去的时候,两人早已没了影儿。荆雨仇游目四顾,扫了扫了熙来攘往赶市的人流,一时间怔在原地,真不知该往何去何从。谋思有顷,他当即横穿过城北大道,径直朝通往城西民宅区的巷道行去。

荆雨仇默运玄功,察查起周围的动静,蓦地心有所感,向一家飞檐雕阁中暗含易数的大院掩去,运起“冲淡”一式。

荆雨仇越来越发现胎息心法真是妙境不可胜穷,就拿“冲淡”一式而言,他只要运起这一式,敌人休想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反之呢,如若逆运“冲淡”功法,则会让暗藏的敌人无所遁形。

他才步入后院,即从东厢隐隐传来悉悉簌簌的衣帛摩擦声,又或是抖抖索索的宽衣解带声,间或杂有咿咿唔唔的亲热声、哼哼卿卿的呻吟声。

“好姐姐,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嗯…唔…啊,你这个小浪蹄子,看你急的闹的,嗳呀…,里面又酸又软,完全提不起半分力气来,通体都酥麻了,要丢…底下腻津津的好不难受——嗯,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要是弄砸了,师傅还不知要怎样责怪呢?”捧起两股,埋首细细添舐吸吮,“嘻嘻,好姐—姐—,那也不争一时嘛!再说了,有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荆雨仇意想不到竟可撞到如此香艳的场景,听得那一声声又腻又媚的娇喘呻吟,心下禁不住怦然暗动,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两具作出各色姿势体态、雪白玲珑的玉体来……

情兴大涌下,他恨不得凑近去瞅瞅内里的无边春色,但终至作罢,以刻下的状态去采探,不被发现才怪,荆雨仇随即苦笑着,暗暗自我告戒了声,看来以后和香榭天檀的女人欢好得万分小心了,其中暗藏的玄机,只看雪青檀对自个的就足够了。

厢房里云雨渐息……

“师妹,三长老的下落有眉目了吗?”

“当然!”她语气中略见傲然,“不过事情见得有些蹊跷,三长老被兽人武装捋去芜城了……”

噫,他们怎么也往芜城去了?师姐心里打了突,却没有打断师妹的话,听得她继续往下说。

“三长老和他们一路可言笑得欢呢,我怎么也看不出三长老受到挟制似的。可惜我只能远远的跟着,听不出他们都说些什么来着。嘻嘻,不过呢,我发现了一件大事儿——”说到这儿,她缓了缓声,然后神情得意的望向师姐。

“看我怎么治你,让你卖关子——”

接着只听得里面花枝乱颤的一阵娇笑,和不亦乐乎的嬉闹声……

“格格…,好…姐姐,嗯…,我说了,你的手让我先缓一缓嘛…”她依旧是先前那般轻松慵懒的语调,声声腻人,“我无意中发现了起天大的谋,是关于大武皇朝的。大武的大太子武睿正密谋趁武皇出游的大好时机,于今次妖月行空时在皇城发动兵变——”

“师妹,你最爱胡闹了,这等事也来开玩笑…”师姐语中带嗔的道,脸上却现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儿。

“嘿,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哦,对了,师姐,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师妹从袖口里递过一张纸条儿。

“这——,兹情体大,啊,师妹,这事你给师门和华师姐传过去了吗?”

“嗯,这事我当然能理会了,我可是第一时间传出去的。”

“这么说来,你的诱鸟都训练成功,派上用场了?”师姐见师妹一脸得意的模样,随口赞了一声,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嗳,对了,从这鸿书上有限的信息来看,可以确知的是,武睿与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已然达成秘密联盟了,不过后者不往皇城去帮手,反向芜城方向集结——”

“嘻,这个并不难理解,武冲是不在那围猎吗,你看是否项庄舞剑,意在武皇呢——”

靖雨仇的内心像是给烈火燃烧般,却非是适才上涌的情火所致,他刻下想的,只是希望能在谋发生前,赶去给真珠护花,其他的嘛……

院外,起风了,乍暖还轻寒的,靖雨仇抬头看了看天色,帝国的风恐怕要转向了罢——

第十一章 风云初动(上)

大武的太子殿下准备在今次妖月之夜发动政变?靖雨仇乍闻之下,还真是吃惊不小,不过旋即他便意识到,对于他们流民大营等各路义军,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说实话,刻下大武帝国虽然乱象已呈,但至少表面上还保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战乱也只是局部的、区域的:这主要是各路义军大多实力相当,不到非得已的情形下,谁也不想冒险做出头鸟,否则一个弄不好,被人坐收渔人之利不说,更甚者会变成众矢之的,惹来其他势力的众起而攻之。

现在若是武睿以不逆之名发动政变的话,他们便等来了一个借机大声说话的时刻,自古天下宝物,惟有德者居之,你武睿僭越约定俗成的宗法礼数,觊觎神器,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国将不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想通了这一层道理的靖雨仇忽地唯恐天下不乱起来,顽心忽起,他不顾内院的一对正寻好梦的“鸳侣”,把声音弄成一线,故意对着内院的方向大叫一句“有官兵啊”,然后足尖点在外院一个凉亭的尖顶处,如飞鸟展翼,几个起落间,越墙而去了。

出了院落急急掠走了数步,靖雨仇想到适才由内院传出的似张皇又似愤怒的异响,正想报以两声大笑,便听到左前不远处传过一片混杂的扰攘声,隐约中似乎伴着军旅行军时特有的齐整步音以及兵器盔甲交相摩擦的金属鸣响。

嘿,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想不到刚才随口无心叫喊的“有官兵”竟然当了真。咦,不对啊,这肯定不会是云石城的水源军,那它是从哪转出来的,以自己的耳目之聪,这么一支大军居然开到城中腹地,才为他发现,而且还只是略闻风声?靖雨仇虽然满腹的疑问,步下却丝毫没有放慢,反不着痕迹的加动速度朝风声起处掠去。

由最近的南城门拓入的宽阔的月华大道,一时万人空巷起来,显出经年难得一见的虚饰的繁荣。从靖雨仇的方向望过去,大道虽然人流扰攘、混乱不堪,但看得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想借由南城门好逃出城外去。不过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除了一些轻车就简的商旅外,大多是些锦衣华服之流,那些灰头土脸的布百姓却好象炼就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毅然不为所动,只是纷纷放下手上的活,倚门争赏着这一由贵人大军集结的风景。

老丈,今儿个是怎么了?他们逃什么啊?城里有什么危险吗?如果真有危险的话,你们又怎么一动不动啊?靖雨仇有些不解的挨近一老头动问了声。

唉,还不都是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闹的。这不,刚才有一队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甲兵直奔城北去了,不用说,准是去打家劫舍去了:那区都是达官贵人、商贾巨富们的地头啊。至于我们嘛,逃和不逃还不都一个样儿,你瞧,这蓬门敝户的,他们都懒得光顾呢……

呵呵,老丈,你看他们那个狼狈相,想起平日都一个个满脑肥肠、趾高气扬的,还真解气啊!

说的可不是嘛!不过这又管什么用呢,哎,过些日子,他们准得转来的。哎——不过就是这养养眼的光景也有日子没见着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大过马,何况被抢去的也不过是他们的九牛一毛。这些天杀的,我说这些兵匪怎么不干脆一刀把他们给撂了,唉,世道就这样,好或不好,反正都是我们穷人受累……

靖雨仇听得他叹息一声紧似一声,一声沉似一声,无言以对,只得回以一声无可奈何的苦笑。

啪啪…声起,靖雨仇顺着声音望过去,但闻月华大道折街传过的踏步声响,想来是适才老丈口中的那队掠城的士兵捞足了战利品,刻下不知又往哪赶去?

哼,水源军与流民营交锋以来,屡遭败绩,城内守军所剩不多,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完全想不到云石城现在只剩下座不设防的空城了。前数天他本来想看看哪天有空,顺便找阮公渡算算旧帐,那会他便发现城里的首脑人物一个也不见踪影,当时还以为是什么空城计呢?呵,在这些跋扈的士兵眼里,云石城的那些哨塔恐怕都和摆设没两样罢,徒徒守卫着几座摆不开战场的城门。

只听看他们整饬的步音,靖雨仇便知道他们决非一群乌合之众,而且相当的训练有素。一小会后,这些士兵已然出现在靖雨仇清晰在望的月华大道中,虽然全副武装,但他们点行式的、颇显轻捷的频频步履,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他们身着的那些金黄铠甲被抽去了重量似的。忽地,靖雨仇生出一个念头,或许他和云石城的百姓都想差了,这群甲兵看上云石城,决非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式的路过那么简单,他们很有可能是蓄谋已久的,若此的话,那么他们志并不在掠城,而本是来夺城的!

弓箭在腰,刀剑掣手,一时满城尽带黄金甲。这究竟是哪路天兵,居然能够在不动声色中便赚了一座城池,事先无声无息,连身在城中的他都没有发现一丝破绽。虽说是一座空城,但前后时间不到半烛香的工夫便控制了全局,也当得起好本事了。靖雨仇暗赞了一声,便又大叹可惜,以云石城的水利之便,在未来战争中或许会扮演起重要角色的,这么一座城池竟然被别人着了先鞭。

咦,靖雨仇忽地心下一动,那些士兵的铠甲似乎看着有些熟眼,莫非——想到这一可能,他立时喜动颜色,暗自避到一个不为注意、却无碍他视野的角落,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沿着月华道向南城门挺进,当城里的百姓以为他们会穿城门而出的时候,他们却如靖雨仇所料的在快到城门时停了下来,一个中等身材满脸横绝之色、看来是这群甲兵的头目人物下达起命令来。

胎息心法很自然的流转起来,一把清晰的声音收入耳鼓。

岳将军不刻即到!紫川,你分三十个人速速去整理城主府,务必在岳将军抵达前完成任务!

呃,你们几个呢,给我巡城去,看是否有魔门的漏网之鱼?还有程辉,不要忘了多传传我们的安民计划。

唐龙,你带十几个人先把通往城主府邸的北道大街清理清理,什么,就这么点事,还得惊扰百姓,没听岳将军来时怎么交代的吗?凡有扰民者一律问斩!李强,王动,还有你…你…,你们五个分去各处谯塔巡哨,岳将军的船舰一到,紧记得鸣钟,第一个鸣钟的有赏。其他的都给我上门楼守好城池,千万怠慢不得,否则有什么差池,就提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他大模大样的把命令传达了下去,看到他们在自个的调度下应声而去的身影,他感到分外的志得意满,嘿,算算自己待在百户长这个位置上已经够久了,这次立下大功,虽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混个千户,恐怕不是什么难事罢——岳将军?难道还真是红尘那丫头不成?

靖雨仇待他闲了下来,向他掩了过去,只是不知他是在想些什么美事还是故意视自己不见,连靖雨仇在他身边待了好一会,他都没有理会。又轻喂了几声,靖雨仇见他兀自耽于不知所谓的白日梦,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晃。

那个小兵头正想到美处,被靖雨仇这么一扰,恍地惊觉,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大怒下想也不想,朝靖雨仇便是当心一记看似简单却暗蕴幽冷杀气的重拳。

靖雨仇当然不会放在眼里,轻松的一一避过他连珠般层叠不穷的后招,待他锐气稍惰,才呵呵一笑道,“这位将军,刚才多有冒犯,见谅,见谅!敢问你们是哪支义军啊?”

靖雨仇随口喂了他一记甜枣,见他脸色稍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手下也放慢下来,知道这一声将军说到他心坎去了,当下又叫过一声“将军”,便立定脚步再拱手一揖,然后摆了个洗耳恭听的样儿。

这百户长与靖雨仇甫一交手,便立知自己远非人家的对手,停手不打嘛,又碍不下面子,正感心烦;这下闻得一声将军,心中实感快意,再见靖雨仇一副恭顺有加的模样,哪还不懂借坡下驴。他先是故作傲慢的瞧了眼靖雨仇,又拿捏了有番,觉得摆足了将军的威风,才开口道:“我们是流民大军攻夺云石城的先遣部队,本将军是这次行动的总调领,——恩,对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将军无礼——什么,你是世居云石城的良民?哼,你现在明摆是来刺探军情,我怀疑你是魔门在城中的余党!”不过他显然对听来口甜舍滑的靖雨仇印象甚佳,不待靖雨仇开声,便装作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过呢,我们流民营素来主张任人惟才、才为我用,从刚才那几下,我看得出你还是个可造之才,不若跟着本将军——”

如他忽起的猜想那样,对方果真是流民大营的军队,那他们口中的岳将军九成九就是红尘了,呵呵,从刚才此人的说话来看,红尘不刻便要由水路从华宁抵至云石城,不知二哥他们会否同来,靖雨仇心中升起一股迫不及待的冲动,朝那百户长着了眼,他一脸陶然如醉的神态,不管对方是否在听,依然乐在其中的说教些不知所云的话,靖雨仇暗自笑了声,再无兴趣听下去,便待要离开。

就在这时,喧哗声大起!

云石城的百姓目瞪口呆了看着这些举动大异以往任何一拨军队的士兵,终于明白他们要把这座城池据为己有,顿时挑起一阵骚动。如果仅仅是劫掠一番还好,反正他们又不是有钱的主,但是他们好象并不怎么掳掠财物似的,这就费思量了。不过止就——赖着穷凶极恶的水源军的地盘不走——这一端而言,往后城里就有得一番干戈扰攘了。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不要惊扰!我们是流民大营的义军,是来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的。

现在我代传我们岳将军的一个命令,流民营大军所至,所有将士不得扰民!但有违令者立斩无赦!此外,岳将军还着我与各位乡亲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我们流民义军的宗旨便是代表广大穷苦老百姓的最本利益的,从今往后,你们的一切冀望便有了牢不可破的依托了!我现在再给大家传个捷报,石公山的水源军在我们流民大军秋风扫落叶般的攻势下已然全军覆没了!虽然这只是跋涉千山万水的第一步,但你们要坚信,我们的胜利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妄想与我们为敌者,只是螳臂当车,是无阻我们一往无前的胜利脚步的!你们要坚信,在不久的未来,这大好江山就会属于我们,当然也是属于你们的。最后,我,师捷,以虎贲军先锋大将的身份宣布,云石城由即刻起,就归属我们流民营所有了!而你们就是这个重要的历史时刻,最佳的见证人!“这位叫师捷的百户长从百姓们的惊扰声中缓神过来,但那番意想中的豪情却犹有未尽,便借势慷慨陈词起来。

师捷?好名字!看来他倒是不可多得的激励士气的人才!靖雨仇趁他有意无意间向他望来的一瞬,赞许的向他一递大拇指。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云石城早换上了流民大营的旌旗,不过不是原先在华宁他见识过的那面,而另更易了一画,滚了云边的旗帜饰以耳目一新的虎黄底纹,乍看下让人感觉象是一贵族的纹章多于一面麾军蹈厉的旌旗;但再有一眼,便倍觉神长振,绣于其上的李字,笔逐龙蛇间颇像一个横戈立马间千军致师,万夫辟易的猛将。那种浑然的厉烈嵯峨之气,便若有伏着万千军马的遁甲奇门布著其间。忽地,好似一心生的幻境,那旗上本是死物的画影像是得了灵气似的,隐隐约约之际,逐显出寥廓的战场,尘土飞扬处若有百兽率舞:气魄之大,尤令靖雨仇咋舌不已,“虎贲,勇士称也。若虎贲兽,言其猛也。”只是不知是出自谁的大手笔?军中有此等人物,有机会的话,自己怎么也要请益一番。

谯楼钟声四起!

该是红尘他们到了,靖雨仇向四周环视了下,城中的百姓看来是接受了师捷的安抚,大都夷然不惊,除了些大着胆儿跑去看热闹的百姓外,该干什么的还照样忙活什么。

靖雨仇放开脚步,兴冲冲的往城外硕果仅存的云津渡头掠去,师捷一行早恭候在那里,好迎他们岳将军的大驾。

西向元江极目望去,在约莫距城三里许的水面,旌旗蔽空,漫江的旗舰浩浩荡荡吞江而来,以犬牙交错之势,列成两梯纵队,首尾相应,给人无隙可乘、浑然大观的万千气象。

到了云石城外一里许处,一舰从众船列成的战阵中排众而出,舰牙那面虎贲大旗比起其他的旗帜都要更高和更大,在江风中如天威怒扫般拂拂飘扬,这使靖雨仇知道它应该是流民大营的主舰。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元江一时现出千帆竟舞、百舸争流的久不复有的盛况。

靖雨仇运足目力,岳红尘迎立船首,飒然作响的江风吹拂开她系在肩颈间的披襟,露出一身特制的黄金软甲,越发的衬得素来不喜红装的她英气凛然。

一条缠银丝的玉带把她的蛮腰紮得纤不盈握,前玉峰怒突的玲珑线条亦借此曲尽其妙。

落帆…抛锚——“百户长师捷幸不辱命,在此恭迎岳将军的大驾!”

“好!以后这便是我们流民大营的新城了!”岳红尘摘下头盔,娇喝一声。本紧绾结于头盔内的秀发写意的披拂开来。那份揉合了刚健爽朗的英姿和绰约动人的美态的特质让靖雨仇有一瞬间看得目瞪口呆,月余不见,岳红尘的变化还真不小啊。

“本次特派行动的先遣两百余名士兵本月每人加饷银五十两,百户长师捷晋升为副千户。”

“这次我们之所以能轻取握天下水利之便的云石城,将士们功劳颇著,本来依言要摆宴犒赏诸位将士的,但刻下兵凶战危的,各方势力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隔江享誉天下第一名城的天水城又是魔门重地,实在容不得我们有半分疏忽。所以呢,今天这杯酒就权且记下了,待适当的时机到来,我当加倍奉还!‘虎贲’是我们流民大营军队建制中对于最骁勇善战的军士的最高荣誉头衔,诸位将士都是从中遴选出来的锐中的锐,铁中铮铮、杰出之尤者,这一称号,即使就整个帝国而言,你们也是当之无愧的。

大丈夫者,大英雄也,若此,便当仿效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你们当知道古中原有一句耳熟能详的口号流传至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异邦一位超卓的军事天才拿破仑有句名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决不是好士兵,不想吃天鹅的癞蛤蟆决不是好癞蛤蟆。所谓时势造英雄,刻下的帝国,风云激荡,这正是我们每一位有志封侯的将士们,博取功名,以求封妻荫子、光耀宗室、甚至著录于千古青史的最佳时机!

大武帝国,其当今在位者荒无道,久享残暴之毁名,致使天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伐无道,诛暴秦”,千古一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或说有德者居之,或说捷足者先登。

我们流民大营奋发蹈厉,亲附百姓,同其忧乐,国之神器,舍我其谁?相信有朝一日,我们流民大营必赖席卷天下的虎贲大军站在帝国之巅,指点江山,俯瞰历史风云。“

“锵”!岳红尘抽出悬挂于腰际的宝剑,遥遥指向中天的丽日。

“嗬…嗬——”,数万战士同声叱喝,兵刃亦随之高高举起。

九举九喝乃止。

群情激昂下,所有将士均嘶声竭力,愈叫愈响,愈叫愈齐,至其奔合成流,其声浪恍如隐横层霄的惊雷炸响过了数纪的天地轮回。

靖雨仇没想到岳红尘看似质野不文,说起话来却是满嘴“之乎者也”。据他所知,岳红尘仅仅是通文墨,想不到说起话来却文采斐然,锦绣风物,信手拈来,她这手从哪学来的,抑或先请人捉刀的,呵呵,不过这番口吐风云的气魄,仿佛藏百万甲兵,却是伪装不来的。

靖雨仇虽然置身事外,但遇着如此壮观的情形,也禁不住跟着热血沸腾了一番。他默默注视着岳红尘,有一刹那,她仿佛定格了般,最后幻成一个引导无数生民梦想与荣誉的自由女神,散发出令人不敢亵渎的玉洁风华;但当你的目光凝在她高擎而起的宝剑上时,在日光的激下,它流蕴出血色的采芒,又会让你联想到某位主宰战争的女魔。不过,没有疑问的是,这两种特质对靖雨仇都很有吸引力。他忽地生出一个恨不得把她拥在怀里恣意蹂躏一番的念头。

靖雨仇眼角余光瞥及那位刚由岳红尘提升的千户,见他时而一副大气也不敢透一口、生怕听漏了上官的一句半词的表情,时而按捺不住的手舞足蹈一番,忍不住暗笑一声,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打了很大的(保管对方不能忽视)呵欠,待那位千户横眉立目的向他望过来的时候,便略带不屑的口吻开声道:“这就是你们的岳大将军吗?我看不会只懂胡吹大气罢?”

竟敢对我的偶像口吐狂言,师捷副千户闻言下,哪还不大光其火,正待有所行动。靖雨仇忽地气势一变,立时止住了对方的蠢动,然后继续缓声道:“师将军,你信不信,待会只要我一句说话,我保证你们的大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投怀送抱?”

“好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啊,呵呵,我的岳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岳红尘闻语娇躯一颤,不能置信地向靖雨仇望去,再待了半晌,以一种说不出的野姿态,左手一拉系于肩颈的披风丝带,右手一挥,然后恰在披风飞离她的同时,和着一团香风,飞离甲板,掠过丈许的水面,向靖雨仇的怀里投去。

“阿仇…,死…阿仇,这些日子都死哪风流去了,是不是把我们姐妹都忘在脑后了?”声音越转越细,似乎暗含幽怨,以岳红尘的坚强,使靖雨仇不禁怀疑,那丝怨怼的语气是真的出现过?还仅仅是出于他自己的臆想?

靖雨仇这么想着,灼灼的目光便贪婪地在她身体上下巡弋,看得岳红尘居然会俏脸一红。

心下再无疑问,靖雨仇大嘴捉住岳红尘的唇瓣,先来一记长吻,以解相思之苦。岳红尘一向以强悍的男人自居的女人,她健美丰腴的体形亦会给人这种感觉。岂知当她动起情来,终显示出女天娇柔无力的一面。

靖雨仇五指飞动,就在稠庭广众下探索着岳红尘温润丰腴的娇躯,细意的感受其间的红肥绿瘦。岳红尘略带挣扎的扭动娇躯,但在外人看来,她的动作象是回应而多于拒绝。

唇分。

靖雨仇发现岳红尘那双小手犹自在他身上激情的抚弄不已,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神色,嘻嘻一笑,“想不到你比我还急色,不过我喜欢!”打趣间闻到她不施脂粉的一段天香,情动下,便把鼻子凑到她的领子口边,用力嗅了嗅,只觉一股浓浓的腻香流入鼻孔,想来是经日行船,诸般不便的缘故,间中还隐约夹着几许撩人的膻惺味,是那种流了汗的妇人体香。

岳红尘闻言下俏脸一热,向前的潮红犹未褪尽,又添新痕,这才警觉起他们正处在一个怎么样的场合。想到身上汇聚了千万道目光,以她一向的大大咧咧的格和果敢镇定,亦不禁大羞起来。丹霞染脸,蜜色的肌肤如嗜醉了般,更动人的是,这本来相近的两色在她细腻动人的表情中竟然渐次分明起来。

“哼,都是你闹的,还来说语——”岳红尘轻哼一声,再见到靖雨仇享受调弄自己的快意,她忽地涌起一阵冲动,真想痛揍他一顿,方能出掉心头那股恨气。

“死阿仇,臭阿仇,你竟敢捉弄本将军,哼,你信不信,我要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说着,岳红尘诡秘的一笑,然后巧俏的挣脱开靖雨仇的怀抱。

“人来,给我将这个狂徒拿下。刚才他竟然敢对本将军使出卑劣的妖法。”靖雨仇见岳红尘美眸先是一阵连闪,随后便听的她一声娇叱。

将令如山!师捷等原先候在岸上的将士立刻列阵成圆,对靖雨仇隐成合围之势。

卑劣的妖法?靖雨仇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当他见师捷等一干不明所以的将士还动了真格,尤其师捷这个新任千户看来还有些真本事,两眼像和他有仇似的,爆闪出森厉的光芒……

而岳红尘这个始作俑者早逃离得远远的,眸子里不时向他飘来有趣、挑衅的神色。杀气迫近,靖雨仇苦笑了声,想来这恐怕是他接战以来最荒谬的一战!

※※※※※※《大武史》载,武皇二十五年,“岁在甲寅辰月,太白五星累累如贯珠,炳炳若连璧,相聚於心宿;月魄泣血,异变为妖;北辰失其所居。”

大武皇城太子府。

“殿下,五星连横,此乃大吉之兆啊!据《孝经钩命诀》载,五星联珠在古书中有「五星聚舍」之称,主兆圣君喜临啊!”与太子殿下武睿并立于凤凰台的左辅星昭爵夜观天象时,惊见异兆,立时喜动颜色。

“哦,左辅大人,可有相关的说法?”对今晚的行动犹自惴惴不安的武睿,乍闻此语,也是一脸掩不住的兴奋,莫非真是“政变于下,日月变于天。”

“古书有道是,五星若合,是谓易行:有德受庆,改立王者,掩有四方,子孙蕃昌;亡德受罚,离其国家,百姓离去。殿下,你看,这不正与刻下的情形暗合吗?说句大不敬的话,武皇陛下仁义不施,以致百姓离心离德,刻下流民四起,异端纷纭,乘乱而生,若不及时图变的话,我大武国祚堪危啊!‘天道无亲疏’,太子殿下能顺应天时,这正是替天行道啊!圣人说的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不正是最佳的凭证吗?太子殿下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再者——”星昭爵何等人物,只凭武睿今晚异常的沉默一端,立时察觉出他对今次政变的犹豫,要知道谋大事者,最切忌的就是无谓的妇人之仁以及由此而生的踌躇不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当下便鼓舌如簧,以极力为自己主子的心结开脱,他很清楚,如果在这等成败生死均牵于一线之机的关头,他若不能排除武睿的一切后顾之忧,致使他难以放手而为,功亏一篑不说,恐怕离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远了。

“好,大人无须多说,武睿受教了!我们一切均依照原定的计划行事,以妖月半渡为号!”

第十二章 风云初动(下)

作者:扬鹰

※※※※※※

大武皇城。

晚灯初上,一向繁华热闹的像是不知日夜往复是怎么一回事的京畿帝都此时一片肃然。家家户户,无论是城南的平民区,还是繁华夜市最集中的城东,又或帝国贵胄王公府第所在的城西,都紧关门窗,连偶尔由户内偷偷溜跑出来的灯光亦是一副不敢喘大气的格局。

大武皇城青楼酒肆林立的梳玉大街,因紧傍梳玉河而得名,往日熙来攘往的气派消弭了,陷入了一片昏黑。

形状略似下弦月的梳玉河,是尾扫京都的宁河流入皇城的那一段河域的名字。自城东北由宁河引入城来的梳玉河沿着她自身独特的形致穿城而过。

穿梭河面的画舫花艇往日此时应是丝竹琴韵、猜拳斗酒的热闹声响开叫的时间,此时也仿佛断了丝弦的琴瑟一般,喑哑不语。

幸好忠于职守的城卫军没有落下他们"夜常"的工作,要不然恐怕连全城中唯一的声响都要给沉寂了。

不时在城中穿巡哨的城卫大哥们座下的高头大马发出的的的蹄音在星月不明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空落,使人不禁生出一种人去城空的错觉。

显然皇城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这几天出没于京城的人都知道,就在前天,大武以准国储的身份行使监国的太子殿下武睿颁下了为期一周的全城戒严诏令:戒严期间,禁绝京都一切交通,所有人等包括皇亲王公在内,被勒令除非有太子殿下本人的手谕,否则不得以任何名义踏进或踏出城门半步,违此令者一律有杀无赦。

究竟在大武帝都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呢?

原来正在前天武睿颁下戒严令的前一刻,大武四皇子和太子殿下在全城最着名的青楼"小扬州"寻欢作乐的时候,被人刺杀,当场殒命;连身手颇为不俗的太子殿下武睿亦仅是幸以身免,在与刺客的周旋中,他的左右肩胛骨上各受了重重一剑,而暗中安在四周的侍卫们则连刺客的衣服也没挨碰上。

事后,近两百随行的侍卫无一幸免地因失职被武睿处以极刑。而回到皇的武睿不顾有伤在身,立即着人拟下了这道在整个大武帝国史上亦仅有三道的最末一道戒严令。

这听着似乎很奇怪,其实稍悉大武帝国史的人对此都应有所耳闻,这一切得从大武开皇武天凌的那道著名的“驳戒严口谕”提起:

"朕忆及某日上朝,群臣以近日旧朝余党数度流窜于京师,屡兴风浪一事,纷议谏朕下戒严令,朕但言无事,当即驳回。

今看我大武帝国江山稳固,天下承平,盛世景象指日可期,实乃帝国之幸,亦足证朕所见无碍。

戒严令,非常之物,不得已而为之。但观上古筑建此令以来,后世亦常学步,然终不济于事。神秀末帝于邦境各城累下戒严令,当其时也,朕统引三军于戒严区长驱而入,诸路瓦解,概莫能当,戒严于朕何碍?民心悦则邦本得,而江山自固,所谓"众志成城"者是也。可见守邦之道,惟在修得民心,务以民为本。

我大武子孙当善视此言。"

自此往后,武天凌这道口谕成了大武帝国这位天纵其才的开国皇帝大觉大慧耀千秋的见证,故此大武后继者无不对它津津乐道,伏恭谨遵,即便是十八年前那场差点颠覆了大武帝国的外族之乱中,一向自负的武冲为模拟先人的风范,也是硬着颈子没有颁下戒严令来。

除开最后一道是由武睿经手的,其它两道均出自大武上代皇帝武松之手。

※※※※※※

夜阑渐深,月色竟然在这清朗的本应是满月之夜闭门却客。

如果在往日此时,你或可以随便扯住任何一个街上的行人,(游兴丝毫不因夜色而稍减)向他询问大武皇城除去皇外最着名的建筑物是什么,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是坐落在皇城西北角的凯旋广场,当然告诉的方式或会因人而异,是好心的指引你还是不无鄙视的打醒你,则要看你的运气了。

皇城最雄伟的建筑物以及豪华富丽的王公府邸大多集中在凯旋广场的四周。大武煊赫的新晋楚字世家的府邸就在其中。

在凯旋广场与大武内城墙之间有一条落花长街,落花街以凯旋广场的东向正门为界,其落花北街是帝国太阳神殿建筑群所在地。落花南街则是帝国上流人物的府邸。

如果依照顺序数过去的话,落花南街的第三家便是楚府了。

高出地面数尺的青石地基上砌成的数级玉白色台阶通向一座巍然高华朱门,门庭挑着一顶上书"楚府"两字的紫红灯笼,光亮照亮了因戒严而有些黯然的落花街街心;门楣上则挂着一块书有“楚天一府”四个大字的漆金牌匾,下款是“大武皇帝御笔”六个小字。

楚府幽然居。

楚字世家家主楚结城临窗而立,透过窗台默然望着高墙外的落花街。与他并肩立在窗台前的赫然是羽然世家家主羽然凤。

自羽然凤今晚入府以来,他们已然在这默然站立了有近一刻钟的时间,似乎互有默契的对今晚即将展开的话题有些害怕的避而不谈。

未着窗花的镂形窗格折下浓郁的影清晰的勾勒出楚结城肃穆中略带忧虑的神情,而由眼角竟然泻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疲态。

羽然凤知道这位好友的心事,楚字世家好不容易晋升为帝国名流,但在目前这局势不明朗的情形下,他也不好强自为他排遣。

羽然凤平静的不见一丝波动一对凤目,由楚结城身上移往静静的夜空,嘴角逸出一句似叹息又似自言自语的话语;"今晚的夜空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空,今晚也将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终打破了两人间闷人的沉默。

楚结城终是非常人,剑眉一轩,先前结于其上的忧色豁然尽解,沉声道:"羽然兄,如无意外,你明天似要远行北上罢,为什么在此戒严期,武睿会给你这么一道命令呢,你不怕他故意借此来害你吗,抑或是你另有所恃呢?"

"呵呵,早知道瞒你不过。楚兄,你可否告诉我,四皇子的死目下来说,对谁最有利呢?"

楚结城闻言下,心头一震,愕然向羽然凤望去。

羽然凤苦笑一声。

他很明白楚结城此时的感受,京城现在每人均在猜测那天的刺杀动机何在或是何人所为的诸如此类的问题,设若他刚才的说法是以"四皇子"换作"太子武睿"的话,那么楚结城可以作到不动容,因为据透露,在刺杀的那晚,刺客首先锁定的目标是武睿,而非四皇子武策;加上武睿这太子兼国储的身份非同小可,两者相合,人们的注意力自然放在了有大武帝国准继承权的武睿身上,即管他只是受了点皮伤,而四皇子武策付出的是生命代价。孰不知这被大家忽视的才是整件事的关节所在。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四皇子是独身一人时遇刺,那么羽然凤先前提出的疑问应是再自然不过了。

"武睿,你小子行啊。"沉默了半晌的楚结城若有所思的叹了句,然后抬眼凝注在羽然凤的脸上,略带不悦的问道:"那不知羽然兄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楚兄,你误会我了。我也想这理应是武睿的谋,不过我和你一样,只是限于猜测而已。而我之所以会作如此判定,却只是因为武睿深夜召我入前的一番说话引发了我的一串联想。"羽然凤语势顿了顿,话锋忽地一转,"楚兄,你可知我明天北上的目的地居于何处,又或此行的使命?"

楚结城默默的望着他,不置一语,静待羽然凤继续往下说。

"昨晚武睿召我入,为的只是商讨遇刺事宜,同时与闻此事的还有左辅大人星昭爵,三代辅政郑国公的长孙,现朝议政侍郎车臣,御林军左都统领樊直,城卫军都门统领张政,另新近来京接受被提名为帝国新晋池莲世家这一殊荣的封赏,素有航运钜子之号的池莲碧不知因何原因缺席此会。"羽然凤缓了缓话语,收到楚结城一个让他拣重点说的眼神,才继续道:"但实际上,据我所知,这只是武睿想把表面工夫做足而已,因为在此之前的一个时辰,他曾微服探访过我,他令我秘密护送七公主北上塞外赫连城下嫁于外族联军大统领哈恩行的长子哈炽,并与之结成秘密同盟。"

"或许你知道,十八年前正是由我护送武睿的母亲从龙泉城到皇城的。"羽然凤忽地了一句闲外话,才不无忧虑的接着道,"你想罢,四皇子武策与武皇陛下偏宠的二皇子武逊是一母所出的同胞兄弟,兼且武策是当朝右辅左御风的准女婿,很明显,对武逊一向忌讳如深的武睿此举是借使苦计行诛除异己之实。不过,这点倒没什么,我担心的只是武皇陛下,怕他亦要成为武睿的下一个着手的谋。"

"我也有类似的忧心。不过由现在起,到武睿解开皇城戒严令这一段时间,乃最关键的时刻,此期一过,相信形势就会比较明朗了。"楚结城微微点了点头道。

忽地,数百骑疾驰的蹄声,远远传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楚结城停声不语,和同时向他看来的羽然凤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

要知道他们两人都是久经的高手,纯凭瞬间传入耳内的信息,便可大致判断出这群骑兵的人数以及对方骑术高明与否。

"难道是武睿新近组建的皇家卫队?""应该错不了。武睿组建他的卫队时,曾令我到场观看,明说请我指点他们利于马步以及人马合一的武技,实则是迫我对他组建的皇家卫队与武皇陛下的血卫作一番比较。"羽然凤先是点了点头,而在随后的话语中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显是对这支皇家卫队在武睿的引领下,其前景实在不敢恭维。

"只是这么晚了,他们还在执行武睿派下的什么有趣的任务呢,连大好睡觉的时间也宁可牺牲掉。"楚结城截住羽然凤的话,略带调侃的道。

话落,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东南方当朝右辅左御风高起的府邸,隐隐感应到,这才是武睿……

※※※※※※

芜城上林地界兽人武装宿营地。

兽人武装帅帐。

刚胡乱咀嚼过几把干粮以抵晚膳的赫连铁树正想起身习练晚课,忽然想到为今晚行动考虑,他约于此时会面的折冲关守将容与尚未到来,不知是什么事给耽搁了还是情形有变。

今天是他率兽人武装大军抵步上林地界的第二天。他知道这天对他,对他的部族而言,实有关键无比的意义。这天可能因为他的某个行动,某种决策而发生巨变,成则合,不成则可能是满盘索落的局面。说的更严重些,他今晚是在以部族的生死存亡为赌注来履行一个契约的,在这意义上来说,他个人的荣辱得失已算不得什么。

但是出奇的,他此刻的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若进入了禅定的高僧一般,无喜无忧。

他顿时升起一种明悟,如果在对敌千军中,他仍可保持这种一片冰雪般的心境,那便可有望扳登至师尊所言说的兵法至境。

谁也无法预判在生命的旅途中会以如何走向,但这正是命运彩绝伦之处,令人对它充满期待。

想到这里,帐外送进帐下一个近卫的声音;"铁树大人,星原公子有事求见。"赫连铁树愕了愕,然后才着手下请星原进帐叙话。

不一会,两把轻重有异的脚步声来到帐外,其中一个一把揭开帐幕,正是大武帝左辅星昭爵的大公子星原,后面竟还有一名武装侍卫随行。

若是一般人,都会以一身华服,气度轩然的星原为着眼点,但赫连铁树的目光落在随在星原身后那位武装侍卫时间无疑要多过星原。

因为只看他揭过帐门的动作既大度从容,又显干脆利落,便知他是久历军旅之人;而入帐后,他经过帐门时微弓的身体立刻倏的拔直起来,一瞬间显示出的强大气度便足以令他呼之欲出对方的身份。

赫连铁树迎大步流星向两人迎去,把两人让进内帐后,分宾主坐下。此时那名帽沿低压的侍卫自顾自的脱下帽子和外身的侍卫服,露出里边一身便衣儒服,这人虽未着铠甲,但举手投足间便给人以大将的气度风范。

"呵呵,赫连大哥,请恕过小弟的故弄玄虚,来,星大哥,让小弟为你们引见。"星原话尚未落音,容与修长洁白若女子的右手已然向赫连铁树递了过去,"赫连将军,幸会了。"容与语下的一句"幸会"传递出的真诚令赫连铁树和星原两人都听得呆了一呆。

"哈哈,闻名怎如见面。赫连早闻说容将军风采过人,只是未曾料及将军是如此之年轻。"赫连铁树慌忙依样将右手递过去,与容与因白皙而令人误会为柔弱无力的手掌紧紧握在了一块。赫连铁树切身感受到,如果有敌人胆敢如此无知的看待这位在在大武帝国中以"儒将"驰名近十年的军中名将,无疑等若是为自己自掘坟墓。

"赫连大哥,你这便想差了。休看我容大哥这般年轻,其实他已三十有三,家**有五位娇妻,七对子女了。"星原失声笑道。

※※※※※※

云石城。

杀气迫近,靖雨仇苦笑了声,想来这恐怕是他接战以来最荒谬的一战!

由于岳红尘忽起的顽心,致使陷于师捷等一干不明所以的将士包围圈的靖雨仇当然不会把这些通拳脚工夫的士兵放在眼里,所以左掌仅仅是在身前的虚空中轻轻一撩,划出一轮充满拳劲的弧形轨迹,他本意只是想迫退了身前欺身而上十数名士兵;他本想这一招对付他们而言应该完全足够了,哪知道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些士兵仅是后退了小半步,完全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跌倒在地,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趁势闪人。

这些刚站稳阵脚的士兵,脚下踩踏着协调均匀的步法,复悍不畏死的挺剑而上,倏忽间,拉近了和靖雨仇之间的步距。

靖雨仇微一错愕下,脸上反露出一丝笑意,手下却没有放松,在他们欲缩小战圈,继而变成对他的缠斗前,靖雨仇左手略略加强掌势,右手斜出击向抢先迎上的一个士兵,却完全不理会身后应是这群兵将中身手最好的师捷。就像是对方全然不存在一般。

已经大成的"水经"心法自然流转,靖雨仇瞬间把握到眼前这个剑阵的微妙以及不足所在,如果在千军万马中,以之结阵,能起到相当强大的用处,但是以之对付如他这样级数的高手,则阵中至少必须有一位和他相若的高手,方有可能奏功。

这阵势的微妙处在其能在进攻的某一瞬间发挥出所有人最强大的合力,而且可以令与其对阵的人要逃亦不可能,从而饮恨当场。其成功的最关键处便是需要一个能牵制对手的引子高手,因此如果对阵的是高级数的对手,则会因为阵中无一可在瞬间牵制敌手的高手,对方即使不能稳胜,至不济也可从容而退。

靖雨仇知道这个从右胁飞身抢上的士兵便等若这个剑阵的引子,而在他与这个士兵身体相触的那一刻,就是对方合击之势发动之时,他右手去势不变,倏的加速前冲,在对方剑身临体的一刹那右手五指箕张,那名士兵的剑尖轻巧的被靖雨仇捉住,身体如受电击般一震,持剑的手想要脱手,但在靖雨仇的蓄意而为下,竟然不得脱身。

就在此时,靖雨仇身体奇异的一扭,移形换位下,对方剑阵发动后,纷纷想尽力出手时却发现自己剑锋所向的居然变成了自己的人,骇然下想要收力时却已然是力不从心。

如果是在对敌时,靖雨仇自可放任不管这个士兵的死活,但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了,屈指成抓,提起他的后衣领子。

反观对方此时已是阵不成阵,靖雨仇趁势一个飞身,长笑一声,掠出阵外,迅疾放下那位从鬼门关打了个转的仁兄,在没入不远处的人群前,他准确的把握到士兵团团拥住的岳红尘的位置,向她传音道:"红尘,为夫今晚才来找你,紧记得要洗得香喷喷的啊!"再长笑一声,迅速远去。

※※※※※※

赫连铁树送走容与和星原时,天色转晚,已然是戌时中。一直被天边云翳遮得严严实实的月轮此时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光亮。

在刚才与容与的秘密会晤中,容与告知了他武冲最近一些可疑的行藏,他们在研究了容与带来的上林苑地形图的图纸后,稍晚又就今晚行动的一些细节进行了商讨。

其中,赫连铁树特别向容与询问了苑中都有哪些比较独特的建筑物。

据容与介绍,上林苑内比较别致的建筑物除开专供武冲下榻的行别院外,与行别院隔一桥相望的天一阁是皇家在上林苑的经院,此外,分别位于行正南的瑶池以及行偏东方向的藏星楼则暗藏玄机,连他也不知是什么所在。

如果师尊所料无差,今晚应是武冲疗伤的最佳时机,故此,武冲今晚或会选择一个特别的地方,以收事半功倍之效,最后经过他的反复思量,赫连铁树终选定在藏星楼。

一来,藏星楼这个名字应该像它显示的那样,定然大有深意,二来,这个名字亦让他忆起师尊曾提及的一种失传已久的疗伤心法"藏星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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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血月之夜(上)

作者:扬鹰

※※※※※※

天上的月轮渐开,终于从先前蔽于其上的云翳挣脱出来,放出柔媚动人的色光。

寥廓的夜空上,群星俱隐,惟一月独明。

不一刻,高悬中天的明月如云帆直挂的巨轮忽然触了礁般,其孤悬西北的一角被巨大的冰山淹去了,末入了无边的黑暗。渐渐的,其前一刻尚为万众瞩目的仙姿玉容,下一刻已然完全屈服黑神的威下,为今晚诡异之魅主导的舞台揭开了序幕。

沉沦的大地仿佛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

这种情形持续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覆以面纱的夜月渐有复明之意,其外露的氲氤紫气出现在广漠的虚空,成为这无边夜空里的唯一亮源。

"哎,又是一个血月之夜,"约一个时辰前从馆黛返回到行别院的武冲,忽地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立在窗台前举首望月的他双眼出既伤感又动人的神色。

偌大的一个寝冷冷清清,连一个掌灯的侍婢或伴寝的女也无,想必是武冲早借故遣走了所有的仆从。

再叹息一声,武冲迅速穿上夜行衣,就那么从高高的窗台上直掠而下,不一会,即鬼魅般掠出别院,融流在巨大的夜色中。

在夜色中以惊人速度奔行了近一烛香的工夫后,武冲出现在藏星楼不远的空阔地上,蓦地,他竟然在快无可快的情形下以再快上一线的速度,如大鸟展翼般,拔地而起,斜斜的掠上藏星楼的顶楼"摇光"。

藏星楼,离落于上林苑行偏东的方向,周围近千丈内遍种异草,竟无一建筑物。

藏星楼,共设七层,高达十数丈;从外观上看,楼阁略近拾级而上的塔形,内设螺旋形通道,直达"摇光"顶楼。值得一提的是,藏星楼每层均有一个别致的名字,从底层往上数,分列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稍有天文知识的人当知道它的名字取自北斗七星,故此楼又名"七星楼"。

此时,迷离的月色重新在夜空中柔柔的绽放开来,只是与前相较,素来温润洁白如玉的皓月已然失去了她的原色,像一位清丽绝伦却误入红尘的少女,把不定世情的诱惑,着一身斑斓,手捧五弦琴,出现在夜空为幕布的大舞台上,任人品头论足。

月轮上渐次而明的赤、紫、红、黄、黑五色既像她身上斑斓彩衣重叠出的褶皱,又像是少女琴瑟上的一弦一柱,妖异森厉之余又显出动人的魅力和容光。

月轮轮表的五色中,以赤、紫两色最为鲜亮,连被神巨手纵的黑色都不能减弱分毫她夺目的彩芒,使得她周近的一大片夜空无一例外的笼上一层骇人的血光。

更夺人心魄的是,血光像有灵似的,不时的厉芒大作,其一刹那的刺出的光线竟强逾闪电。

当血光发出第一道厉芒时,子时刚过。

藏星楼的顶楼"摇光"。

武冲,这位大武帝国在武学上天分才情均难作二人想的传奇皇帝,此时正盘膝坐于"摇光"楼心。

恰在血光发出第二道厉芒时,向前毫无异象的"摇光"楼心正对的楼顶闪烁出了点点星光,恰似一北斗星图。乍一看,还以为是来自遥远而神秘的天幕,但细看下,就会发现它别致的地方。楼顶心的星图略近北斗星座七星排列出的最普通的勺形,事实上,这些星状物乃是以产自遥远的梵天国珍稀无比的晶石镶制而成的,每九枚晶石拥成一簇,组成一颗星体,恰好七簇。

镶嵌于穹庐圆顶的晶石在夜室中折出夺人心神的华彩,适才昏黑的楼室顿时满座生辉。

一丈见方的楼室内简陋得令人出奇,除开近左的石壁处有一颇显匠心的螺旋形通道外,没有一几一椅或诸如之类的摆设,更略无藏星楼自楼体外观上显示出的华丽和致。

血光大盛下,静静嵌于壁顶的星体晶石忽地井然有序的移动起来,由缓转疾。

缓缓的,先前映照于满室的光线收限于以武冲为中心的数尺范围内,血红色光中,星体晶石返照在地的竟然是一清白色光的北斗七星状。

在随后一袋烟的时间铮倍菲咝堑男翁宀欢系谋浠茫谡庖簧材堑墓饩爸校路鹄×怂械牟咨0悖罹×诵翘逶谟朴铺盏乃暝轮蟹娇杀舷值淖呤颇茄?

但无论星体如何变化,其移速如何迅疾,武冲总随着光影变幻难测的移动,坐定于北斗星状"开阳"的位置上。

渐渐的,室中的血色缓缓消退,复返月体皓白色的清明。壁顶上的星体晶石移走的速度亦随之慢了下来,倏忽一变,七星竟然抱团成圆,武冲眼中掠过一丝喜色,身势正欲步随其上,只须这一下,不但他因伤势而受损的功力可以借此尽复,而且他新悟通的"血月心法"亦可大成。

然而恰在此时,只觉藏星楼楼体一阵急剧的颤悚,随即耳际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武冲脑际也随之轰然一震,有心无力下,无可奈何的跃出星阵,口中再喷出一道血箭,勉力收住阵脚后,才从地上跃起,暗道一声"侥幸",心知自己借适才喷出的那口鲜血才勉力度过了走火入魔的灭顶之灾;跟着心头一黯,由于刚才的异变,使得"藏星伴月"这一诡异的疗伤心法最后一道环节"石补天缺"被破坏,自己的伤势此生除非是奇迹出现,是休想复原了。

原来"藏星伴月"心法传自两百年前从梵天国渡海东来传佛的僧人"血佛",那时大武的武林奇人辈出,俊采星驰,令身负奇功的"血佛"怦然心动,兼以武事立国的大武帝国黜斥佛教的态度,他最后改变初衷,继而起了与时下武林高手一较技艺的想法。

其时下种种,由于历史风尘的掩埋,已然不可俱辨,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即是血佛在返国前,与他较量的最后一个人物就是大武时下有"武尊"之誉的皇帝武伐。据后人的传说,他们之间进行了一番奇异较量,双方并无一招出手,只是纯以口说剑,以法论武,以心述道。最后从不服膺任何人的"血佛"以北而论,并把自己的诸多奇门心法献于武伐以示拜服。

"藏星伴月"心法即是其中之一。这心法包括"血月轮回""众星拱月""斗转星移""七星连珠""石补天缺"等五重。五重环环相扣,其中只要任何一重被破坏,都有舟覆人亡之虞。

"天亡我也,非战之罪!"

想及于此,武冲臆中充斥了一种英雄气短的兴味。奇怪的是,此时武冲心中竟然出奇的没有一丝怒气,也像是毫不挂心究竟是谁让他遭遇此致命一击的,竣刻的脸容上竟然平静无比,无喜无怒。

"化外小民赫连铁树叩见大武天子武皇陛下,谨祝陛下圣安。"赫连铁树的声音响起在藏星楼外,虽不高亢却略显深沉的声音在夜空中直窜而起。

武冲状极欢愉之极的长笑一声,显然是从适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现身于与廊庑相接的拱楼,道:"好,果然是后生可畏。只是不知赫连小兄深夜造访我上林苑意欲何为呢?"语罢,双眼爆闪出使人心寒战栗的芒,眼内神光扫往藏星楼不远处影葱茏的所在,显是察觉出了赫连铁树伏藏于近旁的兽人武装大军。

"回武皇陛下,赫连铁树此行别无它意,只是奉大武监国太子之命接替容与将军坐守折冲关,适闻陛下幸驾在此,赫连铁树特来拜见。"

武冲的脸色终至微变,他在今天正晚时分接到传自皇城的飞鸿来书,从而得知近来皇城的形势,已然惊感不妙,本待今晚伤好,明天立马回京,现在看来,其处境之坏已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容与何在?"武冲忽地断喝一句,盯着赫连铁树的武冲冷哼了声,显是不耐他的虚辞。

高踞于藏星楼门楼的武冲,浑身散发出无可匹敌的霸气,眼尾也不望向伏藏在楼体四周兽人武装数以万计的大军。那种岳停渊峙的庞大气势纵然在千军万马中也无有丝毫的破绽,使人想象出这种武学尊者的气势一旦用于砥砺战争,那无疑是如虎添翼。

武冲忽有所动,一直凝定于赫连铁树身上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去,落在赫连铁树身后数十丈外一点黑影处,事实上,即管以他之能,也无法在黑夜里看清楚数百丈外故意掩藏形迹的敌人,只是纯凭着一种天才式武者超绝的感应。

"臣容与拜见武皇陛下。"容与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知道已经被武冲指认出来,暗道厉害,立身而起,硬着头皮来到赫连铁树侧恭声应道。

不知如何,容与忽然兴起一种奇怪却感到错不了的感觉,那就是设若武冲要击杀他的话,即便是赫连铁树以及他的数万兵马也护不着他。他比谁都清楚武冲惩治叛将的铁血手段,他即见过武冲在盛怒下曾以一招传自外域和尚的"万佛朝宗",将大武边塞一名投诚守将削了近千刀,此刀法最妙亦是最狠毒的是,刀锋所向,仅伤筋骨,而不损脏腑,最后那名叛将被削到形销骨立,跪伏在武冲前号泣不止,三天三夜方才毙命。

据说,这招霸道狠毒的武功源自释伽为点化一穷凶极恶之徒,以佛身万千心法幻化而成的。

想及于此,容与的额头已经隐然见汗,口中微露惶恐之态。

他曾为着自己安全设计,不想亲临现场的,但一来经不住赫连铁树的一再撺掇,二来自己心中也着实想见识下这位武学宗师的卓然风采。终还是来了,他现在最想的便是有那么快便那么快离开此地,但在武冲的注目下,他硬是没有移动半步的勇气。

"你给朕上前来,与朕说说这一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朕赦你一时糊涂,从贼之罪;若不依言,朕回到京师定然决不轻饶。"武冲话中少了几分睥睨之色,语气变得出奇的轻柔。

容与闻言心想,若武冲此话别无他意的话,那他不是盲子便是因受不住眼前身后的变故犯了失心疯了,这个时节,若听信了他的说话,保证自己的身首要"互道珍重,有缘再见了",他愕然下向武冲望去,甫一接触到武冲的眼神,顿时呆了一呆。

武冲那对向来凌厉崭然的虎目,此时出深刻的感情,内中似含真诚,伤感,失望,偏偏没有半分豪雄末路的英雄气短。

他心下一震,知道自己明白无误的接收到由武冲通过类似一种玄妙的身意心法传递出的信息。他甚至更感受到武冲传递出的伤感失望情绪非是由他自己的儿子而起,而正是由辜负了他一番信任的容与而来。

他相信,如果此时自己临阵倒戈,以武冲之能以及折冲关十五万锐兵马,平定这场叛乱决非不可能。但自己是否可以相信他呢,容与苦笑一声,知道或许再多向自己问十遍也不会有确切的答案。

容与正待答话。

赫连铁树适时长笑一声,来到武冲与容与中间,恰好阻断了两人凝视的目光,"武皇陛下,难道你自信可以安然从容将军和不才我布控下的万千兵马中逸去吗?"然后转过身脸向容与道,"容将军,你意下如何,一言可决。"

"话至方今,还是赫连小兄这句话痛快,有了点将军的风度。"容与方犹豫间,武冲大有深意的瞥了眼容与后,才正脸面向赫连铁树道,顿了顿,他复以一种从容不迫却显得决毅无比的语气道,"容与将军,适才你也听到赫连将军之语了,若他言语不虚的话,当年我嘱你擅守的折冲关已非你可留之地了。若此的话,你必得返回京城罢,那不若我们比比脚力,看谁先抵达京师?"

容与把刚才赫连铁树和武冲的一番充满针锋相对的话听在耳内,是有苦自知。

先前赫连铁树的那番说话自是看穿了自己临阵而来的反复情绪,既而把自己名字放在他之前硬迫自己走上一条与武冲决然对抗的不归之路;而武冲的话则是针对自己的犹豫之态而说的,而正是自己这刹那间的犹豫使自己错过了与武冲重归于好的机会。

容与心中苦笑一声,知自己在这等情形下不宜说话,连望向武冲的一丝勇气也欠奉,正待默默的退往一旁;忽地,他再度清晰的感受到由武冲的情绪,忍不住愕然望去的时候,却只捕捉到一个转身消没在楼内的身影。

他顿时升起一种懊恼无比的情绪,恨不得想大哭一场,但在此场合中他当然不会表露出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他适才感应到武冲在转身离去前非常失望,却没有丁点愤怒和不满的表露。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在此刻之前,他仍有充裕的机会与武冲言好,而武冲在那刻之前,仍对他回心转意抱有相当的信心。

自己是否太久没有在战场上对敌了,以致变得如此没有决断力。

他本以为在此之后,武冲或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对付自己,然后制造混乱趁隙逃路。哪知道武冲却转而避身楼内,要知道藏身楼内或可保得了一时。

但一待到天亮,形迹藏无可藏下,那时连一丝逃的念头也别想望了。

以他对武冲的格的熟知,武决非是那种愿意坐以待毙的人物,比对起适才他自信满满的说话,是否他另有所峙呢?容与忽地升起一个念头,情不自禁的轻轻啊了声,忽地,他感觉到,藏星楼下肯定有通往别处的秘道。绝对错不了,这也应该是武冲唯一的可能。

不过就算如此,他亦不想说出来,就当是报答武冲曾经对他的信任罢,忽地他想起了京城中的家人,若是武冲真能成功回到京师的话,他们可就岌岌可危了,那时即便是武睿已经登上皇位了,已然习惯在武冲威下生活的朝中大臣很可能会无情的抛弃武睿,那时武冲的复辟只是一句说话。

第十四章 血月之夜(下)

作者:扬鹰

※※※※※※

芜城上林苑。

想到藏星楼的秘道存在的可能,容与不自禁的轻轻啊了声,待他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时,他左近已经有不少人纷纷不解的盯着他。

此时他涌起一种矛盾的情绪,他既想武冲能成功的逃过此劫,又怕武冲逃出生天后拿他的家人出气。

怎么办,它所蕴涵的迷茫,曾令先哲深思,令时代悸动。现在则是摆在容与心中的一个小小的抉择。

“容将军——”,此时赫连铁树一把略带询问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容与迎向赫连铁树的眼睛,恍然间想起京城妻室家人的他心下一阵迷茫,说还是不说呢?

武冲的热望的眼神再度在他心头冒起。好,就让一切听天由命罢!

在心里作了这个决定的容与轻松起来了,他坦然的向赫连铁树望过去:“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感到有点不适,也许是由于武冲刚才的一番话,让小弟着实担心起我在皇城的家人罢。”顿了顿,见赫连铁树释然的转过头去,便趁机故作忧心忡忡的换了个话题道,“武冲现在缩于楼内不出,不知赫连兄下一步计将安出呢?”

赫连铁树早想到容与的这个说法,所以一到容与毫不掩饰道出他的担心时,他就很自然的没有想到其他可能,再看到容与脸上隐瞒到恰到好处由此而来的怯意时,便连最后一丝疑虑也消除了。

“呵呵,容将军但请放心,你无须为他的虚语挂怀,我敢保证在刻下这场耐心战中,武冲会是绝对的输家,一俟天亮,他便连最后逃逸的机会都丧失了,智如武冲者岂能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他迟早都会现身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罢。”赫连铁树笑笑一语释之。

话虽如此,可能是出于谨慎用事的考虑,稍后赫连铁树返身向后微微打了个手势,一个身着重铠,背负一把三分似刀七分像剑、形式古怪兵刃的大将立时会意地向空中振了振那弯特制的弩弓,鸣镝声在静的夜空中爆响。

此时,一直隐伏的兽人武装士兵齐刷刷霍的一声立了起来,并在数息之间布成一道攻守兼具的菱形方阵,与此同时,这些士兵亮起早已备好的无以数计的火把,火光冲天而起,把以藏星楼为中心的数百丈空地照得纤毫毕露,保管四周的任何动静皆难瞒过这些士兵的耳目;紧接着又是一声鸣镝爆起,三个方队的弩兵训练有素的或以单膝着地,或弓立或人立里里外外的把藏星楼围了三围,靶心皆以藏星楼为向。

弩阵由角弓和特制的长弓组合而成的。角弓虽然距不远,但其优点是能发挥出角弓攻击时最大的优势距离和最强劲的爆速度,从而可有效的避免类似“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的现象发生;而长弓虽说失之于力弱,但它的攻击范围却比普通箭弩远了一倍不止,其最长处还在于它的控弦处设有一击靶的准心装置,极其有效的提高了它长距离奔袭的确度,如果再发挥出布阵时万箭齐发的优长,力度再弱,也能使与之对仗的敌军应弦而倒:且看在赫连铁树指挥下的弩阵,这两种弓配合得错落有致,连在沙场中久负盛名的容与也看得暗暗心惊不已。

容与看到赫连铁树摆出如此仗势,才知他确有说“令武冲逃亦有所不能”那一番大话的资格,况且赫连铁树行前还向他透露他军中还有一个和武冲等级数的神秘的高手。

同武冲一个级数的,那只有四大宗师了,那会是谁呢?

扰攘了有顷,赫连铁树、容与和一干兽人武装大军又静待了近刻的时间,武冲像是彻底从藏星楼里消失了般,楼内外不见任何动静。

赫连铁树终忍不住向隐在暗处的陆文夫传音道:“师尊,武冲不会耍什么鬼把戏罢?”

“我感应的出来,他应该还在楼内,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话,他应马上就会出来了。我们再静待上一会,如果他依然藏头露尾的话,我自有办法让他现身,哼,这藏星楼果真透着蹊跷,造的这么结实,连北堂的火药都没能使它崩甭轿姆蛏涞挠锲煤樟饔行┮馔狻?

陆文夫话音方落,一人从藏星楼探出身来,正是容与原以为早借秘道已然远遁而去的武冲。容与愕然向他望去,难道是他想差了,内中本没有劳什子秘道,而刚才他还在……,容与自嘲的笑了笑。

“大哥,你怎么一句也不提及嫂子她们,她们不知多挂着你呢,除了芸嫂去年来探过你,二嫂、三嫂,还有星莲那丫头怕都有近三年没见着你罢?这次事了,你们就可以重聚了,武睿和我爹说了,只要你愿意,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就是你的,那样你就再也不用和嫂子她们两地相思了。对了,上月刚满周岁的小容蓉已会叫阿爹了,你道她抓周的那天,她抓着什么了么?——哈哈,你猜不着吧,是一把剑,她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不让须眉的女侠……”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直默然不语的星原在这个节骨眼上刻意的提醒起容与他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还有个温馨的家,但这温馨与否全系于他的身上,假如他有个不慎,势必会殃及于她们,这是否才是眼前这位小舅子的本意呢?

容与叹了口气,对此时看去有些神情复杂的星原报以无语的一笑。稍才平复的心因武冲的这一冒头和星原似乎话里有话的一番说语再度痛苦起来,他岂不挂着自己的娇妻美妾们。而且他比谁都明白,自己与这个家的祸福相倚的共生关系,为此,他以前才数度向朝廷请求把安于京城的娇妻们迁往自己的驻地,结果均遭婉拒。

其实,五年前那度,他差一点就成功了。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实因发生于五年前的那趟“北辰关乱”,事后,他因与镇边于大武西北边塞的北辰关守将帅济北私交甚密,受到了不小的牵连,幸亏武冲和当朝左辅星昭爵一力回护,他才幸免于难,但迁府一事却终至作罢。

打此事后,他对武冲嗜杀的印象大为改观,至少他觉得武冲非是滥杀无辜之人,更重要的是,经此一乱,武冲对他的知遇之恩,在他脑海中牢固的确立起来,比之于十年前武冲授命他镇守折冲关那次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年前,他才二十四岁,在凯旋广场初露锋芒的他渴求建立不世功名,那时他最倾服的人便是以花信之年挽大武于既倒的靖宁公主连珏。

正因为如此,他在面对武冲时情绪才会那么的反复与矛盾,这决非他的格上的缺陷;事实上,能为大武镇边的大将,有哪一个不是决毅果敢、能断千军的非凡之辈。

对于这点,只要一个数据便可证明,刻下的大武虽然风云四起,义军层出不穷,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大武的北疆却相对稳定,疆域控制权也牢牢的把持在大武浩荡的天威之下。

另外即使大武和外军对峙得最剧烈的时期,大武开设于边关对外族通商的关市也几乎从未间断。

但千万勿据此以为,大武边疆一直安然无事是因为没有战事,事实上,近数朝特别是自武冲上位以来,外族联军一直试图叩关南下牧马。其中规模最大的即是十八年前那趟。

那次多亏了一个彼时尚处妙龄的女子——袭封其先夫柳之风爵位的宁国公连珏。

如果认真说起来,大武的十数年来的军事改革如果有所成效的,那均得归功于她,只看现今大武镇关大将几乎有一半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就可以切身的感受到;而他容与也是受到她卓越军事才华的刺激下成长起来的。

如果幸运的话,他今晚或可目睹及她的风采。今晚的战场对她而言,或许是小了点,或许小到在她的“捐躯赴国难”的从戎理念中是本无法摆开的,但是她能否避得了这这场由谋和叛逆构成的战争呢,想到这点,他便不禁有些羞愧。

月色清圆,逐横西楼,妖月的异象此时已然销蚀得无影无踪,只是遍洒草野的清光被漫地的火把染成了骇人的血色;四周寂寂无声,针落可闻,不时由火把发出的“啪啦滋滋”的火油声,

武冲探出半个身子,看到如此阵仗,也是无由的苦笑了声,早知如此,便应在对方阵势未成前制造机会。

他也是有苦自己知,正如容与所猜度的,藏星楼下确有通往折冲关外的秘道,但是非常不巧的是,刚才自己运功疗伤时发出的莫名巨震不但令他功亏一篑,而且把藏于楼底的秘道口给震坍得一塌糊涂,从而阻了武冲借由秘道出关远遁的如意算盘。

不得已下,武冲再度探身出来,看外面是否有可乘之机,哪知……

忽地,武冲心下一动,脸色一凝,想不到混杂在这数万兵马中,竟然还有气势不输于他的这一级别高手存在,看来对方是存心置他于死地了……

不容他多想,一把柔有致的声线适时响起:“皇兄,十二年前,我们兄弟道左一战,小弟至今无一刻或忘,这十数年来,皇兄令小弟挂念的很苦啊,今日有缘重聚,皇兄想必不会让小弟怅然而返罢。”

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让在场的每个人均听得一字不漏。

这些话听在一般人耳内,只当是武冲二十余年前因夺嫡而因此缠身的皇族恩怨;不过只是这已经足够令他们惊讶不已了,想不到盛年的武冲竟然能容忍还有一个反对他的皇裔活着,因此每个人在呆了一呆后,纷纷返身去看这个说话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落在赫连铁树的耳里,却让他震在当场。这分明是他熟知师尊的声音,低沉中不失清气。但他此时现于众人前的脸相既非破财的皮相,亦非以一代宗师陆文夫身份现出的面孔,而是完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连身材都与以前形态各异。

黑影一闪,陆文夫已跃至场中赫连铁树略前的位置。

师尊的身上真是好象藏了数不清的迷般,但到现在为止,赫连铁树至少明白了几件事,其一,师尊十余年前腑脏俱碎应该与他适才提及的那场与武冲道左一战有关,其中涉及的当是纠缠不清的皇族恩怨;其二,师尊的真实身份应是大武帝国的皇裔,只是不知是因着太子关系还是他本人和武冲争夺帝位失败而隐身西域的;其三,前不久,武睿着人向他提议合谋武冲,一向心侃落的他本想回绝了。

因为对他而言,争霸天下只是人生的一个比较彩的游戏罢了,既非其目的所在,更非其全部人生意义,如果说真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可以借此为部族争取更大的利益。

岂知师尊却一口应允下来,当时有些迷惑的他现在明白过来了。

“哈哈,七皇弟现在无论风采气度均远胜当年,可喜可贺啊!”武冲谈笑间,就那么从藏星楼上飞掠而下,全然不顾立时成为众矢之的的可能,瞬息间,他已然落到藏星楼前距陆文夫十数丈的空地上,显示出这与陆文夫相埒的武学宗师的过人胆识与卓然风采。

但他这一现身,亦等使他若空门大露,至此,敌明我暗、以藏星楼为掩护的优势尽数丧失了。

果然,场中数以千计的弓兵见武冲有所异动,纷纷架弓开弦,只待赫连铁树一声号令,便可把争令武冲饮恨在此的欲望喷薄出来。

“不想当年一场豪战,反成就了你武林一代文宗之名。你有这成就我豪不奇怪,只令我想不及的是,你竟然领着外族来争夺我们大武宗室的天下……”武冲眼尾也不扫那些弓斧手们,望向陆文夫的双眼出复杂的神色。

陆文夫见武冲一口道破他在此前仍保持得神秘无比的身份,分毫不为所动,径自凝聚起强大气势紧紧笼罩在以武冲为中心的四周。

喧哗声再起,显然是在场的众人再度为两人的话语掀起波澜。

当今武林异葩竞放,其中杰出之尤者当属四大宗师了:武宗武冲,文宗陆文夫、拳宗曹天太以及在其当中身份诡秘差可比及七十余年隐伏不出的曹天太的——剑宗鹿戢。

眼前这个瞧去名不见经传的人竟然是四大宗师中有”文宗“之称的陆文夫?

有些机灵的士兵推想及兽人武装中一向神秘莫测的那位军师,再比对起武冲刚才的说话,立时在这两人之间引起一番美妙的联想。

而兽人武装中一些看来悟不低的高级将官则更显得备感兴奋,在此之前有谁想及自己首领的师尊——即军中一直行踪神秘的军师——竟然是有武学宗师之誉的陆文夫,兼大武当今皇帝的七弟,两个身份,偏是哪一个都非同小可;尤其是后一个身份,设若一旦武冲有个闪失的话,那便可大大增加兽人武装争夺天下的正统。

事实上,兽人武装差不多是陆文夫一手托起来的,包括初期建军构制、军队训练方法以及装备配置的样式,而赫连铁树只是站在前台领军罢了,军队很多建制都是他按照陆文夫的设想着部下执行的。但在此前,在军中绝少露脸的陆文夫,其身份几乎对兽人武装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个迷一般的存在,即便赫连铁树也是只晓得自己的师尊陆文夫这个名字而已,更遑论其他人:由此可见四大宗师均是深藏不露之人,不仅武功如此,连身份亦然。

“七弟,你收赫连铁树为徒,是当他足以传承你的衣钵,还只当他是一块你或可以借此登上天下之尊的踏脚石呢?”在众人喧哗声将息时,武冲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声音再度荡起,这回连陆文夫亦无能例外的为之一震,一直紧摄的心神终露出一丝破绽。

第十五章 惊悉谋(上)

作者:扬鹰

※※※※※※

云石城,云津渡头。

在剑阵引发力量的旋涡中心,持握在那些士兵手中的十数柄长剑,由于失去了既定目标,立时在一片金属交鸣声中撞在了一块,剑断刃折声立时散落了一地,由此可见这剑阵巨大的威力。

待靖雨仇长笑一声消没在远处围观的人群后,这些士兵才从目定口呆中回过神来。

他们正不知所措间,岳红尘略带威严的娇喝声传来,"师千户,还不着你部下把世居云石城的良民们给我客客气气的请回来,要是因你的怠慢而使他们生出半份怨言来,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形去。"

师捷愕了愕,顺着岳红尘略现诡异笑痕的目光望过去,云石城城墙东侧有一洼三角池形状的渔市,市路上数十道车辙碾过的痕迹,由近而远通向渔市外的一条驿道,显示出不久前这有一番人马争道的热闹情景。

车马在这坚硬的泥板路上碾过的辙痕本非很明显,但在熙熙攘攘过往渔民们洒落一地的水迹的帮助下,兼有阳光的透视,远远望去,便显示出一道道清晰有力的辙迹来,蜿蜒的向前延伸而去。

"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记着适当多领些人马去。"岳红尘的声音再度响起,显是怪师捷等为何还待在原地,故而虽示以好心却略带不悦的催促了一声。

"谢谢岳将军提点,末将定不负使命。"

顿时恍然过来的师捷概然应诺一声,才踏蹬上马,带着十数纷纷翻上马背的士兵,匆匆领命而去。

由于有马代步的关系,加之渔民们摄于他们的气势早避在一边,自动的让出一条道来,师捷一众很快的便穿出那片本就不大的渔市。

一出喧闹而显偏仄的渔市,眼界立时开阔起来。在先前视线可及的那条驿道外,又从左旁分出一条向北掠走的岔道来。

岔道和那条不知通向何处的驿道被数千米外夹在两道中间的一片密林连在了一块,然后又彼此沿着各自的轨迹缓缓向天际远处延伸。

在两条驿道边,是弥望去一马平川般的田野。

由于是春耕季节,不论是有自留地的自由民还是租种封建主土地的佃户农奴均在田野里纷繁的忙碌着,或大或小的人影由近而远,传递出丰富多采的层次感来。

来到两条驿道分合处的师捷,勒马停了下来,轻喝了声,率先翻下马背,然后俯身细数着驿道上的蛛丝马迹;众人一见之下,慌忙下马,学着其上司俯身在地面上细细巡视。

众人在两条驿道逡巡了数个回合后,彼此一脸迷惑的相互对望了数眼,待见其上司师捷有些不解的向他们望过来的时候,终忍不住大笑起来,师捷见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本想发作,旋而他自己也捧腹狂笑出来。

原来在他们的检视下,结果发现两条驿道上均留下了十余道由车马碾出的淡淡辙痕,这令他们很难判断早先由城内外逃出去的那帮富商们究竟拣了那条路,更让他们犯难的是,在约数百步后,由于沾在车辙上的水迹完全散发了的缘故,本还微略可识的辙痕竟然完全自他们视线中消失了。

现在师捷颇有些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强,没听岳将军的劝,多带些人马来;那样的话,他或可以分兵搜索,但现在只凭这已经少得可怜的十数人,如果再分成两路的话,恐怕即使追到目标,也镇不住对方,更糟的情形是,势单力薄下还有可能反被对方做了。

因为在以武立国的大武帝国,其子民以尚武为荣,因此几乎包括妇孺在内的每个人都练有几分把式,一者可以作强身之用,二来也可防身。

在大武帝国,那些略有条件的人除了学取到家传招式外,更可利用殷实的家财聘些稍稍高明的武师,以求在武技的修为上能高出人一筹:其中商人就居属此列,所以大武行商几乎均有各式配剑护身。

早听远古有歧路亡羊的传说,现在轮到他了。哎,忆起那该死的方士判给他的百户运了,回心想想,还真不乏道理。

※※※※※※

靖雨仇甫没入人群,忽地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扭头向生出感应的方向望去,恰好捕捉到一个正要逸出他视线外的背影,阮公渡?

本欲立时追步过去的靖雨仇心头一动,装着毫无所觉的朝阮公渡逸离的反方向掠去,心下却全力运转起胎息心法,紧摄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以高明自居的阮公渡尚天真的以为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心头立时舒了口气,不知靖雨仇武功已然非同日而语的阮公渡当然不是顾及他,而是怕因此惹来岳红尘及其流民大军的注意,以至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虽说如此,阮公渡还是小心的兜了数个圈子,直到他确信没被人跟尾,才迅疾如飞的朝云石城的西郊掠去。

安然坐于一棵大树树冠处的靖雨仇从密乱的枝叶缝隙间看到恍如惊弓之鸟的阮公渡的狼狈神态时,差点忍不住的大笑出来,只恨适非其时,但从其脸颊肌的运动,便知他忍得辛苦之极。

落在阮公渡身后十数丈的靖雨仇在云石城的郊林潜行了近两刻钟的时间,阮公渡急走的身势忽地缓停了下来,他心知应是到了阮公渡秘密巢所在,遂伏帖在一棵足够三人合抱的古树后,静观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咄咄咄",阮公渡屈起他略显干枯的手指,然后在用指尖其近旁停下的一棵树干上剥啄了数下,传递出一种与用指节敲打出的声音有异的节奏。

靖雨仇方在推想阮公渡的下一个行动时,那棵参天大树竟然应指下横移了两尺有余,露出一个可容一人穿行大小的洞口来。

在靖雨仇反应过来时,阮公渡已然倏地一声闪入洞去,他不算矮小的身形刚刚隐没,横移开的大树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快得好象从未移动过那样。

靖雨仇悄悄的掩到阮公渡适才站立的位置,只是略略使力推了推那棵在阮公渡的戏法下居然能够开合自如的大树,一如自己所料的那样纹丝不动。

靖雨仇缓缓蹲下双腿,扒开掩在树底四周地面上的一层厚厚的枯败树叶,然后俯身细察,大树伸入地底下的部与四周的泥土吻合的天衣无缝,没有一丝松动或者曾有开裂的迹象。

早知如此,便趁阮公渡不防一把制住他,不愁这贪生怕死之徒敢不吐出实言。靖雨仇有些后悔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同时也不由暗暗佩服起这堪与徐希秀比拟的黑道第一土木大师,可恨他未能确知阮公渡有何不轨前,不敢学对方般敲打树身,因为若他强势而为的话,以阮公渡门槛之,定会有所警觉。而他刚才的那门独特手法连在阮公渡曾教给自己的一身奇门阵法中都未曾提及,显然不是对方在以前藏了私,就是对方新近创出的得意之作。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或者还有其同党肯定就在附近的位置。

靖雨仇静待了会,无计可施下,他运起胎息心法中的"冲淡"一式,在这光线很暗弱的密林中,靖雨仇忽地感觉视听觉比以往灵锐了许多似的,很多平时忽视了的声色,在此时的靖雨仇看去,像是多出了一种动人至不能形容的玄妙之感。靖雨仇心下一喜,知道在无意中,自己的心神嵌进了这这静空无言的节奏里,再难分彼此,这比以前蓄意而为所获致的止境更高出了一筹。

林内远近的影和暗斑,靖雨仇竟然直视无碍。

就在此时,一把陌生中透着一丝熟稔的厚嗓音传至。

"师兄,我已着人知会梵人松。他允诺申时来此与我们会面。"是阮公渡的师弟石公山。

靖雨仇身形倏地拔起,循着声音拣了株特别高大的古树,待一踏足于树梢,顿觉眼界一阔,林内沉闷的憋气一扫而空,神情气爽,连平素别无二致的空气都那么好闻。

登高望远,靖雨仇发现林外数百丈的地方就是今午红尘赖以抵达云石城的元江;从靖雨仇的这个方向望去,他左前方的林地距离江岸百十步的位置处有一片方圆十余丈的空阔地。靖雨仇猜测阮公渡必然在其四周布下了林阵,保管非是擅此道的人从外面任何角度都发现不了这片空地。

声音由空阔地处传来,靖雨仇朝四周略一打量,然后身势倏动,立时朝在空阔地近旁拣定的一棵战略方位绝佳的大树靠贴过去。

与先前那个完全隐蔽于地下的洞口有异的是,空地的西角处有一高起于地面的大洞口。乍一看去,还令人以为是远古洞人的宅居,靖雨仇却知道这必定是地洞的另一个出口。

阮公渡与石公山就在洞口前两块乱石上相对而坐。

耳内一丝不漏的接收到阮石两人的声音。

"他已然同意和我们合作了。"阮公渡的语气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显是这结果在意料之中。

待石公山默然点了点头,阮公渡长叹了声。

石公山望了眼阮公渡,立时把握到这个师兄的心思,其实他心里又何尝好过。

他们水源军在与流民军的屡次交锋中,均占不了太多的优势,尤其在其四员统军大将被靖雨仇悉数击杀后,更是不堪,结果沦落到现在这等残境,不仅苦心孤诣建立起的水源军覆没无余,连唯一可以赖身的据地云石城都被对方兵不血刃的攻占了去。

败军之将,尚且不可言勇,何况现在的他们充其量是一只丧家之犬。形势逆转下,尚有何资格和在魔门中除邪宗外无人敢撄其锋锐的花音派之主梵人松谈条件,论合作?

在目下的交易中,他们心知肚明绝占不到任何便宜,因此他们也绝不提任何要求,只求能令流民营受到最大的损害,他们便感到绝大的快意。

而梵人松在今晚的行动中,成则可趁机大大扩张花音派的势力,即使不成,以他的身手,全身而退应不是什么问题。

梵人松这只老狐狸垂涎云石城这天然良港已久,不是看在有机可乘,他才懒得搭理他们,甚至还要远远避开他们,以免沾上了两人的晦气。

加之他们天演门由于水源军的兵败解体而亦要自动宣告散伙,随之而来的,他们今后的立场立时成了一个问题,从此雌伏绝迹江湖嘛,他们绝不甘心;而以魔门一代宗主的身份投身于花音派又或邪宗的话,从此和两人的手下并行并坐,那教他们老脸放于何处,除非是法帝曹天泰重新执掌魔门牛耳;但若独立独行的话,他们这数十年来结下的夙敌数不胜数,那与赶着去送死亦没有两样分别:但舍此以外,他们又能何去何从呢?

"梵人松拟定一待今晚成功刺杀了岳红尘那贱人后,他会立刻尽起兵,表面上说是克复云石城,替我们报一箭之仇,哼,说的比弹唱的还好听。"石公山说到岳红尘的名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而声音中透出的恨意令人感觉到在与流民军交锋中岳红尘让他吃了大亏。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的靖雨仇亦是听得暗暗吃惊,这着确实够毒辣的,若是岳红尘被刺杀身死,随之而来的,刻下流民营在云石城的万余将士又有几个能逃生存活呢?那样的话,无论是对于靖雨仇还是流民大营均是一个莫大的打击。若不是误打误撞下被自己识破这起谋的话,猝不及防下真的很有可能被他们得逞。

这么一想下,靖雨仇不禁暗起杀机,盘算着是现在想办法诱他们出来然后把他们击杀,还是待梵人松来后才一起解决他们,来个一劳永逸?

才升起这个念头,靖雨仇旋又失惊,自己为何竟会变得这么有信心的?心中隐然想到原因或来自先后与雪青檀和羽然真珠合籍双修后,自觉功力大增,便很想找个人来试剑。

但事实上,阮石梵三人均是魔门一派之主,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尤其是梵人松就他那天与其师弟候子期合力击杀魔门三秀之"人秀"的卓天罡时所显露出的功力,绝对较阮石两人尤高。这并非是他靖雨仇是否胆怯又或有无击杀这几大魔君实力的问题,而是他现在对此另有计较,况且因一时的快意,而贸然出手只会令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靖雨仇趁他们沉默的当儿,在树冠处找到一处若吊床般特别适于仰躺的所在。头以微侧之势仰枕于借枝桠反握的掌心间;大背挨入两特别大树枝交合而成的缝隙处,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帮助嫩叶特别浓密的柔枝压于背下,以减缓糙的树身带来的些许不适感。

调整了个睡姿,靖雨仇舒服的叹了口气。

待会悄然潜回去,待暗中布置好一切,再引他们入彀不是更妙吗?

"师弟,浪人军那边情形怎么样?"

"浪琴生前的浪人军尚且奈何不了流民军,先是中了流民军的离间之计,后麾其锐水师沿沧江支流击水抵达与之交汇的元江,虽逞一时威风,终还不是被流民营起步才不足半年的水军拦在风起紫罗峡不得寸进。

"浪琴师妹一死,浪人军顿时成了一群乌合之众,有何作为可言?刻下浪人军的三个统军将领各自为战,谁也不愿意服谁的号令,结果被流民营有机可乘。

"上次我着人去宁州府,本想说动他们与我们水源军推心置腹的合作,结果只一个辛捭点头,其余两个不知死到临头还妄想保存实力的鄙夫均拒绝了我们的诚意。这情形师兄你也应有所了解罢!

"在上次和流民营的决战中,我们本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

"可是刚愎自用的辛捭不听我的良言,在岳红尘的战略撤退中,贪功冒进,结果被对方利用这数天来怪异的浪潮诱进死地,周旋良久未果,最后想起退兵时,却发现正赶上退潮的尾声,除了不足二十艘的战船借浪潮逸回深航,其他百余艘包括其帅舰在内的战舰全部被搁浅,眼看大势不妙的辛捭正准备弃船逃生时,却被率众乘快艇赶至的水行风一刀砍去了脑袋。

那些无心战事的士兵不是乖乖作了俘虏,便是学辛捭般逃跑时,被直立而起的巨浪摔死在了那犬牙交错的巨石礁上。

而失去辛捭支持的水源军残部尚未及返航,则被岳红尘帅众追赶得愦不成军,我不是借水遁,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哎——"

石公山一席话下来,把浪人军和水源军覆没的情形说得是绘声绘色,如在目睹。靖雨仇听的大感快意,同时暗叹一声,石公山这样好口才,不去作说书先生真是可惜了。

第十六章 惊悉谋(下)

作者:扬鹰

编者的话:出差了几天,耽误了更新,为表歉意,明天有时间的话小弟会上传第七章。

※※※※※※

说到正彩时,自林外近岸的江面方向传来一声啸音,啸音凝而不散,但听到靖雨仇耳内,却觉得分外寒重,令他怀疑引啸之人是蓄意而为,而且还利用了聚音的效果,这样的话,只有他有意传音的方向方可听到,而别的方向即便近在他的身旁也感觉不到丝毫异响。

待他注意到石公山、阮公渡两人作出倾听的姿态,他便知道应是魔门花音派之主梵人松的大驾莅临了。

同样的啸音再度响了两次后,石公山、阮公渡同时起身。

“我出去接他。”

阮公渡待石公山点了点头,扔下一句话,身形倏的一闪,没入林内不见。

靖雨仇本期待他们会商量今晚行动的具体计划,哪知阮公渡把梵人松让进林内后,他们三人只是假意寒暄了一番,便只说一些无足轻重的话,看来对方是早有预谋。

靖雨仇听得无趣,正待收摄心神,便要离开。

“对了,不见有月余的靖雨仇这色鬼亦在云石城现身,他今晚肯定会去找岳红尘。我们最好小心点,不知是否我的错觉,靖雨仇在适才的一番打斗中,竟然现出直追四大宗师的气度——”

靖雨仇又生兴趣,竖耳聆听。

梵阮两人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待阮公渡稍稍解释了一番,石公山陡哼一声,“靖雨仇、岳红尘这对奸夫妇,我迟早会教他们生不如死——”乍听到靖雨仇的名字,石公山登时目闪凶光,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显是对靖拔了他穷十年之功培养出等若代表他华的小雪的头筹一事难以释怀。

待他看到梵阮两人以怀疑的眼光望向自己的时候,气势顿止,旋颓然一叹,“哎,你们都当是我逞一时口舌之快好了。不过要是亦兰那丫头肯学到她爹我一万之一狠辣手段的话,你们或便知道我所说非是虚语了;可惜她心肠好到连一只蚂蚁也不肯踩死那样。”

话落,靖梵阮三人听到是齐齐一愕。

“什么,你是说府内的丫鬟亦兰,她是你女儿?她不只是个自小在府里长大的弃婴吗?”阮公渡待他师弟话毕,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在靖梵两人想来,石公山那叫亦兰的女儿不知究竟有什么道行,竟可教流民营的核心人物的靖岳两人“生不如死”,想不到对方仅仅是个丫鬟。

“哎,说到她母亲,你们必然有所耳闻。”石公山话里隐然透出一丝傲然,“她就是二十余年前已然名倾南方大陆的歌妓兰芮卿。”

靖雨仇倒没有听过兰芮卿的名字,但见梵阮两人乍听这名字时,均露出少许艳羡之色时,想来对方不仅是大大有名,而且必定是颜色动人的尤物。

“当年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我医愈了她身体的一个怪疾,借此我得到了一亲香泽的机会。她举手投足所生出的万种风情都令我痴迷至深,那段日子是我有生最幸福的时光,但也由此陷入了我毕生都不能一刻或忘的憾事所带给我的苦痛。

“后来她肯为诞下一个女儿,却怎么也不愿意我为她落籍。

“再后来——你们也想必知道了……”

“听说是随一个梵僧西度去取歌诀曲艺了——”梵人松了一句。

“哼,什么歌诀曲艺,说到动听。那妇还不是迷恋上那梵僧贼秃的床上工夫。”比对起话里透出对梵僧的恨意,靖雨仇那点恨仿佛本就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养亦兰那丫头本非安什么好心,亦非思着那贱人,只是想她到五六岁左右卖到散花榭,好折辱那贱人,谁知产下亦兰不到两年,她便——

她走后,我本应更恨她,可是不知怎的,我却怎么也硬不起心肠来对亦兰——”

三人均听得目定口呆,若非石公山自暴,谁可想及以他凶残之盛名,竟然会有这么一段令人同情的缠绵往事,若人都怀揣有几副面具的话,那石公山现在展露在众人前的,无疑是他未萌天中最真挚的一面。

“我说呢,你怎么对一个小丫鬟琴棋书画的那么着力持护着她,还当你对亦兰那丫鬟有什么特殊感情,诸如恋童——,哦,不是,原来是还深刻的想着兰芮卿,这点只看你为亦兰取的名字便可知道——”见石公山瞪来的一眼,口不择言的阮公渡慌忙改口,“那亦兰是否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呢?”

“哎,我想,可是却不敢,怕污了她纯白无瑕的心灵。”

石公山又叹了声,显然阮公渡这一问又触及了他的痛处。

“梵师兄舟车劳顿,肯定是听到不耐了,适好我们须养足神,以应对今晚的行动。我去打坐一会,你们要不要一起来?”说完,石公山长身而起,不理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梵阮二人,径自往洞口行去。

事实上,靖雨仇亦是听入了神,待石公山隐没在石洞后,才醒觉到天色已不早。

恍然间,他才想起石公山说让他“生不如死”这话实现的可能,石亦兰的乖巧从阮公渡的神情话语中可以得到证实,如此合人眼缘的她有极大可能被红尘留作贴身侍婢,设若她真有那么一点坏心眼,那真是防不胜防,虽然石公山把她说到那么好,但能防备着点总比事后悔恨要来得好;得尽早赶回去知会红尘他们此事,以备不虞。

加之,他也被兰芮卿这对母女勾起了好奇之心,想看看石亦兰究竟是如何一个样子,或许亦可从中窥到点滴她母亲兰芮卿久负盛名的艳色。

靖雨仇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借此缓了缓因久不动而有些生麻的身体,才依着原路朝云石城方向掠去。

※※※※※※

云石城城外驿道。

无奈下,师捷着部下去动问云城百姓,这应不属扰民罢。

在他们离开前,师捷学着其上司岳红尘的语气吩咐道,“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记着多问些人,然后回来向我回复上那分毫不差的唯一正确答案。”

谁知,他们动问的人越多,得到的答案越是驳杂,指东道西的有之,答以不知的有之,又有些怕惹事的一见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径自朝自己走来,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纷纷避走,结果惹来不明所以的百姓竟相效尤;更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乘乱大嚷,“抢劫啊——”顿时,城外这片渔市乱作一团。

哭笑不得的师捷见此情形,慌忙喝止了部下试图作出的追赶解释又或抚慰的努力。被勒令回来后,他们和其上司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相对茫然,不知是该两道择其一来试试运气,还是回去向岳将军请命多加派些人手,反正人也丢大了。

正在此时,一位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着一身庸俗华丽的绸服,手摇骨扇,笑嘻嘻的朝他们走来。

苦闷之极的师捷一众心情正坏到极点,这公子哥的表情落到他们眼里,登时显得恶形恶相之极,那还不以为他正是适才为他们添乱的人。

师捷见这年轻公子还未完全离开市区,为避免事态扩大,他止住了其部下的异动,下了马朝对方行去,然后苦忍着心头恶气,并换了副他自以为能作到的最具亲善力的表情道,“这位兄台敢问高姓大名,在下有件事,还望兄台赐一二教。”在遇见岳红尘前,从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师捷早在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事实上,他也是因此点,一直待在百户上久不得升迁。

“师将军,好说,好说……,在下——”尚待说出名字的他被师捷一个健步欺到身边,待见他脸色不善,惊慌下欲喊出什么似的,早被对方一把制住哑,然后强迫的把他推至远离市区的驿道。

师捷向那些正摩肩擦掌的部下打了个手势,待他们会意的围了过来把他们拥在了中间。

师捷右手一吐一缩,在对方还算得俊俏的脸颊上横竖来了两掌,那公子哥两边脸颊立时高起,嘴角亦溢出一丝血迹,扑的一声跌坐在师捷数尺前的地面上,尚未反应过来,稍出了一口恶气的师捷复掠步到他跟前,一把抓过对方襟处的衣服,此时双方的身高差距立时显露出来,那公子哥被师捷扯起得以脚尖点地,直到被拉到勉强能平视着师捷压着自己不足三寸处的眼睛,才听到对方恶声恶气的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有片刻的迟疑和阻断,若我觉得你说谎的话,你该意识到那种后果。”师捷拿眼看了看站在他们外围的一众义愤填膺的部下。

不待自己开口,师捷便一把松开他的衣襟,猝不及防下,他登时再一次跌坐在适才被拉得直立而起的位置上。

“你叫什么名字?”师捷显然是于问话的高手,因为人的心理很奇怪,一开始说了实话,会习惯的一直说实话下去。

“散—临—风——”显得有些气苦的他一阵一字一顿的道。

待他见到师捷听到这名字时,神情明显愕了一愕,没有接着问下一个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在他的脸上来回巡视。

此时,他虽不知对方是否已认出自己来,但至少知道他还记得自己这个自小的玩伴。

散临风抹了把嘴角的血污,摆出一个气苦已极的表情,“师捷你这天良丧尽的王八蛋,当真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呵呵,果真是你散老弟啊!你老爹还在开妓馆的勾当吗?你们看,难怪怎么瞧着这么猥亵,穿着又这么俗气:一看便知是在妓院出生长大的不良少年。”

“果真?难道说你一早便认出我来了,还这么对待我,亏我还好心想指点你一条明路,免得你被你那美丽的女将军漆了脑袋当尿壶使;看来是我多心了。”散临风自知无力在武力上胜过他,只有在言语上毫不客气,说着作势欲走。

“哈哈,不愧是我师捷的好兄弟。来,我们边走边走。”

师捷听到散临风这番话,登时大喜过望,浑然不顾对方的鄙言辞,反有种一种异常的快意,仿佛回到了少时在漂陆城和散临风等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

散临风当然并非真走,毫不客气的飞身上了师捷让部下空出来的马匹。

两个故友多年不见,此番异地重逢,自是说不出的高兴,彼此又斗了番口,话语才回到正路。

“看到那片夹在两条驿路间的密林没有?”散临风用手向前指了指。

“难道他们知道我们会去追击,自知躲避不及的他们并没有逃远,而只是暂时避在林内,待我们忽视过去,他们才好连夜逃路。”

“不,他们依然在逃,只不过不是借驿路,而是借林路罢了。”散临风看到师捷自作聪明的装作一脸恍然过来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什么,据我所知,这片密林虽然不大,却是南方大陆典型的雨林之一。林内怪树、藤木丛生,本不可能有路的。即便想临时劈出一条路来,也很容易迷失方向。”

“林内虽然没有陆路,却有河道。云城商会的高级人员会借这条河逃往临近漂陆城,而其他低级司职人员则大大方方的从驿路逃去云城和漂陆城间的云城三镇。”散临风不理师捷一众听到呆子一般的模样,继续往下说,“据说,这条河道是帝国伟大的旅行家僧一行发现的。说起僧一行,数个世纪以来,人们只知他是一个杰出的旅行家,其实,他还有一个十分隐秘到连大武皇室都茫然不知的身份——帝国南方大陆联盟商会的都房大人。这条河道载于僧一行秘而不传的《自然札记》中,仅限于商会的数个核心人物与知。至于为什么没有见于他那本经典著作《帝国地志》,有人说是《札记》的流于小道的风格与大武皇家所要求的正统、大气、典雅“三一律”不合,我却觉得这是他的私心所在。”

“这么隐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一楞一楞的师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接口的话题。

“嘿,要知道,在青楼楚馆,是没什么秘密可言的,嘿,你明白了——”师捷话语中隐然含着一丝傲意,却没有说得很透。

“完了,那岂非他们早逃远了?”师捷此时只关心他的上司派下的使命,见散临风没有细说,也没继续追问,他知道,以散临风老爹在漂陆城开的散花榭之盛名确有这种侦知对方隐秘的本事。

“不用那么快作结论。昨天我来云石城的时候,我特意进林内探了一番。可能是经久没用的缘故,以前用过的木筏早已糜烂不能用了,以这点而言,他们必得重新造筏,以雨林树木的坚硬,这够他们折腾一番了;假设他们还是第一次入林的话,那我们就可更乐观了。”

打话间,他们一行已抵达了这片雨林外缘。

“就这儿了。”散临风执马鞭的手向一处林口虚指了指,然后纵身下马,身手也颇见矫健,然后把马系在林外的一棵树上,才当先一步向林口行去。

师捷一众也随后落马,学散临风般系过马,然后踏着后者的脚步没入林内。

散临风知道雨林植物超乎一般人想象的强劲生命力,返身向身后师捷要过一把刀,掣在手中。

果然,昨天才践踏过的林路,已然逐渐回复到原生的糙粝状态,攀缘的藤蔓在隐约可见的人为断残痕迹中努强悍的延续着它野蛮的生命,相信不需两天,便连最后一丝痕迹也可消无了;树木上斫伐的伤痕已然完全愈合。

越是接近林木深处,雨林越显幽暗。林内浓浓的水气从师捷等人的铠甲中渗进去,不一会便把他们的里衣打得湿。

保管体质稍弱的人便经受不住这种折腾,所幸师捷一众都是行惯军旅之人,体格强悍非常。师捷着意的望了望行在前面的散临风,只见他亦是神抖擞,丝毫不惮林内的湿寒,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这小子倒也非完全是表面上的纨绔模样。

忽地,斫伐声和话语声隐隐从不远的左前方传来,师捷等借此知道,他们终在那些商人离开前抵步雨林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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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踏夜寻芳

作者:扬鹰

云石城城郊雨林。

师捷一众随散临风左转右折了一段林路,忽地发现从雨林前面的豁口传来一丝亮光。

师捷那众部下出了豁口后,像是寻到宝藏般发出一声欢呼,散临风和师捷对望一眼,均看见彼此眼中的欣喜之色。事实上,这条幽幽漫漫流淌于这片雨林的河道,在不知情的人看去,实是一个奇迹般的存在,散临风虽然是两度抵达这里,心里的欢欣却与第一次实没多少分辨。

不足一丈宽的河道,却像是深得不见底似的,河面上不象雨林陆面般散落了层厚厚的败叶,想是借水流淌到下岸去了,只有一些季节的水草漂游于水浅处;诸多不知名的昆虫静静倒悬于河面,偶然不经意发出的一次学人类般四足跃张的呵欠,让人清晰的感应到它生命的原始印记。

河口处略低于林地,从师捷一行的视角看去,河道的首尾两端都没进泥土里,既看不到河源,亦看不到河尾,给人一种无始无终的感觉。

难道真如人们所说的那样,陆面下有地下河又甚或地下湖的存在吗?

在河口的位置,照散临风说,应是云城商会的三个高层人物正一心想把想来是才扎好不久的木筏子放下河道去。

那声突如其来的欢呼声好象把他们吓了一跳,而从他们仰首向师捷等望来一脸愕然的表情看,显是对他们不速的造访意外之极。

“你们是什么人?又怎么会知道这条河道的存在?”三人一律的体格健硕,其中一个以绸白丝巾裹头的问道。

他们打量了眼师捷一众,脸色微变,不知是因从他们的盔甲和衣饰上认出了他们,还是因他们竟能寻路找到这里来。

师捷踏步上前,凑着河道猛力吸了口比林内其他林地要来得新鲜的空气,才好整以暇的道,“诸位东主,林中湿气寒重,敝上岳将军为着诸位‘娇贵’的身体考虑,特命小将护送几位回府。你们要是乖乖合作的话,我师捷——流民大营左千户,以项上人头担保不会动你们半分。请罢!”说着侧身作出让路的架势。

散临风当听到“娇贵”一辞被师捷置换到这三个大男人身上,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事实上他们身上实没有丝毫“娇贵”气。

大武特别是南方大陆的商人被称为“行商”,这是因为他们特别重视远行,如果你注意观察的话,会发现他们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行者的风范,事实上,据他所知,这种风范始于大武盛时旅行家僧一行,到了他们的身上,已然默默绵延迢递了数百个年头了。

脚力稳健的他们已习惯用自己的脚步去丈量帝国商机和追寻前人的步履。

他们除了双鬓染了少许星星白白,与时俱增的岁月在他们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浑身上下没有显出半分苍老,反具一种昂然的姿态。这为大武尚武风气之普遍,亦为大武“行商”这一名词作出最好的注脚。

依据他的推测,这三人应是云城商会甚至是南方大陆联盟商会的核心人物,但他们的穿著却没有应有的华丽,一身布衣物,洗静、而略无捉襟见肘的局促感和狭气,连一抬头都夷然不惶,颇见大家之风。他们不禁奢华,只从他们手下的衣着便可看出,而自己却谨然恭从前人务实从约的行事风范。

三人对望一眼,顺从的站立了起来,往师捷让出的林道行去,在经过师捷身边时,气势陡然一变,同时以一记拔刀式掣出别于腰间的短刀,分从不同的角度向师捷攻去。

师捷对他们这一手显然早有预计,一个巧妙的旋身,让他们都扑了一个空。

他们显然没有料及师捷早防及他们猝起发难,正待变招,师捷已双手连点带劈,数个回合间,就把他们手中的短刀击落于地,招式干脆利落又显得从容不惊,引得其一众部下像市井无赖般纷纷击掌喝彩。

三人还想拔出挂于背后的长刀时,忽见师捷厉目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寒芒,自知不敌的知道再打下去亦是徒然取辱,颓然一叹,已经来到手里的长刀顿坠于地。

刃口隐现豁口,想来是雨林中顽固的林木所致。

※※※※※※

师捷一行护送三人回到云石城时,日已西薄。他们被斜照拉出的长长影子散落在城外身后的驿道上。

座下的战马迎着日落昂然前行,显然这种轻松悠闲的旅行对它们是合适的。比对起来,其背后被拉到瘦长影像则显得有些令人不敢恭维,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上古绘画大师毕加索的那幅战争杰作《格尔尼卡》,在变幻不定日落的透视扭曲下,既有画中那匹被刺伤得昂头张嘴、发出悲鸣的战马影子,又仿佛画间立于一位因痛丧爱子而悲痛欲绝的母亲身后发出狰狞恐怖笑容的牛头。

这便是一种战争的预感吗?

田野间自早忙碌的身影,这时已大都离离落落的荷锄携影,往各自家的方向行去,他们为图方便,也不走驿路,在阡陌间自得其意的寻着往日惯走的足迹。

渔市早已清落了,只余三两个人在清理一天的残迹,为明天照常行市留个好彩头,以免被渔腥味冲散了早起的好心情。

※※※※※※

岳红尘闻讯从近城门的一座塔楼下到城外,见三人从师捷着士兵让出来的马匹上下来时,嫣然一笑道,“久闻行商盛名,现见三位东主行头如此简陋,不会连逃跑时亦要作徒步穿行的罢?”

三人愕然,方待说声“岳将军真爱说笑”,岳红尘已话语一转,“呵呵,一路上,我手下那众人没少得罪几位东主罢——呵呵,没有?没有那我就放心了!”

“尚未请教三位东主的高姓大名?”

“岳将军客气了,老夫沈客白,现任云城商会讵子,这位是尹魄尹兄,这位是费一旅费兄。不知岳将军有何见教?”三人均以巾裹头,独他裹的是红绸,不知是否身份高下的识别。

“见教说不上。沈东主几位一看便知是大武行商的佼佼者,岳红尘冒昧把诸位请来,只是想听听几位东主对我们流民营有何风评。”

微微愕了愕后,沈客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若是对着一般人,岳红尘此问显然有些让人不着边际的感觉,我乃一介商人,你流民营好坏关我什么事;更有甚者,没有听过此义军的人或会以恶语反加诘难。因为以大武帝国之大,未尝听过偏处一隅的流民营有何希奇?

沈客白见眼前这位言行间毫无拘泥又或脂粉气的女将目不斜视的望着自己,显是在期待着自己的答案。他便明白到,岳红尘是以非常人来推崇自己,于此亦可见岳红尘过人一等的手段和不拘常规的识见。

沈客白复掠过一丝赞赏之色后才开声道:“流民营有将材出色如岳将军者,必然大有可为。”短短数语,既抬捧了岳红尘,眼里闪过的赞赏之色亦可看出他对流民营前景看好非是一般敷衍之语。

“岳红尘一介泛泛女子,哪里当得起沈东主如此厚誉,流民营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如红尘之比,那就是车载斗量,不可胜数了。”岳红尘自谦了数语,便遵循想好的思路继续她的话题,“据我下午对东主略的调查,沈东主数十年来久居云城,对云城想必有着同一般人很不一样的感情罢?”

“哎,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使然,适才回城时,看到泊在元江岸边如云舸舰,竟然感觉不出一丝兵凶战危的味道,反出奇的生出一种憧憬之想,仿佛时间一下子回到了数十年前般,那时的云城作为帝国有数的航道,实是繁华无比,与此时的萧条判然两别。”沈客白的目光落在江外的夕照边。

“既然如此,几位东主若连水源军都可容忍,为何一到流民军入主云石城,便要弃之不顾呢?”岳红尘直视着对方,连话语间,也不自觉多起来一种咄咄锋芒。

“岳将军既知我们讵子对云城的深厚情感,又何出此言?如果你知道这数十年来,沈东主除开在商言商外,不理风云如何变幻,从未有离开过云城,连暂时避往它处都不曾。”那位被介绍为费一旅的开声道,声音中透出几许以他的修养不轻见的火气:显是怪岳红尘以“弃之不顾”一辞来形容他们,或许在他们的概念中,这辞便等若指责他们背叛了某一祖训般严重。

这惹得对他们有所求取的岳红尘慌忙道歉。

“在将军入主云城前,漂陆城新任苏城主曾数次派人力邀沈东主把商会移去漂陆城,但沈东主因对云城寄情之深,一直悬而未定,这次城头换旗只是一个契机罢了,与岳将军无关;另外此前,据我们的情报,入主云城的并非是现在的流民营及岳将军,而是梵人松,而我们沈东主与梵人松有些不足为人道及的恩怨。这样说,岳将军明白了没有?”尹魄怕两人尴尬,便居中调停起来。

※※※※※※

靖雨仇赶回云石城时,城门已关。

这岂能难倒他,靖雨仇朝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后拣了个僻静的角落,略使身法,高逾五丈的城墙在他脚下一掠而过。

为了不惊动岳红尘加派出巡哨的城卫,靖雨仇在夜色下的屋顶鬼魅般纵掠闪移,往云石城城主府邸方向奔去。

城卫一波让过一波。

不想红尘这丫头这么有警觉,显然是怕城里有魔门残余势力捣乱。但若是她知道来的是武功高明如梵人松诸人,她便会发现凭这些城卫的灵觉和身手别说发现不了对方踪影,即便发现了,也挨不到对方一袂衣角。

转过城西商贾毕集的钟鼎西大街,城主府便近近在望了。

令靖雨仇奇怪的是,钟鼎西街初起的晚灯一反往日的寂静和幽暗,反比平时亮出许多似的,凭添了不少生气。

想时间无多,还是赶紧找到红尘再说罢。靖雨仇蓦地加发力速,掠上隔了一条足有十数丈宽、恰与钟鼎长街纵横相错的云城大街的城主府邸。

盘桓在云城的数天,他和羽然真珠曾两度来过这里,当时为了探寻阮公渡等水源军的高级人物,他把这里的前前后后转了个遍,因此他对这座府邸并不陌生。

阮公渡的这座府邸并不很大,更略无梵人松府邸的气派。若非府外挂着城主府的牌匾,不知情的人最多以为这只是一座富商房舍,而象这样的宅地,钟鼎西街比比皆是。

府邸由前庭、居于中间的议事大厅和后院六七个独立的院落构成,院落间以拱道相连,其中以正中的那个尤大,且有三层之台那么高,应该是以前阮公渡平日居止的宅院。

从靖雨仇这个方向,主院落和其他偏院隔了一个大花园,很难直接逾越过去。待踏足于屋脊边缘的瓦面,他才飘身而起,借右边的一个偏宅,觑准主院落的露台掠去。

露台外面是个大花园,三座凉亭品字形在园心,中间是个大水池。一条大道,穿园而过,到了水池分作两条绕池而去,再汇合成一条通往城主府的主院落后门的长石阶。

靖雨仇迅速移动,穿过露台的小门,先伸头进去看了看,才闪身进去。一条长廊往前伸展,两旁各有一道大门,尽处是另一出口。

长廊的墙壁上镶有一盏烛台,蜜烛芯子已熔过四之有一,烛芯的顶端结成一点碳黑色,由于吸不起蜂蜡油脂的缘故,结碳处不时发出一声轻响,爆出朵朵烛花。

烛台旁还置放有一把染上不少浮烟的烛铗。

按一般人家说,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如果有夜市的话,力富余的人可以到外面稍事转转,而天明还得早起的呢,也就早早休息去了。

靖雨仇在主宅院打了个转,竟然没有发现有哪一厢房燃起了灯,红尘竟不是住在这里。

以往岳红尘在这个时候都会作些什么呢?她是一个闲不住的丫头,现在成了流民营的领军将领,是会更疯抑或会为维持将军威严,而稍加收敛呢?

靖雨仇默运起胎息心法,察查动静,蓦地心有所感,迅疾来到长廊的另一边出口,直朝左侧外缘一个偏院掠去。

疾行在屋檐间的靖雨仇发现除了刚才主宅院偏院外,府邸的前后院落都掌上了灯,居中偶尔传来丫鬟们轻碎的脚步声。

甫登上心中有所感应的偏院二楼,便径奔亮起灯光的东厢而去。烛影摇红下,一个女子凭几剪烛的倩影静静的烙于窗花纸上,靖雨仇纯凭感觉,想也不想,便那样推门而入。

才踏入房,方发现这位仅是背影便那么动人的女子,仅作一丫鬟打扮,显然不会是他错当的岳红尘,正待依原路退出,对方娇声低唤了声“小姐”后,已然转过身来。

靖雨仇在她略为惊慌的表情化作惊叫前,已掠步到她的身前,并以他素知对付女人最有效的无赖方式,吻上了她的两片微微翕合的唇瓣。

登时,那女子未遂的惊叫在一阵轻柔的挣扎后化作几许叹息,合著少女的齿榴香,一并溜进了靖雨仇边柔柔啜弄她小舌的大口。

靖雨仇拥着她瘫痪无力倚在他怀里、香喷温热的体,边空过一只手来接过她手上正欲滑落楼面的烛剪,悄然放回临近的几子上,心想用什么办法让对方信任他而不囔出来呢,当然他或还有一个教她不能出声的办法,这便是点出手点昏她。

但若他所料不错的话,适才这个女子低呼出“小姐”应是岳红尘无疑,这样一来,不想惊动他人的靖雨仇要找到岳红尘的最佳办法莫如由她口里说出来。

第十八章 剑拔弩张

作者:扬鹰

当武冲的那句“七弟,你收赫连铁树为徒,是当他足以传承你的衣钵,还只当他是一块你或可以借此登上天下之尊的踏脚石呢?”令在场的众人均为之一愕的时候,陆文夫以为武冲会借机向他出手,他却仍神定气闲的站在原地,负手望向天上此时显得又大又圆的明月,眼中出傲人的神采,仿佛要向天月争几分光辉似的。

“师尊对我的感情天地可鉴。武冲,你妄为一国之主,竟出此下策,想来离间我们师徒间的感情。”赫连铁树自知自事,武冲这番话的确很厉害,若是对不知情的人,实透出很大的蛊惑,但以师尊的气度和为人,他岂屑于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赫连铁树也是智勇兼备的豪雄超迈之人,他知师尊此时绝不宜说话,但对武冲的说话,又不得不避谣,否则还不知会对军心产生出什么严重后果来,是故他及时出声,对武冲直言相斥,出言时亦毫不客气。

“皇兄,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以数千御林军困我于落日楼,想不到十年后的今日,我们易地相处,这是否造化弄人来着?”陆文夫对武冲的话有那么一小片刻的失神后,马上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语气也是那么的轻描淡写,没有露出丝毫仇恨即可得报的快意或激动。

“哎,相见争如不见啊!为什么我们兄弟每次见面都得兵戎相见,你争我逐的,呵呵,好象自小时便是那样,这是否你说的造化弄人呢?”武冲毫不理睬赫连铁树,自顾自的凝注于陆文夫道。此时的他虽然面对千军万马,亦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更无一丝畏色,仿佛“率土之宾,莫非群臣”是他人生信条中永不可更变的铁律一般。

“对了,七皇弟,傅真去世前为你诞下一个可传家风的女儿,她如今已然亭亭长成,音容宛若当年的傅真一般,你想否见见她呢?”武冲抢在陆文夫前开声道,眼中出复杂的神色。

“哼,武冲,我劝你别废心机了。若是换作当年的我,或会相信你的鬼话。”直到此时,陆文夫才失去了素持的淡然处之的言事口吻,显是武冲这番为他设计的话让他的情绪出现了不小的波动,亦使人觉得,武冲口中那名叫傅真的女子才是他当年最大的恨事,只看他以武冲之名直呼对方即可见一斑。

“皇兄啊皇兄,为了对付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当年你为什么不使出来,那样或许我便会束手待擒了,而你亦或不会沦落到今日这等众叛亲离的地步。”陆文夫长吸了口气,激动的心情瞬即平复过来,口角却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来。

武冲似作为对陆文夫那丝擒于嘴角讥笑的回应般,洒然一笑。

“你可知道,我本绝不会蠢得往这里站,好作你们唾手可得的箭靶。哎,不理你信否,在跃出楼外前的一刹那,我忽地地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傅真在天之灵是在注目着我们的,我便知道你绝不会令士兵那么做,因为那样,你便没有资格想着她。”武冲边说边若无其事的向陆文夫一行站立的位置缓缓移近;神情依然是自入场来便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态,仿佛在这寥廓的长野间,只他一人独语般,“而我当年已觉亏负她许多,现在既当着她的在天之灵,我又怎忍心骗你?何况,我怕现在不说,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话落,他环眼望了眼压在场中的兽人武装大军,最后目光落在一个角弓兵银色的箭簇上,烂银的白光在火把的映照下多了种动人的层次感。

赫连铁树等均露出一脸的戒备的神色,紧盯着武冲移近的脚步;而陆文夫则不为所动的冷冷看着他。

“武冲,你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了?战与不战,一言可决。”

忽地,恰在陆文夫吐出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字的尾音时,武冲倏地提速,以快至超乎一般人眼所能逼视极限的速度向陆文夫迫来。

天下武功招式虽然数不胜数,但皆不外拙重和轻灵两派,就一般而言,前者更适于以不变应万变和气势的凝聚;而后者则偏胜于速度以及招式上的灵变,因此守拙返真的道家重视养静守气,而反其道而行之的魔门则以诡异无伦的速度偏长,瞬息万变。

可是武冲此时击出的双掌则气势速度兼具并重,掌影漫天中,陆文夫亦暗自心惊,以他之能,竟一时也难以辨出这千万掌影中哪一只才是武冲的本尊真身。

抱元守一,陆文夫倏开倏合的双目忽地爆起前所未有的亮光,在武冲的双掌击实他脸门前,他终于出招,双拳迎上,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招,实含着妙无比的变招,速度和气势均丝毫不逊于武冲。

月静风止,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凝神观看这当世两大绝顶高手的交锋争道,生怕疏漏了每一个最小的细节,虽然眼力不高的他们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些流光幻影而已。

场中守护于每一个环节均是针对武冲而设的战斗第一线的弩兵亦是看得目眩神迷,能征惯的他们在平时对敌时绝对不会有半分的手软,此时却只是略略保持了架弓的模样而已,已不复有对阵时生死立现的强大气势。

而眼力高明若赫连铁树、容与者则微微露出少许不解,因为武冲一上来便以无能胜败的招式与陆文夫硬撼,除非他能够速胜,否则时间一长,气势衰竭下,在现今群敌环嗣的情景,纯粹就是自取败亡。

然而身在其中的陆文夫却有着另一番感受,他本以为他的双拳已封死了对方的所有的进攻路线和角度,岂知甫一接触,便大感骇然。

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变。

原来他虽然准确的判断出武冲的拳势,但当他的双拳印在武冲看似充满一去不返、气劲惊人的双掌时,却发现对方的掌劲虚实难测,适才的漫天掌影亦随之迅疾消退得无影无踪。

陆文夫暗叹声“失策”,想变招却已然来不及,惟有放弃守势,反守为攻,仍而此时,武冲却一变上来时以实击实的格局,不去与陆文夫缠斗,仅是一沾即过,摆出一副游斗的姿态来。

忽地,他滑过错身而来的陆文夫,纵身向容与疾速掠去。

在后的赫连铁树和星原见武冲摆脱陆文夫后转身去击杀容与,想都不想,都迅疾迎前夹攻武冲,采取的都是围魏救赵、攻其必救的策略。

陆文夫脸色再变,谁可想及武冲的武技竟强横到这等地步,可在与他——同是宗师级武学大师陆文夫——不容丝毫分神的比拼时,仍有余力转身去对付容与。

待他再变招时,耳畔已传来容与的惨叫声,不想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以“儒将”而弛誉的他却非武冲一合之将。

原来当容与心神皆醉的沉浸于两人的比斗时,忽然发现武冲掉头向自己迫来时,骇然下心神皆失,加之对武冲充满畏惧之心,这下更是不济,这帝国绝世名将竟然未过一招,便告重伤,既而失手被擒。

陆文夫拳劲暴涨,把武冲罩在风源中,务令封死身在其中的武冲所有退路,好迫使他不得不与赫连铁树两人交上手。按陆文夫想,赫连与星原两人虽然对武冲无碍于事,但却或可为他争取到一线追及至武冲身旁的宝贵时间,继而在武冲提升至最浓烈的气机因击杀容与而必然出现一滞的一瞬间,以迫武冲与气机恰好升至顶点的他硬撼,岂知他最后还是失算了。

首先是武冲的武技已然扳登至先天之列,意随心转,气机如环之无端,竟然无有衰竭之势。

其次则是赫连与星原这两人并没能阻碍气势完足的武冲片刻时间。

武冲挟起擒获的容与奉若无物般,先后以双肩撞飞从两胁欺身而上的赫连铁树和星原两人,本想借势越过兽人武装的阵势,便夺路而逃。

他却没想到赫连铁树亦是反应至快之人,稍稍平服武冲一记肩撞而导致的气血不稳后,立时取出挂在大背后的金弓,右手凝气运力一振弓弦,清晰的金属鸣响声登时引来兽人武装数以千计的弩兵的回应,一时弦惊于野。

这一瞬间凝起的强大气势令武冲不敢冒动,苦笑一声,武冲便以刚抬出去的左脚为轴,双掌反身向适适近身袭至的陆文夫迎去。

赫连铁树则趁他们交手的当儿,把向前伏于藏星楼两侧与后翼的弓兵一并调到前阵,从而形成一个以武冲为中心的阵势。

同样是适才的那虚实难测的一招,武冲仅是虚晃了晃,便与此次象早防到对方会出此招般、而打出以虚制虚策略的陆文夫错身过去,继而在他缠身上来前,以手为剑,在他与陆文夫间的空地上圈地一划,便把陆文夫凌疾的身势生生阻在原地。

武冲哈哈长笑声震天而起,状似欢愉之极,浑然不顾嘴角溢出的一丝血痕,意态豪雄的道:“待我惩治过叛徒,我们再动手亦不迟,又何婆妈之有?”

陆文夫在武冲身前十丈处停了下来,凌厉的目光向武冲过去,心下却知道在刚才说来只有刹那光景的交锋中,自己处在了下风,不过他却不会认为自己比不上对方。

直到武冲能在自己全力向他攻去,而他仍可摆脱他的攻势的那一刻,素来自负的陆文夫才明白到武冲在武学上实有不输于自己的天分才情,不想这位皇兄在打理繁忙政务之余,竟可领悟及父皇穷其毕生之力亦未能窥其玄奥的“太虚无为剑法”。

据说,这一剑法是传自上朝北国的武学经典,与“天雷剑法”并称天师道“风虎云龙双剑”,均藏堂奥莫测之机,俱为天师道镇国之宝;“太虚无为剑法”自从为大武觅得后,历来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但素得父皇宠爱的他从前者口中得知,该剑法招式上仅有五招,但在招式上与“天雷剑法”一样,均秉承了天师道的玄易之理,每一招均繁复无比:据闻,当年其创始人“道帝”张耳在位时,为同当时“仙道不可证”的舆论相争,他便放弃帝位,既而穷其毕生悟成此剑,终凭此剑得以御剑飞升。

该剑法第一式“万骨枯野”与第二式“千里杀将”暗含为追求功名而不惜“一将功成万骨枯”之意,据父皇说,招式霸道无比,但据他的理解,此两招实有道家为追求仙道而入世修行之意。

第三式“百无一用”与第四式“十室九空”则为道家的修行终由入世转为出世;第五式亦是该剑法中最后一式“一剑飞升”则是修行终证得正果之意,据闻这式剑法自从道帝刘安始创以来,还别无他人修至这层境界。

在适才的交锋中,武冲便是凭借此剑第四式“十室九空”暗藏的神鬼之机屡屡突破了他自以为算无遗策的招路,然后以第二式“千里杀将”轻而易举的擒获了容与。

“好!恭喜皇兄终悟通了可达天人之道的‘太虚无为’剑法,不知待会坐化飞升时可需小弟助你一臂之力呢?”想及此,陆文夫猛然断喝了一声;最后两句说话却是语兼双关,在外人听去,自是以为陆文夫因屡屡处于下风而生出必杀武冲之心,故语中充满了生死相争的意味;其实此语当有试探武冲是否悟通了剑法中最后一式的努力。

武冲将全身道悉数被封住的容与掷于身侧数尺外,这位素来以儒雅风流着名的帝国名将现在看去五窍溢血,形相可怖之极,但仍可看出生机尚存。

“七弟,你高估我了。”武冲无由的苦笑了声,不为陆文夫曾与闻过、且看去对此剑法有相当的熟稔而生出丝毫的讶异。“我在此剑上的修为仅止于前四式而已,至于第五式我虽然烂熟于心,却终未能有所突破,哎,枉我自负一生。”话至最后,语气中竟有不胜唏唏之慨。

武冲语罢,从怀里揣出一本扉页已见枯黄的纸笺,向陆文夫扬了扬,然后缓声道,“这便是剑笈秘谱。七弟天资异禀素高于我,不妨拿去看看,或会另有造化也说不准,看完,还不还我均不打紧。”说着,不待对方开声,便右手一扬,这本对一般习武者而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剑谱已然向陆文夫翩然飞至。

武冲这一掷在外人看来,实是平凡普通之极,换了武冲来使,亦最多是气势足一些而已;但在陆文夫的眼中,他却知道,武冲借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掷,已然开始向他出手。

武冲这扬手一掷,无论是出手的力度和角度,又或拿捏的时间,实巧妙至巅毫,真是“何婆妈之有”?

武冲见陆文夫若有所思的模样,会心一笑。

陆文夫借这一笑,同时领悟到对方的这一扬手除了其表层的意象外,还含有一个深层的寓意,即是智量上的较计,这一战再非是停留在两人上的旧怨那么简单,更代表了两个修道者在踏往天道途中的一个心灵测试。

以他陆文夫在武道上的惊才绝艳,累年下来,已然踏出一条步登天道的独有之路,设若他对这内蕴天道之秘的“太虚虚无”剑法动了丝毫觊觎之心的话,武冲便可据此判断出对方修为上的深浅,从而定下击杀对手的最佳策略;即便武冲无能击杀自己,他亦为自己埋下了永难登步天道的灾难种子。

因为就是这一小会的动心,便足可使自己苦行多年的修为前功尽弃。而在天道的修为中,每个修道者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一段艰辛历程,设若途中有所旁骛的话,到头来势必得不偿失。于此可见,武冲的行事风格确非常人所能猜度,好一个“何婆妈之有”。

“哈哈,皇兄有心了!小弟才浅德薄,愧不敢受!”说着,陆文夫使了个妙的手法,把近在眼前、俯身即可抄于手心的《太虚无为》剑谱依原路推送了回去。

由于两人用力至妙,纸笺一往一返间竟然划出两条清晰可见的轨迹,令大家感到惊奇的是,两人划出的清晰轨迹,竟然合得丝毫不差。

而更令众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陆文夫竟能够在武冲的轨迹消逝前把它重新连上,就若一枝离弦羽箭在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后,又依原来的弧度复返回到开弓者手中一般。

而按照一般常理而言,要让一条完整的矢量轨迹以一个一个质点的形式使其呈现出来,必须有一个条件,即是其轨迹速度要慢,才能出现适才那种效果;但在众人视觉中,刚才两人的速度又实在快到了极点,纸笺一往一返仅是两眨眼的工夫。

赫连铁树记得师尊曾对他说过一句话,造成伟大美丽的情形往往是这样,一件事物在开始的时候引起的惊异是平常的,但是这种惊异却保持不断的增长,而最后竟然使我们惊叹不已:他现在便生出类似这种惊心动魄的惊艳感。

此时,一道连数以万计的火把亮光亦不能掩去的白光从夜空划过,待众人纷纷仰首望去的时候,一株彗星已然消逝在西方的天角,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彗尾,有顷,才重归于寂,消融在茫茫的夜色里。

比对起适才武陆两人以书为媒划出的仿若穿透了天人之道的轨迹,场中诸人均升起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

刹那间,两人已经相互递过了十数招,均是以快打快的格局。

忽地,场外喧声大作,马蹄疾驰的声音震天价般,由远而近。

赫连铁树脸色一凝,难道是折冲关的守兵在其主将容与的缺席下,终要撕破既定的暂时同盟协议,对他们反戈相向了?

第十九章 城下之盟(上)

作者:扬鹰

难道是折冲关的守兵在其主将容与的缺席下,终要撕破既定的暂时同盟协议,对他们反戈相向了?

想到这个可能,赫连铁树脸色一凝。

不容他多想,纷然杂扰的喝骂声已然近近传至。

赫连铁树终究非常人,只是数息的时间,在他的指挥下,兽人武装一直布陈于外圆护着重铠的铁骑立刻分列成两翼之势,护住中军的弓步兵。

阵脚方成,数量逾千余的骑兵已然越过前方数百丈外的疏林,在他们近百丈的空阔地处止住,一时顿成两军对峙的局面。

千余骑兵均着清一色的亮红铠甲,在暗夜下发出灼灼夺目的光芒,配合上战马独特的马步发出的夺人心魄的声响,心志不坚者,一旦心生怯意打起退堂鼓,很可能会为军队招致屈辱的败亡之因。

赫连铁树观阵至此,反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赫连铁树失笑了声,若他猜的不错,眼前这支皮相上应很讨武冲喜欢的骑兵该是他随行保驾的血卫军。

对方声势虽壮,但他有把握在弓弩兵的配合下,以绝对的优势兵力令眼前这支失于兵种单调、且仅足千数的骑兵全数饮恨于此。

此时,从对方阵中裂开一条道来,两骑从让出的道中并驰出到阵前,随后其中一骑双腿一挟马腹,振马前策,来到赫连铁树约五十步开外处方才停下,只见他右手提起马鞭略向前虚指,朝赫连铁树断喝一声道:“阁下何人,敢擅闯我皇家禁地?我父皇在什么地方?”

赫连铁树闻言立时猜出对方的身份——大武二皇子武信,他凝目望过去,对方一身衮衣华服,面相上与武冲有六七分相似,却没有继承到后者的高大身材与不怒而威的气度。不过以他所知,武信这家伙貌似随和,其本人又虽负大武皇城素著的“京都四公子”之一的声誉,但仍不如武睿般那么锋芒毕露,其实大武王朝诸皇子中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只看他得一向诸子不亲的武冲的宠爱,即可见其一斑。

赫连铁树正欲开声。

“星…二哥…?”武信的目光忽地不可置信的落在赫连铁树身侧正想尽力掩盖形迹的星原身上,沉默了半晌,他凝注在后者身上的双目终由迟疑的神色转为一片大作的厉芒,“星原,你何须藏首露尾?俗话说得好,各为其主嘛,良禽犹可择木而栖,何况人呢……,我也不来怪你;过去种种,只怪我武信有目无珠。

“去他娘的‘京都四公子’,从今以后,你我昔日的情义就此一刀两断。”话落,武信撮指成刀,在他那袭华美的袍子襟角上轻轻一划。

当武信划落的一角襟袍无巧不巧的恰飘落于早已拍马来到与武信能对视着站立的近处的星原脚底时,那闪耀的白光仿佛是武信向他甩过去的霜剑般锐利。

藏星楼下,帅旗遮天,战阵如云,在这一刻,对星原而言,几乎都幻成了一个名叫失落箭矢的虚无的符号象征。

星原苦笑一声,来时他已想过这尴尬的场面,也想过怎样去应付,但当这一幕硬生生地突如其至的时候,他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长吸了口气,星原终从适才的情绪中回复过来,在这乱世中,有谁能为自己的命运作主呢。

“殿下,你还是带着你的人马尽快离开这里罢。”弃绝了平时的亲热称谓,星原的一声“殿下”,其语气之自然而又不失应有的尊敬,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只要你即刻离去,我星原以命为抵,保你安然无事。——事至方今,我也不瞒你了,太子殿下预计近日加冕大武新帝,到时候,你在京城的势力会被连拔起。趁现在还来得及,你还是有那么远便逃那么远罢——嘿,赫连兄不会怪小弟有失僭越罢?”星原虽笑得有些勉强,但于此心绪中也不忘主宾之道,可见他一向冷静和玲珑的处事之风。

“哈哈,星兄弟,你尽可放手而为,你们兄弟手足情深,赫连成人之美还来不及,又怎会横加阻挠。”对赫连铁树来说,他目下最关心的是能否顺顺当当接手折冲关,至于其他,他才不想节外生枝,若非师尊与武冲的私人恩怨,甚至连武冲也可不顾而任之去由。对于这二皇子,留下他既可为武睿的新政带来不稳定因素,又可作个顺水人情,他何乐而不为,况且他的那队骑兵怕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哈哈,星原你当知我武信的为人的,枉我们曾相识一场。星原,你是否明知我不会独自逃路,才故意示好于我呢?哼……”

武信话音未落,此时,适才与他并驰而出、而稍堕于后的另一骑拍马上前,阻止了他进一步的意气之言。

“星公子的好意,连珏谨代二殿下谢过了。不过我们的安全,不劳公子挂怀,到是公子能否为连珏开解一存于心头的疑惑?”

一把好听的女声传至星原的耳鼓,声音温婉动人,仿佛在对着自己耳语一般,不过他却可从别人的反应看出,连珏此语实是响彻全场,两种相异的元素为自十八年前“卫国之战”后便一直保持低调而显得神秘的她更平添了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连珏一边说话,边自解开绾结一头流苏般的秀发的头盔,当头盔落下的时候,连珏仿佛要把她神秘外的另一面展露在世人脸前一般,修长雪白的颈子不经意的微微仰起。

连珏,这位大武帝**中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女战神,岁月的风霜在柔柔月色的照耀下,竟然毫无减损她不饰雕琢的美丽。身着的白色锁子软甲,恰到好处的描绘出了她仿佛钟集了天地灵气的曲线轮廓。

一般而言,三十岁对于女人是一道关坎,女人一过三十,在岁月的侵浸下,其外露的锋芒不论是容色还是才情如果不褪色至少也会逐渐内敛,但在连珏身上,除了与时俱增的成熟风韵外,岁月几乎还没来得及又或作好准备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满月的辉下,她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座下昂然而立的战马通体雪白,不着一丝杂色,显得神骏之极,若出现在帝都一年一度的赌马场,势必赢到满场喝彩;此时却只是沦为衬托其主人高贵和优雅的风姿的存在。

而连珏这位天之娇女仍像少女时代的她般傲然跨坐于马上,轻柔的声线隐挟风霜冰魄,素赖成名、横戈制敌的裂风银枪枪尖出的烂银白光怒起于马腹革囊,越发突显出了她的媚人英姿。

“星公子……?”珠玉欲碎般的声音再起。

好一会,星原才从连珏的艳色予他的震撼中醒觉过来,当他征询意见般的望向素忌女色的赫连铁树时,才发现后者的情形比他也好不上多少,只从当赫连铁树注意到星原凝目他时,他像被发现秘密般所现出的尴尬情形即可知道。

收到赫连铁树匆忙间递至着他随机应变的眼神后,星原略微带马向前,先以恭谨的语气向连珏问了声好,然后不卑不亢的道:“连凤帅有话但问,星原定当尽心竭力回答,以示对凤帅的仰慕和尊敬之情。”

连珏一战成名后,“凤帅”一词最初只是大武皇帝武冲对连珏的戏称,后在大武军中流行开来,再后随着连珏的威名越来越大,“凤帅”几乎成了帝国当时上下所有的人对连珏的代称,只是在她下嫁至柳之风尤其是入主紫雨城后,在她自己的暗示下,已经少有人这么称呼她了。

星原对连珏这位帝国的传奇人物仰慕已久,只是一直缘悭一脸。此时心愿得偿,换作一般人,恐怕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而星原这两声“凤帅”却是分毫不差的传递出了他对连珏的尊敬之意,于此亦可看出星原实是警之极,声容间的不卑不亢又显示出世家公子的从容礼仪和素养。

别看星原这位贵胄公子平日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实则除开琴棋书画样样能外,还兼熟通典章史记,故武冲会任他为掌管大武帝国史令和司仪的兰台令,而武睿除因一些政治因素外,更是把他列在了这次出使的第一人选。

兰台阁在大武虽是闲职,但却是大武帝国历来大学者辈出的地方,而这正是星原出任此职时,除少数人惊讶于他的年龄之少外,大多人为他的前途暗暗忧心,而他却为之自鸣不已的原因。

说实话,他本来不是那么乐意执行武睿遣下的这份差使,并非为其中可能出现的艰险,而是忧心那可能会为他身后带来诸多的骂名,但自一次无意间听老头子说起连珏在武冲随行之列,他就再无任何疑虑了。

果然一语之下,连珏似是被星原勾起了回忆之色般,那对可容照一切的凤目起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不过旋即回复了清亮媚人,闪烁着动人的华采双眸,掠过一丝对星原赞赏的神色,然后淡声道:“星公子,你可否告诉我,目下的一切是否武睿早策划完好的谋呢?”

星原顿时愕了愕,这问题的答案应是最明显不过了,为何智比天人的连珏仍要作如此问呢,眼中不解的神色一闪而过,但他仍肃声答道:“凤帅所料无差。”却没有借此反问对方,而是露出一副深思的神态,显出其受过上等教育的风度。

“那武睿策划的大军今晨什么时辰会兵临紫雨城下呢?”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太子殿下在皇城忙得自顾不暇,岂可腾出闲暇,又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兵犯武陵所在的紫雨城呢?”星原乍闻连珏的话,先是被吓了一跳,故随后的话语更是说到斩钉截铁。

紫雨城原名为迦陵城,亦是旧朝北国的王都。大武开皇武天陵当年在此一战功定,彻底平服了神秀王朝最后亦是最强大的一股反抗势力。

史载,那一战后,紫雨城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其血腥味历经月才告消弥。武天陵为纪念该战,把该城更名为紫雨城,所谓“紫雨”即为“血雨”之意。随后又亲为葬身于此的士兵在城东塞摩崖巨石上刻下大武史上不朽的石鼓碑文,碑文凡千余字,历述武功,字里行间充溢韬厉杀伐气,成为大武尚武神之源,此外,其上的碑文传为武天陵剑刻之作,结体庄谐有致,帝国盛时大书家时迁评此碑“书法秀美飞动,不束缚,不驰骤,洵神品也。”由此成为后世碑拓文的源头和法书,于此显出的其作为一代开皇在文治武功的风流亦为后人所津津乐道。

武天陵驾崩后葬于紫雨城,是为武陵。后来谶讳学派的方士传出紫雨城乃是大武帝国的龙脉所在地,两者相合,为紫雨城在大武诸星子城中奠定了几乎等若圣城一般的尊崇地位。紫雨城天宠专邀,故她的历代城主莫不是王公国戚,前任城主兼宁国公柳之风即为武松后最得宠柳妃的胞弟。

武天陵后的历代新帝登基后莫不要到此走上一遭,也是其巡狩天下最为重要的一环,虽然后来这仅沦成为一种形式,但惰创造经典,久而久之,也就成为加冕新帝的一种必经的仪式般,而在真皇武阁时更是成为一种定制写入大武法典。

只要想想这点,便可明白为何以星原之从容,乍闻连珏的话语,也要给吓到一跳,因为对武睿而言,加兵紫雨城,说到隐晦好听点呢,是自毁长城;说得糟糕些,就等若自掘坟墓。

“武睿或者会自顾不暇,但折冲关的十万将士却闲得要命。”连珏淡淡的看了星原一眼,他看来像是不知情而多于撒谎。

“那更加不可能!首先大武军制规定,没有朝廷的调令,驻防的将帅非战时不得擅调军队,否则以作反论处;所以如此一来,容与将军势必得到武……哦……太子殿下的授命,但据我所知,太子殿下不曾下过任何有关诏令。”语下仍是不容置疑的色彩,其实星原的本意是他老爹星昭爵成了武睿目下在朝中唯一可以倚赖的股肱,加兵紫雨城这等需慎而又慎的大事,武睿没有理由会瞒着老头子独自去策划,而老头子好象也没什么理由瞒着自己的儿子,但当然了,这等涉及篡位的不光彩的事,虽然在明人眼中已是昭昭若揭,不过无论是出于为尊者讳还是遮家羞,他都不会说到那么露骨。

“星公子的意思是,武睿的一举一动,不论如何隐秘,均须得到星公子的颔首或者与闻呢?”连珏的樱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来,那灿若星辰的眸子中也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嘿,连凤帅勿要耍我了。”星原苦笑一声,但语气却显得轻松下来,因为若是折冲关的十万锐之师真的兵犯只有区区五万城防军的紫雨城的话,她这位城主如何还能笑得出来,且笑得如此飘逸。更何况容与对他的一番说法——武皇乍临折冲关时,还曾巡阅上下三军——以武冲的明,若是调兵在武冲阅兵前,岂能看不出十五万与五万军队之差;而设若调兵在后,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又怎瞒得过武冲的耳目?

“星公子似乎意犹未尽哩——”连珏灵动的秀目淡淡的看了星原一眼。

星原正想把适才心中的想法一并说出来,连珏已开声问道:“不知容与将军现在哪里?”

“他正被武冲打成重伤,刻下还生死未卜呢,又岂能领军攻战呢?”星原本想脱口而出的道。不过他亦是心思玲珑之人,旋即想到连珏后一句话的深意,那就是他千想万想,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他想到武睿甚或他老爹势必会瞒着他一些事,却没想过他这位情深意重的连襟兄弟会另设谎言骗他,由此深入开去,如果折冲关真的若连珏所说般有加兵紫雨城的话,那连珏适才的那话甚至还有暗示他他现在所见的容与只是个替身,而其本尊真身却在趁紫雨城主将不在时主持对她的征伐。

忽地,他觉得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当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连珏的时候,后者眼中再度掠过一个赞赏之色,然后避重就轻的道:“星公子究竟是个聪明之人,如果星公子心中还有所疑问的话,不妨向赫连将军求证一二,看连珏有否说错?”

“哈哈——,连凤帅果然冰雪聪明,只凭星公子些微反应和片言只语,便可猜到这么多隐秘的事情来。”赫连铁树被连星两人晾在一边,正微感不耐,此时一听连珏话锋指向他,哪还不懂立时接过话茬。他缓了缓,既而话语一转,“赫连尊敬凤帅,素闻凤帅用兵如神,作战指令言简意赅,赫连对此实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请凤帅明察。”

连珏岂听不出对方的真实意图,赫连铁树明着客气,实是暗示她勿要浪费时间,或战或退,数言可决,何须多话呢?

事实上,她亦是迫于无奈,以目下形势之恶劣而论,尽管以她之能,也回天乏力,而对方的谋几乎策划到滴水不穿,差不多封死了他们进或退的每一种可能,幸好他们还算漏了羽然真珠这一或可扭转颓势既而反客为主的变数;今晚来此之前,她通过雨灵鸟同时收到两个消息,一是折冲关月前驻扎于河防的十万军马正准备渡河;二是今晨抵达紫雨城的羽然真珠,刻下正在赶往折冲关的途中,预计今晚子时可抵达折冲关。若羽然真珠可赶上开兵前抵达的话,或许可利用她御林军统领可节制地方军的这一特殊身份,征调折冲关余下的五万兵马,以与赫连铁树麾下的兽人武装争衡。她目下唯一的想法便是尽量拖延时间,看可否收到缓兵之效……

第二十章 城下之盟(下)

作者:扬鹰

赫连铁树静待了半晌,不见连珏开声,聚功于双目,颇是奇怪的向她凝注过去,恰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似无可奈何又似若有所待的神情。

赫连铁树一懔,难道对方在如此境遇之下还有所恃?刚待升上的那阵恍惚使人愁的快意一掠即没,只见他大手一扬,抽出挂负于后背的长剑,随即带起一串清越的金铁交击声,声音斜指于天,乍听去不是很响,但细听下却在涵永中泛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仿佛有一刹那,连兽人武装以万计的火把也同时失去了素有的暖红色调,代之而起的是一紫青霜。

见如他所期的,听到这熟稔的金戈声,兽人武装所有的兵士无不神一振。赫连铁树微微一笑,澎湃着强大的自信,在多年的征战中,适才那手几乎在他带兵之初,便成了他招牌式的战争信号,而也正是这个信号见证了他在军事征战上的一个又一个胜利。

至此,连珏的眼中首次闪过一丝讶色,她对赫连铁树这个人的观感虽难以熟悉来形容,却也非是毫无所知;赫连铁树在西域的诸多传奇逸事都在她治下的情报部门的收集范围之中,甚至连他与陆文夫的关系对她有也非是什么隐秘,不过或许正是由于此,她才会对赫连铁树生出了些许忽视之心。

当然了,她决不会轻忽陆文夫这一代武学宗师秘传弟子的身手,却想不到赫连铁树还兼具卓绝非凡的统军之才,这一点只从因赫连铁树看似随意的那么挥舞一下便使场中生出了微妙的变化即可看出。

赫连铁树一记仿佛不经意的拔剑式所侵染而出的气势不仅使兽人武装因受慑于己方血卫而生出的颓势尽去,继而复如满弦待发的劲弩般重新凝起了强大的气势;而反观己方,在气势上虽不输于敌阵,但比之适才入场时的鼎盛阵容,仍嫌稍有失色,显是受了对方气势陡增的影响而显出力量对比上的此消彼长来。

所谓“力者任力,智者任智,上焉者任势”。要知道,战场上千军万马的惨烈厮杀与生命个体间的对决,其分别只在于境界的大小,又或者其间的微义稍有不同,但两者被赋予的微元素却差相仿佛,至少对连珏而言,她对两者理解的最高境界只有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任势”是每一个优秀的战略家毕生的修行之课。

静静的望着赫连铁树和星原两人默默向自己行了一礼后,即拔马回阵,连珏知道这场战争终于不可避免的来临了,久违的熟悉透着些许陌生,她曾经在无数的战争中征伐过,只是这次战争的意志和时机完全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嘟……嘟……,这时,号角声起,从兽人武装的阵营中迅即如潮水般淹没全场。

忽地,兽人大军万余火把瞬间熄灭,随之无数若鹤立而起的烟箭直直刺向似若不着半点世尘的碧月,立时让人怀念起那个关于“月下越女碧江洗剑”的古老传说,为这个显得荒野的临时战场凭添了份幽幽古意和悲凉情怀。

连珏苦笑一声,一待退回到阵中,她立时当机立断的道:“殿下,请你即刻起程去紫雨城,紫雨城刻下岌岌可危,或许你可以皇族的身份安抚城中百姓,又或者能力挽狂澜也说不准,也顺便为连珏代传个重要口信——”

“连姨——”连珏话音未落,已然被武信断然拒绝,“你当我武信是贪生怕死、临阵惧战之辈,又或是像武睿般为了一己之私可以置父皇和连姨生死于不顾的卑劣小人吗?”

“殿下,形势逆转,你该知道,若是我们连紫雨城也失去了,你可以想象那后果有多严重——”

“连姨,求你勿要再说了。若是你真的说动我在这个时候离去,你和父皇一旦有什么不测的话,我怕自己余生也只会活在痛苦与悔恨之中。”武信说到信誓旦旦,就差声泪俱下了,忽地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嘿,若紫雨城真若连姨所说般危在旦夕的话,以连姨对武信之爱护,又岂会梦夜律矸赶漳亍俊?

以刻下形势而论,武信对紫雨城是半点信心也无,现在返城与送死有何分别?事实上,他后一句说话纯粹限于随口无心的试探,若依他想,连珏久踞紫雨城,又岂怎甘心在芳华之龄牺牲自己,反让位于他这个自来见面总共不上五次、而现在更仅是个有名无实的大武帝国的二殿下?

但当他见连珏一副真拿你没辙的气样儿,登时知道自己想差了,表面上露出一丝猜中对方心思般的狡狯得色,心下却差点连肠子也悔青了,早知如此,就应赌他娘的一把,顺水推舟应了,也胜过在此和等死没两样分别,连珏负凤帅之名,还真不简单啊——

“能与凤帅并肩作战是我们毕生的荣幸!”耳旁传来血卫军整饬齐崭的狂吼。

喝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其声势之动容连武信也听到气血暗沸,但当他望着兽人武装的大军铺天盖地向己方推进时,心头立时直冒冷气。

※※※※※※

上林苑藏星楼下,枪戟如林,兵甲如雨。

但在武冲与陆文夫的眼里,这一刻除了对手外再无其余,他们所在的数十丈空地因他们的真气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次元空间,别说是一枝普通武士出的箭羽难进分毫,即便是由赫连铁树亲自弧,也得考虑若用上他的不世绝技“滴水箭法”,会否有身败名裂的可能。

他师尊陆文夫曾提及“滴水箭法”本源自大武皇朝,据传该箭法得名于上古一本现已逸失的经传,“以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水本柔,但正如该经传所穿透出的微义般,“滴水箭法”实是霸道无伦,在皇城一战,武冲先后杀魔门京百福与浪琴所用的诡异箭法正是源出于“滴水箭法”的不二法门,由此可窥见其质实之一斑。但让人稍感不足的是,此箭法只宜攻坚,且目标愈是硬悍,愈显其穿透力;但若是驱之于柔物或者类似刻下用先天真气结成的护体气盾的话,不仅功效大失,且若稍有不慎的话则有劲气反嗜之虞。

※※※※※※

在武信冷气直冒的当儿,兽人武装那些被布防于场外为武冲而设计的数千弓弩手们也在暗暗为自己的命运而忧心忡忡。

身在第一线的他们,虽然距开武陆两人足有三四十丈之遥,但仍可强烈的感受到这两大不世高手外扫出的漫天拳劲与掌风加身的痛楚。

武陆两人甫接手之初,他们还只是稍感呼吸不畅,身为兽人武装一个优秀的箭手的自尊和意志仍让他们屹立于原地,且连架弓的手形亦保持到完好如初;但当由武陆两人处滑溜出的风劲变得愈来愈狂躁和桀骜不驯时,这些忠于职守的箭手在真切的感到耳鼻口眼仿若塞满了狂风流沙般是苦痛之余,心头骤起的死神脚步也似乎离自己愈来愈近,双脚已陷进地面足有十余寸之深的他们终耐不住强劲的风力和心头求生意念,开始本能的后退,当他们发现横于他们与外围的步骑兵尚有十余步的空地时,立时把这片空隙当作了他们最后的避难所。

到他们的身体与步骑兵紧紧贴靠在了一起时,他们仿佛得到慰藉似的发现空气已然不是那么干燥时,大喜过望下,正准备重新集结起有效的攻击队形时,场外忽然传至血卫军突如其至的恍如死神叹息般的节奏,这立时让仍有些惊魂未定兼不知就里的他们的心重新悬挂了起来。

而比对起如风暴骤至的血卫所造出的骇人声势,连珏那把温柔好听的女声更削他们的斗志,充满死亡气息的氛围,令他们备加怀念起曾经倚红偎翠、寻欢作乐的时光。

此时,由于真气结界的缘故,这些弓弩手们已然渐渐失去了作为一个箭手的天生的分辨力了,场中的武冲甚或陆文夫的影象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

掌影倏分,仿佛一切都由绚烂归于终极的平淡似的,一切都陷入了死寂般的平静。

比对起外面战马嘶鸣、剑戟铿锵的萧厉的喧嚣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所,却是一派月静风止、万籁俱阒的格局。

哈哈——一声长笑终由陆文夫处,干青云而直上般的划破了这耐人寻味的沉寂;笑声渐渐隐入夜空,但任谁都可寻着仿佛绕耳不绝的余音永味出其所蕴涵的舒畅和惬意。

“痛快——痛快,很久都没有像这般舒络筋骨了。呼——”一番激斗后,显得神清气爽之极陆文夫望着武冲逆退了数步,才勉力站定,先舒爽的叹了口气,旋而语气一冷道,“皇兄,记着下次对拳时,千万别在我意犹未尽时撤出身去,否则就不会再有适才那么幸运了,哈哈……”

“哼,——咳……咳……”武冲把强忍的怒气化作一声闷哼,随即又转作数声干咳的单音节,嘴角溢出几丝若隐若现的血痕,显是在适才的交锋中,落在了下风,不知是否由于内伤未愈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你适才所用的掌法叫什么名字?为何可使得如此令人黯然魂消,而你却能笑得如此欢快?”

“哈,令皇兄见笑了,这只是小弟闲来无事时自创的一式掌法,掌名‘一晌贪欢’,不知比之皇兄的‘千里杀将’,其滋味又如何呢?”

“‘一晌贪欢’…‘一晌贪欢’,好!果然是深刻之极——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武冲仰首望月,边自负手微吟,浑然不顾嘴角渐渐扩大的血圈以及数丈外的陆文夫,最后愈吟愈低,几至不可辨识。

从陆文夫的角度望过去,此时的武冲连一丝的怒气也无,月色下的武冲,整个人变得纯净无比,其口中递出的节奏像是一个饱含最深伤情的行者在临终前还怀揣的一帘至死不渝的幽梦。

正当陆文夫怀疑自己是否错觉丛生,所注目的再非是那个曾令他切齿不已、不可一世的大武皇帝,而是他自己另一个幻离出的分身正隔月注视着他的元神时,武冲突然迎着陆文夫凝注于他身上的视线,边露出注意倾听的神态,然后有些古怪的向他微微一笑,冒出一句令他一时不着头脑的话来:“我那宝贝侄女来了,你不和我一起去见见她吗?哎,我也是多时未见她了。”

※※※※※※

殿下,陛下呢?(一把略带着紧的促音又不失恬美的声线越空而至,往事飞越,——哦,是—是傅真吗?陆文夫双目微合,倏忽张开,出动人至无可比拟的的华彩来……)

因武睿的兽行逆施,父皇正被兽人武装的大军重重困在里面,刻下生死未卜——(武冲听到脸色一沉,不知是武睿这个名字勾起了他的伤情还是武信对他的武功居然如此没有信心而让他不快。)

兽人武装?那不是赫连大哥的部下吗——?

……

咦,连姨?你不是在紫雨城不妨卫城吗?怎会也出现在这里?(渐渐从悠悠往事中回过神来的陆文夫乍闻此语,望着武冲一脸有趣的神色,他的疑惑逐渐变成了某种不安——)

……

连姨,现在怎么办?——什么,这可行吗?折冲关的将士连陛下都敢设计暗算,又怎会听命于真珠呢?况且即便能够奏效,恐怕现在也迟了,在真珠抵达折冲关的一个时辰前,我好象在关外驿道上看见有数万军马往紫雨城的方向开拔而去了——(武冲有趣的神情尚未完全褪尽,顿化作一脸的僵古之色。)

……

赫连大哥,你好!

咳,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快以兵戎相见——,对了,靖兄弟可好?

自上次承赫连大哥相救,之后你便那么毫无声息的走了,阿雨他都不知多记挂着赫连大哥哩,阿雨他一直当大哥是着意想结交的好兄弟和顶天立地的英雄的。

咳——,哦,真珠,小心背后,……嘿,不想你的身手如此高明,不但从容避去了我难以收手的全力一击,还在不经意间击杀了施袭的佐木尔,他在我军中可是以擅刺杀而着名的。

哪里,都是赫连大哥让情于真珠,——呵呵,不过真珠可不敢居功——

咳,你的说话怎么那么奇怪,我一句都没听明白,——不过以佐木尔这么卑鄙的人,居然都会这么奋不顾身的为国捐躯,恩,战后怎么也得给他追封个威武点子的头衔,这也算是对他高昌父王最好的交代了——

……

※※※※※※

“皇兄,不若我们来打个商量?”

“何碍说来听听——”武冲淡淡的道,然后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仿佛胜券在握的是他而非对方般。

“但凡紫雨城在你们手中一天,兽人武装保证我们的兵锋都不会指向她;甚至必要时,我们兽人武装在折冲关的驻军还可予她一定的军事援手。嘿,对于目下的你而言,这个可是个甜头大至没人能拒绝的好事啊。嘿,怎么样,若我们是在对弈西域棋的话,我该对你说‘将军’了罢!”

“那你即刻借我两万兵马……”武冲强忍因对方口中露出的嘲弄的语气而生的怒意,冷静的开出了目下对自己比较有利的或者对方亦能接受的条件。

“你是否想和谈终止!”陆文夫断然的出口拒绝。

……

“你若是想你那所谓的锐之师悉数仆街的话,那你便慢慢想罢——”陆文夫见武冲久久不开声,唯有叹声道,“唉,行军真是苦差使,这些天来没睡过一个安生觉,如果皇兄不介意的话,小弟这就去营帐去打个盹,又或者借你的御床,嘿,不定还可找个女解解闷呢。若皇兄待会要是对小弟的话有了结论的话,到时可着人知会小弟一声就是……”话落,他就作势欲走。

武冲苦笑一声,陆文夫这类高手,等闲十天半个月不睡觉,都不会困乏渴睡的,他怎会不知陆文夫分明在话赶话的胁迫于他,他虽然隐隐猜到是羽然真珠在这个关键时刻拯救了他,他本或可借此获取更大的价码,但一来此时陆文夫和他像是有默契似的只字也不提及她,再来他对羽然真珠这个侄女也是着意怜爱远多于利用,从来如此。

“好,这局你赢了!”

鸣金解兵的号角声喧天而起。

咦,不对啊,无论是比对起他们所熟稔的又或起始的那声号角好象要高出数个八度来,兽人武装一众将士凭声凝目过去,居然是赫连铁树这兽人武装的堂堂主帅——

第二十一章 血月之叹(上)

作者:扬鹰

云石城城主府。

拥美在怀的靖雨仇一边享受着怀内少女柔媚动人的反应,边自为想个什么可教对方信任他的办法而伤神。

正微感无奈下,靖雨仇忽地心下一动,立时从少女的裙服里腾出一只手来,也不管对方能否读懂,便在她手感极佳的香背上横竖竖划递出,——若你答应不呼叫出来,我便不吻你,若是懂我的说话,便眨两下眼睛——划完后,靖雨仇便抱着试试的心态,斜起一只眼睛观察少女的动静,待他看到少女娇羞的眨了两下左眼时,靖雨仇惊喜之余,不禁暗懔起这个少女心思的玲珑剔透。

待他确信这个少女是真的读懂了自己手刻的契形文字而非是巧合的眨了两次眼睛时,他终于有些不舍的放开了对少女的侵犯。

“你是否每次看到美丽的女人都习惯用这种方式去问候哩?”得到自由的少女先是横了靖雨仇无限娇嗔的一眼,才蹙起黛眉轻声道。

“咳,你太低估自己了,除了如姑娘般的天人外,谁能令在下失态呢?——哦,对了,你的小姐是否一个姓岳的女将军呢?她现在哪里?”听到少女似是不经意的嗔责之语却又胜似风情万种的调侃,以靖雨仇的脸皮之厚,也不禁微感窘迫,惟有干咳一声,勉强应付了数语,话语才落,他忽地一拍额头,装作想起什么似的立时换过话题。

“恩,小姐前脚去了澡房,公子后脚便来了。”

“你为何如此信任我呢?你不怕我对你小姐有不轨之心吗?”少女温柔可人的反应令靖雨仇有些不解,想到今天下午岳红尘对他投怀送抱时说他使妖法一事,再比对起刻下的情景,难道自己的男魅力居然可大至可与妖法比肩的地步?

“澡房在底楼左侧的厢房,要不要奴婢为公子引路呢?”

少女略显娇羞的低了低眉,言语间的胆大直接却更见其引人的风情。

“这是奴婢第三次见到公子哩!”正当靖雨仇听到一愕之时,少女再度开声道。

“什么?居然有三次之多,我怎么丝毫想不起以前在哪里见过你?”靖雨仇登时听到楞在当场。

“奴婢只是一介丫鬟,又怎能与公子相比,公子记不得奴婢,自是很自然的事。”少女见到靖雨仇现出的一脸傻相,禁不住抿了抿小嘴,那欲笑还休的动人风情再次挑战起靖雨仇的耐力来。

“第一次是在数天前你初访城主府的时候,那时的你,恩怎么形容呢,像足一个爱惹是生非、傲慢十足的江湖恶霸;第二次便是今天下午,下午的你与前次又有不同,奴婢感到公子随便一个姿势,都仿佛散发着大度而从容的宗师气度;第三次便是今次了,简直太无赖了,竟然不理人家是初吻,居然那般用强。”直到此时,靖雨仇才发现少女殷红的唇瓣已然微显肿胀。

靖雨仇乍从这个少女的口中听到“傲慢”这一词眼,不禁苦笑了声,“傲慢”这词虽听去还不算太嚣张,甚至还略沾带些贵族气,但从她口中传出的微妙的语气在靖雨仇听去,却实与“目中无人”又或者“狂妄之徒”没有分辨。因为这确实说出了他当时的一些微妙心态,由于神功初合、胎息心法大成等诸多元素,加之又有羽然真珠这个身手绝高的大美人在侧,别说是府内的丫鬟府卫,连阮公度等人都没放在眼下。

到少女一语终罢,靖雨仇几乎完全听到愕在当场,想不到一个小小丫鬟居然有如此识见和眼力,而更让他讶异的是,眼前这个少女的六识之高已然远超出他所想。

要知靖雨仇脱胎于《水经集》这一武学圣经,再辅之以多种经典武学元素、而终自成一格的胎息心法,最擅潜踪隐匿,要发现他是谈何容易,当他蓄意避人耳目时,除了四大宗师诸绝顶高手外,谁能如此轻易发现他的踪影?

细想当时,他虽对阮公山恨之切切,但由于真珠的柔语劝解,他亦非是那么明火执仗,却不想自己竟然被人发现行藏还茫然不知。

若说被阮公渡这个级数的人物发现到还解气;但让他有些气结的是,发现他堑木尤唤鍪且桓鲈诟谥匆鄣难诀撸?

“公子——,你都不用找小姐的吗?”看到他傻在当场的模样,少女终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不经意的一笑现出的媚姿让靖雨仇三魂七魄所剩无几,差点连此行的目的都要抛诸脑后。

“呵呵,你乖乖待在这里,我一会才来找你。”靖雨仇把她拉入怀里,托起她的小下巴,又轻轻捏了捏少女嫩滑的脸蛋,才迅即没入通往底楼的楼梯口。

※※※※※※

才下到底楼,靖雨仇立时功聚双耳,“泼刺”水声传至。靖雨仇这色鬼想到澡房中岳红尘赤裸的娇躯,这单调的节奏声顿时变得丰富动人起来,尤其是不时由岳红尘口中传出的细若萧管的微吟声,更引人遐想。

澡房里略显昏暗的灯光由窗楹处轻泄出来,虽然今晚的主格调将会是兵凶战危,此时却显出一室的温柔和难得的片刻宁静。

月余不见,岳红尘那健康动人的蜜色肌肤,散发出的不着脂粉的自然体香,还有她在床第间的狂放都令靖雨仇十分怀念;尤其是由于她肌肤的特质,显出的其在骨和肌理色泽上的匀称感非一般深闺女子可比;一般女子终日被衣物遮掩的部位如臀弯雪股通常会显得较诸其他显露在外的肌肤雪白,这种色泽上的深浅差异以及淡微的勒痕平时穿着衣服时当然看不出来,但当裸裎相对时,就无所遁形了:当然了,这些细枝末节无伤大雅,但偶尔也会让人稍起美中不足之叹。比对起其他女子来,岳红尘则仿若天生就没有这种困挠似的,浑身上下一体的蜜色,连两瓣靡之花暗藏的私密处都毫无例外的服从了这一生命特质。

如果说莹白如玉的女子易如长于高门大阀的闺秀般显得较为贵气的话,而如岳红尘这般蜜色天成的肌理和肤质则仿佛是一个自然之子在饱承了阳光雨露的恩泽后,正等待把这种与生俱来的犷野磨砺出锐利的神光,为建立起一个全新的而非世袭的伟大世家,在其过程中而琢制出的一颗勇敢的心灵。

虽作如此想,靖雨仇心下因适才那个丫鬟片子未遂的色心复又燃起。

勇敢者当征服,高贵者当肆辱,神圣者当亵渎。这便是靖雨仇此刻所拥有的一颗邪恶的心。

运功震断澡房的门栓,他便那么毫无声息的推门抢了进去。

水气氤氲中,娇躯傲然挺直的岳红尘背坐于浴盆中,微低着螓首,由于足有半人高的浴盆的关系,她连动人的裸背也被掩去了,仅见刀削般双肩在不住的胁动,大作的水花声虽响,却压不住岳红尘娇柔的喘息声……

“红尘,要不要为夫为你侍浴啊?”靖雨仇极力压住抢上前去狠狠蹂躏她一番的冲动,好整以暇的调侃道。

岳红尘乍听到这个男子熟悉的声音,娇躯一颤,霍地从浴盆中傲然挺立而起,终露出她先前为浴盆所掩的赤裸的背部。

不知是否月余不见的原因,岳红尘感到靖雨仇目光所及处,便传来一阵羞热,借着这份独特的灵觉,她仿佛可以感到到身后这男子的目光由她纤削的肩部始,经幼滑的腰臀曲线,最后收限落定于两片臀瓣间的幽深处。

“红尘——,转过身来!”靖雨仇因充满欲念而稍显低沉的口气中有种严厉的命令色彩。

岳红尘却没有感到丝毫不满,眼中反有种相当餍足的华彩之色。在靖雨仇贪婪的目光下,她自信优雅的把她骄傲美丽的胴体毫无保留地——

靖雨仇的目光由岳红尘的肚脐处的酒窝转到她微微张合的两腿间的莲瓣,水珠清圆,一一如得了莲荷之神理般,迎风滴翠;尤动人处,双腿间一线冰凌倒挂,欲滴还连,顿时让靖雨仇仿佛扳登至“夜雪初积,香冷入瑶席。”的香艳境界。

脑际忽地“蓬”的一声,乖乖不得了,靖雨仇暗叫了声。

靖雨仇自和羽然真珠合籍双修后,便已逐步超越出了一般男女为了情欲而不顾一切的阶段,但在今晚自己先是为一个丫鬟诱惑到色心大作,现在又在岳红尘的裸体前表现到如此不堪。

岳红尘看到靖雨仇双目狂涌而起的色欲时,像感到最深的最甜的爱意召唤似的,直直向这位苦盼已久的男子走去,走动时带起的臀波浪所描画出的媚相,使她素来含英咀华的眉宇间凭添了份得尽妩媚的风情。

靖雨仇心头轰然一震,高涨的情欲终化作暴的行动,覆于岳红尘臀瓣上的两手在其娇躯上下求索。

蓦地,舌头在与岳红尘的交缠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被咬了一记重的,靖雨仇借这一下终从适才狂涌而起的色欲中激醒过来,这不禁使他怀疑起他领悟的胎息心法的灵用来,向前即便在他领悟胎息心法时,他也不惧情欲,而在此之后,他常可发现此法之于情欲上的妙用,但为何今晚却会表现到如此不济呢?

靖雨仇苦笑一声,低声唤醒犹自迷失的岳红尘,岳红尘嗔怪的横了靖雨仇一眼,显是心下责怪靖雨仇“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之余,不解他为何不与自己共寻好梦;却也没有阻止靖雨仇抱着她穿到临室的更衣房,一任他温柔的为自己穿上衣服。

※※※※※※

待静听完靖雨仇今天下午无意中从阮公渡处得来的谋,岳红尘立时从情欲中彻底清醒过来,望着靖雨仇不无忧心的道:“若我估的不错的话,无论他们今晚能否奏功,只要梵人松不死又或者受了非立时择地治疗不可的重伤的话,天水城的大军最迟明天便会兵临云石城下。”

随后岳红尘便把从云城商会获取的关于梵人松对云石城势在必得的事简扼的说了遍,若非他们流民大营捷足先登,恐怕现在入主云城的便是梵人松了。

现在他们虽然掌控了云石城,而且看得出来,云城百姓对他们流民营亦有相当归附之心,但以刻下形势而论,他们若有一步行差踏错,他们反会为现时此刻充其量也只是一座孤城的云石城所累,而最严重的后果便是将他们迎接往动辄即是全军覆亡的不归之路。

这让岳红尘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些怀疑起来,占踞云石城会否因失之于贪功冒进,而只沦为一个战略上的重大而又可笑的失误呢?

“呵呵,那我们便叫梵人松三人有来无回。”随即也明白到刻下形势之严峻的靖雨仇,为了使得骤然紧张起来的气氛轻松些,笑了笑道,不过事实是他对自己适才的说话连半分把握也没有;如众所周知的,击败一个人和击杀一个人完全是两回事,他靖雨仇甚至有把握击败他们三人的联手合击,但要成功击杀其中任何一人却非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除非他可把对手逼进有败无胜的死角去。“红尘,刻下云石城的将士拢总加起来也不足两万罢?”

当看到岳红尘的脸色为之一黯,他便有些后悔;枉自己昂藏七尺之躯,不去试着想法子解救眼前的兵祸,反将时间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虚语上,更不该的是,自己露出的某种悲观情绪刺激到了自己的娇妻。但在这慌乱的战争岁月,只凭他一人之力,又于事何补呢?更可恨自己对战争这只洪荒般的巨兽又所知甚微,一向不喜战争的靖雨仇第一次对如何制霸天下这一命题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思索。

……

“红尘,不若我们弃城?”两人默然相对无语下,思索不得法的靖雨仇试探的建议道。

岳红尘轻摇了摇螓首,却依然没有出声。

“如果我们即刻空城而去的话,保管以梵人松不懂以退为进、寸土必争的死脑子,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如此轻易的放弃云石城。”靖雨仇见岳红尘不答话,便自作聪明的进一步分析道。

“阿仇——,你是否想绕着圈子骂红尘不知进退呢?”岳红尘终打破了自己的沉默,先是嗔怪的瞪了靖雨仇一眼,然后道,“若我们现在弃城而去的话,那可能会正中对方的设好的圈套,你想,依我们此刻的兵力,即便倚城而战,也很难以和天水军抗衡,这等铁般的事实摆在脸前,梵人松他们对此会怎么设想呢?我们如不想死战的话,就除了弃城就别无它想了。你说若我们真的弃城而去的话,你说梵人松会否放弃这么一个可以趁势削弱流民营势力的大好时机呢,到时还指不定他是会衔尾直追还是事先在途中伏击我们呢?”

靖雨仇听到一个头两个大,硬撼争不过对方,现在听岳红尘这样一分析,连逃跑都成为一种渺茫的可能存在了,那难不成他们除了坐以待毙就别无他想吗?

“再说了,云石城可说是我们流民营在逐鹿天下这条道上正式踏出的第一步,若我们——”

靖雨仇见岳红尘还待不依不饶,立时举手作投降状,截住了岳红尘余下的话语。

“对了,红尘,你熟悉云石城周近的地理吗?除了隔江的天水城外,附近都还有些什么重镇,又都属于谁的势力范围?”靖雨仇见这场战争如无意外非败不可,却又非战不可,为表示自己对战争非是一无所知,他立时以自己对地理的无知发出了第一个战争宣言。

“恩,我们来云城前,我和李科李特两位大哥对云石城及其周围的的地理都有相当周详的分析。”岳红尘先赞许的看了靖雨仇一眼,然后才缓声介绍道,“云石城的西郊是绵密的林地和一些错落其中的丘陵,往西更远处即是我们的大本营、但现在怎么也指望不上的华宁城了,云城隔江北望便是天水城,东边嘛,越过云城三镇,便是大武帝国南方大陆赫赫有名的漂陆城了,据师捷一位从漂陆城带来消息的朋友说,此城原为大武旧世家李姓的封地,现今则为一美丽却又神秘的苏姓女子盘踞。”

“哈,你确定漂陆城这位新任的女城主姓苏吗?”靖雨仇见岳红尘毫无疑问的点了点头,如此的话,若再据他从羽然真珠处获知的,大武旧李字世家未被武冲除名前即和魔门邪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两者相合,靖雨仇便再无疑问了,脑海中顿时掠过苏写意婆娑曼妙却显得有些飘渺的倩影,“呵呵,这样一来,我或者知道她是谁了,若上天判我们还有点运气的话,我们或者便不用弃城了……,啊——”靖雨仇忽地惨叫了声,立时从对苏写意的弛想中惊醒过来。

“哼,她是谁,是否和你有一手呢?”岳红尘见靖雨仇有些乐乎所以的模样,不禁有些吃味的升起了一丝妒意。

“啊,哪儿话!”

岳红尘倏地伸手在他因心有所想而便有所应的下身狠狠地抓了一记,“哼,还想否认——”

“我到是想,可恨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挨过。”靖雨仇苦笑了声,然后故作正容的道,“她叫苏写意,是现今魔门邪宗的宗主。”

“你想借邪宗的势力胁迫梵人松?”岳红尘闻声立时掌握到靖雨仇大致的想法,斜睨往靖雨仇的美眸中极快的掠过一丝赞赏之色,“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前往漂陆城呢?”

“呵呵,自然是待我把梵人松三人打到自愿去应征阎王的女婿之后了。”靖雨仇笑了笑,随后显得不无忧心的道,“现在还有一个迫切的问题,就是我虽然有十足信心尽快说服苏写意,无险可守的又如此破败的云石城究竟可以支持天水军的多少个回合呢。”

“只要城中粮草可以跟得上,云石城支持三五天理应不是什么问题。”岳红尘自信十足的道,当她看见靖雨仇不加掩饰露出的怀疑表情时,她进一步解释道,“我今天下午率人检查了城中各处岗楼和其他一些重要城防设施,其中尚有上万支羽箭;此外,我还在云城的府库中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地下窖藏通道,里面藏有数目可观的火药,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些火药均是出自名着大武的江南火器行北堂的手笔。阿仇你说这是否上天真的判我们还有点运道呢?呵呵——”

靖雨仇登时明白到岳红尘的欣喜,北堂在火药制造上所获致的煊赫声名尤比大武帝国的创立早了近半个世纪,其家主英国公北雨亦是大武帝国最大开国元勋之一。

只是大武立国后,因时下承平,此后的数百年来,北堂除因帝国诏制的军备任务外,基本停止了火药制造和通市,而与火药同宗而异流、却因战争而陷入颓废的节庆烟花复大盛其道,直到近数十年,才重新有少量北堂的火药流入武林,并不时见于近年各大义军间的攻伐,不过其数量却较云城的窖藏少得多。

靖雨仇与岳红尘对望一眼,同时升起一种虽毫无理由、却感觉错不了的想法,这些火药并非是水源军的私藏,而它的存在或许包藏着一些他们不会知道的秘密,不过对于靖雨仇他们而言,却也毫不挂心这些所谓的秘密,想想可凭借它们打梵人松和天水军一个措手不及不是更令人惬意的事吗……

“阿仇,我得去召集一干将领开个军事会议,你呢?”岳红尘一脸兴奋的说,比对起适才沉闷的格局来,俨然有云泥之判。

“在下靖雨仇,愿在岳将军石榴帐下作一护花小兵,随时听候岳将军的宠召!”靖雨仇感受到岳红尘高涨的情绪,心情轻松下,也立时回复了口花花的“恶霸”本色。

靖雨仇知道岳红尘刻下的处境,自不放心任便她一个人随意出行,大敌窥伺下,那会是相当危险的事。

岳红尘早知靖雨仇的心意,她适才也只是随口问声罢了,却没想到靖雨仇会以这种暧昧的言辞说出来。乍闻此语的岳红尘,因希望尚存而重新泛起英气的脸庞没来由的一红,再狠狠瞪了一记靖雨仇,便飞也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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