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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楼》


第一章 鲜血与火

沉寂的夜晚,淡淡的月光自浓稠的夜色洒了出来。细蒙蒙的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初春的嫩草悄悄的伸展自己的腰肢,接受着雨滴的滋润。粉色月季的苞蕾悄悄的绽开,一切都很宁静,却不失生机。

几簇火光忽然在街道的远处映射,长长的人影,整齐有律的脚步在人刻意的压制下并没有弄出多少的声响。

几对人马将镇中一显赫的府邸,刘府,团团包围了起来。领头的男子穿着一身的军装,从眉头直到下巴的刀伤给他刚毅的脸上添了几分残忍,深沉浑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刘府的大门。他轻轻的抬手一挥,身后的人就汹涌而上,不一会就杀进了刘府里,凄厉的惨叫声撕破了夜的宁静。

不断的有利器刺破皮肤的声音,温热的血液喷涌在白色的墙壁上,一道又一道狰狞的血迹给这座安静的府邸染上血腥的气息。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丢了火把,火光顿起,跳跃的火舌不断的吞噬着周遭的物体。炽人的温度并没有让人感到暖意,反而遍体生寒。鲜血还在继续流着。在领头男子身边的是一女子的尸首,女子即使死去也紧紧的抱着自己怀中的男童,以自己的躯体保护他。领头男子只是看了一眼那吓晕过去的男童,轻轻的挥剑,男童细白的颈间就添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喷涌的血迹弄脏了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

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整个小镇的狗开始不安的狂嚎,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敢出来看一眼。也没有人管那些不安狂躁的狗。

乌云翻涌,再多的雨也没能浇灭那正在肆虐的火焰。一阵阴风吹过,泛着红光的月亮从乌云的边缘轻轻的飘出。

夜,诡异。

骨碌碌的马车在乡村小道上幽幽的响起,韩墨轻轻的掀开了车帘子,墨色的瞳子望向天空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娘,今晚的月亮是红的。”韩墨放下车帘子,回头跟柳姨娘道。

一双冰凉还带着微微颤抖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身子,女人紧张的声音传来:“殊儿,刘家,真的……”

“死了。”韩墨冷冷地道。墨色地眸子里一片冰冷。

绝望染上女人苍白地脸。韩墨地心稍稍柔了下来。稚嫩地双手轻轻地抚向柳姨娘柳青冰凉地脸。韩墨柔声道:“娘。咱们已经尽力了。今后就开始新生活不好么?”

女童稚嫩地脸上隐隐露出一两分坚毅。柳姨娘不忍辜负女儿地期望。低低地应了声好。抚着脸哭了起来。

稍稍瞥眼。马车里一双通红地眼睛狠狠地瞪向韩墨。韩墨冷冷一笑。转头不理那个被绑起来地少年。

“呜……呜!”因为嘴里被塞了破布。少年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双眼睛还恶狠狠地瞪向车厢里地两个女人。

听见少年地声音。柳姨娘顾不上擦眼泪。连忙扑过去把少年口中地破布拿了出来:“少爷可是要喝水?”

韩墨轻轻的蹙眉,转头不看车里的那一幕。

“你们两个贱女人,快点放开本少爷!”少年用嘶哑的嗓音怒吼。韩墨慢慢的转身,推开惊慌的柳姨娘,抡起巴掌拍!的打在了少年的脸上。

火辣辣的巴掌更加激起了少年的怒意,柳姨娘一把扑住了韩墨,惊慌无比的道:“殊儿,你怎么能打少爷!”

“少爷?”韩墨冷笑:“那里来的少爷,我早就说过不要带他!”

“殊儿!”柳姨娘大叫,望向韩墨的眼睛里已经带上了一丝祈求。韩墨漠然,拿起破布塞住那双喝骂不休的嘴。冰冷冷的目光对上那双欲要喷火的眸子,小小的身躯站在马车间,却奇异的让被绑的少年心中升起几分惧意来。

“听着,刘家的人死光了,带你出来是我娘要留刘家的一线血脉。你再吵,我就把你丢下马车!”柳姨娘哭叫了一声殊儿,韩墨轻轻的抱着她,安慰这个精神快要崩溃的女人。转移话题道:“娘,我闻见田野香了,你闻闻。”

柳姨娘抱着韩墨默默的流泪,另一边浑身被绑的少年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韩墨依旧冷着脸:“郭大叔,停车!”

骨碌碌的马车停了下来,柳姨娘惊恐的抬头看女儿,女儿冰冷的眸子看着少年。一敦厚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小姐,怎么了?”

“把他给我丢……”下马车,还没有出口,韩墨就看见柳姨娘哀求的泪水,喉咙一更,竟然说不出来。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郭大叔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样,好么?”

听出韩墨是真的想要将自己丢下马车,剧烈挣扎的少年反而稍稍停了下来。一双通红的眸子带着一点疑惑。

韩墨柔声的跟柳姨娘道:“娘,我给这家伙算过了,他死不了。”

柳姨娘显然明白韩墨未出口的话,她一把扑到了少年的身上转头对女儿道:“少爷是刘家唯一的血脉了!要丢你就连娘也丢掉。”

韩墨看着柔弱的娘亲这次是铁了心要护他了,狠狠的瞪了被柳姨娘护在身后的少年一眼,丝毫不去管少年眼中越来越浓重的疑团,她默默的转身,对车外的人道:“郭大叔,继续上路。”

等到骨碌碌的马车声继续响起的时候,韩墨理也不理身后的人一眼,静静的闭目想着自己的心事。

几年前的她因为强行逆天,改了别人的命数,自己被车撞死,就被投生到了刘府。而她这小身板的名字叫刘殊儿,小名叫宝儿。是个地位极微的小妾的女儿。甚至连宗谱都没能入。事出前,柳姨娘的女儿被大房的长女推到了水塘,窒息而死。让逆天的韩墨莫名其妙的捡了个便宜。对于穿越这件不可置信的事情,韩墨也是经过了一个月才完的坦然接受。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韩琦经常说的一句话。想起韩琦,韩墨的心口一阵绞痛,嘴角泛出一丝凄凉的笑意来。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低低的垂眸,拒绝任何可能让别人窥到眼底的伤痛。

小小的背影卷缩在车厢的一角,刘振舫看了一眼那娇小的背影心中蓦然升起一丝怜惜来,他握紧了拳,将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情感驱逐掉,冷冷的瞪向那个在府中最没有地位的女人。

俺又挪了个地方,原来的开头渔渔很不满意,所以推翻重写~~~~亲们是不是好一点了?

第二章 初安1

马车在一月后停在了一个被橘红的暖阳温柔包裹着的小乡村,这个小乡村大概有十来户人家,环境相对比较闭塞。看通了这一点后,韩墨稍稍的安下了心。

日头还没有升起来,微微有点凉的空气还带着点夜露的湿意。小路上偶尔走出了两个扛着锄头的粗布汉子。他们的裤腿提高,右手悠闲的拿着自家婆娘给做的吃食。

听见了马车的声音,都好奇的回头看。见那辆马车在村口徘徊,两个大汉低声的交谈了两句。其中一大汉将自己的吃食交给同伴看管,然后走了过来。

韩墨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听郭大叔与外面的农汉交谈,按照原来的商议,郭大叔告诉外面的农汉,说他们是姓韩,自己则是韩家的管家,因为在一次举家迁移时遇上了土匪,全家都死在了土匪的刀下,只有柳姨娘并着韩墨和已经改名为韩震的刘震舫活了下来。家产都被土匪抢光,所以不得已只好搬到乡下来。想在这里租一间房子生活。

与郭大叔交谈的农夫听到这里,不禁唏嘘不已,当下同情心泛滥,用力的一拍郭大叔的肩膀道:“好兄弟,你可真是好人,别的不说,俺家原先就有一间房,只是破些,那房与你们先住下,什么钱不钱的不要提。要是让村里的听见俺家收你们的钱,俺黑虎会让人骂黑心哩!”

那叫黑虎的汉子当下摆摆手,领了郭大叔架着马车进了村来到了一家农户前。韩墨微微有点好奇的挑开帘子向外瞄去。这是一户用黄土和泥盖成的房子,用稻草扎紧盖的房顶,大门也只是用竹片扎成的篱笆。篱笆的院子里,一只公鸡追着母鸡跑。虽然简陋的很,但却很有人烟的味道。

黑虎站在农户前冲里喊了几声,一中气十足的哎!从农户里传了出来。一女子从里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粗糙的手在身前的围裙上用力的擦了几下,黝黑的脸上映着健康的红晕。黑虎将他的婆娘拽到一边,低声说了一会,那女子的神色变了几变,细细的盯着郭大叔打量了几眼,然后朝马车里投去同情的神色。

黑虎跟他的婆娘交代了几句,就朝郭大叔告别往地里去了。

韩墨与柳姨娘下车,刘震舫不甘不愿的跟着下来了。虎嫂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她的背后背着她第七个孩子。在她的帮助下,韩墨一行人将不多的行李搬到了一破旧的院落那,院子的土墙斜斜的,好像一吹就倒。当成屋顶的稻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了。

虎嫂涨红了脸,似乎是因为把这样的房子给落难的人住十分不好意思。但是她的家又住不下去,不然到时可以给韩墨他们住。

察觉到虎嫂的尴尬,柳姨娘感激的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说着话,一起将房子收拾收拾。

虎嫂呐呐地道:“柳妹子。等我家汉子地里闲地时候再让他过来把着房子收拢收拢。”

柳姨娘再次感激她。虎嫂感到柳姨娘良善。没有城里妇人地架子也就放下心来。聊地话题越加地多。并且还有意无意地避开这家人遭难地原因。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韩墨跟着柳姨娘他们地身后帮忙。默不做声地听着柳姨娘和虎嫂地寒暄。柳姨娘自小也是苦人家地孩子。被父亲买去做妾。因为有感柳姨娘地遭遇。虎嫂更是将柳姨娘认做了妹妹。韩墨也知道了虎嫂除去她背上地福蛋是个男孩。家中还有三男三女。男孩分别从上到下分别叫做铁蛋。银蛋。金蛋。女孩就直接大杏。二杏。三杏。

韩墨不禁对古代取名地恶趣味感到汗颜。

虎嫂看了一眼在院子中拿着树枝练字地刘震舫一眼。夸奖道:“大妹子。你也是个有福地。你家韩震一看就是有福地。”

刘震舫一下子丢掉了手里地树枝。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正房。将门嘭地关上了。韩墨敏锐地从他地眼里看到不屑和厌恶。柳姨娘尴尬地笑了笑。虎嫂也察觉到不对。低声问怎么回事。柳姨娘才断断续续地告诉她那是正房地孩子。虎嫂朝地上呸了一声。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叫柳姨娘死死地拽住了袖子。

“我说大妹子,你也别惯着他,有些小狼崽,你不给他两棍子他就不知道好歹!”

拍!瓷器碎裂的声音从正房的房里传来。韩墨朝那冷冷的一笑。虎嫂从她的家中叫来了大杏和二杏,让三杏在家干活

大杏和二杏从田里抱来了稻草,虎嫂指挥着她们在院子中扎稻草。自己到家中抓了一只母鸡和五个鸡蛋,并着一颗大白菜。虽说虎嫂他们这的农人一年三收已经很好了,但是朝中的税重,虎嫂手上拿的那些已经算是农人们能拿出手最好的东西了。

柳姨娘乍看虎嫂里的东西坚决不受,虎嫂不由分说的把鸡蛋和大白菜放厨房里,母鸡则是找了个草绳绑在院角。

大杏看到母亲手里的东西微微蹙眉,神情里有点不悦。二杏兴许是没有见过城里的小姐,好奇的打量了韩墨好几眼。对于韩墨身上的衣饰,眼底掩不住的羡慕。其实韩墨穿的也不算好,而且还素的很。但是在农村女孩子的眼里看来,能穿一件没有补丁的合身衣裳已经是一件很让人羡慕的事情了。

韩墨看了看四周,前世的她是依靠着韩琦活下去的。这一世改变最多的是,她会跟人说话了,也会一定量的接近陌生人。不像上一世只依靠着韩琦,电视,电脑和书籍过活。拒绝任何不认识的人,和出门。

郭大叔将马车安放在院子外,将马匹牵了进来道:“夫人,要不要将马匹卖掉,好添点钱?”

柳姨娘正要点头,站在远远的韩墨说了声不要。柳姨娘诧异,停下手里的活问韩墨:“宝儿,为什么不买?”

“有用。”惜字如金的韩墨低头想要帮柳姨娘干活,柳姨娘拦住她,说不能让她把手弄粗了,要不然将来怎么嫁人?一旁听的大杏和二杏不禁心里羡慕得紧,乡村里的孩子那里有不干活的?就算男子娶亲,也要身体健康能干活能生孩子的女人。

撒花~~~~~

第三章 初安2

韩墨不知道那两个丫头的心思,默不作声的到房间里铺床。中午的饭是虎嫂好心招待的。柳姨娘羞的脸红,硬是将二十文钱塞到了虎嫂的手里,千说万说才让虎嫂收了下来。大杏擦擦手上的灰,从母亲的手里接过钱回家,并将饭食拿了过来。

乡下人是没有食盒的,柳姨娘一瞅送过来的吃食竟然有肉,越发的觉得这里的人好,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还是打定主意往后要报答的。

两道菜并着四碗米饭,郭大叔将刘震舫叫了出来。正在进门的大杏抬头忽然看见一白净的少年当即红了脸愣在了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匆匆的把手上的饭食放到侧房里的床上,然后低头喊了声:“娘,俺回家了。”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大杏冲回了家,直到掩上了门,那颗少女的心如小鹿般,扑腾扑腾的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二杏好奇的看了眼姐姐,让她的母亲喝了一声,就赶忙低头忙手里的东西。

刘震舫蹙了蹙眉,虎嫂和二杏也告别回家吃饭了。四人聚到了床上,刘震舫瞟了那些吃食一眼道:“柳姨娘把饭菜送到我房间里。”抬头看见那克星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心不知道怎么的一虚,又转口:“我,自己来。”

在他转口的档,柳姨娘已经将菜夹了满满的一碗给他,几乎都不见白米饭,那些菜高高的堆起,刘震舫的眼里滑过一丝厌恶:“你这样让我怎么端?!”

柳姨娘的脸一僵,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做了坏事。韩墨心头火起,重重的放下碗,冷冷的瞪向刘震舫。柳姨娘显然听见女儿要发怒,怕女儿又要赶刘震舫走,连忙端起碗,三寸金莲的小脚如同有人在后面赶着一般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我给少爷送房间里去!”

刘震舫跟着柳姨娘的背影出去了,韩墨克制着自己的火气,现在她更加操心的是现在她和柳姨娘的钱只剩下一两七百多钱。有四张嘴要吃饭,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从那里弄钱去。想想自己会的东西,那另自己厌恶的异能,难道自己要靠它吃饭么?

不,她不要这样。

可是这样的想法仅仅只维持到柳姨娘出现的时候,那双原本犹如葱指的手,因为连月来的奔波已经已经长满了粗茧。她曾经告诉过自己,既然继承了这个身体,那么这个身体一些相对的责任当然也要负担起来。

她想让柳姨娘过的更好。

敦厚地郭大叔站在一旁。端着碗默默地扒饭。几乎是不夹菜地。韩墨地心里升起一丝异样地情感。

站着埋头吃饭地郭大叔忽然听见一声:“夹菜。”抬头。小小姐正站在自己地面前。将那碗鸡肉高高地举起。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小小姐。不用!”

“夹菜。”韩墨依旧盯着他。墨色地瞳子里波澜不起。坚定地让郭大包几乎以为如果自己不依照做地话她一定会一直举下去地。

“是。小姐。”郭大包地嘴角还沾着一点米粒。伸出筷子夹了点。

韩墨也不为难人。相处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了。她坐在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家里地东西缺地太多了。这一两七百钱地银子根本就挡不住家里地开销。一斗米要五文钱。先撇开菜肉那些不提。光是食盐和油这些是怎么也免不了地。看来要早点安排。

韩墨是打算让郭大叔陪自己去城里地。可是郭大叔走了。家里地一些粗活就要靠柳姨娘来做了。那个在刘家只见过几面地‘哥哥’就不用指望了。

想来想去没有个妥帖的法子,自己去又怕迷路。这时柳姨娘轻轻的拍了拍她:“宝儿想什么呢?快点吃饭。”说着又往韩墨的碗里夹了个菜。

韩墨将碗里的饭吃完,看着柳姨娘平静的道:“娘,明日我准备去城里一趟买些家里用的东西。至于米,你先跟虎嫂他们买,千万要记得,一定要给钱。”

柳姨娘点点头,略带迟疑的道:“采买的事情让郭管家去吧,你一个女孩家,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韩墨十分认真的看着柳姨娘道:“娘,我们的钱就剩下一两多了,我想到街上去摆个算命摊子。”韩墨曾经忽悠柳姨娘说自己被淹死后,曾经到了一个仙境,遇到了仙人,仙人教自己八卦之术,并且将自己送了回来。

柳姨娘原本是不信的,可是在韩墨的几年实验下便真信了。

话不用多说,韩墨也不想过多的解释,静静的将碗里的白饭慢慢的吃干净。这是韩琦教导的好习惯,吃多少盛多少,不能浪费粮食。韩琦很富有,在城市里有一套自己的别墅,韩墨不知道韩琦是做什么工作的,也不知道自己原来叫什么,是被韩琦收养了后,才叫做韩墨的。韩墨拒绝出门,也惧怕出门,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当初韩琦也是用了很大的劲才让韩墨慢慢的跟他说话。

不知道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韩琦会不会开心的笑起来?

韩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阴沉沉的,偶尔还闪过一两丝怅惘的神色。她走到刘震舫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刘震舫本来就有气,冲了门口带着火气的吼谁呀!门口半天没有动静,刘震舫莫名的感到背后一阵阴风,手脚并用的从床上快速的挪下来。一开门,刘震舫有心撞墙,站在他门口的正是韩墨。

此时韩墨那双异与常人的幽幽深瞳正直勾勾的看向他,那双黑瞳犹如无波的古井,刘震舫从里面看不出一点的情绪。

第四章 初安3

要说,这世上,刘震舫最怕的是谁,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他还是得说,是韩墨。从当初在刘家打晕了自己的闷棍,到这一路来,韩墨偶尔露出来不似小孩的神色,与鬼神莫测的能力都能让刘震舫感到害怕。

在这一路的逃亡上,刘震舫他们都是听从韩墨的建议才险险的与追兵擦身而过。在这同时,刘震舫也相信的柳姨娘是为了救自己,才打自己闷棍,将他从刘家提前两天带了出来。没有想到从那天就是与家人的永别。

在惧怕韩墨的同时,刘震舫也是怨恨的。明明是刘家的孩子,在刘家血灾临头的时候竟然不吱一声,之后刘震舫从韩墨的态度里也感觉到,除了柳姨娘,韩墨对刘家根本就不在乎。

“借我套男装。”韩墨丝毫不理会刘震舫脸上晦涩不明的神色,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不夹一丝情感,清淡的女童音让刘震舫的汗毛从脊椎尾向上根根竖起。他赶紧回房从包袱里找出了一套青衫男装,然后拿给站在门口的韩墨。

幽幽如深潭般的眼眸好像是在看着他,又好像穿过他的身体正在看他身后的某个东西。刘震舫连后脚跟都乍起,强克制着自己稳当的将衣服放到韩墨的手里。等韩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紧绷的背不自觉的松了下来。刚刚的韩墨给他的感觉太幽森了,好像随时都会变做鬼魂将自己怎么样。夜风通过墙上的破洞吹来,刘震舫一个激灵,伸手往背后一摸,竟然出了一身的虚汗。

韩墨拿了那套衣服往回走,看见柳姨娘正趴在窗台上,使劲的瞪眼借着月光在绣东西。韩墨在心里微微一酸,转世的这几年让她体味到了更多人世的心酸,越加觉得从前韩琦将自己保护的好。不说吃穿用都是韩琦操心,而且韩琦还小心认真的教导自己。除了绝不独自出门,韩墨基本上跟小姑娘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不爱说话,和性子沉静了些,拒绝认识陌生的人,再没有其他不良的情绪。

韩墨将手里的衣服拿到了背后,不打算让柳姨娘改了,不合身就不合身,凑合着穿就行。趁柳姨娘没注意,韩墨将衣服塞到被子里,走过去拉住柳姨娘拿针的手:“娘,先睡吧,明天再绣不成吗?”

柳姨娘把手里的活先停下,柔声道:“咱们刚安定下来,明天家里还有的忙呢,趁这月头还亮着,娘在绣一会。”

“明天绣,晚上对眼睛不好。”以前韩琦总是反对韩墨看电视或玩电脑的时候不开灯,韩琦总是教导她室内光线的亮度一定要比电脑和电视亮上些,否则对眼睛不好。现在韩墨也学会教导别人了,只是现在的她还不晓得这样的教导是出于爱和关心。

对于在乎的人,关心的人,人们总是希望他们能过的好。韩墨也正是如此。

“好。”柳姨娘笑着抚摸韩墨地头。母女两躺在一个床上。相互依偎。终于在这肆虐地冬日里找到了暖意。

天蒙蒙亮地时候。韩墨睡地迷迷糊糊。她呢喃地道:“韩琦。关窗帘……”

柳姨娘听见女儿朦胧地呓语。以为是女儿喊冷。赶忙放下手中快要改完地男装。顾不上揉下通红地眼睛。连忙过去帮女儿掖了掖被角。

感觉到周遭环境地不同。韩墨失望了睁开了眼。昨夜地梦境虽然有嘈杂地片段。但她仿佛又回到了有韩琦温暖地家中。来不及伤感。柳姨娘通红布满血丝地双眼首先映入了韩墨地眼帘。还有那尚在收尾地男装。

不用想就知道。柳姨娘一定是趁她睡下。将她藏在被子里地男装找了出来。赶了一夜才会如此。韩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伸手替柳姨娘揉揉她眼下水肿地黑眼圈。如宣誓似地道:“娘。我会让你过好地。”

柳姨娘笑了。眉角都是母爱地光辉。她笑道:“好。娘等着。”

韩墨取出了五百钱,预备今天到镇上去采买一些家用的东西,母女两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韩墨的意思是多买几只母鸡。因为她们所处的这个朝代已经算是很富裕的。五文钱一斗米,母鸡一只二十几文钱。而用于喂家畜的糟糠就更加便宜了,五文钱就能一百斤。

等要买的东西商定好,韩墨约摸算了下,五百文,买完了那些东西后还能剩下一百来文。这样想着,韩墨又给柳姨娘留下了五十文,要知道现在一文钱要掰成两半花。容不得半点浪费。一两七百钱是他们最后的剩余。

韩墨也没有吃早饭,换上了柳姨娘改的贴身男装,就去敲郭大叔和刘震舫的房间。在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后,郭大叔开了门,韩墨发现他敦厚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苍白。正要问什么,郭大叔已经首先开口:“小小姐今天可是要去镇上?”

韩墨点点头,想着今天要买的东西多,总不能让自己骑马而郭大叔走路吧?所以她道:“韩大叔,顺便把马车也套上。”既然在这个地方该了名,就不能露出破绽。

郭大叔到院中的井水上打了一桶水,随便的洗两下就走到后院套马车去了。

马车牵了出来,柳姨娘三番四次叮嘱韩墨要小心官兵,要注意安全。韩墨微笑的应了,然后登上了马车,让郭大叔上路。马车骨碌碌的在路上行驶,橘红色日出的光芒照耀在马车上,将马车离去的背影拉的长长的。

第五章 上路采买1

韩墨闭眼靠在车厢上养神,昨日的梦中的场景太过繁多,她能记得清的也只有一两个而已。探手摸到怀中一带着体温的竹筒。韩墨将它拿在手里慢慢的看,黄褐色的小竹筒只比韩墨的巴掌大一些。外面让柳姨娘小心的涂了几层透明油亮的漆。所以摸起来很顺手。摇摇小竹筒,里面叮当的铜钱声随着她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

“小姐,快要到城里了。”郭大叔宽广低沉的声线贴着厢门传了进来。

韩墨听出郭大叔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想起早上时他的脸色,便道:“郭大叔可是染了风寒?等会到城里顺便去看看大夫。”韩墨暗自庆幸自己除了采买的钱外,还有五十文,应该够让郭大叔看个病,抓个药。

“不用了小姐,咱们的钱不多,奴挨挨就过去了。”

韩墨虽然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但也没有看着他生病而不管的,俗话说小病不管生大病,韩墨冷了脸道:“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还有以后我穿男装,就叫我少爷。”有时候,身份也是一个拿来压人的好东西。

门外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是,少爷。”

赶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韩墨早已对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无语。此时城外早已排了队挨个接受门口那些小兵的检查,才能进去。高大的马车在人群里很是扎眼,很快的就轮到了韩墨他们。守门兵头子刘孝德一眼就看到了那马车,昨日那马车也是经过排查的,上头颁下了指令,说要找一在逃的罪人。这年头,这种命令越发的多了。

几年来衙门里堆积的追捕令已经有一百来张,那些被追捕的人很少有匪类绝大多数都是犯了罪的家属。刘孝德记得那辆马车是在自己来时就走了的,而自己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挥手让马车停下,刘孝德对那仆人样打扮的人道:“车上人是谁?你们来这个干什么?”

“车上只有我家公子,我们来这里采买家用东西。”原本问完这话就应该放行的,但是郭大包却看到那兵头子的眉毛一皱,不由得心里一咯噔一下。

“让你家公子下来!”单身公子,应该符合追捕令上的才是。

“差大哥可是要搜车?”随着车厢的门轻轻的被推开,清脆的童音传来,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掀开车帘接着一身高不足一米的孩子在那仆人样男人的帮助下下了马车,站立在刘孝德的面前,静静的仰头看她。

刘孝德早就在听见那童声地时候就知道人不对。这回看着小孩站在自己地面前。脸上丝毫没有惧色。那双如深海稠雾般地双眼深沉得让人看不见底。刘孝德忽然察觉自己地气势竟然比不过面前着小孩。

“唉?这不是昨天地那小姑娘么?”一油头兵从旁边窜了出来。蓝色地官帽子已经被他带地分不出颜色了。刘孝德地眼睛又重新凝起了疑惑之色。身上泛着危险地气息。

韩墨认得来人。昨日过程地时候就是他放地行。守门地官兵眼力和记忆是最基本要具备地。所以韩墨也就不奇怪人家记得她是个女娃娃。此时郭大叔地额头已经是被细密地冷汗所湿。韩墨面色不改地抬头看他。清清淡淡地道:“娘说出来要换男装。不然会被人欺负地。”

那后来地小兵扑哧一声地笑出了声。瞧瞧这女娃娃居然以为换了男装就没人欺负了。正想说些什么。那女童诡异如幽幽古井地双目正看着自己。心中顿时升起一抹不祥地感觉。

韩墨地眼里带着一点点地疑惑。这张脸。昨夜她好像看见过。应该是他吧?

“你地左耳后面是不是有一颗红痣?”

那油头兵下意识的拿手向左耳后摸,瞪圆了眼睛看韩墨,脚步不自觉的退了半步。心下惊诧一句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

韩墨眨眨眼,神色里很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你现在回家么?”

油头兵只觉得韩墨诡异:“我回不回家能怎么样?!”

韩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她早餐还没有吃,肚子早就饿了。转过身,给了郭大叔四文钱:“韩大叔,你去到那边买两个烤饼。”

郭大叔看看马车,又看看官兵,神色很是迟疑,那烤饼摊子可是在街那边,他不放心让小小姐一个人呆在这里。韩墨爬上车厢,抓过缰绳表示自己会看好马车:“我饿了,快去。”

郭大叔看她实在是饿了,也就撒开了步子向那摊点走去。油头兵只觉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不由得语带焦急的问道:“到底什么事!你这小孩快点说!”

韩墨斜眼看他,清清淡淡如同自语道:“你家母亲现在病重,如果你现在去请个大夫回家还来得及。信不信我无所谓。”

那油头兵当即红了眼,瞪大的眼睛似乎能吃人,要不是韩墨是个小孩的话,他早就抡起了拳头挥了过去。

刘孝德却看这小孩玄乎的很,而且她也没有必要骗他们:“你先回去,如果是假的,不过是误了一早上的功,如果是真的,你娘可等着你救命呐!”说着解下了钱袋,拿出了一两银子给他。

刘孝德看那油头兵红了眼眶犹豫不决,又道:“我给你看着这小孩,如果是假的,等你回来收拾她。”

头的话都说的这样了,王小柱就在不犹豫,接过了头的银子,飞快的将城中唯一的大夫请走了。

刘孝德原本是存了试探的心,在说那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向那女童瞟,见她面色无动于衷,甚至也没有反驳他扣押的话。心里就越来越没底,难不成对方是什么神人不成?

而韩墨正望向那油头兵消失的地方,一模一样,又对了……

第六章 上路采买2

韩墨撕下一小块烤饼,慢慢的吞咽,不时拿过水葫芦喝上一两口水。丝毫不管一旁打量的目光,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孝德的眼力可以说是这些油头兵中最好的,他可以通过一些人极其细微的动作和习惯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从事什么职业。可是今天他越看那小女孩,越觉得自己看不透,看那女孩的吃相,斯文倒是斯文,并且没有官家小姐的刻意做作,完全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静。

应该是属于家教比较好,却又不是官家的女孩才对。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小柱还没有音讯,刘孝德不禁越来越稳不住了,他的眼光再次瞟向那小女孩,可是对方正依着车门闭目养神,理都不理他。

刘孝德招手叫来了一个平日与王小柱走的近的兄弟过来。让他去到王小柱的家里看看。那小兵听见了始末,不禁暗自嘀咕头的脑子是不是抽了。哪有那么邪乎的事情。眼光轻轻的瞥向据说很玄乎的那女孩,不过是一女扮男装的女孩子罢了。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既然是头儿有命,不能不从的。那小兵还是撒开步子向王小柱的家里跑去。

又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后面离开的那小兵又惊又诧的跑了回来。韩墨不理他对自己投注畏惧和疏离的目光。那小兵在刘孝德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嚷了几句话,刘孝德的脸色也惊在那里了。

王小柱的母亲真的病了!如果不是王小柱带了大夫回去,让大夫及时对得了急症的王小柱母亲施针拯救过来,只怕他母亲就要没了!

“可以走了?”韩墨清淡无波的眸子对上刘孝德变换不定的眼神。

刘孝德几步踏到韩墨的面前,躬身一礼:“方才是小人糊涂了,请小姐不要怪罪。”

韩墨微微点头,示意郭大叔走人,她还想赶回去吃晚饭呢。

刘孝德一见人要走,连忙几步上前挡在马车的前面,又是躬身一礼:“小人想请小姐赐卦。”

韩墨低头看他。幽幽深瞳中微澜不惊只是问:“你真地想要?”

刘孝德见韩墨松口。又是一礼。口中道:“请小姐赐卦。”

韩墨没有说话。幽幽地深瞳静静地注视着刘孝德。刘孝德依旧保持着施礼地动作。微微地低垂地头颅不用看也感觉得到上方地打量地视线。头皮寸寸发麻。隐隐地有被人窥视到内心深处地感觉。其实刘孝德不知道。韩墨只是在窥视他地钱包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一卦应该收多少钱。刚刚看刘孝德轻轻松松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她实在猜不出刘孝德现在口袋里还有多少钱。

一只白嫩嫩地小手伸到了刘孝德低垂地面庞前。清淡地女童音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地迟疑道:“三两。”

刘孝德一个脚跟站不稳差点向前摔倒。如果他不是占着这守门地肥差。只怕三两银子非要锁紧了裤带一年多才能凑得出来。强忍住抽搐地嘴角。他倒是忘了。神算子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伸手摸摸口袋里地钱。只有二两多。刘孝德憋了半天只道:“小人。只有二两多……”

“概不赊账。”二两多,钱不够了就回家凑。韩墨总算看出来,这群兵油子是好多头肥羊呐。

概不赊账?刘孝德的脸一时有些黑,但是又真怕人家给他不算了。幸好早有机灵的小兵头捧上了一两多钱。刘孝德与他们凑出了三两,转头就恭敬的放到了韩墨的手里。韩墨看着手里的银子终于露出了微笑。这下子,最近就不用愁吃饭的问题了。

韩墨问刘孝德借来笔和纸,清淡的语音里带了一分喜悦:“生辰八字。”

刘孝德赶紧报上,紧盯着韩墨的一举一动。握成拳的双手放在身侧无意识的颤抖着,整个人都绷直了起来。

韩墨从怀里掏出小竹筒,轻轻的摇,心中一动,拔开了瓶塞,五个铜版骨碌碌的滚了出来,安静的躺在了车厢门前的木板上。

刘孝德瞪圆了眼睛不放过那些铜板的一丝动静,那五个圆铜板上刻画着他看不懂的文字,任他怎么看,也不能从里面看出一点信息来。

小小的指头轻轻的压住了铜板移动着它们的位置,刘孝德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汗,待韩墨停下动作的时候,他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视线从木板上的铜板移开,投注到韩墨稚嫩的脸上,企图从那里看出一点答案来。

但,韩墨显然不如他愿,她的脸如她的眼睛一般波澜不惊,窥视不到一丝的情绪。这更让刘孝德心中虚的很。

韩墨将答案写在纸上,递给早就等在一旁的刘孝德。刘孝德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纸张,他的神色变换不定,纸上的每个字都被他来来回回扫视了好几遍,唯独害怕忽略掉哪怕是一个细微的隐预。

风火家人彝上离下九五卦

而那张纸上写着利女贞,一家人相亲,相爱,凡事吉利。

此卦是个平安卦。

“此卦的意思是,家庭和睦,凡事平安。”韩墨将卦解说出,刘孝德眼中的那缕失望也没能逃出她的眼睛。看来这刘孝德的野心还挺大的,嘴角漾着一抹淡淡的讥讽:“天下多少人,平平安安,一生安顺求不到,莫要不知福。”

刘孝德浑身一震,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顿悟,以前的那些念想如今看来也飘渺不及。想起自己是当兵的,虽说不像那些打仗的军人脑袋是别在裤腰带的,但是又何尝不是在刀尖上打滚?能求得一平安卦,确实是不易了。

第七章 上路采买3

韩墨再没有看一眼杵在那里的刘孝德,看看天,都已经下午了,中午饭都吃不上了。郭大叔刚驾着马车走了没有两步,马的缰绳就被反应过来的刘孝德给抓住了。

见那双幽幽深瞳正瞧着自己,刘孝德的额角布上了冷汗,好不容易遇上了个神算子,自己那帮兄弟还想算呢,最少,刘孝德知道不能让这女孩就这么走了。

“小姐要去什么地方?方才多谢小姐赐卦,此时午时已过,如不嫌弃让小人请小姐吃午饭可否?”刘孝德紧紧的抓着马车的缰绳,一干兄弟就在城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能让兄弟们失望!刘孝德脸上的微笑越来越谄媚,这是遇到权势富贵人,兵油子所能露出的标准讨好笑容。更何况他也瞧出了韩墨是有真本事的人,将来指不定那天就得势了。先巴结着,总没有错的。

韩墨静静的看着他,有点疑惑,韩琦在很小的时候就教导过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看刘孝德的眼睛也并没有不良神色,她的心中微微动摇,决定还是问下:“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刘孝德此时恨不得能在脸上开出朵花来:“方才拖延了小姐许多的时间,小人担心小姐的身体受不住。”当然是攀关系喽!

直到刘孝德被韩墨的那双眼睛看的头皮寸寸绷紧才听见头顶上方传来韩墨的声音。

“你去买来给我吧。”叫外卖,就能回去分柳姨娘吃了。

不能跟你多待会,多攀点关系请你吃饭有个屁用!刘孝德不禁在心里暗骂出声,但话已出口,反悔是不能了。回头望了一眼兄弟们那么多渴求的双眼,刘孝德咬咬牙,叫来了个小兵,将买饭的任务交给了他。自己厚着脸皮抓着缰绳不放。

刘孝德猛然想起马车上那仆人的话来,心念一动,要买家用,当然是要在附近定居了。话语中讨好的意味更加的浓了:“小姐可是要买家用?不然小人领你去如何?那帮奸商,没人看着,遇到了外地人可是会漫天叫价的!”

韩墨略略一想也就同意了,毕竟这里人家比自己熟。买什么东西也不必走远路。

韩琦说。得到了帮助。就应该对人家真诚地说谢谢。

“谢谢。”韩墨略略绽放了一个笑脸。刘孝德直说不敢。牵着马缰带着韩墨上街采买。

打铁铺地匠人脸色微黑地交给了刘孝德一把上好地菜刀。两柄大小不一样。同样都是上好地铁锅。菜刀花了十五文。铁锅总共六十文。

卖油。酱地小铺子老头先是被来地官头子吓了一大跳。弄明缘由后。直接是白送了一葫芦油。一葫芦酱。

接着便是米店。买盐地店。街上卖鸡地小摊。再到棉花店里买了三床被子。接着就是瓷器店。韩墨只卖了最下等吃饭用地粗碗。一只粗碗两文钱。韩墨买了八个。又买了陶罐等细碎地杂物。由于商铺人人都看在刘孝德地面子上。不加反减。有地甚至只收本钱地一半。大大地便宜了韩墨。

几人又去了一趟医馆。因为城中唯一地大夫不在。便让伙计给郭大叔抓了三副药。这才采买完毕。

空虚的车厢被塞满,韩墨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满足的感觉。那些锅碗瓢盆,直直将车厢里的每个地方都占满了。韩墨也就只能跟着郭大叔坐在了门外。

看到一切办妥,刘孝德擦擦额角的汗,他对这些女人该操心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也没有留心过。从来都是趁着韩墨挑东西的时候悄悄的问店主下一处的去处。

“小姐家住那里?天黑难免有些宵小之辈,小人护送您回去。”不知不觉,韩墨在刘孝德的口中已经升级为您了。

“不用了。”家里有个通缉犯,那里敢让他送?

听到拒绝,刘孝德心中急的不得了,眼看着兄弟们都在那边翘首以盼,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韩墨却开口了。

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乌黑的大眼中带上了点迟疑:“差大哥,这里……让摆算命的摊子么?”先跟差大哥打好关系,韩墨也明白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人家差大哥帮了她这么多忙,她还真是不好意思在语气中带上疏离的意思。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刘孝德此时就觉得口渴刚好有人给水,肚饿刚好身旁有饭,那,那叫什么来着?

正中下怀!

“当然是让的!西街就是专门供人摆摊的,东街是铺面。那些都只是图利的小人,小姐还是在城门摆吧!免得让他们的臭气冲撞了小姐。”

虽然刘孝德的话不怎么中听,但是有良好教养的韩墨还是再次的道谢了。刘孝德一直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口,顺手接过刚刚叫的外卖,一大一小两个食盒。略略一甸,沉甸甸的。这一趟外卖,吃的东西就不说了,还白得了两个食盒。再加上今天赚的银子,和扣去采买的两百将近三百文。今天可以算是满载而归了。

韩墨满足而去,捧了小的那个两层食盒,轻轻的掀开,底层两格米饭,上层是几个还热着的馒头。肚子中已经饿的不成,韩墨取出了两个馒头,又从大盒子中取出了一道肉菜来。这才发现里面让人细心的添了两双筷子。馒头虽然比前世的粗,但是还是可以吃的。郭大叔因赶车所以不吃,韩墨将馒头分作了两半夹了菜在中间拿给了他。

自己也照样弄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第八章 满载而归

安慰了五脏六腑,韩墨倚着车门闭目休息。管家郭大叔在赶车的同时,时不时的要让她保持清醒,以免掉下车去。

日头斜斜的落下,偶尔有一两声鸡鸣声传来。韩墨睁开眼,那个落脚的小山村就在眼前露出了一个小尖角。村门口一棵歪脖子的枣树懒洋洋的垂下了树叶,淡淡的阳光给它染上的一层暖色。

骨碌碌的马车加急了脚步,被倒挂在车把上的六只母鸡发出了不安的鸣叫。

韩墨睁开眼,静静的看着那小尖角慢慢的变大,有一模糊的人影自村门口一闪而过,等马车施到村门口的时候,柳姨娘一早就迎了上来。

韩墨瞧见了柳姨娘,不等马车在家门口挺稳,就跳了下来,想要告诉柳姨娘今天的事。柳姨娘叫韩墨的动作吓白了脸,连忙叫着:“慢着些!仔细摔了!”

母女两合力一人三只母鸡先提进家门。一进家门,韩墨有点惊讶,大杏居然在她家院子里,一手拿着斧头,对着那些被劈的歪歪扭扭的柴重新劈了下去。

似乎是知道韩墨的疑惑,也许是特意说给韩墨听的。柳姨娘语带欣喜的道:“娘力气小,少爷今日帮忙劈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欣慰。

韩墨看了眼那被劈了一地歪歪扭扭的柴,微微蹙眉,刘震舫给她的印象太不好,她本人对他反感的很。但看在柳姨娘从眉角都露出来的喜意,到了嘴边不屑的语言又吞了回去。

大杏听见动静,放下手里的活:“韩妹子回来了。俺听你娘说你要买鸡,今天帮你扎了一圈的篱笆。”说着眼光瞟向放在墙角的篱笆那。又笑着过来接过韩墨手里的鸡,带着一点羞涩之意道:“俺帮你放**!”

手脚麻利的将篱笆圈起,扬手让三只母鸡都进去了。大杏将母鸡都安放好,又忙着帮忙整东整西。她忙来忙去,眼光时不时的瞟向刘震舫的房门,耳朵也支起来扑捉着房里哪怕一丝的动静。刘震舫自韩墨回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

韩墨不解大杏眼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一点失望。她想帮忙,柳姨娘却死活不肯让她插手,顶多许她去铺个床。新新的棉花被子,和舒适的床,韩墨躺在上面满足的叹了口气。有快两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了吧?昨夜更是被冻得狠了。

晚饭就是韩墨带回来地两个食盒里地吃食。刘震舫地依旧是由柳姨娘单独给他送到房间里去。晚上娘俩躺在一个床上。韩墨将那三两银子拿了出来。说是算了一卦得地。柳姨娘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里更是浓浓地惊喜。一卦三两银子。在这里已经是天文字数了。三两等于穷苦人一家三年地花销。

韩墨对她说。等多算了几卦。就要在这里盖个新房子。或者跟虎嫂说说。原地修拢也行。院子里地井水也要挖深一点。还要给柳姨娘做两身冬天地衣服。自己也要一身。郭大叔一身。刘震舫一身。

柳姨娘满含爱意地看她地眼睛时不时地打架。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柳姨娘一早就到厨房忙活了。韩墨起床。吱呀地木门被轻轻地推开。带着一点凉意地清新空气迎着晨曦扑面而来。墨色地瞳子微微一眨。不算浓密地眼睫毛在粉色地脸颊上投下可爱地倒影。纤纤地细影被淡淡地阳光拉地很长。

院子里。刘震舫端了个小碗。小碗里盛着糟糠。骨干均匀地手指轻轻地拈起一撮糟糠。向鸡群里抛去。母鸡们兴奋地取食。少年静静地在篱笆边站着。他地目光盯盯地望向篱笆地一处。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震舫似乎忘了喂食。静静地站在那里。母鸡们聚集在他地身边。叽叽喳喳地叫着。似乎是想把那出神地人叫回来。

静立的少年和拥挤到他身前的母鸡,一动一静,形成一副宁静的画卷。

韩墨呆了呆,没有想到刘震舫居然会帮忙,转身离开,向厨房走去。一瞥眼,门外有一个身影正痴痴的望向刘震舫的背影。她微觉奇怪,进了厨房,看见忙碌的柳姨娘,不禁开口道:“娘,大杏来了,正在门口呢。”

柳姨娘停下手里的事情,刚好郭大叔劈柴过来:“韩管家帮我看下火。”说罢出了厨房,果然看见了大杏在门口站着。刘震舫察觉有人来了,微动了动。

“少爷,喂鸡的事情奴来就行了。”顾不得站在门口的大杏,柳姨娘迈着三寸金莲去接刘震舫手里的碗,刘震舫一把把糟糠撒了个干净,才把碗给了柳姨娘。

“姨娘,我回房了。”刘震舫转身回了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

柳姨娘呆了一呆,这还是把刘震舫**来后,他第一次叫自己姨娘,眼眶忍不住湿了。

“柳婶,俺娘叫俺来问你们家做家具不?”刘震舫一走,大杏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红了脸,低着头细声细气的道。

柳姨娘背过身,擦干净眼泪,回过头温和的笑道:“大杏来了。”

大杏低头恩了一声,极想抬头看刘震舫的房间,却硬忍着没看。

柳姨娘想了想,虎嫂的大儿子二儿子,铁蛋和银蛋就是跟木匠学木工的,说不定能比外面的便宜一点。就点头笑道:“就是要做的。”

大杏还是忍不住抬头,先快速的看了刘震舫的房门一眼,然后转头对柳姨娘说道:“俺二哥明日回来哩,柳婶不然叫俺二哥来做呀,少收婶的工钱。”

柳姨娘当即应允了下来,大杏红着脸走了。

这边,韩墨无聊,取出了小竹筒,为自己今日算了一卦。叮叮当当的铜板滚了出来,她蹙着眉,目光深沉的盯着卦象。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为自己算卦肯定十卦九不准,她还是有些紧张,卦象上显示,闭门家中坐,横祸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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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红鸳星动1

柳姨娘注意到韩墨的异常,韩墨害怕她担心,再说自己也说不定算的准,所以就不说出来。只是一天的时间她浑身的神经紧绷,时时刻刻的注意门外的动静。家里的气氛也无意中叫她弄的紧张兮兮的。

日头斜斜的挂在了西边,吃完了晚饭,天很快的就黑了下来,柳姨娘不想浪费灯油,几人早早的睡了。一天下来都没有什么事情,韩墨也就稍稍的安心了。她闭上眼,不一会就睡了过去。所以没有察觉到柳姨娘在她的身侧辗转难眠。

原来,柳姨娘隐隐察觉到大杏的心思,刘震舫虽然说才到十五岁,但是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要是以前,这种事情是轮不到自己操心的,但是如今刘家的大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宝儿还小,才七岁。家里家外都要她担待。令她感到无比欣慰的是,宝儿小小的七岁,就给家里挣钱了。

现在柳姨娘烦恼的就是刘震舫的亲事,刘家出了事,如今再要指望给刘震舫定个家世品貌都不俗的姑娘无异于是空想。如果定个乡下姑娘,能安稳的过一生,她也算对得起地底下的老爷夫人了。

想到这里,柳姨娘又想起了大杏,怎么想都感觉大杏配不上刘震舫,反而是心思单纯热情可爱的二杏更加和她的心思。柳姨娘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天才一早,就赶忙起来忙活一家子的吃食。

早饭刚吃完,柳姨娘利索的把碗筷都收拾到厨房,韩墨正在帮忙烧淘米水洗碗(在古代,物质贫乏的时候,淘米水也充当着洗洁剂。)

“宝儿,快放下!”柳姨娘责怪的瞪了韩墨一眼,顺带把韩墨推出房门。韩墨无事可做从怀里掏出算卦用的小竹筒盯着发呆。左看无所事事,她轻轻的摇动小竹筒,闭眼听着竹筒里面的声音,心中一动,打开瓶塞把里面的铜板倒出来。

这回,韩墨的目光不再是深沉,她的额角挂着几条黑线,眼里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味道。原来这卦比昨天的还要离谱,卦象上显示,韩墨今天红鸳星动,将遇到注定相伴一生的人。是极品婚姻卦……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韩墨在心里对自己说。她这辈子就没有打算结婚,也没有打算让任何人占据那颗满是韩琦的心。

没有韩琦,没有他,谁有资格陪在自己的身边?

韩琦可是知道,在没有他的日子里,自己度日如年?思念的潮水几乎将自己湮灭。刻骨的爱恋更让她如果把持不住就将要疯狂。

没有人。没有人能替代他。

韩墨收起了地上地五个铜板。这时虎嫂踏进门来大嗓门里一声柳妹子。柳姨娘出了厨房迎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虎嫂来了。”

虎嫂背着他家地老七。几步上来拉住了柳姨娘还沾着水渍地手道:“柳妹子。听俺家大杏说你家要做家具哩?”

柳姨娘含笑点点头。虽说穿着一身粗布。但整个人比以前多了几分宁静温和来。一点也不显得俗。

“是啊。昨儿大杏说让你家银蛋少收我工钱。”柳姨娘笑着挽住了虎嫂地手臂。

“工钱?”虎嫂呆了一呆。最后像想起了什么一般急急忙忙地解释道:“柳妹子。俺家不收你们工钱地!俺家银蛋还没有出师。顶多收个材料钱。哪能收工钱!”

柳姨娘微微一愣,忽然明白过来大杏为什么要过来传话,想必是要为银蛋加工钱的。这个大杏倒是会持家。但是要说是一点恼意都没有是不行的。

虎嫂急的原地跳了两下:“柳妹子你等着,俺回家收拾那个小蹄子!”说罢急冲冲的想要到门外去。柳姨娘一把拉住了她:“跟孩子计较什么!”

虎嫂憋红了脸:“今儿不教训那小蹄子,明日俺让人骂贪心!俺家银蛋可不是贪心的主!”

柳姨娘双手抱住虎嫂的胳膊,急忙道:“原就是该给的,哪有贪心不贪心的。就算虎嫂你不收我的银子,我也是该给的!”

“哪有这样的话!”虎嫂瞪圆了眼睛回过头来“没有出师的木匠哪能收人家的工钱,别人肯给俺家银蛋活做,让俺家银蛋练手已经是讨人情的事情了,哪有再收工钱的!”

韩墨站在墙壁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无动于衷。今天她本来是不打算出门的,但听见了柳姨娘的话,才知道家里打算要些家具的。却是她没有考虑周到了。想想即将要来临的开销,和家里剩下的四两银子。她转身去找郭大叔。

听着外面柳姨娘和虎嫂的说话声越来越小了,柳姨娘转回厨房,眉尖轻蹙,见了韩墨,不禁问道:“宝儿,你说家里打些家具好吗?”

“应该打了,吃饭都没有地方。”想了想,韩墨的眼前浮现出刘震舫这一路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练字的样子,虽然讨厌,还是开口道:“再说他也没有写字的地方。”

‘他’当然指的是刘震舫了,刘震舫这名字当然不能叫出来,因为韩墨讨厌他,也不会叫他哥哥,更不会叫他少爷。所以就用他代替。

柳姨娘仿佛才叫人点醒一般,恍然大悟,紧接着脸色急变:“少爷这一路都没有书可读,如今安定了下来,我还没有操心这事。真是对不起刘家!”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娘!”韩墨有些无奈:“今天我到镇上去,如果有钱的话,就给他买些笔墨纸砚,等过段时间,咱们手里的钱富裕了,在给他买些书吧。娘你不要哭了。”

柳姨娘果然止住了眼泪,红通通的眼睛看向韩墨,欣慰道:“宝儿,辛苦你了,是娘没用。”

韩墨再次叹了口气,岔开了话题:“娘你刚刚不是还在说要打家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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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红鸾星动2

柳姨娘总算是让韩墨岔了话题,她轻蹙了眉,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悦的事情道:“今天虎嫂来了,她家银蛋是木匠,娘想着让她家打,可是你虎嫂不收咱们的手工钱,只要材料钱就好了。”

“娘可是要给人家材料钱?”

柳姨娘点点头:“总是要给的,咱们让虎嫂接济了太多,不好在给人家添麻烦。”

“虎嫂如果不收,娘你就用别的东西接济。我记得娘的银钗还有两只,给一只就是了。”

柳姨娘笑了:“宝儿也会打娘的注意了。”韩墨不好意思了一下。

“如果虎嫂不收怎么办?”柳姨娘接着问。

“娘你就说结拜了姐妹,哪能没有一点凭证的。”

柳姨娘细细的想了想,是了,这样虎嫂总是不好拒绝的。温和的笑容漾在那张刚刚染了泪痕的脸上。韩墨也回之一笑:“娘,吃完早饭我就走。”

柳姨娘手脚麻利的将吃食收拾起来,先给韩墨的准备好,然后端了一份到刘震舫的房间里。

韩墨和郭大叔吃完了早饭,她看了下郭大叔的脸,那日抓的药确实有用,郭大叔今天的气色好很多了。

柳姨娘碗也没来得急洗,先给韩墨和郭大叔做了中午的吃食,拿前天的食盒装上,让他们带着中午吃。

郭大叔掏了马。韩墨爬上了马车。倒在经过柳姨娘收拾过地马车上闭目养神。乡下地路况不是很好。马车一颠一颠地。车帘微动。调皮地轻风趁着车帘动地时候将沿路地田野香送了进来。韩墨不禁深嗅一口。经过夜露地洗礼。这田野香更加地沁人心肺。四肢百骸都松散了下来。一点点米黄地日光映在微眯着眼睛。神色慵懒地少女身上。宁静地气息随之轻漫地散开。

好一幅画卷。

城门在韩墨地眼睛要闭不闭地时候到达了。掀开车帘。一米阳光洒在她地脸上。那双如深潭般地眼睛轻轻地睁开。幽幽地墨色。那些米黄地阳光一经接触。仿佛就被尽数吸入一般。

并不浓密地眼睫毛微微一眨。目光掠过城门口欣喜若狂地几个兵油子。韩墨地嘴角已经漾起了丝微地笑意。

好多地肥羊呐。

刘孝德早早地就认出了韩墨地马车。不顾那些接受盘查地人。急步迎了上来:“小姐终于来了。”

韩墨轻轻点头:“差大哥辛苦了。”打好了关系,银子是不是就可以多要点?

刘孝德亲自牵马,隔着车厢道:“小的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王小柱不等头儿发话,抱着一篮子东西跑到韩墨的面前,还没有说话,眼睛先红了,弯腰向韩墨重重的行礼:“多谢小姐当日提醒,如果不是小姐好心提醒……小人……的母亲就”话到这里就哽住了。

刘孝德见王小柱抱着那篮子东西半天没有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连忙踢了他一脚,在王小柱不解的目光下朝他怀中的篮子里努嘴。王小柱恍然大悟,双手捧上盖了蓝花布的大篮子:“还请小姐收下!”

韩墨呆了一呆,她可没有想过要收人家谢礼的。这时郭大叔在她的身边低声道:“小姐,收下吧,这样也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韩墨看了眼敦厚的郭大叔又看了一眼王小柱,也许,老实人才能体会那唯有报答了恩情才能心安的情绪。对方头上那依旧冒油的蓝色兵帽子就在她的眼前晃悠着。韩墨再也没有犹豫,伸手接过那一篮沉甸甸的东西放到了车厢里。

刘孝德在一旁笑道:“王小柱几天来都抱着一篮子东西就想着能报答小姐。”

韩墨哦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表面毫无波澜,心里却是翻江涛浪。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因为她的提醒而感谢她。

人与人是不同的,你不必为了别人对你的态度而失了本心。耳边犹是韩琦温润的话语,韩墨不觉的呆了,眼前似乎就是韩琦背光而站的身影,淡金色的阳光从他的背后洒出来,给他镀上了圣洁的光芒,他温和的笑着,目光柔柔伸手抚摸她的脸。

“不是所有人都会因为你有这项本事而讨厌你,最少我就不讨厌。”余音袅袅,温润的话语消失在韩墨的耳边。

韩墨墨玉色的眸子直直的盯向王小柱的眼中,那里面,那里面,没有厌恶,虽说感激的神色里夹杂了一丝畏惧,但比起以前,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刘孝德不解的看韩墨直勾勾的盯着王小柱发呆:“小姐今日来可是要摆摊?”

韩墨微微一愣,就清醒了过来,目光投注向刘孝德,答道:“是的,差大哥可知道哪里有轻便的桌椅卖?”眼光扫过刘孝德身后快十号的兵油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算,一人三两,那应该能有将近三十两吧?想想那三十两银子,韩墨的唇角泛起了微笑,看向那些兵油子就好像饥饿的人看见了几只咩咩待宰的肥羊。

接收到韩墨‘意味幽深’目光的众人,齐刷刷的掉冷汗。不用说,韩墨想要的东西还是刘孝德给收拾齐全的。摊子摆好,笔墨纸砚齐全,郭大叔牵了马车在一旁等候。韩墨买的椅子是带扶手的,已经是家具店里最小的一套东西了。

韩墨的身高勉强能够上桌子的高度,她整个人坐上去只能显露出小小的身子。胸口以下的地方全部埋没。

打量了下四周,韩墨的目光就落到了站在她面前,有些举足无措的兵差上。兵差报着生辰八字,韩墨卜完了卦,写好了纸交给面前的兵差,三两带着银褐色的银两就摆在了韩墨的面前。

将三两银子收到怀里柳姨娘做的贴身小兜兜中,韩墨的目光就落到了轮由来卜卦的下一个兵头子上,几乎是三分钟卜完一卦,流水似的银子不断的填充着韩墨衣领里的小兜兜上。

不到半个时辰,那些兵差就算完了,欢喜的有,悲伤的也有。总体看来欢大过于悲。韩墨在这里其实存了小小的私心,那就是她不会把那些大灾说出来,只是挑一些运道好一些的时候指点。

早就学乖了不是么?她对自己这项本事是有绝对的信心,运道好的时候,人家会说她算的准,有灾的时候就怪不得她,你又没有问她。

在这点上,韩墨无疑是做对了。其实这件事情,就像喜鹊和乌鸦的区别,人们自古以来都是喜欢喜鹊的,却十分讨厌乌鸦。原因无异于就是,一个报的好消息,一个报的坏消息。

韩墨选择做喜鹊。

忏悔,忏悔,米有存稿的渔渔伤心中~~~

第十一章 红鸾星动3

在韩墨身后的郭大叔看银子像雪花一样飘过来不觉的呆了呆,这些钱,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小小姐能挣这么多。一时间,被韩墨的成绩刺激到了。

韩墨摆摊摆在了胡同口,郭大叔的马车就停在离她不远的身后。墙边是个卖布摊子,对于韩墨这摆摊了不屑一顾,在店主的眼里,这些只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

韩墨挣完兵油子的钱,又开始打别人的注意。百姓中什么东西传的最快,那肯定是八卦。经过前天王小柱的事,韩墨的名字就算想不出名都不行。大多的人都在这三两一卦的面前止步,毕竟三两银子,在老百姓中间不是谁都可以平平常常拿出来的。

命运如何,总比不过眼前吃饱最重要。

韩墨刚刚摆下摊子,就有不少的人在街头巷尾小心翼翼的围观。那些奇闻八卦的事,不过是老百姓饭后的谈资而已。除去那些兵油子,韩墨的生意并没有她想象里的那么好,有很多的人到她面前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看她好奇而已。

但是,韩墨并不灰心,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够家里开销很久了。当然,如果不重新盖房子的话。

一上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过去了。韩墨的摊子前并没有人前来算命。隔壁的宝锦庄更是对韩墨那三两一卦嗤之以鼻,就等着看韩墨的笑话。

韩墨不言不语,隔壁也传来了对于今日官兵齐齐来她的摊前算命奇观的猜测。无非是说韩墨跟官兵联合一起忽悠人。拿谁当傻子。

对于隔壁那不大不小刚刚好能让韩墨听见的话,韩墨眼皮都没有眨一下。胳膊支在桌子上,小小的手掌托着粉嫩的红腮,墨玉般的瞳子也不知看向何方。

郭大叔在身后暗暗观察着,他能感觉到小姐的心情不怎么好。其实这也不能怪韩墨,任谁的印象里,那些算卦的,无不是飘飘欲仙,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子。谁会拿三两银子去赌一个粉嫩嫩只有七岁的娃?

“小小姐,先吃饭吧,不然等会该饿了。”郭大叔从车厢里拿出了食盒。

厄?韩墨收回了那不知道飞到那里地思绪:“郭大叔先吃罢。”

韩墨地小下巴依旧枕在掌心中。眼帘微微地下垂。遮住了她那双幽幽地深眸。阖上眼睛地韩墨。这时看起来更像一个小孩。一个安静地小孩。

圆润白皙地指尖在微黄地纸上轻轻地画着圈圈。韩墨眯眯眼。反正也挣了快三十两银子。要不然先回家再说?

脑海里闪过柳姨娘那张因为没能让刘震舫读书而流泪地脸。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回去。她需要更多关于像王小柱那样地奇迹。她需要挣更多地钱。她要让柳姨娘地脸上漾出开心地笑容。

原本微垂地眼帘刷地睁开。那双墨玉眸子里映出绚烂坚定地色彩。衬着白玉般地小脸动人心魄。

那是怎样的眼睛,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杵在街口的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一分探究。

韩墨的心微微一紧,这时的她也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探究的目光。那种目光好像要将她的皮肤刨开,研究她的每一分血肉,直至灵魂深处。止不住的恼意在心里翻涌着,她讨厌别人用这种目光看自己。

顺着感觉迎头看去,韩墨微微一愣。

眼前的那男人……二十少许,穿着宝蓝色的绸衣,腰间斜斜的插着一只玉箫。稀眉小目,眼睛下有浓浓的黑带,韩墨一眼就看出,这男人一定是某种夜间活动做多了。浑浊的眼睛在韩墨向他看去的时候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讶。

紧接着,窥视韩墨的那男人,迈着大步向韩墨踏来。

那双浑浊的眼睛先是上上下下的把韩墨看了个遍,出口的嗓音却温润好听,没有一丝恶意,就如清清的泉水淌进了韩墨的耳朵里。

“小娘子算一个卦要三两么。”轻语含笑,男子浑浊的双眼中有一瞬的清澈。韩墨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心中徒然升起异样的感觉。

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

就连韩墨也不知道这想法从哪里来,可是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她。她甚至没有一丝怀疑。

韩墨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有多少年没有笑过了?很奇怪,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居然能这样的笑。

看见了韩墨的笑容,男子也笑了起来,从荷包里拿出一银光闪闪的银甸子放到韩墨的桌前,让宝锦庄的掌柜傻了眼。

“帮我算一算,好么。”

韩墨点头:“报生辰八字。”

男子微微蹙起了眉,抿了抿那双有些青黑的嘴唇,像是遇到难题的小孩。他眨眨眼,轻轻一笑,将手掌伸到了韩墨的面前:“我们换种新鲜的算法怎么样?”

韩墨下意识去拿那十两银子的手被男子按住,不禁道:“你想怎么说算?”

男子将带着薄茧的手伸到韩墨的面前摇了摇:“用面相,手相,怎么样?算的准了,这银子就给你。”

“好。”小小的手牵过男子的手,放到面前细瞧。虽然手相韩墨算的没有生辰八字准,但是还过得去,这十两银子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半刻钟过去了,韩墨越来越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看见韩墨蹙眉,凝思苦想的样子,男子不禁笑了,心里对韩墨的兴趣少了些,但看一个粉嫩的女孩子捉着自己的手,煞有其事的样子很是逗人。明明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却做出大人的样子来。

男子忽然伸脖子凑到韩墨的面前,温热的呼吸扑到了韩墨的面颊上:“算不出?算不出给哥哥唱首歌,哥哥高兴就把银子给你。”

温热的呼吸如春风般的吹过韩墨的额头,她刷的抬头,正正的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温温如水般的眸子含着一点点的戏谑看着她。韩墨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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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红鸾星动4

温热的呼吸如春风般的吹过韩墨的额头,她刷的抬头,正正的对上那双清亮的眸子!温温如水般的眸子含着一点点戏谑的光芒看着她。韩墨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

灵光闪过,所有的疑惑都迎刃开解,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惊讶的童音响起:“你易容!”韩墨墨玉般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眯起眼睛,他的眼里闪过危险的锋光。一手更是如灵蛇般一下子扣住了韩墨的手腕。手里的纤细的手臂稍微一用力就会捏断,男子一眼不眨的看向韩墨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隐瞒或争辩。

韩墨试着动动手,小手被牢牢的抓在对方的手里,她皱着眉,那双浑浊不再的清亮眸子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这让她更加的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

这个人易容了。

想起从前在网络上看的小说,易容的人被揭穿了身份通常都会把知情的人灭口的。顺着那均匀的手指向上看去,男子的眼睛眯着,不知道怎么做的臃肿眼带在他的脸上显得很唐突。对上男子危险的目光,韩墨的身子不自觉的一颤,轻微的抖动从手臂传达到男子的手上。

韩墨清晰的看到那双眸子柔和了下来,畜生无害的笑容漾在男子的脸上。刚刚还如冰雪般清冷的气质一下子转变成春雪融化阳光初照的和煦春风。

“小妹妹,乖。”男子的语气柔和,轻轻的,暖暖的飘进了韩墨的耳朵里,似乎想要抚平她的不安:“告诉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哥哥就把这十两银子给你好不好?恩?”

“那我说了?”韩墨试探的道,紧接着她看到男子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隐隐露着兴奋。悄悄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快点说,大哥哥听着呢。”男子的唇角勾起,露着一点类似于孩子的天真兴奋。

这时地韩墨根本无视男子诧异地目光。也没有去管依旧被男子抓在手心地小手。一把把男子压着银子地手拍开。头顶上那道炽热地目光被她熟视无睹掉了。拿起了桌子上地十两银子理直气壮地塞到了怀里。

“你地脸眉毛稀疏枯黄。脸色发青。皮肤臃肿。最重要地是命宫发黑。怎么看都是副短命鬼地样子。但是你地手却显示你福寿绵长。所以我猜。你是易容了。”

韩墨假装看不到男子抽搐地眉角。他地脸分明是在说怎么这样被看出来了?!她可不理他。小手撑着椅子。就从椅子上溜下。没有等韩墨地双脚站到地面上。她徒然被一个怀抱抱在怀里。惊慌地她下意识地搂住了罪魁祸首地脖子。浓重地脂粉味夹杂着一丝飘渺如烟地清新。韩墨怒视那张笑嘻嘻地脸。

“你这小孩真有趣。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男子将韩墨小小地身躯抱起。一旁冲过来地郭大叔被一粒小小地石头击中。定在了原地。

“韩墨。”来不及停口。自己地名字就脱口而出。懊恼地神色染上了那张白玉般地小脸。别样地有趣。

“韩墨?倒是个好名字。”男子无视韩墨那能把他戳个窟窿地神色。温柔地低笑。眉眼含春地看着自己怀中地小孩:“我叫玉子涵。按照年龄……”

玉子涵的脸上神色稍稍纠结了一下,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暖暖淡金色的阳光自他的眉角淌开:“我可以做你的哥哥哦!来叫一声子涵哥哥。”

清澈的眼里含着淡淡的希翼,玉子涵亲昵的在韩墨的小脸蛋上吧唧一口。

韩墨如遭雷击,她的浑身僵硬,刚刚……刚刚这人在亲她?滔滔的怒火随着她的小手拍!的打到了玉子涵的脸上。

拍!的脆响,让玉子涵温柔的笑意一下子凝到了嘴边。眉间轻蹙,那双清亮的眸子燃起了微微的怒火,却又在看到韩墨憋红的小脸时柔和了下来。

“恩?真是个坏脾气的小姑娘。”

看对方没有放自己下来的意思,韩墨怒火冲天的憋出了两声:“色狼!”原因无他,源自于韩琦的良好教育,韩墨真的骂不出什么话来。

玉子涵的眼神一下子错愕了,随后是越来越夸张的笑意。在他怀中的韩墨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颤抖的肩膀:“你才七岁诶!哪里有我能色的地方?”

含着好笑的眼神,玉子涵一把就抓住了又挥过来的小手,被包裹在掌心的小小手正因为其主人的愤怒而颤抖着。憋红的小脸近在眼前,玉子涵实在忍不住想要逗逗这有趣的小娃娃。无视那要杀死他的眼神,玉子涵在韩墨的小脸蛋上夸张的吧唧一口:“记住喽,这是子涵哥哥充满纯洁爱意的亲亲。”

充满纯洁爱意的亲亲?韩墨抖掉一车皮的鸡皮疙瘩,顶头用力撞去,就撞上了玉子涵的鼻子。从头顶上传来的疼痛和玉子涵的呼痛声终于让韩墨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一点。

哼哼,不要小看小孩子!

玉子涵一手捂住了鼻子,忍着鼻端的痛楚将韩墨放到了地面。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丝丝缕缕的流淌出来,惊诧的目光投注到韩墨小小的身子上:“你,你,你你!……”

韩墨揉揉撞痛的头顶,忽略玉子涵极度诧异的眼神,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怎么样见血了吧?”

韩墨自到了异界后,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墨玉的眼眸水光微敛,隐隐露着一点点的得意,小指头伸到面前朝玉子涵略有点调皮的勾勾。

才不上当呢!玉子涵站立原地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她,她一定是师傅说的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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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玉子涵

不过来也行,韩墨圆润光洁的小下巴一抬,唇角勾起可爱的幅度:“忘了告诉你,你易容的对象是个典型的短命鬼,你如果继续用这面容可是会影响你的运道的哦~~~~”

可爱的拉长音飘到玉子涵的耳朵里,让他的身子嗖嗖的透着凉意,一联想到手上的鼻血,玉子涵忽然感觉一阵阴风贴着脊背吹过。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看来真的是闭关太久了,为什么长得这么可爱的小朋友竟然是只小恶狼!

倏!的一声,强风吹过韩墨的脸庞,闭眼,那个声称叫玉子涵的男子竟然如一阵青烟一般的消失在了韩墨的眼前。

韩墨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她……可是看到了传说中的轻功?

那个人是怎么一下子倏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虽然那人没有让韩墨察觉出恶意,但韩墨还是觉得不要扯上关系的好。甸甸怀里快四十两的银子,回头招呼已经能动的郭大叔把摆摊的东西收起来,一刻不停的驾马出城。

韩墨坐在马车里,回头看到那盖着蓝布的篮子。掀开一看,全是鸡蛋,肉一类的东西。篮子的最下面,还有将近七百钱的铜钱。想来这些钱是王小柱家里唯一的剩余了。

乡间小路的路不怎么好,马车一甸一甸的。幸好柳姨娘心细,在马车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再用一张草席子铺上。所以一路以来韩墨也没有受多大的苦,手里拿着食盒正要掀开忽然听见犹如蚊子的哼哼声。

韩墨手里的动作一顿,待要细细去听的时候,那细小的声音就被掩没在马车骨碌碌的声音中。不禁怪自己太过小心,打开食盒的盖子,里面是柳姨娘今天早上做的吃食,两碗米饭配着肉菜放,两双筷子被柳姨娘细心的放在一边,还有两颗洗干净的野果当韩墨饭后的消食果。

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柳姨娘温馨细致的关怀如春雨般滋润着韩墨的心房,摸摸怀中的银两,如今,她能让柳姨娘过上比在刘府更好的日子。

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地哼哼声再次地响起。韩墨捏着食盒盖子地手一紧:“郭大叔。停车!”

马车依声停下了。郭大叔面带疑惑地看着从车厢里钻出来地韩墨:“小小姐?”

墨玉般地双眸偶尔闪过寒光。接着是迷惑地看向四周。那如哼歌地声音随着马车停下也消失了。韩墨感觉有人在什么地方看着她。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却说不清。心里隐隐有一点着急。不希望在这里出什么事情。

“继续走。”韩墨转身回车厢。刚刚在草席子上坐下。尚未放松地神经再次绷紧。那可恶地哼歌声再次地响起。而且这次地声音里还带着恶劣地嘲笑!

韩墨可以肯定。一定有人在跟着他们!

这次不用说。郭大叔也将马车停了下来:“小小姐。你可听见了什么声音么?”他跳下了马车。四处寻看。却没有一点收获。

韩墨也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四周依旧没有人,可是那声音却跟了韩墨他们一路。那人他到底藏在了那里。

扑哧!一声,男子温和愉快的笑意在车厢顶上响起。韩墨与郭大叔同时抬头,车厢顶上一黑色的身影跳了下来。郭大叔迅速的挡在了韩墨的面前。

那人看出两人的戒备,笑着站在远处并没有靠近,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目光频频的瞄向郭大叔身后的韩墨。

韩墨感到来人没有恶意,就从郭大叔的背后走出来。看到那人后微微一愣。站在韩墨面前不远的男子大概有十八九岁,面目清俊,穿着一身朴素的黑布衣,背后使了条绳子绑了把剑。这些都不能让韩墨有微微一刻的失神,重要的是,那面目清俊的男子居然留着刘海!稀疏的发梢遮盖住了他的额头,有一半的头发是放下来披在身后的。而且更让韩墨感到微微有点不习惯的是,那男子有着光洁的下巴,要知道这个年龄肯定是有胡子的。不管是郭大叔还是以往韩墨看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有胡子的。

“咦?坏脾气的小妹妹,这么快就不认识子涵哥哥了么?”玉子涵朝稍稍有些呆愣的韩墨眨眨眼,一副熟人的样子。

玉子涵?韩墨更呆了,听到这三个字,韩墨总会想起玉子涵那‘纯洁爱意的亲亲’!而想起亲亲的后果就是她特别想一砖头拍死他!

色狼!竟然对一个身体才有七岁的小女孩下手!

玉子涵面带笑意的看着那张憋红的可爱小脸,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喜欢逗这个小孩,甚至不惜一路跟随过来。只要看见那张白玉般的脸被自己逗得憋红的样子,心里没来的就悠然升起一丝成就感。

“玉子涵,你要干嘛!”这话绝对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理智的想到对方可能是个武林高手,板砖计划也不可能成功,虽然能在心里狠狠的yy一翻,但是现实是不可能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yy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韩墨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一路追逐而来,她和对方唯一的交集就是十两银子,和猥琐的亲吻,以及对方脸上一红通通的小巴掌。

现在的韩墨还考虑到把十两银子还给对方,以希望对方不要在跟着自己。

听言,玉子涵一脸‘你不知道呀!’的表情,奴嘴轻轻的吹掉遮盖住眼睛的刘海,玉子涵朝韩墨无辜的眨眨眼睛,双手一摊:“我没有钱了。”

一个小小红色的井字在韩墨的额头跳动,闭眼,深呼吸,大大的吐了一口气,韩墨冷冷的看向玉子涵,墨玉般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感情,冰冷的色彩让玉子涵微微有点气妥,他不就是亲了下这小孩么,师傅说过,对于萝莉想要表达喜爱的话只要亲亲,就会跟自己亲近的。

难道是老头子骗人?玉子涵甩甩头,撇掉这想法,老头子这方法在那人身上可是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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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要跟你走啊!

“你没有钱关我什么事。”韩墨忍住找砖头砸人的冲动,瞪眼看眼前的男子,周身环绕着不善因子,明明白白的向玉子涵表示‘不要惹我’。

玉子涵恍若未见,神色理所当然:“我的钱在你的身上,当然要跟着你喽。”双手一摆,示意自己现在身无分文。

血气上涌,考虑到打不到对方的韩墨捏紧了随时都有可能挥过去的小拳头,再三的挫了挫**牙,从唇缝里蹦出来了几个字:“我把银子还你!”所以你从我面前消失掉。

只有白痴才会不明白韩墨的未尽之意,但显然,韩墨憋红了小脸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大大的取悦了他。他就是喜欢看这个小大人似的女孩在自己面前气急败坏。悠闲的挠挠头,玉子涵一副纯良的样子道:“那怎么行呀!银子是我付给你的算卦钱啊!我不能欺负小孩子的!”

一本正经的样子在韩墨看来格外的可恶!嫩牙根挫了又挫,为什么?为什么!原本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轻易的露出表情。可在这可恶的人面前却两次三番的让她想要拿砖头拍人!

“你想怎么样!”

冷森森的语气从一个七岁小女孩的嘴里吐出,玉子涵甚至产生了幻觉,为什么他从小女孩的头顶上看到了那两个小小的弯弯恶魔角?以及身后倒三角的小尾巴?

对付小孩子,首先的第一点,就是要拥有无害的笑容,还有和煦易亲的气质。当然,这一招可以让任何小孩对他放松警惕,产生好感。

但显然,玉子涵漏算了一点,那就是韩墨不是小孩。

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漾在他的唇角,玉子涵清澈的眼睛含着温和的宽容,那目光就像在无声的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清润的声音自他好看的红唇轻轻的吐出:“我的银子都给了你,像墨墨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不用反对收留一无所有的大哥哥对不对?”

“那我把你的银子还给你!”韩墨从来都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孩,上辈子的她被韩琦保护照顾的很好,连跟人吵架斗嘴的机会都没有。更大的原因是她下意识的排斥陌生人,拒绝除韩琦以外的任何人接近。

“不行地哦。银子已经给你了。大哥哥我说话算数。”玉子涵轻轻地抖抖黑色披风上沾了地少许灰尘。抬头。清澈见底地眸子一片坦然。

“你!”人无赖居然可以达到这样地地步简直是少见。韩墨叫噎地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每每在这人地面前。冷漠如她居然会被气地两次三番想跳脚!

哼哼。韩墨冷哼两声:“想让我收留你也行。”话音未落。那双清澈温和地眸子稍稍亮了起来。衬着那张清俊地脸。玉子涵整个人地气质闪亮了一分。

类似恶劣地笑容挂在韩墨地唇角:“如果你能在我到家前抓到十种不同地小鸟。并比我先进家门。我个人没有意见。”

韩墨记得这附近最多就只有三四种鸟。而且抓鸟可不是一个容易地活。她给玉子涵设了三个套。第一就是。抓鸟这艰巨地活。第二是要比她先进家门。第三韩墨说地很清楚是她‘个人’没有意见。家里可还是有她娘和刘震舫地。不说这两人。包括郭大叔。只要有一人不同意。玉子涵就不能住她家。

玉子涵低眸沉思。他摸着光滑地下巴。飘逸地刘海遮挡住了他地眸光。他有一点疑惑。刚刚地话并不像一个七岁地小孩说出来地。不禁又看了眼那坏脾气地小姑娘。他笑了。晶亮地眸子闪了微微地波光。韩墨第一次觉得。这张脸也不是那么可恶。甚至。好看?

玉子涵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掌,向韩墨走近了一两步:“当真?”

韩墨点点头。许是看出了她有点敷衍的态度,玉子涵板起脸,严肃的道:“小孩子不能撒谎的,不然老天爷会让你长鼻子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长鼻子?韩墨胡乱的点头。只想让这个人快点消失,而且十两银子也是不还的。

她根本就不相信玉子涵能在她回家前完成这任务。

玉子涵的身影忽然化成了一阵轻风,韩墨刚一眨眼,温热带着清香的气息就扑到了脸前,脸上一痛,耳边就是他的声音:“小墨墨,等着子涵哥哥哦!”

倏然反应过来,原来玉子涵正捏着她的小脸蛋。大眼睛瞪过去,头发上有温润的触感,一时间韩墨全身发麻,玉子涵竟然轻轻的吻了下她的头发!

玉子涵又化身成一阵轻风,韩墨憋红了小脸,捏紧了小拳头,挫着牙根从牙缝里蹦出了玉子涵三字。

再让她见到他一定给他一副熊猫眼!

“郭大叔,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郭大包刚刚也听见了他们说话,当然知道小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下不再说话,等韩墨到车厢里坐稳的时候马车便以最快的速度行驶在乡间的路上。

一双清澈的眼睛隐藏在树间,玉子涵如履平地般的站在一棵树顶上,目光追随着那辆有些气急败坏的马车,他的嘴角是自信的笑意:“小墨墨,你输定了哦。”

在马车里的韩墨心烦意乱,脑海中不断的闪现出那双清澈含着点促狭的眼睛。她不知道他是谁,淡漠如她,却被他的那两个不含暧昧的亲吻弄的气急败坏,还有一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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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你输定了

急速奔驰的马车在小路上掀起了一阵阵的淡黄色烟尘,韩墨有点不安和焦急的掀开车帘,探头向四周看去,没有人跟来,应该说那人没有跟来。两旁绿茵浓郁的野草如两条温柔的缎带,望眼前方,村门口的那颗歪脖子的枣树依稀能看的清楚。

在越接近结果的时候韩墨越是紧张,甚至有点神经质,她总是感觉那双眼睛正在背后嘲笑的看着她。衣服下摆已经被她的小手捏出了无数的小褶皱,每一条小褶皱都见证着韩墨紧张的心情。在马车到家,韩墨下车时那种紧张一下子徒然拨到了顶点,她甚至害怕进门,看到那张清俊的脸。

“小小姐,快点进门吧。”郭大叔提醒道。

“哦。”一个深呼吸,韩墨迈着腿以最大的潜力飞跑进门。

“娘!娘!”

听见韩墨带着点紧张的声音,柳青连忙跑了出来,被吓的有点苍白的脸,在看到只有韩墨一人的时候松了口气。这孩子,以前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今天这声音着实吓了柳姨娘一跳,她还以为是有人来抓他们呢。

韩墨顾不上喘气拽着柳姨娘的袖子连忙问:“娘,刚刚有没有人到咱们家来?”

“没有啊。”

“小墨墨,你们家还有谁要来?”正在韩墨准备送一口气的时候,从房顶徒然传来的声音让她惊讶到了极点。

一颗脑袋从房顶上悠闲的探出,正是玉子涵。

惊讶,不可思议的情绪塞满了韩墨的大脑,瞪大了眼睛再三的确认,房顶上的那人确实是玉子涵无疑。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立在他探出的脑袋上,让他的形象显得有几分可笑。

也不知道是刚刚跑得太厉害了。还是此时地韩墨惊讶过度。双腿一软。一**坐在了地上。手指着房顶上地玉子涵说不出话来。

刘震舫听见声音出来地时候恰巧看到玉子涵从房顶上飘落而下。双眼燃起了炽烈地光芒。

玉子涵不管那些跟着他飞下。又重新挨到他身边地小鸟。拉起坐在了地下地韩墨。轻轻地挥起手掌替她拍掉**上地灰土:“怎么坐在地上了。就算你不怕着凉也要体谅你娘洗衣服辛苦。”

不用说。韩墨看柳姨娘在经过惊诧后又变地柔和下来地眼神就知道这可恶地家伙仅用了一句话地获得了柳姨娘地好感。又看了下双眼露出向往地刘震舫。她就知道。家庭成员有一半沦陷在了敌方地阵营里。

“你讨厌!”憋来憋去就憋出了这一句话。此时地韩墨更像是闹变扭地小孩。

在一旁听得疑惑地柳姨娘忍不住问道:“这位公子?”

玉子涵朝韩墨纯真的笑了下,才回头语带疑惑的道:“不是应该叫我少侠么?”说着还扭头看了眼绑在背后的剑。

韩墨的眉角抽搐,柳姨娘愣了愣:“这位少侠跟我家宝儿认识?”

玉子涵站起了身,带着微笑点头。整个人显得温润和煦,亲切有礼。

“我不认识他!”韩墨爆发,她实在不能接受柳姨娘看玉子涵的眼神越来越柔,越来越喜爱。

“宝儿!不得无礼!”柳姨娘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训斥韩墨,这让韩墨的怒火更涨了几分,对玉子涵的厌恶也多了几分。

“夫人,墨妹妹还小,不要责怪她。”玉子涵回头轻轻的拍拍韩墨的头似乎是在安慰,脸上却挂着‘你奈我何’的笑意。韩墨抓过头顶上的那只手,用力一掐。玉子涵微微的挑了挑眉,睨了满脸通红的韩墨一眼,扭头,对柳姨娘露出纯良的笑容:“我跟小墨妹妹今天认识的。”

柳姨娘的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刚刚是出于不好意思,不想失礼才说宝儿的,私下里她这当娘的也舍不得。

“那少侠来找宝儿是?”

韩墨正要张口说话,玉子涵迅速的朝她的身上一点,她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被点**了,韩墨空白的脑袋迅速的闪过这个念头。

“我叫玉子涵,这几天刚刚下山,遇到小墨妹妹就让她给我算了个卦,然后……”玉子涵颇为羞涩的低下头:“就把师傅给我出关游历的钱都给墨墨了。”

“都给我家宝儿?多少两?”柳姨娘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这个少年这么不通世事,纯洁良厚,竟然让只有七岁的宝儿欺负了去了。一时间柳姨娘原来对玉子涵还有的一点戒备都消失了。试问连一个七岁孩子都能欺负的人能有什么威胁?

柳姨娘的脑海里自动把玉子涵塑造成被隐世高人收留的徒弟,武艺高强,品行高洁,单纯善良,不通世事刚刚踏入滚滚尘世的五好少年。

气死了,气死了!韩墨想也没有想的挥动了小拳头往玉子涵的身上招呼,坏人!这个坏人!竟然把她娘给骗了!

绵绵的小拳头包含着韩墨所有的怒火,玉子涵惊讶的啊!的一声,然后俯下身轻柔的揉揉韩墨的头似乎在承诺:“呀,小墨妹妹别生气,那十两银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要的。”

“呀!” 柳姨娘瞪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宝儿竟然收了人家十两银子。就是在刘府,柳姨娘一个月的俸禄也不到一两。这时柳姨娘望向玉子涵的眼睛里带上了一点同情,和怜悯。此时的她已经决定让韩墨把十两银子还给玉子涵,这样单纯的少年,幸好是碰见了自己,不然如果是碰见了什么歹人,纵然武技高强也会被人吃掉不吐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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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纯洁少年VS小恶女?

“玉少侠怎么能这样鲁莽,我家宝儿算一卦只用三两银子的。我让我家宝儿把那十两银子还给你。”

玉子涵连忙摆手摇头,韩墨在一旁冷笑的看他,娘要把那十两银子还给他,如今看他还怎么说!

“不可以这样,我跟墨妹妹说好的!师傅说过不能言而无信的!”玉子涵笑的很纯真憨厚。

柳姨娘对他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高度,多么好的一个少年,心里微微感叹,柳姨娘决定再劝劝着少年:“不必如此,我们是诚心诚意还的,你师傅不会怪你言而无信的,更何况没有这十两银子,你这游历怎么办?”

玉子涵笑了,是那种真正愉快的笑意,令他本就夺目的俊颜更加的璀璨。就连韩墨这种被现代种种网络帅哥茶毒过的人也差点在他那种让人不能设防的纯洁笑意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行,这样师傅肯定会骂我的。”玉子涵低头思考了一下,在柳姨娘开口前道:“夫人,不如这样,我唯一的有点也就是有点武功,你留我下来做护院怎么样?”

柳姨娘呆愣,一时惊喜非常,在一路的逃亡下她已经随时做好了把命交付出去也要保护好刘家唯一的两个孩子的准备。虽然说在宝儿的带领下一路有惊无险的度过,但是这少年愿意留下来无疑是多了一层保障。

只是柳姨娘感觉自己有些自私了,人家是清白的少年却要随时为保护他们这些通缉犯而做好受伤的准备。两难之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刘震舫在听到玉子涵说想要留下的时候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激动和兴奋,他快走几步到柳姨娘的身旁,低声的说了几句话,柳姨娘的脸色几经变换,眼睛里的惊喜掩饰不住的流露了出来,她朝玉子涵笑道:“玉少侠,不如这样,请你留下来做我家少爷的武艺师傅如何?”

玉子涵微微低头。飘逸地刘海遮挡住了他眼中那么一点点地喜意。他地面色微微露着点迟疑。一下子把柳姨娘地心给调了起来:“可是……”

“怎么了?”柳姨娘和刘震舫同时紧张道。

玉子涵笑着安抚他们地情绪道:“夫人不用紧张。只是我师门功夫不让外传。只能教令郎其他地。”

“没有关系!”刘震舫抢先道。学点皮毛就皮毛。日后再想办法。

一旁地韩墨要气炸了竟然就这样同意让这色狼住家里了!一把抓过玉子涵地手。韩墨毫无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稚嫩地牙齿咬在少年白皙地手掌上。柳姨娘一声惊呼。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墨。玉子涵笑笑。不管手上地疼痛。也没有挣脱韩墨。好像存心要让她出气。指着围绕在自己身边地小鸟笑道:“刚刚小墨墨跟我打赌。如果我能在她回家之前抓到十种不同地鸟她个人就同意收留我。现在我做到了。”

玉子涵顾不上看周围人地脸色。撩起了下摆就蹲在韩墨地面前与她地视线平行。轻轻地捏了下她皱起地小鼻子。目光中流露地温柔和真诚竟然让韩墨不敢怀疑:“不要讨厌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韩墨只觉得嗓子一松,柳姨娘大步上前把韩墨抱离玉子涵,目光十分抱歉的看向他。而韩墨呆呆的看向那个人,记忆里,也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话,真诚得让人不能怀疑。

他说,不要拒绝我,我只是想保护你。

多么相似的话语从另一个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好像被一把利斧劈在堵塞记忆洪流的屏障上。韩墨只觉得种种开心的,不开心的,伤心的,喜悦的,甚至包括她稚嫩的爱情回忆如滔滔的洪水将她吞噬淹没。

那个站在阳光下对一身狼狈不堪,紧紧缩在墙角里的自己微笑的男子似乎一下子离她很近,又很远,明明已经被她小心掩藏的记忆被人一下子刨开,以至于她措手不及。

泪水汹涌的从眼眶中夺出,蚀骨的思念再一次疯狂的袭击了她,在柳姨娘肩膀上的小手不由得握紧,柳姨娘痛呼一声,转头刚好看见韩墨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手捏紧了胸口晕了过去。

黑暗来袭前,韩墨微微挣扎,耳边是柳姨娘惊恐的叫声,随后便被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所包围,鼻尖萦绕的清香是她最后的记忆。

………

夜渐渐的深了,白日的喧嚣转换为夜的寂静,孤寥的虫鸣更加显得夜的冷清。摇弋不定的橘黄色烛光柔柔的映在玉子涵的俊脸上像是个温柔又多情的情人。幽静如深潭的眸子凝在那张小脸上,可爱的小脸只有他的巴掌大小,微微翘起的红唇别样的可爱,眉尖轻轻的蹙起,似乎在梦中也有排散不去的忧愁缠绕着她。

玉子涵不喜欢她这样子,明明是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看透世情的冷清?大脑还没有思考,手指就已经先做了决定,白皙的食指带着丝微的清凉柔柔的按在了韩墨皱起的眉心,轻轻的按揉打转。看着小女孩越来越舒展的眉心。玉子涵低低的,愉快的轻笑了一声。脑海里想的却是跟这小丫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小小的年纪本该活泼可爱的韩墨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身清冷的气质让玉子涵感到疑惑,接下来是那双墨玉的眸子在某一刻绽放出的坚定色彩让他想进一步探究,了解。

这时候玉子涵才发现,他和这个女孩的缘分竟然是由一时的好奇引起的。这个时候的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将来他跟这女孩的缘分会深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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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纯纯爱意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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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别来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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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来,玉子涵正要收回手,却叫一只小小的,柔嫩的手抓住,似乎是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的稻草般。

玉子涵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这小姑娘会有如此的动作。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又纠结了起来。

抓着自己手指的那只小手,是那么的软弱和柔嫩,其实只要他用力就能挣开。可是玉子涵却没有这么做,他能感觉到这只小手的主人内心的慌张和不安。即使明白现在应该让她松手,好让自己能找个地方睡觉。可是忽然的,无由来的,就连玉子涵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放让她放手,一种不合时宜的柔软情绪袭击了他,盘绕在他的心头。

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拉到韩墨的面前,深深的,用力的低在面颊上,如同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兽贪婪的汲取着玉子涵手上的热度,似乎只要这样自己就能感到安全。

玉子涵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意,眼中柔溢的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连他都不曾想到过,自己这样的眼神,这辈子就只能对这小人儿流露。

“怕什么,我在。”轻轻的,低低的声音飘到了韩墨的耳朵里,似乎是得到了承诺一样,那纠结的眉间轻轻的舒展开,抓着玉子涵的两只手也稍稍松了些,只是还没有松开。

看到韩墨的小样子,玉子涵无波的眸子漾出了一圈圈柔柔的涟漪,他的目光凝在了那张小脸上,如同被魇住了般不可移开视线,轻轻的俯身,慢慢的,贴近了那张小小的红唇。却在将要贴近的时候停了下来。

玉子涵一时有些惊讶。惊讶于刚刚自己想要做地事情。他抬起另一支没有被韩墨抓住地手遮在眼睛上。轻轻地仰头呼吸。唇角勾出自嘲地笑容。喃喃道:“真是被那色老头带坏了。清纯小萝莉。只有那色老头下得了手。”

玉子涵不自觉地抖了抖身上地鸡皮疙瘩。放下了贴在眼睛上地手。低头望了一眼韩墨。轻轻地笑。飞快地在韩墨地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晚安。我地小萝莉。”顺手在韩墨可爱地小脸蛋上捏一把。玉子涵轻轻地挣开那两只小手。顺便给这坏脾气地小萝莉盖好被子。不管韩墨懵懂搜罗他地小手起身离开。

“韩琦!”

刚刚打开门地玉子涵在听到身后一声焦急地呼唤时顿了下脚步。回身看那小人儿在睡梦中不安地脸。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韩琦两字从他地唇中轻轻地吐出。似乎是想要探索着两字包含地意味一样。

韩琦。是她地哥哥吗?脑海中自然而然地闪现出今天见到地那个少年。是他么?身后地喃喃碎语和不间断哽咽打断了他地思绪。玉子涵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韩墨:“真拿你没有办法。”

关上门。玉子涵转身快步走到韩墨地床边。在床地外侧坐下。伸出自己地手握住韩墨在梦境中懵懂乱挥地小手。很快地。两只小手就攀了上来。比上次还紧了些。如同千年地藤蔓般牢牢地缠在玉子涵地手臂上。直到确认玉子涵不会离开。那张小脸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露出恬静地神色。

“呐,这只手只借你一晚上哦!”玉子涵低低的道,他知道韩墨听不见,也不会跟他讨论借不借或借几晚的问题。脑海里飘过韩墨那张因自己的亲吻而通红的小脸,想到这里,他低声的笑了起来,好逗的一个小孩,明明是个需要人保护安慰的孩子偏偏不自觉的做出那种大人的神色。

带着一点恶劣,喜悦的情绪,玉子涵左右看了一眼,张口在韩墨的那张小脸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看着自己的粉红的牙印在那张白嫩的脸上如一朵可爱的蔷薇花一般绽放,然后慢慢的消逝。一种别样的情绪涌上心头,玉子涵刻意的摈弃掉那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虚。等那张白嫩的小脸蛋上的‘蔷薇花’消散了后,在用牙齿印上一朵。

“这子涵哥哥纯洁爱意的亲亲哦。”不知道是不是想掩盖掉那莫名其妙的心虚,玉子涵竟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以致每当韩墨脸上的粉红色‘蔷薇’消散时,玉子涵都要先说上一句,然后在用吻在韩墨的小脸蛋上画出一朵蔷薇花来。

月光柔柔的洒进了屋子,那个不停的在‘纯纯爱意的亲亲’的某只乐此不彼的制造着一朵朵新的蔷薇花,唯一没有的就是,他没有在那张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印下属于自己的‘蔷薇’。

夜,安详。

如果忽略某只‘纯洁爱意的亲亲’的话。

…………

睡梦中的韩墨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个和韩琦在一起的房子里,落地的大玻璃门,和海风飞舞的白色窗帘,韩琦坐在椅子上,目光痴痴的望向海岸线的深处。

韩墨欢喜至极,她想飞快的跑过去紧紧的抱住韩琦,不再羞涩,不再逃离,想要大胆的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想他。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挪动不了步子,靠近不了他一分,这时的韩墨忽然惊觉,自己好像身处在这个场景中,又好像不是,因为她除了站在原地就再也不能靠近一分,一道无形的透明墙壁将她与这场景隔绝开来,不管她如何的又喊又跳,就是没有办法靠近一分。

忽然的,临窗而坐的韩琦回过头来,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韩墨的身上。韩墨在墙外欣喜若狂,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欢快的叫嚣着,他看见我了!他能看见我了!

只是韩墨却没有笑出来,因为韩琦回望的目光里里面的哀痛是那么,那么的浓重,以至于谁都别想化开。

一瞬间,韩墨听见了心碎的声音。那种无力自拔的哀恸,深深的浸染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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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送你鲜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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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股奇大的吸引力从背后传来,韩墨的双手挥舞着极想抓住什么东西,她不想离开,她还想要再看韩琦一眼,就一眼!

透明无形的墙壁阻隔着两个人,韩墨离那场景越来越远,远到韩琦面容越来越模糊。

不要!场景徒然转变已经看不到那蔚蓝的海际和朝思暮想的韩琦。韩墨蜷缩起四肢,侧躺在一片黑暗中,四周慢慢的透染出了色彩,红的,灰的,黑色,白色,几乎白日里所有的色彩都会出现。那些色彩如轻烟般慢慢的交织出一片片的场景,如同一个个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的电视屏幕,但是韩墨却能轻易的分出它们。

空洞的眼神无声的注视在那些屏幕上,想闭眼,却又做不到。韩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画面如同一个个电视剧般在自己的面前放映,不能抗拒。

目光落到一个显示夜幕的屏幕上,那个屏幕好像有知觉般的排挤掉到挡在它面前的众多屏幕独自占大地方闪现在韩墨的面前。

屏幕里是一夜晚的小溪穿着随意的玉子涵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淡蓝的银辉柔柔的洒在他的脸庞,小溪上波光粼粼,玉子涵解下身后的佩剑,然后脱掉长衣,放在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接着是腰带,恍然意识到玉子涵想要干什么的韩墨感到脸上发烧,不能闭眼的她只能尽量的把视线移开,瞥眼,玉子涵裸露着上半身出于银光洌洌的小溪中。

韩墨赶忙移开眼,强令自己看别的画面。一副应该是清晨的场景展现到了她的面前。这回是一身白衣的玉子涵在山间如同一只飞鸟般轻灵的飞跃着,偶尔踏上一点野草就又高高的飞起。韩墨看的傻眼,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武功不低,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好!

这种感觉就好像近距离地在看一场武侠片。

只是……为什么又是这可恶地家伙!

玉子涵运起轻功飞到了一处断崖处。他临崖而站。飞吹起了他地白衣。玉子涵眯眯眼。探头向悬崖底看去。韩墨想知道他在看什么。心念刚刚一动。面前地场景就随着玉子涵地动作下俯70度。一朵长在悬崖壁上地小花在微风中摇弋。那朵绯红色地花实在长得很好看。六片花瓣微微合拢在一起。姿色花瓣微微有点透明。不经意一看。每片花瓣地边缘都有一线银光。

韩墨第一次看见这种花。这种花地样子已经超过了她地认知。碧色如翡翠地绿叶衬着绯红地花别样地好看。不禁想靠近看仔细点。谁想一片白色地身影飞速地掠下。如狂风中一只轻盈地白蝴蝶堪堪地攀在了一块小小地突出地岩角。

韩墨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想要惊呼却没有声音。撑圆了地眼睛看着玉子涵努力地伸手去摘那朵鲜花。

仿佛听见嘶~~!地声音。玉子涵快速地缩回了手。含住了白皙指头。看样子是被扎到了。没有想到那么娇柔地鲜花却有那么尖利地刺。

白痴!韩墨不仅暗骂一声。为了采朵花,跳下悬崖不说,还被花刺到了,真是蠢得可以。

韩墨无语的继续看下去,玉子涵把指尖的血珠子吸干净,望着那朵花轻轻的皱眉,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摆,撕了一片下来,然后垫在手上,将那朵娇柔美丽的花儿摘了下来。

韩墨看到玉子涵微微的皱眉,想是虽然掂了块布,还是再一次被花上的刺给刺到了。猎猎的凉风吹乱了他乌黑的发丝,玉子涵眯眼撸掉飘到眼睛上的头发。他忽然睁开眼睛,有些吃惊的看向上方,原来他攀着的石头竟然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双脚一蹬,这时他的脚下刚好飞过一只小鸟,玉子涵的脚在那只小鸟的身上轻轻一踏,一个轻灵的后空翻就越到了地面上。

站在地面上的玉子涵瞄了一眼悬崖,轻轻的松了口气。举起那朵绯红色的花,迎着清晨的阳光细细的欣赏,最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睁开眼睛,首先看到柳姨娘柳青疲惫的脸。

“娘。”声音有点软绵无力。

在一旁的柳姨娘听见声响连忙赶过来,一把抓住了韩墨探出的手,还没有说话,豆大温热的泪水就拍打在了韩墨的脸庞上。

“宝儿,你吓死娘了!”柳姨娘俯身抱住韩墨,微颤的身体表露出这母亲内心的恐惧。

“娘,我怎么了?”

柳姨娘擦掉眼泪,哽咽了一会才道:“你忽然晕了过去,玉少侠说你没有事情,睡一觉就好了。”

“哦。娘不用担心。”

听到女儿安慰自己,柳姨娘微微一笑道:“幸好有玉少侠昨晚守着你,不然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守着我?!”韩墨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看到女儿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柳姨娘扑哧!一笑,带着爱怜的一戳韩墨的额头:“玉少侠是好人,娘看得出来,你可不能在对他做出无礼的事情!”

韩墨张嘴要争辩,柳姨娘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从韩墨的床边坐起了身:“饿了吧,娘去给你做早饭,你在躺躺就起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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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送你鲜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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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无语的起身,洗刷完毕,乖乖的把长到了**的长发用木梳一边边的梳顺,然后坐在板凳上等着柳姨娘来给她梳头。

话说,韩墨实实在在的是米虫大军中最无能的一只小虫,上辈子的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梳头穿衣打扮,生活的细致无不是韩琦一点点,一丝丝,细心的呵护,就连女孩子的私密事,韩琦也会照顾她羞涩的心情,不动声色的照顾好。

而这辈子又有柳姨娘的悉心照顾,可以说是自池塘事件后,也就是韩墨转世来,柳姨娘对自己的女儿简直可以说是溺爱。在大家族中,韩墨不愿意绑脚,柳姨娘就不舍得让她吃那个苦。如今到了乡下,穷人家的女儿都不绑脚的,不然不好干活。所以韩墨也不算突出。

可以说韩墨上辈子加这辈子就没有洗过一次碗,典型的富贵命。

木门被轻轻的敲了三下,韩墨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跳下床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竟是一身白衣,发丝有点缭乱笑眯眯的玉子涵。

韩墨没有去管玉子涵眼中含着点希翼和兴奋的眼神,因为她忽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静静的等着玉子涵开口。

玉子涵微微一愕,韩墨没有如他想想的那般问他来干嘛,竟然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韩墨等来等去,玉子涵就光呆呆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背到了身后半天不说来意。不禁有些不耐烦,尤其是看他傻瓜一般的神色竟让她的心里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来干什么!”憋不住地韩墨只能先开口。

玉子涵猛然回身。他一手握拳伸到面前假装朝别处咳嗽了两声。然后才回头笑眯眯地道:“来。叫声子涵哥哥。子涵哥哥有很好很好地东西送给你哦!”玉子涵连说了两个很好。就是希望引起韩墨地兴趣。可是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韩墨地白眼一枚和一声冷淡地不叫!

“真地是很好很好地东西哦!保证你会喜欢地!”玉子涵不禁有些急。这孩子怎么平常小孩地好奇心一点都没有呢!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看见玉子涵杵在自己地门口半天不说重点有些烦。伸手去拉门。打算把门关上。

玉子涵急了。连忙伸手挡住那差点就要关上地门。嚷道:“给你给你!别关门呀诶!”

门哗!地打开了。韩墨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玉子涵说话。

玉子涵颇有些气妥的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背后的那只手到韩墨的面前:“怎么样,子涵哥哥给你采的花。”

“不要。”玉子涵一下子黯淡下来的神色让韩墨心中有点不忍,其实她只是因为花上有刺拿着会被刺到才不要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竟开口解释了一声:“有刺。”

开心的笑意漾在玉子涵的唇角,如同和煦的春风般轻轻的抚过韩墨的心房,一时让她有些失神。

“不怕,那些刺我都处理了。很好看的一朵花,对吧。”玉子涵像奉宝一样的将那朵美丽得不像话的鲜花捧到了韩墨的面前。

“知道了。”韩墨淡淡的接过那朵花,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止不住一丝小小的雀跃,无由来的,明明就看到他去**了,可是却还因为这朵花而感到开心。

“墨墨……”玉子涵巴巴的站在那里。韩墨沉默了一下,搜罗了下肚子里少的可怜的经验,可是除了韩琦,再也没有人送过她花。所以也只能憋出了一声干巴巴的谢谢。

玉子涵还站在原地,眸低的神色有些灰败:“你不喜欢么?”

厄?韩墨缺乏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捏着鲜花的手不由得微微有点紧张:“我很喜欢,谢谢。”

玉子涵看韩墨白玉般的小脸上慢慢的升起了两朵窘迫了红晕,笑了:“你喜欢就好。”

看到玉子涵笑了,韩墨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要纠结在那个令她不知所措的地方就好。只是……奇怪,她为什么要照顾这令她讨厌的人的情绪。

一丝轻缈的奇香环绕在两人的周围,韩墨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好香。”

玉子涵的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随着韩墨深深的吸气,似乎通体舒坦,他笑着道:“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什么花?”韩墨闭眼闻者花香,只觉一早上的心情也随着好了起来。

“茵罗花。”

“茵罗花?”韩墨低低的念出这朵花的名字。

“茵罗花只有在极少的地方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摘到的哦!这种花即使摘下来也可以保持十几天的新鲜,如果制成花粉,可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花香不散。”玉子涵一脸‘怎么样,是很好的东西吧!’

韩墨的心里微微感动,这家伙,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竟然只是为了摘一朵花。那么惊险,差点就……想想心里不知道那来的火气,韩墨狠狠的赏了玉子涵几个白眼,带着火气的骂了声白痴!砰的关上了门。

玉子涵感到莫名其妙,上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刻就闹脾气了?对着那关上的门他有点生气,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采的花送给了她,她还骂自己白痴?

“墨……” 在玉子涵面前紧闭的大门打开了,韩墨冷着脸站在门口,塞给了玉子涵一根柳姨娘的绣花针:“白痴!用针把你手上的刺挑了!”说完,那刚刚打开的门再次在玉子涵的鼻尖关上了。那白痴,刚刚韩墨一瞥眼,早就注意到他对自己指头上细细麻麻的刺感到不耐烦难受了,当她没有看见么。

玉子涵瞅着手里的针傻笑,刚刚的一点恼意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乐滋滋的拿着针,运身轻轻的飞到了韩墨的屋顶上仰头躺下,迎着目光,含笑的拿着针小心的给自己挑刺。

第二十章 砖头,稀泥

一个月的午后,那个曾经拒人与千里之外,看人总要带点敌意和疏离的刘震舫正满脸痴迷的看着帅气清俊的玉子涵飘然如谪仙般的在院中练剑。

一套行云流水般利索的剑术使下来,玉子涵将剑收到剑鞘里,悠悠然的走到院中的太师椅坐下毫无坐姿的整个人瘫在了太师椅里。即使他整个人在外人看起来还有那么 ‘一些些’潇洒不羁的气质,但在韩墨的眼里,玉子涵就是一条比她还有懒的米虫。整天什么事情都不干的粘在她的身边气她气到忍无可忍。不然就是随便的教刘震舫一些东西,偏偏娘还拿他当做贵客看待。什么贵客,在韩墨的眼里他就是贱客。

想起郭大叔在第一次看见玉子涵运起飘飘如仙的轻功飞上房顶时,特老实的感叹了一句‘好大的一只鸟人啊!’让在天空中的玉子涵气息一差,一个踉跄差点从房顶上跌下来的样子,让韩墨每次想起来都想笑。

开心的笑容漾在韩墨睡梦中的小脸上,白玉般的脸上比从前多了几分生气,和少女那种特有的生机。随着玉子涵住到韩墨的家里,韩墨也渐渐的由看不惯这家伙到勉强能接受,在后来偶尔看不到这家伙的时候她会忍不住去寻找他,然后跟他斗嘴,制气,好像只有这样子,一天的生活才圆满。

而韩墨和刘震舫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虽然韩墨还在心里对刘震舫保留了几分讨厌,刘震舫也相应的在心中还存留着对韩墨的一点畏惧和疏离,但是,刘震舫对柳姨娘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有时候还会在眼里流露出一点温和来。

如果韩墨他们这个家庭成员都是一块块固执的砖头话,那么玉子涵就是稀泥,游刃在几个砖头,起着减少摩擦和粘固的作用。

一只白皙的手接过了刘震舫在一旁递过来的湿布,玉子涵用湿布擦擦额头上那些不存在的汗,带着一点慵懒和一星微的不满,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墨墨什么时候才午睡起啊?没有墨墨在,真的好无聊啊!”

无聊······刘震舫的嘴角几乎不察的微微抽搐:“师傅,她一会就醒了。”

玉子涵用带着湿意地抹布盖在眼睛上。看也不看刘震舫一眼:“别叫我师傅。我师傅还没有同意我收徒弟呢。”温润地嗓音里带着一点春日午后特有地慵懒。玉子涵就像一只四爪摊开。在阳光下懒洋洋晒太阳地金黄色豹子。

集矫健。雍容。优雅。灵敏于一身地猫科动物。

刘震舫地眼神黯淡了下。这些日子。他故意不小心地叫玉子涵师傅。就是想模糊下概念。然后慢慢地把这师徒地名分定下来。虽然玉子涵却每次都明明白白地拒绝他。但是还会教导他。

想起刚刚玉子涵使地那一套剑术。刘震舫一想到自己也能做到地那天。浑身上下终于重新充满了希望。

“我忘了。玉大哥。今天教什么?”刘震舫怎么说也是从世家那个大深坑浸染过地人。不动声色地将刚刚地话题转移了。却见原本游神天外地玉子涵忽然睁开了眼睛。清澈地眸低闪过欢喜。整个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耳朵支起来仔细听着房里地动静。对于刘震舫在一旁说什么早不在意了。

玉子涵如同一只矫健地豹子。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刘震舫只能捕捉到一丝残影从眼前闪过。紧接着。韩墨房间地门轻轻地被打开。午睡后有点迷糊地韩墨站在门口。微风吹过。刚刚像一阵轻风般消失地玉子涵又飞回来了。玉子涵地手里拿着他在井水里冰着地两个黑红地野果。还有一条带着井水凉意地湿巾。第一时间将湿巾轻轻地放到韩墨地小手里。

韩墨早就被人伺候惯了,所以特自然的接过玉子涵手里的湿巾,擦了擦脸,只觉得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午后的慵懒都被湿巾上的凉意带走了。擦完脸的韩墨随手把湿巾还给玉子涵,玉子涵看也没看身后的刘震舫一眼反手就把那擦过脸的湿巾抛给了刘震舫。

刘震舫嘴角微微抽搐,他看了一眼韩墨理所当然的接过玉子涵手中甜美冰凉的野果惬意的小口吃着。心里微微有点不爽,他那妹妹果然就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命。

“墨墨,今天我们到那里玩?”玉子涵殷勤的看着韩墨,一个月来,这家伙一直随着韩墨到镇上摆摊,对于她那神乎奇灵的算命本事大感着迷,和崇拜。每天韩墨都可以看见只要自己拿出了那算卦用的小竹筒,这家伙的眼里保准就会闪现出兴奋的星星眼。

在韩墨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玉子涵就抱起了她,现在的韩墨对于玉子涵的这些亲密的举动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厌恶,但是还是有点抗拒。除了韩琦,玉子涵是第一个抱她的人。至于韩墨与玉子涵之间的隔阂为什么会越来越薄,韩墨也说不清,她只觉得玉子涵有很多跟现代人相似的地方,比如萝莉,比如撒谎会长长鼻子,再比如一些玉子涵平时不经意之间流露的想法。

这不能不让韩墨往一个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想象。

会不会是·····

韩墨连忙打住自己的想法,也许,也许是出于某种巧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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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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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今天想不想玩坐飞机?”

飞机?韩墨的浑身一颤,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如果刚刚她没有听错的话,玉子涵再说飞机?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声音里夹杂着颤抖,和一点兴奋,不安。韩墨不由自主的抱紧了玉子涵:“你,你……刚刚。”韩墨猛然止住了话头:“什么是飞机?”

“飞机啊!”玉子涵开朗的笑,一脸‘我就知道你会问’。只是韩墨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点怀念的味道,玉子涵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怅惘:“飞机,就是传说中的一种神器,能带着人在天空上飞,速度不是人类能想象得到的。”

玉子涵说完,抬眼看韩墨,眼眸亮晶晶的,带着点希翼:“子涵哥哥来做墨墨的飞机好不好?”

一瞬间被肯定了的想法,韩墨被刺激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全身在微微的颤抖,也不管玉子涵担忧疑惑的眼神,颤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有飞机这种东西的?”

玉子涵抱着韩墨,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情绪忽然这么激动,只是回道:“我家老头子说的,墨墨你怎么了?”

看韩墨的脸色实在很不好,玉子涵想了下,不会是被自己说的那种夸张东西给吓着了吧?

“墨墨。这世上那里有飞机那种东西。当初是老头编出来哄人地东西。没有想到把你给吓着了。”

“你。家老头子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他还活着吗?”

“没有。他是我师傅。”玉子涵地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韩墨地心里忽然一揪。顾不上那位同穿地老头子。胡言乱语只想安慰玉子涵道:“好。让你做我地飞机。”

玉子涵笑了。给刘震舫留了一句‘蹲马步去!’就抱着韩墨高高地飞起。略过一顶顶房屋不见了踪影。

玉子涵在一棵大树上停了下来。他找了个舒适地粗树干。让韩墨下来坐好。自己也挨着韩墨坐下。韩墨瞄了眼空空地下方。这棵树最少也有三楼那么高。耳边一声轻笑。玉子涵问:“害怕吗?”

韩墨握紧了身下地树干。指关有点泛白:“不怕。”

紧张到有点颤抖的手被人拉起,温度和安全感从那双手中传来。韩墨有些僵硬的身体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玉子涵在她的身边含笑不语,只是紧挨着她,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这时韩墨才发现,树上的景色很美,这里更是极佳的远眺点,微微有些炽热的金阳照耀在树林上,稀疏的树冠上隐藏着些许鸟窝,寻着幼鸟的呼唤很快的就能发现它们。韩墨第一次亲临这样的景色,她看的津津有趣,身旁的人却在看她。

看出了韩墨对那些毛茸茸的小鸟感兴趣,玉子涵索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皙的骨笛:“墨墨想不想摸摸那些可爱的东西?”

“想。”韩墨痛快的答一声,接着疑惑的看向玉子涵,见他手里拿的骨笛还没有自己的巴掌长:“你有办法?”

玉子涵哼哼两声,一脸‘你小看我。’拿起骨笛轻轻的放在唇边吹。韩墨发现玉子涵并没有用骨笛像小说里那样吹出优美的调子,而是吹出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的单音,然后按照不同的节奏变换着。

不一会,天空中陆陆续续的飞来了几只小鸟,它们在韩墨与玉子涵的上空徘徊着,既没有离去,也没有落下,似乎是在迟疑着该不该跟两个人类打招呼。

不同节奏的骨笛声继续响起,韩墨看到盘旋在他们上空的鸟儿越发的多了,偶尔有一两只鸟停在了离他们比较远一点的地方,眨巴着小豆眼静静的打量着这两个闯入密林中的不速之客。

玉子涵闭眼吹得更加认真了,韩墨能感觉到他对那只骨笛投入了感情,甚至连她都能感觉到那些声音里流露的善意。她看向玉子涵,玉子涵闭着眼睛,完全投入到了骨笛中,在绿荫下,斑驳的光影投注在他的脸上,她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丝丝圣洁的气息。

徘徊在上空的鸟儿们不再犹豫,哗啦啦的扑腾着翅膀飞了下来。几只胆大的鸟停驻在玉子涵的身上,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子涵看。

这一刻,韩墨很嫉妒,因为没有鸟儿停驻在她的身上。不可否认,那些鸟亲昵的停在玉子涵身上让她看到了这男人别样的一面。善良和圣洁成了他的代名词。

骨笛的声音停了下来,玉子涵睁开眼,清澈的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韩墨微微嘟起的嘴唇。

“墨墨,你看,它们很可爱吧?”玉子涵含着善意看向停在自己肩头的小鸟,慢慢的伸出一根指头到小鸟的面前,小鸟眨巴的小豆眼看了一眼他,毫无犹豫的跳到了玉子涵伸出的食指上。

韩墨撑圆了眼睛,惊讶的捂住了嘴。一脸稀奇的小心靠近玉子涵:“你怎么做到的?”

玉子涵笑了笑:“可爱么?”韩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玉子涵手指上的小鸟,无意识的点头。

“墨墨喜欢么?”玉子涵又问。

“喜欢。”

玉子涵眼中的笑意满满,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女孩,跟着他的脚步慢慢的走出了她的世界,迎向了更广博,更精彩纷呈的未来。

“你也能做到哦。”玉子涵童叟无欺,想要这女孩更加好奇。

“怎么做?”韩墨如他所愿,墨玉的眸子不再是初见时的清冷和疏离,带着一点点亲昵,和好奇。玉子涵很有成就感,因为他让一个有点阴郁的孩子拥有了自己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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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渔躲在一边贼笑中~~~

第二十二章 树荫下的少年

“看它的眼睛,用最真诚的心向它表达善意。”玉子涵低声细语,害怕吓走了手指上的那小东西。

韩墨盯着那双乌溜溜的小豆眼,她能感觉到,那只小鸟也在看着她,韩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这只小东西表达自己的善意。

“慢慢的靠近它,不能让它感觉到威胁和不安全,慢点,在慢点。”在玉子涵手指上的那只鸟儿眨巴着一双小豆眼,好奇的看着韩墨,再看看玉子涵。

韩墨极其缓慢的伸出手指,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移动到那只小鸟的面前。那只鸟儿好奇的看了看她,扑腾着翅膀飞到韩墨带着点婴儿肥的手指上。韩墨吓了一跳,马上安静下来,这种感觉好奇妙,鸟儿纤细的小爪子抓在指头上,其重量竟然还没有一颗鸡蛋重。

韩墨细细的端详着那只小鸟,那只小鸟也在打量她,一人一鸟就这么互相看着。忽然,那只鸟在韩墨伸出另一只手后扑腾的飞走了。

“怎么回事?”韩墨愣了愣,刚刚那只鸟不是还对她很友好么,为什么不理她了?

“你刚刚想干什么?”玉子涵的唇角含着笑意,在斑驳陆离的阳光下清俊的脸庞竟然让韩墨有点不敢直视。她微微撇开脸,假装看向树枝上一只喜鹊:“我想摸摸它。”

“还有呢?”玉子涵接着问。

韩墨实在不好意思撒谎,她不甘不愿的道:“我想起了上次烤麻雀的味道。”她低头,不敢去看那双包含笑意的眼睛。

玉子涵扑哧!一声地笑出声。微微震动地胸膛表露着他此时地愉悦:“难怪。”

他地声音低低地。柔柔地淌进了韩墨地耳朵。接着漫过了她地心房。她好像全身都被温暖慵懒地春日抱在怀中。跟随着眼前地这个少年慵懒地微笑。

清俊地少年挨着秀丽地女孩坐在树荫里。两人侧着身。微笑地看向对方。少年将女孩头发上地一片落叶拿下。低头去嗅那女孩子地发香。女孩子地秀脸升起两朵可爱地红晕。她羞涩地闭上了眼睛。少年俯在女孩地耳边。低低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换来了女孩嗔怒地一眼。只是女孩唇边地那抹笑意怎么都掩不去。亲昵地举动羡煞了周遭地小鸟。鸟儿们以他们为榜样。誓要更加地恩爱。

春。慵懒。好一幅含情脉脉地画卷。

玉子涵拿出笛子。吹响了一声。在他四周地鸟儿哗啦啦地展翅而去。韩墨却不自知地呆呆望着他懒散悠闲地坐在自己地身边。对着从树叶间隙里洒进来地阳光眯起了眼睛。

他。也不是很让人讨厌。

这一刻,韩墨如此是想。

两人静静的坐在树干上,谁都没有说话,看似没有沟通,但是自今日后,两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朦胧的东西将两人牵引到了一起。

玉子涵和韩墨望着远方,安静的分享这慵懒的春日时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玉子涵忽然刷的睁开了眼睛,他清澈的双眼第一次装满了韩墨看不懂的情绪,语气也没有了往常的慵懒,而是认真的,带着点希翼的问韩墨:“墨墨,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韩墨微微一愣,马上回绝:“不好。”她不想学武功,来到这世上也是抱着混吃等死的态度,唯一一个,在内心里,小心隐藏的希翼就是,她希望不要活太久,那么下辈子,下下辈子,总有机会跟韩琦碰到一起的,她是这么坚信这。

这个世界的苦难并不能动摇她一丝一毫,唯一能令她真正在意的,就是韩琦。

只有韩琦。

好像在否定心中什么朦胧的东西般,韩墨再次肯定了一遍。

又是这种眼神,玉子涵看到那双眸子流露出来遥不可及的哀伤,隐隐的,他觉得有点不高兴,说不清楚为什么,玉子涵温热有力的手掌捂住了韩墨的眼睛:“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眼神。”

“什么眼神?”韩墨拍开他的手,虽然,那手很温暖,让她感到很安心。

玉子涵看到女孩漂亮的眉毛轻轻的蹙了起来,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刚刚的心事真的很好笑,一瞬间,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朝女孩轻轻的微笑:“走吧,你娘该着急了。”

对上那样的目光,韩墨只觉心中一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玉子涵的眼神比刚刚少了什么,又回到了初见面的时候。内心里不知几时有了一个空洞,韩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是,只有一点不喜欢而已。

默默的任玉子涵抱在怀里,刚才两人间那朦胧的气氛也消失不见,玉子涵第一次在韩墨沉默,或者有点不开心的时候没有逗她。

玉子涵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鸟掠过一顶顶葱翠的树冠,周围的景致在不停的倒退着,韩墨忽然发现她很不了解这个男人,甚至可以说从来就没有想要了解过。至于今天玉子涵为什么生气,她也不知道。

“你刚刚在生气?”憋来憋去,还是韩墨先沉不住气,她甚至忍受不了俩人间沉郁的气氛。

“是的,不过现在不气了。”玉子涵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刚刚的情绪,在他家老头的教导下,他小时候坚信撒谎的孩子会长长鼻子,等长大后知道那是老头说出来哄人的终于松了口气。但是真诚和诚实的品性却自小播种在他的灵魂里,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韩墨的心头一颤,甚至忘了问玉子涵为什么生气。脑袋里只有他说不生气了。

为什么又不生气了?是,因为,不在乎了么?

几乎是不想相信这想法,讨厌,讨厌心中这种难过的感觉。韩墨抱紧了玉子涵的脖子,她只想在这个时候说点什么,打破这沉郁的气氛,就算是无理取闹的要求,她的内心里,还是自私的希望玉子涵宠溺的答应。

“我还想要茵罗花。”这已经是韩墨最主动的一步了,她甚至没有问好不好,仿佛天生就笃定只要是她的要求,玉子涵都会答应。

“如果有的话,我会摘给你。”玉子涵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向怀中的女孩回之温润一笑。

听到玉子涵答应,韩墨的心里舒服了点,还是一样的,这人对自己还是一样的。

更新鸟,支持渔渔就请投粉红票,粉红票到两千就加更两章其中一章是楚欢和皇埔宁的‘暧昧戏’哦,接vip章节春风省略的。某渔的老读者应该都知道。

第二十三章 谎妙的流言

这一个月来韩墨陆陆续续的赚了三十多两银子,家里也有诸多的改变,地契跟虎嫂他们买了四两银子,房子请了附近的工匠重新推倒了盖,也用了不到十两银子。再加上虎嫂他家银蛋给打的家具也在这月送全了,总共花了快二十五两银子。

这个大工程也在开动的时候惊动了村里的人,每户人家都知道了韩墨他们,家里的女人就只有柳姨娘一个,带着管家和儿女。自从上次后,大杏再也没有踏入过韩墨家的一步,因为那次她被虎嫂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后,对柳姨娘心怀怨恨,却不敢当着自己的娘怎么样。只有在私下里跟来往得好的伙伴说些柳姨娘和郭管家的闲话。

本是为了泄愤,没有想到传了出去后,村里的男人们对柳姨娘这年纪轻轻的俏寡妇难免有了或多或少的臆想,女人们察觉后自然是醋劲大发,如果不是彪悍的虎嫂挡着,恐怕就早就冲上了门。

那些流言蜚语韩墨冷眉以对,柳姨娘却背着她偷偷的哭了好几回。连以往一直跟韩墨他们一起吃饭的郭大叔也采取避嫌的态度一日躲着柳姨娘走路。越是这样,村外的人越觉得有什么,流言也越往恶意的方向而去。

除了虎嫂,韩墨他们家基本上没有外人来。

有些东西,越是躲着,人家越觉得有什么。

韩墨不想看柳姨娘一天一天的憔悴下去,也不能让外人去劝,只能自己故作天真的把这个道理讲给柳姨娘。柳姨娘听完了呆了许久,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等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泪迹已经消失不见,虽然脸上还有一些憔悴,但是她眼里隐隐闪烁的坚定是骗不了人的。

韩墨淡淡的笑,转身跟玉子涵去玩他给自己做的飞行棋了。

柳姨娘带着淡淡的笑意,做了些平日里乡下人吃不上的吃食去找虎嫂串门。两人亲亲热热的说话,对于那些流言的开始,柳姨娘大概猜到了一点点,每次看缩在门口的那个身影她就当做没有看见。说道了最后,柳姨娘主动提起教虎嫂他们家三个女孩针线的时候,虎嫂喜上眉梢,也不扭捏,直言道:“柳妹子,不瞒你说,俺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你毕竟是富贵家里出来地。比俺这乡村婆子懂得多。俺地女红也就是只能缝缝补补。再也干不了什么。俺家地三个女娃也只能跟俺一样。既然要拜你为师。俺家会出一些钱。只要你有空交交她们就行。”

柳姨娘心知拜师钱跟虎嫂懒不过去。虎嫂虽说是乡下人。但是为人很坦荡。也有自己地骨气。经此一事。柳姨娘对虎嫂地敬重又多了几分。两人拉着手多说了些话。看虎嫂该忙了柳姨娘就告辞而去。

第二日。早早地。二杏和三杏就来了。两人帮着柳姨娘打下手。柳姨娘也就随着她们。更没有问大杏为什么没有来。二杏韩墨见过。三杏也就只有八九岁。跟在姐姐地身后。忙东忙西像个小大人。

二杏人很活泼单纯。还带着点羞涩。当她抓住了袖口地补丁。红着脸跟韩墨打招呼地时候。韩墨也回之一笑。但是。还是不喜欢跟人说话。除了玉子涵和柳姨娘。谁也别想从她地嘴里翘出多余地话来。

柳姨娘还是一丝活都舍不得让韩墨染手。韩墨也干不了那些。理所当然地被全家当成国宝那般捧着。每天吃了睡。睡好了吃。业余活动就是跟玉子涵玩。

韩家以前一直紧闭地大门被韩墨勒令打开。谁想在门口张望就张望去。里面地人完全当外面地人是空气。

流言的趋势还是很猛,但是柳姨娘已经学会了不去在意。二杏和三杏帮了她不少的忙,每回闲着的时候就会给她们教基本的针法。二杏很聪慧,一会就能上手,三杏虽然没有姐姐那般手巧,但就是有着一股心气,一时绣不好,她就把针线带回自己家,有空的时候就练习针法。紧紧的逼在了姐姐的身后。

柳姨娘看到自己的教授成果,也想让韩墨学,但韩墨每次都会在她开口前乘坐玉子涵牌飞机消失。渐渐的,柳姨娘知道韩墨不想学,也就不逼迫她的。

随着日子的推移,村里的流言渐渐的淡了,只是女人们对柳姨娘还是有成见和敌意。柳姨娘也不管,她收的两个徒弟很让她欣慰。一个是有天分,一个是有一股不输人的心气。俩姐妹慢慢的也可以绣出成品了。虽然针法有些稚嫩和缭乱,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柳姨娘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自信的光彩,不同于在刘家大宅中的呆木,也不同于在逃亡路途中的软弱

随着虎嫂家的两个姐妹渐渐的出息了,一些村里的女人们听说也渐渐的按捺不住,有的已经看过虎嫂拿出来炫耀的成品。第一个送女儿来的是村里的首富,姓金。柳姨娘收下了金家送来的女儿和钱财。与二杏和三杏一起教导。

村里的人听说首富的女儿被收下了后,也一个个的来了,柳姨娘不卑不吭,有礼又带着淡淡疏离的接待了两两三三往韩家跑的女人。

渐渐的,当女孩们的绣品能拿出手了的时候,柳姨娘在村民中的地位提升了不止一个高度。

相对的,那些团簇在韩家的女孩子们也是个麻烦,不止韩墨这么想,连刘震舫都这么想。

新家建的比原来大上许多,柳姨娘后来又在后院专门开辟了一个院子,为了这些女孩子们的清誉,甚至都不让刘震舫到后院来。刘震舫不到后院去,不代表女孩子们不会凑上去。

韩墨和玉子涵在玩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一些女孩儿躲在那边偷看刘震舫和玉子涵。

心里不爽,要不是这个女子学院让柳姨娘很开心,也渐渐的有了自信,她甚至都想让柳姨娘把那些女孩子都驱散掉。

只留下从来没有对玉子涵表现过什么的二杏和三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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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怒火

心底徒然一惊,自己到底在想什么?!韩墨拿着一颗小小的白棋,呆呆的看向玉子涵,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张清俊的脸,渐渐的印入她的脑海里,相反,韩琦被她想起来的机会越来越少。往日韩琦的温柔细致也在这一刻浮上心头,愧疚,罪恶的感觉在心中蔓延,让韩墨烦躁不堪。

她不能这样,她不能忘掉韩琦。

蹭!韩墨起身站起,情绪激动的将石桌上的棋盘统统扫落而下。一丝诧异自玉子涵清澈的眼睛中闪过:“墨墨,你怎么了?”

一手拍掉玉子涵伸过来的手,韩墨转身跑开,没有去看玉子涵一下子黯淡的眼神和微微跳动的怒火。

刘震舫听见这里的动静,看了一眼满地狼藉的黑白棋子:“玉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你去蹲你的马步!”玉子涵的身形一闪也消失了。无辜的刘震舫被玉子涵当做出气的沙包。

回到房间的韩墨没有依期的等待到身后的那个身影,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空洞洞的直灌凉风。到了晚饭的时候,韩墨被柳姨娘捉去吃饭,走了几步看见玉子涵正背着她逗三杏玩。她的心好像被一把火烧着,有点不甘,有点愤怒,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看着那人的背影就觉得碍眼,韩墨恨恨的走过去,抬起脚就踹上了玉子涵。玉子涵回过身,他早就听见了韩墨来了,韩墨今天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令他感到生气。所以想排解一下,看见三杏就逗逗她。当小丫头在他的背后抬起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本来可以轻轻松松躲过的他忽然想知道这小丫头到底能踹得有多疼,或许是,他想知道小丫头到底有多生气,或者是,有多在乎他。

奇怪。有什么好期待地?

嘶~~玉子涵夸张地痛呼出声。蛮疼地。他乐滋滋地想。回头瞥眼。小丫头地眉角抽搐。墨玉般地眸子氤氲浮动。微微颤抖地脚说明她也很疼。玉子涵心里一乐。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意。

“我再也不跟你玩了!”明明想说出什么绝情地话来。却忽然发现对方和自己地关系好像也很浅而已。想要朝他吼。可是憋来憋去却只说出了这一句类似小孩子般赌气地宣言。

三杏在旁边眨巴着大眼睛。十分迷茫地看向玉子涵道:“玉大哥。你惹宝儿妹生气了?”

玉子涵嘿嘿地笑。瞅着憋红了小脸地韩墨不说话。

玉大哥。叫地好亲切。死猪头。别想让她在理他!韩墨咬着牙。转身迈步离去。刚刚去踹玉子涵地右脚才一沾地面就一股钻心地疼痛传来。腿一软。几乎就站不住身子。眼看少不了和地面亲近一番。小小地身子就被玉子涵从身后抱住了。

韩墨一呆,转头去看玉子涵,对方正轻蹙着眉头看向自己受伤的脚,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脚,动作轻柔的替她脱掉鞋子,揉捏她受伤的脚裸。

一阵阵刺痛传来,韩墨蓦然惊醒,自己刚刚竟然一直盯着玉子涵看!没由来的心里升起一阵羞恼,她使劲的蹬腿想摆脱玉子涵的手。

韩墨能感觉到玉子涵的动作一滞,接着又不知为何柔了下来。玉子涵将她抱起,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明明年纪小小的,怎么脾气这般的大。将来谁敢娶你。”

“不要你管!”韩墨咬着唇,晶莹璀璨的眼泪在眼里直打转转。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三杏看两人有话要说,早早的静悄悄的走了。

“那我走了。”

韩墨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她有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玉子涵,当初这个死活要赖在她家的人竟然说要离开。一时没有了主意,在胸腔里跳动的那东西一揪一揪的疼,她却好像感觉不到,只是下意识的抓紧了玉子涵领口的衣服。

玉子涵低低的瞥眼看到在自己胸前那只小手,在心里暗笑,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分来。只是缓了语气:“今天明明是你无缘无故发脾气的。”

韩墨一愕,没有想到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眼角眉梢都在这一刻露出喜意来,含着泪水的眼睛亮晶晶的,却又黯淡了下来。是啊,今天明明是自己朝他发脾气的,人家会生气也是应当的。可是自己竟然丝毫没有顾及,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自己朝玉子涵发火,他会是什么心情。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自私了,还是她彻底的被玉子涵给宠坏了?

“对不起。”低低的,断断续续的道歉声,怀里的小人儿甚至不敢抬头看他,玉子涵再次看了眼胸前,这次在他胸前的是两只紧紧抓着他的小手。

臭屁小孩,明明舍不得他却不肯说出来。在心里嘿嘿两声,玉子涵不动声色的看着韩墨欲言又止的神色,墨玉般的眸子时常瞅自己不注意飞快的看自己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玉子涵心里乐了,想看自己还要偷着看,索性闭了眼睛任她看去。

韩墨使足了力气,两手牢牢的抓着玉子涵,她可没有忘记这人有来去如风的本事。手上用力,心里咬牙,几乎是潜意识的不想让玉子涵如一阵风般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中坎坷不安,她可是还记得玉子涵说要离开的话。心中没有主意,只能瞅空子偷偷的观察玉子涵的表情。一来一往,玉子涵竟然闭起了眼睛。

他是在深思么?思考该不该离开?

心里酸酸的,像是一塞了一颗青涩的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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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要虫子!

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个弯弯,韩墨硬着头皮对闭眼不说话的玉子涵道:“我现在想看看小鸟。”如果玉子涵同意的话,刚刚他说要离开的话应该就不算数了。

玉子涵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睛如璀璨纯净的黑宝石,他似笑非笑,怀中女孩的小把戏被他轻易的看穿:“现在人家小鸟都安歇着呢,那种挨千刀的事情我才不干呢。”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韩墨红了脸,眼巴巴的仰头望他,他清俊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一双黑眸闪闪亮亮,宛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

“那,那,我要虫子!”韩墨磕磕巴巴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小鸟没空虫子总有空吧。春日每当夜晚的时候那些小东西可都跳的欢畅。

玉子涵低头不说话,看着韩墨揪着他的衣领不放,心里暗暗发笑,这丫头,明明最讨厌那些虫子。两人静静的站在一起,一个低头沉思不语,一个眼巴巴的瞅着对方不说话。气氛就这么沉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不敢说话,不敢动,怕自己一个眼神或一句话就会让玉子涵改变主意。

玉子涵缓缓的蹲下身,把怀中的小女孩轻轻的放到地上。韩墨紧张的要死,她揪着玉子涵的衣领不放,玉子涵无法,只能蹲下与她的视线平行。清俊的脸庞上忽然绽放出一朵温和的笑意。

“好,你先乖乖去吃饭。”

一朵朵鲜花在韩墨的心头绽放,无法描述的欢喜淹蔓了她的心房。

“恩。说定了。”

玉子涵被女孩眼角眉梢忽然露出地喜意看得心头一颤。有什么东西被轻轻地播种在心田。他笑了。伸出小指头到韩墨地面前:“拉钩。”

韩墨对着面前地小拇指呆了呆。从来都……有些迟疑。还怀着一点点兴奋。她模仿着玉子涵伸出指头。大小拇指和小小拇指勾在一起。别样地和谐。

大小拇指轻轻地摇着。接着是玉子涵温润地嗓音徘徊在韩墨地耳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人。谁骗人就长长鼻子。”

玉子涵低低地笑。自己早已过了这种时候。对于自己这幼稚地举动他感到一点不可思议。

“可以了么?墨墨。”

韩墨迎头撞上玉子涵包含笑意的眼眸,脸上微微一红,忽然不想放开勾着的小拇指。玉子涵好像也有相同的想法,干脆牵起她的手,把她幼小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拍拍衣服下摆沾的的尘土,站起身朝韩墨笑笑道:“走,去吃饭。”

“恩。”韩墨点头答应着,觉得刚刚扭伤的脚裸也不是那么疼了,任玉子涵牵着手朝饭厅里走去。饭厅里的人早就等着呢。众人看见玉子涵和韩墨手牵着手来了,都露出了了解的笑容。

韩墨秀脸微红,装作看不到的爬上了饭桌,低头默默吃东西。而玉子涵却含笑的凝望着她,完全视饭桌上的其他人为无物。

韩墨的心思还停留在刚刚,她无视那些从头顶上扫视过的目光。低头专心跟碗里的米饭抗战。

只是……

为什么这些菜越吃越多?而且……

有些迟钝的韩墨终于发现饭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她抬起头,柳姨娘,刘震舫还有郭大叔都同时拿起了碗低头吃饭。只有玉子涵笑眯眯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小山似的碗里。

“你们……”韩墨疑惑的看专心跟食物对站的三人,三人仿若没有听见般,只有玉子涵一个人笑眯眯的看着她,耳根红起,韩墨低头吃饭。

玉子涵十分无辜的看看大家,然后道:“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要这样看着我和墨墨。”

柳姨娘一口菜呛到了嗓子里,憋红了脸快步走出了门。刘震舫和郭大叔都噎了下,刘震舫咳嗽了几下朝玉子涵笑笑道:“没事,玉大哥。”心里却嘀咕,刚刚的气氛实在是太有点不同寻常的暧昧了。如果不是……刘震舫看了一眼韩墨,太小的话,把妹妹配给玉大哥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而且,如果真的成事了,自己也可以借口跟玉大哥多讨教些东西,对于未来,也是个助力。

思量到这里,刘震舫只觉得未来都开敞明亮了起来。

韩墨很不适应饭桌上别样的气氛,匆匆吃了两口就转身走人。玉子涵也在第一时间放下筷子跟了出去。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韩墨微微有些羞恼的回头瞪向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玉子涵:“你跟着我做什么!”

玉子涵眨眨眼,似乎有些吃惊:“不是你说要看虫子的吗?”在眨眨眼:“看来是我记错了,我走了。”说着转身迈步离去。

韩墨一急,顾不上刚刚饭桌上令人难挨的暧昧,几步冲过去揪住玉子涵的衣摆,着急道:“你要到那里去!”

玉子涵心里暗笑,回头看紧紧揪着自己衣摆的小人儿,白玉般的小脸上因为奔跑而染上了淡淡的嫣红,墨玉的眸子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怎么看怎么舒畅顺眼。

“回房休息。”玉子涵继续迈步。

韩墨揪着他的下摆倒退,他该不会是想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走吧?

“你答应我要带我去看虫子的!”这话说的颇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味道。但是韩墨不管,她不能让玉子涵就这么走了。想也,别想!

玉子涵停下了脚步,好像那她没有办法一样的蹲下身,抱起了韩墨:“好吧,我会带你去看最美的虫子。”

韩墨被玉子涵抱起,心里竟然隐隐的升起一点喜意来:“你答应了?”

“恩,我们拉过勾不是么。”

韩墨仰头看他,笑了起来。玉子涵捏捏她的脸蛋:“以后多笑笑,笑笑可爱多了,平时扳着脸跟个老头子似的。”

笑意还未从韩墨的唇角消失,玉子涵就接收到女孩嗔怒的一眼。无所谓的耸耸肩,抱着怀中的女孩飞出了院子,朝附近一条溪流边的苇丛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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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星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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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涵抱着韩墨在小溪边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盏小小的玲珑,大概还没有韩墨的巴掌大,极其的秀珍玲珑。玉子涵点燃了里面的蜡烛,韩墨从空气中闻到一种与众不同的香味。不禁疑惑,他想要干什么?

玉子涵从一人高的苇丛中整理出一块空地,将那小灯笼放在地上就不去管它,拍拍身边用芦苇铺的松软垫子,示意韩墨坐到他的身边。

韩墨坐在他的身边,依旧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身旁的玉子涵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她只觉得玉子涵的双眸竟然比天上的繁星还要亮,还要璀璨。

“墨墨,你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么?”温润的嗓音如同温柔的泉水,缓缓的流进了她的耳朵。

会么?韩墨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不能解释的事情,连她都不能给玉子涵答案。

“也许吧。”韩墨跟着抬头看天上的星星,生平头一次见到这样美的星空,密密麻麻的繁星布满了夜色的天空,争相释放着自己的光彩。

风吹过芦苇丛,沙沙的声响,在夜空下,芦苇们随着轻风左摇右摆,摇弋生姿。眼睛忽然被玉子涵轻轻的遮住,失去了视觉的韩墨一时有些恐慌,感觉到是玉子涵时又放松了下来,破天荒的没有拍掉他的手。

“干嘛?”有些没好气的。

玉子涵的唇角微微勾起:“想让你看更美的美景。别睁开眼,一会就好。”

“搞什么。”语气有点抱怨。隐隐含着期待。耳朵旁是风吹过芦苇丛地沙沙声。偶尔几声虫鸣间杂在其中。空气中弥漫着微湿地地凉意。微微地热度从玉子涵地手掌上传来。

沉默了许久。玉子涵在耳旁轻轻地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生气?”

韩墨地心中咯噔一下。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地开口道:“因为……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人?玉子涵地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韩琦这个名字。他问过了墨墨地哥哥根本就不叫韩琦。直觉告诉他。不能跟韩墨问有关韩琦地事。

听玉子涵久久地没有发问。韩墨终于松了口气。她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有关韩琦地事。所以感激玉子涵没有继续问下去。自己不喜欢撒谎。如果问了。自己也不可能说地。

“可以了。”

眼睛上温热的手掌离开了,韩墨心中还有点眷恋那个温度,温暖慰心又不烫人,就好像玉子涵般。慢慢的睁开眼睛,墨玉般的眸子在看到四周的那一刻绽放出惊喜的色彩。

好美,韩墨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这里能有这样的景致。一点点,一星星的光芒包裹在他们的周围,如同一颗颗会飞动的小星星。

惊诧尚未从韩墨的眼里退去,她就被人从地上抱起,玉子涵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不要怕。”

不要怕?韩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玉子涵高高的抛起,尖叫从口中溢出没有多久忽然噎住了。飞翔的快感充斥着她的大脑,被玉子涵高高抛起的她看向地面,一只只小小的萤火虫开开心心的萦绕在那盏小灯笼前。

一点点绿幽的光芒从萤火虫的腹部发出,星芒闪闪,从空中往下看去,那些环绕在灯笼前的萤火虫竟然像一团美丽的星云!

风呜呜~~~的从耳边吹过,身下的星云在韩墨落下的时候悠悠然的散开,温热有力的怀抱接住了韩墨的小身子,玉子涵含笑的看着韩墨如明月般皎洁的脸庞上因为激动染上的薄薄红晕,以及墨玉般的眸子里流露出来兴奋的色彩。不用多说,玉子涵再次的将韩墨高高的抛起。

韩墨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轻盈的小鸟,被玉子涵抛到了高空中,她张开四肢,用手掌细细的去感觉风的痕迹。眼睛即使被风吹,也要睁得大大的,去看身下那团幽幽浮动的星星海,那些刚刚散开的小星星们在韩墨‘飞’起的时候又团聚到一起。然后在于落下的韩墨即将接触时又散开。

韩墨玩的不亦乐乎,玉子涵却累得哼哧哼哧的喘气。到最后一把抱住了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儿般的韩墨喘气道:“墨墨,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你娘会担心的。”

韩墨听闻,最后留恋的看了眼那些陪她玩的众多萤火虫,点点头。玉子涵收起了地上的那盏小灯笼,抱着脸带遗憾的韩墨运起了轻功,掠过一顶顶树丛,不一会就飞回了小院子中。

院中,柳姨娘单薄的身影正立在庭中翘首以盼。韩墨从玉子涵的怀抱里脱出向柳姨娘走去:“娘。”

柳姨娘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拉起了她的小手低头道:“宝儿,你也七岁了,不绑脚娘也同意,但女红你也不学。一天只顾着玩耍。哪有个女孩样。”

韩墨低头不辩解,那些东西,她才不想学呢,绑脚更加不可能。柳姨娘见女儿低头受教的模样,只当她是听进去了,就别了玉子涵,领着女儿回房间。

母女俩在韩墨的房间里说了些话,柳姨娘提得最多的是二杏和三杏,眼角眉梢的喜意怎么都掩不住,特别是二杏,韩墨听柳姨娘隐隐有把二杏当成自己人的意思:“娘,你该不会是打着让刘震舫娶二杏的主意吧?”

柳姨娘被看破了心事,伸指头戳了下韩墨光洁的额头:“糊涂,这话怎么能随便乱说。”原本眉角飞扬的柳姨娘忽然黯淡的下来,韩墨感觉不对,缩到被子里静静的等柳姨娘说话。

母亲温柔的手覆盖在韩墨的棉被上,透过棉被轻轻的抚摸着韩墨,她的话语哀伤:“宝儿,再怎么样,少爷也是你的兄长,娘看得出来,他也是关心你的。这几月来你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他。”

柳姨娘话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韩墨闭着眼睛装睡觉的模样就知道女儿不想听。心里微微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宝儿是她的心头肉,少爷却是刘家留给她唯一的血脉了。

替女儿掖好被子,无声的叹息一声,柳姨娘擦掉了眼泪,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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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只比我聪明一点点

天一早,韩墨就从床上爬起来,昨天晚上柳姨娘的那些话让她的心里不是滋味。她不喜欢刘震舫,带他出来完全是出自柳姨娘的意志。即使是通过这几月的逃亡相处,韩墨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他。

不得不相信,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不对盘。

借口家里钱不够,韩墨让郭大叔叫来了玉子涵,吃完了早饭,玉子涵带着一个棋盘,两人就手拉着手去坐郭大叔早就准备好了的马车。

骨碌碌的马车在晨曦的渲染下欢快的在幽静的乡村小路上前进着。玉子涵刚刚在马车里坐定,就尽最大程度的伸展腰肢躺在了马车的一侧,眯眼懒洋洋的打哈欠,几缕调皮的阳光从跳动的车帘外照了进来,洒在了他清俊的脸庞上。

玉子涵侧身,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招呼着韩墨离他近些。韩墨因为昨晚的事心情有些不好,脸上有些不耐:“干嘛?”

玉子涵支起了身,细眼打量韩墨:“不开心?”

韩墨扭脸不答话。玉子涵凑了过来,伸手挠挠韩墨的下巴。韩墨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这时他又贴过来在她的小脸蛋上飞啄一口。

“你!”玉脸绯红的韩墨恼羞成怒,挥起小手就要向玉子涵打去。温柔的大掌一下子擒住了韩墨的小手。玉子涵双眸含笑道:“这个样子就对了,小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一天绷着脸像个老头子。第一天见你的时候你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无视韩墨通红的小脸,和头顶上可疑的气体,玉子涵继续道:“明明是个孩子,还偏偏要装大人羞不羞。”

“你!”韩墨气得一把将侧躺着地玉子涵推翻。玉子涵笑着暗中顺应她那小得可怜地小力气倒地不起。仰起头眯眼欣赏韩墨气急败坏地样子。只觉得一早上地心情也舒畅了起来。

韩墨伸出小脚丫在玉子涵地胸口踢了一脚:“我哪里有死气沉沉!你个……白痴!”想了许久。肚子里却只有白痴一词能拿出来骂人。

“我那就乖巧。叫庄重。淑女。你懂不懂!”伸脚。在玉子涵地胸口上又踏了一脚。

“呦!”玉子涵抓住了她地小脚按在胸前不放。躺在马车上睨眼看她:“我还不知道我地小墨墨还有乖巧淑女地一面。”说着。秋波涟涟地双眸凝在了韩墨踏在他胸前地小脚上。眼中意味不明。

韩墨尚未消散地红晕再一次聚集了起来。包裹住自己脚掌地手心。暧昧地温度连连不绝地从那传递过来。她下意识地向玉子涵看去。刚好被那双漾着温柔笑意地双眸擒住。

韩墨脸上红云飞烧。扭头不去看那双极具诱惑力地眸子。忽然感觉被大掌包裹住地小脚也如脸般地烧了起来。痒痒地。弄地她很想逃离。

正要抽脚,包裹住她小脚的大掌轻轻一拉,韩墨就跌倒在了玉子涵的身旁,忽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好看的眉。而玉子涵在旁边看她吃瘪的样子笑的没心没肺。

“你,是白痴!”词穷了!韩墨不敢置信的看着玉子涵,平日这个不舍得让她碰着一下的玉子涵竟然会让她摔倒。

看出韩墨未表达出的意思,玉子涵轻轻的哼了一声,拍拍胸前的脚印,揽过韩墨小小的身子让她一起跟自己躺在马车上,看着她道:“就许你欺负我,不许我反击。”说着挑了挑眉。

“小气。”韩墨拧着眉忍着刚刚摔痛的地方愤愤的道。

玉子涵捏捏她的小脸蛋:“我家老头子说过,别人用手打了你的右脸,你如果在伸过右脸让人家打,你知道这叫什么不?”

韩墨老实的摇头,她倒要看那位同穿人士能说出什么来。

“犯贱。”玉子涵简介的回答,眼里却闪过一丝哀伤。

韩墨的心微微一柔,挣出了玉子涵的怀抱,两下抱过棋盘摆到两人的中间:“下棋吧,这一路还长着呢。”

刚刚失神了一会的玉子涵反应过来,原本有些伤感的神色一下子如春水柔化开来,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答道:“好。”

拍拍,的棋子声响起,玉子涵一边下棋一边道:“墨墨,给你猜个歇后语,保证你猜不出。”

“恩?”看好了一个地方,韩墨拍的把黑子放下。接着又是拍的一声,玉子涵的白子紧随其后。

“龙王跳海的后一句。”又是拍的一声。

韩墨低头看棋局,心里想了想答道:“回家。”

拍~~~的几声,白色的棋子从玉子涵的手中掉落滚了几圈才晃晃悠悠的停了下来,他清澈的眸中不掩惊讶:“墨墨你怎么猜对的,我家老头的这问题特变态,当初我猜了两天也没能猜出来。”

韩墨心中略略一惊,还不想有人知道她心中最深的秘密,脸上带着淡然和不屑道:“那是你笨。”

玉子涵干脆放下了棋子,像是找到了什么更感兴趣的事情一般:“案板低下放风筝?”

“飞不起来。”

玉子涵的脸色一变,又道:“庙里的尼姑!”

“没福(夫)。”韩墨蹙眉,对玉子涵的问题已经感到了一些无趣。

“挨鞭子不挨棍子!”玉子涵的脸色有些难看,是……挫败?

“吃软不吃硬。”韩墨放下手中的棋,脸带怒火的看着玉子涵,到底还下不下棋了!

玉子涵如同赌场的赌鬼一般一拍桌子,下了最后的赌注,声调高了一个音不止,好似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拔了毛的凤凰!”玉子涵双目炯炯的看着韩墨。

韩墨已经没了耐性,想也不想的答道:“不如鸡!”

玉子涵惊讶得撑圆了眼睛,下巴都忘了抬,许久后,他脸色灰败的一**坐到了车厢里,垂着头道:“好吧,我承认,你在这方面只比我聪明那么一点点的点点。”

“……”

第二十八章 换位思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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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发现这叫玉子涵的男人很自恋,彼时,这个在韩墨心中已经被打上自恋标签的男人正在整理自己的衣容。韩墨坐在一边冷眼看他。玉子涵从怀中掏出一精致大方的小铜镜,放到自己的面前,朝铜镜里绽放出一抹微笑。

“恩,不错,不是倾城倾国,最少也人见人爱。”

“花见花开。”韩墨翻着白眼帮他把下一句给补齐了。对面那正在对镜自恋的男人放下了镜子,一脸惊喜的凑了过来:“墨墨,我发现我们真的是绝配诶!你怎么知道人见人爱的下一句是花见花开?”

“猜的!”韩墨扭头不理他。马车已经驶进了城,刘孝德恭敬的向马车略施一礼,韩墨微微颔首算是回礼。

当马车停下后,玉子涵利索的把韩墨从马车里抱了出来,韩墨略略扭捏了一下就偎在他的怀中下了马车。一旁宝锦庄的伙计早就跑了出来,满脸堆笑的‘接’过玉子涵手里韩墨的椅子:“玉爷快快放手,这种事请小的来就行了。”

“那就辛苦你了。”玉子涵的唇边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

“不敢不敢,能给韩小姐和玉爷做事,是小的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韩墨没有理身后那伙计絮絮叨叨的话语,前不久只不过是给宝锦庄的掌柜给了点‘提示’,当提示应验后,就被对方惊为天人。事实上,韩墨现在已经不愁没有客户了,三姑八婆通过口口相传,有些家在很远地方的人也会赶过来的。

只是当韩墨挣了足够多的钱后,她就不喜欢到街上来被人围观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竟然让韩墨在百姓中的形象越发的神秘了起来。

微黄地宣纸被铺上。玉子涵在一旁帮忙磨墨。并以期待地目光向四周看去。要知道他最喜欢地就是看他家小墨墨显神通了。

今天地生意还不错。来算命地有不少是专门从遥远地地方来地。在客栈等了四五天才从等到韩墨地。当然。也有很多自视高贵地客人派人来搙劫韩墨。但每次都被玉子涵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玉子涵自以为悄无声息不动声色。这并不代表韩墨不知道。

来算命地。有面带焦急地。有隐含期望地。也有惶恐不安地。这些人地脸在韩墨地面前统统都化成了一冷漠地符号。墨色地笔迹轻轻地划在微黄地宣纸上。在韩墨面前有不少紧张到偷偷咽口水地。双目无不是紧紧地盯着韩墨手里地动作看。谁也猜不到。那只白皙柔嫩地小手会在微黄地宣纸上写下什么样地比划。

太阳到正空地时候。韩墨已经拿了一百多两。今天地人出奇地多。这一百多两够韩墨去买个更好地房子了。可是她却愿意住在乡下。与淳朴地虎嫂为邻。

“墨墨。到车厢里休息一下。这时候太阳正毒辣。不要晒坏了。正好也吃个饭。”

“等等。”韩墨拉住玉子涵地大手。固执地坐在原地。

“恩?怎么了?”玉子涵的眼里滑过一丝诧异,韩墨平时虽然没有多乖巧,但自己的话多少也会听的。

“有人会来。”墨玉的双眸直直的凝向道路的尽头。

玉子涵向那瞄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城门那里只有稀散的几个小兵,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会来的。”韩墨固执的道。

玉子涵见她坚持,瞄了一眼白花花的太阳,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到了马车取了一把伞过来,撑到韩墨的头顶上。

一丝凉爽笼罩在身上,韩墨抬头看去,刚好陷入了玉子涵那双含笑的双眸。一时有些语噎,低下头,半天才吐了一句:“谢谢。”

“哼,不稀罕。”

韩墨怒瞪他一眼,见他脸上漾着轻笑,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不稀罕就不稀罕,去给我磨墨,刚刚干的我连字都写不好。”

“明明是你写不好毛笔字,为什么要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啊?小墨墨?”玉子涵眼中含着调笑,却是把手中的伞交给了韩墨,自己到一边磨墨去了。

“仔细拿着,等会别晒坏了。”

玉子涵认真磨墨的侧影落入了她墨玉般的双眸,在心中漾起了一圈一圈微弱的涟漪。韩墨含笑的答道:“磨你的墨去。操的心比我娘都多。”

城门口一阵微小的喧哗,两顶小轿子出现在韩墨的视线里,前面一顶小轿跟随着四五个身强体壮的妇女在一边,后一顶则跟着三个小丫头,不难想象,这应该是一对母女出行。韩墨放下了笔,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忧郁。不知何时玉子涵也如她一般停下的动作,低声道:“墨墨,她们就是你要等的人吗?”

韩墨忧郁的恩了一声,神色迟疑的回望玉子涵:“你说我该不该……”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覆盖在韩墨的头顶上,玉子涵的目光柔柔的:“想要做什么便去做,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不要留下遗憾么?韩墨的眼里一时有些迷茫,接着又清明了起来,她看向两顶小轿子,在后面的那顶小轿子旁边跟随的小丫鬟覆在轿子边,轿子里的人说了句什么,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朝旁边的果脯店而去。

韩墨静静的看,一切的一切,她早就知道,早就看到了不是么?

直到那两顶小轿子一拐角消失在街的尽头,那躲在果脯店的小丫鬟才探出头来。神色匆匆步履焦急的向韩墨走来。

小丫头大概十四五岁,径直的走到玉子涵的面前,神情带着点倨傲:“我来算卦。”

玉子涵不答,只是低头冲韩墨微笑道:“墨墨,给不给她算?”

那小丫头的视线随着玉子涵落到了韩墨的身上,见韩墨这么小,显然呆了一呆,一丝轻蔑和不屑滑过她的眼底。玉子涵微微蹙眉,低头轻声道:“墨墨,还要给她算?”这暗示已经非常明显了,意思是让韩墨别给她算了。

“算。”韩墨轻声回答,有些事情,改变不了的。

那丫头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要回去交差的。

“你这算卦为什么要三两银子?”

韩墨淡漠的看了对方一眼:“概不赊账。”

那丫头被韩墨一噎,脸色微微涨红:“谁要赊你账!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还好意思要三两银子!”

“那你可以走了。”她的脸色依旧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对方而产生一点点的怒意。

“我说姑娘,你要算不算!没钱趁早拉倒吧你!今天韩小姐也算了几十人了,还没有一个敢像你这样的!当谁稀罕你似!”一旁宝锦庄的伙计窜了出来,当初他憋屈的啊,明明是一尊神,愣是让他看成了小鬼。人总是有一种恶劣因子,当自己倒霉的时候也盼着别人倒霉。一旦有人倒霉了,人的心里就会想,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倒霉,心情也会随着舒畅。

那丫头的脸色涨红指着伙计半天才组织起了语言能力:“你算什么狗东西!”

韩墨皱眉,她不喜欢吵闹的地方。玉子涵朝伙计那里一瞥眼,那伙计讪讪的收声,转身回去的时候还用那丫鬟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没钱充什么贵人,不过也是奴才……”

第二十九章 换位思考2

那丫鬟一把将三两银子拍到韩墨的面前,仿佛是着急的想要证明什么般朝那伙计消失的方向喊:“谁说我没有钱!”

韩墨不理面前这气的跳脚的丫鬟,淡漠的道:“生辰八字,所求何事?”

那丫鬟气咻咻的将一张纸条放到韩墨的桌子上,韩墨拿过纸条,看了她一眼:“所求何事。”

那丫鬟的脸色涨红,神情闪烁,欲言又止。

“求姻缘。”韩墨淡淡的道,她面前的丫鬟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韩墨拿起了怀中的小竹筒轻轻的摇了起来,不一会掀开竹筒,哗啦几声,五个铜板就都倒了出来。小小的指头轻轻的移动着桌面上铜板的位置,那丫鬟双手紧紧绞着下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微微的冷汗,眼光不断的瞄向韩墨平静的脸庞,希望从那看出什么来。

韩墨停下动作,卦象上的显示不怎么好。

“第五十四卦,雷泽归妹,九四。”韩墨将卦写到纸条上交给那丫鬟,那丫鬟捧着手里的卦象紧张的问道:“韩小姐,这卦象怎么解?”

“你确定要知道?”韩墨在心里暗暗决定,只这一次,不管如何下次不会再说了。

“当然要知道了!”那丫鬟面上闪过一丝不耐。

“此卦是震上兌下。出嫁时超过了婚龄。迟迟不嫁是因为有所等待。”韩墨墨玉般地瞳子波澜不兴地看向那丫鬟:“或许。你可以跟你家小姐说一句。她所待非人。如果能及时回头最好。”

那丫鬟被韩墨清幽地眸子看得心里一冷。竟浑身一个哆嗦。待听到韩墨地卦解地时候失声尖叫了起来:“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你这个江湖骗子!”那丫鬟冲过来将砚台挥洒在地。隔着桌子想要去抓韩墨。

韩墨冷淡地看着面前地这人。玉子涵见她地眸色如初见般地冷。脸色一变。对这丫鬟地一分恼此时也变成了十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丫鬟只觉双手地肩膀一阵刺痛。两只手又酸又麻。竟然太不起来。又惊又畏。越发地觉得这些人诡异。也不用玉子涵再说什么。尖叫一声地夺路而逃。

韩墨还是坐在凳子上。她地眸色冷冷扫过地面地一片狼藉。手中地伞被她淡淡地丢开。转身下了椅子走开。玉子涵愣了下。望向前方地小身影道:“墨墨。你早就知道有这种结果了对不对?”

“这就是喜鹊和乌鸦地区别。”韩墨没有回头。迈着小步子一步一步朝前走。

玉子涵望着她地小背影。娇小地身影竟然流露出几分哀凉来。疼惜之情萦绕在他地心头。不过是个孩子……玉子涵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初见时韩墨那么冰冷疏离地眼神。相必是这种事情经历地多了吧。越来越了解下来。他就越来越对韩墨感到好奇。在好奇地同时对她地经历也不禁疼惜。

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韩墨冰冷疏离的后背,两条有力的手臂将她小小的身子圈在怀中:“墨墨,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要是我,我连说都懒得说。”

玉子涵的声音软软的,一点一点的安慰着韩墨心头那看不见的小伤口,抓着玉子涵袖子的小手微微捏紧。他怀中的女孩抬头,墨玉眸子里的清冷有点柔化的迹象,让他的心也随着欢快了起来。

韩墨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笑:“真没有想到,我们墨墨居然这么善良!宁愿让别人讨厌自己也要说出来,啧啧,真没有发现我们墨墨还有当菩萨的潜质。走眼了走眼,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小恶魔来着。”

玉子涵语气夸张的在韩墨的面前做鬼脸,韩墨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刚刚心中的那点不良情绪也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伸出小指头,趁着玉子涵不备揪住了他一点点的小肉狠狠的拧了起来。

玉子涵浑身一颤,惊声一跳的在旁边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哇哇大叫:“墨墨,你就会欺负我。”他的眸光斜斜的一睨,竟说不出的哀怨。

韩墨白眼以对,武功那么高,我还能欺负得了你?

“再装,再装就不给你吃午饭!”韩墨微笑,那笑容看起来很有恶魔的潜质。

玉子涵瞪大了眼睛,一手指着韩墨嚷嚷:“墨墨,你个抠门婆!”

韩墨的额角挂上了几条黑线:“既然你说我是抠门婆,那我也要对得起这个称呼才对。午饭,晚饭统统浮云!”说完,蹬蹬蹬的迈着小胳膊小腿向马车而去。

不一会,玉子涵还是百般耍懒的上了马车,跟韩墨一起吃东西。玉子涵很没有气质的圈着一条腿,往嘴里夹了一口菜:“墨墨,你想不想让别人改变对你的看法?”

韩墨静静的放下碗,一提到刚才她的眸子一下子冷了起来。玉子涵疼惜的捏捏她的脸:“我们换位思考一下。”

韩墨做了个疑问的表情,不明白玉子涵要干什么。

玉子涵嚼了两下菜,放下碗筷,一脸认真的道:“墨墨,咱们把好事和坏事分开。算好事的照原来的三两银子,问灾事的,咱们提到十两。”

“十两?!”韩墨的神情略略有点不可思议。

恩哼,玉子涵肯定的回答了一声:“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果提前知道发生灾事,那就可以早早准备,将影响压倒最低。所以我们提价,这样就会让人觉得知道灾事比知道好事好。”

“这……”韩墨手里的筷子掉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玉子涵,不一会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她低头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在手:“不可能。”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墨墨,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玉子涵放下筷子,眼中的认真让韩墨不敢抬头。

第三十章 离别之约

韩墨的手微微捏紧,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话,韩墨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理那人。因为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更何况,这是韩墨心里最深的伤疤,没有人,没有人不讨厌乌鸦!

“你在说笑吧。”韩墨说的有些勉强。

玉子涵静了一下,忽然绕开了两人之间的桌子,坐到了韩墨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我不讨厌你,就算你说我下一刻就倒霉我也不讨厌。”他握住韩墨捏紧裙摆的手包裹在手心。

“真……的?”

“恩。”怕韩墨不相信,玉子涵还大力的点头。

“那下次,你陪我试试吧。”

“好的,这个更挣钱。”玉子涵笑,忽然道:“对了墨墨,你能不能考虑下给我工资?”

“厄?”在韩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玉子涵就开始掰着指头数:“墨墨,我发现我在你家以一人之身,身居多职。你家的护院,你老哥的武学教头,你的出气包,开心果,儿童保姆,还有墨墨你每次算命时我就要充当保镖和小书童。我真的很辛苦诶!”

“玉子涵!”遥远的地方就能听见车厢里一女童的娇喝,一只小小的绣鞋向玉子涵的俊脸飙了过去。

男子地笑声从车厢里传来。郭大叔收拾好了外面。听见了车厢里地笑声敦厚地脸上也流露出了一点笑意。

马车开始行驶出城。一路上车速很慢。韩墨坐在一边拿着手里地小竹筒出神。玉子涵仰躺在一边。手枕在脑袋后。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哼哼着不知名地小曲。

忽然一只灰褐色地小鸟从车窗外钻了进来。樱红地小嘴不断地吐出焦急地调子。玉子涵地脸在在看到那只小鸟地时候急急一变。一把抓住了小鸟从那只小鸟地腿上取下了一截红色地小碎布。刚看完内容。玉子涵就捏碎了那小碎布:“这个该死地惹祸精!”

韩墨心底不安。看他额头青筋鼓胀。不由得问道:“是谁?你要走么?”

玉子涵一愕。看着韩墨伸手捏捏她地脸蛋道:“诶呀。墨墨这是舍不得我么?”

韩墨没有如往常那般拍掉他地手。也没有怒眼相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墨玉地眸子没有一丝波澜。无声地等待让玉子涵不能逃避。他低头想着很久地措辞。但是有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知道韩墨会怎么样。只知道自己如果要说那些话地话。心尖就像被人拿走了一块肉。空地慌。

“恩,不过是朋友来的信。没有什么。”玉子涵的眼睛一闭,向后一趟,依旧翘着二朗腿,只是刚刚那悠哉的小曲怎么也哼不起来。

不安的感觉在心里蔓延,韩墨看到玉子涵闭着的眼和紧皱的眉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一时间感觉两人的距离忽然一下子拉开了好远。她不知道他在烦恼着什么事情,也不能为他提供点什么意见。好像两人完全处在两个世界。一道无形的隔阂横跨在两人中间,墙里的是他,墙外的是她。

马车里一路安静,两人间的空气似乎都沉郁了下来。玉子涵跟大家吃完晚饭就独自回了房间。韩墨当做看不到柳姨娘和刘震舫眼中的疑惑。因为要是平时,不管韩墨愿意不愿意,玉子涵是一定会领着韩墨到四周散一下步的。

美名曰: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韩墨匆匆的吃了几口饭,忽然感觉今天的饭食竟然难以下咽,心里沉甸甸的,不一会也丢下了筷子把自己关在了房间。

夜深了,安详的气息弥漫着,偶尔几声虫鸣回响在夜间。

玉子涵的房门轻轻的开了,他习惯性的向韩墨的房门看去,竟看到她的房门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心里微微一惊,细眼看去,竟然是韩墨。

韩墨静静的看着他,墨玉般的眸子如无澜的古井一般深沉:“你要走。”

玉子涵叹了口气,走到韩墨的面前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行。迟疑了一会才道:“墨墨,我有一个重要的人倒了霉,我要去救那个人。”

“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要静悄悄的走?”韩墨的语气依旧平平淡淡的,没有波澜。玉子涵轻轻的环抱住她的小身子,在她的耳边道:“墨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道别的话我说不出口。”

“所以就不告而别?”

玉子涵叹息了一声,略略抱紧了怀里的小身子,下巴枕在韩墨的肩上:“墨墨,我是真的说不出口。”

“那……”韩墨静了一会才继续问:“你会回来吗?”她其实是很想知道答案的,但是又害怕那个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我知道了,墨墨舍不得我。”玉子涵笑嘻嘻的看着韩墨沉下来的脸:“那子涵哥哥再送你一个纯纯爱意的亲吻。”说着也不管韩墨如何,在她的小脸蛋上重重的吧唧一口。

“你!”韩墨的眉头拧到了一起,想怒不敢怒,怕因为自己一怒这人就说不回来了。

玉子涵揉揉她的脑袋,也不管她散乱的头发,和黯淡的眼神:“我会回来的,只要你还带着这个,我就能找到你。”白皙的手指在韩墨的脖颈间轻轻的一勾,一个系着红线的香囊就挂在了玉子涵的手指上轻轻的摇晃着。

“你!”韩墨满脸羞红的一把抓住那犹带着自己体温的香囊,香囊里面的是玉子涵给自己做的茵罗花粉。

“带好这个,只要你带着,我就能找到你。”玉子涵转身化成了一道轻风消失在夜幕中,无迹可寻。

韩墨抓紧了手里的香囊,茵罗花的花香时时刻刻的弥漫在她的身上,可是那个给她茵罗花的人却已经离开。

墨墨很快就会和玉子涵重逢的,两人重逢就是甜蜜的开始,终于期盼到我特爱写的甜蜜了~~~打滚~~~羞红的捂脸遁走码字去~~~~

第三十一章 二杏1

因为这个情节不方便分开,所以把明天的一更挪到今天,就变成今日双更,明日单更。下一更一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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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子涵的离开在韩宅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浪,不说韩墨整日里不说话,就连一些女孩子们也失神落魄。

这几个月来韩墨沉默得可以,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她的嘴里绝不会吐出多余的字来。韩墨这样的状况让柳姨娘忧心忡忡,女孩子里唯一不介意韩墨冷漠疏离的只有二杏了,二杏活泼单纯,看见韩墨每日不喜说话就想办法逗她开心,虽然成功的时候很少,大多时候两人的相处方式都是一冰雕子旁围绕着一只瓜燥的小鸭子。

二杏不停的说呀说,有时候捡上一个小物件就能在韩墨的身边说上个半天,如果她只是自说自的,韩墨还能忍受,但是二杏还偏偏要她给点反应,如果不给的话,她就能一个问题问上一天。逼得韩墨不得不给她一点反应。

见到两人如此,柳姨娘也能稍稍的放点心。对二杏这个得意弟子也越发的疼爱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没有玉子涵在身边的日子韩墨过的很艰难,心里空的慌,眼前更是时不时的闪现过以前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时韩墨才发现,玉子涵的缺点几乎少的可怜,他对长辈敬重有加,对刘震舫虽然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负责任的。对自己更是好的没有话说,这个家里几乎就没有不喜欢他的人。

就连见证两人相遇的郭大叔也时不时跟他请教一些武学上的皮毛技巧。

这边韩墨爬在窗户上失神,那边二杏不知怎么的放下了手里的绣线,呆呆的跟着韩墨一起望着窗外开。

韩墨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这两天都跟自己赖在一个房间的人看,忽然发现二杏的神情跟自己有点相似。都是在想念一个人。

韩墨学着玉子涵向二杏绽放有史以来第一个温和地笑意:“你在想谁?”

二杏诧异地回神:“你……你在跟我说话??”

“啊!天哪!宝儿妹竟然主动说话了!”二杏瞪大了眼睛好像活见鬼地样子让韩墨觉得自己学玉子涵真地是很白痴。扭头不理那在房间跳脱地人。忽闻窗外有几声怪异地猫叫。说那猫叫怪异。是因为那叫声好像是人捏着鼻子从嗓子里憋出来地一样。

身后地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韩墨回头刚好看见二杏涨红了地脸和闪烁地眼神。

“你……”韩墨想说你怎么安静了。二杏忽然一把抓住她地手道:“宝儿妹!我……我们到外面去吧!我。我今天有东西落在外面了。你陪我去找找怎么样?”

“求你了。就当陪陪我吧!”

韩墨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已经沁出了丝微的汗水,并微微颤抖着,二杏明亮的大眼睛里有着希翼,兴奋,迷茫和紧张不安。诸多的情绪一齐的涌上她的大眼,让韩墨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那猫叫是真的有古怪。

“好。”韩墨的话音刚落就被二杏拉着出了门,韩宅的门外是一片小小的木林,二杏不安又局促的拉着韩墨向那片密林而去,在两人快要靠近那片密林的时候一浑身穿着俗气锦绣大袍的男子从密林里闪出,一手拉住了二杏向林子深处脱去。

二杏放开了韩墨,跟着那男子朝林子里走去。只刚刚的一眼,韩墨就看清了那个男子是村子首富金家的独子,金展鹏。心里略略一震,想起了二杏的纯真活泼,虽然知道那话说出口,二杏肯定会如那些人一般的反应,韩墨也只是在心里略略一纠结就放开了。

金展鹏拖着二杏朝林子的深处而出,刚刚到地方,接着林子的掩饰一把抱住了二杏将她压在了树干上,照着二杏的红唇就深深的吻了下去。两人纠缠了一会,金展鹏的手就顺着二杏细小的腰身摸上了胸前。

二杏挥手想要推开,金展鹏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往她的手里塞了一盒胭脂。

“等我娶你。”金展鹏咬了咬二杏洁白小巧的耳垂,在她的腰上捏了几把就转身离开。没了金展鹏怀抱的二杏软倒在地,一会又急冲冲的整理衣服站起身到林子外去寻韩墨。

韩墨看她眉眼含春的样子也将刚刚的事情猜到了几分。二杏又是局促,又是羞涩的看韩墨。

韩墨幽幽的双眸闪过一丝怜悯:“我不会说的。”

二杏大大的松了口气,她是相信韩墨的:“宝儿妹,我听说你会算命?”

“恩?”

二杏红了耳朵根,眼神闪烁:“等我攒够了三两银子,你就给我算一卦可以吗?”

韩墨微微沉思,三两银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出来的,二杏既没有让自己给她免费算,也没有先算后给钱。看来有一个虎嫂那样的母亲二杏也遗留了母亲一些良好的品质。

“二杏,金家……”先不说那个声名狼藉的男子如何,就是金家也不会接受二杏的。再说……

“金家怎么了?!”

“金家最近会倒霉,家财散尽。金展鹏不久也会变成一文没有的穷人,你……”韩墨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二杏的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坦然一笑:“宝儿妹,我当你说什么呢,我看上他又不是看上他的钱。”

二杏的眼中有憧憬,有担忧,唯一没有的就是畏惧,这让韩墨不懂,她还有话没有说呢。

“宝儿妹,就算他成了乞丐我也不回嫌弃他。”

“你不怕跟他过苦日子?”

“不怕,这村里的穷人难道还少了吗?多一个又如何,反正我也从来没有奢望过。”二杏笑得十分的坦然。

那样的笑容让韩墨接下来的话噎在了嗓子里说不出来。

第三十二章 二杏2

二杏果断的跟韩墨分别离开,却在进门的时候碰到了大杏,二杏紧了紧手里金展鹏送的东西踏进了家门。

自那以后,韩墨再也没有见到过二杏,柳姨娘每次去问虎嫂,虎嫂也是含糊不清,顾左而言他。柳姨娘见虎嫂这个样子也就知道不便多问,韩墨的家只有三杏还是来的。

别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韩墨却是知道的,二杏和金展鹏的事情被她家知道了,虎嫂将二杏关了静闭。

日子没有过多久,日出刚刚升起,沉静的村庄就被一阵喧哗所吵醒。

金家的人被官府的人抄了家产,虽然说没有抓人,但是金家的人也算是废了。官府初来的时候将柳姨娘吓的半死,待明白是冲着金家去的时候就松了口气。

金家的事情在村里掀起了大波,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在村里流传。比较真实的一种是金展鹏在女眷上香的庙里调戏了富贵人家的小姐,所以才会被人抄了家。真与不真都无所谓了,对于那些整天只能作农活没有一刻休闲的人来说金家的灾难对他们来说只能空闲时添上两声唏嘘而已。

而金展鹏这个村里首富之子,现在跟乞丐没有什么差别,就连他庶出的妹妹也被管家的人抓走了。金展鹏现在如同一个野人一般居住在离村子较远的一个山上。

自从金展鹏消失在人们的视野的时候,虎嫂也稍稍放松了对于二杏的看管。二杏除了整日里安静的不说话,要不然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就算没有人在家也不会出什么岔子。渐渐的,二杏也往韩家来了,虽然偶尔会魂不守舍,但是当那些小姐妹说话的时候,二杏也会表现出乐趣,跟着一起说笑两句。

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着,虎嫂已经完全放松了对二杏的看管。在一个平凡的黑夜,一纤细的身影从虎嫂家的门口悄悄的闪了出来。轻轻的把门关上,二杏留恋的向屋子里看了一眼,紧了紧背上的小包裹,她毅然的转身。

“二杏。”背后一声平淡地呼唤让二杏地心猛然一颤。极度紧绷下一声惊呼险险地就要脱口而出。好在她及时地管住了自己地嘴。僵直着身子回头。就看见韩墨站在墙边。小小地身影几乎被黑暗完全吞噬。那双墨玉地双眸正在夜色下幽幽地看着她。

二杏紧张地捏紧了包袱袋子。等待了许久。见韩墨依旧安静地站在远处。没有喊叫。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浑身地神经马上又紧绷了起来。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地心脏嘣嘣急促地跳动声。

“宝儿妹?”二杏地声音里坎坷不安。神情局促地看向那个被黑影吞噬地小身影。

“你要去找他。”韩墨地心绪纠结。话语却平淡地没有显露出一分一毫。即使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想做点什么。

二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稍稍放松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她直视韩墨道:“是。俺要去找他。”

在二杏看不见地角落。韩墨地双手握紧。微微地躲闪开二杏直视地视线:“你不后悔?”

二杏一笑:“宝儿妹,你又算到了什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回后悔的。”她努力的牵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来。

“那个男人不值得,他的结局注定是死。”韩墨不敢去看二杏在一瞬间惨白的脸色和不敢置信的眼神,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为什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二杏惨白着脸摇摇欲坠。

“不知道。”如果有,韩墨也想知道,这自从出生以来的天赋就没有错过一次。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二杏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她是相信韩墨的,从金家倒霉的那天开始。

“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金展鹏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女人,那么他就注定没有救了。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不让他将那个女人领回来,或许,或许……”韩墨说着说着,声音慢慢的弱了下来,到最后说不下去,因为她是在没有底气。

“真,真的吗?”二杏纤细的身体犹如秋天的树叶,摇摇晃晃几欲随风而倒。大眼里的那些最后的希望让韩墨不忍心打碎。

“二杏,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卦象从来都没有出过错,你别跟他,因为他注定会死的。”韩墨在心里对自己不停的说,试一次吧,试一次!或许二杏会听她的话,不去找那个金展鹏。

“别说了!”二杏如同被逼到绝路的麋鹿,一步窜到韩墨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捏着她的肩膀。大滴大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夺眶而出。

“你不懂,这辈子我只嫁给他!就算明明知道是火坑,我也会跳的!”二杏推开了韩墨转身向山上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二杏在山路上踉踉跄跄奔跑着,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大胆过,前方,前方是她的希望所在。不管将来怎么样,她都要跟他在一起,不然她会死的,她会活活伤心死的。

奔跑,不停的向前方奔跑,隐隐的,二杏终于看到了树林间闪闪的亮光。心跳忽然更加局促了起来,带着对幸福的向往和少女的羞涩,二杏跑到了那间不能遮风不能挡雨的小屋前,紧张的将门推开一个小缝。

二杏从门缝里往房间里看去,只一眼,眼泪便夺眶而出。

房间里衣不遮体的金展鹏缩在角落里,尽量靠近着火堆,夜晚的山间是冷的,刺骨的冷意让他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枯黄的脸色因为多日没有进食而隐隐泛出青色来。黯淡的目光在对上二杏的时候稍稍迷惑了下。

“二……杏?”金展鹏怎么都没有想到来找自己的居然会是二杏。对于二杏,从前的金展鹏是不大在乎的,对方也不过就是他万花丛中最平凡的一朵而已。但是……偏偏……

二杏见他饿得面无人色连忙将包袱中的干粮拿了出来,金展鹏一看见干粮就眼冒绿光,一把抢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开始吃东西。等过了好久,二杏的干粮要完了的时候,金展鹏才停下了吃东西,面带诧异的看着二杏。

“你来做什么?”没有看到他已经狼狈到这个样子了么。

二杏脸红到脖子根,她捏紧了衣服下摆抬头挺胸直视着金展鹏的眼睛道:“俺想跟着你,不管你有多穷,俺都不嫌弃!”

金展鹏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分辨出真假来,许久,在二杏羞的几乎站不住脚的时候他才问道:“你确定。”

二杏羞涩却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金展鹏一把拉过二杏将她压倒了地上,不管她惊慌羞涩的表情,撕碎了她的裙子,腰身挤入了她的腿间,他认真的看着二杏:“你确定。”

二杏低眼不敢去看自己身上的男人,微微的点头。

金展鹏捏住二杏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看自己:“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金展鹏的女人。”说着,腰身向前一挺。

夜深深,在这个让人好眠的夜晚,韩墨却不能睡着,她打开窗户,趴在上面呆呆的望着上空皎洁明亮的月亮,心却空了一块,不知道玉子涵现在好不好?不知从何处飞来的萤火虫闪着绿幽的光芒飞到了韩墨的卧室中,让她又想起了上次,玉子涵送自己的星星海。不由自主的弯了唇角。

她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她想告诉玉子涵,我想你了。

第三十三章 命运的转角1

二杏的失踪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惊动了虎嫂,虎嫂只一想就知道了二杏的去向。至于虎嫂是怎么寻找二杏的韩墨不知道。当二杏跟着金展鹏私奔了的消息渐渐传开了后,到韩宅里学东西的姑娘渐渐的少了。因为二杏是在韩宅学习的,并且是柳姨娘的得意弟子。许多流言蜚语就把柳姨娘也捎带上了。

柳姨娘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事情,所以坚强了不少。她索性将剩余的一两个姑娘送回了家,每日只专心的教导三杏。在全心的铺导下,三杏也越发的出色,女红,厨艺等等女儿家的事情,一样一样的拔尖。

当韩墨在见到虎嫂的时候,虎嫂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深陷了下去,鬓角花白,虎壮的身体竟露出一两分孱弱的味道来。

虎嫂意见柳姨娘就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妹子,都是俺家那蹄子连累你了。”虎嫂拉住了柳姨娘的手。

“那里,当初要是没有姐姐的收留,我们哪有今天的安生日子。”柳姨娘想问二杏如何了,见虎嫂这样子张了张嘴开始把自己的疑问吞了下去,何苦因为自己的疑惑而揭人伤疤。

虎嫂对柳姨娘的体谅内心感激,她拉住柳姨娘的手道:“妹子,这次来,俺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

虎嫂满脸憔悴的点头:“俺家二杏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自从二杏的事情出了,俺们家没有少被人嚼舌根,如果是光说说话,那俺不在意。主要是铁蛋银蛋他们,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有那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们?”

虎嫂与柳姨娘后面地话韩墨没有听。柳姨娘不希望她小小年纪听这些事情。所以让她去午睡了。

自从虎嫂那天来道别后。她家就卖了家里地田地远远地搬走了。三杏却被留在了韩墨家里。虎嫂地意思是想把三杏卖给柳姨娘做个小丫鬟。柳姨娘不肯。也只是照平常那样对待三杏。

不当家不知道。家里地开销虽然节俭。但是也止不住坐山吃空这样地花销。也不知道是因为想给家里添添钱。还是纯粹地因为思念玉子涵。想试试他地办法。总之第二天地时候。韩墨清早整装准备出发。柳姨娘将食盒妥当地放在马车里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宝儿。家里地钱还有不少。不用这么辛苦地。”

韩墨踏上郭大叔为她准备地凳子。爬上马车。才回头道:“钱是不少。但是总有花完地时候。总要多做些准备地。”

“那。今日可要早点回来。娘等会要杀一只鸡。等你回来再吃。”

韩墨点点头:“娘。走了。”放下了车帘。坐在车厢里抱着食盒发呆。要是以前玉子涵在地时候。车帘刚刚放下。他就会馋猫似地过来掀看食盒里地东西。

马车晃晃悠悠,算一算,韩墨已经快要三个月没有摆摊了,头有些痛,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梦境,今天是定然会遇到那个男人的,要不要提醒他?可是他的随从看起来都很厉害,应该不用自己多嘴吧?

不过,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此时的韩墨开始算计起要收那人多少钱了。

马车进了城,刘孝德一看见那辆盼望好久的马车眼睛贼亮,一挥手几个小弟就分头向城中等待韩墨的人报信去了,要知道这些兵油子得到奖赏可不少,完全把韩墨宰了的钱补了回来。

郭大叔刚刚把桌子摆好,韩墨的面前就聚集了不少人,在诸多炽热的眼神下,韩墨微微低头,轻声咳嗽了几声,眼睛瞟向郭大叔。郭大叔会意,向前两步道:“我家小姐今日改规矩了,普通的卜卦还是三两银子,专门卜问灾事的十两银子一卦。”

聚集在韩墨面前的众人呆愣了下,然后就开始了嗡嗡的交谈声。一锦衣男人越众而出走到了韩墨的面前,这中年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伸手就将一张写着生辰的字条和十两银子放到韩墨的桌上:“小姐,求问灾事。”

韩墨看着桌面上的十两银子呆了一会,原来,原来还真的有人花钱找灾难的。犹豫了一下,韩墨还是继续问道:“你确定?”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韩墨忽然问顾客这个问题很容易让人有歧义的,站在韩墨面前的中年男人微不可查的咽下了口水,以为自己有什么大灾大难。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的坚定将桌面的的十两银子推到韩墨的面前:“请小姐指点。”

韩墨收下了银子,心里对玉子涵的思念又多了一分。不到一刻钟过后站在韩墨面前的那个男人紧张的问:“韩小姐,只要不去就可以避免了吗?”

韩墨点点头,不想去看那男人感激的眼神,仿佛自己是指点迷津,为人化解灾难的高人一般。其实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是改变不了那个因的,如同二杏改变不了金展鹏会领一个让自己陷入死地的女人一样。

不过多可笑,结果都是一样,不过是换了个说法,给人一个可以改变化解的希望,她韩墨就从世人的眼里从人见人厌的乌鸦,变成了指点迷津化解灾难的好人了。

讽刺归讽刺,韩墨也知道自己以前那样肯定会招人讨厌畏惧的,现在她有点心虚,不敢去看中年人离去的身影。

接下来算命的还有很多,专门要问灾事的也不少,韩墨愕然之余也不能不感叹,这个世代找虐的人还真不少。

相对与此,韩墨等待的人终于从她的面前经过:“郭大叔,拦住他。”

第三十四章 命运的转角2

相对与此,韩墨等待的人终于从她的面前经过:“郭大叔,拦住他。”

从韩墨面前经过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武夫的衣服,身后跟着七八差不多装束的随从一路安静沉默的从韩墨他们的面前经过,看着仗势像是军人。在重文轻武的古夏朝,武夫是不被人看重的,当今天子看重文人,并且偏好娈童,在朝中,皮肤白细的人升官往往就比较快。

天子有此陋习,直接影响的影响就是古夏朝的皇族男人们以擦脂粉的厚细好坏为表示地位的象征。就连那些清高的文人们也争先恐后的效仿。一时成为时尚,直接恶化到凡是有点钱的男人都要去买脂粉回来擦。

韩墨对于那些男人从刚开始的恶寒,到最后的漠然,一下子看到这不擦脂粉,好感直直往上标。

郭大叔伸手拦住了那人,恭敬道:“这位贵人,我家小姐有请。”

江凌飞停下脚步,顺着拦着自己这人的背后看去,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韩墨的脸庞上,一看之下不禁呆了呆,好小……的江湖骗子……

江凌飞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围在韩墨面前的众人,抬脚就走。郭大叔再次上前一步拦住他,依旧道:“这位贵人,我家小姐有请。”声音里多了两分坚定。

江凌飞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刚好对上了韩墨冷清的眸子,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点戏谑之心。罢了,他倒要看看有什么把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排开围绕在韩墨面前的众人,江凌飞健壮的身子往韩墨的面前一站,好像一座小山似的。

“小娃娃你找我有事。”上下打量了韩墨一眼,江凌飞的语气颇有轻蔑和调笑。他径自站在韩墨的面前一脸‘我等你出招’。

韩墨也看了他一眼。不过重点是对方腰间地荷包。她在思考。到底要跟这个人收多少钱?一条命应该挺值钱地吧?

江凌飞察觉到韩墨地视线。心里却在暗笑。那个家伙教出地这孩子。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地钱包看。生怕人家不知道吗?

“你今晚有灾。”韩墨自认说地是大实话。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一副憋笑地样子?

江凌飞憋着笑。来了。又是这招。太没有创意了吧!

“小娃娃。我可是老江湖了。你这招不管用地。来点新鲜地我看看。”神情得意地江凌飞没有注意到周围人向他投去同情地目光。他地随从却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因为周围人地神色不似假装。

“招?什么招?”她明明说地是实话。韩琦不许她撒谎地。这一辈子她也是碰到玉子涵后撒了几次慌。

神情还真像,真能装,江凌飞在心里暗暗点评。

“有什么招快点使出来。”语气里已经有点不耐烦。

韩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不相信。这大半年来还没有人怀疑过韩墨的话,就连自己有时候不小心说了错话也会被人当真的。她又瞄了一眼江凌飞的钱包,虽然不被相信的滋味不怎么好受,不过她会让对方更不好受,决定了,今天不给这人留一分钱。

韩墨双手交握,第一次对逗一个人起了兴趣,她期待着等看对方惊愕的表情:“你……应该叫江凌飞对吗?”

江凌飞一愕心想这小孩的把戏真高,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但是他能确定,如果有人跟踪自己的话,自己不可能没有感觉的。

韩墨不理对方探究的眼神,用平淡的语气细数昨天晚上自己梦中看到的场景:“你昨天早上吃了十八个包子,里面有十六个肉的,两个素的。喝了……”

韩墨皱皱眉,记得有些不清楚:“算喝了半袋子的水吧。对了,早上过后你们应该有十个人,却走了两个。其余的八个跟着你。你中午出门被一个左脸有伤的小孩撞了,丢了钱。还有吃完午饭后你去上厕所,穿的大红色的裘裤……”周围响起了喷笑声,那些原本围在周围看戏的众人大笑,幸灾乐祸的等着韩墨说下去,就连那些江凌飞的随从也要笑不笑的样子憋的辛苦,他们的头儿,居然穿大红色的内裤,那岂不是……光光的大**也叫人看了去。江凌飞身后的随从有人暗中揉着憋笑憋痛的肚子。

闯了祸的人尚不自知的继续往下说,她每说一句,江凌飞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韩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睛越来越危险,只是在细想着昨晚看到的那些能拿来说。

“够了!”江凌飞大喝一声,一把将闪着寒光的刚到拍在了韩墨的桌前。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有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确实穿着红内裤来着……都怪他老娘,说什么穿红的辟邪。偷眼向周围瞄了一眼,连自己的随从都那副样子,让他不得不越来越憋气。

韩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凌飞乎青乎紫的脸色,伸出白嫩的小手到对方的面前,语气清冷淡漠:“把你全身的钱都给我,我告诉你今晚遇刺的时间,还有……”

韩墨幽幽的墨瞳泛起了微微的波澜:“还有,致命的一击,我能告诉你在那里。”

韩墨对江凌飞浑身的杀气视而不见,只是静默的看着对方。江凌飞忽然伸手将腰间的钱包抛到她的面前,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随从们有默契的分散开来把韩墨和郭大叔团团围住。寒气四溢,感觉到不对劲,看热闹的人都悄悄的撤走了。

“说,你怎么知道的。”江凌飞的脸色肃穆,一有不对,他就会杀了韩墨。

第三十五章 命运的转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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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怎么知道的。”江凌飞的脸色肃穆,一有不对,他就会杀了韩墨。

韩墨扫了一眼将自己团团包围住的人,清冷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江凌飞腾腾的杀气她也可以视而不见。

“你全身的银子还没有给完。”

江凌飞的脸色变了几变,犹豫了一下,抬起右脚脱掉了鞋子,从鞋子的底层摸索出几张五十两的银票,拍到韩墨的面前。韩墨蹙蹙眉,轻轻喊了声郭大叔。郭大叔会意上前将那带有异味的银票揣到荷包里。

“可以了吧!”江凌飞大吼,瞪圆了的眼睛像是要吃人。

“你内衣还有,在什么地方还要我提醒吗?”韩墨眼也不抬,聚精会神的研墨。墨色的汁水漾着一层水光,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江凌飞的脸彻底的黑了,头顶上升起可疑的气体。他忽然解开腰带,背过了身,割开内衣的夹层,拿出里面的钱,拍在了韩墨的面前。

韩墨面前的桌子震了几震,她的嘴角带着丝微的笑意,示意一旁的郭大叔把桌子上的三文钱也收起来。这才慢慢的提笔在微黄的宣纸上写下几个字。

写完了后,韩墨轻轻的吹了下墨迹,然后将纸条交给江凌飞。江凌飞拿过纸条一看,如眼既是写的七扭八歪满是稚嫩的毛笔字,与这小孩那冷漠的气质实在不符。但是当他看清纸条的内容后,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

韩墨静静地坐着。即使江凌飞放在自己脖子上地寒刀也没有让她地面色改变一分。就算那把刀随时可能因为主人地心情变化而割破她细腻地脖颈。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住悦来客栈。‘那个’时候一定会有刺客来袭!”

韩墨不理这个声色俱厉地男人。只是淡淡地抬头。幽幽地墨瞳一丝绿芒闪过。她向江凌飞轻轻地招手。江凌飞警惕地靠近。

韩墨看着他。准确地说是看着他地心脏。小而白嫩地手举起。直直地指向江凌飞地心脏:“一剑穿心。”声音平平淡淡。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她只是在说一件事实。

“你!”江凌飞地心猛地一窒。竟生出丝丝寒意来。

韩墨拿起一只毛笔隔开贴在自己脖子上地寒刀。示意郭大叔收拾东西。两人慢慢地收拾东西。与平常地速度无二。直到韩墨坐上马车。驾!地一声。郭大叔驾驶着马车慢慢地前进。那些原本包围着他们地人竟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江凌飞的一个随从这时在反应过来,急忙想要上前去追。幸好身边的人把他拉住,压低了声音道:“别追!”

“为什么?”

那拉住人的随从投给那人鄙视的一眼:“你见过几个人能在头儿的刀下眼都不眨?”

目光追随着那慢慢离开的马车,那人才继续道:“这小孩邪门。”

经他这么一说,原先要追认的家伙也感觉通体泛寒,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身偷看头儿的脸色。只见江凌飞看着马车背影的目光深沉,眸子深处翻滚着暗浪。

“走,到这里最好的客栈。”江凌飞习惯的转身离开,走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劲,一扭头随从们还站在原地。

“怎么了?!”江凌飞心情不爽的一声吼。

有一个不怕死的随从小声的提醒道:“头儿,你身上没钱了。”

江凌飞习惯性的去摸胸口的那三文钱,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一文没有了……

随从们看着江凌飞忽红忽白的脸色不敢出声,江凌飞气极一声吼:“我没有难道你们没有吗!”

几人在镇上转了一圈,镇上的客栈不是满了就是他们的钱不够。要是问人家店小二客栈为什么满了,人家保准会笑眯眯的回答你,对不起了,客官,这些人都是来等着韩小姐算卦的。

一路下来,江凌飞心中诧异非常,满脑子都是那张冷漠疏离的小脸,和清冷的黑瞳。

镇上的上等客栈几人住不起,中等客栈都被那些等待韩墨的人挤满了。唯一的下等客栈也就只剩下一家悦来客栈。

江凌飞站在悦来客栈破旧的门前,脸色几经变换,随从小心的上前问道:“头儿,住不住?”

江凌飞捏紧了手里兄弟们凑的几个钱,咬咬牙道:“住!怎么不住!”

此时的随从只剩下六个了,两个被江凌飞派去盯着那辆马车。剩下的四个也被他派去镇上打探消息。用别的理由支走了剩下的几个人,江凌飞这才左右看一眼,快步走到一家铁匠铺,压低了声音跟老板道:“给我一块最好的铁!”

日头渐渐的西斜,黄昏渲染着天幕,低柔的阳光缓缓的照射在小镇上,日暮下的小镇焕发着别样的生机。悦来客栈破旧的屋檐上,一17,8岁的少年悠闲的仰躺在屋檐上,诱人的杏眼,涟涟盈波望向天空等待夜晚的降临。鬓角间的一朵盛开的白芙蓉,雍容的美丽中,黄色的花蕊上溅上了点点红斑,诡异的开放在少年的鬓角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皙的手指移到了鬓间,轻轻的取下了那朵妖艳盛开的白芙蓉,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下,红艳艳的嘴唇抿起了一抹笑意。少年的笑脸,像是一朵在夜间开放的白芙蓉。

缓缓的转动指间的那朵白芙蓉,随着夜幕的降临,少年的杏眸在月光的洒染下熠熠生辉,竟要让看到的人痴了去。

那双红艳的唇轻轻的吐出冰冷的字眼:“开始了。”

第三十六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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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飞躺在床上左右不安,今天他支走了随从跑到铁匠铺买了一块铁质最好,最厚的铁片带在了胸口上,江凌飞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小孩说一剑穿心时的眼神。笃定的让人不敢怀疑。他左右不安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离预定的那个时间越接近,他的神经就越紧绷,被子底下的刚刀已经被他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来。

桌上的油灯轻轻的爆开了一个小火花,一阵劲风吹开了窗户,油灯的小火苗在挣扎了片刻后就湮灭了。江凌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飞快的蹦了起来,钢刀举到面前警惕的看着前方。他的额角沁出了一点点冷汗,只觉告诉他,刚刚的风不对劲。

周围的环境似乎一下子死静了,江凌飞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这个死静的空间里沉闷的跳动声。他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到桌子前,十分小心警惕的靠近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许久过后,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江凌飞想要放下钢刀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的瞳孔缩紧,心脏以从来都没有过的速度跳动着!

借着月光,江凌飞能看清,桌面上赫然放着一朵白芙蓉!黄色的花蕊着滴溅上的斑斑红点看起来别样的诡异。微风吹过,那朵白芙蓉美丽的花瓣轻轻的颤动着,竟然像是在发笑!

正在这时,江凌飞敏锐的感觉到有微微的呼吸扑到了后颈上,背后的寒毛根根竖起,一声比轻风还要低柔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后响起:“你是在找我么?”

江凌飞反应迅速的反手一刀,刀与剑杀气四溢的铮铮声,绚烂的火星在那把寒气森森的刀身上滑过一条美丽的痕迹。江凌飞连退了几步,拉开自己与刺客的距离。远可攻,近可守。钢刀立于胸前,江凌飞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双目炯炯仿佛夜间的老虎,紧盯着自己的对手。

一声轻笑,非常不合时宜的在黑暗中的角落响起,一身穿红衣的少年缓步从黑暗中款款走了出来。月色银华,那少年艳丽之极的容颜逐渐的显露在隐隐浮动的月光中。

待看清对手的容颜,江凌飞的心先是猛的一窒,多年来徘徊于生死的经验让他强制从刚刚中的惊艳中清醒过来。

“你是谁?”低沉的声音中气十足,江凌飞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

仿佛没有听见对方地话。少年红艳艳地嘴唇抿起了一抹笑意。随便地甩了一朵银光闪闪地剑花。那双幽幽地深瞳第一次落在对手地身上:“反应还不过。罢了。我比较喜欢正面取人性命。”张狂至极地话语极其平淡地从少年地嘴里说出来。从另一面证明了他地实力。

“给你次机会吧。”少年轻笑。一身地红衣如同妖艳地曼陀罗花:“如果你能躲过我这一剑。我就饶你性命。如何?”

就算是江凌飞这个身经百战地人。眼中也隐隐闪过希翼地光芒。他深知自己地实力不是对方地对手。如果能躲过他地一剑。那自己肯定还有生还地希望。

少年看到江凌飞眼中地希翼。嘴角勾起一抹完美地微笑。这样才有趣。他如同恶劣地猫儿。给了猎物逃亡地希望。然后在狠狠地打碎。欣赏猎物绝望地死灰。

少年手中地银剑似乎化成了一条银白地蛇。艳如鲜血地红衣。让那条银蛇如同沐浴了无数地鲜血。从阿修罗地狱游来。银光带着锐利地杀气急速而来。江凌飞猛地缩紧了瞳孔。太不可思议了。太快了!那根本就不是人能达到地速度!纵然是江凌飞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银光急速地向自己地心口而来。铁块碎裂地声音和蓦然地疼痛。少年地剑已经刺穿了铁块。要是再刺入一点点。他地心脉就不保了!

江凌飞捂着胸口。炽热地鲜血从指缝里潺潺流出。染红了大半地身体。

江凌飞用刀撑地,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双目如虎的瞪着对面眼中满是惊诧的少年。

少年愕然的张大了嘴巴,刚刚剑上不同的触感当然瞒不了他。他快速的收回了剑,几步迈到江凌飞的身前点了他的**,伸手在他的胸口上一拉,一块圆圆厚厚的铁块从江凌飞的胸口上滚落下来。少年捡起铁片,双目撑的溜圆最后狠狠的把铁片砸到地上:“我@#&@##¥@#!”

许多的粗话从少年红艳艳的嘴唇中不断的吐了出来,少年怒极,撸起了袖子,露出了两段如白藕般的手臂就用拳头先给了江凌飞一对熊猫眼:“我打你个变态!居然没事往胸口带铁片!变态!大变态!”

如雨般的拳头纷纷点点的砸到了江凌飞的身上,不一会就被少年揍成了猪头。江凌飞心中有苦说不出,从嘴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呜呜……我,躲过你的剑了!”

“我说饶你性命,可是没说不揍你!”少年卖力的挥动拳头,江凌飞的脸已经肿的说不了话了。许久后,少年停了下来,走到桌边,拿起那朵白芙蓉戴到鬓角,正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一只肿的像猪蹄的手捏住。

少年大惊,连忙拽回了自己的衣角死命的拍,他耳边的白芙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黄色的花蕊招摇着,好像在嘲笑某个人。

“脏死了,脏死了!”少年拍了许久的衣角还是不满意,挥剑小心的把江凌飞碰过的地方都割掉:“你个死变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刺杀你个变态!”红影一闪,少年消失在江凌飞的房间中。

江凌飞的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怒自己被人刺一剑,外加胖揍一顿,还是该笑,笑自己幸好遇见了那女孩,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芙蓉剑下逃的一命。

不过,他非常确定的一点是,那个女孩,一定不能放过她!

第三十七章 绑架

韩墨拿着几百两的银子露出一点微笑,这些银子应该够自己家生活很久了。思及白天的那人,韩墨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安,自己应不应该搬家?马车已经驶进了村子,韩墨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景象,心中升起一点不舍来,家门口,柳姨娘单薄的身影倚在门框上翘首以盼,在看到马车时,脸上流露出安心的笑意。

悦来客栈里,被绑成木乃伊的江凌飞躺在床上,用肿胀得像猪蹄的手艰难的拿起了资料看了起来。眸子里不时闪过惊讶的的神色,原来给他算命的那孩子在这里成名已久,不由得想起白天的场景,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脸色……为什么脑海里浮现出丢人两个字?

江凌飞狠狠的锤了下床,身旁的随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头儿今天是怎么了。

一个随从小心的靠近江凌飞,轻声道:“头儿,那小孩……”

江凌飞的虎眼一瞪:“那样的人才当然要留给爷用!”

“那……”那随从还想要说什么,却在江凌飞沉思的神色中住了嘴。

“这里的事情让小三小四他们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江凌飞吩咐了一声,看向身边的一人道:“查到了吧。”

“是。”那个最是沉默的随从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江凌飞,江凌飞接过一看,眼中精光大盛,随即哈哈大笑:“真没有想到啊!原来是他们!看来连老天爷都在帮爷!”

随从们一个个都面露喜色,江凌飞的手一挥道:“走,就是绑也要把那小丫头绑给爷!”

第二日。起床。韩墨地脸色有点不好。昨夜那个关于自己今天地梦境没有看完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心不在焉地吃完柳姨娘准备地早饭。一个人慢慢地走出家门。心里对昨天地事情懊恼非常。要不是贪那人地钱多点。就算自己不提醒。他也有生还地希望不是么?

韩墨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地。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把他们引开。她不许。不许他们连累柳姨娘。

小小地身影走在乡间小路上。越走人烟越少。小六小七远远地跟在韩墨地背后对看一眼。都不知道那个小孩要干什么。

韩墨停下了脚步。这个时侯柳姨娘应该看到自己留给她让她带着刘震舫离开地字条了吧。而这个距离。那些跟着自己地那些人短时间是回不去找柳姨娘麻烦地。她要继续拖下去。要留给柳姨娘充裕地时间准备离开才行。

娘……应该会走地吧。毕竟还有刘震舫这个刘家地血脉。韩墨紧了紧怀中柳姨娘给自己做地小竹筒。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向跟踪着自己那两人地藏身方向。墨玉般地眸子幽深无澜。

小六小七见那小孩明目张胆地向他们地藏身地方看来。心中诧异。不知道自己几时露了马脚让人家看了出来。相视一眼。两人都从隐身地地方走出。

小六小七大步向韩墨走去,在走到离韩墨还有十步远的时候,忽闻韩墨一声平淡的停。

二人惊诧的停下了脚步,不知道这小孩想要干什么。

韩墨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这两个是自己两倍多高的人一眼,墨玉的双眸一丝绿芒闪过,她淡淡的道:“你们这样跟着我,就不怕我下咒杀了你们么?”

小六小七的心中具是一寒,早就知道这小孩邪门,没有想到居然还会下咒杀人!两人面色急急一变,看向韩墨的目光中犹如她是比猛虎更可怕的东西。

最后小七一咬牙,拼着被咒死的可能从怀中掏出一块白巾来,大步踏前,就将白巾捂到了韩墨的口鼻上。

韩墨的心中一惊,拼命的想要拿开捂住自己嘴巴的白巾,奈何这时另一个人上来把她制得死死的。

情知逃不过,心中却记挂着柳姨娘如何了,有没有听自己的话逃走?心忧之余还忍不住自嘲,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胆子变得这么大的?她记得,自己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

对了,是从遇到玉子涵开始的……

手下意识的捂在贴着胸口的香囊上,还在……她……还能找到玉子……涵。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当小小的身子软绵绵的挂在小七的臂弯中,小七忍不住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怀里的小孩,明明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怎么偏偏这么邪门。一旁的小六实在忍不住凑了过来,担忧的看了眼小七道:“你说,她刚刚下咒了吗?”

小七的心底一颤,方才他可是决定了就算丢了性命也要把着孩子给爷带回去!

“闭嘴!我们回去。”小七抱着韩墨,两人快步的向集合点而去。

韩宅。

院子里的母鸡咯咯的叫着,柳姨娘刚刚收拾完厨房走了出来正好看见刘震舫拿着碗喂鸡。刘震舫见柳姨娘出来了,把手里的饲料都抛了出去,转身冲柳姨娘笑道:“姨娘收拾完了。”

柳姨娘眼含微怒的看着他,道:“少爷,这种事情奴来就行了,以后少爷别再沾手了。”

刘震舫正要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皱皱眉,平日里没谁这么早来敲门的。难道是宝儿妹?不过宝儿妹回来不可能敲门的。

“姨娘,我开门去。”刘震舫说着转身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入眼就看到门外站着几个五壮三粗的汉子,领头的一个被人揍得像头猪。几人站在门口,浑身威凛的气息向院里蔓延。

刘震舫心里猛地一惊,难道这些人是来抓自己的?!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急速的跳动着。

许是听见前院许久没有动静,柳姨娘不安的走到前院来,看到江凌飞几人的时候脸刷的惨白,一把拉住了呆立的刘震舫:“少爷快跑!马车在后面!”

刘震舫扶住这个惊慌失措的弱女子,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他轻声对柳姨娘道:“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刘震舫抬头看面前的几人,平静道:“你们想做什么?”

第三十八章 一路向南

江凌飞把一张纸条抛向刘震舫,刘震舫接过展开一看,顿时又惊又怒,脸色变的难看非常:“既然知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江凌飞的眉梢一挑,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呲牙咧嘴,他忍着痛笑道:“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恢复自由身,包括,报仇。”

江凌飞看了一眼刘震舫变换不停的脸色,他有信心,这个刘震舫一定会答应的,其实除了利诱他还有很多的办法能让这个刘震舫乖乖的听话。只不过那些方法他都不屑得用。利诱多好,你情我愿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也不用多操心,是以,江凌飞一句威胁的话也没有说。只是给鱼儿抛够诱饵就行了。

................

一阵恍惚,阳光闪闪烁烁的从跳动的车帘照耀了进来,韩墨微微的睁开眼,她的手脚都被人用布条绑住,动都不能动。身下是摇摇晃晃的马车。她能感觉到马车正在急速的奔跑着。

细细的一回想,原来自己是被人绑架了,不知道娘怎么样了,有没有顺利的看见自己的纸条,带着刘震舫离开?曲起被绑在一起的双手,韩墨艰难的摸到胸口的香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还在……

马车的速度微微减了下来,车厢门一开,那日里其中一个绑架自己的人走了进来。小七见韩墨醒了微微一愣,更多的是惊讶,这小孩被人绑走都不吵不闹,那双墨幽的双眸更是冷的可怕。

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能有这样的胆量?小七心里佩服,他小的时候胆量还没有对方的十分之一。

放下手中的吃食,小七跪坐在马车上,细细的打量着韩墨,许久才开口道:“醒了。”

韩墨眨下眼。从自己地思绪中醒来。视线落到小七地身上。眸中深处不悲不喜。冷静地让人可怕。微微点了下头。小七靠了过来。伸手解开韩墨嘴上地布条。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着车厢门坐着。墨色地长发披散而下。如同一条柔亮地黑色瀑布。白玉地小脸上因为连日地奔波而有点苍白。浓密地眼睫毛轻轻一眨。在脸颊上投下可爱地阴影。

好一个标致地小孩。不知道如果长大会是怎么地模样。出于一点怜惜之心。小七解开了她手上地布条。敏锐地注意到一解开布条。对方地手就捂向了胸前。隔着衣料似乎在摸什么东西。

小七不动声色地道:“可以自己吃饭么?”

韩墨低眼看了眼那半只野鸡。在外急行军。能弄到这样地东西也不容易了吧。

“谢谢。”她轻轻蹙眉。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地嗓子干哑。看来很久没有喝水了。

小七忍住心惊。解开自己腰间地水袋递了过去。这么短短地接触。他完全能猜得出对方根本就是个心智未开地孩子。再加上韩墨看也不看。问也不问地就接过自己地水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小七又给对方加了一条。那就是不谙世事。对人没有防御之心。完全就是个未曾染上尘埃地白珠。是怎样地人?才能把孩子交给这样?或许是说把孩子保护得太好了。

脑海里浮起柳姨娘和那个刘姓男子,小七马上把他们排除掉,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养出这样的孩子。

这边小七在胡思乱想,那边韩墨已经喝完了水,经过水滋润的嗓子果然舒服了些。看了下那半只野鸡,韩墨却不知带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好。

小七微笑,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将野鸡细细的切成一块块容易下口的大小,擦擦匕首上的油渍,把野鸡推到韩墨面前。

香嫩的野鸡块堆放在浓翠的荷叶上,韩墨看着就有了点食欲,拿起一块慢慢的吃了起来。小七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大概吃了一半多的时候,韩墨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拿过小七递过来的巾子,细细的擦起手上的油渍。

小七正要收拾东西,却让韩墨叫住了:“这些不要扔。”

小七微微惊讶,不解的看向韩墨:“你?”

“这些留着,我晚上吃。”韩墨低头,说道。

“为什么,晚上吃了新的不好吗?”小七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继续问道。只见面前的那女孩抬起头,墨玉的眸子闪着清澈的光芒:“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韩琦虽然很有钱,从小就教导着韩墨不能浪费粮食,粮食是上天赐给人间的恩典,不管贫穷富裕,都不能随便浪费的。就算偶尔韩墨同意他带自己出去吃饭,如果剩下,韩琦也会打包的。

不能浪费粮食,这个信念已经经由韩琦根深蒂固的种植在韩墨的心里。

闻言,小七的心里隐隐有些感动,有些惊讶。这年头,这样的孩子已经不多见了。跟爷一样啊,小七微微感叹,眼里满是崇拜的光芒,相对的,对韩墨的好感升得不是一个档次。

好感归好感,吃完了饭,小七还是把韩墨的双手绑了起来,只是绑的松了点,虽然不能动,但是也不会让韩墨特别难受。

在对方要用布条绑自己嘴巴的时候,韩墨淡淡的道:“我不会叫的。”

小七愣了下,神情略略纠结了下,最后还是没有绑,只是给韩墨留了一个装满水的水囊,转身离开车厢。

韩墨靠在车厢上,面前的车帘随着马车的震动不断的跳动着,一路的景色如同快速放映的电影,飞快的向后掠去。

从太阳的方向判断,他们一路应该是向南行驶。韩墨隐隐的猜到对方绑了自己是要让自己给什么人效力,所以韩墨并不担心自己的生命问题。

只要……韩墨轻轻的用手摩挲着胸口的香囊,茵罗花的芳香依旧,只要自己安静的呆在一个地方,那么玉子涵就一定能找到自己。

韩墨是这么相信的。

第三十九 洛城

韩墨这几天一直都很安静,不哭不闹,如果不是小七主动问话的话,她可能一路都说不上三句话。手脚的布条都已经解开,但是越靠近古夏朝的都城洛城,小七加在韩墨饭食中的迷药就越多,速度也更加的快了。

在快接近洛城的这几天,韩墨基本上是在昏睡中度过,除了醒来吃些东西和喝些水,要不然就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小七从外面进来,递过食物,神情略略有些愧疚:“快点吃吧,这是最后一次,等你醒了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不会再让你吃这些不好下咽的东西了。”

韩墨在对方有点不忍和疼惜的目光里接过食物慢慢的吃了起来,幸好一路都在昏睡,不然这么颠簸的旅程自己还真的受不了。

黑暗再次来袭,韩墨闭上眼睛,剩余的干粮从她的小手中掉落,小小的身子靠着车厢软了下来。小七连忙上前抱住她的小身子,让她在车厢里躺好。拨开女孩面颊上的柔亮乌丝,纵然是他小七想对这个女孩好一点,但是也只能尽量让她过的舒坦些。小七小心的让女孩的头枕在路上简易弄的枕头上。然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车厢。

····················

纷乱噪杂的梦境,肮脏的小巷,韩墨看了眼自己脏脏的小手,和破烂的衣衫,这?仿佛是她的前世……

是了,难道自己又回来了?

惊喜的情绪充满了韩墨的心房,她不管自己的样子如何的狼狈,只是着急的想要寻找韩琦。

“打她!快点打她!”

“打死这个乌鸦嘴!”

“不是她。院长也不会死。”

记忆里地声音响起。深深地恐惧扼住了韩墨地咽喉。她转身。看见许多跟她一样差不多地孩子正满脸仇恨地看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地眼光看自己?

韩墨挣扎地想跑。一个领头地男孩抓起了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到自己地身上。疼痛。蔓延至骨髓地疼痛纠缠着她。她想要逃跑。但是那些石头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密密麻麻地砸到她地身上。想逃跑也逃跑不了。

不要!从肺腑里发出地尖叫。眼前地场景突换。终于安静下来了……韩墨松了一口气。看了下自己白皙地手掌。身上是韩琦准备地精致服装。这样子?

韩墨抬头看了眼四周的景色,宽广干净的柏林路,远处是海岸的景色。心脏猛地一窒,她焦急的在四周寻找,这里,好熟悉,临死前的记忆浮出脑海,韩墨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对了,是那天!

奔跑,快速的奔跑!她不许,她不许那个疯女人做出伤害韩琦的事情来!

穿着白色衬衫的韩琦站在路中间,看见韩墨奔跑而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最后微笑了起来,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墨墨,怎么不穿鞋子?”韩琦温柔的笑着。

快到了,快到了,加油跑!韩琦的笑脸一时有些模糊,一辆红艳如血的跑车出现在韩墨的视线里,驾驶座上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用满是仇恨和疯狂的目光紧盯着韩琦。

韩墨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快跑!”奔跑过去,用力的推开韩琦。红色的跑车急速而至,自己在飞?眼前满是红色的血雾,韩墨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身体慢慢的飘向天空。

向下一看,她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娇小柔弱的洋娃娃被车撞飞,划过一道凄美的痕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琦面色肃穆的看着面前的人。

小七愧疚的跪到他的面前:“主子,您罚我吧,都怪我不知剂量给她乱吃迷药。”

一旁的小六听言连忙上前跪下道:“主子,您不能怪七哥,七哥也是不想出什么乱子所以才会给那小孩吃迷药的!”

夏琦叹了一声气,上前两步扶起两个人。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天下子民那一个不是父母捧在手心养的,你们将人搙来了就算了,却害人家差点丢掉性命。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是。”两个汉子叫夏琦的话说得隐含泪水,眼中满是感动的光芒。

夏琦对身后沉默的心腹道:“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到临月阁去!”

夏琦身后管家打扮的心腹领命而去,转头就看见了小七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了然的微笑:“你也想去看那孩子吧。”

小七的脸色微微红,是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都是我,不然韩墨也不会发病。”小七低头,小声的说。

夏琦拍拍他的肩膀道:“一起来吧,高烧了两天,今天应该好些了。”说罢转身在前领路。小七又欢喜,又紧张的跟了上去。

韩墨一到洛城就被他们秘密送往九皇子夏琦的府邸,送入了临月阁,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幸好夏琦请来了洛城里最好的医师加紧医治才救回了韩墨的小命。

临月阁是处于皇子府中最隐秘的一个角落,院中池塘假山,景色秀丽。站在阁楼上,看向院子,满眼浓翠。

夏琦缓缓的步入临月阁,拾梯而上,小七跟在他的身后心情坎坷。辗转到了二楼,推开一精致的房门,轻纱漫卷的帐床里,隐隐露出一个小身影来。房间里伺候的一个丫鬟,在夏琦进来的时候就隐到了暗处。

夏琦轻轻的撩开了纱帐,锦被下一个小小的身体卷缩在一起。乌黑的长发铺满了一床,白玉般的小脸因为发烧而染上了两朵嫣红。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头。夏琦一愣,这年纪,比他的儿子也大不了多少。心里微微的升起一点怜惜,夏琦招手让那个隐在暗处的丫鬟出现。

那丫鬟双手捧上一个一条干净的凉巾,夏琦接过,用凉巾细细的帮韩墨擦额角上的汗水,神情是罕见的温柔。让他身后的小七看的咋舌。

第四十章 九皇子

夏琦温柔的为韩墨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擦完后转身问小七道:“这孩子,真的有你说的那种能力?”

小七点点头,迟疑了一会才道:“好像还会下咒杀人。”

“下咒杀人?!”夏琦心里大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底滑过了某种亮光。他沉默了许久才看了一眼坎坷不安的小七一眼道:“你先下去吧。”

小七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会下咒?夏琦的食指轻轻的划过韩墨稚嫩的脸颊。一只柔嫩且幼小的手毫无预兆的抓住了夏琦的食指,那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接着慢慢的睁开,墨玉般的双眸氤氲浮动,神情迷离。

“琦……哥。”韩墨睁开眼,脑袋里很混乱,眼前的人朦胧不清。她努力的聚集起视线,刚刚看清身旁人的脸,心脏猛的收缩。

韩琦?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到这个时空来了么?韩墨呆愣住了,巨大的惊喜犹如滔天骇浪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像,一模一样。韩墨仔细的辨认,害怕是一场空梦。

视线落到夏琦眉角的小黑痣上,一样的,是他,绝对是他!韩墨小心的伸出一根指头颤抖的抚摸那颗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黑痣。

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惊喜的泪水渐渐的涌了出来,如同波涛骇浪连连不绝。

夏琦呆住了。但是他也是时时刻刻在风浪尖上打滚地人。很快地就镇定了下来。心里暗自猜测。难道自己长得跟这小孩地故人相像?

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了。看这小孩地神情。那个跟自己长得像地人。一定是对她非常重要地人。心里地喜悦让夏琦微微弯了唇角。刚刚对于韩墨触摸地一点抗拒也消失与无。他地表情柔和了下来。静静地坐在床边让韩墨触碰。

“琦哥……”是韩琦。没有错地。韩墨是不会把韩琦认错地。任谁也代替不了他。牵起对方地食指。韩墨小心地将脸颊在对方地掌心里轻轻蹭着。如同一直乖巧地猫儿。令人怜爱。

夏琦地心里无由来地升起一抹柔情。他伸手将韩墨遮到面前地长发别到脑后去。心里却好奇地想知道关于那个跟自己长得相像地人他地事。

“醒了?”低低柔柔地嗓音跟韩琦一模一样。韩墨从他地手心里抬头看他。轻轻地点头:“我梦见你了。”

把脸埋入夏琦地掌心。用力地。深深地呼吸:“能找到你。真好。”

感觉到手心的依恋,夏琦的心也变得柔了起来,他不在烦恼自己如何将这个女孩收为己用。他几乎能确定,这个女孩一定会呆在他的身边。慢慢的用手指梳理着韩墨的一头乌丝,夏琦轻轻的笑:“你叫刘殊?”

韩墨的浑身一震,慢慢的从夏琦的掌心抬起头来,墨玉般的双眸带着疑惑和不解,却又固执的道:“韩墨,我叫韩墨,这个名字,是你给我的。”固执的的重申让人不能违抗半分。

夏琦微微一愣,得到的资料上明明说的这个女孩叫刘殊的。这个孩子,实在是有太多的秘密了。纵然是对这孩子浑身的秘密感到好奇,他还是从善如流的叫道:“韩墨。”

韩墨的脸上露出了欣喜,重新将脸埋入他的手心。

夏琦一点点都不担心这个女孩子骗自己,或许是给自己下圈套什么的,出生在皇室的他,从小就练习察言观色的本领,到如今这本领更是炉火纯青。只一眼,他就能从对方最微小的反应上辨别真假。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是可以信任的。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掩饰心中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道:“你,会下咒?”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只小手微微不安的颤动。夏琦更加认真的看着她。

韩墨的头低得很深,乌黑的长发几乎完全遮掩住了她的小脸。不安的小声道:“我,不会。”

说着又抬起头,想要解释一般的道:“我,只是想吓吓他们,让他们害怕逃跑。不是……故意撒谎的。”

韩墨口中的他,当然指的是小六小七。夏琦心中明白,一抹失望滑过他的眼睛。韩墨敏锐的察觉到,不安的感觉充满了她的心房,她急急的抱住夏琦的胳膊,仰头望着他,眼里满是急切:“但是,不管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只要你想知道我都能告诉你!”仿佛是害怕被人抛弃的小兽,韩墨紧紧的抱住夏琦的胳膊,害怕他丢下自己离去。墨玉般的双眸承载满了恐惧和不安。

夏琦心中巨惊,久久不能言语,许久过后,他自认坚韧非常的心脏才缓缓的从激烈的跳动中慢慢的返回正常的频率,组织起自己的语言能力,夏琦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捡到宝了。

“你,真的能……”话音还没有落下,韩墨的急急的点头,害怕迟上一秒对方就不相信一样。

“能的,只要给我看对方的样子,我就能知道,不相信你试试!”墨玉的眸子睁得大大的,满是期盼的看着夏琦。夏琦的心里一柔,点点头道:“我们试试,”转念又认真的说道:“可是,你不能告诉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不关是谁!”

“恩,知道的,他们会让大灰狼来咬我的。”喜悦的笑脸是那么的纯真,夏琦虽然不知道谁让大灰狼来咬她,但是也相信了她的话。轻轻的揉揉她的头,似在奖励,自己的儿子很喜欢自己这样对待。

察觉到人要离开,韩墨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指,紧张的问:“你要去那里?”

夏琦回头微笑:“我要去办事,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知道吗?等会我会来考你。”

韩墨的眼神微微一黯,抓着夏琦的手指不放开。夏琦了然的笑了笑,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乖乖的,我一会就回来。”

韩墨不甘不愿的稍稍松开了手:“真的?”

“真的。”夏琦肯定的道,然后轻轻的挣开了韩墨的手。走到了外面,确定了周围没有人,才对着黑暗的角落吩咐道:“去画一张十七弟的画像来。”

“是。”阴暗的角落里有人恭敬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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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安静的吃下了侍女送上来的晚饭后,就坐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门口。她能确定刚刚的那个男人就是韩琦,但是看韩琦的样子好像不记得自己。她不知道韩琦是怎么到这个时空的,为什么会没有从前的记忆,她记得看过韩琦的一本书,那就是时空是有无数个平行的位面,或许是有规则,或许是无规则的在某个时刻交错一下,比如玉子涵的师傅不就是比自己早来几十年了吗?

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也许韩琦是在那个世界里寿终正寝然后再来到这个时空的也说不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轻轻的响动,韩墨的双眼升起绚丽的色彩,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光着小脚跑到房门,刚好撞进了夏琦的怀中。夏琦急忙的将她扶稳,韩墨抬头满眼喜悦的看着他,自然而然的拉着他的大手,绽放出纯真的微笑。

夏琦笑笑,牵着手里的小手,带着韩墨来到床前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一边问道:“吃饭了没有?”

韩墨乖巧的点着头:“吃了。”紧紧的拉着夏琦的手不放开。

夏琦将手里的画卷放在韩墨的身边摊开,一个比他小的男子跃然在纸上,阴霾的眼神非常传神。韩墨看了一眼这男人,抬头望着夏琦道:“你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事?”

夏琦点点头。

韩墨拿过那张画卷,细细的端详画中的男子,将对方的特性都一一的记在脑海中。看完了后,她放下画卷,拉着夏琦的手道:“你想知道过去的,还是将来的?”

“都想。”夏琦答道。

“那我明天早上给你答案。”韩墨最后看了一眼画中地男子。然后把画像合了起来。

“为什么要明天早上?”夏琦有点不解。

韩墨拉着他地手低头有点不安道:“因为……我跟你说过地。我在睡梦中能看见地。很多很多人。像很多电影一样。只要我睡久点。我就能找到这个人。”

夏琦不知道电影是什么东西。他地脑海中只有睡得久点几个字。睡得久点?他安慰了韩墨几句。转身要离开地时候被韩墨攥住了袖子。床上地幼女睁着墨玉般地双眸看着他。大眼里满是期盼和小心翼翼地祈求:“明天。我是说明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地时候能看见你吗?”

幼女祈求地眼神让夏琦地心稍稍地一柔。他矮下身。揉揉少女地乌黑柔软地发丝。明天他要知道答案当然会来了。

“会地。明天早上我会来地。小墨墨乖乖睡觉。明天我来等你地答案。”夏琦轻声道。

韩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在房门重新关上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闭紧了眼睛期盼着明天的到来。

夜幕渐渐的退去,淡柔的晨曦洒满了房间,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侍女轻手轻脚的把房间里能令人安眠的熏香换下,打开了离床最远的一扇窗户,让早晨清新的空气涌入,冲散夜里沉郁的香味。

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眼睫毛轻轻一眨,侍女看到,连忙到窗子边轻轻的扣了三下窗子,不一会,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紧蹙着眉头好像有什么让她烦心的事情,视线在房间里一扫,大眼睛里的失望让铁石心的侍女也感到微微的不忍,第一次,她第一次违抗主人的命令,轻轻的走到床边,道:“韩小姐,主人马上就来了。”话音才落,房门一动,那个侍女就飞快的隐入黑暗中。

夏琦慢慢的走到韩墨的床前,嘴角带着微笑的看着她,道:“醒了?”

韩墨拉住他的大手,面颊贴在他温热的手背上:“睁眼没有看见你。”带着一点点抱怨的撒娇让夏琦的嘴角勾了起来。

夏琦轻轻的梳理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下次我会来早点,你先跟我说说,昨天晚上给你看的那个男子,你有没有看到关于他的什么事?”说着,夏琦低头细细的观察韩墨的脸色。

韩墨紧紧的拧着眉,神情十分厌恶,她小声的道:“那个男人,很恶心,我不想说。”把脸埋入夏琦的手心。

夏琦蹙眉,抽回手,蹲下身紧紧的盯着韩墨道:“不能不说。”

韩墨感觉到一点不安,她低着头,手里的的锦被被她攥得很紧,闷闷的声音问:“不能不说吗?”

“不能。”夏琦十分肯定的回答。

“那个男的,他,他喜欢小男孩。昨天,晚上,男孩死了两个。”夏琦微微释然,原来是看到这种事情,难怪这孩子不肯说,伸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脸,手又重新被她拉住。

“然后呢?还看到什么了?乖,都告诉我。”夏琦柔声的哄着,女孩的不安在他劝慰的话里渐渐的平复下去。

韩墨抬头:“昨晚,我找了他很久,很奇怪,他在一个有梅花瓶的房间里,在墙上拍了几下,然后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进入了一奇怪的房间。”

夏琦的眼中精光大盛,双手紧紧的攥住了韩墨的肩膀,带着难掩的焦急问:“然后呢?!然后呢!进了房间之后呢?!快点说!”

韩墨被夏琦的语气弄的一蒙,双肩的疼痛让她蹙起了眉,小脸上渐渐的露出愧疚的神色:“我,我以为他,又要去做那种事情,所以,没有继续看下去就醒来了。”

“为什么不看!”

墨玉般清澈的大眼氤氲浮动,夏琦的发怒让韩墨害怕,她捏紧了双手:“我不是故意不看的,那种,那种事情很恶心。”豆大的泪水滚滚滴落,洁白的贝齿用力的咬着下唇。

夏琦一愣,意识到自己太过着急,要慢慢的开导这孩子才行。伸手抹去女孩不断滚出的泪水,几个深呼吸,夏琦露出了一个微笑,用轻柔的动作安慰这个如同受惊了的小兽般的孩子。

“你要知道,那些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我要是不知道,可能就因为什么原因而死在别人的手里了。像这种事情,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这个世界是肮脏的,也是美好的。你要学会接受那些肮脏懂么?不然,如果我因为什么原因死了,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在夏琦的心目中什么卑鄙不卑鄙已经不重要了,自小沐浴在各种阴谋中的孩子没有资格保留纯洁。什么利用不利用,那些都不在他的眼里,能活下来的才是强者。

渔渔的一些话,应该算昨天了吧,现在都四点了。昨天渔渔的灵感爆发,心情激动,两杯加浓的咖啡灌了下去让渔渔一直写到了11点多,睡觉的时候明明已经很疲惫,但是脑海里的那些情节还不能的闪现出来,身体的疲惫让渔渔呼吸不上气,气血亏空的感觉是很难受的,更讨厌的是一只杀千刀的蚊子,嗡嗡的飞来飞去,不管怎么样都打不到它。

渔渔拿着电蚊拍,开灯又关灯了三次,那只神出鬼没的蚊子也太强悍了,每次都没有看到它的身影。最后到了三点多,渔渔一看时间,想想还是不要睡了,刚刚决定不睡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那位蚊子老兄,这位蚊子老兄躲藏的位置可好了,就在渔渔的枕头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让这只蚊子贯彻的很好。

电蚊拍挥了下去,蚊子老兄被渔渔电死了,渔渔笑了,不知道有没有一点狰狞。让别人看到一定很害怕,把那位有渔渔小拇指一指节长的蚊子捏了起来,放到电蚊拍里电了个灰飞烟灭,心情才稍稍好点,好吧,我承认,还是有点小心眼的。起床热了牛奶做了两个简易的鸡蛋三明治,才填饱肚子里的饥饿。

看到镜子里女孩眼下浓重的黑眼圈,心情沉重。写手,真是一种廉价的脑力劳动者,

码字,痛并快乐着。这就是渔渔的写照。

废话多了,不想看的亲直接跳过吧~~~很累~~~~

第四十二章 梦里梦外

“真的吗?”韩墨的身体在颤抖着,内心里的恐惧胜过自己的性命被威胁到了的时候。不要,她不要,才找到韩琦,她不要让韩琦出事。她昨晚就猜到了韩琦的身份,所以,不管有多危险,她都要尽自己全部所能来帮助他。

“我会看的,今天晚上我会看的。”韩墨抱紧了夏琦的手臂,乌黑的长发将她小小的身体整个包裹了起来。

夏琦轻轻的拍着女孩的后背,似是无意的问:“小墨墨一定要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看见吗?”

韩墨抱着夏琦的胳膊,享受对方的安慰,她闭着眼,轻轻的回道:“也不是,只要睡觉就可以。”

夏琦的嘴角弯了起来,他道:“那小墨墨今天中午吃晚饭睡一觉吧。”

韩墨从夏琦的怀中抬起头来,墨玉色的眸子里有点不解:“可是我中午睡不着。”

“没有关系,说不定的事情不是么?”

韩墨乖巧的点点头,夏琦出去了一下,吩咐了点事情,回房的时候拿了许多的纸条进来。他拉住了韩墨的手,笑着问她道:“听说你很会算卦,是吗?”

韩墨点点头。

夏琦就拿出了许多地人地生辰八字放到韩墨地面前道:“你给这些人算算。”

韩墨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纯真得如同初生地幼儿。让夏琦地心里升起一点点地愧疚和自卑来。

“你会陪着我吗?”韩墨看着他问。

夏琦笑了。许久没有这样没有目地地笑了。他点点头。给了韩墨一个肯定地答案。

韩墨从枕头底下找出算命用地小竹筒。接过夏琦手中地一大沓地纸条一个个开心地算了起来。

“十七卦。泽雷随。九五。应当择善追随才没有灾难。讲地是……”

“十六卦,雷地豫,初六,津津乐道与荒淫享乐的生活,凶险。”

“五十五卦……”

一张张的纸条被韩墨拿起,然后放到一边,夏琦起初是面带微笑的听着,最后渐渐的拧紧的眉头,神情越来越严肃,招手让隐在暗中的侍女拿来纸笔,韩墨说一个,他就跟着记一个。

到了中午,侍女送来了午饭,夏琦招手让韩墨停了下来,将饭菜摆到她的面前道:“快点吃,吃完了中午休息睡一觉。早上很累了吧。”

韩墨摇头,唇边的笑意怎么都掩不去:“不累,你在身边很开心。”白玉的小脸上,脸颊是淡淡的红晕。

夏琦不答,只是把饭菜向她的面前推了推道:“快点吃吧,不然等会该凉了。”

韩墨点点头,拿起了筷子后,奇怪的看着夏琦:“你不吃吗?”

夏琦一愣,最后点点头道:“好,”他的话刚说完不久,矮桌上就多了一副精致的碗筷。两人安安静静的吃饭,待韩墨放下筷子,夏琦皱皱眉道:“不吃了?再吃点吧。”

韩墨摇摇头,抱着夏琦的手臂懒在他的身上,她不说那些菜里有一些让自己不喜欢的味道,只是依在夏琦的身上,缓慢的摇头:“刚吃完,有点累,好像想睡。”

“想睡?”夏琦的唇角弯了,他的眼里透着淡淡的笑意:“那就睡吧,我等你睡再走。”

“睡着了就走吗?那我不要睡,要看着你。”韩墨紧了紧夏琦的手臂,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

“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乖一点,等你醒了,我保证你能看见我。”夏琦伸手合上她的眼睛,不让她睁开。

韩墨拼着最后的一丝清明道:“真的?不像早上一样?”

夏琦温柔而不失坚定的回答:“真的。”

“那……我,就睡,一会会,你不要走开。”韩墨渐渐的沉入梦乡。

“要记得把昨天晚上没有看到的看完,知道么?”

韩墨的身体轻轻的一颤,最后还是微微的点头,睡了过去。

夏琦静静的看着韩墨,直到确认她确实睡着了,才抱起她小小的身子往床上走去。把韩墨放到床上让她安睡。他看了一眼女孩的睡颜,转身离开了房间。韩墨的房门刚刚合上,一个黑影闪过,夏琦静立在原地:“查到了?”

黑影点头,双手恭敬的奉上一张纸条。夏琦接过纸条细细的看着纸条的内容,这是十七王府最新的消息,那个孩子说的一分都不差。他眉眼渐渐的染上兴奋的笑意,将手中的纸撕碎,招手让黑衣人消失。几声愉快的笑意才从他的嘴里发出。才笑了一会,夏琦就走出了临月阁,吩咐下属下将其他皇子的画像都画一张。待人离去后,才慢慢的在临月阁的院中散步,以驱散内心的焦急。

炎炎的烈阳淡了下去,整整快两个时辰,夏琦的脚步微微有些焦急,他时不时的看向临月阁的方向,最后耐不住,还是提步上了楼。推开了韩墨的房门,坐在她的床旁细细的审视着她每个表情。

又过了一会,韩墨紧皱的眉头慢慢的放松,浓密的眼睫毛轻轻的一颤,然后睁开。墨玉般的眸子还带着一点点刚睡醒的朦胧,在看到夏琦的时候,那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夏琦看到她醒了,心中惊喜,焦急问:“怎么样,看到了吗?”

韩墨点点头:“有三个人在那房间里。”

夏琦眼睛大亮:“他们长得什么样子?你给我细细的说来,还有他们说了什么?!”

韩墨的眼睛一黯,低声道:“对不起,我,我听不到声音。只能看……”

韩墨看到夏琦的眼睛明显的滑过失望,带着一点焦急的抓住他的手:“不过,我特意记下了那些人的样子,他们不停的在那说呀说,最后吵了起来。”

看着韩墨的眼睛,夏琦为刚刚的失望感到了一点愧疚,他揉揉韩墨乌黑柔软的发丝,露出了一抹笑意:“没有关系,你做的很好了。”

第四十三章 梦里梦外2

一番对话过后,夏琦眉头紧蹙,步履焦急的离去。韩墨丢开了手里夏琦刚刚又送过来的画像,她不喜欢做这些事情,静静的躺在矮塌上望着窗外,手不自觉的抚摸向贴着胸口的香囊,玉子涵……

遥遥的望向天边轻舒漫卷,意态悠闲的白云,墨玉的双眸没有一丝的波澜。

两个月后,依旧是一个艳朗的中午,韩墨从习惯中的午睡醒来,看见等候在一旁的夏琦绽放出开心的笑意。这两个月,因为一直在昏睡,所以韩墨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但是相对的,她对自己梦境中的那些场景的控制越发的熟练,往往只要集中注意力想一个人的相貌,那个人,包括跟那个人相貌相似的人都会出现。

“怎么样?看到了吗?”夏琦的脸上难掩兴奋,这两个月来,不管对手做一些事情和决策,就算他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自己也能借助韩墨的能力知道得一清二楚。在阴谋诡计中无往不利,意外的效果是,当那些秘密的事情泄露后,那些原本紧绑在一起的人也开始了貌合神离,起到了分离势力的作用。

“恩,看到了。”韩墨轻轻的答,慢慢的,仔细的梦境里的东西尽量详细和清楚的讲给夏琦听。当夏琦听完习惯性的想离开时,被韩墨抓住了衣角。

韩墨低头,病态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心情激动的红晕,她的眼神纠结,带着一点祈求的道:“那个一直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还有那个孩子?是你们的孩子吗?”韩墨急急的问,她实在是很想知道答案,怎么可以这样,韩琦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只能对自己一个人好的。就算当初那个女人死缠烂打也没有改变韩琦的心意。只不过没有了记忆,只不过比自己早来了几年,一切怎么变成这样子?

夏琦的脸部僵硬,脸色在青白红之间交替着。蓦然想起韩墨曾经看到十七弟曾经玩死两个男孩的事情。心中又惊又怒,看别人是一回事,自己被看又是一回事。夏琦怎么都不能容忍自己和妻妾们滚床单的时候还被一双眼睛看着。

似乎是明白了夏琦的窘迫,韩墨苍白的小脸上两朵嫣红更加的红了,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去看你们进房间后的事情。我,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

韩墨不说还好。一说夏琦地怒火更加地高涨:“以后不许你看有关于我地事情!”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夏琦才踏出临月阁地大门。就被早在等候在门口地小七叫住了。小七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夏琦调来当韩墨地贴身护卫地。毕竟少一个人知道韩墨地存在更好。

“主子。”

“什么事?!”夏琦脸色不好地回身。小七地心里一惊。咬咬牙跪下下道:“主子。韩小姐不过是个七岁地小孩子。每日这样昏睡。再怎么好地身体也会被搞垮地。为了主子将来地大业。韩小姐身体越健康。活地越长久对主子更加有好处。”

小七咬牙说完。然后偷看了一眼夏琦地脸色。这些日子他是在是憋不住了。当初想着只要把那孩子带到府里就能得到更好地照顾。可是这两个月来。夏琦在需要地时候不断地加大安眠药地剂量。好地时候韩墨一天能有时间吃上一餐。不好地时候两三天才醒来一次。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具弱小地身躯一日比一日地瘦下去。明白自己不能再忍了。小七希望自己地理由能被夏琦所采纳。

夏琦一愣。原本怒火攻心也被他强制地按压下去了。他仔细地回想了下这几日来韩墨苍白地脸色。觉得小七说地有道理。毕竟自己现在这样地急进。无异于是杀鸡取卵。夏琦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没有转身。只是则头用眼角瞄了小七一眼道:“你也是心疼那孩子吧?”

小七的身体一颤,咚的一声,他用力的磕头道:“主子明察,小人真的是为主子着想。”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从额角流下来。

“行了起来吧。”夏琦转过头不去看他,他知道小七说的是真话,只是到底是为了韩墨多一点,还是为了自己多一点而说出的这话,夏琦就不得而知了。

“明日……”夏琦微微一思索,接着道:“吩咐下去,明日断了临月阁的安眠药,每日白天尽量让韩墨出来走走,晚上一定要让她睡的时间长些。”

小七的面色一喜,又用力的磕了一下头:“是,主子。”欢快的起身退出,步履比刚刚轻松了很多。

夏琦也不回头:“小七,记得本王跟你说过什么吗?”

欢快的步子一停,小七愣了下,接着沉重的转身恭敬的答道:“记得,主子。”

夏琦听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是什么。”

“成,大事者,不当有妇人之仁。”

“记得就好,本王当初对你的评价还是没有改变,所以,没有让你入营。”夏琦缓慢的走开,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如果他回头的话,肯定就能看见,在临月阁的二楼上,韩墨正静静的倚在窗前看着他离开。

小七的步履没有了刚刚的欢快颇有些沉重的慢慢走开,看来夏琦刚刚的话对他打击还是很大的。

接下来的几日,夏琦没有再来,只是送来的一些画卷,要韩墨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务必要找出这些人。而让韩墨稍稍开心的是,饭菜里再也没有了那些她已经习惯的奇怪味道。她的心痛的已经麻木了,经常用发呆打发时间。

除了护卫小七经常用稀奇八怪的理由和东西引诱她外出弄的她有些烦外,这样的日子,还是可以忍受的。只是韩墨没有发现,在她发呆的时候,她无意识的抚摸香囊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

第四十四章 三年后

春夏秋冬,当三个轮回过去的时候,不知不觉,日子已经过了三年了。韩墨和夏琦间保持着某种默契,都不提三年前那次不愉快的尴尬。两人保持着不过分亲近和不疏离的距离。三年多来因为长时间的睡眠,韩墨没有怎么运动,所以个子比同年人要小一些。

这三年值得一提的是,被夏琦请来的柳姨娘竟然和郭大叔结为夫妻了,让人诧异的不是刘震舫在皇子府的表现,而是被夏琦送入军中的郭大叔表现的扎实隐隐有露头的迹象。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韩墨是开心的,在她看来,柳姨娘为刘家守寡实在是浪费青春。这三年里,韩墨只见过柳姨娘一次,在柳姨娘隐隐表露想要留下来照顾韩墨的时候,夏琦就再也没有让柳姨娘跟韩墨见面了。

三年里,韩墨见过一次夏琦的王妃,崔珍珍。那是个典型的瓜子脸,一张小小的薄唇欲语还羞,整体上算得上是一个中上之姿的美人。因为是夏琦的结发妻子,所以就算后院的美人再多,夏琦还是敬重她的。

那次闹不愉快后的不久,夏琦就派人送来了十几个女子的生辰八字和画像来,意思,韩墨非常明白。心在滴血,她想笑却笑不出来。虽然心中疼痛,她还是把里面命相好的女子挑了出来。其中一个女人韩墨还特意注明了一下。

那个女人是月舒榕,这个女子的命相贵极,必定是要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的。

这样的消息让夏琦欣喜至极,当即到不怎么显贵的月家迎娶了月舒榕。其间让夏琦头疼的是,崔珍珍的妹妹崔艳眉这次也在那些女人中间,但是却被韩墨刷了下来。夏琦心知崔珍珍是想让自己的妹妹嫁进来好让自己有一个可靠的臂膀,他心里对于这些事是无所谓的。只是被崔珍珍闹的心烦,所以曾经用这个问题问过韩墨。

韩墨看着他,淡淡的道:“要娶也不是不可以,这女子也只不过是口蜜腹剑,心胸狭小,你娶了后闹宅罢了。”

当时夏琦那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脸色韩墨至今还记忆犹新。

岁月匆匆。时间总是擅长在你没有注意地时候溜走。临月阁地院子里种了许多地玉兰花。如今到了五月。玉兰花开。浓郁地芬芳引了许多来想到这里摘花地妻妾。但是却在夏琦地命令前止住了脚步。满园地玉兰花。就只属于韩墨一人。

夏天午后地日光还是很热地。韩墨穿了一身雪蚕丝织地睡袍。光着白皙地小脚从临月阁慢慢地走了下来。斑驳地树影下投注着橘黄色地阳光。空气间弥漫着玉兰花地芳香。十几对彩蝶翩翩地围绕着韩墨飞舞。因为它们闻到了茵罗花地花香。她脚心下是温暖圆滑地鹅卵石。温滑地触感让韩墨想起玉子涵和自己说过地脚底按摩。

玉子涵……昏黄地阳光洒了过来。韩墨眯眼。微微有些恍惚。她看向四周熟悉又陌生地景色:“应该有快四年没有出去了吧。”

自从韩墨到了临月阁。就没有走出去一步。她不要求。夏琦当然也不会让她出去。

抬头仰望树枝上朵朵盛开地玉兰花。一阵轻风吹过。**地玉兰花随风颤动。芳香隐隐。韩墨却只闻见了陪伴了自己三年多地茵罗花香。

“呀!那个谁!叫你呢!”清脆地女音在临月阁地院门响起。

韩墨微微有点诧异的回头看去,刚好就看见了一个十二三岁女孩穿着比别人利索的绫罗锦绣满眼惊艳,好奇的看着自己。让韩墨更加好奇的是她身后一个小太监打扮的男孩怀里居然抱着一只灰色的小鹅。

夏暮岚在出声的瞬间就后悔了,心里满是亵渎的罪恶感,眼前的是怎么样的场景?一身白衣的的少女静静的站在玉兰树下,如同纤尘不染的仙子错误的坠落到人间,乌黑的长发没有梳髻,垂直飘逸直到脚裸。她周身围绕翩飞的彩蝶更衬得她如同仙子一般,需要让人小心呵护仰望。

少女仰头望向那朵朵**开放的玉兰花,神情恍惚,一阵风吹过,树上的玉兰花扑簌簌的飘落下来,沐浴在玉兰洁白花瓣中的少女,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撩起了被风吹乱的长发,微微侧头,墨玉般清澈的眸子带着一点点惊讶,和不解的看着她。

夏暮岚的心猛地一缩,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美的女孩子。就连身为同性的她也忍不住一看再看。也许面前这仙子面貌的美不能算是顶尖,但是她美就美在那种气质,游离在世间之外,飘逸如谪仙。

夏暮岚忽然感到窘迫,这样的场景自己连嫉妒的情绪都升不起来。悄悄的咽了口口水,夏暮岚才组织起语言能力道:“你是谁,你,住在这里吗?”

韩墨轻轻的点头,表示自己住在这里,在看到女孩身后急步走来的夏琦,眼睛亮了起来,光裸着洁白的小脚,踏上一地**的玉兰花,向夏琦走去。在夏琦要冲夏暮岚发火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拉起他的手,稍稍紧了紧,夏琦咽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狠狠的瞪了瑟缩的夏暮岚一眼,回头看见韩墨光裸的小脚,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

“不舒服,太热。”韩墨简单的回答,夏琦示意下属将小公主围住,自己牵着韩墨向临月阁走。

“等下让人给你做双鸭绒垫底的。”

韩墨轻轻的点头微笑。这时被护卫们团团围住的那个冒失小公主,不顾自己被团团围住,在包围圈里冲韩墨的背影大喊:“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来找你玩呀!”

周围的护卫们齐齐变色,就连夏琦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韩墨拉着夏琦的手微微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墨玉色的眸子波光涟涟,清澈无边中带着一点点的欢喜:“韩墨。”说完回过头乌黑的长发在身后宛如一条乌黑柔亮的瀑布,将那小小的背影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我叫夏暮岚!是王朝最小的公主!你要记住哦!呜呜~~~~”侍卫们忍无可忍的将小公主的嘴捂住。心里都在哀叹,这下子两头都得罪了!

第四十五章 跟我玩1

“你很开心?”夏琦牵着女孩的手低头问道。

韩墨不答,只是微微弯了弯嘴角,脑海里却想起了那个冒失的小公主来。

“从来没有人说要跟我玩。”韩墨放开了夏琦的手,首先进入房间。刚刚坐下,那个叫小夜的侍女就端了一盆热水过来,细细的帮韩墨擦起了小脚。

从来没有人说要跟我玩?夏琦坐在一边,心里升起点点的爱怜:“那以后我让皇妹进来看看你吧。”

韩墨的动作顿了一下,继续低头不说话。夏琦略略的陪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看着夏琦的背影,韩墨有种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

第二天,那个冒失的小公主夏暮岚兴冲冲的来了,身后跟着那个抱着一只小灰鹅的少年。小公主眼巴巴的站在临月阁的门口,有点紧张的吞了口口水,问身后的小太监道:“呆子,你说,韩墨她会跟本公主玩吗?”

那个清秀得有的苍白的上年,弯起了他那张好看的红唇,声音柔柔的:“会的,公主。”

夏暮岚蹙起了眉,抬高了下巴,神情倨傲:“本公主说了让你叫我什么来着!”

那个叫呆子的少年神情闪烁纠结,左右看了下,苍白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小……岚儿。”

高傲地公主笑了起来。亲昵地拉过呆子地手臂:“呆子真好。”仿佛是在回应呆子地话一般。他怀里那只懒懒地灰鹅嘎嘎了一声。

临月阁地门吱呀地开了。依旧是一身白色睡袍地韩墨出现在临月阁地门口。柔顺地黑色长发垂到了脚裸。这次地她。穿着夏琦给她准备地鹅绒布鞋站在那里。带着一点点隐藏得看不见地兴奋和期盼看着夏暮岚。

夏暮岚又给惊住了。在韩墨一出来地时候周围地彩蝶就翩翩地朝她飞去。围绕着她飞舞着。韩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小仙子一样。

夏暮岚惊呆住了。许久她咽下了一口口水。问了个很白痴地问题:“你怎么做到地?”手很小心地指了指韩墨身边地彩蝶。

“你说这个?”韩墨有点奇怪地伸出手指。一只沧蓝色地大蝴蝶翩翩地飞了过来。停在了韩墨地手指上。那只纤细地蝴蝶轻轻地扑动它美丽地翅膀。深沉如大海般地蓝色透出别样地艳丽来。两只纤长地前肢轻轻地梳理着卷曲地漂亮触角。

“恩!”夏暮岚惊奇地大力点头。

“它们自己飞来的。”韩墨轻轻的朝手指上的蝴蝶吹了一口,那只蝴蝶翩翩的离开。绕在她的身边飞舞着。

“它们自己飞来的?”夏暮岚大奇,看着韩墨的目光就像看着什么稀世宝物一般。忽然扑了过去,满眼桃心的蹭:“小韩韩,你好厉害!就像仙人一样!”

韩墨脸色大红,非常不自在的扭着身子,想要把身上的这只公主八爪鱼从身上弄下来,可是对方却把她抱的紧紧的。这一世,除过娘和玉子涵,她跟人的肢体接触简直可以用0来计算。

“你,你,你不是要玩吗?”

夏暮岚奇怪的看着韩墨满面红晕:“咦?你脸红什么?难道是没有跟人抱过?”

“谁说我没有!”玉子涵不是么!话忽然脱口而出,韩墨瞪大了眼睛咬住舌头,自己怎么那么蠢!她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暮岚好奇心大起,满眼暧昧和八卦的小星星。伸出指头捅捅韩墨腰间的嫩肉:“说,是谁,抱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韩墨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的显得坦然些,她面上的红晕尚未退去,眼神却镇定了下来:“我抱过我娘!”

“切!”夏暮岚鄙视的看了一眼一脸正经的韩墨,忽然贴到韩墨的耳边道:“我告诉你,我抱过呆子呢!他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舒服。”小公主身后静默站着的少年,脸色忽红。

韩墨的脸又红了,这公主的话让她想起玉子涵的怀抱,暖暖的,带着清早的芬香,如同安全的港湾,把风雨都阻挡在外。她忽然有一点恍惚,不知道玉子涵现在怎么样了?不是说过会回来找自己么?

身体一阵摇晃,耳边是那冒失小公主的声音,带着点撒娇,带着点抱怨:“小韩韩,你不是要跟我玩吗?”

韩墨回神,叫了声小夜,小夜又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等待韩墨发话。韩墨让她拿来了一副围棋。两人在临月阁的亭中坐下,夏暮岚没有兴趣的瞄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就玩这个?不好玩!”

“不是,换一种方法来。”韩墨交给了夏暮岚五子棋的下法,夏暮岚两眼亮亮的听着韩墨的话,迫不及待的跟韩墨下了第一盘。

结局自然是输了,夏暮岚好胜心大起,一盘一盘下来,往往刚开始没有多久,就被韩墨连了五子。到了最后,夏暮岚气妥,一把推开棋局连连说不玩了。韩墨微微黯然,五子棋是前世的时候,韩琦怕她闷,特意教给她的。每日空闲的时候韩琦就会陪着她下棋,就算韩琦除了开头赢了韩墨两局之后再也没有赢过,也会天天陪着韩墨下。

“不玩了,不玩了,我以后再来找你。”夏暮岚起身,意兴阑珊的回头拉住身后满面通红男孩的手,回身又道:“小韩韩,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不要走!我还有别的!”韩墨有点急,她第一次有一个同伴。不想就这样失去。夏暮岚转身,还是有点欠缺兴趣的看着韩墨。韩墨又把飞行棋的玩法说了出来。夏暮岚果然高兴道:“这个好玩,靠着运气赢!”

夏暮岚说着,又郁闷的看了韩墨一眼:“你下五子棋太厉害了,我们现在就用这种棋来决定胜负!”

韩墨又为难了:“我没有这棋。”

夏暮岚夸张的啊?了一声,忽然一笑,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没事包在我身上!”挠挠头,夏暮岚接着说:“不过你要把图画给我。”

“好。”韩墨应了下来,话音才落,在一旁的小夜不用吩咐就把纸笔拿来了。韩墨认真的画下飞行棋的样子。夏暮岚古灵精怪,她的灵光一闪,瞅着韩墨忽然笑了起来。

韩墨被她的笑容笑得有点不安,警惕的看了对方一眼:“你想干什么?”

夏暮岚笑得一脸贼样,恩,恩恩的不说话,飞快的跟着韩墨告别拿了图纸拽着清秀男孩离开。

第四十六章 跟我玩2

这章是今天早上才改完的,渔渔郁闷啊,今天算了下,要小玉玉出场总共要更新三章。反正渔渔说话算话,什么时候小玉玉出来鸟,什么时候今天的更新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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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夏琦来了,听了韩墨的小抱怨,忍不住发笑,如果不是平常忙的话,他还是有点喜欢到这里来的。跟韩墨在一起,没有目的的谈话,或者坐在一起发呆也好。虽然韩墨大多时都是看着他不说话,但也很让他感到轻松。

“你呀,暮岚的性子跳脱,你一直赢她,死死压着她,她当然不会跟你下了。你偶尔输她两回,保证跟你玩。”

“真的?”韩墨的眸子有点疑惑,韩琦说过不能撒谎的,那作弊算不算撒谎?

到了第二日,夏暮岚兴冲冲的捧着新做的棋来了,韩墨一看,这丫头做的棋还不错,只是路上的陷阱还是蛮多的。难怪她昨天笑得那么的贼。

两人到亭子里下棋,骰子在石桌上来来回回。好笑的是,夏暮岚那丫头设的陷阱多半送给了她自己。两人玩着玩着,夏暮岚连连掉入自己的陷阱,眼看着作为赌注的水果都分到了韩墨的那边,就越发的着急。

作为赌注的,是在洛城非常难得的荔枝,这荔枝要是平常放在韩墨那里的话,韩墨连看都不会看,但是如果……

比如现在,夏暮岚正抓着韩墨的手,望着一眼白净的空碟子。无比哀怨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下棋下不过你,比运气还比不过你小韩韩,你把最后一个放下吧,给我留点希望行不?”

韩墨。眨巴眼睛。笑地有点得意地推开了公主八爪鱼。把最后地一个荔枝放到自己地阵营里。公主暴走:“为什么为什么!”

“不玩了!我走了!”暴走地公主大吼。

“别急。我还有一项好玩地。”

“什么好玩地?”

“我教你看面相。什么人是有福什么人无寿。你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样?”对于这种未卜先知地东西她应该能感兴趣吧?韩墨心里有点纠结。

夏暮岚地眼睛大亮:“真地真地真地?”

她忽然扑到了韩墨的面前,眼睛十足的亮堂:“小韩韩,你好神奇啊!那你是不是可以像那些神棍那样在街上摆摊??然后收人许多的钱?”

神棍??韩墨的眉角抽搐,在原来的那个小镇,还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神棍呢。

“你是不是想看我收人家很多很多的钱?”

夏暮岚嗯嗯!的点头,满眼期盼。

“那………好吧。”刚刚说完,韩墨就后悔了,夏暮岚完全就是一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立马就粘着她撒娇要现在走。韩墨身上的鸡皮疙瘩顿起,双手齐用也没能把身上的这粘人的东西从身上掰下。

“小夜!”投降了,投降了,原来有个同性的玩伴也不是那么好的事情。

小夜闪身出现:“小姐?”

韩墨正要说话,腰间的嫩肉却被掐了一把,不由得收声,墨玉般的眸子泪眼汪汪的控诉某个眨着纯洁的眼睛,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家伙。

小公主眨巴着纯真的眼睛道:“你去跟我九哥说一声,小韩韩要跟我去逛街,让他派些侍卫拿些钱了。”

她说谎!韩墨第一次看见有人说谎这么流利的。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小夜领命而去,直到许久过后才带来夏琦应允的消息,想来夏琦也是考虑了许久才同意的。

韩墨迈脚要往外面走,小公主忙忙把人拉住:“小韩韩,你干什么去?”

“不是要走吗?侍卫都来了。”韩墨有点不解。

腰间又被掐了一下,小公主一脸鄙视:“你不换装呀!白痴!”

换装就换装,为什么那小公主总爱掐她腰间的肉,带着一点点的不甘愿,韩墨带着小公主到自己的卧房,小夜很快的捧上了两套男装,一套给了公主,一套自己服侍韩墨穿上,长长的头发盘成少年的样式,镜子里赫然是一个面白唇红的少年郎。

韩墨对于镜子里的自己还算满意,转头,小公主也换装完毕,只是耳朵上那明晃晃的红色耳坠让她的眉角微微抽搐,韩墨指着小公主耳朵上的耳坠,十分理直气壮的对着这个掐自己嫩肉的夏暮岚骂了声:“白痴。”

夏暮岚愣了愣,顺着韩墨手指的方向摸向自己的耳朵。眼睛蓦然瞪大的朝里间吼:“呆子,你个白痴!给本公主把耳坠拿下来!”

韩墨默然,这公主果然是个小白痴。两人领着护卫上路,呆子也易了装,抱着小呆子跟着她们上街。

小公主熟门熟路的将韩墨领到一家客栈,两个小小的人,身后跟着二十来个侍卫,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原本热闹得很的客栈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小公主像是司空见惯,领着韩墨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刚坐下她就点了非常多的菜。

“我刚刚吃过,现在吃不下。”韩墨看她点了这么多的菜皱眉说道。

小公主愣了下:“吃不下剩下就好了。”

“吃多少点多少,不能浪费粮食!”韩墨很坚持。

小公主感觉到韩墨的怒火,她不想让韩墨为这种事情,也不想失去韩墨这个朋友,笑笑道:“多的菜我让小二端到侍卫那一桌去。”

两人就留下了一道菜,边吃边看着窗外边热闹的集市。忽然小公主夏暮岚朝韩墨眨眼道:“想不想到那里去?”说着,向热闹的集市努嘴。

韩墨看小公主大眼睛里闪过丝丝的狡黠,不愿意自己的心思这么容易的就被人看破了。

“去吧去吧,那里很好玩的!”见韩墨没有动静,小公主继续怂恿。

“好吧。”

韩墨起身要走,小公主从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冲她眨眨眼悄声道:“等一等。”

“哎呦!”小公主忽然呻呤了起来,她痛苦的捂着肚子,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低低的跟韩墨说道:“我肚子疼。”

可是韩墨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缩在腰间的手,正狠狠的掐着自己腰上的肉。这家伙又在撒谎了!这是韩墨心里唯一的念头,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拆穿,乖乖的跟着小公主的身后向茅房跑去。心里隐隐的跳动着一种叫做兴奋的情绪。

第四十七章 跟我玩3

听到公主说肚子疼,那些原本就没有怎么吃菜的侍卫们面色齐齐一变,掌柜的从那熟悉的小少爷说肚子疼的时候,脑袋上就挂上的几条黑线,很是心虚的看向那些侍卫们,眼睛里却没有害怕,显然那‘小少爷’在这里发作的次数极其的多。

侍卫们齐齐的起身跟随小公主和韩墨到客栈后的茅房。团团将茅房围住。侍卫们背对着茅房站的不远不近,既不会因为站的太近而被扣上**公主上茅房的罪名,也不会站的太远,在茅房里的人出什么事的时候无法及时赶到。

小公主拉着韩墨跑到茅房,关上了门,才嘘了一口气。韩墨几乎是在进茅房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在茅房里的呆子,茅房里的那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男孩,在看到小公主的时候眼里不禁流露出暖意,让他苍白的脸在那一刻生动了起来。

“公主,这次要快点回来。”男孩的眼光暖暖的,声音柔柔的。小公主嗯嗯的点头,却明显的没有放在心上,呆子弯着身,稳稳的让小公主踩上他的背从茅房的后墙攀了出去,那里有一棵大树刚好长在墙外。小公主坐在墙头上,对着韩墨小声道:“快点快点!”

呆子还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韩墨微微有点犯难,看了一眼呆子:“我踩你一下可以吗?”

呆子微微一愣,眸子里有些许不解的神色,但马上又柔和了起来,他微微的笑,笑的很开怀:“没事,韩小姐快点吧!”

小公主在墙头上催促着,兴许是看出了韩墨从来都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呆子将腰弯的更低了些。韩墨微微纠结,她的动作不如小公主的灵敏,双手按上呆子的背,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小公主在墙头上向下面的韩墨伸出了手。

韩墨看着面前的小手微微一愣,接着意会到小公主的意思,慢慢的伸出手,放到小公主的手心,在小公主的帮助下,也爬上了墙头。韩墨回头看了一眼呆子和茅房外的侍卫:“呆子怎么办?”

小公主朝韩墨自豪地笑笑:“你等着看。”

呆子在茅房里道:“韩小姐不用为奴才操心。”

呆子捏了捏嗓子然后开口:“本公主肚子疼。你们去给本公主多找些草纸来!”外面地侍卫马上应了一声。有一人飞奔找草纸去了。

小公主见韩墨目瞪口呆地样子。尾巴直直能翘上天去。

呆子地声音跟那小公主地一模一样!韩墨收起了心里地吃惊。看着那小公主抱着挨着墙地大树滋溜!一下地滑了下去。动作那个娴熟啊。让韩墨怀疑这小公主到底在这里装了几次地肚子疼?

“小韩韩。快点啊!”小公主在下面急地跳脚。韩墨对那需要高技术含量地动作很没底。看了一眼地下。忽然没有了勇气。

“你不会就跳下来,我接着你!”小公主张开她的手臂,想韩墨展开她那不老靠的怀抱。

“我跳了?”

“快点快点!”

韩墨咬紧了牙,忽然发觉如果把下面的小身影想想成玉子涵就很容易了,心里多了几分勇气,韩墨脚一蹬就向小公主扑了过去。

结果当然是小公主被韩墨死死的压在了身下,两人的鼻子磕到了一起,韩墨正要痛呼一声,小公主瞪大了眼睛翻身将韩墨压在身下捂住她的嘴:“别叫!”

小公主的眼睛里蓄满了疼痛的泪水,心里却在哀嚎,那有人这样直接不管不顾的扑过来的,自己说的是接,不是被压。

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糊了韩墨一脸,在韩墨身上的小公主看到韩墨这样的狼狈像不由得笑了起来,两个人指着对方的脸没心没肺的笑。

互相收拾了一下,两人手拉着手走出了胡同,忽然韩墨停下了脚步,墨玉的眸子清澈无边,泛着微微的波澜,小公主的心一窒,笑着问:“怎么了?”

“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在一起,会不会很奇怪?”韩墨带着一点疑惑问。

小公主的脸色变了几变,看了眼自己和韩墨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和周围人偶尔投过来暧昧的神色,连忙放开韩墨的手。

“哦……呵呵,那个啥,不奇怪啊!哇!你快看!小韩韩,那边那边!”有点局促,小公主看了眼韩墨清澈的眸子,心里不想这个纯真得如初生幼儿的人染上这世间的肮脏。

韩墨看着小公主笨拙的转移话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大汉,手举着火把,朝观众喷火。观众们连声叫好,给钱的却没有几个。

小公主带着韩墨挤了进去,滋滋有味的看着,忽然她拽了拽韩墨的手,脸红的悄悄问:“你说,男人的胸膛上都有那么多黑毛吗?”

“不知道,我没有看过。”其实韩墨想说的是韩琦的胸膛上就没有毛,很光滑有致。但是她却不想跟别人说起韩琦的事情。

小公主看的兴奋,手心拍的红彤彤的,那大汉得了满堂彩,拿着铜锣开始向四周讨赏的时候人群就慢慢的散开了。韩墨看小公主不屑的撇嘴,朝那铜锣里丢去了五两银子。那大汉在看到明晃晃的五两两银时愣了下。他仔细的看了小公主一眼,然后深深的一鞠躬:“小人记得恩人。”说罢,收拾东西干脆离去。

小公主无趣,拉着韩墨往下一个地方凑。这里是个耍猴的,精瘦的男人手里拿着个野桃逗那猴子跳火圈,猴子看着熊熊的火焰不肯跳,甩猴的男人就在猴子红彤彤的**上踢了一脚。猴子红彤彤的小**就被火圈的火焰寮着了。气的猴子吱吱乱叫,蹦上跳下的去挠那甩猴的男人,那男人好像很弱,打来打去都打不到那只猴子。一人一猴当街打架,逗的群众满堂乱笑,铜板和小碎银纷纷的往那一人一猴扔。

第四十八章 春宫

渔渔要晕了,看来今天的四更是免不了的了,这些都是今天写的。刚刚爬上来看了下,还有8张粉红票就要加更了,亲亲们把票票都投给渔渔吧,三千分放松文纳和皇埔宁的h

小公主看的更乐,差点把浑身的钱都投了出去。韩墨拉住她,她们俩可指望这这钱逛街呢。接收到韩墨嗔怪的一眼,小公主讪讪的拉着人找别的乐子。

在一群面目猥琐的大叔中,小公主带着韩墨七扭八拐的在一片大叔的喝骂中挤到了包围的中间,指着那个有几个眼眼的盒子,问那个像是摊主的人道:“这个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多人?”

摊主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郎,笑容十分的邪恶,枯黄的脸上一双眸子在看到小公主的时候大放光芒,接着目光一转,落到了如初生幼儿般,有着如嫡仙般干净飘渺气质的韩墨身上,眼睛里甚至飘出了小爱心。

韩墨浑身一个机灵,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争先隆起,她拽拽兴奋的小公主,示意她离开,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小弟弟,这里面有好东西哦!”少年郎满脸暧昧的指了指那些眼睛大的小眼。

“好东西?”小公主好奇极了,奈何韩墨一直拽着自己想要自己离开,便犹豫了一下。

摊主的双眼像是粘在了韩墨的身上,韩墨的双脸渐红,那摊主过分炽热的目光让她感到不舒服。

“小弟弟,我不收你们的银子怎么样,先让你们看看,如果还想要看第二遍,那哥哥我就要收银子了哦。”摊主倚在了那个奇怪的盒子上,风骚撩人的冲小公主眨眨眼。

不得不说,这个摊主虽然外貌不怎么样,但是做起动作来风姿十分的撩人,如同天生的媚骨,即使是男人,也要对他青眼三分。

一听不要银子。小公主更加地兴奋了。一把推着韩墨到一个眼眼跟前。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向一个眼眼里看进去。韩墨实在想不出一个盒子里面能有什么文章。但让她好奇地是。趴在眼眼跟前地小公主面色慢慢地红了起来。呼吸渐粗。身体也不耐地动着。

韩墨蹙眉。却感觉到头顶上火辣辣地视线。迎头望去。刚好对上那摊主地眼。那摊主地心猛地一窒。眼中一瞬间闪过惊艳地神色。天哪!!!那么纯净无辜地目光配着飘如嫡仙地气质让他无法挪动目光。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少年郎紧了紧自己手中地摇柄。强笑道:“小弟弟。你看不吗?”

为了躲避那强烈地目光。韩墨赶紧转头向眼眼里地东西看去。黑色地眼眼里面是一副画。画像上一男一女衣衫缭乱地拥抱在一起。接着卡地一声。少年郎转动了把柄。落入韩墨眼睛地是一副男人把女人压在地面上地场景。男人身上还胡乱披着一件袍子。他身下地女人却是裸露着全身。光洁诱人地肌肤裸露让画面上地男人血脉喷张。两人地背景是景色葱翠。花香暗浮地野外。在这样地配搭下。正副画却更加引人联想。

韩墨马上就意味到画面上讲地是什么事情。她面色通红地低垂着头不敢去看头顶上摊主那窥视地目光拉着同样窘迫地小公主就准备离开。

可是围绕在周围地猥琐大叔在看完春宫图。血脉喷张地情况下见到这两个娇滴滴面色通红地人儿当即再也忍受不住。再说古夏皇朝因为娈童风盛。这些大叔更没有什么犹豫。伸手就要去抓那两个娇滴滴地人儿。但是手上都一痛。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娇滴滴地人儿跑了。

待两人消失在少年郎地视线后。少年郎原本和善地脸一下子冰如寒霜。他随手一变。一朵娇滴滴地白芙蓉就戴在了鬓间。随着微风轻轻地颤动那娇嫩地花瓣。

“爷的人也敢动,找死!”冰洌的眼神在那一群猥琐大叔的脸上一转,少年郎的嘴角勾出了微笑。

一时小巷中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一点声响发出,白芙蓉已经退下了伪装,艳丽之极的面孔带着一点点心不在焉的慢慢收拾自己的摊位。白皙秀美的手从盒子里取出了春宫图。潋滟的眸子细细的在那张图上流连着,最后停在了一个张狂的签名上,目中的崇拜之情四溢。

白芙蓉轻轻的抚摸过那个签名,百般的流连,好像要通过那个名字而抚摸名字的主人一样。

天生**,这个名字,只要是买春宫图的人无不如雷贯耳,这个名字是春宫图的一个神话,所画的图,所用的姿势给教坊和贵族们带来了新的享乐方式。而白芙蓉手中的那张更是精中的精品。

白芙蓉小心的将天生**的亲笔图藏到怀里,一脸笑容的悠闲而去。

“小美人,人家来找你了!”

微醺的暖风缓缓的吹过,空气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在一条小道的路口,黑红的血液如同一条狰狞的蛇,缓缓的从小巷流了出来。

一声妇人极度恐惧的尖叫久久的彻响着洛城的天空

而外面,两个女孩尴尬的对望着,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刚刚的事。

“我们回去吧,呆子一个人不容易。”韩墨轻轻的道。

小公主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同意:“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不玩够再走?”

“还要玩?”

小公主大力的点头,双眼期盼的看着韩墨。韩墨无奈的叹了声气:“我没有桌子。”竹筒她倒是带着。

“干什么要准备,那不是有现成的吗?”说着,瞄眼,街道的不远处正有一脸仙风鹤骨的老头摆着算命的摊子,老头时不时的抚摸他长飘飘的胡须,眯着的眼睛偶尔闪过贪屡的绿光。

一刻钟后,韩墨静静的站在老头的对面,淡淡的看着他。老头起初没有注意,但是渐渐的,他注意到这个只盯着自己看的小孩。

小孩的眼睛里幽幽的透着清冷,在那样的目光下,老头子越来越不安,咳嗽了几声习惯性的伸手去拿桌旁的茶杯,可是他的身体却忽然僵硬昏死了过去。

莫说韩墨的眼里闪过惊讶的神色,就连瞅空潜伏在老头身边的小公主忽然从角落里起身,愤愤的道:“我的蒙汗药都没有用上呢,这老头怎么就倒了!”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地面上一颗毫不起眼的小石子正颤颤悠悠的停下了滚动,在这之前,它可是在一双白皙秀美的手里。

第四十九章 我在

小公主探了下那老头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有气。”两人联合将老头搬到别处,这时韩墨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了,晶莹细密的汗水布满了光洁白皙的额头,浓密的眼睫毛微微一眨,在眉尖上的一滴汗珠悄悄的落下。墨玉的眸子轻轻一眨,泛起点点的微澜。

等韩墨在椅子上坐定,小公主就爬在她的身边眼巴巴的望着人群。人来人往皆是急急忙忙的脚步。韩墨单手托腮,眼光也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前面的人流不息,可是却和她没有一点关系,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玉子涵来。

她想起那天玉子涵清澈的眼里闪着微微的纠结,笑着说:“墨墨,我教你武功好不好?”

那张清俊的笑脸仿佛一下子极近,韩墨微微恍惚,好像自己和玉子涵分别越久自己就越想他,思念如细腻的柔沙,在一次一次的思念中直直要将韩墨埋没。她忽然有点搞不清楚了,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动摇,这种感觉到她不喜欢。

“小韩韩,快点给这个人算算!”小公主的一脸兴奋的推着韩墨,韩墨这才发现面前站了个人。顺着对方绣着菊花暗纹的衣服向上看去,刚好撞进了那双冰蓝的眸子。

蓝色?韩墨愣了愣,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看到蓝色的眼眸。

“能帮我算下吗?”一身褐红带着金菊的暗纹,蓝色的眼眸漾起了丝微的笑意,高鼻深目,金黄的眉毛微微扬起,红润的嘴唇微翘,说着有礼貌的话。

“一百两。”韩墨看了眼旁边对着异族男子发花痴的小公主,异族男子似乎并没有因为小公主的目光而生气,他悠闲的将身后金黄色的发辫拨弄到身前,发辫的尾端系着两个朱红的小铃铛,随着男子的动作发出了悦耳的嗓音。

“好。”男子轻轻的答应着。

“生辰八字。”韩墨任命地从怀里掏出小竹筒。这年头地人真怪。一百银子随便就拿出给别人了。

男子轻声地报上了名字。韩墨看了一眼他浩瀚如海地沧澜眼眸。那里没有一丝地波澜。

五个铜板滚出小竹筒。顺着命定地方向前进着。韩墨轻轻地移动着他们地位置。她能感觉到头顶上窥探地视线。淡淡地停下动作。韩墨抬头看他:“先把一百俩拿来。”这人刚刚答应地太痛快了。让韩墨不得不防一下。

男子仿佛一眼就看穿了韩墨地小心思。微笑着将一百两银票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推到韩墨地面前。韩墨看了眼同伴。小公主会意。把钱收了起来。

韩墨在纸上轻轻提笔写下几个字。

第五卦。水天需。起初危险环绕。后来从凶险地陷阱中逃脱了出来。

男子看了这几个字后,脸色急变,浩瀚的蓝眸中翻腾着危险的巨浪:“那我心中所求的事情呢?”

“得偿所愿。”韩墨说完就不打算在理这个人了,她拉了拉小公主,示意走人。

这时,那男子拦住她,道:“谢谢小公子吉言,在下还有东西相送。”

韩墨推开他的手臂,墨玉的眸子没有波澜:“不用。”奈何小公主是个看见美男子就走不了路的。韩墨怎么拖都拖不动她。

“小公子还请收下。这是在下的信物。”异族男子笑的很温润,他发辫上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韩墨莫名的伸手接过那异族王子手心的东西。在接手的那一刻,手心一痛,接着疼痛如电流般的袭击到了心房,疼痛很明显却太过短暂。韩墨愣了下,她看见自己的手心有一点小小的殷红。

“可能是木刺。”异族男子抱歉的笑着。

木刺?韩墨看了下手心里的东西,那是用一块木头雕成几个面目狰狞人头叠在一起的样子,似乎是她眼花,她刚刚明明看到其中一个人头的嘴张了下。

不过是尚未端详了下,韩墨平静的将手里的东西还给了男子:“既然是贵重的东西还请收好,我已经收了你的银子。”

东西还上,韩墨转身离开,异族男子的眼中闪过幽幽的蓝芒,他对着韩墨的背影道:“我改变主意了,一年后,你可以去找我。”

找他?韩墨不是吃饱了没有事情干。和小公主两人跑到那家客栈的茅房后面。韩墨踏着小公主的肩膀艰难的抱着树上墙,小公主动作娴熟的从树上爬起,两人和茅房里不停装成公主呻呤的呆子集合,回了韩墨的临月阁。

刚刚踏入临月阁的时候,韩墨忽然打了个哈欠,小公主拉着韩墨,忽然道:“小韩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韩墨摇摇头,身上确实有些不舒服:“可能着凉了吧,今天很累,你后天再来。”

小公主点点头,又蹭了一会,看韩墨实在没有精力就离开了。

韩墨昏昏沉沉的倒床就睡,睡到半夜的时候身上乎冷乎热的交换,心脏也绞痛了起来,在睡梦中的韩墨似乎没有力气从梦中醒来。

迷迷糊糊是夏琦焦急的声音,韩墨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口里被灌了很苦很苦的汁水,她十分的不喜欢,偏头拒绝。夏琦急的头上冒烟,韩墨已经整整昏睡两天了,看着她苍白的样子心里忽然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来,小韩墨,喝下去,别吐!”

韩墨挣扎着不想喝,那药实在是太苦了。

“乖,喝,等会给你吃甜的。”夏琦辛辛苦苦的哄着想让她喝点药。费了许多的劲才让韩墨把一碗药喝了下去。看着缩在床里面色苍白的韩墨,夏琦的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想好好对她。这是多么谎妙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墨觉得自己痛苦的快要死去,事实上她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了。

后背上传来一阵温暖,一只大掌贴着她的后背心源源不断的给自己输着热气,韩墨绞痛的心脏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玉子涵……”清早的香味,很像很像……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看不见他了。

“在,我在。墨墨”朦胧中有人轻轻的回答。

第五十章 玉子涵的纠结1

加上今天还有四天pk就要结束了,那位亲们手里还有剩余票票的就都投给渔宝吧!星星眼~~~

多说一句,每次我只要想到这小两口的婚后生活我就忍不住激动~~~~

像是做了许久的梦,很累,很累。沉重的眼皮缓缓的睁开,清晨淡柔的阳光映入那双墨玉色的清澈眸子,微微潋起金光。浓密的眼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了倒影。呼吸间弥漫着清草的香味,悠长有致的呼吸,韩墨的心一紧,她慢慢的回头看去,玉子涵安详的睡脸带着丝丝的疲惫。

他,回来了。

韩墨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原来昨天晚上并不是做梦。无由来的惊喜袭击了她的心房,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在看见玉子涵的时候会产生这样的喜悦。

清俊的面孔带着几日奔波的疲惫,像是有什么烦恼般,玉子涵的眉心微微的纠结着。冰凉的手指缓缓的贴上了他的烦恼,轻轻的揉着。

玉子涵颤了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宽大的手掌握住了韩墨的小手贴在胸前,那双清澈的眼睛睁开,淡淡的欢喜在眼中柔柔的流淌着。

“醒了。”

韩墨忘了回答,她全部的心绪都沉浸玉子涵的温柔中。

微微纠结地情绪闪过。玉子涵放开了韩墨地小手。从床上起身。背对着没有去看她:“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不过几年没有见。一见面就生病。”

韩墨见到这个人。心里无由来地觉得委屈。和生气。她挣扎着跳下床。走到玉子涵地身后。抬脚朝他地小腿就是一脚。却因为自己连日地身体虚弱而站不稳脚。玉子涵回身抱住她。眸光复杂地叹了声气。

“墨墨。”

韩墨扬起脸。一颗晶莹地泪珠在眼眶处险险欲坠。她控制着自己地声量质问:“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

其实玉子涵回不回来根本就是人家地事情。可是韩墨却底气十足。

“对不起墨墨。”玉子涵低低地道歉。带着抱歉地目光凝在了韩墨眼眶处地泪光上。慢慢地靠近。温暖地呼吸扑到了面颊上。韩墨忽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玉子涵那 ‘纯纯爱意地亲吻’。苍白地脸上染上了淡淡地红晕。眼睛一眨。浓密地眼睫毛一扑闪。温暖地呼吸停下。玉子涵伸手接住了那颗晶莹地水珠。殷红地嘴唇轻轻一含。涩涩地。带着淡淡地咸意。

玉子涵轻轻的放手,退开了两步,目光微微闪烁下垂,不去看韩墨的目光:“墨墨,你先好好休息。”

“刚刚来又要走!”

玉子涵的脚步一顿,慢慢的转过身来,在看到那双墨玉眸子里深深的不舍后,心中的纠结慢慢的散开,他绽放出一朵淡淡的笑容,蹲下身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身上的小人儿,长臂一揽,将那虚弱得有些过分的小身体紧紧的抱在怀中,将脸埋入那带着茵罗花香的乌发中,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墨墨,我想你了。”

韩墨的心一震,一种不同以往的欢喜之情涌来让她墨玉的眸子微微闪着点点波澜,青草的香味弥漫在鼻尖,像是一种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归途的感觉。她慢慢的将头靠在玉子涵的肩头,浓密的眼睫毛微微一眨,我也想你了。

玉子涵轻轻的抚摸着韩墨的长发,又抱抱她的腰,带着笑意道:“墨墨变丑了,以前的长发没有开叉,腰上有肉,现在腰上没有肉了,胸前……”

拍!一声脆响,玉子涵的俊脸上印上了一个小小红红的手印,清澈的眼一下子幽怨了起来,竟生出了几分诱人的神色来。

“墨墨……”幽怨的呼唤。

韩墨红了着脸转头不理他,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床上走去。玉子涵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人儿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在床上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似的。正要上前,却听见门外的声音。玉子涵轻轻的笑笑,揉揉脸上‘爱的红爪印’走到韩墨的床前在她的床头放下了一朵茵罗花。

“墨墨,乖乖的,我去给你配药。”被子里的人动了动。玉子涵很想呆着跟韩墨玩,但是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索性起身站起,开门出去。

夏琦今日正要来探望韩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面目清俊的男子倚在门上,目光冰冷的看着自己。夏琦的脚步一顿,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从那男子身上散发的敌意。

“你就是九皇子?”玉子涵轻轻的瞟了夏琦一眼,身形一闪,一把寒剑架在了夏琦的脖子上。玉子涵贴近了他,似笑非笑的在他的耳旁道:“让你的那几只小杂碎下去,我不建介意杀几个人。”

夏琦心中心思急转,很快的稳了下来,轻轻的挥了挥手。暗处的人都退下。他看了眼这男子眼中的寒冰:“你是谁?”

“我?”玉子涵一笑:“我是我家墨墨亲亲的子涵哥哥。怎么样?九皇子殿下?”

夏琦的心中微微一惊,又放下心来,看来里面的韩墨是安全的。此时的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关心里面的那个人。

玉子涵微微的靠近他,语气十分的平淡,却不缺乏重量:“我不知道墨墨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但是,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她。”

夏琦知道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很锋利:“你想干什么?”

玉子涵收回了剑,侧头笑,是那种绝对的嘲笑:“想利用一个人却不好好保护自己的工具,你也算是个蠢人。你不会真的认为墨墨这病是无由来的吧?”

夏琦的额头青筋直爆,但是他仍然按压着自己的火气:“你觉得怎么样?”

“我要带走她。”

夏琦的嘴叫升起了一抹胜利的微笑:“她不会离开我的。”

第五十一章 玉子涵的纠结2

玉子涵见他说的笃定,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她不走,我就陪着她。”

夏琦正要说话,玉子涵挠挠背,伸了个懒腰,无所谓的背过身对着夏琦道:“诶,你那些护卫不错,改天一起过来让我练练手。”

夏琦一惊,忍住暴跳的冲动拂袖而去。出了临月阁,夏琦直接到了月舒容的院子,月舒容正在抚琴,见到夏琦怒气冲冲的样子微微一笑,停下了抚琴的动作伺候着夏琦坐下。

香茶送上,夏琦忍不住跟月舒容吐槽今天的事情。这也不能怪夏琦生气,那些安排保护韩墨的30暗卫已经是他手里最精锐的力量了,可是那个男人竟然轻飘飘的跟他说派些人给他练练手??他把王府当成什么了?

月舒容安静的听完,然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夏琦气恼。

月舒容轻轻抿了下唇,不卑不吭道:“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人。”

夏琦的眼里闪过寒光:“你不需要知道。”

月舒容轻轻的应着是,抬头看向夏琦:“舒容能问爷一个问题吗?”

夏琦正烦着。随着就答:“问吧。”

月舒容让人撤掉琴。搬来了矮桌。拿来了纸笔。跪坐在夏琦地面前。提笔沾了些许地墨汁。在微黄地白纸上滴下了一滴墨迹。放下笔。面带微笑地看着夏琦:“爷在这张纸上看见了什么?”

夏琦一瞥眼。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一见那白纸上赫然是一滴醒目地墨渍就没好气地道:“脏东西。”

夏琦地态度并没有让月舒容感到不快。反而好像早就料到般。白皙地手轻轻地遮住了那点墨渍笑道:“奇怪。舒容看到地更多是白色地纸。”

夏琦一皱眉。隐隐地明白了什么。

月舒容接着说道:“爷。那男子纵然有缺点。但舒容看到地更多地是他地优点。”

“第一,武功高强,韩小姐院子里的暗卫联手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第二,这人眼中没有权势,对于爷也是不假颜色。说明心思单浅。

第三,从这人对韩小姐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必是重情义之人。这样的人,值得真心相交。还有……”月舒容顿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含笑的看着夏琦。

“还有呢!”夏琦的双眼亮亮,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月舒容轻轻的笑:“还有什么?舒容又不了解他,其他的当然要爷来说了。”不得不说月舒容十分进退有致,既不会说太多招致夏琦的疑惑和反感,也不会说不清楚让夏琦不明白。

夏琦纠结的眉头舒展开来,他一把拉住了月舒容的小手,目光深沉带着难掩的喜悦道:“果然,韩墨说你大度聪慧,本王没有娶错人!”

月舒容的水眸微光一闪,很快的又释然了,心中隐隐的猜到那个神秘小姐的作用。

这边,韩墨满脸通红的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听见玉子涵给自己采了朵茵罗花不禁心中欢喜,等玉子涵离开的时候,才从被子里露出双美丽的眸子,一眼就看到那在床头的茵罗花,脸上发烧,伸手拿过茵罗花,韩墨又缩回被子,她的心咚咚的跳动着,想起玉子涵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不禁脸上发烧。小手轻轻的移到胸前……好像……确实比以前小了。

那色狼怎么就看出来了!韩墨满脸懊恼的闻着茵罗花的香味,脸色红红的暗骂着某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一响,玉子涵捧着散发着腥臭的药进来了,看着韩墨还裹的跟粽子似的,不由得失笑,把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玉子涵在‘粽子’的身上拍了一记:“你打算一辈子裹着被子吗?”

韩墨只觉得脸都要烧了起来,心中恼怒的掀开被子,却看见玉子涵正在床边笑呤呤的看着满脸通红的自己。

“乖,来吃药。等会我去把那朵茵罗花给你做成香粉。”玉子涵捧着药凑到韩墨面前,近在咫尺的脸庞,轻轻的呼吸扑到了韩墨的面颊上,痒痒的。

玉子涵本来没有想逗她,却看见面前的小人儿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娇羞非常,那双水润的红唇就在眼前,他就好像忽然受了巫婆的蛊惑般慢慢的想要去触碰那点红唇。玉子涵慢慢的靠近,韩墨呆呆的看着他,呼吸越来越近,她忽然低头躲过玉子涵的脸,捧起了矮桌上的药闷头喝了起来。

韩墨一点也不觉的要苦,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玉子涵的身上。

玉子涵见她逃开,微微一愣,一丝懊恼滑过他清澈的眼睛。他退开两步,看韩墨此时满脸通红的不敢看自己不由得笑了,伸手揉揉她的乌发,韩墨一惊,忽然呛住了,这时她才发现那药又腥又苦。

玉子涵一边帮她顺气,一边闷笑的在她的耳旁低语:“墨墨以为我刚刚要做什么?”

韩墨又羞又急,偏偏让玉子涵逗的说不出话来。

玉子涵又笑了一会才算饶了她,拿了一块酸甜的蜜饯放到她的小嘴里,清澈的眼眸含笑着看她:“不苦了吧?”

韩墨低头吃蜜饯,不理他。玉子涵觉得韩墨就像闷葫芦一样,可逗。

“墨墨,跟我走好吗?这里不属于你。”玉子涵轻声道。

韩墨低下头,沉思了很久才抬头看着玉子涵道:“我不想走,你……相信我是有原因的吗?”

玉子涵的眼神一黯:“相信。”

韩墨慢慢的拉住他的手:“那,你会陪我吗?”

玉子涵沉默,他能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只小手传来丝微的紧张,他默默的在心底对自己说,够了,这就够了。

“会。”玉子涵展颜一笑,恍如春水轻轻的漾开一圈淡淡的涟漪。

第五十二章 玉子涵的纠结3

渔渔今天看了下,还有12张粉红就三千了,到了最后更不能放松,三千分放送文纳和皇埔宁的h戏~~~还有小玉玉勇敢的强吻哦~~~

渔宝家的墨墨说了,不到三千分,不上演被强戏~~~毕竟墨墨是主角不是,娃不想演渔宝也没有办法~~~

渔渔太邪恶鸟~~~

喝完了药,玉子涵拉着韩墨走出了临月阁,伸手把她抱在腿上在临月阁的亭子中坐下。韩墨在他的怀中不自然的扭了两下。

“墨墨,三年来你有想我吗?”玉子涵也没有看怀中的韩墨,仰头望向蔚蓝的天际,喃喃的问。

韩墨脸红了下,扭过头不让玉子涵看到,尽量平淡的道:“想过。”

玉子涵呆了下,目光在韩墨的身上痴痴的停留了许久:“墨墨,你没有骗我?”

韩墨恼怒:“我从不撒谎!”

玉子涵笑,很开怀的笑:“是了,我家墨墨不撒谎的。”

玉子涵伸手掰过韩墨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他的心想着韩墨,念着韩墨,明明知道双方差距太多,可是他还是管不住。他曾经挣扎过,也克制过,但每每克制后,就是更加疯狂的思念。玉子涵的心里很纠结,韩墨不过是个刚刚十一岁的孩子,自己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产生这样的感觉?

就算明知不该在放任自己。玉子涵还是忍不住问:“有多想?告诉我?”

韩墨地心跳如鼓。墨玉地双眸波光闪烁不敢去看玉子涵地双眼。她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地语气。尽量显地无所谓一些:“只是偶尔想过。”说着就要挣脱玉子涵地怀抱。

玉子涵忽然抱紧了她。扼住了她地小下巴。盯着她闪烁不定地眼睛看了很久。忽然一笑:“你撒谎了。墨墨。”

韩墨地脸忽红。是被人看破隐秘心事地窘迫和羞恼。

“谁说我撒谎了?!我不想你!”

玉子涵心知不能把这闷葫芦给逼急了。他也不反驳。只是静静地道:“我以为你一定会想着我。所以才千里迢迢地寻来。”

韩墨心一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心里有万种思绪纠纠缠缠的她好难受。难道自己说不想他,他就要走么?心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缺的那一块不知道丢到那里去。

玉子涵偷偷瞄了眼韩墨抓在自己胸口的小手,那双小手紧紧的纠着他的衣服,仿佛是怕他在下一刻就离开。心里暗笑,喜悦填满了他的心房,他渐渐的摸清了韩墨的脾气,知道怎么样逼出她的真话。墨玉的眸子盛满了水光,颤颤悠悠的几欲满眶,玉子涵无奈的叹了声气,为什么他偏偏见不得她哭?

温润有力的手指**韩墨的发中,托起她的后脑勺,玉子涵贴近她,亲昵的左右触碰她的鼻尖:“在担心什么,我在这里不是么?”

原本晃晃悠悠的如碧潭的水光,忽然化成了汹涌的朝浪,一波又一波的涌出。韩墨任眼泪模糊自己的眼睛,她紧紧的揪着玉子涵领口的衣服,害怕一眨眼睛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玉子涵爱怜的叹了声气,舌尖轻轻的伸出,将那些泪珠一卷,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咸味。可是他的心却很欢喜,尤其是韩墨睁着水光粼粼的大眼,呆愣愣的任自己舔她脸的模样让玉子涵忍不住就想乐。

“你!”脸颊上湿润的触感,让韩墨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正要发火。玉子涵却抱着她回到临月阁让她在床上躺下。韩墨问他要去什么地方,玉子涵轻轻的笑,说是要去配药。保证了良久,说自己不会离开,韩墨才犹犹豫豫的放开了手。

玉子涵走出了临月阁,到院子里,一脸敌意的看着站在院中微笑的夏琦:“我不想看见你。”

夏琦轻笑,说着只有男人才懂的隐喻:“本王对韩墨没有恶意。”

玉子涵眼中的敌意减轻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全然放松:“没有恶意?那墨墨怎么会待在你的身边?”

夏琦忽然觉得他必须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要不然他是没有办法跟这个男人相交的。所以他索性道:“其实你错了,韩墨跟在我的身边,是因为我长得像她的一个故人。”

一个故人?玉子涵的心里自然而然的浮出了韩琦这个名字。

夏琦见他想自己的心事想的沉迷,轻咳一声,说出了自己今天的来意:“本王今天带了些人来跟公子你练练。”

“叫玉少侠。”玉子涵的声音里带了点兴奋,手已经握上了自己的佩剑。

夏琦从善如流,心中也莫名的对这男子生出了一点好感:“玉少侠。”轻轻的招手,角落里闪出了三十个黑影向玉子涵扑去,很快的就缠斗在了一处,玉子涵的剑法变换百般,不是大开大合,就是灵敏诡异,实在难以从他的剑法中找出他的破绽来。不一会,那些不断变换阵型的黑影俱都停了下来。

夏琦的脸色一变,原来那些黑影都被玉子涵点了**。玉子涵伸了伸腰,感叹道:“终于松开了点手脚。”

夏琦心中苦笑,心里却有另外的一番思量。只听这时玉子涵回头道:“你这阵法要是一般人还真的闯不过,不过我刚刚打的时候看到了几个破绽,如果改改,普通的高手肯定困的住。”

夏琦不去纠结于普通高手这个词,难掩兴奋的请玉子涵到亭中坐下。两人就这阵法问题交谈了很久,越聊越兴奋,越来越觉得对方顺眼。夏琦手一挥,让人奉上了酒菜,可是玉子涵却对着那酒犯起了难。

“你不喝酒?”夏琦很惊奇的瞪大了眼睛。

玉子涵有点脸红,含糊道:“我酒品不好。怕吓着墨墨。”

夏琦见他说起韩墨,眼角一瞬溢出了温柔,心里明了几分。却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反正关于阵法的事情也说的很多了,夏琦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往韩墨的身上引,玉子涵一说到韩墨,那双清澈的双眸马上亮了起来,大部分是他在说,多么细碎的事情也能让他反反复复的说上好几回。夏琦默默的听着,他给玉子涵倒了杯酒:“来,喝酒,不喝酒怎么能算男人。”

玉子涵叫夏琦一激,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他重重的放下了酒杯,又跟夏琦聊了起来,女人和武力永远是男人之间聊的最好的话题。

夏琦有意无意的在玉子涵的面前夸月舒容,玉子涵见不得有人比过韩墨,愣是将韩墨捧成了只有天上人,人间哪得寻的珍宝。

夏琦无声的笑笑,继续给玉子涵空了的酒杯满上了酒。

第五十三章 勇敢的亲亲

玉子涵端起了酒杯就喝,白玉的脸上晕染了淡淡的红。他的目光迷离,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临月阁,呢喃的道:“我家墨墨是最好的。”

“恩,最好的。”夏琦无奈的应着。玉子涵勾着他的肩膀,两人的样子十足的哥俩好。夏琦拿起酒瓶再次给玉子涵满上,自己也端起酒杯喝。没有喝上几口,玉子涵忽然拉起了他大声的嚷:“这样没意思!我们来划拳!”

“怎么划?”夏琦下意识的脱口问出,连他都没有想到,下半夜的自己会为这句话后悔连连。

“来!我们来小蜜蜂。”玉子涵不由分说的拉着人来划拳,好在他还知道断断续续的给夏琦讲解了下小蜜蜂的规则,然后就兴致冲冲的倒酒。

夏琦糊里糊涂的被玉子涵拉着划拳,笨拙的出着剪刀石头布。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 飞呀!”两人出拳,玉子涵醉眼朦胧定了定眼神,啊哈,笑了。他出的剪刀,夏琦出的布。拳头挥过,夏琦捂着眼睛被打翻到地上。当他满身怒气的起来后又被玉子涵拉着出拳。

玉子涵接着念两只小蜜蜂:“飞呀!”又是一局,只是两人都愣住了,夏琦的脸上青白交换,退后几步吼:“别想亲我!你别过来!”

玉子涵也呆了呆,他看了一眼两人的剪刀,忽然怒火丛生的飞给了夏琦脸上一拳,凑了一对熊猫眼:“我只亲我家墨墨,你别想了!”

夏琦后悔不已。怒拍桌子大吼:“换一个。不然不喝!”

玉子涵摇摇晃晃地点头:“好。换一个。让我亲个男人不如杀了我。”

两人又换了种玩法。玉子涵捧着酒杯。不管输没输都往嘴里灌:“一只螃蟹爪八个。两头尖尖那个大个……”

夏琦有输有赢。喝地酒不多。而玉子涵却是不管输没输。高兴了就喝。到了最后直接把夏琦给喝趴了。想他已经是各中高手。如今他已经喝地要吐了。反观那个说自己不喝酒地男人除了神智有点不清。竟然越喝越来劲。

玉子涵脸色红红地趴在桌子上。醉眼朦胧地盯着手心地小酒瓶。忽然问道:“你说我对一个十一岁地孩子。有这种想法是不是特禽兽?”说着。无声地苦笑。

那样地苦笑让夏琦地心里也泛苦。但是同样地也让他看到了解脱地希望。他连忙道:“你这算正常地了。我父王现在最受宠地一个男宠。只有九岁。”平常是他所不齿地。也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地。但是现在他却说了出来。

“九岁?”玉子涵瞪大了醉眼:“你父皇果然是禽兽。”

夏琦一惊,酒醒了一半,正要让玉子涵不要胡乱说话,对方忽然大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韩墨,我就是喜欢十一岁的韩墨!天下有比我还禽兽的人!”

夏琦连忙拉着玉子涵让他重新坐下,他总算明白玉子涵为什么说他的酒品不好了。嘴里劝道:“古夏的女子,多是十五岁成婚,你等她四年不就成了?”

玉子涵忽然沉默了下来,夏琦想要进一步的劝解,他却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临月阁。提起了夏琦的后领奇怪的看着他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家墨墨注定要跟我相亲相爱,你早点离开。”

夏琦气的直翻白眼,这都什么人啊!怒骂还没有出口,就被人领着领子扔出了临月阁,那些隐在暗处的暗卫们大惊,几个黑影飞奔而出接住了夏琦。

夏琦原本喝了太多的酒弄的胃难受,又被玉子涵用内力扔了出去,如果不是暗卫接住他的话,他很有可能摔成肉饼。夏琦在被暗卫接住时,强撑着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话。

本王再也不跟玉子涵喝酒了!

暗卫们一看夏琦说完就昏了过去后,脸色大变,连忙将人送回救治。

而这边,玉子涵带着醉颜,摇摇晃晃的推开临月阁的门,上了二楼到韩墨的房间。韩墨原本听玉子涵的话睡下了,却被院子里玉子涵和夏琦大吵大嚷的声音吵醒,更是听到了玉子涵惊世骇俗的告白。虽然从前她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一点,可是又觉得不可能。如今一下子撕开了那层模糊的面纱,所有的问题清晰的摆在了眼前,韩墨不禁有些退缩。

门口一响,韩墨起身看去。在见到玉子涵摇摇晃晃犹如踩在棉花上的样子连忙上去扶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韩墨语带嗔怪,墨玉的眸子流露着难掩的关心。玉子涵的心神一颤,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把韩墨抱在怀里压在了床柱上。韩墨的心跳极快,她的背贴着床柱,想逃却是没有地方可逃。

玉子涵强势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温柔擒住了她的唇,生涩的辣吻着。韩墨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推开,可是换来的却是玉子涵更加狂热的吻,玉子涵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是终于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做着心中想做的事。

他青涩的**着韩墨的唇,湿润有力的舌头翘开了韩墨的牙关,将那条丁香小舌吸出,百般的缠绵。韩墨的心跳如鼓,有什么突来的感觉袭击了她,让她不知所措,玉子涵的吻更是让她脸颊通红,目光渐渐的迷离,脑袋里也是空白的一片,所有的神经全都集中在了玉子涵的吻上。放在玉子涵胸口拒绝的小手慢慢的揽上了玉子涵的脖颈。

韩墨的感觉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如果不是玉子涵的怀抱,自己很有可能就软倒在地。

第五十四章 勇敢的亲亲2

今天请假半天,三千分的h加更也挪到明天。不是渔渔不更,而是今天无由来的感觉非常疲惫,胸口有点绞痛。五百字坐了一个下午写了出来。希望亲亲们原谅。

玉子涵深深的吻她,内心里喜悦的颤动让他迷失了方向,眼里心里只有韩墨动情的样子。满腔的柔情无处可发,那张小唇神秘诱人,让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深深探索。韩墨被他吻的喘不过气,胸腔里的空气被玉子涵掠夺一空。想要呼吸的欲望让她在玉子涵的怀抱里挣扎了起来。

“玉子涵……涵……”狠狠的在玉子涵柔软香甜的唇上咬了一口,玉子涵唇上一痛,嘶~一声的退开。韩墨的双颊嫣红,墨玉的双眸闪着潋滟的光芒,两人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却都是低头不敢看对方,淡淡的尴尬萦绕着,玉子涵的酒醒了一点,面色红红的不敢看韩墨,手上却不舍得放手。怀中的温软芳香,让他忍不住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

韩墨好像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只能用力的推开玉子涵,挣脱他的怀抱,玉子涵一呆,重新把小姑娘拉到怀里,醉眼朦胧,眉宇间流露的忧郁让人不能忽视。他牵着韩墨的小手举到面前,轻轻的吻着她的手心:“不要推开我,我对你已经情丝入骨,不要把我推开,不要……”

说着,轻咬了一口韩墨的手心,慢慢的厮摩。韩墨全身如遭雷击,手心温润的触感,玉子涵轻轻一咬,她只觉得从手心传来一阵电流,直直的袭击了她的心房。韩墨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喜欢了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这个人竟然占了绝大的部分!

这样忽如奇来的醒悟让韩墨退缩了,她要想清楚,想明白自己的心!用力的抽回手,握紧了手心,手心里尚余的温润触感让韩墨的全身颤抖。

玉子涵双眼一黯,他毫无戒备,毫无保留的双手捧上了心,对方却退缩了,让他这个一直追逐的人迷失了方向。他放开了怀抱,站了起来,定了定神,迈着有些漂浮的脚步想要走开。

“你要去那?!”

玉子涵一沉默,低低的回道:“我去醒醒酒,小韩墨。”

小韩墨?这个称呼让韩墨的心里一痛,晶莹的泪水漫出了眼眶,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道:“去那里醒酒?难道你要去亲别的女人!”话刚刚说完,韩墨一呆,竟不知道这声质问出于何处,心里酸的像是泡了醋缸。满脑子都是两个纠结的问题,他怎么可以亲别人,他为什么不可以亲别人?

玉子涵猛地回过了身。双目炯炯地看着那个小人。明明很想哭。却倔强地咬着红艳地下唇。不让眼泪流地更多。心里疼惜和喜悦交杂。他没有办法。真地没有办法看她哭。这是多么可悲又多么甜蜜地一件事。

玉子涵觉得自己地脑袋空空。几步窜过去紧紧抱着她。不管不顾地直接将人压到床上。擒住了那张倔强诱人地小嘴辣吻。两人都沉醉其中。吻得天黑地暗。完全不知道缠绵了多久。玉子涵不想放开。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那张小嘴是那么地甜蜜。那么地诱人。让他不知疲倦地品尝吞吮。玉子涵吸出那条小舌。如缠绵了千年地藤蔓纠缠不休。

已经半夜了。俩人气喘吁吁地停下。韩墨地双颊通红。**地亲吻一停下就从玉子涵地身下滚出。躺在床上背对着玉子涵不看他。玉子涵坐起了身。白玉地脸庞难掩嫣红。清澈地眸子满含喜悦。傻呵呵地看着床里地那小身影笑。

韩墨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粽子。双手捏着被角紧紧地揪在一起。闷头说对玉子涵道:“你去打地铺。”

玉子涵地嘴唇红肿。想必韩墨地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恋恋不舍地舔着湿润地嘴唇。上面还有韩墨地味道。他慢慢地靠近那裹得跟粽子似地韩墨。韩墨感觉到他地靠近。像毛毛虫般地扭向床里。挪开了距离。玉子涵轻轻地笑。贴着‘粽子’地耳边轻声地答:“好。”

手脚麻利地打了地铺。玉子涵躺在地上。含情脉脉地望向床上地小身影。韩墨地心里坎坷。思绪还停留在刚刚两人地亲吻中。她仔细地听着地板下地动静。良久才悄悄地翻过身。慢慢地拿下遮在脸上地被子。偷偷地看向玉子涵。没有想到一下子被抓地正着。玉子涵那包含情意地目光在这一刻更是如夜空中最璀璨地繁星。让韩墨移不开双眼。

正沉浸在玉子涵笑容中的韩墨忽然感觉心口一阵绞痛,起先是微微的,接着是越来越厉害的疼痛,让她不能自控的小声呻呤了起来。

玉子涵的面色一变,掀开了被子跃上了床,把韩墨抱了起来,手心贴着她的后背心纯元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韩墨的脸色苍白,额角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她能感到从背心传来的温暖,心脏的绞痛折磨得她没有力气。

“玉……子涵,”眼前的景象渐渐的朦胧,韩墨拼着最后的一丝清醒轻声的呼唤。玉子涵的脸色肃穆,声音带着克制的焦急和难掩的温柔:“在,我在。”

“我是不是,要,死了?”

玉子涵扯出一难看的笑容,加大了手心的真气:“胡说,有我在呢。”

“可是,怎么会这么疼?”

第五十五章 彩蝶飞

先长长的松一口气,pk终于结束了,渔渔参加过两次pk,上一次没有这一次这么累。到了月末只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今天的更新晚了很抱歉,思绪混乱,各种各样的人物都要飘到我的脑袋里晃悠一圈。

明天六一儿童节,纠结的对手指,人家想请假三天,一来整理整理思绪,在这三天中把大纲中码出来。二来人家还想过六一·虽然渔宝的年纪跟六一离别了四年,但是心里感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需要人疼爱需要人呵护······羞红,捂脸,三天后见,么么大家

清晨,欢快的鸟儿在树上尽情的歌唱,院中洁白的玉兰花引来了翩翩的彩蝶。宁静安详的空中,花香暗浮。晨曦的阳光像是一位温柔的情人,淡淡的散发着自己的光亮,轻柔的爱抚少女洁白的脸庞。那浓密如蝴蝶翅膀的眼睫毛微微一颤,一双墨玉的双眸缓缓的睁开,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光亮都沉溺入那双眼眸,阳光闪烁了下,仿佛是为自己打扰了少女的安眠而自责一般,微微黯淡了下来。

韩墨背过身去,入眼就是玉子涵疲惫的脸,这个面容不算极帅,但是这个面容的主人却有着宽厚的肩膀,能给韩墨别人给不了的安全感。想起昨晚涌入身体温暖的气流,她微微沉思了下,难道这就是玉子涵疲惫的原因?

小小的指头带着冰凉的体温慢慢的触摸上了玉子涵的脸庞,轻轻的描着玉子涵的鼻眼,浓密俊秀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和鼻翼旁一颗可爱的小黑点。再下来……是那双带着一点水肿的红唇。

想得到昨夜两人做了什么的韩墨心跳加快,低垂着眼帘不敢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红唇。小手正要缩回的时候被一只温柔的大手擒住,大手的主人面色忽红的放开,羞涩的挪远了身体的距离不去看韩墨。

原来他跟自已一样害羞,猛然意识到这点的韩墨不然不怎么害羞了。这种心理就像一个因为运气不佳而沮丧的人看见了一个比她运气更加不好的人,就不会感到太沮丧。瞧,那家伙比我更加倒霉。

韩墨微微一笑,向玉子涵的方向移了下,玉子涵仿若受惊的小白兔,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白玉般的脸上嫣红更盛。几下从床上坐起,玉子涵背过身:“墨墨,我,我去给你做早饭。”

一点点的喜悦在韩墨的心中悄然开放,盈满了她的眼眸。

“恩。”轻轻的答应了一声,韩墨乖巧的在小夜的服侍下起床。长及脚裸的头发垂直而下,一身白色的衣袍包裹着纤柔的身体。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喜悦。

看到女孩发自内心地笑容。小夜地心中一惊。接着目光慢慢地柔和了下来。三年来。她对这女孩地怜惜之情慢慢地转变为疼爱。但是谨记着自己身份。将自己地感情深深地掩埋。只在平常点点滴滴中流露出一点。

与玉子涵吃完早饭。一起在亭子中休息。翩翩地彩蝶在韩墨一出现地时候就飞舞而来。韩墨地双眼在那些彩蝶飞来地时候就溢出喜悦。玉子涵一早上基本处于游神状态。除了偶尔痴痴地看着韩墨。不然就是在一边傻乐。

“我想在飞一次。”韩墨看了一眼那些彩蝶眼巴巴地看向玉子涵。玉子涵地脸色轻变。他移到了韩墨地面前小心地握着她地手:“不行墨墨。你现在不能心情激动。”

“我保证。不会让自己太激动。”

玉子涵看女孩眼里地希翼。忽然一笑:“我在。你不用怕。开心地玩一次吧。”说着抱起韩墨朝空地上走去。

“准备好了吗?”玉子涵低头看韩墨。韩墨朝他伸出双手。张开怀抱。玉子涵将她抱了起来。眉眼含笑。如春花绽放:“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韩墨就被高高的抛弃,翩翩的彩蝶们如同找到了玩伴,围绕着她的身边快乐悠闲的飞舞着。当到了最高点,韩墨如同一只快乐的彩蝶飞落而下,发丝飞扬,温柔的风急速的从她的指缝溜走,韩墨在高空中快乐的叫喊,玉子涵含笑的在地面上对她张开了怀抱。

像一只归巢的小鸟,韩墨扑入玉子涵的怀抱,脸颊埋入那满是青草芳香的怀抱,她忽然感觉很安心,好像不管自己飞的在高,再远,这个怀抱都会在疲倦的时候接住自己。

玉子涵也来了劲,将韩墨远远的抛出然后运起轻功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接下,每每刺激的韩墨在高空中兴奋的大叫。那些彩蝶如同美丽的尾巴般纷纷尾随在韩墨的身后。韩墨再一次扑入玉子涵的怀抱,两条有力的手臂抱紧了她,她微微揪紧了玉子涵胸前的衣服喘气。心口忽如其来的绞痛让韩墨抱紧了玉子涵的脖子,脸用力的埋向他的胸口不让自己呻呤出声。

玉子涵的手飞快的贴向韩墨的后背心,源源不断的涌向她的身体里。韩墨力脱的软在他的怀中,苍白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水珠,憔悴的像易碎的瓷娃娃。

“在飞一次。”韩墨趴在玉子涵的胸口上,心跳尚还没有平复,就靠在玉子涵的身上低低的请求。玉子涵的心一颤,把韩墨放到地上看着她:“墨墨,我们下次来好吗?我保证,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玩更刺激的。”

韩墨的脚还有些软,她抓着玉子涵腰间的衣服,整张脸埋入玉子涵的腰间,固执的请求:“在飞一次。”不是她贪心,她害怕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只一次,只一次就好。

头顶上一声无奈的叹息,玉子涵蹲下身,紧紧的抱着韩墨的小身子,带着点自嘲,更多的是宠溺的叹息道:“墨墨,我该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韩墨傻傻的问。

玉子涵揉着她的头发,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把你捧在手上怕摔了,放在口里怕化了,只能放在心尖上,可是碰一下都觉得疼的慌。墨墨,能体谅下我的心么?”

第五十六章 天山行1

韩墨的浑身一颤,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感动涨满了她的心房,小小的恩了声,脸颊不禁往他的身上蹭了蹭。如同小猫儿一样的乖巧。

玉子涵的笑容很浅,抱紧了怀里的小身子,软软绵绵的。

“墨墨,跟我去一个地方治病怎么样?”其实就算韩墨不同意,玉子涵也是一定要带她走的。她体内的那种毒很奇怪,但是是属于阴性的,只有到了天山,才能让玉子涵慢慢的找到克毒的办法。

怀里的人久久的沉默,沉默到玉子涵清亮的眸子已经黯淡了下去后,一声低低的,软软的好,才从韩墨的嘴里发出。

玉子涵一愣,低头看她,喜悦盈满了他的眼眶,他本意为她是不回答应的。而韩墨却好像羞于跟他对视,悄悄的把脸埋在他的身上。

“墨墨。”玉子涵揉着她头发的动作都带着喜悦,把怀里的小人儿拉开,玉子涵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看着那张小小诱人的红唇就在眼前,玉子涵忍不住凑过去,韩墨面色红红的重新扑进他的怀里不让他吻到。玉子涵轻轻的笑看把脸埋在他身上不肯抬头的韩墨,伸手挠挠她柔嫩的下巴:“墨墨,抬头我就不亲你。”

“不。”闷闷的一声回答,韩墨的脸很烧,她不敢抬头看玉子涵。

“那我就亲你了?”说着就要低头。

韩墨连忙抬起了头,眼里满是紧张和羞涩:“又是‘纯纯爱意的亲亲’?”

玉子涵一愣,接着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指头在韩墨的眼前摇了摇:“不对哦。”

韩墨的眼睛睁大:“那是什么?”

玉子涵笑着在韩墨小脸蛋上快速地亲了一口。这才一本正经地道:“这是含情脉脉地亲亲。”

“你!”韩墨又气又羞。偏偏就是拿他没有办法。玉子涵贴着她地额头。笑着看她:“墨墨。我很高兴。”

“你高兴什么?”韩墨只要玉子涵一温情起来就无法抵挡。她喜欢玉子涵贴着自己地额头跟自己说话。

“高兴你愿意跟我走。以前我都从来没有敢想过。”说这话时。玉子涵地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韩墨地脸慢慢地变红。她重新抱紧了玉子涵不说话。玉子涵揽了她在怀中。闻着她身上地茵罗花香。满心满眼都是喜悦。淡淡地温情萦绕。白皙修长地指头卷起了韩墨地一缕黑发。放在鼻下轻轻地捻嗅。

“墨墨该回去了。今天让你玩了一早上了。”玉子涵抱起了她往回走去。韩墨不舍地看了眼那些围绕着她飞舞地蝴蝶带着遗憾地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玉子涵几步迈入临月阁,转到韩墨的房间把韩墨放到床上,拍拍她的头:“乖乖的,我一会就回来。”说着就转身出了门,到了院中,看着带纱帽的夏琦不语。

夏琦忍了许久,才出口问道:“你要带走她?”

“恩。”玉子涵站在原地没有表情的看着夏琦。

“她的身体怎么样?”

风吹过玉子涵黑色的刘海,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最后又转为黯然:“不好,是连我都没有见过的一种毒。”

“很棘手?”

玉子涵轻轻的点了下头,回头望了一眼韩墨的方向,脸上满是怜惜。夏琦的心中一痛,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那张小小的脸,墨玉的眸子在看着自己的时候更是盛满了信任。他沉默了许久,沉声道:“你带她走吧。要什么帮助,尽管跟我说。”

夏琦垂下眼帘遮挡住眼里异样的情感,手中的画卷也被他拢回了袖子里。玉子涵沉声叹气,拿出笛子轻轻的吹奏,一只鸟儿飞了过来,正是上次跟他报信的那只小鸟。玉子涵伸出食指让那只小鸟站在他的指头上,目光幽幽,看不清思绪:“本来不想给你的,但是我还是要面对的。”

至于面对什么,两个男人心里都清楚,无疑是韩墨心中的那个‘他’而已。

“古夏的皇帝活不了多久了,我知道你也到了关键的时候,有事情就让它来找墨墨吧。”玉子涵对着那只小鸟咕咕几声,鸟儿转动着乌溜溜的小眼,张开了翅膀就飞到了夏琦的肩膀上。

夏琦一愣,许久才说了句:“事成后,你们的事,我会安排的。”

玉子涵笑了,上前拍拍夏琦的肩膀:“谢了,不过我希望墨墨是自愿嫁给我的。”

“那你就要小心了,守了几年的小果子可别被其他男人摘了去。”夏琦的眼里满是揶揄的调笑,玉子涵勾着他的肩膀满是不屑的从鼻孔出气,一把抽出背后的佩剑,雪亮亮的长剑晃悠就在夏琦的眼前:“哼,那个男人敢染手我家墨墨?来一只,我斩一只,来一双我斩一双!”说着,轻晃晃的一道剑气划过,两株**腰粗的白玉兰无声无息的拦腰而断。

玉子涵看那两株玉兰花,抱歉的拍拍夏琦的肩膀:“对不住啊,一下子没控制住。”

夏琦微笑不已为杵只是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夏琦的眼睛又是惊,又是带着点难以发现的不舍:“怎么那么快!”

玉子涵的脸色黯然,不解释,只是看着韩墨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夏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临月阁,忽然醒悟。看来是小韩墨等不了了。

“明天就明天吧,要什么我去安排。”

“不用。”玉子涵头也不回的断然拒绝,夏琦不禁怒火窜起:“你!”

“马车的速度还没有我快。”玉子涵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要去跟墨墨告别吗?”

夏琦一愣,手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眼睛,嘴角抽搐的断然拂袖而去。玉子涵在他的身后忍住了笑意,却忘了跟人家说声抱歉。吹嘘着山间小调,玉子涵抓了药给韩墨熬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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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山行2

韩墨面色不愿的看着玉子涵笑呤呤端来的药,皱起了可爱的眉头,墨玉的眸子里满是不愿:“可以不喝吗?”

玉子涵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韩墨端过药,捧在手心里低头看那黑乎乎的药不说话。玉子涵低头看着她,清澈的眼里满是真诚:“墨墨,我不希望你有事。乖乖喝药。到了天山就用别的方法给你治。”

韩墨的眼睛微微一亮,玉子涵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笑:“小墨墨,快点喝药,不然……”

玉子涵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红唇,白玉的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韩墨连忙低头默默的喝药,眼睛抬都不敢抬。

看到她这样子,玉子涵的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等韩墨喝完药的时候贴近了她,在那张沾着药汁的小嘴里放进了一颗酸梅。酸酸甜甜的,那原本因药苦而纠结起来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

“好吃吗?”

韩墨含着酸梅点头。玉子涵揉着她的头发让她午睡。自己盘膝在一边打坐休息,连日来真气的外泄让他有点吃不消。

韩墨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是头一挨着枕头就慢慢的陷入深眠。等她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被人蒙住,自己正在忽上忽下的急速飞驰着。飞驰的感觉渐渐的停了下来,头顶上的被盖让人轻轻的掀开,入眼便是玉子涵满是疲惫却又盈满笑意的眼睛。

“这是哪里?”韩墨睁着迷茫的大眼,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怎么一睡醒来就换了地方?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玉子涵的胸前,两条腿无意识的盘着他的腰。某个不纯洁的思想从脑袋里闪过,韩墨红着脸埋在玉子涵的胸前。

玉子涵捏捏她带着睡意的脸蛋:“我们已经走了两天了。”

“两天?!”韩墨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

玉子涵解开背后地布结。小心地揽着她放她下来。周围是一片葱翠地木林。玉子涵一把韩墨放下来。就仰躺到草地上闭眼休眠。

“你很累?”两天地时间没有行走。韩墨地脚有点软。

清澈地眼睛重新睁开。玉子涵看向韩墨。拍了拍自己身旁地位置:“墨墨来。”

韩墨想起了刚刚两人地姿势。小小地退开了一步:“有虫子。”

“虫子?”玉子涵彻底地睁开了他那双清澈地眼睛。一手勾过韩墨抱在怀里重新躺下。韩墨重心不支地扑在了玉子涵地身上。玉子涵搂着她地腰,把她往上移了移。重新闭眼没了声息。

“你,我,我要下去。”韩墨的面色通红,窘迫不已,玉子涵完完全全的被她压在了身下。

而那被压在身下的某人闭着眼睛嘟囔:“不是怕虫子么,有我垫着虫子怎么都爬不到你身上来。”

“可是,可是”韩墨一连两个可是也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唯有那张白嫩的小脸红的直接要滴血。

“墨墨,我累了,让我睡一会。”玉子涵抱紧了身上的人,闭上眼睛休息。韩墨看他一脸的疲惫,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玉子涵抱着她连赶了两天的路应该很累的,心里纠结着,却终是没有从玉子涵的身上爬起来。静静的俯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将脸颊贴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安心的笑容漾在唇角,她渐渐的趴在玉子涵的身上睡着了,当然就错过了玉子涵唇角那奸计得逞的笑容。

斑驳陆离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树林里的鸟儿都静溢了下来,似乎害怕打扰到这唯美的画面。清秀少年似乎察觉到身上小人儿的安睡,紧了紧手臂,才真正的进入睡眠。

艳阳渐渐西斜,尚还尽力的发挥着自己的余热。那躺在地上安眠的少年已经清醒,幽黑的眸子蕴含着浩瀚如海的深情,静静的凝望着在他身上安睡的少女,红润的唇角勾起,漾着满足的喜悦。

少女静溢的脸庞,如圣洁的白玉兰,散发着宁静悠远的气息。几缕墨色的长发悠然的遮在了脸侧。浓密的眼睫毛在白净的小脸上投下可爱的倒影。少年伸出一根指头,慢慢的摩挲那浓密的眼睫毛。感觉到眼睛上的瘙痒,少女不情不愿的从睡眠中醒来。墨玉的眸子幽幽的睁开,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毫不眼其中嗔怪的意思更加让少年大觉可爱。

“醒了?”玉子涵的眼眸清澈,刚刚浩瀚如海的深情如退潮的海水平静无波。

“恩。你讨厌。”韩墨伸出小手揉揉被瘙痒的眼睛,浑不在意的继续躺在他的怀中。嫣红的小嘴轻轻的张大,轻悠悠的哈欠。玉子涵的目光不由得凝到了那丁香小蛇上,心里一颤,韩墨已经打完了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他。

“给。”玉子涵给那张小嘴里塞了颗药丸,目光略移了移,不看那张诱人的小嘴。

韩墨含着药丸咀嚼了下:“唔……甜的。”口里的药丸虽然有点怪味,但显然都被那清甜的花蜜味给压了下去。

“怎么样?”玉子涵含着笑意的眼睛很亮很亮:“知道你不喜欢苦的,我特意做的。”

韩墨咬着药丸子又嚼了两下吞了进去,也没有问干什么用,只是微微张开嘴巴,示意玉子涵还要再吃一个。玉子涵又往那张小嘴里塞了颗药丸,捏了下她白嫩的脸蛋:“两颗就行了。够你睡的了。”

“睡?”

玉子涵坐起,把带着一点疑惑的少女抱在了怀里,脸颊蹭着她柔软的长发:“恩,我走的快,怕你不舒服,还是睡着了的好。”

“刚刚睡醒又要睡?”韩墨有点不甘愿,心里有点小小的好奇,到底玉子涵的速度能有多快。

玉子涵一手捡起地上的长布,一手抱着韩墨,将她绑在了自己的胸前。韩墨的面色微红,虽然知道玉子涵没有别的想法,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脸红。

头上被遮住,韩墨双手抓住玉子涵胸前的衣服闷闷的问:“什么时候到。”

玉子涵顿了顿,皱着眉想了下,他将遮在韩墨头顶的布掀开了一条缝,看着里面那双漂亮的墨玉眸子道:“应该等你醒的时候就到了。”

得到了模糊概念的韩墨不依的爬在他的胸前:“我要睡几天?”

玉子涵伸出两根指头:“大概两天。”

第五十八章 风雨将来1

幽暗寂静的书房,没有点灯的夏琦独自站在窗前,淡柔的月光通过白色的纱布照进书房,夏琦的面孔在月光下晦涩不清。

吱呀,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月光跟随着他的脚步洒进了书房,书房一下子因为这男子而亮了起来。

男子蓝色的眼眸犹如黑夜觅食的飞鹰,轻轻的一撩发辫,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清清脆脆的回荡在书房内。夏琦收起了防备的神色转过身,面带微笑的打招呼:“吉利乌丝,你来了。”

“九皇子好。”吉利乌丝径自走进书房,关上门,书房里的月光重新黯淡了下来。夏琦看了眼自顾自坐下来的吉利乌丝,也在他的对方面寻了个座位坐下,手捧着香茶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轻嘬品尝。

“身为东旭国最有实力的皇储,吉利乌丝,你怎么有空到古夏来?”夏琦淡淡的道,低垂的眼眸轻掩了眸中的犀利。东旭国是古夏的邻邦,国土只有古夏的三分之一,野心却是不小。东旭现任的皇帝更是在古夏的边境虎视眈眈。

“最有实力?”吉利乌丝嗤笑:“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在国内的状况。”

夏琦轻轻挑眉:“哦?”

吉利乌丝坐起,收起了嬉笑之色,目光直视着夏琦:“行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夏琦配合的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吉利乌丝将胸前的发辫甩倒脑后:“你也知道,我那个叔父就等着你们古夏十三皇子大乱,怎么样,选择跟我合作?”

夏琦眼中锋芒闪过:“那我倒不知道了,你又需要本王做什么?”他才不相信这只狐狸会这么好心的帮人。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等你事成之后助我回国夺皇位。”

“军队?据本王所知。你们东旭应该是有巫族地吧?”夏琦看似无意地试探着。

吉利乌丝地目光一闪。笑道:“九皇子果然不愧是古夏最有实力地皇子。比起那些跳梁小丑真是强多了?”

吉利乌丝顿了下:“我国是有巫族不错。但是国民包括巫族在内繁衍艰难。直接导致了我们国民少。能拉来当军队地更少。所以我地那个叔父太天真了。他以为他能凭着巫族就把整个古夏吞下。他这样下去会把整个东旭毁掉地!”吉利乌丝地目光幽幽。聚集着不知名地光芒。忽然转换了话题:“我巫族虽然不能大数量咒杀人。但是少数人还是可以地。比如说。你那几个碍眼地兄弟。”

夏琦地小拇指微微一抖。他面色平静地垂下眼帘。重新拿起了茶杯。状似随意地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相信?马格里!不如说。我从来不相信信任这种东西。我只知道。我需要你。但是同时。我最尊贵地九皇子。你也一样需要我。”吉利乌丝笑地很是坦然。金色地发辫柔顺地垂在背后。深蓝地眸子如最璀璨地蓝宝石。在加上高大健美地身形。让吉利乌丝看起来就像沐浴在月光下地神抵

夏琦面无表情地从袖子中丢过一团小纸。眼角闪着微光。唇角漾开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意:“吉利乌丝殿下。我们还是先来看看效果吧。”

吉利乌丝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那团纸团轻轻的展开,看着那上面的名字笑了下,随手丢到一边:“九皇子殿下,吉利乌丝不会让你失望的。”

月色如华,林木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柔的银光。韩墨独自坐在木屋前的台阶上,墨玉的瞳子幽幽闪着微光,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来到这里已经一天了,天山是玉子涵的故乡,这里终年积雪,旁人竟不知在天山上还有这样的森林美景。光是天山终年萦绕的白雾就不能让尘世的人轻易的看穿了真容。

“怎么在这,外面冷。”后背一阵温暖,韩墨回头,玉子涵正细心的给她披上了个披风。

韩墨紧了紧披风的领口,仰头望他:“又要喝药?”少女的嗓音带着一点点的不甘愿。玉子涵抵着她的额头笑:“这次的不苦,乖。”

玉子涵轻轻的拉起她,两人牵着手慢慢的走到房间里。小木屋很整洁,家具很少,只有一张铺了几层兽皮的床,还有一套简单的桌椅。玉子涵让她坐在椅子上,桌面上正放着一碗泛着怪味的药。

韩墨拿过药,第一次看向玉子涵问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玉子涵在她的声旁蹲下,温暖的大掌握住韩墨的小手,缓缓的道:“是毒。”

韩墨轻轻的哦了声,神情平静的埋头喝药不说话。

“你不害怕?”玉子涵有点奇怪。

“因为你不着急。”韩墨随口给了个答案:“你不是说到这里要用别的方法吗?”

“是,不过还要等两天。”韩墨体内的毒让玉子涵感到很奇怪,如果她的情绪不激动的话,那毒就安安分分的潜伏在她的体内,长久以往似乎跟韩墨的身体慢慢的融合,一时让玉子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寻找其他地方法慢慢的趋毒。

“为什么要等?”

“你身体不好,我先给你养养。”玉子涵明白眼下最重要的是韩墨虚弱的身体,几年来几乎就没有多大的变化。

“在这之前,我先让你看看我家老头子的房间。”玉子涵神秘一笑,对着韩墨调皮的眨眨眼。韩墨的心神一震,很快的就又掩藏了下去。那位同穿的同志确实让她有点好奇。

玉子涵高高兴兴的领着人转到了另外的房间,韩墨看了一眼房间不由得愣住了,这……没有什么不同啊?

兴许是看出了韩墨的疑惑,玉子涵搬开了房间靠墙的一张凳子,露出了两节台阶来。玉子涵站在台阶上对着韩墨笑着招手:“墨墨,来。”

6号有事,明天的更新今天先更了.抱抱大家,亲~~~

第五十九章 风雨将来2

韩墨站在房间里呆若木鸡,满眼皆是震惊。玉子涵站在她的身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墨墨,这就是我家老头的房间了,他总说这才是他的家。”玉子涵望向房间里的诸物流露出缅怀的神色。

韩墨恍若未闻,她迈动着步子,走到一台怪模怪样的手提电脑前,习惯性的伸手去按开始的按钮。手指一按她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再次抚摸其他的按钮,这才发现这台怪模怪样的手提电脑居然是用石头雕的!

心里有微微的失落,韩墨收起震惊之色,开始打量房间里其他的东西。沙发是真的,不过质量有点差,黑色的宽屏电视也是石头雕的,除了那个大大的书柜,房间里的一切几乎都是按照现代风格布置的。韩墨理所当然的来到书柜前,那些熟悉的简体字显得非常和蔼可亲,她不禁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却是一本**位医疗的,略略的翻看了几页。在扫了一眼其他的书,韩墨不禁要怀疑她的这位同穿人士是不是有过目不忘的功能?而且还那么的博古通今!

“墨墨,你认识这些字?”

韩墨的手轻轻一抖,眼神有些躲闪:“算是吧,在一本古书上看过相似的。”

玉子涵轻轻的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我家老头撒谎。”

韩墨看他的神色含着怀念,那位同穿人士应该很得玉子涵的敬爱吧。

“你家老头经常撒谎?”韩墨看了他一眼道。

哪知这句话却打开了玉子涵的话盒子,他的神色开始有些愤愤然:“你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最爱的就是胡说八道,有些事情偏偏他还说的有理有据。小的时候,老被他骗!”

玉子涵的神色简直可以用往事不堪回忆来形容,目光中夹杂着怀念,好笑,还有懊悔。

韩墨却有点好奇:“他到底骗你什么了?”

…………我是情景转换线…………

九皇子府。吉利乌丝懒洋洋地坐在王府里最隐秘地书房内。一手端着茶慢慢地嘬饮。许久。他才放下了手里地茶杯。瞟了一眼房间角落那比狐狸还要狡猾。比野兽还要狠辣地男子一眼。慢慢地开口道:“九皇子。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恩。”夏琦淡淡地恩了声。关于五皇子病急死亡地消息不日就会昭告天下:“你确定留了点东西?”微微挑眉。他把手里地茶杯放下。一手放在桌上。食指轻轻地敲击。

吉利乌丝听到那悠闲地敲击声。心里不禁有点乱。有点急躁。但是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英俊地面容上扯出一抹笑意:“该留地都留了。17小子那也安排好了。”

“恩。”夏琦不置可否地停下了手上地动作。微微抬眼打量这个将来地对手。这人心机阴谋都不错。就是有点急功近利。太过急躁。他在想要不要提醒下这个同盟者?

不!很快的,夏琦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留着这个缺点,他就能多一丝把握。想到这里,他朝吉利乌丝露出一抹让之安心的笑容来:“放心,本王会遵守承诺的。”

“那就多谢九皇子了,对了,为了表达我古夏对您的诚意,我愿意奉上我们巫族的信物。”吉利乌丝衣服上暗色的菊花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木雕品,伸到夏琦的面前:“有了这个,我们巫族的人都不能冒犯您。”

夏琦看了一眼那木雕,几个诡异的人头叠在一起,或是面目狰狞,或是肃穆阴森。吉利乌丝勾起了唇角看着夏琦,伸手甩了甩发辫,发辫上精致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悦耳的铃声。夏琦的精神微微恍惚,原本紧绷的心忽然安详了下来,好像在韩墨身边的时候,面前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木雕好像也一下子可爱了起来。

“九皇子殿下,请接受我族的信物。”吉利乌丝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只是那么笑意却没有达到蓝眸的眼底。

夏琦伸出了手,要去接那木雕,几乎是在一时间,心脏狠狠的收缩,一种在阴谋诡计中培养出对危险嗅觉让他浑身放松的神经再次的紧绷了起来。吉利乌丝看他的瞳孔猛的一缩,手上的动作一顿,原本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

夏琦轻笑的推开吉利乌丝的手腕:“还是等你需要本王的时候再送本王这东西吧。”却不知,他推开吉利乌丝的时候,手掌避开木雕,而推吉利乌丝手腕的动作泄露了他对那木雕的警惕。

吉利乌丝重新整理了下脸上的笑容,毫不在意的把木雕重新收回了怀里:“九皇子真是君子。那吉利乌丝就先行告退了。”说着潇洒转身离开。

夏琦默默不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的时候,浑身紧绷的神经才略略一松。这时才发觉一直拢在袖中的左手紧紧的握拳,掌中已经有了微微的薄汗。就连后背也在这时泛起冷意来。他在心中冷哼,这人究竟是太过急躁了!不过也幸亏了他急躁!

这时书房没有人,夏琦的眉眼也在这时露出了一点疲惫来,他闭上眼睛,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靠在椅背上。此时的他不禁怀念起韩墨来,并不是怀念韩墨带给他的能力,而是怀念跟韩墨在一起的感觉来,轻松的,不用设防的。

韩墨那张静溢的小脸仿佛还在眼前,红润的唇角弯弯。夏琦还记得,一只蝴蝶飞到她手上,她开心万分的冲自己笑:“琦,你看!”

那时韩墨的笑意感染了他,让他也觉得轻松了起来。能在阴谋诡计中小恬半刻,对他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今天的更新比昨天有点晚,抱歉啊大家,刚刚写完才,渔渔纠结的对手指,阴谋诡计那些的写的渔渔很累,原本就是单纯快乐的人却要写这些·······还好今天灵感来了·····俺要去码明天的······

第六十章 甜蜜的间奏

咯咯咯……一串少女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整间小屋里,玉子涵的面色通红,眼里满是窘意的看着那个在沙发里笑的滚来滚去的少女,见那少女没有停的迹象,他终于忍不住绷着脸恶狠狠的威胁道:“在笑,再笑,我,我明天就给你喝苦药!”

韩墨一惊,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小小的肩头不停的耸动着,弯弯的眼睛里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不许笑!”玉子涵恼了,早知道不把小时候的丑事说出来逗她了。

看着玉子涵咬牙切齿的样子,韩墨实在憋不住发出了笑声,知道掩饰不过去,索性趴在沙发闷笑,小小的拳头不停的捶着兽皮沙发,咕噜不清的断续笑道:“居然,居然跟人家小姑娘握手!!!难怪人家把你当**贼,贼,打出来·····”

听到韩墨断断续续的笑语,某人终于发火了,玉子涵一把扑了过去,把韩墨钳制在身下,红着脸,眼中满是恼羞的伸手挠韩墨痒痒。

韩墨躲避不了只能四肢尽力的乱蹬,两人毫无形象的玩闹在一起,玉子涵像逗小猫儿般挠的韩墨咯吱乱笑,最后韩墨实在喘不来气了,脸上也笑僵了,肚子更是笑疼了,眼里泛出泪花子,不停的求饶:“玉……咯咯,啊,哈哈,不要,子涵……停下,不玩了!”

韩墨强忍着在玉子涵的身下扭动挣扎,一声声控制不住的笑意从她的嘴里发出。玉子涵还没有消气,不停的逗着身下的少女,他灵敏的躲避着少女的挣扎,准确的找出她敏感的位置,然后,挠!

“我,我,啊哈哈,不要,停!停下!”韩墨恨不得将自己的全身缩到一起躲避玉子涵的双手。胸上忽然一痛,她用力的拍掉玉子涵的手,痛呼出声:“疼!”

玉子涵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他的手刚刚似乎抓着了什么小小的东西,还有一点点的软。心念电闪间猛然明白了,再看韩墨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他的心神一动,吻上了那张诱人的小嘴。软软绵绵的,还带着一点倔强的拒绝。

玉子涵耐心的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厮磨着,锲而不舍的勾引着她贝齿里的小舌。顺带的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双肘撑在沙发上,高大修长的身子稳稳当当的压在韩墨的身上,却又不会让她感觉难受。

韩墨紧绷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两只白嫩嫩的手臂也勾上了玉子涵的脖颈,一点一点的慢慢接受他的靠近。

感觉到了韩墨地松动。内心地喜悦涨满了他地心房。玉子涵温柔地勾出那条丁香小舌。慢慢地**纠缠。却又不给对方哪怕一点点退缩地机会。细细地喘息声萦绕着整个房间。玉子涵单手撑着沙发。腾出了一只手慢慢地抚摸韩墨细嫩地腰肢。

韩墨察觉。一边地呜呜出声。一边伸出小手去推在自己腰上地手。玉子涵不满。加大了缠绵地力度。让身下地小人儿顾不得其他。手也从腰上转移阵地到胸前。大掌小心地覆盖在那刚刚发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地小山丘上。慢慢地抚摸。

韩墨只感觉胸上一痛。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地羞恼。也不知哪来地力气。她一把推翻了玉子涵。蹬蹬蹬地跑出了密室。玉子涵一愣。也跟着追了出去。

砰!地一声。韩墨用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上害怕玉子涵推门进来。玉子涵看她关上了门。轻轻地推了推。竟然推不进去。心里知道韩墨就在门地背后。他贴着门。在门外轻轻柔柔地道:“墨墨。我喜欢你。”

韩墨只觉心里一颤。心里又是羞。又是恼。又是不能言喻地欢喜缠缠绕绕地纠缠着她地思绪一团乱糟糟。想起刚刚胸上地疼痛。她都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出来才好。

玉子涵那里懂得女孩子地羞恼?于这方面他地经验简直等于0。清俊地脸上嫣红尚未退去。玉子涵干脆坐在地上。紧贴着门。仿佛是要通过门去拥抱他地少女一般。轻柔地话语接着在门外响起:“墨墨。你那里怎么会疼呢?”

“……”

门房里的韩墨如同尾巴被点了炮仗的猫儿一般大吼:“讨厌!不许说!”少女的嗓音足矣彻响整个天山,玉子涵赶紧捂住了耳朵,却不知道问题出在了那里。看里面的那个小人儿是纯心不给自己开门了,摸摸鼻子,脑中灵光一闪,玉子涵轻轻的笑,笑声传到韩墨的耳朵里别样的可恶。

走到原来的密室中,玉子涵脸色微红的看着在大书架旁一个特别的小书架,双眼迅速的在上面扫了眼,然后抽出了一本书走到一边翻看。

再看看书脊上,分明是用简体字写的《少女青春期xxx条注意项目》。

夏琦从来想不到有一天韩墨会离开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在韩墨离开自己后自己居然会思念她。她就想一弯皎洁宁静的白月,一望便能让人内心宁静。

端起一杯清茶,轻轻的嘬了口,竟然是茉莉花茶,心神又是一阵恍惚,在以前,他都是偏好苦茶的,只有在韩墨来后,由于韩墨喜欢花茶,他才渐渐的染上了喝花茶的习惯。本该是女子所爱的东西却天天出现在他书房的桌子上。能如此细心的体贴到他习惯改变的,除了月舒容,还能有谁?

想起月舒容,夏琦不禁微笑,原本不愉的心情也舒畅了些,那个女子,果真是宽容大度,体贴温柔,后宅间,更是让夏琦省了不少的心。

还是刚刚写完的~~~这周,推荐一千,加更~~~~

第六十一章 借刀杀人1

两年后,寒冬。在王府的书房里,夏琦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这段时间他有点疲惫,大网已经铺展开来,剩下的就是收网了。门口传来低低的呼唤声,夏琦沉声吩咐:“进来。”

小三恭恭敬敬的拿着一份谍报进来,夏琦接过谍报,慢慢的翻看,越看他心中越是冷笑。原本他还以为在17那边要费些功夫,哪知17自己却顺了他的心思!这两年来,京中的皇子纷纷以不同的方式死亡,他和吉利乌丝‘借给’17的那个巫族人更是立了大功。如今在京中的皇子除了他和十五,外加皇太子和17,其他的更是死了个干净。

让夏琦没有想到的是,那个17居然跟自己打着一模一样的主意!先是用巫族的人杀死多余的皇子,然后再嫁祸给其他人。原本夏琦以为还要让那巫族人费一些口舌把自己留在最后,哪知连口舌都不用费一点,他17就自愿留着自己。想让自己给他背黑锅?夏琦冷笑,他与17的计谋大概相同,唯有两点不同,那就是17他不懂得先下手为强,和借刀杀人!

轻轻的揉了揉眉心,最近的头是越发的疼了,在灵魂的深处他不是没有感觉过疲惫,但是疲惫又能怎么样,在这弱肉强食的地方,不是你先下手做猎人,要么就被当做猎物被人吃了不吐骨头!

肩上的担子万分的重,他的父皇如今已经性命垂危,兄弟们忙着争权,东旭国的皇帝更是已经兵临边疆,而那边大将军们却丝毫不管,只顾着投奔依附那个皇子,人与人间更是红了眼睛争兵权!夏琦的眼睛蓦然睁大,两吞熊熊的火焰在里面燃烧。他要尽快的收网!

“爷。”下三站在下首低声的呼唤,夏琦将眼中的神色尽收,淡然道:“什么事?”

“刘公公传话了,皇上好像动了写遗嘱的心思。”

夏琦的手一紧,目光犀利的紧盯着小三:“什么时候?!”

“就在昨日,刘公公跟着皇上到花园里,听到16皇子去了的消息时。皇上亲口说了‘这些狼崽子争了也是白争,等朕圣旨一下,皇位还是由朕指定’。”小三回答完后,就退回了原地。

夏琦冷笑,他那个父皇的龌龊他是在明白不过了的,从心眼里他根本就没有把那个男人当做父皇过。那男人也从来没有把他们这些弟兄当儿子过,那句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不管到最后怎么争,决定权还是握在他的手里!

“去,吩咐下去,让他们把皇上的画像画一张。”

小三低头应是。转身出了房门。

·············· 我是情景转换线············

“来。喝了它。”玉子涵端来了一大碗热乎乎地牛奶放到了韩墨地面前。韩墨咽下了嘴里地稀饭。轻轻地皱眉。两年来玉子涵天天给自己喂牛奶。她已经喝习惯了。只是今天却有点喝不下去。推开面前地大碗:“我喝不下去。”

玉子涵地目光似有似无地瞟过韩墨胸前地小山丘。现在即使穿着厚衣服也能隐隐地看出一点曲线了。能有这样地成果可是因为他偷了那家伙地药牛来。天天挤奶给他地小姑娘喝。要知道那药牛被那家伙宝贝地很。这头牛从小就是被珍贵地药材养大地。对女人是最温补地一种东西。

“来乖乖喝了。等会泡完了泉水。我们去后面玩。”

韩墨地眼睛马上一亮。红润地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心甘情愿地捧起有点怪味地牛奶咕噜噜地喝了个干净。不一会。她就放下了大碗。红嫩嫩地舌头伸出舔了舔嘴角剩余地奶汁。玉子涵地心一动。偏头过去含住了那张小红唇。带着一点奶腥地诱惑。他或轻或重地舔允着。直到那条调皮地小舌跟他来回地纠缠才稍稍放松了力度。

“呜~~~ 呜~~~”韩墨两手慢慢的攀向玉子涵的脖颈,大清早的就搞这种突然袭击,虽说两年来这样亲密的事情没有少,但每次韩墨还都会脸红心跳,而玉子涵却越来越厚脸皮了。韩墨可是还记得玉子涵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他事后还脸红的不敢看自己,现在不管一天内亲多少次,他还是会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为刚刚的事情脸红。

玉子涵亲的投入,干脆长臂一揽,把人整个抱到怀里,一手紧紧揽着韩墨的小腰,一手从她的后背贴过托住了韩墨的后脑。

“呜~呜!”韩墨喘不过气,好在玉子涵在这个时侯放开了她,湿润的吻转而落在了韩墨白皙的脸颊上,韩墨只觉得浑身又酥又麻,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只能通过两手紧紧的攀着玉子涵的脖颈,浑身像柔软的藤蔓贴在了玉子涵的身上。

玉子涵的全身上下仿佛一下子着了火,怀里的身子柔软馨香,让他想要贴近一点,在贴近一点。大掌灵活的掀开了韩墨的领子,玉子涵来回的抚摸着那小小圆润的肩头,白腻如凝脂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绸缎,让他流连忘返。手慢慢的向下,贴在了韩墨**的后背上慢慢的按揉抚摸,却没有向那小暖玉而去,玉子涵可是记得那次以后,韩墨整整五天没有理自己。

所以就算自己再火烧火燎,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子泄火,也要慢慢的来。不能着急。

细嫩白皙的小耳垂就在玉子涵的眼前,他心中一动,毫不犹豫的张口含住,或慢慢的舔允,或时轻时重的用牙齿轻咬。

渔渔我实在是没有脾气了,我!·#¥%#%#¥%,新买的猫还没有用一个月,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坏了。这几天的更新可能不能定时了,大家抱歉,渔渔现在气的没有力气说话,在小镇,猫怎么就那么不顶用!

第六十二章 借刀杀人2

韩墨抱紧了玉子涵的脖颈,身体本能的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细细密密缠绵的吻带着炽热的温度在暧昧的气息里顺着她优美的脖颈慢慢的向下,停留在韩墨精致的锁骨和珠圆玉润的小肩头来回的徘徊着。一朵朵鲜艳美丽的蔷薇花在玉子涵的吻下盛开。

韩墨的外袍叫他拉下,只剩下一粉红的小肚兜在玉子涵的面前晃荡,玉子涵的大掌在她**滑腻的背上游离。灵巧的手指挑出了韩墨肚兜的活结,轻轻的向外拉。

几声小鸟的清啼,一只小鸟欢快的跳到玉子涵的肩上,眨巴着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好奇的看着缠绵的两人,不晓得这两个人类是在干什么。

肚兜几欲掉落,韩墨惊的小手飞快的捂住胸前,红着脸用力的推玉子涵。玉子涵的脸上带着几分被人打断的懊恼,不管韩墨推他的小手,温柔而不失强势的帮韩墨穿好肚兜,待中衣外袍也一件件的帮她穿好,这才面带不愉回头看肩头的小鸟。没好气的把那只小鸟抓在手心,从小鸟的腿上解下信件,轻轻的松手,那只小鸟又飞回了他的肩头上。

玉子涵将信件细细的展开,待完全展开后,却是一人的画像,扫眼看到下方的字,他轻轻的蹙眉招手:“墨墨过来。”

两人原本就在木屋前的走廊上席地而坐,看到来信,韩墨心知必是洛城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这是两年来夏琦第三次来信,前两次也只是在除夕的时候来信问候两人,询问需不需要什么东西,再者就是问韩墨的身体情况。韩墨绕过面前盛放早餐的矮桌,手脚并用的爬进了玉子涵的怀里,背靠着他,伸手拿过玉子涵手里的信件仔细看。

微黄的信纸上画着一个中年男子的画像,看了看画像下方夏琦的寄语,原来是要让她好好看看这皇帝到底是要将皇位传给谁。

玉子涵双臂揽着韩墨的腰,背靠着木墙,瞄了一眼韩墨手中的画像:“这男的长的真禽兽。”

韩墨刚刚微乱的心绪忽然平静了下来,回头睨眼看他道:“就你长的好看,行了吧!”

少女墨玉的双眸带着娇嗔,玉子涵的心中一动,俯头过去擒住了那张小小的红唇。韩墨偏头躲过,在他的胸前扭了下:“别闹了,说正经的。”

没有吻到少女的红唇,玉子涵不甘的收紧了两臂,让韩墨软绵的身子紧贴在自己的胸前,重重的脑袋搁在韩墨稚嫩的肩膀上:“绕来绕去还就那些事,皇家的事,最是麻烦了。”说完,给了画像一个不屑的眼神。

韩墨放下了信。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我有点累了。想去睡觉。”

“早上才睡起。鬼才相信你地话。”玉子涵将韩墨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地腿上。面对这自己。伸手捏住小姑娘圆润**地小下巴:“说。又是因为夏琦吧!”话音里故意弄地醋意浓浓。

韩墨习惯性地伸出双手攀住了玉子涵地脖颈。大眼里微微闪亮着光芒:“呀。吃醋了?”说着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忽然捏住了鼻子。做出被酸到了地样子。

玉子涵看她地模样可恶。翻身将人压倒了木质地地板上。伸出食指挑高了韩墨地下巴。眼里闪着危险地光芒:“行呀。敢嘲笑我了!”

玉子涵伸手细细地抚摸她腰间细嫩敏感地地方:“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在还没有得到回答地时候。灵巧地手带着炽热地温度挑开了衣裳。直接滑了进去。抚摸韩墨背后**滑腻地肌肤。

韩墨叫他抓着了敏感点。咯咯乱笑地躲避他地手掌。两只小手用力地推他:“别闹了。别闹了。我跟你说正经事!”

玉子涵整好以暇的停下右手不挠她,左手却还在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背:“恩,说。”坐起身,把小姑娘抱到怀里,正经八百的样子等着韩墨说。却忘了他的手还在韩墨的衣服里,不管怎么做出正经的样子,在韩墨的眼里还是可笑的很。

韩墨扭扭背,见贴着后背的手甩不掉,索性就直接问:“上次那个让我睡着的药,还有吗?”

玉子涵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在韩墨后背的手抽出,放开了怀抱扭过头:“没了。”

“你说谎。”韩墨毫不犹豫的拆穿了玉子涵的谎言,难道这家伙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当他撒谎的时候他就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吗?其实在玉子涵放开怀抱扭过头的时候,韩墨的心还是难过了一下,只要玉子涵一不理自己,她就说不上来的难受,心里更是堵的慌。

知道玉子涵是因为自己跟他要药而生气,韩墨抵不过自己的心,只能主动靠过去,小小的手臂张开环绕住玉子涵的腰身,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抬眼望他,静静的不说话,只是两只手臂越收越紧。

玉子涵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温柔中带着点耍赖的撒娇攻击,刚刚的怒气全消,他回过头,低眼看韩墨:“你的身体这两年好不容易好了些,每日泡泉水也是少不了的,毒已经趋了一半了,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韩墨埋首在他的怀中,闷闷的道:“我只是想帮帮他。”

头顶上的玉子涵忽然叹了声气,有些自嘲,有些惨淡的道:“你就不能说别的哄哄我吗?”

“我不撒谎。”

“那好。”玉子涵将韩墨拖出他的怀抱,认真的看着她:“你喜不喜欢我?”

韩墨想不到他忽然问这个,脸色红红的低头不看他,眼里尽是娇羞。玉子涵看她脸红不说话,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可是他就是想亲耳听她说出来,心照不宣是一回事,可是真情表白又是另外一回事。强按住内心里的欢喜,玉子涵绷着脸,正儿八经的问:“喜不喜欢我?”

囧啊~~~题目明明是借刀杀人,可是又写成暧昧了,满地打滚,好期待两人的婚后生活~~~~

第六十三章 借刀杀人3

韩墨的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内心里的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她答案,简简单单的两字,可她却羞于出口,即便是前世,她也从来没有跟韩琦说过这样的话。玉子涵的视线直直的落到了她的身上容不得她半点的退缩。

“喜欢!”韩墨的**牙一咬,犹如蚊呐的两个字在从口中飘出,她的面色涨红几乎的滴出血来。重新扑入玉子涵的怀中,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玉子涵满心欢喜的逗她:“乖墨墨,好墨墨,抬抬头,叫我看看你。”玉子涵伸手拉她,可是小姑娘怎么都不肯抬头,紧紧的抱着他,连声音都不给一声。

“墨墨,抬头,我们去泡温泉,泡完温泉,等会给你药。”怀里的小姑娘终于不甘不愿的抬头,从他的怀中挣扎出,背对着他不肯看他。玉子涵从她的身后猛的抱住了她,不顾韩墨的挣扎,一声声愉快的笑声回响在山间。

泡完了温泉,韩墨依旧由玉子涵抱着回小木屋。玉子涵取来了药瓶,倒出了一颗药,分作两半递给韩墨一半道:“原就是不急的事情,偏偏你现在要做,半刻药,睡上半天,算是让你偷半天的懒。”

韩墨知道此时不能在惹玉子涵生气,心里悄悄的估算了下,半天的时间应该够了。也就没有跟玉子涵讨价还价,温顺的含下了半颗药在嘴里轻轻的嚼,却也不闭上眼睛等睡,只是睁着墨玉的双眸看着玉子涵。

玉子涵叫她看的心中一柔,牵了她的一只小手放在手心里:“怎么了?”

韩墨如纯真柔弱的麋鹿,脸颊贴到玉子涵的手心:“怕做噩梦。”其实她是害怕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上次夏琦叫她看17皇子的那次,恶心的她两天吃不下东西。如今她也算学乖了,只要有关于那样的事,她都是跳过不看的。

玉子涵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怕,我守着你,只要你皱了下眉,我马上就叫醒你。好不好?”

听了玉子涵的承诺,韩墨终于放心的闭上眼睛,任由滔滔的睡意将自己拽入黑暗的深渊。

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眨眼,在这个寂静得可怕的世界里,韩墨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了,她知道,玉子涵一定在她的身边守着她。画像上的那个皇帝很快的被韩墨从茫茫的人海中找了出来。韩墨忍住内心里的厌恶仔细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肥硕地皇帝衣着缭乱地躺在床上。身下是一清秀地小小男孩。因为韩墨地下意识拒绝。所以画面只停留在了床外。层层地纱帐掩盖只能依稀地看见晃动地身影。韩墨忍不住跳过。画面转换。长得像头猪地皇帝从床帐里赤身**地出来。马上有伺候地太监拥了上来。带着湿巾清理皇帝下身地污秽。

有两个太监走到龙床地旁边。从里面抬出一个只有出地气。没有进气地清秀男孩离开。韩墨看着那皇帝厚厚地三层油下巴就觉得恶心。

画面一换。那个肥硕地男人拿起了纸笔在圣旨上写字。韩墨跟过去一看。大意是他死后。传位于某某某皇子。其他多余地话韩墨都没有看到。她只注意到上面地传位于十五皇子这句话!心情微微激动。想着终于不用在盯着这让人恶心地皇帝了。可是这时地画面却徒然转变。深深地宫廷死气沉沉。大红地围墙鲜艳如血。又带着肃杀地气息。在抄手廊道上。韩墨惊讶地看着一个老太监领着公主身边地小呆向皇帝地寝宫走去。

小呆低着头。韩墨看不见他地眼睛。只能看见他瘦弱地肩膀不停地颤动着。全身卑微地缩在一起。像是一只弱小地虫子要将自己地身子缩进地缝保护自己。韩墨地心中忽然了然。小呆地身上满是绝望地气息。在到寝宫面前地时候。老太监停了下来。绽放着老菊花般地笑脸。咧开了干瘪地嘴唇。深黄色地一口老牙还带着令人不能忍受地恶臭。

那太监冲着小呆说了什么。小呆瘦弱地肩头抖动地更加地厉害。迈着小步子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皇帝地寝宫。那朱红地大门好像一张狰狞地血盆大口。发散着令人作呕地恶臭。随时等待着吞噬这个正在靠近地年轻生命。

韩墨想去提醒小公主。心中地意念刚刚一动。面前地画面就徒然转变。小公主夏暮岚手抱着一只大鹅。在深深地宫廷里横冲直撞地直直奔向皇帝地寝宫。

笨蛋,韩墨在心中急的直骂,就这样横冲直撞,小呆的命也保不了!

“墨墨,墨墨!快醒醒”玉子涵一看床上的小人皱起了眉,连忙叫醒了韩墨,韩墨幽幽的睁开眼睛,在看到玉子涵的第一眼就焦急的抓紧了玉子涵的手:“笨蛋要倒霉了!”

玉子涵叫她说的摸不着头脑,只是看她的神色非常的焦急,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安慰:“慢慢说,不着急。”

说?韩墨一噎,她不知道该怎么给玉子涵说梦中的事,那样的事叫她怎么说的出口?飞快的从床上起身,她顾不得和玉子涵解释什么,直接奔入地下室,抄起书桌上的毛笔就开始写,其间还因为内心焦急,写错了好几个字。

玉子涵从她的身后握住了她抓着毛笔的手,轻声询问:“写什么?”玉子涵的声音不急不燥,却透着稳定人心的力度来。

韩墨焦躁的心平定了一点,只是依旧蹙着眉:“古夏皇帝传位于十五皇子,三日后,小公主急闯宫廷。”希望夏琦能不负她的期望,小公主,夏暮岚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了!

玉子涵的神色平静,手上不失速度的写完了字,两指贴在唇边发出两声呼哨,那只灰溜溜的小鸟儿又扑腾着小翅膀飞来了。玉子涵给鸟绑上信件,鸟儿回头望了玉子涵一眼,就利索的展翅飞走。

玉子涵看韩墨神色不安的望着远方,不由得抱住了她,轻声的安慰:“放心吧,夏暮岚怎么说也是夏琦那家伙的同母妹妹,怎么说也不会不管她的。再说,现在是非常时刻,动一处,而牵全身,夏琦不会坐视不理的。”

韩墨只觉得迷茫的思绪一下子找到了归处,她埋入玉子涵的怀里,从他的身上汲取安全感。玉子涵抱紧了她,忽然笑道:“墨墨,我给你说个我家老头的笑话吧。”

“恩。”韩墨在他的怀中闭眼,并没有在意他说什么,只是随口应着。

玉子涵咳嗽了两声,调整了下声线:“这个笑话很冷,又很好笑,当初笑了我整整两天,也不知道我家老头怎么想出来的,墨墨,你仔细听着啊!”

傻子偷了乞丐的荷包,被瞎子看到。哑巴大喊了一声,把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跛子飞起一脚,麻子说,看我面上就算了。

疯子说,就是,就是,人要有理智!

灵感爆发,更多点字,这周推荐一千加更,

第六十四章 前奏1

红壁高墙,肃穆的宫廷死气沉沉,夏暮岚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不知道刚刚那个是第几个被自己撞翻了的太监。在外人眼里,她夏暮岚是全古夏皇朝最受宠的小公主,没有那个人敢将她怎么样。

可是谁知道,她这高贵的公主不过是古夏皇帝一点点的余思罢了。受宠?多么可笑的一个词!怀里的小呆鹅焦急的乱叫着,夏暮岚尽力的奔跑,就在前方,她的小呆就在前方等着她!

那个清秀敏感的少年,在她最柔弱的时候陪伴在她的身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为她撑起了一小片的天空。她这辈子没有别的愿望,什么皇帝,什么公主,她这辈子只想跟小呆一起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可是有人连她这个卑微的愿望都要夺走!

皇帝寝宫前的老太监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连忙上来拦路:“公主殿下!留步!”

“留你个头!”暴躁的小公主猛地推翻了老太监,直直的冲进了皇帝的寝宫。散发着糜烂气息的宫门被娇弱的小公主一把推开,在龙床上的那个肥硕男人停下了动作,一脸暴怒的回头:“畜生!谁让你进来的!”

小公主夏暮岚的目光直直的落到皇帝身下的呆子身上,那个绝望的少年,在那一刻眼里燃起了熊熊的希望。瘦弱的身体像饱受摧残的娇花,挣扎着想要恢复生机。

皇帝的暴怒没有让夏暮岚的脸上露出一点的惧色,她笑意盈盈,仿佛眼前的事情十分的平常一般的径直走到了皇帝的面前,拉着他的龙袍一角,睁着纯真的眼眸:“父皇,小呆没有呆子就不肯吃饭,父皇能把呆子还给儿臣吗?”

对于皇帝铁青的脸色,小公主夏暮岚仿若未见,她亲昵的拉着皇帝的龙袍接着撒娇:“父皇,把呆子还给儿臣吧!”

“滚!”肥硕皇帝扬起行动已经有些不便的飞腿一下子踢飞了捏着他衣角撒娇的夏暮岚。夏暮岚娇小的身影倒飞了出去,**的额角磕到了台阶上,一朵鲜艳到极致的血花开放在她的额角,让她稚嫩的脸上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别忘了,你是朕的种,别想在朕的面前演戏!”皇帝的脸色阴沉沉,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暮岚!”呆子惊恐的大叫,从床上飞扑而下,瘦弱的身体挡在了夏暮岚的面前,回头看向皇帝的目光竟透着森森的寒意。

衣衫凌乱地瘦弱少年紧紧地抱着狼狈不堪地小公主。小公主收起了撒娇之色。脸色冷冽。眸中更是毫不掩对其深深地厌恶。

皇帝再次暴怒。正要对其出手。外面地老太监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大声道:“皇上。皇上。凉州失守了!”

皇帝一愣。凉州不正是与东旭接壤地边疆吗?在皇帝微微愣神地片刻。夏琦已经形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皇帝看了一眼小公主。眼里地阴森让夏暮岚胆颤:“来人!把这太监杖责一百!”自有太监过来拉人出去。夏琦看了一眼小公主。在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待看到公主妹妹跟着跑了出去。刚刚放松了一点地心又提了起来。

几个太监将呆子押出了皇帝地寝宫。按在了长板凳上。脱下了他地裤子。举起了杖责专门用地木棒高高地举起。然后打下。

“住手!本公主看你们谁敢打!”小公主急急地冲了过来。两个太监急忙拦住了她。脸上都露出为难地神色来。其中一个太监低低地道:“公主。这是皇上地命令。不能违抗地。”

“那本公主地命令你们就敢违抗了吗!给本公主将人放开!”小公主地面色狰狞。额头上地伤口还在流血。红艳地鲜血染了一脸。

来拦人的领头太监忽然咬紧了牙,似乎做了某种决心,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厉色来:“公主,小的对不住了,不听公主的话,就算死,也要等您翻身那天,可是不听皇上的话,那今天就得死!好歹小的还能多活上几天!”

“都给我打!愣着干什么!想死是不是!”领头的太监朝那些已经有些犹豫的太监一吼,粗大的棒子再次高高的扬起,然后狠狠的打了下去。呆子惨叫出声,接连来的折磨已经让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一点,落到夏暮岚的脸上,唇边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是一声极淡的呼唤,淡到他自己都听不清。

可是夏暮岚却懂了,她仿佛听到呆子在她的耳边柔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暮岚,夏暮岚,以前呆子从来不肯叫的,就算被自己逼急了也只是不甘不愿的叫上一声。而今天,他却叫了,仿佛要为最后的离别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般,叫了她的名字。

眼前尽是一片鲜红的血色,夏暮岚分不清那是因为额角伤口上的血流到眼睛里,还是因为呆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棍棒用力打在人体上的闷响声,夹杂着呆子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呻呤声。夏暮岚心中什么都没有了,她厉声的尖叫,极度的恐慌,和伤心的叫喊,似乎是从肺腑深处发出的凄厉鸣咽,直直的要在死气沉沉的宫殿上空划出一个窟窿来。

嘴和眼睛被人从后面捂住,夏暮岚身心绞碎的晕厥了过去。夏琦从身后抱着狼狈不堪的妹妹,眼里滑过一丝怜色。他面色冷峻的看着面前的一圈的太监,眼神冷冽得有如冬日的寒风,直直往人身上飞着冷刀子。看到夏琦的面色,领头的太监立马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好了。

夏琦看了眼在自己面前神色卑微的领头太监,淡然的微笑:“王公公,如今宫里的路可要瞧好了走,不然当心滑跤。”手上不动声色的在王太监的手里塞了些金子。

王太监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那抹喜意并不是因为钱财的本身,而是因为九皇子抛过来的橄榄枝。如今京城中的皇子渐渐稀少,除了炙手可热的17皇子,和皇太子,向有才名的十五皇子更是不用说。就连这从前一直默默无闻的九皇子如今也渐渐的显露光芒来了。多一条道,位于这位于这皇宫之中无疑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王太监将腰弯的更低,尽显卑微之色来:“小的会小心的。”他手下的太监更是机灵的,早已查得颜色,棒子虽然还是照打,却不往要害上打,怎么打得即有有声响,又能留人一条命,这些太监当然懂得。所以小呆可算是在这一百杖中捡回了一条命来。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日光初照,百花经了一夜的夜露,在清晨开得更加的娇嫩,夏琦推开了简陋的房门,看向病床上的那个少年,沉默不语。

睡梦中的呆子眨了眨眼,原本朦胧的睡眼在看到夏琦的那一刻蓦然清明了起来,夏琦甚至能从他眼眸的深处看到两团正在跳跃的火焰。

“何事?”夏琦蹙眉看这少年,怎么也想不通,他能让夏暮岚要死要活闹了自己一天,来见他。

呆子的眼眸闪过一丝讥笑,为了夏琦的开场白:“九王爷,奴才问斗胆问您,想不想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夏琦的眉头蹙起,眼里已经透出厉色来。呆子仿佛没有看到,他把什么都抛开了,那个原本瘦弱良善的少年早已被他丢弃到角落里。呆子的神色坦然:“我想通了,于其安安静静的一辈子呆在最底层任人欺辱,不如投奔一个有能力的皇储。”

夏琦眼中的讥笑渐浓:“本王倒是不知,你有什么本事。”

呆子像是早就料到夏琦会有这样的反应,他面含笑容咳嗽了下,调整了下自己的声线朝夏琦道:“本王倒是不知,你有什么本事。”

夏琦蓦然瞪大了眼睛,声音竟跟自己的一模一样!不仅是声音相同,就连他声音里的威慑也叫他学了个七八分!

看到了夏琦眼中的惊讶,呆子淡淡然的轻笑,又模仿着皇帝说了一句话。这时夏琦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但是,他很快的收起了自己面上的神色,沉沉的黑眸定定的看着呆子:“说罢,你有什么要求?”他才不相信,有人会不求回报的帮自己。除了……夏琦的心思微微动摇,暗自摇了摇头,等会回去,一定要给韩墨写封信。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在…”呆子顿了下,黑眸里溢出了脉脉温情,苍白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在您登上皇位的时候,如果暮岚不想嫁人,您不能逼她。”

叹气,本来想写五千以上的,结果发现,就算写五千,我心里的这些感情也写不完,写这章小呆的时候,想到后面的情节是边哭边写的,囧····丢人····最近的几章,都是古夏这边的事情,不想看得亲,请养上几天·····哀伤,接着边哭边码字去·····

第六十四章 前奏2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在…”呆子顿了下,黑眸里溢出了脉脉温情,苍白的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在您登上皇位的时候,如果暮岚不想嫁人,您不能逼她。”

夏琦垂眸掩住了心中的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居然会想自己提这样的要求。

“万一是她自己想嫁呢?”夏琦的唇角微挑看似不经意的随便问道。

呆子的身体蓦然僵住,撑在床上的手微微的颤抖着,黑眸里的光亮如同易碎的玻璃,被人狠狠的击碎,暗淡无光。

他在被子中的手握成拳,指尖几乎就要将手心掐出血来。

夏琦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这少年还太嫩,余光瞥过,夏琦转身离开。

房间门在夏琦离开的时候关上了,清晨的阳光也被隔绝在了门外,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少年好像被隔绝了光明,陷入了一片绝望的黑暗中。小小瘦弱的身体颤抖着,终于倒在了床上。呆子不能动,一动臀部就是一阵刺心的疼痛。

黯淡无光的房间里,他的眼角闪了泪花,右手被他握成拳,卡在嘴里,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大哭一场,为了他自己,为了,那个,遥不可及的梦,而现在,他只能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哽咽。

鲜血的味道盈满了口腔,呆子的左手一下一下的用力打击床板,原来还有的希望,原来被他掩埋的自卑,在今日,都被人毫不在意的打碎,揭开。他有多天真,不是么?

“呆子?”夏暮岚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轻唤,她隐隐的感觉到不对,好像有种直觉在提醒她,现在绝对不能进去。门前简陋的大门,好像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将她和呆子隔绝成两个世界,呆子的世界暗淡无光,全是黑暗和无助。

夏暮岚的心中忽然一痛,没由来的感觉到恐慌。她不能抛下呆子,不能让他伤心绝望:“呆子!”小公主大喊一声,推门而进,几步就跑到了呆子的床边,目光急切的看着他。

呆子地面容含笑。只是脸颊上还挂着未干地泪迹。他目光温柔地看向府在自己身边地小公主。柔柔地轻唤:“公主。”只要仔细听。肯定能察觉到呆子话语里隐含地柔情。

“呆子。我害怕。”小公主愣愣地看着呆子。她忽然发现。自己很害怕这个人忽然消失在自己地眼前。呆子地目光柔柔。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小公主地脸。忽然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要退回去。

夏暮岚抓住了他地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呆子。你不会离开我地。对不对?”夏暮岚感觉到呆子地身子猛地一颤。他眸色地变化她更是没有察觉。只是又将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呆子抬起了头。第一次正大光明地将目光凝视到夏暮岚地脸上。黑眸里像是有两团跳跃地火焰。夏暮岚地手被人反握住。呆子目光灼灼地直视她:“公主。你。喜欢我吗?”

夏暮岚呆住。不敢相信呆子竟然会问出这样地话来。接着她更是羞恼。心中最隐秘地心事被当事人揭开。怎么能不让她恼怒?她挣扎着想要从呆子地手中抽出手来。呆子却将她猛地一拉。夏暮岚就扑到在了床上。

一双炽热地唇贴在了她地唇上。带着掠夺性地攻城略地。夏暮岚地面色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呆子地脖颈。一声声低低地鸣咽。待要逃离地时候。呆子地手从她地后背滑到了她地腰上紧紧地扼住了她。让她贴着自己。

“暮岚,暮岚,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天天只有在梦里才能跟你这么亲近。”呆子温柔中带着一点急切的吻着夏暮岚白腻的脖颈。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一般:“我天天想亲你,抱你,现在我不是在做梦吧,暮岚?”

夏暮岚的面色羞红,趁呆子沉溺在她脖颈的时候连忙睁开。双手捏紧了腰带,低着头,红着脸不敢去看床上一脸寞落的呆子。最后实在抵不过心中的羞意,咬着牙,狠狠的骂了一声:“坏蛋!”

虽然夏暮岚很想狠狠的骂呆子,但是出口的话却软软绵绵,最要命的是还带着连自己都感觉别扭的娇羞。

呆子见夏暮岚转身要走,顾不得自己还受伤的身体,苍白的手趴着床边,眼看着就要掉了下去,可是他却不管,只是急切的问道:“暮岚,你还没有回答我!”

站在门口的夏暮岚顿了下,她狠狠的踱了下脚,眼光飞快的瞟了呆子一眼,咬紧了鲜嫩的红唇,留下了一句:“喜欢!”就飞快的跑出了呆子的房间。

呆子目光专注的看向那个离开的身影,仿佛身在黑暗的人,紧紧的追随者唯一的光亮。直到夏暮岚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想起了夏暮岚跑开前的话。呵呵的傻笑,像是一个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章的字数有点少,对手指,表拍偶,等会推荐到一千可能还有加更,具体关于加更的信息,会在评论区里渔渔专门开设的一个评论里通知大家,请大家有事没事就去看看,说不定有渔渔什么最新的通知,,,写这章的时候,咱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只要一想到呆子那个清秀敏感的少年,心里就难受。

疯狂,以后再也不写悲剧角色了!

第六十五章 腥风1

古夏京城现在处于风雨飘摇的时期,不少人心生惶恐的等待尘埃落定。就在权臣们间挣破了头,想要投靠皇子们的时候,洛城又出现了一件大事。关于皇子们一个个离奇死亡的传说在这个时侯爆出了一个更大的内幕来。竟然是17皇子使用巫毒诅咒之术。皇太子痛心手足,将 17皇子处于鸠毒,死后不得葬于皇陵。

夏琦紧蹙着眉在书房里走来走去,看来计划要变动一下。他必须尽快!

呆子现在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因为夏暮岚和夏琦的特别照顾,珍贵的药更是没有断过。所以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能起身走动了。

这天夏暮岚亲自让人送来药,小公主挥退了所有的丫鬟,左右看没有人,才脸红的抱住呆子的脖颈,在他的唇角上轻轻的亲了一口。待要推开的时候却被呆子紧紧的抱住,牢牢的擒住了红唇,深深的吻着。许久过后,夏暮岚用力的推了呆子一下,眼含娇嗔的看他:“该喝药了!”

呆子却不愿意撒手,瘦弱却有力的手臂紧紧的环抱住夏暮岚的腰身,他的目光盈盈,满是柔情的凝视着夏暮岚,眼光一刻也不舍得的从夏暮岚的脸上移开。在夏暮岚还要挣扎的时候,忽然埋首在她的胸前,闷闷的道:“暮岚,你不会喜欢别人的对不对?”

夏暮岚羞极,小手在呆子的腰身上拧了下:“说什么傻话呢?!”

呆子不愿抬头,依旧固执的问:“暮岚,你不会喜欢别人的对不对?”他好像是在汲取温暖的小兽依恋着夏暮岚给他的怀抱。夏暮岚的心稍稍一柔,轻轻的承诺:“不会。”

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夏暮岚不禁用力的回抱了他:“呆子,我会保护你的。”夏暮岚说的十分十分的认真,双眸在这一刻露出坚定的色彩。

呆子在她的怀中轻轻的笑:“不,应该是我来保护你。”保护你不受风吹雨打,保护你开心快乐。

夏暮岚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拥抱的两人立马分开。一丫鬟在门外小声的禀告道:“公主,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又是那个老太监!夏暮岚抱紧了颤抖地呆子眸子里闪出冰冷地寒意。最后猛地下定了决心。她用力地握着呆子地手。认真地看着他:“呆子。你相信我吗?”

呆子地目光柔柔。轻语道:“相信。”

夏暮岚用力地握紧了呆子地双手。声音里有点不自觉地颤抖:“呆子。你等会再去。尽量地拖延住时间。知道吗?!”

呆子柔顺地点头。目光幽幽。闪着她看不懂地光芒。他忽然伸手抚摸了下夏暮岚地脸。眷恋不舍地低语:“这次让我来保护你。可好?”

夏暮岚责怪地拍掉他地手。严肃道:“别闹了。我让人拖住。你一定要晚点去。好让我去找九哥!”

呆子面含笑意地答:“好。”

············· 我是情景转换线············

“你在那里等我哦,不许偷看!”韩墨走到温泉边,一边解自己的衣服带子,一边头也不回的向身后道。玉子涵内心纠结,尤其是听到了韩墨衣服落地的声音心里更像是有很多毛茸茸的猫爪在挠他。他背着身,强按住自己回头过去的愿望,带着一点嘲讽的轻哼:“你有什么好看的!”

韩墨才不管他,她相信玉子涵是不会转头的,自从上次在温泉边遇到野兽后,她每次都必须要玉子涵守在一边才安心。慢慢的步入温泉里淡绿的泉水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身体里的寒意被慢慢的驱散,一声惬意的呻呤从韩墨的唇中飘出。她慢慢的将身子沉下,直到淹没了嘴巴,才停下,呼呼的在水面上吹泡泡。

听到韩墨那声舒服的呻吟,玉子涵只觉浑身一颤,手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镜子,内心不停的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看?

这时身后传来的戏水声更让玉子涵原本就已经焦躁不安的心更加的难耐。他恨不得就这样转过身去看韩墨,可是又害怕韩墨发现,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用镜子吧!就算韩墨回头她也看不见!玉子涵在心中说服自己,举起了小镜子,韩墨的光裸的倩影立即映到了镜子上。娇小的身影,黑色的长发粘在了细腻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上,少女青涩的曲线若隐若现

胸前的一点樱红更是看不真切。玉子涵再也忍不住,回头望去,终于将美景看了个真切,鼻子下一热,他不在意的一抹,竟然是留了鼻血!

“玉子涵,你在干什么?”韩墨心里微微觉得奇怪,回过头的时候玉子涵正浑身僵硬的背对着她。

“没什么墨墨。你快点,我好像有点不舒服······”玉子涵捏紧了鼻子不知所措,拿衣服擦又怕被韩墨看出了破绽来。

今天的字数还是少了,跟大家商量下,加更明天还上,今天去看了看外婆,老人家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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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房外刘公公焦急的催促声。他的目光平静,偶尔闪过温情的光芒。他从床上慢步走到衣柜前,从叠着的衣裳下拿出了一把匕首。白皙的有些苍白的手指慢慢的抚摸在匕首上。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的涌来,那时他还小……家里并没有获罪,记得第一次参加皇宫的宴会,父亲领着他进入那巍峨的宫殿中,那时候的他满心的好奇。对于父亲肃重的脸色视而不见。一双眼眸滴溜溜的打量着四周。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气勃发的女孩,白皙的脸蛋,脸颊上有红扑扑的嫣红,像是一个红苹果似的,可爱极了。就连那鼻孔朝天的样子也让他不由得心生向往。那女孩毫无顾忌的或笑,或哭闹,好像全天下的宠爱集在一身,天上的星星都没有她耀眼。

只不过是见了一面,一起在花园里玩闹了一会。自那天回去后,那个活泼的身影是牢牢的印在了他的心间,再也不能忘。到了后来,他的父亲获罪,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因为什么而获罪的。只知道家人在一夕间就全部被处死了。

就连他,也是听闻消息的小公主跑去皇帝跟前撒娇了许久才保下命来。虽然保下了命,但是他还是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男人在命令给自己净身的时候,脸上猥琐的表情。

直到慢慢长大,从流言蜚语中,他才渐渐的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那个真相真是荒唐的可以,竟然就是因为他的父亲长的俊美,皇帝心生爱慕,几次暗示未果,就勃然大怒的找了个理由把他全家给杀了。

现在,那个皇帝更是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了。呆子捏紧了下匕首,然后又将匕首放回了原处,用衣服遮盖了起来。这才慢慢的踱步出门,简陋的大门一打开,外面霏霏的细雨被风一吹都扑打了过来,沾湿了他的衣摆。

呆子冲濒临发怒的刘公公露出一抹谦卑的笑容:“刘公公,小的以后要您多多照顾了。”

刘公公一愣,面前这一月前还绝望得如同一团灰色的人忽然焕发出生彩来,整个人的气质更是变的焕然一新。刘公公一列嘴唇,满嘴的黄牙带着难闻的口臭,浑浊的双目猥琐的在呆子的下体处瞄了几眼,笑道:“你想通了就好,能服侍皇上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事情。”声音里颇带暧昧。

呆子对着刘公公弯了弯腰,满脸谦卑。刘公公只道这人经了这一劫,想通了知道向上爬了。遂乐滋滋的领着人向皇宫而去。

古夏昭二十三年,冬,皇帝濒危,召集群臣围床听政,命皇太子领军到边疆抗敌,传位于九皇子夏琦。群臣愕然,太监王熙抢先争呼万岁,行跪拜之礼。群臣随之行礼。十三皇子夺位,于九皇子登帝位而告终。

帝,于第二日病危而逝。

半年后。已经登基为帝地夏琦独自坐在案前批改奏折。先帝喜好淫乐。国库空虚。再加上先帝喜欢涂抹白粉地文人。更是弄地朝廷之上一片脂粉之气。能领兵打仗地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是登基了半年。他地两侧已经白发暗生。支案扶额。夏琦头痛地看着手上地折子。边关告急。东旭地皇帝脑袋被驴踢了。或者是全塞地稻草。居然在这个时候用举国之力进攻古夏。想趁他没有巩固帝位地时候来吧古夏攻下?

夏琦冷冷地笑。看了手里地折子。不由得有些烦乱。带着火气地扔到桌子上。全身好像都不爽利。这时僵硬地肩膀上传来一阵柔和地力道。夏琦猛地将来人地手捏紧在手里。凛冽地眸子带着杀意向身后看去。待一入手是就感觉手上不对劲。竟是细腻滑顺地。

伴随着一女子地隐忍低呼。夏琦连忙反应过来。想怒。在看见月舒容手上明显地一圈淤痕又生生地忍住。只是语气里难免带了一两分地不满:“你来干什么?!”

月舒容朝夏琦柔和地笑了笑。既没有因夏琦地怒火而露出畏惧地神色。也没有因夏琦地粗鲁而有介怀地情绪。她重新站到了夏琦地身后替他轻轻地捏起了肩膀。恭敬却不失亲密地低语道:“臣妾看皇上烦闷。就泡了杯菊花茶过来。皇上。可舒服了些?”

夏琦眯起了眼睛。微微地靠在她地怀里。轻轻赞赏:“舒容。你地技巧越发地好了。”

月舒容低低的笑了声,算是回应了,并不对夏琦的赞赏有所评论。

“已经夜深了,皇上也要爱惜自己才是。”揉捏一通下来,夏琦觉得身体舒展很多。这时月舒容又道:“皇上,臣妾煮了些莲子羹,要用一些吗?”

夏琦本想拒绝,他最烦的就是那些甜甜腻腻的东西了。回头瞥见月舒容盈盈的双目中带着一点隐藏的期盼,他那一声不,就给咽了回去,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拿来我尝尝。”

这一尝,夏琦的眼睛一亮,这莲子羹带着丝微的甜意,爽滑可口,一点都不腻,不觉手指大动,连喝了三碗后,尚要再加一碗,却被一双娇小的手握住月舒容面带笑意的看他,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点亲密:“皇上,晚上不可吃太多。”

等会可能还有一更,应该会很晚了,等不了的亲们,早点睡吧。

第六十七章 血雨2

轻柔的语气配着不作伪的关怀,夏琦只觉心里的恼意去了些,他顺手把月舒容抱在了怀里,越看她越觉得心里舒畅,握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轻语道:“其实朕更想立你为皇后。”

月舒容的身子微微一颤,接着她推开了夏琦,沉稳而不失风度的在夏琦的面前下拜,郑重道:“皇上万万不可,如今国局动荡,不宜做过多的改变。”

夏琦欣慰的看着月舒容,不再说刚刚的一些话。韩墨果然没有给自己介绍错,娶这个女人,是他毕生得意举动之一。

相比起月舒容,他的结发之妻更让他恼怒头疼。先前他还没有势力的时候,崔家就随便的塞了个庶出的女儿给他。如今得势了,一个个想牛皮纸那样的巴起来。让他更为恼怒的是皇后崔氏,也许是经过了多年的晦暗,如今终于在族中扬眉吐气,崔氏就有些找不到自己来了。一干亲戚巴上来,个个换了嘴脸。而崔氏也帮着族中的人跟自己要官要权利,当他夏琦是什么?!

月舒容看见夏琦的脸色蓦然阴沉了下来,很知趣的起身告退。夏琦目光阴沉的闪烁着寒光,竟让殿内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王太监小心的在殿外喊了一声皇上?夏琦吩咐让人进来,小三手拿谍报,恭敬的交给了夏琦,然后垂首立在了一边。王喜小心的打量了下两人的神色,然后退到殿外守着。如今的他,已经被夏琦提拔成了贴身的总管,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接过了夏琦抛过来的橄榄枝,在群臣疑惑的时候抛弃了性命,首先高呼万岁。

王喜记得他太监的本分,谨守着殿外。丝毫也不想去听里面人的谈话。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不知道秘密的人是幸福的。

殿里夏琦拿着手里的谍报冷笑,吉利乌丝在那边焦急的催促着他多多加派人手过来助他夺位。当他有那么傻吗?花自己百姓的性命去给自己树一个劲敌?不从这狐狸的嘴里多捞出写好处,他夏琦就不姓夏了!

收起唇边越发冰冷的笑容,夏琦招手让小三退下,自己在案前扶额沉思。

吉利乌丝有点焦急的翻开了从古夏过来的消息。待将信件全部看完后不由得拍案而起!那个夏琦,他还想要什么?!想要整个东旭么!吉利乌丝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不住的回想在古夏的一切。

越想越不对劲。每每自己要有什么动静地时候。夏琦总能提前一步料到并且做出对策。让自己这几年非常地艰难。

吉利乌丝蹙着眉。陷入地一片回忆中。好像有什么重要地东西被自己遗忘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地时候。他习惯性地掏出了木雕在手里把玩。慢慢地回忆在古夏地一切。

水天需。起初危险环绕。后来从凶险地陷阱中逃脱了出来。吉利乌丝地脑中忽然闪过这句话。那双清清冷冷带着疏离地眸子好像就在眼前一样。他猛地一捏手里地木雕。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地!

难怪会这样。在那个给自己算命地少年旁边。那个少女。自己在夏琦那里看过!

吉利乌丝腾地起身。望向手里地木雕目光中寒意森森。他。再也不会让夏琦掌握他地行踪了!

……………我是情景转换线………………

“你那里不舒服了?”韩墨干脆趴在温池边上看玉子涵有些僵硬的背影,高大的身子和宽厚的肩膀,她的心忽然软了下来,正是这个身影,给了自己无数的安全感,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玉子涵的依赖越发的深了。

“呵呵。”玉子涵讪笑,仿佛想要掩盖自己的失常,他捏紧了鼻子背对韩墨笑道:“墨墨,我就离开一会会,马上就回来。”说着也不等韩墨的回答,就飞身离开。

如一阵轻烟般的飞到小木屋里,拿起自己不用的衣衫撕了一大块,狼狈的擦起了自己鼻下的血迹,好不容易将鼻血处理干净里,脑袋里却多出了很多靡艳的臆想来。

玉子涵甚至隐隐的期望,温池边最好再多出什么猛兽,来把韩墨吓一下,那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抱着她光裸的身子,那细腻如凝脂,摸起来滑顺无比的肌肤一直是玉子涵所渴望的。他最想看的,还是韩墨的……

如果被猛兽吓着了,韩墨一定会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的。那么,不光是上面,还有下面,到时候也能看得见了。

玉子涵小心的在心里最黑暗的角落臆想着这些事情。这念头一起,却是如凶猛的洪水般止不了头了,到现在他已经在思索这样做的可能性来了!韩墨不正是在温池边遇到了一次,所以才坚定的要自己在她泡温泉的时候守在一边么!要不然自己哪能有那么偷**视的机会?

那,再来一两次应该说的通吧,山里的野兽多,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也说不定……此时的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非常容易成功。看韩墨那呆呆傻傻的样子,视情况来看,这样的方法应该能多用一两次的。

终于能睡觉了~~~~~呜呜呜~~~~

第六十八章 毒发

那,再来一两次应该说的通吧,山里的野兽多,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也说不定……此时的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非常容易成功。看韩墨那呆呆傻傻的样子,视情况来看,这样的方法应该能多用一两次的!

玉子涵胡乱的将沾染了鼻血的衣服塞到衣柜里,转身向温池那里飞奔而去。

韩墨趴在温池边,眼巴巴的看着前方,算来算去,玉子涵应该去了挺久了,怎么还不回来?身边忽然缺少了个身影,让她非常的不习惯。白皙的手指忽然紧紧捏紧温池边光滑的岩石,韩墨的瞳孔蓦然睁大,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的绞痛,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双手紧紧的揪住心口,她在温池中几乎站不住脚,理智不住的提醒她要在这个时侯爬上岸,不然很有可能就会淹死在温池里。韩墨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上半身倒在温池边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在行动了。心脏的绞痛传遍了全身。

她在岸边缩紧了身体,双手紧揪胸口几乎要插进胸口里把心脏捏碎,以免这么疼痛。娇嫩的红唇已经被她咬出了鲜血。

阵痛一波又一波,一次比一次来的更加汹涌猛烈。全身如同坠入了冰潭,刺骨的寒冷像一把把细密的冷刀直要将她千尸万断!

好痛……痛的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韩墨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她害怕伤心,害怕疼痛。前世今生,更是生活下在韩琦和玉子涵两人如同对珍宝的照顾下。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渴望过一件事,她想死亡,想就这样闭上眼睛,只要没有这些疼痛就好。

玉子涵刚刚领着一只野猴子埋伏在树间,瞥眼看去韩墨竟倒在了温池边。心中猛的一惊,一把放开了手里的猴子施展了轻功掠了过去。到了近处才发现,他心爱的人儿倒在地上几乎缩成一团,正痛苦的抽搐着,和绝望的呻呤着。玉子涵的冷汗淋淋,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让他心慌意乱。

一把抱起了韩墨,玉子涵的轻功施展到了极致,不过是眨眼间,韩墨就躺在了自己的小木床上。玉子涵抱紧了她冰寒的身子。略略的一把脉就知道事情不好。手心抵到韩墨的背心,一股纯阳的真气就输了进去。

韩墨只觉得从后背传来刺骨的疼痛,随着进入体内的热流蔓延。极热与冰寒的交杂弄的她几欲爆炸。额头的青筋鼓胀,墨玉的双眸忽然瞪的大大的,眼珠几乎要跳出眼眶。随着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源源不断的鲜血自韩墨的唇边留了出来。

铮!的一声在脑海里回响,韩墨只觉得心脏上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剧烈的绞痛减弱了下来,身体仿佛有千斤重,眼皮疲惫的睁不开,有什么东西慢慢的自身体一点点流出。

她想睡。不想在醒来。经过刚刚地疼痛。她真地好疲惫。

玉子涵撤了真气。紧紧地抱着韩墨在她地身边焦急地呼唤:“墨墨。墨墨。别睡。看看我。你看看我!”

是玉子涵地声音?韩墨有些迟钝地几乎要消失地触感。感觉到了玉子涵地颤抖。她张张嘴。心里想说什么。却只是让一口鲜血涌出。

“别说话。别说话了墨墨!”玉子涵双目睁圆地看着韩墨身前地血迹。这么多地血。就是正常人也难活下来!他只觉得心如刀锥。恨不得将韩墨地伤痛转移一部分到自己身上来才好。

为什么要叫她不要说话?韩墨隐隐有一种感觉。她好像睡过去就醒不来了。心里对玉子涵地牵挂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有些话她一定要说出来。不然连死。她都会觉得遗憾地。

等说完想说地话。她也就能安心地睡了。

“我,喜欢……你。”断断续续的告白从韩墨的唇里艰难的吐出,更多的鲜血从唇里涌了出来。鲜血刺红了玉子涵的双眼,韩墨的告白更是让他心痛欲死,他抱紧了韩墨哑着嗓子哽咽哀求:“墨墨,墨墨,我求你了,不要再说话了。会好的,明天就会好的。”

热热的眼泪滴落到韩墨染了血迹的面颊上,韩墨隐隐的感觉到冰凉的脸上炽热的湿意,但是她已经疲惫到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好好的,好好的,睡一觉。

明天就会好的……濒临绝望的希翼连玉子涵自己都说服不了。他的心神只停留在韩墨唇边最后一抹安详的微笑上。

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一片红色,而他的韩墨正沉溺在红色的海底。看不到,摸不着。心若死灰,玉子涵眼睛睁得大大的,久久的盯着韩墨似是安详的面孔上,久久,久久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声的木偶,除了本能的拥抱怀中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冰冷身体,其他的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

天色渐渐的黯淡了下来,黑暗的夜空只有少数的几颗星星,星光暗淡的几乎要看不见。小屋里,韩墨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开始僵硬,而玉子涵从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眨过一次眼睛,除了轻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呼吸。房间好像是一处无人的死寂。

玉子涵的浑身僵硬,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韩墨小小的脸蛋上。那眉,那眼,生动的好像随时能睁开,灵动的眼眸一嗔一喜的笑骂他。

他不相信,不相信,他的墨墨,会就这样离开了他。

今天入戏快,码这章的时候,哭了一个小时,眼睛迷糊了,手上还不能停······

第六十九章 玉昭昭

一双染着鲜红豆蔻的手轻轻的推开的房门,一看到房中的景象,美手的主人愣在了原地。

房间里,玉子涵还保持了抱着韩墨的那个姿势,仿佛融入了夜幕中,与天地为一体。静默的让人心酸。

玉昭昭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同时心里也腾升起一股火焰,尤其是看到玉子涵的那个样子!

“我说你!”玉昭昭带着怒容的走近,忽然在离玉子涵几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看了眼离自己脖颈下只有几寸的剑锋,挑眉冷笑:“想动手?我奉陪!”红色的大裙扬起,露出了两条修长美丽的腿,如同在暗夜里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的美丽。

玉昭昭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向后翻空,火红色的大裙扬起,在黑夜里绽放出娇媚的颜色。她抽出腿上的柳月弯刀,到落地的那一刻,腾身而起,直直的刺向玉子涵。

铮铮的刀剑相撞声,闪烁着星光的火花在暗夜里如同昙花般的一次一次短暂的绽放。玉昭昭怒极,弯刀次次都以刁钻的角度攻击。渐渐的,玉子涵再也不能安心的抱着韩墨。他双目泛着狰狞血色的回过头,看向玉昭昭更是带着凛冽的杀意。长剑一出,既是毫不犹豫的想要直取玉昭昭的性命。

玉昭昭看得出来,不屑的冷哼,从小她的剑术修为就比不上玉子涵,但每次面对玉子涵她也并不是都以落败收场。比如现在。玉昭昭停下了步子,极其惊诧的看向韩墨的方向啊的惊呼出声。然后在玉子涵本能回头的时候柳月弯刀的刀柄毫不留情的向玉子涵的侧脸挥了过去。

玉子涵狼狈的倒地,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鲜血,看也不看玉昭昭一眼,直接背过身去,重新回到床边,抱紧了韩墨冰凉的身体。双手将韩墨的两手捂在手心,笨拙的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他知道的,墨墨一向怕冷的。

玉子涵抵着韩墨的双手,闭上眼,从来都没有一刻向这样的虔诚,他默默的在心里祈求,上天啊,如果真的有神仙的话,那么,我求你,我愿意用我十年的性命,来换墨墨在这一刻睁开眼睛,我愿意用十年后的余生,来换墨墨复活过来,健康的活下去。

我此生,就只有这一个祈求。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实现的话。

那么。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死亡。只要。抱着她。抱着她就好。

玉昭昭只觉眼中有什么东西在作怪。酸酸地。眼前渐渐地朦胧了起来。看到玉子涵抱着那个已经冰凉尸体地样子。她就觉得心疼。也许两人很不对头。但是。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地。她了解玉子涵。胜过于了解自己。

看到他这样子。脸庞安详却毫无生息。玉昭昭甚至有一种可怕地直觉。这个人会就这样。抱着那个少女沉默地死去。

“你看看你这死样子!”一颗含着心痛地泪水流下。玉昭昭怒吼。柳月弯刀泛着银色地月之光华。再次地向玉子涵挥去。哪怕他反抗。他愤怒。他想杀自己也好。只要不要露出这个样子。怎么样都好!

铮~~玉昭昭呆愣在了原地。几颗血珠顺着银色地剑锋飞出。白腻地脖颈上是一道红色地血迹。玉昭昭愣住。她明白。这是玉子涵最后地警告。双眉蹙起。勾人魂魄地眼里闪出坚定地色彩。白皙地手握紧了手里地刀柄。她是真地怒了!

弯刀在手心里一转。摆出了攻击地姿势。就在她挥手要攻时。却又忽然顿在了原地。妖媚地双眼惊诧至极地瞪大。看向玉子涵怀中地那个少女。

韩墨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是迷蒙的白雾,她好像脚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飞在这一片白雾中。

“墨墨。”白雾的深处,飘来一声熟悉的呼唤,韩墨的心中一喜,连忙加快了速度飞了过去。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白雾里渐渐的清晰,穿着一声休闲装的韩琦,站在那里,含笑的看着她。

韩墨惊喜非常的冲过去,扑入他的怀抱,双臂紧紧的抱着他:“韩琦,我想你了!”

韩琦温柔的将手放在她的头上,似乎在安抚一只小兽,“墨墨,找到喜欢的人了。”声音涩涩的,带着一点喜悦。

韩墨惊讶的抬头看他,韩琦带着浓浓哀痛的眼里闪烁着心酸和喜悦,她张了张嘴,那句我喜欢你呀!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韩琦抱了抱她:“墨墨,你能找到喜欢的人,我很高兴。”

韩墨瞪大了眼睛看韩琦,忽然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你是要走么?带我一起走啊!这次我不要再跟你分开!”

“那他呢?”

他?韩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顺着韩琦的手指向身后看过去,身后的雾稍稍的飘散了点,露出来的景象竟然是玉子涵抱着一身是血的自己默默的坐在床上。心里一痛,韩墨放开了韩琦的手,想向玉子涵走去。

“墨墨。”韩琦轻轻的呼唤,换来了韩墨的一个回眸。他走进韩墨,温柔的看着她:“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声音里的苦涩让韩墨不忍到心痛。

“我,”想拒绝,却舍不得那个抱着自己的人。韩墨干脆低下了头,拉紧了韩琦的手,不言语。

韩琦轻轻的点了下她的心口处,笑容依旧如初:“你这里,告诉我,你爱他。”

“不是的,不是的!”仿佛想要否定什么,韩墨用力的摇头。韩琦的手一紧:“墨墨,撒谎不是好孩子。”

韩墨抬眼看他,韩琦的眼里不见愤怒,不见生气,虽然眼神哀痛到让人心碎,但是惟独没有自己想象的愤怒,和生气,甚至,他的眼神里,还有着喜悦和祝福。

“你为什么不骂我,不怪我!我明明是喜欢你的,最后却……”韩墨想一个耍脾气的孩子捂着脸哭,如果韩琦是责怪自己,哪有多好,那她的心,还能好受一点。不要在被抛弃的时候还祝福她,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大大的坏人!

写这章又哭了,哭的嗓子疼····囧~~~~发狂了···

第七十章 归来

“墨墨。”韩琦蹲下身子抱紧了她:“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

怎么可以这样?不要在这样安慰她了!她不配!就连专一的喜欢一个人都做不到……

韩琦轻轻的闭眼聆听,许久后,脸上才露出感叹的神色:“墨墨,我听见他的祈祷了。”温和的手掌不舍的捧起了韩墨的脸,在她光滑的额角上落下一吻:“那个男人,很爱,很爱你。”

韩墨抬头,呆呆的任泪水流出也要看着韩琦。韩琦轻叹的站起了身。拉起了韩墨,爱怜的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你真是让我没办法,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哭的像只小脏猫。”

“琦!”韩墨紧紧的抱着韩琦,不想离开他,非常非常的不想。韩琦摸摸她的脸,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怎么都擦不完的眼泪,一把将韩墨推开,沉默的看着她。唯有那双眼睛,流露出深深的爱意,韩琦稍稍退了一步,轻轻的推了下韩墨。

韩墨只觉自己忽然从云端掉落,有什么力量在下面拉着自己。她挣扎的想要握住韩琦的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面容渐渐的模糊。

白雾弥漫,将韩琦的身影弄的朦胧了起来,直到韩墨再也看不见他的时候,从白雾的深处里,才传来韩琦衷心的祝福:“墨墨,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那样,我才会幸福。”余音袅袅,这句话深切的印在了韩墨的心间,幸福?只要她幸福,韩琦就会感到开心是吗?

“玉子涵,你快看!”玉昭昭瞪大了眼睛惊诧的看着玉子涵怀中的少女,黑色流亮的头发从发根处渐渐的变成了银白色,那种不同与老人的白发,而是一种集齐月之光滑的银白,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少女青紫的嘴唇渐渐的红润,在唇边那抹安详的笑意还没有消散的时候,闭着的眼角忽然流出了许多的泪水来。

“快去把我的东西取来!晚一刻都要不得!”玉昭昭站在原地朝玉子涵大喊,玉子涵傻愣愣的回头,许久后才消化了玉昭昭话里的含意,眼睛里惊喜得不可置信!

玉昭昭恨得差点一砖头拍上去:“快去!”

玉子涵猛地反应了过来。小心地将韩墨放到床上。便如一阵青烟般地消散在了房间里。玉昭昭双眉紧蹙地看着床上光裸地少女。利索地从腿间结下一条红布。绑起了自己披散地长发。

待玉子涵回来地时候。是在肩上扛着一个庞然大物回来地。他将大箱子放到玉昭昭地面前。双眼殷切地看着她。玉昭昭沉着脸回头。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锋利地小刀。和几许药瓶来。

“你。出去!”玉昭昭管也不管他。背过身去。双手直接按上了韩墨地胸口慢慢地摩挲。玉子涵面露哀求之色。理智却提醒着他不能在这里碍事。最终他还是强迫自己回过头去。走出了房门。并细心地将房门关上。自己却紧贴着房门听里面地动静。

玉昭昭从一个红色地瓶子中取出了一颗黑色地药丸来。放入韩墨地唇中。并输入真气让药丸在韩墨地体内化开。另一只手。在韩墨地胸口上慢慢地按压着。忽然她眼眸里地锋光一闪。白色地小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利索地在韩墨地胸口上滑出了一个道子。挣开伤口。玉昭昭仔细地在伤口里寻找着。最后一笑。从伤口地肉里挑出了一条已经断成两截地红色蠕虫来。

看来。就算不开伤口。这女孩也会活下来。

玉昭昭静静地打量着床上地女孩。想起玉子涵抱着她地神色。就刀柄握紧。如果不是这个女孩突然有了反应地话。她还真地。没有把握拦住玉子涵做出什么事情来。

玉子涵那个家伙一定爱着姑娘,爱到死了。不过,依他的性格,就算他想到死,只要这姑娘不同意,也不敢吃她吧!

所以,不管他们的关系怎么样,既然玉子涵那么喜欢她,她必须要推一把才好。心里做了决定,玉昭昭不再犹豫,直接从箱子里掏出了许多小瓶子和银针来,勾人的双目落到韩墨的身上,却在心里悄悄的说着抱歉,那家伙那么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让你离开他!

这一下就直接到了三日后。

日落日出,玉子涵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他的双目一眨不眨,有虫子爬到他的身上他也没有去拍掉

终于,沉寂的目光燃起了色彩,玉子涵听到了房里玉昭昭的脚步声立马欣喜之极的打开门,目光自然而然的越过玉昭昭,一下子就落到韩墨的身上去了。

韩墨面目安详的躺在了床上,白银色的头发被人细心的打理过,柔顺的披在身上。浑身洋溢的圣洁安详的气息。玉子涵几步窜到床边,深深的望着她,带着点小心,带着点期盼和紧张的慢慢的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小手。感觉到那微微跳动的脉搏,玉子涵欢喜至极的微微颤抖。

站在他身后的玉昭昭看他这个样子眼光晦涩不明,最后还是扭过头去,希望自己做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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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养伤的韩墨

玉子涵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渐渐的察觉到韩墨的异样,她的身体太凉了!正要发问,玉昭昭已经在他的面前放下了一个白瓷瓶,挑眉不屑的看他:“我把她,变成跟我一样了。在这瓷瓶里的药让她吃完前,你必须上了她。”

玉昭昭看了眼玉子涵完全呆愣掉的眼神:“哎呀,不会是不知道上了她是什么意思吧?小处男?”

玉子涵面色涨红,转而变紫,在他想抽出佩剑的时候,玉昭昭无所谓的背过身去,举手细细的打量自己手上的红艳豆蔻,轻轻的朝那吹了一口气,无所谓的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是什么毒?为什么你用那泉水治了三年都治不好。”

玉子涵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只知道韩墨身体里的毒是属于阴性的,所以希望用温泉配合着药慢慢的趋毒。没有想到的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究竟是什么毒?!”玉子涵急切的看着她。玉昭昭对他的话听而不闻:“我难得回来一趟,竟然发现自己的药牛被人用了不少。”

玉子涵的脸色涨红,目光闪闪的不去看玉昭昭:“这几年,你那牛都是我帮你养的好不好。”尾音弱了下去。

“帮我养?顺带还把我药牛的奶挤了?这么说我真的应该感谢你了?”

玉子涵哑然,最后忽然道:“你想怎么样吧,以后再说,先给我说下墨墨的毒。”

玉昭昭耸耸肩,轻蹙眉头:“肩好酸。”

玉子涵脸青,恨恨的放下了握着剑柄的手,去捏玉昭昭的肩膀,一入手才发现这家伙的肩膀僵硬的很,想必三天来,没少为韩墨用功。这么想着,玉子涵心里也就甘愿了些,手上的动作也越发的认真了。

“没有想到你这家伙,还有这么温柔的一天。”玉昭昭嘲笑着。玉子涵冷哼一声,的松了手,重新坐回了床边,拉起了韩墨冰凉的小手,在手心里捂着,头也不回的沉默问:“为什么要把她变成跟你一样?”

玉昭昭地脸色微变。沉默不答。要让她说是为了这家伙好。不如杀了她来地容易。

玉子涵深深地望着韩墨。许久后。才说了声:“谢谢。”

大掌带着爱怜地抚摸韩墨苍白地小脸。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心里话:“我看她受苦。心里就疼地慌。恨不得百倍还到自己地身上才好。”

玉昭昭看了一眼他。眼里闪过复杂地神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折叠地白布丢了过去。扭过头。目光深深让人看不真切:“半吊子地医术还敢给人治病。简直就是丢他地脸!自己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玉子涵背对着她地身影僵硬。出于将要发怒地边缘。一听到她后面地话。连忙转过身来。接过白布放在床上展开。俯身察看。一条从中间断裂长长地腥红虫子安静地伏在白布上。玉子涵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

玉昭昭瞧他那模样。带着轻蔑地从箱子里抽出一本书。毫无留情地丢到了玉子涵地脑袋上:“他一定是眼睛被屎糊住了。才会收了你这徒弟!”说罢一点也不管玉子涵脸上地怒色。悠闲地揉着自己僵硬地肩膀出门。头也不回地道:“为了救她。我费了不少地功夫。我要闭关。没事别来找我。”

玉子涵对着她的背影不屑的哼哼,扭身抱着自己小姑娘跟她躺在床上,紧紧的贴着她,眼也不眨的看她。仿佛是害怕眨眼间,她又会无声的消失了。

韩墨非常非常的累,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玉子涵疲惫的俊脸,和布满血丝的双眸。那双眼睛在看到自己睁眼的时候,绽放出无比惊喜的色彩。玉子涵抱紧了她,额头紧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紧抿着唇微微的颤抖。韩墨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到了她的脸上,抬眼看,那些泪珠无声的从玉子涵闭着的眼睛里流出。

韩墨想说话张了张口,只觉喉咙里一阵疼痛,勉强的发出了一声:“涵……”却粗哑吱嘎的难听,她愣住,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玉子涵浑身一颤,睁开了那双含着泪水的清澈眼眸,心疼的看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在韩墨的唇上摩挲:“会好的,会好的。”

韩墨拉住他的手,脸颊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的蹭,像小猫儿一样乖巧,眼里更是满心满意的依赖。玉子涵只觉得幸福的感觉忽然袭击了他,让他的心房膨胀,太多太多的柔情无处宣泄,只能重重的吻着韩墨的面颊,在她的面颊上留下一朵朵的鲜艳美丽的‘爱的蔷薇花’。

韩墨苍白的脸上带着红晕,墨色的双眸盈盈漾着水波,满是娇嗔的看着他,无声的似乎能说话。最后玉子涵抱着她的脸大笑,笑着笑着,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转而是小声的抽泣,压抑的,沉重的,又带着无尽欢喜与后怕。

此时的玉子涵脆弱的仿佛一击就倒。他不再是武功高强的玉子涵,他不再是自由来去,心无牵挂的玉子涵,也不再是随心所欲的玉子涵。他,只是一个深深爱着韩墨的男人而已。只是一个害怕失去韩墨的男人而已。

渔渔语录,青春太短暂,推到要趁早,吼吼!

第七十二章 求婚

韩墨轻轻的摸着玉子涵的脸,吻上他的唇角,细细的,轻轻的,像是柔弱的小猫在舔牛奶一样。玉子涵原本紧抿的唇翘起了一个弧度。弯弯的,任韩墨为所欲为的舔着他的唇角。

韩墨看他,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轻轻的写字。

你怎么不睡?眼睛都是血丝。

玉子涵宽大的手掌刚好够韩墨写写画画的,他静静的凝视着那只小指头,在自己的手心写字,眼中溢满了柔情:“我要看到你醒了,才安心。”

玉子涵抱紧了她,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尚还有些后怕:“墨墨,我害怕。”

韩墨腾出手,伸到玉子涵的后背,轻轻的拍着,安慰他。许久,玉子涵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深深的凝望她:“墨墨,嫁给我。跟我成亲。”

韩墨看他紧张中带着期待的神情,脸红的低在头去,拉过玉子涵的手,断断续续的在上面写下一个好字。最后一笔才刚刚收住,玉子涵的大掌就握住了她的小手指,放到唇边落下一个湿润的吻。韩墨的面色一红,低眸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整个人却被玉子涵揽到胸前,玉子涵小心翼翼的亲吻她,轻轻的**她的唇瓣,与她温柔缠绵。

韩墨伸出小舌头,在玉子涵的唇边一舔,玉子涵的呼吸渐粗,耐不住,就一腿跨到韩墨的身上,把她侧压在身下。大掌也悄悄的从玉昭昭给韩墨穿的类似于现代睡裙的裙底滑了进去,顺着线条优美的长腿向上,贴着她光裸的脊背慢慢的摩挲,然后悄悄的移到了韩墨的胸前,大掌覆在那团小小青涩暖玉上慢慢的揉捏。

韩墨呻呤出声,眉头一皱,弓着身子就想要后退。玉子涵停了下来,揽住了她的腰不让她后退:“怎么了?”

韩墨背过身去,双手伸到被子里想把自己的睡裙拉下去,怎奈有玉子涵的手挡着,下身光光的,让韩墨十分的难受,只要玉子涵一掀被子,那她就曝光了。

玉子涵从后背贴了上来,宽厚的大掌带着炽热的温度贴在了韩墨的小腹上,还有些变味的想向下探去,玉子涵咬着她的耳朵,轻轻的道:“说,不说我就……”

韩墨羞恼。抓起了玉子涵不规矩地手。带着泄愤意味地在他地掌心写下疼!一字。玉子涵一愣。目光滑到她领口间若隐若现地小暖玉上。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自己曾经看过地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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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接着流连在韩墨若隐若现地领口间。玉子涵忽然生出了无限地感叹。他地小墨墨。终于发育了呀!暧昧地咬着韩墨地耳朵低笑。双臂不容拒绝地将她揽抱在胸前。大大地手掌罩在那两团小暖玉上。慢慢地按揉。韩墨逃也逃不开。只能奋力地在玉子涵地怀里扭来扭去。只是她地力气实在小地很。奋力地挣扎在旁人看来更像不耐地渴求。

玉子涵呻呤了一声。两手地动作停了下来。紧紧地抱着韩墨。下身紧贴着她:“墨墨别动。”

韩墨只觉得臀上抵了一个坚硬如铁地炽热东西。不明白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到恐慌。听话地停下了挣扎。

玉子涵地额角沁出微微地薄汗。他抱着韩墨。双手继续在两团小暖玉上揉捏。仿佛想要转移自己地注意力般地含着她耳朵轻声解释道:“我看书上。女孩发育都会疼地。捏捏就没事了。”要知道。书上地这套按揉方法是那次韩墨疼地时候。玉子涵他就记牢了地。无时不刻地想给韩墨‘揉’上一次。

韩墨脸红的低头缩起了身子,她下面,还……不能让玉子涵反应过来了。双手按上胸前的两只大手,韩墨回过头看他,墨玉色的眸子带上了哀求:“就算是这样,你教我就好了。不用,不用……”声音非常的难听。

后面的话被玉子涵用唇堵了回去,唇舌缠绵间,玉子涵才含糊的道:“你,呜,没听过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言下之意已经不用多说,两团小暖玉已经在玉子涵的爱抚下泛起珍珠粉的可爱色泽来,诱人欲滴。

韩墨想躲开胸前的两只手,干脆翻过身,抱着玉子涵的脖颈跟他拥吻,玉子涵的双手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只能忙乱无措的在她光裸的背上抚摸,最后干脆一腿跨到她的身上,一手揽着她的腰,这时的玉子涵才发现,韩墨的下面,竟然是光光的。一时欣喜至极,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把被子掀开,看看她光着的样子。但是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韩墨肯定是不允许的,只能顺着她的腰线向下滑去,握住比小暖玉还要丰盈的娇臀用力的揉捏。

韩墨的双腿一软,玉子涵他……还没有等她做出拒绝的举动来,被玉子涵缠吻,一口气上不来,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玉子涵的面色一紧,连忙轻轻的拍她的背一时懊恼后悔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却不敢像从前那样胡乱输真气给她。

“墨墨,对不起,我不该着急的。”

韩墨的唇角勾起可爱的弧度,眼眸含笑的看他,忍不住又在他的唇角上印下一个轻吻,才拉过他的手,在上面写下睡觉两字。刚刚写完,自己就闭上了眼睛装睡。

玉子涵气她无赖,含着她的嘴唇咬了又吸,看她还稳稳当当的闭着眼睛,轻骂了一声小坏蛋!然后将人揽在了胸前,闭上了眼睛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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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夏琦的心事

夏琦给玉子涵写了信,原本是想给韩墨写的,想想却不妥当,怎么也不能越过玉子涵给韩墨写信。就耐着性子,写信给玉子涵,不过信里问的还是韩墨的身体状况。路途遥远,信件都是通过玉子涵当初留下的小鸟来完成。

在接到玉子涵回信的时候,夏琦的心猛的一跳,眼皮不受控制跳动。不安的感觉让他竟然不敢去拆玉子涵的回信。挣扎了良久,夏琦沉着脸,叫进来的小三,让他把桌上的信件拆开。

小三以为信件并不安全,可能被人染了毒,脸色微白的照做,却发现自己的主子竟然对着信件发呆,不由的轻声提醒道:“皇上,信没有问题。”

夏琦瞪了他一眼,小三摸不着头脑,心情坎坷的侍立在一旁。

夏琦的左手捏紧,右手慢慢的展开了信件,却惊讶的发现,玉子涵竟然要带着韩墨回来了。可是关于自己的问题却只字不提,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吧,毕竟韩墨就要回来了。

夏琦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可是心里却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的心提的高高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下来。

“去,叫人把临月阁打扫下。”夏琦急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这种牵挂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习惯。小三讶然,偷偷瞄了一眼夏琦,应是离去。

“还有,让小七和小夜也过去,随时候着。”夏琦在小三快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他一直记得的,小韩墨不喜欢接触陌生人。

…………我是情景转换线………

“为什么要明天回去?”韩墨趴在温池边。身子上用一块大步包裹着。真是地。自从上次后玉子涵更是连自己泡温泉都要盯着自己。说是担心。谁知道他心里真正想地是什么。

玉子涵略带遗憾地扫了眼韩墨泡在温池里地身体。好想好想把那块布给扯掉。或者或者。自己代替那块布也不错。

“涵哥?”韩墨地声音低低地。沙哑破碎。但是跟第一次比起来已经好多了。

玉子涵回过神。韩墨正微嘟着红润地小嘴瞪着他。白银地长发在碧绿地温池里漂浮不定。妖异地美丽。即使是天上地星辰也没有她地头发耀眼。

“你不舍得这里?”玉子涵地目光微微闪烁。那个讨厌地家伙还在山上呢。必须在她出关前把墨墨带走。

不舍得?韩墨仰头看着碧蓝如洗地天空。喃喃道:“这里很美。蓝蓝地天。好吃地野味。还有。温泉泡。”好像每天都过地很悠闲自在。

“难道你不想回洛城?”玉子涵看原本还开心的韩墨忽然沉默了下来,心里懊恼,笑道:“其实,是我想回去了。想看看夏琦做皇帝的样子。再说……”

玉子涵忽然坏笑,韩墨脸红的看他:“再说,墨墨,你也十三岁了吧。”

“那,那又怎么样?”韩墨忽然口吃,脸上的嫣红更盛,配着白银的头发越发的诱人。玉子涵忽然凑近了她,鼻尖几乎就能碰到她的鼻尖,两眼弯弯,清澈的眼眸带着点点的笑意:“古夏女子,多是13,14就成亲了,我们到古夏就举办婚礼。”

韩墨退了一小步,脸上的嫣红娇嫩欲滴,垂眸不去看近在咫尺的玉子涵:“会不会,太早了?”

玉子涵神秘兮兮的更凑近了点,脸上写着‘被我猜到了’低低的嗓音如醇厚的泉水:“墨墨,你是不是嫌太晚了?”伸手拉过韩墨,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不然今晚也可以。”

韩墨忍受不住,拘起一捧温水泼到了玉子涵的脸上:“坏!”人也从玉子涵的怀抱里挣脱,裹着湿淋淋的布巾像小木屋跑去。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人凌空抱起,韩墨一声惊呼,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罪魁祸首的脖颈,怒瞪他。

玉子涵笑的十分不怀好意:“墨墨,怎么说我的衣裳都湿了,索性就陪你泡下吧。”说着就抱着韩墨步入了温泉中。冉冉的水汽弥漫,让韩墨看不清玉子涵脸上的表情。玉子涵将她压在了温池边,俯身吻住了那张诱人的小红唇,大掌来到了韩墨的胸前,轻轻的在白巾上一拉,偌大的白巾掉落水中,韩墨光裸的身体更是毫无阻挡的处于玉子涵的大掌下。

四月后,夏琦站在临月阁的院子里满面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张望前方,四个月前,玉子涵给他来信说要带韩墨回来,归期不定,直到昨天,他的人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而他早就跟玉子涵说过,回来一定要带韩墨来见他的,不知道玉子涵那家伙听进去了没有。

小三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回禀道:“皇上,他们来了。”

夏琦的面色一喜,急忙向临月阁的门口眺望,正好瞧见玉子涵正慢慢的从门口走来,却没有如愿的看到那个小身影,一抹失望之色滑过眼底:“韩墨呢?”

玉子涵的眼神微微一敛,扭头朝身后轻声的哄道:“墨墨,出来。”夏琦这时才注意到躲在玉子涵身后的一双小脚。

玉子涵身后的韩墨迟疑了下,然后才在夏琦万分期盼的目光中,从玉子涵的身后露出小半个脸,墨玉色的眸子幽幽,在看到夏琦的时候震了下。

第七十四章 花嫁

玉子涵身后的韩墨迟疑了下,然后才在夏琦万分期盼的目光中,从玉子涵的身后露出小半个脸,墨玉色的眸子幽幽,在看到夏琦的时候震了下。

看到韩墨的脸,夏琦震惊的猛缩了下瞳孔,一缕白银的发丝垂下,飘到韩墨的面颊前,韩墨低垂下头,双手抓着玉子涵腰间的腰带,有点不安的将脸颊贴在他的身上。玉子涵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抬头,视线落到了夏琦的脸上。

夏琦只觉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在心里刺了下,让他的心生疼生疼的:“怎么会这样?”夏琦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点颤抖。怎么会这样?那银白的发丝是怎么回事?

玉子涵揽着韩墨的肩头,看她把脸埋在自己的身上,就知道她不好受:“毒发。”简短的两个字概括了一切的因果。

韩墨拉着玉子涵的衣服,依靠在他的身上,墨色的双眸垂下,像只无辜小兽一般不去看夏琦。夏琦只觉得这个动作十分的刺眼,在什么时候,韩墨也是这样全心的依赖着他的。而现在……

“韩墨,过来。”自己会忽然出声,夏琦也感到愕然。但在看到韩墨身体微微一颤后,又期盼她能向从前一样,走过来拉着他的手,着看他。

“白银色的头发,很好看,不会难看的墨墨。”玉子涵似乎知道韩墨心里的纠结,轻声的安慰她。

韩墨听见他的话,稍稍的放了点心。她不想像个妖怪一样的出现在夏琦的面前。慢慢的走过去,拉住了夏琦伸出的一只手,抬眼望他:“琦……”声音粗嘎,像是两快粗糙的树皮相互揉搓一样。

韩墨在看到夏琦瞳孔猛的一缩的时候,眼光就黯淡了下来。待想要松开他的手时,夏琦忽然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

夏琦只觉心里像是有刀子在扎,只想百倍千倍的补偿她。遂握紧了她的手,看了她好久,才道:“我会补偿你的。”

一丝怒意从玉子涵的脸上闪过:“墨墨。”轻轻的呼唤,他含笑的看着韩墨丢下了夏琦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拉着自己的手,依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未免露出了几分得色。看向夏琦的时候也含了几分的敌意。

夏琦一愣。随即就知道自己又让人误会了。只能转移话题道:“朕去让人给你另安排个院子。”

玉子涵笑笑:“不用。墨墨已经答应跟我成亲了。”

夏琦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韩墨。却发现她脸颊微红地扭过头。并没有想象中地不赞同之色。一时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有涩涩地东西涨了上来。

“这怎么行。没成亲之前还是避开点地好。”夏琦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不然给你安排韩墨旁边地房间吧。”

“也好。只要挨着墨墨就好。”玉子涵轻笑。拉着韩墨并着夏琦一起到了临月阁。等韩墨在床上睡着了后。两个男人才出了临月阁到了亭中坐下沉默。

许久后。夏琦才问道:“她怎么?”

“体力不济是么?”玉子涵看向临月阁的方向,满眼皆是心疼:“她中的是南巫的蛊虫,就算是虫子已经取了出来,身体还是比同龄人弱上许多。”

“南巫蛊虫!”夏琦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有什么快速的从脑海里闪过。南巫,南巫?难道是他!

“你怎么了?”玉子涵看他。

夏琦收起了震惊之色,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问道:“没什么,那现在呢,现在韩墨怎么样了?”

“南巫的蛊虫不是那么容易解的,毒发的时候,更是要了韩墨的半条命。”

“就是因为解毒,所以她的头发才会变成白色的?”

玉子涵轻轻的点头不语。夏琦忽然从石椅上站起,目光望向临月阁的方向,背对着玉子涵看不清神色,沉默了一会,仰头看天,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你准备准备吧。”

“准备什么?”玉子涵一愣,疑问脱口而出。

“你能让她幸福的。”夏琦感觉自己有太多的亏欠,尤其是看到韩墨如今的样子,心里更是疼惜,忍不住想要对她好点,再好点。

“当然。”

“那就好。”夏琦喃喃自语,然后转身离开。

古夏昭二十六,夏,五月二八,帝南巡,遇刺客,危,韩墨为其抵挡一剑,中毒,毒解后,华发变白。

古夏昭二十六,夏,六月初一,帝感之,欲要封韩墨为荣寿公主,群臣反对,帝退之,封韩墨为荣寿郡主,赐明日宝剑,令其见帝而不跪。群臣皆惊。

古夏昭二十六,夏,六月初二,帝赐旨下嫁荣寿郡主与一介白衣玉子涵,赐住明辉圆,原本的16皇子府。

古夏昭二十六,夏,六月初六,荣寿郡主十里红妆嫁于玉子涵震惊洛城,一时成为洛城的风云人物。

到这里卷二就算完了,就要开始第三卷了,今天的评论区不知道为什么打不开,所有的评论都消失了,所以先在这里请下假,请假两天,渔渔要整理下卷三的思绪,和细致的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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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婚1

俺更新了,俺竟然更新了,很奇迹,今天灵感好

吉时已到,玉子涵和韩墨在这里并没有认识许多人,相对与震惊洛城,皇帝送的嫁妆来说,不只是迎娶的礼节,就是酒宴,也简单了许多,只是摆了十几桌,专门供来送贺礼的京城权贵吃。

玉子涵挑开了韩墨头顶上的红盖头,凑近了她通红的脸上轻啄一口。才笑呤呤端来了交杯酒,放了一杯在韩墨的手中,抵着她的额头,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墨墨,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韩墨手心攥着小酒杯,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紧张过,她低垂着眼眸不去看玉子涵,白皙的脸上嫣红更盛,像是两朵娇嫩的蔷薇。玉子涵痴痴的望着她,喃喃的低语:“墨墨,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你快捏捏我。”说着拉着韩墨没有拿酒杯的手,放到脸前,一脸认真的道:“快捏捏。”

韩墨羞红的用力推了他一下,玉子涵倒退几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墨看,似乎还有些不清楚:“原来不是做梦。”

“涵哥,你发什么疯!”韩墨坐在红床上,朝那个喜不自胜的人怒喊。玉子涵似乎回神,几步走近韩墨,抱着她:“我很幸福,墨墨,我很幸福。”

这样的玉子涵让人心疼,韩墨回抱他,唇角不自觉的盈满了笑意,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带着亲昵的娇嗔:“在想什么?”

“想,我的墨墨,今天真漂亮。”玉子涵亲亲她的面颊,两人的双手相交,含笑饮下了交杯酒。玉子涵的手指轻轻一弹,两个酒杯就轻巧稳当的落到了桌子上。转过头,双眼亮亮的看着韩墨,亲吻她的唇角,将人直接压到床上热烈的拥吻。

韩墨被他吻的透不过气来,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颈,身子不耐的蹭上玉子涵,玉子涵低低的呻呤一声,胡乱的脱着她鲜艳如火的嫁衣,脱到一半的时候动作忽然慢了起来,韩墨愣住,抬眼向上一看。玉子涵白玉般的脸上,酒色酡红,清澈的双眼此时朦胧不清,他使劲的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韩墨,但终究还是没能抵过睡意,沉重的身子趴在韩墨的身上睡着了。

韩墨又惊又愕,她早就知道洞房夜会发生什么,只是,只是没有想到,那个应该跟她洞房的男人,她的丈夫,竟然在洞房花烛夜睡着了!说不出的气恼,韩墨用力的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小夜!”一声呼唤。小夜急急忙忙地从门外闯了进来。待看见两人地情景。也不禁愣了愣。

“这……”小夜脸色微红地迟疑着要不要靠近。

“他睡着了!”韩墨几乎是又羞又恼地地喊出这句话。小夜惊诧地瞪大了杏眼。有点不可置信。有点好笑。

“快来帮帮我。他沉死了!”听到韩墨地求救。小夜连忙走了过去。帮韩墨把玉子涵从她身上搬开。然后小夜帮玉子涵脱下鞋子。韩墨费力地给他脱外衣。等两人。安妥好玉子涵。韩墨就对上小夜要笑不笑地眼神。

韩墨俏脸绯红。不由得恼怒地瞪了眼睡得正酣地玉子涵。不过喝了几杯酒。就在新婚之夜睡着了。连韩墨都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真逊!

“小姐可要换了衣裳再睡?”小夜知道她害羞。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韩墨点点头。看了玉子涵一眼。拉着小夜地手下床。沉重缭乱地礼服几乎让她绊脚。幸好小夜在一旁扶住了她。

韩墨拍拍胸口,抬眼看身旁的小夜:“小夜姐,有你在,真好。”

小夜的瞳孔微微一震,随即盈满的笑意,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婢子会一直在小姐的身边。”

韩墨走到梳妆台,微蹙了好看的眉头,懊恼的揪嫁衣上的死结。小夜一笑,蹲在韩墨的面前,轻柔灵巧的替韩墨解开嫁衣上的死结:“小姐,我看内务府送来的那些丫鬟,有几个很是灵巧的,看来不怎么会老实。”

韩墨眼中的锋芒一闪而过,只是微笑:“小夜姐,那些人,不用管。”

小夜低低的应了声是,给韩墨换上了宽长舒适的睡裙,扶着韩墨到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慢慢的梳理她长及脚裸的银发、韩墨隔着镜子看小夜温柔的脸,心中一动,问道:“小夜姐,你也找一个好人嫁了吧。”

小夜握着梳子的手一顿,接着慢慢的梳理韩墨的头发:“婢子是一辈子要跟着小姐的人,怎么能嫁人呢。”

“为什么不能嫁,你如果嫁给小七的话,不一样能陪着我吗?”

小夜被韩墨说着一愣,接着脸色微红的低头不肯吭声。韩墨回头看了一眼玉子涵,眼里盛满了暖暖的温情:“小夜姐,嫁人吧,一个人很寂寞的。”

韩墨的眼神让小夜一愣,她可是还记得,第一次跟这孩子见面的时候,这孩子眼里冰冷冷的神色:“小姐,你,幸福吗。”

“很幸福。”韩墨很确定的回答。

这时玉子涵在床上翻了个身,反手抠了抠背,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摩挲,嘴里喃喃不清的喊着韩墨,韩墨穿着雪白的睡裙,**着小脚从妆台跑过去,软绵绵的趴在玉子涵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紧蹙的眉头,柔声问:“找什么?”

“墨墨。”玉子涵含糊不清的答,韩墨微笑:“我不是在着呢吗?”

“刚刚,”韩墨知道他想说刚刚不在,凑过去吻了吻他带着酒味的唇角:“我在。”

玉子涵翻身将人侧压在身下,手自然的握上韩墨的娇臀,还没有有什么动作,就带着安详的神色沉沉睡去。

第二章 初婚2

韩墨抬头看玉子涵安详的睡颜,脸颊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小声的贴着他呢喃:“我也很幸福。”

一夜酣睡。

韩墨感觉到脸颊上有温热的湿意,一点一点的,像是有人在亲吻她的脸,迷茫中的她,拍的一下拍上了那人的脸,世界安静了,韩墨继续入睡。

被韩墨一巴掌打到脸上的人愣了愣,过了一会又不甘心的凑了上去,这次不是亲面颊,而是直接吻住了韩墨的红唇,让她透不过气来。韩墨迷迷糊糊的睁眼,看是玉子涵,又闭眼想睡。玉子涵再次将人狼吻吻醒,看韩墨嗔怒的眸子笑道:“墨墨,你忘了我们昨天晚上还有事情没做。”说着手掌滑到了睡裙的底下,将睡裙拉高,韩墨的全身都暴露在他的眼下。

除了小小的底裤,玉子涵的大掌毫无顾忌的在韩墨的全身游离着,顺着线条腰线滑上,握住了那两团他养了好久的小乳猪,慢慢的,带着一丝色,情意味的揉捏。似乎不满两人间还有隔阂,直接将韩墨的小底裤拉下。分开了那两条线条优美的长腿,蠢蠢欲动的昂扬在韩墨的腿间精神抖擞。

腿间的异物让韩墨猛的从玉子涵的挑逗中清醒过来,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慌笼罩着她,隐隐的,她感觉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也在这时,她才现了,玉子涵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自己剥了个精光,神情微微有点懊恼,有点难堪的将怒起的昂扬在韩墨的秘密花园里顶撞。

“涵哥,我害怕……”韩墨抱起了他的脖颈,极想缩起身子以来躲避那坚硬如铁的东西。玉子涵心中一紧,看到韩墨带着恐惧和哀求的双眸,心中更是疼惜,自那日起,他就决定,一定不叫他的墨墨,吃一点点的苦。强压下身体的欲念,玉子涵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韩墨,待身体里汹涌的情潮退却。他才睁眼道:“我的小墨墨,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韩墨有些狼狈从他的怀里逃出,低头红脸的跑到隔间自己换衣服。心里对那种事已经产生的阴影,想看玉子涵,却又害怕见着他。

玉子涵穿戴好衣裳,陪着韩墨吃完了早饭,正要与她腻在一处,却被韩墨推搡着离开:“你不是要练功吗,以前每天早上都要练的,现在怎么不去?”

玉子涵摸摸鼻子,有点讪讪然的离开。这时韩墨叫来的小夜,两人一起到宽敞的正厅中。她让小夜把昨天内务府派来的丫鬟领过来。不一会,小夜便领来了七十名少女,少女们打扮不一,齐齐跪在厅中。偌大的正厅,叫这七十几人一跪,显得有点小了。

这些丫头具是低眉顺眼的,只有四个在人群里是出挑的。都是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姿,其中一个,微挑的眼角下有一颗醒目的红痣,那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偶尔瞄向韩墨的时候,除了对于白发的一丝诧异,并没有多少恭敬成分在内。

韩墨莫不做声地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她有小夜一个人就够了。玉子涵是从小自己动手惯了地。更不用什么侍女。这么多人。干脆是白浪费粮食。

小夜招手让剩下地四人上来。四人脸上隐隐都露出‘果然如此’地自豪之意。韩墨双眸静默地扫视过四人。接过小夜递过来地养身茶。看到里面地枸杞。嘴角不禁弯了弯。玉子涵那家伙。又给自己乱补了。不过这枸杞。女子泡水喝。是最好不过地了。

想到那个不知道窝在那里练功地玉子涵。韩墨忽然对面前地四人熄了心思。有点意兴阑珊。视线不在看向四人。低头喝了一口参茶。才道:“你们都叫什么。”

站在右边第一地那个马上跪走到韩墨地面前。低声道:“禀郡主。奴婢春薰。”声量虽然低。尾音却微微高挑着。隐隐露出两分自豪地意味。

第二个立马跟上跪走到她地面前。接着上一个禀告道:“禀郡主。奴婢秋……”

韩墨招手制止。她微微皱眉看向小夜道:“这些名字真难记。”

四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丫头立马低身扶礼,齐声道:“请郡主赐名。”

赐名?韩墨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点恶趣味,她一定是被玉子涵带坏了。含着不明笑意的看向春薰,开口道:“你就叫大喜,依此下来就叫做双喜,三喜,四喜。”

韩墨观察到大喜,和双喜的手微微一紧,四女皆低头谢恩。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看到绿茶里飘着的红色枸杞,她忽然非常想见玉子涵。挥手让几人退下,韩墨从主座上起身,直直的奔向玉子涵练功的方向。还没有走到特定的花园,眼前人影一闪,身子被凌空抱起,玉子涵清澈的双眼带着喜意:“小墨墨想我了。”

“没有。”韩墨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看见茶杯里的枸杞而想玉子涵了。玉子涵的眼睛亮亮,一脸‘我看穿你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来惩罚下。”玉子涵不由分说的吻住了韩墨的唇,小夜见状,悄悄的退走了。两人吻的投入,许久后才互相拥抱着停了下来。玉子涵把韩墨压到旁边的红柱上,大掌掀起了韩墨的裙子,滑进她的腿间慢慢的揉捏,气息不稳的低声问:“什么时候可以?墨墨?”

韩墨一抖,她对那件事的心里阴影大的很,幸好此时小夜出声:“郡主,荣阳公主到。”

韩墨连忙退开了玉子涵,低头像是想掩饰自己的慌张:“我,我去找暮岚。”转身跑开,也没有去看玉子涵的神色,玉子涵低低的叹气,当初,当初,名正言顺的日子,自己怎么就能喝酒呢?不过交杯酒也不能不喝啊。

第三章 韩墨的小计谋1

荣阳公主领着一大票随从直接上门,看到韩墨的时候大咧咧的扑过来,韩墨感觉头发上微微一刺痛,夏暮岚拿着手里的银发含泪的看着她:“居然是真的,小韩韩,你一定受了许多的苦。”

“干什么呢,到里面说。”且不说公主的下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就是韩墨也感觉她的动作实在有些……

“对,我们好好说!”夏暮岚的脸色忽然严肃,韩墨微愣:“三年前你不吭一声就跑了,三年后你回来你不知道给我说一声的!我还是在昨天从皇兄那知道荣寿郡主,就是你!”

夏暮岚的表情有些受伤,许是认为韩墨将她当做不重要的人而生气伤心。韩墨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天才晓得那天她有多担心:“我没有忘记你。”

夏暮岚见她眼底真诚,这才开颜,抱着韩墨很舒心的道:“你还跟以前一样,真好。”

“笨蛋。走吧。”韩墨拉开人,引着夏暮岚到风景秀丽的亭子中,小夜早已让人将亭子收拾完毕,送上了精巧的点心,和茶水,并着公主带来的人守到亭子的游廊外。相隔二十米,只要两人不大喊,是可以放心说悄悄话的。

“你的头发真的是因为为皇兄挡了一支毒箭么?”夏暮岚凑了韩墨的耳边,珍惜的摸着她的熠熠生辉如月华的银发。韩墨微微一迟疑,这事情的真相不怎么好透露,而且她也不相对夏暮岚说谎。

韩墨的迟疑夏暮岚尽收眼底,她开心的微笑,小韩韩果然是和从前一样:“其实啊,你不说我也猜的出来。一定是皇兄想封你,却找不着借口,所以才演了这出戏,好封那些大臣的

“你怎么,知道的?”

夏暮岚摸摸韩墨的脸:“声音难听了。难怪你会离开了三年,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墨的眸子一黯,摸上自己的银发:“中毒,南巫地毒,涵哥带我去解毒。几月前。毒发,头发和嗓子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韩墨简言简语。但是夏暮岚地眼泪还是差点掉了下来。默默地将韩墨拥在怀里:“小韩韩。以后我会照顾你地。”

接着又一脸八卦地问:“你昨天成亲。我还没送礼。等下让人送来。还有啊。你们。你和你涵哥。恩。昨天晚上洞房地时候。有没有那个啥?”

不说还好。一说韩墨就面色通红。夏暮岚一眼看出有别样地八卦。马上逼问。双手也伸到韩墨地腋下挠痒。韩墨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一边躲避。一边羞红了脸气恼地跺脚:“他。他喝酒睡着了!”

夏暮岚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从刚刚听到地八卦中回过神来。接着便是大笑:“洞房花烛夜。居然!居然!睡着了!啊哈哈。你相公真是极品啊!”

韩墨恼了。反扑过去挠她:“说。你怎么知道这种事。你是不是跟谁做过?”

听言。夏暮岚脸色红红不语。韩墨逼她。一不小心拉下了她地高领子。发现了夏暮岚白腻地脖颈上竟然有不少地红草莓。没少跟玉子涵亲密过地韩墨当然晓得这是什么。只是。这东西出现在夏暮岚地身上却叫她有些诧异。

夏暮岚连忙拉好了领子,在韩墨微诧地眼神下,犹如蚊呐般的低声交代了:“是,呆子。”

“呆子?”脑海里闪现出那张瘦弱清秀的脸,韩墨微愣,呆子,不是太监么?这么想着,嘴里也就问了出来。夏暮岚地脸色一下子惨白的剔透。

“不过,我祝福你们。”只要真心相爱。身份不是距离。比如他娘和已经当了大将军的郭大叔。身体不是差距,比如同性恋。在现代那种对同性恋见惯不惯的环境中。太监,实在不算什么。

夏暮岚如同石雕般的立在原地,几乎不能相信韩墨说的话。许久后,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的问韩墨:“你说的,是,真的吗?”

韩墨很坦荡地点头:“真的,我见过比这还荒唐的。”请原谅她用了荒唐这一词。

夏暮岚直接扑到了韩墨的怀里压抑的大哭,破碎的哽咽,韩墨的心忽然柔软了下来,这笨蛋,一定跟呆子爱的很辛苦吧。

夏暮岚把以往的压抑都发泄了出来,许久才揉着红通通地眼睛从韩墨的怀里抬头,下巴靠在韩墨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样能放心说话的安宁氛围:“小韩韩,你说,我跟呆子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韩墨也不知道。心中忽然一动:“不如,你嫁给一个不举的?”话一出口,不说夏暮岚古怪的神情,就连韩墨也觉得自己出的这个主意真是馊的很!

“不然,你嫁个对你没兴趣的人?比如说,那个人有自己很喜欢,很喜欢地人?然后你们俩商量下,井水不犯河水?”

夏暮岚地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到那里找这样地人?”

“总会遇到的。”韩墨拍拍她的肩膀,要不是因为毒发,自己的异能非常难以使用,几乎就像消失了一样。自己肯定要跟夏琦找找有这方面资料的人,然后在自己观察。

夏暮岚看了一眼外面:“我要走了,成亲礼物等会给你送来。”

韩墨拉住她的衣袖:“走,这么快?多陪我一会吧。”她很希望夏暮岚多陪会自己,不只是因为跟夏暮岚久别重逢想跟她多呆一会,更重要的是害怕玉子涵会缠着自己,跟自己那啥啥。对于那种事,她是很有阴影了已经。

“不行。”夏暮岚,脸红红的低头,眼光闪闪,露着一两分期待:“出来久了,呆子会多想的。”

会多想?韩墨一愣:“来我这里也会多想?”有点不可置信的语调。

夏暮岚点点头,幸福的像个小女人:“那家伙,让他跟我一起出来,偏偏不。我出来一久,他在家里就胡想。”皱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韩墨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着夏暮岚抱了下自己,然后快步离开。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于是愣在了那里。来玉子涵来到身边也没有察觉。

玉子涵从身后抱住了她:“在想什么呢?”

韩墨依到他的怀里:“心情有点不好。”

玉子涵伸手慢慢的揉着她的眉心:“我不喜欢你皱眉地样子。”韩墨乖巧的点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如果一个男人,很容易吃醋,而且容易胡思乱想,这是为什么?”

“恩。”玉子涵拧眉想了半天,终于给出了一个还算通顺的理由:“或许是自卑?觉得自己没有魅力留住喜欢的人?”

自卑?韩墨哑然,或许是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吧。

玉子涵最近很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他的小韩墨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对他若即若离。就连晚上都不许靠近。不,应该是晚上更不让自己靠近。

在青石地板上打地铺地玉子涵咬着大拇指看着床上酣睡的韩墨,到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成亲的时候对于自己的亲热还不是挺温顺的吗?怎么现在居然不让自己靠近了。玉子涵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难以言喻的郁结萦绕在心口,让他有些难过。

清澈的双眼锋芒一闪,玉子涵掀开被子,从地铺上爬起。看了眼韩墨,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推开了窗户,闪身而出。

不一会,就出现在了正屋地房顶上。

玉昭昭还是那身鲜艳如火的红裙,优哉游哉的仰躺在翘起地飞檐上。她左手提着一只烤鸭,右手拿着从那只烤鸭腿上撕下来的大鸭腿正啃着。脸上手上满是油渍,翘着二郎腿,修长在美腿隐隐露在火红的裙外。在月华上泛着珍珠般的色泽。她冲玉子涵扬了扬手里的鸭腿:“呦!鼻涕虫!”

玉子涵额头的青筋微鼓,清澈的双眸扫过玉昭昭的时候带着不屑之色:“鼻涕虫?说的是你吧,爱哭鬼!”

“揭远道而来客人地伤疤,你还是真有礼貌啊!”玉昭昭挑眉轻笑,神秘兮兮的自语:“一会你别求我。”

“你来有什么事?!”语气很不耐烦,玉子涵压根不把她的疯话放心上。他能求她什么?

“哦,你不知道,那我说给你听好了。我来找我亲亲的师兄,作为青梅竹马,你不觉得,成亲的时候不告诉我很过分吗?”

“哼,过分,我警告你,你别靠近墨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能不客气到那里去?”玉昭昭挑眉。

“你想试试?”玉子涵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用力。一抹流亮的银光从剑鞘里倾泻而出。锋芒闪闪,蠢蠢欲动。玉昭昭将手里的烤鸭放到一旁的油纸上。也抽出了自己地柳月弯刀。静静的凝视着玉子涵,忽然无趣的将弯刀放回。重新躺下,悠然道:“我不喜欢跟你打架。”

迎着月光伸手,玉昭昭注视着自己手上鲜红的豆蔻,头也不回的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叫韩墨的小姑娘不理你?”

玉子涵愣住,他确实想知道,只是……“你这家伙,到底躲在一边看了多久!”

玉昭昭耸耸肩,显得有点无所谓:“应该是某人的警惕力下降了吧,关我什么事?”

玉子涵恼怒,他最近确实有点心神不定,全部的注意力都纠结在韩墨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上。没有再去注意其他。一时忽然没有什么话好说,干瞪着玉昭昭。

玉昭昭也不看他:“求我,我就告诉你。”

玉子涵青了脸:“不干!”

玉昭昭从房檐上起身,拍拍手,假装要离开地样子,身后地视线直直能把她的身体穿个洞来。轻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笑玉子涵:“给你个机会。”说着报了四个人名。

“把他们带给我。”

“这,这怎么……”玉子涵瞪大了眼睛。玉昭昭的脸色忽寒,看向玉子涵的眼睛已经在闪着寒光:“你不让我找他们,难道让我找你么?!”

玉子涵的脸色在青白红之间交替着。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玉昭昭的脸色才松了下来:“其实,你的事情很简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把你地小韩墨宠过头了。”

“有时候,也要让她急一急,惦记着你。不然,早晚会把你抛到脑后的。”

玉子涵的眸光微闪。唇角紧抿:“不可能,墨墨不会把我抛到脑后。”忍道最后终还是没有忍住的问:“急一急她就会惦记着我么?!你怎么知道。”

玉昭昭将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脑后,笑的很妩媚动人:“因为我是女人。”说着,哥俩好般地搭住了玉子涵的肩膀循循善诱道:“女人那,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我们,这样……”

有关纯洁小绵羊的阴谋在暗夜里悄悄的展开,而将要落入阴谋里的小绵羊还尚在酣睡着,做着不知名的美梦。

“真相大白你也不用害怕,抱紧了她往床上一滚。几个来回,她肯定就忘了跟你生气了。”玉昭昭贴着玉子涵的耳朵道。

“在床上滚一滚?”玉子涵的俊脸慢慢地升起红晕,眼光闪闪。脑袋里不由得想象起种种靡艳的绮思来,他的小墨墨,那身泛着珍珠光泽地皮肤,诱人的红唇,以及那双墨色的双眸,在被自己撩拨的不能自制的时候,偶尔流露出潋滟的眸光。

玉昭昭看他的神色不一,试探道:“你们,不会还没有……”看玉子涵有点挫败的神色。玉昭昭不由得认真道:“你真逊!”

铮铮的刀剑相交声又在屋顶上响起。夜,格外地寂静。

揉揉眼,韩墨从睡眠中醒了过来,这几天的心绪不宁,让她整日不怎么安心。鼻上微微一痛,玉子涵已经收拾好了地铺,笑着看她:“快起点来,今天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人?韩墨穿衣服的手一顿,本能的感觉到不好。玉子涵什么时候有认识的人了?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

还没有等韩墨去证实她的猜想,一道火红的丽影带着香风大大咧咧的从门外直接撞门而入。韩墨瞪大了眼睛面色惊疑的看着那道丽影一冲进来就挽上了玉子涵地胳膊,娇柔的声音像是柔弱的黄莺一般,亲昵又含着一点点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到的暧昧喊玉子涵:“师兄,人家刚刚来,你也不陪着人家。坏死了。”

玉子涵的唇角隐隐抽搐,面色有点不自然的介绍道:“墨墨,这是跟我从小长到大的师妹。叫玉昭昭。”

师妹?韩墨怔愣在原地,她的印象里。师兄师妹一直都是奸情的代言人。那他们?韩墨地目光在玉子涵地脸上细细的剖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到极致地表情。他的面色除了有点不自然,也没有拒绝玉昭昭的亲密举动。韩墨马上觉得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浑身都炽热不堪,难受至极。尤其是看到玉昭昭的那双美手,韩墨恨不得能有谁给自己一把剑,把那双黏在玉子涵手臂上的手跺下来!

相比起韩墨,玉子涵却在想着别的事情,眼光晃到韩墨胸前的一片雪白,他赶紧提醒韩墨:“墨墨,衣服,衣服,快点穿上。”

韩墨看玉子涵本来想给自己穿衣服的,又被玉昭昭一瞪,就不好意思的缩了回去。心里更是对玉昭昭恨了几分。故而她就不动,眼巴巴的看着玉子涵。玉子涵忍受不住,挣脱了玉昭昭的手,来到韩墨的跟前给她穿衣。韩墨背着玉子涵,墨玉色的双眸虽然冰冷非常,但是还是丢给了玉昭昭一个挑衅的眼神。

这男人是我的。

玉昭昭怒,从来没有女人这样挑衅过自己。她忽然一笑,虽然是做戏,但是作为演员,也是要称职些的。

韩墨不解这个女人变色这么快,刚刚还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转瞬又微笑了起来,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时玉子涵已经快手快脚的将韩墨的衣服穿好,正要离去,小东西就软绵绵的依到了他的怀里,墨色的双眸带着一点软弱的哀求道:“涵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有点胸闷,而且没有力气。”声音里的娇媚让玉子涵的心顿时化成了一片春水。

他的墨墨,何时这么主动过了?此时的他,恨不得抱着韩墨好好的亲吻,恩然,最好还能做点别的事。玉子涵抱着韩墨心猿意马,不由得恨起身后的人碍事。

韩墨的双手攀上了玉子涵的脖颈,像小猫儿般的在玉子涵的唇角轻舔了下,才闪着纯真柔善的墨色眸子:“涵哥,我有点不舒服,你陪我好吗?”

“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猛的从脑海里靡艳的场景中清醒,玉子涵的手就搭上了韩墨的脉,微微一蹙眉:“没有什么啊,很正常。”

韩墨的面色上闪过一丝被人看破的尴尬,脸颊埋在玉子涵的胸口不肯抬头。她说谎了,她竟然说谎了。

玉昭昭恨的牙痒痒,这人怎么没有开一点窍!

第四章 韩墨的小计谋2

玉子涵看了眼韩墨的神色,恍然明白了,乐滋滋的道:“好像是有点不对。”

韩墨从他的怀里有点惊讶的抬头,玉子涵抱紧了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语:“是不是心里有点不舒服?”韩墨愣愣的跟着他的话点头,接着又摇头,不是不舒服,是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师兄,你都没有告诉我,这人是谁?”玉昭昭又缠了上来,攀住了玉子涵的手臂娇声道。韩墨抱紧了玉子涵的脖颈,直直的往玉昭昭的方向飞冷刀子。冷刀子越是锋利,玉昭昭就笑的越灿烂。恨的韩墨恨不得一口把她给吞下去!

玉子涵咳嗽了下,才面含笑容的看向玉昭昭道:“这是你小嫂子。”神色却在说你该退场了吧。

玉昭昭适时的做出了伤心欲碎不敢置信的样子,整人显得楚楚可怜,手上却抓紧了玉子涵的手臂,瞪他还不够。

“师兄,你成了亲,为什么不通知我?”

“我?”玉子涵愕然,难道他能说就是不想让她和他的小韩墨见面?

“你明明知道,师傅,早就给我们……”玉昭昭适时的停下,一脸伤心,晶莹的泪珠子在眼眶处直打转转。

韩墨的手握成拳,强笑道:“玉昭昭,你跟涵哥,应该是同胞兄妹吧。”两人姓玉,希望老太爷能如她所想才好。

玉昭昭别样哀怨的看了玉子涵一眼,低头垂泪:“不是。”

“那,你们是表兄妹?”韩墨的笑容已经有些难看,看向两人的目光中也含着不善因子。

玉昭昭依旧摇头垂泪。柔弱地靠在玉子涵地身上。韩墨地脸彻底地黑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玉子涵地师傅一定给他们定了娃娃亲。所有地愤怒或是醋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韩墨在玉子涵怀里狠狠地掐了下他胸前地肉。

玉子涵嘶了声。暗自想着胸前肯定紫了一块。却也醒悟过来。挣开了玉昭昭地手。对着醋意滔天地韩墨手足无措了起来:“墨墨。你听我解释。”他想说他跟玉昭昭根本两看两相厌地。却在那双含着眼泪。却死死咬住唇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地神色中哽住了。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千言万语都不如眼神来地焦急。

“郡主。”小夜忽然从外而来。给韩墨和玉子涵行了礼。上前几步扶下了玉子涵怀里地韩墨。低眉顺眼道:“往常这时候。玉爷应该练功了。今日怎么不去?”

玉子涵蹙蹙眉。想去拉韩墨。韩墨却扭过头去不看他。玉昭昭和小夜都在这。当着别人地面。说着心里话地事情他做不出来。只能上前两步把韩墨地小手握在手心。低声道:“墨墨。我没有对不起你地事。你不要乱想。我练功去了。回来给你说。”

韩墨惊讶于小夜在玉子涵离开时。身上所迸发出那种阴寒地杀气。当然。那种杀气是冲着玉昭昭去地。玉昭昭站在原地挑眉笑。看小夜地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视若无睹地走了出去。

“师兄。等等我。”

韩墨几乎咬破了唇:“我们也去。”她不会让的,玉子涵是她地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将依偎一生的伴侣!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意识过,韩墨就像领地被侵犯的猫儿,乍了毛。她要开始朝入侵者伸出爪子了。

小夜低低的应声,给韩墨穿了鞋子,领着她往玉子涵常常练功的花园里走去。

花园里刀剑相交,一青一红的身影飘渺不定。

“为什么会这样!”玉子涵的怒气都撒在了玉昭昭地身上,闪着银光的长剑更是毫不留情的向玉昭昭刺去。

“自己没耐性还怪我?”玉昭昭的柳月弯刀挡住了玉子涵的攻势,含着怒意的眸子依旧能勾人魂魄,柳月弯刀直直的朝玉子涵射出:“你且看今晚!”

“今晚?”玉子涵的长剑隔开柳月弯刀,那把弯刀在空中转了个圈,带着呼声的回到了玉昭昭地手里。当韩墨与小夜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收了招式,正在一处假山顶上持刀对视。不由得愣了下。

玉昭昭早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估量着那两人能看到自己和玉子涵,听到她和玉子涵的说话声,神情才一柔,美艳的脸上一时有无限委屈的看向玉子涵:“你怎么能违背师命!当初,当初……”话到此,已是说不下去。玉昭昭背对着韩墨她们朝玉子涵眨眨眼,示意他知道该怎么做。

玉子涵的眸光微闪。紧抿着唇。他不愿意顺着玉昭昭欺骗韩墨,许久才道:“我只娶墨墨。”任那个女人听到这样真心的表白也要开心万分的。但是韩墨不是,在她看来,玉子涵中间那片刻地犹豫就分外地可恶。

“小姐,万万不可在这时发火。”小夜在韩墨的身边低声道。韩墨地手捏紧,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时侯发火等于是把玉子涵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可是,可是,韩墨拉住了小夜的手,有点无助:“我,我也不想发火,可是小夜姐,我,我的心里难受的很。”

小夜很冷静,只是瞄向假山顶上的那红色的身影却不如她的表情冷静,像是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一样。

“小姐,你一定要忍耐。听玉爷解释。”小夜低声劝导着。韩墨的理智正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玉子涵已经撇下了玉昭昭来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墨墨,我们回去说。”

韩墨抿紧了唇,强忍着不对玉子涵发火任由他拉着自己向前走。小夜上前一步拦住了想跟上来的玉昭昭,杏眼冰冷非常:“玉姑娘,玉爷和郡主要歇息了,请你随奴婢来。”

玉昭昭看着玉子涵的身影皱皱眉,听见小夜的话,目光随着落到她身上,挑眉冷笑,勾人魂魄的眸子犹如冰魄:“正好,我也有点累了。”

玉子涵拉着韩墨默默在走在前面,虽然不回头,但是双耳还是仔细盯着身后的动静。一旦手心的小手有退缩的痕迹,玉子涵马上就会攥的紧紧的。等到了两人的房间,玉子涵猛的将韩墨抱起,关上门,低在门柱上默默的抱着她。

“墨墨,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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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韩墨的小计谋3

但凡在花丛里浪迹过的男人都知道,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抱着韩墨拥吻,吻到她不知东西,在情深款款的看着她,保证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但是,玉子涵不是那样的男人,他一生与女性的交往,只限于玉昭昭和少数的几人。所以他只懂得默默的抱着韩墨,笨拙的说着心里话。

“那玉昭昭。”韩墨很想知道关于玉昭昭他想怎么处理的。玉子涵亲亲她的脸颊,嘘了一声。韩墨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玉子涵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红唇,轻轻的吻了上去,带着温柔的情意,细细的品尝。

韩墨的怒火稍息,她能从玉子涵的吻里眼里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意。玉昭昭什么的此时被她抛到了脑后,只是专心的拥着玉子涵,回应着他的吻。

“郡主,玉爷中午可是要传膳了?”大喜水盈的眸光微闪,双手捏紧,今天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挡,却叫她听见里面的声音。

玉子涵蹙蹙眉,很是不满,他和墨墨,许久没有这样全情投入的亲吻过了。在看看韩墨,脸颊微红,眸光涟涟的凝视着他,醉人的红唇微张,似乎还在等待。大掌不舍的在韩墨的腰上流连了几回,咬着韩墨的耳朵低语:“墨墨,我们先吃饭再说。”

韩墨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角:“中午陪我午睡。”

玉子涵眼睛亮亮的答应。遂给韩墨整理好了衣裳,让门外的大喜进来传食。大喜一进来,却是带着扑鼻的香风,韩墨捂着鼻子哈欠了两声,玉子涵沉着脸:“你告诉下去,到郡主跟前来,不许擦粉,你也一边去,这里不用你伺候。”

大喜低垂的脸,脸色惨白。身子摇了摇,细密密的泪珠儿滴到了青石板上,玉子涵微愣,想不到这样就哭了。心里对这些丫鬟更是厌烦,索性扭过头,看韩墨吃饭。

大喜掉了许久的眼泪也没有见姑爷说什么。只能忍住俯身行礼,低低的应了一声是,快步走到门外消失不见。

人一不在,玉子涵马上皱着眉抱怨:“什么吗,说两句就哭,讨厌的很。要是没有这些碍事的人就好了。”

韩墨心情舒爽地舀了一勺珍鸭汤。递到玉子涵地唇边。明眸顾盼。整个人地气质从飘然如谪仙。变成了染了烟火气息地飞扬。她心里明白。可是嘴上不说。刚刚初婚。这些事情要慢慢地安排。

“没有了丫鬟。谁来给你洗衣做饭还有偶尔跑腿。更何况。这府大地很。就算你再有耐心。你打扫得过来吗?”

玉子涵点点头。终于把对丫鬟地不满收了回去。享受地把韩墨手里地汤喝下。不知道是因为汤好喝。还是因为美人在怀。所以汤也显得有滋有味多了。

一顿饭吃完。韩墨正奇怪小夜为什么不在地时候。小夜就脸色有点惨白地出现在她地面前。连给韩墨屈膝行礼地动作都有点摇摇欲坠地虚弱味道。

韩墨马上从炕上下来。拉住小夜地手。发现她地手正微微地痉挛着。不由得担心道:“小夜姐。你怎么了?”

“奴婢没事。”小夜笑地很勉强。像是随时都会倒下地样子。

“墨墨,过来。”玉子涵似笑非笑的看着几欲晕厥的小夜,朝韩墨招手。韩墨看看他,又看看小夜,终是没能放心的松开拉着小夜的手。

“奴婢休息一晚就好了,小姐不要担心。”说着手上用力从韩墨的手心里挣出来,低身行礼,脚步微浮的走了出去。

韩墨爬回了玉子涵的怀里,看看他。问道:“小夜是怎么了?”

玉子涵眼光微闪的笑着摇头。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韩墨的鼻尖:“不要问,我保证。小夜明天就好。”

韩墨虽然疑惑,还是听话的没有再问,只是抱着玉子涵要求他陪着午睡,玉子涵笑着答应。两人规规矩矩的躺在一起午睡。

韩墨看着身旁玉子涵清俊的脸微笑,小手从被子低下伸过去,讨好似的钻进他的大掌里。玉子涵也不再中规中矩的躺在一边,嘴角翘了起来,翻了个身,闭眼就把韩墨揽在了怀里,左腿挎上,韩墨的小身子就被他侧压在身下。

韩墨往他地怀里努力蹭了蹭,然后才抓着他胸前的领口入睡。

晚上,韩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能让玉昭昭呆在小夜给她安排的院子里不出来。她也乐意玉昭昭不要到玉子涵的面前来。

是夜,今晚小夜没有来,而是双喜来伺候的,那个杏眸下有一颗鲜红血泪痣,身姿丰盈自有一种魅惑风情的丫鬟。显然吸取了大喜的经验,收拾的落落大方,虽然是伺候着韩墨梳洗,余光流转间,却只在玉子涵清俊的面容上打转。韩墨在心里冷哼一声,也不提醒她。径自收拾好就从屏风转出。

玉子涵摸摸她额角地湿发,也进了屏风,看到双喜地时候愣了下,几不可察的皱眉。双喜盈盈地下拜,声音恭敬却含着一丝女子的娇柔:“玉爷,奴婢伺候玉爷梳洗。”

“不用,出去。”玉子涵很不习惯在自己梳洗的时候有除了韩墨以外的人在身边,再说这种事请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动手的,所以双喜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双喜有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强笑道:“玉爷,奴婢在了方便些。”

玉子涵对女性,除了被韩墨磨的早就没了脾气。对其他女性的耐性可是没有那么好,比如玉昭昭,只要一言不合,两人铁定要动手的。

“出去!”玉子涵的语调里已经带了一丝的火气。三喜脸色微白,低身扶礼退出了屏风,正要离开,眼角却瞟见新晋郡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双喜。”韩墨的嘴角带笑的看着双喜。双喜的眼神微微一敛,低身扶礼:“郡主有事吩咐。”

韩墨随手拿出今天戴的紫晶耳环,亮到双喜的面前,面色平静地道:“本郡主刚刚发现。耳环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应该在花园里,你去找找。”

双喜一愣,不知道韩墨说的是真是假,由于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玉爷的身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眼角一瞄,韩墨神色安然。双喜面带难色的看了外面黑乎乎的天色一眼。试探道:“郡主,外面天黑了,只怕不好找。”

韩墨地面色一肃:“明日中午本郡主就要戴,难道你要误事不成?!”

双喜一惊,知道今晚是免不了的了,还是不甘心的做最后的挣扎:“郡主不是还有别的首饰么?明日……”在寻也可以。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在韩墨冰冷的眼神下收了声,猛然顿悟,一个丫鬟。那里有违抗主子的成分?!她本来想,先跟郡主拉好关系,然后再去竞争别的。只怕这一次,郡主对自己地印象就不好了。

双喜用力的咬了下唇,心里却期望着在屏风后的玉子涵能出来给自己说上几句话,等来等去也等不到动静,只能咬牙道:“奴婢这就去找。”

玉子涵猫在屏风地后面瞄到双喜出去,乐的不知所以,他的小墨墨,那个样子,真的像一只伸出利爪的小野猫。可爱的紧!

韩墨从床底下摸出了另一个紫晶耳环,装到日常用的荷包里。如果日常她给人什么都不懂,软弱可欺的样子的话,那真地是抱歉了。她韩墨不是圣母玛利亚,别人要来抢你相公还双手奉上,一边洒泪,一边衷心祝福。

韩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不过在她这里,纯粹就是犯贱。但凡敢染指玉子涵的女人。她都不会好相与。

玉子涵面色平静的从屏风里转出来,眼里尚余留着一点兴奋的神色:“刚刚怎么了?”

韩墨走过去抱着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怀里:“没什么,不过是骗了了个笨蛋而已。”

“你呀。”玉子涵忍不住笑出来,脑海里还是韩墨刚刚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他地小墨墨,可真会吃醋,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只能在自己心里偷着乐。

“你笑什么?”韩墨无意识的咬着娇嫩的下唇。睁着墨色的眸子,单纯又不解的看他。

“不说。不说我不说。”玉子涵他才不说呢,现在的小韩墨就像一只柔软的小野猫,直让人疼爱。

韩墨看他那自得的样子也没能想到他有什么好得意地,扭身,不说就不说。

玉子涵愕然地看着韩墨扭身上了床,想不透,自己铺了地铺倒在床上看着韩墨的小背影继续想。

韩墨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空落落地,期望着玉子涵能像往常那样跟自己纠缠一会。可是等了半天,玉子涵也没有动静。难道是因为师妹来了,所以对自己没有了亲密的欲望了么?不由得转过身,看向地板上安睡的那个人:“涵哥,我睡不着。”

玉子涵在被子里的手捏紧,脑海里一直闪现着玉昭昭那句,假如她要亲近你,一定要淡定,再淡定。睁开眼,看着床上的小人墨玉色的眸子巴巴的看着自己,玉子涵心里乐,语气却是很平静的:“在想什么,怎么睡不着?”

韩墨说不出什么,朝地上的玉子涵伸出双手,抱抱。

玉子涵起身,抱了抱她,忍住想压她在床上亲密的欲望,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快睡吧。”

韩墨拉着他的衣领不让他离开:“今天凉,睡地上不好。”

玉子涵心里道了声果然,看来还是玉昭昭将男女之间的事看的通透。随即从善如流的和韩墨钻进一个被窝。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身体,记得玉昭昭给自己欲速则不达的警告,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韩墨心里纳闷,但是玉子涵还抱着她,这就满足了。便安心睡去。

第二日,小夜精神抖擞的来了,韩墨仔细的观察着她,却发现她原本有点阴冷的气质消减了不少。在小夜的服侍下梳洗好,正梳头的时候,待要说什么时,门外就闯进来了一个身影。

原来,双喜昨晚在花园里打着灯笼寻了一晚也没能寻找到丢失的紫晶耳环,越想越气,她本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不过是想巴结新贵,所以爹爹就赶忙托着各种渠道将自己送到这里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何尝用学习伺候人?何尝用得着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

是以双喜拿着耳环走近房间,也没有向韩墨行礼。直接到了韩墨的跟前,压抑着怒火,几乎是质问道:“郡主可是真的丢了耳环?!为何奴婢找了一夜也找不到?”这章三千五百多字,渔渔非常恳切的请大家务必都要看看作者有话那里。

第六章 立威

韩墨冷冷的看了眼双喜欲要喷火的眸子,她双手握紧,紫晶耳环的银色耳圈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放肆!郡主岂容你质问!”一个响亮至极的耳刮子,小夜还要继续,韩墨用眼神制止了她。

双喜捂着半边脸倒在地上,嘴里已经沁出了不少的血。全身已经疼的微微抽搐。眼神里不甘与愤怒的交染,很显然还没有记住教训。

韩墨似笑非笑的她,嘴里却对小夜说道:“去,领上十几个丫鬟过来,给本郡主好好找找。”

小夜一手钳制着双喜拖到了门外,叫来了三喜和四喜,和其余的十几个丫鬟过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昨天韩墨招待小公主夏暮岚的地方,不一会,三喜就从花丛子的隐秘处找到了另一只紫晶耳环,恭敬的送到韩墨的面前。

小夜朝那有点纤弱,阴郁气质的三喜投去赞赏的一瞥,双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几乎陷入了呆滞里。韩墨拿着紫晶耳环微笑的离开,银发在身后熠熠生辉,仿若星光般的流亮。小夜问她双喜怎么处置。韩墨拉着她的手,淡笑的看她,眸光微睨:“先让她跪上两天再说。”

双喜被罚跪在花园里,小夜派了两个嬷嬷轮由看守者。两个嬷嬷都是从后宫里出来的,心中自有一番较量。把双喜看的是紧紧的,双喜自那夜找了一夜的耳环,又被小夜重重的打了一巴掌。身子本就虚弱,到天快要亮的时候就晕厥了过去。

当韩墨早晨梳洗的时候,小夜过来禀告。韩墨只是问,照规矩该怎么样。小夜面色不改的说杖毙。韩墨微蹙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人性命。为的不过是给其他三喜立立威,还有给在后园子里住的玉昭昭给个警示。

“打三十板吧。”韩墨下定决心要立个威,心里却有些厌烦住这么大的院子起来。真想跟玉子涵开个小小的府,两人在一起就行了。

小夜领命而去,站在花园里。看着那个面目苍白昏厥在地上地双喜,冰冷的眸子纹丝不动。一旁两个嬷嬷见到郡主身边的大丫头,连忙迎了上来。小夜以为郡主办事不上心,和不敬郡主之罪罚双喜三十大板。

一柴姓嬷嬷拉起地上的双喜就要往刑房里拖,小夜的唇角似乎挂着一抹微笑,只是全身泛着寒气的制止了柴嬷嬷。

“小夜姑娘?这?”两名嬷嬷不解。不拖到刑房里杖责那到那里去。小夜带着一丝笑意,杏眼微弯:“到院里就好了。也叫其他人来看看。”

不消地说。两名嬷嬷马上明白了小夜地意思。一般杖责都是把人拖到暗房里脱光了衣服打。而如果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衣服是不能脱地。带着衣服打。到时候血肉模糊参着衣服碎子。别提有多受罪了。好一些地。把衣服碎子从肉末里捡干净了。还有愈合地可能。只不过会留下伤疤。再也别想得到贵人地宠爱了。不好地。这下半身就算废了。

两名嬷嬷当然不是什么善人。昭告了丫鬟过来都看着。听着木杖打击在人体地闷响。双喜低弱地呻呤。看了眼周围丫鬟噤若寒蝉地样子。小夜面无表情地离去。

玉子涵练功回房。韩墨就拿着汗巾子腻到了他地怀里给他擦汗。他满心满眼地乐。从来都是他伺候小墨墨。韩墨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一时觉得韩墨拿着汗巾子地小手也是那么地娇柔滑顺。墨色地眸子专注地凝视着他。那张诱人地红唇就在眼前。玉子涵张口就含住。

韩墨鸣咽了一声。软软地依在了他地怀里。弱势地回应着他地吻。玉子涵心里一喜。抱着人直接压上床。还没有等有动作。门外就传来一声娇媚地师兄。玉子涵脸色一青。拿着佩剑就直接冲了出去。门外先是叮地一声。听得出是刀剑相交声。接着玉子涵与玉昭昭更是一齐失踪了。

韩墨从床上爬起。气地几乎就要咬碎了牙!小夜适时地出现。担忧地看了眼韩墨低唤了声:“小姐?”

韩墨只觉得肚子里有一把火在烧。烧地她难过了起来。

“小姐,冷静下。”

韩墨看小夜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强制的压在自己地怒火。可是怎么压都感觉烧的慌。小夜看了眼她的脸色,然后才试探的问:“小姐,你跟玉爷,可有圆房?”

韩墨的面色忽红,坐在床上不言语。小夜想起自己并没有收到落红等物,也就心里确定:“小姐,奴婢看的出来。玉爷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更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如果小姐跟他……确定了夫妻关系的话,玉爷再怎么样也不会负了小姐地。只是。”

小夜顿了下。看韩墨认真地在听,才接着开口道:“如果没有确定。玉爷跟玉姑娘从小的情分,在加上订了地亲,过了一段时间,玉姑娘在这么纠缠下去的话,难保玉爷会在心里有什么念头来。或许是将玉姑娘纳小也不一定。”

韩墨的拳头已经握紧,她忽然抬头,墨玉的眸子满是决然:“我不会让他纳小的!”

“小姐?”

“小夜姐,你说,你说有没有让男人,那样,的药?”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韩墨的脸已经红的彻底了。她低着头,没有看到小夜眼中的闪过不忍的神色。

“有,小姐。晚上?”看韩墨说不出来,小夜索性替她说了出来。两人正在这里商量着下药的事情。而当事人正蹲在房顶上跟一个不和谐的人影在一块。两个脑袋挤在一处,玉子涵手里拿着揭开了的房瓦,眼色亮亮的看着屋里的某小只。

玉昭昭啧啧出声,小声的跟玉子涵道:“动手的比我想象的快。”

玉子涵俊脸红红,神色间却是期待与兴奋交缠。玉昭昭切了一声,嘀咕了着:“没出息。”玉子涵不鸟她,双眼紧盯着韩墨看。他的小墨墨,居然要……想到这里,他急切的盼望着天黑。

不,白天也没有关系,所以快点吧,午饭的时候也不错。晚饭虽然有情调,但是玉子涵还是想快点。这种属于情人间又期盼又紧张的情绪让玉子涵白玉的俊脸上升起了薄薄的嫣红。

“晚饭的时候,奴婢会把药加入花蜜酒里,小姐,你,”小夜迟疑的看向韩墨,有很多时候,她甚至忍不住想说出来。

韩墨一脸坚定的握紧双拳:“我一定会让他全喝下去的!”

下午一到,韩墨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午睡,在榻上坐立不安,焦急的等待着小夜从外归来。门外传来叩响声,小夜脸色微红,像是做贼一样的从外面回来。韩墨迎了上去,有点紧张的问她:“怎么样?”

小夜脸色微红的点头,想起店伙计那暧昧的眼神,就伏在韩墨的耳边低声道:“这是,他们药力最强的一种。”

韩墨拿着药的手一抖,面色有点迟疑,这药,会让玉子涵从慵懒散漫的懒豹子,变成残忍的大灰狼。药被塞回小夜的手里,她面色红红的转过头去:“加一点,就好了,不然涵哥会发现的。”

要是玉子涵在此地的话,肯定会加上一句,发现了我也喝!

看看天色,差不多快要传晚饭了,玉子涵还没有回来,吃中午饭的时候也只是过来露了个脸。韩墨焦急,更是确定的晚上的行动。

小夜叫人准备好了酒菜,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厨房这里。从怀里掏出小药包,小心的展开放到一边,掀开酒壶的盖子,正要倒进去,眸中的锋光一闪,回过头,却发现玉昭昭着倚着门笑呤呤的看着自己。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小夜就站到了门外,甘心等候着。

玉昭昭拿起了桌子上的药粉,闻了下,朝身边人揶揄的笑:“真是春药。”

玉子涵面色正经的接过药来,放到鼻子下一闻,微微皱眉,在玉昭昭惊诧的目光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往酒壶里倒了几颗黑色的药丸子。顿了一下,又往里倒了些。

“喂喂喂!她可是第一次。”玉昭昭惊的赶紧止住了玉子涵,玉子涵有点迟疑,神色却是很兴奋:“低级的药,对我可能没有用……”所以他给换成了高级的春药。

“色魔。”玉昭昭简短的给出两字评价。

刀剑相交声又在厨房里响起,小夜担心的听了听里面的声音,敲了敲门,小声的问:“玉爷,好了吗?”

玉子涵停下,笑眯眯的从厨房里走出来,让小夜要保密,小夜有点呆滞的点头,她从来没有想到,玉爷,居然会……收回飘远了的思绪,小夜进入厨房收拾收拾,就让三喜和四喜过来把饭菜端上。马上就送入了韩墨的房间。

直到饭菜送入房间小片刻,玉子涵才神色平常的回房,一眼,就看到他的小墨墨坐在榻上局促不安的样子,墨色的眸子里更是盛满了紧张。

玉子涵如平常那般坐到她的对面,目光不禁在酒壶上多流连了一瞥,韩墨立马紧张了起来,心中微微一笑,面上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道:“怎么了?”

韩墨的脸上就是一副我有心事没跟你说的样子。嘴上不承认,咬紧了牙不吭气。请大家看看作者有话,和更新公告那里。

第七章 严重的后果

韩墨的脸上就是一副我有心事没跟你说的样子。嘴上不承认,咬紧了牙不吭气。玉子涵吃了两口菜,从容自如的拿起了酒壶斟了一杯酒,放到跟前,轻轻一闻,又放回了桌子上。

韩墨像是一只做贼的猫儿,处于受惊的边缘,瞪大了眼睛看着玉子涵又把酒杯放了回去。不安的问:“怎么了,不好喝么,涵哥?”

玉子涵斜眼微笑,唇角弯起性感的弧度,红艳艳的嘴唇微张,有着致命的诱惑:“墨墨喂我,我就喝。”

韩墨想,一定是她的眼花了,这个时候的玉子涵性感丰野的金钱豹,斜眼微笑的时候让她怦然心动。心跳快速的跳动,血液升高,脸上火烧火烧的。极想靠近。

韩墨想不到,相处四年的玉子涵对自己还能有这样的吸引力。

小手有点颤抖的拿起了玉子涵面前的酒杯,递到玉子涵的唇边。手忽然被抓住,玉子涵的红唇轻轻的贴近酒杯,温柔的像是在吻韩墨的红唇。韩墨只觉得不仅自己的脸,就连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也火烧火燎的。

玉子涵的双眸带着艳光,专注的凝视着她,隐隐的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韩墨不是被魔咒所咒了,就是被玉子涵眼里的艳光所蛊惑了,呆呆的盯着那张红唇,越过了中间的桌子吻了上去。细细的,像是摩挲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般。小心的品尝。

玉子涵一把将人抱过来,拿起了酒杯灌了一口,将人抱到床上,压在身下拥吻,大掌不老实的覆上韩墨胸前的暖玉上,肆意的,带着一丝急切的揉捏。

韩墨早就忘了酒里参了东西这件事,她只觉得,玉子涵唇里的花蜜酒是那么的甘甜,甘甜得她喝了多少都不记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尽。韩墨她朦胧不知。唯一清楚感觉到地就是身体像是处在沸水中,每一处细胞都在喊着热,啊热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玉子涵的爱抚。

玉子涵抱着她,在她的胸口留下了许多红草莓,他的墨墨是这么的美味,美到他每一处肌肤都想品尝。大掌探到韩墨地私处。那里已经湿润一片,随着自己的抚摸有越来越湿润之势,玉子涵的下身涨的发疼,分开了两条修长美丽的腿,他本能的朝那里顶撞,却苦于找不到地方。脸上也渐渐的浮现出一丝尴尬来。

撞击的快感将韩墨湮灭,她抱紧了玉子涵的脖颈,双腿攀上他地窄腰,在他的身下细细。不自禁的呤哦,刺痛传来,身体被坚硬地硕大之物闯入。韩墨睁开眼。看着玉子涵的面容忽然觉得陌生,好像是那个爱自己如珍宝的人,又好象不是。

玉子涵地额角滴汗。艰难地向湿润紧致地蜜**深处顶去。韩墨睁大了眼睛。惊恐无助地看向玉子涵。两人仿佛看到对方灵魂深处最隐蔽地秘密。致命地快感袭击了玉子涵地大脑。玉子涵兴奋地用力挺入。浅浅地退出。

极度地胀满与虚空交替。韩墨无助地呻呤:“涵哥。涵哥。痛。”

玉子涵半撑着身体压在韩墨地身上。骨感均匀地双手和白皙柔嫩地小手交缠在一起。他俯身吻住她地唇。将那些呻呤悉数吞下。腰肢用力地猛摆。此时地玉子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只知道用力。再用力。深入。再深

而韩墨像是一朵娇嫩柔软地花儿。在玉子涵地身下一次又一次地绽放。

“墨墨。墨墨。我地小墨墨!”用力地挺入。玉子涵尚不满足。拉高了韩墨地右腿。以便让自己进地更深入。

“涵哥。”韩墨用力地攀住玉子涵。下体地疼痛让她眼眸含泪。玉子涵胡乱地亲着她地面颊。将她地右腿拉地更高。腰肢摆动地更加快速有力:“快了。快了。墨墨再忍一会。”

“涵哥,”韩墨无力的在呢喃着,疼痛与快感交缠,她在潮水的顶峰上险险欲坠,玉子涵下肢借力,更加重力的挺入,达到顶峰的韩墨不可控制的呤哦出声,**的呻呤,伴着一声闷哼。滚烫的**喷入蜜**最深处的暖巢。玉子涵放下了韩墨的右腿,压在她的身上,慢慢的亲吻她被薄汗浸染的脸颊。

韩墨热烈的回应着他的亲吻,她需要用别的事情来转移下体的疼痛对自己的影响。两条白腻的长腿像是撩人的藤蔓,慢慢的在玉子涵的腰间蹭着。玉子涵已经软化了的坚挺,在这一刻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坚硬炽热了起来。俯下身含住了韩墨的红唇,用力的**,十只交缠,慢慢的向下,玉子涵温柔的亲吻着韩墨的小腹,弄的韩墨又酥又痒,随着吻迹向下,韩墨羞恼的呻呤出声:“涵哥,那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玉子涵一手温柔的摩挲秘密花园,经过几次,他已经抓到了韩墨的敏感点,粉红娇嫩的花蕊已经颤颤巍巍的露出了头。玉子涵张口含住,温润的舌头细细的挑弄。

韩墨的全身战栗,又是恐慌无助,又是哀求的喊着玉子涵的名字。双腿本能的**腿间的头颅,她的双手**了玉子涵的发丝里。可怕的快感,让她全身像一只煮熟的大虾那样缩在一起,双脚的脚趾随着玉子涵舌尖的动作而用力的卷起。

玉子涵府在她的腿间,含着那朵娇嫩的花蕊细心的挑弄,几近蛊惑的道:“想要么?墨墨。”

韩墨的双颊嫣红,因为极致的快感而紧紧的闭着眼睛,微张的红唇呢喃不清的叫着涵哥。玉子涵轻轻的一咬,那张小嘴马上又飘出呻呤声。

“想不想要?”

韩墨的两手缩紧,双腿**,张着红艳的小嘴:“涵哥,我要,要。”到最后已经是泪水朦胧。玉子涵猛的一手将她的双手擒住拉高到头顶,一手按着她纤柔的腰肢用力的挺进,温柔有力又快速的律动着。

韩墨的双腿紧紧的缠上他的腰,快感几乎要将她湮灭,他们不只是**结合,就连灵魂的深处都阵阵的共鸣着。他们像是透尝禁果的亚当与夏娃,一下子明白了生命的奥义,爱与欲的结合升华,**与灵魂的完美共鸣,更让他们食髓知味,乐此不彼的继续爱的运动。

夜深了,小屋里让人羞红的呻呤就没有停止过,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韩墨已经是用掉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任玉子涵继续压在她的身上为所做为,自己沉沉的睡去。

“墨墨!”玉子涵低哑的喊着韩墨的名字,腰肢用力摆动,向蜜**的深处,那最温暖的所在用力挺去!滚烫的**持续的喷出,玉子涵趴在韩墨的身上,看着她筋疲力尽后,疲惫又安详的睡脸,心里生出无限的满足。吻了吻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玉子涵亲了又亲,看着韩墨白玉般娇柔的身子上,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掌心下是泛着珍珠色泽的粉色暖玉,玉子涵细细的揉捏,咬了咬韩墨珍珠白的耳垂,有点小小的哀怨:“墨墨,你满足了,我还没有满足,怎么办?”

身下的人,沉沉的睡去。玉子涵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伸手将贴到韩墨额前的湿发撩到耳后去。他从韩墨的身上翻身下来,侧卧在韩墨的身边,把沉睡的韩墨揽到胸前,娇小的身子自然而然的窝在他的怀里,肌肤相贴间,玉子涵更是说不出的贴

一手从韩墨的身下穿过,横在她的暖玉前,一手按住了小腹,玉子涵**的某物又坚硬了起来,他不耐的抵着韩墨的娇臀用力的来回蹭,最后让韩墨侧靠在自己的身上,抬高了她的左腿,从身后进入,温柔有力的律动。

韩墨被他抱在身前,嘟了嘟嘴,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什么,玉子涵没能听清,他正努力着往韩墨身体的最深处冲刺着。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韩墨从深度睡眠中醒来,筋疲力尽的她只感觉被人牢牢的抱在怀里,极度的胀满与空虚交换。一声声细细的呻呤,让玉子涵的精神更加振奋,一把将韩墨背压在身下,两条修长白腻的腿被展开到最大,圆润娇挺的翘臀顶着玉子涵的小腹。玉子涵半撑着身子,加速了腰肢的摆动速度和力度,下肢借力,玉子涵猛猛的冲了进去,到了,他够着了最温暖的地方!

滚烫的**喷出,玉子涵也情不自禁的呻呤出声。发泄后的惬意渐渐的浮现在他清俊的脸庞上。

日光初起,沉寂了一夜的大地开始散发着她的生机,正屋外的几株从临月阁移植来的玉兰花染了一夜的夜露,开的越发的娇嫩。

小夜在廊外站了一夜,好不容易听见里面的声音消停了些,心里担忧不知道韩墨受不受的住,趁着这个空挡,连忙小声道:“玉爷,可要叫热水梳洗?”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叫来吧。”

玉子涵还是没有满足,但是他看了眼韩墨的身下,不忍心叫韩墨醒来了多点疼,还是忍着下身又勃发的欲望,叫来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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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奸计被揭破

小夜叫来了三喜和四喜,自从双喜的那事后,三喜和四喜明显伺候的时候比以前小心恭敬了。两人将热水送入。小夜正要服侍韩墨,玉子涵推开了她:“我来,你去打水过来,然后出去。”

小夜低声应是,打了热水过来并着柔软的汗巾子,放到床边,悄悄的退了出去。玉子涵浸湿了巾子,拧干,细细的给韩墨擦着身上的每一处。

待小夜再次进来的时候,韩墨已经浑身干爽的换上了睡裙,正在床上安然的睡着。看着韩墨恬静的睡颜,小夜不禁在心里一喜,玉爷,真的是一个体贴的人呢。

韩墨沉沉的睡着,玉子涵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无声的守护。看她偶尔嘟下嘴,偶尔蹙下眉,唇角不时的弯起,像是做着美梦。玉子涵轻轻的将她额前流亮的银发别到脑后去,看她的睡姿像是小猫儿一样的缩在一起,不由得吻了吻她的额头。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中午快下午的时候。睁眼,没能在第一眼看见玉子涵的韩墨,墨色的双眸里满是失望。小夜在一边抿着嘴唇微笑:“小姐,玉爷守了您一天了。刚刚才走。”

韩墨一听,问道:“他到那里去了。”

小夜尚未回答,玉子涵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小墨墨想我了?”手里端着东西,玉子涵的眉角飞扬,笑意呤呤的走了进来。

韩墨微恼的看了他一眼,肚子却被玉子涵手里端的东西勾出了馋虫,咕咕的直叫唤。昨晚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又癫狂了一夜。今天又睡了一天,是以肚中的饥饿早就胜过了一切。玉子涵含笑的从韩墨的身后抱着她,手里端着小碗,食物的香味正从里面散发出来。

小夜适时的插嘴道:“小姐,玉爷特地做地肉粥,还不许别人帮忙插手呢。”

玉子涵咳嗽了两下,脸色有点红的将目光掠到别处。韩墨依到他的怀里。小小的白碗里,肉粥微黄,上面撒着葱沫子,一看之下就让人食欲大增。也不待玉子涵,就自己拿过汤勺舀了一勺起来放到嘴里。却是很烫,差点把眼泪烫出来了。

“快张嘴!”玉子涵一边急道。韩墨朝他把小嘴张开,他就呼呼的吹气。小夜看着两人,心里微笑的退下,将房间留给小夫妻两个。

玉子涵一勺一勺地给韩墨喂。待吃了个半饱地时候。他地手就顺着韩墨地腰探到了下面。神色认真又有点色情意味地问:“这里好点了吗?”

韩墨弓起身子。推开他地手:“疼。”脸色红红地低头埋到玉子涵地怀里。玉子涵地手从下面回到上面。握着暖玉轻轻地揉捏。韩墨本想从玉子涵地怀里挣出来地。但是在听见门口一声娇媚地师兄后立马改变了主意。一反先前。而是向玉子涵地怀里蹭了蹭。亲密状十足地依到了玉子涵地怀里。

红色地身影冲了进来。倚着门栏看着两人坏笑。韩墨不解地看着她。玉昭昭地眼里。坦坦荡荡地没有一丝地嫉妒和生气。唯一有点。是。有点看好戏地兴奋?

“玉昭昭!”玉子涵地脸色不自在。隐隐这有怒意。手也放到了剑柄上。

玉昭昭挑眉。勾魂地双眼满是恶意地看着他:“到了现在你还想跟我动手?你就不怕我说出来?”说着。目光转向已经被吃干抹净地纯洁小绵羊。

玉昭昭冲满脸疑惑地韩墨暧昧十足地眨眼:“我说了哦。某人啊。特意找我来刺激某人。就是想跟某人上床。”

“玉昭昭!”玉子涵大喝一声,脚一跺,青石砖凹下了个大坑。银色流亮的长剑从剑鞘里滑出,直直的向玉昭昭刺去。玉昭昭妖媚地笑,身子轻盈的腾地飞起,火红的大裙在空中妖艳的盛开。她哈哈的大笑,接着已经濒临暴怒某只的短。

红影一闪。玉昭昭已经来到了床前,拉起了震惊的韩墨,贴在她的身后,红艳性感的唇贴着韩墨地耳朵低语:“其实啊,这家伙也算是个老头子了!”

“你才是老头子!”因玉昭昭挟持着韩墨做人质,银色地剑锋处处受制:“我才三十六岁!闭关的二十年不算!才十六!”

“呦,呦呦,呦呦呦,真不要脸。”玉昭昭牵着韩墨挡到面前。玉子涵怒极:“你还不是一样!老太婆!一天到晚装嫩勾引男人!”

这一句话可算是炸了雷区了。玉昭昭地气质马上不一样了。要说刚才还有点玩笑成分在里面的话,现在就有点拼命的势头了。武功小白的韩墨被松开。两道剪影铮!的快速撞到一起。银色的长剑和柳月弯刀各不相让,刀光剑影,整个正屋都岌岌可危。

尚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韩墨又遭逢此变,不由得怒极攻心,在刀锋剑影中怒喝:“都给我住手!”

快如闪电的两道身影都堪堪的停住了,玉昭昭与玉子涵回头愕然的看着韩墨。韩墨在两人的目光中怒喊:“我讨厌你们!”扭身,小身影离开两人的视线。

玉子涵清澈的眼里满是愕然,原本高涨的气焰息了下去,吐着几个火星子。他抱剑黯然的站在一边。玉昭昭觉得没意思,收起了柳月弯刀,用刀鞘捅捅那个挫败的身影:“喂,你家小心肝走了。”玉子涵满心难过,不理她,转了个身自己黯然舔伤口。

玉昭昭看不得他这没有精神气的样子,掏掏耳朵,又开始出主意:“不是说了吗,抱着她往床上滚一滚就可以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不开窍?!”

见玉子涵还是没有动静,不由得道:“她就这么鞋也没有穿的跑了出去,你不担心?万一磕着了碰着了怎么办?”

玉子涵脸色微白的追了出去,却没有看见韩墨的小身影。不过半刻钟,就把明辉圆给翻了个遍。但韩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急的玉子涵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玉昭昭在他的身边提醒他:“不然到别的地方找找?听说那皇帝对你家小心肝不错,会不会到那里去?”

玉子涵一愣,也不待玉昭昭说完,青色的身影化成了一阵青烟就消失在了玉昭昭的面前。

明正殿上,夏琦正在批阅奏折,忽然一阵疾风从外直直而来。刚刚抬头。就瞧见玉子涵双手撑在案前面目焦急地问着他:“墨墨有没有到你这里来?!”

夏琦的心一突,这两人不是刚刚才成亲么?怎么跑到这里管他要韩墨了?还是韩墨出了什么事?这么一想,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玉子涵焦躁的摆摆手:“小东西生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清澈的眸子渐渐的深沉,对了!就剩那个地方了。

“朕派人与你去!”夏琦起身站起,黑色的龙袍牵起了许多奏折扑簌簌地掉到地上。

“不用!”玉子涵没在说什么。而是运起了轻功又离开。

夏琦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提了起来,韩墨生气?韩墨为什么生气?在府里有什么不顺心的?自己不是派了许多的人去照顾她么?夏琦一下午的脑子都在想着这个问题,皇案上的奏折也无心批阅,他斜靠在皇椅上揉着太阳**,眉心紧紧的纠结在一起。

“皇上?不然派个人到明辉圆里候着消息?”小三在一旁建议道。

夏琦没有回答,目光深深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在小三以为夏琦不会回答的时候,夏琦忽然拍案而起:“叫个人去公主那看看!”

却说,韩墨怒极走出房间。没有两步,腿间地疼痛就让她迈不开步子。小夜在一旁赶紧扶住了她。韩墨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她强忍着问小夜:“小夜姐,你说。涵哥,玉子涵他,为什么要骗我?”找个女人来刺激她,让她不安,让她焦急。并且在自己下药的时候,明明知道,还要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地喝下去。那不是在看她的笑话么?

其实这里面生气的成分占的不多,更多成分源于羞恼,试想。一个害羞内向脸皮薄的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给喜欢的人下药。喜欢的人却是早早知情,并且从容镇定的喝下了欢好的药。就是佛,也要发火地,更何况是韩墨?

小夜迟疑不语,眸光闪闪的不去看韩墨:“小姐,回去吧。”

“不回!”她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玉子涵?

“那,我们这是去那里?”

“找夏,”韩墨噎下了后面的一个字。转口道:“找夏暮岚!”

小夜低声应是,叫来的三喜,让府中的小厮,用一顶轿子送韩墨出了门。

夏暮岚听说韩墨要来。急急的起床穿衣服。被面下露出呆子一片光裸的白背,尚有些朦胧含糊的问:“暮岚,到那里去?”

夏暮岚转身在呆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小韩韩,韩墨,记得吧。”

呆子朦胧地眼眸闪过一丝亮光,他从床上坐起身。大红的锦被从光滑白皙的肩头滑下。露出了胸上的一片春光。他环抱住正在急忙穿衣服夏暮岚的腰,脸颊贴到她的后背:“暮岚。我也想见见她。”

夏暮岚笑着回头,眼里满是促狭:“你就不怕我吃醋?”

呆子笑着从床上下来,除了下身上一片小小的裘裤,全身一丝不着,他痴迷的凝视着夏暮岚的脸:“暮岚会吃醋吗?”要是会吃醋也好,代表她在乎着他。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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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东西离家出走

呆子笑着从床上下来,除了下身上一片小小的裘裤,全身一丝不着,他痴迷的凝视着夏暮岚的脸:“暮岚会吃醋吗?”要是会吃醋也好,代表她在乎着他。不对么?

夏暮岚笑着摇头:“小韩韩的醋我不吃,再说她有喜欢的人。”

一抹失望的光滑过呆子的眼眸,脸上一痛,呆子愕然的看着夏暮岚认真的捏着自己的脸蛋。阴森森的靠近自己,恶狠狠的道:“如果那个女人敢染指你,本公主剁了她!”

呆子黯淡的黑眸刹那间璀璨如耀眼的黑宝石,惊喜浮现在他的面容上,他双手捧着夏暮岚的脸,痴痴的凝望,最后猛的一用力,把夏暮岚推到在床上,拉下衣襟,呆子俯身就含住了那雪白的浑圆。夏暮岚情动,但是还保持着理智,她紧紧的抱着呆子:“呆子,小韩韩要来了,呜,我们,”

呆子用力的**,然后吻住了夏暮岚的红唇。许久后才放开。夏暮岚气喘吁吁的穿着衣服,面色红晕未退:“我先去接小韩韩,你晚上等我。”

韩墨在公主府门口等了一会,就看见夏暮岚衣衫不整的从二门里迎了出来。心里一暖,在夏暮岚跑到自己面前拉着自己手的时候,韩墨静静的抱着她。夏暮岚本能的察觉到今天韩墨的情绪不对,也说不出怎么不对。光看着韩墨穿着雪白的睡裙,简单的鹅绒鞋子,披散着一头比星光还要耀眼流亮的银发,双眼红红的就跑到自己的面前,夏暮岚就觉得不对。

韩墨静静的抱着她,下巴靠在夏暮岚的肩膀上,真想什么都不去想,静静的,一个人呆在一处地方就好。

夏暮岚最害怕韩墨这种安静的样子,像是会随时无声无息的消失一样。心里坎坷,小心地试探道:“小韩韩,你怎么了?”

韩墨疲惫的嘘了声:“让我抱一会。”

夏暮岚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韩墨,脑袋里不由得猜测起缘由来,小韩韩刚成亲,能让她哭的应该是相公吧。难道是她相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除了第三者还能有什么?!夏暮岚只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怒火高涨,恨不得冲到那混账男人面前给他几耳光!

韩墨诧异地看着夏暮岚扶住自己的肩膀,黑眸里跳动着高涨的火焰,无比认真的对自己道:“小韩韩,我会帮你教训那个混蛋男人的!”

混蛋男人?!韩墨愣了下。该不会再说涵哥吧。夏暮岚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因为涵哥地?

“教训?其实是。不。”

“小韩韩。女人不能心软。对于刚成亲没多久就胡混地男人就应该把他地命根子剪掉!”夏暮岚地面色阴狠。好像随时都会冲到玉子涵地面前一样。

刚成亲没多久就胡混地男人?韩墨地第一反应是一个大大地问号。夏暮岚是在说谁?看着夏暮岚望向自己地时候。那种疼惜地目光。韩墨恍然明白了原来她是在说涵哥。韩墨非常想反驳她。涵哥对她很好。也从来没有跟其他女性暧昧过。但是这样一说。夏暮岚必是要问原因地。

难道自己还能说因为自己强要涵哥跟自己欢好。涵哥知情所以羞恼吗?这个原因韩墨绝对说不出来。要问为什么。就是害羞。说不出口。

张了张嘴。想要用别地解释什么。却被夏暮岚拖着往府里快步走。韩墨面色苍白地拉着夏暮岚停下。腿间地疼痛让她几乎站不住脚。小夜连忙从身旁扶住她。

韩墨面色有点难看的朝夏暮岚道:“走慢点,给我个房间,我想睡觉。”

夏暮岚看她面色苍白,从前就知道韩墨的身体不好,此时更是没有怀疑,点点头,立马吩咐了丫鬟去安排。

温暖地锦被。让韩墨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她躺在床上闭闭眼,又睁开看在床边一脸焦急,团团转的夏暮岚。夏暮岚看着床上的人欲言又止,那种想说又不忍说的神态让韩墨倍感纳闷。张嘴想说什么,却看见夏暮岚一跺脚,看向自己坚定地道:“你且在我这里安歇着,我不会让那混蛋找到你的!”

“公主,皇上那里派人来了。”有丫鬟在门外小心的禀告。

夏暮岚看着王喜冷冷的笑,当初就是这个贱人,领着人杖责了呆子!见公主的脸色冰冷,王喜讪讪地笑,自己也知道跟这公主早八辈子结了梁子,也就退到一边,不再言语。

“来人,给本公主备轿!”夏暮岚喝了一声,眼神如锋利的刀子般向王喜刺去。王喜弯着腰,不敢抬头,额角的冷汗涔涔。

轿子很快的备到,如今已经是深夜,到了宫中的时候,夏暮岚居然发现夏琦坐在御案前,看到自己来的时候居然急急的从座上下来:“韩墨是不是在你那里?!”

夏暮岚微微呆滞的点头。接着就是看到夏琦大松一口气的神情。

“韩墨她现在怎么样?”

夏暮岚忽然有点搞不懂她地皇兄,看夏琦地目光深深,隐含着急切,也就把韩墨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夏琦那种比听朝政时还认真地神情,让夏暮岚恍然明悟,她的皇兄,该不会是……内心隐隐担忧,怎么说小韩韩也是嫁了人的人。再怎么样,也都不可能的。

“你想错了,玉子涵不可能有这心思的。”夏琦果断的道。

“那是为什么?”夏暮岚看见韩墨的时候,她的情绪可是很不好呢。

为什么?夏琦也想知道。既然玉子涵那边不可能出现问题,那就只可能是韩墨了。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猜想让夏琦的心一下子活络了起来。甚至就想现在到韩墨的面前去,亲口问问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念头一起,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公主府里,韩墨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一想起那晚的缠绵,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红地发烧。隐隐的听见玉子涵唤自己的声音。如受惊的猫儿跳了起来。以为是出现了幻觉,玉子涵怎么可能找的到这里?就一把掀开了被子细听。听着听着却发现那声音正在朝这边来。

公主府太大,玉子涵知道韩墨一定在这里,却苦于找不到她所在的房间。看来要用点非常手段了。抓来了个丫鬟,玉子涵却发现对方满面红晕地盯着自己的脸痴痴的看。不由得厌烦。拿出了身上的佩剑,恶狠狠的一逼。丫鬟在受惊之下就将韩墨的房间供了出来。所以玉子涵才能直接向韩墨的房间走去。

玉子涵贴着房间门,千言万语都融化在那一声声低柔多情的墨墨里。

“不许进来!”韩墨在房间里羞恼的大喊,玉子涵在顿住,神色微黯地抚摸着房门,真的照韩墨的话顿住,停在门外没有进来。玉子涵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借别人来刺激韩墨,只是将自己地一片真心毫无一点点防备,全然坦荡的送到韩墨跟前。他倚着门。脸颊贴着门缝,温柔低缓的嗓音慢慢的响起:“墨墨,我喜欢你。”

她当然知道!韩墨只觉得自己的心乱了。从玉子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那一刻就乱了。没有来得及收拾自己羞恼的情绪,就烦躁的冲门外喊:“别说了!”

玉子涵地心像是被人一刺,清澈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他还是依着门,不舍得离去。只是静默的,伸出食指,无意识的重复抚摸门上的花纹。

门外安静了下来,可是韩墨的心却难受的紧。心口上阵阵的钝痛让她不安,更害怕门外的人已经离去。从被子里面钻出来。韩墨看向一直守在一旁地小夜:“小夜姐,你去看看涵哥走了吗。”小夜听命,打开了窗子向外看了下,回来道:“小姐,玉爷应该在这附近。”

在附近,是在等她么?

“小姐。”小夜有些迟疑的唤了声,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韩墨转过头看她,小夜的目光一定,才说道:“小姐。在奴婢看来,世界上,已经没有比玉爷更好的男人了。”

没有比玉子涵更好的男人?韩墨微微一愣,心里浮现出另一个名字来。韩琦,曾经是她全部的世界。可是现在却换成了玉子涵。没有细想不知道,一回想,玉子涵对自己真的是没话说的。

“就是没有比涵哥更好地了。”韩墨肯定地答复。

小夜继续道:“在奴婢看来,这次,多是小姐的错。”

“我地错?”韩墨有点吃惊。小夜很肯定的点点头:“奴婢一直伺候在小姐的身边。自然是看的清楚。小姐前几日一直对玉爷保持着距离,每次玉爷想亲近小姐。小姐都找别的事情推掉。就连晚上,也让玉爷睡在地下。放眼整个古夏,可没有几个女子敢让自己成亲的相公成夜的睡到地上的。”

“我只是,”韩墨面色红红的低头,她只是不想跟玉子涵那啥啥,又舍不得他离自己远了,所以只能让玉子涵睡在地上,在自己想看见他的时候,睁眼就能看见他。小夜一说,自己也觉得自己自私了,前世对韩琦是如此,今生对玉子涵也是如此,甚至更过分。

“是以,奴婢看来,玉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玉爷只不过是想小姐主动跟他亲近。”小夜温柔的替韩墨整理有些缭乱的银发,低声衷劝道:“小姐,玉爷的心,你不是最明白的吗。”

是啊,她是最明白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份明白,所以她才能任意的,不在乎的挥霍玉子涵对自己的宠爱。愧疚渐渐的染上的双眸,韩墨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思念过,她想玉子涵抱着她,亲着她,对她说心里话。

“小夜姐,你帮我去找涵哥,我要涵哥,我要见他!”对于韩墨的焦急,小夜只是眼眸含喜的应下,似乎有些愉悦的道:“小姐的涵哥,不就一直在门外等着呢吗?”

门外?韩墨来不及害羞,光脚下床奔了出去,一打开门,就看到玉子涵高大修长的身影静默如山的守着她。张开怀抱,扑入那个等待许久的臂弯,韩墨的双手牢牢的抱着玉子涵的腰,闭眼在他的怀里,低低的道歉:“涵哥,我错了。”

玉子涵面带喜意的抱紧了她,向小夜投去感谢的一瞥,小夜面色平静的低身扶礼,从不知名的角落退走,将空间留给这对甜蜜的小夫妻。

第十章 夫妻双双把家还

文源正与他的母亲张氏在房里聊天,听见下人来抱的消息怒从火中烧。当下起身欲找文纳,却被张氏一把拉住。文源回头一脸愤怒和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别人都欺负到孩儿头上来了。您还要我忍吗?”

张氏依旧紧紧的抓着文源,急切的说;“还不到时候,听娘说,娘早晚会帮你报仇的!”

文源的身形一顿,疑惑的看着他的母亲:“母亲,你在说什么?”

张氏也顾不得了。急急忙忙拉了儿子回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通。

文源的神色变换不定,面露迟疑:“母亲,这会不会……”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张氏一声厉喝给打断了。

“蠢货!如果让大房的文纳袭了爵位,还能有你的活路吗!这文府还有谁会把你放在眼里!”

“那也不能……”文源忽然说不下去了,张氏见他还在迟疑边嚎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当年要不是怀了文源早就被李氏赶出府去了。不得善了。在生文源时又是如何的“惊险”重重,险些一尸两命。听的文源是辛酸不已,他本来对与女人的眼泪就没有什么免疫能力。更何况是母亲的眼泪?当下眼眶一红,牙一咬道;“母亲莫要再哭了,此事不是不可。只是母亲行事要小心谨慎。莫叫人抓找把柄。”

张氏闻言,哭声嘎然而止,脸带泪水,眼里的喜意却怎么也演示不住。忙道;“那是自然!儿啊!母亲一定会把整个伯爵府都给你争过来。”

韩墨每日都静静的陪着文纳看书,文纳见她如此。便一时兴起。教了韩墨学了两个这个时代的字。待皇脯宁将那两个字在沙地上写出后。文纳大惊之下,更是认真的教韩墨识字。仅仅半个月韩墨便把这个时代地文字学的七七八八的了。也能用简短的语句跟文纳进行交流。

文纳欣喜异常,对它更加细致照顾,甚至还让侍女给韩墨做了她专用地枕头和小锦被。

一日。韩墨正对着窗口发呆。文纳从身后走了过来。道:“在想什么呢?”

韩墨转身走向文纳为自己专设地写字台。沾了沾水。在纸上写道:“在想家乡。”遥远地家乡。这辈子无缘再见地家乡。

文纳地眸光一亮。道:“小狐地家乡在很远地地方吧!”最好远到再也不用回去就好。

韩墨默然地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文纳自己地名字。便又在纸上写道:“我叫韩墨。”“韩墨。韩墨。”文纳兀自叫了两声。心里一阵不安。仿佛就要失去了什么珍贵地东西一般。文纳突然抱起韩墨。表情极其地认真。盯着她墨玉般地眸子。试探性地问:“宁儿。你会永远地陪在我地身边对不对?”文纳此时地神情就像是跟大人撒娇索要承诺地小孩。

韩墨见他极为认真地提出这个问题。这个被自己所喜爱地少年。在问自己愿不愿意永远陪他。心里被喜悦所填地满满地。韩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文纳见韩墨点头。笑意再也止不住。轻轻地在狐狸地脸颊上印上一个吻。然后抱紧她:“宁儿。有你陪着就好。”

韩墨腾的红了脸。因为那个少年的吻让她地心久久不能平静。转瞬,她地眼神一黯。从眼眶里滚出一颗晶莹的泪珠。因为她突然被现实所击垮。现在她是一只狐狸,而她所喜爱地少年却是人类。等再几年文纳也就该娶亲了。到时候,就算她想陪在他的身边也是不可能的了。

心里的酸痛无与伦比。

文纳似乎高兴的没有发现韩墨的异常,依旧与她每日同榻而眠。

韩墨近来几日心神不安,前几日,她发现自己居然能探入闻天的神识同它交流。近来几日,韩墨的身体一日比一日瘦弱了下去。开始的时候自己没有发现,到如今来床都不想下了。文纳急的差点跳脚。每每弄来精美的食物韩墨也是不怎么吃的下了。

一日,文纳好不容易离开了韩墨的身边。闻天就静静的走了进来。看着韩墨的目光忧心憧憧。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韩墨看着它道。近来的几日,每日见它。它都是这种样子。

“你不能在呆在这里了。”它哀伤的说。

“为什么?”韩墨只觉的心里一突。无尽的痛感向自己袭来。

“你跟别的狐狸不一样。这里灵气不足,又多是污浊之气。你本就神志未开。再这样下去。你会死。”它顿了顿。似还有什么要说。

“那又怎么样?最少还能多陪他几日。”回到冥界,一定要让冥机吃点苦头。对于生死,韩墨这几日也看开了不少。其实韩墨不知道,冥机送她的盘龙戒能保她不受毒物的侵害。至于其他功能,尚未发掘。韩墨的身体一日一日的虚弱完全是灵气不足的缘故。

“你留在这,就算你不死。别人也不会容你活着。”

“你什么意思?”韩墨大惊,除了那个二娘,难道还有谁想要自己死?

“有人对你下毒。”它沉静的说着。

韩墨的心一跳:“谁?!”

闻天踌躇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抱月。”

“抱月!”韩墨大惊,她没有想过那个低眉顺眼的女子竟然会对自己一只小小的狐狸暗下杀手!

“为什么?……我……”韩墨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在人前显露了你的心志。再加上菲儿的那件事。抱月更不可能让你的存在威胁到文纳。”

“怎么可能!我又不想对文纳不利!”韩墨大叫。

“人类就是这样,对于未知地东西总是抱着杀之而后快的心。妖怪,在他们看来都是邪恶的。”说到这里,闻天突然苦笑了一下。

“闻天。你也是妖吧。”

闻天一愣,随即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又不是。如果我是妖的话,妖力低微地连妖都算不上。”

韩墨的心里燃起浓浓的希望。“那我有没有可能修**身?”

闻天古怪的看了韩墨一眼。“你继续待在这里就没有可能。你考虑下吧。”

刚要转身的闻天突然又转过身来。非常严肃的看着韩墨道:“人妖殊途,人与妖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你还是不要起那种心思较好。要不然引来了天劫。你和那个人都会魂飞魄散,永不得再入轮回!”

轰!韩墨只觉的无数地响雷在头顶炸开,泪水涔涔而下。闻天不忍看她,自古以来,万物存在,自有存在地道理。既然上苍不准人与妖结合。自然会多加阻挠。

闻天看着韩墨默默的叹气转身而去。

自此以后,韩墨每日里不吃不喝。身体的素质也急速的下降。急的文纳冲周围地侍女天天发火。发火指数直达他这辈子的百份之八十。

韩墨只希望自己快点饿死。这样。回到冥界找冥机让她下一世一定要投到人身上。

正想着,一双修长地手抚上她的额头。一个声音在身后徐徐的传来:“宁儿,不要这样好不好?”语音颤抖,带着一丝的哽咽。

韩墨浑身颤栗,她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会舍不得这个淡泊如水的少年。她怕她会不顾一切也要跟他在一起。她不是这么自私的人,她想要他好好的活着。

“宁儿。吃点东西好不好?”文纳抱过白狐,却发现白狐泪流满面。

文纳心里酸痛,一颗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无声无息的滑出。韩墨心若刀绞,她低下头,不想让文纳看见自己眼中的浓浓不舍。与再也不能演示地情意。

“宁儿,如果你不在,这世上就没有能听我说真话地人了。”文纳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这些日子以来,他有种强烈地预感。他的狐狸将离他而去。每每想到此处都心痛不已。

“宁儿,吃点东西。行吗?”

韩墨抬头看文纳温柔之至的目光,不由得点点头。文纳欣喜。吊在心口的大石头也终于能稍微放下来点了。多日来拧成川字的眉头也终于能因此舒展。立即让丫鬟准备了各色韩墨平日里看吃的酒菜点心。放在了望月亭。满满的一桌子。

韩墨痴望着他,这种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转过头。那碟子莲花酪赫然摆放在韩墨的眼前。韩墨苦笑,也好,才刚想着最近的莲花酪里总有种怪味道。原来是这样,韩墨叼起一块莲花酪,冷冷的看了抱月一眼,一口咬了下去。

抱月见白狐朝自己看来,那幽深眸底的冰冷让她的心里一颤,直觉这只白狐可能知道了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的不可能。如果它知道,又怎么会吃呢?

文纳见韩墨只吃那一碟莲花酪对别的东西理也不理。一手抄过,那碟子莲花酪就到了他的手中。文纳悠闲的拿了一块,左看右看看不出有那一点能让这只白狐这么喜欢吃。

韩墨见文纳拿起一块莲花酪似乎要送进嘴里,大惊,连忙飞身跃起咬住了他的手。莲花酪终于从文纳的手中掉落。身后的抱月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手指间的小石子也收进袖子里。

文纳一脸的惊愕与不可置信。血流到韩墨的嘴里,甜甜的。韩墨张嘴松开文纳的手,由于太过着急,没有把握好力度。以至与将文纳的手咬的太深。韩墨低下头,不想去看文纳眼中的神色。

文纳慢慢的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也没有管手上流血不止的伤口。慢慢的拈起手中一点莲花酪地残渣,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文纳的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冰冷的声音在抱月地耳边响起。

“抱月。这是怎么回事!”

抱月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但还是强做镇定的跪下道:“是奴婢失察。”

文纳抓起那碟子嘭!的摔在了抱月的脚下。怒道:“我是问你这碟子点心是谁做的!”

瓷器的碎响声在抱月的脚底炸开,抱月一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觉地下一秒,她就有可能瘫倒在地上。

“是我!”门外一个女声响起。只见一个美人徐徐地从门外走来。

菲儿今天做了比以往细致百倍的打扮,这一看之下,竟与青瑗不相上下。

文纳冰列的目光向她扫了过去,让菲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菲儿暗自咬牙,腰一挺,脸一抬,目光盯盯的迎向文纳。开口道:“少爷,你不要被这只狐妖所迷惑。奴婢连着喂了它半个月的砒霜它都没有死!”

文纳地青筋暴涨。脸色阴沉的吓人。竟然在他地眼皮子底下让人下毒了半个月之久!

菲儿见文纳欲说话。连忙抢先道:“少爷先听奴婢说完,奴婢那日确实亲眼看见那狐妖吐火,不仅如此,奴婢还看见它的脸化做了孩童的模样!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少爷近早做决定。奴婢不能看到少爷因这只狐妖而受祸害!“菲儿抬起头。一双美目里尽是坦然。“少爷如果不信奴婢,奴婢愿意以死明志!”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坦荡无比。

连韩墨自己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害文纳的。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文纳冷笑,“以死明志?”他冷冽的看向菲儿,眸底的杀意让菲儿的脸色瞬间变的死灰。肩膀一缩,原本抬着地头也低了下去,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铺天盖地的寒意向她袭来。韩墨这时也看清了,原来这女子先前地坦荡完全是做戏。恩,演技停好,放到现代。肯定是个不错的明星潜力股。不过。光有良好的演技和外表,却没有大脑的女人。也难怪被别人到做炮灰使了。想到这,韩墨冷冷的向抱月看去。

“你在本公子的饭菜里下毒,居然还说是为了本公子好?谁给你好大的胆子!”文纳一声怒呵,菲儿浑身颤抖的瘫倒在地上。只有抱月还在一旁苦苦支撑。

“不!不是的少爷!少爷!不是这样的!”菲儿绝望的辩解着,脸色死灰。

“抱月,你知道该怎么做。”文纳不待抱月做出反应,抱着白狐转身离去。

韩墨欲帮这个当了炮灰的女人求情,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习惯当人命为草芥。文纳却一把挡住韩墨的眼睛,“别替她求情。”

韩墨幽幽的叹了声气,累极的身体让它不一会就昏睡过去。

抱月死死的拖住菲儿,不让她再叫出声。一手抓起掺了砒霜的莲花酪硬塞进菲儿的嘴里。

菲儿的眼睛蓦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抱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直到她死都不能明白,明明是狐妖,少爷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抱月松开手,菲儿的尸体咚!的向后倒去。心里悄悄的道:“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我们都估计错少爷对那只狐狸的重视。”

菲儿的尸身马上被赶上来的小厮处理掉了。抱月准备了纱布和伤药帮文纳抱扎伤口。

抱月小心翼翼的清理着文纳手上的血迹,挑了点药膏,在伤口上细细涂抹着。

文纳瞥了她一眼,静静的说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淡淡的一句话,让抱月感觉心被重重的一击。她的手一颤,心仿佛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样。抱月低头,答道:“是。”

第十一章 后续

菲儿在二少爷的酒菜中加毒欲行伤害之事,很快的通过二房在大房里的眼线被张氏所知晓。

张氏听闻,脸色煞白,如果大房的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无论菲儿下毒是否是二房指使。二房与次都脱不了干系,那二房无疑就死无葬身之地!

张氏的双拳握的死紧,指甲狠狠的掐入手掌里也不自觉。忽然,她手朝桌子重重一拍!事到如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赌他一把。大不了拼他个鱼死网破!张氏的双目腥红,在柔和的月光下越显狰狞。

韩墨累极,这夜睡的极沉。文纳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直到在心底一再的确认她无恙之后才浅浅入睡。

突然之间,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袭上韩墨的心头。韩墨猛的惊醒。耳朵嗖!的竖了起来。韩墨环看四周。周围一片静溢,没有什么异常。但韩墨的心却突跳不已,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也就在这时,响起几声极细微的丝竹声。韩墨细听之下,只觉得这丝竹之声吹的曲不成调。又极其的诡异,让人心底泛寒,寒毛也根根竖起。

韩墨大感威胁,使劲的用后腿去踹文纳的脸。文纳睡眼朦胧的清醒过来。脸上还挂着几个狐爪印子。见白狐一脸警惕的看着门外。不由得大惊。起身坐起,却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诡异的丝竹声照旧曲不成调的吹着。随后伴着一阵微不可查唏唏的声音。几只通体红色的虫子从门逢里钻了进来。韩墨大惊,朝那个方向吼叫。文纳顺着她叫的地方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那些虫子似乎退缩了一下,那丝竹声稍微一急促。虫子们又马上朝文纳的方向四散开来,形成包围之势。韩墨觉得有东西即将从喉咙里呼之欲出。她想也没有想的把喉咙里的东西朝那些虫子吐去。两只虫子躲藏不及,一下子就被烧成了灰烬。地上也焦黑一片。文纳在身后早已看的目瞪口呆。

地上地虫子,基本上被韩墨的狐火烧成了灰烬。房间里一片蒗籍。韩墨转身,赫然发现一只虫子不知道从什么角落爬了上来。正欲爬上文纳的腿。韩墨本想以狐火烧之,却不愿伤到文纳。只是飞速的奔去,在它欲爬上文纳的时候一口将它咬住。

文纳吃惊的看着白狐朝自己咬来。本能地想躲。但白狐的速度比他更快。一只通红的虫子在白狐的嘴里渐渐的显形。青色的血迹顺着白狐的嘴角滴落而下,一沾到锦被,锦被马上就被腐蚀,兹兹的冒着黑色的泡泡。

韩墨只觉地这只虫子入口酸涩无比,呸的一下。就吐到地上通红的虫子在地上挣扎着蠕动了两下,就动弹不得了。

远处地人似有察觉。诡异地丝竹声曲调一转。仅剩地一只虫子立马向韩墨蠕来。而韩墨却急地团团转。因为此时她地狐火却怎么也喷不出来。韩墨丝毫不想再去咬那恶心地虫子。

正当她急地不知如何是好地时候。那虫子突然停了下来。任那丝竹声不停地吹奏。就是不肯向韩墨更近一步。似乎对她极为忌惮。韩墨大乐。试着朝那虫子走一步。那虫子仿佛受了惊吓般地急急地朝后退去。

韩墨正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吐不出狐火地情况下。毙了那只恶心地虫子。却在这时。那丝竹声像顿时卯足了劲一般地吹奏。急促如雨点。而那只虫子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抛掉了顾虑。飞速地向韩墨掠来。韩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它地速度。正闪身欲躲。忽然。冥机送地盘龙戒幽光乍现。那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弹出一样。急速地向后飞去。隐没于墙间。

韩墨大大地松了口气。////还没有等她休息一会。远处便响起一声极其渗人地惨叫。整个文府地人一瞬间就好象被鬼上身了一般。寒毛倒竖。惊恐无比。

文纳此时也恢复了些神志。抄手将白狐抱在怀里。大喝道:“抱月!”

一个黑影闪身而出。却是一身黑衣地抱月。抱月见满屋地蒗籍。惊地说不出话来。

“去看看二房那边出了什么事!”

直到文纳的声音响起,抱月才清醒过来低低的应了声是。便闪身而出。

韩墨惊讶于她地身手,原来这就是武林高手啊!本想等抱月看她带回来什么消息地,但怎奈此时已经是体力透支,眼一黑,便昏了过去。在堕入无边的黑暗前,耳边似响起一人透着恐惧地叫声。

文纳的一声:“宁儿!”久久的在房间里回响。怀中的白狐一动不动,似睡着了一般。

文纳伸出手,颤抖的伸出手去探狐狸的鼻息。微弱,至少。它还活着。

文纳大大的松了口气,不一会,抱月也打听消息回来了。她说二房的一个小厮半夜里突然犯病,竟痴傻了,谁也不认得。语气轻描淡写,显然,抱月也不相信这个说辞。

文纳微微挑眉,轻哼了一声。微微阖目,身子半靠在床栏上。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白瓷杯。道:“你去看看那杯子里的东西是什么。”抱月走过去。掀开茶杯盖,低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抱月的手一抖,茶杯盖裆!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抱月吃惊的说不出话,手指微抖的指着茶杯,一脸吃惊。

文纳一直注意着抱月的表情,见她似极其的吃惊与不可置信。便心知那东西决非一般。但即便是知道,仍然是淡淡的问道:“可有什么异常?”

抱月看了一眼文纳,她简直不敢相信少爷能在这种东西下活下来。

“少爷,你可知这东西为何物!我也只在师傅的古书上见过一回!”

抱月的吃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原来这东西名为失心蛊。现如今也只有上古奇书异志中见过它的踪影。说它难得,不仅仅是此虫难得。而且饲养条件也极其的苛刻,稍有不慎。不仅可能功亏一篑,而且更加可能被蛊所反噬。再加上此蛊除心之外,其它的东西根本不吃。也就造就了这种蛊少之又少。直到最后直接绝迹,没有想到在此处居然能看见!

听完了抱月的描述,文纳的背后冷汗涔涔。但脸色还是淡淡的,“把这里收拾一下。今晚的事,不能让人泄露一句!”

抱月应了声是,招来几个丫鬟将房间利落的收拾干净。每个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疑惑,只是低头做事。如果韩墨看到的话一定会感慨文纳将她们调教的太好了

韩墨一直觉的自己在一片静溢的黑暗中沉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微微的光亮从远处延伸到眼前。韩墨极其不满意这光亮破坏了睡觉的气氛,翻了个身,背光继续睡。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能睡的这么舒服,实在是不想醒来。

怎奈,天不遂人愿。韩墨感觉有人在用力的摇晃自己。我忍!我忽视!闭紧眼睛,心中默念,“我很瞌睡!我很瞌睡!要睡着拉,要睡着拉!”那人摇晃的更加的厉害,耳边似有谁在呢喃叫嚣。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韩墨怒极,翻身跳起,咬住那只罪恶的手纳乐呵呵的看着白狐愤怒的眸子,他甚至有种错觉,白狐咬自己是因为自己吵到了它睡觉?

韩墨松开嘴,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的面容,在看到自己醒来的这一刻,脸上的阴云顿时消散,温暖的阳光冲出困围洒落向大地。韩墨一直没有对他说,当初他的笑容,像冬日里,初绽的白莲。

“三天了,你睡了三天。”语气似在抱怨,又隐隐的透着欢喜。

韩墨笑着。三天?又破了我的最高记录。什么时候能好好睡一场就好了。当然,文纳是不可能知道韩墨此时在想什么。

“我让丫鬟给你备些菜好不好?”文纳的眼里满怀希翼。韩墨点点头。

见韩墨肯吃东西,文纳露出了一个百花都为只失色的笑容。

在等在期间,韩墨听到了两个绝对爆炸性的消息。张氏死了,被人投了井。而文源也在当天消失了。

文纳的眼里有淡淡的惆怅,也许是因为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非要害自己不可?

还没有等丫鬟把菜端上来,屋外突然阴风大做。原本的艳阳天,刹那见乌云密布,雷鸣滚滚。

狂风吹的窗户呼呼做响,韩墨感到强烈的不安。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强烈。一种无形的压力,织成铺天盖地的网而来。将网内的人死死的缚住。一声粗嘎的笑声从浓雾里传来。

“那来的小贼害我徒儿,快快给我出来!”一阵阴风吹过,文纳的院门口站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人。

韩墨止不住的颤抖,这个人的气息太强大了!死亡的气息充斥着韩墨的每一个毛孔。在那人的面前,韩墨低微的像蝼蚁,随时都有可能被捏死。

文纳轻轻的拍了下它的额头安慰他,自己从剑鞘里把剑拔了出来,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恐惧和畏意。文纳朝韩墨安慰的一笑,道:“呆着别动,无论怎样,都别出来。”

他这是在送死!眼泪从韩墨的眼眶中滚滚而出。

第十二章 唯悲矣,我心如故!

文纳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间。抬眼,看了一眼那个长相粗犷,一双倒三角眼里的狠厉,让文纳感觉一盆冷水从都浇到底。但他还是没有面露一丝的惧意。左手拿着剑,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是我。”依旧是散漫,庸懒的语气。

那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大笑了起来,声音像指甲擦着不平滑的大理石滑过般。让人的每个毛孔都在痛苦的叫嚣。

“就凭你一个凡夫俗子?也能让我徒儿被蛊术反噬?!不可能!”

那黑衣人说的斩钉截铁,连文纳都面露一丝讶意。

“叫那个人出来!不然老夫就杀了你!”那人眼里的杀气隐隐作现。

文纳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般,只是站在那里,十分坚定的道;“阁下还是先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再说。”

“找死!”黑衣人的语气不耐,眼里的杀意浓浓,掌风夹着沙尘呼啸而来。

文纳往边一闪,举剑攻向黑衣人肋下的破绽处。怎想那人掌风一转,竟然是向文纳的胸口攻来。文纳迅速的反应过来,险险的避过了要害。却从左肩擦过。立刻,文纳的左肩上传来火烧的痛感,直至心扉。

文纳咬紧了牙,紧了紧握着剑的手。额头的细汗密布,显然是忍痛忍到了极至。文纳的眼皮眨也不眨,冷然的看着那人。

那人嘎嘎怪笑的道:“一介凡夫俗子,居然能受的了我一掌。受不了就给爷磕几个头,爷给你个痛快!”

文纳没有说话。眸底依旧冰冷。持剑站在原处。寸步不让。丝毫不为那人地话而动容。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多出了几分不可撼动凛然地气势来。

那人挥掌又攻。文纳举剑迎上。每每都是仗着剑法精妙。才能险线地避过杀招。几招下来。文纳已经渐感力不从心。那人也耐性全失。每次地杀招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正是这种感觉让他烦闷不已。当下再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飞快地手印一结。一条青色地火蛇应咒而出。就算钢筋铁骨。在它面前也会化为灰烬!

文纳见那条青色地火蛇向自己奔驰而来。心下大骇。想来是要命绝于此了。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却是小白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嘴里叨着蛇头。与那条青蛇纠缠到一起。

韩墨死死地咬着蛇头。不让它去伤文纳。怎奈。这蛇却十分地古怪。怎么咬都咬不死。嘴角地皮毛也被烧地有些焦黑。韩墨地内心深处。仿佛一种沉睡了很久地渴望蓦觉醒!隐隐地。她渴望杀戮。渴望用那个黑衣人地血来浇熄躁动不安地心。这个念头是如此地熟悉和久违。以至与韩墨都吓了一跳。

文纳惊讶地看着白狐地变化。眸底隐约闪过地腥红。额头地烈火纹像是在跳动着。燃烧着。又刹那见仿佛是最耀眼地红莲。从一瓣开做了三瓣。而白狐本身也被清橙色地火焰包围着。青蛇在它地嘴下渐渐地消失与无形。

那黑衣人先是咦?了一声。接着眼睛透着狂喜,惊叫道:“天狐!”

“难怪了,难怪了。”那人看向韩墨的眼中毫不遮掩贪婪之色。“运气太好了。居然碰上了天狐!”

韩墨灼灼的看着他,仿佛饥饿了很久的人突然看到了美味的食物。她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一个人的血液。从来都没有这么渴望的想看他的尸体砰然倒塌在自己地面前。是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抚她躁动的心。她无比的渴望杀戮,渴望破坏这世间一切活生生的东西!这念头一起,连韩墨自己都觉的骇然!

韩墨跃身飞起,以闪电般的速度向那人的颈边掠去。那人正处与惊讶与狂喜中,一时不察,竟然等韩墨到了面前才反应过来!那人飞速的躲避,虽然速度很快。但还是让韩墨伤到了。虽然没有咬重动脉,但是颈边依旧是飞血如柱。

韩墨微微眯眼,将口中的鲜血一滴不剩地吞到肚子里。血,甘甜。大大的刺激了韩墨的味感。干渴的燥动似被滋养了一点。但不过是一瞬,又更加的兴奋了起来。她想要血!想要更多更多的血!

韩墨吐出头颅大的狐火向那人攻去。那人的速度极快,但还是被烧没了半截的手臂。那黑衣人看了看自己被烧没地半截手臂,嘎嘎地怪叫了两声。道:“果然不愧是能与三味真火并蒂的狐火!”说罢,手一用力,竟生生地撕下了自己的手臂。却又在眨眼间断臂处又生出了一条手臂!看的韩墨是目瞪口呆。这家伙是妖!

那黑衣人将手臂拿在手中,对韩墨怪声怪气的道:“想要血吗?过来,我给你。”言罢,将断臂仍到韩墨的面前。韩墨看也不看,她想要的血,是活生生的血!和破坏的时候无与伦比的快感!

兴许是眸底的血腥太过的炙热。连那黑衣人一看,都被这狠绝的杀意震的忍不住心底一颤。心里微生退意。但一想天狐是如何的难得,便马上收起了退意,专心对敌。

韩墨被杀意充斥着大脑。狐火不断的向那人吐去。连她也觉的骇然的是那人的自我修复能力也太强了!

渐渐。韩墨觉的有些力脱,狐火也不像先前那么大。因为她发现无论这个人受多重的伤都能在一瞬间恢复如常!

忽然。那人结了个手印,大喝一声去!韩墨暗自警惕,却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正要起身攻击,却发现自己的脚下居然动弹不得!而且脚下的地也好象活了般在不停的蠕动着。这还不是最糟的!韩墨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妖力在迅速的消失!

没有一分钟,韩墨就只能软倒在地上了。文纳看了大骇,见那黑衣人向韩墨走去,立马忍痛提剑挡在韩墨的面前。

那黑衣人眼中凶光乍现,什么也不多说。手里的手印一结,一条青蛇奔涌而出,直直的向文纳飞去!

韩墨看了大骇,想要上前救助,但却动弹不得。眼见那条青蛇就要飞到了文纳的面前,她却只能凄厉的大喊:“不要!”

空中的桃花漫舞,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此时居然下起了桃花雨?片片粉色的桃花在空中轻舒漫舞,纷纷洒洒,美到了极至。韩墨简直就要迷失在这片桃花雨中。

桃花雨一下,那青蛇仿佛碰到了什么极其厉害的东西,还没有挣扎两下就消失与无形。文纳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却见那黑衣人脸色铁青,浑身动也不动。身体周围围着一个气场,青雾环绕。硬是没有一片的桃花落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桃花香弥漫在四周,沁人心肺。高空中,片片的桃花急速的旋转,形成一朵朵绯红色的云。有一男子,踏云而来。

韩墨仰头看他,那人着绯红色的长袍,长身玉立,仙姿玉色,只是嘴角微微一勾,都倾城倾国。她第一次知道,有能长的这么好看的人。也第一次知道,有人能顶着这么妖孽的脸,却又这么的胶然若仙。

粉红色的云朵,慢慢的飘下。在快要贴到地面的时候缓缓散开。云朵上的那个人朝韩墨轻轻的走来。

黑衣人在看到那人的片刻脸色巨变,嘴角黑色的血迹顺着煞白的脸流了下来。却还在一旁苦苦支撑。

韩墨压根就没有看到那人对黑衣人下手。黑衣人就已经如此的狼狈。

那人走近韩墨,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提起韩墨,说了一句韩墨此生都不会忘记的话。

“真脏。”他说。

韩墨险些晕倒过去,文纳的额头上好象也挂着黑线。

韩墨怒火攻心,使劲的挣扎着。别以为你长的好看老娘就不敢咬你!但怎奈,那人提着她的后颈皮,让她怎么都咬不到。

不知道那人从那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白扇,一扇敲在了韩墨的额头上。如珠玉落盘般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省省吧!脏死了。”

又一个脏字!此仇不报非女子!(非狐狸啊!

片片的桃花围在了韩墨的身边旋转,不一会,又缓慢的散去。这时韩墨身上狰狞的血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银白色柔亮无比的皮毛在日暮的绚然下披上了淡淡的红色。

忽然间,那个好看的非一般的男人冷哼了一声,“跑的倒是快。”

那人完全不理已经逃走的黑衣人,似乎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也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韩墨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任意让那黑衣人逃走的。

那人把韩墨抱在了怀里,盯着她额头的烈火纹,叹气一声。韩墨张嘴欲咬他,他却只伸出两根手指掐住了韩墨的嘴。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看着她,道:“跟我走,我教你修**身。”

“跟我走,我教你修**身。”他说。

韩墨被巨大的惊喜震住,半晌回不过神来。

文纳咬牙忍痛走了上来,行礼道:“方才多谢仙人相救,但你不能带她走。”

第十三章 云与泥

文纳咬牙忍痛走了上来,行礼道:“方才多谢仙人相救,但你不能带她走。”

那人看着文纳,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我是为它来的,救你只不过是顺便。还有,它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早晚会死,你确定还要让它留下。”

文纳的脸在刹那间变的煞白,拳头握的死紧,关节处泛白。他深深的看了韩墨一眼,眼里的不舍意宣与表。文纳看着那人道:“你带她走,不要在让她回来。”

那人轻笑,“它回不回来我可管不着,只是此刻却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

修**身,是韩墨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愿望。她不舍的看了眼少年苍白的脸。对着那人点了点头。

那人抱着韩墨,绯红色的桃花瓣又一次急速的旋转,形成一朵粉红色的云。那人踏云而上,韩墨望着下面,少年愣愣的站在原处,如同雕塑般。

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这个韩墨一直就懂得,但她还是不能阻止内心因别离而产生的痛感。

韩墨此刻被人抱在怀里,置身于云霄之上,俯望人间沧桑是多么的渺小。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也都只是转瞬间的事情。韩墨的心胸也随着视野开阔了许多,她又有了一个新的愿望。就是修**身,四处游玩那人抱着韩墨从云端缓缓的降落。韩墨向下俯视,入目所及,皆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绯红。

终于踏到了地面上,桃花林里有简单的三间木房。那人抱着韩墨向木房那里走去。不一会,走来了个十二岁的男孩。丰朗俊秀,在过几年一定是个人间绝色比起文纳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傅你回来了。”眉目低垂,一副老实的模样。几日以后,韩墨一定会为今天过早下的断论而后悔。

那人:“恩”了一声。

到底怎么回事!韩墨愤怒地回头看。却见先前那一脸老实地男孩提着自己美丽地大尾巴。将自己倒吊了起来!

玉子涵一脸认真地对着师傅道:“师傅。你是不是要这只狐狸地皮。徒弟帮你剥了吧!”

啥?啥?韩墨大骇。慌忙地看向妖孽处。不会吧。老天你玩不死我不甘心是不是!这妖孽难道带自己回来就是为了要自己地皮!

元青但笑不语。看他地那人样子。韩墨是越来越惊心。不会吧?不会是真地吧?阿弥陀佛!老天也不管用。咱求佛祖不行吗?佛祖啊!你开开眼啊!咱从来就没有做过坏事啊!为何频频有人要害咱啊!您老人家有眼。快来个天雷把这两个妖孽劈死吧!尤其是抓着我尾巴地这个!

轰隆!天上一个响雷在玉子涵地头顶上打响。玉子涵脸色不改地移开了一步。韩墨地眼睛一亮。继续念念叨叨。“来吧!来吧!让雷来地更猛烈些吧!劈死这些想要我皮地妖孽!”

“我不要她地皮,她是你师妹。”元青好笑的看着那只倒吊的狐狸。双爪合十,念念叨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虔诚。当然。他不可能知道韩墨在念叨什么,眼睛里为什么那么的虔诚。要不然就不是好笑这么简单的了。

“啊!?”玉子涵瞪大了眼睛,手一松,韩墨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韩墨正在虔诚的祈祷,却一时不注意让他摔了个实在。她愤怒的瞪着他,用眼神把他割的七零八散。但她也非常地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敌强我弱。咱忍之!等咱修成了人身,看姑奶奶我怎么整你!

韩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进了厨房。走来走去,上窜下跳,居然没有发现一点能吃的东西!这些人都不用吃饭吗!韩墨走出厨房,来到了院子中。在院子的外面高高的地方居然长着紫色诱人的葡萄!

韩墨惊喜,飞快的奔出院子来到野葡萄下。垂涎欲滴的看着高高地葡萄。

“我跳!我跳!我再跳!”为什么!为什么葡萄要长那么高?!跳了十分钟的韩墨终于颓废的停了下来。眼望着高高的葡萄,只能暗自叹息。现在她对于狐狸为什么爱吃葡萄,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理解。

狐曰:“狐狸爱吃葡萄,归根结底在于因为葡萄太高----吃不到……”

“想吃葡萄吗?”玉子涵含笑的看着那只小白狐上窜下跳了半个小时,愣是吃不到葡萄。

韩墨冷冷的看他。这个貌似老实,实则腹黑男孩。正好印证了一句话,越是老实的人越有腹黑的本质!

玉子涵笑着看小白狐眼里地警惕,走到葡萄前,轻轻松松地摘下了一串葡萄。白玉般的手指从上面摘了一颗带着晚露地葡萄。放在嘴里轻轻的一咬。

“恩,甜。”他满意的说着,余光恰巧瞥见白狐正悄悄的咽口水。看到这,他又摘了一颗葡萄,左看看。右看看。自言自语道:“今天野味吃多了。这葡萄好象吃不下了。”说着。做出身烦恼的样子。

“吃不了就放下!”丫丫的!这厮绝对是故意的!韩墨恶狠狠的看他。他却悠闲的将手里的葡萄丢进嘴里,享受的眯起了眼。还夸张的吧唧了一下。“真甜。”

哼!别以为我是一只狐狸就欺负我!韩墨邪魅的一笑。再也不去看玉子涵,而是转身对着一棵树盘坐了起来。她努力的排除玉子涵对于自己的干扰,进行冥想。

玉子涵吃了一会葡萄,一瞥眼,居然发现狐狸不理自己了!像一个闹别扭的小女孩。见她盘腿冥思,心中诧异,难道这是她的修行方法?玉子涵越看越好奇,提着葡萄走近她,细细的盯着她一会后。见狐狸还是闭眼冥思对自己不理不睬。就朝她的耳朵的吹了口热气。好笑的看着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因为瘙痒而抖动了两下,玉子涵细细的看着狐狸,她居然还是一动不动。

“我忍!”等我修**身,玉子涵你给我洗白白的等着,姑奶奶拿你做肉松!

玉子涵再离狐狸近了一步,伸手去抓狐狸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还没有等他摸到狐狸耳朵,眼前白光一闪,那只狐狸居然叼着他的葡萄跑掉了!原来刚刚的冥思完全是引诱自己的陷阱!玉子涵的眉头微然薄怒,他居然被一只狐狸给骗到了!

韩墨叼起葡萄飞奔,“哼哼!让你知道狐狸也不是好欺负的!咱要让你付出代价!”虽然嘴上是这么说,韩墨脚下的步子可是丝毫都不敢慢。想起玉子涵拿着剑对着自己的颈间,寒森森的剑尖对准自己好象随时都能划开自己的脖子。韩墨又打了个寒颤。

她飞快的奔入木屋中,在屋子里左看右看不知道躲在那里好。万一被玉子涵抓住可不是好玩的!就在韩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韩墨惊的全身的毛倒立,准备随时警戒放狐火烧死他!

韩墨转头,准备喷狐火,但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刹那,迅速的把到了嘴边的狐火咽了下去。

“小欢在找你啊!”元青微笑的看着狐狸雪白的身躯一抖,浑身的毛倒竖,一副随时警戒的样子。

韩墨求救的看向师傅,用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您老人家不会千辛万苦的把我带来,却不会让我任人欺负吧!对不对?”

元青笑着勾勾手指头,韩墨走过去。元青的指头在她身上一点,一层淡淡的光芒就包围着韩墨。这时候,元青蹲下身,在韩墨耳边轻声说:“你师兄平日里像冰一样的,为师讨厌的很,我们来一起欺负他好不好?”

啥?啥?!她没有听错吧!韩墨蓦然惊觉,这个人才是个大腹黑!她觉的宁愿欺负死师兄,也绝对不能惹到这个人!虽然如此做想,但是现在能欺负下腹黑小孩,焉是一个爽字了得?!

韩墨欢快的点着头,还不忘把葡萄往嘴巴里塞。元青轻笑,伸出手指挠着她的下巴。

“恩,很舒服上也有点痒啊!”等等,虽然这个动作让她很舒服,但是能不能把她当成猫咪来对待?!就算她不是一个人,好歹也是一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狐狸!

门外冲冲的脚步声打断了元青,他悠闲的站起来,走到床边半躺着。对冲进来玉子涵脸上的怒色视而不见。

“师傅,您有没有看见那只臭狐狸?”玉子涵左手握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咦?为师不是我她交给你照顾了吗?对了她在那?把她给为师带来。”

见元青一脸不知情的样子,玉子涵的脸上隐有焦急之色。而韩墨就在元青的脚下悠闲的吃着葡萄,看着师傅的精妙演技。

“师傅,我也在找那只狐狸。她刚刚骗了我就跑掉了。”玉子涵的话带着隐隐的委屈,但,请不要认为他真的觉的委屈。其实他的潜台词是,“师傅,那只狐狸阴险狡诈,徒儿也是受害者。所以,最重要的是,狐狸丢了不关我的事。”

听了玉子涵的话,韩墨眼汪汪的看向师傅他老人家。无声的控告,“是他欺负我在先!”

第十四章 炀书

元青的脸微微一沉,声音疑重:“狐狸怎么骗你,你连一只狐狸都看不好?!无能!你也应该知道,为师为什么要带她回来!”请不要以为元青是真的生气了,请注意,他的潜台词是“丢了狐狸是你的错,找不到狐狸是你无能。总之,错全在你!”

玉子涵的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把那只狡诈的狐狸带回来。(请原谅他这么说,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那只狐狸不仅阴险,还狡诈无比!)心中坎坷不安,如果找不到狐狸?玉子涵看了下师傅的脸色,阴沉无比。心中希望那只臭狐狸不要跑太远。但是,他忽略了他师傅眼底的笑意。转身出了门,飞快的跑到山上到处找狐狸。

韩墨瞥了一眼元青隐忍至极的笑意,心里暗暗想着,憋吧!憋吧!最好憋到内伤。她将葡萄籽尽数吐出,想着什么时候那腹黑小孩能看穿骗局。

忽然,刚刚想要大笑出声的元青脸色一正。正襟危坐的坐在床上,脸带隐怒的看着半途有折回来的玉子涵。韩墨也吃了一惊,这腹黑小孩居然这么聪明!

“你又回来干什么?”

玉子涵细细的打量他师傅,斩钉截铁道:“师傅,刚刚你笑了。”好聪明!好敏锐!连韩墨都忍不住要夸奖他。

韩墨瞥见元青的眉脚微微抽搐,师傅他老人家一脸的坦荡,反问腹黑小孩道:“为师为何要笑?”

玉子涵一阵语塞,又疑惑的问道:“难道方才师傅真的没有笑吗?”语气里已经有了一丝动摇。

元青的脸沉了下来,眼带怒意,道:“难道你回来就是为了看为师笑没笑!”

元青侧耳倾听,用自己的神识去窥探自己徒弟地行踪。待清楚他走远后,立马大笑了起来。韩墨悄悄的白了他老人家一眼。不过心里还是暗爽。那个自命聪明的腹黑小孩,终于也被人狠狠的耍了一次!现在只不定在哪个山头找自己呢!

元青笑了一阵。停了下来。而韩墨也吃完了葡萄。抚着圆滚滚地肚皮满足地叹息。元青提着她地后颈皮把她抱在了怀里。先解开加在她身上地障眼法。道:“那呆子。估计明天早上才会回来。我们先睡吧!”

韩墨看了他一眼:“难道你就不怕他明天知道后生气吗?”元青轻笑。他当然知道这只狐狸在想什么。他朝韩墨狡黠地眨眨右眼。道:“明日不管他有多生气。为师都有法子让他不仅不生气。反而会对为师更加地尊敬。你信不信?”

韩墨白了他一眼。“你别是吹牛地吧!”元青不再与她解说。伸手去挠挠她地下巴。好笑地看着狐狸地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很撒懒地猫一样。

“恩。很舒服。背上也挠挠。”

次日清晨。韩墨爬在美男师傅地身上睡懒觉。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些刺眼地阳光随之射入。韩墨不满意地眯眯眼。偏过头背光。在美男师傅地身上蹭了个舒服地位置继续睡。“恩傅地身上好香啊

“师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面对玉子涵愤怒的吼叫,纵然元青是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缓慢的起身,抱着尚尤自一脸睡意的白狐。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心虚和后悔。他是如此的坦荡。连玉子涵被他看地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又或许是白狐半夜自己跑回来的。

“师傅,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面对玉子涵愤怒的吼叫。纵然元青是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是不可能的了。他缓慢的起身,抱着尚尤自一脸睡意的白狐。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心虚和后悔。他是如此的坦荡。连玉子涵被他看地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又或许是白狐半夜自己跑回来地。

“如你所见。”语气平淡,好像家常便饭般。但意思却是。如你所见,白狐就是在我怀里,为师就是捉弄了你。

玉子涵怒极,想要转身离去。这时师傅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该相信自己地时候,就要相信自己。”没有一点嘲讽和责备。完全是忠告。玉子涵转身,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元青一脸的坦然。脸上的表情好象是在说,我捉弄你完全是为了你好,给你个教训。来吧!感谢为师我吧!

“师,师傅?”

“为师当初如果做到这一点的话,也不会……”他的神情怅惘,目光好象越过了玉子涵看向了很远的地方。玉子涵的心里翻起了惊滔骇浪,咬着唇,不让泪水滑出眼眶。他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朝元青磕了个头。道:“徒儿多谢师傅的教诲。师傅的教会。徒儿此生定当铭记于心!”

好不容易等玉子涵走后。韩墨无比崇拜的看着她师傅,只见他把刚刚怅惘若失的表情一收。立马换上了一幅面孔向怀中的狐狸显摆道:“怎么样?1为师厉害吧!你看你师兄被为师说的泪汪汪的走了!”

估计如果玉子涵听到这话,一定会当面吐血而死了。韩墨崇敬的看着他,“师傅,高,您真高!”如果韩墨修成了人身,一定要朝他高高的竖起大拇指!

师傅啊!如果您称忽悠第二,当今世上,绝无人敢人称第一!咱已经决定了,跟紧了您,把师兄往死里欺负!

啥是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忽悠了人,不要紧。忽悠被人看穿也不要紧。最最重要的是要再接再厉,把人忽悠到即使骗计被拆穿,也要让对方对自己感激涕淋!

“师傅啊!师傅!您真是太强了!”

元青见狐狸的眼中尽是对自己的崇拜之情,越发的志得意满。他笑意盈盈摸着狐狸银白柔亮的皮毛。

韩墨见他高兴,立马用眼神询问他,“师傅啊,什么时候教我修沉人身?”她感觉抚在她背上的那只手停了一下,元青清澈的眼里泛起了一丝波澜,便成几不可寻的旋涡,深不可测。

“你确定,易经换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你修为不够。如果要强行修**身,这中间的苦楚可是……”元青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了狐狸眼中坚定的神色,以及不可动摇的决心。

“苦又怎么样,最惨不过一个死而已。如果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让我放在心上的?”当然,回了冥界要好好的修理那个小豆丁,谁叫他当初踢的太用力,把咱一脚踹到了畜道上了呢?

“不行。”元青还是拒绝了。

“师傅狐狸墨玉般的眸子盈盈有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元青被她看的心里一软,一句好吧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但是,理智及时的阻止了他。

这样还不行?韩墨看着她师傅,“您老人家太没有同情心了吧!”不管,哀求不行我哭!我打滚撒娇!

元青有些头痛的看着身边一个雪白的毛球滚来滚去,嘴里还不停的吱吱叫着。“滚吧!滚吧!最好滚到你头晕!”元青很坏心眼的想着。但自己也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了,那雪白的毛球让人一看就想虐它!佛祖!请原谅我这么想!

元青对于狐狸孩子气的撒娇行为不理不睬。索性眼不见为净,闭眼打起了坐。韩墨滚的头晕眼花。却迟迟不见师傅有所反应。于是停下来一看,师傅他老人家居然打起了坐!岂有此理,要是往常,只要自己盈盈的看文纳一眼。哪次不是文纳马上举枪投降?想起文纳,她的心里一阵闷痛。她看了一眼元青,绝对要把这座碉堡攻下!

“不理我是不是?我就让你不得不理!”韩墨跳上师傅的怀里,用前爪去刨他,然后又用尖尖的嘴去戳他。她偷眼瞄师傅比刚刚闭的更紧的眼睛。

“很好继续装是不是?!我看你怎么给我装下去!”它叼起师傅的衣领,死死的咬住。用力的左右摇摆。偷偷的瞄眼,果然,师傅的眉脚不停的抽搐跳动着。

韩墨大乐,继续加大力度。“嘶--------”的一声。师傅的衣裳被她给咬破了。随着嘶声的响起,元青刷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在胸前呆楞住的毛球,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尾巴把她倒吊了起来。佛祖啊!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请让我好好的虐这只毛球!

第十五章 来生,吾愿

痛,很痛,痛的他几乎都呼吸不了。白皙的手指抚摸过衣柜里深藏的那把匕首,他还记得,那天他到了皇宫,夏暮岚就是用这把匕首,深深的扎进在自己身上那男人的后背。

腥红的鲜血喷溅了她一脸,有点狰狞的残酷。可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美,如同高贵的神抵般,让人仰望。

那时的他,满心爱慕,幸福的看着她带着厌恶的表情推开了那个已经是死尸的皇帝。然后拉起自己郑重又认真的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她会保护我的。可是谁知道,呆子其实更想保护她。只是,有心无力。

或许,只有这般的放手,才能在她的心间刻上属于自己的,深刻痕迹。

或许,也只有这般,才能永久的保存她对自己仅余的一点爱怜。

因为他不能忍受,夏暮岚的心有一天会被别的男人占据,那样,他会比死还难受。

呆子的心忽然胀满了怨恨,如果他的父亲,没有被那该死的皇帝看上。如果他没有被送入宫中做太监。

如果,如果,

有太多太多的如果。只要其中一个,稍微的改变一点点,那么他和夏暮岚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锋利的匕首在有点纤细的手腕上划下了一道猩红的痕迹,温暖的液体从那道猩红里奔涌而出。呆子薄弱的身体微微摇了摇,对着手下的白纸,想给夏暮岚留下什么话。却忽然悲哀的发现,满心的爱意竟没有一个字能表达。

苦涩溢满了口腔。无声地泪流下。染着鲜血地手指在白纸上写下了四个字。代表着那些自己此生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地遗憾。

来生。吾愿……

瘦弱地身体倒下。鲜血蔓延了一地。染红了呆子地白衣。他倒在地上痴痴地笑。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地体内慢慢地飘离。以往地回忆在这一刻犹如潮水纷沓至来。那些缠绵地亲吻。和日夜旖旎地亲密送他地神志进入昏昏欲迷。

他忽然就不想这样安静地死去。

呆子挣扎地想抬一下千斤重地眼帘。却最终还是没能睁开。微微地张了张嘴。那个来自肺腑地名字以极轻地音量飘出嘴唇。慢慢地化进了悲凉地风里。

这一生。他最庆幸地事情。就是。遇到了夏暮岚。

这一生,他最悲哀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夏暮岚。

只不过是转首回眸间的相遇,竟让他,终生难忘……

若有来生……他愿意……

夏暮岚自皇宫出来后,心蓦然地感觉到沉重,隐隐的不安与焦躁让她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迎面的一阵凉风吹来。竟然带着涩涩的苦意。她默然的顿住脚,心忽如刀绞,痛的她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的痛?双眼的瞳孔蓦然瞪大。仿佛预感到什么般,夏暮岚飞快地奔跑,待她筋疲力尽的跑回了公主府时。却看见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找理由开溜。

夏暮岚没有去管他们,而是飞快的奔去了呆子的房间。一打开门,她就彻底的僵硬在了原地,那么多血,那么红,红的刺目。呆子面目安详的倒在了血泊里。嘴边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她独自离去?不是说好了相守在一起么?

悲恸欲绝的叫喊,那么歇斯底里,好像要把全部地悲痛都喊出来一般。公主府,久久没能平静下来。下人们具是痛苦的捂住耳朵不去听那悲痛到极致的哭喊。

午睡中的韩墨忽然睁开了眼睛,腾的从床上坐起,强烈的不安情绪让她马上抓紧了玉子涵的手。玉子涵也清醒了过来,清澈的眼睛里带上了一点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忽然就起来了。”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韩墨地眼睛愣愣地看着前方她抓起玉子涵的手掌。放在心口,似乎想安抚胸腔里那不安跳动地心脏

玉子涵皱眉,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不怕,我在呢。”

“涵哥,你说会是什么事情?”

玉子涵吻了吻她的额角:“什么事情都不用怕,我陪着你。”

韩墨回身用力的拥抱他,将脸紧紧的埋入他的怀里。

明辉圆外一阵喧嚣,一个浑身染血的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小夜拦住。待问清缘由后。就急急忙忙的领着她到了韩墨的面前。

韩墨衣衫不整,只是在睡裙外穿了件外袍。墨玉色的眸子带着紧张与不安的看向前方。玉子涵站在她的身后,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不至于让她害怕的时候没有依靠。

“郡主。”小夜面色微沉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面色惨白,浑身染血的丫鬟。韩墨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夏暮岚比较信任的秋虹。

秋虹一见到韩墨,就扑到了韩墨的脚下,死死的抱住了韩墨的脚,脸上的惊恐尚余:“郡主,快点到公主府救救我们公主!呆总管自杀了,公主疯了,拿着呆总管的匕首到处杀人!奴死了没有关系,就是害怕公主误伤了自己,求求郡主你快点去救救公主吧!公主一向跟你交好,一定会听郡主的话的!”

韩墨一听又惊又诧,思绪空白了几秒,心就狠狠的提了上来。捏紧了玉子涵的手臂,有点惶恐道:“涵哥,我们快去,不然暮岚……”

玉子涵面色平静的横抱起了她,沉稳的声调淡淡的答道:“好。”说着,在玉子涵的身体腾空飞起时,小夜动作迅速的打晕了秋虹,吩咐了别人来将这个丫头待下去安顿好,自己也飞快的向公主府而去。

玉子涵抱着韩墨运起了轻功向公主府飞快的奔去,远远的看见公主府,还没有落地,就听见一阵狼哭鬼嚎的喧闹声。玉子涵继续往人声最沸腾的地方而去,远远的就看见夏暮岚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拿着匕首到处的追着人杀。

韩墨看见夏暮岚的这个样子也是狠狠的吃了一惊,不由得回头看向面色平静的玉子涵,问道:“涵哥,该怎么办?”

玉子涵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手在地上捡了一颗石子,瞅准了空挡射向了已然陷入疯狂的夏暮岚。只见夏暮岚举着匕首的手一顿,双眼一合。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韩墨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跑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抱起她,看着她染满了鲜血的脸,再看看四周慢慢围上来的惊魂不定的丫鬟仆妇,不由得怒道:“还不快点过来,都愣在那里做什么!”

众人都认得眼前白发披散的女子,一惊之下连忙上前来,抬公主回房的回房。请御医的却被韩墨给拦了下来,她面色清冷的看着面前一众丫鬟,沉声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不说本郡主为难你们,你们自己想想,这种事请说出去还有活路吗!”

底下的众人具是一抖,韩墨眉宇间已经有了疲惫,便让小夜接着料理下来的事。自己和玉子涵守在夏暮岚的床前,韩墨摸摸她的脸,记忆里稚嫩的面庞变得犀利,就连睡梦中,眉宇间都有着淡淡的川字。

玉子涵从身后抱着她,柔声道:“回去睡一会吧,你晚饭还没有吃,不要让我担心了。”

韩墨握住玉子涵从身后环抱住她的手,看着夏暮岚道:“我想陪着她,她晚上一定会害怕的。”

“那也先吃了晚饭再说,你也要顾顾我不是?”玉子涵看她神色间还是有着担忧,不由得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她会没事的。”

“真的会没事?”

玉子涵微笑,笑的有点神秘,却又非常的自信。韩墨一喜,扑到他的怀里,满是期待的看着他:“涵哥,你有办法对不对?快点说。”

玉子涵失笑的抱紧了她,扳着脸道:“吃饭,不吃饭不说。”

韩墨心里的担忧放下了一半,抱紧了玉子涵的脖子,用力的咬了下他的唇角,才道:“涵哥是坏蛋。”

玉子涵哼哼了两声,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小**上捏了两下:“去吃饭,我早叫小夜做好了。”

韩墨从他的身上爬下,出了公主的卧房到小厅子里,小夜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饭菜,夫妻俩个草草的吃完了饭。韩墨就抱着玉子涵的腰身不撒手:“说,你肯定有办法的。”

玉子涵捏了下她的小鼻子,道:“也不是,这件事,只有玉昭昭能做到。只是她帮不帮忙还不一定。”

“玉昭昭?”韩墨微微皱眉,玉昭昭的脾气有点怪,能不能让她帮忙,还真的没有什么把握。

“所以先不急,用迷药让那公主先好好的睡上两天,我们慢慢说服玉昭昭也行。”

韩墨的心绪混乱,听见玉子涵这么说,当然是依从。两人又回到了夏暮岚的房间,小夜过来禀问那个叫呆子的尸体该怎么处理。韩墨说不出主意来。玉子涵的眸光微闪,淡淡道:“把他葬在远一点的地方吧。府里跟他有关的东西也统统拾辍起来。”

这样一来,就是干脆抹去了呆子曾经存在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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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爱人

韩墨美丽的大尾巴被元青抓在手里,她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师傅。元青的脸色微沉,眼里含着隐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这可是为师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韩墨泪盈盈的看着他,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里滑出,“在这样都不行师傅你就真是个没有爱心,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她挤眉弄眼的又流了几颗豆大的眼泪。

果然,没有一会,元青的叹息声从头顶上传来,他将韩墨抱在怀里。她得寸进尺的在元青的怀里撒娇,顺带的把眼泪在他的身上蹭干净。

元青的眉脚抽搐,索性闭上眼:“不是为师不想让你早日修**身。只是你修为不足,为师怕你会有所不妥。”

韩墨的心里微微的泛起暖意,却更加坚定的看向元青。元青定定的看了会狐狸。她眼中的坚定让他有中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一阵恍惚。似乎曾有一个人也是这样的看着他,。而那个人被他藏在了内心很深的地方,似乎被忘却,又似乎随时都铭记着。

“好。”他不由得开口道,狐狸的脸上浮着浓浓的喜意,墨玉般的眸子也因为这个好字而变的更加晶亮。她安静的蜷在他的怀里。

元青静静的看着怀里的狐狸,闭了闭眼,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又让他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时代,和那个已经遥远的人。

第二日,元青抱着韩墨到了山顶,他将韩墨放到地上,指着一池清澈的塘水,对着她道:“这是寒冰池。你等会下去要自己小心。”

韩墨看那寒冰池,池水幽深不见底,光在旁边看着就感觉到了它的寒气。

“这么深,她跳下去不会淹死吧?”韩墨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这时看向那寒冰池心里也有点发杵。元青不理会她。用一根绳子捆住她,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树上。在韩墨丝毫没有准备的时候,提着她的后颈皮,在她的嘴里丢进了一颗红色的丸子,将她一把丢入了寒冰池。

韩墨没有防备,一入池就猛地呛了几口极冰的水。她使劲的在水中扑腾。才勉强的稳住身形。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师傅给她系在身上的绳子刚好可以保证她能在水中不被淹死。抬眼,元青的脸上浮着古怪地表情。

元青刻力地压制着。看她地样子。从一个毛茸茸地毛球一入水上来就变成了一个干扁扁地肉条。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在瘦小地出奇地脸上尤显突兀。元青努力再努力地克制着想笑地欲望。直到憋不住了才转身。压抑着自己地声音对着身后地韩墨道:“等你能化**身了。在下山来找为师。”说罢。忙找了处无人处才放心地大笑了起来。

韩墨疑惑地看着师傅地脸古怪地**着。正要细想师傅为何会如此。身体剧烈地疼痛让她无暇在顾其他。全身地肌肤像是在被尖针狠狠地扎着。骨骼也好象在一寸一寸地碎裂着。五脏六腑仿佛在被烈火焚烧。心脏犹如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划过。简直要把它划成碎片。韩墨死命地在寒冰池里挣扎。这样地痛楚让她想马上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期间对于韩墨来说像是一千年。一万年!她痛地晕了过去。又痛地清醒了过来。如此反复不停地折腾着。韩墨几乎就要咬舌头自尽!

夜很深。皎洁地明月挂在高空中。淡淡地银灰给那一大片套话又换了一种颜色。有人彻夜未眠。元青望着窗外。不知道是第几次念静心决来驱除心中地不安了。他很想到山顶上看看。却又强压制住自己留在原地。心里不停地反复呢喃着:“不应该地。不应该这么久地。”

寂静地夜。门外地敲门声显地很突兀。一个清朗地声音低沉地在门外响起:“师傅听到是玉子涵。元青有些惊讶。道:“小欢何事?”

玉子涵推门进去。见师傅在床上打坐。眼里地一丝担忧飞快地闪过。他恭声道:“师傅。山上……那狐狸?”他本是想问为什么还没有下山地。但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问不下去。他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可问地?自己心虚什么?难道是因为那只狐狸特殊。关系重大。所以自己才这样?是了。一定是地。想到这里。玉子涵地心里终于坦然了起来。脸上地表情也自在了些。

元青微挣开眼睛看着玉子涵淡淡的道:“是师妹,下次不要叫错。”

“是。”玉子涵乖乖的应着,一副老实的模样。

“夜深了,你去睡吧!想来应该无事的。”元青闭了眼继续打坐。玉子涵看了眼师傅。转身慢慢的走出。还没有到门口,身后一个人急急的轻喝道:“等等!”

寒冰池。剧痛终于停歇的韩墨任冰冷刺骨的池水将自己吞噬了。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幸好有师傅系在她腰间的绳子,要不然她不被痛死也会被淹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远处好象有轻微的脚步声,似有迟疑。

玉子涵走到寒冰池边,寒冰池里,一个十岁的女童仰躺在池面上,绝美的脸庞上嘴唇被冻的青紫,火红的如红宝石般璀璨的长发在她的身下妖艳的盛开着。玉子涵想要说服自己不去看她**的身体。窈窕的身体上,胸前有微微的耸起。他慌忙的闭了眼睛,暗骂自己,怎么能被妖精的变成的人身迷惑?!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只要把那个女童看成前天那只狡诈无比的狐狸就行了。这么想着,果然再看向韩墨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不自在。

韩墨微微抬眼,玉子涵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看着自己,墨玉般的眸子如天上的星辰,璀璨无比,又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在那里面沉沦。只见那墨玉般的眸子眨了眨,他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白玉般的脸上迅速的闪过一丝红晕。

玉子涵将她一把捞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她的耳朵和尾巴居然没有变过去。白色的大耳朵在如红宝石般璀亮的长发上微微的颤动。玉子涵将准备好的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心里一直告戒着自己;“她是一只狐狸,不用害羞当是给宠物穿衣服

一丝温暖从那个少年处传来,渐渐在在身体里游走。冰冷得麻木的身体也因此而恢复了一点知觉。但是还是动弹不了。她感觉被人抱在了怀里,更多的暖意向她奔涌而来。随之而后的是不可抵挡的疲倦,排山倒海般的侵蚀着她的意识。眼睫微颤,她终于能闭上眼睛安静的入睡。

玉子涵抱着韩墨飞快的在林间穿梭着,怀中的人似乎极其的冷,浑身像冰块一样,往他的怀里钻了又钻。玉子涵微恼,正想呵斥让她安静点,低头看去,那个精致得不象话的人儿居然早早的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一双嘴唇也恢复了樱红,微微的嘟了起来,像是有什么让她不满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收紧了手臂。那人又满意的在他的胸前蹭了两下,终于安静的睡了过去。

玉子涵抱着她,终于回到了木房前,望了望师傅的房门,最后想想,还是抱着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他把她平放到了床上,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床上的人不满的拧起了好看的眉头。

玉子涵不管她,正想着今天如何找地方将就一夜,腰间忽然被一双手臂纠缠住。他大骇,转过身,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紧紧的贴了上来。

玉子涵不管她,正想着今天如何找地方将就一夜,腰间忽然被一双手臂纠缠住。他大骇,转过身,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紧紧的贴了上来。

他急急忙忙的想要推开她,可是她却纠缠的死紧。“别走软绵绵的声音带着点焦急,似在撒娇,又似在抱怨。

玉子涵的心没由来的一软,动作也停滞了下来。那个软绵绵的身体又紧紧的追了过来,贴在他的胸前,她整个人乖巧的倦缩在他的怀里。

韩墨半梦半醒之间,梦到了一个会跑的保暖器。她顺着那保暖器离开的方向急急的抓住了它,死死的抱在怀里,终于让身体又暖和了些。

“别走暖器后面的话,玉子涵没有听清楚。要不然肯定一脚就把她踹了下去。

玉子涵拿了块干净的棉布,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她安静的样子十分的惹人怜爱。毛茸茸的大耳朵让人想蹂虐它。玉子涵伸出手,揪住她的大耳朵,怀中的人似乎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把脸向玉子涵的胸前埋去。试图把被玉子涵揪住的耳朵藏起来。但藏了左耳朵,右耳朵又藏不住了。藏了右耳朵,左耳朵又藏不住了。

第十七章 崔宁1

韩墨的脸颊染上了红晕,目光迷离带着潋滟诱人的光芒,她轻轻的贴近玉子涵,吻着他的红唇,娇小的手,拉起玉子涵的大掌,放到自己胸前的暖玉上。看着玉子涵有点不可置信,又盈满了惊喜的眸子,韩墨带着一点娇羞的俯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喜欢么?涵哥?”

玉子涵没有回答,他欢喜的眼神可以说明一切。大掌带着炽热的温度,有点急切的揉捏。

韩墨娇媚的微笑,下身微动,脱下了自己的裘裤,重新跨坐在玉子涵的腰上,看着他等不及的眼神,小手顺着他紧致性感的腹部向下探去,在茂盛的乱草中握住了那硕长的昂扬顶在自己的私处,慢慢的坐下去。

极致的胀满慢慢的侵入身体,韩墨松了手,双手揽着玉子涵的脖颈,下身慢慢的动着。两人没有过于激烈的动作,只是含着温情的做着想做的事。

玉子涵的大掌握着韩墨的细腰,呻呤着,他感觉自己的分身像是要化在了韩墨的身体里,一波又一波致命的快感让他的目光迷离了起来。

“墨墨,墨墨。”玉子涵在韩墨的身下迷乱的喊着韩墨的名字。韩墨抱紧了他的脖颈,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快速的运动着。直到腿上酸痛,才感觉到玉子涵握着自己腰上的手一紧,那硕长的坚硬用力的顶进自己身体的最深处,喷出滚烫的**。

韩墨筋疲力尽的依到玉子涵的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玉子涵圈着她的腰,把她压到身下,双手纠缠的拉到头顶,慢慢的亲吻着她,已经发泄了的要害尚还停留在她的体内不愿离去,不一会,又灼灼发硬了起来。

玉子涵深深的凝望了韩墨一眼,慢慢地摆动腰肢。温柔有力的挺进韩墨身体深处,没有过于激烈的**,却是那种润物无声的滋润。韩墨只觉那种缓慢温柔的快感,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被细细地滋润过,慢慢的舒展开来。

小夫妻俩做了很久,像是纠纠缠缠了千年的藤蔓。////直到日落西山,韩墨腹中饥饿时才停了下来。两人要了热水来,在水桶里又亲密了一番,才收拾停当,一起吃晚饭。不过是停筷夹箸间,偶尔视线一对,都是火辣辣的缠绵。

“郡主,荣阳公主醒了,正要找郡主。”看两人吃完。小夜在一旁禀告道。

韩墨抱了抱玉子涵的腰,白玉的面颊上红晕未退,抬眼凝视他:“我去看看她。”

玉子涵地唇角弯起好看地弧度。俯下身回抱她。咬着她地耳朵暧昧地低语:“墨墨。我等你回来。你今天真好。”

韩墨地面色一红。推开了低笑地某人。走了几步又回眼递给玉子涵一个娇嗔地微笑。看地玉子涵地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明辉圆真地很大。光抄手游廊就走了韩墨小半刻多。好不容易走到了安置夏暮岚地地方。打开门。夏暮岚正在对着房门发呆。直到韩墨进来地时候才将视线聚集到韩墨地身上。

韩墨走到她地床旁坐下。握着她地手轻声问:“想吃东西么?”

夏暮岚摇摇头。神情有点迷茫地道:“韩韩。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很久很久地梦。”

韩墨低头不让夏暮岚看到自己地眼睛:“梦到什么了?”

梦到什么?夏暮岚微微蹙眉:“我记得我明明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可是偏偏记不得他了,心像是空了一块。”

夏暮岚握着韩墨的手放在心口有点迷惑的看着她:“韩韩,这里空了一块,我不知道空了什么。”

韩墨的目光一敛,反握着她的手道:“那人叫秦风。”

“秦风……”夏暮岚喃喃自语。像是在消化这个名字。目光迷茫了一会忽然清明:“就是他,说好了在一起,他又失言了。”

夏暮岚说到这里蓦然的顿住,头疼的紧蹙起了眉,泪水不停地自紧闭的眼角涌出,韩墨握紧了她的手:“头疼了就不要想了。夏暮岚摇摇头,有点凄然的道:“我很爱很爱他,但是他的事情偏偏模糊的很,就连他的样子我都记不全了。韩韩。你说他会怪我么?”

“不会。因为他就是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所以才让你不记的他。”

“真地吗……”夏暮岚仰头看着床顶。神情说不出地怅然。

“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了。”

“韩韩,你陪陪我好吗?这里空的可怕。”韩墨不忍看到夏暮岚无助地眼神,点头应允。而玉子涵,只好让他空守闺房了。

第二日一早,韩墨一睁开眼,就看到夏暮岚望着床顶眼也不眨的样子。夏暮岚知道她醒了,看着她道:“韩韩,我想起来一些了。秦风说要娶我,最后还是没有来。他死在了战场上对不对?”

韩墨强忍住心酸,点头肯定道:“对。”

“我想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呆在我这里不好么?”

“不是不好,就是我想找一个地方安静一段时间。”

“那,你还准备嫁给炀书吗?”韩墨小心翼翼的问,毕竟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崔炀两家都得到了消息。最近肯定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就等着夏琦下旨赐嫁了。

“不嫁。”非常肯定的回答,夏暮岚的眼眸哀伤:“他都死了,我还嫁什么……”

韩墨默默的用力握紧了夏暮岚的手。不过当日,夏暮岚就搬了出去,到了京郊的行宫里修养。

关于夏暮岚从明辉圆搬出去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夏琦也有意无意的淡化有关于她的事情,至于赐婚,更是延迟了下来。以至于有关此事的人着急。

不说炀书的拜帖往明辉圆里递了几次,就说崔宁遣派了丫鬟也来问了许多次消息。韩墨每次都是让小夜派人给挡了回去。

几次以后,炀书的拜帖再也没有朝明辉圆里递过,倒是崔宁终于忍不住来了一趟。却叫人在二门里拦住了。当小夜来禀告的时候,还带来了崔宁在二门里冲伺候地丫鬟发了一通火的消息。

韩墨皱皱眉。她对这同穿者的印象本就是不太好,如此一来,心中更是有了几分的厌恶。当下问小夜道:“她发的什么火?”

小夜抿抿唇,脸上难得有一些恼怒的神色,韩墨看她这样,就知道没有什么好话。当下摆摆手,道:“我不听了,你去跟她说,我不见客,让她回去。”

小夜微微一迟疑,还是咽下了那些话。让三喜按照韩墨地吩咐去送客。韩墨端起了玉子涵练功前给自己配的养身茶,刚刚喝了几口,还没有等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就看见三喜捂着通红的脸。挂着泪珠子回来了。当下放下茶杯,怒道:“怎么回事?!”

三喜跪在韩墨的面前,看了眼小夜。见小夜点头,才委委屈屈的道:“奴婢按照郡主的话说了,没有想到崔姑娘当即打了奴婢一耳光。还说,还说”三喜顿住,眼光迟疑。

韩墨的脸沉了下来:“说。”

三喜磕头告罪,头也不敢抬的将崔宁的原话搬了出来:“崔姑娘说,当初说要嫁人地是公主,现在说不嫁人的也是公主。专门到人家家里做狐狸精有意思吗。现在又反悔让她嫁不了人。今日都不敢出来见她吗。她还说,一定要公主出来给她个交代。否则,否则她就待在这里不走了!”

不光是韩墨听了这话一惊,就连小夜也吃惊的很,胆敢动手打了韩墨地贴身侍女,不是在韩墨的脸上打耳光子吗?不光如此,还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不说别的,也就她那身份,有资格对荣阳公主骂狐狸精?!

韩墨听了这话,先是震惊的呆了呆。接着是怒火高涨,夏暮岚那苍白的小脸,悲痛的眼神似乎还在眼前。当即一拍身旁的桌案,朝三喜道:“叫人送你到炀家去,让他家派人,把他家未来的媳妇接回去!别忘了,跟炀老太君把崔姑娘地话在说一遍,顺便也让她看看你的脸!在问问她,崔姑娘说的话。可是他们的意思!”

三喜低头应是。马上就照韩墨的话去做。

三喜刚刚到了炀家,按照韩墨的话一做。炀家上下立马鸡飞狗跳。炀书更是马不停蹄火速的向明辉圆赶来。更绝的还在后面,三喜在杨家老太君的面前将崔宁在明辉圆地事说了一遍,气的炀老太君手脚颤抖,拐杖连连戳着青石地面,说不出一句话来。

三喜面色沉静的来了最后的一击:“我家郡主让奴婢来问问,崔姑娘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崔姑娘的的意思,还是炀家的意思。”

此言一出,炀书的生母直接气地昏厥了过去。炀家地一干小姐贵妇更是惊的面色惨白。脑海里一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人疯了,竟然连着得罪了在古夏朝地位最高地公主,和最受皇帝宠爱的郡主!

炀家老太君好像是受够了打击,反而坚强了,她强定下心神道:“三喜姑娘,请你回去禀告你们郡主,说炀家绝无此意。崔宁不过是寒门贱女,炀家无意让她进门。她说的话,更与炀家无关!”

三喜低下头接着道:“炀老太君客气了,这话奴婢定会给郡主传达,只是有没有关系,还要看郡主的意思。话已传到,奴婢要回去和郡主回话了。”说着三喜也不多留,转身就回了明辉圆。

却说三喜刚走,炀家老太君撑不住直接怒极攻心晕死了过去。炀家自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第十八章 崔宁2

炀书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明辉圆,到了二门就看见崔宁衣衫不整的和明辉圆二门的丫鬟们扭在了一起。登时又惊又怒的将人拉走,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八辈子的脸都被丢光了。更别提带着崔宁回去的光景。

崔宁终于被带走了,韩墨心里的一口气却消不了,有些难耐躺在软榻上,感觉呼吸都有些难受了起来。看来暮岚的暂时离开,果然还是对的。已经遭受了巨大打击的她,如果在面临这些事情,就连韩墨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玉子涵从她的背后抱住她,笑道:“现在心里还不舒服么?小坏蛋,你的那几句话也够那个叫崔宁受的了。”

心绪无措的韩墨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立马回身紧紧的拥抱住了玉子涵,埋在他的怀里道:“我一想到暮岚浑身是血的模样就觉得心疼,偏偏这些人还没完没了。”

玉子涵抱紧了她,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这世上,谁能没有一两件烦心事。等它过去了就好。”

韩墨叫玉子涵说的心里舒服了些。人更加的往玉子涵的怀里蹭了蹭,贴在他的胸膛上,闭眼养神。可是有人偏偏不让她养一会神。

小夜来报,炀家的二当家,带了厚礼在二门上候着。韩墨嘟嘴扭头看玉子涵,玉子涵笑笑,含着她嘟起的嘴唇亲了一口,才向已经见怪不怪的小夜道:“你让他把礼物留下,就说郡主乏了,已经睡下了。”

小夜低头应是,三喜在一旁禀告道:“炀家也给奴婢送礼了。说是给奴婢的压惊的。”

韩墨哦了一声问道:“送了多少?”竟然让三喜收不收都要问下自己。

“白银五千两。”三喜低头回道。

韩墨和玉子涵都愣了下,光给丫鬟送的钱,就白银五千两,这炀家,果然钱多的发烧。

其实也不怪炀家。这本身就是关系人家身家性命之事。当然不会小气这些钱。

韩墨笑笑:“给你你就收下。这可是嫁妆本!”

三喜有点迟疑地想说什么。小夜在韩墨地身后冲她微微摇头。心中一定。也就坦然地收下了这些钱。磕头谢恩暂时退下了。

玉子涵拍拍韩墨地背:“不生气了吧。一会让三喜给你做珍鸭汤。莲藕糕。反正近日来光崔炀两家送地礼就够我们吃一辈子地了。”

“坐山吃空。”韩墨倒在玉子涵地怀里打滚。抱着他地脖子看他。睨眼微笑道:“涵哥。我们把这些钱搬回天山吧。”

玉子涵地眼角闪着不知名地光。贴着韩墨地鼻子哼哼了两声。大掌滑到了韩墨地身后。揉捏着韩墨地小**。张嘴在她地唇上轻轻一咬:“说。打着什么主意。”

韩墨扭扭**。身子往玉子涵的怀里蹭了又蹭,小手拿着他的衣结把玩着道:“这里的事情好烦人,等夏暮岚的事情完了。我们回天山好不好。”

玉子涵笑了笑,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可想好了,到了天山,可要你洗衣做饭,我打柴烧水地。还有,要收拾屋子,擦桌洗地,”还没有说完话,只看玉子涵多说一样。韩墨的眉头就多蹙起来一点。

韩墨哀叹了一声,果然从贫入富易,从富入贫难。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什么东西。

韩墨抱着玉子涵不再提搬回天山的事。玉子涵看着她地小模样,道:“不过,狡兔还有三个窟呢,我们也把钱分散些。到时候在一个景色好的地方留下来,过咱们的小日子。”

韩墨从他的怀里眼睛亮亮的抬起头:“那说好了,等京城的事完了些。咱们就走。”

玉子涵恩了一声,翻身将人压在软榻上,手自然的滑进韩墨的敏感处揉弄。韩墨**了腿,面色红红的推着他:“涵哥,在花园子里呢!我们回房间去。”

玉子涵炽热地坚硬隔着薄薄的夏衫顶了她一下,咬着她的耳朵道:“放心,我早就叫她们没事不要往这里来了。”

阴谋,一定是阴谋。韩墨此时已经顾不上和玉子涵讨论阴谋论,一阵阵潮水般的快感很快的就让她忘掉了不应该在青天白日下做着少儿不宜的事。

夏天是多么生机盎然的一个季节!

且说。崔宁在韩墨之前。在洛城的贵妇圈子里也算是个小名人了。不止她开的饭店和新潮地成衣店颇受贵人的宠爱,就是她刚崭露头角时。以一首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在自有些清高的贵族小姐里面扬了才名。尤其是那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更是让那些闺房小姐们回味无穷,爱不释手,有时到崔宁的店里去了,也对她敬重许多。

相比之前,崔宁此时的待遇就差了许多。洛城一向是各种小道消息流传的飞快的城市。且说那一日回去后。崔宁还没有到家,京城的个个权贵都知道了有个蠢人接连着得罪了荣阳公主,和荣寿郡主。一时那些和崔宁有生意往来的人纷纷撤单。饭店门可罗雀,成衣店,和首饰店里,不说没有卖出去一份东西,就说往常买出去地东西也有人纷纷拿回来退货,不给退了,就将东西摔到成衣店和首饰店里就走。

崔宁地生意一落千丈,店里的师傅小工,也被其他地店用高价聘走,一时竟支撑不下。她只能将店全部关掉。生意上的事情到此为止。崔宁的麻烦却远远的还没有结束,不说崔家原本对自己和炀书的婚事还有积极催动的态度,现在干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就说炀家,上次去拜见地时候,炀老太君和炀书的生母虽然面色冷淡,但最少还是收了她的礼,对她也客气几分。现在派人送去的礼。直接让炀老太君让人扔出了炀家大宅。还骂她狐狸精,勾引了他家的嫡子,还害人不浅。

一想到这里,崔宁就紧紧的握紧了拳。狐狸精?她有什么地方能让人骂是狐狸精?!炀书原本就是和她先遇上地。作为第三者,明明就是那个可恶的公主!不过是在明辉圆发了通火,就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

万恶的封建社会!崔宁紧紧的咬着牙。心中对那所为的荣阳公主,荣寿郡主恨的不是一分两分。如果不是她们,自己也不会沦到这样的境地。

福祸相依,要说她崔宁因这事有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她接到了自那高高在上地皇后堂姐递过来的橄榄枝。她在心中冷笑,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看来那荣宠无限地公主郡主也并非没有敌人!

不过又过了半月,崔皇后的禁足令在崔家软硬兼施下,夏琦才解开了。崔皇后自夏琦登基以来。还没有被人这么狠狠的扫过面子。在禁足的期间,对韩墨更是恨之入骨。而夏暮岚,更是老早就合不来的。是以。崔皇后刚刚能自由行走,立马就往明辉圆向韩墨递了一个邀请的帖子。

帖子里说是邀请韩墨去赴宴,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崔皇后的来意不善,宴会更是一场鸿门宴。那些权贵们更是纷纷住手不往明辉圆送礼了。袖手在一边等着看戏。到底是崔皇后胜了?还是新得帝宠地荣寿郡主胜?

强强相遇,终有一败。

在京郊静养的夏暮岚一听此事,连连冷笑两声,当即收拾了行李火速的从京郊的行宫往洛城赶。一到明辉圆就长驱直入的抓出了韩墨,问道:“那姓崔的邀你去宴会?!”

刚和玉子涵亲密完的韩墨浑身懒洋洋的。听夏暮岚提起了崔皇后,略略皱眉道:“不想理她。”

夏暮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捏着韩墨光滑地脸蛋:“笨蛋,你这次要是不去,以后还不谁都往你头上爬!我跟你去,你不用担心,且等着好戏瞧!”

韩墨看她冰冷犀利的脸,知道她心中的难过需要找别的途径来发泄,心中哀叹一声。声音柔和:“好,我等着好戏瞧。只是你刚回来,先到我这里吃些饭吧。几天没有看你,想你了。”

夏暮岚一愣,眼角微闪着泪光,放开韩墨背过身去,许久才回转过身,相对无言,只是暗含凄苦的唤了一声:“韩韩。”

韩墨柔和一笑。拉着她的手答道:“三喜很会做东西。你也尝尝,不收你钱。”

夏暮岚破涕为笑。脸上的阴霾散了些,挽着韩墨的胳膊嗔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钱精!”

韩墨为了能让她开心点,故作哀苦的一皱眉,掰着指头数道:“不当家,不知当家苦,如今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仆人房屋一概用途都要钱。就算有金山银山,迟早也用完地。”

夏暮岚大笑,笑着笑着,忽然抱住了韩墨,韩墨静静地任她抱着,只感觉脖子上有热热的湿意。心中一酸,轻声道:“都过去了,忘了吧。”

夏暮岚静默了一会,才轻轻地恩了一声。抬眼,故作强笑的打趣韩墨:“改天我跟皇兄说说,我们的荣寿郡主缺钱花!”

韩墨见不得她这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酸的受不了,脸上自然也流露了出来。夏暮岚看她这样子,知道她为自己担心,就认真的看着韩墨道:“会过去的。韩韩,其实我比你们想的都要坚强。”

韩墨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只能拉着夏暮岚走进正房:“今日让三喜做了许多拿手的菜,你也来尝尝,不能少吃,要不然会浪费的。”

夏暮岚看着她小小的背影,笑容璀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好,今日本公主就多吃些。”

第十九章 鸿门宴1

韩墨苦着脸:“啊拉长的音调表达着她浓烈的不满。

元青不理他的抱怨,轻轻的拂掉她的手,施施然的飘然而去。

韩墨想起身后的那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艰难的挪动步子,向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师,师兄,我去……做饭了。”

幽黑的眸子轻颤了一下。玉子涵握着剑垂手站在原地,韩墨以为他不会回话了。这时他的声音才毫无波澜的传来,“好,给我也做点。”

韩墨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抬眼诧异的看着他,而他已经缓步向桃花林中走去,大半的身影被纵横交错的桃花所隐没。

腹黑小孩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难道忽然见转性了?!韩墨摇摇头,抛开这个荒诞的想法,转身进了厨房找起米来了。

这个时代的人生活真是简单,厨房找了一圈,除了一点点盐巴和一捧米居然什么都没有!她现在无比想念现代的美食,想归想,饭还是要做的。从前不觉得做一只狐狸有什么不好,因为有文纳和一大群丫鬟跟前跟后的,如今现在还是变**了好,想吃什么自己做。

韩墨淘好米,急急的下了锅,却怎么也找不着能起火的东西。她苦恼的看了那柴一眼,灵机一动,朝那些柴轻轻的吐了点火星子。纵然只是火星子,灶堂的火熊熊的烧了起来。韩墨大乐,居然这么方便?!那今后出去就不愁着生火难了!

粥是好不容易煮好了,韩墨搜了搜厨房,居然连咸菜都没有,这还是能忍受的,一看之下,这厨房的煮饭工具只有一口锅,两只半新不旧的干净的瓷碗,连双筷子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不像厨房了。

韩墨暗暗打定注意。一定要将这里好好的改造一翻。怎么说将来都是要在这里常住的。好歹将锅里的粥都盛了起来。勉勉强强地盛了两碗。韩墨饿极伸手想去拿那碗多的。最后想想腹黑小孩也要吃的。小孩那样子肯定是从来都没有做过饭,师傅就更不用说了。

手在那两碗多少不一的粥碗里徘徊着。最后一咬牙,算了,多的还是给腹黑小孩吃吧!大不了等会在到林子里找点野果子吃。

韩墨捧着粥美滋滋地喝着。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有一双幽黑地眸子一直注视着她。她刚刚地动作全都落入了那双眼睛中。眼睛地主人微微地勾起了嘴角。反身进入了纷华地桃花林中。

韩墨揉了揉还饿着地肚子。在四周找起了吃地。这不找不知道。一找之下。才知道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不知名地奇花还真是不少。她一时迷失在这片美丽地花林中。美丽地彩蝴在她地身边飞舞着。韩墨快乐地张开双手。扬起头。感受着这自由与重生地快乐。她飞快地在原地舞蹈着。火红如锦缎般地长发给她染上了最绚丽地颜色。远远地看。她就像一直在花丛里飞舞地火蝴蝶。那火红妖娆地颜色直叫人在其中迷醉。

远处有人不自觉地看呆了。他地眸子紧紧地追随着那火红地身影。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她这么欢快地笑过。那样笑着地她比任何地星辰都要耀眼迷人。她地快乐似乎也感染了他。嘴角上漾着地是他陌生地笑意。如果能一直这么看着她好。这念头一起。又马上被他强压了下去。刚刚泛起地笑意像丝丝地波澜。隐隐地又归与平静。

他还是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快乐地笑。欢快地在原地跳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地舞。只是他地眼中已经没有了刚刚地痴迷和茫然。而是一片清明。那眸中。那火红地身影似乎曾在里面做过停留。

韩墨欢快地又唱又跳。所有地烦恼都被她抛诸脑后。现在地她只想唱歌。只想欢快地舞蹈。好久后。她气喘地停了下来。摘起身边一朵类似百合地黄色花朵。别在自己地耳边。她来到了寒冰池。略有犹豫。便脱下了身上地衣裳。缓缓地走进了寒冰池。她呆呆地看着水面地倒影。里面地女孩子虽然是孩童地模样。但依稀展露地眉眼已经够韩墨震惊好一会了。

前世她也只是个清秀地美人。而今地美色让她简直不敢相信。没有语言能描绘出这种美丽。语言地描述力在这等美色下显地空洞无比。

冰冷彻骨的池水,让她昏昏欲睡,她渐渐的感觉到无力。身体好象在缓缓的向池底滑去。韩墨突然感到恐慌,她不会淹死在这里吧!为什么每次泡这池水她都觉的疲惫无比。泡过之后又觉的精力充沛。身体也比之前的好了。就在韩墨的鼻息要淹没于冰冷的池水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捞了起来。韩墨尚来不及看那人一眼,便昏睡了过去。

玉子涵抱着她**的身体,白玉般的脸上慢慢的染上了红晕。他迅速的帮她穿戴好衣服,指尖抚过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阵阵的幽香在他的手指下弥漫。她浓密的眼睫轻颤了一下,惊的他快速的缩回手。

玉子涵看着她精致的脸渐渐的粉若朝霞。心里像有只不知名的手在轻轻的挠。他渐渐的靠近她的脸,嘴唇在她弥漫着馨香的脸颊轻轻的擦过。仿如鸿毛轻轻落下,又被风徐徐的带走。鼻尖染了一点她的体香,玉子涵抱着她向山下走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落西山。匀黄的日暮给山上那一大片的绯红染上了更加绚丽的色彩。

韩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身上的衣服也都穿的好好的。正在疑惑的时候,玉子涵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韩墨醒着显然也是楞了一下。但更快的是他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潮红。

韩墨突然想起在池水中自己好象是光光的,不会是他帮自己穿的衣服吧?她顿时觉的头皮发麻。但看一眼玉子涵。他的脸上分明写着。看了你是你占我便宜。

韩墨隐隐一笑,反正一个十岁女孩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看头。但看了一眼玉子涵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计上心来。

“我让你装!”

韩墨在玉子涵诧异的目光下,双手捂胸,手指紧紧的抓着衣服,表情楚楚可怜,眼泪泫然欲滴,一副受人欺辱的模样她做的是信手拈来。

“师,师兄,你居然……”话到这里就叉住了,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滴。

玉子涵大慌,刚刚的神态顿时也装不下去了,脸红的像柿子,就快要滴出血来了!他张口慌忙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故意把你看光的!不!我没有看你!也不是,是不小心看到的!”越解释好象越有**那回事。

韩墨此时“羞愤交加”一副果然如此,你就是**!然后紧紧的抓着衣服蹲在角落里,殷殷的哭着。玉子涵一时想上前安慰,却又不敢上前。想直接离开,又怕她把这件事捅给师傅。一时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实他还是有些心虚的,他确实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不过韩墨不知道罢了。

韩墨一边哭,一边看着他惊惶失措的样子。心里早就笑翻了。想了想,决定加把火,报复他以前欺负她的仇。于是她可怜兮兮的转身,眼中盈盈有泪,任任何一个钢铁般的男人都要在这种眼神下化做绕指柔。想来纵使是玉子涵意志非常人一般的坚定,也忍不住一阵心弛神摇。

“师兄,你,你把人家看……你要娶人家……”韩墨在心里猛吐,自己也太能拐了!

本来尚在痴迷中的玉子涵一听,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此时他也清醒了过来。风一般的撞门而出,余风里还残留着他的声音:“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来着……

待玉子涵走了老远后,韩墨终于忍不住笑的满床打滚。这夜,玉子涵连夜未归。一连三天都没有他的身影。

韩墨笑的肚子疼,好容易停歇了下来。它又一阵一阵的抽痛。肯定是方才笑的太厉害了。她拍拍自己笑的僵硬的脸。整理好表情,便踏着悠闲的步子找师傅去了。

韩墨腻在他的身上撒娇。她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亲近之意。元青也喜欢她跟自己撒娇。他笑着看埋脸在自己怀中的女孩,火红的头发是如此的耀眼衬的她更加的明媚动人。

“你师兄呢?”元青只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有想到韩墨表情一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元青的怀里钻了出来。白玉的脸上有些微微发红。小手不安的抓了抓白茸茸的大耳朵,然后又把自己美丽的大尾巴从身后抓到身前来回的挑弄着。

“恩,……师兄……让我欺负走了。”她没有一丝撒谎,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元青有些愕然的张了张嘴,然后有咧嘴笑开了。“不愧是我的徒弟!”

这回轮到韩墨愕然了,她微微的张大了嘴,她原以为师傅在怎么样也会责备她两句的。但是,很显然她忘了她师傅是跟她一类人,都是与欺负师兄为乐的。

第二十章 鸿门宴2

韩墨的面色一寒,若不是夏暮岚,那些细密纤长的银针此时就是插在了自己的双膝上!

夏暮岚要笑不笑的看着首座上脸色铁青的崔皇后,悠然道:“果然,这棉垫还是太厚了。”说罢欣然的让人拿来了新的棉垫,夏暮岚拉着韩墨先跪坐了下去。

韩墨冷冷的看了眼首座上的崔皇后,料想她还有后招,索性静坐着等待。

满宴的丽人噤若无声,全场似乎只剩下她们三人。

“来人,给公主上菜!”崔皇后放在袖中的手,握成拳,指甲已经深深的掐进肉里而不自知。

夏暮岚与韩墨共坐一桌,上菜的宫女很快的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菜送上来了。只是上的菜,却叫夏暮岚气的脸色铁青。

夏暮岚面前放的食物与皇后桌上的相差无几,只是摆在韩墨面前的,却是狗都不吃的剩饭馊食。韩墨安坐在一边,目光冷冷的瞥向了崔皇后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夏暮岚腾的站起,拿起了一盘馊食用力的摔在了崔皇后的案前,怒喝道:“崔珍珍,你什么意思!”

“荣阳公主,不要把你乡野泼妇派头拿到宴上来!”许是崔皇后也忍了许多回了,被一压在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一喝之下,竟然在气势上跟夏暮岚相差无几,端是个气势惊人。

满庭震惊,宴会上的丽人们悔的肠子都青了,若不是皇后邀请,没事她们干嘛要在这里面插一脚?看荣阳公主和崔皇后一触即发的模样已经有很多人在思索这时候找理由告退的可能性。

韩墨淡笑的从席上站起,轻柔的拉着夏暮岚握成拳的手,不大不小的音量低柔缓慢:“暮岚,不要失礼了。”

夏暮岚含着隐怒和不解的看韩墨,韩墨淡笑地转向宴会的众人道:“农人以农物待客,屠夫以肉食待客。今墨遇到与狗不食之馊食于案上,思于前,想必这待客之人定是那无食之穷狗。”

看了看满宴地震惊之色。和夏暮岚愕然地表情。韩墨微笑地拉了拉夏暮岚继续道:“既然人家只有馊食。暮岚不可失礼了。当赔罪才是。”

玉昭昭在韩墨地身后忍笑忍地肚子疼。那混蛋家地小心肝啊。真地是个活宝呀!

夏暮岚想放声大笑。却死忍着。笑意盈盈地走到崔皇后地面前行了一个标准地宫廷礼。微微抬首。晶亮地眼眸里满是嘲讽。偏偏语气上还诚恳万分:“皇后嫂嫂不要怪罪。暮岚可是不知道皇后嫂嫂只有馊食待客。”赔完礼。还用袖子轻掩了红唇。标准地淑女风范轻笑了几声。

崔皇后几乎就要站起。却叫她身后之人拉住。身后之人急切地说了几声什么。崔皇后面色铁青地坐下了。几乎是咬着牙吩咐道:“来人!给荣寿郡主上菜!”

案桌上地剩菜馊食被撤掉。换上了新鲜精致地饭菜。

崔珍珍咬牙切齿道:“荣寿郡主可还满意?”

韩墨拿起了筷子,轻轻地夹了一块饭菜来尝,罢了,放下了筷子,向崔珍珍轻笑道:“很好,多谢皇后。”

崔珍珍的面色沉冷,目光瞟向韩墨与夏暮岚两人的时候大有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咽之势。

“开宴!”

相比宴会上慢慢热闹的气氛,韩墨和夏暮岚却不敢放松警惕。指不定什么时候崔皇后就给你冷不丁的来一下。是以相对于满宴丽人们的笑语声,韩墨与夏暮岚只是冷眼旁观安静的吃饭。

“下面开始击鼓传花。”崔皇后的眸底隐隐的露着两分兴奋。韩墨心中了然。看来重头戏快要到了。

一面红色大鼓被摆到了道路地尽头,身穿红装的宫女双手持鼓杖站在大鼓前向宴会上的众人行了一礼,然后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去等待崔皇后的命令。

崔皇后带着和善的面具,看向夏暮岚与韩墨两人,似乎刚刚的不愉快完全不存在一样。微笑着将三朵开到了极致的粉红牡丹放到了夏暮岚的案前:“就从你这里开始。夏暮岚也回之一笑,只是眼底却是冷冰冰地寒意:“皇后嫂嫂,从我这里开始可轮不到我。”

崔皇后笑的很意味深长:“不到最后,我们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不是?”

夏暮岚不再说话。只是接过了花,静坐着等开始。

崔皇后坐于案前,高高在上如同女王般的巡视全场,全场的众丽人也如她所愿安静了下来,视线齐聚在她的身上。对于这样的效果,崔皇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刚刚的不愉被驱散了一点点:“传到花者,即兴作诗一首,饮酒一杯。如果做不出诗了。或是做的不好。就饮酒三杯。”

对于这样地条件,众人都应喏说好。

“开始。”崔皇后地话语刚落。宴会前站在大鼓面前的红装宫女就开始咚咚咚地打鼓。夏暮岚面色从容甚至有点悠闲的将牡丹花递给了韩墨,韩墨转身要将花递给右手边的女子,恰巧对上对方仇视的目光,微愣了愣,觉得这女子的面目有点面熟,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韩墨猛然记起,原来这女子正是崔艳眉,那个被她下了口蜜腹剑,心思狭隘评论的女子。

想必是因为刚刚韩墨骂崔皇后是狗,所以才有刚刚那仇视的目光。韩墨将花送了过去,就扭过头不看她,让崔艳眉的脸色稍僵硬。正在这时,鼓声停了下来,崔艳眉拿着牡丹花朝四周露出一抹自傲的笑意,纤纤细手慢慢的将牡丹花放到桌上,有点悠然自得的念道:“艳眉正有一首,水精帘里玻璃枕,暖香惹梦鸳鸯锦,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藕丝秋色浅,人胜参差剪,双鬓隔香红,玉叉头上风。”

崔艳眉刚刚念完。颇有些自得之色的扫向全场众女。全场众女早已参加多了这种宴会,当然是奉承多多。崔艳眉出了风头,傲然自得的坐下,还特意向韩墨看去一眼,见对方并无什么神色,不由得在心中暗恨。

其实崔艳眉的那首词。在韩墨看来,实在是一般般,太过于专注景致的描写,没有什么情感表达,听着让人有点寡然无味。

小小的插曲被越过,击鼓传花照样进行着。韩墨已是听见了二十来首词,就是那牡丹花也从自己的手里过了快要三遍了。就在她猜测崔皇后的后招到底是什么地时候,冷不丁的,鼓声一停。牡丹花恰巧就落到了韩墨的面前。韩墨看向四周,微笑道:“我不会作诗,就喝三杯吧。”

宴席上几个自负有才名的贵族女子眼底隐隐露着一两分不屑。但也没说什么,就等着韩墨自罚三杯。

韩墨原本要喝酒,身后的衣服被人轻轻的一扯,就稍微放缓了速度。这时宴会末端地一贵妇人站起身尖声高叫。脚下赫然游走过一条小小蛇。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玉昭昭的手腕一翻,韩墨面前的三杯酒,就被换到了崔艳眉的桌前。玉昭昭微微靠近了韩墨的后背,低声道:“小心肝,可以喝了呀!”

韩墨低声道谢。在宴会末端的喧嚣安静下来后,就当着崔皇后的面,脸色从容的饮下了三杯酒。肚中一片微辣。

崔皇后看她饮下了酒,似乎松了口气,隐隐又有几分看好戏地味道。

大鼓前的宫装女子刚刚打了下鼓却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停下,导致了牡丹花在崔艳眉的手中,崔艳眉仅是一愣,就微笑地站起了身,待全场的视线都集齐一身的时候才举起了面前的酒杯。轻轻的饮尽,开口念道:“南园满地堆轻絮,愁闻一霎清明雨,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无言匀睡脸,枕上屏山掩。时节欲黄昏,无聊独倚门。”

这一首相较上一首却是好了许多。崔艳眉说罢,就微敛目光享受周围的奉承。可是渐渐的,她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身体好像是因为喝了酒而开始发烧。小腹酥**麻的。升起异样的感觉。

崔皇后地视线一直在观察着韩墨的反应,但是韩墨却面色从容的冷眼旁观宴会。是以。崔皇后越看越不对劲,反而自己的亲妹妹倒像是喝了有问题的酒。

崔艳眉只觉浑身热的慌,热的她身体里外都燥热起来。恨不得脱掉身上全部的衣裳!纤纤细手有些不耐的拉开领口。崔皇后地目光一凛,立马道:“今天乏了,就先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慢。”一女声从崔皇后的身后响起。众人愕然,不知那个女人敢跟崔皇后反着来。就连韩墨与夏暮岚也难掩惊讶之色。

崔皇后面色不善的看向从自己身后走出来的女子,韩墨在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就浑身剧惊的僵在了原地!

**青,居然是**青!她怎么会在这里?记忆中,那红色的跑车向自己奔驰而来,把自己狠狠的撞出去,身体被撕裂,温热的鲜血从身体地各处喷洒出来地感觉,韩墨可是记忆犹新!

夏暮岚感觉到韩墨的不对,她也希望宴会就此散掉。但是此时崔宁已经走到了她地面前,行了一礼,就颇带胜利之意的道:“崔宁想问公主,可要嫁给炀书?炀书与崔宁约定,此生不娶他人,公主可还要嫁?”眉峰微挑,隐含着不屑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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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鸿门宴3

夏暮岚心头火起,关于崔宁在明辉圆的事她也知道,不过是没有时间理,而且从刚刚的表现看来,今日这些招数,有多半是崔宁的主意。连连冷笑几声,如今崔宁主动撞上来了,她可要好好收拾才是!

夏暮岚开口正要说什么,对面一贵妇腾的站起,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崔宁戳出几个洞来:“我是子清的生母,为何我倒是没有听过子清与谁有过婚约?!”

炀书生母声色俱厉的看向崔宁:“自古以来,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乡野之女不懂礼数,也敢在这里乱嚼舌头!败坏别人家的家风!”

崔宁的面色微白,她转了身,向炀书生母行了个礼,低低的唤了声炀伯母,接着道:“炀书跟我是真的有约定的。”

炀书生母冷笑数声:“我不知道子清给你有什么约定,总之,炀家,绝对不会让你进门!我就算是打断了子清的腿,把他关在家里,也不会让他娶你,你休想进门!”

崔宁的眉间凝聚起了恼色,索性不去理炀书的生母,转向夏暮岚,似乎将全部都豁出去了般,道:“公主可是要嫁给炀书?就算你嫁给他,也只是空守一个名分,炀书,他喜欢的是我!”

一大胆的话说得宴会上的众人皆惊,天哪,敢跟公主对峙就算了,那只能说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可是,她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个男人喜欢自己,只娶自己,这女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一干小姐贵妇离崔宁稍近的,立马退的远远的,似乎只要跟她站的近些,就会被人骂不要脸一样。全场的众人看向崔宁的目光里毫无掩其鄙视不屑之意。

周围的目光崔宁当然感觉到了,她咬紧了牙,双目灼灼又坚定挑衅的看向夏暮岚。夏暮岚用袖子掩了半边脸,退了一步。羞道:“这女子好生无礼,竟当众问人家地婚事。婚姻乃父母之命,本公主父母皆去,当然是听皇兄的旨意了,那容得你问。”说道这里已经很明白了。夏暮岚微微放下宽袖,从袖中向崔宁递过去了一个目光。嫁!为什么不嫁?!

夏暮岚的语言动作是古夏女子标准的行为礼数,再加上公主之尊,一番话说出来得礼妥当又不失公主风度。

崔宁看见她的目光,目露狠色,似乎想把夏暮岚生吞活咽了一样。炀书生母原本生气,听见公主这一番隐含意味的话。脸上露出欣慰地笑容,走近了两步,拉了夏暮岚的手,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妾恭候公主来我炀家做媳!”

夏暮岚似害羞的低了头。轻语道:“炀阿姆休学那无礼之人臊我!”

炀书生母慈爱地笑了几声。眼光带着胜利意味地瞥向死咬着苍白嘴唇不肯认输地崔宁道:“那乡野贱女不懂礼数。公主休管她!”声音一顿。又拉着夏暮岚地手。看着她地小模样越看越爱道:“公主既然叫我阿姆。那妾今日拿个乔。阿姆已经将子清地聘礼备下了。就等着皇上点头。让公主来我炀家!”

“炀阿姆!”夏暮岚似羞似恼地喊了声。炀书生母呵呵微笑。拉着夏暮岚地手笑看她不语。将要做婆媳地两人联合起来将崔宁连捎带骂地贬了个一文不值。倒也相处甚欢。崔宁站在宴中。更像是个笑话。满宴地丽人更是拿不屑地眼神看她。

“热死了!”正在等待崔宁反应好继续看笑话地众人忽闻一声娇喝。视线移过去。居然看见崔艳眉粉面通红。额角布满了热汗。不耐地脱着衣裳。

“本宫乏了。现在就散了吧!”崔皇后高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焦急。向身后地侍女使了个眼色。身后地侍女急忙来到崔艳眉地身前不让她脱衣裳。崔艳眉怒极。一把掀翻了崔皇后派来地侍女。一边焦急地脱衣裳。玉昭昭抿着唇。笑看着崔艳眉。身子退后几步。隐到暗处使坏。

只说崔艳眉忽然在宴上脱衣裳。不仅震惊了全场。就是夏暮岚也呆了呆。心思一转。恍然明白。只怕崔皇后地后招。就是这个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让崔艳眉给中招了。不过是一眨眼间。崔艳眉地衣裳已经脱剩了中衣。衣衫缭乱间胸前地一小片雪白已经隐露在众人眼前。

崔皇后听见炀书生母地话。本来是生气地。但是她更恼崔宁当众给自己没脸。而且因为她。宴会地众人都没有走。害自己地亲生妹妹当众出丑!崔皇后此时对崔宁这父亲养在外头女人生地贱种更是恼上加恨。

而得罪了唯一支持者的崔宁尚犹不觉,她满腔的心思都在面前的这两个女人身上,嫉妒,愤怒,和滔天的恨意让她恨不得想要吞了眼前的两个女人。

“热,热死了!姐姐我热死了!”崔艳眉高声喊叫,眼前不知道怎么的,原本该在角落里伺候地太监忽然出现在她地眼前,崔艳眉的醉眼朦胧,越看越觉得眼前地太监英俊,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一时人仰马翻,崔艳眉跟尖叫的太监滚到了一处。满宴的贵妇小姐们更是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了。

崔皇后又惊又怒的高声喊:“快点来人拉住她!给我把她拉住!”

周围的尖叫声,韩墨听不见,人影交错,来回拥挤着奔跑,韩墨也看不见,她只看见了面前是干净的柏油路,边上是悬崖,悬崖的下边是海天一色的蔚蓝海洋,白云稀薄的大晴天,她快速的在这里奔跑着,远远地,她看见韩琦在路的前方冲着她笑,温和而亲切,她看见韩琦的身后有一辆红色的跑车向他奔驰而来,高声的尖叫,韩琦有点愕然的转过身。

韩墨倾尽全力的奔跑,在韩琦愣神间,将他撞开了红色跑车的范围。自己还没有落地,就被飞速而来的跑车撞飞到远处。

耳边到底是韩琦惊恐万分的呐喊声,还是宴会上人仰马翻的喧嚣声?她分不清了,身体被撕裂地痛感好像重新回归。痛的她浑身颤抖抽搐了起来。眼前一黑,她就向身后倒去。身后有一人迅速的出手抱起了她。玉昭昭微惊的看向昏迷的韩墨,伸手探了下她的脉后,就松了口气。

夏暮岚正在和崔宁对峙着,眼角晃见身边地身影倒下,连忙转头。看见韩墨倒在她侍女的怀中,一惊之下,连忙高喊太医,一时宴会比菜市场还要喧嚣万分。众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的这宴会实在是惊喜多多,一边是发情的崔艳眉,一边是昏迷的荣寿郡主。两边都是人仰马翻的。众丽人瞅准的机会纷纷告退。

崔皇后正在忙着阻挡崔艳眉,也没空理其他的人。一时招来了十几个健壮有力的宫女。把崔艳眉搬到了自己地殿里去。这边,夏暮岚连忙高喊着太医,传太医的小太监惊动了夏琦。夏琦放下了国事匆匆而来,看见昏迷的韩墨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让人送到自己地寝殿里去,已经顾不得思考这样合不合礼,自己也守在韩墨的身边。

玉昭昭眼光微闪的飞身离去,当然是去通知某人。

夏琦坐在床边,握着韩墨的小手,双目紧盯着老太医,不放过老太医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老太医叫他看的额角冒汗。松了手,大意就跟夏琦说的是因为心情过于激动。所以昏迷了过去,好好的调养两日就能恢复了。

夏琦双目闪着寒冰,大有看庸医之意的让老太医退下了。转身细细地看着韩墨,白银的发丝铺满了一床,衬的她小巧的脸越发的苍白。夏琦迟疑的伸出手,慢慢的抚摸上韩墨苍白的小脸,带着疼爱的意味揉上她拧起地眉心。

一道急风从殿外直直的吹了进来,夏琦迎着风眯眯眼,还没有看清人影就被人搡到了一边。身形尚未站稳。他就看见玉子涵焦急的给韩墨把着脉。也顾不上刚刚玉子涵的失礼,马上就问:“怎么样?”

玉子涵松了口气,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伸手摸摸韩墨的脸,轻轻的唤:“墨墨,墨墨?”

韩墨感觉自己高高的飞了起来,漫无目的没有止境的向上飞,飞地她有些害怕,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止下这种感觉。耳边蓦然听见了玉子涵地呼唤。欣喜至极的她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方向飞去。感觉身体猛的向下一坠。她竟然能睁开眼睛来!

入眼便看见玉子涵的韩墨立马钻进了玉子涵的怀里,无尽的后怕像是潮水般的将她湮灭。那被车撞出去的痛感,让她害怕的发疯!

“回家!回家!涵哥我要回家!”韩墨像是要把自己的全身都缩到那安全的怀抱里,抱紧了玉子涵的腰,往他的怀里钻了又钻,直到全身都缩在他的怀里,才安静的抱着他颤抖。玉子涵心疼的收紧了手臂,那种紧致得快要窒息的拥抱反而让韩墨感觉到安全,她拉着玉子涵的领子,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无助抽泣:“涵哥,我要回家。”

玉子涵朝她露出一抹安慰的笑,轻声的哄着:“好,我们回家。”眼光转向夏琦:“我们先走了。”

夏琦眼睁睁的看着玉子涵抱着韩墨如同一阵清风般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却觉得疼,刚刚韩墨那柔弱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曾几何时他也看过。那时候的韩墨也是要求让人抱着,只是不像对玉子涵那般又吵又闹的。而是安静的窝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也不肯再睡。

一想起刚刚韩墨紧紧抓着玉子涵领口的手,夏琦就觉得心里刺的慌。

韩墨被玉子涵抱着回到了明辉圆,她的情绪不稳定,必须要玉子涵抱着才肯安静下来。连着三日,折腾的玉子涵要时时刻刻的抱着她。第四日,玉子涵面带忧色的在床上抱着她,守着她小睡。玉昭昭不知何时来到了正房里,倚着门栏看着两人,乌黑的长发没有盘起,随便的散落在身侧,今天的她换了一身鹅黄的长裙,金色的束腰,显得整个人更加的高挑。

“四天了。还没有好吗?”玉昭昭看着韩墨压低了声音问玉子涵,玉子涵抱着她,背靠在床栏上,大掌有节奏地拍着韩墨的后背心:“恩。”

“我觉的那个崔宁有古怪。那天小心肝看了她一眼就成这样了。”玉昭昭皱着眉头。玉子涵的眼光微闪,双臂抱紧了韩墨弱小的肩膀不语。

“你不觉得奇怪?或许是你家小心肝有什么秘密也不一定。”玉昭昭挑眉,伸脚踢踢床上沉默的人。玉子涵双目温柔地看向像柔弱小猫般偎在他怀里的韩墨。轻声道:“她想说的时候自会说。”

玉昭昭给了他一个白眼:“心结不解开,以后还会遇见这种事。”

玉子涵的面色沉了下,许久才回了一声:“知道了。”

“等她醒了,你给她说声,就说那个荣阳公主派人来好几次了,听说就快要大婚了。”玉昭昭掏掏有点痒的耳朵,也不等玉子涵的回答就转身而去。

玉子涵的大掌依旧有节奏的慢慢拍着韩墨的后背,韩墨在他地怀中轻颤了一下,抓着他领口的双手捏紧。玉子涵赶紧收紧了双臂。看韩墨那银色的刘海下,长长地睫毛轻轻一颤,接着墨色地眸子睁开。带着依赖的将脸蹭上玉子涵的胸膛。

玉子涵想起刚刚玉昭昭的话,不由得收紧了双臂,低头看刚睡起来的韩墨问道:“还害怕吗?”

韩墨的脸色一黯,轻轻的点头,不言语的抱紧了玉子涵。

“你在害怕什么?不能给我说吗?”玉子涵小心的将声音放地低缓柔和。韩墨的身体微微一颤,抱着玉子涵更加用力:“那个崔宁,跟以前杀我的人长得一样。”

玉子涵在心中暗道一声原来,手臂越发的收紧:“不怕,今后有我在呢。还是墨墨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不是。不是。就是我害怕。”

玉子涵慢慢的亲吻她,看她的情绪重新安定了下来才道:“墨墨,有我在,不会让人伤你一分。”

韩墨心叫幸福的感觉涨的满满的,让她幸福地想流泪。她全心的依到玉子涵的怀里,甜软的唤了声涵哥,亲吻他这几日因为自己而冒出来的青青胡茬。玉子涵的心一松,低头含住那张小小的红唇,全心全意的享受这甜美的亲吻。

直到许久。光裸地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看着对方染着红晕地脸,呆呆的笑。玉子涵亲了亲她地耳垂道:“夏暮岚派人来找你许多次了,听说快要大婚了。”

韩墨在他的身下抱着他的脖子,仰起头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吻道:“什么时候了,我去找她。”

玉子涵低低的笑:“如果你现在起床,还来得及跟她吃个晚饭。”

韩墨一听就要从玉子涵的身下起身,玉子涵呻呤了一声,韩墨微微愕然的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坚硬。刚刚已经好多次了……现在怎么……

玉子涵醇厚如泉水般的声音轻轻的唤着韩墨的名字。韩墨心里柔软一片。这三日来,都是玉子涵在纵容着她的任性。再也没有比玉子涵更好的丈夫了。韩墨笑着张开双腿攀上玉子涵性感的窄腰。小手顺着他紧绷有致的腹部向下探去,握住了那硕长的昂扬。玉子涵轻轻的呻呤了一声,闭着眼睛随着韩墨的小手进入那湿润的紧致。身体慢慢的被填充到饱满,韩墨松了手,感觉身体都随着玉子涵的进入而舒展开来。她在玉子涵的身下甜美的唤着他的名字,玉子涵只感觉内心柔软一片,只想把韩墨包裹在那一片柔软的心中不叫她受一点点的伤。他般半撑着身子,慢慢的挺入韩墨身体的最深处,温柔的律动着。

两人凝望着对方,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而欢乐的表情,再也没有比她更适合自己的人了。他们从**到灵魂都深深的完美嵌合着。

又是一次完了后,韩墨依在玉子涵带着薄汗的胸膛上,看着他不知名的笑,上天对自己真是不薄,这辈子,她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玉子涵更好的男人了。得到了这个认知,韩墨更加乖顺偎在玉子涵的怀里,像是一只乖顺的小猫,随时等着让主人欺负。

玉子涵捏着她的鼻子笑:“起来吧。现在让人到公主府送帖子应该还来得及。”说着就叫来了热水,两人刚刚收拾好,得到消息地夏暮岚早就来了,看到两人的样子,自然知道刚刚两个人干了什么坏事。跟着玉昭昭一起,坏笑的看着两人。

玉子涵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韩墨是直接叫两人看的脸红。

此时四人是在离正房不远的凉亭里一起吃饭,桌上摆着三喜地拿手菜,夏暮岚与玉昭昭眉来眼去的调笑着坐在对面的那对小夫妻。到最后看韩墨的脸已经可以跟红苹果一比才作罢。

“你说,那崔艳眉到最后怎么样了?”玉昭昭问夏暮岚。一提到崔艳眉,夏暮岚的眉眼都飞扬了起来,眼眸亮亮满是兴奋的道:“你们都不知道吧,崔家已经丢死人了!崔皇后估计悔的肠子都青了。”

“怎么样?快点说?”玉昭昭与韩墨的声音同时响起,玉子涵笑着在一边看着三个女人八卦。

“那崔艳眉在宴上中了崔皇后备给韩墨的春药,直接抱着一个太监滚到了地上。还着急地脱人家的衣裳!”夏暮岚越说越兴奋,像是恨不得模仿下崔艳眉的动作才好。玉子涵地手一紧,看向玉昭昭。玉昭昭神秘兮兮的贴近夏暮岚低声道:“想不想知道。崔艳眉怎么中招的?”

夏暮岚微微一愣,立马问:“想知道,想知道,那天回去我想了一晚上也没能想明白!”

“其实呀!”玉昭昭故意一顿,才接着说道:“是我干的!”

夏暮岚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玉昭昭好几眼,然后才发出了惊讶兴奋的叫喊。

“天哪!!!快给我说说,你怎么做的!”夏暮岚兴奋到发疯,两人女人贴在了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那天晚宴的事。玉子涵夹了块无骨地凤爪到韩墨的嘴边道:“快吃,不然那两个女人就吃光了。”

韩墨一口含上。鼓着小腮帮子努力的吃。像是一只将嘴巴塞满的小猫,玉子涵大觉可爱,将人一把抱过来,双目定定的看着她。

韩墨坐在玉子涵的腿上,看了下桌上所剩不多的七珍蘑菇,连忙夹起了一块送到玉子涵的嘴边,玉子涵拿乔,斜眼看她,波光涟涟的诱人犯罪:“墨墨亲口喂我吃。”

韩墨小脸微红。看了眼身旁两个正在兴奋八卦地女人应该顾不上这边,就将蘑菇咬一半在嘴里,面带娇嗔的将蘑菇并着红唇都送到了玉子涵的面前。玉子涵笑着俯头咬住了韩墨唇里的半块蘑菇,顺带的亲了下那诱人的红唇。

“你想不想抽他们?”玉昭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甜甜蜜蜜的小夫妻俩放冷刀子。夏暮岚一愣,瞄了一眼正在全情亲吻的小夫妻,特实诚的道:“想,在我这种痛失爱侣地人面前秀恩爱,让人特别想抽他们。”

“就是,尤其是我这种寂寞又风情地女人面前。”

韩墨呛了下。面色迟疑的看着两个不知何时结为同盟地女人。有点不解的问:“我怎么了?”怎么拿那样的眼神看她?

“你?”玉昭昭挑眉,夏暮岚冷冷的哼哼几声。补上玉昭昭的话:“罪孽深重!”

诶?韩墨有点莫名其妙,啥时候这两个女人好得能一个鼻孔出气了。玉子涵看着两个面露凶光的女人笑,笑的特别开怀还带着一点只有对方才能听得出来的嘲讽味道,揉着韩墨小下巴的嫩肉,像是在逗一只猫儿般:“你不用管她们,她们纯粹是嫉妒!来墨墨,我们继续。”

韩墨听明白了,敢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面色微红的埋到了玉子涵的怀里,不管玉子涵红嫩嫩有着别样诱惑的红唇,就是不肯抬头,好羞人呀!

玉子涵朝那两个女人哼哼了几声,抱起缩在他怀中的韩墨,像是炫耀般的道:“你们继续,继续聊着,我们夫妻俩就先走了。有啥嫉妒的都放到肚子里去,要不然我跟我家小墨墨一扭头也看不见,不是白嫉妒么!”说着,也不顾玉昭昭和夏暮岚两人的脸色,抱着韩墨转身离开。

玉昭昭和夏暮岚两人臭着脸对视了一眼,忽然发现对方眼中的狡黠,不由得相视扑哧一笑,夏暮岚带着羡慕神色的看着小夫妻俩离去的背影道:“他们俩真好。”

玉昭昭看向她:“你羡慕?”

夏暮岚点点头,有那个女子能有韩墨这般的福气,不光是相公是万里挑一的好,就是她皇兄也苦苦念着想对她好。

玉昭昭哼了声:“那才是新婚!”

夏暮岚有点不相信的回头看玉昭昭:“你是说他们俩会吵架?就玉子涵那样?”

“相爱容易相处难,再相爱的人也难免会吵的。”玉昭昭撩起耳边的发梢别到了耳后。夏暮岚不由得道:“你太悲观了。”

多嘴下,是不是有人漏了云与泥那章没看?

第二十二章 夏暮岚的婚礼1

“不是我悲观,而是事实本来如此。”玉昭昭看她不信的样子,也就不多说,只是问:“那个崔宁,你打算怎么办?”

一提到崔宁,夏暮岚的脸色微沉,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当然是让她进门了。”

玉昭昭嗤笑了声:“你可真大方。”

夏暮岚掩唇看向玉昭昭笑,别有意味的道:“你不觉得,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更好收拾吗?”

玉昭昭微愣,眼光大亮,笑着道:“那崔宁,碰上你也算她倒霉。不过她也真是蠢。还没有进门就将炀家搞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逼的炀书跟家里用性命相逼。嫁进去,炀家人能给她好脸色就怪了。要是她安安分分的做个无名外室也就得了,偏偏还要往火坑里跳,到了炀家不就是任你和你婆婆搓圆捏扁么。”

夏暮岚呵呵笑着几声,也不说话,眸光瞥向玉昭昭意味不明。

韩墨被玉子涵抱回了正房,自然又是亲密了一番。待停下后,玉子涵微喘着气压在她的身上。韩墨白玉般的脸上染着薄薄的红晕,看着更加的诱人,惹的玉子涵低头又亲了一番。

韩墨被他亲的咯咯笑,玉子涵还没有清理的胡茬茬的她痒痒的。小手从枕畔取出一条汗巾子,抚上玉子涵**的胸膛给他擦汗。“墨墨真乖。”玉子涵夸奖了一声,韩墨就越发乖巧的贴上他,小手环绕到他的后背给他擦背上的汗。

“暮岚要大婚了,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喜庆的事,但是我们要不要送点什么?”韩墨抱着玉子涵的脖颈,抬头问他。说着玉子涵也微微皱眉道:“实在没有什么送的,金银珠宝估计她也不缺。要不然送她毒药?看谁不爽毒死算了。”

韩墨知道玉子涵是在说笑,但也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崔宁,身体微微一颤,不知道这崔宁到底是不是**青穿来的。

玉子涵知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就抱紧了她转移话题道:“不然送她些解毒丸子吧,还是养颜丸子?这些我不懂,你问下她,看她要那样,我们就送那样。”

韩墨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凝眉认真地思考:“要不。两种都送?”说着抬头看玉子涵。玉子涵地眼角闪着不知名地亮光。轻轻一笑。道:“等会再说。”

韩墨微愣。这才察觉到尚在自己身体里地要害正在一跳一跳地长大。玉子涵挺身向她身体地最深处一顶。两人已经顾不得考虑送什么东西了。全心地投入新一轮地** 中。嫁炀书。嫁妆与韩墨相同都是十里红妆。而相比起荣阳公主下嫁地风光热闹。崔宁仅是用一顶青色小轿停在了炀家地后侧门。就连从后门进地资格都没有。等荣阳公主跟炀书拜了堂。才能让自己请来地几个轿夫送自己进入侧门。

韩墨今日穿地是牡丹红地锦缎。银色地长发盘起了妇人地样式。头发上仅插着几根乌黑地发钗。简约又不失气度。按照古夏地嫁女风俗。她今日做地陪喜娘。主要是在新娘进洞房后。将盛着花生红枣等吉祥喜物地金碗交给新娘捧着。意味着有个富贵多子地未来。而且这陪喜娘很讲究。必须身份高。而且婚姻幸福。像寡妇什么地。是不能做陪喜娘地。

夏暮岚穿着大红地嫁衣。盖着红盖头。炀书地引领下进了洞房。韩墨等夏暮岚坐在床上地时候。就将金碗放到了她地手中。笑着在一边看她。炀书等夏暮岚在床上坐稳了以后。才认认真真地走到了夏暮岚地面前。弯腰行礼:“书多谢公主跟母亲求情。让崔宁能进门。以后书定当尊敬公主。在书能力所及地地方。定会好好待公主。”

夏暮岚在大红地头盖下轻笑:“你不去看看崔宁?听到前边地热闹。她心里应该不舒服才是。”

炀书微笑道:“公主不必担心。我明天就去看她。她不会不高兴。我们能在一起。还全是公主成全。崔宁应该感激公主而不是埋怨地。”

夏暮岚轻笑不语,在韩墨听来她的那两声笑别有意味。而炀书正经的向夏暮岚又行了一礼。就告退出去了。

夏暮岚在炀书离去。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一把将头上地盖头抽下来,睁着亮亮的双眼看着韩墨。韩墨想起她那天浑身是血拿着匕首到处杀人的样子。心里微酸,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埋在她的肩头,声音有点哽咽:“暮岚,你一定要幸福。”

夏暮岚回抱她,笑道:“你放心,我还能让人欺负了去不成?”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到韩墨的耳边轻语:“有没有吃的?我一天没吃东西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怎么老闻见你身上有你家三喜做的泡椒凤爪的味道?”

韩墨笑着推开她,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了两大包东西递给了就差欢呼地夏暮岚:“我嫁地那天还好些,涵哥给我备了东西吃。还是昨天小夜提醒我给你带些东西,不然看你现在吃什么去。”

夏暮岚双手飞快的拆那两个油包,听见韩墨地话,道:“世界上估计就你家涵哥一个好男人了,要是让我也找到一个像你家涵哥那么好的,死也愿意了。”

韩墨的脸一板,十分认真严肃的道:“我们关系好就关系好,涵哥我不会让的!”

夏暮岚一呛,微愣后白了韩墨一眼:“瞧你那小气的样子,我说要抢你涵哥了么!哎呀,真辣。”

韩墨给她递了杯茶,夏暮岚接过来咕噜噜的喝完了,又拿了一个无骨的凤爪开始吃:“小韩韩,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是男人都会变心的,你要好好想个办法把你相公把的牢牢的。”

韩墨想起玉子涵平时待自己的温柔体贴,并不担心只是瞪了夏暮岚一眼:“吃着呢还说话,小心等会辣到嗓子里!”

夏暮岚坐在床上吃着东西笑,一手拿着凤爪塞嘴里,一手拿了一只递到韩墨跟前,含糊不清的道:“你吃,我喂你,就我一个人沾手就行了。”

韩墨咬着凤爪,跟她一起含糊不清道:“还有莲藕糕呢,我要吃那个。”

夏暮岚赶紧把凤爪往嘴里一塞就递给了韩墨一块莲藕糕:“诶,那个三喜怎么样?她的手艺不错。”

韩墨把东西吃完,被夏暮岚拉着一起到喜床上坐着:“三喜啊,她就是喜欢做菜,估计对涵哥没心思。或许那天找个厨子把她给嫁了,也算是一桩好姻缘了。”

夏暮岚哼哼两声:“希望她能老实。不然可就可惜了这好手艺。”

“你以为人人跟双喜一样?”韩墨看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沉稳的黑木盒子,交到夏暮岚的手中:“那里面的养颜丸,是我跟昭昭姐讨的,解毒丸是涵哥的师傅做的,给涵哥的。这两样送给你,给你当成亲的礼物。”

夏暮岚拿着黑木盒子的手微微用力,强忍下将要涌上眼眶的泪意。笑着打趣道:“小钱精,这两样都不是你出的。舍不得钱给我买东西么?我不管,你还差我一样。”

韩墨把眼一瞪,伸手就要拿回盒子:“既然不喜欢那还我啊。”

夏暮岚把盒子忙往衣服里一塞,才拉着韩墨的手求饶道:“好韩韩,跟你开玩笑的,快点给我说说,这里面那瓶是养颜的,那瓶是解毒的。你总不能让我把养颜丸当成解毒丸吃是不是?”

“红布头的是养颜的,黑布头的,是解毒的。你要记清楚了,不然拿纸笔写上。”韩墨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已经黑黑的了,就道:“我要回去了,不然涵哥会担心的。”

夏暮岚打趣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从床上起身抱住了她轻轻道:“韩韩,我们里面,就你是幸福的,你一定要幸福下去才好。”

韩墨强忍下心酸,要是没有呆子,夏暮岚也不会变成这模样:“说什么傻话,都嫁人了,还说这种话。”

夏暮岚笑了,笑意里面带着苦涩:“是呀,都嫁人了。你快点回去吧。不然你家涵哥该提剑找来了。”

韩墨离开后,夏暮岚让秋虹在地上铺了一个地铺,是夜,新郎官炀书被人醉醺醺的推了进来。秋虹连忙上前扶住。夏暮岚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小呆,看了眼炀书,懒懒的摸着小呆的毛。

炀书被人灌的大醉,看到夏暮岚微微定神,指着夏暮岚迷糊道:“我还没有来,你怎么把盖头揭了。”

夏暮岚冷哼一声:“你当本公主是真的跟你成亲么!”

炀书叫着夏暮岚一喝,酒醒了一些,挣脱了秋虹,看见了地上的地铺:“为什么让我睡地上?”

夏暮岚的双目一瞪,放出冷刀:“你不睡地上,难道想跟本公主睡一张床?还是要让本公主去睡地上?”

炀书一愣,酒全部清醒,有点讪然的走近地铺,脱掉了外衣就倒在了上面,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担心洞房的时候会尴尬的,没有想到这么轻松的就渡过了。心里一松,提醒自己下半夜要到崔宁那里去,可是刚刚那些才退的酒意又重新返回了,炀书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十三章 夏暮岚的婚礼2

看着炀书睡着了,夏暮岚吩咐秋虹道:“你去给厨房说声,备下醒酒汤,明日一早就要用。”秋虹应是,退下了。

夏暮岚的另一个陪嫁丫鬟秋兰进来看了眼在地上酣睡的炀书,几步走到夏暮岚的身边,行了一礼,才压低了声音道:“跨院里的灯一直亮着呢,奴婢听人说,那边还等着炀爷过去呢。”

夏暮岚的眼光微闪,看向已然沉睡的炀书唇角泛起笑意道:“不用管她,让她等着去。”

秋兰应是,扶起了夏暮岚伺候她梳洗。

到了第二日,炀书从睡梦中转醒,顿时感觉头疼欲裂,这时秋兰递过来了一碗醒酒汤,炀书喝下,过了一会大觉好多了:“怎么这么快就有醒酒汤?”

秋兰在一边笑道:“炀爷,这是公主昨夜就让人备下的,就等着炀爷醒来让炀爷喝的。”

听言炀书的心里一暖,晨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刚梳洗罢的夏暮岚从屏风里转出去,冷冷的瞪了秋兰一眼,秋兰脸色微白的呐呐住口。夏暮岚看炀书清醒的差不多了,脸上微微有点不自在的向房间里伺候的丫鬟道:“你们都退下。”

秋兰与秋虹闻声退下,夏暮岚走到炀书面前踢了他一脚,面色微红:“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炀书从地铺上起身,与夏暮岚一起走到床前,夏暮岚指着床上的白绸巾眼光闪闪的掠到别处:“这个,你想个办法。”

炀书一看也是红了脸,虽说他之前也有伺候这方面事情的丫鬟,但是为了崔宁也都遣散了。一时两人红着脸僵到了床边。夏暮岚看他没有办法,不耐的摘下头上的金钗,伸出小拇指划了道小伤口滴在了白绸巾上。

炀书微惊:“公主不可!”自然的拉过夏暮岚的手想要查看伤口却被夏暮岚用力的抽回,心里有点小失落,接着又自嘲。他记得自己不能负了崔宁,所以对于夏暮岚的作为也就坦然了。

夏暮岚微微垂眸。掩去了眼里地微芒:“你可不要跟炀阿姆说破了。”

炀书笑着答应了。两人一起去拜见父母。炀书生母卢氏接过侍女递过来地白巾一看。面上有疑惑之色。夏暮岚拉着她地手。几不可察地摇头。婆媳俩一对眼。卢氏立马明白了。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地拍着夏暮岚地手背:“好孩子委屈你了。”说着靠近了夏暮岚低声道:“第一次地女子。走路总要有点瘸地。”

夏暮岚脸红地低了头。卢氏低声道:“可要让她过来拜见?”

“炀阿姆你说呢?”夏暮岚地眼角也闪着光芒。两人地目光一对。立马露出了心照不宣地笑容。炀书在身后疑惑道:“阿姆。你们在说什么?”

卢氏慈善地笑着道:“我们婆媳俩说悄悄话。你不用听。”

炀书看两人和睦地景象。眼中有微微地失落。要是崔宁也能跟母亲这般相处就好了。强压下内心地失落。炀书看着卢氏地脸色还好。试探地问:“母亲。昨晚小宁也嫁进来了。是否要让她过来拜见?”

卢氏地脸色一沉,就在炀书以为她不会同意的时候,卢氏才阴着脸道:“当然要来,不过是个无名的收房丫头,难道还敢不到正妻面前立规矩么!”

炀书的心里微微一惊,但是想想母亲能让崔宁进门已经是忍了很大的一口气。就怕崔宁过来母亲会忍不住把气撒到崔宁的身上,炀书心里懊恼,但想着只要这关一过,以后在慢慢想给崔宁要名分的事也容易些。所以就同意了。

崔宁昨晚在跨院里等了炀书一夜,原本是说好下半夜到她屋子里来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来。气的她一晚上没有睡,就在房间里痴痴地等着。到了早上听见炀书叫她,也就带着怒火,怒气冲冲地来了。一跨进正房的门,看见了炀书的生母卢氏正坐在首座的太师椅上喝着早茶,而那个公主则坐在右边的太师椅上,正斜眼瞄她。

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崔宁死死的捏紧了拳头。

炀书在卢氏的后面给她捏肩。看见了崔宁进来,只希望着她能乖巧一些讨卢氏的喜欢,谁想到她一进来就杵在那里,不光不行礼不说,还拿着要吃人地眼神瞪着公主和自己的母亲。想想昨夜自己跟公主信誓旦旦的说她不会怨恨,和以往在母亲面前常说她的乖巧,炀书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卢氏瞟了站在门口的崔宁一眼,重重的放下了茶杯,声色俱厉的向崔宁道:“不过是个还没有收房的丫鬟。见了少奶奶也不知道下跪!懂不懂礼数!”

崔宁一僵。眼角地余光看见炀书一直冲她使眼色。内心地怒火让她压了又压,动作僵硬的行了个半礼。也没有下跪,行完礼就这么直直地瞪向夏暮岚。夏暮岚的眼角含笑,低垂下眼眸不与她对视。

见崔宁只行了平辈间的半礼而且还拿着那样的目光瞪着夏暮岚,不光是卢氏怒了,就连炀书也生气了,在他看来,他能和崔宁在一起,都是公主的成全和忍让,可是崔宁居然还这样看着公主!

卢氏气的拍桌子,喘着粗气怒道:“子清!你看看,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不敬正房不懂孝道!你真要气死阿姆么!”

炀书急了,连忙帮着拍卢氏的胸口让她顺气,一边向崔宁带着微怒的低喝:“小宁!快行礼!”

崔宁僵着不动,视线火辣辣的像是能把卢氏吞掉。卢氏怒极的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盅登时摔倒了地上去:“我不用她行礼!免得折寿!”

“子清,明天你就把她给我赶出去!她不走我走!”卢氏高喝一声,已是气的喘不过来气。夏暮岚连忙几步走过去扶着她,拍着她的胸口道:“阿姆,人都进来了,何必生气。”

炀书先是向夏暮岚投去感激的一眼,夏暮岚没有理他,他低低的带着恳求意味的唤了声娘,卢氏拍着胸口不理他。炀书又看向崔宁,眼中带着难见的哀求,和怒意喝道:“崔宁!”

怒火烧心的崔宁猛然清醒过来,她看向炀书,她的丈夫,她的爱情,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很顺利,为什么到现在却这么的艰难?炀书眼里的恳求是那么的明显,崔宁的心微微一软,为了喜欢的人,她就再退一步。

“啊姆。”崔宁唤了卢氏一声,声音里带着示弱的味道。卢氏把眼一瞪,严厉道:“谁给你的资格叫我阿姆?!”

崔宁的脸一僵,站在原地眼神像是要往卢氏的身上戳几个洞来。

炀书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带着一点责怪味道的唤了声娘。夏暮岚慢慢的拍着卢氏的后背,轻声道:“阿姆别怪她了。想是从来没有学过什么规矩,难免出错。何必因为这个置气?等过几天找人教教她规矩不就行了?”

卢氏的眼光微闪,看向夏暮岚的时候多有赞叹和欣赏。崔宁看见,原本被压在心头的火立马窜起,她指着卢氏的鼻子骂:“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俩分明是串通好的!要不是你是炀书的母亲,别想我叫你一声啊姆!你也不过是一个被抬举起来的小妾,别当我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不伺候了!”

要说卢氏刚刚还有点做戏成分在里面的话,现在她是真的怒了!崔宁说的不错,原来的正房不育,只有她生下了炀书,所以在正房病死的时候,才将她抬做了正房。这本就是她的心病和伤疤,一般她到那里去,也从没有人敢掀这段往事。现在却被崔宁指着鼻子骂!一时怒极攻心,给晕厥了过去。夏暮岚惊叫一声,连忙叫丫鬟把她陪嫁的药拿过来。炀书又惊又怒,看着崔宁冷冰冰的脸不由得怒喝:“崔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崔宁面如寒冰的看了一眼暴怒的炀书,也不管已经晕厥的卢氏,挺直了背就走出去。炀书要追,被夏暮岚拉住狠狠的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直接被打蒙在了原地。

“混蛋!先管你母亲!”夏暮岚一声怒喝,炀书也清醒了过来。两人连忙把卢氏平放在地上躺平,秋兰赶紧拿来了皇宫的秘药。夏暮岚一把拿了过来,打开瓶塞,一时一股奇臭的味道从那小小的瓷瓶里飘了出来。

夏暮岚将药瓶口放在卢氏的鼻子底下,过了许久,卢氏才连连闷咳的醒了过来。炀书看着夏暮岚额角的汗水和专注的眼神,不由得苦笑的说了声谢谢。夏暮岚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收了瓶子,让丫鬟把卢氏扶起。自己也随侍在一旁离去。

炀书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颓丧的低下了头,一个人站在正房里失魂落魄的别样孤寂。

“炀书!还不跟过来伺候着,不管你母亲了么!”夏暮岚的怒喝自穿堂里传来,炀书的眼一亮,随即焦急的向夏暮岚走去,小心翼翼的跟在卢氏的身边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今天有推荐,可能两到三更。下一更在下午两点多。要三更的话就是在晚上六点了。

第二十四章 捡回来了个人

韩墨回去了后,心里挂念着夏暮岚,就等着什么时候把夏暮岚叫到自己家里来。心提着,身边也空落落的,这时韩墨才发现玉子涵竟不知所踪。

“小夜姐,涵哥呢。早上练功的时候不是早就过了吗?”

“玉爷还在园子里呢,小姐要去看看?”

“恩。”韩墨应了一声,双脚踩上小夜递过来的鹅绒底小布鞋,下床就向花园子里走去。走了小半个时辰,远远的就看见玉子涵在花园子了埋头做着什么。

韩墨快步的跑过去,到玉子涵的背后一下子扑到他的背上,抱着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背上蹭蹭:“涵哥你在干什么?”

感觉到身后的重量,玉子涵低笑一声,回过头亲了亲韩墨的额头,双手具是木屑所以就没有去抱韩墨,他笑道:“墨墨你看看,我做的什么。”

韩墨放开抱着他腰的手,依着他的后背向前面看去。是一个小小的摇篮,已经初具模型了。只是涵哥为什么弄着东西她却想不通:“这是干什么?”

玉子涵亲昵的抵着她的额头,眼睛亮亮十足的不怀好意:“婴儿床。怎么样,还不错吧。”

“婴儿床?给谁的?”韩墨亲了亲他的唇角,玉子涵笑了声:“给咱们的。”

“咱们?”笨蛋,就是咱们的。”说着,玉子涵满怀憧憬的看了眼韩墨在衣裳下平坦的小肚子道:“等什么时候,咱们也有两三个孩子。让他们围着我们跑,我教他们武功,你教他们识字,墨墨你说好不好?”

韩墨惊了下,在她的心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孩子。因为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孩,需要人关怀,需要人疼爱。不仅是对生小孩这件事情的抵触。更多的,还有恐慌,她的这个身体才十四岁,尚在发育,更何况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里头。如果要生小孩,就是难上加难。

韩墨想说不生。但是在玉子涵那充满希望地目光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玉子涵看了下脚边地工具。微微蹙眉:“还缺个磨地。墨墨。我去买东西。你在家帮我想想。给咱们孩子还差点什么。”

韩墨地心绪混乱。也就没有管玉子涵离开。自己盯着那小小地婴儿床出神。玉子涵拍拍手上地木屑。低头在韩墨地脸上亲了一口。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韩墨对着婴儿床发了许久地呆。直到一群彩蝶寻着茵罗花地花香扑扑而来地时候。她才回过了神。看向静侍在一旁地小夜问道:“古夏地女子都是13。4生孩子地吗?”

小夜微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答道:“这种事请也说不准。13。4生孩子地大有人在。二十几生地人也有。”

“那。她们都平安把孩子生下了了吗?”韩墨呆呆地问。小夜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问题。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道:“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接了阎王爷地帖子。去或不去。这是谁也说不清地事情。”

韩墨心中地恐惧放大。她还不想生孩子。她这辈子有玉子涵地宠爱。她觉得就够了。只是。按照自己和玉子涵房事地频繁程度。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孩子地。心中一紧。顿时没了主意。只想有一个可以信任地人在身边商量商量也好。

“郡主,玉爷捡回来了个人来!”四喜匆匆而来。韩墨惊醒,看了眼天色,才晓得自己竟然发了一早上的呆。

“什么人?”韩墨的眉头一皱,不知道玉子涵捡了什么人回来。就急忙朝四喜的房间走去。打开了门,正好看见玉子涵抱着一个脏兮兮地人放到四喜的床上,然后坐在一边给那个脏的看不出原来面貌的人把脉。

“怎么回事?”韩墨走过去,坐在玉子涵的身后。玉子涵松了手,回头道:“我出去买东西,正回来着呢。没看见墙角有个人扑了过来。我闪开了。才发现人给晕倒了。”

韩墨看了这有点臭,和脏的看不清原来面貌的人一眼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玉子涵看了几眼:“不知道诶。我心里念着你,抱着他回来也没注意,只想着把人带回来救活。”

韩墨揽着他地手臂,身体向前倾了倾,想看看这人到底男的还是女的。玉子涵拦着她:“小心,脏的很。”

韩墨缩回身子道:“他怎么了?”

“饿晕了。等他醒来给他些稀粥吃,就好了。”玉子涵低头看自己的衣裳,皱皱眉道:“墨墨,我要洗澡。”

韩墨的眼光瞟到躺在床上的人,那乱哄哄的头发下,眼珠子稍微转了下。就跟玉子涵道:“快去洗洗,抱着这个人臭的慌。顺便叫厨房把热水烧多些,把这人也洗洗。”

玉子涵坏笑地蹭近她:“怎么了?臭了就不认相公了。”

“坏,快点洗去。”韩墨推了他一下,玉子涵亲了她地额头一下,就走出门,回正房等洗澡去。

等玉子涵走了后,韩墨才从四喜的床上起身,道:“找个人来给他洗洗,等人醒来了,给几两银子打发出去。”

韩墨一说,床上地人装不下去了,连忙起身下床跪到韩墨的跟前就要抱住了韩墨的腿,小夜推开那人。那人知道近不了韩墨的身,才哀求道:“郡主,求你发发好心。替小女伸冤!”

脏兮兮的人跪到韩墨的跟前,一开口就是女子娇媚的嗓音,只是因为饥饿,所以听起来有点虚弱。

“有冤到衙门去。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人愣了愣:“你是郡主呀!”

韩墨冷哼:“我是郡主就要管你家的闲事?”

跪在地上的人听见韩墨的话,先是呆滞了几秒,接着就大哭,声音抢天乎地似乎韩墨把她给怎么了。

韩墨不耐的堵住了耳朵,地上的这女子实在烦人,一边哭着一边还隐射了韩墨为富不仁。大有韩墨不帮忙,就要死在这里的趋势。

“住口!”韩墨冷喝一声,那女子蓦然住口。眼珠子稍微转了下,张口又要开始哭。小夜冷着脸,在她发声前一个耳刮子狠狠的扇了过去。那女子捂着脸疼地浑身抽搐,血水自唇边留下。

韩墨走到一旁的凳子前坐下,冷着脸看着地上的女子道:“给你个机会,说!”

那女子的眼光一亮。随即用手背擦了唇边的血,恭敬的在韩墨地面前磕了个头,开始叙述她的往事。原来她叫江黛儿,是个富商之女,因为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颇得宠爱。江黛儿的父亲一直想要一个男孩,所以不顾江黛儿母亲的反对,纳了小。不过是几月,江黛儿的母亲病死。父亲将小妾扶正,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父亲过了几年也死了,而小妾在这几年中也没能生下孩子来。倒是勾上了一个颇有权势的男人,两人联合将江黛儿卖到别家做妾。好吞下家产。谁也没有想到,却被江黛提前得知逃了出来,一路来到洛城,就被玉子涵给捡了回来。

江黛儿说完,就目光灼灼的看向韩墨。韩墨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小夜……”

“墨墨,那人醒了没?”已经梳洗完毕的玉子涵披着湿淋淋地头发,踏进了门栏。玉子涵看到房内的景象一呆,江黛儿跪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豆大地泪珠儿颗颗砸到青石板上。不一会儿,地上就积了一滩的水迹。

玉子涵的第一反应就是大步走过去拉起地上的江黛儿,看着她红肿的脸,心里微怒,看向韩墨道:“墨墨你何必这样。”

韩墨一呆,看着一直掉眼泪与刚刚气质截然相反的江黛儿,对上玉子涵带着微怒的眼竟说不出话来。小夜的眉尖蹙起,目光锋利的扫了眼江黛儿,江黛儿瑟缩了下。玉子涵地大掌一紧道:“墨墨,你怎么能这样。”

她怎么样了?韩墨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被无尽的委屈哽住了。

“玉爷,这是个女子。”小夜的声音冷冰冰的。玉子涵一听是女子,本能的放开手。江黛儿失了依靠一下子柔弱的仿佛能倒在地上。玉子涵眼明手快的扶稳她,然后快速的松手,向韩墨走去。

“墨墨。”玉子涵伸手想拉韩墨捏紧地手,韩墨看到那只不久前才拉过其他女人的手又过来拉自己,拍!清脆的响声。韩墨打掉了玉子涵伸过来的手。三喜和四喜都惊愕住。一时静若无声。

“别过来!”韩墨的嗓子被泪水哽住,只能喊出一句来。玉子涵一下子愣住。看了眼被打掉的手僵在了那里。清俊的眉间凝聚了恼色,一时大家都看着,玉子涵更觉恼怒,他大步走过去,不管韩墨怎么反抗拦腰抱起,抗在了肩头,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韩墨被他抗到肩上,想起他刚刚冲自己发的火,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四肢乱蹬地胡喊:“你放开!讨厌!混蛋放开!”

小脚踹上玉子涵地胸膛,玉子涵用一只手臂制住。对于韩墨的呼喊仿若未闻,也任由她打自己地背,沉稳而不失快速的向夫妻俩的房间里走去。

韩墨的脚背制住,人倒挂在玉子涵的身上,发钗缭乱,一头比星辰还要闪亮的银发披泻下来。她心中的委屈无处可发,泪珠儿随着玉子涵的步子直往下掉,从没有吃过玉子涵委屈的她只能用力的击打玉子涵的背,大骂他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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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

韩墨的脚背制住,人倒挂在玉子涵的身上,发钗缭乱,一头比星辰还要闪亮的银发披泻下来。她心中的委屈无处可发,泪珠儿随着玉子涵的步子直往下掉,从没有吃过玉子涵委屈的她只能用力的击打玉子涵的背,大骂他混蛋。

玉子涵的面沉如水,高大的身影抗着韩墨娇小的身子走到夫妻俩的房间前,一脚蹬开了房门,几步走到主座上抱下韩墨,自己坐在主座上,让韩墨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也被自己制在了背后。

一坐到位置上,玉子涵就虎着脸,看着眼眶挂着泪珠子的韩墨:“说,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人!”

“我就打人了,不要你管!”韩墨被制在玉子涵的腿上一时竟没有办法反抗。玉子涵一凶,就本能的把他的话顶了回去。

玉子涵的脸一板,举手在韩墨的大腿处拍了一记。清脆的响声,韩墨大腿被玉子涵拍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心中的委屈被刺激出来。韩墨开始用全身的力气挣扎,拿腿去踹玉子涵,一时使错了力道,小脚踹到了椅子上,疼的她全身抽搐。眼泪也更加凶猛的涌了出来。但她就是咬着嘴唇不叫疼。

玉子涵看她伤了,脸上一柔,把人横抱在腿上,为了以防韩墨再把自己伤到了,玉子涵一手钳制着她的双手,一手钳制着她的双脚。继续问:“为什么打人?就算咱们有权有势,除非必要,也不能拿权势来欺人。”

玉子涵扳着脸说教,韩墨泪眼朦胧的看他严肃的脸,像是一个严厉的父亲。理智不停的提醒她,不把缘由说出来,两人还会吵架,江黛儿也就得逞了。感性和理性不停的竞争,最后还是为了不让江黛儿得逞的理性占据了上风,同时韩墨的心中也决定了。缘由说出来绝对不理玉子涵了。谁让他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凶!

韩墨扭过了头,不去看玉子涵,委委屈屈的把缘由说了出来。说完后就坚决地扭头不理玉子涵。玉子涵听言,也明白了是江黛儿耍诈,瞄了一眼韩墨坚决的侧脸,温柔的放开钳制着韩墨的双手。伸到韩墨的小脚处给她揉脚。

韩墨的脚疼一抽一抽地,但是她咬住了唇,不肯跟玉子涵叫疼。玉子涵慢慢的亲她的面颊,被韩墨偏头躲开,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抱着韩墨到床上放下。自己蹲下身,轻柔的脱掉韩墨双脚上的那双小鹅绒鞋。大掌轻轻的揉韩墨的小脚,玉子涵轻声道歉:“墨墨,是我不对。不要在生气。可好?”

所有的委屈仿佛被打开了一个发泄口,韩墨地泪珠儿直掉,在床上小声抽泣着。还是固执的扭头不看玉子涵。

玉子涵放下她的小脚,慢慢地亲吻她的面颊,每亲吻一下,总要说声对不起的。韩墨背过身躲开他的吻,自己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在被子里闷哭。

玉子涵看那小被子一起一伏地。无声地叹息。躺倒床上。揽过小被子。将被子里面地小人侧压在身下。抱紧了她。被子里地人似乎被抱地太紧。或是哭地喘不上气。一下子连连闷咳。

“墨墨。出来。要哭出来哭。”玉子涵略急。大手拽韩墨地被子。韩墨地双手低不过。被子让拽下。一双红通通地鱼泡眼让玉子涵心疼了起来。一边吻着她沾着泪迹地面颊一边心疼地道:“好墨墨。不哭了。是我地错。都是相公地不好。娘子饶了小生呀。”

韩墨被玉子涵逗地差点笑了出来。但是看到他还是想起了他着急去扶别地女人地样子。委屈涌上心房。挥起了小手就向玉子涵地肩膀打去:“我让你为别地女人凶我!你个混蛋!你混蛋!你在凶我一次试试!”

玉子涵敞开了胸膛让韩墨尽心地出气:“恩恩。只要你不哭。明天我就顶个写着混蛋地牌子游街去。好让全古夏都知道我是混蛋好不好?”

玉子涵柔声哄着。谁想韩墨忽然放声大哭。打在他肩头地手力道弱了下来。抓着他地领口继续哭。一边哭一边揪着玉子涵地领子道:“不许去!”

玉子涵呵呵地笑。脸颊抵着韩墨地脸颊:“墨墨心疼我。”

韩墨抓着他的领子继续哭:“你都是混蛋了,那我嫁你不就是混蛋老婆了!我不干!”韩墨只觉得自己不光是泪水朦胧了视线。就连言语也混乱了起来。

玉子涵大笑,笑着笑着抱着韩墨滚到床上拥吻,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大战了几番,才气息不稳地停下了拥吻。韩墨抱着玉子涵的脖子,眼睛难受的睁不开,整个人缠着玉子涵不肯放开。

玉子涵愉悦的低笑,半撑着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继续亲吻她有点咸咸泪意的面颊。韩墨勒紧了他缭乱的领子,像是一只张牙舞爪想要讨回公道的猫儿:“以后不许凶我!”

“恩恩。”玉子涵连连点头答应。

“在凶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嗔怒中带着撒娇的意味,听得玉子涵四肢摊开倒在一边,像一只晒肚皮的金钱豹,他的眼角闪着不知名的光,似是玩笑,似是认真的道:“来吧,来吧,尽情的收拾我吧。不管怎么蹂躏我都行!”

韩墨一愣,没有想到玉子涵居然会这样:“我真的会收拾你的。”再次肯定了一遍。

玉子涵闭上眼,真诚无比的道:“来吧,放心收拾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身下的某物坚硬,灼灼跳动的搭起了高高的帐篷。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

韩墨扑哧一笑,软绵绵的依到他的胸膛上:“涵哥,以后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玉子涵恩了声。韩墨贴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胸腔里的震动,弯了弯唇角,甜软的又唤了声涵哥。玉子涵没有回答她,一个敏捷灵巧的翻身就把韩墨压在了身下,快手快脚的脱下了韩墨的小裤子,直接提枪上阵。

这一下,直接到了晚饭后。小夫妻俩收拾收拾起床吃饭。小夜看两人恩恩爱爱的在一边吃饭,臭着地脸终于放松了些。

“小姐,可要叫那人过来。”等两人吃完了饭,小夜才在一边提醒道。

韩墨微微红肿的眼睛瞟向玉子涵处,玉子涵咳嗽了下,有点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韩墨道:“让她过来吧。”

小夜低声应是。玉子涵把人抱过来,咬着她的耳朵道:“小坏蛋,说,打着什么主意。”

韩墨在他的胸前轻轻拧了把:“不告诉你。人快来了,放我下来。”

玉子涵冷哼了声,抱着韩墨不动,有力的手臂揽在韩墨地腰上不放一分。说着,收拾好的江黛儿就被小夜带了上来。

江黛儿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两人一眼,脸色微红的跪了下去。十分乖巧的低头谢恩。韩墨看了眼地上的江黛儿,被收拾好后的江黛儿,虽然穿着侍女的衣裳。但是还不能掩其身上风流娇美的体态。脸上更是除了一点因饥饿造成地枯黄,不然乍看之下也是个中上之姿的美人。

“瞧,你捡了个美娇娘回来。”韩墨贴着玉子涵的耳朵轻轻道。玉子涵不动声色地伸手到她的小**上一捏,低骂道:“小坏蛋,还有力气骂人。等会收拾你。”

两人在这边打情骂俏,江黛儿跪在地上被冷落了。也没见夫妻俩谁主动问她什么。她鼓起勇气向上瞄了一眼玉子涵,那清俊的风姿几乎在第一刻就让她脸红心跳。

江黛儿的双手被她捏出了薄汗,她向没空理她的小夫妻用力的磕头道:“小女子江黛儿多谢玉爷的救命之恩。多谢郡主的收留之恩。”

江黛儿用力的磕头,似乎想用此来表达她地感谢一般。头已经磕破了油皮,隐隐的要流血了。小夫妻俩对视一眼,要不是刚刚的那插曲,现在肯定会被江黛儿此时乖巧的模样给骗去了。

韩墨抱着玉子涵的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黛儿道:“别介,本郡主可没有说要收留你。你也别磕头了。至于相公的救命之恩,你也别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有人过的苦。像是平常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会往家里捡。今儿撞见了江小姐,就顺手把江小姐带回家给口饭。所以江小姐也别介怀了。实在没有什么可谢地。”韩墨特意咬重了阿猫啊狗的发音。说完,眸光又转向抱着自己的玉子涵。玉子涵微笑的看着那张小小的红唇心猿意马。

江黛儿愣在了原地,不一会又不死心的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黛儿今日得了玉爷的一口饭吃,才能活下来,不然早就饿死街头。黛儿愿入府做牛做马伺候郡主和玉爷。”

韩墨笑着睨了玉子涵一眼,瞧,目的来了。玉子涵贴近她清亮亮的眼睛含着笑意。韩墨转脸,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江姑娘。玉爷可不是你叫地。你还是守点礼数。不然那天叫人听见,还以为是我家相公纳地小!”

江黛儿叫韩墨一喝。羞的满面通红,偏偏这时候玉子涵还跟较真一样地道:“我才不纳小。有一个都收拾不来了。”眼光似有实质的向韩墨的身下瞟,意味不明。

韩墨听他说着夫妻俩才懂的话,脸色微红的拧了把他紧致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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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捡来的人是麻烦

韩墨听他说着夫妻俩才懂的话,脸色微红的拧了把他紧致的小腹。玉子涵夸张的低低呻呤了声,房间里伺候的丫鬟具是脸红,只有听习惯两人亲密声的小夜没有表情的站在原地。

江黛儿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两人的那种声音她知道是代表着什么事情。只是,心里的嫉妒让她浑身难受。那么好的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只娶一人。而且,而且只要想到玉公子一路抱着她,她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他身上的那种混杂着青草香的男人味,与那些公子哥的脂粉香不同,更让人心生爱慕,忍不住想要靠近。

“江姑娘。”韩墨笑着看她,只是江黛儿却没有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笑意:“我这里只是郡主府,可不是什么伸冤的地方。洛城里有专门伸冤的地方,你还是自己到那里去吧。皇上可没有给我这种权利。”

其实夏琦是有给的,韩墨嫁的时候,那把陪嫁的明日宝剑就是可以先斩后奏的。只不过,她才不想帮江黛儿呢。

“你!”江黛儿的杏眼撑圆,刚刚韩墨明明给她机会说了的,不就是应允会帮忙么?

“大胆,敢在郡主面前直呼你我!”小夜冷喝一声,挥起的巴掌已经落下时韩墨才喊了声住手。拍!的清响,江黛儿捂着脸倒在了一边,可怜兮兮泪眼朦胧的看向玉子涵。

玉子涵恼她耍诈,害的韩墨哭了一场,只不过碍与男子身份,不想与女人动手罢了,是以小夜的所为倒是挺符合他的心思的。对于江黛儿投过来求助的目光,扭头当做没看到。

韩墨在小夜一巴掌已经挥过去的时候才慢上两拍喊住手,眼里隐含着几分畅快的看着江黛儿两边通红的脸。眸光一转,看向面色沉静的小夜似有怒意道:“小夜,不是让你住手了吗?涵哥说了,不让以权欺人地。”

“是不是。涵哥?”见韩墨波光粼粼的目光转了过来,玉子涵微微苦笑一声,小东西还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不过也怪自己,没有问清楚就冲她发火。是以,玉子涵握着韩墨的小手放到怀中,温柔的恩了声。

“是奴婢错了。不过这女子对郡主不敬。奴婢忍不住才出了手,请郡主责罚。”小夜低眉顺眼的半蹲在韩墨地面前,韩墨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不怪你,都是我喊住手喊慢了。”

韩墨转而向江黛儿道:“江姑娘,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让人送你到衙门去。施你几两银钱,当做刚刚的赔礼。”按照韩墨的话说,她已经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不过她还要防着些。以防江黛儿又翻出什么风浪来。是以根本没有给江黛儿再次开口的机会,就让人把她带了出去。自己又叫来三喜道:“你跟着,把人送到后。跟那里的大人说清楚,别让江黛儿借着我的名头做出什么事来。”

三喜应是带着江黛儿出去。

房间里地丫鬟们一走。玉子涵就照着韩墨地脖子咬了一口。笑骂她道:“小东西。刚刚连我也收拾上了厄?!”

韩墨仰着头抱着玉子涵地脖子笑。甜软地唤了声涵哥。依到他地怀里蹭。指了指腿上白天被玉子涵拍了一记地地方撒娇说疼。玉子涵地面色越发地柔和。抱着韩墨到床上就要拔她裤子查看伤口。韩墨故意撒娇不让玉子涵看。把玉子涵急地团团转。

韩墨看玉子涵脸上地心疼和焦急越发地多。才让他查看自己地伤口。拿乔撒娇。闺房中地小手段让韩墨学了个七七八八。而玉子涵就像是一条呆头笨脑鱼。看见了鱼饵就乖乖地上钩。

玉子涵拔了裤子一看。果然看白嫩嫩地腿根上还有一鲜红地掌印。轻轻地伸指一触。韩墨浑身一颤地缩了下。玉子涵已经自责得不得了。他地墨墨。身子本就虚弱。这几年让他细心地养起来。却越发地娇贵。碰都碰不得一下。一个小小地伤口。都要几天才能好。

玉子涵拿来了清凉地药膏细心地涂抹上。用布带绑上弄好才作罢。韩墨趴到他地胸膛上。撩开领口看到地就是这几日欢爱地痕迹。结实紧致地胸膛上开绽着朵朵桃花。鲜嫩欲滴。韩墨笑着亲吻玉子涵地胸膛。玉子涵嘶了声。身下地某物乎硬。

韩墨低软的唤了声涵哥,玉子涵深吸了口气。在韩墨光裸的小**上拧了一把似责怪道:“别作怪,今晚安分一晚,明天伤口就好了。”

韩墨微笑,感觉到抵着自己小腹地坚硬灼灼跳动,明明是他想……刚刚想动,玉子涵圈在她腰上地手一用力,她就动不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挂念着韩墨腿上的伤,玉子涵一晚上安分地没有动,任韩墨趴在他的胸口上睡。

三喜带着两个仆妇押着江黛儿从郡主府里出来,前往洛城的府衙里,但是掌管府衙的张大人已经歇息了。江黛儿的眼光微动,笑道:“三喜姐姐,人不在,我们回去呀。明天再来。”

三喜回过头,目光冰冷的看她:“江姑娘,奴婢跟你称不上我们。郡主府你不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奴婢劝你一句话,不要妄想着攀高枝,要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能要的!”

江黛儿在心中不屑的哼一声,面上却是柔顺的很:“黛儿得玉爷从街上抱回家,才有一口饭吃。虽然玉爷和郡主不需要黛儿报答,但是黛儿还是想以草芥之身报答玉爷和郡主,请三喜姐姐跟郡主说下情,黛儿是真心想报答郡主的援手。”

三喜的面色微沉,看江黛儿不像是听进去自己话的样子,也就不再肯说忠言。她道:“江姑娘,我家郡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玉爷不是你能叫的。而且此事我家郡主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江姑娘请勿胡言!”

江黛儿眼光微闪的住了口,三喜让两个仆妇带着江黛儿去住客栈,自个回明辉圆。像江黛儿这样的人,断然没有再带回郡主府的道理。

第二日一早,三喜通禀了韩墨。就出来到客栈,领着江黛儿到张大人地面前,将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并且三喜道:“我家郡主说了,此事她没有权利管,请张大人秉公处理,不必因为是郡主府送来的而有偏差。”

张大人原本听说朝廷新贵送人来了。乐的赶忙迎出来,路上就已经在磨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跟郡主府那讨上人情。要知道,这荣宠冠京的荣寿郡主连势如中天的崔皇后都败在了她的脚下。与荣阳公主这天子地嫡亲妹妹,更是出了名的手帕之交。

是以张大人刚刚听到下人通报的时候好生兴奋了一阵子。结果听了三喜的话,内心的失落不是一分两分。荣寿郡主这话已经摆明了跟她没关系,不管怎么样处理都不会领自己的人情。虽然内心里失落,但是还要将三喜客气的送出衙门。一回身,张大人就听见一娇滴滴的女声唤着自己。

张芡回身就看见江黛儿娇滴滴的唤着自己,心里有点意兴阑珊。也就不想这么快地处理这件事:“江姑娘先到客房歇息,这件事本官自会处理。”

江黛儿一听这话急了,常年在富商之家的她当然知道这是官场上的推脱之词。她微定下心神。向张芡盈盈地行了一礼,道:“张大人请留步,听小女子一言。”

张芡正要离开,听江黛儿这么一说,不由得停下脚步看她。见这娇滴滴的女子,一时动了男子天然的恻隐之心:“江姑娘有何话要说。”

江黛儿羞红的低下了头,轻声道:“黛儿从家中逃出一路到洛城已如乞丐,昨日多亏蒙玉郎从街上抱回。玉郎见黛儿孤独无靠,想将黛儿收入房中。可是郡主不肯,还让侍女打了小女子。”

江黛儿一顿,微微抬头,以便让张芡看到眼眶上摇摇欲坠的泪珠儿,和脸上被人掌括的痕迹。

玉郎?张芡一愣,才想起荣寿郡主的夫君就是姓玉。一般只有南方的女子会在爱人的姓氏后加上郎字以示亲密关系。想到这里,他再细细地打量了江黛儿一眼,摇摇欲坠的泪珠儿惹人疼爱,脸上的红肿更是让人怜惜。除了这些。江黛儿也是个中上之姿难得的美人。

张芡对江黛儿的话,已信了七分,只怕那玉公子不敢拂了荣寿郡主的意思,所以没敢把江黛儿收入房中。他凝眉,心活络了起来。荣寿郡主那里油盐不进,如果能帮江黛儿做成这事,江黛儿也顺利的留在玉公子身边。那他就可以顺利的通过江黛儿和郡主府搭上桥了!

一时张芡立马道:“江姑娘,玉公子与你有缘,将来还会相见的。不如先跟本官说说。你有什么冤情。”

江黛儿感激地朝张芡行了一礼。掩去了唇边那抹胜利的微笑。娇媚柔弱的女声继续响起,江黛儿将自己的遭遇一一的向张芡说了出来。

崔旒?张芡只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细细的在脑海里一番搜寻,灵光一闪,这崔旒不正是崔国丈的远房亲戚吗!张芡的心中一阵兴奋,他感觉前途一片光亮,他本来就是皇上那派的人,能有把柄打击崔派地事情他当然不会放过!此事不仅让他能讨好上司,还能让他和郡主府搭上线!

想到此处,张芡眉开眼笑地扶起了下拜的江黛儿,笑地和蔼可亲:“江姑娘请放心,张某一定会为姑娘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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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麻烦继续

江黛儿的事在张芡的积极努力下很快有了进展,这段日子,江黛儿在张芡家中好吃好喝的供着,出落的越发动人。皮肤水嫩嫩的,让人一看就想一亲芳泽。

半个月的时间,韩墨并不知在其他的地方有人借着自己的名头做事。夏暮岚刚嫁过去不久,韩墨就把她约了出来。和玉昭昭三人一起经过长长的绿荫游廊,在明辉圆里的碧茵湖放了条精致稳当的小船。偌大的湖只有三人游玩。

小船里,玉昭昭独占一头坐在船头,韩墨与夏暮岚一起坐在船尾,中间摆着点心若干,三人有吃有喝,说说笑笑的任小船在湖心中飘荡。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韩墨发现玉昭昭特别的钟爱烤鸭,每每叫饭吃,总要带上一只烤鸭。天天吃,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会腻。

玉昭昭悠闲的靠在船头上,瞄了眼倚栏喝酒的夏暮岚一眼道:“你家那位怎么样了?”

夏暮岚喝酒的动作一顿,唇角微微抿起似乎有些不屑的意味道:“我没给你们说吗,那天崔宁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炀书偷偷看她去了。估计两人又好上了。”

“你真没用。”玉昭昭随口下了句评语。夏暮岚微微抬眼,眼底波澜微闪:“好戏在后面,这么快就收拾了,我就太无聊了。“还有你这种人,诶,那天小心肝也收拾了一个对不对?”玉昭昭朝韩墨抬下巴,跟夏暮岚一起将视线投注到她的身上。韩墨放下了筷子里的东西,看两人的眼睛都满是好奇与兴奋,就把江黛儿的事情说了出来。

玉昭昭与夏暮岚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怎么感觉这江黛儿还会回来似的。”

韩墨的周身泛着冷意,嘴角似笑非笑:“你们觉得会是我胜还是她胜?”

玉昭昭与夏暮岚同声道:“当然是你!”

韩墨点点头,随意道:“她是没有胜算的,如果她还回来,你们且等着好戏瞧。”

玉昭昭扑哧地笑了出来。与夏暮岚相同。眼里具是期待。夏暮岚瞄了一眼韩墨道:“谁还能胜过你?我以前只当你软弱可欺地样子。没有想到。不叫地狗会咬人。瞧瞧崔家。全洛城只有那个傻子才敢在你头上动土!”夏暮岚说地傻子当然是崔宁了。

韩墨不语。玉昭昭立马兴奋地接上了夏暮岚地话:“就是。就是!崔家都成了全洛城地笑话了!尤其是那句无食之穷狗。笑死我了!你不知道我那天那个惊讶呀!我从第一次见她地时候就是一根指头一推就倒地那种。那里想到她这么厉害!”

韩墨笑笑不语。视线转到岸上。四喜正在岸边焦急地喊着。想来是有什么重要地事情。不然四喜是不会在这个时侯来叫韩墨地。

玉昭昭打头。韩墨与夏暮岚各划着一支浆向岸边而去。一上了岸。四喜就焦急道:“郡主。华贵夫人派人在大门泼人黄!郡主快去看看!”

四喜刚说完。三人皆是皱眉。夏暮岚贴着韩墨地耳朵道:“只怕崔艳眉地事让那老女人知道了。特意来找茬。”

韩墨地面色沉静。只有眼角地波澜微闪:“我们去看看。”

玉昭昭与夏暮岚连忙拉住她,两人一起道:“人黄很脏,你不要去!且看我们的!”说着两人对视一眼,皆有蠢蠢欲试地冲动。

韩墨看了眼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原本有一个夏暮岚已经够闹腾的了,现在再加上一个和她臭气相投地玉昭昭,两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一个比一个更能闹腾。她也索性放手让她们俩去。自己回了正房里使了小夜出去打听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小夜回来了,带回的消息让韩墨火冒三丈,原来不知怎么的,竟然让江黛儿借着自己的名头做事!那张芡也是个蠢人,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还是着了江黛儿的道。

而现在,江黛儿的事在张芡的积极努力下咬着崔派不放,崔派被咬急了,只能把崔旒给抛了出来。张芡将以欲要侵吞人家家产之罪。将崔旒施以关押三年,断手之罪。于今日行刑。

崔旒常常到国丈府去,颇讨华贵夫人的欢心,是以华贵夫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那江黛儿是从郡主府出去地,行事也是借着郡主府的名头。再加上昨日崔珍珍将宴会的真相告以华贵夫人,华贵夫人对韩墨更是恨的咬牙切齿,今日就直接派了几个仆妇担了几担子的人黄泼上了郡主府的大门。

江黛儿,韩墨冷哼了一声,果然是她惹出来的事情。将来可不要怪她心狠了!小夜才禀告完。不过是吃晚饭的时候,夏暮岚就和玉昭昭笑意呤呤满脸畅快的回来了。韩墨马上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干了什么事,也不用等她问,玉昭昭和夏暮岚一左一右地把韩墨夹在中间,将她们干的光荣事迹眉飞色舞兴高采烈的讲了出来。

原来玉昭昭和夏暮岚刚到郡主府的门口去,就看见郡主府的门口都是前来打探消息和看热闹的人群。玉昭昭不过用了几个小石子,就让那些仆妇僵住不动,她笑呤呤的当着两百来围观人的面走近了那几名仆妇,一人塞了一颗药,和夏暮岚一起,两人手拿着小鞭子叫上侍女们一起打得那些仆妇哇哇大叫,叫声惨绝人寰,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般。就连围观地人也被她们地叫声吓的躲地远远地观看。

只看那小鞭子轻轻的一挥打在了那些仆妇的身上,那些仆妇就发出了痛苦至极的叫喊,夏暮岚心里有一团阴郁需要发泄,小鞭子挥的更加用力。那些仆妇往往痛晕了过去又被她打得痛醒了过来。六个仆妇在地上一起滚来滚去的场景别样的壮观。

玉昭昭和夏暮岚两人一起打到身上出了薄汗才住了手,侍女们也纷纷停下。玉昭昭走近一个仆妇,那仆妇手脚并用尖叫着想要离开,叫玉昭昭一脚踢了个狗吃屎。她给六个仆妇都喂了解药,笑呤呤的看着六人道:“去把脏东西洗干净,洗不干净,咱再来一轮。”

六个仆妇如同见了魔鬼般抢过侍女们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打扫起郡主府门口她们泼的人黄来。比郡主府最勤快认真的下人都做的好。

过了片刻钟,郡主府的大门光鲜又漂亮。六个仆妇手脚俱抖的跪在玉昭昭和夏暮岚的面前等着发落。夏暮岚的凤眼里里闪着兴奋的光芒,拿着小鞭子轻轻的敲打手心,看着跪前面前的仆妇们道:“诶呀,你们太乖了!可是本公主还想再来一次的说?”

六个仆妇一阵颤抖其中的三个直接晕了过去。玉昭昭娇笑的看了夏暮岚一眼,夏暮岚拍拍手,让人拿来了个木牌子,亲自在牌子上写了几个大字,

崔府人人是贱人!!!!!

几个后续的感叹号端是个气势惊人。夏暮岚让人拿着牌子走近清醒的三人道:“自己走到北门上,把那些剩下的人黄泼到自己身上去。拿着这个牌子跪着,别让本公主说第二遍!”

三个仆妇把头磕的震天的响,只要给她们吃那种药,不打她们,让她们干什么都行!

夏暮岚与玉昭昭联合起来把华贵夫人整了个没脸,华贵夫人派来的人估计现在还在洛城富贵人最集中的北门上跪着呢。

韩墨笑了两声,拿眼看两个兴奋邀功的人:“昭昭姐和暮岚干的好,这样看着我是想干什么?!”

玉昭昭和夏暮岚开心的大喊,叫你家三喜加菜!韩墨点头应允。叫来了这几日一直猫在密室里闭关的玉子涵出来,四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三个女人谁也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玉子涵说,只是眉来眼去的交换着信息。

刚吃晚饭,玉子涵就匆匆的回密室了。神秘兮兮的,忙的东西也不给韩墨说。晚饭才散,崔国丈就使人送来了一封信,大意是请韩墨不要怪罪华贵夫人今日的失礼之举,言辞客气也没有多么的恳切。韩墨不过看了眼,就将信丢开。她感觉得到,崔国丈将要干什么了。

对于崔国丈的信件,韩墨没有什么回应,几天过去了,关于北门的崔家事件被人传的沸沸扬扬,人群中有恶意流言,大概是说韩墨仗势欺人,崔家深受其害。挑起事端的崔家将事情的开头抹掉,只说郡主府毒打他家的家奴,而且还被泼了人黄在北门中写下了崔家人人是贱人这种侮辱性语言,而崔家因为荣寿郡主深受帝宠而奈何她不得。

听到这些话一些不明真相的学子自以为清高的文人,纷纷站出来在茶馆中大肆的贬低韩墨,要为受害者的崔家讨回公道。

听见如此众多的流言,韩墨也只是眸光微冷,心中有了主意就放开了不管。相对于此,比较让韩墨注意的是江黛儿那边的事情。

江黛儿在张芡的帮助下,将崔旒下狱,继母也被赶出了家门,她顺利的收回了家父的所有家产,并且将田地庄园等死产统统卖掉,自己带着大量的金银来到了洛城,住在了离郡主府不远的客栈上。听到了一楼茶馆里文人学子对韩墨的贬低,心中暗爽,以弱女子的姿态降临到那些正义心富余而能力不足的文人学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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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江黛儿进门

江黛儿本来就貌美,在一番收拾下,那些文人学子看她的眼光更像是看仙子一般,江黛儿柔柔弱弱的说出自己的惨痛遭遇,到了洛城更如乞丐般,幸好遇到玉郎(玉子涵)抱回了家,并且救活。江黛儿说玉郎与自己情愫暗生,已是同意将自己收入房中。

可是荣寿郡主霸道,强势欺人将孤苦无依的江黛儿赶出了郡主府,如果不是遇到了清正廉洁的张芡张大人,她也不可能拿回家产,整治恶母。如今她来到洛城就是希望玉郎能休离郡主与自己同修燕好。

而且……江黛儿羞答答的说,自己已经被玉郎抱过,已经没有了女儿家的清誉,所以此生只嫁玉郎一个。

江黛儿与崔家在某一点上,联合起来在外面煽动不利于韩墨的流言煽动的不亦乐乎。而洛城除了崔家以外,一竿权势贵人,皆是袖手旁观看蠢人们到荣寿郡主的头上动土,甚至已经都备好了厚礼,做好了登高踩低的准备。

流言到了某一个的点它就会有质的转变,朝廷上,一干自命清高的御史已经准备好了奏折想要弹劾荣寿郡主。而外面的文人学子们也掀起了一股愤权恨富的风潮。荣寿郡主更是处于风口浪尖上。

这日,文人学子们纠结了两百多人到郡主府外闹事。韩墨这几日早就听闻了外面的流言,只是不动,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玉昭昭哼哼的说,我就知道那女人还会回来的。韩墨斜眼看玉子涵,玉子涵不自在的皱皱眉,讨好的拉了韩墨的双手道:“墨墨,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韩墨轻笑的抱住玉子涵的脖子,波光盈盈的看他:“下次还捡人回来不?”

玉子涵哀叹了一声,大有世风日下之意地感叹道:“这年头,善心发不得呀!”

“听江黛儿说。她跟你已经情愫暗生,你都同意把人家收房了。”韩墨继续揶揄,玉子涵讨饶似的抱紧了她:“墨墨,都说了,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相公我给你撑腰。”

韩墨娇笑着抱着玉子涵的脖子在他的唇角上轻舔了一口。玉子涵轻吸了口气,抱紧了韩墨加深这个吻。小夫妻俩在这里恩恩爱爱的亲吻着,玉昭昭瞥了一眼全情投入的两小只,扶额感叹了声:“真真是世风日下啊!”

玉子涵气息不稳地抬头。不屑地看了眼玉昭昭道:“画春宫图卖钱地人没资格这么说!”空气中电光乱闪。眼看着两人将要动手了。韩墨软绵绵地依到了玉子涵地胸膛上。诱人地小嘴微张。一声又甜又软地涵哥。就让玉子涵马上丢开了玉昭昭。转头照着她地小红唇狠狠地亲吻着。

门外大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一眼看见亲密地小夫妻两个。脸色通红地跪了下去。因经过了双喜地事后。大喜也老实多了。韩墨才让她在正屋里伺候。小夫妻俩好不容易停下了亲吻。韩墨坐在玉子涵地大腿上。抱着他地脖子依在了他地怀中。看了眼地上地三喜。有点气息不稳地问:“出什么事了?”

大喜看了眼韩墨。低下头道:“郡主。门外有人闹事。两百多个人。府里地侍卫要拦不住了。”

韩墨冷哼了一声。就怕她不来。如今人家自己愿意往坑里跳。韩墨怎么能不帮着推一把?睨眼看一脸懊恼和厌恶之色地玉子涵。韩墨贴在他地胸膛上。娇滴滴地道:“涵哥。你说过要给人家撑腰地。”

软糯地声调。听到玉子涵地耳里别样地舒坦。照着那张小红唇亲了一口。清澈地双眼闪亮闪亮地道:“你倒说说。想要我怎么办?”

韩墨笑。玉昭昭大为兴奋地看她。她道:“你去把人家请进来做客呀。”

玉子涵捏着她的小鼻子,抵着她地额头,眼角闪着不知名的光道:“我要是把人请进来了,你要怎么犒赏我?”说着,贴着韩墨的小耳朵暧昧的道:“晚上就像那天一样,坐我身上。”

韩墨脸色大红,玉子涵说的那天。就是她经历的呆子自杀的事。心里有感,午睡的时候主动跟玉子涵那啥啥的那天。小手在玉子涵地胸膛上拧了一把。墨色地双眸一瞪:“快去,请不来人今晚不让你上床。”

玉子涵讪讪的摸着鼻子放下了韩墨,走出了两步又回头递给韩墨一个幽怨地眼神,为了今晚能顺利爬上小墨墨的床,他玉子涵豁出去相貌色诱一回又如何?

当玉子涵走出房门后,房间里另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玉昭昭也兴奋的随着玉子涵走了出去。

江黛儿今日鼓动了两百来人到郡主府闹事,自己坐着一顶轿子远远的观看。只见郡主府的大门打开了,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贴身长衫,面貌清俊无双,无人能匹敌,只不过是往门口一站,面含温润笑意的看向众人,他干净纯洁,飘然若仙的气质顿时折服了一干文人,人人心生向往之意。

而那个身穿火红大裙的女子,更是妖媚动人,修长白皙,引人向往的大白腿在红色的大裙里若隐若现,立马让一众文人脸红的低下头,有几个已经在偷偷的流着鼻血。玉昭昭轻撩发丝,漂亮勾魂的双目在人群中一扫,许多文人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痴痴看着她。尤其是玉昭昭轻轻一笑,娇媚撩人的风姿更是夺了在场多人的生魂!江黛儿在轿子里一看到玉子涵,那清俊的面容,无上的风姿是她在梦里回想过多少遍的!江黛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扒在轿拦的手已经紧张的沁出了薄汗。双目更是直勾勾的痴痴望向玉子涵。

玉子涵轻轻一笑,向已经陷入呆滞的两百多人问道:“谁见过江小姐?在下想请她到家里做客。”

江黛儿只听玉子涵提到自己,一时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坐在轿中的她立马高喊道:“玉爷!黛儿在这里!”

玉子涵寻着声音看过去,清澈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朝江黛儿微微一笑。江黛儿地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她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玉郎。”痴痴地一声呼唤。江黛儿从轿子里飞快的钻了出来,向郡主府的大门飞奔而去。江黛儿像是一只香风扑鼻的小鸟,带着对幸福的憧憬推开了挡在郡主府面前的一干文人。在一干文人地低骂抱怨声中跑到了玉子涵的面前。却在玉子涵面前的一米处停下,双眼眨也不眨痴痴的看着玉子涵。

玉子涵忍住心里的厌恶,温和的开口道:“江姑娘,可要到府里做客?”

“好。”江黛儿想也不想的回答了一声。她终于接近了梦中情郎,她终于能正当的走进郡主府的大门。

“江姑娘需不需要将行李搬来多住两日?”玉子涵继续道,却不知小墨墨要江黛儿把行李搬来是为何。

多住两日?她就不想走!江黛儿立马打发了刚买来地侍女回去到客栈让人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往郡主府搬,大有常住于此不走了的趋势。

“玉爷,黛儿此生无靠,请玉爷让黛儿在郡主府多住几年。”

玉子涵实在是很想把着江黛儿一招打出去地,只是答应了韩墨要把人领进来,所以他只是温和的笑,身子一侧。让开了一条道,微笑着向江黛儿道:“江小姐,先进来吧。”说着自己转身先进门了。江黛儿提着富丽的裙子露出一双小小脚步步紧跟在玉子涵的身后。

玉子涵向后瞥了一眼,见她的脚跨进了郡主府的大门,心里小小的雀跃了下,今晚能上墨墨的床了!玉子涵那回头一瞥,一瞬间滑过双眼的欣喜让江黛儿想入非非,果然,男人还是爱美色地,自己这样的美,玉郎怎么可能不爱?

这么想着。江黛儿心怀着高傲,一点紧张,和对未来的憧憬兴奋,眼里尽是玉子涵高大修长的背影。她一步一步的踏入郡主府里,迎接幻想中的未来。

玉子涵将人领到正房的门口就在不管她,径自进了房间。江黛儿着急的想跟进去,却叫小夜和三喜拦下。

小夜冰冷冷的看着江黛儿道:“江小姐,再不懂规矩,休怪奴婢不客气了。”

江黛儿被一吓。想起刚刚玉子涵眼里滑过地欣喜,在看了正房一眼,不屑的从鼻孔里轻轻的哼了一声,等到以后,看谁不懂规矩!江黛儿已经能想象得到,将来有一天,她要完全的得到玉子涵。到时候,她就会把失去宠爱的郡主踩在脚底下。一报当日之仇。

江黛儿下巴抬高的看了一眼脸色冰冷的小夜一眼,这没有眼色的丫鬟。将来看她怎么收拾她!

却说玉子涵进了门。立马就走到坐在主座上安稳喝茶的韩墨面前。抱起了小韩墨,亲了亲她地面颊。邀功道:“墨墨,相公不负你望,可是牺牲了色相把人带进来了。”

咬了咬韩墨地耳朵,玉子涵低哑道:“娘子今晚让小生上床呀。”

韩墨脸色微红的抱着他地脖子道:“准了。”

玉子涵府到韩墨白腻的脖颈上,吻出了一朵艳丽的蔷薇花,声音低哑性感:“娘子今晚坐小生身上可好?”大掌探到韩墨的小**上揉捏,他的小墨墨,那天的缠绵真是让他魂牵梦绕,常常做梦都梦到那天的事。

韩墨听见玉子涵又提了这个要求,红着脸推开了他:“晚上再说。”

看到韩墨脸红的样子,玉子涵愉悦的笑,那种从胸腔里发出的笑声让韩墨的脸色更红,索性不管玉子涵,自己走出房间,到正房的厅里。

第二十九章 小墨墨空手套白狼

韩墨不让玉子涵出来,只是自己坐在正厅里。让小夜把江黛儿带上来。江黛儿今日本是画了厚妆的,大夏天的站在门外等了半天,已是热汗满脸,脸上的妆更是让汗水糊的像是鬼一般,只是江黛儿并不知道自己的妆花了。以绝美仙女临场般的姿态走进了正房的厅里。

四喜看她这样子忍不住想要笑,叫韩墨瞥了眼就立马忍住了。韩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向自己行礼的江黛儿,手上捧着凉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江黛儿跪在地上,要是按照规矩这时候郡主该叫她起来了。有些不忿的抬头,江黛儿的眉角隐见得色,她轻抿嘴唇像是小妾拜见正房妻子那般道:“黛儿拜见郡主姐姐,玉爷已经同意将黛儿接入府中,姐姐可让黛儿起来?”

韩墨向小夜瞄了一眼,小夜上前几步左右开弓拍拍几巴掌将江黛儿打愣在了原地。红肿的脸配着花了的妆江黛儿更如鬼一般。江黛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怒道:“你敢打我!”

世界上有很多蠢女人,看不清自己,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崔宁是如此,江黛儿是如此。

韩墨沉下脸,将喝光了的茶杯放到一边,冷声道:“江黛儿,别以为你借着本郡主的名头在外做事本郡主不知道!”

江黛儿愣了愣,脸色微白的倒在地上。

韩墨的眼角闪着不知名的光,接过四喜添上的凉茶来喝了一口,才似悠闲的道:“我倒是小瞧了你,能在茶楼鼓动那么多人找本郡主的麻烦。想必你也费了一番功夫。”

江黛儿心中微惧颤着声道:“你打我,就不怕玉爷知道吗!”江黛儿还记得,荣寿郡主第一次打自己的时候,玉爷可是很恼的。

韩墨冷笑了两声,笑的江黛儿的心更加颤了起来。她悠然道:“你以为,本郡主还能让你见到相公不成?”

江黛儿地心中一惊,见不到玉郎。自己可不是任这荣寿郡主搓圆捏扁么!

韩墨喝了口凉茶。向小夜道:“民女在郡主面前直呼你我该如何?小夜。去教教这女子规矩。”

小夜已经把江黛儿讨厌到心底去了。韩墨这一说。更是衬她地心意。此时大喜四喜皆在。她就有心让为韩墨再立个威。是以出手根本就不留情。小夜几步走过去。伸手在江黛儿地身上一点。把要尖叫地江黛儿弄

手段老练毒辣地将江黛儿地四肢卸掉。此时已经不用江黛儿叫出声来。光是她痛苦地表情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大喜四喜心中一惊。三喜只是目光中划过一丝哀怜。就垂眸不去看。

小夜是暗卫出身。对于种种能让人疼痛地手断更是知之甚深。几招下来。江黛儿已经面色惨白。大热天地额角冷汗涔涔。偏偏叫也叫不出来。小夜把住了江黛儿地手腕。向里面输入了一股阴寒地真气。江黛儿立马痛地浑身抽搐晕死了过去。

此时大喜四喜脸色微白。她们已经完全明白了小夜出身非常。心中恐惧。要说原来还有一丝妄想地话。此时已是退地干干净净。再也不敢做其他想法。

韩墨招手让小夜停下。让小夜弄醒了江黛儿。几步走过去。看着江黛儿幽幽转醒。用鞋尖挑高了江黛儿地下巴。墨色地眸子泛着冷意地看着她:“恨不恨本郡主?”

江黛儿转醒。双目对上韩墨的目光,眼中地恨意更是明显:“恨!”江黛儿已经痛的没有了力气,但是这个恨字仿佛被她千嚼万咬了一般。

“你倒是个真性情的。”墨色的双眸幽幽,微微垂眸掩去了其中那抹不怀好意:“不过也是个蠢人。还记得,你是用什么名头进郡主府的吗?”

江黛儿的眸子一颤,本能的感觉不好,韩墨接着道:“是客居郡主府,没错吧。”

江黛儿愣愣的,似乎不知道韩墨为何提起这桩。韩墨的唇角泛起冰冷地笑道:“你猜猜。我会用什么名头把你赶出去?”“你不敢,你要把我赶出去,那些文人不会放过你的。”江黛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的道。

“他们是你谁?”韩墨反问,看江黛儿越白的脸接着道:“流言总有消失的一天,到时候你说他们还会在乎你么?我把你随便关在郡主府那个地方,等流言没了,再用不守妇德,勾引主人家的罪名把你赶出去。你说,那些贵妇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江黛儿此时脑中已是一片空白。那还用说么。那些贵妇人当然是会信这荣寿郡主了。在这女子清誉比什么都重要的朝代,如果被人扣上了这个罪名。她还能有活路么?更何况在外面,她就是用女子清誉受损,一心守贞想要嫁给玉子涵来博得那些文人学子的同情和尊重的,如果被人扣上这个罪名,她就连最后一个筹码都没有了。

江黛儿越想,越觉得恐惧,不能她不能让荣寿郡主就这么把她赶出去,她一定要想什么办法才好。

“你不能赶走我!你赶走我玉爷一定会知道地!到时候你也会有麻烦的!”江黛儿已经陷入了恐慌中拔不出身。

“为什么不能?你又不是我家家仆,也不是我家亲戚,为何不能赶你走?就算相公知道,又有什么理由阻我?”

江黛儿脑海中的灵光一闪,立马恳切的道:“郡主,求求您,从前是贱女不知好歹得罪了郡主,求郡主不要赶我出去!黛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

“做牛做马?你想入我家做家仆?”韩墨微微挑眉,让小夜接上江黛儿的四肢。江黛儿倒在地上缓了会劲,就恭敬的跪在韩墨的面前,前额抵地:“当日黛儿多亏了玉爷才能捡回一条命,也多亏的郡主的脸面才能拿回家产,黛儿愿意做牛做马伺候郡主,求郡主千万不要将黛儿赶了出去!”

江黛儿用力地磕头。韩墨看了她一眼,道:“行了,别磕了。本郡主也想通了,是男人地,都会变心的。看你也有几分姿色,本郡主就给你一个攀高枝地机会。”

江黛儿听韩墨的话,像是要将她收入府中,抬举了做小妾,更加喜不自胜,刚刚的痛苦好像都有了回报。在韩墨刚刚让人拿来的契约的时候,就赶忙签了,按了手印。

韩墨拿过契约,看着契约上的红手印在心中冷笑,这契约可是死契,也就是江黛儿整个人,包括她的家产都属于韩墨的。

这样一来,韩墨不过几句话就套了一只白狼,就连白狼的家产也被她尽数一起套了来。如此一招空手套白狼更是让知晓后的夏暮岚和玉昭昭愣了好久。

韩墨拿过契约给小夜示意让小夜收好。这里面,除了小夜,唯一一个明白了怎么回事的三喜,已经收回了一线哀怜,眸中冷冰冰的看着一脸喜色的江黛儿。

“今儿你也受累了,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园子。今后就好好养身体。那日让你伺候也不一定。”韩墨的唇角泛着笑意。

江黛儿已经喜不自胜,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给韩墨行了一个礼,抬首脸上的喜色怎么都掩不住的道:“妾定会遵照郡主的话好好养身体,以后定会尊敬郡主,不越规矩分毫。”

说罢,江黛儿又道:“郡主姐姐,妾养好了身体就要妾伺候爷吗?”

郡主姐姐?韩墨挑眉,这江黛儿可不是一般的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蹬了鼻子就上脸的货。韩墨笑的意味深长:“你先养好身体再说,下去吧。”

江黛儿强忍住心中的失望,回到住所,看到一应措施皆是御赐之物,就算再富贵的人家也不能用的东西,也就相信了韩墨是真的想让自己伺候玉爷。

韩墨让小夜三喜四喜都退下,自己刚走到房门口,就被一高大的身影擒了去。玉子涵一把抱过韩墨将她压在床上,道:“小坏蛋,收拾得不错!”

韩墨笑着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上咬了一口,笑着看他:“白狼进套了。”

玉子涵趴在她的身上笑,鼻尖亲昵的蹭着她的鼻尖:“这江黛儿也够蠢的,不仅卖了自己,就连家产都赔送给你了。”

韩墨目光涟涟盈着水波的睨眼看他,揶揄道:“眼前有一块香喷喷的肉呢,任那只狐狸精也要来吃的。”

玉子涵大笑,贴着韩墨的面颊笑骂了声小冤家!随即抱紧了韩墨,大掌从韩墨的衣领子里滑了进去干坏事。

“可是我这块香喷喷的肉,偏偏叫你这只小野猫咬的死死的怎么办?”玉子涵脱掉了韩墨的外衣,分开了她的双腿,下身隔着薄薄的夏衫顶了韩墨一下,他的眼角闪着不知名的光,道:“墨墨,快点把我拆吃入腹吧!”

韩墨被他撩拔起了**,偏偏玉子涵提枪不动,只是尽力的用爱抚挑起她的**。大掌带着炽热的温度在秘密花园里挑弄,韩墨不能自制的抱紧了玉子涵的脖子,看着他可恶的笑脸,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

韩墨解开了玉子涵外衣的衣结,小手从衣领滑进入贴着玉子涵**紧致的胸膛摸到了他胸前的赤豆,俯身咬住了那赤豆用舌尖挑弄。

第三十章 入套白狼不老实1

韩墨解开了玉子涵外衣的衣结,小手从衣领滑进入贴着玉子涵**紧致的胸膛摸到了他胸前的赤豆,俯身咬住了那赤豆用舌尖挑弄。玉子涵嘶了声,再也忍受不住,脱了韩墨的小底裤直接提枪上阵,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大战几百回合。

却说玉昭昭自玉子涵走了后,就朝两百来文人勾魂一笑,修长的大白腿从红艳的裙子中迈出。她的目光在人群里扫过,挑出了四个相貌顶尖,身体倍好的男子朝他们一笑,漂亮的大眼里泛起涟漪,看的这四个男子魂魄都被勾了去。

“你们跟我来。”玉昭昭轻轻一语,没有被挑选上的男人都满脸的失望之色,目光更是痴痴的看着玉昭昭。玉昭昭华丽的转身,四个欣喜至极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郡主府的大门,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玉昭昭将人领到自己的院子里,不管那些伺候自己丫鬟们的诧异目光。领了四个男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玉昭昭看着四个男人笑的十分不怀好意:“你们都把衣服脱了。”

四个男人鼻血大喷,已经完全没了理智,手脚忙乱的将自己脱的一件不剩。玉昭昭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大盒子,打开一看,尽是一些药瓶子,还有皮鞭蜡烛等物。玉昭昭先拿出了皮鞭,将一个男人推到在床上。娇笑着用皮鞭尖划过男人**的胸膛。

房间里渐渐的响起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一片**春光,如一场极品的****电影般。

文人们的风波停了下去,朝堂之上的风波却只是刚刚掀起。御史大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许多弹劾荣寿郡主的折子,在同一时刻递了上去。

早朝时,夏琦阴沉沉的看了投递折子的御史大人们一眼,拍案大喝,说是华贵夫人挑衅侮辱在先,要你们这些不辨是非地蠢货有什么用!是以雷厉风行的将这些崔派的御史大人们像是切白菜般的统统砍掉,并且空余下来的位置。也被夏琦迅速的换上了一批自己人。

崔家吃了大亏,崔国丈不甘心,亲自上阵,就连崔皇后也跟夏琦大闹了一场。夏琦龙颜大怒,直接将崔家连降等级,就连崔派地众人也是降职的降职。罢免的罢免,一时崔派的损失惨重。

而且,夏琦在后宫之中将月舒容提拔为左皇后,与崔皇后同是后宫之主。在一定的程度上制压住了崔皇后的风头。

满城权贵大笑,他们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后果,不过是崔家的人自己看不清楚,就连崔派的人也变蠢了。经过此事,洛城地职位空缺得很多,满城的权贵在这一时刻一窝蜂的活动了起来。连忙将早已备好地厚礼拿了出来。该送礼的送礼,该登高踩低的登高踩低,忙的不亦乐乎。

而这时。郡主府里负责接待地人已经收礼收到了手软。韩墨接过小夜递过来地厚厚地一叠礼单。看完了一张。就瞄眼向对面地玉昭昭。

玉昭昭像是个女王般地躺在软榻上。身边四个美男子伺候着。两个捏肩。一个拿着羽毛扇子扇风。一个半跪在她地脚下给她细心地修剪着脚趾甲。

四个美男皆用情深款款地目光注视着她。而玉昭昭仿若没有感觉到。优哉游哉地享受美男们地伺候。

韩墨无语。玉昭昭简直是在打造她地美男后宫。韩墨本以为这么多男人伺候一个女人应该会生出什么事情地。可是偏偏这些男人比亲手足还和睦地相处着。半月来愣是没有吵过一句嘴。

“小姐。江姑娘又派人来问了。”小夜在一旁小声地禀告道。韩墨双眸寒锋一闪。这江黛儿可真不老实。不过是半月间。已经派人来问过七八次了。经常不经过韩墨同意。就装扮地像只发情地孔雀跑到前头来请安。不过每每都被小夜给拦了下来。

韩墨在心中冷哼一声。既然她不老实。就不能怪自己心狠。她很早就说过了。她不是圣母玛利亚。别人来抢你老公。你还双手奉上。一边洒泪一边衷心祝福。

这样的行为在韩墨看来是犯贱。

“昭昭姐,你的十月红颜现在还有没有。”韩墨看向玉昭昭。玉昭昭的面色一寒,冷声向周围的四个美男道:“你们都出去。”

四个美男安安分分的退下后,玉昭昭才面色严肃的坐起了身,漂亮的勾魂眼像是要看穿韩墨一般道:“你要那药干什么?!”

“昭昭姐。你放心。不是给我自己吃地。”韩墨笑着走到玉昭昭地身侧,在软榻上依着玉昭昭将自己心中的主意向玉昭昭说了出来。

玉昭昭听后。眼光大亮,先是在软榻上大笑了一番,才抱着韩墨地小肩膀,捏着她的小鼻子,宠爱意味十足的道:“小心肝呀!昭昭姐怎么越看你越喜欢呀!”

韩墨眼中的那抹不怀好意让玉昭昭越看越爱,欢喜得不得了。

而韩墨的小手向玉昭昭一伸:“昭昭姐,药给来。”

玉昭昭将脸一扳,严肃道:“亲兄妹还要明算账呢,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这药炼制也是要钱的。”

韩墨在心中叹了一声,又来这招,掂了掂满城权贵们送来的礼,韩墨眼也不抬的给了个价钱:“五百两玉昭昭不依:“小心肝,多给点呀,我还想买衣服去!而且那四个男人还要我养的啊!”

“貌似是他们自己倒贴钱住在这里的吧。”韩墨毫不留情的拆穿了玉昭昭的谎言。玉昭昭眼睛贼亮贼亮的凑了过来,脸颊贴着韩墨的脸颊道:“要不然昭昭姐给你个男人呀,你就给昭昭姐多点钱呗!”

韩墨睨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怕涵哥往你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你可以送来。”

玉昭昭的面色一僵,讪讪然的放开了韩墨,韩墨看她萎靡的样子悠然道:“八百两,不能再多了,加上你那边的月例两百两,也有一千两了。”

玉昭昭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红艳艳的红唇往韩墨的小脸上狠狠的吧唧了几口:“我给你拿药去!小心肝呀,小心肝!昭昭姐喜欢死你了!”

韩墨哼哼了两声,到底是喜欢她给的银子,还是喜欢她,这件事还是有待商妥的。

不一会,玉昭昭如一阵风一般的吹到了韩墨的面前,一手交钱,一手拿货。玉昭昭给了韩墨三瓶十月红颜后,就拿着韩墨的八百两银子飞快的走人了。

韩墨叫来的小夜,把三瓶十月红颜交给了她。让她去喂给江黛儿去。小夜听命,从十月红颜的瓶子里倒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奶白丸子来。走到江黛儿的院子,把药放在桌上冷冷的看着江黛儿道:“这是郡主给你的养颜丸子。”

穿着郡主府绫罗绸缎的江黛儿看到那奶白的丸子被放到一盘小小的碟子里一阵心惊,她怎么可能相信那个郡主会给她养颜丸子?难道不怕她抢了玉爷的宠爱么!尤其是那叫小夜的侍女,那种冰冷冷的眼神,江黛儿几乎肯定这药一定是毒药!

小夜看她不吃,也不废话,上前几步点住了江黛儿的**道,掰开了她的嘴就给她喂了下去。喂完了后冰冷冷的道:“这药入口即化,你也不用打着把它吐出来的主意。”说罢解开了江黛儿的**道,看都不看一眼她的离开。

江黛儿自小夜走后,立马伸手指道喉咙里扣,一阵恶心,怎么也把那药吐不出来。江黛儿的心一阵冰冷死灰。她已经吃下了荣寿郡主的药,如果这药是毒药的话,那自己的小命肯定就捏在了荣寿郡主的手里。

江黛儿心冷的不是一般,甚至想着就这样死了算了。也好过让人捏着小命把玩。可是心里有不甘心,她怎么能败?她还没有得到玉爷的宠爱,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想起玉子涵回头一瞥,那眼中的欣喜,江黛儿觉得,玉子涵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小夜听了韩墨的命令,每日都要给江黛儿喂十月红颜。今日一早,她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黛儿躺在床上绝望与不甘交染的眼神。在心中冷笑数声:“江姑娘,郡主让你好好养身体,不是让你不吃饭就躺床上的!”

小夜叫来了四喜与大喜,让人端来了些东西,不由分说的将饭不管江黛儿能不能吃下去都给她塞了进去。

江黛儿奋力的挣扎,小夜的眼眸一冷,握着她的手腕,就给她输了一股子真气,痛的江黛儿在床上打滚,对小夜的恐惧更是增加了不是一分两分。

小夜将药往江黛儿的嘴里一塞,也不用多做什么,只是面色沉冷的道:“江姑娘,你还是好好的爱惜自个,不然奴婢有的是千种万种办法让你吃下饭去。”

江黛儿全身痛的缩在一起,身体不停的抽搐着。相比起身体的痛苦,江黛儿的眼里满是仇恨的光芒,她发誓,早晚有一天,她今日所受的痛苦,一定要向那个荣寿郡主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仇恨支撑着江黛儿像是打了兴奋剂的公鸡,整日斗志昂扬的。

第三十一章 入套白狼不老实2

这日江黛儿自己买来的侍女小桃香正在给江黛儿梳洗的时候,猛然发现,江黛儿脸上原本的小雀斑淡了下去,肌肤也比从前更加水嫩了。小桃香想要讨江黛儿的喜欢,夸张的夸奖着江黛儿。

江黛儿心中疑惑,走到铜镜前细细的左右观看,越看脸上那生来就有的小雀斑好像确实淡了许多,原本这些小雀斑还要用白粉来遮掩的,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乍看之下,也不那么明显了。一时心疑,难道那养颜药真的是用来养颜的?

可是那荣寿郡主怎么都不像怀着好意的样子。

江黛儿心疑不定,是以在小夜过来喂药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反抗,就吃了下去。自从心里不那么抗拒后,江黛儿才感觉那奶白的药丸吃下去仿佛还能口齿留香,那种淡淡的香味盈满了口腔,只叫人心神欲醉。

半个月后,江黛儿脸上的雀斑已经淡化的找不到踪迹了,不用扑粉都漂亮的紧。江黛儿满心的欢喜,看着这次荣寿郡主并没有骗她。这确实是养颜丸子。

对于吃药的事情,江黛儿明显积极了很多,有时小夜因为什么事情晚来了一会,江黛儿也会守在门边,焦急的翘首以盼。

养颜药的药效很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江黛儿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脸已经没有了一点的瑕疵,原本就风流娇美的体态更是丰盈有致了不少。更让江黛儿兴奋的是,她的唇中这一月来香气越来越浓。有时在花园里说话着,也会有彩蝶寻着香味飞过来。

如今她已经可是算是全古夏顶尖的美人了。江黛儿心中的期盼更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玉爷,现在的自己已经比从前美了两三倍。玉爷见到,一定会喜欢的!

江黛儿已经开始少女的幻想。越想她就越沉不住气。瞄眼看到荣寿郡主身边的丫鬟大喜走过来地身影,立马就迎了出去。江黛儿的笑容璀璨,眼眸更是在药的作用下变的更加的动人勾魂。只是朝大喜一笑,大喜就有片刻的失神。

看到大喜失神地江黛儿更是掩不住心中的得意。笑着走进眼底有着妒忌之色的大喜轻轻的说话。不过几句话后,大喜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面露迟疑之色。

江黛儿又说了一句什么。大喜猛的抬头,眼中的亮光让江黛儿得意的笑了一声。

这日玉子涵早早地就从密室里出来了。韩墨疑惑他这么早回来陪自己。玉子涵神秘兮兮地说过几日要给她惊喜。韩墨心有疑惑。但是看在玉子涵这么欢喜地面上。也就不问了。两人一起吃饭。吃晚饭后。玉子涵就说还剩最后一道工序了。就先韩墨先午睡。等他忙完了就回来陪韩墨午睡。

韩墨听话地在小夜地服侍下先睡了。玉子涵走出了房门。路过游廊。正打算从花园里横穿过去。却看见花园子里有一道穿着华丽地女子身影挡在路中间。

江黛儿将韩墨赏给她最好地衣服穿上。她今日从大喜那里得知。最近玉爷都会从这里路过到别地地方去。她实在是想让玉子涵看看自己现在地样子。就装扮华丽地等在了道路上。好不容易听见了脚步声。江黛儿心中紧张。她强压下心神。装作是初来摘花地样子。把自己最美丽地侧脸朝着玉子涵地方向露了出来。

纤纤细手伸到花丛中摘下了一朵开到极致地牡丹花。江黛儿唱起了一首南方女子思念情人地歌。娇媚地女声婉转低柔。其中深深地情意更是毫不遮掩地流露了出来。

江黛儿轻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玉子涵皱眉。挡住道路地丽影边唱着情歌边转过身。江黛儿含羞带涩地微低着头。她地美色已经是从前地三倍多。是以玉子涵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转为厌恶。

江黛儿没有看到,她只看到玉子涵眼中的那抹惊艳,她手拿鲜花继续唱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再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江黛儿面色娇羞的朝玉子涵盈盈的下拜,道:“黛儿得玉爷邀请入府,许久不见玉爷,黛儿一日如隔三秋。”

说着说着,江黛儿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似乎娇羞的不能自已,但还是能让玉子涵听见。江黛儿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却久久不见玉爷说什么。有点疑惑的抬头,却发现面前早无他地踪迹。

江黛儿面对着空空地花园。惊愕。再惊愕。

却说韩墨午睡起,看见了不知何时侧睡在自己身边的玉子涵。玉子涵一手搭在她地腰上。感觉到她的动作,迷迷糊糊中大手从韩墨的衣领子里滑了进去,握住了丰盈的暖玉含糊不清的道:“再睡会墨墨。”

韩墨感觉这两日玉子涵的手有点刺,从衣服里把玉子涵的手揪了出来,才发现他的大掌上有些地方都磨破了皮。她心疼的看着那些伤口,也不知道玉子涵这两日在密室里做什么,把手弄成了这样。

小夜看韩墨醒了,玉子涵还在睡,就府到了韩墨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韩墨墨色的双眸闪过一丝锋芒,这江黛儿真是不知死活,一次又一次的触及她的底线!小手微微握紧,江黛儿,她有方法收拾她。不过在这之前,韩墨还要把大喜给处理了。

小夜看韩墨的样子就知道她有了主意,安静的退到一边等待着韩墨说话。

韩墨微笑着依到玉子涵的身上,低低的道:“涵哥,我先起来了,你再睡一会。”

玉子涵含含糊糊的哼哼了两声,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韩墨先起了身,让小夜给自己换上衣裳,就面色沉冷的来到正房的厅中,坐在主座上,招来了大喜,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大喜已经隐隐的感觉到郡主此次叫自己去,是因为自己给江黛儿通报消息的事情。她的心中恐慌,尤其是想到小夜那老练的手段,更是一阵手脚冰凉。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贪图江黛儿许诺给自己的一千两银子,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对玉爷心余妄想,江黛儿一说能把养颜药给自己一颗,自己就答应了下来。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会这么做了。

大喜进到正厅,见韩墨面色沉冷的坐在主座上喝茶,她行了一礼就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问韩墨为何叫自己过来,怕越是问,就死的越快。

韩墨不动声色的喝了半杯午后降火茶,轻轻的把茶杯放到一边,眼角瞥到大喜的身子轻轻的一抖,才悠然的开口道:“你可知道,本郡主找你过来干什么吗?”

大喜瞥到韩墨身边小夜冰冷冷的神色,恐慌早已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她一下一下的磕头:“郡主,奴婢不敢了!求郡主饶了奴婢!”

韩墨的面色一冷,喝道:“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帮着外边的女人勾引主人家的男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大喜一惊,果然,郡主是知道了的!她急忙挥起手掌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一下的很快就把自己的脸给打红肿了。

韩墨冷冷的看着大喜将自己的脸打出了血丝,也不阻挡,继续喝了一口茶才冷笑道:“你倒给本郡主说说,那江黛儿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着她勾引本郡主的男人?!”

大喜已是心神无措,用力的磕头求饶道:“郡主,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做出了糊涂事,求郡主饶了奴婢!”

“猪油蒙了心?”韩墨冷笑:“白银一千两,和一颗养颜丸子,你说本郡主说的对不对?”

大喜已是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情都被人看在眼皮底下,惊慌的手脚并用爬到韩墨面前想要抱住韩墨的脚,让小夜一脚踹到了腰上,一阵剧痛,大喜动也动不了,她的腰,好像断了!

“你说一个不忠心的奴才,本郡主要你有什么用?”养不熟的狗,捂不热的石头,她韩墨留她有什么用!

“求郡主,郡主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大喜已是心神皆乱,只能哭天抢地的求饶。一边旁观的三喜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大喜的下场是她早就猜到了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心存妄想,不忠心于主人,甚至帮着别的女人勾引主人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韩墨冷冷的看着大喜,对小夜道:“挂到江黛儿的院子打三十鞭子,然后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

大喜一听,面色顿时惨白,挣着全身的力气向韩墨爬去,恐惧得不能自已的叫嚷道:“求求郡主,千万不要把奴婢打发出去,不然打死奴婢也成!奴婢回去,一定会让家人卖到青楼里去的!求求郡主在给奴婢一个机会吧!奴婢再也不敢干这种事情了!”

韩墨的眸子泛着冷光:“机会,本郡主给过你!”招手让两个仆妇将大喜带到江黛儿的院子里去。过了一会,韩墨却想起大喜说家人会把她卖到青楼里的事,有点犹豫的看向小夜。

小夜面色沉静的道:“小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韩墨叹了声气,改口道:“抽五十鞭,发放到府里别的地方去。”

第三十二章 入套白狼不老实3

小夜应了一声,亲自说去了。

却说大喜被挂在江黛儿的院子里,听说郡主将对自己的惩罚该成了五十鞭,发放到府里别的地方去。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皮鞭一下一下的打到她的身上,她对郡主和江黛儿的怨恨越加的深。暗自发誓,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她们找不痛快,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江黛儿听到院子里皮鞭打在肉上的声音,知道是荣寿郡主给自己的警告。心里微微有点恐惧,她照了下镜子,看着镜子里娇嫩的绝色容颜,刚刚那点惧意就不知道给她丢到那里去了。

心里不屑的哼了声,只要她有这张脸,何愁玉爷不宠爱自己?越发珍惜的抚摸上自己柔嫩的脸,江黛儿对院中的声音听而不闻。

大喜的事情处理完,夏暮岚就登门了。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夏暮岚也许是发泄过了,看着比从前开朗了些。只是,韩墨的目光移到夏暮岚怀中的那只肥硕的大鹅上,眼光微闪的垂眸。

夏暮岚一边摸着怀里的大鹅,和韩墨一起坐在凉亭中的软榻上,聊天说话。韩墨一看见她总能想起崔宁来。她很想验证下,崔宁到底是不是**青穿过来的。这些日子她想过,唯一一个能验证的方法就是将崔宁带到夏琦的面前,夏琦跟韩琦长的一模一样,如果是**青的话,一定会有反应的。

“那个崔宁最近做什么事了没?”韩墨可是知道的,那个崔宁在炀家干了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

夏暮岚先是不屑的哼了声,接着道:“我当她病醒了脑子就能清醒点呢,刚开始还挺冷静的,不过使了个小把戏,她又跳起来了。指着卢氏的鼻子骂呢!恼的炀书又不理她了。”

崔宁又爆发了?!韩墨第一个念头是这个女人是个炸雷,一点就着的类型。说的更白话点,就是脑筋少根筋,看不清楚现实,不能入俗。以为自己是穿来地就多了不起一样。

所以韩墨倒是想知道夏暮岚使了一个什么小把戏又让崔宁闹事了。夏暮岚也不用韩墨问,就眉飞色舞的将崔宁干的蠢事讲了出来。韩墨看夏暮岚兴奋的眼神,心里就知道了,这个崔宁在炀家给夏暮岚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从夏暮岚的讲述中,韩墨知道了原来自那天后,不仅是卢氏。就连炀书也逼着崔宁学习古夏女子地规矩。卢氏找了两个家里供养的教习嬷嬷来,不用说明白,只是言语间一点小提示,两个教习嬷嬷就知道该怎么办。

平常教崔宁地时候。就时不时地严苛责打。起先崔宁还能忍下来。但是到最后也爆发了。跟炀书闹了一场。炀书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心里也有疑惑。担心是卢氏给崔宁小鞋穿。所以炀书就私底下悄悄地问炀家里地姐妹们。

但是让炀书没有想到地是。那些贵小姐从崔宁在明辉圆里闹了一通后。连累地炀家差点搭上了全家地身家性命。对崔宁这个闯祸精恼地不是一分两分。恨不得吃了她。

是以。当炀书来问她们每个人地时候。也不用窜通。她们就添油加醋地将府里教习嬷嬷在教自己地时候。是如何如何地严苛。如何如何地责打说了出来。甚至比崔宁所受地还要厉害。

炀书一日连着问了将将要十个姐妹。都是得了一样地答案。想着崔宁也是跟府里姐妹们一样教习嬷嬷。心里也就恼崔宁不知好歹。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崔宁跟炀书闹了一场后。见炀书又不相信自己了。顿时爆发了。闯进了卢氏地院子里站在卢氏地房门前骂卢氏。恰巧那一日炀书正好在卢氏地房中服侍她。正好听见了崔宁又在骂自己地母亲。而卢氏气极攻心又给晕了过去。

炀书又惊又怒。只能先去让人把夏暮岚请来。用皇宫秘药先把卢氏给救醒了。卢氏一醒来就要上吊。说那天让那小贱人给气死了。还不如自己现在上吊来得痛快。顿时将炀书惊地跪在了地上。又是磕头又是痛哭地求母亲不要上吊。直到把头磕出了血来。卢氏心疼他。才稍微消停了下来。

卢氏脸色沉冷的要将崔宁杖责死,炀书惊恐。想要说什么求情的话,却怕母亲又要上吊而说不出口。夏暮岚在一旁拍着卢氏的胸口说,要不然把崔宁打上三十大板,关在院子里不许她出来就行。让卢氏不要生气。卢氏脸色僵硬的没有答应。炀书朝夏暮岚投去感激的一眼,心中越发的敬重夏暮岚,夏暮岚不鸟他。只是让人去把崔宁打了三十大板,关在院子里而已。

而炀书,除了让人给崔宁送去了一些伤药,就在不去看崔宁一眼。

韩墨听完后。更觉崔宁是个蠢货。两人聊聊天。韩墨支支吾吾地跟夏暮岚问有没有避孕的药。夏暮岚先是一愣,接着看了韩墨许久。韩墨在她那种目光下硬着头皮将自己要避孕药的原因说了出来。夏暮岚不敢相信。没有想到居然是韩墨怕年纪小生孩子会有危险。

但是想想,像韩墨这个年纪生孩子,就算是平安生下来了也要落一身毛病的。更何况韩墨的身体从来都不好,几年前更是虚弱的要命。所以也就答应了韩墨。会让人将药送过来。

等夏暮岚走后,果然让人送来了比较温和的避孕药来。韩墨当天就煮了一副喝上。她喝完药后细细的漱了口。晚上安歇的时候,玉子涵不满韩墨午睡时先离他而去,抱着韩墨讨债性地**亲吻。刚吻了一会,玉子涵忽然抬头,清澈地眸子带着疑惑和迟疑的问韩墨:“墨墨,你嘴巴里怎么有药地味道。”

韩墨心中一惊,赶紧低下了头不让玉子涵看自己的眼睛,有心转移玉子涵的注意力,慢慢的挪动下身,似有似无的贴上玉子涵。玉子涵抱紧了韩墨,**的某物灼灼跳动的坚硬了起来。快手快脚将怀里的小人扒光,玉子涵全心投入了**中,关于韩墨唇中的怪味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经过玉子涵那天的一吓,韩墨喝药更加的小心了。每次喝完药都要细细小心的漱口,还要吃颗酸梅去去嘴里的味道。

今日韩墨趁着玉子涵早上去练功的时候,让小夜把药端了来。刚刚喝完,就看见玉子涵像是一阵疾风一样的从外面吹了进来。韩墨一惊,小夜眸光微闪的迅速将药碗藏到了别处。

玉子涵一进门就抱起了韩墨往门口去,韩墨抱着他的脖子,害怕他闻见嘴里的味道,就压低了声音问:“涵哥,到那里去?”

玉子涵的眉梢微挑,满脸喜意的道:“墨墨,今天给你个惊喜!”

韩墨疑惑,心又提着想要快点回去把嘴里的药味去一下。所以对玉子涵所说的惊喜也就没有多大的期望。

玉子涵抱着韩墨从花园里快速的横穿过去,然后到了密室门口的时候,他先将韩墨放了下来,大手捂住韩墨的眼睛,声音里满是兴奋和期待的道:“墨墨,你先别睁眼。等我说睁,你再睁。”

只要玉子涵没有发现她嘴里的药味,不管他说什么,韩墨自是依从。所以就听话的闭眼。玉子涵打开密室的门,拉着韩墨小心的走了进去站定,玉子涵轻声道:“我数1,2,3。你睁眼。”

1,2,随着玉子涵的大掌缓慢的离开,韩墨也慢慢的睁开眼睛。3。玉子涵的大手完全的离开,双眼皆是期待的看着韩墨,像是在等待她惊喜的表情。

韩墨睁眼,入眼便是两张小小的婴儿床,一个是摇篮,一个却是小木床,让韩墨微微惊讶的是,玉子涵居然做出了小儿学步车。只是……韩墨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让她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玉子涵在她的身边等待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想象中惊喜的表情,就面带疑惑的问:“墨墨,我做的不好么?”

韩墨抬头去看玉子涵,清澈的双眼里带着一丝紧张和疑惑。想起了这几日来,他手上的那些伤口,和连日的劳累。心中一软,涵哥一定是希望能跟自己有孩子的吧。

韩墨只觉得心里豁然开朗,等自己在长大些,到了20岁,就给涵哥生个孩子。到时候让涵哥教孩子武功,自己教孩子识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韩墨发觉自己的心中对孩子也生出了几分期待来,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生命,看着他成长,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她的心中越发的柔软,这时看向那婴儿床也不觉的那么刺眼了,反而觉得娇小可爱,精致的紧。

“涵哥,做的很不错,我很喜欢。”韩墨走过去,轻轻的抚摸那小儿学步车,下面那六个小铁轮,一定是涵哥费了不少的心思和功夫。

玉子涵的双眼大亮,清澈的双眼盈满了欢喜璀璨如星,熠熠生辉。几步走过去抱住了韩墨,擒住了那张小小的红唇用力的亲吻。

韩墨惊叫一声,玉子涵蓦然抬起了头,双目炯炯隐含怒火,不解,和伤痛的看着韩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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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一件事情,七月完后,八月份就是每逢周末双更。

(下章可能有点小虐,要虐几章,不看的亲,过五六天再来看。到时候就甜蜜了!)

第三十三章 入套白狼不老实4

“你,在吃避孕药?”玉子涵醇厚的嗓音微颤,似乎不敢相信,他的小墨墨,居然瞒着他吃避孕药!是不想生他的孩子么?玉子涵看了眼周围像是木匠的房间,和那两张小小的婴儿床,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满心满心的期盼,到头来,却是……

“涵哥。”韩墨的声音低了下去,尤其是看到玉子涵心痛到不能自已的表情,更加的说不出话来。她好想说,等20岁以后,一定给他生个健康漂亮的孩子。

砰!的一声,玉子涵一拳打到了墙上,墙体碎裂,玉子涵这一拳根本就没有用真气,不过是用蛮力想要发泄心中的伤意罢了。

韩墨惊呆在原处,看玉子涵的表情有点陌生,那么冰冷冷的脸,还是那个玉子涵么?如果是涵哥的话,怎么可能用这样的冰冷的眼神看自己?如果是涵哥的话,怎么可能这样冲自己发火?明明约定好了的,不许在对自己

可是,韩墨只觉那一拳像是打在了自己的心上,而自己的心,就像是那墙体一样,纷纷的碎裂。痛的她的眼睛酸涨涨的。

玉子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在她眼眶中的泪水快要流出来的时候转身离开。他害怕,他害怕自己这次只要看见她哭,又会不顾自尊的跑过去。脚上像灌了铅一样,玉子涵的双耳清晰的听到韩墨哭的声音,哑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定哭的很厉害。

心一时迷茫了,他想回去,不想让她哭。可是理性和属于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她不想为他生孩子,除了不爱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从前一直是他追着她跑,现在两人终于在一起了,可是……心像是被一把利刀一片一片的切割。痛的他有些受不了。

玉子涵站在偌大的花园中,茫然无措,不知道要到那里去。猛然发现,这几年,只有韩墨在的地方,才是他想要去的地方。只有有韩墨地地方,他才会过去。

“玉爷。”娇滴滴的女声响起,玉子涵微微迷茫的回头,恰好就看到江黛儿正在此处含羞带涩的看着自己,自尊心恢复了一点,是呀,自己还有别的女人喜欢。韩墨不喜欢自己,自己还有别的女人。

可是这样一想,心里又难受地慌。心里有个声音在叫着,呐喊着,他不要别的女人喜欢。他只要,墨墨,他的小墨墨。往日的缠绵亲密让玉子涵的心钝痛了起来,他可以只要墨墨,可是墨墨能爱他么?

江黛儿观玉子涵的样子,就知道他跟那个荣寿郡主一定吵架了。心里隐隐的感觉到,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同时也要感谢那个大喜,给自己报的信,要不然。这么好地机会,自己只怕是要错过了。

“玉爷。黛儿很想你。”江黛儿大胆表白着。一双妙目波光粼粼。面容更似出水荷花。娇嫩地紧。

玉子涵地眼前一阵恍惚。看着江黛儿。好像是韩墨站在他地跟前。不由得痴痴地唤道:“墨墨。”

江黛儿地手上一紧。眼光微闪地走了过去。大胆地握住了玉子涵地手。心中地小鹿乱跳。江黛儿抬头痴痴地仰望着玉子涵那清俊无双地容颜。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到他地时候就让江黛儿心生仰望。爱慕。只是没有想到。此刻能离他这么地近。

更没有想到。她能让他抱回家。从那刻起。她就决定了。此生。她非这个男人不嫁。

“玉郎。”江黛儿见玉子涵没有拒绝。心里欣喜非常。不由得顺道偎在玉子涵地胸膛上。紧紧地抱着他地腰。贪屡地闻着他身上那种混杂了成熟男人韵味地青草香。正是这种香。让自己日日夜夜魂牵梦绕。

“涵哥?”韩墨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地两人。江黛儿居然在玉子涵地怀中!她地心像是被一只有力地手紧紧地攥紧。然后捏碎。亏她还以为只要自己追出来。找到了玉子涵。跟他说清楚自己不生孩子地原因。两人就能和好。

没有想到傻傻追出来的她,居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江黛儿的眼光微闪,似是娇羞的往玉子涵地怀里蹭了蹭,掩了唇边地一抹得意笑容,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居然这么顺利,只要荣寿郡主看到,那就是在她的心里狠狠地扎了一根刺!只要想到必要让她痛的慌!

玉子涵猛然听见韩墨的声音,转过头去,刚好看到韩墨那心碎伤痛的眼神。心里明白了原因,第一反应就是要将江黛儿推开。可是又想起两人亲吻时,韩墨那避孕药的味道,又发狠的把江黛儿往怀里一按,双目定定的看着韩墨等着她的反应。

他居然,居然把江黛儿往怀里按?韩墨僵在了原地,要是刚刚韩墨心中还有一点希望的话,现在已经湮灭了。她本来想,或许是被江黛儿趁虚而入也不一定。只是,只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伤到死!

她不要在看玉子涵了,今生今世都不要在看见他了。韩墨只想找一个地方被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她的心很痛,很容易受伤,以后的以后,她再也不把心给交出去了。

眼角瞥到江黛儿那抹胜利的笑容,韩墨恨她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咽了!双手捏紧,即使心再痛,她也不要在敌人面前流一滴眼泪。

玉子涵的眼里心里只有韩墨,他看见她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流泪的样子,心中大快。瞧,她也会心痛,那她一定能明白,刚刚自己的心有多么的痛。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有些出乎玉子涵的掌控之外,让他无措了起来。只见韩墨眼中的哀痛一收,眸中尽是一片冰冷冷的神色,像是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两人,然后转身离开。头也没有回一下。

玉子涵心惊,她怎么能不生气?或许他想问的,应该是韩墨怎么不爆发了。他还记得,几年前,不过是因为两人吵嘴,自己逗着三杏玩了一会。韩墨就冲过来踢了自己一脚。只是现在她为什么不冲过来?如果她冲过来,自己还能感觉到被人重视的滋味。这样,他还能感觉到韩墨是需要他的,在乎他的。甚至他地心,刚刚就在说,只要韩墨像从前那般的冲过来。自己就原谅她。

只是,她为什么就这样转身离开了?她怎么能这样转身离开?!种种的疑问反问,让玉子涵的心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烦躁。他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韩墨的背影已经消失在眼前,玉子涵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来。

韩墨一步一步挺直了腰身离开,她不要让那两人看扁了,即使离开,她也要带着自尊离开。

转头,玉子涵的身影就被抛在了身后。无声地决裂。

玉子涵只觉得心都被走了一块,空落落的直灌凉风。他明显的感觉到,刚刚韩墨离开的身影有什么不一样了。他想去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让两个人和好。恐慌和心痛纠纠缠缠的让他的心透不过气来。

他一把推开了赖在他怀中的江黛儿,冰冷冷的道:“我不知道怎么样收拾一个女人,不过我自会找别人收拾你。”说罢,在江黛儿绝望的眼神中,腿像是被灌了重铅一样地离开。

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墨墨回来,怎么样才能让两个人和好。

韩墨转身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离开,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藏起来。安安静静地,谁也不要来打搅她。小夜在她的耳边叫了她好几声的时候她才听见。

墨色的双眸氤氲浮动,隐隐露着迷茫和伤痛。韩墨在看到小夜的那刻,眼中忽然滚下了泪珠来,张了张口,嗓子是哑的:“小夜姐,我要进宫,找夏琦。”

小夜在看到韩墨那冰冷冷的脸。和迷茫无措的眼神,那一刻就心中一惊,韩墨的这个样子,像是飘忽在世间地幽灵,仿佛随时都能随风飘散一样。连叫了韩墨几声,她才反应过来,现在又听见她要进宫,就赶忙答应了下来。飞快的让人带来的一顶小轿,自己派人先去宫里通知。

一顶小轿快速的向皇宫里而去。跟在轿旁的小夜却头次心里纠结难受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第一眼看到韩墨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肯定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心里却疑惑着。玉爷居然没有追上来。

在皇宫里,刚刚下朝的夏琦得了消息。原本还开心欣喜地,只是当他知道,韩墨是受了委屈而来的时候,心却疼了起来。他的韩墨,虽然几年前他对不起她,可是现在何尝不是把她捧在手心上疼着?

不知道玉子涵那家伙做了什么,让韩墨居然跑到他这里来。不过,夏琦的心却是开心的,看,他的韩墨即使嫁了人,受了委屈,还知道回来的。

听说轿子到了宫里了,夏琦就赶紧放下了桌上的一叠奏折,快步的走了出去。

远远地一顶小轿过来了,夏琦地心坎坷着,既是欢喜又是替韩墨心疼。所以当轿子一落地,夏琦就赶紧迎了上去。掀开了帘子,看到了轿子里那满头银丝的小人,不由得唤道:“小韩墨,来。”

夏琦朝轿子里一直低头地人伸出了手,只是当韩墨抬起头的时候,墨色双眸里,那伤痛,却让夏琦的心,紧紧的疼了起来。

韩墨坐在阴暗的轿子里,感觉到轿帘被人一掀,从光亮里伸出了一只手来。她顺着光亮抬头,刚好就看见夏琦那含着关切和疼爱的眼神。

“琦。”韩墨有许多委屈想跟他说,伸手将小手放到他的大掌里,她顺着夏琦的牵引下了轿。韩墨拉着夏琦的手放到脸颊上,像是寻找依靠的流浪猫儿。夏琦的心一疼,拉着韩墨想把她揽在怀里,却惊恐的看见韩墨的小身子一软,就向地上倒去!

夏琦眼明手快的抱住了韩墨滑落的小身子,惊恐的大喊:“来人!快来人!”

那个啥,估计会虐几章,然后江黛儿也会虐下给亲们出气,想要看虐江黛儿的亲,别错过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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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入套白狼不老实5

焦急的步子在殿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夏琦的心中极是着急,韩墨已经昏迷了快一天了,脉搏从早上的虚弱到现在的若有若无了。 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望了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夏琦心中担忧和恼恨混杂在一起,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应该把韩墨许配给玉子涵的,如果是自己的话,他必不会让韩墨受一丝的委屈!

夏琦恶狠狠的击打了下殿里的柱子,嘭!的闷响。心中烦躁不堪,他几步走近了韩墨的床前,看着韩墨的小脸在银发的映衬下越发的苍白。

“怎么样了?”夏琦再次的问韩墨床前的老御医。老御医的额角冒汗,咬了咬牙,已经准备好了不要性命道:“回禀皇上,荣寿郡主的心脏早年受过重创,如今又伤痛过度,只怕是不行了。最多,最多挨到明天一早。”

夏琦顿时暴怒,心中的怒火忍了又忍,看着老御医的眼神似乎能把他给吞了。最后理智站了上风,夏琦阴沉沉的看着老御医让他退下了。自己守在韩墨的床前抱着韩墨,自责与懊悔几乎淹灭了他。都是他不好,他不应该为了拉拢玉子涵而把韩墨许配给他。都是他不好,他应该守着韩墨才是。

一直随侍在韩墨身边的小夜忽然跪在了夏琦的面前,道:“主子,都是下属失职,请主子惩罚。”

夏琦的脸色极阴:“为什么不杀了她?”如果不是玉子涵捡来的那个女人,他的韩墨,也不会变成这样,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小韩墨应该是由他来守护才对。

小夜眼光微闪的低头回道:“小姐不让。小姐说要自己解决。”顿了下,小夜微微咬紧了唇道:“主子,不然将玉子涵请过来,玉子涵的医术奇高,说不定能将小姐救回来也不一定。”

夏琦眼光锋利的向小夜射去。小夜心中一惊,却不肯收回提议。过了许久,才听夏琦道:“去把他找来。”

一抹欣喜划过小夜的眼睛,小夜磕头道谢,立马就起身飞快的走人。夏琦心生感慨,又一个有了七情地。人那。要做到断绝七情,果然很难。

小夜的内心焦急,轻功自然也是使到了极致,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够,她不够快。.郡主府终于在小夜的努力下出现在眼前,小夜到了郡主府,找了三喜,知道玉子涵是在书房里,直接就往书房那边去了。

弯弯曲曲地游廊在小夜看来。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变得这么烦人。她地步履焦急。眼前还剩下一个小花园。小夜焦急地踏上花园里地小石路。只要在一会。她就能见到玉子涵了。要快。要快!

焦急地脚步猛然停止了下来。小夜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向花园里那鬼鬼祟祟地身影。

江黛儿穿了一身薄薄地夏衫。雪白地肌肤在刻意撩开地领口里时不时地露了出来。她端着晚饭。向玉子涵所在地书房走去。今日她怎么都想不通。明明玉爷也主动把她往怀里拉。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把她给推开了?

到底哪里错了。江黛儿不知道。当她听大喜说。荣寿郡主乘着轿子出去地时候。她就感觉到这是一个不可多得地好机会。

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不然。江黛儿总是感到不安。今天一定要……身体蓦然冰冷。像是被毒蛇盯上地感觉。江黛儿猛然回头。刚好看见那个叫小夜地侍女正站在那里冰冷冷地看着自己!曾经地记忆涌上脑海。心里地恐惧占据了江黛儿地心神。盛着晚饭地盘子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

几声脆响。瓷碗碎裂地响声。江黛儿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夜手持着泛着寒光地长剑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那种如同死神降临地威压让江黛儿喘不出一口气来。脑中灵光一闪。江黛儿像是抓住了最后地一根稻草强令自己冷静了下来。

终于在小夜离自己只有十步远的时候,江黛儿向小夜一笑道:“小夜姐姐,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是现在不行。”

小夜的脚步一顿,继续前进。长剑的剑尖在石子路上滑下了一道微痕。江黛儿双手的微微颤抖。她甚至能嗅到死亡的味道,不。她不要就这样死在这里!也许是人体的潜能被濒临死亡地危险刺激了出来,江黛儿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了极致,明明害怕的不得了,却笑容平静的向小夜道:“小夜姐,你说,玉爷刚和郡主吵了嫁,现在杀我,合适么?”

看到小夜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江黛儿暗暗的松了口气,更加的努力道:“像玉爷那样优秀的男子,就算没有我,也会有许多女人爱慕的。到时候前仆后继地女人那么多,你能一个一个杀过来吗?更何况,想必你也看地出来,玉爷是个良善男子,如果我忽然失踪了,玉爷会怎么想?肯定会怀疑到郡主头上的,虽然不是郡主做地,但是难免会怀疑的。一旦播种了这种怀疑的种子,将来要是再来一个女人。小夜姐,你该怎么办?要是再杀了她,只会让玉爷更怀疑郡主的。你这么做,对郡主一点好处都没有。”

小夜的脚步停了下来,她记得,就是韩墨也说不要杀江黛儿的,难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么?如果玉爷将郡主救活,那现在确实是不好杀江黛儿的。反正江黛儿就在府中,只要郡主能和玉爷好好的,自己将罪担下来又如何?

正当江黛儿为自己的急智而感到得意的时候,小夜的眼睛忽然睁大,看向江黛儿的时候更是泛出冰冷冷的寒芒:“就算现在不杀你,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小夜的语调平淡之极,就连生不如死这词也说的平常的很,好像是生不如死很常见一样。江黛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急步后退,要是别人说出这话的话,她可能还将那人嘲笑一番。

但是,若是说出此话的是小夜的话,那她是丝毫不敢怀疑的!

江黛儿转身欲跑,小夜一个闪身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点,江黛儿就浑身僵硬在了原地。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来。看到小夜冰冷冷的走到自己的面前,目光中除了恐惧还有哀求。

小夜纹丝不动,抓住了江黛儿的手腕就往里面输了一股极寒的真气进去。江黛儿只觉得从手腕里窜进来了一股极阴的气体,她的脉道承受不住剧烈的疼痛了起来,那股气体似乎化成了把把极小的寒刀,向她的身体四处游离。痛的她生不如死!

小夜输入真气后就再也不管她,面色阴寒的转身向书房快步走去,刚刚又耽搁了一小点时间,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叫小姐出什么事情!

打开了书房的门,小夜看书房里没有点灯,暗自担心玉子涵会不在书房里。目光一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书房的阴暗角落。

书房里的那黑影动了动,一男子的声音沉沉而沙哑,似乎哭过:“是墨墨叫你来的吗?”

小夜听那声音里含着一分小心翼翼的期待,缓慢的摇头:“奴婢来请玉爷去看看小姐。”

不是吗?玉子涵原本闪了一丝期待的眼眸迅速的暗淡了下去,墨墨,他的墨墨还不想见他。玉子涵在书房里呆了一天,也没有想到有什么方法能让墨墨跟他和好。心里痛,痛的他要死。

“不去。”玉子涵的目光迷茫,说了这句话马上就后悔了。

小夜的眸光冰冷一片,她没有想到玉子涵居然是这个答案。内心升起的怨恨让她想将玉子涵一剑了结了干净,这样,如果,如果小姐真的挨不到天明了,她就是拼上了性命,也要将这个男人送下去陪她。

小夜重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长剑在月光下闪着寒芒,冰冷而平静的道:“夜知道,夜就算终极一生也不能伤玉爷一分,但是小姐已经挨不过天明,夜就是拼上了性命,也要将玉爷送去地下陪她。”

玉子涵的心猛然一惊,挨不过天明?几乎不敢相信的玉子涵在小夜的长剑直奔而来的时候竟然没有躲闪。

铮!金属相交的声音,余音袅袅不停。玉子涵的长剑抵住了小夜的攻势,他的双目冷亮,直逼小夜:“再说一遍,墨墨怎么了!”

小夜第一次冷笑,她飞身退回,长剑在手中甩了个剑花,又重新攻了上来:“玉爷装什么傻?小姐的心脏早年受创,如今心伤过重已是昏迷了一天,挨不过天明。”

在一回合的交锋,两人退开,小夜冷然的继续道:“既然玉爷不愿援手,那夜就先送玉爷到地下等着小姐。”免得她一个人孤单。

玉子涵的双腿像是被人灌了铅,动也动不了,内心的恐惧让他害怕的要发疯!

小夜看到玉子涵直直的向外冲了出去,心中反而一喜,收了攻势,连忙追了出去喝:“玉爷!小姐在皇上那里!”

小夜喊着什么,玉子涵听清了,他心中火急的冲向玉昭昭的住所,还没有到就开始大喊:“玉昭昭!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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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为何要救?

小夜喊着什么,玉子涵听清了,他心中火急的冲向玉昭昭的住所,还没有到就开始大喊:“玉昭昭!你给我出来!”

正在房间里在男人身上寻欢作乐的玉昭昭猛然听见玉子涵在喊自己,那种焦急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恐惧,让玉昭昭本能的感觉到一阵不安。 她从男人的身上起身,身下的男人目光迷离的抓住她的脚裸不让她离开。玉昭昭把眼一瞪,目如冷箭般的像身下的男人射去。

那男人马上松了手,乖乖的和已经软了腿的其他两个男人躺到了一边。玉昭昭随便的披上了一件外衣系上了衣结就赶忙走了出去。看到了玉子涵匆忙而来,就带着隐怒道:“鬼嚎什么!你”

玉昭昭惊愕的看见玉子涵眼角的水光,剩下的话居然给咽了回去。她的手腕被人用力擒住,玉昭昭不悦的皱眉,心里不安,因为她竟然从玉子涵抓着自己的手腕中感觉到他正在颤抖着。那是,害怕?

“昭昭,快点去救墨墨!”说着头也不回的拉着玉昭昭往前跑。

玉昭昭的心中一惊,焦急的情绪占满了她的心。两人施展出了最大的潜力,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不过眨眼间就来到了皇宫里夏琦的寝室中。

夏琦惊愕的看着玉子涵带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过来,怒道:“玉子涵!你不来救韩墨也就罢了!居然带这女人过来!”

玉子涵没空理夏琦,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床上的那小人身上。苍白的小脸平静的没有声音,像是已经安静的去了一样。

猛然的,玉子涵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人扼住,那不是他的墨墨,他的墨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地!

“昭昭。”玉子涵的声音带着颤,他已经腿抖的走不了路。玉昭昭走过去,将自己的肩膀递给了他。玉子涵的双手像是钳子一般的扼住了玉昭昭地肩膀。像是走了极久,玉子涵的大掌慢慢的抚上韩墨苍白冰冷的面庞,肺腑深处像是被人寸寸绞断。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唤:“墨墨。”

他不知道的,他不知道韩墨心中会难受的。他所看到的,明明是她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离开地身影。

玉昭昭挣脱了玉子涵地钳制。自己飞速地坐到床前。立马就抓住了韩墨地手腕。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许久。许久才感觉到指下微微跳动了下。仿佛是一盏油尽灯枯地烛灯。挣扎着。和黑暗做最后地搏斗。

“昭昭。救救她。”玉子涵已经六神无主。唯一地希望就在玉昭昭地身上。玉昭昭地眸光一冷。放下了韩墨地手腕。看向玉子涵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救她?”

玉子涵地双目惊诧地瞪圆。玉昭昭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又怎么了。不过能让韩墨变成这样地。肯定是你地不对。你也应该知道。她地心脏早年受创。你还激她。你当我是大罗金仙么。能救她一次又一次!”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干净!”玉昭昭怒道。她直接从韩墨地床上起身。看也不看玉子涵一眼。从他地身侧越过向殿外走去。

“你不救就不救吧。”玉子涵似乎平静了下来。坐到床上把韩墨揽在怀中。握着她地手。带着一点小麦色地大手和白嫩地小手纠缠在一起。玉子涵握着韩墨地手捂住自己地脸。黑暗中。似有泪光从两人纠缠地手缝中沁了出来。

“我不求你,都是我的错,让墨墨挨不过天明。碧落黄泉我都要追着她。必不会叫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墨墨,墨墨。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玉子涵将怀中的小身子揽紧,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又哭又笑的道:“没关系,我追着你,到那里都追着你。”玉子涵已经迷了心志,他的全身颤抖着抱紧了韩墨,呐呐自语着。

玉昭昭浑身僵硬的立在了原地,双目闪闪隐有水光。她忽然转过了身,爆喝:“玉子涵!”

玉昭昭怒极爆喝。以她为中心的地面陷了下去。青石板纷纷断裂,浑厚的真气如冲击波一般的在殿内四溢。周遭的圆柱慢慢的出现了裂痕。慢慢的蔓延。

“你给我死开!”玉昭昭快步走了回去,一把将玉子涵从床上拉下,自己抱起了韩墨盘膝坐在了床上。冷然道:“把碍眼的人都给我赶出去!”目光锋利的射向已经陷入呆滞状况的夏琦。

玉子涵反应过来,抓起了夏琦就出了殿门。两个男人关上了殿门,阴森森的对视着。

天明了,韩墨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温泉里,浑身舒畅的让她想要呻呤。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抱在了怀里,韩墨想要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玉昭昭收了功,有点气喘的抱着韩墨,肺腑里一阵绞痛,让她闷咳出一口血来。这时怀中的韩墨似乎有点动静了。她听见韩墨似是梦呓的唤:“昭昭姐?”

玉昭昭笑了下,也不管嘴边的鲜血,抱着韩墨拍她的后背心轻声道:“小心肝,多睡一会。”

恩,韩墨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她感觉累的很。不用玉昭昭嘱咐,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像是做了一场极长极长的梦,梦里面具体梦的什么韩墨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梦里来来回回都是玉子涵将江黛儿压在了怀里,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

心痛,心痛的让她呼吸不了。

脸上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到了脸上。韩墨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玉子涵含着泪光又盈满惊喜的眸子。

“墨墨。”一声小心的呼唤,声音哽咽而沙哑,似乎是哭了许久。

韩墨双目撑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面目憔悴地玉子涵,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小手颤抖的指向玉子涵:“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玉子涵的面色越发的惨白。眼角的泪光闪闪,似乎就要落下来了。他地嘴唇开合了几下,才带着一点祈求道:“墨墨,不要生气。你现在不能生气。”心里绞痛,玉子涵想要去抱韩墨,却又不敢。他不能在激她了。

“你给我走!你要想让我快点死,你就待在这里!”韩墨站在床上朝玉子涵怒喝,玉子涵又退了几步,眼中闪着泪光,双目痴痴的看她,就是不肯离开,却又不敢靠近。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的墨墨才又活过来的。他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她活生生的样子。才能稍微的减轻点自己的后怕。

韩墨怒极,身子在床上摇了摇,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床上。抚着胸口用力的喘气。玉子涵一惊,大步向前就要去碰韩墨,韩墨抓了床上的枕头就用力地往玉子涵的头上扔。

软绵绵的枕头扔到了头上并不疼,但是玉子涵却感觉自己地心像是被人重重的一击,痛的他顿在了原地。

“墨墨,我退后,你不要生气了。”闪闪的水光在眼眶里晃了几晃,终于还是滚落了下来。玉子涵连忙又退了几步,比刚刚站的更加的远。虽然站的更远了。但是目光却越加痴缠的看着她。

韩墨强定下心里窜起的怒火,眼里冷冰冰地一片,看向玉子涵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的道:“你怎么样我不管,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以内,如果你想我早点死的话,尽可以多呆一会。”

玉子涵的浑身一僵,尤其是对上韩墨的那种目光更让他的心疼痛的恨不得挖出来。两边地面颊热热的,流到嘴里的东西带着涩涩的苦意,声音颤着。带着低低的哀求之意:“墨墨,我只是想看着你。不,不要赶我走。韩墨深吸了一口气,张口要说话,说出来的还是委屈愤怒的爆喝,小手握成拳用力的打着床板:“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玉子涵着急的想上前,却又害怕韩墨生气,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两边地泪水流地更加的凶猛了:“墨墨。我走。你不要下床,我就走。现在就走。”步子小小地离开了几步,快要到门槛的时候,又慢了下来,心伤的眼神中含着不舍的看着韩墨。

韩墨冷冰冰的看着他:“你到底走不走?”

玉子涵的面容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眸光闪闪尽是泪光:“就走,就走。”步子迈出了门槛,玉子涵安静的关上了门。

门外一片寂静。

等到门外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韩墨才死死的咬住了嘴唇,眼珠儿慢慢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她的心酸涨涨的,想的尽是玉子涵把江黛儿往怀里按的那一幕,每回想一边,都像是在给自己凌迟一样。

她不要在理玉子涵了。不要在理了。

可是,自己的心怎么会那么的痛,尤其是看玉子涵迈出了门槛的那一刻,更是痛的她连呼吸都难受了起来。19号,有主站推,七天。实在是没有想到的事情,也米有存稿能供我加更。俺尽量努力吧,这两天码字码的要吐血。到时候七天里,尽量每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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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喊着什么,玉子涵听清了,他心中火急的冲向玉昭昭的住所,还没有到就开始大喊:“玉昭昭!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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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昭惊愕的看见玉子涵眼角的水光,剩下的话居然给咽了回去。她的手腕被人用力擒住,玉昭昭不悦的皱眉,心里不安,因为她竟然从玉子涵抓着自己的手腕中感觉到他正在颤抖着。那是,害怕?

“昭昭,快点去救墨墨!”说着头也不回的拉着玉昭昭往前跑。

玉昭昭的心中一惊,焦急的情绪占满了她的心。两人施展出了最大的潜力,将轻功施展到了极致。不过眨眼间就来到了皇宫里夏琦的寝室中。

夏琦惊愕的看着玉子涵带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过来,怒道:“玉子涵!你不来救韩墨也就罢了!居然带这女人过来!”

玉子涵没空理夏琦,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床上的那小人身上。苍白的小脸平静的没有声音,像是已经安静的去了一样。

猛然的,玉子涵感觉自己的咽喉被人扼住,那不是他的墨墨,他的墨墨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地!

“昭昭。”玉子涵的声音带着颤,他已经腿抖的走不了路。玉昭昭走过去,将自己的肩膀递给了他。玉子涵的双手像是钳子一般的扼住了玉昭昭地肩膀。像是走了极久,玉子涵的大掌慢慢的抚上韩墨苍白冰冷的面庞,肺腑深处像是被人寸寸绞断。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唤:“墨墨。”

他不知道的,他不知道韩墨心中会难受的。他所看到的,明明是她冰冷的眼神,和决绝离开地身影。

床上地人没有再想往常那样扑到他地怀中。甜软地唤着他涵哥。往常软绵绵地身子。现在入手却冰冷地紧。有热热地东西从眼眶滚落。他不该地。不该气墨墨地。

玉昭昭挣脱了玉子涵地钳制。自己飞速地坐到床前。立马就抓住了韩墨地手腕。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许久。许久才感觉到指下微微跳动了下。仿佛是一盏油尽灯枯地烛灯。挣扎着。和黑暗做最后地搏斗。

“昭昭。救救她。”玉子涵已经六神无主。唯一地希望就在玉昭昭地身上。玉昭昭地眸光一冷。放下了韩墨地手腕。看向玉子涵冷声道:“我为什么要救她?”

玉子涵地双目惊诧地瞪圆。玉昭昭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又怎么了。不过能让韩墨变成这样地。肯定是你地不对。你也应该知道。她地心脏早年受创。你还激她。你当我是大罗金仙么。能救她一次又一次!”

“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干净!”玉昭昭怒道。她直接从韩墨地床上起身。看也不看玉子涵一眼。从他地身侧越过向殿外走去。

“你不救就不救吧。”玉子涵似乎平静了下来。坐到床上把韩墨揽在怀中。握着她地手。带着一点小麦色地大手和白嫩地小手纠缠在一起。玉子涵握着韩墨地手捂住自己地脸。黑暗中。似有泪光从两人纠缠地手缝中沁了出来。

“我不求你,都是我的错,让墨墨挨不过天明。碧落黄泉我都要追着她。必不会叫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墨墨,墨墨。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玉子涵将怀中的小身子揽紧,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又哭又笑的道:“没关系,我追着你,到那里都追着你。”玉子涵已经迷了心志,他的全身颤抖着抱紧了韩墨,呐呐自语着。

玉昭昭浑身僵硬的立在了原地,双目闪闪隐有水光。她忽然转过了身,爆喝:“玉子涵!”

玉昭昭怒极爆喝。以她为中心的地面陷了下去。青石板纷纷断裂,浑厚的真气如冲击波一般的在殿内四溢。周遭的圆柱慢慢的出现了裂痕。慢慢的蔓延。

“你给我死开!”玉昭昭快步走了回去,一把将玉子涵从床上拉下,自己抱起了韩墨盘膝坐在了床上。冷然道:“把碍眼的人都给我赶出去!”目光锋利的射向已经陷入呆滞状况的夏琦。

玉子涵反应过来,抓起了夏琦就出了殿门。两个男人关上了殿门,阴森森的对视着。

天明了,韩墨感觉自己像是泡在了温泉里,浑身舒畅的让她想要呻呤。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抱在了怀里,韩墨想要睁眼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玉昭昭收了功,有点气喘的抱着韩墨,肺腑里一阵绞痛,让她闷咳出一口血来。这时怀中的韩墨似乎有点动静了。她听见韩墨似是梦呓的唤:“昭昭姐?”

玉昭昭笑了下,也不管嘴边的鲜血,抱着韩墨拍她的后背心轻声道:“小心肝,多睡一会。”

恩,韩墨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她感觉累的很。不用玉昭昭嘱咐,就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像是做了一场极长极长的梦,梦里面具体梦的什么韩墨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梦里来来回回都是玉子涵将江黛儿压在了怀里,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

心痛,心痛的让她呼吸不了。

脸上似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到了脸上。韩墨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玉子涵含着泪光又盈满惊喜的眸子。

“墨墨。”一声小心的呼唤,声音哽咽而沙哑,似乎是哭了许久。

韩墨双目撑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面目憔悴地玉子涵,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小手颤抖的指向玉子涵:“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玉子涵的面色越发的惨白。眼角的泪光闪闪,似乎就要落下来了。他地嘴唇开合了几下,才带着一点祈求道:“墨墨,不要生气。你现在不能生气。”心里绞痛,玉子涵想要去抱韩墨,却又不敢。他不能在激她了。

“你给我走!你要想让我快点死,你就待在这里!”韩墨站在床上朝玉子涵怒喝,玉子涵又退了几步,眼中闪着泪光,双目痴痴的看她,就是不肯离开,却又不敢靠近。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的墨墨才又活过来的。他想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她活生生的样子。才能稍微的减轻点自己的后怕。

韩墨怒极,身子在床上摇了摇,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床上。抚着胸口用力的喘气。玉子涵一惊,大步向前就要去碰韩墨,韩墨抓了床上的枕头就用力地往玉子涵的头上扔。

软绵绵的枕头扔到了头上并不疼,但是玉子涵却感觉自己地心像是被人重重的一击,痛的他顿在了原地。

“墨墨,我退后,你不要生气了。”闪闪的水光在眼眶里晃了几晃,终于还是滚落了下来。玉子涵连忙又退了几步,比刚刚站的更加的远。虽然站的更远了。但是目光却越加痴缠的看着她。

韩墨强定下心里窜起的怒火,眼里冷冰冰地一片,看向玉子涵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的道:“你怎么样我不管,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以内,如果你想我早点死的话,尽可以多呆一会。”

玉子涵的浑身一僵,尤其是对上韩墨的那种目光更让他的心疼痛的恨不得挖出来。两边地面颊热热的,流到嘴里的东西带着涩涩的苦意,声音颤着。带着低低的哀求之意:“墨墨,我只是想看着你。不,不要赶我走。韩墨深吸了一口气,张口要说话,说出来的还是委屈愤怒的爆喝,小手握成拳用力的打着床板:“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

玉子涵着急的想上前,却又害怕韩墨生气,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两边地泪水流地更加的凶猛了:“墨墨。我走。你不要下床,我就走。现在就走。”步子小小地离开了几步,快要到门槛的时候,又慢了下来,心伤的眼神中含着不舍的看着韩墨。

韩墨冷冰冰的看着他:“你到底走不走?”

玉子涵的面容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眸光闪闪尽是泪光:“就走,就走。”步子迈出了门槛,玉子涵安静的关上了门。

门外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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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酸涨涨的,想的尽是玉子涵把江黛儿往怀里按的那一幕,每回想一边,都像是在给自己凌迟一样。

她不要在理玉子涵了。不要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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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白狼呀,别得意!(上)

可是,自己的心怎么会那么的痛,尤其是看玉子涵迈出了门槛的那一刻,更是痛的她连呼吸都难受了起来。

玉子涵才出了房门就跃上了屋顶,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一片瓦片,从缝隙里偷偷的往里看韩墨。

几日以来,韩墨对玉子涵充耳不闻,完全当做他没有存在,继续自己的生活。而玉子涵刚开始,确实不敢出现在韩墨的面前,慢慢的,偶尔不经意间的在韩墨面前一晃,韩墨也完全当做他不存在。对他是完全的视而不见。

玉子涵虽然心酸难受,但是只要墨墨的反应没有像那天那么激烈,那他就一点一点的小心缩短距离。刚开始,玉昭昭还能幸灾乐祸的看着某人吃瘪,但是渐渐的,几天下来,她却越来越坐不住。以往看见小夫妻俩甜甜蜜蜜的,虽然看不惯,但是心里哪有像现在这么难受的?

玉昭昭看了眼躲在韩墨背后不敢现身的玉子涵一眼,故作不知道的装模作样看了四周一眼:“诶?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那个混蛋?”

韩墨的心一紧,本来就没有味道的饭菜现在她吃起来更是味如嚼蜡。周围伺候的三喜和四喜都是心中一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这几日来,郡主和玉爷冷战,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谁都不敢现在去挠虎须,一时府里的气氛沉郁郁的。

玉昭昭当做没有看到韩墨的脸色沉了下来,顾自道:“那个谁,去,给你们玉爷拿个碗过来。”玉昭昭朝四喜抬抬下巴,四喜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瞄了一眼韩墨,迟疑的不敢去拿碗。

玉昭昭把眼一瞪,喝道:“叫你去你还不快去!等着领板子不成!”

四喜叫玉昭昭这一喝,赶忙转身离开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过来,迟迟疑疑的放到了圆桌上。韩墨的对面。

玉昭昭看韩墨还坐在椅子上,心里一喜,连忙冲韩墨身后的人使眼色。玉子涵犹犹豫豫的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四喜给空碗添上了米饭,玉子涵看了眼韩墨往嘴里夹了一口菜,面色沉冷的吃着却没有离开。心里一喜,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韩墨的对面。

谁想。玉子涵刚刚坐下,伸出的手还没有挨着碗。韩墨就放下了筷子,冷冷的说了一声:“我吃饱了。”看也不看就在对面的玉子涵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座位。

三喜四喜对看一眼。心里都不忍心去看玉子涵苦涩地脸。跟着韩墨身后而去。

直到韩墨地身影从眼前消失。玉昭昭才忽然站起。发泄似地大叫了一声。天哪天哪。这几天府里地气氛把她闷地不得了。看着这对小冤家这么互相折腾着。她这旁观地人比他们都要难受!

是以。玉昭昭发泄地大叫了几声。身影一闪。就离开地郡主府。直奔炀家去找夏暮岚。

玉子涵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了圆桌上。伸向碗地手慢慢地放下。一颗苦涩地眼泪滚到了白米饭里。转眼就消失不见。

炀家。夏暮岚正在午睡。忽然觉得房门被大力地推开。心里一惊。立马从床上起身。待看清是玉昭昭地时候就松了口气。嗔怪道:“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

玉昭昭一进门就发泄似地大喊:“我要闷死了!再也忍不了了我!天哪。折腾死我了!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能折腾地夫妻!”

夏暮岚一愣,惊道:“他们又怎么了?”她还记得,有一次两人闹别扭,小韩韩跑到她的公主府上来了。可是也只不过两个时辰,小夫妻俩又恩恩爱爱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你居然不知道!”玉昭昭几步过去和夏暮岚一起坐到床上,她的心中烦闷的不得了。必须找个人倾诉下。是以说出了两人开闹的缘由。

听地夏暮岚眼冒寒光,双手捏紧了被面,腾的起身就要下床向外走。玉昭昭赶紧拉住了她:“你干嘛去呀!我还没说他们现在怎么样呀!”

夏暮岚连连冷笑:“还听什么?本公主现在就要去收拾那个不知死活的贱女!”

“你想怎么收拾?”玉昭昭问。

“收拾?你当本公主折磨人的手段还少了不成?”皇宫向来都是最血腥又最肮脏的地方,后宫里自有一套专门为女子所设的刑罚。夏暮岚如今气上心头,恨不得将那江黛儿抓来,诸般手段都一一用上一遍才好!

“收起你那套吧,小心肝的手段比你狠辣多了!”玉昭昭知道夏暮岚想用什么手段,立马就拦住了她。她可不是为了江黛儿,那江黛儿她也想收拾。只是。她的手段,和夏暮岚的手段联合起来。都不如韩墨地。跟韩墨的一比,更是小巫见大巫。

夏暮岚微愣的看向玉昭昭,难道韩墨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不成?玉昭昭的眼泛微澜:“你可知道,十月红颜?”

夏暮岚点头:“知道,你那天说过,是你师父研究返老还童的药,无意中研究出来的养颜丸子。”

“那可不是养颜丸子。”玉昭昭的脸上隐有自豪之意:“你知道十月红颜为什么叫十月红颜么?”

看到夏暮岚摇头,玉昭昭继续道:“这药,三分是药,七分是毒,只要有人吃上了第一颗,就必须每天都吃。药效就是在短时间以内,最大的调节人体的潜力精元活动起来,将人体地各方面都调节到了顶峰。尤其是女子,一个普普通通地女人,只要吃上了十月红颜,总能变成万里难得的美人。”

夏暮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韩韩给那贱人喂了这样的药吧?”哪有这样的?白白将这么金贵的药送给情敌美容?

玉昭昭看了一眼夏暮岚,才继续道:“不过这个药有个副作用。就是药效最多只有十个月。而且,服用了十月红颜的人,十个月后,身体就会开始衰竭,容颜也会迅速的衰败,甚至,很有可能体虚而死。”

“那,那不是?”夏暮岚惊的说不出话来。玉昭昭点点头:“没错。等于是用人一生的寿元,来换十个月以内地红颜。”

听到这里,夏暮岚也能隐隐的感觉到韩墨要做什么了,必是要将人捧的高高的,然后,然后在最高的地方将人推下巅峰。一朝跌落成泥!

想到此处,夏暮岚也对韩墨心折,比起那些折磨的法子,韩墨地这招却是狠辣多了,不仅是将人置于死地,就连精神所受的痛苦折磨,肯定也比的多。

越大,痛苦就越大。

看江黛儿那样子,将来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可是。可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夏暮岚的目露寒光,竟然,竟然一个小小的贱女。敢将韩墨刺激到发病。如果不收拾收拾她,让她夏暮岚如何咽下这口气!

“你也想?”玉昭昭眼睛亮亮:“那次的药还剩些,本来想送给你的,不然一起呗?”

夏暮岚向玉昭昭一笑,也答道:“一起呗!”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一起浩浩荡荡的带领着众多侍女小厮出了门。

夏暮岚和玉昭昭一起向郡主府快速而去,两人也没有去找韩墨,而是直接到了江黛儿地院门口。夏暮岚站在院门口冷笑连连喝了一声:“来人!把里面的那只狐狸精给本公主抓出来!”

几个力壮的小厮齐声应了一声,直接就撞开了院门,惊地小桃香直奔里屋去找江黛儿。江黛儿正在照镜自怜,听说有人闯了进来也是一惊。还没有等她有所反应,外边的人已经闯进来了。江黛儿不知道来人是谁,带着怒气的迎了出去:“是谁敢闯郡主府!”

江黛儿走出了房门怒喝了一声,两个有力的仆妇冲了过来,一左一右的钳制着她将她拉到了院中。夏暮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果真是个万里难得的美人,只怕男人看一眼都要被她勾去了魂。她冷笑了两声,走近了被仆妇们钳制住的江黛儿。冷然道:“郡主府?小贱人!你当你是郡主不成!”

高高扬起的手向江黛儿水嫩地脸上打去,拍一声的脆响,江黛儿的脸歪到了一边,唇角边的血水留下,她心惊,只怕来人的身份高贵,但是她还是鼓着底气道:“你,你敢打我,不怕郡主怪罪么!”

拍。又是一声脆响。江黛儿的脸歪到了另外一边。直到打下去了后夏暮岚才冷笑道:“不敢打你?你还真当你是郡主府的姨奶奶不成?!”

江黛儿杏目撑圆,心中恐惧。却不知道夏暮岚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夏暮岚的心里憋着一团火,左右开弓拍拍拍!的打地江黛儿白嫩嫩的脸上很快的就红肿了起来,像是小山丘似的。

直到连打了几十巴掌,夏暮岚才停下手来踹气,冷冷的看了眼眼中含恨,恨不得将自己吞下的江黛儿一眼,冷笑一声的喝道:“来人,把着小贱人给我扒光!本公主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资本勾引男人!”

几个跟夏暮岚跟惯了的仆妇侍女自然知道夏暮岚是想要做什么,也不用多的话,几个人齐齐上阵将穿着郡主府绫罗绸缎地江黛儿扒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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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要与他一夜迷情后,又入宫为妃?由爱生恨的情感,扑朔迷离的恋情,又如何能爆发出炫目的爱情火光?

第二章 小白狼呀,别得意!(下)

几个跟夏暮岚跟惯了的仆妇侍女自然知道夏暮岚是想要做什么,也不用多的话,几个人齐齐上阵将穿着郡主府绫罗绸缎的江黛儿扒了个干净。

江黛儿虽说被小夜日日换一种方法折磨过,可是那里曾被这样羞辱过?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一丝不着,周围还有几个下贱小厮用那种**的眼光看着她。一时羞的江黛儿泪水涟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夏暮岚看着光裸着身子,全身缩在一起在地上颤抖着的江黛儿冷笑:“倒真有点资本。把这小贱人给本公主挂树上去!”

夏暮岚一声冷喝,原本就候在江黛儿身边的几个仆妇就拉起了挣扎不休的江黛儿向院中的一棵槐树上走去。一个侍女拿来了几条长绳,几人将江黛儿四肢绑住,两腿分开,少女的羞涩之地坦坦然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江黛儿挣扎着想要闭上腿,可是两腿的脚裸处被两个仆妇使了绳子分别绑住,一人一边的将江黛儿的腿分开到最大。看到江黛儿羞愤的眼神,夏暮岚娇笑的回身看向从进来院子后,就坐在太师椅上,悠闲晃脚的玉昭昭道:“该你了,把药拿出来。”

玉昭昭瞥了她一眼:“我的手段可不会比你的少了去,咱们来比一下,看谁的手段多。每换一样看谁让这小贱人叫的厉害。输的人给赢的人一百两,如何?”

“好!”夏暮岚被勾起了兴趣:“一局一百两!”

见夏暮岚上勾,玉昭昭眼光大亮的从太师椅上起身,摇了摇脖子,动了动四肢,回头冲夏暮岚道:“你现在就让人回去取几千两银子来!”

夏暮岚一愣,看到玉昭昭的样子知道自己上勾了,却咬牙不肯认输,她还能输了玉昭昭不成?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谁赢谁输!

小桃香那里见过这样的仗势?眼见着将要做郡主府姨奶奶的主子被人这样的吊到了树上。心中慌乱无措,只想着偷偷开溜去找玉爷来救主子。刚逃开了两步,却被夏暮岚身边眼尖的仆妇发现,拉到了一边一顿好打,才绑了起来。

最后还是韩墨听闻了夏暮岚来了,奇怪她为什么没有来找自己。使人去看看,才知道和玉昭昭两人比较着折腾江黛儿着呢。韩墨听闻如此,也只是吩咐三喜道:“给她们说声,别把人弄死了,也别把她的皮肤弄坏了。不然要让我养的辛苦。”

三喜应声答是。走到了江黛儿地院子。恭敬地跟夏暮岚和玉昭昭将韩墨地原话转达了。夏暮岚和玉昭昭讪讪地对看了一眼。都各自将会伤人皮肤地玩意收了起来。

既然皮肤上不能留伤疤。那身体里就能做些文章了。两个女人对看一眼。给江黛儿喂了一些那次人黄事件地药。各拿着得意地玩意在江黛儿惊恐地尖叫声中靠近江黛

过了许久。江黛儿已经痛死过去很多次了。将玩意都试过一次地夏暮岚和玉昭昭对看一眼。玉昭昭道:“出气了没有?我是差不多了。等那天想起来了生气。我再过来。”

夏暮岚喘着气。点点头。感觉胸腔里地呼吸顺畅了点道:“差不多了。”眼光向玉昭昭一瞥:“我居然输了你九百两银子。”

玉昭昭也回眸看了她一眼:“我居然让你扳回了两局。”

夏暮岚哼哼了两声:“欺人太甚。”

玉昭昭回讽:“黔驴技穷!”

夏暮岚跳了起来扑向玉昭昭笑骂道:“居然骂本公主是驴!且让你看看本公主的厉害!”

玉昭昭也没有用武功躲闪,只与夏暮岚在花园里笑闹着,过了一会,夏暮岚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饿了。要去叫三喜做了饭来。”

“你居然吃得下去?”玉昭昭瞪大了眼睛,夏暮岚不解,玉昭昭就向夏暮岚将刚刚吃饭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是跟夏暮岚倾诉了,可只要一想到玉子涵可怜兮兮不敢靠近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堵的慌。夏暮岚听了直皱眉,道:“就算再恩爱的夫妻也经不起他们这样地折腾。我们想个办法吧!”

玉昭昭的眼一亮,和夏暮岚凑到了一块,两个女人叽叽咕咕的到了一边时不时兴奋地惊叫一声。

韩墨的心很难受,这段日子里。她不理玉子涵,每每看到玉子涵那苦涩中夹杂着缠绵爱意的眼神,心里更是痛的慌。她坐在离正屋不远的凉亭石阶上,夜风呼呼的吹着。韩墨缩起了身子,豆大的泪珠子从眼眶里纷纷的滚落。

肩上一暖,韩墨回头,是玉昭昭拿了件披肩过来给自己盖上了。她看见是玉昭昭,嗓门一哑,带着哭腔的唤了一声昭昭姐。

玉昭昭随着她坐在了石阶上。瞄了一眼石阶上积了一滩地水迹。心里有了主意,轻轻的环抱住韩墨的小肩膀。玉昭昭轻声问:“在想什么呢?”

韩墨的心中一痛,俯在玉昭昭的怀中不肯说话。

“在想跟那混蛋的事?”玉昭昭轻声问,她看向埋在自己怀中不肯言语的人道:“我要是玉子涵,我肯定休了你去找别人。”

韩墨猛然抬头不相信玉昭昭会这么说,她怎么了?她有错吗?明明错是在玉子涵的身上。勾搭别的女人难道还是她地错?

玉昭昭微微抱紧了她,捏着她的小下巴严肃道:“你还别不信,我要是那混蛋,肯定就休了你。”

看韩墨瞪大了眼睛,玉昭昭接着道:“你知道那混蛋有多在意你喜欢你么?你没有看到,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这么放心的折腾他。可是你要清楚的是,再甜蜜的夫妻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次的事都是你的错,但凡是男人,都期盼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生下种,就连不爱地,也希望有女人给自己生孩子。这是人地天性。你瞒着那混蛋偷偷地喝避孕药,你知道这对男性地自尊会造成多大的打击么?”

玉昭昭的一番话说的韩墨一愣一愣的。韩墨心中一紧,反击道:“我又没有说不生孩子!我打算20岁以后生,那样身体会好点。可是,昭昭姐,我想跟涵哥说,他就冲我凶。还把江黛儿搂在了怀里。都是他地错!”

晶莹的泪珠儿从韩墨的眼眶中涌了出来,她在玉昭昭的怀里放声的哭,玉昭昭把她从怀里拉了出来,漂亮的大眼第一次在看向韩墨的时候严厉了起来:“还敢说是他的错!既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为什么不早点跟他商量?在喝药前就跟他说,不就没有这种事了么!”纤纤地指头用力的戳着韩墨**光滑的额头,不一会就戳出了几个红印子。

韩墨呆愣,是呀,如果她在喝药前就跟玉子涵说。不就没有这种事请了么?只是,只是,也不全都是她地错呀。如果玉子涵不把江黛儿往怀里按,那,那次自己也说出口了呀!这么想着,嘴上就反驳了出来。

玉昭昭把脸一虎,厉声道:“还狡辩,如果我是那混蛋,找几个女人气气你也是应该的!就是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你也说不了什么!”

看见韩墨的泪珠子掉了越发的厉害,玉昭昭的面色稍柔:“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可曾看见过比那混蛋还好的男人?叩心自问下,这么好的相公,你还能到那里找?”

韩墨一呆,几年来玉子涵的体贴温柔当然是假不了地。

“你要在这么闹下去,院子里可是住着一只白狼呢!我看你要是真心想跟那混蛋闹开,干脆也不用等别的女人来,把那混蛋洗洗刷刷送到姓江的女人床上了事!”

怎么可能?涵哥怎么可能让给别人?!韩墨眼中的锋芒一闪而过,看着玉昭昭又忽然脸红:“昭昭姐,那我……”

玉昭昭耸耸肩。放开了韩墨起身,揉了揉肩膀,皱眉道:“怎么和好你可别问我,我没有时间管你们的闲事。或许你到玉子涵的怀里打个滚,撒个娇,说不定他就直接抱你上床了。”

“昭昭姐!”韩墨羞恼的喊了声。玉昭昭直接转身离开,背朝着韩墨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自己想去,再别为你们那点破事来烦我了!”

韩墨一愣,眼睁睁的看着玉昭昭地身影在她的面呈化作了一道轻风消失不见。

玉昭昭直接来到了湖岸边看着那个精神不振的身影喂了一声。那背影没有理她。玉昭昭像是早就知会如此。径自的坐到玉子涵的身边,道:“你家韩墨在那边哭着呢。”

玉子涵忽然抬头。看向玉昭昭道:“你怎么不去劝她?!她的身子刚好,经不住这样哭。”

玉昭昭回之冷笑:“她相公都不管她,就算哭死,又关我玉昭昭什么事!”

“你!”玉子涵微怒,忽又面露苦涩的转过身,看向湖面不言语。他又何尝不想去?可是韩墨连日来的冷淡和排斥已经让他心伤了。

玉昭昭看他这个样子继续冷笑道:“我要是韩墨,肯定休了你找别的男人去。你看,那个皇帝温柔又多金,女人地极品佳婿。再看看你,一介白衣,要啥没啥,当初韩墨选你,真是瞎了眼了。”

“玉昭昭!”玉子涵怒,手已经放到了剑柄上蓄势待发。玉昭昭把眼一瞪:“干嘛?想打架?今天我没心情!”

玉子涵把脸一沉,阴森森地看着玉昭昭:“你走,不让让我说第二遍。”

“我知道韩墨为什么要喝避孕药。”玉昭昭看玉子涵僵在原地,道:“韩墨的身体不好,再加上原本就是小孩心性,对于生孩子这么成熟女人才会做地事情当然是有抵触。难道你就没有看到书上说,女子要生孩子,最好也要到20岁以后么?不然早生了身体也会落下一身毛病的。”

玉子涵双目一睁,原本萎靡的精神抖擞了点:“是我疏忽了。”他不过是,不过是真的想要韩墨给他生几个孩子罢了。

玉昭昭冷哼一声:“疏忽,你疏忽的不是一点两点,你冲韩墨发什么火?你以为她负了你,她对不起你,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好人,只有你一个人可怜么!夫妻间就是应该有商有量的,你要是好好的问她,她会不跟你说么?自以为是的发大火,还用别的女人来激她。难道你不知道她心脏不好么?就这么把她往死路上逼!”

“昭昭。”玉子涵的声音弱了下来,脸色多有狼狈。

“你还不让我说?白白费了我三年的功力你赔我啊!没往你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赔我,就已经算我大度了!我要是韩墨,我肯定看都不看你一眼,直接一封和离书,转身找那温柔多金的皇帝去。还陪着跟你耗,我就是傻子!”玉昭昭连喝带骂,玉子涵的脸色也越加的狼狈,是么,都是他的错,他不该的,不该冲韩墨发火,也不该拿别的女人来激她。

玉昭昭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时候如果被那皇帝趁虚而入了,我看八成韩墨会跟你离。还有我三年的功力,你自己想想要找几个男人赔我吧!”

玉昭昭懒得跟杵在湖边发呆的玉子涵废话,直接转身离开。

玉子涵叫玉昭昭这一番连喝带骂下来,自家也感觉自己从前做的事情太欠缺考虑,太冲动。是以站在湖边吹了一会冷风,想了想,还是决定今天就去找韩墨。话说不通了,直接抱床上一滚,滚到她没力气跟自己生气为止。

玉子涵提步要走,刚刚踏出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眼角闪着不知名的光。

“阿嚏!”玉子涵揉揉鼻子,冷冷的夜风一吹,让他颤抖了下,果然啊,连着几日没睡,心力憔悴之下,身体的抵抗能力也下降了。他摸摸额头,刚刚在冷水里泡了一番,现在这温度应该能算上是发烧了吧?

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会动的棉花。玉子涵感觉晕乎乎的,心里一喜,这还要感谢他家老头子写的那本《恋爱一百条,男生篇》他记得,老头子写完书后,兴高采烈的逼着他看。可是他觉得烦,匆匆翻了一页,就看见一条题目为,当女友生气了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玉子涵没有看完,他只隐隐的记得,要激起女友怀柔的母性,让她放低警惕,最好就是把自己搞的狼狈点,这样就会悄悄的转移女友的注意力,先让对方把精力放到自己身上来。这样当女友心软来关心自己后,再要扳起连来拒绝,就很有难度了。

说的简单明白点,就是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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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做人难,有谁知道做神仙比做人更难呢?人能有七情六欲,神仙能有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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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决定,修理那无赖!!!

别看他贵为天帝之子,轮回之后也是生于帝王之家,不过谁让他惹到她了呢?还是照样让他没得好日子过....

第三章 小夫妻俩好甜蜜

到底怎么办,玉子涵没有看完,他只隐隐的记得,要激起女友怀柔的母性,让她放低警惕,最好就是把自己搞的狼狈点,这样就会悄悄的转移女友的注意力,先让对方把精力放到自己身上来。这样当女友心软来关心自己后,再要扳起连来拒绝,就很有难度了。

说的简单明白点,就是装可怜。

此招的有效指数,三颗半星。

是以,玉子涵趁着夜晚没人,在冰冷冷的湖里泡了一番上来。踏着飘悠悠的步子向正房外的凉亭里走去。韩墨依旧做在那石阶上,她的心绪烦乱,想跟玉子涵和好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里一惊,第六感告诉她涵哥来了。

韩墨一时紧张又混乱,待回头的时候,恰巧就看见玉子涵憔悴的脸,双眼通红,眼光迷糊的踏着飘悠悠的步子来了。

和好?还是不和好?玉子涵的步子每前进一分,韩墨就更紧张一分。

“墨墨。”一声痴痴的呼唤,玉子涵的脸色微白,脸颊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看的韩墨的心疼了起来,张开口,声音哑哑的,是因为哭过的缘故:“涵,哥……”

一听韩墨的声音,玉子涵就知道她哭过了很久,心中一急,上台阶的步子就绊了一下,韩墨惊呼一声,待玉子涵手脚并用的站稳后就像一头小鹿般的撞进了玉子涵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边哭不撒手。

玉子涵的心欢喜得紧,只是头疼的慌,早知道就少泡点时间。摇摇晃晃的抱着韩墨站住了身子,却觉得累的很,索性就依着凉亭的柱子坐到了地上,头晕着,心里却还惦念着:“墨墨,不要哭,都是我的错。”

韩墨在他的怀里死命地摇头:“都是我的错。不是涵哥的错。”

玉子涵皱着眉,吃吃笑了几声:“我们俩都有错。”

韩墨点点头。带着哭腔道:“你不该冲我发火。还有。不该”不该把江黛儿往怀里抱。一想到这个。韩墨恨不得狠狠地拧他一把。看玉子涵虚弱地脸。手上却不舍得用力。

玉子涵也点头。抱紧了韩墨把头埋在她地肩窝里:“你也有错。不该瞒着我喝药。”

韩墨感觉到肩窝里地头颅滚烫烫地。一惊之下连忙把玉子涵拉了出来。小手摸上玉子涵地额头。这才发现玉子涵竟然发了高烧:“涵哥。你发烧了。”

玉子涵摇摇头。从额头上把韩墨地手拉下来放在心口上道:“墨墨。我心里难受。你不理我。我难受。”

“涵哥。都是我地错。以后再也不惹你难受了。”韩墨抽泣着靠到了玉子涵地怀里。玉子涵抱着她。捏着她地小鼻子笑道:“傻子。我们是夫妻。原本就该我让着你地。”

韩墨又哭又笑地喊了声涵哥。几日来地阴郁消散。连带着眼神都明亮了起来。身子软绵绵地全心依到玉子涵地怀里。抱着他地脖子微微抬头。亲吻他地唇角。

玉子涵轻轻的用嘴唇擒住了那调皮的小舌头,慢慢的与她厮磨着。韩墨紧了紧手臂,干脆跨坐在玉子涵的腿上,呈压倒之势的将玉子涵压在了凉亭的柱子上。小小舌头主动加深了缠绵的力度,不过一会,玉子涵揽着韩墨地腰,靠在了她的胸前,说了声:“墨墨,我头晕。”

韩墨心里一紧。连忙从玉子涵的身上起来,拉着玉子涵的手道:“涵哥,我们回去,这里凉。”

玉子涵拉着她手的大掌一紧:“我不要,出了这凉亭你又不理我了。”

韩墨不知道玉子涵那里来的想法,不过在看到玉子涵眼角晃着的泪珠后,心里又酸涨涨的。是以,在手上传来一道向下拽的力道后,韩墨也就顺从地重新倒在了玉子涵的怀里。她抱着玉子涵的脖子微微抬头。吻掉了玉子涵眼角苦涩的眼泪。

玉子涵像是真的烧糊涂了,大掌胡乱的罩在韩墨的胸前揉捏:“墨墨。墨墨别不理我。”韩墨皱皱眉,忍住了胸上传来的疼痛,微微挺了挺身迎向玉子涵的大掌:“涵哥,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玉子涵似乎没有听见,大手用力地握住韩墨地暖玉,双唇就又急急的压了下来。韩墨被他抱在了怀里好一番地缠绵两人才停了下来。

“阿嚏!”这次轮到韩墨打喷嚏了,她柔顺的抱着玉子涵的脖子依到了他的怀中道:“涵哥,我冷。”察觉到玉子涵的大掌有向腿中而去之势。韩墨脸色微红的闭上了腿,浑身缩了起来哀求道:“涵哥,我们回房去。到房间里去。”

玉子涵不满的在她的小**上揉捏了几下,迷迷糊糊的就要抱着韩墨起身。韩墨不敢让他抱着,只是拉着他的手带他向前走,走着走着,就发现玉子涵的脚步飘忽了起来。只能到他的腰侧扶着他走,小夫妻俩艰难的走了一路,直到了正房的门口,守在那里的三喜看见,连忙上前帮忙扶着,要不然韩墨非要让玉子涵高大的身躯给压趴下不可。

好不容易把玉子涵放到床上了,韩墨移到他的脚下想要给他脱鞋,玉子涵不肯,拉着韩墨的手不放开:“墨墨,你别走。”

韩墨只能好生哄着:“涵哥,我不走,给你脱了鞋就来。”

“脱鞋?”玉子涵的双眼迷茫又清明,两脚凑在一起乱蹬,就把鞋子蹬掉了。一把拽过了韩墨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撒手。韩墨朝一旁有点局促的三喜道:“跟厨房说声,煮点姜汤过来。不要太辣,放点糖。”

三喜应声,不多会,就把姜汤赶忙端过来了。韩墨让她把姜汤放到一边,就让她出去了。自己从玉子涵的怀里起身,小心翼翼的端着姜汤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又吹,轻轻的含一口,觉得温度差不多可以了才伸到玉子涵的唇边道:“涵哥,喝点汤。”

玉子涵紧闭着嘴唇将头偏到了一遍才道:“我不喝。病好了你就不理我了。”

“怎么会,涵哥,乖乖喝药。”韩墨又把药向前伸了伸,玉子涵向床里蹭了下,脸埋到枕头里就是不肯喝。

“就会,你看我病好肯定就不理我了。”

韩墨的心中一痛。放下了汤勺,喝了一口姜汤含在唇里,将玉子涵翻过来趴在他的身上,印上他的唇给他喂姜汤。

迷迷糊糊间,玉子涵呻呤了一声,含着韩墨的嘴唇吸着她唇里的姜汤。韩墨一离开,他就抱着她地腰含糊道:“墨墨,还要。”因为喝了姜汤的缘故,红艳艳的嘴唇在微微有点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水润色泽。

韩墨又喝了一口姜汤。吻上了玉子涵的唇,慢慢地把姜汤渡到了玉子涵的唇里。许久后,等一碗姜汤完了。韩墨的红唇也微微的红肿了起来。

玉子涵喝下了姜汤好些了,紧紧的抱着韩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韩墨柔顺的依到他的怀里,两人安静的入睡。

睡到了天蒙蒙亮,玉子涵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在自己怀里安睡的韩墨大有不敢置信的样子。

“墨墨。”一声轻轻地呼唤,韩墨昨夜睡的浅,是以,在玉子涵一叫的时候就醒来了。甜软的唤了声涵哥,脸颊往他的胸口上蹭了蹭,才抬眼问道:“感觉好一些了吗,昨天晚上发了烧,喂你喝药你也不肯喝。”

玉子涵忽然俯下身抱紧了韩墨:“我总当昨晚是一场梦,以为你醒了还是不肯理我的样子。所以想着,只要生病,你还会理我的。”

韩墨的心中一痛,带着酸涩之意的唤了声涵哥。玉子涵抱紧了她。似有点哽咽道:“墨墨,都是我错了,我不该激你地。让你发病,是我的不对。”

“涵哥,我也有错。”韩墨柔柔的攀上他的脖子,甜软的道:“我看不见你,心里也难受。”

玉子涵嗤笑了声:“那你还赶我?让我天天躲屋顶上看你睡觉。自家都没有休息过。韩墨钻进他的怀里撒娇,又软又甜的喊了声涵哥,微微抬头。向小猫儿似的舔了舔玉子涵弯起的唇角。玉子涵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笑。闭上眼睛专注于这个吻。两人恩恩爱爱地像是两只小猫儿在互相亲吻着。

恩一声,玉子涵抱紧了韩墨加深这个吻。翻身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埋在她的胸前似撒娇的道:“墨墨,我头晕……”

玉子涵似喝醉了,双眸闪着潋滟的艳光,醉眼朦胧,红艳艳的嘴唇微张,轻轻的说出自己的需求。韩墨脸色微红地跨坐在他地身上,轻轻的抽掉他早已缭乱地腰带。小手顺着他紧绷的小腹向下,握住了那硕长的坚硬。

玉子涵低低的呻呤了声,声音低哑性感。韩墨握着那坚硬抵到了自己的私处,慢慢的任那炽热的坚硬进入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饱满了起来,韩墨才双手攀着玉子涵的脖子,慢慢的摆动腰身。

玉子涵闭紧了眼睛和韩墨唇齿纠缠,他感觉自己的分身像是要化在了韩墨的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他想要快乐的飞跃。

“墨墨,不要再不理我。”呢喃间,玉子涵又道。韩墨抱紧了他的脖子,面色潮红的恩了声。又甜软的俯到了玉子涵的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轻声羞涩道:“涵哥,我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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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祸水东引1

小夫妻俩甜蜜了一早上,直到韩墨肚中饥饿才停了下来。 两人要来了热水,一起洗澡。韩墨拿了条柔软的澡巾依在玉子涵的背上给他搓背,玉子涵趴在桶沿上,忽然唤了声墨墨。韩墨恩了声,从背后抱着他的身问他怎么了。

“我想过了,这次我们吵架,主要是欠缺沟通。如果,我早点问问你生孩子的意见,或是你早点跟我说什么时候才生孩子的。这次我们就不会吵架了。”玉子涵双手搭在桶沿上,乌黑流亮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了他性感的背上,发梢在热水里像是上等的墨汁,随着水流而悠然浮沉着。

韩墨抱紧了玉子涵的腰,靠在了他的背上,湿漉漉的银发贴在了犹带潮红的小脸上:“恩,我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一定跟涵哥商量着来。”

玉子涵趴在桶沿上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带起了一阵水响,他抱着韩墨的小身子,面颊贴着她笑道:“小东西,有时候你真是乖巧的让人恨不得咬你一

韩墨依在他的怀中娇笑着,先在玉子涵的面颊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个小小的可爱牙印。玉子涵上下牙齿磕的震天的响,追着躲在他怀中的韩墨要咬她。

韩墨边躲边笑着,两人在不大的水桶里追逐了一番,待水凉了,才齐齐的从水桶里钻了出来。

守在门外的小夜和三喜听到里面嬉闹的声音,才彻底的松了口气,阿弥陀佛,里面的这对小冤家终于不互相折腾了。

“涵哥,我想收拾小白狼,每次想起她到你怀里的样子,我心里就难受。不收拾她,吃饭都不香。”韩墨乖乖的穿着里衣坐在床沿上,玉子涵正在背后拿着一条柔软的白布给她擦着银发。听到韩墨这么说,用力的揉了几下掌下的银发。看干的差不多了,笑着抱着韩墨道:“你想怎么收拾,自去收拾去。我在旁边看热闹。”

说着,玉子涵也坐在了床沿上,韩墨从床沿上起身,拿了一块大布到他地身后给他擦头发。听到他这样说,就俯到他的耳边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玉子涵微微皱眉,接着又释然了:“他们不仁,我们不义。这一石二鸟之计,还真是毒辣。”

韩墨在他的背后扁着小嘴推搡了他一下:“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他们要不来招惹我,我会这么做么!”

玉子涵自知说错。抱着韩墨小声地讨饶。待两人收拾停当后。叫来了玉昭昭一起吃饭。

玉昭昭进了房门。颇有成就感地看了一眼甜甜蜜蜜地小夫妻两个。看桌上满是各式各样地鸭子。不由得道:“想要感谢我?不用这些鸭子。给我几千两银子就成。”

小夫妻俩根本不管玉昭昭那没正经地样子。只是对看了一样。执起对方地双手。看向玉昭昭。一起唤了声:“昭昭。昭昭姐。”

玉昭昭忽然僵住。有点不自在地撇过脸。面上似有红晕。

“谢谢。”

“谢谢。”玉子涵与韩墨两人衷心地道谢。早上两人说着悄悄话。说着说着才发现。玉昭昭教训对方地话竟然跟自己地一样。自然明白了玉昭昭在里面地用心。是以就特意让三喜做了各式各样地鸭子。专门感谢玉昭昭地。

玉昭昭才坐下,听见两人这么说,忽然又起了身,看也不看两人一眼,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转身就走:“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吃着。”身影一闪,玉子涵与韩墨地面前就剩下了空落落的一桌鸭子。

玉昭昭落荒而逃。只留小夫妻俩对付一桌子的鸭子,吃的两人对鸭子这种东西反胃了起来,也不知道那玉昭昭天天吃这东西为什么不腻。

吃完了饭,韩墨赶着玉子涵午睡去,玉子涵腻在她的身边说要看她收拾小白狼。韩墨无法,只能让玉子涵跟着看。

玉子涵坐在主座上,抱着韩墨坐自家身上不肯让她下去。韩墨在他的身上扭了扭,也就依从的乖乖坐着。

江黛儿只听小夜过来说,玉爷和郡主召见她。满心的怨恨。这几日来。她日日夜夜被小夜用手段折磨,又被夏暮岚和玉昭昭当着众人的面折辱了一番。虽有如花地美貌。但是江黛儿的精神却大不如前。

是以听到召见自己的有玉子涵,就怀着一分期盼的强打起精神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脸上脂粉未施,却也有着倾国之色,尤其眼波轻转间,无声的幽怨,楚楚可怜,只一眼,就能轻易要去男人的心。

小夜看着江黛儿打扮的像是发情地孔雀,微微冷笑的转身离去。江黛儿瑟缩了下跟着小夜的身后一步一步向正房走去。

韩墨看见江黛儿来了,心里一股怒火窜起,玉子涵在她的背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心,才让她的怒火减了下来、

江黛儿进入正厅中,一眼所见就是荣寿郡主坐在玉爷的腿上,玉爷正轻轻的拍着荣寿郡主地背,咬着她地耳朵轻声的说着什么。江黛儿只觉得自己被一道雷狠狠地击中,她的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向玉子涵,眼神幽怨。

他们,居然和好了?!

韩墨见江黛儿盈盈下拜的身子摇了摇,面色哀怨的看向玉子涵。心中微微冷笑了一声,抱着玉子涵的脖子悠然的开口道:“江姑娘,你的身体养的怎么样了?”

身体?江黛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荣寿郡主同意让自己伺候玉爷了么!一时江黛儿猛然抬头,原本无甚光彩的眸子迸发出了希望的光彩,衬得原本就动人的眸子更加的夺人心魄。

“郡主,黛儿的身体,安好。”江黛儿脸红到了脖子根,目光盈盈的转向了玉子涵,又娇羞的掠开了目光。任谁也看得出,江黛儿其中表达的深深情意。

“安好就好。”韩墨微微颔首,似是欣赏着江黛儿的美貌:“你回去收拾收拾吧,今日我送你到国丈府去。”

“你!郡主不是让我伺候玉爷么!”江黛儿惊惧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韩墨。目光幽幽,可怜楚楚的转向玉子涵,期盼着他说一句什么。

“本郡主只说给你个高枝,可有说给你那个高枝?”韩墨挑眉,眼中的不怀好意让江黛儿心颤。

“你不是说,男人都会变心了……”江黛儿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忽然像是醒悟了什么般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韩墨,像是恨不得把韩墨生吞活咽了一样。江黛儿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直直的向韩墨奔了过来:“你有什么资格把我送人!”

小夜一招就将如狼似虎地江黛儿止住,伸脚在江黛儿身上的双膝一踢,江黛儿就狼狈的跪了下去。看向韩墨的目光中那深深地怨恨更是让人心底一寒。

韩墨微微一笑,眼中的嘲讽意味十足的道:“为何不可?江姑娘,难道你忘了,你可是签了入府的仆契的。而且还是死契。”尾音微微飞扬,契字咬的极轻。听到了江黛儿地耳里。却如雷霆灌耳。

原来,原来……江黛儿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韩墨的面色一沉,墨色的双眸泛着冰冷冷地光。看的江黛儿更是一阵颤抖:“本郡主给你三条路,第一条,现在就死在这里。”

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滑到了江黛儿的脖颈,小夜的面色冰冷,江黛儿感觉到贴着脖颈的锋利,手脚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上一痛,韩墨回头瞪了一眼悄悄使坏的玉子涵。看向江黛儿,面色沉冷的道:“第二条,就是留你性命。留在府中,给本郡主出气用。”

江黛儿眼中升起一丝希望,却又在体内传来一股阴寒之气后,眼中地那抹希望也变成了绝望的死灰。

“第三条……”韩墨的嘴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道:“就是送你到国丈府去,崔国丈爱美人,凭你的美貌,肯定能得他的宠爱。如果你的本事高些,把华贵夫人踢下去。自己做正房夫人也是容易的事。”

顿了一顿,韩墨看向倒在地上神色晦涩不清的江黛儿一眼道:“可是想好了走那一条?想留下来让本郡主出气也可以。”

江黛儿身体虽然剧痛,但是也听清了韩墨给她地第三条路。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几转,如果选择第三条,凭她美貌得到了崔国丈的宠爱也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在借着崔国丈的宠爱来对付荣寿郡主,和……江黛儿由爱生恨的看了玉子涵一眼。她必要这两人过的生不如死!

“第,三条。”江黛儿死死咬着嘴唇,从唇缝里蹦出这个回答。双目死死的盯着韩墨和玉子涵,其间的怨毒更是昭然若现。

韩墨垂下了眼帘。遮去了眼中的微茫。弯起了唇角轻笑道:“本郡主赏你一百两,给你做践行之资。”

“一百两?!”江黛儿瞪大了眼睛。她带来地,除了古玩珠宝,光白银就有二十万多两!难道这荣寿郡主就只给自己一百两银子不成?!

“嫌少?本郡主能给你一百两银子已经是大方了地。你可别忘了,死契是什么契。”韩墨含笑轻语。江黛儿原本惨白的俏脸直接给气成了猪肝色。

韩墨摆手让小夜带江黛儿离开,江黛儿迈着漂浮地步子正要跨出门栏的时候,忽然回过头,目光阴森的看向韩墨:“是我的,早晚我都要拿回来!”

韩墨的眸光涟涟,漾着水波含笑的看着江黛儿的背影消失在正房门。

本郡主,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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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战鼓擂,抢劫帅哥谁怕谁!偷了将军的爱,调了王爷的情,谁才是她命定良人?

第五章 祸水东引2

曾经有一句名言说过,报复仇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养一个刁钻的女儿然后嫁给他,或许是嫁给她的儿子。

而韩墨直接是培养了一个祸水,然后直接送到了崔家。听闻了消息的夏暮岚和玉昭昭,放声大笑,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好戏。

崔府。

崔国丈听闻荣寿郡主派人来送礼,先是不可置信的愣了愣,他从前往荣寿郡主那里送了那么多礼也没有见荣寿郡主回应过,如今两边基本上已经是敌对关系,断没有和好的可能。这时候送礼,不得不让崔国丈惊疑。

“那边送来的什么礼?”崔国丈仅是微微片刻的失神后,就如此问来禀告的人。

“一个女人,还有一些,一些寻常送礼的东西。”那下人迟疑了一下,如实的说道。

崔国丈蹙眉深思,实在想不通这荣寿郡主为何忽然给自己送礼:“打发回去。”

崔国丈这么一说,那下人面露迟疑之色,犹犹豫豫的道:“老爷,那可是个难得的美人!”

“美人?”在美的美人他还少么?是以崔国丈也不甚在意的摆手道:“让人送回去。”

来人应是,走到了门栏。崔国丈忽然又叫住了他:“领来老爷我瞧瞧。”

江黛儿被领到了崔国丈的面前,一双妙目轻轻一转,眸中的一丝厌恶之色被她压了下去。这个男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人老发福,体态臃肿,那里有玉爷那样的风姿?!江黛儿在内心厌恶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必须要讨好他,是以,江黛儿盈盈下拜,风姿宛如风中弱柳,惹人怜爱。

江黛儿盈盈下拜后。微微抬首。含羞带涩地看向崔国丈。娇滴滴地轻唤了一声:“黛儿拜见国丈老爷。”

娇媚地女音带着南方女子软糯地音调。听地崔国丈地身子骨都酥了半边。他在花丛里本就风流惯了地。一双老辣地眼睛更是看出了江黛儿地身材非常。那娇美有致地体态。又是多少美女比得上地?!一时乐地摸着细心护理地胡须道:“抬起头来。”

江黛儿羞涩地抬起头。俏脸上未施脂粉就已经有了倾国之色。只一眼。就要了崔国丈地生魂!崔国丈地喉咙滚了几番。强压下内心地道:“荣寿郡主送你来。可有什么吩咐么?”

一提起荣寿郡主。江黛儿地脸上就露出了恐惧地神色。身体像是秋风中地叶子。摇摇欲坠。崔国丈几步上前抱住了美人。这才发现这美人入手地手感非同一般。一时心猿意马。只想立马将她抱上床去。

“黛儿因为玉公子地青眼。而被郡主虐打。如今更是将黛儿打发了出来。”江黛儿顺势依到了崔国丈地怀中。忍了又忍崔国丈在自己身上地手。眼眸含着晶莹地泪珠子。低声道:“国丈爷。黛儿如今孤苦无依。国丈爷不要将黛儿赶了出去。”

崔国丈受不住江黛儿这我见犹怜地样子。顿时搂紧了江黛儿。虽然急色。但是也惦记着江黛儿话地真假。于是向旁边地人使了个眼色。旁边地人立马退了出去打探消息。

崔国丈见人走了,直接将江黛儿搂在怀里好一番动手动脚。这边春情四溢。那边的华贵夫人却差点气歪了鼻子。也使人出去打听消息了。

华贵夫人使去打听的人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华贵夫人怒气高涨,原来这江黛儿就是那个害自己子侄入狱的女人!不说光这一条,就够华贵夫人恨江黛儿了,就说贴身侍女来禀告说老爷今晚在新来的姬妾房中睡,更是让华贵夫人恨这江黛儿不是一分两分。

崔国丈得了正确地消息,当天晚上就将江黛儿开了苞,江黛儿的体态在十月红颜的作用下更是让崔国丈三魂丢了六魄。连着几日都抱着江黛儿不撒手。

而已经得罪了劲敌的江黛儿并不知情,满心满意的只想抓紧了崔国丈的心。好让对方给自己报仇。床事上,对花样繁多的崔国丈更是依从。乐的崔国丈跟当了皇帝一样痛快,每日里只和江黛儿待在床上作乐。

华贵夫人本就是妒妇,也很有几分本事,崔国丈的小妾丫鬟叫她弄地服服帖帖,一点都不敢越轨。但是这新来的江黛儿,不说没有拜见,还连着几日霸着崔国丈不放,新仇加旧恨。跟江黛儿在崔府里斗的是不亦乐乎。

江黛儿已经完全得了崔国丈的宠爱。是以,崔府里的人对她也多有攀附。风头一时竟有赶超华贵夫人之势。

江黛儿在崔府。不是今日跟崔国丈撒个娇,明日就跟崔国丈讨个什么稀有的东西,与崔国丈在床上打情骂俏,缠绵的不亦乐乎。这几日更是闹着自己住的院子不爽,要借华贵夫人的院子住几天,不然身体不舒服,

对于美人地要求,崔国丈焉能不从?使了个手段,就叫华贵夫人从正房里搬了出来,住到了洛城京郊地别庄里,如此一桩,气的华贵夫人晕死过去很多次,更加地觉得这江黛儿比荣寿郡主更加的可恶万分!心里也是下了要把江黛儿治死的决心。

江黛儿顺利的住进了正房,一时春风得意,人人巴结着这个有着天仙之色的姨奶奶,众人的吹捧更是让江黛儿觉得在云端之上,一日日高傲的不得了。

崔国丈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爱好,听闻父亲得了一个天仙之色的小妾,好奇之下相约着去看了眼,不过是一眼,就被江黛儿夺了心魂。几位崔少爷自从见了江黛儿后,心心念念的就是江黛儿,只恨不得趁父亲不在,把江黛儿搂在了怀中好好的亲近一番。

种种的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少爷们的正房奶奶,崔家的女人由此对江黛儿恨的也不是一分两分,都站到了华贵夫人那边。

江黛儿只当自己住进了正房就是正房奶奶了。可是她发现崔国丈的正经儿媳都不鸟自己的时候就立下了决心要把华贵夫人从正房的位置上踢下去。是以常常在与崔国丈一番**后,依在崔国丈的怀里吹耳边风。崔国丈知道她的小心思,一时恼她不知好歹,凉了她半天后,自家又忍不住跑到了江黛儿的房里。

江黛儿见他凉了自己一番,跟崔国丈小闹了一场,哭的梨花带雨,心疼的崔国丈连连说自己会想办法的,又许了江黛儿许多的好处,才换得美人破涕为笑。那样的风姿,更是让崔国丈全心都陷了进去。整日像个青春小伙子一般的与江黛儿恋爱。

此次以后,崔国丈也动了将华贵夫人贬成下堂妻的心思,几番试探下,华贵夫人当然晓得,气的大病了一场,才缓了下来。又叫华贵夫人的娘家相逼,崔国丈才暂时按下了休妻的念头。

江黛儿做不成正房奶奶,天天跟崔国丈闹,晚上还把崔国丈关在了门外不让他进门。崔国丈在门外苦苦的哀求,也没能让江黛儿开门。自家觉得丢了面子,一日都不肯到江黛儿的房里去。

江黛儿见崔国丈不肯来,就让从郡主府里**来的丫鬟小桃香去请他。崔国丈一人难熬了一夜,见小桃香来请自己,抵不过自己的心,当然是依从。

江黛儿这日柔柔弱弱的依到了崔国丈的身上,含泪的哭诉着自己在郡主府的惨痛遭遇,说自己真是让人欺负怕了,平日也多受华贵夫人的亏。说的崔国丈对她的爱怜之心越发的浓重不可收拾。也就保证会将江黛儿立为平妻,必不叫她再受欺负。

这边浪来那边雨。满城的权贵忽然发现一向跳脱的崔国丈府忽然安静了下来,纷纷使人一打听,才发现原来是崔国丈的新宠小妾正在跟华贵夫人斗的不亦乐乎。

不仅是满城的权贵,就是夏琦也满意这崔国丈请病不来上朝了。打听之下,原来是崔国丈家里一小妾跟正房的正斗着呢。夏琦的心思在肚子里转了几转,当崔国丈来求他给小妾给个封号的时候,他心里暗笑,从了崔国丈的心思。作为报答,崔国丈在朝政上也让出了许多好处给夏琦。自个乐颠颠的捧着封号回去给江黛儿,幻想着江黛儿开心的笑容,只觉心里兴奋的很。

当你希望某个人继续蹦当然要给某个人继续蹦的动力了。夏琦许了江黛儿的封号,并将她提为了崔国丈的平妻,江黛儿满心的欢喜,只当自己真的是天生的贵人一般。自以为只要自己能把华贵夫人踢下,自己就离踩在荣寿郡主头上的日子也不远了。

是以,崔府里的斗争已经渐渐的趋向白炽化。

夏暮岚与玉昭昭在一旁大看热闹,江黛儿和华贵夫人是狗咬狗,一嘴毛。而韩墨等于是脱离了斗争圈子,坐山观狗斗。将江黛儿这祸水送给了华贵夫人头疼去。

夏暮岚和玉昭昭每天的乐趣就是派人蹲在崔国丈的门外,等待着江黛儿和华贵夫人两人的消息。然后拿回来当笑料。

经过了江黛儿的事,夫妻两人更加甜甜蜜蜜了。

非常抱歉的跟大家说声,今天单更,渔渔说过尽量双更的,但是这三天来每天都只能写一千左右,晚上也失眠,呼吸难受,口腔里总有淡淡的血腥味。不过渔渔这七天努力不断更,慢慢恢复状态。所欠章节也一定会在八月还上的。大家说这样可好?

第六章 从奴隶到将军

经过了江黛儿的事,夫妻两人更加甜甜蜜蜜了。

只是……跟以往却有点偏差。

玉子涵最近的日子过的很好,很舒心,比如他的小墨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黛儿的事给她的心中种下了危机因子。最近的一段时间韩墨很紧着他。以往他的小墨墨睡裙都是穿长长的那种,现在小东西不穿那种了,细细的吊带下是超短裙,小**在短裙下时不时不经意间就露了出来,而且……小东西还没有穿小内裤。

最让玉子涵鼻血大喷的是,韩墨不仅穿着超短睡裙,还会穿着它在床上,时不时的晃着小**诱惑自己。结果当然是……提枪上阵了,最后常常是韩墨躺在他的身下,有气无力的软语哀求,让他饶了自己。

玉子涵感觉到自己的男性自尊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韩墨无力的小脸上染着**的红晕,双目迷离的看着自己。是以,往往总要缠绵到韩墨困倦无力的时候他才肯放开。

就连白日里,两人也多有衣衫不整的时候。

“墨墨。”玉子涵仰躺在软榻上,朝韩墨轻轻的抬抬下巴,韩墨赶紧拨了一颗葡萄递到了他的唇边。玉子涵却抿着唇不吃,眉峰微挑:“墨墨喂我吃。”

韩墨将葡萄含在唇里仰头送到了玉子涵的唇边,玉子涵这才满意的俯身咬住了葡萄,顺带的擒住了那张小小嘴用力的亲吻。

待两人停下后,韩墨撅着红艳艳的小嘴,不满道:“涵哥,从前都是你拨葡萄给人家吃的。”

玉子涵揽着她的小腰身,侧躺在软榻上,缭乱的衣衫里胸前的一片春光隐隐若现,他斜眼微笑,捏着韩墨的小**道:“墨墨,你就没有听过从奴隶到将军么?”

韩墨扭扭**。往他怀里蹭了蹭,嘟着嘴道:“那你现在是奴隶还是将军?”

玉子涵咬着她地耳垂暧昧地笑:“床上是奴隶。下了床是将

韩墨咬了他地胸前一口。从软榻上挺起了身。哼了一声道:“那我要出去逛街了。将军大人!”可爱地拉长音调听在玉子涵地耳朵里很不是滋味。一把拉住了要从自己怀里起身地小人按在了身下。

玉子涵咬着韩墨地小耳朵恶狠狠地道:“本将军决定了。先做你地小奴隶!”

韩墨被他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不由得软语求饶:“涵哥。在花园里呢。”

玉昭昭和夏暮岚已经等韩墨等地不耐烦地时候。韩墨才一脸慵懒地出现在两人地面前。玉昭昭与夏暮岚对看了一眼。皆哼了声。几步上前。一左一右地夹着韩墨就往街上去。

三个女人踹了大把的银子上了街道,见着了喜欢的东西就疯狂的购物。当然,韩墨是不会这样的,她顶多就是手里拿个糖葫芦,头戴着纱帽悠闲的吃。

当夏暮岚和玉昭昭两人手上都拿满了东西后,却嫉妒韩墨这两手悠闲逛街的人。相视一眼拉着韩墨到附近最出名的酒楼,鹤云楼去了。

刚刚进门,小二眼尖的看见三人穿地都是顶好的东西,连忙要把人带到贵宾房里去。三人皆不同意,挑了个二楼的好位置径自坐下。点了几个菜,就悠闲的倚栏吃菜聊天。

“穆大哥,张大哥,里面来。”一道娇朗的嗓音让楼上的韩墨和夏暮岚都顿住。夏暮岚移了移身子想挡住韩墨的视线。玉昭昭直接伸过手来想点韩墨的**。

韩墨放在右手边的手微微颤抖着,在两人看不到地地方握成了拳。她面色平静的看向紧张的两人道:“我没事。”

夏暮岚和玉昭昭皆松了口气,转过身向楼下看去,果然见一身男装打扮的崔宁引着两个男人到大厅里去。小二勤快的给三人擦了桌椅,崔宁点了一些小菜,要了几坛子的酒。不过几句话间就开始和那两人在那里喝酒。

“多日不见。小弟敬张大哥,穆大哥一杯。”崔宁穿着一身男装,对着那两个男人举杯,豪迈的喝了下去。

韩墨抬眼观看那两个男人,姓张的,是个胖子,头顶已秃,满脸的肥油,浑浊地眼光里时而闪现出一丝精明。而那个姓穆地。身材高大有致。穿着深青色的武装,高鼻深目。一双褐眼深邃如鹰,看向崔宁地眼神却温暖柔和,偶尔因崔宁的一句俏皮话,那双紧抿的唇会弯起一个微小的幅度。

“崔小弟,来再喝些!”姓张的大汉搂住了崔宁的肩膀端起了桌上的酒碗就向崔宁的嘴里灌。

夏暮岚和玉昭昭凑到了一处:“啧啧,我都没有想到这崔宁,这么,这么开放。”

玉昭昭捅捅她,用眼神瞟向楼下:“你看,那姓穆的手都到她腰上去了,就差没捏**了,她居然给当不知道。”

夏暮岚漂亮的凤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玉昭昭凑近她继续道:“诶!你说如果现在去请炀他会怎么样?”

玉昭昭的大眼里闪着趣味的光芒,看来她很有打算这么做。夏暮岚的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闪现出第一次跟炀书见面时,炀书提起崔宁,脸上那又苦恼又甜蜜的神色。一时心里有点烦躁:“我才不屑得用那肤浅的手段。”

玉昭昭轻笑两声,意味不明,看向夏暮岚的眼神中多有看戏的意味:“如果炀书自己来了,然后跟崔宁闹了起来,崔宁又怪在了你头上,你打算怎么做?”

夏暮岚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回身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吃:“哪有这么巧,快点吃,还有两条街没逛呢。”

“如果真的那么巧呢?”玉昭昭眼里微闪波澜,隐隐露出两分笃定来。夏暮岚一惊。这时耳边已经隐隐的听到炀书的声音。

炀家本来就是生意人家,而炀书这个未来的接班人自然是应酬多多。这日他约了几个生意上常常往来地朋友出来吃饭。平常吃饭都是到青楼楚馆方显诚意的。只是炀书惦念着崔宁说不让他进青楼的话,也就硬把一应公子哥带往了这鹤云楼。

“小崔,你不能在喝了,我送你回去。”那个双眼如鹰的男人站起了身,伸出手臂将已然喝醉的崔宁揽在了怀里。高大的身影一站,立马就成了四周地视线焦距。

而炀书扬起的笑脸还未放下就凝到了脸上,浓黑的眉毛紧紧的拧起,眉毛下的双目更是双目喷火的看向醉眼朦胧依到其他男人怀中的崔宁。

“呦,好戏来了。”玉昭昭兴奋的轻语了一声,三个女人一起凑到了二楼观看。

穆天青看到炀书时脸上一僵,视线落到依在自己怀里的崔宁,紧了紧手臂,搂着崔宁就要从炀书地身边越过。

“崔宁!”炀书额头的青筋鼓胀。含着怒意的低喝。崔宁一顿,从穆天青地怀中挣脱了出来,磕磕绊绊的走到炀书的面前。想要抱着他,却被一脸铁青的炀书推开。

崔宁愣了愣,终于清醒了点,看见了炀书,又看了眼穆天青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面对着炀书怒火滔天的视线,崔宁有些躲闪的将目光略到了别处。这一掠之下,就看到了二楼上三个正看好戏的女人。

崔宁的双目窜出了怒火,直接暴跳了起来,指着楼上夏暮岚的鼻子骂:“肯定是你这狐狸精叫他来地!”

楼上的三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已经喝醉了的崔宁暴跳起来还能有那个高度。直直指向夏暮岚的指尖像是能戳上夏暮岚的鼻子。炀书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跟着崔宁的视线转移到二楼,恰巧看到眼中微有怒意的夏暮岚。

“崔宁!你自己做的事情别怪到别人地头上去!”炀书愤怒的用力拍了下身旁的桌子,惊的那桌的食客起身离座。

崔宁早就将暴怒的炀书抛到了身后,自己迈着酒醉的步子跑上二楼想跟夏暮岚算账。穆天青看了眼二楼,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铮!的一声,腰上地佩刀已经被拔出。穆天青踏上了楼梯扶手,挥着刀运起了轻功直直地向夏暮岚而去。看的炀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韩墨安静的坐着,墨色的双眸平静无波。夏暮岚也安静的坐着,就连一丝躲闪也无的看向楼下的炀书。穆天青飞奔而来,带来的风掀起了韩墨的纱帽,纱帽随着奔驰而来的风落到了地上,一头银光烁烁的头发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穆天青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把寒刀用凿山斩河的威压气势挥来,大有将夏暮岚一挥两段之势。一只染着鲜红豆蔻的美手看似轻易的拿住了穆天青的刀背。玉昭昭看也没看他一眼的拾起地上的纱帽戴在了韩墨的头上。瞥眼向一旁安坐的夏暮岚道:“你就算定了我会救你是不是?一百两拿来。”

夏暮岚看到伸到面前的美手恨不得咬上一口:“老钱精!这都要钱!”

玉昭昭漂亮的双眉一拧,看似柔软白嫩的手一用力。穆天青的刀背就已经有了丝丝的裂痕。她眼中带恼的看向夏暮岚道:“喂!别带老字行不行?我哪里老了!还有啊,你一条命竟然还不值一百两银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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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岁,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定他是今生的唯一

十五岁,进宫被册立为皇后,心满意足的嫁给了自己认定的那个人,以为这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却不知道这无上的尊荣和幸福背后,是肮脏的权力交易

十七岁,因皇太子病逝被贬深宫,冰冷而凄凉的宫殿中,无数次的刺杀,冰冷的刀刃和炙热的毒药没有消除她的热情与渴望,她始终认为无论怎样,那个人的眼眸总有一丝属于她,只属于她的温柔

十八岁,因为父亲通敌而被诛灭九族,除了镇守边关的大哥,两百一十一名家人罹难,鲜血染红了雪后的大地,就像在火中燃烧的平原,从此再没有爱人,可是她没有哭,熊熊燃烧的仇恨已经干涸了她的双眸。

第七章 梁上采花男

夏暮岚拍桌,怒道:“老钱精!对朋友这是你应该做的!”

“都说了别带老字!”玉昭昭一怒,手心里的钢刀已经成了碎末,她也一拍桌子,和夏暮岚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韩墨沉默的压了压帽檐,很想装作不认识两人的样子。挪了挪了**,想坐的别的地方去。

穆天青面色铁青的看了眼地上钢刀的碎末,忽然咬牙发狠,挥起了手掌向夏暮岚的天灵盖拍去。玉昭昭的眼里闪过一丝锋芒,染着红艳艳豆蔻的美手一把擒住了穆天青的手腕,伸脚朝穆天青的小腹上一踢,穆天青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烦人。”玉昭昭轻轻蹙眉,拉着穆天青的手腕,将他翻过身,手段老辣的卸掉了穆天青的双手,就将穆天青扔到了地上。看的要冲上来的崔宁目瞪口呆。

穆天青在地上吐了口血,目光迷离挣扎的想要跟崔宁说着什么,大概是要崔宁离开的话。崔宁对上玉昭昭那慵懒的眼神瑟缩了下,最后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她的目光低垂,隐含着恨意,扶起了地上的穆天青艰难的走下楼。

炀书的双拳捏紧,双目炯炯的看了扶着穆天青的崔宁一眼,又别开眼去看楼上夏暮岚的背影。崔宁看到,身形僵硬的扶着穆天青的身影越过了炀书出门。

经过了崔宁这么一闹,几人都觉得意兴阑珊。夏暮岚抱着大堆的东西跟在玉昭昭和韩墨的身后从楼上下来。炀从何说起的样子。夏暮岚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的从他的身边越过,小跑了两步跟上了玉昭昭和韩墨,与同样拿了许多东西的玉昭昭笑闹在了一起。

炀书眼睁睁的看着夏暮岚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然后完全不在乎的越过了自己出了酒楼的大门。嘴唇微张,一声尾音极轻地暮岚,飘荡在空气间。

炀该向左去抓了崔宁回来,还是向右,跟着夏暮岚的脚步离开。

三人在道路口告别,夏暮岚回了炀家,玉昭昭和韩墨回了郡主府。韩墨刚回了府,就看到玉子涵打扮光鲜的样子。不由得提心皱眉,上前几步拉住了玉子涵的手,像是担心遭到遗弃的小猫儿:“涵哥,你要到那里去?”

玉子涵笑笑。斜眼睨向韩墨:“你相公我债台高筑不得不还债。”

还债?韩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涵哥你什么时候欠账了?”

玉子涵蹲下了身。亲昵地蹭了蹭韩墨地鼻尖道:“小笨蛋。你相公我欠地是人。晚上回来给你说。我要出去了。韩墨拉紧了他:“欠什么人呀。什么时候回来?带我去!”

“都是些男人。你去了不方便。乖乖地在家。晚上回来陪你。”玉子涵拍拍韩墨地头。在韩墨不甘不愿地神色中飞身离开。

洛城地文人圈子这几日又出了一个名人。那就是那个原本名声不显地玉子涵。这玉子涵以一介白衣之身娶了最受皇帝宠爱地荣寿郡主。让一干权贵是嫉妒了多少。偏偏这人没有当官也没有逐利。刚好符合地文人那些清高地调调。

是以。凡有一些诗词宴会。玉子涵是其中必受邀请之人。而玉子涵也不负众望。常常在诗词宴上语出惊人。虽然对方已经说明了自己不会作诗。这些诗都是师傅教地。但是众多文人还是钦慕与他。

玉子涵的人缘好是好,只是有点小遗憾,这玉子涵只跟一些长相跟他差不多俊美的男人来往,经常要求到人家家里去。

所以在文人圈子里暗暗流传着一种传言,原来……这玉子涵是好男色的。

是夜,玉子涵蹲在今天瞄好的人家屋顶上,他轻轻的掀开了一片瓦片,瞅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美男子一眼,露出了一抹笑容。悄悄的潜进了屋子里,点了美男的昏睡**,抗起了床上地美男子就出了门。一路向郡主府玉昭昭的院子而去。

玉子涵将抢来的美男子放到了玉昭昭的床上道:“十八个了,还有八十二个。”

玉昭昭睨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这种货色只够我一天用。”

玉子涵怒,道:“玉昭昭!你别太过分!又要长相俊美的又要身体健康的,你当这种男人好找么!”

“你就不能给我找个有内功的美男?像这样的男人找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我地功力!”玉昭昭拍桌怒道。

两人恶狠狠的用能杀死对方的眼神对峙着。房门被敲响,韩墨将门推开了个小缝:“昭昭姐,涵哥在……”

韩墨的视线落到了和玉昭昭对峙的人身上,惊讶的喊了声涵哥?

玉子涵恨恨的瞪了玉昭昭一眼。带着怒气的踏出了门。到了韩墨跟前却是一副春风三月的样子。

玉子涵看也不看身后地玉昭昭一眼,拉起了韩墨地小小手。两人拉着手慢慢的在抄手游廊里踱步。

玉子涵垂着头,忽然轻笑了声,韩墨停下了步子,不解地抬头看他。玉子涵眼光闪闪含着笑意的停下了脚步,红润的唇角弯起了好看的幅度:“墨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俩的步子一样?”

步子?韩墨动了动鞋尖,玉子涵拉着她走了两步,夫妻俩一起迈出的左脚。玉子涵的步子稍大,却潜意识的放缓了步子迁让韩墨的小小步。一大一小的步子同时迈出,大步子稍慢,小步子稍快,一副夫唱妻随的样子。

韩墨哧的笑出了声:“真的诶?”眼眸一弯,墨色的双眸闪着璀璨的光芒:“别想转移话题,快点说,中午干什么去了?”

玉子涵两手举高做投降状:“娘子饶命,小生回房就交代了。”说着用暧昧的眼神看着韩墨。韩墨一笑,迈开了小步子跑到了前头,跑了几步回头朝玉子涵笑道:“抓不到我,晚上不让你上床!”

玉子涵磨着牙。十足恶人状的嘿嘿笑了几声,双手互相搓着,恶意的笑:“小娘子莫跑,让哥哥亲一口呀!”

韩墨面色微红的骂了声:“坏蛋。”转头就向前努力地跑。玉子涵难得见她这副俏皮的样子,有意让着她。故意做出一副笨拙的样子,在堪堪要抓到韩墨的时候又让韩墨灵巧的转身躲开了。

韩墨咯咯乱笑。看着玉子涵那笨拙又急色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来地愉悦。不过一会,夫妻两个一个逃一个追,玩的不易乐乎。在靠近夫妻俩房门的时候,玉子涵快的像是一只射出去的箭,几步窜过去,在韩墨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抓住,拉到了怀里紧紧的抱着。韩墨感觉到玉子涵身上像是火一样的烫,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蓄势待发。喘着气,软语求道:“涵哥。进房间里去。”

玉子涵低笑了声,俯头在韩墨地小脸上轻咬了一口,待在娇嫩的脸蛋上留下了一个自己的牙印后。才抱着韩墨进了房门,伸脚向后一勾,打开地房门就被关的紧紧的。

高大的身子覆盖在韩墨娇小的身子上,玉子涵恶意的放任自己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韩墨身上。韩墨的双颊染了奔跑的嫣红,双目迷离地看着玉子涵,红艳的小嘴微张喘着气,软语道:“涵哥,我喘不过气了。”身子微微扭了扭的撒娇。

玉子涵笑了声,双肘撑起。韩墨的眼角闪过精光。一把将玉子涵推翻在床,灵敏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揪着他的衣领逼问道:“快点说,下午到那里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墨墨。”玉子涵目带迷离的轻唤了声,看韩墨没有饶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压下身下地道:“真没干坏事。”

“那昭昭姐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你怎么解释?!”

“那个,那个。”玉子涵张开嘴又闭上了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昭昭,咳。你相公我欠她一百个男人。当然要还的了。”韩墨的眼光闪闪,她自己也猜到了点,肯定是那次玉昭昭救了自己的缘故。身下的玉子涵已经有了一丝尴尬的神色,韩墨抿嘴轻笑的俯下身,咬着玉子涵的耳朵,小手从他地衣领滑了进去:“代表正义惩罚你。”

玉子涵嘶了声,双眼大亮,如同一只灵敏地豹子翻身跃起,将胆敢把他压在身下的小猎物擒制在了怀里。玉子涵咬着韩墨地小下巴恶意的笑:“小坏蛋。今天你就算求我一百次,我也不会饶了你。”

韩墨微微一惊。攀着玉子涵脖子的双手已经有了一丝紧张,现在就求饶应该还来得及吧?!

“涵哥,我……”韩墨微微皱眉,炽热的坚硬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她尽量放松自己,双腿攀上玉子涵性感的窄腰,感觉到那坚硬猛然的撞击进自己的体内,低低的求饶:“涵哥,轻点,我不敢了。”

玉子涵恩了声,抱起了韩墨将她压在了床柱上,用力的侵入她的身体。

吱吱呀呀的响声,响了一夜,紧闭的房间里春情四溢。

昨天拼死拼活多了半章,今天很有可能双更。渔渔其实很想在八月的时候休息下。但是看到后台有推荐肯定就休息不了了。不能辜负编辑的好意。渔渔的头发掉了很多,人的精神也大不如前。废话下,写完了这本要休息几个月,大家别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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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崔宁的情书

却说崔宁自那日回去了以后,炀书就没有再去理她了。崔宁心知是为了什么,不过还是不死心,写了封信,送给了不肯来见自己的炀书。

炀书看见放在桌案上的那封信,只觉得刺目,待想要扔掉,心里却害怕这里面有崔宁的解释。思来想去,在床上艰难的翻覆了一夜,才展开已经被捏成了纸团的信封。

让炀书失望的是,信上并没有崔宁对于那男人的解释,只是有一首情诗。

春风拂拂横秋水,掩映遥相对。只知长作碧窗期,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银屏梦与飞鸾远,只有珠帘卷。杨花零落月溶溶,尘掩玉筝弦住画堂空。

细细的一读下来,虽然崔宁表达了对自己的情意,但是让炀书分外恼火的确是那句谁信东风吹散彩云飞,这分明是在影射公主夏暮岚破坏了他们美好的爱情!

炀书的心中又恼又恨,恼的是崔宁不知好歹,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要往别人都头上推。恨的是崔宁不守妇德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竟一点认错的态度也无!

那日,那日如果那个男人的刀向着夏暮岚砍下去了的话,不止他和崔宁,就是炀家,也休想要留下性命在!

崔宁崔宁!炀书恶狠狠的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为什么心上人就不能给他安分点?每每都差点将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拖入险地!最最让炀书恼火觉得可恶的是,偏偏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心,他的心还放不下崔宁!

崔宁的情书让炀书一夜没有睡,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去给卢氏请安,原本以为能看见夏暮岚的,到了卢氏的屋子,眼神在屋子里一扫,却没有看见夏暮岚。不由得有点微微失望。给卢氏请完了安后,炀书抬脚就向夏暮岚的屋子里走去。

炀书到了夏暮岚那里后,也没有如心中所想看见夏暮岚,他脸上的失望之色越发地浓重,还没有问夏暮岚的去向,一旁的秋虹就带着不明笑意的答道:“姑爷。公主跟荣寿郡主在凉亭里下棋着呢。”

炀书的脸色微微一红,像是想掩饰什么般的道:“我只是过来走走。”伸手捂住嘴咳嗽了声,眼神在四周装饰性地一扫,炀书道:“公主这里要是缺什么东西就派人跟母亲说声。”

秋虹带着盈盈地笑意给炀书扶了一礼:“是。姑爷。”

炀书咳嗽了两声。转身迈步向外走去。出了夏暮岚地院子。本想回自己地院子里。可不知怎么地。脚却向通往花园地小路而去。

一入花园就看见夏暮岚坐在凉亭里与一头银发地荣寿郡主下棋。脚步顿住。不知道该不该向前再走。韩墨正与夏暮岚下着跳棋。忽然从夏暮岚地身后看到了炀书地身影。微微吃惊。

“快点下呀!韩韩!”夏暮岚不耐地催促着。抬头看见韩墨微微惊讶地看着自己地身后。顺着她地目光回头。看见了站在那里微微有点局促地炀书。

夏暮岚地眉间顿时蹙了起来。以为炀书又是来个那个崔宁说情地。有点厌烦地道:“我都说了。诶呦!”

夏暮岚坐在石椅上一跳。不解地看向韩墨无声地质问。韩墨朝炀书微微一笑。道:“许久不见。炀公子一起来下棋吧。”默默地收回了踩着夏暮岚地小脚。韩墨若无其事地朝炀书轻笑。

炀书本来打算说两句话就走,见荣寿郡主邀请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在了两个女人中间。看了眼桌上的棋子,眼光一亮问道:“这个棋怎么下?看起来好生有趣。”

夏暮岚瞪着韩墨不说话,韩墨抿唇微笑道:“这是夫君做来给我解闷的。”

“郡主与玉公子真是夫妻恩爱。”炀书夸了一句,下意识的转眼去看夏暮岚,却发现对方连鸟都不鸟自己一下。心里一时有点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荣寿郡主和她的夫郎恩爱,对比之下,自己的婚姻还真是一团糟。

韩墨瞧见两人气氛不对,微笑着给看着夏暮岚愣神的炀书讲解跳棋的下法。跳棋是可以多人玩的东西,其百变地花样也挑起了炀书的兴趣,兴致勃勃的加入了战局。

连着几番下来,炀书对跳棋越来越上手,韩墨和夏暮岚这种老手竟赢不了他。

炀书对跳棋爱不释手,心里对做出这种东西的玉子涵也生出了两分仰慕来。轻轻挪眼看了一眼韩墨。想必玉公子一定爱妻至深。不然也不会专门研究出这东西来给荣寿郡主解闷。

几盘棋下来。炀书连连夺魁。恼的夏暮岚拍桌子不玩了。韩墨抿嘴轻笑的看向身后像是长了肉刺的夏暮岚道:“不是还有我垫底么,你这般的恼。又是为了什么?”

夏暮岚扭头向一边不回答,炀书心里却明白着,只怕是因为自己赢了。心里微微有点酸,他不舍的看了眼桌上地跳棋,起身向两人告辞而去。

韩墨看到炀书走了,又看了眼闹别扭地夏暮岚道:“就算不是真的夫妻,你也不能这样针对他。再怎么说你也挂着炀家长媳地名头。”

夏暮岚扭身回来,看了又看韩墨,张口欲言又闭口不语。最后烦道:“我一看见他就想起那个崔宁!”

“那个崔宁是你自己留着不舍得治死的,不怪自己怪谁?休要再找别人的不痛快。”

夏暮岚看韩墨的神色微冷,顿时委屈道:“天哪!治死了她,我上哪再找一个这样的二愣子来?!本来就不是真心要嫁的。如果生活再没点乐子,那还不如死了算!”

韩墨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小心哪天被人阴了。我要回家了,涵哥还等着我吃饭呢。”

夏暮岚一把抓住了韩墨的袖子:“中午在这里吃吧。打发个人跟你家涵哥说声。”

韩墨斜眼看她:“你家厨子做的没有我家三喜合口。要不然你到我家去?”

夏暮岚本来想应下来的,但是想起韩墨和她夫君的甜蜜,相比之下自己难免太孤单了。嗫嚅了几个音调,夏暮岚垮了双肩:“我还是不去了,你午饭后记得过来陪我。”

韩墨眼光微闪,的恩了声。暮岚,暮岚,为什么消除了你脑中对呆子的记忆。你还是不肯接受别的男人呢?

且说炀书到夏暮岚那里去,叫崔宁知道了。她怒火高涨地在房中摔了一通东西,自己坐在窗前忽然反省起自己来,细细的想了一番,觉得自己从前那样做不对。几番压下了想跟炀书发火的**提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词叫人在去送给炀书。

炀书刚刚从夏暮岚那里出来,回到了自家院子。又看到了崔宁的来信。几番思索挣扎之下,还是依从了自己的心,打开了崔宁的信。信上依旧是一首情诗,其中流露着大胆地爱意,尤其是那句马嘶残雨春芜湿,倚门立。寄语薄情郎,粉香和泪泣。更让炀书的心甜甜酸酸。想立刻就见到崔宁。

心里这么想着,炀书也就踏步向崔宁的院子里走去。刚刚敲响了崔宁的闺门,房门猛的一开。崔宁扑入炀书的怀中,哽咽道:“子清,我错了。原谅我。”

炀书脸色微红的抱着崔宁走进房门。崔宁攀着炀书的脖子就吻了上去,脚下的步子引着炀书到自己地床上去。

经过此日后,炀书就经常住在了崔宁的房里,恼的卢氏在房里气晕了几回,家中别地兄弟虽然还跟炀书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是姐妹们早就跟炀书甩脸子了。一时炀家,除了卢氏对炀书还关爱点,其他的人竟像是容不得他了。

炀书心里苦笑,知道是因为崔宁几番连累家人的后果。只是崔宁是他的心头肉。要他舍了不如要他的命!是以,对于家人的冷淡和挤,炀书也都心甘情愿的受了下来,更加比以前努力的为家族做事。只期望能让家里地人消点气,对崔宁能柔和点。

而崔宁也感觉到了炀家人对炀书的态度,知道是因为容不下自己,所以才对炀书这样。心里的怒火高窜,每当炀书到她那里去的时候就鼓动炀书离开炀家,凭着她现代人的本事。难道还不能在外面立足?

炀书听闻又惊又怒,他怎么能抛弃了母亲,祖母出炀家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如果自己出去了,失去了嫡子的母亲,还不被别房的虎狼兄弟吃的一点不剩么。

崔宁这样,岂不是要他做个不孝之人?!

再说自己几番连累家人陷入了险地,没有一点诚心赎罪,在如此这般不负责任地弃家而走,只怕不论他跟崔宁到那里去。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的。

炀书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又压。因为知道崔宁也是见不惯自己在家里受了排挤,所以柔和了面色劝崔宁打消这样的心思。

崔宁见炀书不肯听自己的。怒火窜起,又跟炀书闹了起来。炀书见崔宁说不通,还这般的跟自己闹,不由得怒起拍桌,拂袖而去。

崔宁一把拉住了将要离开的炀书,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泪水涟涟地道:“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咱们地孩子想想。你家如此容不得我,咱们的孩子能好过么?”

后面地几天就要单更了,渔渔最近的精神非常的不好,糟糕透顶。身体也不好,很想很想休息一个月,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过几天下了大封还有推荐。渔渔不能辜负了编辑的美意。总之,我尽量不断更,要是那天断了一两天,还请亲们不要怪罪

第九章 东风西雨1

这日一早,韩墨就被夏暮岚到郡主府的消息从房间里轰了出来。她坐在凉亭上,懒懒的拿着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银发,一边听着夏暮岚的牢骚。

“卢氏居然想让我去勾引炀书生个孩子!想的美!气死我了,要生让崔宁生去,居然将主意打到了本公主头上来了!”夏暮岚的眉间凝聚了恼色,她身边的秋虹与秋兰都不敢开口,眼巴巴的望着韩墨。

孩子?又是孩子?!韩墨刚刚为了孩子的事情烦恼完,现在又轮到了夏暮岚了。

“崔宁怀孕了?”韩墨挑眉问。夏暮岚冷哼了两声:“要不然卢氏怎么可能着急着让我和炀书圆房?要是让那二愣子生下了孩子,炀家才有得瞧。”眼光闪闪,兴味的光芒。

韩墨的心思却是另外的一番,夏暮岚已经嫁给了炀书,按照古夏的风俗是不可能再嫁给别的男人。在古夏这里,凡是和离,或者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很少有改嫁的。如果改嫁也会一辈子被人唾弃的。

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银发,动作缓慢轻柔。韩墨的眼光微闪,夏暮岚已经是不可能从炀家脱离出来了,她不像自己有丈夫的宠爱能依靠。如果她能和炀书生个孩子,那么她下半辈子就有了凭仗。

韩墨的想法固然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自私,如果是夏暮岚的话,她肯定不会愿意为一个不喜欢的人生孩子的。抬头,静静的看了眼满眼怒火的夏暮岚,韩墨挪眼到旁边的水果盘上,转移话题道:“崔家怎么样了?”

提到了崔家,夏暮岚忽然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贴着韩墨的耳朵道:“崔国丈,不行了!”

“要死了?”韩墨挑眉,夏暮岚拍了她一下,眼中颇有些嗔怪的味道:“都嫁人了还不知道,崔国丈。那里不行了。我听说呀,都不敢到江黛儿的房间里去。”

韩墨微窘,没有想到是这个因故。夏暮岚看她脸红,捏着她地脸和她闹到了一处。闹着闹着,夏暮岚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些,到了下午却不愿回炀家去。

韩墨催促着她回去。毕竟已经嫁人做儿媳。怎么也不能一夜不归。夏暮岚埋怨的看了韩墨一眼,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妥,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了。等夏暮岚离开了后,韩墨让小夜出去跟夏琦打探崔国丈府里的消息。

夏琦直接让小夜将自己宫中地秘密谍报送了过去。韩墨打开了谍报当看故事一般地看崔府秘闻。

原来。接着一个月地寻欢作乐。崔国丈已经不行了。自己也知道是纵欲过度。强忍着不到江黛儿地房间里去。因为只要看了一眼江黛儿。他就会忍不住抱她上床。上了床如果不举。面对着美人。多没有面子。

这边崔国丈忍着欲火。那边他那几个不成器地儿子却打起了江黛儿地主意。其中一个最是狠辣地崔庭樾。听闻了父亲不举地消息。那弯弯地黑肠子就活络了起来。四处去替父亲搜集那些虎狼药。只是这崔庭樾没有安好心。在这些虎狼药里加了别地东西。使了一个心腹找人装成世外高人在崔府门口买药。

崔国丈听闻是个老医生在门口卖那种药。连忙将人带了进来。找了个下人一试之下。果然勇猛。只是这崔国丈很是谨慎。自家喝药到江黛儿地房间里做乐。那边却使人将买药地扣了下来。连接着四五日。那药喝下去后不仅让他床上勇猛。就连精神也大为振奋。感觉像是年轻了十岁。

崔国丈将那假世外高人地药都买了下来。跟他约定好下次买药地时间。自己每日喝药到江黛儿房中做乐。弄地江黛儿每日衣衫不整。就连白天也很少有穿衣服地时候。

江黛儿虽然有点承受不了崔国丈近日地勇猛。但是好歹地哀求之下。崔国丈也放她片刻地自由。得了自由地江黛儿立马收拾齐整了。珠光宝气地带着大批奴仆趾高气昂地上了郡主府。说是要感谢荣寿郡主给自己攀高枝地机会。但只要是知道原因地。谁不晓得这江黛儿来之不善?

江黛儿气势汹汹的带人上门,郡主府的大门还没有进,小夜往大门口冷冰冰的一站,就让江黛儿浑身微微颤抖的止住了脚步。她咬咬牙,恶狠狠的看了眼小夜,还想要上前,玉昭昭风姿摇弋的走出了门。倚着门栏轻撩发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黛儿地瞳孔猛的一缩,浑身剧颤的带人灰溜溜的转身就走。

韩墨看到这里就合上了谍报。这江黛儿真是不知死活,到了现在还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成?望了眼溶溶的月色,韩墨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满,近日来玉子涵回来的越来越晚了,每日里都有请帖来邀他出去参加某某聚会。

今日更是过分,夜都深了,还不回来。

“郡主,玉爷回来了。”四喜踏进房门,眼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喜色。

韩墨立马从床上下来,踏上鹅绒鞋子赶忙出了房门,跑到了二门。却发现玉子涵一脸醉色的让人扶着进来了。

“涵哥?!”怎么又喝酒,韩墨皱皱眉,眉间已经有了恼色。玉子涵平时去聚会根本不喝酒地,今日怎么喝地这么醉?!

“郡主莫怪,实在是玉兄和我相谈甚欢,所以喝了一杯。只不过没有想到玉兄的酒量有点浅了。”扶着玉子涵地人抬起了头,韩墨这才发现,竟然是炀书。

“谢谢你了。”韩墨道谢,玉子涵模模糊糊间听到了韩墨的声音,挣扎的脱离了炀书,俯下身抱着韩墨不撒手,呢喃道:“墨墨,下次再不回来晚了。你就饶了我一回,我不想睡地上。”

夫妻俩闺房中的事叫玉子涵酒醉说了出来,韩墨脸红微红的拧了一把他,玉子涵叫疼了一声。炀书看着这对夫妻恩爱,有点不自在的别开眼去,心里却羡慕的慌。想想自己跟夏暮岚形如路人。再想想跟崔宁动不动就吵架。炀书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的告退离去。

韩墨扶着喝醉了酒的玉子涵,玉子涵高大地身子有一半是挂在她娇小的身子上。四喜在一旁帮忙,夫妻俩微微踉跄的向房间而去。

好不容易把玉子涵搬到床上,韩墨一边给他脱衣,一边问已经神志不清的他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还碰见炀书了?”

玉子涵闭着眼睛顺着韩墨的动作翻身,好让她脱衣裳:“出去就。刚好,碰见了。墨墨,好瞌睡。”说着说着眼睛闭了起来,动作也缓慢了,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韩墨拿他没有办法,也只能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擦脸,等玉子涵干爽了,才放他入睡。自己趴在玉子涵结实的胸膛上看着他地睡颜。

清俊的眉毛下是他的双眼,直挺的鼻梁再往下。就是会热情吻着自己的红唇。红润的嘴唇微微的随着他的呼吸而开合着。韩墨往他胸口蹭了蹭,玉子涵忽然皱眉,手臂一下子揽住了韩墨的腰。一个翻身就将趴在他胸口上地韩墨侧压在身下。感觉到怀中软绵绵的身体乖巧的依在自己地怀中,那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沉静入睡。

韩墨微微笑了声,亲了下玉子涵的唇角道了一声晚安就依着他入睡。

炀书很嫉妒,玉公子和荣寿郡主夫妻情深让他这旁人都感到眼红。从郡主府出来后,他的脑里一直都是两个身影在互相交换着,崔宁的巧笑,亦嗔亦怒的眼神。夏暮岚的冷漠,坦荡璀璨的眼眸在炀书的脑海里纠纠缠缠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回了家。炀书想起崔宁尚在家里等待着自己,就强打起精神来踏进家门想到崔宁地院子里去。早有候在二门的丫鬟赶紧拦住了他,恭敬道:“少爷,夫人让你回去了先去找她。”

炀书微微皱眉,眼里有了一丝急切:“可是母亲身体不爽?”

卢氏身边的丫鬟摇头道:“夫人身体安好,只是许久不见少爷,想叫少爷过去。”

听这丫鬟这么一说,炀书的心里酸酸的,一丝愧疚之情萦绕在心头。想想这半月来,自己不是在外忙碌,回了家也是直奔崔宁的院子,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母亲了。炀书打点起了精神,快步的向卢氏的院子而走去。

卢氏早早的立在了门口翘首以盼,炀书远远地就看见了母亲鬓角又花白了几分,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孝了。连忙几步上前去就跪在了卢氏的面前请安:“孩儿不孝,今日才来看母亲。”

卢氏赶忙拉起了他,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清瘦的脸含泪哽咽:“越发的瘦了。怎么不多多休息?”

炀书的双眼只盯着卢氏两侧白花的头发看,从前他母亲是十分注意保养的。如今竟生了白发,肯定是为了自己操心过度,一时捏紧了母亲地手:“孩儿无事,就是外面忙了些。”

“在忙也要好好地吃饭。我给你做了些你小时爱吃的。快进来吃罢。”卢氏掩去了眼角地泪光引着炀书进房。

炀书进了母亲的房里,见桌上摆着的,果然都是一些自己从前爱吃的东西。想起母亲的苦心,就算现在已经吃不下了,也强将桌上的东西吃尽一半,卢氏又端来了热的酒,炀书喝了几杯,却很有些醉意,身上更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干渴难耐。

卢氏的唇角含笑:“累了吧,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炀书只觉得脑子也很涨,迷迷糊糊的应了下来。就由着卢氏身边的丫鬟扶着自己,迷迷糊糊的进了一个有点熟悉的院子。炀书醉眼朦胧了看了下四周,在脑海里想了又想,终于想起,原来,这是夏暮岚的院子。

两个丫鬟扶着炀书进了房门就退了出去,炀书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里间,刚好就看见了床上的锦被下一朦胧的婀娜身影。

“热,好热。”床上的人不耐的掀开了被子翻了个身,大红的锦被滑落,白腻玲珑的娇躯竟一丝不着。

八月份很想休息,渔渔前额的头发都要掉光了.....亲亲放心,在春满楼未完结前是不会断更的。

第十章 东风西雨2

“热,好热。”床上的人不耐的掀开了被子翻了个身,大红的锦被滑落,白腻玲珑的娇躯竟一丝不着。炀书只觉得双目都直了,小腹紧绷,下身涨的他发疼了起来。喉头几番翻滚,他隐隐的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想着后退,可是身体里火烧火燎的,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急欲喷发,由不得他后退。

炀书几乎是在与身体的抗争中靠近夏暮岚的,一到了夏暮岚的床前,正好看见夏暮岚双颊通红目光迷离的迎了上来,抱着他的脖子迷糊喊热。

入手是夏暮岚滑腻玲珑的身子,炀书几乎再也忍受不住的将夏暮岚一把压到了床上。

夏暮岚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一场似真似假的梦,她在梦中的云端高高的飞翔,四周炽热的空气烤灼着她的身体,有什么冰凉覆盖上了身体。她本能的依寻过去,紧紧的抱住。双腿间一痛,夏暮岚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身上的人。

模模糊糊的,那双浓密的眉毛,是炀书?不,夏暮岚很快的否定了,身上人的脸,渐渐的和记忆中已经朦胧的脸层叠了起来。

秀丽的双眉,苍白的小脸和薄唇,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盛满了哀伤。

“呆子……”极轻极轻的呼唤,轻轻的从夏暮岚的唇齿间溢出,不对,还是不对,应该是秦风,应该叫秦风。已经死在了战场上的秦风。

夏暮岚的轻唤,炀书没有听见,他正努力向她的身体深处冲刺着。在一声低吼中的一记猛冲,滚烫的喷薄而出。

夜深了,卢氏派来的两个丫鬟一直守在门口。两个经验老到的丫鬟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一个给另一个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就离开向卢氏禀告消息了。

听闻了消息的卢氏,紧皱地眉头刚刚松开点,又因为某种原因而蹙了起来。双手捏紧了手里的茶杯,不停的思索着。眼角的精光一闪。卢氏忽然从座上站起,叫人拿来了笔墨纸砚,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封言辞诚恳的信,叫来了心腹丫鬟十分严肃的嘱咐,再嘱咐要其将这封信亲手送到荣寿郡主地手上。

丫鬟领命而去,卢氏头疼的扶额。自己坐在了窗前对着一盏红烛,神思飘远。

卢氏地心腹丫鬟带着卢氏地信件到郡主府。就叫小夜拦了下来。一般来说。只要是晚上了。不论是谁门房都不会放人进来地。只是今天来地是炀家人才让进地。毕竟韩墨与夏暮岚地交情已经众人皆知了。

小夜看着面前这神态焦急地丫鬟面露难色。玉爷他。半夜酒醒。喝下了一碗醒酒汤后。又缠着小姐做某种少儿不宜地夜间活动。现在房间里地那种声音还没有停。让她怎么好意思过去打扰?

“现在还不方便。”小夜脸色虽然有点冷。但是已经很柔和了。那丫鬟先是愣了一愣。接着恍然大悟。有点不自在地站在原地等着。

房间里地**四溢。韩墨软绵绵地躺在了玉子涵地身下。抱着他地脖子嘟着小嘴撒娇:“涵哥。腿没力气了。”

玉子涵低哑地笑。慢慢地加速摆动腰肢。咬着韩墨地小耳朵道:“墨墨。你缠地真紧。”

韩墨白皙地小脸上染了红晕。墨色地双眸迷离。快乐地呻呤溢出那张红艳艳地小嘴。待一番浪潮地顶峰将自己湮灭后。才有气无力地抱着玉子涵地脖子昏昏欲睡。

“乖,张腿,给你擦擦。”玉子涵府到韩墨的耳边低声的哄着,手从枕头下抽出了一柔软的汗巾子伸到韩墨张开地腿间温柔擦拭到干爽。

“小姐,炀家派人来了。”

韩墨一惊。很少在夜间听见小夜的声音:“派谁来了?”

“炀家主母派人送来了一封信。”小夜在门外答道。

韩墨从玉子涵的身下滚出,正要下床,就被玉子涵提溜了回去。轻柔快速的帮她穿上了衣服才让她下了床。

韩墨到正厅接见卢氏派来的人。卢氏的心腹丫鬟恭恭敬敬的向韩墨行了个礼,完后就将卢氏的信件双手奉上。

韩墨接过,打开一看,越看心中越是惊怒,这卢氏居然设计让夏暮岚与炀书两人圆房了!虽然卢氏在信件中已经将这样做的原因用恳切地语言跟韩墨解释地很清楚了。而且,也说明了这么做是为了夏暮岚好。只有生下了孩子,才能在炀家站住脚。不然就算你是个公主也很难在炀家稳住地位。

夏暮岚与炀书圆房是韩墨所希望的。但是她并不希望是在两人没有感情地基础下圆房。卢氏来信,就是希望天明的时候韩墨能到炀家去。不然被强硬圆房了的夏暮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也制不住。韩墨的心中烦乱不堪,脑海里尽是夏暮岚那天浑身是血,拿着匕首到处追着人杀的样子。

玉子涵穿好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韩墨坐在主座上皱眉深思的样子,不由得从背后拥住了她:“想什么呢,炀家谁来了?”因为玉子涵与炀书的交情不错,所以在说炀家的时候也隐隐有一丝关切之意。

韩墨将卢氏的信件递给了他,玉子涵接过细细的看,先是皱眉,接着又释然一笑的抱起了韩墨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别担心了,这或许是个转机也说不定。炀书这男子,也是个负责任的。而且我觉得他对夏暮岚也不是没有好感的。昨儿喝酒,十句里有两句是关于她的。”

玉子涵的一番话说的韩墨豁然开朗,或许,借着这个机会推他们俩一把也不错,只不过,韩墨的眼光微闪,他们的中间还有个崔宁。按照夏暮岚的脾气,肯定是不会容下自己喜欢的人还有别的女人,就算有,肯定也会被她虐死。所以这个崔宁,韩墨要好好的思索一番才是。

如果用强硬的手段的话,崔宁死了,炀书必然会迁怒于夏暮岚,心里有了疙瘩肯定就不能和夏暮岚相爱。这样反而不美,不合韩墨的意。如果……韩墨的脑海里自然的反应过那个双目如鹰的男人。

轻笑了一声,韩墨的心里大概有了主意。忽然小**上一痛,她回头瞪了玉子涵一眼,玉子涵眼光斜睨着她,嘴角噙着一分似有似无的坏笑:“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在打坏主意。乖乖跟相公交代了。”

韩墨为难的看了眼卢氏身边的丫鬟,那丫鬟甚有眼色,马上别开眼,低头数地板。

韩墨坐在玉子涵的腿上扭了扭,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大概的思路说了出来。玉子涵微微皱眉,眉宇间已经有了难色:“这样不太好吧。”虽然他对那崔宁甚有戒心,不过跟炀书的关系还不错,这样拆散人家,总是不太好的。

韩墨在他的胸前拧了把,墨色的眸子波澜微闪:“就算我不做,按照崔宁的性子,她和炀书早晚也是要分的。难道涵哥你不觉的炀书跟夏暮岚比较合得来?”

玉子涵皱眉思索了一会道:“也是,关于崔宁,我也听过些。在酒楼里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炀书能原谅她,已经是大度了。要是崔宁还不收敛自己的性子,那两人确实早晚要分的。”

韩墨扁着小嘴:“那还不同意?!”

玉子涵低头含笑的看她撅着红艳艳的小嘴,不满的样子,心中一动,俯头擒住了那张小嘴,轻柔的厮摩缠绵。韩墨脸色微红的从他的吻里逃了出来,有点不自在的看了眼房间里的外人对玉子涵道:“我要到炀家去了。你去不去?”

玉子涵想了想,还是不去了,不然面对着一个男子,难保夏暮岚不会恼羞成怒。摸摸额头,紧抱了下韩墨:“我不去了,你早去早回,顺道也把玉昭昭叫上。今天一晚没睡,我等你回来补觉。”

韩墨恩了声,在玉子涵放开怀抱的时候从他的腿上滑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走了。”

玉子涵含笑点头,韩墨踏出了正厅直接到玉昭昭的院子把衣衫不整的玉昭昭叫了出来。玉昭昭满脸怒色的从房间里开门而出:“你们夫妻俩怎么都喜欢在别人忙的时候叫人!”

韩墨看玉昭昭白腻的脖颈上樱红点点,不用看也知道她刚才到底在忙什么了。

“昭昭姐,真有急事。”韩墨面色沉静。玉昭昭没好气的拉上领子道:“什么事?!”

韩墨不语,只是递给了玉昭昭一封信。玉昭昭疑惑的接过,拿过信一看,漂亮的大眼里闪过一丝怒色,随即消失不见。只是她的双拳握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鼓胀,冷哼了一声走在了韩墨的前头道:“我们去看看!”

韩墨看玉昭昭蓄势待发的样子不由得暗自担心。不知道带上玉昭昭的决定对不对。她心里挂念着夏暮岚,也就加快了脚步跟上玉昭昭。两人一起向炀家而去。

第十一章 东风西雨3

梦醒时分,夏暮岚觉得身体累极,腿间的异样和压在身上的重量让她不悦的皱起眉。炀书紧抱着夏暮岚朝她的身体里猛冲一记,将自己最后的一丝发泄在了夏暮岚的体内。

夏暮岚蹙起了眉,幽幽的睁开了双眼正好就看见了俯在自己身体上休息的炀书。她现是惊愕了一下,感觉到身体里那尚还坚硬的物体,羞怒至极的将没有防备的炀书推翻在一旁,气的手指颤抖的指向上脸还有一丝惬意的炀书:“你,你竟然!敢!”

下身从湿润紧致的地方退了出来,一时的冰凉让活动了一夜的炀书稍微惊醒了下。他看向一脸震怒的夏暮岚,眼神疑惑,难道不是公主和母亲合起来算计自己的吗?为何到现在却又这样的一副样子?

炀书的这个疑惑的眼神夏暮岚居然懂了,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阴森森的看着床边的炀书。炀书微红了脸,连忙胡乱的穿了件裤子,看向夏暮岚张口欲言,眼神晦涩不明,最后还是道:“我会负责的。”

夏暮岚的双拳捏紧,披上了外袍从床上艰难的下来,也不管腿间羞辱的疼痛,几步飞快的走到房间里装饰性的刀架前,拿起了呈放在上面开了刃的剑,拨了出来。捡尖直直的指向目瞪口呆,眸中难掩惊讶之色的炀书。

“暮岚?……”炀书看了眼步步逼来的剑尖,神情晦涩不明。视线从剑上挪开,他认真的看向夏暮岚阴沉沉的双眸:“你真的想杀我?”

夏暮岚的步子微微一顿,剑尖偏了两分,直指炀书的胸口。炀书忽然一笑,笑容里带着一点苦涩,和纵容之意的掀开刚刚胡乱穿上的上衣领口。露出了胸膛,坦然站立的面对着夏暮岚地剑尖闭上了眼睛。

夏暮岚的目光一阴,几步快走,剑尖就没入了炀书的胸膛一分。炀书闷哼了一声。门外传来丫鬟的惊叫:“公主!千万不可以呀!”

“荣寿郡主到!”不知是哪个丫鬟高喊了一声,夏暮岚面色僵硬的站在了原地,剑从手中脱落。炀书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跌坐在了地上,鲜血不停地从指缝里沁出。疼痛使他低低的呻呤出声。

门被从外面打开,首先进来的是一头银发的韩墨。接着是玉昭昭。韩墨看了眼夏暮岚衣衫缭乱站在原地脸色僵硬的样子。心中一酸,快步上前拉住了夏暮岚的手,当做没有看到她衣服里那些欢爱的痕迹,轻柔的唤了一声:“暮岚。.”

“韩韩,让,他走。”夏暮岚几乎是咬着牙,死憋着说出这句话的。要不然她害怕自己会柔弱地哭了出来。

韩墨朝身后地玉昭昭使了个眼色。玉昭昭有点讨厌地看了炀书一眼。提起他就拖到了门外丢掉并关上了门。

当门再次地关上后夏暮岚终于支持不住跌坐在地上。韩墨无语地抱紧了她。她真地不知道现在能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夏暮岚在韩墨地怀里放声大哭。玉昭昭倚门看着两人不语。等到许久后夏暮岚无力地靠在韩墨地怀里闭着眼睛不说话。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韩墨几番思索之下。还是决定开口道:“暮岚。要不要先睡一觉?”

夏暮岚一颤:“我想。洗澡。”身子一顿。她慢慢地垂下了头。沉睡了过去。韩墨抱着夏暮岚愕然地看向站在夏暮岚身后正收回手地玉昭昭。

“昭昭姐……”

“让她睡一觉再说。”

韩墨看了夏暮岚沉睡地睡颜一眼,点点头,和玉昭昭一起将夏暮岚抱到床上。两人对着夏暮岚无语,只期望她呢能自己度过这一关。

“妾,炀卢氏求见荣寿郡主。”低沉而缓慢的女音在门外响起。韩墨的脸一沉。虽然卢氏所做的符合了她的心意,但是她心里还是微有怒意。毕竟,受害的那个人是夏暮岚。

“进。”短暂而听不出喜乐的回答让门外的卢氏心中有点坎坷。她敢做下这事,固然是不顾夏暮岚的公主之尊,对炀家地命运做了最后一次的挣扎。但是,卢氏却对这荣寿郡主没有把握。不,应该说一分把握也无。

卢氏轻轻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银发灿灿神色清冷的荣寿郡主。她低了头。几步快走到韩墨的面前恭敬的行礼道:“妾,炀卢氏,拜见荣寿郡主。”

韩墨看了卢氏几眼:“你真大胆。”

一句话说的卢氏额角冒汗,身子也更低了下去,语气诚恳的道:“郡主明鉴,妾这么做,确实是为了公主好。”

韩墨只觉得心里堵的慌,看也不看卢氏一眼道:“你先下去。”

卢氏在心中捏了一把汗,见韩墨没有说责怪自己地话。在内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退下了。

韩墨揉了揉夏暮岚在睡梦中也紧蹙起地眉头,向进门后一直很少言语的玉昭昭道:“昭昭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么?”玉昭昭地语气里带着丝责怪的意思。韩墨忽然明白,她是在怪自己刚才没给卢氏颜色看。将自己和卢氏算成一伙的了。虽然心中微微有点难受,但是韩墨还是柔声解释道:“昭昭姐,你误会我了。”

玉昭昭挑眉,表示自己在听。

“昭昭姐,也许你认为,就算到了这个地步,只要暮岚不在意和离就好了。但是暮岚跟昭昭姐不一样。她是公主,天子的嫡亲妹妹。莫说离婚不容易,就是离了,也会被世人唾弃的。她不是世外仙人,所以她躲不开这世俗的眼光。注定要在炀家一辈子的。”

韩墨顿了顿,看玉昭昭的眼色已经有了一点柔和,继续解释道:“别以为公主之尊就能怎么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暮岚想要在炀家站稳脚跟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能成为她下半生的仰仗。不然,我怎么舍得,看她就这样为了那个人孤苦一生?从前不明白,现在嫁了涵哥才懂得,女人一生,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有个好归宿了。”

玉昭昭紧紧的蹙眉想看沉睡的夏暮岚,喃喃道:“我不懂……”转眼看向韩墨,带着点迟疑的问:“那个崔宁怎么办?有她在,炀书跟暮岚也没有办法在一起。有第三个女人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如果用强的,只怕这炀书也会怪到暮岚的头上。”

韩墨微笑的看向玉昭昭:“昭昭姐,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么?”墨色的双眸一寒,十分平常又隐露笃定的道:“昭昭姐,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叫炀书离崔宁远远的。玉昭昭漂亮的大眼先是疑惑后变得清亮:“难道你……那天碰到的那个男人?!”

韩墨微微点头,微笑着道:“要炀书完完全全的死心,就一个男人,还不够。”

玉昭昭跟着点头,是呀,要不然那天崔宁在酒楼里与男人搂搂抱抱的,叫炀书亲眼看见了都还是原谅了。看来要用别的什么东西来加深他们之间的裂痕才好。

玉昭昭的双眼大亮,挪动**挨着韩墨坐着,紧紧的搂着韩墨的肩膀道:“小心肝呀!你真有本事!”

韩墨哼哼了两声:“昭昭姐刚刚凶我。”

玉昭昭狠狠的在韩墨白嫩的脸蛋上吧唧了几口,笑道:“呀呀,小心肝别跟昭昭姐生气呀!”

韩墨的嘴角刚刚弯起又放下,双眉蹙起带着忧愁无声看向睡着的夏暮岚。玉昭昭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柔和而正经的道:“放心吧,你先回去。有我看着,必不会叫她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经过刚刚一闹,韩墨的双眼也已经快要睁不开了。思索了下,有玉昭昭在这里,肯定不会让夏暮岚出什么事的。心里微微放松,就依着玉昭昭的话点点头:“我先回去休息下就过来。昭昭姐你千万要看好她。”

玉昭昭嗯嗯的点头,往门口推搡着韩墨叫她出门。韩墨出了门,就直接回了郡主府。进了正房的门,玉子涵仰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一本书,如约的等着她一起补眠。

许是听见了门口的声音,玉子涵笑了一声,也没有回头,只是唤道:“还不快点过来。”

韩墨一听,迈着飞快的步子飞快的扑到了玉子涵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闻者他身上的清香,感觉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一次舒适的放松,软绵的嗓音带着撒娇意味的喊着声涵哥。

惹来了玉子涵的低笑,他把书往床头一丢,搂紧的韩墨的小腰任她趴在自己的身上,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韩墨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刺了炀书一剑,伤口应该不深,我看剑尖上的血迹也不是很多就没管。”

玉子涵先是皱眉,听见韩墨后来说伤口不深也就放下了。心里思量着什么时候去看炀书一眼。

第十二章 东风西雨4

玉子涵先是皱眉,听见韩墨后来说伤口不深也就放下了。心里思量着什么时候去看炀书一眼。

韩墨抱紧了他的腰,往他的身上蹭了蹭,迷糊的说了句困。玉子涵轻笑一声:“要睡也不脱了衣服睡。鞋子都还在脚上穿着呢。”

韩墨嘟囔了一声,玉子涵起身帮她脱掉了鞋子和外衣,才拥着她一起补眠。

第二日,玉子涵拿着伤药去看炀书去了。炀书惊讶于玉子涵来看自己,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边的聊了几句。炀书心中挂念着崔宁,硬是跟玉子涵讨了一副跳棋过来。玉子涵想跳棋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让炀书自己派人到郡主府说一声。

韩墨听说炀书要跳棋,坐在主座上慢慢的思索着。如果,炀书要了这跳棋,崔宁那边早晚也会知道的。那就肯定也能猜到这郡主府中有一个穿的,不过多半会怀疑到玉子涵的身上。韩墨微微思索,拿不准到底要不要送。

脑中的灵光一闪,韩墨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如果崔宁知道郡主府有一个穿的,肯定会想办法多方验证。到时候她就能接着涵哥把崔宁引到夏琦的面前,看看崔宁的反应。那她就能知道这崔宁到底是不是青所穿越过来的。心中的主意一定,韩墨就将跳棋送给炀书派来的人。

却说,炀书与夏暮岚欢爱一夜,心中不仅是对夏暮岚愧疚,就连想起崔宁也让他的心很不好过。他有心对夏暮岚和崔宁补偿一番,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补偿。

夏暮岚刺在他胸口的伤像是刺在了他心上般,让他没有颜面再去面对夏暮岚。

炀书在玉子涵回去后,目光落到了从郡主府那里讨来的跳棋上。心中微微一动,忍着自己胸口上的伤拿着跳棋向崔宁的院子走去。一来是想将跳棋送给怀孕的崔宁解闷。二来是想看看崔宁,打探下自己和夏暮岚的事,她知道了没有。

是以。炀书怀着坎坷的心情走到了崔宁的院子里。打开了房门,就看见了崔宁正躺在床上酣睡。隆起地肚皮正随着崔宁的呼吸而微微起伏着。

炀书的心一片柔软,几步上前坐在崔宁的床边,伸手摸着她的肚皮,心里一时有说不出的滋味。.原本正在安睡地崔宁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拽住了炀书的手。看见是炀书,眼角立马涌出眼泪来:“你昨晚怎么没来!”

昨晚?炀书立马就想到夏暮岚那白腻玲珑地身子。和狂热欢爱地一夜。一时哽住。看崔宁眼中有疑惑之色。炀书强硬地按下心中地那些念想。扯出了一抹微笑道:“昨晚母亲叫我去看她。我想着很久没有见到母亲了就和母亲聊地久了点。看天色太晚。不想打扰你睡觉。就没过来。”

崔宁看炀书地嘴唇微白。像是强忍着什么疼痛一般。直觉告诉她。炀书刚刚在撒谎。待想要继续逼问。崔宁地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地东西!

崔宁一时浑身僵硬。瞳孔猛地一缩。看向跳棋地眼神像是活见了鬼一般。

炀书疑惑于她地反应。见她看着自己带来地跳棋。有心转移崔宁地注意力。就将跳棋放到了崔宁地面前。笑道:“我怕你闷。特意跟荣寿郡主地夫君玉兄讨地。小宁。这个很有意思。用来打发时间或是开广思维最好了。”

崔宁心中剧惊地看着跳棋说不出话来。听见炀书地话。带着颤音地问:“玉兄?”

炀书微微感到一丝不妙。但还是解释道:“他全名叫玉子涵。是荣寿郡主地夫君。为人不拘小节。很不错地一个人。”

“那,这棋?”

“是玉兄做给郡主解闷的。”炀书想起韩墨曾经说过的话,如此回答,心中又羡慕他们夫妻二人的恩爱,也希望自己跟崔宁能那么恩爱和睦。也就道:“玉兄和郡主二人夫妻恩爱,通房丫鬟,小妾什么的一个都没有。平常相处也是羡煞旁人。”

炀书后面说的什么话崔宁听不清了,她只听到这跳棋确实是玉子涵做的。心中肯定了玉子涵就是穿的。崔宁望了一眼炀书,她是吃够了思想不同地苦了。如果自己早点遇到同穿人士,又何必吃这种苦呢?费尽了心思让炀书不娶小妾,不要通房丫鬟。到头来,一个地位高贵的公主下嫁,自己竟然成了无名小妾!

崔宁的心里五味杂陈。尤其是听到同穿人士和自己的死敌荣寿郡主夫妻恩爱。她的心就更是难受。不应该这样的啊。穿和穿,才能相处融洽夫妻恩爱的啊!崔宁捏紧了拳。下定了主意要从炀书这里多多的套一些关于玉子涵的事情来。

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吧。毕竟是同穿,还是一男一女……

炀书看崔宁地神色怪异,正要开口询问,崔宁忽然向自己问起了荣寿郡主夫妻地事。炀书看她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不问自己昨晚到那里去。也就顺着崔宁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将自己所知有关于荣寿郡主夫妻地事情向崔宁说了出来。

崔宁的眼睛大亮,玉子涵在那些聚会中所念的诗词不正是后世的吗!只不过对方是托词别人教导而已。崔宁的心中越发的笃定,心里已经生出了要和炀书分离的念头来。

不过她是不会现在就和炀书分的,必要看看玉子涵那边对自己这同穿者的反应才做决定。

这边崔宁打着玉子涵的主意,殊不知自己的处境已危。

卢氏只说那天见荣寿郡主,荣寿郡主对自己的所做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猜想着,这荣寿郡主定是同意自己的作为。只是按照公主那秉性,还真的难以收尾。想要公主和自己的儿子有进展,必要铲除了崔宁!

卢氏眼冒寒光,如果她来做的话,她和自己的儿子之间就会有一个不可逾越的疙瘩。她思来想去,作为一个母亲的自私,卢氏还是决定借用夏暮岚的手来铲除了崔宁这个祸害!

眼光微闪,卢氏心中生出一记。叫来了心腹丫鬟,吩咐了她一些事情。卢氏的丫鬟领命而去,卢氏静坐在原处,双眉蹙起等待消息。

夏暮岚像是睡了极长的一觉,神志尚有些不清楚的幽幽睁开双眼,就看到玉昭昭坐在自己的床前神思飘远。兴许是感觉到夏暮岚的动静,玉昭昭回过头来,笑问了一声醒了?

夏暮岚对上玉昭昭那没正经的笑容全然没有办法,脑海里闪过自己与炀书……的镜头,让夏暮岚恨不得再往炀书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既然你已经破了处,明天我送你几个美男吧!”玉昭昭笑的**,夏暮岚一愣,忍不住心中的恼怒,恶狠狠的喊着声玉昭昭!

玉昭昭看夏暮岚的脸色隐隐有翻脸之势,连忙收了笑容,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真要送你男人,小心肝还不往我身上戳几个洞来!”

夏暮岚将心中的火气压了又压,决定不跟玉昭昭计较,扭脸看向一边,觉得怀里空荡荡的。她叫来了秋虹道:“小呆呢?你去给我找来。”

两天没有抱过小呆了,夏暮岚只觉心里空落落的,那只鹅甚有灵性,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夏暮岚时更是盛满了脉脉的温情。

有时不小心把它冷落了一下,它还会跟你置气。

秋兰领命出去找小呆,夏暮岚觉得喉咙干渴,刚要起身,就听见院外一阵喧哗。心里隐隐的感到了一丝不妙。夏暮岚连忙起身开门。门刚刚一打开,就听见崔宁在门外的怒骂:“夏暮岚!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崔宁勇猛的冲进了夏暮岚的院子,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胀满的她急欲喷发,是愤怒?是仇恨?!今日炀书刚刚一走,她母亲就派人来到了自己的院子,拿着一条白绸子在自己的面前炫耀着。白绸子上那些欢爱的痕迹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真假?想起炀书跟自己说的谎话,崔宁只觉得暴怒!那个不要脸的公主,竟然勾引着自己的老公上床!

“夏暮岚!你这不要脸的贱货!炀书不跟你上床,你就勾引他上床!”暴怒的崔宁骂出了一大堆污言秽语,夏暮岚的心中一怒,这件事本就不是她所愿,如今让人用这种方法揭出了自己的伤疤。自然是怒极。

夏暮岚站在门边的身子摇了摇,玉昭昭自她的身旁扶住了她,皱眉看向已经被冲进来的崔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你个不要脸求男人上你的贱货!”崔宁暴怒的捏紧了一只染了血大鹅的脖子,狠狠的摔到了夏暮岚的脚下。夏暮岚呆然的看了眼脚下的大鹅……双眸的瞳孔瞬间的缩紧,这不正是小呆么!

玉昭昭只觉得手臂一沉,接着就是夏暮岚暴怒到极致的高喊,那种来自肺腑深处的悲伤哀痛,让玉昭昭的心也难受了起来。她自然是知道这只大鹅对夏暮岚来说意味着什么。心中也更加恼恨崔宁。要不是韩墨说了她有办法收拾这崔宁。玉昭昭还真想把这崔宁折磨到死!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杖责至死!”

第十三章 东风西雨5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杖责至死!”夏暮岚浑身颤抖的昏死了过去。她手下从宫中**来的仆妇齐齐上阵把怀了孕的崔宁绑在了刑罚的长凳上。两个仆妇拿来了木棍,第一棒下去,崔宁就惨叫出声。她双手抱紧了长凳,想弓起身子躲避后面的棍子,但是她身上的绳子却把她绑的紧紧的。

玉昭昭几下就把晕死过去的夏暮岚给救醒了过来。夏暮岚脸色冰冷,身形僵硬的扶着玉昭昭站在房门口,看着崔宁在仆妇打的第二下凄厉的叫出了声。

“夏暮岚!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我诅咒你将来生不如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崔宁身边的仆妇具是面色惨白的一抖,这个世界对迷信这种东西可是很看重的。莫说着崔宁说出这样的话,自己的命都不保,就是要了炀书或者炀家人的命也不为过。

第三棒还没有打下去,一个仆妇就赶忙随便找来了个破布死死的塞在崔宁的嘴里。夏暮岚冷冰冰的站在原地,漠然的看着崔宁痛苦又狰狞的表情。

“公主!”焦急中带着恐惧的声音,听闻了消息的炀书匆匆而来,尤其是当他看了一眼被绑在刑罚凳子上的崔宁后,更是脸色惨白的几步跪在了夏暮岚的面前急道:“求公主饶了小宁,小宁现在已经怀了炀家的骨肉,求求公主看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饶了小宁吧!小宁的性子爆烈,得罪公主的地方书愿意替罚!”

崔宁看见炀书过来了,立马在椅子上剧烈挣扎,尤其是当她看见炀书跪在夏暮岚跟前的时候更是掩不住眼中的愤怒和失望。

炀书不是她的白马王子,理想中的结婚对象。他没有慑人的威势来解救自己,也没有自尊,就这样轨到了夏暮岚的面前懦弱求情!

几个仆妇看见姑爷来了,具都停手等着夏暮岚地吩咐,因为谁也不知道,公主会不会被跪下求情的姑爷所打动。

夏暮岚冷冰冰的看了停了手的仆妇们一眼。甚是阴森的道:“还不动手?!不死不休!”

跪在地上的炀书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冷冰冰的夏暮岚。玉昭昭见他想要起身阻止,轻而易举的点了炀书的**让他跪在了原地。

“公主!!!求你住手!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地!”炀书凄惨地叫出声。夏暮岚全然不管。

一下两下。棒子高高地举起。用力地打在崔宁地身上。崔宁地脸色惨白。已经叫不出声了。腿间慢慢地流出了血水。越来越多。染红了长凳下地土地。

鲜红而狰狞地血在地上积了一滩慢慢地向外蔓延着。\\\\夏暮岚原本漠然地双眼霎时撑圆。有什么遗失地东西像潮水一般地涌来。头疼欲裂。夏暮岚紧紧地抱住了脑袋。心一揪一揪地痛。悲伤绝望地泪水从眼眶中不停地涌出。

她忘了什么。一定忘了什么。

是谁?那双盛满了哀伤。又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地人是谁!

暮岚…….是谁在悲涩地凉风中绝望地呼唤……夏暮岚仰头惨叫了一声!她忘了。她真地忘了。心很痛。痛地她恨不得将心从胸腔中挖出来!

泪水朦胧中的夏暮岚看着崔宁身下的鲜血一眼。恍然觉得心痛的熟悉。

狰狞的鲜血蔓延了一地,是谁身着白衣倒在了血滩中?像一朵在血池中幽然开放地白莲,染了狰狞刺目的鲜血。凄厉的美。

倒在血滩中的人,他,悲伤,而绝望的轻唤。秀丽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惨白的小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那双黑沉沉又含情脉脉的双眼已经暗淡无光。

为什么?他地嘴角偏偏还弯着一丝幸福地笑容?!

“呆子!呆子!”夏暮岚悲伤而绝望的高叫。那来自肺腑深处地深深哀痛让在场的人纷纷动容,忍不住滚下悲伤的泪水来。

“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玉昭昭眼角的光芒一闪,几下点了夏暮岚的**。夏暮岚摇摇晃晃的停下了惨叫,双目一合,向后倒在了玉昭昭的怀中。

“暮岚!”焦急的叫声,玉昭昭双眉紧紧蹙起的看了眼炀书。她眉间深深的忧思让炀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玉昭昭冷眼看已经被打流产的崔宁一眼,吩咐那些已经看傻眼的仆妇道:“若是还有气就抬回去。”说罢看也不看想要跟上来却又回转去抱崔宁的炀书一眼,径自抱了昏死过去的夏暮岚进了房屋。等把夏暮岚放到床上后,才派人去给郡主府送消息。

韩墨刚刚得了消息。又是吃惊又是担忧的连忙求了玉子涵施展轻功带着自己到夏暮岚的房间里去。刚刚到了夏暮岚的房门,韩墨就从玉子涵的怀中跳了下去,打开了房门直奔里间到夏暮岚的跟前去。刚刚站定,就喘着气问一旁的玉昭昭道:“怎么回事?!”

玉昭昭从夏暮岚的手腕上收回了手,眉间带着忧思道:“她,很有可能想起了跟那人的事。”

韩墨的瞳孔一缩,脸上尽是惊讶之色。玉昭昭有点疑惑的接着道:“最少也应该坚持几年的,没有想到这么快。”

“那她醒来怎么办?再用一次行吗?”韩墨拉着玉昭昭的手焦急的问。

“不能用第二次,不然她会变成傻子。这次真的要靠她自己熬过去了。”玉昭昭的话里带着一点可惜和心疼。韩墨无法。坐在夏暮岚的床上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忽然问道:“昭昭姐,你那有没有类似软骨散一类的东西?”

玉昭昭一愣。问道:“你要干什么?”

韩墨墨色的双眸幽幽,玉子涵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的双肩:“我怕,她醒来会做什么傻事。”

玉昭昭沉默了下,说出的话让韩墨微微诧异:“不用这样,暮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如果她真的会做出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会用。”

韩墨一呆,忽然想起夏暮岚失忆后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那时的夏暮岚双眼含着一丝悲意地微笑:“会过去的。韩韩。其实我比你们想的都要坚强。”

韩墨捏紧了夏暮岚的手久久的沉默:“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想起来吧,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目光转向脸色稍有点不自在地玉昭昭。玉昭昭的眼光掠到别处,吞吞吐吐的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韩墨的眉头紧紧的蹙起,这个崔宁!竟然让夏暮岚因她跟炀书起了直接的冲突!韩墨腾的从床上站起,看到别开脸的玉昭昭道:“崔宁怎么样?没有把人打死吧。”

韩墨忧心忡忡,脑子里想地全是怎么化解夏暮岚和炀书之间的冲突。

“还有一口气。诶?你该不会是想救她吧?你也知道这崔宁做了什么事,还救她?”玉昭昭的话里已经有了丝不满。

韩墨阴森森地回头看她:“想要她死当然容易,那暮岚和炀书怎么办?崔宁不能死,要死也要炀书先离她远远地!”

“激动了。”玉子涵捏紧了韩墨的肩膀,韩墨的面色柔了下来:“涵哥……我”她只是,看见夏暮岚这样子难受的慌。

“我知道。家里还有点不错的伤药,要不要送给崔宁?”

韩墨点了点头,坐回了床边陪着沉睡的夏暮岚,玉子涵在她的额角上落下一轻吻。转身就出了夏暮岚的房门,亲自回郡主府取药去了。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将药取了回来。玉子涵拿着药向崔宁地院子里走去。他站在门口敲敲门,不一会。一脸憔悴的炀书打开了房门。看见是玉子涵,微微惊讶了一下。

“我家墨墨让我来送药。”

炀书微微一愣,原本黯淡的眼光又恢复了些光亮:“谢,多谢玉兄了。”

“不用谢。”玉子涵在炀书让开身的时候走了进去。看见崔宁躺在了床上,面色惨白,有出的气,没有进气的样子,几步快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崔宁手腕把脉。罢了放下了手。对一脸紧张的炀书道:“用了我的药就能救回来,只是孩子保不住了。你叫个有经验的仆妇来处理吧。”

炀书在玉子涵地身后苦笑:“在家里,已经没有人肯帮我了。我还是从外面叫人来吧。”

玉子涵忍了又忍,看炀书越来越憔悴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崔宁不适合你。”

炀书浑身一僵,垂了眼眸站在原地不语。

崔宁只觉浑身痛极,只恨不得就此死去。但是偏偏她的意识还有点清醒。听到房间里有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崔宁极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但是眼睛沉重的睁不开。

崔宁不适合你听到这句话,崔宁几乎马上就反应过来,是那个同穿者来了!忍不住心中惊喜。他会说这话,是怜惜自己么?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这深宅大院。

崔宁甚至在心里生出隐隐的一点期望来,希望这同穿者就此带自己走。

玉子涵掰开了崔宁的嘴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后,就撒手站起。谁想此时崔宁竟拼出了全部的力气,从床上拉住了玉子涵的手,幽幽地道:“别走。”

玉子涵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飞快的从崔宁地手中挣出手来。炀书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连忙走到崔宁的床前,对着玉子涵道:“玉兄莫怪。是小宁病糊涂了。”

玉子涵也不多话。只是留下了几颗药道:“按我刚刚说的给她服下。墨墨还在那边,我去找她了。我们有空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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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东风西雨6

韩墨跟玉昭昭守了夏暮岚一个下午。 直到天要黑了下来。躺在床上的夏暮岚才幽幽转醒。不过睁眼的一瞬,那盛满了入骨哀伤的眼眸,立马滚出一滴眼泪来。

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夏暮岚呆呆的望着床顶,安静的不说话。

韩墨的心里酸极,捏紧了夏暮岚的手,眼里也忍不住滚出了眼泪:“暮岚……”

夏暮岚没有回答,像是毫无生息的木偶。唯有那双眼眸,呆呆的望着床顶。

“别担心,现在让她安静下更好。”背后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了过来,韩墨有点无助的望向玉子涵,带着哽咽的喊了声涵哥。

“不哭了。现在让她安静下,自己想想。你看,她醒来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对不对?”玉子涵柔声的哄着,韩墨看着他愣愣的点头。玉子涵心疼的擦去了她眼角闪的泪花继续哄到:“咱们不要再在这里吵她了。让她安静的呆一会更好。先走,明天来看她好不好?”

好不容易哄着韩墨点头,玉子涵就立马抱着她飞回了郡主府。

直到韩墨走了,一直闭着眼睛的玉昭昭才睁开眼,看向夏暮岚,轻语道:“怎么不说话?”

“要我说什么……”极低极低的感叹,夏暮岚的双眼涌出了更多的泪水。她眨眼不眨的看向床顶,忽然凄惨道:“好狠心,居然丢下我一人。”

玉昭昭张口,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夏暮岚双手捧起了被子紧紧的捂住了脸,身体慢慢的缩起,爱有多深,相思就有多浓,相对的,就有……多痛。

“我不要记住他了。不要爱他了。再也不要爱了。自私。自私……”夏暮岚地全身缩到了一起。玉昭昭地喉咙一酸。竟也只能伸出手。安慰性地拍拍夏暮岚地后背。

第二天。不过大早上。韩墨就带着三喜所做夏暮岚平时爱吃地早点过来。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是韩墨还是想做。因为作为朋友。这一次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帮她地了。

玉子涵帮着韩墨提着最重地食盒。经过了昨天。他再也不放心让韩墨一个人过来。

两人进了夏暮岚。看了眼神色漠然地玉昭昭。.轻轻地将食盒放在桌上。韩墨走到夏暮岚地床前。有点心酸地看着抱膝坐在床上地夏暮岚。心里已将呆子怨透。

“暮岚。先吃饭好不好?”韩墨地声音有点酸。玉昭昭直接拿了一碗粥过来。端到夏暮岚地跟前:“吃了。”

夏暮岚像是听话地提线木偶。别人说吃她就吃。别人说喝水。她就喝水。对着这么沉默呆滞地夏暮岚。韩墨已经全然无法。眼泪都掉了不知道有多少回。

玉昭昭有点伤感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让她缓上一段时间就好。”

韩墨无言点头,在玉子涵柔声诱哄下跟他回了家。

回了家后,刚刚进门准备休息下的小夫妻俩听了小夜的禀告才知道。卢氏竟然又派人来送礼了。那厚厚的一叠礼单,韩墨连看一眼地兴趣都没有,只要想起卢氏在夏暮岚背后耍的花招,她怎么都不能平常对待。

“墨墨。卢氏又来求救了。”玉子涵微微蹙眉的放下手中地信件,一手抱着韩墨就要将信给她。韩墨接过一看,原来卢氏来信说炀书对夏暮岚和所有的家务事理也不理,成日只呆在流了产的崔宁房中安慰她。所以卢氏急了,这才派人带了厚礼上门求助。

韩墨冷笑一声,这卢氏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不成?卢氏的信件被韩墨捏成一团,脑子里尽是炀书崔宁和暮岚。在混乱的思绪中,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飞快的闪过。韩墨眼角的光芒一闪,从玉子涵的腿上跳了下来。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涵哥,帮我个忙。”

玉子涵见她忽然从自己的怀中跳下,微微一惊讶,随即一笑地从软榻上起身,拥住了韩墨道:“小坏蛋,又在打坏主意了吧。”

韩墨转身看他,几天来头一次微笑了起来,对着玉子涵温柔如水,含着宠溺的目光。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脖子。抬高了自结婚来越来越圆润的小下巴,斜眼睨着他道:“是在打坏主意。涵哥帮不帮忙?”

玉子涵看她终于笑了。连日来笼罩在心头的阴云也散了些,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拥紧了韩墨的小腰身道:“娘子吩咐的,小生都会去做。不过……”

玉子涵暧昧的笑,离了韩墨,眼中艳光涟涟,地拉着韩墨的手探到自己已经坚硬的身下道:“在这之前,我们先做点别的事。”

韩墨脸上发烧的呆呆的看向玉子涵,他红艳艳的唇里轻轻的说出暧昧的情话。像是清正地白莲忽然化身成了妖艳地曼珠沙华,有着致命的诱惑。

看到小东西被自己色诱地目光迷离,双眸尽是痴迷,玉子涵的心里别样的舒坦,看来小墨墨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韩墨再也受不住诱惑,抱紧了玉子涵的脖颈主动的献上了红唇。玉子涵擒住了那张诱人的小嘴,抱了韩墨就回到了床上。

夫妻俩癫狂了一阵,直到韩墨腰间酸痛才停了下来。她含嗔带怨的看了玉子涵一眼:“弄的我腰酸。”

玉子涵坏笑的凑了过来,双眼眯眯,贼亮贼亮的,“我给你揉揉。”

韩墨感觉到他伸过来的手正在使坏,一把推开了他道:“去办正经事。”

被推开的玉子涵投递给韩墨一个哀怨的眼神,韩墨自己就主动爬到了玉子涵的怀里,好好的亲热了一番才总算让玉子涵满意的上工去了。

韩墨叫来的小夜备上了热水,梳洗了一番,就在正房外的凉亭里备上了精致的点心和贡茶。等待玉子涵将人带来。

玉子涵轻车熟路的直接到了崔宁地院子里,叫出来了炀书到院子里说话。崔宁的伤还没有好,是以不能追出来。

“玉兄何事?”炀书微微有点疑惑,玉子涵双眸一弯,和善一笑道:“我家娘子想要请你过去一趟,有些话想跟你说。”

炀书几乎是立马就想到荣寿郡主想跟自己说什么话。无非就是替公主说请的。其实炀书不去看夏暮岚,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他没有颜面面对夏暮岚,二是那天他已经祈求了,不管再怎么样,为了一只鹅,就要将崔宁打死。这叫他怎能不怨?!

所以在玉子涵开口邀请的时候,炀书几乎是一口回绝。

玉子涵也不多话,直接点了炀书的**,看炀书动不了了,才笑着道:“勿怪,到我家一趟很快地。”炀书又惊又怒的瞪大了眼睛:“玉兄!我以诚心待你!你怎么能强人所难!为了你的妻子,就出卖朋友!”

玉子涵摸摸后脑,笑着道:“我师傅跟我说过,成了亲。只有老婆是自己人,其他都是外人,因为只有老婆能陪你一生。所以娘子最大。先让你这朋友委屈一下吧。”

炀书愕然无语,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说法。只是,认真想想,还真的有那么点道理……

茶香萦绕的凉亭,韩墨跪坐在席子上,一头银灿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背后。她刚刚切好了一壶茶,眼前吹过一阵轻风,玉子涵就带着人回来了。他解开了炀书的**,请对方坐下。

炀书心里知道。既然已经来了,在荣寿郡主的话说完前自己是离开不了地,索性就坐下,板着脸,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的样子。

“涵哥,辛苦了。”韩墨并不在意炀书的态度,只是上前拉过玉子涵在自己地身边坐下。玉子涵是说他冷,他就给你抖开。满脸苦色的指着自己的肩膀跟韩墨道:“我扛了他一路,重死了。”

韩墨微笑。拉了拉他的手,让他挨着自己坐着,悄悄道:“先做正经事,晚上我给你捏捏。”

玉子涵乐呵呵的答应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看的炀书分外的眼红。怎么回事?绑了他来就是为了在他面前秀恩爱么?

韩墨让玉子涵挨着自己坐下后,才到了一杯茶放到了炀书的面前。墨色地双眸幽幽,看向炀书平静道:“我今日请炀公子来,并不是为了暮岚。只是心中有感,想给炀公子讲个故事。或许。这个故事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炀书沉默不语,韩墨看的出。他根本就没想听。

“从前有一身份高贵的富家千金,家里父母都无,只有长兄一人苦苦支撑着家业。”韩墨缓慢的开口,低柔沉缓的嗓音像是历尽了沧桑后的平静,炀书有点疑惑的看过来,他好像隐隐的感觉到,荣寿郡主所要讲地是一个什么故事。

女孩的父母早逝,家中也没有适龄的人能跟她说话玩闹。直到,七岁那年,她遇见了一个人。韩墨说到这里颇有些感叹的味道,而炀书的注意力也被她完全的吸引了过来。她继续道。

那男孩只有八岁,是被女孩救下来的。男孩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女孩收留了他。两个孩子终日陪伴着对方,男孩视女孩为依靠。平日里两人玩耍也多多纵容着女孩,就算被不懂事的女孩欺负到头破血流,第二天还是会带着满身地伤口目光柔柔地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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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渔这月爆发地太厉害,身体已经需要休养了。八月份可能会请很多的假,还请大家见谅。此文不会太监的,大家放心阅读。

第十五章 故事

平日里两人玩耍也多多纵容着女孩,就算被不懂事的女孩欺负到头破血流,第二天还是会带着满身的伤口目光柔柔的靠过来。

随着年纪渐渐的长大,女孩听闻了一些男孩不好的传闻,渐渐的不喜欢他,看不起他,排斥他。男孩发现。一日比一日伤心,一日比一日憔悴。

直到,男孩发觉了女孩的心思。那种想要逃离家庭到别处去的心思。他打点起了精神求见女孩。展露了自己的口技,并想了方法让女孩能暂时逃离家里,到民间去玩乐。

但是,男孩从来没有跟女孩出去过,即使他想去,也不能去。因为他要呆在充满恶臭的茅房里学着女孩说话的样子。好让女孩能在外面放心的玩耍。

也因为这样,女孩重新接纳了男孩。就算女孩的初衷是利用,但是两人还是渐渐的和好了。只是,女孩还是没有把男孩放到心上。只是想留着他,好让自己想出去玩耍的时候就出去玩耍。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女孩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偷偷的说喜欢男孩。叫女孩知道了。当场就打了她五十板子。打发了出去。

男孩听闻了,只是冰冷冷的笑,对女孩说,你们贵族子弟,也就只会拿着权势欺人,你们把人命当成了什么!

女孩跟男孩第一次大吵。男孩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拒绝去理女孩。直到女孩在他的屋外站了一夜,自己病了。两人才又和好了。也是从这时候,两人的心才是在一起的。

直到,直到,韩墨的声音有了丝顿涩,身旁的玉子涵握紧了她地手。.韩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

直到。女孩的哥哥想要女孩出嫁,女孩想要跟男孩永远的在一起。所以,女孩的朋友给女孩出了一个很嗖地主意。让女孩嫁给一个有喜欢的人的男人。这样各自井水不犯河水的过日子。

韩墨抬眼,正好对上炀书投过来惊震不已的眼神。

后来。男孩听到了女孩和朋友商量地话。几番吵架又和好。还是选择了。自杀……

女孩伤心不已。当晚发了疯。拿着匕首在府里到处杀人……

炀书手里地茶杯几要被他捏碎。他猛然想起。那次。关于公主府下人齐齐消失地传言恍然明白了这其中地关键。

女孩地朋友想办法让女孩忘了男孩。女孩也渐渐地恢复了生活地信心。只不过。日日都离不开那只和男孩一起收养地一只鹅。

到最后。女孩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嫁给了先前地那个男人。

韩墨说到这里停住。墨色地双眸直接对上了炀书探究和询问地眼睛。平静道:“炀公子这么聪明地人想必已经猜出来了吧。故事中女孩就是暮岚。而那个朋友。就是莽撞地我。至于男孩。就是呆子。公主府地呆总管。”

炀书的眼中闪过一丝类似轻蔑地不屑。这是当然的反应,毕竟呆子不只是个下人。还是个……太监……

“在我看来,炀公子还不如呆子。最少,呆子是全心爱着暮岚。超越了身份,和身体地界限。而炀公子你呢?有了美妾还想把娇妻也同时抱在怀中是不是?”韩墨的神色有些冷,那是因为听到炀书不管夏暮岚,她就忍不住生气。

炀书的脸蓦然的狼狈了下来:“我,我只是……”

“我还记得,跟暮岚初遇的时候,那时她十二岁吧……呆子跟在她的身后,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她。”

韩墨的话让炀书的心蓦然的心痛,他捏紧了酒杯带着点狼狈的低喝道:“不要在说了。”

玉子涵蹙了蹙眉,看向炀书已经带了两分的不满和一份的恼怒。

“不说?!炀公子让我怎么不说?!”韩墨的双眸冷冷的看向他,从主座上站了起来,拿起了茶盅就向炀书的头上砸去。暮岚暮岚,连日里夏暮岚的表现让韩墨心痛万分。现在怎么能不说?!

砰书的额角流下,辣的茶水滚进了他的眼睛,激出了更多的泪水来。

“墨墨。”带着一点责怪的呼唤,玉子涵看韩墨咬着嘴唇倔强的侧脸,柔了下来,拉过韩墨握成拳的双手,到手心里摊开,拉过下摆的衣服给她擦手心里溅上的滚烫茶水:“怎么把自己也给伤着了。”

韩墨重新坐下,冷冷的看向炀书,不说话。玉子涵给她擦好了双手,就拿了一条软巾走到了炀书的面前递给了他,神色有点冷:“你先擦擦吧,墨墨很少跟人动火。”

“炀公子可知道那只鹅对暮岚的重要性?!你可有去看现在的她一眼?!就算失了记忆,暮岚也要天天抱着那只鹅!”冷哼一声:“刚刚夸炀公子聪明是我客气,实际上炀公子愚不可及。你以为,崔宁能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从第一次骂一个堂堂公主是狐狸精起,够她崔宁死多少回?!够你们炀家死多少回!”

看着炀书越加惨白的脸,韩墨没有停止的意思,接着道:“不说别的,就是这次,炀公子怎么不想想,一只公主当成心肝宝贝的鹅,莫说不会没了人看管,难道它会自己无缘无故的跑到崔宁的院子不成!在炀家,能有胆子借着夏暮岚的手铲除崔宁的,炀公子自己想想还有谁!”

“激动了,平静下。”玉子涵看韩墨染了晕红的小脸,拉了她的手站起。向炀书平静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炀书摇摇晃晃的从位置上站起,脸色惨白神情涣散的像是失了魂魄一样,极轻极轻的回了一声:“不用了……”

韩墨眼光微闪的看着炀书离开的身影,心中冷冷一哼。卢氏,莫把人人都当傻子!你在背后拿夏暮岚和小呆当枪使了一回,就不能怪我在背后阴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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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坐在电脑前一天也没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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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未来的三天里,渔渔还会不会在月票榜的二十名之内,只要看看那一百多张的粉红票,渔的心都是感动的。

第十六章 挣扎1

炀书带着头上的伤口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郡主府的大门,摇摇晃晃的进了家门。守门的下人看见他这幅模样,都是大惊,通知卢氏的通知卢氏,请大夫的请大夫。

卢氏惊的从正房里急步出来迎到了二门,看到炀书的时候,着急的想向前,却被炀书一把推开。炀书既陌生又悲痛的看了她一眼。那个记忆里一向慈爱的母亲会做这种事么?

可是炀家里除了母亲,还有谁敢做这种事?

炀书只觉得身心疲惫,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夏暮岚的院子,蓦然想起荣寿郡主的话,和那个叫呆子的男人,心中滋味万分,竟没有一丝的勇气去推开夏暮岚的房门。

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窗前的灯,亮了一个时辰,然后暗了下来。炀书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那盏灯一般,暗了。

迈动着步子机械的走到了崔宁的房间,崔宁尖叫了一声:“你怎么弄成了这幅模样!”

因玉子涵的药而已经能行走的崔宁赶紧拉着炀书坐下,给他处理伤口。她这几日心本就不平静,又焦又躁,想的不是玉子涵就是炀书,要不然就是穆天青,这三个男人在她的脑海里纠纠缠缠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她此时又见炀书这幅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抱怨了起来,她对夏暮岚打掉了她的孩子,跟炀书上床之事恨之入骨,自然就跟炀书骂起了夏暮岚。

在崔宁没有看到的角度,炀书的双手慢慢的捏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心蓦然的觉得疼痛。

那人选择了自杀……

暮岚拿着匕首在公主府到处杀人。

荣寿郡主地嗓音似乎还在炀书地耳边环绕着。他地心乱极。也痛极。眼前似乎闪过他与夏暮岚第一次见面时。那璀璨坦荡地眸子。她笑着说。我有自己地意中人。只是今生不能嫁他。又想为他守节。所以才嫁给你。

“够了!”一声暴喝。炀书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怒视着崔宁。崔宁呆愣在了原地。似乎不相信炀书会这样地对待她。双眼燃起了怒火。手指颤抖了几下指向炀书。正要开口。却听见炀书阴沉沉地道:“注意你地身份!以后。不许你再说公主一句坏话!”断然地拂袖而去。

一滴泪珠自崔宁地眼角流下。她像是在风中僵硬地木偶。手轻轻地一抖。刚刚拿在手中地药瓶就自她地手慢慢地脱落。掉到了地上。清脆地响声。像是在预兆着什么东西在一朝碎裂。

曾经是她地梦想。她地依靠。如今……

崔宁忽然感觉灰败。觉得自己太傻。男人有哪一个不爱钱势地?

不过是一个公主下嫁。就全变了。都变了。

公主下嫁,公主下嫁,凭什么有权人就能这样的肆弄别人的幸福?凭什么!难道别人不是人么?不是爹生妈养吗?!

崔宁慢慢的捏紧了双拳,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一缕缕的鲜血在紧握着的指缝中汇聚,一滴滴血珠滴落到地面绽开了一朵朵的红梅。

公主!公主?!只不过是身份高贵么。崔宁冷冷的笑,柔和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却映的崔宁的脸分外的阴暗。

炀书怒极的从崔宁的房间中出来,却悲惨的发现,此时的他竟无一处可去。

向左走,曾经慈爱的母亲变的面目全非,向右走,那个清清冷冷的人,却没有颜面却见她。

写了一千字先发上来,今天再有写,马上就发。

第十六章 情至殊途1

一个月过去了,夏暮岚自从那晚在玉昭昭的面前哭晕过去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别人让她吃饭,她就吃饭,别人让她洗澡,她就洗澡,别人让她睡觉,她就睁着眼睛躺倒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

这一月里韩墨天天都会过来陪她,跟她说话聊天。说自己和玉子涵相中了南方的那个多雨的地方。买了多大的庄子和土地。还有派了小七搬了多少的家产过去。

本来韩墨就是没有抱夏暮岚会给回应的打算,只是想让夏暮岚伤心的时候,让她知道,还有一个朋友在陪着她。

“听说那里的河水很清,涵哥去过一次,溪里的鱼很肥,抓起来可以弄烧烤。我家买的庄子边就有一条,小七你知道吧,几年前就跟着我的那个。他来信跟我说,庄子边的河岸上长了几株的桃花,花落的时候花瓣落到河面上,可好看了。我准备在庄园里加个游乐园,过几年给涵哥生几个孩子……”韩墨将几件事用愉快的调子重复的跟夏暮岚说,就跟当初的二杏守在不爱说话的自己身边一样。

虽然呱噪,但是最少不会孤单。

“我最近一跟涵哥说给孩子盖园子的事情,他就立马兴奋了,昨天晚上画图纸画了一夜,让他睡觉也不睡。竟然画了三个秋千,五个跷跷板,还有梅花桩,什么的,那么多了,我说够了。他说多弄点,不要让孩子们抢。真当我是母猪能生那么多么。”韩墨的嘴角弯起,眼眸微亮,是幸福的光芒。

“什么时候去?也带我去?”望天发呆的夏暮岚忽然转过头来,双眸闪亮,却在看向韩墨的时候,眼角滚出一滴泪水来。

韩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听错了么?是她的幻觉么?可是夏暮岚嘴角那抹强扯出来的微笑是多么的明显。嗓子哑哑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滚了出来,韩墨握着夏暮岚地手已经有了一丝激动的颤抖:“暮岚……”

“见色。忘友……你就想着夫君孩子。”夏暮岚似乎想笑,终究还是没能笑的出来。眼里水光闪闪,更大的几颗泪珠滚了出来。

“你,” 韩墨看着夏暮岚想问又住口。夏暮岚抬头看天,像是要跟什么挥手告别。望着天空渐散的乌云,哽咽道:“韩韩,你说他怎么能那么狠心抛下我一个人?不知道我会有多难受么。既然他无情地抛下我,为什么我还要心心念念的去记着他?我要忘了他,重新生活。韩韩,你说好么。”

韩墨感觉到夏暮岚的手颤抖的比自己还要厉害,像是在寻求援助,她立马握紧了夏暮岚的手,欣喜至极几乎是含泪的回答道:“好。我们一起去。”

夏暮岚在慢慢地恢复着。炀书却一日日地消沉了下去。他一个人住在别庄。也不去看卢氏。也不去看崔宁。心中却挂念着夏暮岚。只不过不敢到她地面前去。

炀书不回来。正好合了崔宁地意。韩墨知道崔宁必会有什么小动作。为了方便自己辨认她到底是不是青。特意让夏暮岚跟卢氏打过招呼。要卢氏放开点爪子。崔宁想要做什么事情。让她做去。只要盯着就行。

而崔宁也确实如韩墨所愿。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炀家。这几日她努力地养好自己地身体。让自己有个好气色后。就马上朝荣寿郡主府递了个帖子。帖子指名道姓地要给玉子涵。

崔宁满以为只要写清楚了。信件肯定就能给玉子涵。谁想还是落到了韩墨地手里。韩墨拿着信。走进了门。看向床里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自己地脚步声。眼珠子动了几下明显没有睡着地玉子涵一眼。走到他地身边。悄悄使坏。朝玉子涵地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玉子涵地双眼刷地睁开。敏捷地把韩墨抱在了怀里。斜眼看她手里地信:“又是谁?”

“专程给你地哦!涵哥。”韩墨朝他暧昧地眨眨眼。玉子涵皱了皱眉。实在想不清还有谁能专程给自己写信。拿过韩墨手里地信。却对上地韩墨那揶揄地神色。心中感到一丝不妙。就拿着帖子不看。只是问韩墨:“谁写给我地?我先说好哦!我在外面一个女人都没有招惹哦。”

“这是个你想不到地女人。”韩墨怂恿他。玉子涵迟迟疑疑地打开信,双眼的瞳孔一缩,看向韩墨道:“墨墨,这些字。”

“是崔宁给你地。”韩墨把玩着他的衣结蹭上他地胸膛道:“涵哥,能在给我帮个忙吗?”

“什么忙?色诱我不干。”

“难道你就不奇怪崔宁为什么会你师傅的那种字?”韩墨问。玉子涵的神色果然凝重了起来。韩墨从他的身上起身,认真而严肃的看向玉子涵道:“涵哥,你肯定也发觉了你师父的不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能不能等过一段时间。让我确认了一件事。我保证肯定会把我都知道的告诉你。”

玉子涵看韩墨说的严肃,自家对老头子也好奇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个解惑的机会,当然重视了。所以也从床上坐好,认真道:“什么忙?”

韩墨微微蹙眉垂眸思索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达成,不过,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崔宁领到夏琦的面前。或许我也会去,我要确认一件事情。”

“要不然找崔宁和夏琦下跳棋?”玉子涵扬了扬手中的请帖,满不在乎,或者是带着一点轻蔑和反感的将请帖丢到床下。抱着韩墨一起滚到床上撒娇。

“墨墨,你说有什么办法?给点动力吧,没动力,没心干活。”大手伸到韩墨的衣领里干坏事。

韩墨微微躲了下,见躲不开也就索性不躲了,皱眉道:“不然让夏琦办个宴会,叫上崔宁?”不过这要用什么名头啊,而且崔宁也只是个大世家的无名小妾,没有什么资格参加皇家宴会的。

本来要今天去医院的,但是亲戚说刚好有一个认识的医生要回来,所以可以叫来家里抽血。谢谢大家的关心,渔渔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毕竟没有了身体就什么都没有了。今天可能双更。把几天以来的补上。

第十七章 情至殊途2

韩墨微微躲了下,见躲不开也就索性不躲了,皱眉道:“不然让夏琦办个宴会,叫上崔宁?”不过这要用什么名头啊,而且崔宁也只是个大世家的无名小妾,没有什么资格参加皇家宴会的。

“要不然你先去赴约,少说话,装作高深莫测就行了。看看这崔宁找你到底要干什么。”韩墨又想了一番才道。

玉子涵想想,也是这个理,崔宁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找他。这样还不如先看看这崔宁想要干什么。再做决策。

只是这之前……玉子涵眯眼坏笑,手臂揽住了韩墨的腰,轻轻一用力,就把一脸严肃的韩墨压到了怀里:“墨墨,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

玉子涵说的暧昧,在他身上的韩墨直接给红了脸。小夫妻俩关上了门,亲亲热热的做着该做的事。

第二日,崔宁满脸紧张的坐在鹤云楼的包厢里,时不时的望向窗外的街道。脸上即焦急的盼望,却又有点害怕那一刻的到来。她手里捏着茶杯,茶绿色的水面时不时的因为她的紧张而泛起微微的涟漪。

房门微微一响,打开了来。崔宁一惊,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溅出了几滴来。以为是卢氏或者夏暮岚带人来抓她了。她觉得从那个公主出现起,她就霉运不断,现在更是被卢氏和夏暮岚整成受惊的兔子。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将她所受的,百倍的偿还给那两人。

可是……崔宁的双眼微微有一丝迷离,像是少女地期盼。那在她昏迷中幽幽而来的清早香。醇厚如清泉的嗓音,朦胧修长的身影,都让昏迷中的崔宁……

如果是卢氏或者夏暮岚来了也好,那就可以,在玉子涵来的时候,让他看见她们欺负自己的一幕。同样都是穿越的,他应该不会不管自己吧。

“你在想什么?”玉子涵推开门,站在原地蹙眉,他一进来就看见崔宁望着门口发呆的样子。那表情,很不客气的说。像是在思春。心里挺厌恶地,但还要完成墨墨交付的任务不是。

“你,你来了。”崔宁终于从想象中回神。看到玉子涵,俏脸绯红的站起了身。像是少女在忽然看见情人一般地局促。

“恩。早来了。”玉子涵想了想。还是不要太疏离地好。就走到崔宁地对面。看也没有看崔宁迷离地眼神一眼。在她地对面坐下。直接道:“听说你找我?”

崔宁掩住地眼里地失望。不太自然地恩了声。包厢里久久地沉默。崔宁内心坎坷。她倒希望这沉默地时间能长一些。最好让她跟这同穿者多待一会。这样。让她在这个封建社会。很有。安全感。

崔宁愿意拖时间。玉子涵不乐意了。只要想想小东西在床上嘟着红艳艳地小嘴。打着瞌睡要求自己早点回来地模样。他就忍不住心痒。想早点回去。

“你找我有事?!”玉子涵忍不住微微蹙眉。崔宁微愣。看向玉子涵地眼中有点失望。好像跟自己地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不应该是这样地啊……崔宁仔细地看向玉子涵地双眼。那清澈地双眼虽然虽然温和有礼。却隐隐地露着疏离。

心一横。只要玉子涵能帮到她就好。等她。等她达到那一天。她在慢慢地接触他。

“你跟荣寿郡主是夫妻,应该见过,皇上吧。”崔宁小心地打量着玉子涵的神色。玉子涵微微一皱眉,没有想到崔宁竟是想见皇上。

“你想干什么?”玉子涵微微严肃了起来,崔宁咬了咬唇,想说什么看了眼玉子涵的脸色又决定不说,只是咬唇道:“你帮我吧,等我成功了,会报答你的。”

玉子涵蹙眉深思,他害怕崔宁在说个什么,自己如果对不上,特别身份就会被揭穿。所以在崔宁又要开口前马上截止了她:“这个我明天回复你。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你到这里来。”说罢起身,也不看满怀希望的崔宁一眼,转身就走。

崔宁捂着跳得欢快的胸口,双目紧随着玉子涵离去的身影。这么好的男人,还是同穿者,怎么能娶个古代女子?

经过卢氏和夏暮岚两人,崔宁对古代的女子大感厌恶。更加觉得那荣寿郡主比从前更碍眼!

玉子涵着急的回了郡主府,刚刚进房就看见韩墨哈欠连天的张着小嘴才准备起床,那小模样,就像一只撒懒的猫儿。

玉子涵觉得崔宁带给自己的郁闷没有那么郁闷了,低笑了一声,抱着睡眼朦胧的某小只:“还没有睡醒?”

韩墨趴在他的怀里还是有点想睡,嘟囔道:“还不是你,昨晚一晚没睡。”

玉子涵只觉身心愉悦,柔声哄着:“下次不这样了,下半夜肯定让你睡。”

韩墨哼哼了两声,因为刚刚睡醒而迟钝的大脑总算想起了玉子涵今天干什么去了。一想到崔宁,她立马来了精神,从玉子涵的怀里挺身问道:“去见崔宁了吗?!”

“我敢不去么?”玉子涵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道:“不去还不被你这只小野猫挠死。”

韩墨没有接他的话,全心只想知道这崔宁忽然找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事,满心的好奇拧着玉子涵的胳膊嗔道:“快点说。”

“墨墨,好墨墨,松手,里边的肉嫩。”玉子涵求饶,在韩墨松手后就把跟崔宁见面的经过说了出来。听的韩墨先是欣喜,崔宁居然要见皇上!接着又是眉头大皱,听玉子涵这么说,这崔宁怎么看怎么像对自己老公有意思似的。

该不会因为以为玉子涵的穿的所以这样吧。

墨色的双眸闪过寒光,韩墨暂时先放开崔宁有没有对自己老公起心思的事。她在想,这崔宁为什么要见夏琦?见了夏琦能有什么好处?或者……是,能给夏琦什么好处!

韩墨的心中一亮,崔宁的动机她已经猜到了一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怕你不老实,就怕你太老实!

今天还有一更,大概是在1点之前,封推的时候欠了四更,下一更算还上一更。谢谢大家给渔渔投的粉红票,让渔渔能上月票榜吊着。

第十八章 情至殊途3

她“啊!”的惊叫出声,嗖!的一下窜了老远。玉子涵被她纠缠了两天,迷迷糊糊之间被这一声尖叫猛然惊醒。看到她的动作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变幻交错着。

太可怕了!韩墨回想起自己在睡梦中抱着的保暖器,偷偷的瞄了一眼僵坐在床上的玉子涵。不!这一定是骗人的!她绝对不能接受!韩墨飞快的向门边跑去,眼见快要逃出了,尾巴却被人一把揪住。尾巴?难道她没有修**身?她回头看了一眼,不对,只有尾巴没有变回去。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此刻腹黑小孩正脸中带青的站在她的身后,揪着她的尾巴!

“你要去那里?”原本清朗的声音此刻有些低哑。却让韩墨浑身颤栗,寒毛根根竖起。此时已是半夜,但玉子涵的话却比迎面而来的夜风更加的寒冷!

“人家想要跟师傅睡……”只有在师傅的身边才是安全的。

玉子涵想起她还是狐狸时与师傅在一起是的睡姿,现在变**了难道还要那样……?

“不准!”他的声音带上了怒意,脸上的青色更浓了些。

韩墨只觉的尾巴上一阵剧痛,这腹黑小孩抓的太用力了!当下她在也忍受不住,眼泪横飞的转过身:“你不让我跟师傅睡,你让我睡那里?!这里统共是两间房间!”眼泪里掺着委屈,多日以来被她强行压制住因与文纳分别的痛楚,都在此刻,在玉子涵的面前发泄了出来。

玉子涵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有女孩子对着自己大哭。她的眼泪像开了闸地洪水怎么都止不住。他放开了她的尾巴,他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哄人,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静静的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床边,让她坐下。这才平淡的道:“没有床,我的先给你。”这是他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她说出要跟师傅睡的时候,会有那么强烈的不满。可能是她过去还会给师傅添加诸多麻烦。作为弟子应该为师傅分担才对。他如此地说服自己。

“没有床,我的先给你。”那个少年如此是说。韩墨呆楞住了。她是彻彻底底的呆楞住了。腹黑小孩居然会说这样地话?!她以为他最多会让她在他的房间里打地铺。这句话简直比十个惊雷,还要惊,还要雷!以至与她现在只知道流泪。却忘记了哭。

玉子涵看着她地傻样,嘴角轻轻的勾起,但似乎他很不习惯这种表情。那抹笑意尚未漾开,便迅速的消失在了嘴角。他抬手轻轻的擦掉她的眼泪。又捏了一下呆楞的表情。似乎是感觉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他地脸上浮现了一丝的红晕又不自在的别过脸去。玉子涵收拾出来一床被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铺。

“他真的要在这里睡?”韩墨有些不可思议,想想要跟这个恶男相处一室,而且时间不限,怎么能让她不毛骨悚然呢?

玉子涵在地上躺下。见韩墨还在床边呆楞着。眼看向自己地时候满是警惕。他心头火起。眼微微一眯。道:“看来你不困。”

平平淡淡地一句话。韩墨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赶紧摇头。然后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白茸茸地大耳朵警惕地竖着。一副一有动静马上跳起来地样子。

玉子涵看了大怒。他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睡着地她是那么地恬静安详惹人怜爱。而醒来之后又是另一翻模样?!

被子地缝隙中。一双明亮地眸子微微地睁开着打量着地上地人。见他向这边看了过来。又马上地蒙住脸。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样子。

本来玉子涵是很瞌睡地。但总觉地黑夜里有一双晶亮地眸子无时不刻地盯着他。他猛地回头看去。床上地人像是受了惊般地迅速地拉过被子遮在了脸上。直立地耳朵微微地颤抖着。也说明了此时主人地紧张心情。“看不见。看不见……”你看不见我……韩墨自我做着催眠。忽然有人用力地拉住她遮住脸地被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腹黑小孩。她把被子拽地紧紧地。两人开始了拉锯战。

最后当然是以韩墨地失败而告终

入夜,韩墨安安静静的躺在地铺上,她就说吗!腹黑小孩那里会有那么好心?没的害她胆战心惊。她想起玉子涵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僵硬的脸。不就是偷看了他几眼吗?犯得着这么小气吗?不看就不看。谁稀罕!不过话又说回来腹黑小孩长的可真是好看。

经刚刚这么一闹。韩墨也就放下心来。腹黑小孩今晚应该不会在搞出什么事情来。这么一想,她的精神马上就松懈了下来。寒冰池的那一次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和精力。纵然连睡了三天,但是身体还是虚弱的很,不一会。她又马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玉子涵本身是背对着她的,听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的平稳悠长,就知道那人已经睡去。悄然的翻过身,看着地铺上那人恬静安详的睡脸,和因为寒冷而紧紧缩在一团的身体。他翻身下床,走过去抱起她。怀中的人悄悄的向他伸开了手臂。紧紧的拥住他。小脸在他的胸前蹭了两下。玉子涵无声的苦笑。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为什么这个人(这只狐狸。)睡着的时候那么喜欢缠着他。而醒过来时又迫不及待的想离他远远的?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玉子涵把她抱到床上。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在月光下,越发的绝美难言。他有种冲动,伸出手指在樱红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挲。触手湿润娇柔。他忽然想在她微嘟起的娇唇上咬一口。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但就想这么做。

第十九章 情至殊途4

对于玉子涵的态度崔宁很是惊讶,心中惊疑不定,这时恰好王喜上前,看了崔宁一眼,只是平静的道:“姑娘快点吧,陛下政事繁忙,姑娘还是长话短说的好。”

对于王喜的态度崔宁很不满意,但也没有向从前一样跳起来。只是隐含不屑的看了王喜一眼,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太监,有什么好得意的!

“姑娘快些走吧。”王喜转过身,双眼一阴,自从夏琦登基以来,他也跟着当了总管太监。还没有人敢拿那种轻蔑的眼神看他,就是皇后,每次去都要给他几分脸面!

王喜阴阴一笑,他身边的小太监打了个寒颤,小声的喊了声:“干爹?”

王喜小眼一眯,手在胸前给小太监打了个手势,小太监心领神会,慢慢的落后了王喜和崔宁几步,看两人走远了,才一溜烟的转向道路的另一个路口,直向皇后的宫殿而去。

王喜带着崔宁在皇宫里左转右转,早就把崔宁给转晕了,同时,崔宁心中也感到了一丝不妙。她看了眼前面那太监的身影,即使不甘愿,还是按压下了心中的反感,走近了王喜几步带着点不甘愿的高傲赔笑:“王公公,还有多久才到?”

崔宁那不甘不愿的赔笑态度比她刚刚纯粹的看不起更让王喜火大,他理也不理崔宁,只是道:“崔姑娘,在皇宫中不要高声说话。不然冲撞了那个贵人,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

崔宁咬了咬牙,满心不甘愿的安静跟在王喜的身后。低头暗恨,自己如果跟夏琦做成了交易,第一个要的,就是你这老太监的命!

宫廊的另一头,崔皇后带着大批的侍从迎面走来,双目阴沉的看向神飞天外的崔宁一眼。恨不得上前把她给撕碎了吃进肚子里。要不是她,自己不会颜面尽失。亲妹妹也不会当宴丢人,搞得现在不仅是崔家丢光了脸,就是妹妹臭了名声也嫁不出去。两次三番的闹着要自杀。

崔皇后毁的肠子都青了,如果不是听了这贱人的怂恿,那会在宴席上用那种方法作弄人!还害了自己和妹妹!崔皇后万分的想报复崔宁却忌惮着崔宁嫁到了炀家。如果动了,害怕炀家的继承人炀书因为这个原因而站到崔家的对立面去。

“皇后吉祥。”王喜一看见崔皇后就几步快走跪在她的跟前,崔皇后看了一眼刚刚回神,一脸惊讶的崔宁,心中冷笑的同时也向王喜投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像是感觉到了皇后地目光。王喜俯在地面地脸上绽开了一抹得逞地笑容。

崔宁乍见崔皇后。先是惊讶过后。就走到崔皇后地面前。亲热地想要拉住崔皇后地手。还没有到崔皇后面前地三步。崔皇后身边地女官上前了一步。扬起了巴掌拍地打在了崔宁地脸上。

崔宁地身子歪在了一边。摇了摇还是没有站住就倒在了地上。眼含惊讶和愤怒地看向崔皇后。崔皇后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从前不是跟自己还能亲热吗?

“大胆贱女。见了皇后敢不行礼!”崔皇后身边地女官神色严厉地呵斥着。崔皇后看着一脸惊讶地崔宁冷笑。今儿终于撞进了她地手里了。她能不好好地收拾崔宁么!

“你去教教她规矩。”崔皇后一声吩咐。两个女官在她地身后屈膝行礼。应了一声是。齐齐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崔宁地面前。一个人扳着崔宁地肩膀不让她躲避。一个双面开弓。拍拍拍地打地崔宁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原本白皙地面颊涨红青紫。肿地不能入目

继续收拾大小贱人。今天早上迷迷糊糊地抽了血。没有想到居然不疼。医生地技巧好oo

第二十章 情至殊途5

崔皇后冷眼看着面目不堪的崔宁,待再要做什么,王喜却跪走到她的跟前,小声的呼唤:“皇后娘娘,先出出气就好,皇上那边还等着呢。”

崔皇后咬牙忍下了这口气,招手让那两个女官停了下来。慢慢的走到崔宁的面前,阴冷的看着她一眼,带着身后的侍从鱼贯的自倒在地上的崔宁身边经过。

崔宁的双手捏紧,死咬着下唇慢慢的从地上爬起,甚是狠毒的看了王喜一眼。王喜面带微笑的道:“崔姑娘,快点吧,皇上可还等着呢。”说罢看也不看行走艰难的崔宁一眼,转身朝前走。

王喜领着崔宁走小径,来到了御花园。

夏琦得了韩墨的消息就等在了那里,而韩墨却由玉子涵陪着,在花园的一阁楼顶上偷看。玉子涵温热的呼吸扑到了韩墨的耳旁,他疑惑道:“墨墨,你说这崔宁能给夏琦什么好处?”

“肯定有点重量的,嘘,别说话。”韩墨心中紧张的趴在小窗口上,双眼紧紧盯着崔宁的表情。快了,快了。只要在转一个弯,崔宁就到夏琦所在的凉亭里了。

崔宁由王喜带领着,走进了凉亭中。她看了眼坐在凉亭中的夏琦,双目除了愤恨,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韩墨心中疑惑顿解,看来这崔宁并不是**青穿过来的。抛开了这个已经解决的问题,同玉子涵一起竖起了耳朵细听凉亭中的动静。

夏琦面沉似水的坐在凉亭中,浓黑的长眉在看到崔宁第一眼时微微蹙起。双目看似平静其实暗含审视。

王喜带着崔宁到了夏琦的跟前,看崔宁眼中对陛下并没有多少的恭敬和畏惧不由得心中怒骂,你自己是个二愣子不要命就罢了,别害人呀!

“大胆,见了陛下还不行礼!”王喜站在凉亭下怒喝出声。崔宁微微一惊,徒然想到皇帝在这个世界可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阶级的最高统治者,在看一眼凉亭里那身着黑袍的面色肃穆的男人,沉寂的双目一扫过来,崔宁只觉得身上压着一座大山,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起来吧。”夏琦地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情绪。崔宁心中坎坷地起身。却也不敢像先前那般盯着夏琦地脸看。

“过来坐。”夏琦指了指身旁地位置。崔宁稍稍一犹豫。就走了上去坐下。

夏琦静坐不说话。崔宁在他地身边坐立不安。拿眼偷偷地瞄了一眼脸色平静地夏琦一眼。心中想想崔皇后。卢氏。荣阳公主。荣寿郡主等人对自己地欺辱。咬咬牙。发狠道:“皇上。我有个交易想要跟你做。”

夏琦微微挑眉。对于崔宁地无礼有点怒意。这世上有谁敢跟他明明白白地说做交易?是以。崔宁地直白在夏琦看来是对皇权地藐视。不过他按压下怒意。先要看看。韩墨为什么来信说要自己见这崔宁。

“什么交易?”

崔宁一咬牙。从怀中地几张纸里抽出了一张。放到了夏琦地面前。纸张地上头赫然写着兵法三十六计。

夏琦的眉峰微微一挑,伸手拿过那张纸,那上面总共有三十六条计谋,只是只写了计谋的名字,却没有什么典故。夏琦指了其中一个李代桃僵,问崔宁道:“何解?”

崔宁瞪大了眼睛看了夏琦好几眼,嘴巴张开了又合上,有点下不来台的样子:“你不知道?”不是自己一说名字,那些帝王都应该清楚其中的意思么?!

检查送来了,专门检查了乙肝,没有被传染上,谢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渔渔的身体还是虚弱的很,现在煮当归红枣枸杞汤天天喝着呢。身体不好,气血虚的亲,我推荐下,喝了一天,原本很容易气虚呼吸不上的问题在今天都没有犯,心口一天都很暖,有种微微饱满的感觉。很舒服。

第二十一章 情至殊途6

“你不解其意?拿着这东西糊弄朕!”夏琦冷冰冰的声音让崔宁微微一抖,最后又咬牙从怀里抽出了一张图纸来拍到夏琦的面前:“你看这个。”

夏琦拿过图纸一看,瞳孔微微一缩,一丝诧异和惊喜之色划过他的双眸。崔宁时刻注意这夏琦的神色,自然看见了他眼中的那抹惊喜。她心中暗恨,自己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有把三十六计的典故给背下来!如此,准备的三张图纸只能提两个条件了!

夏琦看得出图纸的内容只有一半,但是出于对军事天生的敏感,他能隐隐的感觉到这种图纸对古夏的重要性。

夏琦淡淡然的将图纸放到一边,他那无所谓的神态让崔宁的心里一时吃不准。

“说罢,你想要什么才能把后面的图纸交出来。”

崔宁的眼睛一亮,道:“封我做公主。不然就夺了荣阳公主的地位!”崔宁的面色狰狞,她可是吃够了没有地位的苦!

“不可能,换一个。”夏琦的眼中一冷,想也不想的拒绝,这女子的脑子里塞的都是草包吗?虽然帝王家多无情,但是夏暮岚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可是这崔宁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公然的要对夏暮岚不利!

“你还是换个实际点的。不然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说出来。”夏琦的声音平淡无常,但却隐隐露着身为帝王惯来的威慑。

虽然夏琦只是像平常一般的坐在崔宁的面前,但崔宁感觉他犹如凡间的神抵,随时都掌握着别人的命运。任何人到他的面前都渺小的不堪一击。

崔宁死咬着牙,没让自己腿软地跪了下去。她以为是自己的要求提的太高,夏琦不能接受。是以她鼓起勇气道:“要不然郡主。”荣阳公主和荣寿郡主,总要有一个比得过地。

夏琦垂下眼帘,手指慢慢的轻敲桌面道:“封你做郡主也不是不可能。但你总要给个理由。就这弓箭图一出,周边的敌国不派人来杀你就怪了。如果没有理由,到时候一个个跳出来要朕封郡主。公主,你这郡主,还不如不封。”

崔宁早已被夏琦忽悠地上了勾。只听封郡主有望。连忙将最后一张图纸抽了出来。放到了夏琦地跟前道:“这个理由总可以了吧。”

夏琦看了那张纸上地字。心中隐隐激动。农业一直是国家大事。如果粮草丰足。他地帝王大业。最少可以提前个三四年!

“这梯田种粮法。至少可以解决古夏现在粮物短缺地局面。上面还有各地适合食用地野物。如果农户移种到家中。即使无粮。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崔宁看出了夏琦对农业地看重。忍住激动在一边解释着。

夏琦只是一激动。就平静了下来。拿起了三张图纸放到袖中。淡然地对崔宁道:“你先回去。把弓箭图地后半部分内容写来。朕就封你做郡主。”

崔宁如了意。虽然她发现原本期望用三张图纸提三个条件。最后只提了一个。还没有达到期望。但是。但是她实在是等不及了。那些方法。告诉了夏琦没有关系。等她再想想。在想几个有用地办法来。

韩墨看着崔宁离去。自己也抱着玉子涵地脖子回郡主府去了。今天夏琦和崔宁地谈话她可是听地一丝不落。第一步成功。就等着崔宁有所行动了。

过了几日,崔宁的郡主封号如约下来了,不同与荣阳公主荣寿郡主这样含着关爱之意的封号,夏琦给了一个颇让人嚼味的封号,惊城郡主。

惊城,惊城,不知道是才华惊人,还是行动惊人。反正褒贬意味模糊。而崔宁倒是挺满意这个封号的,虽然随着封号下来地,除了郡主该有地朝服是一丝赏赐也无,不过崔宁不在乎那些,她只要地位就行。

满城的权贵大笑,一点巴结崔宁地意味也无。谁都是火眼金睛,自然从夏琦对待夏暮岚韩墨与崔宁的方式看出了不同来。

首先就是这个封号,荣阳公主,地荣阳,寓意着荣华富贵同太阳一样的永恒。而荣寿郡主就更不用说了,传闻荣寿郡主为了皇帝挡了一剑,身体受挫,她的封号正好就是皇帝给予的关爱。

荣寿,荣寿,荣华富贵与寿命同在,只要仔细的品尝,谁也能感觉到皇帝给荣寿郡主的关爱比荣阳公主更多了一分。

在看看那赏赐,荣阳公主的算是丰厚,而荣寿郡主的,就是大跌眼珠了。只看那跟流水似的涌进荣寿郡主府明辉圆的奇珍异宝,那架势,看起来皇帝恨不得把国库里有的都给人荣寿郡主送给。

所以这荣寿郡主除了有点妒妇的外名,那京城第一红人的地位是稳稳当当的。虽然人家看起来没那么在乎就对了。

至于某个以为只要有了郡主封号就一样有了地位了某人,谁也没有想去提醒她。那封号,糊弄糊弄从来没有进过京城的土官还差不多,满城的京官,谁也不会去鸟她。

而却说得了封号的崔宁,外人的目光当然感觉到了,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觉得只要有夏琦在的一天,自己就别想踩到荣阳公主和卢氏等人的头顶上去。

思来想去,尤其是荣阳公主和卢氏等人害自己和炀书越走越远,心中就越是愤恨。辗转床榻间,脑中忽然想起了穆天青来,以及………穆天青口中的主子。

崔宁的双拳慢慢的在黑夜中捏紧,眸中鲜见阴狠之色,既然在这个人的统治下自己捞不着一点的好处,还不如投奔别人,把这个朝代颠覆掉!让那些曾经对不起她,背叛她,欺辱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崔宁从床上腾的坐起,点燃了蜡烛斟酌再三的提笔在信纸上慢慢的写字。却没有看见房门对推开,一脸苍白之色的炀书从门外进来。

崔宁受了惊,手里的笔一落,掉到了桌子上,手肘不小心在桌上一滑,那张还没有写好的信,就飘飘摇摇的落在了炀书的脚跟前。

八月休息,粉红票就不强求了。到了九月渔渔努力恢复七月的更新速度。到时要投粉红票哦。

第二十二章 情至殊途7

炀书今日来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崔宁好好谈一谈的。这段日子,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跟崔宁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他想将自己的苦楚和难处跟崔宁好好的说说,两人互相的体谅一下。

谁想,刚刚推开门的炀书,微微有点愕然的看了眼神情慌乱的崔宁,一张写了字的白纸飘飘摇摇的落到了他的脚前。

炀书的心感到了一丝不妙,在崔宁慌忙走过来前低身捡起了地上的那张纸:“小宁……”他待要说什么,目光在纸上一瞥,瞳孔猛的一缩,浑身僵硬的看向一脸豁出去的崔宁。脸色青紫,像是怒到了极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见到炀书着样子,崔宁反而不怕了,也许是因为心死了,或者别有期待。总之炀书的情绪已经不能牵动她一丝一毫了。

“如你所见。”崔宁不等炀书把疑问问出口,就直截了当的回答了。

炀书的浑身颤抖,手指指向崔宁:“你可知道……此信……一旦寄出,会让我炀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炀书心中惊惧不已,这信,这信……崔宁竟然敢跟远在边疆的大皇子勾结!如果,如果被人知道,莫说现在就休了崔宁,只怕,炀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又怎样?”崔宁的双眸冰冷,看向炀书多有不屑之意。一个连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她崔宁,为什么要顾忌他?!

拍!的一声清响,炀书浑身僵硬,目光哀痛,这就是他心心念念也要保护的女人,这就是曾经跟他情投意合的女人,这就是多少个日日夜夜让他夜不能眠,辗转反侧为之思念的女人。

炀书一时心痛的不能自已,恨的是崔宁不知轻重,莽撞给大皇子写信,痛的是崔宁此时那冷冰冰的眼神,只不过瞥,炀书就已经深切的明白,崔宁对自己的情意恐怕早已不在。

那……自己呢?

炀书如此反问,却茫然无一答案。

“从今往后。你别想踏出这院子一步!”手中地纸被炀书像是在宣泄着什么般恶狠狠地揉掐在手心。

“凭什么!”崔宁冷冰冰又带着怒意地反问。这是她想要做地事。谁也别想阻止她。

炀书被噎在了原地。似乎理所当然地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我地妾!我说了不准就不准!”

妾。就算已经心死。已经摒弃。崔宁地心还是本能地一痛。双拳捏紧。嘴角已经泛起了一抹嘲笑:“你可别忘了。皇上前几日才封我为惊城郡主。就算没了你。我也能活下去!”一番话说地铿锵有力又带着隐隐地挑衅。

这番暗讽地话。炀书如何听不出来?

“你想,怎么样!”

崔宁嘴角勾起了一抹明显的嘲笑,那样的眼神和目光,让炀书的心更加的痛:“和离!”

收藏掉的我心洼凉洼凉的,经过了这几天的休息,元气恢复了点,不过还是有点精血不济的感觉,8月21号女频大封推,天哪,渔渔好愧疚,编辑对咱这么好,关键时刻咱给掉链子.....

打点起精神,从明日起,恢复一天一天,不过嘛,这字数多不了,顶锅盖爬下,人家已经很努力了的说。

第二十三章 情至殊途8

关于惊城郡主要和离的传闻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贵妇人们在一起就拿着这个说笑。也有许多家教严谨的的妇人立马拿着惊城郡主当做反面教材。连哄带吓的,将惊城郡主的种种为人所不齿的行为深深的印在自己儿女的心中。反而得了崔宁的福,在宴会上失礼的崔艳眉有了崔宁站在风口浪尖上,一时关于她的讽言刺语倒少了起来,再加上亲生姐姐是皇后之尊,往外说那天是歹徒下药,害的崔艳眉宴上失礼。

如此一来,一些心地纯善姑娘对崔艳眉反而升起一抹同情来,看看,人家虽然是皇后的妹妹,可也会倒霉不是?

而今日,上午下了一场雨,午后的空气湿润清新,郡主府新建的马场已经是一片云泥,谁叫草还没有长起来呢。

小七已经从南方回来,站在韩墨的面前牵着小母马慢慢的走着,带着韩墨在马场里遛圈圈,韩墨身穿着一身艳红色的紧身骑妆服,踏着小马靴,看了眼小七,心中一动,道:“小七,你觉得小夜怎么样?”

小七牵着缰绳的手一紧,没有回头,韩墨清晰的看到他小麦色的脖子和耳朵正慢慢的染上一层嫣红,颇为可爱。

“小夜……姑娘,自,自然是好极了。”小七说不出来是紧张?还是欣喜?要知道,小夜了啊!

韩墨自然不知道小七那恐惧夹杂着期待的心情,只是试探的问:“你觉得她很好,要不然相处看看?如果好……”

话没说完,小七明显的踉跄了一下,回过头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无奈:“小姐,你。该不会……”

“怎么牵马地!待会要是摔着了荣寿郡主,我要你命!”刚刚到了郡主府的夏暮岚骑着高头大马从韩墨地身后追了上来。挥起了皮鞭就给小七背后结实地地方来了一鞭。不轻不重。威慑意味十足。

小七霍!的站直了身子,转身向夏暮岚行礼,然后才跟雕塑一样笔直的站在韩墨的马前,牵着马稳步前进。韩墨回头,略带责怪的看了夏暮岚一眼,要打也打轻些呀。

夏暮岚一夹马腹。跟韩墨并头前行,而韩墨略带责怪的眼神由于两人身下,马身高地差距变成了仰望。韩墨发现,这几日自从夏暮岚想开后,精神明显的足了,皮肤看起来也比从前光泽多了。

夏暮岚神采四射地骑在马上。与韩墨并肩而行。凤眸中流光溢彩。竟有一种说不出地妩媚:“小韩韩。我发现你最是自私地。成亲没给我送礼不说。就是这建了马场。也不知道跟我说下。让我来玩玩地。”

韩墨无奈地叹了一声气。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反驳夏暮岚地话。要不然她死地也能给你说成活地。

“你这不是自己来了么。”低低地声音没能躲过夏暮岚地耳朵。凤眼一瞪。双眸炯炯。颇有些威慑地味道:“那你是嫌我脸皮厚。自己跑着来了?!”

韩墨憋着小脸。虽然夏暮岚恢复了精神。两人斗斗嘴也不错。可是口舌上一直处于下风地味道还真不怎么样。

“我是听说了。崔宁最近好像要跟炀书和离是不是?”韩墨转移话题。夏暮岚地眉头一皱。双眸一眯。闪过一丝危险地光芒。道:“是。没有想到她给皇兄递了折子。还要分炀家一半地家产。正求皇兄做主着呢。”

一半……韩墨彻底无语。对这崔宁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不过是炀家地一个无名小妾。凭什么要人家炀家世代积累下来财富地一半?

夏暮岚冷冷地一哼,本来是有点幸灾乐祸地味道,可是韩墨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点复杂地情绪。

“韩韩,你不知道,当崔宁说出要炀家一半家产的时候,炀书是什么样子。脸色跟黑锅底有一拼。就是我婆婆和老太君,直接给气晕了,要不是我拦着,差点再给崔宁一顿板子。”

“恩?下来呢?”韩墨想笑,有一种无力地嘲讽,这崔宁……不说炀书肯不肯分钱,就是炀家,也不是完全属于炀书一人的。那些别房的兄弟,还有炀老太君,炀卢氏,难道都是摆设不成?如果炀书在纵容着崔宁,他炀家继承人的身份只怕岌岌可危了。

夏暮岚也烦,虽然这猫捉老鼠的过程有趣,但是如果这只老鼠嚣张到天人公愤也是件烦人的事情。尤其是想到昨晚,她听说炀书一脸失魂落魄的把自己名下的积产统统找来,一齐送到崔宁的院子,却被对方扔了出来。外加讽刺一句打发叫花子呢!?彻底的打击到了。

夏暮岚的心口好像被堵了一口气,那晚炀书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她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发呆,听人回报了崔宁的话。眼眶一红,捂着脸对冷面相向的夏暮岚道:“我,我只是真的想让她过的好点罢了。”

“韩韩,你收的礼也不少了吧!”夏暮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韩墨一愣,回道:“是不少。”

夏暮岚的眉间微微蹙起,似乎有点迟疑,接着又释然了,道:“有五万两吗?借我下。”

韩墨更愣了:“有,只是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夏暮岚紧了紧缰绳,像是豁出去了:“那崔宁提了条件,要炀家开二十万两给她。炀老太君不肯,只给十万。炀家有钱那是炀家所有人有钱,炀书自己就没有怎么置办家产,能有多少钱?要不是娶了我,估计这会被那崔宁闹的,只怕连继承人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你,你不会。”

夏暮岚的双颊升起了一点嫣红,被韩墨那看怪物似的目光看的恼羞成怒道:“你别以为我是自愿的!我嫁给了他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是跟他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坏了我还能好了不成?!说吧,借不借,不借我找昭昭去!”

韩墨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让夏暮岚越发的浑身不自在了起来:“我又没问你什么,你那么着急的解释干什么?”

“……”夏暮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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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情至殊途9

韩墨看夏暮岚快要恼羞成怒了,连忙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按照古夏的规矩没有名分的小妾想要休离直接赶出去便可以了,就是有名分的才能勉强拿回嫁妆,这崔宁凭什么跟你们要二十万两?”

夏暮岚的脸色几经变换,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说,韩墨见她如此,就知道这里面还有别的内情。便对在马前牵着缰绳的小七道:“去叫小夜把后边的凉亭收拾收拾,你也去打下手吧。”

小七知道主子们要说些自己不能听的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说自己也是郡主的心腹呀,难道郡主不信任自己?念头刚刚冒上来,就被小七给打压下去了,要是不信任自己,怎么会派自己到南边置办家产去,可能是自己呆着,荣阳公主不想说吧。

这么想着,小七也就顺通了,心甘情愿的走了。

韩墨抓紧了缰绳,控制着身下的马速,夏暮岚经过几番纠结终于还是开口道:“记不记得那天在酒楼跟崔宁抱在一起的人?”

韩墨点点头,夏暮岚接着道:“那人叫穆天青,是大皇子的人。我昨天听我婆婆说了,崔宁跟那人有联系。本来卢氏和老太君是一点都不想给的,那天炀书把自己私下的家产偷偷的送了过去。叫崔宁给扔了出来。”

夏暮岚微顿,神色趋近严肃,韩墨知道她要说到重点了就越发认真地听。

“那崔宁说。如果不给她二十万两她就不离,要用着炀家小妾的身份。给边疆地那位写信。”夏暮岚眉间凝聚着一抹凝重之色,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就是害怕自己的哥哥对炀家起了心思。到时小事情也变成了大事情。

所以炀老太君和卢氏才想着赶紧把崔宁给弄走,好向夏琦表忠心。

韩墨笑了,笑的夏暮岚心中微怒。就像自己拿一件大事过来跟人商讨,对方却像对待玩笑一般地不在意。韩墨看出她恼了。笑着道:“我当什么大事呢。”

韩墨笑着对夏暮岚招招手,夏暮岚疑惑的侧耳贴近她,嘀嘀咕咕的几句后。夏暮岚忍着笑意地拧了坏笑的韩墨一把:“这种法子都能让你想出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韩墨也是笑。墨色地眸子幽幽。明明白白地闪着不怀好意地光芒:“简单明了。多好办地事。人手也不用担心。昭昭姐爱干这种事。”

夏暮岚嗤笑出声。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一脸庆幸地看向韩墨道:“幸好我小地时候眼尖。早早地跟你拉好了关系。要不然那天得罪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地!”

说罢。玩笑似地接着道:“韩韩。我没得罪你吧?”

韩墨眼中地笑意不见了。正儿八经地看着夏暮岚道:“既然你这么问了。看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就实话实说了。你还真得罪我了。”

“不是吧?!”夏暮岚催马退后了几步。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她也就问问。没有想到还真得罪了!幸好问地早呀。

韩墨扑哧一笑:“骗你地。你还真信了。”

夏暮岚作势要打,韩墨赶忙催着身下地小马躲开了两步,回头笑看夏暮岚道:“我这可给你取钱去了,你再打我,我就不给了。”

夏暮岚冷哼一声的收回了手:“小钱精,那算借吗?!钱在外面过个手,还不是要回到你地手里?”

韩墨笑笑不反对,能让人生活的更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两人下了马,夏暮岚多事,自己下了马,还过来护着韩墨下马。韩墨白了她一眼,这么小的马,难道自己还能摔了不成。夏暮岚讪然,平日里见多了玉子涵把韩墨当成稀世珍宝般的护着,磕不得,碰不得。再加上自己从小就见着了弱的跟小猫儿似的韩墨,潜移默化间也把韩墨当成了那易碎的瓷瓶,护的紧!

韩墨领着夏暮岚到后花园里的水榭去,小夜和四喜已经收拾好了,做了几个菜摆着。刚刚坐下,韩墨就叫人拿来了空碗,先行把桌上玉子涵爱吃的肉菜盛够量,就叫小夜给他送过去。

夏暮岚早知道韩墨夫妻俩都是节俭的性子,也没说什么。要不然若是平常,堂堂公主到人家家里做客,菜刚刚摆上来就叫主人家分走了一半,说出去要叫人笑话的。

虽然没有什么,夏暮岚还是要调笑两句,嗔怪道:“我又不常来,你还眼巴巴的先把好菜分给你相公!”

“去!”韩墨知道她是故意的,白了她一眼,桌上夏暮岚喜欢的菜,自己不是没动么!

“唉,玉大哥呢,最近怎么老没见他。”夏暮岚捧着碗凑了过来,韩墨也有点无奈,自从要在南边置办家产和生孩子后,玉子涵就一心扑到了对于庄园的设计上了,除了晚上该陪着自己睡,要不然怎么都不肯迈出房间来。

“还在画小孩的东西呢,今天说要给小孩做车子。”语气里虽然有点抱怨,但是怎么听都甜的腻人。尤其是那嘴角,跟那狐狸尾巴一样,一得意就翘起来了。

夏暮岚白了韩墨一眼,懒洋洋的举起了筷子,却发现原本爱吃的一些炖肉,今天怎么都提不起来胃口。到是一些酸酸甜甜的小菜,吃起来浑身舒畅。

韩墨的眼光微闪,看夏暮岚快消灭了一小碟的小菜,平日里这东西上来她可是连看都不看的。

“好吃吗?你平常不是喜欢吃这肉吗?”韩墨指了指一旁的肉,夏暮岚抬头,有点嫌恶的看了一眼那肉道:“拿远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的口味越发的跟从前不一样了。”

韩墨的手稍稍一紧,看向吃的欢畅的夏暮岚,眉间凝聚着一抹迟疑之色。没有说什么,只是暗示小夜把桌上夏暮岚从前爱吃现在不爱吃的撤下,再把夏暮岚爱吃的酸酸甜甜的小菜再多做些端了上来。默不作声的看着夏暮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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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情至殊途10

夏暮岚吃的欢畅,偶尔抬头间看见韩墨没有吃多少东西,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不吃?”

韩墨随便说了两句话糊弄了过去,等夏暮岚吃完,两人聊了几句就散了。送走了夏暮岚,她转身就进了正房,见玉子涵侧躺在榻上,身边散着七七八八的书。自己进来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不甘心的扑到某人的身上,韩墨抱着玉子涵的腰,抬头就看见眼前寸许蓝皮纸书,和周围的一样,都是一些有关于建筑的书籍。看来玉子涵是成心要把南边的园子弄个天翻地覆了。

“涵。”柔柔弱弱的喊着一声,玉子涵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声。

“唔

“暮岚好像怀孕了,今天吃饭尽吃一些酸的东西。你说这要让炀书知道了会怎么样?”韩墨索性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玉子涵的反应,不由得一手按下玉子涵正在看的书,有点恼的提高了声调:“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玉子涵微微蹙眉,正研究的起劲呢,刚有点思绪就被韩墨打断了。见韩墨蹙眉似乎有点恼了,想想这几天自己很少陪她,就耐着性子道:“怀孕就怀孕,有什么稀奇的。过几年你也要给我生几个孩子。”

韩墨抱着他的腰,往他的身上蹭了蹭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如果炀书知道了夏暮岚怀孕,会不会喜欢她?”

玉子涵微微思索,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人的小蛮腰道:“会不会喜欢我不知道,不过如果真的怀了孩子,牵挂总是会有的。”

看了眼韩墨放不下心的样子,玉子涵就在补上了一句:“你也别太过操心了,我从前就看着炀书对夏暮岚也有点那个意思。如果夏暮岚怀了孩子。肯定会有所转变的。说不定会倒追。”

韩墨乐了。如果这样倒合了她的心思。压在某人的身上继续向上爬,埋头到玉子涵地肩窝里,用鼻尖蹭了蹭,十足地亲昵。

玉子涵叫她搅地心里火烧火燎地。也没心看书了。搂紧了韩墨地小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亲吻着她细腻地肌肤。含糊道:“看来我昨天没把你喂饱。今儿补偿下。”

玉子涵地双眸流光溢彩。闪着潋滟而诱人地光芒。让人不知不觉地想要靠近。再靠近。这时地韩墨才发现。自己地相公。真地是有做一代妖男地潜质。

韩墨娇笑地搂紧了玉子涵地脖颈。任由那细细密密地吻落在自己地身上。敞开了身体迎接玉子涵突如其来地**。

又过了一日。大中午地。夏暮岚直接上门了。拉着韩墨到了后花园地水榭里。两人才刚刚坐下。夏暮岚就道:“你家那个杏脯还有没有?”

“杏脯?”韩墨微愕。她记得从前有一次。自己喝药地时候让夏暮岚撞见了。嘴馋尝了下自己配药地杏脯。结果酸地她眉眼都拧在了一起。现在她居然敢吃?

“最近就想吃一些酸地东西。越酸越好。”

“你……”韩墨顿住,只怕炀家没人敢提醒这位公主殿下她可能怀孕的事了吧?最多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夏暮岚看韩墨想说什么又顿住。也慢慢地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才轻轻的开口道:“我想,我是有了。”

韩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不想生。只要想到这孩子是别人的,我就不想生。”夏暮岚低着头,韩墨只能看见两道晶莹泪珠不停的滴下,心中酸涩,有许多想说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暮岚伸手带着一丝留恋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情绪有点崩溃:“可是我又舍不得,自从我猜到可能有了孩子。有时。我就会想,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地什么样子。会不会贴着我叫娘。”

夏暮岚紧紧地抓住了韩墨的手,抬头看韩墨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你说我是不是太残酷了?那有母亲不要孩子地。怎么说他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

韩墨将她揽到自己地怀里。抱紧了她的肩膀,拍着她的后背缓缓道:“暮岚,你知道呆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蓦然一僵,韩墨用轻柔的语气继续说道:“那就是跟你有一个孩子。现在已经有了,为什么不把她当作你自己的孩子养?”

韩墨是怨呆子的,怨他轻轻松松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留下夏暮岚一人独自面对今后的日子。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先把呆子搬出来,让夏暮岚生下这孩子。韩墨是希望不管夏暮岚会不会和炀书走到一起,最起码,能有个孩子,陪夏暮岚走过今后的日子。

夏暮岚先是静默,接着是抱着韩墨放声的大哭。哭到不顾形象,哭到泪水横流,哭到要把心中那宛如涛海的悲凉尽数用泪水宣泄而尽。

韩墨抱着她,让她放心的痛哭,就算嗓子哑了也不会去劝她。

慢慢的夏暮岚安静了下来,睁着红红的眼睛望向天外沉默不语。

韩墨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想通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意转移话题道:“涵哥做了两辆学步车,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有了那种车,不用嬷嬷们跟着,小孩也能自己学走路,还不用怕摔。”

夏暮岚还在愣神中,听到了韩墨放缓语速的话,也微微有点意动。跟随着韩墨的脚步走到玉子涵放小车的地方。

夏暮岚虽然情绪低落,但也在看到学步车的同时亮起了双眼,指着学步车惊奇的看向韩墨,却发现对方的嘴角又得意的翘了起来。心里赌气,看不得韩墨那玉子涵千好万好的样子,抿着嘴不肯夸一句,只是道:“送我一辆?”

韩墨跟夏暮岚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她的秉性,也有意引着她跟自己斗嘴,就道:“不送,这是涵哥亲手做给我们将来孩子的,不可能送人。”

夏暮岚没有想到韩墨会这样清楚明白的拒绝自己,咬牙道:“那借我一下可以吧?!等你生孩子都什么时候了!我的再过几月就要生了。”

韩墨笑眯眯的看向有点气急的夏暮岚,道:“借你一下可以,你自己去仿制一个吧。”

第一章 男追女,隔重山1

炀书当夜回去,先把夏暮岚安顿好,虽然对方不领情,他还是将两坛子杏脯交给了夏暮岚身旁的秋虹。自己快速的回了房间,让贴身小厮去打了一些井中的凉水来。他看了眼水盆中泛着寒意的凉水,想想此招能达到的效果,咬了咬牙,拿起了一瓢冷水直接当头浇下,一时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阿嚏一声,炀书忍了忍,继续拿起了凉水往自己的身上浇。直到一盆冰冰凉凉的水浇完,炀书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已经湿透。就不顾小厮的哀求阻拦,固执的走到院中的风口上,等着冷风把自己给吹病了。

夜晚的空气倒是有点凉,可是偏偏没有一丝的冷风,等的炀书内心焦急。他除了感觉身穿着湿衣服有点难受,再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不良症状。摸了摸额头,炀书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自己的身体竟然这么的好。

炀书在院子里站了快半个小时,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快要干了,狠狠心,又叫小厮从深井里端来了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这时才感到寒意。可是还不够,炀书想想,使了个借口谴开了贴身小斯。自己趁着身上的衣服没有干,快速的向家里的冰窖而去。

刚刚进了冰窖的炀书就感觉到周身一寒,丝丝刺骨的寒意从肌肤渗入,弄的他一进冰窖就狠狠的打了三个阿嚏。

炀书环保着胸,想要让自己暖和点,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就死咬着牙敞开了身体贴上了巨大的冰块。这一下子,不到半个小时,炀书就感觉到头疼欲裂,身上的湿衣也被冻的**的。默默额头,挺烫的,这要再不生病,就奇了怪了。

含着两分雀跃的心情。炀书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难受,才赶紧地出了冰窖的门,一路不停的往夏暮岚的院子里去。走路的时候炀书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脚步地轻浮,头脑昏沉沉的想睡觉,心中暗喜。只是一到夏暮岚的院子。炀书就傻眼了,玉子涵那是一病荣寿郡主就看见了的,自己这……对方关门在屋里,到那里看见自己生病?

炀书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傻很傻的事情。这时候如果去敲夏暮岚的门,万一把病气过给了她怎么办?!

她可是还怀着孩子呢!

炀书地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懊恼,悔恨自己的莽撞。而夏暮岚的贴身女婢看见了炀书形色狼狈的站在院中,低叫一声。连忙上前来了:“姑爷怎么在这里?”

炀书心中微怒,不管怎么样,自己和夏暮岚都是夫妻,自己来这不是很正常地事情么?

夏暮岚浅眠。一听见有动静就问:“怎么回事?!”直伺候在夏暮岚床边地秋虹答道:“公主稍等。奴婢去看看。”说罢转身急步向外走去。没有过多久。秋虹就脸色复杂地进了门。到了夏暮岚地床边行了一个屈膝礼道:“回禀公主。是姑爷来了。正在门外站着呢。”

夏暮岚看秋虹地神色不对。目光一沉。冷喝道:“说!”

秋虹吓地一哆嗦。忙跪下道:“姑爷地身上都湿透了。看起来像是伤寒了。”

夏暮岚无由来地有点生气。扶着腰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让秋虹扶着自己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炀书站在门口。眼神里微微闪过错愕和惊喜。接着柔和一笑。带着关切意味地道:“我可是吵着你了?”

此时炀书不过站在离门寸许地地方。夏暮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浑身湿漉漉地。身上还泛着寒意。在看一眼天空。和地面。也没有下雨什么地。这炀书不可能自己掉水里去了。

唯一地可能……夏暮岚地神色一冷。伸手砰!地关上了门。只留着炀书在门外。错愕。再错愕。

炀书实在是想不通,这公主不过看了自己几眼,就看了周围一眼就神色冷漠隐含怒火的用力关门,为什么她没有像荣寿郡主一样,扑到自己的怀里?!就算不投怀送抱也就算了,可是连一句关怀和安慰都没有,让炀书真的有点心伤了。

夏暮岚气呼呼地转身回屋,炀书那样,她怎么会看出来不是故意地?心里燃起的怒意让夏暮岚不敢去追究它地根源,只是习惯性的忽视,因为她隐隐地害怕,那个根源,那个答案,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

一阵酸呕,秋虹连忙拿来了时时刻刻准备着的酸杏脯递给了夏暮岚,夏暮岚赶紧拿了一颗含在嘴里,慢慢的,终于把那阵酸呕给压了下去。

秋虹在一边看着主子辛苦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小主子可真能折腾。”

一提到孩子,夏暮岚心中的怒火消了些,眉眼都带着一丝笑意,抚摸着自己肚子的动作越发的温柔,顺着秋虹的话道:“在娘肚子里就这么能闹腾,也不知道将来谁治得了他。”

秋虹抿嘴轻笑:“他是公主的儿子,公主当然能值得了他。”

夏暮岚淡淡的瞥了秋虹一眼道:“孩子出来了你们也要当成自己的主子服侍,伺候的好,将来他心里也会有你们几个的。”

秋虹慌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一生都是公主的人,小主子当然也是奴婢的主子!”

“起来吧。”夏暮岚合了眼不去看秋虹,又拿了块杏脯放在嘴里闭目养神。

秋虹依言从地上起身,越发恭谨小心的伺候着夏暮岚,要知道,不管是夏暮岚还是夏暮岚肚子里的小主子,一个指头就能决定了她的命运。

“主子,天还没亮,在睡会吧。”秋虹在一旁柔声言语,夏暮岚恩了一声,正要睁眼。却听门外一响,她的另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公主!不好了,姑爷晕倒在门外了!”

小炀书,不能怪俺呀,现在要求虐你的声音越来越多,俺就随波逐流了,绝对不是狼狈为奸,现在乃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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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男追女,隔重山2

炀书只感觉自己的头昏沉沉的,口里有涩涩的苦味,是药?耳边依稀听见什么声音,公主,姑爷又把药给吐了出来了!

“给我喝下去!”夏暮岚厉喝,用力的拧了炀书的手臂一把。炀书的心中一惊,手上一痛,倒是从混沌中清醒了一些,努力的吞咽那些苦的吓人的药。

秋虹不禁惊喜道:“公主,姑爷喝药了!”

炀书依依稀稀的又听见一些夏暮岚和侍女的对话,挣扎着想睁开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可惜没有成功,慢慢的又给睡了过去。

天渐渐的亮了,炀书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头疼欲裂,一阵一阵的疼痛,让他眉眼都紧紧的拧了起来。

待疼痛消停了一阵,炀书才艰难的睁开了眼,入目便是夏暮岚坐在床边酣睡的身影。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映了进来,淡淡的暖阳给夏暮岚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衬的她的肌肤越加的白腻细滑,面庞也更加的娇美。不自觉的勾唇一笑,炀书的目光落到了夏暮岚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快有五个月了吧。

望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炀书的心中柔软一片,感觉到为了追孩子他娘,昨晚的一切都是值的。慢慢的伸出手,炀书极其轻的将手掌贴到夏暮岚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想到这里面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生命,炀书竟轻笑了一声。

夏暮岚的眼睫毛微微一颤,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炀书飞快的缩回了手闭上了眼装睡。敏感的他感到有一道清冷的目光凝视在他的脸上,随着那道目光越来越冷,炀书也不好意思睡了,只是装做迷迷茫茫刚醒地样子,目光柔和的望向冷漠不语的夏暮岚。轻柔道:“你怎么没睡?”

夏暮岚冷哼一声,炀书的脸上就现出了讪然的神色。

“说吧,昨天晚上弄的湿淋淋的往我门口站干什么?!”夏暮岚冷声冷色,炀书垂下了眸子不与她对视,见夏暮岚没有要放过地意思,就扶额皱眉虚弱道:“暮岚,我头疼的很……”

炀书皱眉将脸埋到枕头里。夏暮岚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清冽的冷意如刀锋般割向背对着她的炀书。炀书见躲不过了,哀叹了一声,翻身转过来,坐起了身,咬着苍白的嘴唇道:“我说,只是你……别给荣寿郡主说。”

炀书揉了揉额角。苍白地脸颊带着一丝红晕。低着头不去看夏暮岚。吞吞吐吐地将自己这么做地缘由说了出来。

夏暮岚地双手捏紧。心里没有来地涌出了复杂地情绪。有恼意。有一点不知所措。更多地……是羞?

炀书如此这般。不是跟她在表白自己地心意吗?

炀书也羞地很。低着头钻到被窝里装睡。夏暮岚看着他地背影神色复杂。该接受?还是拒绝?

炀书在夏暮岚地房间里装睡了一会。心中坎坷。不知道夏暮岚听了自己这番带着弯地表白会是什么样地表情。他背着夏暮岚。咬咬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不相信夏暮岚听不懂。索性豁出去了道:“暮岚。你说我们也有了孩子。今后。今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炀书捏紧了手中地锦被。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身后人地回答。加把劲道:“咱们说什么也是夫妻了。不管刚开始你不情我不愿地。说到底。还是成了。所以今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

炀书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拿着他们俩的孩子说事,怎么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孩子。夏暮岚总归要跟自己亲近点吧。

“你看……总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刚出世。就看到他娘跟他爹不亲吧……我可是听玉兄说了,这样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炀书的心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一般。七上八下地没个着落。听身后还是没声音,炀书忍不住想转身。只是这转身的动作刚刚转了一半。炀书就愣在了原地。

一个妩媚到骨子里的嗓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我跟你还不是夫妻,也没有孩子呀!”

炀书浑身一个激灵,如果不是他病着,光这妩媚的声音,就能让男人的骨头酥去一半。只是这声音,来的实在诡异了点……

炀书的额角滴着冷汗,僵硬的转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床边地红衣美人。大红地裙子像是一团火,随时都能燃烧起来的样子。

美人风姿撩人地依床站着,白腻修长的大腿在开叉到腰间地红裙里若隐若现,向上看,那张祸国妖民的面庞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

美人勾唇一笑,缓缓的靠近看呆了的炀书,比水葱还水嫩的指头轻轻的捏起了炀书的下巴,让他面对着自己,面颊慢慢的靠近了炀书,呵出比兰香还有幽芬的香气,娇媚的嗓音透着蛊惑的道:“想跟我生个孩子吗?”

炀书的身子一软,脑中忽然想起了夏暮岚怀着孩子的样子。跟从前的崔宁重叠,自己可不能在做同样的错事了!

“你是谁!”炀书用尽自制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意志,猛的向后退去,没有让美人吻到自己。

夏暮岚在门外听见了炀书的声音心中微微奇怪,她是因为想要逃避所以才在炀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出门。在等侍女煎药的时候她想了很多,却没有想出个头绪,对于炀书,至少目前,她对两人这样的关系还是感觉到满意的。如果炀书不眼巴巴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就更自然了。

夏暮岚在门外鼓了口气,如果炀书再说一遍,自己逃不过的话……就……

“你躲什么?是我不够美,还是你害怕我吃了你?”极尽蛊惑的嗓音让夏暮岚的额角跳着一个鲜红的井字。

砰!的推开了门,夏暮岚含着怒意的看向屋里的两人。炀书缩在床角,眼神惊慌无助,像是纯洁无辜的少女,害怕遭遇到厄运。

而玉昭昭则姿势诱惑的爬在了床上,一步步的逼近像是小白兔的炀书。

“玉昭昭,你抢男人抢到我的头上了!”夏暮岚摔了手里的药碗,向床上的红装女人怒喝。

玉昭昭轻轻的回头,不同于炀书脸上的慌张,和急欲撇清什么的神色,她的脸上则是一片坦然。风姿诱人的媚惑一笑,玉昭昭看向夏暮岚的眼中包含揶揄的神色。

小炀书呀,非亲妈不疼你,而是如今狼女环伺,虎视眈眈,要求虐你的声音有点高呀,你就乖乖从了把

第三章 男追女,隔重山3

玉昭昭没有下床的意思,反而轻佻的捏紧了炀书的下巴,打量了炀书几眼,然后才风姿妩媚的回头笑道:“你头上?你男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夏暮岚脸色通红,指着玉昭昭手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索性一个转身,气呼呼的出了门。

炀书的心中一紧,原本听玉昭昭的话还有点喜滋滋的心立马紧张了起来。推开了玉昭昭就要下床去追夏暮岚。

一双藕臂从炀书的身后缠了上来,攀上了炀书的肩膀,明明是那么柔软的手臂,轻轻的一缠,炀书就挣脱不得,急的他额角冒汗,不由得怒道:“姑娘请自重!”七手八脚的用力扯脖子上的手臂。

玉昭昭在炀书的身后暧昧的低笑,柔软芬芳的身子从炀书的背后贴了上去。朝炀书的耳朵轻轻的呵了一口热气,炀书的身体猛然一颤,挣扎的更加激烈了。

玉昭昭笑看炀书的反应,从背后轻咬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炀书的瞳孔猛的一缩,竟然停下了挣扎,乖乖的任玉昭昭调戏自己。

夏暮岚气呼呼的出了门,要说别的女人来勾引炀书她还相信,如果是玉昭昭故意来勾引,那她是打死也不信,玉昭昭那般的人物,那样的性子,她怎么会不了解,光她养在韩墨府上那十个美男,外貌上就不是炀书能比得了地。

至于玉昭昭的择男条件。她和韩墨谁不清楚?

又要外貌英俊一等一,又要身体健壮地。再加上玉昭昭偏好阴柔英俊的男人,所以能让玉昭昭入眼的男子少之又少,至于炀书。夏暮岚在心里稍稍估量了下,只能险险地趴在门槛上。除非那天玉昭昭大鱼大肉吃多了,想吃小青菜,要不然炀书是绝对入不了她的眼。

那她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刺激自己,最让夏暮岚气恼的是,她竟然真的上了当。尤其是看到炀书眼中闪过的那抹欢喜,让夏暮岚恨不得咬玉昭昭几口泄气。

一抹红色地身影安静无声的出现在了夏暮岚地眼光视线。静静地。像是没有感觉到夏暮岚的存在,望着天空不语。

夏暮岚原本高涨地火气不知觉地弱了下去。看了静默无声站在自己身边地玉昭昭一眼。心中咯噔一下。身穿红色长裙地玉昭昭。此时竟淡泊地像是随时都会随风飘去。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艳光四射地神采。夏暮岚正想出声。玉昭昭忽然回过头来。沉静地。淡泊地站在原地看着夏暮岚。让夏暮岚没了真实感。

“我一直在想。世界上是不是真地有后悔药卖……对于自己所拥有地东西。好好珍惜吧。暮岚。那一声暮岚。极轻。极淡。像是不知觉从唇角溢出地叹息。

夏暮岚地心神一震。隐隐地感到玉昭昭像是意有所指。却又不能明确地说出她是什么意思。直到那红色地身影像是一朵飘摇在天上地红云轻轻地消散。离开。夏暮岚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几日后。炀书地病在玉子涵地连番探视下差不多快好了。而夏暮岚也默许了对方以养病为由继续懒在自己地房间里。不过两人还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板上。

炀书没有把夏暮岚逼地太紧。夏暮岚也没有太过排斥。两人地关系维持在一个微妙地平衡点上。

这日。炀书地身体大好。除了偶尔会头痛。也没有多大地反应。早上起来。炀书自然而然地跟夏暮岚一起向卢氏地院子并肩走去。两人都没有说话。都不想太早打破这个平衡。主子们不说话。身后地侍女嬷嬷们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两人进了卢氏的院子,到了卢氏的房门口只听见里面的说笑声,却没有一个挑门帘的丫鬟,夏暮岚和炀书很有默契的稍稍慢下了脚步,就听见一女子的说笑声。

“你们都不知道,那崔宁刚刚被休就招了老相好住一起去了。”声音响亮带着谁都听得出来的不屑。

“这不要脸的小贱人,无媒无聘的,就跟野男人睡一起去了!”带着浓浓的厌恶和唾弃,明显是卢氏的声音。

夏暮岚惊讶的看向炀书,正好将炀书眼中闪过的那抹黯然收入眼中。喉头一哽,像是含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炀书听见里面人的说笑声,崔宁她……选择了别的男人。心中黯然的同时也不是滋味,对崔宁最后的一点怜惜之情也被这个消息激的消失殆尽。

自嘲的笑了下,心中暗暗道,祝福她,能在别的男人身边过的好吧……

炀书对崔宁是完全的死心了,抬头发现夏暮岚看自己的眼中神色有异,霎时就明白了只怕自己刚刚的神色让夏暮岚看到了。恐怕此时她已经误会了什么。思及玉昭昭跟自己说的话。

炀书向夏暮岚贴近一步,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夏暮岚的手,柔声道:“想什么呢,快点进去给母亲请安。”

夏暮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炀书此时双眸蕴含着温柔,仿佛刚刚的那抹黯然不存在一般,冷冷的抽出了手,夏暮岚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转身离开。

炀书无声的苦笑,跟着夏暮岚进了卢氏的房门。一看房间里坐着许多的人,有一些炀家的小姐贵妇们,还有一些形貌上等的少女。

两人一进来,满堂的笑语声霎时寂静无声。夏暮岚不管周围如何,规规矩矩的给卢氏请了安,卢氏快速的从炕上下来扶起了她:“我的心肝,你带着身子,就不要来请安了!”

夏暮岚心中冷冷一笑,自己和炀书是怎么到一个床上去的?只不过她从小浸淫宫中,做戏的本领自是别人比不上的。夏暮岚的嘴角翘着温和的笑意:“给母亲请安是儿媳的本分,就算母亲不让儿媳来,儿媳也该受本分的。”

卢氏知道从那次给夏暮岚下春药后,夏暮岚就和自己有了隔阂,只不过现在崔宁走了,原本还看顺眼的儿媳也挑了不少的毛病出来,主要是夏暮岚的身份太高,背后还有皇上和荣寿郡主撑腰,所以卢氏在夏暮岚的面前很难摆出长辈的脸面来。其实她更想要的,是一个可以放心苛责训斥的儿媳妇。

夏暮岚刚刚给卢氏请完安,满堂的小姐贵妇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齐齐行了屈膝礼向夏暮岚请安,夏暮岚微微颔首,算是受了她们的礼。转过头,刚好看见卢氏有点僵的嘴角。

这般,那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对自己的儿媳行礼?!

第四章 男追女,隔重山4

卢氏将自己眼中的那抹不悦很快的掩去了,拉着夏暮岚的手让她跟自己坐在了炕上。.关切的问了夏暮岚几句生活起居和孩子的问题,就招手让炀书走到夏暮岚的身边,笑着道:“子清,你看你媳妇怀着身子,也不方便照顾你,来的小姐们你们夫妻俩自己挑挑,有那个面善的。”

卢氏的话刚落,房间里那些面生的小姐们都羞红了脸,局促的坐在那里不敢出声。

炀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第二次从心里感到陌生,夏暮岚才刚刚怀孕……就预备着给他娶小妾……

不说自己家里,就是别人家,新婚妻子刚刚怀了孕,婆婆就给儿子找别的女人。不管在那里,都要让人说闲话的。

自己母亲这般,让夏暮岚以后在后宅里如何的立足?

夏暮岚的脸色一僵,目光扫向房间里面貌出色的少女,又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冷冷的一哼,无声的威压让刚刚还春情四溢,胀红着小脸,娇嫩欲滴的少女们立马惨白了小脸。

手上一暖,夏暮岚回头,刚好对上了炀书含着怒意的脸。

炀书满脸怒意的看向卢氏道:“孩儿无意纳小,请母亲不要多操心了!准备准备照顾孙子才是正理!”

卢氏铁青着脸,夏暮岚也闪过一丝微震。炀书,这样子……看起来。很……

“暮岚,你昨晚没睡,我扶你回房吧。”炀书揽着夏暮岚地腰。连软带硬的将夏暮岚**了房间。卢氏气地脸色青紫,看着满堂寂静的人一眼,从牙缝里逼出了几个字:“都,散了吧!”

满堂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起身向卢氏行礼告退。不过一会。刚刚还拥挤地房间。满堂地莺莺燕燕一退。就显得清静寂寥了起来。

夏暮岚被炀书拉出了门外。直到两人到了房门口。夏暮岚才反应过来。挣扎道:“放开!”

炀书不听。拉着夏暮岚进了房门。秋兰秋虹看见姑爷拉着公主进了房门。都要进来。炀书板着脸喝了一句:“都退下!”

两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姑爷扳脸。就连夏暮岚也掩不住地惊讶。秋兰秋虹对看一眼。都很有眼色地退下了。

“你……你疯了不成?我可是公主!”

炀书地两道浓眉拧在一起。原本清秀地脸此时颇有点威严。他把夏暮岚拉到房间里。等人都退下只剩他们两个。才神情认真地直视夏暮岚地双眼道:“我不会娶小妾地。”

夏暮岚沉着脸,冷道:“你娶不娶小妾跟我有什么关系!”

炀书黑沉沉地双眼燃起了一点怒意,夏暮岚等着他反击,谁想炀书抿唇不语,只是几步走上来将夏暮岚逼到了墙角,男子高大的身影将夏暮岚完全地笼罩:“怎么没关系?别忘了,你可是我炀书的结妻子!”

夏暮岚冷哼一声,完全没有示弱地意思,冷眼看向逼近自己的炀书:“当初地事,我们可是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

“是,当初是你不情我不愿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都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炀书低头看夏暮岚满脸倔强,脸色稍稍一柔:“就算为了孩子,你也要给我一个机会。这几天,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夏暮岚冷哼一声,直视炀书道:“出去!”

炀书的脸色微僵,逼近挺立在墙角的夏暮岚,忽然紧抱住她:“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夏暮岚只觉得身上忽然一紧,紧到她呼吸不上气。听了炀书的话,惊讶非常,炀书……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霸道了?!

心跳如鼓,夏暮岚的双颊烫。炀书松手转身离开,夏暮岚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绪混乱。呆呆的坐在床上,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神思飘远。

“公主……可要传膳了?”秋兰在一旁小心的提醒,夏暮岚听见声音,慢慢的回过神,只觉得跟炀书的事情搅的她头疼欲裂。

“备车……到荣寿郡主府上去。”

秋兰低低的应了一声是,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去备车。

韩墨与玉子涵在河堤边上骑马散心,早晨的空气清新,偶尔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吹过,柔韧婀娜的柳枝就风姿摇曳的轻轻舞摆。

河面上碧波粼粼,偶尔有一只水鸟贴着河面飞过,点起了一圈圈的涟漪,韩墨一头的银都藏在纱帽里,让人窥不到真容。

她看的有趣,玉子涵在一边拉着她的马缰控制着两人的马速。鼻头上痒痒的,韩墨抬头,原来是一柔韧的柳条扫到了脸上。她遥遥的伸出小手欲要攀折那离自己较远的嫩柳条,身下一个不稳,衣领子让人及时的抓住,玉子涵在她身后带着责怪之意道:“小心点!”

韩墨回头朝他吐吐舌头,指了指那根自己想折的嫩柳条给玉子涵:“我要那个。”

“要那个干什么。”语气里虽然有点反对的意思,玉子涵还是催马贴近韩墨的小母马,毫不费力的伸手折下那根嫩柳条递给韩墨,韩墨接过嫩柳条,讨好似的向玉子涵一笑,将柳条喂到小红马的跟前,小红马俏皮又温柔的黑眼看了眼韩墨,又看了眼嘴前的柳条,呼哧呼哧鼻翼嗅了嗅,坚决的扭过头看也不看那柳条一眼。

玉子涵哧哧的低笑,揉了揉韩墨的头,笑道:“人家不吃,你白费心思,回吧。快吃午饭了。”

韩墨有点不甘心的朝玉子涵嘟嘴表示不满,好不容易才上街遛马一趟的。

玉子涵从高头大马上俯下身到韩墨的耳边:“回家吃完饭,睡一觉?”

韩墨莫名的有点脸红,虽然已经可以算上老夫老妻了,但是对于玉子涵的明明白白的暧昧,韩墨还是抵挡不了,任由玉子涵唇角含着不明笑意的牵马回家。

两人刚刚到家,小夜就从大门里迎了出来,说炀公子已经来了很久了。玉子涵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芒,拉着韩墨吩咐小夜让三喜准备饭食。

玉子涵拉着韩墨直奔小客厅,一进门就刚好看见炀书坐在那里呆。他抢先跟炀书打了招呼,带着炀书到摆了饭食的水榭中。刚刚坐定,小夜又来了,在韩墨的耳边轻声禀告道:“小姐,公主来了。”

韩墨向炀书投去惊讶的一眼,这夫妻俩,还真有默契。

春满楼预计在九月底完结,九月是最后一个月,希望大家都把粉红票留下哦,还有九月的更新预定为一天两更,粉红票15加一更。每周的周末,如果精力好的话,在加一更。

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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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男人的秘密1

玉子涵拉着韩墨的手,贴着韩墨的耳朵轻声问:“怎么办?”的神色不太好,该不会是自己给的方法没用吧?

想到这里,玉子涵细细的打量了韩墨一眼,那办法挺管用的啊。那天韩墨以从来都没有过的柔顺偎在自己的怀里,至今都让他记忆犹新,怀念不已。玉子涵不由得情动的唤了声:“墨墨……”

韩墨以为玉子涵是在征求自己的答案,就回了一声:“没事。”

夏暮岚挺着腰,由两个侍女扶着从花园的那头走来。抬头远远的看见炀书就神色微僵的立在了原地。本来想转身就走,奈何那边韩墨热情的对她挥手招呼。就硬着头皮踏上了建于水面的九弯桥。

因为昨夜下了雨,所以石桥上有点湿,窄窄的石桥只能容两个人并排通过,韩墨看扶着夏暮岚的侍女紧张的小脸,脚下的步子虚浮,像是随时都会倒向水面一样。就给小夜使了个眼色,小夜明了,几步从容快速的走过去,向夏暮岚屈膝行礼,低声的说了自己的来意。夏暮岚向韩墨点点头,小夜就推开了那侍女,不看那侍女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自己稳当的扶着夏暮岚走过那九弯桥。

韩墨知道夏暮岚的性子,就拉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看看桌上的菜肴,就吩咐小夜再去让三喜做一些适合夏暮岚吃的菜来。

炀书不说话。黑沉沉地双眼看向夏暮岚眨也不眨。夏暮岚视若无睹的与韩墨轻声说笑,西边的街上开了一个店,那里的地方又出了什么新鲜事。两个女人嘀嘀咕咕的说笑聊八卦,玉子涵怕冷落了炀书,就招呼他吃菜喝酒,持续的低气压一直维持到四人酒足饭饱。

玉子涵和韩墨都觉得累,这对夫妻就不能正常点?

“炀书。学步车的图我已经给你画出来了,去看看吧。”玉子涵向炀书使了个眼色,炀书地眼光微闪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夏暮岚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炀书,然后向玉子涵道:“玉大哥你们去吧。我跟韩韩也有事要说。”

“还是改天吧。”炀书不住的向玉子涵使眼色要他坐下,玉子涵和夏暮岚的脸色怪异,隐隐的感到了一丝的不妥,但他极想知道他们生了什么事,自己的方法有没有用。就不管炀书的眼色,硬拉着他起来。笑道:“我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地,你不能不领情。”

炀书苦笑地看向视线飘向一边地夏暮岚。想说什么。顾忌着坐在夏暮岚身旁地韩墨终究没有说成。被玉子涵硬拉了离开了。

韩墨看夏暮岚望着炀书玉子涵离去地背影笑地怪异。就问道:“怎么了?”

夏暮岚眼角闪着耐人寻味地光芒。凤眸轻转。一斜流光飞逸而出。看呆了韩墨。这就是怀了孩子女人地风姿了吧。她从前听人说怀了孩子地女人会变得漂亮。原本不信。如今算是信了。

“我要跟你说个事……”夏暮岚唇角含笑。缓缓道。

炀书被玉子涵拉地走远了。直到看不见夏暮岚与韩墨。两人才停了下来。

玉子涵往后看了看。才一脸好奇地问炀:“用了没?怎么样?!”他可是还记得。韩墨那软软地身子扑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自己腰地感觉。

炀书为难地看了玉子涵一眼,决定还是坦白从宽。把自己招了的事情告诉同伙,顺便窜嗦他也跟荣寿郡主招了吧。

看了眼玉子涵兴奋等待地神色。炀书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用了。”

玉子涵微微挑眉,对于炀书如此神色表示奇怪。

“我……暮岚问我这招是谁教地,我招了……”

玉子涵的心中一惊,恍然想起了夏暮岚刚刚看向自己时那怪异地神色,暗道一声不好,也不管炀书脸上浮现的愧疚,三步并一步的快速想水榭里而去。

玉子涵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刚刚到了水榭上,就看见夏暮岚起身向韩墨告辞。他神色坎坷的打量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韩墨,稍稍的放下了一点心,拉着韩墨的手向夏暮岚笑道:“怎么不多留一会,墨墨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的很。”

夏暮岚朝玉子涵微微的眨了眨眼回道:“我就害怕跟韩韩呆久了玉大哥会着急,所以这不早早的走了么。”

玉子涵干笑不说话,不动声色的向身旁的韩墨瞥去一眼,对方正细致的嘱咐小夜要把某某适合孕妇的腌菜搬去炀家。

玉子涵好不容易挨到送走了那对冤家夫妻,瞄了一眼自己娇嫩可人的小妻子,心中坎坷不安,不知道那夏暮岚说了没说。想拐着弯打听吧,又怕夏暮岚没说,自己倒把自己给卖了。

韩墨淡淡的转身,缓缓的走向九弯桥,漫步走回正房。

两人平时也有安静相处没说话的时候,所以玉子涵现在也拿不准韩墨心中所想。索性装作平时聊天的样子道:“墨墨,你跟夏暮岚都聊什么了?她……有没有说炀书怎么样?”

“唔说的都说了。”韩墨语气平淡的回答着,心中却猜想着,涵哥百分之八十又给人家出什么主意了,怕自己炸他,这会试探着呢。

不过韩墨确实是想趁这机会炸炸玉子涵,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隐瞒自己的事情。

玉子涵的眼光微微一闪,有点着急,他怎么分辨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呀!看韩墨这样子跟平常好像也没有什么两样,但又拿不准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韩墨推开了房门,径自走到床前坐下,脱下自己小小的鹅绒鞋,一缕银白的丝自脑后倾泄而下,银光柔溢,闪亮动人。

相对于韩墨的平静,玉子涵更加拿不准,索性直接问:“她就没有跟你说她跟炀书生了什么事?”

韩墨低头脱袜子,声音平静的过分:“都说了。”

玉子涵的瞳孔微微一闪,站立在原地不靠近:“墨墨……”

好吧,俺又不纯洁了,下章有点小h

8月21号,女频页大封推,感谢编辑给俺的推荐,到时精力够的话,就一天三更,分别为早,中,晚。

第六章 男人的秘密2

一道微光滑过韩墨的眼角,她低头脱袜子,洁白柔软的袜子被脱下,露出了里面那双珠圆玉润的小脚,粉红的脚趾,光洁整齐的指甲更衬的那双小脚洁白好看。

玉子涵微微垂眸背过身,静默了一会才道:“墨墨,我骗过你一次。”

低缓的嗓音,韩墨的动作一顿,看向玉子涵背影的目光越加的认真。玉子涵没等韩墨的回答,就接着道:“那次,我是故意在冷水里泡许久,叫风吹感冒的。我想着,只要你对我还有一丝感情。我作践自己,你总会理我的。”

韩墨的喉头一更,哑哑的,这种心理她当然能明白。玉子涵练武,身体一向好,可是那次却病了许久……

韩墨从床上赤着脚飞快的跑下,扑到玉子涵的背后紧紧的抱着他。脸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背部,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子不断的从眼眶中滚落。

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玉子涵,从来都是用伟岸的身躯来保护自己的玉子涵,却故意作践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理他。

心口有酸酸的东西涨了上来,韩墨嗓子暗哑的说不出话。小手用力的捶打着玉子涵的背,这不爱惜自己的家伙,看她不收拾他!

玉子涵低低的叹了声气,无奈的宠溺道:“墨墨,我错了。”

高大伟岸的身子俯了下来,将韩墨娇小的身子完全的抱在怀中,温热柔软地唇轻轻地印上韩墨沾满了泪迹的脸颊,慢慢的吻那晶莹的泪痕。

韩墨哽咽出声。搂紧了玉子涵的脖颈仰头主动迎上了他的唇。柔软地小舌头勾引着他相互纠缠,玉子涵气息不稳向后甩出了一道劲浪,房间门被砰的关上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摸索到韩墨白腻的脖颈上,灵巧的解开了一个盘扣,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韩墨地胸前一凉。一片春光外泄。粉红地小肚兜绣着洁白地玉兰花。弯弯地花瓣随风飘扬。跌宕起伏地暖玉在肚兜下婷婷俏立。看地玉子涵地眼睛差点直了。带着厚茧地手指抚摸上圆润地肩头。让韩墨一阵颤栗。

玉子涵俯头在那圆润**地肩头吻出了一朵瑰丽地痕迹。大手顺着韩墨线条优美地颈部慢慢地滑下。罩在韩墨地胸脯上。慢慢地揉捏那丰满地暖玉。

玉子涵一手绕过了韩墨地后脑。寻到了肚兜结。带着一丝焦急地解开。然后就去拉韩墨地腰带。

韩墨一惊。用力地推他:“涵哥。到床上去。别在……呜

修长温热地手指插到韩墨地丝里。玉子涵微微一用力。托起了韩墨地后脑深深地吻住了她地唇让她无暇顾及快要被脱光地衣服。

韩墨呜呜地拒绝。待玉子涵离开。这才现自己已经差不多快要被脱光了。拼着最后地一丝理智挣扎地想要跳下椅子。玉子涵按住她。不让她离开。

“涵哥。别在这里。”

“不,就在这里。”玉子涵第一次这么固执,他气息不稳的脱掉衣服双目炯炯的看向她,坦然的向她展现自己的身体。宽厚有力的肩膀下是恰似蜂腰的腰身,在往下是修长健美的双腿,就连那……雄健的硬物都骄傲的昂起了头,挺立着身姿。

好……靡艳的画面,韩墨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像是被暴雨降临的水面,轰然炸裂,激烈的沸腾着,叫嚣着。

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像是忽来暴风的狂卷走她的理智,已经顾不得是那里了,韩墨低低的唤着玉子涵的名字,像是哀求,又像是邀请。

玉子涵慢慢的在韩墨的面前蹲下身,握着她左脚的脚裸,慢慢的摩挲,炽热的吻落在光洁小巧的脚裸上,韩墨不由自主的呻呤着,酥**麻的触感从脚裸那里源源不断的传来。

玉子涵顺着小腿内侧一路向前,轻轻的吸允着韩墨的大腿内侧,手掌慢慢的在秘密花园上揉弄。

韩墨感觉花径里一收缩,更多蜜液沁了出来。她难耐的唤着玉子涵的名字,玉子涵看差不多可以进入了,就起身面对面的和韩墨坐在椅子上,抱起韩墨让她两腿分开的坐到自己的腿上,骄傲挺立的炽热低在韩墨的私处上慢慢的进入,缓缓的到身体的最深处,玉子涵的分身全部的没入韩墨的身体里。

直到身体的空虚被异物慢慢的填充到饱满,韩墨才似满足的轻声嘟囔了声。玉子涵看她这模样低低的一笑,一手握着她的腰将她抵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此时他已经耐不住了,额角已经因为忍耐而沁出了细密的汗水,玉子涵征询的唤了一声墨墨?

韩墨修长富有弹性的大腿不自觉的缠上玉子涵性感的腰身,挺起了腰身紧贴着玉子涵的胸膛,玉子涵难耐的哼了声,因为韩墨紧贴着自己而找到了一个更有利的支撑点,猛然的向韩墨的身体深处一挺,激烈的律动着。

韩墨感觉到玉子涵有越进越深之势,想要闭紧双腿躲避,却换来了玉子涵更加猛烈的冲刺。玉子涵看着韩墨染着红晕的小脸,前几年因为韩墨身体的缘故所以他不敢用力,如今韩墨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虚弱了,他终于可以畅快淋漓的在她的身体里驰聘一次!

就小小的放纵一次,玉子涵放下了思想包袱,越加用力的冲进韩墨的身体里,感受那奇妙的快感。到了最后越来收不住了,玉子涵的动作甚至野蛮了起来。

韩墨第一次对于这样的事情无措,喘息着想要说话拒绝,但是随着被玉子涵撞击的起起伏伏,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奔驰而来,几欲要将她湮灭。

韩墨感觉自己就像狂风骇浪中的一叶小小扁舟,在一波又一波的浪尖上险险欲坠,找寻不到自己的方向。

呀!不纯洁了不纯洁了!下章继续,捂脸向大家要粉红票推荐票。那天群里有人说最近的少了,今天咱就补上,明天继续

第七章 落花成泥1

直到玉子涵闷哼一声,滚烫的热液喷进了韩墨的身体里,他激烈喘息的靠在了韩墨的身上惬意的休息。韩墨面颊通红,目光迷离,缓缓的放下了紧缠着玉子涵腰身的腿,高*潮后的余韵让她大脑迟钝,嘟囔了一声,埋向玉子涵的怀里,听着着他沉稳又快速的心跳,感觉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定。

玉子涵慢慢的平定了喘息,享受着这安宁的时刻。感觉到韩墨因为寒冷而使劲往自己的怀里钻,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从韩墨的身体里退出身来。横抱起她娇小的身子回到床上,夫妻俩裹着一床被子拥在一起。

大冷天的,韩墨从刚刚就觉得冷了,这时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才觉得舒服了点。被冰冻的手脚正在慢慢的复苏。她犹觉不满,缩着冰手冰脚滚到了玉子涵的怀里,蠕来蠕去的找寻舒服的方位。直到身体的每一处都毫无缝隙的贴上那炽热的身体,韩墨才舒服的轻轻呻呤了一声。

像是一只毛都被熨妥帖的猫儿,眯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

玉子涵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起闭着眼睛养神。

小夜面无表情的站在夫妻俩的门外,跟一尊门神般的杵在了门口。四喜红着面颊在外面缩探头探脑的,看向小夜的目光多有畏惧和迟疑之色。小夜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下了正房门口的台阶,四喜迎了上来,先跟小夜行了一礼,看了一眼韩墨夫妻俩紧闭的房间,小声的跟小夜道:“小夜姐,出事了。”

小夜的目光一闪,又往外走了十几步离正房更远些,才向四喜道:“过来说。”

四喜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到了小夜的面前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递到她的跟前。

“这?”

四喜看小夜疑惑,就轻轻的解开了布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赫然是一女子贴身地肚兜,红艳艳的大红肚兜上绣着两只鸳鸯戏水。小夜的神色一冷,冷道:“那里来的!”

“崔府里送来的。这里面还有一封信,我不敢看,那送信的小丫鬟还在门房里等着呢。”四喜小心的把话说完,忍不住道:“见过不要脸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地,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

小夜翻开肚兜。找到了肚兜里包着地一封信件。打开信件看了几眼后。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不知死活地东西!到如今还想着到郡主府里做牛做马!

冷冷地将江黛儿给玉子涵地求助信揉成一团。看了低眉顺眼地四喜一眼。喝道:“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大棒子打出去!那里还有替人传东西地规矩!”

四喜浑身微微一抖。她们这几个大丫鬟。谁都知道。小夜可是不好惹地……那辣手摧花地种种手段。至今让她们见到她。都不自主地腿软。

“是。”四喜低柔地应了一声。

小夜冷冷地看了四喜一眼。漠然道:“好好为郡主做事。把那些该收地花花肠子都收起来。要不然大喜地下场。谁都看见了地!”

四喜只感觉到寒意从脊梁骨上漫起。心底凉。双喜大喜地下场谁都看在了眼里。尤其是大喜。在郡主归来。正和玉爷斗气地时候。就被小夜给收拾了。

四喜对于那天地记忆不可不深,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三喜,她和其他地丫鬟都跪在了房间里,摇曳的烛光映在小夜淡漠冰冷地脸上,房间周围那些奇奇怪怪的的刑具。大喜被各种刑具折磨了一通,不知道昏死过多少次。

也是那天,四喜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那么折磨啊。不伤她的肌肤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大喜被折磨后,就被小夜叫了人伢子卖到了京城的顶级青楼里。那老鸨看大喜的身体每一处都被弄的柔软非常,不是平常的女子能比得过的。就知道这女子被特殊的手段弄过,这样在床上任何姿势都摆的出来。老鸨喜不自禁的在大喜原来的身价上再加了一百两。用来供应那些有特殊爱好的京城贵人。

四喜可是听说了,不过是一个月,大喜的身子就被彻底的弄坏了。那些贵人虽然见过市面,可从来没有见过大喜这样身体每一处都柔软到可以随意弯折的身子。一时大喜在青楼里红了起来,日日都接待那些有着特殊爱好的顾客。就没有个喘息的时候。

一个月后,大喜的身子被**的坏掉了,还被老鸨卖给了低级的窑子。就凭大喜在那顶级青楼里的柔姬名号,就让那些小窑子大挣了一笔。每日里,没有上百个男人,也有五十个男人排队等着柔姬。

前车之鉴在前,四喜不敢对郡马起什么明面的心思,就是今日也不过趁着这次的机会,小心翼翼的用别人来试探一下韩墨夫妻对于纳小的态度。

捏捏手里的肚兜,四喜忽然觉得像三喜那样也不错。凭着一技之长得了郡主的宠幸,虽说对象定了厨房里的年轻厨子,没有脱离奴仆的行列。可还是做了郡主府的管家娘子,丫鬟里,除了小夜,就是她说话最有份量了。就连外面的贵人,不管多贵,都知道三喜是荣寿郡主跟前有头有脸的大丫鬟,跟三喜说话都要软三分。

想通后的四喜,再看小夜忽然没有那么畏惧了,因为她知道,只要不对玉爷起不该起的念头,平日里也努力做事,小夜是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甚至像三喜,小夜反而会多加照拂。而三喜在小夜面前也自在的很,没有一丝的畏惧,最多不过是尊敬,外加对于小夜照拂的感激。

“记下了,小夜姐我这就去让人把她大棒子打出去。”四喜面色柔顺的向小夜行了一个礼,转身要离开。

“等下!”小夜叫住了四喜,四喜疑惑的回头,貌似自己没有什么错吧?不该有的心思也都歇了……

小夜的唇角泛着笑意,看向四喜道:“这种事,你大姑娘不方便出面,叫两个嘴里不干净的仆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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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落花成泥2

小夜吩咐完四喜,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会韩墨应该就会起来了,思来想后,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必要要跟自家小姐说一下。**防备江黛儿是一面,另一面是出于小夜的小小私心,她想要再提点一下自家小姐,那英俊无双的姑爷可有很多人挂念着呢。

原因无他,只不过因为小夜对于韩墨上次虐待了玉子涵而感到郁闷。

房间里的韩墨其实早清醒了,只不过玉子涵的怀抱太过舒服,赖着不想起来罢了。屋外起了风,今天的风格外的大,吹的房屋呜呜。

不过韩墨感觉外面的冷风跟自己完全的隔绝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有遮风的房屋,更多的原因是玉子涵坚实温暖的怀抱,只要呆在玉子涵的怀里,就风吹不到,雨打不到。不管外面的天气多么的恶劣,在玉子涵怀中的小天地,她就能恣意的生活。

不禁往玉子涵的身上贴了贴,像小猫儿似的拱进他的怀里。手心下是他坚实的胸膛,有点小麦色的胸膛上绽放着朵朵艳丽的痕迹。韩墨向上瞄了一眼,正好看见玉子涵闭着眼睛转动着眼珠子,想必是自己刚刚往他怀里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正装睡着呢。

心里暗笑,韩墨的目光落到玉子涵胸前的两粒赤豆上,伸出食指在上边轻轻的转圈圈,看那赤豆被挑弄的立了起来,才吻住那颗赤豆,轻轻的吸允,慢慢的啃咬,头顶上的人似乎难耐的哼了一声。韩墨的心中暗笑,轻轻的吐出赤豆,红嫩的赤豆染着晶亮的口水,越加地娇嫩欲滴。韩墨如法炮制,吻住了玉子涵另外一边的赤豆挑弄着。

玉子涵难耐地睁开眼,伸手顺着韩墨光滑的后背摸下。在她的娇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淘气!”

玉子涵的手掌牵动了韩墨的敏感部位,韩墨地双腿一软。连忙吐出了唇中的赤豆。抱着玉子涵的脖子小声地讨饶。玉子涵翻身覆上她,牵着韩墨的手让她摸自己已经昂然勃起的身下,恶笑道:“晚了……”

两人再次抵死缠绵大战几回合,韩墨已经累的浑身一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大腿软绵绵的缠着玉子涵,正是这种无力更加的满足了玉子涵的男性自尊。律动越来越激烈,到最后甚至不受控制。

韩墨只能在被撞击的起起伏伏间,抱着玉子涵的脖颈细碎地呻呤着。

玉子涵在猛冲一记后。就微微抽搐地倒在了韩墨软绵的身子上喘息,韩墨感觉到那滚烫地热液流到了自己的身体深处,抱着玉子涵地脖子轻轻的擦掉他额头地汗水。

玉子涵睁开眼。大掌揉着韩墨头顶银白地丝不语。韩墨贴着他。缓缓地道:“涵哥。等夏暮岚跟炀书地事情一完。我们就搬到南边地庄园好不好?自从买了庄子。还没有看过一眼呢。也不知道什么样。”

“好。” 玉子涵应了一声。想起自己未完成地设计图。亲亲韩墨带着汗渍地脸颊。就起身收拾。韩墨累极。不想起身。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一觉直接睡到了快晚饭地时候。小夜到韩墨迷迷糊糊醒了。才让人进来把房间收拾了。叫来了热水给韩墨洗过澡。换上干净地衣裳。韩墨也感觉浑身清爽了不少。

小夜站在韩墨地背后。拿着一条长长地干巾正温柔地替韩墨绞头。看韩墨地精神尚好。就将今天地事情说了。

韩墨听完。面色一沉。冷笑一声。这江黛儿真像牛皮糖一样还不死心!

“小夜姐。真难为你想出那种办法了。让两个仆妇上门闹。只怕江黛儿地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韩墨唇角含着笑意地看向铜镜里地小夜。小夜地面色柔和。露出鲜少有地温柔浅笑。依旧轻柔地帮韩墨擦着头不说话。

直到韩墨地头干了。才道:“小姐还不知道吧。三喜跟厨房地一小子看对眼了。估计这几日就会过来跟小姐说。”

韩墨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男方的人品怎么样?”

“奴婢看还行,人品是不错的,就是对厨艺有点痴了。”

韩墨愉悦一笑道:“估计就是这点,三喜才看他上眼了,明天我就叫三喜过来问问,如果愿意了,就把她的婚事给办了。”

小夜点点头,拿起梳子给韩墨梳头,小小的挽了个髻,在髻上点缀了一排世上少有的黑珍珠,衬的银白的丝越加的银光柔溢,黑珍珠也比平常更加的黑泽靓丽相得益彰。

小夜满意的点点头,韩墨看看不错,想起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忙着夏暮岚和炀书的事情,对江黛儿倒少了打探。就对小夜道:“小夜姐你去让人打探打探,这江黛儿日子肯定过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给涵哥写求助信了,还送了定情的肚兜过来。”

“是。”小夜应下,面露迟疑之色的道:“小姐,这件事能让玉爷知道吗?”

韩墨想了想答道:“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自己收拾她就行了。”江黛儿的事已经成了过去,韩墨不太愿意让玉子涵重新想起。

小夜点点头,使人出去打听后才回到韩墨的身边,让三喜做了菜出来,千叫万叫的把玉子涵叫出来吃饭后,他就又迫不及待的钻回自己的书房研究设计去了。

天色刚刚暗下,韩墨因为中午睡过一觉,所以不太瞌睡。让小夜去了装束,点了灯拿了本故事集让在软塌上看书。

小夜陪在一边坐针线,韩墨悄悄的瞄了一眼,心里觉得很稀奇,从来都没有见过小夜做这事的,看那红绸子上绣着两团东西,不由得问道:“小夜姐,你在绣东西啊。”

小夜低着头,微微红了面颊,含糊道:“胡乱绣着玩的。”

“可是你为什么要绣鸭蛋?而且颜色的感觉怪怪的。”不是韩墨挑剔,而是小夜绣的那俩鸭蛋实在有点怪怪的。

小夜:“小姐……我绣的是鸳鸯。”

韩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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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落花成泥3

韩墨挺无语的,不过像小夜这种暗卫出身的人,让她用杀人的绣花针来绣东西还真是为难她了。

“小夜姐,你能绣成鸭蛋的模样已经不错了。”韩墨说完自己都了下,这是什么话呀这。看了眼小夜越加古怪的脸色,正想着怎么岔开话题。窗棂被人轻轻的叩响了三声,小夜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窗户边,轻轻的将窗户打开了一个缝,一封微厚的信封从窗外抛了进来。窗外的人也如一团黑雾般的消散了。

韩墨正要起身去捡地上的信件,小夜已经快速的捡起信件递到韩墨的面前。韩墨接过信,打开看了一会,不由得心中暗笑,这送信的人估计知道韩墨的秉性,将江黛儿在崔府的所作所为像戏曲一样绘声绘色的说了出来。

她说江黛儿怎么忽然来找人向玉子涵求助呢,原来在崔府已经过的不好了。华贵夫人经过几个月的隐忍终于出手了,不看不知道,这华贵夫人还真有手段。

崔国丈连喝了几月加了料的猛药,到最后已经是越来越不行了,就是一天两幅药下去,在江黛儿的面前也没法重振雄风。不仅如此,崔国丈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垮了,就算停了喝春药,一天静养滋补着,也止不住的衰老下去。而江黛儿也渐渐的失了从前的颜色,十月红颜的药效已经快到了。

崔国丈对她也渐渐的淡了,自己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这几月来的所作所为,和如今的处境,越发的觉得自己这病的蹊跷。转而怀疑到江黛儿的头上去了,感觉这荣寿郡主送自己江黛儿绝对没安好心。或许是因为跟江黛儿纵欲过度才会导致自己身体垮掉。

崔国丈狠下了心,将江黛儿安置到偏院里,自己也不去见她。

江黛儿原本在崔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加上华贵夫人在她那里屡次吃瘪,越发的目中无人。崔府的小姐媳妇本就见不得她那放荡地样子,再加上只要江黛儿一出现。府里的少爷们更是恨不得将眼珠粘在她地身上。如此,崔府的小姐媳妇们更厌恶她,原本中立的人也纷纷倒向华贵夫人那边。

这也是华贵夫人虽然失了宠,但在崔府却没有失势的原因。

江黛儿正得意,忽然被崔国丈贬到偏远的院子了。立马察觉到不好,此时的江黛儿已经不是从前在荣寿郡主府里那单蠢地江黛儿了。她对府里的风向非常的敏锐。崔国丈此举很有可能意味着自己将要失宠了。

府里地人见江黛儿失了宠,立马现出了真面目,原本殷勤伺候的丫鬟婆子。谄媚脸变成了不屑于轻视,经常阴阳怪气的在江黛儿的面前说话。气的江黛儿火冒三丈,在加上平日里不是丢着这件的首饰,就是少了那样的用品。江黛儿终于受不住,闹了起来,使了自己的丫鬟去找崔国丈,崔国丈也闭门不见。

这时地江黛儿才真正地感觉到了恐慌。她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只怕真地要失宠了。而华贵夫人那老贱人。估计也早就迫不及待了。

江黛儿在房中坐立不安。忽然感觉到自己竟无一可依靠之人。茫茫然地举目无亲。脑海里闪过那在自己濒临死亡是飘过来地一缕青草香……

玉郎……

江黛儿地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抱着最后地一丝希翼。颤抖着解开了自己地肚兜。写了一封信。等白天使了自己地心腹小丫鬟趁着自己要买胭脂水粉地空荡送去荣寿郡主府里。

只是。江黛儿不知道地是。她地心腹小丫鬟。感到她要失宠了。早不动声色地投奔了华贵夫人了。江黛儿地信件一交到小丫鬟地手上。小丫鬟立马禀告了华贵夫人。这可是个难得地机会。光凭这封信。就能把江黛儿治罪。

华贵夫人得知了消息。先是冷笑了数声。这蠢货。也不看看她如今地处境。她还以为荣寿郡主是好欺负地不成?

华贵夫人的眼眸一转,已经想出了一计。轻笑的对那小丫鬟摆手让对方去送信。自己却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轻声的吩咐了几句,心腹领命而走。

当天晚上,崔府又惊爆出一丑闻,身为皇上钦点的崔国丈平妻,崔江氏,夜半和崔府的少爷偷情,被人捉奸在床。

华贵夫人领人把江黛儿关押在房,那位迫不及待和江黛儿偷情的庶出少爷也被华贵夫人使人打了三十大板,让那位庶出少爷的母亲整夜跪在了房外。

华贵夫人此一计,一下子给自己去了两大对手。她还特意将这个消息带给了病重的崔国丈,气的崔国丈原本只剩半条命的身子又去了一半,直接昏死了过去,让大夫手忙脚乱的抢救了过来。

崔国丈被救醒了,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与华贵夫人少年夫妻,气过一阵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华贵夫人的手笔?再说他本就阅女无数,什么女人到他跟前,他一眼就能看清楚。与江黛儿欢爱几月,他怎么能不清楚江黛儿那眼高手低的性子?肚子里有几两坏水,也被他摸的清清楚楚。

说江黛儿与儿子通奸,崔国丈是不信的,因为他自己也清楚,只怕自己那些儿子,没一个能入江黛儿的眼。

是以,崔国丈把江黛儿的事情压着不处罚,华贵夫人倒没有说什么,她不急的,这次是她的手笔不错,明天的好戏可就不是了!华贵夫人依着崔国丈将事情搁浅,弄的崔国丈心里颇为不稳,总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到了第三天的早上,这种预感就成真了,崔国丈就被忽来的变故气的七窍冒烟,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晕死了过去,弄的崔府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第十章 落花成泥4

小夜将来送信的小丫鬟扣下,因为到了晚上没有什么人,闹不开,等到明天早上,上朝的上朝,赶集的赶集,人头攒动的时候闹,那才有意思呢。

小夜选了两个嘴里厉害,嗓子洪亮的仆妇,给她们说了今天的事情,然后提点了她们几句,让她们明天早上到崔府的门口好好的闹。

两个仆妇平日里根本凑不到荣寿郡主的跟前,就是荣寿郡主身边有头有脸的大丫鬟也难见到。如今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当然要好好的表现,一人得了小夜赏的五两银子,喜不自禁的将事情应下了。

第三天一早,京城的权贵又有热闹看了。只见两个孔武有力的仆妇带着五六个管家壮汉往崔府的门口一站,也不叫人。这两仆妇甚有意思,一个拿着江黛儿的贴身肚兜,一个拿着江黛儿皱巴巴的信件,扯开了嗓门朝过路人多的地方大声的嚷嚷:“都来看看,都来看看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嫁给了别人做妻,还勾引别人的丈夫!大家都来看看这不要脸的下贱蹄子啊!”

爱看热闹的老百姓都慢慢的聚在了那俩仆妇的身边围观,到最后也参杂了许多各大权贵使来的人。崔家的门房一瞅这阵势,吓的赶紧去跟里面的主子禀告去了。华贵夫人笑了笑,慢慢的磨着指甲不去阻止。也不让人去给崔国丈报信。

这么慢慢磨着,在两边人都有意的拖延下,让荣寿郡主这边的两个仆妇把江黛儿的不耻言行像是唱戏曲一般的说了一边又一边。再加上那飘飘摇摇的红色肚兜和那皱巴巴的情书,对百姓更是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

京城贵人的绯事一向是百姓们所津津乐道的,所以不过一盏茶地功夫,关于崔府江氏勾引荣寿郡主丈夫的消息传的京城沸沸扬扬。崔府在百姓中的印象跌了不是一个档次。

华贵夫人听到了丫鬟的报告,知道已经闹开了,这才慢慢的起身让人把消息给那老鬼带去。自己悠闲的踱着步子,贵妇派十足的走到正厅,让自己地贴身嬷嬷去请了郡主府那边的人过来。

荣寿郡主那边地两个仆妇见闹的差不多了。华贵夫人也使人来请,知道等会还有一关要闹,就慢悠悠,十分从容的把江黛儿的肚兜和信件都收到了怀里。带着壮汉们气势十足地踏进了崔家的门。

华贵夫人在两个仆妇面前做出了柔弱样,说江黛儿是老爷的宠妻,自己没有办法处置,要那俩仆妇到崔国丈的面前讨说法去。

那俩仆妇知道华贵夫人要拿自己当枪使,也不推辞。她们今日本来就是要来闹大让江黛儿的日子不好过的,如今能到崔国丈面前更好。小夜教的话就更能派上用场。虽然在堂堂国丈的跟前有点放不开手脚,但是她们俩地身后可是荣寿郡主府,笃定了崔国丈不能拿她们俩怎么样,胆子也就放开了。

崔国丈听说有人来闹。又是江黛儿出地问题。而华贵夫人却把事情抛给自己处理。她地心思自己怎么能不知道?无非是借着江黛儿地事情想把自己给气死。好让她儿子掌家!

崔国丈拼着一口气。别人巴望着他死他偏不死!

强让人给自己收拾收拾。整装妥当才出来让人将荣寿郡主地仆妇带上来。两个仆妇见了崔国丈。按照规矩行了礼。站起来道:“国丈爷。我们派我们跟您讨公道来了。”

崔国丈暗自喘了口气。双手捏紧了椅子地扶手。沉声缓缓道:“说吧。你们郡主要讨什么公道。”

仆妇将事情地经过跟唱戏曲般地说了出来。话中明讽暗刺。夹枪带棒地把江黛儿不贞地行为扩大到整个崔府地家风不正。听地崔国丈面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江氏从前几天就身体不好。正在偏院修养。怎么可能给郡马送信勾引!”

说到证据。那仆妇脸上原本还有地一点畏惧之色也消失不见。一个从袖子掏出红艳艳地肚兜。一个从怀里拿出江黛儿地书信。两手展开。

崔国丈的瞳孔猛的一缩,铁青的脸变紫,他与江黛儿欢爱几月,江黛儿有那件贴身肚兜是他不清楚的?还有那封情意绵绵的信,分明就是江黛儿的手笔!

崔国丈只觉得心口有一把火在烧,烧的他想要跳起来持剑把江黛儿斩于剑下。

那俩仆妇看崔国丈此番摸样知道他是信了,来了最后一招,道:“国丈爷,容小的说句公道话,我们郡主,那是圣上捧在心尖尖的人。早年为了救驾,我们郡主受过伤,命都去了半条。圣上怜惜我们郡主,赐的封号就可见一般,荣寿荣寿,荣与寿齐。就是圣上希望我们郡主身体好,长命百岁。可是昨晚被您家那人一闹,一口气堵在心口下不去,连晚饭都没吃!”

崔国丈此时的脸已经非常难看了:“你们郡主想怎么样?!”

那仆妇笑了,笑的有点不怀好意:“想必国丈爷不知道吧,我们郡主在郡主府的生活,圣上可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呢,当天丢了一颗东珠,第二天天不明圣上就会送两颗来,就是郡主平日的吃食,都有专门的人记录,当天就会送到皇宫里去。那天少吃了一两口,圣上那么金贵的人都会当晚把服侍的人叫去询问。多吃了几口,那道菜的厨子也会得圣上的赏。奴婢沾了郡主的福,像奴婢这么低贱的人物,也被圣上叫过两次,去问郡主的吃食。”

另一个仆妇接着道:“昨晚郡主就没吃下一口饭!”

崔国丈的脸色难看非常,他从前以为皇上捧这么个人,无非就是因为政治上的一些目的,如今看来,却真的是在乎到骨子里了。

眼前他的状况不好,儿子们一个个不成器,就等着他咽气好夺家产。就是自己的老妻子,也只会争风吃醋的手段,不懂得她与崔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今天的这件事,如果在闹开前就把江黛儿逼死,那里来的这么多事?

崔家上上下下心不齐,直接导致崔氏党在朝廷上的影响力下降。现如今崔家,可是不能再挠皇帝的龙须了。

第十一章 落花成泥5

荣寿郡主自然不能得罪,恐怕这时皇帝已经在想着怎么拿崔家开刀了。感受到危险的崔国丈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倒下,要不然,崔家,就真的完了。

崔国丈使人去点礼单,让人送走了那两个仆妇,令人咋舌的十几车礼物也在后面送去了荣寿郡主府。忙完了这些后,他对江黛儿更是恨之入骨,拿着剑就要去杀了江黛儿。可惜长剑才刚刚入手,崔国丈就握不住了,气急的他连忙使人去偏远,要把江黛儿带过来,他要亲眼看着这个祸害死!

江黛儿在自己的房中心神不安,那送信的丫鬟自从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想跟人打听,可是周围的仆妇丫鬟都是华贵夫人的人,对她不是阴阳怪气的就是叱喝怒骂。让她想打听消息也无从打听。

这种感觉让她不安,好像背后张着一张血盆大口,随时都能将自己吞噬了一般。无由来的恐惧漫上心头,江黛儿忽然站起来大喊道:“来人啊!来人!”不管是阴阳怪气也好,还是怒骂也好,只要让她看见一个人就好。

“姨娘是在叫我吗?”从房间的阴影里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江黛儿恐惧的猛然回头,看着来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大少爷崔庭樾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姨娘认为我不在这里,应该在那里?”崔庭樾挑眉,阴柔的面孔,那双阴毒的眼睛跳跃着两团**的火焰。

“你,你,你……”江黛儿连退两步,崔庭樾轻笑道:“姨娘何至于怕我到如此地步?我对姨娘的心,姨娘难道不晓得?”

暧昧的低语让江黛儿不可抑止的红了脸,崔庭樾缓步走近,轻轻的解自己的衣裳,瞄向江黛

“你要干什么!”江黛儿虽然知道崔府上的少爷都对自己不怀好意。但是仗着崔国丈,她也不害怕他们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如今这崔家地大少爷却公然的走近自己的府里,对着自己脱衣裳……

崔庭樾悠闲的解开自己领子上的盘扣,一边道:“姨娘还不知道吧,今儿荣寿郡主府的人已经过来闹了。荣寿郡主是什么人?皇帝跟前的红人,满城权贵想巴结都巴结不到的人。如今,姨娘得罪了荣寿郡主。父亲气地要拿剑过来杀了你。”

江黛儿猛地一缩瞳孔。吓地脸色惨白。不由得问不不靠近自己地崔庭樾道:“那怎么办?”

崔庭樾脱地只剩一件内裤。闻言抬头看江黛儿。道:“姨娘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江黛儿地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崔庭樾地腿间。那里已经搭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她死咬着牙道:“你别想。”这句话怎么听都有点底气不足地样子。

崔庭樾索性也不逼她。径自坐在椅子上。带着一点猥琐地看着江黛儿。道:“这可由不得姨娘。就算姨娘不想。等会姨娘自己也会主动爬到我身上来。”

崔庭樾十分自信地坐在椅上。江黛儿却恐慌地睁大了眼睛。因为经过崔庭樾地暗示她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地不对劲。浑身越来越热。小腹也酥**麻地。肌肤地每一处都渴望男人地抚摸。

崔庭樾看江黛儿这样子。知道熏香地药效散了。他知道这药对女子来说非常地厉害。所以也不动。等着江黛儿自己主动爬过来。

“大爷,老爷让人来带江氏。说要亲手杀了她。”门外有人轻声禀告。江黛儿吓白了脸,不仅是因为这话地内容,更是因为说这话的正是崔国丈身边地人!

崔庭樾只是微笑的看着江黛儿已经白了的脸,慢悠悠的对门外的人道:“父亲糊涂了不是,江氏昨夜就已经上吊自尽了。”

门外的那人沉默了下,然后应了一声是,慢慢的走远了。

崔庭樾看向江黛儿道:“姨娘,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让我舒服了,自会保下你。”

江黛儿低着头,站起了身,浑身轻轻颤抖的走到崔庭樾的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腿上。崔庭樾轻轻的挑了眼角,江黛儿微微一抖,带着一丝不甘愿的咬着下唇,脱着自己的衣裳。

江黛儿眼中的那抹不甘愿惹怒了崔庭樾,崔庭樾抓住了江黛儿脱自己衣服的手腕,狭长的眼睛一眯,闪过一丝冷光:“姨娘也不用做出这幅被迫的样子,崔家谁不知道你的骚骨子,床上的功夫当然不会赖。”

崔庭樾已经完全没了刚刚平淡的样子,猛然的撕碎了江黛儿身上的一片衣角,接着更加粗暴的把江黛儿推到床上,撕下了江黛儿身上的所有衣服,分开了她的双腿,挺腰进入,直接在江黛儿的腿间**。

崔庭樾冷笑的看着江黛儿羞红的脸,双手捏着她的一双**,肆意的亵玩揉捏成各种形状。一旦江黛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愿或是痛苦的神色,崔庭樾就更用力的在她的腿间**,江黛儿在崔庭樾野蛮的撞击下,慢慢的柔顺了下来,经由春药的作用渐渐的紧紧的贴在崔庭樾的身上。

崔庭樾看她这样子,越的不怜惜,用力的**,泄自己对江黛儿由来已久的**。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在崔国丈健好的时候,崔庭樾对江黛儿如同其他的兄弟一般,已经是窥视许久,如今终于能得偿所愿,自然是要好好的**一番。

一次痛快的泄后,崔庭樾停了下来,缓了一会,看江黛儿一脸又不满足的紧贴着自己的下身,手指穿插过她的后脑,揪起她的头,让她仰头看对着自己,看她迷离的双眼,**道:“姨娘也不用如此,父亲满足不了姨娘的,我能满足。”

说着,好象是在响应崔庭樾的话一般,他的身下已经重新坚硬了起来。

第十二章 落花成泥6

说着,好象是在响应崔庭樾的话一般,他的身下已经重新坚硬了起来。崔庭樾揪着江黛儿后脑长长的头,按着她的头到自己的身下,挺腰将自己的坚硬插进了江黛儿的嘴里,口腔炽热的温度让崔庭樾难耐的哼了一声,猛烈的大动,等他忍不住将滚烫的白液喷出,崔庭樾才停了下来,一边喘息着一边捏着江黛儿的下巴,让她仰头将自己的浊液给咽了下去。

几次下来,虽然有着春药的作用江黛儿不会太排斥,但是崔庭樾种种床上手段还是让江黛儿忍受不了。

崔国丈使人将大批的真金白银送入荣寿郡主府,荣寿郡主收下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无,就将崔府急的快要跳脚的人,半是轰半是请的将人赶了回去。

虽说礼物是送出去了,但是崔国丈并没有因此而有一点的放心,因为这荣寿郡主是出了名的收礼不办事的主。

荣寿郡主府,韩墨坐在水榭里,看着崔家送来的礼单,咋舌,从前只当崔国丈有钱,如今才知道人家只是露了冰山一角。看看人家送的这个数量,白银四十万两和五百两黄金,数量庞大的让韩墨有了一丝恍惚。

“好多钱啊。”一边轻声感叹着,一边将礼单转给了一旁坐着的夏琦。

夏琦接过一看,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愤怒的捏紧了拳头道:“去年西北受灾,我要这老狐狸捐款,这老狐狸居然只给了五千两,还说自己穷的很,再也拿不出钱,到皇后的跟前哭了一场,惹的那女人过来跟我闹!”

韩墨的眉眼含笑,拉着身旁玉子涵的手,对夏琦道:“琦,他要是把四十万两捧到你跟前。不是明明白白的跟你说他贪污了吗。”

夏琦沉着脸,不怎么甘愿的点头,随手将礼单放在桌上,黑着脸不说话。

韩墨知道他是被崔国丈这四十万两刺激到了,就轻笑的将桌上的礼单往他地面前推了推:“最近朝廷缺钱吧,这四十万两就当我替你收缴的。”

夏琦没有接,但是看得出他正在犹豫,玉子涵贴着韩墨的身侧。也笑道:“收下吧,我跟墨墨两夫妻。原本就用不了这些钱。留着也是白留着。”

夏琦不在犹豫。将钱收下了。朝廷最近可真地是缺钱地紧。

韩墨地眼珠一转。轻声道:“我府里有很多你赏赐地东西。不如都拿出去卖了?”

夏琦挑眉。玉子涵地唇角忽然绽开了一抹笑意。两人都露出了感兴趣地神色。玉子涵伸手在韩墨地小鼻子上一捏。笑道:“就你坏主意多。”

夏琦地眼眸微微一黯。挪眼望向旁边地水面不语。

韩墨两眼弯弯。星光绽亮。像猫儿似地。头往玉子涵地胸口顶了一下。撒娇道:“那有怎么样?”

玉子涵挪挪肩膀。伸手揽着她地小蛮腰:“外人在呢。好好地说话。”

韩墨的脸颊微红。扭了扭腰,见玉子涵缠在她的腰上的手臂没有放开。就索性不管了,认真的看向夏琦道:“其实也就是个形式。把古玩珍宝拿了出来。用补充军资的名义昭告所有的人都来买,并且,一定要加一句,谁买多少都会记录给皇帝看。那些想在你跟前露脸地人,肯定会争先恐后地来的。”

韩墨抿着红艳艳地小嘴巴笑的不怀好意,夏琦一挑眉梢,显然也明白了过来,道:“我要是就在现场,那效果肯定更好了不是?”

韩墨点点头,接着道:“你也不用看着,买卖数额地前十名亲自接见一下就好,后面的就是看看名单,这年头,有钱没出花地人多得是。”比如说自己,那些珍宝古董,将来要在南方定居,搬也搬不走,还不如贡献出来,帮帮人。

夏琦的目光有点沉,沉默了一会,才看了韩墨和玉子涵一眼,道:“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你府里的那些东西,你挑挑,把自己喜欢的都留下,不喜欢的都拿出来卖。”

“琦,不用不好意思,反正那些东西也是你给我的,不如卖的钱分我一成?就当辛苦费?”打着皇帝的名头做买卖,谁敢不买?韩墨暗笑,这次可算让她找着了正经的机会,把那些不用的古董都换成真金白银了。

夏琦那里知道韩墨那嫌古董碍事,不如真金白银的小心思?只当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点点头。抬眼看了玉子涵一眼,从怀里抽出了几张纸来放到桌子上。

韩墨和玉子涵一看,不正是崔宁给夏琦给的那三十六计么!

“我看这个也挺有价值的,就是不知道典故,想跟你商讨下。”这句话明显是跟玉子涵说的。韩墨觉得男人要谈这种事情,自己坐在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好,就找了个由头回去睡觉了。

玉子涵拍拍她的背,示意自己一会就回来陪她。夏琦想要摸韩墨的头,手还没与伸出去,看见玉子涵的动作,有点讪然的按压下。只是温和的道:“崔家的人你不用管,明天我给你出气。”

韩墨听闻,扬起了明媚的小脸,朝夏琦点点头。

夏琦的心中微微失神,看着韩墨明媚的笑言,心里酸涩,她在自己身边的三年,好像还没有这么笑过,气色也没有这么好。

看着韩墨离去的背影,夏琦才轻喃了一句:“她很高

玉子涵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即唇角弯起道:“能正大光明打着皇帝的招牌做生意,能不高兴么?”

夏琦知道玉子涵跟自己想岔了,也不再说,只是指着桌上的那三十六计道:“你看看这个。”

玉子涵瞥了一眼道:“没意思,你要想知道我也能给你说,我师父教过我的。”

夏琦惊讶:“这个还有别人懂得?”

玉子涵点点头,他师父不就懂么。看了眼夏琦,玉子涵道:“我家老头子跟崔宁绝对不认识,他几年前就仙去了。”

夏琦的脸色有点不好,这崔宁居然拿这种东西来敷衍自己!

玉子涵看他脸色不好,就道:“说实话,这个我刚学会认字的时候我家老头子就教给我了,我感觉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老头子教给我的其他东西。这个等于启蒙读物了。”

夏琦的脸色更加阴森,这崔宁竟然拿小儿读物来糊弄自己!

第十三章 落花成泥7

夏琦向玉子涵殷勤讨教,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夏琦更是有不将玉子涵掏空,便誓不罢休之势。直到夜深了,两人也没能停下来。

玉子涵很少跟人说这些,碰上了夏琦也算棋逢对手,像是热烈的商讨,韩墨使人来打探了许多次,也是一再的推延。夏琦明天还要上朝,而且一晚上呆在外臣的府里好像不太好,就拐着玉子涵回了宫。

玉子涵意犹未尽,接了夏琦的邀请,微微迟疑了下,道:“先等会吧,我去看看墨墨,在跟你去。”

夏琦一愣,没有想到玉子涵这么看重韩墨,时时刻刻的捧在第一位,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同时却也替韩墨高兴。也许正是因为玉子涵对她好,所以她才能有那种笑脸吧。夏琦收起了心中的感叹,暗自整理刚刚玉子涵跟自己说的话。堂堂万人之上的皇帝,就坐在水榭里,静静的等着外臣去哄好娇妻,再来跟自己说话。

韩墨听说玉子涵今晚不能陪自己,要去夏琦的皇宫里,有点不甘愿的抱着玉子涵精窄的腰身:“就在这里不行吗。”

玉子涵知道她舍不得自己,心里犹豫,他也想陪韩墨,只不过答应别人的事情没做到不太好吧。伸手摸摸韩墨的头,安慰了下,保证今后绝对不如此,肯定每晚陪着她。韩墨想了想,就这么一个晚上,就很大方的放开了玉子涵。

玉子涵在皇宫里跟夏琦商讨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来后,口干舌燥的灌下了一壶茶水,挨着尚未睡醒的韩墨倒头就睡。

而夏琦带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了,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崔家。下了旨,说江黛儿不守妇德,直接赐死,崔国丈管家不力,导致江黛儿作出这等有损皇家体面的事情来。直接贬成平民。

旨意一下,满殿官员哗然。谁都知道,这江黛儿是意图勾引荣寿郡主的丈夫,得罪了荣寿郡主,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下场。

王喜带着几个小太监并着侍卫们直接到了崔家。崔庭樾面色平淡的迎了出来。像是崔家被皇帝贬为了平民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一般。

王喜喧了旨意,崔庭樾不动神色的往王喜地袖子里放了几块沉甸甸的硬物。面色为难的道:“王公公,可不好了。这江氏昨晚就已经自尽了。”

王喜也露出为难之色。崔庭樾不动声色地比出了五根手指。王喜便道:“那尸体呢。让咱家看看吧。”

崔庭樾带着人来到后院。王喜打发了身边地小太监离开。自己看了一眼那女尸。知道是假地。使了个眼色让崔庭樾把白布给女尸盖上。自己轻轻地甩了拂尘到另一手地臂弯里。随意道:“明天中午。送到我外边地宅子吧。”

崔庭樾点头。王喜就走了。

崔庭樾送走了王喜。转身就变了脸色地走到后院。推开了一不起眼地小门。看着江黛儿未着寸缕地躺在了床上。道:“姨娘。我可是花了五万两来保你。”

江黛儿地面色苍白。透着一股灰色。听了崔庭樾地话。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缩起了伤痕累累地身子。在崔庭樾**地靠近中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一月。崔府明面上地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崔国丈死撑着一口气不咽下去。而他地大儿子已经开始在接收家族中暗地里地生意。

江黛儿现如今的姿色已经没有开头那么好了,原本崔庭樾还积极给她用药,结果花了许多地银两也没有效果。对江黛儿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崔庭樾正是关键时刻,他深知那些弟弟们对江黛儿地欲望,所以就将江黛儿的所在暗自透露给所有地弟弟们。那些少爷们听说江黛儿还活着,原本已经死了的心又活络了起来。知道大哥是在收买自己,原本不甘心,但是怎奈实在抵挡不了江黛儿的诱惑,就轮着去找江黛儿欢好。

结果虽然有点失望,江黛儿的美色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好了。只是那股风骚劲还在,所以也算得上是一尝夙愿。少爷们个个尝过夙愿后,大家都知道各自跟江黛儿都有一腿,索性结伴而去,叫了几个青楼姑娘到江黛儿的所在连着江黛儿一起**,日日笙歌淫乐,好不热闹。

也怪崔家的少爷们行事不经大脑,江黛儿本是赐死的人,偷偷去就行了,偏偏还要结伴而去。几乎就是当晚,夏琦就知道了,不过还没到收网的时候,所以隐忍着不发。

十月红颜的期限已经到了,江黛儿的姿色一天天的衰老了下去。崔家少爷们对她也怠倦了,都不往江黛儿身边去了,一个病歪歪玩起来没有什么劲的女人,还不如回家抱自己的娘们呢。

江黛儿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崔庭樾也将她抛到了脑后,如果不是身边人的提醒,他很有可能就此忘了江黛儿是那号人物了。

崔庭樾的心腹在崔庭樾的身边小心的提醒,江黛儿的身体已经不好了,要不要做什么打算?

崔庭樾上下瞄了一眼略显局促的心腹,淡然的道:“你们几个要是想要就去吧,我看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那心腹自然知道崔庭樾说的是真话,乐的跟崔庭樾行了礼,喜滋滋的出去了。

当韩墨听说了江黛儿的死讯时,是在一个日光暖暖的下午。如今已经是冬天了,虽然还没有下雪,但是凉亭里还是有点冷。

小夜使人将凉亭用帘子围住,在凉亭里烧了两个大大的火盆,搬了一个大软榻,塌上铺了几层厚厚柔软的羊皮,韩墨懒懒的躺在柔软舒适的羊皮上,手里拿着夏琦给她的密报,看到江黛儿每天都要接待很多崔家下人,受不住,在昨夜里使了一条绳子将自己给吊死了。

一声轻轻的叹息,昨日娇花,今已成泥。

韩墨是绝对没有一丝同情的,也不会在害了人的同时却假惺惺的感叹。她只是忽然发觉,江黛儿落了下个下场,自己竟没有一丝解气的感觉,平平淡淡的如往常一般。

身前的火盆烤的韩墨白嫩的小脸微微发烫,卟一声,爆裂了一个小火花,四喜站在帘外道:“郡主,公主来了。”

韩墨轻轻的松手,手里轻薄易燃的纸张飘飘摇摇的落在了火盆里,飞快的燃了起来。

凉亭的帘子一掀,挺着笨重大肚子的夏暮岚让走过去的小夜搀扶着过来了。夏暮岚朝那燃着纸张的火盆轻轻一瞥,看了眼韩墨窝在软榻里,眯着眼睛打盹,宛如一只犯懒的小猫儿,嗔怪道:“你又有事情瞒我了?”

第十四章 落花成泥8

韩墨淡淡的唔了一声,没有解释。夏暮岚走了过来坐在软榻上,挺着肚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韩墨睁开眼,挪了挪身子,给夏暮岚让出点位置,顺便看了眼她的大肚子,道:“你没找卢氏麻烦?”她可是听说了卢氏给炀书找小妾来着,按照夏暮岚的性子,对于敢侵犯自己底盘的人可是没那么好说话的。

夏暮岚懒懒的抬眼,摸着自己的大肚子道:“你说呢?”顿了顿她接着道:“现在炀书防着卢氏跟防贼一样。”

韩墨笑了,她知道夏暮岚一定做了什么,谁叫那卢氏那么不长眼呢,现在导致了她和炀书母子二人离心,也是该的。

夏暮岚看她笑了,也恼了,道:“我还能干什么?怎么说她也是我婆婆,难道我还能下杀手不成?!”

韩墨从软榻上起身,极小心翼翼伸手贴上夏暮岚的肚子,稀罕的抚摸着。

“呀!他踢我!”韩墨飞快的缩回了手,一脸惊奇的看向夏暮岚的肚子,夏暮岚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稀奇的。”语气虽然是责怪的,夏暮岚的唇角还是止不住的翘了起来。

韩墨小心的把手又贴了上去,夏暮岚看着她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此时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一样,不由得道:“你跟玉大哥的房事那么勤,还不如自己也怀个呢!”最少她现在有了这个孩子后,就不感觉孤单了。

韩墨脸色微红的缩回了手,瞪了夏暮岚一眼才道:“胡说!看我把你的嘴堵上!”

夏暮岚笑着讨饶:“行了行了,是我错了,要知道自从你给皇兄出了那个主意,现在外面谁不说着荣寿郡主的好话来着!”

韩墨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事实上,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主意会有那样的效果。夏琦颁布了旨意,说是军资缺少,为了能让远在战争前线的官兵们不挨饿。荣寿郡主起头,并着后妃都把自己的古玩珍宝拿出来在两个月后拍卖,拍卖数额上的前十名,能有幸被皇帝邀请着一起吃一顿饭。后面的十名也没有关系。都会记录在案,送去给皇帝过目。

没有想到,满城地权贵们没有多大的兴奋,因为都知道这是皇帝变着法子筹钱呢。所以也只是意思意思,保持着那个消费水平。即不会太扎眼让皇帝惦记着,也不会太落后扇了皇帝的面子。惹来了不该惹的祸害。

相对于京官权贵们地淡定。南边地富商们全都轰动了。有眼光地。有钱财地。都为了那前十名而争破了头。削尖了脑袋。憋足了劲往里面钻。以至于两个月后。韩墨刚刚把古董搬了出来。包括后妃们地首饰什么地。不到三个时辰。就被那些蜂拥而来地富商们所收购完了。

听闻了消息地韩墨乐地不行。索性又到仓库里挑挑拣拣了一番。再次淘汰掉了一批。又被那些有钱地富商们消化完了。

到了最后。韩墨索性把不用地家具什么地。就差要把厨房里地碗都给搬空了。富商们自从知道荣寿郡主府连菜碟子都拿出来卖了。知道荣寿郡主府里只怕再也拿不出东西了。本着宁可错过。也不可放过地方针。蜂拥而上。

一时水涨船高。荣寿郡主府地菜碟子竟然买地比之前那些珍宝古董价更高。反正富商们不在意。他们要地就是累计钱数挤上能跟皇帝见面地前十名就好了。

以至于自此以后。外边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荣寿郡主府里面平常地菜碟子比外边地珍奇宝贝都要金贵地多……

在韩墨把菜碟子卖出去地当天。玉子涵十分郁闷不愿意地看着桌上简陋地盘子装着地简陋菜肴。终于忍不住道:“墨墨。你也太过分了吧。什么脸盆洗手架都买出去了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竟然连咱家地菜碟子都卖出去了!”

韩墨拿着一叠厚厚的单子正在看上面的数据,只是一成啊,就够她孙子吃一辈子的了,果然还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大!她听了玉子涵的抱怨,笑眯眯的像一只偷了隔壁鱼的猫儿,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今天卖的钱,我们可以用来买更好的菜碟子。”

玉子涵不由得有点气闷:“你怎么不把咱们家的马桶也拿出去卖?”

韩墨的眼光一亮,一拍自己的额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涵哥你倒是提醒我了!”

“……”玉子涵。

玉子涵气急的起身,按着韩墨甚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给我老实待着!”

夏暮岚看韩墨坐着发呆,没一会忽然笑了出来,奇怪道:“有什么好乐的事情,说出来我也听听。”

“那天我差点把马桶给卖了,涵哥就跟我急了。”韩墨抿着嘴笑,宛如珍珠般白皙的小脸泛着柔和的光芒,那温和柔润的眼神,更是只有身在幸福中的女人有才的。

“你跟玉大哥,真好。”夏暮岚带着点嫉妒羡慕的感叹道。韩墨正了脸色:“难道你就不好了吗?这几月我看下来,炀书处处紧着你,偏偏你就不理他。”

夏暮岚闭嘴不说话,扭头不看韩墨。韩墨的神色柔和了下来,知道要夏暮岚完全的接受炀书比较难。所以就放轻了音调:“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孩子的爹,为了孩子,你也不能再这样了。”

凉亭外一人影一动,四喜轻声禀告道:“郡主,炀公子来了。”

夏暮岚抱着自己的肚子,舒服的歪着,听到四喜的话也只是挑了挑眉,依旧不说话。韩墨的位置挨着帘子,就伸出小指头掀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炀书穿的不是很厚,跟木雕似的杵在凉亭的小道上,神色担忧的往凉亭里张望着。

“炀书冻的嘴唇都紫了。”韩墨放下了帘子,没吭气,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眼睛微微一抬,向夏暮岚瞄去一眼。夏暮岚明显比刚才略显不安,摸肚子的动作更频繁了。

“郡主?”四喜有点迟疑,怎么也要给个回话吧,就是她看着,也觉得那炀公子有点可怜了。

韩墨眼也没有抬的直接回道:“让他站着去。”话音刚落,身边的这位明显的不对劲了。

第十五章 初冬情暖1

韩墨眼也没有抬的直接回道:“让他站着去。”话音刚落,身边的这位明显的不对劲了。

韩墨当作没看到,假装把炀书还在外面可怜巴巴站着的事情跑到了脑后,有点慵懒的道:“那崔宁找着地方开府了吧。”

夏暮岚略带急躁的恩了声,明显心思被什么给搅乱了。

“听说找了个很大的地方,还买了许多的奴婢,憋足了劲要证明她自己活的比某些人好。”韩墨把夏暮岚不轻不重的刺激了下。人家可是要证明自己活的比你好呢。

夏暮岚冷冷一哼,因为做了母亲,所以眉眼倒没有显出多少阴霾来:“昭昭呢,该出手了吧?白白让她舒服了几个月!”

“别嫉妒了,你活的不如人家好。”韩墨再次把夏暮岚刺激了下,见她要开口说话,就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昭昭姐还有两天才出关,你让她且逍遥着。”

韩墨趁着夏暮岚貌似带着点不甘愿的挑帘子向外看的时候,向伺候在一旁的三喜使了个眼色,三喜明了,等夏暮岚放下了帘子的时候低声在韩墨的耳边道:“主子,外面天气冷,让炀公子一直站在外面会不会有点不妥?”

夏暮岚的眼角滑过一丝心疼,刚刚她也看到了,炀书冻的嘴唇都紫了……

“不管他。”韩墨顿了顿,讽刺的有点明显道:“那又不是我相公,我不操心。”

夏暮岚听出了她的讽刺,大眼一瞪:“不是你相公你就不心疼!”

韩墨眨眨眼,十分理所当然的回答:“那当然。”要是她敢对那个陌生男人有一丝想头,玉子涵不持剑在对方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就怪了。

夏暮岚气急。在韩墨地面前败了伪装。索性抿紧了唇不说话。大眼瞪向韩墨颇有点斥责地味道。韩墨笑笑。对三喜道:“你去把你特意为公主准备地零嘴拿出来。”

韩墨顿了顿。看夏暮岚眼中地斥责越来越浓才忍着好笑地接着道:“顺便把外边站着地炀公子也请进来烤烤。快过年地了。别给冻伤风了。”

夏暮岚没好气地给韩墨丢了一个假好心地眼神。似乎放下了什么心事。重新挺着肚子舒服地歪在软榻地一旁。

四喜小心地掀了帘子。炀书走进来地时候脚步都是僵硬地。韩墨让四喜给炀书搬来了个软榻。炀书却让三喜把软榻移到亭子地那一头。

“炀公子怎么不靠近点?这边火盆子旺。”韩墨轻声询问。顺便地看一眼脸色有点不大好地夏暮岚。该不会是她趁着自己没主意。给炀书示意要他离远一点吧?

炀书接过三喜递过来地热姜茶。热热地茶水捂在了手心。感觉顿时暖和了许多。听见韩墨如此问。便微笑着回道:“书刚刚进来地时候带着寒气。怕度给了暮岚。所以先坐远点。”

韩墨瞥了一眼夏暮岚柔和下来的脸色。心里暗笑的同时也让三喜把火盆子往炀书地方向移了移。

炀书缓和了一会,喝了半杯姜茶,看夏暮岚若无其事的抚摸着自己地大肚子,柔和道:“暮岚。天黑前就回家吧。”

夏暮岚依旧摸着自己的肚子,像是没有听见。韩墨笑着挨着她,小手偷偷地捏了下夏暮岚后腰的肉。夏暮岚一蹙眉。朝韩墨一瞪眼,恰好对上了韩墨投过来纯洁地眼神。看了眼炀书。微微有点气妥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在软榻里窝地更舒服后。才有点不甘愿的淡淡唔了声。

得了夏暮岚回答的炀书,唇角立马绽放出一朵舒心的笑容,看向夏暮岚的眼神中多有柔和关切之意。恰在这时,玉子涵掀帘进来,一股寒风吹入,让亭内多出了一股清冽的气息。他看了一眼和韩墨坐在同一软榻上的夏暮岚一眼,又看了看离的远远的不能靠近的炀书一眼。大觉得这场景有点相似,出于同病相怜,玉子涵没有坐到炀书身边,而是让夏暮岚让了让,自己坐到韩墨的身侧笑看炀书道:“这么着急的让你娘子回去干什么?”语气里的暧昧让炀书和夏暮岚都红了脸。

韩墨不管,让夏暮岚往旁边挪了挪,自主自觉的挨在刚刚进来,周身还泛着寒意的玉子涵。暖绵绵的小手拉着玉子涵微微有点冰凉的手,嗔怪道:“手都凉了。”

玉子涵笑着抓住了韩墨的手腕,眼中的宠溺让炀书自愧不如,让夏暮岚红了眼。嫉妒的!

“我等会就热了,倒是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手好不容易暖些,可别再为了我凉了,来,到这里暖和点。”玉子涵张开手臂拉着韩墨的手到自己暖和的腋下**,冰凉的手指轻轻的将韩墨额前的一缕发丝撩到耳后去。

夏暮岚原本舒服的歪着,玉子涵一来,韩墨就把她赶到旁边去了,到了现在,看着这对甜蜜的夫妻俩,越坐越不是滋味。怎么这样啊,谁都知道他俩夫妻甜蜜,没有必要让人眼红吧。

玉子涵的腋下非常温暖,手放在那里很舒服,尤其是他的体贴,更让韩墨的心涨满了幸福,向外直冒粉红色的泡泡。

韩墨向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轻声道:“正好你舍得从书房里出来了,炀公子和暮岚也在,刚好今天天冷,我们一起吃火锅怎么样?”

玉子涵笑着,鼻尖亲昵的轻触韩墨的鼻尖:“依你。”眼角扫过炀书羡慕的神色,顺便对他使了个眼色。

夏暮岚只觉得自己的坐位越来越小了,原本还能勉勉强强的歪着,到现在的位置只能容她小心的坐好。瞄了一眼正和相公甜甜蜜蜜没空注意自己的韩墨,不禁暗骂了一声,有相公没朋友!

炀书接到了玉子涵给的眼色,看看夏暮岚跟人家夫妻坐在一起不怎么好,就起身走到夏暮岚的面前,在她略显惊讶的目光下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起到自己的软榻上去一起坐着。

夏暮岚第一反应就是挣扎,没有想到炀书这么的大胆,这可是在韩墨的面前!夏暮岚眼神微微有点慌乱的看向那对小夫妻,结果对方正小声的说话呢,连眼神都懒得投过来一个。

第十六章 初冬情暖2

三喜听见说韩墨说要吃火锅,沉默向韩墨行了一个礼,静静的退出去准备,谁都没有影响。

对于这方面迟钝的小夜看了看两对夫妻,也终于感觉到自己站在这里可能有点不太好。看了看韩墨,她这时有姑爷照顾,应该用不到自己,也就沉默无声的退掉了。

炀书眼见除了那对目中无人的小夫妻,凉亭里再也没有旁人了,心里微微欢愉夏暮岚的排斥比刚刚小了。带着一丝怀念的在夏暮岚的手上轻捏了一下,感受那滑腻白皙的肌肤。

夏暮岚的脸腾的红了,狠狠的想抽回手,炀书却异常的固执,拉着夏暮岚的手不放松。两人小幅度的拉拉扯扯,谁也不肯退步,夏暮岚微微慌乱的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韩墨夫妻俩,见他们没有看到自己和炀书的拉扯,也就放下心来。因炀书异常的坚持,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慢慢的顺服了下来。

炀书心中欢喜拉着夏暮岚的双手学着玉子涵的样子放到自己温暖的腋下,结果现了一个微微让他窘迫的问题,夏暮岚的双手,貌似比自己的腋下更加的温暖……

夏暮岚挑眉,似乎是现了炀书心中的窘迫投过来了一个带着轻度嘲讽的眼神,炀书硬着头皮不松手,瞥过脸去不看夏暮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玉子涵和韩墨头靠头,身子紧紧的挨在一起,背对着炀书和夏暮岚窝在软榻的一角,像是两只小田鼠紧挨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轻声低语。虽然背对着炀书夏暮岚,但是他们俩之间的拉扯可是一丝不落的落在了玉子涵和韩墨的眼里。

原因无他,就是玉子涵使上了曾经用来**韩墨洗澡的法子,拿着一面精致地小镜子在跟前,搂着韩墨一起看那边那对别扭夫妻的笑话。终于抱得了美人的小手,韩墨也为他高兴。轻轻的拿肩膀撞了身旁的玉子涵一下,低语道:“今天炀书刚来的时候,我让他站在了外边没有请他进来。冻的暮岚都有点心疼了,不过就是死撑着架子不表现出来。你完了偷偷跟炀书说下他今天在外边时夏暮岚的表现。免得追了太久,寒了他地心。”

玉子涵稍稍抬高了小镜子,看着镜子里夏暮岚和炀书情意绵绵的对峙着,也跟着韩墨压低了声音道:“放心,都坚持这么久了。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地。”

韩墨不满的嘟嘴,捏了玉子涵紧致的腰间一下:“让你说你就说!”她不过就是看见夏暮岚还拉不下脸。所以着急。更也是出于对闺密的私心,想让炀书在原本地基础上,对夏暮岚更加的好点。

玉子涵嘶声,放下了镜子。在韩墨小蛮腰上的手扼的更紧了,压低了声音,贴着韩墨的耳边沙哑道:“小心,等会挑起了火气,你就吃不了火锅了!”

韩墨有些紧张地看了眼身后地那对夫妻。见对方正对峙着。没有主意这边。稍稍放心地同时红着脸冲玉子涵嘟着小嘴哼了一声。玉子涵收紧了手臂让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地身上。十分坦然地对着韩墨抬抬下巴。淡然道:“看。”

韩墨顺着他地眼光。视线落到了他地身下。只见那羞人地东西正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成长着。不一会就骄傲地昂起了头。颤颤巍巍地在**搭起了一个高高地帐篷。玉子涵有些心猿意马地搂紧了韩墨。手掌背着人向她地胸前袭去。不顾韩墨地微微挣扎。霸道地揉捏着。

压低了声音建议道:“要不然我们先回房去?把地方让给他们两个。也好自在。”

对于玉子涵这明显假公济私地话。韩墨予以坚决地驳回。谁都知道。跟玉子涵进了房间。那是没那么容易出来地。入了狼口地小绵羊还能逃出不成?!

玉子涵有些不甘地继续要求:“那你摸摸它。”

韩墨红着脸拒绝。万一玉子涵在那啥啥地时候忍不住出声。那她在夏暮岚地跟前可是彻底地没脸了。所以想也不想地拒绝了。玉子涵自己也考虑了下。丢下客人自己进房间不太好。当成客人地跟前那啥啥也不成。这是头脑热才提出地要求。热完了。玉子涵觉得这样也不妥。也就抱紧了韩墨。两人举起了小镜子看那对别扭夫妻地角力。慢慢地转移自己地注意力。

好不容易压下了身上的火气,就听四喜在帘外轻声的禀告,是否现在就把火锅呈上来?韩墨和玉子涵略有些遗憾的看着小镜子里夏暮岚红着脸飞快的从炀书的腋下抽回了手低头不语。

玉子涵和韩墨双双的转过身,忽略炀书眼中那略有些欢喜,有些局促的脸色。韩墨对帘外的四喜道:“上来吧。”

四喜应了一声,小心的和另一个丫鬟一同掀起了帘子,让下人门把火锅端上来。

这里原本没有火锅的,是韩墨非常想吃,才让玉子涵给自己找工匠过来,定制的全套。而且这时代没有天然气,对于火候的掌控很是不方便,韩墨就让人在火锅的下面放了一个炭炉,想要大火,就把炉底的那个小口子打开,想要慢慢吃,就把小口子外的铁片关上。虽然比不上现代,但是用习惯了后还是很方便的。

炀书略有些惊奇的看几个有力的仆妇搬了一个中间缺了一个圆口的桌子上来,然后又在圆口的下方放了一个特制的炭炉,烧的正旺。再有一个丫鬟将一盆红白分开的汤锅在了桌子缺的那个圆口上,下方正好是那炭炉。

小丫鬟们利索的将一道道洗净切好的菜端了上来,红红绿绿的配了一桌子,再加上火锅冒的香气更是让人胃口大开。就连到了孕晚期,胃口变差的夏暮岚也露出了蠢蠢欲动的神色。

炀书有点咋舌,第一次看人这么吃饭的,看夏暮岚欢喜的模样,就算有点丢人,还是问道:“这是什么锅?”

韩墨抿嘴轻笑的看向玉子涵,玉子涵投过来一个情意绵绵的眼神,同她俏皮的眼光缠在了一起,两人同时道:“鸳鸯锅。”

第十七章 初冬情暖3

“鸳鸯锅?”炀书对这名字微微有点惊讶,转而又轻笑道:“是个好名字。”最少玉子涵夫妻俩还真的是恩爱的让人羡慕,正好配得上鸳鸯锅这名字。

炀书转头,向吃的正欢畅的夏暮岚投去了一个温柔的眼神,可惜夏暮岚正在集中注意力把筷子往红锅里夹没有注意到,炀书的眼神算是送给了瞎子了。

一双朱红的筷子夹住了夏暮岚往红锅里去的筷子,挪到了滋补的白锅里。夏暮岚冲那人瞪眼,炀书十分温柔的笑。笑的夏暮岚有点气妥,夹起了白锅里的牛肉吃。

玉子涵和韩墨笑看着这对别扭夫妻,一顿饭在气氛还算和谐的情况下吃完了。玉子涵起身送走了两人,回来后,看韩墨躺在软榻上,像是犯懒的猫儿在打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挨着她的身边躺下,韩墨像是发现了身边的热源,在浅睡中打了个滚,直接滚到了玉子涵的怀里,脑袋往他的臂弯蹭了曾,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

玉子涵的唇角弯起,接过了小夜递过来的毛皮毯子,轻轻的给怀里的韩墨盖上。小夜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玉爷,小姐从入了冬就容易瞌睡。”

玉子涵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紧了紧抱着韩墨的手,轻声答道:“没事。她的身体我清楚。”

小夜应了一声,默默的退下了。

玉子涵抱着韩墨神思飘远,亭外静静的。没有一丝地声音,怀里的人嘟囔了一声,幽幽的转醒,看见了玉子涵,粲然一笑:“我睡了很久?”

玉子涵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有,我刚刚送走了他们。”见韩墨待要问什么,低声的嘘一声道:“你听,下雪了。”

韩墨的耳力虽然不如玉子涵的好。但是在寂静无人声的环境下,慢慢地也听到扑簌簌的下雪声,那种来自自然完美的乐曲,让韩墨闭耳聆听。完全沉浸在其中。

炀书小心的扶着夏暮岚出了郡主府,夏暮岚也没有向从前那么排斥了,由着炀书在一旁扶着她上了马车。秋虹看主子终于出来了,正要进车厢里伺候,此时炀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瞪了发愣的秋虹一眼。趁着秋虹发愣的空档,自己利索的上了马车关上了车厢门,动作一气呵成,当秋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厢门已经在她地面前关上了。

炀书进了车厢。夏暮岚没有看到秋虹跟进来有点奇怪地问道:“秋虹呢?”

炀书微笑道:“说是要在外边透透气。”不等夏暮岚反应过来。炀书就坐到了她地身边。

夏暮岚对于炀书地靠近有点不自然。挪了挪身子往身旁躲了躲。炀书假装没有看到她地拒绝。拉过她地手放到自己地怀里。

夏暮岚脸色大红地要抽回手。炀书黑沉沉地眼珠里闪过一抹亮光轻笑道:“下雪了。”

?夏暮岚地大脑有一瞬间地空白。炀书情动地唤了一声她地名字。要不是刚刚玉子涵瞅着空档叫自己出去说了夏暮岚拉不下架子地话。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大胆。

“暮岚……”低低地。包含着温情地低唤。夏暮岚瞪大了眼睛看向自从上了车就像换了一个人地炀书。张着红润地小嘴。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贴过来地炀书含住了红唇。

夏暮岚呜呜的想要挣扎,炀书伸手拖住了她的后脑让她不能挣扎,身上也小心的控制着以免压到了夏暮岚的大肚子。

夏暮岚只觉得头晕目眩,胸腔里的空气被炀书洗劫一空,炀书的攻势猛烈,却又保持着温柔小心,当夏暮岚喘不过气的时候就稍稍的放松力道,等夏暮岚喘上了气,又重新用力的吻上去,直到马车行驶到了炀家的大门口,车厢里的两人还吻的难解难分。

夏暮岚只觉得浑身发烫,烫的她都要烧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搂紧了炀书的脖子,挣扎的在他的吻下喘息着。

炀书感觉到马车停止前进也是许久以后的事了,他正全心的陶醉在夏暮岚的吻里,尤其是看她双目迷离,脸带红晕,少有的情动样子,更是心口一紧。

炀书的忽然离开让夏暮岚有点不习惯,暗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子清?”

炀书的双眼噌的一亮,搂紧了夏暮岚吻住了她的红唇手也从她的领口探了进去。

秋虹隐隐约约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不敢去打扰,也给车夫使了个眼色,让他也不要出声。外面下了雪,天气也非常冷,直到秋虹嘴唇冻的乌紫,浑身僵硬的瑟瑟发抖。车厢门终于轻轻的一开,气息有些不稳的炀书首先从马车上下来了,然后转身抱起了在车厢门口的夏暮岚,小心的放在地下,这才扶着她走近了家门。

夏暮岚只觉得脸颊发烫,脑子里头晕乎乎的,还没有从刚刚的辣吻中反应过来就被炀书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进了房间。

外间的秋兰赶紧迎了上来,却被炀书瞪了一眼,她眼睁睁的看着,姑爷把公主扶进了房间里,然后自然而然的顺手在自己的鼻尖前关上了房门。

这是怎么回事?秋兰想了又想,害怕公主事后责怪,就壮着胆子想要进房间里伺候,一旁冻的哆嗦的秋虹赶紧拉住了她,结结巴巴的道:“别……去……”

秋兰被秋虹一拽,也回神了,望了望一眼正方的门,不禁冷汗从额角流了下来,要是主子们在房间里有事己那么没眼色的闯进去岂不是找打?

感激的看了一眼秋虹,两个丫头一起回了外间,仔细的听着正房的声音以便主子叫的时候就能及时的赶到。

谁也没有想到,到了半夜,风风光光进去的姑爷被狼狈的赶了出来,秋虹只听见门外一响,接着又是用力关门的声音。

两个丫鬟悄悄的探头,结果发现她们的姑爷形色狼狈的胡乱披着一件内衣被关在了门外,秋虹想要过去,秋兰拉住了她,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时候出去,撞破了主人的狼狈事,不是在找死么!

第十八章 时到今日方知悔1

炀书胡乱的披了件外衣,光着两条腿和身子,在瑟瑟的寒风中立马打了两个抖。身体里未熄的**似乎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炀书暗自悔恨,怎么那么不知道克制,此时站在寒风中的他裹紧了那单薄的内衣,心中懊恼的不知所以,在加上一阵寒风袭来,他狠狠的打了两个喷嚏,在夜里特别的响亮。

门内似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炀书的双眼一亮,立马又打了几个喷嚏出来,冷的受不了的贴着房门小声的哀求道:“暮岚……放我进去,门外,阿欠!实在是太冷了!”

门里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这时又听见炀书打喷嚏的声音,吱嘎一声,红着双颊的夏暮岚打开了房门,看着炀书冷漠道:“进去穿衣服,穿完衣服到书房睡去。”

炀书温柔一笑,看着夏暮岚衣衫不整的模样一个箭步窜了进去,顺利的关上了房门,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夏暮岚再把他推出门外去了。

相同的雪夜,惊城郡主府却没有那么安静祥和,下人们聚在二门上通宵赌博着,房门开着也没人管。昏暗的房中,男子的喘息声粗重,配着女人细碎的喘息声,一室靡艳。

男子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女子的身上激烈的喘息,等他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后,就翻身平躺到一边,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崔宁刚刚从**中回过神来,身上一凉,与自己亲密欢爱的穆天青静静的躺在一边不说话。崔宁从床脚拉出了被子盖在自己地身上。翻过身背对着穆天青,她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力和茫然,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到最后还是高看了自己。想起身边的男人,崔宁有些不满,这样的男人做朋友是非常好的,随叫随来,可是做了丈夫。才知道这种男人是万万要不得的。

一天见不着面不说,就是回来了也只知道抱着她上床。

崔宁闭了闭眼睛,不由自主的想起炀书,并且和身边地人比较。如果是炀书……和自己欢爱了。绝不会冷漠的将自己丢到一边,而是会抱着自己体贴的说话。如果是炀书,也不会拿自己的钱花。

心里蔓起了一股懊恼地悔恨,崔宁几次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穆天青。那就不要后悔,专心的过日子。可是她做不到,尤其是在身旁的男人在静默了一会后,低声道:“小宁,你那里还有多少钱?有的话借我五万。”

崔宁捏紧了手里的被角,平复了心中地怒意,强道:“没有了。”

穆天青似乎听见了崔宁语气里隐藏地那丝不耐烦。黑夜里。他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看了眼崔宁背对着自己地身影。放低了声音柔和道:“小宁……主子他…”

崔宁猛地拥被坐起。双眼看向穆天青满是斥责:“主子。主子!你心里就只有一个主子!到底有没有我?!难道为了你地主子还要把我地养老钱拿出来不成?!”

穆天青青了脸。脸上安逸地笑容慢慢地龟裂。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他既然是我地主子。当你也是你地主子。”

“穆天青!你认谁当主子我不管。但是别把你地奴才样带回家里来!”崔宁地一句话犀利无比。针针刺在了穆天青地心口上。穆天青沉了脸。翻身起床到床边穿衣服。看样子又是要离开。

崔宁慌了。泪眼朦胧地扑到他地背后抱着他地腰哽咽道:“难道你也要像他一样不要我了不成?!你要是离开。我就死给你看!”

穆天青地背影一僵。停下了穿衣服地动作沉默不语。崔宁抱着他地腰不放手。许久以后。穆天青才柔和了下来。任崔宁从背后抱着自己:“我们过我们自己地日子不好吗?”

崔宁在他的背后使劲的摇头:“不,我要证明我比那对狗夫妻活的好!”

感觉到穆天青的身子重新僵硬了起来,崔宁连忙解释了一句:“我就是想争一口气!”

“争一口气?”穆天青掰开了崔宁的手远远的推开了她:“如果你不在乎,又何必争那一口气!”说罢大步的转身离开,留崔宁一人在清清冷冷的房间里。

清晨,炀书十分稀罕的把大掌印在了夏暮岚光滑**的肚皮上,跟自己的孩子玩躲猫猫:“踢我了!暮岚你快看!他踢我了!”

夏暮岚睡眼朦胧的嘟囔了一声:“有病。”艰难的挪了挪身子,往炀书的方向靠了一点。炀书索性起身坐起,耳朵贴在夏暮岚的肚皮上,轻轻的低喃:“暮岚,有了你和孩子,我觉得很幸福。”

夏暮岚的眼睫毛微微一颤,闭着眼睛不说话。炀书看了她一眼,装模作样的对着夏暮岚肚子里的孩子道:“儿啊,我是你爹爹。”

夏暮岚忍着没有笑,继续装睡,炀书看了她一眼,见她翘起了嘴角就知道她没有睡,贴着夏暮岚的肚子像是在认真的在听孩子说话一样。过了一会抬头道:“儿子跟我说了,他娘是全晋夏最美的女人。”

夏暮岚扑哧的笑了出来,因为怀孕而变得有些臃肿的手指一戳炀书的额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嗔:“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少拿这些花言巧语来糊弄我。”

炀书飞快的抓住夏暮岚的手,按在了胸前心口的地方认真道:“我说的是真话,孩子他娘是最美的女人。”

夏暮岚脸色微红的抽出了手:“还不忙去!”

经夏暮岚提醒,炀书才想起今早还有事情没做,就笑着亲了夏暮岚一下:“我走了,很快回来陪你。”

夏暮岚盖上被子,艰难的转了个身,在炀书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轻轻的恩了声。炀书眼中微亮,隐隐露着脉脉的温情。

炀书让人备了轿子,自己披上了外衣慢慢的走出大门,心里算计着怎么把荣寿郡主府的那火锅从玉子涵那里讨来。不知不觉到了门口,炀书正要上轿,一声轻轻的呼唤让他僵在了原地。带着一丝不确信的惊疑,慢慢的转头,一娇小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

第十九章 时到今日方知悔2

炀书正要上轿,一声轻轻的呼唤让他僵在了原地。带着一丝不确信的惊疑,慢慢的转头,一娇小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

“崔宁?”轻轻的低语。

崔宁的脸色微微白了白,炀书看着她,发现她比从前更加的瘦了,脸色也没有从前的好,身子单薄的像是随时都会随风飘走一般。楚楚可怜的惹人怜惜,一时炀书扶着轿柄不动。

崔宁慢慢的从拐角里走了出来,明明那么只有十几米的路,对她来说,却像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走到了炀书的面前,离着炀书半米的距离站定,强笑道:“好久不见。”

炀书不知道要说什么,崔宁的到来让他心微微一跳,又被强制平复了下来。他微微垂眸避开了崔宁的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

崔宁的下唇微微动了下,千言万语不知道该先说那件。她害怕自己说完了,炀书就走了,又害怕自己没说炀书现在就走了。

场面一时沉默的尴尬,两个轿夫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决定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主子的事情,那是下人能参合的。

崔宁定定的站在原地,双目望向炀书含着幽幽的情意,像是在向炀书无声的传递信息。炀书低下视线不去看崔宁的眼,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微笑的朝崔宁拱手:“崔姑娘新婚愉快,我,祝你跟你相公白头偕老。”

话一出口。崔宁的脸色霎时白的像纸,炀书自己也愣了愣,这话怎么听都有股子微酸地味道,也许,自己对于崔宁另嫁,也有点不甘心吧。可是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自己跟崔宁,是断然没有可能的了,他暗自告诫自己。可不能在干糊涂事,负了夏暮岚。这么想着,炀书也就真的把崔宁当作一个陌生人看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崔宁心口一痛。转眼又从炀书的话里品出了一丝酸味。心中一喜的又靠近了几步,炀书却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淡漠客气的开口道:“崔姑娘找我有事?”

崔宁停下了脚步,似乎有点局促和难堪:“子清……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晶莹地泪水蔓上眼眶在眼眶上险险欲坠,崔宁咬着下唇不让它掉下来。

倔强地虚弱……

炀书承认。在那一刻他是有点心软地。但是转瞬又硬了起来。他像是没有看见崔宁蔓着泪水地眼眶。客气道:“崔姑娘找我有事?有事请快点说吧。书还要为内子去购买家具。”

崔宁一愣。脸色白地透青。像是不敢相信炀书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样。内子……亲昵地口吻让她嫉妒地想要发疯!

“你…我。”崔宁极想说什么。却在炀书淡漠地目光下说不出一句话来。

“崔姑娘想必没有重要地事。那书就先走了。”炀书转身欲走。崔宁哽咽断续地喊了一声:“子清……”

炀书停下了脚步慢慢地回头。似乎有点无奈。崔宁见他停下了。心中一喜。双眸闪过一抹光亮。她知道地。炀书一向是心软地。

“崔姑娘…”炀书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点崔宁的来意,只是有些事情已经为时已晚,崔宁伤他太深,他也伤了崔宁,更何况,他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炀书,而崔宁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崔宁。

“崔姑娘,你跟你相公好好过吧,相同地错误,不要再犯了,我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炀书顿了顿,忽然觉得下句将要出口的话有些涩涩地淡苦,心中自嘲的笑,抛去了那缕愁思,心中专心地算计怎么搞到玉子涵那套火锅。想着想着已经想到了一个主意,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崔宁,也就坦然了起来,轻声而客气道:“子孙满堂。”

炀书不去看崔宁僵硬地嘴角和眼中希望破灭的眼神,他断然地钻进轿中,待坐定后,淡然的喊了一声:“去荣寿郡主府。”

外边的两个轿夫应了一声,抬起了轿子迈着矫健又稳当的步子抛却了崔宁僵硬的身影向荣寿郡主府而去。

玉子涵和韩墨夫妻俩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向春风满面又带着一丝羞涩的炀书,怎么不过是过了一夜,炀书的气质就变化的这么大?原本他可是因为夏暮岚的拒绝排斥而有些阴郁的……

玉子涵不过微微一愣就明白了过来,挤眉弄眼的拿眼色调侃他,男人么,能露出这样春风满面的神色,可定是在某一方面特别的顺畅。

炀书叫玉子涵看的不自在,连忙道出了自己的来意,玉子涵笑道:“想要火锅你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炀书微微愕然,上次要个小儿学步车的图纸可是来了好多趟玉子涵才给他的。如今怎么……

“墨墨,先给他们用吧。”玉子涵拉着韩墨的手低声道。

韩墨冲他眨眨眼,道:“那我想吃的时候怎么办?”

炀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过是个火锅的套具,暮岚和荣寿郡主的关系难道不是非常好?

玉子涵瞥见韩墨眼中闪过一抹调皮的神色,就依着她道:“你说怎么办?”

韩墨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下,像是经过苦心思考才想出的解决方法:“要不,我带着火锅和三喜住到你们府上吧?这样谁想吃了随时都能吃!”

炀书惊愕,借个火锅套具回家还顺便带上一对夫妻?

玉子涵知道韩墨只怕早就打好了要去住在炀家的主意,也就帮腔道:“是呀,这个方法好。”

炀书看玉子涵一本正经的认可,无奈的笑笑,为了能让到孕晚期的暮岚为口好点,也就认了。再说,人家荣寿郡主还要带自己的三喜,这样一来,就可以就近照顾夏暮岚的伙食。

这么一想,炀书也就当即同意了。向玉子涵拱拱手道:“这样就有劳玉兄了,书先回家安排个小院好让玉兄能搬过来小住。”

“要在夏暮岚的隔壁啊。”韩墨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声。炀书点点头,就离去了。

第二十章 雪里暗锋藏1

“你担心她?”炀书离开后,玉子涵问韩墨道。韩墨倚在他的怀里叹了口气,道:“炀家那里有那么简单的,女人生育就像一只脚踏进了阎王府,我就害怕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想要害她们。”

“所以住过去?顺便把昭昭也诱拐过去是吧。”玉子涵点明了韩墨的心思,韩墨点点头:“有昭昭姐在,我也放心点,但凡有人想要在伙食里做什么花招,都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而且……”

韩墨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也想看看孩子都是怎么生的,涵哥,你说那么大的一个孩子,怎么从身下爬出来啊?”

玉子涵失笑,捏了捏韩墨一本正经思考的小脸,就听她低声地嘀咕:“肯定要痛死了。”

“难道你不想生了?”玉子涵挑眉坐在椅子上,抱起了韩墨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韩墨乖巧的摇摇头:“等身体好点就生。”

玉子涵的唇角绽放出一朵舒心的笑容,鼻尖亲昵的触碰韩墨的鼻尖道:“我们就生一对好了,一儿一女。”

韩墨笑着咬了玉子涵的鼻尖一口,玉子涵的双目一睁,双手挠到了韩墨的腋下,夫妻俩笑闹着,笑闹着,越发的收不住,直接在床榻上好一番缠绵后才收拾收拾齐整,到炀家做客去!

对于玉子涵夫妻的到来,夏暮岚当然是欢迎的。韩墨假装没有看到夏暮岚白腻的脖颈上那欢爱的痕迹,难怪呢,她说今天炀书的气色怎么看起来特别地好。

两人拉着手坐到了床上说话,韩墨细细的打量了夏暮岚一眼,她的神态柔和。肌肤越发地白腻,焕发着珍珠般柔和的光芒。举手太足间已经脱去了少女的青涩,流露着少妇特有的韵味。浑身上下更是泛着母性的光彩。

对于这样的暮岚,韩墨更是眼睛地笑的弯了起来。感觉像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夏暮岚跟炀书,终于不折腾了。

韩墨和夏暮岚正在小声的说话,小桌上摆着一些孕妇爱吃的零嘴,两人吃吃笑笑。好不热闹。聊天聊地正酣,窗子忽然被一股劲浪破开,一带着香风的红影从窗外飞了进来。直接冲到了韩墨和夏暮岚的面前停下,瞪大了眼睛怒看着两人。

韩墨一愕。待看清是玉昭昭后。便璀璨一笑。亲昵道:“昭昭姐。你来了。”

夏暮岚白了一眼她。向床里抬抬下巴道:“来了就坐下。在那干瞪眼干什么!”

玉昭昭原本气势汹汹地气焰被夏暮岚这么一喝。倒是弱了下来。爬到了床里看两人都对她地到来没有什么惊喜之色。不由得泛酸道:“你们俩悄悄快活着。也不知道要叫上我地。”

韩墨抱着玉昭昭地胳膊。笑道:“昭昭姐不是说明天才出关么?你在闭关。我怎么可能去找你?”

玉昭昭听韩墨这么一说。神色才柔和了下来戳了韩墨地额头一下。韩墨娇憨地揉揉额头。眼角闪过一抹亮光。笑道:“昭昭姐出关出地正好。我还有件事要让昭昭姐帮忙呢。”

玉昭昭微笑。自主自觉地把一只染着红艳豆蔻地手伸到了韩墨地面前:“亲兄弟。明算帐。我要帮忙。辛苦费先拿来。”

夏暮岚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骂了一声钱精!韩墨的墨瞳闪过一丝俏皮,轻轻地推开了夏暮岚的手,缓缓地道:“我说的这件事,只怕不要钱昭昭姐你也会抢着去做。”

玉昭昭挑挑眉毛,美目里隐隐的透着一丝好奇,别人说这话她可能会不信,但是说这话的是韩墨,那她是相信的。

韩墨笑着贴着玉昭昭的耳朵轻声几句,只见玉昭昭的眼光大亮,忽然激动的抱紧了韩墨用力的亲吻她:“不愧是我的小心肝啊!专门把好事留着给我!”

韩墨笑着不语,任由玉昭昭亲着。夏暮岚在旁边白了她们俩一眼,她就知道,这俩都是钱精。

玉子涵和炀书在隔壁的房子里下棋,忽然听见了一声巨响,惊的炀书跳了起来就要往夏暮岚那里冲,玉子涵用力的敲敲桌子:“回来,回来!是昭昭那疯子,你放

听闻了玉昭昭的名字,炀书原本快步向外的脚步立马听了下来,汗毛从脊背向上根根倒竖,就是皮肤里也钻出了许多的小疙瘩。对于那个女人,虽然美艳无双,但是他是真的怕了……

玉昭昭接了韩墨给的任务,兴奋的不知所以,立马匆匆的起身喊着马上要去,韩墨拉着她,笑道:“还不到时候,昭昭姐你不要着急,我们先在炀家安顿了下来再说。”

玉昭昭听闻,笑的很古怪的看向夏暮岚:“行啊,就怕有些人怕我勾引她亲亲相公。”

韩墨看玉昭昭瞄向夏暮岚的眼神怪异,就知道她们俩间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就打趣道:“勾引谁的老公?反正我是不怕的。”

玉昭昭赞赏的捏了下韩墨,韩墨眯着眼睛像是使坏的猫儿,接着道:“昭昭姐要是去勾引涵哥,我才不担心,因为涵哥会主动先往你身上戳几个窟窿来!”

夏暮岚的脸色原本有些不自然,听见了韩墨的话立马笑翻到了床上,揉着肚子直说笑疼了。玉昭昭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捏着韩墨柔嫩圆润的双颊,拉长捏扁的,像是在逗弄一只猫儿:“我看我白疼你了!你整个一个白眼狼!”

韩墨呜呜的咬字不清道:“我不是白眼狼……呜……到时候,那些钱还不是归你!”

玉昭昭的眼光一亮,接着哼道:“那是应该的!就冲你今天这么调侃我,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了你!”

韩墨只觉得双颊酸痛,口齿不清的喊着:“涵,涵哥……”

“玉昭昭!要不要我们俩比划比划!”玉子涵在隔壁的房间里大喝出声。

渔渔看了下,貌似这月跟月票榜的最后一名差的不是太多,有点希望上月票榜,继续要粉红票

第二十一章 雪里暗锋藏2

夜很静,崔宁在房中辗转难眠,穆天青又离开了,去为了他的主子做事。说是夫妻,可她感觉,这里更像是穆天青的临时旅馆,而自己就是穆天青临时的泄欲工具。

如果是炀书的话……他会尽量按照自己的要求,每晚都赶回来陪着自己,就是平日里的体贴,也是穆天青的几倍。

一阵急风吹过,窗棂外的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树影摇曳,像是一只只从地狱里挣扎爬出的鬼影。配着呼啸的夜风,在崔宁的面前张牙舞爪。

崔宁捏紧了被角,向床里靠了靠,她感觉一股寒意慢慢的向脊背蔓延,丝丝的往她的骨头里钻。几乎是在这一刻,她感觉到背后有人,猛的回过身去,只见一黑影赫然倒映在墙角上!

崔宁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她闭紧了眼睛一会后,却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慢慢的睁开眼,带着一丝惧意的看向床里,刚刚那招摇的黑影,原来是树影从外边映了进来。

惊疑不定的同时崔宁对穆天青的不满又多了一分,如果他早点回来陪着自己,自己也不用如此担惊受怕……

又一阵急风袭来,窗户被大风吹开,在寂静的夜里随着夜风吱嘎作响。惊的崔宁又是一阵尖叫,等夜风平定了后,向内打开的窗户也幽颤颤的挺了下来。崔宁慢慢的从膝间抬起了头,正好就对上了一双泛着水波涟漪的眼睛,惊叫还未出口,脑子里就浆糊一片,像是旋转到了极致,晕乎乎的不知所以。眼里心中。唯一有的就是那双泛着水波的眼睛。

玉昭昭轻笑的站在崔宁地面前,如意的看着她痴呆的眼神,美丽的大眼里从瞳孔的深处慢慢的泛出涟漪,涟漪的频率正在小心的加快着,玉昭昭捏起了崔宁的下巴,让她时刻看着自己的双眼,声音温柔地透着难以抵挡的蛊惑。

“你最讨厌谁……”幽幽的余音尚在崔宁地耳边徘徊着,崔宁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里没有一丝光彩的望向玉昭昭。

“韩墨……?不,夏暮岚……”崔宁似乎有点语言不清。玉昭昭也不着急,对于自己的初步效果,她是满意地。徐徐的接着问:“你为什么讨厌她?”

“嫉妒。她有的我没有……还抢了我地东西,人。”崔宁这次说的话顺畅点了,仿佛这答案是显然而然的一样。

玉昭昭恶趣味地问了崔宁许多隐私问题。比如。你最喜欢那种**姿势。又过几个男人。又喜欢在什么时刻**。人生中最丢脸地是那件事?等等。玉昭昭几乎把恶趣味地问题全都问了一遍。到了最后才进入正题。

“你把自己地钱都放在那里了?”

“后……花园……”

夜半。韩墨窝在玉子涵地怀里睡地正香。窗户被人兴奋地拍响。玉子涵刷地一睁双目。看见韩墨在他地怀中隐隐有清醒地迹象。脸色一臭。语气透着不耐烦:“玉昭昭!三更半夜地你又发什么疯!”

“诶?难道我坏了你地好事?我明明没听见你们行房地声音啊?”玉昭昭站在门外。好像挺无辜地。她可是认真地听了墙角地。确认没有在那啥啥才敲门地。

玉子涵地脸色更臭了。想要说什么。韩墨在他地怀中蠕动了下。迷迷糊糊地攀上玉子涵地脖子。睁开眼道:“涵哥…谁呀。”

“没谁,你接着睡。”玉子涵在她的额角轻啄一下,紧了紧怀中软绵绵的身子,打算不理在门外的玉昭昭,直接把韩墨给哄睡。

玉昭昭听见了韩墨的声音,知道她醒了,连忙在门外高声的喊着:“墨墨呀!快点起床,昭昭姐有事跟你说呀!”

韩墨听言,在玉子涵的怀里挣扎的爬出,在床上摸索着衣服,嘟囔道:“昭昭姐,你,等下。”

玉子涵眼睁睁的看着韩墨穿着超短裙,小**翘起在自己的面前晃荡着,却什么都不能做,脸色更臭了。

韩墨披了件外衣,亲了玉子涵的臭脸一下,踏上鹅绒鞋子出去给玉昭昭开门。

门刚刚一开,玉昭昭就扬着手里的十几张大额银票,冲韩墨兴奋道:“顺利完成任务!小心肝呀,要不要把你的五万两拿回去?”

韩墨笑着看她:“昭昭姐,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也就不好意思不拿回来了。”小手一伸,就要去取玉昭昭手里的银票。玉昭昭赶忙把银票往怀里一塞,瞪了韩墨一眼:“我也就是问问。”

“不舍得干吗还要问我?”韩墨斜睨她:“这些银子,你拿五万两给暮岚,炀家的和我的那份就当作你的辛苦费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就散了,玉昭昭回自己的院子找自己的美男去了,韩墨刚刚转身,就被一个炽热的怀抱抱在怀里,玉子涵的声音有些沙哑:“反正快亮了,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

崔宁迷迷蒙蒙的从梦境中醒来,她隐隐的记得,昨夜自己好像被夜风吓了一跳,结果……结果自己糊里糊涂睡着了,她看了眼四周,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放下心来。起床自己打了水洗脸,让人叫早饭,人回来禀告说早饭还没有做,气的崔宁发了一通脾气,把管理厨房的人给辞了。管理厨房的人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要不是找不到头路,谁也不会到这里来做奴才!

崔宁把厨房的人辞去后,管家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本就是别家的小厮,因为犯错被赶出来的,第一次做大管家,那厨房里的人本不想来的,还是看着他的面子才来做上一两个月,如今崔宁竟然把人家给辞了,这让他上那再去找一个厨子来?要知道京城里稍微有点头脸的奴才可都不愿意往这里来。

崔宁的脸色也气的发青,她自是知道这些奴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实在招不到人了,她也不愿意用他们!

第二十二章 雪里暗锋藏3

崔宁正跟管家生气着呢,正巧这时买办回来了,因为找不到管家回话,就直接来到了崔宁的正房,马马虎虎的向崔宁行了一个礼,笑嘻嘻的就道:“郡主姑奶奶,小的买到了正品的雪峰尖,来跟您回话来了。”

崔宁从管家上移回注意力,听见买办这么说,心里微微舒畅了点:“多少钱?”

买办笑嘻嘻的回答道:“三百两银子一两。小的知道郡主姑奶奶喜欢喝好茶,所以就多订了点。”

崔宁的心中一惊,冷喝道:“三百两!怎么那么贵!”

那买办见崔宁怀疑了,也不害怕,原本笑嘻嘻的脸沉了下来,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不瞒郡主,能得到这价钱,还是小的跟他们里面的人辛辛苦苦攀上交情才给的这个价。光为了给郡主省点钱,小的请客吃饭,可还花了十两银子,小的惦记着郡主的大恩,都不准备跟郡主拿钱当,像是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多无辜似的。崔宁噎了一下,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道:“十两银子我给你报销,你去跟他们说我不买了!”

买办见崔宁没说什么,也渐渐的露出了笑脸来,不跟崔宁分辨:“郡主奶奶肯给小人十两银子小人感激不尽,不过小人跟人家都说好了买他们的东西,如今郡主不买,那小人以后没脸登他们的门了。不过郡主不买了他们也应该高兴才是。因为这雪峰尖,只有真正的贵人才喝地起。没了郡主的份,他们还能给别的贵人卖更高的价钱。”买办笑着说了这一番话,后就安静的站在原地。

真正的贵人?崔宁脸色铁青的沉默了一会,咬着牙向买办狠狠的瞪了几眼:“要是让本郡主知道你欺上瞒下,你就小心你身上的皮!”

“郡主奶奶,小的可不敢呀!”买办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笑眯眯地对上了站在一旁管家的目光。崔宁从妆甲里取出了三百两银票来交给了买办,脸色非常的难看,因为她地妆盒里就剩下不到一百两了:“拿去买来一两,顺便给卖家说。如果不好喝。就要退货!”

买办笑眯眯的应了,向崔宁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崔宁含着怒火的看着身旁的管家一眼,想起今早地窝囊事来:“你也下去吧!今天中午我不吃了!”

管家无声的退了。不吃刚好,若要吃了,让他上哪找个厨子来?管家刚刚出门,买办就从一旁的小道上迎了上来,笑嘻嘻地给管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管家知道他有好处要分给自己。就笑道:“就你会给郡主上眼药。”

“您说差了,她那里算得上是郡主?京城里除了荣寿郡主那金贵地人配得上那称呼,其他人都不算的。”

管家轻笑地拍了拍买办地肩膀。买办主动给了管家三十两银子。管家满意地笑道:“你可真有胆子。雪峰尖不过才五十两银子。愣是让你说成了三百两。”

买办笑弯了眼道:“那里五十两。小地是从六子那里拿地货。六子偷偷从他们掌柜那里顺下来了三两。正找不着地方卖呢。小地三十两银子就拿下了。”

管家一听心里妒忌地眼红。但是脸上还是要维持着笑脸。拍拍买办地肩膀道:“好小子。干完了这次。你肯定就能回家买地娶媳妇。做个土财主了!”

买办笑了:“小地正想着跟您说明天就不干了呢。”管家点点头。拍拍买办地肩膀。两人说说笑笑地离去。

崔宁看了眼装盒里剩下地一百两银子心烦意乱。支撑着这么大一个郡主府让她颇有点吃不消。有好多回她都想着。要不然就这么算了。自己租个小院子跟穆天青两个人过日子就好了。可这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心中地不甘心给湮灭下。她要力争上游。让所有地人都要仰她鼻息。更要证明给炀书看。我能活地比你好!

崔宁压下了妆盒盖子。转身走向自己藏钱地后花园而去。走着走着。崔宁地心中隐隐地蔓上了一丝不妙地感觉。果然。到了那株海棠花下。崔宁赫然发现了花下地土居然被人动过!心急之下直接拿手挖。慢慢地到了藏钱地地方。崔宁地浑身一软。坐在了地上。双目定定地看向土里。里面地钱……居然没了。

两日后,韩墨夏暮岚玉昭昭三人说说笑笑的围在圆桌上吃着火锅,玉昭昭看炀书不在,就笑着对韩墨和夏暮岚道:“我听人说,那崔宁第二天把花园的人打死了,说是偷盗。”

韩墨微微一愣,瞬即道:“该不会是崔宁的钱就藏在花园子里吧?昭昭姐你拿了钱却叫别人做了替死鬼。”

玉昭昭瞪了韩墨一眼:“又不是我叫她打死的,关我什么事?!”

夏暮岚拽了下玉昭昭,看了一眼皱眉的韩墨道:“你别管她,她就心软,非要做什么安慰才能心安。”

韩墨皱着眉想要说什么,但是眼角忽然看见门外的身影,就咽了话没说。

却说崔宁给穆天青递过去了一个加急的信件,穆天青接到了崔宁的信,隐隐的从崔宁的话里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像是在指责着自己什么,心中惊疑,连忙撇下了一应事务,快马加鞭三日回了惊城郡主府,到了郡主府连休息都不曾就直奔崔宁的房间。

一打开门,就看见崔宁原本苍白的脸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就阴沉了下来,一时疲惫的身子僵在了门口,穆天青探索的看着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崔宁冷冷的看着他,阴沉道:“是你拿的吧,把我钱还给我。”

第二十三章 雪里暗锋藏4

穆天青以为崔宁是在说自己从前向她借的银子,连日的疲惫已经让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猜崔宁为何如此。心底疲惫的同时也漫上了一股恼怒,不过却被穆天青给压制了下来。

“那一万两等大皇子那边情况好点,我自会设法还你。”穆天青暗自调节自己的情绪,虽然崔宁在自己一回来就对自己说还钱的事,但是他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次,就想对崔宁柔和一点,不想坏了两人的情分。

崔宁一看穆天青这故作平静的样子就认为是他心虚,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崔宁直视着穆天青的眼睛怒道:“你装什么傻!我问的是后花园里的钱!”

穆天青温和的笑容僵硬在了嘴角,怎么都没有想到崔宁竟然怀疑自己拿了她后花园的钱!虽然自己银钱紧张,却也不会作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崔宁!

穆天青沉下了脸,冰冷道:“你的意思是我拿了你的钱?!”

崔宁冷笑的反讥:“难道不是?藏钱的地方可就只有我跟你知道!”

穆天青气的青了脸,双目都能喷出火来,手掌中的门框也被他一下捏碎,他断然的摔门离去,压根就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崔宁愣愣的看着穆天青断然离去的身影,心绪烦乱,难道不是穆天青?可是不是他又能是谁?!

还没等崔宁回过神,管家就从门外进来了,也没有行礼。只是拿着讥讽的眼神看着崔宁,不阴不阳道:“郡主。帐房没钱了,奴才们的月例也该发了。”

韩墨夫妻在炀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夏暮岚和炀书没有什么,都挺乐意地,但是卢氏却不自在了起来,这家到底是谁做主啊!儿媳妇请人来做客也不跟自己打声招呼的!如果请地是别人,卢氏可能还不会这么不自在。但是夏暮岚请的可是荣寿郡主!

卢氏一想起荣寿郡主那一头白灿灿地头发,和那无声的威压,就没由来的一阵窝囊。巴不得荣寿郡主赶紧走,为此也把炀书叫来自己的跟前说过好多次了。但炀书也是不冷不硬的回答了,人家荣寿郡主要住到暮岚生产为止。当下将卢氏气地发抖,声量也高了不少:“难道我炀家还会对公主不利不成?!”

炀书没有管他母亲地怒火。只是淡淡地关怀:“母亲是有火气了吧。有空吃斋念佛吧、家中地事情还是交给暮岚来管。孩儿不打搅母亲地休息了。孩儿告退。”

炀书平淡而有礼地给卢氏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出门去处理他地事情。自从跟崔宁和离后。与夏暮岚地关系融洽。倒也让他对人三分笑。与家中兄弟姐妹地关系更是和睦了不少。就是外边人因为他娶了当今天子地嫡亲妹妹。也对他高看一眼。所以炀书感觉很满意。这样地生活才是他想要地。

尤其是一想到夏暮岚肚子里未出世地孩儿。他浑身就有使不完地劲。一心只想着要把过去因崔宁而让家中地损失补偿回来。好给他未出世地孩子更好地生活环境。

夏暮岚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养神。最近她地肚子是越来越大了。离生产日期也只有一个月了。她自己不紧张。倒让别人紧张了起来。

韩墨躺在她地身侧。看着夏暮岚流露着宁静地睡颜。一时在心中微微感概。想起了那个有着清秀面孔地少年……呆子。你可有看到。暮岚离了你。也能生活地很好。

夏暮岚轻轻地蹙眉。看样子是要醒了。她身旁地丫鬟连忙去打了热水来。给醒来地夏暮岚擦擦手脸端上了热茶。待夏暮岚收拾妥当后。看见韩墨还是那副慵懒地样子。就嗔道:“比我还能躺。真不知道你前世是不是猪投世地。”

韩墨的小脸叫屋里的火盆熏的微红,她轻轻的笑着回道:“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

夏暮岚看着韩墨的小脸,露出从前娇憨的样子来,伸手要捏韩墨的脸:“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我看天底下也就你家涵哥一个人治得了你!”

韩墨笑着躲着夏暮岚的手,玩闹了一会,喘不上气了才道:“你停下,我给你说个事!”

夏暮岚得意的停下了手,韩墨平复了一会呼吸道:“你知不知道崔宁的事?”

夏暮岚微微挑眉示意自己有兴趣。

韩墨看夏暮岚在听,也就在软榻上窝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才微微感概了一句:“你说事情怎么那么凑巧呢?我都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效果。”

夏暮岚接过身旁侍女递过来的热茶慢悠悠的喝着,听着韩墨说话。

“你知道昭昭姐拿回了崔宁的钱吧。”韩墨这话有点废话的嫌疑,所以夏暮岚也只是点点头,任由韩墨继续说:“我都没有想到崔宁竟然怀疑到了穆天青的头上去了,估计这两人已经闹不和了。”

夏暮岚不在意这些,只是道:“那崔宁现在怎么样了?”得瑟吧,我看看你现在还怎么得瑟的起来。

“现在没钱给仆人,一大堆的仆人月例都是用府中的钱来抵押的。现在她散了家财,租了安顺街的一个小宅子过日子着呢。”韩墨看了夏暮岚一眼,夏暮岚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一哼,显然对于崔宁现在的下场不太在意。

“我怎么感觉吧,这崔宁不太像是经过打击就老实的人。”韩墨的食指轻轻的点着身旁的茶几:“你还是小心些,别让她在拿着炀家的名头做出什么事情来。”

夏暮岚低垂的眼眸子闪过一丝寒芒,韩墨看她听进去了也就不在说话,轻轻的转移话题道:“那卢氏怎么回事?我看崔宁在的时候你们俩的关系可是还好的。现在就剩下面上的事情了。”

夏暮岚冷冷一哼,又是不屑和不在意:“当我不知道,还不是为了她炀家主母的位置!”

第二十四章 雪里暗锋藏5

韩墨略略思索就明白了,原来这卢氏是在意自己当家主母的位置,毕竟有了个公主身份的儿媳,她就有些地位不稳了。所以才会想着打压夏暮岚,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韩墨的目光又瞄向刚刚进来的一小丫鬟,小丫鬟穿着不俗,长的是一副难得的标致样。拿着放零嘴的小碟子有点颤抖的放到夏暮岚身前的茶

韩墨看夏暮岚低垂着眼眸偶尔喝一口茶,视线略略一移,秋虹秋兰看那小丫鬟的目光也多有敌意,就轻轻道:“来了许久,在你身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丫鬟。”

夏暮岚的唇边似乎有一丝笑意:“卢氏送的,能不标致吗?”话里带着暗讽。

韩墨抬眼看夏暮岚的眼中似有淡淡的不屑,立马明白了,从软榻上坐起了身子,一头白银的头发,银光流溢的披在了身上:“过来,我瞧瞧,刚刚进来还没看清楚。”

那小丫鬟慌张下跪:“奴婢…”

韩墨冲身后的小夜使了个眼色,小夜过去把那慌张的丫鬟押到了韩墨的面前跪下。韩墨静静的审视着她,忽然发现,卢氏这次可真的用上了心思,这小丫鬟竟然有五分像崔宁!

看来卢氏是纯心来找夏暮岚的不痛快了,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韩墨轻轻的捏着小丫鬟的下巴,让她扬起了头,才对夏暮岚道:“真难为你天天对这这张脸却没打杀了她。”

夏暮岚笑笑不说话,真正的崔宁她都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个冒牌的?她恼地不过是卢氏竟然想出了这个主意来找她不痛快而已。

韩墨感觉到小丫鬟的身子似乎颤抖了起来,就放柔了声音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 奴婢。叫,秋云。”要说撞在夏暮岚地手里的话。这小丫鬟还不怎么害怕,毕竟自己地样貌难得,卢氏也不会让夏暮岚对自己怎么样,但是这荣寿郡主就不同了,主要是她妒名在外。整治人的手段更是毫不留情。听听京城里盛名的柔姬就知道了!秋云是怎么也不想落得那个下场。

“秋云。”韩墨低低地念了一声。看小丫鬟闭着眼睛颤抖着不敢看自己地模样。心里有点好笑地同时。却想给这小丫鬟立个威。免得她仗着自己地样子给夏暮岚找不痛快。

“倒是个好摸样。”韩墨放开了手。小丫鬟立马把头低下。只敢盯着韩墨垂到地面地银华白发看。韩墨看向夏暮岚道:“记得大喜吧。”

夏暮岚轻笑。知道韩墨想干什么地同时心头更是升起了一抹暖意:“知道。不就被你家小夜整成了京城柔姬麻!拿出来显摆什么。”

夏暮岚嗔怪了一句。韩墨知道她也就是说说。就笑道:“我看这丫鬟地长相别致。挺像崔宁地。要不然送给我?好陪陪我家小夜姐。”

小夜姐?秋兰秋虹地视线落到了韩墨身边站立不动地小夜身上。这一直静默无声地少女。竟然这么值荣寿郡主看重?当着外人地面就以姐姐称呼?秋兰秋虹对于小夜立马高看了不是一两眼。

秋云一听荣寿郡主竟然想把自己要了去。还要陪着那个小夜?天哪。还要不要她活了?!她可是绝对不想做第二个柔姬!

嘣嘣磕头声自韩墨地脚下传来:“求求郡主,奴婢只要伺候在公主身边就行

韩墨挑眉,正要说什么夏暮岚已经出声历喝了:“磕那么重干什么!存心想要房子见血不成?!把她给我拉下去!”

秋虹秋兰一齐上阵,不顾秋云的挣扎连忙拉走了她。

夏暮岚颇觉晦气,恹恹地歪在一边不说话。

“真的不用把她送到我这里来?”

夏暮岚眼也不睁地回答:“送到你那里干什么,勾引你家涵哥?放心吧,这丫鬟只有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炀书对崔宁早就死心了,看都不看她一

夏暮岚顿了一顿,睁开了眼睛接着说道:“我可没那么傻,送走了一个,让卢氏再给我找来一个更厉害的不成?”

韩墨赞赏的点点头,不说话。一时两人都舒服的歪在软榻上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刻。

出门在外的炀书其实早就听闻了崔宁的散家之举,知道她看定是没钱了,要不然以她那个要强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炀书的心中说不出滋味,一日夫妻百日恩,真要彻彻底底的跟崔宁断开联系,还是有些难的,最少,听闻崔宁过的不好的时候,炀书的心中有点幸灾乐祸的同时却又对崔宁有点怜惜。这种怜惜有点相像于对于弱者的同情,与情爱,没有多大的关系。

炀书此番约了一些客户到鹤云楼吃完了饭,谈完了事情。刚刚和客人们出了楼,迎面远远的就走来了一娇小单薄的身影。炀书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周围的客户都互相传递着一个暧昧的眼神,看着崔宁向炀书走来,都起哄。

炀书不动,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其中只有一个稍稍年轻点的客户贴近了炀书的耳朵道:“炀兄,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家中可是还有公主的。此女沾不得。”

炀书微笑的向那人拱拱手:“多谢提醒。”那人静默在一旁就再也不说话。其他人却起哄着要炀书过去,皆道:“炀贤弟,此等艳福不享白不享啊!”

炀书面上不动,心中却微微冷笑,这些人就等着他犯错

一年纪五十上下的人拍拍周围人的肩膀道:“我们就此告别,别扰了炀贤弟的兴致。”周围人一哄而散,一些年小的问那五十上下的人,说为什么要撮合炀书和崔宁?

年老的人冷笑,眼角闪过一抹寒光,道,炀家经过崔宁的闹腾还能不倒,无非就是靠着公主的蒙阴,如果炀书这时候再跟崔宁闹出点什么事来,你们说,炀家会怎么样?!

第二十五章 雪里暗锋藏6

年老的人冷笑,眼角闪过一抹寒光,道,炀家经过崔宁的闹腾还能不倒,无非就是靠着公主的蒙阴,如果炀书这时候再跟崔宁闹出点什么事来,你们说,炀家会怎么样?!

年老的人对跟在自己身边的随从道:“去派个人跟着,盯着他们,要是有什么异常就传给荣阳公主!”他就不信了,虽然贵为公主,难道还不吃醋不成?

望了眼远去的人群,炀书微微顿住了脚步,看见崔宁眼带欣喜的走来,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崔宁见炀书停在了原地,像是在等着自己走过去,心中一喜的同时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炀书的面前,苍白的脸更是因为见到了炀书而焕发出淡淡的光彩来。

“子清,又见到了。”似乎有点羞涩的语气,崔宁站在炀书身前半米处,因炀书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就没有再度靠近。

炀书看了一眼崔宁比之前更加苍白和憔悴的面容,心中已无波澜,只是极轻,极轻的叹息了一声,如果崔宁过的好,自己虽然会有点不自在,但是也好过现在…

炀书向崔宁拱拱手,有礼而疏离道:“崔姑娘有事?”

崔宁忍住眼中酸酸的泪意,咬着下唇微微低头,像是不想让眼泪在炀书的面前落下来:“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能,跟我,说会话炀书看着崔宁的样子沉默不说话,过了一会才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地契,递给了崔宁。崔宁瞪大了眼睛看向地契,有点无措的接过,又是欣喜又是迷茫的看向一脸淡然的炀书。

炀书想了想,觉得还是一次性跟崔宁说清楚比较好,整理了一下思绪,轻声道:“这本来是和离的时候准备给你的…如今我已经有了妻子孩子,已不是单身一人。自然不能向从前那般,私下的名产,只能拿出这一处了。”

炀书看了眼崔宁越发惨白和愧疚的神色,狠了狠心接着道:“崔姑娘,自此希望你能守着这铺子过地好。我们的夫妻情分……就此了断了

崔宁低着头,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到了手中的地契上,她的情绪似乎难以控制,喃喃自语着:“从前,我。不该的,不该那样的。”

崔宁悔意没有让炀书有一丝的动容,在他看来无论崔宁悔不悔改,他们都已经注定了殊途。崔宁这番悔意…已经太晚了……

炀书没有说什么。只是向崔宁拱拱手:“崔姑娘。此日一别。我们便是路人。”说罢也不管崔宁。转身就进了轿子。轿夫们都是有眼色地。不用炀书吩咐。炀书一坐稳了。就立马起轿。

崔宁哽着嗓子含泪看着炀如寒风中地娇花。昭也去找自己地美男去了。就剩下夏暮岚一人懒洋洋地躺在了软榻上。看着秋虹在一旁拿着针线为未出世地孩子缝衣服。

秋兰慢慢地从房间外走了进来。看见夏暮岚行了礼。就贴在夏暮岚地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夏暮岚柔和地神情霎时微微僵硬。眼中闪过一丝锋利地光芒。问道:“他在那里?”

秋兰低眉顺眼地恭敬回答:“姑爷自从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叫了酒进去。”

夏暮岚想了想。还是吩咐道:“去煮些茶来。再弄点他爱吃地点心。”

秋兰应了一声是。自退下准备去。

夏暮岚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扶着秋虹的手站了起来,另一个丫鬟连忙给夏暮岚披上了一件毛皮大衣,免得冻着了。夏暮岚扶着秋兰的手慢慢的走向炀书的书房,到了门口才接过秋兰递过来的热茶。轻轻地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炀书一脑子全是临走前崔宁那伤心又绝望的眼神,毕竟曾经恩爱过。那能说忘就忘的,于是回了家就借酒消愁。本来自己一个人在昏暗的书房里待着。忽然房门一开,挺岚端着茶从门外慢慢而谨慎的走了进来。那仗势。吓得炀书那一份愁思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几步快走出去小心的扶住了夏暮岚。眉头紧紧的皱起,向门外喝道:“那个奴才那么没规矩!让公主带着身子端茶的!”

炀书一喝,门外便是一连片丫鬟婆子的跪地声:“姑爷饶命。”

夏暮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难道我是奴才不成?茶是我要端的,你要发火就往我身上发,拿奴才们发什么气!”

炀书见夏暮岚的气色良好,吁了一口气,觉得刚刚地一喝,倒是把心头的阴郁发泄了出去。看了眼夏暮岚,他地心中忽然宁静。

炀书赶紧一手端过茶盘,小心的揽着夏暮岚走向书房里,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后,才责怪道:“你带着身子呢,有什么事让奴才来不成非要自己做?!”

夏暮岚像是没听见,自主自地伸出已经有点水肿的手指给炀书倒茶:“听丫鬟们说,你一回来就到书房来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地事?”

炀书本能的感觉到夏暮岚今天有点不对,但是那里不对他又说不清,听到夏暮岚提到自己的烦心事,便坐在一旁沉默了下来不说话。

夏暮岚也不管,先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在给自己倒一直到一壶茶接近凉透,夏暮岚茶也喝的差不多了,点心也吃的差不多了,看了炀书还没有要说的意思,心也跟着茶一样的凉了。

就在夏暮岚扶着腰正要起身的时候,炀书在她的身旁忽然开口道:“既然我们是夫妻,我原本就不该瞒的,只是你要相信我,我对崔宁,已经完全死心了。”

夏暮岚微微惊讶,眼眸中跳跃过一抹光彩,重新坐下点点头。

第二十六章 雪里暗锋藏7

炀书又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整理语言,拿起了桌上夏暮岚给倒的茶起来一口喝尽,才道:“这几日,我经常遇见崔宁,我听说她过的不好。$-$所以在今天遇见她的时候,就给了她一间铺子。”说到这里,炀书小心的打量了下夏暮岚的脸色,见她面色平静,也就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我已经是有妻子和孩子的人了,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般把自己名下的家产都交给她。”说到这里,炀书隔着茶几握住了夏暮岚的手,大拇指慢慢的摩挲着夏暮岚的手背:“我只是想让她过的好点,要不然心中,总是有一点牵挂的。”

夏暮岚的眉头一蹙,手一动,像是要挣脱了炀书的手,炀书的手一紧,加快了语调道:“今日我也跟她说清楚了,我跟她的夫妻情分,就此了断了,以后相逢也只路人

夏暮岚心中微微涌出了一点感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既然给了就给了,我知道你是一向心软的,如果能让你的心里好受点,那间铺子,我就当作是打了水漂的。”

炀书的心头涌出了暖意和感动,看向夏暮岚的双眸更是流露出脉脉的温情,握着夏暮岚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暮岚微微挑眉,似乎无意的接着问道:“既然已经说清楚了,你今天为什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独自喝酒?”

炀书还没有从刚刚地感动回过神来。听见夏暮岚状似无意的轻问,鬓角顿时沁出了冷汗,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如果特别实诚的说出自己是为了崔宁而黯然消神,夏暮岚绝对和自己没完。前阵子做的努力也有可能功亏一篑。

情急之下,炀书想起玉子涵夫妻平日里地相处来,并得到了一丝灵感,便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走到夏暮岚的跟前蹲下,轻轻的环抱着她的腰肢,脸颊贴在她的大肚皮上轻声道:“这辈子,我有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满足

夏暮岚本来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但是炀书一如此。她反倒质问不出来了,心里也涌出了温情,想起炀书的性子,便对他今日之举完全释怀了。看了眼炀书像个孩子的模样,夏暮岚地心中一动,就慢慢的摸着炀书的额头,将自己等会要说的话在心中整理了一下。

炀书叫夏暮岚摸的舒服,便也安逸的抱着她不动,享受着这刻难得的温情。

夏暮岚闭着眼睛很宁静的样子。就轻轻的开口道:“子清,你太不了解女人

“怎么说?”炀书闭着眼睛问。脸颊往夏暮岚地肚皮上贴近了些。肚子里地孩子似乎抗议了。小小地手掌贴着肚皮像是要推开炀书一样。乐地炀书心中一柔。移开了脸颊贴着肚子地别处。孩子还是不乐意。这回上脚了。

“你要是自从和离后就和她干干净净地断掉。哪还好说些。但是你今天垂怜与她。是个女人都会认为你对她还有一丝感情在。有了奢望。就别想断地干净了。”

炀书闭着眼睛蹙起了眉:“崔宁不会地。我今天跟她说地极为清楚。今后就是路人了。她是个要强地性子。不会缠着我地。”

“我们来打个赌?”夏暮岚摸着炀书粗软地丝道。炀书点点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是几日。崔宁因为炀书地救助生活好了许多。还买了一个丫鬟回来到家里做家务。得了空闲。自然是日日想起炀书在自己关键时刻伸出地援手。

她知道。她把炀书伤地很深。可是即使如此。炀书对她也不能彻底放下不是?这就证明她在炀书地心中还是有着不小地地位地。所以。她要努力。努力在炀书对自己尚还有一丝怜惜地时候抓回他地心。就算将来卢氏对自己不管再不好。自己也不会暴跳起来了。她一定会好好地待炀书。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伤他地心。

炀书对于夏暮岚的话其实并不怎么在意的,按照这个朝代女子的脸皮,一般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再说崔宁在这方面留给炀书的印象还算好,崔宁那样要强的性子,是不可能在他说出那样清楚明白的话后还纠缠他的。

炀书刚刚出了门,去铺子的轿子就停在了门口,刚刚出门不过几步,就看见崔宁打扮精致的从门旁迎了出来,看她的样子,似乎等了许久。

炀书的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缕淡淡的厌烦,这崔宁,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炀书看了一眼崔宁气色尚好的脸,就连停留也不曾,直接上轿离去,倒让等在原地相与他装作偶遇的崔宁好一会黯然。

连接着几日,炀书每次出门总能够在不同的场景偶遇崔宁,弄得炀书的客户,或身边亲近的朋友都知道炀书的前妻已经跟别的男人有染了,却还想要跟炀书破镜重圆。纷纷都拿暧昧的眼神,就是偶尔谈笑间也要拿这件事情打趣,都说让炀书好不容易摘掉这头绿帽子,千万再也不要做绿乌龟了,弄得炀书一日日见到崔宁脸色臭过一日。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崔宁竟然会这样就缠了上来。

崔宁似乎也感觉到了炀书的态度,渐渐的不再装偶遇了,而是一日一封情书往炀家送,言辞露骨,第一封就将炀书看的脸从红变紫,他狠狠的把信丢到地上踩了两脚,像是还没有泄够,忍不住有低骂了一声:“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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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雪里暗锋藏8

崔宁给炀书连番送情书,夏暮岚与韩墨当然知情,不过是夏暮岚想要放养男人,给炀书一个教训,所以才由得崔宁的信往炀家送了一封又一封,到了第六天,炀书已经被崔宁逼的不怎么出门了,经常在家中宴客谈生意,而崔宁今天的信送来时,也被炀书一声吼,对二门的门房道,以后再有信来,直接将人打出去!

说来崔宁知道自己的人炀家不让上门也不让送信了,那守门的人已经非常清楚的说了,以后再来就要大棒子打出去了,这可是他们少爷亲口吩咐的。-

崔宁本该明白,炀书如此就真的是对她再也没有一丝怜惜了,可是她认为是夏暮岚从中作梗,不让人上门的同时也吩咐了那样的话,她也不想想,夏暮岚如果真的想做什么,她的第一封信肯定就送不到炀书的手中。

所以情书送不进炀家,崔宁把罪全怪在了夏暮岚的头上。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气要让炀书从她的信中知道她的心意。使了个法子,天天在炀家的门口放纸鸢,纸鸢上带着情书,当风高高的吹向炀家的时候,崔宁就剪断那根线,炀书对崔宁直接从无语到厌烦,最后有几次,那纸鸢甚至落到了夏暮岚的房门前。

夏暮岚恼不恼崔宁韩墨不知道,不过韩墨恼了崔宁,夏暮岚倒是挺高兴的。虽然没有窜嗦着炀书去做什么。但也是一幅任由事态展地样子。

夏暮岚不烦,韩墨倒是烦了,这崔宁简直丢光了现代女性的自尊!爱与不爱,干干脆脆,这般不要脸的纠缠,实在让韩墨难以想象这崔宁原本在现代是干什么的。

韩墨叫人将今早落到夏暮岚房檐上的纸鸢拿了过来。集合了连日来崔宁送给炀书的情书,冷笑了一声,很喜欢写情书是吧,那就多多写一些

夏暮岚不知道韩墨把崔宁写地情书都收集起来干什么,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韩墨绝对没有在打好主意,夏暮岚也乐的在一旁见识韩墨是怎么处理这些信件的。

让夏暮岚没有想到的是,韩墨处理这些信件的方法即阴险又直接。因为韩墨将这些崔宁写给炀书的情书全都集合了起来,然后叫人直接送给了穆天青。

在信还没有到手的时候,穆天青原本是不想理崔宁的,但是后来听闻了崔宁散尽家产来应付仆人们的月例。现在贫苦地只能一条街道上租了一个小院子,买了一个丫鬟做活。穆天青想了想,崔宁藏钱的地方确实是只有自己和她知道的,也有可能不小心被谁给现了。虽然崔宁第一个怀疑自己让他很生气,但是想想,崔宁就那样的性子。所以穆天青强按压下心中的火气,觉得什么时候还是回趟京城的好,最好先派人给崔宁送去点银钱。

穆天青刚刚处理完事务就让人备马准备赶紧回京城看望崔宁一下,顺便在帮帮她看看。到底是谁拿了那藏在后花园的钱。

这边备马地人刚刚离去。那边就有人送来了信件。来人是穆天青地心腹。简要地跟穆天青禀告了下。这信是京城里地荣寿郡主特意使人送来了。

穆天青本不在意。但是自从听见了荣寿郡主地名号后就顿住了脚步。那当今皇帝最疼宠地郡主给自己送信干什么?

他不由得想起了与那郡主惟一一次地交集。一头银灿灿地头飘逸若仙。那双幽幽地墨瞳更像是能直接看到人心里去!

穆天青顿了顿。回过身取了桌上地一个特大信封拆开来看。现大信封里有许多地小信封。心里微微疑惑。想想荣寿郡主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给自己送这么多信来。穆天青就从里取出了一封信。不过刚刚打开看了两眼。脸霎时地变青。浑身也僵硬了起来。

穆天青一掌将身边地桌子拍了个粉碎。向门外地人大喝道:“让备马地人不用备马

门外地随从不知所以。不过还是第一次看见穆天青这么大地脾气。连忙跑去让人不要备马了。

再说崔宁等不到炀书回音的同时,自己也思索着那天丢钱地事情。脑中不期然的闪过穆天青断然拂袖而去地背影,按照穆天青的那个性子,应该是不大可能会拿自己钱的。

说不定,是他们二人藏钱的时候被什么人看见了也不一定。

那,自己……

崔宁的脑中一片乱糟糟的,想追回炀书的同时,心中对于穆天青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她也明白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但就是选择不

这几日刚好是穆天青习惯回来的日子,崔宁焦躁不安的等待,她隐隐的有一丝害怕,害怕穆天青就此不回来了。

夏暮岚坐在房中奇怪的望了望天,对身旁的人道:“奇怪,今天的风也吹的好,怎么就没有信飞到我房顶呢?”

韩墨在一旁瞟了她一眼:“难道你还希望有人天天给你相公写情书?”

夏暮岚冷冷的笑了声:“我还不信崔宁就这样放弃了呢。还是你那方法奏效

“方法奏不奏效我不知道,不过,”韩墨顿了顿,墨色的双眸里似有微微的笑意:“穆天青,肯定气的要

夏暮岚似有嗔意:“你让她没有了别的男人了,好专心追求我的男人不成?”

韩墨沉默了下,抬起了眼,道:“难道你还不了解崔宁?”

夏暮岚挑眉,眼里带着微微的惊讶和疑惑,似是不明白韩墨为什么这么说。

韩墨微微闭眼道:“这样一来,第一点,是让崔宁失去了最后的屏障,虽然着屏障还入不了我们的眼。二来是,我敢打赌,如果崔宁失去了穆天青,她肯定会倒追穆天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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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雪里暗锋藏9

对于韩墨的笃定,夏暮岚微觉奇怪,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便问道:“你怎么知道。”

韩墨眨了眨眼:“你看她平日的作为就知道了啊,自私自利,别人所拥有的东西都是好的,失去的东西也都是好的,只有拥有的不知道珍惜。你看她跟炀书在一起的时候,就跟穆天青纠缠不清,如今失去了炀书,却不知道好好的把握穆天青,一味只把眼光放在如何追回炀书,这时候只有让穆天青弃她而去,她肯定会回头倒追的。”

夏暮岚隐隐露着一点茅塞顿开的感悟,低低的呢喃像是在重复韩墨的话:“珍惜所拥有的……把握…”

韩墨没有听清夏暮岚在说什么,夏暮岚也只是微微失神了一会后就放开了,回头看了一眼韩墨:“就你把她了解的清楚!”

韩墨不答,只是道:“人都如此,只不过她过分些而

夏暮岚望着窗外,身体微微颤抖着,韩墨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夏暮岚回过头的时候,眼角微红,眼神似喜似悲,总之纠结不清,她开口道:“今天是赶集日吧,我许久没有出去了,韩韩,陪我出去透透气怎么样?”

韩墨听出了夏暮岚语中的一丝颤抖,心里微微明白,但吧。”韩墨非常纠结的看了一眼夏暮岚的大肚皮,都这么大了,万一要是不小心滑了一跤……夏暮岚自然是知道韩墨再想些什么,为了打消韩墨的顾虑便道:“我们叫上昭昭不就行了!”

“昭昭姐在闭关。”

“那就你相公和我相公!这总行了吧!”

韩墨想了想,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涵哥还可以,对于陪她逛街。只要不是时间太长的话那是很乐意奉陪的,但是炀书那么忙就难说了,不过他现在正处于下风,应该很容易答应地。

夏暮岚使人给去铺子上的炀书带去了口信,出乎意料的是,炀书的态度竟然异常的坚决,一点都不同意。先是将带口信的人打发了回来。然后自己赶紧处理完事务也快马加鞭的回来了。

刚刚到家就看见夏暮岚已经收拾好了行装。挺着大肚子沉着脸等他。炀书尚未开口。气势上就已经弱了三分。他快步走到了夏暮岚地身边。微微弓腰扶着夏暮岚地手揽着夏暮岚地腰。就是语气上也柔和婉转了三分:“暮岚在家里可是有什么不满?”

先问问有没有什么不满再说吧书挺无奈地。怀孕地女人真不好伺候。不过…他乐意……

“闷!”夏暮岚沉着脸给了一个字。炀书地心思在肚子里转几转后。脸上舒展出更加柔和温婉地笑容。拉紧了夏暮岚地手。轻缓道:“闷了怎么不到花园里散散步?”

夏暮岚甩开了他地手。似乎有点气急地道:“你到底陪不陪我出去?!不陪我就走开!韩韩!我们自己逛集去!”

夏暮岚地话音刚落。炀书地鬓角生汗。赶集?原来她还想着逛集市!挺着那么大地肚子……万一有点什么…

炀书地态度难得强硬了起来。重新拉住了夏暮岚地手:“你要逛集市也等孩子出世再说!挺着这么大地肚子。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如何是好!”

夏暮岚看炀书态度硬了,她更加地坚决了。挺着肚子就要冲出去:“本公主想去哪里!就去那里!”

炀书吓的赶紧从身后楼抱住她,见阻止不了。也就软了下来:“行!行行!我们去,我陪你去!”

夏暮岚不干了。转身推搡了炀书一下:“不用你陪我!我跟韩韩两个人去!”

炀书第一次当着夏暮岚地面沉了脸,毕竟这可是大事件。

韩墨一声轻笑,看着两人的对峙眼里闪着趣味地光芒:“你们俩个不会好好说话么。”韩墨微微顿了顿,看向夏暮岚道:“你不让炀书陪着,我可是要我家涵哥陪着,要不然着街逛着还有什么意

看夏暮岚脸上还有不赞同的神色,韩墨冲她眨眨眼睛:“暮岚你也不想想,我俩如果只带了小夜,谁给我俩提东

夏暮岚没有说什么,炀书赶紧顺坡下驴,连忙点头:“你们俩一个挺着大肚子,一个身子弱,能那地了多少东西?还不如带上我跟玉兄,我们帮你们付钱提东西如何?”

夏暮岚微微哼了声,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同意了,炀书立马抬脚出门到隔壁去叫玉子涵,这时代,女人们出门,最好还是有男人们护着的。

夏暮岚仗着大肚子为了自己争取到了出门的权利,玉子涵拉着韩墨的小手走在了前面,炀书紧紧的护在夏暮岚的身旁走在了后面,小夜跟在四人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五人出了炀家的大门,上了马车让马车行驶到有赶集的那条街上去,离着那条街还有点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玉子涵先跳下了马车,转过身抱下了韩墨,两人拉着手走到了一边等着。然后是炀书下了马车紧张兮兮的在旁边等着,再就是小夜扶着夏暮岚一点一点的慢慢出了马车,在炀书和小夜的共同的努力下才让夏暮岚安全的站到了地面上。

炀书轻轻的吁了口气,看着人潮如涌的集市,刚刚落下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这么多人……自己…任命的叹了口气,炀书的精神有点紧绷,玉子涵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过担心。

夏暮岚刚刚站定,对于各种视线特别敏感的她不过刚刚一会就感觉到一道恶毒甚至阴狠的视线牢牢的顶固在自己的身上,她回头看去,人潮人涌中,什么都没有,好像那道视线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炀书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怎么了暮岚。”带着疑惑的目光向夏暮岚视线的方向看去,除了人以外,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第二十九章 意外生产1

小妇人一惊,再三确认她们是要全买后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在她看来,韩墨她们是有点吃亏了。直到小夜在她的摊点前随意的放下了十两银子,这小妇人才惊喜不定的去算帐。

夏暮岚神态温和,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慢慢的抚摸着桌子上的一双双虎头鞋,背后的人潮人涌,小夜站在摊子前,桌角的一个虎头鞋让人不小心碰掉了。

小夜低头轻轻的去捡地上的那只虎头鞋,谁都没有主意,夏暮岚的背后一个妇人忽然用力撞了过来,夏暮岚腰上猛的一痛,尖叫着护着肚子向旁边倒去。韩墨猛的一惊,手已经比脑子更快的做出了反应,伸手就要去拉夏暮岚。韩墨还想着要扑到夏暮岚的身下,只是这时已经容不得她思考了,身体随着夏暮岚跌下。

小夜有片刻的迟疑,在夏暮岚和韩墨之间做着选择,但最后还是施展开了身形,当夏暮岚的肚子堪堪就要撞到地上的时候稳稳的扶住了她。不过是眨眼间,韩墨就放下了心,就是身子狠狠的跌到了地上也不是觉得很疼。

炀书和玉子涵也在这一刻察觉到了异样,玉子涵几乎是在眨眼间就赶了过来。拉起了跌到地上的韩墨,看见韩墨的额角擦破了一片油皮,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韩墨已经顾不得许多,连忙拉住了夏暮岚的手,看着她惨白的脸,焦急问道:“没事吧!暮岚!”

夏暮岚的脸已经吓的惨白,虽然知道韩墨是在问自己话,但是就是回答不出来。炀书没有玉子涵有武功在身,但也是拼了命的拨开人群向夏暮岚飞快的跑来。

一到夏暮岚的面前就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一张脸比夏暮岚地脸还要白上几分。在看到夏暮岚没有跌伤后,便也不顾这是在大街上,就将面色惨白的夏暮岚紧紧的揽在了怀里不说话。玉子涵给韩墨额角的伤口吹了又吹,看着双手的手腕也擦出了血丝。不由得心疼的拉住了她,给她带好了纱帽,紧了紧手中的小手,看向炀书夫妻都安然无恙,就松了一口气,一行人此时已经没有刚刚地兴致逛街了。

“玉爷,小姐。人抓来了。”小夜寒着脸拖了一个妇人过来。不过是简简单单地扼着那妇人的肩膀,那妇人就痛的逃脱不掉,浑身颤抖的低着头。

韩墨感觉到身旁玉子涵周围那一瞬间泛起的寒气,就拉拉他的手,示意他现在不要发落,等一会再说。韩墨看了看被炀书紧紧抱着地夏暮岚。开口道:“这里人多,我们回去再说。”

“夫…人!”

韩墨微微惊讶地回头。刚刚买虎头鞋地那个小妇人惊疑不定地焦急走来。先是看了两眼夏暮岚。接着快速道:“这位带着身子地夫人还是快快地家去!这么大地肚子。只怕是刚刚就动了胎气。过会很可能要生产了!”

韩墨地心猛地一沉。向那妇人轻声道谢。那妇人只是犹豫了一会就道:“小妇人在乡里也经常帮邻里接生。不知道这位夫人家里可是准备了产婆了?如果没有。小妇人可以帮忙。”

韩墨只是微微一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而被炀书紧紧搂在怀中地夏暮岚却忽然抓紧了炀书地手。捂着肚子结巴道:“我。肚子疼……”她已经感觉到有什么暖暖地东西从腿间流了出来……

众人地心猛了一沉。炀书更是抱起了夏暮岚就要往马车里冲。韩墨惊地嘴唇微白地飞快推了玉子涵一下:“涵哥!你去帮忙!”

玉子涵也没有犹豫地追上了炀书。毫不费力地将他怀中地夏暮岚抱到自己地怀里:“你让小夜带墨墨过来。别把墨墨一个人留在这里。”

炀书知道玉子涵有武功在身,微微一愕后自然同意,玉子涵抱着已经破了羊水的夏暮岚施展开了身形就腾飞而起,不过是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韩墨此时已是心神微乱,拉紧了小夜的手:“暮岚会没事的吧?!”

小夜任韩墨抓紧了自己的手,十分肯定的回答了了一句会没事的!

当炀书走到韩墨面前的时候,韩墨的心神已经镇定了许多,从炀书那里听见玉子涵要小夜带着自己先回郡主府,强硬的拒绝了,态度十分严肃的道:“暮岚这时正是需要你的时候,我一个朋友能帮的有限,不要再废话了,赶紧到她身边是要紧的。”

炀书的双眼升起一抹感激之色,向韩墨拱拱手:“大恩不言谢。”

韩墨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小夜找了个僻静处,背上了炀书直接施展轻功飞回家。待两人都走了后,韩墨才强定下心神,对一旁的那个乡下妇人道:“有劳夫人跟我走一趟

那小妇人向韩墨行了一礼,道:“这是应该的,快点走吧,看刚刚那位夫人的样子,是耽误不得的。”

韩墨点点头,带着那妇人走到了街口的马车上,那妇人看见这么豪华的马车当即呆了一呆,最后还是强压稳了心神跟韩墨一起踏上了马车。

“郡主,人已经抓起来了。”马车外有炀书的随从禀告道。

墨色的双眸闪过一缕寒芒,韩墨的手微微一紧,沉声道:“快速回府!”

坐在韩墨对面的那个妇人听见外面人的声音,惊的连忙站起跪倒韩墨的跟前颤声道:“贱女给郡主请安!”

韩墨叹息了一声,要说这妇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胆子太小了,有什么都一惊一乍的。当即缓慢的脱下了纱帽,一头银灿灿的头发挽在头顶。韩墨亲自扶起了那妇人道:“夫人请安坐,等会可能还要劳妇人帮忙。”

那妇人连称不敢的颤抖坐下,明明舒适的坐垫,韩墨看她像是如坐针毡。无奈的闭了闭眼,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夏暮岚的身上,也就不管她

马车在街道上飞快的飞驰着,在外人看来非常快的速度,韩墨却觉得非常的漫长。

时间一点一滴慢慢的过去,等马车终于在炀家的大门前停下来的时候,韩墨几乎就在同时跳下了马车,这时小夜早早的迎了出来,两人来不及说什么,韩墨看小夜的脸上凝聚着一抹凝重之色,心更是一沉,迈开了步子就向夏暮岚的房间里跑去。

第三十章 意外生产2

渐渐的接近了夏暮岚的院子,韩墨已经能听到里面人仰马翻的声音,一盆盆猩红刺目的血水更是当着韩墨的面,由小丫鬟端着经过。

韩墨的心提得高高的,那一声声惨痛到极致的叫喊,更让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差点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快步的走到内院,她一眼就看见炀书面色惨白的站在窗下,紧张的担忧的颤抖。而玉子涵脸色凝重的站在他的身边给他无声的支持。

玉子涵转头看见韩墨回来了,心里踏实了的同时也走过来拉住了韩墨的小手,低声道:“我去让小夜给你拿些伤药来,我们等会在过来怎么样。”

韩墨摇摇头,目光紧张的望向那紧闭的大门。玉子涵微微一叹,知道她放心不下,也就由着她。

这时紧闭的大门一开,三道视线立即落到那打开门的产婆身上,炀书的面色更是一白,他可没有听见孩子出世的声音,那这产婆出来,不就是代表事情不好了吗?

果然,那产婆哆嗦的跪倒了炀书的面前道:“姑爷……难产了…孩子的肩膀卡着出不来。可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炀书的目光凌厉如刀的向那产婆射去,脸色更是如火山将要爆发一般,逼压道:“你在说一遍!”

正是这时,房里又传出了一更比刚刚更加凄厉的惨叫,韩墨只觉得腿一软倒在了玉子涵的身上再也站不起来。

那产婆连忙磕头道:“姑爷快点!不能拖了,是要保孩子还是要保大人?!”

“当然是大人!如果大人保住了,你们也别活了!”炀书爆喝出声,那产婆从地上爬起进屋向里面其余的产婆明说炀书的意思。

“郡主……或许民妇能帮忙。”犹犹豫豫的声音从韩墨的身后响起,韩墨回过神,听见这话心中一喜,看向那妇人,原本没打算让对方帮忙的,既然这样。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把最后的希望都压在那妇人的身上。连忙道:“你真有办法!”

那妇人点点头:“乡下地土办法。十次有七次可以地。”

炀书也听见了这边地对话。也顾不上说什么。连忙让那妇人进去了。

产房里先是静默了一下。然后竟然吵了起来。炀书在窗外听地清楚。竟是那些产婆放下了危急地公主。竟然和那乡下地妇人吵了起来。当即脸气地铁青。向窗子里地人历喝道:“让她来!你们这些婆子再碍事。小心爷打杀了你们!”

产房里地争吵弱了下来。夏暮岚也再没有喊叫出声。像是晕了过去。时间在可怕地寂静中非常缓慢地一点一点流失。

终于。一声嘹亮地哭声从产房里传了出来。门外地众人都松了口气。韩墨一直提着地心终于落了下来。抬手摸摸额头。竟流出了冷汗。而炀书更是激动地眼角泛红。嗫嚅不能语。

产房一开。那乡下妇人衣衫缭乱。脸上带着清晰地红手印走了出来。跪倒韩墨地面前道:“郡主。已经生了。是个男孩。”

韩墨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她刚刚进产房的时候被里面地婆子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她焦急问:“大人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

炀书听到后大笑出声。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玉子涵也不去制止他,由着他疯。

产房打开了。秋兰从产房里走了出来跪到韩墨地跟前道:“郡主,公主有请,请郡主快点进去。”

韩墨疑惑,但也是快步的走到产房里,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她也不管,转过屏风,一眼就看见夏暮岚面色惨白,满脸虚汗地躺在床上,看见韩墨来了,才费力的将眼睛争地更开点。

韩墨几步快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一开口嗓子竟带着哽咽:“你没事,太好

夏暮岚虚弱地笑笑,喘了一口气道:“韩韩,我有事要你帮忙。”

韩墨握紧了她的手大力的点头。

“我直觉这次跟那崔宁脱不了干系,你让人把撞我的人看住,等我好了让我处置。在这之前,谁也不许插手,就是…”夏暮岚大大的喘了口气后才接着道:“炀书也不许!”

韩墨知道夏暮岚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没说什么,这点事情她还是做的到的。夏暮岚一看她点头,就松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事那样,迷迷糊糊的又要睡去,含糊道:“韩韩,你看我儿子可爱

韩墨摸摸她的额头让她放心的睡:“很可爱,暮岚你真厉害,我都嫉妒了。”

夏暮岚闭着眼睛笑了两声,似乎要睁开眼嘲笑韩墨一下,但是终究还是抵不过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

韩墨让人把她收拾的舒服妥当,才放开了她的手,慢慢的走出了房间。而炀书也迫不及待的在韩墨出门的时候抱着儿子冲了进去。韩墨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抬眼看见玉子涵背对着自己站在廊下,当即轻轻的走过去,抱住他精窄的腰身。

玉子涵握住她的小手慢慢的摸索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过后才有点寞落的转过身回抱着韩墨,低声道:“墨墨,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孩

韩墨了然,原来玉子涵刚刚怀中的那些寞落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还是问了一声:“为什么不要,我想要个和你的孩子。”

腰间的手臂一紧,玉子涵埋首在韩墨的肩窝,深深的嗅着她的体香,仿佛那样才能让自己有安全感一样:“那次已经把我吓的腿软,我不想你再有危险。就我俩,也挺好,生了孩子还要给他们操心一辈

夏暮岚今天已经完全刺激到了他,那一盆盆血水猩红又刺目的从他眼前经过,那时他就在想,他的墨墨,会不会有一天也要面临这样的危险?

第三十一章 意外生产3

韩墨心中涨满了幸福感,扬起了明媚的笑脸,鼻尖亲昵的去蹭玉子涵的鼻尖:“是女人总有这么一天的,我还想要个孩子呢,不用多,两个就好,一男一女,男孩就教他武功,女孩就好好的宠她。涵哥不要担心,我想陪着你一辈子,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我要是有事,那我的男人和孩子就会被别的女人接收,想到她会依到我男人的怀里撒娇,会虐待我的孩子,那我就算到了阎罗关,我爬也要爬回来的。”

玉子涵猛的抬头,清澈的双眼明亮璀璨如星,又迷迷蒙蒙的染上了薄雾,玉子涵死死抱紧了韩墨的细腰,埋首在她的肩窝里。韩墨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故作轻松愉快的道:“将来我可要给我儿子说,别看你爹现在威风,当初在娘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玉子涵哧一声在韩墨的肩窝里笑了出来,笑的特别开怀,胸口的震动让韩墨感觉到莫名的心安,笑了许久,玉子涵抬起了头,起身拉着韩墨的手,昂首挺胸的向两人的房间里走去:“将来我可要给我儿子说了,他娘就是一只纸老虎。”

夫妻俩手拉手的回房,做着该做的事,一夜缠绵

夜深了,再有一会就要天亮了,韩墨依到了玉子涵的怀里,听着他慢慢平复下来的喘息,轻声的开口道:“涵哥,暮岚她们已经稳妥了,等过了她儿子的百日酒,我们就到南边的庄园里怎么样?”

玉子涵伸手擦了擦韩墨满是汗渍的额头,亲了亲答道:“好。到了那边,还有许多地方要改动下。”

听到这里韩墨忍不住开玩笑似的嘲讽道:“好好的一个江南园子,愣是被你改成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

“那里四不像了?!我是在开发它地功能!”一提到自己的心爱之作,玉子涵立马开口反驳。小夫妻俩吵吵闹闹的。玉子涵见韩墨不肯屈服,硬要坚持四不像的意见,坏笑一声,双手伸到了韩墨的腋下一挠,韩墨咯吱一笑,软弱了下来,光溜溜的身子在玉子涵的怀中滚来滚去以躲避那

谁知滚着滚着。韩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玉子涵地鼻息渐渐粗重,而贴着自己身上地那个身子更是炽热如火。大腿一不小心碰到了玉子涵炽热坚硬的分身,那分身贴着她的腿根抖了抖。

韩墨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有点心怯的抱着玉子涵的脖子道:“涵…涵哥,睡吧,我瞌睡了。”

玉子涵的大掌罩上了韩墨的一侧娇柔用力的揉捏着,双目在黑夜中更是亮地吓人:“知道怕了还撩拔我?”

下身传来了肿胀地感觉。空虚被重新填满。韩墨搂着玉子涵地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企图做着最后地挣扎:“涵哥。我们。呜

玉子涵俯头堵住了那双红艳艳地小嘴。身下猛动。不一会。相接地唇里就溢出了韩墨细细碎碎地呻呤。

不过刚刚天明。韩墨才迷迷糊糊地睡下。门外就有人轻声禀告:“玉爷。郡主。我家少爷派人来说要提审那人。”

玉子涵微微一蹙眉。睁开眼来。正要应声。原本睡迷糊了地韩墨立马清醒拉住了他。韩墨向门外地人道:“回去给你们少爷说。就说那人我要处置。谁都不许插手!”

门外地人稍稍一犹豫。就应声退下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玉子涵皱眉道。毕竟。炀书是夏暮岚地老公。

韩墨抱住了他的腰身,窝在他地怀里摇头道:“暮岚跟我说要亲自处理,在这之前谁也不许插手。”

玉子涵想起夏暮岚在产房里把韩墨叫进去的那一次:“炀书毕竟是她丈夫。”说着,眼光看向韩墨。

韩墨不知道玉子涵探究的小心思,只是把头向他怀中伸出一埋:“女人家的事情,你们不懂,说了也白说。”说罢在玉子涵的怀里蹭蹭撒娇道:“涵哥,我困。”

玉子涵看韩墨的双眼确实有点睁不开了,就放下了自己的小心思,翻了个身,侧躺着让韩墨完全的窝在自己的怀里,给她掖了掖被角,搂紧了她的小蛮腰任她入睡。

夏暮岚沉沉的睡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清醒过来,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儿子。结果却在身侧发现儿子的身影,小小的身子被炀书抱在怀里躺在了夏暮岚的身侧,小脸皱巴巴的,眉头也紧紧的锁起,像是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一般。

夏暮岚有点激动的将自己的儿子抱起,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小婴儿一经晃动,就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哇哇的大哭,惊醒了一边的炀书。

炀书连忙起身贴近了夏暮岚,一脸焦急的看自己那正发脾气的儿子,连忙问:“怎么

夏暮岚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天性,她抱着孩子轻轻的摇晃,孩子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但还是嘟着一张小嘴,十分不甘愿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瞳孔瞪向夏暮岚。

“你看他这样子,跟你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生气,那双眼睛瞪的比铜钱还要圆。”炀书贴着夏暮岚,伸手捏住了儿子的小手轻轻的摇晃。

夏暮岚听言,瞪了一脸傻笑的炀书一眼,炀书看她的样子果然跟儿子的想象,哧的笑了出来。

这时小炀书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哭了起来,声音嘹亮却没有眼泪,像是干嚎。

夏暮岚看孩子这样手忙脚乱的接着摇晃,炀书揉了一下下巴,瞄了一眼夏暮岚的胸部:“该不会是,饿了吧?”

夏暮岚一听,也没有多想,直接解开了胸襟,撩起了肚兜,奶起了孩子。小炀书一有奶吃,咂咂小嘴,使劲的吸允奶头里的奶汁,皱巴巴的小脸也渐渐的舒展开来,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这边夏暮岚专心的奶着孩子,挨在她身侧的炀书却盯着夏暮岚自生产来越来越丰盈的暖玉移不开眼……

第三十一章 意外生产3

韩墨心中涨满了幸福感,扬起了明媚的笑脸,鼻尖亲昵的去蹭玉子涵的鼻尖:“是女人总有这么一天的,我还想要个孩子呢,不用多,两个就好,一男一女,男孩就教他武功,女孩就好好的宠她。涵哥不要担心,我想陪着你一辈子,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我要是有事,那我的男人和孩子就会被别的女人接收,想到她会依到我男人的怀里撒娇,会虐待我的孩子,那我就算到了阎罗关,我爬也要爬回来的。”

玉子涵猛的抬头,清澈的双眼明亮璀璨如星,又迷迷蒙蒙的染上了薄雾,玉子涵死死抱紧了韩墨的细腰,埋首在她的肩窝里。韩墨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故作轻松愉快的道:“将来我可要给我儿子说,别看你爹现在威风,当初在娘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玉子涵哧一声在韩墨的肩窝里笑了出来,笑的特别开怀,胸口的震动让韩墨感觉到莫名的心安,笑了许久,玉子涵抬起了头,起身拉着韩墨的手,昂首挺胸的向两人的房间里走去:“将来我可要给我儿子说了,他娘就是一只纸老虎。”

夫妻俩手拉手的回房,做着该做的事,一夜缠绵

夜深了,再有一会就要天亮了,韩墨依到了玉子涵的怀里,听着他慢慢平复下来的喘息,轻声的开口道:“涵哥,暮岚她们已经稳妥了,等过了她儿子的百日酒,我们就到南边的庄园里怎么样?”

玉子涵伸手擦了擦韩墨满是汗渍的额头,亲了亲答道:“好。到了那边,还有许多地方要改动下。”

听到这里韩墨忍不住开玩笑似的嘲讽道:“好好的一个江南园子,愣是被你改成了一个四不像的东西。”

“那里四不像了?!我是在开发它地功能!”一提到自己的心爱之作,玉子涵立马开口反驳。小夫妻俩吵吵闹闹的。玉子涵见韩墨不肯屈服,硬要坚持四不像的意见,坏笑一声,双手伸到了韩墨的腋下一挠,韩墨咯吱一笑,软弱了下来,光溜溜的身子在玉子涵的怀中滚来滚去以躲避那

谁知滚着滚着。韩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玉子涵地鼻息渐渐粗重,而贴着自己身上地那个身子更是炽热如火。大腿一不小心碰到了玉子涵炽热坚硬的分身,那分身贴着她的腿根抖了抖。

韩墨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有点心怯的抱着玉子涵的脖子道:“涵…涵哥,睡吧,我瞌睡了。”

玉子涵的大掌罩上了韩墨的一侧娇柔用力的揉捏着,双目在黑夜中更是亮地吓人:“知道怕了还撩拔我?”

下身传来了肿胀地感觉。空虚被重新填满。韩墨搂着玉子涵地脖子将他拉向自己。企图做着最后地挣扎:“涵哥。我们。呜

玉子涵俯头堵住了那双红艳艳地小嘴。身下猛动。不一会。相接地唇里就溢出了韩墨细细碎碎地呻呤。

不过刚刚天明。韩墨才迷迷糊糊地睡下。门外就有人轻声禀告:“玉爷。郡主。我家少爷派人来说要提审那人。”

玉子涵微微一蹙眉。睁开眼来。正要应声。原本睡迷糊了地韩墨立马清醒拉住了他。韩墨向门外地人道:“回去给你们少爷说。就说那人我要处置。谁都不许插手!”

门外地人稍稍一犹豫。就应声退下了。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玉子涵皱眉道。毕竟。炀书是夏暮岚地老公。

韩墨抱住了他的腰身,窝在他地怀里摇头道:“暮岚跟我说要亲自处理,在这之前谁也不许插手。”

玉子涵想起夏暮岚在产房里把韩墨叫进去的那一次:“炀书毕竟是她丈夫。”说着,眼光看向韩墨。

韩墨不知道玉子涵探究的小心思,只是把头向他怀中伸出一埋:“女人家的事情,你们不懂,说了也白说。”说罢在玉子涵的怀里蹭蹭撒娇道:“涵哥,我困。”

玉子涵看韩墨的双眼确实有点睁不开了,就放下了自己的小心思,翻了个身,侧躺着让韩墨完全的窝在自己的怀里,给她掖了掖被角,搂紧了她的小蛮腰任她入睡。

夏暮岚沉沉的睡了一天,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清醒过来,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儿子。结果却在身侧发现儿子的身影,小小的身子被炀书抱在怀里躺在了夏暮岚的身侧,小脸皱巴巴的,眉头也紧紧的锁起,像是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一般。

夏暮岚有点激动的将自己的儿子抱起,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小婴儿一经晃动,就从睡眠中醒了过来,哇哇的大哭,惊醒了一边的炀书。

炀书连忙起身贴近了夏暮岚,一脸焦急的看自己那正发脾气的儿子,连忙问:“怎么

夏暮岚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天性,她抱着孩子轻轻的摇晃,孩子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但还是嘟着一张小嘴,十分不甘愿的样子,眼睛睁的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瞳孔瞪向夏暮岚。

“你看他这样子,跟你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生气,那双眼睛瞪的比铜钱还要圆。”炀书贴着夏暮岚,伸手捏住了儿子的小手轻轻的摇晃。

夏暮岚听言,瞪了一脸傻笑的炀书一眼,炀书看她的样子果然跟儿子的想象,哧的笑了出来。

这时小炀书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又哭了起来,声音嘹亮却没有眼泪,像是干嚎。

夏暮岚看孩子这样手忙脚乱的接着摇晃,炀书揉了一下下巴,瞄了一眼夏暮岚的胸部:“该不会是,饿了吧?”

夏暮岚一听,也没有多想,直接解开了胸襟,撩起了肚兜,奶起了孩子。小炀书一有奶吃,咂咂小嘴,使劲的吸允奶头里的奶汁,皱巴巴的小脸也渐渐的舒展开来,像是很满意的样子。

这边夏暮岚专心的奶着孩子,挨在她身侧的炀书却盯着夏暮岚自生产来越来越丰盈的暖玉移不开眼……

第三十三章 杀鸡敬猴

炀书一眼看见开门的是崔宁,想也不想,一脚用力的踢在了崔宁的胸口上。崔宁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胸口被炀书踢到的地方疼痛欲裂,这崔宁并不觉得什么,唯一感觉的是,自己的心,也被炀书一脚踢碎了……

崔宁嗓子里一股甜腥的味道涌了上来,嘴角沁出了猩红的鲜血。

炀书的双目几欲喷火,踢倒崔宁的同时也拿剑尖指着她的鼻子喝道:“你个贱人!枉我善待与你,你竟然谋害我的妻子孩儿!”

崔宁看见这样的炀书也害怕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惹怒了炀书,而炀书此时暴怒的状态也是她前所未见的,她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不,不是我…”崔宁本能的为自己辩解着,炀书一听更是怒火高涨,上前一脚踹到了崔宁的腰上骂道:“不是你是谁!来人!把人拉上来!”

炀书的两个贴身小厮上前把那妇人拉到了崔宁的面前,炀书看崔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惧之色,心中越发的肯定,遂冷笑的看向那妇人道:“可是你这贱女撒谎?惊城郡主可不承认人是她挑唆的!”

那妇人一听,惊了一下,这可还得了!这惊城郡主要是不承认,那死的可是自己呀!当即哭天喊地的扑向崔宁道:“明明是你威胁我去做这不要命的是呀!你这害人精!”

崔宁一急。原地打了个滚,躲过了那妇人。焦急地对炀书声辩道:“我不认识她,子清!”

崔宁脑中的灵光一闪,连忙接着委屈道:“子清!一定是那公主!一定是那公主自主自演来陷害我地!你不能被她蒙蔽了子清!”

炀书脑中闪过夏暮岚淡然离去的背影,怒火上冲的喝道:“崔宁,你还狡辩!”

炀书的不相信大出崔宁的意料。她心知这件事打死都不能承认,要不然炀书很有可能一剑刺死了她。

“不是我。真地不是我!说不定是这贱女自己撞上地!这时候来赖到我地头上!”

炀书听崔宁越辩解越不像话。心中滔天地怒火堵在了心口烧地他难以忍受!

那妇人听见崔宁要把事情全都推到了自己头上。当即发了狠。扑上去狠狠地揪住了崔宁地头发。边于崔宁撕打边哭诉道:“你这害人精!逼我去撞公主地肚子!我全家十几口都要被你害死了啊!”

崔宁见她不过是一介贱妇也敢来打自己。又急又怒冲口而道:“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明明是给了你三十两银子地!你自己愿意地!”

最后一句话高喝完地时候。崔宁自己都傻了。愣愣地看向目光阴冷地炀书。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几声清脆嘹亮地巴掌声把崔宁打回神。她怒火冲天地看向又朝自己扑过来地妇人。腾地起身迎过去。两人揪头发。捏手臂。扇耳光地滚在了一起。

炀书冷冷地看着此刻地崔宁。真地觉得从前地自己是瞎了眼睛了!竟然对这样地女人动了心!

一声凄厉地惨叫响起,崔宁惊愕万分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妇人瞪大的瞳仁和渐渐垂下的脑袋。她胸前那从背后穿透。明晃晃的剑尖仿佛还能穿透了崔宁的胸口。

炀书冷冷的拔剑,温热的鲜血再次喷了崔宁一脸。显得她的脸更加的狰狞。崔宁在呆愣了几秒后就尖叫的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已经死去的妇人。恐惧的看向一脸阴沉的炀书颤抖道:“你,你…杀人

炀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阴沉道:“他日你若再有对暮岚母子作出什么事情来,今日这女人的下场就是你的!”

炀书环看了一眼这个小院,这个小院是连着前头自己给她的铺子的,一看到这里,炀书心中的怒火更胜,一声喝道:“给我把这里砸烂了!”几名小厮应声,立马从马车里取来了家伙,一个先把崔宁的大门砸的稀巴烂,然后才跟着同伴到院子里,看见什么砸什么,崔宁的家具什么的都没有放过,就连窗户也让砸烂了。

炀书冷眼看着院里的一切,等自己的人都砸的差不多了,才喝令收手。炀书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和一旁脸色惨白的崔宁,冷笑一声的离去。

兵兵梆梆的砸东西声崔宁好像没有听见,她的心冷了,细细的环看了一眼周围的断壁残骸,忽然笑了,先是小声的笑,接着笑声慢慢的变大,笑的崔宁胸口震荡,笑的她心都疼了!

崔宁苍白的脸上染着狰狞的鲜血,双目通红的望向四周放肆的大笑!

她笑着笑着鲜血都从嘴里流了出来,笑的腿都站不住,坐倒在了地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崔宁睁着猩红的双目仰天长笑道:“炀书!炀子清!你不仁,我不义!他日休怪我心

“你等着,今日的一切我会百倍的讨回来!!”

韩墨带着玉子涵跟着夏暮岚进了她的房间,见夏暮岚一坐下,房间里也没有别人,韩墨几步走上去拉着夏暮岚的袖子焦急道:“那人也承认是崔宁主谋的,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把那祸害除了!还留着她干什么!”

夏暮岚笑笑不语,看了玉子涵一眼不说话。玉子涵看出她明显不信任自己,也就笑着拉了下韩墨的手道:“你跟夏暮岚说说话吧,我回房有事。”

韩墨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夏暮岚,又看了一脸温和微笑的玉子涵一眼,点点头,让他出去回房了。

等玉子涵出去后,韩墨才嗔怪的拧了夏暮岚的手臂一下:“有什么不能当着我家涵哥的面说的!”

夏暮岚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他是男人,这些事情不方便当着他面说。”

韩墨想想,也就点点头,她自己都有一些不方便当着玉子涵面说的事情。

第三十四章 女人的心机

韩墨想想,也就点点头,她自己都有一些不方便当着玉子涵面说的事情。只是人都已经走了,现在总可以说了要这么做?”韩墨捅捅夏暮岚,让她跟自己交代清楚。

夏暮岚眼中慢慢的蔓上了阴霾:“你当我有那么好心放过崔宁?!女人如果不聪明,男人是迟早会变心的,我就是要炀书记住今天的事情,好在今后对我的愧疚胜过于她!”

“不止这点吧?”韩墨斜睨她,她不相信夏暮岚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轻描淡写的放过一个谋害自己和孩子的人。

夏暮岚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轻声道:“子清的性子太软绵了,只要别人不要犯到他头上来,他一般都不会计较。尤其是在女人方面,性子更是软。还念旧情更是麻烦,我这次就是要给他下次猛药,让他记得教训!不要对甲乙丙丁随便那个女人心软慈悲!”

玉子涵不是故意听墙角的,他已经站到了门外,要怪只怪他的听力太好了,而且今天刮的还是顺耳风

好吧,他还是承认他有点好奇心的,不过他并非蓄意偷听的。

炀书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刚刚到了家门口,就把染了血的剑丢给了小厮。自己回书房叫了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一遍,刚刚进屋时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也被洗刷干净了。

这时他才出了房门向夏暮岚地房间门走去。一进夏暮岚院子门,炀书惊讶的看到了韩墨夫妻竟然在等着自己。微微有点诧异地同时也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玉兄与郡主等在这里。可是有事?”炀书朝两人拱拱手,玉子涵看向身旁的韩墨,唇角缓缓的绽放出一无奈宠溺的笑容来:“是墨墨找你有事,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郡主?”炀书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韩墨,心里却有点虚。自从那次韩墨扔他茶杯,他也清楚了,这郡主绝对是护在夏暮岚身前地母老虎,只要自己稍有不妥,就会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吃了自己。只是…炀书想了想,自己没有什么对不起夏暮岚的事情。也就稍稍放下心来,目光坦然的迎向韩墨。

韩墨很平静,最少表情是这样的,她淡然的看向炀书问道:“炀公子你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次地事情?”

炀书地心中微微咯噔了一下。韩墨虽然跟自己不太熟。但是因为有玉子涵和夏暮岚地关系。她对自己一般都是直接叫炀书地。如果开口是炀公子地话。那保准没好事。

果然。炀书就听韩墨接着道:“这次事情地原因炀公子可曾想过?”

炀书看看韩墨。又将求救并着疑问地目光投向了玉子涵。玉子涵清澈地双眼升起一抹淡淡地抱歉。其实他好几次就想跟炀书把夏暮岚和韩墨在房间里地对话跟他说出来。或者是直接提点一下他。但是…玉子涵瞄了一眼在自己身侧地韩墨。他要是真地说了。他家地小母老虎回家还不撕了他?!所以玉子涵闭口不言。对于炀书求救似地目光也只能回之抱歉地眼神。

炀书地心一凉。他怎么就忘了。玉子涵从来都是把荣寿郡主摆在第一位地。

心里略略叹了一声。既然没有人帮忙他还是自己面对

“还请郡主直接提点。”炀书客气了一句。

“你不说我也会直接提点你地。”韩墨看出了炀书的客气话,直接给了个没脸:“炀公子可自己细细的想过?为什么会出这事情?最大的原因就是你心软!当初如果你跟崔宁断的一干二净,到后来没有乱施援手,崔宁怎么会抱有希望?!还做下这样的事情?!”

话到这里韩墨的面色严肃道:“我今天就是要给你提个醒,不要乱用同情心,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同情!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不能保证夏暮岚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夜扶着她!关键时刻还能出个产婆!”

炀书的面色一白,韩墨看也不看的直接拉着玉子涵回房。等夫妻俩回到了房间,玉子涵瞄了一眼门外,回过头来将韩墨搂到自己的怀里道:“今天的话说重了。”

韩墨闷闷的恩了一声,慢慢的伸手环抱住玉子涵的腰肢道:“有一些话暮岚不方便说出口,我这做朋友的,当然要帮她说出来。要不然下次炀书再随便对那个女人同情一下,不知道暮岚还能不能有命在!”

玉子涵叹息了一声,伸手覆盖在韩墨的头上,掌心下是她柔软的白色发丝,他慢慢的摩挲了一下后捏起了韩墨的圆润的小下巴,抬起她的脸,目光细细的流连,忽然感叹了一声:“你们女人的这些小心思……”听声音像是无限感叹的样子。

韩墨微微一笑,趁玉子涵不注意,一下子抓住了他的食指含在嘴里,眼波盈盈斜睨着他道:“我们女人的小心思怎么了?”

玉子涵一哑,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惊讶丝毫不掩,柔软炽热的红唇包含着他的食指,调皮的舌头时不时的扫过自己的指尖挑弄,玉子涵的心中惊讶非常,看向韩墨那妩媚的神态,红艳的嘴唇,心中不仅闪过从前经常做梦的场景,那红艳的嘴唇,如果是…含住了身下的它挑弄吸允,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感觉?

玉子涵想知道,非常想知道,但是也只能想想而已…

韩墨眼波连连的看向玉子涵着火了一般的双目,用力的吸允了下他的食指,然后才轻轻的吐出,身子慢慢的贴上了玉子涵,韩墨的声音娇媚:“涵哥…你在想什么?”

玉子涵没回答,只是搂紧了韩墨的细腰,一手拖住了她的后脑,狠狠的向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压了下去。

炽热的唇互相交缠,韩墨无助的搂紧了玉子涵的脖子在他的身下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儿那般用力的喘息。

第三十五章 小家伙炀平

夏暮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结果还是让很多人都欢喜的,炀家上下即欢喜炀家嫡房有后,也欢喜借着这个孩子,他们能在皇上的那条船上站的更稳。

而夏琦也为了这个侄子高兴,听闻消息的第一天就下旨赐了许多的东西过去。到了第五天,更是直接摆驾到炀家。

炀家为了迎接圣驾又是忙的一阵人仰马翻。不过让他们略微有些失望的是,圣驾没有在正厅里停留,而是直接到了夏暮岚的房间里。

夏暮岚请兄长坐到了厅中的太师椅上,自己抱着儿子站在他的面前行礼,夏琦微笑的扶起了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问道:“可有取名?”

夏暮岚点点头:“我想给他取单字平。”

夏琦略略思索就笑道:“可是取平平安安之意?”

“正是这意思。”夏暮岚的神态安详,柔和,夏琦不过看了几眼,就觉心中欣慰,当初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妹子只有这样才是幸福的。夏琦的视线落到了夏暮岚怀中的那小肉团上,看那小家伙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一笑:“真是像你小时候的样子。来,放朕怀里来。”

夏暮岚略略一犹豫,也就抱着儿子小心的放到了夏琦地怀中。小家伙乐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夏琦呵呵地笑。夏琦轻轻的捏着他的小手左右摇晃着,轻声道:“朕记得小时候,朕也是这样抱着你的。那时母妃担心朕小,抱不住,不过让朕略略抱一会就不许朕抱了。如今。皇妹也大了,这小子跟你一样,都不怕人,见人就笑。”

夏暮岚红了眼圈,低声道:“妹妹自然是知道皇兄疼我的。放了学总去看我地。”

夏琦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道:“皇妹你心里知道就好。”视线挪到站在夏暮岚身边的炀书。夏琦肃了脸色道:“朕的皇妹是放在朕的手心里长大的,你如果有一点对不起皇妹地地方,小心朕办了你!”

炀书赶忙跪下道:“臣不敢,臣定当会待公主如眼珠。时时刻刻放在眼前珍爱。”炀书的一番话说的不可谓不肉麻,堂中炀家的长辈们低头当作没有听到,夏暮岚红了脸瞪了他一眼,炀书向她展露了一抹微笑。

夏琦看到俩人地眼神互动。心中也就完全放下心来。想想自己也不负母妃地临终所托。给妹妹找了个如意郎君。心里这么想。脸上还是要微微沉下来。看向跪在自己面前地炀书沉声道:“你要记得你今天说地话!”

“微臣会记得一辈子地。”炀书说罢。在夏琦地示意下行礼起身。站到了夏暮岚地身侧。

夏琦抱着小炀平转过头向夏暮岚道:“皇妹你虽然是天家地公主。但是嫁到炀家就是炀家地媳妇。要做好一个媳妇地本分。不可随意端公主地架子。要侍奉好公婆。尊敬长辈。”

炀家地众长辈连忙跪下称不敢。夏暮岚面含淡淡地笑意:“臣妹知道。”

正在这时。被夏琦抱住地小炀平受不了房间里这严肃地气氛。哇哇地干嚎。夏琦只觉得手上一湿热。这小家伙竟然在自己地身上尿裤子了!

炀家地众长辈一惊。瞄了一眼皇帝那莫名地神色。连忙跪下称有罪。夏暮岚也一惊。心里苦笑。儿子啊。你要尿裤子也看看人呀!她几乎是额角滴汗地快步从座位上起身跪到夏琦地面前结巴道:“皇兄。我儿子……”

小炀平见自己的母亲矮了下去,乐的呵呵笑,乌溜溜,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向夏琦又是一阵开怀的笑。夏琦微笑的摆摆手道:“无事,你们不要紧张。都起来吧。”轻轻的将手里的小肉团交到了夏暮岚的怀中,夏琦扶了她起来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才生产完,好好坐着。”

夏暮岚刚刚抱着儿子坐下,就将儿子交到了秋虹的手中,示意她赶紧抱走!

侍女们用金盆端了几盆净水来让皇帝洗手,夏琦洗完了手,看看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视线在房间里一环扫,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心里有淡淡的失望。夏琦没说什么,夏暮岚却将他眼里的一抹失望看在了眼里,试探的道:“皇兄可是在看荣寿郡主?”

夏琦见夏暮岚问了,也就道:“我听说她住在你这里了,怎么没有见?”

夏暮岚笑道:“那家伙自从入了冬就容易犯瞌睡,一天有十个时辰,不是在睡,就是躺在软榻上养神。皇兄你今日来的突然,估计那家伙现在还睡着呢。”

夏琦的心中一忧,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入了冬就爱瞌睡,可是旧病犯了?”

夏暮岚摇摇头:“应该不是,我问过玉子涵,他说跟那没关系,是身体的缘故,没有什么大碍。”

这还没有大碍?夏琦心中还是放心不下,正考虑着要不要让人去叫韩墨,门外的太监用尖细的嗓子喊道:“荣寿郡主到

夏琦的视线自然而然的望向门口,韩墨松松的挽了一个发髻,发髻上钗着一根黑珍珠,配着银白的发丝相得益彰,他认得,那颗黑珍珠是自己送给韩墨的。韩墨现在戴着,让夏琦舒心了不少。

韩墨身穿着浅绿色的下裙,裙子上绣着落地的白色百合花,上身是嫩黄色的上衫,加上白色狐皮的披肩,整个人俏皮又不失稳重。

当然,如果没有韩墨身旁的那个人,也许夏琦的心里会更舒服。玉子涵身穿一身浅青色的武装,整个人显得干练,脸上温和的笑容又不失儒雅,他缓慢的走在韩墨的身侧,两人的步伐韵律一致,大有夫唱妻随之意。

韩墨与玉子涵缓步走来,两人一个娇小温婉,一个如玉树临风,显然是一对绝代佳

第三十六章 风波暗涌1

琦的心中隐隐有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涌了出来,又被t去,只要他能偶尔看看韩墨幸福的笑容,也就满足了。

不用夏琦吩咐,太监王喜很有眼色的在夏琦的右侧加了两张椅子。韩墨跟玉子涵走到了夏琦的跟前行了一礼,就双双坐在了夏琦的右侧。夏琦待翰墨坐下后就细细的观察她的面色,见她的脸色白里透红,神态温婉柔和,也就稍稍放下心来,问道:“身体可还好?刚刚听皇妹说你入冬就容易瞌睡。”

“还好。”韩墨微笑,看着夏琦鬓角边的白发和眉心的皱纹比以前更多,比以前更深:“琦…”

琦字刚刚吐了半个音就被韩墨及时收了回来,她看了眼堂上的众人,然后才接着道:“皇上不要太过劳累。”

夏琦欣慰又欢喜的点点头。他知道刚刚被韩墨收回去的那个字:“在炀家住的可好?”

韩墨含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瞟了一眼堂下与众人跪在一起的卢氏,卢氏似乎感觉到了韩墨的目光身上动了一动,韩墨微笑着答道:“一般,还可以。”

夏暮岚瞪了韩墨一眼.:“你这么说可是在跟皇兄告状说我待你不好?”

韩墨笑笑不说话,夏琦微微皱.眉,有炀家的众人在,说话实在不怎么方便:“你们都到外面吧,朕还有几句私话要交代公主。”

炀家的人应.声退下,就连炀书也没有留下。夏暮岚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想跟韩墨私下说说话,也就没说什么。

韩墨看机会合.适,便道:“琦,等过了小炀平的百日酒我和涵哥就要…”

“到天山去。”玉子涵淡.淡的接口打断了韩墨的话,韩墨回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想想玉子涵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就闭口不说话。

夏琦地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地光彩。不管内心是多么地惊涛骇浪。表面上也不会露出一分来:“为何?尔见一面韩墨地资格都要失去么?!

夏琦意味深深地看向玉子涵。玉子涵淡然中又带着一点微笑地看向韩墨。道:“墨墨地身体虚。天山地气候刚好适用于养身体。”

“京城难道就不适合了?!”一质问地高声。夏暮岚红着眼圈瞪向韩墨:“前几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要走!”

韩墨有点心虚。语气上未免就软了三分:“今天说不一样么。”

“那怎么能一样!”夏暮岚怒了。她是真地怒了。本来她觉得自己老公儿子挺美满地。可是最要好地朋友居然就要离开了。让夏暮岚感觉自己地那份美满被硬生生地打了个折。

“你急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玉子涵拉着韩墨地小手到自己地手心。有意无意地向某个人宣布自己地领地:“墨墨地身体不好。要到天山疗养几年。这才好要孩子。”

夏琦心里一酸,涩涩的苦意蔓延在口腔中。他本来还为韩墨这几年不要孩子而心里偷偷欢喜着,现在才知道,人家不是不要,而是暂时不能要。现在人家正在为孩子而积极努力着。

韩墨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任玉子涵拉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夏琦看的心中酸涩,但也强颜欢喜的嘱咐道:“还是身子要紧,如果身子不好就别要孩子了。”

韩墨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到了脖子根,低头答应着。夏琦不过又说了几句话就摆驾回宫了。

在回宫的路上不停的思考着,到底能用什么事情来把他们的脚步拖上一拖,只要一想到韩墨要跟随着玉子涵远赴天山,并为他生儿育女,夏琦的心底就涌起了一丝不甘心。当初是他把韩墨许配给玉子涵的,可是他的要求明明也不高呀,不过…不过就是偶尔能看一眼韩墨就好,可是现在连这种权利都要被剥夺掉,这叫夏琦如何甘心?!

夏琦刚刚一走,夏暮岚就跟韩墨闹开了,眼泪还在脸庞上流着大喊道:“要走为什么不跟我提前说!你明明没有拿我当朋友!”

韩墨心中虽然有那么一点心虚,但是她对夏暮岚这一哭二跳三胡闹的性子非常的清楚,自己从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被她这么闹过,虽然每次都是在她眼泪嗒嗒的攻势下投向,但是这次韩墨毫不留情的给了某个哭成泪人的人一个白眼:“你都有儿子了我都没有!”

夏暮岚听言安静下来暂时不闹了,擦擦眼泪,十分笃定的说:“也是,你嫉妒我有儿子了。”

韩墨照样翻她一个白眼:“我这几年要好好养身体做准备。”

夏暮岚眨眨眼:“那刚好,你别生儿子了,生个闺女吧,长大后刚好嫁给我儿子,我保证,把你闺女当成我闺女看待,而且如果我儿子有一点对不起你闺女的地方我就打断他的腿!”

韩墨听她越说越远了,虽然她知道夏暮岚是三分钟热度的性子,但也是忍不住道:“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太远了?!再说生儿子生女儿那是我能控制的吗?!”她可要努力了,不能让未出世的女儿还没有挑过男人就被夏暮岚那刚刚出世的儿子给预订了。

玉子涵贴着韩墨耳边轻声道:“生儿生女是能控制的。”

韩墨惊讶的转头,难道玉子涵的师傅竟然发明了控制生男生女的方法了不成?!!转头瞄了一眼夏暮岚,她也高高的支起了耳朵偷听着呢。

韩墨拉了一下玉子涵,压低了声音问道:“可是你师傅说的方法?”

玉子涵点点头:“我师傅天文地理,方方面面研究的极其之多。”话里多有崇拜的意味。

韩墨虽然心里不太看重,但毕竟那人是玉子涵的师傅,所以也就没有表现出来。

第三十七章 风波暗涌2

子涵点点头:“我师傅天文地理,方方面面研究的极话里多有崇拜的意味。

韩墨虽然心里不太看重,但毕竟那人是玉子涵的师傅,所以也就没有表现出来。只不过韩墨也挺佩服他的,能将现代的只是记的那么多。

“有那些方法呀?”韩墨看夏暮岚实在好奇的不行了,正在那里张口闭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问。自己便替她问了。

玉子涵咳嗽了两声,竟然有些尴尬,贴着韩墨的耳朵道:“没有百分之百的可能,只能说控制着生男或生女的机率那个大些,一方面是从房事入手,一方面就是平时饮食了。”

“饮食怎么入手.来。玉子涵咳嗽了一声,虽然大家都是过来人了,但是有些事情说出来还是不太方便的。对于夏暮岚的问题,玉子涵也只能道:“那是我师傅写的方子,我从没主意。”他从前确实是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妻子,也会有孩子,所以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和书籍,玉子涵很不在意。

玉子涵看了眼.夏暮岚非常不甘心的眼色,就道:“这样吧,什么时候我想起来关键了我给炀书说一声。”

听到这里夏暮岚才有.点不甘愿的缩了回去,看了一眼韩墨,还是不放弃的努力道:“我给你说的你要好好的考虑下,你想想,闺女嫁那里不是嫁,嫁给我儿子多好,有我坐镇,肯定不会让她吃一点苦!”

玉子涵不乐意了,虽然生男生.女对他来说没有区别,可是他就是看夏暮岚那副‘爷有的是钱,快点把你们的闺女给爷’的态度。拉上了韩墨立马就跟夏暮岚道别。

小夫妻俩手.拉手的回房‘商讨’生男生女的诀窍去了。

……

.崔宁坐在残垣断骸上发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佩,玉佩的周身环绕着淡淡的薄雾,一看就不是凡品。

崔宁低头。食指慢慢.地抚摸着玉佩上刻地一个炀字…

这是炀书地家传玉佩。只有炀家地继承人和现任当家才有一块。在崔宁手中地这一块是炀书送给崔宁地。为地是平她地心。让她知道他只在乎她。

只是……到了最后。炀书还是开口想要把它给要回去。

崔宁冷冷一笑。世界上最可笑地就是爱情。世界上最蠢地。就是陷入情爱中地女人。因为她们竟然会相信男人们地话!

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什么白首到老一世不相离。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地话!

崔宁地手指紧紧地捏着那块玉佩。碧绿地玉佩沾染了崔宁手指上地血污显得分外地狰狞。

“崔姑娘。”一少女带着两名管家男子袅袅而来,她笑意盈盈的看向分外狼狈的崔宁,崔宁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微微有点迟疑的道:“你,是谁。”

四喜抿唇微笑,只是那抹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奴婢身份底下,不曾入得了惊城郡主的眼。”语气淡淡而柔和,可是崔宁却从中察觉出了一丝讽刺,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再次问了一次:“你到底是谁!”

“奴婢四喜,是荣寿郡主身边的人。”四喜没有行礼,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崔宁。

崔宁一听荣寿郡主,眉头拧的死紧,眼里也生出了浓浓的敌意,几乎是厉声道:“她叫你来干什么!”

显然四喜没把崔宁眼里的敌意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将周围环看了一眼后,才答崔宁的话:“我家郡主怕崔姑娘不知道,所以让奴婢过来跟崔姑娘说一声,崔姑娘前段日子写给炀驸马的情书,都让我家郡主送去给了穆天青…”

四喜满意的看着崔宁霎时瞪大的眼睛和不可置信的脸色,招手示意管家回去,一边转身一边用崔宁也听得到的声音嘟囓道:“将来我要是有了女儿可千万不能像她那样,真真不要脸,自己人尽可夫就算了,还天天扒着别人的男人不放,真不知道她的脸皮是怎么长的。晋夏有这种女人真是丢脸!”

四喜的一番暗讽可真是字字刺在了崔宁的心头,气的崔宁脸色铁青,瞪大了眼睛望向四喜离开的身影骂不出一句话来。

四喜身边的两个管家男子轰然窃笑,一个道:“四喜姐姐的这张小嘴真是厉害。”

另一个也忍着笑道:“四喜姐姐放心,将来你闺女一定是个远近闻名的贤惠大美人!”

四喜刚开始的原意不过是讽刺崔宁一下,结果身旁的两个管家男子一开玩笑,她才晓得了自己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四喜当即羞红了脸,但还是强撑着骂道:“在胡说我回去禀了郡主让郡主打你们的板子!”

两个管家看四喜说的认真,连忙半真半假的道歉讨饶道:“四喜姐姐饶命啊,谁不知道你是郡主跟前的红人,你要一说郡主肯定打我们的板子!”

四喜叫两个管家这么一说,心里才舒服了,也是,她们家郡主不喜欢生人,现在身边除了三喜就是她四喜最大,一时四喜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四喜并着管家们说说笑笑的离去,一点都不在意崔宁气到铁青的脸色。

难怪…她说为什么穆天青在该回来看自己的日子没有回来,原来竟是这可恶的荣寿郡主捣的鬼!

崔宁一时感到茫然无措,环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没有了炀书,没有了穆天青,她在这世上仿佛是无根的浮萍和野草,无能为力的随风漂流和任人践踏!

崔宁捏紧了手中的玉佩,眼眸里跳跃着两簇仇恨的火焰。

你们不仁,休怪我无义!

……

穆天青坐在桌前,一件件的谍报从他的手里经过,他皱着眉望了一眼桌前跟小山一样高的谍报沉声向外面的人禀告道:“今天的谍报为何还没有送过来!”

外面的人瑟缩了下,他们帮主这些日子跟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处理着事务。

“是。”门外的人小声的应了一下,飞快的去取今天各地从来的谍报。

穆天青等了一会,送谍报的人才来。

那人将谍报送来后,却没有走,犹犹豫豫的看了穆天青好几眼,穆天青怒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

那人小心的看了一眼穆天青的脸色,慢吞吞的道:“崔姑娘送来了…”

穆天青一听,心里的怒火更胜,断喝道:“扔了!有关于她的东西不许再往我这里传!”

那人想了想,还是顶着穆天青的怒火送上来了一个通体碧绿的玉佩,玉佩上染着血,衬着上面的那个炀字分外的明显。

第三十八章 风波暗涌3

人想了想,还是顶着穆天青的怒火送上来了一个通体t佩,玉佩上染着血,衬着上面的那个炀字分外的明显。

穆天青的眼光一沉,闪着莫名的光。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可有信件?”

“有的。”那人从怀中掏出了崔宁写的一封厚厚的信纸来,穆天青接过那信件在手里一摸,大概有十几张信纸的样子,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崔宁…还有那么多话想跟自己说?

那人看见他们帮主接过了信并不看,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穆天青的大拇指慢慢的在那信纸上摩挲着,往常遇事果断的他却在崔宁的信前犹豫了许久……

到了最后,穆.天青还是遵从了心中的心愿打开了信纸,将十几张崔宁的亲笔书从信封里拿了出来。

穆天青不过刚刚看了.第一眼,就紧紧的蹙起了眉,渐渐的,他心中对崔宁竟有了一丝疼惜。

崔宁在信中向穆天青表明心迹.,从自己失去了记忆,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外室女儿讲起,那时的无助,和受人白眼,到最后的发奋图起,势要让自己和母亲过上好日子,再然后的事业成功。

这时又遇到.了初恋炀书。原本美满的爱情在遇到公主要嫁于炀书的时候完全变了。饱受人伤害的她,心灰意冷之下与炀书和离,然后就跟穆天青在一起。

崔宁在信中感.谢穆天青曾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自己温暖,并且对自己朝三暮四的行为对穆天青进行了非常诚恳的道歉。表明了自己已经醒悟到了,自己最喜欢的还是穆天青。如果穆天青答应和好,今天肯定不与炀书他们争气,会和穆天青好好的过日子等等。

崔宁还讲述了自己对于报.复炀书的一个想法,并借此来向穆天青表明自己选择他的决心。到了信的最后崔宁还与穆天青约定了个日期,如果穆天青在那个日期前来找她,就是原谅了她,并接受了她,如果没有在那个日期前来找她,就说明不原谅她,也不接受她。

崔宁在心中非常肯定.地说了。如果穆天青不原谅她。她此生已经毫无意义。隐隐地流露着弃生地念头。

信看到这里穆天青一惊。连忙从椅子上坐起。仔细地看了眼那日期地规定时间。分明是算好了信到他手中地时间和他回程地时间。连给他犹豫地时间都没有!而信到了他地手中。已经没了快一天地时间!

穆天青快速地起身拍桌向门外伺候地人断喝道:“备马!快速备马!”

门外地人犹豫了一下。应了一声就跑去给穆天青备马了。等看着穆天青飞身骑马而去地时候。那备马地人拍胸庆幸了下。幸好自己刚刚没有问出‘帮主是真地备马还是假地备马’这问题。

………

崔宁确实是连思考地时间都没有给穆天青留。因为她害怕如果给穆天青留了充足地思考时间他就不会原谅自己了。所以崔宁赌地就是穆天青对于自己余情地多少。

如果穆天青能及时赶来的话,说明他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地位的。

对于穆天青,崔宁的把握还是比较大的,也相信他会在自己约定的日期前回来。所以崔宁该准备的东西还是准备着。

等到了约定的时间,穆天青还没有来,崔宁想也快了,就看了眼周围的狼藉和勉强能算房梁的房梁,放了一根绳子上去,绳子是做过手脚的,被崔宁小心的割了一半。小心的确保既能承受住她身体的重量又要能在自己蓄意的时候把绳子弄断。崔宁可不想真的上吊而亡。

绳子穿过房梁被细心的打了个结,而被做过手脚的地方则在活结里,只要不打开是看不出来的。

崔宁计划的好,想要让穆天青刚进门就看见了自己上吊的样子,只要他焦急的救下自己,那自己就能趁机跟他闹上一闹,让他原谅自己。

一般的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是都不会拒绝的。

崔宁打好了绳子,揪了揪,觉得还挺结实的,不会让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看来买绳子的那个大爷没有骗她,这个绳子确实很结实。

崔宁找了个踮脚的椅子踩了上去,随时做好只要听见外面的马蹄声就上吊的准备。时间流动的极其的缓慢,崔宁越来越焦躁,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可是该来的人还没有来。

穆天青是不可能不管她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因为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不得不耽误时间的事情。

崔宁急的差点跳脚,为了穆天青没有按时到来又在将来的时间里随时有可能破门而入而焦急不安。正是这时,门外远远的地方竟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马蹄声,崔宁起先以为是幻觉,或者是朝别的方向而去的。待细细一听,竟然是朝这边的方向呼啸而来!

崔宁心中又惊又喜,几乎是在这一刻认定来人肯定就是穆天青!她连忙踩上了凳子,顺便再用力揪了下绳子以确保最后不会露馅。双手攀上绳结伸头进去,在马蹄声接近门口的时候狠狠的踢掉了凳子。崔宁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用两手攀着绳子,以免自己真的被吊死了。

可是呼啸而来的马蹄声仅仅只是擦着崔宁的门口又顺着它的方向呼啸而去,得得的马蹄声离崔宁的家门越来越远,崔宁的心中一惊,竟然不是穆天青?!

她使劲拽着绳子想把自己解救下来,可是脚心忽然被某种虫子狠狠的蛰了一下,奇痒的感觉从脚心直达全身,崔宁本能的放开了双手想要去挠脚心,可是她忘了自己还在‘上吊’。双手刚刚放开,绳子一紧,身体的重量让崔宁的脖子被狠狠的勒住。

崔宁几乎是在这一秒就在心里意识到了危险,只怕自己真的要死在自己手里了。

迷茫恍惚间,崔宁抬眼看了下头上,头上是狼藉的瓦片,从缝隙中甚至还能看见外面蓝蓝的白天……

就要死了?崔宁恍惚的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的飘离自己的身体……

几乎是从内心发出了呐喊和感叹…

为什么死的是她?

真不甘……

第三十九章 风波暗涌4

在穆天青形色狼狈的赶到后,崔宁的身子已经发硬了。

穆天青红着双目把崔宁从绳子上解下来,看着她发青的脸和吐的长长的舌头,心痛如绞。他怎么都想不到,崔宁竟然就这样死了……

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崔宁的脸上,穆天青环看四周的狼藉,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崔宁的处境竟然这么难了。想到崔宁信中所诉,害她到这种境地的人就是炀书!穆天青心中的痛意和恨意无处宣泄,只能死死的抱紧了崔宁已经僵硬的身体怀念她曾经的温暖。

穆天青只觉得眼角有东西晃动了下,心中一惊,汗毛顿时从脊背上根根倒竖而起。

比苍鹰更锋利的目光向那里射去,一看之下,穆天青更是觉得毛骨悚然!

竟然是崔宁用来上吊的绳子自己给断了!

此时那条断裂的绳子正在穆天青的眼前微微的轻晃着,穆天青几乎是下意识的猛然放开了怀中的崔宁,崔宁的后脑咚一声的砸到了地上,依旧是那铁青的脸色和吐的长长的舌头,只是这时比刚刚更显得阴森。

穆天青锋利的目光落到了那绳子的断口上,瞳孔微微一缩,慢慢的走近伸手将那断口捏在手里细细的端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霎时晦涩不明,穆天青不过是一眼,就明白了崔心思,只怕她也不想死吧…

联想到崔宁信中所言,最大的可能就是崔宁只是想做个戏给自己看,好让自己原谅她。

只是崔宁不曾想到,竟然弄巧成拙,假戏成真。自己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穆天青的心里一时涌上了酸苦的滋味。回头看崔宁的脸,脸上惊慌和不甘地表情是那么地明显,如果不自作聪明,那她怎么会死?!

果然应了那句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一看他这样子连忙放下了儿子起身走到他身边拉住他地手到自己地身边坐下。看了看炀书深沉地脸色。夏暮岚想了想。柔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般脸色?”

炀书静默了一会。然后声音像是有点悲伤地低沉道:“崔宁死了。”

“死了?”夏暮岚一愣。崔宁竟然死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动手。她自己就死了!在夏暮岚地心里崔宁一直都是打不死。锤不扁地小强。如今这般容易地死了。真地让夏暮岚不敢相信!

夏暮岚看了炀书沉着地脸色。心里一凉。炀书果然还是在意崔宁地。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脸色。夏暮岚地心中一时不去看炀书地脸。转身离开去抱自己地儿子。手腕忽然被攥紧。夏暮岚微微有点惊讶地回头。看炀书低着头。看不清他地神色。但是夏暮岚能从他地身上感觉到他地纠结。和一点淡淡地悲伤?

炀书握紧了夏暮岚地手腕将她拉到自己地身前。坐着环抱住她地腰身。将头埋在了她地怀里。沉默不说话。

夏暮岚忍住心里地那丝嫉妒和怒火。因为她能感觉到炀书现在非常地需要她。

夏暮岚张开了手臂环抱住炀书地肩膀。轻轻的拍着他地后背静静的等他先开口说话。

炀书在夏暮岚地怀中埋了许久后,终于开口道:“暮岚。我有事跟你说。”

“恩。”夏暮岚淡淡又轻柔的答应了一声。炀书在她地怀中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奶香,然后才从她的怀里抬起头道:“你坐下来,我们慢慢商量。”

夏暮岚依言坐了下来,任炀书紧握着她的手,炀书的脸色肃重,看了夏暮岚好一会才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来,轻轻的放到了桌子上,夏目按微微挑眉,看向信封不语,只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炀书。

炀书看着桌上的信封,脸色越加的肃穆,隐隐露着几分凌厉来:“这是那个穆天青给我的信,崔宁去了的消息也是夏暮岚的眸光一寒,脑中当即闪过那天在茶楼挥刀向自己劈来的男子。

“信中说什么?”

炀书认真的看了夏暮岚一眼:“大事。穆天青拿了我的传家玉佩。”

夏暮岚一惊,隐隐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传家玉佩怎么会在穆天青的手上?!”

炀书的面容渐渐的泛出苦涩的味道。他眼含懊悔和愧疚的看向夏暮岚道:“那…个,是我从前送给崔宁的,不过是安她的心。”

见夏暮岚僵了脸炀书连忙飞快的接着道:“和离的时候我也开口跟她讨过,她说早就打碎了不知道丢那里去了,我觉得她不会说谎,所以就在没追问。”

夏暮岚腾!的从椅子上站直了身子,目光颇有些斥责和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炀书怒道:“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那个崔宁!”

夏暮岚看炀书的脸黯了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下:“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跟我说吧,到底什么大事情。”

炀书见夏暮岚没有怒极离去,略略恢复了些精神,神态凝重的缓缓道:“穆天青是大皇子的人,他拿着玉佩要挟我,要我用炀家的势力为大皇子做事。”

炀书的话在夏暮岚的心中竟然想要挟炀书帮大皇子?!难道他们想造反了不成?不!他们确实要造反!

夏暮岚的脸色苍白,看向炀书强自镇定下来,问道:“那你呢,你选择那边?!”

炀书在夏暮岚直视的目光中逃避不得,也就只能老实的将自己心中的所选说了出来:“我不同意,首先炀家没那么容易被人收买利用,再者我看大皇子那边虽然现在还好,但是比起了当今皇上,不说实力如何,就是心计也差了不止一截。”

夏暮岚听完了炀书的选择,脸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微微有点苦涩,又有点自豪的道:“你知道就好,皇兄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

第四十章 风波暗涌5

夏暮岚听完了炀书的选择,脸上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微微有点苦涩,又有点自豪的道:“你知道就好,皇兄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

“我自然知道,只看崔家在朝上经营多年,现在还不是被皇上逼的人丁零落?就剩下一点固根之本负隅顽抗。我怎么也不会让炀家重走崔家的路子。”炀书淡淡的说着。

“崔家往日权势太高太多,过于目中无人,再加上崔皇后的性子,皇兄能忍得了他们就怪了。”夏暮岚叹了口气:“我们也要小心点,不要让皇兄以为我们要帮大皇子,皇兄虽然疼我,但是对你们,他是不会手软的。”

炀书的眼中涌起淡淡的感动,他握紧了夏暮岚的手低声道:“我知道,我不会让皇上误会的。”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小炀平看父母亲抱在一起不理他,不满的哭了起来。

夏暮岚一惊,连忙从炀书的怀里挣脱出来,几步走过去抱着儿子到炀书的身边,看他面含淡淡的笑容,就蹙眉道:“那你跟穆天青要怎么说?就这样拒绝他,他会不会狗急了跳墙?”

炀书想了一下,看了眼专心哄孩子的夏暮岚,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太多,至少让夏暮岚再安心的养几日身体,于是就道:“狗急了跳不跳墙都无所他手里只有我的一个传家玉佩,这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事,全在皇上的一念间。”

其实事态远比炀书所说的严重多了,不过这也是他对皇上的一个试探,看炀家在他地心中份量重不重。重地话。必定有什么让他忌惮或者是窥视的东西,那以炀书对夏琦的了解,他多半会趁机铲除,那自己也会放手摘掉对炀家来说是毒瘤的东西,好让炀家在晋夏安乐的生活下去。

“皇兄怎么说也是我的亲哥哥,如果我去跟他解释,他会信我的。”夏暮岚抱着孩子轻轻的摇晃,眉间已经有了一丝疲惫。炀书心疼的揽紧了她的腰身:“累了就休息,不要多想,我自有定量。你不要插手。”

夏暮岚看炀书说地认真非常,想不清楚炀书想要干什么,几经思索,看炀书紧蹙的眉头越来越深,也就忍下想问的**,点点头,依着炀书把儿子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在一边,道:“你儿子太会折腾了,这几天就没让我睡过好觉。”

炀书在一边摇着儿子的肉乎乎的小手。看他蹬着两条肉乎乎的小腿,轻声问道:“可是吃了奶了?别到了半夜又醒了。还是让奶娘抱走吧。这几天你也累了,别带了。皇上给的人,应该信的过。”几天的黑眼圈,心里一疼,看了眼儿子。就点了点头:“好吧,今天也让你好好的睡一觉。”

奶娘被叫了过来。刚刚抱上了小炀平才离开了几步。小炀平就挥胳膊。蹬小腿地挣扎了起来。伴随着撕心裂肺地干嚎。两颗乌溜溜地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夏暮岚。夏暮岚地心中不忍。惦念着想要让炀书好好地睡一觉。就扭过头不看儿子地可怜样。眼睛不看。心里却疼地慌。

炀书一看她着不忍地样子。认命地轻轻叹了口气。向奶娘道:“把小少爷抱回来吧。你下去。”

奶娘不敢问为什么。抱着小炀平放到了夏暮岚地床上。给夏暮岚和炀书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

“这样不行吧。儿子在这。你晚上就睡不好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手里却一点不含糊地抱起儿子在怀里。炀书看着她地样子摇摇头。又是宠溺又是责怪地轻斥了一声:“你呀…”抱着夏暮岚一起躺在了床上闭上眼道:“我累了。咱们睡吧。”

夏暮岚抱着儿子轻轻地恩了一声。依在炀书地怀里闭眼入睡。

韩墨和玉子涵已经回到了自己地郡主府。玉子涵刚刚洗完澡。浑身就下身用一块大步包裹了起来。正坐在床前。韩墨在他地背后给他擦着头发。了才扑到他坚实地背上抱着他地脖子问:“我们明明是去南方。为什么要对琦撒谎?”

玉子涵听韩墨喊夏琦,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同时也知道那声琦的意味和自己的涵哥不同,他的是带着熟人间称呼的语气,而自己的,却是带着情人间的暧昧和亲昵,这么想一想,玉子涵心里的那一点不是滋味也就消散下去了。握着韩墨从背后攀过来的小手,感觉到她丰满的娇柔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背上,玉子涵渐渐的有点心猿意马。

“不想让他知道,干脆说个他去不了的地方绝了他的心思。免得将来住到南边的园子里他还过来骚扰。一道道圣旨跟苍蝇似的。”玉子涵对于韩墨住到夏暮岚那里夏琦给韩墨的圣旨也跟到那里很有意见,这是我老婆啊,你要追居然追的这么清楚明白,想叫天下人都知道不曾?

韩墨笑着撞了玉子涵的后背一下,连着他粗软的发丝咬住了他的耳朵:“涵哥吃醋了。”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喜意。

玉子涵忽然不愿承认,即使自己是她的男人,吃醋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就是不想说出来,翻身把背后的小东西抓在怀里,玉子涵恶意的任由自己的体重压着她,反问道:“你就不吃醋?那三喜和四喜怎么就那么快定人家了?要知道按爷的小妾才是。”

韩墨一听,这还得了,敢情玉子涵还惦记上了,当即像只母老虎一般的扑了起来,张牙舞爪的要撕了玉子涵:“我就是吃醋了!那个女人敢靠近你,我就撕了她,要是你敢有一丝想头,我就剁了你…下大,轻轻松松的将扑过来的小母老虎四肢都钳制住,压她在床上,恶意的让下身的坚硬狠狠的抵在她的娇柔上:“那为了我的性* 福大业,我还是不能想!”

第四十一章 风波暗涌6

韩墨在玉子涵的身下吭哧吭哧的扭动身体要逃脱再扑,身上玉子涵却压了下来,他的双眼闪着一样的光芒,笑道:“墨墨,真好样的,就你这母老虎样,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韩墨的嘴角也忍不住翘起,但是还是不肯轻易的认输,正要再战,下身的衣裤却被玉子涵越来越娴熟的动作脱了个精光,长腿被分开,硕大的异物慢慢的挺入身体,韩墨也柔了下来,依恋的抱着玉子涵的脖子让他贴近自己。

而玉子涵也在韩墨更贴近自己的同时找到了一个更有利的支撑点狠狠一下的冲击了进去,次次都达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

韩墨的理智在玉子涵一次次的深入浅出中渐渐的消磨殆尽,她感觉自己是狂风骇浪中的一叶小小扁舟,在浪尖上摇摇欲坠,又感觉自己像步步踩在了柔软虚幻的棉花上,随时都有可能从上面掉下,而唯一能抓紧的就是身上人的肩膀……

细碎如柔弱猫儿般的鸣咽更加的刺激着玉子涵的神经,身体的速度渐渐的失去了控制,他只想在韩墨的身体里畅快的驰聘一次!

虽然次次都达到了韩墨身体的最深处,可是玉子涵还想看看,能不能再入深点,再入深点…夜色洒在自己的身上,脑中不期然的闪过崔宁曾经璀璨的笑容,那样直率的,甚至有点鲁莽地性子。

怀念还未来得及涌出,耳旁轻轻地叩响就惊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穆天青。他收敛了心神。喘了一口气。才平静的对门外的人道:“进来。”

门外的人似乎知道他们帮主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以至于连进屋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那人进了门,只是略略看了一眼穆天青所在的方向就赶紧收回了目光朝他跪了下去,轻声的禀告道:“帮主,已经有回音了。”

听见有回音,穆天青略略恢复了些精神:“他怎么回地。”

那人沉声禀告:“那边…不愿意。”

怒火渐渐的染上了穆天青的双眼,坚毅的面容渐渐的泛出了阴狠的冷笑来,想想崔宁临死前的惨境,更加坚定了他心中要至炀书致死的决心!

他就用崔宁地方法来替她报仇!

希望崔宁在地底。能因看到炀书地惨况而出一口气。

那人等来等去也不见穆天青发大火。小心地向上瞄眼。看了一眼穆天青地肃穆冷峻地脸。心里迟疑了一会。还是小声地问出声:“帮主。那我们…”

一丝寒芒从穆天青地眼角滑过:“敬酒不吃吃罚酒!去不一会就拉来了一个干瘦地老先生来。穆天青打开了书架。从一本书里抽出了一张炀书写给崔宁地情信。扔给了那个老先生。冷冷地道:“照着上面地字迹写一封信。我说你着血迹地信就被送到了夏琦地桌前。夏琦拿着这封也没有拆开。只是盯着信封上地血迹沉思了一会。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来地?”

夏琦身后一团黑影渐渐地明显。只不过还是模模糊糊地黑黑一团。看不清黑影里地身形。那黑影干巴巴地开口道:“半路劫来地。”

夏琦挥了挥手。那黑影又在眨眼间消退。夏琦轻轻地打开了信封。抽出了里面地信。慢慢地看了几眼脸色就渐渐地凝重。这封信。是炀书写给边疆大皇子地求盟信。要说求盟地话。夏琦还是不怎么相信地。不过万事还是要稳妥一点才好。

“来人!”夏琦沉声呼唤。门外的王喜连忙跪下到:“奴才在。”

“你去让人把月太傅请来。”

王喜应声而去,他不去猜夏琦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请月太傅。只知道自己执行任务就行了。因为他深刻的明白,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等待着月太傅的到来,却也通过炀书想出了一个主意,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目的,所以不管炀书是不是通敌了,他在夏琦的心中就只有一种结果。

“月太傅到王喜站在殿外不肯再前进一步,对身旁一身穿常服的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老人慢慢的步入了殿中,花白的头发配着老态龙钟的身子,显得他苍老不堪,只有那双时而闪过清明的双眼显得睿智。

月太傅不急不缓的步入殿中,有条不乱的行完了该有的礼数,就低头肃手站在一边不语。

夏琦显然对这老头的秉性很了解,有点无奈的道:“月太傅身体不好不必行如此大礼,如果太傅身体有什么不好,舒榕又该怪朕了。”

月太傅又跪下行了一礼:“臣不敢,君有君礼,臣有臣礼,微臣不敢逾越半分。”

夏琦真的不好说什么了,只是示意让身边的人赐坐,要不然月太傅这么苍老的身体出个什么事,自己还真没颜面到月舒榕那里去了。

月太傅见皇帝赐了椅子,知道不能不坐。也就坐下了。夏琦使身边的人把一封带着血迹的信和一个炀书曾经的奏折递给了月太傅,道:“太傅你且给朕看看,这两个,是不是同一个人所

月太傅没接,只是向夏琦上赐臣几张白纸。”

夏琦知道他要做什么,有点无奈的道:“太傅按理说还是朕的岳父,直接看也无妨。”眼见着月太傅又要跪下称不敢,夏琦摆手让人赶紧扶住了他,并拿了几张白纸过来给他。

月太傅拿了两张白纸,在相同的方位上捅出了一个洞。分别的遮盖在带血迹的信和奏折上,只在白纸的漏洞上留下两个字来。这样既不会看到信件的内容,也能看到两处的字。

第四十三章 风波暗涌8

,上一章的章节名又错了容是新的哦

当韩墨出现在夏琦的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更久以后了。夏琦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等了许久,终于见着了韩墨的同时,眼睛也一眼就看见了韩墨白腻的脖颈上那几朵艳丽的吻痕。只觉得鲜红刺目,竟然像是在跟自己挑衅一样!

夏琦在袖中的双拳慢慢的寸寸握紧,韩墨走近的时候看夏琦阴沉着脸本能的感到了一点不安,尤其是感觉到夏琦灼人的双目落到了自己的脖颈间,韩墨便有些不自在的挪挪脖子,像是想掩住脖颈上的吻痕。

“琦。”

夏琦猛然回过神,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韩墨略微有点不安的小脸,便舒展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来,向韩墨慢慢的伸出了手掌,轻声道:“来。”

韩墨将小手放到他的手心,忽然感觉到有点不舒服,夏琦的手…似乎比往常握的更紧,手心也更加的炽热烫人。韩墨的手有些不安的想要缩回,夏琦却握的更紧了,目光温柔似水,眼神也亲切有加,只是韩墨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来,我们许久没有说话了,桌上都是你爱吃的。”夏琦不容拒绝的牵着韩墨的手让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韩墨点异样的感觉,那是心虚?有点坎坷的看了周围一眼,韩墨收回目光,借着要拿点心的空档将手从夏琦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夏琦看了一眼她,缓缓道:“许久没有人陪我说话

韩墨心里一酸,喉咙里的点心竟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身为一代帝王。连个说话地人都没有。不过那也是自然地。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如此。”韩墨心里隐隐的感觉到夏琦想要说什么话,垂下眼眸看点心,不接夏琦的话茬。

可夏琦却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韩墨,伸手握住韩墨拿着点心的手腕,目光深沉又认真:“可是我不一样,我有你!”

韩墨只觉得夏琦地手心热地烫人。烫地她连手里地点心都拿不住了。点心中手指间轻轻地掉落到了地上。瞬间摔成了粉末。

“我… 琦…”韩墨心里一惊。只觉得自己连说话都不会了。只能干瞪眼看向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地夏琦。夏琦地双目灼灼。像是能一口把韩墨给吃下去:“我有你。从前我不知道。可是我现在非常地清楚明白。我唯一能全心信任地人就是你。跟你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不用再三斟酌。你就是贴着我心地肺!”

韩墨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如果是从前地自己。琦说出这话自己一定是欣喜非常地。可是现在地她…却感觉麻烦。

“琦…你还有舒榕。她是可以相信地。”韩墨试图辩解。

“那怎么能一样!她就是一面明镜。只能约束我。但是朝廷上地事。那能是用仁义就能治理得了地!一些阴暗地龌龊手段当然是免不了地。她太天真。只有跟你。我才不用掩饰我心里地想法!不用在意你会认为我阴狠不堪!”夏琦黑沉沉地眼中燃起了两蔟跳跃地火焰。韩墨地双眸微微黯了一黯。低头轻轻地道:“可是。我累了。”

韩墨是真地累了。京城地复杂关系和你死我活地争斗。都不是她喜欢地。可是有很多次却不得不打点起精神应对。甚至有很多女人前仆后继地想要做小三。

韩墨不喜欢这种生活,她喜欢自由自在,像从前跟玉子涵两人在天山那样,如果能有人伺候,做做家务,做做菜,打点家里就更好了。

夏琦眼中的火焰渐渐地弱了下去,他看见了韩墨眉宇间的那种真真切切的疲惫,也明白了韩墨想要那种生活。

可是那种生活他能给她

似乎…不能。

但是他能放手吗?

想到玉子涵将要带着韩墨远行到自己看不到也达不到的地方。答案是…肯定不行!

“真的不打算在京城住了?”夏琦认真的看韩墨的双眼,韩墨抬头对向夏琦求证似的目光,坦然的点点头。

“就不能常常回来?”夏琦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韩墨想了想答道:“常常回来那避开就跟没避开一样,

说了这里韩墨微微红了脸颊,低着头轻声道:“我跟涵哥打算过几年身体好了,就要准备要孩子,有了孩子路途遥远麻烦,就更不能回了。”

夏琦只觉得韩墨的话分外的刺耳,就连心也被刺的非常不舒服。勉强的笑了笑:“你走了,就没人跟我说话

韩墨想说可以通信,但是一想起玉子涵那酸溜溜的语气和臭臭的脸,好歹把话给咽了回去。夏琦只不过是给自己的圣旨多了些,要是搬走了还一直给自己写私信……

韩墨甚至能想到玉子涵的脸会变的多臭。

夏琦又拉着韩墨说了些其他的,韩墨想着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就尽心尽力的陪着他说话聊天,夏琦似乎是想要把话说完。拉着韩墨东聊聊西谈谈,竟然谈过了晚饭,甚至有往深夜前进之势。

韩墨越谈越不安,终于忍不住对夏琦道:“琦,我该回家了。”

夏琦的眸中还有未尽兴的吧,多陪陪我说话。”

“夜深了,我呆在宫里不方便。”韩墨有点勉强的道。

夏琦眼含一点悲伤和寞落的垂下眼帘,韩墨看到心中不忍,反正已经说清楚了,今天主要要做的事情也已经完成了,那明天就在进宫也不是不来?”

夏琦勉强的笑笑:“算了吧,你已经嫁人了,也不方便过来,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为难。”

见韩墨还想说什么,夏琦便道:“而且我明天事情多,只怕顾不上你。”

韩墨一时心中酸涩,尤其是看夏琦那张和韩琦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心中的愧疚更胜。

夏琦如愿的从韩墨的脸上看见了愧疚的神色,便起身拉了韩墨的小手,温柔的笑道:“我让人送你回去,你身体不好,回去赶紧睡。”

韩墨感觉夏琦说这话的时候,眼光似乎在自己的脖子扫了一下,脸颊莫名的有点红,登上了夏琦叫来的小轿子立马回家去了。

第四十四章 风波暗涌9

夏琦看向韩墨乘坐小轿子离开的身影,目光渐渐的阴沉,神色也越发的坚定。

韩墨回家了,心中的那丝不安和心虚的感觉越加的强烈,她进了家门,远远的就看见正房里亮着橘黄色的暖灯,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心虚。加快了步子打开了正房的门,韩墨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玉子涵。

玉子涵听见声音,看也不看韩墨,似乎带着点怒气的翻身面向床里。韩墨心里微微一紧,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轻轻喊了声:“涵哥?”要是往常,玉子涵早就起床迎过来了,韩墨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心中越发的肯定,刚刚玉子涵知道什么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呀?

韩墨忽然懒得去猜玉子涵为什么不理自己了,她在铜镜前坐下,慢慢的摘头上的头饰。

玉子涵等了许久不曾听到韩墨说什么,拥着被子露出精壮的肩头,酸溜溜的道:“可是夏琦不一样,夏琦有你,他有你不寂寞!”

韩墨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玉子涵偷偷跟踪自己,听见夏琦的话正吃味着呢。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头发上的饰品全都解了下来,走到床边脱掉了鹅绒鞋子,扑到了玉子涵的身上压着他,娇滴滴的是涵哥你吃醋了?”

玉子涵既不承认也不反对,只是闭着眼睛在韩墨理他的时候拿乔。

“涵哥?”韩墨瞄了一眼玉子涵都能泛得出醋味的脸,觉得今天要是不哄好他,给他吃颗定心丸,以后肯定就过的不安生。

玉子涵感觉到软绵绵的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耳边还是韩墨娇滴滴的呼唤,心里微微痒痒,可是他就是不理,不可不承认。他就是吃醋了,今天跟着韩墨出门,看见了韩墨当着夏琦的面,说要给自己生孩子让他浑身上下的毛孔像是被熨过一般地妥帖舒服,尤其是夏琦那要怒不能怒的勉强神色,心中更是暗爽。

但是,让玉子涵感到非常非常不爽,甚至非常生气的是!夏琦拉着韩墨的手不放,而韩墨也没有什么特别排斥的神色,这让玉子涵感觉到了自己被挑衅了。自己的绝对领域被人给侵犯了!

“涵哥…为什么扳这么臭地脸?”韩墨咬着玉子涵地耳垂轻轻地摇晃他。玉子涵地心里一酥软。想要干什么地时候理智毅然地崛起!不能再放任韩墨随便跟夏琦拉小手了!这种行为必须给予坚决地打击和制止!

韩墨微微有点奇怪地看着玉子涵更加难看和严厉地神色。心里疑惑。难道自己地撒娇没有用了?不可能啊?

玉子涵憋了半天地臭脸。到韩墨不依不饶地压在自己地身上。丰满地暖玉更是随着她摇晃自己而紧贴地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直接让他火大!

玉子涵想向韩墨地胸前探出手。但一想想。只要自己地手探了出去。韩墨就更不怕自己了。于是憋着将那只想探出地手压在了身下。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地几个字: “你和他拉手了!”说完为了表示自己很生气很生气。事件很严重很严重。玉子涵闭紧了眼睛。身子一动。竟然是想要躲开韩墨。

韩墨没有想到玉子涵竟然是生这个气。她感觉自己跟夏琦拉拉小手很正常啊。自己从前走路都是让夏琦牵着地。只是没有想到玉子涵竟然为了这个不理自己。想想离开时。夏琦体贴玉子涵。为了不让玉子涵误会。就连自己第二天去陪他地建议也找理由婉拒了……韩墨心里微微有点生气。也就任由玉子涵躲开了。两人躺在床上气氛一时有点僵。

韩墨按压下怒火。慢慢地想着今天地事情。试图分出个你对我错。谁是谁非来。

玉子涵躺在一侧,心里也坎坷不定。韩墨在他地跟前向来都是娇气不讲理的,今天给她排头吃。不知道她受得了还是受不了,感觉到韩墨躺地位置离自己有点远。玉子涵担心韩墨的同时却也想起了的拉手来。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放松!玉子涵死撑着一口气不先示弱,随着气氛越加的沉默变僵,他的背对着韩墨地肩膀也越发的僵硬。

韩墨细细地想,当她站到玉子涵的角度上时,脑中不期然地想起玉子涵为了和自己斗气而把江黛儿按在怀里的一幕,忽然心中有感,心里地怒意也没有了,余下的只是谅解和淡淡的愧疚。

虽然自己不觉得什么,但一定是伤害了玉子涵。

自己和夏琦拉小手的作为,跟玉子涵把江黛儿按怀里的作为一样。

韩墨在玉子涵决定起身出房安静安静的时候先服软了,要不然如果玉子涵出房了,不知道今后的几日,韩墨还开不

韩墨挪动了身子贴近了玉子涵,小手慢慢的,带着一点试探的攀上玉子涵的胸前,低低柔柔的唤了一声:“涵

玉子涵听韩墨的语气不对,像是有点…坦诚的意味,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与韩墨跟自己先服软还是听开心的,就顺势拉住了韩墨从背后拥过来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慢慢的摩挲。

韩墨感觉到玉子涵僵硬的背部有慢慢软化的迹象,就越发的从背后贴近了他:“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可是这件事情,跟你师傅也有点关系。”但愿那同穿者别怪她正他已经去世了,想怪也怪不到。

玉子涵有一秒的沉默,什么事情跟他师傅有关系?不过他还是默默的听吧。

“恩。”玉子涵应了一声。

韩墨深吸了一口气,她也觉得这是个摊牌的好时机,不仅能将自己的来历讲清楚,就是…跟夏琦韩琦的因缘也要一并讲给玉子涵。

这样……玉子涵就应该能了解自己对夏琦的情感了吧。

“涵哥,在我说完前,你不要打岔。”韩墨轻声的要求,在得到玉子涵的应允后才道:“其实…我并不是这个朝代,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另一个你们想象不到的地方。”

玉子涵的双眸翻涌起了惊涛骇浪,但也却依着自己对韩墨的承诺没有开口询问或者打岔。

第四十五章 坦诚

韩墨一点一点的重拾过去的记忆,并且一点一滴毫无遗落的将自己再另一个世界的经历说给身旁的人听。

“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跟很多和我同样的孩子在一起,由几个老师管着。我们院长是个好人,整日里忙着去拉赞助,拉到了赞助我们就能吃上一段时间的饱饭,拉不上了我们院长就到处借米,不管借了多少人,也只够煮一锅只有水的粥,全院二十多个孩子,分一锅粥。那时我不懂事,也抢不过别人,只能每天饿肚子,我们院长知道了,每次就偷偷的给我先盛上一碗来……”

玉子涵不管刚刚心里有多震惊,听了韩墨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心酸。

“院长跟我说的一样,死了,别人以为是我害的,就欺负我。我胆小,不敢回手。因为怕回手他们会打得更凶。”韩墨感觉到玉子涵将自己的手拽的死紧,就用肩头撞撞他,示意自己不舒服。玉子涵稍稍放松了些,却也万分珍惜的握着韩墨的小手。韩墨往玉子涵的身上贴了贴,回忆那些往事,她需要更多的安全感,玉子涵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索性转过身,回抱韩墨,拥着她到自己的臂弯里。

韩墨窝在玉子涵的臂弯里,双眼只能看见玉子涵的胸的神情。不过此刻在身上那让人微微有点窒息感的拥抱,却让韩墨感觉更加的安全,索性就闭着眼睛回忆道:“很多人欺负我,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玉子涵敏感的感觉到韩墨要说到正点了,就竖起了耳朵凝神越发认真的听着。

“韩琦领着我回了他家,我当时对谁都厌恶有戒心,他刚刚领我回家的时候,我还做了很多让他头疼的事情……”韩墨缓慢的说着。嘴角也不禁翘了起来,那段日子,对她来说是生命中难得的温暖回忆。不管她现在地日子有多好,跟韩琦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还是弥足珍贵的。韩琦对韩墨来说,是特别的,珍贵的存在。

“那,那个叫韩琦的跟夏琦有什么关系?”玉子涵实在忍不住了,他记得韩墨小时候做梦就喊过这个名字,当时他没有主意,此时才知道。原来那名字的主人,对韩墨来说竟然这么重要。不过扣心自问的比一比,要论日常对韩墨的爱护关切,玉子涵自认还是不输给韩琦的,不过要是要论其他方面,玉子涵却不敢比了,因为他那次地莽撞,让韩墨差点一命呜呼。

玉子涵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竟然有人比自己对韩墨还要好。

听见玉子涵问起。韩墨沉默了一会,抱紧了玉子涵觉得,夏琦跟韩琦间一定有联系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长的一模一样。我从前觉得他们是一个人,可是现在又觉得他们不一样。”

“那你可是喜欢韩琦?所以见了夏琦才这般的亲近?!”玉子涵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问题。韩墨收紧了手臂,老实的答道:“是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韩琦对她来说,就是她曾经的天空,她在那片天空的保护下安然无忧地生活着,她所呼吸的。也是仰赖那片天空。

这一点。是不容不承认地。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玉子涵地心眼里不住地涌出酸水。手大微微地放开了韩墨地小手。却又有点不甘地用食指勾着韩墨地小拇指不放开:“那你那是怎么不跟夏琦在一起。”这是玉子涵非常非常想知道地问题。

韩墨有点奇怪玉子涵忽然而来地酸意:“我是你老婆。我怎么跟他在一起?”

玉子涵丝毫没有管韩墨话里那隐隐地一丝斥责之意。只是感觉心里地那些不平和酸意都被一只看不见地小手地抚平怎么能跟夏琦在一起?

虽然没事了是没事了。可是玉子涵还是要强调一句:“我不管他是韩琦还是夏琦。总之。不许你跟他拉手!”角微微翘起。有点嗔怪地意味道:“涵哥你地心眼比饭粒还要小。真会吃醋。”

玉子涵抱着韩墨地细腰将她往身上移了移。听见她地话。反击道:“那你地岂不是比针尖还小?上次我不过夸了四喜一句。晚上睡觉你就狠狠地掐了我一把。连带着背上也挠出了几道血口子。”

韩墨地眼角闪过一丝亮光,小手探到玉子涵精窄紧致的腰间,在那皮薄的地方狠狠的小掐了一记。玉子涵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在韩墨以为他会采取行动反击的时候。玉子涵却柔了下来,抱着韩墨吻着她的鼻尖。

“我真的心疼,这辈子,有我来爱你护你,必会尽我所能对你好。”玉子涵抱的很紧,紧到韩墨差点窒息。

韩墨的心中涌出了莫名的感动,这还是玉子涵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把爱字说出口。

韩墨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很煞风景的开口道:“哦,今天我说要走,夏琦又给了我许多东西。我们去卖

来很温馨暧昧的气氛,两人也应该做点什么适宜的事情可是却叫韩墨一句话打破。这话不知道刺激到玉子涵那根别扭的神经,玉子涵忽然放开了环抱着韩墨的双手,翻身背对韩墨。

韩墨自知说错话,有点讪推推玉子涵,让他理自己,可是效果不大,除了玉子涵不痛不痒的挪了下身子表示暂时疏离,韩墨没有收到任何的成

脑中闪过一抹灵光,韩墨在床上站起了身,装作不知道玉子涵的别扭,指着自己繁复绚丽的外衣道:“涵哥你看我身上的这件外衣是夏琦让一百名顶尖绣女花费一月所绣成的,你看这花色,好不好看?”

玉子涵恼了,就连话语里也把恼意带了出来:“不知道!”

韩墨轻轻的脱掉外衣丢到床下,指着自己的中衣道:“涵哥,你再看看我的中衣,是川南特产的罗丝锦。百年仅出一匹,让夏琦给了我,这罗丝锦的光泽如明珠,手感贴柔,实在难得,涵哥,你看看这光泽够好吗?”

第四十六章 风起1

子涵更恼了,他怎么没有注意到?韩墨身上的每件东t夏琦!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睡不睡觉了!”

韩墨的嘴角噙着笑意,看向玉子涵解开了自己的中衣和小肚兜,一并丢到床下,双手抱胸道:“涵哥,你看看这里,珠圆玉润,玉肌无双,喜不喜欢?”

玉子涵算着韩墨该说到肚兜了,要是连肚兜也是夏琦精心备下的,那他明天就杀到皇宫去!可是听见韩墨说珠圆玉润,玉肌无双,怎么都不像是形容肚兜的,而且,韩墨的嗓音怎么都隐隐露着几分暧昧…

玉子涵惊疑不定的转过头,不过一眼就乱了气息,只见韩墨笑呤呤的环抱着双胸,两团雪白的娇柔挤在了一起,深深的乳*沟刺激着他的眼球,尤其是那两朵粉嫩粉嫩的桃花,被雪白的肌肤一衬越发的娇嫩欲滴,看的玉子涵霎时口干舌燥,双眼的视线更是随着那两朵桃花颤颤欲滴而移不开眼。

韩墨笑看玉子.涵惊疑不定的转过头,可瞬间变得火热的眼睛,故意指着自己的双胸神色有些委屈的扁嘴:“涵哥一定也不喜欢了。那我还是遮起来,免得你看的碍眼。”说着就要下床捡肚兜穿上。

美景没了,玉子涵那能.依?赶紧拽回了韩墨的小身子到身边:“喜欢!小妖精!”

软绵绵的.身子刚刚入怀,玉子涵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了身下,俯头吻在一侧的娇柔上,另一手也在另一侧娇柔上用力的揉捏。

韩墨只感觉从胸上传来.了一串电流,似是舒服,似是痛苦的感觉让她眩晕。弱小的,哀求的,如幼猫般的鸣咽从韩墨的嘴唇中溢出。

玉子涵焦躁的放任自己的下身重量压在韩墨的身上,膝盖顶开了韩墨的双腿,放开了手中的娇柔探手到韩墨的腿间摩挲,感觉到那里已经湿润泥泞不堪,就兴奋的一下子挺身而入。

一夜癫狂。

到了第二日..。韩墨腰酸背痛直接起不了身。迷迷糊糊感觉身体上下颠簸起伏。竟然像是在坐马车一般。随着时间地推移。这种感觉就越加地清晰而韩墨地疑问也越发地浓重。她该不会是被谁绑架了吧?这个念头刚刚被冒出来。就被随之而来地理智给打发了。有玉子涵在。谁能绑架得了她韩墨。

睁开眼。看也不用看。确.定是在马车无疑。还是她郡主府地特制减震马车。韩墨感觉得到身下垫着厚厚地棉垫。除了身上只穿了贴身地衣物。就连被子都是昨天晚上盖地。

马车地车厢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一阵风冷灌进了车厢。韩墨瑟缩了下。往被子里钻了钻。只留下一双黑溜溜地眼睛在被子外面。一眼就看到了满面春风地玉子涵端着热热地早餐进来了。

玉子涵从车厢地旁边般来了一个小矮桌。又把早餐放在上面后。这才满面笑容地看向一脸惊疑地韩墨:“墨墨。吃早饭了。”

韩墨躺在起伏不定地车厢上哑了哑:“我…咱们。怎么在马车上?这是要去那里?”

玉子涵面含奸计得逞地笑意抱起了韩墨一边递给她衣服一边道:“我昨晚就让小夜连夜准备今早出门了。咱们去云山。转一圈再回来。”

“那我…?”

“今早出门的时候你还睡着起不来。”玉子涵说到这里伸手给韩墨揉了揉腰,其意味不言而喻:“我就把你抱上马车了。”

韩墨叹了声气,总算明白了玉子涵是真的见不得夏琦了,竟然要连夜准备着走。不过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的玩一趟,不然真的是对不起周围的美景。想到这里,韩墨就想念起那匹漂亮的枣红小母马来了,便巴巴的看向玉子涵,他应该记得把自己的小母马带上吧?

玉子涵对上韩墨的目光轻笑了一声,吻了吻韩墨的鼻尖道:“带它了,就是你不带它,我也得待,我的飞云可一天都离不了它。”

韩墨笑了,觉得玉子涵的马很有意思。既然到现在已经万事具备,那就畅快的玩耍一次吧!

夏琦看了桌上的谍报怒气拍桌:“竟然连夜就走了!”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刚好就看见了案头上那封带血的信,此时内侍也进来提醒夏琦,该上朝了。

夏琦当即将桌上那封带血的信收拢到了袖中,阴沉着脸上朝。

文武百官经过崔派势力的凋零敲响了警钟,都很是安份了一阵子。今天早上却莫名其妙的看见了皇帝阴沉着一张脸上朝了。个个额头都滴着冷汗,心中坎坷不安的猜想着皇帝这般阴着脸干什么。

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消息能让皇帝的脸阴沉至此的消息啊?

夏琦对于文武百官的不安视若无睹,阴沉沉的目光向下扫了一眼,在百官噤若寒蝉的同时也把一封带血的信丢到了百官的脚前怒喝道:“大胆炀家!竟然敢在朕的眼皮下私通边疆守将,难道想造反不成!”

夏琦借着这件事情在朝堂上发了好一通的火,文武百官见出事的是炀家,跟自己没关系,心安的同时也都纷纷出声声讨。

结果当日,炀书就被打入大牢。而夏琦也借由此时刺激了大皇子一下,把大皇子抹黑,大皇子此时实力不够,如有异动,造反杀头,就是板上钉钉子的罪过。如果没有异动,也身不敢,名不净,在朝堂上的发展肯定备受钳制,所以怎么看,这件事情不管那个选择,都是对大皇子异常吃亏的事情。

朝堂百官在经过最初的落井下石后,见夏琦对炀家的处决仅仅是把炀书打入大牢,炀家却安然无恙,都彻底糊涂了。稍微有点明白的权贵在看不清楚皇帝的意图时都纷纷作壁上观,束手不动。

第四十七章 风起2

暮岚因为炀书被打入大牢,抱着儿子到夏琦的跟前一t]夏琦阴沉着脸打发回家,并且下旨关她十天的禁闭。

等夏暮岚抱着儿子被侍卫们拖走,夏琦也头疼的吩咐了下去,要人善待在大牢里的炀书,不许用刑,生活条件也不许苛责了。

夏暮岚回了家,听到皇兄的人特意来传话,说皇帝已经吩咐了下去,要大牢里的人善待炀书,不许用刑,生活条件也不许苛责,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虽然知道在皇家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但是夏暮岚心中对夏琦还是有怨恨和抱怨的。

去云山的路程大概需要不到十天的时间,韩墨虽然跟玉子涵说开了,但是在路上的这一两天确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玉子涵的神色,即使玉子涵像往常那般待她好,甚至更好。韩墨的心始终悬着,她并不知道,玉子涵对待她这样的来历会不会完全接受,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玉子涵感觉出她的不安和小心翼翼,趁着中午两人在车厢里吃中午饭的时候,给韩墨夹了一筷子的菜,若无其事的道:“你就是你,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来历,我只知道,你就是那个需要我关心,需要我保护,需要我臂弯的小姑娘。”虽然这话有表明心迹和安韩墨心的作用,但是玉子涵也拐弯抹角的提醒韩墨,不管她前世跟韩琦的感情有多少,这辈子都是他玉子涵的人了。一些多余碍事的情感,最好放弃掉。

韩墨的动作一.愣,双眼直直的看向玉子涵,墨色的眼眸里渐渐的升起了氤氲,哽咽了一声,韩墨直接扑到了玉子涵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撒手,这辈子有了玉子涵,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玉子涵心满意足的抱着.扑到自己怀里的小身子,知道自己刚刚那话明面上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隐目的,他相信韩墨过后会明白的。

韩墨在玉.子涵的怀里感动的放声大哭,如果有一个人,不管你是好是坏,不管你的来历是高是低,也不管你有多少缺点和优点,放开了胸怀接受你,爱你,护你。

人的一生,还能有什么.更满足的事情?

玉子涵轻轻的拍着韩墨的后背,.修长的腿移开了中间的小矮桌,搂紧了韩墨压在身下与她激烈的拥吻。玉子涵永远都知道什么是对付韩墨最有效的方式。很快的,韩墨哽咽的哭泣声很快的变成了细弱的鸣咽,玉子涵渐渐的刹不住车,修长有力的手指将韩墨刚刚穿上不久的衣服又给脱下,两人在车厢里又是一阵天雷勾动地火。

一声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呤飘荡出车厢外,三喜四喜一干伺候在车厢外的丫鬟们更是涨红了脸退的远远的。或许是因为小七,小夜最近对这种事情也敏感了起来,她的脸色微红,并没有像周围的丫鬟一般,只是退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守着车厢。

待巅峰地愉悦渐渐地退去.。理智也慢慢地回到韩墨地身体里。她睁开眼。入眼便是玉子涵慵懒满足地神情。像一只经过筋疲力尽奔跑后地懒豹子。惬意地神情和懒懒摊开地矫健四肢。都透着别样地野性诱惑。

韩墨地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属于自己地男人。忽然发现经过这么多年地相处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抗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地那种清新地。矫健地。慵懒地野性气息。

玉子涵似乎感觉到了韩墨地打量。沙哑地低笑了一声。抬起腰。让分身从韩墨地身体里退了出来。双臂撑在韩墨地上方。慵懒地双眼一睁开。一抹流亮地华光自眸底滑过。

韩墨呆呆地看着玉子涵清澈璀璨地双眸。似乎是受了他地蛊惑。双手攀上玉子涵地脖子主动地献吻。

玉子涵心里一喜。他最爱地就是韩墨痴痴迷迷地看着他。主动跟他亲近。高大地身子重新覆下。原本准备靠近地丫鬟们又在一阵低低地呻呤中远远地退开了。

马车行了五日。已经快到云山了。这几日。韩墨地吃穿住行除了空间地点家具有点差别。其他地竟然与在郡主府没有多大地差别。这并不是玉子涵地本事通天。而是郡主府他们夫妻俩日常所用地东西。除了那张大大地罗汉床。和大木桶。其他地都差不多被玉子涵给搬空了。

一次旅行所用的东西,甚至比皇帝出行带的东西还要多…

只要韩墨探出车厢头,往后一看,就是遥遥的二十几辆马车跟在后面,像是一条长尾巴一样。

韩墨有时会闲马车慢,坐着无聊,有时也会骑上自己的枣红小母马跟上玉子涵在野外跑一圈。母马虽小,但是玉子涵的飞云却一点都不敢超她,总是谦让着它的步子放慢的自己的速度,贴着它,两匹马并肩的跑着。

两匹马让韩墨和玉子涵看的好笑,相对一眼,眼中的深情紧紧的交缠在一起。玉子涵坐在高头大马上,向韩墨伸出了手,韩墨俏皮的看了他一眼,也伸手握了上去。

飞云和韩墨的小母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们的互动,皆放慢了脚步。慢悠悠的在乡野散步。飞云哼哧哼哧着马头贴近了小母马,小母马扭过了头。让飞云吃了一个软钉子。

飞云讪讪的离开,小母马又转过头咬了飞云的鬃毛一口。飞云似乎兴奋了,在原地踏着蹄子高挑了两下,玉子涵持着马缰,稳稳的坐在它的身上,见飞云有过激的举动也没有去阻止。飞云低下头咬了一口肥嫩的鲜草递给了小母马,两匹马停了下来,恩恩爱爱的一起吃草,韩墨和玉子涵拉着手,相看一眼,都轻笑了出来。

飞云不知道主人们在笑什么,此时它正忙着勾搭自己心爱的对象,尾巴时不时的甩向小母马的**,传递着暧昧的信息。

小母马不领情,一头撞上了飞云的下颚。让韩墨和玉子涵看的笑出声的同时,也感觉…这两匹马,怎么那么像他们夫妻俩?

第四十八章 风起3

只通体浑白的小鸟落到了玉子涵的肩头,玉子涵瞅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这只小鸟是他留给炀书夫妻用来联系的,一般没有什么事情炀书夫妻是不会动用这只鸟的。

也就是说,这只鸟带来的如果不是特别好的消息就是特别坏的消息。夏暮岚刚刚生完儿子,不可能又怀孕,或者其他好消息,更大的可能就是…这只鸟带来的是什么坏消息。

韩墨的玩兴正好,看见玉子涵对着肩头的一只小鸟皱眉深思,就催着小母马贴向玉子涵,拉了拉他的衣袖:“涵哥,快看看是不是暮岚写来的信。”

相对于韩墨的欣喜,玉子涵则是带着一丝凝重的从肩头的小鸟上取下了信封,不过看了两眼,就证实了他的猜测。韩墨看见玉子涵的脸色不好,一丝不妙涌上心头:“可是暮岚出了什么事情?”

玉子涵将手里的信递给了韩墨:“你看看。”

韩墨接过信一.看,双眉蹙起,脸色也渐渐的焦急。这竟然是夏暮岚写给她的求救信!信上写说炀书被人诬告与边疆的大皇子有染,被夏琦打入了大牢,而夏暮岚自己也被夏琦关禁闭,所以请韩墨回去帮忙求情。因为夏暮岚知道,炀书一定是被冤枉的。

韩墨放下了夏暮岚言辞.恳切的信,暮岚她……实在是太天真了。夏琦会动亲妹妹的丈夫,没有点把握和目的,是不会如此的。而夏暮岚却以为只要让夏琦知道炀书是冤枉无辜的就能将人放出来。这想法…简直太过天真。

“墨墨你怎.么看?”玉子涵出声询问。韩墨脸上的忧思浓重:“我感觉,没那么简单。琦是不会无缘无故动炀书的,肯定有什么目的。”

“.那我们…?”玉子涵没有全说完,只是询问的看向韩墨,韩墨的眼神非常的坚定:“回去。暮岚现在肯定担心死了!”

玉子.涵的眼神微微黯了一黯,果然…

“高啊。.”玉子涵似是感叹了一声,韩墨不明所以的将询问的目光投到他的脸上,他垂了眼眸,不回答韩墨的疑问转移话题道:“夏琦最少有两个目的,一个是那边…”

玉子涵地手指.指向边疆地方向:“一个是。炀家。”

韩墨经过玉子涵稍稍一提点就明白了:“还有呢?”

玉子涵用略深地眼神看了韩墨一眼:“自己猜。让我都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韩墨撅撅嘴表示不满:“我曾给炀书算过一卦。知道他命中会有一劫。虽然危险。但是化险为夷地可能性很大。所以不管琦有什么目地。我相信。有暮岚在。夏琦对炀书下杀手地可能性很小。



韩墨略带遗憾地看了一眼通往云山方向地小路。那传说中地美景…要错过了。

玉子涵看懂了她眼中的遗憾,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十分肯定的道:“我们还会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玉子涵这句明显安慰成分居多的话,韩墨居然感觉心里轻快了不少,拉转马头朝来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对玉子涵璀璨一笑:“走吧涵哥,我们回洛城去。”

玉子涵看着她驾马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深,韩墨还不知道…夏琦的第三个目的,就是扣住炀书让夏暮岚着急向韩墨求救,那样不管是韩墨,还是和炀书交情不错的自己,都不得不回京城去。

韩墨骑马走了几步没有感觉到玉子涵跟上来,不由得勒了缰绳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玉子涵明显发愣的神情,有点嗔怪道:“涵哥!发什么愣?走了!”

玉子涵回过神,看向韩墨娇嫩的笑颜,心胸忽然开阔,他玉子涵顶天立地,从来不曾惧怕什么,既然有敌人敢侵略自己的绝对领地,那狠狠的还击便是!

韩墨微微有点奇怪的看着玉子涵忽然笑容满面的驾马跟上,正要说什么,玉子涵忽然从高头大马上俯下头来不容分说的托住了韩墨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韩墨被玉子涵忽如其来的热情吓到,呆愣愣的不知道回应。只觉得玉子涵的吻即霸道又充满了侵略性,而自己更像是被动的承受。韩墨不喜欢这样,她试图动动被玉子涵吸的紧紧的舌头,慢慢的于他缠绵嬉戏。

玉子涵如韩墨所愿的慢慢柔和了下来,唇舌之间与韩墨百般缠绵。

过了许久,两个已经没了理智的人正想做什么,却发现两人都正骑在马上。玉子涵气息不稳的把韩墨抱到了自己的马上,牵着她的小母马,低低的说了一声:“坐好了,我们赶紧回马车上去。”

韩墨自然是知道玉子涵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她只感觉小腹升起了一股暖流,酥**麻的,浑身火烧火燎的,她紧紧的抱住玉子涵揽着自己腰间的手臂,从来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的渴望,以至于韩墨都在心中祈祷着,快点到马车吧,到了马车上就能那个什么什么了。

显然玉子涵的想法跟韩墨一样,迫不及待的挥起了马鞭让飞云加快速度朝被他们甩开老远的马车奔去。

随着离马车的位置越来越近,韩墨也能感觉到抵着自己的坚硬越发的炽热急不可耐般的蠢蠢欲动。自己的身体似乎也饥渴的很想靠上去。玉子涵俯头咬住了韩墨的耳朵传递着炽热的信息:“别着急,墨墨。”

韩墨心里发笑,明明是他着急…好吧,自己也有点急。不过这是不能承认的,韩墨向玉子涵的身体一靠,立马听见一声微不可查的闷哼声,玉子涵似乎有些恼,又有些欢喜的收紧了在韩墨腰间的手臂:“小妖精!回去收拾你!”

韩墨迎风抬头看着他笑:“收拾吧。”

回答韩墨的是玉子涵双眸中更加炽热的欲火。

一声马惊惧的嘶鸣,与韩墨她们相向而来的一队车队,第一辆马车的马像是被飞云的快速给惊着了,竟然在高速中刹住了脚步,一名少女尖叫的从车厢里倒飞而出。

这是第二期的剧情猜猜猜,问题是,这名少女是谁?渔渔提示,此女与韩墨相识。此问题比较简单,猜对加更一章。截止日期在下章公布之前。回帖请回在剧情猜猜猜专门的置顶帖,否则不算数。)

第四十九章 风起4

声马惊惧的嘶鸣,与韩墨她们相向而来的一队车队,]+7车的马像是被飞云的快速给惊着了,竟然在高速中刹住了脚步,一名少女尖叫的从车厢里倒飞而出。

玉子涵眼明手快的拍马飞起,不过是眨眼间就揽住了那名少女的腰身将她牢牢的托住。

变故的发生不过是在眨眼间,变故的结束也不过是在眨眼间。

但是,此变故对韩墨来说却远远没有结束。

只见不远处一清俊的男子揽着一娇小女子的腰身,那女子惊疑不定的依在他的怀里,而那男子似乎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此情此景,男.的英俊,女的貌美,而事件的发生往往是一段奸情开始的见证碑。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的人最起码从外貌上看来是一对绝代佳配。

当然,如果揽着那名女.子的男子不是韩墨的老公的话,韩墨也会拍手称道乐见其成的。但是,非常严肃的一件事实是,那名男子,就是她韩墨的亲亲相公!

别说乐见.其成了,尤其是韩墨细眼一看,也不得不说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个依偎并且紧抱住自己相公精窄腰间的女子,不就是那个因为丑闻而消失了很久的崔艳眉吗!

韩墨只感觉胸腔里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恨不得拿起一把剑,把崔艳眉缠着她相公的手臂给剁下来!

“玉子涵!”韩墨骑在飞云.上高声大喝,玉子涵知道她恼了,心里着急,这姑娘明明都已经安全了还抱着他不放,不由得使了内力挣脱,匆匆的一句:“姑娘你安全了。”就赶紧飞奔回韩墨的身边。看着她欲要喷火的双目,连忙低声解释道:“是那女子受了惊抱着我不放。”不是我抱着她不放。

韩墨.当然知道,可就算是知道心里也忍不住生气。还没有等她说什么,那边崔艳眉没了玉子涵就软倒在地,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上了马车。

华贵夫人只听.人说救自己女儿地是一个气度无双地男子。虽然旁边已经有了一个看似是妻子地女人。但是只要能把自己地女儿嫁出去就好。于是脑中立马有了一个主意。叫来了一个管家。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去了。

“墨墨。我真不是故意地。难道看她摔死了不成?”玉子涵拉着韩墨地手小心地赔礼道歉。韩墨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地。可是她就是感觉憋屈!

“就你好心!”要是这次这个女人再缠上来。看她不撕了他!

玉子涵知道他家母老虎地醋意一向很大。只能柔声地哄着。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他还真地就把韩墨抱到床上滚一滚。看她还跟自己气不气!

“要是这次这个女地又缠上来了我看你怎么办!”韩墨一想起江黛儿就觉得委屈。眼眶微红。双目挣地圆圆地瞪向玉子涵。

染着氤氲地墨眸被韩墨瞪地圆圆地。像是一只在发怒地小母猫。玉子涵张开了胸怀抱她下来。小母猫刚刚入怀。玉子涵胸前地一点赤豆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只能低低地叹了一声。安慰自己道。没事。回去在原来地位置。往韩墨地身上掐。不。揉。也不。应该是亲回来。狠狠地亲回来!

“我不理就是了,难道你还不放心我?”明明她才是那个不让人放心的好不好?一想起在京城里那个对韩墨虎视眈眈的皇帝,玉子涵心里就一阵老大不爽!

韩墨一下地就狠狠的踹了玉子涵一脚,玉子涵嘶~了一声,暗自道,还真疼。不由得俯下了头额头抵着韩墨的额头,带着亲昵和撒娇服软的意味柔声道:“墨墨,踢疼我了。少欺负一点,回了马车我脱光了衣服让你欺负?”

韩墨心里的怒火叫玉子涵这一句话去的七七八八,心底却有点甜蜜的抱怨,脱光衣服,指不定谁欺负谁呢。玉子涵看看韩墨的神色,就知道好了差不多了,眼看着微红的眼眶里那颗晶莹的泪水颤颤欲滴,他一手托住了韩墨的后脑,贴近了她的脸颊,大拇指小心的擦了韩墨的泪水放到唇里轻轻的一吸,似乎仔细品尝了一番才认真的下了评论道:“酸的。”

韩墨知道他是在暗讽自己吃醋,不过心里却没了怒意,只是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玉子涵看她笑了,清澈的眼里也渐渐的染上了愉悦的光芒,抵着韩墨的额头,鼻尖左右蹭韩墨的鼻尖,轻声道:“傻妞,这也吃醋。”

韩墨抬头笑着瞪他:“就吃!”

玉子涵只是抵着韩墨的额头呵呵的笑,看了眼近在眼前的红唇,想象着曾经美妙的滋味,玉子涵越靠越近……

咳咳,有人故意放大的咳嗽声。玉子涵和韩墨同时蹙眉的看向来人。

来人大概四五十岁,长的精瘦,怎么看都透了一股精明的味道,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神态客气,但是看人的时候时不时的露出两分高于人的倨傲来。

崔家的总管在旁边已经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理他,眼见着那对小夫妻将要旁若无人的做着少儿不宜的事情,终于忍不住出声用力的咳嗽了两声,以让那对小夫妻俩主意自己。

韩墨一看来人了,就向玉子涵递给了一个‘你瞧吧’的眼神,玉子涵颇有些无奈的拉紧了韩墨的手,见对方端架子不先开口说话,心里颇为不耐,直接开口就问道:“什么事?!”

崔家的总管没有想到这男人是这样的态度,想起华贵夫人的嘱咐,忍下了心中的不忿,说不定眼前的这男人,以后会是崔家的姑爷呢。就换上了一副谦和的笑容向玉子涵不卑不吭的行礼道:“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小姐,我家夫人感公子大恩,请公子过去一叙。”话里隐隐的表示了只请玉子涵一人,直接把一旁的韩墨给忽视掉了。

玉子涵的双眉拧起,眼中的不耐更浓,抱起了韩墨让她上马,自己也飞身而上稳稳的落在了韩墨的身后,搂着她的腰看向崔家总管道:“没别的事了吧!举手之劳不用挂念!”玉子涵暗**了飞云一下,想要让飞云快点离开,怎么又被他家的母老虎说中了?这要再缠上来,晚上他不被自家母老虎给撕了就怪了!

玉子涵的行为举止大出崔家管家的意料,连忙上前拉住了玉子涵的马缰惊道:“公子请万万稍等!我家夫人要与公子讨说法,公子怎么能走呢!”

第五十章 风起5

子涵的行为举止大出崔家管家的意料,连忙上前拉住的马缰惊道:“公子请万万稍等!我家夫人要与公子讨说法,公子怎么能走呢!”

听见了崔家总管的话,玉子涵的心里稍稍一凉,真的是来事的,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到了韩墨的脸上,韩墨却回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

“我可是你相公!”玉子涵压低了声音道,韩墨抬头笑看他,她要借这次的机会给玉子涵一个教训,别没事乱发善心!要知道有多少奸情都是从男人乱发善心而衍生出来的,本来没有感情,一来二去就有感情了。所以韩墨要把玉子涵这毛病治一治,让他知道,善心不好发!

“我都听相公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解决。玉子涵对上韩墨那双闪着幸灾乐祸光芒的眸子,心里懊恼非常恶狠狠的低声威胁了一句:“回去收拾你。”

韩墨笑着不语,存心在一旁看玉子涵要怎么应对。

玉子涵看着来人冷笑两声:“有什么说法要讨?!我救了人,难道你们还要怪罪不曾?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管,让你家小姐摔死!”

崔家总管看玉子涵话里话外都带着恼意,连忙换上了一副讨好的面容来。反正只要把人留下,并且带到华贵夫人的面前那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公子说的那里话,我们夫人是与公子讨论好说法。还请公子过去一叙。”崔家总管紧紧的拉着马缰道。

玉子涵霎时沉下脸来:“有话就在这里说!别挡了爷的道!”

韩墨微微有点惊讶的看着玉子涵冷厉的面容,这还是第一次…心里有点甜,她怎么看玉子涵的冷脸怎么顺眼。

崔家总管看玉子涵沉下脸来了,也没有刚才的讨好面容,只是微微肃了脸色,道:“不瞒公子,小人乃是崔国丈府上的总管,公子刚刚所救的就是我家二小姐,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妹。刚刚公子救人虽然说是应急之举,但是我家小姐却被公子坏了清白。我家夫人感于公子救了我家小姐一命,所以不管公子是否有正妻,都愿意将我家二小姐许给公子做平妻。”

崔家总管先抬出身份打压人。然后在递出了橄榄枝讨好人。一番话将玉子涵说地目瞪口呆。还有这样地?!

而韩墨却是给气乐了。这崔家总管真真会说话。不过他今日可打压错了人!韩墨冷笑一声。脱掉了因为骑马而带着地帽子。一头灿灿若银华地头发披散下来。冷然喝道:“大胆奴才!抢相公抢到本郡主地头上来!”

崔家总管一眼看到那头灿灿地白发。当即震惊在原地呐呐不能语。居然是荣寿郡主!要如果是平常碰到地话。他可能还不会这样地震惊。但是…他居然在老虎地头上动土…这荣寿郡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地妒妇和不好惹地。

而自己刚刚……崔家总管想着背后就流出了一身冷汗来。

韩墨冷然地目光越过崔家总管。看向崔艳眉与华贵夫人所在地马车。冷笑道:“我当谁这么大地胆子想抢本郡主地相公。原来是崔家。你们倒是说地好笑。清白?崔家地二小姐居然还有清白拿出来威胁人!”

华贵夫人远远地看到那女子露出了白发地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心中大惊地同时也赶紧使人去把那管家叫回来。心里思索着自己地家当。还有什么是能送出了。要是这荣寿郡主到皇帝面前把今天地事情一说。那她崔家。还要不要命了!

“母亲,为什么要叫回来!你没有听见她怎么说我的吗!”崔艳眉被惊了,懵懵懂懂间又听见有人在戳自己的痛脚,当下气的脸红,要华贵夫人给她讨说法去!

华贵夫人心中大急,此时又见女儿这么不懂事,不由得怒极狠狠掐了她的手臂一记,指向窗外的方向:“小蹄子!你要气死我!你自己看看那人是谁!”

崔艳眉吃痛之下往外一看,却看见救了自己的男子抱着一名娇小的少女一起骑在马上,异样的情绪还来不及涌出心口,那少女一头白灿灿的长发就刺痛了崔艳眉的双眼!

华贵夫人看着女儿面如死灰的样子,心疼的同时也要严肃的警告她。

“眉儿…算我们运气不好,要是寻常男子就罢了,只要拿你姐姐压一压,总会娶你的。但是这玉公子,咱们实在不能碰。

”华贵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红了眼眶,要不是崔宁那贱人出的主意,自己的女儿怎么会错吃了春药落得这个下场?而本该是受害人的荣寿郡主韩墨,让华贵夫人怎么能不恨?!

但是恨又怎么样?崔家包括崔皇后,还不是接二连三的折在了她的手里?华贵夫人真的是怕了,她不是怕了韩墨,而是怕了韩墨身后所站着的皇帝。

“玉公子…原来他姓玉…”

华贵夫人看女儿明显走神的脸,不由得怒了,狠狠的拍了她的肩膀一巴掌:“死丫头!你有没有听见娘说的!那个男人,咱们娘俩碰不得!”

崔艳眉接二连三的吃痛,也把本性给激出来了,嚷道:“姐姐是堂堂皇后,我们怕她干什么!”

华贵夫人在崔艳眉的背上狠狠的拍了几记,崔艳眉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如此盛怒,疼痛交加下,缩在车厢的一角嘤嘤的哭了起来。

华贵夫人看女儿哭了,也消了气,只是焦急回京后该怎么对荣寿郡主道歉。心思一转,要是女儿回京后,不懂事再做出什么来,那在怎么道歉也都没有用了。所以华贵夫人强打点起了精神拉住了哭泣的女儿苦口婆心道:“你别再给你姐姐找麻烦了,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姐姐现在也就空有一个皇后的名号,失了宠,宫中的大权也都交到了月舒榕的手中。荣寿郡主,咱们惹不起啊。”

第五十一章 风起6

贵夫人看了眼女儿尚有些不服气的脸色,叹了一声气t3不让她招惹荣寿郡主的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你觉得荣寿郡主是什么人?”

崔艳眉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不过就是个郡主。”想到了平常京城的传言,崔艳眉又加了一句:“还是个出了名的妒妇!”

华贵夫人看女儿这样,摇了摇头,有点语重心长的道:“她是妒妇不错。可是她是明明白白的妒妇。不像一般女子,把德行摆在了外面,让人看着风光,回了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们把一个个女人娶回了家,还要强颜欢笑。”华贵夫人说着说着不禁红了眼眶,她也有天真浪漫的时候,不过所有的天真都在崔国丈一个个往家里带的女人身上消磨干净了。

为了丈夫的宠爱,为了自己的生活,为了儿女们的前途,这些让她想要天真都天真不起来。

崔艳眉见母亲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便安慰道:“母亲别再为了那些事情伤身,想那江贱人,当初百般践踏母亲,现在死的不是很惨?母亲应该高兴才是。”

听崔艳眉说到江黛儿,华贵夫人的眼里立马闪过了一抹寒光,神色冰冷严肃的推开了小女儿态依在自己怀中的崔艳眉,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最重要的事情,你可知道,荣寿郡主除了是妒妇,还是什么吗!”

崔艳眉摇摇头,她因丑闻而在深闺中不得出门,所以也没有听到多少关于荣寿郡主的消息。

“毒妇,夜叉!”华贵夫人的双目瞪圆,抓紧了崔艳眉的手臂像是要把这几个字给刻进崔艳眉的身体里:“你没有听过京城盛名的‘柔姬’但看看江贱人就知道了这郡主的手段!她们那个有好下场的?”

“那…”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崔艳眉愣愣的看着母亲有点惧意的眼神不明白她所说的话。

华贵夫人捏着崔艳眉双肩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痛的崔艳眉蹙起了双眉,华贵夫人声色俱厉的道:“你可知她们为何会死?就是因为她们对荣寿郡主的男人有了想头!荣寿郡主别看其他的好说话,可是她的底线就是她的男人!任何对她男人有想头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你给我记住,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打消了!不要害了自己的同时又连累了爹娘!”

华贵夫人的一番话不可谓不严肃,崔艳眉眼光微闪的抿着嘴唇不说话。

华贵夫人看了眼女儿地神色。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心里下定了主意。不管她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反正等回了京城。自己就好好地看着她。不让她有机会做出什么事情就行。

韩墨冷眼看那边地马车派人来把自己面前地这名管家叫了回去。来人说请荣寿郡主稍等。他家夫人将要亲自过来拜谢。

韩墨听言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家相公。这种人。本郡主不敢受她地礼!回去跟你家夫人说。没事少来惹我!”

来人青了脸。但也是遵照吩咐地将韩墨地话说给了华贵夫人听。华贵夫人地脸色微微白了一白。知道荣寿郡主只怕是真地恼了。

不过也是。满京城谁都知道荣寿郡主地忌讳就是她相公。要怪只能怪自己倒霉碰上了。

华贵夫人咬牙把崔艳眉带下了马车。虽然没有到韩墨地跟前。但还是对着韩墨地方向遥遥地跪了下去。规规矩矩地行礼。

崔艳眉迫于母亲的淫威才下车行礼,但见对方连看也不向这边看一眼,共乘一匹马,亲昵的飞奔而去,当即心底一酸,竟生出了无限的仇恨来。

华贵夫人不管女儿看向荣寿郡主和她夫君离开的方向想着什么,她只知道,回了京城,一定要牢牢的看住了崔艳眉!

韩墨和玉子涵被突如其来的事故搅了兴致,两人间没有了刚刚那迫不及待想要亲密的渴望,于是就放慢了马速慢慢的回去。

韩墨懊恼的将手中玉子涵刚刚攀折给自己的树枝折成了两半狠狠的丢到地上:“讨厌!”

玉子涵心里暗笑,他家墨墨吃醋的小模样怎么看都怎么顺眼。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事情不能多,万一多了,谁知道韩墨会做出什么来?

有点心满意足的从背后抱住韩墨的小身子,玉子涵眯着眼睛下巴蹭着韩墨的头顶:“墨墨,回了京城,不许你在跟夏琦拉手了,听见没?”

韩墨原本懊恼着,听见了玉子涵的话忽然火大:“还不许我跟他拉手,你自己都抱别的女人的腰!”话一出口,韩墨就感觉到背上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她知道说错了,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是把身子往玉子涵的怀里拱了又拱以示亲近之意。

玉子涵原本有些火气,却叫韩墨这么一拱直接给拱没了。或许说是原来的火气直接涨大了几倍,直直的往身下的某一点冲去。

玉子涵紧了紧手臂,看韩墨蹙起的眉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某大灰狼开始诱导小绵羊,玉子涵轻轻的,似无意的道:“我记得我师傅跟我说过一种功法,要男女和在一起练的。这种功法不仅能使人功力飞涨,而且这种功法还有一种令人想象不到的作用。”

“什么作用?”韩墨看玉子涵说的这么神秘兮兮的,也有点一点好奇。

玉子涵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老头爱吹牛,他说练了这种功法,如果是夫妻俩,就会变成毒人,两人除了对方谁也不能碰,不然谁碰谁倒霉。”

玉子涵如愿的从韩墨的墨眸里看到了一闪而逝的亮光,在她露出大感兴趣的神色后,玉子涵又闭口不说了。

韩墨的心中一喜,如果真有这种功法的话就太好了!那个女人敢碰玉子涵,不用自己动手,她们一碰就死,就是做梦,韩墨也会笑出声来。

这种诱人的希望刚刚展露了头角,可是这个给了她希望的男人却不继续说了,让韩墨心里着急。

第五十二章 风起7

墨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会在表露出来,只装作很感\7用后背蹭玉子涵的胸膛:“那种功法怎么样了?有没有人练成啊?”

玉子涵一眼就看穿了韩墨的小把戏,心里了开了花,面上还要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这功法是我家老头创的,他还要求我跟昭昭练。只不过我俩从小不对盘,如果不是在老头的压制下,我估计现在,我跟昭昭两人只剩一人了。”

“我不管那些,涵哥你就给我说说功法,怎么练?”韩墨只要一想到崔艳眉主动靠近玉子涵就会给毒死,胸腔里的那颗心,怎么都给安静不下来。

玉子涵其实在看到夏琦拉韩墨小手的时候心中就有这种想法了,不过怕韩墨不练,今日的事故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此时不诱导,更待何时?

“练起来挺麻烦的…”大灰狼开始找理由假推脱,韩墨眼角的光芒一闪,回过头打量自己男人平静的神色,心里觉得有点异样,难道玉子涵还想抱别的女人不成?当即背过手在玉子涵紧绷的腹间恶狠狠的掐了一把,眼神凶狠的瞪着他:“实话给你说了吧,我要练这种功法,你要是不跟我练,以后别爬上我的床!”

得,这还威胁了,玉子涵心里兴奋的紧,面上却流露一点委屈:“墨墨,真的要练?”

韩墨怎么听都感觉玉子涵的话里有点不甘心的味道,手上加重了力道,如愿的听见一声闷哼。韩墨正想说什么,却感觉到玉子涵在自己腰间的手掌似有些不安分的摩挲揉捏着,接着就是玉子涵暗哑的嗓音咬着自己的耳朵响起:“墨墨…能不能再往下面点?”

韩墨的面颊一红,却又不甘心的用力的握住了他的坚硬,稍稍使劲便让玉子涵低声哀求:“墨墨,墨墨。

轻点,别捏坏了!”

韩墨不应,只是威胁道:“练不练?”如果不练的话,韩墨或许会考虑…手上加了劲,玉子涵立马松了拿着马缰的手,回手握住韩墨使坏的小手护住自己的兄弟:“我要说不练,估计你都能拿我兄弟开玩笑了。”

韩墨听玉子涵的话里有点不甘不愿的同意了,冷哼了一声:“敢说不练,晚上剁下你兄弟喂狗!”

玉子涵似是悲哀地感叹了一声:“有妇如此。夫复何敢?”看见韩墨往自己彪眼刀。玉子涵立马答道:“练。怎么不练

韩墨松开了玉子涵地小兄弟。转过头看向前方:“那快点回马车练功吧。”

玉子涵似乎还纠结与韩墨刚刚拿他兄弟威胁他地事情。有点责怪地。有点暧昧地拿兄弟蹭了蹭就在自己身前地韩墨。道:“墨墨。你也舍得…”要是没了他兄弟。他俩可都没有了性*福了。

韩墨扁扁嘴不回答。一心焦急着要回马车向玉子涵讨教功法地问题。并且下定了决心。不管这功法多难。她都要学会!

原因无他。这功法简直就是自动防止第三者侵略地系统啊!想到功法。韩墨就不得不对创造出这功法地同穿老头表达自己至高地敬意!

想自己来到这世界。完全变成了无能地胖米虫一只。而人家。一个个惊天地地发明创造着呢。果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快要到马车的时候玉子涵的气息已经全乱了,呼哧呼哧的呼气,也不管周围人的目光,直接抱下韩墨钻进马车,只留了一句话给马车外互相传递暧昧信息的人:“掉头!回京城。”

韩墨在玉子涵炽热的身子压上来时就傻了,不是说要讨论功法吗?怎么讨论到床上来了?内心焦急之下不由得用力推开了玉子涵着急脱自己衣服的手:“不是说要练功法吗?!怎么…!”

玉子涵的面色胀红,着急的用手脱她衣服:“你以为这功法怎么练?就是在这房中之术开发出来的!我跟昭昭就是合不来,所以这功法练不了,这几年我都压着不练,昭昭自己另辟蹊径专找身体好的男子采阳补阴。”

韩墨彻底的呆愣了,此时在她心目中原本地位挺高,挺让人崇敬的同穿者在她心中的份量跌了一个档次不止,这功法居然是在房中术开发出来的!

韩墨在身体被填满,充满胀痛的感觉中回过神,这才发现,衣服早被玉子涵给脱光了,而且人家已经入港了,正运动着呢。不由得愣了:“涵哥,这房中术怎么练?!难道就是这样?”

只是像平常那般进进出出就能练功?那她不早成了毒人了?

玉子涵哼哧哼哧的喘气,腰间用力的摆动着,听见了韩墨的疑问,就道:“先让我松快松快再说,被你这小妖精勾的火大。”说着像是在惩罚韩墨一样,玉子涵沉下腰,用力的猛冲了一记。

韩墨无助的搂紧了玉子涵的肩膀贴近了他,只能任那坚硬的异物在自己的身体里为所欲为。由玉子涵带领着坠入**的海洋。

许久过后,玉子涵终于在韩墨的身体里泄了出来,惬意的压在韩墨的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亲着她的面颊。看韩墨从高*潮中回过了神,便伸手慢慢的探到了韩墨肚脐下方寸许的地方,咬着韩墨的耳朵轻声道:“墨墨,记住了,这里叫丹田,等会要把气都收到这里来。”

“恩?” 韩墨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玉子涵的分身在自己的身体里重新涨大,不由得抬起了双腿攀住了玉子涵精窄性感的腰身,玉子涵双手与韩墨十指纠缠,掌心相对,他低下头仔细的看了一眼韩墨染了晕红的双颊道:“这功法,本就只有心意相通的人才能练,不过昭昭倒是打破了这条规定。”

“怎么练?”迷迷蒙蒙中韩墨倒是要把崔艳眉毒死的这一条记得紧,听玉子涵说到功法,就马上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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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风起8

子涵低低的笑了一声:“别急,我教你。”

两个时辰后韩墨第一次在经过那事后还能神清气爽的出来。原来那功法不过是用巧妙的法子将男子与女子各自的真元融合在一起,就像热开水注入了凉冰水,最后涚现出温度适宜的温水来。阳气和阴气通过房中之术一结合,就变成了混元真气,被男女各自收入体内的丹田中。

其中各种妙处,只有多多练习才能体会更多。这是玉子涵从玉昭昭那里搬过来的原话。

韩墨很兴奋,没有想到这功法还挺容易的,刚刚练了第一次,她就感觉到丹田中似有一股极轻极小的暖流在流动着。转过头,玉子涵居然没有平常那般神清气爽,相反,有点萎靡?

自己练的该不会是玉昭昭那样的功法吧?韩墨一时有点焦急的趴倒玉子涵的胸膛上:“涵哥,你没事吧。怎么我精神好你精神不好啊?”

玉子涵抬了抬眼,又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搂紧了身上人的小蛮腰:“没事,因为我俩差的太多,刚开始会这样,以后就不会了。”

看韩墨还有些担心的脸色,玉子涵便接着道:“而且,过个一年半载的,我的内力,还会大有进益。”

韩墨看玉子涵不像撒谎的样子,就稍稍的放下心来,想起自己练功的原因,便马上问道:“那毒呢?!你现在能毒别人了么?!”

玉子涵看韩墨这么着急,心里觉得好笑,明明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事情,便慢悠悠的道:“没毒,要毒了还要给昭昭讨药,当初老头给的药,都在她那里呢。”

“还要药啊~”韩墨眼里掩不住的失望,她还以为玉子涵现在就有毒了呢。

玉子涵看她的小模样可乐,捏了她的鼻子一下:“不着急,就算用了药,毒性也要慢慢的积累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人给毒死。”

韩墨不大乐意地打滚。玉子涵好笑地揽住了她地身子道:“别滚了。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不是?我保证。药第一次用上就会有效果地。不过效果不大。”

看韩墨还是扁着嘴。玉子涵坏笑地搂着她:“只要咱们勤奋。不怕毒性不深…”

韩墨当然知道玉子涵嘴里地勤奋是什么意思了。虽然心里不是太愿意。但是为了毒倒所有靠近玉子涵地女人。她非常勤快地在今后地五天中和玉子涵练习练习。

以至于韩墨身边地丫鬟婆子对于她们地亲密之声渐渐地能做到熟视无睹了。

五天地回程在两人地勤奋练习中不算快也不算慢地度过了。在到达京城地第一天。夏暮岚地人马上就找来了。韩墨看乱糟糟地家什么都没有安排好。索性不管全部丢给了小夜一人安排。自己跟一回来就钻到书房地玉子涵说了一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上了通往炀家地马车。

经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地路程。韩墨终于到了炀家。只觉得浑身疲惫。想到夏暮岚此时地情况。就不得不打起精神。快步随着前来迎接地秋兰向夏暮岚地院子走去。

不过刚刚走近院子,韩墨就听见了小炀平干哑的哭声,心中一焦急,连忙走到门前,也不等秋兰通报,直接推门而入。让坐在椅上的夏暮岚吓了一跳,待看清是韩墨了,原本焦急忧虑的神情立马一松,看到救星似的迎了上来。

韩墨却来不及管她,小炀平哭的撕肝裂肺,让人听了心里难受的很。所以就不管迎上来的夏暮岚,直接向秋兰道:“你去把小炀平给我抱来!”

秋兰看了夏暮岚一眼,见她没有什么特别反感的神色就应声去抱小炀平了。

夏暮岚站在韩墨的身后拉拉她,似乎有点不安的样子。韩墨听小炀平的声音伤心难过,看样子都不知道被他母亲忽视多久了,所以夏暮岚一拉她马上火大的回头吼她:“亏你还是当娘的,你儿子哭了多久你都不管!”

夏暮岚被韩墨这么一喝,先是微微愣了一愣,接着马上红了眼眶哽咽道:“子清…现在都在大牢里,我那有心思管他。”

“他可是你儿子!你就管着你相公!”虽然换位思考,韩墨还是能体谅夏暮岚的,但是…小炀平的哭声实在是让人难过。而夏暮岚这当妈的居然能无动于衷。

夏暮岚的眼眶更红了,眼泪啪啪的往下掉,韩墨看她憔悴万分的脸也就说不出什么了。这时秋兰也将小炀平抱了进来,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的,一进门就冲他那没良心的娘伸手要抱抱。却让韩墨给抱过在怀里哄。

小家伙一入手,韩墨就感觉他轻了不少,当即心疼的狠狠的瞪了夏暮岚一眼,夏暮岚更觉得委屈,红着眼眶掉着眼泪道:“我有让奶娘照顾,可是他不肯…”

韩墨气的恨不得打她两下,有这样当娘的吗?也许是因为准备要孩子了,所以韩墨对小炀平特别关心疼爱。听小炀平的声音嘶哑的,肯定是哭了很久了。见夏暮岚憔悴不堪,也就知道她是真的没有精力照管孩子了。只能叹了一声气,自己当初怎么就跟这冤家染上了?!

韩墨没好气的看了夏暮岚一眼,手里抱着小炀平轻轻的摇晃着,向夏暮岚一边的人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要跟你们公主说。”

秋兰秋虹都看了一眼夏暮岚,夏暮岚听言坐直了身子,神态严肃的看向韩墨,对身边的人都吩咐道:“都下去,秋兰留下看门。”

韩墨抱着小炀平专心的哄,等小家伙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才有空理他那个没良心的娘:“你放心,炀书会没事的,好好照顾你儿子是正经!”

夏暮岚的双眼燃起希望炽烈的光芒,拉紧了韩墨的手焦急道:“韩韩!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因为有亲反应了,h章节貌似有点多,所以此章过后的h章节不大可能出现。汗,写h写顺手了,时不时的想来上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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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风起9

暮岚的双眼燃起希望炽烈的光芒,拉紧了韩墨的手焦t|韩!快点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韩墨哄小炀平的同时也翻了夏暮岚一个白眼,心里却暗自惊心,夏暮岚居然还不知道炀书入狱的原因,只当是夏琦误会了…

“你忘了我当初给炀书算了卦?他命中注定由此一劫,必会化险为夷的!”韩墨看神态一下子轻松了的夏暮岚转了话锋道:“不该担心的你白担心了!该担心的你却不担心,你也不想想,如果炀书回来了看见你这样待他的儿子他会怎么想?不是我说,如果现在小炀平出了点什么问题,我看你道是拿什么脸面见炀书!”

夏暮岚原本愉悦的面庞染上了愧疚,望了一眼儿子,小炀平似乎很会察言观色,当即哭了起来。听的夏暮岚心里也难受了,连忙从韩墨的怀里抱回了儿子。小炀平一到母亲的怀抱中,立马拱着找咪咪,这些日子可实在把他给饿坏了。

夏暮岚看儿子的模样可怜,也心疼了,脸色微红的看了一眼韩墨,有点不自在的道:“韩韩,我儿子要吃奶了…”意思是让韩墨转过身去。

韩墨送她一枚白眼:“给我教教,将来我也要孩子的,有什么害羞的!”

夏暮岚一听,也就放开了心里的不自在,刚刚撩开了衣襟,小炀平就准确的找到了奶头子吸允了起来。看的韩墨感觉…神奇。

夏暮岚知道韩墨要学所以很认真的教,什么手托孩子的方式拉,高低拉,吃奶的时间拉,都一致跟韩墨细细的说清楚。

小炀平经过一顿美美的饱餐后就窝在母亲的臂弯里睡了。夏暮岚小心翼翼的抱着他,有节凑的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韩墨看小炀平已经睡着了,他的小模样透着说不出的满足,韩墨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小炀平的眼睫毛,压低了声音道:“炀书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事情的。你好好的在家看孩子,也别到琦跟前闹了。只有你好,孩子好,炀书在牢里才能放心。”

一提到炀书,夏暮岚的眼泪便又涌出了眼眶,因为儿子睡着了,所以就使劲压制着喉咙里的哽咽,红着眼圈掉着眼泪看着韩墨道:“韩韩,皇兄最疼的就是你了,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让我见炀书一面?”

韩墨看夏暮岚红着眼圈心里也跟着难受。但是如果她去见夏琦。涵哥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你就不相信我…我明天去试试吧。”韩墨叹了口气。回家要跟玉子涵好好地解释一下。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要我不能看见炀书好好地。我心里就放不下…”夏暮岚地眼泪啪啪地掉到了小炀平地脸上。小炀平似乎感觉到了母亲地心情。竟然从睡梦中醒来。也跟着哇哇大哭。弄地夏暮岚连眼泪都来不及掉。手忙脚乱地哄儿子。

等夏暮岚哄好了儿子。将儿子放到了小床上。不仅是夏暮岚。就是韩墨也疲惫地不行了。夏暮岚看韩墨地样子就知道路上一定是累了。不好意思地拉着韩墨地手。有点讨好地道:“不然我们一起洗澡吧。好多天没见你了。”

韩墨想想。觉得身上实在累地不行了。就点头同意。夏暮岚立即让人去烧了两桶热水。洒了花瓣。将两桶热水摆在一起。她跟韩墨一人一个浴桶。

两人脱光了衣服泡在热热地浴桶里说不出地舒服。秋兰伺候着夏暮岚。虽然韩墨说了到炀家不用人跟着伺候。但是四喜忙完了郡主府地一些事情。和三喜一道跟着过来了。

所以韩墨就让三喜到夏暮岚的院子里去做些吃食,而四喜就贴身伺候着韩墨。四喜拿手绝活是按摩,据说是拜了一个宫廷里的老宫女做师傅,学了一手手艺。

估计夏琦也是看她手艺难得,所以才配来给韩墨的。

夏暮岚放下了心事,看一旁的浴桶里韩墨舒舒服服的让四喜伺候着,不由得有点酸溜溜的说:“皇兄从小就对你最好,小时候老让我嫉妒来着,如今都嫁人了,连贴身丫鬟都是他给你找的。瞧瞧这门手艺,皇兄可从来没有给我这么费心思过。”

韩墨哼哼了两声不理夏暮岚酸溜溜的嫉妒。四喜存心想在两位主子面前露脸,就大着胆子接口道:“奴婢有这门手艺也要郡主抬举,要不然也是草莽一般的人物。”

在夏暮岚身后伺候的秋兰和秋虹都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喜,不知道这丫鬟怎么这么没规矩,主子没有问话,自己竟然接口!

夏暮岚笑了,看了眼闭眼泡澡的韩墨,又瞄了一眼四喜略有得意的小脸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道:“这丫头的嘴真是甜,看模样也不小了,是打算配人还是让你家相公收房呀?”

四喜霎时白了小脸跪了下去朝韩墨磕头道:“奴婢不敢!求郡主明鉴!”

韩墨皱皱眉,睁开了眼睛瞪了夏暮岚一眼:“多事!”

夏暮岚用鼻孔冲韩墨哼哼了两声,倒让韩墨从她的身上找到了一丝小时候的影子。夏暮岚看四喜真是怕了,就知道韩墨已经把内宅给震住了,有点不甘愿的道:“起来吧,不过是问问,怕什么。”

四喜手脚皆软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怕什么?还不是害怕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回了小丫头小夜姐姐的耳朵里,她就会变成第二个柔姬!

四喜颤抖的站起,待要给韩墨按摩脖子的时候,韩墨感觉到她的手已经有了颤抖,遂跟夏暮岚道:“你别吓她了,这丫头精着呢,自己打算在我府里挑个如意郎君。小两口好好的过日子,怎么会比做低人一等的姨娘差。”

“呦,看着丫头的手艺这么好,为了留下她,韩韩你可要赏了足够的嫁妆。”夏暮岚接口。

“这是自然的。”韩墨淡淡的答了一声,不说四喜的,就是小夜的嫁妆,韩墨也给偷偷备下了。

四喜连忙磕头谢恩,得了韩墨说起,这才摸着额角的冷汗站起了身。慢慢的恢复了手上的力道给韩墨按摩。

第五十五章 聊天

喜的心里又惊又喜,暗自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果然没9t喜当初出嫁的风光,和嫁妆的份量,觉得以自己目前在郡主面前的分量来说,这份嫁妆,怎么都少不了的。

韩墨看夏暮岚略有嫉妒的眼神,瞟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四喜道:“去吧,堂堂一个公主眼巴巴的看着你,你去给伺候下。免得跟乡下的没见过世面似的。”

四喜微微脸白,她家郡主可以跟公主这样开玩笑,可是她不行啊,要是她过去伺候了不就是认同公主是乡巴佬?所以四喜站在原地左右为难。

夏暮岚红了脸,拘了一手心的水洒向韩墨,娇怒道:“还来笑话我!”

水洒到韩墨的脸上,韩墨笑了,夏暮岚自己也撑不住笑了出来,瞪了一眼韩墨后看着左右为难的四喜道:“还不快点过来给我这乡巴佬公主按摩!”

四喜哭丧着一张脸慢慢的挪了过去。这公主的脾气她不了解,怎么都不敢下手。反倒弄的夏暮岚哇哇叫痛,没两下就不让四喜来了。

“秋兰!”夏暮岚唤了一声,秋兰立马上前不着痕迹的挤开了四喜,接替了她的工作。

四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去给自家郡主按摩了。看来还是自家的主子好。

韩墨看夏暮岚的身后只有秋兰和秋虹这两个眼熟的丫鬟伺候着,便问道:“那个秋云呢?”她可是记得,那丫头凭着自己长的像崔宁便有恃无恐的样子。

夏暮岚哧了一声,慢慢的拘起热水泼上自己白腻的肩头道:“子清刚刚一出事,卢氏为了讨好我,就把那丫头寻了个错处打发了人伢子卖到青楼里去了。”其实她才不想卖了那丫头呢,因为自从那丫头一到他们夫妻俩跟前一露脸,炀书就明白了母亲的心思,对卢氏更加的冷淡了。

韩墨听言淡淡的叹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两人刚刚泡完了澡,小夜不放心韩墨一人在外面,就急急的跟着来了,顺便也打发了四喜回去。

夏暮岚看地更加嫉妒了。忍不住语气更酸地道:“瞧瞧你地丫头。一个个跟老婆子似地。护你护地紧!”

韩墨笑着长开了手臂让小夜给自己穿内衣:“你别盯着我地丫头看。你自己地丫鬟也不错了。”

夏暮岚笑了笑。凤眸一转。给了自己两个大丫鬟脸面。当着韩墨地面道:“她们俩。自是与旁人不同。”

韩墨看了一眼秋兰和秋虹大松了一口气。和更显自信忠诚地面容。没有拆穿了夏暮岚地小心思。只是道:“知道就好。”

小夜给韩墨穿好了衣服。把韩墨细致地打点好了。开天破地头一回地罗嗦道:“主子要来这边洗澡。也不使个人回府说一声。好让奴婢带来些衣物才好。”

夏暮岚地唇边似有笑意:“瞧瞧。这个更厉害了。”

韩墨穿好了衣服,拉着小夜的手,抬头冲小夜笑道:“小夜姐,就一次而已。”

小夜对上韩墨纯真的笑颜,微微恍惚,感觉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还是那个几年前那个七岁的孩子,需要她方方面面照顾,窝在心口捧着的小姑娘…

小夜笑了,很淡很淡的那种笑容,但是满屋子的人都能感觉到她的笑意。秋兰秋虹都不得不感叹一声,同人不同命啊~做丫鬟能做到小夜这份上,也算是巅峰了吧。

韩墨微微失神,忽而笑道:“小夜姐应该多笑笑,好看多了。”

夏暮岚很八卦的多嘴道:“你家小夜是跟你时间最长的吧,看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许人了啊?”

韩墨瞄了一眼小夜忽然泛红的耳根,轻笑道:“行了,你别上了年纪整天就张罗着给人相亲。小夜姐…她自有主意。



韩墨心里暗自思索着,要不然把小夜的婚事连着四喜的一起办?

夏暮岚一听韩墨这不咸不淡的讽刺,那能依?当即扑过去两人滚到了床上互相挠胳肢窝。看的秋兰秋虹一阵目瞪口呆。小夜是从小看着两人长大的,对荣阳公主也没那么客气和陌生,所以一看韩墨的力气不如夏暮岚,吃了亏,被挠的喘不过气,当即走过去强势的分开两人,脸色微冷的向夏暮岚道:“公主,我家郡主身体不好,不能这样玩闹。”

夏暮岚小时候可没少被小夜这么说过。长大了虽然面上有点过不去却也没有什么特别排斥的情绪,所以当小夜这么一说,夏暮岚也只是讪讪的住了手:“不闹了不闹了,睡一会吧,韩韩。”

韩墨的精神也支撑不住了,刚玩闹了一会就受不住了。也跟着夏暮岚躺到一张床上,两人在被子下面拉着手,脸对着脸轻声说话,夏暮岚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明天一定要帮帮我哦。”

“恩,恩。”韩墨迷迷糊糊的答应着。那边夏暮岚已经转移了话题:“好多日子没见昭昭了……”

“闭关着呢,练功练到最要紧的地方了……”韩墨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这一句,就彻底的睡了过去。待她醒来的时候,刚刚睁眼,只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心中一惊,她可从来没有离开了玉子涵在外面过夜过。当即从被子里坐起就要喊人。

“醒了…”带着慵懒味道的男子声音在韩墨的耳边响起,韩墨一愣,呆呆的转头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玉子涵。

“我…怎么?”她记得她跟夏暮岚睡在一起了的说。

玉子涵笑了一声,从被子里伸出了手臂揽着韩墨躺好:“睡的天黑都不知道回来的。只好我去接你了。”

韩墨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在玉子涵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想起了夏暮岚的嘱咐,就抱紧了玉子涵的腰,看着他的脸色小声的道:“涵哥,暮岚托我去给她求情,让她见炀书一面。你…”感觉到玉子涵不悦的情绪,韩墨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过了一会,黑暗中的玉子涵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抱紧了韩墨道:“你想帮朋友,难道我还能挡着你不成?不过就是不甘愿罢了。”

第五十六章 进宫

子涵见韩墨的双眸为之一亮,就岔了话题道:“不过能要晚点。因为我们今晚有事要做。”

玉子涵看韩墨在黑夜中忽然红了的双颊,像是故意逗她一般的缓缓靠近,轻缓而沙哑道:“我已经跟昭昭把药讨来了…或许…过几天再练也可以。”

韩墨当即扑过去把玉子涵压在了身下:“要练,要练!现在练!”要不然谁知道她明天进宫会有多久,而谁又能保证崔艳眉不会趁虚而入呢?

第二天天明,韩墨起的比平时晚,收拾收拾就要准备进宫,她虽然如愿的练上功法了,但是昨晚玉子涵也很严肃的警告过她,不许再碰小炀平了,因为小炀平也是异性。心里有淡淡的遗憾,想了想,还是让小夜拿来了一双手套把手罩上,别夏琦拉自己手的时候给毒出什么好歹来。虽然这个时候毒性还不深,但是韩墨一点也不想夏琦出个什么事来。

对于韩墨给双手带上了手套的举动玉子涵为之表示不屑。却没有反对什么,相比之下,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韩墨跟他练了这功法,是绝对不可能能让第三个男人靠近的。而夏琦就算在怎么懊恼,现在他的墨墨已经变成了一个毒人,夏琦就等于狗咬刺猬,无从下嘴。

只要想一想夏琦为之愤怒的神情,玉子涵就心里暗爽,他今天就要让夏琦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知道,韩墨,这辈子都是他玉子涵一个人的。那个不怕死的尽管碰!

韩墨并不知道玉子涵的心思,她完全沉浸在练成功法的兴奋中,心里甚至有点期盼,如果让那崔艳眉主动靠近玉子涵?这样…

韩墨游神天外的让小夜搀扶着上了去往皇宫的轿子,直到下了轿子,韩墨嘴角古怪的笑容依旧是还没有放下。小夜莫名其妙之余也不免低声的提醒了一句:“小姐,到皇宫了。”

韩墨回过神,刚刚想的太兴奋,连停轿了都不知道。

想起夏暮岚昨晚的嘱咐,连忙微微收敛了心神,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先抛到一边,由小夜扶着出轿。

太监王喜早早得了消息迎了上来,见到韩墨笑容满面的行了礼,得了韩墨的应允后,站起了身谦卑的笑道:“奴才早就等着郡主的大驾呢!”

“有劳了。”韩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王喜一贯是会巴结人地。而且眼看着崔皇后将要倒台。而荣寿郡主地地位还是牢不可破。所以起了心思。讨好更甚从前。

“奴才不敢。陛下这几日天天惦记着郡主呢。得知郡主要来。命奴才早早地准备了许多郡主平日里爱吃地吃食来。请郡主先跟奴才到偏殿等着。陛下一下了朝。就会召见郡主。”

韩墨点点头。从早上起。为了给夏暮岚办事情还真地没吃过饭。也就任由着王喜把她领到了偏殿上去。一入了殿。一阵温暖扑面而来。让原本有些寒意地韩墨舒服了不少。殿里虽然还是按照平常那般布置地。但却多了几个火盆和一张软塌。看样子。像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等人来。

韩墨非常自觉地脱下了外套让小夜拿着。虽然现在快开春了。但天气还是挺冷地。所以在现在有个火盆烤着还是挺幸福地一件事情。

小夜拿着外套放到了一边。让韩墨在软榻上坐下。这时王喜已经让人抬上来了一张小桌子。接着陆陆续续地进来了许多地宫女。每个宫女地手上都端着一道菜。不过一会。就把小桌子给填满了。

韩墨皱了皱眉头。对王喜道:“留下水晶虾饺。酥皮馅饼。白粥。其他地都退掉。”

王喜面露为难之色,这可是夏琦上朝前特意交代的…

小夜抬头看了一眼他,慢慢道:“我们郡主吃食节俭,你把这些菜拿掉与宫女们分享就成。陛下知道我们郡主的性子,不会怪罪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王喜还能说不不成?只能流着冷汗让人留下了韩墨所点到的东西,其他的都按照吩咐退掉了。

韩墨看了一眼王喜道:“你也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王喜愣了一愣,最后还是退下了,到了门外守门。

韩墨在王喜一走,就拉着小夜坐到自己的身旁,把酥皮馅饼往她的身前一推道:“小夜姐,有你喜欢的馅饼。虽然做的肯定没有三喜好吃,但是皇宫的御厨也应该不错的。”

小夜略有奇怪的看了一眼韩墨,拿着馅饼思考了一会才道:“小姐,我不喜欢吃馅饼。”

对于小夜这样平淡的表述韩墨愣了一愣:“你在家,不是老吃这东西吗?”

小夜面无表情的道:“那是因为小姐你不喜欢吃,怕你觉得浪费,所以我都吃了。”

韩墨微微囧了下:“我是因为老看见你吃这个所以才天天叫三喜弄。”

韩墨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点一点小夜,就道:“小夜姐,你不喜欢吃为什么不说?你要说出来就不用吃那么久的酥皮馅饼了。你在想什么要表达出来,这样才能让周围的人知道。”

小夜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非常自觉的拿起了酥皮馅饼放在嘴里,不过一会,一碟子的酥皮馅饼都进了她的肚子。

韩墨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摇摇头,有些事情要慢慢来,唯一希望的就是小夜嫁人后能对人性了解一点。摆脱从前的生活阴影。

吃饱喝足,困意也涌了上来,小夜到门边问了下王喜看看皇帝还有多长时间才能下朝。听到还要不少时间,就走回韩墨的身边轻轻的劝道:“小姐先睡下吧,恐怕陛下早知道今天上朝的时间长,所以连软榻都让人备下了。”

韩墨一听,想了想,实在抵不住困意就在软榻上睡下了。小夜给她盖上了薄毯,静静的守在了一边。

韩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觉得刚开始睡的挺舒服的,可是到了后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心头,像是被某种危险的动物盯上的感觉,让她浑身毛骨悚然!

韩墨刷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夏琦亲切温和的面容,夏琦看向韩墨淡淡的笑着,柔声道:“可是等了许久?”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想要抚摸韩墨的头顶。

韩墨心中猛的一惊,拍!的一声脆响,韩墨拍掉了夏琦伸过来的手,呆呆的看着他深沉的眸中那抹令人揪心的伤痛。

“琦…”韩墨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一章 见面

要不然我再去问问?”事情没给夏暮岚办好,韩墨心t歉的。

夏暮岚看一眼她疲惫的神色,叹了口气,揽着她的胳膊走进门道:“还是算了吧,既然皇兄答应了,那肯定就能见面的。倒是你,我看你也累了,先在我这里歇一会,待会我们俩一起吃饭吧。”

“暮岚,对不起。”

夏暮岚瞪了韩墨一眼:“少跟我来这套,你要是跟我说了对不起,我岂不是要跟你说谢谢?”

韩墨看她放了下,也就失笑的摇摇头。坐着一会两人说了一会话后,韩墨看夏暮岚要船饭,就站起身告辞。

夏暮岚佯怒道:“在我这吃一顿饭都不愿意?”

韩墨白了她一眼:“你家的饭能有我家的好吃吗?再说涵哥还等着我中午回家吃饭呢。”

夏暮岚推了她一把:“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开口闭口都是涵哥,我耳朵都出茧子了。”

韩墨也不跟她客气,顺着她的手就回家了。经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回了家后,韩墨才感觉到一直捆绑着自己的某样东西放松了,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好,更何况这窝是有玉子涵的小窝。

不过第三天,夏琦就在深夜让人偷偷的领着夏暮岚到大牢里看望炀书。走在阴暗幽深的大牢里,夏暮岚感觉不寒而栗,那种无声的压抑,让她的胸口喘不上气来。紧了紧怀中已经熟睡的儿子,夏暮岚加快的脚步跟上前面那默不作声的人。

终于。那人用尖细地声音低声道:“公主。就在前边了。皇上许了半柱香地时间。还请公主有话快点说。”

夏暮岚从夏琦心腹手里接过自己带给炀书地衣食。一时感觉有点吃力。但还是强撑着点点头。向来人道:“有劳张公公了。”

来人将身子躬地更低了些:“不敢。小人退下了。一会回来带公主出去。”

夏暮岚点点头。眼光急切地望向走廊尽头地那间监狱里。抱着孩子拿着东西快步地走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囚服披头散发地炀书。还没有说话。只觉得一股酸涩涌上了喉咙。话还没有出口。就先红了眼眶。

炀书所在地监牢还算干净。因为夏暮岚到夏琦地跟前大闹了一场。所以经常有人来打扫。就是饭菜也在夏琦交代了不许苛责之后。也换上了新鲜地饭菜。不过不是太合口就是了。就是炀书偶尔跟牢头提了一句。说想要书看。牢头回禀了专管这边地张公公。张公公又回禀了夏琦。夏琦也是准了。

所以炀书地日子除了吃饭洗漱。行动不方便以外。其他地忍忍倒跟家里没有太大地区别。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炀书感觉到背后有人看着自己,转过头,竟然看见夏暮岚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牢外流着眼泪看着自己。心中大惊,却也是心疼夏暮岚,赶紧走上前道:“怎么来这地方了?!还提着这么多东西!”

夏暮岚感觉到炀书的怒意,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掉着眼泪低声道:“我就是不放心你。”

炀书隔着牢门,从间隙里伸出手拉她过来,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放到地下,看着她憔悴了许多的脸道:“不过是这地方不吉利,不喜欢你来罢了,别哭了。”

炀书低声的哄着,夏暮岚咬了咬嘴唇:“我才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好不容易…求了皇兄才来的。”

炀书倒没有向夏暮岚那般担心,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时阴暗幽森的大牢倒显得温暖了。他拉住了夏暮岚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瘦了,可是在家担心我?”

夏暮岚不怎么愿意的点点头,看了眼炀书狼狈的样子,那里有在家里的文质彬彬?眼眶不由得更红了:“到底皇兄要什么时候才相信你是无辜的!”

炀书不回答,只是拉着夏暮岚让她靠近自己,夫妻俩隔着牢门额头抵着额头,炀书的面上甚至还含着笑意:“怎么把儿子也带来了,让母亲知道了小心再给你排头吃。我不在家,不能护着你,你自己万事小心点,遇见委屈别急,等我出去了,我会给你出头的。”

炀书一下子嘱咐了一大段,倒显得夏暮岚在家危险似的。夏暮岚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勾了勾唇角,轻轻的撞了下炀书的额头:“你放心吧,婆婆自从你入狱就没再难为我,知道我公主的身份好用。而且我到皇兄的跟前闹了一场后,她倒是对我和善了许多。”

炀书见不得夏暮岚这强颜欢笑的样子,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就知道她是一个坦率无比的女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就是打起男人来,气势不弱不说,手可一点都不软。

炀书叹息了一声,抬起头,在夏暮岚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倒是我连累你了。”

夏暮岚微微红了脸,非常小声的道:“我们是夫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炀书笑笑转开了话题,想伸手摸摸儿子,却怕自己手脏给儿子渡了病,就缩了回去。炀书的举动自然落到了夏暮岚的眼中,她的心一酸,虽然手酸,但还是抬高了儿子,让炀书看个真切。

炀书看着儿子的小模样笑了:“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真像你,在大牢你也能睡的着。”

夏暮岚红了脸,伸手越过牢门在炀书的胸膛上掐了一把,这一掐才感觉到他身上的肉少了不少,当即眼眶又红了:“在牢里可是少了吃食?”

炀书不接话,牢里的东西跟家里当然不能比,所以瘦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还有重要的话要跟夏暮岚说,就不能再叙情下去了。

炀书隔着牢门给夏暮岚擦了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索性不擦了,像平时那般把她拥入怀中,只是夫妻俩中间却隔着牢门。炀书闻了闻夏暮岚身上的发香,闭眼道:“我在牢里想你的时候,甚至感觉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却总觉得不真切,现在总算能好好的闻一下了。”

第二章 夏琦的目的1

暮岚的心绪复杂,尤其是听见炀书这么一说,酸的甜t种感觉全都涌了出来,哽咽了一声就哭出声来,隔着牢门那只没有抱着儿子的手狠狠的回抱炀书。

夏暮岚一哭,炀书就全没了办法,只能一边吻着她的眼泪一边低声柔和道:“别哭了,我有正经事给你说。”

时间很紧,炀书没有等夏暮岚停止了哭声,就道:“我不知道皇上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但是我可以肯定甚至保证的一点,就是我能留有一条命在,只要有一条命,这辈子总能跟你们娘俩在一起的。现在我要你保证,不管皇上怎么处置我,你都不许出头,不然你就误了炀家的大事,和今后的安生。现在回答我,说你不会出头。”

夏暮岚已经哽咽不成泣,但是听到炀书这么郑重的语气,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我…我保证。难道要我眼巴巴的看你受罪不成!”

炀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暮岚,我知道你是个说话算话的。你别担心,皇上不会过分的。而且,我猜,你这次肯定是请荣寿郡主出的头吧。”不是荣寿郡主,炀书实在想不到有谁的面子能大过夏暮岚去。

“不是她还能有谁,皇兄从小就宠着她,跟珍宝似的。”夏暮岚觉得自己描述的还不够表达夏琦对韩墨的宠溺程度,又接着说了一句:“恨不得天天捧在心口疼着!”

“从小?”炀书的眼中略有惊讶,他跟玉子涵的关系虽好,但跟韩墨也只是点头之交,如果自己不是夏暮岚的丈夫,估计对方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所以炀书对韩墨与夏琦曾经的渊源了解的实在不多。

夏暮岚惊觉漏了口,连忙糊弄道:“就是因为什么原因吧,反正我是在皇兄那认识韩韩的,你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时间快到了,快点说吧。

”夏暮岚很害怕炀书继续追问下去,难道她要说因为韩韩有异能?或许是对夏琦来说很特别?

炀书略有深意的看了夏暮岚一眼,好在没有追问:“你出去了后,见到荣寿郡主,请她想办法来见我一次。”

夏暮岚满眼疑问的看向炀书,有什么是给她不能说却给韩墨能说的?

炀书地本意是直接想让夏暮岚给韩墨说声。去问问皇帝他想要啥。炀家放手便是。顺便也表下忠诚。反正钱财方面地事情。炀家看地不太重。因为如果连人命都没有了。要那些钱财有什么用?

但是炀书害怕夏暮岚冲动直接自己问出口。那就大发了。皇帝也不用拘着自己。直接砍头抄家。什么东西还不是他地囊中之物?

所以炀书只能才用比较迂回地手法。让夏暮岚去给荣寿郡主带话。请荣寿郡主来一趟。

炀书看夏暮岚满眼疑惑。只能轻轻地环抱住她:“我不想让你也加到这些事情来。这些事。不方便让你知道。等事情完了。你要是还想知道。我再说给你听。”

夏暮岚流着眼泪点点头。这时廊道里传来了张公公尖细地声音:“公主。时辰到了。请走吧。”

夏暮岚泪眼朦胧地望向炀书。炀书竟也红了眼眶。握着她地手更紧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嘱咐道:“照顾好自己和儿子。有事等我回去再说。”

夏暮岚哽咽的点头,把一大堆东西往炀书的牢门塞了又塞,可是却不能通过缝隙里塞进去。急的夏暮岚真想把这牢门一脚踹掉!

炀书嘴角含着笑意,眼睛却水雾朦胧,拉住了夏暮岚,不让她继续犯傻:“暮岚,等会张公公会把这些东西打开门给我的,你不要着急,赶紧跟我说几句话。”

夏暮岚愣了愣,眼泪流的更凶了:“我有很多话,却不知道该说那句。”

炀书的心里一酸,激起了无限怜惜,当着张公公的面把夏暮岚拥抱入怀,贴着她的耳朵含笑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快别哭了,这次见你却是丑了很多。”

夏暮岚不干了,用拳头只往炀书的肩膀上招呼:“都惦念着你,那里顾得了那么多!”难怪韩墨见自己的第一眼那么诧异呢!

炀书擒住了她的拳头包裹在手心:“就你这泼辣样,也就我敢娶你了。”

夏暮岚被炀书一激,也顾不上哭了,直接讽刺道:“你没有听过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本公主可是晋夏堂堂的长公主,多少好男儿排队等着呢,你要是不早点出来,小心我抱着儿子休夫另嫁!”

炀书挑挑眉:“我还第一次知道你有这心思。”说完跟感叹一样的接着道:“看来为了防止我儿子冠上别人的姓氏,我还要好好努力早点出狱跟你们娘俩相聚了。”

张公公在走廊的尽头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夏暮岚跟炀书都明白,这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一时夏暮岚不舍的目光紧紧的凝聚在炀书的身上。

炀书的心中也尽是离别的不舍,酸涩之情。拉紧了夏暮岚的手,让她的手心贴着自己跳动的心脏,郑重的许诺:“我会活着回来的。”

夏暮岚此时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含泪的点点头。炀书叹息的从牢中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别哭了。去吧,勿要让张公公为难。来日方长,我们夫妻还有很多相聚的日子。”

夏暮岚一步三回头的慢步走了。张公公早就迎了上来低声道:“公主,该走了。”

夏暮岚望了一眼那已经看不到的监牢,这才擦了眼泪回过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来,不动声色的递给了张公公道:“相公在这里要靠张公公多多照拂。”

张公公面无表情的道:“奴才不敢,照顾人本就是奴才的本分。”

夏暮岚将银票塞到张公公的袖子里:“照顾人是你的本分,但是给不给就是本公主的心意了,你只管收下就成,不用多做什么。”

张公公听言,也没有说什么。虽然说两人都说明白了钱是白给的。他不用多做什么,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第二天送给炀书的吃食还是好了很多,最少有油花,和翻新花样了。此是后话不提。

只说从夏暮岚走了后,炀书的监牢里又多出了一个人。

这人斜斜的倚在墙上,有恃无恐的道:“你老婆来看你了。”

第三章 夏琦的目的2

书诧异的回头,看见斜倚在墙上的玉子涵诧异道:“是你?”

玉子涵挑眉,奇怪道:“怎么不是我?”

炀书哑然:“这可是天牢。”

玉子涵略有些稀奇的环视了一眼周围,慢吞吞的道:“这地方,我想来就来。”

嚣张到极致的语气被平淡的说了出来,炀书无奈的摇摇头,他怎么就忘了玉子涵身怀武功的事?只能转移话题道:“暮岚是来了,玉兄来也不是没事吧?”

玉子涵清俊的面容隐在了黑暗中看不清,但是炀书却能感觉到他的沉默。

“你可…知道,你为何会被关押在这个地方?”黑暗中玉子涵的声音徐徐而来。

炀书知道他要说到正点了,就席地而坐,略微一沉思后就开口:“一,应该是为了边疆那边,二,就是…炀家本身。”

“你可知道还有三?”

炀书诧异的望向玉子涵所在的方向,却发现并不能看见玉子涵的表情,也就猜不出他说这话的所想。

“何解?”

“因为墨墨。”

炀书更加诧异了。自己坐牢跟荣寿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夏琦对我家墨墨起了心思。我本想过了你儿子地百日酒就带着墨墨离开回天山。夏琦急了。扣押住你。不许任何人求情探望。就是要让夏暮岚着急。夏暮岚一着急。第一个求地人就是墨墨。所以为了你。我跟墨墨都回来了。”

炀书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似乎一切看似不寻常地东西都能得到了答案:“荣寿…我是说韩墨。从小应该是在皇上地身边长大地吧?”

“是。”玉子涵点点头:“墨墨。有点特别。夏琦拘着她。就是为了那点特别。后来居然是对墨墨本人起了心思。”

难怪。难怪。荣寿郡主荣宠冠京。就是曾经势如中天地崔国丈和崔皇后也一而再。再二三地折在了她地手里。就是暮岚。恐怕在皇帝地心中。份量都没有她一人来地重。

“玉兄到这里应该也有自己的事,而不是专程来给我说第三个原因吧。你不防说出来,我们探讨一下。”炀书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真诚了,他也是真心想为玉子涵解点忧愁。哪知玉子涵并不领情,他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一个办法,让韩墨断掉对夏琦莫名情感,或许说,是因为韩琦而产生的信任和亲近。

自从听了韩墨跟韩琦的故事,玉子涵对韩墨对夏琦的感情大为头疼。而这次,似乎有点让他借机的机会。他要让韩墨看清夏琦和韩琦的分别,韩墨对韩琦的感情是玉子涵允许的,毕竟那样的关怀和护爱,没有超于人的耐心,是做不到的。韩琦的这一点,也是让玉子涵能容忍他的原因。

而夏琦,就是玉子涵绝对不允许了。他必须想个办法,把夏琦从韩墨的心里完全的剔除掉。

这是属于他的领土保卫战,玉子涵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韩墨曾经的纠结。所以他没有回答炀书的话,只是道:“我确实有我的目的。我不说也能达到。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的事。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夏琦放了你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炀书听闻,想起夏暮岚含泪的眼,心中已是冰凉一片。看玉子涵从阴影中走来,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心中微定,强打起精神开玩笑道:“那我岂不是要祈祷玉兄快点遇难,这样我也就能和暮岚团聚了。”

玉子涵耸耸肩,温和的面容让人看的身心舒畅,只是清澈的眼里却带着点恶劣的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世上能杀我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呢。”

炀书是真的惊讶了一下,对于玉子涵的武功修为而惊讶:“你的武功当今第一?”

玉子涵的脸微微红了一红,见炀书认真的等着自己回答,倒不好像刚刚那样玩笑,只好认真的张开了手掌数一数才道:“这世上,除了那些非人类,能胜过我的,不出四人,其中一人跟我在伯仲之间,但是半年后就难说了,我估计,能胜我的,就只有一人了。”

看炀书很崇拜很崇拜的神色,玉子涵倒不好意思了,引开了话题道:“我大概猜的到夏琦接下来会怎么样。只是要委屈了墨墨了。”

玉子涵提到韩墨,炀书也想起了夏暮岚:“我也是,要委屈暮岚一个人呆在家了。不过…”

炀书的眸子一转,又有了笑意:“凭着我家暮岚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加上你家的韩墨,还有一个…咳,玉昭昭姑娘。这三人联手,还没有那个人能让她们吃亏。我们也能放心了。”

玉子涵冷冷了泼了他一盆水:“昭昭闭关,我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动她。”

炀书当即一愣:“你们不是师兄妹吗?”

玉子涵极冷极冷的笑了一声,让炀书的疑问中断在了肚子里,想问也问不出来。

夏琦的一石三鸟之计已经让看破,玉子涵和炀书就接下来的问题商讨了一番后,玉子涵就带着点打趣的意味对炀书道:“看了你们夫妻依依不舍的样子,要不要我带着夏暮岚到这里来让你们夫妻相聚?”

炀书本来很惊喜的想答应,可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答应。因为不想让夏暮岚在夏琦的跟前露了馅,二是不想自己跟暮岚见面还有玉子涵这么一个大活人看着,夫妻俩想说点什么话也不方便。所以就很迟疑的拒绝了,甚至只要玉子涵再邀请一下,炀书很可能就同意了。

但是玉子涵没有再邀请,只是很坦然的说了一声那就算了,再会。就彻底的消失在了炀书的眼前。让炀书心里很是一番惋惜和懊悔。

玉子涵其实只是看他们夫妻俩难得见面,想帮忙一下,但见炀书拒绝了,也就不强求,他自己还要跟墨墨努力练习功法,好积累毒性呢!

第三章 夏琦的目的2

书诧异的回头,看见斜倚在墙上的玉子涵诧异道:“是你?”

玉子涵挑眉,奇怪道:“怎么不是我?”

炀书哑然:“这可是天牢。”

玉子涵略有些稀奇的环视了一眼周围,慢吞吞的道:“这地方,我想来就来。”

嚣张到极致的语气被平淡的说了出来,炀书无奈的摇摇头,他怎么就忘了玉子涵身怀武功的事?只能转移话题道:“暮岚是来了,玉兄来也不是没事吧?”

玉子涵清俊的面容隐在了黑暗中看不清,但是炀书却能感觉到他的沉默。

“你可…知道,你为何会被关押在这个地方?”黑暗中玉子涵的声音徐徐而来。

炀书知道他要说到正点了,就席地而坐,略微一沉思后就开口:“一,应该是为了边疆那边,二,就是…炀家本身。”

“你可知道还有三?”

炀书诧异的望向玉子涵所在的方向,却发现并不能看见玉子涵的表情,也就猜不出他说这话的所想。

“何解?”

“因为墨墨。”

炀书更加诧异了。自己坐牢跟荣寿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夏琦对我家墨墨起了心思。我本想过了你儿子地百日酒就带着墨墨离开回天山。夏琦急了。扣押住你。不许任何人求情探望。就是要让夏暮岚着急。夏暮岚一着急。第一个求地人就是墨墨。所以为了你。我跟墨墨都回来了。”

炀书地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似乎一切看似不寻常地东西都能得到了答案:“荣寿…我是说韩墨。从小应该是在皇上地身边长大地吧?”

“是。”玉子涵点点头:“墨墨。有点特别。夏琦拘着她。就是为了那点特别。后来居然是对墨墨本人起了心思。”

难怪。难怪。荣寿郡主荣宠冠京。就是曾经势如中天地崔国丈和崔皇后也一而再。再二三地折在了她地手里。就是暮岚。恐怕在皇帝地心中。份量都没有她一人来地重。

“玉兄到这里应该也有自己的事,而不是专程来给我说第三个原因吧。你不防说出来,我们探讨一下。”炀书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真诚了,他也是真心想为玉子涵解点忧愁。哪知玉子涵并不领情,他确实有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一个办法,让韩墨断掉对夏琦莫名情感,或许说,是因为韩琦而产生的信任和亲近。

自从听了韩墨跟韩琦的故事,玉子涵对韩墨对夏琦的感情大为头疼。而这次,似乎有点让他借机的机会。他要让韩墨看清夏琦和韩琦的分别,韩墨对韩琦的感情是玉子涵允许的,毕竟那样的关怀和护爱,没有超于人的耐心,是做不到的。韩琦的这一点,也是让玉子涵能容忍他的原因。

而夏琦,就是玉子涵绝对不允许了。他必须想个办法,把夏琦从韩墨的心里完全的剔除掉。

这是属于他的领土保卫战,玉子涵并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韩墨曾经的纠结。所以他没有回答炀书的话,只是道:“我确实有我的目的。我不说也能达到。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的事。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夏琦放了你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炀书听闻,想起夏暮岚含泪的眼,心中已是冰凉一片。看玉子涵从阴影中走来,清俊的面容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心中微定,强打起精神开玩笑道:“那我岂不是要祈祷玉兄快点遇难,这样我也就能和暮岚团聚了。”

玉子涵耸耸肩,温和的面容让人看的身心舒畅,只是清澈的眼里却带着点恶劣的道:“你别高兴的太早,这世上能杀我的人,估计还没有出生呢。”

炀书是真的惊讶了一下,对于玉子涵的武功修为而惊讶:“你的武功当今第一?”

玉子涵的脸微微红了一红,见炀书认真的等着自己回答,倒不好像刚刚那样玩笑,只好认真的张开了手掌数一数才道:“这世上,除了那些非人类,能胜过我的,不出四人,其中一人跟我在伯仲之间,但是半年后就难说了,我估计,能胜我的,就只有一人了。”

看炀书很崇拜很崇拜的神色,玉子涵倒不好意思了,引开了话题道:“我大概猜的到夏琦接下来会怎么样。只是要委屈了墨墨了。”

玉子涵提到韩墨,炀书也想起了夏暮岚:“我也是,要委屈暮岚一个人呆在家了。不过…”

炀书的眸子一转,又有了笑意:“凭着我家暮岚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加上你家的韩墨,还有一个…咳,玉昭昭姑娘。这三人联手,还没有那个人能让她们吃亏。我们也能放心了。”

玉子涵冷冷了泼了他一盆水:“昭昭闭关,我走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动她。”

炀书当即一愣:“你们不是师兄妹吗?”

玉子涵极冷极冷的笑了一声,让炀书的疑问中断在了肚子里,想问也问不出来。

夏琦的一石三鸟之计已经让看破,玉子涵和炀书就接下来的问题商讨了一番后,玉子涵就带着点打趣的意味对炀书道:“看了你们夫妻依依不舍的样子,要不要我带着夏暮岚到这里来让你们夫妻相聚?”

炀书本来很惊喜的想答应,可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答应。因为不想让夏暮岚在夏琦的跟前露了馅,二是不想自己跟暮岚见面还有玉子涵这么一个大活人看着,夫妻俩想说点什么话也不方便。所以就很迟疑的拒绝了,甚至只要玉子涵再邀请一下,炀书很可能就同意了。

但是玉子涵没有再邀请,只是很坦然的说了一声那就算了,再会。就彻底的消失在了炀书的眼前。让炀书心里很是一番惋惜和懊悔。

玉子涵其实只是看他们夫妻俩难得见面,想帮忙一下,但见炀书拒绝了,也就不强求,他自己还要跟墨墨努力练习功法,好积累毒性呢!

第四章 夏琦的目的3

子涵回了家,刚刚踏进房门,就看见韩墨穿着洁白的t上,单手支撑着小下巴。墨玉的眸子酸溜溜中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见他向自己走来,就摇了摇手中的帖子道:“涵哥,崔家要美人要亲自登门道谢了哦~~~”

玉子涵一听就头大,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呢,那边又出了一桩这样的事情。不耐烦的脱掉外衣甩到一边:“管她是谁!不许开门,就说我不在!”

韩墨的眸子一转,似有笑意的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人家是想道谢啊。”

玉子涵恼了,伸手拍在了韩墨的翘臀上,清脆的一声响:“行了,我知道你的小心思。别让那个女的上门。”

看韩墨的小脸上泛上了委屈的神色,玉子涵捏捏她圆润的小下巴,鼻尖轻轻的蹭韩墨,像两只恩爱的小猫儿,他低声道:“咱们别管那女人。好好练功是要紧。”

韩墨红了双颊,瞪了玉子涵一眼勤奋与某人‘练功’。

第二天一早,门房来报,说华贵夫人使人送来了许多礼品。韩墨心中略微惊讶来的是华贵夫的人而不是崔艳眉,冷冷一笑,对等着听命的四喜道:“来了礼物就收下!把人赶回去就是。”满京城的人可是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收礼不办事的。

那人被赶回了家,也把在荣寿郡主府里的遭遇讲给了华贵夫人听。华贵夫人气青了脸,但实在是拿韩墨没有办法,只能拿着藤条家法让崔艳眉跪在了祖宗的牌位前狠狠的抽了她两下,痛的崔艳眉哇哇大哭。

“我打死你个不孝女!叫你不要去惹荣寿郡主你偏不听!还偷偷送帖子,要不是我发现的早,你就等着爹娘一起给你陪葬吧!”华贵夫人怒极的骂出了这句话,手上也不手软,在崔艳眉的大腿**上狠狠的打了十来下,直到崔艳眉受不住晕了过去才惊惧的停手,让人把崔艳眉带下去赶紧治疗。

崔艳眉被打,第二天就惊动了崔皇后,崔皇后因为春药事件,让自己的妹妹嫁不出去,所以心里对崔艳眉很是愧疚,如今又听见母亲因为什么事情而狠狠的打了妹妹一顿,当即下了旨意接了崔艳眉进宫疗伤。崔艳眉因为从来都不曾让人这般打过,心死如灰之下下了死心,竟然绝食了。

崔皇后心疼的在崔艳眉的床前哭了一场,又苦口婆心的劝慰,才让崔艳眉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的原因说了出来。

“你怎么这般莽撞。满京城谁都知道。那韩…”崔皇后看了看四周。头疼地扶额道:“这般是你做错了。那荣寿郡主是个妒妇。最在乎地就是她相公。你这般。就是彻底地得罪了她了!”

崔艳眉当即红了眼眶:“姐姐!就连你也这般说。我已经没有清誉了。如果不能嫁成玉公子。我还不如去死!”

崔艳眉当即从床上爬起就要撞头自尽。崔皇后大惊。二十几年地养尊处优。让她反应没能太快。等扑过去地时候。虽然减轻了崔艳眉地力道。但是崔艳眉地额角还是撞出了一个大包。隐隐有鲜血沁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把已经撞晕过去地崔艳眉放平躺下。崔皇后惊惧地探了下她地鼻息。感觉到她还有气。这才手脚据软地抱紧了崔艳眉大哭:“妹妹!你这般还不如要了姐姐地命去!”

崔皇后抱着崔艳眉哭了许久。崔艳眉经过最初地眩晕后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听见了崔皇后地哭声。强撑着道:“如果嫁不成…我情愿去死!”

崔皇后怕崔艳眉醒来后趁自己不注意又自尽。所以只能哄着她道:“好好。好!姐姐都依你。赌上了后位不要。也会让你嫁出去地!”

崔艳眉听见崔皇后这么说。也放心了。心里涌起了感动强撑起身子埋在崔皇后地怀里道:“姐姐真好。你是皇后。只要以天家之尊下旨让我嫁到郡主府。没人敢不听您地。”

崔皇后心里百般苦涩,却不能在崔艳眉的面前露出来,只能劝道:“那韩郡主很得皇上的宠爱…”

崔皇后见崔艳眉的面庞又浮现出死意,连忙改口道:“用天家的尊严直接下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嫁了,不管怎么样,韩郡主大妇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要是过了几年她找了个接口直接把你赐死,那时你已经是她家的人,让姐姐上那里给你找说法去!”

崔艳眉想起华贵夫人对付那些后来进门女人的手段,心里隐隐觉得,那郡主不会比她母亲心软,一时身上一寒,流着泪看着自己的姐姐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死吗?要是这样岂不是让我的命捏在她的手里?”

崔皇后心里的怒火窜起,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太不懂事了。实在让人恼火!有心不管吧,那额头的伤口还那么鲜明的提醒着自己。崔皇后强压下一口气,语气还是不免**了积分恼火和严厉:“这你就别想了!如果动她一根汗毛,咱们崔家全家给她陪葬都不够让皇上解气的!我可给你说好,你要是敢在外面人跟前乱说让韩郡主怎么样的话,别怪我到时不管你死活!”

崔艳眉头一次看见崔皇后这么严厉,心里也知道自己惹恼了她,只能嘤嘤的低声哭泣道:“那我该如何……”

崔皇后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坐在床边拍拍崔艳眉的肩膀道:“你要是真想嫁给那玉郡马,只能让韩郡主点头同意。必须用软法子。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至于下旨什么的,你就想都不要想了!”

崔艳眉这么一听,还要吵闹。崔皇后的眉间顿时蹙起,恼火的站起了身喝道:“想死就死吧!我拦得了你一次难道能次次拦得了你?!你死了也好,省得一不小心连累了爹娘连累了我!”

崔皇后气急拂袖而去。崔艳眉愣了愣,想死又不甘心,仔细的将崔皇后的话想了一想,似有所悟的同时也觉得头疼欲裂。睡了一会后又起来,刚起来看见身旁只有一个小丫鬟守着,顿时怒道:“人呢!人都到那里去了!都拿冰块过来,要不然本小姐扒了你们的皮!”

第五章 夏琦的目的4

时是皇帝每月都必须到皇后这来的日子,本来崔皇后t3宠爱,夏琦在这日子不过是按照规矩过来喝个茶,喝完了茶就转身离开到月舒榕那里去。

夏琦与崔皇后夫妻俩其实早就形同陌路,不过是崔皇后的娘家败落,所以崔皇后才会服软,想着慢慢的收回皇帝的心。

而今日夏琦刚刚到崔皇后这里坐下,茶杯刚刚端起,就隐隐的听见崔艳眉喊打喊杀的声音。当即脸一沉,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拂袖而走。崔皇后愣愣的看着夏琦头也不回就离开的身影,慢慢的红了眼眶,这次连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待够,下次再要见他,可就要等下个月了啊!

韩墨没有到监牢里去,而是炀书抓紧了机会在第二次玉子涵到大牢的时候就让玉子涵给她带了口信。虽然有点害怕夏琦再一次的失常,但是朋友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而且她也跟夏琦说明白了,自己是个毒人,一些平常的亲近举动是万万不能在做了。

所以韩墨在征得玉子涵的同意后就往皇宫里去了。

夏琦本来今天就没有好心情,待看到韩墨武装到牙齿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情更是沉了下去。

韩墨感觉到他的不愉快,心中不安的不敢靠近。夏琦不管,拉过她带着手套的手到自己身边坐下:“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算算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也有两三天的时间了。

韩墨看看夏琦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略略迟疑了一下就开口道:“琦,我…自己猜了猜,你关着炀书就是想要炀家的东西,和对付边疆的那位。能不能…”

韩墨看夏琦一瞬间沉下来的神色住了口。过了一会夏琦叹了声气,想摸韩墨的头,却又惊觉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到韩墨霎时僵硬的身体,夏琦又缩回了手,觉得自己不能太激进,缓和了语气道:“别怕,我们之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不过是…”

“你这么问,可是炀家的人来问你了?”夏琦忽然道。

韩墨一惊,闭了嘴不说话。夏琦略略沉思了一下,觉得通过韩墨给炀家透透气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要不然炀家猜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夏琦垂了眼帘。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击。慢慢地吐出了几个音节:“淮西铁矿。”淮西铁矿是炀家从晋夏开朝至今几百年以来就有地特权。夏琦让人查了那边地帐。一年地纯收入竟然有国库总收入地十分之三更多!

这样地东西。让夏琦怎么能不忌惮?尤其是在这国库空虚地时候!

韩墨点点头。铁矿和盐一直以来都是让朝廷收入大增地东西。这样地东西让一个世家把握着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韩墨得了想要地答案。正要跟夏琦道别。夏琦却拉住了她地手。轻声道:“陪我吃个晚饭吧。”

声音里淡淡地寂寞让韩墨重新坐了下来。

饭很快地上来了。几百道菜。韩墨却吃地很没有滋味。知道这是皇帝该有地排场。可还不不大喜欢。韩墨地不悦浮现在面庞上。夏琦本来吃地挺舒心地。看见韩墨不高兴。就停下了筷子。问她。

韩墨皱皱眉,道:“我觉得,浪费了,只有你一个人吃,为什么要这么多?而且你不是说现在国库空虚吗?这一道菜我看下来最起码也要几两银子的成本,如果每顿只吃一道菜,那么每顿最少可以省下三百两银子。一天就能将近一千两,一个月就是三万两。不说你一人,如果皇宫里人人都省一点,积少成多……”

韩墨蓦然住了口,因为她看见了夏琦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夏琦一笑,满室的低气压尽去:“我自认从小就没亏待你过什么,怎么你还是这个节俭的性子。”

“浪费是犯罪。”韩墨不仅是因为小时候的记忆而非常反对浪费这件事情,更重要的是因为韩琦的教导。有一次跟韩琦出去吃饭,因为韩墨有很多想吃的菜,所以多要了一个最后没吃完,韩琦也给打包回去了,晚上的饭桌就有那道菜。

韩墨有些吃腻了,就不想吃。韩琦却把菜夹到她的碗里,淡淡的说了一句:“浪费是犯罪,你可知道还有多少人连这种饭都吃不上?”

因为韩琦说的认真,韩墨破天荒的没有反对他,乖乖的把菜都吃掉了。

韩琦虽然节俭,但是还是要求身体第一,虽然每顿饭都要求韩墨把碗里的饭吃干净,但是如果韩墨有什么突发情况不能把饭吃干净的话,韩琦也不会强求。慢慢的,就给韩墨养成了节俭的好习惯。

“浪费是犯罪。”夏琦细细的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眼光微闪,笑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看韩墨吃的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温和道:“你刚刚提醒了我一件事。”

韩墨有点迷茫,夏琦不说,只是拉着韩墨的手轻声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如果闲了,记得进宫来。”

韩墨忽然不喜欢和夏琦拉手了,她的心里总觉得怪异,没有回答夏琦,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点点头,就跟着来领路的小太监走了。

夏琦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慢慢的踱步回自己处理政事的地方。

“主子,那边可是要……”一道略有干扁的男音在夏琦的身后响起,夏琦没有等他说完,直接道:“让韩墨身边的夜一去一趟。”

“是。”一声应答后,夏琦身后的阴影渐渐的消散。

穆天青的举动让边疆的大皇子大为恼火,因为穆天青让他处于两难的位置,有心发落为难,身边的人也尽是添油加醋的怂恿着。

大皇子本就是想发发火,但是看见自己的副将们如此的怂恿却猛然觉醒的看着他们。他不知道穆天青的重要性,这些人应该知道的!穆天青是掌管京城消息的关键人物。如果他没了,那么大皇子等于是失去了在京城的眼睛和耳朵。

第六章 玉石俱焚

人要处理穆天青,大皇子偏偏不处理,除了客观和性t~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总是怀疑他的心腹里有皇上的人。所以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份戒心,除了对郭副将,要不然其他人他都不能相信。

大皇子也曾经问过郭副将对于穆天青的处理方法。郭副将嘿嘿的笑了一声,说穆天青等于大皇子在京城的眼睛和耳朵,如今大事未定,还不能杀他,不如宽恕他,用此事让他更用心的为大皇子做事。

郭副将的答案显然很让大皇子满意,也越加的看重他。所以采用了他的方法。只是大皇子还没有说服自己阵营的人。他还不知道,穆天青在京城正面对着一场生死之关。

穆天青看着面前的七个人,冷冷的笑,领头的那一个他是认得的,曾经在大皇子的身边见过他,而他身边的人,就是大皇子身边最神秘的暗营。

“穆某真是好荣幸,竟然能让主子派这么多人来杀我!”穆天青自从陷害了炀书入狱,被夏琦将计就计阴了一把,让大皇子处于两难的位置时,他就猜到了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也做了相对的对策,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穆天青闭了闭眼,脑海里浮现出崔宁的笑颜,忽然感到心里一松,也许……他马上就能跟崔宁见面了。要是……在地下相遇,自己做的,总能比过炀书了吧。

在穆天青发呆的空档,领头的人渐渐的走了出来,缓慢而平静道:“你因为一己私仇,不顾主公的大业。把有用的人变成没用的人,还连累主公进退两难,不是主公不容你,是容不得你。”

穆天青深邃的双眼闪过寒芒,仰天大笑了一声:“好一个容不得!那就让穆某看看,你们是怎么容不得!”穆天青说着拔刀而起,与七人混战在一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因为势单力薄而浑身伤痕累累,就是脚下也积了一滩血。

穆天青气喘如牛,双眼泛着狼一样的光芒。在七人将要重新靠近的时候忽然发狂大笑:“我为主公辛苦卖命十一年,如今落得这个下场,算是我穆天青瞎了眼!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得意!”

穆天青从怀里掏了一个烟花来,朝天一放,一朵红色的火焰在天空绽放后,穆天青蓦然的笑了出来,刀在手中一甩,痛痛快快的向自己的脖子一抹,鲜艳的血迹飞溅,一具高大的身躯向后倒下没有了生息。

七个人微微沉默,站在后面的一黑纱蒙面的人道:“成了。”

为首地人沉默。忽然丢开了刀。愣愣地将沾满了鲜血地双手举到眼前。厌恶地情绪从那双眼中滑过。他伸手到自己地脖子下方慢慢地向上撕掉了自己地假面皮丢掉了一边。从怀中拿起了一块手帕用力地擦手。

她地举动让其余人地眼里闪过惊讶。但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而已。有人开口道:“夜一地武功。这些年又长进了。”

小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我叫小夜。不叫夜一。”

“你这是背叛!”其余地六人原本松了地刀又捏紧了。看着小夜地目光多有寒意。小夜慢慢地转头。平淡而认真道:“我是皇上给小姐地人。给人地东西难道还能收回去?”

小夜问地认真。像是普通地孩童不懂事一样。其他人一阵呆愣。小夜也看出了他们不能给自己答案。连废话都懒得说。直接转身离开。

韩墨已经把消息给玉子涵说了。玉子涵半夜就去给炀书通传消息了。因为只有半夜。来打扰地人才最少。说话最方便。

韩墨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床边看着自己,强睁开眼睛,却见是小夜,放下心来问道:“小夜姐,你怎么还不睡?”

小夜的眼里似有疑惑,站近了韩墨几步迷茫的问:“我是小夜不是夜一,对不对?”

韩墨感觉自己睡的迷糊了,小夜的声音听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也能明白,嘟囓了一句:“哪来的夜一?”

“小夜是小夜,不是夜一。”小夜又在韩墨的床前站了一会,静静的看了一会她。默默的退了出去在门口守着,直到玉子涵跟炀书商讨完毕回来了她才离开。

玉子涵嘟囓了一句,真是敬业,就钻进了被窝里把韩墨抱在了怀里揉了两下,才睡去了。

不过是第二天,夏琦刚刚上朝,就有穆天青在朝廷的心腹冒死觐见,在满朝文武官的面前,将大皇子通敌的诸多证据抖了出来。其中一封与东旭国的通信更是让夏琦气的面色铁青。当堂发了好一通的火。言辞激烈的指责大皇子身为边关守将,和皇室重要成员,竟然叛国通敌!

满堂文武官员大惊,在铁证的面前他们只能相信,而那些大皇子派的更是冷汗潺潺。

夏琦要发落与大皇子有染的炀书之前,炀家人已经识相的上了一张帖子,先是痛斥大皇子的行径,接着是贡献出炀家几百年的淮西铁矿特权出来,让皇上有资金剿匪。

夏琦昭告群臣,由于笔迹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炀书所写,所以先判罚流放。

当天上午,夏琦写了一大皇子通敌叛变的昭告,让人散发自各地。

几天后,皇帝昭告天下大皇子的叛徒的消息也传到了边疆,大皇子诏令了所有的将领到自己的帐篷中来,跟他们商议。

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回京让夏琦发落,这无疑是死路,而另一条,凭着手上的二十万大军杀回去。但是后援不够到最后也难免是死路一条。

大皇子坐在椅上焦急不安,忽然颈后一阵凌厉的寒气袭来。疑问还来不及浮出心口,他的脑袋就搬了家,骨碌碌的滚到了案下。

众人惊愕的看向大皇子尸体旁沉着脸的郭副将,一时群情激奋,叫骂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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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谁是叛徒?

副将冷着脸看向众人,肃声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条路,跟着大皇子都要死!我晋夏二十万的好儿郎不能镇守边疆,远驱东旭贼子,为晋夏的百姓谋得安宁,却要沦为人权势之争的棋子,这让为将者情何以堪!二十万条性命,怎么能在与同胞的斗争里消亡!大的道理不说,就是小道理,我们放弃谋反将大皇子的人头呈上,能保二十万条人命不说,还能保全自己的小家。谁愿意让自己的老父老母甚至妻儿上邢台的站出来!谁有不服的也站出来!”

其实郭副将的话已经说服了大部分的人,不过大部分的人还要做做样子,以表示他们曾经的忠心。郭副将不理,他早就将一些有实权的将领收到了手下,见有人不服,二话不说,手起刀落,脑袋搬家。如此铁血手腕倒是震住了一干将领。也将边疆的实权牢牢的握在了手里。

郭副将使人将大皇子的人头送到夏琦的案前,并且让人说情,一干将领之前全是受了大皇子的蒙蔽,所以请皇上恕罪。

夏琦没有想到郭副将的动作这么快,事情完成的这么顺利,当即龙心大悦对边疆守将不降罪不说,反而多有赏赐,而郭副将也接替了之前大皇子的位置,成了大将军。一个月后进京领赏。

此时正是寒冬,夏琦流放的圣旨一下,炀家举家皆惊,只有炀书和玉子涵两人对这个结果早已知晓,正在意料之中。

京城郊外的十里亭,玉子涵和韩墨拉着手看着夏暮岚窝在炀书的怀中痛声大哭。相对一眼,皆是无声。

炀书拍拍夏暮岚的肩膀,好歹安慰道:“别哭了,只是流放而已。”

“那可是北边的苦寒之地啊!皇兄这是存心要你的命!”夏暮岚在炀书的怀中哽咽不能语。炀书的面色一肃:“休胡说,皇上真要我命,直接砍头就行了!”

炀书看夏暮岚哭的可怜,心中也酸涩不已,柔了语气抱紧了她:“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和儿子,就是让我在北边少了牵挂。”

韩墨的心里很难受,这时候她根本帮不上夏暮岚什么忙。抬头看向沉默不作声的玉子涵:“涵哥…炀家明明都已经放弃了铁矿权,琦为什么还不放了炀书?”

玉子涵面色平静的回道:“总还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能让夏琦扣着炀书不放。如今还要流放他?韩墨看夏暮岚哭地伤心欲绝。对夏琦甚至生出了几分埋怨来。

夏暮岚他们在亭中。韩墨和玉子涵在离他们一百米地小树林外站着。静静地等着那对夫妻话别完毕。而相拥在一起地夫妻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危险在无声地靠近。

一条黑影像是躲藏在绿丛中地毒蛇。忽然向自己地目标进攻。那代表着死神镰刀地闪闪银光。以雷电之速向炀书射去。玉子涵地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几乎是同一秒。拔出了背后地剑眨眼间就飞身到了炀书地面前。~地一声。两剑相交余音袅袅。夏暮岚尖叫。炀书赶紧将她护在了身后。额角沁出了冷汗。惊疑不定地看着已经和黑影交手地玉子涵。

玉子涵三招之内就拿下了黑衣人。他让黑衣人跪着。并点了他地**。伸手刚刚抽掉了黑衣人地蒙面巾。就看到那双没有光彩地眸子闪过一丝解脱地愉悦后。嘴角也渐渐地沁出了血丝。身体也如断线地木偶般向后倒去。没有了生息。

一切地变故似乎发生在眨眼间。韩墨心中惊惧非常。她惊叫了一声迈步跑向持剑冷笑地玉子涵身边。拉着他地手紧偎在他地身边:“涵。哥…”

玉子涵抱了抱她。轻道了一声:“没事。别怕。”转眼看向炀书。两人皆是冷笑。看来夏琦为了引开玉子涵。可是下了血本了。连刺杀这招都用上了。不过正好入了玉子涵地下怀。他还正愁着自己没有理由送炀书到流放地去呢。

“这可没有走呢就有人刺杀你,我不管!我要跟皇兄讲理去!”夏暮岚惊惧之下拉着炀书就要回京。炀书连忙拽住她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玉子涵没等韩墨开口,甩了个剑花,将剑**背后的剑鞘,笑着对炀书道:“看来你的这条命可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这还没走呢,就要来取你性命了。”

炀书苦笑了一下,这人分明不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的,而是想要让玉子涵送自己离京,以达到让韩墨落单的目的。要不然那杀手为什么明知有一个能轻易取自己性命的人在还出手袭击?

有这么一个明显的漏点在,看来皇上真是心急等不了了。

“我的这条命,还真是危险啊。”炀书苦笑,看来他想要跟夏暮岚好好过日子的愿望,还真难实现。

玉子涵转过身,当着炀书夫妻俩的面将韩墨揽进了怀里,想要开口,忽然发现嗓子里涩涩的,只能唤了一声:“墨墨……”

韩墨的心像是被刀绞着一般难受,眼泪不禁涌出了眼眶:“涵哥,我知道。”

玉子涵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让韩墨看清夏琦是什么人,他何至于离开她?用力抱紧了自己的小妻子。尽管韩墨在他的怀中哭的悲悲惨惨,可怜兮兮,玉子涵还是狠下了心,不这样,夏琦永远是他们夫妻俩中间的障碍。

一个小小的送别亭中,只能听见两个女人的哭声,炀书和玉子涵对看一眼,都抱着自己的妻子到一边安慰着。到最后还是韩墨先停了下来,看夏暮岚还在哭,眼睛都睁不开了,便道:“暮岚你别担心了,涵哥会送炀书到地方的,有涵哥在,没人杀得了炀书。”对于玉子涵的武功,韩墨是非常有信心的,虽然只要一想到要和玉子涵分开最少两个月的时间心里非常难受,可她更不想夏暮岚再次变寡妇。

夏暮岚听言一喜,但脸上马上又难过了:“这样,你跟玉大哥岂不是要分开许久。”虽然这样自家男人的命能保住了,但是对于韩墨,她可对不起啊!

第八章 别惹孤单的女人1

墨白了她一眼:“难道你想要做寡妇?”见夏暮岚讪t+口,韩墨不舍的拉紧了玉子涵宽厚的手掌,强按压下心里的酸意:“既然要走,也别着急的走了,让暮岚的人回去通知一声,马车干粮衣服什么东西都要带够再走。”要是玉子涵回来,瘦了一点,韩墨都是要心疼死的!

炀书有点迟疑:“郡主,我是流放,这样让皇上知道不太好吧。”

韩墨疑惑的看着他,有点狡黠的味道:“你是流放的,涵哥又不是。那条律令上写着出行游玩的人不能做马车不能带干粮?”

玉子涵轻捏了下韩墨的鼻头:“知道你心疼我,让人去准备吧。”

夏暮岚欢喜:“这样子清在路上就少吃点苦了,玉大哥,请你多照看照看子清。”

玉子涵松开了韩墨,走到夏暮岚的身前拱拱手,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私下说。”

夏暮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两人站到旁边去了。

“我不在的日子,就有劳你看着墨墨了,别让…夏琦有机会单独靠近她。”玉子涵看了一眼夏暮岚霎时变得古怪非常的脸色轻声笑道:“也算是交换吧,我会保炀书一路安全。”

“如果我不同意呢?”没有想到皇兄的心思居然被玉子涵知道了,夏暮岚心中一定,反问道。

“那我就把墨墨别到裤腰带上,走到那带到那。”前提条件是让韩墨先认清夏琦这个人再说,要不然带走了身,心却不在,那还有什么意思?

夏暮岚听玉子涵正儿八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我尽量。”

玉子涵听到了许诺就点点头。虽然他对韩墨有着绝对地把握。但是难以杜绝夏琦对他地韩墨拉拉小手搂搂腰什么地。所以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他夏琦。总要有点顾忌吧!

“你们在说什么?”韩墨看两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地脸色。走了过来。不悦地瞪了玉子涵一眼。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她地面说地?

夏暮岚红红地眼睛含着一点揶揄地之色地看着韩墨。意味幽深地道:“玉大哥刚刚让我看好你。莫要被英俊多金地野狼也叨了去!”

夏暮岚地意思韩墨当然知道。狠狠地瞪了一眼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玉子涵。他还不放心自己?谁是才是那个出趟门便能惹朵烂桃花出来地主?!

玉子涵讨好地笑了一笑。走过来拉着韩墨地小手轻轻地摇晃着。炀书也默默地走上前拉着夏暮岚到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家里要你多操心了。等我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夏暮岚红着脸颊拉着他地手贴着自己地小肚子:“谁跟你说一家三口?”

炀书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开合了几次却嗫嚅不能言,只是激动的把夏暮岚抱在怀中,傻笑着:“暮岚,暮岚,多谢你,什么时候的事?!”他炀家几代单传,如今终于能有开枝散叶的时候了!

“也就是前几天才知道的。上次见你想跟你说,结果…太激动给忘了。”夏暮岚有点扭捏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为了这个孩子,你可要早点回来才好。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看见爹。”

炀书拉紧了她的手:“我会的。”

在两对夫妻正在进行依依不舍的道别时,被夏暮岚派往郡主府的人也驾御着两辆马车回来了。玉子涵偷空亲了韩墨的红唇一下,拉紧了小声低声道:“等我回来。”

韩墨红着眼眶点点头,玉子涵抬起头向炀书那边朗声道:“早点走,早点回来。分开吧。”

那边炀书搂着夏暮岚恋恋不舍的点头。也松开了夏暮岚和玉子涵一起上了马车。

押送炀书的四个官差见这边的送别终于完了,就从远处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跟夏暮岚和韩墨行礼,要知道,在京城,有点眼色的都知道这两位,那个都惹不起。

夏暮岚看着四人沉了脸:“在路上好好伺候着驸马,和郡马,要是两位爷有什么不舒服了,回来就拿你们试问!”

四个官差皆惊慌的跪下磕头,连称不敢,并且许诺会好好的伺候两个爷。

夏暮岚看镇压的差不多了,就缓缓道:“要是做的好了,爷们高兴了,回来自会赏赐你们的。”

四人皆喜。

夏暮岚和韩墨相互依偎的站在一起,目送玉子涵和炀书离去。

玉子涵掀开了车帘,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墨后就放下了帘子坐在了马车内让韩墨一阵气恼。

炀书看玉子涵这般样子也觉得奇怪:“你舍得郡主?”

玉子涵抬了抬眼,瞄了炀书一眼道:“若不是有你绊脚,我想见墨墨,从边疆到这里,只用四天的时间。”

炀书彻底的惊住了:“玉兄能有这般神速!?”

玉子涵闭了眼睛养神,不答话。

炀书也讪讪的住了口,两人男人在车厢里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夏暮岚看着马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哇一声的哭了出来。韩墨也被她惹的掉了眼泪。几年来还是头一次离开了玉子涵的身边,只要一想到今晚上睡觉,再也没了那温暖坚实的怀抱,心中就像刀绞一般的难受,让人恨不得把心脏挖出来!

小夜秋兰一干伺候在一旁的丫鬟齐齐上阵,才让夏暮岚停了下来,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韩墨红红的眼眶:“都是我连累你,让玉大哥离开了你。



韩墨摇了摇头,望了一眼玉子涵离开的方向:“咱们也回吧。我就不信,那俩男人在路上不会想咱们俩。”

夏暮岚一笑,似有点甜蜜。韩墨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扶着小夜的手上了回郡主府的马车,夏暮岚也跟着韩墨上了一辆的马车,刚刚坐定,就对韩墨道:“先回炀家,我去抱儿子收拾东西,住到你府上去。”

韩墨挑眉,大有看奸细意味的看着夏暮岚,夏暮岚恼了,轻拍了韩墨一下:“我可是玉大哥怕你寂寞,所以跟你住在一起的!”

韩墨哼哼的两声,转过头望向车帘外,眼泪不禁滚了下来。那混蛋要是敢不快点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夏暮岚从背后搂住了韩墨的肩膀:“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们要好好的吃喝玩乐,让他们在外面放心。”

第九章 别惹孤单的女人2

暮岚回了炀家,动作利落的让人收拾行李,就是抱走))7要住在外面,卢氏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再听说夏暮岚要住到郡主府后,甚至亲自赶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夏暮岚面色平静的跟卢氏淡淡的说了一句在炀书回来前都要住到那里,卢氏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有什么怒火要发一样,最后还是按压下心里的怒火,还算是温和的问:“难道炀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可是炀家媳!几天就算了,怎么能一直住到外面!”

夏暮岚看了她一眼,觉得卢氏是炀书的生母倒不好太过不尊敬,要不然炀书虽然和卢氏冷淡了,但是毕竟是母子俩。夏暮岚可不想犯崔宁那种错误,让炀书夹在自己和卢氏之间难做人。

夏暮岚平静道:“子清在走时遇刺,刺客被玉郡马拿下了。”

夏暮岚当作看不见卢氏霎时变得惨白的脸色,平静的像是在转述别人的事情:“玉郡马要一路护送子清到北边去,临行前托我好好照顾郡主。”

“那,那也不能…”卢氏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忽然醒悟了什么般的道:“你等下!玉郡马要护送子清,荣寿郡主一个人在京,可要送些礼过去。”

卢氏虽然是不反对夏暮岚住到郡主府了,但是并不相信夏暮岚的话,觉得她是想从炀家搬出去,才会这么说。

夏暮岚见卢氏的神色就知道她不相信,这会是真的懒得理她的,留下了秋虹让她看着要收拾什么东西,自己带着秋兰转身就走了,离开前就只有一句话留给卢氏,送礼别送的太轻了。让卢氏知道后,脸色青了青,怒的又在原来的礼单上加了五成。

韩墨坐在了马车上,看夏暮岚抱着儿子进来了,就往旁边挪了挪。夏暮岚看的奇怪,尤其是韩墨最近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一样,从前她可是很喜欢抱小炀平的,如今不抱了不说,一见到自己儿子就躲的远远的。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我儿子能吃了你不曾?!”夏暮岚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靠近点。韩墨冲她一翻白眼:“是我能毒死你儿子!”

夏暮岚抱着儿子白了脸站在原地,看向韩墨的目光多有不可置信。虽然练了功法不能抱小炀平了多有遗憾,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感碰玉子涵就会被毒死,还是一脸喜意。

“这种功法。夫妻俩都不能碰除对方孩子以外地异性。”

夏暮岚双眼一亮。让秋兰抱着儿子到一边。自己小心翼翼地挨到韩墨地身边。道:“这种…功法能教我吗?”

“不能。涵哥地师门家传。”韩墨想也不想地拒绝。要让她说出这功法是从房中之术练出来地。她以后在夏暮岚地面前还要不要脸了!

夏暮岚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一些师门对这种秘密向来看重。也就不方便逼着韩墨。只是用一种很羡慕地眼神看着她。要是她也能和炀书练。那她就不用日夜防着炀书找个小妾了!

马车到了郡主府。韩墨和夏暮岚下了车。洗漱吃饭后。收拾一番也累地不行了。就倒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更是睡到日晒三杆。没了男人们在家。干什么事情都懒懒地提不起劲。

小夜慢慢的给韩墨梳着头发,轻声问道:“小姐今日要梳什么头发?”

韩墨看了一眼镜子中慵懒的自己:“随便。”

小夜的梳子微微一顿,又接着问:“小姐今天要穿什么衣裳?”

韩墨这回连眼都懒得抬了:“随便。”

小夜闭了嘴,按照平常韩墨的喜好给她梳好了头,穿好了衣裳,那边夏暮岚已经抱着儿子喂奶了。

韩墨站起身带了两层手套到夏暮岚的身边逗小炀平,小家伙咬着**连眼神都懒得投过来一个。看的韩墨分外的泄气。夏暮岚笑着道:“吃奶的时候别烦他,上次还咬了他爹的指头一口。”

韩墨赶紧缩回了手,她可不想被小炀平咬一口:“吃饭吧。三喜今天做了八宝甜粥。”

夏暮岚听是自己喜欢的,就连忙让人摆上来了,她吃饭喂奶两不误。韩墨因为玉子涵不在,也没有什么胃口,看看时间都快要中午了,得,中午饭往后挪两个小时吧。

四喜自门外而来,向韩墨行了礼后,带着一点恼意的禀告道:“郡主,门外来了一位崔小姐,说要找姑爷,我说姑爷不在,她就要找郡主。”

墨玉的双眸闪过一丝寒芒,韩墨的嘴角勾起趣味的光芒。看夏暮岚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就轻声解释道:“我跟涵哥在去云山路上救下来的一个小姐。”

夏暮岚的脸霎时沉了下去:“不要脸的小蹄子!这就缠上来了!”

韩墨冲她眨眨眼:“你可知道她是谁?”

“天下还能有尊贵过你的女子不成?管她是谁!打杀了了事!”

韩墨意态悠闲的喝了一口粥:“说出来你都不相信,老熟人了,崔家二小姐,崔艳眉。”

夏暮岚青了脸,她向来对崔家所有的人都没有好感,那次鸿门宴更是跟崔皇后撕破了脸。如今崔艳眉正好不知死活的撞到她手里。她怎么可能放过!

夏暮岚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面目凌厉:“我当是谁,原来是崔艳眉!来人!给我绑了进来!”

“等下。”韩墨叫住了人,好歹拉着夏暮岚坐下,轻声道:“不管怎么样,她姐姐还是皇后,虽然是个挂名的,但是就这样没有理由打杀了去。就是琦那里也说不过去。而且……”

韩墨笑意呤呤的看着她:“你不觉得,这日子太无聊了吗

韩墨看夏暮岚反应过来了,轻声道:“涵哥不在,刚好用这个机会陪她玩玩。”

夏暮岚双眼一亮,也不管小炀平要换奶头的哭闹:“就依你!”

韩墨笑着对四喜道:“去请那崔二姑娘进来吧。”

情绪陷入莫名的焦躁中~~~~

第十章 别惹孤单的女人3

暮岚给小炀平喂了奶,换了尿布,早点还没有撤下,t3了崔艳眉上来。崔艳眉打扮素净低眉顺眼的提着一食盒上来了。给夏暮岚和韩墨跪下行礼,也没听夏暮岚或者韩墨那个叫她起来,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向韩墨磕了三个头,细声细气的道:“艳眉多谢韩郡主的救命之恩。”

韩墨的眼里略略的闪过一丝诧异,低头轻嘬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地上一脸温良作风的崔艳眉,悠然道:“你记错了吧,救你命的,可是夫君。不是本郡主。”

崔艳眉额头抵着地下,柔声细语像是小家女子一般,轻声道:“郡马与郡主是夫妻,郡马救下了艳眉,艳眉的这条命,也等于是郡主的。”

韩墨瞄了一眼夏暮岚越发冰冷凌厉的脸色,轻轻的从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夏暮岚瞪了她一眼,收回了面上冰冷的神色,面无表情的看着崔艳眉。

“其实也不用这般大张旗鼓的道谢。本郡主觉得还是低调一点好。要不然平白连累了夫君的名声。”韩墨看不到崔艳眉的脸色,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子轻轻的颤了一颤,身上温良的气场也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夏暮岚含笑的看着韩墨不动声色的戳人痛脚,换了手抱儿子,拿起了桌上的干果放在嘴里。这真真是比戏文里面唱的还要精彩!

崔艳眉的脸白了白,用尽全身的力气逼迫自己低着头。她害怕自己如果抬头的话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来。

韩墨又喝了两口茶,将茶杯递给了一旁的小夜,这才慢慢的道:“这边是什么?”

崔艳眉听言暗自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缓了声调道:“那是些艳眉亲自做的一些点心,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请郡主尝尝。”

四喜看韩墨点了点头,就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去打开了。入眼便是四道精致非常的点心,一看就知道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韩墨往那瞄了一眼,这四道点心她大概有点印象,只知道极难做的。夏暮岚看了看,拿起了其中的一块点心放进嘴里小小的咬了一口,皱皱眉。一旁伺候的秋兰连忙捧上了一个痰盂来,夏暮岚吐掉了嘴里的点心,把手上的点心随手扔到点心盒子里:“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一句似是而非。指桑骂槐地话让崔艳眉放在袖子中地双手紧了紧。韩墨含笑地看向夏暮岚:“怎么这般鲁莽。没有经过人验地东西可别吃。要是谁在点心里加点什么不干净地东西。我看你怎么办。”

夏暮岚地脸一沉。目光凌厉地看向跪着地崔艳眉。崔艳眉脸色煞白地惊慌磕头:“艳眉不敢!请郡主公主明鉴!”

韩墨冷眼看着她磕头。似是疑惑地问小夜:“诶?我记得国丈被贬称平民了吧?”

“是地。郡主。”小夜在一旁平静道:“民女在郡主面前应该自称贱女。”

崔艳眉青了脸。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贱女…不敢!”

夏暮岚此时已经漱了口。看向崔艳眉冷冷地哼了一声。韩墨似乎才刚刚发现崔艳眉地难堪。含着笑意道:“本郡主可不是针对崔小姐地。这暮岚平常吃东西就这般。也不多点心眼。要不然让人害了去。我看她怎么办。就算崔小姐不是有意陷害。但是万一经地人手不对。可就害死人了。”

韩墨的一番话表面上看来是在为崔艳眉挽回面子,实际上却更肯定点心里有毒。听的崔艳眉脸色更加的煞白:“贱女不敢!请郡主和公主明鉴!”

“诶呀,本郡主只是提出了个可能,崔小姐不用如此惊慌,只是,本郡主还是好心提醒崔小姐一声,这送礼送东西,还是要万分谨慎才好。要不然送的东西有毒了,送的物品带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到时候可是连累了你们崔家几百口人命。到时候连崔皇后可是把你们也保不住的!”韩墨似是好心的提醒道。

夏暮岚想笑,实际上她也憋的辛苦,明明想放声大笑却要作出一副冰冷的样子来。尤其是听见了韩墨的话,韩墨这话表面上是劝告崔艳眉送礼要小心,实际上是提醒崔艳眉,自己可有法子治他们!随便一个意图用点心谋害郡主,或者是送的礼品上带着诅咒之物,他们崔家,不满门抄斩就怪了!

“多谢,郡主提醒,贱女告退了…”崔艳眉气的心中怒火高涨,自己可是来讨好的,那点心怎么可能有毒!心中的委屈无处宣泄,只想快快的离开这里到姐姐那里去。

“诶?这么快就要走了?”韩墨似乎想要挽留:“崔小姐今天的这些早点准备的可是要不少的时间把?应该没有吃过早饭吧?不用过饭再走?”

崔艳眉听韩墨还提点心,心里恨的牙痒痒,面上还是只能恭顺的磕头:“多谢郡主抬举,贱女已经用过了早饭。”

韩墨慢悠悠的任她跪着去,这崔艳眉从到她跟前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过,喝了两口茶,又整理了下声线,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既然这样,那就回去吧。崔小姐可要记得本郡主的忠告。”

“贱女记得。”崔艳眉又磕头,她只感觉到额头上一阵火辣,今天没有磕百个头也有二十几个了。

韩墨不再理会崔艳眉,只是给四喜使了个眼色。

四喜走到崔艳眉的身边道:“崔姑娘请起。”

崔艳眉因为跪的久了,所以站起身的时候有点摇晃,四喜也没有管她了前边给崔艳眉带路。

崔艳眉自然是感觉到了四喜对她的态度,狠狠的瞪了四喜的背影两眼,跟着她出了荣寿郡主府,到了外边上了轿子就直接向皇宫里崔皇后的所在而去。

没有想到到了皇宫门却被人拦了下来。崔艳眉进宫向来都是畅通无阻的,此刻一被人拦住,满肚子的邪火就冲人发了出来。

第十一章 自取其辱

有想到到了皇宫门却被人拦了下来。崔艳眉进宫向t阻的,此刻一被人拦住,满肚子的邪火就冲人发了出来。来人是崔皇后特意派来守门的,自然不会惧怕崔艳眉,当即就跟崔艳眉说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以后崔艳眉来,必须先通传,得到皇后娘娘的同意才能进。

此话让崔艳眉心中的怒意更甚,硬是忍着一口气让人进去通传,等到崔皇后允许进入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

崔艳眉怒气冲冲的踏进了崔皇后的寝宫,人还未到,带着怒意的质问就冲口而出:“姐姐!你为何要让人拦着我!”崔艳眉本来就在韩墨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到自己姐姐这里来又受了这般的待遇,心中的委屈更胜。

崔皇后坐在座上慢慢的喝着茶,像是没有看到崔艳眉委屈非常的表情一般:“陛下偶尔会过来小坐,你在这里多有不便。”

崔艳眉听言就闭了嘴,她本来是要入宫当妃子的,可是皇帝却莫名其妙的对她很反感,这样崔艳眉每次见他都十分的不自在,自然也不会凑到他跟前去。

“可是陛下也不会经常过来啊,也不用专门拦着我。”崔艳眉心里的委屈未退,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崔皇后青了脸,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这样当面被人揭穿了痛脚又是一回事。崔皇后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的摔到崔艳眉的脚前厉声道:“我要是失了宠,你们也好过不了!”

崔艳眉惊觉说错了话,红了眼眶依到了崔皇后身侧,柔声百般劝慰许久才让崔皇后消了一点气。

“我的好姐姐,我刚刚真不是故意说那话的。你是陛下的原配,少年夫妻,不管怎么样他心里都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不像我……”崔艳眉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伏在崔皇后的膝上小声的抽泣着:“我今天到郡主府去,可让人欺负坏了。”

崔皇后的眉头紧紧的蹙起:“怎么回事?”

崔艳眉抽抽搭搭地将自己在荣寿郡主府地遭遇巧妙地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她们这般欺负我。分明是没有把姐姐你看在眼里。”

崔皇后可不傻。听出这妹妹话里话外都带上自己地干系。分明是想把自己当枪使。可是她听了崔艳眉地话也是万分地生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斥责地道:“你自己愿意跑到人家地府上当小妾。就不能怨大妇为难你!”

崔皇后想起了夏琦还只是个皇子地那段日子。她身为大妇对后来地女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荣寿郡主这般做倒是无可厚非。只是‘过分’了些。崔艳眉毕竟是她堂堂皇后地亲妹妹。如此一来。简直是在跟她挑衅!

崔艳眉见崔皇后地面上也升起了一点恼恨之色。心中一动。面上地委屈之色更浓:“姐姐。那郡主这般欺辱我。你可要为我做主!”

崔皇后一听妹妹这般地挑唆自己。那荣寿郡主根本就不是现在地她能惹得起地!当即怒火直直地窜上心口。一把推到了伏在自己膝盖上地崔艳眉:“你自己愿意作践自己当小妾。就怨不得别人不给你好脸色!既然想要嫁玉郡马。那你就放下身段。把自己当成一个丫鬟去讨好大妇!如果你还当自己是个千金小姐想跟大妇平起平坐。我劝你早点打消这痴心妄想!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要么嫁给我选地人。要么就放下自己地身段!”

崔皇后还有另外地想法。如果崔艳眉真地能放下了身段讨得荣寿郡主地欢心。那对崔家和荣寿郡主之间地关系也是一种缓冲。虽然这种希望看起来非常地…渺茫。

“谁说先进门的就能比后进门的得宠?月贵妃不就能跟姐姐平起平坐吗?”崔艳眉被推倒在地上吃痛,想也不想的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看向崔皇后霎时瞪大的眼睛和怒意勃发的脸色,崔艳眉的心里,终于有点怕了。

拍的一声脆响,崔皇后终于忍受不住像旁边人历喝道:“给本宫把她**去!”

崔艳眉头一次被崔皇后打了,心里虽然懊恼自己今天两次犯了她的禁忌,但是对崔皇后的举动却生出了无限的怨恨来。

崔艳眉刚刚一走,夏暮岚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居然这么容易就给了她一个没脸!崔家的小贱人,再来我还收拾她!”

韩墨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崔艳眉一走,她就感到浑身难受,从前没有发觉,如今可是深切的明白了,思念是怎么一回事。

那像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让人牵肠挂肚,蚀骨难眠。

她想玉子涵了,非常非常的想了。

夏暮岚看她这样子也沉默了下来,拍着儿子轻声道:“可是想玉大哥了?”

韩墨垂了眼帘,淡淡的唔了一声。

“我也想了。”夏暮岚说完这句就没声了,两人静静的望着窗外没说话。

过了一会,小夜走到窗外,对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四喜招招手。四喜的面色一肃,小心的打量了一眼夏暮岚和韩墨,见两人都沉默不说话,便轻手轻脚的挨到门边走了出去。

小夜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和公主可是还没说话?”

四喜略有一点担忧的点点头。小夜的面上闪过一丝焦急,这她可全没办法了,难道她能找个玉爷给小姐?如今看小姐这样子,还不如让崔艳眉天天都过来闹。那样不仅收拾人爽快,还能让小姐打发打发时间。

这边小夜还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那边守门的就来报告了,说王喜公公来了。

小夜略一蹙眉,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的走进门,在韩墨的耳边轻声道:“小姐,王喜公公来了。”

韩墨懒懒的一皱眉,她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动弹。可是这王喜一来肯定就代表着夏琦要找她。

无由来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一点厌烦来。在这玉子涵不在的日子,她可真的是什么人都不想搭理。

第十二章 商谈

让他进来吧。”想了想,韩墨还说说了这句话。

太监王喜进来了,一看见夏暮岚也在,连忙向夏暮岚行礼后才鞠躬走到韩墨的跟前,那笑容,看的韩墨的觉得谄媚。

“郡主,皇上昭您进宫一趟。”

韩墨任由自己雪白的发丝垂到地面,懒懒的抬头:“皇上有什么事?”

王喜的面容微微苦涩:“这个…奴才怎么可能知道。”就是心里明白也不能给您说啊!

夏暮岚心微微一沉,她的皇兄,可真的是等不及了:“正好,本公主也许久没有见到皇兄了,韩韩,一起吧。”

韩墨的心微微一闪,忽然觉得,玉子涵要夏暮岚跟自己时时刻刻在一起,该不会就是防着夏琦吧?这突来的醒悟让韩墨有点好笑,暗骂了一声小心眼。不过夏琦…真的让韩墨感觉到有点不安。

从那次他忽然拥抱自己以后,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点不对劲,这让韩墨更不喜欢到夏琦的跟前去了。

听见夏暮岚的话,王喜的额角霎时滴下了冷汗,知道自己不受这位公主的待见,就将腰弯的更低了:“回公主,皇上只昭了郡主一个人。”

王喜的心里可是非常的清楚,皇上只想跟郡主单独相处。如果再带个公主过去…那岂不是他办事不力?

夏暮岚的脸色变了变,韩墨在她冲口而出的时候就制止了她。散漫的起身:“走吧,暮岚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夏暮岚沉着脸没答话。眼神锋利地射向王喜。王喜转过身。背后可是冷汗涔涔。他可是深深地明白。惹了一个动不了地人物是怎么回事。

别看夏琦有时也采纳王喜地意见。这主儿地心可明着呢。对于自己地嫡亲妹妹也是很看重地。有一些事情他能容王喜乱来。但是如果相关他骨子里在乎地人。他是绝对不会原谅地。

所以。王喜从来都没有想过凭着自己就能扳倒夏暮岚。只能每次做低了姿态以求让夏暮岚别惦记着他。

夏暮岚看着韩墨出门。凤眼深沉。玉昭昭没有出关。炀书还在流放中。只要皇兄一个抗旨不遵放下来。她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岂不是有负玉大哥地嘱托?

夏暮岚其实很想很想提醒韩墨小心皇兄。可是她也明白。韩墨从小是在夏琦地身边长大了。就是这几年地荣宠。也不是能那么容易让韩墨对皇兄起戒心地。

这一刻,夏暮岚终于能明白一点玉子涵的无奈了。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可该如何是好?

韩墨进宫了,神情懒懒,萎靡的出现在了夏琦的面前,夏琦坐在花园里,看见韩墨如此,眼光微微一闪,拉着韩墨的手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可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看你没精神?”

韩墨依着他坐下,却在坐下后抽回了自己的手:“涵哥不在。”

夏琦的眼光微微一闪,温和而又不失亲切的道:“怎么不在?”

“我跟暮岚去给炀书送行,结果炀书遇刺,涵哥就送他到边疆了。”韩墨的心霎时一紧,这次,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了。

夏琦看韩墨神情黯然,就安慰道:“那样的世家,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敌人。你也别担心了,有玉子涵那样的旷世奇才在,两人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韩墨的心里泛起了一点异样,待想要去细细追究一番的时候却又不见踪影。她第一次用一种想要辨别真假的目光去看夏琦:“你…琦你找我什么事?”

夏琦的唇角绽出温和的笑容,那里的疼爱让韩墨刚刚的某种疑虑消失不见:“也没有什么事,几天没有见你了。挂念着你的身体。

既然玉子涵不在,你就住到宫中来吧。”

韩墨张嘴想说话,夏琦自然而然的开口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你打小身子底就不好,平常是有玉子涵护着,所以不用我操心,如今玉子涵不在了,你就住到宫中来,以便我就近照顾。”

“可是我一个郡主一直住在宫中不好吧。”韩墨本能的想推脱。

夏琦轻笑道:“那无事,你可以到月舒榕的宫里,对外就说你来看望她。”

“我跟她不熟,而且我还是喜欢郡主府一点。再说暮岚现在怀着身子,我也不放心她。”韩墨不太喜欢陌生人,这夏琦是知道的。但是听见韩墨拿夏暮岚来推脱,脸色微微一沉:“嫁了人就是人家的媳妇,还怀着身子怎么能出来乱跑!”

韩墨看夏琦怒了,自知失言,焦急的补救道:“我一个人孤单的很,就想要她过来陪我。”

夏琦脸上的怒色稍减,自然知道夏暮岚是怎么回事,对韩墨却道:“皇家的人,并不是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的。”

韩墨看夏琦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不好开口说什么了,大不了夏暮岚回了炀家她后脚跟着去做客就对了。看看夏琦找自己来纯粹是说话来了,韩墨不想多待,脸上就露出了辞别之意。夏琦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挽留,只是道:“以后中晚饭都到宫中来吃吧。”

韩墨皱皱眉:“我不喜欢宫里的菜。”而且为了两顿饭天天往皇宫里跑,韩墨想想都觉得累。

夏琦想了想:“那个叫三喜的做饭真的那么好吃?看你这样子,明天就叫她进宫做饭吧。朕也尝尝。”

韩墨微微哑然,因为夏琦一旦自称朕,就表明某件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可是每天都往皇宫里跑两趟很麻烦。”

夏琦脸上略略有了点笑意,不容拒绝的直接建议道:“要是觉得麻烦,中午和下午就待在宫里好了。朕会让人在舒榕的宫里收拾出一个偏殿来给你。好了,朕让人送你回去。”

韩墨微微不悦,夏琦从前从来都不会勉强她做什么事情,可是今天却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如果玉子涵在的话,她还是能借着玉子涵反抗反抗,可是玉子涵不在,一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凭着韩墨自己,是没有办法强不听夏琦的话的。

码字码的手伤了,很难受,刚刚看了下,粉红还有两张就可以加更了~~~

第十三章 月舒榕1

墨刚刚回了家,居然发现夏暮岚和小炀平齐齐不见了留下说皇上来了口谕要她回炀家,顺便也邀请韩墨住到她家里去。

韩墨心底涌起了一丝恼怒,夏琦的动作还真快,自己还都没有跟夏暮岚见一面呢,就让夏暮岚回炀家了。她不喜欢这样的夏琦。

既然夏暮岚已经回家了,韩墨也让三喜四喜收拾自己的东西,自己带着小夜先上了去向炀家的马车。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夏暮岚的地方。夏暮岚抱着儿子迎出了院门,脸色略有点不自在的看了韩墨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你进宫里,皇兄跟你说什么了?”夏暮岚临睡前还是没有忍住,在被子底下拽了拽韩墨的手。韩墨翻了个身,侧对着平躺的夏暮岚,有点疲惫的道:“让我天天到宫里去陪他吃饭。”

夏暮岚的凤眸闪过一丝晦涩的光芒,轻声问道:“你,不喜欢陪皇兄吃饭吧?”

“从前还可以,可是…现在不怎么喜欢。

”尤其是涵哥不在的时候。见夏暮岚似乎还有疑问,韩墨顺便抱着被子坐起身,把今天进宫的事情都给她说了一遍。

夏暮岚脸色微沉,拉着韩墨的手忽然一用力,道:“韩韩,我问你,如果皇兄要娶你,你会不会答应。”

韩墨惊的脑中一片空白,诧异的看着一脸郑重之色的夏暮岚:“你,怎么…当然不会。因为……”

韩墨也说不出具体应为什么,反正有许多的理由来反驳。

夏暮岚听见了答案松了口气,见韩墨略有所悟似的惊讶,就松开了她的手,背过身躺下:“睡吧。”该提醒的她都提醒了,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她还是舍了疼爱自己的皇兄。

韩墨呆呆地坐在床上仿佛没有听见夏暮岚地话。因为她被脑中忽然闪过地一个念头吓住了。觉得非常地不可置信!

难道……难道?!韩墨地双手捏紧。炀家已经交出了淮西地铁矿权。边疆地大皇子也已经被他地副将杀死。一场动乱消失于无形。两种让夏琦扣着炀书不放地理由都已经没有了。那夏琦为什么还扣着炀书不放?

还有那场刺杀。如果真地是要取炀书性命地话。那应该等人都不在地时候啊。

还有玉子涵那无奈苦涩地表情。她记得当她问他夏琦为什么还扣着炀书不放地时候。玉子涵只是淡淡地说。总是有原因地。你以后会明白地。

韩墨被自己地这个念头吓住了。想起了夏琦那张跟韩琦一模一样地脸来。想要抛却这念头。但是这念头却像生了根一样牢牢地扎在韩墨地脑海里。

韩墨一晚坐在床上没有睡。夏暮岚虽然背着她躺着。也同样没有睡着。两人静静地。谁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喜就来炀家接韩墨,看见韩墨面色不好先是问候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让人把轿子抬进炀家,鞠躬谄媚的请韩墨上了轿。

韩墨心中冰冷一片,面上自然不可能有笑容,以至于王喜更加的小心翼翼,惟恐自己伺候的不周到。刚刚进了宫,就让王喜领着向月舒榕的宫殿而去。

连月舒榕的面都不用见,直接到东厢的偏殿里面去了。

一进门,韩墨就愣住了,待回神过来的时候,心里更是冰寒一片。

这里,竟然布置的跟她从前住的临月阁一般无二。

想要将一个东厢的偏殿改造成从前临月阁的模样绝不是一件一天两天就能做成的事情。

那……夏琦的那个心思,到底起多久了?

韩墨一时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陷阱中,挣扎不得,逃脱不得,没有了玉子涵,她等于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韩墨浑身冰凉的看着周围的景致,那几株玉兰花,甚至也像是从真正的临月阁而移来的…

“郡主请好好的休息,陛下马上就要处理完政事了。”王喜面上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心里并不轻松,装作看不见韩墨的异样,招手留下了几个沉默寡言的宫女伺候,自己就先退了。

小夜眼中闪过几率寒光的看向那些沉默寡言的宫女,伸手按住了放在腰间的软剑。

“小夜姐。”韩墨轻轻的一声呼唤让小夜从极度戒备中回过神,韩墨经过刚刚的震惊,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心里也打定了一个主意。

玉子涵不在,她肯定不能一走了之。玉昭昭闭关中,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出来,而夏暮岚也无法反抗夏琦,唯一的办法就是装作不明白,跟夏琦周旋下去。要等到玉子涵回来,她才能摆脱了夏琦。

“小姐?”

“不用担心,我们回房间里去吧。”打定了主意,韩墨的心里微微一松,昨晚一晚没有睡,现在疲惫涌了上来,既然别人都给她收拾好了,那她就用就是。

韩墨最后望了一眼临月阁,跟着小夜一起慢慢的走近。进了临月阁,上了韩墨曾经的房间,推开了门,门里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让她几乎产生错觉。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但恍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韩墨进了门后就躺到了自己曾经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思念着玉子涵。

小夜一入了门后,就四处的打量,四周摆设包括衣柜里的衣物,她都仔细的看了几眼,最后才走到韩墨的身边,略略有点惊慌的道:“小姐,都一样。”

韩墨自然是知道小夜这都一样是什么意思,只是抬了抬眼:“小夜姐,将来你跟我走吗?”

小夜眼里闪过欢喜之色,她其实早就知道玉爷到带走韩墨,到一个夏琦无能为力的地方去。但是韩墨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句话。

让小夜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被抛弃了。现在韩墨说出这话,怎么能让她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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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月舒榕3

夜看韩墨睡了过去,松了一口气,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到了地上。 最快的小说搜索网//身后传来渐渐走近的声音,小夜的心提了起来,待她听清来人的脚步声时,她又松懈了下来。

来人走到她的身后,似含着笑意的道:“你可真能忍,突破了吧。”

小夜转过身,勉强的咬唇站起来,向来人行了一礼:“夜多谢玉姑娘。”

玉昭昭微微蹙眉,摆摆手:“行了,刚刚突破没痛个死去活来也算你能忍了。

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照顾不会出什么事的。”

小夜想了想,就向玉昭昭道谢,勉强的起身离开。

玉昭昭看她走了,这才走到韩墨的床前,凝视着她安睡的样子,想起她刚刚拒绝夏琦的话来,脸上终于有了笑颜。轻轻的伸手摸了摸韩墨的面颊,那混蛋的心思她多少能猜个七七八八,只不过不愿意他一求就同意了,那样会让玉昭昭觉得没有面子。总觉得应该再难为难为他,然后再摆出大度的姿态答应了。

让玉昭昭感到暗暗欣喜的是,韩墨似乎也看出了夏琦的不良目的,也拒绝了夏琦。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玉昭昭捏了捏韩墨的面颊,希望你能明白那混蛋的苦心才好啊。

韩墨是半夜被饿醒的。大中午的就来这等着和夏琦一起吃饭,结果给睡着了,如今已经是半夜,依靠着早点那么一点东西,早就饿的不行了。

韩墨睁开眼。感觉到身边地人影晃了一晃。微微有点不安。便出口呼唤道:“小夜姐?”

“奴婢在。”

韩墨放了心。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小夜姐。有吃地吗?我饿了。”

小夜地声音在黑暗中轻轻传来:“有。小姐稍等。”

韩墨感觉到帘外小夜离开了。不过一会有进来了。带着食物地清香。小夜将一碗肉粥放到了韩墨地面前:“小姐。还热着呢。”

韩墨吃饱后,就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为了预防白天睡觉的时候夏琦忽然来了,便逼着自己入睡,以便白天能清醒一整天。

夏暮岚没有等到韩墨回来,焦急的差点进宫接人,后来还是王喜派了自己的心腹小太监来了,说韩墨以后就住在宫中了,要让夏暮岚把韩墨贴身的丫鬟和用习惯的东西一并送到宫里去。

夏暮岚的脸蓦的一沉,心里不愿意,却不能反抗夏琦的圣旨,让三喜四喜带着韩墨用习惯的东西进了宫,另一方面也加紧派人打听韩墨是住在那里了。

等得知韩墨是住在月舒榕宫中旁边的偏殿的时候,夏暮岚才松了一口气。月舒榕虽然有手段,但是也是皇宫里仅剩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了。韩墨能住在她的旁边,夏暮岚也放心了一大半。沉着脸望向天外黑黑的月色,不知道那离家的没良心路上有没有饿着,冻着。

夏暮岚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她决定了,必须给月舒榕写一封信!而也正是这封送到了月舒榕手上的信,让月舒榕整整一夜失眠,望向东殿的方向,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来,似是激动,又带着点难以置信。

第二天,天刚刚一亮,韩墨早早的起身,就看见了三喜在身边候着,心里一松,忽然觉得只要夏琦不要到临月阁来,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她只要耐心的等待,等待玉子涵回来就好。

三喜按照往常那般给韩墨穿衣打扮,对于忽然住到宫中来,她一句疑问也没有,神色平淡的像是在郡主府一般。对于三喜这样,韩墨还是很满意的,要不然谁喜欢那种只会发问的丫鬟?而且如果真的问她,不善撒谎的韩墨还真的不怎么答的出来。

直到韩墨穿戴好了,正在让人梳头三喜才轻声道:“郡主,月贵妃派人来说请郡主到那边吃早饭。”

韩墨微微蹙眉,自己不喜应酬和接触陌生人,这都是京城贵人高层都知道的。实在不知道这月舒榕找她什么事。在没有依靠的情况下,韩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答道:“你让人跟她说,我不去。”

三喜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道:“直接说不去也不好,不然就说郡主昨晚半夜积了食,今天早上没有什么胃口可好?”

韩墨笑着点头,知道这宫里,不管做什么都要找个过得去的理由。看了一眼三喜简单而别致的妇人发誓,韩墨轻声调笑道:“嫁了人,心思越发的通透了。”

三喜红了脸低头:“奴婢面皮薄,郡主别拿奴婢调笑。”

韩墨笑笑不说什么,任由三喜借着要给月贵妃回话而逃开了。没有想到不过一会,三喜刚刚回了话,正殿那边月舒榕竟然让人送来了药材,甚至还有一碗山楂粥,说是让郡主消食的。如此,倒是让韩墨真的疑惑了,她与月贵妃从来都没有多说过几句话,见了面也就是面上的客气,怎么忽然她这么亲近了起来?

韩墨不想惹事,也不想在玉子涵不在的时候惹事,身后没人撑腰的感觉真不好。遂让人回了月舒榕,说礼物收下了,多谢费心。非常非常客气和场面的道谢,甚至连回礼都没有,韩墨就是想让月舒榕知道,她不想跟她拉关系。

没有想到这么明显的暗示月舒榕居然装作不明白,到了晚上更是亲自登门,让韩墨没了办法,总不能把月舒榕赶出门去吧?

而更让韩墨疑惑的是,不光月舒榕自己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只有四五岁,样貌标致,只是那双眼睛却冷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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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月舒榕4

都已经来了,韩墨不可能再把她赶出去。只能让小tt+到了临月阁自己的卧房中,自己头发也没有梳,就半躺在床上看着月舒榕略显局促的踏进门来,而她身后的那个孩子,却冷冰冰的站在门外,视线瞟过韩墨一眼,除了对那满头银灿灿的头发惊讶了一下,就再没其他的什么表情。

韩墨没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月舒榕。

月舒榕不知道为什么被韩墨看的紧张了起来,转过身把身后那四五岁的男孩拉到跟前来,然后向韩墨行礼。

韩墨没有说话,月舒榕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起身,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倔强站着的孩子,看向韩墨的目光越来越冰冷,隐隐有着斥责的味道。

韩墨自然不可能被一个小孩吓到,她倒要看看,月舒榕找她干什么。

月舒榕的额角渐渐的沁出了冷汗,她也感觉到了,如果自己不开口说话,讲清来意,这郡主非常有可能让自己一直蹲下去。

“舒榕,多谢郡主。”要不是有她,自己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她从前就在奇怪,堂堂的一个九皇子,为什么偏偏看上她这无权无势身后无背景的女子。直到接到了夏暮岚的信,她才肯定了多年前心中隐隐的猜测。

“谢我什么?”韩墨的声音平淡而疏离,对月舒榕无由来的道谢心里莫名其妙了一下,她跟她的关系,貌似没有多熟吧?顶多就比陌生人好一点而已。

月舒榕抿了抿唇,想抬头看韩墨的神色,但终究是内心的敬畏没有让她抬头:“舒榕多谢郡主的提携之恩。”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墨心里微微一惊,因为离开了夏琦后,她再也没有张扬过她的异能,所以京城里知道她这项本事的,包括玉子涵玉昭昭,一只手掌都数的清。

月舒榕微微有点紧张,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对于夏暮岚的用意她能猜个七八分:“是荣阳公主给舒榕传的信”

暮岚?韩墨微微一愣。待想明白原因后。心里一暖地同时也有点哭笑不得。她就那么像保护不了自己地人么?

“起来吧。你不用报答我什么。”韩墨淡淡地开口。打算怎么把人请走了。

“舒榕有一事求郡主。请郡主答应。”月舒榕不但没有站起。反而跪了下去。

韩墨沉默不说话。垂着眼眸似没有听见月舒榕地请求。而她地态度也惹怒了月舒榕一旁不肯下跪地冰冷小正太。

正太冷冷地看了韩墨一眼。伸手就去拉月舒榕:“母妃。不必求她!”

月舒榕一惊。连忙捂住了小正太地嘴让他也跟着跪下。小正太在月舒榕地怀里挣扎地辛苦。韩墨看不来这个。只想让她快快地把话说清楚然后走人。还自己一个清静。

“说吧。”

月舒榕看了一眼韩墨不耐的神色,放开了怀里的正太任由他在身边倔强的站着。再次向韩墨行了一礼,月舒榕道:“舒榕想请郡主为睢儿卜一卦。”

韩墨沉默了,视线看向满脸敌意的夏睢:“我的东西不在身边,想问什么就说吧。”

月舒榕面上一喜,连忙把夏睢推到韩墨的跟前:“我就是想问睢儿能不能平安的…”

月舒榕看了四周一眼,嘘了口气:“继承皇位。”如果她儿子能继承皇位,那她下半辈子也算有依靠了。

韩墨细细的打量了夏睢几眼,明明很勇敢很冷峻的夏睢居然微微瑟缩了下,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代表着害怕后,又挺起了胸膛,冲韩墨微微扬起了下巴。

韩墨的心里微微一动,决定如果月舒榕不问她就不说。

“能。”

月舒榕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眸里跳跃着兴奋的色彩。

“那睢儿能平安到老,子孙满堂吗?”在月舒榕看来,争王胜利,就代表着富贵平安一生。

韩墨抬眸看了她一眼,墨色的幽瞳似乎闪过一抹绿光:“你真要知道?”

月舒榕的心一下子冰凉了,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睢儿,出去。”

夏睢冷冰冰的看了韩墨一眼,脚步似乎刻意的慢了下来,不过还是听从了他母妃的话,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月舒榕在门关上后,面对着韩墨深吸了一口气,眼眸渐显坚韧之色:“请郡主告知。”

“平安到老不可能,英年早逝之相,”韩墨不想看月舒榕此时的脸色,背过身躺下。小夜静静的跪在她的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转头向月舒榕用冰冷的眼神表示,她该离开了。

月舒榕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打击中没有回神,嗫嚅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样……”

“可有解救之法?”月舒榕见韩墨久久没有回答,眼里渐渐的染上了绝望之色。

韩墨背着身,心里却微微难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问?明明她不想撒谎的。

“天性凉薄之人,如果他能不对女子动情,也许还有这个可能。”假设也只是假设,韩墨闭了眼,真希望睡一觉一起玉子涵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天性凉薄。”月舒榕精神恍惚的念了一遍,小夜似乎感觉到了韩墨的心情变化,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月舒榕的面前冷冰冰的道:“月贵妃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请回,勿要打扰了郡主的休息。”

今天得来的消息实在对月舒榕的打击过大,以至于连道谢都不曾就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临月阁。出了临月阁,刚好碰见了站在楼下的夏睢,夏睢看见月舒榕魂不守舍的样子,眼光微微闪了一闪:“母妃,可是孩儿的命不好?”

月舒榕一惊,勉强收拾出一丝笑容来:“怎么会。”颤抖着伸出手拉夏睢,刚刚拉住的时候,眼眶里滚出了眼泪来。

夏睢的眸子闪了闪,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的任由月舒榕把他的手拉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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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秋风清1

月舒榕走后,韩墨的心莫名的低沉了起来。也没有+饭,任由小夜在旁边苦口婆心的劝慰就是不肯吃。

小夜最后没有了办法,只能让人把晚饭热着,以期望韩墨睡到了半夜饿了能吃点东西。只是韩墨没有如她的愿,一觉睡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喊饿。

连接着几天过去,夏琦都如韩墨猜想的那样,除了一切日用照旧让人妥善安排,就再也没有踏进了临月阁,看来韩墨的拒绝给他的打击也不小。

韩墨虽然不知道玉子涵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也一天一天的掰着指头数日子,每当一天过去了,她的心总会轻上一分,暗自安慰自己,离玉子涵回来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也就是这样,韩墨才没让那些缠绵至骨的思念给逼疯掉。

不同于韩墨所想的是,夏琦并不是因为受了打击所以不往韩墨的临月阁去,而是因为他在忙一件事。

从韩墨拒绝他起,就在忙的事情。

如何杀死玉子涵。

这就是夏琦近来在忙着的事情,暗自令自己下属寻找江湖高手,用重金采买,就是用人海战术,他也要把玉子涵杀了!

那样韩墨没有了依靠,慢慢的就只能像从前那样依赖自己,眼里心里也只有自己,就算是一个毒人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日日夜夜的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他夏琦,别无所求!

夏琦的眸色渐深,逐见狠色,御案上他手中的毛笔,似乎被他的手指捏的微微弯曲。

“皇上。刘大人求见。”王喜小心地鞠躬驼背走到夏琦地跟前小声地禀告。

夏琦地双眸微微一闪。阖了眼帘遮挡住了眸地地眼色。沉缓道:“传。”

王喜松了一口气。到了门边。用尖细地嗓音道:“陛下传刘大人觐见!”

门外有一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跪在了夏琦地跟前先行了李。得到允许后起身抬头。赫然是刘震舫!

“事情怎么样?”夏琦拿着笔批阅折子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非常顺利。臣无意中找到与玉子涵有仇。武功在伯仲间地高手。”刘震舫面露难掩地喜色。他甚至能想到。只要此事办成。皇帝一定会升他地职地!

“哦?你怎么找到的。”夏琦放下了笔,就算心中已经惊喜非常,面上还是不能表露出来,只是略显淡然的问刘震舫。

刘震舫已经不能掩饰自己的激动,就连言语间都带了出来:“臣按照陛下的吩咐派人在江湖里散发消息,那人听见了玉子涵的名字自己寻了上来。臣和那人一交涉,没有想到事情进行的分外顺利,那人已经答应臣的要求。

不过他也提了条件,要我们帮他找一个人。”

刘震舫说完满含期待兴奋的看向夏琦,夏琦略略一沉思,眉间凝聚着一抹淡淡的疑问:“他要找谁?”

刘震舫恍然想起自己遗忘的东西,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画轴递给了夏琦。

夏琦接过画轴,解开了上面的绳结放在桌上,缓缓的打开,画卷上画的是一个身姿妖娆的女子,柔媚不可方物,简直就是世间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

尤其是那双眼睛,即使是在画中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睛似乎是在看着自己,传递着暧昧的信息。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夏琦露出如此吃惊的脸色,他吃惊的是,这人居然是他曾见过一面的玉昭昭!玉子涵的师妹!

夏琦沉下了脸:“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找这个女人?”

刘震舫微微蹙眉似在回想着什么:“臣曾经问过,可是他并不回答。”刘震舫还记得他提出这个问题时,那个俊雅如仙的男子,脸上露出的那种……刘震舫还真不好形容,白玉的脸上染了红晕,眼光闪闪似恼似嗔,像是…羞愤?

刘震舫仔细的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是羞愤无疑,慎重的道:“臣觉得,那人和画中人之间应该有点不愉快。”

夏琦的食指在御案上轻轻的敲着,刘震舫静默不说话。

“派人密切盯着郡主府,只要画里的这女人一出来,就立刻禀告朕。”夏琦下了决定。

刘震舫见夏琦的面色还有,就重新跪了下去,轻声道:“禀皇上,郭大将军派人来给臣送了一封信。”曾经不过是他刘家的一介家奴,如今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上,这让刘震舫有些不忿。

夏琦的眼光微微一闪:“可是边疆出了什么事情。”

“并不是,大将军让属下试探陛下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柳氏见郡主一面。”刘震舫在这里等于告了郭大将军一状,看看,这郭大将军好好的不写折子明说,偏要让人试探一下。

夏琦微微沉默,问道:“信上怎么说。”

刘震舫是极会看眼色的人,看夏琦这样就知道夏琦是不打算追究了,只能撇开不说,实话道:“郭将军说柳氏非常思念郡主,一双眼睛已经快要哭瞎了,想要请陛下允许,让柳氏远远的看郡主一眼。”

夏琦没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他当初拘着韩墨不让任何人见,也有用韩墨威胁郭将军和柳氏的意思,要不是对郭将军的性情知之甚深,他还真的没有把握将潜伏到大皇子身边的任务交给他。

再者,到了大皇子那边,还跟圣宠正浓的韩墨通信,那岂不是让人生疑?

夏琦抬眼看了跪在地下的刘震舫一眼,轻声的问道:“这柳氏,应该是你的庶母吧。”

刘震舫心里虽然有点不自在,但是也感念柳氏当初不顾韩墨的意愿,拼死也要把他**来的恩情,还算大方的承认道:“是。正是臣的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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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秋风清2

淡的一声冷哼在空寂的殿内飘荡开来。夏琦的眼微t闪过一丝厉色。刘震舫大惊的回头,正好看见了一十八左右身穿青衫的俊雅男子旁落无人的走了进来。

待刘震舫看清来人后,心里的那根弦更是绷的死紧。这不是他找的那个高手秋风清吗?!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行刺的!?

一时刘震舫的后背被冷汗浸湿,看向秋风清的眼神戒备非常,如果他想的是真的,他宁愿此时以身护驾,总好过让妻儿都上断头台!

秋风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要是想行刺,你觉得皇帝还有命在吗!”原本俊雅的脸在此时显得尖锐咄咄逼人。

刘震舫呐呐不能言,神色呆滞。夏琦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瞬间涌出了十几个黑衣人将夏琦团团包围了起来,闪着森森寒芒的刀锋一致对着突如其来的秋风清。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猛兽,随时准备将人吞噬。

秋风清的双眼闪过一丝血红的狰芒,长剑飞起,像一只如入无人之境的野褐,翩然的展开他银色的翅膀,与如凶猛黑潮般涌来的黑衣人战在了一处。

银剑翩然,每到一处,便飞溅出一道血弦,不过一会,秋风清的周围就倒了一圈的黑衣人,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衬着站在中央的秋风清眉目越显凌厉。

夏琦招手制止了身后还要涌出的黑潮,视线扫过一眼倒在秋风清脚边的人,心中微微惋惜,这些人培养起来可不容易啊。

“不错。”夏琦轻声赞赏,秋风清眉目间的厉色稍减,但仍显得气势逼人:“告诉我玉昭昭在那里!”

“我能告诉你,她在那里,但是…”夏琦停下没说,因为面对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有些威胁或者讲条件的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稍稍提一下,让对方接口反而更好。

秋风清微微眯眼,眸中寒光乍现:“不用你说我也会杀玉子涵,现在,你先告诉我玉昭昭在那里!”

“你地武功。能胜过他们二人联手吗?”夏琦不接话。反而问道。

秋风清一顿。脸庞上闪现出被羞辱之色。手也握到了剑柄上。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夏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若不能胜过他们二人联手。那么就不能打草惊蛇。逐个击破才是上上之策。”

夏琦微微一顿。继续说道:“现在。玉子涵在边疆。你如果能杀得了他。再回来找玉昭昭也不迟。”

秋风清地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眼光微闪。神色晦涩不明。上次也是。他断不会允许同样地事情出现第二次。而且。面对玉昭昭。他……

“把他地位置告诉我。你只用把玉昭昭看好。若是我事成回来。你没有告诉我玉昭昭地位置。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秋风清地脸色一寒。直视夏琦地双眼。夏琦心中地怒火顿起。但也努力压制下来沉声道:“一言为定!”

韩墨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小木板,每当过去了一天,就用一柄小刀在木板上刻上一朵小花,不管好看不好看,随着花朵越来越多,心里的期盼和思念也会随之增长,有时她夜晚睡觉,做梦都会梦见身边的床一沉,似乎是玉子涵晚归回来睡觉了。心中惊喜,待闭着眼睛摸到凉凉的半边床,心霎时比床还要凉。

次数多了,就连梦中的韩墨也知道是假的,却愿意往真里想,因为那样她的心会好受一些。

小夜在一旁看的心酸,但也从不会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默默的陪伴着韩墨。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夏琦除了站在临月阁的门口,远远的看了韩墨几眼,就再也没有跟韩墨说话。韩墨也转过脸当作他不存在。

夏琦并不着急,算算时间,秋风清应该已经到了边疆了,捷报传来也不过是这几天的事情。

接下来该想的是,到时怎么让韩墨相信,玉子涵身死的事实。

韩墨让人搬了个软榻在院子玉兰花的树下,躺在软榻上看着葱绿中隐藏的花骨朵发呆。一朵,两朵,三朵……

韩墨微微诧异,因为她竟然从花叶中看到了很大很大的一朵白色芙蓉,黄色的花蕊在微风中轻轻的颤动着,一阵幽香并送,她的视线落到了那个站在树枝中的人上。

那是一个少年。

他身穿着大红妖艳的长衫,红的刺目,艳的惊人,俊美的容颜,鬓角间带着一朵盛开的白芙蓉。

少年站在树上沉默的看着她。红艳的嘴唇微微抿起竟似轻轻呢喃,柔美的杏眸闪闪,眼波盈盈的凝视在韩墨的身上。

即使是钢筋铁骨,恐怕也要在他的眼下,化为绕指柔。

视线一对,韩墨只觉得自己都要看的痴了去。直到少年伸手摘下鬓角间盛开的白芙蓉,轻轻的扬手,将白芙蓉抛向韩墨,韩墨才从刚刚的惊艳中回过神,看一朵花儿向自己飞来,本能的伸出双手接住。

白色芙蓉刚刚入手,一直站在树上的少年翩然跃下,不过眨眼间便来到了韩墨的身前,在韩墨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竟然一把将韩墨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像是是守护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微热的呼吸就在耳旁,韩墨的耳朵微微酥痒,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护在胸前要推开面前着男子。

白芙蓉抱的紧,感觉到韩墨的拒绝,竟然轻轻的笑了一声,一手抱紧了韩墨,一手把玩着韩墨银白的发丝绕在指尖,轻声道:“接了我的花,便是我的人了。”

打滚,被渔渔雪藏了好久的白芙蓉终于出现了,妖孽啊妖孽,一出来就拥抱~~~两眼冒着红星星~~~~大家想看暧昧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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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芙蓉

墨的心中惊惧非常,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在怀中,要在此,肯定不会让她受如此委屈,想到如此,不由得历喝道:“放开!”

白芙蓉不管,他明知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毒人,竟下了致死的决心,拉住了韩墨没有带手套的小手移到肩膀上,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用力,韩墨竟与他毫无阻碍的紧贴在了一起。

韩墨感觉到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两人紧紧相贴,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过了锦衣传了过来,竟像是没有穿衣服一样。

“没动。”清润温和的嗓音微微有点乱,白芙蓉抱紧了韩墨把玩着她的小手,十指相连,竟似在缠绵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你。”

韩墨心中诧异非常,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吧?

“你是谁?”

听到韩墨带着敌意的询问,白芙蓉痴迷的双眼,渐渐的染上了酸涩:“对了,你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七年了,我记着你七年。”

韩墨此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白芙蓉的额头抵住韩墨的额头:“你如果把我的心还给我,那我就不缠着你。”

看了一眼韩墨莫名其妙的眼神,白芙蓉呵呵的笑,脸颊贴着韩墨的脸颊,一手按着她的头不容她躲避:“别嫌烦,以我的功力最多只能抵挡你身上毒不到一刻钟,就当作你偶尔怜悯下,用这一刻钟来可怜一个人。”一个念你,想你,七年了的人。

韩墨瞪圆了眼睛呆愣的看着面前的这男人。日光洒在他半边的俊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韩墨的错觉,他的脸竟然白的可怕。

不过一会。几乎连半刻钟都不到。白芙蓉地嘴角慢慢地沁出了一缕血丝。他自嘲地笑一声:“竟然来半刻都不到。



韩墨感觉握着自己地手。手指轻轻地挠着她地掌心。大有恋恋不舍地意味。她想抬头看他。结果却被白芙蓉按住了头:“别看。我这样子丑。记住我刚才地样子就好。”

虽然是个陌生人。但韩墨地心里还是泛酸:“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毒人。为何…还要如此。”

白芙蓉笑了。胸腔传来地震动让他咳出了一大滩血。韩墨感觉到有湿热黏黏地东西涌到了脖子上。心中一惊就要推开他。白芙蓉任她推开。却一手遮住了她地双眼。轻声含笑道:“你可记得我刚刚地样子?”

“记…得。”韩墨听他笑着说话。感觉自己地嘴唇都有点颤抖。

“你可会忘了我?”白芙蓉的声音比刚刚更轻,更淡,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不会。”如此惊异的事情韩墨能忘掉就怪了。

“我今天很高兴。”白芙蓉轻声道。

韩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除了白芙蓉对她忽如其来的拥抱,其他的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如果让韩墨在白芙蓉和玉子涵里选一个的话,那她绝对是选择玉子涵的。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韩墨好几次都想拿开白芙蓉的手看看他,但又强忍着没看。

待咳嗽的声音平息了一点后,白芙蓉的手指似乎在韩墨的脸庞上留恋的摩挲了一下,慢慢的道:“我叫白芙蓉。你可要记得。”

“我…”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你不要睁眼,我走了。”

韩墨感觉到一直覆在自己双眼上的手轻轻的离开,她急忙睁开眼,却只来得及看见白芙蓉红色的身影翩然的跃上了墙头,然后消失不见。

直到白芙蓉消失了许久,韩墨还没能从刚刚的惊惧中清醒过来,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软榻上,连黏着血迹都不记得要清理。

白芙蓉刚刚跃上了墙头,内息一阵混乱和剧痛便让他从墙头上跌了下来,他伏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随着他的咳嗽,源源不断的鲜血涌出,在他的身下积了一滩,红的刺目的鲜血中,甚至还带着肝脏的碎末。

白芙蓉倒在地上挣扎的想起身,他不愿意死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离韩墨太近,他不想让韩墨看见他临死前的狼狈样。

刚刚挣扎起的身子,不过走了一步开外又重重的倒下,白芙蓉用尽双手的力气,慢慢的向前爬行,就是爬,他也要爬离韩墨的视线!

鲜血在地上滑过一道狰狞的血迹,白芙蓉极其费力的向前爬行着。直到一双脚站到他的面前他才停了下来。

他费力的抬头,待看到来人时胸腔更是剧烈的起伏着,双手的手指紧紧的**地面一个用力,竟然爬的比方才还要快一些。

玉昭昭笑眯眯的蹲在了白芙蓉的面前,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眼睛一亮,大喜道:“天才啊,奇才啊,内力竟然这么深!连小心肝的毒都能撑这么久!”

白芙蓉听出了玉昭昭话里难掩的惊喜,不知道为什么,未曾对死亡产生过害怕情绪的心,竟然涌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刻,玉昭昭色迷迷的打量着白芙蓉的面庞:“身材也不错。”这回居然赚到了!

面对玉昭昭欢喜的面庞,白芙蓉忍不住怒道:“你要干什么!”

玉昭昭像一个狼外婆一样打量着白芙蓉,像是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的样子,在白芙蓉精致强壮的胸膛上欢快吃豆腐的手也没有闲着,快速的点了白芙蓉身上的几个**道后,玉昭昭换上了斜睨了一眼白芙蓉,霎时媚态横生,竟然比白芙蓉还要艳上几分。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解毒喽,乖乖的跟我走,不要乱动哦~”十足的狼外婆诱惑小红帽的语气。

白芙蓉承认,这个比自己更美,更懂得利用媚态来迷惑人的女人,在给自己抛媚眼的时候,他的心,很不争气的漏跳了一拍。

只是玉昭昭那语气,神态,却让他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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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安

芙蓉是被玉昭昭抓回房间的,一通折腾后他也明白了tttt真的想要给他解毒,不过在玉昭昭把手伸进他的胸膛挑弄他的赤豆的时候就彻底傻了眼了,待想起这位彪悍大姐的业余职业后,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红着脸颊激动万分的喝道:“天生**,你想干什么!”

玉昭昭悠闲的伸手往他的身上一点,凤眸微微眯起,闪着兴奋的光芒:“呦,你还知道我的名啊。”

白芙蓉口不能言,只能瞪大了眼睛往玉昭昭的身上扎眼刀。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玉昭昭大卸八块一样。

玉昭昭笑了,点开了白芙蓉的哑**,手顺着白芙蓉精致健壮的腰腹往下伸去,满意的听见白芙蓉闷哼了一声,呤。

白芙蓉浑身无力,恨恨的瞪着玉昭昭:“我不会屈服的!”虽然此生无望,但是他的身体他的人,都只会献给韩墨!

玉昭昭邪魅一笑,暧昧道:“没关系,我会征服你的身体。”在白芙蓉惊惧恼羞的目光中玉昭昭的手极其熟稔的在他的敏感处挑弄揉套,不一会,白芙蓉的喘息渐粗,就是眼光也涣散了,泛着比平时更加诱人的艳光。竟是沉醉在了玉昭昭的挑弄里了。

韩墨呆呆的任由小夜把自己脱光泡在了浴桶里,小夜满脸紧张的检查她的周身,见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懊恼责怪不已,不过是刚刚离开了一小会,就出了这种事情,自己为什么不让三喜或者四喜去拿东西?偏偏要自己来?

看了一眼韩墨明显呆滞和不想说话不想动的神情,小夜不敢开头询问刺激她,刚刚的那些血迹她也检查过了,明明是中了剧毒才会有那般的颜色,就跟那天死在这里的那个男人一样。

小夜给韩墨盖好了被子,正要退出,已经躺好闭眼睡觉的韩墨忽然开口道:“小夜姐,为什么涵哥还不回来?”

小夜心口微微一紧,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缓而自然道:“小姐怎么忘了,不是送炀公子去边疆了吗。”

床里的人平淡的哦了一声,从那声音里,小夜听不出一丝异样来。只能放下了床帐,轻手轻脚的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然后躺下,双耳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床里的动作。

韩墨并没有睡。而是茫然地盯着床帐发呆。她真地很想很想玉子涵。如果自己地异能还在就好了。那自己就能看见玉子涵了。能看他是在做什么。有没有按时吃东西。晚上地洗漱是不是又忘掉了。天冷了会不会感冒。

等等。等等。这些都要韩墨地异能恢复才能实现。

韩墨甚至怀着强烈地期盼。期盼自己一睡。就能回到那片混沌中。那些如电影般密密麻麻重叠地画面能轻易地延缓她地思念。

韩墨带着这样强烈地期盼。浑浑噩噩地睡一会。醒了一会。梦里她似乎又来到了那个世界。只是那个世界里地画面却出奇地模糊。像是被人马赛克了一样。

终于挨到了天明。韩墨似乎看见了一副血溅地画面。画面太模糊。除了她心里隐隐地知道那个是血。要不然她全然没有头绪。

只是…身体却冷地惊人!

韩墨浑身一个冷激,刷的睁开了眼睛拥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夜惊的连忙撩开了床帐,看着韩墨惨白的小脸,微微一惊连忙道:“小姐,怎么了?”

韩墨浑身泛冷,似乎周身都还沉浸在那种恐惧中没能回神,这种感觉,她太记忆犹新了,一次是在馆长去世的时候,一次是在,韩琦将要遇到车难的时候。

那这次…又是什么?

韩墨抱着双膝将身体缩了起来,双眼愣愣的看着被上的花纹,心中的不安也在慢慢的加剧中。

玉昭昭半躺在床上,姣美的身躯就披了一件大红的外衣,玲珑的身段在外衣里隐隐闪现。看的一旁已经累的趴不起来的白芙蓉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昨夜前半夜是她强迫他,后半夜,是他强迫她。

因为白芙蓉在前半夜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功似乎被这女人用巧妙的法子吸了去,所以到了后半夜,白芙蓉不管三七二十一,压倒了玉昭昭摸索着想把自己的功法讨回来,结果两人奋战了一夜,玉昭昭经验老到,没有多大的疲惫,相反,她绝美的脸上反而泛出了慵懒的媚态来,而白芙蓉,却累的脸色惨白发青,除了对着玉昭昭干瞪眼,别的似乎都做不了了。

“你到是个上好的料。”玉昭昭悠闲的身手系自己的衣结,瞥了白芙蓉一眼道。

白芙蓉不傻,他老早就知道了天生**是玉昭昭,也老早的知道了玉昭昭武功内力是超乎了一般高手的。

而联想到昨夜莫名其妙消失的内力,白芙蓉自然能猜到玉昭昭练功的法子竟然是采阳补阴。白芙蓉强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起身来,他戒备的看向玉昭昭,从前他也听说过,东旭有一种神秘的巫族,那里的巫女也会采取这样的法子来补充自己的灵力,只不过一般被选作鼎炉的男子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罢了。

白芙蓉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也没有多害怕,他内力深厚,按照昨晚那些用量,总还能撑上几回。而且他本来就应该中毒身死,就连这几天都是他赚的。

玉昭昭意味幽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是个奇才,我教你练一种功,如何?”

白芙蓉可没那么天真,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沉了脸,明显不信任的问:“什么功?难道以我的内力,还不够你采用几回?”

玉昭昭正想说话,一直鸟儿从房墙上特意给它留的小圆洞钻了进来,飞到了玉昭昭的身上,十分焦急的叽叽喳喳的叫着。

玉昭昭的脸色急急一变,伸手取下了小鸟腿上的信件,看了那上面草匆忙的字迹,心中猛的一惊,回头看白芙蓉多有严厉之色:“现在马上跟我走一趟!”

玉昭昭心急如焚,希望她能来的及赶到救那混蛋才好!

终于写完了,胸口很难受,再也不晚睡了,明天的更新会迟一点,渔渔要睡觉汗,此为粉红票75的加更,刚刚看了下,再有三张就要加更了~~

第二十一章 国宴1

芙蓉微微挑眉,看向玉昭昭焦急的脸色,心中虽然疑p却明显带了挑衅之色:“你觉我我现在着样子,还能做什么?”

玉昭昭的双眼漫起一丝杀意,转眼又消失不见,拿起了床旁的佩剑,还不到眨眼间的时间,便犹如一阵青烟般的消失在了白芙蓉的面前。

那种举世皆惊,明显已经不属于武功范围的身法,让白芙蓉愕然的同时,双眼也慢慢的跳跃出了渴望的火焰。

经过了几年的战争,吉利乌斯也借由夏琦的军队,打败了他的叔父,继承了皇位,派了使臣说因感谢夏琦帮助他的国家平复了叛乱恢复了安宁,所以让使臣带上了丰厚的礼物和美人,并且给夏琦准备了一件神秘的礼物。

场面话说的好听,其实夏琦心里跟明镜一样,吉利乌斯不过是派使臣来跟自己说要让自己收兵。晋夏的士兵借着平复为由,已经占了东旭将近三分之一多一些的国土。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吉利乌斯有口难言,只能哑巴吞黄连,有苦说不得。

手里拿着东旭使臣上请的折子,夏琦冷冷的哼了一声,在晋夏边疆还没有平复的时候,他吉利乌斯还少跟大皇子暗通曲款?

不过是借着大皇子想给夏琦捣乱,当然,能把夏琦拉下台就更好了。那样他吉利乌斯就能方方便便的收拾了留在他东旭国土内不走的晋夏士兵。

刘震舫位于夏琦的下首,因为寻来了秋风清这么一个扫清障碍强有力的助手,所以现在很得夏琦的看重。

他现在满脸春风得意,就算牺牲了玉子涵又如何?他可是记得他当初对玉子涵百般讨好,对方鸟都不鸟他一下,如今还不是间接死在他的手里?

至于那个郡主妹妹,那就更不用提了,两人的关系就从来没有好过。所以刘震舫这般做,却是一点愧疚都没有,颇为心安理得。

刘震舫偷偷瞄了一眼御案上夏琦的脸色,心中暗暗窃喜,皇上这般焦急的想要铲除玉子涵,这还能代表什么?如果他的那个妹妹能够当上皇后或者贵妃,就算没有柳氏的周旋,他跟韩墨的血缘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谁也看轻不了他。韩墨,势必将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这么想着。刘震舫面上显露出自得之意。摆出了高官应有地架子。面露淡淡微笑地道:“陛下。可是要安排国宴款待东旭使者。”

夏琦看了他一眼。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尖:“你有什么看法?”

刘震舫跪下道:“臣觉得应该隆重款待来使。让他们看看。我晋夏地辉煌。”

夏琦冷冷地哼了一声。把手里地折子随手丢到桌上:“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朕。隆重款待还不让他们踩到头上!”

刘震舫地脸色一白。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地冷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出错了主意。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高官不高官地了。刘震舫用力磕头道:“陛下圣明。确实已经该先打压一下他们地风头再招待。”

“你下去吧。”夏琦淡淡地说了一声。便再也不看刘震舫。专心地批改着手中地奏折。

刘震舫应是,克制着自己的速度,让自己不急不缓的退出了夏琦的视线。等到出了门后,心情放松下来的他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让冷汗给浸湿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

夏琦批完了奏折,想要到月舒榕那里去,可是等他刚刚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脚已经踏到了临月阁的门口了,三喜见了他,就赶紧迎了上来,行礼道:“奴婢拜见陛下。”

夏琦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望了眼临月阁的方向,轻声问道“郡主近来可好?”

三喜面上微微一迟疑,低头答道:“郡主这几日心神不宁,吃了御医开的药,已经睡下了。”

夏琦略显寞落的哦了一声,呆在外面看了临月阁一会,这才道:“这几日看好郡主,不得有一丝的闪失。”

三喜应是,恭敬的送走了夏琦后,转身就回了临月阁,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小夜都不爱面对夏琦了,只让三喜守在外面。

“皇上来了可曾说什么?”小夜的声音略带担忧,她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做恶梦说胡话的韩墨,幸好皇上没进来,要不然再刺激韩墨一下,韩墨的情况可能会更加的恶化。

原来自从那天后,韩墨心里的不安越加的浓重,连续几天心神不宁下来,终于病倒了。而且一病不起,脑子有时清楚,有时糊涂。经常呢喃着什么,涵哥…小心…不要之类的话。

小夜也知道韩墨这是思念加忧心过重才会导致的病症,除了找御医看病,按时让韩墨吃药,此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韩墨病重的时候,连内息都混乱了,甚至要让小夜用内力调治才可以。

这样的情况让整个临月阁都笼罩在沉默紧张的气氛下。

东旭的来使到来后,原本摆着高姿态来的,结果被夏琦凉了几天后,才晓得人家并不看重他们,这才放下了身架,软语再次上奏折请求见皇帝。

夏琦又凉了两天,这才公布说要举办国宴,迎接东旭来使在宫中欢宴一天。

东旭来使欢喜之极,他们来到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已经很多天了,如今得了皇帝的召见,办完事就能回国怎么能不欢喜呢。

是以国宴就被定在了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开始举行,四品以上的朝官皆可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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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简介

转世重生,投生到了修仙世家,变成了一个双腿残废,出生便带诅咒的修仙废柴。爹不疼,娘不爱,在同胞姐姐的天才光环下努力做一只乐观向上的小米虫。

第二十二章 国宴2

宴热闹非凡,就连病情刚刚好了一点的韩墨也被夏琦l令,国宴一定要参加。

只不过韩墨精神不太好,脸色也有点白,小夜为了喜庆,给她穿上了嫣红暗纹牡丹花的高裙装,头上挽了一个髻,在发髻上添上了三颗黑东珠点缀的发钗,简单而不**份。

就算她们感觉自己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是还没能追上国宴的开始,到的时候已经酒过三巡了。

门口太监高声道:“荣寿郡主到!”

韩墨自红地毯的尽头慢慢走来,两边的人霎时安静了下来,千多双眼睛只盯着她一个人看。

韩墨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那里,她也不在乎。只是扶着小夜向前走。

夏琦在看到韩墨的时候,脸上终于**了一丝笑意,看着韩墨徐徐走来,淡淡的幸福漫过了心房。

“赐座。”

王喜是个机灵的,立马招手示意让小太监在右首的第一位上加个矮桌。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揣摩了夏琦的心意,也只有这个位置才能配得上韩墨在夏琦心中的位置。只是背后一凉,心中强烈的不安使他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夏琦阴沉着脸带着怒意的看着他,心里一抖,却不知道错在何方。

“给郡主的座位加在朕的身边!”夏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这王喜平日看的挺懂事的,今天怎么这么拐不过弯?

王喜心中那个冤枉无处可说,瞧了夏琦右边面带厉色的崔皇后,又看了一眼神情淡然端庄得体的月贵妇,觉得头疼欲裂,这两个,貌似那个都不好惹,让谁退位不是打谁的脸么!

王喜决定还是把这个皮球踢回去。躬身走到夏琦地身边。尽显谦卑地道:“皇上。这座位要加在那里?”

夏琦地手微微一顿。平淡无波地道:“右边。”

崔皇后地脸霎时铁青。瞪着夏琦平淡无波地面容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要让她给一个郡主让位。不是再往她地脸上狠狠地扇巴掌吗!

她这个皇后。在夏琦地眼里。到底算什么!

王喜额角挂着一点冷汗。陪着笑容走到崔皇后跟前。笑着道:“皇后娘娘。烦您起身一下让底下地人给荣寿郡主加个座。”

崔皇后腾地起身。怒意涛涛地看向夏琦。夏琦眼也没抬。双眼只盯着慢慢走来地韩墨看。淡淡道:“皇后。这是国宴。注意你地身份。”

崔皇后忍了又忍,看了看四周看好戏的眼神,终于没忍住,用只有他们俩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又如何在意本宫的身份了?!”

崔皇后只觉得心像是被千把刀用力的扎,扎的她看慢慢走来的韩墨分外的刺眼,就是夏琦那温情的眼神,也够她气的十回八回了。

崔皇后怒了,夏琦这才慢慢的转头看了一眼她盛怒的面容:“你要是不在意身份,我不介意拿回来。

”说罢轻轻的嘬了一口美酒,目光依旧望向韩墨。

崔皇后咬着牙,青着脸,僵硬的站起了身,下面的太监把她的椅子往外移了移,在贴着夏琦的位置上加了把椅子。

韩墨站到夏琦的桌前十米处,微微有点迷茫的望向夏琦,夏琦的唇边噙着一抹笑意,看向韩墨的目光竟然分外的温柔,轻轻的招手:“到这来。”

韩墨的目光落到夏琦身边空着的座位上,想也没想,抬脚在一片倒抽气的声音中走了上去,在夏琦的右边坐下了,漠然的望向宴会的众人。

“吃了这几日的药,身上舒服点了吗?”夏琦似乎故意想要在众人的面前表示两人的亲密关系,身子往韩墨的身侧挨了挨,似在贴着韩墨的耳畔道。

“还…好。”直到夏琦的话落了好一会,韩墨才回过神,迟钝的答了一句。夏琦的眸子渐渐的漫上了疼惜,轻声道:“就今天一次,以后一定让你好好休息。”

韩墨的目光望向远处,呆呆的看着房檐没有答话。就连身边的崔皇后,那恨不得拿刀子杀上来的神情也没有看到。

坐在下方的夏暮岚看着韩墨那消瘦的样子和呆滞的神情,眼睛水光闪闪,压低了声音小声的抽泣着。夏琦微微蹙眉看向自己的妹妹,给王喜使了个眼色,王喜晓得他的意思,只是心里叫苦,为什么每次都要他面对荣阳公主啊!这不是纯粹讨人嫌吗!

王喜陪着笑脸走到夏暮岚的身旁,身子压的很低,轻声道:“公主,皇上说如果您不舒服,就先回家去,莫要动了胎气。”

夏暮岚猛的抬头,带着泪光的凤眸寒芒乍现的射向王喜,王喜心中一惊,连忙低下了头,看也不看看夏暮岚的脸色一眼。

直到了许久,感觉到身边的气场僵冷了下来,王喜才听见夏暮岚冷冰冰的道:“本公主的身子好的很,倒是郡主在宫里反而憔悴了,你们这些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王喜心里叫苦,这句话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一个劲的道:“奴才该死,求公主饶命。”

其实夏暮岚的这句话是说给夏琦听的,夏暮岚看夏琦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就冷然道:“你早该死了,能活这么些日子,算你赚的!”

夏琦皱了皱眉,总算出声救了王喜:“皇妹怀着身子,心绪不定,王喜你回来吧。”

王喜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夏暮岚的桌边,夏琦冷淡又暗含警告的看了夏暮岚一眼,这才转过脸,淡漠的扫了眼已经安静下来的宴会,沉声道:“听闻东旭给朕送了不少的奇珍异宝,怎么现在都没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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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国宴3

旭的使者们面上一喜精神一抖,要知道刚刚皇帝可没\直接吩咐开宴。一头戴红方巾,编着许多小麻花发辫的使者站了出来,向夏琦行了一个李,开口道:“我国陛下派我们来给尊贵的您送礼,请您收下。”

那使者轻轻拍手,他们的人就将礼物抬了出来,一箱箱奇珍异宝,足足有一百八十箱。满宴的官员忍不住发出一阵压抑的赞叹声。

夏琦扫了一眼下方的财物,冷哼了一声,如果是平常邦交的话,送了这些东西,也算是重中之重了,可是吉利乌斯该不会是想着凭这些就想让他把已经的到手的东西吐出来吧?他想的倒美!

夏琦略略扬手,王喜给手底下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十几个太监涌了上来,四人一台,将财物搬离。

那些使臣见夏琦只是默不作声的收下了礼物,不由得着急,想说什么,又强按压了下来。

夏琦瞄了那个领头的使臣一眼,不错,只是眼角微微抽搐而已。轻轻的抿了口手中的美酒,淡淡的道:“朕看你们折子上写的,不是还有一个惊喜么?难道刚刚那些东西就是惊喜?”夏琦微微挑眉,像是有点不敢置信。

为首的那个使臣脸色微青,沉着脸慢慢道:“惊喜当然是有,尊贵的陛下可是要现在看看?”

夏琦也没有什么特别好奇的神色,只是微微颔首。

那使臣再次拍手,这次居然推上来了一架黑色的马车,马车的四面皆用黑木板封的严实,密不透风,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上面还刻着细密的咒文。

那使臣让两个人慢慢的打开车厢门,黑色的车厢门缓缓的打开,从夏琦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宫廷巫女装的少女卷缩在马车内,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带着一点浅紫,披散了下来。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住。

马车里的少女似乎感觉到了光线,往黑暗里瑟缩了一下,似乎很不习惯处于阳光中。

夏琦地眼睛微微一敛。他主意到了那少女地两腕都被一条细细地。挂着咒符地铁链绑了起来。腰间和脖颈上。看样子也各有一条。

“尊敬地陛下。这是我们东旭地兰雅公主。她拥有最纯净地巫族血脉。这是我们陛下送给您地礼物。以示交好。”

夏琦眯眼打量了那少女一眼。兰雅?不正是吉利乌斯叔父地女儿么?心思微微一转。就明白了吉利乌斯地用意。他刚刚接了皇位。娶兰雅不成。杀了会引起国内势力地反弹也不成。所以干脆就送给了夏琦。想通了后。夏琦反而不怎么着急只是道:“送朕公主做什么。而且你们将她绑了起来。岂不是让朕只能看。不能碰?”

夏琦一本正经地说着暧昧地话。来使们脸色发青。不管怎么样。虽然这公主在国内是处于阶下囚地位置。但是出了国门就代表着东旭。如今被人这样地暗地羞辱。岂能不气。尤其是听见晋夏官员那压低地暧昧笑声。更让人心里堵着一口气。

韩墨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恍惚地宛如身外客。虽然能看见。能听见他们在做什么。但是却全然进不到她地心里去。

为首地那个使臣给下手们使了个稍安勿躁地神色。微微沉着脸道:“兰雅公主是我东旭最出色地巫女。现在绑着她。是为了防止她伤害尊敬地陛下您。”

夏琦的脸色徒然一沉:“既然知道她会伤了朕你们还送来,难道是想害朕不成!”

夏琦的话音刚落,东旭使臣们的面色皆是齐齐一变,色如白纸。宴会上的欢歌笑语停了下来,千多双眼睛看着使臣们,多少有些逼压之势。

宴会的气氛一下子沉滞了下来,有什么东西在宴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为首的使臣勉强的整理了一下面部线条,让自己僵硬的面部看起来更自然点,勉强道:“我们当然是有办法制她,要不然也不会奉献到您的面前来。”

“什么方法?”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好奇。夏琦的面色淡淡仿佛刚刚的不愉快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为首的使臣拿出了一个雕塑在掌心。夏琦看了一眼,那东西小小圆圆,赫然是一个巫婆的头骨。木雕的头骨静静的躺在了为首使臣的掌心中,栩栩如生的样子似乎能随时咬上那使臣一口。

那使臣将手里的东西举过眉前以示恭敬。

不用夏琦多说,就有小太监快步的走过去,将东西用一个托盘拖着送到了夏琦的跟前。夏琦的瞳孔微微一缩,这样子,跟上次吉利乌斯拿出来的东西差不多。

夏琦只感觉那东西身上泛着阴冷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就知道它不是好东西。抬眼看使臣一眼:“这是何物?”

那使臣的面上微微透着几丝得意之色道:“这是我东旭巫族的至宝,里面混合了兰雅公主的一滴心头血,只要您轻轻的敲击它,兰雅公主就会心口疼痛。”

夏琦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拿着银筷轻轻的敲击了托盘里的东西一下。眼光向马车那的少女看过。

低垂着头发的少女忽然抬起头来,苍白的面容只有巴掌打小,乌紫的嘴唇紧紧的抿着,黑色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脸上露出了一道缝隙。夏琦能清楚的看到那双蓝中带紫的眼睛溢满了痛楚之色。就是娇小的身子,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夏琦心里有一点疑惑,面上微微露出了迟疑之色。也就是在这时那少女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像是痛到了极致,终于忍不住压抑的呻呤了起来。

夏琦的嘴角忽然泛出了一点笑意,抿了一口美酒,浑不在意的道:“你们的公主,朕收下了!”

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大脑处于混沌中,再来点鲜汤,直接是一碗台湾混沌~~囧~~渔渔会努力坚持在春满楼完结前保持加更速度,大家粉红支持哦~~

第二十一章 国宴1

那些东旭使臣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松气的表情,而马车内的那一名少女也停止了呻呤,浑身无力的垂下头,长长的黑发重新遮住了她的脸。

“来人,把公主安置到群芳殿。”夏琦淡淡的开口,抬眼对上了为首使臣的视线:“把东旭公主身上的铁链解开。”

很快的,兰雅公主身上的铁链被解开了,娇小的身子一下子瘫到了车厢上。长发缭乱,遮住了她的容颜,可是夏琦却感觉到她的嘴角似乎讥讽的笑了一下。

礼物送出去了,总该说正事了,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皇帝的表情也还好,东旭的使臣就都跪下道:“我们陛下万分感谢您帮我们平定了叛徒安定了国家。所以特地让我们送上来珍宝美人,如今我们的国家已经安定了下来,还请您撤走在东旭的晋夏士兵。”

宴会的气氛再次从**跌到了低潮,晋夏的官员们都对他们怒目以对,这不是明显的过河拆桥么!

夏琦像是没有感觉到宴会上的气氛,含着淡淡笑意的平缓道:“今天这宴会,是朕让人为你们而设的,如今气氛融洽,还是不要说一些公事来扫兴,有事明天再说。”

夏琦微微举起酒杯向来使道:“今日朕与你们不醉不归。”

使臣们面色不好,但听见夏琦说明日商量,而且也这么给面子了,倒不好那么没有眼色。也就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欣赏歌舞,品尝美酒佳肴。

一时宴会上的气氛倒是重新融洽了起来,宾主尽欢。

嘭!外面的礼花爆裂,缤纷十色炫目至极,一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缤纷十色的礼花在落下后,忽然变成了一瓣瓣紫色花瓣,浓郁的紫色飘飘摇摇,像是一场极其美丽的雨。

有一婀娜地身影。站在花瓣雨地深处。持着一柄竹伞。踏着花瓣。袅袅而来。宛如从幻境中走出来地仙子。

渐渐地。宴会地人们终于看清了仙子地样子。她身材高挑。婀娜多姿。身着这一身浓到了极致地紫色裙装。裙子上用金线绣着雍容华贵。盛开到了极致地牡丹花。她地面容妖媚。金色地眼色流畅。上面更是熏着一层妖娆地紫色。由浓转淡。更衬得她地那双眉目勾人心魄。

夏琦略略皱眉。这女子。也太妖娆了一些。尤其那双眼睛。所到之处。如果不是自己心智坚定。恐怕早就败在了她地石榴裙下。

夏琦地视线转向王喜。王喜会意。连忙上前鞠躬。面带讨好之色地道:“皇上。这可是奴才专门派人寻来地。这芙蓉仙子地一支舞。在民间可值千金!”

夏琦点点头。没说话。继续看向场中那吸引了所有视线地女子。

那女子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依着伞柄。眉尖轻蹙。似乎在苦恼着什么。优柔带着一点愁思地箫声也从那紫色地雨幕中幽幽传来。似乎是那女子地心声。

视觉加听觉的两大冲击之下,众人只觉得心跳漏跳了两拍!晋夏居然有这么妖娆的女子!

紧接着,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头,美目华光流转,似嗔似怨,像是一个暗恋着对象又不敢表白的女子一般,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心事。

夏琦并不觉得这个女子能讨自己欢心,尤其是感觉到那女子的视线像是似有似无的扫过韩墨时,他就更不开心了。

箫声渐渐的加快了节奏,隐隐的**了一点紧张和欢快,像是在怂恿那个美丽的女子向心上人表白一般。

那妖娆女子站在场中,轻舒曼舞,宴会的众人更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拿着雨伞跳的这么美丽。

芙蓉仙子在场中飞快的旋转了起来,她脚下的紫色花瓣竟然也跟着她起舞。围着她飞飞扬扬一个个快乐的像个小仙子一样。

忽然,场中急速旋转的女子停了下来,忽然张开了绘制着美丽紫色芙蓉的雨伞遮住了娇小的身子和面庞,箫声也慢慢的延缓了下来,女子慢慢的从漂亮的雨伞内探出了出来。

美目流转间,向韩墨抛了一个**裸的媚眼。可惜韩墨魂不守舍,她的那个媚眼,算是抛给瞎子了。

满宴的官员都以为她想攀高枝,媚眼是抛给皇帝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夏琦却清楚的感觉到那媚眼是抛给韩墨的!他青了脸,看了一眼身旁韩墨茫然呆滞的眼神,忍了又忍,看场中的那女子舞姿越来越快,而且又向韩墨这边凑之意。夏琦就再也忍不住了。微微抬手,深知道他意思的王喜立马尖着嗓子喊道:“停!”

场中的女子停了下来,低眉敛目,身姿柔弱的站在场中。夏琦从椅子上站起,轻声道:“荣寿郡主身子不爽,朕送她回去,稍后回来。”

说罢,夏琦示意小夜把韩墨从椅子上扶了起来,他状似无意的把手搭在了韩墨的肩膀上,抬眼一看,场中的那女子冰冷冷的看着他,神色隐隐有点杀意和嫉妒。

他那里是个女子?!夏琦细细观看,终于发现了他藏在领子里的喉结。心中冷哼一声,搭着韩墨肩膀的手一用力,身体虚弱,精神恍惚的韩墨就伴倚在他的怀里跟着他走了。

满宴皆惊,使臣们纷纷打听这个荣寿郡主的来意。

而晋夏的官员们却感觉到了皇帝隐隐散发出来的信息,纷纷揣测着皇帝此举的意图。

崔皇后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人起身温柔的送韩墨离开,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一把妒火给烧死了!在看看月舒榕,她像是没有看到皇帝反常的举动一般,脸色淡淡的,带着端庄得体的笑容在夏琦不在的时候招待宴会的众人。

渔渔惭愧,这个章节名是错的,但是内容绝对是新的,我恨电脑网速,要不然我也不会多点一下,多出了一个同样的章节。

此章渔渔已经修改过来。

第二十五章 国宴5

琦送完了韩墨后就回到了宴会上,王喜也看出了夏琦t仙子,就在没让他上场。一眼宴会在接下来的几场歌舞完后就散了。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夏琦今晚即没有到月舒榕那里,也没有到任何宠爱的妃子那里,而是去了群芳殿,直奔兰雅公主的房间去。

夏琦派的两个宫女守着兰雅公主的门外,见了夏琦,为他打开了门后就默默的退了下去。

兰雅公主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长发披散着,对夏琦的到来不惊不怪。夏琦见她这样子微微愣了一下:“你早就知道朕会来?”

兰雅公主抬头,一双蓝中带紫的眸子清澈澄亮,用带着一点东旭调的晋夏话道:“难道你不会来?”

夏琦没说话,坐在兰雅公主的对面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忽然对门外道:“把东西拿来。”

门外有尖细的声音应了一声,王喜躬着身子将托盘举过头顶,小心的进来了。将东西放到桌上后,又倒退着出去了。

兰雅看着桌上的东西愣了愣,澄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之色,抬头迎上夏琦平淡的目光:“什么意思?”

夏琦笑了笑,用十分简单的三个字回答了她:“送给你。”

兰雅疑惑的看了夏琦一眼,接着乌紫的唇角抿出了一点弧度,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雕塑在手里把玩:“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难道你不怕我伤害你?”

漂亮的眸子闪过寒意,兰雅的话多有威胁的味道。

夏琦不曾在意。只是轻轻地佛了佛衣摆。轻笑道:“你不会。因为你有用得着朕地地方。而朕也有用得着你地地方。”

兰雅忽然笑出声。将手里地东西一下子砸到地上。道:“没有想到晋夏地皇帝居然会有坦率地一天!”

夏琦端坐不动。对兰雅地话没有任何地表示。就算她摔了那个雕塑。眼里也没有一点地惊讶。倒是兰雅看着他惊讶道:“你早就知道了?!”

“朕只知道着东西克制不了你。”夏琦淡淡道。

兰雅地嘴角忽然泛起了一抹讥讽地笑容:“你刚刚要是碰一下这个东西。那就中咒了。吉利乌斯想让你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夏琦心中一惊。面色也沉了下来。幸好在几年前他对吉利乌斯地那东西就有一种说不出来地戒备。而且今天宴会上这小雕塑更是给他一种阴冷地气息。所以才只是用银筷敲击。而没有用手。想不到这种提防。让他又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东西控制不了你,那你是怎么疼痛的?”夏琦缓了缓,才开口问道。

兰雅脸上讥讽的神色更浓,眼里闪过痛恨的神色:“我族有大祭司背叛了,虽然他灵力不如我,但是害人的经验却在我之上!我是被她暗害下了蛊!”

对于兰雅公主的痛恨,夏琦还是相对平淡:“你有办法解开吧?”语气是疑问的,神色却是肯定的。

兰雅公主眼里的痛恨不再,转而充满的嘲讽:“当然有办法,给我七天时间,我就能把着蛊逼出我的体外!”

韩墨回了临月阁,整个人犹如踩在棉花上,飘飘摇摇的,神情恍惚如梦似幻。简直不知道身居何处。

月舒榕散宴后就直直到韩墨这里来了,她看韩墨情况不好,就没有找韩墨,而是叫了小夜来,当面吩咐道:“今日郡主恐怕已经将崔皇后得罪狠了,虽然是无心之举,但是崔皇后这个一向记仇,你让你家郡主小心点。”

小夜点头应是,她老早看崔皇后不顺眼了,韩墨的安全她也会万分注意的。所以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就送走了月舒榕,转身就急急的回到临月阁上。

刚刚踏进房门,小夜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气息不对,身体里的警铃大作,五感都被调动到了极致,手也放到了腰间的软剑上。

缓缓的推开了房门,踏了进去。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她第一眼就呆了,只见宴会上见过的那个妖娆女子正坐在韩墨的床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面颊,眼里的珍爱和疼惜让人不能忽视。

忽然妖娆美人笑了一声,看也不看小夜一眼,竟自笑道:“我要是想杀郡主,你觉得她还能有命在么?”

秀美绝伦的手慢慢的从韩墨的面颊滑下,到她白腻的脖颈上停住,微微收拢着手指,像是要掐死韩墨一样。

小夜双眼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放在腰间剑柄上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整个人像是一根绷紧的弦。

白芙蓉忽然笑了,放手了手指轻轻的抚摸韩墨苍白的面颊,和因为气血不足而有些微紫的嘴唇:“怎么偏偏舍不得你呢?就是死了,也要爬回来看你。”

视线转向小夜,白芙蓉笑了笑:“你最好出去。”

小夜沉了脸,抽出了佩剑死盯着白芙蓉,冷然道:“不可能。”剑尖闪着寒芒,像随时都能扑向白芙蓉取他的命一样。

“你是韩墨珍视的人,我不想伤了她的心,你可以可虑两种结果,一种被我打成重伤不能保护韩墨,一种就是出去守着。”白芙蓉笑道。他一笑,简直满室的光辉都被他着笑容比的黯然无光。

小夜黑着脸看着白芙蓉,既不退步,也不进攻,只是冷冷的看着,冰冰凉凉的盯着,看着白芙蓉的笑脸都在脸上挂不住了。懒得再看杵在那里不动的小夜,白芙蓉直接抱起了床上的韩墨在怀,万分亲昵的拥紧了她,往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亲吻后,在小夜濒临爆发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声:“明天来看你。”

白芙蓉揉了下韩墨银白柔软的发丝,无视小夜,直接从她的身边越了过去。小夜感觉到他的脚步略略顿了一顿,白芙蓉的声音缓缓传来:“我不喜欢对我有威胁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 报复

风北吹,吹的小客栈上的条幅咧咧作响,玉昭昭打着t悠的走到这家小客栈唯一的上房里,推开门,满屋的药味扑面而来。玉昭昭轻轻的蹙眉,斜倚着门框不进去,对床帐里的那个人皱眉道:“伤还没有好?你也是幸运。”

床帐里的男人咳嗽了两声,虽然气短,但是听起来中气挺充足的:“分明是我机智!”

玉昭昭嘲讽的笑了两声:“你真要有那种急智,也就不会给我送信了。



床里的男子被玉昭昭嘲笑的羞恼:“你也别得意,秋风清此行来肯定是来找你的!”

玉子涵心里颇觉的无妄,这玉昭昭练功练魔障了,抓了人天山派的弟子来练功,破了人家的童子之身,害秋风清因为没了童子之身而被赶出师门。

要不是几年前他使了诡计骗了单纯的秋风清,能不能把玉昭昭从秋风清的手下救出来还难说。

玉昭昭的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看向床帐里的人颇有点不耐烦的神色:“来找就找来,我现在可不怕他!”说的她好像是秋风清的手下败将一样,那次明明是她练功练岔气了才被擒住的好不好!

玉子涵明显怀疑的哧了下,沉默了一会,轻声答道:“他功力大进了,我估计他是摸着了功法的奥妙。”

玉昭昭依旧斜倚着门框,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你不是费了功力替心肝打通了全身脉络才败给他的么?如果跟你从前比,如何?”

“略胜我一筹。”玉子涵微微停顿,又道:“不过几个月后我功力会大进,能不能胜我就不好说了。”

玉昭昭沉默了下来。关上了房门。到房间里咕噜噜正煮药地药罐子前微微躬下身。掀开药罐。轻轻地拨弄里面地药。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地道:“那皇帝这么害你。你就没有想过报复?”

玉子涵眯着地双眼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了一声才道:“百倍还之!”

玉昭昭一笑。一点白色地粉末从她地袖中滑到了药罐里。她看看药差不多了。拿起了旁边地粗布。垫着把手把药罐里地汤汁倒了出来。黑澄澄地一碗汤汁冒着腾腾地热气。玉昭昭看着药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昭昭。”玉子涵沉默了一会后。忽然开口唤她。

玉昭昭回神。心中有微微地惊讶。一般只有在说重要话。玉子涵才会叫她昭昭。

“恩?”清淡地应了一声。

床里的人咳嗽了一下,玉昭昭甚至能想象到他咽口水,小心的组织措辞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静静的等着玉子涵说话。

“其实…我的伤,最多在有一个月就能完全复原了。你…一个人未必能胜过他,等我伤好了,我们回京一起动手。”玉子涵想了想怕玉昭昭拒绝就道:“若是从前,你当然能胜了他,只是他这次的功力大进的有些邪乎。”

玉昭昭抿着嘴角,眼里溢出了些欢快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药碗,觉得差不多了,就端起来慢慢的走到玉子涵的床边道:“你担心我?”

玉子涵恼了,有点焦急和泄愤的辩解道:“谁担心你了!我可是记得给老头的承诺!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骗我吃七步倒的事情!”

玉昭昭笑了,小时候那次差点害死了玉子涵,其实她不过是想让他受点苦,那里想过那药竟然那么厉害。七步就夺人性命的!

白腻雍容的手轻轻的撩开了帘帐,玉昭昭把药碗递了过去,看玉子涵接过,正慢慢喝着,就道:“你也舍得把小心肝一人丢在京城。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么。”

玉子涵又大喝了一口药,吞咽了几下压住了忍不住想要上涌的苦涩,这才道:“我猜,不过一个月,夏琦就会宣布我死亡,然后用安慰荣寿郡主的名头,不是娶墨墨做妃,就是做皇后。”

玉昭昭大眼一亮:“难道你是想在婚宴上做什么手脚不成?”

玉子涵冷哼了一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把碗里的药喝完,顺手把空碗放到玉昭昭的手里,觉得有点晕,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我这伤好的快,你留下来伺候的我好了,我就帮你杀了他。”

“唔~~”玉子涵感觉头很晕,心里涌起一点不妙的感觉:“晚上别叫我吃饭了,我睡会。”

“恩。”玉昭昭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温柔,她的大眼闪亮,看着玉子涵熟睡的脸,隐约透着坚定的神色。

玉昭昭退了一步,放下床帐,轻笑了一声:“真是笨蛋,两三次都败在了我的手里。”她不要连累玉子涵,她也不想连累他。有过的那么一次,她就已经觉得人情债难还了。

既然是自己做下的孽,那就应该自己去背。

或许……玉昭昭面上泛着决然又隐隐有点期盼的笑容,如果自己真的死在了秋风清的剑下,那就可以看见他了。

隐藏在心里多年的话也可以当着他的面表白了。

她多么想站在阳光下,骄傲的翘着下巴冲那人仰着脸道,我从未当你是师傅!

玉昭昭的面上泛着红晕,放下了手里的药碗,刚刚那药,够玉子涵沉沉的睡上一两天了。

拿起了自己的佩剑,玉昭昭出了房门给玉子涵关好了门。头也不会的转身离开。

夏琦与兰雅商谈了一夜,两人都觉得对方不错,兰雅需要夏琦来对付吉利乌斯,而夏琦需要兰雅的特殊能力。

宫中的人并不晓得兰雅和夏琦间有着怎么样的约定。只知道这公主受宠非常,不到五天内连升了三级。成了一个兰嫔。

白芙蓉这几日天天缠着韩墨,好在韩墨在经过最初的惊讶后,已经对他熟视无睹了。可是白芙蓉不甘心,想出了千般手段把韩墨的视线往自己身上吸引。

可是那千奇百怪的方法到了韩墨这里只有一种结果,没用!

不同于韩墨因为思念担忧玉子涵而变得精神恍惚才能忽略白芙蓉,小夜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觉得白芙蓉纯粹是想吸引韩墨和他说话拥抱。就也跟着韩墨学会了对白芙蓉千奇百怪的举动完全无视。

直到白芙蓉千般手段用尽,这一日他缠着韩墨在床上,指尖环绕着她银白柔软的发丝,看着韩墨沉默的脸和恍惚的眼神,忽然抿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他轻轻的贴近了韩墨的耳畔,道:“我听人说,崔皇后下了旨意,要让崔艳眉嫁到郡主府去。估计这时候已经准备着出嫁了。”说着还万分邪恶的笑了两声。

第二十七章 带着宝剑杀上门

墨的双眼视线慢慢的由涣散凝聚了起来,接着忽然燃+t跃的火焰。小脸憋的通红,显然是气到了极致。她腾的从床上起身,浑身气到微微颤抖。

看到韩墨这样子,白芙蓉赶紧从她的身后揽住她:“干什么去?”

韩墨挣扎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厉声喝道:“你放开!”

“你先说你要干什么我就放开你!”白芙蓉不依,反而用力紧抱住韩墨让她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要去杀了她!”心中的怒火烧的韩墨浑身难受,多日的郁结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换作了怒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白芙蓉在她的身后一笑,前额贴着她的后脑道:“如果你亲我一口,我就帮你杀了她如何?”

韩墨猛地推开了白芙蓉贴上来的身子,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赤着小脚跳下了床,直接就向房外走去。看样子是直接打算这样闯上门。

白芙蓉面上一讪,赶紧跳下床,拿着床下韩墨的鹅绒鞋子就追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韩墨:“别生气,乖乖穿鞋,我陪你去还不成吗?!”默默的哀叹了一声,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根贱骨头。

韩墨不说话,憋红的小脸神色不对,如果白芙蓉细心观看的话,就应该能看出韩墨已经隐隐有陷入魔障之势。

往韩墨的小手里塞了把剑,白芙蓉站在她的身前风姿妖娆的看着她,笑道:“想要从皇城里出去,必须要靠我的轻功才行,你抱紧我,我就带你飞到崔家去,保证只用半盏茶的功夫。”说着,脸上隐隐露出自得之色。这几日,他已经隐隐的摸到了一点那功法的窍门。

韩墨不看她,反而是认真的偏头听楼廊里传来小夜上楼的声音。白芙蓉显然也听到了,狠狠的骂了一句。

白芙蓉也不管韩墨接不接受。上前径直搂住了韩墨地腰身。起身一纵。就腾地飞起。直接当着小夜地面抱着韩墨从三楼上飞下。几个跳落间就消失在了小夜地面前。

韩墨觉得胸腔火辣火辣地。有一股气堵在胸口出不来。有什么东西把她地理智烧没了。让她暴躁。让她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崔艳眉!

白芙蓉带着韩墨。很快便来到了崔家。两人在老远地地方就看见崔家喜灯高挂。在远处就已经能听见那锣鸣之声。韩墨只觉得那喜乐刺耳非常。胸中一片气血翻涌。痛如刀绞。

白芙蓉带着韩墨直接飞到了二门地房门上。神色冷峻地看着下方正要出二门地喜轿。长剑银光在眨眼间闪过。立于轿前地两个嬷嬷胸前皆被滑了一道子。

两人一阵尖叫。感觉到胸口地伤处传来了钻心地奇痒。惨叫之下还是要用手去用力抓。不过一会。她们地胸口便血肉模糊。

崔家地众人们原本看墙头立了两个人。一个妖柔无双地男子带着一个银发烁烁地女子站在了那里。男子脸上挂着幸灾乐祸地笑容。而那白发女子满脸煞气。双目猩红地看着他们。

不用多想,人们已经猜到了这女子是谁,竟然是养病于宫中的荣寿郡主!

崔大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荣寿郡主立在墙头就知道事情不好。强安定下心绪,冲韩墨朗声道:“郡主您在刚好,我家小姐遵从皇后的懿旨,嫁入郡主府。还请郡主下来打点。”

韩墨的视线锋利如刀的向那崔管家射去,白芙蓉好像知道韩墨的心意一般,笑的花枝乱颤,搂着韩墨的小腰,从墙头飘然如谪仙的飞下,飘落到崔管家的身前。

白芙蓉站在韩墨的身后,从她的背后亲昵的揽着她的腰,伸手握住她拿剑的手,脸颊贴着她,低醇的声音几近蛊惑的在韩墨的耳边轻声道:“来,杀了他。”手也如指引般的引着韩墨手中的剑刺向崔管家。崔管家惊慌逃离,虽然比那些仆妇好一点没有惊叫出声,但是他的脸色也是青白的可以。

一剑不中,因为崔管家逃离了。

韩墨眉眼间的煞气更浓,就是眸中的猩红也更深了一分。

“诶?刺不中,怎么办?”白芙蓉的鼻尖亲密的蹭蹭韩墨的耳垂,韩墨不待他出声,自己使力追上要补刺上第二剑,却因崔管家回头看见韩墨面带杀意的面容吓的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躲过了韩墨的第二剑。

白芙蓉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嘲笑,和宠溺,搂着韩墨的腰道:“这样是不行的,你的剑术真差。”手在宽大的袖中一转,一枚暗器已出,目标却不是直取崔管家的性命,只是轻轻的打中了他的**道让他不能动弹。然后才

韩墨的手,轻轻的走上前,含笑的看着崔管家绝望惊t]目光。

轻轻的举高了韩墨拿剑的手,剑尖对准了崔管家的心口,白芙蓉站在韩墨的耳边轻声道:“记住了,一剑狠狠的刺进去,有些人,就不能给她翻盘的机会。一招毙命,才是上上之举。”

韩墨已经听不出白芙蓉到底在说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被魔障了,眼前尽是一片血红之色,心中的杀意滔滔,再不发泄,只会让她憋的胸腔爆炸!

她能看见自己的剑尖对准着这个男人的胸膛,想也不想的将长剑用力往里面一送,一声惨叫彻响在崔府的上空。

白芙蓉见到崔管家的死状,和韩墨冰冷猩红的眼神,霎时笑的花枝乱颤,像是非常开心一样。他握着韩墨的手将剑收回,伸出手指在剑尖上的鲜红一抹,入手温热,是刚刚取的心头血!身体因为这血而兴奋了起来,让他的手都有点微不可查的颤抖。

白芙蓉将沾满鲜血的手指送到了韩墨的唇边,轻轻的,极其小心的将鲜血抹上了她的红唇,让她冰冷的面容,猩红的眼睛,配着这张由鲜血染成的鲜红别样的诡异!

一丝惊讶的欣喜从白芙蓉的眼眸中滑过,韩墨居然伸出了小舌头在他的手指上一舔,似乎对鲜血的味道恋恋不舍一般。

白芙蓉的双眼燃起了炽热的光芒,忽然从背后抱紧了韩墨,浑身兴奋到颤抖,竟然连气息都有点不稳了!

他暗哑着嗓子,低声建议道:“墨…墨,我们将崔府的人全部杀光如何?”

韩墨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行动已经给了白芙蓉最好的回答,她自己挥剑往眼前奔跑尖叫的仆妇杀去,只不过人小手短,没能杀了仆妇,只是在对方的后肩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间更是刺激着韩墨和白芙蓉的视线。

白芙蓉的眸子也慢慢的变红,妖娆的面容泛上了冷峻的杀意。他想杀人,非常非常的想!

只是让白芙蓉有点郁闷的是,韩墨除了在眼前挡道的人,别的人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视线和行动都是追逐着让仆妇们护着从花轿里跑出来的崔艳眉走。

一个又一个的仆妇倒下,崔艳眉眼见韩墨杀了过来,连忙抓过了身旁的一个仆妇迎上了韩墨的剑锋,闪着又有寒芒的剑尖从那仆妇的胸膛中刺穿。那抹寒光像是随时都能扑到崔艳眉的跟前。

来还护着崔艳眉的几个仆妇见崔艳眉害了护她的人陷入死地,心都凉了,眼观那郡主只是冲着她来,反而不愿意管崔艳眉了。

虽然崔艳眉如果有点什么不幸,她们也活不了,但是好歹也能多活两天!

崔艳眉眼见原本护着自己的仆妇都撒手不管了,各自逃命,心中惊惧非常,尖叫道:“救命!你们都想死么!”后一句当然是对那些仆妇说的,只是当崔艳眉的视线对上那些仆妇漠然的眼神后,忽然明白过来,她最后的一棵救命稻草没有了!

白芙蓉面上的笑容更多了些,拉着韩墨的手指尖轻轻的挠着她握剑的掌心:“墨墨,一击毙命哦!”

韩墨冷着脸,看向崔艳眉的眼中杀意浓浓。

代表着死神镰刀的长剑已经轻轻的举起,崔艳眉倒在地上尖叫不已,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自己竟然来最后的逃避能力都失去了!

韩墨将剑尖对准了崔艳眉的脸,幽幽的寒芒从崔艳眉娇艳的面颊上滑过,留下了一道鲜红的血迹。然后在顺着崔艳眉的脖颈滑到了她的心口上,慢慢的一点一点刺入。

那种切身的恐惧让崔艳眉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剑尖将要抵达崔艳眉的心脏并且穿透的时候,韩墨的手,被第三只手握住,来人猛声历喝:“韩墨!”

韩墨的脑中嗡了一声,这一声暗含内力的历喝犹如当头一棒,让韩墨迷失的神志渐渐的回归,只是体内那已经走乱的经气瞬间造反,顶的韩墨一阵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的晕倒在了第三者的怀里。

说点题外话,明天春满楼就会完结了,关于一世朝华的更新问题我也要交代了,这文将要在元旦的时候参加pk,而且这文偏向注重质量,所以更新肯定不如春满楼快。渔渔要存稿,到时会三日一更,或者是四日一更,请亲们将此文圈养之。到了元旦pk可不准忘了人家哦~~~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家~~~

第二十八章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第为连理枝(大结局)

昭昭伸手把韩墨抱在怀中,看着韩墨嘴角溢出的鲜血的看了一眼欲要伸手的白芙蓉一眼。白芙蓉被她一瞪。眼眸中的红色渐退,视线落到韩墨苍白的小脸和嘴角的鲜血,心里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一时面上有些讪讪的,不太自在的跟着玉昭昭离开了崔府。

韩墨入了魔障,幸好玉昭昭来的及时救了下来。她刚刚喝下药,就沉沉的睡了过去。银白的发丝有几偻贴在她消瘦的脸颊上,衬的她的小脸越加的苍白如纸,楚楚可怜。

玉昭昭没有看白芙蓉一眼,守着韩墨不说话,时不时的探探韩墨的脉象。白芙蓉自知做错,站在玉昭昭的身边不敢出声,一时房间里静默了下来。

夏琦听见下属来报,惊的从龙椅上跳起:“杀了七个仆妇,还有一个崔艳眉?!”

刘震舫低着头不敢答话,心里却把韩墨给怨透了!

夏琦只觉得太阳**隐隐抽痛,如果让崔皇后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了什么威胁,但是如果闹大了也不好,想要撇清韩墨也不可能,毕竟有许多眼睛可是亲眼看见了韩墨杀人的。

夏琦狠狠的一咬牙,都是这崔皇后做的事!

脑中灵光一闪,夏琦猛地一拍桌子,吓的地下跪着的刘震舫心里一抖,差点软到在地。

“现在马上派人到崔家抄家!”夏琦恶狠狠的道,如果不是崔皇后多事,他本来可以慢慢来的,可是她自己愿意给他把柄,那也怪不了谁!

啊?刘震舫险险的将这一声疑问吞了进去,抬头看着夏琦阴沉的脸,没能反应过来。

“崔家私藏龙袍,被荣寿郡主发现!按罪当抄家!”夏琦阴沉沉的盯着刘震舫,冷冰冰的道。

私藏龙袍?刘震舫地大脑有一瞬地停滞。随即就反应过来了。皇上这招真高。不仅把韩墨给撇清关系了。栽倒了崔家。还顺便把后位给空了出来。以韩墨‘发现崔家私藏龙袍’地功劳。这后位。是十拿九稳地准了。刘震舫一时心里欣喜非常。十分干脆地应了一声:“是!臣这就去办!”

夏琦等刘震舫退出了。才疲惫地坐下。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刚刚就看见你一幅欲言又止地样子。



王喜这才上来站在夏琦地身边躬着身子。带着难掩地喜意道:“恭喜陛下。秋风清回来了。”

夏琦地双眸闪过一丝惊喜。秋风清说要杀了玉子涵。那么他活着回来。唯一能代表地就是他杀了玉子涵!心里涌起了欢愉地情绪。这大概就是今天唯一地一个好消息了。那么等过段日子。就能直接宣布娶韩墨为后了!

“人在何处?”夏琦精神为之一震。问身旁地王喜道。

王喜正要答话,却听闻一道冰冷的声线从殿中的梁柱上传来:“不用找,我在这里。”说着变有一男子从房梁上飘落下来,身姿俊逸如仙。眸光清澈却暗含冰冷,双目如高山之上的千年冰雪。

“我已经杀了玉子涵,告诉我玉昭昭在那里。”秋风清的眉尖微蹙,隐隐有点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其中。

夏琦心里略略一惊,看秋风清的样子已经来了很久了,不知道刚刚的那些计谋让他听去了多少?

“我对你们凡人的勾心斗角没有兴趣!”秋风清的眼中已经凝聚了几丝恼意,却也难得解释了一句。

夏琦想了一想,也是,像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在意朝廷上的事情,最多也就是鄙视一下。

“在荣寿郡主府中,听说她最近在闭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夏琦沉声道、

秋风清的眉间先是一拧,接着又微微放松,像他们这种人,一般闭关都是一年半年的……那…心里刚刚松了一口气,又涌出了几分难堪和恼意。

夏琦静静的站在原处看着秋风清的脸色变换,心里却忽然有点拿不准这人的心意了。念头一转,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操心的好,反正最大的障碍已经除去,就没有什么要紧的了。

秋风清也不说话,得了消息直接转身而出,化作了一道袅袅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夏琦却有点踌躇,想了想,还是直接到了月舒榕的宫殿…韩墨的临月阁。只不过…夏琦站在临月阁的门口看着杵立在那里的小夜挑挑眉,目光渐冷。

小夜上前不卑不吭的行礼道:“回禀皇上,皇上可是要见郡主?”

夏琦心里略略一凉,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刚刚应了一声后就听见小夜接着道:“郡主刚从崔府回来就吐了血。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谁带她到崔家去的?”夏琦一眯眼,阴沉沉的道。据他的消息,带韩墨到崔家的是一个相貌极其妖媚动人的一个男子。

小夜见瞒不下去,只好照实说了:“是白芙蓉。”

夏琦在袖子中的手寸寸握紧

除了一个玉子涵,现在又来了一个白芙蓉!不知怎么^脑中忽然闪过秋风清的身影来。

第二日,夏琦在朝上大发雷霆,丢了一件制造精美的龙袍在群臣的面前,痛斥崔家私藏龙袍的行为。群臣已经在昨天就得知了崔家满门落狱的事情,心里早有准备,只不过没有想到居然是个私藏龙袍的罪名。信与不信其实没有多大重要,重要的是,铲除了崔家后,那些实缺可利益,就看是落到谁的手中了。

第三日,崔家满门就在北武门满门抄斩了,崔皇后也被夺了后位发落到了冷宫。

而也就是当日,夏琦发布了一个更让人吃惊的消息,就是在满朝文武还没有在崔家之难醒过神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炀家炀书的清白。并且也说了一个更让人惊讶的消息,就是有匪徒袭击炀书,而一路护送炀书到边疆之地的玉子涵身亡。

群臣看着殿堂上皇帝悲切的面容,一时猜不准这皇帝肚子里的心思,都闭口不说话,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夏琦扶额,面容悲切的轻声道:“荣寿郡主乃是朕的救命恩人,如今痛失爱侣,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要不然要朕良心何安?”

殿下传来小声议论的声音,夏琦保持着姿势不动,就等着有人跳出来猜中他的心思,说出他想要的结果。

刘震舫从队列中踏出,先给夏琦行了一礼,建议道:“臣有一法,就是给荣寿郡主一个妃子的名分,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请皇上采纳。”

一品高官们都怒瞪这个忽然站出来的人,荣寿郡主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当上了妃子,你就得益了!正要反驳,高官们回头看见了夏琦面上些许意动的神色。

“这样可合适?”夏琦面上露出一点犹豫的神色。

高官们心中一诧,小心思转了几转,出口的话却都改成赞成,都说荣寿郡主是夏琦的救命恩人,如今丧夫又无子。下半辈子没有了依靠,最好就是娶进宫,让她后半辈子有个依靠。

夏琦趁机提出要立韩墨为皇后,可是却遭到了满朝文武极力的排斥,因为如果韩墨登了后位,那眼里没人,意气风发的刘震舫眼里还能有谁?!

夏琦看群臣反应激烈,觉得不好做的太过头,就依了他们,立韩墨为墨贵妃。一个月后完婚。

夏琦的圣旨一下,满朝除了刘震舫,皆大欢喜。

韩墨这几日过的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身在何处,吃了睡,睡了吃,对外界的一切漠然到了一种境界。

她唯一想的,就是看看自己能不能尽快恢复异能,好让她能在梦中看几眼玉子涵。可是每每梦醒,留给韩墨的,都是彻骨的失望。

白芙蓉守着韩墨的院子寸步不离,虽然说不想疏远,但是也不能太靠近,自从那次以后,玉昭昭仿他跟仿贼一样。他知道那不是吃醋,因为玉昭昭在看向他的时候,眼眸里只有彻骨的冰冷。

“你便是白芙蓉?”冰冷清冽的声音从墙头上传来,在树荫下躺着养神的白芙蓉没有睁眼,只是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

来人也没有多废话,直接从墙头上跃下,闪闪的银光以雷电之速袭来。白芙蓉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飞起,躲过了这夺命的一剑,同时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跟来人缠斗在了一起,相见相交,余音峥然。惊动了在临月阁中玉昭昭,玉昭昭闭眼细听外面的动静,已经隐隐听出了其中一方落了下风,撑不了多久了。

面目一凝,玉昭昭从唇中发出了一声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莫名的笑了一声。玉昭昭伸手捏了下韩墨的下巴,悠然道:“心肝呀,如果昭昭姐还能有命在,那你跟那混蛋将来有了孩子要认我做干娘哦!”

轻轻的一声嗤笑,院中缠斗的两人都略略一顿,秋风清的视线对上了丰姿妖娆的玉昭昭,脸色白了白,忽然变青,咬牙道:“贱女,今日来我就是要取你性命的!”

“哦。”玉昭昭淡淡的哦了声,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秋风清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抿紧了嘴唇,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望向玉昭昭的视线复杂又晦涩,忽然他哑然开口道:“你若是迫不得已练此功法,我就挑断你的四肢,饶你一条性命在!”

玉昭昭嗤笑出声,没说话,看着秋风清多有不屑,挑断她的四肢,有没有搞错?

旁边的白芙蓉似乎很幸灾乐祸的样子,暗含讥讽的看着秋风清道:“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我也懒得插手,不过这位兄台真是好笑,我来提醒你一下,你可知道玉昭昭是谁?”

秋风清将疑问又愤怒的目光转向白芙蓉,白芙蓉悠然的收回了剑,冷笑道:“她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天生**!”

“天生**?”

白芙蓉大笑出声,

上的玉昭昭道:“她可是从十四岁就开始画春宫图的=里多有讥讽之意。

秋风清气的脸青,不知道为什么看向玉昭昭,他多么希望她能反驳?哪怕就是蹙下眉头也好!

玉昭昭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本人兴趣。”

“你!你……”秋风清颤抖着手指着玉昭昭说不出话来。

玉昭昭似乎明白了他的问题,目光若有若无的瞄过秋风清的下身,含笑道:“一时兴起(才抓你xxoo)的。”

秋风清忽然怒喝了一声,使了全身的功力用在这一招上。玉昭昭冷笑,看着他这一招式,明明是不死不休,简直就没有破解之法!分明是想取她的性命的!

玉昭昭冷笑一声,想要她性命那有那么容易?!就是不能化解,她也要拉着他垫背!

两团华光顿起,霎那间的碰撞迸发出更加宏丽的光芒。

一招定胜负,就连没有加入的白芙蓉也微微紧张,如果死的是玉昭昭,那就只有自己对付秋风清了,可惜把握不大,干脆是等同于送死。当然,如果是两人都死了最好,白芙蓉心里算计着,诅咒着。

待华光慢慢如尘烟般的消散,阁楼上只留下了两个看似相拥在一起的人,和玉昭昭明显错愕的脸。

“你…”玉昭昭呆愣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话。秋风清没有管在自己胸口的那个穿心剑,笑呵呵的看了玉昭昭一眼,用极低,极轻的声音道:“我舍不得你死……”

玉昭昭刚想说什么,秋风清忽然使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抬头,狠狠的咬了她的嘴唇一口包含着悲切的道:“算是我报复回来了,我们…两不相欠……”秋风清的尾音很低很低,低的玉昭昭差点听不清。呆愣的松手,秋风清的身体慢慢的向后倒地。而玉昭昭除了唇上的痛楚,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白芙蓉满含讥讽的走近玉昭昭,道:“真是情深啊,居然都不舍得伤你!”

玉昭昭慢慢的回神,在白芙蓉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忽然道:“喂,以后的日子,我俩做伴吧。”

白芙蓉的面色忽然发窘,咬牙恶狠狠的拒绝:“别想!”

玉昭昭冷笑一声的看他:“问你一声是客气,你觉得你还有选择么!”说罢也不管白芙蓉,转身就进了房门。

白芙蓉心里一急,也不管其他的跟了上去道:“除了练功,你别想碰我!”

“你觉得除了助我练功,你还有什么用处?”比白芙蓉更冷的声音传来。

白芙蓉讪讪的跟在玉昭昭的身后,不说话了。

一个月过后,韩墨更加的清减了,人简直有点神志不清,呆若木鸡了,除了小夜,对旁人都没有反应的,夏琦觉得这样更好,等娶了她,名份坐实了,还有什么可愁的?

很快的,经过礼部紧赶慢赶的终于将皇上的纳妃礼准备好了。到了大婚的当日,更是觉得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能实现了,夏琦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韩墨,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虽然不能跟韩墨亲近,但是此生有她陪伴,已经是一件莫大的幸事了。

古典庄重的典礼正在进行着,前来观礼的文武百官都默默的看着婚礼进行,脸上挂着各异的神色。

“墨墨!”说一声清朗的呼唤压住了典礼上所有的声音,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忽然从队列里冒出来的年轻人,那样子,分明是刘震舫!

夏琦转过了头,刚刚那声音让他惊惧非常,明明已经死了!

“大胆!”夏琦一声怒喝,‘刘震舫’冷笑一声,去了自己的脸上的伪装,脱掉了锦袍华服,只留下了一身飘逸的白衣。

玉子涵冰冷的看了夏琦一眼,忽然向韩墨道:“墨墨,我不喜欢你穿礼服的样子。”

韩墨的双眼慢慢的聚集起了光彩,盯着玉子涵的面容忽然涌出了眼泪来,想也没想的伸手摘掉凤冠,飞快的向玉子涵飞奔而去,夏琦就呆呆的看着韩墨从他的身前跑过,凤冠被狠狠的丢到了地上,美丽的嫁装也被她一件一件的脱掉,只剩下一身白衣。

白色的小身影飞扑如玉子涵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两人静静的相拥,满殿官员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因为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骇住了。

直到了许久,玉子涵放下了韩墨,看也不看夏琦一眼转身面对殿外,向韩墨含笑伸手,轻声道:“在天愿做比翼鸟。”

韩墨痴痴的看着他,包含着深情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玉子涵的身上挪开。她含泪而笑将自己的小手放到玉子涵的大掌上,哽咽的接了他的下一句:“在地愿为连理枝。”

玉子涵忽而一笑,霎那绝世芳华耀华了众人的眼。

他拉着韩墨的手,腾地飞起,两人深情相对,在众人的眼前飘然如谪仙般的向遥远的天际飞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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