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难觅 - xp1024.com


《春风难觅》


春来花弄影(撞见老爷洗澡)







老爷上前和大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幼晴没听清,只觉得手心不住沁出汗来,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想起床那边如夫人还躺着,便走去想瞧瞧她。

玫红色的床幔,布料自然也是上好的,这位如夫人自进门以来,便得了老爷不少偏爱,听别的丫鬟提过,似乎是哪位大官赏下来的歌姬,身段曼妙,面容也十分的美。

幼晴抬手轻轻去撩那床幔,谁知才掀起一条细缝,那如夫人便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号起来,死死攥住幔子不肯放手。那边大夫和老爷都闻声而来,幼晴急忙躲到一边,惊惶的看。

“婉儿别怕,我在这。”

老爷隔着床幔轻轻握住了里面人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老爷……我是不是生了天花?我……我会不会变丑?”

幼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位如夫人的嗓子,只觉得虽是带着哭腔,却也柔媚动听,教人忍不住去想象这声音的主人该是位怎样相貌的美人。

老爷垂眼道:“不会,婉儿忘了,我小时也生过天花,现在不是也没变成麻脸?”

一边的大夫捂着帕子,声音闷声闷气的,这时也上前应和道:“没错没错,这天花啊,也不是人人都会生麻子,夫人天生丽质,待这病养好了以后,肯定比过去还美。”

两个人齐齐上前,总算是哄得这如夫人不再哭闹,老爷又柔声念了几句叫她睡下,这才送大夫出了门。

幼晴躲在床柱旁目送二人走出房去,心里面酸酸涨涨说不清楚的滋味。

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家乡那边好多人都生了天花,最后活下来的只不过寥寥数人,她运气好,没有生麻子,不过那样的穷乡僻壤里头,能够死里逃生已是万幸,谁还会去在意这个呢?那时母亲常常感叹是菩萨保佑,才叫她有这样的好运气,那时幼晴并未觉得如何,但如今她竟也开始感激起自己那场死里逃生的经历来。

还好当初自己生过天花,如今在这房中侍候如夫人,便可以时常见到老爷了。

从这一日起,幼晴和这位妾的饭食便有专人定时送到房门前,老爷时常来看望,但每每离去之前,便都要在卧房一侧的小室中沐浴更衣过方才出门去。

病中的如夫人脾气十分暴躁,有时嫌饭菜不喜欢,有时又嫌屋内闷热,幼晴任她随意辱骂,都不曾吭声过,但唯有老爷在时,这位如夫人才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万般温柔听话,饭食也会乖乖用掉。

这一日,老爷又来看望,幼晴将饭菜端上来正打算伺候如夫人用膳,只见老爷摆摆手,接了过来。

“你也多日未出门透气,这里有我,你去走走吧。”

幼晴不敢抬头看老爷,只觉得对面人嗓音柔和动听,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她讶然抬头,正对上老爷一双漆黑的眸子。

“记得去沐浴,换身衣裳。”

“是、是。”

幼晴早就惦念吴妈,便欢快的去了隔壁小室。

待身子浸入热水之中,她才回过神来。

之前只顾着开心能出门透气,都不曾想过,这小室与如夫人的卧房只一墙之隔,如今老爷在墙的那边,而这边的自己……却光着身子泡在水里。

仅仅是这样想了一想,幼晴的脸便像火烧一般,心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低头看水中自己莹白的身子,想起那晚自己想着老爷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只觉又羞又恼,便草草洗净擦干,换了衣裳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吴妈正在厨房腌制生肉,见是幼晴来了,又惊又喜,上前捧住她的脸不住地端详。

“丫头可是瘦了?哎,你这孩子就是傻,谁都不出声,偏偏只有你说自己生过天花,这可倒好,每天困在那房中,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幼晴只咧着嘴笑,眼睛弯弯的。

“我在那正好逃过了洒扫的活,乐得轻松呐!”

“傻丫头。”

吴妈拿了点心给她,叫她坐下慢慢吃,一边又开始鼓弄起手上的活来。

“哎,要说这人病的也怪,她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偏偏就生了天花?咱们府上也没见谁染了这病的……”

幼晴捧了糕点吃着,想起之前老爷柔声和她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在厨房逗留了半响,幼晴惦记着还得回去收拾老爷走时沐浴后的小室,便告辞了吴妈,匆匆赶了回去。房中床幔依旧严严实实的拉着,老爷果然已经不在这里,幼晴挽起袖子,推开了小室的门。

房中水汽氤氲,偌大个浴桶里隐约露出个人光洁宽厚的背。

幼晴愣住。

老爷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才睡下,莫要惊醒了她。”

幼晴呆呆的点头,仍旧站在门口。

老爷似有些意外,看了她一会,突然轻声笑了。

“你过来,把门关上。”

幼晴照着做了,依旧有些愣愣的,就这样站在了老爷跟前。

老爷眼里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仿佛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一般,靠在浴桶边缘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幼晴。”

“幼晴,来这伺候之前,你都做些什么?”

“洒扫,偶尔也在厨房帮忙。”

幼晴只觉得牙齿都在抖,说起话来声音像蚊虫。

老爷的脸像是在水汽里浸的久了,眼睛水蒙蒙的,嘴唇也透着水光,胸膛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激起一阵水波轻漾。

“夫人赶庙会那日,你是不是……”

幼晴一惊,下意识就开了口。

“不、我没有偷看!”

话音未落,两个人齐齐愣住。

幼晴这才反应过来,老爷说的是晚亭中她帮他拾笔那一次。

完了。

她觉得全身的热都一股脑齐聚到脸上,简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才好。

老爷瞪大了眼睛看她好一会,突然笑出声来。

幼晴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在原地看老爷笑。

没有生气?不是要罚她?

“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

老爷招招手,“你来。”

来?来什么?

幼晴看看浴桶,自己已经快贴在浴桶边上了,还要怎么近?

“靠过来。”

老爷声音里都带了笑意。

幼晴有些懵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样并不好,可又禁不住脑中那个明明属于自己的声音一直在鼓动。

快去。快靠过去。

幼晴两手撑在桶边,将身子探了过去,老爷凑上前来,捧住了她的脸。

男人的手很烫,是水还是体温,幼晴不知道。

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了一起,男人温热的吐息缓缓吹在脸上。

“看到了也没关系,只要别说出去。”

哎?

“别让其他人知道是你看到的就好。”

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老爷已经重新靠回浴桶边缘,幼晴眨眨眼,也后退几步老老实实站好。

“是。”

“那便好,你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老爷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老爷走后,待幼晴收拾好小室,便已经是黄昏。

她伺候如夫人用了饭,便早早躺下了。

今天,老爷捧了她的脸了。

幼晴摸摸脸,想了想,又摸摸脸。

老爷说话的时候,额头也碰着她的,鼻尖也碰上了。

幼晴又摸摸鼻子,忍不住的想笑。

她今天靠的那么近,看的真真切切,老爷生的真是好看。

老爷还叫她的名字来着。

房中灯火如豆,那一边的病人在梦中发出细碎的痛哼声,这边的幼晴抱膝坐着,正沉浸在回忆她这辈子最为欢欣的时刻里。

笑春风(少女初怀春)









幼晴既紧张又好奇的朝喜房内张望着,只见得满眼刺目的粉红色,一位头盖喜帕的女子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吴妈急匆匆走出来,回手关上了房门,抬手擦了擦满额的汗。

“今儿轮到你值夜?”

幼晴点点头。

吴妈叹口气,使劲揉了揉幼晴的头。

“夜里机灵着点,千万别瞌睡,老爷若是唤你,腿脚可快着点。”

幼晴笑着躲闪,一双眼睛弯成两轮月牙儿。

今天是老爷迎娶第三房小妾的吉日,府上的人忙了一下午,此刻才稍得清闲。

幼晴只是一名洒扫丫鬟,平日里见不得主子几面,常常被大丫鬟们欺负,如今被派了这守夜的差事,还是在这种日子里,估摸着将是十分辛苦的一晚。

寻常人家纳妾本不会太过铺张,但老爷做事偏偏出人意料,在府上摆了十几桌宴席,请了好些个客人来喝喜酒,足足把这位新的如夫人晾在新房中一下午。

幼晴见天色尚早,想到自己要在这站上一夜,便偷偷溜去厨房吃了点昨日里剩下的糕点。待她摸回去的时候,发现房中的烛火已经被吹熄了。

大概是老爷终于回来休息了,她想。

幼晴被买来府里的时候才十三岁,家乡闹饥荒,家里人都死光了,她被人贩子从尸堆里刨出来丢上马车,一天一夜之后便来到了京城。

当时是吴妈从一堆脏兮兮的半大孩子里看中了她,花了那么一点点银子便将她带回了府上。如今幼晴十五岁了,每天干完自己的活后还能帮吴妈洗洗衣裳缝缝被子,在下人中也颇有些人缘。不过吴妈却经常点着她的鼻尖一声接一声的叹气:“你这丫头,一脸薄命相,凡事可要小心,千万不可抛头露面。”

幼晴每每都只是笑着躲,一张教人没办法对着生气的脸。

这边正出神,那一边房中突然传来男人的轻唤声,幼晴想起吴妈之前吩咐的“腿脚要快”,急忙拉开门小跑进去,却又听见轻嘘声,似乎是叫她不要太大声。

幼晴慌乱的点头,点亮油灯用手挡住光线,缓缓凑近床榻,只见老爷从床幔中露出上面半个身子,正小声招呼她过去。

幼晴瞥见他身子chiluo着,头发散乱满肩头,只觉得头皮一紧,只好垂着眼睛不去看,只将耳朵凑了过去。

“倒杯茶给我。”

“是。”

幼晴颤巍巍将茶碗端给老爷,站在一边一声不敢出。

男人慢慢抿了一口茶水,还未喝第二口,床幔中突然伸出一条白花花的手臂,一把搂到他的胸前,男人始料不及,将茶碗砸到了地上。

幼晴呆住,愣愣的看着两个人重新隐没在床幔后面,连碎掉的茶碗也忘了收拾。

有女子嬉笑声传出来,男人重新从床幔后探出头来,笑着叫她先去歇息。

幼晴逃也似的飞奔出门。

第二日清晨,大丫鬟白桃带着幼晴去给老爷和新如夫人梳洗,幼晴强打着精神走进房,想着值完最后一班就可以回去补眠。

昨夜里碎在地上的茶碗还在原处放着,幼晴小心翼翼的清扫了,那边白桃已经开始在给如夫人梳头,另一个丫鬟在为老爷更衣。待二人整装离去,白桃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埋头收拾的幼晴笑了笑。

“记得被子和床单都要取了去洗,我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先走了。”

待幼晴睡醒,已经是午后,她胡乱梳洗过后,便跑去厨房帮吴妈准备晚餐。

吴妈正在熬鸡汤,锅盖一掀开便是香味扑鼻,白腾腾的水汽飘了满屋。

“昨夜里可还好?动静大不大?”

吴妈从汤锅里撇出一勺又一勺血沫,手一翻便倒进了一旁的泔水桶中。

幼晴呆呆看着锅中的鸡,一阵恍惚。

乍一听吴妈提起昨晚,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老爷袒露在自己面前的身子,还有那条莹白的手臂,耳边仿佛还能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轻笑声,一遍又一遍在脑袋里晃。

吴妈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记,递过一只空盘子叫她拿好,一边碎碎念道:“真是老糊涂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估计靠在墙底下偷偷睡了也不可知。”

两人沉默了一会,吴妈又叹:“老爷才二十八,这夫人也娶了四位了,只希望菩萨保佑,快些送个小公子小小姐来……”

当晚,老爷又宿在了新如夫人房内,听值夜的下人们说,另两位如夫人的房中都是彻夜亮着灯,唯有大夫人一夜安枕。

大宅中的日子总是静静地,转眼间便过去大半个月。

这一日有庙会,大夫人照例带着几位如夫人去庙中烧香祈福,要傍晚才会回来,因着府中多数下人都要同去,等马车出发之后,府里竟比往常冷清了不少。

幼晴自然是没有资格同去的,在目送了一行人出门后,她决定在院子里走走。

平日里白桃她们总是把活推给她做,今天倒是难得的清闲,大夫人喜欢花草,所以府中栽种了许多不常见的名花奇草,在这初夏的时节里已经初初绽放。幼晴提了裙子在小径中走着,生怕衣角扯断了哪一朵花,回头要被夫人骂过不说,恐怕还要罚月银。

小径深处是一座亭子,老爷十分喜爱并取名为晚亭。

晚亭临靠荷花池,池中养着许多条肥大的锦鲤,幼晴之前来喂过,今天突然想起,打算去看看它们。

直到走近晚亭,幼晴才看到亭中有人,是老爷。

老爷手执一本,正在细细的读。

幼晴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该是马上离开,还是该上前请个安。

正在她踌躇之时,老爷突然开口了。

“把在你脚边不远处的那根毛笔拿给我。”

幼晴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去,果然在自己脚边不远处的石板上,静静躺着一根毛笔。

她听话的拾起,走进晚亭递给了老爷。

然后幼晴这才看清楚,亭中的石桌上还放着一块砚台,旁边有细碎的墨迹,大概是老爷之前不慎将笔掉落,才会沿着石阶滚落到下面的吧。

不过老爷一直未去拾起,是因为不想动身吗?

幼晴没胆量问出口,老爷也没开口让她走,她只好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静静的候着。

老爷看完一页,又执笔蘸了墨,在上面涂涂画画,十分认真地样子,幼晴不识字,只觉得满纸的画符,直教人昏昏欲睡。

她转而去看老爷,看老爷因执笔而挽起的袖口,还有松松挽起在脑后的头发。幼晴平日里只是洒扫,没什么机会见到老爷,这么近的距离细细打量更是未曾有过,她只觉得老爷虽然被称为老爷,却一点也不老,像这样手执一本书端坐在亭内,看着看着竟不想挪眼。

老爷似乎有些热了,随手扯了下领口,幼晴无意间瞥见他颈下大片肌肤,不知怎的就想起半月前新如夫人进门那一晚,顿时面如火烧,脑子也不清醒起来。

老爷突然将书放在桌上,起身伸了个懒腰。

幼晴讶然的看他,他也低下头看幼晴。

“把这些放回我书房。”

老爷丢下这句话后,便施施然走了。幼晴诺诺的应着,脸上火烧一般的热度直过了好久才散去。

春光乍泄(撞见老爷和丫鬟偷情)









老爷的书房,平日里是不许下人入内的,洒扫等事皆交由大丫鬟白桃来做。

幼晴今日捧了老爷的书和砚台,终于得以一见书房的真面目。

她之前只知道老爷买卖做得好,并不知老爷这么喜爱读书,偌大一个书房里,四面墙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薄厚不一的书籍。

幼晴看不懂书脊上的字,只觉得书本花花绿绿十分有趣,端详了好一会才醒觉自己还捧着砚台,便将手中物事端端正正放在了案上。

她转身正欲离开,案前一张图画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幼晴绕到书案另一边细细看去,这一看却惊得她差点就跌到地上去。

老爷的书案上一本画册正摊开着,纸上画着两个小人儿,全身chiluo着,在一棵树下扭在一起。小人儿的唇舌、四肢都纠缠在一起,两张脸上飞霞一片,衣裳则乱乱的撇在一边。

幼晴张着嘴看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只觉得心如鼓擂,仿佛刚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急急忙忙飞也似的逃出了书房。

好在吴妈那边人手不足,准备午膳的时候简直忙成一团,幼晴忙着帮吴妈洗菜煲汤,并没有时间回味那本画册,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

下午,洗好了碗筷,幼晴又闲了下来,便打算偷懒回房去睡上一觉。

下人们住的地方在后面,路上要经过几位如夫人的院子以及大丫鬟住的厢房,夫人们都去了庙里,原本这样的事白桃是一定会被夫人带着去的,不过前些日子她染了风寒,今日便留在了府中修养。幼晴怕自己吵了白桃养病,路过她房前的时候刻意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白桃的房门关的紧紧地,窗子却开了一条细缝,幼晴路过时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便下意识朝里面望了一眼。

这一眼却望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正缓缓耸动着。

幼晴屏住呼吸贴近看去,那两人中一个是白桃,另一个竟是老爷。

白桃未着寸缕,头发全部披散下来拢在一侧,露出雪白的脖颈,再往下便是挺实的胸脯,两点殷红立于其上,正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前后晃动着,她两只手撑在案前,一副快要站立不稳的样子。

老爷站在她身后,衣裳敞开着,一边已经滑落肩头,一只手捏在白桃胸前不住roucuo着,另一只手探进她双腿之间某处,腰身紧贴着白桃不住的前后摆动。

两个人皆是气喘连连,白桃眼角噙着泪水,唇齿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声,而老爷正紧蹙着眉头,半闭着双眼,似乎正沉醉于此。

“老爷……可喜爱白桃?”

老爷眼也未睁,哑着嗓子回应道:“自然是喜爱的。”

白桃chuanxi着扯出一个笑,又问道:“老爷喜欢、喜欢白桃哪里?”

老爷突然停了动作,将白桃的身子办过来教她正对着自己,一双眼迷蒙着看她。

“喜爱你身段柔软……”

他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肤白胜雪……”

又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还有……”

老爷将白桃抱起到案上放好,扶住了她的腰。

“还有这里,春水潺潺,似乎总也流不尽。”

白桃娇嗔着要去打他,却被他骤然加快的动作弄得整个身子都软成一滩,只不住的chuanxi着。

幼晴懵懵懂懂,隐约觉得这是不好的事情,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离开,又鬼使神差的想继续偷看下去。

她觉得这颗心就快从肚子里跳出喉咙来,两腿间那处也奇奇怪怪的,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幼晴的手抖个不停,下意识朝墙扶去,却一把扶在了挂在窗边用来驱蚊虫的一串艾草上,艾草哗啦啦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屋内两人忽的停下了动作,白桃轻呼一声拉起老爷的衣角挡住自己,老爷眯起眼睛朝这边看来,幼晴慌忙间一把扣上了窗子,拔腿便跑。

虽然并没人追出来,幼晴还是一口气跑回了下人住的厢房内。

她一头扎进自己的床铺,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喘的像要背过气去。

老爷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那么窄的窗缝,自己也只露了双眼睛而已,况且老爷也没见过自己几面,不会知道是她在偷看的。

老爷为什么会和白桃……做那样的事情呢……?

啊!那么白桃是不是就要做新的如夫人了?

幼晴心底有太多疑问,竟就这样蒙着头睡着了。

梦里,幼晴变成了被老爷按在身下的白桃。

老爷眯着双眼看她,衣裳的一边已经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胸膛来。

幼晴硬着胆子摸上去,只觉得柔滑一片,不禁心动不已。

老爷仍旧眯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她:“为何要偷看?”

幼晴见自己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可老爷却没训斥她,胆子顿时硬上三分,便扯谎道:“我才没偷看。”

“哼,你再扯谎,我放在案上的书,你不曾偷看?”

“我、我才没看。”

老爷盯着她看,她也硬着头皮看回去,如此对峙了一会儿,老爷突然俯身朝她颈间咬了一口。

幼晴惊醒了。

她的头还闷在被子里,梦里摸在老爷胸前那只手,此刻正抚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掀开被子大口chuanxi,眼前仿佛还是老爷那双眯起的眼。

完了,老爷托梦来追问自己了。

幼晴看看天色,已经快到傍晚,夫人她们八成快要回府了。

她整理好衣裳和头发,急匆匆朝厨房赶去。

路过白桃的房门时,她压低了脑袋,步子迈的更快了。

春色恼人不得眠(怀春少女夜深自渎)









主子们用过了晚膳,下人们打扫完毕,幼晴终于得了吃饭的空。

由于和吴妈亲近,她得以有了吃小灶的便利,和吴妈凑在厨房里喝锅中剩下的一些鸡汤。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厨房内点了一盏油灯,刚好够照亮灶前一小片地方。

幼晴捏了半个馒头,吃的心不在焉。

吴妈看她一眼,将锅底一些碎鸡肉盛到她碗中。

“死丫头,不快些吃还在发愣!”

幼晴被骂的突然回魂,赶紧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结果被一块碎骨刺了舌头,疼的眼泪直流。

吴妈拍拍她的背,担忧道:“丫头,今儿下午你一直心神不宁的,切菜的时候还差点伤了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幼晴抹抹眼泪,含糊道:“没事……”

吴妈掐她一把,“休想糊弄我,你这丫头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你说,是不是……”

幼晴惊恐的看着吴妈,下意识抓紧了袖口。

“是不是不小心把什么打碎了?”

幼晴松了口气,“我没打碎东西……”

吴妈也松了口气,抬手将她一绺黏在脸边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幼晴咬唇,吴妈对她这么好,应该不会告发她偷看老爷和白桃……

“吴妈,其实今天……我觉得白桃可能要当上如夫人了!”

幼晴话才出口,吴妈突然变了脸色,上前便将她的嘴捂住。幼晴手中的馒头滚落在地上,粘上了灰尘。

幼晴惊慌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吴妈满面的怒容,有些不知所措。

“你这死丫头!乱说什么话!”

吴妈手上用了力气,弄得她有些疼,幼晴挣扎几下,突然又不敢动了。

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

吴妈深吸口气,终于放开了她,她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问。

“丫头,这府上可是养着一群吃人的兽呢……今后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可千万别乱说出去。”

吴妈弯腰捡起地上的馒头放在灶前,又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心思太透,待明年你十六了,我便找个机会跟大夫人说说,给你找个外面的好人家许了吧。”

幼晴抖着手抓住吴妈衣袖,细声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小心……”

“罢了,快吃吧。”

夜里,幼晴睡不着了。

她把头蒙进被子,一根一根的数着手指。

虽然跟吴妈认了错,可是她其实并没懂自己错在哪里。

是不该说白桃要当如夫人的事吗?可是白桃已经跟老爷……那样了,不就是要当夫妻了吗?

还是说不该偷看他们……可是自己并不是故意的呀。

眼前又浮现起老爷那双眯在一起的眼睛,幼晴没来由的、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那时候,老爷修长的执笔的手,就揉在白桃高耸的胸脯上,好像roucuo的十分用力,把白桃的皮肉都揉红了。

幼晴小心翼翼将手伸进亵衣,在自己胸口使劲揉了一把。

还有老爷的另一只手,那双优雅的拿着书的手,探在白桃的双腿间不住的耸动着。

她又将另一只手伸进亵裤,偷偷探及那一处,想象着老爷当时的动作来。

白桃胸脯上殷红两点直直挺立着,十分诱人,老爷的手指拨弄于其上,灵活有余。

幼晴笨拙的抚上自己胸前右边那一点,轻轻地拨弄着,身下那只手也小心的一路向更深处探去。

指间一片湿滑,仿佛在引诱着手指向下继续深入。

她回想起白桃和老爷二人厮磨在一起的脖颈,抚在胸前那只手又转向自己的脖子,忽又觉得胸前一凉,十分寂寞。

腿间的湿滑更甚了,直弄得亵裤那里都湿漉漉的,幼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浑身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唇舌间也干燥的不像话,心下躁动难耐,并且……控制不住的去想老爷。

这是怎么了?

正在幼晴难受的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隔壁床的丫鬟似乎是闹了肚子,慌慌张张跳下床去茅厕,搞出了不小的动静,这才把幼晴惊醒过来,灵台顿时清明了不少。她一把将被子掀开,微凉的空气一下子包裹了身体,她抬头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正映进来,树梢在轻轻地颤着。

幼晴套了小衫到厢房外去透气,腿间的湿热已经被风吹的冷了,冰凉凉贴在腿上十分不舒服,她有些恼,又觉得十分的羞人。

明儿就是立夏了,因着老爷喜凉,所以每年的夏日里老爷都不去铺子里,整三个月份都躲在府中乘凉,只偶尔才去铺子瞧上几眼。幼晴突然又有些高兴,今后运气好的话,每天都能见到老爷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还在被窝里做着清梦的幼晴便被唤醒了。丫鬟下人们都乱成一团,急匆匆的朝外跑去,幼晴急忙穿好衣服跟上去,路上问了别人才知道,原来是最晚进门的那位如夫人生了急病,刚请了大夫来瞧,下人们可不就得去候着。

幼晴才到门口,就见几个丫鬟被从房中拉了出来,其中就有白桃。其中一个丫鬟满面惊慌的抚着胸口,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大夫说如夫人生了天花,是要传染的,你们谁过去得过,快进去伺候着吧。”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谁也没动。

幼晴喏喏上前,小声道:“我小时候生过天花,我来吧。”

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她一步步走进房中,大夫正站在床前,用一块帕子捂着口鼻,床幔被放了下来,看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何面貌。

大夫招呼她上前,给她讲了些注意事项,讲到一半,门外走进个高大的人影来。

外面有女人娇声呼喊:“相公,她生的病要传染的!”

“不碍事,我小时也生过。”

低沉沙哑的嗓子骤然响起,幼晴心下一惊,下意识朝那边看去,正正好好望进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

是老爷来了。

春来澡花弄影(撞见老爷洗澡)









老爷上前和大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幼晴没听清,只觉得手心不住沁出汗来,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想起床那边如夫人还躺着,便走去想瞧瞧她。

玫红色的床幔,布料自然也是上好的,这位如夫人自进门以来,便得了老爷不少偏爱,听别的丫鬟提过,似乎是哪位大官赏下来的歌姬,身段曼妙,面容也十分的美。

幼晴抬手轻轻去撩那床幔,谁知才掀起一条细缝,那如夫人便突然撕心裂肺的哭号起来,死死攥住幔子不肯放手。那边大夫和老爷都闻声而来,幼晴急忙躲到一边,惊惶的看。

“婉儿别怕,我在这。”

老爷隔着床幔轻轻握住了里面人的手,柔声细语的安慰着。

“老爷……我是不是生了天花?我……我会不会变丑?”

幼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位如夫人的嗓子,只觉得虽是带着哭腔,却也柔媚动听,教人忍不住去想象这声音的主人该是位怎样相貌的美人。

老爷垂眼道:“不会,婉儿忘了,我小时也生过天花,现在不是也没变成麻脸?”

一边的大夫捂着帕子,声音闷声闷气的,这时也上前应和道:“没错没错,这天花啊,也不是人人都会生麻子,夫人天生丽质,待这病养好了以后,肯定比过去还美。”

两个人齐齐上前,总算是哄得这如夫人不再哭闹,老爷又柔声念了几句叫她睡下,这才送大夫出了门。

幼晴躲在床柱旁目送二人走出房去,心里面酸酸涨涨说不清楚的滋味。

她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家乡那边好多人都生了天花,最后活下来的只不过寥寥数人,她运气好,没有生麻子,不过那样的穷乡僻壤里头,能够死里逃生已是万幸,谁还会去在意这个呢?那时母亲常常感叹是菩萨保佑,才叫她有这样的好运气,那时幼晴并未觉得如何,但如今她竟也开始感激起自己那场死里逃生的经历来。

还好当初自己生过天花,如今在这房中侍候如夫人,便可以时常见到老爷了。

从这一日起,幼晴和这位妾的饭食便有专人定时送到房门前,老爷时常来看望,但每每离去之前,便都要在卧房一侧的小室中沐浴更衣过方才出门去。

病中的如夫人脾气十分暴躁,有时嫌饭菜不喜欢,有时又嫌屋内闷热,幼晴任她随意辱骂,都不曾吭声过,但唯有老爷在时,这位如夫人才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万般温柔听话,饭食也会乖乖用掉。

这一日,老爷又来看望,幼晴将饭菜端上来正打算伺候如夫人用膳,只见老爷摆摆手,接了过来。

“你也多日未出门透气,这里有我,你去走走吧。”

幼晴不敢抬头看老爷,只觉得对面人嗓音柔和动听,一时竟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她讶然抬头,正对上老爷一双漆黑的眸子。

“记得去沐浴,换身衣裳。”

“是、是。”

幼晴早就惦念吴妈,便欢快的去了隔壁小室。

待身子浸入热水之中,她才回过神来。

之前只顾着开心能出门透气,都不曾想过,这小室与如夫人的卧房只一墙之隔,如今老爷在墙的那边,而这边的自己……却光着身子泡在水里。

仅仅是这样想了一想,幼晴的脸便像火烧一般,心里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低头看水中自己莹白的身子,想起那晚自己想着老爷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只觉又羞又恼,便草草洗净擦干,换了衣裳逃也似的出门去了。

吴妈正在厨房腌制生肉,见是幼晴来了,又惊又喜,上前捧住她的脸不住地端详。

“丫头可是瘦了?哎,你这孩子就是傻,谁都不出声,偏偏只有你说自己生过天花,这可倒好,每天困在那房中,没病也要闷出病来。”

幼晴只咧着嘴笑,眼睛弯弯的。

“我在那正好逃过了洒扫的活,乐得轻松呐!”

“傻丫头。”

吴妈拿了点心给她,叫她坐下慢慢吃,一边又开始鼓弄起手上的活来。

“哎,要说这人病的也怪,她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偏偏就生了天花?咱们府上也没见谁染了这病的……”

幼晴捧了糕点吃着,想起之前老爷柔声和她说话的样子,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在厨房逗留了半响,幼晴惦记着还得回去收拾老爷走时沐浴后的小室,便告辞了吴妈,匆匆赶了回去。房中床幔依旧严严实实的拉着,老爷果然已经不在这里,幼晴挽起袖子,推开了小室的门。

房中水汽氤氲,偌大个浴桶里隐约露出个人光洁宽厚的背。

幼晴愣住。

老爷缓缓转过身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才睡下,莫要惊醒了她。”

幼晴呆呆的点头,仍旧站在门口。

老爷似有些意外,看了她一会,突然轻声笑了。

“你过来,把门关上。”

幼晴照着做了,依旧有些愣愣的,就这样站在了老爷跟前。

老爷眼里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仿佛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一般,靠在浴桶边缘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幼晴。”

“幼晴,来这伺候之前,你都做些什么?”

“洒扫,偶尔也在厨房帮忙。”

幼晴只觉得牙齿都在抖,说起话来声音像蚊虫。

老爷的脸像是在水汽里浸的久了,眼睛水蒙蒙的,嘴唇也透着水光,胸膛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激起一阵水波轻漾。

“夫人赶庙会那日,你是不是……”

幼晴一惊,下意识就开了口。

“不、我没有偷看!”

话音未落,两个人齐齐愣住。

幼晴这才反应过来,老爷说的是晚亭中她帮他拾笔那一次。

完了。

她觉得全身的热都一股脑齐聚到脸上,简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才好。

老爷瞪大了眼睛看她好一会,突然笑出声来。

幼晴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呆在原地看老爷笑。

没有生气?不是要罚她?

“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

老爷招招手,“你来。”

来?来什么?

幼晴看看浴桶,自己已经快贴在浴桶边上了,还要怎么近?

“靠过来。”

老爷声音里都带了笑意。

幼晴有些懵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样并不好,可又禁不住脑中那个明明属于自己的声音一直在鼓动。

快去。快靠过去。

幼晴两手撑在桶边,将身子探了过去,老爷凑上前来,捧住了她的脸。

男人的手很烫,是水还是体温,幼晴不知道。

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了一起,男人温热的吐息缓缓吹在脸上。

“看到了也没关系,只要别说出去。”

哎?

“别让其他人知道是你看到的就好。”

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老爷已经重新靠回浴桶边缘,幼晴眨眨眼,也后退几步老老实实站好。

“是。”

“那便好,你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老爷转过身去,没再看她。

老爷走后,待幼晴收拾好小室,便已经是黄昏。

她伺候如夫人用了饭,便早早躺下了。

今天,老爷捧了她的脸了。

幼晴摸摸脸,想了想,又摸摸脸。

老爷说话的时候,额头也碰着她的,鼻尖也碰上了。

幼晴又摸摸鼻子,忍不住的想笑。

她今天靠的那么近,看的真真切切,老爷生的真是好看。

老爷还叫她的名字来着。

房中灯火如豆,那一边的病人在梦中发出细碎的痛哼声,这边的幼晴抱膝坐着,正沉浸在回忆她这辈子最为欢欣的时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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