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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少女.机器男》


1-8

☆、1 迷路

再一次被路上凸出来的小石子绊倒,晓蓝颓丧地哀叫了一下,膝盖传来的剧痛令她知道又擦破皮了。

她不知被摔倒了多少次了,这山本没路嘛!

感觉到手脚多处传来的痛楚,晓蓝努力撑起酸痛的身体,站了起来。

她的身体己是痛到没什麽知觉,肩颈一带僵硬得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因为时不时被绊倒的关系,双手掌心伤痕累累,手指又麻又涨。

她在这云树苍茫的山林中,已待了三天。

尽管现在是白照当空,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而且毕竟还是夏天,天气一点也不算冷,但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就是感到丝丝冰凉,身体禁不住地在颤抖着。

是自己的体力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走在原始的树林中,身上的小擦伤一直在增加,手脚被蚊虫叮咬的地方又得难耐。穿着的牛仔长裤跟衬衣也开始破损,污秽不堪。而且她这几天只靠背包中的零食跟省着在饮用的水过活,现在她只觉又饿又渴。

晓蓝努力地坚持着,心中却一直在後悔,早知就不听彤彤的建议,来九寨沟游玩,徒步登山了。

晓蓝跟彤彤连同另一个同学荔琪,趁高中最後一年的暑假第一次脱离家人,三人独自旅行当背包客来到这里。

这处的确山清水秀,风景美不胜收,到来时看到令她真心感动了一把。

但後来因为晚霞和日落的风景太美,却令他们不知不觉一步一步深入山林,竟然越走越远,爬了两三个小时後,到了一个山顶,天色渐暗,而後才发现找不到路,几人已是迷失了方向,而且最悲剧的是,她身上有指南针也没用,因为本不知来时的方向,而且各人手机也明颢没接收到任何讯号。

三人简直是站着渡过一个恐慌的晚上,还好三人早知道九寨沟为高山气候,即使是夏季,早晚时分也是十分清凉,因此十分注意保暖,包包中都带有足够的御寒衣物。

天刚亮他们就分头找下山的路,并商定用最原始的方法,每隔一会儿高喊一声接洽。但事实上证明是不可行的,开端晓蓝还能听到二个同伴的喊声,後来声音越来越弱,然後突然就遇到了倾盆大雨,躲也没处躲,雨水穿透层层密密的树叶掉下来,大滴大滴地打到她脸上,令她十分惊慌。

她尝试沿着声音找回路,却一直看不到人,当时雨声太大,树林太密了。

晓蓝之後只能凭着感觉往山上爬,想找个高处看看有没有路。在爬了一天山後,她却是完全不晓得自己走到哪,只知四处都是树林。到了晚上,无比惧怕,只靠少量的零食饼乾跟水充饥,肚子又十分饿,坐在一棵大树下睡着了。晨早醒过来之後她又找了一天路,可是发现本走不出这片密林。

本来绿意盎然的参天大树美景,对独自迷失在当中的晓蓝来说却是一个恐怖至极的森林。

她不想被困死在山里面,现在只想下山回家,想活下去,想有人来救她。但看着依然没讯息而且电量越来越少的手机,她只感到绝望。

突然一阵轻烟朦胧昇起,把她身边都包围着,伸手不见五指中的晓蓝更是恐惧得不得已。她很害怕,这雾来得也太诧异了吧!

在浓雾中的晓蓝本不敢乱走,瑟缩地蹲下身体跌坐地上,双眼中渗出无声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跟来时一样地突然,浓雾瞬间消散得无纵。

雾散後晓蓝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迷你吊桥,觉得有点希望了,有吊桥即是这路可能有人走过了吧?只是这以两股麻绳束成的桥面实在太窄迫了,不太好走,得侧着身才能通过。

当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过那条看似不多安全的吊桥时,突然身後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晓蓝很自然地被惊吓到,她惶恐地转动着早已变得僵硬的颈子,没料到转头就正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

竟然是一只毛色全白身型十分巨大的豹子!

震惊地看着那白豹尖锐的牙齿,视线中是它那魁梧的身姿,矫健的四肢,晓蓝觉得好像死神降临一样──自己只净下死路一条。

她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目不转晴地紧瞅着那头白豹,恐惧令她身体瑟瑟颤栗。

那头白豹像看猎物般盯看着她,却没她想像中把她当猎物地扑向她,只看白豹歪歪头,迈着优雅的步姿徐徐走到她身前,停顿了一下,就伸出头嗅了嗅她的脸和头发。

晓蓝紧张得汗流浃背,绝望地像是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整个人的感官全集中在它喷在自己面部的热乎乎气息,那气息沿下而落,洒过她的脖颈,然後停在她算是发育良好的前,一会儿之後,又再移向小腹。

下一秒那猛兽就在她预想中扑上了她,她无法抑止地娇呼一声,等待着被啮咬的痛楚降临。但那白豹却没她以为的咬住她的喉咙,而是把晓蓝整个身躯紧紧地压在地上,两只前爪还诧异地刚好就压着她的小手。

晓蓝睁开惶恐的杏目,对上白豹那双金色的兽眼,然後惊骇地看着它低下头,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轻轻舔了下,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她瞪着它,居然发现白豹的嘴角一咧,大口像是扯开了一个笑容。

晓蓝觉得她会以为白豹会笑是因为死前的幻觉,重点是刚才它……那算是在试味道?而且还对她的味道很满意?

天啊,能不能给她先晕过去再被吃掉啊?

晓蓝害怕地看着白豹张开那个血盆大嘴,头皮发麻地等待着被撕咬的痛楚降临。

殊不知那头白豹竟然只是咬开了她的衬衫?

蓦地她洁白细嫩的肌肤及托着丰挺娇的白色花边罩便暴露在空气中。白豹随後低下头,在她前嗅了起来。

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赤裸的娇嫩雪肤上,激起她一阵战栗,因紧张呼吸而强烈跳动的心跳令她前高峰不停起伏,洁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绯色,分外诱人。

白豹伸出厉的舌尖,在她前轻舔起来。舌头上的细软倒刺,使她觉得被它舔着的地方麻麻酥酥的,还微微带一点刺痛,晚蓝不由得娇呼一声“啊!痛!”双眼中泪水汨汨流出,自己今天真的要死葬身在猛兽腹中了吗?

这娇软的声音却好像是刺激到那白豹,它金色的瞳孔微缩一下,大嘴一咬一撕,就把她的罩扯破,露出娇前因紧张而立起的两点樱红,然後它却更加专注地舔着她的丰挺,还诧异用舌尖在她的尖上来回拨弄。

“啊!不要!”晓蓝本能地挣,奈何无论是体型或力道,她的小小抵抗对它来说本毫无阻吓,那头白豹本没理会她的动作,只专注地进行着它要做的事。

白豹巨大的头颅向下滑,在晓蓝的腰间停下,然後张开了大嘴快速地把她的牛仔裤连内裤全部咬碎,使她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现在它的身下。

它巨大的头颅微微侧着顿了一下,一双金色瞳孔看着她的下身,然後像是有点迟疑地俯下它的兽头,在她身下柔软的黑色三角芳草地带中嗅了一会儿那里的味道後,就伸出大舌头舔了下去。

晓蓝实在忍受不住这极度的恐惧刺激,在一声娇声轻咛中终於如愿地晕了过去。

作家的话:

☆、2 新人

今天狄恩一如平常地在边境巡视着,耳中突然传来通讯的请求,感应到对方的身份,动用神波打开通讯准许,脑中就传来好友文森特轻快的声音,“嗨,狄恩,你现在在哪里?”

视察着身边的环境,只见身处地方十分安静,视线中只有苍翠的绿林,间中有雨後残余在树上的水露随着清风拂过枝叶时滴落,天空中偶尔传来飞鸟拍打翅膀的扑扑声,夹杂着不知名动物的吼叫。

狄恩停下脚步,回答着他,“刚好在第十六区巡查完毕,现在打算到十七区位置。”

再次环顾一下身边的情况,感到没什麽异常的地方,继续缓步向前走。

狄恩.西奥多是亚伦大陆现任三军第二队队长,这三个月轮到他队伍负责当值守护南方边境地带。

本来身为队长,军阶少校的狄恩本来是不用来巡逻的,但这区域在一个月前,突然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十分珍贵稀有的生物,令有关部份十分关注,但在上星期,属於狄恩小队的其中一个巡逻兵在这区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最离奇的是那名军人失去消息前正在跟本部回报通讯中,未报告完就突然中断通讯,失去影踪了。

之前军方曾派出一队人员搜索,但始终无法找出那名军人的下落,而他最後可追踪的出现地点,也是跟他回报中的地点吻合。人就像是突然间在该处空气中烝发不见了,没半点可追寻的踪迹留下,而搜查人员在附近区域也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综合各项疑点,军方怀疑这处有一个不隐定的空间陷阱,已向国家机构申请派出专家来调查,在等待结果中。

而身为失踪队员的队长,狄恩的责任心令他感到自己难辞其疚。之後就主动担起负责十六至十八区的巡查,不想再令属下陷入危境当中。

狄恩有那样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应付那隐藏的空间陷阱,是因为他拥有不同底下军兵的身体。他的身体可以随意转化成动物形态,一只奔跑起来比人形身躯更是快速,感官更是灵敏的白豹。

他有自信自己绝对比属下的军人有能力躲得过那个空间陷阱。

通讯中传来对方“嗤”一声的笑,文森特戏谑的话传进他耳中,明显听得出他在讪笑着,“天啊,我又不是你的长官,不用跟我说的那麽详细吧!那样的话,你还在南方的德奥区是吧?那你几时才会休假回城都?”

狄恩也禁不住笑,回答着老朋友他接着的行程,“下次休假应该要等下个月十八号开始吧,事实是刚好结束轮值,然後休假三星期等派新的任务。”

“呵,那刚好。”文森特满意的声音再度传来,“你记得我有个小妹吧,她上个月就完成贝伦中心的教导,成人入世,我父王预备了她的成人礼舞会就在下个月廿八日,当然城中很多未婚青年才俊都会收到请帖,我就特别提醒老朋友你,记得出现!”

贝伦中心其实是位於大陆中心一个颇大的城市,是国家的中央教育机构。所有新生命之蛋在孕育中心由母体成功孵化再过了脯期後,都会被转送到贝伦中心接受教育,完成时才可以有资格获取一幅崭新的成年身体,转化成人,开始入世负起自己的责任使命及找寻命定的终身伴侣。而成人的年龄各有不同,正常来说都是二十岁上下,也有些天才杰出地只花十一、二年就完成。

狄奥多理.布兰顿皇帝是亚伦大陆的现任君王,他的另一半妮丝皇后是难得多产的女,育有三子二女,而文森特是排行第三的皇子,上有大公主雷妮丝及大皇子尼尔,下有一个还在贝伦中心学习的小弟,而安妮公主刚好完成了教导可以成人。身为皇族,天生就有强大的神力跟双异能,而且成人时获得的身体也是可以变化的高级身躯,但皇族需要学习的科目比正常人多了很多,所以安妮公主也是以二十岁之龄才能完成学习。

因为人类不停的进化及科技的进步,成功开发了脑子神力的运用,令人类的神力渐渐变的十分强大,新人类差不多每人天生都有一种异能可以自由运用。

但由於很久以前的未日灾害的後遗症,人类的子孙都遗传到的一个有缺憾而且短命的身躯,最要命的是因为染色体受到累积的污染,不育的人愈来愈多。而令到未日後一度再次繁荣的人类,因出生率的急促下降而差点又再经历一次灭绝。

作家的话:

这是一篇充满幻想的文...很多都是杏花出来的设定...没任何依据,背景架空,总之这只是言情故事,不是科幻文,杏花不想涉及太多的科幻探讨,所以有些事希望众亲们随意就好,别太深究。

另外,别拿军阶那些拍我砖头,我也不知队长要带多少人应该是什麽军阶,会不会亲自巡逻那些,杏花就是个政治盲。

故事的背景及设定会遂步在文中透露出来。

☆、3 重要的另一半

还好在人类灭绝前,世界集合起来的各界科学及生物英,经过不断的努力研究及试验,成功地发明方法把人类脑部移植进机械的身躯中。

这项惊世的发明,令人类获得一次大跃进。

然後经过科技的不断进步,现在的机械身躯,已是外表都跟真人无异,内在机能也是参照人类祖先的自然身体,有血有,有心肝脾肺等内脏器官,只是更加强化了各部份,减少了一些没必要的东西。最奇妙的是这幅明明除了脑子之外都是生化机械的身体,外观会随着年龄而长大及老化。

而新人类在那副自然而有缺憾的短命身躯到达极限完结前,必须要先完成应有的教育及神力测试,通过测试证明可以承受转化时对脑子的神冲击,才可获得一幅以原来真身外表模样为外观,再模拟出成年样子的强悍机械身躯,当然在制作时可以按要求加以美化,但之後一生都是那幅身体,直到身躯因老化而死亡。

而没通过测试的人,本没办法在移植手术时撑得过那神冲击,最终只会在手术中结束生命。所以那些在限期前没合格通过神测试的人,只好撑在本来的身躯内等死。换句话说,只有拥有强大神力量的人,才可活下来。

强大的神力加上高科技制作的机械身躯,人类已彻底克服了疾病,再没有病死的情况发生,当然会有些人因为意想不到的强大意外而死亡,只是人的寿命比起以前变得十分长寿。

但像是老天对人类抗拒自然的惩罚,不停进化的同时,新一代人类的繁殖方式也改变了。

一直以来,寻找生命中命定的异是这个世界中人最艰难却又是最重要的事。

新人类的身体,只有找到跟自己神波动完全吻合的异时,雄才可以成功令对方受孕。

生命中的伴侣变得十分难以遇上,导致整个世界的出生率都十分低,新生命变得十分珍贵。虽然中央生育计划中心有配对系统可以帮忙人们寻找,但神的吻合指的却不只是数据上的配对,当中也涉及感官的刺激,感情的产生,及其他不知名的因素。

其实到目前为止,科学家也还没完全弄明白男女之间的爱是怎麽一回事。

所以可以经由配对中心成功找到配偶的人,还是十分少数。对很多人来说,找寻天生吻合的异是生命中的头等大事,而他们寻找的方式,就是努力地结识异,当遇到跟可以感应到令自己神有所波动的对方时,就会再进一步地接触发展,直接最後一步上床之後,就知道对方是不是自己的真正伴侣。

所以普遍来说新人类在寻找另一半的过程中,态度是十分开放的,因为不上过床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命天子。但当找到那重要的配偶之後,都会必然死心塌地爱上对方,忠贞不移。

而皇族比普通百姓更加着紧下一代的繁衍,所以一入世第一件事必是举办大型的成人礼舞会,尽早结识不同的异寻找当中神吻合能够跟自己一起繁殖新生命的另一半。

皇帝的几个儿女,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成功找到出自己的伴侣。而据皇族惯例,有子嗣的皇子或公主才有权承继皇位,如果在皇帝驾崩前没立下皇位承继人,而又多过一个皇子或公主有子嗣的话,就按长幼为序。如果直系皇子公主都没有子嗣,皇室就有机会被议会收回皇权。布兰顿皇室的君王时代就会被正式终结。

狄恩很快就了解好友的心意。

他跟大部份的人一样,从成人之後就开始找寻着跟自己的未来老婆,不停地穿梭在令他有神波动又有感觉的女子中,努力地找出命定的另一半。

可惜到现在还是没遇上他等待着的女人。

他当然是乐意去见一下这位新入世的女,怎说那总也是个机会,於是很爽快地回答着,“当然没问题,到时我们二人可以顺便聚聚!”

突然脑中感应到什麽,那传来的神波幅十分微弱,是有什麽小动物在附近?但很奇异地那神波却有另一股强烈的信讯,是求生的慾念,在求救?那是有动物在陷入困境了吗?

想到他今次的任务及那区域可能存在的时空陷阱,狄恩急匆匆地跟文森特传达着,“好了,老朋友,我这有事要做,先结束对话了。”随即关闭通讯。

蓦地,狄恩的身体,很快就转化成为一只毛色纯白,带有暗纹的高大白豹。动物形态时狄恩可以用神波跟其他的动物沟通,於是他一面放出带有善意的信息,一边小心翼翼地依循着刚才感应到的方向,一步一步无声地走向十七区中的西面。

作家的话:

再次说一下,这篇纯是yy出来的作品,没任何依据,背景架空,总之这只是言情故事,不是科幻文,杏花不想涉及太多的科幻探讨,所以有些事希望众亲们随意就好,别太深究。

另外,杏花觉得,感情不是科学,所以设定即使将来有很先进的技术可以给人早早配对,也不希望全部人都是从科学配对中找出人生的伴侣。

故事的背景及设定会遂步在文中透露出来。

☆、4 林中的發現

想不到的是,穿过密茂的矮丛,他没看到以为的动物,而是一个满身污秽衣服破损,神力异常弱小的,女人?

那道玲珑的身形曲线,应该是女人。但那女人怎那麽矮小?

静待在矮丛中的狄恩静默无声地仔细观察着那个站在吊桥前不知在想什麽的女人。

怀疑的目光瞅着她那纤细小巧的背影,想着那应该是未成熟的少女形态。但未年的人,应该都还在贝伦教育中心中学习,为什麽会在这边境出现?

狄恩心中满是疑惑,但既然对方是人类,他打算变回人身上前探问调查一下。

刚好这时却看那少女转过头来,一双乌黑的晶莹大眼充满着惶恐,脸色苍白惊慌地看着他,那瘦小的身躯瑟瑟颤栗着。

他不用动用神力也感应到那女孩浑身传着的恐惧情绪。

这倒是新奇。

从很久以前,人类就是世上的主宰,从原始时代一直进步到成为一个拥有高度的文明跟文化的种族,然而在大约三亿年前,人类经历了一次未知原因的大灭绝,近乎绝种。

经过长久的时间洗礼,人类再次繁衍及不停进化,人类文明又再度统治着世界。

而再次经过漫长时间进化之後的新人类,都拥有强大的神力,令地球上其他生物遇到时只会俯首称臣,难以抗拒地乖乖服从着命令。

然而一直依靠着自然繁衍的动物却是愈来愈少,甚至很多都已经绝种。

这世道伴侣难寻,很多人都把心灵寄托在可在生活上相陪着的宠物身上,所以人类遇上野生动物时只会觉得新奇稀罕,恨不得能弄回家好好饲养训练,成为自己的宠物,尤其是一些十分珍贵的远古品种。

在大陆珍兽保护法令正式执行之後,人类不可再随意补捉及猎杀野生动物,宠物的价格更是水涨船高,能够配种的宠物商人身家暴涨,而拥有一只稀有宠物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徵。

所以,正常人是不会看到动物时,感到害怕的,即使面对的是本最凶猛的野生大型猎动物。

瞬间狄恩就改变主意,不变回人身改用动物姿态去调查那个可疑的少女。

看到那女孩拚着呼吸紧盯着他一步一步,姿态优雅地走向她前面,狄恩莫名觉得很有趣又有点兴奋。

伸出头嗅了嗅她的脸和头发...这女孩好像好几天没清洁了?身上有点骚腥的汗味。

少女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但却止不住那恐惧的颤抖,双眼恐慌地牢牢盯着他的举动。

看一下她沾着泥巴的秽脸,狄恩把巨大的头部移向下,到那高耸的部时,嗅到她满身泥巴及不知名臭味当中淡淡的香味。略停了一下,心中想着,那个味道,怎好像幼时吃的品的甜腻味儿?

她的心跳明显加速,脯起伏愈来愈大。

狄恩的豹头再移到她平坦的小腹处,灵敏的动物嗅觉又再闻到一丝奇异的味道,那是什麽味儿?

身体莫明一阵燥动,蓦地狄恩把少女扑倒。

少女惊呼一声,娇软的声音像初生猫儿般微弱。

狄恩把她整个身躯笼罩在自己高大身影下,双手压着她细小的双手,禁制着她的反抗。

但这似乎是多余的,少女本害怕的连一点挣扎也没有,恐惧令她完全不敢抗拒他的举动。

满是兴意的金瞳对上她那乌黑的耀目,看见那双黑眸中涌出来的晶莹水,狄恩顿感好奇,这是什麽?怎麽会由她眼中流出来?

伸出大舌轻轻舔了下在她的脸上的水,淡淡的咸味传进脑子中,“这是什麽?”狄恩一边尝着味儿一边下意识地咕噜着问了一句。

然後他讪笑了一下,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动物姿态,她又不能跟他作神通讯,没可能知道他在问什麽!

脑子中很快地传来那水的分析报名,是眼泪?

果然是个未成年的少女。

只有未成年未有资格获得新身体的人,才会流泪。(1)

狄恩不知道那是眼泪,因为他记忆中一生从没看有人流泪。亚伦大陆上只有婴儿跟未懂事的幼儿会流泪,幼儿开始懂事接受教育时,就知道流泪是弱者的表现,眼泪是没用的东西,是将来身体必定舍弃的东西,所以即使是未成年的人,也尽可能不会在人前流泪。

他们觉得在别人面前流泪是莫大的耻辱,会被看成是一生的污点。

作家的话:

(1) 新人类的身体都是机械人,而且他们的祖先很早以前就认为流泪是弱者的行为,所以新身体制造出来时有些他们认为没用的部份都不会有,像泪腺,眼泪,跟体毛。

☆、5 可疑的少女

狄恩觉得这位少女实在可疑,对她在这渺无人迹的地方出现更是奇怪。从少女的微弱的神波中本找不到她身份的印记,只好从她的身上着手。

亚伦大陆的身份印记是一个天生的印记,刻印在神波中,每人的神波都不一样,所以身份印记就是辨别身份的证明。而在身体上的另一个身份印记有二种,一种是成年人获得新身体时用自己的神力刻印在新身躯内;而未成年者的身份印记,是出生时被孕育中心植入刻印,通常在左上方,要不就会在肚脐下的位置。

狄恩张开大嘴,用牙齿撕咬开了她的衬衫,少女洁白细嫩的肌肤及托着丰挺娇的白色花边罩便暴露在空气中。

狄恩的目光很自然地被那高耸的罩吸引着,然而脑子中想到的居然是,这少女穿的罩款式怎比他家穿的还要复古朴素。

他随後低下头,却是看不到有任何的身份印记。呼吸间嗅到少女脯散发着的缕缕香,贴着她的身体感觉到她的颤栗,因紧张呼吸而强烈跳动的心跳令她前高峰不停起伏,洁白的肌肤染上一层绯色,分外诱人。

狄恩忍不住诱惑,伸出厉的舌尖,在她前轻舔起来。

陡地听到她“啊,痛!”的一声娇呼,狄恩觉得即时身体一紧。

这少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像珍贵的初生小猫一样,十分勾人。

她前的皮肤又滑又嫩,又凉又软,而且那香味比刚才更是强烈,令狄恩感觉到身体的燥动。

大嘴一咬一撕,就把她的罩扯破,露出娇前因紧张而立起的两点粉色尖,狄恩看一下那双丰满上的皮肤光洁细滑,仍然没有任何身份印记。

男本能令他双眼被那浑圆高峰吸引着,那上面可爱的樱红,那淡淡飘荡着的香味引诱着狄恩,终是抑止不住,伸着大舌在她一双丰挺高峰上试探地舔了一下。

那美好的触感及味儿令他不禁专注地舔弄着,用舌尖在她凸起的尖上来回撩拨。

“啊!不要!”少女再次发出像猫喵一样的声音,开始摆动着身体挣扎,但狄恩毫不理会她那薄弱的抗拒,着了魔似地全然忘了自己的任务,不停转动大舌舔舐着她娇软双上芳香的味道。

骤然惊醒的狄恩想起自己的任务和目的,收回舌头。

身下的少女身份未明,他的头颅向下滑,停在少女的腰间,金瞳闪动了一下,然後有点急躁地张开了大嘴将她里外的裤子全部撕咬碎裂。

视线移向她的下身,看到少女下方的黑毛软毛时,不禁怔愣住。

这又是什麽?为什麽她头发会长在身下?

狄恩迟疑地俯下头,在她身下柔软的黑色三角芳草地带上停住,嗅到那飘来奇异的雌气味,好奇地伸出大舌舔了下去。

舌上传来的触感那毛毛又柔又软,而且想不到她这里的味道更是勾人。传进他灵敏的鼻子中的暧昧幽香气息,居然把他刺激到身下的欲龙开始硬涨起来!

狄恩顿时停下动作,感觉有点羞愧又心虚。

他居然在没感应到神波动的情况下对异产生情慾,而且对方还只是个未转化的未成年少女!

这时传来少女一声轻咛,狄恩抬头望一下,发现少女竟然害怕到昏厥了过去。

狄恩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不知应该讥笑这少女太胆小,还是该庆幸她没发现自己下身的异状,不用丢了脸子。

迅速地转回人身,狄恩把少女身上残余的碎布也退开来。看着少女身上错错落落的擦伤及虫子叮咬出来的小伤口,心中轻叹一下,未成年的旧身体就是脆弱,轻易就会有损伤。

把她身子转过来再反覆检查一遍,确定她身上没什麽身份标记。

看着面前赤裸的少女,金色的双瞳却变得淡然冷漠。

对没有任何身份刻印证明的可疑的人士,他的职责就是把她拘捕起来,交给中央机构调查。

记起未成年的身体是极需要保暖的,狄恩从腰包中的空间抽出一张方帕,动一下神力就把那压缩成小方帕的薄毡回复成足以包裹少女全身的大小,然後用那薄毡把少女身体密实地包好。

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不醒的少女,狄恩这时才看到被她丢落在一旁的黑色包包,毫不犹豫地拿起它一起带回去,决定回到德奥军营再作调查。

抱着少女在回军营的路上时,狄恩不经意地瞥到手中一直提着的包包。

看着那个样子残破款式古旧的包包,想到那位置可能存在的空间陷阱,即时联想到,难道这身份不明少女的出现,跟那空间陷阱有什麽关系?

☆、6 只會哭的少女!

把手中检验报告啪地一声丢回书桌上,狄恩皱着眉揉一下额角,轻叹起来。

他知道失踪的部下是没机会找回来了。

很明显十七区的确存在着一个空间陷阱,而且是双向的;把人物吸到不知名空间的同时,会把另一空间的物品送过来。

那少女的随身包包跟里面的物品,经初步证实,居然已有三亿年以上的历史!而那少女的毛发,经过基因及种族初步化验,证明她是一个真正的人类。

来自大灭绝灾祸发生前的古人!没被灾後污染过的基因,可以自然地经历生老病死的人类!

难怪她的神力那麽薄弱,那时的人本未开发神力的使用。

那女孩的来历之谜很快就在高层会议中造成轰动。消息一炸开来,之前迟迟申请没回应的国家科研中心已派出一队时空方面的专家来。十七区即时被划为高度危险区域,禁止任何人进出,等待有关专家来解决时空陷阱的问题。

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它消除。

而那少女,中央议会也决定会交给生物研究所的一队专家队伍去负责。明天生物研究所的专员就会来接收那少女。

而从他带那少女回军营起,二天以来她一直昏迷不醒,待在军区医院中,被医护人员照料着。

之前军医说她是身体因缺乏能量补充,过於虚弱,加上心理受到不知名刺激,才会体力支持不住昏厥。

换言之她是饿昏的。

当然狄恩在提交发现报告时,下意识很不经意地隐瞒了他变身白豹的一段,更加没说出她是被他的动物形态吓昏的。他觉得那跟整件事没什麽关系。

他的报告就很简单:在十七区巡逻时发现身份不明少女,经初步调查是怀疑是由该区的空间陷阱传送过来。少女昏迷不醒状态中,初步检验是因饥饿昏厥。少女随身一个背包,及当中物品经初步化验为三亿年前的古物。估计少女也是由同样时间穿越而来。

而因为她的特殊,医师们不敢怠慢,但又不敢胡乱帮她注入药物,怕她的身体接受不来现时军中那些比较猛烈的药剂。於是军医院中的医师们花了一天时间,研制出她身体可以承受的能量补充剂,才敢注入她体内。据预测,她应该会在今晚有足够体力可以苏醒过来,但实际情况还是要看她本身的反应。

正在想着的时候,军医院却传来了消息:少女已醒。

想不到这少女没想像中那麽脆弱,居然比医师们的预期中要早醒过来。

狄恩随即快速地起身,想早点看到那少女。他希望在她被送走前能套问出她被空间陷阱吸入时的详细情况及她的来历。虽然很明显地对找回失踪人员是没什麽希望了,狄恩还是想作深入一点的调查,了解真相。

当他来到军医院那间高度保安的独立病房,未打开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当房门打开时,哭声更是响彻云霄。

再次皱起眉头,这古人少女还真会哭!

看着她身边手忙脚乱却是手足无措地围着她的医官们,狄恩感到又烦又燥。“有人可以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吗?”醇厚的声音大声问着。

没办法,不大声点都要被那少女哭声掩盖掉了。

奇异地,那少女听到他的声音之後就停了哭声,好像被他惊吓到忘了哭泣,张着嘴怔愣地看着他。

病房中瞬间静了下来。

“报告长官!”站在门旁的一位少尉医官打破沈默回复着,“这少女醒来後,没多久就自个儿哭了起来。我们刚才发现跟她言语不通,又无法用神力沟通,所以不知道她哭泣的原因,也无法弄清她的说话。”

没想到那医师说话之後,少女竟又再哭了起来,只是明显地声音收细了很多,像可怜动物似的呜咽着。

狄恩满头黑线,有点不耐烦起来。

忍下想骂人的冲动,先不理那少女,只淡淡地跟那医官说,“你去军营资料中心一趟,找管理员带同古语研究翻译器材过来。”

众人仿佛才如梦初醒,神情有点佩服。还是长官厉害,没被少女的哭闹吓着,一下子就想到用古语翻译器材来跟那少女沟通。

原谅他们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流泪的样子,而且还哭的那麽惊心动魄,一时都被她吓的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狄恩望一下房中剩下的五名医师,转头问当中的主治医官休曼,“休曼医官,这少女现在情况可以问话吗?”

“报告长官。少女除了情绪比较激动,身上损伤及虫咬也已复原,身体没什麽大碍,只要解决语言上的问题,她现时的体力是足够可以应付问话的。”休曼详细地回答着。

狄恩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嗯,那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要跟她问话。”

几个医官听令退出病房,留下狄恩跟没止住抽泣的晓蓝。

☆、7 一擊即中

晓蓝无法不哭,她真的很恐慌又无助。

现在是什麽情况了?

难道自己在昏迷中没被那白豹吃掉,却被它由九塞沟叼到俄罗斯了?

刚醒过来时看到自己是在床上,看一下被放在被子上的右手上着类似点滴的喉管,感觉到被子下身体还有一条条的线连到一堆不知名的器材上,她就猜到自己身处地方应该是医院的病房中。

即使发现自己还是无力抬起双手,只能勉强地转动头部跟抬起手指,她还是偷偷庆幸了一把,自己居然被那头凶猛的白豹扑倒後,没被吃掉还被救了!

当想到自己劫後余生,舒了一口气时,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然後她听到人声,转头一看,就看呆了眼。

哪来一堆帅到上天的俊男?

只看五,六个看得她差点呛着口水的帅哥,外穿白色袍子,里面却是军服样子的宝蓝色制服,又兴奋又欢喜地跑到她床边,眉飞色舞地对她不知说着什麽。

他们是医生?但她也发现,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再看他们不同颜色的头发眼瞳跟显眼的轮廓身形,明显不是同胞的血脉。

她惊了,这里不是中国?

他们一边快速地交谈着,有人跑去摆弄那些仪器,有人在手上似是电子板的东西上记录着什麽,而有二个却走到她床边,在她身上手脚!

当那二个医师掀开她的被子,而她发现薄被下的自己身无寸缕,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忍不住惊呼起来。

然而她以为会听到的尖叫在自己耳中却是无力又嘶哑的呻吟。

“你们要做什麽?别碰我!这里就没有女医生吗?”晓蓝顿觉委屈地哭喊起来,又急又恼地叫着,但发出来的声音基本上却是细的像猫儿叫。

但在她身边忙着各样事情的男人们还是听到她的叫声,然後自然地全望向她的方向。

晓蓝哭的更厉害了。

刚才只是二个男人看到她的裸体,现在是全房的人都看着她!

“别看啊!白木!呜...帮我盖回被子啊!”继续委屈地哭闹着,哭声还越来越大。

在房中的医师们都被她的眼泪惊愕着了,听着少女口中说出没人懂的说话,哭的愈来愈凄厉,六双不同瞳色的眼睛互看着,本不知道该怎样反应。

“休曼医官,现在我们该怎样?那少女在说着什麽?给她神传讯又没反应,她有什麽需求?”其中一个医官问着他们当中的主事者。

面对前所未见的情景,经验老到的休曼医官也感到束手无策,很想知道呢!他正在努力搜寻着脑中学过的知识,但就是没法找出应付哭泣中女人的方法。

而刚好这时候,狄恩长官的声音就如天籁般传进他们的听觉中。

晓蓝也被那把突如其来的男声惊的呆掉了。

虽然她听不懂他在说什麽,但那把醇厚沈隐的声音却是奇异地安抚了她的情绪,令她静止下来,呆愣地目不转眼看着那刚进来的男人。

那是个十分英俊有型的男人,从他身上的服饰跟姿态,一看就知是个军官。

而那男人身上强大的霸道气场,很显而易见,他是房中各人中的级人物。很快当中一个医师向他行的军礼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当那医师跟那军官不知在报告着什麽事时,晓蓝进一步想到自己居然身处不知在哪国的军医院中,言语不通身体又动不了,而且还是光溜溜地在一堆男人面前瘫在床上,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自己是遭遇什麽事了?怎麽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国?她的身体怎麽了?她会是真的瘫了吗?为什麽他们不给她衣服穿?

沈痛地哭着的晓蓝没注意到他们说了什麽,更加不知道何时房中只净下她跟那个军官,也没看到有人又再进来房间,给了那军官什麽。

狄恩从资料中心管理员手上接过那古代语言翻译机之後,瞅一下那无止境地哭泣着的少女,再望望那个呆若木**地看着少女的管理员,决定还是不用指望他的协助,叫他退了下去。

他载上翻译机那个小巧连麦克风的听筒,看着少女的黑发乌瞳,跟脑中资料对照一下,猜想她应该是古代东方人的血统。

在翻译机的萤幕上调出语言选择,自然地由人口最多的国家语言开始尝试,把语言选项按在「中文」的标示上。对准麦克风说了句话,响亮的「你好」二字就由翻译机中清晰地传了开来。

当看到少女瞬间倒抽一口气,然後张着小嘴,抬起那双哭瞳了的眼眸神情惊喜地望向他时,他真想大叫一声,***我真是天才,一击即中!

☆、8 穿越了?

刚才哭的太厉害的晓蓝,被惊喜的倒抽一口气时,竟然被自己塞在鼻管中的鼻水呛着了,不舒服地咳了几声,抬眼又惊又喜地望着房中除了她唯一的男人。

她不敢置信,刚才她真的听到有人说中文?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也顾不及秽不秽,晓蓝直接把口中的泪水跟鼻水的混吞了下喉咙,然後用因为哭过头而打着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他,“刚才...你说的是...嗝...中文吗?嗝...你会中文?”

狄恩摇摇头,“不是,我也不会中文。”他不知为什麽少女说半句就嗝一下,但也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嗝!”

晓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表情古怪地望着他。

这男人要是说的不是中文,那她听到的难道是希伯来语?

却见男人伸出手指,在他身上挂着的小黑盒上敲了几下,清脆的咯咯声即时由那小盒子中传开来。同时一把清亮的男声又用中文响起着,“这是语言翻译机,它令我可以听懂你的说话,也可把我的说话翻译成你的语言播放出来。”

晓蓝恍然大悟,原来是翻译机,难怪他说他不会中文她却又听到他说中文...严格来说是翻译机在「说」中文。

俄国的科技有那麽发达了?居然可以研究出这样神奇的翻译机!

但她不想理那麽多,对她来说可以沟通就够了!

“啊!!!快给我盖上被子!”她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这个。

这里的人都不把她当是女人吗?居然放着她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聊天!

狄恩只想到她可能是怕冷,上前帮她把薄被拉到颈下,接近时少女身上的幽香令他心神晃动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一边安抚着她,“你放心,这房间的温度对你来说应该很舒服,不会冷到你的。”

当他接近时,晓蓝的女本能还是很警戒地注意着他的举动,直到他表现很君子地把她盖的密密实实,再没半点肌肤露出来的尴尬,才勉强地展开一个羞窘的微笑,“谢谢你,我不是冷,就是不喜欢光溜溜地跟人说话。”

心中咕噜着,哪个女人会喜欢在陌生男人前赤条条的,她又不是露体狂!

狄恩好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没什麽反应,只是很快又退回刚才的位置,找着房中的一张椅子拉过坐了下来。

晓蓝不知几时已停了打嗝,小嘴突然就连珠发地问着想知道的事,“你是谁?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我在这里?我怎麽不能动了?给我打电话回家!我要回家!”

听到翻译机传来的信息,他皱皱眉头,叹了口气还是一句一句地回答了她,“我是狄恩.西奥多少校,现任亚伦大陆三军第二队队长;这里是德奥军区的军医院;你是我在第十七区巡逻时发现的,昏迷不醒被我带回来调查;後来发现你昏迷原因是因为饥饿过度身体虚弱支持不住,医官们帮你注入了营养补充剂,你肌应该是药物关系产生的麻痹感而暂时不能动弹,不过估计应该会渐渐回复,事实上可能你没注意,刚才你就在挥动着自己的右手拭着泪了;至於你要求打电话及回家,很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电话,而且也不能帮你回家。”

晓蓝愣愣地听着翻译机传出来那毫无感情的男声回答,脸上挂着古怪又迷茫的表情。

奇怪,明明听的是中文,每一个字她都听很清楚明白,但怎麽合起来的说话她却又有些听不懂。

当晓蓝还在消化着他的答案时,狄恩的耐也告用罄。

“好了,现在到我发问了。”一把清晰的男声又再传出来,令晓蓝不由自主地望着他。

“你叫什麽名字?”狄恩望着她迷茫的眼神,考虑到古人脱弱的神,决定还是一条一条问题导向中心。

“叶晓蓝。”脑中满是问号的晓蓝没加思考就回答了。

“叶晓蓝。”狄恩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後又问,“请问你的出生日期?你今年多少岁?”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二日,我今年十六岁。”都是些基本问题,晓蓝也很爽快地回答着。

“一九九六年?当时的历法...是公元後一九九六年对吧?”对照着脑子中的资讯,狄恩终於初步证实这少女的确是来自远古时代的时空穿越者。

晓蓝虽然觉得他的说法很奇怪,也回答说,“是的。”脸上却是明显地反着白眼,不是公元後难道是公元前吗?

狄恩接着直接把他最想知道的事问了出来,“你是怎样穿过时空陷阱来到我们这里的?”

“呃?”当晓蓝听到男声用清晰的中文发出来的问题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呆呆地半张着小嘴望着他,不停眨动着双眼。

“请你回想一下,你是怎样穿过时空陷阱来到我们这里的?”狄恩耐着子再问一次。

“时空陷阱???什麽时空陷阱?”满是疑惑的晓蓝终於找着谜题的重点,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难道他是个傻子?这麽帅的男人真可惜了。

“经初步调查,我们怀疑你是由隐藏在十七区的时空陷阱中由三亿年前穿越过来。叶晓蓝小姐,我很希望你可以努力回想一下,你穿越过来之前发生的事,这对我们很有帮助。”机器传过来那毫无音调起伏的男声再次响起。

晓蓝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净穿越二字不停闪动着,穿越?

穿越!!!

他说她穿越了???

作家的话:

9-17

☆、9 跟神病對

靠!

晓蓝面容裂起来,这人果然脑子有问题!

难怪刚才他的说话她都听不明白,正常人又怎听得懂神经病的说话?

什麽亚伦大陆什麽德奥军区什麽时空陷阱什麽三亿年前穿越过来!本都是疯子的疯话!

天啊!她不会是那麽好的狗屎运,被那白豹叼到俄罗斯,然後被人救下却送到了神病院了吧?

狄恩欣赏着少女脸上彩地不停换变着表情,时红时白又惊又怕又疑惑,然後突然顿悟理解的样子,噙着古怪的眼光防备地瞅着他。

他不心急,他知道少女来自古远时代,那时的人类神力薄弱,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他的说话,也静下来观看着她的反应。

如果他知道晓蓝已把他列入神失常病患一类,想必他的酷颜也一定挂不住了吧。

她脑子中不停地想着,怎麽办?

晓蓝记起之前学过的常识,遇着有妄想症的疯子时,就要顺着他的意思说话,不要刺激到他失去理智,狂燥大发。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是由三亿年前的时空,穿越来的?那你们这里是什麽年代?我又是怎来到的?”

发现她的双手真的可以动了,晓蓝下意识地抓着薄被的边沿,偷偷打量着房中哪有可以拿来防身的东西,却很失望地发现这是间很简单的病房,除了一张病床二张椅子跟一堆仪器之外,什麽也没有!

“据你随身物品的初步监定,是三亿年前的产品,如果那些都是跟同步穿越过来的物品,那你的确是从三亿多年前穿越过来的人类。现在是维博历二千八百三十五年。至於你怎样来到的,从初步猜测,你是由德奥军区十七区位置中隐现的时空陷阱传送过来的,而该区之前就被发现过不少突然出现的远古生物,不过人类倒是第一次被发现。”狄恩详细地解释着,慢慢导入问题中心。

听见他认真的回答,晓蓝努力忍着笑,但却禁不住嘴角的抽搐,狄恩见她一幅想笑又想哭的样子,一头雾水。

果然是患了严重妄想症的神经病!

晓蓝对他的疯言疯语本不想去理解,只是听到他提到她的背包,不知道她的电话还在不在?但再想想,在也没用,一定早就耗光电源了。

这疯子身上不知有没有手机什麽的?用什麽法子令他拿出手机出来给她打电话回家?

“叶晓蓝小姐,你可以回想一下你是怎样被时空陷阱吸入传送过来的吗?”没等她想到什麽,狄恩又问。虽然看样子她的神似乎还不错,但他怕刚醒来的她不知还可以撑多久,在她再昏睡前他一定要从她口中探查出想知道的事。

晓蓝愣了一下,鬼才知道什麽时空陷阱!自然地答,“我不知道时空陷阱长什麽样子的,我没见过!”

狄恩皱起眉头,的确,那时空陷阱还没被探查出来,也不知是怎麽样的,不过他几乎很确定那东西的确存在。

沈思了一下,他又用别的方法问,“那你回想一下,你昏迷前发生的所有事,当时你在哪里?在做什麽?有没有发生过比较特别的事?”

晓蓝撇撇嘴,特别的事?有啊!就是被一只色豹子叼走了之後来到这神经病院啊!

但她当然不敢这样说,万一这面前的神经病发疯了怎办?“我就在山中迷路了几天,一直在找路下山,然後走到一座吊桥前,遇上了一只很大的白豹,之後被它扑倒吓晕了,醒过来时就在这里了!”然後又试探地问,“你是俄罗斯人吗?”

狄恩一直留神地听着她的说话,当她提到白豹时,金瞳中眸光一闪,脸容僵了一下,看样子她应该是不知道那白豹是他吧?听到她提到吊桥,那时她已穿越了过来?

“那你再回想一下,见到那吊桥之前你在做什麽?你有接触过任何特别物品吗?山中有任何特别的异状底天气变化吗?另外,我不是俄罗斯人。”狄恩尝试抽丝剥茧地问道。

晓蓝真想高呼救命,这人疯到连自己的祖国也不认得了!刚才那些医生怎可以把她丢下跟一个神经病人独处?

想到医生,对啊!即使是神病院,医护人员应该也是正常人吧!

现在她只要快点打发掉这神经病,然後再等那些医生回来就可以问人借电话了吧?

於是她很合作地回想着,“没什麽特别事发生过也没什麽异状!我几天都在山中迷路,见到的不是树木就是草丛,连小动物也没看到过!最特别的就是遇到白豹而没被吃掉!几天以来天气也不错,除了刚迷路时一场骤雨害我跟朋友分散了,在看到吊桥前起过一阵浓雾之外。”然後像是很不经意地问,“可以帮我叫一下医护来吗?我肚子痛!”

狄恩听完叹了口气,古人的记忆力太差了,照这样看来从这少女口中本没法探出任何线索,只好作罢。

抬眼望一下床上的少女,不同於初见面时,她清洁後的脸容俏丽娇憨,很是讨喜,只是有点过於瘦削,下巴尖了点。突然想到,这少女还不知道明天会被送到生物研究所吧?

但狄恩不知为什麽就不想由他给她说这个不多好的消息。

虽然大陆早就禁止不仁道的生物实验,而且基於少女珍贵的身份,那些研究员必定对她十分小心客气;但对一个人类来说,被人研究就是一件不会感到安乐顺意的事。

狄恩不禁有点同情她,心中泛起一点怜香惜玉之意,眼光也闪出一点柔和的神色,“叶晓蓝小姐,多谢你的合作回答,我没别的问题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又补充,“一会医官们会再来帮你检查一遍。”

晓蓝看他站起身时,紧张的汗毛又竖起来,眼光跟着他的身影转悠,盯着他毕挺地转身离开,直到房门关上时,才舒出拚着的呼吸。

靠!跟神经病说话真不是普通的累!

☆、10 怪夢

晓蓝试着动一下身体,发现还是毫无反应,只有双手能够抬起来,连转身也不能。

失望的她只好静静地等待着,望着大门的方向希望那些医生们快点进来。

但过度的哭泣令她的神十分疲乏,没支持了多久就累的撑不开眼皮陷入昏睡中了。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却诧异地发现自己又在一个茂密的树林中。

迷茫地看着四周的绿色景致,这是什麽回事?

抬起手想揉揉眼睛时,赫然发现,双手怎麽变成白色盖着短毛的爪子?

呆愣了一下的晓蓝,鼓起勇气,望一望自己的身体。

......

她一定是在梦中,要不她怎麽可能是一只小白兔?

这时白兔灵敏的耳朵听到草丛中的动物,浑身短毛竖立起来,天生的动物警觉令她知道有猛兽正在接近。

逃!

没多想什麽,动物的本能就令她向那猛兽相反方向拚命地逃。

然而,那猛兽竟然有极快的速度,她逃了没多久就感觉到小身体升了上半空中,她被那猛兽的大嘴叼到了!

惊恐的她努力地挣扎,却是甩不掉那大嘴的束缚,但很奇异地那猛兽明明紧叼着她的小身体,却一点也没弄痛她。

她好奇地转动一下眼睛,看到那猛兽居然是之前遇到过的白豹!

惊呆着的晓蓝被他叼到一个洞,然後他把她放了下来,丢在一只红狐前面!

呃?红狐跟白豹是朋友?它要把她送给红狐?

红狐眸中闪动着愉悦的眼光,在她身上舔了几下,喉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然後红狐把她叼了起来,场景突然一转,她被红狐丢了下海中!

奇异地她没感觉到呼吸困难,原来她竟然又化身成一尾鱼!

这时晓蓝顿悟过来,自己一定是在梦中发着怪梦。

心理轻松下来,变成鱼的她在水中快活地畅游着,还遇上一尾很可爱的小鱼,一起嬉戏着。

突然涌来一道急流,晓蓝惊觉她跟小鱼都被一条大鲸吞入腹中!

知道是梦,晓蓝不害怕不着急,顺着水潮流进鱼腹中,还有心情安慰着跟她一起的小鱼说,“不用怕,没事的。”

却在耳中听到自己的声音时,骤然醒了过来。

犹在梦中的晓蓝懵懂了一下,然後有点啼笑皆非,她居然被自己的梦呓叫醒了。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居然已不在原来的病房中。

他们是在她昏睡时换了房间还是换了地点?

但这房间比之前的看样子是好多了。

如果没有那些无法忽视的仪器跟她身上连着的接线与吊着的点滴的话,与其说这是病房,不如说是个舒适的睡房。

房子四周是粉翠的浅绿色墙壁,一旁一张嫩黄的大梳化,一个小柜子,一张白色典雅的长方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水壶跟一套杯子,旁边还有一个着花的花瓶,晓蓝不知那是什麽花,但粉黄的花形小小的,很是可爱。

她躺在一张有着粉色花系图案的大床上,觉得那床垫得比她家中大哥从美国订购给她的床褥还要舒服。看一下那有着素雅花式的薄被,晓蓝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抬起手把被子掀起一看,禁不住无奈地叹一口气,有点恼怒。

俄罗斯的医院都不给病人穿病号服的吗?

看着那立在墙壁的小柜子,小柜子旁的墙壁是一面镜墙,晓蓝心想,不知那里面有没有衣物?

陡地坐起身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体早就回复活动能力了。晓蓝迅速拉掉贴在身上的感应器,一些仪器即发生警号般的咇声,有些却只静止不再运作;然後看一下手上跟腰腹处着的喉管,忍着痛也一一拔了出来。

拉起薄被围在身上,赤脚走了下床。

望一望脚下的地面,晓蓝奇怪地想,这是什麽地板?居然看样子是光亮的白色石面,足下的感觉却是奇异地温暖而且触感微软像胶软垫?

然而没想多久,她决定还是找衣服比较重要。

一手按着身上的薄被,一手打开柜子的第一格,就轻易地发现里面折叠着一件衣物。

晓蓝惊喜地拿出那件白色衣服扬开,也顾不得身上的被子掉了下来,双手一扬,高兴地发现那是一件宽身的睡袍,这样她就不怕不合身穿不上了。

迅速把睡袍罩上赤裸的身上,发现这袍子的料子十分轻柔舒服,像是天然真丝般光滑,心中在想,这医院还真豪华,不单只病房装修简洁舒适,给病人的病号服也用上那样的好料子。

虽然有衣服穿整个人感觉好多了,但没穿内衣裤的关系,晓蓝还是有点别扭,这件袍子的料子有点轻薄,对着镜子她都看到自己前的两点嫣红跟下身的影,而且睡袍里不穿内衣她还可接受,但没内裤她可是真的很不习惯。

翻一下那柜子,却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衣物。算了,起码有件蔽体的衣服,只好将就着了。

轻呼一口气,晓蓝看到桌子上的清水,想到自己好像很多天没饮水了,怎都没感觉口渴?

然後想到可能是因为打着点滴的关系,身体有补充水份吧。自然地倒了杯水,饮了一口才发现这水真清甜,像天然山泉般美味。

拿着杯子的晓蓝打量着房间,这里没有窗子,她没法知道是什麽地方。

晓蓝走向房门,却找不到任何门把,在门缝处推拉着,又毫无动静,也没找到任何开口的按钮,直到浑身都冒出薄汗来还没半点办法弄开门,只好作罢。

有点累的晓蓝只好走到房中的梳化处,垂头丧气地瘫坐了下来。

☆、11 沒夢的人

晓蓝不知道,其实他已经昏迷了差不多三星期。

在这段日子中,实际上她已被转移过二次了。

如果晓蓝知道自己被人怎对待过,她脸上的表情一定不只是垂头丧气。

在睡眠中被注入药物的她,在昏迷不醒状况下,先是被送到亚伦大陆中央生物研究所的化验中心,被研究人员取走了身体各处不同的样本,包括肌组织,毛发,血,指甲等等,又在身体被不同情况的刺激下拿取了各处的分泌物,包括尿,肠中的肠及粪便,汗水及眼泪,耳鼻黏及唾,甚至连女最私密之处的壁上的黏,也没能逃过。

而她身体内外的各部份及器官,更是被各种不同的仪器窥探过一清二楚,中央的资料库中现在都有了她全身的所有存档记录,微细到有多少条神经线及血管在身体中运行流向及速度节拍也有。

虽然大陆早就禁止不仁道的生物实验,但基於晓蓝的特殊,有一些样本是必须要从她身上采得。还好现世高超的科技,研究人员不用也不敢去解剖她,或伤害这位拥有现世唯一的,珍贵的自然身体的少女,基於这个原因及考虑到她的神承受力,所以有一部份的研究都是在她无意识状态下完成的,而且都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为的是不给她任何这方面的记忆,或令她感觉到被研究物的严重神压力及心理影响。

所以这方面的样本采集事宜,都是在绝对机密的情况之下进行着,有关人员也被下令禁止向当事人传出任何的讯息,违反者将被严厉处分。

当所有一切需要的样本都采集完毕时,在前日她又被转送来了动物生活观察中心。

并不是那些人把她当是动物,而是,现代人,从有记录以来,可是第一次发现从远古灾难前穿越而来的人类,之前被发现的大部份都是野生动物。大陆上本没一处地方是负责古代活人的生活部门,在众多热切的申请当中,有关部门最後选择了人类及遗传学方面的权威专家桩仁教授的申请专案,把晓蓝转送到了他的研究室中,由他负责这位古代少女的日常生活观察研究。

当得知桩仁教授的专案在众多专家中脱颖而出,成功获得晓蓝这位古代少女的研究权限时,研究室上下都是十分兴奋雀跃,努力筹备着安置她的观察室。为了令她有着良好的感觉,大家都费尽心思,弄到一些她生活年代的古董装潢摆设。

思絮在茫然恍惚中的晓蓝,没想到她身处的房子中那面镜墙,就跟很多的电影中一样,是一面单面反光玻璃。如果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被隔壁房间的人看着一举一动的话,她一定会被气的抓狂。

在玻璃隔着的另一间观察室中,尤里斯看她坐了下来毫无动静地发呆之後,就专注地研究着他面前几块不同晶体画面上的数据,双手忙碌地扫动着画面。

他看着画面上的不同数据,显示了少女在睡眠中大脑活动的变化,及身体的反应,喃喃自语地说,“原来这就是做梦...唔,果然因为做梦时身体还会因应梦境引起不同的反应,眼珠如文献中的记载会转动,而且有机会发出梦呓。”

大家可能会说,做梦是人生理很自然的现象,有什麽奇怪的?谁不会做梦?

但对现世的新人类来说,做梦就是一件很少数人才会经历的事。尤里斯就是一个从没做过梦的人,因为他天生就拥有十分出色的神力。

梦是一种典型的大脑无意识活动,而新人类对脑部的发掘及神力的使用已是十分强大,对他们来说,即使在睡眠中也完全可以控制自己脑子中的思想活动,很难得有无意识大脑活动的形态,令自己的身体处在失去控制的活动中,对拥有强悍机械身体的新人类来说,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对於身为桩仁教授的得意门生,沈迷在研究中的尤里斯来说,能够参与这次的项目,有另一层特别的意义。

尤里斯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的人。他是自从伟大的人类新生之父,维博.圣文所创造的新人类历史上,近三千年以来唯一是由母体自然怀胎顺产出生而可转化成功的人。他的父母,都是在贝伦中心学习,一直没通过神测试的人,然而在他们生命结束之前,很难得地遇上命定配偶的对方,生下尤里斯。

过往曾有过为数不多的同类例子,但之前由自然母体怀孕生下来的婴孩,不是在母体怀孕期时流产,就是因为大灾害後的遗传污染导致生下来就有重大缺憾而早夭,或者是神力不合格无法转化的人。

而很难得地,尤里斯出生时不单健康无憾,而且神力强大,出生时就被判定是个天资优越的人。可惜的是他母亲因为产後虚弱,在他未满周岁时就香消玉殒,而他无法转化的父亲,跟他在贝伦中心生活了六年之後去世。

☆、12 少年尤里斯

尤里斯的记忆中,年轻的父亲也曾作梦。

小时候有一次,看到父亲在睡眠中一直挂着笑容,有时还挥动着双手及说话,令他十分好奇。当他忍不住摇醒父亲问他时,父亲跟他说,“因为刚才梦见你母亲抱着婴儿时的你,感觉十分幸福。”

小尤里斯问父亲,“爹地,什麽是做梦?我也想做梦,怎样才可以做梦?”

“做梦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美好很幸福的事。”父亲温暖的大手轻抚着他的头顶,徐徐地解释着,“尤里斯,只有在深眠中无法控制自我意识的人,才有机会做梦。所以未转化而神力比较薄弱的人都有机会做梦。但是孩子,强者都是不会做梦的。你是个天资很优秀的孩子,尤里斯,你放弃这个念头吧,做梦对你来说并不是个好事。”

尤里斯稚嫩的脸庞充满疑惑,“但尤里斯也想梦见母亲呢!我也想要幸福的梦!”

父亲轻笑着拍着他的小肩膀,“傻孩子,爹地的幸福是跟你母亲过去的日子,所以才会在梦中。但是你的幸福在将来,当你成功转化後,你就会开始找寻给你幸福的女子共度一生。你不需要做梦,你需要的是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你不用追寻梦中的幸福,所以,不要因为没梦而遗憾。”

在回忆中沈思着的尤里斯陡然被一声重大的撞击声惊醒,同在观察室中的达尼一边紧张地望着观察窗,一边呼叫着,“尤里斯!教授不在,现在这状况怎办?”

尤里斯不用他解释,也看到在观察窗另一面的少女握着拳不停拍打着晶体表面,发出嘭嘭声响,她怒气冲冲的声音经传导器直冲进他的听觉中,“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出来啊!鬼鬼祟崇的作什麽!出来见我啊!!!”

其实晓蓝心中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单面反光玻璃,但她刚才坐在梳化静下来时,一直有种被人窥视着的怪异感觉,再环视房间,并没找到任何的监视器,而视线再瞟向那幅镜墙时,很自然地想到很多电影中的单面镜房子。

当她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一直像是罪犯一样,在牢子中被人监察着时,心中即时感到怒不可遏。

走到床边拿起一台有着金属盒子外壳的仪器就丢到镜墙上。但仪器砸在那明亮光滑的镜面时,那面玻璃并没她预计地爆裂开来,甚至连一丝裂痕也没有,却现出由小至大的环状波纹如涟漪般扩散开去。晓蓝震惊地盯着镜面,难道这面镜子并不是她所认知的玻璃般易碎的?而且这是什麽物料?怎麽像湖水般一样有水波?

足下踏着的神奇地板,没电座却可以运作的仪器,没有窗的房子,奇异的镜面,心中越来越惊惶地发现这房间太多她不了解的东西,而且很莫名其妙地,她就是认为在镜墙的另一面,一定有人在,一直看着她。又惊又怒的晓蓝,握着拳头的小手发泄地敲打了一下镜面,打下去时镜中再次反映出一阵波纹。手中传来像打在绵花上的诧异感觉却开始令她陷入歇斯底里式的惧恐,一边怒骂一边用手边敲打着镜墙,另一面有没有人也好,她要把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迫出来!

尤里斯用轻松的语调安抚着达尼的不安,“放心,我去应付就可。教授之前已授意我可以去跟这位少女接触沟通,他认为我少年的外表对少女来说比较易接近。”达尼才刚由贝伦中心毕业没多久,经验比较少,难免有点不安地怕少女情绪过於激动会弄砸了研究工作。

达尼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你,尤里斯,那你去安抚她吧。”

望着尤里斯年轻俊美的脸庞,达尼也不禁赞同教授的观点。

尤里斯是少见的天才,他在十二岁时就完成了贝伦中心的所有课程并成功通过测试获得转化的机械身体。当时他提出了一个比较特别而少有的要求,就是希望新身体有跟着自己当时年龄一样的外表。当然这个要求原则上是没问题的,只是因为大部份人像尤里斯一样的天才在少年时就可转化时,都希望获得一幅成熟的身体以方便找伴侣,想要回本来少年外表的人,可算是少数中的异类。

其实尤里斯当时并没想那麽多,他只是认为自己应该像小时候父亲教导般,顺其自然地长大,十二岁就应该有十二岁的样子,不用急着要成年男子的躯壳。只是他当时还是疏忽了,忘了机械身躯跟自己身体的成长及老化速度的差异,导致现在实际年龄已将近二十六岁的他,外表却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尤里斯点点头,就打开门出去。

达尼没多久就看到少女停止敲打动作转头望着大门,而尤里斯正踏进她的房间中。

当房中向两旁滑动着打开时,听到动静转过头的晓蓝,就望到一个如阳光般耀眼的俊俏美少年,挂着温暖的笑容望向她。

作家的话:

☆、13 生活觀察員

晓蓝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像真人般可爱的SD娃娃。

少年的年纪看上去比晓蓝还要小,大约十五岁上下。一头淡金色长到耳後颈脖的柔顺直发,长长的的刘海盖着了一部份秀气的眉,像被金色光晕环绕着一样,动人耀眼。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像娃娃般又圆又大的明亮栗色眼眸,眸中水光盈盈的,像灵般可爱。小巧毕挺的鼻子,粉绯色泽光润娇嫩的双唇厚度适中,多一分嫌厚,少一分变得凉薄。

少年身高比晓蓝略高半个头,他有一幅修长纤秀的身子骨,白哲近透明的稚嫩肌肤,身穿一件十分帅气的银白衬衣,那布料像丝绢般光滑却又像棉布般毕挺,下身黑色的长裤及皮鞋,显得整个人像贵公子般,十分高雅俊俏。

房门在他背後悄然无声地滑合起来,少年望向半张小嘴,眼角挂着未滴落泪珠,盯着他呆愣着的晓蓝,脸上立即浮起一个十分温暖的漂亮笑容,令晓蓝只想到四个字:光芒万丈。

如果此刻他说自己是太阳神之子,晓蓝一定相信。

少年伸出手举向她,“你好,叶晓蓝小姐,我是尤里斯。我可以叫你晓蓝吗?”

脑子差不多在停止运作状态中的晓蓝看见他像是想跟她握手的动作,右手条件反地举给他握着,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双方的手握上时,晓蓝才如梦初醒,懂得回答他的问题。“啊?啊...你好,我...嗯,你可以叫我晓蓝。”

答完他的问题时,晓蓝才开始觉得害羞地缩回手,满脸红晕怯怯地说,“我,我...啊!!!!!!”

听觉中突然传来一道惊人的高声尖叫,吓得尤里斯以为遇上突击,身体本能作出戒备姿势,一边展开神波扫荡着四周探测可疑的危险存在,一边问她,“!?怎麽了?”

却见少女尖叫後十分迅速的跑到柜子旁捡起地上差点被遗忘的被子披在身上,满脸羞红的她看到少年惊疑的样子,涨红着脸尴尬地说,“没事!没事!抱,抱歉!我不是有意大声叫的。”

除了少女刚才一瞬间突然增强的神波之外,尤里斯没探测到任何异常,於是镇定下心神,虽然满脑是不解的问号,却还是回复平静的笑容,温柔地问她,“对不起,晓蓝,是我吓到你了吗?”

晓蓝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尴尬。

天啊,刚才她说话时无意中望到镜子,发现自己那身穿了等於没穿的衣服...才惊的大叫起来。在第一次见面的人面前差不多赤裸着身体,谁受得了!何况对方还是那样的美少年!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突然觉得很冷,不是被你吓到!那不关你的事!”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密密实实的晓蓝,只好闷声跟他这样解释。

尤里斯怀疑地问,“冷?是这里的空调温度不对吗?那我帮你调升一下温度,要吗?”

“不!不用了!现在我裹了被子就很好了!”晓蓝急急地说。

晓蓝想到改变一下话题,才记起刚才少年的说话。“对了,刚才你说你叫尤里斯?你是谁?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我会在这里?”认真地说,她可算是真的有够後知後觉的。

尤里斯保持着他一贯温和的笑容跟声调,耐心地帮她解答着,“我叫尤里斯,是你的生活观察员,这里是...”

他的话未说完却又被晓蓝挥着手打断了。

“什麽观察员?”这个名词令她感到很不适,脸色有点难看地问着他。

毫无改变地温和的笑容跟声调回答她,“生活观察员。”

“我的生活观察员?”晓蓝又问一次。

“是的。”一样温和的笑容跟声调。

骤然「啪」一声,尤里斯感觉到一样软绵的物体拍在他的俊脸上。

少年奇怪地望着晓蓝拚命地甩着右手,小嘴呼叫着,“哇!痛死人了!你那张脸是石头做的吗?怎麽打下去痛的要死!”

“呃?”少年才醒悟到刚才拍上他脸颊上的是少女的小手。“你刚才打了我?”

晓蓝不禁怒目相向,“对!就是打你!谁给你权利观察我的!那是侵犯私隐!无耻!下流!你们这是非法禁固!是流氓!我要回家!给我回家!!!”怒火中烧的晓蓝完全无视了对方是什麽人,现在的她气得只想狠狠地骂人。

晓蓝如果知道尤里斯完全没觉得被人赏了巴掌,反而在回味着她小手拂过他脸上那软软绵绵的感觉时,不知她会不会气到吐血?

她只是有点奇怪,这少年真的是娃娃,没脾气的吗?被人巴掌之後还是那样地笑着?

但当看到他突然伸出手来时,晓蓝才感到害怕,身体本能地向後缩,转过头闭上眼抬起手挡在脸前。

他是要打回去了?

怕痛的晓蓝不敢张开眼睛看他,却感觉到右手被人拉了向前,然後是小手传来被人按揉着的舒适感,少年一成不变的温和声音传进她耳中,“你的手有打痛了吗?”

胆怯的她迟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少年居然是真的在帮她按摩着小手!他在帮她消痛?

这,这个人...也太圣人了吧!

奇异地,晓蓝很无聊地想到耶稣的一句名言:敌人打你左脸,你的右脸也要迎上去给他打。

“你的右脸也要给我打吗?”小嘴无意识地轻轻问了出来。

“呃?你想打吗?”少年问。

晓蓝不知是自己还是少年脑子有问题,怎麽她好像听出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还是不好吧,我怕又会打痛了你的手。”这次晓蓝很肯定,他的声音满是扼腕地可惜!

晓蓝满头黑线,难道她又遇上神经病?

作家的话:

☆、14 接受事

晓蓝惊的退後几步,收回小手。

尤里斯愕然不解地看着她,“是我太大力弄痛你了?”

“没,没有!是我不痛了,真的不痛了!”晓蓝惊慌的声音也在颤着。

她惊怕如刚被捕捉的小白兔的样子,令尤里斯联想到刚被送进动物研究所的野生小生物。那些小生物,因为研究时都需要用它们的自然形态去进行观察,研究员并不会使用神波去令它们服从。而如果想接近惊慌中的小动物的话,据经验最好是用食物表示友好,令它们慢慢接受人类的亲近。

於是尤里斯再次展开阳光般的温暖笑容,体贴地问晓蓝,“对了,你肚子饿了吧?想吃什麽?我可以帮你预备。”

他这样一问,晓蓝才想起来,自己不知多久没吃到东西了!一想到这点,肚子居然很合时地咕噜响了一声。

晓蓝即时面红耳赤,捧着肚子却不肯承认!他神有问题的,谁知道他会弄什麽东西给她吃!“不,我不饿!”看他挑着眉在笑,晓蓝即时只想到一个烂籍口,“我...我是肚子痛!WC在哪?可以带我去一下吗?”

“WC?”尤里斯有点不解地问。

晓蓝想到对方是老外,未必知道WC是什麽,於是又说,“厕所,washroom,toilet!”

老外!对啊!为什麽他会说中文?

跟对方聊了那麽久才想到这点的晓蓝,真的有够心大意的。

晓蓝睁着一双眼惊愕地盯着尤里斯,只见他了悟地说,“啊,厕所。”然後走到一面光滑的墙前,跟她笑一下又说,“在这里,来吧。”看似无缝的粉翠色墙壁中居然有一道门,缓缓地向左右趟开。

晓蓝没注意到那道门,她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尤里斯。她很清楚地确定,他全身并没有挂着任何怀疑是翻译器的东西,而且他的声音很明显也不是机械般平板无调的。

晓蓝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喜地叫着,“你会说中文!”

尤里斯笑着回答,“嗯。当知道桩仁教授成功争取到你的研究专案时,我们几个助手都学会了古代中国语言。来吧,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披着被子的晓蓝犹豫地走进那小房间前,张望一下看到像是淋浴间跟马桶的设备,才放心进去小房间中。

尤里斯看她站在门边不动,有点奇怪地问她,“怎样了?”

“呃...那个,门怎样关上?”晓蓝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他耐心地解说着,“你在里面一离开门边就会自动关上,好了时站门边就会打开。我会在外面等你。”说完他就走到梳化坐下来。

原来是自动感应开关。

“你们这里的设备还真科技。”低声咕噜着走了进去,门果然就静静关上了。

晓蓝其实本不是肚子痛,没要排泄的需求。她环顾四周打量着这间简洁但设备看着十分先进的厕所。跟外面一样的神奇地板,一间颇大的透明淋浴间,里面有着她熟悉的莲蓬头跟可以调节水温的水龙头,没有浴缸,一道墙身挂着全幅的大镜子,翠绿色十分雅洁的琉璃洗水台,光滑的台面有着十分可爱的内雕动物小图案,同一系列的翠绿琉璃马桶,却是十分奢华特别。

这医院连厕所也那麽讲究,真是难得。

站在洗水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抚着明显比以前消瘦了不少的脸颊,晓蓝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冷静下来的晓蓝,开始想到,究竟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她的运气真的差到一直都遇上神经病?

想到一开始遇到白豹,後来她昏迷不醒了没知觉,醒来时看到的东西就像走进了科幻影片的世界一样。那个神奇的可以即时传译的语言翻译机,她本前所未闻;像科幻电影中看过的房门,无供电线的仪器,特殊材质的地板,诧异的镜墙;反而现在身处的厕所,倒是廿一世纪时曾在先进发达国家旅行时有见到过的设备。想到这点晓蓝突然伸手在镜子上敲了几下,一波涟漪即散了开来...

原来连厕所也是不简单。看来这种诧异的镜子材料,对这里的人来说就是很普通的东西。

思絮又转了回来,如果说她看到的人都没问题,那问题就在自己身上了。

难道她真的穿越了去未来?

这时小室中居然传来尤里斯的声音,“晓蓝,你好了吗?”虽然知道她没什麽事,尤里斯却觉得她进去也太久了。

晓蓝从沈思中惊醒过来,本不想去研究他的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了。她脑子中只想着,现在怎也算没了语言障碍,不如试试直接跟尤里斯问出答案吧!

把薄被披挂好在身上,她走近门边时门就果然自动趟开。晓蓝心中越来越相信,自己真的很大可能已不在原来的时代了。

作家的话:

WC不是中文,所以尤里斯不懂是什麽。他也没学英文,所以其实washroom跟toilet也是不知道的。

☆、15 活體研究

虽然内心中一直叫自己镇定冷静,但晓蓝就是止不住对未知的恐惧。

尤里斯看到她难看的脸色,从梳化上起来走向她,有点担心地问,“肚子还是很痛吗?要不我叫医务人员来帮你作一次检查吧。”

看他转身要离开的模样,晓蓝即刻紧张地拉着他的手,“不要!不用医生了。我没什麽事,真的。”

晓蓝没发现,她下意识地开始信任着这位从见面以来一直给她阳光笑容的温柔少年。

尤里斯虽然有点不解她为什麽拒绝他的建议,但却很高兴这名少女的主动亲近。

她的小手真软。

尤里斯转动一下手腕,怕捏痛她似轻轻地反握着那柔嫩小手,拉着她坐在梳化上,“那你坐一下吧,别站着,真不舒服时喊一下我即刻叫人来。”

晓蓝没说话,转动着眼珠儿再次打量着面前的少年。

说真的,她越看越不相信他会是个神经病。

少年也没说话,只静静由着她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游梭着。

一时间房间中的气氛变得十分静谧。

脑中回想着之前那位军官说过的话,跟少年的说话串合起来,整理一下获得的资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後晓蓝鼓起勇气向他提问,“尤里斯,刚才你说你是我的生活观察员是吧?你的工作是什麽?这里是什麽地方?为什麽你要观察我?”

尤里斯觉得有点奇怪,少女从浴洗间出来之後,跟之前惊慌失措的表现有很大差异,有点地方好像不同了。尤其是她的神情绪的波动,看似比刚才平静但却像是在抑压着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恐惧?对照着脑子中的资料,恐惧的人需要给他安全感。

安全感...要怎样回答才可给她安全感...

先给她一个温和的微笑,再用比较平隐柔软的嗓音说话,“是的,我是你的生活观察员,我的工作是负责观察及记录你的日常生活习惯及学习进度。这里是大陆中央生物研究所的生活观察中心。”看一下少女认真的表情,感应她也无特异的情绪反应,尤里斯知道少女问题是重点是跟着的答案,脑子中小心翼翼地选着适当的词汇说,“观察你的原因是,你是我们的研究对象。据我们的研究专题,希望从你的日常生活习惯中,找出古代人类跟现世的生活差异,配合现代人类及遗传学方面的智慧,能达到廷长人类自然身体寿命的目的。晓蓝,这是一项十分伟大的研究项目,所以我们极端希望能得到你的合作。”

自己是他们的研究对象!他们要研究自己!

当听到这这句时,晓蓝本没听到他後面的说话。她的脑子中满满是一堆人类被外星人掳走研究解剖的传闻,身体已是吓得浑身止不住瑟缩发抖。

感觉到少女手上传来的惊恐颤栗,他知道他失败了!

心急的尤里斯把另一只手也盖上她的手背上,二手把她的小手完全包裹着,好像这样做就可以令她不再像受惊吓的小动物般地颤抖似的,使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晓蓝,不要怕!”

不要怕?怎能不怕!

她又惊惧惶恐又忿忿不平,浑身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极度气愤而颤动着,呼吸急促,脸色涨红,如泉涌般的泪流下脸颊,用着激动嘶哑的声音责骂他,“你们把我当是研究物!那是不是要把我解剖?要把我丢进各种试验?你却叫我不要怕?我是人!不是动物!你们怎可以这样做?”

“不!晓蓝,请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不会有什麽解剖试验!你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你是现世最珍贵的人类!真正的人类!”尤里斯迫不得已,除了用语言安抚她之外,他不停地发放着可以令动物情绪镇定下来的神波,舒缓着她因情绪激动而引起的身体反应。

尽管十分惊怕又气忿,晓蓝却很不可思议地觉得,被他握着的手中好像传来一股舒适的暖流,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令她冲天的忿恨渐渐消失,惶恐的不安渐渐消除。脑子中彷佛有把声音一直说服她,她可以完全信任这个少年的保证。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晓蓝呼吸逐渐平复下来,身体不再抖动,心跳也缓缓地回到正常的频率,泪水也不再流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整个人被少年拥抱在怀中,他一手搂着她的头按在他前,他另一只手在拭着她颊上的泪,他的嘴巴还不停地说着,“不会有事的,你是最珍贵的,我们全部人只会把你当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看待,绝对不会对你不好,不会伤害你的。”

“为什麽?”从她嘴中发出来的声音又细又哑。

☆、16 自由的希望

尤里斯没有错过她微细声音发出的问题。

白哲好看的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发顶,他的声调温柔如情人般的呢喃,“因为你是现世唯一存在,没被大灾难後遗传污染的真正人类自然体。”

“那是什麽意思?”晓蓝又好奇又不解。

等了很久却等不到对方的回答,晓蓝抬起头望向他。只见尤里斯直直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等了一会之後,晓蓝又再问,“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尤里斯望着她犹挂着泪珠的眼眸,语气迟疑地回答着,“对不起,晓蓝,不是我不想跟你解释,而是那是很难三言两语就可令你明白的事。”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知道你现在身处的时空,已不是你原来的世界时间了吗?”

晓蓝呆愣了一下地望着他,然後低头苦笑着。自己真的穿越未来了?

虽然今次已有心理准备,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穿越几时变得那麽容易了?连走着路也可遇上?

呃...的确她并不是算很正常地在街上闲逛,那时是在山上迷路,但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莫非自己最终真的被白豹咬死了,然後穿越了过来?

想想又不对啊!她很明显不是小说中常见的魂穿,而是身穿。现在的身体明明就是本来的身体,没变成公主或绝世美女,而且,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被猛兽咬伤的痕迹!再者,他们不是说自己的背包等随身物也跟着一起穿越吗?

背包!晓蓝突然想起来,她遇到白豹被扑在地时,之前一直背着的包包已被甩掉了,怎麽会跟着身体一起穿越了?

难道说自己遇到白豹前,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穿越了?怎麽可能?

皱着小脸在回想着自己遭遇的晓蓝,最後的结论还是,觉得无法置信。

“我无法相信。”晓蓝抬起头跟他说,却在鼻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嘴唇时,才惊觉自己跟他过於亲蜜的姿态。她随即尴尬地退开身体,双手自然地撑开他温暖的腔。“啊!抱歉...我...我失礼了!”她不知应该说什麽,满脸窘迫的羞红。

尽管他很不舍得那软软绵绵令他抱得十分舒服的身体骤然离开,但看着晓蓝一幅不知所措,满脸娇羞的样子,尤里斯顿时觉得她很可爱,禁不住轻笑着戏弄她说,“没关系,我的怀抱随时欢迎晓蓝小姐的大驾,而且爱待多久都行!”

晓蓝更是又生气又尴尬,这小子明明看着年纪比自己小,还敢调戏人!

尤里斯在她开口骂人前又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如果你肯信任我的话,你会慢慢从生活中学习了解事实的。”

“从生活中学习了解事实?”晓蓝不禁地重复他的说话,更是疑惑,“那又是什麽意思?”

尤里斯给她一个温暖安心的笑靥,“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你的生活观察员,我的工作除了观察及记录你的日常生活习惯之外,还要负责你的学习进度。教导你接收现代的生活知识,也是我们很重要的任务。除此之外,亚伦大陆最高决策议会已通过,由研究所在适当时候,考核审议过你的情况之後,作出报告给议会,议会才可以决定是否给你,一个可以自由地在我们世界生活的身份。”

尽管他的说话很多晓蓝听不明白,但她却抓着了当中的重点,又惊喜又盼望地问,“我可以有机会获得自由?”

尤里斯点点头认真地说,“当然,只要议会认为你有足够能力可以应付现代的生活,与及足够的自保能力时,我们是没任何理由困着你的。”然後他望着她,语调变得更是坚定地说,“晓蓝,你现在还不了解,你的身体是很珍贵的研究材料...”当看到少女陡地苍白的脸色,他又急急地解释着,“别误会,不是你想的事,我是说...你的身体太重要了,没人想你有半点伤害!所以只有在确定你在这世界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时,议会才会给你自主权过自己的生活,了解吗?”

“不会有**试验?不会想剖开我的身体拿取任何细胞组织研究?”她颤颤惊惊地问。

“我保证!在这里没任何一个人会伤害你半条毛发,除非在你同意又自愿的情况之下!”说这句时尤里斯其实有点心虚,不过也暗自佩服着之前对样本采集内容下令保密的人。

果然没人类会受得了被作当研究的物体。

听到尤里斯後面的保证时,虽然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就是会相信面前这个少年,晓蓝紧张的神经还是放松下来。但她的声音还是有点害怕的,“我不了解...为什麽要研究我?而且你一直说我很珍贵什麽的...我跟你跟大家一样,都是同类,都是人啊!”

☆、17 表象之下的真相

尤里斯瞬间想到过去父亲教导他时曾说过的一句话,那双明亮粟眸黯淡下来,似喃喃自语地说,“别只相信你的眼睛,事情的真相很多都被掩饰在表象之下。”

晓蓝更是迷惑地望着他。

尤里斯看到她那呆滞的表情,自嘲地笑了一下,“抱歉,我刚才只是想到去世的父亲。这是他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抬手敲着自己的额角,他又跟她说,“反正你要学习的第一课就是这个,我早点告诉你也没差。你现在看到的我,及以後看到的人,身体除了这头部中的脑袋之外,其余的部份,都是人工合成物。”看到她惊愕地圆睁着的黑瞳,脑中搜索组合出一个比较合适的中文字汇,他进一步解释着,“换言之,我们都是生物化机器人。”

转动着清澄无垢的黑瞳,晓蓝眼神古怪地瞪着他。

生物化机器人?生化机器人?

她脑子中想到的是无敌金刚,钢铁人,假面骑士,机器战警,甚至星球大战中的天行者。

那也太科幻了吧!

“怎麽可能?你在说笑吧...”说话时本禁不住嘴角的抽动。

尤里斯眼神复杂地望着她,“那个你之後会了解的。要是你同意的话,明天就开始给你安排的学习课程,你就会很快地知道了我们的历史,学习我们的语言及社会结构,现代环境等等必需的知识,可以吗?”

尤里斯刚想再说什麽时,却被一声很响亮的「咕噜...噜」打断了。

晓蓝难为情双手盖在小腹位置,窘迫地说,“抱歉,我好像真的很饿了...”她其实早就饿扁了,只是一直都不好意思开口说。

尤里斯体贴地说,“不用抱歉,肚饿是身体自然反应。”然後又问她,“你想我叫人把餐点送来还是带你出去餐室进食?”

晓蓝讶异地问,“我可以出去用餐?”不是要把她困在房中观察吗?

他却被她的反应弄的有点错愕,“当然啊!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要研究的是你自然生活习惯,在生活观察中心这里你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呃,只是当你出房外时必须有观察员或指导员陪同,但是没人要把你幽禁在这房间中。另外,你有任何习惯需要的话,请不用客气直接提出来,我们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晓蓝觉得很不可思讥,这本就是贵宾式的招待嘛!

虽然完全不了解为什麽他们对她的生活习惯那麽好奇,但如果尤里斯没骗她的话,那样跟她以前认知的**研究,完全是另一回事。

但既然如此,她当然不客气了!“我要出去逛逛这里!我要...对!我要衣服!给我弄些可以见人的衣服来穿!”

尤里斯蓦地奇怪地笑着,“你衣柜中满满都是衣物...呃,我以为你有看到了。”

“那些?”她一把拉开柜子其中一格,刚才她在柜子中就只翻到一件睡袍,其他塞满每一格的都是不同颜色的帕子...拿出一条粉蓝色巴掌大的小帕子出来对着他甩了几下,“你不是跟我说这些小帕子就是衣服了吧?”叫她怎样穿上?拿针线把帕子缝成衣服吗?

“抱歉,是我们疏忽了。”原来她的神力比想像中要弱的多,甚至没法解开衣物的压缩状态变成合身的大小。

他走到晓蓝身前,温暖白玉般好看的手罩在晓蓝拿着小帕子的手上,在她还未来得及感觉什麽时,手中的小帕子竟然遂渐地变大并改变着形状,没多久在她手中的变成一件合她身形的及膝连身裙。

晓蓝真的觉得太神奇了!

现在她已经不再敢有任何怀疑,自己穿越未来了!

“还需要什麽吗?”尤里斯问她。

犹在刚才的事实中被震撼着的晓蓝,恍惚地依着自己的需求答着,“呃,内衣跟内裤。”

反倒是尤里斯有点不好意思地帮她把另外二条白色的小帕子拿出来,放在她的手中,然後双手合着她的小手,再次把小帕子像变魔法似的变成女的贴身罩跟小内裤。

“这要怎麽才做到?”她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奇地问着。

他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这些都是压缩形态的衣物,只要运用些少神力就可以解掉,并变化成合身的大小。是我们忘了你的神力不足够解开衣物的压缩状态,所以刚才我才要经过你的身体去帮你解压,”然後有点捉狭地取笑着她,“呵,要不然的话,怕会变成我的尺码,你是穿不下吧!”

看着手中的贴身衣物,晓蓝羞涩地应了一声,“谢谢!”随即捧着衣服冲进洗手间。

当她穿好衣服出来时,尤里斯拉着她走到一面墙前,把她的手放在墙身上轻按了一下,一道门趟了开来,里面原来是一个放满鞋子的柜子。“这个柜子你手放这就会打开,这些鞋子都是你的。”

晓蓝听完他的解释,尝试拿出一对白色的平底软皮鞋,一套上脚上只觉得十分舒适,而那本来对她才说大了一点的鞋子也很神奇地变小直到合适她的小脚。

“这些都是有记忆的物料,你穿过之後就会维持着现在的样子。”尤里斯又说,“好了,现在要去用餐了吗?”

晓蓝对他展开一个带着点少女腼腆的可爱笑容,对他说,“好的,就等你带我去了。”

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之後,知道没有不仁道的活物研究,能享有贵重人物般的待遇,获得自由的希望,再加上如太阳般温暖可人的美少年相陪,越来越多的神奇玩意,晓蓝最初的惶恐惊慌遂渐消除,而对未来的生活,开始感觉到一点点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穿越到未来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18-27

☆、18 相知相惜

接下来的二个多月,晓蓝都在生活观察中心,越来越自在地过活着。

她甚至想着,一直待在这里生活,不用出去中心外也没关系。

她没法再怀疑自己穿越到未来的事实,现在想的只是自己怎样在这里生存下去。

谁知道外面的世界会有什麽危险在等着她?

曾经她很想念父母哥哥们,还有亲密的朋友跟友好的同学,异想天开地幻想着自己能回到过去,跟家人朋友相聚。

她问过尤里斯这个可能时,他却遗憾都回答她,“晓蓝,我不想说谎哄你,你想的太不切实际了。尽管我们当中有人有能力可以在平行时间中作出空间转移,但人为力量还是未可能穿越时间,无论是过去或未来也不行。而非人为的意外穿越,本没可能可以控制得到你到达的时空目的地,尤其是双向的时空陷阱。像你的情况,要回去的话,必须找到当时跟你交替穿越过去的人,跟你一起再次被同一个时空陷阱吸入才可能发生!”

尤里斯澄澈明亮的栗色眼眸瞅着她又说,“而且你也知道了,你那时代,过没多久就发生了大灾难,回去的话,你差不多就是自寻死路。你真的想回去经历那个可怕的大灾难吗?”

“我...我只是想念我的家人...”晓蓝双眸渗着泪光,喃喃细说着,没多久晶莹剔透的眼泪就像一粒粒的水晶从双眼中滴落下来。

温暖如阳的少年疼惜地拭着她的泪,“你的家人会很庆幸你不用经历那些不幸的事,相信我,晓蓝。你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是你的家人,好吗?”

晓蓝没回答他,只是静静地抿着唇伤心地流泪。

她很清楚温柔的尤里斯只是在安慰她。他们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二个人,怎可当作家人?她不敢想太多。

其实很奇怪的,她很清楚她的家人朋友已不在世上,但她就是没怎麽觉得伤心,只是觉得很挂念他们。

在她的认知中,他们都还「活着」,只是跟她的时间不同步而已。

回想这个多月的生活,那天尤里斯带着她第一次踏出房间後,她很快就被众多前所未见的新奇事物吸引着,表现得兴奋又雀跃。

另一方面,路上碰到的人都十分讶异又好奇地看着她,那时她不知道为什麽一样的人类外观,他们好像就是很清楚知道她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当她出现在餐室时,众人对她异样的眼光令晓蓝感到十分不安,而且她一句也听不懂别人的说话,令她十分纠结,总觉得自己被人议论着似的。但没多久她就被完全人工合成,一看就知是金属外壳机器人的待应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後来她知道,新时代世界中差不多全部有固定程序的工作,都是由这些机器仆人负责的,人类只会做一些需要思考,像研究,决策,或有创造的职业。

後来她也知道,她脑子中薄弱的神力,是多麽地突出了自己的从远古穿越而来的少女身份,在研究所的人,当然一看到她就感知到她的与众不同。

她却是极羡慕新人类的,他们的神力运用,神奇的就像每个人都拥有魔法一样,可以随意控制很多东西,像门的开关,电器用具的作,与别人的沟通,甚至是学习等等,十分方便。

以前不是有科学家说过,人类的脑子是潜力无穷的吗?而新人类却能成功开发脑子神力的利用,真的是很令人佩服的事。

而且他们那幅机械身体强悍又美丽,无任何疾病的困扰,可享有长久的寿命,不是廿一世纪时众多人一直梦想着的事吗?

为什麽还要研究她呢?

没多久她就了解了,原来并不是所有新世代人类都能获得这幅令人梦寐以求的机器身体的,而再後来,她也知道了在这里,没拥有强大神力的人,命运都是只能默默地等着结束他们那不算长的生命。

她也知道了尤里斯的父母,刚好就是没有足够神力不能获得机器身体而很早就过世了,所以他跟她一样,在这世上都是少有的无依无靠的孤儿。

知道了这一点之後,她很奇妙地对他有了一点点同病相怜的相知相惜感,开始把他当是弟弟一样地关心着他的事,跟他谈天说地,有时还会开一下他的玩笑,二人感情越来越好,还开始把他当闺密般无所不谈。

她很明显地忘了很多时是她比较依赖着对方,而尤里斯的行为表现比他的外表年龄要成熟得多。

☆、19 開始學

自从那天跟尤里斯见面之後,他们觉得晓蓝开始接受并相信这个阳光般耀眼的少年的友谊,之後就理所当然地,常伴在她身边的人都会是尤里斯。

在研究所的第二天早上,她认识了负责她专案的桩仁教授及他的其他助手们。依桩仁教授的研究专题,是希望在她的日常生活习惯中,通过观察分析,找出古代人类跟现世的生活差异,配合现代在遗传方面的研究,去改善廷长人类自然身体的寿命,令无法转化的人不再英年早逝,享有自由生活。

其实她觉得本听着就是很虚无缥缈的一件事。

现代人类的医学那麽发达,人已没了疾病,自然体不长寿纯粹是因为累存下来的遗传因素,本跟生活习惯无关。连她也想得到,研究的重点是「遗传」方面才对吧!

事实上他们是想找出方法令现代人类的DNA,回复到她那未被遗传污染,人类可以自然成长,自然繁衍的时代。

有一点桩仁博士对晓蓝隐藏了的是,机械身体要生得出孩子出来,是很难的一件事。而他们的自然身体却因天生遗传上的缺憾,也是十分难得的可以生出一个健康正常的婴儿出来。像尤里斯的就是绝无仅有的例子。

现世新生命的出生率很低,人类的新生儿数量一代比一代少,已经到了一个需要优先关注的地步。这也是桩仁教授能负责晓蓝专案的主要原因。

他们的研究专案中,隐瞒着晓蓝的一个很大的目的,就是探究出古代女子跟现代女子身体的不同之处,改善现代女子的自然身体,最好令她们即使没法转化,也可以在死前用自然体负起孕育下一代的任务。

虽然以上的原因晓蓝并不知道,但她也隐隐猜到研究会需要她的DNA。所以,当他们要求她的头发或些少血的样本时,晓蓝都会很合作地给他们。毕竟,采取这些样本是都有询问过她而事实上取去些少的血毛发对她又没什麽伤害,她当然不会反对。

比较尴尬的是,当晓蓝在研究所一个多月後,之前因为种种原因而迟来的月信来临时,她被要求把每一片沾着经血的卫生棉条,留起来全数交给研究所。这时代的女用品,做的很是丝薄,真正的像纸一样轻薄却是吸收力极好又可保持乾爽。

见过桩仁博士之後,晓蓝很快就开始了学习课程,第一课就是学习这里的语言。

既然要在这里生活,那是必然的吧?

还好这世界的语言早就统一了,本没国家区域的分别,全世界都是用同一语言,所以她只学一种就行了。

她的课程就分上下午一共四节,上午二节语言课,午膳时间後是一节历史再加一节现代知识课。

本来有了心理预备要刻苦学习的晓蓝,当尤里斯领她来到为她专设的学习室,看到当中那舒适躺椅设计的学习仪器时,即时惊为天人,眉飞色舞地期待着快点开始「上课」。

原来在这时代的人学习上课,只是躺在特制椅子上,罩上头罩,知识就会直接输出脑袋中!

天啊,那是多少学生想着也会笑的学习方式!

问题是她的脑袋太古老了,神力无法跟现代的人相比,所以学习进度也算慢,但也比之前廿一世纪时好多了!

第一天上完二小时的语言课後,她已可简单地跟别人交谈。

没一个月,她已可纯熟掌握现代语言跟母语一样的程度了。

从世界历史课中,她首先就了解到他们所说差不多令人类灭绝的大灾难是什麽。

原来之前一直传2012年会因为太阳风暴而引发大灾,但事实上就是因为太多传言说2012是世界未日,人类早有各种防范,最後却是没事安然渡过了那一年。

人类真正的未世大灾难,是发生在十一年後太阳再次发生黑子大风暴的2023年。

原因当然不只因为太阳。

基本上地球可说是差不多被人类自己毁灭的。

尽管人类天天高喊着要保护环境,珍惜资源,人类还是不断地掠取乾地球的一切,最终令它生气了。

配合太阳风暴引起的天灾,地球自己暴发的各种灾难,加上人类自取灭亡引发未日战争的**,世界生态在那一年开始,差不多全毁从来。

而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未日战争的起因不是因为中东危机,不是因为恐怖份子,不是因为国土占领,不是因为民族纠纷,也不是因为宗教分歧,而是晓蓝从没想到的,单纯的生命最基本需求───水跟食物。

☆、20 未日災難

在廿一世纪年代开始,地球的资源在无节制的滥垦滥挖之下,已经面临乾枯的境地;温室效应令到海洋温度急速上升,全球冰帽消失,海平面上升了几百公尺,无数沿岸大城市饱受洪水之苦,有些岛国更是全被海水淹没,亡国於无情海水中,遇难的人口以亿计。

土地骤然减少加上众多威力强大的热带暴风和飓风及降雨模式的改变,全球耕地变少导致严重粮食短缺与饥荒。地球许多已面临绝种危机的野生动物,也一样被人类捕杀充当食物。

升高的气温引致全球异变传染病的爆发,而新种病毒因本身具有抗药,所以处理起来特别棘手。

雪上加霜的是,地球与太阳的磁极,在2023年头的一夜间发生逆转,南极与北极对调。

在磁极逆转期间,地球磁场陡地消失!一夜间动物失去磁力方向,错乱迁徙集体自杀,全球电力系统被破坏,低轨道的卫星与高科技通信设备被太阳电磁风暴摧毁,动物与人类的免疫系统明显衰退,磁场减弱使宇宙辐侵害地球,造成患癌人数急升。

随之而来的是地壳的变动,世界各处不停发生频密的大地震,而当中最可怕的事就是黄石公园地下的超级火山爆发。

那次火山爆发形成的火山灰把美国在水患後的土地全数覆盖着,灰尘引起大量暴雨,爆发泥石流,北美大部份地区的通讯,交通,物流等行业全线瘫痪,多人死於化学气体中毒,受污染的水和食物。最重要的是硫酸气体层覆盖全球,反太阳能源,在经历暖化灾难中的地球,突如其来一个大逆转,全球平均气温急遽下降,甚至连赤道附近也持续几年的积雪,季风蓦地消失,祸及东南亚等主要产粮地,造成大旱,粮产不足。这个超级大火山的灾难,直接跟间接造成几十亿人死亡,地球人口骤然减半,剩下的人心力交瘁地面对已成废墟的家园,无力重建。

而地球上的一些军事强国,就因为想保住自国的人民,无耻地因为乾净的水源跟食物,发起侵略战争,志在抢夺最基本的生存资源,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虽然战争没多久就被迫在一年内停了下来,但人类并未得到喘息的机会,而人类间因为互相争夺依赖生存的资源,还是不间断地发生大大小小的战事。

在同一年年底,满十一年周期的太阳黑子大风暴再次发生。高度辐的太阳粒子经由太阳风的传送,穿透大气层降落地球,夹带十数亿吨的电浆,击中地球磁场,令仅余的电力网路也全毁,加上天空的浓烟及灰尘,阻绝了阳光,造成全球黑暗,宛如冰河期般日夜也不见光明。

那时经历多次灾难後的地球人口,从廿一世纪初的七十亿,骤然减到不及七亿,超过90%的人在未日灾难中衰生!而剩下的人类有不少更是捱不住灾害的後遗症及饥饿而死亡。到最後,真正算是在未日灾难中能够生存下来的人,极为少数。他们在比回复原始时代更荒芜的世界中挣扎求存,渐渐随着地球环境的缓慢恢复,在三亿年後慢慢地再次繁衍起来,开始努力重建人类的文明。

当了解到大灾难的种种原因,及知道当时人类经历过什麽皓劫之後,晓蓝一方面为亲人们伤感悲恸,另一方面却又矛盾地对自己幸运穿越有一丝丝的庆幸,然後又对自己的想法自责不已,难过地哭泣着。

尤里斯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有点无奈地说,“为什麽上个历史课也要哭呢?”

泪人儿睁着一双闪动着水光的黑瞳望向他,“我难过,人伤心当然要哭。难道你不会吗?”

“不会。”尤里斯恬淡地回答,“我们都没泪腺,不会哭。”

“啊!那你们要伤心想哭时怎麽办?”晓蓝不禁好奇,她是这时间才想起他们的机器身体,不会哭也很正常。

尤里斯望着她的眼神,又迷芒又疑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们自小就被教导着,哭泣是不可以有的行为,所以从小就都不会哭...哭了就会不伤心了吗?”

晓蓝觉得自己自从来了未来之後,好像真的成了爱哭包,有点窘困地答,“呃,我也不知道...只是哭过之後,心情好像会好一点...但当再想起不开心的事时,还是会想哭的。”

尤里斯恍然大悟,“原来哭泣可以帮你舒缓痛苦。”望着她的目光有点复杂难解,然後又回复清朗的语气,“那你哭完之後,就别再难过了。要不我会很辛苦的。”

“为什麽?”

“因为每次看到你哭,不知为什麽我这里就会很难过,揪着揪着的。”他的手放在左上,不解地说。

晓蓝顿时讶异无比,他是什麽意思?天啊...他这样说会令她以为他在告白的好不好!

但不知为什麽,她觉得这时的尤里斯特别好看,令她就是移不开目光,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尤里斯目光坦然地望向满脸红晕痴望着他的她,笑笑又问,“怎麽一直望着我了?那是很奇怪的事吗?”

晓蓝立即摇头,知道自己一定是误会,她已从课程中知道新人类择偶条件就是神力的匹配。虽然自己不甚了解那是什麽情况,但她很肯定自己一定不是令他有感应的人,要不他一早就会直接要求吃掉她了!

新人类对追求命定伴侣的方法都是直接而坦白的,不像以前地球男女间爱互相追逐的暧昧游戏。

努力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羞赧地垂下头说,“不是,没什麽。”

☆、21 歡樂時光

尤里斯释怀地笑了一下,“那好吧,现在是户外时间,你想先去哪里逛逛?”

“啊!我今天要去逛动物园!”晓蓝雀跃又兴奋地高呼着。

在研究所生活了个多月来,晓蓝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後,研究所的人渐渐地发现,她的情绪明显愈来愈不隐,有时表现忧郁地闷闷不乐,有时无故生气怒气冲天,然後经过了解,发现原因是她的活动范围过於狭窄───都在寝室跟学习室等室内地方来来去去,当然了!

然後桩仁教授的专案小组决定,她需要的是一点点户外活动,与可以吸取自由空气的场所。

而研究所中,合适她活动的地方就有二处:休闲花园,及自然动物生活中心。

之前尤里斯带过她去休闲花园,那个花园本来就是研究所中人的一处休憩小场所,除了一些晓蓝前所未见的新世界自然植物,没什麽新奇特别的地方,不过穿越後一直被困在室内的晓蓝,第一次到户外走动,呼吸到自然空气,享受阳光温暖身心的机会,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十分美好的时光。

而自然动物生活中心,简单来说,就是动物园,那里无疑是令晓蓝最笑逐开的地方。

研究所为了观察动物的自然生态,在这里设立了一个范围很广大的野生动物园。上星期晓蓝去参观那动物园时,感觉就像去到非洲的国家野生动物园一样,在无边无际的户外中,坐在观察车上看着各种新奇动物的自然生态,很是有趣。眼前的除了很多是她完全不认识的新品种动物之外,晓蓝更加心花怒放的是发现一些很眼熟的动物,像狮子,猴子,连在廿一世纪已是珍贵动物的白犀牛也看到。

那个动物园分成了好几个部份,上次她就只够时间简单地参观了食动物的地盆,今天她决定要看看饲养素食温驯动物的地方。“我今天要去草食动物区!”想到即将可以亲近那些可爱的小动物,晓蓝又是期待又是欢喜的,眉眼儿都弯起,脸上挂着甜美的笑。

尤里斯看见她那欢天喜地的样子,望着她那甜蜜的笑靥,莞尔一笑,就领着她走去自然动物生活中心。

坐在车上兴致勃勃的晓蓝,随尤里斯驾驶着观察车,到处看着可爱的生物在各自的范围内悠游地活动着,突然她惊喜地大叫着,“啊!!!小马!这里竟然有小马!”尤里斯望一下她指着的方向,即把车子驾了过去,在那里的棚子内,有三只马儿,二只在一端悠然地吃着嫩草,而一只小棕马却是躺在另一端的草地上,呼呼大睡着。

其实尤里斯从上次的经验就知道她对自己时代的动物特别有兴趣,所以车子都会向着他知道的地点走,让她多看点想看的动物,玩的尽兴。

这些远古珍贵品种动物有一部份都是在不同纪元被时空陷阱吸入来到这里,被他们集中起来尝试繁衍,而有一部份是成功繁衍的後代,有一些更是试管杂交出来的品种。

“尤里斯!我可以进去它们吗?”充满期待的闪亮眼瞳望着他。其实她心中很清楚一定没问题的,只要有他在,连食动物区的狮子也会乖乖俯首称臣给她去去碰!晓蓝再次羡慕着新人类的神力。

尤里斯笑容可掬地点头,答案是理所当然的。

“天啊!真有趣,原来小马是这样睡的啊!”晓蓝走到右边身躯躺在地上的小花马那里,只见那只身形没比紫芯大的小马,已经睡到嘴歪眼斜了。“它左侧的前後脚都是腾空的呢,哈哈!”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着。

晓蓝蹲下身体,纤手抚着那小马柔软的鬃毛,乐不可支地问尤里斯,“这马也是穿越来的吗?”

他望着她享受地抚着马毛的动作,温文尔雅地答,“这小马是在这里出生的。它的父母才是穿越过来的,就是那边那一对马儿。”

晓盖抬眼瞅向那一黑一白的二匹马,有点羡慕地说,“它们能够在这里遇到伴侣,真好!”

“对啊!它们真的很幸运。”尤里斯同意着。

之後晓蓝又看到一只令她大喜过望的灰大袋鼠。只可惜那袋鼠没那二匹马的幸运,只影形单的,可能因为寂寞,它显得有点没打采,只愣愣地望着晓蓝跟尤里斯这二个陌生人。

晓蓝轻抚着它的背部,有点伤感地说,“它真可怜,来到这里一个同伴也没有...像我一样。”

尤里斯走到她的身旁,抬手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语气有点责怪成份,“我不是你的同伴吗?还是你不把我当是同伴了?嗯?”

“痛!”她双眸噙着欲滴泪水,微噘着嘴嗔怪地望着他,“你弄错我意思了!我是说跟我一样穿越的人啦!”

他却捉狭地轻笑着,大手故意在她头顶上胡乱搓弄着,“弄错的是你,呆子!你明明说的是「同伴」!我不就是吗?呵,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的。”

晓蓝不满地咕噜着,“对啊,你就是不想放过我这古董活物研究。”

他扬着眉,没再搭理她,只坏坏地长开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

当车子来到另一处绿意盎然的草棚,晓蓝看到前面的动物时,她讶异又激动地伸出抖着的指头,屏声息气,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几头颈长而,小小头颅上有着直立双耳,体背平直,尾部翘起,四肢细长,长样可爱独得,似羊非羊的温驯动物───

“草泥马!!!”不敢置信地惊叫起来。

☆、22 可愛的草泥馬

听到她吓人的惊叫,尤里斯愣了一下,讶异地问她,“这些叫草泥马?我们的资料上说是华卡约羊驼呢,难道弄错了?

晓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嘻嘻!对啊,它们是羊驼没错,羊驼不就是草泥马吗?”

“草泥马?”脑子中不停在搜寻着资料,最後还是要问她,“奇怪,资料中没你说的动物呢,那个品种的样子跟这些动物是一样的吗?”

晓蓝的样子变得跟羊驼有点相似地囧了。她怎样跟尤里斯解释,她叫它们草泥马是因为网路上的习惯?

面前这些可爱的动物,晓蓝其实是从没见过的,但她又对它们熟悉无比。原因很简单,廿一世纪时在网路上的流行啊!她怎样跟他说「草泥马」的名字是因为国家矫枉过正地对网路上的网站进行大和谐而衍生出来的新名称?

自从草泥马的样子在网路上出现之後,晓蓝就萌死它们了!不久前还为了跟它们一样外表的骑宠,沉迷在某款网游好一段时间呢!天天上线玩网游就是为了那骑宠。最後为了考试,才不得不放弃那游戏。

看一下草场中的三只囧样动物,晓蓝直接指着它们说,“不是啦,那不是品种。是我决定了,它们几只的名字,就叫「小草」,「小泥」,「小马」,合起来叫草泥马!”

尤里斯更是大惑不解,“呃?小草小泥小马?但小马不是刚才看到那匹小马吗?怎麽...”

晓蓝不容他置疑,有点娇蛮地说,“我就要那样叫他们!不行吗?刚才那小马改名叫小花!”

尤里斯看到她耍赖的样子,无可奈何摊摊手,俏皮地调侃着说,“好吧,你爱怎叫它们就怎叫,别把我名字也乱改叫小尤就行了。”

晓蓝心情极好,也不理他的调侃;红馥馥的俏脸露着畅快的笑,乐不可支地跑向刚才被她改为小草的羊驼那里。

羊驼本来就是一种有着十分可爱子的温驯动物,伶俐通人又友善,一点也不怕生人接近;小草是一头毛色全白的羊驼,晓蓝一眼就先相中了它来亲近。小草看见晓蓝的接近,居然像是十分欢迎她一样,不停地摇摆着屁股,嘴中发出呜呜咩咩的柔和哼唱声音,像小狗一样温驯又可爱,狠狠地击中晓蓝的心肝!

“天啊!小草你真可爱!要是可以带你回家多好!”晓蓝热情地搂着它的颈,双手在它背上又软又滑的绒毛上不停抚着,它的毛起来跟棉花糖一样,舒服死了!

尤里斯在一旁笑望着晓蓝跟羊驼耍乐,看到她玩的手舞足蹈,不亦乐乎,他就觉得很赏心悦目,也跟她一样地喜笑开。

另一头全身棕色绒毛的羊驼,即是被晓蓝改名做「小泥」的小东西,本来以一种好像很愚蠢的卧姿叭在地上,像毛蛹似的不动一动的身子,突然间开始躺在草地上打滚起来,把晓蓝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晓蓝放开小草捧腹大笑着,“哈哈!尤里斯你看它打滚的动作好愚蠢啊!但它的表情看起来好舒服享受的样子呢!”尤里斯笑着点点头,“对啊,真搞笑!”

可不,那可爱的小泥令一旁头顶跟四啼都有着白毛的黑毛羊驼「小马」,开始跟它一样滚着草地,惹得晓蓝等人更是不可歇地笑过不停!

这时小草却好像是吃醋了!它突然就“咩~~~”地嘶叫一声,然後扭着屁股踏着小碎步,跑到小泥面前,晓蓝看到它的样子心都吊起来了,以为它们会打架,紧张死了!

谁知道小草跑到小泥面前就停下,然後当小泥好奇地望向它时,“噗”一声───小草把口水吐在小泥的头上,刚好正中它囧囧的鼻子!

小泥呆若木**地望着小草,歪一下头,扇动着飞翘的睫毛不停眨着大眼睛,一幅一头雾水的样子。

“噗!哈哈哈......”晓蓝爆出一串清脱的笑声。这些动物真太可爱了!好格的一只草泥马呀!连生气时也那样惹笑!

然後旁边的小马也好奇地停下滚动的动作望着它们,跟着它拢着屁股走向小草身後,囧嘴中不停哼唱着柔和的咩咩声,然後抬起上肢,把整个毛茸茸的身体叭在小草背上!顿时小草被压的坐在地上没法起来。

晓蓝惊吓无比地指着它们,“它,它,它们这是...”难道小花是公的而小草是母的,它们正想在晓蓝面前上演十八禁?没等晓蓝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这时小泥也欢快地学着小马,咩咩地叫着叭上小马的背上!三只草泥马就像是在叠罗汉一样,一只叭在另一只身上。

天啊!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动物3吗!?

看着晓蓝一幅又惊奇又诧异的样子,尤里斯也禁不住笑,轻快地跟晓蓝解释着,“呵,这就是它们的游戏,它们最爱像这样互相叠着,很可笑的样子。”

这,这,这....

“太可爱了吧!!!!!!”她陡地惊呼着,“天啊,尤里斯,我决定以後都要来看看它们!”

尤里斯当然点头同意。

晓蓝心想,不知有没有可能给她拿一只当宠物呢?

作家的话:

草泥马真的是萌死人不要命的动物!!!打滚求票票求包养~O(∩_∩)O~

☆、23 驚人發現

当晓蓝在研究所生活第三个月时,一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震惊了新人类。

这天尤里斯嗅到紫芯身上的血腥味,紧张地问她,“你在流血?什麽地方受伤了吗?”

晓蓝即时脸红羞赧,但也坦然地轻声说,“没啦,是人家那个来了啦。”

“那个?”尤里斯不解。

“经期啦...这个月的来了。”晓蓝翻翻白眼,无奈地解说着。其实她只把尤里斯当是闺蜜一样的小弟,所以对他说这些女私密时也不是很尴尬。

尤里斯却十分讶异地问她,“这个月?你是说你一个月来一次经期?”

晓蓝满脸疑惑,“当然啊,要不怎叫月事。”

他脸色十分古怪地说,“我们这里从不叫月事...”

晓蓝才知道,原来现世界的女人,未转化前也是一年才来一次经期。转化成为机器人之後的女人,当然不会再有经血了。机器女人的卵子,用的是她们本来身体中抽取出来的卵子细胞制造的人造卵子,而且必须经由命定伴侣才能引发催迫出来,成功受孕生下孩子之後,再回生育中心在身体中植入另一颗卵子,所以她们已经没有经期的烦恼。

知道这点时的晓蓝,再一次对新人类无限羡慕。没经期烦恼的女人,永远不会有经痛的女人,多好!

唉,可惜自己神力太差。要不她真想也换幅机器身体。

但这事对新人类来说,却是他们的重大发现!

当然,新人类对远古自然人体的了解,都是从一些久远的古物中发拙出来,只知道远古人类外表跟他们可说是没什麽大差异,而晓蓝来了之前从没法得知古时人类真正的身体是怎样。古时人类为什麽有那麽强悍的繁衍力,对现世的科学家来说,一直是个迷。

而经由晓蓝的身体中,他们才弄清楚古代人类身体结构,内脏器官等等,跟新人类比较,骨头比较脆弱易折,肌组织比较柔软有弹,而除了某些地方经过多年进化有些微差异之外,二者也是相距不大。但详细到的排卵周期的事,跟他们有新历史以来知道的,想不到竟然是差之千里!科学家之前是毫无概念,健康的远古女竟然可以不用一个月排卵一次!

他们恍然大悟,难怪古时人类繁殖力那麽强!甚至因为繁衍过多,把地球资源过度耗损,而弄出未日大灾难!

因为那时的女,比现代的女,受孕机率高出很多倍!

晓蓝想不到的是,因为此事,研究所一度想像她是现世难得的理想母体,而开始寻找匹配的男,希望可以跟她配成一对,孕育出令他们期待的新生命体。

不知是她幸运还是不幸运,配对中心一直都没法成功在本国内找出理想的人选。而别国嘛,他们本没考虑过要给她在国外找。

那当然,现在晓蓝在亚伦大陆差不多是国宝级的存在!

无风无浪地,晓蓝在研究所又再过了三个月的悠闲生活。

这天,当晓蓝在动物园跟已经对她非常亲热熟稔的三只草泥马玩耍完,尤里斯送着她回房时,突然就跟她说,“晓蓝,记得的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你在这里的学习已是差不多完成,桩仁教授建议你应该要在我们社会实验生活,所以已经把你的观察报告,上交到亚伦大陆最高决策议会,过几天开会後就会审议你的情况,决定会不会给你自由的身份。”

晓蓝惊喜若狂,望着他欢天喜地地弹跳起来,“真的吗?你是说我可以自由了?”

尤里斯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也笑眯着眼说,“正确来说是可以离开研究所。不过初步决定我还会继续跟在你身边,向研究所定期缴交报告。而你在未真正有能力可以独立生活前,应该会是在监护人的保护下生活。”

晓蓝开心的搂着尤里斯在他俊脸上亲了一口,“好啊!有你在身边更好!我不怕一个人对着外面陌生的世界了!”

尤里斯也回抱着她,柔和如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的,不是吗?”

晓蓝对他挤眉弄眼,有点俏皮地说,“呵,你别後悔!我可能会巴上你一辈子,害你找不到老婆的!”

“找不到老婆就把你抢来当我老婆好了!”尤里斯也跟她戏言起来。

“哈哈!你这坏孩子!好啊!”她知道他在开着玩笑,也心情十分舒畅地配合着发出一串娇笑。

晓蓝不知道尤里斯心中却想着,她的身体真柔软真舒服,叫他抱上一辈子也愿。

尤里斯觉得很可惜地自己太清楚她并不是他的命定配偶,二人最多只能是像亲人般亲密的同伴。

作家的话:

☆、24 議會的決定

如尤里斯跟晓蓝说的,亚伦大陆最高决策议会最後决定她还没有自立能力,需要在完全被保护的状况下才可以在现世社会开始生活。所以国家为了她这次现世,特别开设一个专案小组,负责选择她的合适监护人。

教养一个远古少女!那比拥有饲养任何一种的珍贵宠物,更令人感到是无上的得意荣光!那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象徵!

一如所料,这决定公布出来之後,在亚伦大陆即刻造成轰动,尤其是整个上流圈子都沸腾起来。有关的消息顿时成为人们茶余饭後最热门的话题,如潮水般的申请涌向专案小组的智能电脑。

而在专案小组人员,研究完远古少女叶晓蓝的观察及化验报告之後,经过多番讨论之後,在他们的绝密档案中,详细列出了晓蓝的生活监护人所须条件。

头项的决定是,那人一定要是单身男人。

别忘了,晓蓝是个女,是一个被他们认为很理想的母体。

尽管还未成年,但通过交谈纪录时他们已经了解到,在远古时代,十多岁的少女早就已经可以结婚生子。既然知道她是个已经可以繁衍下一代的女,虽然配对中心无法找出可以跟她匹配的人,但差不多全部人都知道那不代表她没可能在生活中遇到合适的配偶。

所有知情人士都暗中热切期待,她可以尽快孕育出新人类与远古自然身体结合而成的下一代。

所以为了增加她找到另一半的成功机会,生活监护人的首要条件,就是独身,有配偶的家庭不获考虑。当然,对外的理由是以免晓蓝身为一个突然加入的外来成员,会影响到夫妇间的感情及互动。要是在收养期间监护人找到配偶的话,也必须放弃对她的监护权。

另外,由於这位来由远古的少女,有着一幅十分柔弱,容易受伤,自癒能力低,骨头极易损伤折断的自然身体。合资格的人必须是个身体处於状态良好的人───换言之就是老人不要了,有起码的基本条件可以作为她的保护者。

因为神控制力的差异而影响到情绪表现。比起情感比较淡薄恬静的新人类,神力甚低的晓蓝这古人学习力低,而且个爱哭也易怒,视哭泣发怒为宣泄过激情感的表现。她喜欢乾净,每天需要用清水洗浴。身体被病毒侵入会生病,她日常接触的物品需要小心常保持清洁清毒,大约每个月会来经期一次,期间极度需要注意清洁而且会有特别的经痛而影响到的情绪变化,极需细心照顾。所以她要起码有一个专用的医护人员。

这一切都会是一笔为数不菲的花费,所以监护人必须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支持少女的宠大养育费用,还要拥有一个良好的家居教育环境,可以给予少女独立的生活空间及可以舒展身心的户外活动空间。

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监护人另一个不容置疑的条件,就是必须为土生土长的亚伦大陆本国公民,外来人士或移民绝对不获考虑。

不是太重要但也列内挑选条件的是,少女十分喜欢温驯的动物,所以家中有现养着该类宠物,尤其拥有远古品种宠物饲养经验的人,优先考虑。

最後的一点是,这名监护人必须接受少女的买一送一,呃,应该说是她身边的观察员的存在,并且要提供一切该人员生活上的需求及合作的态度。

结论是,与其说他们在帮她找生活监护人,不如说在帮她找老公...

然而经过多次挑完又挑,条件一加再加,选完又选,最後连一些不必要的苛刻条件也列入考虑范围了,剩下的人选数量居然还接近一千人。

专案小组的负责人员互相对望着,一展莫寿。

跟着要怎麽办?那人该怎样去选?

当然以上的一切晓蓝并不知情,她还天天蹦蹦跳跳地开心期待着「自由」的来临呢。

但当她知道专案小组最後居然想出来的烂主意,是把她的监护权在剩下的人选中公开拍卖,而议会居然又批准时,她不淡定了,抓狂了,气急了!

“他们怎可以把我当物品拍卖!”一句说完就又惊又怒地哭出来了。

尤里斯安抚着她,轻轻拭着她的泪说,“其实这也是很公平的方法。那些可以参与拍卖的人,都是被筛选出来都合资格的人士,就是因为无法再选了,最後才用慈善拍卖的方式解决。”见她停了哭声,专注地听他说话,他改抱着她亲密地坐在他的双腿上,双手轻扫着她纤柔的背部帮她顺气说,“其实你想想,因为你的原因可以有一件慈善盛事,帮助到很多人,那不是很好的事吗?

晓蓝慢慢镇静下来之後,想想他的说话,又好像很有道理。

最大重点是,她很清楚自己在这新世界事实上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材,只是一件活古董。不用怀疑,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确很窝囊地无法不依靠别人生存着。

反正谁当自己当监护人,本就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事,而且自己早同意给议会去选定,那拍卖不拍卖,又有什麽分别?

只是...

“无论去哪,你会陪我一起的吧?不会离开我的是吗?”犹带着哭音娇怯又有点忧心地问着她最信任的闺蜜。

尤里斯给她一个暖入心窝的微笑,轻捏她的小鼻子一下,“你赶我也不会走。”

晓蓝倚在他的颈弯,闷声低说,“有你在我说安心。”

☆、25 手機的復活

这天是晓蓝被拍卖的日子。

但是她却一点也不紧张,出乎意料地恬静地待在一间清新雅典的房间内,半躺在长梳化上毫无仪态地看着手中的东西。看清楚她手中的东西,居然是跟她一起穿越过来的爱疯四手机,晓蓝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当中存档着的少女漫画。

晓蓝跟很多年轻少女一样,一直都很爱看小说跟漫画,而且跟很多爱看书的读者一样,她时常会下载网上的文档到手机上,加上一些本来就可以免费下载的作品合集,累积下来她的手机中存着近千本的小说跟漫画,方便她随时可以拿出来看。

虽然很对不起原着作者,但她现在真的十分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坏习惯,穿越过来才有书可以看。

要知道现代的新人类,本没「看书」的概念,人家要什麽智识都直接灌进脑子中了,那当然也没所谓的小说跟漫画这些有趣味的书籍了。呃,也可以说这些最基本的娱乐,都跟廿一世纪的3D电影,结合起来了吧?据尤里斯所说,他们最爱的娱乐,反而是最传统的艺术家现场表演,因为稀罕,门票还不便宜呢!反而家中的立体投影收费电视,算是最平民化的家居娱乐。

纸张可说是在新时代早就绝迹,因为不环保。

你问那些剧作不用人去创作吗?昼家也是绝迹了吗?那个嘛,连在廿一世纪也没多少作者会真正地用笔「写作」了吧?

而晓蓝之前也看过这时代的画作,也跟廿一世纪完全不同。新人类画家用的是一种特别质材的画板,那种「画板」表面跟水晶似地平滑,画家已不用画笔,用的是神力去控制那块画板,幻现出他们的创作。新人类强调的就是神力,不是吗?有些人的神力就是偏向控制那种创作物质,成功地表现出自己的创造力,而无法控制到那物料把自己想要表现的幻变出来的人,只可叹自己没有那方边足够的「艺术天分」了!

你问为什麽她的手机居然还可开得到,电池没掉光了吗?

那要回想到一星期前当她知道拍卖的决定後那天。

那天她想到自己将会离开研究所,去面对新生活时,自然想到要「搬家」了。那就即时也想起来,自己的「包包」,不是说有跟着一起穿越过来的吗?

尤里斯不是说她有什麽要求都可以提出来的吗?

於是她提出了,“尤里斯,我可以要回我的背包吗?”

尤里斯把她的要求转达了出去,桩仁教授他们最後决定,把包包连当中的东西,全部发还给晓蓝。

那本来就是她的所有物,基本上他们是没权利霸占去的。再者那包包中的东西他们都研究过了,基本上只是一堆可称作古董之外没什麽用途的物品,所以就当作一个顺手人情,全还给她自己去处理了。

当晓蓝拿回包包之後,第一时间就是翻找出她的手机出来。当然她很失望地发现,那手机本没电池,开不着了。

尤里斯看她闷闷不乐却又依依不舍地一直抚弄着手机的样子,问过之後她知道因为那手机没电池开不动而失望,随即跟她拍心口保证令她那手机「复活」过来。

“真的可以吗?”晓蓝十分怀疑地问,尽管她很想开得动手机,但是她还是十分犹豫着,又期望又害怕地问着他,“当中有着一些我家人跟朋友的照片,我不想因为要改动当中的电力系统而令手机中的资料消失,那些是对我来说十分珍贵的回忆,可以吗?”

尤里斯坚定地点点头,“你放心,一定没问题的,我会很小心的,不会破坏到当中的记忆卡。”

晓蓝想一下,既然那手机本来就开不着,而新人类科技那麽发达,尤里斯又信誓旦旦地保证,也就放心给他去处理了。

想不到不用二天,尤里斯就笑着把手机还给她,叫她开动看看。

按一下顶上的按键,晓蓝看着机身画面中的开机动画,即时笑逐颜开地抱着尤里斯狂吻他的脸颊。“你太了!太帅了!我真爱死你了,尤里斯!”

尤里斯也满足地回拥着她,由着她在他怀中热情地道谢。

之後晓蓝问过他,很高兴地知道现在的手机中存着的电池,居然够她用上三年!

然後了解之下,才知道为什麽他们的电器,都没供电线了。

原来新人类的科技,已经能十分成功地利用自然能量产生电力,真的是十分先进又环保!他们有独特的供电所,当中有特殊设备,可以把自然能量如太阳能,收集储存在一种晶核当中。而核晶在市面上可自己购买。他们用的电器,甚至是她之前看到的机器仆人,大部份都是用晶核来供电。晶核当然有不同大小跟不同容量,而她手机中被改动过之後可以用上晶核供电,那一粒只有指甲大小的晶核,储存的电量就足够她手机用上三年了!

那天之後,那部爱疯四就是她不离身的玩物了。有时她会用来看看当中的照片,有时会阅读存着的书或漫画,有时拿来玩玩当中的单机版小游戏。当然要连线的游戏是没可能玩的了,也不能用来打电话或上网浏览网页或跟人传讯聊天了。

作家的话:

爱疯四也现身未来世界了...囧

☆、26 新世界的圖

今早出发来到拍卖会所的晓蓝,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现代的世界。

只能感叹人类是真正地进步了很多很多。

在研究所参观动物园时她就坐过现代的车子,知道那些车子都没有轮子,而且会离地飘浮起来,似是廿一世纪的磁力悬浮列车一样,不同的是明显这些车子不用路轨引道。而车子在驾驶时不会产生任何废气,开动时发出的声音也是很轻微不吵杂。车身线条十分流畅,外表酷帅。

她从没问过车子是用什麽金属造成,反正她知道内笼空闲够宽阔,坐着很舒适就够了。那时她坐的车子,都没门没窗子,整个车身上半都是一个可打开的透明罩子,打开时人们就帅气地跳出跳入车子中。她最初以为是因为那些都是观察车,那样可以有广阔的视野方便观察生物。她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所有车子都是那样设计的,只是今天她坐的车子是有车门的。

当然今天因为多了守护她安全的护卫,随行人员比平时多的关系,车子比较大一点。车中座位有三行,前面是司机跟一个议会的代表,中间是晓蓝跟尤里斯,而後来坐着二个护卫。全部人进去坐下之後,晓蓝发现,当司机在控板上按动几下之後,车上的透明罩子,淡淡地莹起一层蓝色的玄光。

晓蓝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眸,问尤里斯为什麽会那样。

“因为要保护你啊!这辆是中央安全机构的保安车,那层蓝光其实是一层安全护罩,除了加强护罩的保护力度之外,也隔绝了外面的视线。现在只有坐在车子中的人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是无法窥视到车中情况的。”尤里斯耐心地解释给她听。

既然知道外面的人看不到她,晓蓝在路上十分欢喜雀跃地尽情打量着未来世界的环境,看着新奇不解的事,就会问身边的尤里斯。

当车子一发动,晓蓝就十分兴奋地发现,车子不只是悬浮在地上,而是真正地升上空中!她急急地问,“这车子可以飞行?”

尤里斯看见她兴致高昂的样子,好像没半点担心拍卖的事,安下心来笑着回答,“嗯,所有车子都可以飞行,只是不同的车子有着不同的飞行高度限制。普通的民用车子最多只可飞到一百米高,再高就是违规。”

“啊,那那麽多车子在空中飞,不怕会撞上吗?”晓蓝好奇又问。

尤里斯又说,“所有的车子都规定要安装一套导航系统,连接到中央交通控制中心,所以路上不会跟别的车子碰上。而要是外面太多车子的话,未开动的车子不会获得许可发动,以免车子塞满空中交通。而且每辆车子都有测距装置,感应到别的车子太接近时会发出警告及自动绕开,所以还没遇到有在空中互相碰撞的意外发生。”

“哗,真厉害!”晓蓝不由感叹,他们竟然连塞车也不用,要塞也只是塞在家中出不得门。廿一世纪时人类连地上的交通也没弄得好,意外天天发生,新人类已经可以把交通问题弄的那麽好,难怪他们很少人会意外死亡。

当车子正式驶出研究所的范围时,晓蓝也真正地安静下来,只专注於新世界的风光。

车子经过一大片的自然苍翠山林之後,开始进走城市范围。晓蓝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地面上一些稀稀疏疏散布着的大房子。尤里斯表示这附近都是低密度住宅区,那些都是比较富有的人的住房,而穷人的住所大多是在高密度社区中,住的多数是几层高的大厦中的小间隔房子。晓蓝想到他们还是有国王贵族的存在,不禁感叹一下,人类即使有多进步,还是有穷富贵贱之分。

新世界的城市规划,显然做的十分出色。而且因为过未世灾祸的教训,人类更加爱惜自然地球,环保观念极强。不论城外城内,处处都是绿化地方,而房子最高的也才起六层,不会挡到阳光跟清风。

澄清的蓝空上是和暖的艳阳;新世界的天空比廿一世纪的更湛蓝,更美丽,空气比廿一世纪的更新鲜,更清爽;只是可惜,能够存活下来翱翔天际的自然鸟类,已是所剩无已了。

新世界的房子倒是起的各有特色,各建筑物都有着配合力学跟美学的不同形态,令晓蓝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当看到马路上空一条条透明像冰雕一样的管道时,尤里斯跟她说那是公共交通的管道,连接到地面的另一端就是车站。

没多久晓蓝在空中就看到地上一座被很大的有着炫目淡蓝光彩的防卫罩罩着的宠大宏伟建筑物。“这就是华尔拍卖所。”尤里斯说。

华尔拍卖所是亚伦大陆最大型最高级的公开拍卖所,也是议会认可的合法拍卖场,是决定她以後命运的地方。

车子顺利通过防卫罩,穿梭过一个大花园後,停在一处连接着建筑物的停车处。几个等待在那里的拍卖所负责人就上前迎接他们一行人,寒喧了一会儿之後把晓蓝安顿在一间休息室中,其他人就各自忙碌,而那二名守卫也在她房门外守护着。

☆、27 奇怪的黑

在房中看着手机的晓蓝,正看到漫画中惹笑的地方,哈哈地喷笑过不停。

“喵呜~”

晓蓝转过头,错愕地望着地上的黑猫。

那来的猫儿?真可爱!

她陡地坐起来身,才惊觉自己动作太大了!却发现那只除了头上一撮金灿灿的毛发之外,浑身有着通体浓黑亮丽毛色的猫咪,居然没被她吓跑,却反而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地上,侧着小小头颅,张着一双闪亮的绿宝石猫眼,好奇地打量着她。

“你真可爱!你哪里来的?怎麽跑进来这里的?”晓蓝看着这可爱的猫咪,不禁由心的喜欢。它的毛发浓密润泽,一双圆溜溜的绿眸璀璨又充满灵气,眨巴眨巴望着她。

听到她的问题,它的耳朵尖儿不自主地抖动了两下,好像听得懂人话似的,它的表情即时变得十分灵古怪,似抗议似撒娇地又“喵~喵~”叫着。

晓蓝当然没以为它真的在回答她,当她打算摄手摄脚地走到它面前时,想不到那猫儿却主动地举着傲然优雅的猫步,无声地走到她的脚下。

“喵,喵~”它撒娇似地腻在晓蓝脚旁,用它柔软的头,亲热地蹭着她赤裸着的白嫩小腿。

晓蓝被它的毛刺的发痒,咭咭地笑着,看它爱撒娇的样子,就高兴地俯下身来把它直接抱起来。

“呃?”当晓蓝的眼睛刚好对上它的胯下时,那猫居然很快速地把一双後肢遮掩着私密的地方,又发出喵呜一声长长的叫声。

“噗嗤!哈哈哈!”晓蓝禁不住笑了起来,这猫居然会怕羞地掩着下体!还好像叫她别看似的叫着。

“哈哈哈!你真逗!”晓蓝大笑不已,欢天喜地的把它直接托起来在它的猫头上吻了一下,令它的後腿不停地在自己柔软前踹踢着。

然後它好像被她的吻惊吓到似的,後腿变得一动不动地撑在她软绵的丰挺上,睁着一双惊奇的猫眼看着她。

这时晓蓝视线对上它的下身,终於看清它的别。

“哈,原来你是公的!”当她说完这句时,却很讶异地看到它居然全身一震,立即把在她上的双腿缩回挡着那雄的象徵!

“噗哈哈...”晓蓝笑的全身不停震动着,把它放了下来在自己大腿上,一边笑着一边安抚地用小手顺梳着它颈背上的软毛。

黑猫又抗议地“喵~喵~”叫着,声音明显地高吭起来,表示它就要炸毛了!

“哈哈,对不起,我,咳,我不是有意偷看的,猫先生!”晓蓝不可遏止地断续笑着,虽然她觉得它不会懂,也边笑边跟它道歉。

重点是她说的是中文不是新世界语言。与其说她真的跟它在道歉,不如说她只是利用说话去令自己少笑点!

“你真漂亮。你怎麽会在这里的?你的主人呢?”晓蓝柔软的声音问着听不懂的它,小手轻轻地抚着黑猫的毛发。那浓密的毛发不单美丽,而且上手又滑又顺,令晓蓝只觉得它是应该有人在好好照顾着的动物,而不会是外来的野猫儿。

黑猫安静地叭在她的腿上享用地闭着双眼,从喉咙中不时还发出舒服的咕噜低呜。

晓蓝想到这里是拍卖场,而且她知道今天不只自己的养育权会被拍卖。从她之前学到的知识,知道小猫小狗等通人易相处的可爱萌系小动物在新世界是十分珍贵的宠物,心中猜想着,难道它也是拍卖品?

小手移到它的下巴轻挠逗弄着,轻轻地问,“你也是要被拍卖的吗?”

叭在她大腿上享受着按摩的黑猫,被她那一下刺激的弄睁开眼,即刻看到梳化上刚才被晓蓝丢开的手机,它感到十分好奇,蓦地从她腿上跳下,猫身一扑一双猫爪就挠着那手机在逗弄着。

看到它扑向那心爱的手机,晓蓝随即发出一声惊叫,“猫猫,不行!”她怕猫儿抓坏了手机的屏幕,也怕它一个不小心把手机砸在地上,弄坏了这个她不能离身的物品,紧张地伸出手扑上去抢着。

“啊!”没想到一个碰巧,她的手背就被猫抓挠伤了!白嫩的手背上即时现出三道抓痕,艳红红的血珠瞬间涌了出来。“好痛!”晓蓝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地望着自己受伤的小手,泪水很配合的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

黑猫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惊惶地喵喵叫声,在梳化上转着圈圈,然後好像突然发现她手上的血,就走上前伸出猫舌就着伤口舔舐起来,又湿又热的感觉却令晓蓝更是痛的大声呼叫着,“好痛!痛死了!”小手本能地收起来缩在前,被自己的另一手紧紧握着。

这时外面听到她的呼叫,却又没听出所以来,那二名守卫就敲着门问,“叶小姐,有事发生吗?”他们知道这小妞整天看着那黑色小盒子,时不时会怪里怪气地又笑又叫,而且他俩一直在守卫着,神波也没扫瞄到任何异状,所以也不是太紧张。

晓蓝听到门外的问话,望一下那顿时变得十分紧张地耸着身子立着四肢跟耳尖瞧着她的黑猫儿,深吸了口呼吸,转头对着房门方向,把声音稳定下来,朗声答着,“没事,我刚看书看到太紧张才乱叫,抱歉!”

当她转头再找那猫儿时,却发现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纵。

望一下四边无出路的房间,晓蓝不禁觉到十分诧异───那黑猫从哪里离开的?

作家的话:

28-36

☆、28 不是

当晓蓝还在愣着时,她领养权的拍卖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我们不用知道她被卖了多少钱,反正那不是重点。无可置喙的是,这是今天,不,应该说是拍卖所有史以来最贵重的重头戏,结果是理当所然却又令人有点出乎意外。

理所当然的,既然是拍卖,得标者当然是价高者得,能花下创出世界拍卖纪录天价买下她领养权的人,是亚伦大陆上出名的商业巨贾,范言乐。

令人意料之外的是,布兰顿皇族的三皇子,文森特殿下,拍卖开始介绍少女时不在场的他,竟然在竞价开始之後,突然出现,跟坐在他身旁的挚友狄恩少校聊了几句,就突然半途出手,参与竞投。

众人心知肚明,买下那少女的领养权花的必是天价,文森特殿下会参与竞标,背後就是获得了整个皇族的支持才能成事。

他的参与令整个拍卖过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跟皇族沾上边儿而有心相让的,沾不上边儿又想卖人情籍机结识的,纷纷在他按动标价按钮後都不再竞标,只剩下少数几个身份地位跟皇族不相伯仲,对少女领养权又志在必得的人,跟他竞价。

当中包括最後的得标者,范言乐。

直到叫价已经超出很多人的想像,文森特殿下也又无奈又不甘心地不得不放弃,然後离开了拍卖场,最後尘埃落定,远古少女叶晓蓝花落范家。

范言乐是大陆出名的人物,很多人也知道他有一个十分奢侈的嗜好,豢养稀珍宠物。

看着他一点也不像一个慈爱家长的俊脸上挂着那个令人猜不透底蕴的招牌淡漠表情,场中不少人禁不住暧昧地在猜想───他是想买下少女当宠物般豢养着?

尤里斯没有看完整个拍卖过程,当他完成自己需要出场的部份,解说一下晓蓝的个,介绍一下她的生活习惯需求等事项後,又回答了几条简单的问题,就退出了拍卖场打算回去看顾她。

门打开时他看到晓蓝愣着的样子,再看到她扶着自己的小手上明显在冒着血珠的抓痕,快如流星地赶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紧张地问,“你的手怎麽会受伤了?”

晓蓝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有点奇怪他怎麽会突然在自己面前,然後望向正在合上的房门,回过神来,摇着螓首说,“没事,刚才有一只猫咪...对了!你开门时有看到一只黑猫跑了出去吗?”

“黑猫?”尤里斯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了一怔,“没有。我没看到什麽猫。”然後再看看她的伤口,很快就联想到,“你是说你的手是被猫挠伤的?”

晓蓝点点头,“是啊。刚才有只很可爱的黑猫陪着我,它看到我的手机想玩,我怕它弄坏跟它抢,就不小心被它挠着了,然後那猫好像被吓到,躲起来了。”回答完尤里斯之後,她双眸就在四周巡梭着,似自语般喃喃说着,“那猫咪躲去哪里了呢?该不会它趁你打开门时窜了出去吧?”

听到她的说话,尤里斯一方面展开神力扫瞄着房间,另一方面用通讯器通知医师,再走到门口打开门问那二个守卫,“刚才我进来前有任何生物进出过房间吗?晓蓝说看到一只猫,而且被它抓伤了手。”

二个守卫讶异地望进房中,看到晓蓝的伤,即时脸色大变。

在他们守护下那少女居然受了伤而他们完全不知情,这严重的失职令二人感到十分愧疚又惊惶,然後疑惑不解地望着尤里斯,“没可能!刚才我们有定时用神扫瞄,都只感应到房中只有晓蓝小姐一个人的微弱神波。我们俩一直待在这里,很肯定没有别的生物进出过房间,何况如果是像猫那般弱小的生物,我们没可能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尤里斯知道他们没说谎,因为不只他们俩,刚才他来时也没感应到任何别种生物。而且他相信他们二人的专业,没可能没定时对房间中作出神扫瞄。

瞅一下晓蓝的手伤,却是那猫儿曾经存在的铁证,而且她也一样没必要说谎骗他。

那样一想,结论是一:真的有猫进来房间过,二:那猫的神力比守卫及他要强,所以他们才没扫瞄出来。

但有可能有那样强大神力的猫存在吗?有的话,那也不是猫了!

难道是变形术?

亚伦大陆有一部份的特权人士,可以拥有一幅会变形的身躯,但通常来说只可变为某些程式预定的动物,只有皇族才真正可以自由变化为不同生物。

这样想来,那猫就可能是有人化形而变的。

今天拍卖场来的都是大人物,有不少人都有变身能力,会是谁趁他不在时变身来窥探晓蓝?

想到这点,他就不奇怪为什麽自己跟守卫都没感应,却也担心着对方还潜伏着,於是决定先给晓蓝换房间。他跟二个守卫说,“等一会医师帮她处理好手伤,就换房间,去三号房。”二人同意听命,其中一个先行去检查房间。

医师很快就赶到来,迅速地帮晓蓝止血然後消毒伤口,然後帮她包处理好。尤里斯一直在她旁边陪着,待医师忙完後他检查了一下就跟她说,“晓蓝,我们换去另一间房等待。”

晓蓝虽然有点奇怪,却也没什麽意见,顺从地跟他去了另一间房间待着。

作家的话:

☆、29 可不可以換人?

才换了房间没多久,尤里斯就接到消息,晓蓝的领养权已拍卖成功。

得标者范言乐也已通过议会最後的测试及评审,获得一致通过,落实了他得到晓蓝的领养权。以後每年审核一次,如无意外,变相来说除非他或她找到伴侣,他就是晓蓝今後永远的生活依靠。

尤里斯领着晓蓝去会见这位新任家长。会面房中还有二个议会代表,拍卖所负责人及桩仁教授等人作为公证人,晓蓝心不在焉地听着议会在讲解着,然後跟他一起签署了一份监护及领养同意书之後,她才有时间真正的打量一下这位重要的米饭班主。

令她倍感亲切的是,他有着黑发黑眼,明显的东方人血纯。

晓蓝满意地笑笑,真不错。

他跟普遍的新人类一样,有着很英俊的成熟外表,目测以晓蓝的标准来说大约在廿八至三十岁中间。他的皮肤算是白哲却又泛着点点健康的淡密色,墨黑短发修剪的十分清爽,光洁饱满额头下有着一双挺直的浓眉,长长的俊目却比普遍东亚人深邃,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闪动着明的光采,高度适中的优美鼻梁下是一双丰盈朱润的唇瓣,柔和了他刚毅有个的下巴轮廓,嘴上跟下巴位置的灰色须影令他带着点点不羁风流气息,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差点令人察觉不着的笑容,却令晓蓝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总言而之,他给晓蓝的感觉就是一个令人捉不着的酷帅哥,与其说是商人,她觉得他比较像是廿一世纪时的男模特儿。

尤其此时他并不像晓蓝印象中一个成功商人般穿着整齐西服。

他修长壮的身躯穿着宝蓝色的衬衣,浅卡其色的长外套,灰黑色的休闲长裤,墨蓝色的领巾随意地披挂在颈子上,黑色的绒皮鞋子,十分随意舒适的服饰。

晓蓝对上他充满兴味的黑瞳,听到他清雅好听的声音对她说,“你好,晓蓝。”

看到他伸出的右手,她习惯地伸出小手跟他握着,却又有点伤脑筋地挠挠头问他,“你好,呃,我该怎样叫你?”

他轻笑着,似无所谓随意又似带着点点嘲讽地说,“随你的便。范叔叔,爸爸,乐哥哥,给你选择,你爱怎叫也可,就看你想把我当成怎样的家人...”骤然用力一扯把她拉了过去,状似慈爱地抬起左手她的头顶,轻轻在她耳边说,“要不,叫主人也可。”

晓蓝腾地脸上热烧起来,这,这,这...

泥马,他这算是在调戏她吗!?

晓蓝对这位监护人的印象即时大倒退,咬着牙说,“你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最多只能叫你哥哥吧!”

范言乐纵声大笑,清脱的声音开朗地说着,令房中各人都知道他现在心情十分畅快,“这小女孩还真伶俐讨喜,我没你想像中年轻呢,不过你想把我当哥哥,当然没问题!”

房中各人都愉快地赞同着。

范言乐又挂着那招牌笑容对她说,“真高兴多了个妹妹,欢迎你成为我家中的一份子。”又再在她耳边轻轻说着,“以後我会好好疼爱你的,晓蓝妹妹!”

他最後那句不知怎地,听得她心中一栗。

看着房中各人明显十分满意的表情,她却感觉到一丝丝不妙的预感。

心中无力地呼喊着,怎麽会是这样一个令人猜不透的怪人当她监护人?

可不可以换人啊!?

纠结着的晓蓝,不知她脸上娇羞的潮红,只令众人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反正看她没有丝毫不满的样子,对他们二人初步的接触互动,满意极了。

办理好一切手续之後,晓蓝就跟尤里斯,带着她唯一的家当,那个残旧的包包,坐上范言乐的车子,出发到他的府第,她未来的居所。

范府大宅位於城郊一处四面绿茵环绕的优美地段,不用说占地有多广大或宅第多华贵典雅,设施有多豪华先进,呃,反正就是富贾的住宅,请自行脑补想像。比较特别的是他宅子中也有一个类似动物园的范围,在那里分区饲养着范言乐收集回来的各种宠物。

给晓蓝跟宅中一些必须认识的人士介绍过後,当中比较重要的是人物包括管家巴比先生(当然有管家这职业,要不谁管理那堆机器下仆?)跟二个专为了她而聘请的厨子,一个主任医师,六个保全主任,还有范言乐的私人助理等人。简单地介绍过大宅中的各部份大概建筑之後,由巴比先生带着尤里斯去他的房间,而晓蓝就跟着范言乐去她的房间。

经过清雅光洁的走廊,来到尽头停在一扇外表跟雕花的磨沙茶色玻璃般物料的美房门前,他在墙身上按动一下,领着她进入房间。

☆、30 必同房?

这是一间颇大的套房,范言乐带着她边走边介绍,“这是休憩小厅,这是浴室,这是你的装扮及储物室,这是门外是露台,这是睡房,另一面是我的装扮及储物室。”

晓蓝越看越感到不对劲,这房间...怎麽令她觉得本来就有人在住着的?再听到他说最後一句时,忍不住问,“你的装扮及储物室?为什麽在我的房间中?”

他望着她,从容又优雅地答,“应该说,这是我的房间。为了你,我可是把健身室牺牲了改装成你的装扮及储物室了。”

看到他一幅施恩莫望报,你也不用太感激的样子,令晓蓝手痒痒的很想在他脸上挠几把。

“你的房间?那我的房间呢?”她抽着嘴角问。他不是说带她去她房间的吗?该不会是要她跟他同房吧!

老天爷,不要被她猜中好吗?

“你的房间就在这里。”他从容不改地答。

“在这里?”晓蓝惊叫着,她真的要跟他同一房间?

“对,反正你都要跟我一起睡,当然住我房间了。”理所当然地答。

“跟你睡?为什麽要跟你睡?”他一句话差点把晓蓝惊的炸了开来。

天啊,她的确没猜中,但结果是不只是同房,还要同床?

“没办法,我签了同意书,要全天侯负责你的安全,包括休息时间,只好牺牲一点把床分一半给你,跟你一起睡了。”淡淡的语气却隐隐透出一幅他很无奈委屈的样子。

晓蓝满头黑线,跟她睡他还吃亏了就是吧?

不对,明明她是女的,会吃亏的是她!

“那不用你牺牲,给我自己睡就可!房间那麽大,就加一张床啊!”晓蓝觉得自己说的很合情合理,他没理由反对吧?

他望着她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一幅你是白痴吗?那麽简单的事也不懂的样子。

说话的语气却没什麽变化,还是云淡风轻的,“你是忘记了吧,睡眠状态时神波最多只可感应到身边半米内的范围...”

晓蓝闷声咕噜着,“我又不是你们,当然不知道!”

他拍拍额角,“对!真抱歉。我一时忘了你的神力本比小狗还差!”

晓蓝感觉自己额角开始突突在跳着,他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虽然在廿一世纪的人,的确都公认人类对自然感应的惊觉力比很多小动物的本能还差,但也不用把她直接跟小狗比一起吧!

她自己安全不用他负责,这行了吧!

“那我自己睡,我对自己安全负责!”她扁着嘴有点生气地说。奈何那轻轻软软嗓音只令人有一种她在撒娇姼嗔的感觉。

范言乐对她的说话却嗤之以鼻,视线中充满轻蔑地望着她说,“你怎对自己安全负责?你有能力可保护自己吗?嗯?”

“......”她哑口无言。

不用说,当然没有!有的话她还会需要监护人,被他买到吗?

“监护期间,甲方必须全天侯不分昼夜负责乙方一切生活所需及人身安全,而乙方也有责任完全服从甲方在安全考量上的一切安排,如双方有任何不能协调而引起的争议,可申请动议由议会裁决。”懒得跟她多废话,他直接念出同意书其中一项,又补充说,“甲方是我,乙方是你,你不服从是要申请动议由议会裁决吗?”

“呃?裁决什麽?”完全在状况外的晓蓝呆呆地问。

“刚才的同意书,贾威利议长不是跟你很详细地说过条款了吗?啊,你那麽快就忘得一乾二净了?古人的记忆力真不是普通的差...”着下巴打量着她,一幅好像要把她重新估计的样子。

“......”她再次哑口无言。

刚才她本没心思听那一大堆的条款好不好!那些东西会令人听着就昏昏欲睡好不好!

居然有这样的一条!

看她呆愣愣张着小嘴想说话又想不出说话反驳,一幅又恼又恨的样子,像只被炸开了毛想发作又没点威胁力的小猫咪,他却感到有趣极了。

他难得地没再笑她,好心地帮她下了决定,“好了,既然你没打算要申请裁决,那就乖乖服从我的建议,不用再说了。”

“......”天啊,她终於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中,真的把自己卖了!

晓蓝心中内牛满脸...她可不可以现在要求他退货啊?

好吧...睡觉而已,又不是要跟他上床,没什麽大不了的事的...

可怜的晓蓝最终只有屈服,心中暗自安慰着自己。

作家的话:

☆、31 日常生活「大事」

当尤里斯看到晓蓝一幅悔不当初的烦恼样子,问过她了解事由之後,却没她以为的表示同情及支持,反而眨动着娃娃般纯真的圆圆栗眸,满脸不解地问她,“一起睡有什麽问题吗?那样才能在睡眠状态中也保护到你周全,是最好的方法呢!”

晓蓝不乐意了,他居然不支持她!哀怨地望着尤里斯,“人家是女生!他是个大男人!要有什麽事发生了怎办?”

尤里斯却更是好像听到笑话一样地莞尔不已,“你又不是他的配偶,不会有机会令他有任何神波动,同床会有什麽事发生?假如真的可以发生什麽的话,不是更好吗?那代表你们很难得地遇上了终身伴侣!”

“......”她想反驳说男女授受不亲啊!但随即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就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中了。

好吧,是她傻。

她想法邪恶了,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了。

晓蓝提醒着自己───他们是新人类不是廿一世纪随时可以发情的种马男。新人类男都是机器人,没感应到真正伴侣可能人选的神波动的话,是不会有慾念想扑倒任何女人的!即使在他们面前是脱光光的苍井空或范冰冰,没能力令他们有半点感应的,对他们来说都是恐龙妹,完全不会有任何慾望冲动或暧昧暇想。

而以她那可怜到令人发指的微弱神力,本可说是没可能会令任何一个雄新人类对她有任何生理反应。

简单来说,基本上所有机器男人在她面前,理论上都应该是不举的。

想到这一点,她终是放松了下来,没那麽在意同不同床了。

反正把他当是比较大只的熊宝宝娃娃───她穿越前床上那只软绵绵的抱枕,就成了。

然而没等睡觉时间来临,另一件日常生活「大事」却又触动着她的底线了!

晚饭後的休息时间,晓蓝沈迷在第一次观看的新型全方位投影娱乐中,又叫又笑地看着一部又一部的新时代电影。尤里斯一直陪着她,而范言乐饭後就不知跑了去哪里,一直不见人影。

当然晓蓝事实上,并不在意他在不在。

在她刚又看完一部很刺激的冒险片,正在选择另一部有兴趣的片子看时,范言乐终於现身娱乐室。他一出现却是随手就停下了那部投影机,一幅家长的口吻威严地跟晓蓝说,“够了,已经很晚了,你该洗澡然後睡觉了。”

她当然不多乐意,睡觉就代表着要跟他同床,可以推晚点就晚点!

当她睁着一双可怜夸夸的眼眸望看尤里斯寻求支援时,他却一幅爱莫能助的样子,摇着头说,“晓蓝,的确很晚了。你该听范先生的话,该洗洗睡了。”然後他站身起来,在她脸上轻吻一下,“我也去休息了,晓蓝,晚安。”

晓蓝只好也乖乖地在他脸上回吻一下,“晚安,尤里斯。”

这是她跟尤里斯的习惯,对晓蓝来说他就像是自己弟弟一样的亲人,互给一个晚安吻是很平常的事。

无奈地跟着范言乐回房的晓蓝,俏脸上满是不情愿,不悦地扁着小嘴,范言乐不用动用神力也知道她心中一定在腹诽着他的骂言。

进入他们的房间,晓蓝就自动地拿着换洗的衣物来到浴室,却见他居然懒懒地靠在门边的墙上,满脸不耐烦的样子,看到她手上的衣服怪异地望了她一下,然後说,“真爱磨蹭时间。快点吧!帮你洗完我们就该睡了。”

晓蓝即刻听出不妥的地方,感觉自己眼眉不停颤着,心惊地问,“什麽帮我洗完?”

“就是帮你洗啊!”他理所当然地答。

“什麽帮我洗!?”晓蓝要炸跳起来了,不是她想的吧?

他却脸不改容地说,“帮你洗澡。”然後就动手脱起她的衣服来!

晓蓝满身的神经随即反应着挣扎,双手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衣襟,尖叫起来反抗着,“不,不,不!你别碰我!”

范言乐明显地被她的反应吓呆了一下,双手自然地松开放了她,不解地望着她问,“你是怎麽回事了?不洗了?”然後脸色一黑地说,“我可不准许你未洗澡就上我的床!”

晓蓝心中万只草泥马奔腾着,鬼才想上你的床!

“洗!我自己洗就行,不用你帮我!”晓蓝差点暴跳起来,别跟她说洗澡也会涉及安全问题!

范言乐听到却紧锁着眉头,好像很为难似的挣扎地想了一会儿又说,“不行!”

☆、32 你就是物,不是女人

晓蓝闭起双眼,然後深吸口气又再睁开,努力压下想他巴掌的冲动问,“为什麽?”她知道他的目的不会是因为色情那方面的原因,但事实上她怎可能会接受给他帮她洗澡那样暧昧的亲热行为!

晓蓝却是怎也无法想像,他的答案会是:“因为这是我的嗜好。”

“......”她一时被他的回答弄懵了。

嗜好?他的嗜好?

“你变态啊!帮我洗澡是你的嗜好?没门!”晓蓝惊叫起来。

忍无可忍!哪门子的变态嗜好!

“对,帮宠物洗澡是我的嗜好,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开心的时刻,你不能剥削我个人的兴趣。快吧,今天的就只剩下你未洗了。”一幅很认真的样子。

他的回覆却令晓蓝只感到一整排乌鸦在她头顶上飞过似的,令她目定口呆。

宠物?他的宠物洗不洗澡关她什麽事?

在她呆愣着时,范言乐的一双魔爪又再伸向她的衣襟,晓蓝望着他的修长双手,动作满是优雅地一颗一颗解着她的扣钮。

当她瞥到自己前粉蓝色的罩,在衣襟被退开露了出来时,凉飕飕感觉教她神智腾地回复脑中,她脸上轰轰烈烈被炸红起来,“你,你,你...不要脸!”双手紧紧地搂在前遮掩着。

范言乐脸上终於露出明显的不悦,“又怎样了?”

“什麽怎样!人家是女人,怎可以给你看光光!不行,我自己洗!“她努力地争取着洗澡自主权。

他居然轻蔑地撇着嘴说,“你又不是女人。”

“什麽不是女人?”晓蓝真要被他气死了,她不是女的难道是男的?

范言乐却从容地回答她,“对我来说,你不是女人。”

他的耐已到极限,他一点也不想再跟晓蓝浪费时间下去。他记得报告上明明说少女很爱清洁一定要天天洗澡的,这才打动他想买下她的心,怎麽真帮她洗澡时却比最讨厌水的动物还难搅!

於是他自然地把晓蓝当是刚买回来,桀骜不驯不肯认主的动物般对待───瞬间施展神力压制着她的反抗念头,驯服她!

他的声音充满着魔魅的说服力地说,“你只是只宠物,主人要帮你洗澡,乖乖脱衣服,别浪费时间了。”

晓蓝只觉得很奇异地,她居然渐渐觉得他说的很对,她不是女人,是主人的宠物,给主人洗澡是应该的,要乖乖合作才令主人高兴。

当她再望着范言乐时,脸上又惊又恼的表情已被顺从取代。

“是的,主人。”她乖巧地回答着,双手自然地脱下裤子,罩,内裤,然後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坦荡又自然,没半点扭怩害羞。

范言乐十分满意地勾起一个微笑,连眼中也泛着难得的愉悦。拉着她的小手说,“来吧。”

第一次帮人形的宠物洗澡,他可是又期待又兴奋的。

拖着晓蓝来到洗沐间,要她坐在一张水晶般透明的椅子上,然後从头开始,清洁着她及肩的黑发。弄上他喜欢的香味的清洁在她头皮上揉出泡沫,抚搓着柔顺的黑发,他脸上挂着一幅很满意的表情。

这女孩身上毛发的触感真不错,可以比美那头饲养在园子中的稀罕银狐。

帮她冲洗着头上的清洁剂时,白色的泡沫沿着发尾,在她的背上流淌着,经过细腰,汇入二瓣臀中的股沟,在经过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流到地上。范言乐的一双俊眸,专注地停在那桃子形状的翘臀上,这景色看起来...真不错。

头洗乾净了,轮到身体了。

他的大手转动着莲蓬头的位置,用清水冲洗着她的身体,然後放下它,双手弄了点沐浴,轻柔地搓在她的身体上。

范言乐知道少女的身体很柔软,但是手上传来的柔软丝滑感,本就不是他能想像的!

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天啊...太,太幸福了!

这个触感,太美好,太令他感动了!他从没碰触过,像她一样拥有似珍贵牛般,既柔软细致又幼嫩滑腻肌肤的生物!

大家会怀疑,难道新人类的皮肤,都是又乾又皱的吗?当然不是,只是,别忘了,他们的身体都是机器,皮肤也是人造的,底下包着的肌组织,因为要顾及安全,也没可能造的像远古真人一般地柔软易受伤害,所以都是结实无比的!

就好像硬床板跟软垫厚褥,就算上面一样是铺着最顶级的丝滑床单,你说哪个比较舒服?

记得晓蓝当初打尤里斯那巴掌时,痛的她哭死吗?

而其他动物的身体,不用提吧!有可能跟女人的肌肤一样地软滑的吗?

而范言乐,现在就爱不释手地,慢条斯理地在晓蓝的娇躯上,极尽轻柔地搓揉着,就怕大力点就会弄伤她似的。他的大手所到之处都是一沬沬的白泡泡,把她的赤裸身体渐渐地覆盖着。

很色情吗?不,信不信由你,在范言乐心中,此刻是神圣的。

他的心思没半点想到在色情上,脑子中想的也没半点邪念,不信的话看看他身下───本没半点反应,而他的眼神,满满是爱宠跟感动!

这是他最爱的时间,跟他喜欢的宠物亲密交流的时间。

作家的话:

☆、33 主人的縱容

呃,交流这点来说有点勉强...因为晓蓝这次不是自愿给他洗的,她现在脑子中想的也没什麽,就是主人帮她洗澡嘛!

但当他的大手扫过她下身柔软的黑丝时,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然後泛起一片红潮。

女心底中的本能意识告诉她这好像是不对的,这地方不应该给任何人触碰,但另一方面脑子中却告诉她,不应该忤逆主人的意愿。脸上渐渐浮着挣扎的神色,但很快就被他在她身上舒适的按揉,放松了下来。

而范言乐,双手维持着轻柔的动作,一手在她後腰上按摩着,另一手在她比头发更柔软的黑色毛毛上揉弄着,弄起一沬沬的白色泡泡,认真地清洁着她的耻毛。当他大手的动作顺着向下,伸入她双腿的中间时,沾满沐浴及泡泡的手指不小心地在她被二片花唇间紧紧闭合着的小缝中滑过时,奇异的感觉令她好像触着电流一样,一阵阵麻痒传到她脑子中,令她禁不住娇气地轻哼一声,“嗯哈...”

范言乐觉得她那声娇吟真的好听极了,像在跟他撒娇的猫咪一样酥入心窝。

他黯黑的眼眸微眯着,望着自己隐没在她身下的手,他知道这是雌的器,应该像对其他雌的宠物一样用毛巾帮她清洁,而不是直接用双手去接触。

只是,当他的大手不小心滑了进去时,那比任何地方还要柔软滑腻的手感,令他有种...永远不想抽出来的感觉。

那处就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住他大手的停驻。更甚者,他居然有种,想更深入其中的想念。

但最後基於强大神的控制力,他还是压下了那奇怪的冲动,把那只手伸出来。

“唔...”但他的手退出来时,却又碰巧划过那小缝中半隐着的小核,刺激的晓蓝再次娇软地吟哦着,就似在抗议他的离去一样,小手不舍地抓着他的手移向腿间。

他讶异地抬眼望她,然後,就被她的样子震住了。

晓蓝俏脸上满是红晕,那瑰丽的绯红甚至漫延到她的前,娇躯在纯白的泡沫下若隐若现的艳色,是那麽地动人。而她的脸上,没了羞怯的坦然地表达着渴求的表情,半张着娇嫩的小嘴娇喘着芬芳的气息,艳红的丁香小舌微微伸出,黏舐着皓白的洁齿,感妩媚。

只可惜,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没感到任何神波动的机器男人。

范言乐被她的娇媚姿态震撼到了,却没办法引起半点慾冲动。他欣赏地看着她的媚态,轻轻笑着,“小东西,这里你很舒服是吗?”

范言乐虽然爱帮宠物洗澡,但他有点洁癖,而且他很清楚不小心碰到某些地方会惹到宠物失控发狂,所以他从来都很小心避开,不会直接用手碰到宠物的器官。

只是这少女,一来有着跟他们一样的人形姿态,二来刚才他也太好奇她身下的毛发,加上她过於美好的触感,才令他一时忘我地用手直接到她的下体。

“嗯...舒服...别走...”这时的晓蓝被他的神引导着主人与宠物的关系,早已没了男女之防及羞耻心。她只知道对方是她绝对可以信任依赖的「主人」,坦白着自己的感受。

“呵,不走,要怎样洗,你自己弄。”范言乐难得地好心地说,他觉得这少女不错,为了增进感情,就宠她一回由着她吧。

於是,晓蓝就着本能地,握着他的手,在自己的双腿间,按压着私处,不停地抽动着。那酥酥痒痒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他的手指在那羞涩小缝中前後滑动着,不停地擦过那渐渐露出的圆润珍珠,那美好的快感令她娇媚地吟唱着依依哦哦的乐曲。慾望越来越高涨,她另一只空着的小手,忍不住开始在自己身子的曲线游走着,当抚上一边的玉时,自然地揉弄着,腰臀也开始随着他大手的律动,摇曳扭摆着。

“啊啊...啊哈,唔,主人...好舒服...快点可以吗...”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快感刺激着她的感官,她身子开始不由自己地轻颤着,私处的水气越来越湿润,他修长手指的滑动越来越畅顺。但是不够,她感觉不够,想要更多,身体中想要点什麽来填满...

范言乐在她腿间进出着的手指渐渐曲起,当到她那肥美花唇中一颗渐渐涨大凸出的粒时,禁不住好奇起来。当他用二指捏拧着那渐渐变硬的小核,在那上面按压捏弹地玩弄时,晓蓝陡地用劲抓着他大手的小手,身体猛地一弓把整个娇软身躯贴上他的身体,身上的泡沫跟水随之沾湿了他的衣服,在一声高哼尖叫中,范言乐感觉到一股粘滑无比的湿润,喷洒在他的手上。

作家的话:

算是少少难得的渣...

☆、34 晨早起床不快樂

看着在他怀中气喘吁吁,软绵无力的晓蓝,他心中奇异地升起到一种征服美满的感觉,但他的眼中却没半点情慾地一片清明,只是像个纵容宠物一时胡闹的主人一样,轻笑着说,“呵,小东西舒服完了吗?但你害主人浑身也湿透了,该怎样惩罚?”

晓蓝闻言惊讶地抬起头来睁看着他,一双水灵灵的眼眸中既是无辜又是惶恐,然後闪过一丝挣扎,啜着气息轻娇地结巴着声音说,“可,可是,主人说要我自己,弄的...”

范言乐听到她的反驳,没半点因为她的抗议而不悦,反而陡地愉快大声笑起来,“哈哈,小东西敢反抗主人了?嗯?”

果然有高灵智的人类要驯养起来比低智慧的动物要有趣得多,他们有比较强的思想,就算在被强大神力者压抑着反抗意识下,没有失去思考论理的能力。

她听到却急急地摇头否认着,满脸可怜巴巴的挂着泫然欲泣的泪珠,“没...没有!”晓蓝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这样惶恐,反正她就是认为不应该反抗他。

范言乐看到她惹人怜爱的样子,心中也禁不住泛起一片柔软,托着她的下巴说,“乖,那快洗乾净吧,晚了。”

满意地看着她在他手上的头轻点着,他没理会湿透的衣衫,继续手上的动作,然後再次拿起莲蓬头帮她冲净身体,用毛巾拭乾她身上的水份又用另一条软巾把她的湿发包好,就跟她说,“好了,你乖乖上床等着。一会我出来帮你弄乾头发就睡觉。”

晓蓝乖巧地点点头,然後走到门边的衣物架上拿起衣服,打算穿上身时,范言乐又开声问,“你在做什麽,还不出去?”

晓蓝错愕地望向他,回答说,“穿衣服。”

“都要睡觉了,你穿衣服做什麽?”他皱起眉头不悦地问。那麽晚她还想去哪里?

她不解地望着他,“穿完衣服回床上睡觉啊。”

他心中了然,难道她们的习惯是睡觉也穿衣服?“不准穿,这里没人穿着衣服睡觉的。”

晓蓝顺从地嗯了一声,光着身子走到卧房,坐在大床用头上的毛巾拭着湿发等着他。

范言乐洗完澡出来,也光溜溜地走进卧室。晓蓝看到他壮的赤裸身躯,禁不住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没再看着他。

他知道她在害羞,但既然以後要同床共寝,即使她来的世界不习惯裸睡,这是她一定要接受的。

这时代没人会穿衣服睡觉,原因是为了人造皮肤的健康,所以晓蓝最初来到时在骂医院都不给她衣服穿,其实要不是因为她住的房间都有监察系统看着她这位重要病人,她会连那薄得可怜的被子也没有。因为室内房间都调节好在最令人舒适的温度,既然为了皮肤要裸睡,当然新人类也没盖被子保暖的习惯。

把二人头发都抺乾後,范言乐就拥抱着晓蓝睡上床去。

晓蓝很快偎在他臂弯中安静地睡着。

怀中柔若无骨的娇软身体,令范言乐心满意足地放松神享受真正的睡眠。他想着,原以为自己会不习惯跟人一起睡,但原来她身体抱着是那麽舒服,以後就把她当抱枕搂着睡,也不错。

结果晓蓝之前想着把他当抱枕来安慰自己的话,却原来应验在他身上。

自己才是他的抱枕。

第二天早上,晓蓝是一阵音乐声吵醒的,那是隐藏在床头的闹锺。

“唔...”当范言乐醒过来用神力停下那音乐声後,听到在他怀中的晓蓝爱困地轻哼一声,没张开眼睛又转过身换个姿态再沈沈睡去。

“呵,该起来了,小东西。”他爱宠地轻捏着她的鼻子,然後有趣地看她张着小嘴在吸气,却也坚持着没肯睁着双眼。

开始感觉窒息的晓蓝张嘴喘息着,她犹在梦中,只感到鼻子上有令她不适的压力,於是抬起手想抓开那捏着她阻碍她呼吸的东西。但小手却像挥上硬石般痛的她一惊,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哈哈...”范言乐看着她可爱的反应,然後又瞥到她醒过来呆若木**不知反应的傻样子,禁不住笑出声来。他没忘记松开大手放过她的鼻子。

晓蓝呆呆地听着他的笑声,呆呆地看到自己在他的怀中,呆呆地注意到他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然後惊吓地留意到,二人赤裸裸的姿态。

“你,你,你...”她陡地坐了起来,举着手指着他说了几个字,然後发现自己还是赤裸着的状态,又转身急急地找被子,才发现床上本没任何可以遮掩身体的物品,於是又慌惶失措地叭回床上,连头也埋在枕上,像鸵鸟般打算眼不见为净,一言不发。

☆、35 日子是要過下去

昨晚范言乐只是压制了她的反抗意慾,没催眠也没令她失忆。她只是莫名其妙地不想反抗他,并不代表那时她没考虑过要不要,而且知觉清醒很了解自己在做什麽,也记得很清楚自己做过什麽事。

昨晚洗澡时发生的事,一幕又一幕地在她脑子中回想着。

自己竟然那麽荡无耻...要求他帮她手...

而且她居然会同意赤裸地跟他一起睡...睡在他怀中还觉得很安心舒服...

想到这里晓蓝想死的心也有了。她几时思想变得那麽地荡的?

范言乐看到她的鸵鸟样子,以为她只是未适应裸睡的事,毫不在意地拍拍她的头说,“我们都是裸睡的,你慢慢习惯就好。乖乖起床梳洗整理好就下楼吃早餐吧,我先去用浴室,很快就出来,你等一会就好。”然後他下床走出寝房进入浴室中。

晓蓝没理会他,继续装作鸵鸟,一动不动地叭跪在床上。

她很清楚昨晚没发生过什麽事,自己的身体还是处女。

但是她也很清楚,自己昨晚被这个男人猥琐了!而且自己昨晚在他的狎玩中,平生第一次,高氵朝了!

重点是,那还是自己要求的,她本没脸目去骂别人半句!

晓蓝想到以後要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就不知怎样过下去。她以後再怎样面前这个男人啊?

当范言乐梳洗完穿好衣服时,经过房间望进去晓蓝还是那幅叭跪着缩成一团虾米的样子,以为她又再睡着了,於是进去房中打算再叫醒她。

却发现她只是一直不肯接受事实似地把头埋在软枕中不知在想什麽。他讪笑一下,语气带着无奈地说,“你就那麽爱赖在床吗?”

然後他没任何预警地,就着她卷成一团的姿态,双手直接把她的人抱起来!

“啊!你想干什麽?放我下来!”晓蓝被他惊吓着了,哪有人这样把人抱起来的?

即使她的姿势怪了点,范言乐一点也不觉得抱起她有什麽难度,事实上他觉得她的体重太轻了,跟新人类可差多了,难怪她的身体那麽柔软。动动脑子就想明白了,那是因为她肌的组识密度,没机器人身体的那麽高。

他把她直接抱来浴室,轻轻放下她在地上站好,然後淡定地问,“不用我帮你梳洗了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你出去!”晓蓝当然不要他任何帮忙,昨晚还不够出糗吗?边问边把他推出浴室外。一时之间她也忘了自己裸身的尴尬了。

晓蓝那弱小的力量当然没可能真的推得动他,是他自己走出浴室,在门关上时范言乐又给她丢下一句,“我先下去餐室,给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後你还没下来的话,就罸你今天禁足在这房间内。”

晓蓝听到即刻加快动作梳洗,她记起昨天范言乐曾答应她今天会带她去室外走走,包括他那私人动物园。

她刚好赶及在时限内出现在餐室中,范言乐明显地很满意地微笑着,尤里斯看到晓蓝时,就赶上来迎向她,在她脸上给她一个温暖的亲吻,关心地问她,“昨晚睡的还好吧?”

晓蓝听到他提到「昨晚」,视线刚好跟范言乐半眯着盯着她的黑眸对上,顿时觉得心跳好像停了一下,十分紧张又别扭,急急移开视线,微微使力推开尤里斯,说话的声音细小的差点听不着,心不在焉地答,“呃,昨晚...还可以吧。”

尤里斯对她的推抗也没什麽在意,看她的目光停驻在餐桌上,也只以为她是肚子饿了,温柔地拉着她来到椅子坐好,“既然你习惯得来,没认床就好。对了,你肚子饿了吧,吃完早餐我们就开始,今天范先生会带我们参观这个宅子的外部。”

“嗯。”低着头的晓蓝看似顺从地应了一声,然後专心地吃着她的早饭,一碗白米粥跟蒸馒头。

尤里斯跟范言乐的早餐则是他们惯常的食物,一片像米烧饼一样的营养饼乾跟一杯黑浓的咖啡───这是晓蓝的看法,其实那杯东西味道像咖啡,当中的成份却很不同。

新人类的食物,主要是针对他们的身体需要的能源而进食,当中的成份都是人造物料加一点现世容易种植的天然植物。基本上,他们都不会为了食物而猎杀动物,不过还是有几种可以大量饲养繁殖的动物,是专供食用的。因为能量可以储存在机器身体中以供一段时间的应用,新人类其实可以不用每餐进食,不过因为他们大部份人在未进化前已经由自小拥有的自然身体而形成习惯,很多人还是会每天定时进食,心中才觉得比较舒服。

当晓蓝在抱怨着现世的白米比廿一世纪时糙,也没那麽香滑软韧好咬感时,她是一点也不知道,为了她这位贵客,研究所还真费尽心思,请求植物培植方面的专家出动,培养出类似她习惯的自然食物出来,而最优先成功研发出来的就是她的主粮───稻米跟小麦。但因为土壤跟气候等各样的不同,现世种植出来的食材,当然跟廿一世纪时会有所分别,制成的食物成品跟晓蓝习惯的,即使用的是她努力回想跟历史资料上找出来的烹调方式,最後的味道当然也会有所偏差,何况很多食物连晓蓝自己也不多清楚应该怎样加工跟烹煮才最美味───在廿一世纪她只是个中学生,又不是什麽烹饪高手。

范言乐为了她,还特地买了一大片合适作农地的地方,请了专人来种植跟研发她需要的天然食物。但动物方面就没什麽办法了,像廿一世纪时主要的猪牛**鱼等食,在现世早己要不是绝了种,要不就进化成另一种动物了。还好晓蓝试过吃他们常吃的类,觉得味道还可以也可以接受。不过晓蓝最遗憾的是,她以前最爱吃的**翅膀,就真的只能在想像中回味了。

用过早餐之後,范言乐先带她跟尤里斯在花园中参观。范家的花园其实没什麽很特别的,就是跟其他富贵人家的花园差不多。当然,花园很美丽,当中也种植了不少珍贵的品种,而晓蓝很惊喜地发现,花园中一处的设计,居然有一个不算很大也不少的湖子,范言乐表示这个湖是一开始就有的天然水湖,也是最吸引他购入这片土地起房子的原因。

晓蓝这时才注意到,原来主宅就起在湖边的一处,在宅子中应该是可以看到湖景的,尤其是她跟范言乐在二楼的主人房,外面的阳台就可饱览最美的湖景,只是昨天到达时他们本未有时间详细参观过,所以她才不知道。

水中一边种有一种水植物,那植物不像莲花般有大片的厚叶子,反而像水中芦苇般有长长的绿,而顶端开的一蓬四朵的小花儿,娇美可人,风放过时柔韧的身如美女的纤腰般摇曳款摆着,在湖面上泛出一波波的涟漪,异常美丽引人入胜。

在湖边一旁还有一条小桥连去水中的一个亭子,亭子由红色的木材做成,设计很有传统中国的庭园风,令她有点怀念的感觉。晓蓝等人就在当中欣赏着湖中的景色。她注意到湖中的水十分清洁纯净,绝对可以下水畅泳,而且她还想到可以在当中划船,会是一样十分不错的活动。当她提议出来时,范言乐想了一下,也感到很有兴趣地同意她,并说会找人设计几艘她说的小船放在湖边以供日後娱乐。

晓蓝听到後心情顿时愉快起来,其实也多得苑言乐一直以来若无其事的恬然态度,令她放松了早上对他的紧张不安及局促尴尬的感觉。她回想起新人类特别的机器身体,觉得他昨天可能本不知道昨晚的举动对她而言是多麽地亲密暧昧。她甚至觉得开始有点好奇,男女机器人虽然表面上男女特徵跟廿一世纪人类是一样的,但他们以人工合成的机器身体的方式生存着,很多反应跟自然身体很不同,又难以有冲动,那男女之间是怎样交合的?

想到这里晓蓝陡地脸红耳热起来,心中警号大响,连连暗骂自己在廿一世纪被太多色情资讯荼毒的厉害,人也变得荡了,居然会好奇到这一方面去。连忙停止胡思乱想,收回心神跟上尤里斯跟范言乐的脚步。

当范言乐表示要带他们去参观他的宠物园地时,晓蓝的神情变得又雀跃起来。之前从尤里斯的说话中知道,范言乐是很出名收集很多珍稀动物饲养的名人,他养着的宠物很多都是现世难得的珍宠,甚至有传说中已绝迹很久的奇异宠物──那些都是跟她一样穿越过来的品种,被他在世界各地的拍卖场买下来,甚至有一些是连国家也没法得到的动物,是他在黑市拍卖中用高价买得的,令她早就十分期待着参观他的动物园。

说到这里范言乐斜睨她一眼说,“有几头动物本来习惯了在大宅中自由走动的,甚至晚上也会在我房中睡觉,为了你我才把它们关起来放养在宠物房中,因为不多习惯被困禁在新地方,所以有些动物这时的脾气会有点暴躁,还不可以给你去接触它们。”

晓蓝脸上一热,她才不希稀跟他一起睡的「特权」!但是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之下,她也只好纳纳地应着,“嗯,我知道了。”

想着可以开一下眼界,她也没多介怀他轻蔑的语气。

尤里斯以为她在担心着安全,安慰地跟她说,“你放心,有我们在身边,那些动物是没可能会伤到你的。”

晓蓝感激地对他一笑。

在旁边望着他们的范言乐轻锁一下眉头,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但很快又回复正常的神色。不知为什麽他心中就是有点不爽,身为监护人跟保护者,这少女对他的依赖及信任,明显地远远不及跟她一起来的观察员,虽然知道主要原因是他们共处比较久的时间,但他就是觉得心底很不愉快,对他们二人的目光交流及互动很不顺眼,他觉得少女应该把注意力都优先放在他身上。

范言乐用通讯器跟仆人传讯完位置之後,一辆刚好够他们使用的小车子就渐渐在空中出现驶了过来,然後自动地在他们面前降下停驻。当他们几个人都上去坐好之後,范言乐就驾着那车子来到宠物园地。

作家的话:

二人合一起更新...很大碗的清水~~\(≧≦)/~

☆、36 酷斃了的「物」

晓蓝不敢置信地望着在她面前张牙爪舞着,酷帅得要死的...宠物?

“这...这是什麽...”她不由自己地退後了几步,感觉拉开点距离会多点安全感,惶恐地问着,本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尤里斯安抚地搂着她缩成一团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不用怕,有我们在它无法对你作出任何威胁。”

晓蓝虽然很清楚自己是安全的,但心中就是禁不住胆战心惊啊!

在另一旁的范言乐嗤笑一声,“啧,想不到你还真胆小,放心,小东西,它嘴很勺的,你这身骨没多少,它不会想把你吃下肚。”

尼玛,她可是正常人好不好?正常人在对着一头身高近二米,头部比自己身体还大,样子凶猛无比张着嘴嘶吼的动物,能不害怕?

重点是,那头动物,是她从没想像过在现实中会被当成是宠物类的。如果说是在一些魔幻小说中,倒是很大机会会成为魔宠什麽的。

“这叫焰翼麟,是动物界中的皇者,相传它的祖先是远古时间几种猛兽的混种,经几百万年的时间进化成为现在的样子。它的品种算是猫科类食哺类动物,推断血缘源自远古的狮子跟豹类的混交品种,特徵是背上的一对翼翅,是很难得的空陆二栖动物,而且它的灵智很高,神力量在动物界中是绝对的皇者,善於利用神控其他动物帮它服务。”尤里斯详细地跟她解说着。

难怪它脸上有着猫般的短耳跟触须,样子跟狮子有点相似,不同的地方是它浑身光泽如张扬着的火焰般美丽的红毛,头上的鬃毛也跟狮子有所不同,有着猫科类脸貌的焰翼麟,头上的红毛居然会长成一个尖端向前顺梳着,有点廿世纪庞克味道般的发型,很是不舍配的有点滑稽。现在它正兴奋地张开着一对火焰般的翼翅,那对美丽的翅膀张开时打横目测每边差不多有二米,等於它身高的长度,很是威风凛凛地吓人───不过明显只吓得着晓蓝一个「古人」。

它的身形十分矫健,四肢的肌结实有力,浑身是劲的样子令人想像到它捕猎时的动作,会是多麽地迅速无比,轻盈流畅。

“你确定这是已被驯养的宠物?我看它的样子本是野难驯的...”晓蓝禁不住问出这问题。

范言乐望着她恐惧的神色,觉得心中越发期待...要是没了面前的护罩,这小东西不知会不会被它的神控影响到?他微笑着回答她,“这是因为它被困了一整天了,又见我的出现想撒娇却又被保护罩阻隔着,才显得十分烦躁不安。其实它平时是很乖巧顺从的。”

晓蓝嘴角抽动着,她可一点也看不出来它哪里乖巧顺从。

范言乐淡然地又补充着,“焰翼麟曾经有一段日子,因为对人类的生存起了不少的威胁,所以被大量猎杀,数量大减甚至差不多被灭绝。现存世上的焰翼麟只剩下大约一百头,大部份都是野生的,世上有纪录被成功诱捕而成被人饲养的,连这头只有五只,它的智慧令很多焰翼麟在被捕捉时宁死不屈地自杀而死。的确要驯养它的野是有点难度,毕竟它的灵智高,而且在动物界它一直都是拥有其他动物作奴仆的皇者。但它的神力是无论如何也强不过我们,所以要驯养并不难,难就难在要驯养它之余要保存着它的皇者傲跟野。”

然後他有点恶意地说,“之前它都是自由地在宅子内活动,晚上睡的就是我的卧室...小东西,或许我应该跟你提醒一下,它也是少数被驯养之後还保有野的焰翼麟,所以你最好小心点,最好不要被它知道你对它地位的威胁,我相信它的神力强大的足以控到你的。当然,为了你的安全,在它未对你熟悉又接受你之前,我是不会容许它可以回复自由走动的。”

天啊...他的意思是在说,一旦跟它熟悉了之後,她还极有可能晚上除了要跟他同床之外,还要跟这头野兽同室睡觉?

“我...我可以不跟它熟悉吗?”晓蓝不甘心地问。

“除非你想它把你当是猎物或仆人,而不是应该付出忠诚臣服的人类。”范言乐好心地再次「提醒」着她。

晓蓝再一次可怜欲哭地望着尤里斯,他安慰着她,“你放心吧,有我们呢!以後天天我们都会陪你来看它,它会慢慢接受你的。”

范言乐这时却又补充,“嗯,只要你成功地令它接受你,它绝对会是你最好的伴护。”

要不被当宠物的猎物或仆人,要不就要努力地亲近它,令它接受她,晓蓝当然没得选择,只能後者了。

才刚来到看第一头动物就给她那麽大的惊吓,晓蓝已没什麽胆子再看下去。天啊,这还是范言乐口中最「乖巧顺从」的动物!要不要那麽坑爹啊?

37-44

☆、37 現世的食材

晓蓝不禁开始担心着接下去的参观行程,试探地问着范言乐,“呃,乐哥哥...”这个称呼叫得她差点呛着自己,表情古怪轻咳了一下又继续说,“你的宠物园中,养的都是这一类的动物吗?”

范言乐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的样子,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微微勾起嘴角,眼神带着微不可察的戏谑说,“小东西,你以为寻常如小猫小狗那样的宠物,我会有兴趣去驯养吗?”

他的言下之意是...“那你没养猫?也没狗?”

他笑望着她,轻摇着头,“没有!”

“其他的宠物都有这只个头那麽高大吗?”她换个方式问。

“倒没有,这算是最大只的了。”范言乐心情极好,每问必答。

“呃,那有比较温顺的小动物吗?”

“有啊,一会可以带你去看。”他双眸光一闪,又好心地建议她,“你想现在开始先认识一下小火吗?”

“小火?”晓蓝疑惑地反问着。

他望望她,又瞟一下那焰翼麟,表示着它的名字就叫小火。

“呃,它的名字真可爱,跟他真贴切...”晓蓝感觉自己的嘴角再次抽动着,她实在无法把它跟「小火」那般的名字联想一起,连忙摇着头,“不过我想今天不太合适,它好像...太过兴奋了,还是改天吧。”

范言乐毫不在意她的推拒,反正迟早她也是要面对的。他愉悦又带着期待地说,“好!那改天吧。现在我带你去看别的宠物,保证你有惊喜!来上车吧。”

晓蓝无法不想着,跟着会看到的一定是另一类的惊吓。单看这头野兽就知道了,范言乐养的一定都不是寻常的宠物。

她现在了解到,为什麽他是饲养宠物的名人,说什麽他养的都是难得的珍宠!就是因为都不寻常啊!

但当他们的车子离开那焰翼麟居住的范围,在空中驶向宠物园子的另一边时,晓蓝再一次不敢置信地望着草地上一个露天栅栏内圈养着的动物,但却不是因为惊慌害怕,而是狂欢的惊喜!

她立即叫着,“停...停车!”

范言乐听到立即把车子停了下来,跟尤里斯一起满脸不解地望着她。

晓蓝伸着抖动不已的手指着那些在车子下方圈养着的动物,脸上的表情如梦似幻地兴奋到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这,这,这些都是真的吗?”

尤里斯望望地上的动物,不多明白她在激动什麽,於是问她,“怎样了?那些波尼有什麽特别了?”

“波尼!你说它们就是我们平时时常吃的波尼!?”晓蓝听到那些动物的名字,禁不住高声惊叫着,“你们竟然吃它们!它们那麽可爱,太残忍了吧!”然後用眼光控诉着他们的狠心及不应该。

地上的动物,要叫晓蓝要形容出来,只能想到四个字:太可爱了!

她本无法把它们跟平时餐桌上看到像牛一般的扒,联想一起!

那些动物,外形像马般健美,但又像驴一样四肢比较短小,身躯比较胖,而最特别的是它们的毛色!每一头波尼都有着不同的毛色,身躯上都是短毛,有雪白的,有粉蓝的,有青色的,有嫩黄色的,不过最多的是粉红色的。而它们的头上却都有着跟身躯不同颜色的长长鬃毛,毛色又跟那如马尾般长的尾巴一样。

晓蓝就想起那些时常跟芭芘娃娃一起的梦幻小马!它们简直就是那些小马模型的活物化真实版!甚至连名字也差不多一样。

尤里斯跟范言乐都脸色古怪地望着她。

范言乐轻笑一声,沈厚的声音带着好奇问,“不吃它们,为什麽不能吃它们?”

晓蓝不禁反问,“为什麽要吃它们?”

尤里斯又尽着他百科全书的角色,跟她解说道,“波尼生育能力高,容易圈养,质鲜美又有含有我们需要的能量原素,它的骨头可用来煮汤又可用来作成有用的器具及零件,毛皮可用作衣料或制成饰物或家俱的皮料,毛发也是。整体上来说是很理想的食用动物。”

现世可供吃用的就那几种,主要是因为那些动物能供给机器人身体所需的能量,又容易饲养及繁殖,而且那些动物的身体都是全身可用的,宰杀後不会产生大量废物。而世界各国都有立例规定每年的宰杀量不可超过繁殖数的某个比率,该几类食用动物的宰杀都不会对自然生态环境有重大影响,所以很多人在条件许可下都会在自己的园子中私养几头作存粮,甚至会私下繁殖。

晓蓝理解了。

就像在她的时代,猪牛**鸭,那些她们平时食用的动物一样,波尼虽然外表可爱美丽,但就是因为它太有用处而数量又多,个又驯良易养,比起其他生物,就是不值钱的食用材料了。

作家的话:

☆、38 第一頭物

“但是,你们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我一直很想要一头这样的宠物呢...”晓蓝不禁为它们的命运感到可悲,但她也了解,这里的世界跟她之前的已是不同,这些小东西要放在廿一世纪,一定是令人尖叫着想拥有的可爱宠物,但在未来世界,它们就只有被饲养然後屠宰的命!

“噗,这里的波尼都是供给宠物园的食宠物吃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想把宠物的食物当成宠物养,真有趣!”范言乐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他真的越来越觉得这少女的想法跟他们都很不同,有趣极了!

尤里斯也笑了起来,但他却也体贴地问她,“你真的想要?要知道很多家庭都不会喜欢被这些动物进屋的。”说完时他瞅一眼范言乐,就跟廿世纪一样,没多少人会把猪跟牛当宠物地养入屋子中,抱着它们一起玩耍吧?

范言乐轻皱着眉,他想的却是,小火要在屋内走动的话,看到这些「食物」一定不会客气的吧!“它们当然不能进屋,只能待在这圈子内。”

晓蓝看着那些在圈子中奔跑嬉戏着的可爱动物,很是不舍,怯怯地望着范言乐问,“呃,不用进屋,我可以来跟它们玩玩吗?其实我想试试骑上它们呢,看它们的样子也爱跑,在那上面策骑的感觉一定很好!”

范言乐听到她的说法,也感到一丝兴味来,觉得要是她的话应该可以试试。

机器人的身体比起自然人类,重量重了很多,很多动物本无法乘载得起他们,所以普通来说,他们的娱乐并没有「骑乘动物」这一项,对晓蓝的提议也感到十分新奇。

於是范言乐慷慨地说,“好,你想要我送一头给你。”他驶着车子降了下来。

晓蓝欣喜若狂,兴奋地在後座扑向前搂着他,快乐地欢呼着,“耶~谢谢乐哥哥,你真好!”瞬间她就忙了早上的尴尬及对他的不满,十分顺口地叫着乐哥哥。

范言乐对她的热情显然十分受用,嘴角翘着一道愉悦的笑容。停下车子後他拖起晓蓝的小手,领着她进入饲养圈中,“你想要哪一头,自己来选。”

晓蓝等人一进到圈内,那些波尼就骚动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她想应该是范言乐或尤里斯用神力把它们稳定了下来。

可能因为这些东西通常看到的人都是来在它们当中选择一只出来屠宰的时候,所以尽管它们没再骚动,望着晓蓝他们的目光都是明显地害怕,有些甚至在恐惧地抖动着胖胖的身躯。

晓蓝知道他们惊吓到这些动物了,她的目光在它们各色各样的美丽毛色中巡梭着,然後被一缕反着阳光的银白光辉吸引住。

当她走上前看到那只波尼的全身姿色时,就急不及待地走上去抚着它後颈上长长的柔顺鬃毛。感觉手上传来的丝滑触感,她又惊喜地发现口这匹有着紫毛银发的波尼,身上原来有着很特别的暗纹,就像一颗一颗刻印在它身上的星星一样,而它的头上,在额心中间也有着一个白色的星形印记,而他的银白长毛也很特异地夹着几缕浅蓝的毛发,真的是太美了!

“我要它!”晓蓝很快就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定。

当她抚着它的身躯时,发现这小东西居然不像其他的波尼一样在颤抖着,而只是在鼻孔喷了一下气,然後一动不动地转过头颅,好奇地斜眼望着她。它长长的银白羽睫,一眨一眨的给人一种很是妩媚的感觉,而它的眼眸中一双绿瞳清澈纯净,真是十分特别又漂亮的小东西。

范言乐对她的选择没什麽异议,反正无论是哪一匹波尼,本来都只是用来吃的动物。既然她想要,送一头给她玩玩又不是什麽重大的事情。他很快就用传讯器叫了管家巴比先生过来,然後吩咐他把这一头波尼搬离饲养圈,给它另外安排住处。晓蓝当然开心极了,她还要求要留给她自己布置它的住处,及一个可以给它自由奔跑运动的范围,范言乐也全都依着她答应下来。

其实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多麽期待着看晓蓝会怎样把玩这头「她的宠物」。

而晓蓝看着巴比先生拖着那一头波泥的样子,忍不住就想到「芭芘与小马」,偷偷掩嘴笑了一下。

这时管家巴比先生礼貌地提醒着他们,“主人,尤斯斯少爷,晓蓝小姐,请问你们要打算用午膳了吗?”

其实范言乐等人早已计划好利用一个早上就看完宠物园,然後回去大宅用午膳,而午餐也早已预备好,但因为早上看小火时花了太久时间,他们因为晓蓝第一次看到波尼这一曲又再担误了一下,所以现在已差不多是午膳时间了。

这时晓蓝随即想到一个念头,急急地跟范言乐说,“乐哥哥,我肚子饿了。不如今天就这样吧,你其他的宠物...改天再找机会去看好了!”

范言乐也不是个很闲的人,只是刚收养了晓蓝又多了一个尤里斯住进家中,当然会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帮他们快点熟悉环境,所以这星期他都会下午才回公司上班。既然今天时间到了,当然他也不勉强,改天就改天吧。

於是众人就改道回去大宅享用午餐。

☆、39 初吻被奪了!

晓蓝暗自窃笑着不用去看范言乐那些恐怖的宠物,又因为刚才得到一头十分可爱的波尼,心情十分轻松又兴奋。

被日照晒得脸上都是娇憨红晕的她,却不知道餐室中有着另一种惊吓在等着她。

车子直接驶到花园连向餐室的一排水晶墙外停下,当他们下车时就注意到餐室中居然有个身影坐在一边的梳化上,看到他们来到时那人站了起来对着他们挥手。范言乐显然认识那人,而且十分高兴看到他,急急地从趟门进去,然後高兴地上去跟那人拥抱一下。

当晓蓝跟着尤里斯随後进入餐室,范言乐正在用拳头往那人的肩上击了一下,然後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望着他,声音充满惊喜地说着,“你这小子,终於舍得回家了!”

那人也显得十分愉快回笑着,“知道家中多了个矜贵的新成员,小弟当然迫不及待地赶回来结识结识啊!”他的视线瞟向晓蓝的方向。

晓蓝注意到那人的声音十分悦耳,像大提琴般浑厚圆润,柔和优美,现在他的音调透着丝丝开朗爽悦,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范言乐对他的回答没什麽意外,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晓蓝,晓蓝留意到范言乐的表情是很难得地真正在笑着,不再像平时的皮笑不笑。她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发自内心的笑容,是那麽地爽朗清新,温润自然,跟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很是不同。

范言乐这时帮他们介绍着,“晓蓝,这是我的弟弟,范哲亚,你叫他哲亚哥哥就可以了;哲亚,这就是晓蓝,我相信你听过她名字了吧!这是尤里斯,他是研究所派来伴着晓蓝的生活观察员。”

这时晓蓝终於看清楚范哲亚的样子。

不愧为二兄弟,他跟范言乐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不同的是他的头发,比起范言乐那整齐的短发,他的头发十分长而且有点卷曲,在他的背後束起来,额际二边垂落着到耳下的刘海,而他的眼睛是跟范言乐最相似的地方,修长的眼形深邃迷人,黑耀石般璀璨的星眸黑白分明又充满着灵动的神采,只是跟范言乐不同,他双眸给人的第一眼印象是当中泛满的温柔笑意,挺直的鼻子下,他的嘴唇比范言乐的略为薄了一点,唇形比较长,但唇色却比他的更显红润,而他的脸形跟他哥哥也有点不同,下巴没了刚毅的凌角,脸容看上去相比起来柔和一点,而且他的脸上十分光滑,没任何须的影子。

他的肤色比范言乐略深,是更健康的古铜色,而他们二兄弟的身高差不多,只是苑哲亚比他哥哥微微矮了几分,但也有180公分以上。现在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穿着一条类似牛仔裤的布裤子,脚上是一对棕色的休闲鞋,整个人给人一种善於交际又风流倜傥的感觉,连带一点不经意的艺术家气质。

晓蓝真心觉得这个男人要放在廿一世纪,一定会是个男女皆会追逐的万人迷。

范哲亚对他们展开一个潇洒的笑容,玉润的声音温文地先跟在前面的尤里斯打招呼,“尤里斯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尤里斯露出他的招牌阳光笑容跟他打过招呼,伸手跟他互握着,“哲亚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哲亚眯着眼笑一笑,这时晓蓝发现他原来笑着时二边嘴角还带起一双可爱的酒窝,令他添上一点邻家男孩的友善随和感觉。他跟尤里斯握过手後,就把手伸向晓蓝并跟她问好,“晓蓝你好,欢迎你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晓蓝也自然地伸出右手给他握着,婉转的声音甜软地回应他,“你好,哲亚哥哥!”

当范哲亚优美修长的大手握上她时,他陡地一震,神色有点讶异地望着她,然後晓蓝突地感到一股蛮力,把她拉了向前,她就跌进他的怀中。

当晓蓝被他突如其来的鲁举动愕然懵着时,他已一手箍着她的细腰,一手按着她的颈背,然後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双温暖柔软的嘴唇已印在她的粉唇上。夹带着浓厚的雄气息,他趁她惊愣着时熟练地把舌头挑进她的小嘴,跟她舌吻起来!

晓蓝不敢相信地圆睁着一双眼,望着眼前男人闭起的双眸,那长长的羽睫如蝶翅般颤动着,令她一时又看呆了。当感觉到他的舌头攻进自己小嘴并在当中胡乱顶弄时,她蓦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被非礼了!

“唔唔...”於是她开始反抗着,但抗议声都因为被封着的小嘴变成了呜咽,摇着的螓首在他大手的禁固下反而助长着他唇舌对她的辗压,她只好摆动着香舌努力地闪避他舌头的翻搅,小手也用力着男人的身上,要他放开她。

双手打在他的身上就如打在硬石墙一样,渐起的痛感加羞辱感令她眼眶的泪水汨汨流出。

她居然被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强吻了!而且还是舌吻!就在尤里斯跟范言乐二个该保护她的男人面前!

泥马,这可是她的初吻!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宠物少女这文的支持跟鼓励,此文明天开始入了,无论你们会不会支持下去,杏花都很感激亲们一直以来的陪伴~

☆、(10鮮幣)40 危機?

晓蓝又羞又恼地反抗着,但当然以她的小**之力,又怎能跟拥有机器身体的男人比?她还是被他紧紧抱着,因身高的差异差不多脚尖也掂不着地,柔软的身体只能状似无力地靠在他的身前。

更甚的是,她居然感觉到顶在她小腹处,那越来越挺硬起来的物体!

范言乐跟尤里斯二人跟晓蓝一样,被范哲亚的行为惊愕的怔着了好一会儿,然後当看到晓蓝推拒的挣扎和低呜的抗议声音,尤里斯即刻反应过来,走上前尝试拉开他禁固着晓蓝的手臂,声音难得地带着怒意,“你...快放开她!你会弄伤她的!”

范言乐也不悦地说,声音显得冷硬又森,“哲亚,放开她!”

这时引起骚动的范哲亚,终於放过差点因缺氧而晕过去的晓蓝,不再封着她的嘴巴给她可以大口地喘气,然而他的手却没放开对她的箝制,依然紧紧把浑身软如绵絮的她搂按在前。

他没理会尤里斯,眼光灼热地望着晓蓝红馥馥的俏脸,舌尖邪魅地伸出舔着唇边,似是回味无穷的样子在她耳边说,“你的味道真好!”然後直接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转身跟范言乐说,“哥,我要跟她试试。”

晓蓝在他怀抱中使劲地蹬着双脚,胡乱地扭动身体挣扎着,紧握着一双拳头拚命地死着他,惊慌地叫着,“放开我!”她不知他说跟她试试是什麽意思,但反正一定是她不想要的事!

尤里斯听到他的说话,睁圆着一双栗眸似是十分震撼,甚至原来抓着他范哲亚的双手被他甩开了也没反应,惊疑地问,“你对晓蓝有神波动了?”

晓蓝也惊异地盯着他,小腹上被硬物顶着的感觉更加强烈。

天啊地啊如来佛祖什麽都好,千万不要给尤里斯说中了!

“不!我不要!”她慌乱地推拒着他,没可能!她怎可能会令任何一个机器男人有什麽神波动!她才不要!使尽力地挣扎着,“你这变态,放开我!”

范言乐也被尤里斯惊呼着的内容再次怔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绝对地否定了他,“不,尤里斯。他是个无限可能的信奉者。”看见尤里斯了悟但仍然带着恼怒的神色後,他又急急转头跟范哲亚说,“不行!哲亚,她不同的!你乱来的话她会受伤的。快放开她!”虽然只接触了晓蓝才一天的日子,范言乐却很清楚,她的身体是多麽地柔软又脆弱,一个不留神就很易被弄伤。

尤里斯也紧张又担忧地望着晓蓝,又急又怒地对他说,“你吓到她了!放开她!我不容许你伤害她!”

身为范哲亚的哥哥,他当然对这个弟弟的「坏习惯」很透彻地了解。

范哲亚虽然不是个自然神教的信徙,但他却是个无限可能的信奉者。

所以范言乐很确定,哲亚的行为纯是因为他对晓蓝的好感,而不是因为她令他有任何的神波动。

然而当他看到晓蓝梨花带雨的小脸,就自然地心痛她又怒恨起弟弟的行为来。

这少女是他的,不是给他胡乱配对的女人!

范言乐陡地神色变得沈又严肃,声音充满隐忍着的怒意,用着很少在他面前显现的冷漠命令着他,“哲亚,放开她!我不希望你回家是来搅破坏的。你就要勒死她了!我要你立即放开她!然後给大家可以享用一顿美好午餐的时间。”

范哲亚终於乖乖地松开双手放开晓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不是他大哥的少有对着他的严词厉色,而是因为怀中女人明显的拒绝。

他是个信奉无限可能的支持者,但并不是个色慾昏心的恶徙,事实上据他的过往经验,大部份的女人当他提出亲密的建议时,都差不多没人会拒绝他。

当他一松开对她的制爪时,晓蓝就急急地逃离,飞快地缩在尤里斯的怀中可怜夸夸地抽泣着,尤里斯温柔地拥抱着她,在她耳边又急又忧地轻声安慰着,“不用怕。他没恶意的。”

“你...!”晓蓝听到心中更是又羞又恼,更是凄惨无比地高声哭喊起来,甚至连尤里斯也恼恨起来,推开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地哭着!

她无缘无故被初见面的人夺去初吻了,还差点被抓上床强奸,他竟然还跟她说,对方没恶意!?

这些新人类脑子装的是什麽肥田料?他这是在帮那变态说话吗!?

晓蓝不知道,范氏兄弟二人却被她的凄厉哭声,惊呆了。

范哲亚惊呆地看着尤里斯急急地把她再次拥抱起来安抚着,在她耳边低声地不知说着什麽,迷惑又极度後知後觉地问着范言乐,“大哥...她这是,在哭吗?”抬手抺一下刚才吻她时脸上沾上的湿润,然後放入口中了一下...咸咸涩涩的,这就是泪?

范言乐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但他心中想的更多,他对於晓蓝第一时间是扑向尤里斯寻求庇护而不是他,感觉有点...不悦?也不全对,应该说是不爽加不悦!但不自觉地脸露豫色的他也不忘回答弟弟的问题,“是的。”

领养需知上的注意事项,就特别注明了少女的个爱哭也易怒,视哭泣发怒为宣泄过激情感表现,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会遇上这些情景。但是范言乐是想不到,真正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地哭时,是会这般地震撼又...令人心痛?

他就是有一种很想把她从尤里斯怀中拖出来,再把她狠狠地按在自己腔上的感觉。他才是她的保护者,不是吗?

他又跟范哲亚补充一下,“她呃...应该哭完就没事了吧?”迟疑的语气显示出,其实他也不确定。

尤里斯拥着晓蓝坐在梳化那里,然後满脸愠色地望着范哲亚,“你应该跟她道歉。”

其实范哲亚惊讶过後,也知道自己太冲动做错了事。

☆、(12鮮幣)41 「無限可能」信奉者

刚才握上她那小手时,那前所未碰触过的柔软嫩手感,令他喜爱不已。瞬间心中激动无比,只想把她拉进怀中好好拥抱着,就一时忘了她不是他们一样的机器人,不是他平常接触到的女,也忘了她是从古远时代来的女人,想法跟习俗都跟他们截然不同,就习惯的以一直以来的方式直接去对她表达示爱,给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现在范哲亚可是懊恼後悔不已,由刚才她的极力抗拒,他知道这少女对他的印象一定很差了,以後还有机会跟她求爱吗?

想到刚才紧贴着的软软绵绵又有弹的身子,及她小嘴中的香甜可口滋味,他身体就已经在骚动了!他当然不想以後都只能看没得吃!所以听到尤里斯不客气的指责时,他也没半点恼气,反而觉得这是可以改善形象的建议。

於是他上前去到梳化那里,诚心地对晓蓝道歉,“对不起,晓蓝。是我太唐突了,你太惹人喜爱了,一看到你我就心思荡漾,真的很想很想跟你试试能不能合配一起!令我一时忘了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没习惯我们过於直接的求爱方式,你不要生气,好吗?我是真的很诚心想跟你相亲相爱地共同生活的!”

“......”

这是道歉吗?这算是哪门子道歉?

不过他算是目的达到了。晓蓝听着他用着怪扭的说话绕来绕去的道歉,也被绕到一时忘了哭泣。

然後她终於明白他说话的内容。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是他们的求偶方式,看对眼就直接拥吻然後拐上床,要她这古人别见怪?

晓蓝顿时灰常无力...气也生不出来了...什麽嘛!好像就是纯粹在表示她太爱大惊小怪而已...

但她没忘记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什麽吻我?你有对我感应到神波动吗?”晓蓝哭得有点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更是软软的,只是较平时沈了点。

这时她感觉到尤里斯的拥抱紧了一下,而且他的身体也僵了一僵,似乎他对这问题的答案,也很紧张。

范哲亚的回答很简单:“没有。”

“没有那你这色狼为什麽吻我!这是非礼!”她不禁又恼恨地骂着。

“非礼?”范哲亚听她的指责,神色变得异常古怪,“不,我从不非礼女人。我的行为完全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那是爱意的表达,正常人都很理解的。而且我是个无限可能的信奉者,从不相信神波动那一套说话。”

“无限可能信奉者?”晓蓝记得刚才好像就听到范言乐说到这个词语,对这陌生的名词充满了不解的疑惑。

尤里斯看她安静了下来,跟她解释说,“无限可能的信奉者,都是对官方认同的先由神波动的感应作初步辨识未来配偶的方法,很不赞同的人。他们都认为,即使没有任何感应,也不能抺杀任何的可能。”

“晓蓝,即是说,哲亚是个从来不把神波动来当辨别配偶指标的可能当一回事的人。只要他喜欢的,都会用行动直接追求心仪的异,当对方接受他的时候,就可以试尝结合,进一步确认。”这时范言乐也来到她身旁坐下,补充着说。

尤里斯又再接上,“嗯。他们认为只要对某异看对了眼,就可以尝试进一步接触,在双方同意之下就可以试试上床,只要成功结合,就有可能成为对方的伴侣。”

晓蓝满脸惊异,这本跟廿一世纪所熟知的男欢女爱间的追逐游戏,一模一样嘛!就是看对眼就追求,追得到就拐上床,拐上床後怀得上包子的话,对方就是命定的人,该上车补票了!

尤里斯看到她的表情,却以为她还不了解,又再进一步解说,“虽然很多人对他们忽略神波动感应,在二互动中的重要这点很不以为然,但基本上来说,那也是他们的个人自由。而且偏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偶然出现一、二对幸运地成功用此方法找出终身伴侣的人,令无限可能这概念,从不间断地出现新的信奉者。这些人大部份都是对传统寻找伴侣方法失望的人。”

当听完尤里斯极尽详细的解说後,晓蓝下巴也差点掉地上了!尼玛,她从不知道这世界还有这种人的存在!

“那之前你给我学的知识为什麽都说新人类男人只有遇上给他们神波动的女人时,才有可能跟她结合的?”晓蓝睁着一双圆圆大眼疑惑地问。

坑爹啊有没有!

这时,一直站在门边先是被范哲亚的行为惊呆,再被晓蓝的惊世哭泣吓懵了,差点化为石像的管家巴比先生,终於也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二下,当房中的人终於注意到他时,他已回复一个管家应有的谦恭有礼神态,镇定恬然地问着他们,“请问可以上餐了吗?”

范言乐跟他点点头,然後转过去望着晓蓝说,“晓蓝,我们先用膳吧,一会我要回公司一下,下午你跟尤里斯有课是吧?”

尤里斯也回复淡定,脸上挂上一个充满安抚力量的温和笑靥,轻声跟她说,“嗯,先吃饭吧。吃过之後下午我会解答所有你想问的事。”

“呃...好。”晓蓝眼光扫过尤里斯跟范言乐,然後点点头。她就是故意忽略范哲亚似的不望向他。然後各人走到餐桌位置坐下来。

尽管她有很多问题,但她也同意先吃完饭,等跟尤里斯二人独处时再问她想知道的事。不用再对着范家二兄弟,感觉就是会轻松很多!

接下来的一餐午膳,晓蓝只觉得如坐针毯地难受。虽然她努力地忽略坐在对面的范哲亚,但她仍那明显地感觉到他那直直想把她吃下肚似的,充满强烈欲望的视线,压迫着她的全身感官。

还好他们没故意找话题去聊天,大家都很安静地用着午餐。很快地熬过了午餐後,晓蓝就急急拉着尤里斯离开餐室。

在范言乐专为她打造的学习室中,晓蓝就急不及待地问尤里斯之前的疑问。

尤里斯知道她的疑惑,以前没特别跟晓蓝详细说过现世男女的择偶方式不是因为他故意的隐瞒,而是这方面的事都是他们在成年时获得机器身体时就会自然知道,所以官方并没有特别准备这方面的详细资料给未成年的学习者,他本来可以供给她的资料也只是大概。

当尤里斯开始跟她详细地说明他们辨别认定伴侣的方式时,晓蓝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听到一半时,她忍不住脸红耳赤的有点尴尬却又觉得十分新奇,听到最後时,她反而觉得好笑极了,差点捧腹大笑起来。

新人类辨别配偶的方法,原来要形容起来,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却又异常简单!

复杂的地方在於神力的匹配在新人类要成功孕育下一代,繁衍当中的重要,而简单的地方就是,他们只要找到在爱中跟自己一起有高氵朝的人就可以!

这也是普遍新人类对婚前行为的态度,异常开放的原因───不上过床又怎知有没有高氵朝?

☆、(10鮮幣)42 未來世界的男歡女愛

而神波动的重要,在未来世界的男欢女爱中,是成功结合跟繁衍下一代的关键。

令晓蓝惊异的是原来她之前一直被误导了……所谓的机器男人在没感应到真正伴侣可能人选的神波动前是不会有慾念,不是因为他们不能,而是他们不会去想!

说起来就要先理解他们的繁衍方式。

不知从何年何日开始,强大的神力成为新人类很多活动的重心,而在二方面,女人也不再是处於弱势容易被虐的一方───主要是因为爱形式的改变,令到世上很难再有非自愿的强奸等罪案的发生。

所谓爱形式的改变,主要源於女已可使用强大神力去拒绝不愿意的爱───只要不想,就可用神力轻易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打开下体的通道,男人就算撞断了命子,也无法强行进入女身体之中!

而换了新机器身体之後,那比自然身体坚硬很多却又少了肌弹及柔软度的机器身体,对男人来说更是受制於女人的自愿。男女要欢爱时,要能使女顺利打开通道交合,神力的契合更是重点的指标。无论男女,本没可能唱独脚戏了,双方都要对对方有感应,才会情动啊!

现世科学家给了那种神波动一个很浪漫又贴切的名称───爱的感应。

而要孕育下一代的话,男人不但要令女人成功打开通道,更要令女人情动令身体产生爱滋润通道令双方能够顺利交合,最後要令她感受到爱的神而高氵朝,才有机会打开体内储存着卵子的容器,而有可能成功受孕。

男人就不用说了,当然也要高氵朝才会出,要不怎样播种?

有爱的感应的伴侣,才成功结合,才可能有子嗣。神上能互相契合才是永久的伴侣───晓蓝倒对新人类这一点观念,极之赞同!那是很理所当然的道理嘛,双方有爱,自然容易被对方感动到,那样的夫妻当然会对对方死心塌地了。

几千年长时间习惯下来,新人类就变成优先把爱的感应的神波动,作为择偶的指标。不单因为对他们来说,有感应才有可能生下下一代,更重要的是,有感应才可以展开男欢女爱的第一步!

要不进行到一半时女方的通道一直没法打开,岂不是要憋死了?

而当男女双方进行到最後,能够契合的双方都达到高氵朝的话,对机器男女来说是真的很难得的事,当然会对对方专心一意,忠犬到底了───要再找到一个的难度也太高了吧?

而新人类对自己神力的控制是那麽地强大,男人在面对没感应的女人时,明知道对方不会是自己将来的伴侣,习惯上都不会松开对自己身躯的神控,身体自然不会胡乱有任何欲望反应了。换句话说,他们的神力早就强大地把身体一些本能反应压制住了。

否则起了慾念又无法宣泄出来,本就是自找苦吃!

当晓蓝了解清楚之後,就即刻明白一样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危机。她瞬间想到的是:千万别被任何人知道她的「通道」是不用打开就能使用的!

心中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坚持这点的晓蓝,想起刚才感觉到范哲亚顶在她小腹上的硬物,也想到为什麽他都没控制到自己慾望。只是她也要确定一下,於是问清楚尤里斯,“那刚才你们一直说的无限可能信奉者又是什麽?”

尤里斯静默了一会儿,然後又跟她说,“这说起来,要先跟你说一下「自然神教」的事。”

“「自然神教」?你们也有宗教信仰?”晓蓝好奇起来了,神力那麽强大的人也有宗教信仰?

尤里斯点点头,“一直以来都有一些个别的教派出现,但真正信奉的人并不算多,主要都是一些心灵空虚需要找到寄托的场所集会的人。而「自然神教」是近一百年来掘起的新兴教派,信仰的人却是很明显地越来越多,是一个渐渐很有影响力的教派。”

自然教派的人,信奉的就是自然。他们认为,现世的人类太过依赖神力,而过於抑制了本能的发展,渐渐违反了自然的规则。他们觉得人类最不可被饶恕的罪,就是舍弃了自然身躯,使用了完全违反自然的机器身体。

物竞天择,当人类自己都放弃了自然身体,自然身体当然也舍弃了人类,停止了对自然环境的适应及进化,所以近几千年来,人类自然身体的寿命才越来越短。而日渐没落的新生代数字,更是自然界给人类的惩罚。

但是後悔也已经太迟了,他们人都换了机器身体了,所以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神运用,多点依靠人类的本能而活。大部份的他们都会选择一些比较远离现代化都市的地方生活,吃自然的食物,少点利用神力制,多点放任人类本来的本能,尽力使自己跟原始的自然共存。

而「无限可能」这概念,就是「自然神教」中针对男女从本能中寻找配偶的行为,衍生出来的一种信念。信奉的人认为,即使在初见面时没任何反应,也不能抺杀掉在双方加深认识及相处後,有机会产生的爱的神。

他们都认为,只要双方能够进展到成功结合的地步的话,就有成为对方终身伴侣的可能存在。所以,他觉得一开始就把神感应作重要指标来辨识伴侣的官方教育,本就是一个极之严重的错误,反而会令很多人选失去可能。进一步来说,依照本能放弃神对欲望方面的控制,才有更大机会找到自己的伴侣。

听到这里,晓蓝也大致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就是范哲亚那厮真的是个放任自己欲望的人,所以他才那麽容易发情!

他就是一个种马男而已!

作家的话:

☆、(11鮮幣)43 必淡定

如此范哲亚就被晓蓝标签为二号危险人物。

一号是谁?不用说,当然是范言乐。

他可是她每一晚都要同床而且还裸睡的人,能不高度提防吗?

当晚范言乐因为一场夜宴没回家用晚餐。在餐室中晓蓝无可避免地再次遇上范哲亚。满心防备着他会随时「突袭」的晓蓝却发现,他居然把下午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事件当作完全没发生过一样,只若无其事地维持着淡恬的礼貌地面对着她跟尤里斯。

虽然不知道他在玩什麽把戏,但这样来说晓蓝当然觉得轻松了点。

但她不知道整顿晚饭下来,反而是她在瞟向他的次数多了,每一次当她偷抬起眼,发现他并没再像下午时把她当大餐般盯着看,心自己就舒坦了一点;再看一眼,他又是很正常,她又再松一口气;有时刚好遇上他的视线望过来,发现她在看着他时,范哲亚就会淡淡地跟她礼貌一笑,反而变成晓蓝窘迫又尴尬地红着脸收回视线。

当吃完饭时,范哲亚提议大家一起出花园散散步消一下食,晓蓝的警觉心腾地又回来,当然拒绝了,“不了,我今天很累,想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大家晚安!”

当晓蓝急步走回楼上时,却发现尤里斯追在她背後,奇怪地问他,“尤里斯?”

尤里斯追上来就拖着她说,“范先生不在,我陪你等到他回来吧。”看晓蓝满脸不解,他又说,“啊,外面不同研究所,你下午一定没细心听到贾威利议长的说明吧,你身边一定要廿四小时有人在的,要不出了什麽事,我跟范先生都会有机会被议会起诉。刚才范先生在通讯中就跟我说过情况,我会在你们房中待到他回家的。”

“我知道了,那好吧。”对尤里斯晓蓝可是信任多了,说真的有他陪伴着她也比较放心,起码不怕那个种马男突然又再发情来个夜袭什麽的,不是吗?

范言乐不在,今晚当然没人会抢夺她的洗澡自主权了。当她洗完个香喷喷的澡,穿着一套给她充当是睡衣的轻柔棉质衬衣短裤出浴室时,神清气爽的又一点都不困了。於是她拿出心爱的艾疯手机,坐在梳化上俟着正在使用着记事板的尤里斯身旁,静静地看着小说。

难得的温馨气氛,令晓蓝不知不觉地瞌上了渐渐疲惫的眼皮,沉入静谧的睡眠中。

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她抱进一个宽大坚实的怀抱中,她贪恋地在那温柔的腔蹭了二下,又再很快地沉睡着。

第二天早上,当晓蓝眨开朦朦松松的双眸,然後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地在同样赤裸的范言乐怀中醒过来时,她再次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努力把那差点叫出口的尖叫吞回肚中。

昨晚她就已经想到了,生活上越表现得跟现世的习惯不同,等於在提醒着他人她的与众不同,越发引起别人的好奇探索。

所以她一直跟自己说:淡定!以後遇上什麽事,都要淡定!

只是对跟一个大男人赤身露体地拥抱一起睡觉,她当然还是无法一下子就习惯过来。

她悄悄抬起僵直了的身体,然後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中退了开来。视线中不经意地望到男人淡密色的壮身躯,那腿间的事物……令她一时看呆了眼。

原来男人的东西是这个样子的……

惊觉自己居然不知羞又好奇地盯着对方的雄物在研究时,晓蓝立即被吓的倒抽口气,她瞬即用手掩着小嘴,跳下床外,然後才後知後觉地害怕自己的动静会吵醒了床上的人,於是又尽量摄手摄脚地把被堆在一旁的衣服抱起在怀中,悄然无声地直奔向浴室中。

其实晓蓝真傻,范言乐在她一醒来活动的刹那,就被她惊醒了。

只是他想到这小东西还需要时间习惯,才故意装睡令她少点尴尬,但对她的一举一动,他当然是绝对清楚得很。

对於她对他身体的好奇及欣赏,他不知是多麽地感到高兴。

这小东西似乎开始在接受着二人的亲近了,还真不错。

心情极好的他,也很快就起床进去自己的装扮室梳洗穿衣。

早餐时却看不到范哲亚了。晓蓝听到范言乐说他昨晚就外出了一整晚没归家,不知去哪里混了,心中的暗暗骂着他:浪荡子!

早餐时范言乐又再问了一下晓蓝,还要不要参观他其他饲养的宠物,晓蓝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最後晓蓝倒是玩的十分快乐,没被什麽惊吓到。

那宠物园中饲养的十多头动物,都是晓蓝之前没看过但又有点印象的动物,原来它们都是现世被捕捉後驯养的野生动物,这里对她来说,就好像参观一个新奇的野生动物园一样,当然玩的开心。不过晓蓝也注意到这里养着的动物,不像研究所那里有不少来自古远她十分熟悉的品种,反而大多数是现世的珍宠。

其实想想也是,研究所的动物,当然是因为都不是出自现世,才会被研究啊!穿越来的珍贵品种,普通人又怎可能随便养得到?

想到这样晓蓝又想起那几头草泥马。她之前天天都跑去看它们,现在离开了好几天,不知那几头充满灵的动物,会不会想她?

“尤里斯,不知草泥马它们会不会想我呢?”晓蓝不禁问着。

尤里斯认真地想了一下,“我也不清楚。那些动物会不会挂念照顾它们的人?我也很想知道呢!要不有机会我帮你打探一下?”

晓蓝笑笑地“嗯”了一声。

在旁边听着的范言乐倒是来了兴致,“草泥马?那是什麽动物?晓蓝很喜爱它们?”

“草泥马是几头饲养在研究所的古代羊驼,在研究所时晓蓝天天都去跟它们玩耍,十分喜爱它们的。”尤里斯跟他解释说。

“呃,羊驼嘛……这倒是新奇,研究所外可没人能饲养的动物……”范言乐满是有兴趣地说着。

晓蓝听到更是失望,那样说法,除非回研究所,她本没可能再见到那几头羊驼了。但她却被范言乐下一句炸的整个神又抖起来───是惶恐地抖起来的。

“好了,现在是时间去看小火了。”

“那个……我可以明天再去吗?”晓蓝怯怯地问。

要接触那头怪兽,她还没预备好啊!

他们二人却没答她,只是直接把她送上车子坐好,然後驾着车子飞驰到小火的屋子那里。

反正迟早都要开始了,趁小火昨天才看过她记得她这个人,越早越好!

☆、(10鮮幣)44 小火的標籤

晓蓝有想像过第一次跟那焰翼麟见面会是多麽地惊吓,却没想到会是现在的情形。

当她颤颤惊惊地跟随着范言乐,进入撤走了护罩的宠物房时,满以为会即时遭遇到什麽的晓蓝,却发现那焰翼麟的眼中好像只有范言乐,本没理会她这个多出来的人的存在!

它明显地十分欢快地冲到他的面前,令晓蓝目瞪口呆的像小狗一样拚命摇着翘起来像马尾一样有着长长红毛的尾巴,然後低下头来撒娇地蹭着范言乐的腔!

“它……它是母的吗?”晓蓝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就问了这一句。

而当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发出来时,那焰翼麟才从见着主人的兴奋欢喜中注意到她这位陌生人的存在。它如狮子般的火红眼睛即时斜睨了过来,开始泛起一片威严,然後晓蓝的头突地感到一阵微刺的痛楚,接着是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即时醒觉起来,这怪兽在对她作着神控制的偷袭!她瞬即照着范言乐之前教她的法子,集中着神小心不要被那怪兽的神力影响到。

而它好像也感觉到她的抵抗一样,也加强了攻势,凌厉的兽眼中开始像盯着猎物般充满着嗜血的暴虐光芒。

晓蓝只觉得自己脑中蓦地升起一阵死亡的恐惧感,令她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栗着。她咬紧牙关,手中的五指收拢成拳,指甲都差不多要戳破手掌,死死瞪着那头焰翼麟,努力抵抗着那恐惧的感觉。

她想到自己山上遇到的白豹,当时无助的她遇到那样的猛兽也能大难不死,难得地穿越到来这里的世界,她怎可能在这里会被别的动物咬死?何况她很清楚范言乐就在身旁,她是很安全的!

她想到对方只是一头动物,是一头被人豢养的宠物!它的主人是人类,它的主人是她的保护者!她也将会是它的主人,不用怕它的!

晓蓝没法看到自己脸上变化着的神情,她只知道恐惧感渐渐远离了,她脑子中想到的事也越来越清晰,知道它本没可能伤到她半条毛发,她本不用怕!

这个时候,那头焰翼麟突然就离开了范言乐的身前,後退了一步,然後转身向着她。

在晓蓝以为它想真的打算扑向她,在她身上咬一口时,它却蓦地对着她嘹亮地长吼一声!同时间一阵强烈又带着点点腥味的强风,兜头兜脸地扑向晓蓝,令她被吹的差点站不住脚,一屁股跌坐下来!

本能地闭上双眼的晓蓝,最终还是撑着颤颤危危的身体没被吹倒。

她随即感觉到一条又大又暖又湿还带着点点刺痛感的柔韧物体,在她的脸上及身上扫来扫去!

当她意识到那是焰翼麟的舌头时,睁开双眼的她呆滞地用手拭去脸上那令人恶心,带着点点腥味的粘腻湿,然後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头叭伏在前面,翘起屁股上的尾巴不停摇晃着……不过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范言乐在装傻卖萌的巨型怪兽。

晓蓝只觉得满头黑线……

她不解又惶恐地问范言乐,“它……这是什麽意思……?”

刚才不是真的想吃掉她吧?

范言乐好像赞赏似地着小火的头,瞅一眼正在狼狈地用手抺着脸然後又厌恶地甩着手的晓蓝,徐徐地跟她说,“还不错。起码它不会把你当它是奴仆了。”

“呃?那它亲我是什麽意思?是认同了我吗?”晓蓝双眼不禁闪动着兴奋的光采。

她想不到居然那麽容易就过关了!

范言乐却没给她兴奋太久,“没有。刚才小火不是在亲你。”

不是亲?那它用舌头舔她是为了试味道?想到这里晓蓝小脸刷地一白。

范言乐看到她的表情,知道这小东西一定是想歪了,嘴角勾起一道有趣的笑容,跟她说,“刚才它的行为,是在给你标上标签。”

“标签?什麽标签?”晓蓝脸无表情地反问着。

“一个在它保护之下的标签。给你的身上沾上它的气味,别的野兽就不会敢攻击你。”他好心地解释着。

晓蓝表情凝滞了一下。

泥马,她怎麽只想到野狗在地盆上撒尿留下气味的行为……

“这有什麽意义?”她又问。

范言乐接过机器仆人递给他的食盆,把食盆放好,然後小火的头示意它可以进食。当小火欢快地进食时,他走到来晓蓝的身边,跟她说,“那即是代表,小火认同了你跟他同等的位置,可以留在我身边。它承诺了会保护你,也代表了你是它的玩伴。”

然後范言乐拖着闻言之後差不多石化了的晓蓝离开了小火的住所,跟一直在外面等着他们的尤里斯登上车子驶回大宅去。

晓蓝的脑中一直盘旋着一句话:小火同等的位置……小火同等的位置……

换句话说,那头宠物,认同了她也是宠物……

泥马,她才不要这种认同好不好!

回到大宅中,范言乐却是直接拖着她回到房间中,然後把她丢进浴室。

当他双手正准备掀起晓蓝的衬衣脱掉时,她急急地按着初尾护着说,“不行!我自己洗!”

她又不是傻的,怎可能再次给他帮她洗澡,给他机会发现她身体的秘密!

范言乐皱皱眉头,有点不悦地回答她,“好吧,给你十分钟。尽快洗完下来吃午饭!”

他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可没时间跟她耗下去。

神压制本来就不可以多用,那只会令生物的神惊觉越来越低,最终失去本来的个。而且用的次数太密太多的话,甚至会把人变成傻子。

而今天她才跟小火的神控制对抗过,实在不合适再给她任何的神压力了。

所以今次范言乐只好顺着她,反正有过第一次之後她慢慢习惯下来就不会太容易拒绝。

他跟她以後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范言乐说话算话,就留下了她一个人离开,跑去他自己的装扮室中换上整齐的西装预备午後就立即上班。

晓蓝看到他走了之後,松一口气也快速地把自己洗乾净。

那怪兽的唾还真恶心!泥马,十分钟本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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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0

☆、(10鮮幣)45 受傷了

当然晓蓝洗乾净下楼之後,花了时间不只十分钟。

她进到餐室时发现那个浪荡子范哲亚也回来了,范言乐和尤里斯跟他不知正在聊什麽,三人一幅相谈甚欢的样子。

尤里斯首先发现晓蓝的出现,就望着她温和地笑了笑,“晓蓝你来了,大家吃饭了吧。”

餐桌上早已摆放好热腾腾的午餐,就等她一个来大家就可以开动了。

这时范言乐跟哲亚二兄弟也转过身来,跟她微笑着点头一下,然後大家就坐用膳。

用膳时范哲亚突然指着她面前碟上的片,满是兴味地问晓蓝,“听说你要了一头波尼用来当宠物?”

晓蓝抬起眼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答,“是啊。那有什麽问题吗?”

范哲亚知道她对他没什麽好感,也没介意她的语气,反而他高兴着晓蓝肯给他回应,而不是对他不理不采,心情极好地说,“没什麽问题。只是觉得有趣啊!你知道吗,波尼可是一种十分鲁钝的生物,就算被猎食时也不懂怎样反应,所以在自然界都是很多食者的粮食。要驯养它们绝对是易事,因为它们本不会跑。只是你想把它训练成宠物跟你玩耍陪伴着你嘛……呵,我怕你养上它一年还记不住你是它主人呢!何况……我听说你还想把它训练成你的坐骑,真是想到就有趣……呵……”

晓蓝怔了一怔,之前她倒也没想到这点。她以为养着宠物给它吃的,有空跟它玩玩,它自然会知道谁是主人,没想到会有这麽愚笨的宠物就算天天见面也记不住主人……

“反正那也只是我的事!”但被他这样地嘲讽着,晓蓝的脸色当然不好看。

然後她就没再理他,瘪瘪嘴巴埋头专心吃饭!

范哲亚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又惹这少女不愉快了,也没敢再跟她说什麽,只是用餐时还是偶然跟尤里斯和范言乐聊些有的没的。

晓蓝越想越是有点担心。她觉得范哲亚应该没在骗她,要不以她看那些波尼的可爱萌人样子,没道理会是种不受喜爱的宠物,反而只被用作当食用之物。

当然了,养一头只懂吃睡又不认主不理人的宠物,日子久了,谁都会没趣了吧……

不过难得得到一头那麽可爱的宠物,晓蓝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下午跟尤里斯上完课之後,晓蓝就要求他带着她去看那头波尼了。

那头紫毛波尼被安置在一处有着乾净嫩草可供它吃食的地方,用木棚搭成的一个颇大的圈子内。圈子旁边是一间空置的小房子,里面还是什麽都没有,因为晓蓝说过要亲手布置。而房子外有一个小棚子,有着清水供应,一个架子上摆放着毛刷等用品,是用来给宠物洗澡的地方。

那头波尼正在圈子中无聊地跪坐着,当它看到晓蓝跟尤里斯来到时,没什麽特别的表示,一片冷然。

它只是睨一下他们的方向,然後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个接近。

既没有惊慌地想逃跑或发抖,也没有好奇的打量或任何热情的欢迎,它就是一幅十分泰然自若,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晓蓝看它乖乖不动的样子,当然不错过机会,走上前用手开始抚着它背上的柔顺短毛。

它也只是瞅了晓蓝一眼,扇动几下它长长的眼睫,然後继续又转头无什麽目的地望着远方。

然後在尤里斯的指导之下,晓蓝成功地把它拖到洗澡小棚,打算开始学习帮它清洁身体的工作。

虽然那头被晓蓝改名叫小星的波尼,是真的无论对它做什麽也不会怎样反抗,但初次在学习照顾及真正饲养第一头宠物的晓蓝还是有点手忙脚乱的,在帮它洗澡时不小心把刷子弄到它的鼻子上,然後小星一个毫无防备的喷嚏───晓蓝同一天第二次被动物的唾弄得满头满脸都是粘粘腻腻的唾。

而不同的是……

“啊!”不用听到晓蓝惊呼,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的动静,体贴的尤里斯即时用乾净毛巾给她抺净脸上的粘,只是不同於今早的焰翼麟,想不到原来波尼的唾被弄进她的眼睛内会令得她十分地刺痛。

“好痛,我的眼睛!”她用手掩住瞌上的双眼,眼角不停地流着泪。晓蓝只感觉到眼睛好像被针刺似的,痛的她难以再张开双眼!

尤里斯很快就把她抱上车子,送回宅子的房间中,传讯给医师赶来给她检查。

诊断後,医师说她的眼角膜周围发红,角膜发炎,而且有微小的破裂,居然是比较严重的眼角膜溃疡。

主要是因为原来波尼的唾中,含有微少的侵蚀物质,它的唾随着喷嚏进她的眼睛而令她受伤了。

想不到以为温驯无害的波尼,它的杀伤力都在唾中!

当然这是只对晓蓝而言,新人类的人造身体对这点本没什麽反应,所以大家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波尼对晓蓝来说也是一种危险的生物。

结果医师即时帮晓蓝做了一个小型手术,处理好她的伤势後,晓蓝还需要在双眼上载上眼罩一个月以上给双眼康复,换句话说,她要当上一个月的瞎子了!

当手术完醒来的晓蓝知道这消息之後,当然很是受打击了。但她也明白双眼的重要,当然不想以後落下什麽问题或令视力衰退。

尤里斯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着,“没事的,一个月之後就会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忍耐一下,我们都会在你身边帮你的。”

虽然她很清楚现世的医学一定很发达,即使要把双眼换过一对也不是很大问题,只是毕竟这是与生俱来的器官,没事谁想跑去换成人工合成物?而且就算真的跑去换眼,那手术也不只要休养一个月了吧!所以她也会乖乖听话合作的。

医师离开之前就帮她已包了绷带的双眼上载上眼罩,还千叮万嘱着她,即使在他们帮她换绷带时,也只可轻轻眨动双眼,不要张开太久。

晓蓝只好乖顺地点头表示她会听话养伤。当然,躺在床上什麽都看不到又疲惫不已的晓蓝,没多久就沈睡着了。

☆、(14鮮幣)46 養的日子

晓蓝睡着之前心中只是伤感地想着,范言乐知道事件之後一定不会再给她饲养那头波尼。

当她醒过来,习惯地抬起手想揉揉眼皮时却被一只温暖大手给制止了。

“别揉,你的眼睛现在揉不得。”一把浑厚圆润的男声传进她耳中。

她认出是范哲亚的声音。

“是你。我睡了了多久了?现在是几点?他们呢?”虽然对他没什麽好感,但晓蓝也知道现在她这个情况本不是跟他置气的时候。

其实从身体上传来的感觉她很清楚自己又是赤裸裸只有一张薄被在身上的状态,所以她也猜想一定是过了一晚上了。很明显范言乐上过来这张床睡过又离开了。

“下午二点。我哥回公司了,尤里斯被研究所召唤回去作出你受伤的报告,第二天要再去议会那里,後天就会回来。”

“哦,我知道了。就你是最闲的了。”带着点讥笑回应他。换句话说这二天苑言乐不在的话就是他来陪着她了。

“你可以这样地理解。”范哲亚对她的嘲讽毫不在乎,反正外人看来他都只是个不事生产的浪荡子而已,他早习惯别人对他的闲言闲语。

“我要穿衣服。我要上厕所。”她直接提出她的需要。

他没回答,只是直接连被子把她抱起来,然後进内浴室,把她轻轻放在卫生马桶前。

“你出去等吧,我好了叫你。”虽然看不到他,她也对着他的方向说出要求。

他突然捉住她的一只手,在晓蓝错愕着的时间,引领着她的手来到墙边的一个按钮上,跟她说,“在你睡着时我们在家中简单地加建了一些设施,马桶旁有扶手,你跟着地上的凸纹走是洗手台的位置,你应该知道旁边就是浴室的门口。要有什麽事需要我的话,就按这个按钮,了解吗?”柔和优美的声音再来传来。

晓蓝真的觉得,要不是初见面时被他非礼的话,单听这声音很易令人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她点点头,然後就听到他出去及门关上的声音。晓蓝才注意到苑言乐居然贴心地令门开关时都发出了声音出来。

她轻叹一声,今次自己惹出来的事增加了他们不少麻烦吧。看来自己以後真的好好跟随他们的生活习惯,还是别胡乱出主意……

这次教训真够她呛的!

结果第一次当瞎子的晓蓝,花了差不多一小时才完成了排泄清理跟刷牙洗脸的简单自理工作。虽然时间花的是比正常时多了很多,但她却很高兴自己没把东西弄到一团糟,出浴室後问过范哲亚也知道自己梳理的还可以,没太过丢人。

她不知道她那噙着满足的欣喜时,小嘴弯的多美,那明媚的笑容,差点晃花了范哲亚的双眼。

他拉着她的小手,慢慢地引领着她走到梳化坐着,然後一件又一件地协助她穿上在她的衣橱中拿来的衣服。

感到尴尬红着脸的晓蓝,虽然极力忍耐着叫自己不要把他当是男人,心中劝说着自己是病人,而他只是一个照顾病人的医护人员,但每当他的手不经意地碰触到自己的肌肤时,还是忍不住瑟缩一下地轻颤着。还好大部份都是她自己穿的,他也只是帮她确定衣服的表里,扣扣钮扣,也没给他碰到什麽不该碰的地方。

只是……晓蓝想着他应该也看到不少了吧……

穿好衣服之後他直接抱着她下楼到餐室了。晓蓝也没有拒绝,顺从地搂着他的颈脖,因为自己实在是差不多要饿昏了,连她也怀疑自己够不够气力慢慢走下去。

当然为现在的她预备的食物,都是特别调理过的,都弄成令看不到的她也可方便进食的状态。哲亚在旁边跟她说着她面前的食物後,晓蓝也没什麽困难地完全可以自个儿应付用膳。

因为医师吩咐过她只是眼睛看不到,不是失去活动能力,所以要求她每天都要在太阳不太猛烈时在户外走动一下。於是在用餐後,范哲亚就领着她在花园中散步着。

看不到的晓蓝现在才知道失明的感觉是什麽。

原来当你看不到东西的时间,耳朵跟鼻子等其他官感的感觉,就会特别灵敏。而且她发现脑子的使用量也多很多。

每次嗅着花香草味,她都会努力回忆一次记下来是什麽植物,还有呼吸着的空气状态,足下的土地的软硬度,风吹来的方向跟感觉,脸上皮肤感应到的冷热。食物的口感跟味道,东西的质感及形状大小,家俱摆设的方位,耳朵中传来的声音,不同的人说话时的音调跟嗓子的分别,所表达的喜怒衰乐,都比过往令她感受更是强烈。

当晚晓蓝也是第一次完全放开地给范言乐帮她洗澡,清洁完弄乾身体及头发之後,她乖巧地给他抱着上床,静静地在他怀中睡去。

之後的一整个月,晓蓝很规律地生活着。

早上从范言乐怀中醒过来,自己梳洗完毕就在他帮助之下穿好衣服带着她去餐室跟尤里斯及范哲亚一起吃早餐。然後陪她在花园中散步,之後在客厅有时会听听音乐,人齐时大家会玩一些像成语接龙或猜谜等用不到眼睛的小游戏。

至於小火的探访时间就取消了,这是受伤後令晓蓝唯一感到得益的事。自从波尼事件之後,他们都不放心再给她去接触现世的动物了,谁知道其他新品种动物会不会又对她有什麽潜在危险?

午膳後晓蓝维持着跟尤里斯上课学习的时间,除了使用学习机器的基本知识之外,更多的是尤里斯解答她思考到的一些疑问,主要集中在现世社会的种种生活有关的事物上。

跟尤里斯上课後,晓蓝就会由范哲亚教导她跳舞。新增的社交舞课程主要是因为考虑到将来晓蓝极有可能会需要出席一些社交场合而预备。因为范哲亚在这方面本来就是导师级的能力,所以自然由他来教导晓蓝。而在男方带领的社交舞中,看不看到并不会影响到舞步的准确,反而因为看不到,晓蓝更能集中神在跟随着音乐节奏的拍子跟步法上,学习的十分顺利。

晚膳後晓蓝会依照医师吩咐再散步约三十分钟,然後就回房间休息。

每隔二天医师就会来检查她的康复情况,顺便帮她换过新的绷带重新包。而晓蓝的乖巧合作令她康复的进度十分不错,没有恶化而且一如医师所预料地进展着。每次他都会跟晓蓝说:“一定要尽量控制住别哭。”

而疗养的这段时间,晓蓝也很难得地没再流过半滴眼泪。

当然一来是她自己知道自己事,想眼睛快点好起来的话,当然不可以再随便哭泣流泪,所以她都把自己的心态调适到事事尽量淡然地反应着的地步;二来当然是她身边的男人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绝不有半点令她不愉快的情况发生过,做很多事之前都会先跟她说,得到她的同意。

几个男人脑子中记着的就是,绝对不要令她情绪大喜大落!

晓蓝和尤里斯,还有范家兄弟四人,在这段时间的日夜的接触中,紧密生活在一起。他们四个人,很自然因为遂渐的认识及了解,建立起一种像家人又像伙伴般的感情。

而晓蓝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接受了跟范言乐亲密但不暧昧的关系。

她养眼伤这段时间每一个晚上,很顺理成章地都是由范言乐帮她洗澡,然後把她安置好在床上休息。晓蓝已习惯了每晚赤裸着身子睡在同样光溜溜的范言乐怀中,没半点忸怩或尴尬。不过二人的关系也仅些於此,没再发生那天在浴室中的暧昧行为,也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

只是为了防止晓蓝醒来会揉眼皮的坏习惯,晚上睡觉时范言乐都会用大手锁着她的手;因为这样一来在睡梦中她的手一想抬起郁动,他就一定会感觉到而醒过来察看。

对范哲亚,晓蓝也很自然地没了当初的反感。反而在朝夕相处中,因为加深了认识,她渐渐对他也建立了信任及依靠。

晓蓝接受了当初他的冒犯行为纯粹是一时的激动,也明白到事实上他并不是个色狼。重点是她了解到现世的男人普遍都是这样的,为了寻找互配的伴侣,那是很自然的事。而且之後她也知道,他们都是绝对不会强迫女人的绅士,只要女方表示拒绝,他们都会很识退地退开,绝不死缠烂打。

时光匆匆,一个月要过去了。

☆、(13鮮幣)47 第一次勝利

阿甘正传中不是有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你会吃到什麽口味。每天都要吃点苦的东西,以免忘记苦味。

晓蓝自小就习惯在阳盛衰的环境中长大,身为么女的她,上面是分别比她大上八年,五年跟一年的哥哥───可以想像一下她从婴儿时代起是被怎样的娇宠着。

叶爸爸是大学的中文系教授,所以家中最多的物品,就是书。但是叶爸爸绝对不是一个很古板严肃的学者,也不是一个很守旧传统的父亲,除了鼻子上挂着的金丝眼镜透出的点点书卷气之外,基本上没什麽人可以单从外表想像得到这位英俊潇洒又充满魅力的成熟男人,是一位闻名的B大中文系学者。他是个什麽书都看的人,名人巨着家中当然有不少,但各色各样杂书的数量却是更多,甚至是一些很科学的刊物,各类型的小说杂志,家中也收藏了不少。

所以晓蓝跟几个哥哥一样,从小就拿着书本当玩具,由小到大看的书既多且杂,小三时就把沙士比亚文集全看完,也开始看一大堆言情小说,小五时爱看国家地理科学杂志,十三岁时又转了口味在看哲学跟心灵书籍,那时她也被同学感染开始看耽美小说,然後却突然迷上爱恩斯坦,研究着他的相对论,进展到普朗克的量子力学,又去翻霍金的时间简史,而那段时间她闲余时都在看科幻小说跟电影。

父母亲放任教育的结果是,他们几个兄妹,没一个继承到叶老爸对中文的热情跟兴趣。像晓蓝,分科时就因为在迷科幻文而选上理科,舍弃了文科。但另一方面来说,书本上的广泛涉猎学到的智识加上自五岁起每年全家去不同国家旅行的见闻,起码她也不是一个什麽都不懂,天真无知的女孩。

晓蓝曾经记得,父亲跟母亲感叹过,“我以为我把你宠的够娇气了,谁知你女儿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

母亲好笑地答他,“当然啊,我只有你一个人在宠,蓝蓝她可是有四个男人在宠着呢!这可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孽,带着头把她宠上天的还不是你吗?”

晓蓝听到母亲对父亲的揶揄,也忍不住掩嘴偷笑着说,“爹地,不是你说的吗?女儿要娇滴滴的才好呢!难道你想把我养成一个tomboy般才好吗?”

母亲睨过来一个斜眼,“你啊,可别把那些腐女的习学了回来,会吓死你家的男人的。”

父亲也说,“我不是说娇气不好,就是怕你太娇,人生中没遇到过什麽挫折,将来长大了怎样独立起来?”

所以当她即将要结束高中生涯,朋友提议当背包客脱离家人独自旅行时,叶爸爸是认为是个给她学习独立的机会,是极之赞成的,甚至反驳了几个哥哥的反对,当然母亲也是支持父亲的,还有小哥哥最终抗不住晓蓝的撒娇而投下赞成票,最後以四比二的票数,晓蓝终於获得那次去九塞沟旅行的机会。

天知道後来晓蓝的失踪,让她的父母跟小哥,是多麽地悔青了肠子。

果然他们家的女儿是应该乖乖娇养在家就好,学什麽独立!

不过如果他们知道晓蓝因为这样,逃过了即将来的未日大灾难,而且幸运地穿越去到未来世界,可以过着比廿一世纪更好的生活,他们也会放宽心了吧。

所以说,有时不幸未必真的是不幸,幸运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好。

不过叶爸爸说的也是对的,挫折是人生中莫大的恩赐。因为透过挫折失败中人会成长,更加学习到惜福。

这一个月来,失去视力的晓蓝,也学习到从另一方面的了解身边的事物,体谅身边的人。也学习到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也比较恬然沉静,给人的感觉就是长大了,行为也比较稳当了。

她知道其实自己是多麽地幸运。

连穿越也能穿越到一个比之前世界更先进,更和平的地方,而且一直以来也没遇到什麽危险,还被当成上宾般地对待,这里的人甚至比廿一世纪时的更文明,更会尊重别人,虽然文化跟习俗上是有分别,但是入乡随俗是必然的吧?她还有什麽好怨言的?

连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对她都是呵护备至的,比起之前的哥哥跟父母对她的宠爱,不遑多让,真的没什麽好挑剔了吧!

对范家兄弟跟尤里斯,晓蓝现在是真心地对他们又感激又依赖。

尤其是尤里斯,从她来到这世界之後就一直在她身边,对她是好的无可挑剔的。晓蓝有时在想,要是她真的需要在这里永远待下去,而他又一直找不到配偶的话,自己不如就跟他在一起,二人作伴生活着,也是不错的。

只是,不知道他对她又是什麽想法?

今天是医师预计她可以解开绷带的日子,范言乐也没去公司上班,跟尤里斯及范哲亚一起陪着她等着医师来到。

拆了眼上的绷带之後,医师尼尔帮她检查过後说,“很好,康复的十分理想,伤口算是全好了,你现在看东西有没有什麽不适?”

晓蓝眨眨眼睛,看一下医师然後眼光游视在房中的三个男人脸上。窗边的帘子全都落了下来,不透光的房间中靠着顶上被调节到有点暗淡的灯光照明,是为了给她刚康复的眼睛适应光线。她看到他们带着关心的放松神情,勾起嘴角对他们浅浅一笑。

“很好,我感觉自己全好了。眼睛也不痛不涩,没什麽问题。”晓蓝知道刚才尼尔医生在她眼睛上滴下的药水一定功不可没,要不怎可能长期没视物的眼睛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得不适应。

“嗯,那就好。你的眼睛刚好,要慢慢适应光线,在室内可以靠灯光的调节慢慢增加亮度,但出外的话,就要载着这防光眼罩,起码要使用一星期的时间。如果眼睛觉得酸涩不舒服的话,就用这小瓶药水,用一滴就行,明白了吗?”尼尔医生仔细地说着。

然後他帮她载上一个遮光眼罩,之後要范言乐缓缓把室内的灯光调到最亮,然後直接把帘子全收起来,给外面的光线完全进室内。

然後尼尔医生又教了她怎样调节眼罩的遮光度,建议她每天把那遮光度减退一点,到她的眼睛完全可以应付到户外的日光时,才可以不用再载眼罩。

但眼睛开始可以视物的晓蓝,对过往一个月习惯了的很多事,又开始闹别扭了!

今天为了给她休息,所有课程都取消了。她就带着那眼罩,在宅子中到处乱晃,胡胡混混地过了半天,晚上用过餐後在房中就拿着那部久违了的爱疯四,点点戳戳地看着心爱的小说,直到范言乐进房来把她的手机夺了过去。

“你眼睛才刚好,别太久时间对着小屏幕。”淡淡的话气,半命令半劝说似的。

晓蓝微噘着嘴,坐起来伸一伸懒腰,“那好吧,我洗洗去睡觉。”

她进到浴室中,瞟一眼後面跟着进来的范言乐,“我眼睛好了,可以自己洗,不用你帮忙了。”

“没全好。”

“反正洗澡我可以应付得来嘛!好不好嘛,乐哥哥,我想试试呢……连自理能力也没有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她摇着他的臂膀,张着一双红红的水眸,扁着小嘴貌似有点委屈,一幅想哭的样子。

范言乐即时投降了。“别哭!好吧,我在外面等你,你小心点有事就叫我,知道吗?”

晓蓝开心地搂着他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谢谢你!乐哥哥最好了!”然後看着他有点僵硬地退了开去,直到浴室门关上。

晓蓝转过身来,对着镜子莞尔而笑,抬起手在脸旁举着胜利的V字。

耶~果然把他们当是哥哥们处理就行了!Easy!

洗澡自主权第一次争取胜利!

作家的话:

☆、(13鮮幣)48 贏的其是了!

在浴室外差点僵化了的范言乐,呆然地罸站似被定了身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到梳化上坐下。

他抬起手指轻轻抚着脸上刚才被她吻着的位置,满脸的迷茫与不解。

他在回味着刚才晓蓝第一次对他的主动亲吻。

如羽毛轻轻扫过脸庞上的短暂一吻,却给他那感觉……

刚才当她的柔软唇瓣印在他的脸上时,他只觉得好像被一道电波击中一样全身一震,脸上瞬间麻麻痒痒的,传进心窝中的电流令他整个人酥了下来,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却是快得惊人。

他回忆起这感觉,就好像是……

那种有着特别意义的神冲击!

难道他的她,是她?

他不可置信地抬手在脸上抺了一抺,回想着过往的一个多月,天天跟她的日常接触中,又或者夜夜跟她在床上的赤裸相拥而睡,从来没有感应到任何神波动啊!

那为什麽刚才她的普通一吻,会令他的神波动起来?

之前他可没听说过有这种状况的:男女相处一段时间後才感应到该有的神波动,对现世的机器人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范言乐就这样地呆愕着一直坐在梳化上,一动不动,双眼望着浴室的方向,努力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晓蓝洗完澡,整个人香喷喷滑嫩嫩地包着浴巾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姿势僵硬,坐在梳化上发呆的石像。

她留意到范言乐的目光是望着她的方向,但视线中本没焦点,目光迷乱,好像穿过她的身体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一样。

晓蓝走到他的面前,奇怪地在他面前俯下身来,举起一只手在他面前挥动着,娇软声音充满了疑虑,“乐哥哥?乐哥哥?你怎样了?”他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

晓蓝想想又不对啊,机器人不是不会生病的吗?

男人的一双乌黑墨瞳终於回复聚焦,他视线中第一眼望到的就是,一滴顽皮地从她发尾掉下来的水滴,滴落到她粉嫩的雪白颈脖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水滴吸引着,双瞳跟随着它转悠,移到她雪白的颈脖,如痴如醉地看着那水珠滚到她可爱感的锁骨中央时,他突然有一种很想俯身上前舔乾净那滴水露的口渴感……

当他瞪着双眼看着那水滴流进被白色浴巾包裹着的粉嫩丰挺上,然後迅速被那厚绵的布料吸得一乾二净时,他喉间的核禁不住上下滚动着,吞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握腕不已───慢了!没有了!

然後他抬起头来,瞥向她的娇容,察觉到她满脸担心的神色,才如梦初醒地惊醒过来───自己刚才是怎麽回事了?

他神色瞬间恢复过来,淡然无事似地对她一笑,“没事,刚才在想公司上的事情,想太入神了。”然後自然地拉过她坐在他身旁,双手拆开她裹在头上的厚白毛巾,熟练地帮她抺乾湿润秀发上的水露。一双俊眸不由自己地被她秀美肩线及雪白背部吸引着,眸色渐渐地变得黯沉起来。

背对着他的晓蓝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像过往一般恬然地闭上双眼,安静地享受着他的服务,感受着他双手在她头皮上舒服的按摩。

帮她弄乾梳理好那头已长到她背後的柔顺黑发後,晓蓝感觉到他的双手在她的肩膀上捏按了二下,然後他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说,“好了,乖乖去床上等我。我洗过澡就来。”

他说话间吹在她耳脖上的热气,令她呵痒不已,本能地轻颤一下缩着肩膀,转过身站起来就甩掉他的双手,小手在他身上轻推着,“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快去吧。”作怪什麽!普通说句话也贴那麽近,一时把气氛弄得那麽暧昧!

待他走进浴室後,晓蓝才走到床边,退下身上的浴巾,跳上床躺好盖上被子,闭上眼打算尽快入睡。她希望可以像过往一样,在他出来之前睡着,免去尴尬。

说起来这床被子也是她说因为之前习惯了睡觉一定要盖被,要不肚子会着凉,范言乐才勉强应着她的要求弄来的,她才不至於真的每晚要可怜地连一张薄被子也没有,无遮无掩地裸睡。

晓蓝回想起来,这可算是范言乐对她的第一次妥协吧,为了迁就她的习惯他可是要好几天才适应到盖着被子睡觉。虽然他觉得委屈了点,但是她的健康比一切都重要,这点对他们几个人来说,都是很清楚而无可置疑的事。

如果晓蓝知道刚才范言乐想通了的事,她一定无法再这麽淡定地睡得着吧。

刚才那一滴俏皮的水珠,令范言乐很清楚,自己因为晓蓝的那一吻,神跟身体已被她唤醒过来。换句话说,她就是令他有了那种可能的神波动了!

他不知道原因,也想不明白为什麽会突然对她有所感应。但是,他却很清楚无论是什麽原因也好,那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知道她可能会是他的配偶!

但他也不笨,跟晓蓝的相处的这段时间中,他很清楚她的成长背景跟传统思想和他们的现世很不一样。

她之前有说过,在她的时代,男女的关系是建立在双方的感情中,即是爱情。男或女一方看上对方,就会展开追求,令对方爱上自己,产生爱情。而有了爱情的男女,才可以你情我愿地结合,怀孕产下「爱的结晶」,即是下一代。

当然以上都是晓蓝故意歪曲了一点意思,改编过事实才跟他们说的。为了就是要他们也认为,在很久以前,男女双方一直就是不可以有强迫的交合存在。

虽然不明原因,但范言乐一直是个很明的人,他很清楚,刚才他会有感应,是因为她主动的一吻。

重点是「主动」。

他想到晓蓝之前一直强调的「你情我愿」。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顺应她的习俗,对她展开追求,等她「愿意」时就可以试试跟她交合看看吧?

他也知道,晓蓝的女防备意识很高,未捕捉到她的爱之前,他要维持着过往一样的姿态,别被她看出来他已把她当是伴侣的可能人选。

不动声色,攻其不备。

范言乐不禁勾勾嘴角,微微一笑。

这似乎会是个很有趣的游戏,令他十分期待。

从浴室出来时的范言乐,深渊般的墨黑眼眸凝望着床上恬静酣睡着的少女,眼神中淡淡地浮现着不经意的柔软。

掀起薄被在她身边躺下,然後把她拥入怀中调好她的睡姿,再小心又轻柔地盖好二人身上的被子。

范言乐心满意足地轻叹着,心中在想:如果真的是她,那他就能永远每一晚都抱着她柔软舒适的娇躯睡觉了。

那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

然而没多久他就无奈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

范言乐这下可苦恼不己。当知道晓蓝有可能会是他的配偶後,他的身体自然会没了神禁制,碰触到她的柔嫩雪肤,感受到她身上的玲珑曲线时,就很难避免身体的骚动而引起的自然生理现象。而且,他的双手居然好像有自由意识似地,极之享受地正在她身上轻轻揉弄着……

还渐渐地移动着,向她那一双诱人的小白兔进发中……

於是,他身下的,渐渐地抬起头来了,而且有越来越涨,越来越硬的趋势……

这下要可好,以後他每一晚怎样睡得着?

这磨人的小妮子……

范言乐有点痛苦地想着,在她未接受他之前,每一晚要怎样去隐忍着自己的欲望?

他却奇异地没想到要把双手抽回来,仍然在她身上乱着……

真柔,真软……

望一眼依然酣睡着的少女,范言乐开始挣扎着要不要继续下去……

难怪有人说:当你以为自己赢了时,其实你已经输了!

作家的话:

赢的其实是输了说的也是女主囧

☆、(14鮮幣)49 曖昧的開端

晨早时分,睡梦中的晓蓝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屁股下有硬绷绷的棍子顶得她十分不舒服,於是扭一扭身体在范言乐怀中转过身子,从侧身靠在他的身前变成躺平着的姿势。

她沉睡中不自觉的动作,却把他的硬硕紧紧地贴着她的娇嫩臂瓣被重重摩擦了一下,刺激得本来只能浅眠着的范言乐低哼一声瞬即醒了过来,然後突来一丝微痛的快感,他发现他已涨得大硬挺着的,竟被她的屁股压着夹在那柔软臀跟厚实有弹的高级床褥中间……

他觉得自己就要被她迫疯了!虽然知道结果是自己受苦,还是抑制不了微微耸动着腰臀……火热的磨蹭着她滑腻的臀,带给他一丝丝美好的快感……

双手无法遏止地在她娇软又有弹的双上揉弄着,渐渐感觉到掌手突挺起来的可爱尖,禁不住扭过头去使双唇印上她粉绯色的唇瓣。

晓蓝当然觉得更加不舒适了,但睡迷糊的她只觉得自己屁股压在一硬实的棍子上,唇上同时感觉到一点骚痒时,就本能地轻咛一声挪动一下身体躲了过去,小手在下身挥动着想拨开那硬硬的东西。

当她的小手抓握上那棍子时,半睡半醒中的她只想到,怎麽这东西那麽热的?小手又再紧了一下,却惊异地感觉到不妥……这东西的表面在她手中居然像有生命似地跳脱弹动着!

同时间范言乐再也抑压不住地呻吟了一声,“嗯……”

天啊……他要死了……被她柔润小手紧握着的感觉,竟然是那麽爽!

听到他呻吟的晓蓝,终是睁开一双水朦朦的眸子,一入眼就是他那仰头轻锁着剑眉,半眯着眼微启唇瓣轻喘着,似痛苦又似享受的撩人样子。

看呆了好一会儿後,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中握着的,表面有着像丝绒般质感,又热又硬地微微颤动着的东西是什麽,即时整个人石化了。

当他瞥到她惊呆着的傻样子时,随即歛下脸容,声音充满着隐忍的慾念,沉哑嘶沙地问她,“握够了没?嗯……你……可以放手了吗?”

晓蓝整个人好像被炸了开来一样,急急地甩开手中的,慌惶失措,又羞愧又怯懦地结结巴巴着,“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她尴尬到要死了,急急地搂着被子直接跳下床,也不顾她这样一来范言乐赤条条的身躯就全暴露了出来。

还好为了她的双眼,室内的光线不足以令她看清楚那愤然昂扬着的雄是什麽样子,反正她都不敢多望他一眼,直接搂着身上的被子,头也不回地直冲到浴室去了。

急急喘着气息的晓蓝,感觉自己双颊烫的差不多要烧起来了!

天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男人的晨勃了吗?

想不到自己居然在睡梦中乱,还紧握着那东西在乱甩……

她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当然范定是没地洞给她可以埋起来,最後晓蓝只可装作若无其事地面对着范言乐。

还幸他很合作,好像真的忘了早上的事一样,在餐室中见到她时,也是平素自然地对着她,也没开她什麽玩笑。

二人对早上发生的事,极有默契地绝口不提。

早餐後范言乐就上班去了。自从晓蓝眼睛康复後,他就回复到过往生活,一样的天天忙碌地当他的大老板。

午後,晓蓝如常地跟范哲亚学跳舞。

因为大家都知道,再过多大约一个月後,范言乐就会趁着公司周年舞会时,带晓蓝现身在社交界。

既然大家都想她溶入现世的生活,当然没人会把她只困在屋子中,不出外认识世界结交朋友。

晓蓝很清楚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很认真地学习。

范家大宅的宴客厅中一角,昏黄浪漫的幽暗朦胧灯光之下,悠然飘扬着的优美音调中,晓蓝正在范哲亚的带领之下翩然起舞着。

范哲亚不愧为舞蹈高手,他的舞步优雅,旋转自如,把晓蓝带得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姿态轻盈优雅,丝毫看不出来她其实是多麽紧张,绷紧着的身体还时常忘了节拍走错舞步。

当然跟她紧贴着跳舞的苑哲亚是很清楚的。

他看到她紧张的满脸红霞,额际还露出薄薄的汗水,鼻子中飘来她身上一股迷人的幽香,她女高耸的脯在他眼皮底下微微颤动着,小嘴微张轻轻喘着气,显得一幅心跳跟呼吸都不太均匀的样子。

范哲亚微微勾起一笑,俯下头来双唇差不多贴上她的耳朵,声音充满魔魅的诱惑,“小东西眼睛看不到时都跟我跳了一个月了,怎麽现在看得到时才手忙脚乱起来了?嗯?”

晓蓝有点恼怒地轻咬着下唇,嗔怪地盯了他一眼,然後低着头再也不看他,也不开口跟他说话。她只能努力地调节着呼吸,指挥着两腿默契地配合着他的舞步。

泥马,她也想知道为什麽啊!

她以为眼睛看不到时,知觉中对事件的感触就够鲜明了,想不到当眼睛能视物,平时习惯的事加上视觉的刺激之後,带来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现在才知道过往那一个月,天天跟他的身体是多麽亲密地贴合在一起,二人的姿态是多麽地暧昧!

这真的是现世正式的社交舞蹈?也太……亲昵得令人太脸红耳热了吧!

加上偶尔抬眼看到的俊脸,那双眸中令她觉得迷惑又有点不安的神色,嘴角上却挂着一道令她只想挥手一巴打下去的可恶邪怪笑容,还要贴到那麽近来说话,那热暖的雄气息,轻柔悦耳的嗓音又暗暗勾得她的心儿胡乱地蹦跳着……

该死的,她居然有一瞬间觉得,面前拥着她的男人真是又帅又感的乱七八糟!

停!她怎能觉得他很帅?呃……虽然这是事实啦……

再度陷入胡思乱想的泥沼中浮浮沈沈地挣扎着的晓蓝,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没了之前紧张的绷紧,渐渐回复柔软曼妙的身姿,仿佛跟他有某种感应似的,本能地配合着范哲亚的舞步,被他带领着越来越轻盈地舞动着,飘扬的及膝裙摆似展开双翅震动着要飞的粉蝶般飘动着,摇出炫人的粉色波光,配衬着那裙底下玉白晶莹,穿着高跟鞋子的修长双腿,是多麽地感诱人。

范哲亚从镜墙中的倒影,看得心旌摇荡不已。抚在她腰背上的大手,情不自禁地紧了一下,把她柔嫩软绵的娇躯,更是紧紧地贴合着他结实的身躯,眸中的幽色更显黯沉,真恨不得把她揉进身骨当中!

连在一旁的尤里斯,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不禁想起拥抱着她柔软至极的娇躯的感觉,突然觉得,他……他也很想拥着她一起跳舞!

一曲舞终,晓蓝来到尤里斯身边坐下来歇着气,伸手接过他端过来的水杯,笑着跟他道谢一声就急急地把整杯水灌下,一部份水在她倾着杯子时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

“别饮那麽急,小心呛着。”尤里斯伸手拭过她的嘴角,用手指抺掉那些溢出来的清水,然後十分自然地把那手指放进唇边伸出舌头轻舔着。

“啊!你怎麽……”他的动作暧昧煽情的的吓了晓蓝一跳,小脸瞬即红成一片,一双水眸却是移不开去,她觉得现在的尤里斯真的是,难得感的勾死人了!

尤里斯也被自己的举动呆愣住,刚才他怎麽就那麽自然地只想要那清水的滋味,在脑子未运作前手指就伸出沾上她唇边的水滴,然後放进口中品……

现在看着她羞涩潮红的娇憨俏脸,更是有种冲动,很想贴上那一双微张着的艳红娇唇狠狠地辗压,掳掠她檀口中的芳香味道……

二人的目光就此互相胶着,四片粉绯色的唇瓣渐渐接近……

刚才在整理着舞蹈乐曲的范哲亚,转过身来看到他们二人的暧昧互动,墨黑的双瞳微缩了一下,然後不动声色地凝视着他们。

当尤里斯的双唇终於碰上她柔美的唇瓣时,范哲亚忍不住嗤笑出声,醇厚响亮的声音充满了调侃,清晰地传进各人的耳中,“啧啧,想不到原来尤里斯也开始信奉着「无限可能」了?”

刚贴上对方嘴唇的二人,震惊地盯进对方惊讶的双瞳中,僵着不动,变成了一尊石像。

作家的话:

☆、(12鮮幣)50 想通了

范哲亚的话,仿佛一道天雷,撞进晓蓝跟尤里斯二人的耳朵中,瞬间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尤里斯眨眨眼睛,然後在晓蓝唇上轻吮一口,声音轻柔地说,“看你,水都流出来了。”然後转头望向范哲亚说,栗瞳中一片清澈纯净,“当然没有。我不是「无限可能」信奉者。不过我也未曾遇上过令我有感应的女,其实……”瞬然一笑,似真似假地问着,“我怀疑刚才,难道是那个感觉?”

看见晓蓝震惊的样子,他噗地笑出声来,伸手在她顶上的发了一,“呵呵,看你的样子,唬着你了!哈!”

晓蓝陡地脸上火红一片,又羞又嗔地把他的手甩开,“讨厌!耍人家!”

这时另一支有着轻快曲调的乐曲响起,范哲亚走到她身前,俯下身来拉起她的手,对着她说话时双眸瞟了尤里斯一眼“就你那麽傻,别人说什麽也信。”一语双关。

“傻丫头,你以为人的信念是那麽容易改变的吗?”引领着她回转时,一手在她的鼻子刮了下,宠溺地笑望着她,戏谑地问着,“不过我可真的是一直等着你,你要几时才愿意给我机会,尝试一下跟我的「可能」呢?小东西。”

难怪有说智识就是力量。对现世知道的愈多,对他们了解的愈深之後,晓蓝现在可一点都不怕范哲亚,反而时常跟他一起笑笑闹闹的。她对着他甜甜地一笑,柔声娇语着,“这一辈子你也等不到。”

“真狠心的小东西,我心也碎了!你真的想我打一辈子的光棍吗?”一手按在心窝,作捧心状。

“不,我可是在帮你的忙呢。要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你才可以快点找到老婆啊!”她俏皮地跟他眨眨眼睛。言下之意她绝对不是他的伴侣。

“啧啧,真是顽皮的小东西。”他俯下头在她耳边悄悄轻语着,“跟哥哥说真话,你喜欢尤里斯吗?”

“喜欢啊!像他那麽好的人,谁会不喜欢他?”她的笑凝滞了一下,复又贴在他耳边说,令他看不到她的脸上表情。

“呵,狡猾的小东西。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麽。”他没打算要放过她,决心要问到底。搂着她纤腰的手紧了一下,使她更是贴近着他。“不说真话的话,别想要我放过你。我就一辈子都缠着你。”

晓蓝微侧着头瞅着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软软地跟他说,“我不知道。但要说一旦非要我选个伴侣不可的话,现在我想只有尤里斯会是我觉得,愿意永远跟他一起生活的。”身体自然地随着他的带领旋转着,又再补充一句,“这是真话。”

刚好在这一刻音乐终结了,范哲亚在她的额心处印下温软的一吻,满意地笑着说,“不错,有进步。”

他瞥一眼尤里斯,他由头到尾都只是优雅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在舞池中的他们,嘴角挂着一道淡淡却十分温柔,如暖阳般的笑容。

“照这样下去,我们家的小东西,到时在舞会中一定可以大放异彩了!”他领着她回到梳化上休息,带点夸张的语气说着,“小东西,到时可别被一堆男人的热情给骇着了!”

晓蓝噗嗤地一笑,“哈,这个你放心。跟你相处了那麽久,我相信自己就算面对着什麽狂浪的攻势,也是可以处变不惊地对付着,免疫了!”

“希望如你所言。”范哲亚挂着一道神秘的笑容,满脸期待地说,“不过我想你到时就会知道,真相是我是一个多麽地礼待女的绅士。我跟你保证,到时你再爱上我的话,还不会太迟的!”

晓蓝不给脸子地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说当我知道外面都是挂着羊皮的色狼之後,我这小红帽就会自动跳进你这真正的大灰狼怀中吗?”之前她偶然也有跟他们说过她那个世纪的童话故事,所以大家都知道小红帽。

尤里斯忍俊不住地笑着说,“好像颇有道理。”

范哲亚自己也哑然失笑。

三人笑笑闹闹地离开宴客厅,各自回房间中梳洗换装休息。

天知道晓蓝的心中,一直回荡着范哲亚的问题:她爱上尤里斯了吗?

直到她洗乾净从浴室中出来後,她就坐在房间的梳化中想着这个问题。

她只想到,与其说爱,不如说她习惯了身边有尤里斯的存在。

但她又迷茫地想,爱是什麽?

她记得之前跟他们解释爱情时,曾经说过一句沙士比亚的名句:「爱情不是花荫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语,不是轻软的眼泪,更不是死硬的强迫,爱情是建立在共同上的基础上的。」

那时她还年幼,时常听到什麽一见钟情的事,也好奇不解地问过叶爸爸,晓蓝记得父亲是这样说的:“蓝蓝,因为爱的建立,是需要时间和彼此之间与日俱增的信赖。一见钟情只是瞬那的强烈感情。真正的爱是要以行动和态度去表明,是需要双方持续经营,而且天天更新的,那样对方才清楚自己在另一方生命中的地位,是怎样地特殊。当你遇上一个你敢於与他分享一切喜怒哀乐,他又肯跟你一起面对各种考验与困苦的人,毫无怨念地在你身边支持着你,陪伴着你的人时,恭喜你了,他就是你想找的人。”

小手不禁抬起在唇上轻轻抚着,下午那个……算是吻吗?

当时为什麽看着他缓缓地贴上来时,她没半点想过要躲开,反而在期待着?

晓蓝想着穿越过来之後的种种,她喜欢跟尤里斯在一起,她依赖他,信任他;她从没抗拒过他的亲近与碰触,她之前甚至想过要跟他永远一起生活,现在她的心里,更是期盼着能与他更进一步!

她期待着他的吻,渴望他的拥抱,贪恋着他的温柔。

她,爱上了尤里斯!

晓蓝轻皱着眉头想着:但是,尤里斯好像还没爱上她呢!

而以新人类的择偶观念来看,难道是要她倒追男人了?

她想着又放松了眉头,脸带微笑地决定:得,没问题。

虽然是第一次爱上别人,晓蓝对是不是要主动这点不会很介意。

从小的家庭教育就告诉她: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

晓蓝不是新人类,她当然不会坚信着什麽神波动那一套。但她很清楚尤里斯不同,虽然有着很迷惑人的浪漫少年外貌,他其实是一个很道地的学者。他信奉着他学习到的一切,但同时却不会否定一切事物的可能。

晓蓝半眯起双眼,所以……

虽然尤里斯说他并不是「无限可能」的信奉者,但是他却一定不会完全否定。

换句话说,要是她令到尤里斯对她起了情欲反应的话,那他就可能会反过来先认定她才是他的伴侣,然後努力令自己产生神波动,来证实自己的认定!

说的很复杂,其实简单一说,就是只要她努力去色诱他……

想到这样晓蓝脸上轰然火烧地烫起来,脑子中蓦地忆起诸多言情小说中令人脸红耳热的男欢女爱的绮昵情欲片段。

但除了羞赧之外,她感到更多的是雀跃的心跳……

要知道,尤里斯的外表,就是小说中一个上佳的绝色小受,一个纯真无邪的处男,哎呦唷……

呃,至少表面上来看,是那样的吧?

51-55

☆、(13鮮幣)51 機器男人很難追!

晓蓝很苦恼。

她终於知道以前那些同学为什麽时时爱唉声叹气的了。

因为这几天她叹了不知多少气了,对攻下尤里斯这一堡垒的任务,还是没半点进展!

一开始晓蓝就认为不同於廿一世纪的男女,直接告白这一招,可以放弃了。

当然,哪有一个男人被女人告白时身体就会有反应的?

於是她就打算直接进行色诱。开始之後,才知道什麽叫知易行难!

谁说女追男隔层纱,女人伸伸大腿就很易勾引到男人的?拉出去毙了!

尤其是当对方是一个未来世界的机器男人时,要成功色诱他,本是比要在沙漠中开凿运河还要艰巨的任务好不好!

以上是这几天下来晓蓝多次铩羽而归得出的总结。

当她一有空就跟他黏在一起,时不时如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中时,他却仍然若无其事,没有半点反应──因为这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她跟尤里斯有哪一天没黏在一起的?

好吧,肢体接触这招使不出任何成效。

当她觉得气氛刚好,使劲用着最妩媚的目光对他一眨一眨地放出电波,作出挑逗,以期达到当天二人亲吻的情况时,他却脸面大变,反应甚大地以为她眼睛又出事了,急急地要召来医师。

眼神电波攻击这招也取不到任何成果。

嗯,她承认以上招数的确是太嫩了点,不管用。

於是今晚,她穿着一件十分感可爱的短裙,低V吊带的文设计不单露出差不多半边嫩滑雪,背後更是露出大部份水嫩雪背,以及裙下一双修长均称的玉白长腿。当她这个样子在尤里斯面前晃来晃去时,的确是引得他看的俊脸羞红,目不转睛的,但问题是她却同时招惹到范哲亚满脸想把她就地正法的色狼样子,以及范言乐满脸僵硬霾的神色。然後在范哲亚的手伸出捉到她之前,范言乐就把她整个人抱起抓了回房。

当范哲亚扼腕不已,哀叹自己慢了动作之时,尤里斯还是一幅呆若木**,看呆了的样子。

“以後不准穿这样少的衣料走出这间房间之外!”范言乐把她丢到梳化上,直接下令。

咳,请注意,只是走出房外不准这样穿……

当然晓蓝可没注意到这句话的重点,她只留意到「不准」二个字,整个人弹了起来,“你凭什麽要管我的衣着!”

他脸上波澜不惊,只淡淡地说,“凭你就是我在管的。”

“……”

好吧,谁叫她就是寄人篱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道理她是懂的。何况她很清楚自己没什麽贡献可言,只好乖乖听话了。

瘫坐在梳化上的晓蓝,不禁叹息不已。

“勾引男人真难……”

刚转过身去打算走出房门的范言乐,没错过她这一声近乎无声的叹息。耳尖一耸,瞬即转身回来问她,“你想勾引谁?”

“喝!”晓蓝这时才知道他还在房中,而且听到她的自言自语。

她震惊地盯着他看,有点秘密被人发现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范哲亚走到梳化前,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旁,把她整个人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之下,一字一顿地问她,“你──想──勾──引──谁?”

“我……我……”晓蓝不禁缩一下身子,被他浑身发出来的气势威吓着,双唇抖了半天就是抖不出半句话出来。

不知道为什麽她就是觉得最好不要真的回答他。

他一只手移过来托着她的下巴,浓黑深沈的墨眸中满是带着怒意的冰寒,沈厚的声音听着轻柔温和,晓蓝却感觉到像是从地狱来的冷,“是哲亚吗?”

问完之後,不用等看她的表情,范言乐就知不是他。

对范哲亚本不用使上什麽勾引的手段好不好!

当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诮的讥笑,他知道他想的没错。

“那样,就是尤里斯了。小东西,你爱上尤里斯,想勾引他了?嗯?”

她没回答,不过脸上泛起的点点红潮跟双眸中闪躲着的神色,已经是答案了。

“呵,你这小东西居然想勾引尤里斯,这就是你说的……少女怀春,春心荡漾了吗?”想明白了之後,他反而不怒了。

居然是尤里斯那个小呆子。他反而放心了,相处一段时间,他当然很清楚尤里斯就是实实在在的书呆子一个,他不但只相信国家灌输给他的教育那一套,而且还是一个什麽经验都没有的男人。

他怀疑即使晓蓝成功令尤里斯有了反应,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而且晓蓝这小妮子也真呆,以为有情欲反应尤里斯就会应该有神波动了……

一计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他一直不是在烦恼着怎攻下她的「你情我愿」吗?

他很清楚,现在机会来了。

晓蓝研究了一会他脸上的表情,确定他没生气之後,舒一口气说,然後又瘪瘪嘴巴小声的反驳着,“什麽春心荡……还不是因为你们那些神波动什麽的,够烦人了!”

晓蓝想着:还好这时代的男人,思想就是不同廿一世纪的,不会觉得她这是荡。

呆妞儿,其实你面前的男人才想你荡点儿呢……前题是只对着他荡。

“那你很清楚他对你没半点神波动,还去勾引他?”范言乐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打趣地问她。

她一幅你很笨耶的样子地斜睨他一眼,噘噘嘴不满地说,“就是没有,才要勾引啊!有的话还用我去勾吗?他还不自己扑上来了!”

范言乐噗嗤地笑了一声,满脸莞尔地想,他就是有了波动也不敢扑的人啊,“呵,那倒也是事实。不过你不知道你这样乱来,本达到不了目的之余,还会离目标越来越远吗?”开始撒出利诱。

经过几天以来的尝试,晓蓝也深深觉得她看过的书中说的那一堆对付男人的法子在机器男人身上好像本行不通,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帮忙之意,於是闪动着她的星星眼,很虚心地求教他了,“是啊,是啊!本就是在白费气力,没半点效果呢!乐哥哥你教教我,究竟我要怎样做才好?”

范言乐沉思了一会,然後有点烦恼地锁着眉头望着她,满是不耐地问她,“你想要我教你?”

星星眼发出闪烁不已的光芒,晓蓝满脸期盼地对他撒着娇,软软的嗓音娇憨不已地说,“乐哥哥,教教我嘛。就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但是……”范言乐有点为难地说,“那样做的话,会很难为情的啊……你是真的真心很想要我帮你吗?”

“真的,真的,我很想你帮我!”晓蓝拚命点头。

“那好吧!以後我准许你使用我的身体,随便勾引我。”一幅康概就义的样子。

“呃?”怎麽会跳到来这一步的?

范言乐一幅你笨死了的样子地望着晓蓝,“你知道尤里斯对你没神波动,而且他不是一个「无限可能」信奉者吧?”

她点头。这个当然知道,要不也不用烦恼了!

“那你也知道我也是对你没有神波动,也不是一个「无限可能」信奉者吧?”他提醒着。

晓蓝恍然大悟,脸上泛光地说,“你是说在你身上先试验,可以的话才去对他使用同样招数?”

“你可以随便勾引我。”他只承认上半句。

到要死的范言乐,可是死也不会说出要她去勾引别的男人的话。

晓蓝想想,这好像是不错的法子。

范言乐也是对她没有波动的人,在他身上试过没有用的招数,就可以省去麻烦不用试了,而一旦找出对他有用的法子的话,自然对尤里斯也是极有可能会有反应了!

会尴尬吗?这一个男人可是晚晚跟她赤裸裸地睡一起的人,还有什麽好尴尬的?范言乐简直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於是小红帽终於很快活地自动地跳进大灰狼的怀抱中了。

呆妞啊呆妞,你就没想到一旦勾引范言乐成功的话,到时那状况……

是要用你自己的身体去解决的吗?

作家的话:

☆、(15鮮幣)52 勾引是一門高深的學

看着鱼儿已上钩了,范言乐心情极乐。

他望一眼晓蓝身上那该死地感的衣着,眼光停驻在她那半露的娇中间诱人的小沟,眼中欲念渐涌,说出口的语气却是充满着不诮的嘲讽,“就是为了要勾引那个愣小子,所以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吗?”

晓蓝对他讥笑的语气有点不满,扁扁嘴说,“是啊,这样穿着不成吗?”

“傻女孩。”他大手在她头上乱着,直到她抗议地移开身体把他的手甩开,他才继续说,“你应该很清楚,对尤里斯而言,即使你脱光光跑上他的床,他思想中觉得不该有反应时,就一定不会有什麽反应的。”

晓蓝歪着头想了一下,终是同意地说,“好像是真的呢!”

“以後别再穿成这样子出去了,知道吗?穿回你平时的衣着就行,别把自己该有的气质破坏掉!”

见晓蓝乖巧地点点头,他满意地起身离开房间,“快把那一身换掉,下来用晚餐吧,别要我们等太久。”

之後晓蓝换回一件粉白色的连身及膝短裙,短短的蓬松袖衬上清雅可爱的花边领口,只露出优美的粉颈及一对可爱的锁骨,腰身旁边缀上一个小巧的蝴蝶结,下摆是有点贴身的伞形无褶裙子,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像个灵似地清纯洁净,但那巧的合身剪裁却又能尽情地带出她玲珑的曲线,令她给人一种灵动慧黠中带着点点诱人采撷的纯真感。

看见范言乐俊眸中的赞赏,晓蓝禁不住整个人有点飘飘然起来,脸上泛起甜美动人的笑靥。

这次范哲亚成功抢在其他二男前面,伸手把她搂过来带到她的位置上,乘机俯身在她耳边轻说,“这身不错,不过我更爱看你穿着刚才那件裙子露出来的。”

这色狼!晓蓝在坐下来前顺便在他的脚上狠狠踏上一脚。

那一脚基本上对他来说没什麽力度,他当然也没有任何夸张的反应。

这时坐在她旁边的尤里斯转过来望着晓蓝温柔地笑着,满是认真地说,“晓蓝穿什麽也一样可爱。不过我觉得这一身衣服比刚才的更适合你。”

晓蓝俯身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顺路在他耳边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然後她满意地看着他耳际上渐渐泛起的红潮,瞬即退开身子坐好,如常地跟大家一起用餐。

晓蓝没掩饰她得意的笑容,心底想着,果然淡淡的暧昧才是高端的勾引。

然而跟着的日子,虽然晓蓝在白天跟尤里斯的相处时,时常故意装作不经意地制造出点点滴滴的暧昧,成功地令他腼腆脸红,但却也只限为此,无法再进一步了。面对着她每一天都会有的「恶作剧」,尤里斯就只有无奈又宠溺地放任着她,并且开始习惯着了。令晓蓝感到真的很无力。

而时常跟他们一起的范哲亚,好像也渐渐感觉到晓蓝的用心。他没表示什麽,也没说破,只是十分有兴味地看着晓蓝天天表演好戏给他看。

每当晓蓝抬眼看到他那充满嘲弄的笑容时,都有一股想在他那可恶的俊脸刮上一巴子的慾望。

除了跟尤里斯的相处中感到无力之外,晓蓝在每晚跟范言乐的试验中,也是挫败连连,令她感到真的十分颓丧。

这些天杀的禁慾机器男!

在他们面前晓蓝真心严重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没半点女魅力。

大家也别想太歪了,既然是以尤里斯为目标的试验,当然都是模拟着他们的日常相处模式而进行的,所以并没有真的太大胆露骨的引诱。

像现在晓蓝跟范言乐就只是一起坐在房中的梳化上,模拟着晓蓝跟尤里斯正在投影室看影片的情况。而晓蓝正转身倚偎在范言乐的怀中,她的头埋在他的颈弯处,正在伸着小舌尖轻轻地在他的颈脖位置上舔弄着,她一只小手正在他腔上抚揉着,缓缓地移到他的腰线上。

她抬起双眸,瞟到范言乐脸上毫无波动的神色,即时感到十分丧气地退了开去,整个人陷坐在梳化中,无打采地问着他,“这样也是没什麽感觉吗?”

范言乐认真地想了一会,然後只吐出一个字,“痒。”

“天啊,你们这些男人真难搅定……”她无语问苍天。

范言乐暗自缓了口气,天知道他花了多少神去控制着已被感应唤醒的情欲,不禁讪笑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吗?怎了,想放弃了吗?”

放弃吧,早日认清他不会是你的对象。

晓蓝急发奇想,“要不我直接把他拉上床去试试?”

范言乐被她的说话怔了一怔,然後嗤之以鼻地说,“啧啧,想发狠了?你要那样做的话,先想想失败的後果会是什麽吧。你承受得住那个後果了吗?”

“……”不用说,不行!

温柔的尤里斯不会把她丢下床,但也一定会拒绝她,而且之後她跟他再也不能像现在那样地相处吧。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他会辞去当她观察员的身份而离开,最後二人连朋友也当不成吧……

“不……”晓蓝不禁双手掩着脸,轻吟着不要。

烦恼不已的晓蓝突地盯着范言乐不言不语,似在考虑着什麽似的。

他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有点坐立不安地挪动一下身体,终於还是忍受不住地开口问她,“怎样了?”

“要不你跟我在床上试试?”晓蓝终是决定问出来。

他脸上不禁动容不已,望着她的双眸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惊喜中带着十分的恼怒,似期待却又很不情愿,“你就那麽喜欢他吗?想拚个一击即中?”

晓蓝对他的问题有点讶异,“你不是知道才要帮我的吗?为什麽还那样问?”

“就是想知道你有多麽地喜欢他?值得你为了他做到这地步?”他有点不甘心地问。

晓蓝状似无力地背靠在他的身上,静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不过那天哲亚哥哥问我是不是喜欢尤里斯时,我就只想到我喜欢跟尤里斯一起的感觉。对,就是感觉。跟他一起时很自然,身心也很舒服安详,我可以放心地依赖他,因为我很清楚他会包容我的一切。如果说要我选一个人一起生活下去,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范言乐听到她的说法之後,顿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这傻小妞,她依恋的是尤里斯对她的包容与迁就?因为跟他一起生活她觉得很放松?范言乐很清楚那只是她习惯的一种依赖,并未算是爱。

“你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包容你,给你依靠,陪伴你的男人吗?如果那样的话,人选可以有很多个,我也是一个极好的人选呢,那你会考虑吗?难道你认为你说的,我会做不到?”

晓蓝弹坐起来,转头望着他,惊疑地问,“为什麽那样说?”

范言乐轻托起她的下巴,黑耀石般的墨瞳望进她的眼底,声音是难得的轻柔,“你想在我身上进行下一步的话,就要想这个问题了。天真的女孩,你要知道,假若事情如你所愿,当我俩赤裸裸地在床上时,而我要被你弄到起了情欲反应的话,在那个情况之下,你以为我还真的可以停得下来吗?晓蓝你别忘了我们的特,要是我真能与你结合的话,你就必然是我的伴侣,而我也一定不会放手。”

事实上他很清楚,要是她在床上真那样做的话,他必定无法再控制着那些该有的生理反应!而且他也一定不会再隐忍下去,乾脆地直接要了她,把她成为他的女人!

他会这样提醒她,并不是他心慈手软地要给她机会从他身边逃开,而是不希望到时箭在弦上,却得不到她的「心甘情愿」。

那绝对会比他现在的忍耐,难受千万倍!

晓蓝汗颜不已,她居然那麽自私地只想利用对方而忘记了这些重要的事,心中羞愧不已的她怯怯地开口道歉,“对不起,乐哥哥,是我错了,忘了考虑到这些重要的後果。”

他轻拥着她,似安慰又似打趣地说,“没事,我倒是宁愿没跟你说这些,那样到时真幸运成功的话,就给我骗到你当老婆了!”

想不到她居然还敢娇憨瞅着他看,然後侧头想了一会儿又对他说,“唔……其实要是真当上你的老婆的话,好像也没吃亏呢。”

“你现在才知道啊?”他即时回复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睨着她看,“好吧,你想几时试都行,爷随时奉陪!我就等着你来出招。呵,最坏情况我就牺牲一下,把你娶了!”

晓蓝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我考虑考虑。”

当然那一晚晓蓝没有在床上跟范言乐实行任何勾引计划。

当范言乐每一晚抱着恬静地安睡着的晓蓝时,只能悄悄地把身躯贴着她嫩嫩的娇躯,深深吸着少女身体上传来的独特芳香,暗自隐忍着心底一直叫嚣着想作乱的欲望,无声地叹息着。

纵使是折磨,他却一点都不想放手了。

☆、(13鮮幣)53 一吻

男女间的爱,就好像人的生命旅程一样。

在一连串的探索与惊喜中,才可以相识相知然後相爱;经过相处上的磨合与包容,才在了解与关怀中领悟到爱的真谛。

晓蓝并不是一个真的很线条的人,其实在日夕的相处中她早就感受到范言乐对她的态度,跟以前略为有所不同。

最初她跟自己说,那是因为视力刚回复,自己对很多事来得比以前敏感而形成的错觉。

然後因为晓蓝被他揭发出她对尤里斯的心思,又以他的身体帮她试验勾引的计划,二人的相处模式渐渐很自然地有所改变,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但经过那一晚的对话,晓蓝很清楚自己在这段时间中,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事了。

晓蓝不傻也不笨,从那段对话中她隐隐捉到一点:范言乐是认真的,他有打算接受她当伴侣?

於是之前暗自压在心底中的奇异感觉渐渐再次抬头,她想到他的态度跟以前有什麽不同了。比起之前他对她都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既强硬又霸道的高高在上姿态,现在他对她的对话与态度,都多了点解释与包容。难怪她总是觉得跟他的相处比之前自在快活了许多,因为他已没了之前当是他主人般的压制感觉,他现在跟她的相处,比较似是把她放在跟他平等的位置上了,甚至间中还偶尔会出现他明显的妥协与忍让。

像洗澡一事,当她双眼回复过来那天之後,他就没再要求过要帮她洗澡。那是他对她的忍让──因为他知道事实上她是不愿意的。但是回想之前哪一天她是心甘情愿的?他还不是晚晚坚持要由他去做?

像床上的那张被子,就是他一件关心与妥协的证明──事实上有着良好的室温调节加上他的怀抱,她是没可能会着凉。

像昨晚他的提醒,那代表着对她的尊重──因为他知道她的世界中的男女关系,跟他们的很不一样。他暗示着到时他绝对会要了她,要她有那种觉悟!

还有尤里斯的事,与及生活上的点点滴滴,他对她,很明显地多了关心与包容。

晓蓝突然想起来一件奇怪的转变。自从那天的「晨勃事件」之後,不同於过往他都会等她醒来才起床,现在他每天都在她双眼睁开来之前,很早就离开了睡床了。难道是怕被她再次抓着他的晨勃吗?

想到当天手中第一次握着他那又热又硬的奇异感觉,晓蓝俏脸上不禁熊熊地烧红着。

腾地晓蓝脑子中闪过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她突然想起,晨勃──机器人也会有晨勃吗?

不是说因为神禁制的关系,机器男人早已把生理本能抑压着,没有神波动就不会有任何反应?那为什麽连梦也不会有的机器人,会有晨勃?

晓蓝感觉自己心跳陡地飞快不已地蹦跳着,小嘴没控制得住因惊讶而半张着,想起那天乐哥哥因为她的掌握而在颤栗中变得更硬的,以及他那一声耐不住的感呻吟,晓蓝的呼吸不由得顿了一顿──那天他因为她而有所反应!

这代表了什麽意义?

这时尤里斯进入小客厅中,就看到晓蓝一幅又惊疑又羞赧的脸容,走到她身前俯下身来望着她,“晓蓝?你在想什麽事?我们预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最近不只尤里斯,连范哲亚也明显地感觉到晓蓝不知因为什麽事而在郁闷烦恼着,想到之前在研究所时的经验,尤里斯认为她也是因为被困在范家中太久没出去走动而闷着了。所以今天他跟范哲亚决定带她出去外面散散心。

尤里斯温柔的声音自然地安抚着晓蓝正在紧绷着的情绪,她抬起来看着他时,水眸中还是一片茫然。当她望到着他在日光下格外温暖的栗眸,心中突生一个念头,迷离的眸光变得遂渐清明,小嘴吐出又柔又软的声音,缓慢又清晰地问着他,“尤里斯,我可以吻你吗?”

尤里斯愣了一愣,然後神情回复平常的温柔──若无其事地温柔,好像她没说过什麽一样。然後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手伸过去把她的头轻扭过来对着他。晓蓝看见他双眸清澈的好像看透了她的一切般泰然,没半点好奇,也没任何疑惑,回答她的声音也是如平常般地温柔,“可以。”

晓蓝展颜一笑,然後她终於看到他俊脸上微动的神色,嘴角弯的更是向上,她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头颅跟身体一起慢慢地靠近他,二人的双眼一直对望着,望着对方眼中的自己,然後当她的鼻尖碰上他的鼻尖,二人气息有所交融时,晓蓝终是羞涩脸红地垂下双眼。尤里斯只感到她长长的羽睫扫过他的脸颊上,有点痒,然後嘴唇上传来又暖又软的触感,他知道她吻上他了。

她的双唇碰在他微凉的嘴唇上,停了一下,然後试探地在他的上唇轻轻吮咬着,用她的唇瓣与他的磨擦着,又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轻舔一下就快速地收起来,然後又再羞怯地伸出来,沿着他的双唇中间,温柔如春风般舔舐着他的唇齿。他对她做的一切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回应,他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她给予他的吻。

尤里斯的恬静泰然,更是刺激得晓蓝的主动挑引。

她双手环上他的颈背後,手指进他的发尾,舌头从小嘴中伸出来,挑开他的唇齿,传进脑子中的清新温暖气息,令她更是大胆地把小舌伸进他的口腔内,挑动着他的舌头给她索求着的回应。她柔软滑溜的丁香轻柔地舔舐着他的牙龈、口腔中的嫩、舌尖跟舌底,令他口中每一处都留下她香舌的芳踪。

终於,她的努力得到他的回应,如愿以偿地掳得他的舌头与她共舞嬉戏。而他在她背上的手也加紧了搂着她的力度,抚着她腰背的手掌不停转动着,似安抚又似爱抚。

二人亲密地交缠着对方的气息,只有晓蓝很清楚,自己像是在唱着悲伤的独脚戏,尤里斯没有对她动情,他只是温柔地配合着她。

她闭着的双眸,眼角悄然流下不甘的泪水。

二人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她觉得嘴巴变得酸软,舌头有点麻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时,晓蓝终是主动地结束了这一吻。

晓蓝退了开来,对着他说,“你没感觉,是吧?”是问题但也是肯定句。

“对不起。”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虽然他很喜欢晓蓝,但问题她就不是他的她,事实上对这一点他也觉得很遗憾。

“没关系。”晓蓝眼泪早已停下,被泪水刷洗过的双眸晶莹剔透,明亮耀人,“这是你的初吻,是吧?”

尤里斯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在窘羞中轻点点头。

虽然论年龄,尤里斯比她大很多,他早已年过二十六,但因为外表的关系,也因为醉心於研究工作,他并不活跃在社交圈子中,所以到现在为止,对女的经验,还是什麽经验都没有。

晓蓝轻抚着他的俊脸,脸上挂着一个释然的笑靥,“拜伦说,初吻不能当作永远相爱的保障,但它却是盖在生命史上的一个永恒的记忆印章。虽然你不爱我,我却很高兴,这个印记,是我给你盖上的。”

然後她从梳化上起身,顺便把尤里斯也拉了起来,语气装作十分轻松地说,“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哲亚哥哥也等了很久了,我们再不出去他就要来抓人了。”

尤里斯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宠溺地任由她拖着他离开。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心底中觉得有点点失落,好像自己在不知情中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东西。

作家的话:

☆、(25鮮幣)54 出外遊園

虽然晓蓝眼睛已是完全康复,但她从一开始,就把那副遮光罩当是太阳眼镜般使用着了,现在她一出门就载着那副可以调节自己喜欢的光暗度的遮光罩,令自己双眼在室外可以舒服点。

所以在车上的范哲亚并无看到晓蓝双眼哭过的痕迹,他看到他们出来时只是挑挑眉,有点抱怨地说,“你们可真慢。”

晓蓝抢在尤里斯说话前先跟他说,“刚才我肚子痛上了一下厕所嘛。”

坐在她身旁的尤里斯满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并没说话,范哲亚也没怎样怀疑过她这个答案,只专注在驾驶着车子。

今天他们打算带晓蓝去城中心的大贝丹中央公园。

现在的人日常生活中,已经没了逛街购物这件事了,除了某些特定又珍贵的物品会经公开拍卖之外,人们买什麽东西也是经由网购的。反正现在是连衣服鞋子也绝不会发生不合身的情况,网购的东西,大的如要安居的房子,出门要用的车子,甚至是一架私人飞机,小到一个小型的发电晶核,或者一个国外的假期,名师剪裁独一设计的衣物珠宝,所有需要又可用钱买的东西,都可以经由网络订购。而且现世的购物保障已发展到是所有东西都可在特定时限内以全数退换,极少数出现货不对版的情况。

唯有可伴终身的配偶,是那麽地难以寻觅,所以城市中的商家店舖,大多都是一些可以聚集人群的娱乐场所比较多,像餐厅酒吧,宴会舞池,娱乐表演等场合。

现世来说,公园是一个令人可以放松心情,享受自然环境,又有合适娱乐,可以结交新朋友,或跟朋友三三五五地聊天闲逛增进感情的好地方,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颇受欢迎的游玩场所。

今天天气十分好,阳光和暖而不暴烈,室外温度合宜又有阵阵清爽的柔风,是非常适合去公园游玩的日子。

大贝丹中央公园是亚伦皇城中最大的公园,也是全国最大的市区绿化场地,这里一直是个热门的休闲场地。这里前身其实是皇家的一处私宅地,後来在二百年前被当时的布兰顿国王捐了出来给市政府,作为开放给公众展开社交的一处场所。公园占地极广,当中有一个动物园、一间以主宅改建而成的博物馆、一间加建的文化表演剧院、二间高雅的餐馆、露天剧场中时常有业余的表演节目可以欣赏。公园当中还有一个人工湖,环境非常优美恬然,园内的花草树木间点缀了不少的凉亭、喷泉、雕像等装饰。

车子在公园外的大型停车场泊好,然後三人就下车步行到公园的入口。这里的规定,就是车子不可驶进公园的一千米内的所有范围,指的范围当然包括空中。

不过也不是要人真的只能靠双腿去走遍整个规模宏大的公园的,这里也是有代步工具可以提供给游园人士使用,要不还真的二天也逛不完这里。

三人来到公园入口处,晓蓝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给她看到在廿一世纪某些大公园也时常看到的代步工具──一辆辆有着遮阳蓬的四人脚踏车。

她讶异地望着那些脚踏车时,尤里斯看到也了解她在惊讶着什麽,就解释说,“公园只准许用人力驱动的代步工具,看你想要坐这些脚踏车,还是用脚踏板子?”

“脚踏板子?”作为土生土长的祖国的人民,晓蓝当然很会骑脚踏车,但他说的脚踏板子是什麽?是滑板车吗?

“这里,在前面。”范哲亚随即牵着她的手走上前,经过了长长一排四人的有蓬脚踏车队之後,另一个圈子中停着的代步工具,令晓蓝兴奋的差点弹跳起来!她雀跃无比地问着,“那是风火轮吗?天啊!现在也居然还有这玩意儿!”

晓蓝瞬间想起之前她跟父母兄长一起去义大利旅行时,在佛罗兰斯的波各赛公园中跟哥哥们玩疯了的Segway!

范哲亚不明所以地问,“风火轮?这个我们叫脚踏板子。不过你说的风火轮这名字,好像也不错呢……”

“我要用这个!”晓蓝毫不犹豫地选择好了。

这时在附近选取着代步工具的几个男女,突然都神色惊异地望着晓蓝,然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晓蓝也开始感觉到别人的怪异目光,不过她早就有心理预备了。在研究所时她就很清楚了,只要她一出现在新人类面前,别人就一定会从她身体自然发出,比新人类微弱千万倍的神波中,知晓她跟他们的不同。

不过比较特别的是,不同於在研究所时众人都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而好奇,这些人除了好奇之外,他们的目光中居然有着一些别样的,同情跟怜悯,甚至是鄙视?

而且她也听到他们说的谈话中,偶尔一些“好可怜……”、“谁叫她自个儿不争气……”、“……要死的了吧。”等等的古怪词句?

轻皱着眉头的晓蓝终是耐不住转过头去,不满地瞪了那些人一眼。

什麽嘛!就算人家神力没你们强,也别咀咒她要早死好不好!真没礼貌!

这时范哲亚帮她选好了,连他自己的拿着二辆脚踏板子过来,身旁的尤里斯也拿着他自己的。看见她噘着嘴儿的样子,打趣地问着,“怎麽了,大小姐?又改变主意不要这个了?”

“才不!”晓蓝急急地把他手中控杆明显地比较短的一辆抢了过来。一时也忘记了那些人的说话。

把那控杆拿到手中她才注意到,“疑?原来真不是风火轮……”有点尴尬地问着,“这个要怎样玩?”

尤里斯样子有点担心地望着她,“我还以为你很会呢……要不,我陪你用四人脚踏车?你要是第一次用这个,我怕你可能体力会吃不消。”

“不不不,我试试就行,这个应该不会太难的吧!我可以的!”年轻人看到新玩意,怎可能会放过玩乐的机会?晓蓝当然不要他的提议。

“好了,有我在你担心什麽?”哲亚也是比较爱用脚踏板子的人,他嫌脚踏车不太灵活,又不可以下水。

因为晓蓝还没会使用那板子,这里当然又不适合给她去学习,三人就拿着自己的板子,先用脚慢慢地走进公园,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先给她学晓怎样使用这代步工具。

对玩乐的东西,范哲亚当然都是比较拿手的,於是他自然地成为晓蓝的导师去教她使用那部脚踏板子。

这些板子的外型,跟晓蓝廿一世纪时玩过的风火轮很是相像,都是下面一块板子载承着驾驶人,人站立在上面然後用控杆去调整方向。不同的是这些板子没有轮子,而是跟车子一样地,起动之後会飘浮着。所以跟脚踏车很不同的地方是,这些脚踏板子可以在水面上行走──知道这一点之後晓蓝兴奋极了!而因为晶核的动力主要是用作板子的飘浮力上,要驱动板子行走,用的就是双脚在板子上下踏动的动力,跟脚踏车差不多的原理,所以都叫做脚踏板子。

还幸晓蓝自小就会骑脚踏车,也有玩过风火轮,这东西跟那玩意儿差不多,其实最难的地方就只是学懂最初上板子时平衡身体的步骤。在范哲亚在旁护航之下,她没半小时就已经可以掌握到技巧,乐呵乐呵地飙着它在草地上绕圈圈了──说飙着其实不多现实,因为那板子的速度是被限制了在安全范围内的。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之後,晓蓝就急不及待地催着尤里斯跟范哲亚陪她飙车去了。

难怪尤里斯说会害怕她体力不足以玩这板子,说真的踏久了还真有点累,尤其它不像是脚踏车可以坐着骑,而且还需要她身体的摆动去平衡以及令控杆感应方向。

不过飙起来的感应真不是普通的畅快!而且用这个怎算也比用脚走的方便省力多了。三人在公园内绕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来到人工湖区时才停下来休息。晓蓝玩的浑身香汗淋漓,俏脸都是红馥馥的晕彩,艳红小嘴重重啜着气,无力地背靠着范哲亚瘫坐着休息。

她看见尤里斯满脸莞尔地笑着,有点不满地扁嘴,“笑什麽?”

他从裤袋中拿出帕子,轻柔地帮她抺掉额际的汗水,“没什麽,只是很久没看你玩的这样欢畅了。一时就想到你跟那三只草泥马玩乐时的趣怪逗样子,也是笑得这样地快乐。”

但是他说完之後,就有点後悔了。因为他看见晓蓝整个人沉静了下来,神色也变得有些黯然。

呆到可以算是笨蛋的尤里斯,以为她又在想念着那几只草泥马而不快活。他站起身来,笨拙地移开话题说,“我去给你们买饮料。”然後就驾着脚踏板子离开。

晓蓝心中暗暗叹息──温柔,也是会很伤人的。

这时头顶上传来范哲亚那优美温润的声音,“怎麽了?情路不顺了?搅不定尤里斯了吧?”

她瘪瘪嘴巴咕噜似地骂了他一声,“啧,多事!”

他却把下巴置在她的头顶上,一手伸过来从前面拥着了她的肩膀,沉厚迷人的声音似是而非地说,“关心你的事对我而言不算是多事。反正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了,你搅不定尤里斯,我也搅不定你!”说完之後他自嘲似暗自地笑着。

晓蓝却不卖他的帐,“装吧你,你这花花公子还装什麽伤感?外面不是一大把跟你志同道合的女人吗?你还真怕会寂寞得了?”

“可真冤枉啊,大小姐。你以为我有能力解除了神上对本能的禁制,就真的可以对所有女人都发情了吗?那也是要能动心才行的好不好?尤其像你那样地,在第一次见面就能令我动心的更加极少,要不我也不会不顾自己的事业,黏在你身边那麽久了。追妻可比一切都重要啊!”范哲亚感觉到她对他的误解似乎真的不浅,连忙亡羊补牢似的夸张地解释着。

晓蓝知道他也是有自己的事业的。范哲亚做的是珍贵及奢侈收藏品的买卖,像古董跟艺术品,所以他时常游走在不同的国家中。他凭着出色的外表及社交手段,游走在各国贵族富贾圈子中,生意虽然没比得上范言乐的大集团式营运,却也是做得有声有色,在那个圈子中算是个拔尖人物。

他为了晓蓝已在亚伦大陆停留了个多月了,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少有的事。过往他难得才回家一趟,回来都是匆匆忙忙的住上一、二天就要离开到处跑。

晓蓝听到他的说法,心中难免会有点动容。

毕竟她也才十六岁,以前在家中的保护下长大,上面几个兄长都把她守的严严密密的,读的又是女校,所以别说她没有过恋爱跟男朋友了,连在网上跟男网友聊天交交心的经验,也是极少。因为之前试过在扣扣认识到男网友之後,不知为什麽她的哥哥很快就会知道而把她的程式封锁了,理由是说怕她遇上坏人被骗。这点却连宠她的父亲也支持哥哥的决定,所以,除了手机短讯之外,基本上她是很少有的没用任何即时传讯的廿一世纪少女……

她曾几何时有遇上这样地对她表白的男人啊!何况真心来说,对方的条件还是很好的,俗话说的高富帅呢……

俏脸上自然再泛上一抺艳红,小心肝儿噗噗地蹦跳着。

范哲亚当然是看不到她脸上的异动神色,但刚好回来的尤里斯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把一支瓶子饮料递给范哲亚,也没显现出什麽恼意,只淡定地跟他说,“别逗晓蓝。”

“我可没逗着她玩,我说的都是真话。”他也淡定地回答着。

“尤里斯,没事。我就是口渴死了,谢谢你。”晓蓝可不想他们在这点纠缠下去,连忙学着他刚才笨拙地移开话题。

三人休息过後,晓蓝就要范哲亚教她在水面上玩那脚踏板子了。

其实在水上跟地面上也是没什麽分别,那板子本来就是飘浮着的嘛。不过当然在水上危险比较大,毕竟一旦失去平衡的话,就是掉下水深的湖中,而不是软软的草地上。

当然晓蓝没可能会放过这难得的体验,最後二个男人耐不住她磨人的撒娇功夫,乖乖地当上她的左右护法陪着她像疯子似地在湖面上飙了。

晓蓝一点也不知道她此举是多麽地引人注目。

先不说她那微弱的神力,路人们看到她就知道她是未转化的人──对,是未转化,而不是联想到她是那个轰动的古代少女。因为过往都会有一些例子,当在贝伦中心完成学习却又因为神力不足而无法转化的人,有些家属会申请把他们接出来共渡生命的最後光。但通常来说那些人都只会乖乖地在家中待着,很少会有像晓蓝一样地在外面走动的。说是少,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所以那些人看到她时会感到讶异,却也不会太过大惊小怪。

但晓蓝这一路驾着脚踏板子,倒是骇着了不少人了──有多少个濒死的人,还会像她一样,体力充沛地蹦蹦跳跳,嬉嬉闹闹的?

加上晓蓝现时的穿着打扮,一头浓黑秀发在顶上扎着一条马尾,淡米色的短袖贴身T恤上衣加上一条墨绿色的短裤子,脚上是艳红色的短筒轻便鞋,很简单但是充满了活力无限的青春俏皮,加上她那幅奇怪的遮阳罩,把她的眼睛跟半边脸都遮掩起来,身边又伴着二个不同类型但是一样地出色的男人,令她很是瞩目。

好了,终於是乐极生悲,晓蓝在一次急速转弯时,在各人的预料之中,失衡掉下水了。

她很快就被范哲亚捞了起来,然後他就抱着她游上岸边,尤里斯在後面帮他们把那二部脚踏板子拖回岸上。

晓蓝自己也熟水,下水时有闭起呼吸,所以没有呛着什麽的,也没有受伤,只是这样一下水,三人都自然变成落汤**,全身湿透了。

全身湿淋淋上岸被清风一吹,即使被范哲亚护在怀中,晓蓝当然会觉得冷得直发抖,连连喷嚏。

他们身上当然没带着大毛巾什麽的,尤里斯只用着从身上出来的小帕子,尽量地帮她抺去头脸上的水。当范哲亚抱着她起来打算即刻离开时,一个驾着脚踏板子的男人来到他们面前停下,然後把手上的大毛巾递给范哲亚,他说话的声音柔和又嘹亮,“先帮她抺乾净吧,要不自然身体会很易冷病的。”

“谢谢你,先生。”范哲亚接过他的毛巾,感激地说。他随即把毛巾罩着晓蓝的身体,拭去她身上冰冷的水份。

“不用客气。”男人清亮的声音中充满着关心,“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明知她的身体要小心照顾,万一发生意外或病着,害她本来不长的生命就这样玩掉,那可就真的遗憾了!”

作家的话:

咳,这篇特别长...因为先把明天的也码上来了...

明天女儿生日,所以停更一天~

☆、(11鮮幣)55 教主的亂入

范哲亚跟尤里斯虽然对他的说话有点反感,但他们很清楚那名男子为什麽会这样说,为了不想公开晓蓝真正的身份,也就选择了沈默不回应,只是显见出来的脸色当然并不好看。

倒是晓蓝听到这人话中暗示她命短的意思,忍不住来了点气,抬起头来望向那名男子,不满地反驳着,“就只是落了一下水冷了一下而已,怎可能要得了我的命!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这时她才看到那名男子,却一时被他的样子怔呆了。

跟他令人生厌的无礼说话相反,那名男子居然是一名外表如嫡仙般的男人。即使身上只是穿着一套平常又淡素的蓝色运动休闲服,也掩盖不了他浑身散发出来如神只般的隽永空灵气质。

瞬间吸引着晓蓝目光的是他那一头如月光流泻着的银白直发,在暖和的日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炫,很是夺目。现在他长长的银发的被一条简单的宝蓝色带子扎起来,但是扎得十分松懈,几缕银丝俏皮地黏贴他汗显的俊脸上。

他的外表目测大约廿岁上下,看着十分年轻,但晓蓝很清楚机器人的年龄是完全不可以从他们的外表中猜得出来。他有着健康自然的蜂蜜肤色,一双清雅的秀气长眉下是一对深似近墨的灰烟双眸,眸中一片清冷恬然,浩如烟海。又高又毕直的挺鼻下是一双看似凉薄的嘴唇,却因为一直自然地向上翘着的嘴角,令那二片薄唇看上去只令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晓蓝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同时,他也终於看清楚因为落水而掉了眼罩的晓蓝的样子,悠远的眸光即时被震惊着,然後灰瞳中涌出一片兴奋的狂喜,薄长的双唇中吐出的声音也是充满着欣喜,“你是……自然少女叶晓蓝?”

晓蓝被他的说话从愣然中拉回心神,错愕地问,“呃?你是谁?我应该认识你吗?”

这时范哲亚也认出面前男子的身份,却有点不肯定,他带着疑惑地叫出他的名字来,“你是……海克特教主?”

听到范哲亚说出来的名字时,尤里斯即时也知晓了那男子是谁,但他望向男子的眼光中倏地充满了防备。

晓蓝却更是迷惑不已,海克特教主?印象中她并不认识这样的人啊?

男子却对被人认出身份叫喊出名字的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对范哲亚有礼地一笑,声音充满和善地回应着,“是,我是海克特,你好。”然後当他转而望向晓蓝时,灰眸中却是充满了激动的情绪,“晓蓝小姐,在下真的很荣幸在这里能遇上你!自从知道你的出现之後,教派中的所有信徒都是一直地期待着你的现身!”

晓蓝被他的说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本不知道那人在说什麽!於是张着一对求救的眼睛望向尤里斯。

尤里斯即时会意帮她解围地说,“晓蓝,这位是自然神教的教主,海克特教主。”

“海克特教主,你好。”晓蓝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位男子是自然神教的教主!难怪长得那麽神圣和善的样子,跟他的身份真是配合。这样的人,他所说的话,所宣导的教义,自然是很易打动人心,跟随着他的信念的吧!

“海克特教主,很感谢你的帮忙。她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带她回家给医师检查一下,再见了。”范哲亚对於海克特教主盯着晓蓝的热情眼光感到十分不爽,当下把那毛巾递回给他,示意尤里斯快点离开。

自然神教的教徙都是必然的「无限可能」信奉者,而且他们最是祟尚像晓蓝般有着自然身体的女子,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海克特教主对晓蓝会有着什麽意图。要是他还呆呆的待在这里给晓蓝跟这个人认识下去的话,那他就真的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了!

尤里斯也不是笨蛋,不过毕竟他想的却没范哲亚的深入,对自然神教的事也没他了解来得透彻,他只是单纯地想起来这人曾经在晓蓝的收养申请者的名单出现过,而拍卖那天也曾经热烈地投标过,有点担心他会对晓蓝不死心又或作出什麽激烈的举动而惊吓到她。

“啊!请别走!”海克特一听到他们要离开,却做出一件令他们几个都震惊不已的举动──他蓦然伸手拉着晓蓝冰冷的小手,虔诚地把嘴巴贴上吻着她的手背,然後对着被抱在范哲亚怀中的她,单膝一屈跪在地上,嘹亮的声音中充满了热切的期盼,对着晓蓝恳求着,“晓蓝小姐,我派虽然在竞投中落败了,得不到你的收养权,但是我恳请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加入我们,并成为我们的圣女吧!”

比他的行为更是令人震撼的是他的请求──要晓蓝成为自然神教的圣女?

晓蓝跟尤里斯都被他惊得忘了反应,反而是范哲亚,好像对海克特的请求早有预感一样,脸上满是渐起的狂怒与愠色,他以坚决而强硬的姿态直接代替了晓蓝回答,咬牙切齿地对海克特说,“没──可──能!晓蓝她没兴趣加入贵教派,也绝对不会成为你们的圣女!”

晓蓝虽然不明白海克特说的圣女究竟是什麽,从她看过的众多古代言情文中,也只联想到什麽教派的圣女般的存在,但是看得出来范哲亚很明显地明白了解当中含意,真实代表的意义会是比她想像中的更多。

相比海克特,她当然比较信任范哲亚,所以对他急於代替她拒绝的无礼态度,她也没表示什麽不满,只是海克特毕竟刚才帮过他们,她只好有点犹豫又极力保持着礼貌地对海克特说,“海克特教主,很抱歉。我对贵教派并不熟悉,自认为也没资格可以成为重要的圣女。”

尤里斯当然是会支持晓蓝的,他也说道,“海克特教主,晓蓝她刚才下水被冷着了,请容许我们先带她回家好好安置。有缘再会了。”

海克特虽然对被拒绝了要求非常失望,但他当然没理由阻碍或反对他们要离开的事,而且的确他也认同晓蓝的身体比较重要,只好起身退了开来。只是当他目送着范哲亚抱着她离开时,又不甘心地对着他们的背影叫喊着,“晓蓝小姐,虽然你现在可能因为还不知道你自己的使命而拒绝我,但是我是绝不会放弃的!你能自远古时代穿越来这世界就是自然之神的启示,你必然是我们的圣女!晓蓝,我们神教,随时在等待着你的回归!”

被范哲亚抱着的晓蓝,不禁全身一冷地猛然哆嗦了一下。

她突然感觉到,以後的生活,可能会开始没那麽平静了。

56-60

☆、(17鮮幣)56 一切得複雜

范哲亚一直抱着晓蓝不放手,所以只好改由尤里斯驾着车子回去。

一到家他就直接抱她回到楼上的房间中,然後没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直接把冷得直发抖的她放到之前传讯吩咐了人备好热水的大浴缸中。

感觉到被一池温暖的水包裹着的晓蓝,舒服地轻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冷得僵硬的她也不想动,无力地靠坐在范哲亚的身上。

这时在门外的医师尼尔也进来浴室中,就由她待在暖和的水中帮她听诊检查了一遍,然後跟他们说,“晓蓝没事,她只是掉下水时冷着了一下,把身体暖和起来就好了,也不需要什麽治疗。尤里斯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後来找我说明一下详细发生的事,我好作出报告。”

然後他就跟尤里斯离开了,剩下浴池中的二人。

范哲亚把她安放好,然後从浴缸中出来,转头跟晓蓝说,“我也回去房间弄乾自己,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的吧?”

晓蓝点点头,“当然可以。谢谢你,哲亚哥哥。”

“嗯,记得把衣服脱下来再慢慢泡暖身体。有什麽事的话按铃叫人,我一会就回来跟你说点事。”说完他就离开了,回自己房间洗澡。

这时晓蓝的身体早已被热水泡得暖和起来,就扶着浴缸边站了起来,把衣服脱光之後再坐回水中泡着。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玩的太疯了点,加上落了水的关系,突来的一阵倦意袭来,令舒服地躺卧在浴缸泡在热水的晓蓝,不知不觉地在水蒸气的包围中昏睡了过去。

浑身回复清爽的范哲亚来到晓蓝的房间,久等也不见她从浴室中出来,就焦急地闯了进浴室。看到她这一幅泡到睡着的样子,叹一口气把她轻轻从水中抱起,在梳化上帮她抺乾了身体再送回床上安放好。

他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再次被弄湿的上衣,直接把它脱掉丢在湿漉漉的梳化上。

晓蓝醒来时,就看到他光着上半身坐在她的床边,盯着她。

“啊……”她懒佣地揉揉眼睛,然後再睁开比较清醒的双眸望着他娇声说道,“我睡多久了?”

“没多久,我抱你上床就十五分钟前的事。”他打趣地说,“你要再不醒来我就也要跟你一起睡着了。”

“抱歉。”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只打算闭目养神一会,谁知道那样就果断睡着了。”

“没事,刚好在你被溺死前我把你捞上来了,救了你一命。”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说,望着她的俊眸却是充满了戏谑,好像在等待着她接下来应该要表示的谢意似的。

“……”晓蓝感觉自己满头黑线,想到自己身体都被他看光光了,她的小嘴实在蹦不出感谢他的说话,只抿着唇瓣不再说话。

“啧,算了,反正你是不会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了。”他嘲讽地说,“不过我不是说你刚刚泡在浴缸中的事,我是说那个自然神教教主的事。”

“那教主的事?”是什麽意思?

望着晓蓝满脸不解的样子,他说,“那教主不是要你当他们教派圣女?你自己怎样看法?”

“当教派圣女好像满好的啊,不对吗?”晓蓝不禁好奇地问。

她印象中小说说的什麽圣女,不是都高高在上满拉风地被教派中人供奉着的吗?

谁知话刚说完,范哲亚就突然抓着晓蓝的双手转身压了在她的身上,他的双唇瞬间贴上她的小嘴,霸道地吻着她。

“唔……”晓蓝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心中暗骂着自己太大意,也骂着他是在发什麽神经了?

他却不管她对他来说没半点阻吓力的微薄反抗,大手扯下她身上的薄被,就准确地罩在她的左上,然後开始揉弄起来。当他那只手放着她的手时,她得着自由的手就不停在他身上捶打乱挠,他却是不痛不痒,没停顿过所有的动作。

她的眼角开始流着屈辱的泪水,喉间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他火热地吮吻着她的娇唇,又用舌头把她的双唇挑开,攻占着她的檀口,舔戳着她嘴中的每一处,掠取着当中的芳香。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开了她的手,改移到她的腰线轻轻抚着,感受着她那身稚嫩滑腻的柔软肌肤的美妙触感。

晓蓝被他吻的呼吸困难,渐渐没了气力挣扎,在他的热吻纠缠及双手的逗弄中,娇躯渐渐起了情欲的反应,浑身骨头也软了下来。

在她差不多因缺氧而晕眩过去时,范哲亚陡地放开了她的小嘴,坐起身来拉上被子把她露出来的诱人雪肤盖得密密实实的。

他俯身凝望着晓蓝意乱情迷的姿态,她一双水眸变得迷离氲氤,俏脸上满是诱人的粉绯娇嫩,半张着的小嘴气喘吁吁,香息扑鼻,引得他心神再次荡漾不已,差点难再自控忍不住再压上了她。

范哲亚伸出手指在晓蓝被他吻得微肿的艳红唇瓣上来回搓揉着,充满磁的优美嗓音低哑地对着她说,“你看你这个样子,我真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可以停得下来……”

晓蓝来不及对他突如其来的非礼生恼,对情欲还生涩得很的她又被他的亲吻及爱抚弄得春潮渐生,以为自己将要跟他发生什麽事时,他却又突然撤离放开她,令她感到十分不解。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她对他的行为困惑不已,他这样做是有什麽目的?

他的手指留恋不已地在她的脸上轻抚着,“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要是像我这样的男人,想对你做什麽的话,基本上你是没什麽能力可以抵抗得了的。而且无论你心中愿意与否,没有强大神力控制之下,你的身体也只会自然地作出本能反应。刚才你就体验到了,不是吗?”

“就为了这个你就这样非礼我吗?你究竟想说什麽?”晓蓝虽然十分不甘心,却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恼怒地拍开他的手,揪着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满脸都是气羞的红潮,轻斥着他。

“唉,小东西。”他叹息着说,“你以为自然神教的圣女会有什麽原因会受他们教派的人供奉着?圣女进一阶就是圣母,她的责任就是跟教派中的单身男人,不停地尝试结合,直到她能怀孕生出拥有能够自然成长的身体的圣子,懂不?”

他的话震撼着晓蓝,然後她不禁放松地舒出口气,望着范哲亚的双眸也现出一片感谢之意,“还好今天你帮我拒绝了,谢谢你。”

幸好自己今天没有好奇地问那人圣女是什麽,也没有白木地以为名字好听就答应下来。想不到原来当圣女居然有着那麽可怕的职责!

天啊,那本就是教派的生子机器而已好不好!

而重点是刚范哲亚就示范了,她一旦进入自然神教中,本就无法抗拒得了不断被男人上的命运。

范哲亚轻笑一声,似自嘲地说,“其实我有点後悔自控力太好了,刚才应该直接跟你试上一回,那你现在就不会是在感谢我了。”

“哼,才刚以为你还算是个有良知的,有点好形象又给你自己破坏了。”她噘着嘴娇嗔地望着他,咕噜着不满。

范哲亚突然又歛下脸上轻挑的表情,不再说话只盯着她看,像在考虑着什麽似的。晓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满脸窘迫地垂下眼不再看他,低声呐呐地问,“你一直盯着我在看什麽?”

他伸手轻托起她的脸,令她跟他对望着,说话中的语气满满是认真,“晓蓝,虽然我哥一直没什麽表示,不过我想我应该把一件事说出来给你知道。”

“什麽事?”晓蓝当然十分好奇他说的是什麽事。

“你虽然不用知道我哥花了多少天文数字的金钱去得标你的监护权,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次拍卖最後跟他一起竞标的人当中,一个就是自然神教,另一个是布兰顿皇族。而不论自然神教或是布兰顿皇族,甚或很多其他的竞价者,想收养的目的也是差不多的,就是想由你去试着生下他们专属的下一代。因为不知何时开始有一个流言,是说拥有强大神力的男,与拥有长寿健康的自然身体的你,可以生下融合二者优点於一身的强大的下一代。”

“什麽!?”这消息真的彻底震撼了晓蓝,她从没想到申请收养她的人当中,会有着这些不堪目的的人,“那为什麽议会会准许他们的资格?”

“傻妮子,你还不了解吗?不论是自然神教或是布兰顿皇族,都不是议会愿意得罪的。而通过拍卖表面是一件十分公平,价高者得的事,但事实上有几个人的财力足以跟一个当权皇族或一个当红教派比美的?再者,你要能够在亚伦大陆找着合适的归宿,真正的定居下来,并繁衍下一代,也是议会真正的希望啊!他们当然都是乐观其成的。只是没人想到我大哥对你这个新宠物的兴趣会那麽大,不惜花下天文巨款之余还要得罪这些势力也要把你竞标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又再说,“我跟你也相识了这一段时间,自然清楚你是什麽子,所以,我希望你知道,能遇上我大哥,其实对你来说是多麽幸运的一件事。”

晓蓝脑子中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她想不到,以为自己只是单纯地为了开始融入这个世界,才需要一个监护人,背後竟然涉及那麽多的事。她的双唇不停抖动着,似想说话但又想不到应该说什麽。

“晓蓝,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吓着你。”范哲亚的手移到她的脑後轻轻顺着她的头发,似安慰着她的说,“只是今天你也听到了,海克特教主,很明显地表示了,他不会放弃你。而经过他今天这一叫喊的示意……每个教派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比较狂热的份子,你懂吗?我是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好给你一个知情之余,你也会有个好的心理建设,知道要好好地保护着自己,小心防备一切陌生人的接近,明白吗?”

“但是你已经吓着她了。”范言乐不悦的声音传来,他正倚在寝房门边,身边还有尤里斯。

☆、(12鮮幣)57 曉藍的決定

范哲亚望向在门边的二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满地咕噜着,“你们进房时都不会敲一下门吗?就不怕会打扰到小弟我跟晓蓝的亲热吗?”

“这是我的房间。”范言乐脸无表情地说。心中补充着:而且床上那位也该是我的女人。

“好吧,是我失礼了。下次我会记得先改一下地点再动手。”他摊摊手,脸皮极厚地表示。

尤里斯才不理他们二兄弟的抬杠,走到晓蓝面前对她说,“晓蓝,不用担心的。你有我们在身边。”

范哲亚却不认同,“尤里斯,晓蓝有权利应该知道多点有关她自身的事,你就行行好,别一直只把糖衣给她吃。别忘记,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她自个儿应该就要有所防范。”

晓蓝抬起眼望望他们三人,情绪明显也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她声音虽然像平时一样地娇软,却也是充满了坚定的意志,“尤里斯,哲亚哥哥,乐哥哥,谢谢你们。我相信你们都会保护我的。不过我也同意,这些事是应该给我知道的。”

“我不在意你知不知道。”范言乐沈稳的声音传来,“对我来说,那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绝对会把你保护好。别人未经我同意不用想染指到你,”他眸色一厉,转对范哲亚说,“即使是你,我的弟弟。”

各人都知道范言乐身为晓蓝的监护人及养育者,把她纳入自己羽翼之下保护是理所当然的事,以范言乐的格说出这审话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事。

但当他说完这话之後,范哲亚随即转头瞅着他看,眼眸中都是震惊与诧异。

只有他听出当中的特别之处。

从他有记忆开始,哥哥就是唯一可在贝伦中心陪伴着他长大的亲人。二兄弟在那里互相扶持,一起学习,直到哥哥转化成人离开了之後,他才真正地学习着独立。而到他转化成人出来世界之後,没多久父母就过身,剩下哥哥是他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其实自小他就有点受不了范言乐对他的过於照顾及保护,所以後来他才选择一个可以完全脱离哥哥的影之下发展的事业,而且很少会留在家里。

范哲亚很清楚哥哥明知他对晓蓝的心思前题下,还会这样说,当中代表的特殊意义──她对哥哥的重要,在不知不觉中超越了他这个弟弟。

他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地望着范言乐,看见他对着晓蓝时,眼中难得的一丝温柔,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时晓蓝显得有点旁徨地问,“其实有没有什麽法子,可以令得那个教主死心?”最好可以一劳永逸。

三人听到她的问题之後,脸色都有点古怪地望着她。

“有。”当晓蓝差不多忍不住再次发问时,是尤里斯先行把答案说了出来,“你如果身边有了伴侣的话,他当然没可能再纠缠着要你加入。”

范哲亚却说,“还是有例外的,不过机会比较少。除非他们当中有人对你有特别的感应,那在你不反对的前题下,那人有权要求跟你尝试结合。”

“什麽?”晓蓝讶异的眼珠儿也差点睁了出来,“有伴侣的人还可以跟别人有神波动?”不是一个已很难得了吗?还可以多过一人?

“过往是有过这样的例子,一个人拥有一个以上的伴侣,并跟不同的配偶生下孩子,不过为数不多。”这句是范言乐说的。

“这不算是通奸吗?不会犯法的吗?”晓蓝不禁惊讶地问着。

尤里斯皱着眉头问她,“什麽是通奸?我们的法例就是只要双方有爱的感应,就可以去登记成为永久的伴侣。”

晓蓝嘴角不停抽动着。

好吧,原来这世界是没有通奸这件事。只要有神波动,出轨就是合情合理的事。

“要不晓蓝你认真考虑跟我一起吧。”这时范哲亚又没有错过机会地,对着她挤眉弄眼地推销着自己,轻笑着说。

“够了。”范言乐有点不悦地制止着范哲亚对晓蓝的调笑,拉着他离开,“你回房去穿回衣服下楼吧。尤里斯你也一起来,关於下个月晓蓝要现身的舞会,我们有点事要说说。就给她休息一下吧。”

房门在他们离开关上之後,晓蓝无力地倒回床上躺着,脑子中絮乱一片。

难道要她真的随便找个人嫁了,才可以免去被其他势力觊觎着吗?

晚上当范言乐从浴室中出来时,难得地看到晓蓝还没睡着,躺在床上巴巴地睁着一双眼睛望着洁净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还没睡?”他习惯地绕到另一面掀开薄被上床。

晓蓝侧转过来,面对着他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是不是在这世上想平静地生活的话,我就必须要找到自己的伴侣?”

范言乐轻皱着眉答她,“你不用理会他们说的话。我跟你保证,只要我在,没人可以强迫你跟任何人结合的。”

“那万一你不在呢?万一我单落了没你们在我身边保护我时呢?”晓蓝又问。

他却笑了出来,“呵,你以为我们有可能给你落单的机会吗?乖,别想这个了,睡吧。”他话说完就闭上双眼,一幅不想再回答她任何问题的样子。

“好吧,不说这个。那我们聊别的吧,”她心中一大堆疑问,一点睡意都没有,“乐哥哥,可以跟我说一下,你们也会有晨勃的吗?”

“什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晓蓝也是第一次这麽大胆地问男这种问题,脸上禁不住地泛着一片红潮,却也坚持着想要答案,“晨勃,你们机器男人早上会不受控地勃起吗?”

他脸上泛起一丝诧异的艳红,不自在地问她,“你……为什麽问这个?”

她咬咬下唇,终是壮着胆子地问他,“那一天早上……你那里,不是硬了吗?那是自然现象吗?还是因为你对我有了神波动?”

“啊!”她话才问完,他就突地转身压住了她。

他的手肘撑在她的身体二旁,俊脸俯在她的脸上,黑眸中隐隐现着一丝恼色,咬牙切齿地问她,“你究竟想怎样?”

晓蓝却不直接回答他,对於自己之前大胆的决定,她脸上都是羞赧的绯红,那艳色甚至已经渲染到她的粉颈下,她伸出双手抚着他光裸的结实腔,攀上他的肩头上,娇娇怯怯地问他,“之前你说过你的身体随时借我,那句承诺还有效吗?”

范言乐神色复杂地望着她,额际上却开始冒着可疑的薄汗,他的眸心比之前更是阒黑一片,却又闪耀着无比的星芒,低沈醇厚微带沙哑地问,“这是你真心的决定吗?”

天知道他单是听她说要借用他的身体时,再强大的神力也禁不住身体中的骚动。

晓蓝直直地盯着他,眸中水光晶莹,嘴角微微勾起,泛现着一朵娇嫩可人的笑靥,“反正真能发生什麽的话,我就白白得着一个高富帅的老公,想想真没亏呢!”

他俊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手指轻扫着她额边的发际,掌心贴上她的脸颊上,抚落到她的下巴,轻轻托起,酷冷淡然的脸上表情是少有的柔软,渐渐地俯下来贴近她,停在她的唇上说,“你别後悔。”

☆、(16鮮幣)58 她的通道

晓蓝双手绕到他的颈後,声音轻柔却坚定地答,“只要你令我不会後悔……”

话声未落,她的小嘴就被他狂热的吻紧紧地封着。

手轻轻在她圆润的肩头上捏揉着,像在按抚着她陡地紧绷着的身体。温暖的双唇贴着她的唇瓣轻轻磨擦,舌尖一下又一下地扫过她双唇之间的隙缝,挑引地来来回回舔舐着她吐露着的芳香。然後柔软湿热的舌头一下就戳进她的小嘴中,开始强横地席卷过她的齿龈,挑动着她的小舌,与他的纠缠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晓蓝很清楚之後会发生什麽事,所以她就是觉得很紧张,有点手足无措。她微仰着下巴,闭起的眼帘下那一双长长直直的羽睫轻轻颤动着,眉头轻锁,指节微微曲起有点用劲地抓着他的颈背,显得十分生涩地回吻着他。

她的生涩却活生生地取悦了范言乐。

他更加激动地用力辗压着她的小嘴,使灵活的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内舔弄着当中的嫩,刺激得她的舌下不断渗出香甜的津,供给他从吮吻中掠取品尝。他的喉头不停滚动着,吞咽着那醉人的芳津。

渐渐忘了呼吸的晓蓝,感觉到一片晕眩,身体也慢慢地软了下来。

感觉到她的放松,范言乐大手缓缓向下抚着,似留恋不舍却又极之渴望着似的,一点一点地贴着她的雪肤移到那高挺软绵的酥上,怕弄坏她似地轻轻揉弄着。

“唔……”他过於轻柔的力度却只令晓蓝感到异常敏感地骚痒,本能地渴望着他掌心的温暖,弓着娇躯使双迎上他的大手,无声要求着他更多的逗弄。

她柔软的身体早就令他没再费力控制的情欲飙昇上来,而她的主动迎合更是激得范言乐心神荡漾不已。贴着她嫩滑大腿的那半软的柱,早就在热吻中对身下的女体起立致意,在二人肢体的磨蹭之下,更是再次变硬涨大,他额上已是汗湿一片,炽热的欲火驱策着他,令他心头泛着一片前所未有的急迫需要,很想快点进入她柔软的身体。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只能一步一步来确定,晓蓝是他一直等待的人,才可以占有她。

当晓蓝在满天星斗中以为自己要窒息昏厥过去时,范言乐终於放开她的小嘴,他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贴着她的唇说,“你差点弄疯我了……”夹带着喘息的嗓音嘶哑不已,充斥着情欲。

在她娇喘着呼吸时,他不舍地再次啄了她的唇瓣一下,然後他的头颅向下移,准确地噙住她一边的尖,而另一边的尖同时被他的手指搓捏着,令得那敏感的二颗嫣红极快地硬凸起来。

“啊!唔……”突如其来的奇异感受令晓蓝禁不住重重啜了一口气,娇声嘤咛着,然後又不好意思地咬着唇不给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只剩下鼻翼张合着的喘息声,及喉间无法抑压溢出来的低哼。当他的舌头吸啜舔弄着她尖的刹那,她感觉到一种令人发麻的快慰,像电流般传到她的脑後,同时腰椎间一阵酥麻,小腹中一股暖热的春水渗了出来,汇聚成一道春潮,从她下身羞人的地方缓缓向外流着。

她清楚地感觉到私处中被那道春潮流淌过的地方,变得酥酥痒痒的,令她难耐地夹着腿,臀不能自己地轻轻款摆扭动着。再也不能抑制着小嘴的张开,她开始发出轻轻吟哦的媚音。

范言乐的嘴巴吻完一边的尖就去舔弄另一边,令一双娇都得到同样的宠爱。同时他一只大手向下爬到她的腰线处,爱抚着她那软软的细腰一会,就移向下罩上她下身三角地带。他修长的手指在那肥美的山丘处,怜爱地抚弄着那里的软毛,轻轻揉着。他的中指伸向下方,上了那闭合的缝顶端,晓蓝即时敏感又紧张地把腿一夹,使他不能再向下探索。

“乖,放松一点,不要夹着……”他的嘴巴放开那被吮得红肿起来的樱红,抬头望向她说,哑的声音显示着他急切的欲望。

“啊……”望着他那一双被情欲渲染成火红的俊眸,晓蓝情不自禁地听他说话,松开了双腿。

范言乐把握机会,把膝盖顶进她的双腿之中,把下身移进去,用双腿撑开她的大腿,然後手指就覆上她身上最柔软细腻的地方。二指掰开羞涩地闭合着的花瓣,一指在中间的小缝中轻轻一划,然後跟大麽指一起在那被迫绽放出来的花核,按压捏捻着,另一指就在那最湿润的小洞口,不停挑勾着那处滑腻柔软得不可思讥的嫩,引出更多的水润花。

“啊呀!啊啊……哈……”激烈的情火瞬间从那小核传遍晓蓝的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点上,销魂的快感令她小嘴只能发出娇声的呻吟,螓首後仰陷进软枕中,腰身绷紧地弓起,小腹不停颤栗着,当他的中指顺着湿润的媚滑了进去时,同时间她迅速地达到顶端,“啊!”地尖叫一声就喷出一波热暖的密,冲刷着他只挤进去一小节的手指头。

“呵呵……小东西你高氵朝了……真多水的小……乖……”知道她高氵朝的来临,他惊喜不已,激动地再次压着她的小嘴痴狂地吻着。

虽然之前第一次帮晓蓝洗澡时她就曾在他的逗弄之下得到快慰地高氵朝,所以他知道这一点考验对他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当时他对她并没有任何的神波动,所以晓蓝今次的高氵朝对他来说,有着非常不同的意义。

有神波动的对象在他身下得到高氵朝,对机器人来说是就进一步的确认,那代表着她会打开通道给他进入她的身体。再来的下一步,只要二人成功交合,而且他在她体内时二人同样达到高氵朝的话,那他们就可以肯定是对方的伴侣!

而范言乐的悲剧,就在於他对自然女身体的不了解……

“小东西,你放松一点……天啊,为什麽那麽紧……”他感觉到在她身体中的手指,被紧紧地挤压着。那处的嫩明明柔软得几乎把他的心也酥得一样地软,为什麽却会是那麽地紧窄迫压?那些充满皱褶的媚,在他的手指坚持地挺进时,给他的感觉像是被一只湿暖软滑的小嘴紧紧吸吮着一样,舒服到他想吼叫出来。

但是单是一只手指就那麽难进入,他不敢想像身下那涨得几乎要爆的,怎能勉强顶进去?他想到这样眉头一皱,难道她还没有打开通道?

但是他很清楚晓蓝已经情动,按照他们的常识来说,一经高氵朝,通道就会自然打开。他心中有点疑惑,但当他把手指戳在那些壁上,发现她的花径跟有机器身体的女人不同,充满了柔软及弹,心中也就释然了点。

范言乐想,这可能就是自然身体的不同之处?

这时渐渐从高氵朝中缓过气来的晓蓝,一片混沌的脑海慢慢回复知觉,私处中被异物侵入的不舒感越来越明显,然後她知道了那是他的手指。

“嗯哈……好痒……”尽管晓蓝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但杂书看多了,当然知道是什麽回事,所以虽然感到十分羞人,也明白这过程是必须的,以减少破处时的痛楚。而且刚高氵朝的花中充满了滋润的水泽,他的动作也够温柔,而他的手指挺进时跟花壁的摩擦,跟他戳弄时的刺激,令她感觉到点点痒疼的快感,令她禁不住轻轻娇吟着。

然而当他在毫无预料中,手指戳到那道象徵纯洁的膜时,晓蓝还是禁不住被刺痛到,娇躯瑟缩了一下,娇呼了出来,“痛!呜……会痛!”

同时间当范言乐碰到那壁时,全身一震,怔愣了一下。然後神情复杂地盯看着在他身下的晓蓝,同时间轻轻把手指抽了出来。

当他碰上她私处中那一道障碍物时,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从快活的天堂中堕了下来,一下子掉落进冰冷的寒潭里。

晓蓝奇怪地望着他,“怎样了?”

虽然她禁不住叫痛,他也不用那麽大的反应怕到即时撒退吧?不经意地望到他身下那涨得通红青筋暴现的雄时,不禁有点惊恐地盯着那巨物,满脸的羞红上泛起一丝害怕的神色。

天啊……那麽大可怕的东西有可能放进她的身体中吗?会不会把她撑爆?就算没爆,也会痛死了吧!

此时范言乐看见她惶恐的表情,更加感觉绝望。

她没打开通道。

她害怕他。

有什麽事比临门一脚的失败,更令人痛心疾首的?

范言乐腾地下了床,紧着声音跟她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晓蓝震惊地望着他,“你不继续下去了?”她说完时差点想伸手狠狠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她这问的是什麽话?真的那麽想要被他破身了吗?

他望着她的脸容上,不自然地抽搐着,说出口的话有点咬牙切齿,像是隐忍着极度的愤恨,“你开什麽玩笑!你都不肯打开通道,叫我怎样继续下去?既然你不愿意,我当然不能勉强你!”那一块没张开的膜明显地告示着她的不情愿,他再做下去不但会是徒劳无功,而且还可能会弄伤自己及她!

话毕他就离开了寝房,剩下在床上被他的话震懵了的晓蓝。

通道?通道?

她怪异地望一下自己的下身,暗自想着,她的通道,要怎样去打开?

作家的话:

没吃到...亲亲会不会很想扁杏花...(顶锅盖逃)

☆、(14鮮幣)59 解惑

结果,晓蓝郁闷死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把自己给范言乐,二人明明在床上进行的很顺利,她的身体也准备好,结果临门前来个一百八十度逆转,他突然不要她!

范言乐更加郁闷,他难得地遇上一个令他有波动的异,更是难得地她日夜就在他身旁,却是看得到得到却吃不到!

而且他那时都已经欲火高烧,濒临爆炸边缘了,在最後一刻却是失败了!

二个郁闷的人,相处的时候自然会显得越来越别扭,令得他们身边的人,也开始郁闷起来了。

被二人间诧异的气场压迫了半个月之後,范哲亚终是忍无可忍,某天找了个籍口支开了一直黏在晓蓝身边的尤里斯,抓着她来迫供盘问。

他会这样做,当然是因为他隐隐知道自己大哥对晓蓝有了别样态度,而这二人最近的表现,令他很确定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麽事。

对晓蓝来说,其实她也很想找人倾诉一下。

那一晚之後,她想过很多。想过那天范言乐的态度突变,很明显是因为到她的处女膜。她可是郁闷死了,他是什麽意思?他虽然没明确地承认,但她也知道他对她有了波动──那对她萧然起立的棍可骗不到人。难道他不想碰处女吗?那就奇怪了,有哪个男人不想自己是女人的第一次的?帮女友开苞可是一件男人绝对趋之若鹜之事啊!

那天他说的什麽混话──他在怪她没开通道给他!就是这点,她想来想去越想越烦躁!处女膜跟通道有什麽关系?要她「开」通道,难道是要她用手指自己先行弄破那片血膜吗?

别说通道,门也没有!

她想过会不会是机器女人的通道,就是处女膜?她觉得好像有关联,但感觉又很古怪,难不成机器女人全都是处女,都有那片薄膜?

她搜查过资料库,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想问人,又不知该找谁去问!

尤里斯虽然一直是解答她疑问的最佳人选,只是这问题,她实在没办法对他问得出口。毕竟对晓蓝来说,尤里斯算是她心仪却被拒绝的「失恋」对象,她哪来的脸皮去询问他任何自己跟别的男人在床榻上的事啊!

所以当范哲亚问她,“你跟我大哥发生了什麽事了吗?”时,晓蓝顿时感觉松了口气。

这下她不用烦恼怎样开口了。

悄悄地抬眼望一下范哲亚,晓蓝脸色泛起羞窘的红晕,终於鼓起勇气问他,“哲亚哥哥,我想知道,你们的女那个通道,是怎样地打开的?”

范哲亚愣了一下,然後诧异地反问她,“你为什麽要问这个?”随即灵光一闪,刹那间了然顿悟。他感觉气息窒了一窒,艰难地发出声音问她,“你跟我大哥试过上床了?”

瞬间他就想到,大哥一定是对晓蓝有了神波动,所以他才对她看的比他这个亲弟弟还要重要──既然如此,他跟晓蓝又天天同床共寝,不找机会尝试进一步的话,就不算是个男人了。

而看他们二人最近的表现,想当然那结果是,“失败了?”

范哲亚感觉十分矛盾。他一方面觉得可惜,大哥可是很多年没遇上可以令他感应到波动的女了,居然失败了,难怪他那麽消沉地闷闷不乐。另一方面他却也松了绷着的呼吸,有点庆幸着自己没失去追求晓蓝机会。

毕竟对他来说,要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也是不容易的。

她羞红的脸现出一丝不自然,忐忑地答,“我也不知道……他就突然放弃了。他说我没有打开通道,但我不知道通道是什麽,也不知道怎样去打开啊!”瞅到范哲亚眼中满是疑惑与探究的神色,她终於决定豁出去把一切招出来,以他差不多听不到的小声说,“当时他刚刺到我那……处女膜,我痛了一下喊叫出来,他就突然脸色大变地撤了,我也很莫名其妙啊!”

他却比她更莫名其妙地问,“处女膜?那是什麽?”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晓蓝惊愕地抬头反问他,“你不知道?”看见范哲亚那一幅迷茫的表情,她脑海中渐渐泛起一个念头。

范哲亚摇摇头,等待着她的解释。

晓蓝想到,新人类进化了那麽久之後,身体上的进化──他们没体毛,不会哭,不会作梦,那麽,基本上完全没作用又只会令女受苦痛疼的处女膜,留下来做什麽?

所以范哲亚不知道处女膜是什麽。

这现世跟晓蓝的时空可是隔了三亿年,而不是三百年,很多东西消失了之後,加上曾经混乱的时代,文字语言的演变,一些没用的名词已经消失了,是必然的事吧!

就好像女人的经期,他们已没了「月经」这个名词一样。

“那是下身中的一道阻碍物。”晓蓝只好换过方法表示,但一说出口时,她自己就怔住了──阻碍物!

有阻碍物,即是通道没打开……通道没打开,即是失败了啊!

范哲亚也愣着了,“你是说你给他「碰壁」了?那他没说错啊,是你没打开通道给他,是你不愿意?”

她的小嘴不停抖动着却说不出话来了,这情况之下,要她怎去解释?

“你……你们说的通道,就是那一道膜一样的阻碍物?”晓蓝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要得到一个确实的答案。

范哲亚神情古怪地望着晓蓝。其实他也怀疑,她这从古远穿越过来的身体,那麽多方面都跟他们的不一样,会一样地有着那些该死的限制吗?但是自家大哥的失败已告诉他显然的答案,晓蓝身上有着那道阻碍物。

但看晓蓝的样子,她好像也是对那方面一知半解的,所以他还是决定跟她补习一课生理常识,希望能帮忙到她,“我们女身体中,协助她们辨别真正伴侣的考验有三个,一是令她们扩阔身体中的通道,令男的阳具可以贴合地放得进去,二是打开中间阻碍着的壁,令男成功进入,这两点的成功与否,重要在於女方的意愿,而通常来说只要男方能令她有好感,而他又在过程中令得她放松快乐,就可以通过。最後一点却是最重要的,是与对方做爱时能获得真正的欢愉,领受到爱的感应,令女体中的生命种子储存器开启,成功繁衍到下一代,那麽他们就是适配的伴侣。当双方第一个孩子诞生之後,他们就是被正式认可的合法伴侣。”

真相大白,晓蓝终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你们男人没想过要冲过那道阻碍物吗?”

范哲亚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你在说笑吗?那道阻碍物怎可能冲得过去?想把子孙弄断吗?”

晓蓝凌乱了。她要说吗?说她的阻碍物本来就是不堪一击的脆弱血膜吗?

只是刚好机器人深柢固的概念,令范言乐遇上那道膜时,想也没想就以为被她拒绝了,所以放弃了。

说起来还真是悲催的巧合。

“难怪你们二人最近相处的气氛那麽古里古怪,原来如此……”范哲亚嘴角挂起一道可疑的翘起,明白了真相的他终於不用再郁闷下去。

他恢复一贯调笑地跟晓蓝说,“既然这样,很明显他不是你的良人了。你何不好好考虑我呢?我一定会令你打开通道的!”

她沉思了一会,然後瞅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用了,我知道该怎做了,谢谢你。”

想通了一切之後的晓蓝,也不再郁闷了。

晓蓝会怎样做?

自己用手指捅破那道薄膜?找别的男人帮她破处?用道具解决?以上当然都不可能。

还是直接放弃,给那片血膜继续留在那里?

这点她倒是很认真地考虑着。

只是啊,晓蓝是什麽的子?她可以忍受得了跟范言乐现时古怪的关系吗?

记得叶爸爸的家庭教育吗?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取。

别小看晓蓝只是个外表娇娇软软的妹子,她决定了要做的事,从来都是除非真的没办法,才可能放弃。

这时就要祭出叶爸爸时常挂在嘴边的另一句: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

晓蓝决定,她要主动出击了。

作家的话:

好吧,这就是谜底,不是乐哥不敢破处,是他们本没这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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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给发盗文的亲:

杏花也是个看文的人,很清楚读者想把追看的文弄成txt什麽的收藏,这杏花理解。

我也知道,网文被盗,是很难免的事。所以我看到有盗文,也不是很惊讶或生气。

或许你以为发盗文是对作者作品的赞赏?或许你以为发盗文可以帮忙作者的文宣传给多点人看?或许你是在可怜那些一直说自己上不到鲜鲜但又很想看文的人所以做「善事」在帮助他们?

反正无论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可以很确定的跟你说,盗文是对作者写作热情的最好冷却剂,只会令人不想再写文。

虽然网文被盗是不可免的,但是,也请你给作者喘口气吧!

盗文紧贴着最新的更新章节,对作者的伤害是:你在捏碎作者写作的动力。这面才更新没几小时,盗文就出来了,那有意思吗?那不如我把稿都存起来不发,直接投稿出书?

有朋友问我,我本不靠那些稿费生活,我在气什麽?就由他们啊,爱写才写,反正鲜鲜对写手要求,就一个月更一万字就行。我为什麽每天花那麽多时间来码字,连假日都没有地每天更新,赚取那些连零花钱也谈不上的数目?

杏花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很无力。我不会用断更来要胁阻吓盗文,因为那只会令真正支持我的人失望,为了对他们的责任,我会写到文完结。只是,盗文者的过份行为不收歛的话,我不会傻傻的自找虐,或许提早把文完结,以後不会再开新文,专心当个读者舒舒服服看文就算了。

☆、(27鮮幣)60 主動出擊

虽然心中下了决定,但晓蓝可十分清楚,自己必须要作好一切准备,才可以实行起来。

毕竟对於一个女来说,破处可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之一。而对一个处子来说,要她自己主动去令男人破掉她的处女之身,也是需要心理建设的。

这几天她不停在计划,在脑海中想像过当中的过程,想像着百般的情况,但当到要实行起来的时刻,晓蓝的心情当然是十分紧张的。

这一晚当范言乐洗澡时,晓蓝就冲了进去。

正在莲蓬花洒头下冲掉身上泡沫的他,看到她时,错愕地问,“怎样了?”

同样赤裸着的她直接来到他面前,黑瞳中满是盈盈水灵的光采,脸上带着娇羞的霞色,说出来的话却很慓悍地直接,“我要跟你上床!”然後在他惊愕着时,双手就攀着他湿滑的肩膀,跕起脚尖仰起头就把小嘴吻上他的薄唇。

范言乐猝不及防地被她吻着,在她说话的冲击中心情紊乱,被她趁机把丁香小舌挑进他双唇之内,舔舐捣弄着。她的小手在他健硕的上抚着,到一边的茱萸就逗弄起来,另一手伸到他的腰後轻扫着。

晓蓝毕竟先是他珍爱的人形宠物,後来更是令他有神波动的情人,当他反应过来发现嘴巴已被她攻占了时,当然不会拒绝她的亲近,也就放松了下来反被动为主动了。

莲蓬头的水流被人按停了,湿漉漉的二人热烈地激吻着。二人身上的水流落到脚下,渐渐密不可分地汇聚一起。

唇舌纠缠间,她俏皮的小手抓握上他下身渐渐抬头的柱。

他迅速地抓着她的手腕制止着她,嘴巴放开她的小嘴,隐忍着欲望的声音微哑,“不行。”刚才他一下子被她的突袭弄得忘了控制,在亲热间身体当然会起了反应。

她却不肯放手,而且更加用力在那柱上捏按了一下,当如她所愿地听到他闷哼一声後那柱身又硬涨起来时,她脸上勾出一个娇艳的笑靥,对他轻嗔着,“我看它有反应,还行呢,怎不行了?”

晓蓝很清楚范言乐对着她时都一定是使了什麽手段控制着自己的反应,要不怎可能这段时间以来,他每晚搂着她睡觉还可以忍耐着。反覆思索之後她才决定利用他洗澡时来个突袭,因为她猜想洗澡时他应该是他在家中最放松的时间。

面对着心仪女人这样的挑引,再拒绝的话,还是男人吗?

范言乐当然是男人,他的反应也很男人,他放开抓着她的小手,改为用双手抱起她离开浴室,目标指向寝间的大床。“你要是再没自动打开通道给我上的话,我就把你丢给哲亚去监管。”路上不忘似警告似威胁地给她这样一句。

自己要不到她,就丢给弟弟去试──这是所谓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她搂着他的小手在他肩上了一下,不满地瞟着了他,瘪着嘴巴小声的骂着,“你几时变得那麽笨了!我哪来的神力去打开什麽乱七八糟的通道!我身体的通道,是要男人去打开的!”

他被她的说话怔住了一下,脚步到床边就把她丢上床上,然後身体就压了上去。

二人湿濡的身体把床褥都渗湿了,但是现在没人在意那些小事。

“我要怎样打开?”他撑着自己的体重,俯在她上面问。

虽然是自己的计划,但面对着他兴奋的神色,二人现时的状态,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晓蓝不免脸红耳热,心跳不停地加剧,觉得有点口乾舌噪起来,“你令我快乐,就可以打开那个了。”

他却皱起眉头,满是不解又带着不满地问,“但上次你快乐了啊,流了那麽多水……为什麽那壁还在?你本没打开它!”

说起上次,晓蓝不禁有点气上来,小手大力地捶着他的膛,扁着小嘴说,“你还说!还说!还怪我什麽没打开!那是要你去撞开它的好不好!上次本来你就……啊!”

话没说完,她的小嘴就被他双唇封了起来。

晓蓝只觉铺天盖地的雄气息笼罩着她,鼻息间满满是他浴後清爽的味道。他温润的双唇紧贴着她,激狂地吻着,舌尖挑入她的小嘴中。灵活的舌头在她的檀口中兴风作浪,滑溜的舌头热烈的舔舐她口腔内每处,让她头昏脑胀,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着。

放松了禁制的他一吻上她,紧贴着她的欲望就变得硬硕地抵着她的小腹上,挑情地磨蹭着。感觉到那硬硕的柱,她有点紧张地绷着身体,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在他膛上的双手胡乱地转着圈,感受着他身上光滑结实的触感。

他的手轻柔地爱抚着她的纤腰,趁她被吻得意乱情迷时,爬到娇挺的酥上,轻轻的揉弄着,然後渐渐加重力度,激情地捏捻着那一对软绵,撩拨着那挺立的樱红。

他爱死她的娇躯,浑身的肌肤柔软滑腻,充满感又有着不可思议的弹,令他爱不释手,总是不够。尤其是她一对雪嫩的娇,形状浑圆,不是很大,但又高又挺,软软绵绵的,而上面的小樱桃更是惹人至极,看到就忍不住想咬上去。

天知道他每一晚都受着怎样的折磨!

在她差不多要窒息时,他才放开她的小嘴,然後又恋恋不舍地轻啃舔弄着那二片被他吻肿了的艳红唇瓣。

温热的唇舌滚过她粉嫩的颈脖,玲珑巧的锁骨,然後直接寻着她一边雪上的樱红,一口含上,惹得她轻喘嘤咛後,就不停地舔舐吸吮着那粉嫩的尖,用舌尖在那可爱的晕上打转旋动,略为餍足就再换另一面宠爱着。一只大手配合着在另一边的娇上恣意地捏揉,努力的挑逗着她的欲望。

“啊……”当他当一只手移到她的下身,准确的寻找到了那敏感的花核,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後微微的压下去之後,那一刻刺激的电流由那一点强烈地袭向她全身的神经中,令她娇声吟叫起来,浑身轻颤着。

酥麻热流般的快感如烟火盛放,散向她的四肢八骸,然後烫入心尖。晓蓝体温瞬间升腾,整个身子都像在火烧当中,熊熊的情火烧到她整个身子都泛着娇娆的绯色。

范言乐一双充满情意与欲火的俊眸望向她,看见她张合着的小嘴,抖着二片唇瓣娇声吟哦着,再度诱发他的痴缠狂吻,激情地跟她唇舌纠缠。

双腿轻轻的拨开她的玉腿,硬挺的顶端忍不住贴着她白嫩的大腿处磨蹭着,在小核上逗弄着的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探上她的花,二指掰开二片肥美滑腻的花瓣,中指就顺着湿润的滑闯进那处子的禁地。在那小缝处描绘着那美丽的轮廓,就压到最湿润的口上,稍微用力的了进去。

“呀!唔……”细痒中带点疼痛的触感自下体而来,痛得晓蓝娇喊了一声差点要叫痛但随即又忍住,她轻皱眉头,知道那是他的手指。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用手指进入,但不同上面那时她已经过高氵朝,花中充满着滑润的水泽,今次很明显他比较心急,没那麽多耐慢慢弄了。

“痛吗?你通道太窄小了,我太怕会弄伤你了,要不我先去询问一下尼尔医师……”俯在她上方的他俊脸都是汗湿的光泽,眸中都是火红的欲望,但他不确定自己应否继续下去,他不多清楚要跟自然身体怎结合,他不想弄伤她。虽然很丢脸,但他觉得他好像先询问一下医师的意见比较好。

“不!你敢走看看!啊……”在他想把手再次撤出前,她果断地伸出小手抓着他的手腕阻止他,却劲力用大了,把他的手一拉,手指捅得更深入,又痛了她一下。

他望见她眼角凝着欲哭的泪珠,轻皱着眉头咬着下唇强忍着痛疼的表情,心也跟着一起痛,双唇贴上她的眼角,轻舔着那落下的泪珠,放柔声音问她,“我不走。宝贝,但你这里那麽小,连我的手指也夹得生痛,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做?”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他很怕把她弄坏。

虽然听完他的弱智问题之後晓蓝很想踹他一脚,但她心底却奇异地泛着一片甜。

是谁说的?与其要一个你爱的男人,不如要一个爱你的男人。

晓蓝很清楚她最喜欢的人不是他,但她却仍然决定把自己给他,不就是因为她知道他会爱上她吗?其实她很清楚,既然自己身体构造跟机器女人不同,对她来说本不用有什麽爱的感应,就能为机器男人生育下一代。她不笨,她想到就是,那样的话,要真遇上没被任何思想或制法约束着的男人时,自己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所以她需要一个够强大的男人,保护她。

机器男人必然的命运,就是爱上能为他们孕育下一代的女人。

尤里斯不喜欢她,范言乐对她有神波动,而且重点是,他够强大。她不知道他的财富有多少,势力有多强,但起码是足以面对一个当权皇族或一个当红教派的财势。

好一个高富帅。既然如此,她为什麽不选他?

其实在此之前,晓蓝心中还是有点点的遗憾,有丝丝的犹豫。但是现在,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作出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你先别动……”她轻吐出一口浊气,适应着身体中的感觉,努力地放松自己,然後没等一会儿,她感觉到小腹中渐渐升起的麻痒感,取代了那不适的痛楚。“唔……”她禁不住开始轻轻扭动着小屁股,双腿也张开了一点,娇憨地要求着他,“嗯……可以动了,轻点,啊……吻我……”

细碎的吻洒落在她的粉脸上,然後贴上她的小嘴,展开唇舌的痴缠。今次的吻充满了浓浓的爱恋,充满了炽烈的情欲,他霸气的伸出舌头就卷上她的丁香小舌,邀她一起共舞嬉戏,令晓蓝再也没法思考,沈溺在他给予的爱宠中。

他在她身体中的手指,开始缓缓地滑动着,大麽指也努力地逗弄着那微肿起来花核,勾缠出她身体更多的热情,小中的蜜渐渐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令他的抽送也越来越顺畅。

温暖紧窒,柔润滑腻的感觉,从手指传到他的脑门中,要他幻想着自己身下的巨龙,埋在那里时,会是多麽地销魂蚀骨?

阵阵像电流般似痛似痒的感觉自私处中传来,陌生的情慾快感令晓蓝娇躯轻颤,她觉得自己连骨头也变得酥软,小腹中不断渗出一股股暖流,忍不住舒服地哼哼唧唧起来。

她的婉转娇吟,听得他也全身酥麻,下身明显地又再涨大变硬,催促着他的渴求。天啊,他真怀疑自己会不会未进入之前就爆炸。

“嗯……跟着我要怎样做?怎样弄开你的通道?宝贝,跟我说……”当他手指再次碰上那道血膜组成的壁时,他再一次心颤地停下动作,头伏在她耳边细声地问着她。只有在她娇上的手,一直流连忘返地没停下过着迷地揉弄着。

“嗯哼……”纵是晓蓝有多麽地大胆,她也感觉到窘迫极了。她从来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会要亲自教导对方怎样去破自己的处子之身……“你先别撞进那片壁,要不会痛死我的,啊……用,用你的手指,唔,再多点……去扩张,啊!”

范言乐可说是急不及待地加进多一手指进去,二指在她花中不停地浅浅抽着,然後加快速度,却又小心地不撞进那片薄膜,手指时不时交替弓起来,按揉着当中湿滑的嫩,惹出更多的蜜涌现,及少女更加酥入他心窝中的娇媚呻吟。

“啊啊……啊!太快了,好舒服,唔嗯……”堆积着的快感终於到达顶峰,晓蓝只觉得刹那间脑子中白光一闪,自己好像失去了呼吸一样,然後受不了地尖叫一声,小腹深处狂乱颤栗着,一股热烫的粘稠潮就喷出来,流过她身体时令得她哆嗦不已。

他感觉到她涌出的热不断冲刷着他的手指,而整个通道的媚也激烈的收缩蠕动着,像一张细小的嘴一样疯狂地吸吮着他的手指不放。

但到那片仍然存在的壁时,他觉得他就要疯癫了,他望着她的双目中满是火红的情欲,有点急躁起来,在她酥上的手不知不觉地用了点劲大力地捏弄着,令那雪嫩的现出一丝丝红印。他满脸都是隐忍的痛苦,却不敢吓着她,只是哑着刻意压低的声音问她,“可以了吗……可以了吗?那东西要怎样弄走?宝贝……你知不知道你就要迫疯我了?”

晓蓝高氵朝中的俏脸满是魅人的娇艳,她极度羞涩的轻点了点头,娇软无力的声音细细地传进他的耳朵中,“你……可以进入了,但要轻点……先不要撞开那片壁,到那里时给我缓缓气,等我说可以时,再冲进去。我之前听别人说那时候你别停下来,一口气冲进去的话,我会比较没那麽痛……”晓蓝努力地回想着看过的言情小说中,描写的情况,羞赧地跟他说。

虽然自己真的很怕痛,但她知道那是必经的过程。而且现在她也是真的,想要他了。

她话一说完,他像是打了**血似地整个人神振奋起来,身躯跪在她张开的双腿中间,晓蓝配合地抬起双腿圈上他的腰後,小手攀附着他,双眼视线不敢望向身下,只紧张地盯看着他满是汗水的俊脸。他双手从她身下二旁托着她的臀部,挪动一下身躯使那叫嚣着欲望的巨龙顶端,对准她腿心中的销魂小洞,在那里轻轻厮磨转动着,把她身下的粘湿滑,沾满着那饥渴的巨龙前半部。

面对着接下来的事,想到之前看到他身下那巨物的尺寸,晓蓝有点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唔……”但是体内的高氵朝骚动还未全退却,当他那欲龙在她湿润的腿心荡地动作时,另一波的酥痒令她纤腰开始轻微地款摆起来,娇躯微颤,高挺的雪峰不停起伏着,小嘴也开始发出轻轻的低哼。

当范言乐感觉到她的退缩时,心中黯然地犹豫了一下。但之後她随之发出的无言邀请及娇媚的呻吟,又令他受到鼓舞起来。他改用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轻扶着自己的柱身,然後对准位置,下身扭动着臀部,尽量轻柔却又坚定地挺腰把整个顶端的大蘑菇滑了进去。

“啊唔!啊啊……痛啊……”晓蓝瞬间痛的叫出声,无法不退缩地扭动着臀部挣扎,上身弓起,双腿颤抖着,眼角落下泪水,双手紧紧地捏着他硬实的肩膀。虽然经过了高氵朝的滋润,但未经人事的处子小稚嫩又敏感,陡地被一硬的巨撑开着,那凶猛的涨痛感由下身冲击着她的神经,令她感觉十分难受。

“嗯哼……你放松点,夹死我了……”所谓天堂与地狱的分别。晓蓝觉得被他撑得涨痛的时候,他却被她箍的爽快到要死。虽然只是进了个头,他而觉得身处天堂之中。少女紧窒无比的花径把他的欲龙夹的快感冲天,那通道中极致地柔软又有弹力,一层层细致皱褶组成的嫩不停地挤压着他,而受到刺激的嫩,细密地蠕动着,像有不知多少张软暖的小嘴在舔吻着他火热的欲龙,温柔地按揉着,令他舒服畅快地咕噜着一串串的低吼。

她痛死了,还敢要她放松!晓蓝泄愤似地使着右脚在他的腰身後重重踹了一下。

晓蓝发誓,她绝对不认为,即使是毫无防备时的机器男人,居然会被她那一脚踹得动!

於是,她悲剧了……

就这样地一踹,被快感冲昏头中的范言乐一时失衡,腰腹向前一压──直接冲破了那层不堪一击的薄薄血膜了!

作家的话:

本来怕死了被亲亲们说卡一半骂杏花不道德,想说今天把码完的...但是...估不到5000多字也码不完啊啊啊啊!

明天完结时杏花要停更一天给脑子充充电啦~(打滚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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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鮮幣)61 奇妙的自然身體

基本上晓蓝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脚会有这个本事可以踹得动拥有满身结实坚硬身体的范言乐,所以当他整个身体俯向她身上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但当下身突如其来的撕裂疼痛迅速地传到她的神经中时,她瞬间尖叫了出来,“啊啊啊!痛啊!呜……好痛!”

范言乐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当她那一脚踹下来时,他其实也没意识到那是她的小脚子。他只感觉到腰臀被撞击了一下,刚好令全身感觉集中二人结合之处的他,不小心地放任自己身躯向前一俯一压,腰腹一挺,向着那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小进发。

而当他感受到那一道障碍时,头尖端已经顶到当中的小口处,裂开来了。对於他来说,其实那张血膜真的阻不了身下那硬物的前进,想起之前她说这道壁要一口气冲过去,於是他毫不犹豫地加把劲顺势挺进,以雷霆万钧的之态,把挤进那紧窒花,终於劈开了她的处女膜,打开了通道!

范言乐虽然知道自己好像没照她说的步骤走做,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通道被他打开了!一股狂烈的喜悦及满足感占满他心头,却远远比不上被她紧紧包裹着得到的蚀骨快感令他震撼。

“啊哈……”她的小销魂得他还未完全顶到底就忍不住吐出舒服的呻吟。但当他听到晓蓝的痛叫时,即时止住了一切动作,紧张又担忧地望向她。

“好痛!痛死了……呜……我不要了!你快走,出去!”晓蓝啜着气喊哭着他的暴罪行,小手在他身上乱打乱挠个不停,想推开他又本发不出气力来。她毫无血色的惨白小脸皱成一团,泪水汨汨地从她乌瞳中汹涌出来,混和着她冒出来的冷汗,打湿了她额际的发丝,令那些柔顺的青丝黏成了一缕缕。她的娇躯浑身冰冷僵硬地颤抖着,原来箍着他腰部的双腿落了下来,弓起的双膝紧紧夹着他的臀旁,明显地抖动着。

该死的!范言乐暗暗地骂着自己,虽然他是无心的,但是他弄痛她了!

而且看样子好像是很痛,不,应该是说非常痛!

因为他连自己也觉得被她夹得隐隐作痛。但另一方面却是夹得他爽到想飞。

“宝贝,很痛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她差点要痛岔过气去的样子,他一边在心中狠狠地骂着自己,另一边却不愿意真听她的话退出去。巨龙就卡在那里,坚守着它的冈位,不敢再潜越半分,却也一样死也不肯退让半点。

还好范言乐虽然遇过的女很少,却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往的经验告诉他,当女喊疼时,多半是因为那通道还不适应他的巨大,尤其他很清楚晓蓝的花径,比他之前任何一个女人更是紧致狭窄,所以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只是他知道他需要比之前任何一次,更多的耐。

她的大声哭喊已变成无力委屈的呜咽,“你可恶!呜……都叫你别一下子顶进来,痛死了!呜……我要死了!”她忍不住恼恨地骂着他,但娇软无力的声音却使她的骂语充满着撒娇的味道。

他怜爱地抚着她的哭脸,贴上去用温柔的唇舌拭走她的泪,“宝贝……为我忍一下,乖乖……我会令你快乐的……”

范言乐在她的脸上不停地吻着,像想乞求她的原谅般讨好地卷走她的泪水,然後温柔地缠上她的唇舌,努力地挑起她的小舌跟他嬉戏,吸取她的檀口中的芳津,像要把她的痛楚全数吮走一样。他的一对手,一只在她的软娇雪峰上不停揉弄着,撩拨着她敏感的嫣红,另一只伸到二人紧紧结合的地方,在那被撑得圆大的洞口处安抚着那里的嫩,小心翼翼地爱抚着,时不时停留在花儿中的小核上,轻捏捻弄,努力地令她放松,却又极尽所能地挑逗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燃起她对情欲的渴求,引昇起她的欢愉感觉。

晓蓝被他的唇舌弄得开始忘了痛楚,意乱情迷起来,他温柔的手令她感觉到被爱宠的舒服,开始放松着的娇躯,但他在二人下身那只邪恶大手却又令她感到一波又一波的刺激电流。一阵阵的酥麻快感,舒缓了下身那被撑满的涨痛及血膜被撕裂的痛楚。在他的温柔劝慰之下,晓蓝渐渐地身体再次因情欲而骚动着,叫她情不自禁地轻喘低吟着娇媚的哼唧,弓着身体迎向他的逗弄,轻轻扭动着细腰作出无声的乞求。

刚才一直隐忍着不敢动的范言乐,感觉到她的情动,望向身下看见她娇嫩的花包含着他大涨紫的欲龙的美景,在喘息中声音暗哑无比地问她,“还痛吗?”

她粉脸上的血色已回复过来,张着红艳的唇瓣娇喘着说,“唔……好像,嗯,没那麽痛了,啊……”

话刚说完,他就急切地把她的玉腿抬起放在他的腰後。晓蓝知道他想做什麽,羞涩地配合着,却忍不住有点惶恐地要求他,“轻一点……”

今次范言乐仅记着她的请求,一开始只敢捧着她的纤腰轻轻浅浅地抽送着,顺势一点又一点地把龙挤开那窄小的花径,推到令他销魂至死的深处。

“嗯……啊唔……”晓蓝觉得私处像是有一股电流似的快感,冲向身体各处,小腹深处一股股暖流溢出,身体越来越软,抑制不住媚地扭动着臀,似想逃离又似在迎合着他的动作。

范言乐感觉到她花中流出来的粘越来越多,而他抽送得越来越顺畅时,知道她开始感受到快乐,他火红的俊眸盯着下身,然後缓缓把柱抽出来,拉出了一抺艳红的混。他愣了一下,惊惶地问她,“宝贝,我令你受伤了?”

“唔?啊……”晓蓝听到他的说话时吓得窒了一下,然後望向下身时却又轰地整个俏脸都是红潮,她娇羞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难得主动地伸出双手把他搂下来俯在她的身上,滑腻的娇躯紧贴着他,双腿也圈得他更紧,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着,“傻瓜,那是通道被你打开时流的血……以後不会再有了……唔……别停,很痒……”

听到她的说话,他绷着的心跳也落了下来,不再隐忍着欲望,在一声低吼中猛地把欲龙一顶,整捅到最深处。

“啊!”晓蓝被他顶得整个娇躯地晃动起来,他那一下顶到她的最深处,要她小腹内被撞得微痛了一下,却也顶得她娇躯瞬间被一阵强烈快感淹没,脑海中空白一片,禁不住欢愉地颤栗着,娇媚不已地呻吟出来。

范言乐双手放开她的纤腰,移到那一对要他喜爱不已的娇上,不停地揉搓着,俯下头霸道地给她一个充满情欲的热吻,然後扭着臀部使那硬的欲龙顶端,在她花芯中轻轻厮磨回转了一下,又再向後拔出大部份的柱身,然後再向前再一刺,又一到底。

当二人都差不多吻到要窒息时,晓蓝只净下娇喘的气力,浑身柔若无骨地再也抗拒不了他如狂涛骇浪般的爱慾侵略。他嘴巴放开了她的小嘴就移到那娇艳地绽放着的尖,卖力地吸吮啃舔着,下身的动作没停过下来,重复地抽抽,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耸进去都得晓蓝浑身一阵乱颤,脑子昏昏沉沉,水眸迷朦地娇声乱喊着,“啊啊啊!太深了……别顶了,要坏了!唔……好舒服……快点,啊,嗯啊……”

“噢……宝贝……真紧,太紧了……唔嗯……我停不下来了,啊哈……”无法克制的美妙快感令范言乐得到前所未有的欢愉,要他欲罢不能。她的身体真的是超乎他想像的美好销魂,使得他只想畅快地咆哮着他的痛快,只想要就这麽两个人永远结合在一起不分开。原来自然的女身体,竟然可以那麽地柔软,那麽地挤迫,却又那麽地有包容力,那麽地润泽滑腻。

即使是最刚硬强悍的机器人,遇上独一无二的她,都只能甘心情愿地被她收服了。

晓蓝感觉到花被他那之前大得令她害怕的壮塞得满满的,又涨又撑,这种感觉却很奇妙地使她全身都涨满异样的幸福感。她的小嘴开始无意识地娇吟浪叫着,她觉得一波波的快感快要把她溺死在情欲的浪潮中。

随着他连续高速冲刺下不停被摩擦着的花径嫩,下身被撞击的早已是湿淋淋一片,还发出一声声的啪啪声响。他的健腰不停抽动之余,他的舌唇还在她身上到处舔吮着,弄出斑斑点点的艳红吻痕。

“啊啊……我不行了,不要了,唔……真不要了,要死了,啊啊……”晓蓝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奇妙的情欲已把她穿越那极乐的殿堂,袭来的晕眩感跟酥麻感令她全身不停的颤栗,她以为自己已出窍地飞起来了,灵魂找不回来了。她全身不停癫疲地抖动着,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抚弄着,一阵又一阵的哆嗦令她的小腹中不自觉地强力抽缩着。

当快感叠堆到顶点,在脑中陡地闪过无数繁星的银河穿梭中,一股浓香的滚烫潮就从花芯中喷出来,绷紧着娇躯,晓蓝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欢爱的高氵朝。

她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激情,崩溃地昏了过去。

望着昏倒瘫软在床榻上的晓蓝,范言乐不停喘低吼着,像是抵抗着她在高氵朝中强烈颤动的花带来的挤迫感,身下更加起劲地用力耸动着,矫健的身躯在动作间挥洒着大汗,当她滚烫的花全数淋浴在他头上的顶端小口,烫得他头皮发麻,令体温瞬间升腾,他只觉腰椎一酥,一股电流由腰臀间激烈地攻入身体各处。他震撼地一怔,伴随着的是狂涌的惊狂喜悦!

这一连串的感觉,对他来说,是怎样的一个意义!

那代表着,她会是他的伴侣!

激昇而来的狂喜令范言乐再也装不下更多的快乐,他不再隐忍着喷的欲望,在一下深深的顶进之後,放纵着自己全数喷在她子深处,直到抖尽最後一滴爱。

☆、(14鮮幣)62 令機器人驚慄的血

当范言乐不舍地从晓蓝的身体退出来时,看到那些随着那半软柱流出来的血色混,跟滴落在床上的一点点斑驳的鲜红血迹,差点没吓得他六神无主地直接急传医师过来了。

还好他想起来,晓蓝说过那些血是打开通道时流出来的,於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还是担心着她的身体,放不下心。

还好晓蓝这时候醒了过来。

她是被冷醒的。躺在湿漉漉的床舖上本来就冷,而范言乐离开了她的身体,没再给她体温的煨暖时,晓蓝就被上下夹攻的冰凉感觉冷醒了。而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跪在她大开的双腿间,呆愕着在挣扎要不要夜半传讯给尼尔医师走一趟来帮她检查一下的范言乐,满脸的纠结表情。

“怎麽了?”她开口时的声音满是睡意。“很冷啊……”

望见她冷得发抖的样子,范言乐才迟钝地醒悟到湿透的床舖冷到她了,随即把她抱了起来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满是担忧地指着床上的血迹问她,“你怎麽流那麽多的血,这样是正常的吗?要不要叫尼尔来帮你看看?”

看他妹!那地方是可以随便给别的男人看吗?

即使尼尔是她的专属医师,晓蓝也不想随便就要给他检查那里!

晓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在他腰上用劲捏了一下,无奈地发现他本不痛不痒,只好鼓着一肚子气跟他娇嗔着,“没事!不要找尼尔来!我很累很困,但身体又湿又粘粘糊糊很不舒服,而且很酸软,想泡个热水澡……”

“我帮你洗澡!”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该做什麽事,先是传呼一名机器仆人来换一床新的乾净被铺,顺便用神力控浴缸的水龙头放热水,然後就抱她进去一起洗了个舒服的鸳鸯浴。

当洗乾净了抺乾身体之後,在他坚持下晓蓝终是拗不过范言乐,躺在床上再张开双腿给他查看一下小中的情况。他发现她真的没再流血之後,才真正地放宽心拥着她入眠。

其实他比较想再来一次……

不过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晓蓝的身体那麽娇弱,而且谁知道那通道再被他挤入时会不会再流一次血。自己必须要忍耐着慾望,以免真的伤到她。

其实想到之後要是每一次欢爱她都要那样地流血那样地痛的话,范言乐担心自己可能迟早会被惊吓得不举。

他心中暗下决定,明天一定要找时间问一尼尤里斯跟尼尔的专业意见……

第二天早上,晓蓝当然没办法早起来。她虽然一大早就被那定时闹钟吵醒了,但她真的累得不行,很快就闭上眼再次睡着了。范言乐相反地神十分抖擞地起床了,看到她困倦至极的样子,加上对他来说,昨晚她下体出血的事,还是很震撼惊栗的,也狠不下心再弄醒她,就由她去睡了。

当他一反过往半个月以来郁的样子,春风满脸地出现在餐室,并跟范哲亚和尤里斯表示晓蓝今天需要休息,不用等她用早餐时,那二个男人可是被他惊到了。

“晓蓝身体不舒服了吗?要不要找医师去看看?”尤里斯第一时间就只想到这个她需要卧床的理由,担心地问。

范哲亚却没发出一言,他心思兜转着,蓦地想到什麽,呼吸一顿──看见自家兄长一脸偷腥成功的猫儿样,他的感觉像打翻了调味架一样,五味交杂。犹豫一下,他决定了还是问出自己的猜测,“大哥你……跟晓蓝成为伴侣了?”虽然是疑问句,说出口的语气很轻却很清晰地肯定。

范言乐怔了一下,反问他,“你怎麽猜得到?”

尤里斯却先是奇异地望了范哲亚一眼,然後被范言乐的回答弄得陡地一震,窒了一下,僵硬地转过头惊愕地盯着他看,脸上神色复杂。

他不知道其实他现时的脸色,可说是苍白一片,连说话的声音也是抖动出来的,“那是真的吗?”

看着他们二个的不一样但同样地被惊吓着的反应,范言乐觉得好笑地问,“这消息真有那麽令人诧异吗?不过不怪你们,事实上连我自己也是不多敢相信,她竟然跟我可以成功结合。”他淡淡地宣布着,沉静的声音中满是张扬的满足与幸福。

“是昨晚的事吗?”回过神来的尤里斯,随即问道,然後他像突然想起自己的职责一样,连珠发急急地说,“她怎样了?要不要叫尼尔医师去检查一下她身体的变化?啊!不对,应该要把她送回去一下研究所详细检查!不行不行,晓蓝最讨厌那样被人研究……啊,对了,我要作报告给教授及议会!范先生,你一会来我那里跟我作个详细的笔录……”好像很多事要忙,给人的感觉却是他少有地慌乱。

尤里斯狂乱的反应,别说直接对着他的范言乐被他愣住,连在旁边的范哲亚也满是讶异。

他现在这个反应……

呵,有趣……原来尤里斯对自己并不了解……

可惜……不,还好晓蓝没看到!

身边有不少同样是「无限可能」信奉者的朋友,范哲亚很快就想通了尤里斯奇异反应背後隐藏着的原因。

不过范言乐并不知情,他只以为尤里斯是因为对晓蓝这个「研究对象」,有机会孕育的新一代而兴奋着,所以也没多加在意。

范哲亚伸手在尤里斯的肩上大力拍了一下,把他按坐下来,安抚着他说,“镇定点!尤里斯,你太兴奋了,要报告或笔录什麽的,都先吃完早餐再说吧。晓蓝需要休息,你也先别找尼尔,要不吵醒了她她还可能生你的气呢!”

尤里斯愣住了一下,但是脸容却在抽搐着,似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似的,终於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困难地说,“嗯,我知道了。”他也觉得奇怪,自己刚才为什麽那麽地……兴奋?刚才他是在兴奋吗?

其实他觉得自己好像不知在慌乱着什麽……当知道晓蓝跟范言乐一起时,他心中突然地好像失去了什麽很珍贵的东西似的?

范言乐也赞成,“对啊,现在来说,你要不经她同意去找医师来吵醒她好眠的话,这小妮子可能会气得挠花你的脸。先吃东西吧,我今天不回公司了,可以跟你慢慢说。”

三人在奇怪复杂的气氛下,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用过早餐之後,三个人一起到了尤里斯的书房中,范言乐给尤里斯作出详细的笔录报告。范哲亚明显的就是在听八挂,不过其他二个男人对他这个行为没什麽反对的意见。一个认为反正他是自己的弟弟,知道他的事也没什麽;另一个心中满满是奇异的纠结,没注意到其他的「小事」。

晓蓝要知道范言乐把昨晚跟她欢爱的一切详情,钜细无遗地给人说了出来的话,一定会像他说的,被气疯了地直挠花他的脸吧……

好吧,即使被晓蓝挠花了脸,对现在的范言乐来说,他定是也不会恼着火着,一点也并不在意,并且十分乐意任她挠,还觉得很幸福。

那样,就外加一整年不给他碰她!

不过一切都是空谈,事实上晓蓝完全睡得不知人事。

范哲亚跟尤里斯二人,听到要打开自然身体女的通道时,对方会痛而且流血这一点,都表现得很惊栗。

“天啊,该不会她每次打开通道,都会要被痛一次流一次血吧?”范哲亚惊呼了出来。

尤里斯虽然他对男女之事还是没经验,不过他毕竟跟晓蓝相处了那麽久,有点明了她的个。“应该不会,要是每一次都会那样的话,晓蓝一定不肯的。她很怕痛。而且你不是说那时她反倒过来安慰你说没事吗?不过详细情况,还是需要她去作一次检查比较好。”这点是尤里斯比较担心的。三人当中,他是唯一私底下知道桩仁教授的真正研究内容的人,当然想的比较长远。“她还是要回一趟研究所,以确保她的身体可以承受跟我们身体的交合。”

“我们?”范言乐听到他的语病,腾地觉得这字眼刺眼极了!不过他想想就明白尤里斯的意思是什麽,释然了下来。

“抱歉。”尤里斯不禁脸红,有点窘迫地道歉解释着,“我是说像我们的转化後的身体跟自然身体的结合,咳,字眼上的出错,就是说你的生化机器身体。”

作家的话:

☆、(15鮮幣)63 甜蜜蜜

之後他们几个还是决定先等晓蓝起来,看她的意愿要不要检查。而另一方面,尤里斯会完成报告,上交给议会跟桩仁教授之後,等待下一步指示。

当范言乐跟尤里斯作好完整的口述後,就回房间坐在床边,定定地望着晓蓝恬静的睡容。

他觉得缘份真的是很奇妙的事。

其实那天的拍卖,竞标的价钱,高得令他也有点乍舌。

正常来说,只是一只宠物的话,无论有多麽地珍贵,他也未必会肯付出那个数目。

毕竟他是个商人,明的他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但就是刚好那天,因为布兰顿皇族跟自然神教的出价,他起了竞逐之心,他算一算,那数目虽然巨大,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零花钱,不是付不出来。重点是,那些是他的私人财产,不会影响到公司半点的资金。

皇族跟教派,要维持良好的运作跟势力的扩充,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遇上巨额的额外花费时,资金自然多受制爪。

这就是范言乐真正竞标成功的原因。当然也是他一定也不需要依仗布兰顿皇族或自然教派,不用避忌这二个势力的关系。

现在他可万分庆幸,自己当天没有因为无义意的数字而错过了她。

想到将来,她有机会孕育自己的子嗣,范言乐满满是幸福的期望。

当晓蓝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她不只觉得头晕得很,连身体也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

“嗯……几点了啊?”抬手揉揉眼皮,娇软懒佣的声音问着坐在床边的范言乐。

做爱後醒来时看到自家男人就在旁边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的。晓蓝就觉得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下午一点十三分,你再不起来我也要叫醒你了。你睡太久了,令人担心。”范言乐俯身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她的头说。“肚子饿了吧?起来梳洗一下吃吧。”

晓蓝猜想她可能真的睡过了头,感觉比之前醒来时更累,但她还是不多想动,真想赖床了。“我还是觉得很累……全身都很酸……”她闭上眼,无力地说。

范言乐锁起眉头,担心地问,“我叫医师来,好吗?我觉得你累的太不正常了。而且你必须要吃东西了。”

晓蓝也知道他说的事实,但她一点也不想叫医师,只是想吃东西,於是抬起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说,“我没事,不要叫医生,我只想吃饭,我没有气力了,抱我去浴室。”

她坚持不看医师,范言乐当然不想勉强,毕竟现在对他来说,只恨不得把她收进自己口袋中,不用给别人窥觊到半分半毫。宠溺又无奈地望向她,这小懒虫!然後他却满心是乐意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浴室中。

“到了,老婆大人,还需要我帮你效劳吗?”他小心地把她放下来,双手不舍地扶住她的细腰,顺手了一把雪嫩的软。

“什麽老婆?我又没嫁给你!”她羞涩地嗔着,轻轻拍开他的怪手。“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出去等。”离开了床之後,她感觉神了点。她想想应该是因为睡得太舒服,骨头懒了不想动才一直觉得累吧。

他边走到浴室门,边咕噜着,“不叫老婆,那怎样叫你才好?”

“随便你!”

“呵,好啊。老婆,我在外间等你。”他回头笑着跟她说,然後门就关上了。

“滚。”虽是骂人的话,声音是软的,语调是娇的。

双手抚着自己烧烫着的脸颊,嘴角勾着甜甜的笑。

有时傲娇地被男人宠着的感觉真不错。

当二人亲昵地拖着手来到餐室时,差点没闪瞎了那二个单身的男人,呃,应该是三个,因为管家巴比先生也在。

巴比对他们二人的事,其实在昨晚已知情。当然,机器仆人都是他在管的,他又怎会不知道主人房在夜半换床被的事。

当他看到那一床沾血又湿漉漉的床舖时,反应可说是惊吓。天啊,主人不会是在用非法手段进入女身体令对方受伤的吧?那可是会受严厉制裁的!他随即把那负责换床被的机器仆人的视听录象拆了下来检查,发现房间中没什麽特别的痕迹,而当时主人跟晓蓝在浴室中的声音也很正常,他才把一颗惊栗的心定了下来。

他可一点也不想要去举报自己的主人犯下重罪。

而当今早范言乐在餐室宣布此事的时候,他并不在场。所以现在看到晓蓝正式出现时跟主人一起的幸福样子,他心情可说是澎湃不已。

巴比先生,从范言乐父亲那代,已是范家的管家。对一直没遇到伴侣的他来说,范家这二兄弟,可是他从他们转化成人出来世界开始,就一直照看着,感情非比寻常。

所以看到范言乐终於寻得佳偶,他当然会替他十分高兴,忍不住激动起来地说,“恭喜主人!恭喜夫人!希望你们尽早生下子嗣,正式获得承认成为合法伴侣!”

“什麽夫人!别乱叫啦!”晓蓝禁不住娇嗔着反对他的称呼。

被范言乐叫老婆她还可以接受,被巴比先生叫夫人她就是感觉很怪!浑身不自在的。她觉得「夫人」就是很高高在上,严厉的贵妇,她才十六岁好不好!

范言乐当然知道晓蓝在怕羞,也不勉强她,跟巴比先生解围说,“巴比先生,我们还没得到合法的认可,你还是叫回她晓蓝吧。要不她会不自在的。”其实他才想把她正式冠上「夫人」的身份,因为那样才可真正的断了其他男人追求她的权利。

巴比先生知道他好像兴趣过头太过心急了,低声恭敬地道,“抱歉,晓蓝小姐,是我失礼了。”

晓蓝对他郑重奇事的道歉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呐呐地说,“呃,没事,你不用道歉。谢谢你,巴比先生。”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范言乐,望一眼从晓蓝进来之後就呆瞪着她的尤里斯,轻笑一声,把奇异地冷下来的气氛活络起来,他戏谑地说,“好了,人齐就吃饭吧。晓蓝,我们今天可一直等着你这女主角出场呢!你果然不负所望,一出场就给我好戏看!”

晓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没好气地撇撇嘴,“吃饭吧,我饿死了!”

各人安坐下来,享用巴比先生今天特别心为晓蓝设计的餐单。

席间范言乐当然无比关照着晓蓝进食,二人的周围充满着甜腻腻的空气。看着饿到不行的晓蓝有点狼吞虎咽的食相,范言乐忍不住轻抚着她的背柔声说,“慢慢吃,别呛着了。”

晓蓝抬起头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鲁的吃相,愣了一下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乖巧地轻声应着,“嗯。”

范哲亚此时又调侃她起来,“呵,今早你连早餐也不吃,还以为大哥昨晚已把你喂得够饱……却原来你饿成这个样子,大哥,你不称职了啊!”

晓蓝的俏脸轰地烧开了来,这个可恶的范哲亚!她真想把脚下的鞋子丢上他那邪恶的笑脸上!

范言乐对自家弟弟的玩笑,当然是习以为常,他不愠不火,神色淡定地说,“称职不称职,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她可是很满意我一直以来的表现。对吧,老婆?”最後柔声的一句是对晓蓝问的。

晓蓝心中万千只草泥马在奔腾着,这些爱把床事到处说的机器男人!还要不要脸啊?

他们不要脸,她可要啊!

她伸出脚踹了范言乐的小腿一下,满脸尽是红晕,又羞又恼地瘪瘪嘴巴小声的骂着,“你们吃饭怎那麽多话!吃不言懂不懂!”刨了他们一眼,然後望向尤里斯说,“还是尤里斯最有绅士教养,不会拿女来开玩笑!”

心神一直在恍惚着的尤里斯,被她点名时窒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然後回想到刚才的说话,他脸上不自然地勾起一个差点看不到的浅笑,半认真半玩笑地对她说,“我只是被你们的出场,闪得头昏眼花,一时反应不过来了。我好像还没跟你俩说,恭喜你们找到伴侣。”

“啊!连尤里斯你也要笑我!”连唯一的支持者也背叛她的晓蓝,开始抓狂了。

“尤里斯真相了。我也要受不了你俩个腻死人的甜蜜了,你们就做做好心,甜点还没上桌呢!”范哲亚边笑边抢着说。

“呵,腻死你刚好。叫你爱吃甜!”晓蓝也笑起来。范哲亚可是很奇怪地超级爱吃甜食的男人。

范言乐也笑起来,“你个大男人就那麽爱吃甜点。好了,别再惹我老婆了,她要真气着了可不好玩了。”

“我有那麽小气的吗?”某人正小气地竖眉瞪眼着。

几个人嬉嬉闹闹地用餐,像几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气氛热闹欢乐。

午後,范言乐居然又带了晓蓝去看小火。

晓蓝当然是不愿意的,不过范言乐跟她说,现在她已是他的伴侣,他必须再一次把她介绍给小火知道,她也是它的主人。

☆、(12鮮幣)64 拉風的騎

范言乐打的算盘就是等她跟小火够熟稔之後,他可以把小火弄回大宅,一起陪护着晓蓝,尤其当他上班不在家时,有小火在她身边的话,他也比较放心。

事实上小火的能力,足够当一个很好的保标。

晓蓝可记着上一次小火把她当是「同级别宠物」的仇,听到范言乐这样说今次会令小火认她当主人,当然心动起来,就不再反对去看那头酷帅的宠物了。

嘿,就看它今次还敢乱喷她口水不?

跟上次差不多,那头焰翼麟当知道范言乐来看它时,就像小狗一样摇着长长的红尾巴,十分欢快地冲到他面前。

却在晓蓝意料之外,今次范言乐不给它蹭上他的前,伸出手撑在它的鼻子上,使它被隔在他的手臀距离外。

“呜呜……嘎──”小火先是可怜地低鸣了一下,然後像是不解又不耐地叫着,一双兽瞳楚楚可怜地望着范言乐。

晓蓝这时候才留意到,原来它的眼瞳,是很浅的啡色。她静静地看着一人一兽的互动,因为她猜想范言乐应该是在跟它交流着什麽消息。

事实上晓蓝也没猜错。

因为今次不同之前,晓蓝已得到小火的标签,只不过,在小火的心目中,她也只是个可以跟它一起的玩伴,而不是被归纳在主人的类别。

但今非昔比,现在的晓蓝,范言乐又怎可能容得了小火放肆地把她当是它的玩伴,甚至是玩具般捉弄或欺负。刚才他就是在使用强大的神力令它了解晓蓝的地位,要小火明白她是它需要保护及尊重的主人。

过了一会儿,晓蓝就看到小火腾然在原地屈起四肢,叭伏在地上,不再想扑去范言乐那里。

然後范言乐拉着晓蓝的小手,使她过去他的身旁,然後一手搂着她的肩上,柔声地鼓励着她,“你试试跟它玩。”

“这……要怎样跟它玩?”晓蓝觉得有点头痛地望着小火。像焰翼麟这样有着大象般身形的宠物,她可是在廿一世纪没遇见过的。虽然现在驯良地跪伏在前面的火红异兽,也不是太吓人,还要只有她身高一半多点,但它又不是小猫,该怎样地跟它玩?

范言乐想了一下就跟她说,“初时来说,你就先用一些简单的指令或动作,令它明白及习惯你的要求,要它服从。你先跟它正式打个招呼吧。”

“嗨……小火!”晓蓝决定先把它当是小猫一样好了,虽然很明显它一点也不小而且猫也没有像它那样长着一个庞克头的。她叫着它的名字,伸出了手掌心向上递上前,“手手!”

小火听到她喊着它的名字,抬眼瞅了一下晓蓝,像是研究了一会,然後……它居然像很不诮地撇过头去另一边,不再理采她!

泥马,这头怪兽还是在看不起她!

可恶!

晓蓝又不笨,她当然知道现在对她来说,只要身边有范言乐在,小火是绝对欺负不了她,也没可能会伤害到她。

所以,她有恃无恐了,还会忍受这头该死异兽的鄙视吗?

她一个快步上前,然後跑到小火的身旁,双手一伸揪着它收起翅翼上的羽毛,一跳脚一抬腿,就骑了在它从没给人骑坐过的背部上!

尽管被范言乐的神力压制着,小火也是被晓蓝这样一连串的奇异举动,被扰得惊骇起来,背上的翅膀是它重要的一部份,动物的本能令它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高声吼叫了一声四肢撑起就开始乱跳着,连一双巨大的翅翼也展了开来胡乱拍打着,一幅想把晓蓝从它背上挣脱下来的样子。

“啊──”满以为可以骑上它身上再欺负它的晓蓝,被它的反抗吓得惊叫起来。双手更加使劲地死揪着它身上的红毛,俯着的娇小身躯贴伏在它的背上,双腿也夹得紧紧的生怕被它甩了下地。

这高度要真被甩下来是不会摔得死她,问题是她会被发疯似地乱蹦乱跳的小火践踏死吧!

这时被晓蓝突如其来的大胆行为,吓得怔了一下的范言乐回过神来,看到的情景差点没把他心跳骇得停止!

“晓蓝!”情急时他也忘了称呼老婆了,惊心动魄地叫着她的名字。他即时施展更强的神力把小火的燥动强压下来,人也急急地跑到它的身边,双手抚着它的身躯,大声安抚着它,“小火!别再乱动了,停下来!”

小火再次重重地叭回地上,但今次它的身体在叭伏着之後,还是不停像在抽搐似的抖动着,似是害怕又似想挣扎着起来。范言乐在触得着晓蓝时就把她扯下来抱在怀中,在她身上到处着检查,惊魂未定慌张地问,“你没受伤吧?有没有被撞到哪里?”

“我……我没事。”晓蓝在小火的背上被颠簸得头昏脑胀,缓过气来之後,应了他一声。然後她望一眼小火的情况。

只见那头平时拉风无比的异兽,现在显得十分可怜夸夸地无力叭在地上,矫健的强壮身躯,犹有余悸地瑟缩发抖着。

“哈哈!看你敢少看我,怕了吧!”晓蓝陡地觉得出了一口气似的十分欢快地笑着,然後对范言乐说,“乐哥哥,我没了小星给我当坐骑,以後我要小火当我的坐骑!”她灵光一闪,想到以後可以怎样跟这头异兽玩了!它好像还可以飞呢!

范言乐望着她脸上的笑容,眉头却是锁着的,他沉思了一会,叹口气说,“原来你是想把它当坐骑,你不知道刚才你可是要吓死我了!那个没什麽问题,但你应该知道,小火是不能在外面载着你飞的,所以你只能在家中骑着它玩。”

晓蓝眉开眼笑地点着头,“当然没问题,我只在家才骑它也行!”

范言乐无奈地勾起一个宠溺的笑容,刮一下她的鼻子说,“但我有条件,在它未习惯给你骑上它的背前,别再像这次一样地鲁莽了,你一定要在我陪伴下及通知了我之後,才可以骑上它的背上,知道吗?”

“我知道了,抱歉吓着你了,对不起。”晓蓝乖乖地应道,顺手给他一个道歉。

范言乐望一眼可怜的小火,它先是被晓蓝的突击惊骇到,又一再被范言乐加强了神上的压制,可说是真的神受不了少创伤,有够凄惨的。他把机器仆人递过来的食盆放在它的前面,它的头,安慰着它说,“小火乖。你今次做得很好了,晓蓝没受伤,你也不用怕了,她只是想跟你玩,以後她都会这样地跟你玩,知道吗?”

小火凄凉地低呜了一声,试探似地伸出鼻子嗅了一嗅,才慢慢地吃起盆上的来。

范言乐再了它的头一下,然後才拉起晓蓝离开宠物房。

接连的几天,范言乐每个早上都陪着晓蓝来帮她驯服小火成为她的骑宠。而可怜的小火,渐渐也在恶势力的威迫之下,接受了晓蓝成为它的女主人,给她骑着玩。

日子有功,小火也开始觉得这种玩法很不错,反正晓蓝的体重对它来说没有什麽压力可言,而它又可以活络一下筋骨,不用整天被闷在宠物房,可以出花园走动慢跑。

小火觉得是因为晓蓝的关系自己才可以走出被困的房间,心中也渐渐喜爱上这个在它背上笑得欢快的少女,被她驱策着,也甘之如饴。

☆、(12鮮幣)65 苦的男人

於是晓蓝早上骑着小火在大宅中玩得欢快,晚上骑着范言乐晃……

後面一句只是范言乐看见双腿夹在小火背上的晓蓝,娇小身子在随着小火走动时晃来晃去的瑕想。

暂时来说是瑕想,因为自从那一晚之後,每天当范言乐想跟晓蓝来个负距离接触,给他的小弟弟跟她的小妹妹来个相亲相爱时,都被晓蓝红着脸拒绝。

她的理由只有一个字:痛。

基於天生对伴侣异常爱护的机器人本质,范言乐当然会体贴晓蓝,不敢做次,每一晚拥着她入睡时也只敢过过手口之瘾,把她过透吻过够,然後有点无奈地压抑着顽皮小弟弟的捣蛋,呃,应该说是捣的欲望,乖乖睡觉。

但是对於已过怀中人儿自然身体的销魂蚀骨,极之食髓知味的范言乐来说,这折磨比他跟她未结合前,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天下来,差点没憋死他。

於是范言乐身边的气场,又开始变得怪异起来,既甜蜜又苦闷。

其实晓蓝自个儿也觉得很奇怪,但她真的没做假,是真的痛。

那个痛却偏偏又很奇异,平时没什麽事,甚至她骑在小火身上时也没觉什麽,是有点不适,但也可以忍受啦。

但就是每次当范言乐表示想做时,她那里就会抽痛起来,到他想进入的时候,她更是痛得直发抖冒汗,然後受不了地用劲推开他,喊痛。

好像她的身体就在抗拒着他的占有一样。

曾经她怀疑过是不是初夜时真的因为对方过於壮的关系,私处被撕伤了,但问题是,下身被撕裂的女人,有可能天天若无其事地骑着小火玩吗?

当然没可能。

所以,她自己也纳闷得很。而对范言乐每一晚的体贴隐忍,她也有点觉得过意不去。

尤里斯这几天都在研究所跟议会来回走动,当然没注意到他们的事。

但是范哲亚却留意到了。

因为他一直都很在乎着二人的发展。

事实上,他自己也在纠结着。

被别的男人抢先得到了她,他妒忌,而他妒忌的对象,却是自小就关护着自己,跟自己感情深厚的哥哥。他本来就应该为哥哥找到伴侣的事,真心高兴地送上由衷的祝福的。

要是对象不是晓蓝的话。

是的,被快乐冲昏了头的范言乐却没注意到,范哲亚并没有送上他的祝福。连尤里斯後来想起来补上时,他也没有。

因为他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而且他还在懊悔着,他知道一定是之前那天他跟晓蓝的谈话中,令晓蓝知晓了之前失败的原因,而且很快就想通了对策。

这算是变相把自己喜欢的女人,亲自推给了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吗?

而重点是,范言乐这个大哥一开始就知道他对晓蓝的意思,却跟他这个弟弟隐瞒了自己对她的神波动,偷偷地把她「抢」走了。对范哲亚来说,这是一种背叛。

所以,对这个唯一的亲人,他忍不住,又妒又恨。

也所以,对晓蓝他还是不死心,只是表面上显得跟过往一样的吊儿郎当,一幅不在乎的样子。

他知道晓蓝不像他们一样,有神波动这回事,而且他很清楚她喜欢的人是尤里斯,却也一样可以跟大哥一起。

那样对范哲亚来说,代表着只要他们还不是合法的正式伴侣,他还有机会追求晓蓝。

范哲亚甚至异想天开起来,要是晓蓝也能接受他,那样是不是代表他跟哥哥二人可以一起成为她的伴侣?事实上也并不是没发生过并妻或并夫的事,尤其在他很熟悉的自然教派中,就是不少人是那样,只是当中有不少人因为没有得到子嗣,也没法得到合法认可,所以这种事在社会上浮上面被人知情的,很少有。

即使说他是个伪君子也好,他就是不甘心就此放弃。

今天当晓蓝骑着小火在花园中遛达时,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他终於捕捉到机会,跟范言乐聊起来,“大哥,你跟晓蓝是不是发展不顺利了?我看你们最近相处时的气氛怪怪的。”

范言乐愣了一下,“有那麽明显吗?”

范哲亚没想到他会承认的那麽直接,也顿了一顿才回答,“是的。看你二个人这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一点也不像刚成为伴侣的人……很难不发现吧?有什麽事说出来给小弟分忧一下啊!别忘记我是你弟弟。”他拍拍范言乐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

范言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清楚以范哲亚的子及他对晓蓝的心思,也不认为他有那麽快会死心──别说帮忙,他没来趁机捣乱就很好了。但是他也很清楚,这个弟弟有很多无限可能信奉者的朋友,尤其是跟自然神教中有关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没全部亲身经历过,对男女方面的事儿,也比他这个半调子熟悉的多,所以想想还是敞开心,坦诚地跟他说,看他能给什麽意见。

他轻叹了一口,徐徐说道,“其实也没什麽大事儿。就是在床上……她好像很怕和我再次结合的样子。你知道我是不能勉强她的。”

范哲亚感到十分有趣地问,“啊?她不给你碰她了?”

范言乐皱起眉头反驳,“你看她的样子有拒绝我亲近吗?她没有不给我碰,只是每次我想进入时,她就说疼,不要。而我看她的样子,也真的是痛疼着……只是我不理解,为什麽都那时候才痛?她身体明明已经恢复过来,白天也是蹦跳活现的,没什麽不适的样子。但是她又一直坚持不肯看医师,她认为那里不应该给别的男人碰触,我也无法勉强她。所以从初次结合那天之後,每到临急关头,我就要毙着了……你是男人你懂的,那样心情当然难以说得上好。”

范哲亚噗嗤一声地笑出来,“我懂的。辛苦你了,大哥。”然後他邪气地望一眼范言乐的下身,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那样看来,她不是怕你,是怕你下面那东西……进入她的身体。”

范言乐脸容显得十分古怪地问,“那应该怎办?”他想一下又问,“我记得那次进入时,她直喊痛,是不是真的痛的很难受,令她怕了?”

此时看晓蓝已是玩得差不多,正驱策着小火回来他们身边,於是范哲亚轻拍着范言乐的肩头安慰着,“这事我有机会找她谈谈看,你先忍耐一下。她要回来了,先别再说这话题。”

范言乐当然也看到晓蓝正接近着他们,也点头同意,“好,那我等你的消息。”这句刚好落到晓蓝的耳中,但她以为他们在谈别的事也没在意,在范言乐扶着她的手时轻快地跳小火背上跳下来,问他们,“在聊什麽啊?”

范哲亚奖励似地轻拍着小火的头,顺一下他身上的毛,然後跟他们一起领着小火回宠物房中,路上回答她说,“没什麽,就是在谈着下星期公司周年舞会的事,叫哲亚查看一下他那方面的宾客名单好作确定。”

晓蓝也想起,那舞会就要来临了。对这个舞会她是满期待的,一方面是她爱玩,另一方面那是她第一次被正式介绍於人前,不知到时,会遇上什麽人?

☆、(16鮮幣)66 范哲的發現

午饭後范言乐上班之後,大宅中就剩下晓蓝跟范哲亚二人一起。

虽然尤里斯不在,但为了晓蓝即将正式进入社交圈的预备,她要学的东西并没有少到。范哲亚给她的课程除了社交礼仪,谈天的应对及舞蹈之外,她还开始从资料中认识亚伦大陆高层圈子中出色的人物,记下他们的名字,背景及一些特别的成就等等。

二人在休息时,范哲亚开口了,“晓蓝,你真的是喜欢我大哥的吗?”

晓蓝错愕地反问他,“为什麽那样问?”

“那个……”他状似有点尴尬地轻咳二声,忍笑似地抽搐着嘴角说,“你就要憋死他了,为什麽你不肯再跟他结合呢?”

晓蓝惊愕地瞪着范哲亚,然後俏脸上满是红晕,都不知是羞的还是被气的!

她己无力再骂这些爱把私人情事拿出来到处谈论的男人了……

其实晓蓝应该明白,爱把情事拿出来跟好友讨论的,不只是男人……

不过此刻她当然不会体谅到这一点。

她没好脸色地睨了范哲亚一眼,语气颇冲地回答他,“不知道!”

她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范言乐,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每次跟他那个时都会下体抽痛的不行。

“晓蓝,”范哲亚一脸认真地问她,“回答我,你是真的喜欢我大哥吗?”

“哲亚哥哥,我……”晓蓝望着他难得严肃的俊脸,忍不住认真地想了一会,想的小脸都皱起来,然後脸无血色地回答他,“我也真的不知道……”

“那你为什麽甘愿地跟他结合?”

“那是因为……”晓蓝闭上双眼,声音虚软地说,“言乐哥哥很好。而且他对我有感应到波动,据你们的习俗,我不是应该给他机会的吗?结果他成功了。”

“你只是觉得他很好?不是因为你也爱他?你的习俗呢?你放弃你的坚持了?不是说要心甘情愿吗?你没爱上我大哥,却可以甘愿地跟他一起?”范哲亚语气越来越锐利,“那尤里斯呢?你不是爱他?你的爱就那麽容易就放弃,移情别恋了?”

“我……”被他咄咄逼人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的晓蓝,好一会儿才说得出话,有点激动起来,水灵双眸开始涌出泪光,“尤里斯不要我!他不要我!不放弃他的话,我可以怎样?难道我可以强迫他跟我一起吗?他对我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吻了他,他也是没任何反应!乐哥哥收养我,照顾我,天天跟我睡一起,我怎能不给他机会?现在跟他成为一对伴侣,有什麽不好了?”

“那我天天跟你一起,你为什麽又不肯给我机会?”范哲亚捏着她的双肩,终是把心中最想问的吼了出来,“你不肯给跟我一起,却跟我大哥结成伴侣,你就真的那麽残忍,迫我要喊你做大嫂吗?为什麽?”

晓蓝震惊地看着范哲亚。她承认,那真的是她大意了!之前她本忘了要想到这一层!她抖动着双唇,困难地说着,“我……哲亚哥哥,对,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没心伤害你的,我只是……真没想到……”

看到她满脸惊惶的表情,范哲亚却反而把恼恨的情绪镇定了下来,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放柔着好听的悦耳男声说,“我吓着你了……该死的,不对的是我。是我一开始轻率的行为吓着你,令你反应了,是吧?那不应该怪你的……你跟我大哥晚晚赤身一起睡,他对你有了感应,又怎可能会放过你?”

“但是,你爱的是尤里斯,不是我大哥!”最後他却莫名其妙地来这一句。

“那又如何?只要我跟乐哥哥一起能快乐能幸福,不就行吗?”晓蓝忍不住反驳着。

“呵,是吗?你承认你不爱我大哥却跟他一起了,嗯?”他突然一反之前恼恨的态度,像发现了什麽秘密似地,尤其是那一声嗯,吐露着隐藏不了的愉悦。

晓蓝不知为什麽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警觉地竖了起来,像是动物遇到威胁时一样的反应。

范哲亚深邃的黑眸紧盯着晓蓝,像想望进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一样,说话的语气像是十分肯定地说,“小东西,你瞒骗了我们什麽了吧?”

“你什麽意思?”晓蓝又惊又疑地问,不过事实上她真不懂他的意思。她是瞒骗了他什麽?

范哲亚对她开怀地一笑,“你忘了你说过什麽吗?你说在你的时代,男女关系必须要建立在爱情上。没爱上对方之前,是无法心甘情愿地结合……亲爱的,你能解释一下,为什麽你没爱上我大哥,却又可以跟他结合吗?而且最後的那道障碍,还是你主动地给他打开的?”

晓蓝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我……那是……谁说我不爱乐哥哥的?我……”

范哲亚腾地笑得更是愉快地提醒着她,“刚才你自己说的,你爱的是尤里斯。”

范哲亚知道了这个秘密,对他来说的意义有多麽地重大。

“晓蓝,”他托起她的下巴,使她望进他的眸子中,“你这个秘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我明白你为什麽要瞒骗我们,你是为了想保护自己,我没说错吧?你放心,我也想好好保护你不被其他的男人窥觊及强迫。”

她不解地望着他,他转了?晓蓝才没那麽天真地认真范哲亚不会趁机而入,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果然,下一句范言乐就说,“但是我有条件,晓蓝。我也要跟哥哥一样,成为你的伴侣!”

“那……但是我已是你哥哥的伴侣了啊!”晓蓝脸色刷地发白,提醒着他说。他怎可以不顾忌着范言乐,自己的亲哥哥,而提出那样的要求?她又抖着声音再给他一个拒绝的理由,“再者,乐哥哥也不会答应的!”

范言乐却嗤笑一声,充满着自信地说,“我会令他无法反对的。你放心,我不会对女作出强迫的事,也不会即刻就要求你跟我结合。你只要答应我,会承诺给我一个试的机会就行,怎麽样?”

天啊,他是想跟自家哥哥共妻?晓蓝对他的想法不可谓不惊骇。“你……你打算跟乐哥哥一起分享我?”

望着晓盖懊恼地咬着下唇的样子,他却又放柔了声音,甚至把她拥入怀中,催眠似的悦耳低音对她细语着,“你又不是一样物品,怎能说分享?晓蓝,既然你很清楚在这个世界,对你是充满着危险的威胁,你不觉得身边要是多一个人保护你,疼爱你,会更加好吗?晓蓝,其实没尝试过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行不行,可能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最终我可能还是不能拥有你,但是如果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的话,我觉得自己是不可能对你死心的。你就答应哲亚哥哥,行不?”

晓蓝沉静了好一段时间,才犹豫不决地说,“那个……哲亚哥哥你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详细考虑一下,行吗?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没办法现在就答应你……”

“好!”想不到范哲亚却很爽快地应承着,“哲亚哥哥不为难你,等你觉得可以时,就跟我说一声。”

“呃?”晓蓝怎觉得他的说话,像是她已答应了的样子?“哲亚哥哥,我可还没答应啊!”

“呵,我知道。”他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然後范哲亚突然话题一转,又说回去范言乐跟晓蓝的事上。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晓蓝,那样就解释了为什麽你跟我大哥从初次结合之後,每次要再结合时身体才会有那个疼痛的反应吧?那是因为你心底中还没真实地爱上我大哥,所以你身体才不愿意,对吧?”

晓蓝垂下双眼,她抽动一下鼻子吸了口气,气息中充满着他身上像烟草般的味道,有点颤抖的声音充满着委屈地说,“我不知道……但是真的是痛,不是心理因素……我没骗人,真是很痛……我很怕……”

看见她眼中的泪水流下,范哲亚怜惜地用手指轻拭掉她的泪水,沉着声音说,“你该好好跟我大哥谈一下……你们的事情。”

“怎样说?”她问。

“坦白说。”范哲亚轻轻地回答她,似怕不小心又会吓着她似的,“我们可以承受真实的失败,却无法忍受欺瞒的玩弄。你应该跟他说清楚……现时的情况,你可以要求他等你对他有爱时,再尝试?”他想像着大哥憋屈死的表情,忍不住邪恶地轻笑了出来,“嘿……那个,你应该知道,要每次在紧要关头才停下来的话,对男人是真的很伤身的。”

晓蓝脸上再次回复羞红的血色,怯怯地低声咕噜着,“那也是他自找的。”

“晓蓝,不过你真的不要医师来检查吗?”范哲亚想到一点,又皱起一对眉头问她,“你都说你是真的痛,也不是纯粹的心理作用,不是吗?那样的话,应该别怕尴尬,给尼尔看看吧。事实上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真心不想你发生什麽问题。尤其是在这种事上,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

晓蓝瘪着嘴巴想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答应,“好吧。我这就回房间,你帮我叫尼尔医师来。”

事实上尼尔医师在几天前一知道了晓蓝跟范言乐成功结合的消息後,就一直希望才帮她作一次安全的检查。所以他很快就来到晓蓝的寝室。

范哲亚被晓蓝赶了出去寝室外的小厅中等待着,尼尔细心地帮晓蓝检查过下体之後,脸色却是异常地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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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67 最悲劇的女娃

晓蓝看见尼尔医师一幅惊异的样子,也担心起来。

该不会是真的裂伤了吧?

当感觉到尼尔医师把在她体入的检查器具退了开去,晓蓝站起身来拉回裤子时,就焦急地问他,“怎样了?是有什麽问题吗?”

尼尔脸色有点铁青,像忍着恼气地问晓蓝,“晓蓝,我可以问一下,当时你……跟范先生结合时,他用过任何暴的强迫行为吗?”

晓蓝很明确地否定,摇着头,“当然没有。当时他比我还怕会弄痛我,很小心翼翼的。”

尼尔重重地舒了口气,整个人看上去也镇定了下来,之後又再皱起眉头问晓蓝,“晓蓝,你说你自愿地打开了身体的通道的话,那障碍的壁,应该在跟范先生结合後,就会不见了是吧?但我刚才帮你检查时,那壁还在……只是……”

“什麽?还在?怎麽可能!”晓蓝讶异地呼叫起来。

“那壁的确还在,只是……在那上面有一道很明显的撕裂伤痕,不过没有血渗出来。”

晓蓝像看怪物般瞪着尼尔,脑中思絮飞快地转动着。她陡地想起之前听说过,有一些女生的处女膜就是特别坚韧,第一次做爱时未必会破掉落红,甚至有传说有妇人诞下孩子时,处女膜才真正地破掉!

泥马,该不会她的处女膜就是刚才属於特别坚韧的一类吧?

“你是说我的处……那一块膜,没有完全破掉?”晓蓝颤着声音问。

难怪尼尔会以为她是在非自愿情况下跟范言乐结合,因为他们都信她说的,而那膜却还在!

“嗯。只是裂开了一个颇大的口子……”然後他安慰似地跟晓蓝说,“不过那位置已止了血,要治癒的话应该不难。晓蓝你放心,我会使它回复得完好无缺,一如当初的!”

尼尔医师最後一句才叫晓蓝真正的被惊吓着了,“什麽?不,不不不!我不要它完好如初!千万不要治癒!就由它那样就行!”

开玩笑,把它弄得完好无缺,一如当初?那不是要她以後要经历多一次破处之痛?

廿一世纪时已有处女膜修补术,当时她们一群八挂的女生就曾聊起来,大家都认为那都只是骗男人用的把戏,要不就是一些妓女为了卖身得好价才做的,所以都很不诮这些的行为。

何况晓蓝很相信现世的医术,尼尔说的「完好如初」就是真的会修复跟像未破损过之前,仔细的连血管跟神经线也重新驳上来。

她才不要呢!

尼尔虽然觉得晓蓝的反应激烈了点,但也知道对这方面她自有她们的那一套,所以也说,“那只是一个小手术就可修补好,真不要吗?”

“不要!”晓蓝很坚持地说。然後她又记起一事问,“不过我会痛是因为那个裂伤吗?”

尼尔点点头,“我刚才检查时,那壁的撕裂口刚好有二神经线,所以当附近的肌活动频密起来时,就会扯动到那伤口的神经,那就解释了为什麽你会痛吧。”

泥马,为什麽她之前从没听说过,处女膜没全破掉的话会那样的?

晓蓝满头都是冷汗,但想了一会她就明白了。

她真有够悲催的,不单只处女膜没爽快的一次破掉,还因为半破的伤口刚好就有神经线在,所以当她每次得到快感之後,因为花径的活动而牵扯到那血膜伤裂处的神经,而导致痛感的产生。

真有够坑爹的……

晓蓝考虑一下,然後就对尼尔提出一个请求,“呃……尼尔,你可以帮我把那壁完全弄去吗?”

尼尔震惊地问,“为什麽?”然後他很快地又给她否定的答覆,“不行。我们的法律,非法破坏女的通道,是会受十分严厉的制裁的!而医师的德行规典中也列明,利用医术去破坏身体任何的一部份功能,都会被取消医师的执照,而且更会被提送有关机构执行控告。”

晓蓝失望地说,“我了解了。谢谢你,尼尔。大致上我明白是什麽事了。我们都是那样的,理论上,那壁应该在第一次交合之後就消失,我的还存在,纯粹是意外。所以不用管它吧,也不需要任何治癒。”

当晓蓝跟尼尔走出寝房时,不意外看到范哲亚在外间梳化坐着在等待。

刚才寝房的门没有完全关上,她跟尼尔的对话,范哲亚当然全都听的很清楚。

送走了尼尔医师出套房外,晓蓝就回去范哲亚身旁,无力地跌坐进大梳化上,俟着他摊坐着。

范哲亚一直都没说话,只搂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头。

晓蓝很清楚自己这个特异的情况其实解决方式很简单──把那处女膜完全破掉就行了。

但想起那一晚破身时的痛,她又畏惧起来。那一次才只是破裂了一道口子,就那麽痛了!那要是真的全破开来时,又会是怎样的痛?

不过她想想又安慰自己,尼尔不是说刚好那道口子,有神经线在吗?她应该不会那麽带赛,再来一次时会撕裂到另一道神经线……吧?

不过她决定了,今晚就跟范言乐说明,暂时要他忍耐一下,给她时间预备好才再亲热。

晚上时晓蓝却发现,本不用她主动跟范言乐说明了。因为很明显在检查後尼尔医师有找过范言乐说了她的情况,所以在床上时反而是范言乐很体贴地拥着她说,“宝贝,尼尔医师跟我说明了你身体的状况了。我们暂时不要太亲热吧,等你身体内的伤好了再算吧。”

呃,虽然他很明显地把她当成是需要休养的「伤患」,不过结果倒也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也隐忍着不作太多的解释了,就感激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巧地点头说好。

范言乐的心中,可是愧疚死了。他就想到一定是他跟她的身体差异太多,自己又不够温柔,动作过於激烈鲁,才会令到心爱的女人受了伤害。

第二天尤里斯就回来了,他带来了一个议会对晓蓝伴侣的决议──基於她身体的特异,及可能繁衍後代的数目,所有能跟她结合的男,只要过程中并不存在不合法的强迫行为,而能跟她育有下一代的人,都可以申请成为她的合法伴侣。

很附合当初中央议会希望晓蓝多生养的想法──要她光明正大的一妻多夫。

这下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谁喜谁愁就不一一细表了。

不过欢喜的人可不包括晓蓝,她反而觉得自己被坑了。

☆、(11鮮幣)68 算錯誤

晓蓝觉得那决议很坑爹,因为她就是为了不想自己被不同势力的男人窥觊,才草草决定把自己给了范言乐,以为只要她有了固定伴侣,就可以阻隔掉其他男人的追求。

她不笨,既然知道这世界对孕育下一代那麽紧张,而自己的身体又那样地跟别人不同,她知道迟早会有男人为了把她当生子机器而争夺她。

差不多的小说也看了不少了,那本不用多少想像力晓蓝就可以猜想得到。

但事实上她还真的太嫩了──没办法,怎算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生啊。

不过晓蓝会有那样天真的想法,也是因为她对自己身体一早被生物研究所检查的很彻底的事,一点也不知情。

所以她也不知道,其实议会中有一些高级的元老及议长,就曾看过她的身体检查报告。

事实上她应该庆幸着,那些元老及议长,都是早有家室子女的人物了──要不可能直接早就自己霸占着她了,怎可能还有什麽收养计划及拍卖?

不过,议会是什麽地方?

那是各方势力集结在一起的集团啊……

所以,事实上晓蓝身体的秘密,早就在某些权势人士的嫡系子孙中,被暗地传来了。之所以是间地里没被公开来,当然是因为人人都有着私心──只想自家男儿得益的私心。所以消息的传开,也只限在某些家族的长辈跟直系血脉中。而知道的人当然不会跟外面的人说──那些人又不是老子的儿子。

所以,其实晓蓝的命运,早就注定是她没可能只会有一个伴侣。

她跟范言乐的成功结合,没有她以为的可以阻碍到别人对她的窥觊,反而更是一道催化剂──因为她自己证明了她不用神波动就可跟新人类男结合了。

这下,真的是各方面都在蠢蠢欲动了……

但以上,她并不知道,所以,她「只是」觉得很坑爹,而不是炸毛了开来。

她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本小姐不要其他人,议会又迫不到她要多少个男人!

范言乐当然也是不欢喜的人之一,自己的老婆很大机会会有别人来分走,谁会喜?

但一来那只是议会的说法,事实上他知道以晓蓝的格,并不太易接受别的男人。

因为她说过她的世界,是一夫一妻的世界,是要心甘情愿才可以结合的社会,是男女双方有爱情才会有下一代结晶的婚姻。

想想这法例其实也并不是针对晓蓝一个人,事实上现世也有出现过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例子──同一个人跟不同的异有了後代而被认可。

当然那也只是很少数的特例。

所以他也不太担心。

其实,范言乐会不担心也是因为他对晓蓝身体检查报告在议会中高层流传的事不知情。

他是一个商人,不是政客。虽然他跟很多政客及贵族关系很好,很有交情,问题是他又不是人家的子孙,当然没人跟他说过那件秘密。

所以他虽然对这消息不喜,却也没什麽反感,表现很淡定。

无论如何,议会这项决议,对他们的生活,表面上没什麽大影响。

日子还是一样地和谐地过着。

只是晓蓝之後也一直没再引诱范言乐跟她亲热,范言乐尊重她,也一直忍着,没抱怨半句。

事实上他心底中认为,晓蓝的通道壁没消失,对他来说就是她没有为他自愿地打开了身体的通道──即是他已经失败了。

只是他不肯承认,也一定怀抱着不放弃的希望,所以一直跟自己说,要忍耐到她肯再主动才可以碰她。

要是再一次尝试也失败的话,他再也没办法不接受了吧。

渐渐他很快又习惯回来,在她面前用强大的神力控制好自己的本能慾望。

反正就是回到最初而已,没什麽困难。

机器男人有的就是耐。

机器人的平均寿命,可以长达三百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日子很快就来到范氏集团的周年舞会当天。

现在的情况,在几个人商量之後,当然决定了不会把晓蓝当是范言乐的伴侣介绍出去给人认识了──议会说了嘛,没孩子也不会被承认。

今次范氏的周年舞会并没有在范家的大宅或公司旗下的酒店宴会厅举办,而是移师来到亚伦城的国家展览中心大排宴席。

主要是为了保安上的考虑,这里算是大陆上唯一可以大开宴席又有着其他宴会厅没有的保安防护罩的地方。要知道今晚冲着晓蓝的初次正式出现,有不少的权贵富贾,在未发请帖之前就先来打招呼说要出席了。

当然单是晓蓝本身就是一件十分珍稀的「贵重品」,所以很大部份的保全都是冲着她去设计定下来的。

甚至为了避免在舞会上太多人邀舞,想跟她共舞一曲的人,还要事先申请然後排好次序……

晓蓝听到之後也觉得很夸张,但没能亲身体验时来得震撼。

宴会厅有多麽地金碧辉煌,客人的身份有多麽地高不可攀,男人们的衣着有多麽地高贵华美,人们身上的珠宝饰物有多麽地耀武扬威,席上佳肴有多麽地致美味,杯子中的美酒有多麽地珍贵醇香,都不细表了。

晓蓝穿着一件款色很简单轻盈的粉紫长裙,裙摆及领口上缀着一颗颗的粉红色小珍珠,形领口用缕花蕾丝缝上少许雪纱形成一个小肩袖,腰身处也缝上短短的雪纱缕边,连到腰背後却是一个夺目的蝴蝶结,配合着她娇美玲珑的少女身段,显得她整个人像自然灵似地清新自然与活泼,却又带着点点半熟的女妩媚与感,令人眼前一亮。

她长到肩後的头发自然地垂放着,只是发尾略为弄卷成波浪,额上的刘海梳了向後扎成一个小辫子,露出她饱满光洁的额头跟长长的柳眉,更是突显出她一双如黑耀宝石般流转着灵动波光的水眸。小巧的鼻子,娇柔润泽的朱唇,粉嫩的脸颊,装扮後的晓蓝,就是一个娇柔可人,惹人怜爱珍宠的少女。

比起现世的大部份都以御姐型转化的机器美女,晓蓝的确是颇为少见的类型。

其实她也明白的,女人谁不想自己是个拥有模特高个子细腰丰翘臀的美人?谁会想当个矮女?要是她在这世界成人转化时,也会指定那一类的身型。

而男人们也一样,望着大厅中各式各样的俊男美女,晓蓝心想,尤里斯跟她可真的算是异类了。

脑中陡地想到一词:天生一对。

晓蓝瞬间俏脸上的表情变得黯淡下来。

☆、(12鮮幣)69 舞會

陪伴着在她身边的范哲亚大手轻搭在她的肩上,柔和沈厚的声音关心地问她,“怎样了?晓蓝,紧张了?”

她跟范哲亚正在一间为她而设的休息间中,而房间一面的水晶墙面,正在现场播放着房外大厅中的情况。

范言乐身为今天的主人家,当然在外面宴会厅中忙碌地接待着贵客了;而尤里斯也刚好出外迎接桩仁教授及他的助手,所以房间中剩下范哲亚陪伴着她。

“没有。”晓蓝瞟他一眼,状似不满地说,“只是突然觉得压迫感很大……你们的人都比我高大得多了!”

“呵呵!的确,你像个小不点似的。”他搂一下她的肩膀,恶意地跟她比着身高。晓蓝穿了高跟舞鞋之後也只刚好高及他鼻子下。然而男人却在她发火前又充满宠意地跟她说,“不过我可就喜欢你小小的,抱起来却软软的,的,舒服得很呢。像你这样的少女,在外面真的很难看得到呢,有一句不是说,物以稀为贵吗?”

“嗤,我又不是物品。而且我才不算矮了,是你们都太高了!”晓蓝微噘着嘴反驳着,不服气地咕噜着,“而且我才十六岁,还有机会长高的!”

事实上於廿一世纪的东方少女来说,一六三公分的晓蓝真的不算矮了,同龄中比她个子小的女生大有人在,而且她还真有机会可再长高,只是要配合一点运动吧。晓蓝心中在想着在这里有什麽可以增高又适合自己的运动。

要是不能长高点的话,在这里遍地都一八五以上的男人跟一米七以上的女人当中,晓蓝感觉自己真会很易被人群淹没。

“是的,你说是就是。”反正他不在乎她高或矮。

范哲亚透过水晶墙身看到外面的尤里斯正朝着休息室前来,就问晓蓝说,“时间差不多了,你预备好了吗?”

晓蓝点点头,就把左手扶上范哲亚的臂弯中,然後跟他一起走出房间外。

这时刚好尤里斯也来到房门前,就自觉地护在晓蓝的右侧,跟范哲亚一起陪着她走进会场。

虽然不是正式的出场,晓蓝的出现也是满引人注目的,不少在谈笑聊天的圈子看到她都停了下来,一边打量着她的样子,一边跟身边的同伴私语着。

断断续续开始有人过来跟范哲亚打招呼,当然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结识晓蓝这个远古少女。

毕竟是高级的场合,来的人都维持着很好的风度跟礼貌,大都打过招呼介绍过後随便客套地聊了几句场面话,就退下去给别的上来的人。每一个上来的人范哲亚都能在晓蓝耳旁简略地说出他们的名字跟身份给她知道,要她有所预备。晓蓝刚开始时还要范哲亚或尤里斯帮忙介绍,有点生涩地反应着,渐渐就可以挂着甜美的笑容,对主动上来跟她问好的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然而,当看到跟晓蓝正在交谈着的中年绅士後方,兴奋地发现了他们之後就迈步上前来的人时,晓蓝跟范哲亚和尤里斯都禁不住感觉到,麻烦来了。

那人正是自然神教的教主,海克特。

晓蓝甚至已顾不得礼貌,不耐烦地轻皱了一下秀气的眉头。她的样子令跟她在聊着的那名中年绅士还以为他受到厌恶了,即时顿了一顿。晓蓝察觉到自己的失仪,羞赧地对他柔声说着,“抱歉,卢森先生,刚才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对你失礼了。”

卢森,即是那位中年绅士,听到她的解释之後释然地道,“没关系。晓蓝小姐一直忙过不停地招呼着人,是有点累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以後有机会的话请你们到我家的酒庄玩玩吧,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卢森先生幽默地跟晓蓝眨眨眼睛,又展开一个和蔼的笑容跟她说,“好了,老头子我该退下去了,好把你的宝贵时间,多点留给年轻的小伙子们。”

晓蓝跟他娇憨地回以一个笑靥,礼貌地回应着他,“谢谢你的邀请,卢森先生。我觉得我一定会很喜欢你的酒庄的,有机会一定去参观一下。”

旁边的范哲亚也难得地口说,“晓蓝,卢森先生家的酒庄的确值得一游的,那地方出产的餐酒都可是品中的品。卢森先生,有机会我们就带她去。”最後一句是跟卢森先生说的,很明显他对他酒庄的欣赏及推荐令卢森先生十分愉快,二人握过手後他再次要晓蓝一定要给他接待他们去他那酒庄玩上几天,然後就跟她告别离去。

这时尤里斯即刻想领着她走去另一边,但很明显已是晚了。

海克特已走到他们面前,见尤里斯想拉着晓蓝转去另一方向,竟然伸出手欲按在晓蓝裸露着的雪白肩头上,还好范哲亚眼明手快地一把搂过晓蓝的纤腰,闪开了他伸出来的五爪。

“晓蓝小姐,真高兴再次见到你!”海克特柔和清亮的声音响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份的关系,好像他的出现就是特地引起其他人注目似的,周围不少人都停下了交谈,望了过来晓蓝这边。

晓蓝有点尴尬,但也没法无礼地不作出任何回应,只好微微从范哲亚的手臂中退了出来,转身跟海克特僵硬地一笑,故作轻松地说,“你好,海克特教主。真荣幸又再见到你。”

今天的海克特跟上次在公园时的装扮完全不同。他身上穿着合身剪裁的正式黑色礼服,显眼银发扎成一束整齐顺服地挂在背後,配上他高雅圣洁的脸容,温文尔雅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的清朗声音,严如一个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异国皇子一样地,足以令不少女芳心暗动。

面对这样的一个神圣高贵如仙人般的男人,晓蓝甚至有点怀疑,自己为什麽会讨厌他的?

“晓蓝小姐,你今天的装扮真是可爱又漂亮!”海克特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绅士式地轻吻一下,然後不舍得放手地一直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又再说,“希望你没忘记在下上次在大贝丹中央公园跟你的神圣邂逅……天啊,你的玉手真是又软绵又嫩滑……真想快点能在自然之神见证下使你成为我教圣女,我一定会帮你找全我教中最优秀的男来跟你完成仪式的……”

晓蓝开始又感到头痛了,谁作好心可以「礼貌地」令他别再纠缠着她当什麽劳什子的圣女啊……

“海克特教主,你好!”晓蓝身旁的尤里斯在他继续说下去之前,找到空隙进话来,顺便伸出手握上他一直捧着晓蓝小手的手,适时地把晓蓝从他的滔滔不绝中拯救出来,令她有机会抽身而退。

范哲亚配合着轻扶她的後腰把她引导退开说,“抱歉,海克特先生,晓蓝她刚刚说肚子痛,我扶她先去休息房一下,再会了。”

海克特才想追上去时,却发现右手仍然被尤里斯紧紧握着,无法挣脱,他回转身望向他,却迎上尤里斯一句冰冷的警告,“海克特先生,晓蓝一点也不想当上你教的圣女,请你别再骚扰她了。”话毕尤里斯就甩开了他的手,去找回晓蓝他们的人。

☆、(15鮮幣)70 遇上故人

试想想,当太阳不再发光发热时,世界会变成多麽地冰冷寒人?

尤里斯这样一个充满阳光暖意的少年,冷下来时的表情的确骇得海克特惊了一下。

就他呆愣着的一会儿,晓蓝等人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哲亚哥哥,我想出去透透气。”晓蓝感觉到有点烦躁,这个宴会厅已是巨大的不得了,怎样感觉人都那麽挤拥迫在一起似的。连着宴会厅外的平台有个花园,她就想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的空气。

“好的。”范哲亚轻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向花园的平台出口。

花园那里的确清静很多,偶尔有一、二个人结伴出来私谈聊天,也有几对情侣在比较幽暗的角落处依偎着,但毕竟这里是宴会场合,没有什麽人在作着过火亲热举动的样子。

范哲亚领着晓蓝来到幽静的花圃中,一处有着几排可供人休息的石椅的地方坐下来。怎知当晓蓝一坐了下来,突然传来一把浑厚的男声讶异地说,“咦?是你啊?”

晓蓝反地望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正对面的一排石椅上。

范哲亚同样地闻声转过身来。

只见走过来时以为没人的地方,这个被花圃围绕着的休息地,原来早有人在这里待着了。只是这个男人,因为是整个人躺在石椅上的关系,从花圃外走进来时他的位置又刚好被遮掩在花丛的影下,他穿的又是深蓝色衣服,所以并不容易发现到他的存在。

这个很明显地认识晓蓝的男人,这时正从石椅上坐起身来,晓蓝第一眼就是看到他军装上的肩章被月光反出来的金属光芒,然後在月光下看到他的样子时,也禁不住惊讶地喊着,“呀!是你!”

那个神经病!

啊,不。晓蓝其实早已经知道他不是神经病了,不过就忍不住在心中这样地叫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狄恩.西奥多,即是晓蓝来到这世界第一个发现她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解决了时空陷阱跟发现了晓蓝这位远古少女的功劳,狄恩已从上校进昇成为了准将。

之前刚进级没多久的他瞬间成为亚伦大陆上最年轻的「将」级军官,升级速度不可谓不惊人,仕途可说是光辉灿烂,无可限量。

范哲亚疑惑望着晓蓝,她认识这位军官?

这时狄恩已经走到来晓蓝他们面前,打量了一下晓蓝的样子,豪迈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暖意跟她说,“你看上去比之前好太多了,过得应该是不错了吧。”

比起大半年前刚发现她时那幅营养不良的样子,晓蓝整个人丰腴了很多,粉嫩的俏脸上也回复了活泼的神,双眸中神采灵动,加上今晚漂亮又合适她的清新装扮,要不是狄恩对她的微弱的神力活动印象深刻,事实上单凭外貌,是没办法认得出来她就是那个少女。

临前的魁梧身影阻隔了月亮的光辉,娇小的晓蓝被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

微仰着头望向面前气宇轩昂的酷军爷,晓蓝想起之前自己跟他初结识时的狼狈尴尬,还一直把对方当是神经病来逃避自己穿越的现实,脸上不禁涌现一片羞愧的红潮,晕染到珠润的耳後跟秀美的细颈下,雪肤上都泛着娇艳的玫瑰色。她有点怯懦地轻声回答着,“嗯,算是过得很好吧。谢谢你的关心。”

范哲亚半眯着俊眸,盯着晓蓝脸上诧异的羞红,像有把火烧着心窝一样,燥热起来。

一半是因为欲火,另一半是因为妒火。

他们认识,而且还发生过不知什麽令她一想起来就变得那麽娇羞的事。

范哲亚没等到晓蓝的介绍,就作起主人家招待的责任,向着狄恩展开一个礼貌的微笑,伸出右手,用着他大提琴般浑厚低沉的声音主动地跟他打招呼,“军官先生你好,我是范哲亚。你跟晓蓝,是旧识?”

“范先生你好。我是狄恩.西奥多。”狄恩跟范哲亚握上了手,回应着他的社交词令。“我就是在军区中发现了晓蓝的人……可以算是旧识吧?”

“嗯,当时我刚穿越过来,昏倒在树林中,就是被狄恩军官他救回军营的。”晓蓝回过神来,主动地补充着。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有自我介绍,因为晓蓝早就忘记了他的名字了。

“原来是西奥多准将!真是失敬失敬。想不到准将你的真人比传播媒体的影像还要年轻英俊,威风凛凛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范哲亚把左手也盖上在二人相握的手上,一幅热烈的样子。“真的要衷心感激准将你,适时地救了晓蓝,把她带到来我们家。”感谢的说话中却隐隐透着宣示拥有权的姿态。

这位军官之前可说是风头一时无两,他说出名字时范哲亚就记起一切来了。何况西奥多家族,本来就一直是亚伦大陆的军政世家,代代都有杰出的将领出现,不单只掌握着大陆的大部份军权,跟布兰顿皇族的关系又十分密切,而议会当中更有不少人多多少少都跟西奥多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说是亚伦大陆上顶尖的名门望族。

狄恩几不可见地挑动了一下剑眉,金色的眼瞳中隐现着一点猜疑,“军人为国家人民服务本来就是份内的事,救晓蓝回军营也是当时唯一可以肯定的选择,我可不敢受阁下的谢意。”

这时晓蓝才想起什麽似地站起身来,对着狄恩深深地弯腰作九十度鞠躬,然後仰望着他英杰的俊脸。

狄恩沉静地凝视着她的举动,看到她晶莹水眸中满满是灵慧的流光,软软糯糯的娇美声音柔婉地传进他的耳中,“狄恩准将……你救了我,我不管你为的是什麽原因,你就可担受起我的谢意。我家乡有句说话:得人恩果千年记,得人花戴万年香。人,是一定要知恩图报的!所以,如果有机会可以给晓蓝为狄恩准将你服务的话,请一定要给我知道。”

狄恩被她的说话怔了一下,然後硬朗的脸上勾起一个笑容,令他刀刻似的轮廓也柔和下来,他只回她一个字,“好。”但是迈的音调中也带着一点软润的感觉,令人感到他心底中的愉悦。然後他心中一动,想起什麽似地问她,“那我要有事想找你帮忙时,怎样联络你呢?”

“啊……”晓蓝顿了一下,然後又皱着小脸有点为难地说,“抱歉,我不知道……”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范哲亚出声说,“要不狄恩准将想找晓蓝时,可以直接来我们家,或经我或我大哥的传讯器帮你联系?”

“啊?阁下的意思是在下可以随时到访范家探望晓蓝是吗?”狄恩问范哲亚,他要得到个确实的答案。

范哲亚窒了一窒,其实他比较偏向後者,说直接找晓蓝也只是一时忘形的客套话,不过望一眼晓蓝满脸期待的样子,他知道说出了口的话就不能收回了,只好抺抺鼻子带着微笑说,“晓蓝是我家的一份子,也算是半个主人,她当然有权作主决定要不要接受朋友的探访,所以只要是她的希望,当然是没问题的。”

晓蓝听到之後有点激动地上前在范哲亚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哲亚哥哥。”然後又立即转身对着狄恩,双手拉着他的手掌娇憨地讨好着,“狄恩准将,以後有什麽晓蓝可以帮忙的事,都尽管找我吧!”

狄恩好像被晓蓝突来的热情骇到一样地震了一下,然後瞬间回神过来,声音有点不自然地跟她说,“呃……好的。咳,对了,你以後直接叫我狄恩吧,大家就不如当个朋友,我以後有空时就会来看你,找你聊聊天,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晓蓝有点喜出望外地反问着。

“嗯,你不觉得我跟你当朋友,比当恩人好吗?”狄恩望着她甜美的笑靥,大手自然地她脑後的秀发顺了一顺,嘴角上也勾出一个和善的笑。

“当然好,狄恩!”晓蓝欣喜地赞同着。然後又有点担心地转头问范哲亚,“哲亚哥哥,乐哥哥那方面不会有问题的吧?”

范哲亚眸中闪动着一丝坏坏的笑意,故意暧昧地说,“我大哥对你珍如宝贝,你跟他要月亮他也不敢给你摘错了星星,怎可能不答应你的要求?难道他不怕气跑了你,就没人跟他生孩子了吗?”

“啊!哲亚哥哥你……别把人家私事拿出来说口好不好!”晓蓝无奈又气恼地瞪着他看。

狄恩很显然地被范哲亚说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震撼着了。

他惊异地看一眼晓蓝,然後又有点恼怒地瞪着范哲亚,不过很快就歛下了神色,沉着声问晓蓝,“难道范言乐先生已经是你的伴侣了?”

晓蓝再一次恼羞地瞟一眼范哲亚,然後有点羞涩地跟狄恩点点头,“嗯,算是吧。”

☆、(12鮮幣)71 布蘭頓皇族的打算

狄恩对她的答案好像意料之外似地一窒,然後轻轻勾一下嘴角,语气是淡淡的,只是有点不解,“算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事也可以用「算是」来说的吗?

对机器人来说,二间伴侣结合,只有成功与失败,是没有暧昧不清的「算是」的。

呼吸间飘来比记忆中更是甜美动人的少女馨香,当中蕴含着的熟悉香味……

身体再次像记忆中一样骚动起来,这少女……

夜色中的金瞳暗了下来,闪动了一下光。

“那个……”晓蓝有点词穷地不知怎样回答。她本估不到对方会执着於模棱两可的字眼,又羞涩於进一步去解释,而且跟对方还没熟到可以聊这些私事的地步,显得窘迫又尴尬起来。

还好这时范哲亚出声打断了她的说话,“时间要到了,晓蓝,我们要回去准备一下了。狄恩.西奥多准将,请恕我们先失陪了。”

开玩笑,给晓蓝解释下去的话,她身体的秘密就很容易被眼前这危险的家伙知道去了。

狄恩回他礼貌一笑,“没关系。我也休息够了,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三人结伴一起回去宴会厅中,路上似有默契地再没人开口说话。来到阳台入口处,告别後就分道扬镳,范哲亚领着晓蓝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狄恩站在那里,恬然地看着少女被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像一只真正在打探着猎物的豹子一样,静静等待着最佳时机,伺机而动。

“狄恩!”他才刚从侍者盆子上拿了杯酒,肩後就被人拍了一下,令他的手晃了一下,杯子中黄晶一样的体差点就溅了出来。

“文森特。”他不用转头过去就知道是谁了,老友的声音又怎会记不住?

“嘿,果然手很定嘛。”文森特很快就现身在他视线内,大手像哥儿俩般搭在他的肩上并没放开,有点吊儿郎当地问,“刚才你跑去哪了?怎麽不见了人,传讯给你又没接。”

“刚才太无聊,跑出外面睡觉了,传讯早关掉了,只剩下紧急频道。”狄恩略为解释一下说。然後似刚想起来问他,“对了,你说要找主人家谈的事有谈到了吗?”

文特森听到他的问题,想到刚刚会谈的结果,带笑的脸上滞了一下,绿眸中闪着一丝狠厉,声音也是明显地充满恼意,“别提了。姓范的不愧为生意人,我建议出的价钱已比他标下时的出高很多,他就是在打太极说跟那少女的感情已像是亲人一样,无法割舍!简单就是还不满意价格不肯卖,啧!”少有地遇上不卖皇室脸子的人,文森特也很郁闷。

“啊?跟亲人一样无法割舍吗……”狄恩满有意味地重覆着。

文森特点点头,“就是啊。谁不知道他只是把人当宠物养着,真浪费了,啧啧!他本不知道那少女真正珍贵的特点在哪里……话说,都怪之前父皇低估那笔预算,要不都不会给他得手了。”

狄恩耸耸肩,其实他对这类皇家秘事并不太关注,不过事关那少女,现时的他当然会放多一点注意力,他突然问文森特一个之前没理会过的问题,“文森特,可以告诉我,如果这少女真被你们成功买走的话,你们家打算是谁来当试验的?是你吗?”

一直以来那少女的事都是由文森特出面的,他有那个猜测也很平常。

文森特笑着回答,“怎了,你也开始爱八挂起来了?这事啊,你不是忘了我上头有一个兄长了吧?我家长辈们的原意就是先给我哥去试一段时间,然後就给我,之後其他叔伯堂兄弟,未有配偶的都轮着一段时间,总之,未婚的都可以排队就是了。”

“那要真能给她怀上,血脉不怕会乱了吗?”狄恩的表情有点僵着,“不过我应该替少女庆幸你们没成功买到她吗?”

“呵,别那样地看着我,害我心里毛毛的。你知道那都不是我的主意。”文森特看见他眼中霾的神色,顿了一顿又语带无奈地说,“血脉方面怎可能会乱?要真怀上了验一下就知道谁是父亲了。反正对我来说,我并不想去争取那个皇位,而有没有子嗣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尊从父皇的决定。”

“那你自己对那少女的看法又是怎样的?你并不想要她吗?”身为好友,狄恩不禁好奇地问,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对少女的想法之後。

文森特鼻子,回忆起那天偷偷去看那少女的情景,那双清彻透明似晶莹泉水,却又灵动似天上繁星般闪亮的黑色瞳孔,那说着他不明白的语言却听得人酥软的娇柔嗓音,那时他双脚撑着的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温香软……

“那个……我想是有点兴趣的吧。不过哪个男人要知道这种奇异的事,会不对她有兴趣?”文森特淡淡地说。他跟狄恩二人都很清楚对方知道少女的事,所以在他面前也无什麽好忌讳秘密外泄的危险。

贵为当权皇族,布兰顿家中的核心份子当然都有掌握到晓蓝身体的秘密资讯。而西奥多家族也是一样,不过之前他们家族对那些资讯并没有太多联想,所以也没有人跟狄恩提过这些事。毕竟对他们家来说,掌握军事力量才是核心事务。直到晓蓝跟范言乐的事传回族长耳中时,他才想到可以利用少女去帮忙家族英子嗣的繁衍。不过族长给狄恩的消息却只说少女的身体可以不用神感应就能够结合,要他要是一直没找到伴侣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利用他跟少女的发现者关系,要求她跟他尝试一下,当中没有提到过范言乐的事。所以狄恩之前并不知道范言乐跟晓蓝成为伴侣的事。

不过多想一下狄恩就明白了,要不是有人尝试成功了的话,族长又怎会叫他花时间去做没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晓盖说的「算是」……呵,只「算是」吗?即是说少女对范言乐并不是太上心了……

“呵,那倒是。”狄恩同意道。就连他,当由族长中知道这事时,也觉得心动。

之後他回想起那天以兽形初见少女时自己身体引起的反应,就想通了自己当天为什麽会没神波动也会对她起了慾念了。

兽形时的身体,比较着重依靠着的就是,自然的本能反应。

那次相遇时的意外曲,一直是狄恩隐藏在心底中的秘密。之前他甚至怀疑过,难道这少女就是自己命定的人?但当他回复人形时,与少女接触时的情况告诉他,答案是否定的。

他对她一点感应也没有。

所以之後,他对少女的下落,并没有太大的关心。

反正只是一个无关相干的少女,虽然她的来历有点特别。相比起来,他更在乎的是当时跟少女交换失踪在时空陷阱中的手下。

之前自己身体对她有反应的事,对他来说更是一种不被容许的禁忌,回忆起来也感到羞愧的事,当然也给他甩到脑後,当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这事一直都没人知道,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好友。

而现下在知道文森特家对少女的念头之後,狄恩更没可能跟他主动招认了。

因为他也要去争取那少女了。

☆、(12鮮幣)72 快活人生

这时悠扬的音乐响彻在整个宴会厅中,表示晚宴正式开始了。

各个宾客都很自觉地在围绕着会场中心舞池的一张张小圆桌旁,三五成一桌地坐了下来。

当全场宾客安坐好之後,在灯光的引领之下,是范言乐幽默又简的迎宾致谢开场。然後在俊男美女司仪介绍下,会场的上空放映了一些介绍公司的立体影像。晓蓝才第一次知道范言乐经营的是一个怎样地庞大的事业。

范氏在几百年前的祖父母代成立,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贸易商,经营的是最普通的交易买卖──网购。然後凭他们独到的眼光,生意火红起来之余还意外地助长了几个知名品牌的初期长成。後来到范言乐父母的年代,公司渐渐因应需求发展了货运物流方面的生意,之後触爪还伸展到公共交通运输方面,甚至投资在汽车生产及开发方向,公司的生意规模开始庞大,资产值也暴涨起来。这时代开始公司更把生意扩展到亚伦大陆以外地方的投资。

当范言乐当家之後,公司引入研发出来的领先机器生产技术之後,更是成功地把生意扩展到城市的空中交通运输系统,之後涉猎到公共设施建设及规划,包括房地产建设,最近更获得准许参与在无污染能源开发及生化科研方向等私人机构极难渗入的范畴。

从一个小小的家庭式网购生意,传承三代就已经发展到现时拥有多方面触爪的庞大世界企业,范氏集团算是一个成功的传奇。

接着下来就是在司仪的介绍之下,范言乐领着晓蓝开跳第一支舞曲。

当他的手伸出在晓蓝面前时,她不用等聚光灯移出来,也感觉到全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晓蓝紧张羞怯地向范言乐一笑,然後就在他带领之下,随着优雅的舞曲跟他一起滑进舞池中。

晓蓝觉得幸好光线都集中在自己跟他身上,令她望出去都是黑暗一片,以至於没法注意到别人的视线。在范言乐的带领之下,苦练舞步多时的她身体已经可以本能地跟随着他的动作,贴合着他的舞步,在舞池上华丽地滑动,轻盈地回转着。

在他们开舞之後,一对对的宾客就陆续加入舞池中,而本来聚集在他俩身上的光线也在不知不觉中撤离。

光芒消失的瞬间,晓蓝禁不住闭上眼轻舒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一直绷紧着的神经终於可以放松下来。

她感觉到一片柔软温润贴在她因为渗着薄汗而显得微冷的额头上。她知道那是范言乐的嘴唇,这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说,“紧张吗?”呼吸中传来他说话时的热雾带着一点醇酒的香味。

“现在还好,不太紧张了。”晓蓝声音中充满着柔软的感觉,令他听得有点酥了。

“今晚你真漂亮,特别地诱人。”他手臂一紧,使她的身体更贴合地抵上他的躯干上。柔软的触感使他身体一紧,“真想现在就把你拉回家藏起来……放你出来太危险了,一堆豺狼在窥伺着你呢……”

“你……”晓蓝被他一扯,差不多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他刚硬身躯上的热度,烫得她整身体也像要烧起来一样,双手微微地用劲推开一点跟他的距离,“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呢,一堆人看着我们啦……”

“呵……你这怕羞的小东西。这里的灯光那麽暗,你以为还有多少人可以从跳舞的人堆中找出我们来了?”范言乐似心情极好的样子,也不在意被她拒绝地推开。的确现在他们太触目,这里也不是适合跟她过於亲热的场合。

想到一会晓蓝众多的邀舞预约,范言乐体贴地说,“我们先回去吧,给你休息半支舞时间,一会可有你忙的。”

“嗯。”晓蓝点点头。想到将要跟着不同的人跳舞,她又开始觉得紧张了。

第一曲终结时,晓蓝的下一个舞伴就上来了,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绅士,晓蓝被他领进舞池中,二人跟随着音乐移动着舞步,间中客套地聊天,一舞下来,她觉得感觉还可以,就连着跟下一位舞伴再次滑进舞池中。

整晚下来,晓蓝觉得自己有点跳得麻木,感叹交际花真不好当,表面像美丽蝴蝶一样在不同的花儿间飘然飞舞,但当中真的是有苦自己知。她不只觉得整晚在板直着的腰肢跟肩膀变得僵硬,双腿也又酸又麻,好像不再是自己的,真累得不行了。

这曲完结时被舞伴送回坐位上的晓蓝,感觉口渴的要死,未等范哲亚阻止就拿起桌上的一杯饮料灌入喉中。

当她放下杯子时,看见他古怪又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开口问他,“怎样了?”

身为主人家的范言乐忙於应酬着宾客,而尤里斯也在桩仁教授那一桌上,他们的桌上只剩范哲亚在照看着晓蓝,在舞曲之间他也负起介绍她下一个舞伴给她的工作。但刚才他有一位朋友过来跟他聊了一会,走时却遗下了之前他一直拿在手中的饮料。晓蓝拿起的杯子,就是那人留下来的。

范哲亚认得出当中的饮料,是一种很易入口味道香甜但其实酒成份很高,叫「快活人生」的**尾酒。不过晓蓝的动作太快了,他要阻止也来不及了,看她一无所觉地饮了下去,於是也秘而不宣,以免吓到她。“没什麽,只是想叫你别饮太快,怕你呛着了。”

“嗯……我渴死了嘛,还有吗?这个饮料不错。”晓蓝有点娇气地扁扁嘴说。“我很累了,可以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跳吗?”

“当然可以。呃,你真要饮这个吗?这饮料有酒成份的,饮多了怕你会醉。”范哲亚还是好心地提醒了她一下。

“我还要跳多少支舞?”晓蓝想想又问,“不过这很好味,我想再要一杯可以吗?”

以前叶爸爸在她小时候就开始教导着她饮酒,表面上是说女生应该早点学会饮酒,以减少在外面被人灌醉的机会,事实上是他酷爱品美酒,希望有人陪伴着他,不用每次都要独饮那麽孤寂的样子。所以晓蓝觉得**尾酒自己应该可以应付过来,也不在意有没有酒了。

“还二个预约了的舞伴,不过你真要很累的话,我是可以帮你推掉他们的。”范哲亚回答她,然後顺手招来一个机器侍者跟他要了一杯「快活人生」给晓蓝。

“没关系,我饮完这杯跟他们跳,可以吗?”晓蓝考虑了一会跟他说。

这时机器侍者送上了她要的饮料,晓蓝今次比较秀气地慢慢啜饮品尝着,“真不错。一会帮我多要一杯,我跳完舞回来再饮。对了,下一位舞伴是谁?”

范哲亚看一下电子记事板,“是布兰顿皇族的三皇子,文森特殿下。你真确定要再饮那个吗?我怕你饮多了会醉。”

“皇子!这里居然还有皇子啊!”晓蓝的注意力却被范哲亚前面的答案吸引着,忽略了他之後的问题,表情变得有点梦幻地说,“真想不到我会跟一位皇子共舞!”

哪个少女没有幻想过皇子与公主的故事?所以也别怪她表现得有点花痴的样子。

☆、(14鮮幣)73 與皇子醉舞

“呵,跟一位皇子跳舞令你有那麽兴奋吗?”范哲亚忍不住取笑她一下。

“那真是在下的荣幸。”这时一把悦耳的磁声音从晓蓝身後响起,她转头望过去,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

这时候会来到她桌子处的,晓蓝也猜得到他就是刚刚范哲亚口中提及到的三皇子,文森特.布兰顿。

文森特的外表,要放在廿一世纪的话就是典型的金发师哥,白哲的肤色,俊秀的脸庞,璀璨的金色短发,微卷的刘海随意又潇洒地散在他的额前,给人有点凌乱中带着不羁的感,一双碧绿眼眸如幽潭清澈,却又好像深不见底,像一对硕大的绿宝石般流转着美丽星茫,高深尖挺的鼻子下一对嘴唇不厚不薄,微勾着优雅浅笑的双唇上泛着润泽的粉绯色。穿着毕挺高雅的黑色礼服,突显出他修长实的身形。

一个秀气懦雅的男人,笑得虽然良善无害,浑身却散发着高贵典雅的傲气,浑然天成的皇族气质。

“幸会,文森特殿下。”这时范哲亚也站起来,一手放在前,跟他微微弯身恭礼。当然现在并不是完全的君权时代,即使是普通人对皇室也不用鞠躬哈腰的,不过在社交礼仪上,这是这时代人们对皇族表示尊重的示礼。

“你好,文森特殿下。”晓蓝也作出女士对皇族应对的示礼,右手稍为拎起裙摆微弯一下膝盖。

“幸会,范哲亚先生,晓蓝小姐。你们就不用跟我示礼了,大家就作个朋友一样。”他的说话令晓蓝感觉他似乎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不过当然她也怀疑这话只是社交词令而已。

这时刚好乐队开始演奏着下一首舞曲的前奏,文森特伸出白哲优雅的手掌在晓蓝面前,从容地笑说着,“晓蓝小姐,我没记错的话,这首舞曲时你的时间是属於我的。”

晓蓝抬眼娇憨地瞅他一眼,“是的,文森特殿下。”然後羞赧地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上,给他领着走进舞池中。

今晚这支舞,晓蓝感觉自己比第一支舞曲时还要紧张得多。她想着,主要是因为知道对方是皇子的身份吧?能够像一个公主似地跟一个英俊的西方皇子跳舞,晓蓝真的觉得有点像在梦中飘飘然的感觉,连脸上也一直火烧似地滚烫着。

“啊……对不起!”不过人一紧张,出错也多了,她已记不清自己第几次不小心踏到他而说对不起了!而且很奇怪,不知是不是转多了回旋的圈子,她渐渐地觉得有点头昏脑涨的,视线也好像有点迷离朦胧起来,好像真的渐渐进入迷幻梦境,在梦中跟一个皇子在跳舞……

“呵……没关系。”文森特看着眼前少女满脸的绯红瑰色,黑眸中迷雾似地氲氤满眸,小嘴不自觉地微微噘着,吐露出来温热的幽香气息带着醇酒的芳香……“你刚才饮了酒吗?是不是醉了?”

事实上从她渐变不稳的脚步,错乱的步法当中,他已经知道眼前的少女应该是醉了酒。

“呃?酒?”感觉视线朦胧的晓蓝半眯着迷离的水眸,努力地看清眼前男人的俊脸,妩媚得文森特只觉喉头一紧,有点想一下她小嘴滋味的冲动,他觉得她说话的声音真是娇软柔糯,酥人心骨,“我没饮酒啊……那只是**尾酒,嗯,「快活人生」。”

「快活人生」……文森特想,在这里的人,除了这小东西之外,没人不知道这易入口的**尾酒比很多直接称之为「酒」的饮品,更易醉人吧……

“好吧,我了解了。放心,我会帮你的。”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他知道她是真醉了,在她一个趔趄差点滑下来时手臂一收把她箍在身前,稳着了她的姿势之余仍令她像绵花糖一样柔软的娇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别转了……我头晕了。”晓蓝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醉了,她只觉得又累又晕,很想睡觉,娇气地瘪着小嘴说,“我很累,想回家睡觉了。”

“呵……”文森特禁不住笑,想不到她的醉态竟然是那麽地纯真可爱。而且她的身体,比他记忆中还要软绵,无骨似的娇小身体,好像大力一点就会拗断的细腰,看似不大的酥,但贴在他身前的团却是那麽地丰腴。视线稍微向下就望着那一道被他膛挤出来的沟壑……

文森特满意地想着,她的身体起来应该不错,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对自己也没什麽委屈。唯一担心的问题是不知她到时能不能挑起自己身体的反应,起码现时来说自己对她还没有什麽神波动的感应。

当他领着她再一次回转时,晓蓝抗议地喊出来,“都说别再转了!我要晕了!”小手也忘了顾及礼貌在他身上敲打着,又试着想推开他。不过事实上她喊出来的话却是软弱得很,文森特不是贴近着她的话也无法从周围的乐声中分辨出她的说话来,她那双小手打在他身上更似是在撒娇地惹人怜爱,本没半点阻吓力。

但为免她在这种社交场合上作出更激烈又令人误会的行为,文森特只好安抚地哄着她说,“乖,你只跟着我就好。我们现在离你座位有点远,我尽快领着你回去休息,你别挣扎,好好跟着我,要不别人会笑话你的。”

“嗯,你别骗我。要不然我会告诉哥哥们叫他们给你一顿好打的。”晓蓝的脑子已是有点迷糊,她脑海中就记挂着之前几个兄长说的,要有别的男人想欺负她就跟他们说,他们会给她出头的事。

“不骗你……呵,你真可爱……”文森特觉得她很有趣,跟他之前遇见的女都很不同。

那当然,皇子之前遇见的女,哪一个不都是久经淑女礼仪训练的贵贾千金?哪一个会在他面前醉成一个小猫样儿般傲娇地指使着他的?

当他们二人朝着原来的位置舞过去时,在座上的范哲亚看到他们在舞池有点过於亲密的身姿,不悦地皱着眉,但他同时间也很快就注意到晓蓝的异状。

在文森特差不多领着晓蓝回到桌子前,范哲亚就迎了上去把晓蓝扶持着,“失礼了,文森特殿下。晓蓝她刚才应该是高估了自己酒量,不小心多饮了。”他半扶半抱着那小醉猫,代她跟文森特道歉。

“没关系。”文森特显然并不介意她的失礼,礼貌地跟范哲亚笑一下,收回扶在她娇躯上的双手,放开她给范哲亚接手。“我一点都不介意,她可是我看过最可爱的醉酒者了。”

范哲亚讪讪地笑一下,把她小心地安坐好在靠椅上,然後转身跟文森特示礼,“文森特殿下,麻烦了你照顾她,谢谢你。我先带她回家休息,有机会再跟你好好道谢。”

“你太客气了。”文森特绿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个男子一幅占有者的姿态去代她说话……呵,想不到范家原来也有一匹狼在守候着她。这会是范言乐不肯爽快地把她转让的原因吗?

显然范哲亚一直以来也太不受人注意了,要是有稍为调查一下的话,就不难知道他是个「无限可能」信奉者,那今晚文森特可能就不会那麽轻易把饮醉了的晓蓝交还给他了。

当然也是因为布兰顿国王并没有把范言乐已成为晓蓝伴侣的事告诉他,造成他的失误。文森特还以为范家没人知道晓蓝身体的秘密呢。

不过那也不怪得布兰顿国王的隐瞒的。因为这消息传出来时,中央监察机构已经就之前晓蓝的身体资料在贵胃弟子中传开的事,暗地里在调查着涉嫌把机密外露的高官,所以今次晓蓝跟范言乐的事,众知情的顶级官员,口风也表现得出之前密实很多。他们都只用暗示的方式跟意属的子嗣鼓励他们,要他们去找机会结识并追求晓蓝,而布兰顿国王把预备用於说服范氏转让晓蓝的价码也难得地加大了很多,算是很积极地明示着文森特要加把劲得到她的了。

就连狄恩,要不是范哲亚感受到他的企图,故意把事情说出来,意在想要他死心的话,他也不会知道范言乐已经得手的事。

殊不知当二人在虚伪地客套着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醉人儿看到面前那杯之前她要求人送来的「快活人生」,只记得那当中的美味,又自然地拿起来灌进小嘴中……

这下可好,小醉猫变成大醉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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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鮮幣)74 大醉

大醉猫醉得很彻底,卜通一声就叭在桌子上睡着了。

范哲亚听到声音,转头看见晓蓝手边空荡荡的高身水晶杯子,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她居然在那醉酒状态下还多饮了一杯「快活人生」。

叭睡着的晓蓝很明显因为感觉姿势不舒服,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范哲亚赶到在她要滚到地上睡前把她捞起抱入怀中,然後转身望到文森特被晓蓝惊愕得呆若木**的样子,带着歉意地跟他笑了一下,“文森特殿下,呃,很抱歉,相信你也看到我们要失陪了。”

“当然,你们……随便吧,范先生再会了,也请帮我跟晓蓝小姐说一声,我很荣幸今晚能结识到像她这样一位可爱的女。”文森特说完就识趣地离开。

范哲亚很快就传讯要人预备车子,又跟范言乐说了一下晓蓝的情况他要先带她回家,还通知了尤里斯。宴会正在进行一半,他们二人当然没可能这时抽身跟他一起离开,就叮嘱一下要他小心地照看着晓蓝。

范哲亚驾着车子把晓蓝载回家去,路上她就睡得像猪一样,雷打也醒不过来。

“唔……”回到家中,当范哲亚把晓蓝抱起来上楼时,大醉猫在的猫头在他上舒服地蹭了一蹭。

他骤然一顿,随即转了个方向,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呃,虽然大家可能会心邪想歪,但事实上是范哲亚现时转向的理由却很正当。他认为把晓蓝放在他大哥房间的话,看她现在大昏迷的昏睡趋势,那直到宴会完结他大哥回来之前,他就会起码几个小时被迫着要留在那里陪着她,对他来说会有点不方便。

很简单,他都想把拘束的礼服换下来洗个澡放松地休息一下什麽的,当然在自己房间比较方便。

抱着她来到房间中,看着怀中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晓蓝,范哲亚轻柔小心地把她放好在自己的大床上,还细心地帮她拉开了晚装裙後面的拉链,令她睡得舒服轻松点,然後才离开到衣帽间把礼服换下来,再转去浴室洗白白去。

当范哲亚悠悠然然地在大浴缸中泡着香喷喷的浸浴时,在睡房中的晓蓝却陡地惊醒地睁开双眼,在床上弹坐起来──口中汹涌而出的恶心感令她这大醉猫的身体本能地醒了过来,急着起来要找厕所。

因为她要吐了。

醉迷糊的她以为这是自己跟范言乐的睡房,而范哲亚的套房,无论大小跟格局都跟范言乐的主人套房差不多一样,所以烂醉了的晓蓝依照身体本能中的记忆还是很准确地找着厕所的位置,冲了进去。

在浴池中的范哲亚,就惊愕地看着晓蓝突然冲了进来,然後在他错愕着的时间,她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窜到他的面前,一双小手撑在浴缸边缘双眼望进池水中,在范哲亚还来不及问她什麽事之前,晓蓝就对准了满池的洗澡水,小嘴一张──

范哲亚只能惊骇地看着一大堆腥骚的不明物体,哗啦哗啦地从她的小嘴中喷洒出来,全数掉进香喷喷的浴水中,沉落一下,然後浮起飘荡着。

范哲亚瞬间整个人石化掉。

“你……!”当范哲亚反应过来那是什麽,想对大醉猫发飙起来顺手关心一下时,却惊心动魄地发现那些不明物体正快速地向着他的口方向侵略着池面的版图,於是不敢再说二话,只敢爆出一个字,“!”

简洁的一声之後,他极速地弹起身,从那一池浊水中跳了出来。

可惜为时已晚……

满头黑线的范哲亚,看着自己无辜的下半身……只能哀叹已然逝去的清白。

他腰部以下的赤裸身体上都零零星星地沾着点点黄黄啡啡的呕吐物……

感觉自己额上青筋无法控制一突一突地弹跳着的范哲亚,却只能无奈地盯着吐完之後又在叭在浴池边上无知无觉幸福地睡着的大醉猫,骂她她又没知觉,打她自己又没可能下得了手……只好忿然又难得地决定先不管她,走到淋浴间先把自己冲洗乾净,顺手启动浴池的去水系统把那池呕吐浴水混合全数流走,彻底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再次洗得乾乾净净,确定身上已没了有种异味之後,范哲亚走出淋浴间,望向仍然酣睡在浴池边的大醉猫,他终於有心情拾回他对她的怜香惜玉之心,轻手轻脚地把睡得头也差点歪掉的大醉猫转过身来。

看着满脸都是醉红的玫瑰色的大醉猫,范哲亚黑眸中现出点点暖人的柔软,伸手轻轻在她嘴角抺掉上面沾着的秽物,巡视一下她身上被沾污的颈脖跟前的皮肤,湿淋淋的衣物,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沾着秽物的湿衣物全数脱光。

大醉猫好像被冷着似地打了一个颤,范哲亚想想,浴池他可不想再用了,只好把她整个人抱起,箍着她的纤腰令她身体靠贴在他的身上,小小头颅就窝在他的手臂上。她全身滑腻软润的嫩肤就贴在他同样光裸的壮实身躯上,契合得天衣无缝,那柔软美好的触感令他呼吸停驻了下来,心登时就乱了。刚想俯下头印上她的小嘴时,鼻息中传来缕缕的的酸腥味……

范哲亚顿时很理智地记起来自己应该做什麽。

半抱半扶地带她来到淋浴间,调整好她的姿势之後,他打开水制,就着莲蓬头喷洒出来的暖水帮她冲洗乾净,一手抱着她另一手有点笨拙地在她身上搓洗着。

别忘了,范哲亚是个「无限可能」信奉者,晓蓝又是他一直在追求着整颗心挂在她身上的少女,当那呕吐物的异味跟随着流水被冲刷消散之後,呼吸间换上少女原本的清甜幽香,身躯上手底下都是她玲珑女体的柔软湿腻感──这情况之下身体还没反应的,还是男人吗?

范哲亚当然是男人,所以他下身那硕大很自然地高高扯起,对大醉猫萧立致敬。

这时大醉猫二度醒了过来。

当然,在莲蓬头下一直被水冲洗着,虽然不是冷水,但要是还醒不过来的话,已经不是人,是屍体了。

但大醉猫只是因应身体的反应而醒了,因为她己好几次被水冲刷进口鼻中,呛着没办法睡了嘛,但却不代表她脑子跟身体一样地醒过来,还是醉醺醺神智不清状态下的大醉猫呛咳了几下,揉揉眼皮後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道「瀑布」下差点被溺死,惊骇地转向身边湿润的「石墙」上,看到是一个人的身影时就像溺水的人紧抓着拯救者一样地紧紧地攀着他,跳上他的身上挂着,四肢像八挂鱼一样大张地箍着他的身躯,惊惶对着范哲亚呼叫着救命,“呜呜……不要!快救我,我要被水冲走了!”

“唔哼!”大醉猫跳到他身上时,大张的腿心刚好就一下扑向他挺立着的欲龙,她的三角地带就在他的顶端那里压了一下,然後扭动着的小臀扭啊扭的,扭到湿滑花刚压着他的顶端时就停了下来──范哲亚瞬间整个头皮也发麻,他很清楚他只要用一下力就可坐直通车般直达到他想去的地方……真不可谓不销魂的顶级诱惑……

“你在做什麽?”范哲亚很快就把莲蓬头关掉,咬牙切齿地问着挂在他身上的女人。不是因为他想对她发怒,而是因为不咬着牙的话他就会直接咬着她,然後把她拆吃入腹。

问题是现在的情况,要被吃的人似乎是他才对。

大醉猫本忘了刚才为什麽跳上他身上,她只知道下身现在湿湿痒痒的,本能地又再扭动一下小屁股,发现这样做的话下面那子磨得她有点舒服,於是就不客气地磨来磨去了,还一边用鼻子哼着舒服的音调,“唔……好舒服……”

“噢……天啊!你别动了……”范哲亚口上是那样地哀求着,身上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用力顶着,抱着她的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紧了一下,一只手更在不知不觉中从她的臀後探向她的腿心……

感觉到怀中的醉猫不安份地竟然开始用劲把身子沉下去,还幸未失去思考能力的男人即时用力把她的臀托起来,呼吸絮乱地低吼轻斥着她,“别胡闹了,唔……这样乱来你会受伤的。”

范哲亚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去应徵当圣人了,在这情况下居然也忍得住……

作家的话:

☆、(15鮮幣)75 拐騙大醉

不过他真不敢就这样地直接占有她。

从范言乐的言谈间,虽然范哲亚没碰过她那里,但他可却十分清楚怀中的女人私处是多麽地柔弱又窄小,即使他疯狂地想要她,未确定她那里有准备好接受他前,他也是不敢乱来的。

所以忍无可忍还是要忍──真悲催的男人。

然而不识好歹的大醉猫却一点也不领情,她只知道下身痒死了,面前可恶的人却拿起了她挠痒痒的子,欺负她!

“呜……很痒,很痒啊……呜呜……坏人,不给我抓痒痒……欺负人……呜……”被他托高了身体,软绵的酥刚好托在他的肩膀上,抗议的小拳头就不客气地敲打在他的肩背後,雪白臀就在范哲亚眼前扭动着作出徒劳无功的挣扎,眼泪却是实实在在地飙出来,扁着小嘴委屈至极地哭诉着他的「暴行」。

她的攻击对他来说本没半点力度,反而舒适得很,所以范哲亚也由着她帮他着肩膀就当是按摩。他知道对一个大醉猫说理是说一件十分愚蠢的行为,所以就轻轻拍着她的翘臀,半威胁半哄骗地安抚着她说,“宝贝,你别乱动,你乖乖听话的话,哲亚哥哥就给你抓痒痒。”

其实说这话时范哲亚嘴角有点在抽搐着,他怎觉得自己好像在拐骗无知稚儿一样……

真是天可怜他,他隐忍得满头满身都冒着汗,下身涨痛欲爆,还要怕着伤害到这小东西,真是有苦自己知。

“哲亚哥哥?”出人意表地大醉猫居然好像认得出这个名字,她有点迷茫地安静了下来,然後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扭腰半转过身望向一直抱着她的男人。这时她好像才真的认出他来似地,一只小手移到他的另一边肩膀上,转过身就紧搂着他的头颅对他哭哭啼啼地抽泣着,说出来的话又傻气又娇气得很,“呜……哲亚哥哥!刚才有坏人欺负我……我很痒,哲亚哥哥帮我挠挠……唔!”居然跟被投诉人投诉起来,证明她真是醉得神智不清的境地。

要知道,现时晓蓝被范哲亚托了起来,她这一转身搂着他的姿势,就是直接把他的脸庞包裹在她软如棉花糖一样的酥上,一双香甜诱人的椒就直接地哄在他的口鼻上。

一对又温热柔软又湿润滑腻,充满着弹触感又盈满浴後芳香加上少女天生香的娇嫩,在他的脸上厮磨着,范哲亚呼吸间尽是少女的幽香气息,谁还有空管她在胡说什麽混话了?

这样还不出手,不,张嘴把她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嫩含入口中品的话,就真不是范哲亚了。晓蓝最後的一声轻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啊……好舒服啊,哲亚哥哥,唔唔……另一边也要……”大醉猫早已忘了羞涩丢了节,当然也不客气地享受着男人唇舌的侍候了。她就使劲地搂着他的头,弓起上半身扭动着纤腰示意他应该照顾的方向,把最酥痒的嫣红送入他的双唇中。而男人也乐於从命,宠爱完一边的尖就转去另一边尽情地吸啜着,用舌头舔弄着她可爱的凸起樱红,及附近敏感的粉嫩晕,又吸又吮又舔又戳的,过不仍乐乎,啧啧有声。

他的双手也十分忙碌,但为了方便自己的唇舌,一手仍托着她的俏臀维持着适当的高度,另一手早已上一边的娇上,爱不释手地捏揉着那令人迷恋的雪嫩。

没了水声的淋浴间充满着滋滋啧啧的吸吮声跟少女坦率地充满着欢愉的哼唧声,听得人心儿乱跳,呼吸紊乱。

“啊……哲亚哥哥真捧……好舒服啊……唔唔……别走……人家还要你吸吸……啦……唔唔……”当感觉范哲亚的唇舌停了下来时,醉猫竟然还抗议着,无奈她的身子早已变成无骨的软,瘫软无力的她差点就倒向後裁。

范哲亚反应很快地把手臂一伸,把她固定回在他的身前,托着她臀的大手也顺势把她轻放下来,好方便他的下一步行为,“呵……很舒服吗?乖乖,想要更舒服的吗?想要哲亚哥哥好好地爱你吗?”男人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暗哑了许多,热哄哄的气息喷洒在她纤秀的颈子上,在那里沿向上印下细碎的吮痕,然後移到她圆润的耳珠时,就一口把它含入口中,令她止不住的轻颤一下。他的手指邪恶地捏捻着她酥上颤巍巍地挺立着的小樱红,情欲的火苗迅速燃烧起来。

大醉猫一点也禁不住诱惑,断断续续地发出软糯又娇媚的声音回答着,“要……我要……唔,哲亚哥哥……爱我……”原来攀在他肩上的一双小手无力地滑了下来,扫过他早被刺激得凸起来的茱萸,令他呼吸即时一顿,身下的涨痛感更是强烈。

他真的有点等不及了。

“啊!唔……”范哲亚抱着她转了个身,使她的背抵上淋浴间的光滑的墙面上,冰凉的触感令她哆嗦了一下,然而身前男人的封吻却要她喊不出任何抗议的话,只净下含糊的呜咽。

她的小嘴比他记忆中还要更香,更甜,更美味。

他结实的膛微压着她的上半身,轻轻地摩蹭着那小巧挺拔的雪峰,温润的双唇在她的唇瓣上辗压厮磨了一会儿,舌尖就轻松地挑开她的双唇伸进那芳香的小嘴中,滑溜的舌头在她的檀口内兴风作浪。迫急的情欲令他有点野蛮地掠取着她的芳津,舌头舔舐着晓蓝口腔内每处,翻揽得她头昏脑胀,难以呼吸,被他矫健的热烫身躯微微压在墙上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颤动着,不知是因为受不了背後的冰凉,还是因为抗不住的身前的火热。

范哲亚硬的欲望紧紧的顶在她的小腹上,情动地磨蹭着,以舒缓一下想不顾一切狠狠地占有她的冲动。他一只手抬起她的大腿挂在他的腰际,另一手已从二人中间伸到她的私处,在那湿润的软毛上了一遍,就侵进去她的秘密花园,手指捻起那敏感的花核,捏弄揉捻起来。

“啊啊,啊!呀哈……很痒……啊啊……”一阵阵令晓蓝几乎窒息的电击般的颤栗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从下身被他手指触碰着的地方袭来,延展到全身,直达脑海,像浪头一般打得她满天星斗,快活得要她差点晕眩。

晓蓝难耐地娇喘着,双手紧紧的攀住他的颈後,螓首微仰後贴着墙,身子弓着把自己更贴紧着他的体温,臀扭摆着迎向他的手指,贪恋着他手指所营造的激流,挂在他腰上的腿不耐地上下扫动着他的健臀跟大腿,身体诚实的反应着,花密不停地从身体中流淌出来,打湿了他整个右手。

迷恋着他从没遇到的柔软滑腻娇躯,他的温热的唇舌滚过她纤细的颈脖,玲珑玉润的锁骨,然後再次寻着她娇上的樱红,就流连忘返地不停的舔舐吸吮着,在整个滑腻的软绵上啃吮着,配合着在她身下的举动,努力地想令她快乐。

双膝微微弯起,把自己下半身置身在她双腿中间,硬挺忍不住再贴上去磨蹭着她,改用麽指按在那可爱核上揉弄着,二只手指轻柔地拨开闭合着的滑溜溜花瓣,中指压到最湿润的口上,稍微用力的一压一伸,就顺着湿滑得异常顺畅的花口闯进那销魂之地。

“啊,啊啊……”异物的突破侵入还算是十分稚嫩青涩的花径令晓蓝禁不住轻皱起眉头嘤咛着,昏沉沉的脑袋却早已忘记大部份的痛楚记忆,只余下身体本能最直接的感觉,麻痒快感带来的情欲渴望早已把那些细微的痛疼不适感,冲刷得一乾二净,她脑子中只知道想要,想要什麽……“啊啊……想要……唔唔……”

“宝贝你好紧……那麽紧……是通道还没打开吗?”想不到她的花径是那麽地紧致,手指上传来被她身体中软挤压着的感觉,就像被无数张又湿又热的小嘴包含舔弄着一样……想到大哥之前说的,他现在用手指体会了一下才知道大哥本形容不出来那万分之一的美好……想到进入她身体的换成是他的欲龙的话……胯下那雄物陡地像认同着真实的渴望似地擡的更高,弹跳了一下。

就着触感上传来的湿滑润腻,范哲亚满头大汗地缓缓把手指推进到更深处,在触碰到那一道障碍物时顿了一下,同时间感觉到少女的身体也瑟缩了一下时,很快就退开来一点,然後就轻轻又小心地开始抽送起来。另一只移到她臀上托着的大手也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花外的小核跟花瓣,努力地逗弄着,惹来娇人儿瞬间忘了那一刹那的微痛,小嘴娇媚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啊啊……哲亚哥哥,嗯……呵哈……啊啊……”

作家的话:

☆、(15鮮幣)76 痛多一次

晓蓝觉得他手指就好像带着电流一样,被他手指抽及玩弄着的地方不停地闪出令她麻痒又颤栗的快感,愉悦的感觉不停地从下体窜向身体各处,然後都集中在她的小腹中,令当中一股股暖流溢出,要她除了吟唱出喜乐的美感之外就只能本能地迎合着快感的源头。

他再挤进一指进去那热暖湿滑的通道,两修长指头不停地叉开弓起在那被他弄得乱颤着的柔软媚上到处揉按着,感觉到手指中触着的嫩,竟然是那麽地充满着无限的弹,他满意又期待地赞叹着,“宝贝你这里真神奇……”手指抽送间还用指腹四周抚弄着那些充满着皱褶的嫩,间中指甲刮过敏感的褶缝,惹得大醉猫高吭地尖叫着。

“啊啊……不行了,唔!尿了,啊,要尿了!啊啊!”晓蓝被刺激得疯狂地摆动着臀,激狂的快感早已使她把花被扩张的微痛完全遗忘,她脑中只觉一阵晕眩的白光一闪,终於控制不了花芯的狂乱颤缩,一股浓香的潮就喷出来,尖叫着高氵朝了。涌出的蜜不断冲刷着范哲亚的手指,流到大手的指逢间。

怀中大醉猫的高氵朝对范哲亚来说就是她通道打开的讯号。既然如此,他当然不想再忍耐了,现在他只想立刻冲进她体内与她结合,成全自己一直以来的盼想──成为她的伴侣。

双手托起她的娇臀,把背靠着墙壁的她抱起,优美悦耳的男声变得低沈沙哑,充满情慾地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宝贝,你不是想要子帮你抓痒痒吗?乖乖抬起双腿来圈着哲亚哥哥……”

“嗯……”浑身早已软绵如无骨似的大醉猫,本来就只靠着他的身体跟背後的墙壁的挟制才没滑下地上,耳中传来的声音好像去梦中穿越到她恍惚着的脑海中,当他托起她的身体时,失去思考能力的大醉猫,就依着本能地双手紧攀着他的肩膀,但还在高氵朝中的身体本使出气力去听他说的抬高双脚圈上他,只能就着他托着的双手贴着他身体张开挂在他的腰旁。

不过这样就够了,范哲亚捧着她的小屁股,移正位置就令他硬的坚挺顶立在热气腾腾的花口下方。双手微微用力掰开那二片臀瓣,把她的花唇也顺带扯开露出当中的小小销魂洞,直到敏感的欲龙顶端成功地滑进湿滑的小口,感觉到顶端一小部份被犹在颤栗着的极致柔软包围着,就停驻了下来。

“唔……很痒……”窄小的花口微微被硬撑开的感觉,令她有点不适地扭摆了一下腰部,但随之而来的麻麻痒痒感觉却带来一种想要被占有撑满的欲念,令大醉猫娇憨地催促了一下。

早已隐忍得额上青筋弹跳着的范哲亚望着大醉猫满脸泛起的娇娆春色,她那一声柔媚娇软的催促令他决定不再犹豫着会不会伤到她,腰身蓦地奋力一挺,同时双手放松托抱着她的力道,使她的娇躯直沉下来,把涨痛的火热巨龙,一顶而入。

“啊啊,啊!痛……唔唔……”不同跟上次范言乐的分段进入有给晓蓝一口气的缓冲时间,今次范哲亚刚猛强烈又有点暴横蛮地把整直到深处,龙头顶上她的花芯才停了下来,要晓蓝真正地到破身之痛。

不过也刚好是这样,晓蓝比平常女生更柔韧的血薄膜,也禁不住这样地剧烈强蛮的撑涨及火烫的摩擦力,本已被撕出一道口子的血膜今次真正地被破了开来。也因为醉酒的缘故,她对现在所做的事本就毫无神智地只服从身体的渴求,心理上也没了那记忆中痛疼的抗拒,要不范哲亚真没可能那麽顺利就进入到她。

丝丝的鲜艳血红随着蜜水缓缓在交合位置渗出,滴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突如其来的破身之痛,当然叫大醉猫痛得哭叫挣扎着了,不过她很快就被范哲亚的火热唇舌封着了小嘴,只能发出低泣的呜咽。

她双手用力地抓挠着他的肩头,活生生被撕裂的痛感令她臀腿间直打着颤,徒劳无功地缩着颤栗着的臀部想从那大上逃脱出来,大腿本能地想紧夹又被男人身体架开着夹不起来,反而夹得男人爽得倒抽了口气。

范哲亚真的感觉像置身极乐天堂当中。那奇妙的通道激烈的收缩着,像要把他的巨大异物挤出去,却更像一张嘴紧紧包裹着吸吮着他中每一的快感神经一样,他迅速攫住她的双唇,疯了一般吻上去,舌头伸入她的檀口,像是找着宣泄的出口似地,用唇舌倾诉着他对她的渴望,狠狠地蹂躏她甜美的唇瓣。因为他要不这样做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已忍不住泄出来。

但他怎能在弄痛了她,未能给她任何欢愉的享受前,就丢甲归田?

范哲亚当然不想怀中的女人对他的记忆只有痛!

况且他现时还没感应到那种波动,现在出来的汁没半点生命种子,本不能完美地成全他想要做的事。

他忍着驰骋的冲动,在等着她的花适应他的壮时,不停的持续挑逗着她。唇舌互相勾缠间,他伸出一手轻揉着她小巧尖挺的娇,捏弄着那朵早已绽放的艳丽嫣红,揉搓着那软滑惹人怜爱的。另一只托着她翘臀的手往下滑,在那被他巨龙撑张着的小口处,就着滑腻的水轻轻地按揉滑动着,手指又捻上那绽开着的花蒂,捻玩得它更形涨大。

撕裂般的悸痛渐渐被高涨的爱慾情火燃烧殆尽,被撑开的花渐渐传来阵阵的麻麻涨涨饱满感,加上他狂野地在她小嘴中翻云覆雨的灵活湿暖唇舌,挑情地逗玩着她敏感点像带有麻人电流的邪恶双手,大醉猫渐渐娇躯放软了下来,低泣的呜咽变成娇吟低哼,白嫩有弹的屁股不由自主地扭动了几下,小腿使劲地攀上他的臀後,情动地跟他的腰臀摩擦着。

感觉到她的放松,他开始耸动着下身,由缓至急地抽送着。

范哲亚这时终於放开了大醉猫的红艳艳的嘴儿,使被吻到差不多窒息的她可以大口地呼吸着,但她的小嘴也很快就忙碌地气喘喘地娇吟,“啊啊……别顶了了……太深了,唔唔……”

“深吗?宝贝……还有更深的呢……”事实上因为姿势的关系,刚才他的欲龙本就没有全部挤进去,还有一部份未到她花的滋味。

范哲亚把揉弄着她酥的手移向下,双手一起把晓蓝轻托一下,双脚略为移後,使她臀部离开墙壁挂空在他的手上,然後把她的双腿拉的更开,固定好她的小玉足在自己腰後圈着,就开始展开他给她的狂爱浪潮。

他摆动着臀部向後把欲龙抽出大部份,再奋力一冲到底,直到部的紫黑囊袋拍打上她被绽着的私密花瓣上,硕大的头顶端深深陷进她的最深处。然後一下又一下,重复又重复地,一一抽、一抽一,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次都得大醉猫浑身一阵乱颤,狂乱地摇着螓首,水眸眼神离幻,每一下被顶到都娇声浪叫出来。

“啊啊……啊!痛!嗯……不要,不要了!要顶坏了,啊啊……”当男人刺到她花芯时,晓蓝只觉得自己肚子要被撞坏了,痛疼地颤了一下之後却因为范哲亚那技巧的厮磨捣弄令得她又酥麻得哆嗦起来。厮磨中还碰上一处敏感的软,一波波的快感流窜到她的全身,快要把她溺死在情欲的浪潮中。

快感堆叠到顶点,大醉猫再次抖着娇躯被推上高氵朝。她觉得身体己不是自己的了,本失去自主无法控制,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带领自己,穿越那如烟花怒放般的极乐殿堂。

“唔……你怎麽那麽紧,呵哈……却又那麽地软……啊啊……真舒服……”即使知道她在高氵朝中,范哲亚却已是欲罢不能,无法停止猛烈抽送的动作,给她缓缓气。他只知道自己的被层层紧致又湿热的花道不停的挤压按捏着,令他每一次抽动的摩擦都带来强烈的蚀骨快感,而每一次顶端顶进去那深处的媚,那里致命的吸吮力更叫他差点要疯了。

沈醉在她柔嫩多汁的极致温软花中,他忍不住越越深,越越猛,什麽技巧渐渐被他丢到脑後,他现下只想要澈底地占有她,倾尽一切去满足最原始的欲望,把自己的种子洒在她的身体中,令她真正成为自己的伴侣,永远永远。

“啊啊……不要了,唔,太快了……啊啊啊……”随着他连续高速冲刺下不停被摩擦顶刺着的花,大醉猫高氵朝中汹涌出来的蜜水令二人下身早已是湿淋淋一片,他的健腰不停抽动时,发出一声声的啪啪体撞击声。

作家的话:

☆、(10鮮幣)77 二成功了

“吼……呵哈……等,等一下,唔喔……”晓蓝身体中无意识的不断抽缩,令当中的媚狂颤乱舞,夹得他爽到想升仙,而她的花芯像有自主意念似的,每次当龙头顶入之後都会拚命地吮吸住它,强烈的快感令范哲亚爆发出野兽般的喘,进一步狠狠的狂猛冲刺,似乎要把花干坏一般。有点野的激情舌唇不停地吸舔着大醉猫白嫩的娇躯,吮出斑斑点点的艳红吻痕。

“啊……不要了……我不要了……真够了……呜……啊啊……”在他刚猛的占有之下,晓蓝只觉得自己真要死了,花中烫得像被火烧着似的,麻痛痒酥的复杂快感令她感觉心悖头晕,呼吸困难,已经到了极限,受不了更多的了。

“啊……宝贝,唔……给你,给你了,啊啊……”不知又抽了多久,在她花中再次传来一次狂猛的颤抖紧夹之下,他终於感觉到那梦寐以求的感应,一阵激狂的情潮袭进脑门中,导出隐蔽的波动令底下那囊袋中的华翻滚起来,他激动地噙着她的小樱唇,痴狂地深吻着她,下身比之前更加激烈地狂猛律动着,然後在一次深深的耸刺之後,一波酥麻全身的快感令欲龙终於松开关口,喷出浓厚的雄华,努力地布下爱的种子,灌洒在她的花田深处。

“啊啊……”身体的深处被滚烫的浓淋洒着,晓蓝感觉到一股无法抵抗的狂潮涌来,飞起来的快感坚聚一起烫入心尖,然後如烟火般昇到至极顶爆发盛放,再扩散开来向四肢百骸。在停不住的娇声尖啼中,她再度迎来另一次高氵朝。

“呵……哈哈……成功了!晓蓝!我也成功了!”等全部情都喷入她的子内之後,范哲亚仍不舍得抽身退出她温暖紧缩的花,他止不住激动的狂喜,捧着晓蓝疯狂地吻着,狂乱的碎吻不停地印在她的俏脸跟唇瓣上,双手仍紧抱着她不肯松开。

“唔……不要了……”头脑仍是在停止运作状态下的大醉猫本没理他在狂喜着什麽,只无力地攀在他的身上,累得一动也不想动,眼皮也开始闭了上来。

他宠溺地望着脸上还带着情红的大醉猫,黑曜石般的俊眸中满满是爱意,仍然沙哑的声音轻柔地在她耳边低语,“宝贝乖,先帮你冲洗一下再睡,好吗?”

身上的大醉猫已没反应,怕她滚落下去,男人只好仍然抱着她,用神力开一下水制,莲蓬头就洒出温度适中的清水出来。

他的仍然塞在小中,坚守着位置不肯退出来。

不是因为他不体贴,而是范哲亚可不想把自己宝贵的种子流出来被水冲走。他希望一击即中,令晓蓝尽快怀上自己的子嗣。

那样他才真正的算是她的伴侣。

就在抱着她跟她连体着的情况之下,他略为为二人冲洗一下,抺乾了水就抱着她回寝间倒回床上。

当他们沉睡着之後,晓蓝的另一名决伴侣跟侯选伴侣,范言乐跟尤里斯在晚宴结束後回到大宅,各自回房休息。

当范言乐回到房间中看到空荡荡的大床,他就预料到自家小弟在偷吃了。

心中瞬间涌上众多的情绪──当然有妒嫉有恼怒,但更多的是预料中事成真的感叹跟放松。

自家弟弟从见到晓蓝那一刻起就没有隐瞒过对晓蓝的心思,坦率直接地对她示爱,展开追求动作。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对晓蓝有神波动时,曾经思想挣扎过,要不要跟小弟坦白,希望他放弃追求晓蓝。不过他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愧对了亲爱的家人,毕竟神波动这事从来不是他们自己可控制的事。

然而为了自己的小心思,隐瞒了自家人出现了令他有感应的女这事,直到他真正地成功跟晓蓝结合时,才公开了事情出来,这一笔他很明白足以令范哲亚生他的气。

而事後他知道小弟的确是不高兴的,要不也不会一直没给过他这个哥哥任何的祝福。

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事实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当议会的决定传出来时,他心中反而暗自松了口气。他想到晓蓝将会要有其他的伴侣,心中很直接地希望其他的人包括自己的弟弟──就由他们兄弟一起成为她的伴侣。

范哲亚很清楚,懂得放手才是真正的爱。

放手,并不是说要放弃,而是尊重对方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应该有的自由。亲密的人在一起时,相互扶持依赖共享生命中的点点滴滴,似为一体,却仍保有自己对对方的个人独特,才是最完美的关系。

伸出手可以携手共渡,放开手可以翩然独处,才是亲密的人最好的相伴模式──爱情如是,亲情也是一样。

所以来到范哲亚的房间时,他对眼前看到的情况,是一点也不震惊意外,也毫不恼恨眼红。

当范言乐进入套房的大门时,范哲亚已惊醒过来,就算他脸皮多厚也无法不把还埋在少女温暖身体中软掉的雄退出来,然後把本来被自己抱在怀中酣睡着的少女轻柔地放好躺回大床上,调整好她的睡姿。

做好这些事,范言乐刚好打开了寝间的房门。范哲亚房内的大床,不像范言乐那里因为晓蓝的关系而备有被子,所以当范大哥进入房间时,二人的状况,一目了然。

这算是捉奸在床吗?

不过范言乐的表情还是那一幅,处之淡然,黑眸中平静无波,说话也是不愠不恼的。

可别忘了严格来说,床上那位睡得香甜的大醉猫是个未有配偶的单身女,是不属於任何男人的。

“你这里没被子,我拿来给她的。”范言乐举起一起手中捧着折褶好的被子,挑挑眼尾,看着自家小弟胯下那兄弟满脸水润光泽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有数地问,“看你这样子,成功了?”

作家的话:

☆、(11鮮幣)78 兄友弟恭

不过床上那少女身体的状况早已给了范言乐肯定的答案。看她满身的青青紫紫激情痕迹,微张的腿间渗着出来的浊白体,空气中腥甜惹人的情暧昧香味,很容易就令人想像到刚才她是怎样地被人彻底地宠爱过。

范哲亚脸上找不出半点偷吃大哥女人的愧歉之色,只有春风满面的欣悦笑容,说话时优美声音发出的音调,比小提琴奏唱出来的乐曲还要轻快悦耳,“是的,大哥。”

“不错,恭喜你。”范言乐绕到晓蓝的床边,把手中的被子展开,轻手轻脚地盖在她身上,望着少女的眼中充满怜爱与柔情,柔了他俊脸的酷冷轮廓,大手温柔地在她脸上拨弄着那上面凌乱的发丝,像似想起什麽好笑的,嘴角轻轻勾起,状似不经意地问范哲亚,“你要进入时她没怕死地叫痛踹开你吗?”

范哲亚想起自己大哥说过的事,也轻笑出来,满脸餍足地说,“她醉得乱七八糟,什麽痛疼的记忆也忘了吧?这醉猫还热情似火得直叫着痒,催促我快点儿进去帮她抓痒呢。”说话中带着点点回味不已的滋味。他转身望着酣睡着的少女,想到她那绝妙的自然身体,刚刚跟她结合获得的无上欢愉,心中一阵暗涌的情潮,黑眸一沉,喉头一紧。

真想再要她。

“呵,看起来是我失策了,应该早点想到给她饮醉这招。”范言乐俯着半身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然後一手撑在她的枕旁,另一手使着指腹在她脸上描绘着她的脸容,半扼腕半调侃地说。

“你可以下次试试,她醉了酒时十分热情主动,真的很不错。”范哲亚给他的主意一个绝赞的评价,然後貌似解释又似避嫌地说,“大哥,她今趟会饮醉完全是意外,那几杯「快活人生」是她自己硬要点的,我也有提醒过她会醉……至於後面的,是她在我洗澡时冲进来又吐了我一身,然後帮她清洗时她又不安份起来……呵,我不否认,我本来极想要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没可能放过跟她结合的机会!”

“我了解。”范言乐进来他的房间前就已经预备好要接受的事实,而且他在他们离开晚宴後曾拨空看过了一下机器侍者的录像,知道那小妮子自己点了二杯「快活人生」,醉得一塌胡涂,也就猜到这大醉猫跟小弟回家之後会发生什麽事。

范言乐有点过於淡定的反应却令范哲亚有点不安的忐忑,他挪动一下身躯,耐不住好奇地问,“大哥,你不生气吗?”

范言乐终於收回在她晓蓝脸上轻抚着的手,立起身来轻轻嗤笑了一声,既有点无奈又实事求事地答,“自己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当然会生气会妒忌,难道当你知道我得到了她时,你心中没有这些感受吗?不过哲亚,我却很高兴那个人是你。你也很清楚地知道,她的特殊情况,我们毫不用怀疑议会不会容许一个男人独霸着她的。所以当知道议会对她的真正打算是要她尽量地跟不同男人一起时,我就一直期待着你能跟我一起成为她的伴侣。事实上,有你的成功加入,对我俩来说,都是一件很好的事,不是吗?”

“那倒是,大哥,以後我们二兄弟就一起守着她,不叫其他男人轻易抢走她。”范哲亚听完他大哥的说话也释怀开来。范言乐说的也很有理,没其他人能比自己兄弟更加可以同心协力地一起抵制外敌的了。

当他看到范言乐转身打算独自离开的样子时,又开口问他,“大哥你不打算抱她回去吗?”他还以为他是来讨她回去的,但看他样子难道真的只是送被子来?

范言乐转过身来拍拍他的肩,一幅兄友弟恭的样子,“不了。她在你这里醒过来比较好,要不这小东西可能会吃乾抺净之後不肯对你负责的。”

听到大哥这样说,范哲亚才惊觉得这小东西要是没在这里醒来的话,她真的很大机会做出这种赖帐的事,禁不住轻笑地谢过范言乐的提醒,“谢谢你,大哥。”他也伸出手来握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呵,你不怪我瞒着你捷足先登得到她了吗?”范言乐望着自家小弟问。

“以前有怨过你。像你说的,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先上了,谁会开心?不过我是真的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大哥。我想,要不是你先偷偷出手得到了她的话,我本来就搅不定她,她自个儿跟尤里斯都不知要纠结多久……但她先接受了你,就没法现在拒绝我了,不是吗?”范哲亚也把自己真心说话说了出来。

范言乐另一只手也鼓励似地拍拍他另一边的肩膀说,“所以我说很高兴第二个得到她的人是你,我的弟弟。”

二兄弟对视着,二人眸中都是给对方的感激与谅解,真摰友爱之情。

范言乐收回双手後又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好好睡吧。”然後转身离开,到门前他又转过来说,“对了,你自己也置张被子回来吧,你也要习惯一下睡觉时盖上那张布了。”

范言乐离开之後,范哲亚转过去望一下床上少女安详的睡容,然後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角钻了进去,但他却是怎样也不习惯睡觉时身上盖上一层布的感觉。

他侧头再望着晓蓝,心中就有了主意。

轻手轻脚地再次把大醉猫拖拉到自己身上放好,令她叭在他悍的身躯上安睡着,全身感觉着她柔软嫩滑的触感,舒舒服服地拥着她再次入睡。

范哲亚决定,以後跟她一起时就给她盖被子,而他,就把她当被子盖。

这主意真不错。

范哲亚就这样地抱着大醉猫宿了一眠。

第二天晓蓝醒来时已早过了清晨的时段,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只知道难受得要命,辛苦地呻吟了一声,“唔……头好痛……”发出来的声音嘶哑得她认不出来。

小手习惯地揉着闭合着的眼皮,她感觉头晕脑胀,浑身酸软乏力,自己本还没睡够,不想睁着眼睛,但又觉得头痛得好像似要爆炸一样,小嘴中口乾舌燥,胃部令她恶心不适地在灼热翻搅着,而且下身私处中隐隐传来的酸痛感,令她又无法再睡下去。

“醒了?”这时一把微哑但却十分熟悉的声音穿过她的听觉传进脑海中。

神智渐渐回归,晓蓝认出那把声音的主人是谁,这时也感觉到自己躺着的地方,很明显地是男人的怀中,而她的双腿更是大张地跟对方下半身贴合着,酸软的私处就顶着他那又硬又热的硕大。

☆、(12鮮幣)79 宿醉的早上

瞬间记忆回涌上来,晓蓝只想继续诈睡不醒。

她的脑袋在他的上蹭了几下又再不动,努力地跟自己说这是梦,这只是梦,她还没醒过来。

但是男人的大手不客气地在她小屁屁上拍打了一下,清脆的啪声响起,同时听到他带点笑意的沙哑声音,“乖,醒来就别装睡了。”大手打完她之後恋恋不舍地在她翘臀上揉搓着,然後还好像嫌不够过瘾似的,变得有点用劲地捏弄起她白嫩的臀,下身的硕大更是邪恶地顶了她的花一下,叫她无法再装死屍下去。

她恨这宿醉後神智不清的头脑记忆力却没失去,为什麽她没有像别人一样醒醉过後不知梦归何处啊,竟然还把昨晚跟这男人发生的事记得那麽清清楚楚!

晓蓝不舒服地扭动了小屁股一下,带着怨气地着他的肩膀,从他膛上传来闷闷的娇声,“别顶……走开啦!”

范哲亚看着她一幅经受着酩酊大醉後遗症的宿醉样子,有点心疼地问,“宿醉很不舒服吗?”

晓蓝咕噜地小声答着,“你试试看把自己的头压在千斤大石下,又把自己全身包得像木乃伊看看还舒服不舒服……”

“可怜的小东西。”范哲亚在她额顶上给了她一个怜恤的轻吻,然後抱着她转了个身变成她平躺在床而他撑在她上面的姿势。

“啊呀……你要做什麽?”晓蓝受惊地叫了一下,她真的浑身都很不舒服,他不是还想那个了吧?

范哲亚看她虽然一幅如惊弓上的小鸟地被惊着,却很明显地知道二人发生过什麽事,而且没十分抗拒的样子,心情顿觉十分愉快。他的表现却很下流邪的样子,“你说我想做什麽?”一手轻柔地爱抚着她的纤细腰线,身下那邪恶的家伙又再顶了她一下。

“啊……不要!我真的很不舒服,不要了……”晓蓝不只小嘴上拒绝,双手也努力地在他上推拒着他。只是她的声音还是很嘶哑地感,小手也没什麽力度反像是欲拒还迎似的样子就是了。

“呵……好了,不逗你了……”他当然不会那样地不体贴,明知道她宿醉是真的难受还强要她,不过他也不想就这样地放开她,“不过我要吻你。”

晓蓝听到他说只是在逗她之後蓦地放松了下来,不过听到他说最後一句,小脸上又禁不住羞涩地泛起一片红霞。嗤,哪有人吻人之前要事前宣告的啊!

但未等她议笑他一下,他已俯下头来,双唇在贴上她前却腾地停了下来,目光似在欣赏着她满脸娇羞的艳红地巡视着她的小脸,低沉又充满着磁的男声轻柔地诱惑着,“张嘴,我要把舌头放进去。”

“……”晓蓝觉得他这句就好像在说:「张开腿,好给我容易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当下反而更是矜持地紧抿着小嘴不想张开了。

矜持?该吻的昨晚他没少吻到,该的也全遍了,还矜持个什麽劲?

而且跟这个男人,矜持有用吗?

他看晓蓝还是不想主动张开小嘴的样子,竟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可恶流氓至极,“唔……我了解了。你好像很不满我只吻你上面的小嘴,忽略了你下面流着口水的小嘴了……的确我好像还没吻过那处呢……我知道该怎做了……”手随口动,一只大手快速地伸到她的腿心,二只手指准无异差地捏上那羞怯地半藏在花瓣中的小珍珠,另一只长指就在中间的小缝勾划起来。

“啊!不是……”他的手指撩拨得她娇啼起来,看见他的身躯也状似要退下去的样子时,晓蓝随即变得聪明地主动张嘴噙着他的双唇,伸出小舌送上去跟他的舌头纠缠着,另外伸出小手努力地拨开他在她身下使坏的大手。

还好他真的只是想逗逗她的样子,当她的手握着那只邪恶的手腕时,他顺势地离开她被挑引得开始渗出润泽水的私处,握着她的手按在床上。他的唇舌雀跃地和应着她的主动,压着她的唇瓣加深这个吻。

这是一个充满了浓浓爱恋却又宣告着占有心思的吻,他的双唇辗压着她的唇瓣不停地又磨又啃,灵巧的舌头狂热地跟她的小舌缠绵嬉戏着,霸道地掠夺着她小嘴中的香甜,要令她沉溺在他给予的怀抱当中,跟他的呼吸溶成一体。

当激吻完,他的唇离开她的小嘴时,二人的舌头还依恋不已地缠绕着,离开时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范哲亚伸出舌头舔着唇将银丝卷入嘴中,暧昧又餍足地笑了笑。

“真甜……”他一脸满足地说完,又舔了舔晓蓝被他吻得艳红的水润娇唇。

晓蓝被他吻得浑身都瘫软下来,迷朦满是水气的双眸如丝地半眯着,微噘着唇娇喘着馨香的气息,艳娇小脸上都是被燃烧着似的火红,连不停起伏着的酥上都泛着诱人的绯色,那可爱的小樱桃在她喘息中一下又一下地碰上他的膛,惹得范哲亚心神又一阵荡漾,差点忍不住又想压着她恣意地疼爱一翻。

他爱惜地着她的脸,在她眼皮上轻吻一下,柔声地问她,“头还很痛吗?我抱你去浴室,泡个澡缓解一下宿醉就没那麽厉害。”说完就下床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直接走到浴室中。

刚才他见晓蓝醒来时已用神控制浴缸放水出来,二人进来时浴缸中的水已差不多满了个八分,范哲亚关上手制就把晓蓝小心地放下去坐着,然後转身去浴室中的储物柜拿出几个瓶子不知在捣弄着什麽。晓蓝没理会他在做什麽,她只知道全身被温热的清水浸泡着时舒服得令她叹了一声,靠在浴缸边闭上眼享受着全身毛孔的放松感觉。

听到耳中传来的脚步声时,她睁开眼,看见范哲亚拿着一个小瓶把当中的紫蓝体全倒到缸水中,鼻息中飘进一阵清新醒神的香味。

“这些是天然植物汁混成的香,对於舒缓宿醉影响最有效,混在浴水中渗进肌肤可以促进血回圈,加速体内酒浓度的代谢,解除肌酸软,全身无力的状态,香味从鼻子中呼吸到肺部又可以达到提神醒脑的效果。”他徐徐地跟她解释着。

晓蓝维持着侧头靠在缸边的姿势望着他,有点好奇地说,“你居然会弄这些东西,呵……难不成你也时常饮醉的吗?不过那味道真的很好闻,闻着头也好像真的舒服了点,没那麽痛了。”

他爱宠地一下她的头,“你忘了我做什麽生意的吗?曾经有段时间出外应酬饮宴醉酒回来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这混是我自己调制出来的,你觉得有效就好。你慢慢泡,我随便梳洗一下就去换装。等你好了我们一起下楼吃饭。”他俯身在她眉心处印下一吻就转身到梳理台去。

晓蓝再次闭起双眼静静地泡着,没有再说话。

事实上她觉得心烦得要死,偏偏宿醉着的脑子令她本无法好好地思考。

刚才听他说下楼……她现在只想能思考一下自己应该怎样地面对范言乐跟尤里斯……

作家的话:

☆、(13鮮幣)80 不要生孩子?

今天早上时只有范言乐跟尤里斯二人吃早餐,尤里斯关心地跟范言乐问晓蓝的状况时,他也只说她应该还在宿醉着在休息,不吃早餐。

而范哲亚嘛,本来他就不是每天早上都会吃早餐的人,所以尤里斯对他跟晓蓝同时没出现也没有多少联想。

他就以为晓蓝昨晚还是跟范言乐睡一起的。

所以当正午范哲亚亲密地搂着晓蓝的纤腰出现在餐室中,并一脸满足惬意地宣布着他昨晚也成功跟她结合时,尤里斯被这消息震撼得目瞪口呆,忘了反应。

“那……那真的该恭喜你们了!”好一会儿尤里斯才找回来他的声音。望向满脸尴尬不好意思的晓蓝,他粟眸中满满是疑惑与不解,却又禁不住关心地冲口而问,“晓蓝你……那里是不是又会痛了?要不要叫医师来帮你检查一下?”

晓蓝的俏脸整个轰轰烈烈地熊熊烧起来,烧到耳子都红了。她又恼又嗔地瞪了尤里斯一眼,然後又不好意思垂下双眸,闷声咕噜着,“尤里斯,你也问得太直白了吧……”

相比第一次听到范言乐跟晓蓝成巧结合消息时的狂乱无措,今次尤里斯可说得表现十分正常。他掩嘴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维维诺诺地说,“抱歉,我只是关心……这事一会儿我再了解一下吧,哲亚你饭後来跟我作个记录……晚点整理好报告我就回去研究所……”然後他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满脸惊疑地问范哲亚,“哲亚,连你也对她有感受到神波动了吗?”

范哲亚欣喜地答道,“嗯。那真是神奇的感应。呵……我会努力令晓蓝怀上的,那样就可以获得承认了吧。”

“那一点议会不是说了吗?不用怀疑,我俩兄弟都要努力,谁令到她先怀上都是好事。对了,恭喜你们。”范言乐上前拍拍自家小弟的肩膀,共勉地说道。

在後面听着的管家巴比先生可乐呵乐呵的,开心得连眼睛也弯弯地眯笑着。想不到这女娃竟能跟主人二兄弟都配对上了,呵,他们当中谁先生出孩子也好,都是范家的血脉!想到即将有新生命降临在这家子中,他就兴奋不已。

不过今次他也比较冷静点了,只衷心地祝福着,“对啊,都是自家兄弟,孩子都是姓范的,呵,恭喜二少跟晓蓝小姐!”说话时双眼都盯着晓蓝的肚子,好像那里现在已经住进一个宝贝一样。

晓蓝听着他们左一句怀上,右一句生子,愈来愈不乐了。他们是在把她当生子机器来着了?她又羞又恼又不依地叫着,“生什麽生,我才十六岁啊!才不要那麽快生孩子!”

这句话可震惊了全屋子的男人。

“你不想生孩子?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为什麽?”范哲亚有点生气地问着。她不要他的孩子?也不想要他们获得承认的正式伴侣关系?

范言乐也是震惊地望着晓蓝,但他却比小弟冷静得多,他只看着她,等待着她给哲亚的解释。而尤里斯也十分不解地问,“你不想生孩子?那你为什麽……愿意跟他们结合?”最後一句却是细声得像喃喃自语一样,几乎没人听到。

而可怜的管家先生,被她那句震得差点要哭出来了。她不愿意跟范家二兄弟生孩子?

“呃?”晓蓝觉得怪怪的,为什麽他们对孩子的反应那麽大?“我……不是不想要啦,只是,只是……我才十六岁啊!你要我那麽年轻就顶着个大肚子生娃吗?而且我怕自己还照顾不来小婴儿呢……”

“大肚子?为什麽会大肚子?”这次是尤里斯很快地找出重点先问出来。因为很明显其他几个男人还在满脸疑惑地消化着她的答案。

“怀孕不是会大肚子吗?”晓蓝自然地反问着,但当她把话一说出来时,也记起来了──这里的女人怀孕是不会大肚子的!

瞬间尤里斯也想到这个问题,俊脸上刷地一片苍白──他的母亲就是用着自然身体辛苦生下他後,产後过於虚弱支持不住才去世的!

看见尤里斯的表情,范哲亚知道他也跟他刚才一样地想到晓蓝的身体,为怕他说出什麽令晓蓝惊怕怀孕的事,急急地开口说,“好了,有什麽事我们慢慢再研究吧,先吃饭。巴比先生,谢谢你给我们的祝福。麻烦你要人上餐吧。”

这时范言乐也反应过来,目光禁不住有点惊异地望着晓蓝的肚子,表情不自然地说,“嗯,晓蓝,我们先吃饭吧。你说不急着生就不急,不用那麽急着大肚子。”他也想到,她的身体是不是像那些动物一样,肚皮越涨越大然後艰难地诞生下一代?

他想到曾经在朋友家中看到一头宠物血淋淋地生出小宝宝,然後奄奄一息地虚脱躺着死去的情景,就禁不住地浑身一颤,第一次知道恐惧感从顶罩下来的滋味。

之前他们都过於兴奋着成功跟她结合的喜悦中,忘了她身体怀孕的情况,怎可能跟现世的女一样?

几个人就在奇怪诧异的气氛下用膳。

用膳完毕後,范言乐陪着晓蓝回房补眠,范哲亚则跟着尤里斯一起到他那里帮他作出昨晚的报告。

“你是说,你是在未有任何神波动感应状态下,就能跟她成功结合并令她感受到快乐?而且之後你还可以感受到爱的感应?”对范哲亚的口述,尤里斯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从没想到,没法子会感应到任何神波动的晓蓝,却可以跟像他们这样拥有一幅在事上诸多限制的机器身体的男,成功结合并能令一个本来没有感应到神波动的男,在过程中感受到爱的感应,喷发出含有生命种子的?

心头上涌出一种复杂的感觉,他长久的教育跟奉念,令他一直以为,以为……没有神波动的前题下,跟她就是没有任何希望……

悔懊的苦涩味道涌上尤里斯的喉间,他脑袋一片麻乱地想:自己之前是拒绝了什麽……不过後悔也太迟了,他已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把得到她的机会拱手让人……现在她身边不只有范言乐,还有范哲亚。他们二兄弟联手,怎会轻易给她再去接受其他男人?

想到这里他感觉心好像就被人撕走一块似的,痛得他难以呼吸。

“呵,事实上我也是抱着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去尝试的,所以能成功真的太高兴了!你也想像不到吧!我们一切以来都是依靠神波动才可以推进达到爱的感应,而我居然可以直接跳过第一步……不过我想要是对方不是晓蓝这样地有着自然身体的女的话,也没可能会成功!”成功的喜悦令范哲亚得到无上的满足及成就感,没怎样理会尤里斯的反应。

呵,范哲亚当然知道尤里斯为什麽一幅呆然若失的样子。

不过那是尤里斯自找的。所以范哲亚一点也不同情他!

但无论如何,范哲亚却很感激尤里斯的不识相拒绝了晓蓝,要不然他跟大哥又怎会有机会?所以要是他有天终於醒悟过来的话,基於跟他一起生活那麽久的情谊,又考虑到他的身份会是一直在晓蓝身边的人,范哲亚心中决定到时可能也会帮他一把。

毕竟要是有尤里斯跟他们连成一线的话,那代表着他们会得到研究员跟议会那方面的一点助力。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例子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一直以来新人类以神波动去分辨寻找伴侣的方法,在晓蓝身上是完全不靠谙的事。

换句话说,任何男也有机会可以得到她!

而这个事实,一定会经尤里斯报告到议会上。

到时候,他怕单凭他跟大哥二兄弟,本没办法保得住晓蓝!

☆、(12鮮幣)81 「丈夫」的特權

“你真的不用多躺一下吗?”在房间中的晓蓝却没尤里斯他们以为的在睡觉,而只是在套房起居间的梳化上休憩一下。

现在还是大白天,晓蓝可不想被范言乐迫着脱光衣服睡觉嘛。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柠檬蜂蜜水,摇摇头说,“不了,我感觉越睡得多,头就越是昏昏沉沉的,那不如不睡。”她把蜂蜜水饮完就放在几子上,闭上眼放松自己半躺在舒适的背靠上。

范言乐坐在晓蓝的旁边,伸出手把她搂进怀中,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低沉温厚的轻声细语从她上方传来,“晓蓝,你还是喜欢着尤里斯的,是吧?”他顿了一下很快又再说,“不过你不想答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也看得出来。”

晓蓝虽然好奇他问这事的原因,不过其实范言乐早就知道她之前想攻陷尤里斯的事,所以也不是太惊讶。她沉默地想了一会儿就说,“我想……应该是吧?对一个人的情感,也不是说变就可变的,我之前是喜欢他,现在当然也没可能突然变得不喜欢吧?”

范言乐对她的答案似乎是意料中事,很淡定又再问她,“那你有想过跟我和哲亚,要进展成一个长久的伴侣关系吗?”

“我……我不是不想,只是,我不想那麽早生孩子……”晓蓝吞吞吐吐地答着。

范言乐沉思了一会儿又问她,“晓蓝,你是害怕吗?”感觉到怀中的少女点点头,他又问,“可以跟我说一下,你们是怎样地生孩子的?”

她想了一下组织着用词就说,“就是先要怀孕,怀孕期是大约四十个星期,期间胎儿在子中会越长越大,直到成熟时就会作动开始阵痛,然後由母体使劲把婴儿从通道中生出来。”她说到阵痛时,记着人家说生孩子是十级的痛楚,就心有戚戚焉,怕得娇躯打颤起来。

范言乐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畏惧,想到那宠物生产时血淋淋的场面,忍下心底发寒的感觉问她,“你在害怕……”想想她说过的用词,又问她,“是因为阵痛?那会很痛?”

晓蓝直点着头,“嗯,我听人说是很痛很痛!”

“那没办法令得不痛或少痛点吗?”范言乐皱着眉问。

难怪她那麽惧怕怀孕,原来自然生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晓蓝想想又说,“有啊。最直接免痛就是剖腹生产,即是用手术剖开肚皮从子中把婴儿取出来,过程中孕妇都在麻醉无知觉状态中,完全不会觉得痛,不过醒来时手术後的伤口癒合会有点痛吧。另一种是利用麻醉气体,令孕妇少点感觉痛楚,不过事实上到生产的时间就不能使用麻醉,所以还是会很痛!”

“嗯,那样说法,为什麽不全都用剖腹生产?那就不用怕痛了,不是吗?”范言乐听完就好奇地问。

“但是剖腹生产会对孕妇及婴儿都造成一定伤害,尤其是孕妇,子受创後听说三年内都不可以再生,而且最多只可生三个。”晓蓝说着自己记忆中看过的医学说法。

范言乐搂着她的双臂一紧,紧张地说,“不要!还是自然地生比较好!”然後他又安抚地顺着她的腰背,“放心,我相信我们有办法解决令你到时不会痛的,你要信任我们的实用医学。”

晓蓝满头黑线……这些男人还真是想她生呢……“但我不要那麽早生孩子!”

他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声音中满满是真诚情恳的感情,“晓蓝,我不是要迫你为我或哲亚生孩子。只是对我们来说,孩子象徵的不只是下一代的繁衍,更多是被承认的伴侣身份。你或许不知道那对我们来说代表着什麽意义……晓蓝,你知道你这幅自然身体,是多麽特别的存在吗?尤其是你跟哲亚一起之後,你令得一个对你本来没神波动的男人,在你体内成功感受到爱的感应……你知道吗?我们未能正式被承诺是你的伴侣前,都无法真正地把你护在我们的羽翼之下啊!”

她惊疑地抬起头看着范言乐,“你是说……议会会强迫我去接受别的男人?”

范言乐点点头,“我相信议会知道这事之後,很大机会会期待看看你能不能令一个没有信奉「无限可能」的普通男,成功跟你结合。要是可行的话,不用怀疑,他们就会想把你当成一个重要的母体,而这消息一传出去,一些还没有子嗣的权要贵族,都会争夺着要你帮他们家族诞下孩子吧,就好比布兰顿皇族。”

“什麽啦,那即是说来来去去我都是一部生娃机器就是了。”晓蓝不满地低声咕噜着。

范言乐无奈地笑,“那看你想帮少数几个人生孩子,还是帮很多男人生了?”

晓蓝想到他刚才的说话又有点费解地问,“那为什麽我要给你或哲亚生了孩子,你们就可以保护我了?议会不是也一样会得到报告,知道我跟哲亚的事吗?”

他耐心地解说,“因为第一个被正式承认关系的伴侣,才可称作你的丈夫,而你就是对方的妻子。作为你的丈夫的人有一样特权,就是有权利拒绝其他男人的合法身份,也可以抗议其他男人孩子的合法。相对而言妻子也拥有一样的权利。”

这可是晓蓝第一次听到的事,当然觉得讶异,“为什麽?”

“这立例已是很久之前的事,当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考虑到某些不想被混淆血脉的家族而设的,比如皇族及一些权贵世家。他们当然不想有会引起继承权争议的非正统血脉子嗣。虽然事实上那麽多年来这法例本是形同虚设,因为能拥有一个以上伴侣的人至今为止就是寥寥无几,所以这法例也没多少人注意得到。”看见晓蓝恍然大悟的表情时,范言乐继续详细地给她解释,“不过,这项权利,在丈夫或妻子一旦在法律上正式承认了配偶的第二伴侣的地位之後,就会自动丧失。即是说,之後任何人只要跟配偶能孕育下一代,都会自动获得不可置疑的合法身份跟地位。”

“所以你想的是要是你们当中一个获得第一个孩子的话,那样就有权利拒绝其他男人接近我,是吧?”晓蓝终於抓到重点。

范言乐点点头,“可以那样说。不过前题是你自己不想被那些男人接近,因为法例上没任何人有权利阻挠有神波动的人去追求令他有感应的对方,即使是当事人,也是有义务要给予对方一次尝试的机会。”

晓蓝闭上双眸窝在他宽大的怀抱中,轻叹了一口气。她是明白了他们的用心了。只要范家兄弟当中一人当上她的丈夫,那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帮她隔开一些不必要的骚扰,像自然神教那些人。而其他的男人,晓蓝很清楚,没有什麽可能有人会在正常情况下一见到她就会有神波动产生,所以基本上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他们身边。

“乐哥哥……我,我明白了,我不会抗拒生孩子的事了。但是……那个,就顺奇自然,不要那麽着急,好吗?你们这样害我压力很大啊……”晓蓝终是松口答应了孩子的事。

不过事实上,有没有怀上小包子又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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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鮮幣)82 親自檢查

听到晓蓝这样地回答的范言乐却已是很满足。

只要她不再拒绝生孩子的事,那就会有希望,不是吗?

“小傻瓜,怀孕本来就是自然机率的事,又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你肯给这事顺其自然地发展,不再抗拒的话,我当然乐於同意。”范言乐欣然地捧着晓蓝的小脸亲了她的嘴一口,理所当然地答着她。

他的双手移到她的纤腰上细抚着,隔着轻软的布料捏揉着她的腰线,薄唇贴着她的耳珠,挨着她的耳边悄声问,“你身体还会痛吗?”说话时热暖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令晓蓝全身一栗。

“好了,不会痛了。”她感觉自己後颈上的细毛都要竖起来了,微缩起肩膀羞赧地答着他,顺手轻力推开他一点。

“呃?真的好吗?”范言乐没在意被她推开的样子,微微拉开了距离,一双黑渊般的深邃眼眸牢牢地盯着她看,掌心没停下地在她的腰间摩擦着。

他就是爱她的腰,盈盈细腰看上去是那麽地纤瘦,上手却都是充满弹的软,像无骨似的,手感十分好。

事实上她的身体他无一处不喜,只是这位置就算是平时当众搂着着她也不会怎样拒绝。

“嗯,好了。”晓蓝被他捏得痒痒的,又被他盯得羞羞的,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突然虚软下来,终是耐不住讨饶似地娇声说,小手按着他的大手,“别再揉这里了,痒死了。”

“好,不揉你腰了。”他很乾脆爽快地移开那双使坏的大手,却是沿路向下探进她的短裙中,从膝盖上方进她滑腻的嫩白大腿。

“啊!你要干什麽?”晓蓝吓得直接的反应就是按着他在她裙下那双怪手。但当然是徒劳无功的,他没怎样被阻碍到的到她的内裤边缘,听到她娇呼着才停了下来,抬起眼着她。

“我不放心。乖,给乐哥哥看看帮你检查一下。”他嘴上哄着说,双手却很俐落地把她的小内裤扯了下来。

晓蓝无法挣开他脱她内裤的动作,只好隔着裙子按压着自己胯下位置,紧夹着双腿摇着头颅说,“不要,不要啦!我说了不痛了!没事了,不用看了!”

范言乐的态度却是很坚持,他沉着声音说,“上次第一次结合後你也说身体没事,之後却一直都在紧要关头喊痛叫停了我。你憋了我多久,记得吗?小东西,要不是那时哲亚想到方法说服你给尼尔检查,我们都不知道你下体中的通道壁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那次是……我……”被他直截了当地控诉着她之前的大意,晓蓝也是想不出话儿来反驳。

晓蓝心儿直扑通地狂跳着,怪都怪之前自己说了一大堆误导他们的说话啊!现在她怎解释那个通道壁其实叫处女膜?之前那所谓撕伤并不是真正的伤,只是因为她刚好悲剧地拥有一块比正常女要坚韧的血膜?

范言乐却本不想再听她的砌词拒绝,只强势又严正地说,“你要不给我看,要不我叫尼尔医师来帮你检查,但我也一样会在旁边看着,二选一,怎样?”

泥马,那本就没得选好不好?

晓蓝只好有点怨气地扁着小嘴看他,闷闷地说,“好啦,给你看啦,别要尼尔医师来。”她可真不想没事就动不动给别人看自己的私处,虽然尼尔是自己的专属医师,但他也是男人,她也会不好意思的啊!

范言乐听到她的回答也松了口气,他当然也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了去,虽然尼尔是她的专属医师,但同时也是个单身男人好不好!

谁知道那家伙会不会有一天也把「无限可能」奉行起来,对晓蓝抱有别样心思?

“乖,你躺好就行,放松交给我帮你检查。”范言乐把晓蓝按到背靠上要她半躺在梳化上,他就跪在她身前的地面上,然後轻轻拨开她柔嫩白滑的双膝,把她一双骨相称的修长玉腿,架开来挂在他的二边肩膀上,使她的私处对准他的视线。

半躺着的晓蓝看自己对着男人门户大开的姿势,俏脸上火辣辣地烧着,羞涩得不行。

她放在自己前的双手紧张地互握着小拳头,因为裙子被掀起的关系挡着了看不到自己的下身,但凉飕飕的感觉令她知道自己赤裸的下体很完全地暴露在男子的目光之中。

晓蓝只看到范言乐俯着头垂着眼静默地望着她那样,一点也看不到他表情是怎个样儿。

想到自己羞人之处正纤毫毕现地映入他的眼中,她就觉得尴尬极了,却不敢再伸手挡着,只喃喃地细声抗议着,“别再看了……”

范言乐这时却是已看入了迷,对她的细微抗议完全没任何反应。

他是第一次看到晓蓝的私处。

说起来很不可思讥,他俩个从第一天见面时开始,就每一晚赤条条地同床共寝了那麽久,他也帮晓蓝洗了那里久的澡,对她的裸体可说是习以为处,早就看习惯了,连她的处子的身也是给他破的,却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私密之处。

他想不到原来在那堆又黑又软的毛发下,隐藏了的是这样的美景!

不过当他打开她的双腿,使之大张令那诱人花对准他时,吸引到他的却不是面前的春色,而是空气中淡淡飘扬着的甜腻幽香。

那香味对他来说,真是一样极佳的催情气味。

范言乐禁不住深吸了口气,即时感觉到自己下身巨龙渐渐在抬起头来了……

他略为定一定神,这时候还没到可以发情的时机。他是真担心晓蓝的身体,想先帮她查看一下。当然,看过没问题的话……他还会给她跑掉吗?

他专注地打量着少女诱人的神秘地带。

她下身耻丘部位的那些浓黑柔软细毛,原来长到她的花唇上方时就开始变得稀疏,渺渺几缕伸延到她肥美的二片花瓣处就变没有。

二片粉绯艳丽的花瓣现在羞涩地闭合着,半隐在中间的小缝中的是那粒最能拨起她情欲反应的羞涩小核,他伸出手轻轻掰开那二片肥美软後,就把当中的靡丽花朵,完全绽放开来。

“唔……啊!”当他的手指触碰上那敏感的嫩时,晓蓝抑制不住喉间的轻哼,然後像被自己吓倒一样似地紧抿着双唇,双手掩着自己的小嘴。

这是检查!检查!发什麽骚啊!

晓蓝在心底中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

但是,不同於上次给尼尔医师看的时候,是明明确确的一次妇料检查,而尼尔也是很正式地穿着医术手套,手拿专用器具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花道然後用类似内窥境的东西看诊,过程中完全没有直接用手碰到她的啊!

今次这个可是她已明正身,她的男人啊!她怎可能被他拨弄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而没反应的?她又不是石头!

听到她那些轻细但却不容忽略的娇吟时,范言乐手上的动作一滞,停了下来望向晓蓝。

看到她一幅难耐隐忍的样子,他却觉得心情十分舒爽,“小东西你还真敏感,这轻轻一碰就有水出来了……没关系,你想叫就叫吧,别忍着,你叫得很好听,我也很爱听。”

可恶的男人!说要检查却在乱,她又不是死人,当然有反应。他还敢取笑她!

“要检查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还有别再乱!”晓蓝有点咬牙切齿地轻啐着。

范言乐看到她要被气着,立即投降地说,“好的,好的。老婆大人别气着了,小的认真帮你检查了。乖……”

当他视线再次移向那开始泛出晶莹水泽的美丽花儿时,却被噎住了再也说不出话儿来。

☆、(13鮮幣)83 銷魂的檢查

晓蓝那朵娇艳的粉绯色花瓣中的玉润小珠,闪动着诱君采撷的晶莹春露,下方花朵中心微微绽开着的鲜丽小口,使范言乐能清楚地看到当中泛着水光的娇嫩媚,似跟他招手一样似的,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范言乐喉间倾轧间感到异样地乾渴,禁不住那魅惑的引诱,他俯下头颅,伸出舌尖,在那招惹着他的粉嫩花儿,轻轻地舔了一下。

“啊,啊!啊……”晓蓝只觉得下身腾地被一温湿柔韧的物体扫过,令她体内瞬间飙起一阵强烈的激电快感,她本能地缩起身体,双腿想夹起来却因为被男人的一双手按着大腿腿处而不成功。

她惊愕地望向下方,只看到男人的头颅埋在她的双腿间!意会到那还在拨弄着她花的事物是他的舌头,晓蓝努力地抵抗着那难以承受的刺激感,颤着微哑的娇声求饶地呻吟着,“啊呀……不要……啊啊!别舔了,那里秽……啊啊!”

范言乐专心地着她小的滋味,本没认真地理会她夹带着声声媚人娇吟的小小抗议。他也从没舔过女这个地方,想不到感觉是那般地奇妙。他扫动着舌头钻进去那小嫩中,舔舐着那门户边的嫩,味觉中传来那润泽的蜜味道,香甜中带点微腥,一点也不难闻,而且随着少女的媚叫,一波又一波的新鲜汁汹涌而出,味道越来越清甜甘香,叫他欲罢不能,只想弄得她沁出更多鲜美的水出来,滋润他乾渴的喉咙。

他不但没听她说的不舔,反而舔得更是深入,当那蜜涌出来时,他不再慢慢地用舌头点点地把那美味卷进口中,改用整个嘴巴贴上去吸吮,举动间发出暧昧旖旎的「嘶嘶」吸吮声响,吸得晓蓝的魂也要飞掉了!

她要被他弄疯了!不是说检查吗?怎麽还没检查却突然一直舔她那里了!

但晓蓝平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地对待着,她想像不到,被人舔弄身体那处最羞人的地方,会是那麽地舒服……真的舒服极了!

天啊!她感觉到自己要死了……

“啊啊!别再舔了……求求你!唔唔……我要死了,要死了,啊……啊!”抵抗不住那不停地狂飙着的极乐至死快感,晓蓝一双小手上男人的头,手指在他的短发间穿梭着,指腹随着快乐的感觉渐渐地用力按捏着他的头颅。

啊!明明她真的很想推开他啦……但为什麽双手就是舍不得使力去推他,反而像是按着他不给他离开似的……

范言乐像是被她的动作鼓励着似的,更是加紧唇舌的逗弄,弄得晓蓝直呼叫着,“啊,乐哥哥,不要了,停!停啦,唔唔!”

“啊哈哈!啊啊,啊……”当他的舌尖更进一步地戳进去她的粉中还邪恶地抽动起来时,晓蓝觉得自己心跳快到要从身体中蹦弹出来了,太刺激了!“乐哥哥,不要了,真不要了,啊啊啊!”

她情不自禁地揪着他的几缕短发,在高声娇啼浪叫中,晓蓝娇躯向後绷紧弓起,僵直着抖动的双腿被迫上了快感的颠峰,连十只小脚指也快乐地卷缩起来。

小嘴忙碌地急喘着大口地呼吸的晓蓝,整个身体都瘫软在梳化上歪着,大张着的双腿间男人的唇舌还没停下来。他就像只嗷嗷待哺的雏鸟般,贪婪地不停大口吸索着她花芯中喷洒出来的蜜露,好像那些都是仙琼玉浆似地急切地吞咽下肚。

虽然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再承受那极致的欢愉,但此时晓蓝已连说话也无力了,更加作不出任何阻止他的行动。

她双眸中禁不住狂涌出愉悦的泪水,这种感觉比她以前曾经胆战心惊地玩过的山崖笨猪跳,更是刺激无限了千万倍。那欲仙欲死的灵魂被抽离般的快感比那濒死般的离心力更叫她真正地销魂,刚刚自己就好像灵魂真的已经出窍,飞离了身一样……

“呵……小东西你真舒服了……差点把我的头发也揪掉……”在晓蓝以为自己差点要被他舔得真的要忍不住尿出来前,范言乐终於放过了她。他抬起头来望着满脸泪水重重地啜着气的她,俊脸上都是满满的情欲跟愉悦。

“小傻瓜,真的快乐到哭出来了吗……”他伸出手怜爱地拭去她的泪水,柔情似水地问着她。

他想不到单是令到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逗弄下无法控制地被推到上高峰,也会令他感受到无上的快乐满足。明明自己身下的兄弟一点也没被满足到,还涨痛得他难受,但他心中却是盈满了无穷的惬意!

晓蓝听到他的声音,缓一下气望向他,刚好看到范言乐卷着吞头舔着嘴角的邪气动作,男人的嘴唇四周都充满了水亮晶莹的光泽,晓蓝想到那是自己的汁,即时整个身子像被猛火轰然地烧起来,连脚指头也泛着一片羞红。

“你,你!你欺负人家……不是说检查,你干什麽舔人家那里……”晓蓝羞到要死,微噘着嘴跟他抱怨着。这可恶的男人!

“我舔你就是为了帮你检查作的预备功夫啊,小东西。”范言乐竟然大言不惭地说着歪理!

他的手再次掰开那颤动着的花瓣,明显地看出花中的汁还在汹涌着,他坏坏地笑着,沉厚的声音变得格外地妖魅,“看看你这里,现在就不怕我手指伸进去会弄痛你了啊……是不是?小东西,嗯?”话说完他真的把二指了进去,然後在她小中捣来搅去的!

“啊啊!”他的手指突然就那样顶了进来,真的吓得晓蓝差点整个人弹跳起来!她惊呼一声,然後嗔怪地拍他的手一下,“讨厌!嗯……别那麽用力……啊……”骂他一声之後却忍不住又轻哼起来,然後又咬着自己下唇忍着令自己不再出那些令她觉得羞耻的叫声。

范言乐今次倒是很认真地帮她检查着。

他一手按在她的耻丘处上,伸出二指掰开她的花,另一手的手指就在她的花中的娇媚壁到处索着,一双墨瞳专注地望着那颤栗着的粉内壁。

范言乐惊异地发现他的手指伸进去时一直都没遇到任何阻碍物,二指不禁再伸进去,直到卡着指缝处才停了下来。

“唔!”当他的手顶到深处时,晓蓝咬着唇的小嘴中抑压不住地又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神情诧异地把指腹沿着花径到处着,然後抬头望向晓蓝,貌似有点被惊吓到地颤着声音问她,“小东西……你通道的障碍物,怎麽好像不见了!?”

“啊,啊啊!拜托你别再弄了……嗯啊……”晓蓝真受不了了!这男人检查有必要这样地乱搅着吗?她被他撩拨得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感觉到小腹中又再次昇起异样的燥动,花芯中又流出一浪接一浪的潮水!她无可奈何之下放开了被咬得红艳艳的娇唇,要求着他停止再「检查」下去,同时间再也无法制止着一声声的哼唧之音。

但当听到他的说话之後,晓蓝却是真心有想死的感觉!“啊,那,那个没了,没了啊,别……停啊,唔唔……别再看了……没事了,啊啊……”这些男人能不能别再这麽逗啊!“那,那个,嗯……障碍物,没了,是正常的啦……啊!”谁知她话一说完,那二邪恶的手指不只没停下来,还变本加厉地开始在她花中抽送起来!

范言乐维持着手指的动作,火红双眸盯着晓蓝因为被他拨弄起情欲而显得迷痴的小脸,俊脸上都是隐忍着慾念惹起的薄汗,哑的声音泄露出他急切的需要,“小东西,那你确定你的身体是完全康复,没任何问题了,是吧?”

☆、(13鮮幣)84 很狂,很激烈

“唔,嗯,没事了……啊啊,唔……”觉得视线中充满着水雾迷朦的晓蓝努力地调正着眼中的焦距望向他,娇柔的声音有气无力地答着。

她话一说完,范言乐就挺起身躯俯向前,随即展开他等待已久的掠夺。

他嘴巴直接印上她的小嘴,双唇如狂风暴雨般激烈地蹂躏着她甜美的唇瓣,灵活的舌尖霸气地探进去勾缠着她的小舌,强势地要她跟他一起共舞,席卷着她檀口的每一寸芬芳。

本来就被他弄得春情荡漾的少女,也忘情地迎合着他,到他口中的奇异味道,想到那是自己的气味,晓蓝浑身感到一阵酥麻,然後是止不住的颤栗。她试探地伸出小舌尖舔着他的牙龈,却迅速地被他的舌头卷走,引领着她的丁香缠绕着他的舌,导致二人的嘴中津泛滥,从贴合着的四片唇瓣间的细隙渗了出来。

情欲之火滚烫着她身体每一处,她的双腿在他俯身时顺带被屈起着,一只膝盖半挂在男人的左臂弯,臀弯下的手掌撑在梳化上,而另一只嫩白大腿被他的腰身顶开着,及膝的裙子被撩到她的小腹上,而他的右手正在她被弄得花横流的花中快速抽着。她一手勾在他的颈後,另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上身弓起隔着衣裙跟他的结实腔贴合着,令男人感受到她的颤栗。少女的喉间不断哼出猫儿般的低鸣,在相贴着的唇舌间混着吸吮声轻轻溢出来。

握着他的右手中传来他左臀微微晃动的感觉,晓蓝听到皮带扣被弄开的清脆声响,然後他终於结束了这个激烈又深长的热吻,在她花中一直使坏地狎玩着的手指也抽了出来,晓蓝顿时放软了一直绷紧的娇躯,气息急促地瘫坐着,水盈盈的双眸望着他时一片迷茫恍然。

他黝黑的深邃双眸凝视着她红馥馥的俏脸,把她一双小足都托在梳化上,使她下身大张着半躺在他身前。他一手掰开着她的花,一手圈着涨痛欲爆的巨龙,顶端准确地顶在少女全身最柔软滑腻最热气腾腾的口,上下滑动又回转地厮磨着。他沉厚的嗓音满满是急欲宣泄的情欲,“小东西,我要进去了……你确定你不痛了吧?”

晓蓝想不到男人这时候还可以先问她痛不痛才进去,心中满满是被疼宠的甜蜜感觉,她微侧着头,有点怕望见他的动作,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稳下,点头的动作轻微得范言乐差点看不到,又细又喘的娇音柔媚地答,“嗯……不痛……啊!”她想说不痛了,却连了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一下刚强急躁的顶进,顶得她只能娇啼起来。

“啊啊,啊!啊……你,唔,你别那麽大力,啊……啊啊……”晓蓝气喘吁吁地发出细软哀泣要求着。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男人低哑的喘声及清脆体拍击声。

范言乐真像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一样,对面前这个他觊觎已久的猎物,只有满满是掠夺的兽慾。

事实上不是范言乐不想慢慢细味品,而是他真的无法控制得了自己。

怪只怪她真憋了他那麽久!

她的小就跟记忆中一样地充满着奥妙,才刚进来就激起他一阵无可比拟的快感,舒缓了他的疼痛。那神奇的媚,牢牢地吸吮着他,包围着他,叫他每一下耸动都得到无上的极乐,每次顶到她的花蕊时,那差点被吸出来的感觉,都叫他差点疯掉。他全身的感觉,现在只集中在下身那火热巨龙上,一下又一下,蚀骨般又麻又痒,令他忍不住闭起眼皱着眉,俊脸也要扭曲起来,全身绷得紧紧的,才抗得住极欲冲闸而出的意。

但是无论那泄意是多麽地难以忍耐,他就是不想停下来或慢下来去缓缓气。

还好晓蓝的花刚才被他开发的有够彻底,也够湿润,要不然给他这样刚强鲁地狂抽猛,不被顶坏了花芯也要被擦伤了花径了。当然花外的臀及花瓣一带,被撞得又红又肿,是必然的。

“嗯……你这小东西要跑去哪,别缩了,乖……呵哈,真紧……”范言乐看晓蓝一直被他过猛的力度顶到向後移退着,双手就伸到她的臀底,把她一托一拉,使她双腿挂在他的双臂上,然後握着她二片臀瓣的嫩来配合着他狂猛的律动。

“啊啊,哎呀!唔,太,太快了,嗯喔!啊……别撞了,呜,要坏了,啊啊……”晓蓝满脸都是泪,似不能承受更多地甩着头,浑身无力地攀附着他的双肩。在他狂涛猛浪的攻势之下,她只剩下呻吟媚泣的气力,刚才被他暴的动作做成的疼痛感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丝微的痛感夹带在她无法抵抗的酥麻快感及花径被磨擦的火热感之中,他凶猛的动作令得她整个人像是腾云驾雾般,神智昏乱,小腹中都是晃动着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撞散了!

“呀啊!”就在他一拉一顶的强烈动作之下,一道璀璨夺目的炫光闪过脑海,她瞬间绷着娇躯尖叫着达到高氵朝,花芯涌出大量新鲜热烫的蜜,烫得范言乐一个激灵,更加像是疯魔似地红着眼不停地狂摆着腰驰骋着。

“嗯,宝贝,呵哈……行了,很快,啊啊!”灼热的蜜淋浇在他敏感的顶端,令他浑身一颤,一道奇异的电流由巨龙的小口直窜上心尖,再在心尖爆了开来四散,直达灵魂深处,然後像石子抛进静寂的湖心一样,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他感觉自己好像就是沉溺在深渊一样,没了呼吸,心跳也停顿了。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刹那间,范言乐顿然像飘走的突然灵体归位似的,从混沌中回神过来。他知道刚才自己感应的是什麽,心下狂喜着。官感中再次享受着欲龙被她狂颤着的小猛力挤,使劲夹,带给他又痛又热又麻又湿的畅快感觉。他再次疯狂地冲刺着,然後在一下猛力深深顶刺到她的最深处时,终於心甘情愿地缴上一切华,臣服在心爱女人的娇躯之中。

晓蓝感觉到他在狂飙中颓然地顿了一下,然後却又癫狂似地抽着,那激烈的程度叫她无法再说任何话,只能随他撞击的频率吟叫起来。在她濒临崩溃,以为自己要晕倒前,他终於在一下刚强的刺入,令她以为肚子要被撞穿之後,伏下头顶在她的前停了下来。一切动作戛然而止,只剩下他那不甘心的凶猛巨龙,在她的粉中不肯停歇地抖动着,随之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喷在她的深处,滚烫的激流烫得她娇躯抖出遏不住的哆嗦。

“啊!”她敏感的身体本经受不住这一波浪潮,晓蓝腾地又被推上销魂的颠峰。

一场激烈的爱之後,她终於毫无悬念地昏睡着倒了下来。

范言乐感觉到身下少女的身体绷紧的高氵朝,叭在她身上享用着那紧致小高氵朝时的极致挤压,直到一切都真正地消停下来,他轻柔又小心地把晓蓝的身体依附着他托起来,抱着她到寝房中的大床上放下来。

安放好她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软枕垫在她臀部下,然後才缓慢地从她温暖的身体中退出来。当看到一丝银白的粘从那收缩着的小洞流出来时,他皱皱眉头,伸出手指把那缕银白推回去。满意地看着那小渐渐地闭合起,再没任何粘流出来,他把她的双腿拢合起来,体贴地帮少女盖上被子,然後自己也钻进被子中,躺在她身侧轻拥着她睡下。

他说过依她顺其自然,所以他会努力地使一切都变得自然。

☆、(14鮮幣)85 出其不意的議案

晚上大家一起用过晚餐後,坐在小厅中的一组梳化上闲适地品着美酒闲话家常──当然晓蓝今晚只被容许饮果汁而己。

“大哥,我想我们应该谈谈以後怎样分配跟晓蓝同床的日子。”

晓蓝从几上的果盆子中叉起一片切好的翎果送去口中嘴嚼着,这果子是现在夏天才有得吃,果爽甜美味,是晓蓝很爱吃的水果。听到范哲亚突然转变着的话题时,她差点被那吞咽到一半的果噎住了。

刚好在饮着杯中葡萄酒的尤里斯手上抖了一下,倾轧间红宝石色的酒灌进他张开的嘴中,即时被呛到喉咙止不住地咳嗽着。他立刻用双手掩着嘴以防红酒从嘴中喷洒出来,酒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弄到他的双手都是红色的体。

范言乐却好像早有预期到范哲亚会提出这一项的讨论,面对弟弟突如其来的提案没有显现出任何异色,只平静地说,“嗯,那你有什麽想法?”然後瞟向呛咳着的尤里斯。

“尤里斯,你怎样了?没事吧?”晓蓝迅速地从几子上拿起一条乾净的餐巾递给他,关心地问。

“咳咳,没什麽,抱歉我失礼了。”尤里斯接过餐巾抺净嘴角跟双手,跟晓蓝勾勾嘴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後转头跟范哲亚说,“咳,这是你们的私事,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回房。”

然而他才刚从座位中站起身,坐在他身旁的范哲亚同时站起来就伸手按着他的肩膀,阻止他离开,饶有深意地说,“尤里斯,你是晓蓝的生活观察员,不是吗?怎能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我觉得可是大有关系呢。”

尤里斯只好尴尬地坐回梳化上,脸上现出一昧诧异的霞色。

晓蓝瞪着面前这几个男人,感觉真的想气又想笑。而且他说的什麽话?怎麽好像给人尤里斯也会参与当中的感觉……

范哲亚难得一本正经地跟范言乐说,“大哥,现在我跟你都算是晓蓝的伴侣,在公平竞争的前题下,你没权利每一晚都霸占着跟她同床的时间。”

“嗯,那你有什麽建议吗?”范言乐一幅洗耳恭听的诚恳样子。

对方毕竟是他亲弟弟,他当然不会不给他机会。

“最公平当然是轮着一人一晚。”范哲亚理所当然地说。

“这个没问题,可以。”范言乐也非常爽快地答应,没任何异议。他顿一顿又继续说,“所以昨晚你跟她一起的,今晚就是我的吧。”

“不过……”范哲亚好像想到不妥的地方,皱皱眉想一下又提出条件,“要遇上我出差的日子,那怎麽算?”现在他还在休假当中,但下个月开始他就要回去上班,又要四处奔波周游各国之间,本没多少时间在家啊!“我出差时还是要带上她一起去比较好。”要不然他本没多少机会令她怀孕。

“噗,你一年有大部份日子都不在国内,怎麽可能给你带着她到处走?别忘了她未有正式配偶前,她的法定监护人,是我呢,小弟。我不同意。”范言乐想也不用想就拒绝,淡定地再给他一个无法抗争的理由,“而且议会早有说过晓蓝要出国的话,必须提前获得议会的批准。你认为议会有可能给她跟着你跑来跑去?”

范哲亚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无奈之下协调地说,“那……那样可以每次我出国回来後尽量补偿给我行吗?大哥。”

既然是亲兄弟,范言乐当然也会肯相就一下,不过明的他也没直接地答应着,只是无可无不可地说,“等你有出国计划前跟我说,到时我俩看看可不可以调动一下日子吧。”

晓蓝听得满头黑线,终於忍无可忍地爆发着,“等等!你们都不用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

这二个可恶的男人!居然完全无视她自个儿的意愿,商量着怎样去瓜分她?

“嗯,你说得对。小东西,那你的意见是什麽?”范言乐跟哲亚二人对望一下,就转头望着她问,眸中诧异地满满是笑意。

“我……”晓蓝有点懊恼起来,她想说要自己睡,蓦地想起来这本是没可能的事,但给他们这样地摆布下去她又极不甘心,心中不禁郁闷起来。

她瞅一下满脸淡定眼中却带着戏谑笑意的范言乐,又轻瞟明显地对她在坏笑着的范哲亚,然後转向旁边的尤里斯,望到他有点不明所以地落寞的脸容,陡地伸出双手圈着他的手臂说,“你们忘了尤里斯!我的时间也要分给他!你们三个人一人轮一晚!”

几个男人都被她的说话怔着,小厅中骤然气氛静得有点吓人。

“你,你……刚刚说,说了什麽?”今次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被晓蓝的说话震得差点心脏停顿的当事人。尤里斯很怀疑刚才只是自己的幻听,结结巴巴地问她。

晓蓝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现在那二兄弟只要跟她一起都会化身大色狼,她用脚指头想也很清楚真照他们说法那样一人一晚的话,起码一段时间自己除了经期之外,每一晚都不用睡觉!

所以说她陷害也好,她怎样也要拉着尤里斯给她可以安心歇息的日子。

“我说,你们三个人一人一晚地轮着陪我睡觉。”晓蓝今次很清晰地说出来。

“尤里斯又不是你的伴侣,为什麽他也要参一脚去分配你的时间?”范言乐终於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提出反对的观点。一双剑眉紧紧地锁着,这小东西在想什麽主意?即使有了他跟哲亚作伴侣,她还是对尤里斯不肯死心吗?她现在是在想着要把尤里斯也弄成为她的伴侣?

“对啊,他凭什麽拥有陪你睡觉的权利?”范哲亚也回过神来,顺着大哥的意见质问着。他疑惑地想着,难道晓蓝也知道尤里斯开始转变着的心思了吗?想到这一点,他开始打量着尤里斯的反应。

“那个……”晓蓝转动着脑筋在想着理由应该怎样说,整个俏脸禁不住涨满红晕,决定还是直接说出来,“因为我需要真正的休息。那个……跟你们二个人睡的话,我认为没可能做到!”

范哲亚很快地笑了出来,声音充满了暧昧,“小东西,你倒是清楚得很晚上要怎样过。既然你有那样的期待,我当然不会令你失望的……”

“你为什麽认为跟我们睡就没办法获得真正的休息?”范言乐可是不多愿意给她跟尤里斯单独相处的晚上。这小东西忘了他们睡眠时的习惯吗?

好吧,事实上晓蓝真的是一时忘记了,信不信由他。

“你敢保证吗?要是你保证跟你一起时每一晚都给我好好休息,我就没所谓!”晓蓝很是理直气壮地瞪眼反问着他。

范言乐可以保证……才怪!他一时被她的说话呛到,第一次在她面前哑口无言。

尤里斯沉默着。

他理不清自己现在心底疯狂地涌出来的喜悦,是为了什麽?

晓蓝有点得意地望着范家二兄弟,“这下大家也没意见了吧?”

“那个,我可以接受。”范哲亚说。

尤里斯本来就是他打算帮晓蓝打定主意要收的人,范哲亚还是蛮期待着看他的好戏呢。

这下机会给他了,他要继续呆笨下去的话,他也没办法。

看到范哲亚的爽快答应,范言乐心中有点了然地望着晓蓝沉思了一会,然後提醒大家一件事,“尤里斯的意见呢?”

瞬间二男一女的目光整齐地一起转向犹在纠结着的尤里斯。

尤里斯感觉到他们的视线,窒了一下後望向晓蓝,看到她眼中带着恳求意味的明亮黑瞳,心不禁地软了下来。他对她一直都是可说是有求必应的,当然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了。再者他当然也会心痛她想好好休息的希望,自然会一如过往地顺从着她的要求。

於是尤里斯没什麽迟疑地点点头,温柔地对晓蓝说,“没问题,只要你需要我陪伴,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保证你一定会得到充足的休息。”

范言乐顿了一下,虽然他还是有点不愿意,但是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做出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所以当他看见晓蓝眸光中满满的欣悦与得意时,他也不想逆她的意思令她失望。

而且晓蓝说得没错,应该是要给她可以安心休息的日子。

於是,晓蓝提出来的奇异议案成功通过。

只是当中各人心思尽是有异就是了。

作家的话:

☆、(13鮮幣)86 意外的訪客

这天当管家巴比先生来通知说有客人来探访时,晓蓝正在学习室的躺椅上打着困。

这二晚她真被那二个男人累死了,在床上就一直不停地要她做做做……

那二个男人现在都算是在刚着鲜的阶段,碰到她时都食髓知味地只想要她,贪婪地享用着她的身体,又想着要她尽快怀孕,本就没消停过下来。

他们的男机器身体,又强悍又持久得吓人,每次都弄得她高氵朝连连,即使她承受不了昏睡过去他们也不肯停歇。当晓蓝每次在剧烈晃动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还是看到男人在她身体中耸动着,然後被发现她的清醒时,都会被弄得配合着男人的占有,再次被迫冲上极乐的云端。

这二天她真有点被他们迫疯了的感觉,总是睡不够。但是即使早上起床时她的身体都是又酸又软,浑身无力,神又差,晓蓝也坚持着不肯多留在床上一会。白天时她就算多麽地累多麽地困,也不肯听范哲亚的提议回寝室睡觉。

她一点也不认为要是给他带着上床之後,她会真的可以休息得着──这男人晚上挂嘴边哄着她的说话就是:宝贝你不用理我,你睡你的,我动就可以。

所以这二天她最贪恋的时光,就是午後跟尤里斯一起上课的时间。因为尤里斯看到她满脸疲惫的样子,都会体贴地直接取消了当天的课程,心痛地要她躺在学习椅上休息,直到时间到了才叫醒她起来。

晓蓝就是爱看到他心痛的样子,那令得她心中有点甜丝丝的。

虽然她已决定放弃尤里斯了,但有哪个女人看到喜欢的人心痛自己,会不开心啊?就给她保有这点点的自我满足感吧。

还幸今次尤里斯不用在范哲亚的事之後即刻赶到研究所跟议会作报告,她才偷得下午的休息时间。可能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当尤里斯传讯给桩仁教授她跟范哲亚的事时,教授只回说要他留下继续观察,等月尾的定期回报时再一起提交详细资料就行。

尤里斯看一眼还在熟睡着的晓蓝,在传讯器中跟巴比先生说,“我知道了,巴比先生,麻烦你先带客人到会客厅,通知哲亚先招待着他们,跟他说晓蓝一刻钟後就下课,叫他们稍候一下。”

听到巴比先生的回答,尤里斯中断通讯走到晓蓝的躺椅前。

凝望着恬静地睡着的少女,尤里斯在柔和灯光下充斥着极致温柔的栗瞳中满满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恋慕与宠爱。他轻手轻脚地在她的额上扫了一下,把上面的黑丝拨开,然後移到她泛着淡淡晕红的脸颊,使了一下手劲令她的脸拧到他的面前,用他清朗温和的声音叫唤着她,“晓蓝,醒来吧。”

“嗯……”晓蓝这二天都习惯了差不多时间就被尤里斯唤醒,所以听到他的声音时很快就醒过来。一双羽睫如粉蝶震翅般颤动了几下,掀开眼皮展现出她一双朦朦松松的氤氲水眸,润泽娇唇似嗲似嗔地微微撅起,望到尤里斯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刚醒微哑的软音问着,“唔……时间到了?”

“啊……”微弓着身体伸了个懒腰,然後小手习惯地抬起在再次闭起来着的双眼眼皮处揉了几下,又一个伴着轻哼的舒展一下手脚,她才算是真正地醒了过来。

尤里斯每次看到她这一连串可爱的清醒动作,都会忍不住轻笑起来,“呵,时间其实还没到。不过你有访客,所以早了点叫醒你。”他伸手接上她每次想起来时都会递过来的小手拉起她,另一手在她背後轻托着帮她坐了起来。

“访客?是谁啊?”晓蓝愣了一下後问。她在这里怎会有访客?

她走到学习室连着的洗手间,尤里斯的声音在她背後答着,“是西奥多准将,同行的还有他一位朋友,没有跟巴比先生报名字,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

“啊!是他。”晓蓝想起那个身材魁梧穿着军装的男人。那天她以为他只是说着客气话,想不到他真的那麽快就来探访她呢。

晓蓝对着镜子抺完脸,整个人感觉神多了。她略为整理一下仪容,就跟尤里斯一起来到会客厅。

原来范哲亚已经在帮她招待着客人,当晓蓝跟尤里斯进去会客厅时听到他们在聊着某歌者最近的演出,一把优雅的男声正说着,“我最喜欢他的高音,就好像爆发在清朗秋夜中的烟花一样,瞬间炸开来时你会感受到当中蕴含的丰富感情,华丽又多变。他的音域是世上难得的广阔,高音清越嘹亮,低音时雄厚醇然,每一声都带着深深吸引人灵魂的张力,真的是绕梁三日。”

范哲亚刚想回话时,抬头看到晓蓝就笑了开来站起身迎向她,“小东西,你来了。”

这时刚才说话的男子转过头来,晓蓝看到他的样子时讶异地娇呼着,“呀!是你!”

居然是那一晚她饮醉出丑时跟她跳舞的三皇子文森特!

同时间她也看到背对着她的狄恩半转过身来看到她时就站了起来。晓蓝想起自己刚才忘了礼貌的呼喊,瞬即反应过来微笑着跟文森特恭了个淑女礼,“你好,三皇子殿下。”然後又对狄恩打招呼,“嗨,狄恩。抱歉要你们久等了。”尤里斯也分别跟文森特示礼和狄恩打过招呼。

范哲亚来到她的身旁,亲密地搂着她的纤腰,又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清雅的声音尽是宠溺的温柔,“你肚子饿不饿,巴比先生帮你预备了你最爱的清果酪。”他像没注意到她羞涩得俏脸都是红通通的色彩,泰然自若地扶着她坐跟他一起坐到双人座的梳化上。

拜托,在客人面前他也不收歛一下!晓蓝羞得都不敢望向客人了。

身为拥有比较含蓄美德习俗的民族,她实在没办法习惯他们男女间太过开放的亲密行为。

二个客人都被范哲亚接连表现出来的占有欲跟恩宠举动怔住了,等他们坐好後才反应过来跟着坐下。只有尤里斯满是习以为常地没什麽明显的反应,自个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众人围坐中的茶几上是一盆子丰富的点心糕饼跟香喷喷的热茶,范哲亚拿过二套未有人使用的茶杯,帮晓蓝跟尤里斯倒好了茶,又细心地帮晓蓝拿了她喜爱的点心置在她面前。

“谢谢。”晓蓝满不好意思地跟他道谢。

范哲亚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一下,又转为轻柔暧昧地在她腰间转圈摩擦着,沉厚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说,“跟我客气什麽,小东西。”热暖的气息呵在她的耳际,令她禁不住地一震。

晓蓝努力忽略他举动在她身上带起的影响,挺正着腰背对狄恩说,“谢谢你前来探访。我刚才在上课中没能下来迎接,真是抱歉。”

狄恩凌厉硬朗的脸上没什麽表情,挺正的坐姿给人十分严肃的感觉,不过金色的眼瞳中泛着的温暖笑意跟微微勾起的嘴角令晓蓝知道他并没什麽恼意,浑厚的声音跟他外表相反地柔和,“没有的事。应该是我在没通知之下突然到访,打扰你了。”

晓蓝跟他微笑一下又转向文森特,羞赧地跟他道谢,“皇子殿下,那一晚我失礼了,也十分感激你的协助,要不然我想那晚我真要闹出笑话来了。”

文森特现出一昧优雅的笑容,说话的声音像清泉般透明净洁,“没有关系,呵,晓蓝小姐可是我看过最可爱的醉酒客了,我一点也不介意。那一晚跳舞时的掩护也只是一个正常绅士都会帮忙可爱淑女做的事,没什麽值得你感激的。倒是今天突然来访,希望我这个不速之客不会吓着你。”

☆、(15鮮幣)87 少女

晓蓝想起刚才进入会客厅时的失礼,脸上一红,窘迫地说,“我没有被你吓到,只是有点意外。对了,你怎麽会想到来找我的?”

“呵,我听狄恩说会来探访你,就硬要黏着他一起来了。”他开玩笑似地答着,然後姿态悠悠闲雅地拿过杯子呷了口茶,放下茶杯又说,“刚好下个月是我母后生辰,中会有一场歌剧表演,演出的是南琳剧团的新剧目,我想邀请你们到时出席,就顺便来送上邀请涵。”说时他从衣襟内袋取出一个致的银粉绿色小信封,递给晓盖。

晓蓝看一下信封上面用现世文字印着她的翻译名字,打开来一看是一个在午间举办的生日派对邀请。在她身旁的范哲亚也看到当中的内容,她把邀请信转递了给尤里斯看,然後期待地问他,“尤里斯,这个舞会我可以去吗?”

在廿一世纪时,除了本地的演出或一些歌手的演唱会,晓蓝可以看到出色歌剧演出的机会不大,在国内唯一一次有机会欣赏到的知名歌剧演出就是好几年前在上海,叶爸爸不知在哪里弄到几张歌声魅影的门票,就带上晓蓝跟她二哥和母亲去那里欣赏这出世界知名的歌剧。不过当时晓蓝还是太年幼,不多懂得欣赏。直到她高一暑假全家去义大利旅行时,在米兰的史卡拉大剧院刚好有幸欣赏到贝里尼的歌剧诺玛,她真正感受到在金碧辉煌,富丽宏伟的歌剧院中,为表演者的演绎沉醉着迷,疯狂地为戏中人物感动到哭笑悲怒,是一件怎样地令人难忘的经历。

她想到每年全家一起出国旅行的幸福时光,晓蓝眸中的欣喜骤然黯淡下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完全忘记了思念失去亲人的悲痛了……

难道当人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知道再也看不到自己熟悉的人之後,都是像她一样地会渐渐忘记过往一切,只想着怎样在新地方努力适应的吗?

还是这代表着,她在这里过的太好了?好到自己连家人也不再思念?

想到一直以来那麽疼惜自己的父母及哥哥们,自己是不是太过不孝也薄情了?

这时尤里斯的回答传到晓蓝的脑海中,他说,“当然没问题。只要你想去就可以去,在国内你是有权去任何地方不用跟议会报备的。”刚才他正垂眼读着邀请函的内容,没注意到晓蓝的异常。范哲亚因为在她身旁的缘故,也没看到她脸上变得哀伤自责的神色,但是面对着她的文森特跟狄恩却是看得很清楚。

文森特碧水般幽深的绿眸闪过一丝晦暗,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点点的关心,“晓蓝,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拒绝出席的。你直接回函不能出席,没问题的。”

“呃?很抱歉,三皇子殿下。”晓蓝想到自己刚才游魂着的心思,令得他误会了她不愿意赴宴,急迫地跟他解释着,“刚刚我只是想到以前跟家人一起看的歌剧,想他们了……我是很爱看歌剧的,当然很乐意赴宴也很荣幸得到你的邀请。”

文森特看到她紧张的样子,听到她娇声急切的解释,也释然地给她一个安心和善的微笑,“那我期待着你的光临。希望到时你不介意补回我一舞的时间。对了,晓蓝,你不介意我直接叫你晓蓝吧?我想,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以後你直接喊我文森特好吗?既然你跟狄恩都是朋友,我跟他也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你也就不要再喊我殿下的称号了。”虽然是询问的建议,他的语气却是充满了不容拒绝的霸道。

想到那天舞会出糗的醉事,晓蓝脸上又泛着羞赧的红,细声地顺从答着,“当然没问题,文森特。”晓蓝的视线不经意地瞟到狄恩若有所思的表情时,想到自己好像一直忽略了他,转过头跟他说,“对啊,狄恩你跟……文森特原来是好朋友?”

狄恩看她刻意地找话题跟他聊天,感到有点高兴地微笑着说,“是的,我跟文森特同年,自小在贝伦中心就混一起玩耍,感情深厚的跟亲兄弟一样。”

“真好。”晓蓝有点羡慕地说,又眨眨眼好奇地问,“对了,你不是个准将吗?准将是当什麽的?你不用回军队吗?”

听到她问着那麽可爱的问题,狄恩加深嘴角的弦度,沉稳的声音令他说话的语调显得十分很平和,“现在我在休假中,下个月中结束休假时才会要带领一团人去边防参加为期六星期的演习。”答完她之後他停顿一下,眼光带点诧异地望向范哲亚跟尤里斯,又回望晓蓝说,“晓蓝,有点事我想单独跟你聊聊,可以吗?”

这时范哲亚在她腰後的手落到她翘臀上轻捏了一下,害得晓蓝身子一僵,她挪动一下小屁股避开他的怪手,心底很清楚范哲亚在不悦着狄恩提出的要求。但是她觉得狄恩的要求并不算过份,也就点点头答应着,“呃,没问题……”她转望向後方的花园,顺手瞪了一下范哲亚,又回望狄恩一下,笑着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花园走走吧。”

狄恩也轻笑着站起来,刚才范哲亚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内,带点嘲弄的语气揶揄他说,“范先生,我就占用一下「你的小东西」的时间聊点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范哲亚僵着笑容,反击似地用着她男人身份的语气去回敬他,“没关系,你们随便。朋友间的聊天,我当然不会介意。”言下之意是她的确是「他的」小东西。

晓蓝正走向会客厅通往花园的门口,听到他们小东西小东西的直叫着有点不爽,却又听得出当中带着的剑拔弩张气氛,於是有点恼怒又疑惑地转身瞪着他俩。

狄恩却已是没事似地跟着她走,其他男人也开始在闲聊着别的话题,望一下狄恩俊朗的石板脸,晓蓝只当刚才自己太过多心,没再在意着刚刚奇怪的感觉。

走到出去花园中时,狄恩已追上了晓蓝的脚步,跟她并行着。晓蓝想了一下,把他领着向湖边的方向走着,伸手拨开被清风吹散到脸上的发丝,她顺势转过去仰首,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又转回前方看着路,带着点好奇的声音温婉地问他,“你是有什麽事想跟我说啊?”他真是高大,晓蓝的个头只及他的膛。

他慢了一下脚步,令她稍为走在他的身前,低头注视着她柔美的侧面及乌黑的秀发。看见她娇小的身子轻易地被他高大身影完全地笼罩着,狄恩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拥有着她的感觉。

回想起当初第一眼看到晓蓝的时候,还误以为她是个未成年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却轻易把当时兽形的他引起欲望的反应。

沈默了一会,他单刀直入地问她,“不只范言乐,连他的弟弟范哲亚也成为你的伴侣了吗?尤里斯呢?”其实不用等她的回答,刚才那个男人对她的举动,明显地宣告着这个讯息,令人很难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呃,是的。”晓蓝被他的问题窒了一下,然後迟疑地答着,“尤里斯没有。他是我的生活观察员,不是我的伴侣。”无奈地反反眼,不过她也很老实地答着。这些事都不是什麽秘密,他不是要她出来就是问这个没什麽意义的问题吧?

不过,被人这样直接地说出她跟不只一个男人有关系,晓蓝是真的感觉十分尴尬。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水杨花的女人啊?

“那样说,你不单只令本来对你没神波动的范言乐起了感应,然後跟你成功结合,还令一个无限可能的信奉者,成功地获得了爱的感应?”他的话令她停下了脚步,同时他也停在她的身後。

她身边的事他已经调查过,所以很清楚范哲亚身为无限可能信奉者的事。不过这本来也不是什麽秘密就是了。而范言乐,当时收养文件签定时他们就见过面,要是他对她一见面就有感应的话,没理由当时在场的人会不知道。再者,如果他当时对她就有神波动的话,也绝对没任何理由等到三个多月的时间後才跟她结合。所以,他就推断着范言乐的神波动,是後来在跟她相处过一段日子才产生出来的。

狄恩反而最好奇的是,尤里斯跟晓蓝才是相处最久的人,为什麽他会没产生任何波动?

“为什麽你要问这些事?”晓蓝转过身面对着魁伟的他,黑瞳中带着不悦与不解。他为什麽一直问她这些私密事。

狄恩望着晓蓝带着不满的俏丽小脸,他轻笑了出来。少女的表情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这少女不只令一个初见面时对她毫不感应的男人,在相处中产生感应,还有能力令一个对她完全没感应只是凭藉本能产生身体反应的男人,在跟她结合过程中成功感受到爱的感应。

她果然是一个宝贝。

☆、(15鮮幣)88 君子協議

狄恩心中不得不感叹着范家二兄弟该死的幸运,轻易就获得了她作伴侣。

他沉下稳重好听的声音说,“晓蓝,我想请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啊?什麽机会?”她没办法明白他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的一句,仰起头望向背对着阳光的他问。

“成为你伴侣的机会。”他直接而简洁地丢给她一个惊雷。

晓蓝被他这一句惊呆住,瞠目结舌地对着他忘了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唇瓣说,“我……我有伴侣了。”

他微勾起嘴角答,“我知道,而且不只一个。但他们都未被合法承认不是吗?”

“但是我已承认他们。”娇软的声音比刚才略为镇静,不再抖着。

“呵,所以我才要徵求你的同意。”比起议会那些死板规则,当然是她的承认才最重要。

晓蓝深呼吸一下,令自己乱弹跳着的心平静下来,吁出一声软息之後表现坚定地跟他说,“抱歉,我已经有二个伴侣,不想再增加人数了。”

“我了解。”有点出乎晓蓝的意料,他居然理解地点点头,然後又温和地说,“我也不是要你马上当上我的伴侣,我只是请求一个机会,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晓蓝开始以为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也不明白他说的机会具体是什麽。

狄恩俯下头,对上她的目光中有着比他身後阳光更灼热的期盼,金瞳中闪动着眩目的神采,双唇中吐出来的说话却是平平稳稳的,像是一个普通的叙事,却又很清楚地表达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不会改变,“我接下来直到四星期後休假结束的每一天都会来找你,希望你每天都能给我一点相处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内,我发现自己对你有产生神波动或身体能起了欲望反应的话,希望你不要拒绝我。这就是我想要的机会,希望你能合作,了解吗?”

“那如果这段时间内你没反应──”晓蓝被他的说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眨眨眼睛问着他。问完之後她才惊觉自己话中好像有着了解同意的暗示,差点咬着舌尖地窒了一下住嘴。

他却已很清楚地明白她的疑问,轻扬剑眉嘴角扬起一道轻松的笑容,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这段时间内未有我期待的事发生的话,我就会放弃追求你的想法,我跟你之间会继续维持着朋友的情宜,这样你同意吗?”

“我……”晓蓝微蹶着的小嘴欲言又止地发出一声又停了下来,她眼中的乌黑珠儿瞟向他在他俊脸上打转着,发现当中认真的神色,皱着的小脸显得相当烦恼地说,“你知道我已有伴侣,而且你也没对我有任何反应,不觉得机会太过渺茫吗?那不如我们就一直当朋友,别涉及其他,不好吗?”

“晓蓝,你该知道我们想找到自己配偶,是十分艰难的事吧?”狄恩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满是坦诚的希望,继续着他的说话,“所以,每当遇上有机会的对象,即使成功的机率很渺茫,我们也不是会很轻易放弃的。我很珍惜你的友谊,不想对你造成任何不快的困扰,所以只是恳求一个机会,希望你能体谅。”

晓蓝沉默地看着他目中的坦然,垂下头来没说话转身继续着刚才的步伐。

狄恩知道她在认真考虑着,也不催促她,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的及肩黑发随着清风飘扬着,鼻息中传来一阵阵被风吹送来的淡淡幽香,他认出来是她身体的气味。

走到湖边时,她停了下来,惊喜地指着不远处的二艘小舟说,“原来已经弄好了!下次有机会跟你划这小舟,很不错的。”

狄恩望一下那些小舟,好奇地问,“那是你弄出来的玩意?”这时的交通工具基本上都是在空中飞的,船只这种会被海中环境影响随波逐流危险失控的东西,早就消失,不过当然可以探究海底资源环境的潜水舰还是有的,但在海面也只会飘浮在水上行走,不会有半浮着的姿态。所以狄恩的反应跟范家兄弟和尤里斯一样,并不知道划船这玩意。

“是啊,划着那些小船在水中其实是件很闲情逸致的事,可以舒解烦忧。”晓蓝说。

狄恩脸容一歛,有点迟滞地说,“抱歉我令你感到困扰了。”

“不,我了解你为什麽会有那样的要求。”晓蓝轻锁着细眉,“不过我不想你跟我身边的人引起任何不快的磨擦,可以吗?”

“我尽量。”狄恩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容许我提醒你一点。没人有资格可以反对一个有神波动感应的人对你的追求。即使是你的合法丈夫,他也不可以违背你的心意,他能做的只是不给对方合法的身份。”不过其实这就够了,没了合法的身份,就享受不到一切的权行及保障。

“我了解,不过对伴侣的尊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不是吗?所以如果你坚持要你的机会的话,我不想瞒着他们,我会给他们知道你的意图。”晓蓝也开出她的条件,“而且我希望在一个月後,如你所承诺的,当你确定对我没任何反应之後,就放弃这个念头,我们继续当朋友,行吗?”

她想过了,范言乐的事其实她跟他就不是正常的相处,而是日夜相伴肌肤相亲才弄到他渐生感应,范哲亚更是因为他本来的无限可能信奉,经过长久放弃神力对体本能的压制训练,才可以对她发情。而狄恩本来对她就没有任何感应,他即使天天来找她共对上几小时,二人正常交往下她不认为他有可能会像范言乐一样有机会跟她裸裎共对和过於亲密的接触,而他军人的身份也令他没可能取消神力对本能的压制。

既然结局是可以预料,那她还怕什麽给他个机会去死心?

狄恩听到她话中同意的意思,愉悦爽快地答应下来,“行。作为报答的条件,我答应你,无论结果是如何,以後任何事,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一定帮助你达成你的愿望。”

“好,我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晓蓝伸出手掌出来。

“一言为定。”狄恩也伸出手来,轻轻拍在她的掌心上。

二人谈妥之後,心情相比来时的轻松,谈笑风生地很快就治着回头路走回去会客厅。晓蓝走回去范哲亚身边坐下,任他亲昵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对他甜甜地笑着,然後小鸟依人般靠着他跟文森特和狄恩聊天嬉笑。

直到接近黄昏时客人们告辞之後,范哲亚才在晓蓝耳边轻轻问她,“下午你们聊什麽去了?回来时心情怎那麽好?”

“嘿,他说要追求我。”晓蓝嬉笑地老实给他说。

“说清楚。”范哲亚脸色不豫地半眯着眼问她。尤里斯显得十分地惊讶,“难道他对你有神波动吗?”

“没有。”晓蓝淡定地答着他,然後把事情跟他们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顺便解释了她答应的原因及对结果的猜测。

他们听完之後,尤里斯也同意晓蓝的意见,“我想你是对的,如果这下答应下来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也不错。因为以西奥多准将的身份,我相信其他人的目光也会在注视着你们。所以要是他失败的话,可能还可以免去以後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想不到尤里斯想到的更多,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多多少少得到一点相关的消息。

“对啊!还是尤里斯你想得远。我只想到解决了他的想头,可没有想到其他人呢……”晓蓝听到尤里斯的说话,双目闪动着兴奋的光彩。

“要是他不小心成功了呢?”范哲亚星眸中却现着明显的不满,俗语说不怕一万,最怕万一。范哲亚对晓蓝身体的神奇妙处,可是有着很深的体会。连自己也可以没有波动就直接成功,虽说狄恩不是个无限可能信奉者,但谁敢保证他一定不成功?

这小东西怎不先拖延他一下跟他们商量好再决定?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还不够依赖着他们?万一他们相处时被对方缉获机会跟她亲密起来呢?谁也说不定结果会怎样吧?

“那……应该不会吧?”晓蓝被他的反驳弄得一时少了底气,有点怀疑自己的决定起来。她会不会太过自以为是了?

范哲亚看到她担忧的样子,反倒又温和地安慰她起来,“嗯,应该不会的。不过总是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跟他一起时自个儿留神小心点,别给他有机可乘跟你太过亲密就应该没问题。”他顺手先帮她打下一支防预针,提点她留神一点。

“嗯,我了解的。”晓蓝乖顺地答着,她知道他说的也是没错。她打算着狄恩来时自己要尽量减少跟他独处的机会。

范哲亚满意她的乖巧,在她额上宠疼地印着一吻。不过他心中也想着,今晚一定要跟自家大哥好好地商量一下,以後怎样防范其他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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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鮮幣)89 跟尤里斯共的晚上

饭後范家二兄弟就窝在书房讨论,剩下尤里斯陪着晓蓝在娱乐室教她玩她肖想了很久的全息游戏。

这世代人对神力的开发已经到达很高级的境地,加上实用科学的进展,全息游戏基本上是每个家庭都会有的娱乐。晓蓝从一开始接触他们的世界,就期待着去体验这种在廿一世纪仍然只是人们幻想中的娱乐。不过当然,刚开始时她是没被准许去碰这类的游戏。

因为这些游戏都是以人的神力去连结到全息的虚拟世界中,游戏中给予人的感受,某程度上可说是跟真实完全无二,甚至人的体也会跟随着游戏而作出反应。所以为免人民过於沈溺虚拟的世界而影响到现实的生活,不同的国家对这类的游戏都有大同小异的严格法令规管。

跟廿一世纪的电子游戏一样,全息的游戏也分了单机版跟连线版,而连线版有私人连线或是定点公开连线。私人连线即是私网连结,只容许认识的少数几个人连结一起在同一个游戏中,可连结人数看不同的游戏会有不同的上限,不过最多人数的运动类游戏也没有可连结超过二十人的。而定点公开连线,跟廿一世纪的伺服器连线基本上是一样的,即是小说中所说的全息网游,不同的是连线的不是电子网路信息,而直接是人的神力。使用一套特定的仪器时,身体在睡眠状态中的人可以令神连结到游戏世界当中,所以当中的游戏世界差不多真可算是跟现实可分庭抗礼的另一个世界。这类游戏十分容易令人沈迷,所以法例的规管最多,游戏的时间也限定了每廿四小时最多可连线四小时。因为连结的本来就是神力的关系,有关方面在规管上基本上没任何困难,因为违规的事基本上没可能做到。

因为全息游戏都会花费不同程度的神力,以晓蓝刚穿越过来时比小动物还弱小的神力,当然是没有办法玩的。但是,她也不是完全没接触过。其实她天天学习用的躺椅,就是最低级的全息装置,而一些很简单的游戏,也会用在幼儿学习课程当中。晓蓝的神力,其实已在日常学习中遂渐地被开发起来。原因很简单,她学的课程都是幼儿级开始的,那些课程除了智识的灌输之外最重要的地方就是把新生代的神力锻链起来,好为将来的转化作出准备。

跟随着课程的进展,她现在的神力,已经渐渐强大起来,可以给她应付到一些生活上最基本的事,像使门开关,张开帕子形衣服的式样等等。当然相比机器人是无法比的,而且还远远没到达可以转化的地步,不过话说回来,即使她到了那境界,相信议会也不会准许她舍弃珍贵的自然身体变成机器女。

虽然晓蓝还没有足够神力量去玩全息网游,她最多只可以开始玩单机版的游戏,不过也够她乐的了。这类游戏也有体能类跟神类的,体能类的游戏可算是入门级的,晓蓝感觉跟之前玩过的WII差不多,不同的是她可以在虚拟的全息环境中作出不同的运动,不只是感官享受,现实中人的身也会有真实的动作才可控游戏的对应行为。这类的游戏说真的初初玩时晓蓝觉得很新鲜,但玩下去就有点受不了了。当然,基本上这类都不算是正式游戏,而是为了锻练体而产生的程式。

平时也缺少运动的晓蓝,支持了没有一小时就放弃了。她把头上的游戏装备脱了下来,瘫坐在梳化上重重吁了口气,浑身是汗地哀叫起来,“啊……不行了,我累死了!”

“呵……才没一小时就受不了,你的体能果然需要好好锻链一下呢……要不我今後在你的课程中加一节体能课?”刚才跟她在对打着沙滩排球的尤里斯也脱下头罩,一边把装置收拾起来一边跟她说。

“不要不要!我平时都有跟小火骑玩运动了,只是这几天晚上都没得好睡……”惊觉了自己说了什麽的晓蓝即时停了下来,滞了一下尴尬地转变着话题说,“我浑身都是汗,累死了!先回去洗澡了!”

尤里斯好像没太深思她的说话,对着她的俊脸上显现着一贯的和风笑靥,拉着她起来说,“好吧,我带你回房。”

既然说好了三人晚上轮着陪晓蓝,今晚她当然是要去尤里斯的房中睡的。之前晓蓝也没什麽在意,现在此刻才想到,她跟尤里斯认识了那麽久,今晚却是第一次同房一起睡,才懂得开始紧张起来。

自己是不是有点乱来了?为什麽会说要尤里斯也分一晚?虽然她实行过引诱,很清楚尤里斯对她是真的不会有什麽不轨的念头,但是一想到晚上同床时赤裸的相对,她就会觉得羞怯到死心儿乱乱跳,整个人儿像火烧般热烫起来。惊叹自己当初提出建议时的大胆,她就难为情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不用再面对着尤里斯。

晓蓝当然不是第一次到尤里斯的房间,跟范家兄弟的套房有点不同,他的小厅一角放了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有着各类的器材。虽然尤里斯在大宅中另外有间不小的工作室,但他晚上时就是习惯了先处理好当天的报告分析及锁碎记事再睡,所以房中都不能缺少一些工作的材料。

当晓蓝从浴室中沐浴完出来时,就看到他正在书桌前对着几片水晶体屏幕在忙碌着。他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对晓蓝微微一笑,就起身坐到梳化上她身旁的位置,把她手中拿着的毛巾接了过来,帮她细细地抺乾湿润的秀发。晓蓝闭上眼放发地给他隔着毛巾帮她按揉着头颅,舒服得差点睡着。

二人间没人说话,房中飘荡着静谧的和谐。

把水份全抺乾之後,尤里斯帮她用梳子梳理好秀发,就拉着她从梳化上起来说,“跟我来。”

晓蓝以为他要带她进房,羞涩得浑身泛着红晕,垂下眼静静地跟着他走,视线中是他拖着她的手。

他却带她进入了一个小房间,一进去晓蓝就知道这是衣饰间。她瞅向尤里斯,他温柔地跟她说,“这柜子是你的衣物。”晓蓝知道当她晚上的归处落实之後,为了方便他跟范哲亚的房中都有预备了她的衣物,所以并不讶异。

令她惊喜的是他手中拿着的白色衣料,尤里斯把那摺叠好的衣服递给她,俊脸上泛着点点羞窘的红潮,声音充满了关爱与体贴跟她说,“我知道你以前每晚都一定要穿这件衣服睡觉。上次我回研究所时就顺便帮你拿了回来……只是……之後想想你晚上应该不会用到,所以就没拿给你了。不过刚好後来……反正今晚你开始在这里睡时,就可以用到这件睡袍了。”

晓蓝展开那件衣服,的确是她之前在研究所时拿来当睡袍的白色袍子。

“那个……不是说我穿衣服会妨碍到你们睡眠时的神状态吗?”晓蓝虽然很感激他的体贴,不过她也想到范言乐之前说过的话。

尤里斯她的头说,“放心,你在我这里睡觉时,我都不会跟你同床,你在床上穿多少衣服,盖多少被子对我都不会有影响,你尽管回复你喜爱的习惯,安心地休息就行。”

“啊?不睡床上那你睡哪里?而且那可以吗?不是说要在半米范围内才可感应到我的状态?”晓蓝又是讶异又是惊疑,他不打算跟她睡?那他睡哪里?

尤里斯轻轻地给她一个要她安心的笑容,声音仍然是十分平稳柔和,“就跟在研究所时一样。你好好地睡,我会看着你的。”

“啊?那不是说我想你这里睡觉时就会害你没得好睡?那怎麽行!要不我回去乐哥哥那里好了……”晓蓝僵着表情回答。她终於弄懂他的意思,但是如果她来的每一晚都会害他没得睡的话,那她不如不来。没道理要尤里斯牺牲他的休息时间。

但另一方面晓蓝却忍不住感到淡淡的悲伤,他真的对她完全没意思。想到这点晓蓝更是即刻转身想离开。

“不,不要走!”尤里斯有点着急地拉着她纤细的手臂,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无措的焦虑,“晓蓝,相信我。这样的安排是最好的了。其实我很久没观察到你的睡眠状态了,这算是平时必须要做的一部份工作,但是之前因为你都是跟范大哥一起睡,我当然不方便去完全这项工作。你不会害我没得睡的,你忘记了之前在研究所我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吗?我为了晚上的观察都会有相对调节的休息,何况现在你也只是三晚才来一晚,我怎会有可能支撑不住?”

听完他的说话晓蓝就没再要走了,只是小脸上的神色依然显得黯淡。

她想想也是道理,他在以前就一直跟别的研究员轮值着晚上对她的睡眠观察。而自从她住到这大宅之後,尤里斯的确也没机会作过这方面的工作,那不如就顺着他意留了下来。而且说真的,虽然她不否认自己始终对他有着点点瑕想,但他对她却是没半点意思,又不是她的伴侣,不用跟他裸裎共寝的话,晓蓝自己也松了口气。

於是晓蓝乖乖地换上睡袍,被尤里斯送上他的床上,帮她盖她被子後他在她额上给了个温柔的晚安吻,就在旁边伴着她,直到她沉沉地睡下去。

无法否认,今晚是她从研究所出来之後,睡得最自在安心的一晚。

☆、(18鮮幣)90 好好生活

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狄恩就跑来找晓蓝了。

刚在早餐桌上听到管家巴比先生的传讯时,范氐兄弟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不过这也是晓蓝之前答应下来的,他们也只好忍下任何的反对意见。

毕竟在现世来说,在繁衍为最重大生活目标的观念之下,即使是正式的夫妇,也没有权利封杀异对另一半的追求行动,只能拥有反对对方合法的能力。事实上要遇上一个感应到神波动的异也是太困难了,所以大部份人都不会经历到被第三者夺爱的妒恨感受。

不过他们当然很明白,要当上晓蓝的伴侣,这些事基本上是必然会发生的。除非真的出现一个令外人完全死心的例子。

所以几个男人都很合作,范言乐用过早餐就跟晓蓝亲吻告别上班去,尤里斯表示回房休息补眠,而范哲亚也难得地打算回自己的公司一趟,清理一下堆积下来的公事,跟范言乐一起出门了。

於是就只剩下晓蓝一个去招待狄恩,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今次狄恩也只是一个人来,没再给文森特跟着。当然,哪有人追女生时会带上哥儿一起当电灯泡的?

晓蓝想到狄恩之後可能每一天都会来,所以也不想因为他而打乱自己的生活习惯,也没特别地怎招待他,只淡淡地跟他说她每天早上都会跟小火玩耍一下,希望他不介意。

狄恩当然不会介意什麽。焰翼麟是一种很稀有的生物,别说是被当成宠物的,在外面也本难以看到,於是他就陪着晓蓝去看那头被她叫作小火的焰翼麟。

看到那头生物时,他不由得感叹一下范言乐的能耐,“想不到范先生能够把这种生物驯化得那麽成功。”要驯化一头猛兽不难,难就难在没令它失去本来的野。这头猛兽显然十分地聪明,知道什麽人是不可惹的。看到狄恩这个陌生人时,当然也有试探了他一下。结论是它感受到狄恩那比自己主子还要强的神力,但对他也却没完全地臣服下来,不过也不敢再挑衅狄恩,只把他当透明的存在似地专心跟晓蓝玩耍。

狄恩看着晓蓝跟它的互动,他明显地看出那头宠物并没有真正地臣服着晓蓝,甚至有时是故意地跟她的命令唱反调,气得她不行。但是它却又奇异地很清楚晓蓝的地位在它之上,所以即使她的神力本无法真正地对它抗衡,它也对她完全没有伤害或驾驭之意,反而行动间对她充满了保护及迁就之心,而且间中表现出它在防范着狄恩这个「外人」对晓蓝不利的举动。

而当狄恩看见晓蓝熟练地骑上小火时,更是讶异无比。他有点目瞪口呆地呼叫出来,“这种动物也可以骑乖?”

晓蓝从小火背上俯望着他,神色有点古怪地说,“怎麽你反应跟他们一样?动物不都是可以用来策骑的吗?你们未有车子之前都是用什麽交通工具的?”

狄恩想想就明白了,嘴角勾起一个淡笑。他们从亿万年前就有车子这种交通工具了,虽然那时只可在陆地上行走,但当时来说已经很少人用动物来当骑乖工具。而当伟大的新人类新生之父维博.圣文成功创造出新人类的机器身体转化之後的近三千年来,机器身体的重量更是没什麽动物可以乘载得起来的,而且自然动物本来就稀少,更是没什麽人会用来当工具使用。

“我们是很久很久前就有了车子的,怎会还有人用动物当工具?难道你那时代还在使用动物当交通工具?”狄恩饶是有兴趣地反问着。事实上他对她那年代的世界就没什麽概念,不过看晓蓝的样子倒是觉得骑乖在动物背上并不是一件新奇的事。

晓蓝却被他的话噎住了,廿一世纪基本上也没什麽人用动物当工具了,自己居然会跟他说了那些蠢话。她略显窘迫地红着小脸,不好意思地说,“那倒也不是……我们都是用车子了,不过还没有发明可以无轨悬浮自由行走的车子,我们的车子都只限在陆地上行走。动物也只是在某些体育活动或车子无法行走的偏远地方才会有人骑乘,要不就是一些游客区意思意思地给旅客骑上去跑一圈照照相的。”

说完她示意他跟上,就带着小火走出宠物房外。到了外面的一处大草圈,小火就开始不安份地耸动起来,晓蓝只好转头跟已被抛离几米外的狄恩大声叫着,“抱歉,你在这里等一下,我给它跑几圈就回来。”

看到他微笑着举起手示意她走,晓蓝就调回头拍拍小火的颈背,双腿夹紧在身下那她要求做出来像马鞍一样的坐垫跟脚镫,俯身在他背上轻声说,“行了,小火,小心别把我摔下去唷。”

然後小火欢快地啸声一叫,就开始由缓变急地驰骋起来。

骑在小火背上在草圈中驰骋的时刻也是晓蓝最喜欢的活动,她半眯着眼迎着风感受着那飙速的畅快,脸上挂着欢愉的笑靥,小嘴中溢出一声又一声像铃般清脆开朗的笑声。

狄恩欣赏着少女在骑上纤细矫捷的身姿,灿丽欣喜的笑容,硬朗俊脸随之也勾起一个柔和的笑容,金瞳中闪动着不自觉的迷醉。

“似乎你在这里活得很快乐。”当小火跑了一会儿後,晓蓝使他缓了下来,然後回到狄恩身边的草圈栏栅处时,狄恩笑着对晓蓝说。

晓蓝从小火背上跳下来,笑脸上都是薄汗,一边牵着它慢慢地走回宠物房一边喘着气跟他说,“对啊,人总是要活下去,所以想办法令自己快乐比不快乐好。而且你们这世界说真的对我来说也不是太难适应。”

狄恩却有点感概地叹了一声,然後轻轻地说,“希望布伦丹也跟你一样,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快乐的生活。”

“布伦丹?那是谁啊?”晓蓝好奇地问。

狄恩犹豫了一下之後才望着晓蓝开口说,“是我的族弟,他跟你一样,被卷进时空陷阱失踪了。”

“啊?这世界的时空陷阱有那麽多吗?随随便便都会有人遇上?”晓蓝讶异地问。

“呵,当然不是。事实上他就是被你穿越过来的时空陷阱卷走失踪的。据双向时空转移的理论,我们猜测他会回到你的附近年代。”

“啊!原来是他……”晓蓝听到这消息也黯然起来,“真希望他平安无事。”她可没忘记,如果对方穿越到她失踪那一年的话,跟着没多久就是未日大灾难,那可真……不幸。

“他应该不会有什麽事的。”狄恩似安慰她又似安慰自己地说。不过他心想,那族弟的身体,应该也可以转化动物形态的,只是他失踪的时间那能力还没醒觉,要不然他也应该可以躲得开那时空陷阱的。偏偏在他那能力醒觉前就遇上那时空陷阱,真不知该不该说一切都是天意。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淡淡的伤感缠绕在二人之间。

把小火送回宠物房之後,晓蓝陪着狄恩在花园逛了一会,就回到大宅的起居室休息。

啜了口巴比先生奉上来的香花茶,晓蓝又开口问狄恩,“狄恩,你发现我的时候,为什麽一下子就会猜测到我是穿越过来的?正常来说不是都会把我当可疑人物扣起来调查吗?”狄恩发现她的过程,都被媒体访问过无数次,所以她知道他发现她时她应该是遇到白豹後昏迷不省的时候。但是她很好奇为什麽他那麽快就识别出她不是现世的人。

狄恩听到她的问题时,想到遇上她时被他刻意隐藏的真实情况,差点被茶水呛了一下。他轻咳了二声顺顺气之後说,“呃,因为我发现你时,很明显你的神力太弱了,即使是未转化的未成年人士也没可能低到那种程度。然後看你身边的物件,还有你身上也没任何身份刻记,而且有着某些不同於我们的身体特徵……”

“特徵?什麽特徵?”晓蓝好奇地问,她身上有什麽明显跟他们不同的特徵?

说到这样他又顿了一下,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不过还是很详细地跟她解释说,“咳,因为发现你时你差不多是全裸的状态……所以一目了然……你的身上某些部位有着我们不会有的毛发,而且抱起你时也发现你的体重过轻,身体也是柔软得不可思议……”

“够了,够了!我了解了,不用说下去了……”晓蓝真想找块豆腐去撞死算了。她怎那麽蠢问这问题!

狄恩被她的反应怔住了一下,然後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来饮,静静地打量晓蓝红馥馥的俏脸。

气氛一时尴尬不已,晓蓝想到自己刚才可算是不礼貌的反应,跟他歉然一笑,胡乱地扯着别的话题。

二人东扯西扯地聊了一堆,期间有谈到狄恩小时候在贝伦中心跟文森特一起胡闹的趣事,晓蓝也跟他谈到自己的家人及国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又问他,“对了,之前你在医院用那翻译器跟我聊天时,为什麽一下子会猜中我是中国人的?”

狄恩淡然一笑,轻声解释着,“那很简单,看你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资料上记载的古代东方人样貌,我就从古代东方最多人使用的语言开始,打算一个一个地尝试,刚好第一个就给我蒙中了。”

“东方人……你们这样还有分东方西方的民族吗?”晓蓝瞪着眼睛在问他。

狄恩脸色有点古怪地反问她,“当然有,虽然亚伦大陆是在世界的中心,但也不是全世界啊!”

晓蓝听到他的答覆轰然醒悟过来,她当然不会只以为这世界只有一个国家,但她学到的智识好像都还没接触到国外的环境。是她的课程还没去到那一部份吗?

她对自己的无知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来到这世界那麽久,怎都没先行弄清楚世界的结构?

狄恩看到她的样子,心中一动就想到什麽,试探地问着她,“晓蓝,你对亚伦大陆以外地方的认识,还没学习到吗?”

晓蓝点点头说.“嗯,我现在学习的事都是集中在大陆的事,还没接触到国外的东西。”

狄恩听到她回答就想到,那可能是议会故意的安排。他猜议会这样做法的原因一来是怕某些国家的形态会骇着了她,二来也是不希望她因为好奇而想到别国去,给别国人有机可乘得到她吧?他想一想还是决定不要在这方面多事,以免节外生枝,於是他点点头表示了解,“嗯,我猜也是。你放心吧,应该到差不多时你就会学习到那部份的事了。”

晓蓝看他的样子,也同意他的说话,没多想什麽。她想起来尤里斯也说过她要出国的话也一定要先给议会批准,反正现在她都主要在亚伦大陆生活,先弄懂这里的事再理外面的世界吧!

☆、(12鮮幣)91 疑惑

下午跟尤里斯上课时,晓蓝就问了他一下她课程中为什麽还没学习到世界的环境。

尤里斯脸色诡异地望着她,淡金刘海下一双好看秀气的眉慢慢拧起,明显很为难地沉下悦耳的声音说,“抱歉,晓蓝。这方面是之前教授跟议会的决定,那时你还未接受这里的生活,的确不适合接触其他地方的资料。不过现在我想应该也是时候给你认识我们真正的世界,所以我会跟教授传讯讨论一下,然後向议会提交课程的变更要求。不过就算是我自己的看法,也认为你应该先专注在亚伦大陆的事上,毕竟这才是适合你生活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就作个认知就行。”

晓蓝本来以为认识世界只不过是一件很正常的要求,想不到连尤里斯也是这样的想法。

“为什麽你们之前会不想我接触认识亚伦大陆以外的地区?那不是很奇怪的事吗?难道那些地方有什麽古怪?”晓蓝瞪着一双璀璨黑瞳问他。

“呵,你多心了。其实是没什麽特别的,不过就是一件事。维博.圣文发明脑部神移植,成功把人脑跟生化机器结合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看晓蓝点点头,他又继续说,“我想说的是,他本来就是亚伦大陆的人,所以理所当然地,我们这里,掌握到的转化技术,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而这项科技一开始时,当然是保密的。事实上就算直到现在,其他的国家,还没办法获得完全的技术,你懂我的意思吗?”

晓蓝听懂了,她圆睁着双眼,讶异地娇声叫了起来,“你是说别国的人,跟你们是不同的?”

尤里斯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意思。反正就是每个国家的转化,多少会有点不同的形式。”看见她惊疑的神色,他顿了一顿柔和地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轻轻拥着她顺着她的背说,“果然,都吓着你了。晓蓝,其他的事你也别多想,反正等议会批准之後,我就会对你开放那方面的资料,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来说,你还是乖乖先处理好你身边的事吧。”

晓蓝也了解他的说法,原来这世界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满世界都是机器人。想不到廿一世纪时世界的人分了黑人白人黄种人,而三亿年後更进一步,直接连形态也会有所不同了。这时她感受到他爱怜的动作,才注意到二人暧昧的姿态,本能地推开了他,从他的怀中退出来,垂眼避开他的目光,细柔的声音婉转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没有被吓到,你放心。”

尤里斯望一下自己仍然举起在空中的手,窒了一窒,他故意忽略刚才一刹那的失落感,回过神温柔地跟她说,“嗯,你别胡思乱想就行。有什麽事你都可以问我,你放心,我想以你目前的表现,议会应该不会反对给你开放那方面的内容的。”尤里斯很清楚,之前都是因为晓蓝的心还想着要回家,没在亚伦大陆上定下来,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在这里她已有了二个伴侣,开放其他国家的资料令她有比较之下只会更想待在各方面都最为完善的亚伦大陆中,不会想跑到其他国家生活。

晓蓝外表乖巧地应了下来。不过事实上,尤里斯说了一部份又没全说完,要她不好奇,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她虽然知道很快她就可以得到那些世界的资料,但心中就像有羽毛不停在挠着似的,心痒无比。

忍了半天,晚上时她终是忍不住在另一个人身上打听起来。

今晚陪她的人是范言乐,当他在她身上努力地挑逗着时,发现了晓蓝的心不在嫣,锁着眉目停下动作默然地打量着她,微哑的声音沉了下来,“小东西你在想什麽?”

晓蓝听到他的声音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小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马上抬起双手攀着他的颈後,主动把身子贴上去,一边吻着他的下巴一边柔声解释着,“抱歉,刚才我一时恍神了。”

范言乐享用地闭上眼感受她的温柔,大手在她双上揉弄着,双唇吻一下她的鼻尖又问,“想什麽事想到恍神了,嗯?说来听听。”

这小东西跟他在床上还在想别的事?该不会是因为早上那个男人的到访做成的吧?想到这桩他火红的俊眸渐渐冷了下来,大手故意捏着她一边尖向上拉扯了一下,弄得她痛叫了一声。

“呀!疼……”晓蓝被他弄痛,本能地身子一缩,从他的怀中微微退开躺回床上,却很快地又被他的身躯压了下来。晓蓝只好用手推着他,以免自己真的被他压到内伤,软糯的声音充满着泣意地说,“你弄疼我了!刚才我只是在想着这世界的事啦。”

“这世界的事?那有什麽值得你想得那麽入迷?我还以为你胆子恣地大了,在我身下还敢想着别的男人呢?”他半眯着俊眸手指托起她的下巴,令她跟他对望着,低声咕噜着。

泥马,敢情这男人刚才是因为在胡思乱想不知吃谁的醋而故意弄痛她的吗?

晓蓝气得一手抓起他的手指放入小嘴中用牙报复式地使力咬着。然後咬到牙酸时才发现自己又忘了这些男人身体的硬朗,看他满脸受用的表情,她就懊恼地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後悔不已地把他的手指从小嘴中吐出来,又不甘又委屈地扁着嘴,不满地着他说,“你欺负我!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你别压着我!”然後双手用力地推拒着他。

范言乐知道刚才是自己一时被妒意蒙了眼,做错了。看见她这个反应,即时又心痛又自责地安抚着她,连声音也是软的,“乖乖,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别生气了,好吗?”

他用一手撑起自己的体重令到自己不会真的压着她,但身躯仍然维持着紧贴着她柔软曲线的姿势,另一手在她头上抚顺着她的毛发,双唇在她眉毛跟眼皮上印着细碎的吻,声音充盈着似水温柔,“什麽事令你那麽疑惑?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答呢。”

晓蓝最初还是在挣扎着要推开他,後来发现本白费气力才瘪瘪嘴巴半妥协地要求着,“你压着我没办法说话啦。”

“好,我不压你。”他说完後就抱着她转了个身,变成她压在他身上的姿势,“我给你压回来,行了吧。你说。”

晓蓝给他眼白看,没好气再去恼他,反正他们不会被她压死,她故意地使劲伏在他的上,闷闷的娇音从他膛上传出来,“就是在好奇着别国的人是怎麽样子的。”

范言乐惬意地感受着她柔软嫩的身体触感,抚在她腰背後的手却顿了一下,有点不解地问,“你不知道?”

晓蓝在他怀中侧着的螓首点了一下,嗯了一声回答他。

范言乐没即刻回答她。他沉思着个中缘由想着看晓蓝神力的进展程度,照道理应该已学过那些课程了。如果说她真不知道的话,只有一个理由──议会做的手脚。

☆、(17鮮幣)92 把他坐騎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倒真的为难起来,他应该说出来吗?想了一下他就回答了她,声音倒是怡然得很,说话没显出任何迟疑,“小东西,不是我不想跟你说。而是那说起来是一件很花时间的事,而且范围也太广泛了……”一手到她嫩滑的臀,整个手掌包着她一边瓣捏了一下,声音充满着情欲的味道,“你真的打算这样地浪费我的一晚吗?我们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话没说完又用他涨挺着的巨龙顶了她腿心一下。

“但人家真很好奇呢,说一说有什麽难嘛。”晓蓝扭一下臀略为躲开下身的接触,软腻的嗓音充满着撒娇的意思。

范言乐轻轻叹息着,醇厚的声音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宠意,“小东西,真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而是那些事要解说起来,我也真无法表达得很易令你明白……我可以很简单地答你,别国的人跟我们最大的不同,除了我们的公民只要神力足够就可以获得一幅完美身体之外,亚伦大陆也是当世最文明自由,拥有最完善科技及法制的国家,所以别国很多人毕生最大愿望,就是移民来亚伦大陆成为公民。而国外的事……你要理解毕竟我们这世界跟你的时空相差了很远,有些事你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也真的不知怎样去跟你解释。”

晓蓝轻皱着柳眉,他的话说了差不多等於没说,只令她觉得越来越困惑。难道大陆以外的地方都是未进化的原始社会?但想想又不对啊,他们的神力都进展到这地步,拥有强大神文明的地方,怎会有原始社会的存在?

俯头看到晓蓝满脸迷思的样子,范言乐自嘲地说,“看,我都说我跟你本说不明白。小东西,其实最好就是你乖乖地等你的课程资料,那是最直接令你明了的方法。不过我倒有个好人选给你,由他对你解说的话一定比我好好多。”

“呃?是谁啊?”晓蓝小手撑着他的膛半弓着身子,好奇地从他怀中抬起头问,柔顺的乌丝从她脸旁二边垂落,恰巧地挡住了她嫩白娇躯上的部份春色,却令她显得更是柔媚惹人,看得范言乐喉头一紧。

“就你哲亚哥哥啊!”范言乐半眯着眼欣赏着眼前美景,脸上挂着一道愉快的笑,这些问题就丢给那小子去烦好了。要犯了议会什麽的禁忌的话,也由范哲亚出脸去做比他做的好,毕竟他要小心别被议会那些狡猾的长老抓着痛脚,要不被他们夺回晓蓝的监护权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损失大了。

“对啊!那我明天问问他。”晓蓝被他一点就明了,兴奋地说着。范哲亚终年长期在国外活动,他一定还知道很多教学资料中没提到的事,当然是最适合给她去「迫供」的人选!

晓蓝嘴角挂起一道满意的笑容,冷不防又被身下的男人用劲一拉使她的头按下来,二片温暖的薄唇就淹没她的笑容。

既然他解决了她的困扰,现在当然是她要解除他的需要。

虽然刚才晓蓝是有够心不在焉的,但经过范老大一轮逗弄之下,花中早就盈满水润蜜了,所以当他伸手一下她私处後,就双手拉开她的大腿使她膝盖放在他的腰旁,哑着声音对她说,“小东西,今天我不压你,给你在上面。”

晓蓝双手按在他的上,脸上满是俏丽的艳霞色泽,软软柔柔的声音羞涩地说,“我……我不会。”说完之後她只觉得不只脸,连身上也滚烫起来,下身不耐地在他小腹上轻轻厮磨着。

范言乐坏坏一笑,“乖……我帮你……”说完双手托在她的臀底,使她花大张地抬在他的胯下,然後拨出一手扶着下身的欲龙,顶在那热气腾腾的湿腻洞口,舞动着健臂使的顶端在那里打着转转,双手改握着她的纤腰,寻着了那销魂洞口就使那硕大头滑了进去。

“唔……”晓蓝这几天在他们二兄弟调教下,身子变得对情欲的反应异常敏感。当他那大颗的蘑菇头挺了进去之後,下身那被撑开的微涨感使得她感觉到身体当中的空虚与饥渴,贪婪地主动配合着他的顶进,缓缓地使力沉下娇躯迎入那又硬又的欲龙,使它成功地挤进那紧致的花径中。

“嗯……”范言乐紧着喉咙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点点地把他的分身吞下,一双黯黑的眼眸充满了灼热的情火,感受着被那柔腻细滑的湿热媚吸吮磨擦的快感,带着微痛的酥麻感在腰椎间直窜脑门,舒服得他长长地低吟起来。他耸起紧绷着的臀部,加紧箍着她细腰下沉的劲力,直到被刺激得直翕动着的顶端小口,挺进陷入她深处的口中。

“啊啊……疼……唔……嗯……”晓蓝被他刺到深处即刻觉得身体中升起一股痛刺的感觉,本能地缩起身子想逃开,却被他的大手禁固着缩不起来,反而小腹中顷刻一下的一抽一缩,令那硕大顶端更是深入了一点。然而微痛之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又麻又痛的感觉,像电流似地送到她的心尖,令她难耐地微微弓着娇躯,螓首向後仰着甩了一下及肩的秀发,媚声吟哦起来。

那深处门努力地推拒着那欲龙的入侵,强力地挤压他的顶端,更是给范言乐带来蚀骨的享受。他的声音变得低哑无比,熬是感,“啊呵……小东西你这小真是不得了的神奇……嗯……乖乖你怎样地骑小火的,就那样地摇上摇下,试试……唔……对,哈……就是这样,啊啊……乖女孩……”

晓蓝羞得闭上双眸,双手按在他结实的腰腹上,听他说的回忆着在小火身上驰骋时的感觉,咬着下唇紧张地在他身上照版煮碗地耸动着,听到男人的鼓励及呻吟时,她同时感受到当中的快感,在情欲驱使之下更是本能地加快着腰臀摆动的速度。

快感急速地昇腾,当他的手激情地抚上她的软滑娇揉捏着时,她终於松开咬着的下唇,一声声软柔娇吟,从小嘴中哼唱出来。

“啊啊……嗯……啊啊啊!”小腹的麻刺快感一浪又一浪地冲击着晓蓝,使她花中层层叠叠的柔媚嫩不停地抽搐起来,却又被身下男人那硬涨长的巨龙刚烈地挤开撑涨着,那快速磨擦带来的热浪令她无法再抑制张着小嘴浪叫的欲望,闭起的眼角因为受不了太多的欢悦而流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滴,当她以为自己的肚子要被溶化掉时,堆积起来的快乐使她瞬间狂飙到情欲的顶峰,她仰头一甩从双唇中吐出一声高吭的娇啼,娇躯弓起僵腰挺翘臀夹腿的姿势不再动弹,却止不住身子在高氵朝中的颤栗。

“嗯……”范言乐的快感没因为晓蓝倏地停下动作而减少,反而因为她强烈的高氵朝而带来花中的颠狂抖动,夹得他欲仙欲死,丝丝缕缕的麻酥感传进他的神经未端,然後又流窜回到接近球囊的部,激起巨大的麻痛快感,当她那一泽蜜水淋浇下来时,他差点就崩溃了。

但是范言乐很清楚还未是时候,他紧绷着下身的肌,双手抬起晓蓝的翘臀,使他的顶端略为退出那差点要了他命的花芯小口,重重地啜了口气,紧锁着剑眉咬紧牙关忍着那冲上脑门的意,按下她的螓首激狂地吻着她。

晓蓝顺势把浑身无力的娇柔身子趴伏在他的刚强硬实身躯上,乖顺地张开檀口迎合着他炽热的唇舌,跟他痴缠地热吻着。二人来不及吞咽的津混合着,从男人的嘴角溢出来。

范言乐双手捧着她的臀瓣,抬起放下,使她一下又一下地吞吐着他叫嚣着要释放的欲龙。顶到深处时,他就移上双手到她的腰背上,按压着,扭动着身下紧绷如石的臀部,使欲龙在她身体中撑顶着花芯深处,旋转厮磨,令他的大蘑菇下端弓起的部份,令一次都会在她花中一处凸起的软那里,磨弄一下。一声又一声柔媚诱人的哼泣,从晓蓝喉间溢出,再在二人交接着的四片唇瓣间溢出来。

这个吻,极尽痴缠,极其悠长,期间男人的下身维持着顶进退後磨蹭的律动,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范言乐陡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同时间晓蓝经不住他磨人的逗弄,终是再次狂颤着登上美感的云端。她禁不住甩开他的唇舌,螓首伏在他的颈弯中,尽情地欢叫出来,“唔,啊啊……”极致的欢愉使她双手使劲地抓握着他的肩膀,柔软娇躯用力地压着他,一双小脚背绷得直直地按在床上。

但身下的男人似乎在这一刻开始发狂起来似地律动着。他双手紧紧地捏握她的臀,使她下身固定着一个定点,然後狂烈地摆动着下身,使那暴涨着的巨龙,快速地在她不停在抖动着的小花径中,刚猛地拔出刺入。二人下身都湿漉漉滑腻腻的,每一次体撞击时都会发出啪啪啧啧的声响,伴着她的娇软媚泣,他的嘶叫低吼,使整个欢爱场景,变得极尽狂野糜。

“啊啊,别再顶了,啊……要穿了!要顶穿了!唔……”晓蓝感觉他的律动像是无止境似地,又快又猛的野动作令她开始感觉有点难受,下身又痛又麻又热又撑,那雄物好像变成一热熟的硬铁一样,烫得她花都嫩麻辣无比,然而那刺激的快感,却又一下又一下地越来越猛烈。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心脏要承受不住罢工了,濒死的快感使她感觉呼吸好像被无形之力抑压着,被噎在喉间,脑中一片混沌,思想停顿。

当他蓦地使劲按压下她的臀部同时,下身狠狠地刺入,然後一切动作戛然停止。

在极重的低吼声中,范言乐把所有的爱慾华,全数上缴给她。晓蓝被那些滚热的雄烫到直哆嗦着,然後也再次被迫踏上销魂的殿堂。

瞬间好像连时间也停顿了下来。二人身边的一切变成虚无,只剩下充斥满室的爱慾余韵。

☆、(22鮮幣)93 令人意外的世界

今天如晓蓝之前承诺过的,在跟小火玩了一会之後,她带着狄恩到人工湖那里泛舟。

二人坐在小舟上,晓蓝跟狄恩讲解了一下怎样使用划桨令小舟行进转向,他很快就弄懂了舟的方法。湖中碧水在艳阳下波光粼粼,他们在小舟上感受着在水中荡漾的悠然,欣赏着围绕在湖边的不同的园林景致,间中一阵阵的微风送来淡淡的凉意,说不尽的轻松写意。

“想不起原来湖上泛舟是这样地惬意的活动。”狄恩一幅怡然自得十分享用的样子。

“我之前也想不到你们居然不知道泛舟这项活动呢!”晓蓝的心情也是十分轻松,难得地在他面前露出一昧俏皮可人的笑。

狄恩有点着迷地望着她的笑靥,一时忘了回话,然後好像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看她看呆了,刚硬俊朗的脸容上现出诡异的艳红,金眸灼热地凝望着她,“我们的确几乎没有水上玩耍的活动。”

“啊?为什麽?那不是很浪费了亚伦大陆四周的海上空间吗?”对这一点晓蓝是觉得很怪异的。虽说他们都是机器人,但据她所知,他们是一点都不惧水的。既然身体没被限制,为什麽没人会喜欢游泳之类的活动。

说起来,即使是范家这样的大宅,当中居然连游泳池也没有,不是很怪吗?在廿一世纪时,拥有能力建造自己大宅的人家,谁不会弄个游泳池在当中的?

想不到她这问题却令狄恩怔愣住,然後他居然问晓蓝,“你在这里都生活了大半年了,有出去什麽地方游玩过吗?”

晓蓝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他这问题,“我之前都被限制在研究所中,来到这里之後也只出去过几次,除了去华尔拍卖所跟舞会那天的国家展览中心之外,就只去过一次大贝丹中央公园。”

狄恩显然十分诧异,“那样说来,你对亚伦大陆也本不算是认识的了?”

对这点晓蓝真的无法反驳,只好窘迫地点点头。

事实上她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在这里已生活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认真来说她除了学习得到的资讯,投影电视中的画面,及尤里斯等人的谈话之外,对自己生活的地方,真不能说是熟悉。而且晓蓝也在猜测,她看到的节目应该也是早被人筛选过的。

狄恩看到她的样子就心中一动,“那不如这样吧,明天开始我就利用我休假的时间,每天都带你出去逛逛,你觉得怎样?”

“真的可以吗?”晓蓝难禁有点惊喜。

狄恩看见她那灵动的欣悦俏脸,心情更是愉快地爽快应着她,“没问题,不是说你在亚伦大陆上的活动是自由的吗?任何人都没权利阻止你跟朋友外出游玩。”

“谢谢你,狄恩!啊!”晓蓝开心得一时忘了身在何方,整个人弹了起来,然後小舟被她这一下弄得剧烈地晃动着,她一个趔趄差点就掉了下水。还好狄恩反应够快,急急丢下手中的划桨,大手一伸把她捞了回来,晓蓝就觉得在一道劲力之下,她整个人就撞他的怀中。

原来为了保持小舟的平衡,狄恩在拉她回来时自己身体也顺带向前一移一坐,令她跌落在他的身体上。

二人的举动令到小舟不停地左右摇摆,水花四溅,溅得头上身上都是凉爽的湖水。

晓蓝被撞得满天星斗,可怜夸夸地抬起头来,只看她鼻子额头都被撞红了,眼角挂着欲滴的水晶珠儿,却在下一秒反常地笑了开来,发出一串跟情况不堪搭调的娇笑声。

被她吓得惊魂未定的狄恩,看着她莫名其妙地又哭又笑,一时被她笑懵了不知反应。

晓蓝边努力止着笑,一边伸出小手从他的头上扯下一样东西,展示给他看。

原来刚才他在反应着她的跌倒时,大手一挥动把湖上飘浮着的一朵桃红色在水中盛开着的露花,连枝带叶地被挑飞起落到他的头上。一个有着硬朗严肃脸容的酷哥,变成一幅被水溅到全湿落汤**一样地狼狈,头上还挂着一朵那麽艳丽妩媚的花儿,慌张地跌坐着的滑稽样子,惹得她止不住发笑。

想到自己那个样子的狄恩,也忍不住难得地笑了起来。一时交错欢乐的笑声,从湖面上停下来的小舟为中心,像涟漪般散布到整个湖面上的空气中。

眼看二人身上都被湖水弄得湿淋淋的,当然即刻划回岸边回去大宅清理弄乾。晓蓝要巴比先生招待狄恩到客房,顺便邀请他留下来午膳,他当然也乐於从命。

在餐室中尤里斯虽然对看到狄恩时有点略为意外,但他也礼貌地跟他寒喧着。狄恩顺便跟尤里斯说出明天打算带晓蓝出外游玩的要求,他也只是迟滞了一下就说知道了。

虽然心中对晓蓝被他单独带出去玩耍的事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但是尤里斯早就有被桩仁教授及议会私下提点过一件事──他要尽可能地跟任何有机会成为晓蓝伴侣的男人合作,不可以妨碍他们的相处。所以即使狄恩表示明天晓蓝可能会赶不及回来上课,他也只能合作地笑着点头说没问题。

饭後狄恩就告辞离开,而晓蓝今天当然还是要乖乖地上课。

令她惊喜的是,不用等晚上抓着范哲亚去迫供,尤里斯昨晚就很有效率地跟桩仁教授联络了。而有关她昨天的要求,教授今早也传讯给尤里斯,说没什麽问题可以开放那部份的初级资料给晓蓝学习。

通过学习仪,晓蓝终於获得这世界的简单全貌。那真是一个令她震撼的世界。

原来这世界,跟廿一世纪时差不多,不同的国家都会有不同的发展差异。而长年日积月累下来,这些发展的差异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文化科技,政治体制,以及人民的生活水平。

而缘由的就是,人类天生的某些劣──自私与贪婪。

晓蓝想,即使对神力开发有多强大,基因中的劣就是不可遏止的吧?

反正要说起来的话,那要从很久很久之前的年代开始说起。那时在未日大灾难发生之後,劫後余生的人,开始对人类一直以来犯的错误有所顿悟,而且当时那个环境来说,要保着残存的人生活下去,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

所以之後有很长一段时间,背负着无可避免的灾後伤害的人类,第一次前无史例地真正不分种族地合作起来,想尽办法地在恶劣的环境中无私地同心协力,令人类文明开始真正地复苏起来。而人类神力的发展,就是在那段时期,踏进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跃进。

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回复及进步,人类开始又再分群而居,虽然还是共同合作的关系,但是开始壁垒分明地努力占据着不同的地区,发展着自己族群的地盆。在神力日渐开发成功之余,他们开始扭尽六壬地利用神力去帮忙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

不知何时开始,不同族群表面上维持着世界大同的假象,但实质上已经是各怀鬼胎,各自为政,私下隐藏着不同的秘密,尤其是在实用科技方面,就跟他们的祖先一样,开始暗中在竞逐着,为求的是自己族群成为当中最有势力的一方。

而因应不同的居住环境,人的生活文化及社会形态,更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当时来说,人口的数量就代表着国家的强大,所以繁衍新生代方面都是各国最重大的事务之一。甚至有些国家走向极端,尝试利用当时在地球上跟人类残存着的生物,杂交而生出不少的人兽混血儿,长久岁月之後,形成一些匪夷所思的新生族群。

当时灾後,地球的表面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而适合人类生存的表地,主要是在四块大陆之上。而亚伦大陆,刚好就是地处中心而且受害比较少的地方,能保存下来的生活资源也最多,所以理所当然地在上面的族群是当中发展得最快的,针对人类当时短命身体的研究,也是最先进的。

而新人类的新生之父维博.圣文成功地领先发明了脑部移植,令一个脑子能在一幅机器上导入神思想,作机器不同部位行动的研究,令亚伦大陆更是无可置喙地走在全世界的最前端,成为当中最发达的国家。

那时据世界公约,各国对重大科技分享还是必然的。所以亚伦大陆对该项技术没有藏私地公诸於世。

但是重点是公开的技术,也只是最原始的部份──即是脑部移植的技术。而各国得到这样技术之後,有关的详细研究,就不在范围内了。

结果是,每个国家对转化的形式,转化後的身体都有着很大的差异。

当中有的国家的人,能否转化,转化後的身体是什麽,纯粹看那人可以付出什麽代价。简单来说,没钱的穷人,一辈子都无法转化,好一点的,可能在临死前可以转化到一幅老旧的机器中去延长生命,有钱有权的,会得到最高级的身体。经年累月地以金钱挂帅的差别待遇之下,这些族群的人民走向二个极端,贫富悬殊差距严重,居然真的走回头路,真的变成一个比廿一世纪还要原始的奴隶社会──有钱有权的人长寿地奴役压榨着没能力转化的普通人类,甚至那些人的下一代;而没权没钱的,本难以在有限的生命中作出抵抗,极难翻身。

而另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完全地不同,却又大同小异。那里的人都可以以跟政府贷款形式,获得一幅转化身体。特点是那些身体,跟亚伦大陆那些跟真人无异的生化机器身体是二回事,是真正的机器。他们有着金属的外壳,外表基本上地统一,不同的是当中的细节端看那人的工作需求会有所改进。简单来说他们都是一些的机器工人,长寿的代价就是长年地劳动还价。甚至在国家权力尖峰的,居然也是一部移入人脑的中央机器,整个国家的人,或者都只算是一部有思考能力的金属机器。他们的特点是基本上不会老不会死,但换来的是永远失去繁衍下一代的能力。而新生代的繁衍主要靠那些人未转化之前,有没有那个运气。

而另一个大陆的人,是当中二者的混合。不过不同的是,那片大陆就是有新生兽人存在的国家。经过万年以上的混血优化,汰弱留强之後,那族群的当权份子,就是人兽混血儿。当权的人对转化技术却不看重,但却也不会禁止,放任着他的人民自由发展。所以在那里的转化系统,基本上可说就是没一定的系统,混乱不已。既有转化而生的纯机器人,也有生化机器人,那里的转化技术都是私人发展,水平当然也是参差不齐,难以言明。总之就是一个大杂绘的社会,唯一比较特别的一点是在那里,实力代表一切,而且对他们来说,国君就是实力最强的人,所以皇权至上,皇族的说话就是一切的法律。

当资料都输入完毕後,晓蓝恍恍惚惚地从学习仪的躺椅上坐起来。她第一次在学习後感到了疲惫。

想不到经过了那麽多年之後,地球的世界,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连兽人也弄了出来,天啊……

难道他们都说亚伦大陆是世上最好的地方!晓蓝真不感想像,要是当初她穿越来时,落脚点是在其他国家,她的命运会变成怎样?

想到这里她真抬起小手来抺了一把冷汗。但她的心情很快就稳定下来,反正,她就是个幸运儿,那些国家的事对她也没什麽影响。

“尤里斯,我会有机会出国吗?”人就是那样,既然知道自己没危险,她当然也好奇着那些地方的与别不同,想说有一天能不能去各国旅行一下,增长见识也好。

尤里斯显然地被她的问题惊了一下,却是反问她,“你真不怕吗?”

晓蓝却噗嗤地笑了出来,“只要你们在我身边,我怕什麽?他们不会把我抓了去改造吧?我可真好奇了呢,很想去看看那些地方是什麽世界。”

这点晓蓝倒真的不担心,因为据资料所说,那些地方的转化都是自愿选择的形式下才有的,而且不付钱的话也本不会花那个力去把她转化,而且那些地方不像亚伦大陆会把未转化的新生代集中一起教育,所以跟她一样只有自然身体及神力不高的人,都是满街满市地跑,在那里她只是一个普通旅客,反而一点也不惹人注目。

尤里斯也笑了开来,他该知道晓蓝就是那样的子。而且他很高兴地知道,她是真的完全地接受了这里的生活,把自己当是这样的人,打算要溶入这里了。他轻松地笑着跟她说,“没问题,等议会觉得时机成熟时,我们可以尝试一下申请带着你出去旅游,过一个长假期。”

“谢谢!尤里斯你就帮我转达一下吧,看议会几时解禁我的出国限制,我们就去尽情地玩一玩!”晓蓝兴奋地期待着,心中已开始盘算着先要去的地方了。

☆、(25鮮幣)94 打擾

晓蓝在晚餐时跟范家说出明天打算跟狄恩出游的事之後,才惊觉自己好像答应得太爽快了。

很明显范氏兄弟不悦了,晓蓝忐忑了。

虽然他们表面上都只是错愕了一下,二兄弟一个若无其事地跟尤里斯闲聊着,只是偶尔一双饶有深意的黑眸会瞟向她看,另一个轻松自如地逗着她问她今天跟狄恩的进展如何,间中却展现出令她心颤的坏笑,恍若说着,“今晚有你得受了,小东西。”

今晚本来轮到范哲亚陪晓蓝的,范言乐表示他有点事要处理就离开了,也不知他是去了书房还是回房。心中有点不安的晓蓝在饭後一直拉着尤里斯在娱乐室陪她玩游戏,拖延着回房的时间,但是范哲亚却也纵容着她,间中还参与一起带着她玩一些组队冒险类游戏,好像对回房的事也不急。跟之前到他的晚上只着急想扯她进房的不同表现,反而更令晓蓝觉得可怕。

晓蓝觉得范哲亚一定是不知道想到什麽点子今晚用在她身上。

三人玩到差不多接近零时,尤里斯看到她直打困的样子,就体贴地表示,“晓蓝,我有点累了,今晚不如就到此为止,大家回去休息吧。前面没多久就是要挑战波士过关卡了,我们等明天够神时才继续吧,要不现在勉强上也一定不成功。”

晓蓝只好同意,大家把游戏头罩取下来就回去休息。

才刚进到房间中,晓蓝就被范哲亚按在门上吻着。他唇舌快速地侵占着她的檀口,似等待已久又似在惩罚她的拖延,有点鲁地扯起她的衬衣,推开罩在她的娇上揉弄着。

“唔……”晓蓝有点抗拒地推着他,趁他的唇稍为离开她小嘴时急促地说,“别,先给我去洗澡。”

他伸出舌尖在她的粉颈上舔弄着,移到她的耳际诱惑地说,“你够香了……等做完跟你一起洗。”一手熟练地解开她裤子的扣子,然後一扯她的裤子就顺着双腿掉落下来。

范哲亚隔着轻薄的丝质内裤,准确地到她私处中半隐藏着的珍珠粒,手指勾起用指尖撩拨几下,令她忍不住缩起颈子轻颤着,双腿夹着他的大手,开始发出情动的娇哼。

感觉到小腹中渐渐渗出的暖流,晓蓝半妥协半求饶地在他耳边轻声要求,“别在这里,唔……”

范哲亚听到她的要求,却没怎样理会,邪气地轻笑出来,大手把她的衬衣跟罩完全地脱掉,然後吻着她抗议的小嘴,开始扯落她的内裤。

晓蓝却不依地抓着内裤的小花边,不给他脱下来,他只好改用手直接地伸进内裤中,双腿进她的双膝间,手指探到柔软肥美的缝中,轻轻地抽勾缠,渐渐手指都沾满了香腻的蜜。另一手不停地玩弄着她软嫩的酥,捏弄着上面可人的樱红。

晓蓝一只小手仍然抓着内裤边,另一只握着他的手腕,都不知是想抽开他的手还是不想给他离开,发软的双腿微张着,开始有点支撑不住。

“啊……不要在这样,拜托……我站不住了……去梳化……”晓蓝真不想这样站着就做,那对她来说难度太高了。

范哲亚终是听取她的要求,手指在她小核上弹弄了一下,撩得她尖叫了一声,才抽出手来兜起她的臀部把她抱起来。

当她的背部离开套房的大门时,房门却因为范哲亚站着位置的突然加重感应而无声地自动打开来了。

晓蓝从眼角瞥到门的移动,转过头去望向外面,就看到满脸震撼的尤里斯,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外。他的右手抬起一半,像是刚想按动门外的铃子。

晓蓝尖叫着转身把上身完全贴在范哲亚的身上,紧紧地攀着他的颈子。她听到范哲亚带着讶异的微哑声音问尤里斯,“怎麽了?”

尤里斯显然地是十分尴尬的,他知道他打扰了什麽事,他轻咳一声,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咳,我刚才回房想起晓蓝明天出外,应该要把这东西给她,这是研究所为了她单独改装过的传讯器,以她现时的神力是唯一她可以使用到的传讯器,当中有着我们几个人的直接传讯频道。”说话时他视线不知放哪里好,努力地避开眼前的美好春光,却又忍不住眼角总是瞟到她雪嫩的娇躯。

他以为这时候他们才刚进房没多久,以晓蓝的习惯应该是在洗澡未入睡,真一点也没想到范哲亚会心急得在门上就按着她求欢了。

晓蓝羞得连背上都是粉红色的,她微转过头去,跟尤里斯道谢,然後又转回来在范哲亚耳边说,“帮我拿。”

范哲亚也有点无奈,的确这东西是她需要用的,因为她表示了明早很早就要出门,尤里斯应该是怕明天来不及给她,回去想起来时即刻拿来也是情理之内的事。他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把那手指大小的传讯器接过来。看到尤里斯古怪的表情,他才注意到他伸出去接的手指上沾满有着暧昧香味的晶莹水泽。

他望着尤里斯邪气地笑着,“抱歉,失礼了。我会教她怎样使用的,你先休息吧,晚安。”

尤里斯俊脸上的肌肤不由自主地颤动着,硬是扯开一个故作轻快的笑容跟他们道晚安,然後僵着身躯转身离开。

范哲亚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当房门开始自动关上时,他抱着晓蓝转身向着套房中的大梳化走去。

抱着她坐在梳化上,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栗,他轻拍着她的背问,“怎样了?人都走了很久了,还怕被看到?”

晓蓝不依地着他,“都是你!我都说了别在门口那样……你叫我以後怎样地面对他?”

范哲亚抓着她的小手,一手箍着她的腰,似玩笑似认真地问,“为什麽不能面对?我们的事他早就知道了,怎会不知道我们在房中会做什麽?是你对他还没真正地死心,小东西,我没说错是吧?”

晓蓝从他的声音中听出隐隐的醋意,知道自己表现的确有点过於畏首畏尾了。对啊,尤里斯又不是她的什麽人,面前这男人才是她的伴侣,为什麽她好像有点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她沉默了一会,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但即使他不是我的伴侣,也是会一直跟在我身边一起生活的人,而且那情况下被人看到,你都不知羞的吗?”

晓蓝有点无力地看着他摇头说,“不会。伴侣间的结合是最重要的事,羞愧的是打扰了伴侣相处的他,不是我们。”

“算了,不要再聊那个。你教教我怎用这传讯器吧。”刚才的意外令他们本来的心思都跑掉了,范哲亚只好同意先处理好正事,开始教她怎用那传讯器。

反正夜还很长。

教完她怎样用那传讯器之後,还给她时间试验一下,范哲亚就把那传讯器从她手中夺走放在茶几上,压着她说,“好了,已经够晚了,你再玩下去,我保证你明早会连起床的气力也没有,就不用出门了。”

晓蓝嘟着嘴斜睨他一眼,轻骂他,“色鬼!”

“谢谢赞赏。”他一点也不怕脸皮厚地笑着,然後在梳化上压着她就在她身上乱着。

大手扯下她的内裤,今次晓蓝依顺地没抵抗给他脱下身上最後一件衣服。他顺手进她的双腿间,满意地轻笑出来,调侃着,“你还是很湿呢,别说你不想要……”

“嗯……可恶!别废话……”晓蓝也跟着他使坏起来,手在他前的红点上捏刮着,要他也忍不住呻吟出来。

范哲亚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脱光,然後晓蓝被他转了个背,变成跪在梳化上双手扶着一边的扶手,他用膝盖掰开她的双腿,就从後面扶着疼痛不堪的欲龙,一下就顶进她的身体中。

“嗯唔……”那一下突然的顶进令她一个激灵,刺激地嘤咛着。

晓蓝雪白的双手抓着梳化边撑着娇躯,臀部被他捧着向上翘起,承接着他猛烈的冲刺,小嘴中开始因为突来的欢愉而溢出浅浅的低呜。

范哲亚听到她的呻吟,更是被鼓励似地律动得更加快更加猛,上身伏在她的雪背上吮吻着,双手伸到她的上揉弄着那一双软绵。

晓蓝被他撞得身子不停地被推向前,情欲的渴求令她不由自己地弓着身仰着螓首,翘臀轻轻地扭摆着,身体的语言诉说着她真实地想要更多,盈盈的水眸中开始显得氤氲迷离,小嘴中娇媚地哼哼唧唧吟唱着。

范哲亚邪恶地微扬起唇角,拨出一手伸到二人交合之处抺了一把蜜,在她胀着的小核按压捏弄着,然後放开来又用双指弹弄了二下。

“啊啊!啊……”快感瞬间狂飙至顶峰,晓蓝一下子就被他弄到踏上高氵朝,哆嗦着身子尖叫出来。

“唔唔……啊!小东西你的小夹得真厉害……啊……再紧点……”范哲亚忍不住发出一声吁叹。她那至柔至窄的花径,在这世代绝对是神器。范哲亚真心相信,没一个遇上她的男人会不被她身体绝对地征服。

当然前题是那个男人可以在她面前硬得起来。

所以他们一定要小心把她藏好……

但想到这女人的不合作,居然要狄恩带她出去玩,他心中恼火又渐昇起来。

这小东西一点也不知道他们的用心良苦!有那麽想要出去玩就不会跟他们说吗?难道她以为他们几个真会把她禁固在大宅中不得出门?

范哲亚想到这里更是迅速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令巨龙顶端撞击到她花芯深处,体的拍击声在房间中响得越来越快,夹着的水声越来越多。

夹带着微疼的欢愉令晓蓝眼角溢出水晶似的泪滴,她柳眉微蹙,鼻翼翕动着,小嘴在他每一下刺到深处时配合地吐出一声声的叫吟,他暴又深入的耸刺令她有种快要被他撞穿撞的恐惧感,那随之而来的快感令她有种就要死掉的感觉。

“小东西你叫的真好听……多叫一点,我最喜欢听你这样地叫……乖宝贝……”范哲亚轻笑着诱哄,大手移到她的腰身轻握着,固定着她的下身不再被撞向前推,欲龙加快地抽着,带出更多的火热触感,迫使她发出更多的娇吟。

“啊啊!啊……太热了,啊啊……不行了,太快啊,啊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嗯嗯……”晓蓝觉得自己小腹中滚烫地像要烧起来了,她怀疑自己下身要破皮了,腿心又酸又软的,但那种快感却又太刺激了,令她有点不舍又有点难受地开始承受不住在求饶。

“你叫得那麽欢,一点也不像不要的样子呢,说谎的坏女孩!”她的呻吟让他兴致更高,像惩治她口不对心的样子似地,他一手微微用力拍打在她的臂瓣上。发现她的花径好玩地在他拍打着时都会紧缩一下,他一遍又一遍地不停换边轻打着她的屁股,直到她开始受不住地媚泣着,花径中媚狂烈地颤抖,被一股暖流淋浇着,他知道她又再被推上高氵朝,才停手不再拍打,改为半捧着半轻揉着她的臀部,放缓了冲刺的律动,给她时间缓过气来之余,慢慢地品味着她高氵朝中花令人疯狂的吸吮。期间他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雪背,双唇不停地跟她说着爱语。

强烈的欢愉令晓蓝累得香汗淋淋,几欲昏厥,她娇声婉转地媚泣着,上半身无力趴在梳化上,只有臀部因为他的占有而翘起着。

这时范哲亚却把她抱起来,一个转身使她变成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巨大的欲龙一下子因她的体重而更加地深入地顶着她的花芯,令她尖叫了一声。

她那柔媚的叫声,令他更加兴奋起来,晓蓝感觉到在她身体中的不可思议地又涨大了一圈,把她的小塞得满满的,撑涨着顶刺着的感觉令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臀部,想把双腿合拢起来。

他随即张开双腿,反而令她的大腿被架得更开,一手捧着她的头令她扭过去跟他亲吻着,一手使坏地从她的小腹顺势而下直捣她的腿心,手指恣意地挑逗着她的花核,在被他撑得近乎平坦的口皱褚轻扫淡描,激起她来自对本能情欲渴望的战栗与娇哼。

听到她被他封着的小嘴中破碎的呻吟,他才放开她的檀口,双手改捧着她的臀底,下身开始快速地耸动着,因姿势的关系他的抽波动不是很大,却每一下都肯定进到最深,而且频率很快,间中有时会用劲使她的臀抬得比较高,然後又重重地放下,令得她的呻吟中偶尔会夹带着一声娇媚的尖叫。

晓蓝被他弄得神晕智昏,一切的动作已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白光一闪,她瞬间感觉魂飞魄散似地忘了一切,听到自己好像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尖叫,然後浑身软绵无力地晕倒在他身上。

范哲亚抱着瘫软下来的晓蓝,身躯跟她贴合的密不可分,没停下身下的律动,直到终於攀上极乐的天堂,把所有种子都灌进她的身体中。看着怀中昏迷不醒不娇人儿,他嘴角轻勾起一道使坏的邪笑。

这小东西以为昏过去就完结吗?

他轻轻从她的身体中抽离分身,搂着她进入浴室中,屦行给她的承诺,在浴缸中跟她洗了个放松的鸳鸯浴。

洗到一半时晓蓝终被他弄醒过来,然後被他带着出去抺乾身体。

跟着的下半晚,晓蓝都是睡得浑浑噩噩的,不得好眠。

她只记得每一次当她转醒过来时,都发现他的硬硕涨的巨龙正埋在她身体中,他像是恶意的等待她的苏醒,然後才开始律动起来,让她再次身不由已地因情欲而尖叫呻吟,被推到销魂的极乐顶端。

当第二天,床头的闹钟设备令她从混沌的睡梦中醒过来时,她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之後,才记起来今天跟狄恩的约会。

转身望着身边的男人,晓蓝终於知道昨晚他的用意。她又气恼又无奈地骑着他张着嘴在他身上没轻没重地咬啮着,小手在他身上抓挠着。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昨晚是故意的!

范哲亚看到她龇牙裂嘴的样子,心情却是异常地愉快惬意。他笑着轻拥着她,放任着她像只炸毛的小猫般在他身上咬下大大小小的牙印。

直到她咬累了放弃了,他轻声软语地安抚着她,抱她去浴室给她好好地泡了个松弛肌酸痛,令神爽利的香薰浴。然後细心体贴地帮她穿载好衣服,装扮得清新亮丽,又陪她用了个简单的早点,才送她到会客室中跟在那里等待着的狄恩见面,把他们送了出门。

作家的话:

95-100

☆、(36鮮幣)95 約會

狄恩驾着他那辆银蓝色的车子,带着晓蓝首先进到城内,然後放着它自动驾驶,在城中缓行慢驶中绕了一圈,路上他徐徐地跟她介绍着城中一些地标的建筑物。

这时刚好是上班开始工作的时段,只见一批又一批的乘客,繁忙但十分有规律地从统一公共交通车站上车下车,然後多数人步行,当中有一些人像变戏法一样地在口袋中抛出一块圆形或方形板子出来,变成一架脚踏板子或脚踏车,骑着它就走到各自的目的建筑物。晓蓝觉得那些车子跟廿一世纪时的摺叠单车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的地方是廿一世纪时的摺叠单车收起来时还是很大,没可能放得进口袋之中,她不禁惊叹着,“你们的摺叠单车真迷你!”

狄恩望着她满脸新奇的样子,跟她解释着,“这些都是神力的运用,我们很多日常用品都设计成便於携带的摺叠型式,当要使用时再用神力去展开出来。那些摺叠车是我们这里很流行的短程代步工具。如你看到的,它的最大好处是方便,而且不占任何公共地方去停泊。利用公共交通系统跟随身的一辆摺叠车,在城内基本上可以到达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真好,不知我还要多久才可以用得到这种摺叠车子呢?”

“你的神力正在锻链起来,慢慢来不用急一定可以的。”

狄恩取消了自动驾驶,把车子缓缓降落在一个停车场中,然後领着晓蓝在城中走着,亲身感受一下早上的城市活力。然後二人来到一处热闹的露天茶座中,找了个靠路边的位置坐下。

晓蓝对周围奇异的视线差不多可算是习以为常,没有再怎地在意。她恬适地饮着提神的咖啡,欣赏着来到这世界後难得一见的热闹,久违了的喧哗繁华景象。她看着天空中一架又一架驶过的车子,感概着一个这样地发达的城市,却依然可以呼吸到十分清新,零污染的自然空气,在廿一世纪真是一件没什麽可能的事。

“狄恩?安格!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你!”晓蓝背後生起一把银铃般清脆的女声,然後一个身段高挑穿着感的美女走到狄恩旁边,热情地俯下身搂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脸上亲吻着。

狄恩因对方的突然出现及热情错愕了一下,但明显地他很快就认出对方而且是熟人,俊脸上现出愉快受用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回吻着勾着笑惊喜地说,“安妮!还真巧!”

“哈哈!我刚才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你居然会来露天茶座闲坐着饮咖啡!之前跟你约会时你不是说这是世上最浪费时间的事吗?”晓蓝听到那名美女发出悦耳的笑声,有趣地揶揄着狄恩,看她跟狄恩熟稔的态度,禁不住好奇他俩的关系。当那名美女说完之後,晓蓝居然看到狄恩俊脸上居然泛着窘迫的羞色,惊得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狄恩抬手顺了一下额前的刘海,收起尴尬的神色跟那美女安妮说,“我陪朋友来参观,坐在这里给她感受一下我们城市的日常生活。”

这时安妮终於放开狄恩,转身望向晓蓝。她初见到晓蓝时表现得跟其他人一样,好奇着她的弱小神力,讶异地脱口而出,“狄恩,她是你的朋友?怎麽她……没成年吗?她的神力是怎麽回事……?”

在狄恩和晓蓝还没反应过来时,安妮腾然好像想到了晓蓝的身份,一双清澈的碧绿水眸睁得又圆又大地盯着她看,修长的柔润手指指着晓蓝,结结巴巴地说,“安格!你……你该不会是那个,那个穿越来的少女?”

“是的,我叫晓蓝。早安。”晓蓝愣了一下就礼貌地回答她。

“噢!安格!真的是你!你真可爱呢!我是安妮!”美女热情地拥抱着晓蓝,晓蓝只觉得这女人的部真是丰满,差点把她埋没窒息了。安妮美妙的声音继续传到晓蓝耳中,她就好像永远都说不够话似地,“啊!你的身体真柔软!搂起来真是舒服得不得了!安格,自然身体真是神奇!我也想一直抱着你不放了,难怪阿兄他那麽想念着你!”

天啊,这女人是想箍死她吗?

晓蓝被她的热情拥抱箍得差不多窒息,满脸涨红地开始挣扎着,本没注意到她说话的内容。

狄恩看情形即刻拉着她的手,把晓蓝从呼吸困难中救了出来。他有点无奈地跟那女人说,“安妮,你别那麽用劲地抱晓蓝,她要缓不过气来了。坐下来聊吧,你这样太引人注目了!”

“噢,抱歉!我太兴奋了。”安妮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过大的手劲差不多造成命案,连忙放开手来听话地坐在晓蓝旁边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看她没什麽不适的样子,丰满的唇角弯起一道欢喜的笑容,满是热情地说,“晓蓝,我之前时常听到你的名字呢,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刚才的失礼。”

面对着一个金发碧眼大美人的温暖友善笑靥,晓蓝当然生不起任何的气来。而且她很喜欢安妮爽直开朗的个,加上晓蓝之前认识的,生活上接触的,大部份都是男,难得有个女出现,而安妮的热情令晓蓝感受到对方的喜爱,也乐於认识她成为自己在这样的第一个同朋友。她柔和地微笑着,“安妮,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难怪狄恩会愿意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里看风景,原来是因为你。”安妮笑得花枝乱颤,“跟你说唷,他这人可闷了,都懒得花时间去作多余的应酬,之前除了我阿兄之外可没人拉得动他出去活动活动的,呃,当然,现在可以加上你了。”

晓蓝不知道她说的阿兄是谁,不过听着她毫不客气地吐糟着狄恩,而狄恩居然也忍耐着,感觉十分新奇。呃,不过看狄恩的样子应该是在不耐烦了,果然,他很快就开口打断她不停的说话,“安妮,你不是陪着朋友来的吗?就把他们丢下不管,那不太好吧?”

“狄恩你放心,我可以不用管他们。我比较想陪晓蓝聊天呢!”她好像听不到狄恩话中的暗示,也不在意他的不耐烦似的,敷地回应他一下,又转头跟晓蓝说,“晓蓝,我跟你说唷,你想在城中好好体验游玩的话,改天由我再带你出来,我知道的好玩地方可比狄恩多了去,可以带你认识更加多的朋友呢……对了,下个月皇的舞会我阿兄有给你邀请函了吧?记得要来唷!到时我跟你介绍给我母后认识,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这时晓蓝才知道原来这美女的身份是公主,那她口中说的阿兄应该是指文森特吧。她点点头,柔声回答着,“嗯,我会去的。谢谢你的邀请,安妮公主。”

“哎呀,别叫我什麽公主。拜托!叫我安妮就好!”安妮急急地更正晓蓝,“公主什麽的只是个称号而已,要说身份,拥有自然身体的你可比我的高贵多了呢!”她突然神神秘秘地俯身在晓蓝耳边细声说,“对了,看狄恩的样子,你有打算要纳他当伴侣吗?那我阿兄还有机会吗?”

晓蓝目瞪口呆地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说什麽?文森特也跟狄恩一样对自己有那样的打算?晓蓝不知当作什麽反应,期期艾艾地回答着,“呃,那个,我不知道文森特殿下他……”她望望狄恩又再望向安妮说,尴尬地细声说,“那,我现在已有二个伴侣了……我觉得已经够了……”

“什麽?晓蓝你不知道……”安妮不知还想说什麽,这时狄恩终於忍不住阻止了她,“安妮,抱歉!我跟晓蓝还有别的行程,现在还不走会赶不及了,恕我们失陪了!”然後他也没等二个女人反应过来就拉着晓蓝起来,想直接把她拉离开安妮。

晓蓝不笨,从狄恩的态度她知道他有心打断了安妮的话,所以虽然好奇也不急着问他安妮想说什麽。她心中盘算着,默默记下这事。

安妮愕然地望着他们离开,然後才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晓蓝说,“晓蓝,既然你们今天有事,我改天再去找你聊天,好吗?”

晓蓝看着她满脸殷切的期待,而且安妮的话正中她的下怀,她也很想知道刚才狄恩打断了不给她说的话是什麽内容,於是也很爽快地回头跟她点着头说,“好的,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再见了,安妮。”

“再见。”安妮满意地挥手笑着跟他们道别。

晓蓝看着被狄恩拉着的左手,默然地跟他上了车子坐下,二人一直没说话。

狄恩驾着车子向上浮起,像解释似地跟晓蓝说,“现在跟你去参观艺术中心,本来打算带你去逛逛这里的自由市场,但我在餐厅预约了十二点半,看时间来不及了,那个我们留明天去逛,可以吗?”

因为人们都习惯了网购,所以自由市场可说是城中唯一一个可以满足人们逛街乐趣的地方,其实说穿了本来是为了游客而设的一个市场,卖的东西多数是一些手工艺术品,古董及有地方特色的记念品,但渐渐也有一些爱淘宝的人跑自由市场,就算不买也可以近距离欣赏一些新奇的物品或古玩。

对晓蓝来说,自由市场的吸引力一定比艺术中心来得大,但看时间现在已是早上十点,那一点时间本不够她去逛个够本,於是也同意狄恩的提议。

车子很快就来到亚伦大陆国立艺术中心。在那里晓蓝可说是大开眼界了,因为她看到一个从古埃及时代开始经过接近四亿年以来,人类随着神文明的发展,对艺术的表达方式也渐渐发生变化。她也感叹着这时代的人对古旧文物的保存,可说是不遗余力。艺术中心占地十分广宽,晓蓝感觉那里比她去过的任何一间博物馆还要彩,有点流连忘返。

狄恩看晓蓝十分有兴趣的样子,也随着她一直在参观不同的展馆,充当着她的导游,一直跟她介绍着不同展馆中各艺术家的作品。晓蓝有点惊讶於狄恩对这方面的透彻了解,从他的谈话中她很清楚他说的不只是他脑中的资料,更多的是对不同作品背後的一些感人故事及传说,以及他自己的一点观点与体会。

晓蓝想不到像他这样一个实事求事型的军官,也会对艺术品有那样深入的见解与修养。她惊疑地说着,“狄恩,我真想不到你!要不是知道你军人的身份,我还以为你跟哲亚一样地是个从事收藏品买卖的业内人士呢!”

狄恩的表情瞬间凝结着地怔住,然後脸上陡地现出一点不自在的红晕,“我想那是因为家母本来就是个十分热衷艺术品收藏的人,自从我成年从贝伦中心毕业出来之後,每当我休假在家里时她都爱抓着我唠叨过不停,日子有功,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听出了点兴趣来吧。”

晓蓝听到他一本正经的答案,配上他脸上明显窘迫的神色,想到他那样一个大男人在母亲前恭顺又忍耐地听着她老人家的唠唠叨叨,最後甚至听出兴趣来,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原来在他母亲眼中,狄恩是那样地可爱的一个孩子。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二人又再走马看花地多看了几个展馆,才有点不舍地离开。在车子上晓蓝说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来看看,狄恩当然很欣慰地说没问题,他还怕她觉得这地方会闷着她呢!

看着车子驾离市区越来越,还居然驾到城郊的方向,晓蓝诧异地问狄恩,“不是说去吃饭吗?难道你找的餐厅在森林中?”

狄恩瞟她一眼勾一下嘴角浅笑,又转头专心地望着前方驾驶着车子,满是神秘地说,“不是在森林,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晓蓝嘟一下嘴有点不满地瞟他一眼,然後又笑了起来,她就等看这男人带她去什麽好地方。

狄恩却被她那娇憨的一眼看得身躯一紧,脚下差点踏错了刹车制。

晓蓝并没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入目都是青葱苍翠的山林美景,远方山崖下交错着的几条瀑布,渐渐底下高大的树木变成一片片矮小的灌木,然後她开始看到地上的白沙,以及在天际出现的海岸线,视线中开始出现大片雪白的沙滩,一波又一波治岸推上来的白色浪花,晓蓝很快就被这美丽的海滩景观吸引着了。

“你们的海滩真美!但为什麽没几个人游泳的?真是浪费了!”当车子驶进沙滩上一角的停车场时,晓蓝轻皱着小脸疑惑地问。明明那麽多车子泊了在这里,但沙滩上只看见人三三两两的人躺着在日光浴或在水边玩玩水,海中没几个人在畅泳,那其他的人呢?

狄恩牵着她的手下车,跟她说,“你知道我们的身体,因为质量的关系,比较不容易在水中活动,所以亚伦大陆的人,不是太热衷水上的活动。”

“但你不是说带我来吃饭吗?这里好像没餐厅吧?”晓蓝想到来这里的目的,疑问又起。刚才来的时候到现在她完全看不到这附近有任何像样的建筑物。

“就在这里。”他的回答惊了晓蓝一下。这里?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真的在这里!

狄恩拉着晓蓝来到停车场的出口,然後就在右手方向,看到一个大大的,高约三米宽有四米的洞口!

因为洞口的外面都铺着跟地上的白沙一样颜色的细沙,所以刚才在上空时晓蓝没注意到,而洞口内是一道大门,门上跟洞壁上不知涂了什麽质料,泛着蓝色的莹光细绘着美丽的海洋生物图案,门口处有几块水晶屏幕,狄恩熟练地在其中一块屏幕前作着,没多久洞门就打开来,而且有一个晓蓝很熟悉的机器侍者,在门里待着。

“欢迎贵客光临,我是你的接侍员,负责带阁下到你的预约位置。”机器人的平板声音说着欢迎词,然後转身时在他背後的脚步伸出一片金属板子,一双手向後变成扶手的样子。

在晓蓝错愕间狄恩就拉着她站上踏板上,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扶在扶手上。二人站好之後,机器人就开始移动,把他们送进去。

晓蓝惊讶地发现他们走进一条向下的隧道,而走进去之後没多久,洞壁开始变成透明的水晶墙面,看着外面在中午阳光下的水中美景,晓蓝很快就知道,他们正在通向海底之中!

这是一栋建筑在海中的建筑物!一间像水晶龙一样的餐馆!

进去建筑物内部时,晓蓝感觉真的目不暇给,多麽美丽的水晶餐馆!

只见不只是墙身,餐馆中连餐桌椅子,跟顶上华丽的照明,餐室中的装潢,都是用不同大小颜色的晶莹水晶物料,配上一道道垂落着的珍珠帘子作间隔,造成一个璀璨夺目的水晶龙。餐厅的正中是一个圆形的表演舞台,而围绕着舞台是一个成环带状的用餐区,最特别的是连在後方的厨房也只是隔着一道水晶墙身,穿载整齐的厨师们就好像在表演着一样,忙碌中透着专业又琍落的动作,完全展现在客人面前。

看着四周的水晶壁面,远方厨房中正烧得火旺的明炉,晓蓝禁不住好奇地问,“这里的空调系统,要怎样弄啊?厨房中的油烟往哪走?”

狄恩被她的问题怔住了一下,这少女第一句居然不是跟大多数人一样地赞美这里的特别,而是想到这样实际的问题。不过未等他回答,载着他们的机器人很尽责地快速输出了应对的答案,“客人,我们的空调系统就在您你的脚下,保证你在这里每一角落都可以呼吸到跟地上一样的新鲜空气。而厨房中的抽气系统,就隐藏在同餐区之外的墙身中,然後经海底管道直通到处理区分解过後再排送到不同的应对处理区域,保证对生态环境不会构成任何污染。”

说话间机器人已把他们送到座位上,但才刚从踏板上下来,晓蓝又问,“这里有洗手间吗?可以带我去一下吗?”晓蓝心想,洗手间不会都是透明水晶吧?不过环顾四周她也没的到有洗手间的样子。

机器人的长形眼部闪了二下红光,然後答,“有的,这位女士,请您跟我来。”晓蓝看他已把背後的踏板收起来,就跟在他背後慢慢地走着。来到水晶墙边一个小门,机器人说,“就在这里,女士请进。”

水晶门打开,当中又是一道向下斜走的通道,原来洗水间在海底的地下。

知道私隐没问题,晓蓝就走进去,再经指示牌进去雅致的女厕中解决了生理需要。

回到座位上的晓蓝,跟狄恩享用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海鲜宴。这可算是她穿越过来吃得最畅快的一顿,主要原因就是食材都是她在廿一世纪时最爱吃的海产。虽然很多吃进肚子中的食物,即使有狄恩在旁边介绍过,晓蓝也本不熟悉,但她很清楚那些食物是多麽地鲜甜美味,尤其经过厨师心处理及烹调之後,无论卖相或是味道,都绝对是一流的!

完成最後一道香草火焰鱼片的菜色之後,晓蓝满足地捧着肚子说,“这一餐太了!谢谢你,狄恩。”

狄恩饮一下手中拿着的果酒,浅笑着说,“你吃得尽兴就行。这些海产,在大陆上都吃不到的,只有这餐厅跟皇中才被容许限量供应着。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可以再来,想来之前找我预定个位置就行。”

“难怪我之前都没吃到这些东西,原来只有这里才供应啊!”晓蓝看着周围,原来在她没注意时,整间餐厅已是座无虚席的盛况,但是这里的人修养应是很不错,那麽多人却又居然维持着优雅的气氛,没当点喧哗吵闹。“这里一定很贵吧?要你请客真不好意思。”

“呵,这一点你尽可放心。”狄恩的笑加深了,这少女想的都是什麽?她身边的都是什麽人?还要担心钱的问题吗?他眨眨眼又说,“事实上这餐厅是我母亲的产业,你爱在这里吃多少都行。”

晓蓝震惊得差点被喉中的果酒呛着,“伯母真是了不起!”想想就知道,要在这里弄一间水底龙餐厅,餐厅装潢巧贴心的设计,食物色香味美俱佳,匠心独特。还是这样地独一无二地供应着大陆上吃不到的海产,花的不只是金钱的投资,及是超凡的人脉关系及灵巧心血的表现。

“我母亲要是听到你的赞美一定会很高兴。”

“有机会我也很想结识一下伯母这位灵心慧巧的女。”

狄恩双目泛着光采,心思一转就提议着,“那我找天带你回我家见我母亲,好吗?”

“好!我真的很期待着呢!”晓蓝欣喜若狂地答着,对要见对方家长的事一点戒心也没有。

狄恩勾起嘴角浅笑着,“我相信我母亲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这时餐厅中响起一阵悠扬的音乐,狄恩跟晓蓝说,“表演时间开始了。”

晓蓝兴奋地注视着中央的紫水晶舞台,却惊愕地发现舞台周围不知在何时竟然在中间落下一道水晶墙,直通到顶端天花,而刚才一直在演奏着的乐队变成围绕着中间水晶柱子的外围,而中间的柱子中还开始注入了清澈碧绿的海水。

当晓蓝看到从顶上游划下来的演出者时,震撼得呆若木**,久久才从不可思议的情景中反应过来。

“天啊!是人鱼!”她小手掩着嘴巴惊为天人地轻呼着。

“这餐厅的另一特色,就是独有的人鱼表演者。”狄恩解释着。

“这,这……为什麽会有人鱼!?”晓蓝如梦似幻地看着中间水柱中舞动着曼妙身姿的美丽生物,然後从眼角余光中不敢置信地看到更多的人鱼,围绕在餐厅四边的水晶墙外水底中漂亮的珊瑚礁上,穿梭舞动着,令人瞬间就像走到奇妙的童话世界中,看着一群水中灵在它们的王国中举行庆典。

“我们的大海,就是它们族群的领域。这些人鱼是跟家母签了约的表演者。”

“我……你们这世界有人鱼这生物!天啊,居然是真的!”晓蓝惊叹着,眼睛本离不开周围的奇异美景。

狄恩想了一会才了解她的问题,可能他对这些表演看过多次,早已没太大兴趣,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着晓蓝,“这些族群……是大约五千年前开始出现,其实说穿了是源自昊羲大陆上人兽跟海上动物杂交之後的後代,然後经某一代变成现在的族群。在水中他们就是王者的存在,但是事实上他们没什麽灵智,所以古时被当是普通水中生物对待。曾经有段时期他们还不停被陆上的人猎杀捉捕,导致差点灭种。直到二千年前的国际会议上,各国才立下了公约,把海洋划成他们种族的生活保护区,而为了保护他们,也立了约禁止各国在海洋中进行任何形式的捕猎。之後这族群再次繁衍起来时,在跟人类接触日久之下渐渐生出灵智,不过要真比较起来的话,他们就只比陆上的猴子聪明一点。家母花了不少心血,才成功地跟他们建立合作关系,并教导出一批表演舞者出来。”

晓蓝已再说不出任何话来,耳中虽然听到狄恩的说话,但她本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目不转晴地欣赏着从没想像过的华丽表演。

☆、(10鮮幣)96 想要你,比你想像的更多

今晚这场人鱼表演,晓蓝觉得是她有生以来最难以忘怀的演出。

她兴奋的情绪一直维持到晚上就寝的时候,还一直欲罢不能地问着尤里斯一堆有关「人鱼王国」的事情。

“人鱼的确是一种很美丽的生物,不过曾经他们有一段很悲惨的日子。因为他们漂亮的外表,出色的歌喉,美妙的水中舞姿,但却偏偏只拥有未开发的低等灵智,令他们有一段十分黑暗的时期。那时候,人鱼不单被各国人士滥捕乱猎,有的被当成宠物饲养,更有的被迫当试验品跟不同种族杂交配种,更甚者有人爱品尝他们的鲜美味,极为残忍地把一些拒绝驯服的人鱼直接屠杀烹调。”尤里斯说出来的人鱼血泪史,真真正正地把晓蓝震撼了。

“竟然有人吃他们!天啊!太恶心了!”晓蓝不敢置信地惊呼着。

尤里斯却摇摇头,“晓蓝,你要知道,你现在看到的世界,是在大灾难後经历了很久很久才回复过来,再次发展进步的世界。人类的历史,不就是经历过一连串的痛楚教训,残忍经历,而获得进步的吗?对那时代的人来说,人鱼,只不过是海中其中一样可以自由捕猎作为食材的生物,没有什麽恶心的意思可言。就跟你们吃鱼吃一样,不是同类就可以吃,不是吗?”

晓蓝虽然明白尤里斯的意思,但她从小以来的观念,本没想过人鱼有一天会变成真实的存在,再者她也没经历到未日的时代,她当然无法体验那灾难之後的人,是怎样地在绝地挣扎着求生存,求繁衍,求进步。

不过她还是理解的。不是说曾经有人在雪山中遇难,最後还被迫要吃死去同伴的血去维持生还者的生命吗?求生是人类的本能,不吃的话连自己也会死去,那种情况之下,可以怪罪吃同类的人吗?何况人鱼说穿了毕竟是异类的生物,为了生存,人类当然是不会客气的吧。

尤里斯看她难过的样子,也不想在这话题纠缠下去,就笑着柔声地问她,“晓蓝,你今天好像玩得很快乐的样子?我很久没看你那麽兴奋了。”

晓蓝又再展开一个欣悦的笑靥,娇声回答着,“是啊,今天我真的玩得很尽兴,而且可说是大开眼界,看到很多之前一直没机会看到的事。我觉得狄恩的提议真好,我感觉自己更加了解亚伦大陆的一切了。对了,明天他还说要带我去逛自由市场呢……”

“晓蓝,你觉得你会接受狄恩吗?”尤里斯突然话匣子一转,把事情直指到她的伴侣事宜之上。

晓蓝被他的说话愣住,然後小脸皱了起来,烦恼了一会儿她又放松下来,声调无奈地说,“不是说好了吗?就这段期间看他对我有没有神波动,有就给他机会,没的话就不用想了!那本不是我会不会接受的问题好不好?”

尤里斯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拚着气息地等待着她的答案。他点点头说,“的确是那样的。但是晓蓝你自己的想法呢?你不知道你的想法也会影响到他的结果的吗?”

“怎麽可能?”晓蓝惊讶地反问,“我又没什麽能力,怎样会影响到他的神波动?”

尤里斯却给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从范家兄弟的个案来看,我们的结论却是你对伴侣的神波动及爱的感应,影响力有正面的关系。尤其是范言乐的个案,他很明显一开始对你也是没有任何神波动的,但经过频繁的亲密接触,却影响到他的神感应;而范哲亚也是差不多,他甚至是在没有神波动的情况底下私下跟你结合,最终却因为你的影响力而得到爱的感应,我们认为这一切都显示出你心底的想念,会对你身边的伴侣人选有重大的影响。”

晓蓝听完他的详细分析之後,却陡地反似地自嘲笑着说,“是吗?那样的话,为什麽你一直没被我影响到,没想过要我?”

虽然说完这似怨妇般的话之後她直想给自己一巴掌,但她并不觉得後悔。

说开来也好,就看尤里斯怎样地回应她!

晓蓝抬起双眸直望进尤里斯的栗瞳当中,默然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尤里斯听到她的问话顿时脸上一白,整个人显得有点失神,有点无措。但当接触上晓蓝的目光时,他却反而镇定下来。慌乱的眼神变得清澈深远,脸上虽然没了阳光般的美好笑容,那眸光中的柔情却叫晓蓝差点溶化成水,他执起晓蓝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着,柔和玉润的清越声音传到晓蓝的耳中,“晓蓝,相信我。我比你想像中更加喜欢你,更加想能成为你伴侣的人选。我比你想像中更想快点对你有所感应……所以我真心地相信着那份报告,你是有能力可以影响到我对你的神波动。”

在晓蓝迷醉於他话中的爱意时,他俊脸腾地烧了起来,红得像要爆似的,见光灼热地望着晓蓝,“我……我从没对女有任何的经验……但是我真心的,很想,很想,很想,能够拥有你……能够跟你一起过日子,能够真正地跟你相拥而眠……”

“你说的是真的吗?”晓蓝伸出小手轻抚着他的眉眼问。

尤里斯嘴角向上弯起一道温暖的笑,笑意直达眼底,“你认为我会骗你吗?”

晓蓝摇摇头,眼中的泪水终於匡不住掉了下来,粉嫩唇瓣泛起甜蜜的笑弘,“我只是以为……你一直没想过要我……”

尤里斯吻上她的眼帘,伸出舌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我要你,比你想像中的更想要。晓蓝,只要你要,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即使我无法成为你的伴侣,我也要永远陪伴着你。”

晓蓝双手环上他的背部,把自己柔软的身体贴着他,仰头主动地亲着他的唇角,柔情却有点娇气地霸道下令,“今晚开始你不准再熬夜观察我睡觉,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於是今晚尤里斯终於不用可怜夸夸地痴望着晓蓝安睡的样子,装忙碌地不舍得入眠。

☆、(20鮮幣)97 成一

“你俩昨晚发生什麽事了?”在尤里斯身边跟他一起伴着晓蓝跟小火玩耍的范哲亚,一抓着机会就单刀直入地问他。

他并不是瞎子,今早他们二人下楼来进餐室後,绕缠在二人之间的奇妙气氛,连大哥也不得不侧目起来。

看他们的举止不似是刚结合伴侣的亲蜜,但是二人的目光交流,说话互动间却又隐隐透着暧昧的甜蜜气息。

难道昨晚尤里斯突然开窍了,他们二人的关系有了什麽突破发展?

看着尤里斯瞬间通红的俊脸,范哲亚知道自己猜得**不离十了,在对方未开口之前他微勾着嘴角戏谑地说,“你该不会还是要晓蓝主动出击,才终於把你拐了上床了吧?”

尤里斯脸上的红潮更甚,又尴尬又窘迫似在找着籍口说,“你放心!我们只是睡觉而已。我怎可能对一个没有神波动的女乱来!”这是亚伦大陆的人从小到大接受的观念,尤里斯冲口而出之後才觉得说这话好像有点不妥当。

那不是变相在骂着面前的男人吗?想到这点他又说,“抱歉,我不是在说你……”

范哲亚却一点也没恼怒,反而铁哥儿似地拍拍尤里斯的肩,嬉皮笑脸地跟他说,“是说我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个「无限可能信奉者」,那又不是什麽秘密。而且别误会,我不是在怪罪你偷偷跟我伴侣睡觉,反而我可是期待着你们的发展呢。”

“什麽?”尤里斯可不能说不惊讶。

在这片大陆上,因为先天个的原因,大部份人都不会接受跟自己的伴侣跟别的异结合,但础於繁衍为最重大的神圣目标,却又没人有那个权利反对伴侣结识其他异。事实上对这点大部份人都是又爱又恨的。不过还幸要遇上一个有神波动感应的异,真的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所以绝大多数人还是可以幸福地独享着伴侣的爱。而像范哲亚这样对窥伺着自己伴侣的人有这样的反应,可说是绝对地不正常的。

看着面前这美貌少年傻愣子般的呆滞表情,范哲亚显得更是畅快又合作地问,“你不知道了「无限可能」的信条是什麽吗?”

“不可以抺杀所有可能?”尤里斯犹豫地答。这些虽然他都知道,但是他的心真能那麽地宽大?真的可以接受伴侣身边所有男人?

范哲亚很爽快地给他肯定的答案,“既然你很清楚,那你还怀疑什麽?”他望一望正朝着他们方向回来的晓蓝,在尤里斯耳边低声说,“下午我们好好地聊聊吧。”下午晓蓝会被狄恩那家伙带出去玩,他可以利用上班前的时间跟尤里斯好好谈一下。

尤里斯愣了一下,然後轻轻点头,“好。”

这时晓蓝骑着小火跑回来,看到他们二个诡异的样子,好奇地问,“你们怎样了?亚亚你又在欺负尤里斯了吗?”看尤里斯脸上异样的艳色,要不是知道亚伦大陆上的机器人没可能会有BL那些事,她一定会以为范哲亚刚刚在调戏着尤里斯。

“啧啧,小东西你可真偏心。我可才是你货真价实的伴侣呢,怎都帮着「外人」不帮自家人去了?”范哲亚把她从小火身上抱下来,顺手偷香一下。

“谁不知道你最爱欺负他!我这可是帮理不帮亲呢!”晓蓝笑嘻嘻地回着话,小手想掰开他在她腰上作怪地挠着的大手。

范哲亚听到却不恼还很欢悦地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眯着眼甜丝丝地笑说着,“你终於肯认我跟你比尤里斯跟你亲了嘛。”

晓蓝轻啐一下,状似鄙视地睨着他说,“尤里斯才没像你这色狼一样,用下半身去决定跟谁亲。”

“啊!你这样说令我心碎了!”他捧着心的样子却惹笑了晓蓝。

“搅怪!”晓蓝推开他笑着望向尤里斯,如愿地像过往一样看到他阳光底下温柔和暖的笑容。

只有尤里斯知道自己心底中多麽地希望,现在此刻能名正言顺地紧紧拥她入自己怀抱中,尽情地亲吻嬉闹着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范哲亚。

但是他太清楚,这些都是不是自己现在该有的权利。因为自己还不是她的伴侣。

当然晓蓝并不知道他们刚才的谈话,也想不到他们之後会有什麽讨论。她现在满脑子都在记挂着下午跟狄恩去自由市场的约会。

果然自由市场是一个能够满足晓蓝逛街慾的地方。

说是个市场,不如说这是个小城!

自由市场并不在亚伦大陆的主城莫非城,而是在莫非城西边跟另一城锁尼克马尔的交接位置上。这里基本上已自成一国,但是还不算是个城而只是一个市场是因为这里真的只是一个市集。来这里的人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特色商店,但如果他们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二天的话──对不起,这里没有任何的旅馆或提供民宿的住宅可以供人入睡。自由市场有一定的营业时间,并不是廿四小时开放的。

虽然晓蓝很清楚狄恩的样子本就不是爱逛街的料,但她就是拉着他不停在每个店面看着令她眼花撩乱的各种有趣东西饰物,当然免不了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事实上没什麽用的小东西。

狄恩虽然对逛街真的没什麽兴趣,但谁叫他正在追求的小人儿就是一个年轻活泼的廿一世纪少女?当然只有舍命陪佳人。不过对他来说,看着晓蓝雀跃欣喜,小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拉着他在一间又一间商店到处看,当看到有趣新奇事物时闪着灿丽光华的双眸,然後开心地眯着弯眼儿心花怒放的可爱样子,还有那向上勾着令人想亲一口的粉嫩润泽小嘴儿,都令他看得心情就是舒畅爽朗。渐渐地他也觉得陪她逛街是一件令人十分愉悦的活动,甚至甘心情愿地当她的撒运工跟银行卡,跟在她身後帮她付钱之余还用神力把一包又一包的战利品收纳起来放在一个大袋子中。

直到晓蓝心满意足地勾着狄恩的臂膀离开自由市场时,已是近黄昏时刻。

把东西放在车子後座,又安置好小人儿在自己身旁位置坐好,狄恩问晓蓝,“累了吧?今晚想吃什麽?我请你去吃。”

晓蓝转动一下眼珠儿在想,今天本来预定逛完血拚完就要回家的说,但是现在狄恩这样说法,她却坚持要回家吃饭的话就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了。毕竟人家可是没有怨言地陪她逛个了尽兴,又花了他那麽多钱买了一大堆东西,理论上还应该是她请客的才对。

想了一下她就决定了,笑意盈盈地跟狄恩说,“你陪了我一天才辛苦了,应该我请客才对呢,不过你也知道我没钱,呵!所以我这一餐饭算是欠你的!迟点我一定会请客给你吃回来。今晚嘛,你想吃什麽也行,我随你!”

狄恩听到她俏皮的答话,唇角向上弯弯勾起,望着她的金眸中满是他自己不知道的纵容与宠意,满是神秘地说,“那麽,今晚随我想去哪里吃饭都行,是吗?”

“嗯!”晓蓝认真地回应了一下。感觉到车子在开动中,她就低下头忙着把弄尤里斯给她的那部传讯器,用范哲亚之前教过她的方法成功连接上尤里斯,跟他说今晚会跟狄恩在外面吃饭,不回范宅用膳的消息。

尤里斯当然不会对她晚归敢有什麽意见,应了下来会通知巴比先生跟范家兄弟二人。

其实狄恩刚才突发奇想,想把晓蓝直接载回家中,逐了她之前的愿给母亲跟她见面之余也可顺势介绍她给家人认识,令她对他有进一步的了解。但是想想自己现时的状况,对她还是没有一点波动的感应,再者又怕会唐突了佳人。狄恩从来就不是一个想会打没把握的仗的军官,最後当然改变了主意,把车子驶回主城中最繁华热闹的地段上。

晓蓝好奇地望着街上各餐馆中露天位置上的热闹情况,禁不住脱口而出,“happy hour?”

狄恩不认识英语,听到她的说话时怔了一怔,“什麽?”

“呵,没什麽。我是说我们来饮东西还是吃饭的啊?”她一时忘了他们没人会英语,跟狄恩随便转个话题,说话时双眼却一直热切地盯着下方人群聚集的地方。

“我们在这里吃饭,好吗?”狄恩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在哪里。他就是想到晓蓝应该从没看过这城市的夜生活,专程带她回来体验的。

“好啊!”晓蓝甜美地笑着回应,她当然想下去!

狄恩故意在酒吧街上绕上一圈才把车子驶到停车场。然後他领着晓蓝选了间餐馆,找了个露天位置就拉着她坐下来。

这边厢晓蓝跟狄恩一起享用着一顿愉快轻松的晚膳,另一边厢的范家大宅中的餐室,当中三个男人吃饭的心情却满是抑压着的。

然而这却只是开了个头。

“哲亚,你这是什麽意思?”看着狄恩对晓蓝的追求攻势越来越迫在眉睫,感觉到危机的范言乐要范哲亚饭後到书房讨论一下狄恩的事,却见他拉着尤里斯一起出现。

“大哥,你还没看清情况吗?晓蓝的事无论之前或以後,绝对不会只是我们范家的事。尤里斯跟晓蓝的关系也在改变着,不如早点给他跟我们站同一阵线上,不是比较好吗?”范哲亚带着讥讽的语气说。他知道大哥习惯了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但是对於晓蓝的事,他们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知道议会不会只给范家都占着好处,应该放手的时候还死死捏着的话,到头来可能只会得一场空。

范言乐这样机智明的一个人,又怎会不知道?只是他心底中情绪方面令他拒绝太快去接受,总是想把应该来的推迟一点,令他们兄弟有更多的时间及机会成为晓蓝名符其实的丈夫。

一开始大家满以为即使狄恩天天来找晓蓝相处,也只限於在范家的地盆之内,在他们的眼底下他做不出什麽事来。谁知狄恩这一招不单只把他们跟晓蓝的相处时间大幅度减少,还大大地讨好了她的欢心。他们都很清楚现在晓蓝对狄恩的看法已经改善了不少,但监於之前的承诺,在期限未来到之前,他们又不能反对他天天约会晓蓝。

但是这却不是重点。重点是以现在他们的相处方式,难保晓蓝不会对狄恩感生好感,进一步发生感情的话更是有机会真的会影响到狄恩的波动感应,那才真的是他们最不愿意发生的事。

“我当然知道晓蓝的事,尤里斯是不会置身事外的。但是现在他还没法对晓蓝有任何波动,不是吗?”他脑海突然灵光一闪,转向尤里斯问,“对了!尤里斯你跟晓蓝都相处那麽久了,而且之前在研究所中的日子也不短,重点是晓蓝也喜欢你,为什麽她却一点也影响不到你的神波动?”

这点对尤里斯来说,本来也是一个十分困扰他的问题。不过下午跟范哲亚谈论之後,他也约略知道了原因。只是这原因他也同意范哲亚下午说的,不应该再多一个人知道太多有关晓蓝身体的秘密。

尤里斯沉思了一会,缓缓地说,“研究的初步结论表示,晓蓝的确有潜在能力影响到我们男的神波动,但现时来说,她的潜在能力是什麽情况之下才触发,而什麽对象才会感受到她的影响,并不清楚。”

“呃?不是你跟她相处的方式有问题?你平时是怎样地跟她相处的?”范言乐骤然想到这点,一昧光闪现在眼底。

刚才他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麽──相处方式!

他自己是怎样跟晓蓝相处,而令他由本来对她没有任何感应的状态,发展成为她伴侣的?想到这点他就整个人顿住,止住了想继续说的话。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绝对不应该说出来!

☆、(10鮮幣)98 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尤里斯开口之前范哲亚却已抢着回答,“大哥,这事我下午跟尤里斯详谈过了。基本上我们已找出问题所在,不过之後就看尤里斯的手段了。其他的,现在并不是适合时机去说。”

虽然范哲亚的回答含糊又笼统,但范言乐也听得出来弟弟想的可能跟他想的也是差不多。

如果真是那个原因的话,的确大家最好不要明言出来。

下午范哲亚跟尤里斯二人间的谈话内容,并不是他不想给自家大哥知道。其实二兄弟这点可算是有志一同地,是在防着尤里斯。

经过了解,范哲亚认为尤里斯没得到晓蓝影响的主要徵结正是范言乐说的,在於尤里斯跟晓蓝一起的时间,他们的相处方式。虽然尤里斯很早就在研究所中认识了晓蓝,而晓蓝也对他有好感。问题是他们二人的关系,初时来说只纯粹是观察员跟被研究者,并没涉及男女间的追求模式。基本上晓蓝跟尤里斯就是二个因研究目的而被连系一起的陌生人而已。二人的相处都是比较平淡如水,维持着礼貌的隔阂,而且没有任何的亲蜜互动,当然激不出任何的变化。

范哲亚会有这样的想法,主要因为这段时间以来跟晓蓝的相处中,即使在双方已建立伴侣关系後,他仍看得出晓蓝明显地是个很被动的女。然而即使在情事方面她是比较被动,但范哲亚却发现她可是个内里热情无比的宝贝。而最重要的秘密是,她自然身体的最独特之处,在於不像他们机器身体,需要有神波动情况之下才会产生情欲,她的身体,可以经由亲密的肢体接触,渐渐由无变有地被诱发出对情欲渴望,而最奇妙之处在於,在被激发情欲状态时的她,会直接影响到跟她一起的伴侣的神状态。

范哲亚很早就注意到这一点,完全因为他跟范言乐是在不同情况下跟晓蓝结合的。

范言乐是先有神波动才对晓蓝出手,而他在跟晓蓝结合时,整个过程中除了体的快慰,神上本感受到任何波动,直到最後的一刻,当他成功地把她的情慾推到最顶峰点,他却陡地感染到她给予的爱的感应,才可以在她体内成功爆发出生命种子,真正地跟她结合在一起。

这点是范哲亚暗藏着的秘密。即使是自己亲大哥,他也不想给他知道太多。当然也因为他自己的私心,但更多是他很机警地想到这事,绝对不可以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而以尤里斯的身份,如果只是关系到研究所还好,问题是他还有责任把晓蓝的一切事上报给议会那堆各怀鬼胎的议员们知道,而他们又想拉拢尤里斯的话,就要小心这一点了。

所以今天他也只是暗示地跟尤里斯说,要他跟他大哥的模式一样,多点跟晓蓝有肢体接触去尝试一下。当然他也跟尤里斯说过,为了晓蓝的安全着想,绝对不可以把此事跟任何一方汇报或透露出去。以免不知就里的人会胡乱把晓蓝掳去「尝试」。还好单是这样说法尤里斯显然也感觉到泄漏消息的话会对晓蓝的安全构成重大的危险,当下立下毒誓绝不会跟任何人说去。

对他们来说,立誓并不是一件嘴上说说的事,因为真正的誓言,都是刻印在他们的神当中。尤里斯之所以会肯立下毒誓,当然也是因为他知道范哲亚的苦心。他知道要不是为了令他能成为晓蓝伴侣的一员的话,范哲亚是一定不会跟他说那些事的。

即使亚伦大陆上并不容许强迫行为的发生,但是晓蓝就是个特异的存在,在繁衍的前题之下,难保当议会但任何人知道她身体的这样神秘力量时,会对她有不轨之心。

尤里斯心底中早就把晓蓝视为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人,她的安全,绝对在所有的事之上。所以对这点他也是绝对同意的。

“哲亚,我同意你的说法。其实现在看来,我认为只要狄恩在追求晓蓝的过程中,保持着正当的绅士风度的话,我们是完全不用担心什麽的。”

范哲亚撇撇嘴说,“我也同意。不过我就是看不爽他最近害我们都没什麽机会见到晓蓝,毕竟伴侣之间除了晚上的亲热,其他时间的相处对感情也是十分重要的。这一方面,尤里斯你可有什麽想法?”

听到他说他们跟晓蓝晚间的「活动」,尤里斯脸上一红,对他来说他还不是晓蓝正式的伴侣,只是最近他可以见到她的机会也真的少得可怜,令他时常很想她。尤其是经过昨晚二人互诉心意之後,今天他更是整天都盼望着见到她。但是对狄恩的事他也无计可施,难为地说,“这……我现时想不出什麽来。毕竟我并不是她的伴侣,现在我的身份只是观察员而已,而我做的事都受制於研究所跟议会的规条,其中一条就是不可以妨碍晓蓝跟异伴侣间的发展。”

从尤里斯这一点内容,范家兄弟更是肯定了议会要晓蓝多纳伴侣的想法。二兄弟目光交流中,更是有着对对方的互励互勉,希望其中一个能早日令晓蓝怀上子嗣,争取成为她的合法丈夫的地位。

“大哥,你有什麽主意了吗?”范哲亚刚才从范言乐的目光中,看出他有所决定,不过是什麽决定,他并不知道。

“嗯,我想我们暂时搬去昦立的别墅住一段时间。”

范哲亚对他的决定有点不明所以,“搬去别处也阻止不了狄恩见晓蓝吧?”

“呵,刚才不是说了,就由他吧。反正他的休假期限,不是只剩下没多久吗?我不是为了躲避狄恩才说要搬,而且你没看我说是去暂住吗?”他停一下又解释说,“我只是想把这大宅改造一下,以後更加贴合我们的需要。”

“喔,这事我没有任何意见,就看大哥你的处理吧。”

“好的。”

这时范言乐收到警卫的通知,知道狄恩的车子正载着晓蓝回来,於是几个男人草草结束今晚的讨论,各自散去。

☆、(21鮮幣)99 鴛浴

范言乐没像范哲亚一样地急着去接晓蓝,反正今晚晓蓝是他的,也不急着一时。

他先给设计师跟建筑师联络上,对他们说出自己的要求,约下了时间会谈商讨有关大宅的改建。

等他忙完一切回到房间时,却见晓蓝正在忙碌地从一个大袋子中拿出一样又一样的小东西,尤里斯在旁边帮忙她用神力把那些物品回复原状。

看着桌上甚至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小饰物跟不知名的东西,晓蓝在一旁指示着着,“这袖扣子不错吧?我买了三套你们每人也有呢,蓝色的给亚亚,棕色的给尤里斯,这黑色的留给乐哥哥。”范哲亚在旁边听着她说的东西分类放置好。

范言乐进到房中,好笑地问她,“你今天逛整天就是把自由市场的东西都搬回来吗?看来我不只改建,还要加建一栋房子给你当储物库才够用呢!”

“啊!乐哥哥你回来了啦!”晓蓝抬头向范言乐甜甜地笑着,“如果是那样也不错。我发现自由市场很多东西都很有趣呢!人家已经忍着手,很多东西没买下来了!要是有个大仓库就不怕没地方放了……咦?你刚才说要改建大宅?”晓蓝才想到他刚才最後一句的意思,讶异地问。

“是的,我觉得现在你怎说也算是这宅子的女主人,却没自己的套房怎样也说不过去,再考虑到我们以後的日子……加上这大宅已有一段时间没装修过了,所以决定把大宅来个改建。过二天我们就先搬去位於昦立的别墅那暂住,你觉得怎样?”范言乐跟她解释。

“乐哥哥,我没意见,谢谢你。”晓蓝当然不会有什麽意见,还很感激他的心意。“对了,你说的昦立,是什麽地方?”

“那是近南方海边的一个小镇,你会喜欢那里的。”范哲亚很快就给她回答说。

“啊,那你们上班会不会比较不方便?乐哥哥你们不用理会我的,还是选个比较方便的地点住吧?”晓蓝有点小心翼翼地问。事实上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而影响到他们的工作,毕竟对男人来说事业是很重要的吧!

范言乐满脸笑意地说,“傻瓜,你居然会心那个。那里坐车来回市中心的距离,就大半小时的事,又没多远。”

尤里斯看范言乐已回来,他跟范哲亚也不好打扰了属於他的时间,就出声说,“晓蓝,现在都晚了,剩下的不如我们明天再处理,大家先休息吧。”

“好的,尤里斯,亚亚,晚安。”她在尤里斯脸上亲了口说,然後当轮到范哲亚时,却被他偷袭成功,给他缠上她的小嘴火热地吻了一会儿才放开她,然後满足地拉着被他的举动怔住了的尤里斯离开。

虽然这三个男人跟她都有不同程度的关系,但是被范哲亚这样地当众吻着,晓蓝还是会不好意思的。不过没等她脸红完,范言乐就拉她起来到浴室中,快速地把她的衣服脱光,抱着她一起洗了个叫她不只俏脸上,连整个娇躯也是红红烫烫的鸳鸯浴。

晓蓝坐在浴池中,跟范言乐交叉着双腿坐着,这个吒咤风云的商界老大,正极尽体贴地帮她按摩着因逛街而弄得又酸又涩的一双小腿。晓蓝闭上双眼放松地享受着他的侍候,舒服得差点睡了过去,一双眼皮正拚命地打着架。

范言乐看到她盖睡的样子,宠溺地笑了一下,然而他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体贴地,他放开她的小腿,伸手一扯一拉就使她张开大腿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下身炽热的男腾地顶在她的小肚子上,猛烈的动作惊得她盖睡虫瞬间全飞走了。

“乐哥哥?”晓蓝扶在他的臂膀把身体稳下来,抬起眼就对上他一双深邃幽黑的双眸,看到他眼中熟悉的欲望,俏丽小脸刷地又更添艳红。

她当然知道他想干什麽。想到即将来临的情事,娇躯竟然敏感地起出一阵骚动,令她觉得又惊又羞。晓蓝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在他们二兄弟努力不懈的「调教」之下,不知不觉变成一个贪欢的色女了。

范言乐望着她艳若桃花的小脸,眸色更沉。双手微一用劲,使她柔软湿腻的娇躯跟他壮结实的身体更加贴合,双唇在她小脸上印下细碎的轻吻,然後寻着她的小嘴就黏上不放。

感受着他滚烫的体温,柔韧唇舌的火热纠缠,而他的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到处点火,下身那硬绷绷的雄物更是直顶着她柔软的小腹磨蹭着,晓蓝的呼吸也渐渐紊乱起来,情念急速昇起。

从贴合着的龙头传来她私处渗透出来的滑腻触感,叫范言乐身躯一紧,心中冒起一股想直接冲进她身体,跟她二合为一的强烈慾念。

现实上他当然不敢鲁莽行事,晓蓝的身体对他们机器人来说过於柔弱。没有充足的前奏,他本不敢硬闯,就是怕会伤到她,只能隐忍着爱慾缓缓地把她的情欲诱发出来,令她的娇躯做好欢爱的准备。

不过在浴池中就有一个好处。满池混和了香薰浴露的浴水,香甜滑腻,而她雪嫩的肌肤在水中更是滑不溜手,甚至连下身的小窄洞也因为浴水的关系变得更易进入,就着她私处的蜜,他不用费什麽气力就能使手指顺利滑了进去。

在范言乐灵活的手指勾缠抽送之下,晓蓝的娇躯开始禁不住快慰地徵颤起来,小嘴也轻哼着欢愉的音韵。感受着手指传来的紧窒挤压,他想着接下来自己会享受到的美妙快感,欲龙抗不住抖了一抖,又再涨大呼啸着。急慾爆发的感觉催促着他的情火,使之烧得更旺。

当四片唇瓣分开时,晓蓝已是娇喘吁吁,眼眸中水雾迷离一片,浑身泛起一层迷人的霞色,在水中的臀部就着他手指的动作,翘起轻轻地摇动起伏,令得她已经硬凸起来的可人尖,也随着她的举动磨擦着他的前,二团软在水中时起时没,光浮荡。

“啊!水!水……唔啊……”范言乐腾地再加进一指,二指在她的小中不但邪恶地抽戳压着,而且他竟然还张开二指,扩张着她的小!无孔不入的温暖浴水随着他的动作而涌进那敏感的花径中,那奇异的感觉令晓蓝惊得叫了起来,却又因为快感的骤升令她只能娇软地呻吟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她舒服得说不出话,小身子都在诉说着情欲渴求的媚艳样子,满足了范言乐一种被她渴求着的感觉,令他受用无比。

他俯下头张嘴含着一只尖,直接地用牙齿轻啮着,在花中的双指改动成一个并合着的姿态,快速地弄起来,大麽指也配合着捏按着那从二片花唇中半探出头来的小粒,令晓蓝忍不住尖声娇吟起来,娇躯瞬间绷直然後又软了下来。

感觉到她花中媚的剧烈栗动,有别於浴水的暖热水流,范言乐满意地一笑,抽出手指,轻快地抬起她的臀部使巨龙的头顶抵上那热暖的迷人洞口,挺身慢慢地顶进到她的身体中,直到整没入在她柔软紧致又充满弹的销魂小,顶端到最深处撞上当中的花芯小口。

“嗯哼!”那尝过又尝却总是叫他尝不够,被小紧紧包裹挤压着的极至美妙滋味,令范言乐也激动得哑声吼叫一声出来。

“嗯……啊……”又麻又痒的紧窄花被他的巨大塞得满满的,涨涨的。被撑开占有的充实感觉令晓蓝长长地呻吟出来。晓蓝甚至感觉到原来在小中的浴水被他的进入而弄到有一部份被推到肚子中,令她刺激得娇躯打了一个激灵,止不住颤抖。

范言乐并不急着律动,当整欲龙都顶了进去之後,他就停了下来,在水中拥抱着她,轻吻着她的发际,感受着那还在不停媚动着的小紧夹着涨硬硕的,所带来的美好快感。

“小东西,你真。”他忍不住吻着她湿漉漉的发际赞美着。

“嗯……乐哥哥……动动……”然而被他弄到慾念难耐的晓蓝,本不明了他在赞美着什麽。她只知道肚子中的火热被他拨弄得越烧越盛,而他待在她身体中那又硬又热的事物,撑得她又酥又痒的,得不到满足的女娃儿只好自食其力地摆动着翘臀,尝试套弄起那硬的。但是她的体能却又不足以令她的举动达到希望的目标,满是浓郁水气的双眸巴巴地望着身前的男人,乞求着他。

范言乐当然乐於从命。

他握着她的纤腰,帮助着她上下移动,套弄着他炽热的欲望,大手拍了她的翘臀一下又轻托揉搓着,“小东西你也要好好地动着,是了,就这样,乖……”

他下身开始由缓至急地耸顶着,先是浅浅的,温和的,然而每当看到她那双细眉慢慢拧起来时,他就会用劲托起她的臀部,使巨龙差不多完全退出时,又急速刚强地顶进到最深之处,每一次这样的动作都会令她尖叫出来,酥的起伏更是急促,然後娇躯的抖动更是强烈,花中层层叠叠的嫩更紧夹着他的巨龙,蚀骨的快感令他仰头低哼吟叫着,下身的律动更快更猛。

“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强烈的快慰一波又一波如浪般拍向晓蓝,令她的小嘴除了呻吟本忘了说话的功能。她沉溺在范言乐给予的欢愉之中,一双小手甚至忘情地地揉弄着自己的双。范言乐一双乌黑眼眸被她情色的动作灼得火红无比,耸刺得更是卖力。晓蓝终於在一次被深深的顶到花芯时,尖叫着达到顶峰,在剧烈的颤抖中喷出一波香甜的潮水,洒落在埋在身体中的巨龙之顶。

“啊!”范言乐在这时蓦地把晓蓝的长腿屈起放到身前,然後使她转了个身,变成侧坐在他的身上,姿势的骤然改变令得他的在她身体中随着转了一圈,刺激得晓蓝娇躯直哆嗦着,把范言乐夹的十分欢快。

他然後要她扶着浴池边跪着,自己也起身跪在她的身後,架开她的双腿调整好就开始扶着她的翘臀抽动起来。这次他没耐再慢慢来,他一开始就癫狂似地拚命扭动着腰臂,大幅度地快速拔出刺进,在她的花中刚猛强悍地律动着,进行着最原始的男女之间的结合。他的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揉搓着那令他眷恋的滑腻细肤,在娇美双上恣意地揉搓捏捻,剧烈的动作令身下的浴水飞溅着,水花拍打的声音伴着体的拍击声,加上二人的低吼娇吟,加上在二人交合处被磨出的白沬,极是靡。

“啊啊啊!不行了,太,太快了,啊!啊!顶到了!唔唔……顶到了,啊啊……快点,啊啊啊……”他狂浪的动作每一下都顶到花芯深处,晓蓝有种肚子要被顶穿的感觉,那微痛的恐惧感觉却又伴着一种奇异的快感,而当他的火热快速地擦过她花中的嫩时,那热痒带着酥麻的磨擦,令她感觉又痛苦又快乐的矛盾。晓蓝嘴中不知所措地在娇喘中胡乱叫喊着,事实上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叫着什麽。

晓蓝的身体无疑带给范言乐蚀骨的销魂享受。他听到她叫喊时只略慢了一下,没多久又因为她妖娆的扭摆没法抑止的又再次风驰电掣地抽起来。晓蓝被他抽得意乱情迷,深深地沉沦在他的占有当中。俏脸上满是因情欲而起的绯红,一双黑眸变得水朦朦迷离离的,因难以承受的激情而流出晶莹的泪水,软绵无力的娇躯因为他的抽送而不停抖动着,柔软的纤腰随着他的占有而款摆着,潋艳小嘴半张着喘着气,配合着他的顶依依哦哦,媚态尽生。

他被她的妖艳姿态勾掉了魂,脑子中除了占有她的念头,已装不下其他的事物。

他只知道随着慾念而律动着,揉弄着她的娇躯,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再次被推到强烈的高氵朝之时,他随着一声凶猛低吼,范言乐终於也达到欲望的顶端,如愿地在她身体深处喷出浓白的生命种子华,全数注入神圣的生命创造之所。

待情事过後,范言乐回复体贴地帮晓蓝洗净身体,抺乾之後抱着她上床躺好。

☆、(23鮮幣)100 午間茶宴

跟着的一段日子,晓蓝维持着跟几个男人之间颇为和谐的生活。

比较重大的改变是范言乐看她跟小火的关系渐入佳境之後,开始准许小火进入大宅室内,换言之它不用再待在宠物房中了。

跟尤里斯的课也因为狄恩的关系而改了隔天地在上午时段上课,早上闲来范哲亚偶尔会待在家中陪着她,下午狄恩会来找她,间中会出外遛达到不同地方耍乐,他们去过撒尔斯危机处处的原始森林,上过北崖峰壮观的雪峰顶上玩雪,在马诺曼的明媚湖滨漫步,驾着车子在湖面赏景。狄恩也不只带她走遍大城市中的每一个好玩地儿,他还带晓蓝走进一些比较贫穷偏远小村中探访一些比较困苦的人,了解他们的生活。

不过对晓蓝来说,她是觉得在这里即使是被狄恩认为普遍比较困苦的人,生活也比在廿一世纪时真正的贫户好多了。虽然村落是离城市比较偏远的地区,但在那里生活却另有一番城市没有的悠闲乡野之乐。这一点要归功於亚伦大陆的国民保障吧,相比在廿一世纪的不同国家,他们的国民保障比较完善。单是医疗方面来说,换成机器身体的人没了疾病威胁这一点,就是她那个时代远远比不上的。再加上限制的个人拥有房屋数量,被自然困扰着的人口增长,大陆上也有足够资源供应给它的居民足够的住处,却又可以保持到一大片美好的自然环境。

不过她很清楚在大陆以外的地区,很多人并没享受到这种公平转化的待遇跟福利。难怪之前尤里斯他们一直强调,亚伦大陆是现世最美好的国家。

虽然跟尤里斯的关系仍然没什麽进展,不过二人除了晚上共眠时的卿卿我我,亲吻拥抱之外,偶尔白天独处时也会情不自禁地热吻起来,虽然体上并未结合,感情上却是如胶似漆地甜蜜。而范氏兄弟对此也没有放太多的关注,反正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晓蓝对尤里斯的感情,他们也并不真正地排斥过尤里斯的加入。对范家兄弟来说,只要晓蓝喜欢,一直就顺其发展就是了。

而虽然他们对狄恩并没有像尤里斯一样的优待,但是看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狄恩也如他们所料,对晓蓝还没有出现任何的神波动反应,他们也渐渐放宽心地由着她跟狄恩到处跑。

这样和谐又写意的日子过了二星期,这天难得地狄恩没有来范家出动,原因是今天是布兰顿皇后妮丝的生辰,晓蓝他们将会出席在中举行的舞会。

相比上一次范氏生意上的晚宴,今天会是一个更加隆重而正式的皇室宴会。晓蓝是第一次出席这样的上流圈子活动,范氏兄弟及尤里斯当然不敢怠慢。应该教导的应对礼仪,应该叫得出来的人物尤里斯早就把那些资料放在课堂上给晓蓝学懂。而为了今天的皇室邀约,除了范言乐帮晓蓝订造了几套有机会用到的衣物之外,范哲亚还从自家的宝贝收藏中,为她挑细选了好几套用作配衬的华贵古董珠宝配饰。

晓蓝看到那些崭新的衣服及差点闪瞎了她双眼的璀璨珠宝时,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了。但说穿了哪个姐儿不爱俏?尤其是那些眩耀夺目的宝石,真的是美得不得了,令她一时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中把玩着,手指抚着那些冰冷但实在耀眼的石头,心底是真的感到有点幸福的。

难怪女人都爱嫁给有钱人,物质的富裕怎说也会令生活比较好过。此刻她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幸运,穿越过来不旦是穿到最好的国家,遇到的人也都是高富帅,而身穿过来的自己在现世又刚好因为珍贵无比的自然身体得到重视及保护,没人敢伤害她之余各个男人也只想讨好她,宠爱她。无忧快乐的生活,被众星拱月的日子令她早就适应在新世界的生活,甚至渐渐淡忘了孤身穿越脱离熟悉世界及再见不到亲人好友的寂寞及伤痛。

这样的穿越生活,她还可以有什麽不满?

用过早餐之後晓蓝就被范言乐丢给几个被他请来的造形师梳装打扮,但下楼时她也只是穿上一套款式简单的粉绿色及膝裙。

一字肩的裙子令她肩部以上如白瓷般的肌肤露了出来,在阳光之下的肤色显得粉嫩娇柔,肩袖是用雪纺而成,美丽的臂膀在纱料下若隐若现,柔润的肩线配上那漂亮纤巧的锁骨,修长瘦丽的颈子,背後束起成一个卷松发髻的秀发令她後面的颈背线条显得十分迷人。裙子下罢没什麽点缀的装饰,只在尾端盖上一层半透明的绿色雪纺薄纱。配衬上她俏脸上淡淡的美妆,身上的饰物不多,清雅的绿宝石花草造型的发饰点缀在发上,双耳上一对梨形绿宝石古董耳环,手中一只白金扭成回形花纹,上面镶嵌着粉钻跟红绿宝的宝石手环,显得她整个人清新如森林灵的样子,娇美又可爱。

因为今天的宴会有二部份,第一部份是一个午间茶聚加上歌剧表演,然後是休息时段跟女士们的换装时间,到晚上才是宴会的正式部份。所以他们除了身上的穿载,各自又带上一套晚上用的行头,而造形师也会在适当时候入再帮女士们预备晚间的穿载。

晓蓝,尤里斯跟范家兄弟一行人坐上由司机驾驶的车子到达布尔梅尼皇的外圈范围後,经过守卫的身份验证,就由另一位接待人员,带领他们坐上另一辆车子,驶进正式的殿所在。

沿途上晓蓝少不免好奇地张望着皇宏伟华贵的建筑,广阔的广场,设计美的绿色地带。尤里斯在旁边给晓蓝介绍着,她知道刚才入口广场之处後的三层环形建筑物是内的办事处,是比较开放的区域,而穿过後面的休憩园林,隔着一个清幽的人工湖之後,才是皇族真正起居的殿。殿前是一个十分宽广的前庭,前庭中点缀着花木及长长的水泉,当中有不少的雕塑及艺术品在草圃中,而殿的主翼是一栋三层高的建筑物,旁边有二栋比较矮的副翼,副翼的尾端各有一座跟主翼差不多高的圆塔。三栋建筑物的外形有点像巴洛克式格调,外墙都有华丽致的雕刻,而且还有不少的美丽的绘画。

车子在殿的正门停下,接待员领着他们走到主翼的内部,经过又高又宽,金碧辉煌的中殿,晓蓝注意到内部使用大量的装饰品点缀着室内,还有巨大的天花板壁画,那些绘画跟雕刻的结合,令她更有一种走进十六世纪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建筑的感觉。她猜想着布兰顿皇族的血源,会不会就是源於欧洲一带的皇室血统。

一行四人被引领到建筑物的另一面,融入殿组成部份的花园中。

今天天公造美,阳光明媚和暖,偶尔的和风缓缓吹送,正是一个十分适合室外宴会的好日子。这时花园中已有不少的客人,只是巨大的花园提供了足够的空间,令打扮高贵的绅士淑女们能够优雅悠闲地穿梭在花圃之间,恬然地交际着。宴会的气氛相当热闹,却一点也不吵杂,高优又优美的乐韵轻轻地飘扬在花园每一角落。花园中的草坪上摆放着一张张的茶聚桌子,客人或是优雅地坐在椅子上一边享用茶点,一边轻谈笑语,又或是闲步在花园当中,欣赏身边满园子的美色。

晓蓝等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没多久范哲亚就被他的朋友请到另一桌聊天。她听从范言乐的建议尽情享用着美点。他说她就只有这机会可以真正地吃到东西,然後要等歌剧完毕在换装时间才有机会进食一点糕点。期间偶尔有一些范言乐认识的朋友过来打招呼,他也把晓蓝和尤里斯介绍给各人认识,有一些人晓蓝认出在之前的宴会也见过面,大多数人都是来客套地闲聊了几句又离开去跟别的朋友交际。

晓蓝看得出来尽管很多人对她很是好奇,却也因为良好的涵养抑制着过於热切的举动,只是点到即止地关心一下她在这世界的适应情况,高雅的谈吐令晓蓝如浴春风,渐渐晓蓝由最初的略微羞涩的被动应对,变得比较主动地跟初见面的朋友谈笑起来。

“小东西你表现的真不错。”范家大哥忍不住赞赏一下晓蓝今天的表现,语气中的宠意表露无遗。

范言乐一派和颜悦色地望着晓蓝,此时虽然是日照当中的时刻,但拜得雪白的云层所赐,洒落下来的阳光变得和煦又明亮,照得晓蓝的俏脸玉润粉嫩,浑身的肌肤似半透明的剔透粉晶一样,配上她今天的打扮,令她就像一个因贪玩而现身人间的自然灵少女一样,美好得令他移不开双眼。尤其当像阳光之子一样的尤里斯伴在她旁边的时候,连范言乐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本就是一对闪耀着天地光华的金童玉女,极之引人注目。

“我觉得这样的茶会很,这里的人也令人感觉很舒适放松呢。”晓蓝的小脸上除了淡淡的胭脂之外,底下的肌肤也因和悦的心情而浮着一层绯丽的艳色。

尤里斯温柔地望着晓蓝,眼眸中比以前更添着迷的恋慕,说话的语气轻快无比,“那是当然的。下午的茶会算是个私人的午宴,受邀的人都只会是选的宾客。他们大部份都是跟皇室关系比较亲密的亲朋好友,气氛也会比较轻松。”

“嗯,晚上时的宴会会是比较正式的场合,希望小东西你到时别太累着,好好地应付下来。”范言乐提醒着她,晚上时遇到的宾客会比较难应付,希望她不要因为下午的轻松写意而对晚上时的宴会掉以轻心。

这时一阵悠扬轻快的音乐响起,晓蓝跟随着众宾客起座,迎接今天宴会的主角尼丝皇后。她在狄奥多理.布兰顿国王跟几名子女陪同下现身花园,脸上现着愉悦的笑容,跟众人打着招呼。

众人跟皇室一家人敬礼之後又坐下,花园中又再回复刚才的热络气氛。只见一批又一批的客人,十分有默契地轮着上前跟尼丝皇后祝寿及谈话,晓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时范哲亚也回来桌上,他时不时在晓蓝耳边跟她介绍着上前的人物,间中会有一点八挂的趣闻,晓蓝听得颇为津津有味地乐着。

轮到晓蓝他们一桌时,她由范家二兄弟一左一右地陪同着,尤里斯在范哲亚身旁,一行人来到皇室家庭前行了个礼及祝贺皇后的生辰。别以为今天大家都两手空空来到,事实上贺礼早就送到,通过安全检查之後会转送到寿星婆手上。

这时文森特的声音响起,“父皇,母后,这是皇儿邀请来的朋友,她是叶晓蓝,身旁的二位是范氏的二兄弟,范言乐和范哲亚,而这一位是研究所桩仁教授的得意门生尤里斯。”因为是私人宴会的质,到场的都是皇室成员自己邀请的亲友,所以都会由邀请人亲自介绍给国王夫妇认识。

“你就是叶晓蓝了吗?久闻你的事迹了,今天很高兴看到你。”晓蓝有点受宠若惊地由着妮丝皇后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而她身旁的国王及皇子们也各自跟她身边的男人握手打招呼,晓蓝看到在一边的安妮公主,俏皮地在跟她眨眼打着眼色问好。

“得到你们的款待是我荣幸,谢谢你们,国王及皇后陛下。晓蓝祝皇后永远快乐幸福,心想事成。”当皇后放开晓蓝时,她可是规规距距地跟他们行了个正式的礼。“初次见面,尼尔皇子殿下,雷妮丝公主殿下,洛得克公爵阁下,文森特皇子殿下,安妮公主殿下。”洛得克公爵是雷妮丝的夫婿,而最小的阿克皇子还在贝伦中心未毕业出来。

“呵呵,小姑娘你太多礼了。这个只是个家庭式的聚会,放轻松点儿!”狄奥多理国王和蔼地鼓励着晓蓝,说真的晓蓝觉得他的说话跟他肃正威严的气质一点也不搭。

“晓蓝,我很高兴今天再见到你。”文森特高雅地执着晓蓝的小手轻吻着,“希望一会你给我点时间容许我有机会带你参观一下花园中的风光。”

而安妮公主也热情万分地上前拥抱着晓蓝,在她的脸上轻吻着说,“晓蓝,我特别把你的休息室安排到我的寝室中,一会我们可有时间好好聊聊了!”

晓蓝对此安排当然会有点讶异,她跟安妮公主的交情没深入到可当闺密的地步吧?但是当然她也不会拒绝对方的好意。正好她也有点事想问安妮公主呢。

而其他的皇子公主跟附马,因为跟晓蓝可说是完全陌生,大家只是客套地打过招呼而已。

当他们回到座位上时,范哲亚迫不及待地问晓蓝,“你怎麽会跟安妮公主那麽熟稔的?”身边的范言乐跟尤里斯也有同样疑问,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晓蓝除了文森特之外还认识别的皇室成员。

晓蓝把上次遇见安妮公主的事跟他们略为解释了一下,几个男人听到之後才明了过来,然而心思却是各异。

尤里斯没多想什麽,他只认为她是晓蓝偶尔认识的朋友,而且他觉得晓蓝要是真能交上一个亲蜜的同朋友,对她也不是坏事。而范哲亚心中却在想着,传闻中安妮公主的格热情又平易近人,对伴侣的寻找方边也是十分主动直接,在她的影响之下晓蓝怕羞被动的格会不会变得比较开放?而范言乐想的却是,这安妮公主会不会是皇家为了想配合他们想得到晓蓝的行动,而故意接近晓蓝的?对此他略为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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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101 流氓皇子

当然晓蓝当不知道他们脑子中在想着什麽,她安静地坐着看着,听着他们的说话。

直到最後一群宾客完事後,皇室家庭的成员各自走到自己的朋友群中谈天闲聊,她这时才注意到,狄恩没有出席下午的茶宴。

而文森特直接地来到晓蓝的桌前,笑容可掬地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後,就很自然地坐在唯一的空位上。

呷过口茶之後,他好奇地问晓蓝,“原来晓蓝你认识安妮啊?你跟她是好友?”

晓蓝不厌其烦地再次把她跟安妮遇上的事说一下,既然提到狄恩,她顺手地问着,“对啊,今天怎不见到狄恩呢?”以他们两哥儿的交情,没道理狄恩没出席妮丝皇后的生辰宴吧?而且昨天狄恩对她说今天他也会来的,晓蓝禁不住关心一下地问。

文森特却愣了一下,然後别有意味地笑说,“狄恩他是从来都不会出席下午的宴会的。不过晚上的舞会他会出席,你想他的话,晚上就能见着他了。”

晓蓝知道他误解了她对狄恩有意思,不过也懒得多解释,只好奇地问,“为什麽他从不出席午宴?”

“不知道,可能那是他的习惯吧?我想这问题你真有兴趣的话,最好你自己去问他。”他顿了一下,又客气地跟在座的男士问,“各位护花者,我可以借用一下晓蓝的时间,带她去逛逛我家的花园吗?”说话时他顺手起座,礼貌地恭身跟座上的男人们问道。

主人家这样的姿态之下,范氏兄弟跟尤里斯纵使心中不乐意,也没理由没立场拒绝他的要求了。几个人只好目送晓蓝微笑地挽着文森特的臂弯离开,愈行愈远,直到文森特带着她绕了个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文森特带着晓蓝在花园中沿着石头小径漫步,路上遇上一些比较特别品种的花奔,略为介绍一下,他提到这个庭园原来比殿的建筑物历史更为古老。这花园原来前身为一处天然的绿林,而当中的小水湖,也是国内少有的城中湖泊,更难得的是那湖是活的,深入地底的水道连接着亚伦大陆上的主要河流吉隆西斯河。而殿的历史比晓蓝知道的世上任何建筑物更为悠久,最初的主殿部份竟然是五千年前就已经建成。

晓蓝不禁咋舌,“五千年!你们皇族的历史竟然有那麽长久!”

文森特有点自豪地说,“呵,这也是我们家族最引以为豪的地方。别单单只说亚伦大陆,即使是全世界的有名家族中,布兰顿皇族也是数一数二历史最为悠远而血脉又能维持到这一年代的家族。这个原因主要归功於我们先祖的高瞻远瞩,开明又充满智慧地建立了一套十分完美的君主立宪制度,令国家进步开放之余,也令人民更为爱载皇室的存在,使我们家族能稳稳地在大陆上恒久地占有一个坚不可摧的皇族地位。而最难得的是,我们家族每一代的人都能够成功在世上找到自己的配偶,令布兰顿的血脉得以传承,直到我这一代。”

“那真的是难得的一件事。”晓蓝同意地说。

别说他们现世的人想生儿育女那麽难,即使是她认知的古远时代,有几个已经在历史中湮没的皇朝,能够承传那麽久的?就算说他们的平均三百岁寿命比古代而言是天地之别,也实属难得。

文森特骤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晓蓝说,“而我母后,也是历来一个难得多产的皇后。不过到我这一代,如你看到的,现时为止只有我皇姐找得到一个伴侣,而且他们也未能生出子嗣。所以,晓蓝你可以想像,对我们来说,想寻找一个可伴终身的伴侣,令血脉传承下去的心,要比普通人来得更为热烈,更为急切。”

晓蓝隐隐知道他想表达什麽,心情有点紧张又有点烦闷。她望着他在阳光下闪着耀光的金发发顶,闷闷地问,“那又如何?你想说什麽?”

他微笑地弯起半眯着的水绿眼瞳,轻轻地说,“所以,我代表布兰顿家族,诚恳地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们之前对你的打算。”望着错愕着的晓蓝,他顿一顿又说,“我相信范家的人一定早有跟你说过我们家族之前对你的打算是什麽了吧?”

“那个……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她听完更是不明白,呐呐地问着。

文森特脸上的笑容加深,清雅的声音缓缓地跟她解释,“意思即是,我们家族已经改变主意,不会再用任何手段去抢夺你的归属权。从今天起,我会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务求成功成为你的伴侣。”

“呃?那跟之前有什麽分别吗?”晓蓝一时还没理解,傻傻地反问。

“呵,当然有。之前的想法是希望你只属於我们家族几兄弟,现在我的做法是愿意跟其他外人一起分享你,那不是分别很大吗?”他说话时居然还伸手拧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晓蓝囧了。

“喂,我又不是你的,什麽分享啦,你还未有那个资格!”晓蓝忍不住想挫挫他的锐气。可恶,这男人说得好像只要他想要,她就是他的囊中物一样!想得美!

他听到她的反驳却一点也不恼,还嬉皮笑脸地说,“所以我说我要追求你啊!蓝蓝……嗯,不错,以後你就叫蓝蓝吧。”

晓蓝满头黑线,敢情这男人跟范言乐一样有股宠物癖?他当是在帮新买的宠物改名字?“你干麽帮我胡乱取名字?不准你这样叫我!”

“哈哈,蓝蓝炸毛了!真好玩。”他却哈哈大笑地指着她说,那没规距的手还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你……!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这下晓蓝真的要炸毛了,气冲冲地转身走回去,不想再理他。

“刚好,时间差不多了,歌剧表现会在下午二点开始,回去喝杯茶刚刚好。”他脚步一迈,很快就追回她,伸手一勾,不顾她的挣扎搂着她的纤腰回去,还不要脸地俯身在她耳边悄声说,“嘘……别闹了,乖乖的。要不被人看到你这样子就失礼了。”

晓蓝眼角瞥到附近的人影,忍着耳边被他热暖气息骚着的痒意,咬牙切齿地轻声骂他,“你这可恶的流氓!”身体却也不敢再大动作挣扎,维持着表面的淑女礼仪,只是轻轻地移开跟他的距离。

“流氓吗……”他却又使劲把她捞回来,声音中充满了笑意带点轻挑地说,“我发现在你面前当流氓,比当个绅士有趣呢,蓝蓝。”

晓蓝差点被他气得吐血。

☆、(10鮮幣)102 密

还好没走多久他们又再回到人群当中,这次当晓蓝推开他的搂抱时,他却没再多加阻力,令她轻松退了出去。

不过几个男人可没少注意到她跟文森特的异样,只是这时候不好发作,没人吱声而已。

所以当晓蓝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跟他们说笑闲聊时,他们也配合着。但是当范言乐和尤里斯跟文森特在一旁讨论着花园中那些劳兰克斯的雕塑时,范哲亚悄悄地在晓蓝耳边问她,“小东西,刚才你跟文森特谈了什麽?”

范言乐跟文森特跟他坐得比较远,在他旁边的尤里斯却听到他的问话,一双栗眸瞬间望向他们方向。只见晓蓝脸带羞红地在范哲亚耳边说了几句,他只微微一笑,在她颊上吻了一下又说,“你还怕应付不了他吗?呵……”

这时又一阵优雅的悠扬乐音响起,表示下午的歌剧即将要演出了。

各位宾客被带领到位於西冀尾端的圆塔形建筑部份,原来这里就是中的小型歌剧院。有别於晓蓝之前去过的大歌剧院,这里没有任何的包厢,有点像廿一世纪的电影院,不同的是装饰华丽得多,前方是一个很大的舞台,而座位都是一组组的半圆长梳化,前面一张小几子,看样子十分宽敞舒适,整个剧院大约可以容纳约三百名观众,座位都集中在中间最好的视野地段,二旁站有不少的机器人侍从待命。

晓蓝等人被安排坐在第二行的中间位置,还好梳化颇大,坐四个人也不觉挤迫。她们的前方二组座位就是国王王后的主位和雷妮丝公主跟她的伴侣,倒是一个十分优越的位置。

晓蓝并不认识南琳剧团,不过看完他们献出的彩表演後,她感叹着难怪这剧团被誉为亚伦大陆上最出色的剧团。无论是剧本与配合的乐曲,那些演艺造诣高超的演出者,配合着剧团的乐队,再加上现世科技配合运用的舞台设置及特效,本不是廿一世纪时代可以比美的。不过一切也要归功於现世人们对祖先传承下来的文化艺术的重视,使之可以更加进步不断,日趋完美。

不过对此晓蓝更加觉得布兰顿皇族,或亚伦大陆的大部份人,是源由欧洲一带的血脉了。要不为什麽他们的传统剧团是歌剧而不是京戏或粤剧?而他们的殿及大陆上的古代遗迹,大部份也是有着西方的建筑特色。

上半场的表演毫无闷场,在众人热切掌声之下,舞台上的蓝幕缓缓落下,晓蓝表示要去一下洗手间解决生理需要,范言乐就帮她召来机器人侍者带她去休息间中。

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位置时却见范言乐不在了。尤里斯表示刚才他被国王陆下请走了商谈事情。晓蓝隐隐地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深思,她知道他们谈的事极有可能跟她会有关系,但是从刚才文森特的说话中她知道皇族对她的不轨意图已经改变,所以认为他们谈的可能就是这事。

布兰顿国王应该是在跟范言乐谈判要他们不要阻挠文森特对她的追求吧。

刚才她左右坐着的是范家兄弟,现在变成尤里斯跟范哲亚二人。晓蓝坐落时微微倚向尤里斯的怀中,他也微笑着伸手拥着她的雪肩,在她发际轻吻一下。而范哲亚则用一手握着她的另一只小手,另一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轻柔地抚着。

直到歌剧差不多接近尾声时,布兰顿国王和范言乐才回来。范言乐从舞台上映照下来的微暗光影中看着晓蓝满脸惬意着迷地欣赏着表演,也没注意到他的回归。他微带宠爱地望着她一笑,就伸手阻止意欲让位的尤里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位置。

在热闹的掌声中,演出员的谢幕之後,舞台终於曲终人散地落幕。

兴奋得满脸俏红的晓蓝,这时看到安妮公主正风风火火地朝着他们的座位前来。

“晓蓝!来吧,我带你去我的寝休息。男士们,我借走你们的宝贝一下唷,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弄得美美的带上舞会,给你们惊艳的。”安妮拉着晓蓝起来,自顾自地说了一串不容别人嘴的说话,然後就直接拖走了她。

经过西殿的长回廊,再通过装饰典雅瑰丽,充满贵族气格的主殿,晓蓝被安妮带到她位於东翼的寝室。这是一间很大的套房,小厅主要是由银白色与粉蓝配合的古典家俱配衬着,宝蓝色的地毯上织着深深浅浅的织纹,粉白的窗纱,白色墙上绘上色彩艳丽的绘画与金银相间的雕纹,墙上挂着一个布兰顿家族由盾牌,花朵以及飞龙图案组成的徽章。

安妮见晓蓝在打量着房间的装潢,有点无趣地说,“这些都是房间本来的装饰,我个人感觉太过花俏了,不过看样子你还喜欢?”

“是啊,还好公主殿下你没改动到这样装潢,很致美丽呢。应该都有不少日子,算是古董了吧?”晓蓝腼腆地笑着说。

“呵,你真见外,你直接叫我安妮吧。你说的对,这些都是古董,所以我没敢动它们。但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简洁设计的寝室,所以也没住在原来配置的主寝室。”这时安妮打开一扇白色的房门,“这里,我都当作是给朋友住的客房,今天给你使用,希望你喜欢。”她微笑着跟晓蓝说,“我的房间就在旁边。”

“谢谢你,安妮。”晓蓝踏进房间当中。这里跟外面的装潢可算是配成一套的,不同的是房中的大型古董公主床,门边墙上挂着一面美的雕框全身镜子。另外有二扇门,她想一间应该是浴室,另一间是衣饰间吧。

安妮拉着她坐到来床边,握着她的手不放,晓蓝被她打量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安妮?有事要跟我说吗?”

☆、(10鮮幣)103 過得太好

安妮碧水般的绿眸跟文森特很是相像,尤其是当她眯起双眼笑得弯弯时,“晓蓝,其他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之前曾以为我们家会拿到你的监护权,我会多了个年龄相近的姐妹呢。说实在的,这房间就是为了你预备着的。”

“啊?是吗?”晓蓝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刚才她不是说这是给她朋友用的客房吗?但是晓蓝想到可能只是对方的客套说话,也不戳穿,只静静地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我们一出生没多久就被送进去贝伦中心学习,因为跟大姐及大哥的年龄差得远,我进去时他们都已经毕业。在那里就我跟阿兄和小弟三个皇子皇女在中心的皇居中住在一起,在众人注视之下长大。所以我跟阿兄和小弟的感情最好。”她又展开一个艳丽的笑靥,“喔,你知道吧,他跟狄恩也是铁哥儿一对,所以我们很早就知道你的事了。而从阿兄那里我知道了你的事。”

“我知道狄恩跟文森特皇子是好友,对了,那你不是也跟狄恩很熟悉?”

“那倒不是很熟,因为在贝伦中心时他比我早毕业很多,那时我还是个小女孩而已,而阿兄跟他却是很谈得来,所以之前我都时常听到他的事迹,之後我毕业後回来这里,在成年礼的舞会上时才认识狄恩。”她脸上现出一昧红晕,轻轻地说,“他是我第一个感应到波动的男人。”

“啊!?那狄恩没有成为你的伴侣?”晓蓝惊讶地问。她想不到原来她跟狄恩有这层关系。

安妮有点伤感地摇摇头,“很遗憾。那只是我单方面的没动感应,他对我没有任何感应,所以……”

晓蓝觉得有点好奇,“你们的神波动也会只有单方面的吗?而且,他现在没有,那也代表他将来也没有?”

安妮望着晓蓝的神色有点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说,“晓蓝,我们的身体是什麽你是知道的吧。所以我们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像你一样去创造奇,依靠的是神力的吻合。从一开始对对方没有神波动的话,就没有可能得到爱的感应,你懂吗?即使之後我再遇上二个互有波动的男生,最後跟他们上床之後都没得到爱的感应,你知道那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吗?所以我很羡慕你。你不用有这方面的困扰,即使对你没有感应的男人,长久相处之下也有机会对你感生波动,甚至是爱的感应……”

“你们知道的还真多……”晓蓝不禁怀疑,她在这世界本毫无私隐可言。尤其是自己的男女情事,好像都是被众多人关注着的事,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感觉怪扭不自在了。

“上次见面时我听你说二个伴侣已够……但是晓蓝,你知道那是没可能的事吗?议会早决定你身边最少要配上五个男人,而事实上某些大家族都在跟议会申请着你身边的伴侣人选位置……”

“你说什麽!?”这下消息可真的震惊晓蓝。她不敢置信地望着安妮。

原来上次安妮没说完的说话,竟然是这样的内容!

议会竟敢私下决定她的命运?什麽五个以上伴侣?还可以去申请配额?是在拿她当母猪去配种吗?

晓蓝禁不住感到有点怒恼。

安妮一幅果然如此的样子,“晓蓝,似乎你被保护得太好了。还是这都是因为你身边男人的私心而故意隐瞒了你?”

“那个……我可以不接受安排吗?”晓蓝小脸苍白地问。

安妮不知所以地瞅着她,“为什麽不要?我们可是想要一个都难呢。既然你有那能力可以令男人从无到有都对你产生神波动,为了繁衍的大目的,你就有那个义务去努力生下更多的子嗣。对於这一点我想议会跟研究所,是不会甘休的。事实上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你孕育出来的下一代,会是什麽样子的婴儿。”

“晓蓝,作为女,我只羡慕你。作为布兰顿家的一员,我更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嫂嫂,诞下我的小侄子。而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只信任你身边现在的男人,你要知道,人都是有私心的,你以为他们真会甘心地跟别人分享你吗?在这里生活了那麽久,为什麽你会等到狄恩带着才有机会出门玩?为什麽你之前对这个世界会那麽无知?现在才会可以了解这世界的一切?你不会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来他们的一些小动作吗?”虽然安妮跟狄恩未能成为一对,但是他们之间却有着不错的情谊,从跟狄恩的谈话间,她知道很多晓蓝的状况。

“你……你也不是在为文森特而说这些话的吗?”晓蓝已不想再追究为什麽她会知道那麽多,只有气无力地反驳着她。

安妮扬扬毕直的细致眼眉,“当然,但是不只我阿兄,我觉得可以的话,连狄恩你也应该要成功弄到身边。而之後的人,只要条件不错,你也不应该拒绝。”

“为什麽?那伴侣太多,不是也麻烦吗?他们不会争风吃醋?”她惊疑地问。

“呵,你就没想到,想要抢夺你的,不只是亚伦大陆的人?你知道要是你落入混乱的洛拉斯古国或兽人主导的昂恩大陆的话,你的下场会有多惨吗?得到越多在世界上举足轻重的家族保护,对你越好。说实话,单凭范家,本保护不了你。你想想,只要研究所收回监护权,议会下令,他们能反抗吗?”

看见晓蓝哑口无言,小脸上胭脂掩饰不了的难看脸色,安妮又安慰似地说,“不过你放心。这就是你的幸运,亚伦大陆还是一个讲理**的地方,没什麽重大事情发生,范家也没什麽过失的话,议会还是没理由去动范家的。”

“那个……不是说都会以我的意愿为先吗?”晓蓝想了很久才想出这句尤里斯说过议会承诺的话。

☆、(10鮮幣)104 伴侶越多越好

她瞅着晓蓝被她说话震撼着的小脸,碧眸中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狄恩代表的西奥多家族,掌握了大部份的军权,而我阿兄代表着布兰顿皇家的势力,我不怕跟你说事实,这二个家族都必会分得到你身边的伴侣名额,要是狄恩跟阿兄失败的话,後来还会有别人来尝试。所谓以你意愿为先,没有错啊!就是要你喜欢的人才可以成功的,不是吗?而且晓蓝你想想,有这二个家族成员加入的话,你在这里的保护者,都可说是囊括了政经及军方的中流砥柱势力了,加上范家的财力支援下,还有谁可以动你?”

她带着怜爱地抚着晓蓝的小脸,柔下声音说,“晓蓝,我说的是真的。不是我唬吓你,最近大陆上就不时发现别国的可疑份子潜入我们的城都中,而调查的结果,他们大部份的目标,都是在你身上的情报,你知道那代表什麽吗?你身上留着无论在生存能力及适应力,甚至繁殖力都极强的古远人类先祖最自然的遗传基因,哪个国家不想得到你?”

“我……我没想到……”晓蓝是真的没想到。但经她一说她就约略知道自己落在别国的命运会是什麽──基本跟在亚伦大陆一样,除了被研究之外,就是被不停地配种吧?问题方式可能会是她完全不敢想像的。

安妮知道她想通了一切,起来顺顺身上的嫩黄衣裙,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说,“好了,我想说的话说完了。你不如先去洗个澡轻松一下吧,要不一会造型师们来到你就没时间休息了。来,这里是浴室,有什麽需要的,你跟薇薇说一下就行。”薇薇是刚才就一直待在房中的侍从型机器人。

晓蓝想到一会的舞会,刹那间感到真的有点疲惫。“好的,安妮……谢谢你。”她顿一顿又再说,“我真的很感谢你跟我说的一切。”她很明白范言乐跟尤里斯他们为什麽对她隐瞒了这一切的事实,但是她也很感激安妮的坦白。

安妮给她一个温暖真诚的笑容,“晓蓝,以後我们多点联系吧。我是真心想当你的好友,相信我。”她走到房门前又回头说,“四十五分钟後造型师会来到帮我们换装,到时我再来叫你。”

待那扇高贵的白色大门关上後,晓蓝还是呆呆地站在浴室中。望着镜子中自己一身美的装扮,她想到一直以来自己真的太过顺风顺水了。

穿越以来被优待的生活,身边环绕着只想宠她的男人,令她只看到眼前的美好平静,完全不知道背後的波涛汹涌。

她也是太天真,以为有了伴侣,外面的势力就不会再打她的主意。殊不知就是因为她身边的男人都在非自然情况下成功成为她的伴侣,反而令更多人对她抱有最後的希望。

更甚者那些男人会成为她的「责任」,因为她享用了大陆给她的一切……

被安妮那番说话影响之下,舞会中的晓蓝整晚都紧绷着神经,感觉好像总是觉得别人望着她的眼光,都闪着奇异的颜色,打量着她想着什麽意图似的。

伴在她身旁的范哲亚跟尤里斯,当然不会毫无所觉。不过他们都以为晓蓝只是因为第一次出席这类大型的皇室舞会,过於紧张。於是二人不断说笑话逗着她,试图令她放松点。

但是当跟在舞池中她共舞着的范哲亚,第五次被她踩到脚背时,也禁不住关心地询问她,“小东西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带你去回去休息室一下?”

晓蓝想想远离一下人群也好,期待地问他,“可以吗?”

“当然可以。”晚宴已经完结,现在的是舞会时间,是宾客们没什麽限制地自由社交的时间。即使他们现在离开,也不会有任何人干涉的。

不过他也没考虑过现在就有她回家,毕竟现在舞会才刚开始,时候尚早,要是这时候离开的话,就对主人家太不敬了。何况今晚的主人家可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

不过当他跟晓蓝在舞曲终结,退出舞池回到位置上时,文森特却在那里跟尤里斯在聊天,他正等待着当晓蓝的下一支舞舞伴。

“蓝蓝,希望你没忘记你还欠我一支舞,我有那个荣幸吗?”他彬彬有礼地对她邀舞。

想到上次自己在舞会中的失态,对方的掩护,晓蓝当然没法拒绝他。“好的,谢谢你的邀请,殿下。”晓蓝振作起神,伸出小手被他再次领进舞池中。

范哲亚只好陪着尤里斯坐在梳化上,二人聊了起来没多久,他却被认识的朋友邀走去另一房间中饮酒小聚,走前跟尤里斯交代一下要他一会带晓蓝去休息。范言乐在舞会开始时,早已被一些生意上的伙伴邀到另一小房中玩牌,还没回来。

今次跳舞时晓蓝倒是显得十分正常,奇异地她也感觉到自己心情好像不知不觉中放松了点。文森特看到她开始展露出比较自然的笑靥时,才开口问她,“蓝蓝,你今晚在紧张什麽?”他轻拧一下眉问,“不会是因为我下午的说话吧?”

感觉到按在她腰背上的手心传来的温暖,晓蓝摇摇头,“不是。抱歉,我……表现得很紧张吗?”

“是的。刚才一牵起你的手我就感受到了,现在有放松了点吧?”他没说是因为他运用了神气场影响她,令她不再那麽绷紧着。

“嗯,好像是的。我现在感觉好多了,真奇怪!跟你一起跳舞之後就没事了。”她说完之後才有点不好意思。这话说的怎那麽易引人误会?

“呵,那就好。”他温和地笑着,拥着她的手略微使劲,带她回旋了一圈,二人脚步配合得天衣无缝,在舞池中如一对匹配的佳偶一样。

“文森特。”她叫着他名字时声音细的差点就被音乐及人群的声音淹没。

“嗯?”他轻扬一下剑眉地应着。

他知道她有事想问他。

☆、(10鮮幣)105 皇位的意義

“你上面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吗?布兰顿家派的人选,为什麽会是你?”不知为什麽,晓蓝就是想问。

他微微一笑,风度优雅地说,“看来安妮跟你说了不少八挂。”

望着他俊美的笑容,晓蓝有点迷惑了。面前的男人,跟下午那流氓样般的人,是同一个人吗?“怎麽你跟下午时的表现,相差那麽大?”

他似乎被她傻气的问题逗笑了,不过脸上还是那温雅的淡笑,不同的是他眼中的笑意明显更甚,“那你比较喜欢哪一个我?”

晓蓝反着白眼,懒得回答他。

“是我向父皇要求的,而我大哥同意。”他突然又给她答案。

晓蓝好奇地问,“大皇子也同意?他就不怕一旦你成功了,会抢走他的皇位?”

“哈哈……”他终於忍俊不住,笑了开来。在晓蓝满脸不解中,他终是好心地回答,“蓝蓝你真可爱……你以为皇位代表着什麽?”

“权力?”他的表现令晓蓝对自己的想法怀疑起来。看样子亚伦大陆的很多情况,都不能以她廿一世纪人的角度去想像解释。她又犹豫地说,“财富?”

他继续摇头。

看她微噘着嘴想不出来的烦恼样子,他湖水绿色的双眸中满满是温柔的笑意,那优雅清越的声音轻轻地传进晓蓝耳中,“布兰顿皇族的皇位,代表的是传承的希望。坐上皇位的君王,他的责任除了维持我们家族几千年来的高贵品质之外,贡献心力去维持亚伦大陆的兴盛之外,最重要的是能令家族血脉得以传承。”

“哦。”原来又是因为要开枝散叶的子嗣问题。晓蓝有点无趣地应了一下。

“看你的样子,很不是认同?”似乎她的反应是他意料中事。

“对,为什麽一个姓氏的传承,有那麽重要?”晓蓝也不否认。

文森特不愠不火,淡定地回答她,“因为布兰顿这个姓氏,在亚伦大陆上,代表了政制的隐定。你可以想像一下,一旦没了这个姓氏,亚伦大陆这里会有什麽改变?”

在他提点之下,晓蓝很快就想到了。她不禁脸上一红,有点羞愧地说,“是的……我明白了。”

现在亚伦大陆上立行的君主立宪,令皇权,军权和政权三方很微妙地维持着一个平行的三角主权体制。而因为布兰顿这姓氏的悠远长久,人们早就把他们的皇权放在重心当中,给予尊重及实权。而这个姓氏一旦湮灭,那下场……失去平衡的体制,要不就要找另一个权力来填充那平衡的位置,要不就要经历改变成另一体制。无论是什麽,结论都会是引起社会的动荡,混乱,甚至战争的洗礼。

“所以,你明白传承之布兰顿家族的重要了吧?”他又说。

晓蓝默然。

不过他好像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回答。

这时刚好一舞曲终,文森特领着她回到尤里斯身旁,打趣地说,“宝贝儿还给你了,尤里斯。”

“谢谢你,殿下。”尤里斯笑着接过晓蓝。

“咦,亚亚呢?”晓蓝这时才注意到范哲亚人影不见了。

尤里斯跟晓蓝解释了一下,然後问过她还需要休息之後,就带着她离开舞会大厅。

二人走到舞会大厅一角的走廊前,尤里斯跟机器人侍者表示了一下,那侍者就带领着他们走到长廊旁的一间休息室中。

这里是供应给舞会中需要休息的宾客们使用的房间。房间不大,附设有一个厕所,小室中就一张宽阔的长榻在中央,旁边有一组梳化,一张小茶几。

晓蓝一看到那张梳化,就瘫坐上去,顺手踢掉了那双折腾死她的高跟鞋,把双脚也放上座位上,闭上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没多久她感觉到小脚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着,然後是被力度适中地按捏着。

“唔……”晓蓝舒服地发生一声懒佣娇柔的叹息,睁开双眼望向正低头专注地帮她按摩着的尤里斯,“谢谢你。”

尤里斯抬起头给她一个温柔的笑靥,“不客气。”

二人没再说什麽话,晓蓝当躺着享受情人贴心的侍候,尤里斯也专心地帮她按完左腿再换右腿。没多久晓蓝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晓蓝感觉到尤里斯的叫唤,她抬起眼皮看到他俯身在她面前的俊脸,微笑地搂上尤里斯的脖後贴向他亲了一口,“我睡了多久了?”声音中满满是未餍足的睡意。

“没多久,就半小时而已。”尤里斯抱着她坐起来,帮她顺好白底银花的雅致晚装上的皱摺,又拿起她的鞋子帮她穿上,“刚才范大哥传讯给我,要你见一个人。”

二人回到热闹的舞宴厅中,尤里斯却没有带晓蓝回他们的座位上,而是带着她走到在厅边的一个房间前。晓蓝知道这一排房间都是一群群在当中或玩牌耍乐,或品酒聊天的小团体。

尤里斯推开房间的门,晓蓝意外地看到当中一组红色的梳化上,狄恩正在跟范言乐交谈着。

虽然她觉得范言乐大张声势地叫她来见狄恩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是看到对方她还是很高兴的。上前主动地拥抱了他一下,娇憨地笑着说,“狄恩你来了!晚宴时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今晚缺席呢!”

“晓蓝!”狄恩似乎对晓蓝的热情有点受宠若惊,脸上表出难得温和的笑容,柔化了那刚毅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春风满脸似的。

“噗嗤!”一道清脆娇美的笑声在晓蓝背後响起。

狄恩顿时僵立着,脸上不自然地收起笑容,尴尬地轻咳二声。

这时旁边的范言乐伸出手拉过晓蓝,充满了占有欲地搂着她的纤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晓蓝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先扑向狄恩而不是范言乐,感到有点汗颜,也乖乖地回吻了他一下。

她这一下举动显然令范言乐乐了起来,他满足地笑着,声音维持着淡淡的暖意说,“狄恩今天军中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刚刚才到。”

然後令她身体转向刚才发出笑声的人儿,“晓蓝,这位是西奥多夫人。”

☆、(13鮮幣)106 小蘿莉夫人

晓蓝这时才看到刚才在笑的,原来是一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生。

刚才她进房间时没注意到她,是因为当她坐在梳化上时,被那高高的椅背完全地遮挡了她娇小的个子。而她的个子……当看到她站起来时,晓蓝才发现对方竟然比自己还要矮小!

而这对晓蓝来说,是一件十分稀罕的事。再看看她的样子……天啊!多可爱的一个小萝莉!

刚才范言乐说她是,西奥多夫人?

晓蓝望向满脸娇憨地笑着的女生,然後诧异地望向狄恩。

她是狄恩的什麽人?

狄恩好像知道晓蓝的疑问,脸上浮现一昧十分诡异的窘迫,清一下喉咙说,“呃,晓蓝,这位是我的母亲,薇茜莉娜.西奥多公爵夫人。”

他的确很快就解开她的疑惑,却令她更加讶异!

晓蓝的双眼瞪得差不多要掉下来,不敢相信地反问着他,“什麽?她是你的母亲!?”然後她惊觉自己的失礼,急急脚地亡羊补牢向着薇茜莉娜夫人道歉示敬,“抱歉!伯母……西奥多公爵夫人。请怒晓蓝失礼,实在抱歉!我真的久仰夫人了!但是我没办法想像得到,夫人竟然是这样的年轻美丽的。”

“嘻嘻。”薇茜莉娜却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失态。站起来笑意盈盈地拉着晓蓝的小手,拖着她到她的身边坐在同一张梳化上,状似十分高兴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有些第一次见到我的人,反应比你还要夸张呢!何况我这麽大个又壮得像牛的儿子在,你当然会觉得十分惊讶。呵呵!晓蓝,我真高兴见到你呢。”

说完她满脸都是兴趣地打量着晓蓝。

晓蓝被她看得脸上有点发毛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背後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忍着怪异的感觉跟她道安,“夫人您好,从狄恩谈话中知道你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女,我仰慕了您很久了。我也很高兴能够有荣幸认识您。”

薇茜莉娜夫人听到晓蓝的说话,笑得眼儿都弯了起来,那小脸上的笑窝,令她整个脸蛋更像一个可爱天使般的小萝莉,晓蓝忍着才没伸手出去在她脸上宠溺地捏着。

薇茜莉娜满意又有点雀跃地说,“是吗?是吗?呵呵,他没说我坏话吗?真有趣呢,晓蓝你们古人的神力,原来真的是那麽弱小……”她伸出手宠爱地着晓蓝的小脸,又捏捏她的小手,“这世界真奇妙!认真地说,你一个远古的人,我们的先祖人类,我现在却可以到你,感受到你……呵呵,真有趣!”

被一个洋娃娃似的小萝莉这样地捏捏,晓蓝有一种立场反错的感觉。

这时狄恩好像有点受不住似地哀求着,“母亲!”拜托,她又犯上老毛病了!晓蓝又不是她收藏的古董玩偶!

范言乐也出声帮晓蓝解围,微笑着给他们介绍,“西奥多夫人,晓蓝上次去过你创办的人鱼餐厅之後,赞不绝口。她认为夫人一定是一个智慧超卓,心思灵巧,又善於经营的出色女,一直期待着能够认识你,这个我们都可以作证她不是在说客套话的。”他顿一顿又说,“晓蓝,事实上西奥多夫人,也是亚伦大陆上出名的天才女,她以十岁的年龄转化成人这项记录,大陆上还没人可以超越。而多年来她在大陆上各方面的成就,尤其在外交及维持和平上的出色贡献,也是我们很多人的偶像。”

晓蓝有点咋舌。原来狄恩的母亲是这样的一个天才。十岁就转化成人,比尤里斯还早呢!她应该是跟尤里斯一样地选择了同年龄的身体吧,加上本身天生的萝莉样子,所以多年来也没怎样地老化。因为机器身体的成长跟自然身体,有很大分别,这说明为什麽她外表看上去才十六七岁,却已经有狄恩这麽大的儿子。

这时她望望狄恩,又再望向薇茜莉娜夫人,似乎尝试着从他们的样貌上寻找相似的地方。不过她发现,除了一样的金色眼瞳之外,很难从狄恩的脸庞上找出他跟他母亲相像之处。晓蓝心想,可能狄恩的外表比较像他父亲吧。

薇茜莉娜看见她一对灵气的眼眸在她跟儿子间转来转去,满意笑着地收回她作怪的小手,乐呵呵地望向范言乐说,“从范氏掌事人口中被赞美善於经营,真要乐了我一把了。小伙子,能够成为她的伴侣,你还真是个幸运儿。”然後有点嗔怪地瞅向狄恩,“晓蓝将来的小孩一定十分可爱……就不知道我家这小崽子有没有这份福气!”话中满满是责怪着他的不争气。

狄恩无奈又不敢对母亲恼,只有忍着。

伴侣那些事,又不是努力就一定成功的。怎能怪他不够努力?

这时晓蓝娇娇又软软的声音响起,“夫人,我们那时有句古话:姻缘天注定。如果二人是天生注定的伴侣,怎也跑不掉;不是的话,怎样也勉强不来的。其实就跟你们一样,神波动完全不是可以控制得来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怎能怪谁呢?不是吗?”

她话说完,在场的人都怔了一下。

“姻缘天注定!说得好,说得好!古人的大智慧,果然与众不同!”薇茜莉娜拍着小手,兴奋地笑着说。范言乐跟狄恩也点头同意着,望着她的眼光中充满着赞美与欣赏。

晓蓝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是吧?就那普通的一句话,他们有必要反应得这麽惊为天人吗?至於吗?

晓蓝不知道,这样一句在她那时代被人说滥了的说话,来现世本没什麽人深思过。

现世的情爱光华,早已被繁衍的目的覆盖着──对配偶的付出与忠诚是理所当然的,对配偶的尊重与爱护也是不容置喙的。只要成为配偶,就自然地会爱上对方。爱是伴侣关系中生的产物,跟廿一世纪时你追我逐的男女情爱,有点明显的分别,自然就没那麽多对情爱的哲理思考,悲春伤秋的曲赋诗词了。

这时薇茜莉娜又拉上晓蓝的小手,盯着她的双眼中满是笑意,笑意中却闪动着跟她外面不甚配合的智慧光芒,“小女娃,我很喜欢你。我真心希望你能够令狄恩加入,成为你的伴侣之一。虽然我也明白,那不一件可以人为控的事,不过我也知道,只要你肯,他就能。你能够答应我,你会肯定他吗?”

晓蓝脸上羞得发烫,满脸通红地说,“夫人,我……我狄恩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他。但是感情不是能够勉强的事,何况我真不确定,自己真有那个能力可以影响到你们。你也看到,我的神力那麽弱小,怎可能会影响到你们强大的神力呢?但是我跟狄恩承诺过,如果他有一天对我能有所感应,我是不会拒绝他的。”最後那句话,她的声音细得近乎听不到。

薇茜莉娜却十分满意晓蓝的答覆。

她认为晓蓝没有客套讨好地答应,也没有明确地拒绝,最重要一点是从晓蓝的说话中她听得出她对狄恩并没任何抵抗的意思,而且也给了承诺会接受他。

这才是她想从晓蓝口中听到的说话。

薇茜莉娜和蔼地跟晓蓝说,“晓蓝,我真的很喜欢你。无论将来你做不做得了我的儿媳妇,我希望你多点来探望我,陪我这老人家聊聊天。”

对她的自称晓蓝真感觉哭笑不得,“哈哈,夫人你这麽年轻又漂亮地自称老人家,晓蓝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装作听不见了。我一定会去看你的,夫人。希望你到时不要嫌我太打扰就好!”

薇茜莉娜也满意地笑了起来。她知道,现下她回去後有足够筹码去替儿子争取更多的时间。这下看那些老头子怎样还不同意给狄恩多点时间,不要过早决定更换人选!

☆、(11鮮幣)107 搬到昦立

苍翠静谧的绿林中,晓蓝骑着小火悠悠地遛达着。

昨天晓蓝跟范氏兄弟和尤里斯来搬到昦立这里,好一到就爱上这处的环境。他们的别墅位於一处拥有十百八十度全天然海景的山崖上,崖下就是可以经由山路下去的美丽海弯,那岸上的清幽广阔沙滩,也是晓蓝爱上这里的原因之一。

而这里最特别的地方是,不但是沙滩,连整座小山,也是私人的地方。不过这地方的拥有者却不只是范家,小山跟沙滩的业权是由山上为数约廿栋别墅的拥有者共有持有及管理的产业,而山上的别墅都比较集中在山崖一带风光最优美的地段,那小山的自然森林就是他们的私人後花园。

基於这个原因,几个男人才在晓蓝的撒娇之下,勉强答应给她每天最多一小时可以带着小火在山上及沙滩范围游玩的自由。一来这里不会有什麽闲杂人等能够进入山区,二来小火本身也是一只神力高强的猛兽宠物,在正常情况下当晓蓝的保标还是足有余力,呃,指的是对山上可能出现的猛兽。

在那一晚皇室舞会中,狄恩跟晓蓝说,他被委派要出任一项临事任务,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当时狄恩要求晓蓝等他回来时给他继续追求的权利,晓蓝想到之前安妮公主说过的话,她对狄恩没有任何反感,当然也不想西奥多家因为他不在而换人上阵,所以红着脸答应下来,他回来时她会继续给他机会。

狄恩不在之後,偶而范氏兄弟或尤里斯也会带她出去玩耍约会,以及参加他们朋友的聚会,晓蓝开始结识了很多朋友。安妮公主也有邀请过她出去,间中还会去范家找晓蓝。相处之间晓蓝越发觉得她真是一个很开朗又迷人的女,跟她也很谈得来,自然很高兴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渐渐她也对安妮趟开襟,偶然会一起聊一些比较私密的心事。包括她对尤里斯的感情,及跟他一起却不能结合的苦恼。

想到安妮给她的大胆建议,晓蓝脸上禁不住滚烫起来。她想不到安妮竟然叫她……

不过她更想不到是自己居然被影响到,当月事完结後,在昨晚再次抛却羞涩,要求尤里斯不用再顾及她的习惯,可以跟她裸睡。当二人赤裸躺在床上时,晓蓝尝试挑逗他,主动地偎入他的温热怀抱中亲吻他,抚他。但是当她小手到他的腰上,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躯反应後,她突然就失去所有的勇气继续下去,埋首在他的膛上乖乖睡觉。

“小女娃,午安。”当晓蓝正陷进暧昧的回忆时,突来一把雄壮爽朗的苍老声音,把她惊醒过来。

“伯伯,午安。”晓蓝看到面前在山中小径出现的老伯,也笑着打起招呼来。

虽然不认识,但在这里出现的,她知道必定是同一山上的邻居。

“呵,小女娃你这宠物真特别。你是哪家的娃儿啊?来这里休养的吗?”老伯打量着晓蓝,惊讶地发现她弱小的神力竟然能够驾驭她身下的焰翼麟,禁不住对她的身份好奇起来。

听见对方问她是不是来休养,晓蓝明白他误会了她是因为不能转化而走出贝伦中心来这里安享天命的人,不过她也懒得解释。“我住在范家,我叫晓蓝,伯伯你好。”

“原来是范家的人啊!晓蓝你好,我可以叫哥德利。”他笑着回应。

“哥德利伯伯。”晓蓝乖巧地叫着。

哥德利伯伯走上前,在小火身上好奇地着它的毛发,赞赏着,“小女娃你还真厉害,这头动物很少会肯被比它神力差的人接近吧,而你居然可以骑着它到处跑。不过也只有你的自然身体可以骑乘它,我们对它来说负责太大了点。”

“它叫小火。小火很乖巧的,从没试过把我摔下来。”晓蓝眯着双眼顺着小火的毛赞扬着。当然她不会提到最初跟小火相处的情况多狼狈。

小火状似十分享用她的抚顺,喉中发生轻微的咕噜声。

“呵呵,看样子它的确很乖。”哥德利赞同地说。“小女娃,要一起回去吗?肯跟我这老人家路上作个伴吗?”

晓蓝当然没问题。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要伯伯走路时她却骑在上方,於是也琍落地下了地,跟哥德利并行着,而小火在他们身後驯服地跟着走。

路上晓蓝跟老伯不停聊着天。她知道了原来哥德利伯伯已经二百二十五岁,从廿年前开始住在这里打算安渡余年。而老伯最大的遗憾是从没遇上生命中的伴侣。他也认识范家二兄弟,虽然他们很少来这里住。

晓蓝不禁感叹,听哥德利伯伯说亚伦大陆上的人,超过一半都没能在有生之年成功找到自己的伴侣。

跟着的几天晓蓝在跟小火出外时也认识了一些住在山上的邻居,包括来渡假的玛莎夫人和她刚从贝伦中心毕业出来的女儿丽蕊,丽蕊跟晓蓝也颇谈得来,还有定居在这里的波波洛夫妇和唐老夫人及刚巧来探望她的孙子欧克先生。

这段日子晓蓝过得十分舒心,除了因为跟尤里斯完全没进展而纠结着之外。

虽然经过几晚赤裸共寝的晚上之後,二人已经习惯起来,但是也是仅此而已。尤里斯认为未有神波动之前,碰触她的身体是对她一件十分侮辱女的事,也怕遇上挑起晓蓝的情欲之後却无法满足她的窘况,所以跟她的亲热也只止於接吻然後拥着她入睡,而不敢再进一步。

晓蓝很清楚这些事无法急得来,只好一步一步地发展下去吧。

但是要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本没什麽信心,她不是怀疑她对他们影响力的存在,而是她本不知其法。

究竟要在什麽情况下,她才可以影响到对方的感应力啊……唉……

即使跟范氏兄弟研究再研究之前他们得到感应的情态,也无法探究出答案来。

她带着小火沿着山路走到底下的沙滩中,路上遇上波波洛夫妇,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闲聊几句,然後沙滩上就是晓蓝跟小火玩耍追逐嬉戏的闹笑声。

晓蓝欺负小火怕水的子,一直故意地在浪花拍打上来的岸线奔走着,感觉到足下清凉的海水,她有一股想在海中畅泳的强烈念头。

小火在乾燥的沙滩上不停嗷嗷叫着,要晓蓝上去。晓蓝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无奈地走回去,安抚地拍拍小火的头骑着它回家去。

她决定回家之後尝试一下游说几个男人,准许她明天下水玩玩。

☆、(12鮮幣)108 離奇被擄

其实要放晓蓝自己一个在海中玩,几个男人是不放心的,却也没很坚决地拒绝。

所以在晓蓝持续不懈的撒娇之下,最後是范哲亚抵不住她的缠功,昨晚晕乎乎地沉醉在她的身体之中给予的美感时,在床上忍不住松口答应她在他们的陪同下,可以下海玩。

那些男人担心的主要是怕晓蓝被海中的生物骚扰或惊吓到,尤其是对岸上人类充满了好奇心的人鱼。他们在场时可以用神力帮她驱赶那些不应该出现的生物。

晓蓝并不知道他们的顾忌,倒是乐滋滋地想着会不会有机会认识一下人鱼朋友呢。她就没想到以她的神力跟对方究竟能不能沟通……

其实人鱼这生物,没有晓蓝想像中那麽美好。要知道它们被陆上的人类一直欺压剥削的长久历史之中,对「人」这种生物,并没有多大的好感。然而一部份的人鱼,却又抵不住人类给予的物质诱惑,会替那些人做事,偷猎海中被保护的生物,又或是打捞它们对它们来说没什麽用处,但是陆上的人却如获珍宝般的,暗藏在海底中的珍珠或宝物。

如果晓蓝知道它们想换取的是什麽,一定会觉得很可笑。

它们为了那些卑劣的人做事,想要的,换取到的,只是几包巧克力,或者一箱糖果。

人鱼爱甜,这一点相信晓蓝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不过想深一层,在海中生活的人鱼,吃的海中都有,住在海中,又多年来沉在海中的东西千奇百怪,什麽也有,钱对它们来说又没什麽作用,那什麽可以驱使它们去为人工作?像人鱼餐厅中的人鱼,表演後拿取的是什麽酬劳?

就是海中绝对没有的甜食,跟糖。

渐渐晓蓝带小火出外时顺手游泳半小时,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生活习惯。

不过令晓蓝很失望的是,她一直都没在海中时遇上任何一尾人鱼。

人鱼虽然对人类好奇,却也十分惧怕着人。看见有人类活动时,正常情况来说都是不敢靠近那一片海域的。

而半个月以来的相安无事,令几个男人也放松了警戒的心。而事实上这一带海水并没有任何危险的生物出没,只有色彩宾纷的小型鱼类,及无害的贝类及水母,於是也懒得每次都展开神力威胁那些可怜的小生物。

晓蓝也开始发现在海中时不时被鱼儿扫过她双腿的感觉,很有趣很好玩。

今天范哲亚跟尤里斯二人一起陪着晓蓝。他们坐在沙滩上享受着日光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更多的时间是看着在海岸边跟鱼儿嬉戏的少女,嘴角上挂着宠溺的笑意,听着从她小嘴中发出来的欢乐笑声。

晓蓝穿着黑底白波点的一件头泳衣,站在及腰的海面处,兴奋地用双手握着不断挣扎着的鱼儿,大声地叫喊着,“抓到了!我抓到了!你们看!”然後献宝似地伸手出去,想跟岸上二个男人展示自己刚才在海水中辛苦打捞的成果。结果是那一尺长的肥大鱼儿,在她伸手时理所当然地从她的手中滑落,掉回水中,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晓蓝一下子不敢置信地乾瞪着眼,愣住了。

范哲亚跟尤里斯看到她那一刻滑稽的表情,都笑了开来。

晓蓝有点不忿气地嘟起小嘴,横了他们一眼就紧盯着清澈的海水,寻找着那尾鱼的行踪。当然找不到。

她望向前面的大海,打算畅泳个来回就差不多上岸去,於是双脚一蹬,把身体浮起来就挥动手脚形成泳姿,游离岸边。

晓蓝专心地游着,暗暗算着距离,等到差不多时才停下来,在原地划着水。她抺一下红通通的小脸上湿淋淋的水迹,喘着气休息一下顺便找回岸上的方向。她跟岸上的二个男人挥了一下小手,然後双脚一蹬又浮起变成游划的姿态,打算游回岸上。

这时她左边小腿的脚腕处却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很大的拉力,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被扯下海里。

在惊慌中晓蓝口鼻里被呛进几口咸咸涩涩的海水,呛得她肺部像被火烧似地痛,反应过来的她尝试挣扎,但是对那道拉扯着她的力度来说本毫无作为。

她一直在海底被拉着迅速地移动到深处。

昏过去之前她只听到自己喷出来的水泡的声音,及感觉到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她的腰。

在岸上的二个男人很快就看出不妥,即时反应过来。范哲亚快速地跳下海中向着刚才晓蓝停着的地方游去,而尤里斯则把神力施展开来,驱逐着他们面前一带的海中生物。

当尤里斯发现他的神力范围内没有感应到晓蓝的神波,脸上刷地失去血色。他以为晓蓝溺水昏迷了,也顾不及神力的施展,心急地纵入海水中游向目标位置。

二个男人发狂似地在海中找了很久,差不多把整片海域范围都翻了过来,都无法找到宝贝的人儿。

他们很清楚在这麽短的时间,要是意外的话晓蓝没可能脱出这片范围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人掳走了!

急火烧心似的男人,当然第一时间通知警方及范家老大,他们的宝贝,在他们的眼底下,被抢了!

晓蓝的失踪消息,很快就被有关方面完全压了下来成为高度机密,所以并没有造成什麽轰动的新闻。而一队为了寻找她的专案团队,迅速地在军处成立,选出了一队三百人的英,分建成不同小组,一部份负责在国内寻找她的芳踪,另一部份会前往各国查找她可能的消息。

而失踪的晓蓝,无知无觉地被带到一处神秘的地方,在那里她很快地接受了完善的治疗,没有因为溺水而死去。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范家跟亚伦大陆的高层人士被她的失踪弄得有多麽地人仰马翻,翻天覆地。

她在那张米黄色的病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才从昏迷不醒中苏醒过来。

刚醒过来的晓蓝混混噩噩的,才撑开了一下眼皮,又抗不住脑海中的沉重感觉,再次合上眼睡去。不过一直在注意着她状况的看护们却因她那一下小动作而兴奋起来。

这下好了,人救回来了。

尤其是在另一间房间中正在开会的几个人,接收到她醒过来的消息时,都一致地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感谢天神!我还怕这计划会害死了她呢!”当中一个声音温雅好听的男人闭上双眼,双手握成祈祷状仰头向天说。

旁边一个棕发男人也有同感。这计划可是他建议出来的,要是真倒头来的结果是害得那少女香消玉殒的话,别说面前的男人,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过错。

现在他一直担忧地半天吊着的小心肝,终於可以放下来了。

“做得好!同伴,这次你立下大功了!”旁边另一个红发的年轻人拍拍他的肩膀说。

“客气了,费克斯先生。要不是有你的人鱼相助,这计划又怎麽可能成功?要说大功的话,当然不会少了你的份。”红发年轻人转身过来对着他说。

如果晓蓝在的话,她也未必会认得出这个人──跟她有一脸之缘的欧克先生。

不过她一定会认出那把优雅声音的主人,就是她一直避之为恐不及的男人。

自然神教的教主,海克特。

☆、(12鮮幣)109 被禁的日子

静谧清雅的房间中,坐在向宽大梳化中的少女,满脸笑意地逗弄着怀中如玩具犬般可爱小巧,毛色雪白的小狗。

晓蓝醒过来之後,在床上待了差不多一星期才完全康复过来。清醒後她还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事,只知道自己被人从濒死中救了过来。从身边的医护人员中完全问不出救她的人是谁,她只是很肯定不会是她身边的男人。

从那些守口如瓶的医护人员表示出的态度来看,晓蓝心中也大约猜到个**分。自己不知道是被什麽人掳走了。

而当她身体完全无恙,神也回复过来之後,海克特的出现完全证实了她的想法。

海克特也很直截了当地承认是他神教的人计划并成功地掳走了她,而且不会打算放她离开,并要求她成为他们的圣女。

晓蓝当然没可能答应。

然後很自然地,她被软禁着了。

虽然他们一点都没有亏待她,住的房间又大又漂亮,想吃什麽想要什麽都可说是有求必应,说她是个困犯的话,不如说她像一个公主般被人服侍着更是贴切。自然神教除了困禁着她这一点之外,对她可算是处处优待的。当她喊闷时,第二天就有人送来这只小狗送给她作陪伴。

当然要不是晓蓝不高兴看到海克特的话,他倒是很希望自己能取代小狗的位置,一直伴着她。

而因为对圣女的尊重,这二星期被软禁的日子她过的也很是清静,甚少被人打扰。

除了被打开的门外,那个正举脚进入她房间的男人。

还好亚伦大陆的人在男女情事方便,还是比较文明又尊重对方的。

晓蓝不答应,他们得到的情报也颢示晓蓝的自身意愿对结合的成功有很重大的影响,所以他们也不敢用强的把她怎样。

不过当然少不免每天的游说,或者说是骚扰

而这项伟大的工作,就落在身为教主的海克特身上。

既然他们希望晓蓝成为教中尊贵的圣女,她必须先成为教主的伴侣,当然最好还能先给教主生个孩子,所以她接受不了海克特的话也没可能成事。至於其他男人,据过往惯例,之後就随圣女自己挑了。简单来说,只要生下孩子成为圣母,跟教主的地位就是一样的。教主跟圣女一样,只要有了孩子,就可以自由地跟教中任何可能的异交往,不过只有教主跟圣母二人的孩子,才会是承继人。

“晓蓝,自从知道你的存在之後,我一心只想要你当我的圣女,我孩子的圣母,那还感动不了你吗?”海克特有点哀怨地说。

晓蓝知道他又要开始唠叨唠叨地「告白」了,没好气好反反白眼,懒得理他。

“唉,你既然可以接受身边几个男人,连对你产生不到反应的尤里斯你也肯跟他尝试。多我一个又有什麽所谓?教中其他人不喜欢的你别理就是嘛。你的自然身体,是我们教中圣女的必然人选,没有任何人敢对你不敬的。”

晓蓝有点讶异他居然连尤斯里的事也知道,心中对自己私生活被人完全窥探着的事实感到反感与恼怒。不过尽管气极,她也不想跟他说话,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连看也不想看到他。

男人早已习惯了她的不瞅不睬,自顾自地换坐到另一面,维持自己在她面前的视线范围内,满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她诉情,“晓蓝,你相信我。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在床上给你快乐的,就跟我试试嘛,好不好?”

晓蓝紧抿着双唇,眼神很不诮地瞟了瞟他的胯下,意思不言而喻。

谁知道海克特不但没接收到她眼中的鄙夷,反而很兴奋地以为晓蓝对这一点很有兴趣,才给他这一眼的反应。一下子他像受到鼓舞似地从梳化中站起身来,俟到晓蓝身旁抓着她的手,在她来不及反应的短短时间中已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胯下。

晓蓝瞬间石化了。

“你看!我一看到你就硬了,绝对可以用的,你不用担心你得不到快乐!”他激动地红着脸说。

晓蓝听出他说话在暗讽尤里斯无法爱她的事,一时气恼,心生忿恨地出尽力捏拧下去──大有想把它拗断的意思。

“嗯──”然而因为裤子的关系,晓蓝那一下没拧得成反而变成小手由上至下的套弄了那硬崩崩的物事一下。那柔软小手的套弄令海克特舒服地呻吟出来,“啊……亲爱的, 大力点。”激动的他居然还抓着晓蓝的小手开始上下揉弄起来!

晓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没掉得**皮满地。

泥马!她怎麽就一时忘了对他们来说,即使是身体最软弱的部位,她的手劲本就没什麽威胁!

“放开!”晓蓝即时手脚并用地对他又踹又踢,还把另一手上抱着的小狗丢到他的身上。

在海克特本能地接过被她抛过来的物体时,晓蓝终於救回自己惨被非礼的小手。

然後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晓蓝已歇斯底里地把手边触得到的东西,包括小几上供她享用的新鲜果汁跟美点心,身边的小玩儿小摆设,一股脑全丢到他的身上,气极地骂,“滚!”

“晓,晓蓝,你用手捏我,我,我以为你是愿意了……”海克特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小狗放回地上,然後用手挡着晓蓝杂乱无章的攻击,一边後退尝试解释着。

“你作梦去!我永远也不会答应!”晓蓝并没有因为男人的退缩跟解释而消气,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抓到什麽就砸到他的身上。“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结果当然是满身挂着糕点跟果汁污的海克特,狼狈不堪地再一次被晓蓝从房间中轰了出来。

直到男人离开了房间,房间的大门再次被锁上後,晓蓝才气喘嘘嘘地停下来。

不过她身边也没什麽东西可给她再丢就是了。

她无力地跌坐回到梳化上。那头刚才被当作「凶器」丢出去的小狗,可怜夸夸地缩在角落处,颤抖着不停地发出呜咽。

晓蓝有点後悔刚才一时情急吓着了它,走上前俯下身把它抱在怀中,轻手轻脚地抚着它身上柔顺的白毛安慰着,“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心的。乖……”

直到怀中的小狗不再瑟缩发抖,安静了下来,晓蓝才舒出一口浊气,沉入思考中。

刚才是她太大意了,虽然亚伦大陆的男人不会强暴女,但是对「无限可能」的信奉者来说,他们最会做的事就是顺藤瓜啊!只要少少的暗示,他们就会很易误解对方的意愿。

就像当初范哲亚最初跟她见面时的情况,当时她被吓呆了不会反应,他就以为她没有拒绝他的示爱求欢了。

照这样下去,她在这里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啊!虽然说他们不会强暴什麽的,但是谁知道海克特几时会忍耐不住她的一直拒绝,改用什麽手段去令她「不再拒绝」啊?

他们本不需要她的「同意」,只要她「不拒绝」……

问题是,晓蓝并不是不想逃,而是没法逃啊!

单是面前这道门,她就没有那个神力去开锁。

想到这点她就感觉颓丧不已。

☆、(11鮮幣)110 聖泉

在晓蓝坚持之下,每天她都被准许带着小狗出去花园活动一小时。

事实上这也是她要求小狗而不是小猫或兔子的原因,是因为狗必须要带出去户外遛达。

虽然那也是在海克特亲身陪同之下,但是晓蓝也趁机会了解到身处之地的环境是怎样的。

她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只限在神殿的中轴花园,不过地方也很大就是了。听海克特说这里是一处神圣之所,主要是因为花园中心有一个他们称为圣泉的天然水泉。

除了大形祭祀庆典等事,神圣花园平时除了教主及圣母是禁止进入的。不过晓蓝当然是特例。反正他们也觉得圣母人选非她不可,她爱逛就逛。

一星期下来,晓蓝都差不多走遍了花园中的每一角落。令她失望的是找不到什麽她可以利用来逃跑的地方,像她之前想像过的狗洞什麽的。

神圣花园四周都被神殿高耸的建筑物及围墙包裹着,唯一的入口就是通向神殿的後门,那里除了机器人守卫之外还有一道除了教主没人可解除的神障屏。可能因为这一点的关系,几天之後当晓蓝要求海克特当她遛狗时给她自个儿独处的时光别再跟着她,他也没有拒绝,放心留她一人一狗在这里玩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晓蓝也忘了去算自己已经被困多久了。她只知道久得她开始心生抱怨,那几个男人怎麽还没找到她啊!想到海克特明显不会放弃,打算长期跟她耗下去的态度,她就满腔烦躁。坐在泉池旁的晓蓝一时忘了手中拿着是什麽,小手一挥,把手中的物体泄忿似地丢了出去。

“汪汪!”白色的小毛球兴奋地一跃,然後扑通一声,快速地朝着那水面上的彩球游去。

“啊!得得快回来!”糟了。听海克特说,每当祭祀时他们都会饮用这里的泉水。自然神教的信徒都认为这泉清新甘甜的灵水可以洗涤与净化一切污垢,令他们得到自然的祝福。但是现在那池圣洁的泉水,却被一头刚在泥巴中滚过的小狗污染了……

偏偏那头颇皮的小狗,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地嘴巴叼起那个彩球就会回来,它好像十分快活地在水中游来游去,用鼻尖推滚着那彩球在玩耍。晓蓝有点担心万一被发现它弄污了圣泉中的水,怕它会受责罚,也怕以後会连出来这里的自由时间也失去了,心急着想要那头小毛狗快点上岸,但是它却越游越远,没理会晓蓝叫喊着要它回来。

晓蓝看一下泉池。池水清澈见底,她应该可以在水中站起来,不过擅泳的她也不怕水深,就直接下水打算亲手把得得抓回来。

水深只到她的前,晓蓝很快就直接走到得得身前,把彩球抢了过去,向着池外丢出去。得得“汪汪!”二声又追着彩球游上岸跑着。

晓蓝呼出一口气,然後快速地走向水池边,想要在得得把球叼回来前上岸去。她发现这面的水却是渐渐加深,再走下去就会没顶,於是在脚步再踏出去时用力一蹬,打算改用游泳到岸上去。

谁知道那一蹬却是落空,晓蓝的身体因为那一脚的力度一下子沉了下水底。在水底中的晓蓝有点恐慌地游着,双手一到一道湿滑的土壁,却发现土壁下方是空的,什麽也没有。不过当时的她已经是差不多憋不住气,没多想就攀着土壁游上水面,浮出来拚命地呼吸着,然後爬上岸去。

得得在水边滚动着那彩球在玩,晓蓝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岸边。

这时她想到刚才那土壁下方的空洞,才想起来海克特说过圣泉是一池难得的天然活泉。晓蓝脑中突然想到,难道那洞下是水底的通道?那会不会通向另一方的河流或湖泊?刚才那一刹那她没看到那洞有多大,但看样子好像也不少,会不会有可能她可以潜水游过去?想到这一点晓蓝整个心情振奋起来,她喘了一会儿气就决定再下去探探看。

晓蓝游回刚才浮上水的地方,在水面上寻找一下就隐约看到那黑幽幽的水洞,她深吸一口气,闭气就潜了下去。

正值白日阳光充足的关系,在水底中晓蓝也可以看清那里果然是一个足够她身形穿过去的水洞,而且壁道面十分光滑,看样子这通道还是人工开垦出来的!通道颇深,她没办法看得到底。这时她差不多毙不着气了,很快就撑着双腿浮上水面。

“晓蓝?”是海克特的声音。刚才时间到了他就来要接晓蓝回去,来到却见不到她的人,只有得得在水边玩着。他用神力搜索了一下发现她竟然在水中,第一时间以为她溺水了,紧张了一下後想起她本来就爱玩水,才松了口气。

晓蓝转身望过去,他正在岸边望着她。她没等他示意就游回岸边,用手抺着头脸上的水跟他说,“天气闷,我才下水玩玩。”

海克特愣了一下,然後却笑了出来,“你就心急得泳装也没换就这样下水了?你这……”话没说完他的视线盯在她的前,噎住说不出话来。

晓蓝今天穿的白色T恤加黄色短裤,重点是当中的文也是浅粉色的,浑身湿透的她,上半身差不多半裸地展现在男人的面前,那若隐若现的艳色瞬间夺走海克特的呼吸,那遇冷而凸起来的嫣红尖,随着她重重喘气而起伏的娇美酥,柔美的纤腰曲线,甚至腰下那微凹的小肚脐,都在刺激着海克特的男本能。

晓蓝注意到他灼热的眼光,蓦地知道他看到什麽,尴尬地双手掩在前。她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必定是个「无限可能」信奉者,瞟一眼他的胯下,这男人果然……她又羞又恼,气急地骂着,“看什麽看!不准看!”

下一刻在她尖叫之下,海克特把她抱了起来。他没理会她的斥骂与挣扎,抱着她快步地走回她的房间,然後直奔浴室。一路上得得在後面雀跃地追着他们跑,甚至当海克特把她丢进温暖的浴池中时,它还在浴室中绕着圈跑,汪汪叫不停。

晓蓝满头都是黑线,这小狗是在加油还是助兴?

海克特把她放进水中之後,脸红耳赤地说,“晓蓝,你泡一会把身体回暖才起来好好冲洗一下,我……我先告退了……”然後有点可怜巴巴似地望着她,一步一回头地退出浴室中。

刚才以为某人要兽大发的晓蓝不由得放松地舒了口气,还好这些人还没忘记要尊重女人的意愿……

作家的话:

花了四天看房子下决定下订金找律师弄楼按完成了老公给杏花找房子的重任了

那真的是力活,累死人!

来着的日子因为年近岁晚,加上三月中就要搬家,身为主妇的杏花有多忙,希望亲亲们会体谅一下,来着的日子可以有时要隔日更文,不过杏花承诺月更的字数不会少过四万的。

111-1114

☆、(19鮮幣)111 倉促逃離

晓蓝一心想弄清楚那水中通道的事,第二天带小狗出去前就在衣服底下穿上了泳衣,预备今天下去水中一探究竟。

昨晚她跟海克特打听过那水泉的事时,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发现他们每次举行仪式时都只在岸边进行洗礼,没人试过像她一样大胆地游进泉中玩过水。晓蓝认为以亚伦大陆的人少有水上活动的习,海克特很大机会对那水底通道的事是真的毫不知情。

听到她说想要再下水游泳,海克特虽然没有拒绝她,却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花园中,坚持要在岸上照应着等她,要不然就不给她下水,晓蓝也只好顺从。

当二人一狗来到花园时,晓蓝就跟海克特说,“我会潜进水中玩,一会儿你别见不到我浮上来就大惊小怪的。你好好看着得得就行。”

晓蓝难得和气地跟他要求,又答应以後给他陪伴着在花园中游玩,海克特当然不想逆她的意令她不快,点头答应,“好。你小心,尽情玩得开心点,我会照顾好得得。”

晓蓝满意地给他个娇美的笑容。然後大方地在他面前脱下衣服进入泉水中,她凭记忆游到昨天的位置就潜了下去,很快就找到那个通道的洞口。但是晓蓝发现在没氧气供应的情况下,她单凭闭气进入那个通道中最多二、三米就要折返。而且洞中十分黑暗,她无法看到前方有没有通路。

不过凭通道中的水流,她几乎可以肯定那通道可以通去其他地方。

晓蓝知道不能之过急,要想由水中逃跑的话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首先就是解决氧气的问题,当然最好还有一样能在水中使用的照明。

当晚她用膳後又跟海克特要求一套有可以供给氧气的潜水装备。

他却有点为难地问,“那水底有什麽好玩的吗?而且你一个人下水玩太久也不多好,我不放心。要不给我陪着你下水行不行?”

晓蓝想也不想就拒绝,却显得有点娇嗔地微噘着嘴瞅着他说“我不要你陪!你敢跟我下水我以後都不给你陪我去花园。”别开玩笑,给他陪着她一起潜下水中,他就会发现那条通道。

“呃,那,那个……我们现在没有那些设备呢。要不我要人订造一套给你,你等几天後再下水玩,可以吗?”最近晓蓝开始对他难得地有点好脸色看,他不想惹她不快,想想反正都只是在自家地方潜水,又不会遇上人鱼什麽的生物,也是很安全的,就讨好地跟她提议。

果然晓蓝即时笑靥如花地问他,“真的可以吗?谢谢你,海克特!”

看着她少有的娇美笑脸,充满愉快的软柔声音,海克特有点被迷得晕头转向的感觉。

自从他答应给她进入花园之後,之後几天晓蓝也同意晚膳时给海克特陪着她一起进餐,而且有时还会主动跟他闲聊,令海克特开始感到希望。

他认为晓蓝对他可能已经开始有点好感了。

“晓蓝,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努力地完成,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东西。”的确要造一套可以给她潜入水中呼吸自如的器具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不过他心中就是不多想去弄。当晓蓝在水中时他都会有点不安全的感觉。

“哼。”晓蓝白了他一眼,不满地想着,她要自由他就不给了!

海克特像知道她的意思似的,脸上窘迫地微红,讷讷地说,“那个,只要你跟我完全仪式,成为圣女之後,没有人敢限制你自由的……”

晓蓝不想现在跟他呕气,以免令他改变主意不帮她弄氧气筒给她潜水,只好假意害羞地低垂下头,细声地说,“迟点再说吧,你先帮我把东西弄好。”

海克特听到她的回话,兴奋又有点激动起来,“没问题!我会亲自帮你造一套,那个很简单的,明天就造好给你!”她说迟点再说,没有拒绝了!

晓蓝得到满意的答覆,抬起头笑眯着眼,“好啊,那我明天等你。”然後漫不经心地又问他,“对了,你有什麽会发光的石头吗?”

“发光的石头?”海克特有点懵懵地反问她。

晓蓝腆腼地答着,“嗯,我们以前有种在黑夜中会发亮的宝石,叫夜明珠,很美的呢,我很喜欢那种石头。我想知道你们现在还有那些东西吗?”

海克特恍然大悟地说,“有啊!我们有种叫夜光石的宝石,你喜欢?”看到晓蓝俏脸上一昧兴奋的艳红,那双乌黑墨瞳中满是光彩,他已知道答案,爽快地说,“我晚点就要人带点宝石给你!”

“真的吗?”晓蓝有点惊喜地反问,她想不到事情居然一下子会变得那麽顺利。

“当然!”海克特当然不错过讨她欢心的机会。

二人心情十分愉悦地又聊了一会,在晓蓝暗示之下海克特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然後果然没多久就有仆人送来一个镶着宝石刻上美图案的盒子给她,她打开来看,小盒子当中放满不同大小不同色彩的宝石。她马上把室内照明关掉,很快就发现当中有几颗浑圆光滑的石头,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和的粉黄光彩。

晓蓝拿起当中有半个巴掌大的一颗夜光石来看,说这石头能照明有点勉强,不过在黑暗中也够用了,起码她可以看到自己身边范围的东西。

晓蓝这一晚睡了美美的一觉,第二天醒过来後刚用完早膳海克特就亲自把她要的潜水供氧装备送来了。

然而当看到他手上的东西时,她却是完全不着头脑,疑惑地问他,“这个是什麽东西?”

海克特的掌心上……是二个约一公分,长约4公分的软塞状物体,跟她所认知的氧气筒完全不同,反而有点像以前怎搭飞机时附送的防嘈音耳塞。

“这就是你要的供氧器!”海克特望着晓蓝的双眼充满着期待。

晓蓝半信半疑地从他手上拿走那二条软塞,好奇地问他,“这个要怎样用?”

海克特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答她说,“就放进鼻子中,在水中就可以自由呼吸了。”

晓蓝拿着那软塞好奇地研究着,惊讶着现世的科技,“这小东西可以供应多久的氧气?”

海克特很乐意地回答她,“这供氧器在水中可以在你每次呼吸间转换水中的空气给你,当中的能源晶体大约可以支持用一年,差不多时候再换就行。”

她不由得感叹着,“真厉害……”

虽然说这麽小的东西可以转化水中的空气的确很不可思议,但是晓蓝一点也不怀疑它的可用。

“呵,它合你心意就好。”听到她的赞叹,海克特顿时觉得自己花了整夜去弄这东西是值得的。

“我很满意,谢谢你。”晓蓝也不吝惜她的感谢。尤其是她深信这东西能帮助她离开这里!

当晓蓝鼻孔中塞着那二条软塞进入水中後,除了发现鼻子会有点痒及不习惯之外,倒是真的可以在水中呼吸而不会被水呛进肺部中,能够像人鱼般在水中自由呼吸的奇妙感觉,令她觉得那小小不适感完全是值得的。

当她浮上水面时,还心情极好地跟在岸上的海克特挥挥手笑着大声说,“这东西太好了!我要下去玩玩,会久一点你别担心!”

海克特有点痴迷地看着她在水中的娇美身影,傻傻地笑着。

晓蓝再次潜下水中,到之前发现的洞口,灵巧地游了进去。

其实她紧张得心脏狂跳着,却不敢大意,在通道中索着。直到深入当中,光线己不进来时,她从泳衣的文中,出了那颗巴掌大的夜光石出来。夜光石只能令她看到身边一至二米的洞壁,而在她面前的还是黑暗,晓蓝有点诧异於通道的深长。

不过她也无法管太多,只能努力地向前游着。

感觉到身边的水流好像越来越急,晓蓝再次紧张起来。

水流变快,即代表着前面的通道有所改变,会不会是出口了?

想到可能的逃生出路,她紧握着手中的夜光石,顺着水流往前游划。没多久她就发现身处的通道改变了方向,变成微微向上。她加快地游着,然後不知过了多久,她兴奋地发现前面有微光!

这一刻晓蓝只想到逃走,她努力地向前进,渐渐通道又由宽变窄,而且又转了个方向,她要用双手在前面撑着洞壁才可以游过去。

当终於好不容易地从通道中游出来时,晓蓝真的开心得哭了。在朦胧的视线中她快速地游上水面。

晓蓝发现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条她双脚踏不到底的河流,只是她毫无概念这里是哪里。

她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她本来打算今天只探个路,然後每天都在水中「潜玩」一段时间去令海克特放下戒心,那麽到她真正逃跑时就可以争取更加多的时间。但是刚才当她一发现了路就什麽计划也忘记了,脑海中只想急着早点逃出来,她猜想海克特现在可能早已发现她在水中失踪,而在找她了。

尽管如此,她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能停下来,要不等海克特发现了水底那通道时就会追过来了。她在河上努力地游着,她觉得自己游的比之前代表学校参加校际游泳比赛时还要快。但是渐渐她发现河床变得越来越浅,而令她有点无法继续游下去了,她尝试在水中站起来,发现河中的水变成只及她部的深度。

晓蓝从河中走上岸边,望一下身上仅穿着泳装的样子,她双眉拧了起来地暗骂自己真的太冲动了。

她应该照原来计划等过几天才走的。到时不只衣物,还可以弄点值钱的东西带在身上。

现在没衣服没钱没食物,人又在郊野中,她认真地後悔了。

想起之前在山中迷路的惶恐日子,恐惧感迅速地占满晓蓝的心头。

但是晓蓝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她认清了自己要是今次失败被找回去的话,以後就真的不用想有任何机会逃走了。

上了岸的晓蓝未等气息喘定下来,就沿着河道急步走着。

直走到日落西山,晓蓝双腿早已累得麻木了。她都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走了多远。整天她不停地走着,累了时就稍为歇一下,用双手淘着河水饮用。虽然肚子饿得要死,但是她无法在路上找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有看到一些她未见过的果物,但是她也不敢胡乱摘来充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身处黑夜的野外中,又冷又饿,晓蓝委屈又害怕地哭着。然後想到森林中可能出现的野兽,她用手背拭着眼泪,用河水洗了一把脸,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睁着双眼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河岸二边树影重重,风声萧萧,偶尔有几声不知名动物的鸣叫声,令她更是怕得直抖着冷震。

晚上的野外她不敢找地方休息,只好挺着胆子撑着神继续向前走。

艰难地捱过了漫长的一晚,终於等到天渐露白,晓蓝已是筋疲力竭,差点想直接瘫在地上睡下来。但是毕竟天色己开始明亮,令她感觉比较安心,她决定走离河岸边,打算找一株树下乾爽的地方休息一会,补充一下体力。

坐在树下的晓蓝,冷得身体狂颤着,缩着身体抱成一圈的她开始感觉有点绝望。这次逃走得太仓卒又轻率了,她什麽都没预备着,身上甚至连一件御寒的衣物也没有,晓蓝心中甚至渐渐昇起了一个希望海克特可以找到她的念头。

她不想再受苦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晓蓝,很快就背靠着树干进入黑甜的梦乡。

☆、(17鮮幣)112 行動

晓蓝睁开一双眼皮,茫然地望着洁白如雪的天花板好一会儿,又再合上。

一如所料,她果然被海克特找回来了。

晓蓝也说不清心中的感觉是放松了还是失望。

无力地躺睡着,她只知道自己疲乏得不得了,脑子中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出来了。

刚才她还没睁开双眼时,海克特就在她耳边说了,“因为你的不合作态度,长老们决定不再耐心等待你的肯首了。”

晓蓝震惊地瞪向他,声音因发怒而颤抖着,“你们要用强的?”

海克特挽起她的右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说,“不会,因为你会愿意的。”目光炯炯地望着她熬白的小脸。

晓蓝闭上双眼,转过头不再望向他。

她知道海克特的意思,他们有的是法子可令她「心甘情愿」地同意进行仪式。

罢了,她真的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晓蓝一直被软禁着,直到一星期後仪式进行这一天。

这一天一大早就来了几个侍女拉着晓蓝去另一房间用圣泉水把全身上下洗刷个乾净,然後就帮她身体抺上香油滋润,穿上圣女的装扮。无处可逃的晓蓝消极地任由摆布。

当穿载完毕时,一名侍女又递上一杯饮料给晓蓝,示意她饮下。

晓蓝望着手中盛着淡粉红果的杯子,当中溢出香甜清美的味儿,她隐约知道这杯饮料是什麽,但是己感到绝望的晓蓝想也不想就爽快地把整杯饮料饮下。

她想着,如果这东西是像迷幻药一样能令她忘却一切的话,就好了。

穿着一身银蓝缎袍圣女服的晓蓝,浑身充满了清新自然,光洁纯净的气质,当她出现在中轴花园时,花园中神教的人无不感叹:果然是一个最纯粹自然的少女,她就应当是他们的圣女。

晓蓝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远离。

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身体像是自己的又像不是自己的。一切知觉皆在,但又好像隔了一层纱幕一样地不真实,脑子昏昏沈沈但却又对自己的行为清晰无比。

她知道面前一脸庄严表情的长老在说话,却又没法听得清楚明白他长篇大论地在说什麽,直到海克特满脸温柔和蔼笑意地望着她,她像是了解他的意思似地微微点头并说,“是的,我明白自己的责任,了解自己的权利,并且会服从,尊守教派赋予我的一切教条及义务,尽一切努力达到自然的奇蹟。”清脆娇软的嗓音刚落,迎之而来的是一大片欢呼与掌声。

晓蓝只知道自己的手被海克特握上,并领着她一步一步地踏进圣泉当中。

然而,海克特的笑容却在圣泉中凝固着了。

下一刻,风云变色。

满园的惊叫声,爆破的声音,人们喝斥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充斥着晓蓝的听觉。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後,晓蓝落入一个瘦结实的怀抱当中,纤腰上箍着一条有力的手臂,混乱中她只听到耳边一道清朗的男声说,“我终於找到你了。”

晓蓝在恍惚中还认得出来,这是文森特的声音。

她的小手抚上他的脸庞,一双像梦中迷离的水眸努力地睁看着他的样子,细软的声音充满了疑问,“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吗?”文森特的出现对晓蓝来说是有点意外的,她以为先找到她的应该是范家的兄弟。她也没想到文森特会为了她,显然出动了军队。

文森特的语调尽管显得轻松,他的手脚可没停下来,一方面抱着晓蓝闪避开对方的追截,另一方面快速地带着她走到花园出口,一道银光闪过,晓蓝就被他连着一起抱进一辆车子中。

他们人才坐了进去,车子就呼啸而起,飞冲出神教已被破坏的防护罩范围外。

“狄恩!”晓蓝看清驾着车子的男人,讶异地叫着对方的名字,脸上表情有点迷茫又诧异地笑着。

狄恩从後镜中看着晓蓝,一双浓眉却皱了起来,“她饮下了迷情?”

感觉到挂在身上的晓蓝不安地微微扭动着娇躯,文森特扶着她的小脸,凝视了一会儿她一双孔瞳,轻叹了声说,“想不到他们在仪式前就给她饮下了。”

狄恩闻言,快速地把车子转向,文森特见状即问他,“你要去哪里?”

狄恩淡定地回答,“我们应该要把她送回去范家。那二兄弟才可以帮她解去迷情。”

文森特反对,“不。照原定计划,先送她去三号基地,给医疗队帮她诊断一下。待范家保证到她的安全之前,我们不能把她送回去。”他又提醒狄恩,“别忘记这是议会的决定。”

看着狄恩把车子转回原来路程,文森特才松了口气。

“但是她的状况……”狄恩不放心地说,“要不我通知范家兄弟来基地帮她。”

文森特反着白眼,“你也太紧张了吧,老友。那又不是什麽毒,只是没用的催情药剂而己。我们到了基地先给她诊断,再想办法帮她解就行。”他快速地下了令要医疗队待命,并且预备药物研究室。他相信可以用相克药物去控制及解除迷情的药。

狄恩的想法就很简单──找她的男人去帮她解除迷情。谁叫他很清楚自己现时本没那「能力」去帮她。

但是对文森特来说,好不容易才得这机会把晓蓝纳进自己护翼底下,他才不想轻易把机会流失,把她再送给别的男人。再者现时晓蓝的情况,切切实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自己想办法能成事,就可以正式的得到她。

迷情是一种催情药。在现世来说的确是一种没用的东西,因为机器人对这种药物本不会有任何作用。但是对於晓蓝这个自然身体来说,迷情却的确是一种十分厉害的催情剂。它的作用不只在催化情欲,重点是在它底下一切知觉还是清醒,该有的反应跟记忆一点也不会少。

在文森特怀中的晓蓝像是不知道他们的短暂争论,更加不知道他们争论的内容是什麽。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在水中,时浮时沉似的,十分奇异。怕溺水的她只敢双手紧攀着身前的一柱子,那柱子又温暖又结实,烫暖着她的肌肤,轻轻磨蹭着,令她舒服得轻叹着,身体自然地扭动着,以求更多的接触。

文森特也由得她,舒心地感觉着她柔软的身躯,双手在她背上轻轻拍和着,安抚着她不安的扭动。

直接抵达基地,把晓蓝送到房间中,待命的医务人员在一翻忙碌之後,给她注了一剂药物之後,晓蓝的状况明显地平静下来,众人才放下心来。

“你们怎麽那麽久才找到我的?”晓蓝这小妮子神智清醒过来,居然是兴师问罪来了。语气中充满了怨怼,“害我都以为自己必定要当上那圣女了。”还敢嘟着小嘴呢!

文森特微微笑着,从容地说,“晓蓝,抱歉害你等久了。之前海克特守的太严密了,我们找不到任何证据你人在神教中,也未能确定你人是被他们掳走的。”他顿了一下又说,“你要了解,未知道你人的确实位置之前,即使出动军队,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是没有一击即中地找到你藏身之地,神教是会向议会抗议并向法院申请禁令的话,我们就没可能再找到你了。”

狄恩也说,“是的,晓蓝。要不是上星期有一天神教突然自我撤除了防护网络,同时在那一天我在神教总部外的尾马山中感应到你的神波,也无法确定你人被藏在那里。这几天更是从神教中人知道,教中有重大仪式要举行,我们就想到应该是跟你有关。而且今天因为集会的关系,防护网也有短时间关闭上,我们才有机会用军队硬闯进来救你。”

晓蓝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是之前因为她人一直被藏在防护严密的总坛中,他们无法确定她的位置,直接她出逃那天,因为离开了神教的防护网中,狄恩才感应到她的存在,从而确定她在神教当中。

“抱歉……我并不是怪罪你们……只是……”晓蓝抬起一双泪光盈盈的眸子,可怜夸夸地望着狄恩,“我以为你们会早点知道我在那里的,毕竟自然神教的嫌疑本来就大。”她握着狄恩的手,咬咬唇又问,“范家那面……他们知道今次行动吗?几时会来接我?尤里斯呢?”

虽然对晓蓝着急着范氏兄弟的消息有点不快,狄恩大手安慰地抚着她的头顶说,“这次是军方行动,当然没有平民的参与。你放心,我们迟点会通知他们的。这个基地很安全,你先暂时在这里待着,等适合时机时议会就会通知他们来接你了。”

“什麽?我不能离开这里吗?”晓蓝有点惊讶地反问。

狄恩跟文森特互望一下,然後文森特跟晓蓝解释说,“这里是军事基地,任何人出入都由军方监管着。晓蓝,暂时来说,这次行动议会的定案是需要你待在这里,直到神教那方面的事解决,以确保你的安全。在这之前,你的存在都是高度机密,是由我直接负责。这基地中除了必要人员,其他人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解决?你们打算怎样解决自然神教?”晓蓝在这里倒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全,她比较好奇他们会怎样对付那个教派。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事情告一段落时,大家就会知道的。”狄恩似安慰她又似劝告地说。“今天发生的事也够多了,你先梳洗一下休息吧。我跟文森特先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你好好待着,好吗?”

晓蓝只好乖巧地点头同意。狄恩跟文森特示意,二人就一起走出房间。

独留在房间中的晓蓝,自个儿走到附设的浴室中舒服地泡过澡後,换上乾净清爽的衣服就上床休息。

来本晓蓝以为自己今天逃不过了,当圣女是当定了,结果却在临急关头被救出,大起大伏的心情令她十分兴奋,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过现代的医学真神奇,今天自己饮下的应该是像春药的饮料,医务人员居然可以那麽快就调配好另一种药物去解除,要不自己现在可能还在出丑着呢。

回想刚才,自己在文森特面前没什麽不雅行为吧?想到这里晓蓝觉得脸上火热地烧着。

作家的话:

很久没病的那麽厉害了,单是发烧就躺在床上足足3天!这是上天在惩罚我把话说的太满了吗结果4月1日还是要开了天窗呜

☆、(19鮮幣)113 提泰妮婭之愛

而另一面在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之後,狄恩跟文森特正从自然神教总坛努力赶回三号基地。

海克特等自然神教的主要人员现时被他们秘密地软禁在神教总坛中,等待议会判决对他们的惩罚。这次的行动可算是十分成功,一切消息都在严密封锁之下,外面明显并没有任何人发现今次军方的机密行动。

事实上至今为止晓蓝失踪的消息,除了相关人士跟议会权力中心及皇室核心成员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连参与今次行动的军人,对行动的目的也毫不知情。

尽管很多善後工作还等着他们去下决定处理,但是因为基地中人都被下了严令不可进去晓蓝所在房间范围,他们急着要赶回去,为的就是怕这个宝贝少女误了晚饭时间,饿着了。

当狄恩和文森特捧着晓蓝的晚餐来到她房间时,却见她一动不动地呆坐在床上,对他们的来临一点反应也没有时,自然关心地叫着她,“晓蓝?”

听到他们叫她的名字时,晓蓝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转头望向他们的乌瞳从呆滞茫然中转为平素带着的美丽神采,脸上很快就泛起娇憨的笑靥,像是刚刚才真正地从梦中醒过来似的。

“狄恩,文森特!”晓蓝的语气显得十分欢愉,蓦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迎向他们,像是等了他们很久,很期待他们出现的样子。

狄恩看见她高兴的样子,心情也愉快着,把手上的餐盆放在房间中的桌子上,语气轻松中带着关心说,“晓蓝,抱歉我们回来晚了。你饿了吧?来吃晚饭吧。”

晓蓝难得地在文森特面前表现出来的娇美热情,令他有点看呆了,然而下一刻他却更是被晓蓝的行为震惊得差点拿不住手中捧着的美食。

只见晓蓝居然整个人跳到狄恩的背上,一双藕臂紧紧地搂着他的双肩,像八爪章鱼般双腿也努力地箍着他瘦的腰腹,声音充满撒娇的憨态,“我不饿。我只是很想你们,你们不陪着我睡不着觉呢!”

军人的直觉反应令狄恩差点把晓蓝当敌人地甩出去,幸好他瞬间意识到是什麽回事,陡地僵着身躯不敢动,声音有点不自然地安抚着她,“晓蓝?乖,先下来吃饭,吃完了再去睡。”

她是受惊吓过度了吗?怎麽突然那麽依赖着他们?

看得目瞪口呆的文森特此时也回过神来,扬起眉吹了声口哨,揶揄地对狄恩说,“狄恩,原来你们感情已经那麽好了啊?居然还瞒着我跟我说你跟她没什麽进展,太不够朋友了吧?”

晓蓝听话地从狄恩的背上爬下来,小手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却拉起文森特的手说,一双乌黑水媚的眼晴横看着文森特,“你说的什麽话呢?不是吃醋了吧?你们都是我的伴侣,我也一样想你啊!今晚我们都一起睡好了。”

晓蓝的话听得文森特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他张着惊愕的嘴巴望向狄恩,难以置信地问,“刚才她说什麽?”

狄恩也不解地皱着双眉反问文森特,“她说我们都是她的伴侣?”在他们世界伴侣一词代表着什麽,晓蓝应该很清楚了的。他们跟她明明都没发生过关系,哪来资格被她认定是伴侣?

已坐下来的晓蓝好心地回答了他,“对啊,你们都是我的伴侣,说好了我还要帮你们生孩子呢。你们也坐下来,吃饭吧。”她从餐盆中拿出晚餐忙碌地布置着。

二个男人互相对望着,从对方的震撼神色中看到了一样的疑惑,却想到的都是同一样事儿──晓蓝有点不对劲!

狄恩体贴地帮着晓蓝把晚膳布置好在桌子上,文森特在晓蓝旁的位置上坐下来,看着她柔声地问,“晓蓝,我们是你的伴侣,那范言乐跟范哲亚是谁?尤里斯呢?”

晓蓝转过头脸色怪异地望向文森特,有点无奈地说,“乐哥哥跟哲亚当然也是我的伴侣啊!尤里斯还不算是,他的醋你不用急着吃吧!”

“那我们呢?”狄恩不肯定又再问。

晓蓝没什麽气力地回答他,“你们都是我的伴侣,这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怎麽一直问这事?难道你们都不想爱我了,不跟我维持伴侣关系了吗?”说到後面的话,晓蓝小脸上泛着明显的哀怨,扁着嘴儿地望着他们。

“不不不!我怎麽可能不要你!”文森特着急地安抚着她,“当然要!”

“那之前发生的事你记得吗?今天我们从自然神教中救了你出来,之前发生什麽事,你有记忆吗?”在她另一面座位上坐下来的狄恩担心地问。

晓蓝迷惑地问,“为什麽不记得?”又有点忿忿不平地问他们,“对了,那个可恶的海克特,你们打算怎样处置他?”

狄恩回答她说,“他跟其他神教核心成员现在被军队软禁在神教中,等待中央议会再决定他的处置。”

二个男人暗地使用神力交流着,晓蓝现在的状况有着古怪。她就像是记忆有了一个误点,认为他们二人都是她的伴侣。而且从她的态度来看,这个关系是早就存在着的。

问题是,别说狄恩明明尚在追求她的阶段中,之前晓蓝也没对他有什麽爱意的表示,文森特虽然对晓蓝有那个意思跟求偶的企图,可还是没正式开始展开追求呢!下午时她还十分正常的,怎麽回来时她却突然认定了他们的伴侣身份?

一旁的文森特尝试地问晓蓝,“晓蓝,下午时你休息得还好吧?有没有什麽人来打扰过你?对了,你在神教中时,海克得那些人有对你做过什麽事或给你吃过什麽特别的东西吗?”

晓蓝秀气地沉默进食着,一双秀眉却轻皱着,想了好一会儿之後她才答,“下午我睡得很好啊,没人进来过我房间。刚才你们进来前我才刚醒过来呢。至於海克特他们,在神教中我身份是未来圣女,又需要我全心甘愿才成事,当然没人敢对我不敬或做过什麽事。平时的饮食也很正常,我也没吃过什麽奇奇怪怪的东西,除了今早在仪式前他们要我饮了一杯粉红色的饮料。”

文森特跟狄恩打了个眼色,狄恩意会地对着通讯器下令要医护人员再来帮晓蓝检查。另外他也去查看了一下警护系统,证实今天整天的确没有任何人接近这房间范围。

听到狄恩又要医护来帮她检查,晓蓝有点不解又不耐地问,“那春药不是说已解掉了?怎麽还叫医师来检查?”

文森特柔和地对她说,“没什麽,不用担心。今天医师帮你解除了那杯迷情药的药是即时配制的,一会他来只是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残余药力或不良反应。”

晓蓝点点头,“那好吧。”

饭後医师就来到帮晓蓝检查。结果是说反应十分良好,而且药的确已经彻底被调和了,而她的身体中也没有什麽其他异样或不应该有的药物份子。而在她的神检查中也没有什麽异常,就是记忆力中无缘无故多了狄恩跟文森特也是她伴侣的讯息──不过这一点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是大问题。

医师走了之後,他们又跟晓蓝谈了好一会儿话,奇异地发现晓蓝自己只认定了他们是她的伴侣,但是问及她他们各别何时何地有跟她成功给合了,她的记忆却是含含糊糊的,但却坚持着她跟他们一直都跟范家兄弟一样有着伴侣关系,并且早已成功结合了。当他们想问她结合时记忆中的细节时,她却眼含泪珠,控诉又怨恼地对他们说,“你们不是忘记了吧?”

他们当然不敢说本不知道有那麽回事……虽然这才是事实!

二个男人之後无奈地在晓蓝撒娇下一起陪着她上床哄着她入眠,待她熟睡後他们私下讨论了一会儿得出一个最大可能结论就是──一定是海克特动的手脚!

他们商议後决定由文森特去找海克特弄清楚他搅的什麽鬼,而狄恩就留下来伴着酣睡着的少女。

差不多天亮时文森特才回来,狄恩走出睡房跟他在套房中的小厅中相谈。文森特铁着脸,沉着声地跟狄恩说,“是意识灌输。”

狄恩闻言恼意顿昇,压下的声音满是忿然,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敢!他灌输了什麽意识给晓蓝。”

文森特也是满腔怒气,那个海克特最初对他的质问不肯说半句话,只是一直忿恨无比地瞪着他看──当然了,以为周详的准备,到头来却是便宜了别人。

後来文森特也懒得跟他浪费光,即时通过传讯器得到议会的允许施展皇室人员独有的神探问能力──这特殊能力虽然是皇家专有,但是想要施展出来,据法例也是要先获得议会批准的。最终他成功在海克特的神意识中获得他要的讯息。

原来当晓蓝出逃再被抓回之後,每一晚当她入睡後,都被海克特暗地进行着意识灌输。

意识灌输是一项被严厉禁止的违法行为,简单来说就像廿年纪所认知的催眠术。不同的是现世催眠术是一次的,而且下暗示时会有破解方法一起使用。

而意识灌输,是由一名神能力比较强大的人才有可能向神力比他弱的人持续一段时间向他灌输一些信念或记忆,作用的成效主要看二者神力的强弱差距,以及施行时间的长短。被施行者本不会有所警觉,而且他的日常表现不会有任何异常,因为在他遇到施行者给予的开启暗示之前,他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是一遇上开启暗示,他之後的行为就会依着施行者灌输给他的意念去做。而重点是意识灌输,是没法可解也不能消除的。

换言之,只要暗示开启了,被施术者一生都会怀着这个信念。

不过有一点比较麻烦的是,被灌输的只是一种意识跟认知,所以是没可能有特定对象为目标的。简单来说,就算施术者很憎恨一个人,也没可能使用意识灌输去控制被施术者去杀害他,而最多只能要被施术者接独到暗示後也憎恨有某种同样特徵的人。

海克特的目的是什麽很明显。就是要晓蓝认可他为伴侣,愿意帮他孕育下一代。

而当时的情况是已计划好的,仪式後他跟晓蓝回到寝二人独处。他当然不想放弃跟她亲热的时刻,也为了增加当晚的情趣,不想晓蓝的拒绝破坏那天仪式的意义,所以他给她迷情喝。

但是海克特要的不是一晚,而是一生的认可,所以他下的意识灌输就是:在暗示开启後她第一觉睡醒来,她会爱上睁眼看到的男人,她必须认定他为终身的伴侣,不离不弃,并且要为他孕育儿女。而那杯粉红色的迷情,就是他给的暗示。

本来打得很好的如意算盘,却在最关键时刻被文森特跟狄恩破坏了,而他冒险犯禁使出的意识灌输,更是白白便宜了别的男人,海克特真不可说不恨极了文森特。

之後晓蓝休息醒过来时,房中却是除了她没有别人,当然也没半个男人在。所以那时她的神态才会变得茫然无比,直到房门打开,进来的却一下子有二个男人──海克特给她的意识中本没有任何量化的规限,因为他也没想到有这种情况发生嘛。

结果晓蓝就把狄恩跟文森特一起认定了。

作家的话:

提泰妮娅是什麽?那就是大文豪沙士比亚名着--仲夏夜之梦书中那个在眼皮上涂了药,令她醒来後疯狂地爱上第一眼看到的驴头人波顿那位仙后。

☆、(17鮮幣)114 吃不到的大餡餅

狄恩跟文森特这趟可真算是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个正着了。

一下子从追求者变成永久伴侣的身份,进展快就令他们本来不及惊喜,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但是另一方面来说,他们二人虽然被晓蓝认定了是伴侣,但是事实上他俩本没从晓蓝身上得到任何神波动的反应。那意味着他们现时只能虚有地挂着她伴侣的名义,却不能跟她过真正的伴侣生活。

换言之,这块大馅饼,虽然是一直他们肖想着的,问题是,得到了却无法肯定自己能否成功吃得到。

当一对有名无实的伴侣,晓蓝能忍受得了多久?尤其是在她一心在要帮他们生育子女的坚定意念上,要是他们不能尽快对她产生反应,满足她的话……

虽然她这辈子一定不会离弃他俩人,但是时间一久晓蓝必定会心生怨怼!

再者那可关系着男人重要的尊严!

二人都想到这一点,也很明白当务之急,是令自己尽早成为晓蓝名副其实的伴侣。

问题是,谈何容易?他们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神波动啊!

幸运的是,晓蓝既然已经认定了他们,而她又被证实有影响到异波动的能力,这对他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现在我们应该怎样做?”狄恩铁青着脸问文森特。

文森特沉默了一会之後说,“早上我就出发到议会报告这一切,然後争取之後她的生活安排。”

“嗯。”狄恩挑起双眉,淡淡地问,“你打算要她以後生活在中?”

文森特勾起嘴角说,笑容却显得有点无奈,“我没忘记范家那二兄弟也是她伴侣。我的打算是以後范家跟我们二方互相交替着跟她一起生活。不过最重要的是,你我也知道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什麽问题。所以我会跟议会争取你我二人跟她的独处时间,希望尽可能在那段时期我们二人都能成功地从她身上得到感应。”

无法满足被认定的伴侣,对男人是一件多麽严重的打击,那是不用说的。

“是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要不然我不知道这状况维持下去,我会不会比晓蓝先忍受不了下去。”狄恩点点头,“再者,在晓蓝回到正常生活之前,我们必须先把她身边的人都打点好,要大家一起配合她的意识,使之成为真正的事实。”

要对待一位像晓蓝这样被外来意识灌输成功的人,她身边的人必须要尽量配合着她的认知,要不然跟现实脱离的违和感会令她感到不满沮丧及愤懑怨恨,严重的更会令她神力受损,人格分裂。

“就这样决定吧。”文森特看看时间,“已经天亮了,昨晚她不是说要我们一起陪她睡吗?先上床睡吧,以免她醒来被她发现。”

狄恩点点头,就随手把衣服脱下来。

他们二人是自少就认识的铁哥儿,加上长期的军旅生活,对对方的裸体当然不会陌生。甚至同床一起睡也是平常事儿。但跟一个二人一起追求着的女同榻而眠,当然是没有先例的。

二人有点尴尬地对望了一下,然後一人一边地在晓蓝的身旁掀起薄被,动作不自然又僵硬地躺了下来。

文森特不习惯地摆弄着身上那张被子,皱着俊眉轻声问,“一定要盖着这片布料睡吗?”

狄恩定定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僵直着躺着的壮硕躯干,压低着声音回答他,“这是晓蓝的习惯,据生活观察报告说明,她的伴侣都必须习惯盖被子睡眠。”

“嗯……”文森特还是难耐地动着身体,努力地适应着那张薄薄的布料盖在身上的感觉。期间左手手背不经意地碰到晓蓝的藕臂,那柔软滑腻的感觉令他愣住了一下。

“她的肌肤,触感真好。”文森特满足地叹息着,而且禁不住诱惑地伸出大手贪婪地了上去。

本来僵着身体闭上眼的狄恩听到他突然的说话,顿时掀开眼皮望向文森特的动作,震惊地脱口而出,“你这是在非礼她?快停手!”

文森特神情诧异地望着他,“她已认定我们是她的伴侣,你不趁她不知情时熟悉一下她的身体的话,难道不怕她清醒时会发现你的生疏感?”他说话时手上动作却没舍得停下来,大手已经到她的肩上来回抚揉着。“天啊……她的身体真是又滑又软,像加了油的果冻一样。”

因为在家外的关系,晓蓝不放心不穿睡袍睡觉,所以文森特的手也只是在她裸露着的手臂上抚着。

狄恩听着文森特的说话,眼睛却是不由自己地盯着他被子下移动着的大手,喉头也伴着一起滚动着。

文森特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晓蓝意识上认定了他们「已经」是她的伴侣,那样他们要是一直跟她表现得却没半点伴侣应有的亲热样子,而且对她的身体表现陌生的话,她一定会有所怀疑。

而且这时即使晓蓝醒来看到,他想她也不会介意文森特的行为,反而会视为一种伴侣间的亲密形式。

文森特的声音陡地又传进狄恩耳中,“狄恩,你想我可以抱抱她吗?”毕竟是个受过军训的高贵皇族,尽管晓蓝已认定了他,在她无知觉的情况下,文森特还是作不出太过份的举动。不过他现在真的很渴望知道拥抱着她的柔软身体会有什麽感觉,也是想先练习一下拥抱她的力度。

狄恩愣了一下,望他一眼说,“可以吧,不过小心点尽量别弄醒了她。”

文森特其实没等狄恩回答就已把晓蓝拖进自己的怀中。二人的身体间只隔着那丝薄的睡袍衣料,那柔润如上等白玉般的温香软,可真叫文森特着迷了。他紧紧拥抱着晓蓝,闭上眼全心感受着她的感觉,那滋味美好得叫他说不出话来。

自己何奇有幸,居然白白得到这样一个娇人儿的认可。

旁边看着的狄恩,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麽感受。

她是自己日夜渴望得到的人儿,自己也付之行动努力地追求着她,并开始得到她的好感。然而他也很清楚,尽管他心中有多想要真正得到她,跟她的接触也不算少,然而却一直没感觉到半点感应的波动。

那意味着即使他成功地令她爱上了他,他却未必可以给予她他的爱,真正地拥有她,并令她生下他的後代。

而一夜之间,突然得到她的认定为伴侣。他真的压力山大啊!

正当狄恩在胡思乱想时,怀中突然感觉到重量的压力,一团柔软被置在他的前。

“狄恩你也应该要习惯一下她的触感,别太用劲。”文森特好不容易才舍得放开晓蓝的身体,想到身旁的老友,体贴地把晓蓝直接送到他的怀中。

狄恩瞬间反应过来,尽量轻柔地拥护着晓蓝,令她舒适地伏卧在他结实的口上。双手自然地在她身上轻轻扫动着,感受着她柔媚娇躯的曲线。

记忆蓦然回到他跟她初见那一幕……

他很清楚她衣料下的身体,在黄金般的明媚艳阳底下是多麽的雪嫩迷人,脑海中鲜明地泛现那一双柔嫩软绵的玉峰,岭峰上那娇美地绽放着的红梅,柔细不盈一握的纤腰,那一双骨相称的白玉长腿,腿心那黑墨的芳草间,隐藏着的妖娆美景……

狄恩感觉自己的体温瞬间升腾,热得汗漓也在发际冒出来,拥着她的手劲不自觉地加紧了一下。

“唔……”耳边传来一声娇媚的低吟,令他想起那天当他舌头扫过她那身娇嫩白滑的肌肤时,她发出的诱人呻吟……

“狄恩?”他这才发现他怀中的晓蓝被他的手劲弄醒了,一只小手揉着朦松的未饱足的眼皮,声音沙哑得感不已,“早上了吗?”

狄恩柔着声安抚着她,“抱歉,是我弄醒了你。还早呢,你困的话多睡一会。”大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扫着。

晓蓝勾起一个懒佣的微笑,撑起身小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的。”

狄恩瞬间因为她的吻而石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怀中的小人儿早已再次伏在他身上闭起双眼预备入睡。

这时旁边的文森特有点不平地抱怨起来,“晓蓝乖乖,我也要亲。”他伸手拉过晓蓝到他的身前,却因为狄恩没放开手,形成她的腰被狄恩箍着,上身却被文森特抱着的姿态。

晓蓝再次撑开困倦着的水眸,望一眼身前的文森特,乖巧地圈上他的颈脖,抬起头把小嘴送到他的嘴边,娇娇软软地对他说,“好。”

文森特当然不客气。他的嘴巴直接地压到晓蓝的小嘴上,温柔地摩擦着她娇美的唇瓣。然而一碰到那柔润的双唇,文森特只觉得自己不会满足於单纯的亲吻,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想要更多。

大手捧着她的螓首,用舌头挑着她的双唇,挥军长驱直入,横扫过她小嘴的每一角,吸取那当中甜美的仙琼玉露。

直到听到身旁的狄恩轻咳声,文森特才难舍地放开晓蓝。这时的晓蓝已被吻得头晕目眩,只知道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图降下身上骤升的体温。

“抱歉,老友。”文森特哑着低沉的声音对狄恩说,“乖乖的味道太美了,我无法停下来……”他温柔地拥着晓蓝,大手在她背上轻扫着,低下头轻吻了她的发顶一下又对她说,“你好好睡吧,乖乖。我不再打扰你睡眠了。”

“不用抱歉。”狄恩压下声音对他说。他放开环着晓蓝小腰的双手,把她安放好在文森特的怀中。

他当然知道她的味道有多甜美诱人,尤其是那腿心花儿中的蜜露,甚至迷得他那时突破了本能控制,不能把持地对她起了反应。

狄恩瞬间被想到的事情震撼得身体陡地弹坐了起来。

自己怎麽可能会忘了,他曾经对她成功起过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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