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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愿心-浴火-轮回》


【尘缘·愿心·浴火·轮回】序

作者:微嗔26年9月29日尘缘·愿心·浴火·轮序<ahref="/bbs/aid=282&nothumb=yes"target="_blank"><strong></strong>(KB)26-9-2823:2生命的终极意义在哪里?

人类最终极的归宿在那里?

在夜晚晴朗没有受到光污染的时候,抬头看看天。

是的,生命的终极意义,人类最终极的归宿,是天外无垠的宇宙。

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现实世界,不过是它无聊破碎的附庸而已。

人类要面对的最终极问题,不是掌控了巨大的权利,不是取得了多么巨大的成就,不是得到了多大的名气和多高的地位,不是你获取了多庞大的财富,也不是你的生老病死。

人类要面对的最终极问题,是浩淼无垠又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宇宙,你来自于这里,也终将归于这里。

我们每个人的身体,构成每一个细胞的每个原子,都是远古火山所喷发的产物,这些在地球诞生之前,不过只是太阳系中的尘埃。而太阳系来自于更早的几十亿上亿年前就存在的超新星爆发,世界上所有的物质,追根溯源,不过是一些夸克、胶子;再追根溯源,物质的真正实在是隐态和显态的量子态。所有这一切,都可以一直追朔到宇宙刚诞生的时候。

假设某一天,你一个人登上了高山之巅,四周万籁俱静,唯独能听到泉水的淙淙流淌。你从峰顶向下俯瞰,你只能看见茫茫的云海,既看不见村庄和农田,也看不见树林和河流,更看不见下面的芸芸众生。你的前后左右都只是山,向上仰望,唯独天空还是那么湛蓝,而所有这一切被正升到天中央的太阳一衬,显得清晰异常。

你独自站在山顶上,现在所看见的一切,除了一些微小的变化,在你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存在了千千万万年。也许几十年后,你就要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这些山,还会继续存在千千万万年,也许还只会发生一些微小的变化。

几千年来,人类已经在奋斗,已经在生儿育女,已经在创造属于自己的文明。

可是和这山相比,人类文明所占据的时光,也不过刹那之间。

想一想几千年来,也许有无数的人,都曾和你一样站在这山峰之巅,和你一样欣赏壮美的旷世奇观,和你一样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到敬畏和向往。他们也和你一样是父母的延续,和你一样感到过短暂的痛苦和快乐,和你一样思考过人生的意义,和你一样迷茫过自我的终极归宿是何方,你是他们吗?他们是你吗?

你的自我是什么?他们的自我又是什么呢?

如果把自己放在人类文明的长河里,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只不过是投向漫漫长河中的一颗小沙粒,也许只会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也许连一朵小水花也还未来得及溅起,就会被湍急的水流冲没。

可是如果放在宇宙中?人类的文明又算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放在人类的文明中,只能算是一片小小的尘埃,那人类文明在宇宙中,连一粒小小的尘埃都不是。

虽然我们的人生里,会遭遇到很多的事情,会有爱情,幸福,悲伤,喜悦,离别,失落,厌憎,欢笑,痛苦。这些对每个人来说,似乎很漫长,很丰富,可放置在上亿年的历史中,人的一生,年,和宇宙相比,连一个瞬间都算不上。

这些,本来才应该是一个普通生命最终极的关怀和最本源的存在意义,可是,这些伟大的命题,全都被人们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

人们只会关注日常生活中的事情,那些看起来和自己直接息息相关的事情。

人们关心钱,关心房子,关心房价,关心股票,关心汽车;再好一点的,或许会关心亲人、关心伴侣,关心朋友。人们将所有人类会本应作为生命附属品的东西,摆正的高高在上,把日常生活的需要放大到了无限大,占据了一个人精神世界的全部。

落叶归根是人的本能,只是大多数人也许并不知道,人类真正的根不是在大地上,而是在苍穹之上的星空里。

人们过分安逸,过分自负,已经忘了自己在宇宙中,不过是一个无法察觉的事物,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微粒。

可是浩渺的宇宙,它就是真正唯一永恒的吗?它就是至大无比的吗?

也许,在某个更巨大的存在里,在我们看来浩渺无垠的宇宙,会不会在那里比宇宙中的人类还要渺小?

也许,在某些更宏大的物质结构中,在我们看来近乎于永恒的宇宙,会不会存在的期限也连一个瞬间都算不上?

也许,人类和这个世界真正的终极根源,才是人类存在的永恒价值和真正意义。

当你失恋的时候,当你失业的时候,当你事业失败一蹶不振的时候,当你郁郁寡欢孤寂无助的时候,当你虚无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的时候。

停下来,休息一下,找机会在夜里去看一看那梦幻迷蒙的星空,让我们与我们最终极的归宿,近距离面对面的互相交流,注视,凝望,并最终一。

当你在生活中,无论遇到了什么在你看来惊天动地或者痛不欲生的事情,不要忘了,生命的源头来自于浩淼无垠的宇宙,生命的终极归属也将去往无边无际的宇宙。

尽管你可能还是会迷茫,孤单,无助,备受煎熬,饱尝痛苦的磨炼,你可能会不断地面临绝望、甚至徘徊在崩溃的边缘,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再坚持,用更加超脱的视角和目光来看淡,终有一日,你会等来自己在浴火中重生的那一刻,有如凤凰涅槃!

待你重新自我升华之后,在晴朗的夜晚,你再看到最美丽的星空时,你终会明白,在我们的世俗世界之外,还有这超越一切的最终极的至美。人生旅途中遇到的一切挫折,一切痛苦无奈,一切迷茫彷徨,和它相比,真的连一缕尘埃都不算。也许那时,你也一定会对宇宙的包容的与宏大,生命的渺小与神奇,发出一声出自自我灵魂深处的惊叹!

【尘缘·愿心·浴火·轮回】引子

引子传说,在古代的印度,有这样一个神奇的理论。

就好像花开花落,一年有四季变化等一系列周期现象一样,古代的印度人认为,世界也是周而复始的处于不断地创造,又不断地毁灭的过程。

后来,古婆罗门教把每一个从创造到毁灭的周期,叫做“劫”。

劫的梵文原文为“kalpa”,完整的音译应为“劫波,”简称为劫。在梵文中,劫本来是婆罗门教中极大的时间单位,原意是用来指代极为久远的时期。

后来变成了一种代表世界发展周而复始的周期。

再后来,婆罗门教的劫变理论,被佛教吸收,修改,再创造,构筑成了佛教自己的劫变理念。并随着佛教的发展,壮大,被一点点传播到了全世界。

到了现代,有不少的科学家提出了这样的理论,他们认为地球上的生物,并非是以往所设想的那样,低级生物不断在竞争中进化和适应为高级生物的直线式进化。而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的辉煌,又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灭亡,许多次生物由低级到高级,再到灭亡这样周期性的循环进化过程。

生命的进化,包括人类的文明,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创造发展兴盛灭绝,再创造再发展再兴盛再灭绝。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他们的这种循环进化的理论有点像天方夜谭,或者痴人说梦。

即使经历了近半个世纪的岁月,支持这个理论的证据,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可是对于人类历史究竟有没有过史前文化,在地球悠长的岁月里,究竟有过多少个辉煌的文明,大家众说纷纭。无论是支持这个论点还是反对这个论点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举出大堆有利于己方的论据出来。

直到某一天,那几道门的出现。

之所以称其为门,是因为人们相信,这些突然出现的存在,就像门一样,是人类文明开启新世界与新纪元的人口。实际上,这是几道奇怪的圆环。通过测定,圆环的历史非常久远,甚至可以远远追溯到人类出现之前。圆环上刻着很多奇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有些与古埃及和古印度的象形文字似曾相识。可有些却从未在人类的历史中;留下任何相似的痕迹。

对于圆环留下的符号,以及圆环本身的作用,很多人类学家、考古学家、文化学家和符号学家进行了长时间的研究、考证和推理;可是几乎所有学者都发现,不要说弄懂圆环的作用与意义,甚至连给他一个准确清晰的定义,都非常困难。

因为这些门最初出现的时候,并不存在于地球之上,准确的说,是不存在于地球的任何地方。

倘若有一个人能够高高的、远远地超脱于地球之上俯览,那么他将看到,就像地球的晨昏线是一条漫长的穿过整个地球,顺着地球自转方向,把地球分成了光明和黑暗两个半球的分界线一样。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巨大圆环,也像地球的晨昏线一样,在地球上光与暗相互轮转的瞬间蓦然出现。然后,又在短短的片刻之后,突然消失。

也如同地球的晨昏线一样,这些圆环虽然看的见,会发光,可是他们的存在完全怪诞,几乎没有任何规律可以找探究。似乎它们就像是缥缈的海市蜃楼一样,也是某些更抽象实在的投影,虽然在太空中看的见他们发出的光芒,即使用最先进的科学手段也无法探测他们究竟存在于何处。

但每次圆环出现的时候,在太空中的卫星,总是能够完整的捕捉和投拍到无比清晰的影像,那些明亮的圆环,圆环上各种奇怪的突然与符号,圆环内神秘的类能量实体,这些全部在卫星的镜头内栩栩如生,若说他们是海市蜃楼一样子虚乌有的虚幻影像,似乎说不过去。

对于门突然出现和存在的意义,科学家和人文学家们众说纷纭:有的说这些门是地球历史上所有曾出现过的史前文明的记录;有的说这些门是某个时空通道的入口,当它完全打开,人类的会将会直接跨越到很远后的未来,届时困扰人类的很多难题,例如生老病死、贫富差距以及阶级的分化都会消失;有的说这道门是对人类文明的裁决之门,它将会像审判地球上曾出现过的那些文明一样,对人类的文明也进行最终的审判€一直到了大战爆发和末世到来,人们才恍然大悟,过往大家对门的猜测和分析,以及人类文明对未来的掌握,终归还是太过于浅显了,也太孱弱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战争爆发和末世来临后,人类竟然奇迹般的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中幸存下来。

已经大半变成了废墟和火海的地球,终于在最后时刻躲过了最致命的小行星撞击。滔天的海啸也由于小行星经过时的巨大惯性力量和地球自身的磁场抖动迅速消退了下来。

因为核战争和末世的自然灾害引发的气候大灾变,也奇迹般的在某一天,由于臭氧层神奇的修复而突然结束了。

人类的文明,就这样在末世的浩劫中神奇的死里逃生,并开始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复苏。

同样神奇的,是从末世浩劫结束至今,一直都流传着一些神奇的传说:比如,据说有几个延续了数千年的神秘组织,一直为了引领人类文明的未来走向,以及等待和探门的秘密与真相而存在;有的两两之间互不相犯,有的两两之间却互相争斗了几千年;在战争和末世来临的时刻,他们或为了阻止末世的发生、或为了加速末世的来临,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有的传闻说,有几个掌握着宇宙神秘力量的年轻女子,是她们在末世浩劫加剧前的最后一刻,终于彻底改变了地球和人类文明行将毁灭的命运。而这几位年轻的女性,有的神秘失踪了;有的默默远走他乡;还有的,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只是这些,究竟是真是假?幸存之后的大多数人们,已经无从、无法也无暇去考证和探究。对于这样的说法,多数人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谈论一番之后付之一笑,然后第二天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但是这些传说,对于少数一些人来说,就完全不同。他们有些纯粹是为了探历史的真相,了解六年前末世发生的那一刻,究竟是什么事情改变了世界和人类的命运;有些是心怀感恩,希望找到那些传说中拯救了世界和人类的救世者;还有些,是希望找到末世发生的原因,使人类能够以史为鉴,引以为戒,不要再重复过去文明不断创造、进化又不断灭亡的覆辙。

至于极少数的一些人,这些传说对他们的意义,也许,就更加不一样了。

【末世浩劫之后的某天】

末世浩劫之后的某天中国,华北平原。

一艘小型的太空飞船,降落到了一个巨大平原的发射场上。

三个年近三旬的绝美女子,带着一个冰雪可爱的小男孩走出了飞船的船舱。

一个气质知性,身材小巧,戴着一副眼镜;一个婉约文秀,古典素雅,穿着一身古装式的长裙;手挽着小男孩的那个女子站在中间,气质高华典雅,雍容尊贵,五官精致完美,穿着一间珍珠白的长裙。在三个人中间,顿有鹤立鸡群之感。

船舱下面的大厅里早已聚集了一群等待的人们,小男孩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显出了一股与年龄颇不相称的镇定自若。一个身材高挑修长,高鼻深目,相貌极美的女子迎了上来,迎上来的女子有三个地方最引人注目,第一是她有一双极为修长的大长腿,第二是她的面容看起来明显是个混血美女;第三是她的一双眼睛,左眼是蓝色,右眼是黑色,一蓝一黑两只大眼睛,闪烁着冷艳而神秘的光芒。

长腿美女带着他们经过了现场工作人员的疏导后,穿过了大厅,径直走上了广场外停着的几辆个头硕大的大型越野汽车上。到了汽车上,几个人才亲热的拥在了一起,热情的叙起了旧。

几辆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开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峰残体之前,巨大的山基一眼望不到边,在向人们无言的昭示着它曾经的伟岸壮观。几十米、上米高的巨大石块凌乱密布,已经形成了一个颇为独特的石林。石块形态各异,有的好像一个老者,有的好像一条盘龙,有的好像一口巨大的洪钟。无数的石头堆积在山基周围,变成了又一个印记时光和历史的奇特景观。

山基的周围,已经被隔离带隔离了起来,看起来这里是一个被官方保护的域。不过,带着小男孩的几个女子显然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她们没有受到任何检查,就直接被批准进入了保护。

“哝,就是这里了。”

长腿美女下巴微扬,向前方指了指。

美妇深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山基和石林,脸上的神情时而欣慰,时而带着几分激动,时而又带着淡淡的落寞。

地上凌乱的碎石上,有一小堆石头显得很特别,这些石头的体积明显要比其他的大石头小得多,摆放的序列也更整齐一些,显然被人为的整理过。每块石头上面都刻着一个或者几个斑驳的汉字:“轩”,“云”,“凌”,“辕”,“洛”,“风”,“寒”,“星”,“华”,“月”,“阳”,“舞”,“宋”,“扬”,“欧”,“婷”,“水”,“上”,“霏”,“费”,“诗”,“顾”,“官”,“舒”,“菡”

“可惜了,当初那么大的山,被毁成这个样子了。”

长腿美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果不是有这场巨变,这座山永远都是过去的样子,可能要几千万年,甚至上亿年它才会发生巨大的变化,那时候早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们现在就能看到这山变成这样子,已经很幸运了。”说着,尊贵的美妇又顿了顿,“何况,你仔细看,这山和原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看山还是山,我是没你们这样的觉悟咯。”

长腿美女摇了摇头,低头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喜色:“不错,我的名字倒还保留着呢。”

小男孩走到了几块石头的旁边,看了一会,很兴奋的说:“太好了,我也找到我妈妈的名字了。”

美妇却微微的摇了摇头,“这里留下的,只是我们一小部分人的记录了,大多数人的名字,也许只能靠我们一代代往下传诵了。”

几个人在这里逗留了一会,一直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才去附近的一家酒店了随便吃了口饭。吃完了后,几个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另一个基地,登上了一艘银白色的飞艇。

飞艇上,一个留着齐肩发,笑容温馨甜蜜的女子,急忙招呼着大家。飞艇的船舱面积很大,里面竟然还被分割成了几个房间。船舱其余的部分,装修的犹如一个小型星级酒店一般。

到了飞艇上,大家似乎放开了很多,冰雪可爱的小男孩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对飞艇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小小的模样竟隐然有了几分领导的气质。

“睿霖,你没有做过飞艇吗?”笑容甜蜜的女子看到小男孩对飞艇很好奇,问了一句。

“阿姨,我没有,我只做过飞机,飞船和大船。我是第一次坐飞艇。”小男孩听到女子的问话,很有礼貌地答道。

“他叫睿霖?”本来侧躺在沙发上的长腿美女听到了小男孩的名字,瞬间坐了起来。

美妇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温暖的笑容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长腿美女向美妇笑了笑,摇了摇头,又躺了下来。

“我听说,他一直在等着你呢。”小男孩走到了美妇的身边,美妇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长腿美女懒懒的应了一句:“谁?”

美妇淡淡的笑了笑:“你在和我装糊涂吗?”

长腿美女慵懒的侧躺在飞艇的上沙发上,看了看眼前的雍容华贵的美妇,淡淡的说:“他慢慢等吧,也许我们这次办完了事,我明年就去找他了,也许要后年,也许要三五年以后,反正我终有一日是会去找他的。”

“既然你终有一日要去找他,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偏偏要等到明年后年,三五年以后再去?”

“我不想现在就去,人生有些事情,总是要慢慢来调整才能适应的。”

美妇向她笑了笑,明媚的笑容,好像美丽皎洁的圆月般高贵典雅,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淡淡的揶揄。长腿美女似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嘴里嘟囔了一句。

“等事情办完了,我给他打个电话说清楚,他要是能等得起,我将来有天一定会去找他。可他要等不起也不用勉强,早点去找别人搭伴好了。”

美妇又笑了笑,哄弄着怀里的小男孩安详地睡了,和长腿美女打了个招呼,抱着小男孩自己的房间了。长腿美女没有说话,继续看着飞艇舱窗外的迷蒙神秘的星空出了会神,也自己的房间了。

飞艇的速度虽然达到了每小时24公里,可还是飞了十三个半小时才飞抵目的地,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随着一连串的轰鸣声,银白色的艇身稳稳的停落在了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降落之后,很快就迎来了一大群女仆人,大家忙前忙后,冰雪可爱的小男孩先跑下了飞艇,几个女子紧随其后。

走在一群仆人最后面的,是一个外表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美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美女,五官精美的旷世绝伦,肌肤吹弹可破,白得令人不敢直视,在欺霜傲雪的肤色映衬下,雪白的衣服都显得颜色不正不纯;绝美的仙容淡泊宁静;气质典雅出尘,飘逸脱俗,犹如天上的圣女仙子般风华绝代。

只是她留着一个光头,她穿的衣服,是一件雪白的僧衣。

一旁的小男孩看得目瞪口呆,紧紧握住了旁边一身贵气美妇的手,过了有一会,口中才喃喃地说着:“妈妈妈这个阿姨,她比你还美呢这这她怎么会比你还美呢?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有人比你还美呢她的头发呢”

几个女子见到白衣女尼都是满脸惊喜,只是惊喜中也难掩几分淡淡的幽怨,白衣女尼却很淡然,带着安详恬静的微笑注视着大家,还轻轻爱抚着小男孩的头发。

“风”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缘华,因缘之缘,华严之华。”

长腿美女一怔,继而煞有介事的双手十行礼,极为庄重肃穆的说:“阿弥陀佛,缘华师太,我等凡夫俗子有礼了,劳驾师太光临凡间降阶以迎,实在惶恐之至,太折杀我们了。”

白衣女尼嫣然一笑:“少贫!”

绝美的笑靥,顿时显得白衣尼整个人更加典雅出尘,飘逸如仙。风华绝代的气质,竟似丝毫未沾染尘世间的凡俗烟火之气。

旁边的小男孩早就看呆了,只觉得自己的双脚一阵阵发软,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才没有栽倒在地上。

长腿美女撇了撇嘴:“男人都是这样的,这小家伙这么小,见了缘华师太心理也不老实。”

美妇嗔了长腿美女一眼:“你胡说什么,睿霖才六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从来没见过比我美得女人,今天第一次见到,当然会觉得吃惊和不习惯。”

长腿美女耸了耸肩:“他才见了缘华师太就这样子了,要是这小家伙能见到”

白衣女尼冲长腿美女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长腿美女没有在说话,眼圈渐渐地红了。

小男孩轻轻握了握母亲的手,问道:“妈妈,为什么这个阿姨这么美,可她没有头发啊。”

美妇稍稍矮了下身,在小男孩的耳畔轻轻说道:“因为阿姨是个出家人啊,这个阿姨的年纪,其实比妈妈还要大几岁呢。”

小男孩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道:“妈妈,什么人是出家人啊?”

美妇轻轻的答:“出家人,就是离开了家,再也不会家的人。”

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过的神情:“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了家啊?她以后不家了,她的爸爸妈妈和家里人不会伤心难过的吗?”

美妇轻轻的答:“阿姨的家里人,都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来了。

阿姨离开了家,是想要找一些在家里找不到的很宝贵的东西。”

小男孩又想了一会,轻轻问道:“妈妈,阿姨要找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家去找,那些比家还要重要吗?”

美妇想了一下,答说:“也说不上哪个更重要,我们人啊,是有很多不同的阶段的,像睿霖这么小的时候,当然是觉得家里是最重要的,可是等人长大了,就会遇到很多的事情,有一些事情是家里的温暖也许还解决和帮助不了的,等你到了妈妈甚至阿姨这么大的时候啊,也许你还是会觉得家里最重要,也许你就会觉得有一些东西比家还要重要了。”€小男孩又问了句:“妈妈,阿姨的家里人为什么去了很远的地方不来了?



美妇轻轻的笑了:“阿姨的家里人也不想去的,可是到了那个时候,由不得他们啊,就算是妈妈,在很远很远的未来,也是要去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的。”

小男孩轻轻偎依到了母亲的怀里:“我不要妈妈去”说着,眼圈也有些红了。

美妇轻轻抚摸着小男孩的头:“没事的,妈妈应该要到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去呢,那个时候,你会比妈妈现在还大得多呢。”

小男孩把头轻轻的钻进母亲的怀里:“那我也不要妈妈去。”

美妇哄弄着小男孩:“不行的,我们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天,等到你将来很老很老了,自己做了别人的爸爸,别人的爷爷外公,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只要我们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即使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们也不会觉得害怕和孤单了。因为那个时候,即使妈妈不在你身边了,妈妈的心也一直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长腿美女带着几分淡淡的艳羡,对白衣女尼说:“我要是像你一样,能一直不老就好了。”

白衣女尼摇了摇头:“永葆青春就一定好吗,不老自有不老的烦恼。”几个人微笑着等待了母子一会,等到小男孩破涕为笑了,又一起向前方行进。

众人步行了十几分钟,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高塔,一座巨大的金刚座,小男孩对这里的一切都感觉很新鲜。可是几个女子却知道,这里是佛教的圣地,佛陀的悟道之处菩提伽耶。

一行人在圣地做了几小时的冥想和礼敬之后,又步行了一段时间,来到了距离菩提伽耶不远的苦行山。在苦行山的一侧,有一个有警卫保护的洞口,两边的几个警卫看到了这群人,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向白衣尼敬了个礼。白衣尼点了点头,带着众人径直向洞内走去。

洞内灯火通明,明亮的好像白昼一样,白衣尼走在前面,一边说着:“我是三年前才找到这里的,找到这里之后,就打算一定要把这里修好。还好在重建的时候,很多很多人来帮忙,大家出了非常非常大的力,不然这里哪能修缮的这么快。”

几个人走到了山洞的深处,前面的一块山壁上,突然出现了几行龙飞凤舞的字,不知是被人用手指的指力写出来的,还是用用什么利器写出来的,看情形,应该是前者。

“佛历二五六六年观自在菩萨圣诞之日,洋瀚宇自我流放于异世地球,累修万世缘心,终得重遇星幻天女。今缘末劫将至,环顾当世,人间纷乱,山河破碎,人类文明几已毁于一旦,世间生灵涂炭迹近灭绝,途与星幻天女为救众生摆脱末世劫难,多出呕心泣血之力,惜徒劳无功;然只得与其自护大藏经于布达葛雅,搬移佛经并于释迦佛祖佛诞之日抵菩提伽耶,罩藏佛典于佛祖悟法成道圣地山壁之中。

于是甘受佛法教诲洗礼而发愿,敬写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九九八十一次于山壁内,愿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上求佛法,下化众生,普度万物,造福世间苍生。

『伏愿昔日悟法成道诸佛,长为护助,世界和平,人类幸福安宁,慈悲众生,少苦多乐;』『次愿星幻天女,承此善因,现世业障,尽皆消灭,自积无量功德,不受过去业因所染,解脱生死轮,得大自在,证无上法,终至不生不灭,入不可说之境。』”

石壁上的字迹矫若惊龙,翩若惊鸿,每个字对仗极为工整,字痕深入数寸,显然留下这段文字的笔者笔力极为遒劲。只是这段书法气势雄厚,宏伟刚健,却难掩字迹中那股浓浓的哀怨,似乎其中藏着一段凄婉而隽永的过往。

大家看着石壁上的字,反复咀嚼了几遍后,不约而同的轻轻叹了几口气。雍容华贵的美妇和长着一双妖瞳的长腿美女,两双明亮的大眼里更是泪珠滚来滚去,似乎忆起了什么往事。白衣女尼伸出了双手,轻轻摩挲着二人的后背,可自己的眼圈却也红了。

众人平复了下情绪,又向山壁内走了几步,眼前突然豁然开朗。石洞内出现了一个飞船巨大的洞窟,洞窟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大堆大堆的经卷。在洞窟正面和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石壁上所刻的经文,正是大乘佛教地位极为崇高的总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在洞窟的正面和南北两面,每面正好被刻写了二十七次。

在正面最中间经文的下面,又另行刻了几行小字,字里行间记录了一段跌宕凄美的罗曼司。

看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和另行记录的一幕幕往事,众人各有所思,泪珠不禁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白衣尼,美妇和婉约文秀的女子虔诚的跪拜于地,双手十,轻声将刻录的经文念诵了一遍。

过了一会,三个人轻轻站了起来,白衣尼轻叹了口气,说:“这山附近,本来在6年前已经风化成沙漠了,3年前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花园,还多了一条清泉,听附近的人说,都是他离开之前留下的。”

婉约文秀的女子说:“洋先生是哪天来的我们这里?”

美妇缓缓地说:“正好是十年前,那天,是她十九岁生日。”

长腿美女再也忍耐不住,在一边轻轻抽泣了一声,泪水已经顺着白皙的面庞滚滚而下。

这一生抽泣,竟似一曲离伤,终于冲开了记忆的门扉,几个人再也忍耐不住,滚热的泪水全都夺眶而出。

众人的耳畔,又响起了那个仙灵的声音,如同天外极乐世界的玄音天籁,幽雅的无法在尘世中存在。一如她的气质一样;无比神奇的意境,仿若无限浩瀚的宇宙一般博大无垠,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神韵和至美

第一部 缘起 第一章 重逢(一)

作者:微嗔26年9月29日第一部缘起第一掌重逢(一)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

晨。

天地苍茫,万籁俱寂。

抬头仰望,天空似已触手可及。

白云奔腾汹涌,与皑皑白雪浑然一体。

放眼望去,所见一片雪白,天与地的界限完全模糊,彻底望不到边际。仿若整个尘世,已然一片空无。

群峰好像一块无边无际的白色锦缎,如苍穹鬼斧神工织就的仙境,虚无缥缈,找不到一丝一毫人间的尘俗和杂念。

如果此刻有人坐在飞机上从天空中向珠峰俯瞰,眼中所见,定是苍茫的白色群峰此起彼伏,高原玉带缠绕,蜡象奔驰,又好似万千白花花的水流在阳光中一泻而下,无遮无拦。

即使飞机下降到距离珠峰很近的时候,飞机上的人恐怕都很难看到,此刻世界之巅的珠峰之上,矗立着一个白衣如雪的青年和尚。

白衣和尚一身如雪的白衣,和整片片苍茫雪白的世界已无任何别。

白衣和尚微仰着头,似乎在看着头顶白色的苍穹,又放佛入定一样,若有所思,脸上的神情,平静,淡漠,似乎身心已然彻底超脱出整个尘世之间。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把视角从白衣和尚的身边,一点点的由近处拉到远方,他会看到白衣和尚的身影迅速的越发看不清楚,逐渐模糊,终至消失在一切雪白空无之中,不留任何痕迹。

喜马拉雅山,洛子峰距离珠穆朗玛峰直线距离仅三公里的洛子峰顶上,同样站着一个穿着卡其色夹克的高大男人。

男子的身材极为魁伟,比普通人人至少高了近两个头,此刻正站在峰顶东面一侧,注视着山壁一侧上的一行大字,每个字都有一米见方,深入山壁数寸。

在这雪峰之巅,不知道是何等本领的能工巧匠,才能攀登上这这八千米的绝顶之上,行此鬼斧神工之绝技。

“天地为证!我独孤寰宇若辜负轩辕神璇,天诛地灭!生前苦受烈火焚身而亡,死后尸首无存,挫骨扬灰!独孤一族血脉族嗣自我而绝!”

高大的男子注视着眼前清晰可见的字迹,看了好一会,才缓缓摇了摇头,神情里似带着浓浓的遗憾和伤感。

在洛子峰的峰脚,一个极不起眼的山坳里,一边的山壁上也刻着整齐的小字:“空不异色,色不异空,”“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凡所有相,皆为虚妄。”“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须菩提,所言善法者,如来说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一个身穿黑袍的喇嘛,正在呆呆凝望着山壁的下面,另外一些凌乱的字体虽然饱经风霜的侵蚀,却也依旧清晰可见:“何为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颠倒,混乱,本末倒置;梦想,梦幻,虚无缥缈;究,最终;竟,到达;究竟,最终到达;顾名思义,离开这个混乱的如梦幻般虚无缥缈的世界,最终达到完成涅槃。”

“何为所言善法者,如来说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善法者,修善之法,世人喜善憎恶,佛祖与众生心中立相说法,以诱众生入门修法悟道。然凡所有相,皆为虚妄;名为假名,相为假相。是以善法者亦为虚妄名相。善法本体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是为名善法,非为本善法。

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所言善法者,如来说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何为以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般若者,智慧;波罗蜜多,彼岸;般若波罗蜜多,解脱至彼岸的智慧;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无上正等正觉,无比完满彻悟一切的至高境界;依靠解脱至彼岸的智慧,可以证悟无比完满彻悟一切的至高境界。”

黑袍喇嘛的脸色木然,神情犹如枯木磐石,毫无波动,只是眼神中,却渐渐露出了一丝极淡极幽的哀伤。

在山壁的另一侧,刻着十个巨大的汉字:“生”、“老”、“病”、“死”、“怨”、“贪”、“嗔”、“痴”、“业”、“执。”

€<ahref="/bbs/aid=2823&nothumb=yes"target="_blank"><strong></strong>(KB)26-9-2823:2夜。

喜马拉雅山。

新月如眉。

夜色凝重,冰雪素裹的山峰,一个赛过一个高地屹立在夜空中。

璀璨的群星遍布整个天际,夜空被灿烂的星光映照得格外梦幻,迷蒙。

这里,是人类的“世界屋脊。”

这里,是地球的“世界之巅。”

这里,更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这里有最空灵神秘,最玄妙至美的星空。

这里有最神圣,最高高在上的雪山。

这里有最优雅,最让人窒息的孤风。

这里还有最冷寂的万年玄冰,最皎洁高贵的明月,最清新自然的雪莲,还有最宁静又四处飘荡的白云。

如果此刻站在喜马拉雅山某座山峰的峰顶,会是什么样子呢?

是的,现在在洛子峰的峰顶,就站着一个极为魁梧的长发男人。

此刻,他也正在仰望着晴朗的夜空。

站在海拔8多米的高空之上仰望夜空,映入眼帘的星空无比壮丽,震撼!

所有的星星看起来就压在头顶,似乎一伸手,就可以摘得到。

人类的文明,来自于这里,人类的终极归宿,也在这里!

此时此刻,与这个世界最本质的源头终于再无任何隔阂,只有不断涌入眼中的无限至美,直接涌入到了人的内心,给人的精神带来无比的震撼。

在高高在上的雪峰之巅,注视着神秘玄妙的星空,固然会带来无尽的至美,可是也给人带来了无尽的寂寞,冷冽刺骨的孤独。

“啊!”

一声巨雷般的大吼,足足延续了数分钟之久。

刹那之间,四周的雪山全都爆发出了一连串震天动地的巨响,仿若所有的雪山都变成了火山,并在同一分同一秒不约而同的发生了大爆炸,把所有的山峰一齐炸裂了。巨大的轰鸣声让头顶的天空和群星都在不停的抖动,震颤,好像天空随时都要崩塌了。

巨大的雪块铺天盖地,如突然爆发的山洪,夹带着大量的碎石,好像无数条巨大的瀑布一样从山顶倾泻而下,又好像无法阻挡的滔天巨潮,雷霆万钧般汹涌而至。

声音过了好一阵才彻底平息下来,原本晴朗的夜空,竟出现了一堆堆的云彩,遮住了半边璀璨的群星,似乎连苍茫的夜空都被这一声包含着极抑郁、极悲呛的狂吼所感染,所震动!

“天地为证!我独孤寰宇若辜负轩辕神璇,天诛地灭!生前苦受烈火焚身而亡,死后尸首无存,挫骨扬灰!独孤一族血脉族嗣自我而绝!天地为证!我独孤寰宇若辜负轩辕神璇,天诛地灭!生前苦受烈火焚身而亡,死后尸首无存,挫骨扬灰!独孤一族血脉族嗣自我而绝!天地为证”

当年立誓时豪迈刚烈的铿锵之音,有如洪钟巨雷,正在天空中一次又一次的盘旋响,声音霸道炽烈,荡气肠。

两行奔放的热泪,从长发男人的面颊缓缓留下。

因为那个为她起誓,听到誓言的人,此刻,早已无处话凄凉。

附注:,本作全篇总计5万字8万字左右,大概十章左右。

2,第一章前三分之二部分,大约十万字左右全部没有肉戏。

3,肉戏集中于全篇第二、三、五、六、七、九、十章,第一,四、八掌为纯故事,全章肉戏较少或通篇无肉戏。

4,肉戏占全文比重大概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左右。

5,目前剧情完成度分之二十五到分之三十左右。

6,本作发生在一个和现实世界极为相似的架空世界观内,与现实世界均毫无影射及关联。无论在这个故事内发生了什么样的战争或者政治事件,请勿与现实世界发生联想,亦请勿与现实世界对号入座。

第一部 缘起 第一章 重逢(二)

第一部缘起第一章重逢(二)好热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

眼前怎么一片黑暗。

脸上和胸口火燎般的疼?

我在哪里?我死了吗?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来做什么?

我以前都经历过什么?

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咦?怎么突然明亮了?

天上有好多的星星啊。

它们一闪一闪的,好像在跳舞一样。

眼前的世界怎么了?

身周的一切,变得仙气蒙蒙,每一棵树,每一株小草,每一枝花,空气中的每一缕尘埃,土地上的每一颗砂砾,都充满了神奇的灵幻之气。

璀璨曼妙的星河,似乎突然降落到了大地,正环绕着四方徐徐流动。

星河越来越白,越来越亮,汇聚成了一片明亮的星海,星海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在星海最中央,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光影。

好美啊,太美了。

身周一切,愈发变得神奇。

夜色里,似极光般绚烂的彩霞,从天而降,月光下,若海浪般闪烁的宝光,轻盈流动。

天空中,无数娇艳的鲜花,飘落而下,夜风内,无比幽雅的甜香,缓缓吹来。

美妙无比的天籁,响彻在寂静的夜。

咦?这是什么声音?

太好听了!

这声音太美了吧?

啊!这难道是走路的声音!

是谁来了?

这世上竟有这么好听的脚步声!

足踩在地上的声音,如同天上的仙籁般,玄妙梦幻!

真的有人,走路都走的这么轻灵、优雅吗!

每走一步,似乎都轻轻踏进了,人的心房。

啊!空气中,传来了极为淡雅的幽香。

这味道,真好闻啊!

好像把人的灵魂都净化了。

闻到了这样的香气,脸上和胸口也不那么疼了。

这香气绝对不是花香,也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

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花,会有如此幽浓,又淡雅的甜香。

至于香水的味道,更是想都不要想,和这香气天壤之别。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了极耀眼的白光,一切都看不见了,一切都听不到了,一切都无法感知,灿烂的光芒,耀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彻底消失了一朵洁白轻灵的羽毛,在光晕流动的夜色里,缓缓随风起舞。

一片优雅美丽的花瓣,在璀璨的漫天星光下,轻盈飘在空中。

一抹纯净无暇的落雪,在绚烂的彩霞极光中,倒映澄净瑰丽。

璀璨的夜空下,到处漂浮着绚丽缤纷的彩霞;到处流动着斑斓缤纷的异光。

整个海滩,每一寸空间,每一粒细小的尘埃,每一颗微不起眼的砂砾,都被耀上了梦幻璀璨的光晕。

海滩上,一个至美的超绝尘寰、如梦似幻的白衣少女,正出神凝视着,一个倒在沙滩上的高大男人。

她的身上,散发着极为神异的璀璨灵光,耀眼灼目的光辉让人不敢直视。

眺眼远看大海,浩渺无垠的大海,被少女梦幻的光华映耀的熠熠生辉,宛如无数条星河汇聚其中,变成一片闪耀夺目的星海。

抬头仰望天空,无边无际的苍穹,似因少女的存在带来无限的光明。带着绚丽流光的苍穹,涵盖着大地,使本已璀璨的星夜更加梦幻迷蒙。

天空与大海,完全连成了一片,变成了没有止境的无穷空间。

广阔无限的空间里,无数星光绽放的额外绚烂,到处都是缤纷斑斓的流光异彩。

身在海边,每一处空间,都散发着缤纷斑斓的神光;每一个角落,都被笼罩上了灵幻神异的仙气;每一颗沙砾,都被熏染到了灵性和神韵;每一粒尘埃,都被映耀上了梦幻迷蒙的辉晕。

风景优美的海岸,竟被一个美得极不真实的少女,映耀成了神话中的极乐世界,仿若变成了传说中的天堂仙境。

************中国,黄海海滨。

夜晚初静。

明月初升。

点点繁星,渐渐布满天空。

渐黑的苍穹,被无数珍珠般的星,映衬得绚烂、澄净。

一个巨大的基地,坐落在海滨深处,几座庞大的银灰色建筑,在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辉。

背山面海的基地内,并未看到有太多人群忙忙碌碌,只有一队队黑衣人,如突现的幽灵,悄无声息在基地门口迅速向内前进。

基地的柏油地上,到处躺着全副武装的军人尸体,黑衣人没有理会这些,迅速向基地纵深渗透。

“远程,一切正常。”

一身黑风衣的狙击手,从狙击镜中目视着看到的一切,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继续查看下一处目标,猛然觉得不对,远方似乎有什么光轻闪了一下,他刚迅速调转枪口方向,空气中已传来了“呲”的一声轻响。狙击手的头顶瞬间绽开了一朵血花,整个人僵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双眼还未来得及上,空洞的眼神中,似写满了不甘。

在山壁另一侧,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狙击手,正俯卧在地上通过狙击镜观察着,突然戴在耳中的通讯器,传来了“嘶、嘶”的轻响声。狙击手的脸上猛然一变,刚要有所动作,空气中传来了“呲”的一声轻响,狙击手的的眉心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洞,整个人轻抖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小山山腰一块大石头后面,一个身穿黑衣狙击手正趴伏着,冷冷注视着狙击镜里。突然,空气里突然穿过了硬物和空气摩擦淡淡声响,狙击手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在他的左右两侧太阳穴出现了一个血洞,一发子弹已经贯穿而出。

基地正门门口不远,一个手持狙击枪的黑衣男子,正轻手轻脚的向前走,神色中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和轻松,走了几步,黑衣男子猛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猛一转身,欲举起了枪向前方瞄准,可枪还未完全举起来,他的胸口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黑衣男子向后一仰,栽倒在了地上。

一棵大树的树下,一个一身黑衣的狙击手,正紧张地用狙击枪的狙击镜观察着,可他来看了几次,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是绷紧的神经却丝毫不敢放松,就在他狙击枪的狙击镜固定了几秒钟未动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远处似有什么不对。

在更远的地方,一个一身迷彩戎装的女子,身上铺满了树枝和树叶,俯卧在一棵大树上,身前的迷彩色狙击步枪,与旁边的大树几乎融为一色。女子的容貌明艳绝伦,一双美丽的杏眼一张一,张开的右眼正聚集会神地看着狙击镜。气质英气逼人,一头黑色的长发带着微微的波浪卷,铺散在她雕塑般娇美的肩膀上。

“第九个,远程,狙击手已全部清理。”

************“大洋洲,注意,距你东南方向一千五米,有一名女狙击手,带你的人向她靠近,先不要惊动她,待玄武神将和你会后,将她围,聚而歼之。”

在森林的另一侧沙地上,站着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的耳畔,传来了轻微的通话声。

“聚而歼之?聚而奸之吧!”

黑衣男子暗暗淫笑,正要蹑手蹑脚的率领手下向前。突然听到自己头上似乎有些不对,忙抬头一看,在皎洁月光的映耀下,距自己头顶约数十米高的半空中,有一朵美丽的白花,白花下面还隐约挂着一个身影,正从半空中缓缓而降,看起来像是一个跳伞的人。

空中的身影,似见到男子看见了自己,轻轻动了一下,整个人立刻脱离了降落伞,像一支离弦的箭,以极惊人的速度直落下来。

黑衣男子大吃一惊,正常物体直线坠落的速度远没这么快,显然跳伞的人加快了自己的下坠速度,男子急忙闪身跃到一旁。自己刚刚跃开,半空中的人已经稳稳落在地上。来人从数十米高空急速落地,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地上竟然连灰尘都没溅起一片。

众人一见来人落地,吓得心胆俱裂。对方武功之高,远在一行人众的首领之上,只怕是大家生平从所未见。

来人是个身穿藏青色军装的女子,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高挑修长。

年纪看起来大约二十四、五岁。一头极利落的斜刘海短碎发,一对颜色极浓的纤长剑眉,似最浓的墨所描绘;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像熟透的黑葡萄,泛射着淡淡寒光,高挺的鼻梁在正面对着人时仍显得轮廓清晰,嫣红的樱桃小口浑圆丰润,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已经露出了一对深深的酒涡;身材前凸后翘,一双笔直浑圆的修长美腿包裹在藏青色军裤里,脚穿一双黑色短靴;纤长矫健的腰间,似挎着一把军刀;女子的神情严肃,带着几分木然,木然里又似藏着时隐时现的刚毅。

一群男人好像全都吓傻了,所有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身穿藏青色军装的短发美女对他们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越过众人,向他们身后快速走去。

几秒钟后,短发美女的身影渐行渐远,在黑衣男子的位置看起来已有些模糊不清。黑衣男子们晃了晃,发出一连串“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散倒的多米诺骨牌,先后栽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们,眼睛、鼻子、耳朵和张大的嘴里流出了一道道鲜血。

为首的黑衣人,留着鲜血的空洞双眼,直勾勾注视着夜色朦胧的苍穹。似乎还带着彻骨的惊惧。

“大洋洲,为什么你们没有动?”

“大洋洲,立刻行动。”

“大洋洲,收到马上话。”

“大洋”“咦,怎么事?你们干什么呢?”

“你们!”

戴着通讯器的高大男子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一些手下都傻了一样,愣愣看着近处的海滨森林,男子疑惑地摘下通讯器,拿在了手里向前走了几步,顺着手下傻看着的方向凝神望去,可一望之下,顿时呆若木鸡,通话器也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出了海滨森林,整个人站在月光下,竟与照亮她的明月争相辉映,超凡飘逸的气质,如神女般遗世独立,风华绝代。

一座景致优美的小山,正对着郁郁葱葱的海滨森林。山脚下,几十个黑衣男子呆呆注视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他们已经被白衣女子的绝世容光,震慑到大脑一片空白。

天地万物,一片静寂。

唯独心脏的“砰砰”剧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不好!大家小心!是凌风啊!”

************潜入基地的黑衣人,向基地纵深有序渗透。基地很大,黑衣人分成三队,一队直奔基地最中间高大的银灰色建筑物,一队绕过了高大的建筑物,向基地后方悄悄走去,最后一队向基地一侧一个类似地下建筑的洞口奔去。黑衣人行动极其有素,基地巡防的战士几乎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消无声息的被黑衣人们迅速清理了。

“进入基地的建筑后,可要小心了,外围巡逻的战士还只是些特战兵,建筑里面可就有高手了。”

进入地下洞口的黑衣人,留下了两个人在洞口,其余人沿着走廊开始慢慢向前,每走一段,就会留下两个人负责看护后路。走廊内亮着灯,一路上竟没有遇到阻碍。为首的黑衣人略有些奇怪,但很快,他的心思就被一个远处一个亮着灯的玻璃房间吸引住了。

房间由玻璃建成,灯光不很明亮。房间中间,被淡蓝色的病房隔帘遮住了,透过灯光映在隔帘上的影子,可以看到隔帘后面正有几个人忙忙碌碌,好像是在给人做手术。为首的黑衣人一挥手,几个人悄悄走到玻璃房门门口,两个人各取出一副黑色手套戴上。轻轻把手按在玻璃上,“嘶”得一声轻响,玻璃墙壁瞬间被手套震开一大块,出现了一个大洞。

墙壁被割开的一瞬,一阵凉风吹进了玻璃房内,房间内的几个人刚吃了一惊,两个黑衣人已经一把拉开了隔帘。轻吼了一声:“不许动,不然打死你们!”

十几支黑洞洞带着消音器的枪口,瞬间对准了房间内的人。

隔帘内共有五个人,一个躺在床上,身体披着洁白的棉布,露出了精致玲珑的锁骨和光洁如玉的肩膀,左边肩膀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似乎还没有缝完。头上脸上缠满了绷带,只能看到深深的眼窝和小巧精致的鼻廓。四个站在地上的也是女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最里面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根长长弯弯的银针,应该是正在给床上的病人缝伤口,其余的三个人,身材高挑的女子手里拿着止血钳和棉花,一个中等身材的拿着盛着液体的瓶子,还有一个身材小巧,戴着黑框眼镜,像大学新生一样文质彬彬的少女,手中拿着固定的支架和绷带。

十几个黑衣人的目光,都被拿着银针的女人吸引住了。

拿着银针的女子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戴着小巧的金丝眼镜,刚刚摘下来的口罩还挂在右边的耳朵上。秀美的五官如画般唯美惊艳,知性娴雅的脸上,已略带岁月的留痕,可这些淡淡的风霜,非但未损及她的美丽,反给她的娴雅知性更增亮彩。

此时的她,犹如一块历经岁月打磨的极品美玉,优雅,淡定,温润,知性。

气质里还带着淡淡的安静和自信。眉目之间,似藏着如年美酒般醇厚不显的媚意。

“这里还有病人,你们要干什么?”

悦耳动听的声音,虽带着几分吃惊和惶惑,却丝毫未见慌张。

为首的黑衣男子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下自己被美女惊艳的尴尬失态,压低声音说:“这里是做什么用的,还有你们多少人,你们的力又在基地的什么位置?”

“什么我们你们?什么多少人?什么力?我们就这么几个人,都在这里了。”

黑衣男子脸色一沉,声音严厉了几分,说:“少装蒜!我看你们几个都是她们的人!”

“什么你们的人?他们的人?我说了,我们的人都在这。”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伸手就欲抓向拿着银针的女子,手刚抬起来又停住了,微一沉吟,一使眼色,下巴微微一努。他身边的两个黑衣人心领神会,向最矮小的拿着绷带的少女抓去,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淫笑。

两个黑衣男子一左一右,各出一只手按住少女纤弱的肩膀,另外两只大大的黑手狠抓在少女胸口。黑手用力揉捏着,在洁白的护士服上形成了强烈对比。少女美丽的眼睛,从透明镜片后泛射出一丝愤怒和慌乱,小巧的身体不停挣扎。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娇小的身体在两个男人的掌控下,就像被两只饿狼按住的小兔子,显然敌不过两个训练有素的强壮男人。

“行了,放开她吧,我们都是市军医院的医生,临时受上级部门指派,调到这里来做手术的!只知道这里是军事禁,至于什么你们她们,我们都不认识!

还有,她还只是个孩子,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好了。”

“你们,都过来,跟我们走!”黑衣男子手一挥,抓住小巧少女的两个人,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少女娇俏的粉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深情里又气又羞又怒,眼睛里已经隐隐泛出了泪光。

抓着少女的两个黑衣人,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又紧紧盯着拿着银针的的极美女子,有些蠢蠢欲动。为首的黑衣男子轻轻『哼』了一声,两个人忙把目光收了来。

为首的黑衣男子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是来办正事的,反正她们是要被带走的,只要正事办完了,还愁没有乐的吗。可要耽误了正事,哼,你们知道有什么后果!”

两个黑衣人一起打了个寒噤,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为首的黑衣男子一摆手,五个女医生都被押到了一旁。黑衣男子又打量起了床上的病人,虽然病人的身体被白布盖上了,可看着白布的轮廓和露出来的柔嫩肌肤,显然病人也是一个女子。

而且看白布在她上身的隆起,她的身材应该非常好。

“把她弄醒。”

“她的手术还没有做完。”

“不行,马上把她弄醒,我们要离开这里!立即弄醒,不然的话!”说着,一个黑衣人拉了下冲锋枪的枪栓。

“好吧,你们等下。”

女医生放下了手中的银针,拿起了一只注射器,在一个小瓶子里抽吸了一些液体,对身旁的黑衣人看都不看一眼,挽住了床上病人的手臂,动作非常轻柔的把注射器内的药品注射进去。

躺在床上的病人,轻轻发出一声呻吟,睁开了双眼。虽然她的脸被绷带缠住了,看不见她的脸,可是她的一双眼眸,竟然是介于绿色和蓝色之间的蓝绿色,清凉的象沙漠里的甘泉,澄澈明亮的如一泓碧水,令人一见而心神摇荡。

十几个黑衣人都有些看呆了。连领头的首领,都觉得在和她对视的时候,脑子里一阵阵恍惚。

旁边一个黑衣人看的色欲难耐,一把拉开了病人身上铺着的洁白棉布。十几个黑衣人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叹。

病人穿着一件很短的烟紫色抹胸和一条淡紫色的长裤。上身仅遮住了高高耸立的玉胸,白皙粉嫩的纤腰,平坦微凹的小腹,都暴露在了众人视线内。俏皮可爱的肚脐,圆圆的深凹在柔软若棉的小腹上面。两直纤秀的玉足,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样美好精致。

“把脸上的绷带解开!”

病人用右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绷带,病房里的黑衣人,都有些呆住了。

病人的年龄大概二十出头,深目高鼻,样子很像是混血儿,似乎带有异族的血统。容貌好像精致的珠宝,泛着奇特夺目的美丽;明媚的蓝绿色双眼,美得放佛水晶色提子,晶莹剔透的让人不忍多看。柔润细腻的皮肤好像羊脂凝乳,白皙的近乎透明,娇嫩的似乎捏一把都能捏出水来。

“我美吗?”

床上的美女病人转过身坐了起来,一双腿垂在了床边,面对着黑衣男子们,露出了勾魂摄魄的微笑。蓝绿色的眼神冷艳而神秘,冷艳中似带着让人疯狂的性感,神秘中更蕴着足以致命的魅惑。这诱惑,似能让男人们心甘情愿的跪倒于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嘿嘿美!美!”,“呵呵”,“哈哈哈,美美美!”“美人啊,你比我妈都美!”“美啊!太美了!”

黑衣们仿如集体疯癫了,十几双眼睛,痴痴呆呆直勾勾盯着病床上坐起的美女,手舞足蹈个不停。只有为首的黑衣男子愣愣的,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几分恍惚,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可到底什么对方不对,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怎么也想不出来了。

忽然,黑衣人中一个稍年轻的男子,口中发出了“呵、呵”的沉重喘气声,像狗一样爬在了地上,想去抱病床上美女垂在床边的玉足,病床上的美女冷艳魅惑的一笑,纤腰轻轻一扭,闪到了一边。

一个黑衣人撕开了自己胸口的黑衣,不住的叫着:“好热!好热!美女,快来让我凉快凉快吧。”

又一个黑衣人一步步慢慢走来,凑到了病床上美女的旁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喃喃的说:“美人儿,只要你让我亲亲你的小脚,我就死了也甘心!”

说着,撅着一张难看的大嘴,像一头拱地的黑猪,向垂在床边的雪白晶莹双足,直拱了过去。

一时之间,整个病房里的黑衣男人们,除了首领还勉强保持着几分清醒外,其余人竟被病床上的美女迷的五迷三道,神魂颠倒,全都傻了疯了一样。

那个首领前胸后背冷汗直冒,黑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病床的美女确实极美,但好歹自己手下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绝不至于看床上的美女一眼就失魂落魄的程度,显然这些人是出问题了,可是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病床上的美女,身体闪来避去,把被她迷住的黑衣男子们,勾引的欲罢不能。

她越是这样,病房里的黑衣人们就越是失魂落魄。

“你们到底要人家干什么啊。”床上的美女病人,一双蓝绿色的美目,媚的好像要滴下水来,配上娇滴滴的声音,对黑衣人们的魅惑无比巨大,更让他们神魂颠倒。

“我们我们嘿嘿美人儿,我们当然是要你让我们亲一亲,抱一抱啦。最好还能打上一炮!”。一众黑衣人色迷心窍,有的,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那这样,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来了,可要乖乖告诉我呀。人家看到你们都要吓死了,小心肝吓得跳个不停,你要不说,我只顾着害怕,可什么都做不了啦。”

“好!好!美人儿只要你肯让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美人儿!我先说,”

“我们来基地的,一共有三批人,我们是其中一批,不过其实啊,我们只是饵,是来想办法把基地里和基地外的高手都吸引出来,然后我们后面还有高手坐镇,来个黄雀在后。”

黑衣男子痴痴呆呆的傻笑着,一边笑一边向紫衣美女和盘托出了他了解的所有事情。

“啊!后面还有人啊?宝宝好害怕啊,后面的高手有多厉害,你告诉宝宝好不好。你可要保护宝宝啊。”

“哈哈哈!后面啊,我们后面的高手可厉害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听大哥的话,他们”

“够了!”

首领猛咬自己舌尖,借着疼痛,头脑清醒了几分,一把揪住自己的手下喝道:“你傻了吗!敢泄露机密!不要命了!泄露机密什么下场!”

“啊”刚刚说话的黑衣人摇了摇头,似乎清醒了一些。

“帅哥你怎么刚和我说完就不说了啊,再说一点吗,只要你都说出来,我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好不好嘛”床上的美女,向刚刚说话的黑衣人又看了一眼。

“我我我不能说了。”刚刚说出了秘密的黑衣人,“哎,他不肯告诉我了,这可怎么好呢,人家本来打算好好的犒劳他的。”

“美美人,我说你说!”“美人,我全都告诉你!你犒劳我吧!”“美人,我来说!我一定比他们说的都详细!”“他妈的!死就死了,只要能抱抱这美人儿,死了也快活啊!”

十几个黑衣人蜂拥而至,有的举着鼻子疯狂闻着;还有的奔到了床边,举势欲抱;还有的像狗一样,爬到了美女的双足边。

“好,你们先别着急,一个一个的来说,谁说的最详细,说的最全,我就保证好好的奖励奖励他。”说着,床上的美女,又露出了极为魅惑的微笑,微笑中,藏着致命的妖娆和吸引力。

“好!美女,我先说,我们是源轮神”

“他妈的!你们想死是不是?还有你,你做什么了!”首领勃然大怒,一拉枪栓,对准了床上的美女。

“我没有让他们做什么啊,你看,这都是他们自己非要告诉人家的,你看他们对人家这么好,你是他们的老大,更不该比他们做的差,对不对啊”甜甜腻腻的声音,满蕴着蚀心蚀骨的诱惑,令人不由得为她迷魂颠倒。

“不不对!”首领差点把一个“对”字说出口,话到嘴边才反应了过来。

“少废话,赶快让他们停下来。”

“这不是我弄得啊,是他们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啊,你看,她们变成这个样子之后,多帅啊!你在这群人中长得最高最帅!你也变成他们这个样子,好不好。”

说着,床上的美女又向首领一笑,销魂蚀骨的媚意,让首领也禁不住心神一阵阵摇荡。

“呃,好,好好个屁!”

首领吓出一身冷汗,心中又惊又怕,自己对床上的美女虽有色心,但决不至于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可脑袋迷迷糊糊,就是不听意识的指挥,明知道床上的美女还没美到天仙下凡、颠倒众生的程度,偏偏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急忙一抬枪口,对着房间里的天花扣动了扳机。

房间里发出一阵呲呲轻响,首领向天花射了一梭子弹后,把枪指向了拿着不明液体的女护士,对着床上的美女喝道:“少他妈和我来这套!赶快让他们停下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病房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十几个黑衣人都是一怔,似乎瞬间清醒了一些。

“不好!这是紫烟摄心术!”为首的黑衣人如梦方醒,猛地大喝了一声!

“大家快醒醒!这是催眠术!你是伊紫”为首的黑衣人刚要举枪射击,突然袭来了一股极强的劲风,凭着本能的反应,运足真气举起双掌一迎,“啪”

的一声脆响,身体好像腾云驾雾,顺着洞口飞出了病房,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坐在床上的美女,身形似一只离弦的箭,扑向站在地上的黑衣人众,手脚并用,拳起肘落,转眼间已打倒了七八个黑衣人,招式异常凌厉狠辣。凡是被她拳肘足膝碰到的人,无不喷血毙命。

拿着液体的护士突然把瓶塞一拔,把瓶中的液体猛泼在了欲举枪瞄准射击黑衣人的脸上,黑衣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把抢扔到地上,双手捂着脸跪了下来。

与此同时,剩下两个护士一起动手,每人都打倒了两三名黑衣人,被猥亵的娇小女护士,手脚肘膝无所不用,把刚刚猥亵她的两个人好一通暴打,一会儿的功夫,那两个人就被打的连亲生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黑衣人的首领,使出了吃奶的劲,摇摇晃晃的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哇”

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定睛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手震飞自己的,赫然是那个做手术的女医生。

那个知性优雅的女医生,刚刚收光洁如玉的右手手掌,正满脸淡淡微笑,注视着自己。澄若秋水的双眼,出现了一丝时隐时现的寒光。原本知性娴静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飒爽英姿。

穿着紫色抹胸的美女,已击毙了七八个人,相比三个女护士,她出手的速度和力量明显要迅捷凶狠的多,身形一晃,又向病房洞口的五个人扑来。

病房洞口的五个人,似乎被她吓傻了,三个人如梦初醒,发一声喊,钻出玻璃病房撒腿就跑,恨不得再生出两条腿。病房外的首领见势不妙,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咬牙又举起了手上的冲锋枪,离自己十几米远的女医生,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扣,其他手指伸张,单手摆了个优美玄妙的手印,向外一挥,自己立即被一股重重的力量狠狠打了一下,整个人又像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

“步夺魂你林雨林雨”

胸口重重吃了凌空一掌的黑衣首领,摔在地上,好像一滩软泥,喃喃说了几个字,一动不动了。

剩下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紫衣美女刚要再施重手,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紫郁!手下留情!”

紫衣美女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可脸上却露出了无奈的神情,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

剩下的两个人如蒙大赦,急忙丢下了手里的枪,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你们老老实实说,后面做黄雀的高手还有多少人,都有谁。”紫衣美女紧紧盯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我我们不知道真不知道这个得问”两个黑衣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了瘫倒在病房外的首领身上。

紫衣美女淡淡的向门外躺着的首领扫了两眼,几步走了过去,蹲下来,用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目,盯住了首领的眼睛。

“你都知道什么,乖乖说出来吧,说出来人家一定会好好奖励你哟!”

销魂蚀骨的声音,再加上勾魂摄魄的眼神,首领的大脑阵阵恍惚,心脏砰砰剧跳,觉得紫裙说不出的性感妖魅,再听到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只想要满足她的要求,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几次想把眼睛闭上或者把眼神移开,可竟然做不到。

“你你你对我用这种鬼蜮伎俩!也不嫌丢你们的名声!”黑衣人的首领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咬牙从门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笑话!我用这门功夫,也叫做鬼蜮伎俩!那你们对我们姐妹们强奸!剥皮!

电刑!锯断手脚!注射毒品!人体改造!弄得不死不活,倒很光明正大了!”紫裙美女越说越激动,清亮悦耳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冷厉。

“好,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吗,我给你换一个痛快的。”

说着,紫裙美女妖魅的一笑,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像水晶提一样清澈的蓝绿色美眸,上面突然渐渐布满了血丝,血丝和蓝绿色汇聚到了一起,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黑衣人的首领浑身剧颤,眼神里写满恐惧,似乎见到了什么极为可怖的事物。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紫裙美女的声音越来越冰冷,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煞气。

首领只是拼命的摇着头,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过了几秒钟,鼻子和嘴巴流出了一道道的鲜血。

“紫郁!留活口!”旁边的女医生走了过来,突然厉声制止了紫裙美女。

紫裙美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站了起来,眼神也渐渐变了蓝绿色。

“你这样不行的,不能这么硬来!我们的目的是要情报,他现在无力作恶了,不能杀他。”

紫裙美女脸上带着淡淡的埋怨和不解,可还是点了点头。

穿着白色制服大衣的女医生,走到了黑衣首领的面前,笑容里,依旧带着娴雅的知性和温婉病房里逃出去的三个人一路狂奔不止,跑了几分钟,遇到了走廊中最后一组断后的人。

“咦?怎么了?”两个殿后的黑衣人问了一句。

“操!快跑!”病房里逃出的三个黑衣人吓得心有余悸,殿后的两个黑衣人见状,来不及多问,跟着二人撒腿就跑。

逃跑途中,病房里逃出的人结结巴巴,把病房里发生的事情,加油添酱讲述了一遍,殿后的两个人吓得魂不附体,结结巴巴的说:“当初上头派咱们来干这个活,我就觉得不对。这不摆明了是让咱们做替死鬼吗!”

“谁说不是呢!他妈的!神教高手那么多,让咱们来打这头阵!”

说着,五个黑衣人跑到了走廊转弯处,前面赫然又出现了两个殿后的同伴。

“快快跑!里面有妖精!”五个勉力逃出的黑衣人,只顾仓皇逃命,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妖?妖精?”负责殿后的两个男子一愣。“什么妖精?”

“快跑,里面不止有妖精,还有”

男子话音未落,人猛地向前一撞,砰的一声扑倒在地上,好像被人用大铁锤在背后重重打了一下,再也站不起来。

后面出现了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极美女子,带着冷艳神秘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殿后的两个男子,一看到紫裙美女的微笑,顿时头脑里一阵恍惚,咧开了大嘴,满脸傻笑。迷迷糊糊向她走去。

“操!别看她眼睛,她眼睛会妖法!”

“别管他们了,中招了,快跑!”随着一声招呼。剩下四个人没命的跑远了。

两个男子充耳未闻,还是呆呆傻傻地向紫裙美女走来。

紫裙美女还是带着神秘魅惑的微笑,在男子的眼中,眼前的紫裙美女对自己的诱惑大到无以复加,他们心里觉得,她是这个世界最有魅力,最性感,最妖娆的美女,没有人能和她相比。

“你们两个长得真帅啊,帮我个忙好不好。”紫裙美女吹气如兰,带着淡淡香甜的气息,吹拂到了两个黑衣人的脸上。

两个男子身体一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坐在了高高的云彩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男子呆呆傻傻的站了起来,咧着大嘴傻笑着,手中的冲锋枪互相对准了对方,刚要扣动扳机,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量,从远方夹带着劲风打了过来。两个男子被这股大力打的飞出几米远,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紫郁!你干什么!”

“紫郁,当初我传授你这门功夫的时候,告诉你什么来着?”

女医生跟了过来,知性文雅的脸变得异常严肃。

“我记得,林姨,你当初传我这门功夫的时候叮嘱过我,这门功夫高深莫测,杀伤力很大,不可滥用。”紫裙美女叹了口气,缓缓地说。

“你既然记得,为什么今晚还要这么用?你刚刚在病房里用,是为了迷惑敌人。可逼供那个领头的,就已经过了,现在怎么对几个喽啰也这么用!”

“林姨,这些人都是无耻匪类,留着也都是祸害。不如”紫裙美女微一咬牙,狠狠地说。

“不如什么!”女医生原本娴雅的脸,已经笼上了一层寒光。

紫裙美女叹了口气,纤长的柳叶眉微微一蹙:“林姨,是我错了。”说着,嫣红精致的嘴唇抿到了一起。

在走廊里没命跑路的四个黑衣人,又先后遇到了四个殿后的同伴。这一次,四张嘴巴一起唾沫横飞,把刚刚病房里和走廊里发生的事情,加了十倍油盐酱醋,大肆夸张渲染了一番。四个殿后的同伴本来就揣揣不安,眼见几个同伴异口同声,哪还来的及分辨是真是假,跟着同伴撒腿就逃。

逃了一会,渐渐跑到了地下室的门口。八个人倒还记得,地下室门口还有两个同伙殿后,可视线已经能看到门口了,两个同伙却都不见了。

一个身穿淡黄色古装长裙的女子,带着温雅婉约的恬淡微笑,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地下室的门口。

逃到地下室门口的八个人,见到古装美女,呼吸又是一窒。

古装美女长着一张恬静淡雅的鹅蛋脸,雪白的皮肤晶莹剔透,端庄明亮的双眼,如一泓清泉清澈见底;修长细美的瑶鼻,高高的鼻梁,鲜艳的樱桃小口,丝般的长发梳成了古典韵味很浓的发髻垂髫。眉目间隐隐蕴着一股书卷清气,文静典雅的气质又满溢着娇滴滴的温柔婉约,就像是古代仕女图中的美女脱画而出。

众人和她对视了几眼,心中说不出的舒服。

黑衣男子们嗜血如命,也专爱和残忍暴虐之人打交道。纵然是组织的高层,虽有些恪守信仰,并非残暴之人,但也多好斗喜争。一生之中,大家从来没见过这样文雅温婉的女子,不由得都看傻了。

也许是不习惯被男人这样直勾勾的注视,古装美女俏脸一直红到耳畔,把头扭到一边,不再接触他们的目光。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口轻轻颤动,雪白纤长的脖颈,也变成了诱人的粉红色。温婉如水的容颜,添上这几份淡淡轻嗔薄怒,让古装少女更增几分别样风情,让人看的怦然心动。

“他妈的!明知道基地有高手,还让咱们送死!摆明了把咱们当炮灰!”

“操他妈的,你以为咱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人,不就是一群走狗炮灰!先把这小妞抓了爽爽!”

一个黑衣大汉伸出黑色的大手,伸向了古装美女的纤长玉颈。

眼前人影一闪,大汉粗壮的身体已然飞起,被扔到了美女身后数米之外,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几声,再也不动了。

婉约秀雅的古装美女,还是文文静静的站在那里,温婉静好的仪容,宛如古代画卷中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做。只是手里多了一款淡黄绣着粉色碎花的丝帕。

“你你”

剩下的黑衣人手臂一动,就要举枪射击。可眼前一花,似有一个美丽的淡黄身影一闪而至。几个人只觉得手臂上被一股柔柔的力量一带,身体不由自被裹进了一个软软的漩涡,几乎同时跟着这股柔和的力量飞了出去。

几个人摔在地上,身体好像散了架,也没觉得有多疼痛,就是软软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你来了?好了,我们这里都解决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温婉文雅的古装美女,看见紫裙美女带着神秘微笑向自己走了过来,向她打了个招呼。

“啊,怎么这么一会,就换了衣服了?咦,这是和田的艾德莱斯绸,手工做的真精致!”古装美女看到女病人穿着的是一件紫色的长裙,和之前见她时穿着的衣服已然不同,温婉的微笑着问了一句,还轻轻摩挲着长裙的面料。

“溅上血了,就换了一件。”穿着紫色长裙的美女,笑着答说,笑容里依然带着令人魅惑的神秘和媚意。

“你的伤口缝完了吗,要不要再帮你处理一下?”古装美女带着恬淡温婉的微笑,“不用了,没事的了。”紫裙美女笑着抬起左臂,晃了晃。

两个美女并肩而行,谈笑晏晏,把软倒在地上的八个黑衣大汉丢在一旁,待会自然会有人来收监他们,再把他们押走,也不去管他们了。一路上,已经开始有基地的工作人员来处理“咦,师叔呢?”古装美女扫视了一眼,没看到女医生,问了一句。

“林姨应该去指挥中心了吧。”紫裙美女笑着了一句,又说:“看看警报是从哪里响起来的。”

紫裙美女和古装美女到玻璃病房,打开了病房里藏在机器后面的监控设备。

屏幕被分割成若干部分,其中一个部分一直有个红点在不停闪烁着。

“就是这里了。”紫裙美女向着屏幕一指,切换出监控的画面,画面显示出的是基地后方,一队黑衣人分成了两队,一队奔向了基地的后门方向,还有一队进入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建筑物。

“仓库不用看了吧,欣蕊在里面,估计没什么事情的。”古装美女柔声细语的说。

“那守后门的人是谁,”紫裙美女问了古装美女一句。

“是诗婷。”

“怎么能把诗婷放那儿呢?”紫裙美女纤长的娥眉微微一蹙。

“没办法啊,诗婷自己坚持闹着要去的,开始的时候没把诗婷放在后门,是和欣蕊一起放在了仓库,可诗婷不同意,她开始还一直闹着要去前门或者月扬一起去基地研控中心呢,商量了好阵子,后来风华姐下了脸,诗婷才勉强同意去后门。”古装美女的轻轻细细的声音,宛如春天最轻的和风,温软细密地轻拂着听者的心。

“总部,我是伊紫郁,谁在基地深处,注意下后门的诗婷,她可能要有事,如果谁先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去帮她一把。”紫裙美女拿起了设备旁边的监视器说。

“紫郁,我是月扬,我这鱼儿已经咬钩了。等我钓完了鱼,就去帮诗婷。”

监视器里传出了一个清亮悦耳、又带着凛然高贵的女子声音。

“紫郁,诗婷还没出事呢,你现在请人过去帮忙,会不会”古装美女睁着清泉般纯洁澄净的美目,望着紫裙美女说。

“墨韵,你看着吧,诗婷一定会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紫裙美女蹙了蹙眉,摇了摇头,冷艳神秘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已经到了基地后门,后门前面,躺着几个身穿军装的战士,也不知道是伤是亡。黑衣人刚刚要打开后门,地上有几个穿军装的战士动了动,一个黑衣人抬手给了一个战士一枪,刚要开第二枪。胸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喷出一股鲜血,人也栽倒了。

十几个黑衣人刚刚围成了一个圈子,所有人脸向外的四处扫视着,可又有几个人中枪倒地。黑衣人们有些慌乱,不停地望着后门方向,看着是想要逃跑。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又有几个人中枪倒地。

剩下的黑衣人再也不做停留,向后门方向逃走了。

画面突然一闪,似乎旁边突然跳出了什么事物。紫衣美女和古装美女凭借禀异于常人的目力,看的清清楚楚,在后门附近的一所房子上面,跳出了一个穿着时尚服装、英气逼人的少女。左手拿着一把大号廓尔喀弯刀,右手手持一把硕大的左轮手枪。

画面中,英气逼人的时装少女,手里拿着手枪弯刀,大呼小叫追了出去。

画面外,古装美女早看的呆住了,一双秋水般明亮纯净的大眼睛,怔怔盯着监控屏幕。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柔声细语的说:“这这诗婷也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怎么怎么还是这么这么轻率啊。我我去帮她一下吧。”

“我说什么来着。等你去了,已经来不及了,还是等月扬师姐支援她吧。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呢。”说着,紫裙美女轻轻耸了耸肩。

************人数最多的一队黑衣人,直奔基地中间最高大的银灰色建筑物,迅速进入。

建筑里虽然被照进了淡淡的月光,可里面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众人转来转去,越转越找不到方向。基地里除了狭长的走廊就是通道,人影没见到一个不算,连一间正经的房间仓库也没找到。

转了几圈,黑衣人们越走越头昏,领头的首领带着队伍只好停住脚步,思了一下。再头清点了下人数,除了四个人殿后外,队伍竟不知不觉少了四个人。

“这是怎么事?”首领一头雾水,建筑物内的路虽然错复杂,但是所有人进入建筑物之后,都紧紧跟在一起的,怎么无缘无故的少了四个人?

“老大,这可怎么办?”

“我们先往走下看看,也许他们是掉队了。”

“好。”首领只好带着黑衣人们,想继续依循来路向走,可没想到越走越迷糊,不但来时的路找不到了,连四个殿后的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领队的首领越来越恍惚,思得不得其解,更隐隐添了几分恐惧,一清点人数,结果和刚刚来之前相比,又少了四个。算了一下,整个队伍和来时相比,已经不知不觉的少了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但不知道去哪了,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你们一定要紧紧跟住游椋饣氐穆泛苣讶希植恢览锩嬗惺裁矗/div>万要小心,大家知道吗!”

剩下的人急忙点着头,不少人吓得头上汗水涔涔而下,可又不敢示弱,只好硬着头皮和带头的首领一起向前走。

走了一段路,首领凝心静气,仔细听着基地里面的声音,突然听到队伍末尾发出了极为轻微的响动。

“谁!”首领大喝了一声,所有的黑衣人一起向队伍最后面看去,没看到有什么人。首领忙轻跑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可是一点人数,又少了四个。

这一下,连首领自己都不禁冷汗直冒。越是未知的东西,越容易使人产生惧怕。他率领的这支游椋瞧嫦厝欢游橹械闹髁Γ纠醋芗朴形迨耍/div>现在莫名其妙没有了十六个,这十六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他们失踪的时候,除了最后这一次有一点轻微响动,其余的三次毫无一点声息,犹如被鬼魅直接摄走了。

“他妈的!难道这世上真有鬼,而且就在这基地里?不然这么大的建筑,不但没有警备守卫,还连一个活人都没。”

“老大!快来看!”听到前面一个手下在轻声召唤自己,首领急忙向前轻声奔了过来。一跑到前面一看,队伍最前方突然不知不觉的多了四具尸体,每具尸体身上都贴满了祭奠亡人用的冥币。仔细一看,正是最先失踪的那四个人。

这下黑衣人众声喧哗起来,一齐叫道:“鬼!鬼!有鬼!”

领头的首领忙检查了一下四个人的尸体,每个人后背的皮肤上,都有一大块惨白,五指掌形清晰可见。掌印的形状非常纤细秀美,显然是一个女子的手,而且,这只手很美很美。众人不禁心想,看来,这女鬼活着的时候,一定保养的很好,十有八九不是普通人家的。

“是是个女鬼!鬼摸!”

“安静!别出声!”带头的首领心下雪亮,这基地里不是有鬼,而是藏着一个高手,不知不觉暗中偷袭,把自己手下都弄死了。只是她在杀人时,自己这边几十双眼睛耳朵,竟没察觉到半分,功力之高自然可想而知。

首领猜测到了对手的身份,惊惧之心顿时弱了几分,虽然面对这样匪夷所思杀人的高手,还没半点头绪和对策。可总算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比之刚才毫无头绪的惊惧,已然好了很多。

可首领刚站起身,猛然又感觉队伍隐隐有些不对,再一清点人数,不知不觉,人数再次少了四个。连自己在内的五十个人,现在只剩下三十个了。

一众黑衣人更加怕得要死,有十多个人,甚至越来越想偷偷溜走。首领刚放松几分的心情也又变的更紧张了。虽然知道了对方不是女鬼,是个女高手。可她这么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般杀人于无形无声无息之间,让人细思极恐,实在不由得他不寒而栗。

“来,大家十个人一组,一起围成三个圈子,再把三个圈子聚拢在一起。我就不信,就这样,她还能把咱们怎么样。”首领大声喝道,其实这话一半是给自己的众兄打气,一半也是故意给黑暗中的那个高手听,让她投鼠忌器。

剩下的黑衣人渐渐聚拢起了三个圈子,所有的人都脸向外,可这样一来,别说向前前进或是后退,想再走一步都很难了。

眼前的麻烦是解决了,可是之后怎么办?难道就在这建筑里面站一夜?别说这一夜会不会再有高手来支援,而且不知道基地被袭的消息一旦传了出去,大批军队一来,立刻就会被瓮中捉鳖。他妈的!老子这是怎么了,居然骂自己是王八!

带头的首领恨恨想道。

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什么声音,借着淡淡的月光,黑衣人们看到,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白影,白影时远时近,忽明忽暗,几个胆小的黑衣人吓得浑身发抖,连叫都不敢叫了,生怕把女鬼惊着。

“谁!滚出来!”

首领一声大喝,本想给自己人壮壮胆子,没想到反把身边几个胆小的手下吓了一大跳,一泼尿全都撒在了裤裆里。

白影似乎听到了这一声大叫,离得越来越近了。这边的黑衣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有几个人在心中,早已将他们老大的全家女性狂操了一万多遍。

“你们快来呀我他们都在这边等你们来来啊”

微弱的声音时断时续,让众人本已忐忑不安的心中,更增几分恐惧。

“不好!女女鬼!”

人群中,也不知道哪个胆小的人下的发出一声惊叫,顿时四下里一片哗然,这边有几个人顿时就要向来路逃去。

首领大喝一声,制止住几个想要逃破的人,一挥手,几支冲锋枪对着白影喷吐出了火舌。

白影的位置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击打声,凭借银色的月光,大家惊奇的发现,白影身上既没有流血,也没有出现弹孔。子弹明明打在了她的身上,可竟然连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枪声刚刚止歇,队伍里猛传出『扑通』『扑通』几声,大家一惊,往旁边一看,又有四个同伴向前趴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首领脸色大变,一伸手,亲自拿过了一个手下手中的冲锋枪,连同几个手下一起开火,整个弹夹的子弹全部倾泻而出。

和刚刚如出一辙,白影已经越飘越近,此刻在月光的映耀下,大家已经能看的见她了,她的身上别说流血弹洞,连一点子弹碰到身体的痕迹都没有。

首领的枪声刚停,队伍里又扑通扑通的向前趴倒了四个人,可是白影明明就在大家的眼前,并没有做出丝毫动作。

“鬼啊!”一个胆子小的黑衣人,猛地发一声喊,转身就跑,六七个人紧随其后跟着跑了,剩下的人紧跟着四散逃窜。首领大声喝止,却再也约束不住了,急忙跟着跑过去,要把逃走的人都追来。

“临阵逃跑,混账!”一片漆黑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声音一进耳朵,听者无不感到一阵刺骨寒冷。

眼前血光一闪,四颗头颅突然一起滚落到一众黑衣人面前。

四个黑衣人瞬间身首异处,头颈断裂处的鲜血,像喷泉一样猛的喷涌而出,四具身体过了几秒钟才倒下。见到眼前的情景,其他的黑衣人都被吓傻了。

“临阵脱逃,杀无赦!”

一个黑衣人拦在了所有人的退路,两只青灰色的手上,还沾着血迹。

“你你是谁!”

黑衣人一把撕下了身上的黑色衣服和头罩,一个一脸死人一样青灰色,酷似香港老电影里僵尸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双目炯炯有神,带着一股极威肃的阴煞之气。

“不!不好了!僵僵尸!”

“去你妈的!什么僵尸,这是修大人!”说着,领头的首领急忙向僵尸样的男人行了一礼,叫了一声:“修大人。”

“哼!你带的好一群废物!”『僵尸』阴沉着脸,对黑衣人的首领呵斥了一句。

其他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老大对僵尸毕恭毕敬,也急忙跟着行了个礼,叫了一声“修大人。”

“混账!连我何时混进你们的都不知道。难怪被人耍的团团转!”僵尸样的男人满脸煞气,声音中带着几分阴狠。

“别慌!和我一起走,谁要再临阵脱逃,他们就是榜样!”『僵尸』一摆手,自己带头向前走去。

一众黑衣人吓得心中砰砰乱跳,心中都想:“前有僵尸,后有女鬼,今天我们想不没命都难了。”但也有些人心中想:“最好让僵尸和那女鬼打起来了,打的你死我活,同归于尽,我们或许还会有活着的希望。”

“修大人,那那女鬼那女鬼是什么?”一个黑衣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什么女鬼,是个高手。”『僵尸』冷冷说了一句。

“高手?可为什么我们开枪射她,她一点都没反应?”

“哼!待会再见到她,你们就明白了。”

『僵尸』面无表情得带着剩下的黑衣男子向前走。没过一会,那道白色影子又开始在前方若隐若现。

“修修大人!那那女鬼又出来了!”一个黑衣人吓得结结巴巴的说。

『僵尸』发出一丝冷笑,说:“没事,你们站在我后面,留出一半人背靠着我,看着自己前面的方向,竖起耳朵,只要听到声音就开枪。”说完之后,竟径直向那道白影走了过去。

“修修大人,那那女鬼会啊!”

面向僵尸般男人的黑衣人们大吃了一惊,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只见『僵尸』已经和白影走的几乎贴到了一起,可是白影竟然没有丝毫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个黑衣人更不禁在心中想:“看来还是僵尸的法力高些,那女鬼的道行明显不够深。”

『僵尸』转过身,淡淡的说:“怎么样?没事吧。”

背靠着僵尸的黑衣人们,听到身后的惊叹声和说话声,都很好奇,陆续都转了过来。僵尸急忙大喝一声:“别转身!”

话音刚落,刚转过来的黑衣人中顿时有几个人发出一声惨叫,口中狂喷鲜血,向前伏跌在地上。

“修修大人!这是怎么事!”几个黑衣人吓得心胆欲裂,浑身颤抖个不停,害怕的快要搂抱在一起了。

“你们眼前的这个白影,是她的影子,她本人现在在大家前面。就藏在那片漆黑中呢。”『僵尸』背对着白影,缓缓地说。

“只要大家紧盯住影子相反的方向,听好这边的动向,就一定不会有事。”

『僵尸』的眉头微微一扬。

“修大人,那刚刚,我们的人怎么不知不觉的就没了?”

“刚刚她用的武功叫做无相神手,这门武功使用出来无形,无声,无相。不但打出来没有丝毫声音和形迹,中招的人也不会剧烈疼痛,只会产生类似心肌梗塞的突发麻痹,直接猝死。在我找到你们之前,她就像我刚才那样混在你们中间,暗施毒手,你们又浑浑噩噩,看起来不就像是被鬼摄走了吗。”说着,僵尸样的男人露出淡淡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呵呵,不错,来了个像样的高手啊。”漆黑之中,突然传出来一个高贵清亮的声音,声音很是甜美,但声线中,却带着一股凛然的尊贵之气。

“把戏揭穿了,现身吧。”『僵尸』冷冷的说。

“别急啊,这才哪里到哪里啊。我们再来试一试。”高贵典雅的话语声刚落,漆黑之中,猛涌出了一股极为凌厉的劲凤。『僵尸』身边的几个男人,顿时被打的应声飞出数米之外,口中鲜血狂喷,再也站不起来了。

『僵尸』旁边的几个男人端起冲锋枪,刚要对准眼前得漆黑扣动扳机,黑暗中又猛地涌出了一阵极为凌厉的劲凤,几个要射击的男人顿时又被打飞了。紧跟着,第三股劲凤猛地刮了过来。

『僵尸』一样的男人一闪,运足真气接了一记凌空掌力,双臂被震得隐隐酸麻,胸口气血翻腾,猛发出一声厉啸,声音像极了香港老僵尸电影中的尸叫。

“月影魅踪!步夺魂掌!林雨禅!不对?”

“不对,你,是水月扬。”

一脸青灰色的男人,一头长发几乎根根竖立,拧到了一起得眉毛,又猛地舒展开来。

“对啦,要是林雨禅,刚刚那一掌,你就算不死,可也没半条老命了。”甜美清亮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了一股凌然不可侵犯的尊贵之气。

“呵呵,广寒圣女。”僵尸样的男人露出了一丝冷笑,“我还奇怪,林雨禅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原来是你这黄毛丫头在整蛊作怪。”

说着,男人的冷笑中露出了浓浓的淫邪之色:“哼,这几年,广寒圣女闯下的名气可真不小,我倒要看看,你除了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还有多少真才实学!”

阴气森森的声音刚落,极尖锐的厉啸声再次划破了瞬间的寂静。一刹那,僵尸样的男人化身为一道青灰影子,一股强烈杀气以影子为圆心,向四周以惊人速度蔓延开来。迅疾的灰影伴随着尸叫般的厉啸,快的让肉眼无法辨识,向黑暗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直掠而去。

************海滨树林深处,十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或站或坐,围成一个圈子。一个身材高大,钩鼻深目的印度人,正戴着通讯器不停说话。

“斗皇大人!基地里面已经打响了!”浑身黝黑的印度人,向旁边一个高大的青衣男子行了一礼。

被称作斗皇大人的,是一个一脸青气的魁伟男子,一头短发,浓眉龙目,双眉入鬓,穿着一件深青色的男式大衣,站在一众黑衣人中立显卓尔不群。巍峨的气势极为雄壮,犹如古时统兵万征伐天下的名帅,眉宇间更赫然藏蕴着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气度风华。

“好,第二批人,按原计划围攻基地,尽量要把基地内的高手都引出来!第三批人,向基地外围渗透,负责基地外部支援的高手。鬼王的人继续在海岸待命。”

一脸青气的高大男子点了点头,向通报的印度人发号施令。

“是!”印度男人重新戴起通话器,“高域,开始行动!大疆,向外围发展。

海岸,原地不动。”

通话器里,传来了“嘶”、“嘶”的声音,却没有人话。

一脸青气的高大男子,脸上微露不悦。站在他身边的印度人忙用通话器重新呼叫:“高域,话,开始行动!大疆,向外围发展,海岸”

通话器里传出的,依然是“嘶”、“嘶”的声音,还是没有人话。

一身青衣的高大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旁边的印度人稍感不安,高大男子猛一挥手,脸色一变,低声轻喝:“不对,出事了。”

话音刚落,树林内无数树叶无风自落。林内积雪融化形成的数条小泉,本来潺潺流动不停,可现在竟已停止了流淌。

数里之内,猛突现出了一股极恐怖的气息。

蓦然出现的气势强大至极,如一把巨大长剑,似要劈开比铁还坚固的黑暗夜空;又像是可以焚尽一切黑暗的神火,欲彻底焚尽阴沉的苍穹。

巨大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夜空,似乎蕴藏着极其巨大的力量,随时要爆发出无穷怒火爆发,把整个阴森森的天地炸的粉碎。

恐怖的气压,如烈日坠落般炽烤大地。此时时隔初春,傍晚天气本来略带几分寒峭,可是整个林内竟似进入了盛夏,高大男子身旁的几十个人,宛如看到一片极刺眼的火光,欲把一切的罪恶污秽,连带包含着自己的无边黑暗,全都焚烧炸灭。

高大男子身旁的十个人毛骨悚然,被震慑的一动也不敢动,一些定力较差的人已经吓得冷汗浃背,如癫痫般全身打颤。

青衣高大男子剑眉一轩,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响亮的长啸。

啸声好像半空中打响了连串巨雷,霹雳般轰隆隆的雷声,一阵比一阵更加响亮。

啸声中,竟似包含着千军万马的奔腾声,嘶吼声,杀伐声!刚猛霸道的声音,与树林内蓦然而现的强大气势,顿时斗得难分轩轾。

啸声一出,高大男子身旁的人众被震得心魂不定。似乎全身骨骼都要被震松震碎。可恐怖气势带来的重压,在啸声的冲击下,蓦然减缓。

足过了一刻钟,啸声方始止息,高大男子深吸一口长气,缓缓地说:“圣峰凰,二十年不见,阁下功力精进如斯,可喜可贺啊。”

青衣男子的声音并不大,可他身边的十人又都被震得两耳发麻。好在耳朵虽然难受,那股刚刚让人肝胆俱裂的无形压迫又减轻不少,不少功力较高的人已能勉强咬牙站立。

一个极冷傲,极高峻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声音环绕着整个大森林,说话的人,似乎离众人很远很远,又似乎近在咫尺,就在大家身边。

“呵呵,老朋友大驾光临,不远万里光降日照,我等未能扫径以待,有失远迎,实是有违待客之道!”

“道”字声音一出,犹如一声惊雷,突然在耳边炸响,整座苍穹似乎都被撕裂!

高大男子猛地大喝一声:“凤啸九天!快护住心脉!”

可惜,他慢了一步。

身侧的十个人,已经被一声“道”字震得双耳嗡嗡作响,剧痛难耐,脑中阵阵轰鸣,头颅胸口几欲炸裂!

功力较差的几十个人口中鲜血狂喷,一阵轰隆隆的『扑通声』,呕血的人全都栽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高大青衣男子脸色剧变,还未等他行动,远处又传来了一个清亮至极的声音。

“道似无情却有情。无为堪得体,自然尚证形。教我众生归本性。”

“佛是有名更无名。有灵方觉醒,大愿真菩提。渡我众生脱苦境。”

优雅清爽的声音,宛如一阵温和的春风,柔软的细雨,绵延滋润万物于无声之中。

除了青衣男子,听到这声音的人,顿觉自己已身在柔云之中,沐浴着明媚阳光,全身上下暖洋洋的,心中一片宁静祥和。生死存亡,胜负成败,全都在心中一扫而空。

“宇文梵心,既然已经大驾光临,何必藏头露尾,装神弄鬼!干脆现身相见,决一雌雄!”青衣男子入鬓的剑眉一扬,又向远处喝了一声。

“阿弥陀佛,东方先生此言差矣,世人风波渐多,全因争竞之心所起,因争竞而生贪,因贪生嗔,由嗔生怨,由怨生争战,终至杀伐不止,争斗不息。我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篇,专可去人贪嗔痴三毒,熄五蕴之无明,特为你们所备,可助你们息心养性,远离苦海,早悟正法大道。”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高洁清雅的唱诵声,如天籁般的仙音,在树林的半空中音不绝。

被清和淡雅的唱诵声所环绕,所包围。十个黑衣人,好像浸在一个大大的热水池之中,身体说不出的舒爽,说不出的愉悦。每个人早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只想永远享受着,这份内心的美好与安详。

“不好!这是空梵”高大的印度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咬牙,想站起来。

可他的身体刚动了动,唱诵声突变得更加澄澈清亮。印度人的神情有几分恍惚,脸上露出了极为欢喜的笑容,又坐下了。

声音绕林荡,竟似响彻在空荡的山谷中,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这个声音的音。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旁边的高大青衣男子冷冷一笑,深吸一口气,猛的又发出一阵长啸。

雷霆万钧的啸声更加猛烈,啸声一出,十个黑衣人顿觉心中的安宁祥和,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极强烈的争斗杀伐之心蓦然再起。

可没想到,经文的唱诵声虽然高洁淡雅、澄净清和,可随着啸声的冲击,却遇强则更强,轰隆隆的啸声不但完全压制不住它,反而把唱诵声带的越来越高,越来愈加清亮。

美好的安详清静,一瞬间,又萦绕了黑衣人们的心头。

高大的青衣男子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吃惊:“我自以为近二十年来功力大进,不想差点变成井底之蛙。来的时候,陛下曾告诉过我,一定要小心敌方可能随时增强力量,一旦发现布置有变,立刻收兵返。可我忒也托大了!”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

青衣男子猛一运功力,啸声又响了三分,霎时之间,树林内所有树木,都猛发出了一阵“呜呜”低鸣声。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啸声越强,唱诵声随之更强,片刻之间,清雅的唱诵声愈发清和明亮,竟几乎彻底掩住啸声。

青衣男子心中雪亮,自己的功力已催发至极限,若再勉强提高啸声,对身体有损无益。可若不提高声音,自己的手下已经被诵经声所摄,再过片刻,恐怕会被诵经女子彻底制服。

青衣男子猛一咬牙,豁出自己玄气受损,把啸声拔的越来越高,眼见只需再高少许,唱诵声非被自己打败不可。但至此为极,竟再也高不上去。

唱诵心经的女音,发出了一声轻轻叹息,停顿了片刻。

此时,一篇心经已然诵完,声音却未停息,又重头唱诵起来。只是这一次,唱诵的频率和音节的停顿,与刚才全然不同。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唱诵声一变,整个天地之间,似乎都已被清雅高洁的女音充满。

本已昏暗的森林,突变得一片明亮耀眼。恍惚之中,似有无数轰隆隆的巨雷声,在天空中旋震荡,把天空也震的隐隐颤抖。

巨雷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响,天空中然自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炸响。乌暗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大洞,天空中非但未出现意料中的狂风暴雨,反而一片耀眼明亮。

巨大的雷声全都变成了洪亮无比的唱诵声。轰鸣的梵音神曲,震撼的大地阵阵颤抖,明亮的天空似乎随时会被唱诵声撕裂。声音虽震耳欲聋,却丝毫未让人身体不适,反有一种灵魂将和世界一起被唱诵声彻底净化的感觉。

森林里所有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庄严的观世音菩萨法相,降世显现于半空之中,正用无比玄妙清雅的天籁神音,唱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空灵圣洁的声音已撕裂层层苍穹,直指无边无际的宇宙,又从宇宙间到地球,包围了整个天空。适才巨雷般的梵音,全部被荡在整个天空的空灵声音掩盖,渐渐和它融为一体。

超凡脱俗的空灵天籁,和天崩地裂的巨雷梵音甫一融,整个天空顿时一片刺目的金色,竟似千个太阳同时出现,天地之间,万物再不可见,到处都是耀眼的金光。

森林里的人,双眼已经被照耀的无法睁开,似乎自己的灵魂,正经历着一次圣洁至极的洗涤。眼前一切,都已被唱诵声所净化,自己因为昔日所犯下的杀孽罪欲,必须要承受这痛苦却神圣的净化。最终归到没有沾染任何污秽和欲望的纯净之中。

青衣男子口中的啸声再也发不出来,心中惊骇至极,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断地滚来滚去:“二十年不见,她的功力,竟高深至如此境地!”

************“碎碎玉拳,你你是凌风华”

在海滨森林的另一边,一座小山山脚,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还有二十几个人或躺或坐,不断呻吟着。

人群中,仅两个男人勉强站立。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满脸满身都是鲜血,一头散乱卷发,浓眉大眼,神情中满是狂躁凶恶的戾气,眼神像垂死的饿狼般阴鹜凶残。

另一个身高比他稍矮,剑眉入鬓,高鼻虎目,皮肤白皙,寸许长的黑发根根直立。一只手扶住了大树,另一只手揉按着胸腹,嘴边正不断流出鲜血。

距离他们几米远,一个白衣女子,如神女天仙下凡般,悄然站立在微风中。

正悠闲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侧身对着他们,双手很自然垂着。对不远处或站或倒的众人,瞥都不瞥一眼。

女子一身雪白的长袖长裙,黑丝般的长发飘瀑般垂直及腰。绝美的容颜,在月色的映耀下令人不敢直视。精致的五官光芒四射,宛如阳光下的稀世美钻。

整个人站在月光下,让人分不清是月亮照亮了她,还是她照亮了明月。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得令雪色长裙黯然失色。超凡脱俗的气质,如御风的神女绝代风华,遗世独立。

不过,现在她身边的男人们,可没心情欣赏这个神女天仙般的绝世美女。他们的目光,一直都紧盯着女子自然垂立的双手。这双玉手,本来美的旷世罕见,皓如明月的玉腕,春葱般修长的纤纤玉指,琼玉般的手从腕到指,像天上的明月一样,泛着淡淡的莹莹光晕。

可是这双绝美的玉手,在这绝世美女身上,却变成了让人心胆俱裂的凶器。

无论是攥成了小玉锤般的拳头,还是伸展开成美丽的玉掌,轻则让人重伤呕血,重则让人丧生没命。

两年前,神教前任四魔使者之首的霍焱亢霍大人,就是在旧金山,被这双旷世罕见的玉手,打的全身骨骼碎裂而亡。

今天,又轮到山脚下这些人了。

还活着的十几个人,除了两个勉强站立的首领之外,余人心中无不踹踹,不知道剩下的人,又有几人能侥幸幸存,只要能活下来,哪怕被关进传说中的神秘监狱也无所谓了。

眼看站在月光中,却几乎夺走月亮光华的绝世神女,即使明知道,她随时会下辣手打死自己,可地上或躺或坐的十几个人,每每望向她时,大脑还是觉得一阵阵天旋地转,太阳穴突突乱跳。有的人甚至还在不时想起,刚刚在海边初遇她那一幕,当她出现在森林旁、月光中的时候,天地万物一片静寂,唯独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目视她的所有人,还以为是自己天上御风而行的神女穿越了出来,可没想到才几分钟,这场美梦,就变成了一场梦魇。

************基地后门外,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大圈子,大圈子内,又有五六个人围成了一个小圈子,把一个一身时装、一脸英气的少女围在中间。大圈子的十几个人里,已经有五六个人的脸上身上都见了鲜血,可还是不肯撤下去。

少女的形态有些狼狈,身上穿着的urerry风衣在左肩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右手的大号左轮手枪不知道哪去了,本来拿在左手的大号廓尔喀弯刀,已经换到了右手,左臂上流着鲜血,脸上的神情满是愤怒和不屈。

在圈子之外,一个穿着一身绿衣的中年男子,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一脸英气的少女。中年男子的深目内,带着几分淡淡戏谑,神情像是一只正观赏着老鼠被戏弄的猫。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四五个人,脸上写满了淫邪之色。

“不用硬撑了,束手就擒吧。老实点,哥哥可以让你舒服点,少吃点苦头。”

小圈子里的一个黑衣人,带着一脸的猥亵,语气里半是引诱半是威胁地说。

“我呸!”英气逼人的少女,依旧一脸凛然不屈。

“呦呵,小脾气还挺倔,待会看你还是不是也这么倔。”一个黑衣人一脸淫笑,打量着英气少女高耸的胸。

“哼!看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就算你们今天杀了我,我的姐妹也会来给我报仇!”

“杀了你这美人儿,我们可舍不得,你先别为我们操心啦,先想想你自己吧,你的那些姐妹,现在自顾尚且不暇,谁有时间来管你。说不定现在她们已经被我们的兄们玩个够了。”

几十米外,突然传来了一个高贵清亮的声音:“谁说的!”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一花,似有个白影飞跃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白影落在地上,已打倒了围住时装少女的几个人。围成大圈子的人立刻向她冲了过去,可没想到不到一秒钟,也被她打倒了四五个。

绿衣男子脸色一变,一声长啸中,人已向白影直扑过去。白影一转身,向绿衣男子冲来。绿衣男子脸色又是一变,刚刚见到白影打倒众人时的身手之捷,就知道此人武功很高,再见来人飞跃的身法之快,更是暗暗吃了一惊。

半空之中,噼啪之声大响,掌力劈空,掌风呼啸,竟似有数十人对掌交战。

地上刮起阵阵猛烈旋风,绿色的魁梧身影和皎洁的纤长白影在花园中盘旋飞舞。

旁边围观的人阵阵窒息,气都透不过来了。地面尘土飞扬,掌力掌风不断在半空中激起一道道漩涡。

不到两分钟,猛传来篷篷两声巨响,绿衣男子牢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面的白影也是稳稳站定。绿衣男子的二十几个手下都是蓦然一惊,不知是谁打赢了,看绿衣男子并无异样,急忙齐向白影望去。可一望过去,众人竟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打口凉气,发出了“哗!”的一片惊叹声。

皎洁的月光下,映衬出一张比初雪更洁白的面孔,五官精致绝美: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宛如一对又黑又大的珍珠,秀气挺拔的琼鼻,丰润玲珑的嫣红珠唇。

身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珠白长裙。如丝般的齐肩发在微风的吹拂下略有凌乱,似水流般倾泻而下。凡是能看得见的肌肤,无论绝美的俏脸,修长的颈项,还是露出短短一截的皓臂,都如皎洁的明月般隐隐发亮,笼罩着一层朦胧的淡淡光芒。

白影是个绝美少女,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气质高华典雅,雍容尊贵。尤其令人震撼的,是她从黑丝般的齐肩发直到长裙的裙摆,全身从上而下、自内向外散发着一股极罕见的贵气,凛然不可侵犯,让人一望而自惭形秽。

绿衣男子的部下们,全都被她的高贵气势所慑,竟一动也不敢动。

绿衣男子脸如金纸,深深吸一口气,缓缓问了一句:“你是水月扬?”

绝美少女的脸上依然带着冷冷的贵气,新月般的纤眉微微一扬,缓缓伸出右手,纤纤玉手在空中从右至左,凌空划过一道优雅至极的弧线。弧线转瞬即逝,可只刹那间,弧线竟如明月般发出了淡淡白光,似一道白色的彩虹,无比的美丽雅致。

“月虹神剑掌!水月扬!”

人群中有几人失声惊叫,绿衣男子脸色阴沉,神情未见慌乱,眼神中却隐隐露出一丝阴鹜和忌惮。

“我是水月扬,怎么样?”

白裙美女的声音,竟也如她的气质一样。冷冷的清甜中,带着淡淡的温润,更隐隐透出了一股凌然于顶的尊贵之气。

“好,好!原来是广寒圣女到了,果然名不虚传。我们暂且退让一步,他日再来算这笔账吧。”

身后有些狼狈的时装少女欲张口说话,却没有说出口。绿衣男子一挥手,二十几个人架起了受伤的同伴,已跟着他走得干干净净。

白裙美女轻喘了一口气,身后一身时装的少女急忙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衣美女的手臂:“月扬姐,你怎么把他们放了,魔教领头那个是青龙孟监章,你要把他抓住或杀了,可立大功了,还为这世上除了一害,。”

穿着珠白长裙的绝美少女摆了摆右手,没有答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阵阵苍白,肤光胜雪的左手轻按住了胸口,弯月般纤长的眉毛,也蹙得紧紧地。

时装少女大吃了一惊,急忙上前,紧握住她另一只笼着层淡淡光晕的玉手。

“月扬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绝美的少女摇了摇头,向时装少女笑了笑。大大的双眼弯成了两道月牙,脸上浮现出了一对深深的酒窝和一对深深的梨涡。笑靥高贵典雅,既似夏夜中美丽皎洁的圆月,又像盛夏照在身上的朝阳;娇艳的笑容里充满了青春和尊贵,更让人心中说不出的温暖,似乎连千载不化的寒冰,都会为这微笑动容,直至渐渐融化。

“我没事,没受伤,刚才和他对掌的时候,有点脱力了,胸口气血有些难受,可能是来的时候太急了,还没调整好就和他动手了。”

看到时装少女依然满脸的关切和担心,绝美的少女又补充了句:“你放心,我真没事,青龙比我惨,你别看他表面没什么,其实他已经被我打伤了,伤得还不轻。”

“月扬姐,我扶你坐下,你慢慢调息下真气。”

“不坐了,地上脏。”

“月扬姐,我扶你去那边,那边有木头椅子,还挺干净的。我这有纸巾,再好好擦擦,保证给你擦的一点灰都没有。”

尊贵的白裙少女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向另一边走去。

“还好,月扬姐,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非吃大亏不可。你都累成这样了,还特意赶来帮我。我”

一身时装的少女武功虽然不算很高,眼光却很不错。此刻看到白裙丽人的脸色,心中已经雪亮:白裙丽人在和青衣男子对掌之前,已经和人剧斗了一场,真气耗损很大,不然不会让青衣男子和他的手下扬长而去。

“傻孩子,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虽然我只有寒暑假才来西藏,可我们一起训练,一起长大,早像姐妹一样了。”

“月扬姐,你刚刚和谁动了手?累成这样子了。”

如明月般绝美的少女,轻轻吸了一口气,淡淡笑了笑,说:“修煞。”

时装少女脸色一变,“异兽尸魔!”

“对,可惜,让他跑了。哎!”高贵绝美的少女,轻轻叹息了一声,叹息声像清爽的夏风,让听者听到声音后如沐其中,说不出的舒爽惬意。

时装少女的鹅蛋脸上,也露出了浓浓的惋惜,“真可惜,太可惜了!月扬姐,你要是能把修煞抓住或者打死,那就立了大功了,更为这世界除了一害!”

“哪有那么容易,修煞武功很高的,又有一群狐群狗党跟着,我是打了他那群狐群狗党一个措手不及,才勉力赢了他们的。”

绝美的少女又向身旁的时装少女笑了,面对着明月般绝美高贵的笑靥,一边的时装少女,竟有些看痴了。

轻轻的微风,悄悄随着夜色,柔和缓慢地降临了大地。

朦胧的初生明月,在天空中渐渐升高,给夜色平添了几分典雅和妩媚。

一个尊贵高华的白裙少女,坐在一尘不染的木椅上,沐浴在高贵温润的月光下。

一双美丽的银白色短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的诱人光辉,静静放在木椅旁边。

短靴的人,正坐在长椅上,摆着一个优雅的吉祥坐。两条雪白的美腿盘在了一起,左面玉足的足心,顶住了圆润柔滑的右大腿,右面的玉足,放在了笔直纤细的左小腿上。少女的小腿很直、很细,这样盘腿打坐,把小腿正面柔美纤细的曲线,全都展露无遗。

虽然穿着薄薄的透明丝袜,可少女腿足间细腻的肌肤,比身上的丝裙还要光洁,比包裹着玉腿的丝袜还要柔滑。详细的足踝盈盈一握,浑圆饱满的踝骨,好像一对大大的玉珠。一双白皙柔嫩的纤美玉足,像是羊脂玉雕琢而就,柔软的放佛在撩拨着人的心弦。

少女的两只玉手散发着淡淡柔光,拇指与中指相扣,其余三根手指伸展,摆着一个圣洁玄妙的手势。珍珠般的秀目微微闭着,迎头正对着头顶苍穹中的上弦月,淡淡的月光,耀在了她的脸上,皎洁的光茫,和她月晕般的肤光相映成辉。

少女的气质尊贵,这份华贵雍容,甚至和她满溢着朝气的青春芳华,略显有些不衬。丝般的齐肩发,在明月的映耀下黑的发亮。似乎天上高贵皎洁的明月,化身为传说中的月宫仙子,降落到了人间。

漆黑的夜空中,点点繁星开始若隐若现,西南的天空中,非常明亮的长庚星(金星,即启明星)已经出现在了夜空中,闪耀着夺目的光辉。

“不知道星舞在海边怎么样了。”

尊贵高雅的少女,睁开了圆圆的美目,宛如暗夜中两只暖人心扉的烛花,仰望着夜空,喃喃地说。

“刚才在通话器听紫郁姐说,魔教负责袭击海边的,是一个又矮又黑的高手,和一个穿着土黄色衣服的高手。”旁边美得英气逼人的少女,正撇着嘴看着手里打坏的手机。左臂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高贵的少女新月般的秀眉微微一蹙,“黄龙和玄武?咱们除了星舞,还有谁负责海边?”

时装少女扔掉了手机,轻轻拍了拍手,“没事的月扬姐,听紫郁姐说了,海边不但有锐鑏姐这个大高手在,连慕容阿姨和我表姐也都向海边去了。”

白裙少女的眉毛舒展开来,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觉得魔教再海边的布置好像有些不对。”

“谁说不是呢,害我们准备了好几天的生日宴都不知道能不能照常了。”

“对了,月扬姐,魔教前年新来美国的那个噬魂心魔,她很厉害吗?”英气逼人的时装少女,问了尊贵的少女一句。

“心魔来美国快两年了,还没和风华姐交过手。讲武功,她应该是比不上霍焱亢,但她虽然是女人,为人阴险狡猾,心计毒辣,比霍焱亢可要难对付多了。

这一年多来,风华姐带着我们在美国三次设局诱杀她,都没成功。对了,风华姐呢?”

“听紫郁姐说,风华姐去抓一个短头发的男人和一个像狼一样的男人去了。”

绝美高贵的白裙少女微微一惊:“屠枭也来了?”

************绿衣男子带着二十几个人走出了几公里远,突然停步不前,身后的一个部下一愣,问了一句:“青龙大人,那水月扬虽然厉害,只有一个人,可我们这么多人,何必怕她。”

绿衣男子摇手不答,脸上青光一闪,猛然哇的一声,重重喷出一大口鲜血。

旁边跟随的众人都大吃了一惊:“青龙大人!”

绿衣男子右手捂住胸口,又呕出了几大口鲜血,脸色由青转红,调息了好一会气息,才缓缓的说:“这水月扬这水月扬近几年,在美国闯出了好大名气,好好他妈厉害。还好,她和我对掌之前,已经和人大斗了一场,真气略有不继,不然”

“记住,你们以后遇到她,除非赶上她重伤,有大便宜可捡,否则立刻躲的远远的。千万别和她动手,不然只会白送命,知道了吗?”绿衣男子深吸了口气顿了顿,又说。

看见手下满脸的害怕,不停点头,绿衣男子又调息了一会气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些血色。一抬头,正看到天上将满的凸月,不由又想起了刚才那张月华般高贵娇美的容颜。

“这广寒圣女好漂亮啊,要是在床上操她,不知她是不是还摆着一张高贵的冷脸。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是处女啊。哎,她武功那么高,自己肯定难有机会了。

要是被神教更强的高手擒住,一定会被人先开苞了,搞不好还会被哪个大人物当做禁脔霸起来。”想到这里,绿衣男子心中一阵阵惆怅。

第一 部 缘起 第二章 繁花 (一)

第一部缘起第二章繁花(一)中国,浙江省,舟山群岛普陀山。

午。

一座设计构造极为巧妙的假山,山体内嵌造着硕大的殿堂。殿堂里满是排列整齐的木柜。每座木柜上,或多或少摆放着近一人高的木塔,形成了一片塔林。

在塔林最后两排木柜前,站立着两个身着白衣的女性。

诺大的殿堂梦幻璀璨,在身高略矮的白衣少女映衬下,变得宛如极乐世界。

一切,充盈着无量光明。

站在她身边的白衣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岁,纤长的双眉优雅如画,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清澈深邃的水目像秋湖一样深不见底,顾盼间溢满了智慧灵动的神韵。旷世罕见的瑶鼻樱唇如完美的艺术品,镶嵌在毫无瑕疵的脸上。泛动着绝品玉璧般光晕的玉容,白得几乎透明。

超然镇定的白衣女子,宛如一朵傲然绽放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花。可站在她旁边略矮的白衣少女,虽然正梦游般发呆出神,美到超绝尘世的天姿娇颜,竟使年长的女子黯然失色,仿若消失不见。

白衣少女微仰着头,出神看着最后一座木塔,木塔上刻着“轩辕星舞”四个字。

恬静的微笑,浮现在了白衣女子绝美的面容上。她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徒儿。

知徒莫若师,她知道爱徒一定又在神游天外,思索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了。

白衣女子发出了一声极美的叹息,眼光落在了刻着自己名字的木塔上。望着“宇文梵心”四个神峻的行书汉字,思绪早已飞到了自己第一次带徒儿来这里时的情景。

宇文梵心走到了刻着自己名字的木塔前,慢慢地打开了木塔上的门,从门里轻轻拿出了一个白色绸布包裹的盒子。耳畔似乎又想起了当时徒儿幽雅带着稚嫩的声音。

“师傅,这里的木塔是做什么用的啊?这上面的名字,都是我们这一脉的前辈吗?”

那个时候,舞儿这孩子才多大?是10岁?还是12岁?恩,是她10岁那年。

那个时候,这个孩子的声音就那么幽雅,好听的无法形容。那空灵幽雅的声音,用天籁仙乐这样的词来比喻都太俗气了。可除了这样的词语,你还能怎样来形容她玄美至极的声音呢!

每次听到这孩子说话,心灵都好像被那空灵玄美的声音,带离了渺小喧嚣的凡尘俗世,来到了一个无限高远的神秘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无限的灵性和光明。那个世界,似乎离眼下渺小的世界很远很远;又似乎在冥想的时候触手可及。

宇文梵心轻轻解开了白绸,打开了白色的木盒。雕着观音菩萨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串菩提,自己在九年前和徒儿的畅聊,好像就发生在片刻之前。

记得当时,自己也是这样打开了刻着名字的木塔,取出了盒子给这孩子看。

“师傅,这木塔里的盒子,是专门用来收藏前辈们留下的宝贵物品的吧?”

“是的,本门脉的前辈们,他们生前的遗物,全部都保存在这些木塔里了。”

“这殿堂里的木塔,是专门保存我们『普陀门脉』所有前辈遗物的,殿堂里的记录册,还记载着他们昔年的事迹。每位前辈都会在塔里留下两批遗物,第一件遗物,是他自己第一次来到这殿堂,亲自放在木塔里的。他们都会选择一件自己最宝贵,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放在木塔里;第二批遗物,是由他们最亲近的一位后辈,在他们故去后,把他们需要一直保存下去的遗物放在木塔里。”

“舞儿,把轩辕师姐给你留下的遗物,放在她的木塔里吧。”

一双足以夺尽天地光华的小手,缓缓出现在了满溢着圣洁流光和灵幻之气的殿堂内。熠熠生辉的纤纤玉指,微微颤抖着,打开了最中间木塔上的门。木塔上,“轩辕神璇”四个神峻的行书汉字,安静镌刻在木塔塔身的中央。

至美无匹的纤手,散发着璀璨迷离的神光,周围的空气被它映耀的圣洁而迷离。熠熠生辉的玉指,一层层打开了白色绸布包裹,动作很轻很柔。似乎包袱里正酣睡着一个无限灵性的小生命,在它进入长眠,整个殿堂都会被它变得犹如梦幻仙境般绚烂美丽。手的主人生怕惊扰到它安静美丽的长梦,一旦它醒过来了,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不再如眼前这样似仙境般绚丽梦幻。

包裹被缓缓解开了,一个白色的木盒子浮现了出来,盒子上面雕刻着观世音菩萨的画像。轻轻打开盒子,红色绒布中间,安静摆放着一枚纯洁无暇的白玉观音,在观音的左边,还放着一串菩提念珠。

一串白玉佛珠,被手的主人从炫目耀眼的皓腕上摘了下来,轻轻放在了观音的右边。被放在红色绒布中的白玉佛珠,品质极为出色,色泽柔和均匀,质地致密,光洁坚韧,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和异色,更不见一斑一点的绺裂。摸上去好像凝脂一般,极为光滑细腻,竟似有人在玉器上面涂满了一层油一样温润而泽。

显然佛珠的材质是极罕见的绝品美玉。

可是这串佛珠,在刚刚戴在主人手腕上的时候,却仿若彻底消失了。在那只泛动着梦幻圣光的皓腕前,别说极品美玉,纵然汇聚世间最珍贵的奇珍异宝,在这双让天地万物纵失华彩的纤手前,也不过一缕尘烟。

手的主人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啜泣,那犹如天籁神乐般的幽怨轻泣,放佛来自远古时苍穹之外的神秘悲鸣。空灵、幽雅、神秘,听到这声轻泣,自己的心放佛都被融化了。

珍珠般纯净无暇的泪珠,一滴一滴洒落在地上,似洗褪着尘世铅华。

是啊,那孩子的手,多美。

宇文梵心的目光落在了爱徒的手上,看,那只纤手正慢慢举起来,轻轻抚摸着刻有自己名字的木塔。小手四周的空间早已被它变得梦幻神秘,连空气都变得氤氲灵幻了。

九年前,这孩子第一次打开轩辕师姐的木塔时,也是这个样子。只是当时她在第一次打开木塔的时候,轻泣个不停,别说是自己,就是这世上最残暴、魔念最深的人,听到她的哭泣声,也会触动他们仅存的那一点点良知,让他们有悔悟的一刻吧?

记得在当时,自己慢慢走到了爱徒身边,轻轻把她揽在了怀里,饱含爱怜的轻声安慰着她。

“舞儿,前几天师傅和你一起做冥想的时候,和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师傅,我记得的。我们每个人活在这世上,迟早都是要死的。从我们出生起,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刹那,都是前行在通往死亡的路上。所以我们应该珍惜生命,体会活着的不易,更要学会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找到真正的自己。这样,才不会迷失在终点是虚无的旅途中,向死而生。”说着,还带着稚嫩的天籁童音终于止住了抽泣,抬起头凝视着自己的师傅。

那双大眼睛,真美啊!

每次对视着这孩子浩渺深邃的眼眸,都会觉得里面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和灵性,还有星宇般璀璨明亮的瞳仁,似乎还透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和寂寞。这样的眼睛,“是啊,世间万物,有生必有灭,小到一草一木,空气里的一粒尘埃,大到浩瀚宇宙,都是这样。我们活着,只能珍惜当下的每一刻,每一刹那,去寻找自己的真我。只要找到了,就会明白人生虽然苦短,却不会毫无意义。”

宇文梵心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用了近三十年才悟到的人生道理,之后又用了近二十年来信证合一,现在也还觉得做得不够。舞儿这孩子当年才只十岁,自己真的希望这孩子能早一天真的领悟到这些。可是又隐隐觉得,最好这孩子永远都不要明了这些人生道理,最好她永远都像现在这样,永远像一枚圣洁无暇的水晶一样,过着单纯快乐的生活,就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啊。”

“轩、辕、星、舞,师傅,我的名字,是哪一位长辈给我起的?”当时,爱徒沉思了好一会,才慢慢用空灵天籁的童音,轻声问了自己一个奇怪的问题。

记得自己当时对他说:“舞儿,你小的时候,师姐没有和你说起过吗?”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迷离和感伤。

“我小的时候,问过妈妈几次,每次妈妈都不说,只用很怜爱的眼神看着我,有的时候,眼睛里还会有一闪一闪的泪光呢。”说着说着,那双璨若星宇般的眸子里,又多了几丝朦胧水气。哎,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感情用事了。

宇文梵心轻轻叹了一口,把白衣少女揽进了怀里,摩挲着她的长发,饱含慈爱的眼神,又一次凝视着那双蕴含着整个宇宙的眼眸。

“舞儿,你刚刚在想什么?”

“师傅,我们所见、所照、所知、所感、所想、皆为名相,并无真实可得,那我也应该是假的才对。为什么给我起名字的人,要起这么个好听的名字。连妈妈都说,我的名字起的很好。为什么不随随便便给我起个小红、小兰、喵喵喵、汪汪汪什么的就算了?”

对了,那个时候,舞儿就那么看着自己,那孩子星宇般浩渺深邃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无尽疑惑。

宇文梵心刚听完她的话,已经忍俊不禁了,抬起另一只泛着柔光的玉手掩住了樱唇,优雅的微笑了一会,才调匀呼吸说:“轩辕师姐刚刚有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心的不得了,在你诞生那天……那天,怎么可能给你随便起个名字就算了。”

这孩子,脑子里总是有这样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孩子,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对,她当时凝视着自己的眼睛,轻轻呢哝了一声:“师傅,我……我就是怕妈妈太爱我了,这样她会不会着了相啊。”

“舞儿,我们破相,首先就不要执着于相。何况,来,你来看看你自己。”

佛殿的两侧,竖立着两排玻璃橱柜,后面是十八罗汉的雕像。玻璃突然被映耀的一片光明,放佛正反射着初升的日光。白光徐徐散去,一张至美无比的天姿童颜,借着玻璃反光蓦然而现。那张无法形容的脸颊,虽然还带着稚嫩,可美到超绝尘世的容颜,已经让人无法直视。

一双蕴含着无限宇宙的大眼睛,正怔怔凝视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怯怯的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的羞涩。渐渐的,羞怯慢慢变成了欣慰,又一点点变成了开心和陶醉,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小自恋,一点点小骄傲。

“师傅,身入空门,四大皆空,该不去理会皮囊色相的美恶才对。可我……我……现在这样子……算不算着相啊?”

“不算,你现在年纪还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怎么能着相呢?”

“师傅,可我每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都会很开心。还有,风华姐姐和月扬姐姐每次见到我,都会凝视我很长很长时间,然后,都会说我现在就美得不了,等我长大了,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子。我心里也会很开心。可你总是教我,这个世上所有的事和物都是相对的,我们在世上,要看淡事物表面的美丑好恶,不要对它们生出分别智。要尽量去看他们表象背后的一面。可……可我……可我……”

空灵天籁的童音,带着几分怯怯的尾音,停住了。

“并不是这样的。”

说着,宇文梵心轻轻低下了身子,让自己和稍矮的徒儿一样高。这样,自己可以平行凝视着她那双如星宇般深邃明亮的大眼睛,不必像刚才那样俯视着她。

“是的,在这个一切都是相对的世界上,绝对的标准是不存在的。所有的好、坏、美、丑,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所以,有的事情我们看着是美的,可是有的人看着却不是。”

“比如我们修佛,我们会很开心。可如果是地里种地的农夫们,他们还没有这么高的悟心,如果让他们来选,他们一定会觉得在田地里大汗淋漓的畅快劳作会让他们更开心,因为劳作之后,他们在秋天会收获丰厚的粮食。可修佛,他们修不来这些的。”

“所以,舞儿,我们不能用相对的美好、快乐、幸福来对应出相对的丑恶、劫难、痛苦。如果我们用妄心分别了这些,就会有了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东西,这样就会有对他们的执念。是无助于我们修佛的。”

“可这世上的美,也不全都是相的,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美好的。『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

“人们喜欢这些,是出自内心中的天性使然。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物,哪怕他再渺小、卑微,也都是有灵性的。只要我们能发现、能感受到他们本性中的灵性,就会觉得自己内心很美好,很快乐,这很正常的。我们根本不需要去压抑这样的美好。”

“有的事物,他们的灵性藏得很深,他们可能看起来,并不会给我们带来美好,有时候你第一眼是看不到的,摒弃他们外表的皮相,去看他们内里的一面。”

“其实这些,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很好的,根本不需要师傅教你。你在北京基地收养的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有的伤到了身体,有的伤到了四肢,有的伤到了脸,有的伤到了翅膀和脚,可你照顾它们的时候那么用心,就像它们都是你从小养大的一样。”

“只是舞儿,做什么事,都要适当把握好一个『度』。即使是发现和感知万事万物的灵性,救护照顾那些受伤了的小家伙们,也不要过度的痴迷。过度的痴迷其中,都会产生执念。一定要用更超脱的心,来看待他们的生死缘尽才可以……”

看着那双如宇宙般深邃璀璨的大眼睛里,一点点流露出了欣慰和喜色。宇文梵心继续抚摸着爱徒柔丝样的长发,泛动着美玉般柔光的脸上,终于也浮现出了宽慰的微笑。

是啊,这孩子天性善良仁慈,宽容大量,内心世界更是宏大广阔的无远弗届,本来是最合适修佛不过的了。可惜唯一遗憾的,就是这孩子什么事情都拿得起放不下。

是啊,修佛如果什么事都还看不开,这怎么能行呢?

就在那之前,基地里的小姐妹有人也学她养花,可是因为不认识花苗,把长出来的花苗当成杂草拔出来扔掉了。多亏了这孩子发现后给捡了回来,又重新种好,细心的服侍它,同它说话,对它唱歌,给它浇水施肥,安安静静的陪着它。

一直到它开花,那天鹅绒一样的紫罗兰花,开的可真美啊。

可再美的花,终归也有谢掉的一刻啊。这花后来谢了,舞儿这孩子捧着花盆哭了好长时间,给这花做了好几天的超度,连做超度的时候都会做着做着就忍不住哭起来了。后来,自己着实花了一些力气,才把她哄逗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次和她一起来这里,正好借这个机会,再好好的引导她一下。只是不知道,她真的能明了多少呢。

这孩子,从小做什么喜欢的事情都那么痴痴迷迷的,那紫罗兰花刚开的时候,她对着花从早上看到夜晚,有时候第二天早晨刚一起来,都会立刻去看着它发呆,看着它的花瓣,看清晨落在它枝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连冥想静坐的时候,都要把花搬过来放在一边。

还有她后来学会救治那些小家伙。哎,走到了那里,只要见到了……“师傅……”

“师傅,师傅……”

咦,是谁在叫自己?这么好听的声音,不是舞儿的吗?

“师傅,师傅,师傅……”

宇文梵心如梦初醒,刚回过神,猛然间眼前一片耀眼明亮,急忙收敛真气,凝定心神,再仔细向眼前看去。

一个气质超绝尘世的少女,正带着恬静幽雅的微笑凝视着自己。未染丝毫尘俗烟火的笑靥,竟似从无限宇宙中倏然而下,倾泻到了凡尘俗世间。

那张天姿仙容虽然尚有几分稚气,可无比娇嫩的容颜中,竟似满溢着无法形容的至美与光明。她的身上带着梦幻耀目的光华,仿若神话中浩淼无极外的光明天神,光降到了渺小的尘世。偌大的殿堂被她映耀的一片光明,氤氲缥缈的灵幻之气,环绕在少女的身周,弥散在整个殿堂内。

似乎是人类的双眼和心灵已久被尘俗蒙污,无法承受少女无与伦比的至美,整个殿堂竟被少女变得宛如极乐世界般,似充盈着无限神性和光明。

“师傅……您刚刚在想什么呢,我都叫您有一会儿了。”

宇文梵心正出神凝视着爱徒冷不丁听到爱徒发问,不由怔了一下,沉思了片刻才微笑着说:“哦,没什么。师傅刚刚在想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呢。”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师傅,那是九年前了吧?”说着,超绝尘世的白衣少女慢慢环顾着四周,似乎要在殿堂每一个微小的蛛丝马迹中,寻找时光留下的无声印迹。

“是啊,九年了,真快啊,一晃九年就过去了。师傅第一次带你来这,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呢。”

宇文梵心发出了一声优美的叹息,也向四周望了几眼。好像那个孩子第一次来这里,她第一次问自己木塔是做什么用的,还有第一次打开她妈妈的木塔,还有当时问自己的名字,担心自己喜欢美好的事物会不会着相,甚至为了那株紫罗兰花哭个不停,一切的一切,似乎恍惚中,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时光虽然流过了近十年,可那些往事,却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反而越发清晰。

“师傅,我们该走了吧?已经要过了中午了。您不是说,我们的时间只能在这里待到中午吗。”

“哦,对。怎么,这么快就到中午了吗?”宇文梵心竟微微一惊,怔怔看着自己的爱徒。

“是的,师傅,已经快过中午了。

“哦?啊,真的啊。”宇文梵心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今天的时间过得好快啊。”

宇文梵心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张望了一下。爱徒已经走到了木柜稍向前的位置,正抬着头,看着上面刻着的字。

“至慈”、“至善”、“至空”、“至苦”、“至玄”、“至性”……“隐风”、“隐清”、“隐起”、“隐散”、“隐聚”、“隐缘”……宇文梵心一阵迷糊,眼中的徒儿,似乎并不是眼下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而是变回了九年前那个可爱稚嫩的孩童。好像自己也回到了九年前,正看着徒儿第一次来这里,看着她对殿堂里的每一件事物都那么新鲜,那么好奇。

九年了,看着她长大了。每一年带她到这里,她和前一年相比都会发生一点点变化。个子变得越来越高了,声音变得越来越娇柔、越来越空灵幽雅,气质也越来越神异了。看着她变得越来越美,美得连小姐妹们再也不能直视她。终于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师傅……您又在想什么了啊?”

宇文梵心一怔,徒儿已经不知不觉站在了自己面前,急忙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师傅没想什么,师傅在想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你不知不觉长得这么大了,师傅也变得老了。”

白衣少女仔细看着宇文梵心的脸,看了好一会,才用空灵的天籁之音呢喃着说:“师傅,您明明一点都不老的啊。您的样子和我来西藏那年一点都没变。”

宇文梵心微微一笑:“师傅的人没老,心已经老了。舞儿都长得这么大了,师傅还有不老的吗。”

白衣少女听得似懂非懂,星宇般璀璨的大眼睛带着淡淡俏皮,凝视着宇文梵心说:“师傅总说我是痴儿,可今天师傅怎么也有些痴痴的了。”

宇文梵心微笑着摇了摇头,轻抚着白衣少女的长发,声音不急不缓的说:“是啊,徒儿是痴儿,连带着师傅都被影响了。”心理却也很奇怪:“我今天怎么了?一直在想从前的事情干什么?”

想到这里,宇文梵心又微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白衣少女的肩膀,说:“我们该走了。”

白衣少女说:“好的,师傅。”说完又向殿堂内走了几步,怔怔看着刻着自己名字的木塔。

看着白衣少女有些舍不得离开,宇文梵心不禁暗暗叹息:“哎,这孩子,她每次离开这里,都那么依依不舍的。尤其是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可一想到这里,心底又微微一惊:“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想着舞儿第一次来这里呢?”

眼望着徒儿恋恋不舍的样子,宇文梵心竟也不好开口催她。还好,白衣少女没有等待太久,在看了几眼自己的木塔和母亲的木塔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终于向宇文梵心这边走了过来。

宇文梵心爱怜的凝视着徒儿走到自己身旁,一起轻轻退出了殿堂,本来如仙境般梦幻璀璨的殿堂,在白衣少女刚离开的刹那,恢复了原状。

两个人传过长廊,又走过了后殿,重新回到了大殿。

缤纷绚烂的太阳,不再悬挂在天空最中央的位置,已经悄悄向西偏移了稍许,耀眼的阳光中隔着玻璃照射入佛殿之内,似乎还带着沁人心灵的柔和温凉。

此刻,日光如滔天海浪一样涌来,淹没了肃穆的大殿。大殿中的每一样物品,都被映耀上了梦幻的光晕。一袭白衣的少女缓步向前,如同漫步在光的海面。她身上璀璨梦幻的圣光,与身周的阳光相映成辉,却又不会如太阳般让人觉得刺目灼眼。

这种足以令时空静止的美,刹那间即能直击人的灵魂最深处,似乎,更应该属于无限远离世界、人类永远无法理解的绝对永恒,本与渺小短暂的尘世无缘。

宇文梵心心中突然一动。九年前自己开导徒儿时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猛地涌上了心头。

“这世上美丽的事物,都是转瞬即逝的,再美的花,终究会有凋谢的一天,韶华易逝,红颜易老。所以,我们必须要看淡这些,才能在美丽消逝的时候,不会为了逝去的美好而伤心。”

为什么自己当年没把这些话对徒儿说出来?是因为害怕徒儿当时的性子太纤细,太柔弱?和她说这些,会让她更伤心?亦或是因为这世上有些事情和道理,还是要让她来自悟更好呢?

可是今天,看着爱徒漫步在阳光中美到无与伦比的身影,宇文梵心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世上的美好,也许都是短暂易逝的。可是他们身上,似乎又都有那么一丝一忽至美的影子。虽然万事万物的美各不相同,可是影子映射出的至美,美得那么无与伦比,却是共通的。

隐蕴那一丝至美的影子,它的本来面目是永恒的。它永远存在,先于时间的无尽回溯,广于空间的无限延伸。哪怕未来某天世界终结、人类的文明消亡,甚至宇宙毁灭。可是这至美依然会存在,依然是永恒的,依然不生不灭。甚至不会受到分毫影响。

只是这样的美,原本和渺小的俗世彻底无缘。可现在,她却真实的出现在了世间。

她来到了渺小苦短的大千红尘,是不是也要在尘世间经受重重磨砺和淬炼?

会不会也要如凡夫俗子一样历尽人世间的爱恨恩怨,离合悲欢?

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会像她不染丝毫烟火的美丽那样一帆风顺吗?她会不会也要像过往那些圣洁美好的至圣大贤们,哪怕超脱如本师释迦如来,成道之前尚有六年苦修,涅槃之前还要承受毒草断肠之痛;即使圣如耶稣,最后也要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流血受难。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仙雾迷蒙的佛殿,圣洁璀璨的神光如海浪般到处流淌,本来有限的空间,放佛变成了无边无际的虚空。佛殿内的每一件事物,甚至每一粒尘埃,都被染上了神秘的灵性。似乎有无限神性与光明,正包容着宇宙万物,涵盖无极十方。

鎏金色的佛像,笼罩着梦幻般的光晕,似也被白衣少女染上了无穷的神秘。

本来庄严肃穆的佛像,多了几分如梦似幻。佛祖的神情肃穆安宁,正凝视着向自己合十行礼的白衣少女。饱含无限怜爱的眼神,慈祥的令人心颤。

宇文梵心走到佛像莲花座前,在莲花座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天花板上的巨石,缓缓合拢了,明媚灿烂的阳光被假山上的石头完全阻隔。

不再明亮的佛殿,重新变得梦境般绮丽斑斓。

清雅女子和白衣少女缓缓退出了佛殿,白衣少女离开的刹那,梦幻仙境般的佛殿顿时一片黯淡,璀璨缤纷的光明与灵气蓦然消散。佛殿内重归肃穆寂静,只剩佛祖的塑像在漆黑中隐约可现。

走出了假山,宇文梵心走到假山下雕刻着“如”、“无”、“寂”、“空”

四个大字的几块大石之前。在深入大石的“如”字和“无”字上,沿着字迹飞舞临摹。写完后,带着柔光的纤长玉指,又在“空”字和“寂”字最上方的“点”

上各按了九下。

假山脚下的石门,重新凹缩了回去,整座假山依然完好如初,没有丝毫异状。

“师傅,我们没有带云香,她们要昏迷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们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等她们醒过来,会不会饿坏了?渴坏了?我们给她们准备些饮水和食物吧?”回到了古朴庙宇的白衣少女,看着仍然晕睡在床上的几位女尼,微微颦起了纤长的眉毛,轻声询问着清雅女子。

宇文梵心面含微笑点了点头,说:“我们给她们备好水和食物是好的,可不用让她们昏迷几天几夜了。待会我们把食物和水给她们取来,你到前面等着师傅,师傅给她们做一下理疗,让她们快点醒过来好了。”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轻声呢喃了一句:“都是我不好。”

“这怎么能怪你呢。”宇文梵心一边微笑着说,一边凝定心神,又仔细端详爱徒的超绝至美的侧脸。

少女的侧颜白得璀璨耀目,全身上下泛动着梦幻般的光华,让人无法直视。

整座庙宇斑斓缤纷,早被她映衬成了神话中极乐世界的宝殿。

自己修习空梵神舞近四十年,积累真气的量早已和数百年寻常真气相当,又是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可每次看到爱徒美得极不真实的天姿天容,还是会感到恍惚眩晕。

在这孩子超绝尘世的气质和至美无比的容颜中,放佛蕴藏着极为神异的魔力。

这魔力可以夺走天地万物的一切光华,更可以把渺小的凡俗世间变得仿若神话中的极乐天堂。

“师傅,不知道风华姐姐现在在忙什么呢,她本来说好今天一起来的呢。”

白衣少女一直被师傅饱含爱怜的目光凝视着,有些害羞了,忙问了师傅一句话。

“是啊,风华每年都陪我们一起来的,这次没有来,一定是因为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吧?”宇文梵心何等聪明,立刻明了爱徒的心意,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

************东中国海与菲律宾海交界。

一座风景优美的小岛,安宁静卧在大海中。雪白的浪花在岛畔时而卷起,时而舒缓向前。

柔柔的海风,轻轻吹拂着乳白色的沙滩。岛上生长着一片高大茂密的椰子树,郁郁葱葱的翠绿色在乳白色岛屿上形成了优美雅致的点缀,再衬托在碧蓝的大海中,犹如一幅美丽的油画。

风景如画的海岛上,不时夹杂着几声粗俗吼骂声,和优美的海景很不相称。

“凌风华……贱人!早晚有天,老子……老子要操死你!”

在空地的北面,有一大块的海岩,这里的地势比空地高出了一块。海岩上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男人,还站着一个穿着紫红色职业装的女人。声音来自一个异常凶戾的男人,他赤裸着上身,正坐在海岩凸起的一块大石头上。石头旁边的衣服满是血迹,男子浑身上下肌肉遒劲,前胸后背到处都是长长的黑毛,逼人的戾气让人觉得端坐在这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从神话中地狱穿越而来的凶兽。

“屠枭,别叫了,凌风华根本没出全力,她只要再加两成功力,你还有命叫吗?”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紫红色职业装的女人。容貌身材妖冶的令人不敢直视,一头染成了红色的大波浪长发,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迷离的光泽;修长的凤目含笑含妖,媚意荡漾;鼻子带着一个明显的鹰钩,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丰满高耸的酥胸放佛圆圆的山峰,随时要冲破束缚呼之欲出;细细的素腰不堪一握,一双颀长水润的美腿穿着肉丝,就连高跟凉鞋中性感的足也在无声妖娆着,令人垂涎欲滴的诱惑。

女子全身上下,从骨子里向外散发着极浓的诱惑和艳冶,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人的欲望本能。坐在岛上的男人们,大多都会偷偷向她这里瞟上几眼,只是瞟过之后,马上就把视线收回来,似乎生怕被这个女人发现自己看过她。

她手上拿起一枚枚银针,正为野兽般的男人做针灸。男人哼了一声,说:“她没出全力,又他妈没安好心。她是不知道我师傅会来,不然还会让我活命?”

妖冶女子戏谑地扫了野兽样的男人一眼,说:“她好心也好,坏心也罢,你总是活着回来了,不然还有机会在这里嚷着报仇吗?真想报仇,也要伺机而动,在这里干叫有什么用?”

野兽般的男人还要张嘴说话,高处一个身材高大魁伟、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淡淡的说:“屠枭,罗魅没说错。真想报仇,要伺机而动,不能光靠狠。”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从肩膀直到胸腹连接处包扎着洁白的绷带,不言自威的气势极其雄壮。

被唤作『屠枭』的男人立即住了口,微微闭起了眼睛,偶尔会在喉咙中发出野兽般『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在屠枭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钩鼻深目的印度人,后背上插满了银针,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妖冶女子的话,突然开口说:“阴魔使,可惜你来迟一步,你向来足智多谋,灵活善变,如果你在,我们或许不会损失惨重了。”

妖冶女子脸色微微一冷,阴寒的眼神在印度人脸上转了转,说:“提婆达多,你不必讽刺我,聪明人首先就要有自知之明。宇文梵心亲自下场,岂同小可?就算我在,咱们一样讨不到好。”

提婆达多紧皱着眉毛摇了摇头,旁边又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阴魔使,魔僧的意思不是讥刺你,谁都知道宇文梵心诡计多端,神鬼难测。只是大家都按时间来了,唯独你不声不响没到,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如果你在,应该能早些发现我们的情报有问题,那我们也许就不会损失惨重了。”

说话的是一个僵尸般的男人,青灰色的皮肤,黑白分明的双眼,阴冷的神情,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只是他身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阴森之中,也多了几分尴尬。

“修煞,如果有人掏了你在日本的兽窝子,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和我说风凉话吗?”

妖冶美女冷冽阴寒的眼神,犹如毒蛇突出的信子,在僵尸样的男人脸上扫了几扫。

僵尸般的男人虽然真气深厚,可一看到妖冶美女的眼神,心中还是一凛,勉强在脸上硬挤出几分和缓说:“哦,原来你的实验室遇袭了?是谁干的,恒光的人吗?”

只是这份和缓出现在他脸上,并没显得他脸色和气了,反而把他的脸变得窘态十足,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没什么,年年打鸟,今年倒让只小鸟把眼睛琢了。没事的,她就快飞到我的笼子里了,我倒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妖冶美女阴阴冷笑了几声,原本妖冶的笑声中,藏着狠毒彻骨的寒意,除了坐在高处两个年纪较大的人,其他听到笑声的人无不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岛的面积不算小,朝向大海的一面有一块不小的空地。几十个受伤男人或坐或卧的聚在一起,还有一些人不停忙碌着,为受伤的人清理伤口、敷药、包扎。

很吸引男人们人眼球的,是忙碌的人中有三个美女。

坐在空地角落的黑矮男子,一双手正很不规矩,在旁边美女身上大吃豆腐。

被他摸到的美女容貌很美丽,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贴身连衣裙,胸乳和翘臀丰满的略有些夸张。白皙的后背上,隐约可见半个诡异的纹身,纹身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一只黑黑的手在她的两乳前摸来捏去,高耸雪白的酥胸圆滚肉感,似乎还带着诱人的香甜奶香,随着黑手的抓捏抚摸,光滑细腻的雪乳再也隐藏不住,已经在枚红色的衣服和文胸的罩杯边上溢了出来。

另一只黑手,落在了美女挺翘浑圆的臀部上。虽然隔着衣物,可丝毫不影响手下美妙的触感,丰满的圆臀带着十足弹力,摸在手里说不出的惬意。

黑矮男子一脸享受愉悦的神情,两只手下带来的手感各不相同,左手带来的感觉柔软中极富弹力,右手带来的触感更是妙不可言。

穿枚红色连衣裙的美女,精致的脸容已流露出淡淡嫌恶。可她依旧在为黑矮男子处理着伤口,并没有阻挡对方的动作,任由黑矮男子的手在自己胸乳翘臀上肆虐着。

距离她不远,一个气质放荡的女人也在接受着男人的调戏,她穿着一件亮紫色的超短裙,浑圆硕大的酥胸没有穿戴文胸,雪白的乳肉已经在短裙肩带和胸襟露出了大半,两粒深红色的乳头犹如熟透的红提般时隐时现。

比起穿玫红裙子的美女,她的表现可要放开多了。无论是哪个男人摸她,她都会还给对方一个挑逗放荡的媚笑,如果哪个男人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她还会笑呵呵地伸出手,在哪个男人脸上身上捏上一把,笑声是那么的荡漾。

不过,坐在空地上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人敢碰最中间穿着粉红色长裙的美女。

她的容貌异常精致,一双黑玉般的大眼睛,弯长的睫毛好像黑色的小刷子,又高又直的鼻梁,秀气的红唇仿佛一片玫瑰花瓣。

她的胸虽不像另外两个美女那样大的夸张,但身材更修长,腰身更为纤细。

精巧的的手好像一双白瓷雕塑。纤细笔直的小腿穿着透明丝袜,精致迷人的线条令人垂涎欲滴。

更吸引人的,是踩在乳白色高跟凉鞋中的优雅美足,那双纤足穿在透明丝袜里,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白嫩柔滑,说不出的诱惑动人。

她的气质惊艳而端庄,波浪般的长发挽成了一个精美的发髻,发髻上悬着一枚乳白色的簪子,上面还嵌着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纤细修长的脖颈优雅的好像天鹅。粉红色的长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摆飘荡,宛如一株骄傲脱俗的粉玫瑰,在芸芸众生之中舒缓漫步。

虽然她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可她的眼神中,始终带着一抹淡淡沧桑,和她的正当韶华的年纪有些不大相称。

她已经给几个人处理完了伤势,可无论哪个男人,在她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要说摸她,连猥亵的目光都不敢落在她身上。只有当她的视线不再看向自己这边的时候,才趁她不注意急忙在她脸上、身上、那双圆润修长的美腿,甚而是艺术品般的纤足狠狠扫上两眼。

等到她走远了,看着她曼妙有致的背影,玲珑诱人的曲线,刚刚不敢有丝毫无理言行的男人们,这才用色眯眯的目光看了个够,眼神中还夹带着满满的忌恨。

“修大人,是谁伤了你啊?”一个带着放荡媚意的声音问了一句,最后一个“啊”字被她故意拖得老长,摆着僵尸脸的修煞瞥了一眼,问话的是那个媚态十足的女人,她已经离开了人群,站到了阴罗魅身后。正一脸谄媚的给为屠枭疗伤的阴罗魅打着下手。

修煞顿了顿说:“是水月扬。”

海岩一侧距离空地很近,声音传到了这边,穿着绿衣的男子一听到“水月扬”

三个字脸色顿时一变,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穿粉红长裙的美女正在为他做针灸,见他颤抖了一下,停住了手说:“孟大人,请您别乱动。”

绿衣男子没有说话,深吸口气,镇定了心神。一撇眼,正看见美女白瓷般的双手,嫩葱般的手指,白皙细腻的肌肤。绿衣男子顿时起了想紧握这双手的念头,可黑黑的手刚抬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垂下了。

绿衣男子阴狠的眼神,恨恨地向站在海岩高处的妖冶美女望了两眼。

“斗皇大人,战皇大人,帝师大人应该调养的差不多了,两位可以去面见一下了。”妖冶美女走了过来,向气势雄壮的青衣男子和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

气势雄壮的青衣男子和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向位于小岛中心稀稀落落的椰子树林走去。

阴罗魅走下海岩,向穿着粉红色长裙的美女打了个招呼:“潇晚,我们该走了。”媚态十足的女子急忙紧紧跟在妖冶美女身后,脸上堆满了谄谀的笑容。

穿粉红色长裙的美女向妖冶美女还以微笑,点了点头,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和银针,向她走了过来。

四个女子一起两前两后向海岸边的直升飞机走去。穿粉红色长裙的美女和阴罗魅并肩而行,一直和她淡淡地有说有笑。

穿着玫红色衣裙的女子和媚态十足的女子走在后面,两个人都低垂着头,穿玫红衣裙的女子神情中依然带着几分畏惧,一脸放荡的女子却满是谄媚之色。无论是畏惧还是谄媚,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倒像是妖冶美女卑微至极的奴仆,生怕哪点小事儿做得不对了,得罪了主人。

************青衣男子和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走进椰子林深处,快走到林子中央时,一个略带病容、却丝毫不减凛凛神威的高大老者出现在了两个人眼前。

老者正端坐在一块石头上,看起来年约六旬,寸长的头发微见花白,鹰目勾鼻,五官非常深邃,脸上的神情深沉阴鹜,似乎心情很是阴郁。

青衣男子和中年男子走到老者身前,很是恭敬地向老者鞠躬行礼:“帝师先生。”

老者点了点头,下巴向旁边的石头微微一扬,说:“你们坐吧。”

青衣男子一边坐,一边满是敬意地问:“帝师先生,您伤的如何,好些了吗?”

老者不急不缓的回答说:“没什么大碍了。”

青衣男子一脸疑惑,向老者问道:“帝师先生,是谁伤的您?恒光的绝顶高手除了百里凤翎和赢毅寒都在日照,这两位就算在一起,应该也不是帝师先生的对手啊?”

老者紧拧着双眉,面色凝重的想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这个人我也不认识。”

青衣男子依然不急不缓的问:“帝师先生,袭击你们的人,功力真的深不可测?”

“要说深不可测,也还不至于,他的功力比陛下当然尚有所不及,比起独孤殿下可能也稍逊几分,可是要和我比……”老者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青衣男子脸色微微一变:“恒光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一个高手?”

老者又摇了摇头说:“不是恒光的人,是男的,恒光自从十三年前澹台鸿岳出走后,已经没有了不起的男人了。”

青衣男子和中年男子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写满了惊惧和不解。眼前的老者姓熬名万铜,是源轮神教教主武学一道的启蒙老师,在教中大家都尊称他为帝师先生。他还负责教中的传统玄学与神秘事物研究,因此在教中还有“神师”的封号。

青衣男子复姓东方,名盛天,在源轮神教中任职二皇之一,名号斗皇,负责全教军事战争之外的一切武力行动。中年男子复姓赫连,名冲霄,名号战皇,直接负责负责总览指挥全教的一切军事力量。

十年前源轮神教势力正值如日中天,不想其实主掌教中军教大权的圣皇独孤寰宇突然和教主源轮神帝闹翻,之后竟带着教内大批精英远赴南美,一去不回。

从独孤寰宇离开神教那天起,帝师熬万铜已是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手。可没想到这次连他竟也栽了个跟头。

东方盛天剑眉微微一轩:“既然不是恒光的人,这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难道也是神教过去的宿敌?”

熬万铜顿了片刻,说:“现在还不清楚,我们和他蓦然相遇,一动上手,就发现他的实力太强,只好暂时退避,还好,他也没有拼死相逼,不然的话,哎……”

赫连冲霄看了一眼东方盛天,向熬万铜问道:“帝师先生,陛下原计划是安排您老人家做最后援军的吗?”

“是啊。”熬万铜点了点头继续说,“可惜我被人阻隔,到底没能来。哎,跟着老夫多年的手下也被打的七损八伤。”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又对视了一眼,东方盛天问道:“帝师先生,截击你们的只有一个人?他是图谋已久,还是偶遇的?”

熬万铜沉吟了片刻:“不太像是偶遇的,不过,他应该也不是对我们图谋已久。”

赫连冲霄长于军事谋略,微一沉吟,说:“这么说,他很可能起初是和帝师先生偶遇,之后临时开始图谋,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对帝师先生突然施以偷袭。”

熬万铜点了点头:“对,冲霄分析的不错。不过他倒没有偷袭,是光明正大的截击了我们。”

东方盛天剑眉微微一扬:“要这么说,帝师先生……”

“没错,他应该认识我们。”熬万铜微抬起头,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其实,那个人我也应该是见过几面的。好像是十九年前,难道是在南迦帕尔巴特峰……”

一听到“南迦帕尔巴特峰”七个字,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两人脸上都微微变色,东方盛天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帝师先生,那个人真的不是恒光的人?以前也不是?”

熬万铜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以前不好说,现在铁定不是了。他在截击我们时,我问过他是否恒光的高手,他是摇了头的。我们和恒光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都把身为恒光一员视为极大荣耀。这样的高手如果是恒光的人,会否认自己的身份吗?哎,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说着,熬万铜又长叹了一口气。

椰林中沉寂了片刻,东方盛天突然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开口说:“帝师先生,这次任务行动失败,我要负全责。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行动不至于一败涂地,楚冕辉被擒,五灵神将中一人殉难,连疑似神魔女的朱雀神将也落入敌手。”

“算啦。”熬万铜笑了笑,挥了挥硕大的手掌,示意东方盛天坐下。“我临行前,陛下专门叮嘱我,这次任务如果失手,首要原因应该是情报出现了问题,既然情报本身就不对,那也谈不上谁的责任了。只是这一次,朱雀神将的事情……”

东方盛天却没有坐下,依旧脸色凝重的说:“这件事情纵然陛下不追究了,我也要负责。寻找神魔女是神教重中之重的大事,朱雀神将一直是神魔女的重点疑似人选,她是在我手中失却的,我一定要再把她带回来。”

熬万铜微笑着点了点头:“这点陛下和我是放心的,你做事向来尽心尽力。

事情即便责任不在你,你也一定会全力亡羊补牢。不过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恒光既然得到了朱雀神将,一定会严加防护。盛天,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纵然神魔女一事至关重要,可是如果要你和冲霄任意一人用命去换,别说我不愿意,陛下也会痛心疾首,对神教更是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这次陛下一再叮咛我,如果我到了日照,神教已经遭受了不小损失,危急关头切记:丢卒保车,弃车保帅。”

东方盛天坐回了石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愧色:“帝师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更小心谨慎。这次虽然是因为情报系统出了问题,可要不是我过于托大,刚愎自用,这次行动的损失本来可以降到最低的。”

熬万铜摇了摇头说:“这个也不能怪你,因为情报的来源被反复核实过,所以当时教内的核心几乎全都对情报出现了误判。唯独陛下,一再告诫我们情报是死的,人是活的,做事一定要临机应变……冲霄,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赫连冲霄一怔,他刚刚心中有所感触,不过轻轻抬了下头,没想到这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被熬万铜捕捉到了,心中不由得极为钦佩。笑了笑说道:“这不能怪战皇,盛天他对行动本来也做了极为周密的部署,无论是诱敌、打援和殿后都布置的非常合理,只是,宇文梵心……她连我会带人前来增援居然都料到了。”

“宇文梵心这个人确实足智多谋,别说是你这边,恐怕连老夫这里,她应该也做好应对的部署了。”熬万铜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说道。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对视了一眼,起初惊讶的神色中尚带着几分半信半疑,可不过思索了几秒钟,两个人的神情不约而同变成了叹服、钦佩,甚至还略带着几分惶惑不安。

熬万铜轻叹了一声说:“宇文梵心聪明绝顶,赢毅寒虽然不是老夫的对手,可是要拖住老夫一段时间,已然绰绰有余。恒光有这个第一智者在,神教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脸上都有了几分惭色,熬万铜向两个人笑了笑:“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人各有所长,这也没什么。何况宇文梵心虽然聪明绝顶,擅于用智,可智者多屈,辩者多辱,明者多蔽,勇者多死。一个人越聪明,思虑的事情就会越多,思虑的越多,反而会过于谨慎顾虑。这样的人再了不起,终究也难以舒展大志,统御全局。嘿嘿,当年的恒光,唯有太史道恒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大才,万幸他已经死了,要是他还活着,神教现在的局面才真的更棘手。”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的神色都舒展了几分,熬万铜仰起了头,脸上竟似多了几分兴奋,好像回忆起了过去辉煌的往事。

“盛天,冲霄,如今神教式微,教中人才凋零,你们能留在神教共襄大业,实是神教莫大的幸事。两位万勿妄自菲薄,未来可还有多少大事需要两位鼎力主持。”话未说完,熬万铜略显苍老的神情中更多了淡淡的沧桑肃穆。

东方盛天神色极为凝重地说:“自我加入神教伊始,命运便与神教系于一身,与神教荣辱同心,存亡与共!”

赫连冲霄一言不发,可脸上坚毅的神情,显然心中所想也和东方盛天一样。

熬万铜欣慰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赫连冲霄向来不喜欢说话,此刻他一句话不说,却已经胜过了千言无语。眼望着天际的朵朵流云,熬万铜又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喃喃说道:“可惜啊,要是圣皇殿下也能有二位的觉悟与坚守,神教今日何以会落到如此境地。”

赫连冲霄摇了摇头说:“圣皇殿下虽有气吞天下之志,经天纬地之才,纵横万里之略,拔山超海之力,可是他终究欠了几分容人的雅量。这点和帝师先生您老比起来,难免有所逊色了。”

“哈哈,冲霄,不必捧我了,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和他的性格是相辅相成的。

只有圣皇殿下那样的性格,才做的成这样的大事;反之亦然,想做大事,恐怕也只有圣皇殿下这样性格的人才行。只是一个人的能力越大,野心也一定会随之更大吗?还是能力大的人,天生野心都很大?”说着,熬万铜的脸色重又变得阴郁肃穆了。

“帝师先生,既然今天我们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有一句心里话,实在是不吐不快,您老别见怪。”东方盛天剑眉微微一扬,神色凝重的说。

熬万铜微微一笑:“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们有什么心里话,但说无妨。我当然不会见怪。”

东方盛天脸色变得平和一些:“帝师先生,请恕我直言,我看圣皇殿下当年出走神教,未必是为了什么野心,更多还是与陛下的思想理念不合所致。”

熬万铜爽朗的笑了几声:“呵呵呵,盛天,你以己度人,把独孤殿下想得简单了。当年圣皇殿下出走,要说纯粹为了野心,那当然不是。他和陛下对于神教的意识形态与整个神教的未来确有极大分歧,他离教出走,这些也确实是非常主要的原因。可是他带了那么多人离教,神教数十年来栽培的精华之才,几乎被他一扫而空。嘿嘿嘿,要说全是因为理念不合,毫无异志,恐怕也未必尽然啊。”

东方盛天却苦笑了一下:“无论是因为理念还是因为异志,圣皇殿下当年出走,神教的精华确实几乎被他一带而尽,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心甘情愿离开总教随他远赴异域?只怕,这也是事出有因的。”

熬万铜略显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慈和的微笑:“盛天,这些话憋在你心里好多年了吧,到了今日才终于一吐为快。”

东方盛天也露出了微笑说:“我的心事,从来都瞒不过帝师先生的眼睛。”

继而又一脸沉重的说:“帝师先生,我看现在神教的人才选拔机制,未必能选的来什么真正的人才,只会招来一群无信仰、无大志、无理想、徒有凶残的亡命徒。

这样的人就算再多,打仗的时候或许尚可充当马前卒一用,可要指望他们来复兴神教,只怕难于登天。”

熬万铜沉吟了片刻,没有回答。赫连冲霄见熬万铜没有说话,也补充说:“斗皇说的也不全对,这样的人打仗也用不到他们。如果徒有匹夫之勇,既无组织也无纪律,真上了战场只会死的更快,当炮灰都未必够格,战争从来都不是只靠不怕死就能获胜的。”

熬万铜重重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们心中所想,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既然都知道,陛下就更看得出来。只是这件事情,远比两位所想还要难办。”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又对视了一眼,神情中写满了疑惑。

“俗语说得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神教培养人才虽然未必真的需要百年,可每批人才从萌芽成长到栋梁精英,总需数十载之功。十年前神殿生变,圣皇殿下带走了绝大多数精锐,几乎从根基上令神教元气大伤。盛天,冲霄,如果我们还像过去那样吸收人才入教,再从中选拔培养新的精华,你们两位倒说说看,大概需要多少年时间,能把神教的人才积累到和十年前相当呢?”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都被问的怔住了,片刻间,椰林内一片寂静。

“盛天,冲霄,给大家二十年时间,你们觉得够吗?”熬万铜缓慢却深沉有力的话语声,打破了沉寂片刻的宁静。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一起摇了摇头。

“那三十年时间呢?”

这一次,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紧皱眉头沉思着。

“就是说,再有三十年的时间,我们都未必能把教内的新人才培养到和十年前相当。就算我们真拿出了三十年的时间来重建整个神教,可是恒光会站在原地静静等着我们恢复元气、重新发展吗?如果就靠十年前的残留根基维系这场延续数千年的战争。你们说,三十年之后,神教会变成什么样子?”

东方盛天和赫连冲霄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愧色。

“陛下何尝不知道,现在神教的人才选拔机制有重大缺陷。可是眼下恒光咄咄逼人,留给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也唯有大批招募那些脑子里只想着拼命杀人拼命享受的凶残恶棍,凭借数量优势,尚还能和恒光周旋。如果再想像过去那样耐心培养精英,嘿嘿,只怕不出十年,这个星球上就没有神教的立足之地了。”

熬万铜又摇头苦笑了几声。

东方盛天沉吟了一会说:“如此说来,现在神教也只能先靠这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只是这样终非长久之计,一定要把人才的选拔重新复苏起来才行。而且不能让整个教内千百万人都是这样的人,不然对神教的未来百损而无一利。”

熬万铜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不错,基层教众如果都是没有脑子的凶残恶棍,长久来看确实对神教有损无益。这次我们回去,有必要和陛下仔细商议一下,如何能够既不影响和恒光的整体战局;同时还能重新培养吸收教内的人才。”

三个人言谈正欢,椰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继而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帝师大人,斗皇大人,战皇大人,鬼王大人的伤……太……太……”连说了两个“太”字,说不下去了。

熬万铜苍老的脸微微一扬:“把鬼君带过来。”

椰树林中闪进了几个人,一身黄衣的高大男子和一个中等身材的黑衣男子架着一身白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白袍男子的脸色犹如厉鬼般阴森惨白,没有半点血色,只是他的神情太过于委顿,否则在大半天陡然见到他的脸,即使是胆子大的普通人也一定会被吓得不轻。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白袍男子放到了石头前的平地上,东方盛天走过来问道:“鬼君是被谁打伤的?”

高大的黄衣男子回答说:“鬼王大人和我,都是被日照海边突然出现的那个怪人打伤的,我们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可是鬼王大人……”

东方盛天长眉一皱,伸过手握住了白袍男子的手腕,心中登时一惊。白袍男子体内空空荡荡,数十年内力竟如化为乌有一般,全都消失了。

熬万铜见到东方盛天脸色不对,伸手握住了白袍男子的另一只手,刚一接触到了他的脉门,顿时发出了“嘿”的一声。

东方盛天转脸问道:“帝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熬万铜紧皱着眉头凝神思索了好一会,才沉着气喃喃说道:“嘿嘿,了不起……了不起啊!没想到近百年来,恒光又有人把这门神功练成了!”

“帝师先生,袁鬼君的功力哪去了?是被人吸收了吗?”东方盛天一脸不解的问道。

熬万铜摇了摇头说:“鬼君的功力不是被吸收了,是被人用高明至极的神功锁死了,真元被锁死之后,在身体内再也探查不到,就和消失了一样。应龙神将,和你们动手的人,是不是还非常善于疗伤,而且真气防御能力也特别强,你们的武功对那个人完全束手无策,对不对?”

黄衣男子深吸了一大口长气,虽然已经时过境迁,可是一回忆起那个白衣少女,心脏仍然剧烈狂跳不已,大脑还是好像醒着做梦一样阵阵晕眩恍惚。用尽全身力量凝聚起心神说:“帝师大人料事如神。和我们动手的……哦不对,她全程都没有和我们动过手,她就站在那里自顾自的摆手印,可我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因为她要分心照顾别人,恐怕直到现在我们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不过她好像也不会来攻击我们,一直打下去,她虽然立于不败之地,可也未必能赢。”

“恩,无胜无败,无欲无求,无挂无碍……”熬万铜又仰起了头,紧锁的眉毛快拧到了一起,又过了好一会才说:“这门功法神异之至,我是解不开的。”

“帝师先生,那……那鬼王大人,岂不是一辈子都成了废人吗?”听到熬万铜的话,中等身材的黑衣男子大惊失色。

“把他带回神殿去见陛下吧,也许陛下是有办法的。”熬万铜摇了摇头。

“帝师先生,这是什么神功?”黄衣男子满脸疑惑的问道。

熬万铜闭着双眼,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几分钟,黄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对视了几眼,刚要扶起白袍男子离开,熬万铜突然双目圆睁,一字一顿的说:“恒光三大神功之首———琉璃光神法!”

椰林之外,岛上重归一片静寂。缺少了美女在畔,本就灰头土脸的男人们变得像之前那样垂头丧气。唯独不久前的喝骂重新响了起来,只是声音却变得低沉了许多。

“凌风华……贱人!早晚有天,老子要操死你!”

“凌风华……早晚有天,老子要活活操死你!”

************中国,浙江省,杭州。

一座极为神秘的巨大院落,坐落在市郊一处风景优美的山谷中。

院落正对着浩浩荡荡的钱塘江,庭院中满是整齐划一的树木,翠绿的草坪已经生长出了新芽。五颜六色的郁金香花盛开的娇艳芬芳,与蓝天白云相映,和远处群山若隐若现的墨绿搭配到一起,映在眼中极具感染力。

三幢流溢着现代艺术美感的建筑呈品字形座落在院落内,建筑的设计风格时尚雅致。虽然从院落的设计看,这似乎是一个古朴典雅的世外桃源。可是建筑精致唯美的外观,似乎在向人们暗示,里面很可能会奢华到让人们无法想象。

这是一个与所有普通人都绝缘的地方。偶有游客出游到这附近,不免也会猜测起这些建筑的来历,极少数消息灵通的人,知道这里是一位来头极大的外宾在杭州的私人公馆。可这位外宾是谁,熟知消息的人却莫衷一是。有人说这里的主人是某位和中国外交关系极好的中东王国王储;有人说是南美洲某个极权国家的元首;也有人说主人是美国或者欧洲传承超过百年的超级巨富家族掌舵者。

但无论答案如何不同,有一点是大家的共识:那就是这座公馆的主人,来历非常大,大到足以让政府破例划出一平方公里土地来给他建造一所私宅。更何况这里的每座建筑面积大致估测下竟然要几万平方米。更不要说庭院里耀眼的镀金喷泉、栩栩如生的大理石雕像、宽阔的跑马道,以及一个面积巨大的树篱迷宫。

一座极为奢华的浴室,宛如王冠中的明珠,嵌在其中一座建筑内。

整个浴室的四角立着汉白玉柱子,四周墙壁全都是由市面上看不到的镶钻帝皇金大理石所铺设。纯金雕成的各种花朵,在纯白玉瓶中永不凋谢地绽放。高达十米的金顶石天花板上,绘着各种各样的艺术画作。

浴室内水雾氤氲,整座池子全部是由白玉所造,上千平米的白玉池中已经洒满了玫瑰花瓣,枚红色的花瓣在澄净清澈的水中随波荡漾。

一个天仙般的女子正站在玉台上,她缓缓舒展着玉臂,轻轻解开自己穿着的雪白睡衣。柔丝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身周翩翩起舞,美丽轻灵的动作,仿若一片若有若无的薄云,又宛如一抹在流风中盘旋飞舞的雪花。

白色的丝绸睡衣悄然滑落,堆在了天仙美女的玉足边。

一刹那,诺大的浴室内霞光满室,大放光明。

全裸在外的仙姿玉体没有半分猥亵淫秽,反而犹如上天最优美雅致的杰作般浑然天成。超凡典雅的气质飘逸脱尘,凌霜傲雪的肌肤宛如极品美玉所塑就,连玉雕般晶莹白皙的纤足,都把白绸睡衣都映衬得颜色不正不纯。她的身体似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温润光华,美的放佛从未沾染到尘世烟火。

女子轻轻弯腰拾起睡衣,把它工工整整的叠好。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纤长的藕臂玉腿,前凸后翘的雪峰翘臀,纤细微凹白嫩柔滑的小腹,就连巧夺天工的幽兰玉户也是光洁无毛,一片令人眩目的雪白,在薄纱般的雾气中似真似幻。

若非下凡的神女,谪尘的仙子,世间的凡人焉能完美如斯?

天仙美女的神情很有趣,羞涩、腼腆、不甘、幽怨、窘迫,内心的多种波动全都反映在那张令人无法直视的绝美容颜上,再和眉宇间那令人心动的淡淡春情和媚意糅合在一起,看起来别样的旖旎。

透过薄纱般的雾气和她肌肤的柔光仔细望去,会发现她天鹅般的纤长颈项和晶莹无暇的胸口上,竟布满了红莓一样的吻痕,连白皙细腻的玉背和柔美纤细的腰腹间也有不少。如玉般光洁无瑕的绝美花穴更是微见红肿。似乎她刚刚发生了什么令她羞于启齿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女子轻轻走进了玉池,池中的水波泛起阵阵荡漾,似乎连池水也恨不能在如神如仙的美女身上多留上片刻。天仙般的美女轻轻松了口气,刚把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只片刻间,女子绝美的仙容突然一变,玲珑的玉耳微微竖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女子刚刚放松的玉体重新绷紧了,白玉般的脸颊开始渐渐粉嫩,神情也变得越发尴尬和窘迫了。

浴室外传来了一阵缓慢却刚健有力的脚步声,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打开门走了进来。高大修长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面容,一双极为乌黑的深邃大眼,泛射着迷人的光芒;浓密修长的剑眉,高挺宽大的鼻子,绝美的嘴唇,气宇轩昂的气质,无一不在散发着高贵优雅的俊美。只是男子英俊的面庞,也隐隐蕴含着淡淡的邪气,这几分邪气,让男子在高雅俊朗之余,更多了份勾魂摄魄的魅惑。

男子轻轻打开了身上的浴袍,露出了修长健美的傲人身躯,棱角分明的肌肉犹如古希腊罗马的艺术雕塑。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蓝黑色内裤,因为正中间的隆起物已经勃起到大得惊人,内裤的布片被支撑的紧紧贴在了浑圆结实的臀部和大腿上。

天仙般的美女心头猛一阵剧跳,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抱紧了白玉般的胸口,纤长的身体也微微缩到了一起。

男子看着天仙美女后背的吻痕,露出了坏坏的邪笑,轻手轻脚脱掉了身上仅存的内裤,巨大的阳具非常惊人,好像自己有生命似的,昂然翘首,向上高高竖立,像一条飞出海面的苍龙,几乎要贴在了男子刚健的腹肌上。空气中迅速散发出一股带有浓烈男性荷尔蒙的雄性味道。

英俊男子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玉池中神女般的美女。

玉池中天仙般的美女嗅到了空气中的雄性异味,绝美的脸变得越来越红,可过了几分钟还没等到男子下水,心中有些奇怪,在水中轻轻转过了绝美的身体,看了男子一眼。没想到正看到了男子的赤身裸体。急忙又转了回去,羞红了脸低下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英俊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玉池中美女害羞的样子,自己和妻子结婚已经有一年多了,可是妻子过分拘谨的性格,还是一如婚前一样害羞。自己当然很乐于享受这种能够时时重温新婚时甜蜜温馨的感觉。

“你就不能文明一点吗?”玉池中传来了优雅悦耳的嗔怪声。

“这是我自己家里,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好文明的?”

说着,英俊男子踏进了玉池,到了美女的身边。天仙般的美女感觉到男子到了自己身后,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了下。

英俊男子暗暗好笑,火烫的嘴唇吻在了美女修长白皙的玉颈后,两只大手一只按在了美女的平坦柔滑的小腹上,另一只轻轻摩挲着她的玉乳和腰侧。

天仙般的美女轻咬着下唇,尽力抵御着小腹和胸乳腰间传来的酥痒感,可正在按揉小腹的大手得陇望蜀,突然袭击到了自己光洁如玉的花穴。

女子绝美的仙容微微一沉,一双玉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男子的大手阻挡过来,没想到男子早就识破了他的意图,火烫的唇舌突然从她的玉颈转移到了美女的耳畔,猛地含住了美女的玉耳,柔软滚热的舌头还时不时在耳孔上钻来钻去。

天仙般的女子发出一声娇嫩的闷哼,两只玉手一软,男子的大手已经扣在了她如玉般最私密的地方。

圣洁玉穴被袭的美女瞬间紧张的紧紧夹住了大腿,男子的唇舌依然在美女的玉耳上炽热的吻舔着。一边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轻轻说:“风华,放松,放松……”

美女的身体停顿了片刻,终于一点点分开了紧闭的大腿,男子很快把手谈到了美女最隐私的玉穴,轻轻分开两片薄薄的花瓣,中指缓缓的触摸花瓣内的玉肉。

“雷渊……你……你……你都……都……一上午了,怎么整天就想着这种事,下流不下流!啊……”随着一声娇吟,天仙般的美女话未说完,男人邪恶的大手温柔轻缓的撩拨挑逗下,花瓣内那颗小小的珍珠又露出了芳踪,大手当然没放过这绝佳的机会,立刻轻轻擒住,反复温柔的揉捏撩动。

美女的玉穴立即分泌出了情动的液体,一股比池水更热的涓涓细流直喷到了男人的大手上,天仙美女纤长可爱的玉趾更是用力夹住了男人的脚趾脚背。

“呵呵,我下流,风华,每次你下面流的都更不少啊。你自己看看,你下面可爱的小嘴可比上面这张口硬的小嘴诚实多了。”说着,男子的大手在美女的如玉般的私处上重重摩挲了一把,又迅速伸到美女的眼前。

古铜色的大手上沾满了粘粘的液体,修长的中指还挂着一条透明的细丝,细丝渐渐滑落,在晶莹的水面上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涟漪。本来丝毫不起眼的小细节,可此刻出现在天仙般美女的眼前,让天性极为害羞的她几乎彻底酥软在玉池中。

奢华典雅的浴室内,一派旖旎春情的风光。

附注:1,本作全篇总计200万字左右,十部。

2,第一部肉戏相对较少,不过在第一部结尾的部分会有一段四万字的肉戏,敬请期待。

3,肉戏集中于全篇第二、三、五、六、七、九、十部,第一,四、八部为故事过渡,全篇肉戏较少。

4,肉戏占全文比重大概四分之一,肉戏占全文的比例可能随时会发生变化。

5,目前剧情完成度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三十五左右。

6,本作发生在一个和现实世界极为相似的架空世界观内,与现实世界毫无任何影射及关联。无论在这个故事内发生了什么样的战争或者政治事件,请勿与现实世界发生联想,亦请勿与现实世界对号入座。

7,本文肉戏的特点为:纯爱,强暴暴虐,黑暗调教(SM),精神控制(部分催眠)。无绿帽(女性主动出轨),无NTR,无乱伦,无后宫。

8,故事的最初灵感,来源于我在2011年3月下旬做的两个奇怪的梦。

9,这部作品中的一个设定,借鉴了作者临河的《门》一作,在这里特别向作者临河表示感谢。

10,特此谨向从元元时代起,历经十七年依然笔耕不辍的活化石级前辈作者幻想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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