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春草 - xp1024.com
《池塘春草》


【池塘春草】(上)(1-3)

【池塘春草】作者:玉楼字数:55480字(上)(1)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暗。风从冻得发白的路上刮过。谢奚葶纤细的身影,溶进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区的北边,房子已经相当陈旧了。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背后是一个小坡。灰蒙蒙的红砖墙壁和油漆剥落的木窗严肃而颓败。小楼的前面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树,高高的枝桠上还残留着一些黄绿并萎缩的叶子,象老人斑。

楼房的周围还有几幢两三层的旧建筑,已经人去楼空了。学校将在这里兴建新宿舍楼,旧房不久就将拆除。看得出来,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时期的旧物了。

但余教授却显示出对这房子不一般的钟爱,以至于放弃了学校分给他的一套新居。

走进这楼的时候,谢奚葶立刻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陈旧的木材,书籍或别的什么长年累月混合起来的气息。她对此并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语老师,每个星期四她来这里上课。进门的一层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很黑。左手有一扇门,是教授的书房。她走上迎面的楼梯,就可以进到客厅。在宽敞明亮的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则是厨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写字桌上看书。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了,长着一张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虽然头发已经稀疏的能看见头皮,但身板挺直,并不老迈。听到脚步在木头的楼梯上踏出声响,他知道是谢奚葶来了。这是一种少女才会有的轻巧而谨慎的脚步声。余教授抬头向楼梯口看去,他的脸上一直戴着一付茶色的宽大墨镜,镜片后面睁着两只大而睿智的眼睛。当他看见谢奚葶上来后,微微扬起线条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这是一位五十开外,亲切可敬的学者。

余教授并不是专门教授日语的,他教物理学。因为早年曾留学日本,日语的基础自然相当好。谢奚葶是通过母亲的介绍来余教授家的。她母亲姓唐,是学校财务科的会计。唐会计的前夫也曾在这学校的教书,不过离婚之后不久便做生意去了。据说谢奚葶还有一个哥哥。但现在她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一起生活。

关于谢奚葶的情况,杨路也仅知道这一点儿。杨路是这学校会计学专业的学生,也是谢奚葶的同班同学。这是一所有点儿名气的理工类高等院校,学校北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对岸的长江了。

其实杨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并不会和他谈起谢奚葶的事情。尽管不愿承认,但一直以来在内心里他的确对这个舅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不常去他那里。舅妈去世得很早,一个女儿远在英国。他独自住在那幢已经孤零零的楼中,更让人觉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杨路无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门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话,可以走到江边。

他是想等着谢奚葶出来,然后造成一个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这可爱的女孩一起走走,也是让人满意的。可阴冷的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了,于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就终于无法达成。已经大三了,可谢奚葶对他来说,依然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在这张班级的集体照上,谢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看着镜头。从这张照片上看,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这女孩儿长得清秀白皙,眼睛长长的,略微向里面凹陷,睫毛的阴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显得有点忧郁。挺直的鼻梁下面一张不很厚的线条优美的嘴巴,抿紧的唇线向上弯曲形成了一个动人的微笑。她有一个尖削俏丽的下巴,一些细软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洁的额头上。所有的这一切构成了一张生动美丽的少女的面孔。显然,谢奚葶是这个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纯,文静,可能不是很爱交际。

杨路把照片放回抽屉。谢奚葶的成绩相当出色,虽然有些人认为她有些孤僻,但总的说来她身边不乏好朋友,人缘也不坏。当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男朋友。

如果说象她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孩没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过都被谢奚葶十分理性地拒绝了,给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于学业。

杨路一个人来到舅舅的家里,这个下午没有课,无聊地在学校里闲逛,居然走到了那几幢小楼房的前面。冷风使这个小伙子打了个寒噤,他决定进去暖和一下,杨路有这房子的钥匙。他知道舅舅现在不在家。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很静。杨路上了楼,坐在教授平时坐的椅子上。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桌上堆着书。他试着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笔记本,一些旧的信件,有几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杨路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舅舅平常会做些什么事情,也许他想查看一下这无人看守的房子,希望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使他隐约有点激动起来,一种做贼似的兴奋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写字台的每一个抽屉。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显示出这儿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学教授而已,一个单调而严谨的学者。

然而,这并没有使杨路过分地失望,他继续在这空房子里转悠着,察看着。

他轻轻推开舅舅卧室的房门,里边很暗,窗帘合得紧紧的,之前杨路还没有进来过。他没去开灯,只是站在门边寻睨着。中间摆放着一张法式床,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一个老式的立柜靠墙放着,上边是分为三层的书架,有不少书,下面则是个有两扇小门的橱子。除此以外没别的什么了。杨路慢慢地坐到那张床边,拉出左边床头柜的抽屉,他看见一架照相机,几个药瓶,还有小刀和剪子什么的。

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屉的垫纸揭起来一角时,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是在室内拍摄的,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占据了大部分画面,而在相片右侧却有一个白衣倩影,正睇向镜头这边。一个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艳。

杨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来,这个侧影很象是谢奚葶。她那微微侧身的带着极妩媚一瞥的影像,被人永久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杨路开始确信那就是她了。虽然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会有这样的表情,显得那么放荡和肆意,并且脸上化过很浓的妆。但纵然在惊疑之下,他还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种妖冶情态打动了。把照片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后,杨路的心底产生出一种疑虑,对谢奚葶的深深的迷惑。

目前这一切都还无从判断。不过,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摄时自动留下来的日期:杨路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绝不平常的气息,他想去开下面的小柜子,但门是锁住的。当试着把上边的抽屉整个儿拿出来之后,果然,小柜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目了然了。他吃惊地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东西,但这些玩意儿却又绝非是一般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这象是一些形状特殊的内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细考究。那些细带,金属的钩绊,镂花的薄纱,黑色的漆皮,散发出奇异的芬芳,显得极其华美,又异常淫糜。不知道谢奚葶穿上这些会是什么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象,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难受了。杨路连忙去驱逐这不着边际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归还原位。

舅舅大约快要回来了吧,他想着,往楼下走去。刚下楼梯,突然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糟了,他已经回来了!杨路顾不得许多,一下窜到楼梯的后面,蹲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了,余教授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儿——谢奚葶。

他们直接上了楼,没发觉到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但这却都看在了杨路的眼中。

(2)江元开着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天已经快要黑了。

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江元的声音很懈怠。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港味的普通话声音,“请问是江大导演吗?”

“你哪位?”

“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见面再谈?”那个声音显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个人去的,对方提出要单独谈。

进了门江元也没把他头上那顶棒球帽给摘了,相比之下那个人的穿着要正式得多。

“你好,我姓龙。”男人站起来作自我介绍时,足足比江元高出一个头来。

这人留了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手指上一个大戒指挺惹眼的,不过一身铁灰色的西服却相当考究。在江元这个电影导演眼里,这家伙长得有棱有角的,成熟中透着干练,演个黑帮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这个姓龙的不会是来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里这么琢磨着。经常有人毛遂自荐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数是漂亮女孩儿。江元唯一不喜欢的是这个人的眼睛,太阴沉,虽然脸上笑着,但目光里还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劲儿。

“龙先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江元坐下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是催您,我还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锃亮的打火机来,“叮”的一声替他把烟给点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跟您谈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你们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对,江导的才华我们老板十分地钦佩。所以,我们要合作就会找你这样优秀的电影导演。”

“请问谁是你们老板?”

“我们是一家境外公司,我们老板现在很希望能独立投资拍摄一部电影,所以就委托我来找你谈一谈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们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说完看着江元。

这个话题显然让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却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几年前拍的片子在全国火了一把,还把国外的几个奖给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没什么事做,也没有计划。主要是能让他感兴趣的题材不多,没兴趣就没有激情,也就没有想象力,那就没法儿工作。他们知道这些?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人想投资拍片,对此刻的江元来说确实是个不坏的消息。

“说吧,拍什么,有剧本吗?”

谢奚葶坐在教授的书桌后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余教授让她自己先看一会儿书,他回来之后要提问的。这女孩其实满不在乎教授的问题,她有把握自己能答得出来,因为她一直在心底里认为自己在语言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

一本厚厚的画册,黑色封面上印着两个鲜艳的红字——“暖恋”。这是在教授的抽屉里发现的。这画册特别的装帧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当谢奚葶满怀好奇地拿起这画册,悄悄翻开第一页时,这一幕她以后一直都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大二下学期的某个星期四的午后。

画册拿在手里有些发沉,翻开黑色的封面,里面是一整幅的女人照片,深栗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娇媚,连谢奚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人儿,虽然她也觉得这女人长得有点过于“那个”了。女孩还注意到在页面的下方印着“小朵”两个字。她随手将这一页翻了过去,还是这个女人,一件红色的窄裙紧裹着她丰满的身体,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页又是另一个姿势的……每一幅照片的目的好象就是要把这美人儿迷人的身段充分地展现给观者,而女人也在镜头前极力迎合着,她摆出种种姿势,使一页页的画面愈发的不堪起来。谢奚葶早已面红耳赤了,她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眼前的照片已经把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来了,这些照片都印刷在质量上好的铜版纸上,清晰到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画册中的女主角给吸引了。这个拥有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里闪现出的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当她毫不吝啬地展示出自己妖艳的身体时,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种极度诱惑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少女的神经。谢奚葶不觉紧紧夹拢了双腿,捏住画页一角的纤细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在看什么?”教授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突如起来的惊吓几乎使谢奚葶晕倒,她被发现了!

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两只大眼在镜片后面直瞪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她从来没有看过余教授的脸这么红过,象搽了胭脂。这让谢奚葶有点想笑,但她的胳膊却被教授的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捏得她很疼。双方都沉默着。

余教授的脸色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突然平静地对女孩说:“这画册从来没看过吧?来,学一学。”

谢奚葶惊异地看着教授的手指指在画册的一页上。什么,难道要我……“不会吗?”教授仍然问道,“来,学给我看看。”

谢奚葶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充血,烧得通红。

女孩儿看了一眼画册,然后慢慢转过身去,走到写字桌前,两腿绷直,分开,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翘着的臀部把牛仔裤的布料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丰盈。

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烧着了一样,渐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教授将手伸向那湿热的、在隐秘处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压迫柔软而散发着朝气与热望的部位。隔着布料所感觉到的震颤和喘息。向上,并用力地揉搓……一下就引发了少女惊悸而压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辫,拖向桌面。

温柔的娇躯趴伏在胡桃木坚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劲疾地掠向正在桌缘蠕动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滚圆的,充满肉体弹性的屁股根本无法躲避,在重击之下猛然一挺——没有声息,也没有惊叫——女孩安静了下来,清秀的面孔却燃烧着异样的赤潮。颤动的睫毛下泪光迷朦。谢奚葶在突如其来的暴力下变得出奇的驯服。

月凉风轻,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袭微风,竟挟着悠悠的香气。不是楼下栀子花的清香,倒象是从哪个女子身上飘来的,很脂粉味儿的香气。

床上的少女索性闭上眼睛,去闻,又没有了。而皎洁的月色还透过纱窗,水一样照在女孩儿曲线起伏的娇躯上,为这纤柔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谢奚葶的双脚慢慢地蹭动着,夹埋在双腿间的手渐渐伸向里边,在娇嫩的地方挤压。那两条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开了,不停地来回曲伸……她喘息着,手指快要被淹没了,光滑的草席上缓缓挣动的两只雪白小脚,在急切地喘气声中猛然绷直了,少女发出了一声娇软无力的叹息。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在微微打着颤儿。屁股仍然有些肿,刚才在席子上摩擦的时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这种灼热的触痛,让下边如同着了火一样,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阵针刺般的痛感中彻底飞升!

平静下来的谢奚葶,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做了个梦,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因为自己确实那么小,好象犯了什么错误,记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顿。她又梦见爸爸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很乖很乖的,但爸爸却还是打了她一顿。在梦里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思想却是现在的了。难道自己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当挨打的时候,虽然也哭着,心里却十分高兴,所以一动也不动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种幸福感已溢满了全身,爸爸不会再离开自己了,他还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离的婚。

(3)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谢奚葶还是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实的。可留在身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从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淋在她光滑的胴体上,使她感到一阵酥麻的同时,也使她觉得有些微微的眩晕。她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柔软滑腻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雾气迷蒙的镜中,也有一个少女在注视着她,一个披着乌黑的秀发,皮肤白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去,轻轻挺起胸,年轻的身体立即呈现出无比诱人的曲线来。她把双臂背在身后,让一对娇俏的乳房恣意展露着,以少女特有的姿态直翘翘地挺出来。两点桃红色的乳头显得娇艳欲滴,红玛瑙似的镶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谢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少女。

她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却想到将来总有一天,这美丽的人儿也会化作枯骨,也要化为清烟,如此残酷地叫人心碎。她的双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抚弄着,脸上露出空虚而甜美的表情。从体内传来的热度到达指尖时,她感到一阵窒息,同时平静了下来。

家里的电话这时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奚葶的母亲不在家,她怕有什么事,赶紧抱了一条大浴巾跑了出来,接起电话:“喂?”她轻轻问了一声。

“喂,是谢奚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有磁性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杨路吧?”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声音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奚葶问。

“嗯……有点事,”杨路在那头嗫嚅着:“你能出来一下吗?”

“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那头一阵沉默,杨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想当面说比较好吧。”

“这个……”谢奚葶也停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那儿等我吧,你知道的对吧,我就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人的台阶上,杨路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这高高的台阶,等待着心爱的女孩。四周是那样的宁静,只有时而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谢奚葶呵,我该怎样对你说呢,你又会怎样回答我呢。亲爱的葶,我们似乎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亲爱的女孩,我宁愿一直站在这儿等你,因为今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这又是一种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会怎样的来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样地来,都是最美的。

她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头发没有象平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披在肩上。杨路从来没有见过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可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散开的秀发还未完全干透,乌黑而纯净,在月色下晕着淡淡的银辉。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翩然来到他身旁,带来一阵醉人的清香。杨路便被这轻柔的气息包围了,他不明白这令人沉醉的气息是夜色中的花草散发出的,还是她给了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带着优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双眸善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小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可杨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说不出任何得体的、合适的、打动得了人的话。准备好的话一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眼里充满了淡淡的伤感。

“你不说话,我可走了。”女孩又说,却没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说出话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吗,难道还不明白,难道你要离开?!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谢奚葶说,她还是那么理性。

杨路点点头,与心爱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希望这小路长的没有尽头,希望这黑夜长的没有尽头。

“我……”杨路终于开口说:“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去向另一个人表白的话,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接受,另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回爱,另一种是轻视。”

“我怎么会轻视你呢?”谢奚葶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杨路无语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似乎不无得意地微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却没有勇气问下去。

“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谢奚葶说,这样的话使期待着非此即彼的杨路稍微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儿。”谢奚葶一边走一边说,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刚进学校的时候,军训的时候,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孩儿的脸上又露出了小小的胜利的微笑。

“啊?”这倒叫杨路十分吃惊,也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我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因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觉得出来。”

“那你,你要考虑吗?”

“是的,”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要考虑。”

一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条小路也快走到了尽头。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谢奚葶说。

杨路送她到了家门口,互道再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杨路转过身,狂奔着跑进了黑夜中。

谢奚葶的梦境中总是出现童年,仍然是父亲打她屁股的情景。父亲宽厚的巴掌打得很重,她听到的却是母亲的呻吟,一种痛苦而压抑的抽噎声,令她心悸,也令她不安地产生了莫名的快感。梦境总是如此混乱,当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打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个扎小辩的小姑娘,却已成了个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样把她放在膝盖上,她也乖乖地趴着,内心深处的什么总在这样的梦境中被唤醒,象杂乱的野草穿枝过蔓疯狂地生长。一梦醒来,长夜未尽,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湿了。她闭上眼,虚弱地吁了口气,在清醒中想到了杨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轻轻笑了。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眯一眯的。

“龙先生,陈总既然想拍的是这种片子,那他干嘛不去找你们香港的三级片导演?”

“他们恐怕还不具备那种水平吧,况且,我们老板要求的是绝对的经典之作。”

“怎么个经典?”

“江导一定不会没看过《X-Romance》这部片子吧,我们想拍的就是这种片子。要足够的大胆,尺度上要有突破,也还要有高超的艺术性,我们甚至希望能超过那些国外的片子!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江元当然看过《X-Romance》了,这是法国女导演凯琳。布雷亚的一部名作,可以说曾经给江元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恋的镜头十分地写实,包括其中大胆出位的内容,使他联想到另一部电影——《感官世界》!

“电影是真实的想象,但不是真实。”江元说。

“虽然我对艺术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艺术,并不是在当时就能体现出价值来的,往往要过很多年以后,才大放光彩,对不对江导?相信你是有这种实力的艺术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得花多少钱吗,而且还不能上映,一分钱票房也没有,因为在中国这样儿的电影不可能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查。”

“这点我们早已想到。我们可以拿到海外去发行,前提是片子的质量要高。”

“必须是纯中国味儿的,对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们会按约定提供充裕的资金。”

“就是说你们老板对这件事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陈总已经把片名想好了。”

“什么?”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会承认我拍过这部片子的。”江元说。

【池塘春草】(上)(4-6)

(4)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这是一个奇怪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江南就会连着下一个月的雨。

雨刚停,午后的阳光一点儿也没有夏日的炽烈,只是明亮地从窗口照射进来。

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线折射到雪白的墙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注视着,那双眼睛里也象盛满了水。她的头发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垂落着一些细软的流海。

谢奚葶并不经常到这家咖啡店来,虽然这店就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离她家不远。也许,她不太无缘无故地去这些地方吧。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所以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玻璃窗边,这是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这句话改变了一切!

是一个玩笑,还是一种疯狂,还是自我的宣泄?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户,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难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谢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几道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那是粗暴的痕迹。

杨路走进来的时候,谢奚葶正站在吧台前准备离去。

这里没有别人,而她正转过脸来,眼睛落在了杨路身上。他摘下墨镜,与她的目光相触。这目光象是跳动的火苗,闪烁明亮,刺灼着,而刹那间又冷若寒霜,使他仿佛跌落深渊。

杨路无法逃脱地注视着如幽潭般的双眸,他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为紫红的印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夺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伤。而女孩儿的双眼如同罩上了一层雾气的深井,一切的感念流进去都无声无息。

“嗨,”谢奚葶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杨路。”

“呵,你也在这儿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说完女孩儿向门口走去。

独站着的杨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见正快步走到门口的女孩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这话叫杨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却忽地仿佛发芽了,长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着女孩儿走进了明媚的阳光中,从少女身上传来的袭袭清香令他陶醉,而头上却又飘起了蒙蒙的细雨。这江南的梅雨时节呵!

“东边日出西边雨,”杨路念道。

“道是无情却有情。”谢奚葶轻快地接了下句。

杨路再转过头去,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不由使他的心荡溢起无边的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满了忧伤。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莹婉转,叫杨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飞雨,落下无尽的感伤。

“如果一个人的命运是可知的,”杨路低头说道:“我是说命中注定了的事,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运的秘密吗?”女孩问:“也许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许来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但也够了。”

一阵沉默。

“我到家了。”谢奚葶停了下来,望着路那边的一池静静的春水。

“哦,再见。”杨路也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儿。

他们站在午后的阳光下,站在微微的细雨中,池塘边春草的叶子葱蓉挺立,散放着莹润的光。

站在池塘边的杨路,现在却是一个人。他似乎还能看见去年夏天池塘边那些萋萋亭亭的叶子,和那个身旁的女孩。但现在已经大三了,她还是没有男朋友,包括自己。

远远地看见她,杨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谢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张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杨路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她身上鲜红的风衣在午后的阳光下明媚而温情,但旁边灰白头发的教授却仿佛一块沉重的铁一样压迫住这悦目的轻快。

余教授也看见了杨路。

“小路啊,干嘛去啊?”他问。

“哦,”杨路胡乱回答,“我去借书。”

谢奚葶始终没有看自己,也就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机会。风衣的色调强烈,映衬着少女苍白的脸色。

虽然这样做不正当,但却无法把握自己的行为了。那种迷雾般的疑惑已经使他自动走向了那幢建筑。这是杨路曾经徘徊并进去过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种式样的小楼,就在教授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地势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楼北面的窗口,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教授的客厅。现在杨路就站在这扇窗前。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早春的气息使一切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杨路站在窗前,风从一块破损的玻璃进来,吹在他脸上,暖暖的。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并注视着,那边。

窗帘是拉上的,米黄色的亚麻布窗帘,阻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角度很好,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实际,却增加了一个人的内心活动,而他竟并不急切地想看见什么,他甚至有些惧怕真的看见什么。也许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这最真实的窗帘和他狂乱的思维毫无关系,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初春下午,阳光明媚,静谧从容。这个想法使不安的年轻人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他点上一支烟,烟雾立刻为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层淡蓝色,但窗帘后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呢?

他似乎看见那窗帘在动了,不过,很快就证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舅舅平时就是拉着窗帘的人,一种幽暗的气氛总是与他息息相关。也许他有一种独自的,绝不容许别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这时,他却真的发现那窗帘布在动了,并且正在向他所预期的方向移动。

他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朝后退缩,似乎想要隐身在后面的黑暗中。那米黄色的布料被一点一点向旁边拉动,就象舞台的大幕正缓缓开启。余教授稀疏头发的脑袋已经清清楚楚出现在杨路的视线里。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平平常常的打开窗帘的动作而已,但这缓慢的动作却如此深刻地刺激着一个角落里的偷窥者不安的神经。当那布帘打开到一半时,停住了。稀疏头发的脑袋也随之消失。两扇窗之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杨路夹着烟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股强烈的便意从腹部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那儿有一只白白的小脚,是一只年轻女人的脚,出现在那个窗口的下沿,是一只女性的脚,非常白皙,脚掌是薄薄的,脚尖儿朝上,在那儿扭动挣扎着。杨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栓着绳子,是那种有着扎人毛刺的麻绳。麻绳将可怜的脚儿吊住了,并渐渐的绷紧……忽然“嗖”地一荡,那只脚儿被绳子猛然高高地拉了起来,那端竟一下子拽出了一整条雪白的修长玉腿,象一尾银光闪闪的鱼儿,被钓钩从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悬的美腿,搞得杨路一时间无法思考,但眼睛却死盯住那条晃动着的光溜溜的长腿——那条腿挂在午后的阳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动着,象体质柔软的白虫,圆润光洁,泛着粉粉的光泽。而那只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绳子的紧勒下,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在空气中无助地摇动……(5)那是庆祝澳门回归的校园音乐会上,因为受不了学生会的再三拉拢,杨路只好代表学院上台表演了一个节目。杨路选了一首当时正应景的《七子之歌》,不过他把这首歌用摇滚乐的风格重新编了曲,然后找来跟他一块练琴的哥儿们,排练了几遍之后就匆忙登台了。

那天杨路拎着琴上台的时候,看见谢奚葶就坐在台下,她似乎稍微化了妆,如云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穿着鹅黄色的风衣。

当踩下失真踏板的时候,激越的电吉他鸣奏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猛烈的重金属节拍,全场的同学们在一瞬间沸腾了。杨路的眼睛却一直在找台下的谢奚葶,她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们的演出,轻轻摇摆着,手里还拿着照相机在拍照。看到杨路的目光后,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其实这回登过台以后,有不少女生打电话到宿舍来找杨路,要拜师学琴,然后又一起去江边烧烤唱歌。杨路去了几次之后,也就把机会全让给那哥们了。

没有谁能代替谢奚葶。是的,只有她。

那天晚会散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杨路既然又和谢奚葶一起走出了大厅。

“你的演出很精彩啊,”谢奚葶有些戏谑地看着杨路说。

“呵呵,是吗,我差点忘词儿了。”杨路也笑嘻嘻地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在下面啊?”女孩笑着问他。

“那什么……”杨路看着谢奚葶,“我这个……是有点紧张。”

说着话,已经走出了演讲楼。校园晚间的小路上,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

就快要走到男生宿舍楼下了,杨路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正在犹豫着,谢奚葶突然转过身说:“陪我走走?”

于是杨路背着琴,和女孩一起慢慢走着,仿佛冬夜的风也不是那么冷了。

又走到了她家前面那高高的台阶下,清冷的月光洒在杨路英挺的肩膀上,四下无人。谢奚葶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杨路的手。

“谢谢你,”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手指上传来的温热,瞬间使他沦陷,看着女孩月光下清丽的面容,一时无言,心里却在一声声地狂喊:“你是最美丽的,最纯洁的,最美好的……”这一刻,所有的疑虑都已烟消云散。

“谢谢你,真的,有些事,我知道的。”女孩看着有些无措的杨路,展露了一个最美的微笑,握住他的手仍没有放开。

杨路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慢慢拉近,然后深深地拥入怀中,就这样紧紧抱着,她的身体竟是如此柔软,这么温柔。谢奚葶没有抗拒,就这样安静地靠在他肩上。鼻息中传来她的发香,杨路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我喜欢你。”杨路在女孩儿耳边低低地说,谢奚葶点点头。

“我真的喜欢你,”杨路又说,谢奚葶又点点头。

“你是我的天使。”杨路说。

谢奚葶就抬起头来,笑着问:“你见过天使吗?”

“嗯,”杨路认真地说:“只见过一个,就是你。”

而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女孩的心忽然纠结了,“天使”!另外一次也说到过,却加上了“堕落”两个字,心底的那种凄惶让她酸楚。

“你可不许骗我哟。”谢奚葶勉强笑着,看着他,似乎要看出他眼睛里的谎言来。

“我没骗你,绝不骗你。”说到这儿,杨路也认真地看着谢奚葶。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

“你要怎么相信呢?”

“我要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女孩说:“今天你唱给那么多人听过了,现在我要你单独唱给我听。”

“这是一个我无法抗拒的要求。”杨路认真说,“哼哼,你敢。”

“那我就唱一首专门为你写的歌吧,好吗?”

“真的?”女孩的眼里也露出惊喜。

“嗯,”杨路也笑了,这首歌是杨路为她写的,但他并没有想过真的会有机会唱给她听。他从背后把吉他拿出来,就坐在台阶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随着轻柔的琴声响起,开始唱:“挺起我那并不坚强的胸膛,我鼓起勇气对你讲;低下我那并不高贵的头颅,我的眼里充满忧伤;……来呀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来呀来,我希望我能牵你的手……杨路的眼睛看着地面上月光下自己的身影,看见另一个身影也坐到了他身旁。

他在琴声中反复地吟唱,月光也静静地流淌。

一根琴弦却突然“铮”的一声断了。

歌声戛然而止,“弦怎么断了,”杨路说了一句。

谢奚葶仿佛突然被惊醒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杨路,终于还是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杨路也诧异了,看着手中的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么多藏在心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谢奚葶已经说:“我会记住你的这首歌,我会记住。”然后转过身去,走上了台阶。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入一些光线,斜照在谢奚葶发白的脸上,勾出绝美的轮廓,仿佛幽暗中浮现的精灵。余教授还坐在他的写字桌前,身影几乎隐没到黑暗里去,只有手中香烟的火光在明灭闪烁,升起袅袅蓝烟。

“今天,是星期几?”教授问。

“星期四。”

“呃,”老男人从喉咙发出一声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译文带过来了吗?”

“嗯,带了。”女孩轻声回答着,面色却一阵发红。她从挎包里抽出一个本子,递过去,但教授没有接,他说:“这样,你就读给我听吧。”

“这…”女孩的脸更红了,“要我读吗?”她看到那眼镜片后面教授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然而谢奚葶只张了张口,挪动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译的这篇日文原稿,就觉得一阵心慌,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

后来谢奚葶在她的日记里这样记述了当天发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时候,杨路打了一个电话来,约我和他去江边,他说那儿放风筝最好。我告诉他要去教授家上课。下午的两节课我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心里乱七八糟的。那篇鬼东西已经翻译好了,简直太难为情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我去教授那儿上课来,这算是……这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却无法摆脱。我不能去详细记录,日后我将无法来面对。他比以前更加疯狂了,我呢,同样如此……”

当外套被教授脱去后,谢奚葶细长的腰身展露出来,她里面穿着的粉红色毛衣和白色长裤凸现出少女娇柔的身段儿。

教授的手在她背后略微一按,谢奚葶便无力地向前倾去,只用双手勉强撑着写字台的边缘。女孩儿低着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惶。而两条修长的腿夹拢着的姿态,更呈现出圆滚滚的臀部,把白色裤料绷得紧紧的,简直象包着两大滴悬垂未落的水珠儿,丰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两指,在那最肥嫩处一捏,弄得那丰满的圆臀一阵肉紧,兀自扑簌簌地颠颤起来。

“嗯?把裤子脱下来,”教授说:“让我看看是什么在动。”

“我…我没有动啊,我不知道…”谢奚葶轻声叫道。

她早已面红耳赤,羞愧地闭上了眼睛,但却顺从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双手抚了上来,接着撩去上衣,并从腰间褪她的裤子。当白色的长裤被褪下时,这老男人的眼前却闪出一片莹莹的白光来。原来这女孩儿在长裤里面还贴身穿了一层连裤丝袜,也是白色的。现在,这层透明丝织物正包在她光溜溜的粉臀上。

这臀部如此浑圆,充满了活力和诱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教授的手掌高举着,然后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后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滚滚的屁股发出“嘭”的一声响,谢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来。而脸色也一下涨得通红。可教授并没有停手,她的叫声尖细,象嫩叶发出的哀鸣,教授好象很喜欢听到这种哀鸣,他的脸部无情地注视着簌簌发抖的丰臀,狠狠掴了下去,那屁股则因为疼痛而妖艳地扭动起来,在手掌下发出哔哩叭啦的响声,丰胰的臀肉波浪样地翻滚着,应声跳动。女孩儿的屁股顷刻间便被揍得发红,象刚出屉的馒头一样暄了起来,冒着热气,上面遍布着红肿的凸痕。这也许是一个温柔娇嫩的屁股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扩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难以呼吸,她张大着嘴巴,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着。而当身体感到极度疼痛时,整个人却仿佛被一种炽热所包覆,随着屁股的扭动,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涌起一股热潮,向上流窜,使少女的脸色象烧着样的赤红,向下却更难以解决,她发出娇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接,逢迎。可当她扭过头去,却发现教授拉开抽屉,拿出了绳子。

“难道又要捆了吗?”当谢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细的麻绳时,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深深地吸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又闻见了那种麻绳所特有的气味,混合着肉体的汗液和其他别的什么,一齐刺激着她的嗅觉。她喘息着,双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后,反翦着,两股叠合的麻绳立刻在手腕上缠绕,粗砺的摩擦感使她浑身起了过电般的颤栗,这种感觉难以言述,她尽量地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捆绑的痛楚。绳子一道道地交结抽紧,勒进了细嫩的皮肉中。少女的身体在绳索下被奇妙地交错分割,象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纠结的绳索将两只胳膊捆得很结实,交叉反绑在背后的位置。左边的一条腿被折叠起来,用绳子绑好,平放在了桌面上,这样一来就使少女整个人儿被迫着俯趴在宽大的写字桌上,而另一条腿儿就只能无助地挂在桌边。雪白娇艳的屁股已经无处躲藏,完全展露着,只剩了透明丝袜还紧紧地包覆在女孩儿股间,里面没有内裤,从后面能直接看见两片鲜嫩湿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挤在一层薄薄的白丝里。

教授象对待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欣赏着被捆绑的少女,她的身体如此美妙,连她的挣扎都这么楚楚动人。教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怪诞的微笑。

一阵“哒哒”的细微响声引起了老人的注意,当他找到声源后又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谢奚葶被单挂着的那条右腿,正竭力绷直了想踩到地面上,但又因为够不太着,所以只得用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勉强踮着,而鞋的后跟就无法控制的在地板上发出那种小鸡啄米似的嘚嘚声来。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着那条直踮着的腿儿,忽然双手一抄,一条骨肉纤匀的玉腿就横陈在手中了。裹着透明丝袜,艳丽而修长地平伸着,起伏的曲线泛起一层迷人的象牙色光泽。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绸的腿面上,隔着一层薄袜,宽厚的手掌紧贴着修长腿线自上而下地摩挲着,软绵绵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滚,发出“沙沙”的轻响。谢奚葶的呼吸不均匀起来,突然她感觉脚上一凉,是那高跟鞋被脱去了,一只薄薄的秀足已无处藏匿,几个脚趾头紧张地并在一起,微微弯曲着,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气,猛觉得脚心一阵发烫的触感直涌上来,使女孩忍不住轻哼起来。她努力回过头去,惊讶地看见教授微秃的头顶在自己脚下颠簸着。他正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起劲地舔着她的脚底。那只可怜的小脚丫被老男人紧紧抓在手中,在舌头的刺激下不时神经质地抽动着,蒙在丝袜里的脚趾不停弯折,张开……小小的脚掌被弄得沾满了口水,薄袜湿溚溚地粘在粉红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试着把她的整只小脚塞进嘴里。谢奚葶渐渐抵抗不住了,从喉咙里喘息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身体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来回扭动。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样游移的腰腹,锐器毫不费力地穿过裤袜的中间,教授的手指是细瘦而焦黄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儿股间的一层薄丝,锋利的小刀片从中割过,在发出轻微撕裂声响的同时,丝袜立刻弹力十足地向两边绽开,粉红湿润的肉唇整个地暴露出来。

柔润光滑的屁股上已布满了高高低低的肿痕,而夹在尻间的私处一览无遗地凸露着,两片蚌肉儿明显充盈鼓胀起来,微微向两边张开,翻出一条红晶晶的肉缝儿。教授的手指就沿着那肉缝儿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两片娇唇只无奈地一收,又自动慢慢张开,顾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来,拉出一条亮晶晶的细线,挂在两腿之间。

细瘦而焦黄的手指已毫不费力地没入了肉中。谢奚葶低吟了一声,结实而粗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腻处厮磨,完全钻入了女孩的最深处。老男人摸到了里面那些纵横交错的肉褶,并故意的去揉搓挤压,一下就使谢奚葶哼出了声来。她的身子开始不作主地颤抖,白皙的颈项也飞起了一片粉红色。美人儿闭着眼睛,屁股高耸,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湿滑的肉洞中发疯似的出入,还不堪地弄出了“咕唧、咕唧”的声响。而整个下面简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热的刺激从每个敏感的神经直达全身。

体内的热潮已经冲破了一切,从膣腔的深处向心底漫延,又从小腹深处滚涌到了胸口,一阵一阵直涨上来,瞬间便淹没了一切意识。她听见了自己细嫩的声音所发出的无耻痴吟,而被捆缚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拧动。教授的额角上也有了汗,却毫无停顿的意思,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将食指中指一齐猛戳在谢奚葶滑热的肉唇里,在那里面狠狠插送起来。没用多久,那具不停扭动的娇躯就突然绷得直挺挺的,只听她急急喊着“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了……”。教授却暗暗加快了动作,那儿已经憋不住了,竟“噗”地从颤抖的屁股间喷出来一道亮晶晶的热液。小美人儿长长的“咿呀”了一声后,也再没了声音,但浑身上下仍止不住地一阵阵乱抖,喘着粗气的嘴巴大张着,眼睛翻白,随着又是一股热潮地冲击,那纤腰竟痉挛般反弓了起来,连脚尖儿都绷离了地面,而高高翘起的屁股却还在弹跳着,从中间又接连滮出一汩汩汁水来,顺着修长的玉腿流了一地。

教授却转身走到窗前,慢慢拉开了窗帘,于是,一切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而此刻的谢奚葶,早已无法反抗。绑在细细脚踝上的麻绳啃噬着娇嫩的皮肉,既刺痒又灼痛。女孩儿紧闭着双眼,教授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抚摸。她已经感觉到自己那只脚被牵扯着,不断地向上抬升。

谢奚葶曼妙的身体已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她的一条腿被对折着捆扎住,足跟紧紧压着屁股,而另一条腿却在脚踝上拴系绳索,被绷紧了笔直地向上伸出去。这个姿势弄得她两腿大张开来,尽管那条被捆在一起的象是残疾的腿脚还在竭力想去遮护住什么,但随着教授逐渐用力拉紧的绳索,谢奚葶的屁股慢慢离开了桌面,光溜溜的股间无遮无拦地暴露了出来,娇滴滴地向外凸挺着。

然而谢奚葶还未来得及喘息,就感到脚踝上猛地一紧,身体便一下失去了平衡,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在眼前晃荡着。她无法呼吸,无法挣扎,血液一齐涌向头部,使她的面孔涨得通红,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条被拉得紧紧的纤腿上。

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她只能无助地看见桌面在眼前来回晃悠,而身体倒悬在桌面上,一整条修长裸露的玉腿,在敞开的明亮窗口前完全呈现,像市场上展示的售品一样悬挂着。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射在皮肤上的阳光的温度,可大腿根部却发生了难以自制的抽搐,随之又一次慢慢湿润了。

早春的风从窗口吹来,拂过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她似乎能觉察到不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身体,不知道在这窗口外面,还会有谁,能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但愿不是他。可自己却只能在这根绳子上扭曲着,抽搐着,挣扎着……这一整条长长的玉腿,宛如粉雕玉琢般的光润白皙,倒吊在窗口悠悠转动,但艳白的皮肉上,却残留着几道蜿蜒未干的水迹,在午后的阳光中泛着晶亮的光。

确实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隔着窗口的另一端,也定定地看着这条摆动挣扎的雪白美腿。

刹那间,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砰然破碎,就像汹涌而来的巨浪骤然拍在了坚硬的石壁上,被撞得粉碎。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热切,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都被眼前这一条倒吊在绳子上的光溜溜的美腿所粉碎了。可就算在巨大悲哀的袭击下,这个青年的心里还是产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自己都没发现,那里已经变得异常坚硬,胀得难受。

因为这是他即使做梦,也无法梦见的景象。那条白生生的长腿就吊在空中,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挣扎,那么美艳,又那么凄惶。至于这条腿究竟是谁的,也只能有一个答案了。

(6)杨路立在那儿,眯起狭长的眼睛,一只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飞舞,近地只消一挥手便可将它击落。

可恐怕是这机会太好了,好的让人满以为它就是囊中之物,于是不屑立刻动手,只欣赏它的舞姿。

蝴蝶儿在花草上飞飞停停,渐渐离人远了些。杨路注视着,等它再飞回到身边来。

“只要它一回来,跟刚才一样近,甚至远一点都没关系,就立刻抓住它。”

他想。

可它竟飞来飞去,越飞越远……它再不回来了么?而蝴蝶儿终于在杨路的目送下飞得不见了。

杨路仍立在原处,心中忽而泛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惘然,难道真的会飞走,想来这终归不太顺心,唯有低低叹了一声:春天可是真的到了啊。

春天里的花倒是开得十分娇艳,校园里到处弥漫着沁人的清香。又是一个学期开始了。

杨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寝室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该死的,”他嘟囔了一句:“他们居然一个都没叫我。”但他却并没有加快动作,而是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爬下来。

既然已经晚了,那么第一节课就干脆不上了吧。想到这里,他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洗漱起来。

今天的天气也格外的晴朗,早晨的阳光明亮得耀眼,把宿舍照的生气勃勃。

杨路打开窗户透了透风,从下铺的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本来他是想找点方便面吃得,却翻出那哥们儿的一盒发油,金刚钻牌的。平常最讨厌这个,今儿却来了兴致,拿着往头上一抹,对着窗边的一面镜子,仔仔细细给自己梳了个二八分,一丝不乱。照照挺精神的,索性把挂在墙上的那套西服也穿了起来,再打上一条漂亮的领带。等一切收拾停当,杨路满意地夹起书下楼了。走到车库的时候,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衣服换了,自行车钥匙还在宿舍里。再回头去拿恐怕来不及了,马上就快上第二节课了。他知道是英语课,那位女老师挺严的。杨路只好赶忙往教学区跑,等他跑到大楼下面的时候,正好打铃。没办法,杨路一咬牙,噔噔真上到五楼,朝教室那儿一看,发现教室门外边还站着两个男同学,也是刚到,心里就不禁一乐。

仨人站在门口,还是杨路伸手在门上很有节奏地敲了三声。

“进来。”里面传来老师的声音。

把门推开后,他们看见英语老师面带愠色的脸。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那什么,我那闹钟坏了。”开口的是一个头发还乱糟糟的同学。

老师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又问:“那位同学呢?”

第二个挤在门口的赶紧说:“我刚才在图书馆看书,忘记时间了。”

“那么,接下来的那位先生呢?”

看到杨路这身打扮,同学们都乐了。

杨路在两人后边,挺大声的回答:“是这样的,我睡过头了。”

全班愈加乐不可支,只有老师点了点头,对大家说:“Thisisaguilelessgentleman”

而杨路此刻只是用目光寻找着,然后就看到了谢奚葶正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

她望见他后,轻轻瞪了他一眼,也把头低下去,笑个不停。

杨路在第四排坐下,隔着教室中间的过道,可以从斜后方看着她的侧影,这也是杨路上课时间最常做的事情。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小喇叭式的石磨蓝牛仔裤勾现出双腿修长优美的线条,脚上是一双干干净净的黑色小皮鞋。

女孩的感觉是如此敏锐,似乎能近乎直觉地察觉来自后方的目光。因此,杨路也会发现女孩的头微微侧过来,那黑色的眸子便慢慢转向眼角,向着自己这边瞥过来,停留着的,是目光在空气中无言的纠缠,对视,不一会儿,她的脸颊就会悄悄地浮起一层红云。然后,她又把目光迅速收了,照旧认真地听课。

难道她也在看着自己吗,杨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便做了一个试验。有一次快要下课的时候,他又一次看到谢奚葶的眼眸婉转而来,于是故意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这是一个有意为之的暗示动作,谢奚葶果然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是的,她确实在看我,她对我有意了,起码她是故意看我了。

可是今天,谢奚葶一点也没有看他。女孩脑后的马尾辫被谈蓝色的发带扎着,清秀的侧脸微微低下,看着桌上的书。但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是的,她现在总是有些不对劲儿。

他发现女孩的眉头时时皱着,面色一阵阵的潮红,连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她把双臂搁在桌上,虽然腰背还是挺得笔直,但屁股却无端地在座位上挪来挪去,总之处处透着古怪。

就在这时,老师却点名让谢奚葶为全班朗读课文。她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米的身材,有着江南女孩特有的纤细轻盈。相对于这女孩儿略显单薄的体态来说,她身体上的女性特征就发育得有些过于丰满了。领口下的毛衣鼓鼓地撑了起来,而臀部被紧绷的牛仔裤包裹地圆滚滚的,在细细的腰身下更显得异常丰盈。如果说平时这女孩儿因为穿着过于保守而没有引起注目的话,那现在这两件简单的衣裳已足以凸现出少女那无法掩盖的傲人身材了。谢奚葶的声音很细嫩,有些羞涩,但读得很快。应该承认,这个差不多二十一岁的少女,在不知不觉中已出落成了一只美丽的白天鹅。清秀的模样和与她纤细腰身相比略显夸张的过度丰满,共同混合成一种巨大的诱惑力,这恐怕是她自己所无法预料得到的。

她的英文水平很好,所以老师通常都会让谢奚葶来为全班朗读课文,但今天她的声音却有些异样的急促,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从容。

难道她生病了么,杨路注视着这个坐在前排的女生,却只能默默地替她担心。

他看见谢奚葶的右手还紧紧攥着笔,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却一个字也没有记,只是不停地深深呼吸,低着头,脸蛋儿红一阵白一阵,放在课桌下的两条腿相互摩擦着,拼命地夹紧。莫非她是尿急了,杨路暗暗猜想,有点想笑。

这时课间的铃声终于响了,杨路看见谢奚葶立即站起身来,走出了教室,他也跟着出来,看见女孩直接进了教学楼道中间的盥洗室。她走得很急,屁股一扭一扭的,看样子确实憋坏了。

直到走进一个空着的厕位,锁上门,谢奚葶才算长长吁了一口气。她迅速褪下裤子,忸怩着,将手探向自己的胯下,而手指所触及到的,却是一条坚韧的皮革。谢奚葶的脸上再也忍不住显出轻佻的艳色,她慢慢蹲下身去,强忍着娇喘,脸色越发涨红。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熬过了两节课的时间,怎样强忍着体虚,读完了那段课文。也没有人知道,在她绷得紧紧的牛仔裤里面,根本连内裤都没有穿。

雪白的屁股中间,竟然仅仅拴着一条黑色的皮带。而这根皮带一旦收紧,便直接勒在了她最柔嫩的地方,再与腰间的锁扣固定后,没有钥匙就无法取下,形同一条皮革制成的特殊丁字裤。

这物件包勒住下面,实在是令人崩溃,谢奚葶后悔为何要满足教授如此变态要求,但现在,她却只能用手拼命揉搓着自己的下身,在无人看见的厕所隔间里浑身酥软。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条皮带的反面,也就是贴肉的那面,竟然密布着翻毛的棘刺,这些毛刺,也就根根刺扎在她最娇嫩的肉唇上。居心叵测的设计者故意在皮裤的裆部加上了细密的毛刺,让可怜的小美人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卡在肉缝儿里的皮带,带着令人难忍的毛刺,穿过股间,一直紧紧勒在谢奚葶的双腿之间,嵌入了肉缝儿之中。在上午的两节课时间里,持续蹂躏着少女最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刺激得她浑身颤抖。长时间的摩擦,折磨着少女的神经,使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能将夹得紧紧的双腿不停地来回摩擦,拼命忍耐着从私密处传来的阵阵酥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胸部好像也更加挺了出来。她在座位上扭来扭曲的时候,那下面却在不停地流出汁液来,弄得裆部一片粘糊糊的。

但糟糕的是现在却忍不住想要小便了。那个地方根本没办法弄开,强烈的尿意令她难以自持,手指便又摸上了那条已经被浸得湿滑的皮带。谢奚葶就分开双腿蹲在便坑上,听着外面女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强忍着呻吟,把手伸向自己的胯部,抚摸、揉搓着那条皮革。下面渐渐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热流,让她几乎瘫软,手指却更加用力,内里的翻毛狠狠摩擦着滚烫的牝户,那儿便是一阵痉挛般的收缩。于是下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谢奚葶就这样浑身颤抖着,顾不得大量尿水从皮带的边缘漫溢出来,热乎乎的顺着整个屁股沟淌了出来。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被整整折磨了一个上午的谢奚葶,收拾好书本站起身来,扭动着屁股,慢慢走着离开了教室。

而杨路却故意慢慢收拾着,直到全班同学都走完了,才悄悄来到了女孩刚刚坐过的座位上。那个椅子上还留有谢奚葶的体温,他慢慢低下头去,凑到座椅上闻了闻,有一股幽幽的酸味。这是一种奇怪的味道,既酸涩而又混合着少女独特的幽香,淡淡的,在鼻腔中弥散开,却如此令人迷醉,那是来自谢奚葶体内的最隐秘的气息。

座位上淡淡的酸涩气味,由于少女的体温而弥散开来,包含着令人心醉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杨路的心里,这团迷雾般的忧愁,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把这一切忘记又如何呢,这是一种解决的办法。但又如何去解释这种种不正常的端倪呢。

【池塘春草】(上)(7-9)

(7)江元找到雷鹏的时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鹏正背着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区寻寻觅觅,想拍一组老房子的照片。

雷鹏正在为他的个人影展做准备,除了部分作品的创作以外,就是需要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江元和雷鹏以前一起上的学,一起学的摄影,但两个人毕业后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雷鹏现在作了一名自由摄影人,开了一间影楼,因为临着江,就取名叫“江摄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儿挺好的,经过一扇斑驳的黑漆大门时,雷鹏无意识地朝门里瞄了一眼,里面光线很暗,却见陈旧的木楼梯上正缓缓迈下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来。

也许当时的情景并不那么慢,但看在雷鹏的眼中,正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闪过一样,这个精美的画面一瞬间印进了他的脑中。黑暗中惊现的美腿莹润光洁,包裹着透明的玻璃丝袜,在藕色的细高跟鞋上摇曳出优美性感的曲线来。

后来的结果是雷鹏跟踪了她,并用手中的相机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这并不重要,只是后来的事,却是出乎意料的了!

当他佯装走过时,扭头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秀发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下巴透着一付俏丽模样儿,而中间却是两汪清水般的明眸,那么清澈的一双大眼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鹏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乱了,仿佛是沉在了那迷雾般的目光里,又已被浸透了心里的念头,似乎他只不过成了众多偷窥伊人倩影之人中的一个。而男人也感到了来自那一睇中的骄傲与不屑。这令雷鹏慌张地闪在一旁,让她从身边飘然走过,才远远摄下了一个窈窕的背影。

这美人儿是谢奚葶。

如果时间回到一年前的话,99年6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楼。

谢奚葶的双手绞在一起,勉强还站在那儿,下腹传来憋胀的感觉使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许她上厕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话,那就请吧。”

“可是,你……”谢奚葶涨红了脸说:“难道不让我去卫生间吗?”

“不,这可不行。只能在这儿,”老男人冷酷儿平静地补充道:“我是指就地。”

“啊,怎么可以?”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微微发抖了。

“我说的很明白了,”教授无动于衷地说:“难道还一定要解释得清清楚楚你才懂?”

于是男人嘲讽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想要撒尿就尿在裤子里。”

“啊!”谢奚葶惊恐地看着教授,两条修长玉腿却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她喘息着拼命夹紧大腿,扭动着,但强烈的尿意却一点点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随着下面的阵阵收缩,她来回挺动着腰肢,一边哼哼着使劲夹住双腿,两手在腿面上搓揉着,屁股却逐渐向后撅去。她再也憋不进去了,已经有一股细流径自从下面淌了出来。谢奚葶绝望地闭上眼睛,裆部立即湿了。极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浑身颤栗,从后面看去,女孩儿的屁股下面已经湿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体内的热流却再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很快整个裤腿都湿透了,一阵热哄哄的尿液的臊臭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女孩无力地蹲了下去,当她抬头看见教授冷漠的表情时,终于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声痛哭。但尿液还在不停地从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板上的湿迹仍在不断地扩大,她甚至还放了一个屁。虽然只是轻微的“噗”的一声,已足以令这女孩无地自容地瘫伏下去,细瘦的身体在横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搐着。

窗外开始下雨,余教授阴暗的卧室愈发沉闷,令她惶惑,谢奚葶一个人赤裸裸地躲在教授的卧室里。她洗过了澡,但那堆肮脏的散发出难闻气味的衣服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头柜里还有几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着门对她说:“你自己拿吧,快一点。”

谢奚葶虽然心存疑惑,可的确已经别无选择。柜子里有一个盒子,她取出来放到床边,打开,里面确实有一些衣物。女孩随手捻出一件式样古怪的小东西,好奇地拿在手上展开,发现这是仅有几根皮绳勾成的丁字裤,后面却有一颗锃亮的钢锁。而中间穿过的是一条细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布满了翻毛,那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纤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吓得她连忙把它丢了回去,心儿卟卟地跳了起来。她随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条短裙,十分地好看,不过好象太短了点儿,于是站起来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如果穿在她颀长的身体上,那短短的裙摆只能勉强够遮到她的臀部,那么略一弯腰岂不就?天啦,这些“衣服”怎么穿得出去噢!谢奚葶无奈地坐回床边。

可教授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你好了没有,快一点,我要进来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应着,咬咬牙硬着头皮挑选。

只有这一件连身衣了,似乎还好,纯白色的,样式有点象泳衣,只是特别特别的薄。她小心地穿过两腿往上提去,再把细细的吊带拉过肩头,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体上,而胸口却怎么也拎不上去,原来那儿只是两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将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谢奚葶无奈地摇摇头,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颜色的长袖衬衫,还可以穿在外面,虽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对翘在外面的奶子。最后她为自己挑了一条简洁明快的白色长裤,谁知穿上之后,才发现不但裤料薄得几乎透明,并且那剪裁是完全贴紧着腿部的曲线而下。还好自己的双腿算是挺漂亮的,谢奚葶不无嘲弄地想,殊不知这身打扮已经把少女玲珑的体态勾勒得纤毫毕现,也更加有装饰性地展现出谢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动人身姿。

“你怎么还没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着,谢奚葶心脏呯呯跳着,慢慢拉开门,站在那儿显得如此慌乱。

房间的门打开后,一身纯白无暇的谢奚葶轻轻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可胸脯却很夸张地高耸着,把窄窄的衬衫前襟撑得满满实实的。乳头直接和衬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经翘立了起来,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两颗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惊奇眼神看着她,因为他仍是一个男人,而且这是一个精力还相当旺盛的老男人。长期独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压抑个乖戾,但仍不失学者风度,只是感到喉咙有些发干。教授连忙伸手去摸烟,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女的身子,他咽了口唾沫,举着拿烟的手,却忘了点火。看得出教授的脸色竟也有了些红晕。他感到一种温暖,眼前这年轻娇媚的身体使他获得了某种力量,使他仿佛也年轻了许多。胸口里象是有一阵干干的东西忽地荡了一下,谢奚葶的诱人身姿摄服了他。

她原地转了一圈,那黑色的长发那么柔顺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纯的秀丽面容却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艳的身体。窗外的雨这时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光象锥子一样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体却愈发热了起来。她的双膝互相摩蹭着,咬着嘴唇,身体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转动,每一步,都象是一种诱惑,用身体去引诱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诱惑。

她于是慢慢转动着,在这个下着雨的午后,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静谧的房间里,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叭嗒”声。谢奚葶的表情已经渐渐放松,变得沉静,她明媚的、黑晶晶的双眸渐渐充满了轻佻的神情,而且做出了更为诱人的姿态。也许这是一个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的肉体游戏。

教授的双臂环抱住谢奚葶,抚摸着温柔细软的身体,闻着她头发上散发的清香,他几乎想吻她,但没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虚。

“我不会永远拥有的,因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败的了。”

教授停下来,缓慢地说:“年轻的时候,就象你现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应该说是一个佼佼者,去日本留学……回来后作为交流学者去英国,那时候还是为了自己的一种理想在奋斗着。就和你现在一样,用功,心无旁鹜。”

谢奚葶很安静,没有作声。教授又说:“小谢,你可能不会明白,我是失败了的,我的学术成果已经没有人来关注了,无法实现,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用处了,这种失望,”他停顿住——有些激动,又继续说:“这种失望对于一个一心搞学术的人来说,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一种真正的打击,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教授的面孔这时已经布满了失落,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现在,我应该承认算是彻底失败的了,而且孑然一身,离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目光锐利而无奈。他抱着谢奚葶,女孩儿就坐在他腿上。从他身上发出的浓烈的苍老且倔强的男性气息,混杂着烟草的味道,使劲钻进谢奚葶的鼻子里。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动,引起热的柔腻的触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顺着股沟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在了那个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紧缩起来,张开嘴巴喘着气,扭动不安起来。

“小谢,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没了,心如死灰,我只有这个!”

说着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着裤裆抠进了少女娇嫩的肉中,谢奚葶猝然发出“嘤”

的一声吟哦,身子发软。而教授的另一只手正迅速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捆绳子。

“我只有这个,”他说:“这个,就象香烟一样,能给人带来温暖和拥有的慰籍。”

教授终于拿出了绳子,谢奚葶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媚的雾气,她无力地喘息着,又一次感到在劫难逃。她是害怕绳子的,害怕被绳子捆绑,那委屈无助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残,然而一旦身陷其中,当绳索在身体上紧紧缠绕,勒进皮肉,最终失去一切自由时,某种任凭摆布的情绪却会导致一种彻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种完全失去自我时的放弃感受。

谢奚葶被捆绑在教授的那张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躯仰面朝天地半弯在椅子里,四肢都被麻绳绑着,双手合什举在头上,绳子绕过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动弹,两条腿则大大分开着,以一种极为不堪的M型紧紧捆住,同时她的屁股不得不如同随时准备供人赏玩般鼓凸出来,只有两只光滑的小脚还能在屁股两侧可笑地摆动。

少女紧致诱人的身体,象个玩偶似的被捆缚在椅子当中,仍不住地扭动挣扎,一时媚态百出。两条修腿呈M型的捆绑,并被向后拉到两边,使她的大腿和腹股间紧紧屈压,紧绷出一个肉感十足的滚圆屁股,包在薄薄的裤料里,明显透出了股间隆起的肉丘的形状,甚至看得出中间那条肉缝儿的位置。

谢奚葶的屁股以毫无设防的姿态,在教授的目光下跃动。教授的头低下去,垂俯在女孩儿两腿之间闻嗅,那儿散发出的闷热潮湿的气息,微微有点酸味,却温柔迷人,象一片润泽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这种气味中,他急迫地用双手捧起她整个儿丰满娇臀,把干涸的嘴脸深深地填埋进去,在那儿用力拱着,吮吸着,鼻头挤进了肉缝儿中。

“嗬…嗬…嗬……”谢奚葶激烈地喘息起来,她无奈地挺摆着下体,感觉顶在底下的呼吸热乎乎地不断升温,而且仿佛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钻到肉里,从胯下一阵阵直涌上来,使她浑身发热,闭着眼发出虚弱的呻吟。当教授抬起脸来的时候,发现谢奚葶两腿之间的地方已经洇湿了一片。

“你怎么又湿了?”教授把嘴凑到女孩耳边说,“呜…我…不知道,”她羞愧地闭着眼睛,轻声回答教授令人难忍的问题,“这是忍不住的。”

“看来你那儿很需要点什么,对吗?”教授突然大声地问。

“啊,不!不是的,什么也不要。”谢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

“不要?”教授紧跟着问。

谢奚葶有气无力地点着头,满脸烧得赤红赤红的,而屁股中央的湿迹却一点一点地扩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说,她无法动弹,这种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势,引发了内心深处某种莫名的兴奋,她隐隐感觉将会发生什么,却不可预知。而这种无力改变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体验,使她获得了一种被放逐或者被遗弃感,进而产生出彻底的自弃和接纳一切的意识。因为这是强加的,是自己所无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体的欲求已经不是在受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隐藏得很深的那种女人所独有的性的罪恶感,而这种感受又与谢奚葶从小就渴求而又过早失去的父爱有关。父爱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体罚的记忆,于是受到体罚的感受便和父爱的体验强迫性地联系在了一起,使她的潜意识里形成了受到体罚即等于父爱,特别是由一个象父亲那样的男人所施加时,就尤其深刻。而这种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与她少女青春期萌发的性意识纠结在一起,便转化成了一种受虐的性倾向。因为受虐不但加深了“爱”的体验,而且还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恶感。当这样的受虐性行为以反复发生的形式在她的意识中不断加强时,左右着性快感的阀门也就随之而无可救药地和受虐联系在了一起,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谢奚葶那种受虐型的人格。

当教授从厨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黄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净是些狰狞凸起的毛刺。

“噢,不!”谢奚葶猛然意识到了教授的企图,吓得脸色发白。她徒劳地奋力挣扎着,把椅子弄得咯吱作响。看到小美人吓成这样,教授不禁笑了。

“小谢,你干嘛这么紧张?”教授问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谢奚葶哭丧着脸说。

“不要什么,嗯?”教授故意问道:“没关系,你说,到底不要怎样?”

“不要你手上的……”谢奚葶实在难以说出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长裤被褪至膝弯,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来,只有极薄的一层连体衣从她胯下穿过,勉强遮裹住那点最隐私的部位。教授进一步地问着,同时用黄瓜的一头去逗弄谢奚葶光溜溜的屁股,粗粝的凸刺在她柔腻的臀肉上划过,令她立刻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不要用黄瓜!”谢奚葶终于咬着嘴唇,艰难地说:“不要用黄瓜弄人家……”

可教授却嘲弄地说:“黄瓜难道不好啊,同你一样新鲜,挺嫩的,要不你尝尝看?

说着就把黄瓜举到谢奚葶嘴边。

“不要啊,求求你了!”谢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啊……”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黄瓜已经捣进了张开的嘴巴里,女孩立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教授握着黄瓜在谢奚葶口中来回搅动,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满了谢奚葶的口水,闪着绿生生的光。

“你一点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喽,是不是?”教授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并用黄瓜的一头顶在谢奚葶两腿之间,那个柔软的部位立刻被顶得凹陷下去。女孩儿也因此颤动起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依然用发抖的声音哀求着:“别这样,求求你了,余老师,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却说不清这种哀求到底是抗拒还是恳请。

“那也要试了才会知道,对不对?任何的设想都要经过实践的检验,要做实验,学习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设计实验的能力,这也是平时不断培养出来的……”教授自顾自地唠叨着,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去理会谢奚葶的反应。

连体衣包在股沟间的又窄又薄的一层,早就被弄得湿糊糊的,已呈半透明状,黏在美人儿隆起的肉阜上。那耻部艳如蜜桃,连中间一道肉缝儿也看得清楚,真正显出一种淫糜来。谢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护竟有个隐秘的机关。原来这连体衣的裆部是可以开启的,只靠着两枚小小的搭扣连接,所以只消解开搭扣,一切便可暴露无遗。教授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于是伸出手指轻轻一捏,便解除了丰满玉臀间的最后掩护。有弹性的连体衣向后缩去,细软的一撮黑毛和粉红湿润的肉唇再无所遁匿,一齐展露了出来,包括躲在屁股沟里边的褐色的肛门也赤裸裸地被看个清清楚楚。

教授执了黄瓜,用尖儿去拨弄那含在褶儿中的肉粒,立刻就引起了一阵又哼又叫的吟哦。那雪白的玉臀左右摆动,而两片蚌肉却愈发鼓胀着翻出,鲜红的嫩肉一张一翕,从里面流出水儿来。于是教授便以一手按住那嫩唇,向两边撑开来,露出红晶晶的肉洞,黄瓜的一头对准了入口,美人儿已然无力挣扎,徒举着被曲折捆叠的一对长腿,无法逃脱地等待着。

余教授握住黄瓜,朝那最柔嫩处用了些力,粗壮的一头便杵入了两片湿溚溚的唇肉里面。谢奚葶大口地喘着气,敏感的神经体察扎异物一点点侵入身体的触感,那儿酸胀而艰涩的磨擦竟也使她生出了一些快意,更令她无地自容地陷入了难忍的委屈和悲哀中,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突然间,谢奚葶感觉到下面传来一阵强烈的胀痛,同时有硕大冰凉的东西猛地贯穿了整个小肚子。“啊哟……啊……”她急促地喘着粗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这时一整条黄瓜已被狠狠杵进了谢奚葶的下身,深深地插在肉中,只剩下一截细细的尾端还在外面,长长的黄瓜完全捣进了美人儿的体内,直抵子宫,而粗硕的瓜身将她的阴道撑得几乎胀裂,小腹里面又酸又痛。可没等女孩儿喘过气来,教授就抓住冒在肉唇外的黄瓜尾巴左右拧动起来,那些遍布在表皮上的毛刺于是在她的膣腔里滚转,疯狂地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可怜的少女浑身都在发抖了,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麻痹般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迅速串流到身体各处,下腹忽然就起了一阵阵痉挛般的收缩,在体内涨潮般涌出满满的热液,却被巨物阻塞不得而出,憋得谢奚葶气喘吁吁,一声声婉转娇啼。教授便握住露出的一端,缓缓地向外抽提,青绿的瓜身从雪白的屁股间被拉出长长一段,那一汩水儿终于哗地从美人儿的两腿间流泻出来。谢奚葶才算叹出了一口长气,黄瓜却又一次被狠狠推了进去,粗肥的瓜体将少女阴唇周围的皮肉一齐带得凹陷了下去。谢奚葶浑身骤挺,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相反是下体被塞满的快感陡然涌了上来,肉洞不由自主得紧紧裹住了黄瓜,弄得每次抽拉都能把一圈鲜嫩的腔肉生生翻卷出来,同时粘粘的汁水也顺着湿漉漉的黄瓜淋漓而下。

反复的抽提很快便叫谢奚葶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意识里只剩下一波波揪心的快感,再顾不得发出了一声紧一声慢的气喘痴吟。俄顷间那腰肢忽地往上挺了两挺,大腿根处扑簌簌地颤抖起来,绑在两边的纤细脚趾直勾勾地翘起,一阵水儿毫无征兆地从肉唇间激射而出,溅了足有三、四尺远。少女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挺动着,从抽搐的屁股中不断迸出一股股的淫水来,顺着椅子淌了一片。

教授这时候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相机,他拉开窗帘,让阴霾的光线照在这具被高潮吞没的淫艳身体上。镜头的取景框对准了椅子上那个早已淋漓不堪的粉臀,按下了快门。老男人不停地按着快门,焦点始终控制在那根还深深插在女孩体内的黄瓜上,它丑陋地竖立在雪白粉嫩的屁股中间,只露出一小截青色的末端。于是谢奚葶在娇躯被缚,私处大开,下身再塞进黄瓜而弄出的种种丑态百出的样子,就这样被咔咔得摄入镜头。

现在只剩下那截两寸多长的细细的尾端了,教授拿出锋利的厨刀,将凸露在肉唇外的瓜尾齐齐切下,反过来塞进了少女的另一个肉洞——肛门。谢奚葶又呻吟了起来,她抽泣着,下面的两个洞都被塞满了。

(8)春末的黄昏是这个城市最柔情荡漾的时刻,刚下过一场雨的地面干净地反射着昏暗的天光,一些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阵阵微风吹得人十分惬意。而敏感的人却不免心生惆怅。

从城郊驶来的公共汽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位年长的学者和一位年轻的女孩。

这趟车上载着从乡里上城的乘客,这两个人在他们中间就显得甚为突出,特别是那个女孩,有个尖尖的下巴,深深的两只眼睛也格外动人。扎在脑后的马尾整整齐齐的象个学生,却涂着浓重的眼影,抹着艳丽的嘴唇,打扮得极为妖媚。她坐在那里,瞥着窗外,神情冷漠,毫不理会身旁那些探寻或贪色的目光,却也无法阻挡住那些人的窥视。于是那些目光便在这女孩身上或猥亵或大胆地巡视着,少不了闪出觊觎的神色,只因为她穿得实在太诱人了。女孩儿一身的纯白,白衬衫,白色长裤,脚上的一双高跟凉鞋自然也是白色的,虽说是简单不过,却怎么都透出一股莫名的魅惑。只怪这一身漂亮的纯白既窄又透,紧紧裹住少女婀娜的身体,将她撩人的体态勾勒得曲线毕露。

这女孩就是谢奚葶。虽然她仍然强作镇定,却逃不过旁边余教授的洞察。随着公交车在城乡公路上的颠簸,座位上的谢奚葶不但要越来越多,越来越放肆的目光,还要忍受来自体内的双重折磨。因为那两截刚刚带给她极度高潮的黄瓜,现在正留在身体里面。当时教授又将连体衣底下的搭扣锁住,压住深藏在胯下的异物,然后便叫谢奚葶穿好身上的衣服,把她带上了开往城里的汽车。

卡在深处的毛刺反复蹂躏着娇嫩敏感的膣肉,每一阵最轻微的颠簸对女孩来说都不啻是一次强烈的刺激,她渐渐无力再忍受下去,难熬地在座位上挪动着屁股。不巧车子正好经过一个坑洼,“咣嘡”一下,硬邦邦的座椅猛地把她下面的两枚异物同时狠狠顶了进去,谢奚葶差点儿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紧紧抓住扶手,用力挺直腰身靠在椅背上,同时尽量地将屁股抬高悬空。但这样一来她的胸部便更加突出了,那两团肉球紧紧挤在胸前,男人们甚至可以约摸看出她乳房的形状和奶头的位置,又引来了一片色迷迷的眼光。

谢奚葶竭力控制住自己,这是她头一回在众目睽睽之下穿得如此暴露。她只希望千万不要被熟人看见。不过,女孩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地性感诱人,心底竟也有了一丝叛逆的得意。当然,敏感的谢奚葶也清楚地感觉到了来自周围的异样的目光,那些不善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少女全身上下整个儿被满满的目光所包围,这是一些对她的身体所发出的强烈的讯号,谢奚葶敏锐地接受着这些信号,同时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酸胀的令她难以抗拒的刺激,逐渐地沉溺到了理性之外的意识中去。

另外的一些声音也传到了她耳中:“这真不得了,现在的小姑娘都穿成这样子出来了。”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被谢奚葶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随即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要是我女儿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还让她出门呢。”

她听得很真切,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几乎将她击溃,而同时却不得不承受下面无休止的折磨带来的凶狠的快感。幸亏天色真的暗了下来,才掩盖了少女脸上一阵阵的赤潮。

终于到了市中心,余教授搀着谢奚葶下了车。少女高挑的身姿在高跟凉鞋的衬托下更加袅娜,她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动人,却又是那么妖娆魅惑。美艳的女孩挽着风度翩翩的老教授,艰难仍不失优雅地迈着步子。其实她每走出一步,胯下的异物就会随着双腿的迈动而带来磨擦的快感,可表面上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任凭那种变态的快感在自己体内越积越多,她既无力控制,也无力阻止。

她的双眼已经笼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神色,面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红,镇静的表情却被紊乱的呼吸打乱。

“我们进去吧。”教授说,门口巨大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显示出这儿是一家迪厅。

“去迪厅?”女孩儿疑惑地轻声问道。

“你们不是都挺喜欢上这儿来玩的么?”

谢奚葶是非常聪明的,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不,你又想折磨我了。”她说。

“折磨?”教授微微地笑着说,“也许不是折磨,而是你正需要的。”

老男人挽起谢奚葶,不由分说把她带了进去。

“呵呵,这里比学校的大学生活动中心热闹多了是不是?”教授说。

“不,这个地方我可从不想来……”女孩咬着嘴唇说:“这就是折磨!”

“记住,一会儿可要把你下面藏着的两样东西管好,如果搞丢的话,是要接受惩罚的。”教授仍微笑着说,拍了拍她的背。但谢奚葶却难堪地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脸蛋涨得红彤彤的,因为那么多人都注意到她的打扮了。

他们还是在一张小圆桌边坐下,嘈杂的人声和强烈的音乐声立即淹没了一切,却不能掩藏住谢奚葶性感撩人的身体。从她一进门起,这个打扮得过分妖艳暴露的女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现在注意到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教授这时却硬拉着惶恐不安的少女走进了狂舞的人群中,耀目的眩光在头顶上旋转着,弹簧地板也在随着强劲的音乐跳动。她无奈地慢慢晃动着身体,地板的每一次震动都令她体验到剧烈的快感,她几乎觉得自己的情欲已经被陌生的人群所左右了,而积存已久的冲动又渐渐地再次快要失控。她悄悄地摩擦着双腿,发出了气喘的低吟。清醒的意识正难以觉察地飘走,身体跟随着节奏而做出越来越大的摆动,深处的热望在一点点升温。

谢奚葶没有注意到教授此刻已经悄然回到了座位,呷着啤酒,悠然地欣赏着她的女学生。她霍然发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已经挤满了各色的男人,他们围住她,她象一只勾人的小狐狸一样,在变幻的光影里扭动着充盈着肉欲的身体,一双眼睛顾盼间已涨满了媚惑的情态。

男人们象狼一样贪婪地望着女孩儿,死盯住她纤薄衣裤所紧裹出的诱人曲线。

灯光里飘满了烟雾,和骚动的音乐一起,把人的情绪推向放浪的边缘。被围在众多男人中间的谢奚葶,双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象蛇一样妖媚地扭动着,她的下面已经濒临崩溃,湿得稍微一动就会咕叽咕叽地叫。男人们挤上来,慢慢向这个孤身于他们中间的性感尤物靠去。而她只能兴奋地踩着高跟鞋,拼命扭动着屁股来减轻下体传来的阵阵热潮。混乱的呼吸夹杂着香烟和酒精的气味将她重重包围,她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但她已不再能凭理智去思考,因为敏感的身体一直在阵阵令她眩晕的快感折磨中倍受煎熬,到现在她早已无法忍耐了,极度的亢奋象潮水般吞噬着她每一寸的肌肤,明媚的眼眸如弥上了一层雾,变得盈盈欲滴。透过胸前的薄衫可以看见两团怒胀的乳肉,上面的端粒已明显勃立起来,而紧绷绷的胯间竟被勒出了肉埠的轮廓来。

一个剃着版寸的家伙终于贴了上去。他带着挑衅的神情紧挨上谢奚葶的身体,那两团肉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男人的胸前,而腰肢仍不停地摆动着。男人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少女忍不住发出娇气的呻吟,她同时感到后面也有人贴了过来,紧挨着她的背后,甚至她已经感觉到有个东西硬硬的正戳在自己的屁股沟那儿磨蹭着。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是板寸在问她。

“干嘛告诉你,……”谢奚葶气喘吁吁地说。

“那老头,是你什么人,啊,你傍的?”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你最好别管。”虽然已经芳心大乱,但仍然对他不屑一顾的语气。

这家伙碰了钉子,便抬手在谢奚葶的乳房上狠狠一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面有一只手竟摸到了她下面,只轻轻一按,少女立刻急促地吟哦起来,身子发软,双手就往前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周围的人一起哄叫起来,再无顾忌地扑挤了上去,无数双手直在谢奚葶的娇躯上肆意抚弄。

有人顺着女孩儿柔腻腻的臀肉一路摸去,从屁股后面够到了少女最致命的部位。她娇热发烫的耻部早就经不住任何刺激,当那只手竟从她两腿间探上去时,谢奚葶发出了“嗷”的尖叫,两腿紧紧夹拢了起来,失了魂一样浑身颤栗着,只能用双手死死抱住板寸的头颈,才能不让自己瘫软下去,但她再也顾不上别处。

于是板寸趁机托起小美人的脸蛋,对准两片娇喘的红唇狠狠压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得到了小美人儿热切的回吻,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喘着气,忘情地咬噬着男人的唇角。同时她胸前的衣扣也被人解开,乳房从扯开的衣襟里蹦出来,在灯光下雪白地跳跃着。谢奚葶象是吊在板寸身上一样,两只乳房裸露着,一条腿也被人整个儿抱住,抬离了地面,于是更多的手指便爬上了她丰满的翘臀,在上面又抓又挠,最要命的是还留在胯下的那只鬼爪,更肆无忌惮地从屁股后面直插裆底。因为男人似乎觉察出来,好象这个女的下面最为敏感,随便轻轻一弄她就会触了电似的又叫又抖,而且隔着一层薄绡的裤料,竟摸得出那柔嫩的肉中仿佛还梗着什么硬物,所以便愈发好奇地拼命向里面抠弄摸索,哪儿还管这小美人儿腰肢乱颤凄吟不止。当那个不能碰的地方又一次遭到如此粗暴的摁弄时,谢奚葶终于被送上了颠峰,她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小肚子忽然扑扑的开始一阵阵抽动起来。她的上身往前倾去,从嘴巴里发出失魂似的痴吟,屁股发疯一样地挺动,随之一股滚烫的热汁从娇躯深处骤然涌出,隔着裤子喷了那人一手,吓得那手也连忙一缩。再看那屁股中间已经一片濡湿,汁液淋漓的裤裆浸得几乎透明,还紧贴在娇滴滴的胯间,从后面看的话那隐密处竟无端有两个怪异的凸起。

被弄到高潮的谢奚葶,失魂落魄地被抱在男人们手中,满面艳红,修长的玉体摊露着,象狗一样不停喘着粗气。“下流、无耻、淫贱……”这些词一古脑从她脑子里蹦出来,而她却已无可救药地滑向了肉欲的深渊。

雷鹏后来也谈到过这件事,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谢奚葶,他一直都不知道。

当时雷鹏正好在这家酒吧玩,他在卫生间方便的时候碰到了这惊心的一幕。

事后留给他极深印象的是女孩被带进来的一刻。那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孩,他能看得出来,虽然她打扮得十分浓艳,却应该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少女,并不属于那种他所惯见的小妹。而令他惊讶的是这女孩儿竟然被这么多男人一起架着进了男洗手间。她的上衣敞开,雪白的胸脯完全裸露着,有几只手不停在上面揉捏。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孔,但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只是这女孩好象处于极度亢奋之中,象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只是从口中发出急切而含混的哼哼声,任由别人摆布。难道她嗑药了?雷鹏这么想,一时呆在了那儿看着。

五、六个男人把她的身体搁在宽大的洗脸台上,她的上半身立刻无力地伏倒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乳房正好垂到下面的一个洗手池里。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扒她的裤子。当长裤褪下的一瞬间,女孩的秘密立刻被发现了。一根粗长的黄瓜从美人儿两腿间滑下来,湿漉漉地滚进了裤裆里,而肛门里竟也慢慢冒出一段细细的黄瓜尾巴,只是还没掉出来,就在屁眼里戳着。这种无耻的淫样儿立刻引起了他们真正的惊呼:“天呐,我操,一直在屄里插着黄瓜……靠,妈的屁眼里也有,……奶奶的,真他妈够骚的!是她自己插的吗?还有这种屌女的啊!

……废话,你以为是你插的啊?……”

“妈的我现在就插,还行啊?”说这话的人用手指按住从谢奚葶肛门冒出来的黄瓜,又把它压回了肉里。美人儿便发出象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喊,屁股跟着高高蹶了起来,露出了整个湿腻不堪的阴户,充血的蚌肉完全翻了开来,脱离了黄瓜的膣腔还没有闭合,仍露骨地张开着,形成一个无比诱人的粉红色肉洞。

雷鹏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他看见一个剃板刷头的男的掏出了自己的生殖器,对准了女孩的屁股直直插了进去。雷鹏不由也紧紧按住了自己下面的东西,那儿胀得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五、六个男人在那边,一个比一个壮实,不象是什么好人。一个人怎么救得了她呢,可怜的女孩,看来是无法避免的要被轮作了。要么干脆报警吧,但是就算警察来了她也已经遭到蹂躏了,而且她的身体里不是一直插着东西吗,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吧,也许她就喜欢这种游戏呢,那我又干什么要去多管?然而,雷鹏这时却感到一阵难过,好象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就在眼前破碎了一样的心痛感觉,但他又在这种场面前抑制不住的兴奋着,象一群狼在撕咬着猎物,在分享着一只柔顺的,既不反抗也不逃脱的小羊羔。他突然很后悔没有带上照相机。不过,教授带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口,用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地摄下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教授其实一直在拍照,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其中的一张照片里,却无意间摄入了一个注定要改变谢奚葶命运的男人。

而此刻的谢奚葶只是无助地扭摆腰肢,从屁股那儿传来皮肉激烈相撞发出的噗噗响动,甚至还有阴茎在肉洞里摩擦所产生的咕叽咕叽的声响。而每一次重重地插入都使她被撞击着从胸腔里发出短促的低吟。女孩儿无力地趴伏在水池上,一些人随便托起她垂在水池中的乳房,抓在手中玩弄着,而背后的男人仍奋力挺动着,她偶尔抬起头来,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男人又换了一个。充血的阳具在早已灌满了精液的肉洞中顺畅地滑动,他可以把自己的肉棒完全拔出来,再猛地顶进去,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齐根尽入,这种凶狠的冲刺终于让谢奚葶浑身都开始发抖,她呜呜的叫着,忽然紧紧抓住了那只捏在自己乳房上的手臂,用力挺起屁股,抖动着再次泄出大量的淫水来。而阴道内壁也同时收缩起来,花芯翻开一下吸住龟头,里面的汁液喷洒而出,热腾腾地冲击着男人龟头的顶端,再顺着从两腿间直淌下来。这样的刺激使得那条深深插入的阳具再也无法控制,一阵儿毫无征兆的狂射,泄出了大股肮脏的粘液。

当男人弯着腰离开了少女的身体,当他们都疲惫而满足的收起了家伙,一起走了出去之后,只剩下雷鹏还木然矗立着。谢奚葶被一个人丢在那儿。他慢慢走过去,女孩雪白丰盈的屁股仍裸露着,她昏昏沉沉地趴在黑色的大理石台子上,身子一阵阵抽搐着,他看见随着女孩身体的抽动,从她红肿的肉唇中流出一股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

雷鹏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少女那娇艳发烫的阴户,这时他听见女孩轻轻哼了一下,这妩媚的吟声使他再难忍耐下去,于是终究还是掏出了早就硬梆梆挺起的阳具,慢慢对准那鲜红湿润的入口,身体往前一送,“卟哧”一声就整条儿滑入进去,深深地插在了滚烫湿热的肉中。再度遭到入侵的肉洞猛地收缩起来,一下子紧紧裹住了挺入的肉棍儿。雷鹏只得咬牙强忍着一触即发的快感,但这小美人儿的阴道却痉挛般紧紧咬住了他的命根子,湿滑嫩腻的腔肉缠卷着,来回摩擦着嵌入的龟头,似乎要把这贸然进入的肉棍溶化在肉中。他根本没预计会遭遇如此猛烈的快感,他想控制住,他没想到这漂亮女孩的肉体竟能如此销魂,这简直是个性爱尤物,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他一把按住谢奚葶的屁股,闭上眼,用力把阴茎向深处插去,直接在她体内跳动着射出了精液。

终于结束了,连肚子里的抽搐也停止了。谢奚葶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门的时候,她的脸上只有干涸的泪痕。只有她一个人。她刚刚哭过,仿佛全世界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砸向了她。在门外她也没有发现教授的影子,他离开了。是的,这一瞬间她简直恨透了他,她感到孤单,当所有人都在向她的身体倾泻的时候,她也没有现在这样恨他。

少女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瑟缩着,凌乱的发丝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远处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小家伙正不住得打量着她,但她此刻已忘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的体态对夜幕下的男人来说是何等的一种诱惑。

这些人慢慢向这个身穿白衣的少女靠拢过来,他们发现了她身上的斑斑污迹。

正当她惊恐地不知该往何处退避的时候,一只大手猛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教授的手。

谢奚葶一声不吭地跟着教授走着,她还在哽咽着,心中却立即升起了安定的暖流。她需要这种可鄙的安慰,于是眼泪又不争气地滴落下来,但阴道里又热又滑,刚刚被所有男人射进去的精液,在她肚子里混合成了大量的浓稠液体,现在却再也闸制不住地汩汩流下,一路走来,不停流下的精液早把谢奚葶的裤裆弄得湿漉漉的一片粘滑。

(9)看到那封电子邮件后,她的脸立即红起来。一种热热的感觉瞬间从小腹下升起,以致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欲望,想着这种事情,脑子里蹦出“发贱”这个词。自己竟然不能拒绝这封邮件所发出的指令,这令她感到痛苦,然而下身却濡湿了。

终于又一次无奈地说服了自己,那就最后一次吧,她痛苦地决定。暗暗咬着唇,内心深处终于又升腾起莫名的悸动。这个老头简直坏透了,但他却也总能引发自己的那种欲望,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谢奚葶走到镜子前,开始精心打扮。

“也许这次又会有一个悲惨的遭遇吧……”尽管心中不住地咒骂,然而眼里却已浮出一丝无助的柔媚来。

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

如果杨路知道了自己和他舅舅之间的事情……想到这里,谢奚葶的心里再一次顽固地想逃避了。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就好了。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女生,也曾经悄悄的在心底呼唤过他。最好的结果就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吧,也许只有这样,彼此才会在心里留下最美好的想象。

教授家陈旧的木楼梯上响起少女独有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发出的轻盈的咯咯声。随之而来的是敲门的声音,她来了。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教授低沉的嗓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听在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也随之咔哒一下打开了。谢奚葶慢慢走了进来。她的高跟鞋叩击着地板,黑色的鞋面像镜子一样光洁,细高的鞋跟使得她走路的体态摇曳多姿。

当经过悉心打扮后的谢奚葶真的楚楚动人地站在面前时,教授还是觉得心脏忽然收缩了一下。她穿了一双极高的高跟鞋,是那种系带式样的,细细的带子绕过少女精致的脚踝,使她原本修长的身姿更为高挑。白皙秀气的面孔上,扑闪的双眸被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当她直瞧着教授时,眼睛里既有十分的羞怯,却又流露出大胆。她的一头黑发顺直披在肩上,仍是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但涂着口红的双唇鲜艳欲滴,正微微张开。这模样既有少女特有的灵韵,又似浑然不知道危险的无辜羔羊。

谢奚葶就这样娇娇俏俏地站在教授面前,任这老头细细打量。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窄裙,裙子很短,紧包住翘臀,从纤细的腰际到丰润的臀部,形成了一条S型的诱人曲线,下端却只能勉强遮到屁股下面一点点,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裹在深栗色的丝袜中,泛出玻璃般的光泽。

谢奚葶平时在学校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打扮的,可现在的她,却像一个诱人的妖精,非要撩拨起异性最原始的欲望不可。教授仍然坐着,手却顺着她大腿后面细细抚摸上去,落在小美人柔软挺翘的娇臀上。她扭了扭腰肢,没有躲避。

“收到邮件了?”教授的手仍停在她屁股上,慢慢揉弄着充满弹性的臀肉。

“嗯……”谢奚葶只是点点头,教授的手用力一抓,令她扭动了一下。

“那有没有按照我要求的做,嗯?”

“没有。”谢奚葶说,“不想听你的。”

教授的手像爪子一样突然狠狠地在屁股蛋上一抓,谢奚葶轻轻地哼了一声,脸色瞬间飞红了。

“不听话,不怕我罚你了?”语气很冷,手却更用力地抓着。

屁股上传来被揉捏的感觉,一下使她失去了力气,脚跟一软,便往教授的怀里倒去,正好被老男人一把摁住了,就势把她的身子反过来平放在自己的膝上。

谢奚葶就这么动也不动地被人按在腿上,趴伏着。教授不再说话,而是用手直接把女孩的短裙掀到腰间,谢奚葶感觉到了,脸愈加地艳红。她羞得闭上眼睛,因为完全遵照了电子邮件的指令,她在裙子里面的确什么也没穿,只有一层薄到透明的裤袜。教授终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双手就一起按上去,隔着薄丝抓揉起来,充满弹性的臀肉从指间软绵绵地挤出,令谢奚葶不断发出娇腻的喘息。当她的屁股被往两边扒开时,便露出了藏在中间的肉瓣,有些粘稠的汁液已经从里面渗了出来。教授仔细观察着那片濡湿的地方,往两旁分开肉唇,看见了里面粉红色的入口。教授用两根枯柴般的手指头来回地拨动两片丰嫩的娇唇,轻易就让谢奚葶的下面又流出许多水来,那个高高翘着的屁股也不自觉地在男人腿上挣动起来。可是教授却毫无征兆地猛然一掌狠狠地掴在这个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啪”

的一声。谢奚葶脊背一挺,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可没等她缓过神来,立刻就被接踵而至的“啪啪”声淹没了,无处可逃的屁股被来回猛烈地抽打,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肉上,谢奚葶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屁股还高高撅着,被打得不停颤抖,可中间的那两瓣儿肉唇却紧缩了几下后,终于夹不住似地,从张开的小口中又淌出一汪清亮的水儿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凉风清,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有一个身影妖娆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急急走过。这女人的裙子很短,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她一个人走着,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是谢奚葶。此刻如果不是鞋子实在太高,她真想立刻跑回去。因为此刻她的短裙里面还是什么也没穿。夜风吹拂在谢奚葶裸露的双腿上,透过薄薄的丝袜,令她不禁一阵战栗。一路上提心吊胆的走来,幸好是晚上,也没有碰见熟人,可心里仍旧呯呯乱跳。

手中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悲哀。

是的,袋子里的东西现在都一件件安静的躺在里面,可是马上,这些东西就会一样样地使用在自己身上,而隐约的,不,是明确的,她能预感到那种情形,虽然没有体验过,也能凭着自己的直觉猜测到,它们将要怎样地来使用。而此刻,小腹下面竟开始阵阵发热,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地悄悄摩擦着双腿,这样子走起路来,屁股就来回地扭动,女孩的脸上在夜色里已是绯红一片。

刚刚在药店里的时候,那个值夜的老头突然被门铃叫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地不耐烦。可当他看到一个体态撩人的小妹来买东西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谢奚葶立刻就发现了这老头色迷迷的眼神老是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这不禁让她十分气恼。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一层衣服下面什么都没穿,两团乳房完全是光溜溜地,在薄薄的衣料上挺出两个明显的凸点。这老头肯定是发现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好好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想,这打扮,简直比街上的小姐还要夸张。

可是,可是马上会怎样?杨路他会不会……突然看见我?谢奚葶的脑子里想到杨路了,他一定没看过我这个样子,她想,一种难言的悲伤情绪不期而至,这个样子如果被发现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绝对不可以的。但下面好像有一点滑滑的,越来越夹持不住,随着双腿的迈动,似乎又有东西流出来了。

等到谢奚葶再一次站在教授面前时,她的两腿之间的丝袜已经全湿透了。

“东西都买到了?”教授问。

女孩只是点点头。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可原本白皙的脸上却着了火一样艳红。

“拿出来我看看?”

谢奚葶慢慢的,一样一样地把塑料袋里的物什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一支红色的橡皮管、几卷纱布、一瓶甘油、一支大号注射器、一个鸭嘴形状的金属物体……“不错,这些应该够你用的了。”教授盯着她,微微一笑,同时从抽屉中拿出了绳子。

“啊?”谢奚葶发出低声的惊呼:“难道……又要捆了吗?”

“是的。”

又看到绳子的谢奚葶,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已经装满了委屈,像一只迷茫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那真是温顺的服从。教授的手,顺着小美人的屁股沟,从后面探入,直接摸在了两片已经滑腻腻的肉唇上面。

“居然这么湿了?”教授挪揄道。

“没有……”谢奚葶还在无力地争辩,却感到下面猛地一紧,教授的手指向上弯曲,扣紧。

“哦……”她发出一声低叫,湿热的肉唇被抠入,身子就是一软,却又有一只手在下面,无法逃避地被支撑住了。

她太敏感了,止不住在发抖。却也无可避免地在这个不能碰的部位,被两根叠合的麻绳从中间勒过,紧紧一提,硬扎扎的绳子无情地碾压进她的肉中,几乎全陷到了肉缝儿之中。麻绳粗糙的表面隔着一层丝袜,狠狠地磨砺着少女最娇嫩的部位。谢奚葶失了魂般的,浑身酥软,整个人儿都要瘫倒下去,却被人用绳子提着,就这么半蹲着瑟瑟发抖。教授却只顾将麻绳从她胯下穿过,在腰间系缠打结,然后顺势而上,绕过脖颈,在胸前横绑两匝,使女孩的双乳格外突出,接着再经腰后捆住双臂,在手腕处结牢扣定。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被一条麻绳彻底地捆缚,媚态百出地挣扎扭动起来。

教授从后面提着谢奚葶身上的绳子,把她拎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迅速抓住她的一条腿儿,毫不客气地把这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的修长美腿弯曲起来,并狠狠折叠在一起,拿绳子捆紧后,又牢牢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不等谢奚葶的挣扎,她的另一条腿也同样被曲折着绑在了椅子扶手上。这样,可怜的女孩儿又一次被两腿大张着捆在了椅子上。她的短裙早被掀到了腰间,被捆成这个姿势,使得她的屁股整个儿的往外凸着,仅仅包着一层透明丝袜,女人最隐私的部位被看得清清楚楚,那股间正被绳子勒着,两根绞缠的麻绳深深嵌在娇嫩的肉唇中。教授却拿起了剪刀,在谢奚葶胸前高弹力的紧身短裙上开了两个小洞,那洞的位置刚刚好让两个奶子撑开布料挤出来,像两团可笑的白球翘在那里。

被捆得无法动弹的谢奚葶只能任由教授折腾着,此刻她能做的只有以各种姿态在椅子上扭动挣扎。教授的手顺势在她的乳头上一捏,谢奚葶立即发出了轻细的吟叫。乳头也是她十分敏感的部位,此刻却被手指狠狠夹住,向外提拉着,传递而来的疼痛感却可悲地被汹涌的快感所淹没。她望着这老男人,眼神已渐渐迷蒙了……这时的老男人也不禁有了些生气,胯下之物竟也有些蠢动。于是便把那玩意儿掏了出来,半硬不软地在谢奚葶的眼前晃动,一股生腥的气味立即钻入女孩的鼻腔,却令她内心的热火不可抑制地沸腾了。她闭上了双眼,微微张开一点嘴巴,暗红腥热的生殖器向里面顶入,慢慢完全地被一张温暖湿润的小嘴吞没了。老男人同时发出一种痛苦而兴奋的沉吟。教授就站在椅子面前,把越来越勃然粗壮的肉棒在谢奚葶的嘴里来回抽动,而双手正抓住了她胸前的两个白球,肆意地揉搓着。教授耸动着腰部,把生殖器在谢奚葶的嘴里不停出入,发出了“啾啾”声,肉棒上也沾满了少女的口水。浸润了少女唾液的龟头变成了深红色,闪着狰狞的光。教授就用这龟头抽打谢奚葶的脸颊,并于那唇齿间厮磨,在她清秀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污秽的浊液。

谢奚葶的嘴巴还张着,似乎还在等着教授的插入。可教授却举着仍然挺立的男根,慢慢走到一边,给自己浅浅地倒了一杯酒,啜饮了一口,神色才轻松了些许。音乐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升起、弥散开来,是NatKingCole的歌,优雅而又恣意,流淌着。这老男人微笑着,举着酒杯,站到女孩面前,摇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同时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仍被捆在那里的谢奚葶。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看着。

“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天使,”教授慢慢地说:“但你是个堕落的天使。”

“我就是天使,就算是堕落的,也是天使……不过你呢,就是个彻底的魔鬼!”

谢奚葶的脸色绯红。

教授点点头,嘴角缓缓扬起笑容,但眼睛里却是疯狂。

“不错,但你马上就会知道天使一旦落在魔鬼手上,是什么样滋味了……”

教授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俯下身子,双手贪婪地摩挲着女孩的大腿,而那两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面的美腿正绑的紧紧的。教授似乎异常疲惫的喘着气,继续在说:“而且当天使开始堕落的时候,就只能被魔鬼所奴役,”教授说:“是奴役,你懂吗,也就是说,你已经是下贱的性奴!”

什么,性奴?!

这两个字在谢奚葶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仿佛一根根钉子,狠狠地钉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痛苦,耻辱,感到无望。她并非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意。

自从第一次在教授的掌掴下屈从后,似乎就有些沉迷,对此,她感到十分地惶恐,却又难以自控地去服从,像是有种无法摆脱的诱惑在吞噬着她的理智。后来她自己也去了解了一些这种行为的理论,她的确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女孩,但偏偏到了这个方面,就仿佛根本没有免疫力一样,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难以自控。

难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有“奴性”吗,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喜欢被奴役,不想被虐待。对,这怎么不是虐待,就是虐待啊,我却不能跟任何人去说,哪怕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她们,同学或者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会这样吧。当其他女同学正享受着恋爱,被男生哄着,追求的时候,高傲又优秀的我,却被这个老男人玩弄,一次次不堪的经历,难以言齿,也无人知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恐怕也是我得以一次次说服自己的原因吧,是我自己说服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受虐狂……谢奚葶的脑子变得一片混乱……但下体传来的强烈刺激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池塘春草】(上)(10-12)

(10)那里,还包在肉唇之间的丝袜被剪开了一个洞,勒在下面的绳子本来就陷得很深,现在,粗糙的麻绳直接在两瓣嫩肉上摩擦,这简直让谢奚葶欲哭无泪。

“哦……”股间的丝袜被撕裂开来,那地方在灯光下终于彻底暴露出来,已经明显充盈鼓胀起来,两瓣肉唇一张一翕,露出里面粉红湿润的洞口来,显得淫靡不堪。下体的膣腔开始蠕动,少女紧紧闭起了眼睛,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孔一片嫣红。

教授再一次掏出了生殖器,这回,他直接把胯下之物顶在了阵阵蠕动的肉洞口上。

“啊!”谢奚葶感觉到了下面,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她下面的通道,想要往里面嵌入。她睁开的眼睛,已经含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地看着教授,但被绳子紧捆的两条玉腿却被迫大张着,中间就这么顶着一根男人的生殖器,这淫靡的姿态和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得老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一条黝黑的阳具顶在娇嫩的肉缝中间,那柔软湿滑的洞口早已无力抵抗,甚至紧紧含住了那颗完全勃起的龟头,只等一蹴而入。

感觉到了下面的危险,谢奚葶的脸色却更加挣扎,腰肢也紧张的扭动起来,虽然明知无用,却还在挣扎躲避着。

“你真的要这样吗?”她看着教授说。

“怎么,你不愿意?”看着被绑的娇躯忽然挣扎,老教授皱起了眉头。

“别……别这样……”谢奚葶只能无力地低声哀求,被绑得紧紧的双腿像莲藕一样摆动,却无法并拢,只能靠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移,来躲避着已突进肉缝中的老贼。

谢奚葶满脸娇羞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与其说是拒绝,不若说是诱惑。水蛇般扭动的腰肢,令那颗陷在肉缝中间的龟头也被夹着滑来滑去,却更加激起了教授的孽欲。身在其中的谢奚葶却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是怎样的淫靡不堪,那原本清丽脱俗的一张俏脸此刻简直娇艳欲滴,胸前却有两个奶子圆鼓鼓的挤出来,还裹着丝袜的两条玉腿被硬生生捆着分开,那两腿之间却撕开了一处豁口,最娇嫩处被两根绳子勒得完全暴凸出来,湿嗒嗒的肉唇中间还含着一根勃起的肉棍。

“唔……不要…我不想…”谢奚葶强忍住那几乎控制不住的欲望,咬着嘴唇说。

“你说不想……”老教授看着谢奚葶那湿淋淋的胯下,顺手就在那两片肉唇间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指举在女孩的眼前,一缕亮晶晶的银丝顺着教授的指尖垂落,“看看,这是哪里来的?”

“呜……”谢奚葶羞得立刻转过脸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要这样好不好,……别的…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进来。”

教授又慢慢往前挺了挺屁股,那火热的触感随即由小腹直窜心头。

感觉到了肉缝中直往里钻的东西,谢奚葶急迫地惊叫了一声,“真的不要了,我不是已经全按你要的做了,还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呀?”她喘着气,虽然脸色潮红,却尽力地抬起头来看着教授,摇着头请求着:“不要……就是不要进来……”说到最后,谢奚葶也停止了挣扎,可她的眼里已是一片泪光,牙齿紧紧咬着,只不过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求你了,放开我吧,老师?”

“小谢,恐怕不行,”教授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下忸怩拧动的小美人儿:“我在你的身上已经花了一年的工夫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何会成为现在的你吗,就像现在这样?”

教授的话字字句句钉在少女的心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

“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老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恐怕以后,你还是会离开我,这个我知道,以后……呵呵……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着话,教授用双手捧起她丝袜包裹的屁股,圆润欲滴的臀肉在手中滑腻颤抖,于是指尖便深深掐入到肉中,只让那个被撕开防护的蜜洞迎向自己的根茎,那地方早就湿得没法儿看了。于是便往前一顶,果断地进入了谢奚葶的身体。

随着勃起之物无声地没入肉中,小美人儿闭著双眼,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呻吟。

那热热的东西真的进入到自己的身子里来了,从这一刻起,终于还是给了这个老男人……就以这么一种不堪的方式,由着他放肆快活。但是很快,她的大脑就被越来越下流的抽动击溃了。

和自己的老师,并且一个几乎跟自己父亲一样大的老男人发生关系,这在谢奚葶的意识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正是这种不伦的关系,却又带给她极度刺激的感受。因为,那根东西正慢慢地,一寸寸钻入了她的深处。少女柔软的肉唇根本无法阻挡硬物的进入,里面反而愈发湿了,皮膜与肉体摩擦,那根长在老男人胯下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湿润的花瓣紧紧包裹,终于完全没入了进去。

毒蛇已经钻进了身体,挤开鲜嫩的媚肉,直至滑热多汁的深处。小腹底下传来的阵阵电流顺着脊椎涌向脑海,意识里只剩下鞭鞑般的快感,谢奚葶竟然感觉马上就要高潮了。她似乎想逃避挣脱,挣扎着不愿成为余教授的胯下玩物,但越是抵触却越难以控制,是那种不伦的交媾,拽着她溺入了沉沦的深渊。优美的双腿被绳子紧紧捆叠,固定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只有晶莹的脚背绷得笔直,五只脚趾在丝袜里用力蜷缩起来……教授的下体紧压在小美人儿的两腿之间,整根肉棒全部深深插进了她的体内,而蜿蜒蠕动的蜜肉不得不紧紧咬住这根外来的入侵者,少女紧致地肉体不由自主的层层叠叠地缠裹、吮吸,向内里的更深处吸入进去……滑腻发烫的膣腔,使老男人仿佛闯入一个温柔的陷阱,是如此的销魂蚀骨。

紧紧插在少女温热的体内,感受着极度的柔嫩和紧致,教授也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而谢奚葶的眼睛再一次闭了起来。现在,教授终于把自己的生殖器插进了谢奚葶的阴道,就在今天,教授彻底地占有了她。

这其实是教授第一次真正占有了谢奚葶的肉体。虽然在这之前,谢奚葶也不是处女了,已经有很多人进入过谢奚葶的身体,甚至连雷鹏都品尝过了这个美人儿的销魂之处,可教授却没有。当然,谢奚葶的处女也不是被那根黄瓜夺去的,这却是另外一件特殊的事情。

而现在被捆绑着的谢奚葶,却只能两腿大张着,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任由老男人侵入她的身体。被羞辱和刺激,她浑身都颤栗起来,下体内插入的东西热得她难受,在娇柔的肉腔内滑动,被层层包裹住,那个里面似乎也开始阵阵收缩。

“啊……”谢奚葶看向教授的眼神开始迷蒙,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谢奚葶的泪,就像薄膜上颤动的水珠,她纤弱性感的肉体,被反复插入后,呈现出惹人怜的粉红色。谢奚葶本能地想合拢双腿,却苦于被绑着,只能不停地扭动屁股,却根本无法逃避教授的一次次疯狂撞击,纤细的身体在椅子里上下颠簸,两团翘翘的乳峰也就来回来回地乱跳,惹得老男人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料,直接抓起两个奶子,在掌中揉捏起来。

滑腻腻的乳肉一会儿就被抓得发红,胸膛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原本雪白的胸脯泛起了一大片红晕。谢奚葶的喉咙里发出了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声,在椅子扶手上绑着的两只小脚拼命摆动,却不能阻止下身被粗暴地插入。老男人每回都是尽根而入,然后完全抽出,再猛然进入。那下面早已汁液淋漓,像个水葫芦似地,在肉棒来回进出时发出淫靡的唧唧声。这种猛烈地插入,让她感觉下面一阵阵地发颤,小腹好像要痉挛似的一阵阵收缩起来。

“停……停一下,”谢奚葶喘息着“停一下?”老男人喘着粗气说。

“这样受不了的,求你了,快停一下!”

“受不了?”

“不行啊这样……要小便了……快…快……忍不住了……”

谢奚葶泣叫起来,哀求着,但教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狠狠干起来。

此刻的谢奚葶已经被干地浑身发抖,她感觉像要小便一样,一阵阵地尿意袭来。

“…啊……真的要小便了……停啊……”

教授每次戳进去都会令她浑身打抖,可怜的小美人儿只得强忍着,没过几下,谢奚葶突然感到浑身发颤,眼前一阵眩晕,她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的,一股股热液从肉洞里噗哧噗哧地喷了出来,四处飞溅,又顺着股间流下。

谢奚葶两只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教授,嘴巴大张着,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整个儿屁股下面,全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11)谢奚葶似乎也意识到了教授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却又无法逃脱,一种难以言述的悲哀却刺激着她内心最深处的自尊。

“这个东西本来也应该用一用了,”教授自顾喃喃说着,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在谢奚葶眼前晃了晃,说到:“看看这个。”

那是一根细细的金属链条,两端是两个金色的小夹子,教授把它举到谢奚葶的眼前,她看到了夹子下面两个金光闪闪的挂坠。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其实已经差不多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教授笑了笑,“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一只手已经捏在了谢奚葶那娇嫩的乳尖上,毫不客气地拎起了一粒殷红的乳头,然后把一只夹子咬了上去。

“呀…好痛!”被尖利的细小夹子钳住了最敏感的乳头,女孩忍不住叫出声来,那可怜的暴露在外面的乳房却无法挣脱,雪白的乳肉缀上一点金黄,真是说不出的淫靡。

还没来得及喘息,女孩就感觉另外的一只乳房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谁也不会料到,在这纤细的腰身上,却有着这样挺翘的丰乳。但无可幸免的,又是一阵疼痛。

教授握着手中的一团柔腻,掂了掂那团雪白肉球,手指轻轻一松,乳峰上的一点嫩红便被夹紧了,又是一声尖叫。胸前两点摆脱不掉的刺疼,一阵阵的仿佛要钻到心窝里去,可肉粒却不受控制的饱胀起来,变得又挺又硬。

教授的手指于是拎起连在两个夹子之间的细链,向上提起。

“啊…啊……疼死了……”谢奚葶随之发出一声娇吟,不由自主的努力挺起胸部,就像被吊在教授手指上的玩偶,只不过那吃痛的乳尖使得小美人儿浑身簌簌发抖。

“有一点疼,对吧。”教授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一只手却是缓缓抚向谢奚葶被绑着的大腿根部。从乳头上传来的无尽的疼痛最终变得麻木,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酥麻,从两粒奶头那儿直钻到心里,随着教授的手指抬动,像一阵阵强烈的电流,带来阵阵痛苦的快感。而教授的另一只手却突然拽起了勒在谢奚葶胯下的绳子,原本分在两边的绳子在外力的作用下骤然收紧,直接夹住了两片肉唇。

“噢……”谢奚葶猛然发出一声凄惨尖叫:“我的天!”

教授的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小美人儿的腰胯拎了起来,那张清颜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痛苦,足尖再次绷紧,纤柔的腰身弯成了一张弓。绷紧的绳子已经完全勒进了她最娇嫩的地方,那两片肉唇完全充盈起来,却被绞在紧紧的绳缝里,透过薄薄的丝袜凸露出来,挤成了两瓣殷红的花。

“果然是没怎么受过罪的身子啊,现在也该开始了。”教授说着话,手臂再次一提。那张娇艳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但娇躯却剧烈颤抖起来,当教授把手稍稍放下的时候,一股热液立刻从挤在绳子中间的花瓣里一涌而出。

教授终于解开了她下体的绳子,失去束缚的花唇早已胀得通红,就这么无耻地翻了开来,从里面又一次洒出了春水。同时,嘶啦一声,谢奚葶下面的裤袜再次被教授用手撕开,光溜溜的白屁股整个儿暴露出来,连中间淡褐色的肛门也看的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指头沾了刚刚流出来的东西,慢慢的,涂抹在她的肛门周围。

“嗯…”失去了清醒的谢奚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在教授的手指下,无奈的扭动着屁股,发出一声低低的娇吟。教授观看着在椅子里滑动的妖媚肉体,不由冷冷一笑,转身取来了谢奚葶刚刚买回来的那些东西。

“那是什么?”感觉到肛门处传来的凉意,谢奚葶不由一阵紧张。

“试试吧,你还没感受过这个,呵呵……”

“啊……”屁眼里突然感到一阵胀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冷又硬,正慢慢的,直往肛门里钻。

“什么东西……不要……”

“帮你灌肠,马上就要开始了,好不好?”教授不怀好意的回答道。

“你……”谢奚葶忽然想起来教授今天让她出去买的东西,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占领了她的意志。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肛肠里传来的不适,倔强地说:“我说不好有用吗?”

手指粗细的管子已经深深戳进了谢奚葶的肛门里,被淡褐色的肛门咬的紧紧的,混合着甘油的温水通过这根管子进入了她的肠道。

“哦……哦……”少女发出了难受的呻吟,感受着外来的液体一点点被人挤进自己的腹腔,从来都是往外排泄的地方,今天却被往里注入,谢奚葶的脸颊涨得通红,但小腹里传来的阵阵胀痛,更加令她不堪。手指粗的管子就这么插在一个雪白的屁股中间,把她的肛门撑得圆圆的,不顾屁股的挪动,混合着甘油的温水已经被教授挤入了她的肠道。

被捆住的小美人儿只得戚着眉头,忍受着更多的液体被挤入进去,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却渐渐鼓了起来,绵软的腰肢无力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却不能阻止液体源源不断地向肚子里涌入。

“嗯…哼…嗯…啊……”谢奚葶浑身都在微微抖动着,发出痛苦的娇吟,肛门也阵阵收缩起来。

随着教授最后一次挤压,整整一瓶液体都已经全灌了进去,而谢奚葶也早已经疼的浑身虚汗,仿佛有一条条毒蛇在腹中翻滚,她被迫挺着涨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只能发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呻吟。

“…哦…你好了没有,好难受……快停下……我实在受不了了……”谢奚葶喘着气挣扎着问道。

“好是好了,不过还没到时候。”教授满意的看着谢奚葶的肚子,用手轻轻在她的肚皮上揉动了一下。

“呜呜呜……不要啊……”谢奚葶倒吸了一口凉气,灌满了液体的肚子现在根本不能碰。

一阵阵的绞痛使她浑身发抖,被紧紧捆绑的身体难以自禁的挣扎扭动着,肛门也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她痛苦地咬着唇,头部拼命摆动。

“忍住!”教授说了一声,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葫芦型的小东西。

趁着谢奚葶无力扭动的瞬间,教授一把拔出了她屁股里的管子,然后迅速把那黑色葫芦的一头朝她肛门里塞入。

“咕唧”一下,那东西的一头便滑进了毫无防备的肛门里,而中间那段细细的部分则被肛门紧紧咬住。

“…噢……这是什么……”感觉到又有一个东西被顶进来,紧紧堵住了自己的肛门。

“这是肛门塞,用来把你的屁眼塞起来,不然你马上就要喷出来了。”教授用手又推了推那露在外面的红色的头,自言自语地说:“嗯,这样就行了。”

“啊,好难受……你搞了什么来弄我,”那个设计成葫芦型的塞子,一头卡在肛门里面,一头留在外面,死死堵住了谢奚葶外泄的腔道。

“天呐……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感受着腹内越来越强烈的绞痛,肠道被撑得鼓胀难忍,开始剧烈蠕动,传出了咕噜噜的鸣叫声,一阵阵强烈的便意传来,使得她的肛门不停收缩着,想要释放,但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不停在肚子里上下窜动,那种无休止的绞痛让谢奚葶的眼前阵阵发晕,感到天旋地转。

她已经开始无力地颤动了,那个黑色的头,仿佛是装在那白玉般绵软肉体上的,与生俱来的一样。给这娇艳的玉体强行输入源源不断地动力,被撑得鼓涨涨的肠子在肚子里蠕动,完全挤占了膀胱的位置,可怜小美人儿在饱受腹痛折磨的同时,又突然感觉一阵尿意猛然袭来。

“啊……要不行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小便了……”谢奚葶不顾羞耻地急急叫着,屁股也着急的扭动起来。

她没有料到,这样一喊出来,却为自己引来了更悲惨的遭遇。教授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所以教授就用一根手指准确地按住了她小便的地方,就这么紧紧压在小美人儿的尿道口上。

“想小便?”教授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件细细的东西就钻进了她的尿道,那感觉仿佛是一枚烧红的铁丝刺了进来。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谢奚葶的脸憋得通红……最后一个出口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嗯,……快忍不住了,快点……放我下来吧……”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谢奚葶便彻底丧失了排泄权。

“我看还是再忍忍吧。”教授不动声色地抚弄着谢奚葶胯下被彻底禁锢的私处,任凭她挺动娇躯,无奈下面却是滴水不漏。

“啊……别碰…好胀……嗯嗯……嗯嗯……”小美人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发出哼哼声,强烈的尿意刺激得她意识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不断挺动身体,屁股一抬一抬的,脸色潮红一片,涨得鼓鼓的小肚子开始莫名其妙的急剧起伏。

“好好体会。”这是教授的回答。

肚子里翻江倒海,小美人儿浑身颤抖着发出呜呜的悲鸣,她的头不停来回摇动,身体却被紧紧捆住无法挣脱,只有屁股还在强迫般的不停扭动。

漆黑的夜里,只有谢奚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绳子扯开的两条大腿在拼命蹿动,把椅子弄得吱咯作响。平日的淡然优雅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一具在破败小楼里苦苦挣扎的娇艳身体,那是谁也不曾见过的凄艳绝伦。

“啊……”谢奚葶终于发出哭泣般的哀鸣,她的身体猛然绷直,腰肢反弓,屁股高高抬起。就在此刻,教授却猛地拔去了那件细物,一道清流瞬间便决堤而出,屋子里立刻弥散起一阵骚味。

此刻的谢奚葶长发披散,被绑着的两腿痉挛般抖动着,从股间再也不受控制地溅射出一股股清亮的热流,伴随着尿液的宣泄,那颤动的红唇中也吐出一声销魂的叹息。

教授的脸再次出现,但镜片后闪烁的眼神让她害怕。

“真骚。”教授猛地又按住了她的尿门。

而谢奚葶此时早已浑身瘫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噩梦,还是现实。尽管在梦里,也常常梦见过教授狰狞的面孔,但小腹传来的阵阵胀痛却清楚地提醒着她这就是现实。胀痛一直还在,持续消磨着美人儿仅有的意志,教授的手指在按压着她小便的地方,揉得她几乎在不停的淌尿,在抽搐中不时喷洒的尿液已经彻底摧垮了她的自尊。粉红柔嫩的肉唇无耻的翻开,湿漉漉的充血满胀,一缕幽魂摇摇荡荡,无尽的情欲却像野草般疯长。

“你干我吧。”谢奚葶突然说。

“什么?”

“…啊……你…你快来干我吧……”

小腹里难以忍受的胀痛这时已经渐渐麻木,却从腔道深处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涌动……窗外,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来,顷刻间便是大雨滂沱。漆黑的夜幕里,狂风暴雨呼啸着扫荡大地,仿佛无尽的哀歌。

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谢奚葶的浑身都沁出了细汗,一根肉棒就这么直挺挺地在粉红湿润的肉洞里进出,发出皮肉相碰的啪啪声,那柔软的花瓣紧紧包吸住肉棒,被带动着来回翻滚。而两团雪白的乳峰之间,一条细细的金链正上下飞舞……“你干死我吧……”她的双眼一片迷茫,仿佛又蓄满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荡漾,并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泪,却没有哭声,只有一声声长长短短的惹人心碎的吟泣。

教授用手按住谢奚葶张开的大腿,迫使她的耻部更加往外挺出。然后,他从上往下压在她身上,腰身耸动,一次次把肉棍猛戳进滑溜溜的肉壶中。此刻的谢奚葶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在椅子里面动弹不得,只有屁股翘在外面,被随意奸淫着。

“哦,这样受不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快……难受……”

老男人听谢奚葶口中不时发出的痴语娇吟,一只手还在拍打着女孩被插入的洞口。

“还是粉红色的……”教授忽然说。

“你喜欢粉红色的吗?”谢奚葶意乱情迷地问道。

“你是不是很贱,是不是?”

“是,我很贱,我是个贱人……嗯嗯……我是你的贱奴……”

在教授家的卫生间里,谢奚葶浑身痉挛着,从肛门里无耻地排泄出一股又一股的粪液。

下面的两个洞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不停的抽搐着,一股股浊液被尽情喷洒出来。

过于敏感的身体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高潮,而此刻却手撑着马桶的边缘,高高蹶起屁股,像猫一样的温顺。她赤足站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雪白的双腿微微弯曲着,裸露着白桃一样的屁股。教授就站在她背后,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屁股,感受着年轻女孩娇嫩柔滑的肌肤,他揉搓着,把她的屁股向两边扒开。然后,用一根手指,对着中间那仍在一张一缩的肛门探去。

那个用来排泄的孔洞已经被塞住整整一个钟头了,刚刚喷射过后,现在正红彤彤的向外张开着,一时难以收拢。

“啊……”突忽其来的侵袭,谢奚葶骤然一惊,说:“不要,那里不能动,”

“别动。”教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安静,手指仍转动着,逐渐深入到里面。

谢奚葶的身体痛苦地起伏着,从未被进入的地方也被人占据了,她扭动着腰肢,却无力阻止手指继续地进入。教授完全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道,开始在里面慢慢滑动,使女孩又一次陷入新的痛苦。

此刻的谢奚葶,上身被按伏在座便器上,双手撑着马桶的边缘,向后高撅着屁股,发出嘶嘶呻吟,也顾不得头发已经浸入了马桶里。

“你有男朋友吗?”教授突然问。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一直没有人追你?”

“男朋友哪有……啊……那么好找的……”

“你就是太贱,就算长得再美,也不会有人真正喜欢你的,”教授狠狠将手指拔出来,说:“小路也不会。”

“啊,轻点……”谢奚葶叫了一声,说了句:“你不是他……”

她是想说“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后面猛地挤进来一根更粗的东西,又硬又热,直接向着直肠的深处捣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像烧红的烙铁直接杵进了直肠。

“哦,好痛……真的好痛,轻点……”谢奚葶终于忍不住乞求。从未被染指过的地方,竟然也第一次被男人所占领了。

“你只配用嘴巴和后门为我服务,”教授残忍地说:“因为你太脏了,上次被那么多人干过,难道忘记了?”

这样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谢奚葶的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如玻璃一样突然被打碎了,脸色竟然变得妖艳起来,身体也像蛇一样扭动不停。

“是,我是很贱很脏,是个不要脸的骚货,”谢奚葶转过脸说:“你喜欢吗?”

教授只是用手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男人的五指像铁钩一样抓在谢奚葶雪白的屁股上,丑恶的性器开始在柔嫩的孔洞里无情进出。

她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任凭那种冲击继续着,不断深入自己的身体,刺激着那个从未被开发过的部位。火热的摩擦使得肉腔变得红肿充盈,并在猛烈的冲撞下向外渗水,一种她自己肠道分泌出来的润滑液,这些液体随着每一次的压迫而挤出来,在肛门周围泛着细细的泡沫。

(12)谢奚葶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家住在学校东面的教工宿舍,从教授那儿出来走到家还需要15分钟的路程。吃过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出来。有的夹着书去图书馆,还有一些是准备去东街逛逛的,更多的则是成对的恋人,漫无目的地散步聊天。而谢奚葶一个人默默走着,却走地很慢。她身上斜挎着一只粉蓝色的书包,一步步困难地向前挪动,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已经浸湿了鬓角。女孩叹息似地喘着气,面色在夜幕下显出不正常的红润。

不时的就有人注意到一个人走的谢奚葶,虽然她已经尽量靠在路边,但校园里能见到这样一位长发飘飘却踯躅独行的美女,还是足以能吸引到惊艳的目光的。

不过这位美女走路的姿态却太过奇怪了些。那两条裹着藕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微微颤抖着,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动着脚步,双手不自然地扭住衣角。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她的胸部无端地高耸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明显看出来两只乳房的轮廓。

谁也不会想到,来自衣服下面的折磨正啃噬着这女孩的意志。是暗藏着的细麻绳,交错纠结着,紧紧绑住娇弱的身体。而胯下,始终被一条黑色的皮革紧勒着。那条皮革的反面,有着密密匝匝的短毛刺,这些毛刺正棘在美人儿最敏感的柔嫩处,让她每走一步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夜色的掩护,恐怕一眼就能发现这女孩的丝袜上竟流满了一道道的湿痕。

一个人,在江边徘徊着。越来越清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杨路的猜想:谢奚葶的生活还存在另外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这女孩是如此的聪明,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轻易流露出任何的端倪。甚至连杨路自己也不愿去揭露。是的,然而虽然不愿知晓心仪的公主还有其他不堪的面目,但又无法忍受这若有若无的诱惑。所以心情也像这长江的潮水一样起起落落。

难道舅舅已经占有了她?!这样的猜测令杨路痛苦万分,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亲爱的谢奚葶,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一股忧伤渐渐将心填满。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江水还是泛出点点晚霞的光亮,却逐渐黯淡下去。一阵冷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地抛向江面,石头噗通一声落进水中,无声地沉了。

那天课后,回到宿舍,杨路终于忍不住打了谢奚葶家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谢奚葶轻细的声音。

“你有时间吗?”

“嗯,我在家呢,有事情吗?”她的语气也仿佛带着笑意。

那天在江边,沉默着,杨路看着身边静静站着的女孩,忍不住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嗯?”谢奚葶把头转过来,看着他,忽然一笑,说道:“我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有些事情,想认真地问问你的,”杨路还是执着地说,“因为如果我不问你,就永远不能安心。”

谢奚葶沉默了。她又习惯性地抿紧了嘴角。然后忽然指着远处的江面说道:“看,多好看,夕阳西下的江面,你说好看吗?”

“嗯,好看。”

“那就好好地珍惜着,”谢奚葶转过头来看着杨路,认真地说:“这一刻的夕阳,这一片江水,这样的晚霞,多漂亮。现在你看见了,就好好去欣赏,把美好的事藏在心里,它永远都是你的。如果你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你没有看到,那这些美好也就不存在了,对吗,为什么不把这美好永远留在心中呢?”

杨路只能沉默了。他明白女孩的话,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

“走吧,要不要去我家?”谢奚葶看着杨路说。

“去你家?”杨路问,难道去见她妈妈,这不是……刚想到这里,谢奚葶已经说了:“今天我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你陪我一起吃饭吧,”想了想又说:“我做饭给你吃?”

“真的?”杨路也开心起来了,“那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那我们先去菜场买点菜吧!”谢奚葶欢快地说。

在教工区超市的菜场转悠的时候,杨路真想以后就这么过下去了,看着女孩不停在菜场里挑挑拣拣,觉得她简直完美极了。心里默默地想到,无论她是怎么样的,我都要保护她,爱她,永不变心。

那天晚上,杨路第一次走进女孩家,然后除了帮她系上围裙,什么忙也帮不上。谢奚葶却很快做好了一条红烧鲫鱼,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盆青菜肉丝汤。虽然是最简单不过的家常菜,但却是杨路吃过的最美的一顿饭。说实话,味道确实很好。

“好吃吗?”谢奚葶笑盈盈地看着杨路问。

“嗯,好吃,”杨路说,极力想表现得平静一点。

“嗯,那就好,我去帮你装饭。”女孩转身而去。

杨路就这样呆呆看着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喏,你要多吃一点啊,我吃的很少的。”谢奚葶又坐回他对面,把一大碗米饭放在他面前。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电视里放着《盛夏的果实》的MTV“你做的菜真的挺好吃的。”

“少来,你这叫吃人的嘴软吧?”女孩忍着笑说。

“没有没有,是真的好吃,不骗你。”杨路也忍不住笑了。

“哼哼,骗我,你敢!”女孩说:“我不经常做饭,但小时候就开始独立生活了,所以也会一点。”

“你小时候就独立生活了?”杨路的心里又有些小小的不忍。

“嗯,是啊。那时候……我父母在我1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妈妈一起过,她有时候不是也很忙吗,所以很多事我都是很小就自己做了。不像你,一看就是甩手大少爷。”

杨路无奈地笑笑,问她:“那你妈妈今天去哪儿了?”

“唔,去我爸那了。”

杨路没有再问,但心里的那些问题这时又纷纷冒了出来,虽然现在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谢奚葶,”杨路开口说,“你……”

还没等杨路说完,外面忽然打了一声惊雷,把俩人都吓了一跳,接着外面就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看见谢奚葶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害怕,杨路却又不忍心再问那些可能会伤害她的问题了,只想把她轻轻揽进怀中。

“奇怪,为什么冬天会下雷阵雨呢。”谢奚葶轻轻说。

杨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是一片瓢泼大雨。

“下这么大的雨,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今天不回来,在外地呢。”

“哦,”杨路看着谢奚葶,“你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雨下的这么大,你就不要走了吧。”谢奚葶故作镇静地看着他,但脸色却是红扑扑的。

“哦,不知道宿舍会不会查铺啊。”杨路刚说出口就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愚蠢呢!

“可是这么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啊,先陪陪我吧。”谢奚葶似乎不在意地说道。

于是杨路就坐在她对面,女孩的脸似乎越发红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舅舅,余教授,这两个词此刻在杨路的心中反复纠缠,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能把眼前的女孩和那个老头联系起来,这会使他心碎。

“你在想什么呐?”女孩却问他。

“啊,没…没想什么。”

“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她的眼神是如此清澈。

“什么任务?”

“去帮我洗碗。”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个笑容始终还留在他的眼睛里,那么温暖,那么可爱,那么亲切。在这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轻男人心里,又总有一种不甘在折磨着他,使他想竭力解开这个谜团。最终的答案其实就是要弄明白,这个女孩,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谢奚葶,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可有没有我呢。

杨路也曾经暗自决定,不再理会这样一种捉摸不透的关系。其实可以说一声再见,哪怕是天天相见,也能相安无事。

可他却鬼使神差的,还是来到了教授家小楼的后面,一个人默默站在那里,注视着对面。

那个可以看见教授家窗口的地方,上次自己留下的几个烟头居然还在,这儿一直没有人来过。杨路站在那儿,周围安静的只有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对面的窗没有开,现在窗帘拉得严严的,一动不动。再没人把窗帘拉开。

是的,今天又是星期四了。从早上到现在,杨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空落落的,脑袋里绕来绕去的就为这件事。

“你像往常一样的温柔,轻轻地看着我…………你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当坐在上铺,听着不知从哪个宿舍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声时,心里不知是疼痛还是愤怒,或者更多的是遣倦。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课,但由于临近了期末考试,其他人都早早到图书馆看书了。只有杨路,想着的却是又到了她去舅舅家上课的日子了,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那习惯抿紧的嘴巴,那尖尖的柔软手指,和她的发香。

他就是无法想象,心爱的姑娘在那幢小楼里有着怎样的遭遇,或者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疯狂的臆想。但愿全都是假的,但愿她仍然是那个淡淡的,沉静的,却又可爱的女孩。

天色已近傍晚,夕阳斜照,对面的窗户反射出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个梦中的女孩会在那儿吗,如果一旦答案揭晓,又该如何呢。但杨路隐隐地感到,这真相,确实就藏在这栋小楼里,就在那儿,在等着自己去揭露。一探究竟的冲动,再难按捺,无论冒什么险,今天都要去看看,必须要知道,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就是今天,就是现在。杨路不再犹豫,他飞快的跑下楼,来到了舅舅家的小楼前。门依然关着,杨路把耳朵贴上去,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掏出了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锁,又慢慢地推开门,任然是一片安静。

杨路反身把门关上,因为一楼没有窗户,眼前立刻黑下来。他站在这里,黑暗中的小楼散发着陈腐的气味,却好像无人在家。杨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做着随时躲进楼梯下面的准备。左手边书房的门关着,从下面的门缝看,里面没有开灯。他悄悄的走过去,拧动把手,推开门,里面没有人。正当他失望的想着,可能谢奚葶早就回家了的时候,却似乎听见楼上发出了一声响动。

杨路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竖起耳朵,聆听着。楼上轻轻传来了几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黑暗中,却显得如此突兀,因为房子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小的声音,哪怕最细微的声响都能清晰入耳。杨路的心脏不由一阵紧缩,黑暗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样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却想不出来是什么发出来的,这就是我要的真相吗?它就在那儿?在楼上?那好吧,那就上去看一看吧……杨路轻手轻脚地踩上木质的楼梯,尽量不让这老旧的木材发出声音。

……咯吱咯吱……两只中跟的高跟鞋,黑色的,是如此的熟悉。然而却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悬在空中……还在不停的摇晃、摇晃着……明明属于这高跟鞋的小脚,曾经走在教室的走廊上,曾经优雅地安放在课桌下,也曾经摇曳在自己的梦中。可是现在,却无助地摇晃在头顶上。

楼梯上的杨路几乎窒息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慢慢向上,看见了她,魂牵梦绕的女孩,竟然真的被挂在房子的中间,那具娇柔的玉体被几根麻绳吊在半空,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真的是谢奚葶,还是那头秀丽的长发,披散着,那两条梦幻般修长的玉腿,却被绳子从膝盖处吊起来,强制地分开,露出了最为羞耻的地方。而屁股下的地板上,却莫名其妙的湿了一大块。他听见她口中不断发出的从未听过的呻吟声,整个人儿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杨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紧紧握住拳头,却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原本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最后的夕照映出女孩绝美的容颜。

“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眼前的景象,只是看见,她全身上下居然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从西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在她白玉般的裸体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在幽暗中散发出冷艳的光。

谢奚葶也看见了他,于是惊恐地开始挣扎,拼命摇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杨路的眼泪不知怎么搞的就流了下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要问她什么,只是茫然地走了过去。他看见女孩的眼里满是惊恐和羞愧,杨路看见了,谢奚葶的屁股里面似乎也不对头,是塞着东西。他就这样朝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走……你走啊……”谢奚葶终于说话了,“你走,别看……”

杨路停了停,但还是在她的两腿间蹲了下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馊味。

“不要……别看……求你了……”谢奚葶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

他在仔细观看着谢奚葶裸露的下体,那是他梦里也无法想象的地方,就在那片毛茸茸的下方,两片有些红肿的肉唇微微张开着,从里面露出一截绿色的东西,是这东西插在她的体内。而肛门中间,也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像个塞子一样堵住了女孩的排泄口。

杨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住绿色的那一端,谢奚葶就挣扎地更厉害了。

“别动……不要……你停手啊……”

可是杨路已经顾不了她的话了,他正在慢慢往外抽出那绿色的东西,谢奚葶的双腿开始剧烈挣踢,越抽越长,女孩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大口喘息着,屁股在半空中前后挺动。

杨路刚把那截东西全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觉得脸上一热,一大股热乎乎的汁液哗得从谢奚葶的下面喷了出来,几乎全射在了杨路的脸上。

天边夕阳映照着窗边,除了风声,一切都安静。

电话是杨路打给谢奚葶的。而这时候,她还没有来,独自坐在桌前,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来。杨路呆呆地看着窗外逐渐下沉的红日,那天的一幕又反复地出现在眼前,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当谢奚葶站在他面前时,他也无法把这个她和那个“她”当成同一个人。

她现在穿着的,还是那件大红色的风衣,面色白皙,看着他,挂着一丝清冷的微笑。

杨路一时无言,还是谢奚葶先开了口:“你找我,有事情?”

“你知道我……”杨路在努力想着措辞,本来想说的是“你知道我这样喜欢你”却变成了辩解:“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是误会。”谢奚葶的脸也不禁红了,她略微低下了头,连脖颈子都红了。杨路感到疼惜。

“那……是你情愿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说过了,是误会。”谢奚葶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脸看向窗外,天是快要黑了。

对面的谢奚葶已经坐下来,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高领毛衣,裹着她娇美的身躯。

“是什么误会?”杨路问。

谢奚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声说:“就是误会。”

这样的谈话,本来就是无法继续的,杨路不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手伸到一半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女孩,问:“可以吗?”

“没事,你抽吧。”谢奚葶笑笑,体谅地把烟盒推了过来,她的手指修长白皙。

杨路点燃了一支烟,把自己的脸湮没在蓝色的烟雾后面。

而谢奚葶的面孔却渐渐由苍白变得艳红,漆黑的眸子在迷人的眼窝中闪动,深切地看着自己,幻化出一片媚容。

那是一双被绳索紧捆下挣动的玉足,那种无助挣扎的光景,雪白的大腿被绳子勒得深深凹陷的皮肉,还有中间那……淡黑的一丛,也清晰绽裂开来,不停翻露着,从里面不停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溅落在地板上。谢奚葶明明裹着粉红色的毛衣,还优雅地坐在对面,可杨路的眼前却是她白花花的屁股,悬在空中晃来晃去,……中间是被丑陋的橛子塞着。

那眼神是如此的凄迷,惊恐,难以言述……只有口水从塞在她嘴里的那个红色圆球中间的洞眼里不断流出,挂成一条亮晶晶的长线……用那无助的眼神看着杨路的样子,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此刻也仿佛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心痛。

“你不必为我难过的,”谢奚葶说。“我不是一个值得你难过的女孩子。”

“不,你值得。”杨路抬起头,努力说:“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你都是最值得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你,不,因为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直到遇见你。”

“现在呢?”

“也还是。”

“你爱我什么?”

“一切,”杨路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他问女孩:“那你呢,你有没有曾经爱一个人?”他问这话时,心里满是悲伤,难道她会爱上舅舅吗,她真的会爱上那个老头?杨路看着她的嘴唇,希望她能说出答案。

“我也没有。”谢奚葶说,这句话似乎给了他莫大的慰藉,这是多么大的希望啊。

“你没有吗,真的?”

“嗯,”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她说:“我也没有爱过一个人。”

“是为什么?”

“因为……”谢奚葶停下,似乎是想了想,才说:“因为那个我要爱的人,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应该能保护我,能陪伴我,能征服我,能……让我甘心臣服。”说到这儿,女孩不由笑了笑,问杨路:“你是吗?”

“我是,”杨路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气,“我怎么不是!”

他说着突然起身走到了谢奚葶面前,搂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吻在女孩的唇上。

没想到她的嘴唇是热而柔软的,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是冰凉的。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他笨拙而粗暴地亲吻,虽然感觉到谢奚葶在用手使劲推他,然而他却更为用力地把她抱住,鼻尖相互摩擦着,发现原来她的鼻子也这么柔软。

忽然,杨路觉得脸上有些凉凉的东西,他离开了她的唇,却看见了她的眼泪。

杨路放开了女孩,有些慌乱,更有些心酸,看着谢奚葶无声流泪的样子,又感到十分愧疚。

“你哭了?”

谢奚葶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却更加汹涌。

杨路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去抓住她的双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冷冷地说:“你别碰我。”

“我……”

“你别以为谁都可以欺负我。”谢奚葶又说了一句,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的双肩抽搐着,任凭泪水淌满了脸庞。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杨路嗫嚅着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女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谢奚葶站起来,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杨路问。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想拦住她。

“你让开,”谢奚葶抬手擦了擦眼泪水,说:“请你以后不要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谢奚葶绕过杨路,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是想拦住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离去,越走越远,没有回头。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杨路感到,他真的失去了谢奚葶。

原来的温情脉脉,一瞬间烟消云散。像似一场幻梦,却抽空了他的全部力气。

永远也想不清楚的谜题,使他感到无力,而残酷的结局,却来得这么突然。

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原来的问题没有答案,却永远失去了解答的机会。他想狠狠地骂,却骂不出口来。只有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原来心是真的会很疼。难道我的生命中,真的就这样失去她了么。可是她是如此的美丽,聪慧,可是她是如此的下贱,淫荡。她到底是谁呀,她是不是上天专门派来惩罚我的女人。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可是她对我却如此的绝情。她是我的最爱,也是我的最恨。恐怕我真的不能拥有她了……那就这样吧,但愿就是这样,但愿她能找到她的真爱,但愿她能找到一个能陪伴她,保护她,征服她,让她甘心臣服的人。

而我,不是那个人。

是的,不是。

杨路又想到了那天,她被自己拔出橛子的时候,那个屎尿齐流的惨状,不由笑了,心里却又是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可那是她的秘密,我会替她保密的,因为那也是我们的秘密,虽然我多么想保护她,想陪伴她,可是,也许我不能征服她,也不能让她臣服。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太下流,也太神秘。我需要的只是忘记她。

【池塘春草(修订)】(上)(1-07)

作者:玉楼。

字数:55460。

(上)。

(1)。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暗。风从冻得发白的路上刮过。谢奚葶纤细的身影,溶进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区的北边,房子已经相当陈旧了。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背后是一个小坡。灰蒙蒙的红砖墙壁和油漆剥落的木窗严肃而颓败。小楼的前面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树,高高的枝桠上还残留着一些黄绿并萎缩的叶子,象老人斑。

楼房的周围还有几幢两三层的旧建筑,已经人去楼空了。学校将在这里兴建新宿舍楼,旧房不久就将拆除。看得出来,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时期的旧物了。

但余教授却显示出对这房子不一般的钟爱,以至于放弃了学校分给他的一套新居。

走进这楼的时候,谢奚葶立刻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陈旧的木材,书籍或别的什么长年累月混合起来的气息。她对此并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语老师,每个星期四她来这里上课。进门的一层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很黑。左手有一扇门,是教授的书房。她走上迎面的楼梯,就可以进到客厅。在宽敞明亮的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则是厨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写字桌上看书。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了,长着一张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虽然头发已经稀疏的能看见头皮,但身板挺直,并不老迈。听到脚步在木头的楼梯上踏出声响,他知道是谢奚葶来了。这是一种少女才会有的轻巧而谨慎的脚步声。余教授抬头向楼梯口看去,他的脸上一直戴着一付茶色的宽大墨镜,镜片后面睁着两只大而睿智的眼睛。当他看见谢奚葶上来后,微微扬起线条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这是一位五十开外,亲切可敬的学者。

余教授并不是专门教授日语的,他教物理学。因为早年曾留学日本,日语的基础自然相当好。谢奚葶是通过母亲的介绍来余教授家的。她母亲姓唐,是学校财务科的会计。唐会计的前夫也曾在这学校的教书,不过离婚之后不久便做生意去了。据说谢奚葶还有一个哥哥。但现在她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一起生活。

关于谢奚葶的情况,杨路也仅知道这一点儿。杨路是这学校会计学专业的学生,也是谢奚葶的同班同学。这是一所有点儿名气的理工类高等院校,学校北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对岸的长江了。

其实杨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并不会和他谈起谢奚葶的事情。尽管不愿承认,但一直以来在内心里他的确对这个舅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不常去他那里。舅妈去世得很早,一个女儿远在英国。他独自住在那幢已经孤零零的楼中,更让人觉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杨路无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门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话,可以走到江边。

他是想等着谢奚葶出来,然后造成一个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这可爱的女孩一起走走,也是让人满意的。可阴冷的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了,于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就终于无法达成。已经大三了,可谢奚葶对他来说,依然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在这张班级的集体照上,谢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看着镜头。从这张照片上看,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这女孩儿长得清秀白皙,眼睛长长的,略微向里面凹陷,睫毛的阴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显得有点忧郁。挺直的鼻梁下面一张不很厚的线条优美的嘴巴,抿紧的唇线向上弯曲形成了一个动人的微笑。她有一个尖削俏丽的下巴,一些细软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洁的额头上。所有的这一切构成了一张生动美丽的少女的面孔。显然,谢奚葶是这个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纯,文静,可能不是很爱交际。

杨路把照片放回抽屉。谢奚葶的成绩相当出色,虽然有些人认为她有些孤僻,但总的说来她身边不乏好朋友,人缘也不坏。当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男朋友。

如果说象她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孩没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过都被谢奚葶十分理性地拒绝了,给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于学业。

杨路一个人来到舅舅的家里,这个下午没有课,无聊地在学校里闲逛,居然走到了那几幢小楼房的前面。冷风使这个小伙子打了个寒噤,他决定进去暖和一下,杨路有这房子的钥匙。他知道舅舅现在不在家。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很静。杨路上了楼,坐在教授平时坐的椅子上。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桌上堆着书。他试着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笔记本,一些旧的信件,有几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杨路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舅舅平常会做些什么事情,也许他想查看一下这无人看守的房子,希望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使他隐约有点激动起来,一种做贼似的兴奋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写字台的每一个抽屉。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显示出这儿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学教授而已,一个单调而严谨的学者。

然而,这并没有使杨路过分地失望,他继续在这空房子里转悠着,察看着。

他轻轻推开舅舅卧室的房门,里边很暗,窗帘合得紧紧的,之前杨路还没有进来过。他没去开灯,只是站在门边寻睨着。中间摆放着一张法式床,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一个老式的立柜靠墙放着,上边是分为三层的书架,有不少书,下面则是个有两扇小门的橱子。除此以外没别的什么了。杨路慢慢地坐到那张床边,拉出左边床头柜的抽屉,他看见一架照相机,几个药瓶,还有小刀和剪子什么的。

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屉的垫纸揭起来一角时,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是在室内拍摄的,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占据了大部分画面,而在相片右侧却有一个白衣倩影,正睇向镜头这边。一个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艳。

杨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来,这个侧影很象是谢奚葶。她那微微侧身的带着极妩媚一瞥的影像,被人永久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杨路开始确信那就是她了。虽然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会有这样的表情,显得那么放荡和肆意,并且脸上化过很浓的妆。但纵然在惊疑之下,他还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种妖冶情态打动了。把照片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后,杨路的心底产生出一种疑虑,对谢奚葶的深深的迷惑。

目前这一切都还无从判断。不过,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摄时自动留下来的日期:杨路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绝不平常的气息,他想去开下面的小柜子,但门是锁住的。当试着把上边的抽屉整个儿拿出来之后,果然,小柜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目了然了。他吃惊地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东西,但这些玩意儿却又绝非是一般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这象是一些形状特殊的内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细考究。那些细带,金属的钩绊,镂花的薄纱,黑色的漆皮,散发出奇异的芬芳,显得极其华美,又异常淫糜。不知道谢奚葶穿上这些会是什么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象,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难受了。杨路连忙去驱逐这不着边际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归还原位。

舅舅大约快要回来了吧,他想着,往楼下走去。刚下楼梯,突然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糟了,他已经回来了!杨路顾不得许多,一下窜到楼梯的后面,蹲在黑暗中,屏住呼吸。

门被推开了,余教授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儿——谢奚葶。

他们直接上了楼,没发觉到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但这却都看在了杨路的眼中。

(2)。

江元开着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天已经快要黑了。

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江元的声音很懈怠。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港味的普通话声音,“请问是江大导演吗?”。

“你哪位?”。

“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见面再谈?”那个声音显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个人去的,对方提出要单独谈。

进了门江元也没把他头上那顶棒球帽给摘了,相比之下那个人的穿着要正式得多。

“你好,我姓龙。”男人站起来作自我介绍时,足足比江元高出一个头来。

这人留了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手指上一个大戒指挺惹眼的,不过一身铁灰色的西服却相当考究。在江元这个电影导演眼里,这家伙长得有棱有角的,成熟中透着干练,演个黑帮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这个姓龙的不会是来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里这么琢磨着。经常有人毛遂自荐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数是漂亮女孩儿。江元唯一不喜欢的是这个人的眼睛,太阴沉,虽然脸上笑着,但目光里还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劲儿。

“龙先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江元坐下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是催您,我还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锃亮的打火机来,“叮”的一声替他把烟给点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跟您谈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你们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对,江导的才华我们老板十分地钦佩。所以,我们要合作就会找你这样优秀的电影导演”。

“请问谁是你们老板?”。

“我们是一家境外公司,我们老板现在很希望能独立投资拍摄一部电影,所以就委托我来找你谈一谈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们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说完看着江元。

这个话题显然让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却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几年前拍的片子在全国火了一把,还把国外的几个奖给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没什么事做,也没有计划。主要是能让他感兴趣的题材不多,没兴趣就没有激情,也就没有想象力,那就没法儿工作。他们知道这些?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人想投资拍片,对此刻的江元来说确实是个不坏的消息。

“说吧,拍什么,有剧本吗?”。

谢奚葶坐在教授的书桌后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余教授让她自己先看一会儿书,他回来之后要提问的。这女孩其实满不在乎教授的问题,她有把握自己能答得出来,因为她一直在心底里认为自己在语言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

一本厚厚的画册,黑色封面上印着两个鲜艳的红字——“暖恋”。这是在教授的抽屉里发现的。这画册特别的装帧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当谢奚葶满怀好奇地拿起这画册,悄悄翻开第一页时,这一幕她以后一直都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大二下学期的某个星期四的午后。

画册拿在手里有些发沉,翻开黑色的封面,里面是一整幅的女人照片,深栗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娇媚,连谢奚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人儿,虽然她也觉得这女人长得有点过于“那个”了。女孩还注意到在页面的下方印着“小朵”两个字。她随手将这一页翻了过去,还是这个女人,一件红色的窄裙紧裹着她丰满的身体,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页又是另一个姿势的……每一幅照片的目的好象就是要把这美人儿迷人的身段充分地展现给观者,而女人也在镜头前极力迎合着,她摆出种种姿势,使一页页的画面愈发的不堪起来。谢奚葶早已面红耳赤了,她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眼前的照片已经把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来了,这些照片都印刷在质量上好的铜版纸上,清晰到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画册中的女主角给吸引了。这个拥有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里闪现出的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当她毫不吝啬地展示出自己妖艳的身体时,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种极度诱惑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少女的神经。谢奚葶不觉紧紧夹拢了双腿,捏住画页一角的纤细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在看什么?”教授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突如起来的惊吓几乎使谢奚葶晕倒,她被发现了。

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两只大眼在镜片后面直瞪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她从来没有看过余教授的脸这么红过,象搽了胭脂。这让谢奚葶有点想笑,但她的胳膊却被教授的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捏得她很疼。双方都沉默着。

余教授的脸色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突然平静地对女孩说:“这画册从来没看过吧?来,学一学”。

谢奚葶惊异地看着教授的手指指在画册的一页上。什么,难道要我……。

“不会吗?”教授仍然问道,“来,学给我看看”。

谢奚葶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充血,烧得通红。

女孩儿看了一眼画册,然后慢慢转过身去,走到写字桌前,两腿绷直,分开,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翘着的臀部把牛仔裤的布料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丰盈。

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烧着了一样,渐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教授将手伸向那湿热的、在隐秘处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压迫柔软而散发着朝气与热望的部位。隔着布料所感觉到的震颤和喘息。向上,并用力地揉搓……一下就引发了少女惊悸而压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辫,拖向桌面。

温柔的娇躯趴伏在胡桃木坚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劲疾地掠向正在桌缘蠕动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滚圆的,充满肉体弹性的屁股根本无法躲避,在重击之下猛然一挺——没有声息,也没有惊叫——女孩安静了下来,清秀的面孔却燃烧着异样的赤潮。颤动的睫毛下泪光迷朦。谢奚葶在突如其来的暴力下变得出奇的驯服。

月凉风轻,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袭微风,竟挟着悠悠的香气。不是楼下栀子花的清香,倒象是从哪个女子身上飘来的,很脂粉味儿的香气。

床上的少女索性闭上眼睛,去闻,又没有了。而皎洁的月色还透过纱窗,水一样照在女孩儿曲线起伏的娇躯上,为这纤柔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谢奚葶的双脚慢慢地蹭动着,夹埋在双腿间的手渐渐伸向里边,在娇嫩的地方挤压。那两条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开了,不停地来回曲伸……她喘息着,手指快要被淹没了,光滑的草席上缓缓挣动的两只雪白小脚,在急切地喘气声中猛然绷直了,少女发出了一声娇软无力的叹息。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在微微打着颤儿。屁股仍然有些肿,刚才在席子上摩擦的时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这种灼热的触痛,让下边如同着了火一样,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阵针刺般的痛感中彻底飞升。

平静下来的谢奚葶,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做了个梦,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因为自己确实那么小,好象犯了什么错误,记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顿。她又梦见爸爸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很乖很乖的,但爸爸却还是打了她一顿。在梦里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思想却是现在的了。难道自己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当挨打的时候,虽然也哭着,心里却十分高兴,所以一动也不动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种幸福感已溢满了全身,爸爸不会再离开自己了,他还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离的婚。

(3)。

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谢奚葶还是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实的。可留在身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从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淋在她光滑的胴体上,使她感到一阵酥麻的同时,也使她觉得有些微微的眩晕。她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柔软滑腻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雾气迷蒙的镜中,也有一个少女在注视着她,一个披着乌黑的秀发,皮肤白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去,轻轻挺起胸,年轻的身体立即呈现出无比诱人的曲线来。她把双臂背在身后,让一对娇俏的乳房恣意展露着,以少女特有的姿态直翘翘地挺出来。两点桃红色的乳头显得娇艳欲滴,红玛瑙似的镶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谢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少女。

她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却想到将来总有一天,这美丽的人儿也会化作枯骨,也要化为清烟,如此残酷地叫人心碎。她的双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抚弄着,脸上露出空虚而甜美的表情。从体内传来的热度到达指尖时,她感到一阵窒息,同时平静了下来。

家里的电话这时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奚葶的母亲不在家,她怕有什么事,赶紧抱了一条大浴巾跑了出来,接起电话:“喂?”她轻轻问了一声。

“喂,是谢奚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有磁性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杨路吧?”。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声音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奚葶问。

“嗯……有点事,”杨路在那头嗫嚅着:“你能出来一下吗?”。

“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那头一阵沉默,杨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想当面说比较好吧”。

“这个……”谢奚葶也停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那儿等我吧,你知道的对吧,我就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人的台阶上,杨路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这高高的台阶,等待着心爱的女孩。四周是那样的宁静,只有时而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谢奚葶呵,我该怎样对你说呢,你又会怎样回答我呢。亲爱的葶,我们似乎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亲爱的女孩,我宁愿一直站在这儿等你,因为今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这又是一种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会怎样的来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样地来,都是最美的。

她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头发没有象平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披在肩上。杨路从来没有见过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可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散开的秀发还未完全干透,乌黑而纯净,在月色下晕着淡淡的银辉。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翩然来到他身旁,带来一阵醉人的清香。杨路便被这轻柔的气息包围了,他不明白这令人沉醉的气息是夜色中的花草散发出的,还是她给了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带着优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双眸善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小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可杨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说不出任何得体的、合适的、打动得了人的话。准备好的话一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眼里充满了淡淡的伤感。

“你不说话,我可走了。”女孩又说,却没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说出话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吗,难道还不明白,难道你要离开?。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谢奚葶说,她还是那么理性。

杨路点点头,与心爱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希望这小路长的没有尽头,希望这黑夜长的没有尽头。

“我……”杨路终于开口说:“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去向另一个人表白的话,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接受,另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回爱,另一种是轻视”。

“我怎么会轻视你呢?”谢奚葶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杨路无语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似乎不无得意地微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却没有勇气问下去。

“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谢奚葶说,这样的话使期待着非此即彼的杨路稍微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儿。”谢奚葶一边走一边说,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刚进学校的时候,军训的时候,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孩儿的脸上又露出了小小的胜利的微笑。

“啊?”这倒叫杨路十分吃惊,也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我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因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觉得出来”。

“那你,你要考虑吗?”。

“是的,”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要考虑”。

一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条小路也快走到了尽头。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谢奚葶说。

杨路送她到了家门口,互道再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杨路转过身,狂奔着跑进了黑夜中。

谢奚葶的梦境中总是出现童年,仍然是父亲打她屁股的情景。父亲宽厚的巴掌打得很重,她听到的却是母亲的呻吟,一种痛苦而压抑的抽噎声,令她心悸,也令她不安地产生了莫名的快感。梦境总是如此混乱,当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打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个扎小辩的小姑娘,却已成了个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样把她放在膝盖上,她也乖乖地趴着,内心深处的什么总在这样的梦境中被唤醒,象杂乱的野草穿枝过蔓疯狂地生长。一梦醒来,长夜未尽,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湿了。她闭上眼,虚弱地吁了口气,在清醒中想到了杨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轻轻笑了。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眯一眯的。

“龙先生,陈总既然想拍的是这种片子,那他干嘛不去找你们香港的三级片导演?”。

“他们恐怕还不具备那种水平吧,况且,我们老板要求的是绝对的经典之作”。

“怎么个经典?”。

“江导一定不会没看过《X-Romance》这部片子吧,我们想拍的就是这种片子。要足够的大胆,尺度上要有突破,也还要有高超的艺术性,我们甚至希望能超过那些国外的片子!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江元当然看过《X-Romance》了,这是法国女导演凯琳。布雷亚的一部名作,可以说曾经给江元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恋的镜头十分地写实,包括其中大胆出位的内容,使他联想到另一部电影——《感官世界》。

“电影是真实的想象,但不是真实。”江元说。

“虽然我对艺术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艺术,并不是在当时就能体现出价值来的,往往要过很多年以后,才大放光彩,对不对江导?相信你是有这种实力的艺术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得花多少钱吗,而且还不能上映,一分钱票房也没有,因为在中国这样儿的电影不可能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查”。

“这点我们早已想到。我们可以拿到海外去发行,前提是片子的质量要高”。

“必须是纯中国味儿的,对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们会按约定提供充裕的资金”。

“就是说你们老板对这件事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陈总已经把片名想好了”。

“什么?”。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会承认我拍过这部片子的。”江元说。

(4)。

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这是一个奇怪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江南就会连着下一个月的雨。

雨刚停,午后的阳光一点儿也没有夏日的炽烈,只是明亮地从窗口照射进来。

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线折射到雪白的墙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注视着,那双眼睛里也象盛满了水。她的头发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垂落着一些细软的流海。

谢奚葶并不经常到这家咖啡店来,虽然这店就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离她家不远。也许,她不太无缘无故地去这些地方吧。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所以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玻璃窗边,这是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这句话改变了一切。

是一个玩笑,还是一种疯狂,还是自我的宣泄?。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户,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难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谢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几道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那是粗暴的痕迹。

杨路走进来的时候,谢奚葶正站在吧台前准备离去。

这里没有别人,而她正转过脸来,眼睛落在了杨路身上。他摘下墨镜,与她的目光相触。这目光象是跳动的火苗,闪烁明亮,刺灼着,而刹那间又冷若寒霜,使他仿佛跌落深渊。

杨路无法逃脱地注视着如幽潭般的双眸,他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为紫红的印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夺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伤。而女孩儿的双眼如同罩上了一层雾气的深井,一切的感念流进去都无声无息。

“嗨,”谢奚葶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杨路”。

“呵,你也在这儿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说完女孩儿向门口走去。

独站着的杨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见正快步走到门口的女孩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这话叫杨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却忽地仿佛发芽了,长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着女孩儿走进了明媚的阳光中,从少女身上传来的袭袭清香令他陶醉,而头上却又飘起了蒙蒙的细雨。这江南的梅雨时节呵。

“东边日出西边雨,”杨路念道。

“道是无情却有情。”谢奚葶轻快地接了下句。

杨路再转过头去,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不由使他的心荡溢起无边的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满了忧伤。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莹婉转,叫杨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飞雨,落下无尽的感伤。

“如果一个人的命运是可知的,”杨路低头说道:“我是说命中注定了的事,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运的秘密吗?”女孩问:“也许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许来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但也够了”。

一阵沉默。

“我到家了。”谢奚葶停了下来,望着路那边的一池静静的春水。

“哦,再见。”杨路也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儿。

他们站在午后的阳光下,站在微微的细雨中,池塘边春草的叶子葱蓉挺立,散放着莹润的光。

站在池塘边的杨路,现在却是一个人。他似乎还能看见去年夏天池塘边那些萋萋亭亭的叶子,和那个身旁的女孩。但现在已经大三了,她还是没有男朋友,包括自己。

远远地看见她,杨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谢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张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杨路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她身上鲜红的风衣在午后的阳光下明媚而温情,但旁边灰白头发的教授却仿佛一块沉重的铁一样压迫住这悦目的轻快。

余教授也看见了杨路。

“小路啊,干嘛去啊?”他问。

“哦,”杨路胡乱回答,“我去借书”。

谢奚葶始终没有看自己,也就没有和她打招呼的机会。风衣的色调强烈,映衬着少女苍白的脸色。

虽然这样做不正当,但却无法把握自己的行为了。那种迷雾般的疑惑已经使他自动走向了那幢建筑。这是杨路曾经徘徊并进去过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种式样的小楼,就在教授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地势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楼北面的窗口,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教授的客厅。现在杨路就站在这扇窗前。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早春的气息使一切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杨路站在窗前,风从一块破损的玻璃进来,吹在他脸上,暖暖的。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并注视着,那边。

窗帘是拉上的,米黄色的亚麻布窗帘,阻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角度很好,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实际,却增加了一个人的内心活动,而他竟并不急切地想看见什么,他甚至有些惧怕真的看见什么。也许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这最真实的窗帘和他狂乱的思维毫无关系,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初春下午,阳光明媚,静谧从容。这个想法使不安的年轻人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他点上一支烟,烟雾立刻为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层淡蓝色,但窗帘后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呢?。

他似乎看见那窗帘在动了,不过,很快就证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舅舅平时就是拉着窗帘的人,一种幽暗的气氛总是与他息息相关。也许他有一种独自的,绝不容许别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这时,他却真的发现那窗帘布在动了,并且正在向他所预期的方向移动。

他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朝后退缩,似乎想要隐身在后面的黑暗中。那米黄色的布料被一点一点向旁边拉动,就象舞台的大幕正缓缓开启。余教授稀疏头发的脑袋已经清清楚楚出现在杨路的视线里。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平平常常的打开窗帘的动作而已,但这缓慢的动作却如此深刻地刺激着一个角落里的偷窥者不安的神经。当那布帘打开到一半时,停住了。稀疏头发的脑袋也随之消失。两扇窗之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

杨路夹着烟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股强烈的便意从腹部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那儿有一只白白的小脚,是一只年轻女人的脚,出现在那个窗口的下沿,是一只女性的脚,非常白皙,脚掌是薄薄的,脚尖儿朝上,在那儿扭动挣扎着。杨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栓着绳子,是那种有着扎人毛刺的麻绳。麻绳将可怜的脚儿吊住了,并渐渐的绷紧……忽然“嗖”地一荡,那只脚儿被绳子猛然高高地拉了起来,那端竟一下子拽出了一整条雪白的修长玉腿,象一尾银光闪闪的鱼儿,被钓钩从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悬的美腿,搞得杨路一时间无法思考,但眼睛却死盯住那条晃动着的光溜溜的长腿——那条腿挂在午后的阳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动着,象体质柔软的白虫,圆润光洁,泛着粉粉的光泽。而那只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绳子的紧勒下,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在空气中无助地摇动……。

(5)。

那是庆祝澳门回归的校园音乐会上,因为受不了学生会的再三拉拢,杨路只好代表学院上台表演了一个节目。杨路选了一首当时正应景的《七子之歌》,不过他把这首歌用摇滚乐的风格重新编了曲,然后找来跟他一块练琴的哥儿们,排练了几遍之后就匆忙登台了。

那天杨路拎着琴上台的时候,看见谢奚葶就坐在台下,她似乎稍微化了妆,如云的黑发披散在肩上,穿着鹅黄色的风衣。

当踩下失真踏板的时候,激越的电吉他鸣奏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猛烈的重金属节拍,全场的同学们在一瞬间沸腾了。杨路的眼睛却一直在找台下的谢奚葶,她特别认真地看着他们的演出,轻轻摇摆着,手里还拿着照相机在拍照。看到杨路的目光后,就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其实这回登过台以后,有不少女生打电话到宿舍来找杨路,要拜师学琴,然后又一起去江边烧烤唱歌。杨路去了几次之后,也就把机会全让给那哥们了。

没有谁能代替谢奚葶。是的,只有她。

那天晚会散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杨路既然又和谢奚葶一起走出了大厅。

“你的演出很精彩啊,”谢奚葶有些戏谑地看着杨路说。

“呵呵,是吗,我差点忘词儿了。”杨路也笑嘻嘻地回答。

“是不是因为我在下面啊?”女孩笑着问他。

“那什么……”杨路看着谢奚葶,“我这个……是有点紧张”。

说着话,已经走出了演讲楼。校园晚间的小路上,男生、女生三三两两的。

就快要走到男生宿舍楼下了,杨路就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正在犹豫着,谢奚葶突然转过身说:“陪我走走?”。

于是杨路背着琴,和女孩一起慢慢走着,仿佛冬夜的风也不是那么冷了。

又走到了她家前面那高高的台阶下,清冷的月光洒在杨路英挺的肩膀上,四下无人。谢奚葶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杨路的手。

“谢谢你,”她看着他,认真地说。

手指上传来的温热,瞬间使他沦陷,看着女孩月光下清丽的面容,一时无言,心里却在一声声地狂喊:“你是最美丽的,最纯洁的,最美好的……”这一刻,所有的疑虑都已烟消云散。

“谢谢你,真的,有些事,我知道的。”女孩看着有些无措的杨路,展露了一个最美的微笑,握住他的手仍没有放开。

杨路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慢慢拉近,然后深深地拥入怀中,就这样紧紧抱着,她的身体竟是如此柔软,这么温柔。谢奚葶没有抗拒,就这样安静地靠在他肩上。鼻息中传来她的发香,杨路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我喜欢你。”杨路在女孩儿耳边低低地说,谢奚葶点点头。

“我真的喜欢你,”杨路又说,谢奚葶又点点头。

“你是我的天使。”杨路说。

谢奚葶就抬起头来,笑着问:“你见过天使吗?”。

“嗯,”杨路认真地说:“只见过一个,就是你”。

而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女孩的心忽然纠结了,“天使”!另外一次也说到过,却加上了“堕落”两个字,心底的那种凄惶让她酸楚。

“你可不许骗我哟。”谢奚葶勉强笑着,看着他,似乎要看出他眼睛里的谎言来。

“我没骗你,绝不骗你。”说到这儿,杨路也认真地看着谢奚葶。

“那你要我怎么相信?”。

“你要怎么相信呢?”。

“我要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女孩说:“今天你唱给那么多人听过了,现在我要你单独唱给我听”。

“这是一个我无法抗拒的要求。”杨路认真说,“哼哼,你敢”。

“那我就唱一首专门为你写的歌吧,好吗?”。

“真的?”女孩的眼里也露出惊喜。

“嗯,”杨路也笑了,这首歌是杨路为她写的,但他并没有想过真的会有机会唱给她听。他从背后把吉他拿出来,就坐在台阶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随着轻柔的琴声响起,开始唱:“挺起我那并不坚强的胸膛,我鼓起勇气对你讲;低下我那并不高贵的头颅,我的眼里充满忧伤。

来呀来,我希望你能跟我走。

来呀来,我希望我能牵你的手……。

杨路的眼睛看着地面上月光下自己的身影,看见另一个身影也坐到了他身旁。

他在琴声中反复地吟唱,月光也静静地流淌。

一根琴弦却突然“铮”的一声断了。

歌声戛然而止,“弦怎么断了,”杨路说了一句。

谢奚葶仿佛突然被惊醒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杨路,终于还是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杨路也诧异了,看着手中的琴,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么多藏在心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谢奚葶已经说:“我会记住你的这首歌,我会记住。”然后转过身去,走上了台阶。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入一些光线,斜照在谢奚葶发白的脸上,勾出绝美的轮廓,仿佛幽暗中浮现的精灵。余教授还坐在他的写字桌前,身影几乎隐没到黑暗里去,只有手中香烟的火光在明灭闪烁,升起袅袅蓝烟。

“今天,是星期几?”教授问。

“星期四”。

“呃,”老男人从喉咙发出一声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译文带过来了吗?”。

“嗯,带了。”女孩轻声回答着,面色却一阵发红。她从挎包里抽出一个本子,递过去,但教授没有接,他说:“这样,你就读给我听吧”。

“这…”女孩的脸更红了,“要我读吗?”她看到那眼镜片后面教授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然而谢奚葶只张了张口,挪动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译的这篇日文原稿,就觉得一阵心慌,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

后来谢奚葶在她的日记里这样记述了当天发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时候,杨路打了一个电话来,约我和他去江边,他说那儿放风筝最好。我告诉他要去教授家上课。下午的两节课我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心里乱七八糟的。那篇鬼东西已经翻译好了,简直太难为情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我去教授那儿上课来,这算是……这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却无法摆脱。我不能去详细记录,日后我将无法来面对。他比以前更加疯狂了,我呢,同样如此……”。

当外套被教授脱去后,谢奚葶细长的腰身展露出来,她里面穿着的粉红色毛衣和白色长裤凸现出少女娇柔的身段儿。

教授的手在她背后略微一按,谢奚葶便无力地向前倾去,只用双手勉强撑着写字台的边缘。女孩儿低着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惶。而两条修长的腿夹拢着的姿态,更呈现出圆滚滚的臀部,把白色裤料绷得紧紧的,简直象包着两大滴悬垂未落的水珠儿,丰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两指,在那最肥嫩处一捏,弄得那丰满的圆臀一阵肉紧,兀自扑簌簌地颠颤起来。

“嗯?把裤子脱下来,”教授说:“让我看看是什么在动”。

“我…我没有动啊,我不知道…”谢奚葶轻声叫道。

她早已面红耳赤,羞愧地闭上了眼睛,但却顺从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双手抚了上来,接着撩去上衣,并从腰间褪她的裤子。当白色的长裤被褪下时,这老男人的眼前却闪出一片莹莹的白光来。原来这女孩儿在长裤里面还贴身穿了一层连裤丝袜,也是白色的。现在,这层透明丝织物正包在她光溜溜的粉臀上。

这臀部如此浑圆,充满了活力和诱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教授的手掌高举着,然后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后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滚滚的屁股发出“嘭”的一声响,谢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来。而脸色也一下涨得通红。可教授并没有停手,她的叫声尖细,象嫩叶发出的哀鸣,教授好象很喜欢听到这种哀鸣,他的脸部无情地注视着簌簌发抖的丰臀,狠狠掴了下去,那屁股则因为疼痛而妖艳地扭动起来,在手掌下发出哔哩叭啦的响声,丰胰的臀肉波浪样地翻滚着,应声跳动。女孩儿的屁股顷刻间便被揍得发红,象刚出屉的馒头一样暄了起来,冒着热气,上面遍布着红肿的凸痕。这也许是一个温柔娇嫩的屁股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扩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难以呼吸,她张大着嘴巴,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着。而当身体感到极度疼痛时,整个人却仿佛被一种炽热所包覆,随着屁股的扭动,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涌起一股热潮,向上流窜,使少女的脸色象烧着样的赤红,向下却更难以解决,她发出娇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接,逢迎。可当她扭过头去,却发现教授拉开抽屉,拿出了绳子。

“难道又要捆了吗?”当谢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细的麻绳时,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深深地吸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又闻见了那种麻绳所特有的气味,混合着肉体的汗液和其他别的什么,一齐刺激着她的嗅觉。她喘息着,双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后,反翦着,两股叠合的麻绳立刻在手腕上缠绕,粗砺的摩擦感使她浑身起了过电般的颤栗,这种感觉难以言述,她尽量地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捆绑的痛楚。绳子一道道地交结抽紧,勒进了细嫩的皮肉中。少女的身体在绳索下被奇妙地交错分割,象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纠结的绳索将两只胳膊捆得很结实,交叉反绑在背后的位置。左边的一条腿被折叠起来,用绳子绑好,平放在了桌面上,这样一来就使少女整个人儿被迫着俯趴在宽大的写字桌上,而另一条腿儿就只能无助地挂在桌边。雪白娇艳的屁股已经无处躲藏,完全展露着,只剩了透明丝袜还紧紧地包覆在女孩儿股间,里面没有内裤,从后面能直接看见两片鲜嫩湿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挤在一层薄薄的白丝里。

教授象对待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欣赏着被捆绑的少女,她的身体如此美妙,连她的挣扎都这么楚楚动人。教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怪诞的微笑。

一阵“哒哒”的细微响声引起了老人的注意,当他找到声源后又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谢奚葶被单挂着的那条右腿,正竭力绷直了想踩到地面上,但又因为够不太着,所以只得用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勉强踮着,而鞋的后跟就无法控制的在地板上发出那种小鸡啄米似的嘚嘚声来。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着那条直踮着的腿儿,忽然双手一抄,一条骨肉纤匀的玉腿就横陈在手中了。裹着透明丝袜,艳丽而修长地平伸着,起伏的曲线泛起一层迷人的象牙色光泽。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绸的腿面上,隔着一层薄袜,宽厚的手掌紧贴着修长腿线自上而下地摩挲着,软绵绵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滚,发出“沙沙”的轻响。谢奚葶的呼吸不均匀起来,突然她感觉脚上一凉,是那高跟鞋被脱去了,一只薄薄的秀足已无处藏匿,几个脚趾头紧张地并在一起,微微弯曲着,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气,猛觉得脚心一阵发烫的触感直涌上来,使女孩忍不住轻哼起来。她努力回过头去,惊讶地看见教授微秃的头顶在自己脚下颠簸着。他正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起劲地舔着她的脚底。那只可怜的小脚丫被老男人紧紧抓在手中,在舌头的刺激下不时神经质地抽动着,蒙在丝袜里的脚趾不停弯折,张开……小小的脚掌被弄得沾满了口水,薄袜湿溚溚地粘在粉红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试着把她的整只小脚塞进嘴里。谢奚葶渐渐抵抗不住了,从喉咙里喘息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身体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来回扭动。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样游移的腰腹,锐器毫不费力地穿过裤袜的中间,教授的手指是细瘦而焦黄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儿股间的一层薄丝,锋利的小刀片从中割过,在发出轻微撕裂声响的同时,丝袜立刻弹力十足地向两边绽开,粉红湿润的肉唇整个地暴露出来。

柔润光滑的屁股上已布满了高高低低的肿痕,而夹在尻间的私处一览无遗地凸露着,两片蚌肉儿明显充盈鼓胀起来,微微向两边张开,翻出一条红晶晶的肉缝儿。教授的手指就沿着那肉缝儿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两片娇唇只无奈地一收,又自动慢慢张开,顾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来,拉出一条亮晶晶的细线,挂在两腿之间。

细瘦而焦黄的手指已毫不费力地没入了肉中。谢奚葶低吟了一声,结实而粗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腻处厮磨,完全钻入了女孩的最深处。老男人摸到了里面那些纵横交错的肉褶,并故意的去揉搓挤压,一下就使谢奚葶哼出了声来。她的身子开始不作主地颤抖,白皙的颈项也飞起了一片粉红色。美人儿闭着眼睛,屁股高耸,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湿滑的肉洞中发疯似的出入,还不堪地弄出了“咕唧、咕唧”的声响。而整个下面简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热的刺激从每个敏感的神经直达全身。

体内的热潮已经冲破了一切,从膣腔的深处向心底漫延,又从小腹深处滚涌到了胸口,一阵一阵直涨上来,瞬间便淹没了一切意识。她听见了自己细嫩的声音所发出的无耻痴吟,而被捆缚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拧动。教授的额角上也有了汗,却毫无停顿的意思,他又加了一根手指,将食指中指一齐猛戳在谢奚葶滑热的肉唇里,在那里面狠狠插送起来。没用多久,那具不停扭动的娇躯就突然绷得直挺挺的,只听她急急喊着“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了……”。教授却暗暗加快了动作,那儿已经憋不住了,竟“噗”地从颤抖的屁股间喷出来一道亮晶晶的热液。小美人儿长长的“咿呀”了一声后,也再没了声音,但浑身上下仍止不住地一阵阵乱抖,喘着粗气的嘴巴大张着,眼睛翻白,随着又是一股热潮地冲击,那纤腰竟痉挛般反弓了起来,连脚尖儿都绷离了地面,而高高翘起的屁股却还在弹跳着,从中间又接连滮出一汩汩汁水来,顺着修长的玉腿流了一地。

教授却转身走到窗前,慢慢拉开了窗帘,于是,一切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而此刻的谢奚葶,早已无法反抗。绑在细细脚踝上的麻绳啃噬着娇嫩的皮肉,既刺痒又灼痛。女孩儿紧闭着双眼,教授的手在她光滑的小腿上抚摸。她已经感觉到自己那只脚被牵扯着,不断地向上抬升。

谢奚葶曼妙的身体已完全成了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她的一条腿被对折着捆扎住,足跟紧紧压着屁股,而另一条腿却在脚踝上拴系绳索,被绷紧了笔直地向上伸出去。这个姿势弄得她两腿大张开来,尽管那条被捆在一起的象是残疾的腿脚还在竭力想去遮护住什么,但随着教授逐渐用力拉紧的绳索,谢奚葶的屁股慢慢离开了桌面,光溜溜的股间无遮无拦地暴露了出来,娇滴滴地向外凸挺着。

然而谢奚葶还未来得及喘息,就感到脚踝上猛地一紧,身体便一下失去了平衡,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在眼前晃荡着。她无法呼吸,无法挣扎,血液一齐涌向头部,使她的面孔涨得通红,而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那条被拉得紧紧的纤腿上。

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她只能无助地看见桌面在眼前来回晃悠,而身体倒悬在桌面上,一整条修长裸露的玉腿,在敞开的明亮窗口前完全呈现,像市场上展示的售品一样悬挂着。她能敏锐地感受到射在皮肤上的阳光的温度,可大腿根部却发生了难以自制的抽搐,随之又一次慢慢湿润了。

早春的风从窗口吹来,拂过她光洁如玉的肌肤。她似乎能觉察到不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身体,不知道在这窗口外面,还会有谁,能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但愿不是他。可自己却只能在这根绳子上扭曲着,抽搐着,挣扎着……这一整条长长的玉腿,宛如粉雕玉琢般的光润白皙,倒吊在窗口悠悠转动,但艳白的皮肉上,却残留着几道蜿蜒未干的水迹,在午后的阳光中泛着晶亮的光。

确实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正隔着窗口的另一端,也定定地看着这条摆动挣扎的雪白美腿。

刹那间,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砰然破碎,就像汹涌而来的巨浪骤然拍在了坚硬的石壁上,被撞得粉碎。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热切,所有的希望和所有的……都被眼前这一条倒吊在绳子上的光溜溜的美腿所粉碎了。可就算在巨大悲哀的袭击下,这个青年的心里还是产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自己都没发现,那里已经变得异常坚硬,胀得难受。

因为这是他即使做梦,也无法梦见的景象。那条白生生的长腿就吊在空中,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挣扎,那么美艳,又那么凄惶。至于这条腿究竟是谁的,也只能有一个答案了。

(6)。

杨路立在那儿,眯起狭长的眼睛,一只粉白色的蝴蝶在他眼前翩翩飞舞,近地只消一挥手便可将它击落。

可恐怕是这机会太好了,好的让人满以为它就是囊中之物,于是不屑立刻动手,只欣赏它的舞姿。

蝴蝶儿在花草上飞飞停停,渐渐离人远了些。杨路注视着,等它再飞回到身边来。

“只要它一回来,跟刚才一样近,甚至远一点都没关系,就立刻抓住它。”

他想。

可它竟飞来飞去,越飞越远……它再不回来了么?而蝴蝶儿终于在杨路的目送下飞得不见了。

杨路仍立在原处,心中忽而泛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惘然,难道真的会飞走,想来这终归不太顺心,唯有低低叹了一声:春天可是真的到了啊。

春天里的花倒是开得十分娇艳,校园里到处弥漫着沁人的清香。又是一个学期开始了。

杨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寝室里就剩他一个人了。

“该死的,”他嘟囔了一句:“他们居然一个都没叫我。”但他却并没有加快动作,而是又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爬下来。

既然已经晚了,那么第一节课就干脆不上了吧。想到这里,他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洗漱起来。

今天的天气也格外的晴朗,早晨的阳光明亮得耀眼,把宿舍照的生气勃勃。

杨路打开窗户透了透风,从下铺的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本来他是想找点方便面吃得,却翻出那哥们儿的一盒发油,金刚钻牌的。平常最讨厌这个,今儿却来了兴致,拿着往头上一抹,对着窗边的一面镜子,仔仔细细给自己梳了个二八分,一丝不乱。照照挺精神的,索性把挂在墙上的那套西服也穿了起来,再打上一条漂亮的领带。等一切收拾停当,杨路满意地夹起书下楼了。走到车库的时候,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衣服换了,自行车钥匙还在宿舍里。再回头去拿恐怕来不及了,马上就快上第二节课了。他知道是英语课,那位女老师挺严的。杨路只好赶忙往教学区跑,等他跑到大楼下面的时候,正好打铃。没办法,杨路一咬牙,噔噔真上到五楼,朝教室那儿一看,发现教室门外边还站着两个男同学,也是刚到,心里就不禁一乐。

仨人站在门口,还是杨路伸手在门上很有节奏地敲了三声。

“进来。”里面传来老师的声音。

把门推开后,他们看见英语老师面带愠色的脸。

“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

“那什么,我那闹钟坏了。”开口的是一个头发还乱糟糟的同学。

老师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又问:“那位同学呢?”。

第二个挤在门口的赶紧说:“我刚才在图书馆看书,忘记时间了”。

“那么,接下来的那位先生呢?”。

看到杨路这身打扮,同学们都乐了。

杨路在两人后边,挺大声的回答:“是这样的,我睡过头了”。

全班愈加乐不可支,只有老师点了点头,对大家说:“Thisisaguilelessgentleman”。

而杨路此刻只是用目光寻找着,然后就看到了谢奚葶正坐在第三排的座位上。

她望见他后,轻轻瞪了他一眼,也把头低下去,笑个不停。

杨路在第四排坐下,隔着教室中间的过道,可以从斜后方看着她的侧影,这也是杨路上课时间最常做的事情。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小喇叭式的石磨蓝牛仔裤勾现出双腿修长优美的线条,脚上是一双干干净净的黑色小皮鞋。

女孩的感觉是如此敏锐,似乎能近乎直觉地察觉来自后方的目光。因此,杨路也会发现女孩的头微微侧过来,那黑色的眸子便慢慢转向眼角,向着自己这边瞥过来,停留着的,是目光在空气中无言的纠缠,对视,不一会儿,她的脸颊就会悄悄地浮起一层红云。然后,她又把目光迅速收了,照旧认真地听课。

难道她也在看着自己吗,杨路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便做了一个试验。有一次快要下课的时候,他又一次看到谢奚葶的眼眸婉转而来,于是故意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这是一个有意为之的暗示动作,谢奚葶果然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是的,她确实在看我,她对我有意了,起码她是故意看我了。

可是今天,谢奚葶一点也没有看他。女孩脑后的马尾辫被谈蓝色的发带扎着,清秀的侧脸微微低下,看着桌上的书。但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是的,她现在总是有些不对劲儿。

他发现女孩的眉头时时皱着,面色一阵阵的潮红,连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她把双臂搁在桌上,虽然腰背还是挺得笔直,但屁股却无端地在座位上挪来挪去,总之处处透着古怪。

就在这时,老师却点名让谢奚葶为全班朗读课文。她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米的身材,有着江南女孩特有的纤细轻盈。相对于这女孩儿略显单薄的体态来说,她身体上的女性特征就发育得有些过于丰满了。领口下的毛衣鼓鼓地撑了起来,而臀部被紧绷的牛仔裤包裹地圆滚滚的,在细细的腰身下更显得异常丰盈。如果说平时这女孩儿因为穿着过于保守而没有引起注目的话,那现在这两件简单的衣裳已足以凸现出少女那无法掩盖的傲人身材了。谢奚葶的声音很细嫩,有些羞涩,但读得很快。应该承认,这个差不多二十一岁的少女,在不知不觉中已出落成了一只美丽的白天鹅。清秀的模样和与她纤细腰身相比略显夸张的过度丰满,共同混合成一种巨大的诱惑力,这恐怕是她自己所无法预料得到的。

她的英文水平很好,所以老师通常都会让谢奚葶来为全班朗读课文,但今天她的声音却有些异样的急促,失去了往日的优雅从容。

难道她生病了么,杨路注视着这个坐在前排的女生,却只能默默地替她担心。

他看见谢奚葶的右手还紧紧攥着笔,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却一个字也没有记,只是不停地深深呼吸,低着头,脸蛋儿红一阵白一阵,放在课桌下的两条腿相互摩擦着,拼命地夹紧。莫非她是尿急了,杨路暗暗猜想,有点想笑。

这时课间的铃声终于响了,杨路看见谢奚葶立即站起身来,走出了教室,他也跟着出来,看见女孩直接进了教学楼道中间的盥洗室。她走得很急,屁股一扭一扭的,看样子确实憋坏了。

直到走进一个空着的厕位,锁上门,谢奚葶才算长长吁了一口气。她迅速褪下裤子,忸怩着,将手探向自己的胯下,而手指所触及到的,却是一条坚韧的皮革。谢奚葶的脸上再也忍不住显出轻佻的艳色,她慢慢蹲下身去,强忍着娇喘,脸色越发涨红。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熬过了两节课的时间,怎样强忍着体虚,读完了那段课文。也没有人知道,在她绷得紧紧的牛仔裤里面,根本连内裤都没有穿。

雪白的屁股中间,竟然仅仅拴着一条黑色的皮带。而这根皮带一旦收紧,便直接勒在了她最柔嫩的地方,再与腰间的锁扣固定后,没有钥匙就无法取下,形同一条皮革制成的特殊丁字裤。

这物件包勒住下面,实在是令人崩溃,谢奚葶后悔为何要满足教授如此变态要求,但现在,她却只能用手拼命揉搓着自己的下身,在无人看见的厕所隔间里浑身酥软。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条皮带的反面,也就是贴肉的那面,竟然密布着翻毛的棘刺,这些毛刺,也就根根刺扎在她最娇嫩的肉唇上。居心叵测的设计者故意在皮裤的裆部加上了细密的毛刺,让可怜的小美人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卡在肉缝儿里的皮带,带着令人难忍的毛刺,穿过股间,一直紧紧勒在谢奚葶的双腿之间,嵌入了肉缝儿之中。在上午的两节课时间里,持续蹂躏着少女最敏感的部位,只要稍微一动,就会刺激得她浑身颤抖。长时间的摩擦,折磨着少女的神经,使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能将夹得紧紧的双腿不停地来回摩擦,拼命忍耐着从私密处传来的阵阵酥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只感觉浑身热得难受,胸部好像也更加挺了出来。她在座位上扭来扭曲的时候,那下面却在不停地流出汁液来,弄得裆部一片粘糊糊的。

但糟糕的是现在却忍不住想要小便了。那个地方根本没办法弄开,强烈的尿意令她难以自持,手指便又摸上了那条已经被浸得湿滑的皮带。谢奚葶就分开双腿蹲在便坑上,听着外面女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强忍着呻吟,把手伸向自己的胯部,抚摸、揉搓着那条皮革。下面渐渐传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热流,让她几乎瘫软,手指却更加用力,内里的翻毛狠狠摩擦着滚烫的牝户,那儿便是一阵痉挛般的收缩。于是下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谢奚葶就这样浑身颤抖着,顾不得大量尿水从皮带的边缘漫溢出来,热乎乎的顺着整个屁股沟淌了出来。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被整整折磨了一个上午的谢奚葶,收拾好书本站起身来,扭动着屁股,慢慢走着离开了教室。

而杨路却故意慢慢收拾着,直到全班同学都走完了,才悄悄来到了女孩刚刚坐过的座位上。那个椅子上还留有谢奚葶的体温,他慢慢低下头去,凑到座椅上闻了闻,有一股幽幽的酸味。这是一种奇怪的味道,既酸涩而又混合着少女独特的幽香,淡淡的,在鼻腔中弥散开,却如此令人迷醉,那是来自谢奚葶体内的最隐秘的气息。

座位上淡淡的酸涩气味,由于少女的体温而弥散开来,包含着令人心醉的气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杨路的心里,这团迷雾般的忧愁,令人难以忍受。

如果把这一切忘记又如何呢,这是一种解决的办法。但又如何去解释这种种不正常的端倪呢。

(7)。

江元找到雷鹏的时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鹏正背着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区寻寻觅觅,想拍一组老房子的照片。

雷鹏正在为他的个人影展做准备,除了部分作品的创作以外,就是需要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江元和雷鹏以前一起上的学,一起学的摄影,但两个人毕业后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雷鹏现在作了一名自由摄影人,开了一间影楼,因为临着江,就取名叫“江摄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儿挺好的,经过一扇斑驳的黑漆大门时,雷鹏无意识地朝门里瞄了一眼,里面光线很暗,却见陈旧的木楼梯上正缓缓迈下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来。

也许当时的情景并不那么慢,但看在雷鹏的眼中,正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闪过一样,这个精美的画面一瞬间印进了他的脑中。黑暗中惊现的美腿莹润光洁,包裹着透明的玻璃丝袜,在藕色的细高跟鞋上摇曳出优美性感的曲线来。

后来的结果是雷鹏跟踪了她,并用手中的相机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这并不重要,只是后来的事,却是出乎意料的了。

当他佯装走过时,扭头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秀发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下巴透着一付俏丽模样儿,而中间却是两汪清水般的明眸,那么清澈的一双大眼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鹏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乱了,仿佛是沉在了那迷雾般的目光里,又已被浸透了心里的念头,似乎他只不过成了众多偷窥伊人倩影之人中的一个。而男人也感到了来自那一睇中的骄傲与不屑。这令雷鹏慌张地闪在一旁,让她从身边飘然走过,才远远摄下了一个窈窕的背影。

这美人儿是谢奚葶。

如果时间回到一年前的话,99年6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楼。

谢奚葶的双手绞在一起,勉强还站在那儿,下腹传来憋胀的感觉使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许她上厕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话,那就请吧”。

“可是,你……”谢奚葶涨红了脸说:“难道不让我去卫生间吗?”。

“不,这可不行。只能在这儿,”老男人冷酷儿平静地补充道:“我是指就地”。

“啊,怎么可以?”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微微发抖了。

“我说的很明白了,”教授无动于衷地说:“难道还一定要解释得清清楚楚你才懂?”。

于是男人嘲讽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想要撒尿就尿在裤子里”。

“啊!”谢奚葶惊恐地看着教授,两条修长玉腿却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她喘息着拼命夹紧大腿,扭动着,但强烈的尿意却一点点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随着下面的阵阵收缩,她来回挺动着腰肢,一边哼哼着使劲夹住双腿,两手在腿面上搓揉着,屁股却逐渐向后撅去。她再也憋不进去了,已经有一股细流径自从下面淌了出来。谢奚葶绝望地闭上眼睛,裆部立即湿了。极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浑身颤栗,从后面看去,女孩儿的屁股下面已经湿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体内的热流却再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很快整个裤腿都湿透了,一阵热哄哄的尿液的臊臭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女孩无力地蹲了下去,当她抬头看见教授冷漠的表情时,终于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声痛哭。但尿液还在不停地从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板上的湿迹仍在不断地扩大,她甚至还放了一个屁。虽然只是轻微的“噗”的一声,已足以令这女孩无地自容地瘫伏下去,细瘦的身体在横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搐着。

窗外开始下雨,余教授阴暗的卧室愈发沉闷,令她惶惑,谢奚葶一个人赤裸裸地躲在教授的卧室里。她洗过了澡,但那堆肮脏的散发出难闻气味的衣服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头柜里还有几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着门对她说:“你自己拿吧,快一点”。

谢奚葶虽然心存疑惑,可的确已经别无选择。柜子里有一个盒子,她取出来放到床边,打开,里面确实有一些衣物。女孩随手捻出一件式样古怪的小东西,好奇地拿在手上展开,发现这是仅有几根皮绳勾成的丁字裤,后面却有一颗锃亮的钢锁。而中间穿过的是一条细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布满了翻毛,那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纤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吓得她连忙把它丢了回去,心儿卟卟地跳了起来。她随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条短裙,十分地好看,不过好象太短了点儿,于是站起来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如果穿在她颀长的身体上,那短短的裙摆只能勉强够遮到她的臀部,那么略一弯腰岂不就?天啦,这些“衣服”怎么穿得出去噢!谢奚葶无奈地坐回床边。

可教授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你好了没有,快一点,我要进来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应着,咬咬牙硬着头皮挑选。

只有这一件连身衣了,似乎还好,纯白色的,样式有点象泳衣,只是特别特别的薄。她小心地穿过两腿往上提去,再把细细的吊带拉过肩头,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体上,而胸口却怎么也拎不上去,原来那儿只是两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将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谢奚葶无奈地摇摇头,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颜色的长袖衬衫,还可以穿在外面,虽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对翘在外面的奶子。最后她为自己挑了一条简洁明快的白色长裤,谁知穿上之后,才发现不但裤料薄得几乎透明,并且那剪裁是完全贴紧着腿部的曲线而下。还好自己的双腿算是挺漂亮的,谢奚葶不无嘲弄地想,殊不知这身打扮已经把少女玲珑的体态勾勒得纤毫毕现,也更加有装饰性地展现出谢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动人身姿。

“你怎么还没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着,谢奚葶心脏呯呯跳着,慢慢拉开门,站在那儿显得如此慌乱。

房间的门打开后,一身纯白无暇的谢奚葶轻轻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可胸脯却很夸张地高耸着,把窄窄的衬衫前襟撑得满满实实的。乳头直接和衬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经翘立了起来,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两颗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惊奇眼神看着她,因为他仍是一个男人,而且这是一个精力还相当旺盛的老男人。长期独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压抑个乖戾,但仍不失学者风度,只是感到喉咙有些发干。教授连忙伸手去摸烟,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女的身子,他咽了口唾沫,举着拿烟的手,却忘了点火。看得出教授的脸色竟也有了些红晕。他感到一种温暖,眼前这年轻娇媚的身体使他获得了某种力量,使他仿佛也年轻了许多。胸口里象是有一阵干干的东西忽地荡了一下,谢奚葶的诱人身姿摄服了他。

她原地转了一圈,那黑色的长发那么柔顺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纯的秀丽面容却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艳的身体。窗外的雨这时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光象锥子一样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体却愈发热了起来。她的双膝互相摩蹭着,咬着嘴唇,身体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转动,每一步,都象是一种诱惑,用身体去引诱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诱惑。

她于是慢慢转动着,在这个下着雨的午后,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静谧的房间里,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叭嗒”声。谢奚葶的表情已经渐渐放松,变得沉静,她明媚的、黑晶晶的双眸渐渐充满了轻佻的神情,而且做出了更为诱人的姿态。也许这是一个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的肉体游戏。

教授的双臂环抱住谢奚葶,抚摸着温柔细软的身体,闻着她头发上散发的清香,他几乎想吻她,但没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虚。

“我不会永远拥有的,因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败的了。”

教授停下来,缓慢地说:“年轻的时候,就象你现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应该说是一个佼佼者,去日本留学……回来后作为交流学者去英国,那时候还是为了自己的一种理想在奋斗着。就和你现在一样,用功,心无旁鹜”。

谢奚葶很安静,没有作声。教授又说:“小谢,你可能不会明白,我是失败了的,我的学术成果已经没有人来关注了,无法实现,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用处了,这种失望,”他停顿住——有些激动,又继续说:“这种失望对于一个一心搞学术的人来说,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一种真正的打击,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教授的面孔这时已经布满了失落,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现在,我应该承认算是彻底失败的了,而且孑然一身,离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目光锐利而无奈。他抱着谢奚葶,女孩儿就坐在他腿上。从他身上发出的浓烈的苍老且倔强的男性气息,混杂着烟草的味道,使劲钻进谢奚葶的鼻子里。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动,引起热的柔腻的触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顺着股沟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在了那个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紧缩起来,张开嘴巴喘着气,扭动不安起来。

“小谢,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没了,心如死灰,我只有这个!”

说着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着裤裆抠进了少女娇嫩的肉中,谢奚葶猝然发出“嘤”

的一声吟哦,身子发软。而教授的另一只手正迅速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捆绳子。

“我只有这个,”他说:“这个,就象香烟一样,能给人带来温暖和拥有的慰籍”。

教授终于拿出了绳子,谢奚葶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媚的雾气,她无力地喘息着,又一次感到在劫难逃。她是害怕绳子的,害怕被绳子捆绑,那委屈无助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残,然而一旦身陷其中,当绳索在身体上紧紧缠绕,勒进皮肉,最终失去一切自由时,某种任凭摆布的情绪却会导致一种彻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种完全失去自我时的放弃感受。

谢奚葶被捆绑在教授的那张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躯仰面朝天地半弯在椅子里,四肢都被麻绳绑着,双手合什举在头上,绳子绕过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动弹,两条腿则大大分开着,以一种极为不堪的M型紧紧捆住,同时她的屁股不得不如同随时准备供人赏玩般鼓凸出来,只有两只光滑的小脚还能在屁股两侧可笑地摆动。

少女紧致诱人的身体,象个玩偶似的被捆缚在椅子当中,仍不住地扭动挣扎,一时媚态百出。两条修腿呈M型的捆绑,并被向后拉到两边,使她的大腿和腹股间紧紧屈压,紧绷出一个肉感十足的滚圆屁股,包在薄薄的裤料里,明显透出了股间隆起的肉丘的形状,甚至看得出中间那条肉缝儿的位置。

谢奚葶的屁股以毫无设防的姿态,在教授的目光下跃动。教授的头低下去,垂俯在女孩儿两腿之间闻嗅,那儿散发出的闷热潮湿的气息,微微有点酸味,却温柔迷人,象一片润泽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这种气味中,他急迫地用双手捧起她整个儿丰满娇臀,把干涸的嘴脸深深地填埋进去,在那儿用力拱着,吮吸着,鼻头挤进了肉缝儿中。

“嗬…嗬…嗬……”谢奚葶激烈地喘息起来,她无奈地挺摆着下体,感觉顶在底下的呼吸热乎乎地不断升温,而且仿佛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钻到肉里,从胯下一阵阵直涌上来,使她浑身发热,闭着眼发出虚弱的呻吟。当教授抬起脸来的时候,发现谢奚葶两腿之间的地方已经洇湿了一片。

“你怎么又湿了?”教授把嘴凑到女孩耳边说,“呜…我…不知道,”她羞愧地闭着眼睛,轻声回答教授令人难忍的问题,“这是忍不住的”。

“看来你那儿很需要点什么,对吗?”教授突然大声地问。

“啊,不!不是的,什么也不要。”谢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

“不要?”教授紧跟着问。

谢奚葶有气无力地点着头,满脸烧得赤红赤红的,而屁股中央的湿迹却一点一点地扩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说,她无法动弹,这种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势,引发了内心深处某种莫名的兴奋,她隐隐感觉将会发生什么,却不可预知。而这种无力改变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体验,使她获得了一种被放逐或者被遗弃感,进而产生出彻底的自弃和接纳一切的意识。因为这是强加的,是自己所无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体的欲求已经不是在受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隐藏得很深的那种女人所独有的性的罪恶感,而这种感受又与谢奚葶从小就渴求而又过早失去的父爱有关。父爱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体罚的记忆,于是受到体罚的感受便和父爱的体验强迫性地联系在了一起,使她的潜意识里形成了受到体罚即等于父爱,特别是由一个象父亲那样的男人所施加时,就尤其深刻。而这种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与她少女青春期萌发的性意识纠结在一起,便转化成了一种受虐的性倾向。因为受虐不但加深了“爱”的体验,而且还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恶感。当这样的受虐性行为以反复发生的形式在她的意识中不断加强时,左右着性快感的阀门也就随之而无可救药地和受虐联系在了一起,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谢奚葶那种受虐型的人格。

当教授从厨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黄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净是些狰狞凸起的毛刺。

“噢,不!”谢奚葶猛然意识到了教授的企图,吓得脸色发白。她徒劳地奋力挣扎着,把椅子弄得咯吱作响。看到小美人吓成这样,教授不禁笑了。

“小谢,你干嘛这么紧张?”教授问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谢奚葶哭丧着脸说。

“不要什么,嗯?”教授故意问道:“没关系,你说,到底不要怎样?”。

“不要你手上的……”谢奚葶实在难以说出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长裤被褪至膝弯,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来,只有极薄的一层连体衣从她胯下穿过,勉强遮裹住那点最隐私的部位。教授进一步地问着,同时用黄瓜的一头去逗弄谢奚葶光溜溜的屁股,粗粝的凸刺在她柔腻的臀肉上划过,令她立刻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不要用黄瓜!”谢奚葶终于咬着嘴唇,艰难地说:“不要用黄瓜弄人家……”。

可教授却嘲弄地说:“黄瓜难道不好啊,同你一样新鲜,挺嫩的,要不你尝尝看?。

说着就把黄瓜举到谢奚葶嘴边。

“不要啊,求求你了!”谢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啊……”。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黄瓜已经捣进了张开的嘴巴里,女孩立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教授握着黄瓜在谢奚葶口中来回搅动,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满了谢奚葶的口水,闪着绿生生的光。

“你一点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喽,是不是?”教授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并用黄瓜的一头顶在谢奚葶两腿之间,那个柔软的部位立刻被顶得凹陷下去。女孩儿也因此颤动起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依然用发抖的声音哀求着:“别这样,求求你了,余老师,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却说不清这种哀求到底是抗拒还是恳请。

“那也要试了才会知道,对不对?任何的设想都要经过实践的检验,要做实验,学习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设计实验的能力,这也是平时不断培养出来的……”教授自顾自地唠叨着,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去理会谢奚葶的反应。

连体衣包在股沟间的又窄又薄的一层,早就被弄得湿糊糊的,已呈半透明状,黏在美人儿隆起的肉阜上。那耻部艳如蜜桃,连中间一道肉缝儿也看得清楚,真正显出一种淫糜来。谢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护竟有个隐秘的机关。原来这连体衣的裆部是可以开启的,只靠着两枚小小的搭扣连接,所以只消解开搭扣,一切便可暴露无遗。教授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于是伸出手指轻轻一捏,便解除了丰满玉臀间的最后掩护。有弹性的连体衣向后缩去,细软的一撮黑毛和粉红湿润的肉唇再无所遁匿,一齐展露了出来,包括躲在屁股沟里边的褐色的肛门也赤裸裸地被看个清清楚楚。

教授执了黄瓜,用尖儿去拨弄那含在褶儿中的肉粒,立刻就引起了一阵又哼又叫的吟哦。那雪白的玉臀左右摆动,而两片蚌肉却愈发鼓胀着翻出,鲜红的嫩肉一张一翕,从里面流出水儿来。于是教授便以一手按住那嫩唇,向两边撑开来,露出红晶晶的肉洞,黄瓜的一头对准了入口,美人儿已然无力挣扎,徒举着被曲折捆叠的一对长腿,无法逃脱地等待着。

余教授握住黄瓜,朝那最柔嫩处用了些力,粗壮的一头便杵入了两片湿溚溚的唇肉里面。谢奚葶大口地喘着气,敏感的神经体察扎异物一点点侵入身体的触感,那儿酸胀而艰涩的磨擦竟也使她生出了一些快意,更令她无地自容地陷入了难忍的委屈和悲哀中,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突然间,谢奚葶感觉到下面传来一阵强烈的胀痛,同时有硕大冰凉的东西猛地贯穿了整个小肚子。“啊哟……啊……”她急促地喘着粗气,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这时一整条黄瓜已被狠狠杵进了谢奚葶的下身,深深地插在肉中,只剩下一截细细的尾端还在外面,长长的黄瓜完全捣进了美人儿的体内,直抵子宫,而粗硕的瓜身将她的阴道撑得几乎胀裂,小腹里面又酸又痛。可没等女孩儿喘过气来,教授就抓住冒在肉唇外的黄瓜尾巴左右拧动起来,那些遍布在表皮上的毛刺于是在她的膣腔里滚转,疯狂地刺激着最敏感的神经,可怜的少女浑身都在发抖了,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麻痹般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迅速串流到身体各处,下腹忽然就起了一阵阵痉挛般的收缩,在体内涨潮般涌出满满的热液,却被巨物阻塞不得而出,憋得谢奚葶气喘吁吁,一声声婉转娇啼。教授便握住露出的一端,缓缓地向外抽提,青绿的瓜身从雪白的屁股间被拉出长长一段,那一汩水儿终于哗地从美人儿的两腿间流泻出来。谢奚葶才算叹出了一口长气,黄瓜却又一次被狠狠推了进去,粗肥的瓜体将少女阴唇周围的皮肉一齐带得凹陷了下去。谢奚葶浑身骤挺,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并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相反是下体被塞满的快感陡然涌了上来,肉洞不由自主得紧紧裹住了黄瓜,弄得每次抽拉都能把一圈鲜嫩的腔肉生生翻卷出来,同时粘粘的汁水也顺着湿漉漉的黄瓜淋漓而下。

反复的抽提很快便叫谢奚葶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意识里只剩下一波波揪心的快感,再顾不得发出了一声紧一声慢的气喘痴吟。俄顷间那腰肢忽地往上挺了两挺,大腿根处扑簌簌地颤抖起来,绑在两边的纤细脚趾直勾勾地翘起,一阵水儿毫无征兆地从肉唇间激射而出,溅了足有三、四尺远。少女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挺动着,从抽搐的屁股中不断迸出一股股的淫水来,顺着椅子淌了一片。

教授这时候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相机,他拉开窗帘,让阴霾的光线照在这具被高潮吞没的淫艳身体上。镜头的取景框对准了椅子上那个早已淋漓不堪的粉臀,按下了快门。老男人不停地按着快门,焦点始终控制在那根还深深插在女孩体内的黄瓜上,它丑陋地竖立在雪白粉嫩的屁股中间,只露出一小截青色的末端。于是谢奚葶在娇躯被缚,私处大开,下身再塞进黄瓜而弄出的种种丑态百出的样子,就这样被咔咔得摄入镜头。

现在只剩下那截两寸多长的细细的尾端了,教授拿出锋利的厨刀,将凸露在肉唇外的瓜尾齐齐切下,反过来塞进了少女的另一个肉洞——肛门。谢奚葶又呻吟了起来,她抽泣着,下面的两个洞都被塞满了。

【池塘春草(修订)】(上)(08-12)

(8)。

春末的黄昏是这个城市最柔情荡漾的时刻,刚下过一场雨的地面干净地反射着昏暗的天光,一些霓虹灯已经亮了起来。阵阵微风吹得人十分惬意。而敏感的人却不免心生惆怅。

从城郊驶来的公共汽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位年长的学者和一位年轻的女孩。

这趟车上载着从乡里上城的乘客,这两个人在他们中间就显得甚为突出,特别是那个女孩,有个尖尖的下巴,深深的两只眼睛也格外动人。扎在脑后的马尾整整齐齐的象个学生,却涂着浓重的眼影,抹着艳丽的嘴唇,打扮得极为妖媚。她坐在那里,瞥着窗外,神情冷漠,毫不理会身旁那些探寻或贪色的目光,却也无法阻挡住那些人的窥视。于是那些目光便在这女孩身上或猥亵或大胆地巡视着,少不了闪出觊觎的神色,只因为她穿得实在太诱人了。女孩儿一身的纯白,白衬衫,白色长裤,脚上的一双高跟凉鞋自然也是白色的,虽说是简单不过,却怎么都透出一股莫名的魅惑。只怪这一身漂亮的纯白既窄又透,紧紧裹住少女婀娜的身体,将她撩人的体态勾勒得曲线毕露。

这女孩就是谢奚葶。虽然她仍然强作镇定,却逃不过旁边余教授的洞察。随着公交车在城乡公路上的颠簸,座位上的谢奚葶不但要越来越多,越来越放肆的目光,还要忍受来自体内的双重折磨。因为那两截刚刚带给她极度高潮的黄瓜,现在正留在身体里面。当时教授又将连体衣底下的搭扣锁住,压住深藏在胯下的异物,然后便叫谢奚葶穿好身上的衣服,把她带上了开往城里的汽车。

卡在深处的毛刺反复蹂躏着娇嫩敏感的膣肉,每一阵最轻微的颠簸对女孩来说都不啻是一次强烈的刺激,她渐渐无力再忍受下去,难熬地在座位上挪动着屁股。不巧车子正好经过一个坑洼,“咣嘡”一下,硬邦邦的座椅猛地把她下面的两枚异物同时狠狠顶了进去,谢奚葶差点儿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紧紧抓住扶手,用力挺直腰身靠在椅背上,同时尽量地将屁股抬高悬空。但这样一来她的胸部便更加突出了,那两团肉球紧紧挤在胸前,男人们甚至可以约摸看出她乳房的形状和奶头的位置,又引来了一片色迷迷的眼光。

谢奚葶竭力控制住自己,这是她头一回在众目睽睽之下穿得如此暴露。她只希望千万不要被熟人看见。不过,女孩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地性感诱人,心底竟也有了一丝叛逆的得意。当然,敏感的谢奚葶也清楚地感觉到了来自周围的异样的目光,那些不善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少女全身上下整个儿被满满的目光所包围,这是一些对她的身体所发出的强烈的讯号,谢奚葶敏锐地接受着这些信号,同时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阵阵酥麻酸胀的令她难以抗拒的刺激,逐渐地沉溺到了理性之外的意识中去。

另外的一些声音也传到了她耳中:“这真不得了,现在的小姑娘都穿成这样子出来了。”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被谢奚葶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随即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要是我女儿穿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不打断她的腿,还让她出门呢”。

她听得很真切,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几乎将她击溃,而同时却不得不承受下面无休止的折磨带来的凶狠的快感。幸亏天色真的暗了下来,才掩盖了少女脸上一阵阵的赤潮。

终于到了市中心,余教授搀着谢奚葶下了车。少女高挑的身姿在高跟凉鞋的衬托下更加袅娜,她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动人,却又是那么妖娆魅惑。美艳的女孩挽着风度翩翩的老教授,艰难仍不失优雅地迈着步子。其实她每走出一步,胯下的异物就会随着双腿的迈动而带来磨擦的快感,可表面上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任凭那种变态的快感在自己体内越积越多,她既无力控制,也无力阻止。

她的双眼已经笼上了一层迷雾般的神色,面色不正常的一片潮红,镇静的表情却被紊乱的呼吸打乱。

“我们进去吧。”教授说,门口巨大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显示出这儿是一家迪厅。

“去迪厅?”女孩儿疑惑地轻声问道。

“你们不是都挺喜欢上这儿来玩的么?”。

谢奚葶是非常聪明的,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不,你又想折磨我了。”她说。

“折磨?”教授微微地笑着说,“也许不是折磨,而是你正需要的”。

老男人挽起谢奚葶,不由分说把她带了进去。

“呵呵,这里比学校的大学生活动中心热闹多了是不是?”教授说。

“不,这个地方我可从不想来……”女孩咬着嘴唇说:“这就是折磨!”。

“记住,一会儿可要把你下面藏着的两样东西管好,如果搞丢的话,是要接受惩罚的。”教授仍微笑着说,拍了拍她的背。但谢奚葶却难堪地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脸蛋涨得红彤彤的,因为那么多人都注意到她的打扮了。

他们还是在一张小圆桌边坐下,嘈杂的人声和强烈的音乐声立即淹没了一切,却不能掩藏住谢奚葶性感撩人的身体。从她一进门起,这个打扮得过分妖艳暴露的女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而现在注意到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

教授这时却硬拉着惶恐不安的少女走进了狂舞的人群中,耀目的眩光在头顶上旋转着,弹簧地板也在随着强劲的音乐跳动。她无奈地慢慢晃动着身体,地板的每一次震动都令她体验到剧烈的快感,她几乎觉得自己的情欲已经被陌生的人群所左右了,而积存已久的冲动又渐渐地再次快要失控。她悄悄地摩擦着双腿,发出了气喘的低吟。清醒的意识正难以觉察地飘走,身体跟随着节奏而做出越来越大的摆动,深处的热望在一点点升温。

谢奚葶没有注意到教授此刻已经悄然回到了座位,呷着啤酒,悠然地欣赏着她的女学生。她霍然发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已经挤满了各色的男人,他们围住她,她象一只勾人的小狐狸一样,在变幻的光影里扭动着充盈着肉欲的身体,一双眼睛顾盼间已涨满了媚惑的情态。

男人们象狼一样贪婪地望着女孩儿,死盯住她纤薄衣裤所紧裹出的诱人曲线。

灯光里飘满了烟雾,和骚动的音乐一起,把人的情绪推向放浪的边缘。被围在众多男人中间的谢奚葶,双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象蛇一样妖媚地扭动着,她的下面已经濒临崩溃,湿得稍微一动就会咕叽咕叽地叫。男人们挤上来,慢慢向这个孤身于他们中间的性感尤物靠去。而她只能兴奋地踩着高跟鞋,拼命扭动着屁股来减轻下体传来的阵阵热潮。混乱的呼吸夹杂着香烟和酒精的气味将她重重包围,她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但她已不再能凭理智去思考,因为敏感的身体一直在阵阵令她眩晕的快感折磨中倍受煎熬,到现在她早已无法忍耐了,极度的亢奋象潮水般吞噬着她每一寸的肌肤,明媚的眼眸如弥上了一层雾,变得盈盈欲滴。透过胸前的薄衫可以看见两团怒胀的乳肉,上面的端粒已明显勃立起来,而紧绷绷的胯间竟被勒出了肉埠的轮廓来。

一个剃着版寸的家伙终于贴了上去。他带着挑衅的神情紧挨上谢奚葶的身体,那两团肉就结结实实地压在了男人的胸前,而腰肢仍不停地摆动着。男人毫不客气地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少女忍不住发出娇气的呻吟,她同时感到后面也有人贴了过来,紧挨着她的背后,甚至她已经感觉到有个东西硬硬的正戳在自己的屁股沟那儿磨蹭着。

“美女,你叫什么名字?”是板寸在问她。

“干嘛告诉你,……”谢奚葶气喘吁吁地说。

“那老头,是你什么人,啊,你傍的?”他又问了一句。

“这个,你最好别管。”虽然已经芳心大乱,但仍然对他不屑一顾的语气。

这家伙碰了钉子,便抬手在谢奚葶的乳房上狠狠一揪,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面有一只手竟摸到了她下面,只轻轻一按,少女立刻急促地吟哦起来,身子发软,双手就往前勾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周围的人一起哄叫起来,再无顾忌地扑挤了上去,无数双手直在谢奚葶的娇躯上肆意抚弄。

有人顺着女孩儿柔腻腻的臀肉一路摸去,从屁股后面够到了少女最致命的部位。她娇热发烫的耻部早就经不住任何刺激,当那只手竟从她两腿间探上去时,谢奚葶发出了“嗷”的尖叫,两腿紧紧夹拢了起来,失了魂一样浑身颤栗着,只能用双手死死抱住板寸的头颈,才能不让自己瘫软下去,但她再也顾不上别处。

于是板寸趁机托起小美人的脸蛋,对准两片娇喘的红唇狠狠压了下去,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得到了小美人儿热切的回吻,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喘着气,忘情地咬噬着男人的唇角。同时她胸前的衣扣也被人解开,乳房从扯开的衣襟里蹦出来,在灯光下雪白地跳跃着。谢奚葶象是吊在板寸身上一样,两只乳房裸露着,一条腿也被人整个儿抱住,抬离了地面,于是更多的手指便爬上了她丰满的翘臀,在上面又抓又挠,最要命的是还留在胯下的那只鬼爪,更肆无忌惮地从屁股后面直插裆底。因为男人似乎觉察出来,好象这个女的下面最为敏感,随便轻轻一弄她就会触了电似的又叫又抖,而且隔着一层薄绡的裤料,竟摸得出那柔嫩的肉中仿佛还梗着什么硬物,所以便愈发好奇地拼命向里面抠弄摸索,哪儿还管这小美人儿腰肢乱颤凄吟不止。当那个不能碰的地方又一次遭到如此粗暴的摁弄时,谢奚葶终于被送上了颠峰,她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小肚子忽然扑扑的开始一阵阵抽动起来。她的上身往前倾去,从嘴巴里发出失魂似的痴吟,屁股发疯一样地挺动,随之一股滚烫的热汁从娇躯深处骤然涌出,隔着裤子喷了那人一手,吓得那手也连忙一缩。再看那屁股中间已经一片濡湿,汁液淋漓的裤裆浸得几乎透明,还紧贴在娇滴滴的胯间,从后面看的话那隐密处竟无端有两个怪异的凸起。

被弄到高潮的谢奚葶,失魂落魄地被抱在男人们手中,满面艳红,修长的玉体摊露着,象狗一样不停喘着粗气。“下流、无耻、淫贱……”这些词一古脑从她脑子里蹦出来,而她却已无可救药地滑向了肉欲的深渊。

雷鹏后来也谈到过这件事,但他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谢奚葶,他一直都不知道。

当时雷鹏正好在这家酒吧玩,他在卫生间方便的时候碰到了这惊心的一幕。

事后留给他极深印象的是女孩被带进来的一刻。那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孩,他能看得出来,虽然她打扮得十分浓艳,却应该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少女,并不属于那种他所惯见的小妹。而令他惊讶的是这女孩儿竟然被这么多男人一起架着进了男洗手间。她的上衣敞开,雪白的胸脯完全裸露着,有几只手不停在上面揉捏。

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她一半的面孔,但还是能看得出这是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只是这女孩好象处于极度亢奋之中,象完全失去了正常的理智,只是从口中发出急切而含混的哼哼声,任由别人摆布。难道她嗑药了?雷鹏这么想,一时呆在了那儿看着。

五、六个男人把她的身体搁在宽大的洗脸台上,她的上半身立刻无力地伏倒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乳房正好垂到下面的一个洗手池里。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扒她的裤子。当长裤褪下的一瞬间,女孩的秘密立刻被发现了。一根粗长的黄瓜从美人儿两腿间滑下来,湿漉漉地滚进了裤裆里,而肛门里竟也慢慢冒出一段细细的黄瓜尾巴,只是还没掉出来,就在屁眼里戳着。这种无耻的淫样儿立刻引起了他们真正的惊呼:“天呐,我操,一直在屄里插着黄瓜……靠,妈的屁眼里也有,……奶奶的,真他妈够骚的!是她自己插的吗?还有这种屌女的啊!

……废话,你以为是你插的啊?……”。

“妈的我现在就插,还行啊?”说这话的人用手指按住从谢奚葶肛门冒出来的黄瓜,又把它压回了肉里。美人儿便发出象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喊,屁股跟着高高蹶了起来,露出了整个湿腻不堪的阴户,充血的蚌肉完全翻了开来,脱离了黄瓜的膣腔还没有闭合,仍露骨地张开着,形成一个无比诱人的粉红色肉洞。

雷鹏也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他看见一个剃板刷头的男的掏出了自己的生殖器,对准了女孩的屁股直直插了进去。雷鹏不由也紧紧按住了自己下面的东西,那儿胀得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五、六个男人在那边,一个比一个壮实,不象是什么好人。一个人怎么救得了她呢,可怜的女孩,看来是无法避免的要被轮作了。要么干脆报警吧,但是就算警察来了她也已经遭到蹂躏了,而且她的身体里不是一直插着东西吗,是她自己放进去的吧,也许她就喜欢这种游戏呢,那我又干什么要去多管?然而,雷鹏这时却感到一阵难过,好象是什么美好的东西就在眼前破碎了一样的心痛感觉,但他又在这种场面前抑制不住的兴奋着,象一群狼在撕咬着猎物,在分享着一只柔顺的,既不反抗也不逃脱的小羊羔。他突然很后悔没有带上照相机。不过,教授带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口,用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地摄下了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教授其实一直在拍照,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其中的一张照片里,却无意间摄入了一个注定要改变谢奚葶命运的男人。

而此刻的谢奚葶只是无助地扭摆腰肢,从屁股那儿传来皮肉激烈相撞发出的噗噗响动,甚至还有阴茎在肉洞里摩擦所产生的咕叽咕叽的声响。而每一次重重地插入都使她被撞击着从胸腔里发出短促的低吟。女孩儿无力地趴伏在水池上,一些人随便托起她垂在水池中的乳房,抓在手中玩弄着,而背后的男人仍奋力挺动着,她偶尔抬起头来,从前面的镜子里看到身后的男人又换了一个。充血的阳具在早已灌满了精液的肉洞中顺畅地滑动,他可以把自己的肉棒完全拔出来,再猛地顶进去,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齐根尽入,这种凶狠的冲刺终于让谢奚葶浑身都开始发抖,她呜呜的叫着,忽然紧紧抓住了那只捏在自己乳房上的手臂,用力挺起屁股,抖动着再次泄出大量的淫水来。而阴道内壁也同时收缩起来,花芯翻开一下吸住龟头,里面的汁液喷洒而出,热腾腾地冲击着男人龟头的顶端,再顺着从两腿间直淌下来。这样的刺激使得那条深深插入的阳具再也无法控制,一阵儿毫无征兆的狂射,泄出了大股肮脏的粘液。

当男人弯着腰离开了少女的身体,当他们都疲惫而满足的收起了家伙,一起走了出去之后,只剩下雷鹏还木然矗立着。谢奚葶被一个人丢在那儿。他慢慢走过去,女孩雪白丰盈的屁股仍裸露着,她昏昏沉沉地趴在黑色的大理石台子上,身子一阵阵抽搐着,他看见随着女孩身体的抽动,从她红肿的肉唇中流出一股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

雷鹏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少女那娇艳发烫的阴户,这时他听见女孩轻轻哼了一下,这妩媚的吟声使他再难忍耐下去,于是终究还是掏出了早就硬梆梆挺起的阳具,慢慢对准那鲜红湿润的入口,身体往前一送,“卟哧”一声就整条儿滑入进去,深深地插在了滚烫湿热的肉中。再度遭到入侵的肉洞猛地收缩起来,一下子紧紧裹住了挺入的肉棍儿。雷鹏只得咬牙强忍着一触即发的快感,但这小美人儿的阴道却痉挛般紧紧咬住了他的命根子,湿滑嫩腻的腔肉缠卷着,来回摩擦着嵌入的龟头,似乎要把这贸然进入的肉棍溶化在肉中。他根本没预计会遭遇如此猛烈的快感,他想控制住,他没想到这漂亮女孩的肉体竟能如此销魂,这简直是个性爱尤物,男人再也无法忍耐,他一把按住谢奚葶的屁股,闭上眼,用力把阴茎向深处插去,直接在她体内跳动着射出了精液。

终于结束了,连肚子里的抽搐也停止了。谢奚葶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大门的时候,她的脸上只有干涸的泪痕。只有她一个人。她刚刚哭过,仿佛全世界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砸向了她。在门外她也没有发现教授的影子,他离开了。是的,这一瞬间她简直恨透了他,她感到孤单,当所有人都在向她的身体倾泻的时候,她也没有现在这样恨他。

少女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瑟缩着,凌乱的发丝掩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远处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小家伙正不住得打量着她,但她此刻已忘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的体态对夜幕下的男人来说是何等的一种诱惑。

这些人慢慢向这个身穿白衣的少女靠拢过来,他们发现了她身上的斑斑污迹。

正当她惊恐地不知该往何处退避的时候,一只大手猛然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是教授的手。

谢奚葶一声不吭地跟着教授走着,她还在哽咽着,心中却立即升起了安定的暖流。她需要这种可鄙的安慰,于是眼泪又不争气地滴落下来,但阴道里又热又滑,刚刚被所有男人射进去的精液,在她肚子里混合成了大量的浓稠液体,现在却再也闸制不住地汩汩流下,一路走来,不停流下的精液早把谢奚葶的裤裆弄得湿漉漉的一片粘滑。

(9)。

看到那封电子邮件后,她的脸立即红起来。一种热热的感觉瞬间从小腹下升起,以致她不由自主地喘息起来。她不能抑制自己的欲望,想着这种事情,脑子里蹦出“发贱”这个词。自己竟然不能拒绝这封邮件所发出的指令,这令她感到痛苦,然而下身却濡湿了。

终于又一次无奈地说服了自己,那就最后一次吧,她痛苦地决定。暗暗咬着唇,内心深处终于又升腾起莫名的悸动。这个老头简直坏透了,但他却也总能引发自己的那种欲望,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谢奚葶走到镜子前,开始精心打扮。

“也许这次又会有一个悲惨的遭遇吧……”尽管心中不住地咒骂,然而眼里却已浮出一丝无助的柔媚来。

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下来了。

如果杨路知道了自己和他舅舅之间的事情……想到这里,谢奚葶的心里再一次顽固地想逃避了。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就好了。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女生,也曾经悄悄的在心底呼唤过他。最好的结果就是毕业后各奔东西吧,也许只有这样,彼此才会在心里留下最美好的想象。

教授家陈旧的木楼梯上响起少女独有的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踏在木板上发出的轻盈的咯咯声。随之而来的是敲门的声音,她来了。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教授低沉的嗓音。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听在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也随之咔哒一下打开了。谢奚葶慢慢走了进来。她的高跟鞋叩击着地板,黑色的鞋面像镜子一样光洁,细高的鞋跟使得她走路的体态摇曳多姿。

当经过悉心打扮后的谢奚葶真的楚楚动人地站在面前时,教授还是觉得心脏忽然收缩了一下。她穿了一双极高的高跟鞋,是那种系带式样的,细细的带子绕过少女精致的脚踝,使她原本修长的身姿更为高挑。白皙秀气的面孔上,扑闪的双眸被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当她直瞧着教授时,眼睛里既有十分的羞怯,却又流露出大胆。她的一头黑发顺直披在肩上,仍是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但涂着口红的双唇鲜艳欲滴,正微微张开。这模样既有少女特有的灵韵,又似浑然不知道危险的无辜羔羊。

谢奚葶就这样娇娇俏俏地站在教授面前,任这老头细细打量。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黑色的紧身窄裙,裙子很短,紧包住翘臀,从纤细的腰际到丰润的臀部,形成了一条S型的诱人曲线,下端却只能勉强遮到屁股下面一点点,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美腿,裹在深栗色的丝袜中,泛出玻璃般的光泽。

谢奚葶平时在学校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打扮的,可现在的她,却像一个诱人的妖精,非要撩拨起异性最原始的欲望不可。教授仍然坐着,手却顺着她大腿后面细细抚摸上去,落在小美人柔软挺翘的娇臀上。她扭了扭腰肢,没有躲避。

“收到邮件了?”教授的手仍停在她屁股上,慢慢揉弄着充满弹性的臀肉。

“嗯……”谢奚葶只是点点头,教授的手用力一抓,令她扭动了一下。

“那有没有按照我要求的做,嗯?”。

“没有。”谢奚葶说,“不想听你的”。

教授的手像爪子一样突然狠狠地在屁股蛋上一抓,谢奚葶轻轻地哼了一声,脸色瞬间飞红了。

“不听话,不怕我罚你了?”语气很冷,手却更用力地抓着。

屁股上传来被揉捏的感觉,一下使她失去了力气,脚跟一软,便往教授的怀里倒去,正好被老男人一把摁住了,就势把她的身子反过来平放在自己的膝上。

谢奚葶就这么动也不动地被人按在腿上,趴伏着。教授不再说话,而是用手直接把女孩的短裙掀到腰间,谢奚葶感觉到了,脸愈加地艳红。她羞得闭上眼睛,因为完全遵照了电子邮件的指令,她在裙子里面的确什么也没穿,只有一层薄到透明的裤袜。教授终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双手就一起按上去,隔着薄丝抓揉起来,充满弹性的臀肉从指间软绵绵地挤出,令谢奚葶不断发出娇腻的喘息。当她的屁股被往两边扒开时,便露出了藏在中间的肉瓣,有些粘稠的汁液已经从里面渗了出来。教授仔细观察着那片濡湿的地方,往两旁分开肉唇,看见了里面粉红色的入口。教授用两根枯柴般的手指头来回地拨动两片丰嫩的娇唇,轻易就让谢奚葶的下面又流出许多水来,那个高高翘着的屁股也不自觉地在男人腿上挣动起来。可是教授却毫无征兆地猛然一掌狠狠地掴在这个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啪”

的一声。谢奚葶脊背一挺,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可没等她缓过神来,立刻就被接踵而至的“啪啪”声淹没了,无处可逃的屁股被来回猛烈地抽打,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肉上,谢奚葶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屁股还高高撅着,被打得不停颤抖,可中间的那两瓣儿肉唇却紧缩了几下后,终于夹不住似地,从张开的小口中又淌出一汪清亮的水儿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凉风清,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如果有人注意到的话,就会发现有一个身影妖娆的女子,踩着高跟鞋急急走过。这女人的裙子很短,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她一个人走着,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是谢奚葶。此刻如果不是鞋子实在太高,她真想立刻跑回去。因为此刻她的短裙里面还是什么也没穿。夜风吹拂在谢奚葶裸露的双腿上,透过薄薄的丝袜,令她不禁一阵战栗。一路上提心吊胆的走来,幸好是晚上,也没有碰见熟人,可心里仍旧呯呯乱跳。

手中塑料袋里面装着的是为自己准备的东西……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不由涌起一股悲哀。

是的,袋子里的东西现在都一件件安静的躺在里面,可是马上,这些东西就会一样样地使用在自己身上,而隐约的,不,是明确的,她能预感到那种情形,虽然没有体验过,也能凭着自己的直觉猜测到,它们将要怎样地来使用。而此刻,小腹下面竟开始阵阵发热,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地悄悄摩擦着双腿,这样子走起路来,屁股就来回地扭动,女孩的脸上在夜色里已是绯红一片。

刚刚在药店里的时候,那个值夜的老头突然被门铃叫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地不耐烦。可当他看到一个体态撩人的小妹来买东西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谢奚葶立刻就发现了这老头色迷迷的眼神老是盯着自己的胸部看,这不禁让她十分气恼。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一层衣服下面什么都没穿,两团乳房完全是光溜溜地,在薄薄的衣料上挺出两个明显的凸点。这老头肯定是发现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好好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想,这打扮,简直比街上的小姐还要夸张。

可是,可是马上会怎样?杨路他会不会……突然看见我?谢奚葶的脑子里想到杨路了,他一定没看过我这个样子,她想,一种难言的悲伤情绪不期而至,这个样子如果被发现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绝对不可以的。但下面好像有一点滑滑的,越来越夹持不住,随着双腿的迈动,似乎又有东西流出来了。

等到谢奚葶再一次站在教授面前时,她的两腿之间的丝袜已经全湿透了。

“东西都买到了?”教授问。

女孩只是点点头。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可原本白皙的脸上却着了火一样艳红。

“拿出来我看看?”。

谢奚葶慢慢的,一样一样地把塑料袋里的物什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一支红色的橡皮管、几卷纱布、一瓶甘油、一支大号注射器、一个鸭嘴形状的金属物体……。

“不错,这些应该够你用的了。”教授盯着她,微微一笑,同时从抽屉中拿出了绳子。

“啊?”谢奚葶发出低声的惊呼:“难道……又要捆了吗?”。

“是的”。

又看到绳子的谢奚葶,浑身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已经装满了委屈,像一只迷茫的羔羊,只能任人宰割。那真是温顺的服从。教授的手,顺着小美人的屁股沟,从后面探入,直接摸在了两片已经滑腻腻的肉唇上面。

“居然这么湿了?”教授挪揄道。

“没有……”谢奚葶还在无力地争辩,却感到下面猛地一紧,教授的手指向上弯曲,扣紧。

“哦……”她发出一声低叫,湿热的肉唇被抠入,身子就是一软,却又有一只手在下面,无法逃避地被支撑住了。

她太敏感了,止不住在发抖。却也无可避免地在这个不能碰的部位,被两根叠合的麻绳从中间勒过,紧紧一提,硬扎扎的绳子无情地碾压进她的肉中,几乎全陷到了肉缝儿之中。麻绳粗糙的表面隔着一层丝袜,狠狠地磨砺着少女最娇嫩的部位。谢奚葶失了魂般的,浑身酥软,整个人儿都要瘫倒下去,却被人用绳子提着,就这么半蹲着瑟瑟发抖。教授却只顾将麻绳从她胯下穿过,在腰间系缠打结,然后顺势而上,绕过脖颈,在胸前横绑两匝,使女孩的双乳格外突出,接着再经腰后捆住双臂,在手腕处结牢扣定。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就这么被一条麻绳彻底地捆缚,媚态百出地挣扎扭动起来。

教授从后面提着谢奚葶身上的绳子,把她拎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迅速抓住她的一条腿儿,毫不客气地把这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的修长美腿弯曲起来,并狠狠折叠在一起,拿绳子捆紧后,又牢牢固定在了椅子扶手上。不等谢奚葶的挣扎,她的另一条腿也同样被曲折着绑在了椅子扶手上。这样,可怜的女孩儿又一次被两腿大张着捆在了椅子上。她的短裙早被掀到了腰间,被捆成这个姿势,使得她的屁股整个儿的往外凸着,仅仅包着一层透明丝袜,女人最隐私的部位被看得清清楚楚,那股间正被绳子勒着,两根绞缠的麻绳深深嵌在娇嫩的肉唇中。教授却拿起了剪刀,在谢奚葶胸前高弹力的紧身短裙上开了两个小洞,那洞的位置刚刚好让两个奶子撑开布料挤出来,像两团可笑的白球翘在那里。

被捆得无法动弹的谢奚葶只能任由教授折腾着,此刻她能做的只有以各种姿态在椅子上扭动挣扎。教授的手顺势在她的乳头上一捏,谢奚葶立即发出了轻细的吟叫。乳头也是她十分敏感的部位,此刻却被手指狠狠夹住,向外提拉着,传递而来的疼痛感却可悲地被汹涌的快感所淹没。她望着这老男人,眼神已渐渐迷蒙了……。

这时的老男人也不禁有了些生气,胯下之物竟也有些蠢动。于是便把那玩意儿掏了出来,半硬不软地在谢奚葶的眼前晃动,一股生腥的气味立即钻入女孩的鼻腔,却令她内心的热火不可抑制地沸腾了。她闭上了双眼,微微张开一点嘴巴,暗红腥热的生殖器向里面顶入,慢慢完全地被一张温暖湿润的小嘴吞没了。老男人同时发出一种痛苦而兴奋的沉吟。教授就站在椅子面前,把越来越勃然粗壮的肉棒在谢奚葶的嘴里来回抽动,而双手正抓住了她胸前的两个白球,肆意地揉搓着。教授耸动着腰部,把生殖器在谢奚葶的嘴里不停出入,发出了“啾啾”声,肉棒上也沾满了少女的口水。浸润了少女唾液的龟头变成了深红色,闪着狰狞的光。教授就用这龟头抽打谢奚葶的脸颊,并于那唇齿间厮磨,在她清秀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污秽的浊液。

谢奚葶的嘴巴还张着,似乎还在等着教授的插入。可教授却举着仍然挺立的男根,慢慢走到一边,给自己浅浅地倒了一杯酒,啜饮了一口,神色才轻松了些许。音乐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升起、弥散开来,是NatKingCole的歌,优雅而又恣意,流淌着。这老男人微笑着,举着酒杯,站到女孩面前,摇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同时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仍被捆在那里的谢奚葶。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看着。

“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天使,”教授慢慢地说:“但你是个堕落的天使”。

“我就是天使,就算是堕落的,也是天使……不过你呢,就是个彻底的魔鬼!”

谢奚葶的脸色绯红。

教授点点头,嘴角缓缓扬起笑容,但眼睛里却是疯狂。

“不错,但你马上就会知道天使一旦落在魔鬼手上,是什么样滋味了……”。

教授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俯下身子,双手贪婪地摩挲着女孩的大腿,而那两条裹在深栗色丝袜里面的美腿正绑的紧紧的。教授似乎异常疲惫的喘着气,继续在说:“而且当天使开始堕落的时候,就只能被魔鬼所奴役,”教授说:“是奴役,你懂吗,也就是说,你已经是下贱的性奴!”。

什么,性奴?。

这两个字在谢奚葶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仿佛一根根钉子,狠狠地钉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痛苦,耻辱,感到无望。她并非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意。

自从第一次在教授的掌掴下屈从后,似乎就有些沉迷,对此,她感到十分地惶恐,却又难以自控地去服从,像是有种无法摆脱的诱惑在吞噬着她的理智。后来她自己也去了解了一些这种行为的理论,她的确是一个十分理性的女孩,但偏偏到了这个方面,就仿佛根本没有免疫力一样,就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难以自控。

难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有“奴性”吗,这根本不可能,我不喜欢被奴役,不想被虐待。对,这怎么不是虐待,就是虐待啊,我却不能跟任何人去说,哪怕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她们,同学或者朋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我会这样吧。当其他女同学正享受着恋爱,被男生哄着,追求的时候,高傲又优秀的我,却被这个老男人玩弄,一次次不堪的经历,难以言齿,也无人知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这恐怕也是我得以一次次说服自己的原因吧,是我自己说服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受虐狂……谢奚葶的脑子变得一片混乱……但下体传来的强烈刺激却打断了她的思绪。

(10)。

那里,还包在肉唇之间的丝袜被剪开了一个洞,勒在下面的绳子本来就陷得很深,现在,粗糙的麻绳直接在两瓣嫩肉上摩擦,这简直让谢奚葶欲哭无泪。

“哦……”股间的丝袜被撕裂开来,那地方在灯光下终于彻底暴露出来,已经明显充盈鼓胀起来,两瓣肉唇一张一翕,露出里面粉红湿润的洞口来,显得淫靡不堪。下体的膣腔开始蠕动,少女紧紧闭起了眼睛,那原本白皙清秀的面孔一片嫣红。

教授再一次掏出了生殖器,这回,他直接把胯下之物顶在了阵阵蠕动的肉洞口上。

“啊!”谢奚葶感觉到了下面,一个热乎乎的东西正顺着她下面的通道,想要往里面嵌入。她睁开的眼睛,已经含上了一层雾气,水汪汪地看着教授,但被绳子紧捆的两条玉腿却被迫大张着,中间就这么顶着一根男人的生殖器,这淫靡的姿态和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使得老男人再也把持不住。

一条黝黑的阳具顶在娇嫩的肉缝中间,那柔软湿滑的洞口早已无力抵抗,甚至紧紧含住了那颗完全勃起的龟头,只等一蹴而入。

感觉到了下面的危险,谢奚葶的脸色却更加挣扎,腰肢也紧张的扭动起来,虽然明知无用,却还在挣扎躲避着。

“你真的要这样吗?”她看着教授说。

“怎么,你不愿意?”看着被绑的娇躯忽然挣扎,老教授皱起了眉头。

“别……别这样……”谢奚葶只能无力地低声哀求,被绑得紧紧的双腿像莲藕一样摆动,却无法并拢,只能靠屁股在椅子上左右挪移,来躲避着已突进肉缝中的老贼。

谢奚葶满脸娇羞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与其说是拒绝,不若说是诱惑。水蛇般扭动的腰肢,令那颗陷在肉缝中间的龟头也被夹着滑来滑去,却更加激起了教授的孽欲。身在其中的谢奚葶却根本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样子是怎样的淫靡不堪,那原本清丽脱俗的一张俏脸此刻简直娇艳欲滴,胸前却有两个奶子圆鼓鼓的挤出来,还裹着丝袜的两条玉腿被硬生生捆着分开,那两腿之间却撕开了一处豁口,最娇嫩处被两根绳子勒得完全暴凸出来,湿嗒嗒的肉唇中间还含着一根勃起的肉棍。

“唔……不要…我不想…”谢奚葶强忍住那几乎控制不住的欲望,咬着嘴唇说。

“你说不想……”老教授看着谢奚葶那湿淋淋的胯下,顺手就在那两片肉唇间摸了一把,然后把手指举在女孩的眼前,一缕亮晶晶的银丝顺着教授的指尖垂落,“看看,这是哪里来的?”。

“呜……”谢奚葶羞得立刻转过脸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要这样好不好,……别的…都可以,可是你不可以进来”。

教授又慢慢往前挺了挺屁股,那火热的触感随即由小腹直窜心头。

感觉到了肉缝中直往里钻的东西,谢奚葶急迫地惊叫了一声,“真的不要了,我不是已经全按你要的做了,还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呀?”她喘着气,虽然脸色潮红,却尽力地抬起头来看着教授,摇着头请求着:“不要……就是不要进来……”说到最后,谢奚葶也停止了挣扎,可她的眼里已是一片泪光,牙齿紧紧咬着,只不过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求你了,放开我吧,老师?”。

“小谢,恐怕不行,”教授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下忸怩拧动的小美人儿:“我在你的身上已经花了一年的工夫了,你想想,是不是,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何会成为现在的你吗,就像现在这样?”。

教授的话字字句句钉在少女的心上,她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滑落。

“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老男人深深吸了口气:“恐怕以后,你还是会离开我,这个我知道,以后……呵呵……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但绝对不是现在”。

说着话,教授用双手捧起她丝袜包裹的屁股,圆润欲滴的臀肉在手中滑腻颤抖,于是指尖便深深掐入到肉中,只让那个被撕开防护的蜜洞迎向自己的根茎,那地方早就湿得没法儿看了。于是便往前一顶,果断地进入了谢奚葶的身体。

随着勃起之物无声地没入肉中,小美人儿闭著双眼,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呻吟。

那热热的东西真的进入到自己的身子里来了,从这一刻起,终于还是给了这个老男人……就以这么一种不堪的方式,由着他放肆快活。但是很快,她的大脑就被越来越下流的抽动击溃了。

和自己的老师,并且一个几乎跟自己父亲一样大的老男人发生关系,这在谢奚葶的意识里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但正是这种不伦的关系,却又带给她极度刺激的感受。因为,那根东西正慢慢地,一寸寸钻入了她的深处。少女柔软的肉唇根本无法阻挡硬物的进入,里面反而愈发湿了,皮膜与肉体摩擦,那根长在老男人胯下的东西一点一点被湿润的花瓣紧紧包裹,终于完全没入了进去。

毒蛇已经钻进了身体,挤开鲜嫩的媚肉,直至滑热多汁的深处。小腹底下传来的阵阵电流顺着脊椎涌向脑海,意识里只剩下鞭鞑般的快感,谢奚葶竟然感觉马上就要高潮了。她似乎想逃避挣脱,挣扎着不愿成为余教授的胯下玩物,但越是抵触却越难以控制,是那种不伦的交媾,拽着她溺入了沉沦的深渊。优美的双腿被绳子紧紧捆叠,固定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只有晶莹的脚背绷得笔直,五只脚趾在丝袜里用力蜷缩起来……教授的下体紧压在小美人儿的两腿之间,整根肉棒全部深深插进了她的体内,而蜿蜒蠕动的蜜肉不得不紧紧咬住这根外来的入侵者,少女紧致地肉体不由自主的层层叠叠地缠裹、吮吸,向内里的更深处吸入进去……滑腻发烫的膣腔,使老男人仿佛闯入一个温柔的陷阱,是如此的销魂蚀骨。

紧紧插在少女温热的体内,感受着极度的柔嫩和紧致,教授也满足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而谢奚葶的眼睛再一次闭了起来。现在,教授终于把自己的生殖器插进了谢奚葶的阴道,就在今天,教授彻底地占有了她。

这其实是教授第一次真正占有了谢奚葶的肉体。虽然在这之前,谢奚葶也不是处女了,已经有很多人进入过谢奚葶的身体,甚至连雷鹏都品尝过了这个美人儿的销魂之处,可教授却没有。当然,谢奚葶的处女也不是被那根黄瓜夺去的,这却是另外一件特殊的事情。

而现在被捆绑着的谢奚葶,却只能两腿大张着,完全没有任何抵抗的,任由老男人侵入她的身体。被羞辱和刺激,她浑身都颤栗起来,下体内插入的东西热得她难受,在娇柔的肉腔内滑动,被层层包裹住,那个里面似乎也开始阵阵收缩。

“啊……”谢奚葶看向教授的眼神开始迷蒙,终于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谢奚葶的泪,就像薄膜上颤动的水珠,她纤弱性感的肉体,被反复插入后,呈现出惹人怜的粉红色。谢奚葶本能地想合拢双腿,却苦于被绑着,只能不停地扭动屁股,却根本无法逃避教授的一次次疯狂撞击,纤细的身体在椅子里上下颠簸,两团翘翘的乳峰也就来回来回地乱跳,惹得老男人一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料,直接抓起两个奶子,在掌中揉捏起来。

滑腻腻的乳肉一会儿就被抓得发红,胸膛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难受,原本雪白的胸脯泛起了一大片红晕。谢奚葶的喉咙里发出了小猫一样尖细的叫声,在椅子扶手上绑着的两只小脚拼命摆动,却不能阻止下身被粗暴地插入。老男人每回都是尽根而入,然后完全抽出,再猛然进入。那下面早已汁液淋漓,像个水葫芦似地,在肉棒来回进出时发出淫靡的唧唧声。这种猛烈地插入,让她感觉下面一阵阵地发颤,小腹好像要痉挛似的一阵阵收缩起来。

“停……停一下,”谢奚葶喘息着“停一下?”老男人喘着粗气说。

“这样受不了的,求你了,快停一下”。

“受不了?”。

“不行啊这样……要小便了……快…快……忍不住了……”。

谢奚葶泣叫起来,哀求着,但教授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猛烈地狠狠干起来。

此刻的谢奚葶已经被干地浑身发抖,她感觉像要小便一样,一阵阵地尿意袭来。

“…啊……真的要小便了……停啊……”。

教授每次戳进去都会令她浑身打抖,可怜的小美人儿只得强忍着,没过几下,谢奚葶突然感到浑身发颤,眼前一阵眩晕,她再也忍不住了,就这么的,一股股热液从肉洞里噗哧噗哧地喷了出来,四处飞溅,又顺着股间流下。

谢奚葶两只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教授,嘴巴大张着,却已经发不出声音。整个儿屁股下面,全是水汪汪的一片了。

(11)。

谢奚葶似乎也意识到了教授根本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却又无法逃脱,一种难以言述的悲哀却刺激着她内心最深处的自尊。

“这个东西本来也应该用一用了,”教授自顾喃喃说着,手里拿着一件东西在谢奚葶眼前晃了晃,说到:“看看这个”。

那是一根细细的金属链条,两端是两个金色的小夹子,教授把它举到谢奚葶的眼前,她看到了夹子下面两个金光闪闪的挂坠。

“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其实已经差不多明白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教授笑了笑,“你马上就知道了,”说完一只手已经捏在了谢奚葶那娇嫩的乳尖上,毫不客气地拎起了一粒殷红的乳头,然后把一只夹子咬了上去。

“呀…好痛!”被尖利的细小夹子钳住了最敏感的乳头,女孩忍不住叫出声来,那可怜的暴露在外面的乳房却无法挣脱,雪白的乳肉缀上一点金黄,真是说不出的淫靡。

还没来得及喘息,女孩就感觉另外的一只乳房也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了,谁也不会料到,在这纤细的腰身上,却有着这样挺翘的丰乳。但无可幸免的,又是一阵疼痛。

教授握着手中的一团柔腻,掂了掂那团雪白肉球,手指轻轻一松,乳峰上的一点嫩红便被夹紧了,又是一声尖叫。胸前两点摆脱不掉的刺疼,一阵阵的仿佛要钻到心窝里去,可肉粒却不受控制的饱胀起来,变得又挺又硬。

教授的手指于是拎起连在两个夹子之间的细链,向上提起。

“啊…啊……疼死了……”谢奚葶随之发出一声娇吟,不由自主的努力挺起胸部,就像被吊在教授手指上的玩偶,只不过那吃痛的乳尖使得小美人儿浑身簌簌发抖。

“有一点疼,对吧。”教授叹了口气,缓缓说着,一只手却是缓缓抚向谢奚葶被绑着的大腿根部。从乳头上传来的无尽的疼痛最终变得麻木,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酥麻,从两粒奶头那儿直钻到心里,随着教授的手指抬动,像一阵阵强烈的电流,带来阵阵痛苦的快感。而教授的另一只手却突然拽起了勒在谢奚葶胯下的绳子,原本分在两边的绳子在外力的作用下骤然收紧,直接夹住了两片肉唇。

“噢……”谢奚葶猛然发出一声凄惨尖叫:“我的天”。

教授的手再次用力,直接把小美人儿的腰胯拎了起来,那张清颜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痛苦,足尖再次绷紧,纤柔的腰身弯成了一张弓。绷紧的绳子已经完全勒进了她最娇嫩的地方,那两片肉唇完全充盈起来,却被绞在紧紧的绳缝里,透过薄薄的丝袜凸露出来,挤成了两瓣殷红的花。

“果然是没怎么受过罪的身子啊,现在也该开始了。”教授说着话,手臂再次一提。那张娇艳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但娇躯却剧烈颤抖起来,当教授把手稍稍放下的时候,一股热液立刻从挤在绳子中间的花瓣里一涌而出。

教授终于解开了她下体的绳子,失去束缚的花唇早已胀得通红,就这么无耻地翻了开来,从里面又一次洒出了春水。同时,嘶啦一声,谢奚葶下面的裤袜再次被教授用手撕开,光溜溜的白屁股整个儿暴露出来,连中间淡褐色的肛门也看的一清二楚。教授的手指头沾了刚刚流出来的东西,慢慢的,涂抹在她的肛门周围。

“嗯…”失去了清醒的谢奚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在教授的手指下,无奈的扭动着屁股,发出一声低低的娇吟。教授观看着在椅子里滑动的妖媚肉体,不由冷冷一笑,转身取来了谢奚葶刚刚买回来的那些东西。

“那是什么?”感觉到肛门处传来的凉意,谢奚葶不由一阵紧张。

“试试吧,你还没感受过这个,呵呵……”。

“啊……”屁眼里突然感到一阵胀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又冷又硬,正慢慢的,直往肛门里钻。

“什么东西……不要……”。

“帮你灌肠,马上就要开始了,好不好?”教授不怀好意的回答道。

“你……”谢奚葶忽然想起来教授今天让她出去买的东西,一种认命般的无奈占领了她的意志。她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肛肠里传来的不适,倔强地说:“我说不好有用吗?”。

手指粗细的管子已经深深戳进了谢奚葶的肛门里,被淡褐色的肛门咬的紧紧的,混合着甘油的温水通过这根管子进入了她的肠道。

“哦……哦……”少女发出了难受的呻吟,感受着外来的液体一点点被人挤进自己的腹腔,从来都是往外排泄的地方,今天却被往里注入,谢奚葶的脸颊涨得通红,但小腹里传来的阵阵胀痛,更加令她不堪。手指粗的管子就这么插在一个雪白的屁股中间,把她的肛门撑得圆圆的,不顾屁股的挪动,混合着甘油的温水已经被教授挤入了她的肠道。

被捆住的小美人儿只得戚着眉头,忍受着更多的液体被挤入进去,原本平坦的小腹此刻却渐渐鼓了起来,绵软的腰肢无力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却不能阻止液体源源不断地向肚子里涌入。

“嗯…哼…嗯…啊……”谢奚葶浑身都在微微抖动着,发出痛苦的娇吟,肛门也阵阵收缩起来。

随着教授最后一次挤压,整整一瓶液体都已经全灌了进去,而谢奚葶也早已经疼的浑身虚汗,仿佛有一条条毒蛇在腹中翻滚,她被迫挺着涨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只能发出一些有气无力的呻吟。

“…哦…你好了没有,好难受……快停下……我实在受不了了……”谢奚葶喘着气挣扎着问道。

“好是好了,不过还没到时候。”教授满意的看着谢奚葶的肚子,用手轻轻在她的肚皮上揉动了一下。

“呜呜呜……不要啊……”谢奚葶倒吸了一口凉气,灌满了液体的肚子现在根本不能碰。

一阵阵的绞痛使她浑身发抖,被紧紧捆绑的身体难以自禁的挣扎扭动着,肛门也不受控制地阵阵收缩。她痛苦地咬着唇,头部拼命摆动。

“忍住!”教授说了一声,此刻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葫芦型的小东西。

趁着谢奚葶无力扭动的瞬间,教授一把拔出了她屁股里的管子,然后迅速把那黑色葫芦的一头朝她肛门里塞入。

“咕唧”一下,那东西的一头便滑进了毫无防备的肛门里,而中间那段细细的部分则被肛门紧紧咬住。

“…噢……这是什么……”感觉到又有一个东西被顶进来,紧紧堵住了自己的肛门。

“这是肛门塞,用来把你的屁眼塞起来,不然你马上就要喷出来了。”教授用手又推了推那露在外面的红色的头,自言自语地说:“嗯,这样就行了”。

“啊,好难受……你搞了什么来弄我,”那个设计成葫芦型的塞子,一头卡在肛门里面,一头留在外面,死死堵住了谢奚葶外泄的腔道。

“天呐……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感受着腹内越来越强烈的绞痛,肠道被撑得鼓胀难忍,开始剧烈蠕动,传出了咕噜噜的鸣叫声,一阵阵强烈的便意传来,使得她的肛门不停收缩着,想要释放,但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不停在肚子里上下窜动,那种无休止的绞痛让谢奚葶的眼前阵阵发晕,感到天旋地转。

她已经开始无力地颤动了,那个黑色的头,仿佛是装在那白玉般绵软肉体上的,与生俱来的一样。给这娇艳的玉体强行输入源源不断地动力,被撑得鼓涨涨的肠子在肚子里蠕动,完全挤占了膀胱的位置,可怜小美人儿在饱受腹痛折磨的同时,又突然感觉一阵尿意猛然袭来。

“啊……要不行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小便了……”谢奚葶不顾羞耻地急急叫着,屁股也着急的扭动起来。

她没有料到,这样一喊出来,却为自己引来了更悲惨的遭遇。教授明显不想就这么放过她,所以教授就用一根手指准确地按住了她小便的地方,就这么紧紧压在小美人儿的尿道口上。

“想小便?”教授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件细细的东西就钻进了她的尿道,那感觉仿佛是一枚烧红的铁丝刺了进来。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谢奚葶的脸憋得通红……最后一个出口也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嗯,……快忍不住了,快点……放我下来吧……”当尿道口也被塞住后,谢奚葶便彻底丧失了排泄权。

“我看还是再忍忍吧。”教授不动声色地抚弄着谢奚葶胯下被彻底禁锢的私处,任凭她挺动娇躯,无奈下面却是滴水不漏。

“啊……别碰…好胀……嗯嗯……嗯嗯……”小美人儿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发出哼哼声,强烈的尿意刺激得她意识一片模糊,只是本能地不断挺动身体,屁股一抬一抬的,脸色潮红一片,涨得鼓鼓的小肚子开始莫名其妙的急剧起伏。

“好好体会。”这是教授的回答。

肚子里翻江倒海,小美人儿浑身颤抖着发出呜呜的悲鸣,她的头不停来回摇动,身体却被紧紧捆住无法挣脱,只有屁股还在强迫般的不停扭动。

漆黑的夜里,只有谢奚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被绳子扯开的两条大腿在拼命蹿动,把椅子弄得吱咯作响。平日的淡然优雅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剩下一具在破败小楼里苦苦挣扎的娇艳身体,那是谁也不曾见过的凄艳绝伦。

“啊……”谢奚葶终于发出哭泣般的哀鸣,她的身体猛然绷直,腰肢反弓,屁股高高抬起。就在此刻,教授却猛地拔去了那件细物,一道清流瞬间便决堤而出,屋子里立刻弥散起一阵骚味。

此刻的谢奚葶长发披散,被绑着的两腿痉挛般抖动着,从股间再也不受控制地溅射出一股股清亮的热流,伴随着尿液的宣泄,那颤动的红唇中也吐出一声销魂的叹息。

教授的脸再次出现,但镜片后闪烁的眼神让她害怕。

“真骚。”教授猛地又按住了她的尿门。

而谢奚葶此时早已浑身瘫软,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噩梦,还是现实。尽管在梦里,也常常梦见过教授狰狞的面孔,但小腹传来的阵阵胀痛却清楚地提醒着她这就是现实。胀痛一直还在,持续消磨着美人儿仅有的意志,教授的手指在按压着她小便的地方,揉得她几乎在不停的淌尿,在抽搐中不时喷洒的尿液已经彻底摧垮了她的自尊。粉红柔嫩的肉唇无耻的翻开,湿漉漉的充血满胀,一缕幽魂摇摇荡荡,无尽的情欲却像野草般疯长。

“你干我吧。”谢奚葶突然说。

“什么?”。

“…啊……你…你快来干我吧……”。

小腹里难以忍受的胀痛这时已经渐渐麻木,却从腔道深处传来一阵阵异样的涌动……。

窗外,哗啦啦的下起了雨来,顷刻间便是大雨滂沱。漆黑的夜幕里,狂风暴雨呼啸着扫荡大地,仿佛无尽的哀歌。

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谢奚葶的浑身都沁出了细汗,一根肉棒就这么直挺挺地在粉红湿润的肉洞里进出,发出皮肉相碰的啪啪声,那柔软的花瓣紧紧包吸住肉棒,被带动着来回翻滚。而两团雪白的乳峰之间,一条细细的金链正上下飞舞……。

“你干死我吧……”她的双眼一片迷茫,仿佛又蓄满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荡漾,并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泪,却没有哭声,只有一声声长长短短的惹人心碎的吟泣。

教授用手按住谢奚葶张开的大腿,迫使她的耻部更加往外挺出。然后,他从上往下压在她身上,腰身耸动,一次次把肉棍猛戳进滑溜溜的肉壶中。此刻的谢奚葶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具娃娃,在椅子里面动弹不得,只有屁股翘在外面,被随意奸淫着。

“哦,这样受不了……啊……我不要了……不要了……好快……难受……”。

老男人听谢奚葶口中不时发出的痴语娇吟,一只手还在拍打着女孩被插入的洞口。

“还是粉红色的……”教授忽然说。

“你喜欢粉红色的吗?”谢奚葶意乱情迷地问道。

“你是不是很贱,是不是?”。

“是,我很贱,我是个贱人……嗯嗯……我是你的贱奴……”。

在教授家的卫生间里,谢奚葶浑身痉挛着,从肛门里无耻地排泄出一股又一股的粪液。

下面的两个洞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不停的抽搐着,一股股浊液被尽情喷洒出来。

过于敏感的身体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的高潮,而此刻却手撑着马桶的边缘,高高蹶起屁股,像猫一样的温顺。她赤足站在卫生间冰凉的地上,雪白的双腿微微弯曲着,裸露着白桃一样的屁股。教授就站在她背后,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的屁股,感受着年轻女孩娇嫩柔滑的肌肤,他揉搓着,把她的屁股向两边扒开。然后,用一根手指,对着中间那仍在一张一缩的肛门探去。

那个用来排泄的孔洞已经被塞住整整一个钟头了,刚刚喷射过后,现在正红彤彤的向外张开着,一时难以收拢。

“啊……”突忽其来的侵袭,谢奚葶骤然一惊,说:“不要,那里不能动”。

“别动。”教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安静,手指仍转动着,逐渐深入到里面。

谢奚葶的身体痛苦地起伏着,从未被进入的地方也被人占据了,她扭动着腰肢,却无力阻止手指继续地进入。教授完全把手指插入了她的肛道,开始在里面慢慢滑动,使女孩又一次陷入新的痛苦。

此刻的谢奚葶,上身被按伏在座便器上,双手撑着马桶的边缘,向后高撅着屁股,发出嘶嘶呻吟,也顾不得头发已经浸入了马桶里。

“你有男朋友吗?”教授突然问。

“啊…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一直没有人追你?”。

“男朋友哪有……啊……那么好找的……”。

“你就是太贱,就算长得再美,也不会有人真正喜欢你的,”教授狠狠将手指拔出来,说:“小路也不会”。

“啊,轻点……”谢奚葶叫了一声,说了句:“你不是他……”。

她是想说“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她就感觉后面猛地挤进来一根更粗的东西,又硬又热,直接向着直肠的深处捣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像烧红的烙铁直接杵进了直肠。

“哦,好痛……真的好痛,轻点……”谢奚葶终于忍不住乞求。从未被染指过的地方,竟然也第一次被男人所占领了。

“你只配用嘴巴和后门为我服务,”教授残忍地说:“因为你太脏了,上次被那么多人干过,难道忘记了?”。

这样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谢奚葶的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如玻璃一样突然被打碎了,脸色竟然变得妖艳起来,身体也像蛇一样扭动不停。

“是,我是很贱很脏,是个不要脸的骚货,”谢奚葶转过脸说:“你喜欢吗?”。

教授只是用手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男人的五指像铁钩一样抓在谢奚葶雪白的屁股上,丑恶的性器开始在柔嫩的孔洞里无情进出。

她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只是任凭那种冲击继续着,不断深入自己的身体,刺激着那个从未被开发过的部位。火热的摩擦使得肉腔变得红肿充盈,并在猛烈的冲撞下向外渗水,一种她自己肠道分泌出来的润滑液,这些液体随着每一次的压迫而挤出来,在肛门周围泛着细细的泡沫。

(12)。

谢奚葶走在学校的小路上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家住在学校东面的教工宿舍,从教授那儿出来走到家还需要15分钟的路程。吃过饭的学生三三两两的都走了出来。有的夹着书去图书馆,还有一些是准备去东街逛逛的,更多的则是成对的恋人,漫无目的地散步聊天。而谢奚葶一个人默默走着,却走地很慢。她身上斜挎着一只粉蓝色的书包,一步步困难地向前挪动,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已经浸湿了鬓角。女孩叹息似地喘着气,面色在夜幕下显出不正常的红润。

不时的就有人注意到一个人走的谢奚葶,虽然她已经尽量靠在路边,但校园里能见到这样一位长发飘飘却踯躅独行的美女,还是足以能吸引到惊艳的目光的。

不过这位美女走路的姿态却太过奇怪了些。那两条裹着藕色丝袜的修长玉腿微微颤抖着,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动着脚步,双手不自然地扭住衣角。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发现她的胸部无端地高耸出来,隔着衣服也能明显看出来两只乳房的轮廓。

谁也不会想到,来自衣服下面的折磨正啃噬着这女孩的意志。是暗藏着的细麻绳,交错纠结着,紧紧绑住娇弱的身体。而胯下,始终被一条黑色的皮革紧勒着。那条皮革的反面,有着密密匝匝的短毛刺,这些毛刺正棘在美人儿最敏感的柔嫩处,让她每走一步都倍受煎熬。如果不是夜色的掩护,恐怕一眼就能发现这女孩的丝袜上竟流满了一道道的湿痕。

一个人,在江边徘徊着。越来越清楚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杨路的猜想:谢奚葶的生活还存在另外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这女孩是如此的聪明,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轻易流露出任何的端倪。甚至连杨路自己也不愿去揭露。是的,然而虽然不愿知晓心仪的公主还有其他不堪的面目,但又无法忍受这若有若无的诱惑。所以心情也像这长江的潮水一样起起落落。

难道舅舅已经占有了她?!这样的猜测令杨路痛苦万分,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亲爱的谢奚葶,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一股忧伤渐渐将心填满。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江水还是泛出点点晚霞的光亮,却逐渐黯淡下去。一阵冷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他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狠狠地抛向江面,石头噗通一声落进水中,无声地沉了。

那天课后,回到宿舍,杨路终于忍不住打了谢奚葶家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谢奚葶轻细的声音。

“你有时间吗?”。

“嗯,我在家呢,有事情吗?”她的语气也仿佛带着笑意。

那天在江边,沉默着,杨路看着身边静静站着的女孩,忍不住开口问:“你在想什么?”。

“嗯?”谢奚葶把头转过来,看着他,忽然一笑,说道:“我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有些事情,想认真地问问你的,”杨路还是执着地说,“因为如果我不问你,就永远不能安心”。

谢奚葶沉默了。她又习惯性地抿紧了嘴角。然后忽然指着远处的江面说道:“看,多好看,夕阳西下的江面,你说好看吗?”。

“嗯,好看”。

“那就好好地珍惜着,”谢奚葶转过头来看着杨路,认真地说:“这一刻的夕阳,这一片江水,这样的晚霞,多漂亮。现在你看见了,就好好去欣赏,把美好的事藏在心里,它永远都是你的。如果你现在不是站在这里,你没有看到,那这些美好也就不存在了,对吗,为什么不把这美好永远留在心中呢?”。

杨路只能沉默了。他明白女孩的话,却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

“走吧,要不要去我家?”谢奚葶看着杨路说。

“去你家?”杨路问,难道去见她妈妈,这不是……刚想到这里,谢奚葶已经说了:“今天我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你陪我一起吃饭吧,”想了想又说:“我做饭给你吃?”。

“真的?”杨路也开心起来了,“那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那我们先去菜场买点菜吧!”谢奚葶欢快地说。

在教工区超市的菜场转悠的时候,杨路真想以后就这么过下去了,看着女孩不停在菜场里挑挑拣拣,觉得她简直完美极了。心里默默地想到,无论她是怎么样的,我都要保护她,爱她,永不变心。

那天晚上,杨路第一次走进女孩家,然后除了帮她系上围裙,什么忙也帮不上。谢奚葶却很快做好了一条红烧鲫鱼,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盆青菜肉丝汤。虽然是最简单不过的家常菜,但却是杨路吃过的最美的一顿饭。说实话,味道确实很好。

“好吃吗?”谢奚葶笑盈盈地看着杨路问。

“嗯,好吃,”杨路说,极力想表现得平静一点。

“嗯,那就好,我去帮你装饭。”女孩转身而去。

杨路就这样呆呆看着她,心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喏,你要多吃一点啊,我吃的很少的。”谢奚葶又坐回他对面,把一大碗米饭放在他面前。

俩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电视里放着《盛夏的果实》的MTV“你做的菜真的挺好吃的”。

“少来,你这叫吃人的嘴软吧?”女孩忍着笑说。

“没有没有,是真的好吃,不骗你。”杨路也忍不住笑了。

“哼哼,骗我,你敢!”女孩说:“我不经常做饭,但小时候就开始独立生活了,所以也会一点”。

“你小时候就独立生活了?”杨路的心里又有些小小的不忍。

“嗯,是啊。那时候……我父母在我12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我妈妈一起过,她有时候不是也很忙吗,所以很多事我都是很小就自己做了。不像你,一看就是甩手大少爷”。

杨路无奈地笑笑,问她:“那你妈妈今天去哪儿了?”。

“唔,去我爸那了”。

杨路没有再问,但心里的那些问题这时又纷纷冒了出来,虽然现在自己根本就不在意,却还是忍不住想问。

“谢奚葶,”杨路开口说,“你……”。

还没等杨路说完,外面忽然打了一声惊雷,把俩人都吓了一跳,接着外面就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看见谢奚葶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害怕,杨路却又不忍心再问那些可能会伤害她的问题了,只想把她轻轻揽进怀中。

“奇怪,为什么冬天会下雷阵雨呢。”谢奚葶轻轻说。

杨路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是一片瓢泼大雨。

“下这么大的雨,你妈什么时候回来?”。

“她今天不回来,在外地呢”。

“哦,”杨路看着谢奚葶,“你一个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雨下的这么大,你就不要走了吧。”谢奚葶故作镇静地看着他,但脸色却是红扑扑的。

“哦,不知道宿舍会不会查铺啊。”杨路刚说出口就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怎么突然这么愚蠢呢。

“可是这么大的雨,你也走不了啊,先陪陪我吧。”谢奚葶似乎不在意地说道。

于是杨路就坐在她对面,女孩的脸似乎越发红了,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舅舅,余教授,这两个词此刻在杨路的心中反复纠缠,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能把眼前的女孩和那个老头联系起来,这会使他心碎。

“你在想什么呐?”女孩却问他。

“啊,没…没想什么”。

“那就交给你一个任务吧?”她的眼神是如此清澈。

“什么任务?”。

“去帮我洗碗。”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个笑容始终还留在他的眼睛里,那么温暖,那么可爱,那么亲切。在这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轻男人心里,又总有一种不甘在折磨着他,使他想竭力解开这个谜团。最终的答案其实就是要弄明白,这个女孩,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谢奚葶,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你的心里,可有没有我呢。

杨路也曾经暗自决定,不再理会这样一种捉摸不透的关系。其实可以说一声再见,哪怕是天天相见,也能相安无事。

可他却鬼使神差的,还是来到了教授家小楼的后面,一个人默默站在那里,注视着对面。

那个可以看见教授家窗口的地方,上次自己留下的几个烟头居然还在,这儿一直没有人来过。杨路站在那儿,周围安静的只有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对面的窗没有开,现在窗帘拉得严严的,一动不动。再没人把窗帘拉开。

是的,今天又是星期四了。从早上到现在,杨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空落落的,脑袋里绕来绕去的就为这件事。

“你像往常一样的温柔,轻轻地看着我…………你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如何还能这样的温柔……”。

当坐在上铺,听着不知从哪个宿舍的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声时,心里不知是疼痛还是愤怒,或者更多的是遣倦。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有课,但由于临近了期末考试,其他人都早早到图书馆看书了。只有杨路,想着的却是又到了她去舅舅家上课的日子了,脑子里便浮现出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容,那习惯抿紧的嘴巴,那尖尖的柔软手指,和她的发香。

他就是无法想象,心爱的姑娘在那幢小楼里有着怎样的遭遇,或者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疯狂的臆想。但愿全都是假的,但愿她仍然是那个淡淡的,沉静的,却又可爱的女孩。

天色已近傍晚,夕阳斜照,对面的窗户反射出一层淡淡的金色。那个梦中的女孩会在那儿吗,如果一旦答案揭晓,又该如何呢。但杨路隐隐地感到,这真相,确实就藏在这栋小楼里,就在那儿,在等着自己去揭露。一探究竟的冲动,再难按捺,无论冒什么险,今天都要去看看,必须要知道,哪怕是最坏的结果。

就是今天,就是现在。杨路不再犹豫,他飞快的跑下楼,来到了舅舅家的小楼前。门依然关着,杨路把耳朵贴上去,也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掏出了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锁,又慢慢地推开门,任然是一片安静。

杨路反身把门关上,因为一楼没有窗户,眼前立刻黑下来。他站在这里,黑暗中的小楼散发着陈腐的气味,却好像无人在家。杨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做着随时躲进楼梯下面的准备。左手边书房的门关着,从下面的门缝看,里面没有开灯。他悄悄的走过去,拧动把手,推开门,里面没有人。正当他失望的想着,可能谢奚葶早就回家了的时候,却似乎听见楼上发出了一声响动。

杨路立即停下了所有动作,竖起耳朵,聆听着。楼上轻轻传来了几声咯吱咯吱的声音,在黑暗中,却显得如此突兀,因为房子里太安静了,一点点小的声音,哪怕最细微的声响都能清晰入耳。杨路的心脏不由一阵紧缩,黑暗中,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样古怪,令人毛骨悚然,却想不出来是什么发出来的,这就是我要的真相吗?它就在那儿?在楼上?那好吧,那就上去看一看吧……。

杨路轻手轻脚地踩上木质的楼梯,尽量不让这老旧的木材发出声音。

……咯吱咯吱……。

两只中跟的高跟鞋,黑色的,是如此的熟悉。然而却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悬在空中……还在不停的摇晃、摇晃着……明明属于这高跟鞋的小脚,曾经走在教室的走廊上,曾经优雅地安放在课桌下,也曾经摇曳在自己的梦中。可是现在,却无助地摇晃在头顶上。

楼梯上的杨路几乎窒息了,他紧紧握住拳头,慢慢向上,看见了她,魂牵梦绕的女孩,竟然真的被挂在房子的中间,那具娇柔的玉体被几根麻绳吊在半空,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真的是谢奚葶,还是那头秀丽的长发,披散着,那两条梦幻般修长的玉腿,却被绳子从膝盖处吊起来,强制地分开,露出了最为羞耻的地方。而屁股下的地板上,却莫名其妙的湿了一大块。他听见她口中不断发出的从未听过的呻吟声,整个人儿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杨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紧紧握住拳头,却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她原本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最后的夕照映出女孩绝美的容颜。

“这…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眼前的景象,只是看见,她全身上下居然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从西面窗户透进来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在她白玉般的裸体上洒下点点斑驳的光晕,在幽暗中散发出冷艳的光。

谢奚葶也看见了他,于是惊恐地开始挣扎,拼命摇着头,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

杨路的眼泪不知怎么搞的就流了下来,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要问她什么,只是茫然地走了过去。他看见女孩的眼里满是惊恐和羞愧,杨路看见了,谢奚葶的屁股里面似乎也不对头,是塞着东西。他就这样朝她走过去。

“你别过来,走……你走啊……”谢奚葶终于说话了,“你走,别看……”。

杨路停了停,但还是在她的两腿间蹲了下来。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馊味。

“不要……别看……求你了……”谢奚葶的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

他在仔细观看着谢奚葶裸露的下体,那是他梦里也无法想象的地方,就在那片毛茸茸的下方,两片有些红肿的肉唇微微张开着,从里面露出一截绿色的东西,是这东西插在她的体内。而肛门中间,也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像个塞子一样堵住了女孩的排泄口。

杨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住绿色的那一端,谢奚葶就挣扎地更厉害了。

“别动……不要……你停手啊……”。

可是杨路已经顾不了她的话了,他正在慢慢往外抽出那绿色的东西,谢奚葶的双腿开始剧烈挣踢,越抽越长,女孩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大口喘息着,屁股在半空中前后挺动。

杨路刚把那截东西全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觉得脸上一热,一大股热乎乎的汁液哗得从谢奚葶的下面喷了出来,几乎全射在了杨路的脸上。

天边夕阳映照着窗边,除了风声,一切都安静。

电话是杨路打给谢奚葶的。而这时候,她还没有来,独自坐在桌前,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来。杨路呆呆地看着窗外逐渐下沉的红日,那天的一幕又反复地出现在眼前,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当谢奚葶站在他面前时,他也无法把这个她和那个“她”当成同一个人。

她现在穿着的,还是那件大红色的风衣,面色白皙,看着他,挂着一丝清冷的微笑。

杨路一时无言,还是谢奚葶先开了口:“你找我,有事情?”。

“你知道我……”杨路在努力想着措辞,本来想说的是“你知道我这样喜欢你”却变成了辩解:“我不是有意的,我……”。

“我知道,是误会。”谢奚葶的脸也不禁红了,她略微低下了头,连脖颈子都红了。杨路感到疼惜。

“那……是你情愿的?”这句话,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说过了,是误会。”谢奚葶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脸看向窗外,天是快要黑了。

对面的谢奚葶已经坐下来,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高领毛衣,裹着她娇美的身躯。

“是什么误会?”杨路问。

谢奚葶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低声说:“就是误会”。

这样的谈话,本来就是无法继续的,杨路不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手伸到一半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女孩,问:“可以吗?”。

“没事,你抽吧。”谢奚葶笑笑,体谅地把烟盒推了过来,她的手指修长白皙。

杨路点燃了一支烟,把自己的脸湮没在蓝色的烟雾后面。

而谢奚葶的面孔却渐渐由苍白变得艳红,漆黑的眸子在迷人的眼窝中闪动,深切地看着自己,幻化出一片媚容。

那是一双被绳索紧捆下挣动的玉足,那种无助挣扎的光景,雪白的大腿被绳子勒得深深凹陷的皮肉,还有中间那……淡黑的一丛,也清晰绽裂开来,不停翻露着,从里面不停流出的尿液,滴滴答答的溅落在地板上。谢奚葶明明裹着粉红色的毛衣,还优雅地坐在对面,可杨路的眼前却是她白花花的屁股,悬在空中晃来晃去,……中间是被丑陋的橛子塞着。

那眼神是如此的凄迷,惊恐,难以言述……只有口水从塞在她嘴里的那个红色圆球中间的洞眼里不断流出,挂成一条亮晶晶的长线……用那无助的眼神看着杨路的样子,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此刻也仿佛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心痛。

“你不必为我难过的,”谢奚葶说。“我不是一个值得你难过的女孩子”。

“不,你值得。”杨路抬起头,努力说:“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你都是最值得的”。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你,不,因为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你曾经爱过一个人吗?”。

“没有,直到遇见你”。

“现在呢?”。

“也还是”。

“你爱我什么?”。

“一切,”杨路夹着烟的手指在颤抖,他问女孩:“那你呢,你有没有曾经爱一个人?”他问这话时,心里满是悲伤,难道她会爱上舅舅吗,她真的会爱上那个老头?杨路看着她的嘴唇,希望她能说出答案。

“我也没有。”谢奚葶说,这句话似乎给了他莫大的慰藉,这是多么大的希望啊。

“你没有吗,真的?”。

“嗯,”女孩终于点了点头,她说:“我也没有爱过一个人”。

“是为什么?”。

“因为……”谢奚葶停下,似乎是想了想,才说:“因为那个我要爱的人,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他应该能保护我,能陪伴我,能征服我,能……让我甘心臣服。”说到这儿,女孩不由笑了笑,问杨路:“你是吗?”。

“我是,”杨路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怒气,“我怎么不是”。

他说着突然起身走到了谢奚葶面前,搂住了她的脖子,低头吻在女孩的唇上。

没想到她的嘴唇是热而柔软的,并不像看上去那样是冰凉的。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他笨拙而粗暴地亲吻,虽然感觉到谢奚葶在用手使劲推他,然而他却更为用力地把她抱住,鼻尖相互摩擦着,发现原来她的鼻子也这么柔软。

忽然,杨路觉得脸上有些凉凉的东西,他离开了她的唇,却看见了她的眼泪。

杨路放开了女孩,有些慌乱,更有些心酸,看着谢奚葶无声流泪的样子,又感到十分愧疚。

“你哭了?”。

谢奚葶把头扭向一边,眼泪却更加汹涌。

杨路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去抓住她的双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冷冷地说:“你别碰我”。

“我……”。

“你别以为谁都可以欺负我。”谢奚葶又说了一句,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的双肩抽搐着,任凭泪水淌满了脸庞。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杨路嗫嚅着说:“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女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谢奚葶站起来,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杨路问。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想拦住她。

“你让开,”谢奚葶抬手擦了擦眼泪水,说:“请你以后不要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谢奚葶绕过杨路,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还是想拦住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离去,越走越远,没有回头。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呆地站着。

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杨路感到,他真的失去了谢奚葶。

原来的温情脉脉,一瞬间烟消云散。像似一场幻梦,却抽空了他的全部力气。

永远也想不清楚的谜题,使他感到无力,而残酷的结局,却来得这么突然。

想不到今天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原来的问题没有答案,却永远失去了解答的机会。他想狠狠地骂,却骂不出口来。只有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原来心是真的会很疼。难道我的生命中,真的就这样失去她了么。可是她是如此的美丽,聪慧,可是她是如此的下贱,淫荡。她到底是谁呀,她是不是上天专门派来惩罚我的女人。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好,可是她对我却如此的绝情。她是我的最爱,也是我的最恨。恐怕我真的不能拥有她了……那就这样吧,但愿就是这样,但愿她能找到她的真爱,但愿她能找到一个能陪伴她,保护她,征服她,让她甘心臣服的人。

而我,不是那个人。

是的,不是。

杨路又想到了那天,她被自己拔出橛子的时候,那个屎尿齐流的惨状,不由笑了,心里却又是一阵刀割般的剧痛。可那是她的秘密,我会替她保密的,因为那也是我们的秘密,虽然我多么想保护她,想陪伴她,可是,也许我不能征服她,也不能让她臣服。

一切都结束了,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她太下流,也太神秘。我需要的只是忘记她。

【池塘春草(修订)】(中)(01)

作者:玉楼。

字数:9567。

【池塘春草(中)】1。

狭长的眼睛,向远方凝望着。窗开着,初夏的空气都打开了,看着楼下三三两两走过的男生女生,还有相伴而行的对对恋人,杨路面容宁静,可是在心底深处,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却怎么也难以抹灭。

幻想中的美好时刻,终究没有完美的结果,直到夕阳渐渐西落,最后只剩下黯淡的云朵。曾经憧憬过的灿烂颜色,也成了漂浮的泡沫,而幻梦中,唯有割裂般的痛楚。

突然响起的一阵铃声过后,寝室的灯便熄灭了。仍有宿舍楼道里的嘈杂声和盥洗室的水声传进耳中,杨路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向黑暗,他无法入睡,可只要睡着,他的梦里就总是会出现那座阴郁的小楼,就算在梦境里,杨路也再不愿踏上这层楼梯,可每次却还是会看到谢奚葶孤零零地被吊在房子中央,绳子在她身上粗暴地交错分割,那具白瓷般的娇躯在半空中无助地挣扎扭动……心爱的女孩被绑成一种既残酷又淫靡的姿态,是杨路原来连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她的双腿像蛤蟆一般被分开吊起后,彻底裸露出那个最娇艳的秘处,就那样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被迫绽开的肉缝中散发出了微醺的气味。

这一幕反反复复,无比清晰的在眼前呈现,他无法忘记谢奚葶那个粉红湿润的地方,那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的看在了眼里,她那里的毛很稀疏,只有浅浅的一撮,细柔地覆盖在粉嫩的肉阜上,而下面竟然还插着东西。在那些梦里,最后总是臆想着自己的老二就捅进了这两片肉唇当中,温软湿滑,柔情似水,紧紧缠裹住任何进入的东西,将其融化在这个又热又滑的深处……杨路胡乱的想着,痛苦地握住已经硬挺的命根子。

这绮丽的梦境总是和白天里谢奚葶清丽的身影交织着,仿佛黑与白的两个极端。哎……你是如此美丽,又是如此聪慧,却何至沦落如此,我最最亲爱的人,最亲爱的女孩,这到底是为什么,就算你看我不上,也不能委身侍人,成为那种女人啊……。

下铺的兄弟翻来覆去把床弄得摇摇晃晃,而眼前的黑暗中,却又渐渐浮出那张清丽的面容来。杨路从未与人提到过她,哪怕片言只语。他把这份心思全压在了心底。

非但如此,下铺这个外号叫驴的哥们,今天又跟自己提到谢奚葶找了男朋友的事。

是中午的时候,杨路正好在食堂吃饭,驴就坐在他对面,边划拉饭菜边说:“哎,知道吧,我们班上的大美女好像谈了一个对象了……”。

“什么大美女,我们班有美女吗?”杨路随口应道,头都没抬,但心里却咯噔一下,想着应该不会是谢奚葶吧。

驴果然说:“还能是谁,谢奚葶呗,你也跟我再装了啊……”。

真的是她。不管是真是假,杨路的心情立刻低落下来,饭也吃得没了滋味,但在驴面前还是故作镇静地说:“哦,她呀,还行吧,都快大四了,就算谈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好像对她也有点儿意思的吧?”驴呵呵地笑起来,贼兮兮地看着杨路。

“别跟我瞎扯,我看是你吧?”杨路若无其事地说,心里却想这个驴怎么看出来的。

驴倒也不以为意,说:“废话,那个绝对是校花级的了,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人家肯定是看不上我呀,也就别想了,不过她现在好像真谈了一个了,是什么研究生院的一个男的,你别说啊,我现在才发现谢奚葶的身材真他娘好,原来还没看出来,又苗条又有料,该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

“好好吃饭,好好学习。”杨路敲敲饭盆。

她居然找了男朋友了?杨路痛苦地躺在黑暗里,反复回想着自己和谢奚葶之间的点点滴滴,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是感到一阵阵的绝望,不管怎样,她还是和别人谈了,却终究还是没有选择自己,是不是就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或许她就是想让我离她远远的吧。

便又想起了刚入校的时候,她站在一群女生中间,姿容绝丽,清艳难画的模样,哪怕还穿着军训的军装。就那样一下记住了这个叫谢奚葶的女孩,甚至让一向自负的自己,在她的面前却感到紧张和自卑,就像别的女孩到了杨路面前也会手足无措一样。

然而,现在却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真的是失去她了。可是亲爱的谢奚葶,无论你有怎样的隐秘,但在我眼里,你却依旧是最美好的存在。以后无论有多么长久,我仍会记得那最初一吻的温柔。以后,无论在都市高楼,还是在山野林畴,无论是孤单还是幸福,也许我再也不会幸福了,但我还是会记得你的名字,我会记得我无怨无悔地爱过,当别人都爱你绝美的容颜和窈窕的身体,我却爱你无邪的灵魂和纯真的笑颜,是的,你的心一定是纯洁的。

蛙鸣阵阵。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谢奚葶。这个杨路,也是多少女生心中的王子,他清俊优雅,而且家世优越。虽说成绩平平,但却极其聪明,平常虽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他对自己的心意,却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又想起了杨路还总喜欢端着个架子,一副很孤高的派头,一般人他连话都懒得跟人家搭,但就是这样,学校里却总有那么多女生喜欢谈论他,喜欢他,可他为什么就偏偏钟情于自己呢,而自己,却又偏偏被他打动了呢?是啊,自己确实是被他打动了,在那天晚上,当他拨动琴弦唱起歌来的时候,当他就这般看着自己的时候,忘不了他的眼睛。也许在这个班级里,隐隐中两个最优秀的人,也总是要有些纠葛发生的吧。

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却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结局。因为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就被他发现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每次想起来,谢奚葶的脸就像火烧一样,而心却很疼。这恐怕就是天意了吧,注定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女孩思来想去,也终究是一声叹息。

而一瞬间,女孩却突然想到,那天发生的事绝对不应该是偶然,是的,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对于同样聪明绝顶的谢奚葶来说,这个她一直在回避着不愿去想的事情,一旦稍一思索,就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仔细想想,便有了答案。是的,余教授,没有比这个老头更坏的人了。回过头来仔细一想,便明白了一定是这个老头故意造成的结果,而他的动机,恐怕就是自私吧。谢奚葶仿佛又看到了那天晚上老男人眼里闪动着的那种疯狂的占有欲,已经让她感到害怕,而他居然用上了这种卑劣的手段,根本没有考虑过一丝我的感受,根本没有把我当人。想到这里,谢奚葶的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流下了委屈的泪水,那是被自己信赖的人所出卖,和美好的理想和希望破灭后所夹杂在一起的痛苦,这种痛苦使谢奚葶不禁泪流满面,愈发的伤心起来。

如果就这样离开教授的话,我当初又为何总是无法拒绝这个老头呢,我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呢,最好是离开这一切的烦恼。可是那些荒唐的事情,却再也难以回头了,就让它成为过去吧。我要做一个新的我,因为我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孩,而且,我依旧是那只最美的白天鹅。

学校的健身房里,杨路一次次咬着牙把杠铃举起来,挣红了脸,浑身是汗。

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

今天他也看见了谢奚葶。她和另一个男生一起去食堂吃饭,后来在图书馆居然又撞见了他们两个。年轻人的心,有一种无法承受的失落。只有拼命的运动,才能让自己好好睡觉。可是一旦躺下,闭上眼,在意念里,就总是会出现一张弓,满满的拉开,唰的射出一支箭,但射向了哪里,却不知道。为了找到这支箭,满山满野地跑,却还是找不到。这就是自己的爱情之箭吗?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暗示吗?。

学校后门的理发店里,杨路坐在椅子上,注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剪刀咔嚓咔嚓,一刀一刀的将头发剪下来,原本梳成分头的颇长的头发,现在只剩下了一层极短的发茬,倒也干净利落。心里想着,剪个极短的头发,从此就和这丝丝缕缕的烦恼作别,换一个清爽明净的心境吧。

晚上,杨路又请来几个要好的哥们,就在学校后门的小饭店里,开了两瓶家里带来的茅台,伴着油烟和嘈杂,吃了个七七八八,这里面,可能只有驴大概能猜到一点儿杨路的心思,但也没敢讲出来。大家便推杯换盏,喝了个恣睢欢谑。

走出小饭店的门,晚风一吹,杨路便觉得头有些发胀。顺着东街往回走,迎面撞见一男一女正走过来。

“咦,那不是谢奚葶嘛……”。

“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就是研究生院的那个男的吧,上次……”。

驴悄悄看了一眼杨路,低声说:“哎哎,来了哎”。

杨路的眼睛眯了眯,真的是她。一袭浅蓝色的长裙,和一个男的并排走着。

那个男的正跟女孩说着什么,黑黑瘦瘦的,戴了副眼镜,就是在图书馆看见的那个。

戴眼镜的怎么都这么讨厌。杨路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伤。

两个人已经走近了,谢奚葶也看见了杨路他们。她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杨路,幽深的眸子在夜色里淡淡的,却看见杨路已经径直向她走过来。女孩站住了。

几个一起吃饭的哥们看见杨路向那两个人走过去,被酒精刺激的身体顿时兴奋起来,在旁边喊着,准备上去帮忙。杨路举起手来朝后摆了摆,然后落在那个研究生的肩上。

“叫什么名字?”。

“干嘛?”那个男生明显有点紧张,但还是很老实地说:“我叫张……”。

“行了,张同学,我只想问你一句,旁边,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你是谁?”看着眼镜男显然是个书生,碰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几乎剃着光头,满嘴酒气的家伙,还真有点发怵,心想这种人肯定不是善类,但还是竭力地在谢奚葶面前维持着基本的勇气。

“你到底想干嘛?”。

杨路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把他拉到一边。

“我叫杨路,我是谢奚葶的好朋友。听着,我也不管你是谁,如果谢奚葶是你的女朋友,那我请你好好对她,可明白了?我不想看到她受任何委屈,……”

说着话,杨路的眼神也变得凌厉,“如果我发现你有一点儿对不起她的地方……”。

其实杨路真的希望这家伙能反抗自己,因为他就是想打一架,如果能跟这个人打一架就更好不过了。可是眼镜兄的气势却越来越弱了,这就让杨路更加生气。

“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杨路,你干嘛?”一个清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谢奚葶幽深的眼神看着他。

杨路转过头来,嘴角挂着笑,却笑得有些难看。

“既然是你男朋友,当然应该提醒他要对你好点儿,让你开心……怎么说呢,就是希望你幸福吧”。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谢奚葶皱了皱眉头,那双明敏的眼睛看着杨路新剃的光头,轻柔的嘴唇又抿了抿。

杨路盯着姣然俏立的女孩,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而眼镜男的脸已经涨红了。

难道她在愚弄我吗,真是愚蠢,但又有些庆幸。清风吹起她的秀发,夜色中女孩的脸也有些发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你还在这儿干嘛?”。

“一起走走?”。

“嗯,走吧。”女孩点点头,又对眼镜男说:“你先走吧,他是我同学”。

那夜的风里有香樟树的味道。

多年后的杨路,每当想起当初的这个自己,都是没来由的一阵悔痛。

靠着自己父辈的余荫和自身的能力,年纪轻轻的杨路现在已经跃居这个副省级城市里一家支柱国企的副总职位,成了体制内的一名官员,级别有了,手里还掌着大笔的财权,可谓雕鞍金镫,裘马扬扬。然而,那个曾经最爱的女孩呢,那个永远无法忘怀的名字,却往往在欢场之余,在梦回午夜,又浮上心头。

人生,也许终归是不能没有遗憾的。空气里又飘来香樟树的气味,这是一种能让杨路甜蜜而又痛苦的香气,这是杨路让栽的,不知道他为何还要执着的不愿忘记,所以现在整个办公区都弥漫着这种味道。不由得又摸出了那方玉石,只有这个了。十几年了,这块玉石一直带在身边,须臾不曾离开。哪怕出差公干,哪怕新婚燕尔,它都一直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公文包的夹层里,或者置于办工桌的抽屉中。

握着那一方小小的玉石,石上的所刻字迹早已铭刻于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是心下却暗恨这温润如玉的君子风度。杨路坐在办公桌后,窗外愈加暗沉的天空,此刻终于下起了大雨来,而天色,却渐渐开始明亮了。

那天晚上,谢奚葶走在杨路的身边。微风袭来,她的身上飘来淡淡的清香,那是少女才有的独特的气息,和校园里香樟树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分明是恋爱的味道。

“他真的是你朋友?”。

“怎么,不相信?”女孩狡黠地看了一眼杨路,露出浅浅一笑。

“好,我信。”杨路点点头,感觉刚喝的酒有些上头。突然,一只手臂挽住了他的臂膀。滑嫩,冰凉。

杨路的脚下一跄,转过脸正好对着那双幽深的眸子。

“我是怕你喝多了走不稳,怎么,不好吗?”。

“那……那你要把我扶稳……”。

谢奚葶低头笑了,但依然挽着他,两个人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那若有若无的清香从她的身上淡淡飘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直又走到了江边,那黑黑的江面在月光下泛起点点银芒。苇草葶葶,新月如钩。

“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来过这里。”女孩说。

“当然记得,那天是个傍晚,还有夕阳。所有关于你的事,每一点每一滴,我怎么会忘记呢”。

“但是,有的事,我希望你忘记了。”看不清女孩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却变得低沉。

她说:“行吗,或者,你干脆忘了我,……”。

“忘记你,恐怕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了。”杨路转过头,看着女孩,她的头发在风中飘拂。

“我知道,因为可能我也忘不掉你了。但是有的事情,我要你忘记,好吗?”。

杨路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当然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忘得掉的,但此情此景,他只想永远地保护着这个身边的女孩,至于其他的,都滚蛋吧。

“好,就像我现在才认识你,然后,就一眼喜欢上你了,行吗?”。

“那当然了,不然,上次我都说了,让你以后别找我了,难道你还敢来找我?”。

“上次我们认识吗?”。

杨路真的想着,就当刚刚认识她吧,以前的事情根本不想再提。而谢奚葶又问:“说,你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

“这个嘛,喜欢你的…聪明,独立,……”杨路最先想到的其实是漂亮,因为谢奚葶确实长得太漂亮了,可以说不是简单的漂亮,而是越来越动人了,只要稍稍打扮,便是倾城的美貌。但他还是没好意思说,然而让杨路喜欢这女孩的原因里,确实又绝不单单只是漂亮。她还有着那种神秘的,使人着迷的优雅和慧黠,还有……诱惑。种种杨路说不上来的,却能感受得到的,让他彻底沦陷的总和,以至他发起呆来,并怀疑现在是不是只是一个梦。

“想不出来了吧……”女孩笑着说,“人家可是能说出一大堆来呢!”。

“那个张同学?”。

谢奚葶点点头。

“那你又不喜欢他”。

“算了,别提他了。”女孩说,突然用手一指,说:“看,流星”。

黑夜里,正有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一道美丽的尾迹,一会儿就不见了。

但杨路和谢奚葶两个人,都看见了。

“可惜,忘了许个愿了。”杨路说。

“你想许什么愿?”。

“我想永远牵着你的手,永远保护你,让你幸福。”杨路看着谢奚葶,认真地说。那双眸子在黑夜里,闪动着。

女孩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头靠在杨路的肩上,幽幽地说:“你看,这颗流星,虽然在向着黑暗中堕落,燃尽了自己,但就那一瞬间,又是多么美丽,整个天空都为之失色了。瞬间,也是永恒,对吗?”。

杨路没有说话,只是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慌,他再次紧紧揽住身边的女孩,想把现在的瞬间,也变成永恒。

“她拥有世界上最美的一双脚!”雷鹏对江元说。

江元拿过雷鹏手里的一叠照片,一个下巴尖尖的少女,正蓦然凝望着镜头。

她的笑容是如此深刻而令人心醉,在略显哀愁的眼角流露出一些宿命的平静。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凌乱中映示着矛盾和挣扎。玉雕般精致的双腿,正挺立在藕色的高跟鞋上。连江元也不禁看得痴了。

照片中的少女是如此的清纯,眼神中却又流露出一种掩藏不住的极度诱惑的妖娆。她的身姿如风中的新荷,在侵淫娱乐圈日久的江元看来,倒正是一番尚未完全绽放的情状。

“她是谁?”。

“我也不知道。”雷鹏摇了摇头。

“那就谈谈正事吧”。

“想不到啊,江元,你居然真的会接下这个活儿,怎么,功成名就之后,大导演也想玩点儿亚文化了?”。

“你还不了解我?”江元笑笑,“人也不能总想着挣钱吧”。

“我现在除了开开工作室,办办影展,可是早就不玩儿电影了,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还不了解你?当年学校里,摄影系的高才生阿鹏,特别有想法。再说了,除了你,我能找谁去,圈子里的人?”。

“嗯,”雷鹏点点头,伸了个懒腰说道:“看来你是真准备干了……那行吧,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我也不得不重操旧业啦,帮你掌个镜”。

“还得帮我物色女主角。”江元看着雷鹏说,“我总不能去海选吧”。

“这个嘛,我看倒是有一个人合适”。

“谁?”。

“你别不信,是我的一个顾客,别看不是圈子里的,但如果让她来拍这部片子,绝对错不了!”。

“一个顾客?”江元眉毛挑了挑。

“没错,一个女顾客,自己上门来拍照片的,”雷鹏也笑了,“好像是一个什么学校的老师”。

“老师?”江元的眉毛又挑了挑。

“对,而且是结过婚的老师,开始是她老公陪她一起来的”。

“你小子还是这么不靠谱。”江元终于失去了兴趣,倚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

“怎么,连我的眼光也不相信?来吧,我给你看看她拍的客片”。

工作室的电视墙上,闪过一幅一幅的高清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艳若桃李,柔媚动人。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而是不相信你说的这个顾客会来拍片,”江元吐了口烟气,“……倒真是个尤物,她叫什么名字?”。

“叫……唐敏”。

春草葱茸,又是一个梅雨季节。连绵的阴雨和闷热的天气,就像压抑的青春。

暑假又开始了,杨路呆在家里,也没有急着去实习单位报道。每天就在家看看书,有时跟谢奚葶用电话聊一聊。晚上躺在床上,却又难以睡着。谢奚葶已经去实习了,就是去的罗德公司。这次,杨路的确是帮了谢奚葶。

当时电话是谢奚葶主动打到杨路家里来的,听到是谢奚葶的声音杨路还很开心,两个人在电话里聊着……。

“你旁边是不是有一只钟啊?”女孩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的?”杨路桌子上确实放了一只猫头鹰造型的台钟。

“我听见了钟表指针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灵的?”杨路惊讶地问。

“你不知道吗,我是很敏感的,……哎,杨路,你没去实习单位报道吗?”。

“还没有,不着急啊,怎么了?”。

“我也没去,我不怎么想到学校安排的单位实习,你能不能帮帮忙,看看有什么好的公司,让我去实习一下,最好是外资公司,我英语六级,可以锻炼一下实务……”。

“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你爸爸不是轻工局局长吗,总能想想办法吧……”。

“这个你也知道?”。

“难道不是?”。

“是倒是,不过他们局马上就要撤并了,我爸还没定下来去哪,我回头帮你问问他吧,如果有好的外资公司可以实习,我再告诉你”。

“嗯,那我先谢谢你啊!”。

虽然嘴上没把话讲满,但对谢奚葶的事情,杨路自然是特别上心的,立刻就找了老爸。没过几天,当他故作轻松地告诉谢奚葶,可以去罗德公司实习的时候,谢奚葶自然是莫名惊喜,因为提起罗德集团,全市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公司。

杨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帮了谢奚葶的这个忙,竟然就此改变了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特别是对于谢奚葶来说,命运之神已向她张开了翅膀,却不知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悲哀。但无论幸与不幸,注定的主人都已经在等着她了。多年后的杨路,曾无数次的梦回这个暑假,曾做了无数次的各种设想,如果当初没有帮她,如果不是罗德公司,会是怎样的结果。可是人生,终究是没有如果的。

谢奚葶要去实习的是罗德药业公司,这家位于开发区的全市最大规模的外资企业,是罗德集团旗下的一家合资制药公司,其中外资占70%,还有30%的国资。罗德集团,是涵盖了房地产开发、矿产资源开发、医药生产销售等多领域经营的控股集团公司。这是一家进入大陆较早的境外投资公司,采取与国资合股的方式广泛开展业务,可以说在全省的经济发展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对于杨路、谢奚葶所在的城市来说,罗德制药无疑就是全市最大也是效益最好的企业了,能进入这家公司,哪怕仅仅是去实习,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如果能顺利地留在这家公司工作,那简直就是所有毕业生梦寐以求的结果了。

“我要请你吃饭。”女孩在电话里说。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帮我找到了理想的实习单位啊,笨!”。

“算了,还是我请你吧”。

“那可不行,这是不可以商量的”。

“那好吧,你请我吃什么?”。

“我们去吃西餐吧”。

这是一家小小的西餐厅,在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人不多,但是很优雅。

一袭白色长裙,一只有蝴蝶结的淡蓝色发箍,秀发披在肩上,弯弯的刘海垂在前额,谢奚葶坐在对面,此刻的她,在杨路眼中,仿如纤尘不染的仙子。当女孩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时,杨路的心几乎都要融化在那双幽黑的眸子里了。

他们要了一瓶红酒。

杨路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祝贺你!”。

“还是应该谢谢你,”谢奚葶也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杯:“这次机会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稍稍抿了一口红酒,女孩的脸颊便因为酒精的作用而飞起了红晕。

“我可是第一次喝酒噢。”谢奚葶说。

“真荣幸,你的第一次居然给了我”。

“你再敢瞎说?”女孩的脸一下又红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来,眼睛里突然就起了一层雾气。

杨路也自觉失言,只好尴尬地笑笑,恰在这时,餐厅却突然停电了,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黑暗中,杨路伸过手去,握住了谢奚葶的一只手,她坐在对面没动,也没有抗拒,掌握中的小手是如此柔滑,那尖细的指头动了动,悄悄在杨路的掌心轻轻画动。

他们谁也看不见谁,谁也没有说话,在一片黑暗中,唯有两只手互相握着,四周安静的仿佛只有彼此的存在。

当服务生逐一给用餐的客人点上了蜡烛时,这一餐居然变成了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

微小的烛火渐渐明亮起来,烛光里的女孩,美得如梦如幻。杨路就这样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而女孩也就由他抓着自己,却用另一只手挑起一勺冰激凌来,送到杨路嘴边,说吃,杨路便吃,女孩问好不好吃,杨路说很甜很好吃。

“还吃吗?”。

“还吃”。

“给你,全给你吃”。

“干嘛,要把我当作小孩吗?”。

“除了你妈,肯定没有别人喂你吃过东西吧,我要你记住我,我喂过你哟,嘻嘻……”女孩笑着说。

“我怎么会忘得了你呢,”杨路认真地说,看着谢奚葶,她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纯美如画,睫毛在深深的眼睛上投下阴影。

“嗯,我知道。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呢?”。

“你为什么要忘了我?”。

“不知道……”女孩轻轻抽回了手,捋了捋鬓边的秀发,“人也许总会忘记一些事情的吧”。

“我不会的,我已经把你刻在了心上”。

“骗人吧你就,少来。”女孩笑着,眼睛弯成了朦胧的月牙儿。

“也许,你的确应该忘记一些事情,忘记某些人,”杨路忍不住说,“但别忘了我”。

谢奚葶静静看着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双清澈的眼眸,幽深如烟。她深深的看着杨路,似乎想要把这张真切而年轻的面庞一直牢牢记在心底。

餐厅里响起了一支萨克斯吹奏的曲子,这曲调欢快而忧伤。

“你知道这首曲子吗?”杨路问,没等女孩回答又自顾自说:“这首曲子叫《黄丝带》,它诉说了一个故事”。

“是什么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是一个人等待另一个人的故事,讲的是有一个女人,她无怨无悔地等着她的男人,她在家门前的橡树上系着黄丝带,就是要告诉这个男人,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那天,谢奚葶跟杨路谈到了自己的童年,她有一个爱她却粗暴的父亲,而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和妈妈,现在已经去了新加坡。所以谢奚葶一直是跟妈妈一起生活的,而她妈妈现在身体也不好。女孩考虑毕业后如果找一份好工作,最好能留在这个城市,这样就能好好地照顾她妈妈了。所以,她说如果能利用这次实习的机会,顺利留在罗德公司,那就最好了。

杨路认真听着,感觉这个女孩虽然家境还不错,但从小就失去了父亲的关爱,她是如此美好纯洁,又那么孤单无助,所以既感动又难过。

“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也感谢你爸爸。”女孩认真地说。

“放心吧,你一定可以的,像你这么优秀”。

“那当然了,我确实很优秀呀,而且我也很努力,我一定会争取进入罗德公司的”。

谢奚葶笑着,她一定不会知道,她所努力去争取来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侍奉恶魔,而她的灵魂也终将堕落。

【池塘春草(修订)】(中)(02-04)

作者:玉楼。

字数:20489。

(2)。

谢奚葶已经去罗德公司实习了快一个月了,她每天早早地乘坐公交车去上班,因为她的会计实务很扎实,而且专业英语也相当出色,所以公司需要上报给集团的英文财务报告也是交给她做。她告诉杨路,因为财务经理去国外休假暂时不在,所以无论是报给集团外资方的财务报告和这边的纳税申报,现金出纳,公司财务部居然都一股脑的交给她来做,虽然很忙,但女孩还是十分认真负责,卖力的把每一件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所以大家对这个新来实习的小美女都非常满意,因为罗德公司都是统一着装,所以也给她发了一套员工制服。

罗德公司的制服都是量身定制的,夏季的时候,男的穿白衬衫和浅灰色西裤,女的则是米灰色的短袖套裙。当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的谢奚葶穿上高跟鞋和丝袜,再换上公司的夏季套裙时,那合体的剪裁包裹着她窈窕的身体,便完全成了一位优雅精致的OL,但无论怎么看,却又显得那么娇媚性感,倒是吸引了不少男同事的目光。

特别是小胡和小韩,这两个男同事,一个胖一个瘦,在办公室里没事总喜欢贼兮兮地偷瞧自己,聪明的谢奚葶心知肚明,但也只能视而不见。谢奚葶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着怎样的吸引力,但她却不太愿意多和别人说话,这样时间一长,难免有些无聊的人,背地里给她起了个冷美人的绰号。倒是财务部的主管约翰李,是个成熟老成的男人,颇有着几分绅士风度,也挺照顾自己的。不过这个老李已经40多岁了,处事为人有些圆滑,不爱得罪人,因此其他人就以帮助她实习的名义,纷纷把手上的事情都扔给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去做。

谢奚葶的想法倒是简单,只想着把事情做好,能留在这个公司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女孩倒也没有多想,毕竟现在每天可以端着一杯咖啡,稳稳当当把手上的工作完成,她就已经很满意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在干净明亮的大公司做OL的生活么。

因此有一天,谢奚葶突然又再次收到教授的邮件后,她的心里发出了轻声的嘲笑,略一思索,纤细的手指便在键盘上敲下了如下的文字。

余教授,你好。

非常感谢您曾经给我上的每一课,您教会了我很多,但却打碎了我的信赖。

您多余的自私,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实习单位,而且有了新的奋斗目标。顺便很高兴告诉您,小路对我很好,这恐怕没有如你所愿。

游戏已经结束了。也许今后我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了,那么祝您失败如初,颓废如故。

曾经的学生:谢奚葶。

就这样吧,彻底结束了,也是时候离开那个该死的老头了。他那幽暗不堪的生活将再也与我无关。女孩这样想着,微微一笑,点击了发送键。我会开始我的新生活的。

但是这罗德公司的账目,却真的有些奇怪的地方。因为随着财务部对谢奚葶的逐渐信任,加上她自己的勤勉努力,公司的几乎全部账目她都需要查看整理,然后形成一些报给集团总部的分析报表。而为了完美的报表,谢奚葶经常独自在公司加班。

聪明的谢奚葶发现,在罗德公司的往来账上,总会存在一些奇怪的其他应收款,而这些应收款项又来自于一些已经支付的货款。于是,她找出原始的合同查看,发现这些原料采购合同都来自于一家罗德集团旗下的关联公司。这些原料的库存有问题,因为所有的原料消耗都从生产成本结转进了其他应付款,这些应付款又通过向另一家罗德医药公司销售药品的应收款对冲。而这一块的最终销售,是通过罗德医药的出口完成的,而17%的额定退税款才是真正的利润所在。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大量的往来款都并非真实发生的业务,而只是虚拟的交易。

谢奚葶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下班了。她为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感到震惊,因此又开始查看所有的账目,想要推翻自己的判断。但继而她又发现,这块关联账目中竟然还充斥着大量的个人借款和往来,也就是说这些虚构的合同在支付后,有些资金是通过向罗德的销售款回笼的,还有些暂时无法冲抵的资金,就暂时沉淀在这些可疑的个人账号上,直到需要动用的时候,才会从账上以个人往来的方式做平。

谢奚葶再次重点核对了这几个可疑的个人往来,所有账号总计的金额居然有三千三百多万元,这是一个流动的资金池,随时可以进入公司的大账循环。可是,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个情况,而且财务主管田华还在国外休假没回来。

谢奚葶终于有些无所适从了,这些账目显然是见不得人的,但因为做的非常隐秘,税务部门似乎也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但公司的这个秘密,却被自己无意中给发现了。

谢奚葶决定暂时还是先不和任何人提起,毕竟在这个公司里,她现在还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没有一个能真正信得过的人。而如果贸然说出这件事,恐怕所引发的后果,是自己所不能承担的,如果影响到自己的就业,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与此同时,一条小道消息却在这个城市里开始流传,说是市轻工局的杨局长被省纪委给双规了。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罗德公司,谢奚葶默默听在耳朵里,心里却是一惊。怎么会,那不是杨路的爸爸吗,难道他爸爸出事了!这样想起来,真的有好多天没有和杨路联系了,他居然也没有来接自己,也没有打电话给我,难道他家里真的有事?女孩疑惑地想,因为正常情况,杨路都会坐公交车,有时还会骑着摩托车来接她下班,可最近好几天都没有来。女孩隐隐地为杨路担心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谢奚葶终于忍不住拿起公司的座机,给杨路家拨了个电话,可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谢奚葶愈发地担忧起来。心想杨路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来。

她没有回家,而是坐了公交车,直接跑到了杨路家的楼下。女孩实际上还没有去过杨路家,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直接找上门去,只好一个人站在他家楼下等着,看看杨路什么时候回来,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夏天的雷震雨说来就来,一阵雷声过后,顿时就是大雨瓢泼。谢奚葶连伞也没有带,豆大的雨点打落下来,连躲都没地方躲,瞬间就把女孩浑身淋了个透湿。

她站在楼下,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体上,略微有些透明,勾勒出她妖娆曼妙的曲线。

天已经快要黑了,又冷又湿的谢奚葶仍然等在楼下。来往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白领,狼狈地站在这里,浑身湿透,不知她在等谁。

杨路啊,你到底在哪儿啊,别让我再担心了。女孩默默念着,终于看见了摩托车上熟悉的身影。她冲出来喊他,杨路这才看到谢奚葶。

“咦,你,你怎么在这儿?”杨路跨在摩托车上问,一脸的惊讶。

“你还问我,你到哪去了呀,害我等你这么半天,电话也打不通一个。”女孩跺着脚,有些生气地问。

“被雨淋啦,走吧,先到我家吧”。

杨路家就他一个人。看着谢奚葶为了等他,而被雨淋得全身湿透的模样,杨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但家里的事情却压得他心神不宁,还有一种很丢脸的感觉。

“我刚才出去吃饭了,因为家里没人做饭,我妈出去了,阿姨也不在。”杨路说:“到我家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呀,你看家里就我都没人在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奚葶忍不住打断他问:“能跟我说说吗?”。

“什么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我听说了,是在公司听的消息,说杨局长被省纪委查了,这是不是真的?”。

杨路看着谢奚葶,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些事跟你说有什么用呢,你最好还是别管了,我爸现在是被双规了,没错,但我相信我爸他没问题,肯定。”杨路抬眼看着谢奚葶,似乎想从女孩的脸上读出什么其他的内容来一般,但女孩的脸上只有担心,杨路这才稍稍平静了些,又说:“他现在也只是配合组织调查,还没有结论呢。这世界上,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就处理一个好人吧。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那好吧,总之如果查下来没有事就好了,叔叔是个好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女孩安慰杨路说。

杨路勉强笑了笑,说放心吧,这么晚了,我家也没有饭吃,真是对不住。

谢奚葶就问:“你妈呢?”。

“说是去找老领导去了,算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杨路说。

看着杨路有些苍白的面庞,谢奚葶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安慰的话来了,只好点点头。

回到家,谢奚葶还在想着这件事,心想自己谁也不认识,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又想到公司账目的事,又感觉今天的杨路怎么对自己如此冷淡,这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想想自己为了担心他,专门跑到他家,还被大雨浇了个透,他居然一句好话都没有,就这样把自己送回了家,没来由的就有点恼恨。回头想想,又安慰自己,都是以前杨路对我太好了。

第二天,公司突然接到通知,说上午集团的领导要到罗德制药来,还有就是,那个出国休假的财务主管田华回公司上班了。

这位田华经理,是个四十余岁的女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保养得当,精明干练,一看就是一位厉害角色。只看看财务部的职员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这位经理的手段了。当然,还是有人把实习生谢奚葶介绍给了田华。田华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孩,心想这个女实习生长得倒是真漂亮,也不知是哪个领导介绍进来的,但脸上却微笑着,说小谢你好,听人说了,你业务不错的,将来毕业就留在我这个部门,你看呢?。

“谢谢田经理,我一定会努力的。”谢奚葶竭力露出最真诚的微笑,但心里却一百个不喜欢这个女人。

“直接叫我田华吧,我们是外资公司,大家人人平等。”虽然嘴里说着平等,可田华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势哪儿又有一点平等的意思呢。

人与人之间有时就是这么微妙,有的人一见就很喜欢,很亲近,而有的人呢,一见面就知道不是一路人。特别是对于谢奚葶这样敏感的女孩来说,这个田华镜片后的目光太刺人,让她有点紧张,有点想逃避,虽然这个女人实际上还挺好看的。

“好了,所有人,把该准备的工作尽快做好,马上集团领导要来听汇报。”

田华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地回到她自己的办公室去了。等她进门的那一刻,似乎整个财务部的人在无形中才松了口气。

罗德公司的会议室里,坐在中间的就是集团副总裁万爱民了。万爱民实际上也是中资方面的代表,同时兼任集团财务总监。这是一位五十开外的男人,身材微胖,面色红润。正认真听着罗德制药公司总经理的工作汇报。

万爱民喝了一口茶,打断总经理的话发言说:“我还是最关心财务上的事情,因为我在集团管钱嘛,目前集团准备要收购的矿山公司,已经进入了实质性谈判阶段,信托公司那边,提出的条件也早就一再要求了,就是要把你们公司的融资款尽快收回,也就是作提前还款。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各位再次强调这个事情,千万不要因为你们制药公司的原因,影响到集团的这次收购”。

万爱民放下茶杯,语气加重地说,又问:“这个,……田华,你说说看,财务上,现在是怎么准备的,能不能解决问题?”。

“万总,”田华赶忙站起来说,“这一点请集团领导放心,上半年的财务报告显示……”。

万爱民是从机关出来的,所以还是喜欢别人称他万总。他在看着田华的时候,倒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一边听着一边欣赏着田华丰腴有致的身段和开合的红唇,脑子里已不知转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突然,万爱民像是想起什么了问道:“对了,上个月提交给集团的财务分析报告,是谁处理的?”。

这个问题让田华心里一惊,因为正常情况下,万总是不会具体过问这些事情的,以往的分析报告也是由下面的人提交给她审核一下就报上去的,但因为上个月她休假不在,据说就是让那个新来的实习生谢奚葶做的。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个责任可是要自己承担的,想到这里,田华感觉有些紧张,一边思索着措辞一边说:“万总,这个报告……我,我正在核实,……因为上个月……”。

万总却摆摆手说:“哦,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这次的报告写得非常好,数据很详实,分析也很到位,”万总又看了看田华,笑着说:“怎么,看来你好像不太了解情况啊,是不是来了什么新人了?”。

“哦,报告万总,上个月田华休假不在国内,财务部新来了一个实习生。”

总经理连忙解释说。

“是吗,不错啊,刚来公司实习,就能写出这么好的报告,有水平,有前途啊,不知是哪个学校来的,我倒想见一见”。

听万爱民这样一说,田华才在心底舒了口气,但又隐隐感觉有些不爽,但脸上却没带出来,而是赶紧接口说:“哦,是来了一个实习生,叫谢奚葶,如果万总想见的话,我现在就叫她过来?”。

而万爱民居然点了点头,说好啊,让这个实习生来,我看看。

田华出了会议室,脸色便冷了下来,叫住一个接待员,说:“你现在打电话给财务部,让那个实习生过来会议室一下”。

没过多久,当谢奚葶忐忑不安的到了会议室时,田华把她引进来,微笑着对万总介绍:“万总,这就是在我这儿实习的新人,她叫谢奚葶”。

谢奚葶仍穿着公司的米灰色套裙,露出笔直修长的双腿,婷婷袅袅地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坐在中间的万爱民,心想这就是集团的大领导了,不知道要找我这个小小的实习生干什么,但还是努力笑着说了一声万总您好。

“谢奚葶对吧,上个月的财务分析报告,是你写的?”万总问。

谢奚葶立即紧张起来,心想难道出了什么问题了,不然为什么会找到自己呢,这样想着,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因为紧张,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却显得愈发明艳动人了。

万爱民看着谢奚葶,倒是笑了起来,说:“哦,好好,不错的,你这个报告写得很好,是我看的,我还给总裁也看了。

以后如果有机会,很欢迎你留在集团,啊呵呵,要好好干”。

谢奚葶这才把一直悬着的心放下,笑着说谢谢万总鼓励。女孩这一笑,礼貌中却带着藏不住的妩媚,顿时让万爱民的心脏突然忽悠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悠悠一荡,心想真是天造的绝色,比起自己这大半辈子看过的所谓美女都不知胜过多少。而这一切也都看在了田华的眼睛里,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那镜片后的目光再看向谢奚葶,可就更加不善了。而敏感的谢奚葶,似乎也感觉到了田华那逼人的目光。

谢奚葶回到办公室后,觉得在罗德公司账目上发现的问题,无论如何是不可以跟田华报告了,甚至她感觉田华可能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个秘密到底公司有多少人知道,她不清楚也无法去判断,虽然她已经足够的聪明,而且凭着这两个月对公司整个账务的处理,她已经推断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但自己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只能是装作不知道了。

谢奚葶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杨路的爸爸。

最近杨路还是没怎么主动跟她联系,而道听途说的消息里,似乎杨局长的问题更严重了。谢奚葶甚至感觉到他对自己似乎越来越冷淡了,难道说,他是觉得自己不好了吗,后悔了吗,还是说因为杨局长的事情,觉得自己拖累了他父亲?

女孩无法想清楚,觉得还是要去当面问问杨路,另外她也确实在担心这个家伙。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去安慰安慰他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实习生,马上实习期到了,还要回到学校上课,他爸爸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有些无能为力。

这天谢奚葶特意提早离开了公司,打车赶到杨路家里。杨路正在家里拉琴,站在门外,便可以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低缓沉郁的大提琴声。谢奚葶微微叹了口气,按响了门铃。开门看到是她,杨路有些讶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不行吗,不行我可走了。”女孩站在门口说。

“没有没有,那个……快进来吧”。

“怎么,在练琴吗?”。

“嗯,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门外面就听见了,”谢奚葶笑笑说:“你继续拉吧,我也想听呢”。

杨路于是又坐了下来,低着头,继续拉琴。谢奚葶就坐对面在沙发上,看着这个默默拉琴的男孩。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一些,有些乱,狭长的眼睛低垂着,客厅里没有开灯,低沉的大提琴声如泣如诉,缓缓流动,悠扬却又压抑。

“就你一个人在家吗,你妈呢?”。

“出去了,还没回来”。

“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妈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没事儿,我妈挺好的”。

“杨路……”。

“嗯?”。

“你爸,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结论吗?”。

“你别管了,总之,清者自清吧,马上开学了,你就好好上课吧,……等毕业后,希望你还能留在罗德公司”。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如果我爸以后帮不了你什么的,你也别怪我就行了”。

“你,……”谢奚葶的脸一下涨红了,感觉鼻子酸酸的,差点就想说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想让你爸帮我的忙才来关心你的吗,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只是恼恨地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来就想回家,这时门却打开了,外面进来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正好和站着的谢奚葶打个照面。

“妈,你回来了”。

“嗯,这位是?”。

“哦,这是…谢奚葶”。

“阿姨好。”谢奚葶连忙笑着喊了一声,鼻子尖还红红的。她发现杨路的妈妈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虽然年龄大了,但穿着得体,气质不俗,让人觉着亲切。

“哦,是小谢啊,第一次来我们家吧,欢迎欢迎,呵呵,老是听杨路跟我提到你呢,没想到这么漂亮啊,来,坐坐,……家里现在事情乱,又没有准备什么,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啊。”阿姨笑眯眯地对谢奚葶说,回头又说杨路:“小路啊,有客人来也不开灯,也不倒茶,真是……”。

杨路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谢奚葶,觉得这姑娘文静漂亮,满眼都是喜欢。

看到妈妈往厨房走,杨路也只好说今天要不就在我家吃饭吧,谢奚葶偷偷白了他一眼,转而笑盈盈地跟阿姨说:“阿姨,您也累了,我帮您忙吧”。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不用你帮忙的……”。

谢奚葶倒是勤快,一边帮忙一边跟杨路妈妈聊天。

“小谢,听小路一直跟我们说起你呢,说你成绩很优秀,英语早就过了六级了吧,比小路好多了,……以后用空常来家里玩啊”。

“嗯”。

“快去坐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这身套裙还真好看,……”。

“嗯,是实习单位发的”。

“哦,我知道,听小路说过,你现在在罗德公司实习呢”。

“是啊,这事儿还要感谢叔叔帮忙的呢”。

提到杨路的父亲,杨路的妈妈就沉默了,叹了口气说:“哎,是啊,这事我知道,不用谢的,你和杨路都是好朋友”。

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谢奚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阿姨,叔叔现在怎么样了?”。

“这事阿姨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被省里带走这么长时间,说是双规,到底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老头子身体也不太好,我也没办法”。

说到这里,杨路母亲的眼圈就红了,说:“今天小路成天说到的小谢第一次来家里,可惜老头子都不在家……”。

三个人就在餐厅围着桌子吃饭。谢奚葶听杨路母亲说,她最近一直在找以前的老领导,今天也是去找那个领导去的,可是却带来一个很坏的消息。人家说了,老杨的问题还是很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因为轻工局马上要撤并,也可能是因为政争,说是有人写举报信告了杨局长,结果省纪委就下来人把他给双规了。现在谁也没有办法,但老领导也帮忙打听了消息,说是如果再过一个月,要是人还出不来的话,很有可能就要移送司法处理了,一旦移送司法机关,老杨就要坐牢了。

气氛顿时沉重起来,谢奚葶终于明白了杨路他爸的处境,也理解了杨路为什么这么消沉。可听到这样的消息,自己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可是杨路依然是沉默着,但阿姨毕竟是个女人,勉强吃了点东西,想着如果杨路他爸要是进去了,那杨路的前途可也就毁了,就吃不下饭了,看着谢奚葶说:“小谢,你也别担心了,你这么优秀,只要你在罗德公司表现好,就算老杨帮不上什么忙的话,以后还是有机会留在那里的。可是小路他,以后恐怕就要靠他自己了”。

“阿姨,我们总要想想办法呀,只要能做的我们都要赶紧争取啊,说不定就能行呢”。

“难啊,省里的关系哪有那么容易通的,阿姨也不瞒你,最近我是到处求人,没用,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我们家的事,哎……听天由命吧”。

“我还是相信我爸没有问题,不行我去找那些省纪委的人去。”杨路终于说了一句。

“可你也不能鸡蛋往石头上碰呀。”谢奚葶说。

谢奚葶回到家,想来想去,却找不到什么办法来帮助杨路。她也知道,这个事如果再拖下去,他爸一旦坐牢的话,以后杨路的前途肯定是大受影响的。可是,自己却实在是无能为力得很。

田华最近倒是没怎么为难谢奚葶,是因为万总又到罗德制药来了一次,而且又专门提出来要找谢奚葶谈谈,说这个小实习生的能力很强,集团有意向把她招聘进去,直接到集团的财务部工作。可是谢奚葶一看到万总那副有些色迷迷的模样,就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万爱民跟谢奚葶说,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在大四下半学期,就和集团签订就业意向书,然后直接到集团总部的财务部上班。还承诺她,这块是归他分管的,只要他觉得满意,以后在公司的发展可说是一帆风顺。不得不说,这样的条件,确实是让谢奚葶心动的。但聪明的女孩也知道,在这样的条件之后,要说这个万总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企图,恐怕谁也不信。特别是每当看到这个姓万的男人紧盯着自己,连呼吸间都能嗅出他体内蓬勃的欲望时,女孩恨不得立刻逃离开来。可是现在却又不能得罪这个高层领导,只好说自己的家在市里,还有母亲身体不好要照顾,希望能就留在罗德制药。

可这件事情,现在自己到底该作何决定,谢奚葶反复权衡,却仍旧难以定夺。

因为,如果拒绝了万爱民的话,很有可能连罗德制药都留不下来,而要是答应了他,恐怕今后难免又要落入一个老男人的手中。

(3)。

万爱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这天,正在罗德公司的谢奚葶突然被叫到田华的办公室里,田华告诉她,集团派人来接她,让她去总部一趟。

谢奚葶问是谁通知的,田华微微一笑,不无揶揄地说,当然是万总,他可是很看好你的。

下午,集团的车就到了罗德公司,谢奚葶斟酌一番之后,还是觉得先去一下再说,哪怕到时候再用什么理由搪塞也好。

实际上,集团的财务部门真要进人的话,这个万爱民说了是不算的。他虽然是副总裁,但主要还是中资方的代表,兼任着财务总监的职务。因为财务部门属于集团的核心部门,为了防止任人唯亲,集团有明确的规定,就是财务部招人,必须由人事部审核后,最终由集团总裁亲自审批,才能进一个人。因此,万爱民其实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定权。当然,现在的谢奚葶是不知道这些内情的。

罗德集团的总部矗立在省城的市中心,是一幢高耸入云的双子楼建筑。谢奚葶跟着司机下车,先是到了万总在的22楼办公室。果然还是希望她到集团工作的事情,万爱民居然还拿出了一份就业意向书,上面赫然写着罗德集团财务部。

谢奚葶心想,如果答应了,自己就能一步跨进这个大公司了,但也就把自己置于这个老男人的掌控之下了——又是一个衣冠楚楚的老男人。可如果拒绝呢,恐怕就连留在罗德制药都不太可能了,况且现在杨路的爸爸也帮不上自己的忙了。

谢奚葶正在踌躇着,万总却轻描淡写地告诉她,如果想进集团的话,还要由集团总裁亲自面见。但是万总说让谢奚葶放心,他事先已经在总裁面前陈述了不少谢奚葶的优点。所以,今天他就是帮谢奚葶安排好了去见总裁。而聪明的谢奚葶立刻意识到,如果要面见总裁的话,倒是多了一些机会。

罗德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姓叶,叫叶宗明。万爱民亲自领着谢奚葶下到叶宗明在18楼的办公楼层,先是电话通报,然后,谢奚葶就看见迎面来了一位面色冷清的高挑美女,对万爱民点点头说叶先生现在有空,说完转身走在前面,万爱民连忙带着谢奚葶跟上去。事后谢奚葶才知道,这个冷艳的美女是罗德集团的董秘罗悠,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纪,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合体的套裙下掩不住女人蜂腰翘臀的身材,穿着丝袜的双腿笔直修长,踩在高跟鞋上更显得高挑优雅。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是一扇玻璃门,罗悠用手指在门前的门禁系统上输入一串密码后,门开了,又穿过一道走廊,才到了一扇实木大门前,门上钉着金色的铭牌:董事长办公室。罗悠轻轻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谢奚葶心想这就是整个罗德集团的最高领导了,心下不禁有些忐忑,下意识的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

罗悠推开门,把二人让进办公室,说了一句万总来了,便又退了出去。

谢奚葶一进门,才发现这间办公室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两边都是书架,整齐地放满了书,而南面则是一片落地窗,站在窗前,就可以俯瞰省城的繁华市景。落地窗前,横着一张极大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个男人,背着光,正好整以暇地注视自己。

这就是谢奚葶和叶宗明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在落地窗的明亮光线下,谢奚葶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真实模样,只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

“叶先生,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实习生谢小姐。”万爱民说完,站了一会,桌后的男人仍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谢奚葶,藏在阴影中的目光却已经触动了谢奚葶最敏感的神经。这是一种犀利的,带有敏锐的洞察力的目光。她看不清男人的眼睛,却能感受到,这双眼睛能洞悉人的心灵,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似乎已经被剥裂开来,赤裸裸地奉献出了灵魂,那种灼热的痛楚,使她颤栗。

谢奚葶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这使她更加紧张。似乎这个人,才是自己真正的克星,真正的主宰。

“叶先生,那我就先告退了。”万爱民恭敬地说。

“幸苦,万总”。

万爱民轻轻退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谢奚葶,还有桌子后面的男人。

女孩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安,挺直了身体,微笑着说:“董事长好”。

“叫我叶先生吧。”男人的声音低沉,稳定,富有磁性,“请坐吧”。

男人指指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谢奚葶走过去,坐在上面。他依旧在打量着女孩,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你叫谢奚葶?”。

“是的”。

“在罗德制药实习?”。

“是的”。

“你想到集团的财务部门工作?”。

“我……”话到嘴边,谢奚葶却不知该怎么来说。

“没什么,既然让你来见我,自然可以把你的想法谈给我听听”。

男人已经站起来,绕过桌子径直走到谢奚葶的面前,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他似乎还在努力想着什么,眼睛一直盯着谢奚葶的脸,那双眼睛既沉静,又焦虑,谢奚葶蒲一接触,便赶紧躲开了他的目光。

这是个斯文白净的男人,也许在四十岁上下,但显得很年轻,身材挺拔,只是有些瘦削。不过那双眼睛,却让人不敢逼视。

“是万总向我推荐了你,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是想,如果毕业后能留在罗德制药公司,是我最好的选择”。

“哦,为什么?”。

“因为,如果到省城上班,我妈妈就没人照顾了,所以我还是想先留在本市工作。”谢奚葶把原先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嗯,倒是一个理由。但你有没有想过,罗德集团的任何一个部门,都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谢奚葶的脸立刻变红了,是啊,自己就算是实习,还是靠杨局长打的招呼呢,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有低头咬着嘴唇,看着男人笔挺的裤缝。

“不过,万事没有绝对。”男人又说:“既然今天我见了你,我可以这样答应你,一是你可以留在罗德制药,二是你可以来集团财务部,三是你也可以到董事会当我的董秘”。

谢奚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现在又多了一个董秘的选择?这是董事长亲口答应我的吗?。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离开罗德公司,这都是你的自由。不过,你应该在认真考虑后再做决定”。

“谢谢董事长,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我…我当然非常愿意能留在罗德公司工作”。

“叫我叶先生吧”。

“是,叶先生。”不知怎么搞的,在叶先生面前,她的心总是忍不住跳个不停,而且不由自主地变得十分顺从。当她鼓起勇气看向叶先生时,却看到男人对她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这个微笑的男人,竟然还很英俊,而且亲和而又含蓄,谢奚葶似乎被某种东西击中了,脑子一时有些眩晕。

“好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如果想好了,可以向我报告。

如果有什么其他困难,也可以直接来找我”。

从办公室出来后,罗悠递给她一张名片,告诉她,叶先生吩咐过了,如果做出决定,就向她报告,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联系。说完,罗悠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谢奚葶,转身走了。

直到走出罗德大厦,谢奚葶砰砰跳动的一颗心才慢慢平复下来。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和身后那幢宏伟高大的建筑,深深吸了口气。公司的小车已经过来接她了。

还有10天左右,就要开学了。谢奚葶在罗德制药的实习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只是杨路爸爸的事情,也已经快要双规满三个月了。如果再有个十几天,恐怕到时候就真的没有退路了。杨路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谢奚葶知道他内心的焦灼。因为有一天,杨路突然对她说,如果他爸爸真有什么事的话,那也是被冤枉的,希望她不要离开他。

“怎么会呢,你也别瞎想了,”谢奚葶看着杨路,安慰他说:“我已经决定了,不准备考研了,因为我现在有很大的可能会留在罗德公司,到时候一毕业我就工作,我养的起你,你就放心吧”。

女孩故意这么说,但心里却担忧着这个一直心高气傲的男孩会受不了这个打击。杨路的母亲似乎也放弃了奔走,最近只是坐在家中发愁。谢奚葶又跟杨路一起安慰他妈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叔叔一定没事的。心里想着现在只要自己愿意,应该是能留在罗德了,因为是叶先生亲自给她的承诺,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话是可信的。如果真能到集团总部的话,凭着自己的努力,还是会很有发展的,而这都是杨路爸爸的功劳。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谢奚葶暗暗想着,为了杨路的爸爸,也是为了杨路,女孩想用自己的力量为杨路分忧。

然而,集团总裁亲自面见谢奚葶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在罗德制药风传起来。

田华这几天倒是对她挺客气的,办公室里小韩和小胡那两个男同事,看她的眼神却有了不一般的意味。除了仍不时偷瞄着女孩的背影,没事也不再往她跟前凑了。

其他人,居然也不再把手上的杂事扔给她去做,谢奚葶倒是忽然变得清闲了不少。

只有李主管,仍然让谢奚葶把这个月的财务分析做好上报,只是交代她上报前要先给田华审核。

好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会传到谢奚葶的耳朵里,甚至有人臆测说她是傍上了万总,才得到总裁的亲自接见。因为总裁平时很少见下面的员工,很多罗德公司的老人甚至连叶先生的面都没有见过,只知道总裁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年轻有为,偌大的罗德集团在他的掌控下,能稳步发展成为全省的明星企业,就足以说明他的能力了。但却很少有人了解这位总裁的私生活,倒是田华偶尔提过,叶先生虽然为人低调,但和省里甚至更高层的领导关系都很好,是个能量极大的人物。

这些话听在谢奚葶的耳朵里,她自然也懒得理会,更不会去辩解什么。但关于叶先生的事情,女孩倒是十分的关注。她突然在想,杨路爸爸的事情,如果自己去找叶先生,是不是能帮忙解决呢。这个想法一旦有了,就总是在心里盘桓。

谢奚葶也知道这样去找叶先生,真的是太过于冒失,但如果万一叶先生答应帮忙了呢,这不是就真的可以把杨路的爸爸救出来了吗,就算叶先生拒绝了自己,无非也就是原来的结果,但为了杨路,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试一试吧。谢奚葶这样说服着自己,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为杨路做的事情了,也许这也是最后的一丝希望了。杨路啊,为了你,我可是在做我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了。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杨路呢,谢奚葶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的为好。因为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告诉了他也没有意义,如果万一成功了呢,那就让杨路认为他父亲的确是清白无辜的吧,谁叫自己是心甘情愿来帮助这个家伙的呢。

好吧,那就只有去找叶先生了。谢奚葶找出罗悠交给她的名片,久久的握在手里,终于下定决心般拿起了电话机。电话通了,那头传来罗悠冷淡的声音:你好。

谢奚葶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好,我是罗德制药的实习生谢奚葶,我想找总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这个短暂的沉默已经让谢奚葶紧张的冒汗了。终于,罗悠在电话里说,你稍等……现在总裁跟你通话……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叶先生的声音。

“您好叶先生,我,…我是谢奚葶,就是上次万总带我到集团见过您的谢……”。

“我知道,有什么事请说吧”。

“叶先生,是这样的,我…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所以才冒昧的给您打了这个电话,我……”。

“什么事情,你说吧”。

“是我同学爸爸的事情,他原来是我们市里的轻工局局长,现在他……”。

“这样吧,这件事你就不要在电话里说了,你可以到我办公室来当面再说”。

“那…那好吧”。

放下电话,谢奚葶才发现自己的心简直跳得厉害,但叶先生居然没有拒绝,而是让她去找他当面说,这就是说还是有希望的,真是太好了。这个事情,如果叶先生真的答应办的话,说不定就能成功呢。女孩的心里一下充满了希望,抱着豁出去一试的心理,想着一定要好好求一下总裁,但又有些想不通,这个高高在上的叶先生为什么对自己还挺好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帮杨路吧,既然叶先生同意她见他,就说明还是很有希望的。

正想着这些事情,田华却已经走了过来,说集团安排她去一趟总部,没说什么事,让谢奚葶现在就去,公司已经安排车在楼下等着了。谢奚葶自然知道是叶先生,走之前,她特意到洗手间去,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番,才急忙下楼去了。

叶先生果然没有拒绝帮她这个忙,在谢奚葶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之后,叶先生表示自己可以出面找相关的领导过问一下,但他告诉谢奚葶,办这件事情,肯定是需要一笔费用的,而且这个钱,需要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公司自然是不会出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谢奚葶已经非常感激了。可回来后,女孩却还是被这个钱的事情给难住了,又该如何解决呢。

她知道杨路家其实也一下拿不出这么多的钱,而且这件事自己也没有告诉他。

但如果没有钱的话,那就还是没有希望。可自己也没有钱啊,况且还是那么一大笔钱!她已经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就算悄悄把自家的房子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大的一个数目啊。因为叶先生告诉她,要办这件事,需要200万元。要知道,在2000年的时候,200万元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无疑是一笔巨款了,而对于一个还没毕业的女学生来说,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谢奚葶在短短的时间里又去了一次集团的事情,不由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更难听的话就是想不到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居然是这种人,靠着脸蛋上位,还说是什么冷美人。还有些人居然又打听到了她是某某领导打了招呼才进罗德实习的,看来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简单呐……。

不过谢奚葶早已无心理会这些,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做好这个月要报给总部的财务分析报告。在核算罗德制药的账面时,突然,谢奚葶想到了一种可能,但这个大胆的决定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但目前这样的情况下,却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了。杨路啊,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啦。女孩暗暗下着决心,手指握得紧紧的,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发疼。

在总裁的办公室里,谢奚葶拿出新办的两张银行卡,每张卡里都存有100万元。她交给了叶先生。单纯的谢奚葶想着,但愿这两张小小的银行卡,真的能帮到杨路吧,因为自己也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就在谢奚葶实习期结束的最后一天,杨路突然告诉她,他爸爸回家了。他说省纪委已经给了调查结论了,说是举报不实,经过严格审查取证,证明他爸是清白的。

是叶先生。谢奚葶知道,这次自己竟然把这么大一件事办成了,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叶先生,果真是神通广大。而心里,却对叶先生既是感激,又感到害怕。

杨路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跟谢奚葶说,市里的主要领导已经找他爸谈过话了,轻工局撤并后,他爸还会另有任用。谢奚葶听得出杨路的那种高兴,也就语气轻松的告诉他,自己的实习也结束了。

没过一个星期,市轻工局撤销,原局长调任市发改委副主任,代理主任。也就是说杨路的老爸不但官复原职,而且到了一个更有实权的部门。

那天,杨路邀请谢奚葶正式到他家吃饭,这次他全家都在,再加上谢奚葶,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坐在饭桌旁。杨路的爸爸倒是一位老成干练的人,眉眼间倒是很和善。他只字未提双规期间的事,只是故作轻松的说临到退休了,还经历了这么一番波折,感叹人生又多了一场阅历,杨路妈妈就笑着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经过这么一次考验,组织上还能不信任你?谢奚葶就坐在杨路爸爸的对面,微笑着听他说话。看着这个乖巧漂亮的女孩,杨路的爸爸也是从心里喜欢。可这位杨副主任又哪里知道,为了他,为了他儿子杨路,对面这个文静漂亮的女孩子在背后又做出了怎样的牺牲,才换来今天这样的转折。而谢奚葶自己也许不知道,她最终将要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这也是今天所有在场一起吃饭的四个人,都无法想象的。

(4)。

谢奚葶已经开学了。这天刚刚下课,突然接到学生处的电话,说她的实习单位有事情找她。不明就里的谢奚葶去了一看,原来是罗德制药的财务主管约翰李来了。

约翰李告诉谢奚葶说,不知道为什么,集团总部突然通知公司的财务部查账,这两天查下来,居然发现最近公司账面上的现金出了些问题,据说是少了两百万,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田华就提出来让谢奚葶能不能再回去一次,帮忙理一理,因为最近两个月的账目和财务报告都是她整理的,会不会是因为疏忽造成错账。

谢奚葶努力控制住自己,但心里却已经紧张地快要崩溃了。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可是自己已经做的非常小心了啊。女孩心思飞快的思索着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因为那些沉淀的资金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啊,而且也不在大账上体现,就算公司要动用这些钱,也不会把3300多万元一次性使用出去的,通常不都是循坏使用的吗,那又怎么会发现其中少了钱呢。但她也知道,如果真的认真核对的话,这些账一定会被查出来的,那自己岂不就……。

天呐,那这样就是最坏的结果了,这可怎么办呀。谢奚葶的确有些绝望了,这也来得太快了吧,虽然她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如果一旦被查实的话,自己可就全毁了,她不敢再想下去,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约翰李离开,她才强自镇定的说回头没有课的时候就会去公司一起再把账理一下。

可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况且这么多钱,也没办法退回去了。该怎么办呢,女孩陷入了绝望。杨路却不知道这些情况,看着心神不宁的谢奚葶,不高兴地说:“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我挺好的啊,……”。

“是嘛,那晚上吃过饭,去看书还是到江边走走?”。

“不想去,我要回宿舍呢,有点累”。

杨路的眉头皱起来,又问:“对了,今天你到学生处去干嘛了?”。

“哦,是那个罗德公司的人来找我的,说是公司现在要对账,还有些账目想让我回去帮忙一起核对一下”。

“啊,怎么,你把账做错了吗?不太可能吧……”。

“没有吧,就是帮助核一下账吧,你别问了,没什么的”。

“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啦,好啦,你就别烦我了好不好?”女孩温柔地对杨路笑了笑,让他别多想了。

看着明显心事重重的谢奚葶,杨路却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为了他,而面临着可怕的危机。

她想到了各种可能的结果,也知道这些资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自己把这个事举报出去,公司难免要被处罚,甚至有人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但她也知道,罗德公司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何况还有那个厉害的叶先生,自己还是不能冒这个险。但其他的办法却一点也没有。

第二天,谢奚葶向学校请了假,匆匆赶到罗德公司。刚进财务部,她就能感觉出一种紧张和压抑,连主管约翰李都在督促着各人核对账目。公司的账目上出了差错,但又找不出原因,这无论如何是交代不过去的。所以田华现在也是一脸的焦虑。她对谢奚葶说,集团突然通知公司核对账目,什么原因连她也不知道,但不查不知道,一查,居然真的有问题,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问题是集团怎么就会突然要求我们内部核对账目的,而且还特别提示了要重点审核现金流,更奇怪的是恰恰在现金上还真就出了问题,但一时又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所以田华说必须要把问题查出来,今天请谢奚葶来,也是想让她协助查一下,因为最近两个月的账目都是在谢奚葶手上过的。

谢奚葶当然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只是万幸自己的手法还算比较隐蔽。但聪明的女孩自然也知道,如果照这么查下去,终归是会发现那笔资金的去向的,所以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时的田华眼睛却突然看向谢奚葶,那镜片后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孩,嘴里却自顾说道,看来,恐怕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呐,谢小姐,你要知道,我们公司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如果真是有什么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的话,那这个人的胆子可太大了。谢奚葶感觉自己的那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她努力控制着声音,说相信公司会把原因找出来的吧,但感觉这个田华像是已经在怀疑她了。

这个田华,自己刚一见面,就能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这是女人之间一种微妙的感觉。而自从上次万总来过公司之后,田华就更加敌视自己了。聪明的谢奚葶察觉到,这个戴金丝眼镜的女人和万总之间关系一定不一般,但好在自己没有出过什么工作上的差错,而且集团的高层也出乎意料的对自己不错,这样一来,田华才没有过分为难自己。

她看着田华圆滚滚的丝袜大腿,心想,无非是那个万总上次在会场上表扬过自己,后来又想要把我调到集团财务去,一来二去,听说在她眼里,自己却成了勾引万总的小狐狸精。这个老女人不过是嫉妒而已,和万爱民那个老男人真是一路货色,女孩心下这么想着,却又有些暗自得意。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有把柄落在了她的手里,那绝对是死路一条了。

下午万总竟然真就到了罗德制药,下了车便把田华给叫了过去,不知道商议了些什么。令人不解的是,万总竟然要求谢奚葶一道跟他去一趟集团。后排座位上,万总就坐在谢奚葶的旁边,一路上,万总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问她说,听说总裁想再要一位秘书,是不是找她谈过,又说以谢奚葶的能力和水平,如果不进集团的财务部,真是有些可惜了。

“万总,这些事,也不是我自己能随便决定的,我跟总裁说的想法是最好留在罗德制药,他让我考虑考虑,但说会尊重我的选择”。

“留在罗德制药?”万爱民哼了一声说:“现在罗德制药的财务问题很严重啊,我今天来也是代表集团下来,让他们好好进行一次内部审计。这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居然会出现这种事情,这么下去怎么得了,我今天是不客气地批评了田华,而且到现在都查不出原因来。这不是她田华失职嘛,到时候要是再影响了集团收购的事情,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谢奚葶暗暗心惊,心想集团要是也这么重视,自己可怎么办。可是为什么要让自己跟着去总部呢,想到这里,便开口问万总今天是什么事情。

“哦,这个啊,今天是叶先生知道我要来制药公司,就关照我说,让我把你带到集团去,是他要找你,什么事情也没说。你去了应该就知道了,……”想了想又说:“怕还是要问问你的就业意向吧,这个你可要好好考虑啊”。

说着话,万爱民把脸转过来看着谢奚葶,笑眯眯的显出一副关心她的模样来,谢奚葶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赶紧挺直了背,笑笑说,万总放心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要知道,总裁那个人,厉害得很,在他身边做事,可容不得一点儿差错。

而且你学的就是财务,专业对口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万爱民看着谢奚葶,手抬了抬,几乎就要落在她的大腿上了,但最终还是放了回去。

车子开到罗德大厦,上了楼,万爱民照旧是让罗悠把谢奚葶带到了叶先生的办公室。

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毫无声息。叶先生已经在办公室了。他看着走进来的谢奚葶,却没有让她坐下。而是继续仔细瞧着女孩,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最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

“叶先生,您找我有事?”。

男人点了点头,看着谢奚葶的眼睛,开口说道:“罗德制药的事,我让万总今天去了,听说还没有查出来原因。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杨局长的事情,是不是还顺利。另外,我上次说过的你来集团做董秘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现在还没有毕业,所以,我……我考虑好一定会向您报告的。那个……杨局长的事情,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多亏您了,我……”。

“感谢我?”叶先生突然打断谢奚葶的话,“你就是这样感谢我的吗?”。

男人忽然把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盯着谢奚葶说道:“我倒是一直忘了问你了,为杨局长帮忙的200万,是谁出的钱?”。

听见这话,谢奚葶不由心里一惊,本能地感到一种恐惧,她强自镇定的说:“应该是杨局长家里人给的吧,我也不太清楚这钱到底是……”。

“你真不简单呐,谢奚葶。”叶先生打断她说,不禁冷笑起来,“到了我这里,居然还在说假话,还口口声声说感谢我”。

叶先生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两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

“这两张银行卡,是你交给我去办事的,卡是谁的名字办的,你不会不清楚吧?”。

谢奚葶看着桌上的两张银行卡,心想怎么还在他手里,但没等她回过神来,叶先生又说:“两张卡都是你谢奚葶的名字,对不对?两张卡,都是新办的,每张卡里有100万,正好是200万,现在,罗德公司的账上也正好少了200万现金,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奚葶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她现在才知道叶先生今天找她的真正意图。没想到这么快,这笔账就被查出来了,这是因为银行卡是自己的名字。

“他们暂时查不出来,是因为账面做的还算高明。但别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两张银行卡的资金来源,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都是制药公司的,银行流水是做不了假的,想必你也很清楚”。

叶先生慢慢踱到谢奚葶的面前,高大的身体给她以更加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眯着眼盯住谢奚葶,继续又说:“我不知道杨局长跟你是什么关系,但我却没想到你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竟敢通过瞒报账目的方式,侵吞公司的财产,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犯罪,你这是职务侵占罪,是要坐牢的”。

男人的声音变得严厉,“职务侵占罪的起点你知道吗,5000元就够坐牢了!200万,你知道要坐多久吗?恐怕等你出狱的时候已经成了老太婆了!”

他说:“而且这件事还会继续牵连到杨局长,他现在是杨副主任了,到那个时候,你就不是帮他了,你这是害他啊”。

谢奚葶感觉有冷汗从脊背后面渗出来了,她站在那里,身子却止不住抖得厉害。原本极聪明的大脑,这时却是一片空白。因为面前这个男人所讲的话,句句都是事实。没想到自己完全是自作聪明,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杨路一家子。现在却怎么办呢。如果真的就这样去坐牢的话,那自己这辈子……还有…还有杨路,杨叔叔,还有……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我之前还是很欣赏你的,答应你毕业之后留在公司做,甚至让你可以自己选择职位,你找我帮忙,我也帮了,公司也好,我本人也罢,对你这个实习生不错吧,没有什么地方亏欠你的吧?你也知道的,公司现在正在筹措资金”。

男人突然怒声问道:“你就是这样来回报的吗?!”。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有着令人恐惧的力量,令谢奚葶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你只不过是一个来实习的学生,居然敢一下动了公司那么多现金,虽然罗德集团还不至于怎么样,但你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忘恩负义的犯法行为!如果让你这样的人进了集团的财务部,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万爱民不识人,可是我不能!”。

谢奚葶几乎要晕过去了,叶先生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刃一样扎在她的心上,使她无地自容。从小到大一向孤傲的女孩,再也经不起这样的责难,她努力忍住哭泣,感到浑身冰凉。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叶先生冷冷地问。

谢奚葶摇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么,我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你,这200万,你还得出来吗?”。

谢奚葶愣住了,她看着叶先生,还200万,这怎么还得出来呢。

“既然这样,那么只好送你去监狱了。”叶先生说完,便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司保卫部。

此刻的叶先生,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准备无情地宣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了。谢奚葶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是茫然地看着叶先生放下了电话机,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巨大的恐慌就像一只野兽一样,扑咬着女孩的灵魂。谢奚葶的内心完全崩溃了,她发现自己所努力构建的一切,希望争取的一切,在这个男人的言语中,彻底的崩塌下去。

叶先生的言语,一句句就像尖刀一样刺入心脏,剜割着她的意志。谢奚葶此时宁愿化作飞灰,就此迸灭在空气中。看着那部电话机,她感觉快要窒息了,实际上,她的双腿在不停的颤抖,几乎站不住了。她感到自己的心脏控制不住的越跳越快,血液冲上了脸颊,把她的脸涨得通红。

这一切的转变实在太快,使她无法顺畅地思考。罗德公司那些人的脸在眼前一一浮现,那一双双眼睛,有的在笑,有的是嘲讽,还有的是色迷迷的瞧着自己。

谢奚葶只是感到,虽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但这背后却仿佛一直有一个恶魔在操纵着一切。虽然她是一个聪慧明敏的女孩,但毕竟才23岁,她有着优秀的成绩,长得又如此漂亮,长期的校园生活,让她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虽说是有过一些极隐蔽的往事,但又何曾经历过如此严重的人生考验呢。面对这样巨大的压力,这个女孩终于慌乱而不知所措了。

今天,谢奚葶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这个大集体总裁的森冷无情,她感到这个男人像一个刽子手,已经准备好要处决了自己。他站在那里,高而修长的身材,是如此严峻,散发出寒气,冷漠地注视着慌乱无助的谢奚葶。谢奚葶感到一种真正的悲哀,她付出一切去帮助杨路,可现在到底还有谁来救救自己呢。她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孤立无援地站在豪阔的办公室中央,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早已漫出了眼帘,布满了少女白皙的脸庞,而那双幽深的眼睛,只剩下柔弱和哀怜的泪光。

“不……”谢奚葶终于哭了出来:“不要,请不要这样,叶先生,求你……”。

女孩踉跄着跑过去,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我……我努力还,我一定努力去还,请您给我机会……”谢奚葶顾不上满脸的泪水,哽咽着说道。

男人看着她,一言不发,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一定还,一定还,请您…再给我机会吧……”。

“请你在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先想清楚了,你,拿什么来还,准备怎么还。”

男人冷冷地看着哭泣的谢奚葶,问她。

谢奚葶无法回答。

“你以为你是谁,你应该明白,罗德集团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公司的钱也不是你想拿就拿的,我也很清楚,你根本拿不出钱来还”。

叶先生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如果不想去坐牢,只有帮公司挽回这笔损失,或许我可以给你机会,可是你又有什么能力,来帮公司挽回?”。

谢奚葶似乎有了一线希望,她赶紧说:“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叶先生,只要能帮公司挽回损失,让我干什么都行,……干什么我都愿意,真的,叶先生,您相信我吧……”。

“干什么,你都愿意,是真的吗?”叶先生重复了几句,慢慢走到女孩的面前,低下头端详着,突然一把托住了谢奚葶的下巴,把她的脸抬了起来。

谢奚葶只能仰着脸一动不动,心里却无来由地一阵悸动。男人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那目光便深深刺入她的灵魂,使她无处躲藏,也无法逃避。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下一步究竟要干什么,只觉得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如实质般压迫着她,令她感到害怕,消灭了她残存的幻想。在巨大的压力下,人往往会失去正常的理智,现在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谢奚葶都无力抗拒,只求能放过自己……

【池塘春草【(修订)】(中)(05)

作者:玉楼。

字数:10378。

【池塘春草(中)】5。

叶先生的手擒住了谢奚葶的下颚,托起那张泪迹未干的脸儿,她窈窕的身躯被迫挺得笔直。男人的脸依旧英俊,却发出摄人的目光。

“你还记得去年的6月22号吗?”叶先生突然地问。

谢奚葶的身体仿佛被狠狠蛰了一下。

去年的6月22号,也就是99年6月22日,她不会忘记。

空气似乎凝滞了,那是一个想起来就会痛苦的日子,虽然她一直选择遗忘。

但现在,就像是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被人狠狠撕开,剧烈的痛楚突然攥住了她的心。

“我知道你是谁。”叶先生盯着她的眼睛说。

“可是…不是你想象的……”急切中说完这句,谢奚葶才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这等于是承认了那天的事。但是记忆的闸门一旦被强迫打开,就再也关不住了。顷刻间,那一幕幕不堪的回忆,又历历在目的浮现出来,让她感到窒息。一年多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的,但早已刻入身体深处的记忆,现在又钻了出来,开始折磨她的意志。原本以为,那已是一段可以告别的过去,可今天却又被人提起,而且是被这个罗德集团的总裁……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突然被人剥得净光,那是最不可告人的隐秘,难道真的被他知道了吗?。

“还要再装下去吗?”叶先生继续问道。

她的下巴被抬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而脸色已经涨成了一朵盛开的桃花,极度的羞耻感让她无地自容。他知道我是谁,可我到底是谁呢?谢奚葶咬着嘴唇,她的下巴被他捏得发疼,难道自己真的在劫难逃了吗?可我真的不是你所想象,不要……谢奚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的那种感觉,现在像是终于得到了应验一样。

谢奚葶被迫仰着脸蛋,但眼睛低垂着不敢看这个男人,满面赤红。她的双腿扭动着,被人彻底揭露后的感觉让她绝望,心脏简直要停止了跳动,面对这个男人,她无端的害怕再次跌入孽欲的深渊。

“老余,进来吧”。

于是这个巨大的办公室侧面的一排书柜中间,突然就打开了一扇隐蔽的小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入。这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头顶微秃,戴着一副宽大的茶色眼镜。

是余教授。

余教授微微一笑,喊了一声叶先生后,便垂手而立。

于是谢奚葶彻底崩溃了。跟余教授有关的一切是自己最见不得人的一面,而那天的事情连杨路也不知道,这也是她竭力要告别的过去。强迫自己遗忘一件事是痛苦的,因为害怕就此沉沦下去,谢奚葶选择了离开。但命运跟她开了个惨痛的玩笑,或者说她其实根本就无法逃脱。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这个老头,告别了那些过往。可是余教授的再次出现,证明了她的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这个算是你交给我的货?”叶先生问。

“叶先生多包涵,我差点以为完不成任务了”。

“人算不如天算呐,”叶先生看了一眼谢奚葶。

“好吧,我会让你女儿回国的。”叶先生说。

“谢谢叶先生。”余教授再无他言,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谢奚葶。

女孩像是挂在叶先生的手上一样,柔弱如风中的柳枝,她淡黄色的裙摆微微透明,隐约能看到那两条均直优美的长腿正绷得笔直,在白色的高跟鞋上颤栗。

那两条玉腿曾经在自己的掌中滑动,她的腰肢还是那么纤细,因为挺直而后翘的臀部丰盈圆润,那个娇艳的柔臀曾经在自己的胯下扭摆。自己老了,而她依旧青春,她乌黑的秀发束在脑后,仿佛还能嗅到发丝上的香气,但她却已在叶先生的手中颤栗。她是真的决心离开自己的,可这女孩又哪里知道,其实她终究难逃命运的安排。

“老余,还在等什么?”。

“是,叶先生。”余教授点了点头,快步向谢奚葶走来,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捆细细的麻绳。

余教授抓住她细柔的胳臂,向后扭去,绳子就捆上了她的身体。当麻绳从她娇弱的前胸横过,紧紧一勒,女孩低低地哼了一声,身子轻轻挺了挺,就软了下去。

余教授已经很久没碰谢奚葶了,再次的捆绑,手上却用足了力气,麻绳道道收紧,捆得她喘不过气来。不知为什么,这回余教授捆得要比以前紧得多,绳子完全勒进了她的肉中,使她几乎站立不住,发出痛苦的低吟。

余教授在叶先生面前熟练地捆绑着谢奚葶,感受着女孩越来越炽热的呼吸。

但他也知道,无论如何,从此以后,谢奚葶再也不会属于自己了,他只会成为叶先生的掌中禁脔,虽然她还是如此美丽。老头长长叹了口气,把最后一根绳头塞进了结中。

再次被捆绑的感觉使她浑身瑟缩,而意识深处的某个开关似乎又被打开了。

原来衣冠楚楚的时候,是有安全感的,然而在无法承受的恐慌和压力下,女孩变得绝望崩溃,但身体被彻底捆绑后,意识却似乎进入了一个非现实的世界,安全感又奇怪的回来了。被迫失去自由而任人摆布的境遇,便成为摆脱罪孽的理由。

终于还是没能逃掉,因而逃不掉的命运竟然也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就如同认命后的自我崩坏。她暗恨自己因为经不住这捆绑而产生了异样的麻痹,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自受吗,还是痛噩的命运冥冥中对自己的安排?。

叶先生拿出了一个异常精致的皮项圈来,那上面连着一条金色的锁链。余教授看到谢奚葶居然乖乖地让男人把红色的项圈扣在她修长的脖颈上,锁扣咔哒一声扣住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偶尔地看向叶先生,是如此绵软无力,却撩拨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看来,我要给她改个名字了。”叶先生牵起这条金色的锁链,看着余教授。

“这个,当然是随您的意”。

“现在倒是还没想好。”叶先生漫不经心地说。

被紧紧捆绑的谢奚葶,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婀娜的身体在绳子下款款扭动,柔弱如水边的葶草。

“真的已经调教好了?”叶先生揶揄地看了余教授一眼。

“是的,已经调教了一年多了,是个熟奴”。

“我看也未必啊”。

余教授的老脸就有些红,站在一旁尴尬地搓搓手说:“是啊,要是有叶先生的手段,那才……”。

“这不是什么手段,老余,只有真正的艺术家才能让她成为最好的作品”。

余教授黯然无语,看着已被叶先生牵在手中的谢奚葶。他也不敢想象这个美得让人心疼的女孩,会变成一种什么样的“作品”!他只是在想,这个女孩清纯时宛若仙子,妖艳时却媚如淫狐,极敏感,也极淫艳。不知她今后落到叶先生手上,会是怎样的结局。自始至终,余教授也无法准确的定义谢奚葶于他的关系,是学生、还是情人、抑或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性奴?还是……。

叶先生的手指掠过谢奚葶乌黑的秀发,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这是一张清秀白皙的脸儿,柔腻嫩滑,现在却热得发烫。

“我等了一年,我们终于见面了,宝贝。”他托起她的脸来,低沉而温柔地说。

“可是,你却胆大妄为到私吞公司的钱!我真是没有想到”。

说完,叶先生摇了摇头,突然扬起手,狠狠给了谢奚葶一个耳光。

“啊……”谢奚葶发出一声惊叫,被打得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叶先生拎起那条金色的锁链,又把她猛地拽过起来。谢奚葶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另外一边的脸颊又被狠狠扇过。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很聪明,你忘了我给你的承诺,万爱民很赏识你?”。

叶先生咆哮着:“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贱货,我们本不该用这种方式见面的,可是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叶先生的手左右开弓,疯狂地抽打美丽的脸颊,谢奚葶的脸被打得像拨浪鼓一样来回摇晃,教授听见响亮的耳光声和女孩发出的痛吟。

“你知道你错了吗?”。

谢奚葶哭着拼命点头,她已经泪眼婆娑了,却无力反抗。教授知道,谢奚葶总是会在暴力下出奇的驯服。

“好了,现在,你知道自己是谁了,对吗,我们需要重新开始,宝贝,别再让我失望”。

叶先生的手再次狠狠扇在她脸上。

“你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虽然我舍不得看着你去坐牢,但是你必须接受惩罚,因为你居然敢欺骗我,愚弄我,你明明知道我愿意帮助你,我不得不惩罚你”。

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她直接倒在了地上,却看见一只皮鞋迎面踏来,鞋底直接把她的脸踩进了厚厚的地毯。谢奚葶脸上火辣辣的疼,什么也看不到。这时,耳边却响起低沉的大提琴声,这琴声从那个低着头的男孩指间流出,悠深低缓的旋律在她的脑海里萦绕,如泣如诉。

初秋的微风吹动着池边的绿枝,才一天没有见到女孩,却让他感到特别的烦闷失落,她不会有什么事吧,杨路徘徊在学校的小径上,心绪不宁。上午谢奚葶没来上课,所以教室里那个她常坐的座位空着,校园里的小路上没有她,池塘边的垂柳下也没有她,你到底在哪里呀。

谢奚葶正像狗一样被人用链条牵着,趴在罗德集团董事长的办公桌上。此时她光着两条雪白的长腿,拱起屁股来。桌上放着一条鞭子,这是一条黑色的长鞭,细长的鞭稍韧性十足。

她的裙子翻在了腰间,那个艳桃似的圆臀向后挺起,在细细的腰肢上扭动。

一条浅蓝色的小内裤遮住了最隐私的地方,却勾勒出微凸的丘谷,让人不禁想骑在上面驰骋。

“好骚的屁股。”叶先生拿起鞭子,鞭稍沿着大腿轻轻划过,直到停在高高翘起的屁股上。雪白丰满的屁股有着完美的弧线,浑圆而充满了弹性。可是谢奚葶从来没有被鞭子打过,她不敢想象这样一条骇人的皮鞭打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疼,但耳边已经响起了尖锐的啸声。

鞭子“嗖”的一声,狠狠抽在毫无防备的粉臀上,发出可怕的声响。

“啊!”谢奚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的疼痛沿着尾骨瞬间传遍了全身,她浑身触电一样抖动着,白莹莹的屁股上已经多了一道触目的血痕。

这是一种她从未经受过的剧烈的灼痛,疼得她浑身打颤,可是却又无法逃避。

没等她有喘息的机会,鞭子又毫不留情地落在了姑娘的屁股上,撕裂般的痛楚仿佛烧红的烙铁。

“妈妈呀!”谢奚葶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可怜的屁股疯狂扭摆着,却无法躲避毒蛇般的皮鞭。长鞭飞舞,绷紧的臀肉在皮鞭下翻滚。

叶先生抖动手腕,鞭稍在空气中撕裂出可怕的尖啸,一次次准确的落在不停抖动的丰胰臀肉上,并在白绸般滑嫩的皮肉上带出一道道血痕。被捆绑着趴伏在桌案上的娇躯,只能翘起屁股任皮鞭肆虐。每一鞭落下,她的腰腹就随之激烈挺摆,带动着小腿勾起,脚趾死命弯曲着抓紧。她大张着嘴巴,却渐渐只能发出“嗬…嗬…”的喘吟。

今天是礼拜一,没有课的下午,杨路仍坐在教室里,她还是没有来。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想不出来。那双狭长的眼睛定定地看向窗外,正在初秋,一片嫩绿的树叶却从枝头盘旋着落下了。

谢奚葶的脑海里又响起了沉郁的大提琴声,这琴声是如此深切忧柔,天籁般缭绕着,是日神在试图唤醒她的理性,挣扎着用她内心快要失去的理智,来抗拒那种魔鬼般的臆瘾。

可是对不起,实在是太痛苦了,这是多么狠心的虐待,鞭子抽得她灵魂出窍,每一鞭抽过,她的心就会紧缩,与那火辣辣的疼痛相比,小腹下越来越强烈的抽动更令她浑身颤栗,在深处发生了控制不住的收缩。这是由于疼痛和屈辱所带来的难言的悸动,火辣辣的剧痛下,整个下腹都牵动起了阵阵痉挛,就像一条火蛇在她的体内翻滚。谢奚葶趴伏的身体也像蛇一样扭动着,挺起的圆臀和纤细的腰身弓成一条最诱人的曲线,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交错的血痕,更显得妖异而诡艳。

“啊……饶了我吧……”谢奚葶在毒蛇般的鞭子下挣扎,可是却没有人能救她,只有凶狠的鞭挞猛烈继续,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鞭子抽在皮肉上发出的响声和谢奚葶的哀鸣。被打得死去活来的谢奚葶无论怎样挣扎扭动,也躲不开那噬骨的疼痛。她真的撑不住了,妈妈呀,你在哪儿呀,杨路,你又在哪儿呀……。

谢奚葶的嘴巴一张一合,哽咽着发出颤抖的哭叫,每一鞭落下,她的腰身都会随之剧烈抖动,偶尔抬起头来,早已是满脸的泪花。

突然间,她不再挣扎,只是拼命弯起屁股,那抬高后的屁股又猛地一缩,脊背开始索索抖颤,谢奚葶双眼紧闭,嗓子里发出猫叫一样的尖细长吟,腰臀一阵剧烈的抽提,夹在股间的浅蓝色小内裤突然就湿了。

天边骤然滚过一阵惊雷,窗外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这是雷暴雨来临的前奏,一道道豁闪透过落地窗,把叶先生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叶先生冰冷的脸色浮起红晕,教授的眼里却流露出空虚。

谢奚葶仍在叶先生的办公桌上抽搐着,只是一条艳白的玉腿已经无力的挂在了桌边。

余教授接过叶先生手中的鞭子。男人似乎也有些累了,他捋了捋头发,说:“果然是个天生的贱奴,才几鞭子下去,就送她上天了”。

叶先生的话如此的刻毒,并且边说边用手掌揉摸着少女滚烫的娇臀。屁股便在男人的手掌下瑟瑟发抖,这种无助的羞耻淹没了谢奚葶敏感的心,于是控制不住地又开始收缩起来,想忍却越发忍不住了,就在她颤抖着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后,两腿之间终于又涌出了滟滟的一片热液,顺着那支垂落的修腿淋漓滴洒。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骚味,叶先生也不禁在心底感叹,这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他用鞭柄抬起女人俏丽的下巴,看到她的双眼一片迷茫,仿佛又蓄满了一池春水,不停地荡漾,并且溢出了眼眶。她在流泪,却没有哭声。

“可恶,居然把我的桌子也弄脏了,”叶先生厌恶地说,指着桌子上还在往下滴的液体,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女孩的鼻子前,“这是什么,你自己闻”。

“不要……”玉面羞得赤红。

“真是个十足的骚货,竟然在我的桌子上小便。”叶先生厌恶地皱起眉头,用手打了一下裸露着的屁股。刚被鞭子打过的屁股疼得一颤,娇滴滴的小声哀求:“啊,对不起,饶了我吧……”。

“饶了你也可以,但必须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叶先生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她的长发,把女孩从桌上拖了下来。谢奚葶的双手反绑着,站立不稳,看着那滩从桌边慢慢流下来的尿液,不知该怎么办。

“把这些,”男人说:“全都给我舔干净了”。

“啊……不要……”女孩摇着头,满脸惊恐。

叶先生的话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他只是扯了扯那条金色的锁链,谢奚葶便踉跄着被拉到了办公桌前。

“还想吃鞭子对吗?”。

“啊,不要…别……”可怜的少女吓坏了,她已经闻到了那股热烘烘的骚味,犹豫着,最终还是自己曲下身子,半跪在桌前,无奈地低下头去,慢慢伸出了舌头,一下一下像小猫喝水一样,舔吮起自己的尿液。她闭上眼睛,嘴巴里满是酸涩的滋味。那条脖子上的锁链抓在叶先生的手上,过分的屈辱让她万念俱灰,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她抽泣着,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可下面却一点点胀了起来,慢慢扩大了。异化了的痛苦渗透进灵魂,不知不觉中形成了最强烈的暗示,让她的胯间变得闷热难安,她的双腿紧夹,开始无意识的扭动屁股。

余教授目睹着谢奚葶不停颤动的腰肢,皱着眉头,他知道,叶先生此刻已经彻底摧垮了这个女孩的自尊。

杨路再次见到谢奚葶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学校。但是,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在这三天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只说在罗德集团帮忙复核账目。回来后谢奚葶就一直穿着长袖,害怕暴露自己胳臂上的绳痕,因为她不能跟他说出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奚葶不想让杨路知道她为了他爸爸,经受了多大的痛苦,只要他是幸福的就好了,可惜,也许自己再也无法给他幸福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将来,会落入怎样的境地。

在这几天里,谢奚葶甚至连课也不敢去上。因为有一次,她几乎在课堂上昏厥过去,整个人拼命抽搐着。杨路也看出来谢奚葶的不对劲了,因为她似乎经常处于痛苦之中,脸色总是不正常的泛起潮红。问她,也只是说身子不舒服。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但是对自己却更加温柔了。杨路又一次觉察出在这女孩身上曾出现过的那种异样,他又悄悄跟踪了谢奚葶几次,却没有发现余教授的身影。

临近傍晚,香樟树的气味流动在校园的小路上,谢奚葶轻挽着杨路的胳臂,向着江边漫步而行,一轮残阳正流连在江面上,挣扎着不愿落下。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里,我有多担心你”。

“我知道啊,但是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女孩温柔地笑笑:“别瞎想了”。

“我也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我就是静不下来,心里慌慌的,总好像你受了什么委屈一样,不知怎么搞得,很奇怪,对吗?”。

“可能是你太在乎我了吧。”女孩轻轻说道。

“可能是吧,”杨路叹了口气说,“只有看见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但你总不能随时随地看着我呀?”她甜甜地看着杨路,眼神忧郁。

“是啊,但是一旦看不见你,就感觉你要离开我一样。”杨路看着女孩说:“我给你买个手机吧,这样我随时都能找到你了”。

“你还不如把我缩小了,装在你的口袋里呢”。

“如果那样才好呢,真怕你离开我。”他轻轻搂住女孩的腰,生怕一放手,她就不见了一样。

“要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就好了,好想和你一起离开所有人啊。”谢奚葶说。

“离开,去哪儿呢?”。

“最好是去海边,建一个小屋,就我们两个。”女孩看着远处的江面,晚风拂起她的长发。

“你不是一直说想留在本市的吗?”。

“哎呀,跟你开玩笑呢。不过我要是哪一天消失了,你可不许想我哦。”谢奚葶仰起脸,认真地看着杨路说。

“为什么?”杨路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永远都不会”。

“好啦,知道啦……哎哟!”谢奚葶的眉头突然也皱了起来,身体前后挺动了几下,双腿紧夹,慢慢靠在了江堤旁的一棵柳树上,发出阵阵娇喘。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杨路扶着她的身子,急切地问。

女孩的身体在轻轻颤抖,几乎完全站立不住,整个人儿就软软地靠在杨路怀里。他们离得这样近,夕阳下,女孩的脸色艳若飞霞,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灼热的气息,而幽深的眼眸却是一片迷离荡漾,竟是杨路从未见过的妩媚动人。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深深吻在了女孩的唇上。那火热的双唇便张开了,一片香舌主动伸出,在口齿间纠缠,身体也愈发在杨路怀中滑动。在谢奚葶忘情的回吻下,两个人噙住彼此的唇舌,吮吸着彼此的呼吸。杨路紧紧抱住她,感觉她的身子现在好热,柔若无骨的身躯在怀里扭来扭去,当杨路的手渐渐滑向她的小腹下面,想要作进一步探索的时候,女孩却突然惊慌地抖颤不止,开始激烈挣扎,像得了热病似的娇喘吁吁。

“你,你……到底怎么啦?”。

“啊,那个…珠子……”。

“什么,什么珠子?”杨路不解地问。

“没…没什么……别欺负我,好吗?”谢奚葶有气无力地说,用手轻轻推开了男孩,脸色却异样的殷红。

“你刚才说什么珠子?”。

“不是,我是说…肚子,肚子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你别管我了……”。

此刻的谢奚葶,脑子里却是那天叶先生对她说的话。

“乖,别怕,我会好好宠你的,”叶先生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况且,你还要帮公司挽回损失呢,因为你答应过我的”。

谢奚葶真的乖乖地听着他的话,然后,便是这个可怕的东西被安装了。

“三天之后,我会来接你,好吗?”。

她点了点头,可是此时此刻,谢奚葶却盼着叶先生现在就来把自己接走。

因为她已经实在受不了了,她怕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叶先生在她身上留下的装置,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不分白天还是黑夜,也没有规律和来由,只要一旦启动,她敏感的身体便会彻底失控。

就在此时,杨路那年轻勃发的雄性气息已让她芳心大乱,她多想现在就把自己给了他呀,就任这家伙在自己身上尽情欢畅。可叶先生却交代她,不允许和任何别的人发生关系,除非得到过许可。况且,她也不敢想象,如果让杨路看到自己竟穿上了这么变态的东西,自己要怎么解释这一切呢?所以,就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不管任何男人都可以,但唯一不能给的人,却是他。

对不起,亲爱的小路。虽然我真的喜欢你,却总是不能让你快乐,请原谅我吧,因为我爱你,所以才不能让你知道。请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可能我真的不是一个值得你爱的女孩。如果以后,你能遇见了比我好的女孩,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我。想到这里,谢奚葶哭了。

而杨路却不知道原因,看着眼睛红红的女孩,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他又怎么会知道,就在心爱女孩的裙下,竟然一直穿着叶先生为她准备的特殊“内裤”。

长裙里的金丝网,完全禁锢了她的身体,却催发了体内的欲望。那一支插进幽秘深处的东西,更令她欲哭无泪。双腿之间滑滑的,知道是湿透了,却不知道下一次又在什么时候。那真是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装置,却让她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熬过这三天时间的。而除了叶先生,却是任谁也无法解除她的苦恼。

她只是觉得,现在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肉体的煎熬摧垮了精神,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只剩下小腹下的热胀刺激着她欲罢不能,身体也变得异常的敏感。就在刚才,她是凭着多么大的意志力,才强忍着没有呻吟出来。可是亲爱的杨路,你却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她的秘密呢?就在这样清丽脱俗的外表下面,竟隐藏着如此精巧淫靡的勾当。这是一条由细密的金属丝编结成的网状内裤,裆部却有一条透明的乳胶垫,被卡在了最敏感的部位。而她穿上身才觉察出这胶垫上竟密布着两排极细的银针,两排细针所在的位置刚好对准了两片蜜唇。所以,随着坐卧走动,这些细针便一点点的刺入了肉唇之中。而更让她难以想象的是,这些细针居然可以通电,电流通过固定在腰后的电池,沿着极细的金属线导入胶垫,最后从针尖释放。而最要她命的,则是一根直接插进她身体的圆棒。在细长的金属棒顶端,还装了一颗珠子,这粒珠子正好紧紧顶在子宫口上。圆棒底端是透过金属网牢牢固定在下面锁扣上的,这样就把这圆棒拴在了里面。而腰部的电池同样也为圆棒供电,一旦通电,安装在细棒顶端的圆珠就会在深处的子宫口里自动旋转,而刺入肉缝里的细针也会同时开始放电。这东西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一切都是在程序的控制下随机发生的,所以她敏感的体质随时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突乎其来的电击和旋转双重刺激,以致彻底陷入无可救药的失控之中。

刚一开始,谢奚葶是不知道会有电流产生的。她只是感到下面一直胀得难受,而且那里被刺得有些疼痛。可是在她刚回到学校的时候,第一次的电流启动了。

当她突然惊慌地感到下面的变化时,身体便立刻失去了抵抗。嵌进子宫口的珠子突然转动,研磨着最为娇嫩的花芯,好似无数的蚂蚁在往她最深处钻入,阵阵酥麻使她两腿发软,而刺入嫩唇的银针却骤然灼烧起来,激得那两片蜜肉仿佛被油煎火烤一样,这带来了可怕的痉挛。她蹲在路边,一股股的热液根本不受控制的滚淌下来,她就这样在极度失控中飞快的失禁了。

于是,这种由疼痛和欲望交织的刺激,便以极度变态的方式开始反复蹂躏着敏感的身体,让她在这种从未有过的、销魂蚀骨般的耻欲中沉沦下去。因为放电是不分昼夜的,所以她哪怕在睡梦中也不能被放过。

而这些天来,她的梦也变得如此的迷乱荒淫。在梦中,她又回到了那个混乱的迪厅之夜,面目模糊的男人一个个排着队进入自己的身体,用硬挺填满她的空虚,那湿腻不堪的牝户却还在竭力挺动迎合,但回过头来,却发现是余教授的脸。

教授正拧眉瞪目,拿着绳子,用力把她吊在了空中,正对着那扇窗户,那扇窗户便幻化成了杨路那双狭长的眼睛,正疑惑地望着自己。她想逃开,却被他一把抱住了。她哭着对他说,我的心是给了你,可我的人却都给了别人。可是杨路还是紧紧地抱着她,她就哭着和他接吻,屁股上却感到一阵疼痛,原来是叶先生正举着鞭子在抽打她。叶先生说你竟敢和人偷欢,违反了我的规矩,她想争辩说自己并没有跟杨路发生过关系,却发现杨路真的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正在激动中却又发觉不对,啊,原来是叶先生。可是杨路却消失不见了。她找不到他,然而又惊恐的发现,好像杨路就在什么地方,正痛苦地注视着叶先生正在和自己交合,而且越来越激烈,她被他干得受不了,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切,下面仿佛被胀满了,渐渐的越来越热,让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呻吟起来。

“啊……”谢奚葶喘息着从梦中惊醒,下体却火辣辣的,仍在一阵阵抽动,两腿间又湿了一大片。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再次不顾一切地抚摸着自己,手指探向两腿之间,在那层金属网上揉搓着,指头变得又湿又滑,却无法伸进毛茸茸的下面去,只能用力下按,在尖锐的刺痛下,她紧紧咬着嘴唇,再次夹紧了拴在肉中的金属棒。黑暗中,谢奚葶躺在床上一阵阵挺动,双腿纠缠在了一起。

她终于彻底失去了抵抗,在隐秘处不时涌起的春潮,让她难以忍受,脸上总是浮着一层红晕。熟悉谢奚葶的师生,也都渐渐发现她有些不大对劲了,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这个一向恬淡优雅的女生,这两天却总像是娇滴滴的面若桃花,走起路来更是扭腰摆臀的极尽妖娆。可除了女孩自己,谁又会知道,在隐秘下的折磨已经让极度敏感的身体濒临崩溃了呢。小腹那儿就像蓄着一团热火,在如蚁噬骨的酥麻和刺痛中不断窜动,却不得而出。她无时不在担心着那电流会在什么时候启动,而启动之后,她却只能拼命扭绞着双腿,屁股下却夹不住如潮的痴欲,心里只想着解脱、解脱。极度的刺激总是在最终引发起如潮的痴欲,使她陷入绝顶的耻欲中却又无法宣泄。于是在这样的反复折磨下,谢奚葶便彻底堕入了难以自拔的深渊。

她迫切地希望有人帮她解脱,但是除了叶先生,又有谁能解决呢。因为这是一套自动化程度非常高的装置,而控制器却留在了叶先生手里。叶先生则告诉她,这块电池的续航能力可以长达七天。

站在镜子前,认真地抹上殷红的唇膏后,双唇变得娇艳欲滴。她抿起嘴唇,凝视着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发现自己竟是如此艳媚。扭转身体,捋捋鬓边的发丝,体内的变化让她在举手投足间尽是情欲的气息,显得魅态十足,哪里还有那个清纯女孩的影子。我已不是原来的我,谢奚葶悲哀的想到。而她,要用这撩人的魅惑,去勾起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是故意打扮得这么诱人的,为的是让叶先生满意,而更为隐秘的欲望则是迫切于这个男人。因为现在的谢奚葶,已经被肉体的渴望逼到了极限,开始企盼着叶先生来救她。想到这个男人,浑身便着了火似的怕,但又脸红心跳起来,一颗心已荡到了天外。他太会折磨人了,在他的控制下,自己会变得毫无羞耻、毫无自尊,但恬不知耻的身体却有一种迫切想匍匐在他脚下的冲动,不由又想起那天叶先生告诉她的话——。

“如果说有的人需要的是自由的话,那么我正好相反。当然,当我摆脱的时候会感觉轻松,但这将令我失去秩序。我的痛苦需要被控制,所以谁如果控制了我的痛苦,谁就控制了我的幸福”。

就让这个冷酷强大的男人来掌控我的痛苦和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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