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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情妇》


1-3

楔子

“他”是一个集团。

“是个清一色由男组成运作的跨国企业。

创始人据说是位美籍华人,他很聪明,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怪才。

听说这个创始人的子,一半像是天使,一半是魔鬼。

而世人所见的他,大部分是像魔鬼。

因为绝多数见过他的人,从来不敢提起只字片语。

他一手创建了“他”集团,当他的事业发展到世界各个角落时,他把“他”集团一分为二,分别给了自己的双胞胎儿子。

传言这两个儿子没有他们老爹聪明,而且生懒散,可是他们很好命地各自找来三个天才养子,这六人为他们兄弟俩奔波效劳,翻手为雪覆手为两,将“他”集团的资产在短短十年间翻了一百倍。

这六个养子各自管辖一个产业,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是赫赫有名的龙头老大。

这六人,属于双胞胎哥哥“龙之组”的分别是段栩。原非、方岩;属于双胞胎弟弟“风之组”的则是步风、齐霁、苍凡。

他们六人年纪相差无几,而且容貌非凡,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都是单身汉。

有鼎鼎大名的“他”集团做背景,他们不仅仅是“黄金单身汉”,而是货真价实的“钻石单身汉”

相反的,这样的他们处事相当低调,连那些勤于打探的狗仔队都探不到确切的内幕消息,只能偶尔发表一些关于他们的新闻花絮。

不过,最近关于“他”集团的消息突然多了起来。

不晓得是哪个神通广大的人士得到了确切消息,说“他”集团的太上皇准备给钻石单身汉们征婚。

鉴于这六人都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却迟迟没有定下终身,太上皇一时兴起,便打算替他们招亲,结果“他”集团内部开始兵荒马乱。

“他”集团清一色都是男子,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太上皇一直不说他的理由,外界也无从知晓。

但是,总有一些人议论纷纷,怀疑这个清一色都是男子的集团成员有种特殊的向他们只喜欢男人。”

呃……

真是如此吗?

第一章

尽管房间内开着空调,“金星赌场”的负责人侯明杰还是冷汗直流,手心更是直冒汗。

侯明杰是接替上一任的洪哥管理这家台北最大的赌场,虽然他只有四十岁。却凭借着凶狠、干练、眼光独到以及处变不惊的特质成为这家大赌场的总管,作风是言出必行,连台北黑道的老大们也对他忌惮三分。

可是,现在的侯明杰却战战兢兢,宛如大灰狼嘴边的一只小白兔。

他跟在身着银灰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身后,频频用手擦拭额角冒出的冷汗,紧张不已。

尽管男人并没有说什么,甚至微微挑起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侯明杰依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男人叫作步风,但是侯明杰相信放眼整个台湾黑道,恐怕没有一个人敢直接叫他的名字,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风哥。

洪哥曾经特别嘱咐过他,风哥不是个太难伺候的人,也很少发脾气,更不会意气用事,总是冷漠的微笑着,仿佛这个世界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风哥一旦发脾气,那后果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得起。

据说风哥生气的时候,比撒旦还恐怖三分。

侯明杰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万一出了什么小小的纰。漏惹得风哥不开心,他可就要麻烦了。

金星赌场位于台北的繁华区,每到夜晚这里总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当然,为了躲避警方查缉,这里挂的招牌是“金星夜总会”,名义上是一个娱乐场所,实际上是经营着台北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金星赌场的总裁就是步风,而出资者则是赫赫有名的“他”集团。

当然,他集团名下的赌场绝对不只台北这一家,在香港、澳门、上海以及亚洲其他大城市皆有他们的分场,而总部设在世界三大赌场之首的拉斯维加斯。

步风就是拉斯维加斯之王。在这个赌城,他拥有三家最大的赌场以及相关的娱乐业、饭店、餐饮……等等。

步风一年之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美国,但是他会空出两个月的时间到世界各地视察赌场生意,同时进行一年一度管理人员的业务考核。

很多人以为赌场的管理很松散,工作人员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然而步风的管理制度却比美国总统府还要严格,每个人各司其职,一旦有人失职就会受到惩罚,惩罚的轻重按照失职造成的损失程度来区分。

赌场的惩罚都是很严厉的,不像官方那样,只要用“引咎辞职”的理由就可以推卸全部责任。

今天,步风来到台北,进行一年一度的视察与业务考核。候明杰上任只有半年,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位传说中呼风唤雨的赌王进行“近距离接触”,他觉得自已紧张得快要全身抽筋了。

以前在洪哥手下的时候,他也曾远远地看过步风,当时只觉得他身上充满无与伦比的尊贵气质,简直像帝王君临天下二般。

但是这次亲自接待他,与他谈话,他才发现何止如此?

步风身上散发一种让人望而生畏与不怒而威的气势,或许,能成为大哥的人,总是与众不同吧?

-“不错。

把整个赌场看完一遍,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步风依然嘴角上扬着,轻描淡写地下了这两个字的评语。

耶!万岁!

如果可以,侯明杰真想兴奋得跳起草裙舞。

万岁、万岁、万万岁!

感谢上帝、感谢阿拉、感谢圣母玛利亚……

老天啊!你心对我真是太仁慈了!

侯明杰几乎快要喜极而泣,可是表面上却只能微微躬着腰,用一种非常沉稳、谦卑的语气说:“是总裁领导有方,以后属下会偕同金星赌场的全体同仁更加努力工作,以回报总裁的栽培。”

步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以侯明杰跟着洪哥十几年的经验得知,步风视察赌场时,很少下评语,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言不发;可回到拉斯维加斯之后,关于赌场的改善方针很快就会传达过来,然而这对于每家赌场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如果他冷哼一声,那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据了。

这次,他居然破天荒地说了一句“不错”。

哇……真是下红雨了啊!

侯明杰一直高悬着的心,此时才终于稍稍地放了下来。

“总裁,这边请。”侯明杰哈腰引路,这次是真心诚意地笑着请步风到总裁室去休息。

他希望步风到了总裁办公室,会更加高兴一点,因为那个办公室,他也依照步风的喜好重新装修过了。

步风大步朝前走,侯明杰微微躬身跟在后面。

上楼梯的时候,一个黑衣小弟忽然从后面跑过来,神色慌张地小声喊:“杰哥、杰哥,”

侯明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管再天大的事,都等以后再说。

偏偏那小弟刚来没多久,不太懂得规矩,只知道那边事情紧急,就莽撞地凑到侯明杰的耳边继续说:“不得了了,苏小姐把胡先生给刺伤了。”

“滚!”侯明杰见他如此,怒不可遏地推开他,低声斥道:“找虎子去处理,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可是……”

“出事了?”注意到异状的步风转过了身问。

侯明杰惊跳起来,在心底哀叹一声,老天啊!您终究还是不想善待我,是不是!

步风跟着侯明杰来到事发现场时,那个腹部被玻璃刺伤的胡先生已经被送往私人医院救治,地毯上留下一摊暗红色的干涸血迹。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头埋进双膝之间,浑身不停的颤抖。

在她的旁边,有一块沾了血迹的碎玻璃。

碎玻璃的原身是一个玻璃酒杯,现在刚支离破碎地躺在地毯上。

女孩不停的颤抖,手上的伤也不停地流出血。

步风微皱了皱眉,“她的手也割伤了,叫医生来。”

“是!虎子,书叫柳医生来。”侯明杰急忙吩咐手下,叫来赌声的专属医师。

步风看着女孩,转头问侯明杰:“怎么回事?”

侯明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风哥,是这样的。她叫苏流萤,是被她父亲抵押来偿还赌债的,今天是她第一天招待客人,谁知道……”

步风的眉头紧拧,走到女子面前!沉声命令:“抬起头来。”

“不!”那小小的身子更加缩成一团,紧接着就是一阵压抑的啜泣声,“不要、不要!呜……”

“她多大了?”步风问侯明杰。

“十九。”

“难道事先没有训练好吗?这样伤了客人,我们的商誉何在?”步风的脸色严肃起来。

“是!都是属下的过失!”侯明杰连连鞠躬道歉,“可是之前这女孩表现得很乖顺听话,除了不笑不说话之外,从来都不反抗;属下一时大意,以为她是个听话的人,谁知……”

“表现得乖顺听话?”步风似乎有了点兴趣,“她是有意欺骗你们的吧?想找个机会逃跑,或者像今天这样来个玉石俱焚?”步风的目光又转向那弱小的女子,“抬起头来!”

像这种女子他见多了,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最后还不是乖乖驯服?

苏流萤应该是个娇小的女子,她缩起来不比一只小动物大多少。

见她仍是不动,步风火了,“我最后说一次,抬起头来!”

气氛正僵持不下时,柳医生恰好赶来。

他蹲到女孩的身边,想要查看她右手的伤势;她却像受惊般急速抽回右手,猛然抬起头来,用防备的眼神瞪着医生。

“乖,我不会伤害你,而是要替你包扎伤口。”柳医生对这种眼神早已司空见惯,熟练而温柔地劝说。

苏流萤盯了柳医生好一会儿,确信他不是坏人,才慢慢地伸出那只被玻璃深深割伤的手。

看到她的脸,步风任仲住。

她并不漂亮,那清瘦的面庞、白皙得有些苍白的肌肤,平凡的五官都称不上漂亮。可是她的眼角微微斜飞人鬓,就像中国传统戏剧里画的脸谱一样,为整个脸蛋增添一股奇特的魁力。

据说,眼角微扬的人是相当邪气的人,无论是魅力也好,格也好,都带着邪气。

她还是哭个不停,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鼻头红红的,看起来楚楚可怜。

步风下意识地微微一笑,“苏流萤,我是步风。”

苏流萤只是瞥他一眼,随后漠然地将目光移向天花板。

二风的脸色一沉。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哪怕不认识他的人,或是不晓得他的身份的人,也会因为他的外表面对他格外客气与巴结。

这个女孩居然敢不理他?

“风哥,她……她一直很少说话。” 侯明杰慌忙解释着。

他现在后悔死了,当初真应该把苏流萤卖到泰国或者随便哪个国家去,就知道这个死丫头会搞怪!

可是侯明杰也是个懂得感恩的男人,苏流萤的父亲苏忠仁虽然嗜赌,但是早些年也是个大富翁,曾给过侯明杰不少好处,所以苏忠仁现在落魄了,把女儿送来抵押,侯明杰多少也对她有所照顾,没有赶尽杀绝,因此一直没有对苏流萤动用极端的手法。

步风不动声色,继续观察这个努力不哭出声的女孩。

当医生帮她把右手包扎好之后,她慢慢站起来,对侯明杰说:“他还欠你多少钱!

她口中的“他”是指她的父亲,对于一个把她押上赌桌的男人,她实在无法再称呼他一声父亲。

“六千万。”侯明杰无奈地回答。

苏忠仁这些年沉迷于赌博,生意全部交给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打理。

结果小舅子拐了他的钱逃之夭夭,还害他破产,连同之前欠赌场的钱,一下子就债台高筑。“赌场里有一个规定,就是抵债品,到了一定时间就会进行拍卖,是不是?’’

苏流萤擦干眼泪,认真地问侯明杰。

“是的。”

‘那好,请你把我拍卖了吧!” 苏流萤流着眼泪对他说。

“啊7’侯明杰一怔。

步风海蓝色的眼眸陡然变得黯沉,他眯起眼,宛如一只紧盯着猎物、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个小女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与其这样被众人糟蹋,不如卖给一个人。” 苏流萤颤抖地说,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如果可能,她好想自我了断。

可是她不能,她死了妈妈怎么办?

还有那个……混蛋老爹怎么办?

被抵押来的三天里,她一直很少说话,就是想为自己拖延时间,静观其变。然后找出一个尽可能减低受辱的方法。

直到她刚才从那个想侵犯她的男人嘴里得知,抵押品是可以被拍卖的,只要有人愿意买!

只要有买主,抵债品就可以逃出赌场的黑暗牢笼;当买主厌倦了她,她就有机会获得自由之身。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解救自己的最好方式。

为了病弱的妈妈,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

“我买你。”

啊?

苏流萤和侯明杰同时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是他?

苏流萤吃惊地看着眼前自称步风的男人。他有着挺拔的身材、宽厚的肩膀,而修长匀称的双腿让他比模特儿更迷人。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张冷峻的脸,浓密的剑眉显示他霸气的个,而深邃的双眼是美丽的海蓝色,挺直的鼻梁让他的五官轮廓显得格外立体鲜明,微薄的嘴唇弯起感的弧度。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英俊男子。

何况,他还有着无人能及的帝王气息。

即使静静的不发言,只是站立在一旁,也让人无法忽视他慑人的气势。

这个男人,绝对不寻常!

他为什么要买自己?

苏流萤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平凡的外表绝对不是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国色天香。

就连刚才那个想要侵犯她的老男人,也只是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才想要染指她。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要买下自己,这都是让她脱离黑暗赌场的一个契机。苏流萤看得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一定很尊贵,因为就连金星赌场的老大侯明杰都对他必恭必敬。

她再次擦干自己的眼泪,微微昂起削尖的下巴,盯着这个浑身充满危险气息的英俊男子,清晰地说:

“六千万。”

第二章

小小的脸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身体,这个女孩简直就像个小玩偶一样。

步风看着正在睡觉的苏流萤,目光变得格外深沉。

这里是他的专用房间,豪华的装潢不亚于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虽然他一年可能只在这里住几天,这个一房间却常年保持着干净整洁,宛如他天天住着一般。

而现在,被他买下来的女孩正躺在他的大床上,甜甜的酣睡着。

她居然能睡得着?在他的注视之下、在他的范围之内,她居然可以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难道不怕他侵犯她吗?

步风可不认为自已是一个可以给人“安全感” 的男人。

这个女孩让他感到不可思议,而回想起不久前的情景,他的眼里更是充满玩味的神色。

“风哥?您、您、您真的要……”侯明杰听到步风要买下苏流萤,大为吃惊,甚至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是的,我要买下她。”步风毫不犹豫地回答。

苏流萤的眼睛又睁大了些,眉梢怀疑地挑了起来。

当她斜着眼睛偷偷瞥向侯明杰时,步风觉得那眼眸就像在对人抛媚眼一样,让他很是不快。

虽然这个女子外貌平庸,却有一双会勾人的桃花眼。他伸出手,把苏流萤拉到自己的怀里。

晤!感觉好小,身高才到他的膛而已。而被他圈住的腰肢更是纤细,简直不盈一握,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真的有十九岁了吗?在美国,连十三、四岁的女孩恐怕都比她还要高大丰腴许多。

苏流萤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即顺从得像只乖巧的小绵羊,乌溜溜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抵抗。

“风哥,您要的话,还说什么买不买的。”侯明杰觉得自己一年出的汗都没有今天多,而且这种冷汗的滋味真难受。“只要您一句话,她就是您的了。”

“那他的欠债呢?可以一笔勾销吗?”苏流萤抢先问道。

这个他,自然还是指她父亲苏忠仁。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苏流萤是个非常顽固的人。

发誓再也不叫那个男人父亲,就真的再也不叫一声,不管人前人后。

侯明杰怒瞪她一眼,不置一词。

苏流萤微微皱眉,语气依然坚持的说:“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找他的麻烦,他把我抵押过来,债务就转移到我身上了,不是吗?’’

侯明杰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居然敢跟赌场谈条件,刚想说些什么,步风却淡淡地开口。

“我会转过来六千万,算是付她父亲的债务。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了。”

“是!”见老大这样说,侯明杰只有频频点头。

“如果他以后还赌博,希望你们把他赶出去。” 虽然明知道这是过分的要求,苏流萤还是说了出来。

她真的不希望父亲继续赌了。

可是开赌场的,有把赌徒往外赶的吗?侯明杰不禁为她的话感到好笑。

步风却给了他一个眼色,“就照她说的办,如果她父亲再来,就给他苦头吃,断绝他想赌的念头。”

“是。”侯明杰赶紧答应。

呢……风哥今天好奇怪耶!

难道说,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侯明杰怎么看,都看不出苏流萤到底美在哪里。

当初苏忠仁把她抵押的时候,侯明杰还不想要她,怕会是个赔钱货,后来听说她还是处子才勉强留下。

在侯明杰的心目中,这大概是苏流萤唯一的卖点了。

风哥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真是搞不明白。

当一切吩咐完毕,步风带着苏流萤回到他专属的豪华套房。

“要喝点什么7’他把外套脱掉,随身的侍卫兼保镖比利立即接过外套,帮他挂到衣架上,动作迅速且敏捷。

苏流萤打了个呵欠,“我可以先睡觉吗?”

步风眉眼一挑,眼神暧昧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想挑逗他吗?这样迫不及待地拉他上床?

苏流萤继续打呵欠,眼角溢出几滴泪珠,当她疲倦的时候就会流泪。“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哦?”

“在赌场,我担心会被人羞辱,所以一直睁着眼。”苏流萤神情疲惫地解释着。

步风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怕我?”

苏流萤抬头看他,乌黑的眼瞳里是无邪的天真,“我都卖给你了,还怕什么!”

步风哑然,他实在不透这个小女人的心,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比侯明杰更坏。”步风冷笑的提醒她。

“也许吧,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苏流萤依然直视着他,然后用小手揉了揉自已发酸的眼睛,“不过,可以请你对我好一点吗)’

“为什么?’步风的眉毛再次挑高,这个女人总是超乎他的预想之外。

他还以为她是个骄傲的小生物,骄傲到不会奢求别人的怜悯。可是她却坦率地恳求他的照顾,反而让他对她更感兴趣。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所有物了,主人都应该爱惜自己的物品,是不是’?’’苏流萤继续揉着可怜的眼睛,它们已经发红了。

步风伸手阻止她对自己的虐待待,盯着她说:‘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高兴。”

苏流萤歪着头认真思索,“你买下我,只是想让我陪你上床吗?’

“上床?” 步风邪魁的眼掠过一丝讥讽之色,“你觉得自己够资格吗?’’

只见苏流萤苍白的脸蛋上泛起两抹红晕,但是步风很清楚,那不是羞涩,而是羞窘。

苏流萤虽然知道自己貌不出众,但是被男人这样直接批评,还是让她觉得倍受打击。

“那你买下我做什么)’她的一双眼睛瞪圆了,因为气愤与羞辱。

步风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脸颊上轻轻摩挲,是啊,买下她做什么?

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

他喜欢的女人,一向是那种丰翘臀的感女郎,而不是眼前这种娇弱瘦小的小女孩;可是在看到她的瞬间,心底的某弦就莫名的被拨动了,让他急切地想把她收为己有。

可是,买下她到底要做什么?想了很久,他终于得到一个答案。

“我有一只宠物狗叫汪汪,一只宠物猫叫瞄瞄,现在还缺一个宠物女人,你就当我的宠物吧。我想汪汪和瞄瞄会很欢迎你的加人。”

什么?把她和猫狗放在一起?

可恶!

苏流萤瞪着这个可恶的男人脸上那狂放不羁的笑容。

这个自大又狂妄的男人真是讨厌!瞪了好一会儿,眼睛都发酸了,她才低下头冷冷地说:“宠物要睡觉了。”

“啊?”步风怔了一下,随即大笑,一把抱起她,满意地看着她眼睛中的惊恐,然后把她放到舒适的大床上,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下,“睡吧,我是很疼爱宠物的。”

结果,苏流萤就真的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十几个 小时。

时间已是午后时分。

伺候步风吃过午饭后,比利在退出房门前提醒他: “先生,晚上九点钟有个酒会。”

“知道了。”步风挥挥手,打发比利。

晚上的酒会,名义上是热量台北政商名流,实则是 为了日后扩大地盘,借机拉拢好人脉关系。

看着依然在床上沉睡的苏流萤,步风冷峻的面容奇 迹般地缓和下来,他走到床边,伸出指尖沿着她的脸庞 滑行一遍,她却毫无所觉,依然呼呼酣睡。

这个幸福而知足的小傻瓜!

步风的手指游移到她的鼻子,轻轻捏了一下,见到 她微微皱眉。

他像是想到什么,迅速起身,回到办公桌前,打开手 提电脑。床上的苏流萤咕哝的翻了个身,揉揉鼻子,继续 睡。

看她趴在床上,四肢展开成大字状,步风摇了摇头, 真是睡相糟糕的女人!

他打开电脑,调出需要的资料,进行最后一次的研 究,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而凝重。

当他看到一半,准备休息片刻喝杯咖啡的时候,这 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爷爷?’’知道他私人手机号码的,都是至亲的 人,至于公事的联络,他都交由比利全权负责。

“哼!还知道有我这个爷爷吗?”沈玄在电话那端捏着鼻子扮委屈。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们却比有血缘的祖孙还要亲近。

“爷爷,您又在搞什么鬼?我离开美国之前,不是专程去纽约看您了吗7’步风蹙起眉心,只要是这个老头主动找上门肯定没好事。

“哼哼,待了不超过三秒钟,沙发都还没坐热就走了,这也叫看我7’沈玄继续指控没有孝心的晚辈。

“还不是因为您一直陪着,不肯理我。” 说到委屈,步风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比他少。

真是搞不明白,两人都是七十岁的人了,还整天卿卿我我的,让他们这些晚辈看了都脸红。

“臭小鬼,吃你***醋了?还是你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觉得寂寞了?”沈玄在那端笑得不怀好意。

步风觉得背脊掠过一阵飕飓的冷风,立刻警觉地。坐直身体。“爷爷,您又在动什么念头陷害我?我告诉您,我可不像段栩那个笨蛋,您随便给我安排个女人我就接收。”

“呵呵呵……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这样疼爱你,怎么会陷害你呢?今天晚上不是有个酒会吗?我都——一关照过那些来宾了,凡是他们有女儿姐妹正好待字闺中的,我都让他们带来了,你就好好选选吧,这些可都是名媛淑女喔!不管怎么说,这次你一定要给我带个女人回来,否则就看着办吧!”

“爷爷!”步风一个头两个大。

果然,老头子果然给他带来一个大麻烦!酒会居然变成相亲大会?

“小风,你也知道最近***病情加重了,任得让人招架不住,她渴望能有几个重孙子,你不会让失望的,是不是7”威胁完毕,沈玄又开始装可怜。

“爷爷……”步风皱了皱眉,真是拿这两个老顽童没辙,“我知道啦,我会尽快给您们一个 Baby玩玩的。”

“呵呵,我就知道小风最孝顺,要找个好女人喔,我等你的好消息,再见。”

这个死老头,专会给他找麻烦!

步风紧皱着眉头,眼睛转到床上的苏流萤时忽然一亮。

宠物毕竟是有用的!

苏流萤感到呼吸困难,在极度缺氧的窒息状态下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前有张放大的脸。

“晤……”她想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似乎被什么堵着,一个湿润而柔软的东西侵人她的口中。

“喀晤晤—…·”步风真卑鄙,居然趁她睡着时偷袭。

苏流萤死命地挣扎,手脚并用地在他结实的身躯上又踢又打。

明明之前耻笑她不够资格,现在又来侵犯她……毫无信用的大混蛋!

当步风发现她的樱唇意外的香甜,小舌也意外的甘美时,他迫不及待地展开让人心跳加速的法式深吻。

他的大手在她纤细的身体上摩挲,透过薄薄的夏季衣衫,描绘她那虽然有些清瘦、依然有峰峦起伏的曲线,而那滑嫩胜过丝绸的肌肤,更是让他流连忘返。

真没想到,她还是个迷人的宠物呢!

步风正沉醉不己时,突然舌头传来一阵剧痛,他急忙撤回来,然后捂住嘴,舌头火辣辣的隐隐作痛,似乎被咬得不轻。

他冷笑一声,扣住她的下颚,冰冷的眼神凝视着她,“怎么?不是说不怕我吗?’挣脱他之后,苏流萤迅速退到床头一角,用力的裹紧被子,遮蔽住e己只着内衣的身体,步风嗜血般的眼神让她浑身颤抖,出于本能的恐惧让她脸色刷白,再也没有先前强装出来的平静。

“你……你说过不动我!”她颤声地说。“

“不动你?我说过吗?’’步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盯住她那只悄悄伸向一旁杯子的手。“想刺伤我吗?来个你死我活4’

苏流萤被他说中心事,急忙把那只手缩回到被子中,气愤地瞪着他,“是你出尔反尔,说我本配不上你,却又趁我睡着时偷袭我,卑鄙!”

步风的脸色一寒,猛然欺近,一把揪住她的秀发。

苏流萤吃痛地仰起脸来,看到他那双盛怒的眼睛。

“你是我的,我要怎样就怎样。我说过,要想过得好一点,就要把我伺候得开开心心。”

苏流萤闭紧嘴巴,倔强地怒视着他。

“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不是我,单凭你刺伤金星重要客人一事,就足以给你最残酷的惩罚。你觉得同时伺候十个男人,和伺候我一个,哪一个好/

他说的是事实,即使苏流萤不了解赌场规矩,也知道自己犯j大罪;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场景,她就浑身发抖。

“混蛋—…·”他们都是混蛋!连步风也一样!

同样都是侵犯一个女子,他和那些男人又有什么两样?别自欺欺人了!

“你要怎样7’她冷冷地问。

步风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表情,恐惧却又骄傲地逼自己表现得从容冷静。

“小女人,这样的你突然让我充满欲望呢!”

“不、不要……”苏流萤大声的抗拒,可随即明白这样的话多么可笑,所以就闭上嘴巴不再喊叫。

她拼命地把身体紧紧蟋曲起来,似乎这样便能保护自己一般。

步风温怒的眼眸渐渐变得深不可测,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

他并不喜欢用强硬手段来得到女人,那会让他没有任何成就感,从而失去交欢的美妙乐趣。

可是,这个女人让他本来单纯想戏弄她的情绪彻底失控,她表现出来的拒绝与逃避让他愤怒。

“作为一个宠物,你唯一的职责就是要让主人高兴,明白吗?”用手指托起她白皙尖削的下巴,步风缓慢地说着,眼眸中迸出慑人的光芒。

苏流萤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她闭上眼,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步风灼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灵巧的舌撬开她的唇长驱直人,与她的了香小舌交缠。

当苏流萤不再做徒劳无功的反抗时,她突然发现这种亲密接触让她全身变得怪怪的。

步风显然极为熟悉爱抚的技巧,巧妙地用他的舌和双手开发她的身体,让她那未经人事的娇躯变得敏感,体内燃起一团从未有过的熊熊火焰,从小腹向全身蔓延。

“啊……”当步风的手指大胆地侵犯她的禁区时,她发出一声尖叫声,一道激烈的电流迅速窜遍全身,那猛烈而怪异的快感让她大大受到冲击。步风挑起眉梢,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戏弄的光芒,他在她的蓓蕾上轻轻地咬当,“真没想到,原来你这样敏感。”

他的手指益发肆虐起来,苏流萤发出呜咽般的呻吟,被唇齿咬嚼过的一倍蕾迅速挺立,身体各种奇异的反应让她难以控制的扭动腰肢,从小腹不断涌出的热流和难以言喻的搔痒感更开始折磨着她。

“啊……我……啊……不要……”苏流萤竭力压制着那如潮水般冲击全身的猛浪快感,并用手推开步风。

不要!她不要他再践踏自己。

听着她的娇吟,步风的眼中也燃起了炽烈的欲火,他低头品尝她洁白如玉的肌肤,“真是一个极品宠物,我想我已经开始喜欢上你了。”

他的大手和双唇在她的身上纵横肆虐,很快的那凝脂般的肌肤上便留下许多青紫的痕迹。

苏流萤的挣扎变得虚软无力,她被一种即将被侵犯 的恐惧所笼罩。

当他分开她的双腿,覆在她身上时,她瞬间紧张到 极点,紧紧咬住自己的双唇,而那里早已经渗出鲜血,她 却毫无知觉。

抬头看到白皙肌肤上散布着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 吻痕,步风猝然停下进一步的动作,欲火渐渐熄了,目光 又转变为深沉难测。

苏流萤本以为他会毫不客气地侵犯自己的身子,就 像那个令人生厌的老男人一样,可是等了许久,预想中的动作却没有继续。

她怯怯地睁开眼睛,言外地发现步风正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直觉告诉她危险已经过去了,她不由得暗中吁了一口气。

步风的手指移到她的下唇上,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鲜血,等到他的手指沾染上血滴后,他将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

“有些腥,但很甜。”他声音沙哑地说。

呢……苏流萤吓傻了!

混蛋!他这是在做什么?

苏流萤感到自己的脸蛋像火一样燃烧起来,害羞得说不出话来,仅仅是一个手指触嘴唇的动作,却让她觉得比亲吻更……暧昧,甚至充满情色的味道。步风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咬到了伤口,只听她痛得呻吟一声。

他没有退开,双唇仍是紧紧和她的贴在一起,但是眼睛看起来却更加幽深难测。

他捧着她的小脑袋,压低声音说:“刚才你害怕了4’

苏流萤强撑起身体,“谁……谁害怕了?我已经卖给你了,从头到脚都是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才不害怕呢!”

步风突然笑了起来。

那低沉的笑声让苏流萤涨红了脸,气愤地扭开头不看他。

“小东西,你真是可爱。”步风揉了揉她的秀发,邪佞的咬上她的耳垂,“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你是我的宠物,我是你的主人。”

—                               —————

夜幕低垂,繁华的台北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位于台北繁华中心的金星夜总会今夜格外热闹,来宾很多,而且从他们的衣着和言举止就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皆不是普通人物。

尽管能够进出金星夜总会的都是有来头的人,但是今天显然更加不寻常,似乎所有重要的人士都齐聚在一堂。

在近百坪的大房间里,衣香鬓影、杯影交错,顶级美食、华丽的摆饰、随传随到的侍者,每一处都费尽心思让客人感到宾至如归。近百人的酒会,因为主人无微不至的体贴服务,气氛热闹却不紊乱,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受到最顶极的招待与服务。

今晚的客人中,年轻女格外抢眼,占了总人数大半的妙龄女子,个个争奇斗艳,豪华晚礼服衬托出她们婀娜多姿的身材,让所有的男来宾都大饱眼福。

她们有的浓妆艳抹,有的淡扫蛾眉,在这个盛产美女的年代,每个人都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现在的女真的越来越聪明,懂得据自身的条件来打扮自己,把三分的缺点完全掩盖起来,将七分的优点发挥到十二分。

而奇怪的是,这些美丽女子都冷漠的敌视对方,互相排斥,只管找男人们说话聊天,彼此之间却很少打招呼。

男人们自然也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些女子的美丽都只为了等待一个人——

一个赌城中的赌王,同时也是赫赫有名的他集团第三代领导者之一的传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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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比预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步风才姗娜下楼。

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楼梯口,看着那个站在楼梯上的高大男人。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暗暗赞叹,好英俊的男子!

步风穿着一身正统的黑色礼服,量身订做、剪裁得体的西装套在他结实而修长的身躯上,硬是比别人多了三分帅气。

他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起,只有左鬓角有两络发丝不听话地垂了下来,扫过他斜飞的剑眉,增添一股感的魅力。

在他那张线条优美、充满立体感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在暗示着主人桀骛难驯的个,富有个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感的弧度,让女人恨不得尖叫的扑上去亲吻。

他原本就是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现在刻意打扮了一下,更加出色不凡,让所有人的光彩顿时黯然失色,他宛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在那不怒而威的气势下。

宾客之中,有的虽是旧相识,但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步风,尤其是那些女子,虽然是慕名而来,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英俊感的男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立刻就芳心暗许了。

可是……当第二眼看到步风身边的女子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是谁?

一向冷酷的赌王,从来不携带女伴出席各种宴会以及正式场合,今天为什么会带一个女人出现?

别说是赌王,就有心人士的调查,他集团的领导者都是如此,出席任何正式场合,除了随身的助理和保镖,从来都是单独一人,不曾带过任何女伴。

为什么步风的身边会有一个女子?

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女子站在他身边,竟然毫不逊色。

和步风一样,那女子也穿了一件黑色晚礼服,低设计、无袖无颉、前有一朵用白色丝绸做花瓣、中间镶有金水钻做成花心的小白菊,合身的剪裁将她纤细的身段衬托得曲线玲戏。她戴着一双黑色手套,手套上也绣着白菊的图案,看起来素雅而别致。她那张称不上美丽的脸蛋只画上淡妆,却将她盈白如玉的脸蛋衬托得玲珑剔透,散发一种清灵出尘的气质,小巧的耳垂上同样戴着一副由水钻做成的小白菊耳环,使她显得更加楚楚动 人。

她的个子娇小,虽然穿着高跟鞋,一度只及步风的 膛,可是这样的她站在步风身边,却非常的相称。

步风的英武伟岸,女子的清雅素净,正好调和成一幅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令人叹为观止。

看到众人眼中的疑惑,步风握紧苏流萤的小手!脸歉然的说:‘非常抱歉来迟了,因为一直在替她挑选合适的服装,不想大失礼。”

啊?众人听了这席话更是瞠目结舌。

一向对女人冷酷的步风,居然会亲自替一个女人挑选服装?

“这是我替她选择的礼服,怎么样?还不错吧4’步风故意表现得像个沉迷女色的无道昏君,“哎呀,忘了给各位介绍,她是苏流萤,我的女人。”

苏流萤偏过头看他,眼中充满疑惑,小声的问:“不是宠物吗7’

步风瞪她,“笨!”

宠物不会和主人有排闻,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

苏流萤在心中不满地嘀咕着,她讨厌要和他亲热,宁愿当个只负责吃饭睡觉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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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可以聊聊吗7’抓住步风和其他人谈论事情的空档,几个女子纷纷围住落单的苏流萤。

苏流萤只是抬眼扫了她们一下,没点头也没说话。

“唷!苏小姐该不会是有得力靠山,所以不把我们这些平凡女子看在眼里9’

一个冷艳的女子撒着嘴角,语带讽刺地说。

苏流萤向后退一步,想躲开明显来者不善的几个人。

“苏小姐,怎么?还真的不给我们面子哪!”另外一个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女子同样用鼻子冷哼。四周的退路都被堵住,苏流萤只好无奈的站在中间,依然保持面无表情。

“听说,苏小姐的父亲是很有名的苏忠仁?”又一个有着丰满酥的女子讥嘲地问。

苏流萤怔了一下,她从来没在上流社会露过脸,而且她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里所有的人,为什么她们会知道她是谁?

“奇怪我们为什么会知道吗?’冷艳女子好笑地看着她惊慌的表情,“要知道,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更没有永远瞒得住的秘密。”

上流社会的这些优闲女人们,最大的乐趣就是传八卦。

“对喔,咱们都认识那位苏先生,听说他很好赌耶。”

“对啊,把家业都败光了,还被自己的小舅子摆了一道,真惨哪!”

“可是,我还听说一件奇怪的事哦。”

‘什么?快说!”

“据我所知,那位苏太太虽然育有三女一子,可是那三位苏小姐,没有一个叫作流萤的耶!”

“耶?真的吗?’’

“千真万确,那三位苏小姐都美丽大方,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哪像这位,一副寒酸样。”

“这么说,她是私生女啰?”

“哎哟,真丢脸。”

‘大概也是被步风玩玩就扔掉的货色吧,步风很快就会离开台湾,看她到时怎么活!”

几个女子自说自话,完全不把苏流萤放在眼里。

苏流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低下头,习惯地咬住下唇,今天下午才咬破的下唇,再次渗出了血丝。

是的,她就是人人所不齿的私生女,也是那位“苏太太”恨不能千刀万剐丢人地狱的小野种。

所以在父亲走投无路时,她才会被丢出来当抵债品,而不是那三位“上流社会的千金大小姐”。

苏太太说了,她命贱,活该受这种罪,如果她不听话,她母亲将不得善终。

那个被誉为端庄贤淑的苏太太,在她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中,就是这样不时地羞辱她和母亲,甚至虐待她。

小时候曾经拼死反抗,却换来母亲受到更大的折磨,所以她只得低头。

她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要对那样的男人痴情不悔,可母亲毕竟是疼爱她的,她不能抛下母亲不管。

她是私生女,但她绝对不低贱!

苏流萤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因为过度用力而全身颤抖着。

当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抱住她,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便靠在一个宽厚而温暖的膛上。

她诧异地抬头,看到步风那双深沉的眼睛,此时,那里正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好像闻到鱼市里的味道。” 步风抱紧她,冷笑地扫视那几个女子。

“啊?’’其中一个女子傻傻地听不明白。

“好臭!” 步风皱紧双眉,“是谁吃了大蒜和臭豆腐吗?这里这么多美丽的小姐,却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些女子的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步风把头低下去,轻吻苏流萤的嘴唇,“不要再虐待自已可怜的嘴唇了。” 。苏流萤眼睛一红,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溃堤,而泪珠也迅速隐没在步风的双后中。

他埋首在她的颈项间深吸一口气,“还是我的女人好闻,我喜欢这样迷人的清香。”说着,他在苏流萤洁白的颈项间狠狠咬了一口,换来她轻声的呻吟,然后他声音沙哑地说:“真想吃了你。”

说这话时,他抬起双眼,给那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的女子一个讥嘲而危险的眼光,“至于那些腐臭的鱼,应该扔到臭水沟去,因为扔到大海里会污染环境。”

啊?

难道他要杀了她们?

那几个女子顿时脸色铁青,互相对看一眼之后立即仓皇逃窜。

看着她们的背影,步风冷冷一笑。这就是所谓的上流名媛?一个个心机深重,为了追名逐利、贪图奢华,恐怕本来纯洁无邪的少女心都变成黑色的了吧!

想动他的人?先杀了他再说吧!

“为什么不说话?她们那样侮辱你。” 步风扣住苏流萤的小蛮腰,有些恼怒地追问。

他虽然喜欢她的恬静,但是他可不喜欢自己的宠物受人欺侮。

苏流萤脸色苍白,勉强地扯出笑容,“你不是说,她们很臭吗?所以她们不配和我说话。”

步风一怔,随即大笑起来,然后狠狠地搂住她,“小东西,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苏流萤埋在他的前,笑得惨澹。

为了生存,她早已经学会了“忍”。

虽然说忍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可是手无缚**之力的她,除了忍,别无他法。

她给自己设定好一个最后的底限,只要别人没有侵犯她的最后底限,她就采用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毕竟退一步就算不是海阔天空,也会让她的生活减少许多争吵和咒骂,得到多一些平静。

埋首在步风的怀里,她颤抖着,强忍一切的痛若与羞辱。

“风。”一个身材修长、外貌俊俏且带着桃花眼的男子走过来。

“彦宇。”步风看到他,停止与苏流萤的缠绵。“东西拿来了吗?”

“我办事,您放心。”赵彦宇夸张地咧嘴而笑,从外套口袋取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用双手交给步风。

赵彦宇,一位议员的公子哥,却意外和步风成了“铁。,哥们”。

当然,这个铁哥们是他自称的,至于步风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在赵彦宇的心里,步风就像天神一样的人物,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步风接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串略带玫瑰色的白珍珠,凡是喜爱珍珠的人都知道,这种色泽的天然珍珠才是极品中的极品。“这可是全亚洲最昂贵的珍珠,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呢。” 赵彦字虽然平素喜欢夸大其词,但这次说的却是真话。

而且,他在步风面前从来都只说真话,不敢撒半点小谎。

“辛苦了。”步风淡淡地说,随即取出珍珠,把盒子丢给赵彦宇。

他抬起苏流萤的头,“来,我帮你戴上。”

“我?’’苏流萤有些惊讶。

“怎么?难道是给我自已戴的?”步风对她的反应大为不悦。

苏流萤不禁想像步风戴上珍珠的模样,差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可是,这珍珠……”

这珍珠一定价值连城,对一个宠物来说,这样的礼物太昂贵了吧?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不许拒绝。”步风霸道地说。

苏流萤扁了扁小嘴,如果你的东西就是我的,那可‘好了,我就再也不用挨饿,妈妈也不用了……

赵彦宇惊讶地看着步风用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把那串珍贵元比的珍珠戴在苏流萤脖子上,更令人震惊的是,步风居然解下他头上的一个玉坠,挂在那串珍珠的下端。

那个玉坠上有一个“风”字,是步风一直戴着的。

其他人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难道,步风对这个女人是认真的?欢场浪子真的要收心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7’赵彦字扯一下步风,小声地问。

步风淡然一笑,“就是这个意思,给我的宠物挂个牌子,证明她是我的。”

“老夭!你搞什么鬼?不就是个女人吗?” 赵彦宇有些大惊小怪,随即再次认真的打量苏流萤一番,“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你如此做?等你玩腻了,让我玩玩吧!大鱼大吃够了,偶尔换点清粥小菜也不错。”

苏流萤的脸色霎时一寒。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轻浮气息的男人,然而他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列人了拒绝再看一眼的黑名单。

步风回头,看到苏流萤气得发白的小脸,皱起眉峰,点头道:“没问题!前提是我不要她的时候。”

苏流萤猛然抬头,瞪视步风,“你说什么?”

“哎呀,就知道风最照顾我了。”赵彦宇眉开眼笑,那双桃花眼更是流里流气的在苏流萤的身上打转。“幸好。幸好!我还以为风真的成为女人的俘虏了。”

“俘虏”二字宛如青天霹雳一般击中步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惊地盯着苏流萤,“呵,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

虽然现在宠她,但是哪一天腻了,他随时可以把她转手。

他——步风,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俘虏!

绝不会!

苏流萤瞪着他,猛然把手中的**尾酒泼向他的脸上。

全场人震惊。

步风盯着她,眼中充满杀气。

这就是伺候步风的坏处,前一秒可能对你百般怜惜,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要杀你。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大概也就是如此。

苏流萤不甘示弱地回视他,“步先生,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宠物也是有尊严的。”

“哈!尊严?”步风讥嘲地冷笑。

“是,当你玩够、玩腻了,尽可以一刀杀了我,草草把我埋了,或者丢到大海去,我会写下自愿死亡书。但是请你不要践踏我的自尊,我可以做你的宠物,但是我也有我的尊严!”说完,苏流萤头也不回地离去。

4-6

第四章

宠物也是有尊严的。

这大概是今天酒会上最可笑、最劲爆的话题吧!

苏流萤脚步踉跄地回到步风的套房,浑身颤抖着蜷曲在沙发上,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自我嘲笑。

好笑!真是好笑!

她已经是任人玩弄的宠物,居然还妄想拥有什么自尊。

苏流萤,你还真是天真啊!她把脸埋到双膝之间,努力平息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停的身体。

虽然她每次受气都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极端压抑的格却反而让她无法克制地剧烈颤抖,有时候甚至四肢抽搐、呼吸困难。

所有无法发泄的愤怒、无法倾泻的怨恨,都只有透过身体的痛苦才能获得解脱。

她用双臂紧紧抱住双膝,告诉自己不能哭。

她不过是个宠物,早晚有一天会被主人遗弃的,他现在就给她打预防针其实更好不是吗?

步风那样英俊、富有、聪明,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

不能伤心、不许伤心、不准伤心!她拼命告诉自己,她的难过绝对不是因为步风那句话的关系,绝对不是!

然而,那些女人恶意的羞辱她、赵彦字下流的轻薄她,她都可以无所谓,为什么步风的一句话,就让她所有的忍耐都功亏一篑了呢?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酒泼在他的脸上,他一定会杀了她吧?

就在苏流萤胡思乱想、心乱如麻时,门被大力地打开了,然后步风眼神冷冽地走进来。

苏流萤抬起头,有些惊慌失措,却又倔强不认输地逼自己看他。

步风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拎起她,可怕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苏流萤的嘴唇泛青,除了因为愤怒,也因为激动与惊恐。

步风的大手箝住她小巧的身子,怒气腾腾的样子宛_如要吃了她一般,他咬牙切齿地说;“女人,我恨不得指死你!”

苏流萤原本还想反驳,可是一看到他危险的眼神,不由得浑身发冷,只能惶恐地看着他。

她想移开视线,可是步风的眼睛却像磁石一样,让她无法控制的被吸住。

“宠物也是有自尊的?呵!真是受教了。” 步风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不等苏流萤有所反应,就猛然低头强吻她的双唇。

“晤……”苏流萤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不是要杀了她吗?为什么要吻她?

步风的吻凶狠而霸道,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环住腰肢的手也几乎要将她折断。

“——……”不要!

苏流萤的呼吸开始紊乱,甚至快要窒息,可是步风依然不停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

就在苏流萤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步风终于放开她,目光中也没有刚才的肃杀之气,反而变成炽热得几乎要焚烧她的欲望。

“小东西,我要惩罚你,惩罚你对主人的大不敬!”

苏流萤惊恐地瞪大双眼。

“对,不用怀疑,就是体罚,让你永远难以忘记的体罚。”步风说完,便猛然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这是自己招惹来的祸事吗?

苏流萤在看到步风伟岸的身体时,居然分不清自己是期待还是恐惧。

刚满十九岁的苏流萤,因为出身特殊的缘故,使她拒绝男,害怕恋爱;虽然身边的女同学总是快乐的谈论与男朋友之间的事,她却总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男人动心,因为就算是看到俊美的模特儿与男演员,她也不曾有过一点点喜欢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步风让她感到心悸?

如果不是他,她会不会真的随便把自己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怒火中烧的步风变得很野蛮,强壮有力的手一使劲,就将她紧紧贴在他健壮的身上。

一贴上步风热烫的肌肤,战栗瞬间冲刷她的全身,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也全被他热力四的肌肤融化殆尽,四肢酸软无力。

接着,步风鲁的褪掉苏流萤身上的束缚,在灯光的照下,她的肌肤宛如刚刚出浴的杨贵妃,滑嫩诱人,令他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就连苏流萤都清楚地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当他的牙齿落在她部的蓓蕾上时,她突然尖叫的推开他,“不!”

步风猛然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怒火。

”‘不!如果你以后想把我随便丢给别人,就不要碰我——”苏流萤掩住自己的脸,哀伤地恳求。

是的,她不可能再有更多的要求了,她只是个宠物,最多只能要求主人永远养着她。

步风忽然笑了起来,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柳腰,“只要不丢掉你,就可以碰你了吗?”

她不语。

步风的手移到她的颈项间,“你居然还敢和我谈条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苏流萤冷漠地说。“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能随意践踏我。”

“因为宠物也是有自尊的?”步风继续讥讽地反问。

苏流萤再次无语。

步风也不在意,只是又开始了爱抚。

他的欲望徘徊在苏流萤的幽谷外却不进人,那种若有似无的挑逗让苏流萤羞耻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步风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略微糙的手掌好像带有魔力,只要抚过的地方,火苗也随之蔓延上让她欲火焚身,最后他攀爬到雪白的酥上,在上面揉捏逗弄。

苏流萤欲火难耐地在他的怀中扭动,想抗拒这种令人堕落的快感,然而双手却先一步背叛她的意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的迎合。

步风的舌再次侵人她的嘴里,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品尝她甜美的津,如狼似虎的饥渴,让苏流萤喘不过气来。

最让苏流萤受不了的,是全身沸腾的欲望和体内源源不绝的快感,让她只能拼命的扭动身躯,来纾解那种令人心慌意乱的骚动。

步风显然是个深谙情欲的个中高手,并不急于进人最后一步,而是用尽各种方式挑逗,将她体内所有被压抑的欲望都挑起,使她沉浸其中而无法自拔。

这个混蛋!他要让她主动哀求她?

可是在步风的眼中,苏流萤清楚看到男人的欲火,那种猛烈到几乎要从眼底喷出来的火焰,好像要将她吞噬,让她感到炫目迷惑,明知是飞蛾扑火,还是不由自主地纵身其中。

“啊……啊……”苏流萤无法压抑自己的呻吟,那声音背叛了她,不断地从喉咙里窜出,并透着销魂蚀骨的妩媚。

步风其实并不想这么快就要了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苏流萤是个非常有趣的小生物,逗她生气很好玩,比逗自己的猫和狗都好玩,所以他原本想再戏弄她一阵子,然后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候再要她。

可是,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当她把那一杯酒泼到他的脸上时,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低估这个强悍与柔弱揉合的奇妙小东西。

当她用愤怒的眼神与倔强的姿态对他说“宠物也是有自尊的”,他的情绪便由愤怒突然变成欲望。

他想要她!

现在就要!

于是他把苏流萤压在身下,澎湃的欲望前所未有的高张。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预感,这个宠物将会成为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

他怎么会想把她给人呢?

就算有一天他厌了、倦了,他也会把她扔到冷里,烙上风字记号,永远永远都属于他。

他的东西就只能是他的。

“啊t,,

在苏流萤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步风好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猛地将她的双腿分开,火热的欲望完全挺人她的身子。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苏流萤发出一声惨叫,指甲更是深深地嵌人步风的背部肌之中,在上面留下长长的抓痕。

充实的感觉、难以言喻的快意上让苏流萤的头脑一片混乱。

她的眼角因为疼痛与微妙的快感而湿润了。

看到她的神情,步风益发的兴奋,从她的体内稍稍退出,然后又大力地刺进去;强有力的冲击与剧烈的摩擦,让苏流萤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着他的摆动而上下前后起伏。

。当疼痛渐渐消退,那猛烈而销魂的冲击让苏流萤简直不能自己,只能紧紧地抱着步风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而呻吟喘息。

可怕的欲望,她感觉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

她的体内融人另一个男人,男人的身体与她紧密的结合。

他不再是单纯的他,她也不再是单纯的她。

她自问:这就是身心合一吗?

不!她强烈推翻,这只是身体的结合。起码心还是自己的吧?

可是苏流萤很快发现,随着身体的失去,她的心也很快就被这个男人夺去了。

身体宛如铅一般沉重。

好不容易等到步风睡着,已经是凌晨五点钟。

苏流萤悄无声息地慢慢从他的身边爬出来,小心翼翼地下床,抓过一旁的睡衣穿好,然后蹑手蹑脚地朝外走去。

当她关上卧室房门的时候,步风同时从床上弹跳起来,鹰眸危险地眯成一直线:这个小东西,又要搞什么花样?

苏流萤走到客厅才松了口气,她坐到沙发上,用手揉了揉自己太过僵硬的脸,然后伸手拿起电话,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

“妈妈,是我。”她尽量压低声音说话。

“小萤?”宋治如终于从朦陇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紧张地握着话筒问:“你在哪里?还好吗?”问到最后,她几乎快哭出来。

“妈妈,别难过。我没事,真的!”是的,她没事;虽然刚被一个男人夺了她的清白。

“小萤,你在哪里?侯明杰说你被一个人买走了? ’宋‘冶如心如刀割。

“是!不过那个男人对我挺好的,妈,您不用担心。他还在咱们家吧?’

“呢……是的。” 宋。冶如看了看身边的苏忠仁,叹了一口气。

“他还赌博吗?’

“这些日子都没出门,大概不会了。” 宋怡如没有说出苏忠仁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惨状。

也许是知道他破产了吧,所有的赌场都不准他进人。

苏流萤听了顿时宽心,看来侯明杰有确实遵守对她的承诺。

“那就好,我会在侯明杰那里寄放一串很值钱的珍珠项链,是那个男人送给我的,你今天来取吧!拿去卖了,改善生活;以后如果我有钱,也会寄回家给你。”

“小董……”宋恰如不舍地痛哭失声。

“好了,不多说了,妈妈要好好养病。让他去找份工作吧,总不能整日游手好闲,再见。”

苏流萤挂了电话,低头陷人沉思。

她以为听到母亲的声音会失控,或难过的大哭,可奇怪的是,她居然异常地平静,甚至不觉得难过?

呵……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

她虽然自认有比天高的自尊,可最终不也是适应了宠物的身份。

她深深地叹口气,从脖子上取下珍珠项链,准备偷偷地下楼到赌场,交给侯明杰。

正当她站起来转身时,赫然发现步风正倚在卧室的门上,双臂交抱,冷眼地盯着她。

“啊……”她惊吓地倒退一步。

“怎么?’’步风冷笑一声,“干嘛这么害怕?’’

“我。……”她下意识把珍珠项链藏到身后。步风却疾步走到她面前上把勒住她的脖子,从她的身后夺走珍珠项链,而灼灼的目光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

“你要把我送你的东西交给别人卖掉”’他从来没这样生气过,气得几乎想一把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护身符,我小时候差点死去时,爷爷亲自替我求来的。戴上它,就算走遍世界各地,也没有任何人敢加害你,你居然就这样随便把它当掉?苏流萤,你真该死厂

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戴上,就是一种无言的宣告,从此苏流萤就是他的女人,谁若敢动她,就是与他步风过不去,也与他集团过不去。

可她呢?

就这样毫不珍惜地把它卖掉?

现在,只要步风的手指再加一点力道,苏流萤就会香消玉损。

她震惊地看着激动的步风,再看看他手中的项链,那项链的坠上有一个风字。

她本来就没打算把这个坠子送人,想把它取下来贴身收藏,她不知道它有多珍贵,只知道这是步风的东西,也是步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理所当然会珍藏啊!

可是项链不同,项链是赵彦宇那个轻优放浪的男人弄来的,只会让她觉得厌恶,一点都不想要,不管这些珍珠是否价值连城。

“该死!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金主吗?’’步风摇晃着她的肩膀,疾言厉色地逼问。

苏流萤咬紧嘴唇,不想回答。

不是金主,还能是什么?他期望她把他当作什么?

“你是我的主人,步风。可是你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我不能处理吗4’

她的答案让步风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把她揪起来,拎到卧室里。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他要让她知道他是谁,要她的脑子里只记得他的名字,还要她的身体烙下他的印记。

他是她的男人!到现在,她居然还不了解。

岂有此理!

第五章

美国拉斯维加斯苏流萤坐在豪华轿车内,靠在步风的肩膀上昏昏欲睡,似乎对两旁的风景毫无兴趣。

今天一大早,步风就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吩咐她穿上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带着她匆匆赶往机场。

他居然这么快就准备好她的机票与护照?

苏流萤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宠物不该多嘴,所以她选择保持沉默。在他们上机之前,苏流萤还听到步风嘱咐侯明杰给她父母一笔钱,具体数目有多少她不知道,但肯定会让母亲瞠目结舌。

她没有拒绝,因为这是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她不认为这笔钱很低贱,人为了生存必须对现实妥协,这时候的选择,往往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在飞机上,步风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动作,只是一直待在她身边,偶尔问她会不会晕机、觉不觉得难过、饿不饿等等。

苏流萤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体贴的主人,做他的宠物想必很快乐吧?

一切听他的、不要多嘴、不要反抗,就会得到他的微笑与爱护,苏流萤很快就发现到与他相处的诀窍。

可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她,毕竟有些不适应,下了飞机又换轿车,她已经疲倦得快要死掉。

车子离开宽敞的大道,弯进一条较窄的马路,马路 两旁排列着笔直而高大的树木。

苏流萤不知道那些树的名字,却觉得它们很美。大 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美丽的庄园大门前。

守卫为他们开门,车子缓缓地驶进去。

猜测他们已经到达最后的目的地,一路上饱受舟车 劳顿之苦的苏流萤也不禁好奇地坐直身子,透过车窗向 外观看。

车子继续朝前开,两旁都是高大美丽的树木,长长 的枝极在道路上方交错纠结,形成一个拱形的绿色隧 道。

现在正是傍晚,金色的夕阳余晖从树叶间隙洒落下。来,照在地上,变成碎了一地的金黄。

万物寂静,夕阳的余晖在层层交叠的树叶之间闪烁 着,苏流萤完全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一时看得出神。

“真美。”她由衷地发出赞叹。

“你喜欢就好。”步风淡淡地说。

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主楼的面前,整栋建筑物只有 三层高,却因为设计典雅,显得格外庄严宏伟。而金黄色 的落日余晖照在窗户上,映出美丽而炫目的色泽。

古老的墙壁上爬满常春藤,由楼房延伸出去的空地 则是草坪和花圃,花圃里还有一位弯腰工作的老者,一 切美丽得如同油画中的风景。

苏流萤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误闯进童话世界的爱丽 丝,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惊奇,她现实生活中那间狭窄的 鸽子窝本无法与之相比。

选择步风,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步风生活的世界,与她的相差太大了,她不知道是 否能够适应。

她开始迷惑了。

在一楼的大厅,有一位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奇瘦无 比、鹰钩鼻又特别夸张的老男人在等待他们。

鹰钩鼻男人头发灰白,额头上布满皱纹,鼻梁上还 架着一副玳瑁眼镜,灰色的眼珠子从镜片后面严厉而苛 刻地打量紧挨着步风的苏流萤。

苏流萤的手被步风紧紧握着,所以虽然感到胆怯, 却依然能够勉强保持笑容。

步风简单地为她介绍:“这是我的管家,也是从小看 我长大的霍布斯先生,你可以称呼他哈特。”

苏流萤主动伸出手,“霍布斯先生,你好。我是苏流 萤,以后请……多多关照。”

虽然步风让她叫他哈特,但是看到霍布斯那张毫无 笑意的脸,苏流萤还是选择使用尊称。

她的英语并不流利,所以有些结巴,发音也不是很 标准,带着明显的台湾腔,比外国人说国语还蹙脚。

霍布斯比苏流萤高一个头,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然后仲出手碰她一下,很快又收回去,显然他并不欢迎 这位女子。

苏流萤也识趣地收回手,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讨所有人欢喜的小天使。

“关于你在这里居住的一切问题,都可以问哈特,他 会帮你解决。”步风对她说。

苏流萤点了点头。

“现在,就由哈特带你去房间,我要先回办公室办点事。”步风说完,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小姐,请跟我来。”霍布斯为她带路。

然后他们开始上楼。

在每层楼的楼梯走廊上,都有漂亮的人物画像挂在两侧壁上,就像古老城堡中的王公贵族一样。

苏流萤几乎以为自己真的不小心回到了十七、十八世纪。

霍布斯在前面沉默地走着,苏流萤也只有安静地跟着后头。

她是个内向的人,不擅长热络气氛;而且她的英语实在双脚,就算想跟他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样的情况真让人沮丧。

霍布斯一直向上走,最后,他们来到位于顶层的阁楼。苏流萤一进人,赫然发现这里和刚才所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没有地毯、没有壁画,屋顶与地面之间的高度连她都觉得矮,整个房间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光线很暗,地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杂物。

霍布斯站在门口,微微躬身地对苏流萤说:“苏小姐,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卧室了。”

苏流萤先是吃了一惊,随即点头回应:“好的,谢谢你。”

虽然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宠物,但是被安排住这种房间,还真是有些意外。

尤其是在看到这样壮观雄伟的庄园之后,对比格外强烈。

霍布斯依然面无表情地说明:“下面三楼的最东侧,有个公共浴室,是让女佣们使用的,你可以在那里洗澡,吃晚饭的时候会敲钟,请你自己到一楼的餐厅用餐。”

“好的。”

“这是庄园及先生的作息时间表,请你仔细记住,并严格遵守。一日三餐都会敲钟,错过时间就不再提供食物。”

“好的,我会记住。”

‘先生为你订做的衣服,之后也会陆续送来。”

’‘谢谢。”

“苏小姐,欢迎你的到来,希望你在这里一切顺心,我先告辞了!”霍布斯说完,点一下头便离开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向苏流萤,目光在空气中飘移不定,好像苏流萤是空气中的粒子一般。

苏流萤明白他不把自己看在眼里,不过她也觉得无所谓。

等霍布斯离开之后,她想在椅子上坐下歇一歇,用手一才发现椅子上早已蒙上厚厚一层的灰尘,地板。床铺上也都是。

虽然已经劳累不堪,喜爱干净整洁的苏流萤还是立即动手清扫房间。

小阁楼里没有卫浴设备,她只好到楼下的公共浴室,找了一个水盆盛水,又找了块抹布,然后回到楼上开始打扫。

晚上七点半,晚餐正式开始。

在进餐之前,会提前十分钟敲钟,就像古老的学院一样,没有电铃,用敲钟的方式提醒上下课的时间。

当所有的饭菜都端上桌子,步风右边的座位还是空着。

步风的目光不停地望着门口,可是他等待的人迟迟没来。

“风,怎么了?还不吃饭吗?”坐在他左边的是一位水灵灵的女子,大大的眼睛、雪白的肌肤,再加上窈窕的身段,搭配身上典雅的旗袍,使她成为东方古典美女的绝佳范本。

步风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依然没有动手用餐。

然而他不开动,众人自然也不敢动,只好干等着。

步风的对面,坐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容貌非常端庄秀丽,可以想见年轻时一定美丽动人;此时,她正目光复杂地审视着步风。而在妇人的左手边则坐着庄园的总管霍布斯先生。

霍布斯的对面,是步风的随身侍卫比利。

因为步风的坚持,所以霍布斯和比利才和他们一起用餐,多年来一直如此。

“风,是真的吗?你带回来一个女人?’水灵灵的女子有些失望地问。

步风淡淡地看她一眼,“是的。”

“她是谁?做什么的?凭什么来咱们家?” 她的口气渐渐激动。

“这是我家。”步风的眉峰紧蹙,沉声地声明。“我喜欢让谁来就让谁来,需要理由吗?”

女子的小嘴一扁,委屈地看向美妇人,“姨妈,你看啦,风欺负我!”

“听说她是被你买来的?那一定是贫贱人家的女孩,随便玩玩还可以,不需要把她带到家里吧?”美妇人的身上有一种天生的娇贵与跋扈的气息。

步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耐地说:“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们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够了。吃饭。”

一声令下,众人埋头吃饭,再也没有人敢提这个话题。

在人睡前,担心的步风拿了些食物,亲自去阁楼探望苏流萤。

可是,任凭他在外面怎么敲门,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当他觉得不妙破门而人时,早已人去楼空。

步风急忙冲下楼,询问还没有休息的佣人们,他们却都说没有见过那位刚来的小姐。

该死!苏流萤居然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从这个偌大的庄园里、平安消失?

他的手脚顿时变得冰凉,手里的食物也全部掉在地上。

她是不满意被安排在这里,所以生气的逃跑了吗?

可是……怎么可能呢?

庄园里戒备森严,而且安装了全美国、甚至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全设备,就连飞进来一只鸟、跑出去一只小兔子都会被发现,何况是苏流萤这么大一个人?苏流萤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不能对她有一丝松懈,否则她就会制造意想不到的麻烦。

刚到庄园,居然就给他搞失踪!

就算翻天覆地,他也要把她找出来,然后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气急败坏的步风完全失去往日的镇定自若。

“把所有的人都叫起来,展开地毯式搜查!” 步风站在落地窗前,拼命地抽着菸,对比利下命令。

“是!”比利急忙转身出去传达命令。

“先生,实在对不起,都是我失职。”霍布斯低头,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步风回过头,不耐地看他一眼,挥手让他出去。

霍布斯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可怕的眼神,即使和步风相处二十多年,他还是不由得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霍布斯明白那种眼神,是先生大开杀戒之前的预兆,如果苏流萤真的出意外,恐怕他就算命能保,也会被惩罚得奄奄一息。盛怒之中的步风,往往是六亲不认的,霍布斯太清楚他的个了,也亲眼见过他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如何残酷。

步风很在乎那个女子,真的很在乎!

老谋深算的霍布斯立即肯定这个事实。

苏流萤其实哪里也没去,她正在庄园的一处安睡着。

傍晚的时候,她又累又倦,打扫完房间并冲过澡之后,就倒在简陋的小木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自然听不到什么吃饭的钟声。

当她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索着开关,打开唯一的一盏小灯,发觉自己又是汗水淋漓。

这房间位于楼房的顶层,不隔热又不通风,让她闷得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

就算是她曾经住过的鸽子窝也有电风扇可以吹,可是这里除了电灯,却没有任何其他的电器用品。

她叹了一口气,擦拭布满汗水的脸颊,然后突地笑了起来。

真是太好笑了!

她刚进人这个庄园时,还以为自己成了穿上玻璃鞋的灰姑娘,可是残酷的现实社会里,哪有什么美丽的童话?苏流萤,你真是太可怜了。哈哈哈……

瞧,这又问又热又小的阁楼多适合她,对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来说,步风肯给她这样一个地方住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外面已经一片静悄悄,她猜测自己应该错过吃晚饭的时间了,而霍布斯曾经警告过她,一旦错过用餐时间,就无法再得到食物,她自己干扁的肚子,无声地叹口气。

好吧,反正天气这么热,热得她也没有什么食欲,就当作节食减肥吧!

她又下去冲了一个澡,可是在房里待上一会儿,又是一身汗。

七月的夭气,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个阁楼就像一个蒸笼,快把她蒸熟了。她躺在床上,肚子又饿身上又湿湿黏黏的,说不出的难受。

最后她从枕头底下出一个小药盒,取出一个药片就着凉水吞下去,然后继续躺下,着平坦CJ小腹。上天保佑,希望她不会这么快中奖!脑海里胡思乱想一阵,她还是睡不着。

阁楼只有一扇百叶窗,还是无法打开的那种,风本进不来,她觉得快要闷死了。

目光在阁楼里梭巡的时候,她意外发现阁楼的偏僻角落有个木梯,应该是通往阁楼楼顶的。

无法再忍受酷热的苏流萤干脆穿好衣服,爬上那个梯子,不过因为长年没人使用,梯子上也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她一直爬到顶端,推开上面的锡铁盖子,上到屋顶。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放好,环视周围,她看见其他屋顶,上面有一层黑糊糊的东西,大概是防水隔热的保护层,而阁楼的屋顶却是铝铁的,白天很热,但是到了夜晚就变得很冷。那些屋顶的四周都装有白色的防护栏,阁楼位于建筑物的偏东部,但是下面都是楼房的屋顶,所以看起来相当安全。

因为阁楼很矮,即使摔下去也不会有大碍;苏流萤放心地躺下来,欣赏满天的星斗。

真的好美啊!

满天的星星亮晶晶的闪烁着,吹拂而来的微风带着阵阵的凉意,苏流萤贪婪地呼吸着这令人毛孔顿开的凉爽。天啊,真是太舒服了!

在无比的满足中,苏流萤再次沉睡,完全不知整个庄园陷入兵荒马乱之中。

第六章

最后,还是步风最先找到她。

当所有人都回报,整个庄园各个角落都找遍了却不见苏流萤的影子时,步风并没有勃然大怒,大吼大叫。

这显然不是他的个。

在突发状况与危难面前,能保持出奇的冷静与自制才是真正出色的人才,何况步风这种人才中的天才。

他把所有的可能推理一遍,再次回到阁楼,比利紧跟着他。锐利的目光在阁楼狭窄的范围内搜索。最后步风发现那个通往屋顶的梯子,他冲上前去,看到梯子上残留着脚印。

比利也同时看到了,立即猜测道:“难道苏小姐上去屋顶?”

步风的心瞬间被打入冰窖,她……不会自杀吧?

上帝!步风摇头,迅速甩掉不安的恐惧。

不,绝对不会!

苏流蛮不是这种脆弱的人,她虽然个子娇小,但是超乎常人的坚强与倔强却是他亲眼见过的。

脑海中各种念头纷乱杂沓,步风不知不觉中已经爬上屋顶,而比利也紧随其后。

当他们来到屋顶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

月光女神!

沐浴在月光中的苏流萤侧着身子躺在屋顶上,神情安宁地睡着了,小小的脸蛋上还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张原本平凡无奇的小脸,看起来出奇美丽,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她修长的双眉上、线条柔和的五官上,仿佛油画中的仙女,沉睡在一个不受世俗侵扰的干净世界里。

比利看向步风,后者正目光深沉地盯着苏流萤,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喜悦与惊讶神情。

比利走到苏流萤面前,准备唤醒她,却被步风以手势制止。

‘比利,你先下去吧!”步风轻声命令道。‘叫其他人不要找了,都去休息吧!”

“是。”比利鞠躬之后迅速下去。

步风走到苏流萤的身边蹲下身来,深深的凝视着她。

这个小女人,居然会想跑到这里来乘凉?

难道她不怕沾染露水而着凉吗?她到底梦见什么?居然笑得这样甜美?

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很恶劣吗?

步风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以前,他也曾带女人来过庄园,那些信誓旦旦爱他到白头的女子,出身高贵、举止优雅、学识卓越,每个人都梦想成为这座庄园的女主人,与他恩爱缱绻。

他同样先安排她们住到这间阁楼里,告诉她们,如 果想住在庄园里,就必须住在这里。

结果,有的女子当场翻脸转身就走,或是指责他是 虐待狂;有的撒娇要赖,哭闹的吵着要去睡他的豪华 卧室;有的则是嚎陶大哭,泪水涟涟,企图博得他的同 情。

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在阁楼待上超过两个小时就走 了,步风从此也彻底断绝和她们的关系。

后来,他懒得再找女伴,没有一个女子愿意住到阁 楼里,即使这是他的阁楼。

可苏流萤却不一样。她没去找他哭闹,也没有自文 自怜,居然聪明地爬到屋顶上乘凉?

这个小东西,总是能在最糟糕的境遇中寻找到最好 的生活方式。

比如被当作抵债品的时候,她聪明地把自已拍卖, 而不至于沦落到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惨况。

虽然同样是卖,但是任谁也知道这其中的差别。

当注定失去人身自由,她选择尽可能不要被羞辱。

当然,步风也感觉得出她对这种悲惨遭遇的无助与 动摇,可是她坚持支撑下去,为了身体多病的母亲和那 个从来不曾正式承认过她的混蛋父亲,她甘愿忍受磨 难。

阁楼又问又热,春秋两季还好,但在这炎热的夏季 简直就是像个火炉,会把人热死,她就变通地跑到屋顶 上。

只是一个小小的转变,却让她显得既聪明又可爱。

似乎是感受到灼热的视线,苏流萤慢慢地睁开眼 睛,当她看到步风的脸时,还以为是在作梦。“风?”

步风伸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一下,“小傻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被温暖的大手拥抱着,感觉到他的体热,苏流萤才发现这不是梦,她挣扎地想站起来,却被步风制止,张口想说什么又忽然吞了回去,最后叹一口气。

“这里的风景很美,不是吗?”

步风讶然,“不是因为阁楼很闷热吗?’

“你也知道那里很闷热啊!” 苏流萤淡淡一笑,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简直无法呼吸了,连个窗子都没有。唉,幸好我发现了这里,真美!我想再好的房间也比不上这里。”

“想住舒适的房间吗?’

“你肯给吗?’

步风没有点头。

苏流萤再次叹口气,“我觉得这里很不错,等一下我要拿枕头和床单上来,就在这里睡觉。”

“你在讥讽我没有尽到主人的责任?’步风猛然眯起眼,他真的低估这个小女人,她的嘴巴和她的心思一样古怪离奇,让他防不胜防。

“没有,我在庆幸自己发现了一块风水宝地。”

步风突然抱起她走到楼梯口,“下去。”

“为什么?’’苏流萤有些抗拒。

“下去!

“哦!”苏流萤耸耸肩,她忘记了,身为宠物是不该多嘴的。

一丁子从心旷神,治的世外桃源返回闷热的阁楼,那难受的感觉比刚才没出去时还厉害。

当步风也下来时,苏流萤看了看他;忽然觉得口一阵闷热的气浪翻涌,还来不及跑到门口,她便脸色苍白地呕吐起来。

步风的心口一阵紧缩。

老天!看看他的任给她带来什么灾难?长途跋涉回来,她不仅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连饭也没有吃,还住在这样闷热的房间,原本虚弱的身体当然会支撑不了,他早该想到的。

苏流董的呕吐越来越厉害,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难受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步风看到一旁的脸盆里有清水,便拿毛巾为她擦拭冷汗涔涔的额头。“小东西,好些了吗? ’

当吐到只剩下酸涩的胃时,苏流萤才勉强止住呕吐,而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

步风抱起她下楼,叹口气,“你真是我的克星,只要离开我的视线一秒钟,就会惹麻烦。”

“那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苏流萤嘟起小嘴,赌气地回答。

步风苦笑,“从今以后,你要待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从今天开始,你就和我一起住。”

苏流萤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真的吗?’

“难道还是假的?”步风瞪她一眼,“如果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我担心我会把整个庄园给夷为平地。”

苏流萤不再说话,她觉得步风说话总是很夸张。

不过,能离开这个阁楼,她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也是普通人,喜欢舒适的地方,讨厌倍受折磨的环境,虽然大多时候她必须忍耐这种环境。

可是步风时冷时热。到底对她是好,还是坏?

她完全被搞胡涂了。

家庭医生很快就赶来了。

帮苏流萤做过检查后,对步风说:“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中暑,还有对药物的不适造成的。”

“药物不适?” 步风目光如刃地瞥一眼躺在床上苏流萤,“什么药物?她几时吃过药?”

医生向苏流萤确认,“苏小姐,你应该吃过药吧?”’

凭他多年的临床经验,不会判断错误的。

苏流萤闪避着步风的逼视,支吾地说不出话。

步风走到床前,逼问她:“说,你擅自吃了什么?是想自杀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她不认为有告诉他的必要。

“说!”步风厉喝一声。

苏流萤不得已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说:“避孕药。”

步风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出现强烈的杀意,大手猛然扣住她的脖子,面孔扭曲地低吼:“你居然想杀死我的孩子?你竟敢不要我的孩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苏流萤被掐得满脸通红,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比利急忙上前一步说:“先生,苏小姐要窒息了。”

步风这才蓦然松开了对她的箝制,但目光依然如冰一般的冰冷,“苏流萤,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吗?’苏流萤也激动地坐起来,用手一把拽过凌乱的头发,低下头露出雪白的颈项。“那就请你尽快动手好了,别再戏弄我广

“苏、流、萤!给我理由!”

“你做事不也不需要理由吗?’苏流萤尖锐地反问。

步风咬紧牙,握拳的手背浮现数条青筋,“女人,你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

那么多女人巴不得能够为他怀孕,只要能够和他沾上关系,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即使没有正当名分,也肯定比所谓的贵夫人过得舒适。

可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呢?

她居然偷吃避孕药!

她不要他的孩子!

“步先生,我是什么?请问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苏流萤的目光也变得凌厉,宛如一只浑身竖起刺的小刺娟。

“宠物,

“哈,原来你还记得我是宠物。你的小狗汪汪和小猫瞄喵呢?你不是让我来和它们作伴的吗?难道你也会要汪汪和瞄喵给你生孩子吗?’

比利低下头,忍不住想笑。

而戴着眼镜的家庭医生已经忍俊不住。

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女子还真是牙尖嘴利,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敢不怕步风的怒气。

步风忽然冷笑一下,“哦,原来你绕来绕去,无非是想得到一个名分?我真是看错你,原来你也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苏流萤同样冷笑回应,“如果你要这样想也没关系。我不会要你的孩子,这辈子都不会要!”

“苏流萤,给我你真正的理由!”步风忽然逼近她。

被他灼热的目光近距离的逼视,苏流萤心虚的别过头不看他。

“到底是为什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放过你吗?’

步风突然仲手把她拉进怀里,苏流萤本能的想逃开,但是坐在床上,再加上身体虚弱,她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步风迅速把她的双手反翦在后,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冰冷的唇顺势压到她的唇上。

“唔……”

这个禽兽,他在干什么?房间里还有别人呢,步风灼热的呼吸拂过苏流萤的脸,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清爽味道瞬间席卷了她的感官,让本就疲倦不堪的她猛然一阵晕眩。

她努力挣扎的身体也渐渐平息下来,浑身酥软无力。

就像一个魔咒,只要步风亲吻她,她就会变成百依百顺的小宠物。

苏流萤,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她拼命骂着自己,可是他的激吻很快地让她失去思考的能力。

步风用力吮咬着她,一点都不温柔,甚至带着一点暴,像一头想把她吞下去的野兽。

可是这样的恣意攻击,却让她头晕目眩,憎恨、厌恶、抗拒……各种念头统统溃堤。

医生和比利对视一眼,识趣地退出房外,同时把门给关上。

“混……蛋”’

好不容易步风终于离开她的唇,苏流萤已经气喘吁 吁,苍白的脸色泛起娇艳的潮红。

“你本就无法抗拒我,不是吗?’’他幽深的眼眸仿 佛看透了她,眼底闪着狡黠的调侃。

“我……”苏流萤听了,更加羞恼的甩开他的手,大声嚷道:“是是是!步先生的魅力无边,我一介平凡女子 自然无法抗拒,你满意了吧?尽管骄傲去吧!”

步风轻笑起来,托起她的下巴,咬着她嫣红的嘴唇低哺:“小东西,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苏流萤犹豫着如何说出口,步风却出其不意地再次吻她,而且比刚才更加激烈。

辗转吮咬并且挑逗舔舐,当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体上来回游移时,苏流萤的神智也陷入迷乱,唇间忍不住逸出娇媚的喘息与销魂蚀骨的呻吟,让步风的情绪益发激昂。

最后,苏流萤放弃了抵抗,双手无意识地环上步风的脖子,仰起头主动接受他的唇舌;她从来都不知道,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吻,也会让她浑身战栗,甚至心驰神迷。

她终究是拿这个男人没辙,尽管她想守住自己的心,可是这个阵地最后还是沦陷了。

在他强势的进攻之下,她已经节节败退,不管他对她好或是不好,她的身心都已经深深烙下他的印记。

“你这个小妖!” 步风一边低吼,一边紧紧地抱住她,热烈的爱抚像是恨不能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嗯……” 当步风脱去她全身的衣服,准备要进人时,苏流萤突然全身紧绷,颤抖地推拖着他,“求你,不要这样……至少带上套子,好不好?’’

步风的眼中立刻燃起怒火,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他反而山止即挺身而人,完全地沉入她的身体。

“晤……”虽然已经承受过一次,但苏流萤似乎还是不能适应他的巨大,发出难耐的呻吟与痛呼,“不……不要……,,

她闭上眼睛忍耐,感觉比亲吻还要刺激的情潮。

步风虽然也被激烈的欲望驱使,却还是不忘嘲讽她:“身体这么敏感,却说不要?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啊……不……

他的手在她的酥上放肆抚弄,唇也不停的吻着她敏感的锁骨,下身更是在她的体内纵横肆虐。

这样三管齐下的刺激,让苏流萤几乎无法承受这种过于剧烈的快感。身体像是快融化了,意识也越来越膝胧,让她无力抵抗他的爱抚,蓓蕾被用力吸吮着,空虚被完全填满,痛觉与快感交织,让她几乎要发狂了。

在高氵朝来临的刹那,她哭泣道:“不、不要孩子!我不要他再承受我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 步风的声音,在缠绵之后显得格外沙哑感。

可是苏流萤却转过身,固执地不再吭声。

7-8

第七章

清晨,耀眼的阳光刺痛了双眼。

苏流萤皱起眉,用双手遮蔽在眼睛上方,慢慢地苏醒过来。

这是一间豪华的卧室,可是风格却非常简约,是充满意大利风味的男房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就像……  步风一样。

慢慢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苏流萤坐起身子,发现身上居然未着寸缕立即羞红脸,急忙再缩进被单里。

看到身上的青痕瘀紫,昨夜的激情顿时鲜明的浮现在脑海里,她想起了那爱抚的大手,炽热激烈的吻,还有

想着想着,她感到全身的血都滚烫起来。

她居然会用甜蜜的心情回味那一切,真是可耻!

于是她急忙寻找自己的衣服,正当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梭巡时,赫然发现了木质地板上有两个问人者——一只小猫和一只大狗!

天啊!原来步风真的有养宠物啊。

那是一只雪白的波斯猫,有着扁扁的小脸,一双无辜的清澈眼眸、一对可爱的耳朵,以及小巧玲拢的塌鼻子,简直可爱极了。

最奇异的是,它的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一只是蓝色,一只是棕色。

而且它还有柔柔亮亮、闪闪动人的美丽皮毛,散发出王室皇族般的高雅贵气。

它抬头望向苏流萤,浑然天成的优雅姿态,教人迷恋不已。

而与小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只高约二十五公分的大狗,虽然苏流萤对宠物不太清楚,但是从大狗一身金黄色的皮毛来推断,它应该就是著名的黄金猎 犬。

它站在小猫的身后,宛如波斯猫的护卫一般,充满稳重与威仪的神态。虽然黄金猎犬的体型巨大,但格却相当温顺,湿润的大眼睛,也专注地望着苏流萤。

“哇!”苏流萤一时太过兴奋,也顾不得没有衣服,就把床单裹在自己身上,赤着脚丫下床。

她走到那一对宠物面前,弯下腰,像加菲猫那样挥挥手,“嗨,你们好啊,我是苏流萤,你们应该就是久闻大名的瞄瞄和汪汪吧?’’

“瞄……”小猫叫一声。

“汪……”大狗也叫一声。

“哈哈哈……你们真可爱。”苏流萤伸出手,分别在它们的背上一下,见它们没有抗拒,就大胆地享受波斯猫和黄金猎犬那种长而柔软的皮毛。“嗯,我们真是一见钟情呢!这样,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瞄”

“汪…”

’‘天啊,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最聪明的猫和狗。” 苏流萤惊讶地说着。一时忘记了烦心事,苏流萤和猫狗玩得 不亦乐乎。

正当苏流萤身上里着的床单快要被坏心眼的大狗给咬下来时,门被推开了,一个黑人少女走进来。

I‘苏小姐,早安。”

“啊……你早。” 简单的英语对话,苏流萤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叫珍妮,是先生派来伺候您的;这是您的衣服。,、设计师刚刚亲自送来。”

珍妮走到衣橱前面,打开衣橱,然后取出手提袋里面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挂进衣橱,“您可以选择喜欢的来穿。”

“好的,谢谢你。”

“小姐,您真客气。”珍妮有些受宠若惊。

苏流萤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其实她很想说,我和你是一样的,都是伺候别人的人,哪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

接着,她选择一件海蓝色真丝的无袖连身裙。

珍妮也立即为她准备好一系列高档的内衣。

苏流萤有些惊讶,因为那些衣服仿佛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般,尺寸大小刚好。

步风还真是厉害,连这种事也做得漂亮。

她穿好衣服并盥洗一番。

珍妮又对她说:“小姐,请到餐厅用餐吧,我带您过去。”

“好的。谢谢。”

“呢……小姐。”珍妮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怎么了?”

“小姐,我非常喜欢您,觉得您和汪汪、瞄瞄给人的感觉一样,非常……和善。所以提醒您一句,在庄园里,千万不要对佣人说‘谢谢’。”

“为什么?” 苏流萤不解,西方人不是最注重礼仪的吗?

“这样就没有贵族的感觉了,一个高贵的人是不需要对佣人道谢的,否则别人会嘲笑您是个庸俗的下等人。”

苏流萤怔了一下,随即笑逐颜开。“珍妮,我想你误会了,我出身平凡人家,如果不是因为步风,就连出国都不可能。什么贵族、什么高贵,对我来说都太遥远了,我和你是一样的。”

“小姐?” 珍妮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虽然苏流萤的英语说得不流利,甚至还有一些语法上的小错误,但她的意思却表达得相当清楚。“您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啊?这样就算不可思议了?苏流萤感到好笑,只是笑笑没再说什么。

餐厅位于一楼,空间非常大,而华贵的长方形餐桌甚至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同时用餐。

餐厅里静悄悄的,·苏流萤和珍妮走进来时,里面没有任何人。苏流萤忽然想起管家霍布斯的警告,疑惑地问珍妮:“现在已经过了早餐时间吧4’

她不是故意不遵守时间的,而是昨夜被步风折腾太久,太过劳累,所以今天才赶不上早餐的时间。

“没关系,先生吩咐过了,以后小姐什么时候进餐,厨房都会配合的。”珍妮愉快地告诉她。

虽然相处不久,珍妮却已经喜欢上这个温和谦逊的东方女孩,她和那位趾高气扬的表小姐真是天壤之别啊!

而且,珍妮还记得先生当时这样吩咐时,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的模样,因为先生本人是个非常烙守时间的人,总是维持规律而e制的生活作息,所以总是神奕奕,他从来没有迁就过任何人,就算是他母亲也一样。

可是今天早晨,先生居然特意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当众宣布:“苏流萤刚刚来到美国,身体还很虚弱,不太适应这边的生活,所以一切都随她的意思,让她自然睡眠与休息,什么时候进餐都可以,庄园里也可以任她随意走动,不许加以阻止,而且你们对她要像对我一样尊重。”

珍妮还记得那时候老夫人和表小姐的表情好难看,像是恨不得杀人一般。

听珍妮这样说,苏流萤很惊讶,她真的越来越不懂步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早餐很丰富,是典型的美国式早餐,有水果沙拉、麦片粥、荷包蛋、油吐司、果酱、面包,还有咖啡和红茶。

老天,他们当她是小猪啊?

苏流萤像小鸟在啄食般。口小口地吃着。

她的肠胃不太好,也不太喜欢吃东西,所以总是胖不起来。

“小姐,有什么不合胃口的吗?’’珍妮担忧地看着她。

“很好吃。”苏流萤笑着说。

“那就好。”珍妮吁了一口气,“先生说,您太瘦弱了,应该多吃点东西补充营养。”还真把她当小猪养了!苏流萤在心里小声嘀咕着,埋头拼命吃东西。

才吃了一半,肚子已经饱到不行,苏流萤只好慢慢啜饮着红茶,她看着依然伺候在旁的珍妮,迟疑的开口: “珍妮,呢……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小姐请吩咐。”

“你能不能偷偷帮我买避孕药?”苏流萤压低声音说。

她从台湾带来的药,昨天都被步风没收销毁了,害她今天醒来就一直惶惶不安,担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珍妮满脸的惊慌,结巴的说:“小姐,您……这怎么可以?被先生知道,他会杀了我!”。 看珍妮恐惧的模样,苏流萤叹口气,‘好吧,当我没说。”

“小姐,因为沈老先生和老夫人非常渴望得到一位重外孙,所以先生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小宝宝,如果您怀孕了,一定可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为何要吃避孕药呢?”珍妮不明白,多少女人盼望怀上先生的小孩,偏偏小姐她……唉,她的想法还真是令人费解呢!

苏流萤摇摇头,回想昨夜与步风的争吵,神情随之黯然。

从她懂事起,就发誓这辈子不要孩子。

更何况是步风的,她更加不能要。

“唷!苏大小姐总算起来了。”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表小姐。”珍妮急忙回身施礼。

苏流萤放下手中的杯子,也回过头,看到一位身着黑色洋装的美艳女子,正不屑地看着她。

在女子的身边,还有一位同样身着黑色套装的中年妇人。

苏流萤立即站起身,对她们点头示好,“你们好。”

“我才不好。” 女子哼了一声,“风哥还真是宠爱你啊,啧啧!”

苏流萤忍不住皱起眉,对方的态度以及说话的语气,都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请问你是?’’

“安娜·罗兰。” 女子高抬起下颚骄傲地说,并介绍身边的妇人:“这是步风的母亲翠西·瑞奇,顺便告诉你,瑞奇家族可是美国五大家族之一嘱。”

“罗兰小姐、瑞奇女士,你们好。”苏流萤重新问候一次,然后对珍妮说:“珍妮,我吃完了,让人来收拾这些餐具吧。”

“是。”珍妮于是吩咐厨房的人来收拾。

等她吩咐完后,苏流萤便准备离开。“咱们回去吧。”

“慢着。”安娜伸手拦住她,然后对珍妮说:“你出去!”

珍妮担心地看一眼苏流萤,后者用眼神示意她离开。

珍妮这才不安地退出去。

翠酋的身材已经略略发福,但是致的五官与白皙无理的肌肤仍可以看出她曾经是个大美人。

她身着高级裙装,前别了一枚钻石针,显得格外雍容华贵,而她高傲的姿态则是家庭背景使然。

跟安娜的锋芒毕露相比,她多了一分内敛,却显得更加冷酷无情,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如同结冰一样,不带一点温度。

“苏小姐。”

“是。”苏流萤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到我家来是为了什么?”翠茜的眼神非常深沉,仿佛只要苏流萤的回答让她不满意,就要立刻把她冰冻起来一般。。“不是我想来的。”苏流萤淡淡地解释,“身为一个宠物,总是要听从主人的命令。”

“宠物?” 安娜冷笑一声,不屑地说:“哈,原来是这种货色啊!”

“哦?”翠茜却不相信这个说辞,更加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娇小、却一点也不胆怯的女子,“宠物是吗?那我希望你谨守自己的本分,别试图控制步风,更别以为自己能成为一步登天的灰姑娘。”

‘谢谢你的提醒。”苏流萤淡然地回答。“我会注意的。”

“我不喜欢有人破坏规矩,所以希望你以后按时用餐,否则只好委屈你饿肚子了。”

“我知道了。”

“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在庄园里走来走去,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更不希望我们的客人看到你。”

苏流萤皱眉不悦,但还是答应下来:“好的。”

但是宠物@是要散步的,如果步风硬要带她出来,她也没办法。

“别让自己怀上孩子,否则我会杀了你。”最后一句,翠茜说得格外狠,简直就像歇斯底里一般,“你这个下贱的人种,不配有他的孩子!”

苏流萤浑身一颤,但随即平静下来,她看着翠茜说:“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提供我一种永远不会怀孕的药。”

她还不敢胆大妄为到去做输卵管结扎的手术,而且在步风的严密监视下,也不可能有做手术的机会。

所以她渴望得到一种一劳永逸的药丸。翠酋警戒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正巧,我也非常不想要孩子,如果被步风甩了,我还要另外找主人,带着孩子太麻烦了,不是吗?’她故作轻松地说。“所以我需要药。”

翠茜点点头,“好,我晚上就会派人交给你。不过,你别想耍什么花样,否则的话……哼!”说完,翠茜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你最好乖乖的,如果不想以后更凄惨,就不要惹恼我们。”安娜补充一句,急忙追着翠茜出去。

苏流萤叹口气,看看等在门外的珍妮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贵族真讨厌!”

“小姐!”珍妮紧张万分。

苏流萤不禁莞尔,“珍妮,我要去和瞄瞄、汪汪玩。”

比起人来,那一对猫狗简直就像是天使。

晚上,珍妮要苏流萤换上一套设计简约、却充满个人风格的紫色露背曳地礼服。

正和瞄瞄、汪汪玩得不亦乐乎的苏流萤嘟起嘴,“干

嘛?一会儿就要睡觉了,我不要穿。”

“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的,您不能不穿。”珍妮着急地 道。

“为什么?”苏流萤不解,难道又要参加什么晚会?!

“今天庄园里有个非常重要的晚宴,小姐也要出席。”

“他怎么这么多酒会、晚宴啊?” 苏流萤嘴上抱怨着, 还是乖乖地让珍妮为她换上礼服。

换好礼服的她,让珍妮看得两眼发直。

“喂!”苏流萤在她眼前晃晃手指,“你怎么了?”

珍妮傻傻地笑起来,“小姐,你真的好迷人。”

“呿!”苏流萤白了她一眼,认为珍妮在取笑她。

两人笑闹间,门突然被打开,步风走了进来。他依然穿着黑色礼服,但是式样和在台湾时不同,剪裁更简洁,凸显出他的俊美挺拔。

和珍妮一样,他也着迷地看着身着露背礼服的苏流萤,然后轻轻地拥她人怀,汲取她的发香。

“小东西,我们果然很适合情侣装。”

“啊!” 他这样一说,苏流萤才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衣服的确很相似,在一些小地方上有着同样的点缀与装饰。她的脸颊登时泛起红晕,低声眸道:“谁和你适合情侣装了?臭美!”

“哈哈……”难得见她撒娇,步风笑得特别愉快。“走吧,很多人等着我们呢。”

苏流萤嗯了一声,跟他一起朝外走,可是她的裙角却像被什么绊住而无法顺利前进;她惊讶地回头,看到喵喵正咬着她的裙子。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弯下腰瞄瞄的头,“瞄瞄乖,我等一下再和你玩喔。”见状,旁边的汪汪也跑到她的身上磨蹭撒娇。

苏流萤同样搂搂它的脖子,“汪汪也乖乖喔,我很快就回来了。”

步风忍不住吃味地撵走它们,“去!你们两只见色忘主的家伙,不要缠着她,她是我的宝贝!”

苏流萤笑了起来,心里洋溢着一股暖意。

或许,步风是有些喜欢她的吧!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步风忽然从背后拥住她,在她的耳垂戏滤地咬两下,轻声低哺:“真不想让他们看到你,最好把你藏起来,就我一个人能看到。”

苏流萤好笑地回头看他,他的脑袋,觉得他任得像一个小孩子。

唉!就是这种偶尔流露出来的孩子气令人不舍,才会让她这么快就沦陷的。

所有的宴会好像都是如此,身着华丽衣服的男男女女在炫目的水晶灯下寒暄交谈,总会让人有种错觉,以为生活就是如此的华美。只是,一想到那些正在街上流浪的人和在狭窄黑暗的小巷中讨生活的人,苏流萤清楚明白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极少数人才能享受的奢靡罢了。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然而她不知道,就是这种心态,使她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清高绝俗。

在深紫色礼服的衬托下,白色的肌肤宛如象牙一般,呈现出圆润迷人的色泽,和西方人的死白不同,犹如油一样诱人,让人想咬一口。

紫色虽然具有神秘华贵的特质,却很少有人能把这 种颜色穿得出色,而纤瘦白皙的苏流萤却格外适合。

而露背的设计,更是将她美丽的背部线条展露无 遗,格外引人遐思。

当然,在步风杀人的眼光威逼下,没人真的敢去碰 触。

苏流萤挽着步风的手臂,随着他在人群中穿梭,不停地和不同的人点头寒暄,一开始还能保持微笑,后来脸颊开始酸痛,就干脆板起脸。

这种应酬真让人疲劳。

其间,她不断感受到背后有两道敌视的目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安娜和翠茜。

苏流萤觉得好笑,她并不是不想遵守与她们的约定,但被步风强拉出来,她又有什么办法?

真搞不懂那两个女人在紧张什么。

最后,步风带着苏流萤在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前停下。

“李奥。” 步风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对他介绍身边的人,“这是苏流萤,来自台湾。李奥·洛克,‘宙斯’赌场的总裁。”

宙斯是拉斯维加斯的另一家大赌场,与他集团名下的“龙”并驾齐驱。

李奥是个金发蓝眼的英俊男子,和步风相比,他的外型更加耀眼与突出,狂野的气质带着一种侵略。

李奥微笑地抬起苏流萤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非常荣幸认识你,迷人的女士。”

苏流萤萤尔一笑,“我也很荣幸认识你,迷人的先生。”

“哈。”李奥惊喜地拍一下步风的肩膀,“真是个令人愉快的小东西。”

步风却立刻警觉地把苏流萤藏到身后,“我警告你,她是我的。”

李奥白他一眼,“我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不要把我当成花花公子好不好?” “

“你不是吗?’’步风嗤之以鼻。

“你和我比,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李奥同样扯他后腿。

步风急忙瞪他。

李奥惊觉失言,自动打自己嘴巴一下。然后他对苏流萤彬彬有礼地说:“如果我先认识你,一定让你成为我的禁脔,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耶?苏流萤杏眼圆瞪地看向步风。

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啊?把她藏起来?有毛病!

“你真幽默。不过我想,没有一位女子喜欢被藏起来,这样会窒息而死的。”苏流萤淡淡地说。

李奥挑眉,对她的言论面露诧异之色。

步风显然不想让他们继续深谈下去,拉着苏流萤便想离开。

此时,一位身着红色鲜艳礼服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风,好久不见啊广

步风皱紧眉头,她怎么也来了?

他还未说话,女子已经扑进他的怀里,并且主动路起脚尖,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第八章

苏流萤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旁的李奥有趣地观察她,注意到她的脸色明显变得苍白,手也紧握成拳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

她在吃醋吧?

步风不耐的推开像强力胶一样黏在他身上的女人,“薇亚!”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薇亚膘了一眼旁边的苏流萤,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这个小姑娘就是新欢吗?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低了。”

“薇、亚!”

薇亚送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忽然跟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你想知道新崛起的‘冥界’的资料吗?我可以提供给你喔。”

“真的?”步风的眼睛陡然亮起,继而谨慎地确认情报真假。

“假的啦,你可以不信。”薇亚哼一声,扭着水蛇腰就要离开。

步风忽然笑起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大手熟练地攀上她的腰。“好吧,你想要什么条件?”

薇亚抬起头来,冷艳的面容变得异常认真,“让我继续做你的情人。”

“薇亚……” 步风无奈的叹口气,“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自己说的!” 薇亚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甘,“我不会再要求独占你,也不会要求成为你公开的情人,只要你一个星期来我家一次就够了,好不好?”

“薇亚,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我只是告诉你我想要的。”薇亚叹息地低头。“我知道以前错了,不该试图束缚你,那么现在给我改错的机会好不好7’

步风紧锁眉峰,扭头对李奥说:“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流萤,我和薇亚谈谈。”

“OK!”李奥立即点头答应。

步风看了看苏流萤,苏流萤却扭过头不看他。

之后,步风拉着薇亚进人舞池,开始翩翩起舞。

“吃醋了?’’李奥微笑着问苏流萤。

“我不太习惯这种环境。” 苏流萤叹气,“你知道吗?我原来只是个学生,家里也很贫穷,第一次见识这种富豪之家,很不适应。”

李奥惊讶于她的诚实,有许多人一旦踏入上流圈子,就会以出身贫穷为耻,没想到苏流萤却坦诚无伪地说出来。

“而且,我觉得原来的生活可能比较适合我,我不喜欢交际应酬,只要看到不喜欢的人,就无法维持笑容。”李奥看那张忧愁的小脸皱成一团,不由得怜惜地向她伸

出手,“那么,迷人的小姐,你总不会讨厌我吧?可以有这 个荣幸邀请你共舞吗?”

“我?” 苏流萤惊讶地指着自己。

李奥点头,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我……不大会跳舞耶。”苏流萤害羞地低头,她没 有运动天分,跳舞技巧更是差劲。

“没关系,只要跟着我就行了。”李奥可是舞林高手。

看了一眼在舞池中的步风,苏流萤最终还是答应和李奥跳舞。

“小丫头,你在嫉妒薇亚吧……”李奥一语道破。

苏流萤哼了一声,一脚踩在李奥脚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李奥也没计较,“她啊!是赌城的第一名交际花。”

苏流萤抬头看他,“哦,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真正的交际花呢。”

李奥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亲吻一下,“她曾经结过两次婚,但丈夫都意外死亡,所以大家背地里偷偷称她是黑寡妇,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钓男人的魁力,她……说了你大概也不懂,很懂得讨男人开心。”

“你是说Sex那方面吗?’’

‘唷,你真大胆呐!”李奥再一次对她感到惊讶!“我以为东方女孩都很内向害羞!”苏流萤没有辩解,但也不再说话。

“步风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李奥觉得自己从来不这么人卦。

看到怀里的小女人露出忧伤的神色,他又忍不住主动为步风辩解。

“我想薇亚和步风以前的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不超过一个月就分手,然后就再也不会往来。但是这次薇亚带来的消息确实很震撼,现在拉斯维加斯崛起一股新势力,并且迅速威胁着我和步风,我们今天正是想多搜集一些对方的资料。”

步风和李奥是因为生意竞争才认识的、彼此都非常赏识对方,慢慢地就变成似朋友似敌人的特殊关系。

而当新的敌对势力出现时,两人就顺理成章地联手合作,同仇敌汽。

“我不懂生意上的事,也不想去过问。”苏流萤淡淡地说,“李奥,其实你不必为步风开脱,我不会介意的,因为我本不爱他,也不奢求他的爱。我知道自己比不上蔽亚以及步风以前的其他女人。”

李奥皱眉,“你怎么可以这样看轻自己?’’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李奥摇头。

“我是父亲赌债的抵押品,是步风买下我的。我只是他的宠物而已,主人和宠物之间只有领养关系,没有爱情。”

李奥吃惊地看着她,同时不小心踩到她的脚,听到她的抽气声才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吧?”

“什么?”

‘涉风从来不买女人。”

“嗯?”

“还不明白吗?傻瓜。”李奥亲一下她的鼻尖,觉得这个女孩真可爱。

苏流萤没有自信的低下头,她……不敢往那个方面

想。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地陷人静默。

从旁人眼中看来,娇小的苏流萤就像是埋首在李奥 的怀中,而李奥则亲吻着她的秀发,含情脉脉。

怎么看两人都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道将苏流萤从李奥的怀中拽出去,两人同时吃了一惊。

“风?” 李奥先是惊讶,随后了然于的微笑,“怎么?薇亚的事解决了?”

薇亚正站在一旁,同样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步风鲁地把苏流萤揽进怀中,海蓝色的双眼转为暗沉的深蓝色,他突然拦腰抱起一脸惊讶的苏流萤,大步朝外走去。

李奥不受影响的向前迈一步,伸手邀请蔽亚,“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舞?” 薇亚看着步风的背影。眼里充满幽怨,但她也知道这时候追上去只有自取其辱,只好不甘心地与李奥继续跳舞。

“你做什么?”

苏流萤一直被步风抱到花园的深处,她不知所措地看着黑漆漆的四周,如果抱着她的人不是步风,她一定会以为这男人对自己图谋不轨。

步风却没有出声,只是更加鲁地搂住她,苏流萤的腰肢被他的糙大手圈住,动弹不得,鼻间充斥着他特有的阳刚味道。 m.hebao.net

她有些晕眩。

“风?” 她想挣脱,因为从步风充满欲望的眼眸里,她感受到风雨欲来的危险。

不、不要!

这里是花园,万一被人看见……可是不容她多话,步风已经吻住她的唇,她只感觉炽热的舌尖抵住自己的,紧紧交缠着,接着又直探到口中深处翻搅着,激烈的吸吮着。

步凤仿佛要掠尽她的所有,既浓烈又炽热的感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然后,步风的唇又移向她的耳朵,从耳朵到颈部是苏流萤的敏感带,令人颤抖的快感不停从耳后侵袭她。

步风显然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来回的舔弄着她的耳垂,吹在耳朵上的热气更使她感到有如强烈的电流通过身体。

“晤……不……”害怕会被人发现,她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但那无法忍耐而不小心逸出的声音,却异常的甜美诱人。

步风的眼睛在黑夜中,仿佛有两团火焰在燃烧着。

当他看到苏流萤埋首在李奥的怀中时,他立即怒发冲冠,然后失去理智的冲过去。

这个水杨花的小女人!他要惩罚她,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去看任何男人!这样疯狂的念头刹那间占领了他的脑海,因此他不顾众多客人的诧异,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苏流萤抱出来。

当他开始隔着裙子抚苏流萤的欲望地带时,苏流萤感到下腹好像有一团火快要燃烧起来,心跳开始急剧加速。

然而对于步风的侵略,她的抵抗总是微不足道又徒

劳无功。

不知何时,她的礼服被褪至腰间,步风温热的手直接揉搓着她的椒、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蓓蕾轻微地颤抖,在手指的揉捏下敏感地挺立。

“风……回房间好不好?’’苏流萤还是无法忍受这种露天的偷欢。

万一被人看见,她将羞耻得无法见人。

心底产生强烈的恐惧感,让她想推开他,无奈身体使不上力。

她被压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步风压住她的上半身,拉高她的裙子,吸吮着慢慢绽放的蓓蕾,口中还发出靡的声音。

“不……风……风……” 苏流萤拼命的抓他的头发,想要拉开他,却只是白费力气。

步风将手探进她的双腿之间,指尖在那神秘的幽谷中轻轻地揉抚;苏流萤情不自禁发出小小的尖叫声,想要抓住步风放肆的手,可是他的指尖仍在禁区不断的上下游移。

苏流萤再也无法抗拒这种汹涌激烈的快感;而担心被人看见的恐惧,让这种快感变得更加刺激。

仅有的理智让她试图抵抗压在身上的男人,却不知为何浑身无力,最后反而变成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为了拒绝在大腿上游走的手指,她紧紧夹住双腿。可是这样反而让步风的手停留在那里;不得已分开大腿时,他的手却又邪佞的调戏她。

渐渐地,抗议的声音变成火热的喘息声:“啊……啊……  不要了……晤……”

步风吻着她的朱唇,吸吮她口中的蜜津!然后他曲

—                  —起身子,用膝分开她的双腿,两人的舌难分难舍的交缠着,她的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他的手指也同时伸进内裤,逗弄着儒湿的柔软。

苏流萤很快被强烈的快感席卷,理智越来越薄弱,最后弃她而去。

当她想迎接那邪佞的手指时,它偏偏又狡猾地逃走,巨大的空虚感与火热的感觉冲击着她,使她的体内火热难耐。

步风离开她的唇,牵出细细的银丝;苏流萤急切的喘息着,眼角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她用哀求的目光向他求情。

步风的眼神却更加炽热,宛如发狂的饥饿猛兽。

他鲁地扯掉她的内裤,挺腰进人她体内。

“啊……”火热的坚挺深深进人自己体内时,苏流萤几乎停止呼吸,全身像电流窜过一般。

“小妖……”步风感受到花壁紧紧包覆着自己,喉咙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腰部更加用力律动着。

下身的冲击慢慢的加快速度,苏流萤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无法克制,坚硬的硕大不停的在她狭窄的体内狂肆抽动。

正当她感到那股热浪越来越汹涌,就快要达到高峰时,步风却突然停止不动了。

她不满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不解。

“以后还会勾引别的男人吗?” 他的声音充满嫉妒与不快。

“你在说什么?” 苏流萤更加不解。

步风低头咬住她的唇,在上面辗转许人!才嘎地说:“小妖,只有我才能满足你这荡的身子,也只有我才能给你这样的快感,是不是?’’

苏流萤顿时满脸通红,她虽然把自己当成宠物,甚至现在也正在取悦她的主人,可她还是羞于启齿。

更何况,步风的语气中有着强烈的鄙视。让她非常难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躲避着步风的吻。

“苏流萤!”步风似乎真的生气了,他狠狠的吻上她,直到她无法喘息,两只手也更加卖力的挑逗她,“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带给你这种感觉。”

他急切的说着,同时在苏流萤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啊……啊啊……” 激烈的动作让苏流萤的身体更加敏感,难耐的不满足更是无法忍受。

偏偏体内那灼热的硕大一动也不动。

步风抚遍她的全身,就是不满足她的欲望,强烈的空虚感让苏流萤扭动纤腰,双腿交叉的摩擦,减轻那种空虚带来的痛苦。

“说!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步风命令道。

“风 ……”

“除了我,不许让别的男人碰你,谁都不许!”步风惩罚似的用力揉捏她的尖挺,却不再吻她。

“‘啊……风……”那感觉简直快把苏流萤逼疯了,下腹的空虚感是她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步风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荡妇,最后敏感的身体终于让她无助地哭了起来。

“小东西?” 步风的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目光,“不要以为哭就会放过你,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囚禁起来,。不让你见任何人!”

说这话时,他故意稍微动一下身体,轻轻挺进,但随即又撤退。

“风,……”那若有似无的感觉让苏流萤濒临崩溃边缘。

可恶、可恶、可恶,她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从来不知道原来做爱也可以这样消磨人的理智与斗志。

步风微笑起来,目光中却有着一丝残忍,他的手指在她的椒附近来回徘徊,每碰一下,苏流萤敏感到极点的身体就颤抖一次。

“说,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是,我是你的,只是你的。”苏流萤终于投降,哭泣的喊道。

“乖!”步风咬着她的耳朵轻语,“想不想得到高氵朝?”

苏流萤的全身都羞红了。

“想的话,就求我爱你。”

“步风’你……混蛋……晤……”

步风再次挺动一下,又立即抽离。

苏流萤慌乱地伸手搂住他的腰,浑身颤抖不停,哭泣的哀求:“步风,求你、求你爱我……呜……”

步风发出一声低吼,猛然深深地挺进,然后开始激烈的律动。

“啊……啊啊……”

疯了!

苏流萤感到自己已经沦为步风的欲望奴隶,可是这种疯狂的快感让她无力抵抗,更无法逃离,只能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摆身体,口中的呻吟也无法停歇。

体内源源不绝的狂潮不断涌向下半身。

苏流萤让自己更贴近步风,接着整个身体突然一阵痉挛,猛烈的狂喜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只感觉天旋地转,连星星都疯狂了。

步风感到苏流萤的身子突然停止摆动,同一时间,他也感到一道异样的热流倾泻而出。

时间在一瞬间仿佛完全停顿了。

两人一起发出哽的呻吟,紧紧相拥的身体完全的融合为————

欲望宣泄过后,步风仍然没有退出的意思,固执地留在苏流萤的体内,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紧紧与她贴合在一起。

从空白的晕眩中渐渐恢复意识的苏流萤,羞耻得想找个地洞藏起来。

她居然和步风在花园里……

想起刚才自己放浪的样子,她就浑身滚烫,好不容易停止的泪水立即又蓄满眼眶。

混蛋!步风你这个大混蛋!

就算是宠物,也不能随便这样的……野合吧!

“不是很刺激、很快乐吗?”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步风咬着她的耳朵煽情的说。

苏流萤咬紧自己的嘴唇,羞愤地闭上眼睛。

心满意足的步风在她的唇上吻一下,“记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许再和任何男人有肢体接触。”

苏流萤哼一声不回话。

“你的身体好温暖,真不想出来。” 步风抱怨般地低哺着。

苏流萤瞬间涨红脸,她感觉到步风的硕大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不,不要!

她拼命推拒着他,“不……还有客人……呜……”

她真的哭起来。

步风只好无奈退的出来,他当然不可能再来一次,虽然欲望本还未得到满足。

他用手帕温柔地为她擦拭干净,整理好衣服,再扶她站起来。

“回房间吧。” 可是苏流萤的腿有些发软,一站起来就会摔倒。

呜……刚才实在太激烈了。

步风狡猾一笑,再次拦腰抱起她,“听说在中国有些少数民族,结婚的时候,新郎都是这样抱着新娘子进洞房的。”

“谁是你的新娘子?” 苏流萤白他一眼,头却深深地埋进他的膛中,聆听着他的心跳,心中喜忧参半。

“呵呵……”步风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当步风带她至房内,安置到床上躺好时,不忘温柔地在她额头上轻吻。“休息一会儿,我去应酬一下,很快就回来。”

“嗯。”苏流萤现在累得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步风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探身回来,深深地看她一眼才真的离去。

当苏流萤昏昏欲睡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苏流萤感到奇怪,步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他不用敲门的啊……

“安娜。”

“哦,请进!”苏流萤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灯。

安娜一走进来,就看到苏流萤头发散乱,脸颊上泛着娇羞的红晕,明显是被男人疼爱过后的娇美模样,不由得心底一痛,脸色更加的铁青。

她走到床前,伸手递给苏流萤一个小药包。

“今天早晨你要的药。三粒就会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但是药太烈,你一次只能吃一粒,分三天吃。”

苏流萤缓缓接过,面色凝重而痛苦。

“你最好乖乖的,不要以为风哥宠你就得意忘形,要认清自己的本分广安娜又威胁一句,才转身离去。

打开药包,看着里面小小的三粒白色药丸,苏流萤痛苦地蹙紧峨眉。

要不要吃?如果吃了,就不用再担心会怀有步风的孩子,可……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任何人的孩子。

苏流萤闭上双眼,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的眼前浮现出小时候受的痛苦,母亲受的屈辱,还有旁人的嘲笑与辱骂,私生子、野种、伤风败俗、丢人

还有,步凤说的那句——你只是个宠物!

她猛然睁开眼,不能再犹豫了。

她端起床头桌几上步风替她倒的水,正准备把三粒药全部倒人口中,门突然被撞开了步风来了。

完9-10完结

第九章

苏流萤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恐慌。

当她想起要快些把药塞人口中时,步风已经抢先一步冲上来,手挥开她手中的药丸。

“该死!”步风怒吼着,气愤扬起手掌,就要教训她。

苏流萤无动于衷地坐着。

在距离她的脸颊仅有一厘米的距离时,步风的手硬生生地顿住,转而击在旁边的桌面上,红木做成的结实桌子顿时四分五裂,桌上的东西也随之散落一地。步风的手又迅速抵在苏流萤的脖子上,欺身压近她,低吼着!“苏流萤,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对你的警告还不够吗7’

该死、该死!

这个女人让他丝毫不得松懈。

幸亏他吩咐珍妮随时监视她,否则这次真要被安娜害惨了。

苏流萤紧紧地咬住嘴唇,眼睛蓄满快要决堤的泪水。

“你说啊!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步风的自制力显然到达了极限,双眼充血地怒视着她。

苏流萤仰起头来,吸了吸鼻子,凄然一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我为你生孩子?对你来说,应该有许多女人愿意效劳吧?甚至包括安娜。”

步风的眉头紧皱,“你在吃醋?”

“宠物是不会吃醋的。”

“闭嘴!” 不知为什么,步风突然觉得宠物这两个字好生刺耳,让他更加心乱如麻,“我要你生就生,别忘记了,你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苏流萤忽然笑起来,“步风,你太任了,你可以一时高兴就要个孩子,可是孩子呢?他是个生命啊!你知道像他这样的生命,会遭遇什么样的打击与屈辱吗?你什”么也不懂!你从小就养尊处优、呼风唤雨吧?你知道私生子是怎么生活的吗?

你知道当别人问起你爸爸,笑你妈妈是不是被人强奸、玩弄,像破鞋被扔掉时的心情吗?你一点也不知道!”

苏流萤的笑声越来越凄厉,伴随着那滚滚而下的泪珠,有种凄美壮烈的决然感。

步风被她的样子震惊住。

苏流萤最后匍匐在床上失声痛哭,好像要把从小到大所有忍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

步风的大手想要轻拍她的背给予安慰,可是却停在空中久久未落下。

“我是私生女,你知道吗?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生下我,也不能容忍那种爱情,就算她说是可以不顾一切的爱情,我还是不能接受这种爱情!我憎恨第三者,了解那个男人的妻子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咬牙切齿,如果我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孩子,我相信我也不能承受!可是为什么所有的罪都要我来承担?从小就没有小朋友和我玩,长大依然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好像我妈是情妇,我也一定会成为情妇一样,我不要、我不要……”

苏流萤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整个身体都在剧烈颤抖着,“可是我不要又如何?像是个天大的讽刺,我最终还是成了别人的玩物,我连我妈都不如,她好歹还曾经得到那个男人的爱,而我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伺候你的玩偶!”

“不是!”步风大声驳斥。

苏流萤呵呵冷笑,“我死也不要孩子哦不要他还没出世就注定了悲惨的命运,我不要!我的一生已经注定是悲剧,随便怎么样都好,可是我不要孩子也跟着受罪!我不要!”

步凤皱紧眉头,霍然站起来,他打开门,吩咐门口的比利:“把安娜和翠茜驱逐出庄园,囚禁到西海岸的别墅去,永远不许再迈进庄园的大门。”

比利吃惊地看向他,“先生,这……”

她们毕竟是先生的亲生母亲和表妹啊!

“去做!”步风怒吼一声。

“是!”比利惶恐地转身。

先生真的发怒了!

步风重新回到苏流萤的身边,托起她的下巴,“不许你再吃药、不许你不要孩子,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我不要。”苏流萤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试试看!敢反抗我的结果,就是生不如死!” 步风倏地掐住她,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此时的他,就像个黑暗中的撒旦,浑身上下散发着邪魁而冷酷的气息。

“我……咳……不……” 尽管苏流萤快要喘不过气,依然不放弃地挣扎。

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就是不要孩子。

这个残酷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尚且如此,将来她的孩子又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她死也不要!

步风与苏流萤僵持不下时,门突然被撞开,翠茜和安娜一脸震惊地冲进来。

“风!”

步风松开拍着苏流萤的手,回过身冷冷地看着她们。

“风!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这不是真的。”翠茜惊慌失措地拉着步风的手臂。

“我从来不对属下开玩笑。”步风更加冷然;

“不!”翠茜尖锐地叫起来,“我是你的母亲,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残忍?我哪里做错了?”

步风冷哼一声,“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更加罪不可恕。”

翠茜震惊而恐惧地望着他,目光从步风的身上转到苏流萤身上。

都是因为这个小贱货,都是因为她!

从第一眼看到她起,她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现在果然是这样。

这个魅惑步风的妖,该死的小贱货!

翠茜猛然欺到床前,迅雷不及掩耳的甩了苏流萤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巨响,在剑拔弩张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可是还没等翠茜回过神,同样响亮的耳光也落在她的脸上。

声音更刺耳,力道也更强,翠茜的嘴角因而渗出一道血丝。

’“风哥!”安娜尖叫着,挡在翠茜的身前,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冷酷无情的男人,“她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打她!她也是为了你好啊,像她这样低贱的人,本配不上你,姨妈是担心她的悲剧会重演才这么做的。”

翠茜被打得晕头转向。

她愤恨地想,就算步风最恨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动过她一下,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小贱人打她?

“如果不想我杀她,就快滚!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步风咬牙切齿地警告两人。

安娜绝望地看着他,“风哥……”

“滚I””

居。然敢动他的女人,如果她不是他的母亲,他会当场杀了她!

安娜拉着翠茜离开,不敢再多逗留一秒钟。

步风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真的发怒时是六亲不认的。

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雪白的脸上明显地浮现红色的指印,步风心痛地想抚慰她,却被抗拒的苏流萤躲开。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敌视他,好像他是要吞掉她的大野狼。

步风恨恨地向床击一拳后,便转身离开。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总是让他理智崩溃,他好想掐死她!

如果再不离开,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情来。

步风走到楼下,抓住依然陪着薇说话的李奥。

“李奥,陪我出去。”李奥不好意思地离开蔽亚,跟步风走到一个无人的房间,“怎么了?”

步风的身上有强烈的杀意,让他有些担忧。

“去做了那个招惹我们的混蛋。”

“啊7’李奥更加惊讶,“风,你没事吧?’’

步风不悦地挑起眉,“你害怕了?”

“怎么会!”李奥不以为然地哼一声,“不过,不是要从长计议吗7’

“狗屁!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吧?挡我者杀!”

李奥叹气,‘可他也不是简单的人,敢在你我的地盘上惹是生非,必然……”

“去做了他,不要废话广

“好。”被步风的态度刺激,李奥也燃起斗志,反正他也被那个混蛋给惹恼了,有这个机会也不错。

人在黑道,头都是悬着,随时要有死亡的觉悟。

珍妮走进卧房的时候,苏流萤还趴在床上默默流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看着步风离去的背影,心犹如针扎一般痛不欲生。

珍妮取了湿毛巾,体贴地替她擦拭哭花的小脸,然后轻声叹息,“小姐,您想知道先生的故事吗?’’

苏流萤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理她。

珍妮知道她还在呕气,唉!!这位小姐的脾气,在某些方面和先生真像,又倔又难缠,同样固执得要命。

“先生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孤儿?’’苏流萤讶异地抬起头来,看着珍妮,“翠酋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

“是,可是请您听我继续说。”珍妮缓缓地说。

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先生的身世,是管家霍布斯先生告诉她的,他要她把先生的身世告诉苏流萤,虽然她不太明白他的用意,却直觉这对先生有好处。

霍布斯先生虽然是个看似冷漠的人,其实心地很好,尤其对待先生最好,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

“夫人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骄纵任,在大学里认识了到美国留学的步先生,并且一见钟情地爱上他,可是步先生家境贫寒,和夫人门不当户不对。后来夫人怀孕了,只好嫁给步先生,并且被赶出家门。大概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吧!夫人很快就厌倦了步先生,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孩子上,也就是先生的身上;之后,夫人和步先生离婚,她把先生扔给了步先生,自己又重新回到她的家族。步先生回到台湾后,不久再婚,可是他的第二任妻子依然很厌恶先生,步先生便给他一笔钱,把他送到寄宿学校。从那以后,先生再也没见过父亲和继母,他这样和孤儿又有什么区别?”

苏流萤吃惊地听着,心也越来越痛。

怎么会这样?

虽然她也察觉到步风和翠酋之间本没有母子亲情,可她一直以为是步风个冷酷,原来……

“先生年轻时很叛逆,经常打架惹是生非,成为问题少年,之后遇到沈少爷,就是大名鼎鼎的‘他’集团第二代少东,被收为养子。在他的养育下长大,才能成为今天了不起的‘拉斯维加斯之王’。而夫人的家族渐渐没落,后来又发生很大的财务危机,发现自己失去倚靠的夫人这才急忙赶过来认先生这个儿子。”

说到这里,连珍妮都忍不住冷笑一声,“那个任又无情的女人真无耻!居然还有脸赖在庄园不走,整天欺负下人,作威作福。这次先生赶她们走,正好。”

苏流萤没有接话,心更痛了。

怎么会如此呢?

她一直以为步风是天之骄子,甚至骂他不知人间疾苦,可是和他相比,自己其实比他更幸福不是吗?

起码她还拥有母亲的爱……

步风回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疲倦,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胜利了,借着歼灭敌人的激烈战斗,以发泄出心中的怒火。

洗完澡,回到床上,他紧紧地抱住苏流萤,沙哑地问:“可以吗?”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苏流萤的心犹如被针刺了一下。

他以前从来不问她愿不愿意的。

她深吸一口气,静静地说:“我愿意,我真的愿意。”

第一次,她愿意全心全意的奉献自己,与他身心合一因为,她明白步风那双蓝色眼眸里的沧桑是为什么 了,这个男人,比她更渴望爱。

步风用力吻住她,饥渴的、焦灼的、凶猛的。

苏流萤的心里涌上一阵酸楚,再闭上眼睛时,眼泪也跟着眨落下来。

然后她抛开所有矜持,专心地感受着步风的动作,任由他把她从痛楚中一点一点地推向快乐的顶峰。

黑暗中,她犹如一朵疯狂绽放的昙花,用尽所有的生命,只为这一刻短暂的美丽。她随着步风在她体内的疯狂律动而激烈喘息着,宛如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飘泊!

而步风带领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冲上高高的浪尖,又从浪尖急速坠向谷底。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蕴藏这么多的热情,更不、知道人间有这样销魂的快乐。

当激情渐渐平息时,她还无法从情欲的漩涡中抽身,浑身的力量像被抽干了一样,无法思考,甚至无力睁开双眼。

天已经亮了。

步风仍然温柔地爱抚着她滚烫的肌肤,轻轻吻着她干燥的嘴唇,这使她有种安全感。

当她的喘息稍稍平缓以后,步风轻轻抱住她的身体,她则虚弱地勾住步风的脖子;这一刻,她好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步风的。

在晨曦的洗礼下,苏流萤的身体美得不可方物,白皙的肌肤像油一样光滑细致,仿佛吹弹可破。

步风忍不住在心底发出惊叹,然后他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吻痕,尽管他已经很小心,没想到还是弄伤了她。

可是,他心里又有着无比的骄傲,这是只属于他的烙印。

步风一遍又一遍地温习那些伤痕,克制自己依然澎湃汹涌的欲望,低哺着说:“小东西,给我一个孩子吧,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苏流萤的眼睛一热,泪水差点又夺眶而出。她拼命吸气,压抑着哭声说:“好,要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孩子。”

第十章

苏流萤怀孕了,她的体型明显改变了,肚子越来越大,肌肤上还有一些暗色的斑痕,让人看了心烦意乱。

她再也无法自由活动,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珍妮陪伴着,大部分的活动方式就是带着喵喵和汪汪在庄园里散步。

步风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碰过她,这令她感到烦躁不安。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可是……生气、怨恨、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让她整日惶惶不安。

有时候,她会想起步风,想得浑身发热发烫。

在怀孕之前,步风对她总像是需求不够似的,抓着她的椒,像孩子似的拼命吸吮,一点都不温柔,强壮的臂膀更将她搂得紧紧的,灼热的欲望在她的体内纵横肆虐·”””””

或许就是那段时间的纵欲,让她变坏了吧?

苏流萤发现每次想起步风时都会元法自主地怦然心动,心底的欲火也越来越强烈,好像要将她融化了似的。

步风、步风……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啊…… ”

午夜,一阵战栗让苏流萤从迷乱中回过神来,一只大的手掌在她的颈侧缓缓游移,那熟悉的触感让她立即明白了是谁。

“步风……”她轻轻呻吟着。

刚才她睡着了,步风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最近步风好像特别忙,总是很晚才回来,一大早就离开。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步风了。

步风的手握着她的椒,揉捏逗弄着。

他的身体从侧面密不透风地紧靠着苏流萤,火热的掌心、热情的舔吻,让苏流萤感到一阵阵的欢愉席卷全身。

“嗯……”禁欲太久,让苏流萤敏感的身体只要受到一点点刺激就会浑身战栗。

她呼吸急促,红潮浮上脸颊,细密的汗水散布在肌肤表面沾湿了睡衣,酥麻的快感流窜她的全身。

因为怀孕的缘故,他们已经习惯了侧体位。

苏流萤能够感觉到步风昂扬的坚挺正徘徊在她的后方,可是他并没有长驱直人,只是慢慢地享受这一切。他的手也由她的大腿内侧,伸向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欲火春情刺激着苏流萤,使她有了更强烈的反应,发出荡的呻吟。

欲望燃烧着她,让她渴望立即得到满足。

越来越硕大的欲望抵着她的翘臀,欢愉的浪潮一波波汹涌袭来,可是不够!还不够!

她要的是掠夺的热吻、暴的进人、凶悍的律动、惊心动魄的快感!

她发出呜咽般的呻吟,渴望着……

当步风吻上她的耳垂时,她几乎以为自己在瞬间就会崩溃,可是……

一股陌生的幽香传来,让她火热的身体顿时冷却下来。

那不是步风的体香。

她使劲推开步风的身子,冷冷地问:“你抱了别的女人4’

空气中飘浮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步风慢慢地从她身边起来下了床,准备去浴室。

“是又怎样?’’

“步、风!”苏流萤的声音尖锐得宛如划破空气的利箭,然后她抓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朝那个可恶的男人丢过去,“你去死!”

步风停住脚步,回过身来,表情冷酷,“你在胡闹什么?”

他居然说她在胡闹?

苏流萤口一窒,眼前开始发黑,“有了我,你还去碰别的女人?那我算什么?”

“将来我孩子的妈。” 步风依然皱紧眉头,不屑地一笑,“苏流萤,你不是那种愚蠢的女子吧?!像我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拥抱一个女子就满足的?”

“你……王八蛋!” 苏流萤气得将床上的东西全部朝他扔过去。

“女人,你老实一点!”步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要得寸进尺,我对你已经够好了,要懂得自己的身份。聪明一点,我会要你一辈子。”

“要我一辈子?”苏流萤欲哭无泪,她觉得这一切荒唐而可笑,“是,要我一辈子,可也会要许多许多的花花草草是不是?我永远都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是不是?”

“你真贪婪。”步风盯着她说。

“步风!’”苏流萤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贪婪的到底是谁?我本来就是个贪婪的女人,我不聪明,更不宽容,只是一个宠物,我可以看低自已,当我把自己卖了,我连自尊都保不住;可是我的孩子不同,我不要他有一个混帐父亲。步风,如果你以后打算如此,我宁愿带着孩子离开,让他没有父亲!”

“你敢!” 步风的眼中杀机立现,“你走出这个门试试厂

反了!

这个小女人简直要踩到他的头上去了,越来越胆大妄为。

他为什么去抱别的女人?

还不是怕伤害她,医生再三嘱咐他要节制,后三个月最好不要行房,否则很可能压迫到孩子,造成孩子畸形。

他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有哪个女人可以像她这样享有这样多的特权?!又有哪个女人可以拥有他的孩子?

他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她居然还不满足?

苏流萤瞪大眼睛盯着他,猛然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像疯了一样从房间冲出去,就连步风伸手想抓住她都来不及。

当他追出去时,那疯狂的女人已经从楼梯上滚下去

苏流萤痛苦地在地板上打滚呻吟,两腿之间的鲜血3日3日淌下。

当步风看到这情景时,浑身血霎时凝结。

他抱住她大喊:“来人,叫救护车、叫医生来!快!”

仆人们慌乱地跑过来,却没有人敢动她。

珍妮哭个不停,“小姐、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步风咬着苏流萤苍白的嘴唇,‘女人,你敢给我死,到地府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决绝的女子?“听着,你敢给我死,我上天人地都不饶你。”

苏流萤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她能够感受到孩子的挣扎与抗议,可是……好难受。

她勉强睁开眼,看了一眼步风,凄恻地苦笑,“步风……  不是百分百的爱,孩子不要你。……我……也不要

她可以被当成宠物受尽屈辱,可是孩子不能!

即使宠物也是有尊严的,这是她最惨烈也是唯一的抗争。

幸运的是,虽然孩子有点早产,但是小家伙却非常顽强地活下来,哭声十分响亮。

第一次为人父的步风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小东西,那皱巴巴的皮肤、小虾米一样的身子……

天啊!他恐怕还没有他的一只手掌大。护士笑着说:“步先生,宝宝很健康呢。”

步风却将目光看向昏迷的苏流萤,“她呢?”

“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大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来。”护士解释道。

步风挥手让她把孩子送到婴儿房,在床边坐下,握住苏流萤的手,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心好痛!

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当他看到她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如果她出了意外,他担心自己也会跟着疯狂。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吃好的、住好的、享受着女主人一般的待遇,在这个庄园里,她是他唯一的女人,难道这样还不够?!锦衣玉食她不看在眼里,他的独宠她不看在眼里,甚至连他们的孩子她也残忍地舍弃,为什么要这样狠?如果不是百分百,宁愿什么也不要,这是怎样的决绝?

世上难道真的有这样的爱?

苏流萤,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诉我!

两天后,苏流萤清醒了。

可是她却对步风不理不睬,形同陌路。

拉斯维加斯之王终于勃然大怒,将苏流萤囚禁在一间豪华的大房间,就此打人冷。

然而,即使他如此恼怒,依然不舍得驱逐她。

就算她怨恨他,他也要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

没有了苏流萤的声音,偌大的庄园显得孤寂而落寞。步风后来再也没看过孩子一眼,也不想去看。

他把所有的力都投人到工作中,好像在拼命压抑着什么,而那压抑的东西却格外活跃,他越是压抑,它就反弹得越厉害。

他夜夜笙歌,每晚拥抱不同的女人,可是……他得不到快感,只是机械式的发泄欲望。

最后,他终于厌倦了,杜绝所有的女人,更加疯狂地工作。

这天,他同样在办公室待到深夜。

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皱了皱眉说:“进来。”

门开了,一个高大而清瘦的老者走进来。

“爷爷?’’步风诧异地站起身来。

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沈玄曾经特地从纽约前来探望重孙,之后就回去了,这次他来,却没有通知步风。

“怎么?不想看到我啊?”玄笑着走进来,在步风的对面坐下。

“怎么会?”步风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要喝点什么?”

沈玄摆了摆手,“我是来探望自己的重孙和孙媳妇的,可是佣人却说没有你的同意,谁也不准儿。小子,你在搞什么鬼?’’

“我……”步风突然笨口拙舌起来。

“我什么我!”沈玄丢出一份文件,砸到步风的头上,“我的孙子不会这样愚蠢吧?”

“爷爷 我……,’

“你为什么要冷落流萤?”沈玄逼问他。

“是她不听话。” 步风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她以为她是谁,我给她的还不够多吗?她还挑三拣四的!”

“不是这个问题吧?” 沈玄笑了起来,“如果不喜欢她,就放她回台湾,这样囚禁,会让她憔悴的。”

“我不放!” 步风立即强烈拒绝,甚至有些敌意地望着沈玄,“她是我的,绝对不放!”

“那就让她带着孩子随我去纽约,让你照顾她。”

“不要!自己都照顾不了,哪里还能照顾她?”

“小风,你爱上她了。”

“没有!”

“有!”

“我说没有就没有!”

“有!”

“没……”步风的语气终于软弱下来,他懊恼地抱着头,趴在桌上痛苦不堪,“爷爷,爱是什么?”

“爱是想一辈子守着一个人,并且对她忠诚。”沈玄说。

步风诧异地抬起头来,“爷爷……”

“你只是太骄傲了,可是再骄傲下去,流萤就快死了。”

步风的脸色刷白,平日不可一世的他竟流下了两滴滚烫的泪。“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好怕……像我母亲、父亲,他们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对方,真的有爱情吗?”

“你怎么不看看我和你?”  。‘可……

‘如果你是我们家的孩子,就拿出男人的样子来。”沈玄疾言厉色地大喝一声。

步风蓦然抬起头来,眼睛发亮,“爷爷,我明白了。”

自从步风走进来,苏流萤一直没看他一眼。

她躺在床上,翻阅着手中的书,面无表情。

步风走过去,在她身边躺下,伸手要把她搂到怀中时;她猛然挪到床角,把书扔到他脸上、“不要碰我!”

步风看她犹如小刺蝟般充满敌意,忽然笑起来,不顾她的反抗硬是伸臂搂住她,鲁地吻住她的嘴唇,野蛮地闯进去,吸吮她甜蜜的津。

“晤……混……”苏流萤奋力槌打着他,可是那小小的拳头落在步风坚实的身体上,本毫无用处,反而还让她的小手疼痛不堪。

晤……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混蛋?

他不是不要她、不理她了吗?

她正庆幸落个清净呢!为什么他又来找她?

步风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来回游移,渐渐地,她的呼吸紊乱起来。

“小女人,你也是想要我的,是不是?”

“不……唔……”

步风的动作越来越大胆,手指很快的探人她的幽谷之中。

苏流萤觉得自己快被他折磨得发疯了,已经习惯他的爱抚的身体在孩子诞生之后变得更加敏感,她羞恼地嚷道。“你……混蛋……”

话没说完,突然变成一声急促的呻吟,步风强悍地挺进她的身体。

苏流萤只觉得气血上涌,全身滚烫得宛如沸水。

步风的爱抚没有半点温柔,既鲁又野蛮,像一头饥渴残暴的豹子,充满野和攻击。

在他狂野的掠夺中,苏流萤再次迷失自己。

她无助地流着泪,身体不听话地主动迎合他的律动。

剩下的时间里,两人不停地做爱;苏流萤昏迷时,隐约中依然感觉到步风的灼热在自己的体内肆虐。

不!不要了……

他的欲望好像无穷无尽,难道那些女人还没有满足他吗?

步风就像个贪得无厌的孩子,不停的要她,直到苏流萤完全失去意识。

清晨醒来的时候,苏流萤感到手中好像有个东西,举起来一看,是个小小的锦盒。

身旁的男人懒洋洋的看着她,眼中依然闪烁着仍不满足的欲望。

她的心猛然一颤。她下意识就想把盒子扔掉,却被步风抢先夺过去。

他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璀璨夺目的钻戒,戴到她的手指上,“今天我们就举行婚礼。”

“啊7’苏流萤大惊。

她怀疑是不是自已听错了?

“啊什么,小笨蛋!”步凤爱怜地搂过她,在地的椒上来回吮吻,“我已经被你打败,成为你的俘虏了,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无条件服从。”

“什么7’苏流萤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步风翻身躺下,指着自己的口,“我的爱,在这里。”

苏流萤趴过去看,在他的口之上,那原本光滑的肌肤上竟然有了刺青,那是三个字——苏流萤。

苏流萤怔住。

步风有些担忧地问:“你……还不答应吗吵

过分!

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不会还不满意吧?

他的刺青是洗不掉的了,以后也不可能再给其他女人看到。

苏流萤忽然大声哭起来,扑到他的怀里,狠狠抱住他。

“呜……混蛋、混蛋、混蛋!”

“喂……”

不会吧?女人怎么这么难搞?不管对她好不好都骂人?

“你欺负我……呜……你欺负我……呜呜……”苏流萤觉得心好疼,他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摧残自己的身体?

就算想让她相信他的真心真意,也木必这样做啊!

“苏流萤,请你嫁给我,好吗?”

“呜……”

“那就是不答应了?”

“呜……”谁说不答应了?呜 ……”

步风满意的笑了。

虽然受了点疼痛,可是这样就能赢得一生的真爱,完全值得。

他搂紧怀中依然大哭的小女人,这个他将用一生去宠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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