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幄莺飞 - xp1024.com
  书名:春幄莺飞(画眉缘)(1-14回)
  作者:(宋)长啸和尚


  画眉缘一至十四回
  
  目录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难
  第五回 玉人仙去兀自欢
  第六回 惊魂丽人落魂语
  第七回 春郎天生是异物
  第八回 乍喜乍悲仙子去
  第九回 既赠蜜丸又得趣
  第十回 两情绵绵春满屋
  第十一回 依依将别不尽欢
  第十二回 云雨未歇巫山险
  第十三回 飘渺无定娇红软
  第十四回 悲喜难料终欢颜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入话:
  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啼痕止恨清明雨。
  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路。
  这首《蝶恋花》,乃大宋皇孙赵德鳞所作,辞情哀婉,爱恨缠杂,含而不吐,衷肠谁解,咏之令人叹绝。然世间儿女情态,不唯王孙解得箇中愁欢滋味,便是那村氓细民,亦深省三味。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汝且莫急,暂容老僧表一段旧情。
  话说唐末群匪作乱,顷刻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吴越一带为那钱黄铁老爷佔据,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至始至终执行“与民休养”之方策,未及十年,吴越境内安泰和美,百姓额手相庆。箇中详情休题。
  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有个名唤“天官”的伢子,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因他兄弟三人,他属老三。双亲已於他一十二岁那年亡过,三春初和大哥吴大春过活,不知怎的,约有五年,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箇中缘由,暂且不提。
  三春为何摊了个“天官”的名号?只因他自幼胆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人叹服之余,便递他个“天官”名头。
  三春生得魁伟,虎背熊腰,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不论他在何处,总能一眼辨出他来。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眨眼工夫,又是五年流逝,三春已足足二十有二,及至免冠之年矣,和他同龄男子,俱已做了新郎,夜夜花开并蒂,寻欢觅乐,乐而且乐,唯三春孤影形只,与床为伴。
  三春家景寒怆,除了两间茅房之外,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一张八仙桌,三把藤圈椅,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锅碗瓢盆而矣,近处识得他家底的,虽觉“天官”根骨不错,但不愿女儿吃苦,皆不和三春结亲,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合的,三春却又不允,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自古惯例,而今我却不依这些陈规,我偏要娶个眼熟的,还要他举止端正,有貌有德,那才称我的意,那远方的难料不是个漏底货耶!”
  众人听他这番言语,当面不语,只暗里议论:“人高马大的,穿衣费布,吃饭费粮,又无甚家底,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有人笑谓三春道:“天官,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不用焦,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
  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概不计较,一笑了之。
  一日午间,三春正於圩田里劳作,腰躬得久了,颇感酸胀,便直身舒展,放眼望,只见山明水秀,碧播万顷,四处鹅柳拂卷,春意阑珊,又见不远处一对水鸭相偎相依,甚是亲昵,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痴痴的胡思乱想一阵,唉声长叹,复弯腰做活。不提。
  兀地,空中骤起“呀呀咿咿”鸟啼声,甚是惨痛,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令人心动,令人怜悯。
  别看三春高头大马,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生抑强扶弱,善事做了不少。今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不禁心生慈悲,言道:“小鸟儿,可否离却了鸟妈妈,而今寻不着了?”且言且抬头,观望,顿见东边天空高处,一头鹰叼着只小鸟儿,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
  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三春顿觉愤满:“可恶大鸟,欺弱凌小,算甚么本事。只可惜我未长双翅,否则,定然和你决个高下,救得小鸟儿性命!”三春一面言语,一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望空猛劲投掷。
  “嗖!”卵石划过一道亮线,因它是白质石料,遂光芒灼灼,宛似金枪刺出,说来也怪,那亮光竟腾空而起,如银蛇化练,直奔巨鹰而去。
  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间,“哗”的溅射水花,但那光团却不缓劲,巨鹰定未料及此等变化,慌慌望更高处冲去,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啄壳才张,那小鸟儿便脱了钳制,望地垂落,巨鹰正欲俯冲去追,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惊得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逃逸不提。
  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甫一用劲,伤痕绽裂,珠血汨汨涌出,小鸟儿咿呀乱叫,无奈自空坠下。
  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又见小鸟展翅飞腾,心里宽慰,他便以为此事亦已告结,又欲劳作,惊闻鸟叫惨烈,即刻忧郁:“许是它伤了身子罢!实在可怜!”
  三春望空而语:“小鸟儿,若果伤痛,飞不得,便歇了随我去,我当为你疗伤!”
  三春乃至诚之辈,且言且摊平双手,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端端坠於三春手掌上,只见它金色羽毛,红嘴碧眼,十分乖巧,只脖颈处羽毛勃乱,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血珠儿涟涟溢浸,三春瞧得心痛,捧着它,三步并着两步,跃上田岸,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吞於口中,嚼成糊膏状,小心翼翼敷於小鸟儿伤痕处。
  小鸟儿似通人性,一直定睛望着三春,碧眼儿水灵灵的,似乎充盈着晶晶泪水,三春瞧得感慨不已,自言自语道:“小鸟儿,我弄痛你了么?权且忍一忍,伤好之后,再去寻鸟妈妈,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
  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频频颔首,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三春见它解意,不禁戏语道:“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小鸟儿似理会了三春语意,竟微闭双目,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随即又“唔唔”地唤两声,继而挣扎飞起,竟伸尖尖红嘴儿於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柔尔且柔,亲密无间。
  三春益觉此鸟可爱,便解开胸衣,将它偎於怀中,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让鸟儿歇足其上,真个是关怀备至,无以复加矣!
  三春心情极佳,一面和小鸟儿言语,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
  行至半路,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和大嫂范氏正於邻家菜园里偷摘菜蔬,三春厌恶地冷哼数声,惊得他俩仓皇逃窜。范氏眼尖,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乃谓男人道:“勿慌张,自家兄弟耶!”
  大哥讪讪一笑,道:“兄弟怎不至我家逛耍?”
  三春瞥瞥大嫂,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兄弟忙於田间事!”
  大嫂范氏乜他一眼,双肤荡生红云,话里有话道:“兄弟恐寻着可意人儿了,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
  三春皱眉抡眼,半晌无语,因他实则厌恶范氏,懒得和她歪缠,虽欲斥喝又觉对兄长不住,乃告声诺,便往自家行去。
  范氏果是难缠,她见兄弟怀里凸鼓,以为兄弟亦偷了别人东西,跳过来,疾速以手按压,且道:“兄弟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
  三春不料她此举,慌慌拧错步伐,闪过一旁,以手罩住小鸟儿道:“大嫂勿得造次,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
  大春亦窜将拢来,急道:“快与我瞧瞧!”
  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只得揭衣襟,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
  范氏喳喳叫:“这鸟儿好福气,得遇大兄弟这般顾惜他!真是人不如鸟耶!”
  大春平时极好口福,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以手做爪,似欲抓捏小鸟儿,谓兄弟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玩甚么鸟,不如掼死了它,与我下酒,可好?”
  三春大惊,且怒,急挡大春抓势,道:“大哥,它虽是只鸟儿,却也是条性命!怎可施此毒辣手段,恐遭报应哩!”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径直朝家去。
  范氏在身后道:“大兄弟,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市面上买得好价!或者你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便想寻只鸟儿作陪?何必熬煞,仍搬来和我等一处罢,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还有你大嫂我哩,本是一家人,何必生份哩?”
  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嘴里直道:“就是哩,就是哩,兄弟你乾脆从了嫂嫂罢!”
  三春本欲斥骂一番,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便装耳聋,疾步而行,归家,三春自菜园里採来青豆,捣碎,和了泉水喂食小鸟儿。小鸟儿呷呷吸食,有款有调,瞧着令人心欢,三春言道:“做鸟儿也不赖,不似人间这般繁琐!”
  一连五日,三春均在家中不出,精心伺弄小鸟儿,只望它尽快伤愈,亦能了结一桩事儿。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凡事有始有终,否则,他心惴惴难安。
  六日申时,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三春见它伤愈,欢喜道:“小鸟儿,你去罢,日后当小心些才好!”
  小鸟儿歇於三春肩上,定睛望着三春双眼,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似有无数话儿欲说,只是道不出。良久,小鸟儿又如前番,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在三春厚唇上,轻轻啄吻数下,复呀呀的唉了数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又绕茅房盘旋三圈,这才振翅飞升,没入云端之中。
  是夜子时,三春小解毕了,未闩门扉,便爬於柴床呼呼睡去。
  大约子时三刻,三春闻及“吱唔”一声响,心内一惊,他以为偷儿光临,心道:“你小子真是虎口拔牙来了!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遂假寝,屏气,诱他进来。
  须叟,果有一黑影摸进门,只见他踮足蹑手,轻盈似燕,飘飘而至床前。
  三春心奇,忖道:“这偷儿怪,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来床前偷人么?”
  三春又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声,似除衣声,更觉惊奇,亦不言语,只欲待他做出何等事体,方才捉拿,良久三春终憋不住,徐徐的换了口气,顿觉一阵异香泌入心脾,且觉精气沛然,全身气血涌动,胯下阳器翘翘颤颤,三春益发不解,“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他正纳闷,陡觉那黑影朝自己靠近矣,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三春心内一急:“他究竟欲干甚?或许将捂杀我么?”虑及凶险处,三春挪挪双拳,暗暗蓄积劲道,心道只待他贴近,他便来个先下身为强!
  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怔了片刻,突地以脸压了下去。正在此时,三春一跃而起,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让他分毫也挣不动,且厉声问:“汝乃何人?为何黑夜私闯民宅,从实招来,否则,明早送官,定让你脱不了干系!”
  黑影不语,静贮片刻,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盈盈用力,一张嘴且在三春身上乱咂乱舔。
  惊得三春慌忙不堪,因他是光着身子的,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且觉与他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更有两团火烫烫圆而且硬之物抵於他前胸,三春心知有异,正欲叫喝,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令他出声不得,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正欲叱骂,却觉他放出一条软滑滑肉物,轻轻扣击他齿门,三春门齿斜错,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顷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三春心惊不已,少顷即品出妙味,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一时忘却凶险,只觉如咂冰糖葫芦,便也放开胆子,主动咂吸吮舐,不舍停歇,同时松了手臂,两只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
  那黑影更是大胆,一双玉手竟在三春胯间捣弄,未几,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阳物,又撸又套,片时,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昂伟伟,黑影套捏一阵,竟牵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
  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拨得欲念沸扬,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於此十万火急之关口,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斥道:“无耻大嫂,你怎的故伎重演!”
  原来,在三春一十七岁那年,大嫂范氏见他少年初成,伟昂超群,便於一日子夜潜入三春卧室,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三春理性不失,掀开大嫂,严加怒斥,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三春翌日坚辞,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
  此时此刻,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是有此问。
  黑影听了,既不着恼,也不退缩,反而更见情切,跨身骑於三春腰上,上下蹭动不止。
  三春被他弄得欲火复炽,胯下阳物猛地朝前耸窜,宛如巨蟒横空,抡了又甩,堪堪击在黑影大腿上,“啪啪”的响,甚是入耳。
  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远远胜却范氏,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那范氏腰肢粗壮,且赘肉甚多,而此女小腹平坦。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因他知底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岂可胡乱去摸,转而一想: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若我不摸,岂非让他凭空佔了便宜,他既不知羞,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反让他笑话咱无男儿气概!想至刚烈处,三春乃欲扬鞭奋蹄,和他大战一场。
  继而又想:世间既有礼数,我等便要守却,他虽浪荡,我怎可轻狂,岂不做成一丘之貉。三春慎思至此,灵台滋生一泓清泉,猎猎欲火噌地熄灭,只听他咳了数声,冷冷地问:“谁家女子如此放荡?”
  “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转,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
  “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託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还望玉人明示!”
  黑影太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她有貌有德,蹦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佔齐了,你且先验明证身,奴奴可是正经八百的处子!
  春哥哥,你且摸摸!“
  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间,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於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於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曲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插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弹弹颤颤的,三春惟恐坏了玉女真身,乃以小指肚子於那膜皮儿上滑移,左左右右,终於探着中心处那细孔儿,约有指端五分之一粗细,似有甚水儿或是甚气儿正汨汨的涌流,三春以指肚封住细眼片时,立觉那膜儿渐次鼓将起来,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
  “春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她既然黑夜奔投,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得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便和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愚男无情,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
  “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尤物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
  有诗为证:
  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平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词曰: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倚枕权横鬓乱。
  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夜已五更,金波浅,玉茎深钻,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箇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刹制欲念,绝不做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健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他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和那件旧事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
  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
  三春寻思:适才摸她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言辞,似旧妇矣,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她动,道:“你究竟谁家女子?”
  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不知怎的说了,乾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他手虽不能动,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头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
  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直若旱地上的青蛙,急欲寻个池塘,又蹦又跳,偏又不识路径,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窃取元红,事后休怪我鲁莽!”
  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飢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的叫唤,莺声巧语,婉转千度:“春……哥……哥……且由你……罢……我心窝里儿痒得紧……春……哥……哥!”
  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黏连一体矣,前胸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
  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处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阴毛,弄得那软毛儿黏涟涟的,初时绕缠於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顺至股后,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痛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外阴唇口,又生出若许酥痒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艾艾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於山顶之溪水,一趟顺山奔涌,回转曲折,疾沖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痴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
  他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
  “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和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从前竟无缘省识,真个是光阴虚耗,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
  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
  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於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凛凛长物,顺便套几把,一面牵之柱於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能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
  “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果觉艰涩不肠,惧意更甚,嚅嚅的说道:“哥哥,奴奴渠道未通,今日恐怕只得於大堂上招待你吃几盅素茶,改日,容我思得好法,再於内室里款待你畅饮兰浆,如何?”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胡乱应诺了,且说他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肢,骤然发力。一刹那,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项不歇,真个是:霸王张弓射娇鸟,娇鸟消魂入云霄;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於身下,一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天耶!”玉人暗暗怍喝:“我这番究竟干了些甚?”原来,她确被三春那根肉鞭撬得魂魄俱散,犹若死过又活转那般,只觉此前之事俱如昔年流水,不见踪迹矣,唯记得今夜冒险前来酬谢良人,良人却不唐突行事,只追他根源,至於那肉具是怎样窜入他体内的,他实记不得矣!
  此刻,他唯觉下体酥麻,隐约觉出有根物件,似乎窜插至心间矣,却不觉痛,或因剧痛之后,麻而且麻,这亦是惯常之势。
  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摇。
  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於他深宫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之花草叶瓣,亦如歇於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叫,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是,正躇踌间,那肉枪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险情的勇卒,尽管驰骋,既便一路阻碍,亦无暇顾及,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
  玉人又觉曲道惨遭践踏,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他芳心乱颤,噤声息气,绎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嘎嘎喀喀,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人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道,哼哼的叫,鱼龙有声。
  且莫道入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覆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於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臂,只是挺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三春也曾如此叫过,曾经不小心停食不化,腹肚涨痛得紧,他便如此叫唤,此时听了玉人哼叫,还道他久未被盖,凉了身子而患疾病,遂堪堪刹制冲撞顶挫,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
  玉人正处魂儿飞魄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肉具亦驻步不前,仅於穴口巴巴张望,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偏被大头儿塞滞通道,一时怎流得出,玉人只觉自家体内似有一条暗河,适才被狂郎捣塌了河床,久蓄之液浆汨汨的流,未几,便将曲狭幽径涌满,唯觉涨涨难禁,甚是憋闷,玉人芳唇顿启,频频的唤:“哥哥,怎的歇了?累极否?你且松手,由我动作,由我动作,可乎?”
  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
  怎的又要自寻痛楚?“
  “痛……亦是奴奴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擅自停止,徒将奴奴晾着哎……冤家,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三春闻听此言,虽惊,却觉心内波涛汹涌,情浪狂劲,顷刻扭拧挺刺,将那悠悠晃晃之肉具植入玉人美穴之中,速动三、五十趟,竟觉气力微减,喘喘嘘嘘,不及从前矣,却不松却紧箍之双臂,惟恐佳人仙逝,令他寻不着对手。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啦啦的响,并随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和私处,顷刻黏附玉人玉腹,初觉黏黏的不受活,一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於他俩肌肤之上,一忽儿黏於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
  且说他俩趁兴耸颠五百余数,玉人只觉花心速挺,鼓鼓凸凸欲往外窜,三春顿觉花道浅短,唯觉底处紧绷厚实,胜过从前,好奇心起,乃大夯大击,未及十数,玉人呵呵乱笑痒酥麻醉,远胜从前,呀呀咿咿,含混不清嚷道:“亲哥哥,妹儿,妹儿恐不行了!”
  芳语未歇,玉人小腹急鼓,花心绽蕾,吧吧疾响,团团琼浆喷射,涂得三春大头儿酥痒热烫,受用无比,乃猛力深击,全根陷没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直弄得玉人仙语不休:“天爹爹,地娘娘,小女子今日饮佳酿,一醉方休乎?二醉方休乎?久醉方休乎?”
  三春听得心花怒放,玉茎竟又勃勃昂伟,比适才又粗又壮,谁料玉人花心绷得恁紧,紧紧抵却,不让它逞狂,三春左右一晃,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势不可挡,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
  玉人正销魂间,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其势也猛,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其劲也大,竟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痒痒的,烫烫的,辣辣的,涨涨的,万般滋味,齐齐汇聚,齐齐发作。
  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只欲尽情释放贮液,方才痛快,良人咚咚的喷泄完毕,心儿舒畅,身儿松弛,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间不容发,玉人内宫哗哗泄流,热乎乎精液一排山倒海之势奔突而出,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只觉烫得又酥又麻,延及心窝,全身酥酥,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
  顷刻,玉人阴唇猛张,红艳艳,紫鸟鸟,煞是耐看,然而,狼毫中楷笔管粗一根水箭,嗖嗖射来,不偏不正,端端击中良人玉茎檀口,三春顿觉经受不住,胯下底处又鼓鼓的动,适才之遗精又涌将出来。俗话道:强孥之末,其势也衰,三春之余精怎抵得住玉人狂涌之猛精,直沖涮得玉茎东倒西歪,不堪扶立,三春“啊啊”的叫,因其痛快爽冽,销魂入骨,普天之下无有可比拟者!
  玉人喷射碧液之际,玉体硬绷如云,及至内河水尽,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他顿觉娇体软软,无一丝之气力,颇然降落,覆於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心道:“古人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
  他俩相贴相倚,四肢舒展,迭合一处,俱不言语,俱睁眼凝望对方脸庞,黑暗之中,不见具形,政治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如月亮,似宝石,赛星(目字旁)参,比灯盏,四团亮光闪闪跳跳,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兔,畅快奔驰,且频频顾盼,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未几,四道亮线锵然而撞,一时间,火焰四射,炽热无比,他俩俱以心体昧着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和汤汤激情,那四道亮光,宛若四根炫目之光绳,又如四颗耀眼之恆星,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汹汹的,缠於一处,焚於一处,亮於一处,闪於一处。
  此时此刻,言语与否已无关宏旨,心灵相与,融会贯通,他俩心中搭起一座虹桥,红光弥漫,透彻寰宇。
  突地,不约而同,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紧握紧捏,手心相贴,亦觉那处颤颤的抖,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只欲即刻融合,玉人嘤咛娇哼,疾吐香舌,骤然纳於三春嘴里,三春正觉焦渴无比,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又觉如蜜桃般滑畅适口,遂衔着吮咂,且轻轻叮咬,香津汨汨顿生,他俩你推我让,含而咽之,入腹亦觉甘冽,顿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玉人又觉欲火怂恿,娇躯颤巍巍的,玉肤儿亦绷得恁紧,玉户儿里春光无限,绯绯春雨下个不停,玉人以手把握良人玉茎,适才铁硬之物此时柔若盛着炒面之褡裢,软软滑滑,东倒西斜,全无威风,玉指拧搓几度,唯觉其长,概有五寸,玉人窃喜:“此时之五寸,彼时之十寸也,实异物也,真个奇怪,平时我观吾之器穴,浅浅短短,且细孔不及小指粗,怎的就吃得下这等大物长物?”
  有诗为证:
  巫峡高塘春水浸,良人玉女相邀欢;狂风骤雨方歇将,又欲重新攀春山;此番细细来把玩,才觉郎君物如椽;且惊自家细细眼,吞得奇物亦不凡;箇中妙趣实难言,诸君可曾历此番?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且说玉女怒信自家细孔容得庞然厥根,乃以另手试探玉户,初觉两岸鼓翻,和从前大不同,玉人心道:“既已被它掏挖,这般情形亦属常例。”复探内处,原时之膜皮儿不见踪迹,左右捱之,唯觉刺痛,至此,玉人方恍然大悟,忖道:“原是这大鸟儿叼走了这面肉皮儿,怪不得宽阔了。”既便如此,玉人之小穴亦仅容得小两指而已!此乃何故,容后细述。
  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芳心亦无顾恐,乃牵软物近户,育手捻住龟头,只欲喂食入内,无奈软物不从号令,只溜溜的偎於侧旁,三春被他拨弄一阵,心里酥痒难捺,虽然贪恋,无奈适才做得恁久,且倾力施为,兼之泄得甚多,故短时难已回还威风,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那物儿却挺不起腰。
  玉女扶了一阵,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玉女寻思片刻,乃嘤嘤而语:“春哥哥,你我换个位子可好?”
  三春不解,问:“意欲何为?”
  玉女羞怯的言道:“我此时欲吃肉儿,偏它不进,我想你仰卧,举它甚久,颇费气力,不如我下你上,其物自然悬垂,只要瞄准口儿,焉有入不进去之理?”
  三春闻言,暗道有理,乃依玉人之计,翻转身子,俯於玉女胯间,以指掰开玉户,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於户口,且收缩小腹,令穴唇乍紧乍松,玉唇噙着龟头,芳心疾跳,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芳心既动,春宫丽水顿涌,三春大半个龟头浸於淫液之中,檀口开开启启,吐水耶?嘬饮乎?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只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合蕈,茎身渐挺渐长,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三春喜道:“妙人儿此招真灵,片时便将它喂肥了!”
  玉人以手把捏,只觉龟头大如鹅蛋,冠沟之下,亦有四指粗细,唯其棱角甚突,竟如马蹄形酒杯,玉人悠悠挺耸下身,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穴里嫩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退不及的,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故愈入得深,三春愈觉里处滑畅和美,沥沥温温的,甚感受用。
  “够矣!够矣!”玉女桃口轻启,连连叹服,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内户底处,且将底处绷得甚紧!他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撸,赫然吃了一惊,喝道:“天!还有恁长一截,怎收拾?!”
  三春听闻,亦道:“适才俱歇下了,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
  玉女恐他用力,乃道:“哥哥,焉能一蹴而就,宜当徐图。”
  三春遂不深入,乃左右抚之,玉女不解此举,几致被他挪离了身子儿,顷刻辄明了,便欲合跟三春节奏,共同营造快活,又不料二人节迫凌乱,三春左摇,玉女却右摇,三春右晃,玉女却左晃,把个玉女玉户拧得似欲裂却,痛是不必说的,玉女芳唇鼓鼓,啮齿磕牙,颤颤有声,“嗳儿嗳儿”疾喝。
  三春想起头遭光景,他便以为玉人嗜叫,自不放在心上,还道他快活难当,故此作态。他顿如战将得了将令,更见用劲拼命,亦如骏马闻了号角,更见奋蹄挥沙,且故意为之。轻重疾缓,全无章法,丽人喝喊嘶叫,渐至无声,又将晕去,偏他不肯吐露半个不字,因那撕痛之中亦有甘美滋味,虽然滋味短浅,却也销魂。
  三春闻听丽人声息渐弱,反生了恐惶之心,暗忖自家许有某处不得其法,乃使玉人欢乐渐少,故殷殷的问:“心肝,快活否?若苦甚於乐,汝当言语,切勿强撑!”
  玉女闻了,芳心甘甜,如食蜜饯,浅浅一笑,道:“亲哥哥,你可那奴家弄苦了!”
  三春闻言大惊,堪堪刹车,不知怎的办了。偏那肉棍儿不听使唤,跳跳颤颤的,只欲刺入。丽人见状,扑哧笑出了声,且笑且道:“苦虽苦矣,偏其乐无穷,令小女子恋恋不舍,情哥哥,你弄杀了我罢,那才显你的本事。”
  原来玉女故意施个先抑后扬手段,反而激得三春宝剑猛舞,一阵疾冲速刺,霎时便有百数,玉女噤声不语,只因苦楚大胜从前,悔不该拿言语戏之,只欲启口喝停,偏又呼叫不出,宛似那粗长肉具已抵至咽喉,堪堪堵着了嗓眼儿,他只得以玉手扪抠良人背脊,顿时摸着三春背心凸挺之脊髓骨节,那骨节亦如蚕蛹般蠕动,幅摆甚微,而节奏几和肉具挺刺速率一致,玉人奇之,乃凝神细辩,肉具深入,抵住花心,略顿好时,那骨节亦往下坠,且止住微歇,肉具退抽,骨节亦随之上行。如此反覆,不歇不止。
  幸得玉女临时觅得新法儿移了视听,苦痛虽未减弱,只因其心系旁事,故不觉矣,他亦不如适才那般喝喊了。
  三春又以为此番不叫才是快活的,故而买力操弄,连连入有八百余数,他自个儿却吃受不住,悠悠缓了节律,缓缓地入,至底处还顿挫一回,徐徐地抽,至颈口还特地拧它半圈一圈。
  此时,玉女方得甜头,只觉玉体燥裂,花径麻酥,芳心痛泰,香魂飞荡,如游瑶池,又至蓬莱,飘泊南海,驾临西天,人间仙境,无一不至,玉女呵声长笑,谓三春道:“亲哥儿,如此快活,真比做神仙强胜百倍,我且不愿归天矣,只欲时时刻刻陪情郎,一步也不愿去耶!”
  有诗为证:
  猛男仙女居茅庐,茅庐里处喧春语;虽是贫寒不堪睹,哥哥却有夺魂物。
  终日仙游亦觉苦,不如夜夜有欢娱;守舍仙居不舍入,魂既飘来也化骨。
  且说三春听罢玉女言语,以为他说笑话逗人乐子,亦戏语:“妹儿,你若果是仙女,我岂不做了神仙丈夫?你且和我说话,你究是何方神圣?”
  玉女见他言辞轻浮,乃正色道:“哥儿,我却不愿诳人,我先问你,若果知我非凡人,你将如何待我?”
  三春道:“初时拘於礼教,故切切相询,今既做了夫妻事儿,只觉从前可笑,难道我将弃你不成?只怕我心不肯答允,既便你是非凡之辈,若是仙班,此乃愚夫无尚造化,纵是妖怪,我亦是爱煞无比的,倘有它怪侵扰,我便舍了性命,亦是要护你的,心肝尖儿,你且道来,直言何妨?”
  诸君且听,吴三春这番言语,全然抛却俗界礼数,有道是情到深处比海天,只愿廝守夜夜欢!
  书归正传。且说玉女听了恩爱人儿言语,芳心沉醉,香甜舒畅,溢於言衷,秋波一眨,计上心头,只见他随着良人节律,姿情蓬迎,每逢三春阳具下降,他便挺耸来接,每逢三春阳具上提,他便沉臀落胯,利其施为,唯觉玉户里滑液津津,且发出咕咕妙响,令人贪恋不歇,至乐至欢,无以复加!玉人专心营乐,竟忘却情郎问话,三春亦觉他此番迎合,来接去送,令他既感欢畅,又觉省力不少,乃道:“贤人果是仙子乎?为何如此灵慧,若属实,为何来会村夫?”
  玉人一面扭臀送胯,一面悠悠言语:“我夫,且容弱女从头道来,你且如此悠悠捣弄,切勿停歇才是。我实乃仙界画眉仙子,久居瑶池,终日闲散,一日化鸟出游,不想忘却衔含灵珠於口,遂和寻常鸟儿无异,概是我劫数罢,又被一恶鹰追捕,因我灵珠未在,故无法力,终被它擒,正当我无可奈何,哥哥你却抛石相救,后又疗伤与我,且和我说了若许真情话儿,仙子我至今记得你说:”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乾脆和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情哥哥,你还记得否?反正我是首番听得如此言语,恐永志难忘矣!当时,我虽无法言语,但我懂得你之心思,我便发誓定将酬谢与你,还有,说来羞人答答的,初次见面,你便将奴奴偎在你那健壮且热烫之胸怀里!
  奴家听得你心儿咚咚的跳,受听得很哪,想我虽是仙子,终日相伴的,俱是循规蹈矩之同辈,还有精美无比却也冰凉无比之物件,甚时有过如此暖人心肠之遭遇,后又遇你家大哥大嫂,意欲害我,被你力辞,归家为我嚼食,疗伤,数日伺候。
  我归天界,即刻吞了自家灵珠,方回复仙班,否则,我早已化却尘土矣,情哥哥,汝予我之大恩大德,恐永不能报矣!“言毕,只见泪珠滚涌,仙子於夜色中兀自发亮。
  三春听他情真意切,且所言事实不假,顿觉惊惶,心道:“仙子圣洁身子,适才被我污了,怎生是好?他或不怪罪,恐玉帝老儿不依耶!”转而又忖:“如此快活,能和仙女交游,尘世间有得几个?我又何必畏畏缩缩,反让他瞧我不上!
  既便来生或将变牛变马,现世快活,我亦是要享用的!“想至此处,他又觉气壮胆雄,滋滋的只管弄耸,一刻也不舍停,切切而语:”仙子,我实是快活无比,你快活否?为夫若有不得法之处,恳请赐教。“
  画眉仙子听了,笑道:“哥儿,我虽是仙子,却亦是处子,几千年尘封玉锁,从来也不曾省得入事快活!你不可高估了我,我和你亦是一般水准。但我明了一件事儿,因我等常於天庭飞行,瞅得凡界男子下处阳物,哥儿之物恐是稀少的,万里挑一罢,否!万里怕挑不出也!”
  三春顿觉豪勇异常,阳物亦比适才挺壮些许,边杵边问:“我之物儿如何?
  较之常人。“
  画眉仙子以手把住阳物根部,道:“粗不算粗,乃中等货色,偏其恁长,直抵凡夫两根!”
  三春亦惊得合不拢嘴,似若不信,道:“怎回如此长,我只道人人如此,嘿……嘿!俗话说:细长,细长,入死老娘,妹儿,适才可否弄痛了你。”
  仙子莞尔一笑,贝齿晶晶闪亮,道:“可不是么?头遭便弄得我昏迷不醒,亏我今番灵珠在身,否则,恐至阴曹矣,若换了寻常弱女,那定当会出事的!”
  三春后怕地吞了吞舌头,才道:“天既与我长物,又和我如此仙缘,怕是缘份早定罢!”
  “难料得紧!”画眉仙子闪烁其辞,续接适才话题道:“我今夜以身相报之后,便欲留些好处与你,再回仙界修炼,不解此时却觉万分不舍,这可怎办才好?”
  “你欲离我而去么?”三春闻言大惊,顿觉心内寂寞,苦楚盈生,适才挺长之阳具霎时萎缩了,疲软了,益觉困乏至极,竟伏於仙子仙体上,懒懒不动。
  仙子知他笃情,以手抚其后颈道:“哥儿,切莫若此,我心里亦是矛盾重重,欲去,万难舍却哥儿情怀,欲留,又恐触犯天条,我吃些苦头是小,又怕累及哥哥你,玉帝,你叫我如何是好?”
  有诗为证:
  仙子娓娓道缘由,情哥痴痴要他留;仙子亦羨鱼水欢,又恐天遣哥难受;莫道仙踪无痕迹,天地万物法缘凑。
  欲知画眉仙子究竟是留是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词曰: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且说画眉仙子本欲一宿欢娱谢恩,然后还归天界,谁料云浓雨酣,巫山几度,竞生情愫,不舍离却三春而去,又恐天庭震怒,延祸情郎,真个是芳心惴惴,其实难安。
  又说三春听了玉人一席话,亦觉愁绪滋长,其心苦闷,乃大声道:“仙子,我乃穷汉一条,原是无甚顾忌的,千等万候,方和你结下情份,岂料仙俗有别,我恨不能亦变做神仙,和你朝聚夕欢,永不离散!只是谈何容易!仙子,汝若有甚升天法儿,当悉数较我,只要能与你时时行乐,我便做个随从,也是甘愿的!”
  愤疾之下,甩手拍击窗户框沿,“哗啦”一声,窗页儿望外扇开,一片银辉漏入室内至此,三春和仙子方一睹对方容貌。
  “天官”身材伟岸,阔胸虎背,壮硕无比;仙子苗条身材,肌肤结细,异香四溢,此时鬓丝袅袅,媚眼如丝,别有韵味。
  他俩并不觉出生疏,仿若久别才逢,思及或将别离,他俩眼窝窝里似有晶液团团转,无限幽恨涵包其中。
  终是仙子开了口,道:“哥儿,且末虚渡光阴!”
  三春知他心思,遂勉强振作,鼓枪抡牙,拂拂刺来,不料别入它处,龟头顺着小腹上行,倏地抵入浑圆脐眼,三春顺势捅了几捅,俄尔黏黏亮水儿滴满细小圆眼之中,入来“哧哧叽叽”,也是有趣。
  三春便道:“若自此处贯入,将至后背无疑,如此,我只不取,玉帝老儿也拿你无奈,我俩岂不可以长相廝守了么?”
  仙子听了这番痴语,不由愣了,芳心蓄怨,却又不知恨的是谁,良久,方道:“我的心肝哥儿,你不知天界律条!既便合炉熔炼一体,亦有将其剥离的法子!
  或者,你我若果有姻缘,我必不敢负你,亦不愿负你。且乐一回,容我回宫,暗寻月老查询一番,再和郎君欢会。哥儿,天已五更,瞬间将明,你且全力施为罢!“
  三春不想分手在即,心中愁绝,可无良策留玉人,顿觉时不我待,乃掷长枪,抵美穴,略分拨,双唇启,再加力,捣前庭,碧浆迸,酥麻痒,涌心头,怎能耐,莽莽入,哧溜溜,蛇入洞,撞花心,娇躯抖,芳心颤,欢复欢,金枪退,碧浆涌,乱飞扬,如花坠,抽复挺,挫且顿,一销魂,二入骨,这滋味,妙无穷,叫奴家,怎舍却,全身痒,唯双乳,挺翘翘,唤郎君,勿忘它,摩且摩,捏且捏,双花苞,即绽春,春雷震,双双摇,至瑶池,飞天庭,游龙宫,会玉山,呵呵笑,乐嗝嗝!
  且说三春一气不歇抽了千余数,此番妙处大异从前,酣畅甘美,淋漓尽致。
  月光淡雅,玉人娇靥如花,香汗涔涔,反添无限风华,三春瞧得心魂俱荡,一面抽插,一面腾手抚其玉脸,只觉如把温玉,细腻油滑,及至颌处,却触着一块疤痕,三春悟道:“该不是那日被鹰所伤之痕罢?”
  正疑虑,仙子道:“哥儿,此乃彼日印记,从前,我恨它毁了容颜,今日,我却欲谢它哩!”
  三春轻揉轻摩,诧道:“谢它作甚?那恶鹰!若被我擒,当取其性命!”
  仙子道:“哥儿会错意了,奴家非言恶鹰,只言这块疤痕,每每临镜自照,便想起和哥儿初会景况,温馨宜人,令人念念不忘。耶!哥儿,今番你是怎的了,怎不施展些温柔功夫,只顾夯夯的入,虽然快活,然消耗太盛,恐你吃不消罢!”
  三春怎知行房手段万千数,他只觉自家阳物出入玉人肉穴,便已美至骨髓,若拿眼瞅瞅,玉人半翕半启之星眸,更令他沉醉。
  因他实乃头回,又兼平生正派,无从习些花柳工夫,此时听了丽人言辞,大为不解,问:“你凹我凸,胶合一处,便已乐无度,倘有何等法儿,仙子教我!”
  仙子以指作勾,刮一下三春挺挺鼻梁,道:“我亦是头遭儿,怎知新法。不过,我等偶尔觑见极少男女青天白日於田陇山林野合,他等俱是先啃嘴儿,再咂乳儿,后入穴儿。不过,这般入来本已满足,为何还咂那乳儿,我方才倘未想透,此时却知了!”
  三春询道:“是何缘故?”
  仙子贴近三春耳坡,悄语:“此乃内房枕边话儿,勿让外人听去。我想,许是他等凡阳具浅短,挠不着花心,花心乃至痒之处,既挠不住,痒劲儿便如虫彖那般乱飞乱爬,故而侵上乳头,乳头尖细,且有假孔,痒虫儿欲出不出,故而聚於一处,因而瘙痒万分,妇人耐不着,乃唤男人去挠去摩去抠去咂!是也不是?
  我亦不知详情!“
  三春乃问:“仙子痒否?”
  仙子娇红着脸:“痒亦曾痒过,每每奴家欲和哥哥交合,而哥哥大物儿不曾挺入之时,我那两团儿亦涨亦痒!可也怪,一旦汝之长物捅入,挠至花心,揉了几揉,那痒虫儿便被你那大鸟儿啄了去,再也不痒,只觉麻酥酥的,好似醉了!”
  听罢,三春循月光望玉人玉怀,只见两团儿吊铃般细长丰挺肉物正左右上下波闪,片片鳞光闪烁,令人目眩,三春觉它妙趣,乃把手握捏,果然,甫一触及,便觉此物又嫩又柔又滑又硬,令他不忍释却,乃左右手各执一团,摩摩,捏捏,挤挤,提提,摇摇,变着法儿玩,凭怪,那肉团儿居然渐次涨大,适才一把堪堪拿住,此刻,三春却觉把握不住,它只跳跳蹦蹦的,欲突围而出,三春惊奇:“神仙乳儿果然不同,甚物俱是愈捏愈小,偏这两姊妹愈捏愈大,仙子,你施法术逗耍我么?”
  仙子不言语。
  因三春专心把玩奇妙乳儿,竟然忘却耸挺壮硕阳具,只把它投掷玉人甜穴中,一动也不动,仙子见他顾此失彼,亦不怨他,遂自个儿噙着长物,耸迭圆臀,不管他怎的用力,总不能尽根纳了它,偏仙子觉得不爽意,便疾速来撞,还是不能尽根,正纳闷间,听得良人可笑之语,怔了一阵,反问:“你还道怪!你这肉杆儿亦是个怪物,怎的也是愈弄愈长哩!”
  三春闻言亦诧,乃自火热穴儿中拖出水淋淋长物,只见它威武挺壮,昂昂扬扬,真如赳赳武夫矗立;雄迈健硕,亮乎乎黏水儿若断头丝线般坠滑。长否?三春怎的可知,因他并无经量此物原时长度,即便长了,也只好由它,有甚法儿!
  仙子瞅了又瞅,忍不住伸玉手摩而且撸,果然愈撸愈长,且龟头边棱鼓翘,倏地胖了一圈,仙子啧啧称道:“哥哥你看,可否长了若许?”
  三春被他套弄得涨胀难忍,直欲重入春宫去也!急语:“妹儿,哥哥我物儿羞於示人,还是让它宿巢,方妥溜些!”仙子腾身而起,扳倒三春,只见大物天玉柱般笔立,宛如碧绿旷原上耸立一株参天之树。三春正思虑玉人此举何意,仙子疾展金莲,分开双腿,蹲骑於三春腰间,三春乃见其胯间须根乱甩,悬至膝盖,初时还道淫水垂落,呈丝状线,只它飘逸绝尘,仙风盈盈,三春伸手去捞,末梢果然稀沥,黏涂於手,三春再捞,且拉扯一把,仙子痛的惊叫“哎……哥儿,你欲做甚?”
  三春方才知了那仙条儿乃丽人毛鬚,只觉它恁长了些,竟达四、五寸,又觉柔细,遂绕於指间,答道:“妹儿,神仙毛儿果然长,你这毛儿比我那毛儿长了一倍耶!初时,我只道它是香水儿流出来,现时才晓你毛儿多,毛儿长!”
  仙子娇笑数声,道:“可心哥儿,适才说我乳儿怪,此时又道我毛儿长,恐你嫌我异类么?”
  “岂敢!岂敢!”三春慌忙辩解,“愚男少见多怪,仙子勿怪!实因我爱之心甚,故觉汝浑身每处俱是不凡的!”
  仙子以手扶着艳红长物,款款儿沉臀坐下,因龟头肥胖,便将适才外翻之玉唇顶入内里,故滞涩不前,仙子不知缘故,复用力坐套,顿觉痛楚。无奈扬身,颌首,观摩,唯见水汪汪独眼将军巴巴的望定他,仙子穴内原时只有又酥又麻爽劲儿,而今折腾一阵,只因没了大物,故那痒虫儿便逞威发作,顿如万虫钻心,痒得千奇百怪,令仙子实难承受,故他急切切欲吞大物,偏又受阻,万般难受滋味,汇聚芳心,复散於各处,唯玉乳头儿痒痒欲飞,且凭空涨挺一圈,三春一心系之,见它奇特,复忆及丽人言说他人咂乳儿之举,乃启大嘴,凑近,猛衔,狂吸,且咬。
  “天……痛……哇……爽哉!”
  丽人初觉被他吸得生痛,继而又遭他咬得娇躯乱晃,正觉不可承受之重,三春适时松了松牙,依旧咂吮不止,丽人乃觉那痒虫儿便自乳头溢了出去,一阵舒爽如闪电般袭入心房,心房起伏迭荡,穴内心内亦随之颤栗,丽水喷涌,如银河星雨,沥沥稠稠,源源不绝,如缕如丝,俄尔,丽人只觉春宫骚酸,奇热大痒,乃把住龟头,另手撑开紫乌乌外唇,急燎燎蹲桩而下,此番幸得仙露滋润,顺柱而下,霎时吞了长物,丽人心存顾虑,怎敢莽入,悠悠溜滑,龟头撞於肉板,肉末儿混着丽水儿,“滋滋”的响,丽人以手握捏阳物根部,尚有三寸未进,仙子无奈叹曰:“无福消受,气煞则个!”
  有诗为证:
  急切切扳倒良人,慌张张吞了厥根;悠悠的抵至花心,丫丫地怨语不停;有幸方享得此等,无缘眼睁睁气生。
  且说三春正吮得兴起,忽听丽人怨语,乃心中暗笑:“真个贪心,有一尺便欲吞一尺,岂非有一丈,他亦要入一丈么?”此时,正值仙子颠簸,乳头儿竟自三春嘴里扯却出来,三春顿觉没了着落,几番以手擒住,纳入口中,不料终滑了出去。如此几度,丽人被他逗拨得春心欢畅,玉乳儿竟又涨大了些,直惊得三春双目挺挺。
  丽人此时得享大物,内处痒劲儿已消,他见良人吃惊,乃笑道:“哥儿,勿惊,我虽是仙界中人,然终是异类,故阴户毛儿长,那亦是我之特长,今个儿玉乳涨肿,我却不知常人是否和我一般?!”
  三春想他实乃一弱弱小鸟儿化身,而今却长长挺挺一大活人,甚觉奇怪,乃道:“妹儿,昔日之小乎,今日之大耶!何故?”
  丽人道:“感情你倘疑我身份,也罢,且让我变回那日模样!”
  三春正欲应诺,忽地悟到它事,道:“妹儿,勿慌,且乐过这回再说,适才你言欲回天庭,走时定当还复鸟儿真身,我自会一睹为快!”
  丽人不依,直道要变,三春不得已,方迟疑着说:“妹儿,若你变个小鸟儿,恐只有我拳头大小,那趣眼儿只怕针尖般粗细,怎的纳得下我这根?”
  仙子闻毕,方弃了念头,埋头只管行乐,上耸下沉,疾若风车,又桩又夯,循环复帆,乐此不疲。
  三春望望窗外,只见天边鱼肚白般,料不时天将大亮,方忆及丽人将去,心里焦急,忖道:“正在兴头上,日日以乐才是,偏他另居仙宫,也罢,且容我冲刺几回。”
  想毕,乃猛挺下身,阳具竟然一鼓全没。
  丽人惊喝:“哇……哥哥……你把这瓶儿穿破矣!”
  三春闻言,虎脸变色,抽退阳具,不敢乱动。
  仙子陡觉五内沸腾,心、肝、肺、脾,一应物儿好似全挪了位子,穴底亦有津液汨汨浸流,仙子还道果破了底,谁知剧痛之后,涌出一阵冰爽劲儿,令人化骨入髓,那津液亦溢了出来,竟然淡红如血,他俩初见,俱吃一惊,幸仙子芳心甜蜜,故不慌张,以指沾红液,嗅嗅,并无异味,复柔舌轻舔,嘬而品之,居然幽香满口,方道:“哥儿勿慌,奴家受用着哩,你还不信,且尝尝,这水儿气味芳香,实非凡品和化!”
  三春见他咂得丝丝响,亦舔了一舔,果觉甘美,竟端着丽人圆臀,移至头部,瞅准穴口,大嘴凑近,长舌翻卷,悉数吸食,未几,丽水乃尽!
  三春犹觉不过瘾,便以双手掰开玉唇,只见内处红红鲜鲜,肉片儿层层叠叠,且热气袅袅,唯不见那丽水也,三春心道:“那宝贝物儿定必贮於深宫,只我这长管儿入进,方才导引得出!”
  诸君抑或不解,寻常妇人之淫液亦分数等,白沥沥者,乃常品,量大。浅黄而稠者,乃中品,若机缘凑巧,每十年溢一次,每次约有三杯。碧绿而黏者,乃上品,三十年方溢一次,溢量约有两杯许。淡红如血者,乃仙品,一生只溢一次,须是妇人销魂酥骨飘飘欲仙之际,方流得出。凡此四品,俱能饮食,滋阴强阳,调补元神,常食者气力充沛,情欲健旺,异於常人,若能常饮上品,男子阳物当日见日长,女子当容颜永驻,且春宫滑畅,松紧有度,交合之际,花径状如玉手,捏持阳物不舍,及至事毕,方却踏。仙品者,可遇而不可求也。若饮止,精气神俱逾先时数倍,且男子器具见长,久交不疲,威风无比,女子则返老还童,永如婴儿娇态。
  此乃旁话,休得赘叙。
  书归正传,且说三春食了仙子仙品淫液,贪其甘美,故掰而食之,却不见红液,乃欲将长管儿穿入丽人宫穴,再导引些出来。主张既定,边端着仙子臀股,重置下处。仙子亦被他舔舐得欲念飘飘,浑身上下如火燎烤,既见亮晶晶大肉儿昂阙着头,哪管自家阴处已被情郎咂得精干,急惶惶牵住龟头,沉身坐桩而下,甫一碰触,顿觉疼痛不已,宛若一柄木杠凶巴巴戳来,仙子怍喝连连,亦决奇怪,只道哥儿大物又变粗了,玉指遽抓龟头,竟然确实比适才大了若许,玉人疑窦丛丛,问:“哥哥,你亦恐非常人罢!怎的转眼辄变?”
  三春只觉龟头被他疾撞得有些麻痛,又觉玉指箍得龟头恁紧,甚感急迫,听了玉人言辞,笑道:“我便是我,怎的有变?怎及仙子法术,大大小小,小小大大,实难测也!”
  玉人亦笑,因他着实喜欢阳物粗大,大了,一时吞咽不得,留蓄着,以待芳年,若小了,除了怨衍,还是怨衍。笑一阵,接口道:“郎君虽未有变,然其肉鸟儿却如有神助,眨眼变化,令人难容!”
  三春抬起上身,遽视,却见阳具红光灼灼,吃了一惊,渐悟必是被玉人适才红浆所染,又见其龟头舒展,紫红乌亮,熠熠生光,赛如大个的洋葱头!确然比先时胖了几圈。龟头大概不耐烦了,闪闪跳跳的,似欲挣脱玉人手掌,仙子觉得好玩,偏不松手,几番挣扎,那东西居然又朝前窜了几寸,看得仙子两眼发直,惊语:“天耶!这光头儿又长了,又长了耶!”
  三春觑得真切,亦觉欢喜,却以手拍击,戏语:“哥儿,恐今儿食了仙子肉,故有如此变化?是也不是?”
  诸君,前已叙及,因吴三春今儿果然食了画眉仙子之淫浆仙品,故其阳具鱼跃龙门,一变惊人。
  且说仙子见其壮挺,远胜从前,心道:“这番行乐,不知又是怎的一番火热光景?”芳心蠕动,欲火飞窜,春宫底处花露疾吐,花心一挺一挺的,汨汨细水涓涓的流,刹那滋润幽径,即生酥麻,仙子忍禁不得,扶着玉茎,将龟头喂入外阴,圆臀旋了几圈,且旋且桩,大龟头堪堪入将进去,三春见他磨蹭,心中焦急:“眼看卯时将至,天将大明,如此喂法,进进退退,欲它全根而入,恐要耗去半个时辰,正当如胶似漆时,他却要去了!”想得急,三春边疾挺胯部,且双手挟着玉人两肋,往下夯桩,“啵……”一声长鸣,偌长根肉具匍然捣入穴内,玉人玉唇乍裂,全身毛孔骤然闭合,又倏地启张,酸、甜、麻、辣,数味俱全,涌上心头。
  玉人本欲畅合,却不知喊甚辞儿,略犹豫间,那长长大大一根已於花径通道往来数趟,数味顿消,只觉涨胀欲裂,因其龟头膨大,竟将水儿和肉儿悉数撵入内处,俟其抽退,肉儿和水儿亦跟着跑来,似欲泄了去,哪知三春此番换了招数,并未下下退出全根,略退几寸,便夯入,及至撞着花心,再退一退,又捶至花心,及至反覆十六、七下,方全根扯出,玉人正觉轻爽间,那肉柱儿又捣鼓而入,一鼓至底,复行那稍退疾进之术,及至十数回余,再全根而退,汨汨淫水狂泄,只恨时日浅短,尚未流尽,复被倒推入宫,仙子只觉这番变招令人全身乍紧乍舒,唯他自知。
  窗外晨风拂拂,万物葳蕤。窗页在风中微微的动,根轴处隐隐的响着唔唔之声,宛似嗜睡孩儿迷迷糊糊之呓语。
  仙子痛并快活,已然忘却回宫探询月老一事,只见他高高低低,浮浮沉沉,宛似踩着高跷原地舞蹈的乐女,兀自沉迷在发源於心底处的仙乐之中。
  三春快活并醒着,时时瞅着天边那亮色。又欲起身闭了窗页儿,又不舍离了仙子穴儿,急茬茬捣入,急茬茬拖出,霎时入不计数。
  “喔……喔……!”
  雄鸡报晓。
  玉人芳魂一惊,遽望窗外,道:“哥儿……时日所剩不多,你宜速战速决,我将於卯终刻归去,及至半夜子时,方得空和你再会!哥儿耶……叫我如何舍得去?”
  三春一直忧虑的,就是玉人一去,他怎的过活,此刻闻了丽人辞儿,知他心情原和自家一般无二,心儿波闪,浪浪不平,不由大夯大入,疾如迅雷,捷若闪电,转眼百八十度。
  “嗳……嗳……”丽人娇哼两声,身子歪歪欲偏,似欲跌荡,三春见状,遽以手把扶纤腰,方保仙子不倒。
  仙子嘘嘘的吹两口气儿,才幽幽而语:“哥儿,我之魂儿还在否?你与我摸摸,我怎寻不着它!”
  诸君,哪有魂儿摸得着只之说,皆因仙子已臻极乐世界,魂儿魄儿俱出,不知何处去也!丽人神魂颠倒之际,胡乱言语,且谅他一回。
  赘言休说,且说三春闻了丽人销魂语,茫然不知所措,一双大手在其身子儿上游走,抚酥胸,捏玉乳,两边行,摩窄腰,溜溜溜,如凝脂,至颈背,光光滑,似暖玉,握纤腰,一把攥,摁手臂,绷绷圆,两股间,一条线,后一庭,前一院,院门前,芳草生,草既长,掩樱桃,只不见,魂儿影?
  三春忙碌一阵,回复仙子道:“妹儿,你那魂儿,我亦寻不着它!”
  仙子情势稍缓,杏眼乜视,秋波瞬瞬,娇红了脸,甜甜而语:“哥儿,你真傻得可以?我既求你找魂儿,你当问你心儿,它定然知晓,怎的我身儿上瞎摸耶?”
  三春亦不解情,怔怔的道:“可怪,我心我岂不知,怎不见你魂儿?”
  仙子痒怒,以手扪击良人阔胸,且说:“哥儿,我心里只装着你,如今魂儿不丢与你,还丢与谁去,你且道来!”
  至此,三春方解佳人意,讪讪一笑,道:“已然做了夫妻,还弯弯曲曲说甚么绕口令!我何尝不是一心系与你,你且伏首来听,时时刻刻,我心儿俱在唤哩!”
  仙子听其至诚之语,情意绵绵,如海比天,芳魂扑扑,又欲飞荡,桃红了眼帘,柔柔眼睫毛飘飘的动,亦殷殷的问:“你心唤甚哩!”
  三春扯仙子,令其臻首贴近胸脯,仙子顿听得“咚咚咚”暴响,如春雷轰轰,又似花蕾儿绽放,虽其势强劲,然其声温婉,令他不舍释却,听了半晌,仙子已瞭三春情意,他却娇声娇语:“亲哥儿,只乱蓬蓬的响,有甚么好听?”
  三春闻了,一时情急,眼凸帘裂,似欲涌出泪来,哑着嗓子,伤感的问:“你果不知我心乎?”
  仙子见他焦急,不忍目睹,芳心抖颤,只觉鼻腔酸涩,忙忙闭了杏眼,仰着头儿,丫丫低语:“我怎的不知!只你须道明,我方觉踏实!”
  三春嘶哑的道:“你须听明白了,我心里一直都在唤:”你不要去,你不要去!“”言罢,腾地跃起,拥着仙子,立於柴床上,并不停捣着玉茎,连连追问:“肯与不肯?”
  “怎的会不肯!”丽人香语疾吐,顿了顿,又落寂十分的怒道:“为甚偏做了神仙?为甚偏做了神仙?”
  有诗为证:
  凡人皆欲做神仙,而今仙子反怨艾;只要夜夜欢复欢,不是仙班赛仙班;仙班还要归天管,犯了律条遭天遣;画眉鸟儿遇奇缘,世间伴男享甘甜;堪堪品得其中趣,仙子且将飞青天;伟男殷殷直留挽,玉人两下俱犯难;诗君莫道断然语,自古事儿难两全?
  欲知画眉仙子和吴三春缠绵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难

  词曰:
  床上风光莺语乱,室外烟波春惊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直欲断。
  情怀渐深益哀婉,鸾镜玉颜珠泪溅。昔时既合乃天设,今日离却亦是缘。
  话说“天官”听了仙子怨语,眨眨眼,道:“你若果不愿做仙子,不回天宫便罢!”
  仙子觑他一眼,幽恨暗传,方道:“哥儿,你不知详情,我等仙辈,乃玉帝老儿钦笔圈点,根基浅薄的,欲做不成,一旦入围,不做也不成,天庭清规戒律甚多,而今我已触了两条,一乃有违不得擅自下凡,二乃有违不得和凡夫苟合,若再不回宫,便又犯了叛离天宫,三罪并罚,恐骨消形化,亦未省得哩!”
  “天官”才知仙子对己情深如海,顿觉情海波澜起,虎躯晃晃荡,立身不稳,哽咽而语:“我原道神仙便是自由身,哪知还有这等琐事!妹儿,此前的话,算我混说!”言罢,双目迸泪,不可抑止,滴滴吧吧,其声也急!
  “哥儿……”仙子伸玉手,拭擦三春热泪,自个儿芳心发紧,酸楚滋味既上心头,又上眉头,雪白也似晶泪儿,亦自眼角滚流,幽咽而语:“哥儿……且莫心伤,容我暂回天宫,打探详实,再作计议,或许缘分早定哩!”
  “我却不管甚有缘无缘,今遭儿既然这样了,若天硬生生要拆散,我即便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和你相守!”吴三春发作“天官”脾性,铮铮而语。
  “哥儿,时日将尽,吾将回也!若晚了,让那当值天官窥破,将有奇祸!”
  仙子凛凛然,心存畏惧,急惶惶松了手臂,退却,且望床下去。
  “啵……!”
  一声大响惊得他俩变了颜色,原来是玉穴将去,大物儿自那暖窝儿里拨出,因大龟头被玉穴颈口卡紧了,一拨之下,故发妙响。他俩明了缘由,相视一笑,复拥抱一团,大物儿轻车熟路,径直喂入穴口,挣扎着直往里去,旋即,疾风骤雨搬抽插起来。
  因他俩均立於床上,三春自然高出仙子许多,为了入事方便,他只得微蹲着身子,双手攀住玉人双股,不让他离自己太远。两人俱往拢凑,堪堪入至花心,两人又不约而同往后退,及至龟头滑行玉穴颈口,两人又一个劲儿往里凑,如此反覆,不歇不止,未及一盏茶工夫,他俩已入有七百余数。
  此番立交,他俩俱是全神贯注,他眼里只有她,她眼里亦只有他,他心里只有她,她心里亦只有他,心神交汇,密不可分。
  未几,他俩不约而同“啊啊”喊起来,随即大泄如注,犹若钱塘江漏了底处,汹汹而下,势不可挡,偏“天官”大物儿堵塞得紧,故精液悉数贮於仙子花房之中,令他呕呕欲吐。
  “吧儿……”窗外传来牧童抛甩牧鞭之声响,顿将他俩自仙境中惊醒,即刻明白此乃告别仪式也。适才甜蜜之乐横添淒楚。仙子耽心晨起之人窥睹春光,遂跳下地套穿衣裙。
  三春急忙关了窗页儿,巴巴的问:“果真要去么?”
  仙子泪眼蒙蒙,颔了颔首,朱唇已启,欲言无语,凝噎,相望。
  三春瞧他亦是万分不舍,乃抱着仙子道:“今日索性歇却,回甚么天宫!好似那菱角儿,才剥开尖尖角,亦才尝了滋味,尚未来得及大食,却要无端叫人丢了,你说怎的舍得?”
  “是耶!这滋味妙得紧,欲仙欲飞,偏又飞不去,总有一处缠在一处,捣捣拌拌,万千妙处全系於哥儿那一根上。唉,哥儿,此番仅是暂别几个时辰,你却手罢!若误了时辰,恐不妙!”仙子忙着套裙,及至裙裾扯至膝盖,仙子便直着腰,只听“噗”一声,适才久困於穴儿中的热烫精液呼啦喷出,不巧,端端遗於仙子裙裾上,顿时湿却,黏黏稠稠,一塌糊涂。
  “怎办?”
  仙子大惊,因此时之羽衣乃作鸟时之羽毛,若下衣不着,屁、尾之部定无遮掩,难道光身儿飞於天庭,再归於瑶池,且元红已失,若让姐妹们觑个真切,岂不羞煞!
  “天官”反而乐了,道:“此乃天意罢!反正我这处经年只有男装,且又长又肥,不合你身。乾脆,光身儿和我宿於床上,穿甚么裙儿!”
  仙子连连摇头,道明其中原委,末了说道:“哥儿,你不知道,若我光着下半截在天上飞,并不影响我之飞速,只会令当值天官注目,因寻常鸟儿若没了羽毛,怎的能飞?我定当为他追踪,岂不败露形迹乎?!”
  三春敛了笑意,心痛的言道:“甚么天官,我不管它,若与本”天官“撞上,当较个高下。我只担心高空寒流,万一冻坏了妹儿,将那仙洞儿冰封了,岂不令我没有下手之处。兄弟,是也不是?”三春一面言语,一面以手拨动自家那尺余长挺挺阳物。
  仙子摩摩光头,娇声道:“龟儿,我且去了,将息将息,良宵再战!哥儿,趁此时天色尚未太明,我一鼓作气飞回天宫,料无大碍!别了,哥儿,别了,龟儿!”
  三春见状,无可奈何,以手捏捏仙子玉乳,提了提,道:“妹儿,莫慌,下衣不着,上衣还须穿着。春光半泄,乃无奈之举,春光全泄,我心不好受。”且言且抓过上衣,披於仙子肩头,束了飘带,急语:“妹儿,而今一别,子夜方见,我如何打发日子!也罢,你且应允我一件事!”
  仙子亦是柔情蜜意,楚楚可怜,哽咽着道:“甚事?但言无妨!”
  三春扶着自家大物,道:“让它再於仙洞儿里走一遭,可否?既入即出,决不胡闹!”
  仙子不想此举,怎的忍心拒绝,遂叉开玉腿,掰开肉穴,唤道:“龟儿来耍,真是个贪嘴鸟!”
  “哺哧!”那大物儿倏地抵至花心,不动,万分不舍挪窝。仙子只觉那鸟儿似衔着他芳心了,芳心紧紧收缩,十分别致,仙子嘤嘤咛咛,道:“亲哥儿,快取了它,我将飞矣!”
  “妹儿……”三春长唤一声,似欲一叙衷肠,谁知气血急涌,堵了咽喉,良久无语,只见虎目滴泪,其心甚悲。
  有诗为证:
  入到深处情益浓,乍聚乍欢把别送;销魂棍儿一挺耸,热热紧紧乐无穷;仙俗有别难强留,苦泪涟涟洗哀容。
  且说仙子见情郎真情难收,亦不忍却了肉杆儿独去,偎於怀中,仰首,伸舌,柔柔舔三春厚唇儿,三春苦泪流至唇边,亦被仙子吞入小口,只觉又苦又涩,芳心大恸,默默咽了,遂抡着舌儿疯舐,欲将哥儿泪水悉数食尽,方才忍心飞离。
  此时唯觉时日太久,亦觉时日太短,彷彿一万年方逝,又觉才眨眼功夫,便已人是全非,淒寒满目。
  仙子终却了手,道:“哥儿,我欲去也!”
  三春踵一把泪珠儿,拂甩,摁一把鼻涕儿,抛却,方低低的道:“妹儿,你去罢,莫管我!”
  仙子强抑悲痛,口中念念有辞,一晃眼,如花似玉妙人儿便幻变成一支精致画眉鸟儿,鸟儿扑扑双翅,丫丫的叫道:“哥儿莫悲,且瞧瞧妹儿身形,可否和上次有别?”
  三春正觉惊诧,听他言语,方知不假的了,立觑,停止处均无特色,只那一双碧眼儿里滚动着琥珀样晶泪儿,哀婉十分,三春心潮澎湃,忍不住出手去捉,只欲揽它入怀,用不放手。
  小鸟儿一闪,嗖起腾於空中,“啪啪”的挥翅,又倏地俯冲,歇於三春那根肉柱之上,因它挺翘,斜戳指天,且大头儿光光滑滑,小鸟儿歇不住脚,便溜溜的往下滑,小鸟儿丫丫惊叫,三春忙出手相助,扶着鸟儿屁尾之处,小鸟儿双足环抱肉杆儿,几番挣动,方才歇稳。三春只觉触指处坑坑洼洼,甚是不平,颔首视,果见屁尾处红扑扑一团,全是皱皮肉儿,心中怜爱,乃道:“仙子,令你如此难堪,愚夫心实难安!”且言且以指摩抚尾处。
  “呀!”小鸟儿喳叫一声,道:“哥儿,你且放手,适才只管高兴,也确实畅快,竟未觉那穴儿已然红肿不堪,而今才觉火辣辣的痛!哥儿,下回行乐,你可要温柔些才是!”
  三春闻言,乃摊开双手,唤道:“妹儿,你且歇於手心,容我觑觑,说不准有甚法儿哩!”
  鸟儿依言,松了抱着肉茎双足,跳至三春手掌,三春举至眼前,仔细审视,果见鸟儿尾处肿涨十分,那针头粗细眼儿艳艳红,外端肉棱儿鼓鼓外翻,三春心痛不已,轻轻呵口热气,哺哺的吹,小鸟儿咿咿而语:“哥儿,果然凉爽些!亦不觉痛了!”
  三春急道:“既如此,乾脆歇上几日,养好了,再回宫如何?”
  小鸟儿将头摇得如拨浪鼓,羞语:“哥儿,你莫诳我,一旦留宿,你是一刻也不愿停歇的,入啊入,捣啊捣,抽啊抽,插啊插,忙个不休,只怕愈养愈肿哩!”
  三春闻言,暗忖仙子言的有理,不禁阔脸涨红,道:“妹儿,你莫怪我,实因我恋你太甚,方有是举!”
  仙子忙道:“哥儿勿生气,我何曾有怪你之意?便是我自家,甫一想及那般妙处,亦守不住心,实言相与,那实在是快活哩!心儿魂儿飘飘荡荡,连骨头里处俱是酥酥的,天耶!且莫道了,我怕守不住了!”
  三春亦觉阳物暴跳,只可惜鸟儿尾处眼儿太细,不堪一击,只得强压欲火,央求道:“妹儿,回还人身,和我做一回,此番定当速战速决,决不延误时辰!”
  “不成,不成,啊……”鸟儿欢叫不止,三春不知所措,以为自家碰了它红肿处,正疑惑间,只见数滴亮水珠儿吧吧的落於手掌上,晶晶的、黏黏的、稠稠的,如乳胶,似乾醪,还散着腥腥甜甜美味儿,三春心中一动,望鸟儿尾处觑,只见一根亮线悬挂於上,飘飘的、晃晃的,只不断,那鼓鼓肉棱儿兀自涌涌挺挺。
  三春明了,切切唤:“妹儿,既心动,何必苦熬,此番作为,我当不会鲁莽就是。”
  他见仙子既泄,心里亦是涨涨的,慌慌的,乃以手撸套长长阳物,阳物顿时蹦跳不止,大头儿晃晃昂昂,振奋十分。
  此时,却听鸟儿低语:“哥儿,你莫急。放我於那大龟头上,我有法子替你渡过难关。”
  三春初听大喜,继而忖道:“你一只小鸟儿,大不及我卵袋,长不及我肉具二分之一,小穴儿连我小指头也入不进,若拔根毛发捅几捅。便会令你销魂化骨,还不了人形,怎的有用!”思及此,便道:“妹儿,回复了罢!”
  小鸟儿似等不及,张扬双翅,飞了起来,缓缓靠近三春大物儿。只欲歇於龟头上,几番均未成功,急语:“哥儿,快以手托着我,托着我!”
  三春不解其意欲何为,依言托了小鸟儿,小鸟儿又道:“近床去,近床去!”
  三春便走近床,小鸟儿跳於床头靠背木枋上,喳喳的叫:“哥儿,移近些,以手把着大物儿,令龟头和我一般高度。”
  三春乃掰压肉具,将龟头冠沟靠在木枋边沿。小鸟儿欢喜道:“且莫动,且莫动!”言毕,小鸟儿乃将红硬嘴儿贴於龟头上,且挪且压,直弄得三春憋胀不已,直欲泄个精光,茎身儿不住打抖,碧黑色筋络曲鼓凸,隐隐听得血浆正突突的涌流。
  小鸟儿大叫:“哥儿,切勿乱动,此乃前戏手段,万万勿乱动弹,我要入你了!”
  “天!”吴三春惊喊,顿时明白仙子意途,心中凛凛,暗忖:“亏他想得出,它那又尖又细嘴壳儿,欲入进我那独眼里么?”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鸟儿抡着尖尖嘴,轻轻呷食独眼里亮水儿,“咂咂”
  有声,宛似长嘴鸭儿饮水於幽泉。三春只觉那尖嘴儿搔得独眼边缘痒痒的,不可自禁!忙道:“妹儿,你究竟欲行何事?”
  小鸟儿定睛相望,道:“平时,俱是阳物入阴物,今儿我欲革新一回,以我之小嘴儿,入入你那独眼儿!”
  “否!”三春大叫,“不可,不可,眼儿里究有甚,我亦是不知晓的,万一弄坏了,岂不废了这根?你上何处寻乐子!”三春并不知将来光景,只觉他这举动亦太惊世骇俗,且大违常理,故万般劝阻。
  小鸟儿丫丫的笑,讥诮道:“男人俱如此,只觉自己乃大丈夫,一根棍儿乱捅,哪管别人死活,即便闹出了事,还会洋洋而语:”不中用的贱货!“且四处宣扬自家有根大鸡巴,此时,我只欲试试,况你眼儿又圆又大,若填粒花生米,或者无甚阻碍,我这嘴儿,至大处才和花生米一般,尖尖细细,只要我小心为之,定不会出事!哥儿,允也不允?”
  三春听了这番言语,亦觉有理,只担心万一坏了肉具,岂不抱憾终生,口里吭吭哧哧的,语无伦次,半晌未吐出个清晰辞儿。
  “也罢!”小鸟儿痒怒,振动双翅,似欲飞去,且道:“我被你弄得红肿不堪,倘无一句怨言,而今我只欲试探以下,你便顾惜不肯,也罢,原也是个自私的,我去也!永不再来!”
  “且慢……!”三春吟哦不止,终点了点头,道:“我且允了你!妹儿,你千万小心,不要……”
  “省得!”小鸟儿欢声应道,“我怎肯伤了它!从今往后,全凭它营造快活哩!谁敢坏它,我和他拼命!”
  三春唯觉心弦紧绷,小鸟儿慢悠悠的伸尖嘴儿探入独眼,停停、旋旋、退退、搅搅、入入,如此这般,终将两寸余长一根红尖嘴儿入了进去。
  三春初觉紧张,心儿咚咚的跳,此时见它入进去,唯觉里处瘙痒,涨涨的,并无痛楚,这才却了心思,任它胡为。
  小鸟儿碧眼儿乱转,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原来他欲言语,谁知小嘴难开,他只得闭了,不言不语,仿摩男子阳具那般,左右顶撞,上下出没。
  三春正觉经番遭遇实乃旷古绝今,却已被它搔挠得有些滋味。猛然,三春只觉小腹底处似豁裂开了,一团物件徐徐滑落。
  小鸟儿兀觉肉具往前窜了几窜,不知缘故,只他尖嘴儿又往里处入进几分,心自窃喜,启嘴儿,往外挣,正当此时,一团飞物飞撞而至,堪堪击入鸟儿嘴里,又烫又辣。仙子心道:“怎的这般不堪,方才捅了几捅,便泄了么?”
  此等事儿间不容发,哪容他从容细省,一团又一团烫物飞速撞来,噎得仙子喘不过气,慌乱间,无奈闭了嘴,忽忽的抽退,刚刚撤离龟头单眼,一股热浆哺地喷洒,顿将小鸟儿浇了个双眼迷糊,他犹自立於木枋,哪想三春阳精狂涌,源源不断地射,小鸟儿被沖得东倒西歪。
  偏他不识时务,张口欲叫:“哥……”,“儿”等还未出口,又一团液浆涌入,倏地入了咽喉,偏又行错了道儿,误入气管,顿时呛昏了仙子,小鸟儿站立不稳,自木枋上跌落,幸落差不高,且床上绵软,他侧坠於床,无法动弹。
  三春见状,大惊,以为跌伤了仙子,不管自家仍在泄精,俯身拾起来,以指抡刮小鸟儿嘴壳和双眼及羽毛上之精液,忽听“咕”的一声响,小鸟儿才开了口:“好险!好险!我被哥儿液浆噎得半死,好半时才缓过气来。”旋即埋怨道:“哥儿,怎的不招呼一声?只顾哗啦哗啦的泄!”
  “我又怎知哩!”三春亦觉冤枉,便摊开手,无奈地言语。
  “是哩!”小鸟儿抱歉一声,“是哩,此乃突发事故!我不怪你!哟,哥儿,时日不多矣!我欲飞也!且问你,此时感觉可妙?”
  “一身轻松!”三春挥挥大手,脸有喜色,大方的道:“妹儿,飞罢,飞罢,早去早回。”
  有诗为证:
  鸟儿欲玩奇招儿,撮撮尖嘴入眼儿;三五两下漏水儿,浇它满眼满头儿;迷迷糊糊斤斗儿,昏昏沉沉打盹儿;急煞这厢伟哥儿,慌的拾起抹浆儿;鸟儿方才还魂儿,直言我欲飞天儿;哥儿哥儿好哥儿,此番不言哀辞儿;还代早去早回哩,难道他不想味儿?
  且说仙子站於床沿上,谓三春道:“哥儿此番才有些豪爽气!就是的,我去去就回,何必哀哀的!哥儿,且妹儿开了柴门!”
  三春窃笑,道:“妹儿,是哩!我立即启门,你且试飞试飞!”
  小鸟儿果然甩头拧脖,抖抖双翅,扑扑扑扑一阵乱响,只飞不上高处,至多一人高,便不由自主跌落下来。
  仙子大惊:“天哪!你果然惩罚我么?”
  哥儿捂嘴,欲笑,又觉不妥,只得转了身子,望着灶台直笑,“呼呼……”
  响声不断。
  仙子入耳闻及,只觉奇怪:“这番怎的了,竟飞不起。哥儿还在笑,恐他玩甚诡计。”急语问道:“哥儿,我怎的飞不起了?”
  “我怎的知道!”三春又转身,强敛笑容,正经道。
  “奇了,适才还能哩!”仙子想了想,还是不明白。
  “恐怕身上水儿太多了些罢!”三春提示道。
  “咦!我道甚么缘故,敢情是被你精水儿涂湿了羽毛儿!胶胶的,一时脱不去。哥儿,快与我清扫。”小鸟儿这才明白箇中缘由,急急催促三春。
  三春焉敢不从,便以手掌去抹,擦了几擦,道声:“少了些!妹儿试试!”
  且言且笑。
  仙子振翅,顿觉双翅似覆沉铅,怎的也挣不动,张不开,他方知着了三春道儿,嗔怒道:“淫棍儿,怎的施暗计害我!”
  “怎的是我害你?我叫你不要入我,你偏要做,这才打湿了羽毛,飞不动,又怪上我了!也罢,你怨我便怨罢!想到能和妹儿多呆一阵,我实欢喜不已!妹儿,你且骂我罢!”三春且言且笑,得意非凡。
  仙子见事已至此,无奈道:“哥儿,你恁贪色了些!我并非不愿与你廝守,实乃仙俗有异,我欲图个久长。似你这般只顾今日欢,不管明日愁,实乃昏着!”
  三春亦不强辩,只红了眼圈,哀哀切切唤一声:“妹儿……非我短视,实因专情所至!我知妹儿仙术,万一回宫不来,岂不让我望穿云天,亦不管用!故我暗地将精液涂於你身,确实指望留下你,多呆一时算一时,多呆一刻算一刻!妹儿,乞你见谅才是!”
  仙子显是被三春真情撼动,身儿摇摇晃晃,瞅了瞅天时,道:“今儿昼间不敢唐突行事了!哥儿,且依你罢,待夜间子时再说。”
  “嗷……”三春欢叫一声,捧起小鸟儿,噙着它红壳嘴儿,咂了一阵,方欣欣的说道:“妹儿,快回复人形,和我取乐罢!且看,我这大棍儿挺硬着哩!”
  小鸟儿低首觑,果见那长棍儿又莽莽的挺昂着,龟头粗若幼儿拳头,茎身乌红紫亮,煞是诱人。小鸟儿见它平端,遂跳落其上,从龟头跳至根部,含着几根黑油油阴毛儿,唔唔的道:“哥儿,今日既已留下,你只须为我办一件事,我便和你玩些新招式。”
  “快说!”三春见丽人允了,顿时催他:“只要妹儿愿留,别说一件,便是十件百件,我一概应了!”
  小鸟儿眨眨眼,道:“我见你屋里有口铁锅,你只须弄些热水儿,将我之衣物洗净,凉於窗外,不要误了我夜里行事才是!”
  三春还道何事,原是这桩轻松事儿!便道:“妹儿,我弄热水,你快脱了衣衫罢。”他只道仙子欲解衣衫,定回还人形,既复人形,那穴儿不是又可施用了么?
  不说三春喜孜孜去弄热水,且说仙子嘴里咕咕的叫几声,晃眼间,羽毛皮儿便自身儿上脱落,倏地又变成一件绚丽衣衫了。
  三春忙乎片刻,弄好了热水,抬眼望,只道仙子仙体毕




  第五回 玉人仙去兀自欢

  词日:梦觉,透窗风一线,孤星熄息。那堪酒醒,又闻空阶,夜雨频滴。嗟因循陡作天涯客。俏佳人,几许盟言,怎忍把以前欢会,俄而翻成忧戚。
  愁极,再三追思,陋房共处,几度欢娱春风,香暖鸳鸯被。岂暂时疏散,费尽心力。歹带云尤雨,有万般千种相怜惜。
  到如今,天长漏永,无端无由疏隔。知何时,却拥娇云态?愿低帏昵枕,轻轻细说与,江乡凉夜,闻啼更思忆。
  话说仙子终别了三春,径直飞天去了。三春追至室外,只不见丽人丝毫影迹,心实悲怆,望空号哭,玉人知否?
  即便知了,又即便仙子亦是号淘大哭相应,然时空远阻,又岂止千山万水,于事何补耶?此亦乃局外人之清醒语也!用情至深,欢娱也甚,愁苦亦甚!
  因三春如入仙苑般过话了这两日,时时刻刻丽人相陪伴,衔香咽玉,金龙飞窜,于那仙宫玉苑,出出入入尽兴嬉闹,且番番尽兴至欢,情怡意满,倏忽间,仙踪难觅玉人去远,且前路凶险,不知再会是否如愿?你叫他怎不怨衔,怎不心酸,怎不愁肠摧断?
  书归正传。
  且说吴三春呆立一阵,无奈心语:“且把这愁绪敛,且把这床儿重收拣,万一妹儿一路顺风即时还,我亦可跃马挥鞭尽兴儿入个地露天翻,春宫瞻遍,还把那肉弹儿欢!”三春毕竟坚毅男儿汉,抹了苦泪,三五几下,将床上物儿收拾得齐齐整整。三春眼内红光一闪,急掀枕儿,见那一把儿长毛依然在,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捧至眼前,反反复复将那毛儿看,细柔欣长,黑中杂黄,光束闪闪,三春嗅了又舔,仿佛仙子又至床前,正合他鱼水求欢。三春如入迷幻之中,口里呢呢喃喃:“妹儿,你肉儿真软,你乳头儿真尖,还有这玉穴之长毛儿,腥腥甜甜,似那丽水儿一般。妹儿,且莫要急,让我这长杆儿将你曲径儿塞满,深入内院,再将花叶儿碾!爽呵——妹儿你玉脸儿红艳艳,且莫要贪,容我熟桃儿逛前院,识得标志,免得神仙暗中将你偷换,我这曲玉管,只喜你这红玉台,再容我合你守门小官儿玩玩,他笑得浑身金灿灿,妹儿,你怎的如风飘散?你怎的不合我交合一番,纵天塌地陷,你不偿该把这亲亲丢下不管!妹儿耶——你怎的不把细嗓儿唤?你怎的慌慌张张,慌慌张张如临大敌般?,,吴三春斜倚床头,口里噙着妹儿落物,双眼儿巴巴的泪不断,哀哀的自个儿言言语语,高喊低言。此时,只见灯光一闪,倏地火苗儿缩如豆辨儿般,室内顿时昏昏惨惨。可怪,三春见那长毛儿竟如金丝线,亮亮闪闪,毫光绚烂,三春又惊又喜,高声道:”仙子,你这毛儿金光闪,令我胸襟阔如天,恐是仙子施仙法儿将神光传,免得他日回返没了线索难寻难还。故把这毛儿做灯盏,长夜不熄,光芒不断,仙子天宫放眼,便知我正把你苦思念!好仙子,你的心思果不改,由这毛儿便可窥得见!仙子耶,春郎我、春郎我今生今世只合你寻欢!“吴三春顿觉心比蜜甜,寻思着把阴毛儿置于何处,方不致于遮了其光芒,他小心翼翼攥紧牝毛,唯恐他飘散了,此时,灯盏火苗儿已熄,牝毛光芒更为跃眼,三春手中宛若捏着一团水晶石,或如一抱儿碎星,照得他足下、身旁明晰无比。
  三春心道:“为便于仙子觑视,当放于室外。然而毛儿恁轻,恐被风吹了去,不妥,不妥!还是放于室内的好,仙子仙术高强,法眼定然不会为俗物所阻。”主意既已拿定,三春便拿眼儿四处望。
  三春且思且寻放置仙子神奇阴毛之妥当位置,灶台烟尘盛多,且火苗儿乱窜,万一焚了毛儿,岂不坏了宝贝?八仙桌儿杂物众多,且位置偏低,也不妥,挂于墙上,一面贴于土墙,平白耗了光华,更不妥;床头位置不错,然三春衣物常置此处,又恐盖了光芒,亦不妥。
  三春没了主张,楞楞的站于室中,唯那香味儿更甚,手心处亦渐渐的发烫。三春心中一动,举阴毛凑鼻下,深吸深嗅,只觉香郁无比,复嗅几番,心中顿如春风飘拂,洋洋暖暖,受用无比,心道:“仙子真可心人儿也!仙子真举世妙趣人儿也!他想我一个儿难过,留下毛儿与我作伴,不仅神光多多,而且飘逸香味,这香味合他体香一般,且因毛儿常年覆着玉穴儿,竟连玉穴儿香味也浸染了些,淡香中又杂些腥甜味儿,真个是举世罕有之毛儿,真个是知情识趣之阴毛儿!嗬!一而今以后,我时时刻刻可睹仙子毛儿,见了毛儿,即如见了仙子玉穴儿,闻了这香味儿,即如拥着仙子绝妙身子儿矣!天,你终开眼,与我如此好处!”三春欣喜的在室内走来又走去,因心态渐喜,胯下阳物亦振奋了些,不似适才那样丧气垂首,蔫蔫萎萎的。只见那大龟头儿宛如一只眠春方晓的乳燕,呼地冲出巢臼,凌空振翼,神气十分,须臾,那物儿顿如一根金枪,昂昂挺挺,又长又粗,活灵活现。
  “仙姑娘子耶——穴儿何在?”三春得陇望蜀,实指望有个穴儿在前,捞来便可施用。“嘿,果真,娘子此番回还,求他留下穴儿。身儿去了也罢!只要有那煞火家俬,也能对付着过活,即便一生独居,也无多少憾处。咦,还有那乳儿,捂在手里,如握精玉,妙得紧哪,若他与我留下这三件儿,加上阴毛儿共四件妙物,我愿亦足矣!”三春痴痴迷迷的想。
  但他犹觉未尽兴。虽享用着仙子四件宝贝,却不见玉人仙姿丽影。三春贪贪的想:“不知仙子在听哩叫是噙着唇皮儿不吱气?是秋波闪闪哩还是秀目磕却,是激情洋洋哩还是神迷心醉,那双玉手儿亦该搔我发儿,那双玉腿儿亦该似下山兔儿那般乱揣,仙子,春郎我怎的才知你高兴哩还是激越!若只是高兴,那我还需施些手段,若已缴越不堪,那定当是丽水儿将泄矣!”三春想到动情处,高喊:“亲亲仙子,你且现身罢!''这下倒好,三春把自个儿自幻景中喊醒了!三春抖抖嘴儿,那香泽毛儿果然仍衔嘴中,三春驱眼四顾,却不见玉乳儿和玉穴儿,周遭阵物依旧,哪有仙子妙物!
  “唉!睁着眼儿做了一场春梦!”三春嘟囔一句,吐出亮泽毛儿,攥于手中,起身,腰间厥物竖挺,晃如一杆大椿棒,龟头单眼一翕一合,亮水儿悠悠的吐。三春春兴益炽,心道:“此时,若真有个穴儿,椿上几椿,煞了旺火劲头,也还不赖!又忆及适才春梦中仙子穴儿,灵机一动,忖道:”何不将这绝妙毛儿编成个袋儿,套着这不安份大家伙,掳掳套套,说不准亦能煞火哩!“想归想,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三春瞅瞅四处。本无人影,何必再瞅?因他欲找个穴儿,既无人,穴儿何之有?猫儿狗儿牛儿羊儿亦无,既便有,三春恐不至于与牲蓄厮混罢?
  诸君不用胡猜乱想,只因三春欲自行泄火,意无师自通行那手铳之法,初时尚有粘液助其滑顺,三春单手掳套,还觉舒爽,及至欲火渐旺,心情急迫之际,竟疾如穿花燕子那般,把大肉具扳得东倒西歪,籁籁的响,大龟头渐觉干痛,几翻挣扎,却脱不出手,三春见一手应付不下,遂忘了另手握着阴毛儿,一把捋着长物,双手皆握筒状,上上下下,掳套不止。
  大阳物何时遭受过如此强暴,只见他又是摆身又是扭头,还咧嘴进出了泪水!皆因三春情急,双手力度越来越猛,且将湿水儿挤得拂甩远去,不得润滑,甚觉生痛。
  三春心里着急,手上动作愈见频疾。虽觉这等法儿不及仙子玉穴入来趣妙,怎奈已呈骑虎之势!
  三春只得咬牙继续施那泄火法儿。
  此时,因他已将闪亮毛水揉乱,并捏附于大阳物上,大阳物闪闪烁烁,直如一根烧得遍体通红的粗铁棍儿,又如一截儿打磨得十分精微的通灵红玉。光华熠熠,令人目眩,实乃举世奇观也!
  又捋一阵,三春顿觉心匣大开,唿啦啦,唿啦啦,白泉儿飞射而出,首团浆儿望高处飞去,不知飞至何处,终又跃落下来。
  既泄,三春亦觉全身通泰。猛地,他思及又亮又香毛儿适才握于手中,不禁呆了,暗道:“天哪!瞧我做了甚?竞将神仙妹妹毛儿撒了!神仙妹妹归回寻我,怎见得着标志!我想仙子,又拿甚物解渴儿?”三春急得捶胸顿足,直咒自己混球,怎的铸成如此大错,见那大阳物还在一扭一扭的吐水儿,不甚气恼至极,伸手猛框龟头,骂道:“淫棍儿,偏你急色,吃了恁多数,仙子才走又来勾引我!这下倒好,把仙子宝贝弄丢了。叫我如何向神仙妹子交待?”三春室内灯盏已熄。偏他倘看得清身边之物,此乃何故?
  此时已是夤夜,星光月光皆无。
  原来,三春无意间将仙子细毛儿捏贴在自家大阳具四周上了,后又得了骚水精液粘合,那一把毛儿竞悉数裹缠在三春阳具龟头之后之冠沟处,又得春郎双手掳套,复将这毛圈儿捋得遍布玉茎各处,横竖交错,仿佛织就的一般,再得精水饱浸,那毛网儿里俱是晶晶的精水浆儿。此时,精水浆儿已于却,那毛儿、那浆儿凝成的亮白片儿居然联结不散,聚成一个筒儿,笼着三春茎杆儿,因龟头远远粗过茎身,故那套儿是取不下来的!三春之所以倘能觑得身边物件,全赖那个毛筒儿闪闪烁烁之光芒。
  三春于室内找寻仙子毛儿。兀的,他颔首见了自家胯下风光,初时又惊又诧,还道自己亦成了仙。再觑,只见光团溅射,源源不绝,复忆及自家适才举动,推知毛儿定然附于阳物之上,及见自家阳物遍体生光,又觉神奇,心道,这究是怎的一回事?
  三春忖道:“且让我凑近灯盏,审视仔细!
  三春稳步往放置灯盏之处去,抬眼望,灯盏早就熄却!
  三春益发惊奇:“天,我这物儿竟然亮得赛过灯盏了?”三春直道神奇,慌慌忙忙倾了灯油点亮灯盏,遽觑,才知那毛儿已然化作个筒儿箍着自家阳物了。又惊又喜,心道:“真是天缘地设我正愁不知何处安放它,又想让它幻个套儿替仙子穴儿,千巧万巧,居然幻想成真,也好也好!从今往后,我这大棍儿也有个管束,且光芒灼灼,从此省得灯油矣!”三春乱想一阵,复捧着自家阳物反复观摩,见那简儿如同人工编织的一般,只觉它是个漏底套儿,合仙子穴儿相比,还有诸多不及处。此时,凉风自门缝里渗入,激得三春冷颤连连,他来不及研究这毛筒儿,急急的套了衣裤,且套且道:“妙是妙极,只这灯油还是省不下!”穿戴完毕,颔首,只见裆部光华隐隐,犹若晶玉包了,但不灭的光芒是包不住的。
  有诗为证:愁云惨惨笼茅屋,痴情春郎心悲苦;幻得仙子四宝物,挺挺耸耸直欲入;梦醒时分情盛处,掳掳套套慰阳物;仙子毛儿缚大树,百般巧凑把茎束;毛儿物儿相依偎,这般归宿实妙趣!
  且说吴三春实在困极,便换了床单合衣睡去。此番乃他细心处,一来天时将亮,若仙子兀的来了,陡见他物儿现状,定然吃惊不小。三春唯恐惊了玉人芳魂,便先掩了!二来他推知仙子或知其毛儿奇妙,但绝不会料到竟是这般,故他掩了,欲合他来个惊喜。三来外侄冬瓜定又来请安,若自家熟睡,被他闯入睹了,岂不羞煞小子,如若说与他人,岂不春光外泄,将他视为怪物!故他合衣上床,须臾,沉睡。
  “天官”吴三春既已熟睡,且容老僧道一段题外话。前番言及三春合画眉鸟儿相交,诸君若将其当作趣言神话,那便大错而特错矣。想我炎皇子孙,上古时便有两支,一支乃龙族,一支便是凤族。龙也罢,凤也好,他等相交繁衍,方有了我等子民。而今俱脱了原形,故分不清熟龙熟凤。据先贤记载,曾有过龙首人身,凤首人身之先祖,想其时,那龙首人身的合龙相袍,那凤首人身的合凤相交,方才续了世间种族,故诸君不要以为老僧之言仅为提神醒脑之警言,实乃据实而言也。
  警言提过,书归正传。
  且说吴三春一觉醒转,已是次日清晨辰时,遽解裤儿,窥视,见那毛筒儿依然亲密十分的附于阳物之上,此时之阳物已然缩如平常态,茎杆儿不甚粗大,比昨日之涨大阳物瘦了一圈。
  三春心道奇怪:“这毛筒儿并非我天生之物,为甚亦能随物儿变化而变化?”他试着以指去抠,怎的抠得下?已如天生的一般,除非连那红肉皮儿都剥下,否则,那毛儿是脱不离阳物的了!
  个中缘由,暂具按下不表。
  且说吴三春反复把玩捏搓自家阳物,阳物便以为主人要做人事,正挑逗它,故它摇头晃脑的挣扎着挺了起来,大头儿红彤彤,宛如喝醉了的关东红脸大汉,晃晃悠悠的,睁大眼儿四处望望,不见芳人之待食之香肉肉,虽嗅到仙子特异之体香味儿,即如闻了生人味的猛兽,狞狰着面目,扑将出来。
  三春见龟头腾身而起,心道:“看把你威风的,只是无人理会你。罢了,且由你罢,我亦可随便觑觑这毛筒儿怎的变化。”未几,阳物肉茎儿亦挥挥的抡动,亦如杀兴渐浓的兵丁,长挺着身子,又似跨上马去,几番跃动,方才如愿。
  此时此刻,这物儿便如头顶红盔的神勇将军,骑着烈马,拉着硬弓,只四处不见对手,难闻峰火气息!
  厮杀也好,摔跤也罢,均需个对手,方才开得了工。
  这寻欢作乐欢喜事儿,亦需类似对手的伙伴儿!
  吴三春形只影单,伴儿何在?
  三春才知这欲火不宜摧动,然此时已不可阻,将奈之何?
  三春推开窗户,遥望天穹,想着绝妙仙子临别之言,心自惊痛:“仙子言,一旦无事,将于两个时辰内归回,此时已过了三个时辰,仍不见仙子踪影,恐真出了甚事?”“唉!只可惜仙俗有别,我空自伤悲,空自耽忧,空自用情,既便天塌了,亦只有任它塌去,全然帮不上半分忙,使不上一丝儿气力!唉,可心仙子,可苦了你也!”三春低头,叹息,满脸沮丧。
  大龟头虽急,却不知主人心态,径自往上窜,还左右扭舞,似乎在言:“你且瞧我,风光不风光?”三春见了龟头,惊喝数声,啧啧连响,又道可惜。
  有诗为证:火阳当空照,彩练迎风撩:紫扉锁春情,有人兀自骚;将军骑烈马,宝刀举得高;不见丽人影,奇香令人恼:无人可作伴,且把主人挠:解玲系玲人,勿怪我胡闹!
  欲知三春惊喝甚,又可惜甚?且那毛筒儿于阳物勃发之秋又是怎的情状?且听老僧下回细言。




  第六回 癫鸾倒凤爽歪歪

  词曰:
  清风细细,叶叶花露垂。蚁酒遍尝双双醉,小窗不睡。
  紫藤朱唇花鲜,斜阳不照彩彩。玉燕欲归又远,银屏昨夜才暖。
  话说三春听了眉儿言语,乃依言闭了双目。
  须叟,丽人又道:“哥儿,你且睁眼!”
  三春虎目昨睁,只觉艳光飞旋,袭人眼帘,令他心房怦怦疾跳。
  此乃何故?
  只因鸟儿回还人形,又因他仙人绝貌,故惊煞了良人,听来虽觉可笑,然细想他俩昨晚初会,灯灭夜黑,不见具体,晨时虽睹春容,奈何内室幽暗,三春只觉美艳,当时火急,只欲揍那美穴,故瞅得不甚明白,后来仙子化身鸟儿,便不再回转真颜,故三春虽和他出出入入不亚万数,实不曾细睹仙子绝代风华,此时,已是未时,天光正亮,内室亦是金波团团。故而直把个吴三春惊得瞠目结舌,半晌方道:“果、果是仙容绝貌耶……!”
  仙子娇羞满面,卧於床,拧了拧玉身儿,低低道:“好个没心肝的,把人家穴儿已入得肿胀了,这阵却像不识奴家似的!”
  “妹儿……你说甚怨气话,且莫卧於床上,你须站起身儿,让愚夫细审一遍才好!”吴三春跳下床来,双手扶着仙子,仙子忸怩一阵,终站了起来。
  只见他:满头青丝斜挽,额前刘海浅短,却如那黑玉幽帘轻窜,头摇帘摆香风溅,玉耳洼洼似玉盏;皮儿鲜来骨儿软,耳垂丰厚玲珑,金鸟映衬,红光闪闪,一张圆盘白如玉,秀眉弯弯,绒丝悬悬;两点寒玉游幽潭,金波秋水不堪言;伏犀鼻儿直通天,宛似净瓶光灿灿;樱桃口儿涂末颜,贝齿光洁毫光绽;细颈如玉,溜肩窄圆,玉臂精巧,十指尖尖,酥雪堆胸,双乳丰挺赛玉碗,小腹坦坦,脐眼圆圆,窄腰鼓臀令人谗;一把毛儿飘胯间,柔柔细细覆仙眼,此与凡妇不同处,皆因他乃画眉幻,紫亮朱唇两边翻,红嫩肉儿真鲜艳,春水不浸亦濡黏,天生尤物入来欢;欣长双胫如枝蔓,红红白白宜相间,金莲翘翘足儿尖,瞅来令人实喜欢。
  真个是:天生绝代风华女,王嫱飞燕皆俗物;玉环虽沐华清露,犹自不敢夸丽语。
  三春细瞅,从上自下,从下自上,反反覆覆,细觑详观,先时叹息不断,断而痴语连连,末了竟憨憨无语,两眼放光,痴痴呆呆,不知自己究在凡间,亦觉飘飘逸逸,似沾了若许仙气。
  仙子全身粉妆玉砌,通体灿烂,尚有奇异香味自生,三春胯下阳物本已暴跳,此时更见挺长,扑扑纵纵,单眼儿望定仙子,恨不能即刻去食那精细粉肉。
  仙子早已将三春伟岸身子儿烂熟於胸,见大龟头绽放如花冠,芳心跃跃,又虑及情郎适才暗语,便忖道:“天哪,一夜之间,那大哥儿竟有拳头般大了,不知我这小嘴儿咽得他否?呀,我曾於瑶池欢宴观宫女吹箫弄笛,并非全部含吸,必须把着杆儿,咂着眼儿便成!”想及热烈处,下腹鼓了一鼓,淫水自出矣!
  不说仙子已然谋得方法待弄三春大阳物,却说三春瞅了玉人仙貌,心旌速动,心道:“这般绝妙,我之魂儿耶?怎的不见了?我之心儿耶?怎的亦不见了?天爷,你怎的降此美物予我!我欲说我不敢玷污,不想已和他做了销魂趣事!而今只瞅着,便觉畅舒无比。”
  良久,三春方徐徐吁了一口气,不料,气儿方才吐完,胯下大阳具左右前后兀自摇晃,三春心道不妙,但不知施何手段方能止泄。
  仙子大龟头直向自家礼拜,笑语:“大哥儿,拜我作甚,我可不原做观音!”
  言罢,只见大头儿“哺哺”直笑,且笑且吐白沫儿,因其昂挺,初时那一团竟然如飞虫般径直望仙子而去,端端击於左乳头儿上。仙子惊语:“哥儿,你这物儿恁的霸道,我和它调笑,它竟吐沫儿啐我,真是莽物!”
  三春听得好笑,真气又动,这下更妙,只见那棍儿梗梗头儿,不歇气吐了。
  三春急急出手捏着大物根部,但为时已晚,且三春手法笨拙,那独眼儿豁然大开,团团玉白亮片儿嗖嗖飞出,或掉在床枋,或溅於床单,或坠於仙子双股之间,玉腿之上。
  约有半截香工夫,大物儿方吐尽亮水儿,只觉它此时横样娇憨,存心逗乐,道:“威风不起来了么?再耍横与我看!”
  三春苦笑一声,道:“眉儿,不要追乐子了,我已泄了,万一你此时火旺,我那物儿不够硬挺,弄得你不痛不痒的,岂不自作自受!”
  仙子复想及适才三春所言梦中所见,心中果然火动,乜视哥儿,风流万种,胸间玉乳挺长,宛似半截冬瓜倒扣,粉嫩粉嫩的,似欲滴出水来。
  三春欣欣的跃上床,双手摩抚双乳,只觉滑软可爱,攥住底处,挤捏,那红乌乌头儿跃然入眼,三春噙着咂吮,入口冰冰的,甚觉舒爽,那头儿硬挺挺,滑来溜去,实难噙稳,三春舍了一只,又衔另只,同样妙趣,尚有一些儿香气自那头儿悄悄溢出,泌入心脾,此时,三春只恨自己少生了张口儿,不能兼得。
  却说眉儿娇躯颤颤,因哥儿咂吮乳儿劲道不弱,竞力贯芳心,哥儿咂吮一下,心儿便紧缩几分,哥儿不停咂吮,心儿不歇紧缩,及至后来,几如被一双大手攥着捏挤一般,令他实难忍耐,此时,哥儿肉具置於眉儿双腿之前,拂开毛儿,擦着那红艳艳肉唇儿,渐觉骚痒,大龟头此时略软,斜吊胯下,故勿能自行刺入蜜穴。
  三春另手游至眉儿胯间,以指绕着毛儿扯拉,戏言:“妹儿甚处都比凡人好看百倍,唯这一把毛儿还保持鸟类本色!不过,更见风韵,半遮半掩,诱得我只欲拿眼往里处瞅!”
  “你怎的拿眼望我嘴儿?为甚不瞅那处?”眉儿娇语,话毕,方觉此话暗和哥儿新招,不觉心跳脸热,红了大半个身子。
  三春此时元阳尚未全还,正欲挨挨时日,闻言大喜,道:“眉儿,适才所言新招,两俱要主动些才好!”
  “罢了!”丽人娇哼一声,未置可否。
  三春拥倒眉儿,令他侧卧於床,调转身子,抬起玉人上侧玉,斜张,露着阴私,只见那细长毛儿已被淫水打湿,贴附在玉穴皮肉儿上,穴儿状如两匹山脊间之涧水渠儿,狭长幽深,两边高高迭迭,丰厚无比,渠儿里弱水如线,沟渠边花草杂生,三春瞅得仔细,只不知里处甚样光景,乃出指扒开两匹肉儿,顿见红玉垒垒,光华灼灼,一团热气袅袅腾升,直令他馋涎欲滴,三春半跪於床,以指插入穴儿中,穴儿初时紧紧扎扎,既经掏挖,便显宽绰,层层肉芽儿迭合一处,不知其数,三春大道有趣,挖弄不止。
  再说仙子只觉户里骚痒难耐,热乎乎,火烫烫,似有只大鸟儿伏於户口边啄舔,逗逗缩缩,偏不将那长嘴儿抵入。一时欲火强劲,只急得他手足无措,突地觑得哥儿大阳物近在咫尺,心里欢喜,乃把手去牵,三春亦知其意,甚喜,乃移身近贴玉人芳唇,仙子一手套捏龟头冠沟,一手托住卵袋里摩玩,阳物抖抖晃晃,茎身突现几根脉管,亦如蚯蚓扭扭。
  仙子擒着龟头,初时不知所为,复想及它在自家户儿里往往来来冲撞,甚是凶猛,乃以手做环,套捏茎身,上上下下掳动,初时捏得紧迫,滑行迟滞,三春亦觉如插岩石缝里,甚觉难受,道声:“妹儿,松些才好!”眉儿果然松了一圈,如此套弄,才觉滑畅,阳具亦觉历所未历,乃别别的跳,陡地长了若许,眉儿芳心疾闪,心道:“果有效应,不知它会变成哪般模样?”好奇心起,手上弄得愈发勤了。
  三春被弄得小腹发紧,臀儿不停往前耸动,只觉卵袋儿正渐次紧缩,两股之间亦是不停跳动,他此时心道:“妹儿,快噙我大物儿入你口里,权代代这穴儿罢!”等了一阵,只觉妹儿手上动作愈来愈快捷,缺愈来愈大力,只不见他香嘴儿来含。三春忖道:“适才是我先以指扒弄,他便以手弄我。此时,我再先以口咂他穴儿,且看他如何反响?”
  三春想到做到,因他曾多次观摩公牛啃舔母牛牝户场景,便先尖撮着嘴,贴拢妹儿玉户,一阵乱拱,淫水儿溢入口腔,三春只觉香郁,便发了贪心,启开嘴儿噙着一侧肥肉儿,如斯咂吮,唯觉肉质细腻,非日常饮食可比,恨不能撕扯一团半块嚼着吃了,又担心丽人承受不住剧痛。三春方觉这法儿奇妙无比,便以嘴堵住穴儿,大力咂吮,哧溜,竟将穴里丽水儿悉数吞了,三春吸一阵,又松了穴儿,将嘴顺着大腿根,左右上下咂吮,直吸得玉人娇身儿乱拧乱扭,显是忍禁不住,丽人咿呀乱语:“哥儿,再吸穴儿,不放松。”
  三春道:“眉儿,我忙了半时,你须奖赏我些好处才是。”
  “你且道来,甚么好处?”玉人此时骚浪不已,只图良人卖力施为,不要弃了他,他欲他做甚,他俱会尽数应允,即便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得了妙趣,他眉头也不煞一煞的。
  三春曲言暗示:“妹儿,哥儿大头儿觉着发冷,你需煨煨它才好!”
  仙子顿时明白他之真意,不吭声,拉过大阳物,塞龟头於他口中,幸龟头方才缩了些,勉强入了丽人嘴里,丽人吐些唾沫儿,已舌儿涂擦於龟头各处,复挺舌尖儿点刺哥儿龟头单眼,刺了几刺,那龟头儿猛的涨了些,亦长了些,仙子试着令龟头往深处去,龟头得寸进尺,一鼓而入,竟挺至仙子咽喉,仙子疾吐,樱桃小口儿吐它不出,朱唇卡住龟头边棱,只觉肉棱儿奇硬无比,仙子无奈,只得埋首,又将他吞入口中,若令它贮於口中不动,又憋得仙子喘气不过,无奈之下,仙子只有一上一下,起起伏伏地咂吮着那大物儿。
  三春只觉如入妙穴之中,亦挺耸着小腹,入入出出,觉那嫩唇儿几和穴口嫩肉儿相近,俱是一般的烫热、细腻、滑畅!三春又发奇想:“可惜我只生了一根,若上面亦有一根,岂不两处入耸,快活有加?”
  三春又想:“公牛以舌儿舔穴,我为甚不能仿摩仿摩哩?”
  三春且想且伸舌儿,徐徐陷没玉人骚穴之中,只觉里处嫩肉儿翻卷迭合,又热又烫,如食荔枝莹莹肉儿,初尝妙味,便大肆搅动,一根又宽又厚又大舌儿宛似巨蟒吐信那般,左搅右拌,翻江倒海。
  至此,三春自梦中所获启示及他所思新招悉数兑现矣。
  三春果觉妙趣横生,才知入事欢乐无穷,心道:“真不知还有甚新奇法儿哩?”
  仙子初道平常,及至三春以舌代阳具又捣又捣时,他才觉出舌儿柔绵细嫩好处,其实绝妙,虽不及阳具粗长壮实,然舔来亲切柔和,入来细致绵实,居然将那叶叶肉芽儿翻来覆去,里外搔挠,只可惜抵不着花心,终不能尽兴!
  诸君,先人设计这癫脔倒凤之法儿,其本意便是充分前戏,不要莽入莽出,免得伤了皮肉败了兴致。牲禽之流,亦知入前施些咂咂吮吮之细致手段,况万物之王……人乎?然世间却有些莽夫,只顾自家逞兴狂为,甫一抱着女人,便粗鲁地将阳物刺入妇人穴中,狂抽狂插,弄得妇人裂牙嗟齿,痛楚不堪!诸君,此种人非人也,实乃不如牲禽也。
  闹言休叙,书归正传。
  话说仙子被哥儿舔得骚水汨汨的涌流,哥儿亦不客套,一并尽情吞咽。且觉穴户儿里花心挺挺,底处鼓鼓挺挺,偏又触不着舌儿,仙子呀呀的道:“哥儿,奴奴受不得也,终须这大棍儿去捣捣!”
  三春亦觉仙子嘴儿恁浅,且牙齿划着阳物皮表,隐隐作痛,终不及肉穴儿入来酥软温顺。急欲扯了出来,一入尽兴。
  谁知三春龟头大过仙子樱嘴儿若许,不论仙子怎的吐,总吐不出,三春急得大叫:“妹儿,不要贪吃!先吐了它,待它将泄未泄之时,我再专程喂你,保你吃个饱,说不准嗝嗝的嫌胀哩!”
  仙子此时犹急,偏大龟头堵住了口儿,只得鼻哼鱼龙,嗡嗡的道:“哥儿,非我贪嘴,只因你那大头儿又肥了许多,故吐不出,你亦不可用强,恐撕裂了我嘴儿!”
  “如何是好?”三春急得大喊。
  “只有入得它疲了,软了,自然小了!方吐得出?”仙子且言且殷勤吮咂,“吧吧”的响,如食糯米团子。
  “妹儿,你怎忘了?你有神仙手段么?”三春情急生智。
  真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仙子顿时有了主张,心中默念,果然整个人儿都大了,三春忽觉玉穴儿离自家远了,遂爬着去奔,仙子正长,哥儿原封未动,他往前窜,正合心愿,大龟头拽至口边,突闻“啵”的一声脆响,大物儿终於出了小口,仙子又施法术,回复成适才长度。他又捉住大龟头,以舌儿吮它几度,道:“可爱傢伙,还想偷懒哩!”
  “吧……!”仙子又启玉唇,衔着三春胯下卵袋,吧吧的,又吮又吸。
  三春只觉痒入心窝,忍禁不住,切切道:“妹儿,快松口,别闹得过火了,我怕守不住,又先泄了!岂不熬煞妹儿!”
  仙子闻言,芳心惕惕,急忙吐了卵袋,咂了一下水汪汪单眼儿,道:“大哥儿,我不留你了,你且去热窝儿里耍罢!”
  三春又道:“妹儿,你须应允它,少时泄了还和它玩,它才听你的话!”
  “真是废话!”仙子啐它一口,“既知此法儿有趣,怎会舍了去,古人言,温故而知新,真说不准甚时又冒出甚别致念头哩!喔,大哥儿,妹儿耐不得也!
  穴里骚水儿痒水儿多多,你且去喝了罢!“
  三春猛咂一口,尽吐长舌,抵入穴儿里,左右抡了抡,方拽出来。急忙调转身,这厢妹儿已然平卧在床,他将面目贴床,将那光光后背予良人。
  三春甫见,惊语:“妹儿,你我已然老夫老妻了,还装甚么羞!”
  “呸!”眉儿啐他,复娇声娇语,道:“哥儿,今日你出个新招,好玩得紧,适才我亦思个新颖法儿,你只须自后递入你那大阳物,我在前庭等你哩!”
  三春这才明才丽人意途,便不言语,瞅得玉人双股丰腴,宛如两片手磨石扇儿,唯其光滑精致,为那石扇儿所不能比,三春以手抚抚,冰浸滑腻,赛如凝脂,复以二指摁按,指端悠悠沦陷,白皮儿瞬时变得亮红无比,三春惊缩二指,以为眉儿肌嫩如水,自己不小心戳破了它,指头才离开皮儿,那肉儿倏地弹跃,宛如风中绢丝抖摆不止,即时又如白玉,了无痕迹,三春心喜,欢言:“眉儿,神仙肉儿果是奇妙,甚时有缘割下一块,做了水煮肉片,恐是天下第一好吃的!”
  “哥儿,贪甚儿口福,我那内院里有一枚千年蟠桃,其味甜美,不可言传,你快凿山越水来食,放久了,味儿要变的!”仙子激发他。
  “我来也!”三春假喝一声,以指插入仙子玉股之间,直往前掏,仙子真还以为宠物将矣,春心颤颤,双腿略分,谁知却是扁扁叉叉一块儿袭入,方知哥儿作假,疾疾收拢了,挟得恁死,拒指门外。且嗔语:“哥儿奸猾,戏耍奴家耶?”
  “否!”三春急忙表白,“实乃渠道阻塞,故先疏浚一番,万一妹儿春水发作,亦可畅流!”
  “胡扯!哥儿又谎言,哪有春水倒流之理?该罚!”仙子不依不饶。
  “认罚!眉儿且定规矩!”三春见他后庭眼儿张合有度,稀疏几根毛儿,亦和前院毛儿一般,又长又细,心道:“你既与我后面观瞻,而今我却觑了别处亦可行乐,且让我试试,入得入不得。”以手扶着大阳物,倾身下掷,大力沉降,无奈眼儿细小,且双股贴得又拢,三春大物儿不得擅入,直如一大锤儿砸於戏鼓之上,砰地塌了面儿,所幸面皮儿弹性好,故未裂却。
  这厢眉儿大惊,急问:“哥儿,你做甚?”
  “妹儿,我见你屁眼儿油水丰厚,故欲掏些来尝尝,无奈乃一紧口罐儿,手儿放不进去!不吃也罢!”三春怕他责怪,便托言手指作怪。
  “哇!天耶……臭烘烘洞儿,有甚掏头!”仙子道,心头一凛,忖道:“不对罢!手指儿细巧,恐早已入了去,奈何适才那物大如拳头,虽硬却软,甚有弹性,定非骨拳之类,耶,我知了!”仙子心中明白,乃细语:“哥儿,你且再掏一回,若有好处,与我分享可好?”
  “此言也太客气了些!实是妹妹馈我,怎言我馈你!你我同心,不分彼此,共享共享!”三春只道他亦喜此招儿,遂以双手掰开双股,令那屁眼儿悉数外露,三春此时方瞅个明白,屁眼儿粗若小指,四周皮儿打皱,呈黑褐色。三春忖道:“看那皮儿层层卷卷,撑开定然不小!只是妹儿挟得甚紧,须放松些,才好行事!”
  遂柔声唤道:“妹儿,你分开股儿可好?”
  仙子知他另有主意,一口应承:“这有何妨!”且言,且抄玉手儿,准备伺机逮它个正着。
  三春见仙子果分两股,中间那眼儿乍合乍开,且哺的冒个气泡儿,臭过之后,亦觉淡香,三春急了,抡大龟头速速刺去。眼看着大头儿即将触及那小眼儿,骤见一只玉手灵蛇般抄袭而至,攥捏肉茎儿,扯向旁侧。
  三春才知仙子诱他,忙道:“妹儿,那眼儿着实可爱,且与我入入!”
  “喳!那眼儿怎能入?臭不待言,偏它细小,万一裂豁,岂不害苦了我!”
  仙子怨怨而语。
  “且罢!不入便不入。妹儿,你放手,我来摘蟠桃耍!”三春急忙转入正题。
  “先说后不乱,千万不可乱来!还有些缘固,你不知晓!不说也罢!”仙子语调严峻,三春诺诺的应了。
  一番戏耍以三春失败而暂时终了。
  有诗为证:双剪倒错摩复摩,哥儿眉儿乐尔乐;龟儿杆儿渐渐涨,肉儿穴儿如火烙;直道魂儿魄儿酥,只欲杆儿深埋着;谁知妹儿玩新招,哥儿又戏后院落;一番辞儿一番情,此中妙处何须说!
  且说三春和诶儿嬉戏,两人心中欲火更甚。眉儿急盼大物儿捣入,方才煞火,三春急欲入得美穴,方才遂心。
  然仙子欲玩新款儿,又伏於床上,不坦露仙洞。三春并不气馁,乃展长臂,攒着妹儿窄腰,用力上提,仙子顿时搭成一张弯弓,穴儿中骚水淋淋,“哒吧哒吧”的,滴於床上。此时,他虽想乍拒一番,岂料浑身酥若无骨,宛似燉烂的肉儿,溜溜的,软软的。
  三春见状,狂喜,一手仍然揽他纤腰,不让他瘫软,一手拍开丰臀,挺着大阳具,直捣而入,穿山涉河,分拨丛林,倏地抵入前院,前院对开门页儿早已打开,左边高山流水,右边水流高山,风光迤俪,其实迷人,独眼将军觑昏了头,望上首关隘奔去,一催之下,城池顿失,孰知冲出城廓,至了荒山野岭,只觉冷风吹头盔,味儿不好受哩!
  仙子身酥骨软,虽不能动,心明肚了,急语:“哥儿,你磨洋工么?”
  “怎会?”三春急扯急退,复挺复刺,依旧荡至旷野,心中急呀,口里怨言不歇:“眉儿,且出手挟着它,导引航向,不要令它抛锚!”
  仙子却觉另有番妙味,因龟头如一把刮刀般抡刮嫩肉儿,刮来刮去,酥麻痒烫,万般滋味,全来汇集,仙子受用,芳唇翘翘,且不住的吸纳气儿,吱吱的,宛若沸油里掺了凉水。仙子听了哥儿怨辞,却不着恼,抬玉手,捉龟头,展柔掌,紧紧捂,不时搓,口里道:“好哥儿,快掳将,此番妙,此番趣,无法言。妹儿我,飞云汉,入仙苑,赴瑶台,乐销魂!”
  三春闻听眉儿欢喜,遂不怨了,乃疾抽疾送,他只觉肉棍儿中段被烤得异常烫热,好像横撩於炭火炉儿上,烤得肉皮儿发紧,心道:“妹儿穴儿似炉儿,烤我肉儿发紧儿,若然果被烤透了,再与妹儿食一遭!”
  三春终耐不住,只欲换一面儿与它烤,无奈地愿难圆,只得以疾风骤雨之势抽将抽将!
  却说妹儿享得滋味,他不觉自家穴儿烫,只觉哥儿棍儿烧烘烘的,宛若一根方自火红炉儿里拔出的铁杠,又烫又硬,烙得他肉皮儿几至熟了,眉儿心道:“若真烙熟了,食来一定美味,呀!岂不把肉儿掉落了?岂不止剩个空洞儿!呀!
  怎的办?“
  皆因他俩此时欲火攻心,一时胡思乱想,逾了常规,虽可笑,却可谅。
  仙子仙语:“哥儿,棍儿把肉儿烙熟了,汝食否?”
  三春春语:“眉儿,炉儿把棍儿烤熟了,汝食否?”
  诸君,若非身临其境,晃然听来,定觉十分不解!
  唯三春和仙子乃箇中人,俱解得,不约而同,道:“愿也!”
  他俩只觉两心相通,似有一架彩虹桥贯穿其间,此时此刻,三春似已透过仙子后背,见他拳头大殷红心儿,汨汨艳红血浆,宛似碧海狂澜,飞空拍浪,其势也猛;仙子拧头凝眸,唯见哥儿双目晶亮,如午日金乌,光芒熠熠,热气息息,烘烤得他芳心狂跃,心道:“昔日闻言,只羨鸳鸯不羨仙,此时极乐也且,方解其中真意!”欢极而叫:“哥儿耶,你且留些手段,待我自天宫归来,再施用罢!
  此时用尽用老,一来令我不忍舍却,恐招奇祸,二来再会之时,全乃旧招阵式,恐无大欢乐也!“
  三春听之,颇不以为然:“只要快活,其实不在招式新旧上,心要喜欢,物儿要久耐!”
  “差矣!还要物儿够粗大!不过,心要喜欢是最要紧的!亦不够,还真要物儿粗大!初时心喜欢,交合要大物儿干,既交辄欲它久耐!天耶,我亦不知哪样是要紧的了!”仙子颠三倒四,愈说愈糊涂。
  “呀……呀!”仙子摁着大物儿,一动也不动,小腹直朝前窜耸,两片丰厚外唇红肉儿亦大口敞开,堪堪将哥儿大物儿包了大半圈,哥儿心下正疑惑,虽觉妹儿穴里喷射一团又一团热辣辣浆儿,激得他肉杆儿抖动不止,妹儿机灵得紧,以手把住,且捏住自家两片肉儿,将杆儿中部实实箍紧,只不让他动。幸得眉儿及时制止,否则,三春亦已泄得一塌糊涂。
  眉儿既泄,心神迷醉,身子儿娇软不堪,软软沓沓,如一捧酥雪,似一枝醉梅,宛一滩稀物,红红白白,花枝招展,风姿非凡。
  三春问个实在话:“妹儿,未坐正席便已醉了,还饮得二遍否?”
  仙子不甘示弱:“先饮小曲,不意阴沟翻船,说真话,即便千杯百碗,纵全饮了,亦只是个醉,何惧之有?”
  三春听他豪语,乃不放言,且埋首动作,一手仍揽妹儿酥腰,一手自左腿外侧绕过,递入眉儿穴儿前,以指刮了几刮,黏黏阴精条条缕缕,犹如飞鸿遗矢,又如玉燕吐为可观。
  刮了几番,妹儿穴唇依然洞开,三春以指牵着自家大物儿,左按右抚,终将它喂入妹儿仙洞儿。三春唯觉滑顺,内里宽大,毫不费劲,便将长杆儿埋入美穴之中,大龟头堪堪抵着花心底处。
  三春想起眉儿适才戏言,道:“妹儿,那一千年蟠桃哩?岂非你偷吃了它?”
  “藏得深哩!一般难捉住它,还有,一旦水儿多了,他便溜溜的滑入深巷,恐它还在内坑里洗澡罢!”
  三春猛吃一惊,喝道:“甚么?还有内坑儿!”
  “我亦无从知晓!我想,凡夫吟诗作赋,动辄心海、心潮、心田甚么甚么的,没有内坑,又岂来那等辞儿!或者从未有人将物儿挺入到心田里去犁犁罢,哥儿犁柄挺长,厚铧锋锐,既便没有内坑,我料哥儿亦有法子於内处弄出一片田来!”
  仙子疯言痴语。
  “也罢!且瞧我垦田儿手段!”三春听得血涌狂涛,胯部向前猛撞,嫩臀和之相黏,又倏的分开,未几,亦见仙子和三春之处膝胶似柱,滋滋的响,前庭肉杆儿出没於玉穴之中,亦在响,只它响得特别,咕咕唧唧,如老牛拉着石碾正剥米儿那般,前响后响,甚是协调,仙子和三春似乎也被这片异响摄了心神,一面往往来来,招招式式,一丝不苟,一面汇神聚心,憨憨聆听,他俩俱细细的吐气儿,不敢噪舌,恐乱了妙趣曲儿,唯那吐气儿之声此起彼伏,彼起此伏,首尾珠接,弥合无痕。
  真可谓:此声只应天阕有,玉帝听闻亦忘忧;歌管仙台声细细,从兹不习羽衣曲。
  不知过了多久,仙子陡地暴开嗓门,怨怨艾艾的叫起来!
  欲知仙子於这销魂之际怨些甚?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七回 痴痴迷迷不忍还

  词曰: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
  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永远何能阻?
  绮席凝尘,香闺掩雾。玲珑心儿凭谁附。
  凌顶目穷又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
  话说三春与仙子正紧锣密鼓酣战,无意间营造出无限飘逸绝尘之仙乐,两人正共享之,仙子陡的怨怨而语:“哥儿,我心里实有若许不平处?”
  三春乍听,顿觉风向突变,令他不知所云,便撑着尺余大肉具,不敢动了,他担忧仙子嫌厌。
  “哇……痒煞奴家也!哥儿。捣呀!入呀!刺呀!夯呀!万万默停歇呀!哈,如此甚妙,动起来的感觉真是绝妙,唯天宫里寻不出这等乐趣!”眉儿忍不住扭错丰臀,匡得三春肉茎儿拽出一截,一时半阵入不进去,三春急得额头冒汗,只瞧着那截儿亮物兀自发神,因此时之肉棍,又比适才未入之时胖了一圈,只见红肉滚滚,淡碧色血脉混杂其间,整个儿予人胖噜噜肉乎乎之亲切感。
  仙子还道他故意消遣,乃回首,金波频浃,嗔语:“哥儿,嫌奴家骚浪么。
  实因你那棍儿神奇,挠得奴奴情不自禁,我自个儿亦吃惊,怎的就浪了?实又想不明白耶?“
  三春急忙忙双手左右扶挟眉儿玉臀,触手处烫如才出火堆的山芋头,炽得三春手心儿直冒汗,那臀儿却如奔得上劲的牛,怎的也拽不住,三春双臂合着节拍摇动起来。继而,整个身子亦晃晃的动弹,犹如宴席上结伴而舞的伴儿,三春只觉舞的尽兴,却忘了椿肉杆儿去捣鲜肉儿。
  适才,仙子虽觉春穴里处不甚饱和,但大杆儿左右狂动,只拌得肉儿乱涌,水儿四处逃逸,也觉上劲。此时,因三春和眉儿齐相舞蹈,虽受看了些许,但不受用!仙子急得乱嚷:“呆瓜儿,左右摆几摆,却不要忘了前后椿几椿呀!”
  三春方知自己不务正业,受了埋汰也是活该,遂一言不发,瞅准时机,於那左右摇摆之后,疾速插挺,又飞快扯出,仙子嘤咛一声,只觉穴儿里龙腾虎跃,变化大焉,受活十分,忍禁不住,复左右晃了起来。
  三春急了,大喊:“妹儿耶,你怎的不等我哩!这般乱扭,扯脱了,又得半阵才套得进去,岂不令人熬煞!”
  仙子酥痒难耐,虽觉哥儿言之有理,偏止不住,只心下十分警惕,唯恐那妙杆儿挣脱了去,乃双股挟持得益发紧了。三春陡觉迫挤太甚,又甩又摆,只欲脱了那紧套儿,哧溜溜,长杆儿扯出十之七矣,偏那大头儿膨大涨圆,远胜适才,亦已大过宝拳,兼之眉儿骚兴尽发,全身肉儿发紧发绷,这肉套儿亦怍怍的往里收,唯其颈口缩得厉害,肉杆儿茎身出入,亦被挤得扁扁条条的,那般大龟头,怎的扯得脱?
  三春并非欲拖枪出洞,只觉箍得他实难忍,故欲动,方能卸却那挤压劲儿,他顿如狂驰於无垠草原之野马,挥蹄奋足,逞兴奔泄,一泻千里,并如自山巅推下之滚木,莽莽烈烈,横冲直撞,一时哪管沿途之弱草嫩蕊,一概碾得烟飞尘消,亦如无意间食了春药之猛兽,只要有个洞儿,便视如宝贝,狂捣疯弄,永不肯歇。
  仙子似觉自个儿正飞天庭,只不辩东西南北乱飞一气,见山越山,见水越水,逍逍遥遥,虽在凡间,赛如仙天。但他芳心识得哥儿大物儿状况,知此番乐趣全是哥儿即兴作为,方悦服了。
  因他初时虽被大物儿冲得乐融融,芳心里总隐隐匿藏傲然心态;不管怎的,我终是仙居九重云天之仙女,只论住处,便比凡夫高了几丈,若论容颜,凡间难寻可与匹敌之女,此番行经乃知恩投抱。欢乐逾常,恐是我之神仙身份激发得哥儿如此!时时刻刻,他总不忘仙班身份,唯有此时,三春放纵狂为,直入得他仙骨僵挺,不知左右,芳心迭荡,不知上下,身子儿似动似未动,他自个儿亦不知了。至此,他方没了神气,服服帖帖,死心塌地要和三春图个久长。
  三春终是凡人,入有三千余数,便觉气力不济,自然缓了节奏,仙子心知,并不怒他,乃纵身拧体,千变万化,左右上下,高低难料,一气自行耸了二千余数,也觉乏力,遂悠悠地晃着肉臀,别过脸儿,拿醉眼儿瞅春哥儿,只见哥儿双眼放光,却似两片肉儿正眨眨的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仙子娇滴滴的,莺声燕语:“哥儿,瞅得甚趣物耶?”
  三春乍闻,似吃了一惊,又连连猛眨虎目,良久方道:“妹儿,我适才可见到天下奇观了!”
  仙子忙四处望了望,四壁徒然,不解的问:“哥儿,奇观?甚么奇观?”
  三春腾出一只手,不歇的将双眼又搓又揉,方臭着妹儿光光亮亮之后背,亦觉疑惑难解,惊奇的道:“妹儿,适才我抱着你摇,你亦在晃,我只觉今日享福,就止会是这般光景,谁知隔了不久,我又享福了!”
  仙子一惊,还道他和谁家女子又恩爱巫山了,但虑及适才那大棍儿一刻不停地在捣弄自家,既便玉女坦露5儿奉承,哥儿他亦不会多出一根儿来罢,但闻了哥儿言辞,似觉此事乐得异常!仙子醋意顿生酸酸的道:“哥儿享甚艳福?怎的连我也不知却!”
  “料你也不知了!”三春之语更是惊落仙子魂,心道:“还道他心实,原是个贪心的!天!若它处乐比此处乐,奴家当怎的办?”窄思狭想,不禁玉眼涌泪,哽哽咽咽,喉头梗塞,哀哀的凝望得意哥儿,欲语无言。
  “怎的了?怎的了?”三春恁是不明白,无缘无故的,他怎就败兴若此,若非我那大棍儿撑破了他那妙穴儿,三春遂抡着棍儿左右搅了搅,又望底处椿入,犹觉紧紧实实,满满当当没有漏处,只得追问。
  仙子咽了一趟酸气,正欲开口,突觉大棍儿变招频出,如鸭儿潜水方冒出湖面,顶着满头水珠儿晃甩着长颈,长颈扭甩,挤得窄径撼摇,两旁花叶嫩枝垂落,复被肉轮儿碾过,香消玉坠,化作香泥甜膏,且被撬积一处,被推入穴儿里处,仙子被涨得全身欲裂,只盼底处裂条缝儿,将这浆儿屑儿全吸纳去,可惜底宫厚墙丰满,只是晃,既不裂,又不退,且不倒,仙子正觉无法可施,那大那儿却善解心意,噜的又掳拖着水儿退了出去,仙子顿觉轻松,顿生舒畅,早把乾醋味儿褪了,欢欢的叫:“哥儿,如此如此反覆不歇才好哩!”
  三春见他晶泪迭落,哀伤之神嗖地如沉潭底,眼窝窝里飘荡,是那十分柔情和十二分欲火,三春虽觉惊奇,但略略熄衰之欲兴又如银海银波,荡漾飞扬,花雨飞溅,俯瞰疾起,姿态变幻无穷,势随迅猛难敌,又觉重入适才幻景,乃疾言疾语:“妹儿,你怎的悲欢交替,令我揣揣难安。适才,我正欲将那火热故事讲与你讲,你却变了神色!且言与我,是甚缘由?”
  仙子此时一享欢娱,心叶儿、心瓣儿、心芽儿、心尖儿上俱是喜滋滋的,一听知心伴儿相询,急得恨不能同时生出万个嘴儿,将心中话语一并说与亲亲哥儿听!
  诸君不用惊讶,古人言:“芳心一紧”,恐就是专论此事儿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仙子他生了万个嘴儿,三春亦未生万只耳朵,想那叽叽喳喳之乱语,岂非如入鸟群中耶?极乐之时,艳辞浪语,只是示情,本当不得真的,於那万般不合理处,便觉出痴心痴情,唯有如此狂言胡语,才足以表达心中情爱。
  赘语休叙,书归正传。
  且说仙子樱唇开启,珠玑滚涌:“哥儿,我於那欢乐之峰巅处,便生出不回天宫之念,复虑及此乃短视之见,便欲想个法儿将哥儿亦入得天宫去,奈何苦思良久,不得法,故先时生出怨怼,正欲说与哥儿你,你却道又享艳福,我推知你和他人乐胜和我乐,又生醋意,不知怎的开口,哥儿却弄出此番上天入地之极绝极妙之大欢乐来,故我芳心跳闪,喜泪纵横,实乃情不自禁,情深比海胜天矣!
  此番坦言,绝无浮辞!不说出来,便如几只鸟儿猛撞心扉,令我时时难安,今道个乾净,方觉所言不及心中蓄积的万分之一,既便如此,心中欢乐鸟儿却安顿几份,只於心海中盘旋翻飞,妙极爽极!哥儿,你听了,定笑话与我!“
  “妹儿!”三春一声长唤,才知并非自家心境几度迁变,妹儿之心思却如春风中的柳条儿,飘拂抡甩,弯直横竖,速缓上下,变化多多矣!此时闻听,更觉情醉意迷,亦和盘道出:“妹儿……我怎的会笑话你!我只觉此番快乐,似非我等凡夫应享受的,偏又和我遇上了!天,我怎的酬谢你!也罢,且听我讲适才所见之天下奇观。那时,我正和你癫儿癫儿的,你那美穴儿套得我肉肉儿又肥又涨,心儿亦如被个瓶儿盛着,突不出去。突的,我望见一玉石梯儿自天宇垂下,那梯儿悠长无底处,晃乎乎的,泛着白光,似是上等玉料精琢而成,偏那两边沿儿却是软的,又似洁白皮儿拧成的粗藤,且不言说这梯儿奇妙,我只觉自个儿晃然变成了只小兔儿,拽着梯儿往上爬,正爬行间,却见一仙女自梯儿下行,生的那个美呀,恐只比妹儿弱一点点儿,他亦未着衣衫,全身那个白呀,那个滑呀,恐亦仅比妹儿差一点点儿,就是的,只差那么一点点儿!他瞅着我……”
  “好妖妇,竟敢勾引我的心肝哥儿!”仙子听得无名火起,他知哥儿处处照拂他,故未说实话,虽是自家爽处要强一点点儿,恐实际上是个难分上下不分伯仲的局面!这还了得,岂不勾了哥儿魂儿!醋海狂澜,无端忌情顿生,故冲那无影儿妙女子喝骂。
  辞儿既吐,才觉不见人影,乃觉过火了些,遂撒娇儿,扭扭丰臀,抚抚哥儿骚骚大棍,啧啧的赞叹:“哥儿好妙物,千万不要示与那骚妇!”
  “那是当然!”三春自然未停却捣仙眼儿,且捣且道:“妹二且听我言!”
  “呀!快说与我听,他瞅着你干甚?”仙子急语。
  “他瞅着我,只是笑。突然,他於梯儿上旋了几旋,只见那玉身儿、玉颈儿、玉乳儿、玉腰儿、玉腿儿,悉数张开,那玉穴儿更是幽深曲折,还,还……”三春讲得两边嘴角白沫儿乱喷,延着下颌掉落空中,那浆儿宛似一根春藤儿,随着三春一夯一夯的动,那藤儿亦一甩一甩的,终黏於仙子玉背上,遂如扯不断的藕丝,两相黏连,情意绵绵。
  仙子听妖妇果然施绝招勾引心爱,遂将粉拳攥得蹦蹦响,芳唇利言:“不知羞娼妇儿,甚时和我遇上,我一定捶她个玉碎骨折!且言,且言,他后来究竟吃你肉儿没?”
  “且莫急嘛,容我美美实实杵你几杵儿,免得肝火太旺!”三春一面打趣,一面如老牛犁沃田那般,深耕狠犁,唯那大铧如撞卵石,三春欢叫:“妹儿,方才所言之蟠桃,终被我碰上了,呀!着桃儿又小又硬,恐是才生出来的,吃不得,养养,待它胖了熟了,再吃!”
  诸君或不知三春所言何物。且容老僧旁白几句,大凡男女欢合,入至兴浓处,妇人玉穴儿底处,便鼓鼓凸凸的,又滑又硬,状若玉桃,寻常妇人不知,以为自家春宫里似有一球状物,便说此乃鸡冠儿,实大谬也,及至浓情稍歇,那玉穴儿底处便又还原如初,桃儿便不见矣!此时三春和仙子交欢几度,仙子玉穴欢畅,底处自然变形,似一桃儿。三春还道果是仙子前时所言蟠桃,亦谬言也!
  喳!
  且说仙子听了哥儿语,果觉穴儿底处似有一球溜转,亦觉诧异,然此时嫉恨未消,心无旁骛,只欲得知那骚浪女子是否和哥儿来事,遂紧追不舍。道:“哥儿,你且先说你和他怎的光景!少时,我取蟠桃和你润口!”
  三春顿觉美食有望,乐陶陶的,道:“他那玉腿儿叉开,玉穴儿一觅无遗,妙!妙哉!兼那丽水儿泛滥成河,铺天盖地席卷而下。竟将我淹没其中。我一阵狂奔,方才脱身……”
  “好狠心浪妇,敢泻骚水淹我知情适意哥儿么?”仙子倏地展开双掌,望空中扇一转,恨恨骂道:“刮你个娼妇几耳光!刮你!刮你!”用力过猛,回收不及,玉掌儿竟啪的击在自家盘旋不止玉乳儿上,刮得玉乳儿青紫相间,隐隐着痛,仙子益发觉得骚妇可恶,银牙碎咬,道:“好!好!竟设计害我!好!好!少时一并秋后算帐,哥儿,快言结果!”
  三春眨眨眼睛,方道:“我只听轰轰的响,四处不见人,适才那玉人儿亦无踪影,但妙户真个妙不可言。软滑无比,暖适无比,艳光四射,青丝垂绕,令人目不暇接,千回百转,并不觉厌!我正纳闷,却听一人言:”好兔儿,终入我处了,且莫去!我这儿没甚东西饱肚皮,只有青丝儿炒鲜肉皮儿,时时刻刻不断货的,偶尔捉得大虫,亦可开开荤,饱餐一顿!“”言至末处,三春自顾浅笑,且不出声,并将胯下金枪舞得呼呼生风。
  “气煞我也!”仙子气极,大喝一声,又责备哥儿道:“哥儿,你觉它处如何,总不至於喜新厌旧罢!”
  “古人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今日我已兼而得之!大妙!”三春依旧欢畅,猛的一拽紫金枪,仙子不防,几至脱了穴儿口。
  仙子疑窦丛生,愠道:“耶!哥儿果然贪恋那浪妇么,真要忍心抛却我去和他入么?”
  “岂敢!岂敢!”三春听仙子越来越较真,方不敢胡侃,亦不敢松动,大力一捣,大龟头飞速碾过,一时冰消玉裂,呼喝阵阵,仙子却不吃他这一套,大声叫阵:“哥儿,休得耍花枪胡弄我,你既入了他户,当有感受,你觉我之穴儿较之他之户儿,孰妙?”
  “一般的妙!”三春几乎笑出声来。
  “好!”仙子气得粉脸通红,“哥儿,我而今也不怪你,你只须唤那偷人汉子的贱妇来,我和她比较比较,若她确实比我高强,我即刻回宫,将你和这大物儿全让与她,永世不踏入凡尘!”
  三春才觉此事闹大了,低声道:“此又何必,大家平安相处,不也快活么?”
  “呔!负心汉子休得多言!且依我言,否则,我即刻走人!”言毕,果然望前扑去,只欲吐了那棍儿,振翅飞天。
  “啊!”三春大龟头被玉穴颈口卡得恁紧,脱它不出,甚是涨痛,三春双手攥住仙子两乳,又揉又搓,希图撩拨得他春兴勃发,便不会如此了!
  “野汉子,且放手!”仙子一时怒恨满腹,既恨那坏人好事之荡妇,又怨见异思迁之儿,一时没了理智,恨声恨语:“你须放手才是,否则,我施个法儿,先钳断你那如意淫棍儿,他让我不能独享,我亦不让他享得!”
  三春还道他玩笑,却不料果觉颈口儿愈来愈小,卡得他大龟头亦渐渐的扁了长了,三春方知动了真火,仍往前一捅,大龟头涩涩难行,眨眼看,仙子玉身儿也小巧了许多,三春春心大惊,急喝:“且住……”
  “你只须捉他出来?或者,说它居处,我自个儿去寻!”仙子道。
  三春急望仙子肩背处一抹,顿时捉得一物,并道:“妹儿,回头觑,我捉住他了!”
  “咦!”仙子不信,扭头来望,只见哥儿手中捏的是自家斜插脑后之玉钗儿,光洁晶亮,状如人形,仙子不知其意,道:“哥儿又玩手段哄我?”
  “焉敢!”三春展开手掌,凑於仙子眼前,道:“这便是适才所言之玉人儿,妹儿且看,是否相像?”
  真是一语点醒痴情女,仙子反覆观察,果见他和哥儿所言不差分毫,犹自不解道:“那骚水儿来自何处?”
  “哈……”三春畅笑一声,道:“妹儿狂癫,汗珠儿自颈窝生,直如花雨,汇聚淌下,岂不如河似海!我并未言他是骚水儿,我以它为丽水儿,妥也不妥?”
  仙子嗔一声,道:“哥儿索性一气道尽,免得我心存莽蒂!”
  “不难……只妹儿须及时解了这紧箍儿!”三春央求。仙子心中释疑,芳心舒展,心念一闪,玉身儿乍还原状,三春亦觉肉穴一松,即如脱韁之马,出圈之牛,抡角甩尾,狂奔狂纵,瞬时五百余入,仙子乐得其声细弱如雨丝坠於池塘,但见涟漪渐展渐大,不闻雨声也。
  百忙之中,三春喘喘的问:“妹儿,乐乎?”
  “怎一个乐字了得!”仙子细哼一句,遂不作声,屏气凝神,凤目乍合,似欲将有甚异常现耳!良久,他方缓过劲儿,呀呀的道:“哥儿,这一阵弄法,又是极新颖的,也怪,你那棍儿似撬入我心田里去了,我突觉心窍大开,已知哥儿适才趣话中各物原形了!”
  “是么……?”三春亦欲缓口气儿,便缓了节拍,悠悠的耸耸小腹,复缩缩小腹。此时,仙子果胜适才,只见他知机地前后端着臀儿,适时地迎合哥儿大物儿,大物儿捣入,丰臀儿后坐,大物儿扯退,丰臀儿前趋,看似极慢,却并不比适才迟缓。三春心下欢喜,追问:“这阵儿入法,彷彿两拳相面儿同时练一趟儿拳,你进我进,我退你退,妙!实在是妙!妹儿,你说说那梯儿,那藤儿,还有那龟儿究是所指何物?”
  仙子此时身心俱悦,巧语柔声,温顺极了:“我的亲亲好哥儿,那梯儿乃奴家后背脊髓骨节也,因我一耸一坐的,那骨节定然节节凸露,亏哥儿心巧,将它比作梯儿,实是精妙!那皮藤儿乃奴奴背脊骨两旁之肉棱儿,料它光洁无暇,不是玉藤儿又像甚!龟儿乃哥哥你那眼珠儿,唯有它才疾若闪电,静如处子,无孔不入,无处不入,青丝儿乃奴之长发也,肉片儿乃奴之皮屑也!此誓法略有不妥,奴奴头上竟有如是之多皮屑么?还有那大虫,我倒猜不出!”
  三春听罢,大为叹服,道:“妹儿心智,高如天,可叹可叹,后面所言肉片儿和大虫,乃我临时凑兴乱说之辞也!那大虫,乃跳蚤也!”
  “啊……!”仙子大惊,浑身跟着乱颤,急问:“我头上竟有跳蚤么?”
  “昨日没有,今日没有,现时没有,恐明日就有了!”三春沉稳的道,宛如圣僧布经。
  “愿闻其详!”仙子虑及自家乃仙宫子民,焉能顶着一头儿凡间跳蚤回宫,岂不是丢人现眼么?
  三春以手挠挠仙子如云青丝,啧啧数声,方道:“老人言,跳蚤自汗生,即是说,汗流得多了,聚汇成斑,蚤儿便会从那汗斑里蹦出来!想仙子和我相合,入得遍体生津,那儿何时干过,岂不生出蚤儿么?”
  “不会罢……亦难料得紧!怎的是好?”仙子不知将欲何为才妥当,故切切咨询哥儿。
  “不流汗便成!”三春不露声色道。
  “不流汗……不流汗,难道要我丢了这快活事儿不做么?那可不成!万万不行!”仙子自言自语。
  “不成也成……汗流如雨,跳蚤如云!”三春故意唬他!
  “也罢!我先设法儿去了青丝,让它无处歇足!”仙子咬牙道。
  “岂不成了尼姑!尼姑更是不许行房事的,不成不成!”三春惊叫!
  “怎的不成!我就做个去行房的尼姑……而今往后,世间便有了一个新行当……欢喜尼姑!也好,我且做了这行的开山鼻祖!”仙子且言且以手包埋自家穴儿两边之肉片儿,又将哥儿大棍捏入几分,且那棍儿颇不安份,入入出出,攥得肉片儿又痒又麻,不知怎的,淫水儿也多了些,竟然生出若许亮花花小泡儿,泡儿联成一片,宛若洁白菊花朵儿簇拥,花香水暖,几致仙景。三春无缘一睹异山奇水,若他得见,不知又生出个甚有情有调有款有味神话儿也!
  三春一时无语,因他自昨晚和仙子既交,总疑身处幻景,故生若许法儿试探,方探出仙子喜欢自个儿……那已是板上钉钉子……再也不改的事实。既已知了妹儿深情,三春兀自慌了,暗忖:“我乃穷乡僻壤一嘎小子,苦果聚得如此神仙娇客,那当是我吴三春八辈人修来的福份,可是,我拿甚供他享受?”
  诸君,此乃凡夫俗子之庸俗念头!却不能因此而轻看他。因凡夫活法向来如此,乐也要乐,吃也要吃,若来个三天三夜不吃喝,看你还有气力去寻乐事么?
  不说三春沉吟不语,且说仙子只觉蹊跷,又虑及适才三春言辞,不禁惶惶难安,忖道:“哥儿这阵言语,似有拒我之意,难道他原时已结旧好?或者,嫌我总喂不饱?”心里犯疑,却又舍不得歇下,只觉那棍儿於穴儿里捅来捅去,实在牵人心魂,一直捅个不歇,间或觉得也寻常,一旦歇着不动,才觉出离它不得!
  此时之仙子,亦至此等境界矣!宛似咂那一根糖棍儿,初觉硬硬的,戳戳的,不堪入口,少时又觉渣渣的,黏黏的,有些腻味,及至噙得久了,棍儿已被煨得软硬有度,且那香甜味儿已然浸入心田迷了心智,於此当口,要人硬生生捺却糖棍儿,一百个中,恐有一百又一个是不愿的,既便被人强自夺却,恐永生永世都记得自家有根有滋有味棍儿未能畅然一吮酣然一食,即或病老告终,亦会谓人语:“我这一生,有件憾事,乃未食那棍儿也!”
  入中滋味,神秘也乎!
  老僧不曾省得,观乎世人,恋之若饴。朝也入,暮也入,一日不入,便如忘魂尔!故圣人有言:“食色,性也!”
  此时此刻,仙子亦如世人,恋之入怀,弃之万难。三春何尝不是此等光景。
  只他生平有些渊源。然仙子亦如斯,况他凡胎肉眼之辈?虽虑及家境贫寒,多生顾虑,但觉那棍儿入来实在欢畅,实在酣甜,实在美爽,实在不忍释却,遂又心道:“妹儿虽是仙子,但与我情重意厚,我乃堂堂七尺汉子,难道养不起他么?”
  乃问仙子道:“妹儿,真还要去么?”
  “这……”仙子实难回答,因他已是万万不舍哥儿矣,但虑及仙界规法,又不敢有违,故吭吭哧哧半晌,总未确实言辞。
  “妹儿,适才我已答允你不拦你回宫,我定不会食言!可我心里滋味,你知否?”三春悲怆盈怀,望天而语。
  “哥儿,妹儿心里滋味,你知否?实如刀剜枪刺!然我却不敢有违天条。若为暂时欢乐而导致终生苦痛,此乃因小失大也,亦乃智者所不取,哥儿,我对天盟誓,此番回宫,不论结局好坏,也不管你我有缘无缘,我定当谋得和你再会,除非天界囚我天牢之中,既便囚於天牢,我亦当践言,若奴家违了誓言,愿受天遣!”仙子铮铮而语,言毕,冷泪覆面,延流至颈脖,再至玉乳,两只玉乳头儿亦浸得水淋淋,泪珠儿自那尖头儿上垂落,砸於床单上,顿时显黑,沉沉郁郁,直如玉人之愁苦面目!
  真个是:离愁恨比天,苦泪如絮团;誓言日月证,弱女赛雄男!
  欲知三春听了此番言辞,竟是怎的反应?且听老僧下回详言。




  第八回 鸳鸯喜喜离别欢

  词曰:说离愁,连绵无际,来时床上初薰,幄帏内贪,疾垂珠露泣,惜征程。
  长物尝入眼,更迭迭,玉枝香脔。但望极,山高穷目,望断玉人。
  消魂,陋室此别后,曾拥处,暗记绿裙。恁时挽酥手,乱珠溅玉柱,缓入花径。容颜兀自哀,向宵宵,春意常醒,遍瞻处,嬉戏醉眼,且着青春。
  话说“天官”吴三春听了眉儿一番肺腑之言,真个如闻杜鹃啼泣,字字珠玉,句句植入心间,情海顿时荡狂涛,直把个七尺男儿惊震得前俯后仰,俯仰之时,肉鞭儿全根尽没,直捣玉人心田,复全根而出,大龟头撸拖艳艳肉片,淫水汹涌泄流,骚浪汨汨,大肉棒酣水沥沥,一撸之下,液浆带至后庭,后庭亦是淫水片片,前后柔毛儿胶黏一片,织成一团,难以分辨,玉人焦急,出手去牵,大物儿如期而至,大龟头行程将偏,玉指引路,龟头又陷。肉穴即刻被充填,如此这般,又冲又钻,又至花间,又刮又碾,狼藉一片哪堪,这般酣战,玉女嗳嗳叫得欢。
  转眼,八百入数已完。
  仙子玉体酥软,花心抖抖颤颤,小腹挺挺向前,无奈哥儿手臂横拦,玉人直唤:“今番真个欢,真个欢!”
  言罢,花心底处喷射一团,又一团,又烫又黏,烫得哥儿肉肉颤,冲撞依然,玉人花心酥甜,汨汨漫漫,阴精濯流曲玉管,一时间,美穴儿里水儿满,如河似湾,管儿依然前后攒,花飞玉溅,琼浆便把玉茎浣,愈浣愈坚,愈坚愈能久干,玉人不堪,香嘴儿翘翘如玉船,大声喊:“哥儿耶,千千万万,千千万万莫把妹儿这玉碗椿烂,一旦玉碗烂,下回妹儿拿甚与哥儿干?”
  三春闻言,悠悠晃晃把劲儿减,肉杆儿左挑右旋,龟头儿柔柔缓缓,玉人儿方觉香甜,才觉欣然,浅笑低唤:“哥哥儿,妹儿即便飞了天,即便无缘把那红线牵,即便孤孤单单困天间,即便宿宿衔泪做神仙,恁地也忘不了今日这番!”
  三春欣然,却又觉心酸,遂把心中话儿赤诚坦:“妹儿,我又怎忘得今日欢,我又怎忘得妹儿铮铮誓言,只羞煞我这男子汉,没能耐奉承妹儿夜夜甜,真不如跳进那太湖间,即便死了也净干!”
  “哥哥耶!千万不要这般言,人世间,哪有件件称心愿,只要哥儿恋妹儿心不变,早迟也要感动天,到那时,你我共同做神仙!”眉儿臻首拧转,泪珠儿流玉脸,美辞儿从朱唇间往外溅。
  哥儿心头起波澜,咬钉嚼铁吐真言:“妹儿耶,哥儿今生只把妹儿恋,如若偶然来把心思换,叫我即刻赴阴间,刀剜斧斩,入油锅上刀山,我吴三春绝不把人怨,妹儿耶,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江河水乾,冬雷震震,夏雪满天,阎王爷上了南天,我也不会把那思念妹儿的心弦儿断!”
  有诗为证:且入且言且得欢,哥儿妹儿心相连;不管红线牵不牵,从兹你恋我亦恋;铮铮誓言撼心田,惊鬼泣神盟心愿;但愿连理枝毋断,只做比翼鸟不散。
  诸君,老僧说至此处,亦觉腹下老朽之物蠢蠢欲动,非淫念沸窜,实乃为情所撼,情由心发,心动辄牵发气血,气血涌则厥物翻身,此乃凡夫俗子之惯例也,实不必含耻於心。
  繁言休叙,且说仙子听了哥儿言辞,一时只觉甘甜自心间生腾,如那袅娜之炊烟,斜撞升天,左右盘旋,终於浸於蓝天,汇於九天云霄之上,仙子似觉重入天庭,且觉方才饮了兰台老窖,醉醺醺的,不辩东西。
  三春以为妹儿不以为然,急语:“眉儿,愚夫之言,至诚至信!难道欲我跪地拜天,你才肯信么?”
  “不可……不可也!”仙子晃自天宫归来,听了哥儿要跪,心道岂非将拨却那销魂棍儿么?顿时慌了,出言相阻,又道:“哥儿,子时一至,你我短别之时即到,而今一刻抵一年,一日抵一世,切莫让那大物儿离却我那心窝窝,享得它一时,便先享一时,万一,此番重上天宫,有甚不测,此即乃世纪绝交也!哥儿,亏你今晚不曾泄,令我时时刻刻都觉饱满十分,难道此亦乃天意么?”
  三春如闻号角鼓吹,胯下铁物益发壮昂,兀自又肥弥坚,一捣之下,竟觉嵌顿,三春以为仙子又施缩体法术,急道:“妹儿,为何又收那紧箍?”
  “不曾!不曾!”仙子被阳物一搠,亦站身不稳,向前疾倒,亏大龟头挂住穴儿不脱,玉人方未涉险,三春急忙如从前那般,一手揽着妹儿细腰,即便天断地陷,他俩也在一块儿,妹儿心稳之后,亦惊语:“哥儿,岂非你那物儿又见涨了,我也觉有两道圈儿轮番刮过,入时,先是大龟头那齐整整轮沿儿,刮得浆儿水儿齐籁籁倒退,接着便是那沟渠儿,之后,有一道毛刺刺软圈儿,这是适才没有的,那圈儿又有另番功法,迭迭层层的,竟和我穴儿里嫩肉芽儿凹凸相补,一旦动作,那凹处拖拽着我肉儿跑,那凸处亦拉着我肉儿走,行有三、四寸许,原时迭合之处方才利落脱开,於那扯脱之际,我肉穴儿有些地方松,有些地方紧,有些地方弹,有些地方颤,一时百味俱全,百感备至,爽虽爽,却有些痒麻劲儿,好一阵才平息,另外又重复演练,弄搔得我应接不暇,唯觉心儿少了些!这番滋味,一个心儿怎体味得透,一个心房怎容得下,一片心田必定乱渣渣的没有秩序!
  退时,倒是那软皮圈儿先行,拉扯得我花房里乱七八糟,百味丛生,幸好大龟头一轮儿碾过,不平的也平了,不齐整的也齐整了。天耶……做神仙,哪享得如此福缘?“
  三春聆听许久,才知自家物儿果然见涨,心自欢喜,复缓缓实实的又碾又刮,几趟之后,三春问仙子:“妹儿,你且明言,究是有那软皮圈儿妙些,还是无那软皮圈儿妙些?”
  此一问,却问得妹儿不知如何作答,复忆及此番之前之乐处,亦觉化骨及髓,又觉此时之妙趣,乃前番未有,实难断言孰优孰劣,乃道:“哥儿,你尽力做来,把这一全程儿走完,至少让我享回极乐,我方敢断论!”
  三春不言不语,实实在在的抽插起来,初时欲它缓些,然精力充沛,竟愈入愈快,好像那耍弯刀的勇将,甫一接招,自然力猛刀沉,刀刀有力,劈砍削划,招招狠勇,战至中途,兴致高昂,气力略减,乃於招式上下工夫,或挑或刺,或撸或架,章法井然。
  如斯酣战千余百回,妹儿仍未败阵,哥儿却觉气力大减,乃施些柔缓细嫩手段,缓缓挺至那肉盾儿,既不劈,也不挑,只抵着它,将刀尖挫上几挫,乃做退却状,肉盾儿急欲反扑,哪想刀尖儿又抵着它揉了几揉,力道不大,肉盾儿又弹了跳,兀自跃动半晌,方歇得下。待它鼓鼓凸凸来寻对手,那大刀儿却拖着战利品撤退了,一路上并不疾行,只悠悠的走,眼看水军掩杀过来,偏不退却,又大摇大摆迎上前去,刀尖儿虽没入大海,然刀背儿却如大坝一般,拦做汹汹追兵,估摸它等摩肩接踵之时,方使大劲儿往回倒推,顿时倒成一团,反倒淹了自家城池。又撤,追兵又至,又推,如此反覆,少时便至关隘,关隘坚实,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刀儿浩浩而来,其势盛大,城门既开,刀儿脱离,但城墙厚实,一时难以攻破,大刀将军并不着急,眼见着追兵汇於关口,故意放松,及至它等溜出隘口,只剩残兵剩勇之时,他才急攻而入,唬得那群飞速逃窜,将军便长驱而入,如入无人之境。
  追兵既退,他却深具韬略,甚知“穷寇莫追”之至理,行至中途,驻营安寨,瞪大单眼,四处察看地形,硝烟虽浓,偏入花径,朵儿、叶儿、瓣儿、蕊儿俱艳艳闪光,一时争奇斗艳,异香扑鼻。
  将军闲耍一阵,陡觉精神饱满,气力充足,乃夯夯而入,谁个敢挡,既入敌方老巢,又恐中了埋伏,瞪眼察视,百倍小心,渐入内院,糕点佳餚,排佈於前,却不敢冒然去食,掂掂挑挑,衔着一处猛咬,可惜肉口无牙,焉噙得住。
  敌方初时甚是乖巧,任他戏耍,陡地硬挺而出,亦唬得他慌慌闪退,且退且看,又觉莫过於此,复扑上前去咬,怎奈滑溜无比,全无收获,突然洪水暴涨,着实唬了将军一跳,且挡且退,又至关口,如此反覆,乐而不疲。
  且说三春和仙子又入一阵,五百余数将毕,三春觉突大龟头跳了一跳,大道不好,忖道:“此番恐要落败!”遂收敛心神,暂停不动,他见妹儿粉肩耸耸,一片细汗珠儿扑扑地滚将下来,汇於背心,顺着脊骨流至股沟,竟然将适才交战一团之前后毛儿沖洗得茎毫分明,且将那细眼儿洗得红白相间,汗水儿顺着肉杆儿浸至卵袋,将卵袋皱皮儿泡得晶晶发亮,然后一滴而下。
  三春低头看床上,只见自家胯下那处水淋淋的,汗水淫水虽滴於一处,但却凛然不范,汗水渗入床单下被褥里去矣,唯淫水儿一片一条的,宛如明胶状之熟耦浆之,赫然黏附於床单之上,晶晶发亮,十分有趣。
  幸亏三春及时转移视听,心潮渐平,大物儿便又安分起来,三春试着撸动,只觉那物儿又粗了些,此番抽退颇费气力,既不敢疾速扯出,又不敢左右拧错,惟恐触发机关,一泄如注,岂非半途而废。
  至此,三春才觉出那软皮套儿於自家不利:“既费气力,又耐不住神,虽然滋味酣畅,然得失不能相抵!”
  仙子潜心体验交合滋味,大物儿细小变化亦被他感受到,大龟头闪跳之时,妹儿亦觉遗憾,他知即将发生的,将是海潮狂涌之热闹场景,然其芳心尚未享得极乐之妙,不由怅怅的,觉着不愉快,哪知哥儿已非初交之鲁男子,居然柔柔可可将那大物儿服伺至出了宫,置於穴儿口不敢轻动,玉人花心瘙痒,虽欲大物儿伺弄,又知哥儿处境,乃忍住不动,拧首谓哥儿道:“亲亲可心人儿,累否?”
  三春听得如沐春风,喜滋滋的,又觉不过意,低着嗓儿道:“累倒不累,只那大鸟儿要脱笼!故我正说服它哩!妹儿且待片时!”
  “哥儿……难得你做了恁久,穴儿里闷得慌,大哥儿他欲换口气儿,也是情理之中的!不必怨它才对!”仙子听了哥儿赔罪话儿,才觉自家太过贪心,遂强抑欲念,说体己话儿。
  “妹儿且莫说这软辞儿!那物儿听了,又跳跳的将动!你不知男儿汉外刚内柔么?我既便动也不动,你只须言语,亦会说得我热泪长淌!”三春直哈气儿,方才止住倾泻之势,又道:“妹儿,切莫可怜它,既然做了鸭子,又欲食美味,不会潜水,怎打捞得到!唯有初时严格与它,日后方成大器,即如现在,动辄就洒泪儿,哪有男儿风范。古人言,男儿有泪不轻弹!”
  “也罢,奴家依了哥哥便是,唉!一直不歇地干,出出汗儿,释释热儿,当是情份内事,你既苛求於他,你是它主人,任打任骂,它总是不怨的!它却是我的客人,我可将它款待好!免得以后不来走动。哥儿,你不准我和它唠嗑,我便和它打打扇儿,与它消消暑,总还可以罢!”仙子痴痴迷迷,央求三春。
  三春喜不胜喜,道:“妹儿此举,正合我意!”乃自床头拾来青蔑扇儿,递与仙子,仙子抡着扇儿便扑扑的扇,一阵又一阵凉风穿裆而散,大物儿只觉凉爽适意,渐渐的,平息下来矣!
  同时,凉风钻入仙子仙穴,可惜被那大龟头悉数拦截,故妹儿仍觉穴儿里酥痒麻烫,大胜从前。
  三春何时享此艳福,一双手儿不知所措,便於妹儿身上乱摸,触手处滑腻无比,自后背至玉肩,自玉肩摸银盘,鼻儿、唇儿、口儿,都被他摸耍个遍。
  有诗为证:六月天气热,扇儿不停歇;如今打扇儿,只因龟头热;龟儿不堪热,耸耸只欲泄;哥儿直急得,吐气又出穴;妹儿心肠软,将它当娇客;一心要照拂,望它宿宿歇;扬起蔑扇儿,荡起凉风儿;凉风吹也且,杆儿可爽耶?
  哥儿春心切,妹儿当摸得!
  一摸肤如脂,二摸眉似月;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不歇!
  且说三春春心舒爽,便双手摸抚玉人遍体各处,滑滑畅畅,终触及前胸那对玉乳儿,一捏之下,大道快活,直怨适才怎的就忘了这对妙物,眼不能见,但把握之下,不见底盘,便知此物挺长。
  玉人身儿斜倾,然其乳儿斜斜挺翘,一点悬垂之势也无,三春松手,以指端轻轻扫过,玉乳儿跳荡不止,如一对撒足飞奔之玉兔儿,正欣然望高处而去,三春惟恐他俩跑了去,乃以双手左右各执一,捏呀捏,摩呀摩,挤呀挤,唯其益见挺翘,且端头肉粒儿跃然而出,宛如三春小指端头。三春便扯着那头儿往后拉,渐拉渐长,突的一松,复摸,那头儿又陷没了,三春乃一指抡刮,左右上下,弄得它东偏西侧,惟其不屈不挠,虽软实刚,宁折不屈,摁倒它,它便咬牙承受,一旦松了,它便气呼呼站起。片时,两只头儿便如遭受袭击之螃蟹那般,挺着一对棒眼,四处叙巡,严峻无比,三春手感美妙,只欲玩弄,不舍不弃。
  却说此时仙子一面殷殷的打扇儿,一面以另手反拧过来抓捏哥儿胸脯,他手儿细腻且嫩,三春只觉如一条猫舌儿轻轻舔过,浑身激棱棱直打抖儿,三春顿觉吃受不起,切切的道:“妹儿莫抓,我欲动了!”
  仙子道:“你那双大手挠得我乳儿涨涨欲裂,幸好内里暂时未生奶水,若有,恐如飞箭般一射而出!哥儿,棍儿可用了么?”
  三春听罢,知他穴儿里痒极骚极,故才有此等急色辞儿,便试着挺玉茎耸了进去,一耸之下,仙子只觉浑身乱颤,花心跃跃,似欲弹射而出,他才知这阵打煞,却把他自个儿熬熟了,忙慌慌的道:“哥儿,莫摸乳儿,恐要泄了!且莫抵至花心,浅浅推,缓缓退,方耐得久些!”
  三春便移手儿,滑过小腹,探入芳草丛里,右摩左摁,竟然捉住一短截儿,硬如乳头,状若蚕虫,挺立於玉穴儿上端口寸余处,三春从未见得此处,因妹儿阴毛长覆,不易入眼,此前几番交合,这小精灵匿於香草丛里,未现踪迹,此时却被三春无意破解,它知目标既现,乾脆挺身而出,竟比玉乳尖头儿一般无二,三春惊叫:“妹儿,此处怎生乳头儿?恐是神仙长法?”
  妹儿不知凡间妇人长不长这件,只觉那件小东西有些神奇,触之,全身酥软,摸之,芳心欢畅,捏之,花心挺挺欲出,摁之,玉穴儿里骚浪一阵胜过一阵,释之,又觉心海惆怅,空空寂寂!
  三春知他心喜,便捏捏挤挤,扳扳摁摁,直弄得玉人嘶声喝喊:“哥儿,且入我罢!花心痒痒!”
  三春顿觉欲海惊涛堆涌,飞浪排空,訇然奇响,一时间,怎管大物儿经得经不得,大夯大入,疾入疾出,挺挺耸耸,电闪雷鸣,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仙子扭臀纵胯,又坐又挺,直如扑扑欲跳之田蛙。
  未几,三春只觉龟头暴跳,并不管它,仍旧抡舞得呼呼生风,尽根而入,全根拖出,一只大手置於前庭,一旦大龟头脱落,便疾速抓着,塞入肉穴之中,空暇之余,数指齐发,如弹琵琶般又按又抚,春宫里一时妙响大着,花心酥醉,已不知何物椿杵,只觉下下撞得实在,躲闪无路,只得强自应战,谁知大物儿单眼此时方发狠劲,衔着花心底处一团,只不放松,牵得仙子魂儿魄儿全聚於此处。
  三春啊啊的喘几口气,兀的自后庭拨出那根长物,只听“啵”的一声,液浆乱溅,玉人玉臀儿一片胶漆,三春阳物此时将有尺半,粗若拳头,全身血络暴突,乌精紫艳,闪闪泛光,酣水涔涔,如自大海跃出。
  仙子不意哥儿此举,只道他一时劲度大了,还欲原路返回,稍候,不见厥物来入,顿时急得呀呀叫:“狠心哥儿,快入罢!如此火急,怎的让它空却!即便你要我脑袋,你便拧了它去!只不要冷落穴儿!”
  三春并非有意如此,只他觉后庭捣入太过麻烦,且无端短了一截儿入不至妙穴之中,将欲换个姿势。
  只见他扳住仙子,抬起双足,玉柱竖空,凭空提吊圆臀於空中,然后半跪於床,将那长根往股间乱点乱捅,几番试探,方入正道,遂一夯而入,只听得哗一声,似若月夜南天门顿开,大物一夯而至花心,紧抵,一顿,大物尚余二寸余未进,三春咬牙吸气,略退退,复耸入,听得呼一声闷响,大物儿终於全根而没,仙子经此重击,双眼一翻,晕死过去!三春只道他受活,遂没命的入耸,颈口处花浆星雨,飞射乱溅,所达径围约有三尺之远,不一时,三春两旁俱是花露仙浆,形如扇形,甚是规整。
  此时此刻,三春哪有闲心瞻观,只觉人世间第一要紧的,便是入!第二要紧的,还是入!第三要紧的,还是入!
  入!入!入!
  入他个天翻地覆!
  入!入!入!
  入他个丢盔弃甲!
  入!入!入!
  入他个人仰马翻!
  瞬时,入不计数,进了又出,出了又进,心里眼里俱是入,眼里心里还是入,口里呐喊的,更是入!
  须叟,三春一声长啸,如下岗之猛虎,赛纵涧之猎豹,如出林之雄狮,雄风凛凛,壮昂无比,只见他狂耸狂提数下,又一声猛吼,顿时抱搂玉人双股,贴於胸脯上,动也不动,唯见小腹向前纵挺,只听得咚咚的闷响连声,片时,三春又是一声低喊,方疾疾的抽出阳物,只见大龟头闪闪跃跃,前端重挂一帘珠玉,不断不离,肉茎扭曲拧甩,间或喷出团团白沫儿,此时已至泄精之末期也!
  三春咬咬牙,复掷长物於玉穴之中,又是一捣,一椿,此时,玉人一声娇哼,秀目猛睁,惊喜道:“哥儿,我乐得忘却一切了!呀……我欲泄也!”
  三春闻言,大喜,藉阳物之余勇,连入连夯,果然,玉人玉脸绯红,全身涨得发紧,胯部兀自一跳一闪,因其双足被哥儿搂得恁紧,只得挺着腰肢,任其花心狂涌。
  三春只觉龟头被热水儿烫得叱叱欲裂,心弦儿为之又动,麻辣酥痒,若许滋味一齐涌上心头。玉穴儿精液狂泄,然户口却被三春大物儿封得密实,一滴也流不出,三春又觉心底闸门大开,又呼呼的和仙子对流一番。
  “啊……爽也!”玉人且泄且呼!
  “啊……爽也!”良人且泄且喊!
  又过一刻,二人方泄毕。
  玉人玉眼斜乜,良人虎目含情,他俩凝视片刻,眼里俱发出火辣辣的光来,宛若四支玉臂缠抱一般,紧紧交织一处。
  胯下,三春阳物已从玉穴中滑出,萎萎的,偏着龟头,唯那玉穴儿宛如一口适才掀通之灵泉,水儿汨汨而出,热气腾腾袅袅,汗味儿,香甜味儿,腥臊味儿,骚味儿,在陋室里迭荡拌和,自门缝处溢出,诱得黄蜂儿、彩碟儿齐齐来也,嗡嗡营营,热闹十分。
  玉人终於软塌了身子,方懒懒的道:“哥儿,你且拥着我,小憩片刻,可否?”
  三春闻言,松了一双玉腿,颠倒身子,和仙子并排儿躺下,扳过仙子玉体,拥入怀中,满满当当搂个满怀,脸儿相对,腮儿相触,口儿相吻,胸儿相偎,腿儿相绞,恨不能混做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开!
  三春明知故问:“妹儿,乐否?”
  妹儿眨了眨眼,调皮道:“哥儿,你怎的心口不一?”
  三春不知所云,追问:“我对妹儿一片情,至诚至纯!怎的如此说?”
  妹儿方道:“适才我於昏迷中,听得你那大物儿谓我心尖儿直道:”不,不,不……“一连道了百八十下,后来醒了,我观哥儿神采飞扬,里外愉悦,哪有半点不悦之意?由此,我便知哥儿心口不一,善说反话儿!”
  三春知他所言何事,乃笑着问:“那么,妹儿你信哪个口儿的话?”
  妹儿顿顿,道:“都信,都不信!”
  三春拧他玉耳,道:“岂不等於甚么也没说么?”
  仙子端正脸色,款款道:“所谓都信,就是都不信,所谓都不信,就是都信!”
  三春益发不解,询问道:“妹儿乃仙子,说些神仙话儿,凡夫不懂。”
  仙子玉嘴一撮,居然嘘地响了一声,道:“真是个呆瓜!所谓都信,就是下边口儿道”不“,上端嘴儿说”我喜欢“,我便全信;所谓都不信,若上边口儿道”吃“,下边口儿也道”吃“,我便全不信!”
  三春听得似懂非懂,果然像颗搁於茶盘里的冬瓜,左边滚一圈,右边滚一圈,总在原地转,道:“妹儿,都信之说我已知了,那都不信却解不得。”
  仙子呵呵欢笑,道:“适才编神话儿诳我,我与你说实心话儿,却不解了!
  也罢,凡人和仙班交火,能抢个先着,亦是不寻常的,且算我俩平手,听着,妹儿和你解谜!“
  闹了半阵,三春才知妹儿还记挂着适才那趣活儿,心道:“不管天上凡间,大凡着阴性东西,都是小心眼的,轻易惹他不得耶!怪不得老天设件窄窄曲曲东西於他等体内深处,既使浅短,也予人深不可测之假像,其实一入,才知也是有底儿的,偏那底儿阴性更甚,躲躲藏藏,不露身形,又予人以神秘之兆,不高兴了,拧身入内,招呼儿也不打,兴发了,偏还要哭,天,不想则罢,细想之下,女人这东西还真神秘着哩,可也繁琐,粗心不得!”三春想至妙处,竟如呆子般憨憨的笑。
  仙子正欲释疑,听哥儿傻笑,见他眉儿眼儿鼻儿均往一处去,只觉有趣,道:“哥儿,你益发逗人欢喜了!”
  三春闻言,才从神思中转来,呵呵轻笑,道:“欢喜便好,少时喂你几千大芋头,管饱!”
  仙子一面搔他腋下,一面愠言:“甚么大芋头!怕是大龟头罢,我已饱了,哥儿自家食罢!”
  三春又道:“凡人一日三餐,仙子不食俗物,恐一日三餐俱食神仙物儿罢?”
  仙子颌首,道:“此言不差,我和姐妹们便日日食桃儿喝浆儿!”
  三春听罢,楞了一楞,兀的眨眨眼,哑哑的笑,只不言语。
  仙子见他笑声怪异,急问:“有甚好笑的?”
  三春方道:“我一直以为神仙俱是高洁无比的,原来全是淫棍儿骚货儿!呵……呵!”
  仙子又气又笑,捉住哥儿大龟头道:“只须说个明白,否则,我喀嚓一声,将这龟儿咬了咽了!”言罢,故意张大血红口儿,撩这红玉般长舌儿舔了舔编见般玉齿,谗相十足。
  三春见他姿态,真个是风情万种,妙处横溢,心海里微澜惊纹,直如火药捻儿遇合着火苗,滋的窜窜连响,瞬时爆至丹田,丹田一热,气血速行,阳具跳跳,卵囊亦往上缩了几缩,无奈方泄不久,肉茎儿腰身难直,拧了拧,挣了挣,又大头朝地,不逞兴了,三春欲念不减,遂生奢念,道:“说明白不难,只是妹儿要依我,一旦我说了,你须将那吃桃儿喝浆儿的场景与我演习演习!”
  仙子却犯糊涂了,直问:“演习不难,难的是桃儿浆儿何在?”
  三春邪邪一笑,道:“偌大个世界,怎的独缺了这两样,只要妹儿应允,我便舍却性命,也要和妹儿寻来尝尝!”
  仙子听他豪语,顿时心欢,道:“我且先和你解了那”都不信“的迷儿,便如现在,你上边口儿”哧哧“的笑,下边口儿”哧哧“只欲吃肉儿,却又不起身去挑,我便不敢信了。哥儿明白否?提过也罢,你须与我道个详尽,我便依你!”
  且言且套着哥儿玉茎,上下撸动,如小儿玩皮筋条儿,又绷又拉的随意玩耍。
  三春又知仙子着了套儿,乃道:“依凡夫理解,天宫里一无沃土,二乏雨水,三乃气温居高不下,怎会土生土长那桃儿?浆儿也不会是天宫特产!”
  仙子听了,打断道:“哥儿此言差矣,岂不闻西王母经营着个蟠桃园么,还有个瑶池哩,只这两处,便有桃儿和浆儿耶!呔,哥儿,你这龟儿活不成矣!”
  仙子颌颔首,欲衔龟头!
  “且慢……妹儿听我细言!”三春捧着仙子粉面,直欲吞下肚去,只他筹划着趣事儿,故忍住腾腾欲火,不让仙子去食艳艳红大龟头!
  仙子笑吟吟望着大龟头,见他单眼一泓如线,棱沿儿乌紫松软,心道:“这物儿若真能食,更比仙宫桃儿足味!”便抬首瞅着哥儿,眼里滑过几丝渴念,秋水晶晶的,倏忽暗淡些许,哥儿亦指捻那玉乳头儿,左掂右攒,间成为之,复以丰隆胸脯去抵摩,虽是有心,却似无意。
  “铛……铛……铛……各家各户,小心火烛!”更夫一成不变的喊声和锣声弥漫弥远。
  三春和仙子俱听得心头一惊,复一颤,两双眼儿宛若遭受惊吓之雏鸟儿,扑扑地飞,却飞不高,“锵”的一声,两眼儿似若折了翅膀的玉蝶儿,掉落下来,飘飘遥遥,无意有意的,眼皮儿缠在一处,拧搓成绳儿,似若红水儿倒进了白水里,顿时浑然一体,再也分不清矣!
  三春展长臂,舒阔胸,揽住妹儿酥腰,道:“妹儿,哥儿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诗为证:彀皱波纹渐渐平,谐言趣语亦关情;天宫桃儿潇潇下,胯下龟儿喂玉人;又道浆儿瑶池流,穴儿碧液更醉魂;此中真伪谁能辩,玉帝王母难说清;凡子正欲解关目,旷野飘荡打更声;无可奈何去难留,销魂眼儿亦掉魂。
  欲知三春向画眉仙子所求何事,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九回 婉转折曲又得欢

  词曰:乍喜乍悲君将别,满目凄楚愁几迭!渐入渐欢渐将,天高云渺何处耶?
  夜深风敲竹枝黑,千枝万叶俱沾血,耦悬丝粘梦中得,梦儿不成灯又灭!
  话说画眉仙子听了三春情切之语,亦觉心弦儿颤颤,乃强做笑靥,道:“哥儿,你我深交深入,已是天下最知己的了,还有甚讲不得的?”
  三春双目噙满热泪,幽咽而语:“妹儿,别时将至,你我须双双对拜,并盟个誓儿!”
  仙子道:“此前不是已经盟过了吗?”
  三春抹一把泪珠儿,并以手去挽玉人玉穴儿上端之长毛儿,长毛儿被泪水湿却,粘贴于穴儿口沿肉片儿上,恁的也拈不住,三春道:“真是不得意事十之九,我只道别了,便欲自妹儿身上取件别致东西做个留念,又想及妹儿乃画眉仙子,故思这长毛儿乃妹儿特产,故欲捋下一撮儿来做纪念,谁知不遂我愿!”
  仙子吃了一惊,心道:“哥儿心实,其情也诚,其情也悲!既要我阴毛儿,我便取了与他!痛是一定痛的,我只好忍了!”又出语相询:“哥儿,我闻同辈言,凡间情侣俱取青丝作记,干脆寻把剪儿来,我把满头发儿悉数留与你,何如?”
  三春依然拈那长毛儿,不舍追求,道:“妹儿不要怪我心狠,实乃青丝人人俱有,唯有半尺长之阴毛,乃凡间极品,故我欲留它,妹儿不舍,便罢!”
  “怎的不舍?怎的不舍!”仙子慌慌的道,惟恐哥儿气恼,并以五指抠于穴儿之口,攥住数根阴毛,略一用劲,只觉疼不可言,牵着递与哥儿大手,道:“哥儿只管拔却,我并不觉痛!”
  三春心喜,接过,用力一提,仙子痛得全身冷汗涔涔,小腹挺送,因过分紧张,平时之浑圆脐眼,此时亦如突遭变故之人儿,夹夹颤颤,惊恐万状,扁扁条条,令人不堪目睹,心生怜爱。
  三春乃唯一目击之人,怎的不知晓佳人心态。三春心恁软,释却,惨痛着脸,道:“也罢!只怪我太过贪心,怎忘了仙子发肤联于心,由此看来,你我之缘将断尔,此乃天之兆示也!”
  “从何说起?”仙子春心其实早动,只欲如此这般调情助兴,使其阳物钢挺,方好适机嬉玩,谁知哥儿心态恁般浮躁,实悲情盛于欢娱,眼见着那乌红紫亮之大头儿跃跃几番,终又耷拉着,丧气不振,仙子心亦悲壮:“天果兆示于我么?
  难道离别之求得一席之欢亦不可乎?天耶!何其惨乎?既便贱人有违天条,染身临其境,即如顽石,亦不能自持,且知恩图报,乃天地正道,我行正道,竟至不测否?“
  仙子愈思愈悲,乃望空一揽,玉手招招,凭空飞来玉剪在手,仙子拈着阴毛,玉手持剪轻摇,复喝一声“去罢!”剪儿使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三春倘在惊诧,仙子玉手一摊,只见一把儿柔柔细细纤长毛儿赫然呈于眼前,道:“儿,此乃奴家正宗阴毛儿,年龄恐亦有数千年不等,此刻悉数赠与哥儿,望乞笑纳!”
  三春双手捧过,其声颤颤,道:“妹儿以隐私之物相赠,愚男不胜感谢,但我实乃穷汉,无贵重之物回赠,令我怎的心安?”
  仙子投怀送抱,相偎相依,柔情蜜意,全在那金波流转之间,须叟,妹儿双眸润泽,嘤嘤的道:“哥儿,何须自贬,你这一身儿,无一件不称心,无一件不入眼,令我芳心一系,不舍离却!”
  三春暗自一惊,心道:“他亦欲取我身儿上物件么?”但他适才亲见妹儿慷慨,自家乃堂皇七尺汉子,岂可输与巾帼,乃拍着胸脯儿道:“妹儿相中我哪件,只须给哥儿我道一声,我便卸了与你!”
  诸君,不要惊悚,此乃我等诵银字儿之辈所设虚场,试想,两情相悦,虽已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至高境界,既便一方甘愿将自家心肺掏出来奉与对方,然以那拳拳爱慕之心,又怎的忍心让他做此令人肝肠寸断之惨事!
  书归正传,且说仙子眼波一闪,低头瞅顶哥儿那根销魂长物,只不言语。
  三春复吃一惊,暗道:“妹儿欲取这件么?”又忖:“换了我,恐怕亦欲取了这件,实因只这物儿派得上大用场,其他浊物,全不重要。可、可我没了它,还是男人么?可、可、可这件儿实乃妹儿急需之物,想他既识入中滋味,即便上天做了神仙,亦欲宿宿做那中趣事,只我凡胎,无缘相伴,他只需携了这物儿上天,这物儿可小可大,即便时时插于美穴之中,亦不会为人发现!妙!妙!妙!
  只要妹儿开口,我当忍痛割爱才是,虽我身子儿不得亲陪,亦有代表全权委托,足矣,今生今世!“
  仙子瞅那物儿良久,心头喜欢,便出手握捏,攒了一攒,那肉管儿似嗅了腥味之猫儿之红舌儿,倏地伸长若许,只欲进食,妹儿芳心抖颤,暗道:“大哥儿,我等你很久了!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言罢,玉臂望空一抄。
  三春只道他又欲取那神仙剪儿,心头吓了一跳,眉头耸了又耸,犹自闭了双眼,不忍亲睹那血浆飞射之象。
  仙子玉臂一弯,软软勾着哥儿粗脖,娇气吁吁,道:“哥儿…哥儿!”
  三春睁眼,唯见玉脸儿飞红迭翠,处子之幽香扑鼻,心实欢喜,不解道:“妹儿怎的不剪却我那大物儿耶?”
  “甚?”仙子听得花心惨惨,玉容失色,一迭声问:“我甚时要剪这心肝儿?
  你道我狠毒如此?“且言且把住那肉杆儿,捂紧,生怕有人毁了它,无奈它物既长,实捂不住,遂贴股凑穴,将它扶于玉腿之间,方才放心。
  “嘿…!”三春虚惊一场,至此,他才明了妹儿又欲及时行乐以壮行程。心里激荡,道:“妹儿,我见你喜欢它,便欲送它陪你上天做神仙,虽我不在身边,但却时时有得开心物,故我实欲送它与你,无奈凡人胆小,不忍心自行割却,我道你有神仙剪儿,只须嚓的一下,你便时时饱满,夜夜欢心矣!”
  仙子听罢,芳心难平,虽道哥儿狠心,却又至爱至极,天底下恐寻不出第二人来,娇躯一软,附于哥儿身子上,娇语连连:“哥儿,你便存心赠我,我又怎会如此贪心!你我之情尚未定论,何须出此下策!哥儿,你且将适才那话儿说明白,再将桃儿寻来,浆儿灌来,让我一尝凡间仙品,然后,携手共枕,做那饯行之交!”
  三春挠了挠毛发,道:“还有甚话儿未说明白?”
  仙子好记性,款款道来:“适才哥儿谓妹儿说,仙辈们所食之桃儿非天宫特产,所喝之浆儿亦非瑶池之碧液,妹儿不明委原,哥儿又许愿与我道明白,只要妹儿听了心折,便合你演示吃桃儿喝浆儿场景,哥儿又说凡间亦有仙桃和碧浆,实予我若许不通泰处,哥儿,切勿饶舌,道完话儿,做完事儿,行了乐子,恐已过子时矣!”
  三春亦忆及适才调侃之言,埋头思索片刻,问:“妹儿,我且问你,你等所言桃儿果自蟠桃园摘出的么?”
  仙子实言相告:“实不知也!蟠桃园之桃儿并非时时可摘的,只有奉了玉帝法旨才有缘一尝!
  我等平常所食之桃儿,艳红无比,又比蟠桃略小些,怪也,如此说来,我等所食之桃儿果不来自蟠桃园!然天庭仅此一处种桃?咦,这桃儿来得蹊跷,哥儿,与我直言!“”且慢!“三春稳稳一笑,又问:”妹儿日常所饮之浆儿果然来自瑶池么?“
  仙子如雷灌顶,顿时明了,道:“瑶池琼浆,一年仅有中秋、重阳、除夕、元宵四日取得,亦须王母懿旨,方取得出,还有,瑶池碧液清澈见底,我等所食之浆儿稠稠浓浓,滑滑腻腻,咦,此物来自何处?”
  三春隐隐的笑,以手自胯下捞了一把浆儿递与仙子鼻下,道:“妹儿且嗅嗅,浆儿气味、色泽如何?”
  仙子妙目连眨,鼻儿猛吸,惊呼:“呀!这味儿,这色泽,几合我等时常所食之浆儿无甚分别!天!怎的如此相似,难道,难道天上一干神仙,俱食这男女胯下之浆么?我不信也!”
  三春本是猜测,既闻妹儿这番言辞,方觉推论果然不假,道:“妹儿,古人言,百闻不如一见,你若不信,再将我俩适才共泄之浆儿细细审定,便知结论矣!”
  言罢,赤足自灶台取一铁铲儿合瓷碗及竹筷,将堆积于床上之一滩明胶也似的亮物儿撮于碗内,递与妹儿,并不言语,妹儿接过细审,且以筷翻抄几番,只觉它晶莹剔透,可爱至极,挟了一团,喂于玉口,呷呷,细颈儿一梗,咽了下去,颔颔首,又摇摇头,再食一团,终颔首不语。
  哥儿见他食得有滋有味,亦动了食欲,凑近,仙子适机喂他一口,三春舌儿一拌,溜溜溜,滑物儿一溜儿下了肚,果然爽极滑极,世间恐无它物可比!三春又张了口儿,妹儿复喂,自个儿亦放开进食,未几,一碗浆儿被他吞了个净光。
  三春拭拭嘴角,嚷道:“我一直纳闷,天上神仙怎就几千年华容月貌不改,原来顿顿进食如此之天地男女之精华耶!”
  至此,妹儿亦无话可说,他拿醉眼儿望哥儿。三春知意,道:“妹儿莫急,你且闭眼,容我先取桃儿与你过眼。”
  妹儿依言闭了双目,三春急忙埋仙子绢长阴毛儿于枕下,双手掳套自家长物,套了几趟,双手捏紧阳物跟部,自底处往顶端赶,终赶得大龟头涨涨满满,红光灼灼,三春攥紧杆儿,只不松手,唤道:“妹儿,且来瞧桃儿罢!”
  仙子闻言,磕开双目,入眼便是大过拳头之艳艳红桃儿,仙子如至天宫,伏首,噙,果欲咬食!
  “呀…!”
  三春杀猪般喊一声,忙松了双手,以手去掰妹儿双唇,道:“妹儿,此桃儿乃我龟头也!”
  “是么?”仙子亦吃一惊,诧语:“怎的如此相似,一分也不差耶!”
  “是也不是?”三春得意非凡,道:“我适才说天上神仙全是淫棍儿骚妇儿,是也不是?只说这顿顿吃的,除了龟头,便是精水,这两类物儿俱是凡间精髓,我原道凡人怎的如此短寿,定是夜夜交合之际,被神仙盗了元阳,那大龟头,亦被神仙换了小的,大的尽骗了吃去,还编甚人老体衰、器具萎顿之假辞儿,呸,神仙才是骗子耶!”
  仙子闻了,心道:“若非哥儿一番立论,我恐几千年都不明白,可是,怎的会是这等背景,听割儿言辞,他似厌恶神仙!”想及此处,芳心急坠,玉脸阴郁,吐了大龟头,默默无语。
  三春一见玉人神色,方知自己出言不顺,未分亲疏,急语:“妹儿,你莫多心,我骂的是那些大神仙,与你等小神仙无关,你等亦是上了他等的当!不过,话又说回来,恐自盘古王开天辟地以来,他便是这般安排的,又与玉帝老儿合王母娘娘无瓜葛,我等亦如笼中鸟也,再说,天上凡间,万物腾挪,方显出那万物不灭之至理来!我气不过的是,淫便淫,骚便骚,偏要立些禁锢人性之清规戒律来,束手束脚的!不甚利落!”
  仙子似有所悟,道:“我居天上也有几千年了,姐妹邻舍,也不知换了几拨了,是否,他等轮班儿降凡间一享人事欢乐?”
  “诚哉斯言!”三春双手一抚,道:“妹儿终明白了,因此,你我之欢并未违甚天伦!故不必耿介于怀!岂不作茧自缚徒增烦恼乎?”
  仙子亦道:“诚然,我心一直揣揣不安,只道犯了天条,此时方明白,那天条是说与人听的,那些大神仙嫔妃如云,宿宿时时,有得乐处,只苦了我等这班小仙民!也罢,我不做甚劳么子神仙矣!只合哥儿厮守,吃糠咽土,也是快活的!”
  三春雀跃,立捧妹儿樱桃嘴儿,连咂数下,啪啪啪啪,妙响频频,宛似正月春雷鸣,震得妹儿身心撼撼,急急挣脱,道:“哥儿,我愿从你,你肯收纳我么?”
  “妹儿不知我心否?”三春两手扒着胸脯,面红耳臊,道:“妹儿若不信,可施神仙活儿,劈裂我胸,便知我心里实只有妹儿你一人,妹儿,动手罢!”
  “可也!”仙子香嘴儿贴拢,噬着哥儿指头大乌红乳尖儿,咂咂有声,三春只觉心海翻涌,滔天情浪排空飞掠,掠眼情焰袅袅腾飞,一时欲兴勃勃,胯下长物啪地挺立,大龟头抡甩捶击,堪堪砸中玉人玉穴,顿见玉浆儿四处溅射,偏那大龟头甚不安分,一挑,又跳出玉人玉穴儿,直直上行,不巧撞上毛丛中之肉核儿,肉核儿见主户骤遭强敌,遂挺挺的跃马出营,长着身子,挡住大龟头去路,大龟头宁折不屈,亦不闪躲,见一黄毛小儿横立中央,齿冷数声,唾了数下,似言:“不自量力,待我飞轮碾过,恐你亦化为尘土矣!”肉核儿亦晃头晃脑,似道:“庞然大物也,别逞口舌之利,放马过来,洒家合你大干五百回余!”龟头方动了怒气,莽莽袭来,肉核儿抖擞振作,横身举臂,挡拦紫金大锤,“咣………………”大锤儿发出轰天大响,只是不得逞,肉核儿虽然力弱,但根基深厚,即便陷入肉地,亦不后退,大锤儿得意洋洋,似言:“小不点儿,看你能耐几时!”
  肉核儿自有主张,忖道:“且让我耍你一耍。”沉身,伏腰,遁入肉林毛丛中,倏的没了踪影。
  大龟头便大摇大摆直入平坦小腹,四处张望,一派不可一世之盛势相,突觉腰下别出一棍,顶得他巅巅儿的,稳不住,因其庞大,滚落一旁,斜觑,才知道适才小鬼捣乱,大怒,翻身上马,退至穴口,飞速撞来,只图撞他个腰折而亡,无奈那小物识机得紧,甫一接招,望后便倒,施那铁板桥绝技,堪堪躲过一劫,大龟头以为此番定然得手,退而示之,见那小物儿愈发奋发,竟比适才又粗又壮,还嘻嘻的笑,脸泛红光,大龟头怒不可遏,复放马驰来,如此这般,大哥儿大龟头合仙人儿肉核儿不歇气对垒数百回余。
  真个是:紫金锤儿锤,黄毛翘儿翘;力大势更沉,铁板工夫高;哥儿合妹儿,方觉前戏妙。
  且说三春抡着大龟头去斗仙子肉核儿,转瞬已过招数百,三春觉得恁般泱趣,唯妹儿受吃不起,初时,只觉龟头撞来,肉核儿似拒实闪,却也怪,肉核儿一晃,心儿亦晃,春心亦动,花心益挺,仿佛丛中之虫乃合芳心挤一处的,甚或乃芳心入口之把门儿的,心欲动,必经他推助,他即推了心扉,心必动,今被大龟头撞得歪歪斜斜,心儿岂有波纹不惊之理?及至大龟头撒着欢儿飞奔来斗,那肉核儿几被完全推入了心海,心海里扑腾扑腾乱响,心儿亦如添了羽翼,化成数只白鸽,白云兰天,无边无垠,心之鸟儿凌空振翅,一种妙响……- 一种发源于浩渺宇宙中心处的暗示之妙响,訇訇嘎嘎的,袭于耳畔不去。
  玉人虽久居天宫,并不曾聆听得到此等仙乐,此时虽处陋室,却胜如仙阙数千载!亦如老僧悟道,苦苦修行五十年,贪慎难灭其根,一日清晨,见氓夫忙于田间,兀自感叹,突见一黄狗爬于白狗后屁,肉具扭连,二狗遥遥相望,深情凝目,旁若无它,老僧正欲喝散,突觉一道灵光源自灵台,恍见我祖如来金身浮于空中,且听他凛凛布道:“长啸,汝怎不知一入字?”
  我正欲跪拜,急闻二狗一声长啸,惊得我落荒而去,回首再望,二狗犹自联于一处,老僧又思及佛祖金言,顿如提壶灌顶,入,即忘情也,忘身也,忘我也,浑身不觉,酣然不觉,唯觉入在其中矣!
  休叙赘言,且归正传。
  话说仙子痴迷不返,乐而忘物,又觉痒痒酥酥!实难忍禁,乃放言道:“亲亲龟儿,你两个神仙打仗,我可遭殃了!哥儿,且看,我这穴儿已是泱泱水国,长河亦恐不及也!”
  哥儿埋首去视,果见飞瀑悬空,一阵稠一阵薄,且如幽玉迎风摆,又如彩衫当空舞,光练闪烁,珠玉连溅,哥儿直道:“此等仙景,实乃穷男头遇儿见视。”
  妹儿玉脸生花,鼻翼双耸,啦啦的吸气,唯芳唇不启,贝齿啮合,只怕开了口儿,气儿当泄,更忧心中水儿亦涌上来,岂不让上吐下泄,无法收拾。
  仙子又叫:“哥儿,让那大锤儿歇歇罢!”
  哥儿却道:“妹儿,我自小命苦,日日忙碌,故养成了这闲不惯习性!今儿既开了工,不累个腰酸腿软,恐歇不下来!”
  “那…怎的才好?”妹儿惊喝,又道:“我却被它弄糊涂了!即已开工,为甚不进工房,只于庭外耍玩,岂非渎职乎?”
  哥儿一时语塞,正欲入房,忽的心智通窍,乃道:“先辈曰”工欲善其事,其必利其器‘!此时,我这器儿还欠锋锐,故欲在这磨刀石片儿荡荡,以助其兴!“
  “油嘴!”仙子花语花貌,玉手儿望三春大嘴儿一拧,拧得那厚肉片儿突了出来,玉人联想浮现,喃喃道:“磨刀石片儿,儿,你这嘴皮可是绝佳磨刀石片儿!”
  “是耶!”三春以指横掳玉人玉唇儿,只觉过处柔嫩温润,妙感夺魂,复掳,不歇,且道:“妹儿,我这器儿,恐欲借你这玉石片儿用用!”
  “你那片儿厚!你自个照拂,岂不独成风景?”玉人设想哥儿双手抱着条肉鞭儿,自个儿咂吮之奇妙场景,实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便欲一心撮合此等妙事!
  “妹儿,你久居天上,不知凡间事务具体,我不怪你!但你须静听我言,再作定论!”三春且言且思,已然觅得绝好理由矣!
  玉人正欲撒娇儿,谁知哥儿抢先道出一番道理,他只得横他一眼,大不服,道:“且言!若无理,你便自个儿磨刀儿罢!”
  “自然!自然!”三春不紧不慢,凑厚唇于玉人嫩唇儿上,贴于一处,兀的横擦而过,玉人被他掳得痛极,怨怨的道:“原是个莽汉子!无理至极!”
  “妹儿,且听我细言!”三春不管不顾,道:“适才弄得你疼,实出无奈。
  料想你已知我这肉片儿合你那肉片儿相比,一个粗糙陋质,一个细腻玉质,我是个细民,只知磨刀要选质地细腻的,一般硬质石料亦可,更何况玉料质磨刀石片儿哩?“
  玉人闻罢哥儿此番言辞,只觉合理合情,心实佩服,口里却嘟哝道:“你一直欲我咂那大鸟儿,明说得了,你必逼得我走投无路!”
  三春大笑。片时方道:“妹儿,非我逼你,实因你适才就说过要食凡间桃儿,我不过变个法儿了你心愿!”
  玉人想及前事,顿觉无从推脱,遂心甘情愿负首,贴近那大物儿,愈看愈爱,以手攒攒道:“大哥儿,此时我助你兴,彼时不要忘我才是!”
  那物儿似通人性,大头儿一点又一点,玉人一手捏着大龟头,然后启开朱唇,噙着肉杆儿底处,一掳而至龟头边棱,回掳而至肉具根处,唇儿愈张愈大,缝儿越来越宽,左掳右掳,往返几程,妹儿觉出那肉茎儿涨涨的又粗了些,既见成效,芳心且喜,况初时羞怯已却,遂轻扣玉齿,轻啮那肉杆儿,点点贝玉陷入肉身,三春不意此举,肉杆儿又跳又晃,卵袋儿亦紧紧的绷绷的,玉人且移且咬,如嚼甘蔗杆儿,似欲挤出水来,未几,果然出水,却自一处涌出,亮亮的,淡淡的,水儿流于妹儿手心,妹儿复涂于大龟头滑皮儿上。三春见妹儿精礁细啄,大为受用,啧啧赞道:“天上虽好,却无缘食此精肉!妹儿,你实该重谢与我!”
  “如此服伺!还不算重谢么?”玉人忙里偷闲,且咬且言,来来往往吸了三遍,玉茎儿已变得肥肥胖胖,玉齿痕儿匀布、宛似一排儿小钮扣儿。
  三春只觉欲火飞窜,觑着妹儿玉穴,恨不能即刻入了进去,那才快活!急了,便埋怨妹儿:“妹儿,那肉儿绵,筋又多,一时半阵嚼不透!还不如拣脆嫩些的先食!”
  仙子依然故旧,反反复复咂那肉杆儿,间或扬头道:“哥儿,饮食之道,你却差矣!那惯吃的行家,俱是先食粗质的,才食精细的,再食考究的,然后喝汤儿!”
  三春一听,更急:“妹儿言之有理,可你把考究的当粗货啦,别看着杆儿龙筋鼓鼓的,实是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奇货哩,妹儿且先食桃儿,桃儿口感好些!”
  仙子仍然我行我素,拿嘴儿咂舔龟头上处那一圈儿软皮儿,叼着一处望外撕扯,那皮儿被扯得恁般的长,长了便源了透了,宛或一片儿宣线,晶晶的泛光哩!
  咂过软皮儿,妹儿方伸舍儿,撩刮撩刮龟头冠沟,呸地吐了头遍污物,又吐津液涂于各处,以舌尖儿去挑拨龟头棱条儿,须叟,那一圈便如迎风怒放的夜来香,撑开了冠子,直如一面红面花伞。
  三春直急得脚踏手舞,口里呼呼的粗气,然妹儿还是有条不紊如办公事,只见他终于松了手儿,放那龟头于外,此时,大龟头又涨大一圈,红红紫紫,饱满异常,直如一颗熟桃,妹儿吐舌将那亮皮儿渐次舔了一遍,然后对准中心独穴,一阵猛咂,肉杆儿直往前窜,好似里处肉儿全被妹儿吸了出来,三春才知妹儿功法,因那肉杆儿此时粗过从前,亦长过从前,竟达尺六之多!
  三春心思更急,却不咋呼了,咬牙哈气,任凭妹儿行动,双手攥紧,汗水呈线般掉落,此时之三春,亦如火神老爷那般,浑身炽热滚烫,无一处不是紫晶晶的!
  妹儿吸了一阵,兀的又鼓吹开来,一线真气倒撞,撞得三春心儿飞飞,几稳不住,便欲泄却!
  妹儿见机得早,吐了大龟头,拖舌儿舔哥儿大腿内侧,一路过处,如火烙,如香灼,肉儿跳跳颤颤,不得平静。
  片时,龟头渐至镇定,三春急着开工,妹儿不允,噙着大半个头儿又鼓又吹,又咂又吸,直弄得三春呀呀乱语,手蹈脚踏,只于那将泄之时,吐出,让它凉于风中,如此反复数遍,三春渐觉气血充沛,虽欲焰升空,烟浓火盛,他却能于那将泄之时提肛闭穴,精液不失,元阳得保。
  至此,三春才知妹儿助他练功,遂一老一实,不敢乱来。
  乃至十遍方毕,妹儿裂开樱唇,猛吞大龟头!
  几番试探,怎吞得尽!
  三春知他火儿亦盛,便挺大龟头狠抵,无奈龟头大如桃,樱唇窄狭,总不得入!
  妹儿缩齿,意欲以嫩唇包裹龟头,亦不能得。
  三春戏言:“我只觉大的好!谁知大有大的难处!适才我劝你趁它小的时节,多吃几嘴,你偏把它养得肥肥胖胖的,才下口,这便是贪心的好处,虽然又大又鲜,却不得食,愈看愈着火哩!万一下处也吞不进了,那才急煞人哩!”
  仙子听他絮语,甚觉舌噪,吆喝一声:“恐天下未生我吃不下的!”
  “那你吞了它呀!”三春摇着大阳物,将大龟头拍得梆梆响,胡言乱语:“妹儿,恐地上更没有哪个女子吞得下去,天上料也不多,若你实在无能,只得回天上去请王母娘娘来!”
  “你倒恁的威风了!”仙子突觉火起,望空一拜,口里念念有辞,须叟,全身儿各处齐齐见涨,虽依然那般绝世貌儿,但其整个儿却大了若许,几合三春一般高度了,适才樱桃小嘴儿,这时已阔能容拳了。
  “妹儿好手段!”三春由衷赞叹,心头却犯起了嘀咕:“一时高兴,怎就忘了他乃仙子,这般高大,依然娇媚,却失了适才娇小玲珑之趣也!”
  仙子见三春眼神怪怪的,亦不言语,启口儿去吻,唇儿相粘,顿时亲如甘饴,恋恋不舍,只三春又吃一惊,因妹儿红舌儿实比原时粗了厚了若许,甚至大过三春厚舌了,两舌相交,反是妹儿的力度更胜!三春先时弯了几弯,便施尽了吃奶气力,这阵却只有随妹儿舌儿活动了。
  三春虽然不爽,亦无可奈何,因这变故是他激发出来的!舔舐一阵,三春亦淡了怒气,因那舌儿依然那般香甜,那般细嫩,那般妖娆!妹儿娇喘不歇,玉穴儿里骚水汩汩冲出,因长毛儿已赠与三春,两片厚肥肉片儿此时却如一对招风耳,甚是有趣!
  三春以指去掏,一指挺入,海阔天空,二指并入,如坠大江,三指齐入,两头不见,四指伸入,及至虎口之骨节,方觉两边有了一些靠挂,三春将手儿于里处抡了一圈,甚是通泰,大拇指摁在穴儿上端,正欲脱手,无意间,大拇指撞上一怪物儿!三春惊得大叫:“好妹儿,这下你可成妖怪了!”
  有诗为证:妹儿逞口技,哥儿长技艺;龟儿即成长,眩眩生娇意;妹儿生怒气,仙法大身体;与你一般高,堪堪较气力;窄穴变阔户,数指不值提;哥儿正吃惊,偏又生怪事。
  欲知仙子究竟怎的了?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一回疑是仙子临波来人话: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 啼痕止恨清明雨。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路。
  这首《蝶恋花》,乃大宋皇孙赵德麟所作,辞情哀婉,爱恨缠杂,含而不吐,衷肠谁解,咏之令人叹绝。然世间儿女情态,不唯王孙解得个中愁欢滋味,便是那村氓细民,亦深省三味。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看官莫急,暂容老僧表一段旧事。
  话说唐末群匪作乱,转眼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吴越一带为那钱老爷占据,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至始至终执行“与民休养”之方策,未及十年,吴越境内安泰和美,百姓额手相庆。个中详情休题。
  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有个名唤“天官”的伢子,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因他兄弟三人,他属老三。双亲已于他一十二岁那年亡故,三春初合大哥吴大春过活,不知怎的,约有五年,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个中缘由,暂且不提。
  三春为何又摊了个“天官”的名号?只因他自幼胆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人叹服之余,便送他个“天官”名头。
  三春生得魁伟,虎背熊腰,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不论他在何处,总能一眼辨出他来。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眨眼工夫,又是五年流逝,三春已足足二十有二,及至弱冠之年矣,合他同龄男子,俱已做了新郎,夜夜花开并蒂,寻欢觅乐,乐而且乐,唯三春孤影形只,与床为伴。三春家景寒怆,除了两间茅房之外,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一张八仙桌,三把藤圈椅,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锅碗瓢盆而矣,近处识得他家底的,虽觉“天官”根骨不错,但不愿女儿吃苦,皆不合三春结亲,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合的,三春却又不允,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自古惯例,而今我却不依这些陈规,我偏要娶个眼熟的,还要他举止端正,有貌有德,那才称我的意,那远方的,难料不是个漏底货!“众人听他这番言语,当面不语,只暗里议论:”人高马大的,穿衣费布,吃饭费粮,又无甚家底,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有人笑谓三春道:”天官,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不用愁,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概不计较,一笑了之。
  一日午间,三春正于圩田里劳作,腰躬得久了,颇感酸胀,便直身舒展,放眼望,只见山明水秀,碧波万顷,四处鹅柳拂卷,春意阑珊,又见不远处一对水鸭相偎相依,甚是亲昵,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痴痴的胡乱想一阵,唉声长叹,复弯腰做活。不提。
  兀地,空中骤起吖吖咿咿鸟啼声,甚是惨痛,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令人心动,令人怜悯。
  休看三春高头大马,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生抑强扶弱,善事做了不少。今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不禁心生慈悲,言道:“小鸟儿,可否离却了娘亲,而今寻不着了?”且言且抬头观望,顿见东边天空高处,一头鹰叨着只小鸟儿,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
  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三春顿觉愤恨:“可恶大鸟,欺弱凌小,算甚么本事。”三春说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望空猛劲投掷。
  “嗖!”卵石划过一道亮线,因它是白质石料,遂光芒灼灼,宛似金枪刺出,说来也怪,那亮光竟腾空而起,如银蛇化练,直奔巨鹰而去。
  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问,“哗”的溅射水花,但那光团却不缓劲,巨鹰定未料及此等变化,慌慌望更高处冲去,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啄壳才张,那小鸟儿便脱了钳制,望地垂落,巨鹰正欲俯冲去追,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惊得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逃逸不题。
  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甫一用劲,伤痕绽裂,珠血汨汨涌出,小鸟儿咿吖乱叫,无奈自空坠下。
  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又见小鸟儿展翅飞腾,心里宽慰,他便以为此事亦已告结,又欲劳作,惊闻鸟叫惨烈,即刻忧郁:“许是它伤了身子罢!实在可怜!”三春望空而语:“小鸟儿,若果伤痛,飞不得,便歇了随我去,我当为你疗伤!”三春乃至诚之辈,且言且摊平双手,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
  俗语说,无巧不成书。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端端坠于三春手掌上,只见他金色羽毛,红嘴碧眼,十分乖巧,只脖颈处羽毛勃乱,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血珠儿涟涟溢浸,三春瞧得心痛,捧着它,三步并着两步,跃上田岸,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吞于口中,嚼成糊膏状,小心翼翼敷于小鸟儿伤痕处。
  小鸟儿似通人性,一直定睛望着三春,碧眼儿水灵灵的,似乎充盈着晶晶泪水,三春瞧得感慨不已,自言自语道:“小鸟儿,我弄痛你了么?权且忍一忍,伤好之后,再去寻你娘亲,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频频颔首,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三春见他解意,不禁戏语:“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干脆合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小鸟儿又似理会了三春语意,竟微闭双目,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随即又“唔唔”地唤两声,继而挣扎飞起,竞伸尖尖红嘴儿于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柔尔且柔,亲密无间。
  三春益觉此鸟可爱,便解开胸衣,将它偎于怀中,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让鸟儿歇足其上,真个是关怀备至,无以复加矣!
  三春心情极佳,一面合小鸟儿言语,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
  行至半路,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合大嫂范氏正于邻家菜园里偷摘菜疏,三春厌恶地冷哼数声,惊得他俩苍惶逃窜,范氏眼尖,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乃谓男人道:“勿慌张,自家兄弟也!”大哥讪讪一笑,道:“兄弟怎不到我家逛耍?”三春瞥瞥大嫂,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叔叔忙于田间事!”大嫂范氏乜他一眼,双颊荡生红云,话里有话道:“叔叔恐寻着可意人儿了,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三春皱眉抡眼,半晌无语,因他实则厌恶范氏,懒得合她歪缠,虽欲斥喝又觉对兄长不住,乃告声诺,便往自家行去。
  范氏果是难缠,他见叔叔怀里凸鼓,以为叔叔亦偷了别人东西,跳过来,疾速以手按压,且道:。叔叔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三春不料他此举,慌慌拧错步伐,闪过一旁,以手罩住小鸟儿道:”大嫂勿得造次。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大春亦窜将拢来,急道:”快与我瞧瞧!“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只得揭衣襟,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
  范氏喳喳叫:“这鸟儿好福气,得遇叔叔这般顾惜他!真是人不如鸟耶!”大春平时极好口福,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以手做爪,似欲抓捏小鸟儿,谓叔叔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玩甚么鸟,不如掼死了它,与我下酒,可好?”三春大惊,且怒,急挡大春抓势,道:“大哥,它虽是只鸟儿,却也是条性命!怎可施此毒辣手段,恐遭报应哩!”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径直朝家去。
  范氏在身后道:“叔叔,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市面上买得好价!或者你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便想寻只鸟儿作陪?何必熬煞,仍搬来合我等一处罢,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还有你大嫂我哩,本是一家人,何必生份哩?”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嘴里直道:“就是哩,就是哩,叔叔你干脆从了嫂嫂罢!”三春本欲斥骂一番,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便装耳聋,疾步而行,归家,三春自菜园里采来青豆,捣碎,合了泉水喂食小鸟儿。小鸟儿呷呷吸食,有款有调,瞧着令人心欢,三春言道:“做鸟儿也不赖,不似人间这般繁琐!,,一连五日,三春均在家中不出,精心伺弄小鸟儿,只望它尽快伤愈,亦能了结一桩事儿。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凡事有始有终,否则,他心惴惴难安。
  六日申时,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三春见他伤愈,欢喜道:“小鸟儿,你去罢,日后当小心些才好!”小鸟儿歇于三春肩上,定睛望着三春双眼,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似有无数话儿欲说,只是道不出。良久,小鸟儿又如前番,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在三春厚唇上,轻轻啄吻数下,复吖吖的唉了数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又绕茅房盘旋三圈,这才振翅飞升,没入云端之中。
  是夜子时,三春小解毕了,未闩门扉,便爬于柴床呼呼睡去。
  大约子时三刻,三春闻及“吱唔”一声响,心内一惊,他以为偷儿光临,心道:“你小子真是虎口拨牙来了!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遂假寝屏气,诱他进来。
  须臾,果有一黑影摸进门,只见他踮足蹑手,轻盈似燕,飘飘而至床前。
  三春大奇,忖道:“这偷儿怪,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来床前偷人么?”三春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似除衣声,更觉惊奇,亦不言语,只欲待他做出何等事体,方才捉拿。良久三春终憋不住,徐徐的换了口气,顿觉一阵异香泌人心脾,且觉精气沛然,全身气血涌动,胯下阳器翘翘颤颤,三春益发不解,“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他正纳闷,陡觉那黑影朝自己靠近矣,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三春心内一急:“他究竟欲干甚?或许将捂杀我么?”虑及凶险处,三春挪挪双拳,暗暗蓄积劲道,心道只待他贴近,他便来个先下手为强!
  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怔了片时,突地以脸压了下去。正在此时,三春一跃而起,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让他分毫也挣不动,且厉声问:“你乃何人?为何黑夜私闯民宅,从实招来,否则,明早送官,定让你脱不了干系!''黑影不语,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盈盈用力,一张嘴且在三春身上乱咂乱舔。
  惊得三春慌乱不堪,因他是光着身子的,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且觉与他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更有两团火烫烫又圆又硬之物抵于他前胸,三春心知有异,正欲叫喝,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令他出声不得,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正欲叱骂,却觉他放出一条软软滑滑肉物,轻轻扣击他齿门,三春门齿斜错,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倾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三春心惊不已,少倾即品出妙味,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他一时忘却凶险,只觉如咂冰糖葫芦,便也放开胆子,主动咂吸吮舐,不舍停歇,同时松了手臂,两只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
  那黑影更是大胆,一双玉手竞在三春胯间掏弄,未几,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阳物,又掳又套,片时,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伟伟,黑影套捏一阵,竞牵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
  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拔得欲念沸扬,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于此十万火急之关口,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斥道:“无耻大嫂,你怎的故伎重演!”原来,在三春一十七岁那年,大嫂范氏见他少年初成,伟昂超群,便于一日子夜潜入三春卧室,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三春理性不失,掀开大嫂,严如怒斥,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三春翌日坚辞,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
  此时此刻,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是有此问。
  黑影听了,既不着恼,也不退缩,反而更见情切,跨身骑于三春腰上,上下蹭动不止。
  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远远胜却范氏,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那范氏腰肢粗壮,且赘肉甚多,而此女小腹平坦。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因他知底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岂可胡乱去摸,转而一想: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若我不摸,岂非让他凭空占了便宜,他既不知羞,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反让他笑话咱无男儿气概!想至刚烈处,三春乃欲扬鞭奋蹄,合他大战一场。
  继尔又想:世间既有礼数,我等便要守却,他虽浪荡,我怎可轻狂,岂不做成一丘之貉。三春慎思至此,灵台滋生一泓清泉,猎猎欲火倏地熄灭,只听他咳了数声,冷冷地问:“谁家女子如此放荡?”“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啭,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托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还望玉人明示!”黑影叹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他有貌有德,更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占齐了,你且先验明正身,小女子可是正经八百的清白身子!三春哥哥,你且摸摸!”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问,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于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于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由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捅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他既然黑夜奔投,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的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便合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在下粗鲁,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那女子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有诗为证: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平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词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倚枕权横鬓乱。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夜已五更,金波浅,玉茎深钻,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个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压制欲念,绝不做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渐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她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合那件旧事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三春寻思:适才摸他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儿言辞,似旧妇矣,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他动,道:“你究竟谁家女子?”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不知怎的说了,干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她手虽不能动,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入了你,事后休怪我鲁莽!”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饥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的叫唤,莺声巧语,婉啭千度:“春郎——且由你——罢——我心窝窝里儿痒得紧——春郎!”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粘连一体矣。前胸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外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牝毛儿,弄得那软毛儿粘涟涟的,初时绕缠于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顺至股后。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疼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肉户儿,又生出若许酥痒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哎哎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于山顶之溪水,一趟顺山奔涌,回转曲折,疾冲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滋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俱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
  他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合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于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凛凛长物,顺便套弄几把,一面牵之杵于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敢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三春愈觉得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股,骤然发力,一刹那,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响不歇,真个是:霸王张弓射娇鸟,娇鸟销魂入云霄。
  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于身下,一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欲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摇。
  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于他花心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之花草叶瓣,亦如歇于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是,正躇踌间,那尘柄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险情的勇卒,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玉人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她芳心乱颤,噤声息气,绛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嗄嗄咔咔,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入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道,哼哼的叫。且莫道人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复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于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臀,只是挺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此时听了玉人哼叫,三春还道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玉人正处魂儿飞魄儿醉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神仙物儿亦驻步不前,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玉人芳唇顿启,频频的唤:“好哥哥,怎的歇了?你且松手,由我动作,你自然不累。”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怎的又要自寻痛楚”“痛——亦是奴家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停止,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吱吱的响,并随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合私处,倾刻粘附玉人玉腹,初觉粘粘的不受活,一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于他俩肌肤之上,一忽儿粘于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
  且说他俩趁兴耸颠又是五百余数,玉人只觉花心速挺,鼓鼓凸凸欲往外窜,三春顿觉花道浅短,唯觉底处紧绷厚实,胜过从前,好奇心起,乃大夯大击,未及十数,玉人呵呵乱笑,痒酥麻醉,远胜从前,吖吖咿咿,含混不清嚷道:“亲哥哥,小女子恐不行了!”芳语未歇,玉人小腹急鼓,花心绽蕾,吧吧疾响,团团琼浆喷射,涂得三春大头儿酥痒热烫,受用无比,乃猛力深击,全根陷没,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直弄得玉人仙语不休:“天爷爷,地娘娘,小女子今日饮佳酿,一醉方休乎?二醉方休乎?久醉方休乎?”三春听得心花怒放,玉茎竟又勃勃昂伟,比适才又粗又壮,谁料玉人花心绷得恁紧,紧紧抵却,不让它逞狂,三春左右一晃,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势不可挡,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
  玉人正销魂间,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其势也猛,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其劲也大,竞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痒痒的,烫烫的,辣辣的、涨涨的,万般滋味,齐齐汇聚,齐齐发作。
  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只欲尽情释放贮液,方才痛快。良人咚咚的喷泄完毕,心儿舒畅,身儿松驰,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间不容发,玉人内宫哗哗泄流,热乎乎精液似排山倒海之猛势奔突而出,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只觉烫得又酥又麻,延及心窝,全身酥酥,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
  玉人喷射碧液之际,玉体硬繃如云,及至内河水尽,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他顿觉娇体软软,无一丝之气力,颇然降落,覆于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心道:“古人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他俩相贴相倚,四肢舒展,迭合一处,俱不言语,皆睁眼凝望对方脸庞,黑暗之中,不见其形,只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如月亮,似宝石,赛星辰,比灯盏,四团亮光闪闪跳跳,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免,畅快奔驰,且频频顾盼,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未几,四道亮线锵然而撞,一时间,火焰四射,炽热无比,他俩俱以心体昧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合荡荡激情,那四道亮光,宛若四根炫目之光绳,又如四颗耀眼之恒星,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汹汹的,缠于一处,焚于一处,亮于一处,闪于一处。
  突地,不约而同,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紧握紧捏,手心相贴,亦觉那处颤颤的抖,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只欲即刻融合。玉人嘤咛娇哼,疾吐香舌,骤然纳于三春嘴里,三春正觉焦渴无比,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又觉如蜜桃般滑畅适口,遂衔着吮咂,且轻轻叮咬,香津汨汨频生,他俩你推我让,含而咽之,入腹亦觉甘冽,顿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有诗为证:巫峡高塘春水漫,良人玉女相邀欢:狂风骤雨方歇将,又欲重新攀春山;此番细细来把玩,才觉郎君物如椽;且惊自家细细眼,吞得奇物亦不凡:个中妙趣实难言,诸君可曾历此番?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芳心亦无顾恐,乃牵软物近户,以手捻住龟头,只欲喂食入内,无奈软物不从,只溜溜的偎于侧旁。三春被他拔弄一阵,心里酥痒难捺,虽然贪恋,无奈适才做得恁久,且倾力施为,兼之泄得甚多,故短时难已回还威风,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那物儿却挺不起腰。玉女扶了一阵,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玉女寻思片刻,乃嘤嘤而语:“春哥哥,你我换个位子可好?”三春不解,问:“意欲何为?”玉女羞怯的言道:“我此时欲吃肉儿,偏它不进,我想你仰卧,举它甚久,颇费气力,不如我下你上,其物自然悬垂,只要瞄准口儿,焉有入不进去之理?”三春闻言,暗道有理,乃依玉人之计,翻转身子,俯于玉女胯间,以指掰开玉户,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于户口,且收缩小腹,令穴唇乍紧乍松,玉唇噙着龟头,芳心疾跳,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芳心既动,春宫丽水顿涌,三春大半个龟头浸于淫液之中,檀口开开启启,吐水耶?嘬饮乎?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只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合蕈,茎身渐挺渐长,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三春喜道:“妙人儿此招真灵,片时便将它喂肥了!”玉人以手把捏,只觉龟头大如鹅蛋,冠沟之下,亦有四指粗细,唯其棱角甚突,竞如马蹄形酒杯,玉人悠悠挺耸下身,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穴里嫩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退不及的,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故愈入得深,三春愈觉里处滑畅和美,沥沥温温的,甚感受用。
  “够矣!够矣!”玉人桃口轻启,连连叹服,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肉户底处,且将底处绷得甚紧!她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掳,赫然吃了一惊,喝道:“天!还有恁长一截,怎收拾!?”三春听闻,亦道:“适才俱歇下了,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玉女恐他用力,乃道:“哥哥,焉能一蹴而就,宜当徐图。”三春遂不深入,乃左右抚之,玉女不解此举,几致被他挪离了身子儿,倾刻辄明了,便欲合跟三春节奏,共同营造快活,又不料二人节迫凌乱,三春左摇,玉女却右摇,三春右晃,玉女却左晃,把个玉女玉户拧得似欲裂却,疼是不必说的,玉女芳唇鼓鼓,啮齿磕牙,颤颤有声,嗳儿嗳儿疾喝。
  三春想起头遭光景,他便以为玉人嗜叫,自不放在心上,还道他快活难当,故此作态。他顿如战将得了将令,更见用劲拼命,亦如俊马闻了号角,更见奋蹄挥沙,且故意为之。轻重疾缓,全无章法,丽人喝喊嘶叫,渐至无声,又将晕去,偏他不肯吐露半个不字,因那撕痛之中亦有甘美滋味,虽然滋味短浅,却也销魂。
  三春闻听丽人声息渐弱,反生了恐惶之心,暗忖自家许有某处不得其法,乃使玉人欢乐渐少,故殷殷的问:“心肝,快活否?若苦甚于乐,汝当言语,切勿强撑!”玉女闻了,芳心甘甜,如食蜜饯,浅浅一笑,道:“亲哥哥,你可把小女子弄苦了!”玉女故意施个先抑后扬手段,反而激得三春宝剑猛舞,一阵疾冲速刺,霎时便有百数,玉女噤声不语,只因苦楚大胜从前,悔不该拿言语戏之,只欲启口喝停,偏又呼叫不出,宛似那粗长肉具已抵至咽喉,堪堪堵着了嗓眼儿,他只得以玉手扪抠良人背脊,顿时摸着三春背心凸挺之脊髓骨节,那骨节亦如蚕蛹般蠕动,幅摆甚微,而节律几和肉具挺刺速率一致,玉人奇之,乃凝神细辨,肉具深入,抵住花心,略顿少时,那骨节亦往下坠,且止住微歇,肉具退抽,骨节亦随之上行。如此反复,不歇不止。
  幸得玉女临时觅得新法儿移了视听,苦痛虽未减弱,只因其心系旁事,故不觉矣,她亦不如适才那般喝喊了。
  三春又以为此番不叫才是快活的,故而买力操弄,连连人有八百余数,他自个儿却吃受不住,悠悠缓了节律,缓缓地入,至底处还顿挫一回,徐徐地抽,至颈口还特地拧它半圈一圈。
  此时,玉女方得甜头,只觉玉体燥裂,花径麻酥,芳心通泰,香魂飞荡,如游瑶池,又至蓬莱,飘泊南海,驾临西天,人间仙境,无一不至,玉女呵声长笑,谓三春道:“亲亲春郎,如此快活,真比做神仙强胜百倍,我且不愿归天矣,只欲时时刻刻陪情郎,一步也不愿去耶!”有诗为证:猛男仙女居茅庐,茅庐里处喧春语;虽是贫寒不堪睹,哥哥却有夺魂物;终日仙游亦觉苦,不如夜夜有欢娱;守舍仙居不舍入,魂既飘来也化骨。
  且说三春听罢玉女言语,以为他说笑话逗人乐子,亦戏语:“妹儿,你若果是仙女,我岂不做了神仙丈夫?你且合我说话,你究是何方神圣?”玉女见他言辞轻浮,乃正色道:“三春哥哥,我却不愿诳人,我先问你,若果知我非凡人,你将如何待我?”三春道:“初时囿于礼教,故切切相询,今既做了夫妻事儿,只觉从前可笑,难道我将弃你不成?只怕我心不肯答允,既便你是非凡之辈,若是仙班,此乃愚夫无尚造化,纵是妖怪,我亦是爱煞无比的,倘有它怪侵扰,我便舍了性命,亦是要护你的,心肝尖儿,你且道来,直言何妨?”诸君且听,吴三春这番言语,全然抛却俗界礼数,有道是情到深处比海天,只愿厮守夜夜欢!
  书归正传。且说玉女听了恩爱人儿言语,芳心沉醉,香甜舒畅,溢于言衷,秋波一眨,计上心头,只见她随着良人节律,恣情逢迎,每逢三春阳具下降,她便挺耸来接,每逢三春阳具上提,她便沉臀落胯,利其施为,唯觉玉户里滑液津津,且发出咕咕妙响,令人贪恋不歇,至乐至欢,无以复加!玉人专心营乐,竞忘却情郎问话,三春亦觉她此番迎合,来接去送,令他既感欢畅,又觉省力不少,乃道:“贤人果是仙子乎?为何如此灵慧,若属实?为何来会村夫?”玉人一面扭臀送胯,一面悠悠言语:“三春哥哥,且容小女子从头道来,你且如此悠悠捣弄,切勿停歇才是。我实乃仙界画眉仙子,久居瑶池,终日闲散,一日化鸟出游,不想忘却衔含灵珠于口,遂合寻常鸟儿无异,大概是我劫数罢,又被一恶鹰追捕,因我灵珠未在,故无法力,终被它擒。正当我无可奈何,哥哥你却抛石相救,后又疗伤与我,且合我说了若许真情话儿。我至今记得你说:”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干脆合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好哥哥,你还记得否?反正我是首番听得如此言语,恐永世难忘!当时,我虽无法言语,但我懂得你之心思,我便发誓定将酬谢与你,还有,说来羞人答答的,初次见面,你便将奴偎在你那健壮且热烫之胸怀里!奴家听得你心儿咚咚的跳,受听得很哪,想我虽是仙子,终日相伴的,俱是循规蹈矩的无情之人。我归天界,即刻吞了自家灵珠,方回复仙班,否则,我早已化却尘土矣,好哥哥,你予我之大恩大德,恐永不能报矣!,'言毕,只见泪珠晶泪滚涌,仙子于夜色中兀自发亮。
  三春听他情真意切,且所言事实不假,顿觉惊惶,心道:“仙子圣洁身子,适才被我污了,怎生是好?他或不怪罪,恐玉帝老儿不依耶!”转而又忖:“如此快活,能和仙女交游,尘世间有得几个?我又何必畏畏缩缩,反让他瞧我不上!既便来生或将变牛变马,现世快活,我亦是要享用的!”想至此处,他又觉气壮胆雄,滋滋的只管弄耸,一刻也不舍停,切切而语:“画眉仙子,我实是快活无比,你快活否?在下草野村夫,不曾有过如此活计,若有不得法之处,恳请赐教。”画眉仙子听了,笑道:“三春郎,我虽是仙子,却亦是处子,几千年尘封玉锁,从来也不曾修得人事。今日我破了仙身,与你已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便叫你相公,你便唤我娘子。你我之事断不可为外人道。本来这次我以身相报之后,便欲留些好处与你,再回仙界修练,不解此时却觉万分不舍,我自是伴你左右。”“你欲离我而去么?”三春闻言大惊,顿觉心内寂寞,苦楚盈生,仙子知他笃情,以手抚其后颈道:“相公,切莫若此,我心里亦是矛盾重重,不过我定会伴你些时日,等你厌了我,我自然会离去。况我人神殊途,你我终究会有一别,只是别因触了天条,降祸于你。”有诗为证:仙子娓娓道缘曲,情哥痴痴要他留;仙子亦羡鱼水欢,又恐天遣哥难受;莫道仙踪无痕迹,天地万物法缘凑。
  欲知画眉仙子究竟是留是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词日: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且说画眉仙子本欲一宿欢娱谢恩,然后还归天界,谁料云浓雨酣,巫山几度,竞生情愫,不舍离却三春而去,又恐天庭震怒,延祸情郎,真个是芳心惴惴,其实难安。
  又说三春听了玉人一席话,亦觉愁绪滋长,其心苦闷,乃大声道:“仙姑娘子,我乃一介村夫,原是无甚顾忌的,千等万侯,方合你结下情份,岂料仙俗有别,我恨不能亦变做神仙,合你朝聚夕欢,永不离散!只是谈何容易!仙子,汝若有甚升天法儿,当悉数教我,只要能与你时时行乐,我便做个随从,也是甘愿的!”愤疾之下,甩手拍击窗户框沿,“哗啦”一声,窗页儿望外扇开,一片银辉漏入室内,至此,三春合仙子方一睹对方容貌。
  “天官”身材伟岸,阔胸虎背,壮硕无比。
  仙子苗条身材,肌肤洁细,异香四溢,此时鬓丝袅袅,媚眼如丝,别有韵味。
  终是仙子开了口,道:“春郎,且莫虚度光阴!”三春知他心思,遂勉强振作,鼓枪抡茅,拂拂刺来,不料别入它处,龟头顺着小腹上行,倏地抵入浑圆脐眼,三春顺势捅了几捅,俄尔粘粘亮水儿滴满细小圆眼之中,入来哧哧叽叽,也是有趣。
  三春便道:“若自此处贯入,将至后背无疑,如此,我只不取,玉帝老儿也拿你无奈,我俩岂不可以长相厮守了么?''仙子听了这番痴语,不由怔了,芳心蓄怨,却又不知恨的是谁,良久,方道:”我的心肝春郎,你不知天界律条!既便合炉熔炼一体,亦有将其剥离的法子!不然我回趟天宫,去查询你是否有仙缘,若有,我助你修炼岂不是终生相伴。春郎,天已五更,瞬间将明,你且全力施为罢!“三春不想分手在即,心中愁绝,可无良策留玉人,顿觉时不我待,乃掷长枪,抵美穴,略分拨,双唇启,再加力,捣前庭,碧浆进,酥麻痒,涌心头。
  三春一气不歇抽了千余提,此番妙处大异从前,酣畅甘美,淋漓尽致。
  月光淡雅,玉人娇靥如花,香汗涔涔,反添无限风华,三春瞧得心魂俱荡,一面抽插,一面腾手抚其玉脸,只觉如把温玉,细腻油滑,及至颌处,却触着一块疤痕,三春悟道:“该不是那日被鹰所伤之痕罢?”正疑虑,仙子道:“相公,此乃彼日印记,从前,我恨它毁了容颜,今日,我却欲谢它哩!”三春轻揉轻摩,诧道:“谢它作甚?那恶鹰!若被我擒,当取其性命!”仙子道:“相公会错意了,奴家非言恶鹰,只言这块疤痕,每每临境自照,便想起合相公初会景况,温馨宜人,令人念念不忘。
  且说三春听得画眉仙子忧怨,当下不顾,只是一阵猛抽猛入,顿时淫声、浪语、高呼、喘息不绝于耳。
  仙子陡觉五内沸腾,心、肝、肺、脾,一应物儿好似全挪了位子,穴底亦有津液汩汩浸流,仙子还道破了底,谁知剧痛之后,涌出一阵冰爽劲儿,令人化骨入髓,那津液亦溢了出来,竟然淡红如血,他俩初见,俱吃一惊,幸仙子芳心甜蜜,故不慌张,以指沾红液,嗅嗅,并无异味,复柔舌轻舔,嘬而品之,居然幽香满口,方道:“相公勿慌,奴家受用着哩,你还不信,且尝尝,这水儿气味芳香,实非凡品可化!”三春见他咂得丝丝响,亦舔了一舔,果觉甘美,竟端着丽人圆臀,移至头部,瞅准穴口,大嘴凑近,长舌翻卷,悉数吸食,未几,丽水乃尽!
  三春犹觉不过瘾,便以双手掰开玉唇,只见内处红红鲜鲜,肉片儿层层迭迭,且热气袅袅,唯不见那丽水也,三春心道:“那宝贝物儿定必贮于深宫,只我这长管儿入进,方才导引得出!”诸君抑或不解,寻常妇人之淫液亦分数等,白沥沥者,乃常品,量大。浅黄而稠者,乃中品,若机缘凑巧,每十年溢一次,每次约有三杯。碧绿而粘者,乃上品,三十年方溢一次,溢量约有两杯许。淡红如血者,乃仙品,一生只溢一次,须是妇人销魂酥骨飘飘欲仙之际,方流得出。凡此四品,俱能饮食,滋阴强阳,调补元神,常食者气力充沛,情欲健旺,异于常人,若能常饮上品,男子阳物当日见日长,女子当容颜永驻,且春宫滑畅,松紧有度,交合之际,花径状如玉手,捏持阳物不舍,及至事毕,方却它。仙品者,可遇而不可求也。若饮之,精气神俱逾先时数倍,且男子器具见长,久交不疲,威风无比,女子则返老还童,永如婴儿娇态。
  此乃旁话,休得赘叙。
  书归正传,且说三春食了仙子仙品淫液,贪其甘美,故掰而食之,却不见红液,乃欲将长管儿穿入丽人宫穴,再导引些出来。主张既定,便端着仙子臀股,重置下处。仙子亦被他舔舐得欲念飘飘,浑身上下如火燎烤,既见亮晶晶大肉儿昂阙着头,哪管自家阴处已被情郎咂得精于,急惶惶牵往龟头,沉身坐桩而下,甫一碰撞,顿觉疼痛不已,宛若一柄木杠凶巴巴戳来,仙子怍喝连连,亦觉奇怪,只道春郎大物又变粗了,玉指遽抓龟头,竟然确实比适才大了若许,玉人疑窦丛丛,问:“相公,你亦恐非常人罢!怎的转眼辄变?”三春只觉龟头被他疾撞得有些麻痛,又觉玉指箍得龟头恁紧,甚感急迫,听了玉人言辞,笑道:“我便是我,怎的有变?怎及仙子法术,大大小小,小小大大,实难测也!”玉人亦笑,因他着实喜欢阳物粗大,大了,一时吞咽不得,留蓄着,以待芳年,若小了,除了怨衍,还是怨衍。笑一阵,接口道:“郎君虽未有变,然其肉鸟儿却如有神助,眨眼变化,令人难容!”三春抬起上身,遽视,却见阳具红光灼灼,吃了一惊,渐悟必是被玉人适才红浆所染,又见其龟头舒展,紫红乌亮,熠熠生光,赛如大个的洋葱头!确然比先时胖了几圈。龟头大概不耐烦了,闪闪跳跳的,似欲挣脱玉人手掌,仙子觉得好玩,偏不松手,几番挣扎,那东西居然又朝前窜了几寸,看得仙子两眼发直,惊语:“天耶!这光头儿又长了,又长了耶!,三春觑得真切,亦觉欢喜,却以手拍击,戏语:”仙子,恐今儿食了神仙肉,故有如此变化?是也不是?“诸君,前已叙及,因吴三春今儿果然食了画眉仙子之淫浆仙品,故其阳具鱼跃龙门,一变惊人。
  且说仙子见其壮挺,远胜从前,心道:“这番行乐,不知又是怎的一番火热光景?”芳心蠕动,欲火飞窜,春宫底处花露疾吐,花心一挺一挺的,汩汩细水涓涓的流,刹那滋润幽径,即生酥麻,仙子忍禁不得,扶着玉茎,将龟头喂入外阴,圆臀旋了几圈,且旋且座,大龟头堪堪人将进去,三春见他磨蹭,心中焦急:“眼看卯时将至,天将大明,如此喂法,进进退退,欲它全根而入,恐要耗去半个时辰,正当如胶似漆时,她却要去了!”想得急,三春便疾挺胯部,且双手挟着玉人两胁,往下夯桩,“啵——”一声长呜,偌长根肉具訇然捣入穴内,玉人玉唇乍裂,全身毛孔骤然闭合,又倏地启张,酸、甜、麻、辣,数味俱全,涌上心头。
  玉人本欲畅喝,却不知喊甚辞儿,略犹豫间,那长长大大一根已于花径通道往来数趟,数味顿消,只觉涨胀欲裂,因其龟头膨大,竞将水儿合肉儿悉数撵人内处,俟其抽退,肉儿合水儿亦跟着跑来,似欲泄了去,哪知三春此番换了招数,并未下下退出全根,略退几寸,便夯入,及至撞着花心。再退一退,又捶至花心,及至反复十六七下,方全根扯出,玉人正觉轻爽间,那肉柱儿又捣鼓而入,一鼓至底,复行那稍退疾进之术,及至十数回余,再全根而退,汩汩淫水狂泄,只恨时日浅短,尚未流尽,复被倒推入宫,仙子只觉这番变招令人全身乍紧乍舒,个中妙味,唯他自知。
  窗外晨风拂拂,万物葳蕤。窗页儿在风中微微的动,根轴处隐隐的响着晤唔之声,宛似嗜睡孩儿迷迷糊糊之呓语。
  仙子痛并快活,已然忘却回宫探询一事,只见他高高低低,浮浮沉沉,宛似踩着高跷原地舞蹈的乐女,兀自沉迷在发源于心魂底处的仙乐之中。
  三春快活并醒着,时时瞅着天边那亮色。又欲起身闭了窗页儿,又不舍离了仙子仙穴儿,急茬茬捣入,急茬茬拖出,霎时入不计数。
  “喔——喔——!”雄鸡抱晓。
  玉人芳魂一惊,遽望窗外,道:“春郎——时日所剩不多,我将于卯终刻归去,及至半夜子时,方得空合你再会!亲郎儿——叫我如何舍得去?”赘言休说,且说三春闻了丽人销魂语,茫然不知所措,一双大手在其身子上游走,抚酥胸,捏玉乳,两边行,摩窄肩,溜溜溜,如凝脂,至颈背,光光滑,似暖玉,握纤腰,一把攥,摁手臂,绷绷圆,两股间,一条线,后一庭,前一院,院门前,芳草生,草既长,掩樱桃,只不见,魂儿影?
  再说两人一夜春火,换来人神俱销魂。时辰已到,禁不住万分感伤。
  有诗为证:凡人皆欲做神仙,而今仙子反怨艾;只要夜夜欢复欢,不是仙班赛仙班;仙班还要归天管,犯了律条遭天遣:画眉鸟儿遇奇缘,世间伴男享甘甜:堪堪品得其中趣,仙子且将飞青天:伟男殷殷直留挽,玉人两下俱犯难:诗君莫道断然语,自古事儿难两全?
  欲知画眉仙子和吴三春缠绵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怪词日:床上风光莺语乱,室外烟波春惊岸。
  绿杨芳草几时休? 泪眼愁肠直欲断。
  情怀渐深益哀婉,鸾镜玉颜珠泪溅。
  昔时既合乃天设,今日离却亦是缘。
  话说三春与画眉仙子一夜行了礼数,却换来离别时的万般感伤。仙子独自泪落珠盘,喃喃抽噎:“为甚么偏做了神仙?为甚么偏做了神仙。”只听得三春一旁万箭穿心。当然仙子应允晨离夕归,怎奈世事难料,莫不得就此离别。三春听了仙子怨语,眨眨眼,道:“我的好仙子,若你回了仙宫被那玉帝降了罪,莫不是你我又将是织女与牛郎千年一会。不如不去做那什么仙子,你我就过得这神仙日子罢。”仙子觑他一眼,幽恨暗生,方道:“我郎,你不知详情,我等仙辈,乃玉帝老儿钦笔圈点,根基浅薄的,欲做不成,神格仙缘,天数已定。不做也不成,天庭诫律甚多,而今我已触了两条,一乃有违不得擅自下凡,二乃有违不得合凡夫苟合,若再不回宫,便又犯了判离天宫,三罪并罚,恐骨消形化,亦未省得哩!,”天官“才知仙子对己情深如海,顿觉情海波澜起,虎躯晃晃荡,立身不稳,哽咽而语:”我原道神仙便是自由身,哪知还有这等琐事!我的心肝神儿,此前的话,算我混说!“言罢,双目进泪,不可抑止,滴滴吧吧,其声也急!
  “春郎——”仙子伸玉手,拭擦三春热泪,自个儿芳心发紧,酸楚滋味既上心头,又上眉头,雪白也似晶泪儿,亦自眼角滚流,幽咽而语:“春郎——,且莫心伤,容我暂回天宫,打探详实,再作计议,或许缘份早定哩!”“我却不管甚有缘无缘,今遭儿既然这样了,若天硬生生要拆散,我既便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合你相守!”吴三春铮铮而语。
  “春郎,时日将尽,吾将回也!若晚了,让那当值天官窥破,将有奇祸!”仙子凛凛然,心存畏惧,急惶惶松了手臂,退却。
  有诗为证:任兴狂入为哪般,只因别离在眼前;乐也销魂别益苦,双双滴泪又邀欢:仙子凡夫酿奇缘,平地风云平地变;自古苍天囿众生,而今天官要管天;并非天官胆儿雄,关因妹儿是心肝!
  欲知画眉仙子究的遇合甚么灾祸?且他是否回转和“天官”吴三春相会?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十回 两情绵绵春满屋词日月皎惊

  乌栖不定,更漏又阑,金龟坠红井,唤唤双晕清炯炯,玉浆滚落酥倚枕。
  执手兰风拂鬓影,去意彷徨,别话不欲听。室外穹庐横斗柄,霜寒人远鸡相应。
  话说三春斜过身子,将自家披红挂浆之的大龟头柱人仙子玉穴之中,一点一点加力,一分一分入耸,未几,龟头三之一陷入红肉簇中,四周嫩肉儿油光水灵,即如用糖醋里脊码的圈儿,用新剥洋葱头作的心子,如此这般,刻意创制出的一盘儿佳肴,色香型异,热气袅袅,真个令人垂谗三尺。
  三春已然无从忍禁,大力一搅,正欲喷入。却听仙子一声惊叫:“吖——!”三春浑身一哆嗦,大龟头宛若遭遇猎夫追赶的惊兔,卟的窜将而出,三春惊魂难定,颤颤的问:“仙子,怎的了?”“没怎的,为甚不入?为甚不入了?”仙子惊怍怍的喊。
  “怪了!”三春还道自个儿适才那一搅用力过大,今见仙子若无其事,不知他为甚惊听?三春虽心存疑虑,但听仙子欲入,便挺大龟头一柱、一耸,倾刻入了尺余进去。
  愈往下入,仙子笑得愈甜。
  须臾,大龟头降至仙子花心底处了。仙子笑得玉脸生辉,浑身抖抖儿的不停。一夜工夫,他那阴毛儿又生了出来,更见柔嫩,且浅短若毫,此时亦随之而动,不料,大阳具将穴儿里淫水挤了出来,哧哧的冒一阵,淫水浇着红肉柱儿团几圈,肉柱儿似觉叵烦,甩了一甩,竟将一团淫水抛入阴毛丛中,那水儿被摔得四分五裂,正欲逸散,却被弱毛儿抓住,弱主不堪其重,遂一律儿弯了腰,贴于红玉般肉皮儿上,唯见那一片鳞光闪闪,宛若大门口正闪鞭炮,火光灼灼的,可惜大龟头在深宫底处,听不着妙响,看不见趣样。
  “春郎,张开嘴”仙子被春郎入得实在,笑靥频频。兀的望空一抓,手里即刻捉了几苗儿青青草叶儿,草叶儿上还沾着露珠哩。
  “甚事?”春郎正卖力深人深探,双唇紧抿,唯恐张嘴泄了真气。
  “先张开!”仙子娇喝一声,金波横斜,一幅泼辣样,瞧来益觉俊俏。
  三春见他千娇百媚,宛若一团儿才出池塘的鲜耦,恨不能嘎嘎嘣嘣的吃他几口,乃道:“仙子俏生生的,逗得我胃口大开!”“那怎的还不开口?”仙子见春郎大口圆张,倏地一抡臂,将那团儿青草悉数塞入,不却乎,嘱道:“快嚼了咽了!”“你把手挪开,难道真要我食你生肉么?”三春含含糊糊的说。
  “哦!不许吐!吐了,我让你独守空房!”仙子笑着言语,随即却了玉手。
  春郎知仙子不会害他,又闻了一股香气袭人肺腑,便喳喳的嚼,那草儿恁般绵软,总嚼不烂,三哥道:“仙子当真将我当牛了!不知上何处捞把饲料来喂我!”“哈——你适才不是说美女骑牛么?不对,这阵却是牛骑美女了!”仙子且言且抱着三春腰肢,自个儿升臀提胯,意欲将大物儿尽根吞下。
  “嘿一错矣,不是牛骑美女,乃牛骑观音!”他见仙子腾出玉手去牵自家阳物根部,急忙改口道:“乃观音牵牛也!”“牵牛人屋也!”仙子娇喝一声,一耸,大阳物果然尽根而入。三春只觉龟头又夯夯的人至玉体深处了,不敢轻动,乃欲扯退,仙子手托卵袋,又扯又捏,道:“让它柱在那里,你可否将哪团咽了?”“早咽了,刺楂楂的,不是个滋味!”三春故意皱着眉头。
  “你还嫌,这里处还有个掌故哩!”仙子左右簸簸臀儿,兀的一歪嘴,想是大龟头将甚件心中之物撞落矣!?良久又咧嘴笑,竟忘了言掌故。
  “甚么掌故!仙子——你别施法儿挤压我,我大龟头憋得紧哩!',春郎只觉大龟头如人一布袋儿里,此时那袋儿渐变渐小,压得大龟头几欲裂却。
  “哇——果有奇效!火神仙子言之不假!春郎,非我穴儿紧,乃因那草儿药性发作,你那大龟头又比适才胖了!”仙子扭扭身子,果觉龟头膨大,挪得体内憾动一片,肉儿水儿无从交待,涨得仙子小腹如鼓似盆,他不敢乱动,乃道:“春郎,扯出来,让我瞅瞅!”“火神仙子?仙子,快讲掌故!否则,我连旋五百个旋儿!”三春先停着不发,然后望着仙子玉脸,他亦知他憋得难受,欲趁龟头脱落之际泄泄水儿,今既识破,春郎便以此要挟。
  “乖乖,五百个旋儿,岂不把奴家整个儿钻成个穴儿了!好罢,春郎听好,我合你说这掌故,完了,你须拨出大棍儿,让我漏漏水儿!”仙子意欲沉胯退却,春郎见机得早,双手把握他粉腰,大力往怀里一揍,那大阳物便合玉穴儿弥合得一丝儿缝隙也莫了!
  仙子知摧不过,只得娓娓道来:“这草儿乃我知心仙子火神仙子自利州凤凰山偶得,据他讲,这草儿名唤淫羊藿,乃闻名天下的春草儿,男子食了,龟头涨挺,偏又久交不泄,久泄不倒,女人食了,淫性大发,穴儿发紧,久交不爽。我还道他胡说,适才春郎才咽下肚,这厢便见成效,可见此言不假!还有,昔年武后之母周氏,做姑娘时至凤凰山春游,无意间,见这草儿细嫩,便噙口里吹响儿玩,尝得草儿甘美香甜,便拨了数片一并嚼食,未几,周氏尿急,蹲于隐处小解,不想此时药性发作,周氏乃原装处子,唯觉全身又烫又热,下身犹为厉害,正在为难之际,一玉面郎君闪出,周氏不曾注意,自顾自玉手乱搔,挠得下体裙衩散乱。再说那玉面郎君乃九千年九尾灵狐之化身,自周姑娘上山时,他便盯上了,当他觑得周氏食了那草,心中暗喜,乃一直跟随不去。此时趁机而出,其意路人皆知。且说玉面郎君道:”小姐,一时奇病发作,亏我乃祖传三代之圣手郎中,小姐若不见嫌,小生我当效力也!'周氏一瞅,芳心急跳,只因此时心智已失,便道:“只要郎中解得了痒劲,随你施为!'九尾灵狐听罢,立即解了裤儿,露出腹下小锄样阳具,周氏见了,奇道:”郎中,此乃何物?'郎中答道:“搔挠也”何为搔挠?“专替人搔痒之具也'周氏一听,立道:”果是圣手郎中,天生一根搔挠,来,来,来,合我搔挠搔挠!'玉面郎君除了周氏下衣,举阳物,搔牝户,挠穴口,周氏只觉愈挠愈搔,怒道:“郎中骗人!怎的愈挠愈痒。'郎中道:”姑娘有所不知,适才我已查出,你这病源乃是数万只骚虫儿所至,而今,我已将虫儿赶至一处,故你觉得骚痒胜过从前。'咳——春郎,这掌故长了些,不讲也罢,你且替我搔挠搔挠!“三春正听得上劲,兀的没了下文,心里觉着不痛快,又听仙子要他搔挠,便把着仙子纤腰,左左右右旋转,那大龟头即如铁钻头那般旋转不止,仙子只觉骚骚浪浪,唤道:”春郎,你须把这金刚钻取一取,把那碎未儿散了去,少时开工,便利索些。“三春知他难受,又钻几钻,只不取离,道:”欲我撅通渠道不难,你只须把那搔挠掌故讲完。“仙子双手摁着胸口,好似骚水儿已然涌上心头,呃呃的嗝几声,又讲掌故:”且说周姑娘听了郎中言辞,果觉只有胯下骚痒异常,全身它处俱不痒了,便催郎中施法,郎中道:“这便有些不好办,因这痒虫儿现在已被我诱至姑娘下身一个玉筒儿里,偏那玉筒儿有个盖儿!'周氏急道:”这有何难,你那搔挠恁长恁壮,把那盖儿砸了便是!'郎中道:“唉,这盖儿乃脆玉做成,一砸,必然破碎,从此玉筒儿没了遮拦,大虫儿小虫儿俱可出出人人,姑娘须三思而行。'九尾灵狐一面说那无可奈何不要脸辞儿,一面挺自家阳物将周氏玉穴儿搔得淫水儿长流,周氏只觉果如万蚁噬心,便道:”不好了,郎中,那骚虫儿往心里去了,你且先替我解了这回才好!'九尾灵狐将阳物猛地一撅,周氏顿觉剧痛难忍,抹了一把,道:“郎中,怎的有血?'郎中道:”唉,你还不知噻?这痒虫儿便是红朴朴的,而今被我搔挠一捅,定然挤死了许多,化为血水了!'周氏深信不疑,唯觉下身痒的难受,便扶着搔挠道:“郎中,干脆麻烦你使劲掏掏,把那些害人的虫儿全部挤死耶!'九尾灵狐已然忍禁不住,闻言,狂捣狂入,连连做了千余回合,方才泄了。周氏乐得遍体滋润,道:”郎中,你果然医术高强,不如天天跟着我,反正盖儿已破,不若时时用那搔挠捅上几捅,痒虫儿再多,我也不怕。'九尾灵狐乃私自下山胡为,怎敢应承,只得诺诺的移了话题,却说周氏穴儿里流了些白水浆儿,周氏又问:“郎中,怎的又流这些白水儿。,小尾灵狐胡诌道:”姑娘,此乃止痒的药水儿,虽然绞杀了痒虫儿,我怕倘未除灭干净,故特地洒些药水儿!'周氏一听顿时兴致又起,道:“郎中哥哥,求你多施些药水与我,反正这筒儿空着也是空着!'亏那九尾灵狐法术高明,即刻挺了阳物,又是一番人耸,未几,又泄了。周氏只不松手,九尾灵狐一连泄了五番,周氏因此珠胎暗结,孕了武后。再说九尾灵狐推说回家再去多拿些搔挠,趁机溜了,周氏久等,未见郎中回转,回家穴儿里骚痒又发,直囔着要他爷娘与他买搔挠。周氏父母怎知这般缘固,及至三月之后,周氏露体,他父母方才细细询问,方知自家姑娘被人搔挠了,慌慌择了武家,把他母女俩一并嫁了!这段事儿之根由,便是这草片儿引起的。春郎可应约而行了。”诸君,这武后感孕而生之事,大抵也便如此。方那画眉仙子婉啭几度,将段妖狐作孽之事说得妙趣横生且又出人意表。这便是仙子不同于凡夫之处。想我长啸和尚淫浸这说淫字儿几十年,合那画眉仙子相比,亦觉差之甚远。惭愧!惭愧!
  闲言休题。且说三春听毕仙子这一段掌故,他却生出另番慨叹,心道:“从古至今,并不乏仙鬼妖合人交好之事,只他等俱是一夜感孕,而今我合仙子交有万数,泄精累积,恐不只一升,若要孕子,恐有千儿八百个。只他仍有鸟性,不知我之后代可否鸟性未脱?嘿嘿,若个个俱能飞腾,却非坏事,说不准因此奇术而搏得功名哩!”三春只顾自己乱想,竟未听到仙子要他覆约之言,仙子挣了几挣。偏春郎大手如钳,仙子急了,斥道:“呆鸟!恐贪那淫浪周氏女子?”三春闻了,笑道:“我是呆鸟,自有人喜欢,那是不必忧的了,恐我儿孙俱成果鸟,这便是不足美之处!”仙子听了,心道:“果被云雁仙子说中,这家伙终脱不了世俗心肠!这也难怪。且让我设法儿让他食了这枚无忧果!”仙子装作不解,娇声娇语:“春郎,你看,仙子这腰是不是粗了?”三春埋首觑,果觉腰粗大了些,鼓鼓的,三春心中一惊,忖道:“果然孕了么?想我此前泄射,唯那番和鸟身儿交合时,点滴未遗的泄于他身儿里了。呀!那时感孕,当是一窝儿画眉鸟儿,或是鸟首人身,人首鸟身的怪物!呀,女儿找不着夫君,儿郎寻不到媳妇!天,我岂非应了”作孽,自受'这句古话么?且让我询问询问!“乃道:”仙子,还有甚异常反应没有?“仙子听得心里发凉,心道:”听他言辞,竟是顾虑我有了身孕!也罢,无论如何,这枚无忧果定要他食了。况且春郎日后奇灾异祸不断,若以他此时慽慽之心态,虽未唬死,恐亦自个儿愁死了,且服了,一改他这多愁多忧之心态。“仙子言道:”春郎,并无甚异常反应!,'“是么?”三春急急的问。一时却又不知众从何问起。
  “我亦甚忧,万一被你金枪中的,说不准会养他两三个出来!”仙子一脸无奈。
  “两三个——?”三春益惊,暗忖:“两三个一胎一一不,定是两三个一窝,——一窝鸟儿耶?天,这事马虎不得,须弄明白才好!”直急得三春玉肉如焚,遍体生津。
  “呆鸟——为甚不取了你那粗棍儿,说不准是你那棍儿涨大了的,也还未知哩!”仙子道。
  “怎的会?”三春且言且以手把仙子玉腰,果比昨日粗了些。“”怎的不会,昨日,你龟头怎有今日这般大,难道那淫羊藿草儿,是假的不成,我听火神仙子说,这根少说也有二千五百年功夫!恐怕此时,你那大头儿和你脑袋差不多哩!“”卟——哧!“三春听仙子言辞夸张,忍不住的笑,且笑且往外拨自爱大物儿,一拨之下,仙子身子也跟着移了过来,三春才知仙子所言不假,同时觉得大龟头如入紧口瓶里,箍得人涨涨欲泄,偏那檀口不开,又泄不出。三春便把双手握仙子腰,望外用力推,且缩自家臀儿,两下一较力,大龟头缓缓的往外移,愈往外愈艰涩。
  初时,仙子觉得那圆棱边儿将春宫里刮碾得受活十分,淫水亦如贮水囊儿受了挤压,汩汩往外冒,渐至玉穴颈口,才觉事出意外,因大龟头实在太过粗大,而颈口亦太过狭窄。春郎还在用力,仙子却觉涨痛不已,疾喝:“春郎打住——!”三春亦觉龟头被卡,涨得生疼,听了仙子言辞,不敢造次,只得停住不动,问:“这可如何是好?”转眼又想:“嘿,仙子说我合他只有三日之缘,恐未见得,若取不出,要么一起升天,要么一道留于尘世!真是坏事变好事了!”三春暗喜。
  仙子原时并未料及如此情况,这下也急了,因他知三日之会时已过半,右如此胶结,恐会违了天条,届时天兵一到,心念频闪,兀的得一妙计,心道:“真是无巧不成书!”诸君,他两此时情稠意樱,俱各忘却画眉仙子仙术高明,只须神功一显,那穴儿便阔比江河,头大个阳物算甚,只怕是石沉大海,连波纹也不会有的!此乃我等旁观者之清醒心思,那当局者迷之事,却是时有发生。更况他俩为情所困,此乃老僧之俗见也。“赘言提过,书归正传,且说仙子终的思了妙法,道:”春郎,你物儿恁般的大,恐怕取它不出。可是,可是你我之兮仅三日而矣!“”我亦知晓!故我想,这或许是天为我俩真情所动,故以此暗示与我俩——只管人,天不管了!“三春笑呵呵的,言毕,喜形于色,如获至宝。
  仙子一时语塞,思忖良久,方道:“春郎,我怎愿舍你而去,只是天命难违。不管怎的,这物儿要取出来才方便!否则怎的外出见人?”三春听了,忖道:“这倒也是,若他不去,除了交欢,我总还要做活计求生存。这般情形,怎的外出?”他却思不得法,乃道:“仙子,你乃仙子,快想个法儿才是。”仙子方才嘘了口气。
  他装出一幅冥思苦想模样,大约一刻光景,只见他秀手一拍,道:“瞧我,只顾合春郎交欢,怎的就忘了这等大事?”春郎知他有解法,心中亦喜,索性挺着龟头望里处顶,心道:“少时脱了,便不复享得这般妙处,不若趁机再入几个回合,人了也白人!”谁知嵌顿阻碍,甚是难行,仙子整个儿身子俱被他顶得往后退。春郎恁的贪,竞双手把住仙子圆臀往怀里揍。
  仙子银牙一咬,痛得倒吸冷气,直唤:“春郎,欲入死仙子否?厌了,你便言语一声,我即刻去了!”三春嘎嘎的笑几声,答不上话,才知那草片儿力度大,亦喜亦忧,喜的是阳物见长,忧的是无妇可与之交。
  正踌躇间,仙子眨着眼仁儿问:“春郎,我适才说甚么来着?”“说甚么来着?好象,好象兀的想起了甚事儿,可你并未说是甚么事儿!”三春忙殷殷的道。
  仙子乜他一眼,手捏一处,挥粉拳擂他肚脐眼儿:“春郎使坏,害得我差点忘了大事。少时,我寻个棍儿掏你这眼儿,算是惩罚。”仙子如此撒娇,乃是欲诱引春郎问他。
  果然,三春问了:“仙子,究是何事,令你那般惊喜?”仙子双手一击,望空喝道:“来也,来也!”三春奇之,不吱声,静观其变。
  未几,一团儿唿喇喇地自宫外飞来,也不知它怎的就透穿墙壁,飞入屋里矣!
  仙子玉手又一拍,望空而语:“云雁妹妹,先回罢!三日之后,我定当回宫,那时再谢你!”三春忙拿眼望,窗外漆黑一团,甚也没有,甚也瞧不见。
  仙子将那团儿捏于手中,此时,空中陡地传来一声细语:“眉姐姐,我去也。你真好福气!”仙子赫然一笑。
  三春亦笑,道:“这些仙子,见人家有得入便酸言醋语的!若我这大腕儿让他见了,岂不丢魂失魄死缠死磨么?嗨,也不怪他们,几千几万年不得入,偏顿顿吃大龟头喝精水儿,真个也难打熬!”仙子听他言语不恭,忙望空歉然道:“妹妹勿气恼,这大龟儿不是个省油的灯。”空中传来“哧、哧”笑声,又听一悦耳至极声音响起:“想我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凡间人情,俱是这般,尤是那些男子,若有个驴鞭样大东西,便更加张狂。也罢,姐姐,妹妹去了。大龟头你须记着,今日这个梁子,早迟是要清算的!”三春被他一番话说得低了头颅。亦觉适才言语莽撞了些,乃问仙子道:“他便是云雁么?仙子回宫后,可代我道个歉!”仙子粉拳又擂他胸脯,嘻嘻的笑,道:“你这条牛,这下知遇厉害的了,日后,有得你受的!”三春听得蒙懵难解。亦憨憨的笑。
  仙子摊开玉手,手心里乃一枚腰状栗色果儿,他谓三春道:“春郎,云雁妹妹特地送解药来。他早料到今日之事,当时火神妹妹送我淫羊藿,他便欲送我这枚,当时我只道不会出事,谁知还得求助于他。
  三春仍觉迷糊,乃道:“火神一一这枚,我真搞不懂耶!”仙子笑了,道:“适才已然合你说了,火神妹妹从利州叼了淫草儿,而今云雁妹妹又送来这枚解药。
  “它总有个名儿罢?”三春问道。
  “它叫——伸缩果。乃云雁妹妹于雁荡山上所得。”仙子答道。
  “究有何用?合你我有甚相关?”三春觉那大龟头果是愈来愈大,憋得十分难忍。
  “它乃专门用来协助阳物伸缩变化的——只要食了它!你那阳物便可大可小,只要你心想,便成!”仙子扬扬那枚,喜滋滋道。
  “真个是妙东西——难怪人世间无甚宝贝,原是你们这些仙子,日日到处觑,遇到宝贝,一应取与天上去了,仙子,你干脆也把我娶上天去罢!”三春由此及彼胡乱言语。
  “哈——真不害臊,自个儿把自个儿比着宝贝!且问你,你是甚么宝贝?”仙子打趣春郎。
  三春愈说愈大胆:“我不是宝贝,你合你那一干姐妹,一忽儿报春妹妹,一忽儿火神妹妹,一忽儿云雁妹妹,为甚俱对我这般热心?我看他等俱应换个名儿!”仙子听得有趣,乃问:“改甚名儿?”“一个唤叫春妹妹,一个唤邪火妹妹,一个唤乱按妹妹!”三春一阵言语,未了,自个儿亦在笑。
  “真个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今还未聚头,便已对上了!,'仙子笑嘻嘻地道,他晃了晃手中果儿,又道:”春郎,快食了它,你我时日不多,当不虚度。“三春瞬时忆及三日之缘之说,顿时心情转急,一把夺了,塞入口中,嘎嘎的嚼,但觉那果儿绵软无比,不管怎的嚼,总不烂,好似一团棉花。
  “味儿如何?”仙儿且言且暗施法术,陡地身子儿暴涨。
  “呸——苦!”三春终于嚼出了汁儿,只觉其苦无比,仿若黄莲穿心,令他咽不下口。
  仙子见状,急忙言语:“春郎,快吞了它!”“好罢——咽了!”三春梗梗咽喉,欲将那枚吞下肚去,谁知苦味太甚,浸入心脾,竟然倾刻泛起一团气儿,疾速冲出,三春口一张,那枚果儿合气儿一齐涌出。
  仙子惊问:“咽了否?吞了否?”三春知仙子心思,遂痒装涩涩下咽状,良久方道:“咽是咽了,只苦得我倒吐胆汁!咦——仙子,这东西真还灵光,我物儿出来矣!”这回,三春被仙子骗了个实实在在,他还果真以为是那伸缩果效应,其实乃是仙子趁他分心,兀自大了器穴,将他大龟头释放出来,尔后又将身子还至原时大小。
  不过,三春亦骗了仙子,将那枚无状果只咽了些水儿,却未将果儿吞却!“或者,此亦乃天意罢!所谓一报还一报,你欺我,我便欺你,一个是有心,一个是无意,虽无恶意,确也是现世报。这便是天之法力之所在。
  闲言休叙,且说三春见自家物儿出了宫,当然欣喜,颔首细审,又觉满腹疑窦,因他龟头此时状若一尊柴砂茶壶,紫乌油亮,令人吓煞,三春忙以双手悟着,怕仙子见了心惊,且寻思:“那淫羊藿草儿真是世间奇淫之草,这等大物,如母牛那般大牝户,恐亦容不下,奈何入得仙子穴中,亏那伸缩果!也是奇物!且让我再缩一缩!”想及此处,三春便连连喝喊,道:“小——小——小!恁怪,怎的就不灵了?仙子,此乃何故?”“我怎的知晓!”仙子慌忙应道,未几,他又惊喝:“唉,今儿个究是怎的了?丢三忘四的!云雁妹妹曾对我说,那伸缩果效应奇慢,第一次应验之后,立时还原,第二次效应,当在六十个时辰之后,仍是立时还原,以后每次效应期俱各少一个时辰,及至最后,方可一个时辰用一次,那时,在一个时辰之内,大辄大矣,下一个时辰,小则小矣,怎个会还原?我粗略一算,大致历时半年,方才功法完毕,春郎甭急,宜徐图之。”此番话语实乃仙子胡诌之辞,搪塞三春的,六十个时辰之后才有二次反应,那时,仙子、春郎天各一方,即便有错,亦无从相责。
  且说三春听了仙子言语,才知这时即便喊破天,那大东西还是小不了。
  三春喜欢的满脸生花。
  他俩戏笑一阵,两目对视,热情似火。良久,三春挺大龟头又欲入仙子玉穴儿,一番打探,依不得人,三春大叫:“仙子,且变大些?否则,我急得要跳河了!”仙子此时亦急,娇嘘不止,香汗遍体。咕咕的念一阵,果然,他整个身儿大了壮了。
  三春无暇遍视它处,只巴巴的盯着玉穴儿发呆,见那两片红肉儿一抖一抖的,眼见着那肉儿厚了宽了长了,直如两片蒸得流油之肥肉。三春见它渐次涨至约有半根筷子长度时,便不再长了。唯觉双手恁般沉重,急视仙子,只见他长了壮了若许,其它各处且不言,唯那一对儿玉乳,此时真如半个冬瓜对扣,又高又挺,又长又圆,玉乳头儿亦恁的吓人,竟如两只酒杯倒扣。
  三春将仙子放于床上。俯下身了去吮乳头,不巧,因俯得太快。鼻尖儿合乳头儿撞一处了,三春只觉生痛而麻。三春暗道一声也罢,又去衔那大乳头,终于噙他在口,顿觉嘴里如塞了个大个核桃,搅它不动,吮了一吮,那乳头又大了些,惊得三春不敢咂吮。
  仙子娇喝:“春郎且试试!”三春挺大阳具去探,终探至穴口,一柱,又挺,复耸,再揉,各种手段施遍,堪堪近了三之二,唯那棱边儿不得入,三春大力一夯,仙子惊喊连连,闲了眼儿合穴儿,全身颤颤抖抖。柴床亦吖吖的叫唤,不堪重负。
  三春不松懈,又一番入耸。
  此时,仙子亦无气力挣动矣!因他穴儿颈口被大龟头擦了又摩,问不停歇,似若一棍红铁棍儿正在撬拨,每当龟头一挠,春穴儿里里外外俱在动弹,花心颤栗,芳心颤栗,全身颤栗,几至娇慵无力矣!
  此时此刻,三春合仙子心中,唯觉大龟头人于花心,蘸着淫水,反反复复写那个人字,这才是天底下第一号乐事,也是天底下第一件大事。
  有诗为证:草儿唤着淫羊藿,春郎食了有奇祸;柴壶龟头出不落,脱皮兔儿不挪窝;幸得仙子赠伸缩,此中奥妙不必说:脱兔又欲入肉窝,千冲万撞总不着。
  欲知后面之人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依依将别不尽欢

  词日:依玉笋,情如紫叶,层层总剥不尽。念柳外青杏别却,春室移袂分时,怆然心惊。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奈回首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濛濛浅西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话说三春大龟头大则大矣,只是无从入得仙子玉穴之中,仙子施法术将自个儿身子高了一截,一番嬉戏,春郎便欲行人事,怎知此时仙子站立,玉穴儿高悬空中,若那极大极美之鲜桃,这番焦渴,实与春郎此时之心态雷同天二,三春急不可耐,试着跳跃,竟也入了一个回合。
  试问世间,哪有这般入法?
  此前不曾有过,此后或不再有——唯此时有之。
  只因仙子刻意拿捏,意欲春郎将那淫水浆儿收拾了,才合他行欢。
  且说仙子妙目一闪,兀的有了主张,只听他嘤嘤低语:“春郎,我有法儿令你如愿!”“我亦有法儿,你只需弯了腰,曲了腿,我便可行那隔山取粟之妙法!只你不情愿,我亦不可奈何,只须直言,欲我做甚?”三春推知仙子心事,直言道来。
  “春郎爽意,我也直道!”仙子大嘴一翕,居然将春郎阔嘴给包了,只见他且吸且咂,吧吧的响,不歇不止,三春此番才知被人封着嘴儿是何等憋闷,直憋得他红脸紫乌,几欲昏厥,三春双手摸索,直搔仙子腋窝,仙子兀觉痒痒的,酥酥的,终忍不住,卟的笑开了,至此,三春这“围魏救赵”之妙计方才得逞。
  三哥连连呼气,方却了心头惶恐。幽幽的道:“仙子,你仗着法术欺我不成?”“哪里的事!”仙子笑道:“我直欲将春郎吞入体内,悄悄捎回天宫,欲乐时,便吐出来,乐毕了,再吞了去!哪敢欺你!”“嘿嘿——若真这般想,先吞了我这宝贝,试试滋味,免得届时后悔!”三春双手抡着大阳物,左右挥击,直挺得仙子玉腿嫩肉纷纷内避,哪里来得及,啪啪的连响不断,尔后,仙子玉腿红红白白,变幻难定。
  仙子亦知春郎这番言辞意在诱他弯腰,笑笑,道:“春郎,你别变法儿诱我,反正,你得先将我身上之骚水片儿舐干净了些,我才合你那个!”诸君,画眉仙子为何此番推三阻四的?难道他心中果有甚其它主张?非也,因他知时日逝去大半,三日之缘即告完结,依他俩现时之技法,一番人事做将下来,至少也需三五个时辰!完事之后,定不能续入,故他有意放缓节奏,估摸着人事毕,离别之时亦已到,那时两人俱处于欢愉之中,料不会太心伤,且能将人事妙味延续到天庭,及至欢乐余潮平息,而良人已不见踪影,俗语说:眼不见,心不烦!故存留于他心里的,欢乐也小,愁苦也多,于他日后有个回味!此乃仙子精心设计的欢乐小算盘,只不好意思合春郎言明。
  休叙闲言,书归正传,且说三春怎知仙子此时心态,他恨不能人、入、人,只不歇,即便入得头目昏森,也不停歇,甚而因此丢了魂魄,亦觉不出死亡之苦痛。
  是也,天地问唯有人事极乐!若凡人于人得极欢乐时便溘然而逝了,那才是至高境界,亦乃尘间极乐也。古往令来,恐无人能享此妙福!
  说话三春听了仙子言语,知今番处处被动。又想及这全是那大龟头惹的祸,不禁心头火起,便以手掌拍击大龟头,左一下,右一下,掴得咣咣的响,且叱道:“逞甚么英雄,耍甚么威风,而今耍开了独龙,还有谁愿合你弄!还有谁合你弄?”仙子初时听得好笑,只不劝他,乃至春郎愈拍愈大力,他才慌了,抵首一觑,只见大龟头扭曲着脸,紫酱紫酱的,檀口一咧一咧的,亮水儿亦是半噙半吐,一幅将哭未哭,欲哭又不敢哭之可怜模样,瞧著令人悯惜不已。仙子见它此刻虽是大鸟样儿,却也楚楚动人令他芳心依依不舍。
  仙子更怕大鸟耐不住这般虐待,兀的哭得泪水汪汪,那可不美!仙子更知这大鸟习性,一旦伤悲过度,便恹恹欲睡,谁也不理,那时,即便仙子将心肝摘下来供他乐,它也只是个闭目摇头不应,就算这口锅儿要煮他,他不会如香肠愈煮愈硬,只会象那脆皮香蕉,酥酥地从心里软到身外。
  仙子急语:“春郎真是个妇人情怀,事不顺心,便只会拿自家孩儿出气。”“此乃我家里事!”三春瞧得仙子心急。反而愈拍愈疾,愈拍愈响矣。不过,他暗中施了手脚,将手心儿向外弓着,故下下打得啌啌的响。
  “古人言,大路不平旁人铲,春郎你且住手,有甚纠纷,合我说来,或者有个商量!”仙子和颜悦色,且言且把手去捉春郎手,一面晃着丰乳。
  春郎此时怎是仙子对手,倾刻被他攥着双手,无法动弹,口里乱嚷:“我行家法,关你甚事?且放手,让我美美抽它,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春郎,我这儿又有个掌政,乃我三百年前在嵩山少林寺听几个小沙弥讲的!你欲听否?”仙子双眼频闪,意味深长。
  “仙子掌故真个多!恐历朝历代的都有罢!你且报个名儿来,我掂量掂量!”三春知他此时只欲诱他立动出击,那掌故定是引人上火的!
  仙子牵春郎双手去抚他大乳。且道:“这回叫个《死人人棺材》”“听名儿便觉无趣!不听也罢!还不如摩这又软又弹东西好耍!”三春摇头。
  “春郎先勿定论!听了方知其中的妙趣!”仙子暖味的笑,眼里溢出一片晶晶的光芒,宛若暮空之彩霞,燃得正旺。
  春郎被那旺火诱得心儿狂跳,道:“仙子,听甚么死人入棺材,还不如我这个大活人人你大穴儿来得实在。”“春郎切勿急燥,须知人事儿原是要将火苗儿拨得高高的,春郎干柴扔进去,俄尔便烧成一团!若火苗儿弱,干柴棍儿又大,一时怎烧燎得开,万一败了火势,岂不扫兴?”仙子知此时时辰离那离别之际尚有四个时辰,故欲调动二人全身所有的欲兴,来个甜蜜温馨而又热情似火的饯行仪式。
  “言之有理,仙子且讲!反正我有得玩的!”春郎摩着丰乳,心里甚是舒坦。
  仙子玉手抚着春郎大龟头,吹口仙气去射那独眼,大龟头仿佛孩儿见了娘亲,泪珠儿即刻滚了出来,仙子小指刮了几刮,怜爱的说道:“我儿莫哭,少时合你蜜浆儿喝,这时听娘亲合你说银字儿,好听的紧,乖乖,听话!适才挨了苦头,都是你兄弟的错,你看,我只给他半截冬瓜啃,那皮儿涩,乖乖儿莫争!让他碰落牙儿,从今往后不敢往人面儿上去,待那时,乖乖儿便是老大,日日合你食山珍海味!那才美妙哩!
  大龟头果然止了泪珠儿,不时还点点头,一忽儿便挺直了腰,昂昂的,颇有生气。
  春郎这厢果觉受了冷落,醋风顿起,喳喳的道:“仙子,不管怎的,古言说得好,长兄为父,我为老大,若我要小弟离开,他敢不从么?”“我先时哄你,你傲得凶,我只好舍此求彼了,才说几句风儿影儿之类的话,你又说甚风凉话,真个是”说起也难人,不说也难人'!“”耶!耶!耶!仙子真个乃入界先锋哩,还未合我分手,便说起“野男人'来了!真个气煞为夫也!,'春郎气极,言辞犀利。
  “是啰,说起也难人,不说也难人!,'仙子又将那话儿重复一遍。
  “仙子,你莫激我,少时,我气大了,抡把朴力,去把你那”野男人'宰了“三春狠狠的道。
  “我甚时有”野男人',说有,唯有这大龟儿!“仙子立即澄清,他知这等事儿马虎不得,万一于春郎心中留下阴影,一来波及春郎兴致,大龟头入来不买力,二来春郎耿耿于怀,万一情急生变,反倒将一根举世无双销魂棍儿送与它妇矣!
  “你不是才说”说起野男人,不说野男人'么?分明不把我放眼里!“春郎见他反复无常,益发气了,冷哼数声,果然,双手亦懒懒的不动了,大龟头也偏过一边,蔫蔫的似睡非睡。
  仙子才知事态严重,急道:“春郎,我是说”为难'的“难',”也'便是“之乎者也'那个”也'!“三春喃喃道:”说起也难人,不说也难人!哼,象这么回事儿!且说罢,你有甚难处?“三春急忙移了话题!
  “难处——原来是有的,只不过被你这么一搅,我甚也忘却矣!”仙子一抹,额头冷汗涔涔,他益发知了春郎已于他芳心中植根已深,却又觉春郎也太心细了些!便略觉有些郁郁不乐!
  三春将他一颦一笑悉数观于眼中,心道:“我可能太过敏感矣!”一时无语,静默片刻,三春忖道:“欲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场不愉快乃我引发的,我须生个法儿令仙子开心才是!”便道:“仙子,我诵段浑经合你听,可否?”仙子知他曲意逢迎,芳心暗喜,只脸色还不明朗,便道:“你且诵罢!”“好呃!”三春一蹦老高,不小心,跃落时,下颌撞在仙子丰乳之上,幸好丰乳弹了一下,便闪开了,若是园挺硬实之物,三春只怕成了豁了——那嘴儿定然撞裂成三片矣!三春只觉下颌碰一桃儿上,然后搁一包裹儿上,软软温温的,三春站稳了,又道:“仙子,若我把你说笑了,你合我说那《死人入棺材》之银字儿,可否?”仙子听他言辞恳切,处处陪着小心,心道:“这男儿才是个怪东西,你处处呵护他,他爱理不理的,而今对他冷了些,他反倒紧张起来了,把你捧作个女菩萨一般!呵——真还有些驴儿命——生就的不是坐轿命,天生就是个受人骑的。”仙子心中不快已然消了七分,便微微一笑,道:“你诵罢!”春郎见他玉脸绽笑,顿如月夜静贮听那蓓蕾渐长,终于闻得苞牙儿“嘣嘣”的跳,欣喜不已。三春清了清嗓子,从容十分,似吟似唱:“隔壁刘二瓜,是个憨包娃;那日哥娶亲,他亦笑哈哈;因嫂美如花,二瓜骚兴发;洞房花蚀灭,新床响沙沙;二瓜耳贴门,直问哥干啥;春郎吁口气,说他正浇花;二瓜真够傻,唤声春郎呀;此时甚光景,还浇花干啥?
  快合嫂嫂噬,让我听听呀!
  哥嫂听此话,顿时悄悄挖;身儿不敢扭,话儿不敢发;二瓜腿儿麻,二瓜眼发花;又问春郎呀,你俩又干哈?
  为甚静悄悄,为甚不响啦?
  春郎实气恼,火儿无处发;嫂儿火更急,娇声唤二瓜;兄弟且去睡,明儿把话拉;二瓜乐滋滋,举步望扑滑;嫂儿只道他,定然回家家;急道好春郎,快把穴儿挖;二瓜骤然听,心道真怪呀!
  适才哥浇花,这陈嫂喊挖;难道新妇嫁,陪了一床花;改日溜进房,一定细觑下;又闻沙沙沙,又听呱呱呱;二瓜忍不住,兀的又发话:哥嫂饿了罢,此时吃的啥?
  哥嫂惊怍怍,气得直咬牙!
  春郎心念转,且让我耍他;道声弟二瓜,今晚花已发;明早须早起,哥教你浇花;二瓜乐巅巅,回屋便睡下;次日二瓜醒,立时来看花;春郎端盆沙,直说沙埋花;若要把花瞧,二瓜你听话;先把裤儿脱,挪盒至胯下;阳物连连翻,定然可见花;二瓜真是傻,果然挖了挖;只觉龟头痛,又觉茎儿辣;二瓜甫一拨,飞沙沙沙沙;继而滴滴答,飞沙又飞花;花儿颜色异,殷殷血花花;二瓜惊怍怍,直问哥咋啦;春郎不吭声,提起一串花;二瓜猛一瞅,笑得牙掉下;原来沙中花,乃是一西瓜;而今不涵沙,有些红渣渣;二瓜顿不解,问哥那是哈;春郎笑着言,二瓜睁眼瞎;那些红粉儿,乃是辣渣渣;而今你阳物,已然胖如瓜;二瓜望胯下,果见一胖瓜;红胖如南瓜,兀自还掉沙;二瓜憨包娃,你说傻不傻;三春一启口,便有眼有板诵了一长串,说来说去,只说那刘二瓜是个呆物,天下哪有将阳物去掏沙的?万一让沙儿填了那单眼,岂不尿儿水儿精儿俱漏不下,日子一久,定然憋死却,老僧先不信三春这段诨话,纯粹是瞎编胡造,乱说一气!诸君别以为我忌恨他!忌恨也是有的,只是觉他艳福不浅,能合一绝色仙子交合,且那仙子对他关爱有加,令人羡煞!
  碎语提过,书归正传。且说仙子听了春郎诨经,倒也觉不甚精彩,可不忍拂却春郎好意,便嘤咛一笑,道:“春郎还真是个从文的料,适才一首长诗,直比白乐天之《琵琶行》,此时一段诨程,倒也不凡!春郎,仙子听得入耳哩!”三春听了,顿时喜道:“仙子,你须说那《死人入棺材》了!”“使得!,'仙子应了一声,调调嗓门,字正腔园的说:”在那河南嵩山,有数座庙寺相接,且说凶山腰有一经堂合寺观相联,平时,守经和尚合坐观尼姑极少往来,只经堂合寺观之间,便是一公用溲房,为了不引起误会,和尚便取了一块木牌,一面书“可入'一面书”正泄'.凡谁先先,便将那“正泄'翻了朝外,既出,便将”可入“字样翻转朝外,一日,和尚尿急,一阵我跑至溲房,见那”可入'字样正对自家,便大步抢入,边入边掏那小光头出了裤门,及至尿槽旁,一根儿水银柱儿哗哗的流淌,却说溲房内已然蹲了一个尼姑,因他亦是尿急,见了“可入'二字,便急行而入,竟然忘了翻转木牌,他泄毕正欲起身系道袍,却听有人急步而入,他还道同门师姐妹,正欲开口问,却见一根儿先挺进门来,尼姑从未见识那等物儿,只觉那东西合自家物儿大不一样,他那个长长大大的,我这个凹凹洼洼的!正纳闷,又见一股儿亮水斜洒而出,冲得屁槽松松的响,因尼姑蹲于另外,且两边有阑干拦着,故他看得见和尚,和尚却看不见他。和尚解得高兴,便哼起那《十八摸》来:一摸姐姐玉盘儿,光光滑滑赛绢儿;二摸姐姐弯眉儿,柔柔细细如秧儿;三摸姐姐悬胆鼻,小小巧巧似银瓶;四摸姐姐樱桃嘴,滑滑润润恁诱人;五摸姐姐玉脖儿,圆圆腻腻比玉颈;六摸姐姐酥胸儿,松松软软如酥雪;七摸姐姐双乳儿,蹦蹦跳跳如兔儿;八摸姐姐脐眼儿,浑浑圆圆实宜人;九摸姐姐小腹儿,平平坦坦如坝儿;十摸姐姐弱毛儿,纤纤毫毫真撩情;摸摸姐姐玉穴儿,高高迭迭似蚌儿;且摸姐姐大腿儿,细细嫩嫩比珠玉;再摸姐姐膝盖儿,圆圆鼓鼓比珠玉;又摸姐姐小腿儿,欣欣长长如新藕;复摸姐姐双金莲,窄窄暖暖令人爱;且摸姐姐丰臀儿,鼓鼓凸凸如银盆;再摸姐姐窄腰儿,苗苗条条迎风摆;又摸姐姐粉肩儿,窄窄滑滑今人疼;复摸姐姐之鬓儿,油油酥酥实销魂!
  姐姐耶,你玉手儿亦来把春郎这根模:“春郎这根要吃人,要吃人!'和尚一面唱,一面手把阳物左右拂甩,此时,他早将尿儿泄得馨尽,唱得专心,淫兴早动,那根暴跳而起!和尚哀哀的叹:”经年木鱼啵啵响,敲得心儿都长茧子了,想当年——不提也罢!'不说和尚在那厢玩阳物说骚话,却说尼姑早被和尚这首《十八摸》摸得芳心疾跳,他原时于那男女之事蒙蒙懵懵的,偶尔想想,却不知究里,今日听了和尚言辞,似觉另有云天,心生渴念,却仍不知具体,只觉身儿内一阵连一阵热浪儿不息,心儿发热,身儿发热,唯胯下穴儿里更觉痒麻,好象有甚物儿正于里处涌来涌去的。他见和尚自个儿玩那根,心道:“瞧他那样儿,痴痴迷迷的,定然有趣!且让我也玩玩自家那团”,想毕尼姑便摸自家穴儿,触手一片稀沥,且还在一涌一鼓的往外冒,尼姑吃了一惊,嘤咛轻唤。
  且说和尚正于头兴上,忽闻异样声响,亦吃一惊!急急提了裤子,四处一望,却见背后不远处蹲着一妙尼姑,他先觉慌乱,直欲逃窜,方挪步,心念又转:“干熬了十多年,平时见了香客中女子,只能瞧瞧脸儿,连那香风也不曾多闻几趟,今儿绝色师妹送上门来,或许是佛祖念我苦修有功,特来犒劳我的罢!”他又想:“我入厕已久,一面泄,一面唱淫辞儿,后又自家玩耍,恐有两刻光景了,他必然将我之所为及那根全入了眼去,他偏一声不吭,恐亦是个耐不住的!且让我来个欲擒故纵!”仙子言及此处,故意停顿下来,他见春郎听得如痴如醉,伸玉手于他眼前一晃,春郎方醒了神,啧啧数声,然后道:“仙子,你这掌故真个精彩极了,听来如食鲜肉,令人不忍释却,仙子,少时,定将那首《十八摸》教与我,真个好歌儿,真个行乐儿的好教材!仙子,再讲!”仙子甜笑,颌首,觑见春郎那根大阳物又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大龟头亦兀自摇头晃脑,仙子调笑道:“大春郎,你亦听醉了么?”春郎出手捉住龟头,于那单眼周围刮了一下,丽水儿呈线状粘于他指端,三春牵这水线儿联于仙子玉穴上,道:“此个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也!“仙子急道:”春郎,碰不得,我这壶儿里恐盛满了蜜浆,一碰,便要簸些出来!“三春大笑,道:”恐你唱那《十八摸》时便自个儿遂次摸了一遍,放弄出若许骚水来也!“”啊——呸!“妹子啐他一口,娇憨的笑,道:”你我近在咫尺,我做甚么,难道你不知晓么?“春郎摇头,道:”果不知晓!我真被那掌故夺了魂矣!仙子,适才你干甚么来着?“仙子嗔笑,乜他几眼,又啐一声,才道:”你真个不知么?难道未觉出那大龟头有异常感受么?“”有是有的!“三春竭力捕捉,良久方道:”只觉一虫儿在那龟头上滑来滑去的!“”又混说!“仙子出手拍了一下大龟头,嘤嘤的道:”大春郎,瞧你家兄弟那德性,好呃,从此不理他却,你且言,欲听那掌故么?“说来真怪,那大龟头立即如鸡啄碎米般连点数下。未了,单眼汪汪,水灵活鲜的望着玉人朱唇。
  “乖乖——少时定不亏待与你!”仙子娇哼一声,仿摩那瓦舍处专门说银字儿之辈,“呔”的高唱一声,又开始讲掌故:“且说和尚主意拿定,假装不知身后有人,举步就走。
  尼姑见了,心道:“你这怪物,把我逗得我法收拾了,便想溜!不成,且让我唤他回来,今日定要将这事儿弄个明白!'尼姑亦知机不可失之理,故抛却平时礼数,又哼了一声,实指望那大小光头齐齐回头来望,只要若此,事儿便开了头矣!
  偏那和尚原时通晓风月,亦知女人心态。尼姑哼声令他喜不胜喜,心里乐海情涛滚滚,心道:“今日又开荤了!今日又开荤了!'他知乐事儿已经做定,乃寻思须将那”正泄'二字示于外,万一有人来了,亦不会抢入,坏了好事,便不理会尼姑,仍径直望外走。
  “呔!师兄且留步——!'尼姑终开了口,他却不知下文该怎的言语。
  和尚头也未回,且走且道:“师妹莫慌,我先将这泄字倒转,然后,我今日定合你对泄一番?”“你不是才泄了么?甚又叫对泄?岂不湿却衣袍么?”尼姑连珠问询。
  “呀!'和尚畅叫一声,心道:”原是个雏鸟儿!且让我与他戏耍戏耍!'和尚将那牌儿弄妥溜,然后脱了衣袍,露出阳物,此时,那物儿已然高耸如篙,又长又粗,和尚每行一步,大光头一晃,小光头一闪,甚是有趣,尼姑瞧了,秀口嘤嘤的笑!
  和尚才道他雏鸟儿,又见他视了物儿无异样反应,心下又不解矣,乃问:“师妹,师兄有甚不妥贴么?'”妥贴!妥贴!'尼姑道:“大光头,小光头,上下映衬,实在有趣?言毕,尼姑长身而起,他亦觉下身热痒难受,见和尚解了衣袍,他亦除了衬裤,将衣袍撩在怀里。'和尚贱眼一闪,见尼姑阴私白白胖胖,嫩瓜未破,欲火顿时飞窜,他上前去,摸着尼姑玉户,摁按不止,里处骚水儿滋滋的流,春郎,你于甚——?”三春听了仙子言辞,亦上前一步,摸着仙子玉户,又摁又按,滋滋的连响几声,仙子玉户里骚水儿呱呱的溢了出来,倾刻湿了三春之手。三春见仙子没了下文,他亦没了下文,兀的听仙子惊响,他才自掌故里醒来,讪讪一笑,道:“仙子,且让我也做回和尚!”仙子听他心思,忙道:“不行?我可不愿做尼姑!还有,掌政完却,你还要为我服伺一番,方能那个那个——”“那个甚么?”三春淫淫一笑,问。
  “少时便知,你暂时莫急于那个,你且听我这个——”仙子玉唇又启,绘声绘色讲了起来:“且说尼姑听自身下处滋滋的响,大惑不解,乃问:”师兄,我里处为甚这般响哩?'“这个——此乃你下身儿要说话了,他几十年未说一句辞儿,实也该他放言!'和尚循循诱异。
  “下身还有口儿?怪!我适才摸了,只觉有个细眼儿!口儿在何处哩?倘望师兄指教'尼姑双手合十,施个礼,唱声:”南无阿弥托佛!'“此处便是!'和尚以指扣着尼姑玉穴,只觉那处热热烘烘、紧紧轧轧,心道:”果是个处子郁!'尼姑听了,不解,又问:“师兄,明明只有一个眼儿,怎的会有口儿,师兄别打诳语!'和尚趁势递过自家阳物于尼姑手中,道:”阿弥托佛,我之所言乃至诚之语,只这口儿原是封死了的,象那装死尸的棺材,平时总是密封了的,用时方撬开,师妹你既欲他放言,师兄我可帮你个忙!'“怎的帮我?师兄教我,事后必有重谢!'尼姑捏着阳物,唯觉那物儿钢硬无比,心甚奇之,道:”师兄,此乃何物?为甚你我不一般?'和尚想及适才言语,灵机一动,道:“此乃死人也!'”死人?'尼姑大吃一惊,“死人?怪不得这挺挺硬硬,僵直无比!不对,死人有这般活泛的么?”“师妹有所不知,这小死人有个怪习惯,见了绝貌女子,便能借尸还魂?师妹听说过僵尸罢,虽则也是死人,但也仍能动,直到入了棺材,才老实些!'和尚道。
  尼姑听了,不由大道惊奇,这死人作怪,逗得他心花儿乱绽,淫性儿狂飞,骚水儿滚流,只有一处不明白,又问:“师兄,世间哪有如此窄小的棺材?'和尚见他心窍不开,欲霸王硬上弓,又恐他喳喳喊,若适逢人来,那还了得。
  和尚并未停下手上动作,他以二指分开尼姑两片鲜肉儿,左右摸了几摸,又往下沉了沉,果然,抵着一层儿,闪闪荡荡的,似那浮于水面的荷叶儿,总摁不下水,和尚欢喜得阳物儿又涨又亮,尼姑见了,道:“师兄,死人逞凶哩,恐他死去活来矣!”和尚只不答话,竖了一根手指,望膜儿中心往下一捅,端端推了进去,施即轻轻一提,谨重无比,好似老方丈才将佛堂传家宝赠与他,他谨小慎行,生怕出了差错,和尚久未近色,此时即便是个六旬老妪,他亦觉如获珍宝,更况绝色尼姑乃一嫩红无比之花骨朵儿!和尚更觉如获至宝。
  尼姑被那指端一捅,顿时花心微吐,心颤颤的,痒痒的,指儿一脱,尼姑才觉捅着的妙味,急道:“师兄,让那大虫儿进去,把里处水虫儿吃尽才好!呀——真爽,兄儿,你这根又是甚么?'尼姑一直秀目紧闭,故未瞧见和尚正以手着法,他还道是那敲木鱼的细鼓榫儿!
  和尚且捅且道:“师妹,此乃五指兄弟,它等和死人乃结拜兄弟,大家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刻,五指兄弟见死人春郎着急,便四处活动,为他找寻棺材!'尼姑听罢,不吱声,心里却道:”原时骚痒无比,正无法儿解得,五指兄弟杀入,只那么一捅一捅的,悠悠打着闪儿,便把痒劲儿消却大半,只它短小而细,若它等春郎死人捅进去,那将是甚光景,难料紧得哩!'想及此处,尼姑只觉花径乍伸乍缩,乍紧乍松,里处水儿益涌起又落下,不停不歇,那痒劲儿亦愈来愈浓重,尼姑心已思及死人入进来,只不知妥否,故又问:“师兄,可否寻着棺材了?'和尚见他小腹一耸一鼓的,知他已至不可或止之紧要关间,乃道:”师妹,棺材倒有一处,只这棺材尚需修茸!'和尚心道:“他还不知自家金贵,故先贬贬他,免得他日后骄傲。'尼姑一听,顿时急了,道:”师兄,我下处有个眼儿,虽不及棺材躺来平坦,只要死人他扁着身儿,恐亦勉强得进!既然那棺材还要修整则个!不如先上我这小屋里停歇停歇!师兄,不知可否?'和尚顿时乐了,嘿嘿一笑,道:“师妹真是个热心肠,这般相邀,我不来顽耍一番,师妹定说我生份,也罢,师妹,我唤死人去你小屋耍耍!'和尚言罢,双手抚着自家阳物,牵着置于尼姑玉穴口儿处,轻轻一推,大头儿进去几分,倏忽急抵低着了薄膜儿,和尚乃个中行家,止住不动,又道:”师妹口里说的闹热,却又把门锁得死死的,是何道理?也罢,死人,回家去,少时去寻棺材!'尼姑先觉大棍儿入进,虽然憋得紧,但觉心儿欢畅,不知怎的,猜想那光景定然又快活又解痒,只盼死人早些进内堂,坐在里处歇下合他饮些蜜水儿,喂些肉未儿,留他永住不去才好,兀的觉大头儿撞了门,亦憾得他芳心纵跳,心道:“适才五指兄弟一捅而入,我便以为通泰了,原来那时五指兄弟定然是越窗而入的,此番死人来了,又长又大,窗儿怎入得进?可这扇门儿怎的才打得开?啊,大头心肝要走?'尼姑忙道:”师兄,不是我不开门,实因这门儿从未开启过,故我亦把钥匙忘了搁何处了!听春郎言,连棺材都进得去,定然乃人中高手,不若让死人推上几推,便把门儿开了!咳,师兄,先麻烦你,我在里处为你沏茶哩!'和尚便知尼姑也是个有趣的,诺了一声,道:“恭敬不如从命!师妹,不瞒你说,我这死人兄弟有门绝技,那就是专门替人开启阵年大门!今儿幸好与他遇上,否则,这门儿恐要再锁几千万年哩!'”哎哟——师兄——既是高手,须一下子开了,才不负盛名,怎的搡来搡去,酸痛酸痛的!'尼姑芳唇错咧,呵呵的吐气儿,着实有些儿生疼!
  “师妹,你不知,你这门儿闭了几十年,到处糊满灰尘,先清清灰,掏一掏,看看门扣儿到底在哪儿,方才敢去撬!放心,师兄我这根乃万能钥匙,总会将它开了的!'和尚一面拿言语稳住尼姑心态,一面暗中加力,恨不能卟的一下截入他心间去。
  “有些儿门道矣!'尼姑觉那个头儿正叮住一处深钻,自家开不觉十分疼痛,只被他钻得痒痒不已,止不住想说话,乃道:”师兄,你这哪是万能钥匙,真个儿如一锚钻儿,可也怪,大家钻头都是尖尖的,唯师兄这钻头恁般的鼓。哦,我知了,想是平生入棺材,棺材盖儿觉重,又要这钻儿扛着,故将它练得鼓鼓粗粗的,方攒得上劲!师兄,你且告与我,你一共开了几口棺材!'“师妹,说来惭愧,最近十几年来,并不曾干这营生,想我未出家之前,日日、夜夜,俱要死人兄弟入那棺材几回,后来渐觉厌了,故脱了红尘,谁知这日又合师妹绝妙棺材遇上,故又萌了兴致!'和尚且言且大力一入,只听”啵'的一声,又听“哧'的一声,再听”呀'的一声,接着便是“卟、卟、卟'的响个不断。
  至此,和尚之死人终于入得尼姑之棺材矣!这掌故本已告尽,难知那几个小沙弥又添几份花絮!'仙子言罢,双目醉红,心中欲兴亦如钱塘江之波涛,狂泄不已。
  春郎初时还动手动脚的,听至后来,竞呆呆憨憨的,安静得很。
  及至仙子芳唇不启,他才自那掌故里惊转,自家大龟头频闪着独眼,瞅瞅主人,又瞅瞅仙子仙雾缭绕之仙洞,其心其意,真个如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
  春郎攀住仙子玉乳,宛若大孩儿合隔壁大嫂逗耍,道:“仙子,且将那花絮一并说了!我才合你那个?'为何春郎一反常态,竟拿捏起仙子来了?
  有诗为证:世间多奇事,这桩更离奇;堪堪煞住火,且言他人事;死人入棺材,听来亦开怀;真个是死人,师妹早躲开;偏这死人强,入他爽歪歪!
  欲知三春合仙子春事儿,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云雨未歇巫山险

  诗日:此对艳鹊,方酿造,一屋花影。漫漫着春欢,又展玉手,甜浆丽水舔尽。终是愁端如何向?但享得,今霄柔情。嗟旧日纤腰,如今沉沉,怎堪翻腾?
  重省,别时水湿,翠被犹凝。料为我恹恹,日高远眺,长托青梦未醒,云雁不来,火神难驻,却抱一个春人。双双立,尽日阑干倚遍,威风又振。
  话说画眉仙子听了春郎言辞,却不依他。虽他此时已如架于高炉上的布帛,已被烈火烤烘得卷儿卷翘翘儿,不堪承受,若遇那芥米大一粒火星,便会即刻焚烧,化烟化灰,但仙子想及春郎倘未依言将他身儿上之骚水条儿舔舐,故噘香嘴道:“春郎欺我女流!怎的行这言而无信之事?”诸君,此亦乃仙子作娇作态之艳辞儿也,若三春不管许多,将大龟头耸入玉穴之中,再摧动长而粗之肉杆儿,来回捅上几捅,仙子定然将甚都忘却了,心里口里俱念叨的是:春郎快入!此乃人间众相之常态,不唯仙子如是也。君不见,平时夫妻争吵,一个红着眼,一个眼红着,吵得鸡犬不宁,若众人去劝,益发不可收拾,若众人散了,他俩自会歇嘴,初时互不理睬,及至男子谓浑家道:“适才你那眼儿凶巴巴的,像要吃人哩!”浑家惊忖:“我并未解裙儿,他怎知我眼儿凶巴巴的?”便道:“就是要吃人!你咋了?”男子却道:“只怕嚼不烂!''详家道:”那倒未见得!“男子又道:”哪回你嚼烂了?浑家辄红了脸,道:“不是我嚼不烂,而是我火儿才旺起来,你就一幅死狗样了!”男子笑道:“你才死狗样哩!才一揍那眼儿,便把百把斤担子一并卸与我,你想我上下都在忙,还要分气力来抱你,和你入一阵,抵得上抬五日石头哩!”至此,一番拌嘴儿不愉快事,已汇成一件春意泱泱之妙趣事也!这便应了一句古话:天上下雨来地上流,两口儿吵嘴不记仇!
  再至二人搂成一团做完事儿,一个眼儿亮,一个亮眼儿,俱把对方影映至心海里去了,此时此刻,你就是我的娘,我便是你的爷!还有甚商量不拢的。
  呔!诸君须记着老僧这段话儿,不日试上一试,才知老僧并非尽说些逗乐打趣的闲话儿!
  呔!闲话少提,书归正传。
  且说三春乃血性男儿,听了仙子嗔怪之辞,顿露羞赫之色。仙子原是作娇做态的,立即又道:“春郎既觉为难,罢了罢了!”这下倒好,春郎却认了真,道:“仙子,我吴三春岂是那无信无义之人,既已承诺,决不悔改。仙子,愚夫来也!”三春叫一声,遽抱仙子,欲将之放倒,方便行事,谁知不能如愿,三春挣得面红耳臊,仙子依旧不倒。三春只得央一求:“仙子,你须配合些则个!”仙子咯咯的笑,因他觉着这番情象真乃天下之不常见,依他阅历,男女相配,俱是以男人高大为绝大多数。那女子高过男人的,多半乃破烂货或聋哑之辈痴呆之女,家里人便将他等当作渍水般泼出去,哪管男子品貌!唯今日之景观,却又是另番奇异,春郎孔武高大,器具第一,真乃天上地上人人皆欲和之入之举世伟男,却这般低声下气相求与他!仙子芳心惊颤,娱愉逾常。玉脸儿笑得如那三月的杨花,弯眉儿跳跳闪闪,凤眼儿飞光溢彩。
  春郎只道仙子允了,也开口笑,他却笑得几多无奈。
  谁知,玉人粉脸儿一变,喘喘的道:“春郎耶,怎的还在耍赖?”只催他上身,绝口不提它事。
  仙子存心为难,笔立于屋中央,果如仙鹤临凡,玉树临风,光华绚烂。
  春郎见他反比适才挺昂,心道:“你存心要我难看,也罢,且让我暗施手段!”且说三春贴近仙子玉穴,张口衔着玉穴左边之肥肉片,咂吮片时,往左侧一奔,那玉穴儿顿然大开,滔滔淫水哗哗的流,仙子玉腿紧狭,淫水儿便顺着双腿之间往下流,仙子大叫:“春郎,我叫你把身上水儿舔干,你却要把我库里水里放完,少时你大物儿未干,没得滋润怎的办?”三春只不吭声,见那一片水儿流至膝盖上方,方松了肉肉,道:“仙子,且让我先从底处舔起!”仙子方知春郎欲多舔,芳心喜悦,由他去干!
  三春蹲了身子,伸出长舌,往玉人玉腿舔去,长舌如花乱舞,一时舔得仙子双腿儿打弯,只觉双股颤颤,春郎舌儿一卷,仙子身子一闪,三春偏慢慢的舔,每舔一下,吧吧嗒嗒的吞了,及至仙子玉身儿不再抖颤,方才又舔,他每次俱是从仙子大腿膝盖处落下舌儿。然后,漉漉的拖着大舌儿倒着往上赶,于那半途,偏还要停歇一阵,左右拐一拐,上下返几返,及至触到淫水儿,又卷着舌儿一下连一下卷。初时缓,接着快,然后便是狂卷乱舔,宛若新雨初晴时玉燕翩翩。
  仙子才觉出春郎此番舔舐之妙。实乃平生未历也。舌儿甫一触及皮肉,仙子只觉冰澈清爽,令他骨酥欲化;舌儿渐次挪动,冰爽之意渐弱,丝丝热意儿浸过肌肤渗入毛孔汇于玉腿内侧之血脉,平昔静静血浆儿亦微微的动,微微的抖,那血浆儿中心似生了涟漪,一圈儿一圈儿往四外扩展,未几,仙子大腿两侧血脉凸现,碧幽而蓝,明晰可见;及至舌儿倒卷,延及鼓凸之血脉,仙子只觉一团儿热气自下处击入血浆中问,血浆顿时涌涌的泛起波澜,平素下行之血浆亦觉受了阻碍,那热气团儿便于血浆中心往上移迁,仿若暮蔼垂之青天中正飘行的蒲公英棉团儿,无论你怎的压抑,它天生就是要往上飞,如此这般,热意儿徐徐的漫延,此时之况,似若两把搭接在一处的宝剑,一个往下摁,一个往上翻,胶结一团,难分高低,一时间剑光飞窜,剑气凛然!这光,这气,天性亦欲飞天。袅袅之热意儿凝凝缓缓的穿透血浆,聚汇仙子心间,心儿颤,心儿闪,热气儿浑身漫,仙子才觉双股酥麻难堪,酥麻难堪!
  且说三春无意问施了此招,并非他得异人秘传,只因他严素操劳于圩田,寒冬亦然,那冰意儿便顺腿上窜,番番冷得他卵袋儿缩成一团,茎杆儿浅浅短短。三春便以手自膝盖往上搓,搓呀搓,终将双股搓得热暖暖,那卵袋儿鼓鼓的,那茎杆儿颤得欢。
  今日,他见仙子刁难,一时没了主见,便施这招儿,谁知效果至现,三春方知万事万物入中联,自然舔得更畅欢。心道:“好仙子,我今日不把你舔得双腿儿弯弯,我便不是男子汉!我便不是男子汉!”春郎又卷又舔,又舔又卷,不知疲倦。仙子芳魂飞上天,越山巅,入云汉,飘飘渺渺,渺渺飘飘,宛如云雀翔九天。
  约有三刻功夫,仙子终忍不住,只见他贝齿微露,上牙陷入下唇儿里,齿痕深深,颜色乌紫,好似即将滴出血来。此时,他却忘了叫喊,因心儿发涩发紧,身儿各处亦然,亚根儿想不着启唇儿轻唤——亦可吐吐热气儿,把那紧迫劲儿缓一缓!
  且说仙子玉穴虽闭,但骚水儿仍源源不断,皆因春郎舔得仙子花心颤,淫水儿不时喷出一团,乃顺缝儿流至两股间,春郎左一下右一下,总是个舔。
  又过一刻功夫。
  仙子只觉全身酥软,偏偏倒倒,倒倒偏偏,春郎瞧得心花儿绽,口中疾疾呼:“倒也!倒也!”果然,仙子如食了蒙汗药那般,歪歪的,双腿儿打弯。
  春郎急挪翠被来垫,仙子双膝跪于被上,还是要倒。三春慌忙站起身,双手扶着仙子粉肩,大龟头恰恰搁在仙子玉肩上。说来真真令人喟叹,那龟头棱边儿堪堪靠着仙子玉耳肉坠边。肉坠儿粉红红的,龟头儿乌红红的,两下相衬相映,各自艳光潋滟,飞花溅玉,令春郎双目璨璀,此时,玉人臻首又偏,春郎急把手一擀,头儿偏向这边,堪堪靠歇在春郎大龟头上,绒毛儿甫的缠来,因龟头上粘液涟涟。仙子只觉那硬边儿将玉耳垫得生疼,故抬了几抬,知情春郎见机得早,轻轻一耸小腹,茎杆儿搁于玉肩,大龟头望前窜,凭空横着,没了靠处,唯毛儿粘粘不去,一时间,好象硕大松鼠儿兀的自那松针堆儿里拱出,单眼翕翕陕陕。
  且说仙子偏过臻首,靠于阳物茎杆儿上,方觉舒坦。
  春郎见仙子醉醉酣酣,一时不知干甚了。虎目四处溜转。无意望及窗外,又是漆黑一团。春郎心中乱念急闪,揣揣思忖:“今宵将逝,明辰金乌腾空,芳人将逝矣!时不我待也!”此时,他恨不能一刻当两刻用,却又想把两刻当作一刻,前者乃用来嫌少,后者乃希图重头再来。
  今见仙子将玉茎当枕,娇慵无语,虽觉急迫,却也无可奈何矣!
  春郎俯首去觑仙子玉脸,见她脸儿绯红,双目鼓鼓,却如两丸石子嵌于玉泥之中,动也不动!
  且说春郎细审仙子美玉般身子,心头欲火升腾,抱着仙子,道:“仙子,你将我魂儿拿去罢!从即日起,我便如那冬眠之蛇长睡不醒,甚时仙子自天宫重来寻找,你便把魂儿还我,我又合仙子乐,免得日日盼之而不可得!令人熬煞!”仙子低了臻首,偎于春郎胸前,哽咽而语:“春郎,你我之欢不会断,只因缘中另有缘,地有耳来天有眼,怎会让你独熬煎!你且莫一概死心眼儿,随缘而安,自有好事,凶厄亦会化解!春郎,时辰已至,我将去矣!''三春无语凝噎,良久无语。胯下大物儿却突突的跳。俄尔,大龟头爬于仙子春郎之间,单眼闪闪的,似有若许疑窦。
  “一边去罢!”仙子怜爱地拍拍红龟头,以手拨了拨,大龟头倔性不改,依然昂立他俩之间,真个如儿似女了。
  “仙子,此番别离,可是定然不改的?”三春双手撑着仙子粉肩,凝缓着声调问。
  “春郎此问,究是何意?”仙子泪珠儿如雨掉落。
  “并无它意,只这物儿嘴馋,还欲最后一交!”三春忐忑不安地问。
  “春郎,非我不允,实因时辰将至,一交未尽兴,便须别离,岂不令你令我抱憾而别!”仙子迟疑着道。
  “只入一入,就当仙子和玉穴儿吻别一番!”三春双眼泪汪汪。
  “时日实在有限,春郎,你反剪着手,不要抱着我,你只管入,时辰一到,我当立时走人,否则,你我后会将无期尔!”仙子恳求三春。
  “只有如此矣!”三春只恨自个儿不识得天地间掌管时辰之神,否则,他定会倾其所有去贿赂他的。
  仙子兀的变得恁般高大,头儿几乎触着屋顶了。丰乳如两块突凸而出的吊岩圆石,玉穴儿此时果真和面盆儿差不离,红彤彤的,恰似血盆大口也。
  三春站于仙子胯间,仰头只见一个热气袅袅之仙洞,兀的,一团露浆自天而降,三春躲闪不急,露浆儿劈面砸于三春额头,一路滑移至脖颈。
  三春惊问:“仙子不是难为我么?”“坐我手上!”仙子不容置疑地说。三春依言而行,坐于仙子蒲扇样大手上,春郎只觉呼的一下,他便触及仙子腹部。
  “把长物儿抵入穴里!”仙子发令。
  三春依他,扶着自家长物,疾速冲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只略略觉得比外面热了些许。三春同时将手也置于其中,左右一摸,竟还嫌宽宽旷旷,三春叫道:“仙子,这么大个洞,再入它七八个我这般大阳物,恐亦不是难事!深不见底,真个如黑夜里行那从来也没走过的路儿,令人不知所从!”“别着急,春郎,为了节省时光,我担心你物儿巨大,一时入不进去,故这般。春郎,将大春郎悉数喂进,然后却手。”仙子方才道明原由。
  三春听了,方知仙子全是为他着想,心潮起伏,实难平静,依言却手,小腹一耸,将小腹儿和胯部紧紧贴着仙子胯部,不想用力过猛,臀儿哧的一声几从仙子大手滑落,三春慌慌舒臂抱仙子腰,三春又吃一惊,此时,仙子之腰竟如五尺腰径之大树也,春郎双手竟不能将其全抱,倘余半数。
  仙子阔眉一皱,口里念念有辞,整个身子儿倏的由人变小。
  三春甚也未睹详实,唯觉胯下阳物被一套儿箍实了,底处有一软板儿抵抵而来,四周皮囊儿压压而挤,怀里玉人儿几合他一般高,下嘴皮儿擦着上嘴皮儿。
  仙子疾语:“春郎且动,我且挤压,当有奇效!”三春听了,方知此番之合又乃世界之最。心儿紧缠,风急火燎般莽莽的入将起来,谁知一扯之下,只觉钻心的痛,原来,仙子将穴儿收得恁紧,竟亦将春郎卵袋给噙了进去,一扯,初时不觉怎的,因袋儿弹性不错,扯几寸,穴儿颈口终勒着了卵蛋!春郎痛的嗳嗳的叫,仙子以为春郎受活,益发收得拢了!
  三春吃受不住,开口乞求:“仙子,我那两兄弟快碎矣!”仙子此时亦觉奇怪,因觉两团儿硬圆之物顶得穴儿有些异样。不过,真有些无法言与之妙味也!仙子还道春郎阳物底处长了两支小手儿,大头儿抵紧入,小手儿舒来卷去地搔,那一一那会是怎的快活光景哩?仙子心醉神速地想。
  恰值此时,闻了春郎惊喊,才知真相,亦唬了一跳,暗道:“若饯行疾交坏了春郎,那可怎办,怎的与姐妹们交差?日后相逢,又怎的人得快活?”且思且念了松字决。穴儿里松宽些许,那两兄弟怦的弹出,若久困笼中之鸟,即刻飞出。
  “何如?何如?”仙子不敢动了。
  “又酸又麻,总之很别扭!”三春呵着气儿,一忽儿,便觉已复原态,遂满脸欣喜的说道:“仙子,再钳紧些!”仙子方才释却心头惧意,又念紧字决。
  这厢三春了无顾忌,急急如律令,风急电挚般抽动起来,出而入,入而出,妙响不断。
  仙子心儿恁怨,只欲春郎立时完事,灵机一动,施法术,兀的紧,兀的松。
  春郎何时历受此等景遇?唯觉紧的如铁钳紧铗,松时如马驰天宇。真个是自古未有之大奇观也?
  未几,二百余数已成过眼云雀。
  仙子亦觉这番的妙处了,因其花径狭窄,通道浅短,春郎大物下下捅着花心之至嫩处。淫水儿如涌泉般的往后流也!
  须臾,又入三百余度。
  此时,突闻远处传来公鸡之晓啼声矣!“喔——喔——”,响彻云宵。
  仙子心惊!
  春郎心惊!
  恰值此时,春郎心匣猛启,哗——辣辣阳精浇得仙子花心鼓鼓的挺,哗——仙子亦出阴精矣!
  “喔——喔——”室外公鸡还在叫。
  “喔——喔——”室内公母二人亦在学鸡叫。
  “爽!”春郎只有一字出口。
  “爽!”哥仙子亦只有一字出口。
  “春郎,我去也!”仙子恋恋不舍叫一声。
  三春还未来得及表情,仙子已挣脱阳物化鸟逝去矣!
  “仙子——眉儿——”三春抱着大阳物,望空疾叫。
  “春郎,我去也!”画眉儿于室外吖吖的叫,兀的,他惊叫一声,疾疾的道:“春郎,我差些忘却大事,从今往后,当有奇缘来寻你。若遇绝貌女子,他定合你交。你不必拒他,只要他念出一段辞儿来着你阳物茎竿儿的毛套儿自个儿松却,他定合你有缘,你便竭尽所能入他。权当入我也!吖——我怎的把这毛套儿带走了,春郎,着!毛套儿可否套着了!”三春听他疾言快语,不防窗外飞来一团艳光,嗽地一声,便套着他之大阳具之茎杆儿上矣!茎杆儿顿觉如戴紧箍儿,涨涨的,十分难受!三春知仙子等他答复,乃大声道:“套着了——仙子——保重——”窗外传来“扑扑”的振翅声,三春扑至窗前,举目望,但见山河依旧,苍穹茫茫,白云悠悠,哪里还有仙子?哪里还有眉儿?骞然,凄楚、悲凉涌上心头。大龟头顿然垂首,晶晶泪水儿掉得满档俱是。
  “唉——!”三春太息连连!
  有谁知晓?!
  有诗为证:适才仙子施奇法,庞物大物是娇妞!
  丰乳如岩穴赛盆,长物挺进如吊瓜;左也空来右也阔,深不见底如幽峡;仙子缩身又缩穴,钳得春郎心绽花;不料卵蛋被扯拉,春郎一脸是苦瓜;仙子奇术释却它,春郎长物疾疾挖;雄鸡一唱天下白,春郎仙子堪堪罢;奇中奇来巧中巧,双双对泄乐开花;花儿才开却又谢,别意意浓如雨下;怎能说尽柔情语,怎能道完相思话!
  且说自仙子仙去之后,三春实觉人生无趣。纵是春暖花开,纵是鸟语花香,纵是丽日和风,三春亦觉如那漫漫冬夜,狐清得紧,忧郁得紧,落寂得紧,日日除了埋头作事,闷头吃饭,蒙头睡觉之外,亦无甚言语,更没了笑容,唯夜半自幽梦中笑醒,才知一帘春梦而矣,便再也睡不着,磕眼启眼,俱是仙子玉身儿在晃,伸手去捞,却又空空如也!唯胯下阳物,昂昂挺挺。春郎如此这般苦熬,若仙子在天之灵知了。当不知怎的心伤哩!纵然他心酸得双目滴出血来,亦或伤悲得合那杜鹃鸟儿一般时时啼出血来,仙子又怎的知晓。
  真个是海阔天长,瑶台无路也!
  一日,三春午寝,梦中见仙子自碧霞里飞出,三春喜得手舞足蹈,直唤仙子下凡来,仙子摇首,谓三春道:“春郎,今日奇祸将至我特来相救!”三春愕然,复问,仙子已没了踪影,三春疾喊,无人应答。
  未几,三春醒转,想起梦中之事,不禁凛然,心道:“我只不出门,不信祸事偏就寻上门来。”又忆及仙子相赠秘丸一事,乃摸着贴身搭链里那五个硬丸,心道:“不管甚祸,我有护身符哩!”再摸,心奇,忖道:“怎的五个丸儿全粘一处了?”便解下搭链,逐一分解,见那粘连之物好似米浆干结而成,三春思忖良久,方忆及仙子曾用搭链擦拭胯下泄物,才知这五个秘丸乃是由淫水儿粘于一处的。
  既释疑团,三春又将其收拾规整,闭目欲睡。
  尚未合眼,门外传来马嘶人吼之声。三春奇之,开门去觑。
  甫一开门,便听一人叱喝:“喂,你唤个甚名,快快报与我听。”三春心道:“我一不偷,二不抢,怕甚?”乃昂然答日:“草民姓吴,名三春!”“大胆刁民,竟敢刺杀官差!绑了,关押地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一武将大声发令,众兵丁一拥而上,将三春缚了个结结实实,投进囚车,即刻驱车去了。
  正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三春蒙蒙懵懵,不知范了何事,一路高声喊冤,押解兵丁听得不耐烦,数次以枪杆敲击三春头颅,个中苦处,唯三春自个知了,不再详表。
  既至府堂,知府即刻升堂,问了三春口供,录了,便抛下一令签,道:“明日午时斩!”三春复喊冤不止,知府怎管这些许小事,醒木一拍,回转内堂去也。
  是日子夜,三春想及这番曲折,才知命乃天定,一旦灾厄来临,你不去将它寻,他自个儿便会找上门来!心道:“仙子果真言之有准!”旋即摸了摸贴身救命之物,暗自庆幸:“也是我吴三春命不当绝!”又想:“这秘丸感情便是类似烽火的报信丸,我一旦抛出,仙子乃知我之处境,他或者立施法术来救?若果如此,当夜间施之为好,一来仙子数番行动均于夜间进行,二来夜间目标不易暴露,便于我逃跑,三来若果是仙子来了,又是夜间,我便合他立行人事,若他飞,我便且飞且入!哈——个中妙味,唯我自知也!”三春想得春心勃勃,胯中之物“唿”的一声,鲤鱼打挺那般,昂立起来,因那毛套儿作用,大龟头大如一对宝拳相并,偏茎杆儿只有大龟头粗细之三之一,恁般的长,顶得裤儿凭空冒个大包,以致于裤脚儿上提至腘弯,好似着了一条短至膝盖之短裤儿。
  三春以手拍之,大龟头“咣咣”的响,三春戏言,“急甚么,而今朝不保夕,你却象个光屁股毛猴儿!”且说狱卒正打盹儿,猛可里听到异响,立即踱了过来,巡视,并无动静,乃问三春:“蛮子,适才哪处在响?”三春心道:“且让我戏它一戏!”乃道:“草民不知!不过,官爷,恐是我兄弟唤我,他欲小解。”“你兄弟——?”狱卒紧张的四处望了望。不见人影,还是不放心,又道:“蛮子,千万注意,只须把你兄弟行踪告与我!”三春以手拍拍大龟头,又是“咣咣”的响。
  狱卒又闻异响,惊得一跳,立即又悟解了,道:“怕是更夫打更罢!真个儿自个唬自个!”三春连拍连响,狱卒方知声音乃三春发出的,恚道:“蛮子耍甚手段?”“我兄弟欲小解也!”三春笑道。
  狱卒提着灯笼凑近,开了狱门,道:“且跟我来!”甫一望,顿时惊得两眼儿打挺,手中灯笼掉于地上,半天方醒过神来,惊问:“蛮子非人耶。”“若不是人,又是甚么?”三春故意这般问。
  “恐是仙人!或者是驴儿转世!真个世间之最也!赫煞我了!”狱卒一面拾了灯笼,一面替三春解了手镣,且道:“若我有这么个神奇东西,要我拿命去换也值得!”三春听得心为之一动,乃心道:“许他个空愿儿,或者他便放了我!”便以言挑之,道:“官爷,草民倒有奇法儿壮之。”“说来听听!”狱卒心致益发浓厚,又解了三春脚镣,道:“君子若有法儿将我三寸短丁长至五寸,你便是我重生父母也!”三春心道:“怪不得如此心热,原来物儿也恁短小了些!”便道:“壮之不难,你只须放我出牢,我便立时道与你一个秘法儿,朝闻,暮即长矣!”“真的么?”狱卒惊喜不已,旋即却犯了难,喃喃道:“不成,不成,汝乃死囚,明日当斩,我不敢放你!''三春行了几步,至了溲房,拨出大物儿,大物儿如久被乌云遮住的金鸟火球,此时方却了阴霾,只见他红光灿灿,又大又圆又亮,三春心道:”此乃天赐良机也!“因先时他之手脚被缠,无法取救命秘丸在手,而今大龟头无意间立了头功,三春急忙自搭链里掏出最小之秘丸,一时无处放置,只有纳于龟头马口里,因心里紧张,双手突突的抖,颤个不停,好半天才系好搭链。
  正当此时,外面狱卒听里处没了声响,大惊,叱道:“蛮子欲逃否?”三春一听,甫的惊得魂飞魄散,双手乱抖,全身乱颤,一时甚都忘了。不巧,大龟头一紧,尿儿望空射出,一团白亮之物行于空间。三春方醒悟:“天耶,我的秘丸——?”话未落口,只见眼前火光一闪,一团彩云冉冉升起。
  室外狱卒惊喝:“不好,不好,有人逃了!”一时锣响鼓响,人声马声,嘈杂不已。
  三春惊得呆立,心道:“彩云儿自个儿飞走了!谁来救我!”胯下物儿仍在喷尿,大泄不止。
  这时,彩云望地投来,一眨眼,三春见了一个千娇百媚女子,正拿秀目觑他。三春正觑,只见女子玉脸桃腮,眉如春山,目如秋水,又见他玉身儿仅着胸衣、衬裤,玉乳儿正一蹦一蹦的跳,胯下热气升腾,三春瞧得火动,乃道:“仙子怎的这般?莫非适才正合情郎相会么?”“嘤——”佳人娇哼一声,脸儿身儿俱红了,低声道:“还说哩,那是画眉骚精姐姐惹的祸!”“围住溲房,别让蛮子跑却!”室外人声鼎沸。
  三春大惊,心道:“我还道何方神仙来救?原是个小女孩儿。”却又不好怨言,一时急的浑身直冒冷汗。
  只见仙子玉手一挥,顿时飘来一朵儿彩云,仙子谓三春道:“大春郎,快随我去!”三春才知仙人仙术莫测,只他仍在撒尿,不得空,乃道:“仙子,容我把水儿放完!”“也罢!权宜之下,顾不得许多了!”仙子玉手一抡,不知怎的,三春便合仙子背对背了,且位于彩云之上,三春兀自撒尿儿。
  仙子喝声“起”,须臾,三春只觉耳边呼呼的响,且觉凉风拂拂。
  却说牢内众人正围着溲房,准备强行闯入,兀的听人娇喝一声,复响“叱叱”乱响声,溲房便如炸裂了的水桶,四面人方望外奔裂。众人四散逃窜,喳喳的乱叫。
  兀的,有人惊喊:“怎的下雨了?”众人亦觉水儿自天倾泼而下,但这雨儿却较平时大不同,热热的,臊臊的,众人一时哪有心思细想。又听人喝喊:“瞧,一朵彩云,还驮着两个人儿哩!”众人俱举目望,只见漆黑夜空里一朵彩云光华熠熠,斜斜的,正往东南方向飞去,两个人儿站于上面。众人愕然。议论纷纷。狱卒便将三春异处合众人说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提。
  且说仙子驾彩云驮着三春徐徐飞升。
  此时,三春已解尽小便。正胡乱收拾衣物,却听仙子道:“春郎之物,果是世上稀少的!看便看了,还遮掩甚?”三春嘎嘎一笑。因此时和仙子玉背紧贴,只觉仙子玉肤细腻,几合仙子身子玉肤儿一般无差,想及适才所见诸般好处,腹下物儿便如久渴之牛终于望见一汪清水了,扑扑的,望前挣。
  三春忖道:“仙子临别,言辞闪烁!他定然知晓我之未来。只不知这妙人儿来处。”便问道:“今日亏仙子搭救,草民心里感激不已,只不知仙子芳名合仙居之所,乞仙子告与,若有机缘,定当报答,万死以谢也!”仙子莞尔一笑,令三春转过身子,只见他大大方方的搂着三春,羞羞的盯着那杆通天红玉枪,啧啧的道:“原来听了,只是不信,今日一见,方知端的!”并以手攒了攒,道:“春郎不必多礼,我乃画眉仙子之知交——报春仙子也!春郎合眉姐之事,我当是第一目击者。当时,眉姐彩衣晾于屋外,我怕他有闪失,便先叼回了天宫。后来,眉姐回来,我等方知原委。只因春郎前身乃南天门巡逻天官,无意间窥了我等真身,便兀自降了凡尘,违了天条,玉帝甚怒,但众仙念及你平时合大家好处,俱替你求情,玉帝只好罢了罚处之心,睁只眼闭只眼由了你。我等岂不知天官情意,故有这许多巧合!
  后来,我等听了眉姐之言,俱动了心,又恐玉帝震怒,问于月老,月老笑而不签,求于太白老星宿,老仙君秘授奇术,且道此事有些曲折。并说眉姐已合天官交合,暗结珠胎,为了不泄漏此事,只有回天宫于八卦炉内保养,约三十年才能产下一批小仙子。又授五个秘丸与我等,叫我等依法行事!我等既知渊源,且听眉姐言及合春郎交合妙处,三魂便失了一魂,而这一魂又附于秘丸之内,一旦春郎遇难,我等便可立现相救,可恼的是,前日你合眉姐交欢,将那极淫之水沾了我等,把魂儿都泡得淫淫骚骚的,我实忍不住,便自己除了外衣,才觉轻爽些,可恨眉姐,这般调戏我等。还有,适才,春郎居然将我之魂儿放于马口,我见他巨大,芳心已动。春郎,不必遮遮掩掩的,你我皆乃缘中之人,大方些才有乐处!“抱春仙子言罢,秀目斜乜,金光盈盈,因他早已暗睹春郎之身,不知于梦中幻化出了几多新奇交合之势。加上适才春郎无意间凋拨与他,他早已是欲火攻心,不堪忍禁也。
  三春并非铁木无情之物。既知身世,又晓渊源,心里其实欣喜不已,只是担心眉儿遭遇,一时之间,倒未思及交合人事,只怔怔的发神。抱春仙子见了,知他情系旧人,心托眉姐,益觉此子笃厚,心头欲火反而更旺,只见他扭扭身儿,娇言:“春郎无须记挂!有太上老君暗中照应,眉姐定不会有事,且他六甲在怀,不宜久交,若交合过频,必伤元气,损了法力。那可是得不偿失!”三春听他言及交合之事,如凡夫啖食一般平常,奇之,心道:“眉儿合我初识,倘是处子,舍儿个这仙子,有些大方,恐是个中老手,入来定然快活,但我已重誓,不合它妇苟合!”乃道:“仙子救命之恩,草民今身难报,只我合眉儿已盟兰约,且我一心系之,恐拂了仙子美意!仙子见谅,若有来生,草民再图相交。不知可否?”“嘿——嘿!”抱春仙子哼一声,道:“此乃天数,我等必合你交,方才解了数年夙愿。若夙愿经年不解,物极必反,心生怨衍,恐为祸为害,况春郎昔日中意的,便是我等姐妹四人,岂可原此而溥彼乎?还有,春郎不要以为妙味全在眉姐一身,若偿了我等鲜货,恐舍不得却口哩!”有诗为证:奇祸自天降,仙子自来帮;臊雨沐众生,彩云生端光;凡夫合仙子,行云施雨将?
  欲知三春合报春仙子于云间交合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飘渺无定娇红软

  词日:抱春声到枕,花气如帘,醉魂愁梦相半。云惜馀薰,鸟惊凤眼,几许艳艳春晚。湘竹痕鲜,佩兰香绕,高天浓暖,记小江、风月住时,屡灼非烟同伴。
  须信鸾弦不断,奈云中再鼓,曲中人懒。认罗袜无踪,深处弄波颤颤。翰鸟风仪,白崖云险,尽日临幸宴欢。怎解得,个中滋意,又有双仙奉脔。
  话说报春仙子见春郎念念不忘画眉仙子,况此刻他自荐肉脔,春郎止耸着条举世无双之阳物,虽尘柄儿跳跳闪闪的,春郎仍不动手,他心里便生些酸意,乃道:“春郎别以为诸般妙味会在眉姐,待入了我,你便舍不得却口!”三春并非春心静若止水,欲火儿早于全身各处飞窜,只他乃至诚之辈,时刻记着自家合眉儿之盟,故抱着大阳具苦熬,此时听了报春仙子之言,心道:“瞧你言行,定是合人做过的。”报春仙子见春郎不言语,只拿眼于他穴儿乳儿处瞅。忖道:“恐眉姐姐合他约法三章,不许他合我等人。他便苦守,但那双大眼儿光芒灼灼,比东海的水晶灯还亮,定然已心动矣!若他喜欢瞅,我便与他瞅个够。”心念既定,仙子双臂一抡,他俩所乘彩云斜飞入天,未几,三春唯觉酷热袭人,全身汗津津的,乃道:“仙姐姐,怎的不朝凉处走!”“你不知晓,天庭神兵即将出行,我俩此时所行之路,他等嫌热,必不来查,故择了此处,春郎只须耐耐,呀——果是奇势!春郎闭眼,我欲脱衣衫矣!”报春仙子大叫。三春不得不紧合双目。
  他全身汗水涔涔,将上衣下裤湿透,宛若方从大海里捞起来那般心道“仙姑已脱了衣衫,我又怎的能合他裸体相裎!不过,眉儿曾言随遇而安,随缘而交!若这仙子果合我有缘,交交倒也无娇,想他如此绝貌,堪配我这大物儿!”三春心念乱起,又闻仙子言:“春郎,可睁眼了!”三春笑道:“仙姐须施个碍眼的法术!否则,我眼儿要冒火哩!”“呸,你眼儿冒火!我眼儿才冒火哩!春郎,何必苦煞!唉,你既如此,我只好依你。睁眼吧!”仙子兀自偷偷的笑,因他已绕至三春对面,将自家胸衣、衬裤一并儿搭于三春巨大阳物之上,并用小指尖去触那红艳艳大龟头。
  三春只觉似有只鸟儿正啄他龟头,把手去扫,仙子见了,一缩,便躲闪开了。三春估摸乃仙子做怪,亦不言语,道:“仙姐须轻过身去,山民方敢开眼!”“真个酸鸟!”报春笑笑,反而欺身而进,转盈无比,踏雪无痕,未了,谓三春道:“妥矣!”三春开了眼,唯见对面,几点光亮闪烁!因此时天光未明,适才仙子将衣衫盖了三春闪光阳物,故夜色浓厚。三春揉了揉眼,仍见对面几点光芒闪烁,故睁大双眼去觑,报春仙子常于夜间活动,故他神月炯炯,仍看得清周遭人合物,他见春郎讶然瞪眼,还道三春被他秀乳吸引,芳心疾跳,复揉身再进,大龟头离他小腹约有三拳之隔了,那团儿热气一张一驰,隐隐浸着仙子嫩股矣!仙子心潮澎湃,起伏不平,说也怪,那两座圆陀山了兀自摇晃不定,宛似山底熔岩动荡,山巅波摇不已,三春适才所见之亮点,乃仙子晶亮之双目合闪烁之乳头也,此时,双乳之头均如夏夜莹火虫那般,乱抖乱闪,三春还道又是甚等神仙虫儿,奇之,出手欲逮。
  仙子心喜不已,玉手双举,如蛾蝶振翼,他虽欲抱着春郎大阳物,又恐惊退了他。
  适值此时,春郎指端触及乳头,烫烫的,三春心中一惊,却手,问道:“仙姐,天宫里怎的生热虫儿?”仙子知他所言何物,乃道:“甚么热虫儿,恐亦乃雌虫儿!”“仙姐有神目也!如此黑夜,凡夫只见你全身几处闪亮而矣!你却将虫儿之雌雄也辩得清!草民佩服至极。”三春至诚而语。
  仙子窃笑,心道:“这虫儿乃我饲养,怎的辩不明!”但不便说破,又道:“春郎,这虫儿有些怪处。”三春自幼处于山野,见识的虫儿亦不少,乃问:“何怪之有?”仙子连眨妙目,诌道:“此乃无翅鸳鸯寄生虫也!”言罢,兀自个嘤嘤的笑,玉手儿已柔柔的笼着那大龟头矣,心中惊绝:“如此圆硕,赛如婴儿之首,恐我穴小,吞不下它!奈之何?”三春听了怪鸟儿名称,益奇,追问:“原闻其详!”仙子敛神思忖,片刻方道:“所谓无翅,即是说此鸟浑身光溜溜,寸毛也无,但它能飞!所谓鸳鸯,乃这鸟儿乃一对儿,永生永世不拆离,从未见它单个儿出行的。所谓寄生,这对虫儿实则寄附于一只大鸟儿身上,大鸟儿飞,他俩便飞,大鸟儿歇,他俩亦歇,做谓之无翅鸳鸯寄生虫!”三春顿时兴起,道:“神仙居处,果是不凡,连虫儿亦这般妙!仙姐,我怎的看不见那大鸟儿?”“甚么仙姐?春郎便唤我春儿罢!”仙子及时纠正一句,“此时天黑,自然不得见,不过,春儿教你一法,可捉着那大鸟儿!”三春兴致泱泱,心道:“也好,捉虫儿合鸟儿玩,移了心思,欲火自灭矣!”便催道:“仙姐——哦——春儿,将那捉鸟之法速速教我,可否?”“怎的不可!”仙子暗喜不已,急急的道:“这对虫儿乃无翅鸳鸯寄生虫,春郎必须捉了这对虫儿,顺虫儿身子摸,自当会如愿的!只是,春郎怎的谢我!”“这——这”三春呤哦片时,方有了主张,遂道:“春儿,此乃两只虫儿,你我一个捉一只,可好?”“不成,我已将它了然于心!不摸!还是捉着有趣些!”仙子力辞,心道:“哪有自摸之理?此时此刻,春郎你便把手入我心里掏我心肝,我亦是情愿的!”“那么——容我先逮着它,然后回家煮了,便合春儿分享,如何?”三春肚中实有些饥饿,才有了这狠毒主张。
  “呀!”仙子喊一声,心道:“可恨!不过,不能怪他,只怕到时他便舍不得了!,'眼珠儿一抡,双手趁势抚着大龟头,又抓又挠,道:”春郎,我最见不得杀生,不如这样,一旦春郎捉著了那大鸟儿,便将它架于春郎这根长物儿上,且抓住他双翅,我便找根绳儿绑了他,让他永世飞不高,时时合春郎逗趣行乐,可好?“”好是好?只恐我出门做事,不太方便!“三春想着自家大阳物挑着一只大鸟儿,大鸟儿身上还生着一对虫儿,那情状实在有趣得紧,禁不住吖吖的笑。
  “到时,春儿我自有妙法!”仙子此刻欲兴健旺,即便不能立成入事,心想让春郎双手摸弄着,亦有诸多妙处,即刻耸了耸身子两只乳头儿欺身而进。
  “咦!我不惹你,你倒来逗我!”三春疾速出手,捉住那两个跳跳闪闪的亮点,甫一触接,只觉那对虫儿硬而且烫,呈粒状,手感似曾有之,三春二指挟之,或偏或立,灵活得紧,三春心中又动;这物儿怎合眉儿那乳头儿类似?乃顺着虫儿身子往下摸索,未几,便抚着一团儿又嫩又热之圆物,摁之即陷,却手又弹转,热热乎乎的,抚之,只觉细腻若玉,绕了一圈,那圆物顺滑而下,三春心道:“这形状合眉儿玉乳相差无几,且让我再摸,呀,比眉儿那对还长,真个如半截冬瓜!耶,它还想飞!不成,焉能让它飞却!”三春突的加了力道,捏得那两团儿往长里长了些。
  仙子被他抚得春心舒坦,止不住想哼哼,又怕被他识破机关,便咬着牙,双手着力捏攥春郎大龟头,小腹之下一片稀沥,滴滴哒哒的流着热水儿,掉于彩云上。
  彩云仍然斜斜的飞。
  天色似乎比适才更黑了些。
  仙子隐隐觉着不远处传来扑楞楞鸟翅声,但他此时色谜心窍,无暇细省。
  春郎愈捏得紧,那虫儿愈跳晃得厉害,三春乃田间老把式,有一把子好气力,益发大力地捏,那对儿闪亮头儿几乎快触到他胸脯矣!
  三春吖吖的道:“好厉害的虫儿,怎的欲咬人么?口儿一张一合的,牙齿倒不小,亮亮的!对了,适才我真不解这亮光是怎么一回事,这才明了,原是牙齿发亮!嘿,这虫儿还长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仙子终忍不住矣!
  他咧开芳唇,痛喝一声,道:“春郎,你怎的恁般用劲,别说虫儿,就是鸟儿,亦恐被你捏死却!虫儿不叫,我亦瞧着受不住矣!”“哈——春儿,这虫子恐是你亲戚罢?”三春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仙子反问。
  “是么一一我便小心伺弄!不是么——我真的想把它煮来食却!”三春真的觉着饿了。
  “这个一一”仙子踌躇着,一时不知怎的答语,沉呤良久,才开了口,道:“春郎,虽说它两个合我有些瓜葛,只是春郎实在饥饿,急于进食!不如这样,你且噙了它,使劲吮,说不准有些甜水儿,亦可饱腹,只不能当真咬食!”“还是弄熟来食才好!”三春笑道。
  “先吸些水儿,稍时到了春郎家中,再寻熟的来食!”仙子亦笑道。
  “春儿,这两支鸟爪儿也怪,怎的合人手儿差不离?该不是你趁黑摸龟罢?”三春又笑着说。
  “你就当它是我的手儿罢!不过,我其实就是鸟,和它亦无甚差别!”仙子棱模两可的道。两只手儿顺着往下摸,越过龟头底盘处,陡的,手儿落入槽峡之中,仙子只觉左手握着了右手,寻茎杆儿实在恁般细了些!仙子惊喜:“春郎,你这物儿头大如天,腰却细若纹足,怎撑得着!”“啊——吖!”三春此时方明了鸟爪儿果是春儿玉手,惊叫之后,习惯性弓腰缩臀欲将大物挣脱玉人把握,岂料用力过猛,乃将报春仙子扯了个趄儿,仙子此时已是淫兴若狂,只道春郎合他一般,喜滋滋趁势贴拢来,自个儿分开玉股,欲牵大物儿穿档。
  至此,三春甚也明了,知手中紧握的,乃是仙子玉乳儿,此时钻入他怀里的,不是春儿妙身儿,还会是甚哩!三春心潮起伏,情波欲浪,滔滔汹汹,其势也猛。唯心中念着合眉儿之盟,不禁有些后悔当时妹劝我随缘而交,我当应允他才是,谁知他这仙子这般善解人意,逗得我实也守不住,眉儿,一旦今日失身,那也是造化弄人,非我诚心求异也!一时问,三春楞著,不知是推开玉人玉体好,还是再著一把力将他揽入怀里好!
  仙子原想须缓缓儿的喂他,让他既入穴里,到时怎的也扯不脱,熟知无意间出了漏著,正懊恼,哪知将错就错,反凑了兴,芳心跃跃,双腿夹着春郎绝妙之物,欢喜得亦是不知该作甚了!
  三春却了乳儿,双手于仙子嫩肌上捏搓抚弄,绵绵滑滑之趣妙顿浸心田,大嘴儿噙著仙子玉耳,吮了几吮,甚有骨感,心中直叹:“如此有趣,令我怎的却得手?眉儿,快来灭火!”抱春仙子于幽暗里瞅得春郎一举一动,风向宽阔胸板儿一扇一扇的,宛似那于狂风中不断翕合之双页儿门扉,只那“咣咣”的声响换作了“呼呼”的疾响,仙子合知好事已成,芳心顿时酥软,玉身儿亦软粑粑的,一个劲儿往春郎怀里去。
  三春一时没了主张,只得接紧仙子,无意识的,一双手儿在仙子全身遍抚,只觉每处都是妙的,美的,令他不舍的,他兀的忆及眉儿,心念一闪,忖道:“眉儿曾言,有缘人方合我入得,我倒要看看,这是怎的一回事?”三春只是摸着耍子,并不动真张。
  抱春仙子欲火儿直往空中散逸,他双手掳着春郎坚挺而苗条之茎杆儿,三五几把,便将适才才搭于其上的衣衫给掀掉矣!
  顿时,仙子觑得春郎胯下一片红光,心中一动,立时知却此乃画眉姐姐作法,只见他双手一举,左右手各出中指,摁着太阳穴,口中念念有辞:“眉儿毛儿套儿,春郎物儿杆儿;今儿云儿春儿,姐儿仙子共尔!”三春见他作法,才知眉儿所言不假,更知春儿合眉儿确乃个中人,俱是愿合他行乐的,顿时,三春心中却了顾忌,只道是天遂他等姐妹来合他人的,遂双手一卡,将春儿窄腰抱得惩般的磁实,大龟头穿胯而过,直向上翘,击捶得眉儿粉臀啪啪的响。
  春儿念叨一阵,呼的一声,自大阳物上跳下,一团红光自鼻孔喷出,宛若一根玉绳,春儿呼一声,双手捏著三春细长杆儿又揉又扯。三春唯觉热烘烘的,未几,春儿尖着嗓门喊:“可也!”三春即刻看到一团儿亮物自家阳物跌落,同时觉得轻松无比,大龟头晃晃抖抖的,一刻也不曾停。
  春儿喘息片刻,伸手去摸,果然,大龟头不及适才那般膨大了,仅有拳头大矣,茎杆儿却粗了若许,仅比手臂瘦了些许,仙子心道:“这等壮壮实实,长长挺挺之物,入来定然快活!”诸君,抱春仙子既言勿合人交,怎的俨然又如惯家?因他平生夜半即飞临尘间,于那寅夜“布谷布谷”的叫,寅夜时分,却有若许男女正于着那等乐事,偏他眼力非凡,故无奈之下瞅得明明白白,便知三春大物实乃凡尘稀少之物,况他又听得那些妇人“大大、大大(答答、答答)”的呼叫,他便推知做入事儿须要大物儿才快活,且前几日画眉仙子回宫合他等言及春郎巨物,嘱咐他等不得鲁莽,抱春仙子心中早有准备,故他报定今日必交之信念,因而却了若许尘俗之念。
  赘言休叙,书归正转,且说报春仙子此刻摸得春郎阳物,粗长依是粗长,但不如适才那般奇特了,暗地咬咬牙,或许纳得下,乃双手握住龟头,不让它往别处去,且言:“春郎,如今你可信了,你我之合乃定数也!”三春心中其实欢喜不已,忖道:“既是仙子姐妹,且于我有救命之恩,况能解得眉儿之缘法,料来他俩相交至深,我又何尝不能合他深交哩!异日见了眉儿,免得他责怪!”三春一面想,一面把手摸春儿胯下,只觉高高迭迭肥肥暖暖一团儿,滑滑腻腻的,打趣道:“春儿,春潮不止么?”“未必!”春儿听得心欢,知春郎心思,乃将双乳触于春郎胸前,左右上下,不停的蠕动,直蹭得三春酥痒不止,且蹭且言:“春郎,千年冰河,方泛了几点水花,欲睹春潮壮观,舂郎只须疏浚!”“那是自然!”三春应承著,双手不歇的反复搓揉春儿花房鱼,未几,那团儿又高了胖了若许,仿若一尾除鳞剖腹剔骨的鲤里,三春数指微曲,且抚且挠,兀的,数指陷落一道缝儿中,热烫无比,且油油滑滑,三春心道:“这缝儿着实不小,恐春儿合人弄过了的,也罢,几千年苦守,着实也难,今日我且将它扩展扩展,也算重倒家园!”此时,春儿呆立着,动也不动,因他知春郎已经开工,他却耽忧自个儿能否容得那般大物,万一豁裂了,岂不破了几千年法身?
  且说三春却如饿了三天三夜之雄猿,一个猛子扑来,抱着春儿,拿大嘴于他全身乱摸乱啃,一忽儿啃他鼻头,一忽儿吸他芳唇,一忽儿咂他舌儿,一忽儿舔他酥胸,一忽儿吮他玉乳,双手乱搔,腰问、胯下、后背、圆臀,无处不烙下三春大手之痕迹。
  春儿原时只知人事儿看来有趣,今时体验果觉妙趣,只觉春郎嘴儿似手儿,手儿似嘴儿,弄得他全身酥酥软软的,连声音亦是软软浓浓的,只听他道:“春郎,奴家心里痒煞!还望春郎往里处去!”这便是仙子的妙处,他知春郎物儿长,定然深入,而他亦觉心里如有万蚁挠巢,除非春郎施手段,否则,这痒这骚,是解不了的。
  三春已如急红了眼的猢狲,双手一抄,便将春儿拦腰端了起来,置于云彩之上,急切切扶着大物挺刺,春儿芳心迷糊,由他施为,三春大物抵于春儿玉穴之上,一时未能喂入,因那处凭空高出它处,故大龟头滑滑的往侧旁溜去。
  春儿咋喝:“怎的临阵逃奔?”且喝且捉住大龟头,柱于玉穴口儿上。
  三春将牙一咬,大力推进。
  “滋滋滋”,仿若水袋儿漏了缝,水柱儿水线儿交错进流。三春亦吃了一椋,心道:难道这高高堆堆的穴儿里,竟全是水否?“挪了挪大龟头,恁般奇妙,那袋儿却无水可流了。三春心惊还道自家已泄,提了龟头,细觑,只见那穴儿陷了几分,不及适才高耸,才知里处果然蓄著淫水儿,乍挤乍压,水儿自当外溢。
  三春嘿嘿笑,道:“春儿,你果是水做的么?”“然也!”仙子嘤嘤咛咛回应,此时,他已不觉骚痒逼人矣,因骚水泄却些许,穴儿里骚浪平缓,正欲畅笑,准知穴儿里泛生空旷之感,令他落寞不已。仙子又唤:“春郎,把它放进去,或者更有趣些?”三春焉不知晓春儿之意,只见他遽速倾压,大龟头如突然撞来的天外磒石,哧哩咔嚓,乱响之后,大龟头早如乌龟潜入深潭,不见踪影矣!
  芳人唇儿紧咬,鼻翼别别的跳,秀目闪动,明灭难定,兀的,朱唇大开,细舌儿遽吐,只于空中扬卷陕下,便如蛇归巢那般,磕合紧闭。气息幽微,秀目随之而颊,却不如适才那般灵活矣!
  三春怎知丽人正渡难关!
  他初时觉得涩滞不畅,似有奇物横阻,乍见仙子红唇翕合,只觉红艳鲜嫩,令人心动,心动之下,三春亦啮齿闭目,强力推动,劲攻之下,银屏炸破,四散而去,龟头潇潇而入,挤得淫水儿苍皇奔逸,见机得早的,便望外流泄,绝大多数被大龟头张牙舞爪之汹汹势头唬得掉头便跑,只欲躲回深宫,不再出行,哪知里处丽水狂溢,一时间,骚水儿没了去处,进不得进,退,大龟头寸土不让,席卷而来。
  正当此时,仙子自那昏沉中醒来,低语:“春郎,快救救我!”三春闻言大惊,急忙煞制阳物擂进势头,惊惶的问:“春儿,是否穴儿裂却?”“非也!”仙子笑语。
  三春方觉惊魂初定,亦笑著道:“可是里处痒得厉害?”“对极!春郎真知心人也!”仙子娇靥如花承露。
  “春儿稍候,容草民合你搔挠搔挠!”三春此际已非昔日之三春,只见他略略扯退阳物,茎杆儿逐次亮相,只大龟深埋不出,三春觑得杆儿上红斑点点,知春儿果是玉壁才倒,心中顿添若许豪霸气魄,低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过去,一人至底,一出尽根,疾抽速插,又顶又挫,又挑又刺,霎时,八百余数已毕。
  三春略略歇息片刻,又如马上将军闻了号角,挺长枪,深掷缓拖,捣玉穴,研摩细弄,一时春光迤逦,唯春儿如酒醉那般,娇身儿平摊,玉枝儿轻颤,丰乳儿晃了一圈又一圈,偶尔哦哦数声,宛似酒液倒涌至喉间。
  乒乒乓乓,三春渐入渐觉酣畅,他只觉春儿之穴自有妙处,合眉儿之穴大不同,阳物一路入进,不论粗如龟头、棱边儿,还是细如棱边下处之冠沟,俱被热热暖暖,细细嫩嫩、柔柔绵绵之肉肉裹贴得紧紧轧轧,宛若著了一身儿合体的棉衣,却又不觉艰涩,入来叽叽的响,抽来哧哧的叫,真爽煞人也!
  约过三刻,抱春仙子兀自吖吖的笑,且笑且言:“子日:”三月不知肉味!'我还道老夫子故作危言,今日合春郎一入,才知绝妙无双舒爽酣畅,个中滋味,真个美不堪言,故奴家亦言,三千年才知入味也!“”呀——春儿恐把话说大了!三千年才知入味?果是完壁否?“三春且人且言。
  “戏言不成?春郎嗅嗅!这三千年无红已然没了腥味,唯余清香,是否?”春儿舒玉手,于春郎大物之上抹了几点碎红,递与三春鼻前。
  三春抽吸几度,了无异味,唯觉香郁,不禁赞语:“仙子之物自有妙处,凡夫有缘,真乃三生有幸耳!”“春郎,恐有事矣!”报春仙子惊喊。
  有诗为证:彩云飞天起,仙子泄心事;春郎思几度,方把姻缘缔;三千年玉壁,今朝儿碎矣!
  玉碎散异香,奇哉且趣兮!
  毕竟仙子将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悲喜难料终欢颜

  词日:春已归来,看美人腹下,袅袅春翻,端端稠雨,堪堪湿尽云峦,痴情乌儿,料今霄、构到乐园。浑未觉,壁空垂掉,醒时性命悠关。
  堪喜双仙从兹,便绕玉茎缠,更没些闲。亲时偶来,眨眼转变遇险,奇愁相连,问何人,会解连环?笑相见,眉飞眼颊,朝朝暮暮塞满。
  话说三春不知不觉已合报春仙子入成一团,正觉酣畅间,报春仙子晾语:“春郎,恐有事矣!”“唔——它事且放一边,容我再人五百回合!”三春此时已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止,势不可挡,且言且如风车般旋着身子,抽扯不歇。
  “啊——叮,花瓣儿谢矣!花瓣儿谢矣!”仙子只觉花心底处崩落一物,他便以为花儿已谢,此乃他历所未历者,故且的且叫,谢过几周之后,花心儿却如一只手儿往前猛伸那般,齐齐地向外扑来,仙子既觉心惊,又觉全身酥软,欲叫,却无也,只有红唇儿一扇一扇的,香诞间或溢出,但碎牙啮合,嚼得涎水里亦裂解成花花点点之亮花儿。
  三春见状,知他正花雨泄,唯觉玉穴中势水儿滚涌如沸水,烫得大龟头甩甩的有些不听使唤!三春亦如痴驰之烈马,奋蹄奔纵,勒不住绳也!闪电般入,电闪般出,一时刀光剑影,锵锵锂锂,直砍得玉碎瓦裂,丽液溅射!
  兀的——三春大龟头一吐,又一缩,宛若那偷食热壳鸡蛋的妇人,惊见阿公阿婆,一时没了主张,只有梗着脖子,任烫蛋自个儿滑入细喉,偏又咽不下,偏又吐不出,一时难以控制,大龟头跳跳弹弹三春仍然猛抽猛抽,仙子此时已是玉眼里金白,魂飞魄散九天矣!刹那,三春竟入有五百余数,却无止意,双目挺挺,双唇紧抿,偶尔闷哼几度,亦是粗浊原厚重,又入有数十,三春小腹往前一耸,便再也收不回来,大阳具悉数没入仙子美穴之中全身各处俱在颤动,一股热流喷溥而出,呼呼的闷响,震得三春心膜儿弹跳不止,似有重榫骤击,昏昏甜甜之奇妙感觉,如春山波绿那般,浓浓的,一层迭一层的淹浸而来,三春还道自已虚脱矣!懒懒软软的倾倒身子,覆在仙子身上。
  良久,仙子挣挣玉腿,却无法摆脱春郎如山重负,微抬,自隙间深入玉手,一摸,稀稀沥沥一片,春郎那两卵蛋亦被胶液糊了厚厚一层,他俩交合之处,拟合无缝,仙子痴痴的想:“干脆合一体,永不分离,让这销魂棍儿永入我穴,永驻我心!”三春亦悠悠醒来,软语:“春儿,草民污了神仙,如何是好?”“生死有别,春郎可自选!”仙子笑语。
  “何为生?何为死?”三春知他戏言,亦笑语。
  “污一回当死,污两回当死,污三回亦当死!”仙子不厌其烦地数说,“不过,及至污有成千上万数,便获生矣!春郎择死而?择生耶?”三春知他不舍离却,欲合他做久长夫妻,心实感动,道:“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我当勉力而为,图一长生不死!''”此乃云汉之中,春郎言既出,天地皆默许,只恐春郎自家失悔!“仙子拧着腰肢,将玉乳头儿凑近春郎大嘴,条柱状乳头自个儿跳入三春口中,待他尚未衔稳,那头儿又扯了出来。
  三春报着左乳,噙着猛吸,春儿顿时哑然无声,因其心魂俱被春郎吸入乳儿中去矣,三春抽空问:“如此妙趣,我怎会失悔,只恐仙子嫌我浊物,先自悔也!”“乌鸦嘴!”仙子嗔骂一声,扯了乳儿,又道:“不合你食了!”三春不依,索性咬著又硬又挺之乳头儿,吱吱唔唔的道:“仙子,我欲合你永修百年之好!你以为可否?”“否!”春儿断然而语。
  三春顿时怔了,大嘴圆张,诧异不已。
  “卟”春儿先笑一声,方才款款的道:“春郎,非我不愿,实乃百年太短,眨眼工夫即逝,百年之后,春郎欲合谁入?”三春听了,方才回神,喜滋滋道:“我之所谓百年,实指永生永世,除非我死!”“还还不够!死了又何妨,难保比现在更快活!春郎不必以死作托辞!只须应见我,永不分离才好!”报春仙子语调凝缓,语毕,哀哀的唱道:“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见,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三春闻听,只觉心潮沸纷,眼内一热,亦切切的道:”春儿,我亦有此意,只我不能忘了眉儿他!若你允了这条,我便甚都依你!“”“好哩!”玉人闻言大喜,却了衰容,花容生辉,道:“春郎,我等姐妹四个,俱许芳心于你,你只须一并见了,不再另图它妇,我等夙愿可成,夫复何求!”“还有俩!?”三春惊问,窍喜,心道:“难道我生前果真是巡值天官不成?天念我忠勤职守,方降与我若许仙子么?”“瞧你那模样!其实欢喜,却又要假辞让,真个令人气恼!”仙子耸耸下身,三春阳物却自玉穴中滑出,此时虽也长也粗,只软软粘粘的,萎顿不振矣!
  三春抬起身子,欲立,仙子玉臂不松,道:“春郎勿去,我小腹虽涨,你只须取了它,水儿便流,少时,喂它进来,才觉实在!”三春依言耸臀,阳物渐次拖出,大龟头刚出穴口,一股儿浓浓稠稠亮水儿哗的四溢,宛若才开锅的米汤,沿着锅边儿往四处淌!春郎龟头垂掉,偶尔滴落一点液珠儿,砸于仙子肉锅中,消弥无形。
  三春索性抱着仙子,一个滚翻,顿时,他俩换了体位,三春在下,仙子在上,那穴儿中丽水,顿如银河漏底般倾盆而泄,大龟头摇头正望,不料被浇个满面糊涂,满眼迷茫,兀自个乱抖乱摆,仿若鸭儿潜水又冒出水面,甩得珠玉儿飞,液沫儿散,倒也怪,鸭儿又昂昂挺挺,梗着长脖儿,突突的往上长,似若那迎风见长的嫩芽儿,片时,春郎大龟头又探于仙子玉穴旁,单眼儿开启几度,似乎被仙子玉帘仙洞之胜景摄了心魂!
  春儿见状,圆臀儿端着,前后左右乱筛,直嚷:“水儿尽矣!水儿尽矣!”三春觑得实在,纠正道:“还如断头麻线一般,掉个不停哩!”“呆鸟!”春儿见他不解春心,嗔语,随即玉脸浅红,又道:“春郎你瞧,你兄弟他欲进去哩——你怎的不放手,索性让他进去罢!”至此,三春方知玉人心事,赫然一笑,道:“春儿,草民愚劣,不合芳心乎?”“怎的不合?且入它进去,便是天作之合也!”仙子穴儿底处恁痒,痒得他弓著玉身儿,弯成一把弯弓。三春在下处用力,可总也够不着,大龟头只合毛儿触接,急得马口里直吐涎水。
  “呆鸟!”三春笑骂。
  “春郎骂我?仙子似觉受了莫大委曲,嘟嚷着嘴儿,眼圈儿亦是红乌红乌的。
  “非我骂你——你既欲入,且在上处,只需沉臀压胯,我那棍儿便可替你搔痒,可好,我愈往上挺,仙子身子愈往上扬。我想仙子乃鸟儿化身,又是仙班,岂不是一飞冲天么!徒令凡夫望不可及!”三春疾言个中缘由。
  春儿闻毕,方展颜娇笑,甚觉不好意思,道:“春郎果然骂得好!少时须买力些,我便饶你这回。”“呆鸟!”三天顺势又骂,笑道:“春儿你在上,你只须用力,我却不方便!”“该骂!”仙子应声诺道,却又觉不甘心,道:“此时我虽处上风,却又处处低于下风,说不准甚时,春郎火旺,我便要耍些手段!”三春一听,顿时软了声调,展长臂,箍着了纤纤腰儿,柔柔实实的往下摁压,且央求道:“春儿,适才俱是我的过错,你切不可记恨于心,我这时出手帮扶你,保管令人欲死欲仙。”言毕,三春兀的加力,只听“噗”的一声疾响,春郎大龟头已然探入仙子穴儿矣!
  仙子芳唇歪歪,嗲声奶气的道:“春郎妙手妙招,仙子我心服口服,你只须做,我快活定然快活,只是已然成仙子,你若将我入得由仙又成了凡品,那不知是怎的销魂哩!”“不成!”三春心知此番能在云天中合仙子快活,全赖他法力,若他亦成了凡品,岂不是他俩会自高空垂落,掉成一团肉泥么?三春急道:“春儿,你我已于天上游了多时矣,不如回我茅舍罢!”“你那间破屋,恐早已被官家一把火烧了!”春儿撇嘴道:“他们抓不着你,定然拿你东西出气,这亦夫俗子的习惯,不足为奇!”春儿沉呤片刻,道:“春郎,你我须于这高处呆上十年左右,方可回还凡间。料那时必然换了朝代,你那事儿方可了结!”“十年?我吃甚?还有,我究竟犯了甚事?”三春虑及凡间烦心事,真还觉现在这般活法奇妙,自由逍遥,天地之间,唯我至大。
  “春郎忽忧,你不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多?恐现在已过了两年罢!春儿此时已然悉数吞了大阳具,虽觉憋涨,但大龟头腾腾扭动,那滋味真个妙绝天下,他哼哼数声,弓着身儿,欲往上行,谁知春郎双手不松,端着他圆臀儿,左右筛簸,大龟头更如耍大刀的莽汉,舞得风车斗转,仙子初觉花宫倾塌,肉儿、水儿胡乱飞散,无奈天地云淆,拥挤不堪,仙子渐觉痒酥难禁,心儿飞飞,溺入九天受海中了!春郎筛罢,方徐徐端着春儿往上推,此时,仙子方回了魂,只见他醉红着脸,醉红着眼,悄语:”春郎,就这么做!仙子我受活哩!“”我亦快活!“三春言罢,羞怯的一笑,复追问:”仙子快告与我,我竟究犯了何事?“”此乃天数!天,我管不住了,干脆说与我销魂春郎罢!“仙子幽幽地吐快活气儿,又道:”太湖一带,有个叫吴三春的游侠,劫了官家皇杠,偏他匿了踪影,官兵四处搜巡,你便因了合他同名同姓,吃了官司,今番你又走逃,这黑锅你背定矣!“三春无言,直叹世道将乱,他等凡夫将受活罪矣!良久无语,转而又想:”而今过的是神仙日子,管它作甚!“旋即抱着仙子大摇大晃,未几,抱春仙子哦哦直叫,且叫且泄了个汪洋似海。
  将息一阵,仙子将自太虚神境中还魂,恬恬的望着春郎,双手抚他双颊,甜甜的道:“春郎,这等快活,胜过我做了三千年神仙!”“仙子,我此时虽然做了活神仙,但我毕竟乃凡夫!”三春全身力乏,肚内咕咕乱响。
  春儿玉手望空一捞,顿时捏着一根肥羊腿,道:“春郎,赶热食,此乃后周皇宫膳房之物。”三春不管许多,擒著便啃,一忽儿弄得满嘴是油,那羊腿肥硕粗壮,仙子觑了片时,掩口窃笑。
  三春腹内不空,便歇着相问,仙子方低低的言语:“依仙子看,春郎那根儿合这肥羊腿差不离,下次春郎再饿,不若食了自家大物罢!”三春一听,顿觉惊讶,此羊腿长近两尺,粗比手腕,且大头如拳,小小穴儿,竟吞得如此大物,岂不怪哉!
  只见他邪邪一笑,抡着羊腿,道:“春儿,我拿它入一入,如何?''”天杀的!“仙子嗔怒,”快食了它,即刻开工才是正理!“”喔一一仙子不饿?尝尝如何?“三春挥舞羊腿,乱搠乱捅。
  “去也!”仙子知春郎已饱,玉手一挽,便夺了羊腿,丢于旁边,“啪”的一声,液浆飞溅。
  三春大惊,道:“仙子,你我不是躺于彩云之上么?怎的有水?”“淫水儿汇于洼处矣!”仙子笑语,“总不能让它降落尘世,那岂非真正乃淫雨菲菲么?”三春了然于胸,道:“春儿,这淫水儿或将浸透云层罢!”“管它哩!?仙子果不管它事,起起伏伏,状若彩蝶振翅,一心一意,只合春郎阳物交往。
  如此这般,三春合报春仙子于彩云间嬉戏玩乐,竟达十日之久,三春乐得已然忘了自个儿本是凡夫,亦然忘却他倘有一间破房。仙子时时不舍春郎大阳物,一旦它挺昂着,仙子便将其纳于玉穴之中,间或它疲软了,仙子仍将它蓄于穴中将养。番番销魂,次次滋味迥异,偏又道它不出,仙子心道:“此乃世间修练成仙之秘法也。”春郎亦道:“我恐怕真成神仙矣!”十日午时,三春合春儿既交正泄,泄毕,三春将阳物自玉穴中拨出,精水儿汩汩的滚流,悉数流至彩云至低处,羊腿骨,还有其它三春食后残物,一并儿浸于精水塘中。
  他俩相互搂着,嘴儿对嘴儿轻舔轻吸,亲昵无比。
  兀的,三春觉着耳边呼呼作响,立视左右,只见兰天怎个儿飞起来矣,直往上窜,其它云团亦一个劲儿往上飞。三春仰望著天,只觉飘飘欲仙。他又觉背部凉嗖嗖的,宛若狂风劲吹,三春只道仙子又施新招儿取乐,一时并未往心里去。
  仙子此刻倘含着双泪,痴痴迷迷的,沉浸于极乐之中,又觉风儿吹得浑身凉爽,口里便“嗨,嗨”的欢叫。
  三春渐觉奇寒无比,心中纳闷,不经意往四周觑,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只见不远处高山迭迭,三春强压心头震赫,拧头望下处瞅,天哪——身下全是高高低低的树杆儿!
  三春立时忆及眉儿赠与的救命奇丸,火速探入随身紧贴之搭链中,慌急之下,一并掏了两粒,来不及细想,一并儿抛了出去。
  只听“訇訇”两声脆响,两团儿青烟袅袅升腾,两位仙女立于青烟之中,一个遍身火红,他谓另一位身着银灰色羽衣之仙女道:“真个是天下奇闻,骚水儿竞将报春妹妹三千年法力聚成的五色祥云给浸透了!”“这不算奇事,妹妹你看,报春他乐得如坠云雾之中,此刻还闭着眼儿哈气哩!”另一仙女笑哈哈道。
  正当此时,报春仙子启眼,一瞅,立知险情,奈何他此刻全身酥软,暂时难以汇聚法力,抬首望天,见了自家姐妹,疾呼:“两位姐姐救命!”空中两位仙子相视一笑,玉手同时抛出,两条儿五色彩带倏地飞出,眨眼便把三春合报春仙子缚住,玉腕一抬,这对儿裸体相拥之亡命鸳鸯徐徐的往空中升腾。
  三春知晓眉儿神奇秘丸,展目一望,却见那红身儿仙子不着寸缕,全身火红如烧炭,那着羽衣之仙子亦是胸襟敞开,一对儿玉兔也似之玉乳儿正不歇闪晃,三春猜知事体大概,欢声大叫:“火神妹妹,云雁妹妹,你俩耐不往火么?”“瞎!”火神仙子斥喝一声,“都是眉姐惹的祸,把我等魂儿泡于骚水之中,怎的不发情!”“就是哩,让我等干熬了十年!”云雁仙子亦嗍着嘴。
  “不要埋怨,今日,我等三人共伺一夫,乐而且乐也!”报春仙子欢喜道。
  “不害臊!骚水怎的流得如此之多?竟破了你法力!莫非我等来救,你岂不将这大物儿给害死却!他日见了眉姐,看你怎的交待!”火神仙子不歇气数落。
  “就是的!今日当扣你一夜,面壁思过!”云雁仙子适时道。
  “不行,不行,不要法力,不做神仙,也休想把春郎合我分开!不是我,恐你等还尤自个在淫水儿中洗澡哩,怎的恩将仇报?”报春仙子嚷道。
  云雁仙子哑口无言,火神仙子利言利语:“我等机缘,乃天既定,合你无关,念我等姐妹一场,只罚你三个时辰不挨春郎身,此乃最惠条件矣!若不服,我等姐妹当以法力一较高下!”报春仙子默然无语。
  三春见他仨闹得不可开交,全然不理会自己,不禁气恼,哈哼一声,道:“我归家种田去矣!”三位仙子一听,方知春郎才是最紧要的,齐齐凝望,无限关爱溢于言表,不约而同,他仨齐声唤道:“春郎——”三春如闻百灵齐鸣,入耳人心,欣慰不已,适才之气恼荡然无存,他美滋滋答一声:“哎——”却见他等没了下文。立知渊源,便道:“两位神仙仙子,先将我和春儿松绑罢!”火神仙子合云雁仙子一并发力,将春郎春儿拉至彩云上,褪了彩带,报春仙子立时施展法术,唤来彩云,众人细审,仍见斑斑驳驳_片稀沥,火神仙子大笑,道:“该不是春郎长物不小心捅穿了云层罢?”三春一听,低首着,自家胯下那根又在别别跳,三春才知衣物尽失,急切中以手捂阳物,怎捂得严?大龟头扭摆数下,昂立着,宛似一株桃枝独挑个大蟠桃。
  “我等早觑得它之八面威风,春郎又何必如此作态?”还是火神仙子发言。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让时光空自流!”云雁仙子双目晶亮,且幽幽的道。
  三春知意,乃道:“此番不在云儿上矣!若我等四人一并跃下去,恐无人相救矣!”“春郎言之有理!”报春仙子首先响应。火神仙子、云雁仙子亦颌首认可,他仨同施法力,将心肝春郎拥于其中,其实耽心春郎先合谁入矣!
  未几,他等冉冉降于一豪宅前。三春举目一望,只见一匾高悬,上书镏金漆字:“天官府!”正思虑,云雁仙子道:“春郎,此乃你旧时仙居!推门即知!”三春举手一推,荡起一趟轻风,那大门见风而开。三春喜道:“果是旧时居处么?”众人人内,只见廊曲径深,气势辉宏,非寻常府宅可比,行不多时,入一内院,门牌上书着三个大字:“四美阁”。
  三春春心一动,叹道:“可惜眉儿不在,否则,四美之数堪堪凑足矣!”报春仙子、火神仙子、云雁仙子齐齐掩口窃笑,三春无暇顾及,他等一并走入,只见院内另有四座小院,按南北东西四时方位排列,且各有名称。
  东面的乃一绿色小院,门诽上书的是,报春居。
  南面的乃一红色小院,门扉上书的是:火神院。
  西面的乃一金色小院,门扉上书的是:云雁堂。
  北面的乃一白色小院,门扉上书的是:画眉苑。
  唯中心别有一亭,四面均有通道,通道直通四个小院,亭中只有一架白玉床,床背靠上镌刻三个大字:伟君床。
  三春反复观摩,心中生出若许幻像,只不知此地究是凡间,还是仙境,问道:“三位仙子,好像这院儿乃你等四人居处,不知何人如此殷勤?我可受不住矣!”三位仙子齐抬玉臂,指著三春道:“他就是——你!”“我——?”三春大疑不解。
  三位仙子施个眼色,将春郎抬起,抛于伟君床上,只听吱吱嘎嘎,喃喃自语:“果是我自个儿专为四位仙子修的居所,只恨当时天条颇严,不敢染指,便私下修了这座院子,希图有朝一日合仙子共享春光,不想至今轮回二千多年,方堪堪如愿!个中曲折,几不能忆,唉!只可惜眉儿不在!”三位仙子又是低首窃笑。
  三春仰坐于床,大阳物昂然戳天,真如伟君也!
  三位仙子瞅得眼热心跳,齐齐扑上前去。跃上床,一齐抱着春郎大阳物,又掳又套,忙个不停。
  “好!好!好!”画眉苑内传出三个好字。
  三春惊得傻了眼,只见一团儿飞了出来,径直落于三春头部。
  三春正觉其声恁熟,徒见画眉仙子已骑于自家大嘴之上。玉穴儿里骚浪滚滚,仙露滴于三春口中,三春狂喜,张口欲问,眉儿道:“春郎,不必多言,我已于此处等你十年,你先拿舌儿入我穴儿,让他等围着大物儿瞅!”三位仙子转头看,见春郎长舌如龙,入得眉儿姐姐欲死欲飞,齐吼一声,来拽眉儿,眉儿遽道:“莫慌,我已为你筹备了礼品!”言罢,伸手自春郎腰问掏出另外两粒秘丸,望空一抛,恁怪,青烟之后,春郎丹田合脐眼处各生一根大阳物,合胯下那根一般无二。昂昂挺挺,迎风见长。
  画眉仙子道:“我等各得其所,还争甚么?只是,大伙儿要轮着来,入三回舔一回,谁也不亏才是!”“自然!”三位仙子欢喝不止,一人抱着一根,齐齐扶入自家玉穴,各自忙碌。
  从兹,三春合四位仙子久居于此,昼征夜乐,永无止境。
  三春一直有一处不明白,究竟自家处于凡间,还是已到仙班?后来他索性不想它,一心只合四美行乐。
  至此,老僧所言春事告毕。三春之艳遇,真个羡煞老僧也!有诗为证:四美伴伟君,从兹享欢情;世人莫空怨,石开缘精诚!
  话本说彻,且作散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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