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密令:容少,请住手! - xp1024.com
《宠婚密令:容少,请住手!》


第1章 造梦失败。

“苏苏,帮我造个梦。”叶南歌看着面前美艳妖娆的女人,嘴角有些厌倦的疲惫:“我真的……受够了。”

苏久歌抬起头,长发垂如杨柳,心疼的摸着叶南歌的脸蛋:“真的决定了吗?哪怕你和他……”

“我决定了。”叶南歌苍白一笑:“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问个清楚。”

苏久歌看着叶南歌一瞬,轻轻的点了点头。

走到窗口旁,拉上门窗,关上了灯。

灯一关上,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光亮被剥夺,无边暗沉。

但,苏久歌的双眼,却奇异的变亮,仿佛盛满了漫天的星子。

可以借着光亮,依稀的看到她的动作。

女人修长漂亮的双手,就像画画一样,正在构建着一个完美的世界。

那个世界,正在发光、发亮。

苏久歌从小就深谙造梦和篡改之术,可以帮助留有悬念不甘和纠结的人提供一个机会,在造出来的那个世界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呃——”床上的叶南歌突然痛叫一声,紧接着,双手就开始无意识的挥舞起来,冷汗涔涔。

“南歌!”苏久歌担心的惊呼一声,想要安抚床上相当于昏睡的女人,但还没有能行动,她又开始挣扎起来。

“南歌,冷静下来。”苏久歌双手维持在造梦的手符上,咬牙固定平衡。

“别拉我……呃……”叶南歌又开始无意识的呻吟,俏脸已经趋近苍白。

苏久歌因为叶南歌的挣扎,喉咙突然涌过一抹铁锈味,突如其来的,拼命压制住才控制住那口鲜红的鲜血溢出来。

“谁在拉你?南歌,没有任何人,不要挣扎,没人会害你。”苏久歌隐隐有些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因为叶南歌的挣扎而有些崩溃的趋势。

“啊!”叶南歌又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挥舞着,似乎想要冲破苏久歌设定的界定值逃离造梦即将引出来的世界。

苏久歌用力的维持平衡,双手又交叠着一阵又一阵漂亮的符号,她停不下来,哪怕知道叶南歌现在很痛苦,或者有什么人在折磨她,但是停下来,她们都会死。

“噗嗤——”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苏久歌被叶南歌掐住了脖子。

“南歌……”苏久歌双手垂落,想要推开她,一瞬间恐惧多过于造梦失败而产生的后遗症的痛苦支配着她。

南歌……在梦里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久歌阖上眼,晕了过去。

那座城市,在苏久歌晕过去后,竟然自己勾画了最后一笔。

那一座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完美世界,正在升起,栩栩如生。

一股明亮的光团将床上的两个女人包裹住,像蝉蛹一般。

光团仅一秒便显示不见,同时不见的,还有床上的两个女人。

…………

“快,抓住这个女人!”

脚步声伴随着尖锐的吼声,苏久歌混沌的大脑被炸开,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豪华的住宅区,和手里的枪。

苏久歌观察四周的局势,大脑迅速判断,中枢神经一动,传达出最终有力的解决方法。

“别跑!”吼声仍在继续。

苏久歌望过去,只见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在往她这个方向跑过来,苏久歌神经末梢动了一下,按照想法扮猪吃虎,立刻撒腿就跑。

第2章 误入虚拟世界。

“往哪儿跑?”一声阴冷如地狱爬上来的徐徐沉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炸响在苏久歌的耳廓,同时,还有她被抓住的手腕。

“你追我,我就跑啊,你往哪儿追我往哪儿跑,赶紧放开我!!!!”苏久歌立刻挣扎,抬起头,话刚脱口而出,就愣了一下。

面前的男人,拥有一副上天恩赐的好皮囊。

浓眉星目,俊美如俦,那张冷漠的脸如上帝手中雕刻的最完美的艺术品,精致到令人赞叹。

“呵、”男人冷笑一声:“说,谁派你来的?!”

苏久歌大眼睛滴溜的,哆哆嗦嗦的躲闪男人的目光:“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枪-杀军-政机-要人员,这等罪名可以判几年?!”男人再一次阴沉如魔的出口,腔调仿佛含了极地的冰,冷的可怕。

苏久歌看了自己手里的枪,立刻如烫手山芋一样丢开。

这怎么回事,她的手里怎么抓着一把枪?

苏久歌立刻期期艾艾的解释:“我是无辜的,这把枪是玩具枪!”

容浔深邃的黑眸更加冷,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打开手机,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正拿着她手上刚才那把枪,看着架势,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在做什么。

“这不是我!”苏久歌震惊并且慌乱的解释。

“凌锦城就指望你这种货色杀了我?”容浔轻蔑一笑,低眸扫视她一眼,抓着女人的手腕更加的用力。

苏久歌疼得脸色一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话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拜托,要是有人指使我也是利用美色执行任务,我在大街上枪-击你,我脑袋有毛病吗?”

“呃……疼……”苏久歌难受的叫出声。

容浔已经改为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头靠近他,英俊的眉眼煞气外露,阴鸷的问:“说,不然我杀了你。”

苏久歌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啊。

“x市法纪严明,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私自持带枪械。”苏久歌蹬腿,想要挣脱束缚。

“s国没有这个城市。”男人手更加收紧,仿佛要掐断女人纤细的脖颈。

苏久歌睁开眼睛,一瞬间有些错乱,忍着窒息的难受,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突然,一个炸弹似的阵仗在脑海里炸开,她不可置信的道:“这是造给南歌的世界?!”

不可能,她明明失败吐血晕了过去。

“说话,别装哑巴!”容浔大手往上滑,掐住她的下巴。

苏久歌被迫仰头,只觉得大脑一瞬间供血不足,艰难的咬唇询问:“这是xxx的时代吗?”

容浔阴魔的瞪着苏久歌:“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苏久歌终于确定了。

这里真的是她造梦失败衍生出来的世界,这不是她所在的世界。

为什么会出现和她一样模样的人,为什么会衍生出来这个世界,她却一无所知。

苏久歌强迫自己冷静,以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口吻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口中的凌锦城是什么人,我也不是他的间谍,至于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虽然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我好像也只能这么说。”

第3章 总统大选

男人干净的唇角掀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的划过她美丽白皙的脸蛋,淡漠的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了……”

“你要干嘛……你不要乱来!”苏久歌大叫,那双明明那么好看的手,突然就觉得比十八层地狱的黑白无常还要恐怖。

“首长,时间到了!”容浔旁边的一个男人紧张的出声。

容浔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脸色瞬间难看得比墨色的夜还要黑。

“该死!”男人低咒一声,立刻转身。

苏久歌松了一口气,这尊煞神一离开她就要想办法逃跑。

哪知,跑离的男人喊了一声:“竞选期间不能生事,避开眼线把她先带回酒店,让这个女人跑了,我要了你们的命。”

“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被压着回到一个陌生的酒店套房。

苏久歌渐渐意识到,这个世界和她存在的世界一般无二。

甚至,更加繁华。

但她知道,这里没有根基,是个随时都会消失的世界。

也不知道南歌如何了?现在落在哪里?

脑袋一团浆糊,苏久歌慢慢走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的两个军人伸出手拦住了她:“小姐,请在此稍等片刻。”

苏久歌知道自己根本逃不了,也没打算逃。

她试探开口:“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那个男人是谁么?”

两个军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似乎觉得她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首长是S国最年轻最受人爱戴的军官,现在正在参加总统大选。”容浔本来就是S国的神,无人不知,更何况现在是总统大选的拉票环节,说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更觉得自豪。

总统大选?!

苏久歌震惊了一下。

她现在真的摊上大事,枪杀s国首长未来总统了了?

天啊,谁来救救她?!

苏久歌惶恐,她不会真的死定了吧?!

总统大选的会场。

容浔匆匆赶到。

会场里已经坐满了军政机要。

总统大选的会场。

容浔匆匆赶到。

会场里已经坐满了军-政机-要人员。

见到容浔,虽然对他在这种场合迟到颇有微词,但对这个在S国无所不能的神颇为忌惮,不敢多说。

大屏幕的计票已经开始。

根据S国一向的惯例,现场投票,而且是先到者先投票。

五位总统候选人,容浔来得最晚。

其他的人已经开始在计票。

而容浔,自然落后了许多。

男人的心里,顿时布满极致的杀意。

“容首长,您来得颇为晚啊。”凌锦城得意的到,虽然态度还算恭敬。

容浔撇了他一眼。

那双凌厉的瞳孔幽暗,却似笑非笑的道:“我来晚一些,自然是不想枉费凌上将的一番心意了。”

凌锦城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但是容浔迟到,他心里暗爽。

只要他从第一次竞选就出局,这样S国的总统之位就一定是他的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输了么?”容浔冷笑声在他耳边响起。

凌锦城抬头。

屏幕上正在实时监控的票数,容浔的票数正在光速的赶超。

超过了第四名——

超过了第三名——

超过了第二名——

凌锦城的心,终于彻底落入了海底。

脸色难看,眸底一片灰暗。

第4章 一票之差

第一轮竞选本来就是要选出三名候选人参与下一轮的竞选。

容浔落后那么多,竟然也可以赶超,这说明了他的民心所归。

也说明了,他想要坐上总统之位,简直难如青天。

凌锦城只希望,容浔的票数不要超过他。

不然,就太丢脸了。

“凌上将,别紧张。”容浔笑得痞气,虽在安慰,更像挑衅。

凌锦城已经没有心思管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容浔的票数仍然在急剧增加,隐约有赶超他的趋势。

凌锦城紧张得有些麻木了。

突然,票数停止,时间到了。

屏幕上他的的票数是3000000,而容浔的是3000001

凌锦城从来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脸上像被人狠狠打过一拳,火辣辣的疼。

容浔笑得春风得意,却满是讥讽:“凌上将,这一票,就当作是我回报你的贺礼吧。”

容浔说完,嘲讽的离开。

苏久歌被困在酒店里,处境慌乱和担心叶南歌的复杂心情交织在一块,令她坐立不安。

S国都在全国直播总统候选人的大选。

她看着电视,男人一身王者风范,偏偏嘴角的笑容嘲讽却肆意,没有上位者的一板一眼,但每一个冷弧,都透露着刻骨的危险。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

苏久歌受惊,像只兔子一样蹦了起来。

打开门的,自然是容浔。

男人脱下身上的大衣,优雅的坐到欧式沙发上。

“小间谍,现在可以说了吧。”容浔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勾人的笑。

见这男人还不打算跳过这个问题。

苏久歌只能佯装镇定:“首长,请您相信我,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啊。”

容浔双眼微眯,半晌没有说话。

苏久歌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只是突觉得后背在男人这般压迫的视线下汗水淋湿了一片。

不消一瞬,门口被敲响,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

他在容浔的耳边说了几句。

容浔不经意的拧了下俊眉,摆了摆手。

男人便退了出去。

“查无此人,间谍小姐,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容浔轻叩着沙发扶手。

他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也让苏久歌的胆子大了些。

“我是黑-户,从邻国偷-渡过来的,S国当然查不到了。”这段时间,苏久歌已经想好了说辞。

容浔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迈动着长腿走过来。

修长的大手直接掐住女人的下巴,冷笑道:“你好大的胆子,非S国公民,我可以一枪毙了你!”

原本以为是凌锦城的人。

但是凌锦城还没有那个能力在他的眼皮底下掩盖一个人的信息。

除非……

容浔下手重了些。

苏久歌难受的蹙眉,挣扎道:“你放开我!”

这男人看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她不敢怀疑,他会杀了她。

“说!”容浔微合双手。

“你先放手,我才能说。”苏久歌抓着他的手。

容浔一把甩开她,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手。

苏久歌无语。

苏久歌还在考虑怎么圆了这个谎言,突然,下身一股熟悉的热流。

她的脸色,难言。

到底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让她在这样生死攸关的关头上来大姨妈啊!!

第5章 不要让容浔抓到我

好亲戚,你也太爱我了吧!

苏久歌尴尬的从白色床单的大床上站起来,喵了一眼,脸色尴尬。

上面已经染上了血迹。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苏久歌挡住那抹血迹,矫揉的开口。

容浔不耐烦的瞪着她。

现在的状况,貌似不是和他互瞪的时候。

她闭上眼睛,大声的说:“我大姨妈来了,能否帮我去买一下卫生棉?”

女人说完,宽大的总统套房一片死寂。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容浔正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呵呵……”苏久歌尴尬的笑了笑。

好像让首长,未来总统帮自己去买卫生棉是不可能的哦。

“别给我转移话题,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容浔萧冷的道。

“……”

简直了,这些上位者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威胁别人。

苏久歌往旁边轻移莲步,无所谓的说:“没事啊,那我就血洗你的大床好了。”

“……”

容浔漠然。

半晌,他拨通内线,没多久,一个女服务员就拿了卫生棉上来。

这里没有衣服,苏久歌只好拿着浴袍进了盥洗室处理。

容浔坐在外面,明显是要等她出来。

在盥洗室处理好之后,苏久歌打开窗户看了一下。

心里一阵窃喜。

没想到这里仅仅是五楼。

让她从这里翻下去,简直轻而易举。

虽然裹着浴袍,苏久歌也没有其它选择。

迅速从窗口翻下去。

她从小翻墙最6,很快,就翻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供军政机要人员休息的酒店,一路上都有守卫的军人。

她这副样子,很容易引起怀疑。

苏久歌闪到一旁的墙壁,在思考良策。

一个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久歌小心脏吓得扑腾扑腾跳。

怎么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啊。

苏久歌又眼尖的看到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身穿军装,上面的横杠表示,职位并不低。

“没办法了。”苏久歌喃喃一声。

她直接跑到那个男人的面前,低声说了一声:“救我,不要让容浔抓到我。”

凌锦城浓眉一挑。

颇有兴趣的看了看面前穿着浴袍的美丽女人。

他往前看过去,容浔一脸怒容,正在指挥人。

应该是在寻找面前这个女人。

凌锦城伸手,搂住女人的肩膀。

苏久歌条件反射的出拳,被男人一把制止:“不是让我救你?”

苏久歌只好停止所有的动作。

凌锦城带着苏久歌,推开面前的大门,走了进去。

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光景。

苏久歌扑通扑通跳的心脏终于缓解了。

她礼貌的和面前的男人道谢。

凌锦城姿态随意,虽没有容浔的俊美帅气,却也是一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

他缓慢的开口:“你和容浔是什么关系?”

苏久歌深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这会儿细看,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也是大选候选人之一。

也就是,他和容浔是对手。

苏久歌轻轻扯住自己浴袍的领口,眉目低垂,声音秒变娇羞:“一个男人和女人,还能有什么关系?”

凌锦城笑了一声:“几乎S国所有的单身女性都想嫁给容首长,你倒是独树一帜,还会逃跑。”

苏久歌其实不确定这个男人可信不可信。

第6章 南歌的预见能力

他比容浔更加危险,因为面相就一脸阴鸷深沉。

“我有喜欢的男人,又怎么会甘愿做他的女人呢。”苏久歌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我救了你,自然要得到我的报酬。”凌锦城蓦然开口。

苏久歌佯装期期艾艾的看了他一眼。

“先生,我只是一介女流,什么都不懂,我帮不上你什么的。”苏久歌眉眼干净,低垂着脸的样子倒真像不谙世事的少女。

“我不做没有报酬的事,现在我就可以把你交给容首长,他还会欠我一个人情。”凌锦城冷漠的到。

苏久歌心里低咒。

怎么会有这种事后问人要报酬的人,而且这人军职还不低。

卑鄙!无耻!下流!

“你想要什么?”苏久歌也懒得和他打太极。

在这个她什么都不懂的世界里,她什么都没有,根本无法给予什么。

“我这人喜欢等价交换,我自然也不会让你损失。”凌锦城倾身从水晶茶几上拿过雪茄,点了起来。

烟雾缭绕间,他的脸看不清,眼里却一片精光。

“只要你能定时提供容浔的信息,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凌锦城吞云吐雾,嚣张的开口。

苏久歌看着他军装上的军衔。

总统大选的候选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

女人犹豫了。

她知道以她在这个无依无靠的虚拟世界想要找到南歌,无疑痴人说梦。

但南歌,她必须找到。

“成交。”苏久歌说。

两人一槌定音。

但苏久歌没想到的是。

凌锦城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不然我不能相信你。”

苏久歌盯着那颗药丸。

突然笑了,笑得肆意且嘲讽:“这位先生,你是白痴么?”

两人同等交换,竟然让她吃下不知名的药丸,等同将她的命放到他的手里。

她不至于。

而且她也没打算去找容浔。

那不过是个缓兵之计。

这两个男人都是狼,她还没有蠢到去做他们嘴里的羊。

听到女人这么说,凌锦城脸色沉了下来:“你知道在我这里,就算你不愿意,我也可以让你吃下去。”

苏久歌警惕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说得没错,这里是他的地盘,门口都是他的兵。

苏久歌琢磨了一下。

突然笑了,眉眼弯弯,干净、澄澈的眼睛里尽是狡黠。

她从男人手里拿过药丸,直接吞了进去。

这本来就是她造梦衍生出来的世界,她是真的,但这个世界是假的。

假的东西怎么会伤害到她。

这颗药丸,在她眼里,不过是一颗麦丽素,没有任何伤害性。

凌锦城满意的说:“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苏久歌拿过纸笔,画下了南歌的画像,还把南歌所有的特征都说了。

不知道以南歌的预见能力,她能不能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

交易达成,凌锦城自然迫不及待的放她走。

苏久歌换了一身方便行走的便装。

她走在大街上,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世界。

很神奇,神奇到令人惊叹。

阳光很足,白花花的日光焦烤着大地。

今日无风,半黄的树枝耷拉着脑袋。

苏久歌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

第7章 这根皮鞭质量更好

殊不知,已经落入了猎人的圈套。

猎人慢条斯理的看着自己的猎物。

猎物仍然好心情的逛街,但猎人已经不耐。

容浔冷漠的对对讲机说了一声:“把她抓住带到军队。”

苏久歌正好好的走着,她正在想着,既然无法回头,要不要在这里租个店面好好工作,也好养活自己。

但很快,就被两个穿着军装男人抓住。

她……

靠!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凌锦城把她的踪迹告诉了容浔。

她原本打算一走了之的想法落空了。

苏久歌被带到了军队。

绿色吉普车在S国军队基地停下。

苏久歌被压着下车,送到了一个小单间,绑在了凳子上。

她额头飘过六个点。

这些人好歹也是保卫国家的军人啊,怎么整得跟土匪一样。

很快,便有人进来审问苏久歌。

女人睁着一双无辜又漂亮的大眼睛,只会摇着头表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问不出。

在监控室里的容浔,脸色越来越难看。

身边的气温简直低到了零度。

很冷,但一旁的通讯员什么都不敢说。

下一秒,他关掉监控视频后便走了出去。

推开门,打开审讯室。

看到容浔时,苏久歌本能的抖了一下。

审问员已经出去,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交织。

容浔走到苏久歌的面前,弯腰撑着两边的椅子扶手,冷笑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苏久歌摇了摇头。

容浔摁了一个开关,突然一阵响声,墙壁缓缓移开,出现了一片天地。

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女人美眸闪过一抹恐惧。

容浔解开她的绳子,强迫的带着走到里面。

里面全是惩戒犯-人的刑-具,和古代宗-人府一样,各种各样的刑-具。

“这些,都是用来惩罚那些通-d叛-g国和偷-渡逃到S国的不法分子,要不要试试?”容浔残忍的在她耳边道。

苏久歌身体抖成筛糠。

眼泪吧嗒,止不住的就掉了下来。

她哀求道:“容首长,不要,饶了我吧。”

容浔漠然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这个女人很美,哭泣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美感,反而更加令人心疼。

“我真的是好人,我不是什么间谍,也不是什么通d叛-g国的人,你放过我好不好?”苏久歌揪紧他的军装,一个小动作,更加令得她可怜兮兮,惹人疼爱。

容浔盯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是最会骗人的一双眼睛。

他嫌弃的推开她:“行了,别演了,演技很差。”

苏久歌刚刚憋出来的眼泪,滑稽的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他一开口,她就装不下去了。

顿时,她有些无语。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看到女孩子哭成这样都不会心疼一下。

她好奇的走进去,修长的手在那些刑具上一一抚摸而过,惊叹的说:“这质量也太好了吧。”

一定是用上好的材料制作的。

看来这个国家还真是有钱。

容浔:“……”

他拿下一条皮鞭,扯了两下:“你摸摸,这根皮鞭质量更好。”

久歌小手摸过去。

皮鞭质感很好,类似于龙皮,很柔软。

苏久歌两眼放光:“对啊对啊。”

第8章 我对你不感兴趣

这种皮鞭要拿去卖,铁定是大价钱啊啊。

“那打在你身上会不会更好?”容浔不经意的说了一声。

“……”

女人小小的后退了一步,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它只是个情-趣用品哎。”

“抱歉,我对你不感兴趣。”容浔说完,一把将她扯住,重新绑到凳子上。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条皮鞭。

“首长首长,你冷静啊。”苏久歌真的有些怕了。

“坦白从宽。”容浔把玩着手里的皮鞭,一副闲适的姿态。

苏久歌哀嚎一声。

她这是什么运气啊,造出一个世界来折磨她。

她有想过坦白。

正在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容浔的手机响了。

苏久歌第一次看到这个一时沉重一时恶劣的男人脸色迅速的苍白,手上的皮鞭掉了下去。

他就要往外跑出去。

久歌也不管自己还绑在凳子上,立即蹦了起来。

重心不稳,撞到了容浔的身上。

“带我一起去,或许我可以帮助你。”苏久歌当机立断的说。

在她的世界里,苏久歌看过太多这种脸色。

每一个来找她造梦的人大多都是这种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孔。

容浔有些慌乱的扯断绑着女人的绳子。

动作粗鲁,绳子割到久歌白皙的手,留下红痕。

他跑出去,苏久歌连忙跟上。

又是坐着军用吉普车出了军区,一路上翠绿的松枝摇摇晃晃。

容浔的脸色越来越白。

能将一个位高权重的首长逼成这样,一定是一件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吉普车停下的地方,是一处私宅。

久歌还没有能打量它的宏伟,便被容浔拉了进去。

仆人迎上来:“首长,你终于回来了。”

容浔也不说话,径直跑上楼,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久歌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使用呼吸机的女人,她的脸,看不真切。

“妈,我回来了。”容浔声音放低,蹲在床头握住女人的手。

床上的女人听到熟悉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睛。

那双眼睛浑浊、悲怆,含着各种情绪。

她颤抖着手,想要容浔帮她拿下氧气罩。

容浔犹豫了几秒,还是摘下了。

容妈妈的脸,是很温婉的美,就像岁月里的长河一般静谧。

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断断续续的:“浔儿,妈妈……不行……了。”

容浔身体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苏久歌看着他,他的周身已经由冷漠的转变为不知所措的孤独。

“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二十年,妈妈走了……我的浔儿怎么办……”容母眼泪淌了下来。

“妈,浔儿会活的很好,你放心。”容浔知道母亲大限已到,甚至不知道说什么。

容母艰难的笑了笑:“可是地府一定很……孤独痛苦,妈妈……不想去啊。”

容母开始咳嗽了起来。

那双眼睛里,饱含沧桑,都是对自己儿子的不舍。

她在担心,自己走了容浔怎么办。

“妈妈……真的很想看到你结婚生子,但妈妈等不到了。”容母心疼的看着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孤独的儿子。

看不到他结婚,看不到有人陪着他,她放心不下。

第9章 超出造梦的界限

“妈,你好好保重身体,老婆会有,孩子也会有的。”容浔只能说着这些飘渺的话安慰她。

容母气息越来越微弱。

苏久歌当机立断的上前把氧气罩给容母罩上。

她转头对容浔说:“容首长,如果你相信我,请你出去一会儿。”

容浔狠戾的目光瞪着她。

苏久歌沉静的说:“你母亲很痛苦,如果你想让她带着痛苦离开人世,那我也用不着多管闲事。”

容浔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她在剧烈的喘息着,脸上都是泪水。

他妥协了,转身出去。

苏久歌坐到凳子上:“如果可以,让医生在门外等候。”

她造过很多梦。

很多患者因为心理问题,她负责让他们开心,也有很多患者在频临死亡时,她给他们造了一个美好的幻境,让他们在死亡时是快乐的。

但有几个案例,就是造梦之后,有些患者竟然抵抗了死亡,活了下来。

不管成不成,苏久歌都要试试。

女人修长的双手在容母脸庞上画了一个符号,看不出是什么形状。

但是那些符号都会发光似的,带着漫天的星子,熠熠生辉。

苏久歌动听的声音随着符号的走动开始缓缓流泄:

“阿姨,你的儿子容浔,他是S国的神,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他冷漠,他没有心,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温度。但是当我看到他看着你时,我知道,他是有温度的。这个温度就是你,他深爱你这个母亲。”

苏久歌的声音有魔力般,浮在那些符号上。

“您即将到达的世界里,很美好,有你的丈夫,有你已经去世的所有家人,她们在等你和他们团聚,您到了那里,将会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那是一个完美的世界,您将会回到自己二十多岁的年龄,对爱情怦然心动。”

“但你的儿子,将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世界上,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他就是一副行尸走肉,你真的舍得看他这么生活么?”

“阿姨,那个世界很美好,但你儿子的世界也很美好,回来吧,回到容浔的身边。”

床上的容母似乎在挣扎,她想往着那个美好的世界走去,可当她一迈开脚步,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的浔儿过得有多苦。

她很怕浔儿过得不好。

她陷入了迷茫。

苏久歌在操控着造梦空间,可虚拟世界,好像限制了她的异能,没多久,她就满头大汗。

喉咙的猩甜涌上来,她的嘴角,渗出了血。

苏久歌没有办法,她本来就是造梦的,但只是一天能造出一个梦。

可是现在,她在一个梦境里造出了两个梦,还想强行把容母拉回来,这本身已经超出了造梦的界限。

苏久歌手法一动,沉声道:“阿姨回来吧,不然容浔会死的!”

说完这句话,苏久歌再也坚持不住,吐了一口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到了地上。

床上的容母似乎睁开了眼睛。

苏久歌捂着胸口,声音微弱:“容浔,叫医生。”

容浔原本就在门外,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他也听到了。

虽然不解,但他不敢贸然闯进去。

待到他听到声音,立即打开门带着医生走进去。

第10章 你要杀了我?!

床上的容母已经睁开了眼睛。

而苏久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容浔跑过去将她抱起来。

容母身体竟然好了不少,虽然仍然虚弱,但是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苏久歌的身体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只是急火攻心导致吐血。

夜晚。

苏久歌醒来。

她刚想撑着身体起来,一双大手便扶住她,帮她放好枕头,让她半躺着。

“容首长。”苏久歌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不知道醒来后,他又要对她做什么。

容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她柔美的脸:“我好像小看你了。”

苏久歌连忙摆了摆手:“怎么会呢,我就是一个小人物。”

“刚才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小人物能做出来的。”容浔探究的看着她。

苏久歌沉默。

她知道她已经暴露了。

但是当时她根本没有办法。

她的世界有造梦师这个职业,但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个说法。

没有吧,反正不能让他知道。

“很感激你救了我母亲,但私归私,公归公,我不能让一个拥着这种能力的人呆在S国。”容浔转动着手上的尾戒。

“你要杀了我?”苏久歌惊恐的道。

那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以这么说。”容浔点了点头。

“!!!!!!”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他母亲的救命恩啊!!!!!

“容浔,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苏久歌着急的说。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身份和你的能力?”容浔问。

苏久歌烦躁的抓了自己的头。

她试探的问:“我说我是仙女你信么?”

容浔脸色不变,只是眼底更冷了。

好吧,他不信。

苏久歌很无奈。

“我根本解释不了。”苏久歌抬起头看着他。

女人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干净:“但我希望你相信,我真的没有恶意,甚至我来到这里,都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这本来就是一场意外,她也很绝望啊。

容浔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般,落在她身上,在上下扫动检查着。

“你知道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只有解决了你才能永除后患。”容浔说。

苏久歌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他是S国的首长,更有可能是未来的总统,防止有人危-害g国-家是他的职责。

苏久歌斟酌了一番,才不确定的说:“那……我说我是故意接近你想要嫁给你你信么?”

容浔点了点头:“我信。”

“!!!!!!”

苏久歌简直-哔-了-狗了!

这明明是最瞎的理由了,怎么这个英俊睿智的首长就信了呢。

她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竟然一个接近的理由里搞定了!

一定有猫腻!

苏久歌有些急了:“你怎么就信了?”

“信就信,不需要理由。”容浔回答。

“!!!!!”

一定是她的打开的方式有问题。

苏久歌咳嗽了一下便说:“我只是开玩笑,你不要信啊。”

“既然要接近我,起码告诉我你的名字。”容浔问。

“苏久歌。”女人条件反射的回答。

“恩。”应了一声,容浔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恩?

恩?!

恩什么啊!!!!苏久歌头有点大。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可爱啊!!

苏久歌表示自己突然有些招架不住啊。

第11章 做我女朋友

容母身体好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床了。

这天,阳光很好,风和日丽。

容浔扶着容母,来到苏久歌的房间。

苏久歌身体还有些虚弱,但也无碍。

看到她们,她急忙要从床上起来。

“姑娘,你躺着。”容母亲切的握着她的手。

“阿姨,你好多了么?”苏久歌笑着,眼里很温暖。

容母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不放:“浔儿都跟我说了,多亏了你我才好起来了。”

苏久歌摇了摇头:“不碍事的,我只是开导了一下而已,还是您对容首长的爱让您醒了过来。”

容母笑眯眯的看着苏久歌:“这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苏久歌不好意思的低头。

容母手上的温度很暖和。

“浔儿说你叫久歌,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容母突然不经意的问。

苏久歌原本还在笑着,笑容未消失,只是抬起头的时候,有些不解。

“你这丫头,害羞什么呢,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容母越看久歌就越喜欢。

“……”

苏久歌明白了容母的话。

敢情容浔是将她当做挡箭牌了。

她刚想说话,容浔像是怕她否认一般,连忙道:“妈,小久身体还没好,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小久?!!

什么鬼!

这个称呼让苏久歌起了一地的鸡皮疙嗒。

“瞧我糊涂了,久歌你好好休息。”容母笑容温和。

容浔让仆人将容母送回了房间,这才坐到了容母刚才坐的位置。

苏久歌无语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容浔没有解释,只是道:“你想活命么?”

听得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苏久歌寒毛都竖了起来。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容浔嘴角的笑意难辨。

他习惯性轻叩着椅子扶手,慢条斯理的说:“做我女朋友,我饶你一命。”

苏久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句话可比我要杀了你更加吓人啊!

“那个……假装和做不是一个意思吧?”苏久歌转动着小脑瓜。

“答应了?”容浔心情大好。

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啊!

为了活着回到现实世界,她必须忍辱负重。

“我答应的是假装你的女朋友,不是做你的女朋友。”苏久歌重申。

容浔点了点头:“真的我也看不上你。”

“!!!!!”

她明明貌美如花二十岁一只娇嫩的花好么!

这臭男人从一开始就嫌弃她。

难道他们虚拟世界的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么?

不都是一张脸一样的器官么,有啥了不起的。

“首长,最后记住你的话,可千万别看上我哦。”苏久歌生气的道。

“你救了我母亲,我就要报答你。”容浔道。

苏久歌眼睛一亮。

迫不及待的说:“什么报答?”

女人没等他回答,又问:“我可以自己提要求么?”

她急需要在这个世界里站稳脚跟啊。

“你先说说。”容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借我点钱,或者给我一个店面?平方不要求多大,比这个房间大一点就好了。”苏久歌兴奋的说。

在她的世界,她虽然是以造梦师职业生存。

但是对外,别人只知道她是心理咨询师。

因为造梦师职业特殊,是不能让很多人知道的。

第12章 故意接近我

因为造梦师职业特殊,是不能让很多人知道的。

“我可以给你更好的报答,如何?”容浔看着她发光的小脸,笑得不明所以。

难道是更大的店?

或者直接用钱把她砸晕?

想到这里,苏久歌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欢喜之情。

“什么啊?”她兴奋的问。

“明天送你去军队报道。”容浔抱着双手,沉静的道。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飘过。

凝固了起来。

苏久歌脸上的笑容仍然在保持着,却已经僵硬了。

她后怕的说:“你开玩笑的吧?”

她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送去军队和那些糙汉子一起训练,怎么可能!

“我从来不开玩笑。”容浔冷声说:“明天就有人带你到军队报道,好好服从军队的规章制度。”

“我去你大……”容浔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苏久歌立刻怂了,爷字在嘴里圆润的滚回了肚子里。

“我需要一个理由,不然就算你是首长,也不能压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苏久歌瞪着他。

容浔站起来,俊美的脸上满布寒霜。

他一步一步的抵到床边,冷冷的道:“苏久歌,你一个没有身份又会特殊能力的人,你觉得我会让你在S国境内乱窜伤害我的公-民?”

“在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之前,我必须把你送到军队,在那里,你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了,我等着你露出马脚。”容浔道。

苏久歌瞪着他!

她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毁了他的国-家不成。

“容浔,我已经不止一次和你解释了,我对破坏你的国-家没有任何兴趣,更不想和你有什么纠葛,你还是放了我吧。”苏久歌无奈的说。

“你说过故意接近我。”容浔睨了苏久歌一眼。

卧槽卧槽卧槽!!

疯了,简直疯了。

她竟然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容浔,我真对你没有兴趣,你相信我吧。”苏久歌苦巴巴着小脸。

“明天八点准时报道。”容浔不容置喙的说完,转身出去。

苏久歌在心里啊啊啊啊的大叫了几声。

奶奶个熊!

她要真去了军队,还怎么去找南歌,还怎么回到现实世界吃香喝辣啊。

无论苏久歌怎么抗拒。

第二天,军区的人还是来到了容宅门口。

她直接被容浔拎着下去的。

他将她粗鲁的扔到吉普车上,才对着前面开车的人冷声道:“开车。”

吉普车沿着那天的路线,蜿蜿蜒蜒的来到了S国最高国-防。

“容浔,我不想去。”苏久歌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翻。

“进了军队,就要公私分明,叫我容首长。”一身军绿色军装的容浔冷漠的道。

苏久歌在心里冷哼的。

“甄豪,带她去报道。”一下车,容浔就对刚才开车的司机到。

甄豪点了点头,转头对久歌说:“苏小姐,跟我走。”

苏久歌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甄豪走。

跟着他去报道,她就分到了很多新兵用的东西。

甄豪叫了一个女兵过来带着苏久歌去找宿舍。

女兵便是新兵训练营的排长。

排长个子很高,大概有172cm,皮肤有些黝黑,但看起来英姿煞爽。

第13章 我只能是花瓶

排长个子很高,大概有172cm,皮肤有些黝黑,但看起来英姿煞爽。

“苏久歌,新兵里没有名字,你的代号是101,记住了么?”排长说到。

“记住了。”苏久歌回答。

排长让她收拾床铺,具体训练时间有警报提醒。

苏久歌只能认命的整理好床铺。

刚打算去洗澡,宿舍里就有人了。

结束训练的新兵舍友们回来了。

这是一个四人间宿舍。

出于礼貌,苏久歌和她们打了招呼。

这几个新兵年龄都很小,脸上都还很稚嫩。

一看到苏久歌精致的脸庞,一个女孩心直口快的出口:“哇,你长得那么好看来当兵能吃苦么?”

她不能吃苦,但是有人想让她吃苦啊。

苏久歌却笑了笑:“总要试一试。”

这三个舍友,都只有十八岁。

短头发的叫甄甜,头发长的叫林莹,那个一直口快的女孩叫唐豆豆。

苏久歌和她们聊得很好。

洗好澡,苏久歌就试穿了军装。

军绿色的军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一头长发未绑住,扑泄在腰间,女孩美得精致又灵气。

“哇!”唐豆豆惊叹的哇了一声。

军装穿在苏久歌的身上,简直像是量身定做一样,将完美的身材显露出来。

“久歌,你这是制-服诱-惑啊。”林莹眼睛都发直了。

苏久歌甩了一下头发,得意的道:“是吧,我只能是个花瓶。”

容浔还想让她训练保家卫国啊。

林莹以为她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甄甜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苏久歌,的却美的像妖孽。

这个晚上,苏久歌过得很平静。

她也很明确自己要做什么,了解这个世界,找到叶南歌。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她原本的世界。

夜空中的星在慢慢的滑落,空气中似乎慢慢多了许多清晨该有的露珠。

苏久歌蜷缩在床上,睡得像个小虾子。

硬板床咯得她浑身难受,一晚上都睡不太熟,迷迷糊糊的。

突然,一声响亮的警报声响起!

整栋宿舍楼便亮如白昼!

苏久歌从床上爬下来,唐豆豆已经开了灯。

“久歌,你不舒服么?”四个人都在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唐豆豆看到了苏久歌苍白的脸色。

苏久歌昨天刚来的生理期,算起来这也才是第二天,不舒服是有的。

女人摇了摇头,抓过一旁的水猛得灌下一大口冷水:“走吧!”

苏久歌率先跑了出去。

她没有什么目的,很简单,便是犯错,使劲的作,让军队开除她!

苏久歌跟着人流跑了出来,很显眼的便看到了她的排长。

但毕竟她只要犯错,怎么可能会乖乖到场。

何况,她今天还要见到容浔,不可能做个三好学员。

苏久歌拐了个弯,找了一处大树遮蔽的地方,舒舒服服的靠着,便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而因为苏久歌没有到场,新兵训练营虽然没敢说话,但是看着排长含煞的目光,便知道苏久歌是必须要受到惩罚的。

“102,101呢?!”排长李优严厉的大喊!

第14章 见到容浔

“报告,早上101身体不舒服,但在我们之前已经跑出了宿舍,我有些担心她!”唐豆豆中气十足的回答。

部队里没有特殊对待,但甄豪特意跟她提过一嘴。

这个女兵,是需要参加新生集训的。

“跟我去找,其余人乖乖训练!”李优对唐豆豆说。

李优和唐豆豆开始在军区里找人。

正靠着大树休息的苏久歌,却被肚子疼醒了。

因为这个特殊的能力原因,苏久歌的生理期,比正常女性还要疼。

此刻,她便疼得满头大汗。

在晨光微曦的清凉早晨,仿佛像被太阳曝晒了许久一般。

只是,脸色是病态的苍白。

苏久歌用力的咬紧银牙,撑着树站起来。

微光照耀下,苏久歌看到朝她跑过来的唐豆豆。

“久歌,你没事吧?”唐豆豆跑过去扶住她。

苏久歌摇了摇头:“没事!”

“苏久歌,故意逃避训练,现在马上跑操场十圈!”排长根本没有问苏久歌什么问题,一上来便严厉的说出惩罚。

苏久歌抿着唇,没有说话。

“排长,久歌不舒服。”唐豆豆试图为苏久歌说话。

“生病就要提前请假,她这是罔顾军-纪!”李优冷面的道。

苏久歌摇了摇头:“豆豆,我没事。”

说完,女孩行了一个军礼,便朝着操场跑去。

这本来就是她要的。

忍一忍,她今天一定要见到容浔。

容浔摆明了就是要她一直呆在军区,但她一刻都等不了。

凌锦城不靠谱,又将她卖给了容浔,那她就一定要得到容浔的帮助。

盛夏的天气,阳光本就热烈,此刻照在女人的身上,仿佛都可以将她晒得蒸发。

苏久歌捂着肚子边跑边看着军区最威严的方向,那是容浔办公的所在地。

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点,容浔一定会经过这条路。

排长李优就和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心里只有规则,正在紧紧的盯着她跑步。

靠着那一点点毅力,苏久歌的步伐虽然已经相当于在快走,但她仍然没有停下脚步。

汗水一颗一颗从额头上落下来,女人的目光一点点都在涣散。

军区办公大楼有两排郁郁苍苍的银杏树,一双裹着军绿长裤的男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苏久歌撑着力气大喊一声:“容浔!”

说完,全身的力气都被太阳给夺走,女人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宽敞的房间里,空气浮动,格外舒缓身心。

苏久歌睁开像被胶水黏住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俊美男人。

“容浔。”苏久歌撑起身体,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嘴唇都有些皲裂。

容浔听到声响,转过去,便看到女人一头海藻的头发扑在纯黑的被子上。

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只是坐着,便如美丽的妖精一般。

容浔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递给她。

苏久歌接过,一杯水喝下去,喉咙的烧灼感减轻不少,连嘴唇都渐渐恢复了原有的润色。

“苏久歌,你还真胆大妄为!”容浔不悦的出口教训。

苏久歌并不觉得难堪,反而笑意吟吟:“起码我见到了你不是么?”

第15章 “全军区围观戏精演戏。”

容浔拉过凳子,坐在床边,交叠的双腿,姿态优雅。

“说吧。”容浔开口。

“我不想待在军区。”苏久歌单刀直入。

容浔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说:“苏久歌,我留你一命,可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容浔,就算我居心叵测,你没有证据,凭什么压榨我?!”苏久歌咬着银牙,瞪着他。

男人不为所动,剑眉星目,更添一丝不苟:“在S国,没人可以和我讲证据!”

苏久歌:“……”

你奶奶个熊!这还是姑奶奶造出来的世界,谁给你的优越感?!!

脸呢!!!不要了么?!!

苏久歌当然不敢这么说,不然铁定被这个活面阎王当做神经病。

纯黑的大床上,长相千娇百媚的女人眨巴着灿烂的大眼睛,眼眶里迅速盈满泪水,楚楚妩媚:“容浔,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要找我妹妹。”

男人黝黑的双眸仿佛亮了一瞬,却仍然一板一眼的问:“你妹妹?”

苏久歌如小鸡啄米的点了点头,却仍然不忘装可怜:“对,我和我妹妹相依为命,现在我和她失散了,我必须找到她,可你这么困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找寻她。”

“嗯,你继续说。”容浔不着急打断她。

“我妹妹从小身体不好,还特别粘我,你这是硬生生的拆散我们姐妹俩,要是我妹妹有个三长两短,你负责得起么?”说着,苏久歌语气都愤慨起来。

眼泪粘着长如蝶翼的睫毛,更添娇媚。

容浔看着她睫毛上眼泪,没有说话,目光却很逼仄。

苏久歌被他看得咯噔了一下,这才用力的眨巴了眼睛,让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

“你是不满意我送你去新兵训练营?”容浔修长的手交叠,漫不经心的开口。

苏久歌急忙点了点头。

“那文工团如何?”容浔说。

苏久歌不解,傻傻的问:“为何?”

“全军区围观戏精演戏。”容浔嘴角扯起一抹清冷的笑容,风华绝代。

苏久歌:“……”

好想揍人有木有!!

这个男人肿么没有怜香惜玉的良好品德呢?!

苏久歌忿忿不平的抹干眼泪,声音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容浔,我不和你打哑谜了,你可以不放我走,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知道,现在走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她就不信了,她三天两头使劲作,还治不了这个臭男人了!

容浔打量着她,点了点头。

女人所有的资料都是迷,在S国,便是最危险的存在。

“我要找妹妹属实,你不放心,可以帮我找。但是容浔,我必须要找到我妹妹,这是火烧眉毛的事情,你明白么?!”苏久歌一字一句,震震声响。

“我可以帮你找,所有别乱动什么歪心思。”容浔站起身,颀长的身体高大威猛。

苏久歌从床上下来,找到笔,开始细细描绘南歌的图画。

无论是凌锦城还是容浔,她都不放心。

但是她别无他法。

这两个男人都是柴狼虎豹,一不小心,就是尸骨无存。

这么危险的境地,她只有找到南歌,唯有找到南歌她才可以有所行动!

……

苏久歌最终还是没能离开军区,但得到了特赦。

第16章 新生考核

她从小连跑步都没有跑过多少次,的确不适合这种体力训练,容浔答应她转入文工团。

特赦之所以叫特赦,这包含着无限的权利,但仅限于,不用干有关于体力的活动。

反正都在军区,他量她也做不出什么幺蛾子。

她还是和唐豆豆她们一个宿舍。

报道的那一天,恰巧,文工团恰巧要给容浔排一个总统竞选的视频故事短篇。

苏久歌从来没有想过在军队多呆,不过是为了稳住容浔那个傻-逼而已,再找机会离开。

无聊也是无聊,她就一起参与了。

竞选的视频短篇,以一个故事为基调,团里最英俊的一个男人扮演容浔,其他的人各自扮演个容浔有关的人。

剧本已经写好,主要是容浔的贡献和事迹,让S国人民更加深入了解,这个一手护着S国的总统。

但大家都知道,容首长向来独来独往,一身孤冷清俊,身旁甚至没有往来的朋友,对容首长的私事一概不懂。

可如果没有关于容首上的私生活,又有谁会感动呢。

震撼不是感动,感动才会驱使柔软。

“我来扮演首长的母亲吧。”就在大家绞尽脑汁的时候,苏久歌轻轻的开口。

脑海中一个想法突然形成。

本来也不想这么做,但目前的形势,让她没有任何办法。

众人惊讶:“久歌,你知道首长母亲的性格和他们之前的母子关系么?”

老实说,不怎么了解。

但是相处了几天,她知道,那是一对相依为命,将彼此看得最重要的人的母子。

苏久歌点了点头:“首长孝顺这不都是有目共睹的么?”

众人笑了一声。

这可不能是有目共睹,谁都没有见过首长的母亲,苏久歌这一说,她和首长的关系还能干净么?

敲定了一切,就到了排练的时间。

排练挺有趣的,大家都很好相处。

就在排练空档,苏久歌准备暗搓搓搞事情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新生集训考核那天,容首长亲自到场。

苏久歌当然也偷偷的磨了排长,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容浔的不远处。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啊,清冷孤傲,面如冷月,气场温润,但又散发着强烈的威压,却又像中世纪的优雅王子一样高贵,衾衾如玉。

苏久歌一下子看呆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突然产生了一种愧疚感。

但一想到这个男人将她禁锢在军区,她就生气!

非常生气!

一定要欺负回来才能解气!

这男人简单来说,就是个妖艳贱货!

什么优雅王子,骗人的!!

考核的项目很多,基本唐豆豆,林莹,甄甜这三人的排名都很靠前。

最后一个项目,武装越野,是最考验体力和耐力的项目。

男兵杠八十斤,女兵五十斤,从规定的比赛点徒行。

烈日当空,已经比赛了大半天的新兵多多少少都有着吃不消。

苏久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突然莫名的兴奋啊!

她就等着容浔主动将她送出军区就好了。

女孩沾沾得意的想着,眼前就罩下了一层阴影,她瞬间抬起了头。

妖艳贱货站在了她的面前。

“首长大人有事?”苏久歌一挑眉,甚至还往他前面靠了靠。

第17章 考核作弊

“首长大人有事?”苏久歌一挑眉,甚至还往他前面靠了靠。

环保的遮阳方式,她这么娇气,太阳都晒不得,连把雨伞都没有的军区,怎么可能适合她。

容浔沉稳的容颜暗含淡淡的警告:“苏久歌,这里不是给你胡闹的地方。”

苏久歌的眉毛挑得更高了。

女人白皙粉嫩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笑了起来,面若桃花:“首长大人这是何意?”

容浔冷笑一声:“不用急切的把自己的目的写在脸上。”

苏久歌摸了摸自己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烫,她抱怨的往男人身边移了一些:“靠近一些,帮我遮阳。”

“……”

“苏久歌,你知道我是谁么?”男人低头看她,凉凉的到。

“我知道啊,”她回答:“s国的神,我们的首长大人啊。”

“那你还敢让我给你遮阳?!”

苏久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靠近了他几分,咕哝道:“小气,遮下阳你又不会死。”

因为常年暴晒的原因,男人的肤色并不白皙,却也没有混迹军营的黑乎乎,而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配上这俊美的容颜,低敛性感。

“首长。”一声急切的声音传来,脚步声也在他们面前消失。

苏久歌看过去,是甄豪。

“怎么?”男人神色淡淡的问了句。

甄豪凑过去说了一句,男人立刻眉目阴沉,修长挺拔的高大身材弥漫着一种嗜血的煞气,像是方圆百里近不得人,大步的朝着新生走去。

苏久歌疑惑,却连忙跟上。

层层筛选出来的新兵参加最后的项目武装越野,但现在个个人都低着头,甚至有的人还在愤慨,却又不敢枉顾纪律多说一句。

苏久歌显而易见的看到了唐豆豆眼睛很红,却忍住不哭的可怜样子。

容浔大步坐到那堆沙包面前,一一拎过,直接拎到甄豪说的那包,脸上的煞气更重,狂躁的涌出。

直接一把扔到新兵的面前,一贯清冷的嗓音暗哑怒火:“谁的?!”

唐豆豆轻轻啜泣了一声,这才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我……我的。”

容浔突然冷笑一声:“自毁前程是轻,重则接受军区惩罚,谁给你的勇气?”

唐豆豆咬着牙,十八岁的女孩终于忍不住的哭了出来:“首长,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唐豆豆的沙包很轻,看着和其他的沙包无异,但在其中塞了很多海绵,这是作弊违反军纪。

容浔眯长了了眼睛,深眸溢出血腥之气:“坦白!”

唐豆豆一个新兵,如果背后没人,根本不可能在重重的检查下塞了一个作弊的沙包进来。

唐豆豆哭着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太阳很大,烈日无情,汗水从每个人的头顶滑落,迷了眼睛。

甄甜突然站了出来,大声喊道:“报告,我要举报!”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容浔:“说!”

“我要举报,”甄甜突然看向一直拿着手挡太阳的苏久歌说:“昨天我亲耳听到苏久歌和唐豆豆说,她会帮唐豆豆调换沙包。”

苏久歌:“?!!!!”

啥几把玩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愤怒的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因为,这是军令如山的军区。

第18章 是你调换了沙包

苏久歌放下手,愤怒的脸色涨红,却硬生生的止住了,生线却还是染了怒:“甄甜,你再说一次?!”

“我说,是你调换了沙包!”甄甜冷笑的重复。

苏久歌直接抄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她扔了过去,同时含冰的声音响起:“我平生,最恨别人陷害我了。”

军队是什么地方,神圣不可侵犯,竟然会想出这种方法亵渎这么神圣的存在

蠢货,愚不可及。

甄甜没有想到苏久歌竟然一上来就动手,竟然真的被她砸到了。

不是很大的石头,但扔到她的额头上,还是破皮渗出血液。

“啊——”

甄甜直接控制不住的大叫,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剧痛的额头,不留情的控诉道:“苏久歌,你已经丧心病狂到不止帮人作弊,还在军区明目张胆的对正义举报者动手吗?!”

帮人作弊。

正义举报者。

苏久歌一直觉得,自己面对这种小人应该都是冷面的,可是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了甚至还有些丝丝的想笑。

她真的笑了出来:“你的脸真大,一个卑鄙下流的人也枉称正义者。”

“苏久歌,你血口喷人,自己做了错事不敢承认,还推到别人身上,怎么有你这么恶心的女人!”

“不是还有你吗?”

“你污蔑我!”

“够了!”一声沉如山的声音响起,低沉带有无穷的力量的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重重轧过,带着微颤的趋势。

容浔沉着俊脸,深眸薄雾重重,无法探知一二,他动了动手指:“唐豆豆,苏久歌,甄甜三个人跟我过来,比赛继续。”

说完,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这句话已经很明白了,比赛继续,一场儿戏跳过,另择出优胜者,至于这三人……

首长办公室。

容浔坐在红色原木办公桌前,身上的军装依旧笔挺,压迫性的气息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敢说话。

他轻轻的转动手里的钢笔,眼眸狭长幽深,看向温温静静,似乎一点害怕情绪都没有的苏久歌温淡的开口:“苏久歌,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苏久歌看着他,男人又恢复了那副沉静淡然,这样的姿态,没那么让人害怕,却又淡漠到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她缕了缕自己的发丝,娇笑带着半分开玩笑:“我这几天都在团里,有人可以给我作证,我没有一丝自己单独的时间,当然,如果甄小姐会咬定我会在大家睡觉后偷偷溜出去的话,那她侮辱的就不是我,而是容首长您了。”

甄甜脸色大变,委屈巴巴,眼泪含在眼眶里,楚楚可怜:“首长,事情起因我不清楚,但是我真的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了。苏久歌和唐豆豆一直很要好,豆豆家境不好,她绝对不可以在新生集训中被刷下去,所以才会兵行险招,之后我就没有关注了,直到刚才这件事搬出来,我因为愤怒和替所有新兵不满,才会冲动的站了出来。”

“理由很充分,逻辑也没有漏洞,你还有什么要说吗?”苏久歌微凉的脸蛋美艳无双,光是让人看着这张脸,就会生不起怀疑的心思,但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又让人冷静了几分。

第19章 首长大人的女朋友

“苏久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但做了就是做了,错了也是错了,承认没有什么丢脸的。”甄甜深呼吸,脸色很红。

仔细一看,她的脸色从见到容浔开始,都是红透的晚霞,独属少女的娇媚和嗔痴。

唐豆豆紧紧握住苏久歌的手,唇紧紧的咬住,眼眶红得滴血。

苏久歌旁若无人的安慰了她几句,这才看上那个一直一言不发俊美的男人,微微整理了措词才开口:“那么甄甜甄小姐,你是几点听到我和豆豆的对话呢?”

“我记不得时间了。”

“白天还是晚上。”

“白天。”

“在什么地点。”

“寝室。”

“哦。”苏久歌拉长了语调,红唇微微张开,慵懒到性感。

美人似乎素颜都是这么优雅漂亮,仿佛上了最好的寇丹,每一个表情,都是如此的丝丝入扣引人入胜。

甄甜因为容浔,也不敢停顿,只能循着本能回答。

“甄小姐说的话我也实在无法反驳了,既然是早上的话,首长调监控吧,如果甄小姐觉得我本事大得能把那个时间段的监控抹去的话,现在可以来反驳我了。”苏久歌漫不经心的说。

她连战斗的欲-望都没有,因为这招太弱了。

监控是没有的,她就是咬死她,没有证据,哪怕容浔不做任何处理,所有的新兵都会怪罪她和豆豆。

“不过,首长你还是可以查查,能自由进出装备间的人,有谁和甄小姐关系匪浅的,或许就可以找出我帮豆豆作弊的证据了。”苏久歌冷嗤。

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死水般的低气压,甚至在极度紧张和啜泣声下,隐隐都能从表面嗅到不同寻常的恶臭。

“首长,您真的相信苏久歌的狡辩吗?她在倒打一耙。”甄甜愤恨的道。

容浔静雅的淡笑,矜贵的弧度染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凉意入骨:“苏久歌,你和我想象的还是有出入。”

苏久歌蹙眉,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在她们争论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说出这种令人费解的话。

“彼此。”苏久歌还是淡然的回了一句。

容浔又笑了,斯文端正的俊颜更加温淡儒雅,眼里却浓稠如墨,如一团薄雾,冷冷的发号施令:“除了苏久歌,都出去。”

甄甜脸色立刻变了,她看着苏久歌的眼神恶毒如阴寒的蛇,嫉妒涌做冲动:“首长,苏久歌她——”

“出去。”容浔冷冷掀唇。

唐豆豆担心的一直不肯放开苏久歌的手,苏久歌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直到两个人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苏久歌这才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客用沙发上,腔调漫不经心的:“首长大人这是要把我赶出军区吗?”

容浔英俊冷漠的轮廓透着一股暗淡疏离,缓缓讥诮:“搞出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赶你出去?”

手指卷住自己的头发慢慢的把玩,红唇微微翘起:“首长大人也可以这么认为啊。”

容浔直接从办公桌上站起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她的前面,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用自己的胸膛将她困住,盯着身下这张美艳绝伦的脸庞,哂笑带着薄薄的嘲弄:“你可是首长大人的女朋友,我不护着你怎么行?”

第20章 苏久歌,你是弱者

手指一顿,苏久歌松开自己的头发,睨了他一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那身为首长大人的女朋友,我好像没有得到我应该有的权利。”

随意进出军区她就不想了,起码应该让他手下的兵尊重她,像甄甜这种跳梁小丑,一个就够了,再多可就无趣了。

“权利?”容浔咀嚼着这两个字,眸里淡淡笑意:“好,我满足你。”

男人高大的身形覆盖住所有的阳光和视线,将身下的女人包裹得似乎生出一种,这是独属于他身上部件的错觉。

盯着那诱人的红唇,容浔勾了勾唇,直接吻了上去。

两唇相贴,苏久歌条件反射的瞪大眼睛,像是铁甲部件失灵不能动弹了一样。

淡淡的清香席入口中,柔软馥郁的滋味突兀的让他产生了一种欲罢不能的本能。

眼神晦暗,容浔还是离开了她的唇,伸出手勾了勾她的脸蛋,笑着说:“你的权利。”

“无耻!”反应过来自己被强吻的苏久歌,俏脸一寒,直接伸出手一巴掌拍上去,却在空中被劫住了。

握住那盈盈一握的皓腕,容浔似深似浅的捏了捏,黑眸深邃:“苏久歌,你是弱者。”

男人的话很清晰易懂,她没有能力对抗他,所以就必须乖乖听话。

这个可能甚是愉悦的有趣,苏久歌反而蒸腾着情绪站笑了起来:“不,首长大人你错了,你才是弱者,在我眼里,你只是虚幻的。”

一个假的世界,一个假的人。

容浔眉峰一凛,沉着声音发问:“什么?”

苏久歌推开他,淡淡的回答:“没什么。”

苏久歌出了首长办公室,唐豆豆立刻跑了过来,眼睛和兔子一样红,着急的问:“久歌,怎么样,首长有没有为难你?”

苏久歌挑眉笑了笑,目光落到甄甜的身上,淡淡的道:“甄甜,该去看监控了。”

甄甜眉骨一跳,强行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嘲讽的道:“军区的中控室除了几个首长上将谁都进不去,哪怕容首长都没有权利让你进去,除非总统特赦。”

苏久歌点了点头:“嗯,你的想法有点完美。”

甄甜还没有能理解苏久歌话里的意思,容浔就跟着出来了,她立刻转变了一种态度,看着容浔的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爱意。

苏久歌心里冷笑,果然啊,好看的男人都是祸水。

但这水淹到她了,她还真想把这水给吸干了。

容浔看了苏久歌一眼,冷淡的说:“跟上。”

苏久歌立刻拉着唐豆豆跟上了,甄甜脸上血色已经尽失,抖如筛糠。

穿过重重的关卡,四人来到了中控室,调出了那个时间段的视频,终于看到了真相。

甄甜求着甄豪,甄豪没办法,只能帮着自己疼爱的侄女调换了沙包。

“甄甜,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苏久歌美丽的脸上都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并不在乎这一切,但是眼里的温度降到了极点。

甄甜嘴唇哆嗦,被发现的恐慌压住了自己的整个世界,目光扫视在容浔和苏久歌的身上,嫉妒的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第21章 军区最年轻的女上将

没道理容浔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调出视频,难怪,难怪她总觉得不对劲,自己的直觉果然是对的,才会想对付苏久歌。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吗。”苏久歌淡淡泠泠的说。

“苏久歌!”甄甜尖叫:“你勾引首长!”

苏久歌觉得这翻针锋相对的场面无趣极了,她摩擦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身旁俊美的男人,不禁郁郁寡欢的道:“首长大人,我勾引你了吗?”

女人表情很淡,甚至因为无趣而觉得失落,但美丽藏不住的星光,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容浔嘴角微弯:“你没有吗?”

“……”

甄甜咬牙恨恨的瞪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浔,没有什么?”一声清脆如杜鹃啼血好听的声音传来。

苏久歌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留着利落短发,长相干净帅气的女孩走了过来。

容浔看到来人,眼里闪过一抹晦暗,片刻消失,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小孩子小打小闹。”

宁甜看着容浔笑着邀请:“今晚一起吃饭吗?”

容浔点了点头。

宁甜跟苏久歌打了个招呼,挽着容浔离开了。

苏久歌清丽的眉蹙了起来,转头问唐豆豆:“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军区最年轻的女上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唐豆豆回答。

“哦。”苏久歌恍然大悟。

看这架势,和容浔关系匪浅,但刚才容浔眼里的变化她可是看到了。

“走吧。”苏久歌没有在意,被中控室的人带离开了。

事情真相大白,大家都同情苏久歌遭受了这次无妄之灾,更加的喜欢她了。

夜晚。

苏久歌看着面前被暗色覆盖的男人,冷冷淡淡的说:“凌上将没有将我要的消息带来,凭什么要我给你提供消息?”

凌锦城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没有消息,我就不会来找苏小姐了。”

苏久歌眼睛睁大了一些:“你有了南歌的消息?”

“明天二次大选,如果你能让容浔落败,我保证把你要的双手奉上。”凌锦城自信慢慢的道。

苏久歌双手紧紧的握住。

平心而论,她没有完全相信凌锦城,但人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如果不能停,也不能走,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凌上将,如果你骗我,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苏久歌冷笑了一声,似乎一瞬间瞳孔都变得艳丽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要这么做,毕竟事情导致的后果太大,当时文艺团同事在她的诱导下排演了一遍,事后清醒过来纷纷都认为不可行。

虽然不是完美的成果,但足够了。

淡淡的一抹光线将女人纤细的身体包裹住,透着一股神秘和色气。

苏久歌坐在文艺团团长办公室的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插入u盘,将视频拷贝出来。

以她的能力,进来这里,实在太容易了,简单的给看守的同事造一个梦让他们睡过去就好了。

“南歌,我们一定可以安全回去的。”苏久歌喃喃自语的道。

翌日。

S国总统大选三选二淘汰原则。

容浔看了一眼被他带过来的苏久歌,女人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躺在沙发上。

第22章 全国直播丑闻

容浔看了一眼被他带过来的苏久歌,女人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躺在沙发上。

“过来。”容浔居高临下的开口。

苏久歌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困意朦胧的道:“首长大人,扰人清梦遭雷劈你不知道吗?”

容浔英俊的脸庞透出丝丝不悦:“我有预感,你今天不会安分。”

苏久歌心里咯噔了一下,困意慢慢的消失,从沙发上坐起来,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首长大人把我带在身边就觉得我会安分了吗?”

容浔走过去,将苏久歌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俊颜有丝帅气的危险:“今天跟在我身后,如果被我发现什么,你知道后果的。”

苏久歌哦了一声,也没有反驳什么。

只要找到了南歌,一切的事情在她面前都不具备威胁的价值。

容浔和苏久歌到了会场,乖乖的很安分的,作为一个小秘书跟在容浔身后。

寒暄了一番,竞选第一步,竞选视频播放。

凌锦城和另一个候选人播放完后就到了容浔的。

苏久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锦城,终于还是攥紧了自己的手。

视频播放,整个会场一片安静。

“容浔”扮演者和有关的人员出现在视频里,一切都那么自然和和谐。

直到容浔母亲,苏久歌化着老年妆出现,和“容浔”大吵一架。

“你身为s国的神,未来的总统,你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这个国家,你要作为一个同——性——恋和男人在一起,忤逆自己的母亲,甚至为了那个男人而要和你的母亲反目成仇吗?”

视频里,“容母苏久歌”愤怒的大吼出这一声,整个会场顿时炸开了锅,一阵阵不可置信的抽起声和议论声嘈杂的响起,如一锅沸腾的粥。

苏久歌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跑。

手突然被一股近乎恐怖的力道扣住,容浔阴魔如骨的声音在她耳旁炸响:“我原来没有猜错。”

男人的面色透着丝丝缕缕黑色的气息,带着阴鸷的杀意和双眸极致的猩红,暴戾得一秒可以将人搅碎。

苏久歌动了动手,却挣脱不了,略带歉意的道:“容浔,我身不由己。”

视频是全国直播,这个丑闻,已经被全国人民知道了。

同——性不可耻,只要是真爱都值得尊重。

但作为一个未来的国家首领,爆出这样的新闻,绝对是致命的。

容浔甚至不管接下来的事情,直接将苏久歌拖了出去。

“容浔,你无法对我做什么。”虽然被男人恐怖的表情吓到,苏久歌还是强装镇定。

容浔直接让苏久歌拖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从腰间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铐,将她拷到了床上。

大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冷漠阴沉的道:“说!”

苏久歌咬牙不解道:“说什么。”

“苏久歌,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然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毙了你!”容浔手略一收紧,女人白软的下巴便被他掐红了。

女人咬了咬牙,红着眼眶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容浔。

当时寻思着要威胁容浔才会制造梦境让文艺团同事拍这个个视频,又趁了个空闲时间给播放视频的工作人员篡改了记忆才成功把视频播放了。

第23章 满嘴谎话的小骗子

风险很大,还伤害本身的精力,但为了南歌,她别无他法。

“容浔,我妹妹或许在凌锦城手上,你明白吗?”苏久歌疼得眼眶泛红,却强忍着不让生理泪水掉下来。

“呵、”男人冷笑一声:“你终于承认你是凌锦城派过来的卧底了。”

“是。”苏久歌爽快的承认:“他逼我吃了药,如果我不服从他,没有解药我就会死。”

虽然那颗药根本伤不了她,但承认比拒绝来得安全。

“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小骗子。”容浔松开她的下巴,眼里的温度更冷了些:“这么快承认,下一步是什么?”

“凌锦城把我妹妹给我,我会离开这里。”苏久歌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路过边缘人,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天真!”容浔冷笑着道:“凌锦城是什么人,你不会以为他会这么傻?”

苏久歌抿唇,没有说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但是除此之外,她不敢赌。

如果……如果他真的知道南歌的消息,或者南歌在他手上……她没有办法。

“你想怎么样?”苏久歌警惕的看着他。

事到如今,她不指望容浔会放过一个“卧底”。

“你觉得呢?”男人冷冷的反问。

这个视频一出,容浔名声大跌。

S国分为两派。

支持容浔的人打着真爱不分性别和贵贱,家事和公务是分开的理由继续支持他。

反对容浔的人陈诉小家管不好,如何管大家的理由反抗容浔。

此次竞选的容浔暂时出局,未进入下一轮竞选。

但兹事体大,S国也暂时没有决定出新一任的总统。

苏久歌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神神秘秘的穿过一条安静的小路,躲到了一家出租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女人清冷的声音毫不客气的道:“凌锦城,南歌呢?”

凌锦城声音带着笑:“容浔正在全城通缉你,我很好奇苏小姐是怎么从他身边逃出来的。”

苏久歌声音冷得可以冻出冰渣来:“我问你,南歌到底在哪里?!”

凌锦城先是歉意一笑,后彬彬有礼的道:“非常感谢苏小姐为s国做的贡献,但叶小姐,我还真不能给你。”

苏久歌看了自己身处的狭窄出租屋,手指紧紧的攥紧身下的床单,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你玩我?!”

“当然不,”凌锦城仍然一如既往地语气:“我们是最完美的搭档,叶小姐我会好好照顾的。”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苏久歌愤怒的将手机砸了出去。

烦躁的扯掉鸭舌帽,走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素净着一张脸的女人,有些忍受不了现在的状况,但容浔的话又一而再的钻入脑海里,克制住她只能忍住。

蒙头睡了一觉,苏久歌戴好口罩,开始下楼。

这是一处偏僻的出租屋,环境不是很好,但因为便宜,来来往往很多人。

苏久歌低着头,到处看着四周的一切。

来这里住的大多都是工资不高的人,而且,也不是s国b市之人。

第24章 出租屋拐卖

苏久歌掉落的地方正是s国首府b市。

这里,的确是太好行动的据所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着急的道歉,可怜巴巴的看着苏久歌。

苏久歌被撞到,衣服被水泼湿。

“没事。”苏久歌平淡的道。

“小姐姐,你都被弄湿了,要不,我陪你去换衣服,顺便赔偿你表达我的歉意吧。”小姑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苏久歌。

苏久歌低眸看着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心里溢出丝丝冷笑。

来这里的人大多贫穷,说到补偿心动的人不在少数。

出租屋犯罪。

看来容浔说的没错。

苏久歌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笑着点了点头。

苏久歌跟着小姑娘上楼,小姑娘笑得一脸无害:“小姐姐,我和我妈妈住在这里,进来吧。”

“好。”苏久歌应承,刚刚走进去,余光就看见有个男人拿着东西要砸下来,手防御性的握紧,又忍住了反抗,任由那个男人把她打昏。

疼。

脖子处酸痛,传遍全身,疲软酸麻。

苏久歌睁开眼睛,自己被绑在了凳子上,她挣了挣,歪着头笑了笑,这才抬起头,装作楚楚可怜的问:“你们……想干嘛?”

小姑娘和她父母坐在她的面前。

小姑娘笑着说:“小姐姐,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啧——”苏久歌慵懒的笑了笑,没有兴趣装下去了,长发散落在脸颊边,五官惊艳,抢目夺人:“绑架?”

小姑娘眼神和之前在外面变了很多,很冷,很阴毒:“你不害怕了吗?”

“害怕啊,你们是要把我卖到偏远的山村还是要变卖我的器官。”苏久歌漫不经心,甚至语气是闲散好笑的问。

“小姐姐长得那么漂亮,卖出去一定更值钱。”小姑娘笑了笑,转头和自己的父母商量。

苏久歌松了松自己的手,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一家三口,一股奇异的光芒突然涌现出来,穿进他们的额头中。

“给我解开。”苏久歌冷冷的道。

小姑娘全身僵硬,表情木讷,立刻听话的走过来解开绳子。

苏久歌擅长造梦和篡改之术,但因为篡改要求更加强大的心理素质和能力,苏久歌轻易不敢尝试,而且,以她目前的异能,只能对年纪小心智不成熟的人使用,如果是容浔那样的人,她根本不敢卖弄。

苏久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容浔的电话,等那边接通,她才悠哉的问一家三口:“说说吧,你们怎么会想到在出租屋实行拐卖的?”

小姑娘混沌的双眸睁得更大了些:“boss提供场所,我们为了生活。”

捕捉到重要字眼,苏久歌问:“你们boss是谁?”

小姑娘摇了摇头:“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他。”

想想也是,大boss都只会在最后关头现身。

“交易的地点在哪里?”苏久歌又问。

脖子很酸,纤细的手轻轻的揉捏着。

“出租屋只是我们的中转站,拐卖到人之后,我们会把人送到南北路135号。”小姑娘在苏久歌的控制下,只能乖乖和盘托出。

“首长大人,听见了吗?”苏久歌戴起帽子,走出了出租屋。

第25章 厉北爵

她现在竟然为了活命沦落成为容浔的办案工具,真是失败啊。

容浔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修长的手转着黑色的钢笔:“我马上派人过去,苏久歌,你回来。”

“你可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苏久歌安全的出了出租屋。

出租屋成为拐卖的中转站,现在的不-法-分-子脑袋里的东西真是层出不穷啊。

苏久歌挂了电话,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容浔派过来的车。

上了车,回到了容浔的住所。

上次没能好好看清楚,苏久歌这一次才发现,这是两幢氏别墅。

心突然悸动了一下,不明由来,苏久歌朝着令一幢别墅走去。

门口,有两个军人守着,见到苏久歌,刚想拦住,苏久歌眼睛一亮,手一挥,两人就让开了路。

“咳咳咳——”

苏久歌捂嘴咳嗽,看来用多了异能身体负荷不住。

以后还是少用,身为一个造梦师,还是不要跨界使用篡改术了。

“厉北爵?!”刚刚走进去,苏久歌看到客厅里的男人,突然震惊的出口。

厉北爵回过头,双眸灰暗,脸色苍白,眉目如画的脸孔精致入骨,但身上却透着一股阴冷和苍白,像是常年被泡在福尔马林里久了,不正常的肤色。

苏久歌被他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哆嗦的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她为南歌造梦失败才衍生出来的世界,按理说不可能还有人可以进来,厉北爵是怎么回事?!

厉北爵黑眸敛住情绪,幽暗的光一瞬间变成了淡然,一字一句,坚定如陈诉:“你为南歌造梦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被带着一起进来了。”

“我不信!”苏久歌大声的道:“你三番两次入南歌的梦,如果你一直在南歌的身边,她不可能没有发现。”

厉北爵是南歌的大学同学,也是南歌的追求者。

但是大四毕业的时候,南歌和他出了车祸,之后,厉北爵再也不知所踪。

在南歌快要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厉北爵却每天都会出现在南歌的梦里,苏久歌才会造梦。

听到南歌两个字,厉北爵眉目阴沉了几分,片刻后又恢复了楚楚斯文的样子,虽然仍然冷漠,但已经不动声色:“我已经在这里了。”

是啊,厉北爵已经在这个世界里了,不管任何理由。

“南歌呢?!”苏久歌抬头直直的盯着厉北爵,眼里的怀疑不加以掩饰:“南歌是为了见你,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

厉北爵淡定如斯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不可能我们两个都安全的活着南歌却不翼而飞了!”苏久歌冷着小脸,紧紧着攥住自己的手。

“或许,死了呢?”厉北爵幽深的瞳孔带着妖冶的光,嘴角要笑不笑的勾起一抹弧度。

苏久歌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你胡说什么!”苏久歌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是你,是不是你?!”

厉北爵是她见过最偏执的男人,眉骨入骨都是妖冶,气质阴柔,偏又阳刚结合,追南歌的时候,简直怎么就是打不跑。

为了得到叶南歌……

苏久歌不敢想下去了。

第26章 独独她的南歌找不到了

苏久歌不敢想下去了。

宽敞的大宅里,一间房间里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是瓷器,咣当一声。

苏久歌的神经末梢被狠狠的扯了一下,脚步一动,没有任何思考就要走进去。

“苏久歌,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离开。”厉北爵拦住了她,阴冷的面容更加苍白,好像常年不见阳光一样。

“里面的人是谁?”苏久歌伸手就要推开他,可是一碰到厉北爵的手,冰冷的感觉刺得她心突然一阵慌乱,她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自己的手,美眸一阵茫然:“厉北爵,你……”

“离开!”厉北爵收回自己的手,妖艳的容颜绽放出一抹危险的暗芒。

苏久歌深呼吸,视线又落在房间里:“你不让我看,我不会走的。”

她现在脑袋里已经乱了,她的南歌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就独独她的南歌找不到了?!

“苏久歌,”厉北爵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擦,深邃的黑眸一股阴厉之气,最后还是强忍了下去:“出去!”

苏久歌冷冷一笑,俏生生的脸蛋遍布寒霜:“你今天不让我进去我绝对不会走!”

厉北爵低头,煞气从全身四处传了出来,原本就很阴冷的别墅因为他这样,反而更加的冻人了,脚步一动,站到苏久歌的面前,直接扼住她的下颚,声音冰冷:“在这个世界里,还有我可以解决了你!”

苏久歌被迫仰起头,也不害怕,娇笑着道:“有种你就杀,不然就把南歌还给我!”

厉北爵微微低头,嘲讽又无奈的笑容挂在嘴角:“我最讨厌这样了。”

说完,他的手立刻下了死力。

苏久歌拳头死死握紧,嘴角讥诮勾起,正要反抗,一声暴戾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别墅:“厉北爵!”

容浔将苏久歌从厉北爵手上拉了过来,将她护在怀里,清冽的声音淡泊:“苏久歌,有没有事?”

苏久歌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杀了我。”

容浔搂着苏久歌的腰,阴鸷的目光扫过厉北爵,警告道:“北爵,苏久歌你不能动。”

厉北爵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坐回了沙发上,冷淡的道:“带她离开。”

苏久歌抓住容浔的袖口,掀唇冷笑:“首长大人,我们的交易你可别不认账。”

她答应利用她的能力帮助破了出租屋这个中转站,他帮她找南歌。

“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容浔英挺的眉头蹙紧,甘冽的嗓音带着一抹不赞同。

“在不在这里,让我进去找!”苏久歌和容浔对峙,不退一步。

容浔抿唇,没有说话,就在苏久歌不耐烦的时候,传来声响的房间被打开了,一声娇笑的女声伴随着人影走了出去:“是在找我吗?”

苏久歌望过去,片刻紧绷的情绪彻底断了下来。

出来的人,不是她的南歌。

“可以回去了吗!”容浔低头询问一脸失落的女人。

苏久歌微微一笑,美眸黯淡无光:“你说……南歌是不是真的死了?”

瓢泼无依的声音,如常年未曾修缮的危房,摇摇欲坠。

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

第27章 你真怀疑是他?

容浔带着苏久歌离开了。

回到容宅,和容母聊了会儿天,苏久歌立刻回到了房间。

女人盘腿坐在床上,举起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个世界,没什么不同,好像一切都一样。

门口被敲了几声,容浔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苏久歌放下手淡淡的问:“如何了?”

“端了那个据点,抓了几个核心人物,但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容浔将牛奶递给她。

苏久歌没有接,柔软的身体倒在床上:“我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是你手下的人没本事。”

“苏久歌。”容浔坐到她的旁边,英俊的容颜在这样平和的气氛中显出几分儒雅英俊:“我不问你的出路,但我对你还不完全放心。”

话一落,苏久歌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纤细的手扯住他的衣服领口,美眸流转,淡淡俏皮:“首长大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什么都听我的?”

容浔面色不变,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愉悦:“悉听尊便。”

苏久歌额头立刻贴住男人的额头,双手缓缓的转动,妖异的眸中绽放魅惑的光芒,轻灵的声线吐在男人唇边:“首长大人,现在,立刻放我离开。”

容浔眼神未变,嘴角更是戏谑的勾起,迷离的玩味:“你离不开。”

苏久歌定定的盯着男人英俊的脸,耸肩笑了笑:“还是首长大人段位高。”

她果然还在成长状态,目前的异能还不足以对付容浔这样意志坚定的人。

“明天跟我回军区。”容浔站了起来,声线腔调带着冷淡甘冽,但听起来还是强硬命令式的口吻。

苏久歌瞪了他一眼,坚决拒绝:“首长大人,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你就没有权利命令我。”

容浔低头看着床上的女人,淡淡的陈诉:“苏久歌,既然是合作伙伴,你就有自己的职位。”

苏久歌:“……”

她晕晕乎乎之后又忍不住的窃喜,她这是因祸得福了?

容浔非但没有怪她坏了他的形象还让她当官了?!

事实上,苏久歌觉得,人真的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幻想。

第二天跟着容浔到了军区的时候,她就正式成为了容浔的助手,和当官没什么搭边,还要替首长大人处理生活方面的琐事,日子苦不堪言。

“你真的怀疑是他?”苏久歌整理桌上的文件,清秀的眉动了动。

容浔转动手上的钢笔点了点头。

“我说,”苏久歌笑眯眯的靠近他:“你不会是因为自己落选了而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吧?”

容浔凉凉的睨了她一眼:“你好像迫不及待我教训你一顿。”

“……”苏久歌默默的退开了。

桌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苏久歌立刻接起:“喂你好,首长办公室。”

苏久歌挂了电话,小脸凝重,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容浔。

男人清俊的眉头一挑:“怎么?”

苏久歌脑袋里还在消化刚刚接收的消息,终于忍不住的问:“你贵为s国的首长,为什么这种奇奇怪怪的案件总是要归你管??!”

破案抓敌这种事情不都是警察应该干的事情吗?虽然他是军人,理论上管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对。

但她总怪异的觉得,容浔管这方面的事情,其实私大于公。

第28章 千年血玉

容浔好看的眸深邃幽暗,低眸的角度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回答:“苏久歌,你觉得我为什么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异类?”

“……”她是异类吗?

苏久歌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首长大人可以说说看。”

“这个世界上本就是层出不穷,有你,也会有其他不一样的人。但对于老百姓,这一切都是玄幻不应该存在的,甚至就连我手下的兵都不会去相信这些荒唐的存在,所以为了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烦,这类的案件只能由我来解决,明白?”容浔的眼神幽深而平静,看不到深处,却带着一股令人坚定的色彩,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语气又波澜不惊的陈诉到。

荒唐……不必要的麻烦……

苏久歌无语的努了努嘴,要不要这么犀利的形容连带着形容了她。

听到了这个冠冕堂皇,苏久歌还是觉得容浔假公济私,实则是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女人卷了卷自己的头发,整个人也认真了起来:“首长大人,你了解千年血玉吗?”

…………

苏久歌和容浔赶到打电话的人的住所,看到站在门外迎接的人时,女人不禁笑了起来。

这到底是以公谋私还是公费谈恋爱啊!

“宁上将。”苏久歌主动打招呼,看着穿着黑色皮衣的帅气女孩。

宁甜朝她点了点头,看向容浔时,脸上的冷漠立刻融化,淡淡的笑了:“抱歉,这个时候要麻烦你了。”

容浔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苏久歌立刻像模像样的拿出笔记本,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宁上将,请您把血玉失窃的过程陈诉一下吧。”

宁甜这才转头看向苏久歌,点了点头:“祖上传下一块血玉,是通体白色染红的手镯,一直以来都传给当家主母,可是有一天我母亲找不到手镯了,在找回来的时候就发生了灵异事件,我母亲开始生病,一开始没人注意,可是紧接着,凡是接触血玉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生病,久病不愈。”

苏久歌咋舌,看来这家人挡了谁的路啊。

“手镯呢?”容浔冷淡的发问。

“跟我进来吧。”宁甜带路,容浔和苏久歌跟着走进宁宅。

宁甜从盒子里拿出手镯,已经用白色的布包住了,容浔伸手,宁甜又退开了,眼睛里流转了隐秘的爱意:“阿浔,这个手镯不吉祥,你还是不要碰为好。”

苏久歌:“……给我吧。”

看来这个宁上将真是喜欢首长大人喜欢得紧吧。

苏久歌伸手,还没有碰到血玉,一双修长的,属于男人的手立刻挡在了她的面前,将镯子拿走了。

容浔仔仔细细的打量镯子,语气是波澜不惊的询问:“确定是祖传的血玉?”

宁甜点头:“当然,这是我家最重要的传家之宝。”

苏久歌凑过去,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娇俏的声调没有针对任何人的讥讽,只是对于这句话的好笑:“宁上将,你确定吗?”

苏久歌离容浔很近,那是一种没有肢体接触,却会觉得无比亲近的亲昵。

容浔从来没有容许一个女人靠他这么近,平常的挽手只是绅士之举,可现在他低着头,凝视着女人,仿佛两个人的呼吸都融为一体了。

第29章 首长大人救我

宁甜觉得异常刺眼,声音都不禁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苏久歌从容浔手里拿过血玉,立刻摔了出去。

宁甜眼睛睁大,条件反射就要去接住手镯,手镯擦过她的手,哐当一声,瓷片碎了一地。

“苏久歌!”宁甜愤怒的眼眶立刻红了,举起手就朝着苏久歌打下来。

苏久歌立刻如惊弓之鸟一样躲到容浔的身后,美丽的脸蛋委屈巴巴,佯装害怕:“首长大人救我。”

女人的表情实在太过娇俏可爱,又隐藏着丝丝缕缕的调皮,落在容浔眼里,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艳场景。

心里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立刻动了动,很微妙,不易察觉,但却明明显显的悸动了一下。

容浔护着苏久歌转了个身,半阖着眼看着对面尤其不平宁甜的脸,有过几许的阴暗,敛了起来,温和有礼的道:“宁甜,你仔细看清楚这是不是你家的手镯。”

宁甜深呼吸,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

苏久歌从容浔背后出来,看着一地的血玉,捡起一块,闻了闻,有些嫌弃的道:“纯正的血玉向来稀少,色泽更是浓郁,千年的沉淀不会带有任何的血腥味,你是视觉味觉出了问题还是觉得你家的祖宗会传下一只不详的手镯诅咒你们子孙?”

宁甜拿起来一闻,俏脸惨白又生寒:“怎么会有狗血的味道?”

苏久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宁上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千年血玉数目稀少,价格更是昂贵,有价无市,有些人为了谋取暴利,将玉塞入狗嘴之中,封住其嘴,狗被人为死亡之后,埋入土中,几十年后再掘出,取出血玉,但狗血虽然有灵性,却含了动物的怨气,对佩戴者并无好处。

除非,需要诅咒此人。

而这块血玉,手镯还能散发出血腥味,只能说成玉不太久,这可是一种最重的诅咒啊。

宁甜脸色苍白了几分:“这手镯一直都在我母亲的身边,如果是仇人,根本没有能力接触到。”

“那只可能是内鬼了。”苏久歌看着容浔,给出自己的答案。

容浔暗如浓稠的眼紧紧锁住苏久歌,眼里波涛汹涌,片刻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每一次都能让人更加重视你。”

苏久歌立刻露出娇羞的表情,俏皮一笑:“首长夸奖了,我只是对玉有点小研究而已。”

“把碎片拿出化验。”容浔冷淡的道,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立刻行动。

“阿浔,你是怀疑玉里有什么成分才会导致我家人接二连三的生病吗?”宁甜秀眉紧蹙。

“没这么简单。”容浔回答:“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应该会有新的消息出现。”

宁甜疑惑的看着他。

苏久歌立刻扬起眉梢:“守株待兔!”

容浔立刻赞许的看着苏久歌,情不自禁的摸着她的脑袋,声音压低:“小骗子,可要你牺牲一下了。”

苏久歌老大不开心的推了他一下:“我骗你什么了,我现在在你面前可是一张白纸。”

她不擅长说谎,与其在容浔这样聪明的男人面前遮遮掩掩,倒不如坦白,不用招惹多余的怀疑。

第30章 造虚假的梦

宁甜咬牙看着他们,撇过头没有说话。

南北路热闹的街道上。

苏久歌漂亮的黑色长发及腰,脸上的笑意干净,灿烂。

她仰着头,举着手对着太阳笔芯,漂亮的血玉手镯经过太阳的照射下,更是折射出一道美丽的剪影,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小姐姐,你这手镯真的好漂亮啊。”一个小姑娘扯住她的衣服。

苏久歌低头看着她,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镯:“是呀,这东西死贵的。”

“哇,我好喜欢,可以给我看看吗?”小姑娘眼睛绽放出光亮。

苏久歌心里娉娉的笑了笑,现在都是靠小姑娘犯罪吗?

小女孩很漂亮,一脸的无害。

大多数人都对美丽的事物没有任何的抵挡力,人心本善,也不会过多的去怀疑什么,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会拒绝什么要求。

苏久歌脱下手镯,递给小姑娘,豪爽的道:“看吧。”

小姑娘接过,立刻开心的嚷嚷着。

苏久歌笑着看着她,也没有任何动作,只能着她们的人过来。

接到消息,这条街上凡是戴着价值不菲手镯的女士手镯均被掉包了。

如果是血玉,那只会更加惹人贪婪。

“啊——”苏久歌刚刚动了一下脚步,就被一个男人迎面撞了过来,男人没有理她,直接转头就走,苏久歌不悦的扯住他的衣服,一脸怒容的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撞到人不会道歉的吗?”

男人立刻充满歉意的道:“对不起小姐,我赶时间。”

苏久歌立刻松开他:“看在你诚恳的份上,走吧。”

男人离开后,苏久歌立刻转头,手转动了一下,点在小姑娘的额头,小声着道:“小姑娘,你现在眼里有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你每天都见到的,你现在立刻过去,不要回头,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话。”

小姑娘愣了下来。

苏久歌立刻摸了摸她的脑袋:“把手镯给姐姐吧。”

小姑娘立刻将手镯递给苏久歌。

苏久歌看着自己手里的手镯,轻笑一声,也没有戴上,说了一句再见,就转头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容浔,我已经制造了梦境,现在你让人跟着过去,不过这些虾兵蟹将,你确定可以得到自己要的消息?”

“不是还有你吗?”男人平淡的声音带着一股恶劣。

苏久歌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的道:“容浔,你还要我跟过去?!”

男人愉悦的笑了笑:“马上跟上。”

苏久歌静默了几许,伸出手顺了顺自己胸口,那里像是压了几重大山,多坚持一秒,她可能都会吐血而亡。

哪怕异能没能坚持她一天之内造出那么多梦,但还好,都是一些简单的人物,再坚持,破了这个案子就能够让容浔帮她找南歌了。

苏久歌强打精神,只能恨恨的跟上,还不忘威胁道:“容浔,我为你做牛做马的,你要是不给我找到南歌,我就给你造一个虚假的梦,把你关在里面出不来!生不如死的那种!”

第31章 我……就一路过的

“内容?”容浔穿着一身米色的运动服,压低帽檐,看着前面纤细的人儿,嘴角一直勾勒着淡淡的,类似于宠溺的笑弧。

“我是你的女王,你要完全服从我,我让你往东你敢往西我就天天抽你!”想到那个场面,苏久歌甚至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又觉得很滑稽,噗嗤的笑了出来。

“你做白日梦的能力不比你造梦的能力差。”容浔嗤笑的泼了她一盆冷水。

“……”等她异能提升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苏久歌不说话了,紧紧的跟住前面的小女孩。

小女孩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敲开了门,立刻有人打开门。

时机一到,苏久歌立刻敏锐的闪过去,眼睛发出明亮的光,声音蛊惑:“看着我,在你的世界里,你要服从我所有的命令。”

男人立刻木讷的点了点头。

“带我过去。”苏久歌冷声吩咐。

苏久歌一路过去,每造一个梦,就可以来到一个新的据点。

女人柳眉紧蹙,看来这真的是一个层层递进的组织,走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开门。”苏久歌抹掉自己额头的汗水,冷淡的对前面的男人道。

频繁造梦,她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

“你是谁?”守门的男人是一个肌肉发达的壮汉,看到苏久歌,立刻横眉竖眼,握拳质问。

苏久歌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异能对这个男人不管用。

“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苏久歌害怕的立刻要转身就跑。

容浔这个心黑的,这次要害死她了!

“别跑!”男人立刻伸手拎住苏久歌。

一股强大的恐慌压住苏久歌,她欲哭无泪,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闭眼咒骂容浔,想象中的掐住后颈的压力没有到来,却落入了一个泛着淡淡清香的男人怀中。

这个味道很熟悉,是容浔身上的。

苏久歌睁开眼睛,看到容浔帅气的开了一枪,壮硕大汉立刻倒了下来。

苏久歌第一反应不是这个男人开枪的动作有多帅气,而是条件反射的张口:“你杀了他?”

容浔浓眉一挑,敲了敲她的额头,俊美而严肃的道:“女孩子不要把这个字眼挂在嘴旁,这这麻醉枪。”

“你还知道我是女孩子?”苏久歌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直接抡起拳头朝着容浔胸口就是一拳:“哪个男人会让一个女孩子来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是一个人了?”容浔淡笑,嘴角泛着醉人的微笑。

苏久歌从他怀里出来,整个人还是有些小别扭:“你一直跟着我?”

“不然有人就要怨我了。”男人温温淡淡的道,伸手抓住她:“跟在我身后。”

苏久歌低头,看着交握的双手,心底莫名泛起一抹漪潋。

这个男人,把她护在了身后。

“啊——”

容浔刚刚推开门,苏久歌控制不住的尖叫出来,俏脸苍白,把脸直接埋到了男人的后背。

容浔大手搂住她,脸色阴沉,隐隐冒出愤气,看着入眼惊悚的一幕。

地上大滩的血迹,躺着各种大小品种的狗狗尸体。

画面血腥,恐怖残忍,血腥味又令人作呕。

第32章 容浔,抱我!

“容浔,抱我!”苏久歌声音有些失颤,站在地上的腿都开始发抖。

容浔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道:“不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久歌哀嚎。

震惊瞳孔的一幕仍然挥之不去,苏久歌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脚仿佛都已经被狗血灌住,整个人都快要晕厥过去了。

“抱我,抱我!”苏久歌立刻跳起来,修长的双腿缠住男人的腰,耍赖的抱住他的脖子,扯出一副娇滴滴的口吻:“抱,我害怕。”

她很喜欢狗狗,看到这幅场面也气的七窍生烟,但这幅场面实在太挑战她的意志力,她甚至不敢再看一眼。

容浔敛目看着自己腰间修长的腿,双眼豁然幽深暗沉。

这女人有一双修长的腿。

纤细而长,美得炫目。

“闭上嘴,不准再大喊大叫。”男人冷冽的道,小心的错过血迹,开始走进去。

苏久歌立刻小鸡啄米的点头,脑袋埋在男人胸膛里,没有抬头。

“容浔,”女人闷闷的说:“你说这些生灵会怨恨吗?”

已经可以断定,失窃玉就是用这些狗血沁入,成为含有怨气的狗血玉。

容浔拿出手机,把这里的场景一一拍下,声音冷沉:“世间万物,都拥有独立的情绪。”

苏久歌悄悄探头,看着男人性感下巴,突然脑袋里炸入一个荒唐的想法,她紧紧咬唇,艰难的说:“人血玉呢?”

古时的千年血玉采用人血沁入,经过日积月累的泥土埋入,色彩殷红,价值不菲。

容浔低头看着她,五官轮廓如雕塑般,腔调也是醇厚动听:“苏久歌,你已经猜到了。”

苏久歌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男人,眼眶慢慢的红了。

“他们是魔鬼吗?”苏久歌紧咬银牙,愤怒低吼一声。

人性,真的可以泯灭到这种地步??

容浔看着面前禁闭的门口,声音很轻,走了过去,看着吊在自己腰上的女人,淡淡的道:“推门。”

苏久歌伸出手,手指尖有些颤抖,因为已经猜到了什么,却仍然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闭眼睁眼,深呼吸,苏久歌推开了门。

“容浔……”

苏久歌怔愣的看着入目的一切,眼泪掉落了眼眶也没有知觉,仿佛灵魂已经被面前的一切给勾走了全部的灵魂。

尸体成山,一具搭着一具,比起外面的血腥味,这里似乎浓郁得如冬天早晨的雾,将人埋入其中,挡住了全部的视线。

容浔将女人放下来,直接伸手挡住了苏久歌的眼睛,嗓音含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不要看了。”

苏久歌将男人的手掰开。

刚才在外面连狗的尸体都不敢看的女人,现在竟然一脸倔强的看着面前更加惊悚的一幕。

如果是别的女人,看到这样如丧尸城市的一幕,已经吐了。

“当我决定和你合作的时候,其实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你帮我找南歌,我提供你帮助,”苏久歌的嗓音淡淡泠泠的,视线仿佛都是恍惚没有焦距的,唯独精致的容颜越发的醒目:“但是现在,我只想找出幕后凶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第33章 小骗子还挺正义

到底多么残忍的心,才可以把鲜活的人血抽出来制作人血玉,把这么可爱的狗狗杀死,就是为了制作含有诅咒意味的血玉?!

容浔点了点头,摸了摸女人柔软的脑袋:“小骗子还挺正义。”

苏久歌吸了吸鼻子:“他们只有出租屋这一个中转站吗?”

利用出租屋犯罪,将拐卖的人送到这里制作人血玉,还真是……丧心病狂。

“不止。”容浔令人侧目的容颜染上剧烈的寒心讥冷:“这只是很小的一步。”

想到了什么,苏久歌不禁道:“为什么这么大的动作,军方的人却没有一点消息?”

死了这么多人,要不是大量玉的失窃,估计容浔也没有注意到。

“或许和你一样。”容浔字字清晰,线条清润。

苏久歌睁大了眼睛:“不可能,这只是个虚拟……”

“女人闭上了嘴,拼命压制内心慌乱的涌动。

这个本身就是如芥子一样独立一方的世界,怎么可能还有有和她一样的人。

“什么?”容浔皱眉问。

“没……没什么。”意识到差点说了什么,苏久歌立刻转开话题:“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们出现在这里,那边的人应该知道了。”

所以他们两人才能畅通无阻的出现在了这里。

“或许,这只是一个随时被毁也不会可惜的据点。”容浔轻描淡写的回答,仿佛在回答今天的天气一样。

苏久歌却震惊得左心房都在剧烈的跳动。

不会可惜的据点……到底还会有什么?!

苏久歌不敢想象。

看着男人侧颜清俊凌厉的线条,苏久歌脱口而出:“那这又和宁上将有什么关系?”

“仇人。”容浔很有耐心的替苏久歌解答。

女人紧抿住唇,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什么来:“为什么又要大量盗窃各种玉镯呢?”

这到底是什么怪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这个组织至少还可以潜伏一阵子。

“以后就知道了。”容浔不轻不重的回答,迈开步伐走在前方。

“容浔……”苏久歌一阵头晕眼花,过度使用异能的后遗症如喝醉酒冲上头,整个人脱去了全部的力气,头昏眼花,气血上涌。

容浔回过头,就看到脸色突然苍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身体摇摇欲坠阖眼晕倒的女人。

容浔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将女人扯入怀中,打横抱起,脸色难看的迅速离开。

夜,凉如水。

苏久歌浑浑噩噩的醒来,眼睛一睁开,便觉得酸涩无比,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是在容宅的房间里。

“醒了?”一声斯文清润,却还是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疏离声音响起。

苏久歌看过去,是容浔。

男人优雅而立在窗口旁,背着手,语气是沉怒而不满的:“苏久歌,逞能很过瘾?”

苏久歌有些费力的从床上做起来,脸蛋仍然精致无双,却躲不过惨白:“容浔,你不懂,你只是把我的迫切当做可有可无。”

她太需要找到南歌了,甚至比寻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想法更加迫切。

所以哪怕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异能的挥霍,她也想尽力。

第34章 一模一样,温轶欢

容浔有一刻的静默,甚至周围似乎都染上了寂寂的黑暗,他身形没动,腔调不变:“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办到。”

苏久歌松了口气,清淡的笑开了。

南歌,无论坠落在这个世界上的哪个角落,她都会找到她的。

容浔走到床前,执起女人白嫩的手,眼眸深谙,漠漠的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并肩。”

晚上七点。

苏久歌穿着一身银片无袖长裙,贴身款式,翘臀美胸曲线完美,精致得体的淡妆,丝毫没有美化的妖艳,仍然美艳绝伦。

容浔穿着笔挺的军绿色军装,长身如玉,冷漠斯文,搂着苏久歌的腰,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冷淡的声音清冷动听:“今晚上是宁甜父亲的寿宴,商界政界各路人马均到场,你只要把宁正均身边围绕最密切的人记下即可。”

苏久歌点了点头,美眸打量着会场的一切。

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权势滔天,这就是容浔的世界。

“你是说今晚可能会发现宁家隐藏的仇人?”苏久歌压低声音,轻轻的问。

容浔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你只需要把这个宴会当做一个普通的宴会就好了。”

苏久歌心脏突然一瞬间的梗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才故作笑意的道:“容首长还真是宠爱宁上将,竟然为了她铺平所有的道路。”

容浔深黑的眸辨不出喜怒,却松开了她的腰:“我过去一趟,”最后又不放心的叮嘱:“不要再使用异能,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这里。”

苏久歌白眼:“放心,我没有这么傻,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毁了自己。”

苏久歌扬起下巴,哼了一声,在宴会会场里逛了一圈,吃了点东西,这才走到场中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里,用窗帘挡住自己,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霓虹闪烁,灯红酒绿,人间至欢。

“苏小姐,你可以帮帮我吗?”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

苏久歌回过头,美丽的双眸有一瞬间的惊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面前的人,是一道虚影。

或者,不可以说是人。

“你是谁?!”苏久歌警惕的看着她:“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那道虚影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比起苏久歌,苍白晦暗,但每一个五官,拆开都是抢目夺人,组合在一起也明艳无双,一模一样的构造。

“我叫温轶欢,是温家的二小姐。”虚影笑了笑,眼眶湿润,提到这个名字时,只要无限的悲凉和嘲讽。

苏久歌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没有得到温家的讯息,记忆却跳回初次落入这个世界那天,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狙-击容浔。

“你好大的胆子,枪-杀首长,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苏久歌怒容乍现,怒意横生。

温轶欢摇了摇头:“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会害你身边的人。”

“什么恩人?”苏久歌问。

温轶欢和苏久歌长得一模一样,但如果有人可以看到她们两个,一定不会把她们认错。

苏久歌气质张扬,染着淡淡的调皮,翩然到轻舞飞扬,而温轶欢,更多的是温淡如水,婉约秀致如深闺中的大小姐。

第35章 我是为你而生的影子

“我被家人迫害而死的那一天,是你救了我,把我重新带了回来,”温轶欢声音温温淡淡,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亲爹害死我亲妈,继母天天打我骂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因为我抢了她的爱人,那一天找我把我绑架,杀了我,是你制造的那股光亮,改变了我的命格,让我以这种方式,继续活了下来。”

苏久歌总算明白了。

自己误打误撞创造出来的世界,让这个无辜可怜的女人存活了下来。

苏久歌伸出手,想要握住面前女孩的手,却什么都碰不到,她拧眉到:“你死了。”

温轶欢淡淡的摇了摇头:“没死,但却不再是活人。”

“是鬼?”苏久歌反问。

温轶欢再一次摇了摇头:“不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弱如尘埃,大如共工触山,没有遇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苏久歌没有过多的犹豫,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存不存在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我只是一道虚影,是为你而出现的影子,我依赖你而活。”温轶欢淡淳解释:“久歌,你是我所有的一切。”

苏久歌下意识的抿唇,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了一眼会场里的一切,众人表面和乐融融,但掩盖下的面目却尤其可憎。

“狙-击容浔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苏久歌摒弃杂念,再一次问出口。

温轶欢摇了摇头:“或许,是身边的人,久歌,但不会是我。”

苏久歌定定的看着温轶欢,良久才到:“我触碰不到你,你站在我面前,只是一道我随时可以穿过的影子,我帮不了你。”

温轶欢笑了笑,秀致如三月阳春花,轻轻的走过去,直接拥抱住了苏久歌。

苏久歌愣住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谁都碰不到我,但是我可以决定谁可以触碰到我,久歌,你帮帮我吧。”温轶欢哀求道。

“怎么帮?”苏久歌询问。

…………

苏久歌长指插进发间,轻轻的梳理自己的头发,轻轻袅袅的笑开,走进了会场中央。

她多么美,美到站在人群中,就是不容忽视的定时炸弹。

“温轶欢,你竟然没死?!”一声气势凌人又带着一丝惶恐的语气在苏久歌耳边响起,女人穿着红色的长裙,浓妆艳抹气势凌人。

是温桥,害死温轶欢的渣姐。

苏久歌唇角挽起恶意的微笑,报仇嘛,她最喜欢了。

就当利益交换,她用温轶欢的身份,替她报仇。

“姐姐没死,我怎么敢死。”苏久歌笑得起飒意,眉眼入骨的冷然。

温桥走了过来,将所有的惊恐收了去,凌厉的语气嘲讽着她:“温轶欢,没想到你竟然攀上了容首长。”

“不比姐姐,脱光了爬上宋少的床,也攀不上。”苏久歌仿照温轶欢的性格语气淡淡的道,语气平淡,却锋芒毕露,针锋相对。

温桥深爱温轶欢的未婚夫,甚至为了嫁给他,试图想爬上他的床。

温桥气得脸色巨变,扬起手就朝着苏久歌的脸扇过去。

苏久歌轻松的在空中截住她的手,毫不客气的甩了出去,冷声道:“温桥,注意形象,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第36章 公布我是你女朋友吗

“温轶欢,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这种场合和容首长出现,只会加速你的死亡。”温桥怒到。

苏久歌呵的一笑,这个世界可没有她惧怕的地方。

至于容浔,合作伙伴嘛,共赢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苏久歌潋起自己的发丝,往卫生间走去。

与人为善,她最喜欢了。

刚刚走进卫生间,就听见一声咔哒的声音。

苏久歌回过头,美艳的脸上尽数是讥诮:“温桥,你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老梗。”

温轶欢也着实可怜,竟然摊上这种动不动就搞这种下作手段的姐姐。

温桥大红色的唇张扬:“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话一说完,刚刚想动手,苏久歌出其不意的一把用力的扯住她的头发,用力的把她往水龙头下扯:“温桥,我不是十岁的时候了。”

脑海里闪过温轶欢所有的人生,苏久歌手上的力道更加的重,仿佛是要把温桥的头皮扯下来一样。

温桥挣扎,扯住苏久歌的裙子,忍痛冷笑:“那又如何,你还是一个下贱的私生女,还是爸爸的污点,只会随着长大污点越加的放大。”

苏久歌眼里的寒芒更加的深,打开水龙头就把温桥的头压下去,冷冷的道:“是吗,那被一个污点欺负,是不是很爽。”

“温轶欢,你少不要脸!”温桥用力的想要踩着苏久歌的脚。

苏久歌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泠泠的道:“你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宋堇言厌恶我?”

苏久歌淡淡的看着温桥身上的针孔摄像头。

温桥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给你打还不爽了?”

“爽啊,”苏久歌杏眼微笑:“所以才找了这个一个隐秘的地方。”

温桥双拳倏然握紧:“温轶欢,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可以让你染指了?”

苏久歌笑了一声,清丽的面孔更加温柔:“宋少,姐姐说你是她的东西呢。”

温桥冷艳的面孔彻底苍白,双眸在苏久歌身上扫视。

“别紧张,”苏久歌淡淡的耸肩:“我可没有偷偷给他打电话,你既然想要给宋堇言演一出好戏,我怎么都要成人之美的。”

说完,苏久歌优雅的整理自己的衣裙,转身走了出去,打算去找容浔。

这个男人,哪怕在人群中,不用辨认,就能一眼捕捉。

“去哪了?”容浔搂住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声音性感到可以让人全身发麻。

苏久歌挣扎了,男人却越搂越紧,她只好作罢,撇了他一眼道:“容首长这样是要公布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想让我公布吗?”容浔淡淡的反问。

“假的就是假的,况且,你不怕宁上将吃醋生气吗。”苏久歌瞪了他一样。

做戏而已,这个男人也是够了。

“我们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容浔笑着回答。

渣男!

苏久歌用手肘撞了容浔肚子一下。

两个人淡淡的你来我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相貌端正,迈着沉稳步伐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杯酒,淡淡的道:“容首长,欢欢。”

第37章 我是有身份证的人!

苏久歌不悦极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温轶欢的渣爹。

见完渣姐碰到渣爹,温轶欢的人生都是圆润的巧合。

哦不,她用了温轶欢的身份,这已经是她的人生了。

容浔眼神一瞬间寒了下来,片刻恍过,长身如玉,斯文有礼,淡淡的道:“温总。”

“恭喜容首长顺利成为了总统候选人,未来s国在您的带领下,一定会越来越兴盛。”温简林客气的笑了笑,将手里的酒杯递过去。

薄凉的笑了笑,容浔接过,直接递给苏久歌:“喝了。”

苏久歌无语:“渣爹给你的。”

对面温简林脸色因为这个称呼而冷了下来。

容浔倒是清泠一笑,理所当然的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挡酒不是你的分内之事吗。”

?!!!!

是哪里错了?!

干嘛是女朋友帮男朋友挡酒?!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竟然让她舍不得拒绝又是怎么回事……

苏久歌愤恨的瞪了容浔一眼,一口喝直接完,把空杯递给温简林,漠然的说:“喝完了。”

“……”

“欢欢,何必对爸爸抱有这么大的敌意。”温简林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了空杯,放到了一旁的长桌上。

苏久歌懒得理他,整个人都是灵动的,美得慵懒。

“回车上等我。”容浔淡淡的笑了笑,清冷的视线突变得有些暖意。

苏久歌仍然不悦的撇他一眼,还是顺从的转身出去。

看着女人姣好的背影渐渐的远去,容浔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据说温总最近和凌上将走得挺近。”

温简林脸色僵硬了下来,紧绷着面色道:“凌上将祖上也是经商,再说商政本就一家,这是不可避免的嘛。”

容浔冷冷一笑:“嗯,但是温总,率先站队可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温简林僵硬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容首长,只要国家需要,我温某人一定义不容辞。”

容浔冷冽的笑了一笑,暗含警告:“好好当你的商人即可。”

“那是一定的。”温简林微微低头,掩盖住自己眼眸里翻滚的情绪。

容浔当做没有看见,冷淡的点了点头:“容某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首长慢走。”温简林谄媚的道。

“温轶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身份。”坐回车里,看着倚着车窗阖眼的女人,容浔甘冽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嘲讽。

苏久歌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和容首长一样认为我是黑-户的人,我需要一个身份。”

“你是。”容浔淡淡的道。

“我不是,”苏久歌突然变得有些怅然:“我在我的世界里,我是有身份证的人。”

“……”

“你的世界?”容浔询问,虽是疑问,却没有过多的语气表现。

“是啊我的世界,在哪里不会有你,哪怕你再厉害,只要我回到那个世界,你怎么都抓不到我的。”苏久歌笑意吟吟的道。

容浔清俊的五官在霓彩虹灯的印衬下显得格外幽深黑暗,他的语气也格外的绵长动听:“我可以。”

第38章 我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苏久歌转头看着他,一瞬间以为误错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一样,呆滞了下来。

“血镯这件事情急不得,明天你先回军队。”男人腔调如常,带着上位者固有的命令意味,仿佛刚才自己没有说过什么话一样。

苏久歌回过神,立即不悦的道:“我帮了你这么多,你现在还是不相信我?!”

轿车在平稳的行驶着,晚风随着打开一丝缝隙的窗户吹进来,凉爽清凉。

容浔淡定如斯:“你一天无法解释为什么要枪-杀我的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一天就不能摆脱嫌疑,这件事和你帮了我多少并不是对等的联系。”

苏久歌肺部空气一刻间更加充盈,气得面色潮红:“容浔,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绅士风度呢,都喂了狗了吗!”

苏久歌气得白嫩的脸鼓起来,如河豚一样,可爱软绵,容浔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捏了两下,失笑道:“嗯,都喂了狗了。”

苏久歌被噎了下,恼羞成怒的拍掉男人的手,转过脸气鼓鼓的不再说话了。

轿车一路顺畅无阻的回到了容宅。

“久歌,帮我一个忙吧。”安静的空间里,温轶欢从苏久歌身体里出来,一样的模样却尽数温婉。

苏久歌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梳理头发,闻言应了一句:“什么事?”

“你今天也遇见我姐姐和爸爸了,她们现在认为我还活着,甚至还攀上了容首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些年我过得太累了,你能帮我回去把和宋家公子的婚约退了吗?”温轶欢言辞恳切道。

苏久歌轻轻咬住自己的内齿笑了一下:“欢欢呀,你喜不喜欢这宋家公子?”

温轶欢表情温淡,每一帧表情都像是整理出来的庄正:“我命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拥有这种情绪。”

苏久歌意兴阑珊:“行吧,我帮你去一趟。”

万籁俱寂,苏久歌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看到了在虚拟世界的一切。

南歌在堕入虚拟世界的时候被厉北爵折磨而死。

而她自己,错爱了容浔,为这个男人做了所有的一切,助他扫清一切,最后还是被他当做细作,一颗子弹结束了生命。

猛得睁开眼睛,苏久歌从梦里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急促喘息后的恢复平静,看了时间,凌晨两点钟,她这才从床上起来,简单的去洗了个澡,这才轻手轻脚的下楼打算做点吃的。

大厅开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灯,却已经足够清晰的捕捉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影。

“容浔?”苏久歌试探的出口,慢慢的走过去。

容浔睁开眼睛望过去,将穿着一身棉质睡衣的女人锁进眼底,却没有说话。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装鬼吓人呢。”苏久歌在他眼前站住,开口询问。

男人利落干净的短发没有遮住任何一丝神色,却仍然比窗外的夜色更加的晦暗,他开口:“突然发现你说的没错,你要是回去了你那个世界,我就抓不到你了。”

苏久歌拧眉:“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呢。”

第39章 可别说是我的人

“苏久歌,”容浔一把将女人扯下来,却没有抱住她:“我才第一次明确的正式到你根本不是和我同一个世界的人。”

苏久歌本身就没打算瞒这个男人,不然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所拥有的异能。

但此刻,她只是有些不解,他是知道了什么,半夜不睡觉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是怎么明确这个问题的?”苏久歌在沙发上坐好,不解的问。

容浔想到厉北爵和他说的那番话,突然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有些饿了,去给我做宵夜。”

苏久歌撇了他一眼,自己本身也饿了,自然没和他多余的计较,进了厨房迅速的煮了两碗面端了出来。

“吃吧。”苏久歌把筷子递过去,在男人的手伸过来时又收了回去,双眸转动了一下,笑弯了眼睛:“在吃之前,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容浔看着她这般娇俏机灵的样子,直接往后一趟,一副看着傻子一样的神色:“苏久歌,你莫不是以为我一个首长还缺了你这碗面不成?”

“容首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然看不起我这碗面啊,但我也是正正经经的事情,你答应我我才好专心为你做事嘛。”苏久歌凑到男人身边,声音软绵轻灵,似有这个男人不答应,今晚就不打算放过他的架势。

“且说说看。”容浔颇有兴趣的说。

“古人有句老话,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虽然欢欢对我没有救命之恩,但是起码把自己的身份给了我,我自当为她做些她执念的事情,做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出门在外说我是容首长手下的人,这才不会丢你的面子嘛。”

容浔一下子斥笑了:“出去可别说是我的人,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讨了个没趣,苏久歌也只能梗住脸皮,继续慷慨的道:“欢欢生前就被这个承诺禁锢住,现在死了也不能安生,岂不是太可怜了吗,容浔,你是s国人民的神,你知道神是什么吗,普度众生,舍己为人,心怀天下,你的职责就是要超度这些可怜的芸芸众生!”

“……”容浔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我是军人,不是做法的法师。”

苏久歌尴了个大尬,立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都是兄弟,这些小节就不要拘泥了啊,你就说吧,你让不让我去!”

容浔优雅而坐,声音一如既往地的淡:“你确定不是找了个理由避免回到军队?”

见自己被揭穿,苏久歌立刻撇眼,也没了遮掩的心思,倒耍了几分无赖:“我就明说吧,你不让我去,我今晚就毒死你。”

“哦?”男人尾音清扬,带了丝淡淡的笑意:“面里下了毒了?”

“没下毒,但我可以掐死你!”苏久歌立刻扑了过去。

苏久歌从来就不是稳重温婉的女人,相反有时候还会没心没肺,想到一出是一出,此刻也是有些微怒,掐住男人的脖子,佯装凶神恶煞的道:“容浔,你要是明天一定压着我回军队,我今晚就做了你,一了百了!”

第40章 客厅里 沙发上,久歌口味这么重

男人纤长的睫羽微弯,顺从的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大手固定住苏久歌的腰身,防止她摔倒,意味深长的咀嚼那三个字:“做了我?”

“对!”苏久歌中气十足的喊:“这样就没有人可以压榨我了,你这个没有人性的首长!”

容浔立刻低低的笑了出来,大手轻而易举的把女人拉开,嗓音醇厚而低沉:“客厅里,沙发上,久歌口味那么重?”

苏久歌再次扑腾着双手,却没法再碰到男人的脖子,大脑倦怠有些反应不及,竟急慌白缭的道:“不然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

最好是荒郊野外,最适合分-尸了!

“小傻子。”容浔清醇的笑声再一次控制不住的低浑出声,修长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女人的脑袋。

苏久歌漂亮的鼻子立刻皱到了一起:“容浔,生气归生气,你可别打我……”眼睛逡巡了一翻,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几乎是躺在男人的身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相贴,脸色立刻爆红,苏久歌立刻手忙脚乱的从容浔身上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声音都结巴了:“虽然现在孤男寡女,但是你可不要乱来啊。”

容浔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

这个女人精明起来也真是冷淡,迷糊起来也还是蠢得可爱。

“明天放你一天假,现在我要吃东西,端着你的面找个角落蹲着,不要再来打扰我。”容浔收回自己的视线。

“好,我这就去面壁思过!”苏久歌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得到允诺后立刻捧着自己的面上了楼,也不再计较这男人话里的取笑了。

温家,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带。

苏久歌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蛋,将自己所有的表情和态度摆到和温轶欢平时一样的性格。

“欢欢,这男人嘛不是没有,但我了解过,这宋公子可也是s国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你可别后悔啊。”苏久歌为了缓解一下情绪,故意打趣道。

温轶欢浅淡得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闻言苦笑了一声:“你就别打趣我了。”

“行吧。”苏久歌努了努嘴,跟着温家的佣人走进了温家大厅,看到了温家一家三口。

一见到她,温简林就拉长了脸,冷漠的训斥:“你还有脸回来!”

苏久歌觉得这句话甚是好笑,刚想呛声,却记起现在自己是温轶欢,只能以一种最接近的状态淡漠的道:“可是您让我回来的。”

苏久歌原本以为温轶欢是一朵任人蹂躏的小白花,所以才会被渣姐害死,可是接触下来她才发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温轶欢身上有一种高傲的冷漠,随性肆意,又像是疲懒到了骨子里的天生气场。

只是平常,她擅于温淡沉静,不易引人注意罢了,

温简林脸色更加难看了,沉声骂道:“这阵子你装死知不知道急死我们了,还有亲家,为了找你,堇言都急坏了。”

苏久歌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死,可不是急坏了吗。”

“温轶欢,你这是什么态度!”温桥不悦的呛她。

第41章 可不是送给别的男人糟蹋的

苏久歌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我这里回来就是为了和宋堇言解除婚约的,我反正也懒得应付,既然你们想装父女情深,这件事就由你们出面解决吧。”

温桥有些震惊的张口,但下一秒又怀疑的道:“你装着什么心思呢,以前怎么逼你都不肯和堇言解除婚约。”

苏久歌立刻在心里喊了一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宋公子吗?!”

温轶欢:“我为了保命,宋堇言未婚妻这个身份,让我安分的过了几年。”

“行吧行吧,就算不为了你这个婚我也得退的,毕竟现在我用的是你的身份。”苏久歌无奈的叹了声气。

“姐姐,我现在可是容首长的人,孰轻孰重我会自己掂量,至于区区一个宋堇言,随时舍了就是。”苏久歌娉娉婷婷的笑道,冷艳含漠。

“你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找我报平安,而且要和我解除婚约,欢欢,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一声好听的,饱满圆润,带着庄重播音腔的声音响起。

苏久歌望了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宋堇言。

看到这个男人时,温轶欢情绪立刻波动了起来,就像是平静的心湖因为一块沉入的大石而产生了巨大的涟漪。

“欢欢,你对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态度?”苏久歌立刻疑惑的询问。

温轶欢没有说话。

“欢欢?!”苏久歌再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嘴角抽了抽,不用回答苏久歌也能猜到,无论爱或者不爱,这个男人对温轶欢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欢欢,怎么不说话了?”宋堇言淡笑的开口,唇角一直带着似是而非的笑容,出声打破凝重的氛围。

苏久歌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只能淡淡随意的回答:“宋公子,解除婚约我想对大家都好。”

“都好?”宋堇言淡淡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片刻笑了出来,眉眼尽是碎碎的薄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可不是把你养大送给别的男人糟蹋的。”

苏久歌立刻惊悚的往后退了几步,咒骂道:“温轶欢,你是不是坑了我?!”

温轶欢还是没有回答。

苏久歌立刻跳脚想骂娘了,这对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啊,不知道她怎么想应付对策呢!

深呼吸,苏久歌淡淡的笑了笑:“宋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我和你也只是一层身份的事,且从未越矩,各有男-欢女-爱也是正常。”

宋堇言斯文的脸冷得更加的厉害,虽然仍然斯文,却掩盖不住冷意:“既然有身份在,欢欢就该清楚,我不能忍受我未婚妻绿-我。”

“……”苏久歌仍然保持着最礼貌的微笑:“宋公子严重了,所以为了避免这难看的场面,这婚约还是取消了吧。”

“温轶欢,你再装死,我就不管你了!”苏久歌哀嚎!

“堇言啊,这件事是欢欢的错,就算要解除婚约,我们也认了。”温简林见缝插针,叹气道。

温桥爱宋堇言,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

温桥还是温简林最爱的女儿,怎么可能会舍得温轶欢抢走了自己宝贝女儿爱的男人。

第42章 傲慢到了极点

宋堇言儒雅的笑了笑,所有的情绪已经收放自如:“欢欢失踪那么久,想必是怪我没有早点找到你,小女孩生气我可以理解。”

苏久歌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真是的,这一家子都是有毛病的。

“堇言,温轶欢摆明就是劈腿了,你还舍不得她?!”温桥气得手都在发抖,愤恨的瞪着苏久歌:“温轶欢,你赶紧和堇言分手,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温家!”

苏久歌撇了温桥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好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

宋堇言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冷了下去。

“欢欢,我看宋堇言这个态度还是挺在意你的,未婚妻都明言爱上别的男人了,他还是一副情深的样子,要不你就从了他?”苏久歌笑嘻嘻的开口。

本没想到温轶欢会回答,但女人温淡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嘲讽和虚弱:“但是有目的的对待,都是虚情假意。”

苏久歌大眼睛咕噜转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就不为难你了。”

“宋公子,如果你觉得被我甩很掉价,你大可以召开发布会,说我放浪成性,有辱门楣才会跟我解除婚约,我没有意见,反正那天的商业晚宴上,各大上流社会的人已经见到我和容首长举止亲密,你只是个受害者。”苏久歌淡淡的道。

毫不在意的样子。

令谁看了都不舒服的态度,这个女人,傲慢到了极点。

苏久歌俏皮,但也傲慢,她的傲慢和温轶欢隐忍的傲慢不同,苏久歌的傲慢,是不管你是谁,压根不把你放在眼里,那种张扬又无所谓的高傲。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要和我划清界限啊。”宋堇言自嘲出口。

“欢欢,我母亲的遗物还在温桥母女手里,你能帮我拿回来吗?”温轶欢轻轻的出声。

“什么遗物?”

“我妈妈的血玉手镯。”温轶欢回答。

又是血玉?!

最近这个血玉是不能安生了对吧!

想是这么想,苏久歌还是点了点头:“姐姐,我绝不觊觎温家任何的财产,更不会和你抢男人,但我妈妈的遗物,你总不能一直抢过去占为己有吧。”

温桥脸色立即挂不住,怒斥道:“你胡说什么!”

“赶紧给我吧,不然就不怕我一个反悔又缠上你的堇言哥哥吗!”苏久歌不耐烦的道。

宋堇言眼神几度翻滚,多看了苏久歌一眼。

苏久歌立刻闭嘴,差点忘了,温轶欢可是名门闺秀的模样,不会显露这种情绪。

“这是你小时候寄放在这里的,温轶欢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温桥愤愤的从手上把手镯摘下来丢过去。

本就是为了让温轶欢和宋堇言解除婚约,她也懂得取舍,不会在这个时候因为一只手镯而坏了大事误了分寸。

苏久歌接过手镯,温轶欢的情绪运用得炉火纯青,淡雅的笑了笑:“反正也是口头婚约,宋公子还是不要太为难的好,轶欢这就告辞了。”

“久歌,谢谢你。”温轶欢由衷的感谢。

“各取所需嘛,免得容浔那货一直纠着这个不放。”苏久歌笑得没心没肺的:“诺。你的手镯。”

第43章 和容首长有几腿

温轶欢接过,笑着点了点头:“嗯。”

苏久歌还是回了军区。

唐豆豆是正儿八经考入军校的,自然不能随意进出军区,所以和苏久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这时候两个人一直腻在一起。

“苏小姐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不合适?”一声干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苏久歌看着宁甜,故作不解的说:“我不是很懂宁上将的意思。”

“苏小姐既无军衔,也不是阿浔的什么人,这样过多出入军区是不是不大好。”宁甜冷淡的道。

苏久歌歪头笑了笑,总算知道这女人是介意她待在容浔的身边了,不过嘛,这个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宁上将,我是容首长亲口承认的执行秘书,而且,宁家的案子由我实时跟进,进出军区在所难免。”苏久歌客气的说。

宁甜英气的脸庞微微暗沉了几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我家丢的血玉希望苏小姐多费心了。”

“自然。”

一番商业互吹之后,宁甜走了,苏久歌直接躺到唐豆豆放置的瑜伽垫上,兴致缺缺的道:“这容浔防我跟什么一样,现在他的白月光还要将我当做眼中钉,我怎么就活得那么憋屈呢!”

“想接近首长的人这么多,可没见宁上将这么沉不住气过,你说,是不是你和首长真的有几腿?”唐豆豆八卦好奇的问。

苏久歌推了推豆豆的脑袋:“有这时间想八卦你还不如想想今晚怎么帮我蒙混过关呢。”

“凌上将巴不得容首长退出候选人的位置,这次怎么会好心因为首长重新参加竞选而庆祝呢。”唐豆豆疑惑的说。

“谁知道呢。”苏久歌不甚在意的闭上眼睛假寐。

她只需要考虑今晚怎么安安全全的度过就好了。

S国总统竞选一直都是谨慎却又不死板的。

容浔上次因为视频丑闻差点丢了竞选人名额,但这次,以宁国远等s国开国元勋实名支持容浔,容浔重新进入了竞选的行列。

庆祝宴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台上灯火辉煌,歌声阵阵。

苏久歌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容浔,橘黄的灯光打在他军绿色笔挺的军装上,连额间的碎发上都布满了星星碎碎的华光幽幽。

“听闻容首长身后跟着一个貌美的小姑娘,这种场合下是不是应该出来庆贺一曲啊。”不知道谁起了头,一群人就开始吆喝。

苏久歌柳眉紧蹙,有些不愉。

“小姑娘人美歌声想必也甜,真是迫不及待了。”

“不想上去那便不上。”身旁的男人视线没有偏转一分,清冽的声线却染着淡淡的纵容。

苏久歌松开紧锁的眉头,娇俏一笑:“我没什么想不想的,毕竟今天是你的主场,我又是你的人,该上还是得上的。”

容浔眉峰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身旁美艳的女人,重复道:“我的人?”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苏久歌脸色微红,片刻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欲盖弥彰,便又凶巴巴的怒目而视:“我领你的工资,为你做事,我是这个意思!”

第44章 睡我买的床

“嗯。”容浔没有说破,嘴角的笑弧清清淡淡的:“毕竟还住我家,睡我买的床。”

苏久歌用力的瞪了身旁得理不饶人的男人一眼,刚想呛声,就被会场里响起的声音吸引住了:“都是歌舞节目未免太过无趣,最近有一个节目很火,叫幻x之城,不如,苏小姐,我们来切磋切磋如何?”

苏久歌看向声音来源。

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姑娘,看样子,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眉眼尽是娇纵桀骜,被家里人惯坏了的小公主,目中无人。

苏久歌轻笑一声,从位置上站起来,视线落在女孩胸前的铭牌上:“既然是楼校尉的千金邀请,久歌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在军区里,苏久歌穿的自然也是军装。

浑然天成的水蛇腰,魅惑无双的容颜,苏久歌将长发卸了下来,随着风轻轻摇摆的长发带着迷人的气息:“听说楼小姐在追容首长,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楼莹稚嫩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少废话,我们来打个赌,你要是输了就给我滚离首长的身边。”

苏久歌好笑的睥睨着她:“那你要是输了呢。”

“我绝对不可能输的!”楼莹坚定自信的说。

苏久歌已经走到了台上,看着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的男人,优雅贵气姿态,英俊冷漠的容颜,得天独厚的气场,权势滔天的地位,的确是女人追逐的男人。

“那这次买卖还真是不划算,这样吧,你要是输了,就给我跪下来跟我道歉,说你不应该如此无礼如何?”苏久歌笑意满满的道。

“我不会输。”楼莹说完,率先坐到了舞池中央,还是缓缓表演,歌曲吟唱和表演一起流泻而出。

看着这般不错的表演,苏久歌缓缓而笑,的确是不错的表演。

“楼莹,你为何如此对我!”苏久歌动听轻灵的声音带着仇恨的桀骜,声声阵阵的入耳,柔软的身体如有灵性一样,跟着旋律摆动着一样优美的频率,时而低沉缓慢,时而急促又富动感,节奏卡在每一个奔放的点上,不差一分,也不差一秒。

“休要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横刀夺爱!”楼莹入戏很快,又一节舞蹈的律动。

这是即兴的表现,苏久歌开了头,就不会任由别人改了自己的戏份。

“我与他自小情投意合,你硬要靠着势力逼他娶你,现在又倒打一耙,真的欺负我无权无势?”苏久歌明艳秀美的脸庞在热舞下,美如玉,不少一分的端正,也不多一分的轻浮,身体一颤,一抖,一扭,都让人叹为观止。

“苏久歌,你不要脸的程度登峰造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就能抵消你是小三的事实吗?”楼莹还是年纪小,身姿舞动到苏久歌的身前,伸出手,一把拉过她,看似两人在共舞,其实是在用力的掐着苏久歌的手。

苏久歌眼色一寒,目光落到观众席上的宁甜一眼。

宁甜英气的脸孔没什么变化,坐姿端正,还是那副飒爽的模样。

“楼莹,你莫要被人当了枪使,男人得不到,还要成为别人心中的蠢货和笑柄!”苏久歌用力的甩开她。

第45章 往后余生

楼莹一个舞蹈节拍没有把握好,啊了一声,崴了一脚,摔在了地上,顺势抬起头愤恨的指责:“别把自己想象得纯洁无瑕,介入者的爱本就是肮脏的!”

舞曲音乐停止,苏久歌泠然一笑,一曲完美与音乐融合的舞蹈一气呵成的和契。

随即,又轻轻的清了嗓音,吟唱了一首她最近最喜欢听的歌。

情歌有时候很肤浅也很不屑,但总是莫名其妙的击中最柔软的敏感点。

《往后余生》

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阳

人事纷纷

你总是太天真

往后的余生

我只要你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你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致

也是你。

…………

苏久歌平时的声音本就轻灵,带着甜意,但唱起歌来,用了些许技巧,带上了清冷,淡淡的,和谪仙一般,如风,如霜,如雪,却都动听的如天籁。

这首歌本身就带着浓重的情感,苏久歌媚眼如丝,带着深厚的情调,缓缓的诉说一个恩爱的故事,但她又奇迹的,仿佛倾尽了所有的情感,诉说别人的爱情故事。

往后余生,我只要你。

容浔突然眉峰震动,心脏突然涌现出复杂晦暗,又鲜明深刻的情绪,紧紧的叫嚣着,把那个热舞后安静唱歌的女人缠绕住,劫持住。

“楼小姐,你输了。”苏久歌唱完一首歌,把耳麦轻轻移开,眉眼桀骜不驯,挑衅是与生俱来的高傲。

楼莹从地上站起来,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忍得下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她瞪大眼睛,伸出手抓住苏久歌:“容浔哥是宁甜姐姐的男朋友,你这小-三当上瘾了是吧,还敢大庭广众之下表白。”

苏久歌眉眼弯弯,楼莹越气急败坏她越闲适:“你不是喜欢容浔吗,怎么还替宁甜出头。”

“我是喜欢容浔哥,那也是我和宁甜姐姐的公平竞争,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赶紧滚开!”楼莹面色有些狰狞,用力的掐住苏久歌的手臂。

苏久歌将耳麦摆正位置,用力的咬住内唇,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但眼里的狠意也尽数流出:“我爱他,早就与他私定终生,你逼我父母自杀,你逼我打掉他的孩子,现在你竟然还想要我死,这世间怎么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楼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操作,有些反应不过来。

苏久歌用力的甩开手,眼泪故意砸落:“楼大小姐,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退让!”

说完,苏久歌直接伸出脚,绊倒了楼莹。

楼莹惨叫一声,直接摔倒了,疼得面色扭曲。

台上的众人脸色都变了,但是一想到这是演戏,也没人多说什么。

“苏久歌,你是故意的,你就是小-三,你就是妄想容浔哥会爱上你,你别做梦了!”楼莹冷静全无,愤恨的大喊出声,不顾台下的众人。

苏久歌柔和的笑了笑,得逞的眉眼娇俏解恨,妖娆的面孔却突如水一样清丽,在楼莹前面蹲下来:“楼大小姐,愿赌服输。”

第46章 自然要护着

“你配吗?”楼莹狰狞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苏久歌,想让我道歉,你做梦。”

“那就没办法了。”苏久歌浅浅泠泠的柔笑,演戏而来的画皮完美而贴合,伸出手,直接扯住楼莹的头发,仍然美丽得不可思议,语气却带着凌厉无比的煞气:“道歉!”

苏久歌自诩不主动找事,但有人找上门,一句让她不开心的话,她都会十倍奉还!

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家都始料不及,没想到只是一场舞曲的切磋竟然会变成这样,

“啊,疯子,”楼莹挣扎:“苏久歌,你放开我!”

苏久歌手劲更加的大,丝毫不为所动:“我让你道歉,你就必须给我道歉!”

“疯子,贱人,你给我放开!”楼莹伸出腿就要往苏久歌身上踹。

苏久歌眼神一凛,直接往后一躲,长腿直接从后顶向楼莹的腘窝,没有任何留情。

“啊——疼!”

楼莹眼泪直接飙了出来,整个人都趴到了光洁的地板上,地板发出响亮的一声。

“道歉。”苏久歌往后扯住她的头发,美眸冷如冬季寒雪冰霜。

楼莹咬牙没有说话。

苏久歌又使了一分力,一声浑厚怒意的声音大吼而出:“放肆!”

“爸爸,爸爸救我!”楼莹开始哭叫到。

一个身形硕大的男人一刻冲上舞台,伸出手,就往苏久歌身上挥打。

“只是一场演戏,校尉不要太认真了。”一双大手横过来,甘冽的声音淡然自若,又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将楼中庆的手,在空中截住了。

苏久歌看着身前略为清瘦,但仍然拥有安全屏障的背影,胸腔一股乱流,往后退了半步,没有说话。

“大庭广众之下,首长是要护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楼中庆威严的声音溢出怒不可遏的怒气。

容浔转头看了一眼苏久歌,眼神似在埋怨她的肆意任性,但清淡的声音却含着纵容维护:“自是要护着。”

楼家世代从军,虽然楼中庆军衔没有容浔高,但剩在军中人脉甚广,底蕴也深,顿时也拉下了脸:“容浔,你还只是一个总统位的候选人,还不是总统,莫要放肆!”

“校尉严重了,这只是个表演。”容浔面目未变,儒雅脱然。

“爸,这个女人是故意把我往死里打的!”楼莹跑到自己父亲的身后,哭着告状添一笔。

苏久歌凛然一笑:“楼小姐严重了,都是演戏,你掐我的力道也不轻,”说到这里,苏久歌还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容浔的面前:“诺,你看。”

女人白皙的手臂上确有一些浅浅的掐痕,容浔冷眸落了下来,抓住苏久歌的手臂带到怀里:“楼校尉,你还想说什么。”

楼中庆原本就属意站在容浔这边,偏此刻他竟然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众多军官面前不给他台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容浔,军中兹事体大,你还没达到目中一切的地步。”

“校尉严重了。”容浔还是一副不愿大动干戈,但也是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

第47章 南歌的项链

“哼!”楼中庆甩手,将自己的女儿拉了下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会打洞!”苏久歌冷哼了一声。

容浔凉然撇了她一眼:“你觉得自己又是谁的女儿?”

苏久歌嘴唇顿时抿成一字,跟着容浔下台,终于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声:“明明就是她先惹事的,还有你的红颜知己!”

容浔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苏久歌哼了一声,把脸别过去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容浔又在S国有名望的有权势的人圈中交际,苏久歌觉得无趣透了。

阖着眼,有人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有事?”抬起头睁开眼睛,苏久歌问。

“凌上将想约苏小姐一见。”来人微微低着头,声音很低。

“哦,走吧。”苏久歌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她差点都忘记了,她还和凌锦城有过交易呢。

她怎么这么忙,和谁都做了交易。

走过花园,穿过走廊,苏久歌看到了凌锦城。

凌锦城坐在沙发上,没有穿军装,手里轻轻的抛着一条银色精美的项链,项链上方星形吊坠挂着,折射出耀眼却简约的清淡。

苏久歌瞳孔震惊的睁大,一步算两步的冲上前,嘴唇都有些哆嗦:“这个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

那是南歌的项链,也不是什么特别寓意,只是有一天,她们出去逛街,见好看就买了,南歌一直带着。

“苏小姐让我帮忙找叶小姐,这个任务我可没有忘记。”项链往上抛,又掉了下来,凌锦城握住,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

苏久歌深呼吸,才能平复自己突然涌上来乱七八糟,甚至一度让她失控的情绪,手紧握成拳:“南歌是不是在你手上?”

这个世界有太多地方是她不知道的地方,更何况,在这个世界里,她的造梦总是受到了些许限制,根本无法感知到南歌是否安全。

“我给苏小姐吃下的药时间已经到了,但你还是安然无事,这倒是让我挺好奇的。”凌锦城答非所问。

苏久歌讥讽的转头笑了一声,又幅度很小的转回来:“容浔是S国权势最大的人,身边也是奇珍异宝,你觉得区区一颗毒药,他还没能力帮我解了?”

凌锦城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既然苏小姐背弃了我们的盟约,那关于叶小姐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完,凌锦城起身,就要离开。

苏久歌拦住他,紧咬银牙,一字一句的道:“南歌在哪里?!”

凌锦城颇为得意洋洋的道:“我可以理解为你又愿意和我结盟了吗?”

“我愿意!”苏久歌愤慨的道。

“我信不过苏小姐。”凌锦城失望的摇了摇头,又抬步要离开。

“南歌在你手上我就算想坑你也没这个行动力!”苏久歌蹙眉,咬唇道。

她本就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易,也本就不会忠诚于任何人。

答应帮容浔办事,也是为了南歌。

答应和凌锦城结盟,也是为了南歌。

如今南歌在凌锦城的手里,她也只能束手就擒。

凌锦城浅淡的笑了两声,颇有些翩翩贵公子的意味:“如果叶小姐知道苏小姐这么挂念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第48章 容浔,我好热。

S国的天气一直很莫名其妙。

原本还凉风习习的天气,此刻已经下了大暴雨,虽然没有电闪雷鸣,但是仍然大雨磅礴。

苏久歌在凌锦城的安排下,偷偷出了军区,漫无目的看着路边没拿伞四处找地方躲雨的人。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迷茫。

到底如何,才是正确的,才是能保证南歌安全最好的法子。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容浔为了方便找她而给她置办的。

“什么事?”苏久歌接起,手紧紧攥成拳,左右为难的道。

雨越下越大,水珠如冰雹一样,砸在苏久歌的身上,生硬的发疼。

想到凌锦城让她做的事情,说起来,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愿意。

可那又怎么怎么样,现实世界里,她只有南歌,如今这所造梦的世界里,她也只要南歌。

这么想着,苏久歌已经走到了桥底。

“你在哪里?!”容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有些近在耳边。

苏久歌耳边是漫天的雨声跟江水波涛流动的声音,她望着远方,慢慢的蹲了下来,躲着雨,没有说话。

“我让你待在军区,你乱跑什么?”

因雨幕而格外微弱的路灯光线忽然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同时,一声极其动听,隐着点怒意的声音穿过雨帘,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苏久歌抬起头,面前站的人是容浔。

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姿卓越从容,光是雨中一道剪影,都是矜贵清俊的气质。

视线有些模糊,但奇怪的是,苏久歌却清清楚楚的把男人每一个轮廓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淡淡的想,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太妖孽了,帅得她都觉得等会儿即将发生的一切,她好像可以接受了。

“容浔,我好热。”苏久歌难受的哼了两声。

出军区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自己的私服,这时,伸手就随意的扯了扯裙子,露出气质的美人肩,性感的锁骨,乳白的珠玉,带着稚嫩的色气。

容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俊庞不动声色,没有刻意的避开,也没有多停留一秒,只是淡淡的陈诉:“苏久歌,我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

温轶欢惊愣的张了张嘴,一股心虚游遍全身。

她知道他和宁甜两情相悦,而她还决定那么做,哪怕是为了南歌,或许也是不妥的。

“你喝了什么,你又去找了什么人,你怎么出了军区,还需要我一一道明吗。”容浔不疾不徐的道。

“……”

“那你还想问什么!”苏久歌腾得一下站了起来,有些被揭破的恼怒。

这个男人什么都知道,甚至可能是一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可他还是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的转悠。

只是一站起来,她的身体就开始阵阵疲软,四肢百骸如有蚂蚁爬过一样,酥麻和难受一起席卷全身,汇向某处,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控制不住的轻吟出声。

容浔往前一步,将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这话一落,苏久歌便觉得无穷无尽的耻辱散发而来。

她做了一次小丑,结果观赏的人却还觉得不够精彩和尽兴。

第49章 我怎么觉得还不够

“容浔,你明明知道是为了什么,帮我一次,不行吗?”苏久歌难受的哼唧,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绞着容浔的衣服。

容浔脚步顿了一下,声音被肆虐的雨掩盖去了大半:“凌锦城不是好的合作伙伴。”

苏久歌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讥讽的道:“那你呢,你是吗!”

从落入这个世界开始,她就一直在忍耐。

这个如海市蜃楼一样让她觉得虚无缥缈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假的,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假的,所有的算计和感情也是假的。

但南歌是真的,她也落入了这个世界里,不知所踪,不明生死,她已经乱了所有的分寸。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么,我就成全你一次!”听得女人这般话,少了原本该属于她天真俏皮的味道,却莫名的多了一丝让他很不喜的淡漠悲哀,容浔加快脚步,将苏久歌带回了家。

大雨倾刷下的夜幕,热气蒸腾的浴室里。

热水不断的倾洒在身上,苏久歌被抵在浴室的墙上,双眼迷离,双手抵在男人强健的背上。

脑袋里一片空白,但男人在她身上肆意亲吻的刺激一一传到了脑海里。

凌锦城说,让她拍她和容浔的床-照发给宁甜,宁家,破坏容浔和宁家的结盟,。

她亲自给自己下了chun-药。

“嗯……”苏久歌呻-吟,目光落到放置的摄像头方向,唇紧紧咬住,难堪而煎熬。

容浔知道一切,和容浔什么的都不知道,她宁愿选择后者。

“够了,已经够了。”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慢慢被扒光,苏久歌慌张的就要推开容浔

“够了吗?”容浔抬头,清俊的五官在极致的情-欲下邪魅而妖魔化,眼睛却如一片深海,可以将人轻而易举的吸附。

苏久歌点头,却又被容浔掐住下巴,尽情的吻了一通,声音都有些讥诮:“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觉得还不够。”

苏久歌撇过头,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惹得这个男人不高兴了,但最终还是难忍的尖声道:“我说够了,停下来……容浔,你给我停下来!”

“容浔,我知道你气我的自作主张,气我曾起了念头想要帮凌锦城办事,可是我的南歌在他手里,我没办法,你听清楚了吗!”苏久歌本就潮红的脸蛋被热水蒸腾,带着娇羞的红霞,有些羞有些恼,更多的是慌张,顽皮的性子已经全然不见。

容浔停了下来,低头注视着眼前这样美艳动人的女人。

的确是一张无与伦比,多姿妖娆,惹人心动的脸蛋。

“苏久歌,你只能选择一方,懂?”容浔动了动嘴皮子,淡淡的扯出一句话。

苏久歌咬住唇,不甘的点了点头:“懂。”

诚然,她是玩不过这个男人的。

容浔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却故意慢慢往下,嘴角的邪气更加的大,邪肆的道:“你确定不要我吗?”

苏久歌立刻气恼的推开他的手,瞪着他道:“不要!容浔,双方有一方不情愿的性-行为都是强-q,容首长是S国的神,难道也要做一个不顾女孩子意愿的强-q-犯吗?”

第50章 你爱上他了?

容浔立刻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强行敛住情欲,淡漠又邪气又恶劣的道:“行,但冷水可没有男人舒服。”

苏久歌气得又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欲盖弥彰的遮住自己的身体:“你给我出去!”

容浔深呼吸一口,轻易被苏久歌挑起的情-欲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额头上虽然已经暴起了青筋,但还是转身出去了,还给她关上了门。

苏久歌立刻关掉热水,往浴缸里装满了冷水,整个人都缩进了冷水里。

半个小时后。

苏久歌裹着浴巾出来,小脸煞白,极度的炙热过后就是极致的寒冷。

她一出来,就看到双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姿态邪肆但又怪异的优雅,手边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

眼神一凝,她还是若无其事的道:“容首长,没什么事的话……”

话没说完,因为容浔伸手拿过桌上的姜茶而停住了,然后他张开性感的薄唇,一口喝了大半杯。

果然,她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这是给她的。

毕竟,她可是算计了他,他能不计较都算是她命大了。

“啊嘁——”

苏久歌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真是记仇,好歹也多煮一杯啊,知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

容浔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苏久歌惊悚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她说了什么?!

容浔淡笑着到,平淡斯文,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你难道还要我亲自给你倒?”

“没有,绝对不敢。”苏久歌义正言辞的说了一番,立刻跑进了厨房。

看来被冷水泡坏了脑袋,竟然把这话给说了出来了。

苏久歌拿过杯子倒了一杯姜茶,吐舌的笑了笑。

“苏久歌,这次的麻烦我先收着,下不为例。”苏久歌从厨房走出来,容浔便轻飘飘的丢了轻薄的u盘过来。

苏久歌接过,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一定一定,我就先谢谢容首长了。”

只要确认南歌安全,救出南歌,她们一起回到自己的世界,到时候这个造梦失败衍生出来的世界是否存在或者消失,容浔和凌锦城是否斗得不可开交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她还是她的职业造梦师,天天去哪里浪都行,岂不是美滋滋。

苏久歌将文件发给了宁甜。

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凌锦城。

凌锦城应该也是为了等她,悠哉的拿着报纸躺在沙发上。

苏久歌进去时,看到这幅场面,不知怎么的,一股怒火中烧。

大概还是被威胁的不甘。

“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做到,南歌呢?”苏久歌质问。

凌锦城从沙发上坐起来,放下报纸:“苏小姐,有没有考虑过,从容浔身边来我这?”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苏久歌讥诮道:“凌上将这是开的什么玩笑,我和你可不是一路人。”

“你初来乍到,在这个世界始终是个谜,在我怀疑之时,你又突然变成了温家二小姐,心甘情愿的留在容浔身边,怎么,你爱上他了?”凌锦城掀起眼皮,棱棱的道。

苏久歌不禁柳眉紧蹙,反驳道:“怎么可能。”

第51章 容浔必娶宁甜

她留在容浔身边,不过是容浔这个人不似凌锦城这人两面三刀,可保自己性命而已。

“容浔必娶宁甜,你跟着他,不如跟着我。”凌锦城走到苏久歌的面前,凝视着她绝艳的脸庞:“苏久歌,来我身边。”

苏久歌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动作神情都是不可遏制的嫌弃:“凌上将不必多关心我的私事,我现在只需要你遵守诺言。”

凌锦城头微微抬了抬,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我从未答应过你会把叶小姐给你,除非,你全心全意为我办事,但是显然,苏小姐更倾向于容浔。”

苏久歌双拳倏然收紧,本不明显的血管都透了出来:“早就料到如此,既然我确认南歌在你这里,日后我自然会让你相信我的确真心为你办事。”

凌锦城伸出手:“既然如此,先把u盘给我吧。”

宁家看中脸面,纵然会和容浔心生嫌隙,但为了脸面万不可万不会公诸于众的。

苏久歌冷笑一声,最终还是把u盘交了出去,声音漠漠寒冷:“南歌在你手里我尚才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凌上将,有一天南歌回到我身边,你今日的威胁,我十倍还给你!”

说完,苏久歌转身离去。

此趟,本就是确认南歌安全。

如果南歌真在凌锦城手里,起码看着态度,他该不会对南歌做什么。

苏久歌惦念着叶南歌,什么回军区,什么发展事业线全都往后丢了一边。

只不过刚刚到了容家的地界,就被一辆军用吉普车拦住了去路。

原本以为又是容浔要将她抓去军区,却没想到,车上下来的是宁甜。

柳眉一挑,苏久歌饶有兴趣的道:“宁上将消息可真灵通,都知道来容宅堵我了。”

宁甜面无表情:“我奶奶要见你。”

“你奶奶要见我?”苏久歌轻轻一笑:“这是什么交际,我不去。”

苏久歌转头就要走,宁甜却挡到她的面前,拔抢指着她:“苏久歌,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苏久歌笑得眉眼弯弯,神色涌现出几分咸淡之意:“宁上将,我说你伤不了我,你可信?”

这是她造梦造出来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就是无敌的。

只不过因为南歌暂时受了掣肘而已。

宁甜面无表情的神色有了一丝崩坏,面对苏久歌猖狂的态度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扳动扳机的冲动:“我和阿浔是男女朋友,未婚夫妻,苏小姐就没有一分想要解释的?”

苏久歌气焰尽数消灭。

她原本只是因为宁甜一上来就要绑人的态度气到了,并非不识道理。

此刻听得这么一说,还是免不得一丝愧疚。

“解释倒是需要解释,反正我也闲得无聊。”苏久歌抿了抿嘴,主动上了车。

宁家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血玉之事还未得解决,如今倒是因为私事又踏入了一次。

宁家也是名门望族,苏久歌也不怎么担心,但还是发了个消息给容浔。

“温家在S国也是权财皆有的财阀,此刻我唤你一声温小姐还是苏小姐好?”下了车,走进宁家,宁甜凉丝丝的看了一眼苏久歌。

第52章 神秘的造梦师

苏久歌领了温轶欢的身份,在上流社会里,失踪已久的温家二小姐回来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苏姓是我母姓,我当然喜欢宁上将唤我苏久歌。”苏久歌淡笑,锋芒敛去,云淡风轻的回答。

宁甜面无表情的领着苏久歌进去。

宁甜的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军人,虽然年岁已老,但是一辈子从军的威严和世代从军的严肃还是在骨血里存在,尽管皱纹横布,还是可以窥探出年轻时候的手段。

“宁奶奶好。”苏久歌笑意盈盈的打招呼。

坐在主位上的宁奶奶冷笑一声:“还挺沉稳。”

苏久歌无所谓一笑,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笑脸相信用比一上来就撕逼好,更何况还是长辈。

“知道我为什么唤甜甜找你来吗?”宁奶奶从主位上站起来,宁甜连忙去扶。

苏久歌点了点头:“宁奶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可以直说,我和容首长之前没有任何关系,也绝对不会破坏容宁两家联姻,关于那个视频,实在是被人算计了。”

苏久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慌,笑弧不变。

“容浔自从上位以来不知道就遭多少人恨,宁家是他巩固地位最好的倚仗,”宁奶奶的摆了摆手,宁甜这才放开了她:“温家小丫头,和我进来一趟。”

苏久歌立刻升起警惕的心思,没有动作。

“我吃不了你。”宁奶奶说了一声,率先走进了不远处的房间里,苏久歌还是跟了进去。

一进去房间,苏久歌就抓住门把手,泠泠的问:“有何指教?”

“小丫头,你可真正了解,造梦师的世界?”宁奶奶转过头,光线不算昏暗的房间里一瞬间暗如黑夜。

苏久歌嘴巴微张,因为这一幕玉颈上下滑动,震惊的问:“你怎么知道?”

宁奶奶笑了笑:“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苏久歌本就是一个容易大惊小怪的人,但从小因为造梦师的能力也让她更能消化令她震惊的事情,当下肯定的问:“你不是宁甜的奶奶,你到底是谁?!”

宁奶奶笑了笑,也不隐瞒:“在我身死神灭之时,也是遇见了一个造梦师,她让我以这种方式活了下来。”

“不可能!”苏久歌想也不想的反驳:“造梦师虽然拥有造天改命的能力,但不可能让濒临死亡的人灵魂寄托在别人的身体里。”

“所以我才问,温小姐有没有了解自己的异能?”宁奶奶问。

苏久歌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是充当一个心理咨询师的存在,虽然是造梦让绝望痛苦的人回归生活,但是过程是隐秘不被发现的,她也从来没有去深思过。

如今细细想来,好像还有很多技能是她未解锁的。

“那个让你重获新生的人是谁??”杂乱复杂的心思有些深重,苏久歌几乎是用蛮力压制住了:“不要和我打哑谜,不然我隐藏得如此之好,你不可能发现我是造梦师。”

不等她回答,苏久歌又说:“宁家血玉失窃案,宁甜母亲受诅咒入院一病不起,出租屋拐卖案,人血造血玉案,这些你都知道吧,不,我应该说,是你身后的造梦师都知道吧。”

第53章 竟然还可以修炼?!

苏久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造梦师,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出现了别的造梦师,而且,身份,好坏成迷。

现在唯一肯定的是,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案件,其实都是一起案件,为了分开她和容浔的注意力罢了。

宁奶奶笑了笑:“温小姐,以你目前的能力,似乎还不能知道恩主在哪里。”

“是吗?”苏久歌冷冷一笑,双眸大放异彩:“那就让我看看,那个躲在背后盯着我的人是谁!”

“你干嘛……”宁奶奶眼神一愣,苏久歌已经控制了她,顿时,脑袋里所有的梦境便在苏久歌的脑海里成型,无所躲避。

苏久歌造梦之时,从来都只是根据客户心愿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也可以说是一个海市蜃楼的幻想,但此刻,她的神智伴随着造梦的剥离一起进入了宁奶奶梦境的世界,这样的冒险,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此时,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浮在浮沉的棉花上,周围一大堆梦境朝她侵袭而来,一一涌入她的脑海里。

“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挥手将一些平日里没什么营养的梦境挥开,苏久歌开始寻找关于宁奶奶脑海里那个造梦师有用的讯息。

翻找了好久,大堆梦境压得苏久歌神思混沌,本身能力暂且无法承受如此长久的剥离,苏久歌刚想退出来,一团光华最为明亮的梦立刻朝她冲过来。

眼神一凛,苏久歌刚想伸手抓住,哪只那光华如同受人操控一般,灵巧的躲过,直接冲进了苏久歌的额头里,覆盖、重合,而后妥帖隐匿不见。

“该死的!”苏久歌咒骂一声,刚想把梦境逼出去,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纯洁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散发,同时,本就虚弱的身体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缓缓开始充满力量和生机。

这是怎么回事?!

一顿的不解和懵逼之后,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炸响脑海,苏久歌震惊得如同一个不知所措的孩童一样,白皙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闭上眼睛再一次感受那团梦境的光团在脑海里被消化,衍生出一股力量。

“竟然还可以修炼?!!”

苏久歌呐呐出声,狂喜之余又带着不可置信,立刻伸出手,召了一团梦境吞入自己的脑海里,一样的精纯力量提取漫入自己的四肢百骸里。

“果然可以修炼……”苏久歌兴奋得笑了起来,从宁奶奶的梦境里脱离了出来。

虽然没有发现其他造梦师的踪迹,但是发现可以修炼这个门路,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赏赐啊!!

“刚刚剥离你的梦境让我得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你不说出那个隐藏的神秘造梦师,宁家的危险可会一直存在的。”压制住狂喜的冲动,苏久歌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宁奶奶咳嗽一声,梦境被吸取,脑袋暂时回不过神来,但也不是什么伤害,梦境本就会忘,被苏久歌吸取过去也是一样的性质。

“恩主是好人,也是她让我找你来的,但我的确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宁奶奶知道苏久歌的能力,终于还是缓缓道出。

第54章 签订契约的服务对象

苏久歌深眸终于出现了一抹杂乱的慌乱。

她原以为自己造梦出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不过是多了一个厉北爵而已,但是如今,一切的事情好像都和她有关一样。

那个神秘的造梦师,是不是和她来自现实世界的?她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谢谢你的告知,我明白了。”苏久歌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出去。

“离容浔远一点吧,他不应该是你选择服务的对象。”宁奶奶又说。

苏久歌脚步一顿:“你是以宁甜奶奶的身份让我离开你孙女喜欢的男人的身边,还是你的恩主在警告我?”

有一件事,只有造梦师知道。

造梦师自出生,便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力,据说第一任造梦师,是古时皇上身边的国师,为了自己选择的人,帮助他成为了世界的主宰。

而随着时光缓缓流逝,造梦师更已经成为了一个传说,造梦师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结婚,生子,过世。

那仅仅是代表,那个造梦师,遇到了自己相伴一生的男人,签订一辈子的契约,所以一生顺遂。

“你都可以这么认为。”宁奶奶回答。

苏久歌撩动自己的发丝,笑的风情万种:“怎么,莫不是你的恩主遇到签订契约的服务对象是个渣男,背弃伤害了她,所以她才想让我离开容浔吧?”

宁奶奶没有说话。

苏久歌懒懒一笑:“你放心,我没有这么傻,会为一个男人全心全意服务献出自己的一切,我是造梦师,我的能力只为自己服务。”

苏久歌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她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她照样找南歌,照样答应帮容浔纠出血玉案背后的黑手,其余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不会有任何男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签订契约,奉献出自己的一生。

“苏久歌,奶奶和你说了什么?”一看到苏久歌,宁甜就迎了上去。

苏久歌看着宁甜,缓缓一笑:“宁上将大可放心,我没有兴趣和你争男人。”

“苏久歌,阿浔是有野心的男人,他要的是江山。”宁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没有多大的针锋相对,像是一直心里都有一个自己认定的观念,若无其事说出来的时候是淡淡的陈诉。

“谢谢宁上将的告知,”苏久歌小嘴上扬成淡淡的弧度:“或许,他心里想要的是美人呢?”

苏久歌离开了宁宅,得到了一个有用的讯息,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算特别的明朗。

阳光透过云层倾洒在女人的身上,一袭淡绿色的裙子让她多出了几分娇嫩和青烟袅袅。

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苏久歌接了起来,调侃的道:“首长大人,你查岗真是频繁啊。”

“在哪里?”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

苏久歌浏览了一番周围的景致,抬脚往一个方向走去:“首长大人,我们去约会吧!”

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了,都没能好好游玩一番,每日都被困在军区看古板木讷的兵哥哥,都快闷出痱子了。

秋天的风,真的很清爽舒服。

苏久歌来到s国著名的锁桥,坐在锁桥下方的长凳上,看着桥上的情侣。

第55章 拒绝成为我的庇护

唔,她不禁想,如果是真心实意,容浔还真是一个满足女人各方面幻想的男人。

“久歌,我等会儿想回温家。”就在苏久歌静静的出神的时候,温轶欢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久歌睁开眼睛,看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温轶欢,目光平和:“有什么事情?”

“上次谢谢你帮我拿回手镯,这次我还想去拿回我在温家生活十几年的一些东西。”温轶欢身影有些淡,祈求的看苏久歌。

苏久歌潋滟的眼睛闪了下,带着不辨意味的笑意:“欢欢,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没有帮你报仇你有些不耐烦了?”

温轶欢惊了一下,立刻摇头:“我没有,久歌,你肯让我寄居在你身体里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别紧张,”苏久歌微微收了收自己潋潋的光:“也不是不可以,等会儿吧,你和你渣姐的事情自己解决。”

温轶欢惊喜了一下,眼眶含泪,有些惊喜又含着不知所措,像是不敢相信苏久歌竟然会这样一般:“久歌,真的吗?”

苏久歌点了点头,仰头闭上眼睛,秋风拂在脸上,特别的舒服,嘴角的笑容慢慢扬起。

仿佛过去了一亿年光景,在这样舒服的岁月里,她仿佛回到了与南歌在一起的那段惬意的日子里。

身边似乎有些动静,她也没有睁开眼睛,没多久,她又感觉新的动静。

苏久歌睁开了眼睛:“容浔你……”苏久歌看着面前儒雅的脸庞,脑袋回想了一番,视线沉了下来:“宋堇言,怎么是你?”

宋堇言,温轶欢的未婚夫。

宋堇言斯文儒雅的脸一如既往地淡沉,和温轶欢在相貌上起码是合拍的,声音有些沙哑:“欢欢,我前几天看到你和容浔在一起。”

“哦。”苏久歌没有情绪的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

“欢欢,容浔不适合你。”宋堇言看着她温凉的面孔,还是忍不住的开口。

苏久歌听得这番言论,嘴角扬起淡淡的嘲弄:“那谁适合我呢,你呢,别逗了。”

听温轶欢说,她曾经需要过宋堇言,但这个男人却选择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如今她苏久歌护着温轶欢,就没有必要让另一个男人介入。

宋堇言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欢欢,我可以。”

苏久歌眼里藏着倨傲,把自己当做温轶欢一般,淡漠的睨着他:“宋堇言,我已经过了需要避风港的年纪了,”她淡淡的陈诉一个事实:“你早就拒绝成为我的庇护,现在就不要来惺惺作态了。”

苏久歌厌恶此类男人,真的是懒得和他再说一句话了。

苏久歌欢从长椅上站起来,就要离开,宋堇言拉住了她的手。

女人紧紧蹙着秀眉:“给我放手!”

宋堇言嗓音更加的沙哑,透着淡淡的疲软:“我一直都想成为你的避风港,只是那些年我身不由己。”

苏久歌只觉得可笑,也笑了出来:“好一个身不由己,那你继续身不由己,不要来骚扰我了。”

最近她是犯了哪朵烂桃花,总有男人来烦她,现在是以温轶欢的身份也不能幸免。

第56章 你在讨好我吗

宋堇言看着她冷淡的小脸,视线恍然,突然看到了第一次见到温轶欢的场景,她兴奋着小脸跑到他的身后,一脸寻求庇护的希望。

那时候的他是什么想的?

是的,当时他想,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个女孩,可是,他最终还是败了下来,为了那件事败了下来。

那件事,终归还是要做的。

“欢欢,离开容浔。”宋堇言没有松手,再一次重申。

苏久歌不耐烦的瞪着他:“你给我松手!”

“宋少没听欢欢说吗,松开你的手。”淡漠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怒气,男人长身如玉,却带了浑身的暴戾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苏久歌望过去,只见容浔已经到了,英俊逼人,手里还拿着棉花糖。

容浔大步迈过来,直接从宋堇言手里将苏久歌的手扯出来,拉到自己的怀里。

宋堇言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一种空前的失落席卷全身,微末的失落梗在脖子里:“欢欢,记住,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滚。”容浔阴鸷着眸,直直吐出一句。

宋堇言与容浔对峙:“容首长,欢欢是我未婚妻。”

在未婚男女之上,这是最最亲密的关系了。

“是吗。”容浔冷讽:“很快就不是了。”

容浔拉着苏久歌离开,手里的棉花糖是云朵的形状,洁白无瑕。

“容浔,”苏久歌叫住他:“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棉花糖,认不出?”容浔淡淡的睨她一眼。

苏久歌失笑,不知道为什么,容浔为她和温轶欢保守身份,她总是觉得欢喜的,而且这男人,好像因为她和宋堇言的事情而有些失控呢。

秋天的风,时而凉,时而暖,苏久歌伸出手:“给我的吗?”

棉花糖这种情侣必备的可爱东西,她好像没有吃过呢。

虽然是容浔买的,也不知道他买来是为了什么。

苏久歌接过棉花糖,扯过一小口放进嘴巴里,入口即化,很黏,但是很甜。

“容浔,你现在是正式追求我吗?”苏久歌看了一眼前方的长椅,径直走了过去。

她和容浔在容母面前是假扮的男女朋友。

假扮的。

容浔直接扯了一口棉花糖,一放入口,直接甜得蹙眉,还是忍着把它吃了下去,腔调性感:“嗯。”

苏久歌笑了笑,低头吃棉花糖,却突然觉得,这甜腻的棉花糖,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甜味。

“容浔,你不非要如此的。”抬起头,苏久歌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棉花糖:“我配合你在你母亲面前演戏,答应替你办事就不会食言,你既然喜欢宁甜,为什么还要讨好我?”

“讨好?”容浔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刹那变得阴涌,一把抢过苏久歌手里的棉花糖,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冷着脸道:“不想吃就不吃了。”

苏久歌愣了一下,有些惋惜的道:“好甜呢。”

容浔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苏久歌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只是沉默的坐在公园长椅里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容浔回了军区,苏久歌打了个车就回了温家。

“久歌,这是一座坟墓。”到了温家,温轶欢出现在苏久歌的身旁,眼眶湿润。

第57章 那就把它变成坟场吧

“久歌,这是一座坟墓。”到了温家,温轶欢出现在苏久歌的身旁,眼眶湿润。

“曾经让你死亡的地方,那就把它变成坟场吧。”苏久歌红唇勾起,冷漠绝艳。

温轶欢看了苏久歌一看,感激的泪眼朦胧。

苏久歌将身体使用权给了温轶欢。

“久歌,谢谢你呢。”感激涕零的说了一声,温轶欢抹点了眼泪。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轶欢开始拿行李箱收拾东西,打开柜子时,却突然发现了尘封的相册,还沾了点灰尘。

温轶欢盯着出神,却还是苦笑了声。

都过去了,过去和她自己,都不再有什么关联。

相片上的人,于她而言,只是小时候的一个惊鸿一瞥罢了。

她现在依靠苏久歌而活,只谈报仇,那些风花雪月的记忆和她没有半分关系了。

温轶欢把相片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放到行李箱的底层,然后开始整理还用得到的书籍,把相片盖住。

就像盖住,那一段不能回忆的过去。

关好行李箱,温轶欢拉着手提出了房间。

温桥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站在门口冷笑的看着她。

“温桥,我没空跟你纠缠。”温轶欢低低懒懒的道,就想从温桥身边走过。

温桥抓住她的手,恨恨的说:“你今天偷偷和堇言见面了?”

温轶欢淡漠的看着她:“你爱得还真病态了,竟然找人监视宋堇言。”

“你胡说八道什么。”温桥咬牙瞪着她。

温轶欢无所谓的道:“让路,我对你们的事情不感兴趣。”

温轶欢用力的用肩膀撞开挡住门口的温桥,拉着行李走了出去。

温桥面色扭曲,牙齿咬得嘎吱响,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目光便落在房间角落里的棒球棒上。

温轶欢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喜欢打棒球,所以省了钱买了一套质量很好的棒球棒。

温桥双眼发红,直接拿起棒球棒,直接朝着温轶欢的身上打去!

温轶欢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被一群发狂的病人拦住,然后每个人都用鞭子在她身上使劲的抽,抽得她浑身的皮肉都稀巴烂,然后再一块一块的把那些肉给撕下来,鲜血淋漓。

很疼,疼得整个感觉中枢都要失灵了。

她拼命的躲,拼命的逃,可是每一次,她面前的门都会毫不留情的关上,她又被拖回了那暗无边际的地狱里。

冷,彻骨的,寒风凛冽的冷。

“温桥……”温轶欢躺在地上,哪怕狼狈不堪,眼里的高傲和不屑仍然明明摆摆的写在脸上:“你知道为什么宋堇言宁愿守着我和他婚约都不愿意看你一眼吗?”

温桥当时只是疯急了才会偷袭了温轶欢,有一瞬间的清醒,但又被温轶欢倨傲的眼神惹得心生愤意:“那又怎么样,现在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人可不是我啊。”

温轶欢背上火辣辣的痛,那一棍子直接把整个人打翻,肋骨都要断了的错觉。

想到了苏久歌,牙齿狠狠一咬,眼里的光危险又热烈,温轶欢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抢过温桥手里的棒球棒,尖锐的道:“因为从小,我都比你狠!”

第58章 这辈子不得善终

想到了苏久歌,牙齿狠狠一咬,眼里的光危险又热烈,温轶欢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抢过温桥手里的棒球棒,尖锐的道:“因为从小,我都比你狠!”

温轶欢和温桥推搡,额头冷汗涔涔,漂亮的脸孔一片阴暗。

“温轶欢,你疯了吗?”温桥没想到温轶欢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

疯?

温轶欢在心里细细的咀嚼这个字眼,竟然觉得可笑无比,如果疯了她就不至于惨死弄成现在不人不鬼的模样了。

温轶欢不要命的抢到了棒球棒,骨头像是被断开了一样,有种灵魂与肉分离的恍惚感,温轶欢不顾一切的把棒子挥出去,同时还伴随着冷漠阴鸷的声音落下:“温桥,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了。”

“啊……温轶欢,你别过来……”温桥被一棍子打到了肚子上,疼得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快要晕了过去。

面前的女人,长着一张温婉的面孔,微微勾唇时,又妩媚到让人心惊,此时这张脸,真的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狰狞而冷漠。

就像,根本不是温轶欢一样,仿佛还带着别人的灵魂,温桥觉得自己这般想法跟错乱了一样。

温轶欢看着温桥,粉唇轻启,冷漠的开腔:“我向来能忍,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温桥怎么会不知道。

温轶欢从小就是一个不喜欢说话温静的女孩,每次被她和她妈妈欺负,永远都会沉默,哪怕带着一身伤,也能若无其事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轶欢,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温桥往墙角缩去,忍着快要晕倒的剧痛,仇恨的瞪着温轶欢:“你有什么资格,是你和你妈妈破坏了我的家庭。”

“恨你?”温轶欢把棒球棒放到温桥的身上,美眸乍现冷光,用力的把棍子压了下去,一字一顿冷冷嘲讽的道:“如果我的人生用来浪费在这种琐事上,那我活着岂非太无趣了些。”

温桥疼得脸色发白,温轶欢如魔鬼的脸一直在她眼里冲荡,眼泪似乎一下子就冲了出去,崩溃混杂着疼痛:“温轶欢,你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不得善终!”

温轶欢瞳孔缩了一下,棒球棍就这么掉了下去,整个人也倒了下来。

她早就不得善终了,她根本已经不是人了,漂泊无依。

疼,剧痛来得太过剧烈,那声迟钝得骨头破裂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就清晰的传来了。

“温轶欢,你这样的人,这辈子注定不得善终!”

她从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后却还是不得善终了,人生真是轮回却又不公平的可笑。

…………

苏久歌醒来的时候,是在病房里。

她的身上全是各种各样的管道,呼吸有些费力,但轻轻凉凉的有风在鼻尖,思维混沌之时,才知道自己在吸氧。

动了动眼睛,苏久歌缓缓的张开了嘴:“容……容浔……”

入目的是男人交叠的坐在病房沙发上优雅的身姿,苏久歌喉咙微梗,轻轻的喊了男人的名字。

容浔原本手撑着头假寐,听到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冲了过来,双手放到病床上,细心的没有碰到管道,声音沙哑微醺:“醒了?哪里不舒服?”

第59章 断一根肋骨

苏久歌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监护仪上的生命体征,才微微的小声道:“我怎么了?”

她的记忆只有在温宅门口的时候,把身体使用权给温轶欢之后,她的世界便是一片空白的。

现在这股空白伴随着身上的痛苦,苏久歌竟然觉得这个世界,一个人都没有,而她,或许也会彻底消失的不真实感。

但很荒唐的,容浔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竟然又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

容浔帮她把床头稍微摇高了一点,嗓音仍然一如既往地的冷冽,绷着一张脸道:“苏久歌,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好本事?”

苏久歌艰难的看着他。

“怎么折的是肋骨,而不是你的脑子呢?”苏久歌凉丝丝的说。

因为担心苏久歌派人盯着,手下人报告苏久歌在温家很久都不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克制不住的冲了进去,满目只有女人带着一身伤挥舞着棒球棍的坚韧冷漠模样。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都停止跳动了。

容浔觉得,这个萍水相逢不知道底细的女人,他已经和她一起疯了。

腹部还传来阵阵的痛意,没感受过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苏久歌觉得此刻是如此的难忍。

她美艳的脸蛋苍白又皱成一团:“医生没有给我上止痛泵吗,怎么这么痛。”

“……”

苏久歌脸色难看的摁了床头铃,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到了。

苏久歌接受医生检查的同时,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皮,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但虚弱的身体容不得她想那么多,她又很快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看到了容浔。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脱掉军装,仍然衣冠楚楚冷漠斯文,却没有了那股子愤怒。

“我可以吃东西了吗?”苏久歌开口。

她的身上管道已经少了很多,监护已经停了。

男人拿了一杯温水,用棉签沾了沾水涂抹在她皲裂的唇上,耐心的回答:“不可以,明天之后。”

苏久歌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好吧,她还是有些医学常识的。

看着男人低垂眉眼,睫毛卷翘,离她很近,专心致志的帮她唇上润水,苏久歌的心,擂鼓已经震动了起来。

她淡淡的,又忍不住内心酸楚的想,容浔这一招,一针见血又横行霸道。

如果是要让她动心,她觉得已经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让她出来。”等苏久歌的唇色恢复一些,容浔丢掉棉签,冷然的道。

苏久歌心里一咯噔,装傻的问:“什么呀……哎呀容浔我好困哦。”

容浔淡漠的容颜因为她这副态度而有些寒凉,直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冷冷的道:“你要维护她到什么时候,这一次是断掉一根肋骨,下次呢?”

苏久歌不是不知道,要是她拥有身体主动权,是不会被伤成这样的。

苏久歌咬唇怯怯的看着男人暗沉的脸,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只好道:“你怎么知道的?”

容浔放开她的下巴,顺其自然的缕过女人额头的头发,这才坐了下来,施施然的说:“温家二小姐虽然低调,但温家是S国的名门大户,你占用了温轶欢的身份却没被任何人甚至温家人察觉,你觉得我不会有任何疑问?”

第60章 苏久歌,你爱上我了吗

苏久歌只觉得自己断掉的肋骨又开始痛了,这男人简直太过聪明了。

“我和欢欢长得一模一样。”苏久歌终于还是放弃抵抗,如实招来。

应该说,在容浔面前,除了自己来自其他世界之外,她根本瞒不住任何。

哦不,今天起又有了新的一件事了,苏久歌复杂的看着容浔俊美的线条侧脸。

男人凌厉的眼神望过去,本就幽深探不进一丝光亮的双眸更是漆黑无底,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哦?”

“容浔你别误会,枪杀她的人不是你。”苏久歌连忙解释,动作有些大幅度,导致伤口隐隐作痛,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你吗?”随即,男人冷漠的吐出一句。

苏久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抬起眸,震惊的看着他。

这样的容浔,若即若离,上一秒她还觉得自己似乎靠近了他一些,下一秒,他们又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容浔,”苏久歌觉得心口好难受,像是被狠狠捶过一般,甚至都盖住了伤口的疼痛:“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苏久歌觉得,这样的疑问句实在太过好笑了。

聪明的女人都不会选择去问这种意味不明的句子,但她还是控制不住,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需要控制什么。

容浔沉沉的注视着女人惊艳绝伦的脸蛋。

这个女人,美艳不可方物,又偏偏坦荡到让人心生震动。

她从来,未曾掩盖过什么,或者,从来不屑于。

是一个,让男人无法招架的尤物,从美丽的皮囊,到有趣的灵魂。

“苏久歌,你爱上我了吗?”良久,男人才缓缓的说了了一句。

没有多一分的语气波动,没有疑惑,也没有肯定,只是在等她一个答案,是什么就是什么的答案。

男人的目光实在太过焦灼,苏久歌平静的心底震动频率响彻,这才微微垂下头,长睫盖住所有的情绪,声音是过度好笑的腔调:“容

寻,你还真是无趣。”

爱。

怎么会爱。

一个心头有白月光的男人,一个虚幻世界的男人。

她不会爱,也不可能爱。

容浔温凉的俊庞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幽黑的瞳孔细不可查的动了动,这才慢条斯理的到:“我们之间,可以更长久。”

苏久歌轻轻叹了口气:“我累了。”

是真的累了,以至于连想念南歌的时间都少了。

她似乎为这个虚拟的世界忘记太多现实生活中的事情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苏久歌可是受尽了苦头。

凉丝丝的天气,苏久歌披了件外套,坐在轮子上,自己推着轮子出了病房。

“久歌,你怪我吗?”温轶欢内疚的说。

苏久歌望着秋黄的天气,摇了摇头:“我从来不会因为双方合同的事情驱使任何情绪。”

她用温轶欢的身份,温轶欢用一次她的身体,也是等价交换,情理之中。

“你很清醒……”温轶欢苦笑了一声:“所以你很快摆正了和容浔的态度。”

温轶欢现在是苏久歌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苏久歌在想什么。

“好了欢欢,”苏久歌打断她:“你看今天的天气真凉爽,如果没有其他不好的人的话。”

第61章 指责我做了小三

温轶欢立刻看了过去。

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走了过来,怒气冲冲。

苏久歌咧嘴一笑,立刻甜丝丝的打招呼:“妈,你怎么来了呀。”

“别叫我妈,”林湾厌恶的道:“你打伤了我的桥桥现在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温轶欢,你果然成长了。”

苏久歌只是笑笑:“那也不能只能你们恶毒我却不长心眼啊。”

“温轶欢,这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林湾温家主母,温桥的生母恶狠狠的威胁。

苏久歌无声的冷笑:“正好我也不是喜欢吃闷亏的主,既然这样,我们就好好算算。”

林湾嘲讽:“别以为爬上了大人物的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充其量也只是床上的小情-人,容首长可不会碍着宁家的面为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出头。”

苏久歌眼神越发的凉,素净着脸讥讽:“再加一条恶意侮辱诽谤,温夫人,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系。”

说完,苏久歌直接转着轮椅离开。

当散步不再清闲,做什么都不顺。

“久歌,你要找律师吗?”回到病房,温轶欢太开口。

“当然,”苏久歌点头:“我这可不是单单为你出气,这个老婆娘太可恶了,怎么说也要挫挫她的嚣张气焰。”

苏久歌打开容浔怕她无聊拿来的电脑,刷着S国的律师网,寻找和挑选律师。

男人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现。

容浔脱下军服,坐到女人的旁边,声音是低沉的腻:“在看什么?”

容浔的声音天生的低沉温柔,因为太过醇厚温柔,哪怕突然响起,都不会吓人一跳。

苏久歌侧目看了他一眼:“找律师,”

容浔看了电脑一眼,嗓音淡淡的:“温家二小姐打算告温家大小姐,算是今年的奇闻了。”

苏久歌不悦的道:“请记住我是苏久歌!”

她现在完全是为自己报仇。

容浔直接讲笔记本电脑拿过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大致浏览了一遍,这才冷嗤的道:“你找的都是什么垃圾。”

“……”

苏久歌强装端庄的微笑:“他们在江城都是有名望的律师。”

容浔拧眉嫌弃的翻了几页,最后停在林钟两个字上,淡淡的道:“就他了。”

说得好轻巧好轻描淡写……

林钟,S国第一大状。

苏久歌可是了解了一下,S国第一金牌律师,从业多年,没有一场失败的案例,想请他打官司,可真是难如登天,都是money。

且不说她没有钱,就算她有钱,也不一定请得起林大状啊。

“容首长是要帮我请林大状吗?”苏久歌挤出一个甜美真诚的笑容,睁大眼睛看着他。

“可以。”容浔点了点头:“等价交换。”

又是等价交换……

他们之间就不能干脆利落点吗……

“首长说说看。”苏久歌美眸有丝不悦,却完美的隐藏了下去。

“过几天开个发布会,解除和宋堇言的婚约。”容浔陈诉。

苏久歌巴掌大的小脸上浅浅生姿的笑容,涂着淡淡唇蜜的唇上诱人的妖冶:“我现在要问,首长这是介意吗?”

“不是。”容浔缓缓靠近她,微微低下头,性感的脸棱角分明,吸附着她:“我妈妈已经知道温轶欢和宋家的婚约,指责我做了小三,你说呢。”

第62章 答应就答应

苏久歌:“?!!”

“哈哈哈哈哈!”片刻后,女人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生动而活跃:“笑死我了,你现在就是小三啊!”

温轶欢和宋堇言可是娃娃亲,她在容母面前又是他的女朋友。

啧啧啧,这关系狗血得她都忍不住想写一篇霸道总裁狗血文了。

男人沉下脸,不悦的伸手掐住女人软乎乎的脸蛋:“收起你的得意忘形。”

苏久歌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嘟囔道:“我这明明就是幸灾乐祸。”

容浔:“……”

看着男人越来越危险的目光,苏久歌伸手把头发往后拨了拨:“我考虑考虑吧。”

“苏久歌,玩过火了可不好。”容浔勾唇,笑容没那么淡凉。

他仿佛一直都是无数的面孔切换。

苏久歌承认,她真的看不懂容浔真正的情绪,或者所有一切的情绪,都不是真的,无从考究。

“说说看,刚才怎么又惹到了温夫人?”容浔拿过茶几上的橘子,动作优雅而又好看的剖开。

这之前苏久歌可没有想到找什么律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刚才温夫人来过了。

苏久歌长发往前掉了几缕,闻言撇了他一眼道:“你怎么不说是她惹到了我呢?”

容浔呵的一笑:“苏久歌,你可能都不了解自己。”

这女人,美得淡漠高傲,天生就是令人发脾气的存在,尽管她的性格可爱张扬,那也只是对亲近的人,或者说,装模作样扮猪吃虎的时候。

容浔淡淡的想,他还算幸运,这个女人肯在他面前扮猪吃虎,也算是和他亲近了。

“哼。”苏久歌温凉的嗓音动听,冷哼了一声,素净温淡的脸微鼓:“她女儿断了我一根肋骨,我还不能告她一下啊,这样显得我多懦弱被人欺负呢。”

“答应我我就给你找律师。”容浔将一块剥好的橘子放到苏久歌的嘴旁。

苏久歌张嘴吃下,含糊不清的说:“答应就答应。”

反正她都代表温轶欢回了温家解除和宋家的婚约了,现在不过是多一个记者会的情绪,她又不吃亏。

容浔给苏久歌找了律师,江城第一大状,林钟。

林钟长的不算很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而精神。

“温小姐果然……啧啧啧。”林钟看到苏久歌时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久歌:“……”她淡雅的笑了笑:“林律师,麻烦了。”

“不麻烦,要是麻烦也是麻烦某人啊。”林钟同样意味深长的看了容浔一眼。

容浔穿着蓝色的衬衫,搭配米色的西服,没穿军装的他添了一分儒雅清贵,更加英俊:“办事。”

林钟笑着点了点头。

林钟不愧是S国第一大状,迅速起诉了温桥,再加上言语侮辱苏久歌的行为告了林湾。

温家也请了律师打起了官司,但S国真的没人可以在林钟手上赢下一分好。

最终,温家赔了苏久歌一大笔医药费和精神费才作罢。

苏久歌的确想把温桥送进牢里,但温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容浔也不会不顾。

“满意了吗?”林钟走后,容浔看着乐不可支的女人,醇醇的问出口。

第63章 我绑他来的

“自然是满意的。”苏久歌开心的道。

整个人别提多舒爽了,而且最近发现了修炼之道,她觉得自己异能提升这更加令她满意了。

“既然我让你满意了,你也应该让我满意。”容浔自然的牵住女人的手,侧目看着她,声音温柔。

苏久歌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当下也不推脱,豪爽的说:“那是自然,你只要准备好一切我现在就可以过去。”

“那走吧。”男人将她推进车里。

“现在?”苏久歌失笑一声。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着急了点。

苏久歌不再说什么,随着容浔来到了记者发布会现场。

一切如容浔所说,记者、温家人、宋家人等各界商政大佬都在。

“首长大人你也太牛叉了吧,连宋家人都请来了。”苏久歌惊叹一声。

宋堇言可是明确说过不会解除婚约的,没想到现在也来到了发布会现场。

“我绑他来的。”容浔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啧啧啧,”苏久歌砸吧嘴:“要不是知道你喜欢宁甜,我还真以为你对我这么关注是喜欢上我了。”

容浔握着女人柔软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暗沉的瞳闪烁了几分,翻覆情绪:“苏久歌……”

“好了好了放开我吧,”苏久歌挣脱男人的手,笑着打趣道:“待会儿让宁上将看到又该吃醋了。”

上次和容浔亲吻的视频发给宁家,宁家虽然很介意却并没有对容浔发难,看来宁家真的很中意容浔这个女婿,她要再做点什么,宁家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毕竟,谁能不重视容首长这个天之骄子呢。

苏久歌耸耸肩,深呼吸,这才率先走进了发布会现场。

会场镁光灯闪烁,人海涌动,苏久歌一出现,会场立刻喧嚣,无数灯光立刻对准她。

温家二小姐虽不受宠,媒体也没有几张照片,但独独那一张,就美得历久弥新令人难以忘怀。

“温小姐,此次发布会是容首长举办,请问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温小姐,你决定和宋公子解除婚约,是不是因为容首长?”

“据我所知,容首长和宁上将是男女朋友,请问你是不是介入了两个人的感情?”

一大堆八卦和满含恶意的声音响起,苏久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没有说话。

“容首长和宁上将是男女朋友……”

脑海里盘旋的这句话绕来绕去,苏久歌明眸善睐却有些黯淡。

“温小姐……温小姐……”

回过神来,苏久歌缓缓一笑,精致的眉眼点睛一般的魅惑:“我和宋公子不过是两家人定下的婚约,都二十一世纪了,这种包办婚姻早就该废除了,至于和容首长,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容浔想让她解除婚约她就解除,容浔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超出工作之外的关系他们就没有。

苏久歌笑着,清丽而洋溢:“我和宋公子解除婚约,日后各自婚配纯属正常,望各位媒体不要胡乱揣测。”

苏久歌说完,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声儒雅的声音却在人群中炸响:“我不同意。”

第64章 你不是宋堇言,你是谁?

苏久歌说完,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声儒雅的声音却在人群中炸响:“我不同意。”

苏久歌皱眉,看过去,是宋堇言。

他仍然穿着白色的西装,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目光焦灼在苏久歌的脸上:“我和你的婚约是你过世母亲定下了,十二年的婚约,我早就认定了,所以,我不同意。”

苏久歌直接气笑了。

宋堇言这番话可真是说得滴水不漏又深情款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温轶欢私自解除婚约,又和容首长走得这般近,实在是惹人想象。

“我告知你,告知全媒体,我,温轶欢,”苏久歌一字一顿的说:“解除婚约势在必行,日后我一定还会再恋爱生子,我没有违反任何道德层次,对你也没有任何感情。”

如果宋堇言在那些年对温轶欢,哪怕一点点的温情,温轶欢都不至于如此绝情。

宋堇言走到苏久歌的身边,不顾她的挣扎执起她的手,凑进她的耳边,威胁道:“马上说不会解除婚约,不然容浔立刻死。”

苏久歌讥诮的道:“就凭你……”话语梗在喉咙里,苏久歌看到男人的眼睛闪烁着亮光,她立刻仓惶的往容浔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空无一人。

“容浔呢?”苏久歌惊慌的问。

她明明看见容浔进来坐下了。

“乖乖听话他就不会有事。”“宋堇言”冷笑。

“你不是宋堇言,你是谁?!”苏久歌压制住心底的翻滚,咬牙切齿的问。

“宋堇言”舌头顶了顶后槽牙,遗憾的耸肩:“还是让你发现了。”

“少废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极度担心容浔和过多不同势力的人出现,苏久歌烦躁的低吼出来。

“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宋堇言低头靠近苏久歌娇嫩的红唇:“久歌,你该知道了。”

眼前的这张脸,苏久歌不算厌恶,顶多都是温轶欢的情绪,就像现在,她也明确的知道这个人不是宋堇言,但她还是愤怒得轻抖,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苏久歌还是觉得全身上下都在蔓延着恶心。

苏久歌睁大眼睛,双眼里的光立刻钻入男人的额头里,但才一秒钟,又反弹回女人的眼中。

“你到底是谁?!”自己的异能对这个人没用,苏久歌终于产生了一丝恐慌。

“身为造梦师,从小不都应该清楚,异能对同门人无效吗?”“宋堇言”冷冷一笑。

女人张扬的情绪立刻收敛了几分,警惕的握紧双拳:“你和宁甜的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关系,我只对你这等美人感兴趣。”“宋堇言”低笑着,纯正播音腔的声音听着的确很悦耳。

心里盘算了一番,那在这个她一手制造的世界里,加上她,一共有三个造梦师。

虽然此刻不是担心这个的问题,但是苏久歌还是觉得无语,怎么造梦师和白菜一样了?!

苏久歌忍耐了一番才忍住没有推开拉着自己的男人,眼神一挑,魅惑代替恐慌,红唇轻轻的靠近男人,吐气如兰:“看来你是喜欢我了?”

第65章 在我心里,他是真实的人

“宋堇言”呵的笑了一声,大掌搂住女人的腰:“苏小姐在现实世界里可是万年难遇的顶级美人,我自然喜欢你。”

忍着拍掉腰上的手,苏久歌红唇又凑得很近一些,两个人的角度完美得像是在接吻,“宋堇言”就要低头吻下去,苏久歌用力的用巧力躲开,不偏移一分的不情愿,看着仍然像是一对亲吻的璧人:“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点,现在没人会认为我和宋堇言会解除婚约了,容浔呢?!”

“宋堇言”眼神寒凉阴鸷,却没有再逼迫她:“一个虚拟的人也值得你这么在意?”

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世界,但容浔在她的心里,是真实的人。

苏久歌用力的挣脱“宋堇言”,会场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在他们的身上,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震惊和嘲笑,大抵认为上流社会的人都是这幅臭德行。

苏久歌泠然一笑:“让各位见笑了,”说完,她一把扯住身旁男人的手,快速的走出了会场。

一到安静的地方,苏久歌立刻嫌弃的放开他的手,恶狠狠的道:“容浔呢?!”

看着自己被扔开的手,“宋堇言”怅然若失的开口:“久歌,我叫许漪澜。”

苏久歌烦躁的说:“容浔呢?!”

“我的名字男女通用,你觉得好听吗?”男人又问,虽然眼底的阴鸷没有减少半分。

“你在消磨时间?!”苏久歌立刻拽住许漪澜的领带,攥得很紧,想一秒勒死他的那种:“少他——妈废话,我管你是男是女。”

“容浔被带到了太杨山。”许漪澜终于缓缓开口:“久歌,哪怕他再厉害,在我们这样的人眼里,他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你不应该留在他的身边。”

苏久歌立刻松开了许漪澜,转身就跑。

许漪澜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周身都是阴凉如地狱般的气息,寒声自顾自的道:“我是男是女,你很快就知道了……只不过久歌,你会知道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为你疯为你魔,等着吧。”

太杨山是S国境内最高地势也最严峻的山脉,很少有人会独自到太杨山,久而久之,关于太杨山的传闻也就越来越多。

总结,那是一座死人山。

苏久歌开着车到了山脚下,开不上去的时候只能下车徒步爬上去。

“苏小姐,首长真的在这里吗?”苏久歌带来的容浔的亲信,林尽开口。

“我不知道,一起找。”苏久歌摇了摇头,她和容浔好像天生就有一股排斥的磁场,她根本无法感知到他。

就好像,她见不到他,他就不存在一样。

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他们分离,他们就再也无法见到了。

“你去那边,我走那边。”苏久歌看着两条路,果断的道。

“不行,我跟着你。”林尽不放心苏久歌一个女孩子。

“你放心,你有事我都不会有事,别再耽误时间了。”苏久歌往另一条路走去。

之所以只带了林尽来,是因为容浔身在高位想弄死他的人数不胜数,苏久歌谁都不敢相信。

第66章 我的目标是你

太杨山的确不负被称为死人山,一路上,苏久歌见到了很多人形骨头,S国应该有不少人被绑架到这里死在这里的人。

“容浔,你在哪里?!”苏久歌大声呐喊。

“容浔?!”

“容浔?!!”

“……”

烈日当空,苏久歌的心跳得剧烈,香汗淋漓,第一次感觉到绝望的情绪。

她拥有得天独厚的异能,却找不到自己在乎的人。

南歌是,容浔还是。

“容浔……”声音渐渐虚弱,苏久歌闭上了眼睛。

许漪澜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她到太杨山,如果容浔真的在这里,也不可能让她像只苍蝇一样没头脑的乱找。

安静下来之后,苏久歌深呼吸,浅淡的声音含着淡淡的疲惫:“出来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身的人听清楚。

婀娜的身形最先出现,是一名娇俏的少女。

苏久歌恍然大悟后,便只剩下冷笑:“楼莹。”

是在军区和她有过过节的楼莹。

“苏久歌,你果然来送死了。”楼莹得意的道,手里拿着皮鞭。

“楼中庆计划的吧?!你们和许漪澜是什么关系?”苏久歌站直身体,冷冷一笑。

楼中庆楼莹怀恨在心,被许漪澜钻了空子,顺势绑了容浔,目的却在她。

“我自然不会对容浔哥做什么,我的目标是你!”楼莹甩出长鞭,愤恨的瞪着苏久歌。

“你父亲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苏久歌摇了摇头,不打算理这个公主病,往前一步一步的靠近楼莹:“楼上尉,把容浔交出来!”

楼莹双眼狠辣,立刻甩出长鞭。

苏久歌伸出手抓住长鞭,双眼亮如星辰,霓满星子,顺势拽住长鞭,将楼莹拉过来,扼住她的脖子:“你的宝贝女儿可在我手里,我们交换。”

过了几分钟,就在苏久歌不耐烦的时候,楼中庆终于出现了。

军人习惯穿着军装,鞋子也适合在这种山地里,楼中庆阴寒着脸:“把我女儿放了。”

“容浔呢?!”苏久歌手下的力道更重了些,掐得楼莹的脖子泛红。

楼中庆急得大吼一声:“别动我女儿,容浔不在我手里。”

苏久歌在脑海里逡巡了一番,连她都对付不了容浔,这个楼中庆也没有这么能耐。

“人呢?”苏久歌问。

“许先生只是让我们在这里等,但是我看到有一辆越野车往更深的山里去了。”楼中庆紧张女儿,直言不讳没有敢有任何的隐瞒。

苏久歌当机立断的把楼莹推过去,脚步飞快的往山上跑。

山路崎岖,苏久歌磨了脚,疼得脸色煞白,幸好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楼中庆说的那辆车。

欣喜若狂的冲上去,苏久歌兴奋的拉开车门:“容浔……”

“别动。”低低阴冷的声音响起。

腰间突然抵住了硬邦邦的东西,苏久歌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是谁?”苏久歌没有再乱动,看向后视镜,只勾勒出一道清瘦的身影。

“你和容浔真是太啰嗦了,一直盯着我不放,我只能先下手为强了。”男人冷厉的出声。

苏久歌恍然大悟,冷嗤道:“血玉的幕后黑手原来就是你啊。”

第67章 你死还是,他死

关于血玉案,她和容浔最近放缓了脚步,就是为了让这群人再度活跃,他们才好一网打尽,没想到,这群人还真是沉不住气。

“我现在就收拾掉你们。”男人阴沉的道,子弹上膛的声音咔哧响了起来。

“你的仇人是宁家,杀了我们你就彻底暴露了。”苏久歌没有任何惧怕,仿佛枪不是贴在自己的腰上一样,转了个身,笑得娉娉婷婷,将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看入眼中。

男人听到宁家两个字,面具下的脸剧烈抖动,情绪也在迅速的波动,片刻后才硬生生的使自己冷静下来:“苏久歌,许先生提醒过我你很厉害,但是现在,你也奈何不了我。”

这个许漪澜,真是哪里都有他!

苏久歌冷笑了一声,也没有再徒劳的使用异能,而是缓缓的说:“说吧,到底怎样才肯放过容浔。”

戴着面具的男人一把扯住苏久歌的手,将她往外拉,直直拉到和越野车距离十米的地方,才咧开嘴残忍笑了起来:“你的心上人就在车里,你可以选择,你死还是,他死。”

“呵呵,”苏久歌嘲讽一笑,讥讽的声音含着清晰张扬的嚣张鄙夷之态:“看来你也只是一个许漪澜手中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

她不会死,这是她手中的世界,她是无敌的。

上次被温桥打伤是因为是温轶欢掌控着身体,所以才会受伤,但只要她苏久歌在,谁都伤不了她。

听到这里,面具人也没有生气,反而得意的道:“许先生自然是准备了万全之策。”

“你干什么?”苏久歌立刻起了点警惕之心,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瓶子,一把刀,直接割到苏久歌的手臂上,然后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到苏久歌的伤口上。

血与血融合,苏久歌慌张的推开面具人,扯掉衣服的下摆就拼命的捂住伤口。

“许先生说造梦师与造梦师的血可以压制住造梦师十分钟的异能,但一个造梦师的血一辈子只能对同一个造梦师有用一次,不过也够了。”面具人疯狂的说完,立刻抓住苏久歌的手把她推到车里。

“开车!”面具人冷酷的对驾驶座上的人说了一声,立刻得意的远离。

“你干什么!”苏久歌愤怒的吼了一声,立刻看到后座上昏迷的“容浔”,所有的声音梗在嗓子里,吐不出来了。

男人面如冠玉,清风朗月,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甚至也不会逗她开心,但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偶尔的温情却一直勾得她的心痒痒的,无法自控的酥麻。

驾驶座的男人像是被控制的傀儡一样,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也不会反抗,立刻疯狂的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一样在坑坑洼洼的山上冲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造出了这个世界,就要对你负责吧,我可没有喜欢你,才没有喜欢你……”

苏久歌喃喃自语,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的狠厉,伸出手,直接抓住开车男人的头发,用力往下扯:“小孩子才做遵从别人的选择,成年人会自己决定自己的选择。”

第68章 容浔,你怎么可以成为我的弱点呢

车子摇摇欲坠,苏久歌当机立断的打开车门,风呼呼的往里灌,像是惊魂的恐怖片一样,又像是千钧一发的死亡号角,高度的压力将她围绕得水泄不通,

苏久歌一手把开车的男人往外推,同时脚也死死的踩住刹车,一手开始稳住方向盘。

被推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拉住苏久歌,男人的力气很大,苏久歌现在没有异能,根本抵挡不住,在他的拉扯下,苏久歌根本就控制不住车子。

往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苏久歌一咬牙,控制好车子之后,立刻跳下了车。

疼。

长达五分钟的疼痛。

陡峭山路,割人的石头,就像是一把把钢刀一样碾在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鲜血涌出,如花绚烂,却凋零般的惨痛。

“我们造梦师,没什么特别的,也只是一个谋生的职业,久歌,我们看似没有弱点,但我们却处处都是弱点,比如同门之间,又比如,爱人之间。”

翻滚之间,剧烈的疼痛晃得苏久歌神思飘忽,突然想到小的时候,师傅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弱点。

“容浔,你怎么可以成为我的弱点呢……”苏久歌望了一眼已经安全停下来的越野车,嘲讽的笑了笑,却好像看见一个穿着军装,帅气无比的男人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焦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好像,是在乎极了,担心极了。

“容浔……”昏迷过去的苏久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疼疯了,迷迷糊糊的竟然看到那个男人来救她了。

幻想,果然还是幻想,容浔不可能对她露出那样的表情。

…………

消毒水的味道扑鼻而来,又夹杂着玫瑰花的清香,刺激而强烈。

苏久歌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墙壁,她僵硬的转过头,看到摆在床旁桌上的玫瑰花。

鲜艳欲滴,水珠摇曳,浮生翩翩。

“容浔……”所有的场景回到脑海,苏久歌急得就要从病房上坐起来。

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病床上,清贵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躺好。”

苏久歌惊喜望向声音的来源,欣喜的说:“容浔,你没事。”

容浔冷贵的面容浮着碎碎的光,仔细一看,像是柔情,但是一眨眼,却又半分不剩,只是无奈的摸着女人的脑袋,叹气道:“苏久歌,你到底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短短几日,苏久歌已经住院两次了,每次都是一身伤。

苏久歌扬起灿烂的笑容:“我这不是没事了嘛。”

想到晕倒前看到的景象,苏久歌抓住男人的手问:“我昏迷前好像看到你从山下跑上来,那车里的人……”

“车里的人不是我,只是戴了个人皮面具而已。”容浔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属于女人的手,幽幽的出口。

苏久歌立刻目瞪口呆。

那她傻——逼的往上跑是什么意思,竟然落套了……

“久歌……”容浔突然靠近女人,两个人近到鼻子都差点贴在一起了:“什么时候,你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

有些女人,不是不聪明。

哪怕明知道是套,也还会往里面钻,因为在乎,便不肯放过百分之一的可能。

第69章 谁说我有女朋友了?

哪怕明知道是套,也还会往里面钻,因为在乎,便不肯放过百分之一的可能。

什么时候呢……

苏久歌看着面前英俊的脸,突然有些失神。

“容浔,你别误会了,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垂下眼睑,苏久歌逃避的闪了闪卷翘而长的睫毛。

容浔扣住苏久歌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字一顿的道:“可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

说完,在苏久歌震惊的目光下,男人淡粉的薄唇印到了她的唇上。

阳光投过玻璃照进来,光和影切割出不同的两个世界,分散的照在两个拥吻的男女身上,太明亮,又过犹不及显得有些黑暗。

苏久歌眨巴着双眼,伸出手就要推开容浔,男人快速的扣住她的双手压回床铺上,灵活的撬开她的嘴,溜进去嬉戏一番,吻得热烈而缠绵。

牵扯到伤口,苏久歌只好不再动,任由容浔亲吻着她。

“容浔,你别忘了你还有女朋友!”等男人吻够了,想到宁甜,苏久歌委屈的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女朋友了?”容浔反问,又忍不住亲吻她的脸蛋。

大概是伤口太痛了,又或者是面前的男人太好看了,苏久歌的脑袋迷糊成一团浆糊,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她甚至想不到,为什么容浔会突然对她说出这番话。

可能是,脑袋里炸响的烟花太漂亮了,迷了她的双眼。

阳光似乎有些美好。

苏久歌出院回到容宅,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了一回儿一样。

“在想什么。”背上贴过来一具强健的身躯,男人温热的体温让苏久歌一阵颤栗。

“没……没什么……”苏久歌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容浔宠溺一笑,落了一吻在女人清香的头发上,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看着她光滑的手腕,赞扬道:“你的手美得就像艺术品。”

“……”苏久歌惊悚的道:“你是假的容浔吧!”

那个冷漠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肉麻的话。

容浔轻柔一笑,摸了摸女人洁白的皓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苏久歌。

“这是什么?”苏久歌接过。

“打开看看。”容浔动了动下巴,示意她。

苏久歌疑惑又好奇的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躺着一只色彩鲜艳的血玉手镯。

这只血玉手镯和苏久歌平常见的都不一样,色彩斑斓却温润极了,一点都不张扬温润刺激的美丽,极为的瑰美。

苏久歌纤细的手摸着手镯,竟然发现手镯内的血液极具灵性,她惊讶了下,触摸此手镯,竟然会感受手镯带来的宁静、端详、舒适。

“这手镯……”苏久歌睁大眼睛看向容浔。

容浔看着苏久歌,忍不住伸出手摸着她柔嫩的脸蛋,清若风的声音溢出:“S国盛产血玉手镯,这是我小时候训练受伤时用自己的血浸泡而成的,年份不太久,或许没有血玉唯美的气质。”

正品的血玉手镯气质唯美,有种难以名状的美丽,总是在不经意间令人怦然心动,这也是很多人追求一只血玉手镯的原因。

第70章 久歌,给我一个家吧

“为什么……给我?”苏久歌低着眸,睫毛颤抖,轻言轻语的问道。

这只手镯,已经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了。

容浔抱着苏久歌,轻声的喟叹了一声:“从小摸爬滚打,浴血奋战,不过也是渴望一份安定罢了。”

不经意的话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扰乱人的心智,苏久歌思绪混沌,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道:“安定?你需要寻求一个女人给的安定吗?”

身在高位的男人,掌权者,从来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更遑论寄托一个女人。

容浔笑了笑,明亮的光却照不进他的眼中,漆黑成了唯一的背景板,深邃无光:“久歌,给我一个家吧。”

容浔说:“久歌,给我一个家吧。”

苏久歌嘴巴微张,喉咙上下滚动,似乎都僵持在了一起。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给我一个家吧。

窗外景色潋潋,却不及苏久歌眼中的美景半分,她朦胧着双眼,不可思议的重复:“家?”

她没有家,从小就没有,天知道,家对她来说,诱惑力有多大。

“嗯。”容浔脸颊贴着她滑嫩的脸蛋。

“那宁甜呢?”苏久歌有些难以启齿的问。

现在这样,她的定位是不是有些类似于第三者的身份?

容浔眼神顿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又恢复了温情款款,声音轻溺的道:“小久,你相不相信我?”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全身心的交付,大概就是心动的起源。

苏久歌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回答。

容浔反抱住她,低低的笑声溢出来,性感而低沉,久久不散。

苏久歌一直戴着血玉手镯,整个人都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恋爱中的少女总是张扬快乐而单纯的。

“苏久歌,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理智。”一声幽冷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苏久歌刚从容宅出来,是打算去军区找容浔的,听到声音,看到来人,脸色刻冷了下来。

是厉北爵。

看着厉北爵那张苍白的脸孔,苏久歌冷笑一声:“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阴魂不散,令人讨厌。”

说完,苏久歌不想理他,迈开步伐就走。

“爱上容浔,你觉得会有结果?”厉北爵阴冷的声音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久歌的手不经意抖了一下。

一方芥子,一方根基。

没有根基的世界,如果一旦摧毁,必定山洪海啸,什么都不剩。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苏久歌张扬的情绪稍减,低落也只是顷刻之间,她笑得嚣张:“倒是你,厉北爵,你一个爱而不得又偏执的垃圾有什么资格说我。”

厉北爵对叶南歌做的种种,苏久歌想到,都想把他拍死。

厉北爵冷笑了一声,笑容奸孬无谓:“得不得,谁都说不算。”

苏久歌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厉北爵转身就走,苏久歌冲上前抓住她,俏生生的脸蛋密布寒霜:“厉北爵,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厉北爵凉然讥讽的看着她:“苏久歌,你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手忙脚乱,但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叶南歌那个女人了!”

第71章 你为什么没有梦?

“厉北爵!”苏久歌伸出手,一掌就要打到厉北爵苍白的脸上。

厉北爵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眼芒锋芒乍现。

苏久歌精致的眼转动一番,直接抽回自己的手,快速的比出一道复杂的符号,直接指向厉北爵的额头。

厉北爵冷冷的看着苏久歌,没有动。

“噗嗤——”

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朝苏久歌冲了过来,女人往后退了一步,喷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苏久歌喃喃自语,不可置信的道。

异能有强弱之分,就比如她现在功力尚不足以对容浔造梦,但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厉北爵嘴角轻勾一抹嘲弧:“看到了吗?”

“你为什么没有梦?”苏久歌抹掉嘴角的血迹,震惊的逼问。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会没有梦的,梦是自然规律,谁都会有。

“我说过了,这个世界里还有我可以解决你,但你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厉北爵俊美的脸庞冷得苍白溢冰,像是极寒之地下,浸泡而出的人。

没有一点点温度,冷得像块冰块,像是死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苏久歌咳嗽了两声,不甘的问。

“苏久歌,叶南歌哪怕消失了,她还是我的人。”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宣告的说完这句话,厉北爵转身就走。

苏久歌追上去,想到刚才在厉北爵脑海里唯一的景象,她冷漠的嘲讽:“你算个什么东西,南歌在的时候你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南歌不见了,你还是找不到她,你这辈子都无法得到她!”

厉北爵脚步停了下来,眼含凌厉,嗜血的光浮动,落在苏久歌的身上,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将她千刀万剐一样:“苏久歌,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厉北爵深爱叶南歌这件事情,她从来不怀疑,但却不敢苟同。

厉北爵没有梦,脑海里只有一个场景,便是南歌笑得最灿烂的时候。

恐怖,这般一看,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男人很恐怖。

苏久歌扬唇冷笑,往后退了小半步:“我忘记告诉你了,南歌有喜欢的男人了,而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是他是谁。”

说完,苏久歌满意的看着厉北爵阴冷的面孔僵下来,在他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率先跑离了危险之地。

“容浔。”苏久歌踏进首长办公室,看到男人,立刻甜丝丝的喊了声。

苏久歌自由出入军区的事情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有好事者却也不敢多说一句闲话。

“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容浔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女人。

苏久歌立刻拉了张凳子坐到容浔的身旁,开心的道:“呛了厉北爵那个神经病一下,可开心了。”

容浔眼瞳暗了一瞬,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道:“调皮。”

苏久歌立刻抓住他的手,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头,明媚的笑:“对了,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和厉北爵认识的?”

厉北爵属于现实世界的人,却来到了这座并不存在的世界里,而且,关系和容浔还不错。

厉北爵,现在就是一个谜底。

第72章 容首长和叶小姐之间

厉北爵,现在就是一个谜底。

容浔被女人握住的手轻微的动了一下,俊逸的脸孔如窗外葱葱郁郁的风景一样入眼,淡淡却没任何情绪的重复:“一次任务中认识的。”

“哦。”苏久歌闭嘴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看着温柔耐心,却还是觉得遥不可及。

苏久歌举起男人的大掌,轻轻的放到自己的脸颊上,不自信的话从齿间溢出来:“容浔,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男人的眼皮极其细微的动了动,心口毫无预兆跟缘由的悸了一下。

“自然喜欢。”容浔淡笑着回答。

他当然是喜欢的。

长相万里挑一,性格可爱有趣,敢爱敢恨,不会藏着掖着,想问就问,想爱就爱,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苏久歌立刻笑开了,如阳光般明媚,绽放千娇百媚,俯身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容浔静静的抱着她半晌,这才把她拉开,在她嘴上琢了一下,温柔的道:“我还要忙点事,你要是闲得无聊,自己去军区转转?”

苏久歌赖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将长发绑了个干净的马尾,露出干净的额头,苏久歌双手有些轻微的摆动浮动,显示出极佳的心情。

“苏小姐。”一声温润的声音响起。

苏久歌转过身去,笑容立刻停了下来,冷淡的说:“我说凌上将,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凌锦城并不生气,走到苏久歌的身边:“看来容首长得到了美人心,在下还真是羡慕容首长左拥右抱啊。”

苏久歌脸色一僵,眼神用力的剜着他:“你放屁!”

容浔说过让她相信她,她就相信他。

凌锦城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愉悦,有种莫测的诡异感:“看来在叶小姐和容首长之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南歌的项链在凌锦城的手中或许不是意外,但是她敢肯定,南歌一定不在他手里,不然按照凌锦城的性格,不会这么久没有任何动静。

“偶然听容浔说凌上将和楼中尉走得很近,看来你的麾下又新增了一名大将,真是恭喜了。”苏久歌嘲讽的道。

凌锦城并没有恼意和不快,单手插在裤兜里浅淡的笑问:“苏小姐,我来帮你证实一件事情如何?”

苏久歌其实不知道,爱情最忌讳一个算字。

但当局者迷,一旦陷入,总是会患得患失,做出自己都不理解的事情。

“这个不是这么玩的。”凌锦城将手里拿的烟放到嘴里,直接上手,握住苏久歌抓着娃娃机的双手,操纵着杆子。

“放手!”苏久歌惊了一下,立刻开始挣扎。

她和凌锦城一起逛街了。

苏久歌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想想,她也的确需要迫切的去证明什么。

“就你这样,抓到明天也抓不到一个。”凌锦城用蛮力控制住苏久歌,短短几秒,就抓到了娃娃。

娃娃一出来,凌锦城立刻放开了苏久歌。

苏久歌怔愣的没有动,直到凌锦城把娃娃放到她的手里,她才回过神来,她到底在做什么。

“我要回去了。”苏久歌捏着娃娃,蹙眉说到。

第73章 到底喜不喜欢我!

凌锦城也不为难:“我送你。”

“不用。”苏久歌立刻拒绝。

“苏小姐,既然已经决定做了,当然要有始有终。”凌锦城打断她,淡淡哑哑的道。

苏久歌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又坐上了凌锦城的车。

夜色撩人,暮色四合。

苏久歌和凌锦城逛了一天的街,如今坐在车上看着不远处的容宅,总觉得有种难以压抑不真实感,是落入这个世界以来,最强烈的一次。

“容浔一次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你不觉得难过吗?”凌锦城摇下车窗,点燃了一支烟。

苏久歌美丽的脸孔静默:“为何要难过。”

她允许喜欢的人有自己的生活,又不是要时时刻刻报告行踪。

“那你回去吧,看看你心爱的男人会对你说什么,或许,我还可以在这里等半个小时。”凌锦城轻吐轻烟,迷蒙在烟雾里的脸讥诮森寒。

苏久歌利落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脚步平稳,看着没有一丝的紧张落魄。

灯火通明,容宅晚上佣人都离开了,而容母老人家又睡得比较早,四周安静得,仿佛只有苏久歌的呼吸。

女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男人。

苏久歌扬起如常的笑容,走过去淡淡的打招呼:“你回来啦。”

容浔看着她,眼神未变,点了点头:“去哪里了?”

“唔……”苏久歌歪了歪头:“随便逛了逛。”

听到这个回答,男人眼里开始不断的起伏变化,他似乎想说什么,喉结几度上下翻滚,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连眸底的暗色也恢复平静,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苏久歌心里的弦在听到这样的回答时彻底的崩了,不知道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疼得有些漏风,连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她从来没好好认真的想过,一想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她越了解越喜欢。

她喜欢上了一个她创造出来的人物。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苏久歌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唇哆嗦着,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问什么?”容浔淡淡的反问。

他的情绪没什么不同,和初次见面一样,和每次交谈一样,和认识那么久以来一样。

苏久歌透过窗外,看到了停在下面,凌锦城的车,他还没走。

“没有就没有吧。”苏久歌惨淡一笑,有些失魂落魄的想要离开。

容浔立刻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眉宇皱起:“小久,你是觉得我没问你为什么和凌锦城回来而生气吗?”

小久。

自从那天之后,容浔就一直叫她小久。

很亲切,很令人心动的称呼。

苏久歌摇了摇头,就要抽出自己的手:“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就陪我吃饭。”容浔直接就着女人的手把她带到怀里,搂着她的腰。

“放开我容浔,”苏久歌挣扎,脸色都很不好:“趁着我没有还没有生气的时候。”

容浔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而是一副肯定又无奈的语气道:“你还是生气了。”

苏久歌甩开容浔,情绪仍然有些崩溃:“我没有生气,我更多的是失望,因为我看不到,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第74章 你还敢吻我!

多天真的女人,才能对男人吼出这句话。

“你就是因为我没有过问你和凌锦城的事情而生气了。”容浔幽幽的叹了生气,不顾女人的挣扎又把她拉到怀里,声音变得低沉缱绻:“小久,你想看我如何?质问你还是一枪枪毙了他?”

吼出来以后,苏久歌还是觉得委屈,鼻子很酸,快要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倔强的说:“不想如何,放开我,然后给我滚!”

容浔低头,直接稳吻住了女人殷红的唇。

苏久歌瞪圆了眼睛,立刻开始挣扎,但向来不是男人的对手。

相濡以沫的深吻过后,苏久歌白皙的脸蛋透着酡红,虽然生气,眼里都冒着火光,但是近距离看着他的时候,脸上还有附属于女人在亲密时的娇羞,璀璨明亮,令人移不开光。

那是容浔,见过的,最美丽的光彩。

“你还敢亲我!”苏久歌愤怒的道,就要伸手打他。

容浔一把攥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无可奈何的声音同时响起:“傻东西,因为没有任何危机感,所以我才相信你。”

血玉手镯在女人白皙的手腕上显目亮眼,苏久歌盯着容浔一阵,莫名的,火气就降了下来。

她僵持着脸,最后还是移开了目光:“放开我。”

“不生气了?”容浔问。

别扭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散,但苏久歌已经平静下来了,扭开脸,生硬的道:“不气了,哪有这么多气好生的。”

坐到沙发上,苏久歌懊恼的扶住自己的额头,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有变成怨妇的潜质了……

“既然不气了那就吃饭。”容浔握住她的手就想要拉起她。

苏久歌转了个位置,避开男人的手:“不吃,我吃过了。”

她有点累,想休息。

容浔盯着她兴致缺缺的脸蛋,脸色难得得沉了下去:“和别的男人吃饱了?”

苏久歌情不自禁的看了他一眼,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容浔,既然不会吃醋,就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吃醋了。”

苏久歌转身上楼。

容浔看着女人姣好的背影,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沉静冷然的眉眼中露出丝丝缕缕的烦躁。

苏久歌莫名其妙和容浔冷战了。

天气凉爽,苏久歌盘腿坐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着眼睛,脑海里的符号正在一一的生成。

现代社会,人类的休息都是颠三倒四的,她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入梦境吸取别人的梦境达到修炼自己目的。

丹田气沉如海,苏久歌浑身通畅,这才睁开了眼睛。

“真要一直不理我?”清晰的脚步由远及近,温润的声音跟随着。

苏久歌转过头去,又转回来头,看着眼前一如既往地风景,冷淡的说:“没有。”

容浔直接坐到苏久歌的旁边,躺椅很宽大,两个人的身体都没有接触到,容浔看着她美艳的侧脸,眉目柔和:“今晚我带你去玩,当做赔罪好不好?”

如果想要说爱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或许苏久歌真的回答不出来,或许她是否经历爱情,她也不清楚,但此刻,她的眉梢不经意的动了动,又别扭的不肯承认:“不好,我不想去玩。”

第75章 还得我决定

容浔失笑一声,为她这幅小孩子的心性,直接道:“今晚有个游艇盛宴,你陪我一起去。”

上流社会的人,隔三差五必须组织宴会什么的,不用猜想都知道因为什么交易。

“你还是找宁甜吧,我不去。”苏久歌侧了个身,不再看他。

容浔看着她半晌,这才伸出手,直接把女人抱进怀里:“我只是告知你,至于你要不要去……还是得我决定。”

“放开我!”苏久歌恼怒的挣扎:“容浔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吗!”

最终,苏久歌还是没能拗过容浔。

游艇盛宴,只不过比平常的宴会多了个名头,看起来更高大上了些,但内核完全没有任何改变。

苏久歌被迫营业,穿上了一身红色无膝长裙,衬得美艳的脸蛋妖魔化,美得不似人间人。

妖娆,倾国倾城,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透出妖冶的魅惑,眼神扫视间,均高傲得如同女王扫视自己的臣民一般。

“你很满意?”苏久歌愤恨的瞪着搂着自己腰肢的男人。

“笑一笑,免得别人说我亏待自己的执行秘书。”容浔淡笑如常,游刃有余。

是的,在外人眼里,她只是容浔的秘书,秘书陪首长参加宴会再正常不过了。

苏久歌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了两声:“你何止亏待,你虐待我!”

这个男人的态度就和过山车一样,弄得她七上八下的,连经期都不正常了。

“阿浔。”在苏久歌不忿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宁甜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短发下笔直的脖颈像是高傲的白天鹅。

苏久歌立刻警惕的握住了容浔的手。

“宁甜。”容浔冷淡的回应了一句。

眼神几度变化的看着苏久歌和容浔亲密的行为,宁甜笑容有些破碎:“下周就要决定S国新一任的总统了,我父亲有些话要对你说,他就在楼上的房间里。”

容浔点了点头,侧过头轻轻低下脑袋靠近苏久歌的耳边:“我过去一趟,你可以吗?”

“放心,我绝对不会欺负你的红颜知己的。”苏久歌放开男人的手,没有好气的道。

容浔找了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亲了苏久歌一口,声线清润宠溺:“别乱跑。”

苏久歌不是不懂,比起对宁甜,这个男人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她认为这就是喜欢的。

可是有时,她就是看不懂这个男人想做什么,所以才会生气。

“你手上的手镯从哪里来的!”容浔一走,宁甜看到苏久歌手腕上的血玉手镯,立刻失声叫了出来。

苏久歌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镯,眼中温暖,看着宁甜时,又冷了下来:“关你什么事!”

“阿浔怎么会这个手镯给你,”宁甜有些惊慌失措,更多的也是震惊的道,直接控制不住的抓住苏久歌的手:“是不是你偷偷拿的?”

在S国,一家如果有血玉,那必定是要传下去的,一代又一代。

母亲送给儿媳妇,男人送给媳妇儿。

虽然苏久歌不大懂,但因为容浔送给她,还是异常开心的。

“放手!”苏久歌柳眉倒竖,伸出手要推开宁甜。

第76章 只有我想不想打的人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敢轻易使用异能,以一个常年在军队训练的女人,她的力气就少了一大截。

宁甜一直以来都是理智的,哪怕苏久歌这么美丽的女人在容浔身边,她虽然有些危机感,却并不觉得容浔会为了苏久歌放弃她。

可是看到了这个手镯,她才惊觉,原来她的以为多么薄弱可笑,她把一个强大的情敌放在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

“把手镯给我!”宁甜不顾众人眼光,直接上手抢。

“你疯了吗?给我松手!”苏久歌愤怒,声音更加冷。

“啪——”

清脆的一声脆响,如同心脏裂开,一片又一片的碎片落地。

苏久歌直接被宁甜往后一推,毫无预料,已经带着她体温的红色手镯划过她的皮肤,以她反应都不及的速度,滑出她的手腕,在空中抛出一条半圆的抛物线,直接落地。

苏久歌脸色刹那就变了。

伸出手,想要去接,却空空如也。

冰凉的地板上,躺着破碎的红色碎片。

苏久歌不知道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只觉得心,一直在不断的下坠,没有尽头,空落落的失重感,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心脏猝死的那种慌张感。

容浔将手镯戴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的真实,一地的碎片告诉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一天,也会消失,不复存在。

苏久歌从未真正从心底觉得难过的眼眶瞬间红了,盯着这个的碎片,心口漏风。

“苏久歌,你最好……”

“啪——”

巴掌声和宁甜的声音同时响起,将宁甜的声音逼了回去。

清晰而突兀的巴掌声让游艇里瞬间寂静,心惊肉跳的诡异感。

宁甜从小就是天之骄女,还是有过战功的女上将,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竟然有人敢在公众场合下给她甩巴子,好久才回过神来,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苏久歌,你竟然敢打我!”

说完,立刻迅速的举起手往苏久歌的脸上扇去。

苏久歌立刻动了动手,奇异的符号只是轻微的,不让人察觉的出现,延迟了宁甜的动作。

“啪——”

更加清脆的一掌,苏久歌再次举起手,将宁甜的脸扇到了一边去。

同时,冷得能冻出冰渣的声音溢出:“从来没有我不敢打的人,只有我想不想打的人。”

人群开始汇集,在这游艇上,宁甜的身份无疑是最尊贵的。

苏久歌被宁甜家保镖包围,女人一身红色的长裙,脸无惧色,高傲孤冷,仿佛眼里没有任何的人和事物。

“怎么回事?!”熟悉而清冷的声音顺着人群传了进来,颀长冷贵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浔。”宁甜不是柔弱的女生,但这种场合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羞辱,顿时,眼眶泛红,倔强而可怜的望着容浔。

容浔的目光只落在苏久歌身上一秒,扶住宁甜,低声温柔的问:“怎么了?”

宁甜依偎进男人的怀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的脸上,清晰的五道指痕已经明确的昭示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围又开始窃窃私语,像是为了讨好宁家,纷纷指责苏久歌的不是。

“是这样吗?”听了事情来源,容浔转头冷冷的问苏久歌。

第77章 你替她向我道歉?

“是这样吗?”听了事情来源,容浔转头冷冷的问苏久歌。

苏久歌以为,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还可以更痛。

这个男人冰冷的目光,这个男人质问的语气,这个男人不相信的态度,都像一把又一把的刀一样,朝着她的心窝用力的刺入。

苏久歌轻轻一笑,笑容讥诮极了,脊背挺得很直,像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冷漠的陈诉:“是,又怎样!”

她的态度嚣张极了,眉眼里的嘲讽更是清晰得让在场所有的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道歉。”容浔原本只是冰冷的脸立刻冻得能冒出寒气,冰冷的吐出两个更加冰冷的字眼。

苏久歌当即笑了出来,直接蹲下身来一块一块的捡起一地的碎片,然后起身。

她看着男人,一把用力的将碎片一一甩到他的脚旁,她的声音没有温度没有波澜:“你做梦!”

说完,苏久歌转身就走。

看着女人的背影,容浔蹙眉冷目,太阳穴跳得厉害。

“阿浔,我没事了。”宁甜立刻浅浅的笑了笑。

“嗯。”容浔点了点头,复又说:“抱歉,她性子就这样。”

宁甜原本因为容浔在大庭广众下维护她雀跃的心情一瞬间低了下去,手指都在颤抖:“你为了她向我道歉?”

容浔点了点头,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焦灼:“你父亲还在等着你,你先过去。”

苏久歌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无忧无虑,生活多姿多彩。

大概就是因为过得太好了,老天才要给她开这个玩笑。

躲在游艇里一个没人的房间里,女人光着脚,空旷的空间寂静得都能听到自己心底里的声音。

惆怅、叹息、难过,一阵又一阵,如流水一样淌过。

“久歌。”温婉的声音响起,温轶欢叹息的问:“你没事吧?”

苏久歌泠泠然一笑,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能有什么事。”

听得她这么倔强的语气,温轶欢走到她的旁边,轻轻的抱住了苏久歌,给她温暖,愁然的道:“你爱上容浔了。”

人一旦沾染了爱情,就会变得畏手畏脚,杂乱无章。

苏久歌立刻激动的反驳:“我没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没有爱上他!”

温轶欢无言。

苏久歌现在的样子,可能自己都无法排解,更遑论他人的三言两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安静的空间里流逝,两人不知道就这么坐了多久,直到,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手机铃声响起。

苏久歌抬起头看过去,容浔两个字在屏幕上跳跃。

女人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会,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我想了想……”如鬼魅般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阴森恐怖:“还是不能把你留着。”

苏久歌望过去,一身黑衣的面具人出现在眼前。

苏久歌空茫茫的情绪终于多了一丝情绪,勾唇笑了笑:“你在这里多久了?”

那种难过悔恨伤心的情绪已经没有了,连一瞬间的惊慌都消失了。

“许先生禁令我不要对你打什么主意,但我这人,有时候挺叛逆的。”明亮的刀锋闪过,面具人拿出刀轻轻一甩,缓缓朝苏久歌走过来。

第78章 苏久歌,你去死吧!

苏久歌歪头笑了一下,言辞只有无奈:“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一直盯着我不放,你的仇人不该是宁家吗?”

“你放心,送你走以后,他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面具人微微低头,避开苏久歌的眼睛,同时护住自己的额头:“苏久歌,你攻击的地方只有眼睛和额头,除了这点,你就是个普通女人。”

苏久歌俏生生的脸蛋遍布寒霜,转身就往外跑。

面具人低垂着眼睛,又要护住自己的额头,动作自然慢了下来。

“我告诉你,哪怕没有造梦这个能力,你想杀死我,简直痴人说梦!”苏久歌跑出了房间,抡起旁边的凳子就朝着面具人砸过去。

面具人想要抓住苏久歌,苏久歌避过,两人在甲板上僵持。

“一只手护住额头,又要低着头,你以为靠这样就可以杀了我?”苏久歌利落的脱下高跟鞋,往旁边一闪,直接砸过去。

“啊——”面具人疼得尖叫连连,双眸愤怒的泛红,拿着刀到处乱晃。

长裙妨碍了苏久歌的行动,她在闪躲之间,踩到自己的裙子,崴了一脚,抓住游艇的边缘才稳住了。

“苏久歌,去死吧!”黑衣人奸佞的大喊。

明亮的刀锋在苏久歌眼前晃过,女人心一凛,有些慌乱无措。

“小久!”突然传来着急的声音,容浔伸手握住面具人的手,将他甩了出去。

原本打电话给苏久歌,没人接,这才担心的开始找她,没想到会遇见这幕让他心脏差点骤停的场面。

“呵、”面具人冷笑一声:“我就一起解决了!”

说完,面具人冲上去和容浔缠斗在一起。

因为容浔没有异能,面具人没有了顾忌,这才发挥了全部的实力。

容浔是实打实从战场下来的军人,面具人很厉害,却不是他的对手,但也要花费着时间。

“容浔——”惊呼声传来,容浔一脚踹开面具人,回过头去,一向古井无波的脸色裂开,露出慌乱的情绪。

穿着大红色长裙的苏久歌,像滴血一般鲜血的玫瑰花一样,在暗夜中如一滴最鲜艳的心头血一样,落入了海底。

容浔脸色惨白,只看到把苏久歌推下去的人一秒,那人就快速的消失不见。

“小久!”惊惶的大喊,容浔跑过去,扯过游艇甲板上备的一套氧气装置,没有任何思考,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冷。

冰冷的海水灌过全身,是苏久歌唯一的感觉。

逃离的欲望驱使,几乎战胜了一切。

苏久歌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往上游去。

她游泳不算太好,小的时候学过,每年的暑假都会和南歌一起去游泳。

苏久歌晃动藕臂,奋力想往上游。

却怎么游,也游不上去。

肺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力气也越来越小,苏久歌大脑开始缓慢缺氧。

她想,难道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会死吗?

一时间没有答案,本在晃动的手也没有意识的停了下来。

“小久!”清冽好听的声音爵带焦急的欣喜,容浔看到慢慢下沉的女人,立刻游了过去,楼住她的腰肢,将氧气给她用上。

第79章 我好像真的喜欢你

苏久歌原来只是短暂的意识混沌,这会儿吸入氧气,意识回笼,感受着紧贴自己身躯的温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容……浔……”

容浔屏住呼吸,抱着苏久歌游上去。

深海里,两具身躯如游鱼一样,如此向往光明。

苏久歌看着男人越来越难受的脸,都能看清楚他因为过度窒息而开始泛青的脸,越是用力抱着她的腰肢,不肯放松。

“容浔,我们上不去的。”苏久歌眼睫毛颤动,长裙紧贴身体,冷得手脚都在泛白。

男人没有说话,一直拉着她游上去,双腿踢蹬着。

苏久歌眼眶湿润,深呼吸一口,脱下氧气罩,罩到男人的口鼻住。

她有点明白这个男人了,他的行为,他的爱。

氧气罩一脱离,疯狂的海水立刻灌入苏久歌的口鼻,她勉强的笑了笑,手却松开了容浔的腰身。

容浔立刻想脱下氧气罩,苏久歌却死死摁住,没让他脱下来。

“我知道你想要做的事情,也知道你有很多身不由己,我更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说,你不想我和你一起面对,但我选择相信你,容浔,原来,我好像真的喜欢你!”

银牙一咬,苏久歌眼里的光窜进容浔的额头里,她凑过去,隔着面罩,吻上男人的唇,眼泪,混着海水,滴入无尽的深渊。

“容浔,我不懂你,但我不想懂你了。”说完,苏久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注入异能,把男人推了上去。

她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赔上一切,但她好像,真的赔尽了。

自己一颗,鲜红热烈的心。

“滴滴滴——”

闹钟的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扰人。

床上的女人,穿着一身哆啦A梦的睡衣,烦躁的翻了翻身,没有理。

“滴滴滴——”

铃声一刻不停歇,如索魂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女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自己的长发,转脸看过去。

早上七点十分,应该还可以睡会儿吧?

这么想着,她又躺了下来。

眼睛刚一闭上,又极快的睁开了来。

环绕一周,百花窗,粉色的窗帘,蓝色的梳妆台,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

苏久歌立刻坐了起来,所有的瞌睡一瞬间都消失了。

瞳孔倒映的一切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家,是她在现实世界的家。

苏久歌欣喜若狂,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兴奋的跑出了房间,一步又一步的,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走过。

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里。

兴奋开怀之后,苏久歌安静下来,突然心就空了一下。

容浔……

摇了摇头,苏久歌立刻看到自己桌上的手机,拿起手机,已经没电了,她拿起充电器充电,开机,拨通叶南歌的电话,

悦耳的女声提示电话已经关机。

如果自己回来了,那南歌呢?那那个世界呢?

苏久歌迅速换衣服,打车去了南歌家。

她从小都是孤儿,但南歌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久歌,真的是你吗?”苏久歌一摁门铃,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打开了门,看到了苏久歌,立刻哭出了声。

第80章 有没有命见你

“阿姨,叔叔,南歌回来了吗?”苏久歌鼻尖有些泛酸。

叶母摇了摇头,哭道:“这阵子你们去哪里了,你回来了,南歌呢?”

苏久歌原本欣喜的心情一瞬间跌落谷底。

原来,南歌真的没有回来,没有因为她回到了现实世界,而跟着一起回来了。

“久歌,我家南歌呢?”叶母哭着追问。

苏久歌难以启齿,这才发现,叶家都是挂着白布。

原来,葬礼都办过了。

“阿姨,我和南歌失散了,我也是现在才安全回来,但我跟你保证,南歌一定是安全的,我一定会把她带回来。”苏久歌抱住叶母。

“真的吗?”叶母难过的问。

苏久歌点了点头:“真的。”

虚拟世界的事情,苏久歌原本想当做就像一场梦一样,那个男人异是水月镜花。

可是现在,为了南歌,她必须找到回到虚拟世界的途径。

苏久歌回到家,拉上门窗,双手交叠,使用异能,但怎么试,都无法回到虚拟世界。

就好像,那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可能,不行……”苏久歌喃喃自语。

她一定要回去的,一定会有方法的。

“久歌,久歌。”就在苏久歌焦头烂额的时候,温轶欢化作一道虚影,出现了。

“欢欢,”苏久歌惊喜的道:“你和我一起回来了?”

温轶欢点了点头:“我和你早就是一体了,你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

“欢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回去?”苏久歌抓住温轶欢的手:“你是那个世界的人,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温轶欢坐下来,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因为苏久歌存活下来而变得不平凡,除此之外,没什么区别。

苏久歌泄气,直接躺了下来,烦躁极了。

“那……你想想有没有可以帮助你的人?”温轶欢试探的问。

苏久歌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温轶欢,点了点头,又有所犹豫不决。

“怎么了?”发现她的异样,温轶欢问。

苏久歌咬了咬牙,还是如实道出:“我和南歌天生就有异能,我是造梦,她是天生的预见师,而我们有共同的师傅。”

“师傅?”柳眉一蹙,温轶欢重复。

小时候,苏久歌和叶南歌偶然相遇,不是很愉快的经历。

她所想的,所做的,叶南歌都一一知道,但预见之力只是相当于理论上的,比起她的造梦,叶南歌显然不是她的对手。

但不打不相识,她们成了最好的朋友。

复古的古宅里,枫叶四落,扑成红色的天地。

原来,无论在她的世界,还是容浔的世界,都已经是秋天了。

“我以为,她永远都不会想见我了。”古宅深处,一个穿着民国男士衣袍的男人坐在贵妃椅上,听完苏久歌的陈诉,沉默许久,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苏久歌压下性子,好声好气的说:“她想不想见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有没有命见你。”

“久歌,你怪我过去做的那些事情对吗?”男人说话慢条斯理,身上都是书卷气,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温柔款款,和古时拿着一把扇子,低头微笑,说话都是细声细气,斯文有加的书生一样。

第81章 还是不肯原谅啊

“师傅,我过来不是和你讨论那些陈年旧事的,我早就忘了,南歌更忘了。”苏久歌声音立刻大了起来,满含不满。

苏久歌的师傅,唤裴霈。

裴霈从贵妃椅上站起来,走到苏久歌的面前,他很高,且很白,却未见一丝怒色,只是宠溺且纵容的看着苏久歌,叹道:“你和南歌玩闹的场景还近在眼前,但你们却早就离我远去了。”

苏久歌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柳眉倒竖:“老妖怪,我们的师徒情意多年前就没了,你既然不打算帮,我也不会一直低三下气的。”

苏久歌转身,冷着一张美艳的脸就走。

裴霈看着她的背影,又叹道:“还是不愿意原谅了啊,久歌南歌,其实当年的事情,师傅早就后悔了……”

“久歌,你别激动,你起码要问清楚啊。”温轶欢无奈的劝说。

苏久歌这脾气,就跟个炸弹一样,说炸就炸,一点缓冲都不带的。

“我和那个老妖怪没什么好说的!”苏久歌踢踏着腿,叉着腰,气得七窍生烟。

“老妖怪?”温轶欢不解。

“对,老妖怪,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怪!”苏久歌红润的嘴唇吐了一口气。

“那他怎么长得那么年轻,看起来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可能和苏久歌待久了,或者是她现在存在本身都是很科幻的,温轶欢对任何事情的接受度都高了不少。

“他不正常,”苏久歌停顿了一会儿:“哎呀那老妖怪的底细我也不清楚,小时候他出现在我和南歌面前就长这样,什么都神神秘秘的,长生不老,不死,或许也是他拥有的异能吧。”

十几年的相处,苏久歌对裴霈不能说一无所知,但也知之甚少,甚至因为叶南歌的事情而抵触裴霈,想来也是有好久没有联系了,知道他的事情就更少了。

“那你现在一气之下离开了,你知道怎么回去了吗?”温轶欢不再追问,低低的问。

她本身,早就没有任何选择了。

但苏久歌不同,她一直都有选择,也会一直有。

苏久歌抬头望着天空,深呼吸一口气,笑容懒懒潋潋,眼尾邪挑:“不知道啊,顺其自然吧。”

别的不说,这个世界才是苏久歌觉得有安全感的世界,踩在实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苏久歌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穿着白色的伴娘服,看着那个男人牵着他的新娘,亲吻他的新娘。

她笑着,接到了捧花,大家都在祝福她,那个男人也在祝福她。

苏久歌点头笑过,抱着捧花走出了礼堂,突然被疾驶而来的汽车撞飞了。

浑身碾压一样的痛,灵魂脱离身躯,整个世界开始崩塌。

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全部不存在了。

那个世界,真的就是海市蜃楼一场。

苏久歌一下子就惊醒了,那种疼痛却一如既往地的明显。

“101,快点!”一声怒吼声从头顶上传来。

苏久歌抬头,看到的正是初入军区时的排长李优。

“久歌,快点。”唐豆豆伸出手拉了下苏久歌。

“豆豆?”苏久歌惊愕的道。

第82章 军区封闭式训练

“豆豆?”苏久歌惊愕的道。

这里,是虚拟世界的军区。

她莫名其妙的回来了?!

“快点!”排长严厉的声音又响起。

苏久歌环绕了一周,最后还是跟着人群跑了起来。

她的身上背着沙袋,难怪会觉得腰酸背痛。

“豆豆,这是怎么回事?”苏久歌边跑,边询问。

她明明在睡觉来着……

“军区封闭训练,凌上将送你进来的。”唐豆豆回答。

凌锦城?!

啥玩意儿,不应该是容浔吗?

“那容浔呢?”苏久歌和唐豆豆绕过水潭,背着沉重的沙包,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这是军区高度重视的训练,在训练中脱颖而出的人会按分配编到容首长和凌上将的队伍里,至于容首长,”唐豆豆摇了摇头:“他最近都没有什么消息,连上次的竞选大会他都没有出现,看来凌上将赢面大一点了。”

苏久歌紧咬内齿,心中忽忽不悦,又沉重得不知所措。

总统之位,她比谁都清楚的知道容浔有多势在必得,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连竞选都不去。

“我们要跑去哪里?”跑得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苏久歌气喘吁吁的问。

唐豆豆看了一眼在后方没有跟上来的李优,立刻拉着苏久歌的手错开队伍,跑入了不远处的草丛中:“天也晚了,我们今天还有最后一项任务,野外生存。”

苏久歌:“?!!!搞什么?!”

“我们这届军校生第一次参加野外训练,规则有些改变,夜幕降临的时候,正中央的军台上会举起旗,这就是告诉我们,我们需要去抢粮食了。”唐豆豆帮苏久歌把身上的沙包解下来,带她来到河边清洗。

“……”苏久歌:“我饿一晚上没事的,可不可以不抢?”

唐豆豆摇了摇头:“这是计分项目,编入容首长军下,凌上将军下,或者,离开军区。”

“那编入容首长军下需要多少分?”想到容浔,苏久歌立刻问到。

唐豆豆看了一眼苏久歌,惋惜的说:“一百分。”

“……”不玩了,还玩啥玩啊。

她的体能,估计及格线都不到!

“先休息一下嘛,再不济我们两个人也是可以到凌上将手下的。”唐豆豆安慰她。

苏久歌没有说话,靠着大树躺了下来。

她只想回到容浔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苏久歌陷入了睡眠,是被一阵喇叭声吵醒的,还没有反应,手就被推了一下,唐豆豆的声音跟着响起:“久歌,快!”

一下子惊醒,苏久歌立马爬起来跑了过去。

四处里也窜出很多穿着迷彩服的面孔,苏久歌一咬牙,立刻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

军台上摆满了食物,但食物旁都插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分数,拿到食物最多者,积分会越高。

最前面的食物,分数越高,苏久歌盯着那一百分的牌子,漂亮的眸光渐渐狠厉。

她一定要拿下!

“豆豆,你直接从小分数拿,她们一定会抢最高分的,我们一定要有一个晋级!”苏久歌朝着唐豆豆说,待后者点头,她立刻加速。

果然,大多数人都认准了最高分,小概率的分数会影响晋级,大家都想拼命一搏。

第83章 背叛容浔

“让开!”苏久歌直接被几个合伙的女生挡住,眉峰锐利,立刻出手和她们打起来。

她靠造梦,但不代表防身技能没有长进。

“苏久歌,你可是我们这一届的特殊,怎么现在靠真本事的时候你还想插一脚?”

苏久歌一个转身躲开她们的包围圈,声音冷得可以冻出冰渣子:“当你需要针对一个人的时候,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

她没有使用异能,因为没有必要。

没几下就解决了挡路的人,苏久歌立刻往上跑,拉住了前面的女生。

“甄甜?”苏久歌侧目冷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觉得容浔麾下会需要一个关系户?”

上次甄甜在新生集训中陷害她帮唐豆豆作弊,她已经甄甜早该退出历史的洪流了,没想到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在军区。

“苏久歌,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输给你!”甄甜发狠的开始攻击苏久歌。

看来这段日子,甄甜在军区里还是收买了不少人心的。

苏久歌伸手挡住,冷声道:“别以为拿到了高分就可以编入容浔麾下,你这样的关系户他可不要。”

“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背叛容首长,加入凌锦城军手下,你不更恶心?”甄甜讥诮的道。

“背叛?”苏久歌惊愣。

她做了什么?!她明明为了救容浔而回到了现实世界里的。

“让开!”苏久歌一掌拍到甄甜的身上。

既然那么多疑问,她一定要去跟容浔问个明明白白。”

“我认为现在应该让开的人是你。”就在苏久歌快要摘下最高分的旗帜的时候,甄甜狰狞的声音响起。

苏久歌立刻回过头去,嗜血的光在眼眸里环绕,纤细的手紧握成拳。

几个女生正把唐豆豆压在身上,扯着她的头发。

“久歌,不要管我!”唐豆豆奋力的挣扎,立刻换来一巴掌。

军区其实是最残忍的地方,像这种野外生存训练,其实存在着很多的不公平,但只要没有威胁到生命安全,不会有人管的。

苏久歌咧开嘴笑了起来,她分明是笑着的样子,可是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的,只有一片冷漠。

将旗帜取下来,苏久歌慢慢的走到甄甜身边,晃了晃旗帜,递给了甄甜,讽刺道:“恭喜你,如愿以偿入了容浔的编内。”

甄甜眼眶微热,接了过来,立刻得意的道:“苏久歌,我会证明,比起你这个叛徒,我更适合待在容首长身边。”

对于甄甜一口一个叛徒,苏久歌烦闷的蹙眉,却也没有过多说什么,走过去将唐豆豆扶起,整理她的衣服:“你没事吧?”

唐豆豆摇了摇头:“没事,但是旗帜……”

“没关系,不过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他的身边,但我还有其他的办法的。”苏久歌笑着到。

从豆豆说是凌锦城送她来训练的,大概她在世人眼里背叛了容浔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要怎么证明?”唐豆豆举起手坚定的表明自己相信她的决心:“我相信你没有背叛容首长,我们正义的久歌不是这种人。”

第84章 不顾容浔的死活

“那你要怎么证明?”唐豆豆举起手坚定的表明自己相信她的决心:“我相信你没有背叛容首长,我们正义的久歌不是这种人。”

苏久歌失笑,随便拿了点食物跟着唐豆豆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空地坐下:“哎我就有点好奇了,你们这些虾兵蟹将怎么知道我背叛容浔了?”

唐豆豆撇嘴,愤恨的道:“还不是宁家,到处散播你的假消息,本来你长得这么美就让人过目不忘,还是这么些年第一个待在容首长身边的人,没人不认识你的,宁家人这么一说,谁都知道了。”

“所以我就投靠凌锦城了?”苏久歌咽下一口干粮,含糊其辞的问。

看来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有一个她不懂的媒介啊,她不在,这里还在运行。

唐豆豆摇了摇头:“这当然要问你了啊!”

她也不知道啊……

“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就去见容浔。”苏久歌耸肩,无所谓的道。

怎么猜都猜不出,还不如不猜了。

虽然回到容浔世界的方法有些匪夷所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索性还是回来了。

安全的在野外度过了一晚,排长来接人的时候宣布了结果。

甄甜如愿编入了容浔的军队里。

苏久歌和唐豆豆,编入了凌锦城的军队里。

“久歌,从今天开始你和容首长就是对立的了。”唐豆豆幸灾乐祸的取笑道。

苏久歌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睫毛微抖,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苏久歌和唐豆豆来到了凌锦城的军营。

如果非要说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一个区别的话,那便是这里的军队编排更细,仍然隶属于管理的军人而不是国家。

苏久歌洗好澡,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知道一定是凌锦城的安排,她才可以一个人一间房间。

苏久歌连忙打开门,待看到门口外站的人是谁时

,表情微妙的变化了下,最后还是淡淡的笑了笑,道:“凌上将。”

“我可以进去吗?”凌锦城拿着军帽,显然是刚下班不久。

苏久歌让开了路,随后关上了门。

“苏小姐想来在我这里适应得不错。”凌锦城看了眼苏久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点头赞叹道。

苏久歌没说什么,只是泠然的问:“容浔呢?”

凌锦城失望的摇了摇头,脸上都是失望的神色:“看来你的心还在容浔身上啊。”

她的心无论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苏久歌冷冷的站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在游艇上不管容浔的死活抛下他离开转而投奔我的阵营,现在又在我跟前打探我对手的安危,我有点不懂苏小姐的心思了。”凌锦城笑着,分明是冷笑冷酷决绝的笑。

苏久歌怔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不顾容浔的死活了?容浔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没什么意思。”苏久歌心思转了个弯,袅袅的笑道:“人都是惜命的,在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不是吗?”

凌锦城定定的看着苏久歌,像是能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半晌才到:“我就喜欢和明白人合作,苏小姐,明天是新兵阅-兵大典,记得以最好的状态迎接。”

第85章 继续找,找到为止

凌锦城定定的看着苏久歌,像是能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一样,半晌才到:“我就喜欢和明白人合作,苏小姐,明天是新兵阅-兵大典,记得以最好的状态迎接。”

说完,凌锦城毫不拖沓的离开了。

苏久歌松了一口气,锁紧门窗,确定没有人可以发现这才坐回床上开始修炼。

她分明感觉,自从许漪澜出现之后,她的能力莫名其妙削减了很多,她尚且处于成长型,不能止步于此。

苏久歌专心进入修炼,而另一边,却是不同的天空。

阴郁、冷漠、低压覆盖着整片天空,令人不寒而栗。

“还没有找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英俊到虚幻,一身军装冷静斯文,偏那张脸,寒凉得厉害。

林尽低着头,有些害怕的道:“整片海域已全部打捞,未发现苏小姐一丝一毫的踪迹。”

又是短暂的静谧,空气中漂浮的颗粒因子似乎都因为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冻住了。

容浔坐得端正,黑白瞳孔颠倒着一个绝色女子之姿,声音突然轻而虚:“林尽,如果沉入海底,迟迟捞不到任何东西,那会是什么结果?”

林尽头更低了,没敢说话。

“说!”男人狠厉的眉峰浓稠嗜血,声音重而沉。

“或已经成为海底生物的养料。”林尽忙不迭的回答。

更深的沉静散开,男人眉眼中淡淡的阴鸷,冷冷然然,分明存在,乍一看令人心惊,再一看又觉得浮在睫毛上的虚晃,细心一看又什么都不曾存在。

“首长,还需要找吗?”林尽又问出一句。

这段时间,为了寻找苏久歌的事情,容浔已经太久没有工作了,甚至,竞选的事情都被放下了。

容浔没有说话,只是挺直的身躯仰躺在沙发上,睁着双眼,浓重漆黑。

“明天是新兵入编阅-兵的日子,首长,明天您再不出现那些人就要发难了。”林尽硬着头发说。

他跟着容浔很多年了,知晓这个男人心里,s国总统之位对他来说的意义,但是现在,他突然又不明白了。

容浔点了点头,清冽的声音锐利坚定:“继续找,找到为止。”

林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后就退下了。

…………

阅兵大典。

苏久歌穿着军装跟在队伍里,虽目视前方,但其实心思已经游走在四处了。

这么重要的场合,容浔一定会出现的。

但直到整个阅-兵结束,她却还没有看到容浔。

下一个流程是总统讲话,总统讲完之后,便是凌锦城。

凌锦城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苏久歌的身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声音通过话筒传出来:“每年的编入新兵总有让我满意的新兵,今年,我最满意的就是苏久歌!”

苏久歌手指和食指扣到一块,冷冷的看着凌锦城。

这个男人想在这种场合里赤裸裸的搞事情。

毕竟没人不知道,她曾经是容浔麾下的人。

“在这里,我想要像总统、各位上将宣布,苏久歌将是我的秘书。”凌锦城说完,从台上下来,慢慢走到苏久歌的面前,笑容淋淋。

第86章 差一点就死了

“你无不无聊?”苏久歌感受着所有五颜六色的目光,瞪着他。

“你猜容浔在不在现场?”凌锦城没有理会她的怒气,而是牵起苏久歌的手:“跟着我走过这一路,就不会有人以为你已经死了。”

“但你这么做,就坐实了我背叛容浔的罪名,而你,你觉得你可以逃脱干系?“密集的人群像是风雨欲来的天空,遮得密不透风,苏久歌咬牙强撑着。

她终究还是怕,怕的不过也是一个人的看法。

凌锦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

阅兵大典所有的流程结束后,苏久歌被凌锦城安排在了一间休息室里。

容浔终究还是没有到场。

“啪——”响亮的一声,休息室的门口被打开。

苏久歌潋滟的眼睛看过去,一头干净利落短发的宁甜出现在了门口。

宁甜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的,直直走到苏久歌的面前,举起手,就朝苏久歌出招。

苏久歌避过,冷着脸蛋:“宁上将,你什么意思?”

这女人现在见到她一心只想打架了是吧!

“你这个叛徒,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宁甜冷漠嘲讽鄙夷厌恶各种情绪在那张英气俏脸上闪烁而过,冷嗤的看着苏久歌。

苏久歌不着痕迹的咬牙,声音从齿缝里逼出来的:“就是你散布的谣言?”

她就算会背叛谁也不会背叛自己在意的男人。

“容浔被救上岸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差一点点就死了,这是谣言吗?”宁甜咬牙切齿的道。

差点就死了?!

她明明把氧气罩给容浔了啊。

“而你,现在活得好好的,还编入了凌锦城的军队里,凌锦城和阿浔一直都是死对头,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一开始你就是凌锦城派过来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弄死阿浔,你且说说看,我说的哪一句是谣言?”宁甜一字一顿,逼自质问的口气,冷硬而仇恨。

“我不想和你说,容浔呢?”苏久歌想到那个男人差点就死了,心就别乱纠成一团。

说到底,她还是无法自如的在这个世界里,无法真实感知和陪伴着他。

“我不会在让你见到他,一个叛徒,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既然回到了你主子身边,就别妄想其他更多的。”宁甜挡住苏久歌。

“滚开!”苏久歌烦躁的出手。

宁甜真是越来越烦了,有些事情她一定要和容浔说清楚。

宁甜立刻拔枪,苏久歌眼神一凛,直接使用异能,明亮的光团钻入宁甜的梦境里。

明亮又是人造光的游艇夜晚,容浔被她用力的推上岸。

男人又转头往下潜,不肯抛下她自己离开。

苏久歌看不清楚容浔的脸,男人颀长的身姿却表明了他的决定。

他,要救她。

他,要和她一起。

就在苏久歌内心柔软反酸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轻轻靠近了容浔,一过去就要抢容浔的氧气装置。

在水里,根本就使用不了一丝一毫的格斗,而且容浔因为之前为了救她已经花费了大半的力气,此时根本发挥不了平时的强悍。

容浔很快就被抢走了氧气罩,甚至被黑衣男人一脚踹入了海底。

苏久歌心都提到了一起,睁大眼睛一看,就看到了黑衣男人的脸。

第87章 我的男人

许漪澜!

是比她还要神秘和异能更加强大的许漪澜!

苏久歌从宁甜的梦境里出来,整个人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脚下的土地是不真实的,自己也是不真实。

只有强烈而涌动的情绪翻滚。

这个男人,在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情况下,明明知道或许重新潜入海底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义无反顾的回头了。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都没有关系,她已经被这个男人锁死了。

至于许漪澜,伤害了他,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宁甜,认定我是叛徒的人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利。”苏久歌淡淡一笑,眉眼清美温柔,一把推开宁甜,跑了出去。

阅兵大典还在收尾,苏久歌一路跑到了容浔的办公室,她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容浔说。

“久歌,你真是令人操心。”就在苏久歌准备推开容浔办公室的门时,面前的世界突然翻滚,她出现在了一片白色的世界里。

“许漪澜!”苏久歌四处看了一眼所在的空间,听到这声音,顿时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你说说你,干嘛又回来了,这个世界不适合你。”许漪澜穿着一身黑衣,缓缓出现在了苏久歌的面前。

苏久歌没有动,只是美眸含煞,怒目而视:“不回来等着你杀了我的男人?”

“啧啧啧,”许漪澜摇头:“你还真是让我伤心,”两个人面对而站:“爱?久歌,你真的确定吗?”

“你的目的是什么?”苏久歌没有理会他话里话外的嘲讽,只是冷静的站着,等着他的回答。

比起许漪澜对她的事事俱知,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

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不知道他的目的。

“离开容浔,回到你原本的世界里去。”许漪澜看着苏久歌,目光突然轻柔,缓淡的道。

“你想多了。”苏久歌冷笑:“据我所知,你的血液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上次太杨山,压制她异能的血液是许漪澜的。

“嗯哼?”许漪澜摊手,仿佛再说,那又如何,嚣张而无谓。

苏久歌往前一步,一口咬破自己的手,冷且嚣的道:“但我的血液,对你还有用。”

如果允许,她现在就灭了这个看起来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人。

许漪澜没有任何反应,俨然没有把苏久歌的威胁放在眼里,仍然带笑:“你觉得值得吗?”

苏久歌收回手,动作表明一切。

在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线目的之前,她不可以把自己最后的防御用掉。

“许漪澜,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我的底线,你最好不要动。”苏久歌冷冷然然一笑,笑容平静淡然,却折射出冷漠的戾气,说完,立刻强行突破许漪澜的结界,冲了出去。

熟悉的办公室门又出现在在苏久歌的面前,女人深呼吸,修长的手指头微弓,轻轻的敲门。

没有任何反应传出来,苏久歌停顿了十秒钟左右,便自己推开了门。

属于容浔冷淡黑白色系的氛围扑面而来,苏久歌心头酸涩,走了进去,声音是颤而轻的:“容浔。”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是没有看到人的。

“容浔,你在吗?”苏久歌走到办公室中央,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第88章 小久只忠诚首长大人

“容浔,你在吗?”苏久歌走到办公室中央,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

“在不在,很重要?”清冷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里间的门口被推开,走出来一个冷贵的男人,一如既往地英俊翩翩。

苏久歌怔怔的看着他,眼睛都忘记眨了。

“说话!”容浔扣住女人瘦削的下巴,质问到。

他的眼里,冷漠甚至是戾气十足的。

苏久歌这才惊醒,看着这张思念已久的脸,吞下所有的酸涩,小心的问:“阅兵大典,你……怎么没有参加?”

他是一国首长,这种场合不参加,会让人产生很多不好的联想。

“就算不参加我也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容浔扣住苏久歌下巴的手更加的紧,甚至额头都已经贴到女人的额上,语气嘲讽深重:“我第一次遇见你你就是凌锦城身边的人,现在你还是凌锦城的人,小久,你说说看,我还需不需要参加?”

下巴被他捏得有些疼,苏久歌忍不住伸出手推开他,有些委屈的说:“不是这样的。”

看她疼的小脸有些扭曲,容浔这才收回了手,只不过俊脸还是冷漠着。

苏久歌看着这样的容浔,心底的委屈越发的大,一下子就瘪住了嘴,直接扑到了男人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委屈巴巴的说:“我那几天被凌锦城压去野外生存训练,我回不来找你,吃不饱睡不好,我好难过的。”

容浔低头看着她演戏,没有说话。

“首长大人,你相信我,我没有背叛你,更不是凌锦城的人,我至始至终都是你的人!”苏久歌坚定的说,小脸神采奕奕的,甚至怕容浔不信,还举起手发誓:“小久只忠诚首长大人!”

“小久只忠诚首长大人!”

容浔心里那根像是久不用的琴弦,沾满了灰,就被人不轻不重的拨动了一下,弹去了灰,露出原本的清晰模样,连女人此刻抢目惊艳的容颜都敛去了几分,只看到她小女孩般的模样。

娇俏、生动而纯情。

红唇似上好的毒药,或者chun——药,男人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低下头,控制不住的攥住那饱满欲滴的红唇。

“唔……”突然被偷袭,苏久歌惊了一下,顿时眉眼弯弯,纤细的手勾住男人的脖子。

容浔试探一吻,苏久歌没有挣扎,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掐着腰抵到了后面的墙壁上,更急更凶更强悍的吻吞没了她。

容浔已经吻过她好几次了,但每一次都是温情脉脉,没有像这一次凶猛,啃着她,似乎像把她拆吞入腹一样。

“容……浔……”苏久歌无力招架,耳边全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几乎要溺在他的温度呼吸里,仿佛能产生一种错觉,天地间只有他的体温、呼吸的错觉。

容浔亲吻她的皮肤,每一处,每一寸,像是要把她全部的意识带走,又好像什么都留下。

柔软的唇,往更深的地方吻入,宽厚的大手,不受控制的在她纤细的蛇腰上流连,缓缓往上走,解开了她的衣服扣子。

沉溺,那是一种无法解释清楚的火热,唯有禁锢着她的男人所给她的,满是浓烈侵略性的吻真切而清晰。

第89章 别动,让我抱会

过了好一会儿苏久歌才提起力气去推他,断断续续的抗议:“容……容浔……”

她的衣服已经被男人解了大半,露出娇嫩的皮肤,甚至男人的手正覆盖在……

脸蛋红得滴血,苏久歌娇嗔的跺脚:“你……你个流氓!”

容浔脑袋靠在苏久歌的肩膀上,没有再动,但呼吸仍然是急促无比的,近到,苏久歌都能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上的变化。

苏久歌吓得就要推开他,却被男人反扣住双手,不得动弹。

容浔从苏久歌的肩膀上抬起头,额头贴住她的额头,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浓烈的情——欲,性感低沉:“别动,给我抱着。”

苏久歌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也只和容浔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但是现实社会,女生也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所了解,顿时磕磕巴巴的道:“可是……可是你……”

他那玩意儿一直顶着她,他舒不舒服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舒服就对了。

容浔抬起头来,看着女人面若桃花的脸颊,喉结又不受控制的上下翻滚,最后还是生生止住了想一口把她吃干净的欲——望,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已然炙热:“小久,走出这扇门,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苏久歌看着容浔英俊儒雅的脸,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了点头:“我喜欢和你一起战斗的感觉。”

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她现在是凌锦城的人了,背叛了容浔,这都是大众认定的。

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又堂而皇之的回到容浔身边,这只会令人质疑容浔的能力和他们两个的关系。

“我的小久真是聪明。”容浔勾起一抹笑弧,眼里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溺得深情款款。

无论即将要做出什么决定,或者会发生什么事情,苏久歌一直都记得那句话,他让她,相信他。

但……

苏久歌立刻推开容浔,板着一张脸坐到了沙发上,脸气鼓鼓的。

容浔无奈一笑,坐到她旁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吻了吻她绵软的脸蛋,溺声问:“我又哪点惹你生气了,刚才你可是很满意的。”

苏久歌脸红的掐了他一下,气呼呼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虽然回了一趟现实世界,所谓的叛徒传闻也没能让他们产生隔阂,但苏久歌心里的疙瘩,还是一直存在的。

“那你说的是哪个?嗯?”怀里的女人美得炫目,何况美人在怀,本来就心猿意马,此刻更是忍不住,容浔的吻又流连在女人雪白的下巴和脖子上。

“事情没说清楚,你别亲我。”苏久歌抗拒的推他。

男人的心思本来就没有女人那么弯弯绕绕,此刻,也猜不出苏久歌的心思。

容浔吻得不愉快了,只能停下来,俊眉敛住:“什么事情?”

见这男人还不懂,苏久歌气死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猪蹄子,你说呢!”

她的手镯被宁甜弄碎,而且这个男人还护着宁甜,那一刻她更多的都不是委屈,而是想干掉这两个人了。

容浔立刻握住苏久歌白皙的手腕,深邃的目光扫视而过,最后放到嘴边虔诚一吻,足足停留了三十秒,这才抬起头,嗓音低沉:“还给你了。”

第90章 乱来了,你如何?

容浔立刻握住苏久歌白皙的手腕,深邃的目光扫视而过,最后放到嘴边虔诚一吻,足足停留了三十秒,这才抬起头,嗓音低沉:“还给你了。”

姿态温和且深情款款的一句话。

苏久歌所有的脾气一下子消散,但还是委屈的道:“可是手镯碎了。”

他送给她,带着他鲜血和心意的手镯碎了,那怎么能碎了呢。

“一个手镯而已。”容浔更加拥紧苏久歌:“今后的路更难走,如果不想只碎一个手镯,你要看开的事情需要更多。”

“包括你和宁甜的事情吗?”苏久歌低垂眉目,声音低了下来。

他和宁甜的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

一开始还因为这件事,不敢去爱,现在爱了,没到底还要委屈自己,毕竟,这都是她的男人了!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身体上,精神上,我都只想碰你一个。”容浔坚定的说,把女人放倒在沙发上,一字一句深沉的道:“苏久歌,你比谁都能感觉得到。”

其实他们两个,或许都不太清楚感情的定义和界限。

都是第一次爱,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拥抱。

苏久歌睫毛轻抖,扑闪扑闪的,美丽极了,这样的姿势,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害羞极了,立刻别开了头,结结巴巴的道:“你别乱来。”

容浔抱住她,吻一遍又一遍的落在她的肌肤上,轻轻的扯开了女人的上衣,露出被bra包裹的圆润,目光豁然一沉,炙热燎原:“乱来了,你如何?”

苏久歌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这……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扒了她的衣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乱来了你就要负责啊!”苏久歌气得吼了一声:“容浔我跟你讲,碰了我就是我的人了!”

“好!”坚定一说,容浔立刻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呼吸里有醇香的色——气银丝跟难以准确形容的荷尔蒙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得她起了层层战栗。

气氛仿佛陡然间就发现了变化,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跟滚烫。

苏久歌懵然。

明明刚刚都已经停下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真要和容浔那个那个了?!

“唔……”苏久歌感觉到自己的柔软被人尽情的亲吻,她低头一看,只看到男人黑色的头颅,脚趾立刻蜷曲起来,不知道该抗拒还是顺从。

说不乐意是假的,但太快也是真的。

冷情安静的办公室里,被细细麻麻的呼吸声渲染得紊乱。

苏久歌沉沦了,任由自己在男人高超的吻技里沦陷。

“阿浔……你……你们……”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惊扰了两个缱绻缠绵的爱侣,带着厚重的鼻音和不可思议。

容浔最先回过神来,立刻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住趋近裸体的女人身上,这才深呼吸片刻,眉眼闪过片刻的阴冷,说道:“进来不会敲门?”

宁甜被刚才的场景刺激得神魂都快要分离了,此刻听到男人不悦冷漠的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她认定的未婚夫,竟然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

第91章 接近宁甜

一个她认定的未婚夫,竟然和别的女人做这种事情!

“出去。”容浔冷漠的下逐客令,声音还带着浅浅深吻后的欲——望,却冷得可以冻死人。

“该出去的人不是她吗?”宁甜挺直脊背,军人的姿态一览无遗:“容浔你别忘了你需要什么!”

苏久歌原本埋头在容浔怀里,听到这句话时便抬起头来注视着男人冷峻的脸,眼里的询问再明显不过。

容浔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宁甜道:“该给你的我不会少,现在给我出去。”

“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么!”宁甜眼睛很红,看出来是想哭,却一直强忍着眼泪,英气的脸厌恶的看着苏久歌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用力的甩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苏久歌立刻把脑袋凑到容浔的跟前,审视的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你们的关系!”

容浔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画锋一转:“还要继续吗?”同时,大手又开始在女人美好的身体上游走。

苏久歌立刻拍掉他的手,如海豚一样气鼓鼓的:“刚才要不是宁甜突然闯进来你就睡了我?”

“如果你现在还想,我也可以。”容浔仰躺在沙发上,眼里充满光,注视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我才没有想,想的是你!”苏久歌立刻脸蛋红红的反驳。

傻东西。

容浔宠溺,她是一个很容易被带跑话题的女人。

“容浔,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愿意告诉我,”苏久歌把脑袋埋到男人的怀里,声音轻飘飘的:“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和自尊心,一定不会靠女人上位,你想要的权利,你想要的一切你自己都可以得到,所以你和宁甜,我知道你有别的事情别的目的没有告诉我,我答应你,我不会追问,但我只要知道,你不会和她发生什么,不然我一定撕了你!”

容浔大手轻轻拍着女人的背,以一种哄慰的姿态,低低缓缓的道:“小久,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包括过会儿你会去哄宁甜吗?”苏久歌不是不委屈的,她对男人有洁癖,哪怕这个男人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容浔的手一顿,突然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小久,有些事情,你还不能知道。”

苏久歌委屈的瘪下嘴,可怜巴巴眨着大眼睛。

宁家虽然权势很大,但从容浔这几天一直缺席政——治会议就知道不可能是因为权利上的冲突。

只一个可能,因为私人关系,他需要接近宁甜。

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心疼。

这个男人终究还没有到和她全部坦诚的时候。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问了还不行吗。”苏久歌不开心的垂目。

容浔静了一瞬,立刻吻住她,深吻萦绕出色气的银丝,带着炙热的温度:“宝贝儿,还继续吗?”

苏久歌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面前的俊颜,此刻,她找不到任何必须去形容面前的这张脸。

只有,帅!

“啊啊啊啊!”苏久歌突然激动的搂住容浔,开心的叫唤:“首长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帅!”

她造就了这么一个极品,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第92章 不需要你犯险

她造就了这么一个极品,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容浔浅浅无奈的看着她闹腾,只能抱住她的腰不让她摔倒,嗓音涌蜜:“睡我这么帅的男人感觉是不是很好?”

苏久歌立刻看着容浔,抿唇憋住笑,傲娇的说,:“我才不要睡你呢。”

容浔立刻伸手捏了捏女人高挺的鼻梁,没有在说什么,两个人只是紧紧的相拥,互相依偎着彼此。

秋风凉爽,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模样。

苏久歌常常会想到这一天,那一天,是容浔最开心的时候,也是她,最难忘的时候,经久不散,流年不忘。

苏久歌回到了凌锦城的军营。

有些事情,既然决定去做,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何况,是她想去做。

“久歌,刚才有人看到你进了容首长的办公室,你去找首长干嘛?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了。”见到苏久歌,唐豆豆立刻迎了上去。

苏久歌浅浅微笑:“去解释了一下。”

“那现在呢?解释清楚了吗?”唐豆豆关心的问。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容浔,还有唐豆豆值得她在意。

苏久歌摇了摇头,这才说:“我和容浔已经不是一个战队的人了。”

唐豆豆靠着苏久歌,无言的安慰。

低垂着头,苏久歌眼里盘算着,想到了什么,这才笑到:“今晚是庆祝凌上将和容浔新兵圆满招够,明天就是决定新一任总统的时候了对吧?”

唐豆豆点了点头,看了看苏久歌一眼:“但是凌上将成功率高一些。”

容浔最近负面新闻太多,而且在好几次重要的场合都没有出现,内阁那些人早就想弹——劾他了。

苏久歌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时间如约而至。

军区里的庆祝会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温馨的篝火晚会。

分为两个阵营,容浔和凌锦城。

入场,先是两对演练,演练结束后,围着草地操场畅所欲言。

苏久歌脱下军帽,和唐豆豆挨在一块,听着新兵一言一语的聊天。

“久歌,甄甜一直在看着你,估计是想使坏呢?”唐豆豆凑近苏久歌耳边道。

苏久歌撇过眼看了甄甜一眼,无所谓的冷笑:“跳梁小丑,不要理她。”

唐豆豆点了点头,开心的和队友聊天。

苏久歌却坐立不安,找了个借口和唐豆豆说要上厕所便离开了。

“久歌,你不可以这么做。”远离人群后,安静好几天的温轶欢出现了。

“我必须这么做。”苏久歌斩钉截铁的说。

容浔对总统之位的在意没人比她更清楚,而他相当是为了她一手败坏了原本唾手可得的位置。

“容浔有能力,总统之位只是时间问题,不需要你犯险。”温轶欢焦急的道。

苏久歌的性格,只要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不论别人怎么劝说。

“欢欢你别说了……啊……”苏久歌原本走在长廊里,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推了一下,没有防备的她立刻撞到了门上,手肘疼得一抽搐,愤怒的抬起来头,立刻咧开嘴嘲讽一笑:“我当是谁呢,我们的甄后台一直跟着我啊。”

甄甜和几个和她混迹的小姐妹堵住了苏久歌。

第93章 苏小姐受伤了

甄甜和几个和她混迹的小姐妹堵住了苏久歌。

看着苏久歌妖媚的脸蛋和妖娆曲线的身材,无一都是完美到令人惊叹的,甄甜就忍不住心生嫉妒:“苏久歌,我还怀疑呢,原来你真是爬上了首长的床又忍不住爬上了凌上将的床阿。”

这条长廊,通过的就是凌锦城军区休息室。

苏久歌泠然一笑,没有因为她的污言秽语而有任何反应:“你知道一个女人最悲哀的是什么?是你想爬上男人的床,那个男人却看都不看你一眼,我说的就是你。”

满意的看着甄甜难看的脸色,苏久歌站好,高傲倨然:“让开,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们玩。”

哪里都有关系户,军区也照样一样。

甄甜这种人,真的就是因为生得太好了才敢这么为所欲为。

“贱人,我今天就要打到你跪下求饶!”甄甜脸色难道到扭曲,朝自己的小姐妹使了个眼色,立刻朝苏久歌动手。

苏久歌低笑,声音里含着薄薄的杀意,刚想动手,不远处立刻传来训斥声:“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苏久歌立刻松了手,任由甄甜打到自己的手上,顺势往前一栽,营造出一副楚楚可怜任由人欺负的减弱委屈模样。

容浔凌锦城一行人走了过来。

甄甜惊得脸色有些不好,立刻倒打一耙:“首长,是苏久歌闹事在先。”

苏久歌捂着被打到的地方,心里都在骂娘。

艹,这死丫头力气还真大,要不是为了等会儿要进行的事情,她早就扒了她的皮。

是真疼,所以苏久歌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揉着自己被打疼的地方。

凌锦城人前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此刻走到苏久歌的面前,低头询问她:“疼吗?”

苏久歌摇了摇头,低垂的目光却略过凌锦城看向一旁静立的容浔。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甚至只是短暂的一秒后就移开了视线,但在不算密集的人群中,却仿佛一场炙热且喧闹的谈天,暧昧却隐秘的心跳感。

“凌上将,苏久歌仗着自己曾经是容首长的人就欺负我们这些小兵,现在她是你的兵,你不管一管吗?”甄甜不忘损苏久歌。

凌锦城看了一眼甄甜,浅笑带咨询的问容浔:“容首长,你觉得呢?”

两个男人心思各异,容浔清冷的面容淡而静:“苏小姐受伤了,自然是我负责任。”

“甚好,新兵管教不严很容易出错误。”凌锦城点了点头,又复而低头问苏久歌:“我带你去看看?”

苏久歌注意力一直都在容浔身上,但也没有忘记环顾周围的局势,听得这番话,乖顺的点了点头:“好。”

甄甜还在叽叽喳喳的争辩,凌锦城扶着苏久歌慢慢的往长廊尽头走去。

容浔蹙眉看着这一幕,伸出手轻捏着两边的太阳穴。

“容首长……容浔……”一声温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容浔在办公室里办公,剑眉一挑,一秒反应过来:“温小姐。”

空中空无一人,只有一片虚幻的空气团。

除了苏久歌,没人能看得到温轶欢。

温轶欢是担心极了才会跑出来找容浔,她站在容浔的不远处,难掩焦急:“您快去把久歌拉回来,我怕她出事。”

第94章 温轶欢,你坏我的事?

温轶欢是担心极了才会跑出来找容浔,她站在容浔的不远处,难掩焦急:“您快去把久歌拉回来,我怕她出事。”

手中的笔松了一下,容浔拧眉:“你说什么?”

苏久歌今天一天都很乖巧,也没有和他说过什么其他的事情

“她为了确保明天的总统大选你能胜出,可能会有些不理智。”温轶欢看到容浔站起来,长腿迈得很快,立刻跟在身后一起往凌锦城住处走去。

凌锦城休息室。

凌锦城拿了红花油递给苏久歌,英俊的面容淡淡的陈诉:“你刚才看容浔的眼神,苏小姐,爱一个不要你的男人真的值得吗?”

苏久歌一惊,她刚才的目光有这么明显?!

掩饰笑着,苏久歌恍然:“都过去了。”

她拿着红花油涂揉着手,心里盘算等会儿如何行动才能让凌锦城没有任何察觉。

凌锦城突然握住苏久歌的手,苏久歌一惊,就想挣脱,但男人压制着不让她动:“苏久歌,我唤你久歌如何?”

挣扎的动作停顿,苏久歌抬眸,不知道这个男人葫芦里卖些什么药,只能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我让你离开容浔是真切认真的,久歌,我对你比你认为的还要多。”凌锦城倒出红花油帮苏久歌涂揉。

苏久歌抿唇:“我知道凌上将的意思,我既已和容浔形同陌路,既然知道该怎么做。”

凌锦城低头帮她揉伤口,苏久歌放在背后的手开始转动,面上仍然一副微笑,没让人有任何察觉,刚想对凌锦城造梦,休息室的门铃却响了起来。

凌锦城抬头,苏久歌立刻缩回手,强行微笑:“我去开门。”

“你坐着,我去。”凌锦城没让她站起来,自己起身去开门。

苏久歌心里暗骂一声,差一点她就要行动了结果却被打扰了。

凌锦城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容浔,眉梢一挑:“容首长,有事?”

容浔目光落到苏久歌的身上,确保事情没有发生,这才看向凌锦城道:“突然想起点军务要和上将谈谈。”

凌锦城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疑虑,但也点了点头:“可以,去您的办公室,这里留给久歌休息。”

容浔点了点头,转身率先离开。

凌锦城也跟上,关上了门口。

人一走,苏久歌立即气急败坏的道:“温轶欢,是不是你坏我的事?!”

温轶欢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但我不想让你这么做。”

“不想不想,再不想明天总统大选就要开始了,要是容浔落选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苏久歌站起来,烦躁的走来走去,对温轶欢突然把容浔带来的事情颇有微词。

“久歌,你太焦虑了。”温轶欢比苏久歌年龄大了一些,而且经历的事情也足够让一个人成长,她看着窗外,语气沉沉浮浮:“你只是太想急于证明,你可以和容浔并肩作战,但你不知道,被护在身后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苏久歌在恋爱里还是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做什么都是以对方为主,多余的都想不起来的。

但容浔想把她护在身后的做法才是最正确的。

第95章 无法见我一面

苏久歌纤细的身体突然微微弯了一下,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如果什么都不做,或许我和他之间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她只是不想容浔把所有的事情都瞒着,但似乎,她也根本没有权利知道。

温轶欢笑了笑,像个姐姐一样抱住她:“别瞎想,明天大选结束出了军区之后我们出去好好逛街吧?”

苏久歌勉强的点了点头。

焦虑的确不是女人最好的状态,她不可以这样。

苏久歌离开凌锦城休息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打开房间门,刚刚脱下鞋,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蹙眉,她往里面走,就看到容浔抽着烟坐在她的书桌旁。

“不要在这里抽烟。”苏久歌上前,直接从男人手里抢过烟,碾灭。

容浔俊挺的眉拧起,乎乎不悦:“自作主张行动,现在还胆大妄为的抢我的烟?”

苏久歌没理他,打开窗通风。

“小久,你打算做什么?”容浔加重的语气,一字一顿的问。

苏久歌不高兴的说:“没有什么,只是不想让凌锦城出现在明天的大选上而已。”

听得这么一说,容浔也没有任何惊讶,反而是猜到了一般的了然,伸出手朝苏久歌说:“过来。”

苏久歌看着容浔一阵,这才慢慢挪步走到她的旁边,张开嘴刚想说话,就被男人拉着手拽到他的腿上,同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吻席卷她的一切。

容浔压着她的唇,细细描绘她柔软漂亮的唇形,温柔的亲吻她。

“听话,嗯?”容浔抵着苏久歌的额头,热吻后的气息喷在苏久歌的脸上、脖颈里。

苏久歌一阵懊恼,又别扭的不肯承认:“我这还不是什么都没做嘛。”

“和我解释一下吧,你消失的那阵子,到底在哪里?”容浔静静的抱着女人一会儿,这才出口问。

苏久歌惊讶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会儿容浔。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认为她一直待在凌锦城这里呢。

但是……

苏久歌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不知所措,真正的事实是不可能告诉容浔的。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妹妹,叶南歌吗?”苏久歌抬起头,试探的问。

男人眼里冽过冷幽的光,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有异能的,我从海里成功出来的时候,就想趁这个时间去找一找南歌,但是人还没找到,就被凌锦城的人带到了他的军营里。”苏久歌自然的扯谎,说得特别流利。

“小久,”容浔声音清冽动听,修长的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冷峻的容颜蒙上一缕复杂的光:“我不喜欢我的女人隐瞒我,明白吗?”

苏久歌心里一咯噔,快速的回答:“我没有什么隐瞒你的啊。”

“没有最好。”容浔画锋一顿,声音开始冷了下来:“一旦让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苏久歌郁闷,这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男人批斗她的场景了。

顿时,她就更加不服气了,勾起唇角,下巴微抬,妥妥的女王冷睨,眉眼中又凝着一层袅袅渺渺的笑意:“那我也告诉你,我苏久歌不要一个隐瞒欺骗甚至会伤害我的男人,要是你敢这么做,不论你怎么补偿,我都会让你一辈子都无法见我一面!”

第96章 或许容浔真的输了

她的声音仍然轻灵,甚至神态都还俏皮灵动,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但男人眼里的暗色却更加深了些,看不透的一片幽暗。

容浔勾起一抹浅浅淡淡的弧度,温淡和煦的道:“你除了在我身边,还能去哪里。”

他说得很自然理所当然。

苏久歌心里就像酿了蜜一样甜,立刻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喜滋滋的撒娇:“你看看,我们的首长大人现在有多离不开我呢。”

抱着苏久歌,容浔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清淡的回了一声:“嗯,离不开。”

苏久歌就越发得意了,亲了男人下巴一口,小脑袋又钻到了男人的怀里。

翌日。

微风和煦,秋意瑟瑟。

S国进入全国戒严,马路上都是穿着警服的警察和军装的军人在巡逻。

令人期待已久的最终轮总统大选终于到来。

苏久歌跟在凌锦城身后进入会场,她的旁边,自然还有容浔和宁甜。

全国最受瞩目的男人,暗潮涌动,表面上却其乐融融。

到了竞选大会的会场,苏久歌和凌锦城坐在阵营的位置上,她有些局促不安,担忧的望了一眼容浔。

“久歌,你说这场博弈,谁输谁赢?”耳边传来声音,苏久歌转过去,是凌锦城在说话。

这个男人最近都是喜欢在她面前和容浔对比,从小到大,一件不露。

苏久歌露出最端庄的微笑.“您和容首长都是人民爱戴的军官,只要能为人民做实事,为人民服务,谁赢都是赢了。”

凌锦城听到她这个回答,笑了一声,眸底敛住的神色却并不和煦:“久歌,你这样还真是不让我放心你啊。”

苏久歌回以微笑,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希望凌锦城赢,虽然他的胜算的确大很多。

“总统来了,全体起立!”浑厚的一声,会讲里的所有人立刻起立,整齐划一!

苏久歌看过去,一身军装,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S国总统任届最多15年,这是传统规则。

总统走上台,发表讲话。

苏久歌突然有些不安,转头看着容浔,发现男人目不斜视,连身旁的宁甜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也没有回应。

总统的讲话是很漫长的,苏久歌突然惶惶不安,有些坐立不安,终于等到总统讲完话,她立刻问凌锦城:“投票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凌锦城脾气很好的回答:“这要看总统的意思了。”

得票数早就在总统的手里了,第三轮竞选,不记名不公开投票。

“久歌,或许这一次容浔真的输了。”心里,传来了温轶欢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苏久歌惊讶。

尽管她知道,连容浔也知道,但她还是无法接受,无法接受因为自己,容浔输掉了原本不可能会输的比赛。

“我和普通人毕竟不同,所以来的路上,我听到了总统身旁的人在讨论。”温轶欢说到。

“那怎么办……”苏久歌突然有些颓然。

他知道容浔坐上总统之位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还等着,等容浔坐上总统之位的时候会告诉她他要做什么,但没想到,他就这么和总统之位失之交臂了。

第97章 容浔是真实的人

温轶欢摇了摇头:“五年一换届,容首长还年轻,一定有机会的。”

五年,那太长了。

谁都不知道五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一切还存不存在。

等不了,她和容浔都等不了。

“不行,我要去把票数改一下。”苏久歌脸色难看,胸腔里的情绪在剧烈的起伏着。

“久歌,不行!”温轶欢急忙道:“这是总统大选,不是儿戏的场合,要是出了事情,就连容浔也保不住你!”

“我根本不需要他保护!”苏久歌难得对温轶欢情绪这么急切:“欢欢,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我造出来的,我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和容浔总把我当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不是这样,就算这个世界因为你而生,但它既然存在,就应该有自然的秩序,久歌,你不要冲动。”温轶欢徐徐善诱:“我清楚你喜欢容浔的心情,但你也必须尊重容浔是一个独立真实的个体,不然,你还怎么爱他?”

你必须尊重容浔是一个独立真实的个体。

苏久歌怔住了。

容浔,他是真实存在的人不是吗?

她爱上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吧。

心中万般情绪一一呼啸而过,苏久歌沉重的心情仿佛被一颗大石用力的压住,不见光亮,不透空气。

“你必须把这个世界当做真实的世界,把容浔当做一个真实的人,不要再抱有这不是一个真实世界的想法,你和容浔,才会有结果。”温轶欢看着苏久歌懵然的脸蛋,叹道。

她明白,苏久歌只是被自己的观念禁锢住了,所以才会对容浔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情况下生气,但那个男人,只是不想让她知道更多不好的事情,保护她罢了。

苏久歌被温轶欢一连串的话炸得一脸恍然。

所以,还是她的不善解人意吗?

“久歌!”温轶欢急急的声音传来。

苏久歌是被一阵推力惊醒的,被推了一把,穿着高跟鞋,一下子崴了过去。

苏久歌神情冷漠,稳住自己的身形,立刻抬起头,森寒的目光扫射过去。

楼莹和甄甜。

“刚才她们两个趁你失神的时候推了你!”温轶欢告知。

苏久歌自然是知道的,她看着这两人,冰冷的声音溢出:“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她真不想把任何时间花在这两人身上,简直烦死了。

“苏久歌,你命还真大,三番两次都弄不死你。”楼莹厌恶的道。

苏久歌一声冷哼:“阎王爷还没有资格收我的命,倒是你们两个,真的嫌自己命太长了?”

今天可是总统大选,这两个烦人的女人竟然敢在这种场合里闹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别来烦我!”苏久歌嫌弃的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转头朝着凌锦城走过去。

刚才,凌锦城和容浔已经去和总统谈话了。

楼莹和甄甜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狠厉的光芒,互相点了点头,立刻上前,直接伸手用力的把苏久歌推了过去。

“啊——”苏久歌轻呼一声,只来得及伸出手缕好自己的裙子,保护性的膝盖往下弯,防止走光。

她进来穿的是军裙。

楼莹和甄甜立刻得意洋洋的转身就跑,躲在人群后看着苏久歌出洋相。

第98章 新一任总统

膝盖咚的一声垂地,苏久歌冷得面色扭曲,额头露出薄薄的细汗。

容浔和凌锦城,在S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同样,待在他们身边的人也会被众人熟知。

而苏久歌,得到过容浔的重用,又堂而皇之的投靠到了凌锦城的阵营里,此刻,所有的目光有冷睨、嘲讽、鄙夷……的看着她。

苏久歌对这些目光不甚在意,只是穿着军裙,这样的姿势,站起来势必会很尴尬,众人赤裸裸的目光,无一是取笑她的丢脸。

苏久歌难看得脸色都红了。

一双手伸到了眼前,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指甲剪得平整,干干净净。

一双可以用来弹钢琴漂亮的男人的手。

容浔。

苏久歌抬起头,眼里灿若星辰,熠熠生辉,妖娆的脸上笑容夺目绚丽,抬起来,笑容立刻凝固住了。

凌锦城看破她的反应,脱下身上的军装外套给她盖住,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动作温柔,避免走光,声音却是漫不经心的嘲弄:“以为我是容浔,怎么,失望了?”

苏久歌扶着他的手臂,膝盖疼得她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强忍着站直:“谢谢。”

“苏久歌,你想过没有,这种场合下,他怎么会为了你挺身而出,你是我的兵,我和他是对立面,所以,你和他是敌对的。”凌锦城扶着苏久歌走到一边的休息椅上坐下。

你是我的兵,你和他是敌对的。

不,她和容浔,至始至终都是一对。

穿越人群,目光停留在那一道挺拔的身影上,男人俊美的容颜清晰生动到让她心动。

苏久歌移开目光,温淡的笑了笑:“凌上将多虑了,我和容浔只是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她的期待与不期待,根本不成立,这种场合下,她知道容浔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失望吧,强迫自己不心痛吧。”凌锦城看着女人膝盖上的伤,冷冷然的道:“苏久歌,你要知道,你为之奉献的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

苏久歌定定的看着凌锦城。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是奇怪的,他是认定了她还是容浔的人,但是做什么都会带着她,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和她讨论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谈话。

“想象力挺丰富,如果您不从军,可以去做编剧了。”苏久歌冷冷的呛声。

她是开心的,她一定是开心的。

她和容浔是并肩作战的关系,是以一种她最喜欢的方式相爱着。

凌锦城嘴角浅薄,弧度凉稠:“久歌,我说的话一直都算数,只要你认真考虑。”

凌锦城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让她来他身边。

苏久歌应付性的点了点头,总统大选就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她摔倒一事,仿佛起了水花,又像是没有任何风波。

“现在,正是宣布得票数,第一第二名在容浔容首长和凌锦城凌上将中产生,得票数最多者,将是S国新一任的总统!”

“经过内阁统计和严密调查,此次换届大会,将成为s国新一任总统的是——”

苏久歌的心都提到了一起,双手紧握,等待着宣布结果,那短短的一秒,漫长得仿佛过了一年。

第99章 乖乖让我亲会儿

“新一任总统——凌锦城!”播音腔般浑厚端正的声音在整个会场里回响,回音像是撞在瓷器一样,动听又有回音,像是重复两边,响彻入耳。

苏久歌呼吸都停顿了一拍,那一秒缺氧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小死了一回,恍然混沌。

容浔一如既往地清冷淡漠,甚至还和所有的官员一样站起来鼓掌,那张冷贵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失落。

但苏久歌能真切的感受到,这个男人心情微末的变化。

失败不会打垮他,但失败打击他。

“凌上将,恭喜你呢……”苏久歌喃喃的说,眼眶突然有些酸涩。

凌锦城在接受众人的祝福,或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往苏久歌这边看了一眼,但只看到女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跛,慢慢的离开。

S国的军区占地面积很大,设施齐全,最终轮的竞选就是在人民会堂的会场里举行的。

苏久歌刚出会场,就被拦住了去路。

好像常常听谁说,人没有经历过灭顶的打击是不会长教训的。

苏久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楼莹和甄甜,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杀意的情绪。

“苏久歌,凌锦城当上总统了,我还要恭喜你呢,站对了。”楼莹厌恶的说,虽是恭喜,看更多的是嘲讽和浓烈的耻笑。

苏久歌没有说话,纤细的手慢慢转动着,在外人眼中,只感觉这是个漂亮的无意识做的动作而已。

“凌锦城的床是不是很好爬,还是说你这个贱人那方面就很厉害……啊——”

两人大叫,因为苏久歌快速的,一人一巴掌打到了她们的脸上。

两巴掌甩过,苏久歌冷漠的声音吐出:“给脸不要脸!”

还没等两个人有所反应,苏久歌刹那间控制了她们,楼莹和甄甜表情先是呆滞,后转头看向彼此,呆滞的表情转化为狰狞的杀意,立刻扯住彼此的头发开始厮打,还骂骂咧咧的,场面滑稽难看。

苏久歌不再看她们一眼,拖着沉重的心情离开。

回到了休息室,苏久歌还没有反应,便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腰,那双手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苏久歌就被迫的靠到了不远处的墙壁上。

“容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吞掉了,男人已经含住了她的两片唇瓣。

“容浔,你没事吧?”苏久歌偏过唇,担忧的问道。

男人修长的长指固定她的下巴,又准备无比的攥住她的唇,嗓音暗哑:“乖乖让我亲会儿……”

男人身体的热度和苏久歌略微冰凉的身体是两种极致的极端。

容浔这次的吻是吞没一切的狂妄,苏久歌只好踮起脚尖,生涩的回应他,好让他乖乖吻完。

“宝贝儿……”容浔停下亲吻她,手在她的长发里穿梭:“我没事。”

苏久歌怔忡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苏久歌不是不内疚的。

第一次总统大选,容浔因为被枪杀,而迟到了,而那个枪杀他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第二次总统大选,她放出的视频短片,又抹黑了他的形象。

第三次竞选,因为她的消失,他找她以至于缺席很多重要的内阁会议,失去人心,自然败选了。

第100章 在我心里,你怎么都干净

所以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大猪蹄子呢,他明明好到,让人忍不住沉溺。

“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呀。”苏久歌想到了什么:“你来去自如我这里,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现在可是完美明确他们是对立的关系呢。

“你还真当做我们在偷—晴了?”容浔眸子乌黑,脸上露出邪气的笑意。

苏久歌睁大眼睛,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不就在偷—晴吗?”

“……”容浔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也不再说写什么,毕竟她的脑袋,不适合多想。

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容浔单膝在她眼前跪下,小心翼翼的撩起被裙摆挡住的膝盖。

白嫩的膝盖一片紫红,虽然没有肿,但看着也很严重。

容浔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抹自责和心疼,很奇怪,苏久歌看懂了,她立刻伸手挡住了:“我不疼的,擦点红花油就好了。”

容浔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膝盖,好像她的膝盖有什么金子一样。

苏久歌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指了指一旁的抽屉:“红花油在里面,你拿来给我吧。”

上次她直接从凌锦城那里把没有用完的红花油拿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用上了。

容浔打开抽屉拿出来,见是已经开封过的,立刻问:“什么时候用过?”

苏久歌没有多想,老实的回答:“上次在凌上将那里,从他那里拿的。”

“咚——”容浔利落的把红花油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投射过去,以一条准确的抛物线,完美的落入垃圾桶里。

苏久歌目瞪口呆:“你干嘛呀?”

她还等着用呢!

容浔仍然一副清风霁月俊美的模样,微笑应答:“我让林尽送新的过来。”

“哦。”苏久歌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容浔又蹲下看着她的伤口,这一次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心疼,直接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伤口。

苏久歌立刻脸如火烧,红霞美得刺目,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轻,直接伸手推开他:“你……你干嘛……脏”

“在我心里,你怎么都干净。”容浔眉眼温和,明明静淡,却炙热的周遭似乎都起了燎原的大火。

苏久歌当即静了下来,心头的湖一遍又一遍泛起碧波涟漪,脸上露出了柔美的笑容。

门口被敲响,林尽拿了红花油来,又识相的离开了。

男人用酒精给去哪里了消毒后就拧开红花油,给苏久歌上药。

苏久歌眼尖的看到,容浔手掌心里一片红。

“你的手怎么了?”苏久歌立刻抓住男人的手,把他的手打开,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痕迹。

像是被用什么碾过一样,血迹已经干涸了。

“没事。”容浔抽回自己的手。

“容浔!”苏久歌加重了语气:“你不告诉我的事情这么多,现在连自己受伤了也不肯告诉我吗?”

容浔看着苏久歌,薄唇抿出漂亮的弧度,温热的手轻轻的按摩她的腿,轻声道:“对不起。”

苏久歌习惯一个人待在房间的时候喜欢拉上窗帘关上灯,容浔知道他的习惯,只有她在,他都会如此。

此刻,橘色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剪出一到清晰的轮廓,一副颠倒众生的清润模样。

第101章 我陪你一起疼

此刻,橘色的灯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剪出一到清晰的轮廓,一副颠倒众生的清润模样。

苏久歌张唇:“你是因为刚才没能上前扶起我才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的吗?”

冰凉的吻落在苏久歌的眉心,容浔低低哑哑的声音缓慢的响起:“我的宝贝,没有保护好你。”

苏久歌深吸一口气,内心激荡到无法言喻,美艳绝伦的脸蛋染上迷蒙的的懵意,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颤颤的道:“没有,你做的很好。”

一个人的一生,总是要为许多事情服务。

一个人的一生,也不可能只有一件事,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当做全世界。

你是他的全世界,但是他的全世界还有其他事情,这是苏久歌认为的爱情观,那些不理智的,为了一个人抛弃一切的爱情,本身就是现实且不存在的。

容浔为她,已经做够好了。

“所以,”容浔吻着着她:“我陪你一起疼。”

他说:“我陪你一起疼。”

苏久歌笑着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我不疼的。”

怎么会疼呢,他是所有甜蜜的来源。

“我的小久今年多大了?”容浔给苏久歌上好药,抱着她,两个人离得极近,鼻息间的呼吸都喷在苏久歌的脸上,烫得苏久歌的皮肤都红了,心跳失去了控制。

无论亲密几次,苏久歌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她支支吾吾的道:“二十二了。”

这个世上有一种男人,像是裹了蜜的毒药一样,明知道会中毒身亡,仍然抵抗不住那刻的甜蜜。

苏久歌曾经认为,容浔是这样的人,但她此刻清楚,他只是前者,不会让她万箭穿心。

容浔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身体,闻言手一顿,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叹气:“还太小了。”

苏久歌不明所以,思绪全在自己身上的手那里,磕磕绊绊的道:“什……什么?”

容浔噙着笑意,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亲密如恋人之间低声呢喃:“就让你再多玩两年吧。”

苏久歌心脏砰砰的跳,虽然不知道男人的意思,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时光静谧,天上人间,爱侣相伴。

总统之位落选,她和容浔的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

“久歌,你来尝尝盐够不够?”厨房里,容母唤了苏久歌一声。

苏久歌立刻拖着拖鞋小跑进去,容母用勺子给她舀了一口汤。

苏久歌笑着喝了,举起大拇指:“阿姨的厨艺真是棒。”

“你爱吃就好。”容母乐呵呵的。

容母不让苏久歌进厨房,原话是她还活着就为他们做一辈子的饭,她离世了就让容浔给她做饭。

“出去坐吧,油烟太重了。”容母又赶苏久歌出去。

“阿姨,我陪你一起。”苏久歌凑到容母面前,这样有母亲做饭的感觉,她从来没有经历过。

“不用,赶紧出去。”容母催促。

门铃此刻响了,苏久歌道:“我去开门。”

这是他和容浔的假期,这男人没啥朋友,她在这个世界更没有,跑去开门,扬起笑脸:“谁呀……”

笑容停顿,苏久歌不悦的道:“怎么是你。”

第102章 这是要悔婚了?

笑容停顿,苏久歌不悦的道:“怎么是你。”

宁甜挽着自己的奶奶站在门口,看到苏久歌时,脸色也难看得厉害,却不得不维持大方:“我和奶奶过来看阿姨。”

苏久歌只好让开了门,说到底容宁两家都是世交,她没有理由把宁甜拦在门外。

容母端着菜出来,看到宁奶奶,立刻笑开了了花:“宁老夫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赶巧,一起吃午饭。”

宁奶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久歌,这才笑着回复容母:“这不是看容浔甜甜两个孩子大了嘛,有些事情还是得我们家长来说。”

容母表情有些尴尬,立刻聪明的转移了话题:“我们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苏久歌默默把碗筷摆好,容浔正好下了楼。

看到了容浔,宁奶奶立刻招手:“阿浔,过来。”

苏久歌舀饭,自己坐了下来。

哎,好不容易吃顿饭,又不能省心了。

容浔穿着最简单的家居服,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松散着,少了那副严肃的刻板模样,俊美挺拔,温淡从容。

“老夫人。”容浔礼貌的打招呼,拍了下苏久歌的的手。

苏久正在默默的扒饭,被容浔打了一下,立刻委屈的嘟起嘴。

她知道这样不礼貌,但她就是生气嘛,本来就不喜欢这两人,还打扰了她们一家三口,她心情更不好了。

何况,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潜在的情敌和敌人,她为嘛要有礼貌嘛。

“阿浔啊,这次丢了总统之位也不要气馁,有些时候,也不一定要等到换届才能重选总统啊。”宁奶奶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让容浔坐下,一开口就是直切正题毫不拖泥带水,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精明而利诱。

容浔面色不变,仍然是那副温文有礼貌的态度:“凌上将是个好总统。”

苏久歌心里立刻笑开了花,容母偷偷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苏久歌立刻张嘴吃了下去。

宁奶奶脸色微变,没想到她都已经这么直接了,容浔竟然还装傻充愣,顿时声音都沉了下来:“容浔,你这是要悔婚了?”

果然!就是来逼婚的!

苏久歌愤恨的瞪了宁奶奶一眼。

在造梦师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活下来还不知道珍惜,还想闹幺蛾子,真是嫌生活太太平了。

“老夫人这是哪里的话。”容母适时插嘴,语调温和:“我们家容浔和宁甜什么时候有婚约了?”

容浔默认她们在外面谣言还不够竟然还敢跑家里来,哎哟喂脸还真是够大的。

宁奶奶冷笑:“林静,你这句话就说得太不留情面了,S国哪个不知道我家甜甜和容浔在一起,因为这个我家甜甜还拒绝了许多豪门子弟的追求,现在你们过河拆桥是不是不太地道了。”

此次竞选,宁家完全是事外人的状态,最终一轮竞选并没有支持容浔,这才是内阁那帮人轻易的拥立凌锦城的原因。

宁家因为宁甜,向容浔施压。

容母笑容尴尬:“话可不是这么说,我家浔儿和久歌两情相悦,这也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苏久歌瞬间感动,未来婆婆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第103章 妥妥的渣男

宁奶奶看着苏久歌,那双深浊的瞳孔里情绪无法分辨,像是只是单纯因为自己孙女的事情,又像是知道苏久歌的身份有什么把柄一样,赤裸裸的威胁之意:“苏小姐,贪恋不属于现实生活里的东西,很容易松动根基。”

这句话只有苏久歌听得懂。

贪恋容浔,只会导致这个世界松垮消失。

她才是造就这个世界的人,垮不垮不是别人说的算。

苏久歌立刻低头扒饭,像是用这样的态度表达自己的不满,含糊其辞的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要吃饭。”

“你!”宁奶奶差点被她气的七窍生烟,一句话都说不出。

“看给我儿媳妇饿的,要不,我们先吃饭?”容母乐呵呵的,慈爱的看着苏久歌。

烽火狼烟的客厅里,只有容浔最平静,明明是事件的中心人,偏偏云淡风轻得像是局外人,视线落在桌上的白瓷锅里,嘴角带着轻轻浅浅的弧度,所以没人注意到他眼底敛住的神色和意味。

“容浔,你说说看!”宁奶奶也生气了,顾不得什么脸面,立刻吼出声。

容浔眉峰挑起,这才浅浅的笑到:“宁家血玉的事情尚未解决,现在谈这些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见容浔没有完全的把话说死,宁奶奶的火气消了点,却仍然怒道:“如果你有心查,现在怎么会没有查到任何头绪,甜甜母亲还躺在医院里呢。”

容浔仍然笑着,只是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冰冷,翘着嘴角温笑出声:“儿女婚事自然要父母在场,宁甜母亲既然还在医院,此事当然可以缓缓再谈。”

什么?!

苏久歌控制不住抬头瞪了容浔一眼。

这个臭男人是闹哪样,前脚刚占了她便宜,现在又和宁甜家人说这种婚姻大事的问题,他难道还想坐享齐人之福,也不怕撑死他!

苏久歌又控制不住的向男人发射自己怒意和抗议的目光,容浔却只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苏久歌觉得,自己的血压都要猛得飙升了。

“你说的也没错,但我也要提醒你,S国目前的局势可不是你想乱来就能胡来的。”宁甜甜警告的提示到。

容浔点了点头,儒雅翩翩:“还是先吃饭吧,宁甜也该饿了。”

饿他妹!

看着宁奶奶和宁甜坐过来,苏久歌觉得里都要气饱了,被容浔气饱的。

渣男!

就是渣男!

妥妥的渣男!

“阿浔。”宁甜微笑着,给容浔夹着菜。

容浔礼貌一笑,没有反应,苏久歌的筷子立刻伸了过来,冷着一张俏脸把菜又拿走了。

放到宁甜嘴里的筷子给容浔夹菜!!!

要死啊,懂不懂什么是干净!!

未来婆婆你怎么能没有准备公筷呢!

苏久歌立刻起身苏厨房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

哦想起来了,她们一家三口吃饭要什么公筷。

宁甜脸色再一次沉了下来,却没有多说。

容浔只是看了苏久歌一眼,保持着今晚一样疏淡的笑容,但细心一看,又是不一样的,多了点热度和真实。

第104章 救我啊,久歌,我好痛苦啊

血玉案再一次被提上日程。

新总统上任三把火,凌锦城和容浔是死对头,自然不会重用容浔,容浔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血玉案上。

“我们来这里能够发现什么吗?”苏久歌跟在容浔旁边,纳闷的问。

容浔带她来的是手镯雕刻的市场,抬头一眼望去,都是雕刻师在雕刻手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血玉案的凶手是个雕刻师。”容浔握住女人的手,防止她在人流中被撞到。

苏久歌觉得有道理,不然那个面具人不会偷盗那么多手镯。

自己雕刻不来这么多,只能偷了。

“我忘记问你了,当时把我推下海里的人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吗?”苏久歌想到什么,立刻问。

市场里很热闹,欣欣攘攘的。

容浔讳莫如深的目光苏久歌向来看不懂,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男人摇了摇头:“身形瘦弱,分辨不出男女。”

苏久歌点了点头,她是知道的,是许漪澜,他知道她不会死,只是想把她逼回现实世界,

“我去看看那边的手镯。”以防被容浔看出多余的端倪,苏久歌立刻挣脱男人的手,立刻快走到一旁的雕刻师那里,看着雕刻师雕刻手镯。

容浔静淡的看了她一眼,也转而忙自己的事情了。

手镯的雕刻是一件繁琐而精细的活儿,苏久歌看得目瞪口呆,为雕刻师精湛的技术折腰。

“久歌……久歌……”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了苏久歌的耳朵里。

女人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却空无一人,但声音却清晰得仿佛在耳边,而久久不散。

“久歌,快救我,救我啊……”声音带着哭腔,哀怨痛苦极了。

“南歌,是你吗?”苏久歌整个人陡然乱了,脚步急切的跟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南歌,你在那里?”

“救我啊,久歌,我好痛苦啊。”声音一直在继续,如魔音入耳,哭声越来越重,含得哀戚,越来越泣泪。

“我救你,我救你,南歌,你在哪里?”苏久歌听着这声音,眼眶都红了,脚步有些错拍,走路都不稳了。

她丢下南歌太久了,南歌,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哪,我在哪呢?”女人的声音迷茫极了,像是深陷混沌之中无法挣脱,最后,竟然大哭出声,迷惘沉重极了:“我不知道,我不想死,救救我,快救救我。”

“南歌,南歌!”苏久歌跟着声音的方向跑着,突然,前方一片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唯独,只有一扇黑色的门,门口上,布满了黑色的骷髅头,恐怖如童谣里的场景,而,叶南歌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苏久歌一下子就慌了。

她环顾四周,没有叶南歌的声音,更没有叶南歌的身影。

呼吸沉重,苏久歌唤道:“南歌,南歌你在那里?”

苏久歌深呼吸,立刻往前走去,走进那唯独的一扇门里,手防御性的握起,眼里盛满光亮,如果有危险,她可以第一时间防备。

苏久歌一走进去,立刻打了个寒战。

真冷啊,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地方,仿佛冒着寒气的冰箱一样,都可以冻出冰渣子里了。

“南歌,你在里面吗?”不确定,苏久歌只能试探的喊出声。

第105章 厉北爵,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歌,你在里面吗?”不确定,苏久歌只能试探的喊出声。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她的。

越往里走,苏久歌只觉得更加的冷,阴气很重,这里,仿佛从没有透过一丝阳光,冷的渗人。

“呜呜呜……”

“哈哈哈……”

“略略略……”

一大串声音袭来,最普通的字眼,却偏偏带着怪异的语调,一听着,就能让人腿脚发软。

欢快的、沉重的、仇恨的、嬉骂的,凑成了一首恐怖的童谣。

苏久歌双拳握紧,一拳往虚空中打去,冷冷的道:“滚!”

当这是鬼屋呢,烦不烦人!

声音突然散了会儿,像是被苏久歌惊到了。

但苏久歌越往里走,那些声音又凑了过来,甚至更加大声,更加凄厉,跟念咒一样。

这到底是啥地方,苏久歌烦闷极了,这讨厌的声音又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是想吓死她吗,她真想做掉这声音的来源!

走了很久,苏久歌无法丈量这些距离,身边的声音也被苏久歌眼里的光亮刺到,不敢显出真身。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漆黑的黑暗,也转亮了。

苏久歌看到了所有的一切,清晰而显眼。

这是一间和客厅一样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的东西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茶几,还有民国时代的放碟机,甚至,没有多余的日用品。

“谁在装神弄鬼!”苏久歌走进去,漠然的吼出一声。

“苏久歌,你不怕死的精神令我敬佩。”冷漠,但可以谈上是动听愉悦的声音入耳,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房间里。

男人一如既往地白,冷得没有任何温度,甚至因为他的出现,整个空间的温度,都凉了几度。

苏久歌冷漠脸,歪头冷笑一下:“厉北爵啊,”她拉长了语调,讥诮极了:“你为了杀我,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知不知道那女人的踪迹。”厉北爵面对她显而易见的嘲讽不甚在意。

试探?

苏久歌立刻出手,声音和动作一样迅速:“你用南歌的声音引诱我?”

厉北爵轻松挡下她的攻击,偏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然,怎么能让你身体里的那个女人出现。”

苏久歌脸色立刻前所未有的难看:“你的目标是欢欢?”

厉北爵往后退一步坐到沙发上,奸佞的笑了笑:“出来吧。”

“不行,欢欢!”苏久歌立刻惊到,但,温轶欢已经从她身体里出来了。

温轶欢仍然一身浅淡的白裙子,浅浅微笑间,温婉贤淑,沁人心脾极了。

“欢欢!”苏久歌立刻抓住了温轶欢的手。

他妈的,她真是没有想到厉北爵这个变态的目标是温轶欢,竟然还无耻到用叶南歌做诱饵。

温轶欢摇了摇头,温淡的微笑安慰的道:“久歌,你先回去,不然容浔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苏久歌立刻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单独和这个变态留在一起。”

厉北爵竟然看得到温轶欢,这真是令她匪夷所思。

警惕的神思游荡,苏久歌挡在了温轶欢的面前,冷漠的问:“厉北爵,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106章 掐死算你赢了

警惕的神思游荡,苏久歌挡在了温轶欢的面前,冷漠的问:“厉北爵,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厉北爵只是平凡世界里一个平凡的人,但就是这个平凡的人,来到了这个世界,甚至,还无限加持技能,可以分分钟把她KO掉。

苏久歌气死了。

“离开。”男人冷硬的吐出两个字。

苏久歌再一次冷漠脸,没有把厉北爵的话放在眼里:“我要把欢欢一起带走。”

开玩笑,她怎么能放心把欢欢和厉北爵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玩意儿放在一起。

“苏久歌!”阴鸷的声音,苏久歌立刻被一双手掐住脖子提起来了。

苏久歌不敢置信,他妈的???厉北爵怎么跟提鸡一样轻松,啥玩意儿?

“久歌,”温轶欢急了,立刻拉住厉北爵的手,哀求道:“厉先生,你放过久歌吧。”

苏久歌漂亮的眸一如既往地的冷,嘴角甚至还冷漠的勾起,声音挑衅无比:“来,使劲掐,掐死算你赢了。”

厉北爵没有说话,那张阴冷的脸孔如蛇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虽然不能忽视他俊美的容颜。

“久歌!”温轶欢声音都颤抖了。

“滚!”厉北爵放开她,冰冷的道。

苏久歌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不多说什么,拉住温轶欢的手。

温轶欢没有离开,只是哀求的道:“久歌,你先走吧,厉北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的造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的。”

厉北爵这个不明生物,有一天她一定要废了他!

主要关键是,她的造梦在现实世界也是有用的,为啥独独对厉北爵没用?!!

“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吗?”苏久歌摇头,她不可能把温轶欢放在这里的。

“烦躁。”厉北爵烦闷的道,立刻上手抓住苏久歌的手,直接用蛮力把她拖出去。

“喂,你这个变态,放开我,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玩意儿,你这个不人不鬼的狗东西,放开我!”苏久歌愤恨的吐出一串难听的话。

“要不是因为容浔,我现在就把你弄死。”厉北爵也是很厌恶苏久歌。

厉北爵穿着白色的西裤跟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苍白的站在光线的阴影处,竟无端的让人觉得他身上沾染了模糊的暗黑。

不,他本来就是黑暗的,让人觉得心悸的黑暗。

“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啊,说什么大话,你弄不死我你就个废物,就是个垃圾!”苏久歌不怕死的嚷嚷。

她豁出去了都,自己的异能对厉北爵没用,这件事情已经够挫败她了,结果这个男人对付她还跟杀只鸡一样简单。

简直,不能忍!

厉北爵一把将她丢出了门口,冷着脸把门口给关上了。

苏久歌:“……”

冷清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安静得似乎连呼吸都不曾拥有。

温轶欢手上还戴着苏久歌帮她抢回来的手镯,每一帧表情,都是最柔美的礼貌。

“进来。”厉北爵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冷冷的道。

温轶欢跟了上去,原来这个地方,还有一间里间,推门进去,就像水月洞天一样,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漂亮、柔和、充满了女性化的地方。

第107章 她死你死,她活你活

漂亮、柔和、充满了女性化的地方。

温轶欢看到了躺在粉色蕾丝大床上清秀绝伦的女人,头枕在枕头上,漆黑的头发扑在枕头上,脸,干净到清纯。

温轶欢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强行咽下所有的惶恐后才睁开眼睛,细而嘲的道:“原来你把她转移到了这里来了。”

厉北爵看着床上昏迷的女人,咀嚼着转移两个字,后狂佞的笑了起来:“我的东西罢了。”

温轶欢看着全身散发着黑暗狂妄气息的男人,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说什么,只能妥协的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厉北爵走过去,坐在床边,大手轻轻摸着女人柔嫩的脸颊,顺着脸颊滑到她的脖颈上,邪冷的笑了笑:“这个女人真美,你觉得呢?”

温轶欢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男人会问出这种问题。

床上的女人,是真的美,和她和苏久歌都是不一样的美。

她长得很干净,很清纯,那张脸蛋,仿佛没有任何污秽可以面对,纯净令人心生惭愧。

“很美。”温轶欢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这么美的女人,死了多可惜。”厉北爵喃喃的道:“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温轶欢只觉得脊背发凉,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说:“她死了不才是合你的愿吗?”

几乎是她话一落,厉北爵锐利暴戾的目光就如刀子一样射了过来,温轶欢吓得想要出口话梗在了喉咙里。

她忘记了,她不能揣测厉北爵的想法,以前是,现在也是。

厉北爵的目光又转回到床上的女人身上,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目光呢。

浓稠、深幽、锐利、又仿佛所有的情绪一一消失,如穿越了太阳层,剩下浅浅的浮层,光影汇合后,不过是虚浮的空气因子,什么都没有。

看不出他对床上的女人,拥有的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死你死,她活你活,明白吗?”厉北爵冷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没有任何余地。

温轶欢却极度的想逃,却迈不动任何的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明明她因为这句话,已经吓到有种魂飞魄散的灭顶感了。

温轶欢攥紧自己冰凉的手,身躯突然挺得很直,漂亮的天鹅颈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凭什么?”

厉北爵冷嗤一声,似乎是因为她这句话太过可笑了,竟也邪气的勾起了几分弧度:“我让你自愿是给了你几分尊严,如果你不想要,那我也不介意做些什么了。”

“啊——”温轶欢捂着脸倒在了地方,厉北爵竟然一巴掌扇飞了她。

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掉下来,心里却一片荒芜,明知道不该有所期待,也明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根本不可能拥有常人的温情和理智的。

“如果久歌知道,你想用我的命养床上这个女人的命,她会怎么样?”温轶欢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很疼,却没有血。

她早就不能拥有鲜活热烈的鲜血了,她和冰冷的一具尸体没什么分别。

厉北爵又低头注视着床上的女人,伸手状似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阴冷的道:“你有自信,可以和她比?”

就是这么一句话,温轶欢相信自己听懂了。

第108章 我用我的命养她

就是这么一句话,温轶欢相信自己听懂了。

厉北爵的意思是,她真的有自信和床上昏迷的女人的相比,在苏久歌的心里,哪个更重要。

有的情绪深重如山底下常年不动的石块,搬不动砸不碎,有的心情又如穿堂风一样,一吹就散了。

温轶欢忍不住抱紧了自己虚幻的身体,惨淡一笑:“好,我用我的命养她。”

本来就是偷回来的命,什么时候消失都是正常的,如果可以做点什么,也不枉费苏久歌对她的好,不是吗。

妥协,不过也是生命该走的过程,她早就习惯了。

温轶欢慢慢的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凝视着床上的女人,飘忽的笑了笑:“厉先生,就当还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

厉北爵眉心狠狠的皱起,声音生冷:“救你的人不是我。”

那张照片还压在自己行李箱的最下层,男人冷峻生冷的面孔和现在如出一辙。

温轶欢不再争辩,淡淡的道:“你先出去吧,我会让她醒过来的,不管多久,付出我的命也无所谓。”

她的身体,是最适合的载体。

只要她愿意,每天把自己的能量传给她,她就能醒来。

一定可以的,不然,就太多人失望了。

苏久歌在门外待了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担心温轶欢。

但这里真的没有任何通道,苏久歌只能沿着门口角落一路的走,终于发现了一面墙壁。

苏久歌毫不犹豫的选择翻墙,终于爬了进去。

一样的房间,却没有人。

“厉北爵,欢欢!”苏久歌喊了几声,就在她不耐烦的时候,终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欢欢!”苏久歌立刻冲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惊了下:“你……你的手怎么那么冷?”

温轶欢的确没有温度,但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

这种感觉,好像形容刚刚死亡之人的温度和躺在都是空调停尸房的发寒的尸体。

欢欢明显可以说是前者,但现在,和后者没什么分别。

温轶欢虚弱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疲倦的笑了笑:“我没事,久歌,我们回去吧。”

苏久歌疑惑的看着温轶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立刻道:“不行,我要去问问厉北爵。”

“久歌,”温轶欢拉住她:“我真的好累,我们能不能回去?”

温轶欢是真的很累,精神上的疲懒更胜于肉体上的。

有些人的开始,或许是她的终结了。

苏久歌心疼的看着温轶欢,最后只能半搂着她:“好,我们回去。”

有些相依为命的人,冥冥之中,都已经连成了一根线,你的难过,我能感同身受。

脑袋乱成一团麻的苏久歌回手镯市场找容浔,她刚一踏进去,就被男人拽住手,抱住了。

容浔抱得很紧,胸廓起伏,呼吸急促,声音还压抑着怒气:“苏久歌!”

苏久踮起脚尖抱住男人的后背:“容浔。”

女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容浔那颗悬着的心才放缓了,放开了苏久歌,双手还放在她的双肩上,冷着脸训斥:“你跑去哪里了?”

苏久歌知道厉北爵和容浔的关系,但又不太清楚,他们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第109章 狗东西

“随便逛逛啊。”苏久歌避重就轻:“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走吧走吧。”女人拉着男人的手,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

容浔只能跟着苏久歌过去,没再询问。

这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只要一个人不愿意多说,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

苏久歌挽着容浔的手到处闲逛着,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世间的尘尘埃仿佛都不存在一样。

“你说在这里能找到那个面具人的底细吗?”苏久歌郁闷的道。

两个人已经走完了整个手镯市场了,从热闹走到寂静,她走得腿都酸死了。

“我没说可以找到。”男人撇了她一眼。

苏久歌:“……”

女人努了努嘴,叉腰看着她,突然——

“小心!”苏久歌惊慌的大叫,立刻推开了容浔。

子弹破风的声音在耳边放大,苏久歌的眼睛里,甚至放慢了子弹射击的过程,她推开容浔,那颗带着强大力量,人类能力无法令它停止的子弹就直直的射击到了苏久歌的身体里。

苏久歌看到了射击者的容貌,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狗东西,竟然敢射击容浔之后还敢来再来一次。

“苏久歌!”一声震惊的声音炸响,容浔抱住女人的身体,从来都是风轻云淡的脸上此刻竟然出现了裂缝,神情一览无遗的方寸大乱。

像是,一瞬间六神无主了一样。

苏久歌目光突然有些呆滞,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容浔。

他在她面前,在众人面前,都是清冷平静的,除了这些,她认为他从来不存在别的情绪的。

“小久,”容浔立刻把她打横抱起,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语言中枢,只会说一句话一般:“我们去医院。”

深秋的天气,明明清凉无比,苏久歌枕着男人的胸膛,听得他跳得不规律的心跳,看着他滑落的汗水,想说的话突然咽下去了。

她想说,她没事,那个子弹伤不了她。

她还想说,不要担心,把她放下来。

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不想说了,因为这样慌乱担忧她的容浔,太珍贵了。

容浔立刻把她放到车里,自己坐到驾驶坐上开车,中途还打了120,但是无论他怎么弄,车都没有成功开走。

“噗嗤——”苏久歌装不下去了,立刻捂住嘴笑了起来。

像是放慢了镜头,容浔立刻转头看向她,动作甚至有些机械。

“我的首长大人,你怎么连车都不会开了?”苏久歌眉眼弯弯,眼里明亮无比,似乎装满了整个星辰。

“小久?”男人的声音仍然是心有余悸的。

苏久歌立刻站直了身体,还左右动了动:“你看,我这不就是没事了嘛。”

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原来这个清冷的男人是有温度的,他平时只是,不善言辞不懂表达而已。

容浔立刻伸手,在女人身上到处检查,确认没有任何血迹和伤口的时候才问:“怎么回事?”

那颗子弹,的确射中了苏久歌。

“嘻嘻嘻,”苏久歌突然装傻充愣:“没怎么回事啊。”

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容浔解释,虽然他知道一些事情,但这个世界里的人伤不了她这一件事,他还不清楚。

第110章 照着我的模样整的?

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容浔解释,虽然他知道一些事情,但这个世界里的人伤不了她这一件事,他还不清楚。

“说!”男人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

苏久歌看着她如变脸一样,不开心的道:“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

刚才还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呢,现在好了,又打回原形了。

“苏久歌!”容浔声音冷厉了下来。

女人在自己眼前中枪的场景就像是留存的影片一样,来回倒放,他甚至记不住那一刻的所有情绪,只余下心悸,而现在,劫后余生。

“哎呀,”苏久歌扒拉着头发:“我有异能嘛,平常的人伤不了我的。”

“子弹呢?”容浔肃冷的问。

“可能……消化掉了?”苏久歌不确定的道,美艳绝伦的脸上却一派认真严肃。

容浔闭上眼睛仰躺到座椅上,没了动静。

苏久歌却开始惶惶不安起来,她凑过去,趴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的问:“你生气了吗?”

“起来。”容浔睁开眼睛,冷漠的驱赶。

“真是小气,我就是逗你玩嘛。”苏久歌不开心的努嘴,幽怨的看着容浔。

容浔立刻将苏久歌拉开给她系好安全带,默不作声的开车。

车厢里只是沉默了几秒,苏久歌就忍不住的打开了话题:“容浔,你刚才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吗?”

容浔目视前方开车,点了点头。

“她和我……长得一样耶。”苏久歌又小心翼翼的出口。

容浔方向盘打了个漂亮的弯,车子进入了铺路汇入了车流,虽然没有看苏久歌一眼,但语气里的凉幽很明显:“嗯,你的长相是批发的。”

苏久歌:“……”

什么批发的,她长得这么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雷同!

和温轶欢长得一样就算了,她不介意,现在知道杀手也和她长得一样,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苏久歌冷哼一声:“兴许别人是整的呢,我才是天然的!”

容浔闻言,从后视镜的镜子中看了她一眼,声音沉顿:“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天然的啊!”苏久歌奇怪的道。

“上一句。”容浔耐住性子。

苏久歌莫名其妙的重复:“我说我从头发、眼睛、鼻子、嘴巴,我这张脸是纯天然的,那些个一定都是整的!”

容浔嘴角噙着笑意,绕有兴致的挑唇:“是,只有你是纯天然的。”

容浔再三的重复,苏久歌不懂就是傻子了,她转了个身,厌恶的道:“你说那个女人是照着我的模样整容的?”

“不是。”容浔侃侃而笑,突然起了几分恶趣味:“是照着温家二小姐的模样整的。”

“……”苏久歌:“好嘛。”

回了家,苏久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爬上床拿着手机刷新闻。

容浔落选的新闻仍然出现在各大门户上,热度不见下降。

“久歌。”温轶欢躺在苏久歌的旁边。

苏久歌握住温轶欢的手,笑得眼睛眯眯的:“我的乖宝贝儿,怎么了呀?”

“你今天午睡的时候宋堇言打电话过来,我接到了。”温轶欢道,两个女孩面对面躺着,一模一样的五官,气质却天差地别。

“他说了什么。”苏久歌问。

第111章 婚礼定在18号

“他说了什么。”苏久歌问。

“他说,婚礼定在这个月18号。”温轶欢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很重,仿佛一直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怎么都不会有欢快的那一天一样。

苏久歌一下子就炸了:“他有病啊,谁要嫁给他!”

“上次容首长召开的发布会,最后一刻你状似和他接吻的相片在网上都搜得到,宋家对这场婚礼势在必得。”温轶欢叹到,好像没有什么不愿意,又好像因为太不愿意而感知不到一二。

“……”苏久歌:“你的渣姐呢,这种时候怎么不出来闹一闹?”

有时候这种女人闹一闹很烦人,但破坏力还是很强的。

“闹是会闹的,但宋堇言,一定不会让她闹的。”温轶欢表情有些怪异的道。

苏久歌:“!!!”她表情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是说就算给宋堇言当小—三她也愿意?”

温轶欢点了点头。

苏久歌吞了吞口水,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的恶心:“是宋堇言太不要脸了还是你的渣姐太不要脸了了?”

这两个,简直就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啊,为啥要出来祸害别人,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温轶欢无奈的笑了笑:“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干净的,只有利益。”

“你说的是?”苏久歌拧眉问。

说到底,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甚至,她连温轶欢都不算了解。

“宋堇言有必娶我的理由,但这么多年,我也没有找到缘由。”温轶欢嘴角维持着某种淡笑,眼底却没有任何笑意。

苏久歌点了点头,把温轶欢抱住,安慰了她几下,这才道:“我帮你打电话骂他!”

说完,苏久歌立刻从床上站起来拨通宋堇言的电话。

一打过去,那边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再打过去,就只剩下忙音。

“狗东西,以为通知了我们就会去吗?”苏久歌蹙蹙眉头,满脸写着嫌弃。

温轶欢浑身一震,因为苏久歌的两个字。

我们。

她说了我们。

人情冷暖,无家可归,命丧黄泉,这些人世间的周周遭遭她都经历过了。

却没有想到,在远离尘世时,她还可以感受到这般温暖。

眼眶突然湿润,温轶欢浅浅淡淡的笑容多了份火热:“嗯,我们不会去。”

苏久歌安慰温轶欢让她放宽心,自己则一咕噜的下床,说道:“我去找容浔说,让他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恶心的东西。”

苏久歌敲响容浔房门,男人清浅的声音传来,她立刻推门进去。

容浔还没有睡觉,也没有在办公,而是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新闻报纸在看。

苏久歌立刻坐到了他的床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容浔好看的眉峰凛起,声音上扬的宠溺:“睡不着?”

苏久歌立刻点了点头。

容浔眉眼里都是绵长的笑意:“难道,你要我陪你睡?”

尾音拉长着,性感而邪气的声音,令人怦然心动的气息音。

苏久歌脸立刻烫了起来,如番茄汁一样鲜艳,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谁要你陪……唔……”苏久歌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男人已经含住了她的唇瓣。

自从他和容浔在一起以来,好像说几句话他都会吻她。

第112章 婚礼,你要去

自从他和容浔在一起以来,好像说几句话他都会吻她。

吻了好一会儿,苏久歌才推开他,气息有些不稳的道:“我是有事情和你说的。”

容浔舔了舔唇,上面还有女人甜美的气息,离开她的唇,往后躺下:“什么事?”

苏久歌一股脑把事情都说了出来,未了还道:“这傻—逼玩意儿,真当我傻啊。”

容浔听完始末,眸底几分若有所思几分缥缈的笑意漾在唇角:“你要去。”

“什么?”苏久歌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道:“宋堇言要在这个十八号和欢欢结婚。”

“嗯。”男人点头应声:“你要去。”

“容浔!”苏久歌气得立刻从床上站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欢欢去,就代表我去,是我披上婚纱,嫁给他的人,是我!”

容浔仍然一副清风楷月的淡然模样,看着女人生气的脸蛋,眉眼间仍然温柔,但莫名的,又带了点冷硬的漠然:“小久,这场婚礼,温轶欢必须去。”

他哪怕用了温轶欢,但对苏久歌来说,没什么分别。

“容浔!我为什么要去,”苏久歌觉得自己是愤怒的,是不理智的,但偏偏陡然间,她又是无比的清醒,嘲弄的道:“你这真的巴不得我嫁给别人吗?”

容浔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苏久歌立刻挣扎:“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公举了!你要说不是,我这就嫁,马上嫁,马上离你离得远远的!”

容浔吻住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她一激动起来,是没给别人解释的机会的。

苏久歌立刻挣扎,还伸出手用力的捶到男人身上,眼里发狠,立刻咬了下去,

铁锈味在两人口腔里迅速蔓延。

带血的味道,就像她从来都未曾懂得的爱情。

“嗤——”容浔放开苏久歌,舌头舔了舔被女人咬破的地方,沉声道:“现在还学会咬人了?”

“放开!”苏久歌挣扎:“我这就去嫁,不用你赶!”

“我当然不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容浔把女人抱得更紧,不容许她动弹。

“那你还让我去。”苏久歌瞪着他!

“让你去,是为了不落人口舌堵住悠悠众口,也是为了引蛇出洞,”容浔幽幽的道:“婚礼人多眼杂,面具人和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苏久歌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视着容浔。

她在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她自己,从未怀疑过,却也太不明白。

“哦,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诱饵。”苏久歌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了然的道。

容浔目光顿了一下,冷峻的脸崩起:“你别去了。”

“为什么?”苏久歌不满的说,这个男人一会儿让她去,一会儿又不让她去:“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一定要去。”

如果这次可以一网打尽,那就太棒了。

区区一个婚礼,实在不算什么,反正到时候逃婚拒不承认就行了。

“我刚才考虑不全面,你不能去了。”容浔放开苏久歌,整个人都躺到了床上,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态度。

苏久歌立刻绕到了床的另一边,睫毛扑闪着,大眼睛一直看着他:“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你忘记啦,这里的人伤不了我的。”

第113章 更痒的方式

“万事没有绝对,你不能去。”男人不容置喙的道。

苏久歌嘟嘴撇头看着他。

容浔脑袋里第一次出现的这个想法一定是最合适的,不然他也不会说出口。

除了这个办法,他们最近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回去睡觉。”容浔没有看她。

“不回不睡!”苏久歌也来劲了,整个人躺了下来,钻进男人的怀里,张开双手双臂,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容浔。

容浔就像看个智障一样看着她,冷淡的道:“松开。”

“不松,本来就是你让我去的,我才不松!”苏久歌越搂越紧。

一强一弱的身躯紧紧相搂,呼吸相闻,体温相贴,男人的身体迅速起了变化。

苏久歌感受到了,她几乎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道:“你这玩意儿是装了开关了吗,怎么动不动就起来了?!”

苏久歌懵然不知所以。

容浔搂着女人的腰,低头一口咬在女人的锁骨上。

一点点的辗转厮磨。

他的唇舌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苏久歌难耐的笑到:“痒,你快松开我。”

“要不要试试,更痒的方式?”容浔低醇的嗓音染着丝丝缕缕的薄笑,薄唇勾出的弧度带着几分痞气。

容浔真的长了一张帅得让人脸红心跳的脸,干净俊朗,眉目如画,每一帧都不乏优雅的魅力。

特别还是这种时候。

苏久歌红着脸,声音低又轻:“如果你让我去参加婚礼,我可以试试。”

容浔温热的吻烙在女人的脸颊上,随着下颚辗转暧昧的舔吻,那种呼吸相缠的错觉让苏久歌指尖都在颤栗,整个人都酥麻了。

“睡觉。”容浔立刻松开了苏久歌,仿佛刚才那个浑身燥热,身体火热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苏久歌:“……”她忍住浑身不舒服的感觉,一拳打到男人的身上,气愤的说:“臭男人,你怎么这么可以善变!”

她真的是找不到比容浔更善变的人了,无论男女。

苏久歌气腾腾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蒙头就睡。

漫长的一夜,七八个小时,但对于深夜陷入深睡的人来说,第二天阳光扑洒大地的时候,真的只是几分钟的错觉而已。

第二天清晨,苏久歌下楼,钟点工就笑容满脸的迎了上来:“苏小姐,早餐准备好了。”

苏久歌点了点头:“阿姨呢?”

“容首长带着夫人去散步了。”钟点工恭敬的回答。

虽然S国的人都认为容宁两家一定会联姻,甚至成为容太太的人一定会是宁甜,但她为容浔打工,自然看得到很多东西。

面前这个女人,成为首长夫人的几率才是最大的。

早餐是甜糯的红豆粥,苏久歌拿着勺子慢慢的搅拌,香气扑鼻,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饱好干活!

容家母子都习惯早起,不习惯睡懒觉,等他们晨步回来,苏久歌刚好吃饱了。

“阿姨。”苏久歌立刻甜腻腻的上去打招呼:“我今天有点事情就不陪你了。”

容母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留着年轻人在家陪她。

苏久歌早就打了电话给温桥,约好今天中午见面。

第114章 苏小姐被绑架了

苏久歌早就打了电话给温桥,约好今天中午见面。

容浔看了女人一眼,淡淡徐徐的问:“去哪儿?”

苏久歌自然的道:“我不务正业了这么久,需要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段。”

第一次遇见容浔的时候,她已经说过了借钱,打算开个店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

虽说现在主要是去找温桥,但如果有空的话稍微注意一下也行。

容浔沉默了一会儿:“好。”

苏久歌拿着手包,就出门了。

中午,某咖啡厅。

苏久歌率先到了约定的地点,挺直脊背坐在深紫色的沙发上,皓腕上的银色表盘慢速的转动,直到走到了一点方向,温桥才出现。

温桥穿着一身合身的某限量版裙子,鼻梁上戴着墨镜,帽子遮掩的严严实实,一副怕人发现的架势。

哦,苏久歌记起来了。

温桥是个模特,貌似名头还不小,经常在娱乐板块上出现。

苏久歌目光落在面前白瓷咖啡杯上,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嘴角几分若有若无的嘲弧:“情敌约见,温大小姐还真是淡定。”

故意晚来两个小时,啧啧啧,她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气到她了。

温桥摘下墨镜,冷眼道:“据我所知,我们本事大的温二小姐现在已经是总统身边的红人了。”

苏久歌微笑:“这做下属和做妻子自然是不同的,姐姐你说呢?”

服务员端上咖啡又离开了。

温桥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久歌漫不经心,甚至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淡笑道:“听说姐姐和宋公子有个交易?”

温桥瞪她:“没有。”

苏久歌笑了笑,一直都是一副温温静静的模样:“古时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也是一段佳话,我和姐姐也是亲姐妹,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温桥脸色异常的难看:“温轶欢你胡说八道什么!”

有些事情,暗地里或许可以很愉悦,甚至还能享受一把不为人知的刺激,但一面对阳光,就是肮脏腐败,温家人丢不起这个面子。

苏久歌看着她,绯色的唇漾开笑容,凉凉的嘲讽散在空气里:“姐姐,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宋公子在一起,我也不会介意的,除非……”

她的话不言而喻了。

温桥对宋堇言,向来不加以掩饰自己的爱情。

温桥色调阴暗:“温轶欢,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帮我,我保证,宋堇言一定是你的。”苏久歌道,轻灵的语调慢慢说到。

“你想让我帮什么?”温桥冷眼瞪她。

苏久歌低头慢慢笑着:“这自然是看姐姐舍不舍得面子了,毕竟一个二婚的,你还稀不稀罕,或许,比情人更值钱是吧。”

…………

十八号那天。

“首长,苏小姐被绑架了!”林尽匆匆推门进了办公室。

气息冷峻的男人抬头,眼眸深暗:“你什么时候也陪着她胡闹了?”

林尽喘道:“首长,是真的,凌总统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他已经派人搜寻了。”

别人不清楚,容浔却很了解苏久歌的情况。

第115章 嫁给你,是最委屈的

别人不清楚,容浔却很了解苏久歌的情况。

他点燃一根烟,烟雾自薄唇和鼻息间喷出:“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是当时在游艇上的黑衣人……”林尽话没说完,容浔已经把烟碾灭,声音晦暗浓稠:“派人,地毯式搜寻,一定把人给我找到。”

他以为是苏久歌的恶作剧,但如果绑架人是那个苏久歌都忌惮的黑衣人,一切都必须换个思路了。

“容首长,您那边有什么消息?”凌锦城看见容浔,立刻迎了上去。

容浔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的消息。”

凌锦城脸色也很难看,眸底却酿出讳莫如深的意味:“看来这个国家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啊,比如久歌,我就不是很了解,您觉得呢?”

“总统刚上位,内阁动荡不安,我认为总统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政务上。”温润却浓重警告的意味,容浔却淡淡的道。

凌锦城嗤笑一声:“身为一国首长,你是我的左膀右臂,自然要为我排忧解难,不过现在,苏久歌自然是我的兵,你派出了所有的精锐部队就为了找一个背叛你的女人,现在你和苏久歌,连在我面前演戏都不会了?”

容浔清俊的容颜微微淡笑:“总统多虑了。”

他让苏久歌留在凌锦城身边做事从来就不是为了监视凌锦城,他还不需要让自己女人做这种事情。

当时这么做只是为了堵住大众议论之口,事情平息后,自然会让她回来。

不过想来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凌锦城还是联想了不少。

凌锦城脸色顿时难看如锅底,冷哼了一声,立刻带人离开了。

容浔低眸间,终还是忍不住,自己带人搜寻。

觥筹交错热闹喧哗的帝国酒店里,西装革履和晚礼服交相呼应。

热酒店大门前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奢华的摆设红彤彤一片。

宋堇言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白色拖尾婚纱的女人,目光如炬:“我以为你会不来。”

苏久歌泠泠一笑:“婚期都放出去了,我不来岂不是让宋家丢脸,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宋堇言上前一步,内心突然火热,握住苏久歌的手:“嫁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苏久歌一阵嫌恶,忍着没有抽回手,却只是漠漠的说:“嫁给你,已经是最委屈的了。”

宋堇言穿着白色的燕尾服,英俊中带着儒雅:“欢欢,相信我。”

苏久歌抽回自己的手,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温桥,笑容凉凉的:“姐姐,好歹以后我们也要共侍一夫,进来说话吧。”

她让温桥找可靠的人放出消息,让容浔相信她真的被绑架了,然后她来参加婚礼,作为报答,她许诺温桥一定会把宋太太之位让给她。

她真的爱宋堇言,怎么会不知道宋堇言娶她的理由,多了个以后能和宋堇言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由头,她求之不得。

宋堇言凉薄的唇轻微的抖了抖,很不好看。

温桥走了进来,先看了宋堇言一眼,后才压抑着道:“温轶欢,你不要太过得寸进尺。”

现在的温轶欢的确不是她们随随便便就能动了的。

和容首长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还是总统身边的红人,太多人想要巴结她了。

第116章 我的新郎,来了

和容首长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还是总统身边的红人,太多人想要巴结她了。

苏久歌涂着大红色口红的唇扬起,倨傲漠然:“姐姐这是哪儿的话,可不要太生气哦,毕竟容易生气的人在宫斗剧里都活不过第三集的。”

这场婚礼,宋家邀请了很多人,甚至,连总统也邀请了。

因为苏久歌和容浔的关系,邀请函没有递过去,但是这场婚礼盛大,只要新娘到场的消息放出去,容浔一定会来的。

没关系,她到场了,有些人自然也到场了。

苏久歌冷笑:“宋公子,婚礼还没有开始,你先出去吧。”

今天的主场不在教训这对狗男女。

明亮的阳光照进宽敞的房间里,白色的窗纱被微风吹得轻轻浮动。

落地镜里,洁白的婚纱拖了好长好长的尾,婚纱的设计繁复而精致,很长很长,层层叠叠。

容浔穿着军靴走进房间里,女人被婚纱衬得潋滟娇艳的脸庞就撞入了他的眼里。

“小久。”容浔轻轻叫了一声,声音性感低沉。

苏久歌转过身,男人永远一身正直的军装,熨帖着他挺拔的身材,颀长的身形显目,一张俊美容颜妖冶无踌。

苏久歌开心的笑了起来,朝他伸出了手:“我的新郎来了。”

她笑得很开心,仿佛今天真的是她和容浔的婚礼。

容浔原本正在找苏久歌的下落,听到宋家准备举行婚礼就知道自己被这丫头给耍了,匆匆赶来,结果却看到这幅动人的美景,几乎是一秒,满腔的怒火因为她这幅绝美张扬的容貌给熄灭了。

“你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容浔走到她眼前,冷冷的看着她。

苏久歌怕怕的瑟了一下,睁着卖萌的眼睛声音媚得出水:“好看吗?”她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身:“我穿婚纱,好看吗?”

容浔没有说话,幽深的眸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苏久歌就怕容浔这样了,她根本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这套婚纱听说是国际设计大师托尼送给自己女儿的婚纱,结果女儿出柜他一气之下就把它给卖了,漂亮吧?”苏久歌眯眼笑着。

“苏久歌,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容浔冷冷的道,完美的五官底子清俊,直接从腰间拿出手铐,二话不说拷住女人的手。

苏久歌瞪大眼睛:“喂,你干嘛啊?”她挣扎着:“容浔,我可不是你的犯人,放开我!”

“犯人?”容浔冷笑到:“你要真是我的犯人我早就一枪崩了你!”

苏久歌不依不饶的:“你别这么讨厌,反正婚礼都要开始了,现在也于事无补了,你赶紧放开我!”

“我让林尽送你回去,你在胡闹我就把你锁在家里。”男人冷漠的道,拉着苏久歌就要出去。

苏久歌挣扎:“我不要,让我来的人本来就是你,你不可以每次都这样!”

这个男人简直糟糕透了,真是气死她了。

容浔长腿顿在地板上,回头看着他:“对,所以就该及时止损。”

损他妹啊损!

苏久歌眼睛顿时光芒大盛,容浔斯文的脸毫无表情,伸手直接盖住她的眼睛:“别浪费时间。”

第117章 爱亲不亲,谁我你亲

苏久歌眼睛顿时光芒大盛,容浔斯文的脸毫无表情,伸手直接盖住她的眼睛:“别浪费时间。”

苏久歌:“……”她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个啥东西啊,明明就是因为她而生的,为啥还不怕她的异能?

厉北爵一个不明生物也就够了,现在还多了这个妖孽。

“容浔,现在人都到场了,还怎么停止?”苏久歌声音软了下来,白皙的脸蛋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容浔握住她的双肩,低头和她面对面:“乖乖的不好?”

苏久歌倔强的摇了摇头:“不好。”

容浔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给她打开了手铐。

戏一旦开场,的确没有停下的道理。

苏久歌立刻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抱着他撒娇。

看着女人灵动美丽的模样,她穿着婚纱,比任何时候都要美艳三分,容浔嘴角勾起几分愉悦的弧度,低头,慢慢的朝着那诱人的红唇凑过去。

苏久歌笑着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到了男人清俊好闻的气息,炙热的呼吸,交错的鼻息带着暧昧的火热,却缓缓停在了某处。

苏久歌郁闷的睁开眼睛,容浔停下了,她纳闷的问:“怎么了?”

容浔笑着弹着她的额头:“不能把你的口红给吃了。”

“哎呀,防水,不褪色的的。”苏久歌压住男人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

容浔微微偏过头,避开女人凑上来香软的红唇,笑声低低的:“太多化学物质了。”

苏久歌立刻脸绿了下来,伸手就要推开他:“爱亲不亲,谁要你亲……”

“唔……”男人压下来的俊脸清润而邪气,笑声性感诱人,含住了女人娇嫩的唇瓣,反复吮吻。

苏久歌打开红唇,欢迎他的吻,女人的双眸,早就水朦朦一片。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震惊怒意十足的声音响起,打破这春光。

苏久歌被吻得气喘吁吁,半埋着头靠在男人的胸膛里细细无力的喘息着。

容浔坚实有力的臂膀拥着女人的蛇腰,抬头,冷漠的看向来人。

宋堇言几乎是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要上前把这对男女给崩了。

他订的酒店里,穿着他特意买的婚纱,准备要牵手进入礼堂的新娘,和一个男人热情拥吻。

那热烈的程度,他丝毫不怀疑,只要有一张床,他们两个就可以上去滚一滚了。

绿—帽子戴到他的婚礼上来了!

“容首长,这是我的妻子。”哪怕这个人是S国权势滔天的人,但是男人铁定都是无法忍受这种事情,怒气值会战胜一切,寒着脸伸出手就要把苏久歌拉过来。

容浔抱着苏久歌躲过他的手,冷若冰霜的声音溢出:“你这手,可不能碰我女人。”

宋堇言一张儒雅的脸直接气得抖了几下,双手紧握,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容首长,这是我的婚礼,你怀里抱着是我的妻子,你来这里找女人,似乎不太妥当。”

苏久歌这才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因为男人这句话而心里美滋滋的,踮起脚尖,就吻着男人的下巴。

她眼睛里媚朦朦的一片,像是要滴出水,声音也是,娇软无力得像是在刻意勾人:“首长大人,我好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哦。”

第118章 姐姐可以和妹妹共侍一夫

“砰——”

门口被剧烈的一甩,声音振荡到玻璃都似乎在响动。

苏久歌这才分出心思望过去,宋堇言已经气得面目全非,而门口,还站着一脸冷漠的凌锦城和……愤恨的温桥。

“调皮。”容浔捏了捏女人的脸蛋。

见这两人毫无顾忌的调情,宋堇言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之时又觉得一口气吊在嗓子眼里,随时要背过去,他指着苏久歌,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凌锦城嘴角一直挂着嘲讽的弧度,冷嗤而讽:“真是一出好戏,我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从一开始你们两个人都是串通一气的。”

容浔不咸不淡的回答:“总统严重了,我们似乎没有影响过您什么。”

苏久歌立即小鸡啄米,她和容浔就是简简单单的谈恋爱而已,总是有刁民要害他们两个皇亲国戚!

容浔对凌锦城的态度一直没有变化,不管是他还是上将的时候,还是现在是一国总统之时。

凌锦城根基还不稳,比起容浔,他似乎要忌惮的更多。

凌锦城立刻抬起手,笑容看不出多真心的鼓掌:“那就要祝福容首长和苏小姐了,但……”他的画锋一转:“在别人婚礼上可不太好。”

苏久歌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还会扯到凌锦城,但这也不是她应该关心的点,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立刻从容浔怀里退出来,还提着裙摆到镜子前看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仿佛心有余悸一样的喃喃自语:“还好还好,没给我把口红亲走。”

温桥因为这句话终于忍不住炸了:“温轶欢你他——妈的还要不要脸了!”

苏久歌冷冷的嘲讽:“这有什么,姐姐你可以和妹妹共侍一夫,妹妹就不可以多伺候几个男人吗。”

“小久!”容浔不悦的训斥。

苏久歌撇了撇嘴,知道这男人不喜欢她说这种话,只好嘟囔了几句,走到宋堇言的身边,扬起一抹要笑不笑的笑容:“宋公子,吉时到了,结婚去吧。”

宋堇言几乎是要打碎了自己牙齿,那副热烈拥吻的场景几乎差一点要了他的命。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对这个从小就有婚约,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一分的女人,他终究还是不能漠视。

宋堇言狰狞着脸抓住苏久歌的手,极度翻滚的话语也终于滚动而出:“容首长,我牵着欢欢的手走进礼堂,她就是我宋家的人,请您以后规矩点,不然我就是兔死狗烹,也一定会让您付出代价。”

说完,拉着苏久歌的手出去。

苏久歌回头,朝容浔笑了一下。

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死都不可能会和宋堇言结婚的。

婚礼在酒店一楼大厅举行,而苏久歌刚才待的是二楼,一出房间,就有人给她提婚纱。

“欢欢,只要你安心做我的太太,我保证不会和温桥有所牵连。”两人慢慢的走下楼梯,宋堇言缓缓承诺,女人到底是在乎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有染,越是漂亮的女人自尊心越是不允许。

苏久歌冷冷一笑:“我不介意啊,最好今晚的洞房你可以牵到她那里去。”

第119章 一场假绑架

“你!”宋堇言儒雅的脸难看异常。

以前的温轶欢虽说没有多过大的喜欢他,但是身为她未来的丈夫,她对他一直都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他现在只觉得面前的女人对他,连厌恶都没有,比起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还要多余。

苏久歌睨了他一眼,脚步很慢,腰上就抵上了一种很熟悉的东西。

黑漆漆的枪口。

苏久歌立刻停了下来,美艳的脸蛋笑了起来。

真棒,她还真怕他们等到婚礼开始才行动呢,她可受不了和宋堇言牵手接受众人的祝福。

“这次,你想要什么?”苏久歌温笑,率先开口。

宋堇言也是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沉下脸:“你是什么人?”

站在苏久歌后面的人,没什么表情的开口:“跟我走一趟。”

“好啊。”苏久歌一直笑得很甜,没有一丝惧怕的情绪。

反而是宋堇言,儒雅的脸色已经乌黑一片:“破坏我宋家的婚礼,你觉得你离得开?”

扳机响动的声音很清脆:“那就要看宋少对未婚妻的爱护程度了。”

一场假绑架,换一场真绑架。

苏久歌心里知道,容浔的眼线一定遍布了整个婚礼现场,她不需要担心。

“啊,你是谁!”尖叫声响起,女声凄厉。

苏久歌心里咒骂一声,温桥这个死女人!

“堇言。”温桥掏出手机,“砰……”枪声响起,打到温桥的手上,手机啪的掉到了地上。

“走!”苏久歌被扣住双手,这才看到来人。

隐藏得很好,刚才出门她也没有注意到。

但就算看不清楚脸,她也知道,这个人就是枪杀容浔的女人。

“欢欢!”宋堇言就要出手。

女人立刻举起枪,宋堇言的动作就顿住了。

这样的场景,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男主角永远都不是容浔。

她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她成为威胁容浔的存在,他是默默把手伸出去,还是会选择和她一起死亡。

苏久歌被女人从安全通道挟持离开了帝国酒店。

外面的风很大,苏久歌一身婚纱裙摆曳地,冗长的拖地尾纱让她的行动迟缓,完全被女人拉着走。

女人停下来,直接粗鲁的扯掉苏久歌的婚纱拖尾。

“对婚纱这么不礼貌,小心嫁不出去。”苏久歌静淡的道,她淡定得仿佛她才是挟持别人的那个。

“少废话!”女人将苏久歌推进早就安排好的车里。

“惹,看来你们还真是一伙的。”苏久歌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面具人,嗤笑一声。

面具人不动声色的看了苏久歌一眼,没有说话,默默的启动引擎。

其实大多都是恶由心生却又不肯承认,错的始终是别人。

绑架苏久歌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一张和苏久歌一样一模一样的脸蛋。

苏久歌盯着她看了一眼,还浑身打了个抖,恶心的道:“你这是在哪里整的,技术……还不错。”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也难怪容浔会认错,

女人阴郁看着苏久歌,细心一看,区别还是很大。

苏久歌的眼睛是灵动调皮的,灵性大于本身。

温轶欢的眼睛是含情凝涕的,温淡大于美丽。

第120章 她的命是我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虽有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但眼睛里的阴郁浓得化不开的薄雾,稠目涩暗。

“温轶欢,只要你死了,这张脸就是我的了。”女人露出阴桀难看的笑容。

温轶欢?

苏久歌不禁看向开车的面具人。

他们两个不是合伙人吗,为什么他不告诉这个女人她的身份。

一顿了然,看来这个女人和欢欢有仇,而且,还间接被面具人利用了。

有趣,实在是有趣。

这没头没尾的一切反而让她产生了激动的情绪,刺激!

苏久歌看着眼前复制的脸,秋眸带着不屑的傲慢:“我这张脸可是S国头号美人的脸蛋儿,怎么长在你身上,就这么丑呢。”

女人的眸光彻底冷了下来,牙光咬得紧紧的,愤怒的道:“现在你还可以耍耍嘴皮子,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苏久歌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开到了郊区一处破败的危房里。

“下车!”女人用力的推着苏久歌,眼里聚拢起恨意,喷薄着杀意。

“林锦,够了。”面具人淡淡的说了一声。

唤林锦的女人,自然是整容成了苏久歌和温轶欢样子的女人。

“怎么,你也心疼她了?”林锦眸光猩红:“说好的,今天她的命归我!”

苏久歌啧了一声,下巴微抬,眼尾媚发的迷人:“分工倒是明确,那不知这位先生,这次你想要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呢?”

苏久歌被林锦绑到了椅子上。

自始至终,面具人都离苏久歌很远,甚至,不敢和苏久歌有眼神的对视。

“温小姐,”他意味深长的说:“听说你的玉被宁甜毁了,不知道你恨不恨呢?”

苏久歌看着他,凉凉讽讽的笑。

上次的游艇盛会闹得挺大的,只要有心上人就可以随随便便了解到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久歌灿若星辰的眸笑意是十足的,虽也是讽刺的,但笑起来,也是真的:“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身为雕刻师看不得手镯被毁呢,还是说,您的手镯也被宁甜毁了而感同身受要和我惺惺相惜呢?”

前者和后者,她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

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基于血玉手镯的基础上。

看不到面具人的脸,但是周身的低气压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沉重愤恨的心情,特别提到宁甜时,那种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怒意根本收敛不了。

“我猜对了吗?”苏久歌扯唇娇笑:“我是猜对了哪个可能性呢?”

“都对,”面具人目光阴泠:“还有你露猜了一点,我说过,容浔必娶宁甜,这不是猜测。”

苏久歌目光闪烁,妖娆的脸收敛了笑容。

“温二小姐,”他这么叫,但两人心照不宣他想叫的名字:“做个交易吧,我保证只要你这么做了,容浔一定会是你的。”

苏久歌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张扬的笑容毫不掩饰的鄙夷,仿佛看着一个傻子做着更加跳梁小丑的事情一样:“我再不济,就算再想要个男人,也不会通过一个恶贯满盈的囚寇手里达到。”

第121章 你赌得起,我赌不起

苏久歌噗呲一下就笑了出来,张扬的笑容毫不掩饰的鄙夷,仿佛看着一个傻子做着更加跳梁小丑的事情一样:“我再不济,就算再想要个男人,也不会通过一个恶贯满盈的囚寇手里达到。”

“或许,当你知道那件事呢?容浔的事情。”面具人浅浅的笑声带着诱惑,那是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沉沦。

苏久歌想起了小时候,她当时还那么那么小,好不容易盼到工作很忙的父母抽空带她去郊游,结果,那一天,却成了她这辈子最深的噩梦。

她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扎着漂亮的公主头,那还是妈妈亲手扎的,坐在后座里,开开心心的和爸爸妈妈讲笑话。

她真的很开心,那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可能老人说的对,人一出生,每天都在还债。

比如,你今天开心了,明天,你就要把开心还出去。

她们一家三口的车经过山体的时候,被一辆失控的车撞到。

那是一场,天昏地暗的绝望,她醒来,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也许,她真的只适合当个孤儿吧。

苏久歌站在无人的空地里,白色的一抹身影,缥缈得仿佛天地间不曾存在一样。

“你赌得起,我赌不起。”林锦愤怒的握紧自己的双拳,隐忍的看着面具人。

面具人微微一笑:“或许你想让她死的人已经死了呢?”

“你什么意思?”林锦咬牙问。

面具人和苏久歌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交易,似乎只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以为自己很爱容浔,我让她清清楚楚的看一下,如果这个男人不爱她,她还会不会爱这个男人。”面具人微叹:“爱情啊,哪有什么爱情。”

“你的任务接二连三的失败,许先生已经很不满意了,这次你完全可以杀了宁甜,难道要放过这个机会?”林锦冷漠的道。

面具人一直盯着苏久歌孱弱的身影,呵呵一笑:“我从来不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机会。”

…………

苏久歌看着天边,很美。

容浔应该快到了吧。

真是有趣,每个人都想给她揭露一些所谓的真实。

“欢欢!”儒雅的男声传来,苏久歌慢慢转过身,宋堇言一行人赶了过来。

但又怕有埋伏,在十里之外又停住了。

能有什么埋伏,对她来说,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

苏久歌淡雅的笑了笑:“你还挺仗义的嘛。”

“绑你的人呢?”宋堇言问。

苏久歌微微歪头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哎。”

她的话一说完,凌锦城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视线里。

他显然比宋堇言的神情放松了不少,或许,是身为军人面对更多大场面的缘故。

像这种,不像绑架的绑架,实在没什么可以令人担心的了。

“总统先生,容浔呢?”苏久歌往前轻轻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

凌锦城深深的看着苏久歌,这张脸,拥有让人百看不厌的魔力:“被宁甜拖住了。”

“这样啊,”她状似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你带了多少人来?”

凌锦城瞳眸很深,如实回答:“一个连。”

第122章 你也会没命

凌锦城瞳眸很深,如实回答:“一个连。”

苏久歌点了点头:“好像不够哦。”

她站在这里,如聊家常,莫名其妙,却没人放松警惕,以为她是安全,或许,在场的每一个人是安全的。

“容浔的精锐部队全都出动了。”凌锦城没有任何隐瞒。

苏久歌眯着眼睛,果然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不平常的气息。

难怪。

难怪面具人要剑走偏锋。

“总统先生,你会护着我吗?”苏久歌突然笑意盈盈的道。

人真是奇怪,突然间就莫名其妙变得重要了。

就像她和凌锦城,她完全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不要她死,哪怕他曾经用性命威胁过她。

“会。”凌锦城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来。

苏久歌突然笑了一下,绝美的笑容张扬,轻声喃喃:“总统先生,受累了。”

说完,在凌锦城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明亮的光团钻进凌锦城的额头里,男人的眼里甚至连一丝情绪的起伏都没有,就在她眼前,晕倒了。

苏久歌愣了一下,她的异能对付凌锦城,竟然也是易如反掌。

“欢欢!”宋堇言往后退了一路,以为是什么埋伏,左右看着。

苏久歌把凌锦城放下来,面无表情的道:“宋堇言,我周围全都埋伏着人,往前一步你也会没命,赶紧走。”

无论宋堇言如何,他始终是这件事情的边缘人。

宋堇言没有说话,也没有往前,更没有走。

苏久歌慢慢转过身,看着扑层的云朵。

容浔,假如深爱,是必疯的魔,我疯了,你会成魔吗?

“容浔不会来的!”林锦看了很久,终于是忍不住道怒极攻心的道:“绑架这个女人还不如一开始绑架宁甜,你这场自娱自乐的游戏还有完没完?”

面具人完全没有被影响到,云淡风轻的道:“重头戏总是压轴的。”

逼出来一个凌锦城,看来这个女人,能力还不弱,以后动她,要考虑的方面更多了。

“容浔的人已经包围了所有的地方,你要是想死也不要拉着我!”林锦愤怒的吼。

“她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的。”面具人得逞的笑着。

苏久歌等了很久,好像真的是很久吧。

等待,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一秒都觉得过了一亿光年。

“你来了。”苏久歌缓缓转过身:“宁甜,有些事情,我们应该一一解决了。”

穿着一身合体军装的宁甜,举着枪,对准苏久歌的额头。

“我一直在想,你的存在到底是为什么,或者,我又是为了什么。”苏久歌低低的说。

宁甜冷着脸:“果然如此,苏久歌,你为了害阿浔竟然布了这么大的局。”

苏久歌清清淡淡的微笑:“这也难说。”

宁甜:“我今天就杀了你!”

“你确定吗?”苏久歌缓缓朝宁甜走过去。

现在她和宁甜,都出现在一起。

林锦想要杀了她,面具人想要杀了宁甜。

“宁甜,你想不想知道,你妈妈被谁害的,你的杀身之祸又是谁给的?”苏久歌妖娆生动的脸上浅浅淡淡。

宁甜美眸一狠,扣动扳机。

第123章 小久,放人。

宁甜美眸一狠,扣动扳机。

“砰!”子弹微微阻止了苏久歌的行动,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子弹没入的地方,又轻抬莲步,走了过去。

宁甜脸上乍现惊慌,脚步趔趄:“苏久歌,你……”

她想说什么,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置信,像看到什么难以接受的怪物一样。

“宁甜,容浔在哪?”苏久歌冷漠上前,一把掐住宁甜纤细的脖子。

宁甜拿着枪,再次打到苏久歌身上,结果仍然震惊她眼膜。

最后,她冷冷的笑道:“他不会过来的,苏久歌,你听到了吗,你输了。”

苏久歌美艳的眸里乍现冷光,手下的力道也明显的加重,冷酷的道:“我输了吗?你又是仗着什么在我和他的感情里胡作非为?!”

如果……

如果不是那件事,那……

宁甜不怕死的冷笑:“怎么你都知道了吗?苏久歌,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他是我的男人!”

“啪——”

苏久歌怒摔一巴掌过去,生冷的气质决绝:“正好我这人也没什么责任心,既然你如此嚣张,我就杀了你!”

宁甜捂着脸,英气的脸上也不服输的冷讥:“你可是试试看,如果你杀了我,容浔还会不会要你!”

如果爱情是一场豪赌一掷千金,她从来不认为这样需要太过分去了解对方的隐私。

宁家和容家的事情,她也不想清楚。

但有一点,对于爱情的捍卫。

“想来我也不想你成为我和容浔之间的隔阂,让你死有一百种方法,我也不想脏了我的手。”苏久歌淡淡泠泠的道:“人我都给你送来了,还看戏呢?”

面具人缓缓现身,露在外的眼睛盯着宁甜一片血腥,但又克制住情绪,笑着对苏久歌道:“怪不得许先生不肯让我从你身上着手,原来女人狠起来,那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苏久歌冷睨:“你还可以试试。”

面具人低低一笑,声音低得卡在嗓子眼里:“太快了,你还可以选择玩更刺激的游戏。”

苏久歌冷冷的看着他。

“林锦。”面具人把看到这一幕有些吓傻的林锦惊醒过来。

林锦和面具人对视一眼,立刻点了点头,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瑞士军刀递给苏久歌。

苏久歌低眸,漂亮的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接了过来,轻轻晃动了几下:“质量倒是不错。”

说完,她立刻把宁甜拉过来,瑞士军刀放到了她的脖子上,笑得妖冶:“真是个无聊的游戏啊。”

“容首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想,这一次我们可以达成长期的合作了。”面具人站在苏久歌旁边。

苏久歌掩盖住眸底一片精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前方:“人,来了。”

她一直等的,心心念念不过的一人,来了。

容浔只身一人,沉稳的脚步,身后一片暗沉。

“阿浔!”看到容浔,宁甜唤了一声,过分英气的脸蛋却未见一丝恐惧,反而因为见到了这个男人,而更加不担忧自己的安危。

“小久,放人。”容浔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四个字言简意赅,冷漠的语调。

第124章 我晚来不是因为宁甜

“小久,放人。”容浔漆黑的眸深不见底,四个字言简意赅,冷漠的语调。

苏久歌心一刺,忍不住用力呼吸了一口,这才淋淋的道:“可以啊,”她又笑了起来,像往常一样:“首长大人,你有没有想过,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的?”

一场假婚礼成功逼出面具人和林锦,但她莫名其妙和容浔成了对立。

容浔眯着眸,看着苏久歌身旁的两人,低哑的笑了一声,周身都是一种懒散的雅痞气:“你就是因为这两人的一面之词怀疑我?”

苏久歌心脏忍不住收紧了一下,强装冷漠的道:“如果不是,那你就告诉我!”

“你需要我说什么?”他淡淡的说,清冷冷峻。

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他认为他已经说了够多了。

“你和宁甜,你和宁家,我都要一一知道!”苏久歌拧眉,淡漠的道。

“我晚来不代表我不在乎你的安危,周围全是我的人。”容浔的语气一直都带着冷淡,除了单独两人,他的语气分辨不出是否有多余的感情。

“那这段时间你在哪?!”苏久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容浔面无表情,薄唇紧抿,没有开口。

苏久歌嘲讽的笑了起来,却明艳极了:“看来,你果真不爱我。”她嘲讽的说完,明亮的刀锋立刻陷进宁甜白皙的脖子里:“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爱的女人给杀了!”

“小久!”容浔眼神一凛,长腿一迈,但面具人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容首长,情债可是不好还的。”面具人阴泠的道。

“是吗?那我们的债就该好好算一算了。”动听的女声如溪流一般,却冷淡了骨子里。

面具人浑身一僵硬,苏久歌拿着刀,抵在了他的腰上。

“你在玩我?”想到了什么,面具人低吼出口。

苏久歌冷笑,容浔拿出手铐,轻而易举的把他拷住了。

“是你一直要让我玩游戏的呀,”苏久歌笑得理所当然:“谁知道你们这种反—社—会分—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看这样不伤一人,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你抓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面具人脸色难看无比:“林锦,”他的表情顿住,林锦早就被苏久歌控制住了。

“呵,”面具人看到了苏久歌手里抓着的宁甜,“宁甜”把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摘,立刻露出了原本的相貌,他立刻明白,这一直都是容浔苏久歌的计谋,他冷笑一声:“真是好演技,可是苏久歌,你就不好奇,你的男人晚来的这几分钟,去了哪里?”

容浔一个手刀,立刻把面具人劈晕了。

苏久歌一愣,心里那种无处安放的窒息感冲刷着心房,让她动作神思都跟着迟缓了下来。

她看着容浔,这一瞬间,竟然慌了。

“苏久歌。”苏久歌被拥进了一个温厚的怀抱,脑袋被男人的大手摁住,无法抬头,只听得男人低醇的嗓音低低哑哑的溢出:“什么都不要听,你只需要听我的。”

女人浮游的神思无所依从,她静静的,沉默着,最后,不知道如何反应。

“小久,我晚来不是因为宁甜。”容浔低低的解释,沉稳中竟然带了慌乱

第125章 排斥在秘密之外

“小久,我晚来不是因为宁甜。”容浔低低的解释,沉稳中竟然带了慌乱。

苏久歌涣散的瞳孔有了一丝焦距,直直的看着男人英俊的脸。

容浔和她解释了,一向一声不吭的男人解释了。

她应该开心的。

尽管,他说了跟什么都没说一样,他还是没有说,他为什么晚来了。

她永远,被排除在他的秘密之外。

你深爱过吗?

那种感觉,我想,只有深爱到无可救药才可以理解。

假装被绑架过来的时候还是正午,秋天的太阳微弱但温暖,但是转眼间,却下起了大雨,乌云遮盖了天日,一下子就暗得如晚上一样。

苏久歌站在军区关押特殊囚犯的门口,投眸看向外边,哗啦啦的雨声犀利,夹杂着沉闷的雷声。

一件带着熟悉体温的外套披到她的身上,苏久歌回头,男人俊脸出现在视野里。

她拉了拉衣服,笑着说:“好像是挺冷的。”

“审问时间不会短,我让林尽送你回去?”男人声音带着询问的温柔。

苏久歌摇了摇头:“我和你一起。”

迷雾一样的猜忌和神秘总是笼罩到她看不清现实,她已经不想过多的排斥在外。

容浔点了点头,拥着她走进了审讯室。

苏久歌和容浔坐在了面具人的面前。

“是不是没想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功一切计划就腰斩了?”苏久歌勾起唇,饶有兴趣的问。

面具人呵了一声:“别白费力气了。”

不言而喻,他什么都不会说,也没什么好说的。

苏久歌站起来,柔软的身体向前倾,直接把面具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轰隆隆的雷声伴随着倾盆的大雨声冲刷着安静的世界,苏久歌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胃部突然轻度翻滚了下,立刻转过了头。

面具人冷笑:“看清楚了?”

面具人左边侧脸面目全非,被烧焦的痕迹,而且那些烧焦的痕迹看着年份许久,随着时间,甚至长不出新肉,与另一边完好的脸比例不对,上下不均匀,扭曲了一般。

而完好的另一边,像刻纹身一样刻了几个恐怖的大字:血债血偿。

恐怖如斯,令谁看了只觉得惊悚。

“你想要,这个?”容浔单手搂住苏久歌,一看就知道是亲密的情人,另外一只手,从自己军装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立刻推了过去。

面具人眼里立刻翻滚如潮,神色激动表露无遗,伸手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带着一只色彩鲜艳欲滴的血玉。

看色泽,成玉许久,价值不菲,现在市面上,这么通透的真品血玉手镯已经找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个手镯,面具人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偏向于咆哮,最后,眼泪都掉了出来。

“现在可以说了吗?”容浔冷冷的道。

面具人眼眶已经一片血红,眼泪划过烧焦的脸,恨意喷薄而出:“我变成这样全拜宁家所赐,我为自己讨回公道,为我家人报仇,我有什么罪?你们不去抓真正有罪之人,却一直盯着我不放,你们才是最肮脏的人!”

苏久歌抓着容浔的手动了一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第126章 我全家都死了!

苏久歌抓着容浔的手动了一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这血玉是我家祖传的,宁家老太爷的夫人看上了就想抢,我奶奶不同意,宁家老太爷为了讨她开心,竟一场大火,烧了我全家,把玉抢了去。”他说得声嘶力竭,疯了一样的失控:“我全家都死了,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很难看,我十岁被烧成这样,这张脸足足跟了我二十多年,我长大一些,皮肉撕扯的组织就会让我经历如抽皮扒筋一样的痛苦!”

他笑得流下了眼泪,疯狂的恨意将眼睛染红:“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家破人亡痛苦一生,请问,我和宁家比起来,到底谁伤天害理?!”

从苏久歌的角度,面具人整张脸都红了,疯狂的暴戾和泪水都掩盖不住二十多年来的痛楚。

所有的话,她想的好多指责甚至逼问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

原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清白的人,也不一定是无辜的。

犯罪的面具人,才是最清白的。

容浔冷冷的看着他,眸光幽寂:“犯罪的人自有国家处理,你做了这么多,本质上同犯罪没区别。”

“哈哈哈哈哈——”面具人神情癫狂:“如果有人替我讨回公道,我又何至于苟延残喘二十多年!”

容浔眸光变得更加的深,清冽的腔调威严:“谁在帮你?”

面具人已经不再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全身弥漫挫败:“现在你可以把我送给宁家邀功了。”

宁家权势,在某种程度上,比凌锦城和容浔还要大上几分。

宁家可以凭一己之力让容浔坐不上总统之位就可以看出来了。

“你身旁的女人不是都知道了吗?”面具人咬牙道。

苏久一阵心虚。

“我再问一遍,谁在帮你?”容浔声音不见起伏,却冷了好几度。

面具人没回答,苏久歌却愣了下,看向容浔。

不……不是许漪澜吗?

“我给你两天考虑时间,你想想,你是否真的没有留恋的事情了。”容浔冷漠的道,搂着苏久歌就出去。

苏久纳闷的道:“你是说指示面具人的幕后黑手不是许漪澜?”

“许漪澜是谁?”容浔冷凝女人一眼。

苏久心虚的嘟囔:“好嘛,我不该瞒着你,”她又不开心的补上一句:“反正你什么都知道,我说不说有什么所谓。”

容浔站住,低头看着女人,英俊的五官邪气又冷贵,一字一字如强调一样:“小久,我自己查的和你主动跟我说,是两个意义。”

苏久歌抬眸看着男人。

他比她高出许多,她看他时,有时候还挺吃力的。

就像他们的相爱,也是莫名其妙到措手不及。

男人眼眸炙热深邃,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仿佛可以将她的灵魂吸附。

“知道了。”苏久歌不禁点了点头,乖巧温顺极了。

容浔看着她,嗓音低沉暗哑:“嗯?”

苏久歌温柔的执起男人的手,娇俏的回答:“他和我一样都是造梦师,来自同一个地方,目的不清楚,但是目标是我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却没有想过要真正伤害我。”

第127章 受害者联盟

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然造梦师之间最有力的控制血液,他竟然给了面具人只为了拖住她十分钟。

许漪澜从未想过伤害她,但是目的,她暂时不清楚。

“同一个地方?”容浔与她十指相扣,低眸看她。

苏久歌只觉得心一惊,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但不回答,只会引起这个聪明男人的怀疑,顿时迅速整理出措词,不在意的道:“对啊,我们两个都是x市的人。”

“是吗?”容浔淡淡的反问,看着漫不经心,语气词也并无变化。

苏久歌却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暗涌,她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哎呀,我饿了,走走走,我们去吃饭。”

“嗯。”容浔不再追问,只是眸子一直都是乌黑深不见底的。

林锦的目标就比较明确,一心只想杀掉温轶欢,而且现在两人的嘴巴都比较严,问不出什么,苏久歌也不想浪费时间,容浔便把两个人关押起来了。

容浔驾车,苏久歌和容浔来了S国著名的中餐馆红桂坊吃饭。

如果要让苏久歌说一下最近的区别,那就是她和容浔,更倾向于一对普通的情侣。

“吃什么?”落坐以后,容浔递给苏久歌菜单。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苏久歌微笑,将菜单递了过去。

S国提倡节俭,理当从官员做起,苏久歌和容浔坐在大厅靠窗旁,女人笑得眼睛弯弯的,杏眸月牙状分外迷人。

“真巧,可不可以拼个桌?”冷淡的女声响起。

苏久歌抬起头,竟然是宁甜和宋堇言。

“这是什么大好日子,你们两个……”苏久歌顿时意兴阑珊,却又带着嘲笑:“你们两个看着挺配啊。”

因为是大厅,所以人很多,苏久歌和宋堇言婚礼的戛然而止,容浔和宁甜的男女朋友关系,和苏容两人复杂的关系,顿时在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一本几百万字的狗血小说,好奇耻笑八卦的目光一一穿梭在他们身上。

宁甜目光粘在容浔身上,毫不掩饰自己痴迷爱恋的目光,温柔的唤他:“阿浔。”

容浔目光抬都没有抬一下:“坐。”

太过瞩目,拼桌不拼桌都已经遭人非议了。

“你们两个该不会组成受害者联盟就是为了膈应我们吧。”苏久歌冷着脸看着他们。

容浔现在的名声已经够糟糕了,现在这两货还火上浇油。

“我未婚妻在婚礼上消失,我在外人眼里,就是受害者。”宋堇言斯文,却仍然泄露出了一丝不满。

“所以你想让明天的各大门户报纸替你讨回公道?”苏久歌厌恶的道。

她现在都已经知道明天记者怎么编排了。

#一国首长行为失德,脚踏两条船#

#温二小姐婚礼逃婚,与首长双宿双栖#

#四人聚餐,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死要面子#

…………

“安静吃饭。”饭菜一上桌,容浔将筷子递给苏久歌,安静的帮她布菜。

容浔态度一直都挺明显的,此刻帮苏久歌布菜,在场所有眼睛都知道他在意的是谁。

宁甜脸色僵硬,只觉得心里很疼,疼得想哭,却只能强忍着,攥紧了双拳,指甲似乎都陷进了皮肉里。

第128章 这是一条官方的微博

“我……我去上个厕所。”宁甜站起来,动作幅度大,凳子在地面上划出一声尖锐的刺耳声,她慌乱的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关上厕所的门,宁甜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她恼怒的道:“你让我带着宋堇言过来就是为了看啊浔和苏久歌恩爱吗?”

那边道:“是不是不好受,宁小姐,你不能一直坐以待毙。”

“阿浔根本不爱我,他的感情是苏久歌的!”宁甜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声音是破碎沉重的。

“难道你不想和容浔在一起,打算把自己爱的男人拱手相让。”那边笑开,显得顽劣极了。

“我……我当然想和阿浔在一起。”宁甜眸色黯淡。

她做梦都想和容浔在一起,她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孩童时代,久到她都记不清了多长时间了。

“爱情是靠自己争取的,你不能什么都不做。”电话那头的人道。

“那我该怎么办?”军队出来的女人,在作战方面聪明无比,但在感情方面,却不会耍任何手段。

“或许,你可以找一下许漪澜这个人。”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忙碌音,宁甜有一瞬间没有回过神来。

爱情……是靠自己争取的。

她争取自己的爱情,没有什么错吧?

何况,容浔一开始就是她的未婚夫。

宁甜用冷水冲了一把脸,这才调整情绪,走了回去。

宁甜一回来,就看到容浔帮苏久歌挑鱼刺,明明红桂坊的鱼经过上等的加工,不会有鱼刺的,但容浔还是要检查一遍。

无微不至的照顾。

宁甜心刺了一下,那不甘的天平渐渐黑暗。

苏久歌看了一眼宁甜,拿起纸巾擦干净后拿出手机,笑得甜美:“来,我们拍一张照片啊。”

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但人多的地方,口舌太多,宁甜和宋堇言只能硬着头皮配合她。

一张四方的餐桌,苏久歌调整位置,四个人全部入镜,她笑得最开心,酒窝很深,细白的牙齿露出:“茄子!”

咔嚓——

画面定格,只有她笑得最开心。

打开微博,苏久歌编辑好语言,带着图片发了微博。

“你写什么?”宁甜眼睛一凛,立刻打开了微博。

苏久歌以前身为容浔的执行秘书,微博这种官员需要和网民接轨的工作微博还是人尽皆知的。

“饭很好吃,工作很辛苦,大家不要胡乱猜测,这是一条官方的微博。”

苏久歌发的微博内容。

宁甜气得差点破口大骂。

苏久歌发这条微博就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让人故意抹黑。

制造了一个和睦的假象,虽然网友不一定会相信,但是从根本上也遏制住了很大程度上的恶评。

“吃饱了,首长大人我们走吧。”苏久歌把手机放到包里,笑嘻嘻的道。

她总有笑起来让人厌恶和喜欢的本事。

“嗯。”容浔应了一声。

“欢欢。”一直没开口的宋堇言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怎么了?”苏久歌目光都不屑于落在他身上。

““温桥上次手被枪打到,现在仍然还在医院,你去看一下她。”宋堇言淡淡的开口。

苏久歌嘲弄的道:“她又没死,有什么好看的。”

第129章 我支持温轶欢

苏久歌嘲弄的道:“她又没死,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人一向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宋堇言眸底却怔忪了下。

温轶欢……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太过尖锐,她一直都是温婉如水的女人。

“欢欢,她是你姐姐。”醒过神,宋堇言沉下脸,眼里都是阴霾。

苏久歌在心里冷笑一声,不顾众人的目光挽住容浔的手:“我知道了。”

让她回去,除了事儿精还会有什么。

“晚上我们去干什么呀?”苏久歌黏腻着容浔,娇滴滴的开口。

她和大多恋爱中的女孩子一样,一恋爱,性格都变得娇娇的。

“总统要和我们吃个饭。”上了车,容浔给女人系上安全带。

苏久歌疑惑:“凌锦城?”

“不是。”容浔仍然喜欢这么称呼前总统:“上届总统先生。”

“啊,为什么啊?”苏久歌不解。

如果单单是请容浔吃饭她还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她就纳闷了。

除了总统大选那一天,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前任总统。

“阁下的心思不需要猜。”容浔开车:“回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回家接你。”

“你不回家吗?”

“有些公事要处理。”

哦。”

回到家,容浔连坐一下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开着车离开了。

苏久歌半躺在床上,打开微博,果然,他们已经上了热搜。

大多数人两点一线的生活,八卦和键盘成为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料品。

最前面的三条评论。

今天睡了朱一龙了吗:看来这四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阴暗,分手了也可以牵手做朋友的嘛,大家不要乱猜了。

我是最帅的奥特曼:楼上是圣母还是太单纯了,欲盖弥彰,温轶欢逃婚抢了别人的男朋友,这种恶心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洗的,怪不得容浔总统落选,渣男贱女自有天收。

一口吃了朱一龙这个大可爱:一楼的啊啊啊啊姐妹儿回家回家不要胡乱跑出来,说实话会被正义的网友炮轰的,23333我支持温轶欢。(大声bb。)

苏久歌切换小号,默默的评论了一句:朱一龙的宝贝儿真是可爱,2333容浔和温轶欢是真心相爱,不懂事实的正义网友还是放下键盘吧。

满意的放下手机,阴谋论的人还是有的,不过转了一些风向也是好事。

天干物燥,睡了一觉,苏久歌是被一阵窒息的感觉弄醒的。

“唔——”她艰难的睁开困意十足的眼睛,男人放大的俊脸贴在自己的脸上,近到两人的睫毛都欢舞在一起。

容浔含住她的唇缠绵极致的亲吻她。

想到了什么,苏久歌立刻闭上了唇,不肯让他吻,容浔却张嘴,一口咬住她柔软的唇,强迫她张嘴。

“容浔……”苏久歌轻喘,她刚睡醒,还没有刷牙呢。

“我在。”

容浔喘息着回答,性感的声音透着一股粗嘎,打开苏久歌的唇,灵活she伸进去,扫荡女人口腔内的每一寸,吸取她全部的甜美。

苏久歌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都酥了,推拒的手也改为搂住男人的脖子。

第130章 少女,别紧张

苏久歌被吻得意乱情迷,浑身都酥了,推拒的手也改为搂住男人的脖子。

“什么时候给我,嗯?”容浔的吻落在她细长的脖颈里,唇齿并用,撩人的火在两人之间蔓延。

苏久歌睁开水蒙蒙的大眼睛,明白他的话之后,脸色立刻爆红,强忍着男人带给她的颤——栗感,结结巴巴的道:“一……直……一直都是……你的。”

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容浔,每次都是这个男人停下的。

她是个女孩子,肯定不好在这方面说什么。

容浔抬起头,炙热的目光盯着女孩红润的脸颊,眼里分明的宠溺和得意,像是她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一样,取悦了他,男人低头,一遍又一遍的吻着,霸道而不失温柔。

苏久歌任由他吻着自己,慢慢的也开始回应他,他的唇——舌炙热滚烫,富有技巧的和她纠缠,慢慢的烧灼她的意志。

容浔伏在她身上,无声的吻着她。

苏久歌自然是愿意的,视线迷离,双手将容浔更近的拉向自己。

“嗯……”

苏久歌轻吟一声,更加用力的回应容浔,唇——舌肆意滚烫,忘我接吻,容浔的身体越来热,紧贴着她。

苏久歌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股酥麻的电——流窜遍全身,就在苏久歌觉得两个人就这么水到渠成的时候,男人停了下来。

他的呼吸喘息无比,身体也是,但却放开了她。

苏久歌不解的睁眸,小小声的问:“怎……怎么了?”

刚刚还好好的,而且他刚才的话,明明就是暗示她了啊。

“时间不够。”容浔从她身上起来,单腿曲起,一身欲——望气息显得整个人妖冶极了,竟透露出一股旁门左道的邪魅。

“哦。”苏久歌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还是像站在云端上一样,飘飘浮浮的。

容浔清冷的眸分明的笑意,将女人搂过来,一口咬在她的脸颊上:“小久好像很失望……”他的大手作乱的从她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划过她滑嫩的大腿,声音低沉暗哑:“晚上给你,现在做不够尽兴。”

“轰——”

苏久歌被炸得神不附体的感觉,颤——栗感是一种绝佳的暧昧,苏久歌胸口起伏得厉害,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伸出手就要把男人的手给推出去。

她和容浔在一场床上睡过,也极致的亲吻过,但这样,的确没有过。

容浔低低的笑声暧昧的落在她的耳边,薄唇在她白皙的脸颊上一一磨过:“少女,别紧张。”

苏久歌立刻推开容浔,爬下床,背影落荒而逃的慌张感。

“哈哈哈——”

苏久歌躲进盥洗室,听到了男人动听的大笑,她的脸又更红了。

好像,从来没有听过容浔笑得这么大声过。

她看向镜中的女人,两腮粉红,眼角含情,眉目潋滟,她立刻笑开了。

晚上七点。

苏久歌穿着一身白色的及膝的公主裙,没有很华丽,但端庄淑女,一头长发绑了丸子头,清丽多了几分年轻,看起来年纪显得很小。

容浔仍然穿着一身军装,和苏久歌缓步有过鹅卵石路,到达前总统府邸的宴客厅里。

“首长,苏小姐。”阁下管家迎了过去:“阁下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第131章 谈婚论嫁

容浔颔首,跟着管家走进灯火通明的宴客厅里。

“阁下。”见到前总统,容浔脱下军帽,缓缓行了个军礼。

苏久歌有样照样,跟着容浔行军礼。

前总统虽然年纪大了,但军人经过多年的残酷训练,一身笔挺的身材哪怕岁月的沉淀仍然健硕,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十几岁。

“坐。”前总统笑着点头,让他们入座。

晚宴不算丰盛,但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容浔和苏久歌落坐,容浔恭敬的问:“不知阁下有什么指示?”

容浔对前总统的态度很恭敬,和他在任时没有任何区别。

阁下的目光微微落到苏久歌身上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转开了,他看向容浔道:“我已不是总统,没有什么公事和你谈,这次唤你们来,主要是吃顿平凡的晚餐而已。”

容浔浅浅公式化般的微笑:“很荣幸。”

阁下的目光又落到了苏久歌的身上,眼里的弧度很深,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道:“近看,苏小姐果然惊为天人。”

苏久歌维持着官方的微笑:“谢谢阁下赞誉。”

她转开目光,总觉得前总统的目光怪怪的,让她有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不知道两位进展到哪一步了?”前总统端起红酒,浅浅的小酌。

苏久歌心下一阵怪异,他又不是她和容浔的长辈,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怪异吗?

容浔面目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仍然恭敬的回答:“谈婚论嫁。”

听得这么回答,苏久歌一阵错愕。

她和容浔什么时候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而且这个男人都没有表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啊。

前总统笑着:“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还是猜不透啊,几年前你还和宁家那丫头好得很呢。”

“我对宁甜并无那方面的意思。”容浔清楚的回答。

前总统的名字,叫莫凌峰。

莫凌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是s国最优秀的年轻才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觊觎着你,你挑剔点也是正常。”

苏久歌心下当即厌恶,这前总统怎么回事,当了这么多年的总统不该没有点眼力见突然说出这种让人不满的话来。

“爸爸!”一声娇俏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穿着香奈儿定制衣裙的妙龄女子立刻从后抱住了莫凌峰的脖子。

莫凌峰脸上立刻出现宠溺的笑容:“我的乖女儿舍得回来啦?”

女子笑着撒娇:“我这不是回来陪爸爸吃饭嘛……”声音一顿,她看到了对面的容浔,脸色暗红,声音媚得出水:“容大哥。”

“嗯。”容浔点头。

又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西装革履,看着像是刚下班,他脱下领带和西装,走到餐桌旁行礼:“父亲,容首长,”看了苏久歌一眼,搜寻出这女人是谁之后便道:“温小姐。”

“呵呵,”莫凌峰笑着道:“这是我的儿子,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商场上的人自然只关心各大公司的事情,只知道苏小姐是温轶欢,不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容浔早就当初放出消息,温轶欢改名苏久歌,和母姓,苏久歌就是温轶欢,温轶欢就是苏久歌,所以没有多太多人惊讶。

第132章 撬她男朋友

容浔早就当初放出消息,温轶欢改名苏久歌,和母姓,苏久歌就是温轶欢,温轶欢就是苏久歌,所以没有太多人惊讶。

苏久歌点头:“您好。”

她总觉得今天的晚宴怪怪的。

“回来得正好,一起吃饭。”莫凌峰大笑,心情很好:“苏小姐,这是我的儿子莫霖深,我的女儿莫嘉琪。”

苏久歌妖娆的五官一直维持着温婉的笑容,虽然搞不懂为什么总统一直cue她,还是好心情的点头:“阁下公子和千金都是人中龙凤。”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久歌目光投向容浔,纤细的手在桌下轻轻戳了戳容浔。

容浔没有动用公筷,直接给苏久歌夹菜:“阁下府上的厨师出了名的手艺好,今天荣幸过来,多吃点。”

莫凌峰笑着道:“如果苏小姐喜欢,我可以把厨师借给你。”

苏久歌点了点头,小口小口的吃着容浔夹过来的菜:“多谢阁下。”

莫嘉琪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稚气未脱,娇笑着道:“容大哥,你怎么尽给苏姐姐夹菜,怎么不给我夹啊。”

莫嘉琪才十八岁,刚刚大一,身上都洋溢着这个年纪小女生的天真直率。

容浔客气一笑,拿起公筷,直接夹了一块狮子头放到莫嘉琪前面的盘里:“不知道嘉琪喜欢吃什么。”

莫嘉琪不满的嘟囔:“怎么给苏姐姐夹菜没用公筷,到我这里就用了啊。”

苏久歌美眸变冷,刚才不确定,这下她再傻都明白了。

莫嘉琪喜欢容浔,还带着浓烈的崇拜色彩。

小女生直来直去,不懂隐瞒,哪怕她这个正牌女朋友在,她还可以一脸理所当然。

“嘉琪,不要这么说话。”莫霖深严肃的开口。

“哦。”莫嘉琪闷闷不乐的戳着面前的狮子头。

莫霖深歉意的笑着道:“舍妹不懂事,还望二位海涵。”

“无妨。”容浔嘴角勾起几分若有若无的浅弧,看不出真实情绪:“小女孩情绪。”

“容大哥,我十八岁,成年了,不是小女孩了!”莫嘉琪立刻不满的反驳。

“……”

苏久歌:“???”

这小屁孩是当着她的面想要撬她男朋友吗?!

现在的小女生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三观都没有,这么不矜持。

她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无形中释放着自己的不满。

容浔注意到了,温柔的询问:“没有胃口?”

苏久歌勉强的笑了笑:“嗯,突然有些不舒服。”

容浔黑眸紧锁着她的脸,大手摸向她的额头:“那我们先回去?”

苏久歌眸光清澈,点了点头。

“抱歉阁下,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我们先行告退了。”容浔语气略带些歉意的道。

莫凌峰也不多留,只是有些惋惜的道:“今晚我还准备了烟花会,还想请两位一起观赏。”

“下次一定莅临。”容浔牵着苏久歌的手站了起来:“久歌,和阁下道别。”

“非常感谢阁下的邀请,晚餐非常好吃。”苏久歌捂住胸口,点了点头。

“那就不留你们了,有机会多来玩。”莫凌峰笑着道。

容浔和苏久歌牵手离开了。

莫凌峰寒着脸拿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133章 你深爱过吗

“父亲,那位苏小姐……”莫霖深缓缓,有些踌躇的开口。

莫凌峰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看着自己的女儿道:“琪琪,从明天开始,多多接近苏久歌,和她成为好朋友。”

莫嘉琪不开心的道:“我不要,我讨厌她,她抢了容大哥。”

“你容大哥一直把你当做妹妹,而且现在前有宁甜,现在还有一个苏久歌,你觉得你什么的都不做,能得到他?”莫凌峰训斥。

莫嘉琪委屈的嘟嘴:“好嘛,我知道了。”

“父亲,你对这个苏小姐……”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不由得出口。

莫凌峰冷冷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也是,多接近苏久歌,如果那个女人爱上你你妹妹能和容浔在一起的几率就更大了。”

莫霖深松了口气:“父亲,我知道了。”

“容浔,你和这位前任总统关系怎么样?”出了前任总统府邸,斟酌两翻,苏久歌还是问了出口。

容浔搂着女人上车,司机开车,他看着女人犹犹豫豫的脸,如是说到:“他一手提拔我到了这个位置,是老师,也是同仁。”

容浔虽然能力有目共睹,但千里马也需要伯乐。

苏久歌眼光微微闪烁,想说的话就咽了下去。

兴许就是她想多了吧。

“还不舒服?”容浔关切的问。

苏久歌摇了摇头,笑着道:“好多了。”

她的笑容有些牵强,莫嘉琪喜欢容浔,这件事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

“容浔,你……深爱过吗?”不知道为何,仿佛心里有个角落一直在闹,很不舒服,必须要问出口。

容浔冷嗤一声,这女人。

容浔俯身,姿态慵懒,修长的手指扣住女人的脸蛋,拇指暧昧的划过:“你到底要试探几次?”

苏久歌睁大了眼睛。

她潋滟的眸转了一番,不甘心的问:“首长大人活了26年,难道没有什么红颜知己吗?”

容浔坐着,指尖扶额,闻言不禁瞪向苏久歌:“你这是不依不饶了?”

这女人是吃错了什么药,最近一直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苏久歌不开心的推开他的手,往车窗旁坐了坐,远离容浔:“爱说不说,隐瞒就是确有其事。”

“……”

容浔闭眼,不理会她的小女孩情绪。

“首长,收押的犯人要见您。”容浔和苏久歌一回到家,林尽收到消息,立刻报告。

苏久歌正在玄关处换鞋,看了容浔一眼,没有说话。

容浔点头,走到女人身边,将她抱住,声音温柔,带着商量:“我去处理点事情,你先睡。”

哦,好。”苏久歌心里还有些别扭,没什么表情的回应。

容浔轻吻着她的唇,这才放开她,出了门。

“阿浔。”见到容浔,宁甜立刻迎了上去。

虽然是晚上,但女人精致的妆容还是显而易见,红唇如妖。

“嗯。”容浔看了她一眼,点头算是回应,

军区仍然响亮着新兵昂扬的训练声,容浔和宁甜踏进了关押面具人的房间。

面具人被拷住双手,坐在凳子上,头垂得低低的,浑身透露着一股挫败的颓废。

“你比我想象的要快。”容浔坐在面具人的对面,淡淡的道。

第134章 你对苏久歌根本不是爱

“你比我想象的要快。”容浔坐在面具人的对面,淡淡的道。

面具人抬头,目光只是落在容浔身上一秒,看到宁甜时,脸色狰狞,额头上青筋爆起,一双眸透着死一样的光:“宁甜!”

宁甜蹙眉,不知道这般恨意从哪里来,她镇定自若的道:“你叫我和阿浔来到底想说什么。”

对宁甜来说,面具人已经是阶下囚了,不管为什么要攻击宁家,她都不在乎,因为没有任何意义。

面具人充满恨意的瞪着宁甜,大声的吼道:“你们宁家的人都是畜生,一点愧疚的都没有,理直气壮的享受赞美,你们该死!”

宁甜拧眉:“你是谁,和我们宁家有什么关系。”

毕竟是上一代的事情,宁甜没有经历过那些难堪的过往。

面具人被拷住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咬牙切齿的道:“你们杀了我全家!”

宁甜英气的脸一愣,好久才缓过神来:“不可能!”

“我家几十口人被你爷爷烧死,我这张脸就是在那场大火里毁的!”面具人声嘶力竭的吼。

宁甜不可置信的摇头:“你胡说!”她的情绪开始渐渐起伏:“我家世代从军,身家清白,我爷爷是开国元勋,为人光明磊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屠人满门!”

“你的意思是我家人死得罪有应得,我变成这样都是我咎由自取吗?!!”面具人眼眸阴鸷的瞪着宁甜。

宁甜慌张的看着容浔,这个答案,超过了她的认知。

一定是假的。

她们宁家,是s国最忠诚的家族,最光明磊落国家的代言人。

容浔清冷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浮浮淡淡的,让人看不真切,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笑着,笑意不达眼底:“宁甜,你是时候需要知道一些事情了。”

宁甜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浔。

“你找我们来,不止要说这个吧。”容浔双手规矩放在腿上,黑眸黝黑。

面具人紧握的双拳松开了,他看着容浔,突然大声的笑了出来,自嘲道:“我是不可能报仇了,但我恨了这么多年,我不甘心!”他身体往前倾,恨意昭昭:“容首长,难道你就不怕吗?”

容浔笑到:“我怕什么。”

“苏久歌那个女人,”面具人眼里流露出悲哀:“你在她面前塑造出一个完美正直的男人,但你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你就不怕,当她知道你做过了什么,知道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厌恶你,离开你?!”

容浔目光一滞,很快就转瞬即逝。

他静淡得仿佛没有被影响到一丝一毫:“想要激怒我达到你的目的?”

面具人笑容凝滞了下来。

容浔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本来就不是容易激怒的。

“你放我离开,我帮你保守秘密。”面具人妥协着道。

“宁甜,出去。”容浔看着面具人,冷冷的道。

宁甜咬唇,虽然不想出去,但是在容浔冰冷的目光下,还是退了出去。

“容浔,你对苏久歌根本就不是爱……啊——”容浔伸出脚,一把踹翻了面具人。

第135章 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容浔,你对苏久歌根本就不是爱……啊——”容浔伸出脚,一把踹翻了面具人。

容浔大步的走到面具人面前,黑眸里磨墨般的暗,声音突变嘶哑:“我对胡说八道的人向来没有耐心,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改变说词。”

面具人低声,讽刺的大笑:“怎么,说到你内心肮脏的点了?我们光明磊落的容首长在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

容浔直接拿起凳子,二话不说,往面具人身上砸:“说,你知道多少?!”

容浔已经怒到了极致,,浑身上下,每一个轮廓都散发着蓬勃的怒气。

“咳——”

面具人吐出一口血,笑得更加张扬了:“你当初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这一天?!”

容浔蹲下,立刻揪起面具人的衣领,阴鸷的眸冒着火:“你知道多少,谁告诉你的?!”

面具人被勒得呼吸困难,但他仍然嘲讽的笑着:“怕啦?呵呵,”他无所顾忌的笑着:“苏久歌太在乎她那个朋友了,你比谁都知道。”

容浔歪头烦躁的笑了一声,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他冷冷的道:“说不说?”

男人的身后仿佛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身影如墙,与鬼魅一样融合。

“许先生会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容浔,他什么都知道!”面具人不怕死的呛声。

容浔一把甩开面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狭窄的房间里,孤寂阴暗。

许漪澜。

这个人,他迟早要会会!

“如果不想死,就闭紧自己的嘴,你要的公道,我有一天会还你。”容浔恢复了一贯冷静克制的模样。

面具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呵呵的笑了几声:“你和宁家的那点关系,你会帮我?”

谁不知道宁家和容家关系好得就像一家,虽然现在因为子女有些分歧,但宁家的权势一直都是容浔渴望的。

这个男人,野心大得令人发指。

容浔嘴角勾起子一抹弧度,眼里凝聚成白霜:“宁家是吗……”意味不明,却惹人回味和深究:“一个一个来……”

面具人看着容浔,突然产生了一种惧怕感,他挨着墙壁,支撑自己被打得伤痕累累的身体:“作为回报,我给你一个消息,许先生要来枪苏久歌了。”

男人眼角眉梢都是寒凉,一字一句散发在清冷的夜色中:“拭目以待。”

他冷笑着走出了房间。

抢?

做梦。

从他第一天决定要这个女人开始,她就只能是他的女人了。

任何人想对她打一分念头,那只我有一个结果。

一个终结的结果。

天气有些冷了,苏久歌从床上下来,也没有穿鞋,直接走到窗口关窗,

女人一身棉质的秋衣,在温暖的房间里,刚合适,长发直达腰际,素颜的脸上少了一分妖艳,多了几分清纯。

“咔嚓——”

门口突然被轻轻推开。

苏久歌刚关好窗,回过头看去,仍然没有多大的表情:“怎么回来那么早?”

她以为他又要处理事情处理到后半夜了。

“没睡吗?”容浔关上门,轻轻落上锁。

第136章 我碰你,不行?

“没睡吗?”容浔关上门,轻轻落上锁。

“准备。”苏久歌低眸没什么情绪的回答。

男人单手捧起她的脸蛋,目光炯炯,星光与火海相碰撞,暗哑而磁性的道:“困不困?”

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强。

苏久歌蹙眉想要移开脸:“困……唔……”

容浔低头,再一次准备的攫住了她的唇。

男人浓烈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席卷而来,容浔冰凉的唇碾着她的唇,边亲边轻咬,迫使她张开唇,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最后,灵活的舌却缠住她的舌,用力的吮着。

“容浔……”苏久歌有些承受不住,她的舌——根都要被他吮麻了。

“地上冷,踩到我的脚上来。”她已经注意到苏久歌没有穿鞋,容浔已经看到了。

苏久歌小手一直紧张着纠着男人腰侧的衣服,闻言,更加紧张了。

容浔的吻已经渐渐向下了,直接单手把女人提起来,苏久歌,直接就踩到了他的脚上。

“给我?”容浔一口咬住她的唇,低低的喘息,一手在她身上暧昧的游走。

苏久歌被迫仰着头,意识迷离。

容浔在她唇上细细密密的吻着,带着她的重量,慢慢走向床铺。

两个人双双倒到了床上,容浔拉高女人的衣服,细腻的吻落在女人洁白无瑕的玉体上……

火热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赶走了最后一丝寒冷。

两人的衣服渐渐落地,最亲密的相贴。

苏久歌渐渐醒过神来,立刻伸手推他,她的脸上,陡然多了一分苍白。

“小久?”容浔从她柔软处抬起头,声音哑成一片,带着情——欲被打断的不满。

“你怎么了?”苏久歌撇开头,不敢看此刻的两个人。

如果刚才……就差一点点,这个男人就已经要了她了。

“我碰你,不行?”容浔语气里多了丝冷意,大手放在她纤腰处,多了几分力气。

苏久歌疼得拧眉,她能感觉到此刻的气氛。

“我是问你怎么了?”苏久歌很怕现在的氛围,容浔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而且两个人,是赤裸相对。

男人清冷的面容在火热的激吻里已经多了几分炙热的邪魅,他分开女人的腿,一字一顿的道:“给我!”

他声音沉出水,显然是恼怒。

苏久歌突然弥漫出一丝史无前例的委屈,哪有这种人,哪有这种人的。

眼泪突然就滑落了眼眶,她瞪着容浔道:“我不给,你给我滚开!”

皱眉看着女人哭出来的可怜模样,容浔大手控制住乱动的身体,语气变得很冲:“为什么,突然闹什么闹?”

前几次她甚至很期待这一天,现在好不容易来了,她却反抗得活像他要强迫她一样。

苏久歌眼泪流得更加的凶,委屈多了份耻辱,她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住男人的胸膛,含糊其辞愤怒的话语也溢了出来:“你把我当什么人?是隔绝在世界之外,什么都不能知道,却能随时随地你想要就要的女人吗?!”

“苏久歌!”容浔盯着她,愤怒的咬牙切齿的念出她的名字。

第137章 解决生理需求还需要求你?

男人额头上都是汗水,俊脸轮廓紧紧的崩到了一起,身体因为极致的欲望驱使已经崩成了一张弓,箭在弦上,这个女人却不顾场合胡闹。

容浔第一次在女人面前露出这种情绪,死死的瞪着苏久歌,那种眼神,如穷凶极恶的狼一样,布着血腥,一口就要啃下自己的猎物,虎口一把掐住女人的下颌,容浔愤怒的大吼:“你要玩死我?!”

这句话,自然是表示他不会强迫她。

这是两个人激吻最放肆的一次,他也是,最难受的一次。

苏久歌哭得都打嗝了。

他不懂。

他还是不懂。

这个浑身迷雾一样的男人,他所有的一切,没有刻意隐藏,却偏偏藏得滴水不漏。

可这种不刻意的刻意,却偏偏最让她绝望。

容浔看着女人脸上的眼泪,心里一刺,活像他是要做什么的混账一样,他瞪着眼,从女人身上起来,却还没有走一步,身后就被一片柔软给贴住了。

苏久歌紧紧的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哭得声音弱弱的:“我……我给你。”

她知道他很难受。

她一直都表达过自己的观点,她一直愿意把自己给他。

只是那种游离在他生活之外的感觉让她不好受。

容浔却像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一样,滔天的怒意覆盖他的全身,俊眸乌黑阴鸷,一把将她推开,咬牙切齿的道:“苏久歌,你以为我想要解决生理要求还需要求着你?!”

苏久歌怔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无措的绞着手,低低的道:“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她对容浔一无所知。

这真是最可怕的恋爱了。

偏偏,她还是不顾一切。

容浔瞪着她,一直瞪着。

这真是他瞪她瞪的最多的一次了。

“苏久歌!”容浔一把扑上去,一口咬在女人白嫩的脸颊上:“你真是欠艹!”

苏久歌疼得脸色一白,肌肤相贴的感觉又让她产生了一种恐慌感:“你……你走开。”

明明是他什么都不愿意说的,一回来情绪就不对,偏偏又想把她带上床。

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哪怕,他或许真的爱她。

“走?”容浔冷笑一声,大手用力的揉捏她的柔软,声音沉沉的,性感迷人,却带着一股阴鸷:“这次怕是不会走了。”

他低头,火热的吻再一次席卷她的全身,陌生的情潮将她抛向不知所措的地点,苏久歌强撑着别扭着:“你去找别的女人啊,别来找我!”

容浔吻住她喋喋不休抱怨的小嘴,带着揾怒,唇舌暧昧的声响,沉入了女人身体里,后似一言一语般道:“只有你……一直只有你。”

“啊……”苏久歌疼得大叫出声,脚指头蜷曲起来,苍白的脸扭成了一块。

疼……怎么会这么疼。

她在这个世界里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感同身受的疼痛时刻,连枪她都不怕,怎么现在竟然疼得她想晕过去。

“不疼。”容浔哄着她,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的眼泪,暧昧的道:“交给我。”

第138章 我会把容浔抢过来

“不疼。”容浔哄着她,一点一点的吻去她的眼泪,暧昧的道:“交给我。”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

苏久歌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甜蜜与痛苦交织战役。

男人热烈燎原的吻与他低喘性感的声音成了她世界里唯一的主流。

沉沉浮浮的浪潮来回拍打着她,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她终于彻底成了容浔的女人。

“小久。”容浔吻着她,强势的在她身体里进出:“相信我。”

苏久歌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没有说话,只能小口小口的呼吸着,陷入了深沉的梦境。

她又梦到了什么?

梦境里,苏久歌慌张的看着四周,空无一人,却又有浓烈的气息一直包围着她。

“久歌,和我在一起吧。”

“久歌,我会把容浔抢过来!”

苏久歌看过去,一身白衣的许漪澜冷冷的看着她,仇恨复杂的目光。

苏久歌一惊:“怎么是你?”

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许漪澜转头就走。

苏久歌追上去,抓住他的手:“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许漪澜雌雄难辨的脸上带着残忍的冷笑和柔美的甜笑,两种笑容怪异的组合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苏久歌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了他的手。

“久歌,你不要,我就让你不能要。”许漪澜阴恻恻的道,嘴角上扬,伸手,用力的将她往后推。

风很大,她的后面,突然变成了一片悬崖峭壁,破风刮得她耳朵一阵耳鸣。

她落入了悬崖底,摔成了粉末。

疼。

全身碾压一样的疼。

清晰而浅显的感受。

苏久歌睁开眼睛,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她转过头,熟悉的房间构造。

“呼——”

她松了一口气。

原来,一切都是梦。

“醒了。”晨起特有慵懒的嗓音响起,低低哑哑如优雅的大提琴,稳重优雅,苏久歌就被吻住了。

长睫毛轻轻的煽动,刮到男人的脸上,她抬起手,挽住男人的脖子,热情的回应起来。

“乖女孩儿。”容浔满意的低笑到,性感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怪不得这么疼,这个男人足足要了她一个晚上。

想到一整晚两个人毫无顾忌的亲密,苏久歌脸又红了,埋着脑袋不敢看他:“你……”

她顿住了,不敢说任何话。

她身上穿着浴袍,虽然身体疼痛不适,却没有任何粘稠的感觉,容浔应该帮她洗过澡了。

“我会负责。”容浔将女人装鸵鸟的脑袋抬起来,深眸黑得没有一丝杂志,认真的道。

苏久歌看着容浔,男人凌乱的短发蓬松,居家真实,亲近到没有一丝疏离感,这是她期待了太久,一直都期待的感觉。

苏久歌一下子就抱住了他,也没有说话,脑袋如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

她不急的。

她和容浔有长长的相处,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把他隐瞒的事情说出来,让她足够,了解他。

“这里,那里有枪,偷偷过去捡。”苏久歌嚷嚷。

她躺在容浔的怀里,急切的指挥着容浔。

男人看了她一眼,还是照着她说的走了过去。

“容浔,你是伏地魔吗?”苏久歌着急的想上去抢手机:“上啊,你没看到那里有个人吗?”

第139章 用身体补偿

“容浔,你是伏地魔吗?”苏久歌着急的想上去抢手机:“上啊,你没看到那里有个人吗?”

苏久歌抢手机的后果就是,一不小心就被人一枪毙命了。

“额。”

苏久歌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昨天她和容浔有了夫妻之实,现在身体还不舒服,容浔放下工作,待在家里陪她。

“你太菜了。”苏久歌倒打一耙,嫌弃的道。

容浔冷幽的看着她,凉丝丝的道:“前面有人埋伏,如果不是你突然闯出去,我们就不会输了。”

苏久歌尴尬,但还就是莫名的有勇气,梗着脖子硬气的道:“明明就是你菜,你好歹也是拿过真枪的人,就算知道有人埋伏,你难道不能提前把敌人一枪爆头吗?”

容浔眼神更凉了:“是你在拿手机。”

苏久歌:“……”

“哼!”她丢下手机:“不玩了!”

纯音乐的铃声响起,被她丢开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容浔的手机。

苏久歌立刻警惕的看了过去,

男人神色清淡,拿起来,接通了电话。

“是谁?!”苏久歌凑过去,一脸正宫查岗的表情。

容浔看了她一眼,点开了扬声器,电话里所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首长,林锦要见苏小姐。”

苏久歌一愣,没想到是要见她。

“嗯。”容浔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把女人搂到自己的身上,问:“见不见?”

“当然见啊!”苏久歌点头。

这么多天了,这个女人终于舍得开口了。

和林锦有渊源的不是苏久歌,是温轶欢。

但两个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算一个人了。

而且林锦想杀的,不仅仅是温轶欢,还有她苏久歌的男人。

“林锦说只单独见温小姐。”林尽恭敬的传达。

容浔搂着苏久歌的腰,闻言冷漠的冷笑:“谁给她的选择权。”

林尽道:“她说,只单独和温小姐见面,不然她什么都不会说。”

“进去。”容浔冷笑,拥着苏久歌就要一起走进去。

“容浔,”苏久歌从他怀里出来:“要不,我自己进去吧?”她的语气带着商量,表情是娇俏可爱的。

容浔看着女人迷人的小表情,掐住她的脸蛋:“你也要对我有秘密了?”

苏久歌立刻忠诚的摇了摇头:“等我问到了什么一定会如实禀告的。”她可爱的举起手:“我发四!”

男人嗤笑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可以,但说谎需要用你身体补偿我。”

苏久歌:“……”

她立刻转过头,背影有些慌张的小跑进了审讯室里。

这个臭男人,竟然开黄——腔!

审讯室里,林锦穿着囚服,安静的坐着。

一模一样的一张脸,苏久歌看着莫名的打了个寒战,总有一种错觉,穿着囚服坐在那里的人,是她一样。

“找我有什么事?”把这种骇人的想法扫清,苏久歌清清淡淡的问了一句,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好奇心。

林锦盯着苏久歌的脸蛋,看了很久,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出来,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笑着,眼眶突然红了:“温轶欢,你知道我羡慕你这张脸,羡慕了多少年吗?”

温轶欢从苏久歌身体里出来,淡然的脸也暗沉了下来。

第140章 挖了他的坟!

温轶欢从苏久歌身体里出来,淡然的脸也暗沉了下来。

苏久歌看着温轶欢,没有说话。

“我学习不如你,连我爱的男人都爱你,我嫉妒你,也嫉妒了很多年。”林锦自嘲笑的道,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苏久歌冷笑:“就因为这样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

林锦悲哀的道:“我们,认识十年了。”

温轶欢虚幻的身体抖了抖,眼眶也跟着红了,她轻轻的对苏久歌说:“帮我问问她,为什么突然那么恨我?”

温轶欢和林锦,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也算是最亲密的朋友。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苏久歌照着温轶欢的话问出口。

“温轶欢!”林锦突然厌恶的出口,眼里的恨意再一次勃发:“你明明知道许若爱你,但你从来就不正视他的爱,你害死了他!”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林锦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恨都不是空穴来风。

温轶欢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许若死了。”

她说什么,苏久歌都帮忙转诉。

“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拒绝他,他根本不会自杀!”林锦哭叫着:“他这么爱你,他这么爱你啊。”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苏久歌当即冷笑的道:“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这样的男人就是个懦夫,你看上他什么!”

“闭嘴!”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被这么侮辱,林锦当即红着眼骂道:“许若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谁都可以说他,但你不能!”

典型的道德绑架,从来没有你爱我我就必须爱你的说法。

“我为了他甚至去整成了你这张脸,你知道我有多厌恶这张脸吗?我有多羡慕,我就有多厌恶。”她哭得伏在桌子上,声音凄厉,恨意近乎疯狂:“就是这张脸,逼死了我最爱的男人。”

“林锦,”温轶欢一贯温淡的眉目变得难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我们会变成这样。”

这个世界上,太多转瞬即逝和昙花一现的感情。

那些总以为不会改变的事情,却都改变。

就像她,林锦想要她死,其实,她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容浔?”听完了林锦与温轶欢的故事,苏久歌更想知道关于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枪击容浔的真相。

满目疮痍的林锦抬起头,盯着苏久歌这张脸,眼泪模糊了视线,却还是一字一句,充满仇恨的道:“你不爱许若,那你爱的男人就必须死!”

她的恨意,真是浓烈得可怕。

苏久歌淡淡的扫着她:“许若是吗……以我男朋友的地位,我想我轻易就可以知道他的墓地在哪里。”

“温轶欢,你想……”

“如果你不说,我就挖了他的坟!”苏久歌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嚣张跋扈。

林锦豁然发怒了,拷着手铐的两只手一起举起就朝着苏久歌的脸扇过去。

苏久歌轻而易举的在空中截住她的手,轻笑着:“相信我,我绝对做得出来。”

林锦狰狞着脸,怒气更甚:“温轶欢,你敢!”

苏久歌清清雅雅的笑:“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第141章 许漪澜是冲着我来的

苏久歌清清雅雅的笑:“你可是试试,看我敢不敢。”

林锦瞪着苏久歌,瞪了好久,疯狂的恨意布满了整个审讯室,最后,她无力的笑了笑,不知道在笑什么:“是啊,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什么都敢。”

“说!”苏久歌懒得和她周旋。

林锦认命的闭上可以眼睛,又睁开了眼睛,绝望的话从牙齿间崩了出来:“许若死后的一个月,一个女人找到了我。”

“女人?”苏久歌不解的问。

“那个女人告诉我,只要我为许漪澜做事,我就可以杀了你。”林锦终于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

“你不是许漪澜的人?!”所有的事情,知道一点,又更加复杂,苏久歌压制住那股恐慌:“那个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谁都没有见过她,更不知道她的底细。”林锦道。

“让你杀容浔是那个女人还是许漪澜的主意?”苏久歌眸光很冷,仿佛结了不会化的冰。

林锦摇了摇头,眼神都涣散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

她喃喃着不知道,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仿佛痴呆了一般。

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苏久歌不再勉强。

女人。

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人正在盯着她和容浔的一举一动。

苏久歌咬紧牙关,美眸染起焰火,几近燃烧。

谁都不能伤害她的男人!

“久歌,我是不是真的该死?”出来后,想到林锦绝望的目光,温轶欢雍容的姿态都不免得有些颓废。

“别多想,不爱不是你的错。”苏久歌眉头微蹙,好声好气的安慰。

感情里的事情,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爱只是独角戏,怎么都不该牵扯进第三人。

温轶欢勉强的笑了笑,只是一直都心事重重的。

“知道了什么?”容浔一直在门口守着,自然的搂过苏久歌,低头在她耳边问道。

苏久歌抬头迎接男人的目光,突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像,所有的危险都是因为她才带来的。

所有的人,因为她而针对了容浔。

“如果我什么都不想说呢?”苏久歌看着男人,犹豫再三,只憋出了这句话。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清楚,太乱了,乱到头痛。

“你说呢?”男人淡淡的笑着,眼底的威胁再明显不过。

苏久歌吧咂嘴:“是许漪澜。”

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容浔脸色冷峻,黑瞳如墨,凸显一种轻蔑的意味。

“嗯。”容浔也不再追问,任由她给出的这个答案。

“容浔,许漪澜是冲我来的,你不要牵扯进来。”苏久歌着急的说。

他是强大,但他不是无所不能,他对她的异能免疫,那对许漪澜的呢,她不敢赌。

容浔摸着她的脑袋,沉静淡笑的笑到:“你男人怕过什么?”

苏久歌瞬间静了下来。

是啊,容浔从来没有怕过什么,怕的那个人一直是她。

“别多想,你现在需要去一趟温家。”容浔拥着她坐进车里。

他不太显露情绪,但身上透露着一股异样的如陈年老酒才能酿出来的气韵,明明是最温和的气质,但在他看上,就是强势。

“温家那群人又要干嘛??”苏久歌烦闷的道。

第142章 掐她做什么

“温家那群人又要干嘛??”苏久歌烦闷的道。

她现在真的没法顾上温家了,哪怕这样对温轶欢不够在意,但她已经在保护她的安全了。

在她心里,容浔的事情更重要。

“去了就知道了。”容浔什么也没说,搂着女人的腰也没放,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自从两人有了亲密行为后,容浔显然更加喜欢抱着她。

苏久歌只能如此。

下车,和容浔一起走进了温家。

这是她和容浔第一次来到温家。

一进到客厅,就看到温简林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他一看到容浔,立刻激动的放下报纸,走过来恭敬的道:“没想到首长莅临寒舍,这都没有什么准备。”

容浔摇头:“这次我陪欢欢回来,温总不要过多在意身份。”

温简林这才将目光看向苏久歌,脸色要多慈爱就多慈爱:“欢欢啊,你是回来看姐姐的吧,真是有心了。”

苏久歌皮笑肉不笑:“她不在医院住着,跑回家干什么。”

温简林忽略苏久歌语气里的嘲讽,慈父般的回答:“你们两姐妹儿从小都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回家养着也不碍事。”

温简林已经让佣人上楼叫温桥了。

苏久歌和容浔没有坐几分钟,就看到温桥的手绑着石膏,佣人扶着,从楼上走下来。

“回来了。”温桥虽然整个人都很僵硬,但是语气并没有很冲,像是一直在刻意压制自己,不对温轶欢发脾气一样。

苏久歌都有一瞬间的愣住了,下一秒,心里闪过一股念头,这个女人又要闹幺蛾子了。

“嗯。”看不清敌人的本意,苏久歌浅浅淡淡的应了一声。

容浔端坐着,不发言语,充分诠释自己只是陪着苏久歌来的意图。

“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温桥少有的语气软和。

苏久歌正在玩着男人的手,闻言不禁好笑的笑出了声。

她在婚礼上消失,宋家可是足足被媒体嗤笑了半月有余,温桥恨不得活剐了她,现在竟然还有这么好声好气的请她帮忙的时候。

苏久歌笑着,语气看着平淡,但平淡里的嘲讽更似尖刀:“我是有什么荣幸可以帮姐姐的忙呀。”

温桥艰难忍耐的脸在苏久歌这样的暗讽下终于有些扭曲,很想破口大骂,但是碍于容浔的面子又只能生生忍住:“后天杜若般走秀,你能不能代替我去参加?”

苏久歌抬眸,语气也变得舒缓,带着客气而彬彬有礼:“杜若般可是姐姐最喜欢的品牌,好不容易可以去走一场秀,让给我有些亏吧。”

上一秒还尖锐的人,此刻变得文静安然。

容浔看着女人的装模作样,大手隐秘的掐着她的腰,嘴角嘲弧。

苏久歌推开他的手,不满的瞪着他。

来当花瓶就安分点,掐她做什么!

容浔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了。

温桥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反噬而面部有种扭曲感:“这一行竞争这么大,把机会给自己的妹妹,总比给我的那些竞争对手强。”

“但我并不是模特。”苏久歌一脸我听你放屁的神情,冷冷揭示一个真相。

她就信了她的邪。

第143章 抛弃了清染

她又不是模特,又不会走秀,突然找她帮忙走一场秀,这不就是明摆着黄鼠狼告诉鸡,我不是要给你拜年,我是要吃你嘛。

温桥哑言。

她是极度的厌恶温轶欢,现在主动提起,把这个机会让出来已经够剐她的心了,还要她在温轶欢面前低声下气,这无非是在狠狠的扇着她的脸。

“欢欢,你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走秀嘛很简单的,学一下就可以掌握。”看出自己大女儿的不悦烦躁,安静了许久的温简林开口。

苏久歌笑着看着温简林。

父女情深,真不知道是求人的还是逼人的。

“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苏久歌抓着容浔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从头至尾,容浔都不说一句话,全程陪着苏久歌。

“温轶欢!”温轶失控的喊道:“杜若般不就是你心里那个狗男人的地盘吗,怎么现在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懂把握?!”

在苏久歌体内的温轶欢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情绪起伏非常大。

“怎么回事?”苏久歌问。

这明明就是一场赤裸裸的计谋,但又牵扯到了谁?

“杜若般是厉北爵的品牌。”温轶欢终于说出口,声音竟然一瞬间变得沙哑。

这么一说,就是和苏久歌承认了她对厉北爵的心思。

“你也知道是不是?!”苏久歌瞪向身旁安静站着的男人。

她厌恶厉北爵,甚至厌恶到希望这个男人赶紧死透!

而她的男人,竟然和她憎恶的男人是好兄弟。

容浔迎向她愤怒的目光,并无情绪起伏,只是淡淡的回答:“那的确是北爵的资产。”

苏久歌气得甩开容浔的手转头就走。

容浔不发一言一语,就是只看她选择,她要是选择去他也不会拦着。

如果她去了就是为厉北爵走秀,会呕死她,她绝对不干!

容浔追上去,抓住女人的手,无可奈何的道:“那只是他的一处资产。”

“但你该知道我有多讨厌他!”苏久歌大吼:“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清染,你明白我的绝望吗!”

又有谁明白呢。

甚至她自己都忘记了。

如果不是现在提起厉北爵,她都忘记了,自己还要寻找要清染。

容浔缄默不言。

苏久歌眼泪突然冲出了眼眶。

清染,她竟然忘记了寻找清染。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

容浔扯着女人的手,直接把她扯进怀里,大手盖住她的后脑勺:“不是你的错。”

是他。

容浔眼里多了一处沉痛。

苏久歌崩溃的大哭着,心脏那处狠狠的紧缩:“帮我找清染,帮我找啊,我不能忘记她。”

更多的是悔恨。

太久了,她已经遗忘了清染太久了。

“好。”容浔低低的应允,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安慰。

苏久歌一直哭,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容浔一直帮她擦着,但怎么都擦不干的时候他才叹了声气,腔调软和:“苏久歌,不准哭。”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

眼泪就如疾风暴雨一样,一滴一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涌,划过冰凉的脸颊,状都被哭花了。

“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真的是我抛弃了清染。”苏久歌低低的哭到,声音一顿一顿,分外可怜。

第144章 不哭了,嗯?

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真的是我抛弃了清染。”苏久歌低低的哭到,声音一顿一顿,分外可怜。

容浔拥抱着女人,目光看向远处,他竟然觉得,苏久歌这句话,尖锐到了骨子里,让他一贯冷静的内心,瞬间散开。

容浔抱着女人上车,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女人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她哭得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哭了,嗯?”容浔低头,亲着女人脸上的眼泪,声音少有的柔和。

苏久歌闭上眼睛,身体因为大哭过后,现在都在轻抖。

她把一切都放在了心上,却唯独把在现实世界里最重要的颜清染忘记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她真是该死。

她没法原谅自己。

“她一定会怪我的。”苏久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让她安心的脸:“清染一向讨厌我因为其他事情忽略她,她就是一个爱吃醋的小丫头。”

“不会。”容浔极富有耐心的安慰。

脑袋被梳理不过来的乱充斥着,苏久歌抓着自己的头发,她只能捏着拳头,任由手指甲深深的没入掌心里。

她不会怪你。”容浔强硬掰开女人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或许他错算了,苏久歌对颜清染的感情。

亲密无间的家人,从来就不会比对他的少。

苏久歌躺在容浔的怀里,神色有些恍然。

她不得不承认,或许颜清染,真的回不来了。

容浔抱着女人下车,动作轻柔,低声说着什么,苏久歌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容大哥,苏姐姐,你们回来了呀。”一进家门,坐在沙发上的莫嘉琪就开心的迎了上来。

“苏姐姐这是怎么了?”莫嘉琪天真无邪的脸上露出不解,看着苏久歌一脸苍白,无任何血色的脸。

容浔把苏久歌放到沙发上,单膝跪在他的眼前,温暖的大掌覆盖女人巴掌大的脸:“要不要休息,嗯?”

苏久歌蜷曲在沙发上,终于有了以点动静,摇了摇头:“不用了。”

佣人拿上来一杯热水,苏久歌接过,双手贴着杯壁取暖。

“苏姐姐,你怎么了?”莫嘉琪又刷存在感,好奇的凑过来问。

苏久歌实在提不起任何情绪,勉强的笑了笑:“没事,只是有些累。”

“啊。”莫嘉琪遗憾的道:“我还想找苏姐姐陪我去逛街呢。”

容浔坐到沙发上,把苏久歌拥进怀里,这才不咸不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他对莫嘉琪的客气,完全是看在莫凌峰的面子上。

“上次在家里见过苏姐姐,觉得苏姐姐人特别好,就想来找她玩呀。”莫嘉琪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纯良无害。

容浔低头看了一眼苏久歌,苏久歌抱着杯子,小口的喝着热水,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莫小姐,你且回吧。”容浔替苏久歌回答。

莫嘉琪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不开心的道:“可是我很喜欢苏姐姐啊,苏姐姐你不喜欢我吗?”

苏久歌看着她,绝美的脸蛋上清清扬扬的淡笑:“怎么会。”

苏久歌怎么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莫嘉琪之意在容浔。

“那你一脸不开心。”莫嘉琪委屈的道。

第145章 紫罗兰

“那你一脸不开心。”莫嘉琪委屈的道。

苏久歌:“……”

她维持着某种意义上的淡笑:“下次,我现在有点不舒服。”

莫嘉琪立刻坐到苏久歌的另一边,自来熟的挽住她的手臂,娇笑道:“没关系啊,我可以陪着你聊天。”

苏久歌笑容顿时更加疲惫了,这小丫头片子是过来膈应她的吧。

“莫小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容浔阴沉着一张俊美的脸一脸不耐烦的道。

莫嘉琪立刻又更加委屈了,活像收到了什么委屈一样,大眼睛里立刻绪满了眼泪:“容大哥你干嘛叫我莫小姐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而且你还赶我走!”她看着容浔控诉的道:“我和爸爸说了我来找你们玩,我现在回去爸爸一定会说我性子顽皮惹你们生气了。”

苏久歌觉得头更疼了,就像有人拿着弹弓敲着一样,十分的不舒服。

“没事,我和你聊聊吧,”苏久歌摆起笑脸。

莫嘉琪都摆出前总统了,那是容浔的恩师,不看僧面看佛面。

容浔英挺的眉皱起,不容置喙的道:“她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苏久歌立刻摇了摇容浔的手臂,摇了摇头,她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大眼睛祈求的看着他。

苏久歌不会因为自己,而给容浔带来任何非议。

久歌和男人对视着,四周本就安静,却有种闹市喧嚣里的安静,唯独眼神里,充满了不可言说的热闹,仿佛风走过了十万八千里,长长的过境。

眉宇皱得更深,深色的戾气快要冲出来:“你身体不舒服。”

苏久歌立刻从男人怀里坐起来,惯有娇俏调皮的笑:“你看,我现在挺好的呀。”

容浔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着想。

本来张扬肆意的女人,因为他而心甘情愿的收起了翱翔的臂膀,

“苏姐姐陪我逛一下容宅吧。”莫嘉琪立刻顺杆爬:“陪爸爸来过好多次了,但我都没有好好看过容宅。”

苏久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戴上无形的面具,笑的亲切,像个大姐姐一样:“好啊。”

苏久歌凑过去,亲了亲男人薄削的唇,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女主人的姿态:“走吧,我陪你去逛逛好花园。”

容宅是一座历史年代悠久的别墅楼,宽敞清幽,容浔买下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舒适安静,

“容大哥很喜欢紫罗兰吗?”莫嘉琪看着花园里的紫罗兰,疑惑的问出口。

“可能吧。”苏久歌不太了解,从她来到容宅开始,花园里就是遍地的紫罗兰。

紫罗兰有很多花语,每一种颜色的紫罗兰寓意不同,她不了解容浔的想法。

“苏姐姐,你和容大哥在一起多久了,宁姐姐呢,她不生气吗?”莫嘉琪努了努嘴,转移了话题。

苏久歌看向一脸故作天真的女孩。

到底还是太年轻。

她笑着回答:“容浔和宁上将本来就没有结婚,我和容浔在一起,没有妨碍到任何人。”

宁甜曾经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但是现在,却什么都不算了。

“哦。”莫嘉琪闷闷不乐的回答。

苏久歌看着一片花海,花很香,她闭上眼睛,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第146章 莫嘉琪,你有病吗

苏久歌看着一片花海,花很香,她闭上眼睛,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清染的消失,让她面对得失看开了。

莫嘉琪看着苏久歌绝美的侧脸,眼里出现了一抹愤恨。

安静的站了许久,苏久歌也没有睁开眼睛。

莫嘉琪看了一眼周围,慢慢的伸出了手。

“你干什么!”苏久歌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莫嘉琪的手,眼里喷发出寒冷的光,声音严厉。

莫嘉琪吓了一跳,慌张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苏久歌却收紧手,用力的掰开她的手,莫嘉琪的手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枚窃听器。

这是目前研发最新型的窃听器,像纸一样薄,可以贴住衣服不掉下来,如果不细心的人,真的不会发现。

“莫嘉琪,你是有病吗?”苏久歌抢过那个窃听器,用力的拗断。

莫嘉琪往后退了一步,年轻的脸上慌张一览无疑,她支支吾吾的,硬是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说,是你本意还是你父亲?”苏久歌往前一步,直接抓住莫嘉琪的手臂。

莫嘉琪挣脱不开,只能哭叫到:“苏姐姐,我疼。”

苏久歌的力气,相比于大部分女孩,大上了几分,她用上了巧力,莫嘉琪这样的小女孩是挣脱不开的。

“是我,是我自己。”莫嘉琪太疼了,只能嚷出来。

苏久歌甩开莫嘉琪,冷冷的嘲弄从眉梢溢出来:“是你?你以为我会信?”

莫嘉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虽然喜欢容浔,但也不会想到以这种方式来窃听他们的一切。

“莫嘉琪,看着我!”苏久歌肃冷的道,直接伸出手,一把控制了莫嘉琪。

她最近太久没有使用异能了。

苏久歌钻进了莫嘉琪的梦境。

莫嘉琪是一个简单的女孩,从小的生活都很单纯,苏久歌冷着脸,修长的手翻过了那些无用的光团,才找到了那一天,她和容浔去莫家府邸吃饭的光团梦境。

苏久歌把那天的场景重复看了一遍,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琪琪,多多接近苏久歌,和她成为好朋友。”

“父亲,你对这个苏小姐……”

苏久歌看到了她和容浔离开后,莫家一家三口交谈的细节。

莫凌峰上了年纪的脸寒凉阴森,说出这番话时,嘴角牵动的弧度仿佛在酝酿着一团阴谋。

苏久歌推开了莫嘉琪。

莫凌峰,果然有诈!

莫嘉琪被她推开,猛得咳嗽了几声,看着苏久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里还带着点儿茫然。

苏久歌嘲弄的意味如最寒凉的空气渗透进她的骨髓里。

莫嘉琪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她还没有开始和苏久歌做成朋友,就再也无法成为朋友了。

苏久歌抬脚就走,莫嘉琪立刻慌慌张张的拉住她的手:“苏姐姐,你听我解释。”

苏久歌当真停了下来,突然觉得好玩,又或是满是阴谋算计的生活让她无聊厌烦疲倦,她有些想知道,这一切的来源,到底为什么个个人都不肯放过自己。

“苏姐姐,这真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我承认我是嫉妒,嫉妒你能得到容大哥的青睐,我也知道我做错了,但我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你相信我好不好?”莫嘉琪大眼睛里水蒙蒙一片,声音更是染上了祈求。

第147章 砍了你的咸猪手

苏久歌在心里笑出了声。

莫嘉琪只是年纪小沉不住气,如果年纪再大点一定是个难缠的主。

苏久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她浅浅的笑容妖媚极了,嘲讽藏在眼眸里,浓得不用细分就可以看得到。

“苏姐姐。”莫嘉琪松开了苏久歌的手,难过极了。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苏久歌抬脚离开了。

这世界上,太多对错与否,说到底,没什么明确的界限。

莫嘉琪的行为,只不过是大多数人内心肮脏不甘的影像。

莫嘉琪还是没有多闹,乖乖的离开了。

苏久歌凑到男人身边,他拿着报纸,安静的样子儒雅清淡。

“人走了?”容浔放下报纸,抱住把整个身体都躺到他身上的女人。

“嗯啊。”苏久歌点头,想了一下,问:“总统大选那时候,前总统是站在你这边的吗?”

男人大手慢慢的抚摸着她修长滑嫩的腿,很暧昧动作,偏偏他一脸清风楷月,一派认真。

苏久歌红着脸,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

容浔这才回答她的问题:“嗯。”他的声音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但是手却又更不老实的钻到更隐秘的地方。

“你能不能……嗯……”苏久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被他撩拨的难耐,一把翻身压到男人身上,凶巴巴的道:“你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砍了你的咸猪手?!”

容浔挑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股指分明的手,寒玉一般优美的艺术品,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有一天也会被形容为咸猪手。

容浔张开双臂,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一副你想砍就砍的架势。

苏久歌登时就怒了,她一把拍到男人的胸膛上,气道:“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她一怒起来,简直就是张扬五抓的小野猫,谁哄都不好使。

容浔搂住女人的腰,嗓音性感顽劣:“用完了就不耐烦了?”

苏久歌咬住唇瓣,生气的挣扎从他怀里出来。

容浔没让,俊脸贴着她的脸,她的肌肤是上等的白瓷,细腻白皙,睫毛颤动的频率都是最烈的春——药。

男人贴着她的耳骨,声音压的很低,说着最正经的话:“他是我的恩师。”

苏久歌忍住那股冷意,但是眼睑的冷意还是丝丝缕缕的泄露了出来。

容浔奉莫凌峰为恩师,莫凌峰却想搞他。

容浔看着女人竭力隐藏又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不悦,低低的笑开:“你还是直接生气吧。”

苏久歌看着男人,烦躁的扭开脸。

她就是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男人一早就知道还一脸正经的和她东扯西扯。

“该怎么做我知道,不用担心。”容浔扭过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苏久歌绯红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女人一张一合的唇瓣如柔软的羽毛一样刷着他的心尖,痒痒的,容浔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终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住她的唇。

男人浓烈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侵占苏久歌所有的情绪,她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还是没有推开他。

她不知道,容浔所说的知道,和她认为的知道,到底一不一样,是不是一件事。

第148章 陪我一起洗

S国境内,R市凉城,凌晨十二点。

天下着蒙蒙细雨,很冷,冷风吹灌,冷到了骨头里。

苏久歌穿着一身米色的大衣,长发披肩,美艳中带着一丝慵懒,乍看惊心,细看入迷。

容浔脱下大衣盖到女人身上,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走下了飞机。

苏久歌把脑袋埋到男人怀里,冷得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首长,宁上将下一趟的飞机,需不需要准备人在机场等着?”林尽跟在身后,拿着行李道。

苏久歌眼皮子抖了抖,睁开了眼睛,妩媚的眼角尽然不悦:“她来干什么?”

林尽回答:“官方回复,工作上的事情。”

苏久歌:“……”

苏久歌从男人怀里下来,伸手缕了缕自己被长发吹乱的长发,姿态轻浮:“我看我们的容首长已经成为宁上将工作上的事情了吧。”

林尽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容浔嗤笑一声,捏了捏女人的小鼻子:“出门泡醋了?”

“哼。”苏久歌拍掉他的手,抬着白皙的下巴率先走出了机场。

回到订好的酒店,苏久歌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卸妆用品和睡衣拿出来去盥洗室卸妆洗澡。

女人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又拿了一套洗漱用品进了盥洗室,全程都没有看男人一眼。

容浔无奈的笑了一声,这女人的醋劲还真大。

容浔跟着女人的脚步走进了盥洗室。

苏久歌看到他,没好气的道:“你干嘛,出去。”

容浔直接从女人放在盥洗台上的化妆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束发带,将女人一头浓密海藻般的长发束了起来。

苏久歌伸出手又要推开他。

容浔拿过牙刷牙膏给她挤好,放到女人手里,淡淡的解释:“她跟来我一无所知。”

苏久歌刷牙,静了一会儿,含糊不清的吐槽:“你知道也会告诉我不知道。”

容浔站在身旁看着苏久歌,一脸严肃。

苏久歌很快的刷好牙,躲避他的目光:“洗漱间我用完了,你用吧。”

她立刻要出去,却被男人拦住了腰。

苏久歌不安的道:“你赶紧放开我。”

她隐约觉得男人要生气了。

容浔伸手在女人干净的脸蛋上掐了一把,低低沉沉的道:“苏久歌,我容许我的女人有醋意,但过犹不及。”

“我没有吃醋啊!”苏久歌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她真不是吃醋,她就是生气。

宁甜真的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追她男人追到了凉城。

容浔好笑的道:“你没吃醋?”

苏久歌一下子就被惹怒了,直接打开水龙头,泼了男人一身的水:“你烦不烦,放开。”

容浔身上的白衬衫瞬间湿了,他看了一眼,立刻把女人抗到肩上:“洗澡。”

苏久歌在他肩上踢踏着腿:“我洗过了!”

“陪我一起。”容浔不由分说。

“我不要,我洗好了,你自己洗。”苏久歌瞪着他,她现在只想睡觉。

容浔啧啧的笑了几声:“小久,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容浔把女人放下来,直接打开喷洒,热水直接喷到了女人的身上。

第149章 她会感谢你的

容浔把女人放下来,直接打开喷洒,热水喷到了女人的身上。

苏久歌瞬间湿身,变成了落汤鸡。

浑身的暴躁情绪又起来了,苏久歌强忍住,但还是忍不住,尖叫出声:“容浔,你有病啊!”

“唔——”

苏久歌被推到墙壁上,男人堵住了她的唇,火热的吻袭击她的全身,她的神思。

……

“Aice小姐。”苏久歌款款走过去,面带微笑的打招呼。

Aice是此次杜若般走秀的负责人。

看到苏久歌,aice眼里藏不住的惊艳,伸出手:“温二小姐果然如媒体所说,今天你绝对惊艳四座。”

苏久歌今天没有特殊打扮,一身黑色的风衣,妖艳的脸蛋化着淡妆,浅浅的恰到好处,堪比盛装更惊艳。

苏久歌温温雅雅的淡笑:“过奖了。”

Aice跟苏久歌介绍了很多关于杜若般的品牌,年代和历史,还把杜若般创办到现在的代言人一一举例了遍。

苏久歌一直很认真的聆听,偶尔还会附和几句。

“温二小姐,你一定会是我们此次大秀最受瞩目的人。”aice赞扬道。

原本温桥推荐温轶欢的时候她还在犹豫,但是所有的犹豫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全部都消散了。

这个女人自然而然散发的气质可以说明一切。

苏久歌笑着客气的回答,和aice走进了电梯里。

“温二小姐,今天总裁来巡查,我觉得可以为你们引荐一下。”电梯正在往总裁办所在的楼层上升。

苏久歌立刻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可不想见到厉北爵。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了。

苏久歌立刻想关上电梯门,一双长腿已经率先迈了进来。

厉北爵。

厉北爵看了一眼警惕的苏久歌,冷笑的勾起了唇。

“总裁。”aice惊喜的道,又开始口若悬河的开始洋洋洒洒的说着话。

苏久歌几乎是贴到了电梯后,低着头没有说话。

“aice,”厉北爵打断她:“我和温二小姐有些话要说,你先出去,下午再带她去秀场排练。”

Aice立刻退了出去。

苏久歌厌恶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现在真是惹不起躲得起了。

“温轶欢。”厉北爵再一次冷冷的出口。

苏久歌怒道:“干嘛——”她话咽了回去,温轶欢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

“欢欢。”苏久歌道:“这个男人是拿了你什么把柄,你这么听话的出来干嘛。”

温轶欢身影虚幻,笑容更是淡得没有:“久歌。”

她们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但是说实话,真正谈心的时候却很少。

厉北爵同苏久歌一样,照样不想见到苏久歌。

他撇了一眼温轶欢,淡淡的道:“跟我走。”

温轶欢点了点头。

苏久歌立刻也跟了上去:“厉北爵,你他妈到底想要干什么!”

神神秘秘的,他和温轶欢到底有什么要讲的。

温轶欢朝苏久歌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苏久歌顿住了脚步,忍耐的咬住了唇瓣。

“她会感谢你的。”厉北爵看了一眼苏久歌的身影,嗓音一贯的阴沉。

温轶欢惨惨淡淡的笑了一下。

她不需要苏久歌的感谢,她只希望,苏久歌不会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她怕她接受不了。

第150章 她脾气太大了

她怕她接受不了。

“容浔!”苏久歌看到男人,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

上午只是逛一下杜若般的秀场,容浔来凉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来找她。

容浔接住女人投过来身体,亲了亲她的额头,宠溺的道:“好玩?”

苏久歌立刻摇了摇头,脑袋在他怀里拱着:“不好玩。”

容浔陪着她走进了杜若般秀场,和aice打过招呼之后,苏久歌就在aice的指导下开始练习。

“她的确很美。”哀叹一般的声音,宁甜已经坐到了容浔的身旁。

容浔似乎知道宁甜会过来,没有惊讶,也没有转头,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阿浔,现在你都不愿意正眼看我一眼了吗?”宁甜是高傲的,可是现在不禁有些楚楚可怜。

容浔一如既往地冷淡的语气,却还是解释了下:“她脾气太大了。”

宁甜眼里突然多了分水意,看向台上的苏久歌。

她不得不意识到,容浔为了这个女人,真的抛弃了一切。

“你真的要为了她而开罪我们宁家吗?”思绪千回百转了许久,宁甜终于还是忍不住,咬唇,艰难的问出口。

秀场观众席下方,光线昏暗,明明灭灭的灯光,如一抹剪影一般,投射在男人的身上。

坐得笔直,身姿仍然挺拔的男人,干净俊朗,仍然可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宁甜,似笑非笑的嘲弄到:“你们宁家是不是觉得我容浔靠你们才有今天的地位?!”

宁甜脸色僵硬,有些难堪的低头,没有说话。

容浔从一个没有任何后台的新兵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目前的一国首长,甚至被奉为国家的神,创立许多神话,打过很多次胜战,在国民的心里甚至比总统带给的安全感还要多。

容浔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点燃,青白的烟雾徐徐的散开,低沉的嗓音自带蛊惑,却凉得可怕:“宁正均是不是认为我接受你们宁家的支持,所以必须要娶他的孙女?!”

他的话,出口一片嘲讽,没有难听的词句,却已经难听到了骨子里。

宁甜脸色突然苍白,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

有时候,沉默就是回应一切。

容浔呵的冷笑一声,兴致缺缺的吐出一口烟雾:“谁给你们宁家那么大的脸敢说我容浔靠你们?”

容浔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是战场里真枪实弹打出来的。

但一开始是宁正均的手下,嫉妒或者看不见真相的人,只会浅显的以为,容浔是靠着宁家这棵大树才爬上来的。

“那你从来没有否认过我们在一起,不对吗?”宁甜还想挣扎,说到这个,还是忍不住埋怨。

是容浔。

是他的默认让她一直抱有希望,让她以为她们是有希望的。

“我不否认就是承认我容浔靠你们走到如今,不否认就是要娶你?!”容浔仍然吸着烟,语气并不尖锐,但一句一字都在剜着宁甜的心。

容浔知道宁家的认知,并且完全一副冷嗤看不起的态度。

他不否认,不是承认,只是懒于周旋。

宁家靠的,才是容浔。

她意识到,很多人以为她是容浔未婚妻,对她,对宁家都多了几分恭敬和讨好。

第151章 想吻你,所以就这么做了

她意识到,很多人以为她是容浔未婚妻,对她,对宁家都多了几分恭敬和讨好。

“阿浔,你不要这么说话。”宁甜苍白的脸少了几分平日的英气,她小声着,没有什么底气。

她一直以来颠覆了所有的认知,也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容浔这么轻易的就选择了苏久歌。

他有能力得到权利,也可以得到美人。

容浔没再说话,抬头看着台上认真练习的女人。

台上很亮,场下很暗,所以站在台上的人,几乎看不清楚台下坐着什么人。

苏久歌很聪明,很快就把握了aice说的精髓,时间也是转瞬即逝。

“ok,我相信明天温二小姐一定会大放异彩。”aice笑着道。

苏久歌和aice说了几句客气的对话后,寻着男人的身影小跑着下了舞台,扑到他的怀里:“容浔……”她扬起娇俏的笑,红唇主动送上去,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容浔反客为主,薄唇碾压着女人的唇,缠绵至深的深吻,苏久歌长长的睫毛刮到他的脸上,再一次柔软了他的心。

“这么主动?”容浔低低谆谆的笑声溢出声。

苏久歌被吻得气喘吁吁,扒拉着他的胸口娇媚的说:“唔,就是在舞台上的时候,就突然想吻你,然后就这么做了。”

容浔爱不释手的捏着女人柔软的脸蛋,有些好笑的道:“苏久歌,这种话由你来说,显得我才是女人。”

苏久歌又吻了他一下,豪迈的说:“哎呀,反正都是我们亲,不介意那么多嘛。”

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吻调情,一旁的宁甜,已经死死的咬住唇,甚至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苏久歌这才注意到一旁有人在,她看到宁甜,甜美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冷冷的道:“你怎么在这里?”

宁甜现在是要追男人追到她眼前来了?

宁甜看着苏久歌,昏暗的光线也没有掩盖女人脸上被宠爱的娇羞,她语气竟然颤抖了下:“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在她面前和容浔接吻调情,故意刺激她。

苏久歌翻了个白眼,她是压根没有注意过她好吗!

苏久歌恶劣的笑了笑:“刺激你又怎么样。”

苏久歌拉着容浔:“我走一遍给你看,你给我提些意见。”

苏久歌拉着容浔上台,留下宁甜一个人。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宁甜甚至有些惊讶,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冰凉的眼泪。

她太久没有掉眼泪了。

慌忙的擦掉眼泪,宁甜拿出手机,拨通了那边的电话,没等那边开口,她就一顿劈头盖脸的话过去:“你到底想要干嘛,每次都让我来自取其辱!”

那边轻笑着,声音很清脆:“宁小姐,你太善良了。”

“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回去。”宁甜低声吼着。

她受不了,她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宁小姐,你太沉不住气了,”那边的人像循循善诱的导师一样劝导:“你什么都不做,男人怎么会过来呢?”

宁甜看着台上的两人,苏久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都粘到了容浔的身上。

第152章 变成了她持刀伤人

宁甜看着台上的两人,苏久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都粘到了容浔的身上。

“你觉得苏久歌什么都不做,容浔会爱上她吗?”像是催眠一般:“苏久歌做得还要多,你只有做得比她多,才能把男人抢过来。”

宁甜眼神渐渐变得黑暗。

苏久歌没出现她和容浔一直都维持着某种平衡,哪怕她没有和容浔在一起,起码还有个念想。

苏久歌做得还要多……

“宁小姐,别犹豫了,去做吧。”

那声音无孔不入,宁甜脑袋都要炸开了,用力的攥紧了胸口的衣服,仿佛这样,就可以减少那些无孔不入的疼痛。

“你干什么?”苏久歌撇下容浔,来卫生间上厕所。

她正在洗手,就从镜子里看到虽一脸苍白,但眼神阴鸷的宁甜。

宁甜眼神凉得可怕,仿若变了一个人,周身都压抑到令人不舒服的气质。

“苏久歌,你可以把容浔还给我吗?”宁甜竟然哀戚的祈求。

苏久歌蹙眉,这个高傲的女人吃错药了。

苏久歌洗好手,扯过纸巾擦干,扔进垃圾桶,就要离开。

“苏小姐,求求你……”苏久歌刚走出卫生间门口,就被宁甜拉住了双手。

“你有病吧。”苏久歌不耐烦的推开宁甜。

但还没有推开宁甜,一阵刀锋明亮的闪过苏久歌的眼里。

她在一瞬间想着宁甜会做什么。

宁甜朝她笑了起来,美丽的脸庞上闪过一抹狰狞。

那刀,朝着她自己的肚子。

她还握住苏久歌的手。

火花乍碰间,苏久歌眼中立刻光芒乍现,宁甜的动作立刻顿住了。

苏久歌真想把这把刀插到宁甜的身上。

这傻逼玩意儿,竟然想这样陷害她!

还选在有人走过来的时候。

苏久歌狡黠的眸光微微一转动,握着宁甜的手,将那把刀,插到自己的身上。

只是做了一个动作。

苏久歌立刻闪开,并仓皇的道:“你干什么!”

在刀下来的时候,苏久歌闪开,刀锋刮过她的手臂。

待宁甜清醒过来时,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没有搞清楚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不远处的人立刻跑了过来。

苏久歌害怕的看着宁甜,装的很到位:“宁上将,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宁甜眼睛瞪得更大了,看了一眼自己手上了刀,立刻如烫手山芋一样丢开了。

但也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有人拍照了。

“苏久歌,你做了什么……”宁甜用力的扣住自己的手,才勉强冷静下来。

明明是她握着苏久歌的手,中间为什么一片空白,怎么就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变成了她持刀伤人了?

“救命,救命——”苏久歌吓得大叫,还不住的往后退。

人类是一种八卦的生物,立刻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容浔听到动静,就看到苏久歌一脸戏精上线,装得诚惶诚恐的模样。

“小久。”容浔越过人群,淡声叫出口。

苏久歌立刻抬眸看过去,美眸亮晶晶的,那层水意还没有消散,立刻朝着男人扑过去。

就像燕乳投林,如鲸似海。

“怎么了?”容浔抱住她的身体。

女人的身体一直在抖,嘴唇也一直在哆嗦着。

第153章 发狠的插入宁甜的手掌中

女人的身体一直在抖,嘴唇也一直在哆嗦着。

“她要杀我,宁甜要杀我!”苏久歌抱紧容浔,声音却很大,扯着嗓子在喊,似是要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容浔俊美的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抽搐。

这女人喊成这样,嘴里还隐约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兴奋感,完全看不出是差点被人杀死的样子,反而更像杀人的那个人。

“好了,没事了。”想是这么想,但容浔还是搂着她,好声安慰了一番。

宁甜立刻冲到容浔的前面,扬声反驳:“我没有,我根本没有碰到她!”

“大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手里还握着刀呢。”苏久歌抬头,大声的嚷嚷。

“明明是你握着我的手!”军人常年的习惯淡定,哪怕面对众人,还是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杜若般是S国本土品牌,虽然设立在凉城,但是在这里,有很多的S国本土的员工。

本土人自然会密切关注S国的时事政治,有些人一眼就认出了她们。

“你是经过训练的女军人,我只是个弱女子,比力气我怎么比得过你。”苏久歌又快速的反驳。

宁甜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容浔意味深长的看了苏久歌一眼,女人瞬间怂了,立刻把脑袋又埋了回去,还把男人的大衣稍微扯了下,试图盖住自己的脑袋。

事情被苏久歌推向了高潮,宁甜已经被认为持刀伤人。

这对一个军人来说,是最严重的名誉损伤。

厉北爵过来,员工立刻吓得离开了。

周围一安静,宁甜立刻颓废的低头笑了出声。

周围的摄像头已经被她盖住了,现在反而为她人做了嫁衣,成为了苏久歌陷害她最好的方式。

“阿浔,苏久歌不像你看到的那样,你相信我,离她远一点。”想到刚才那阵空白,宁甜着急的对容浔道。

“宁甜,你该回去告诉你爷爷,如何把这件事情控制到最小化。”容浔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很冷静。

这是个网络的时代,信息覆盖只需要一秒。

宁甜摇了摇头,痛心疾首的道:“你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了!”

她真的不想这样的,现在的容浔,和她心里的那个人根本不一样。

“宁甜!”苏久歌怒道,从容浔怀里出来:“你有完没完了?!”

倒打一耙还委屈得没完没了了还。

“苏久歌,刚刚你到底做了什么?”宁甜逼问,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来回几次,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

苏久歌烦躁极了,立刻把宁甜推进了卫生间,恶声恶气的道:“我是不是不教训你一下你就觉得我好欺负了?”

宁甜挣扎,又停止挣扎。

她就是想看看,苏久歌到底做了什么。

论体能和格斗,苏久歌是万万比不上她的。

苏久歌冷笑一声,长腿往外一勾,直接把掉落在地上的刀勾进来,一脚把门踹上,蹲下,捡起来,美眸冷得可怕,扬起红唇,寒流涌动,握着刀柄,直接发狠的插入宁甜的手掌里。

“宁甜,这就是你惹我的代价。”

宁甜瞳孔一瞬间的放大。

甚至还有几分的寂静。

第154章 抹掉颜清染的踪迹

甚至还有几分的寂静。

不知道是震惊多过于疼痛,还是疼痛覆盖了理智,导致语言中枢出现失常,有长达那么十秒钟的时间,宁甜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

锋利的刀刃几乎贯穿宁甜白皙的手,鲜血如注,染红了宁甜的整只手,触目惊心的血还从刀尖出疯狂的涌出来。

“呃……”

宁甜完好的手抱着那只手,往后退了几步,痛苦的惨叫声终于从喉咙中溢出来。

疼痛让宁甜脸色苍白,语气虚弱,但字字清晰:“谁比谁高贵,都是耍手段。”

是啊,没谁比谁高贵。

苏久歌凌厉的看着她,冷漠的道:“但你错了,不被爱的人没资格在别人的爱情里指手画脚!”

宁甜的手还在往外汩汩的流着血,苏久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120,通知医院。

宁甜冷笑一声:“如果你的代价包括帮我叫救护车,”她真的很痛,一句话都要停下来,喘息一声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那我感谢你替我上的这一堂课,它日百倍奉还!”

呸!

苏久歌挂断电话,她不应该打电话,她应该拿那把刀插入这个女人的心脏!

苏久歌转身,打开了门。

她今天穿的很多,风一穿过来,不觉得冷,但两个男人的话传到耳朵里,她竟然觉得,如坠冰窟。

“北爵,你不要再惹小久了。”容浔特有的清冽声线,淡淡妗妗,温和却带着说不出的强势。

“每次都是她主动惹我!”厉北爵冷漠得没有任何人气的声音响起。

“你知道为什么。”容浔再一次道:“她也是心急才如此。”

“你不会是真爱上这个女人了吧?”厉北爵嗤笑:“你爱她还帮我抹掉颜清染的踪迹,不帮她寻找颜清染,我还真看不出你爱他。”

苏久歌觉得周身真的很冷,她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再努力的睁开,却只觉得一片眩晕。

太多人都讨论容浔爱不爱她这个问题,她真的厌倦了。

容浔复杂的声音一贯让人分不清他的情绪,冷冽又似乎带着一份冷酷:“你不过是一个怪物,这句话不要让我再听到。”

“你才是一个怪物……”苏久歌打开门,不可置信,喃喃自语的的声音,意志像是顷刻倒塌,被一阵风轻轻的送到了两个男人的耳朵里。

容浔转过头去,视线和苏久歌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女人美艳的脸白得彻底,像是经历过什么痛苦一样,疼得弯下了腰。

她想,那把刀不是插在了宁甜的手上,是插在了她的心里。

不然,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容浔大步朝女人走过去,一言不发,就想把苏久歌抱起来。

“别碰我!”苏久歌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拍掉他的手,声音尖锐的喊起来。

那么冷漠,甚至还带着恨。

容浔因为这样的眼神目光怔仲了下,反应过来,还是强势的将女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容浔,放开我!”苏久歌动作幅度很大的挣扎,声音破碎,带着害怕。

“别怕我!”容浔低低沉沉的声音落在苏久歌的耳旁。

苏久歌那样恐惧的目光像一把钢针一样,用力的刺到他的心里,疼得细细密密的,不舒服。

第155章 容浔,我们完了,我说,我们分手!

苏久歌那样恐惧的目光像一把钢针一样,用力的刺到他的心里,疼得细细密密的,不舒服。

“为什么,”苏久歌绝望的目光仍然带着不敢置信:“为什么不帮我找清染。?

难怪。

难怪她找不到关于清染的一丝一毫踪迹。

在这个国度里,容浔不容许她找到的人,她怎么可能找得到。

“回家再说……啪——”

苏久歌愤怒的扬上一巴掌,用力的扇到容浔的脸上!

她气得呼吸急促,胸膛控制不住的起伏:“我要你当着厉北爵的面告诉我,清染呢?你们两个把我的清染弄到哪里去了?!”

容浔眸底暗色沉浮,菲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低头看着她,没有回话。

苏久歌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只觉得整个心肺都在烧灼,她走到厉北爵的面前,恶声质问道:“清染在你手上吧,你把她怎么了?”

这一切让她无法去思考,她甚至不敢去多想。

厉北爵多年爱而不得的变态心理,会如何去折磨一直不肯屈服的颜清染。

她不敢想,一想就头疼。

厉北爵一直都是冷漠的声线,此时更是夹了碎冰,恶意的嘲笑:“你应该祈祷她不在我手上,不然我第一个弄死她。”

“我杀了你!”苏久歌气急败坏,异能对厉北爵没有用,她甚至也忘记了异能,只是太气太震惊了,直接扑了过去。

厉北爵冷笑一声,伸出手抓住苏久歌的手。

那皓腕白皙软弱,他轻轻一动手就可以扭断!

“滚!”容浔反应过来,直接抓过苏久歌,一脚踹到厉北爵的胸膛上。

厉北爵没想到容浔会动手,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容浔踹翻在地了。

苏久歌再一巴掌扇到容浔的脸上,用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因为惯性,她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苏久歌呼吸很粗重,眼里甚至溢满了水光,她颤抖着,声音瞬间嘶哑:“你知道清染对我来说,算什么吗?”

容浔喉结上下滚动,暗色浮沉。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这么做?!!清染呢?!”她是嘶吼着出声的,甚至声音大得破音,嗓子像是被刀片刮过一样,难听而嘶哑!

“我不知道。”容浔眯着幽深的黑色眼眸,默默的吐出四个字。

苏久歌呵呵的笑了几声,她看着男人英俊的容颜,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模样,却陌生到了骨子里。

她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容浔,我们完了!”苏久歌冷笑的吐出这几个字,妖媚的容颜同样淬冰,冷得可怕。

容浔看着女人美丽绝情的脸,瞳孔瞬间骤然紧缩,连呼吸都紊乱了节奏,甚至感到了几分罕见而陌生的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容浔握住女人的手,震怒的问。

苏久歌冷嘲:“我们算计一切的容大首长听不懂人话吗?”她的声音冷淡到了骨子里:“我说,我们分手!”

她和容浔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甚至每一天,哪怕发生过不愉快,她仍然是快乐的。

分手这个念头也从来没有过,现在的确是冲动一下愤怒出口。

第156章 颜清染比容浔重要吗

分手这个念头也从来没有过,现在的确是冲动一下愤怒出口。

说出了口,却也不觉得有多懊恼,分手而已。

容浔的声音顿时冷了下去,冷冷沉沉的:“我不同意。”

苏久歌甩开他的手,笑容冷嗤嚣艳:“用得着你同意么。”

她转身就走:“别跟着我,不然我跟你翻脸!”

虽然她认为现在她和容浔已经彻底翻脸了。

就在他逃避回答她的问题,暗中破坏她寻找清染的时候。

容浔看着女人渐渐远离的背影,扯了扯唇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苏久歌短暂的恋爱结束了。

她有些迷茫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

天气一冷,连思维都迟钝了。

“久歌。”似男似女的声音传过来,她的肩膀就被人揽住了。

苏久歌转头一看,便是许漪澜似妖的脸庞。

蹙眉,苏久歌挣脱,冷淡的道:“你跟踪我。”

许漪澜笑开了,眼角的温柔一圈一圈的荡漾开:“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巧遇,然后跟了你一路。”

“你看到了?”苏久歌精致的眉眼未动。

许漪澜点了点头:“久歌,我早就提醒你了。”

提醒她什么了?

来回千篇一律的提醒她到底烦不烦!

苏久歌撩起红唇笑开:“许漪澜,你这样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的目光坦荡,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清明冷静。

许漪澜反而是愣了一下。

苏久歌虽然性格外放,但总归小女孩心思多了一点,他没想到,她就这么直接的问出口了。

许漪澜笑了笑,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了:“是,我喜欢你。”

苏久歌看着面前这张脸。

说实话,很特别。

你可以当做这是一张男人的脸,英俊邪魅,也可以当做是一张女人的脸,妖媚软糯。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毕竟,前几次你对我似乎还带着微末的敌意。”苏久歌整理了下自己的长发,袅袅的笑开。

她有时候也觉得挺有趣的,喜欢上容浔,又到底是因为什么。

答应永远是未知的。

许漪澜看着她沉静的脸蛋,她似乎有那么点改变,或者和身体里的那个女人同化了,连性格都有那么些变化。

“久歌,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许漪澜伸出手,握住她被风吹起的长发,放到鼻尖闻了一下,邪魅的容颜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是你让我选择了这个世界。”

苏久歌扯回自己头发,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根本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许漪澜轻懒的笑到,方不疾不徐的笑到:“久歌,我太喜欢你了。”

苏久歌望向远处,凉城这座城市真的很美。

S国所有的领土都很美,只不过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

你能帮我找到清染吗?”苏久歌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散出来,缥缈虚弱。

“颜清染比容浔重要吗?”许漪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出口。

有没有阳光,真的很重要,天气不温暖,连心情都不明媚了。

苏久歌竟然在心里细细的考虑这一句话。

第157章 分手绝无可能

苏久歌竟然在心里细细的考虑这一句话。

讲道理,重不重要,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回答。

只是当知道容浔抹掉了清染所有的踪迹,那句完了,也是真心的。

“我想带清染回家。”掉入这个虚拟世界开始,她唯一的念头一直是这个。

从来没有变过。

“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终归会因为你和颜清染回到现实世界而消失,容浔也会跟着消失。”许漪澜看着女人柔美的侧脸,一针见血的道。

苏久歌小脸上的迷茫又更加的深了。

消失。

容浔会消失,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也没有过这场昙花一现的恋爱。

身体仿佛泡进了一潭冰冷的冷水一样,连呼吸似乎都结冰了,那口呼吸怎么都吸不上来。

“我只想找到清染。”苏久歌攥紧双拳,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不重要的。

没什么比找到清染更重要。

“久歌,找到颜清染,你和我回去吧。”许漪澜不知道找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苏久歌看着许漪澜,却平静的没有说话。

她太乱了,乱到什么都不想管了。

“我先走了。”苏久歌垂眸,声音很小。

“久歌,我过阵子要做手术了。”许漪澜握住她的手。

苏久歌抬头看着他,不解的问:“什么手术?”

许漪澜妖般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像是沉浸在心里头许多年绵延一般的沉痛,太久了,久到透着一股窘迫难堪。

“你答应我,给我一个答案。”许漪澜避而不谈。

“哦。”

苏久歌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捂着大衣,就离开了。

她的背影真的很瘦,甚至因为冷而佝偻着背,许漪澜看着她消失的身影,莫名有些怅然。

“久歌,这场手术我等不了了,你一定不要让我失望……”许漪澜喃喃自语,随风消散的除了他的声音,还有他的身影。

苏久歌回到了酒店。

打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沉默抽烟的男人,青白的烟雾缭绕,竟无端的生出了几分冷酷无情。

她想一走了之,但是现实不允许。

“去哪儿了?”容浔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女人把大衣脱下来。

“要么你离开,要么我自己再去开个房。”苏久歌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的说出口。

身体被男人强硬的掰了过去,容浔英俊温和的气质多了分恼怒:“苏久歌,闹脾气可以,分手绝无可能。”

苏久歌嗤笑:“我想要和一个男人分手还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苏久歌嚣张的笑容多了几分挑衅,容浔只觉得太阳穴痛得厉害。

“你可以生气,我错了。”男人的声音无端的多了几分低声下气,紧紧的抱住她。

苏久歌任有他抱着,冷艳的脸蛋没有一丝松动:“清染是我的底线,容浔,你踩中了。”

她不知道清染是死是活,这个男人,却让她再也不能知道清染是死是活。

“我不知道颜清染在哪里,也没有伤害过她!”容浔顿了一下:“我只是帮北爵做了件顺手的事情。”

他是一国首长,整个国家的防御系统都可以进去。

第158章 是你先为了厉北爵抛弃了我

他是一国首长,整个国家的防御系统都可以进去。

苏久歌立刻就炸毛了:“顺手?你知不知道你的顺手对我来说有多残忍!”

“对不起,小久,对不起!”容浔低低的道歉。

苏久歌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觉得烦了。

他在道歉,却不觉得自己错了。

只不过象征性的安抚她而已。

“清染是不是在厉北爵的手上?”苏久歌兀自镇定,拼命压抑着情绪。

“没有。”容浔很快回答。

没有吗?

苏久歌再一次兀自冷笑:“你帮他抹掉清染的踪迹难道不是为了防止我找到她吗?”

“颜清染出现的踪迹我和北爵的确察觉过,但是等我们找到蛛丝马迹赶到的时候未见她半分踪迹,抹掉踪迹也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在我们之前找到她。”容浔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句话,看着女人,端详她的面容:“不只是在防你,如果被谁找到颜清染,你受到威胁,同样也是我的威胁,你懂吗?”

呵——

苏久歌冷笑。

好一手漂亮的理由。

“但这不是你骗我的理由。”苏久歌冷着脸。

“小久……”

“你在我和厉北爵之间选择了他,我在你和清染之间选择了清染,本质上,谁都没比谁心软,对吗?”苏久歌泠泠一笑,打断了他。

容浔脸色竟然有些苍白,她看着苏久歌疲惫的容颜,除了心疼,还渲染了一层更深处的恼怒。

“你为了颜清染,要抛弃我?”男人用力的握着苏久歌的肩膀,脸色变了。

苏久歌被他掐得有些疼,笑容不再针锋相对,疲劳的道:“是你为了厉北爵,先抛弃了我。”

“小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容浔声音竟然开始有些急促,带着不属于他的急切。

苏久歌推开他:“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明天再说吗?”

她只是想好好睡一觉,那种精神上的压迫烦得她头昏脑涨。

“好。”容浔看着她许久,自然而然的抱起她,放到床上。

“我还是那句话。”女人冷艳得心硬:“要么你换一个房间,要么我换。”

容浔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的脸,低低的叹气声溢了出来,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下:“好好休息。”

容浔最终还是离开了,轻声的关上了套房的门。

苏久歌睁大眼睛,满室的黑暗,男人的话一字一句的在脑海里回荡,她竟然一时无法分辨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终于看清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分外不安的女人。

苏久歌满脸大汗,脸色苍白,双手无意识的挥舞着。

那张向来好看的唇,也被女人在睡梦中,咬得鲜血淋漓。

“不要………清染……”苏久歌喃喃的叫到。

门口被推开,脚步急切的男人踏进了套房,坐到苏久歌的旁边:“小久。”

“清染,不要走……不要……”眼泪无意识的掉了下来,枕头已经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晕了一片。

“小久,醒过来。”容浔低头,一口咬在女人的唇上。

苏久歌陷入了梦魇。

第159章 你这是要和我闹到底了?

苏久歌陷入了梦魇。

“啊——”惊魂脯定的尖叫声,苏久歌睁开了眼睛。

那双向来漂亮,囧囧有神的一双眼睛一片红肿,血丝遍布。

容浔心口重重一震,摸着她的眼睛:“你哭了一个晚上?!”

苏久歌愣愣的,没有反应。

她像是无法感知周围一切的机器人一般,呆呆痴痴的。

“小久,说话!”容浔掐着女人的脸蛋。

疼痛唤回了女人的神思,她僵硬的看着男人,声音一板一眼的:“我哭了?”

眼泪如潺潺溪水一般,仍然在往下掉落。

苏久歌抬起手,抹着脸上的水意。

她怎么哭了,为什么她不清楚。

“你梦到了什么?”容浔蹙眉问道。

她梦到了什么?

苏久歌痛苦的抱住了头。

她梦到了清染被折磨到死亡,她梦到了清染责怪控诉她为什么不救她。

苏久歌撇过眼,不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声音自然虚弱:“不关你的事。”

一整晚的压抑,男人的情绪也不是克制就可以完美的隐藏,女人这句话,又挑起了他心里头的火,幽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你这是要和我闹到底了?”

苏久歌的眼睛很红,里面却绵延着嘲讽不觉得冷意:“首长先生,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意思。”

容浔眼里涌过一抹涩意,喉结滚动,声音沙哑:“苏久歌。”他叫着女人的名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释或者辩驳,通通不再有。

这样的苏久歌,甚至两人初遇时,她都没有这么冷漠瑟瑟。

“首长先生,你要是没有什么话要说就放开我。”苏久歌漠然的道。

她叫他首长先生,不是首长大人。

容浔薄唇抿起,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苏久歌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忘记拉上窗帘了,清晰可见外面的阳光,透明的光线明媚,照在女人的身上,如透明一般。

“我的小久果然是个爱得起放得下的女人。”身后传来男人尖锐的嘲讽,冷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阴鸷。

苏久歌的心猝不及防痛了起来。

她要是拿的起放得下,此刻就不会难过得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她只是害怕,她的清染,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经受什么她想象不到的痛苦。

可这个男人,她爱的男人,是在她害怕的柴上点燃了火。

“温二小姐,今天的练习您迟到了哦。”aice笑着打趣道。

苏久歌歉然的道歉。

有些事情,既然答应了,那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影响到。

“苏小姐心情看来不怎么好。”一声儒雅的声音传来,皮鞋的声音尾随而至。

是莫霖森。

“莫先生也是应邀的嘉宾之一吗?”苏久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睛仍然很红,看着就知道哭了很久。

“我司与厉总公司有合作,此次大秀是我们两方共同创办。”莫霖深解释。

“哦。”苏久歌情绪不深。

“aice,你先下去。”莫霖深道,他看着苏久歌,唇边是愉悦的笑:“走秀,不仅仅是为了取悦男人,更多的还要引起女人的羡慕激荡,aice是一名合格的老师,但她站在了男人的立场上,我教你如何?”

苏久歌看着莫霖深,心里大多不愿的,但莫霖深态度温和,又是合作关系,她不大好拒绝。

第160章 为什么是我舍不舍得?

苏久歌看着莫霖深,心里大多不愿的,但莫霖深态度温和,又是合作关系,她不大好拒绝。

“麻烦莫总了。”苏久歌浅浅一笑,三分浅淡七分疏离。

莫霖深耐心的声音一直在苏久歌耳旁响起,他的动作不轻浮,距离也保持得刚好,没有任何的暧昧和想占便宜的意思。

而且,这个男人面上看着严肃,但其实为人风趣幽默,和他相处起来不会累,也不会觉得拘谨。

“喝瓶水。”休息片刻,苏久歌半挨着舞台,莫霖深拿了一瓶水过来,帮她拧开水瓶。

苏久歌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仰起头喝水。

“你和容首长冷战了?”莫霖深眼眸格外深沉。

苏久歌抹掉嘴旁的水渍,冷淡的说:“我们分手了。”

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绕是平常冷静的男人都有些微怔。

半晌,他笑着道:“你舍得吗?”

苏久歌也较真起来,他转头看着莫霖深,认真的问:“为什么是我舍不舍得?”

她和容浔,难道是她更加不舍吗?

莫霖深眉毛一挑,淡淡的笑开了:“这不是很明显吗?”

苏久歌妖娆的脸蛋一下子沉了下去。

莫霖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缓缓开口解答:“你性格外放,张扬肆意,而容首长一贯冷静克制,大概是常年身居高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大抵不会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

太擅长克制情绪的人,已经成为性格中的一种天然必然存在,就算恼怒,也可以用平静表达。

所以,你看不清,他到底爱还是恨。

苏久歌的眼底有些迷茫,也有些委屈。

迷茫,是这段感情的转瞬即逝。

委屈,是她最终还是没能清晰的探知男人的情绪。

“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很厌烦?”苏久歌眸色有些闪烁。

莫霖深挑高了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总是这样,不会体贴,甚至不会包容,而且,性格还不讨喜,动不动就惹人生气,不烦吗?”苏久歌认真的问出口。

她红肿的眼睛消肿了些,看起来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但仍然可怜兮兮。

“你这样的女孩,性格生动张扬,却不会娇纵乖张,相貌明艳不可方物,万里挑一的身材,和你在一起,只会觉得愉悦。”莫霖深眼眸一动,深深的出口。

这样的女人,能打动容浔这样冰冷透不进阳光的男人,怎么会无趣。

苏久歌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有些怅然若失:“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热情。”

他有时候就像块冰块一样冷得冻人,有时候有带着伪装的温柔假象,她已经迷茫了。

“久歌,或许,只是不合适呢?”莫霖深淡淡的出口。

苏久歌手不禁攥紧。

原来只是一厢情愿的秘密吗?无关两个人的情爱,只是她一个人热烈的爱情,所以他,轻易的不顾她的心情。

苏久歌深呼吸,美丽的容颜虚虚浮浮的:“谢谢莫先生,我想我该回去了,明天的大秀我一定会好好表现。”

“久歌。”莫霖深突然抓住她的手,挡到了她的面前。

苏久歌疑惑的抬起头:“怎么……”她的声音顿住,因为男人的头已经低了下来,苏久歌立刻往后退,声音尖锐:“莫先生!”

第161章 容浔,你敢!

苏久歌疑惑的抬起头:“怎么……”她的声音顿住,因为男人的头已经低了下来,苏久歌立刻往后退,声音尖锐:“莫先生!”

“你还是爱他。”莫霖深直起身体。

苏久歌俏生生的脸蛋遍布寒霜:“难道情侣之间分手就只是爱不爱吗?”

“是。”莫霖深坚定的说:“男女关系,在一起只能因为爱,不在一起,也是因为不爱。”

苏久歌瞳眸一缩,慌乱的步伐:“我走了。”

因为爱,因为不爱。

这种问题,她不需要别人来教。

苏久歌回到酒店,原本以为男人不在,他总是这样,哪怕两个人吵架,他还是可以平静的去工作,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摒弃一切。

一如昨晚,他安静的时候喜欢抽烟,男人指间夹着半根烟,烟雾袅袅,却仍旧能看清楚他的眼神冷寂深暗,冷血阴鸷。

“你还没走吗?”苏久歌换好鞋,没多大情绪,只是顺嘴问一句。

容浔轻弹烟灰,声音像是刻骨的冰:“我又没碍着你寻找下线,需要这么着急的赶我走吗。”

神经病。

苏久歌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豁的,一双手朝她推过来。

苏久歌没有防备,竟然被男人推到了墙上,撞得她骨头疼。

容浔一手撑在墙壁生,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之间,神色冰冷,面带隐忍:“苏久歌,我还真是太高看你的深情了。”

苏久歌有些被吓到了。

她好像,第一次看到容浔这么生气,

她扭过脸:“我从来不是什么深情标兵,分手了寻找下一段感情不是很正常吗。”

容浔猛得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气很大,掐得她的脸都痛得皱了起来。

“你放开我!”苏久歌疼得推拒。

“你还真看上了莫霖深了?”容浔冷冷的看着她,脸色相当的差。

苏久歌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是她和莫霖深在秀场里的照片。

密密麻麻的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莫霖深低头凑近她的角度,看着真像是在接吻。

“你跟踪我?”苏久歌冷冷的问。

容浔拿起那张照片,手指紧紧的捏住,照片轻易的变形:“以我的身份不需要我跟踪你,这种照片自然有人送到我的面前!”

苏久歌一瞬间就明白了。

温桥为什么让她来凉城走秀,帮忙是真,制造她出轨的真相也是真。

她和容浔的矛盾,她和宋堇言的矛盾,甚至国内媒体收到照片又是一阵口水的唾骂。

温桥这一招真是一箭三雕。

“关你什么事,前男友!”苏久歌昂起下巴,不怕死的挑衅!

“苏久歌,不要惹怒我。”容浔用力的掐着她的下巴,一双黑眸中迸发出愤怒的光泽,情绪濒临崩溃边缘。

苏久歌被他掐着,说话都模糊了,但她仍然笑着肆意着:“你有病吗,还是你有什么怪癖,还要干涉前女友的感情生活。”

容浔怒气彰显的脸上突然涌现出一抹笑,直接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正好我这人还有一个怪癖,喜欢干_前女友。”

苏久歌慌张想要逃,忍不住尖叫出声:“容浔,你敢!”

第162章 我恨你一辈子

“容浔,你给我滚!”苏久歌艰难的转过头,愤怒的话语完全不经大脑,一下子就冲了下来。

这样的容浔,她真的没有经历过。

容浔又掰过她的下巴,她的唇齿被男人灵活有力的舌强势的撬开,这样的攻势,粗暴得几乎没有技巧可言,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带着兽性。

苏久歌反抗得毫无章法,甚至只能本能的伸出手打他踢他。

容浔伸出一只手镇压,另一只手用力的撕烂了她的衣服。

她被迫仰起脖子,任由男人尽情放肆的亲吻。

察觉到寸寸失守和男人越来越嚣张的气望,苏久歌只剩下绝望:“容浔,你要敢强迫我,我恨你一辈子!”

她的虚张声势,只是一时的心直口快。

事实上,或许她转眼就忘。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形停顿半刻,心头的火越烧越旺,眯着一双幽冷没有任何温度的眸:“你的恨和你的爱,来的真是廉价。”

难听到了骨子里的一句话。

偏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带着怒火夹着的怒气。

苏久歌落下的的头发挡住一边脸:“是,我廉价,那你给我滚!”她的声音噙着沙哑:“在你瞒着我抹掉清染的踪迹时你就该知道,我的爱不会给你。”

她和容浔说了这么多,他不该不知道清染对她的意义。

结果,他还是这么做了。

男人似乎因为这句话呼吸更加重,怒火又被加了一把柴,阴郁的俊脸带着泠然的笑:“是吗,”他低头,在女人的唇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你可别忘记了,是你先爬上了我的床!”

“容浔,你个混蛋!”苏久歌怒骂道。

容浔吻得极重极凶残,完全不像他平常虽然要得凶但却缱绻温柔的作风,他完全是啃咬着她,要把她拆开,一一吞进肚子里的凶狠。

“我不要……”苏久歌脑袋一白,在他身_下闹腾的厉害。

但女人和男人,天生就带着体格无法逾越的横沟,苏久歌的异能,在容浔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她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由容浔摆弄。

“呃——疼。”

苏久歌疼得脸色一白,容浔在她还没有适应的时候,已经直奔了主题。

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容浔会这么对待她。

虽然她看不出容浔爱不爱她,但喜欢总是有的,他总是用最温柔最耐心的姿态哄慰着她,起码在这方面,她从来都是愉悦的。

除去第一次,这次真的很疼。

苏久歌闭上眼睛,又睁开眼,世界仿佛颠倒了一般,身上的男人扭曲了整个空间。

她不知道这一夜怎么过去的,只知道自己哭着,骂着,这个男人冷硬的心都没有软和一分,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苏久歌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失重的错觉打扰了。

她睁开眼睛,身体四肢百骸立刻传来了疼痛,四分五裂,混着男人冷漠和绝情的目光,像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身旁的男人还睡着,平常温和的俊颜这一刻多了几分凌厉,睡着后也仍然阴郁。

苏久歌冷冷一笑,撑着身体想要下床。

昨晚,她简直就是被容浔强女_干了一个晚上。

第163章 进入容浔梦境

昨晚,她简直就是被容浔强—女干了一个晚上。

“睡觉。”低沉冷漠的声音跟随着她的动作响起,大手横到她的胸前,将她拉了回去。

苏久歌撞进了男人的怀里,疼得脸色又是一白。

她想,她被容浔蹂躏得身体没有一块干净的皮肤了。

“我去洗澡。”苏久歌的声音比男人还要冷漠。

容浔抬起半个身体看着女人,她眼里有畏惧还有厌恶。

有些好笑,天差地别的改变。

“几个小时后你还有走秀,你确定要撑着这幅随时可以倒下的身体去?”容浔拉长了冷笑。

她这样还不是因为这个禽兽。

苏久歌闭上眼睛,不打算理这个男人。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挣扎所有都是徒劳的笑话。

女人似乎睡着了,但又好像没有睡着,容浔抱紧她,那声音无孔不入的:“如果换过来,你会因为颜清染而心疼我吗?”

身边全是男人的气息,还有浓浓的,一整晚未曾散去的味道,苏久歌听到这句话,又是一片恍然。

她觉得自己不会回答,但是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清染不会这么做。”

如果有一天。

不会有这么一天。

她和清染,本就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不论什么事情,什么原因,哪怕什么难言之隐,都不会伤害彼此。

这句话,似乎又拉扯到了男人的哪根神经,他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声音冷沉得可以滴出水:“在你心里,我难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吗?”

在她心里,他就是个不顾她的感受,不顾她的感情肆意妄为的坏人,还是个不爱她,伤害她朋友的坏人。

她什么都不懂,从来就不懂。

甚至从来不懂他,以为拿着她的爱给了他就什么都解决了。

苏久歌睁开眼睛,看着随意,但她的心,仍然在男人话语落下来之后,便骤然紧缩,仿佛有一双残忍的大手,在生生拉扯她的神经,剧痛骤然席卷全身。

其实相爱容易,没有明确的相爱只会越来越累。

“我睡了。”苏久歌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清染这件事,已经横亘在他们之间。

“苏久歌,我要你一个回答!”偏偏这男人又不依不饶了起来,大力摇着她的身体:“起来。”

苏久歌烦闷极了:“你到底想干嘛!”

是他让她睡觉的。

“我不给你睡。”抿起菲薄的唇,容浔不悦的道。

“你烦不烦!”苏久歌气得在床上坐起来,使用异能,直接对容浔造梦。

“呃——”

苏久歌怔了下来。

她竟然,进入了容浔的梦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进入容浔的梦境,也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一天,进去了。

这样的无措感让苏久歌迟迟没有动作,小手攥成一团,心,压抑得厉害。

情侣之间的窥探本来就是感情的大忌,何况,她直接看到了容浔所有的隐私。

苏久歌随手剥开了一个梦境,红唇有些苍白。

光团里。

男人一如既往地办公,没什么不同,那张清俊冷贵的容颜让人看着没有任何惧怕,反而可心,可是越靠近,越能从他身上感觉到那一股无端死寂的疏离感。

第164章 容浔就是个变态!

“小久。”男人抬起头,丢开笔,朝她清浅的笑。

苏久歌看见自己,绯红的唇扬起一抹笑,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容浔抱着她,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低头亲吻着她:“想我了,嗯?”

苏久歌一阵恍惚,一直看着两人以前经历过的一切。

难过、开心、愉悦、窘迫,无端的情绪让她分不清该有的情绪。

她想,容浔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吧。

只是这样的喜欢,远不及他所在意的一切。

他在意的太多了,她只是其中之一。

苏久歌咬了咬牙,打算就着梦境为容浔造一场梦。

镜中花,水中月,就让这一切变成一场梦中梦。

苏久歌伸出手,优美的符号开始从手中缓缓流泻。

她好久没有造梦了,只是简单的进入人类的梦境。

“啊……”

轻轻低喘一声,苏久歌被容浔的精神世界冲出了梦境。

她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双目有些无神。

她这是被容浔从梦境里赶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精神世界是不是大得逆天了!

“看到了什么?”男人低低冽冽的看着她,清晨的慵懒,给他添了几分意想不到的柔和。

有一种男人,柔和只是假象,假象加上假象,那才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苏久歌细细的眉弯起,竟然笑出了声:“你是故意的吗?”

容浔大手搂住女人,把脑袋搁到女人的肩膀上,炙热的气息喷薄而下:“嗯,是你想看的。”

苏久歌气结,是她想看的吗?她想看的是这个吗?这个男人可真会混淆概念。

“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也不想看到你所谓的情感世界,放开我!”苏久歌拿着手肘捅着男人的腰。

平常多大没有用处,被他恶意折腾了一晚更是筋疲力尽。

就像她没有想过有一天容浔允许她进入他的梦境,就像有一天,她不大明白,感情可以深刻,也可以脆弱如此。

容浔看着女人冷艳的面孔,沉沉了几分,又把她压回床褥,重重的吻又落了下来。

积压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爆发,苏久歌拼命的扭着自己身体,而显然男人没有压住她的手,摆明了就是想让她打让她推的。

变态,容浔撕开面目就是一个十足的变态。

他甚至是享受她拼命挣扎却只能被他压着吻的快感。

苏久歌眼神一愣,发了狠的用力咬了下去。

铁锈味的鲜血在两人的口腔里散开,男人倒真的停下了。

他抬起头,蹙眉看了女人唇上的鲜血,那是他的血,只是停了两秒,他又低头,一一把女人唇上的鲜血舔掉。

“容浔,你个混蛋!”苏久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她从来没有看到,也从来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层度。

“很生气?”容浔眼里残留着某种色彩,盯着她的眼神,仿佛已经把她扒光了一样。

苏久歌冷笑:“不然,我该高兴?”

她现在真是气得想把这个男人捶死。

“你以前很高兴的。”容浔低头,炙热而痒的吻又在女人洁白的脖颈里流连忘返。

真的跟着魔了一样,难道还真是因为女人不愿意?

心里笑了笑,她说他变态,某种层次还是对的。

第165章 小久,你拒绝不了我

心里笑了笑,她说他变态,某种层次还是对的。

苏久歌厌烦的睁大着双眼,却突然有些无法聚焦,索性也没有拒绝,任由男人吻着:“那我现在不高兴了,成吗?”

她是没有想到,容浔这样的男人会死缠烂打。

容浔的吻移到她绵软的脸蛋上,鼻尖蹭着女人的脸,声音暗哑,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小久,你拒绝不了我。”

苏久歌有一点点懵,不知道做某种反应。

“但我也接受不了你啊。”她突然巧笑,眉目如画笑意妍妍。

清染不知所踪,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她真的做不到还和容浔每天腻腻歪歪谈情说爱的。

男人英俊的面容沉如水,从女人身上起来,打开抽屉拿出烟,点燃。

徐徐的烟雾袅袅,在清晨墨蓝色的光线里更加昏暗,苏久歌不适的蹙起秀气的眉。

容浔抽烟,却不瘾,也很少在她面前抽。

“再睡一会儿,大秀下午才开始。”烟雾渲染着男人的声调更加的清冷。

苏久歌从床上起来,随意的披了件衣服就进了盥洗室。

大秀在杜若般的总部举行,苏久歌来到化妆间化妆换衣服。

她身上穿的这件是今年杜若般主打的品牌,蓝色星空裙。

这款裙子,杜若般筹备了很久,在此次大秀之后正式开始对外销售。

苏久歌打开更衣室的门,轻提着裙摆出来。

女人化着秀场主打的浓妆,精致的脸庞如皎洁的月,散发着淡淡的清冷,原本黑色的长直发做了小卷,披在腰间,更是在原本妖娆的脸上添加了几分高贵的妩媚,头上戴着皇冠,眼神颦笑间,皆如女王一般魅惑众生,偏蓝色的星空裙,点缀星星点点亮如白昼,少女的娇俏和调皮又一览无遗。

所有人看到女人走出来的那刻都惊呆了,整个化妆间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苏久歌抬头梳理自己的长发,淡淡的笑了笑:“很好看?”

她看向镜子里的女人,卷发红唇。

唔,的确挺好看的哩。

众人回头,皆是一脸惊艳的夸赞。

苏久歌从小就听惯了这些夸赞,也不会有什么害羞的情绪。

这身裙子的确很美,都能缓解她这阵子萎靡的心情了。

一阵炙热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那目光热烈而赤裸,苏久歌蹙起眉,不悦的看了过去。

容浔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膝盖上搁着一本杂志,因为在凉城,脱掉军装,穿着一身熨帖笔挺的灰色西装,英俊清冷,但那目光,看着她,却热得仿佛熊熊的火焰在燃烧着,轻轻靠近,就可以把人燃得灰飞烟灭,又带着毫不掩饰的色——情。

苏久歌一怔,尴尬的转开了目光,带着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容浔放下杂志,起身,长腿朝苏久歌迈过来。

苏久歌直接想逃,却只能局促不安的站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怯意。

容浔在女人面前站定,薄唇含着笑,稍微低头,和女人穿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平行,嗓音是少有的着迷:“很漂亮。”

他没唤她的名字,只是言简意赅的说了三个字。

但苏久歌的脸还是因为他低哑动听的嗓音红了一圈。

第166章 我都有反应了

但苏久歌的脸还是因为他低哑动听的嗓音红了一圈。

“我准备入场了。”苏久歌低低的说,头不自觉的放低。

腰被男人的手揽住,温软与男人胸膛相贴,苏久歌小嘴微张,还没有说话,就被相比略微冷硬的唇含住。

苏久歌不自觉的蜷缩,反应过来就是要推开容浔。

这男人真是狗胆包天,强吻强上还上瘾了。

私底下胡来也就算了,现在在众人的面前,还敢这么放肆!

苏久歌羞得连挣扎都不敢太大力,真的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任由男人没完没了尽情的吻了个遍。

“你还真是不要脸了对吗?”等他终于吻够了,苏久歌用力的瞪着他,但还是不敢抬起头面对各种目光,只能脑袋搁在男人怀里。

欲盖弥彰的羞怯。

但女人精致的模样含羞,落在心神激荡的男人眼里,只是一番娇羞的嗔怒,万种风情。

低哑性感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男人弥漫着止不住的笑意:“嗯,因为小久太可心了。”

苏久歌在常人面前,总是娇羞,不似在他面前放得开,多了几分动人的羞喜。

“闭嘴,放开我!”苏久歌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整理自己的长发。

这几天,她真是见到太多面的容浔了。

以前她想都不敢想,这个一贯清冷淡漠的一国首长,竟然可以无耻死缠烂打又理所当然到这个纯熟的地步。

容浔笑着,也不生气,嗓音越发的沙哑性感,凑到女人耳边:“真的很美,我都有反应了。”

“……”

苏久歌立刻扬起一巴掌打到男人的脸上,妖娆的脸蛋上青白交错:“我觉得这样我也挺有反应的。”

所有工作人员看到心里都一惊,各自低头找事情干。

哎哟喂这对小情侣,刚刚还好好的不顾众人的目光大肆亲吻,现在竟然甩起巴掌来了,难道是情侣之间特殊癖好?

容浔舌尖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清清冷冷的光从眸间溢了出来:“小久,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苏久歌有些想逃,又有些好笑:“你要打回来?”

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吗?

被她冷落怒骂这几天,看来忍得很辛苦。

苏久歌淡淡的想,又有些无可名状的低落。

容浔看着女人越来越冷的脸,偏怒意升腾又带着一丝委屈,扑散的睫毛如浅浅的扇子,勾人却又不自知。

男人的心,豁然软了,他把自己另外的一边的脸凑过去,声音一如既往地的优雅:“手感不错,再试试另一边。”

“噗嗤——”

不知道谁忍不住笑了出来,顿时好多笑声忍得很辛苦,又溢了出来。

啊啊啊啊她们知道了什么,果然一国首长不是平凡人,连癖好都可以是情趣。

容浔冷冷的目光望了过去,带着极具压迫的气息,所有人顿时吓得噤声。

苏久也被雷住了,憋了好久才憋出两个字:“真贱。”

美丽的星空裙,女人如最璀璨的星空,眉眼弯弯,带着她都没有察觉的欢喜。

大秀开始。

苏久歌在后台等候入场。

千万种情绪在心里走过。

她明白,也或许不明白,感情其实现实到根本不存在如此美好的一切。

第167章 我爱你,但我更爱清染

但爱终归还是爱,她承认,她爱容浔,也无法抗拒自己爱的男人,但如果清染真的死了,这辈子,她都无法安心了,死亡面前,爱情已经苍白到单薄了。

又怎么,还能去爱呢。

“温二小姐,上场了!”aice提醒她,苏久歌这才回过神来。

工作人员在帮她整理最后的衣裙和妆容,女人浅浅一笑,眉眼盈盈处,溢满光华,走上了台。

镁光灯聚焦处,人群视线里,焦距连接处,女人款款生动,步步生津,腰肢轻轻扭动间,妖娆又不失端庄。

世间美得只有一人。

秀场是环绕形,每人只有短短二十几秒的时间,苏久歌绕了半圈,正准备走下台,一声清彻的巨响,人群中似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女人冷艳的眉眼中一寒,迅速往旁边躲去。

都说,幸运会一直幸运,而灾难也会一直存在。

心怀鬼胎已经生生埋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只是克制与放肆的区别。

耳边似乎有恐惧的尖叫声,苏久歌来不及思考,便伸出手要把走在自己后面,来不及躲闪的女人拉过来:“小心,”只是手一碰到女人,那女人就动作激烈的把苏久歌推开,同时伴随落下的巨响,还有女人的尖叫声,以及,会场方寸大乱的喧闹。

周围似乎很冷,那种寒冷,不入骨,在周围缥缈,苏久歌甚至有一瞬间感知不到,只能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走马观花一般,无比喧嚣惹人捧腹大笑的闹剧。

会场有一处房梁松动,砸了下来。

被砸到的女人紧急送到了医院。

苏久歌穿着星空裙,仍然美得魅惑众生,但美人,从古至今都是蛇蝎的标配。

“小久。”容浔上台,将一动不动的女人揽住怀里。

窃窃私语甚至变成大声喧闹,清晰入耳。

苏久歌看着自己的手,弯起眉眼:“他们是不是都在骂我?”

她的出场带来多少轰动,就伴随着嫉妒热议。

她很冷静,或者没有什么值得她激动。

“你什么也听不到。”容浔大手盖住女人的耳朵,轻轻的道:“我带你离开。”

容浔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强制性的把她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苏久歌睁大眼睛,眼里装满了冷意。

能在秀场里动手脚的人,闭着眼睛就能知道有谁。

那个女人,不过也是其中一个。

什么时候,她苏久歌也会被这么多人忌惮了。

回到酒店,苏久歌没有任何情绪的站在镜子面前,伸手想要解下裙子的拉链,但因为设计隐蔽,还在身后,她拉不开,沉思,还是开口:“首长先生,帮我一下。”

容浔走过去,轻轻帮女人拉下拉链,看着她异常冷淡的脸蛋:“小久,不要用这幅模样对我。”

冷淡,轻视,仿佛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就是这样。

苏久歌情绪没有任何变化,或许到了这种时候,没什么好说,也没什么害羞,在他面前脱下星空裙,直接走过去,打开衣柜拿出棉质柔软的睡衣,声音湛湛寒意,又透着说不出的无力:“你至少一直说对了一点,”女人穿好衣服,转头看向他:“但你也只说对了一半,我爱你,但我更爱清染。”

第168章 我爱你,你不是知道吗

时光轮转也好,岁月微静也罢,她始终忘记不掉,那时时刻刻陪伴她度过了二十多年的清染。

而且,如果不是她掌控不好,造梦失败,她就不会不知所踪。

是她的错,她只能承担。哪怕不要爱情。

容浔看着女人美丽又冷漠的容颜,突然想笑,黑眸里的确也涌现除了自嘲:“小久,是你先走过来的。”

苏久歌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承认。

她先爱,她朝容浔走过去。

“所以,你有什么理由全身而退?”容浔噙着没有任何弧度的笑,揽住女人。

先爱又不爱,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苏久歌黑白分明的眼里闪过一抹痛苦,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放得下的女人在别人眼里似乎一直都是很乐观的人,但她们不知道,这类人到底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可以不至于那么辛苦。

“我爱你,”她浅浅一笑,那副张扬的姿态仿佛已经消失不见了,生动的表白:“你还敢要我的爱吗?”

疲倦不堪的爱,承担着夜不能寐的爱。

“如果颜清染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可以不那么阴阳怪气了?”容浔拧起俊眉,烦躁遍布全身,他很讨厌这样的女人。

收起全身的情绪,变成一副假面具。

“是啊。”苏久歌温风和煦的笑到:“你不是也知道吗,我爱你。”

容浔沉默,高大的身形显得有些沉重,眉中已经皱成了山川。

如果可以,他们何至于闹翻到这个地步。

不清楚为什么,但是他不会帮她。

S国所有的网络已经炸开了锅。

温家二小姐,容浔容首长的女朋友,宋家公子的未婚妻,这三项称呼落在苏久歌身上,尽是鄙夷和嘲笑。

众人口传:温家二小姐生性善妒,因为温家大小姐与宋公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愤怒之下,拿着温大小姐的朋友许悦撒气,故意把她推到倒塌的房梁下。

又说:温二小姐私生活糜烂不堪,睡过的男人排了长街都排不完,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蛊惑了容首长,小人得志。

苏久歌浏览着网上的新闻,袅袅的眉目讽刺极了。

看来,温桥做得够多啊。

“别看了。”男人大掌覆过来,把笔记本合了起来。

苏久歌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生动的眉目渐渐压制了下去。

他们已经从凉城回来了。

苏久歌往后仰,枕着舒服的沙发,慵懒而无谓:“警方不是已经在介入了吗,怎么,难道你真的要使用特权把我包庇吗?”

“不是你做的。”容浔把女人抱起来,抱到自己的腿上。

呵,苏久歌冷笑,他们现在可真像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不对,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只是分手的男女朋友畸形的纠缠的关系。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确伸出手了。”苏久歌也不挣扎,是因为挣扎只是无意义的浪费力气。

容浔闻着女人身上的香气,轻轻的靠着她:“怎么,苏小姐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坐牢?”

他的态度,也因为她的态度而冷了下来。

苏久歌望天,又有些无聊的拿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轻轻的玩着:“谁又喜欢坐牢呢,只不过人做了什么事情啊,都是要付出相同的报应的。”

第169章 我脸上写着蠢字?

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容浔不悦:“不要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

这不是苏久歌。

她向来张扬快意。

苏久歌移开目光,由内而外的疲惫。

“法院知道我的地址所以传票被扣了,你真要利用特权替我开脱?”苏久歌沉思了许久,四周都是安静的浅息,时不时伴随越来越大声的喘息,像是因为怒气,又像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但他都能完美的克制下来。

“你想出庭?”容浔掰过女人的下巴,妗妗的问。

苏久歌点了点头。

外面闹得风言风语,甚至大有赶过宁甜持刀伤人的丑闻。

“我让林钟过来。”男人没有强迫她,只是折中给出了一个办法。

S国第一大状,可别说,容浔在某种时刻对她表现出来的,还真是满满的爱意。

“嗯。”苏久歌冷淡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她和容浔就像一场冷淡的博弈,谁先热情便输了。

下午,林钟到了容家。

苏久歌午觉刚醒,睁着一双略微懵懂的双眼,撑着下巴,看着面前正气凛然的男人。

“苏大神,这件案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林钟推了推眼镜问。

苏久歌摇了摇头:“外面又传得怎么样了?”

“说实话有点难办,毕竟事情在秀场发生,角度发生的真是像您推了她而不是拉她,议论甚嚣尘上。”林钟道,但他脸上却没有棘手的表情。

苏久歌又点了点头,干净的脸清净美丽:“是啊,毕竟网友还给出了最终的答案,我这不也是依仗容浔的权利逃脱法律的审判嘛。”

她说的轻巧满不在意,神思动作之间,还带着无聊的叹息。

真是矛盾的女人。

林钟看着她。

好像什么都没变,还是那副高傲冷静的样子,但还真是变了,天真俏皮高傲变成了嗤然无谓的高傲。

女人变起来,还真是如天气一样。

“苏大神,你明明知道这是温桥策划的,你还要钻进去?”林钟惊讶的道。

苏久歌挑了挑眉:“我是哪句话说错了让你觉得我脸上写着蠢字?”

她坐什么牢认什么罪,但温桥既然泼给她在脏水,索性就染黑了好了。

林钟尴尬的笑着,没敢说话。

冬天真的来了啊。

苏久歌包裹着严严实实,大衣密不透风,围巾也差不多把自己的脸挡住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欢欢。”宋堇言看到在公司门口等候的苏久歌,惊喜的迎了上去。

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苏久歌看到男人,眉眼浓稠的讽刺,全都转变成浅浅的生动:“堇言。”

因着这两个字,宋堇言直接愣了下来。

S国的冬天,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苏久歌不禁悲催的哀嚎,为什么这个世界不可以四季如春,她真的讨厌极了这样的冷天。

“你叫我什么?”宋堇言看着面前美艳又因为冷得哆嗦而显得娇气的女人,英俊的容颜还有些怔愣。

“堇言,”苏久歌扬唇再一次道,声音那么媚:“我好冷哦。”

他们站在公司的门口,冷风凛冽的吹在身上,女人红润的脸色已冷得染着丝丝苍白。

第170章 堇言,你还喜欢我吗

他们站在公司的门口,冷风凛冽的吹在身上,女人红润的脸色已冷得染着丝丝苍白。

宋堇言立刻笑到:“抱歉,”他绅士的退到女人的身后:“我们回办公室里。”

苏久歌点了点头,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暖气开得很足的办公室里,苏久歌解下围巾,坐了下来,那张绝色之容也全部露了出来。

宋堇言有一些恍神,看着这张脸,他是喜欢的。

宋堇言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苏久歌,这才开口:“你是因为新闻才来的吗?”

苏久歌咬唇,眉眼溢出丝丝难过:“是啊,大家都说我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她的眉眼写着困惑:“我真是这样的女人吗?”

她委屈极了,娇嫩嫩的容颜天真甜美。

宋堇言只觉得心口一热,这样的女人,情绪真实,像是在撒娇,好像十年前,他真的看到过。

宋堇言悠悠的神思走远:“你当然不是。”

苏久歌这才笑了一些,轻轻的靠到男人的身边,那股馥郁的香气萦绕:“堇言,你还喜欢我吗?”

女人的手,已经攀到了他的脖子上。

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她吐气如兰下,浓郁的心思。

宋堇言微微一震,条件反射的搂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堇言你说呀,如果我和姐姐,你要哪个?”苏久歌在男人怀里轻轻扭了扭,声音媚得出水。

温桥无疑是美的,任何男人都想拥有这样的女人,但在苏久歌面前,那样的美,反而只是清粥小菜。

这个女人真的只用一个美字形容。

“当然是要你。”宋堇言被迷住了,声音干脆的道,低头,就要亲女人的红唇。

“宋堇言!”门口被用力的推开,温桥那张愤怒到扭曲的脸出现在本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

苏久歌躲开了男人的唇,隐秘的睫毛下,冷冷的嘲讽散开了来。

宋堇言抬起头,皱眉:“你怎么来了?”

他相当不悦,不用细细去想,那不悦一看就清晰。

“温轶欢,你现在是要和我争到底吗!”温轶愤怒的伸出手,指着女人那张美丽却冷艳的脸蛋。

苏久歌从宋堇言怀里出来,半躺在沙发上,袅袅清冷:“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温桥愤怒的脸色涨红,这一阵子,她真的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消失在了她和宋堇言的生活里,结果她现在却像个女支_女一样来勾引她的男人。

看来,那场事故应该砸到她的身上。

“你给我滚!”温桥失控的上前,就想把苏久歌拉走,却还没有碰到苏久歌,就被宋堇言拦住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温桥,不要闹了。”

温桥尖叫:“宋堇言你答应过我的!”

“给我出去。”宋堇言拉着女人的手就要把她拉出去。

“放开我!温轶欢,你给我说清楚!”温桥挣扎。

苏久歌闭上眼睛,又睁开,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如果你不是无聊到陷害我的话,这个男人我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宋堇言身体微僵,温桥仇恨的瞪着她。

苏久歌笑着道,慵懒极了:“我好奇极了,姐姐,是谁给你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人塞进杜若般在房梁上做了手脚?”

温桥脸色立刻变了,着急的否认:“你胡说什么!”

第171章 追求宋公子是我的自由

温桥脸色立刻变了,着急的否认:“你胡说什么!”

苏久歌只是坐着,但那股闲适的姿态却让她整个人傲慢到令人不不敢直视和憎恶,她分明笑着:“厉北爵,还是我不知道的许漪澜,”这么想着,她又自己否认:“啊,不对,许漪澜不会伤害我,总统先生也不会,让我想一想啊,”她真的苦恼的皱眉:“宁甜吗,但我可听说她现在被禁足在家里,毕竟丑闻实在闹得太大了。”

还是那个一直在暗处的神秘人吗?他会做这么low的事情?

“你别猜了,我不会说的。”温桥看着苏久歌的眼睛,这个女人,一眼就能知道的事情,她也懒得再次否认,否认,就是无形在这个女人面前认输。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她。

“哦。苏久歌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姐姐你知道的呀,我对宋少有过那么点心思,现在,你完全把我这点儿早就忘却的心思勾了出来。”

她的眉眼甚至还带着轻佻,声音更是入骨的勾引。

温桥奋力着才没冲上去把苏久歌的脸撕烂。

以前的温轶欢她不怕,可是现在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却惊恐的发展,她所有的,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在让宋堇言,慢慢的心动。

“容首长难道真的容许自己的女人出墙?那我还真是看不起他。”温桥握紧宋堇言的手,仿佛这样,有些东西就可以是自己的。

苏久歌笑得肆意极了:“我和他分手了,我追求宋公子便是我的自由了。”

寂静。

深沉而冷得只有女人淡淡的笑声。

温桥再次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你少做梦了,堇言会和我在一起的。”

“温桥。”苏久歌从沙发上站起来,低头,轻轻整理自己的衣服,再抬头,那双眼睛美如星辰,房间里的两个人立刻陷入了呆滞。

苏久歌轻轻松松的进入了他们的梦境。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见面了,苏久歌。”一声似男似女的声音,显然经过加工,不是本人的本声响起了。

苏久歌原本正在无聊的拨弄着两人的梦境,这些梦境她嫌弃得都不想用来修炼提高自己的异能。

这声音一响,女人的动作便顿住了,美艳的脸庞冷如月,望向前方。

那里,一身斗篷的人,看不出任何长相。

“是你。”苏久歌泠泠的声音响起。

是那个造梦师,想要她死,却又不想她死的造梦师。

“是我,这样的见面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那人回答。

苏久歌往前走一步,那人又退了一步:“苏小姐,我奉劝你别过来了。”

他们在温桥的梦境里见面了。

这真是狭路相逢和最尴尬的见面。

哪怕苏久歌知道,这一切或许是预谋的。

苏久歌当真停下了脚步,她弯起嘴角:“你想说什么,或者,我该不该问你你是谁?”

全身掩盖在在斗篷的人摇了摇头,变声后的声音听不出多难听和好听,只是一股机械的味道:“你知道知道,等那天到了,我们自然会面对面了。”

说完这句话,斗篷人转身,慢慢消失了。

苏久歌没有追过去,追也没有用处。

她短短的二十几年,却从来没有这么疲软过。

第172章 闹出兴趣来了?

她短短的二十几年,却从来没有这么疲软过。

那种感觉,哪怕面前的人杀了她,她或许只是眨眨眼而已,没有反抗的欲望。

随手又剥开了一个梦境,是温桥和宋堇言吵架,宋堇言知道温桥要害她而勃然大怒,温桥愤怒的大哭,宋堇言又冷着脸上去安慰,许诺只要娶到温轶欢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会给她一个答案。

要什么呢?

温轶欢就是一个无母的孤魂野鬼罢了。

大家都想拼命的索取东西,她却没什么想要的。

哦,她的清染。

苏久歌从梦境里出来,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已经拿起自己的围巾,出了办公室。

她到底为什么来找宋堇言?

“苏小姐!”林尽的声音惊喜的传过来,苏久歌还没有反应,就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怀里,男人暴躁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苏久歌,你是不是闹出兴趣来了?”

苏久歌抬起头,不解的问:“我闹什么?”

容浔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怎么,和你的未婚夫相处得怎么样?”

苏久歌眨了眨眼,终于知道他这幅着急的模样是为了什么了。

她笑了笑,开心极了:“自然是很好了。”

容浔眸底都是乌黑的阴霾,那股气息甚至突然比周遭的天气冷了几度,林尽立刻退后了几步,最近首长炸的频率真是他跟着首长这么多年来都比不及的次数。

容浔静默了几秒,那股吞噬的气息席卷女人的周身,在苏久歌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容浔扣住腰,狂妄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苏久歌没有闭眼,也没有挣扎,就只是任由他真的吻着,不给一丝回应,甚至比起挣扎还要来得冷漠,无端的心悸。

那吻,在冰天雪地里,尤其的炙热,却已经是冷上加冷。

容浔退离女人的唇,犀利的眉都是嘲讽:“我如你所愿,让你离开呢?”

呼吸一瞬间滞住,仿佛结成了一朵朵的冰花。

我如你所愿,大部分人最喜欢的希冀,却不是她的。

苏久歌笑了起来:“首长先生,你知道这不是想要的。”

容浔看着女人,胸膛出许多情绪却只能克制的压抑住,他也跟着笑:“舍不得离开,却只能和我闹,你就这点出息?”

女人因为这句话脸色更冷了:“你想多了,我呆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更好的知道清染的踪迹,毕竟,你可是有过前科的人,我怎么知道你和厉北爵那个畜—生出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她对厉北爵,可真是打从心底里的看不起,现在,还加上了他一个。

“首长,关押的面具人逃走了!”林尽接了通电话,脸色难看的报告。

苏久歌看过去,细长的柳眉皱了起来。

逃走?

在军区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

容浔浓密的眉紧了紧,而没什么情绪的摆手,只是看着苏久歌,声音紧绷:“跟我回军区。”

苏久歌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好啊。”

反正执拗都是没多少用处的。

军用吉普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军区。

哪怕寒天雪地,军人的训练从来不会停止。

有一句很矫情的话,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第173章 还想顾及别人?

“唐豆豆今天没有训练,你可以去找她,我去处理。”容浔亲吻女人饱满白皙的额头,声音低低的,只让她听到。

苏久歌点了点头,裹紧自己的衣服。

真冷啊,这漫长的冬天才开始,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清染比她还要怕冷,这个冬天,她要怎么过呢。

苏久歌在容浔的办公室坐了十几分钟才起身,脚步不紧不慢,朝着军区最高权利的地方走去。

“久歌!”唐豆豆惊喜的声音传来,苏久歌看过去,唐豆豆刚从总统办公室出来。

苏久歌微笑:“豆豆。”

“久歌,你这一离开军区都是好久没有回来,我都想死你了。”唐豆豆挽住苏久歌的手。

是啊,她现在可是还挂着总统先生执行秘书的职位呢。

“你办好事了?”苏久歌问。

唐豆豆点头,有些犹豫的道:“我知道你的事情了,”她又坚定的道:“但我相信你,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唐豆豆每次都是一脸坚定的相信她。

那怎么办呢,她有时候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嗯,”女人温暖的笑了笑:“我去找总统有点事,你先回去,等会儿我再去找你。”

苏久歌敲门,等回应就推门进去。

“总统先生。”苏久歌笑容温静,淡淡的打招呼。

画皮美人。

一个假的苏久歌。

这是凌锦城唯一的念头,哪怕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装模作样的性格仍然能清晰的感知到。

“坐。”凌锦城看着苏久歌:“苏小姐有事?”

看着他一脸了然又明知故问的态度,苏久歌也不生气,笑得越发明艳:“总统先生,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易一直都在执行。”

交易。

凌锦城挑眉:“怎么,打算提供容浔的讯息给我了?”

随时他已经成为一国总统了,但自古以来,权利大者总归受到君王的忌惮。

何况容浔的底,他摸不清。

“帮我找清染。”苏久歌开门见山。

她相信过容浔,但容浔却利用他的权利抹掉清染的踪迹。

在这个国家里,能够与容浔抗衡的,只有凌锦城了。

很无奈又很可笑的选择,仿佛在嘲笑她之前所有的行为。

凌锦城眯长了眼,审视女人脸上所有的神情。

但除了这一件事,他看不出其他。

凌锦城打开抽屉拿出烟,点燃:“自身难保还想顾及别人?”

苏久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即便容浔扣下了所有的一切,但民众的态度和网络上的热议,她的事情,早就成为了丑闻。

容浔如果一昧不顾群众的呼声保着她,他的首长之位估计也不会太安稳。

何况那个男人的心,都在最高权利上。

“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你就说帮还是不帮。”苏久歌冷着脸,看着凌锦城。

凌锦城看着女人一直紧蹙的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时候,碾灭了烟,还是带了些顾及:“容浔想拉我下马,苏久歌,我不是傻子。”

苏久歌眉间风情,笑着:“总统先生思虑了,满城风雨,我不过是为了一人罢了。”

苏久歌最终还是被关到了监狱,只不过是她自己做要求的。

她真的想要逃过这场牢狱之灾,且不说容浔可以一手解决,她自己也可以来去自如。

第174章 小久,你觉得我爱你吗

只是有些时候,她需要静一静。

容浔看着女人,眉间褶皱越来的大,那股浓浓的嘲讽绵长而幽远:“你要躲我也不需要躲到这里来,你只要说一声,我走就是。”

苏久歌望着牢狱里的窗口,一点点光投进来,冰冷的铁窗,她微微咳嗽了一下:“我需要出去,但也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难道不是为了我着想?”容浔将女人搂到自己的怀里,低头,阴影下,看不出男人任何的情绪。

苏久歌淡淡的笑了一声:“首长先生真是太会联想了。”

她不过是想躲这个男人。

纷杂的情绪,荒芜的境遇,太多杂乱的事情,她需要好好思考。

容浔试图在女人脸上看出来什么,他的手在慢慢的收紧,无声无息。

“首长先生,你弄疼我了。”细细的眉毛蹙起,苏久歌不开心的道,绵软的脸蛋还有一丝委屈。

容浔一下子就松开了手,还有些怔。

“小久,你觉得我爱你吗?”两人静静相拥。但那股不言语的疏离,却一直在两人之间缠绕。

苏久歌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往来,只有她询问甚至是关心这种问题。

女人浅色的唇动了动,那股不可名状的疲倦又浮现在她的眼底,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只带上了一层水雾。

容浔轮廓分明的线条也崩得厉害,几乎不用女人开口,他便沉沉的道:“你认为我不爱你。”

苏久歌眼泪突然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无声无息,不声不响。

是啊,她一直这么认为的。

那些强装的坚强和不在意,通通因为这句话而土崩瓦解。

容浔看着女人的眼泪,思绪也跟着飘得很远。

他们认识多久了?

像是很短,又像是很久。

但苏久歌,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快意张扬的女孩,一瞬间变成了这个沉静寡淡的女人。

说不出,但也竟是他的错。

“容浔,你走吧。”苏久歌推开男人,抹掉自己眼泪。

“你觉得我爱你吗?”

轻巧的字眼,最普通的字组成的句子,却像一把尖刀一样,用力的扎到她最痛的地方。

告诉她自己,所有的过往,通通都是虚妄。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叹息,声音是无奈的:“跟我回去,我不放心。”

牢房里又冷又冻,阴气很重,大冬天的,她本来因为怕冷而睡得不安稳,如今这环境,那更是酷刑。

“我让你走!”苏久歌转过身,几乎是尖叫出声,脸色突变苍白。

容浔看着她,眉目复杂。

这个问题,算是他们第一次正视。

苏久歌问的时候,他沉默。

他问的时候,她拒绝回答。

苏久歌显然是真的认定了自己认定的答案。

“小久,你从来不肯听我解释。”容浔眉目翻滚,却只能吐出这一句话。

她风风火火的爱,竟不曾问过他。

苏久歌轻轻的抽泣,显然是难过极了。

容浔走了。

苏久歌望着窗外,好久都没有反应。

她从来没有得到心爱男人的回应。

但那又什么关系呢。

都不重要了。

第175章 这样才对得起她

苏久歌在监狱里待了两天,狱警不知道是收到了谁的嘱托,对她格外关注照料。

“久歌,你这样折磨谁呢?”温轶欢叹息,一道实影和虚影在安静冰冷的监狱里显得格外渗人。

苏久歌抱紧自己的膝盖,笑了笑,仿佛这样就没有什么难过的:“我丢下她那么久,如果不做点什么,我只觉得太对不起她了。”

温轶欢温婉的目光带着无奈和心疼,几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无法言说,只是生硬的转了过来:“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谁有能预料到苏久歌会造梦失败呢。

但是,颜清染又确确实实不见了。

苏久歌深呼吸,笑了一声:“没关系的,如今这样,才对得起她。”

“苏小姐。”女狱警的声音响起:“容首长让我带来消息,许悦醒了。”

苏久歌望过去:“好的,谢谢你了。”

被砸伤的女模特许悦,真是有些无法理解,到底什么样的诱惑还是把柄,她会因为温桥而用自己的性命去做一场陷阱。

“容浔会让她撤诉的。”温轶欢道。

苏久歌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之于我并无所谓。”

这句话,似乎包含了很多意思。

起码,温轶欢扯了扯嘴角,有些艰难的道:“你是真的决定回现实世界了吗?”

回去那个世界,这个世界宛若从不存在。

至于那个男人,亦如是。

“明天去见见许悦吧,我真的太无聊了。”苏久歌靠着墙壁,轻轻袅袅的笑到。

翌日。

苏久歌在容浔的陪同下,保释,来到了许悦的病房,

她已经脱离危险,但因为巨大的撞击力,她的腿已经毁了。

简单来说,一个模特没了腿,便不再是模特。

安静的病房里,苏久歌纤细的腿跨了进去,几乎是刚刚传来动静,病房里的女人就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许悦眼里,甚至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

是的,没有恨。

没有一个模特被毁了腿,对所谓的“凶手”该有的恨。

“许小姐,冒昧打扰,身体好些了吗?”苏久歌把果篮放到床旁桌上。

许悦看了眼自己的腿,笑了笑,没什么笑意:“好多了。”

她没有什么交谈的欲望。

苏久歌却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同时也扯着男人的手,像是还是那对亲昵的情人一般,她淡淡的笑着,是礼貌的笑容:“许小姐出事第一天,法院的传票就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有点疑惑,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答一下?”

许多脸色一僵,没有说话。

“在你家人还未收到你受伤的消息之前就已经报警,或者说,是你弟弟?”苏久歌淋淋的笑到。

许悦脸色一变,虚弱的身体甚至因为情绪的起伏而咳嗽,她不敢置信的道:“你要干什么?”

这几天,苏久歌想知道的,容浔都一一告诉她了。

“你们兄妹俩感情深厚我很羡慕,但你真要一意孤行,难道不怕毁了他的一生吗?”苏久歌理智的道,没有一分的引诱,却又实实在在的打动人心。

“你让我想想。”许悦低头,那张苍白的脸似乎更加惨白了。

出了病房,苏久歌和容浔走在大街上。

北风和男人,似乎更冷了。

“你完全有更好的办法。”容浔看着女人,淡淡的道。

第176章 你还敢强迫我!

似乎这阵子,这是他们最和平的时候。

苏久歌笑了笑,眼角眉梢似乎都带了一层不明显的娇俏:“那多没意思啊,一步一步来岂不是更好玩。”

使用异能立马就可以让许悦改口告发温桥,但有些时候,这种东西太多,反而让她迷惘。

“许悦的弟弟我已经命人保护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容浔道。

她看着女人冷得嘴唇发白的模样,不禁蹙眉,有这么冷?

大手一伸,立马将纤瘦的女人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侵占女人的味蕾,整个世界,都被男人身上的热源所覆盖,苏久歌身体僵硬,甚至多了一丝迷恋,伴随而来的,更多的是恍惚。

“容浔,如果你没这么做该多好。”手无意识的攥着男人的衣服,紧紧的攥着,那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容浔看着怀里的女人,高大的身形如山一样。

他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亲了亲女人的发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容浔微微扯唇:“给我时间。”

苏久歌推开容浔,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微末的低落萦绕在眉间,强迫出笑脸:“你的选择一直都很明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摆明了帮着厉北爵,无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会谅解。

容浔墨色的眸底一片深蓝,看不见底,锁住女人的身影。

苏久歌懒得猜他在想什么了,转头便离开了。

保释期间,苏久歌还是回了容宅。

理由也很简单,她只是无处可去。

“回来了?”将将十一点,容浔终于回到了卧室。

男人穿着米色的睡衣,看着女人,醇醇的吐出一个音节:“嗯。”

苏久歌从床上爬下来,拿起放置在一边的牛奶,放到嘴边量了一下温度,笑着递了过去:“还是温的,赶紧喝。”

橘黄的灯光下,男人看着女人脸上的笑颜,看了很久,那颜色越变越深。

苏久歌忍不住头皮发麻,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手:“不喝就算了。”

话刚说完,就被男人抓着手,牛奶就凑到了他的嘴边。

苏久歌微微一愣。

抬着女人的手,容浔一口喝下纯白泛着浓郁香味的牛奶。

那奶渍甚至残留在男人淡粉的薄唇边,透着一股妖冶的性感。

“好喝。”容浔直起身体,修长的手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苏久歌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睡觉吧。”

女人刚想转身,一股炙热的热源贴上她柔软的背。

“这么早就想睡了?”容浔低低沉沉的道,嗓音哑哑的,慵懒而诱惑。

苏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到了女人的脖子上,重重的,带着滚烫的气息,睡衣也随之被扒开了。

“容浔!”苏久歌立即如惊弓之鸟一样吓到了,推搡着男人,语气不自觉变尖了:“你还敢强迫我!”

容浔掰过女人的身体,晚上她自然是素颜,但神韵仍然妩媚,容颜精致完美,一颦一笑一蹙眉,皆如倾世的女妖一样蛊惑人心,那吻,更加控制不住的落在她的唇上、脸上、每一寸每一丝。

“放开我你放开我。”苏久歌撇过脸,那吻没落在她的唇上。

但男人也不在意,炙热的吻流连在她的腮帮顺着侧脸弧度咬住她的耳朵,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小久,我们已经很久没做了。”

第177章 那细细弱弱的哭腔,是清染

自从他上次强迫她开始,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有做了。

按照以往这个男人的频率,是饿了很久了。

“我不想做,你放开我。”冷艳的神情迸射出寒冷的恨意,比起上一次,多了更多的冷硬,似乎他要真的强迫她,她一定会彻彻底底和他翻脸,连表面上的和平都再也无法维持。

容浔眼神一深,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和她对视。

苏久歌眼眶轮廓一直挺深,睁大着眼睛,眼白有些泛红。

低头,重重的吻下去,吸吮着女人口中甜蜜的津液,滚烫的温度在散开,等吻够了,男人才离开了女人的唇。

女人的唇被吻得艳红,暧昧的银丝缠缠绕绕,微红的大眼倔强而透出一股盈润。

容浔喉咙上下滚动,脑袋里叫嚣着要把她扒光,从内而外狠狠的占有一遍,缓解那股难受的渴望。

“我不碰你。”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放开了怀里的人儿。

苏久歌愤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容浔看着她,心底丝丝缕缕的不明显的刺痛。

她已经不能接受他的亲热了?

容浔拿过一本书,躺到床上,刚扯了扯被子,女人就滚着被子往旁边挪了过去。

他一扯,她继续挪。

蒙着头也不肯让他扒开。

“我不抢你被子,把头钻出来。”容浔冷着脸,轻轻的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躺在被子里面的女人充耳不闻,像是睡着了,但一碰到她,又情绪反应的挣扎。

苏久歌闹过分房睡,但在他死不死活不活的强势下,这件事还是只能不了了之。

困意似乎一下子袭来,容浔扔下书,合衣躺了下来。

房间里还开着暖色的橘灯,男人的呼吸开始渐渐平稳。

苏久歌慢慢的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面探出来,悄咪咪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睡觉的样子柔和,平时就是一个温和的样子,俊美的五官真的是最吸引也最无害的组成。

“容浔——”苏久歌叫了几声,男人没有回应。

立刻从床上下来,苏久歌打开衣柜穿上衣服,这又返回床边看了一下已经睡着的男人。

他没有一丝转醒的状态。

幽幽的叹了声气,苏久歌还是把被子拉过来,盖到他身上,这才裹紧自己的围巾,关门出去。

踏着青石小路,鹅毛的雪落在女人的身上,她抬眼,看着面前这栋别墅,四面八方,散来的寒气让她腿脚直发抖。

厉北爵这别墅,真是越来越冷了。

苏久歌轻轻走进去,靠着异能,打开了厉宅大门。

吱呀——

扑面而来的阴寒感,四面八方漆黑一片,苏久歌眼里光芒大放,一步一步来的往里走。

说不清楚为什么突然要来这里,总感觉她会发现什么东西,但却又说不清楚,也的确没有发现什么。

苏久歌慢慢往里走,没有人烟的别墅,仿佛厉北爵也不存在。

拐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苏久歌靠在随意一个房间的墙壁上,低眸低落。

清染不在这里。

苏久歌深呼吸,刚想要离开,一道怯怯的声音就响起了:“是……是谁?”

光是这三个字,苏久歌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清染,是你对吗?”苏久歌拍着门,那细细弱弱带着哭腔的声音溢出来,似乎跟着溢出来的,还有这阵子的煎熬和痛苦。

第178章 我叫清染吗?

“清染。”苏久歌用力的想要把这门弄开,就像厉宅大门一样,可是她无论怎么试,这门就是开不了。

“怎么会开不了呢,清染你等等我。”苏久歌再次使用异能,可是门锁依然纹丝不动。

“清染,是我吗?”那道温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试探和迷茫。

苏久歌愣了下来。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死亡。

“我叫清染吗?”隔着一道门,那清脆动听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气力却很弱,仿佛说上一句话,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苏久歌瞳孔重重一缩,心尖也重重的悸了下,却只是像被一只蜜蜂蛰过一样。

“你怎么了?”苏久歌纤细的手缓缓握着门把,几个字,几近候腔深处。

这是清染的声音。

她们认识二十几年,从小到大,不可能会认错她的声音。

“我不知道。”房内的声音很迷茫,说不出的寂静感。

“我救你出来,你慢慢和我说。”苏久歌扯了扯长发,环顾四周,想要找一样称手的工具。

异能都打不开,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打开这道门。

“你是谁?”清晰的声音一一传入苏久歌的耳朵里,女人茫然无头绪的脑袋终于经过缓冲,平静了不少。

苏久歌找到了一个型号不大不小的锤子。

鼻尖酸涩,苏久歌强忍住了那股哭泣的冲动,但是哭腔却怎么都止不住:“我是久歌,清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苏久歌。”

“久歌?好朋友?”房里的女人声音一如既往地的迷茫,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她好像就贴在门板上,好像又离得很远。

仿佛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苏久歌前所未有的慌乱,仿佛有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颈,那种窒息感。

拼命的拿着铁锤敲门,苏久歌声音都有些杂乱而慌:“清染,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她真的急切需要证明,她真的在里面,和她说这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女人幽幽的道。

“那我说,你回答我就好了。”苏久歌努力强撑笑容:“你为什么在这里?在这里多久了?”

里面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情绪也起起落落,但无一不是茫然混沌的,她不解的回答”:“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这门怎么都打不开,苏久歌变得越来越烦躁。

扯开碍人的围巾,苏久歌盯着门口,深深的呼吸着。

为什么打不开,没理由打不开。

到底厉北爵是什么人?!

“是谁关着你?”苏久歌问出中心问句,隔着一道门,她看不到清染,那种恐慌感袭遍她的全身,如花一一瞬间萎靡。

里面的女人望着房间里充满少女心的摆设,她睁大了眼睛,掺杂着无辜和难过,兀自的摇了摇头才道:“我不知道,我好像昏迷过,但时间不长,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不是因为冷和睡后,只是因为过多时间不说话,语音中枢有些淡淡退化。

蔓延的寂静和压抑,苏久歌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苍白的唇充血,指甲深深的没入掌心,她也一无所知。

她把清染带到了这个世界,原来她落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不测。

原来,还是怪她。

苏久歌勉强一笑,只是那笑包含着满满的自责和心疼。

第179章 我要把清染带走

苏久歌勉强一笑,只是那笑包含着满满的自责和心疼。

“一定可以出去的,清染,一定可以的。”苏久歌抡起锤子,再一次砸到门上。

咚咚咚——

安静的四周空间夜晚里,这样的声音如魔音绕耳,仿佛什么夺命的锁魂一样。

细细一听,似乎还有微末的,被盖住,很难被辨认的脚步声在同时响起。

“久歌,你快走,快走。”房里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尖,蕴藏着极深极深的恐惧。

苏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扯了过去,同时,那股力把她扔了出去。

“呃——”

砸到对面房间的门上,苏久歌疼得低低叫出一声。

“久歌,久歌。”女人握拳,砸着门,惊慌无一。

苏久歌抬起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面前站着的人。

“原来真的是你。”苏久歌眼里聚拢起深沉的恨意,那恨意如有实质一般,冻结成冰。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黑夜里一身白衣,如鬼一般,身影也略显单薄,更像鬼了。

“厉北爵,你竟然敢囚禁我的清染!”苏久歌豁然尖叫出声,血液仿佛一下子冲上了大脑,白皙的脸蛋都变得涨红。

厉北爵冷漠的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女人,更加漠然的道:“滚。”

“厉北爵!”苏久歌的声音又尖又细,在黑夜里仿佛女鬼般锁魂一样可怖嘶哑,有些难听:“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走我就让容浔来拉你走。”厉北爵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没把女人尖刻的情绪放在眼里。

那真是彻彻底底的漠视。

苏久歌眼睛红得充血,她看着厉北爵,心口撕扯的情绪火烧火燎,声音如同逼出来一样:“我要把清染带走。”

她的清染,是受到多大的折磨才会忘记了一切。

她不敢想,她会疼。

“这里没这个人。”昏暗的光线里,厉北爵妖冶绝美的容颜虚虚幻幻,如假的一样。

以前,厉北爵疯狂追颜清染的时候,她笑着说,男生女相的男人有福气,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让颜清染从了这男人。

现在看着这俊美,甚至是赏心悦目的容颜,却只有压抑和阴鸷。

“厉北爵!清染就在里面,你开门!”几乎是花了这辈子全部的自制力,她未曾很用力的去厌恶一个人,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恨到了骨子里。

她找了这么久的清染,一直被他关着。

厉北爵清漠的目光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直接拨了出去。

电话没人接。

“你准备得还挺充分。”直接挂了电话,厉北爵修长的手指动了动,阴冷的面容染血一般阴狠。

苏久歌冷笑着:“今天要么我带清染走,要么我们一起死,相信我,我真死了,这个世界立刻消失,你认为容浔还存在?”

她说的泠泠然然,美丽的五官上有种决然的疯狂。

容浔能够为了帮厉北爵欺骗她,那么厉北爵就不会不顾他的安危。

真是中国好基友。

厉北爵眉头立刻不明显的皱了起来。

“把清染给我!”苏久歌怒道。

厉北爵站着没动,阴柔的脸没有表情:“颜清染不在这里。”

苏久歌歪头笑了笑,那种笑,真是疲懒到了骨子里的嘲讽和看不起:“我以前只觉得你犯贱,变态也是,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是个彻彻底底变态的犯贱。”

苏久歌从来就看不上厉北爵,从以前到现在,不是因为他缠着颜清染,而且这个男人骨子里带着阴郁和下作让她不齿。

第180章 谁也找不到那个女人

厉北爵面无表情,只是身侧的手不经意的攥紧。

“给我滚!”愤怒的吼,女人直接上手一拳挥到厉北爵的身上。

厉北爵没有反击,只是自卫,所以你来我往,就像只是一场浪费力气的角逐。

“苏久歌,我看在你是容浔女人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再死缠烂打我这个面子都不会给他。”厉北爵眼眸黑得厉害,喉骨吐出阴怒的话。

苏久歌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如果清染不在你就让你进去看,明显的心虚你还想赶我离开?”

太久了,久得没有尽头。

再没有清染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清染死了。

“主动离开。”厉北爵漠漠的话,眉头不耐烦,在忍耐崩溃的边缘。

苏久歌没动,冷笑:“我就不信我打不开这个门,看谁耗得过谁!”

苏久歌双手环胸,冷冷的站着没动。

一副就是要守在这里,等门开为止。

厉北爵阴婺的气息凉得发冷,他讥诮一笑,也不再说话。

看着苏久歌挨在墙壁上,女人不动声色却一副警惕的样子在他眼里着实可笑。

像以往,和颜清染那个女人在学校里一样,那么可笑。

看一眼,就想让他不顾一切的毁灭。

厌恶。

厉北爵闭了闭眼睛,奸孬了笑了一声。

这辈子,谁都不能,也不会找到那个女人。

“清染,你还在吗?”等厉北爵离开,苏久歌又凑到门口,声音柔软。

“嗯,在。”女人温柔的回应。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颜清染,但是外面的女人说她是颜清染。

“你过得好吗?这阵子。”就像以往很多时候一样,两个人放假期间,都会睡在一张床上,开开心心的聊天。

女人微微睁大眼睛,黑白分明,没有多余的杂质,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嗯了一声。

苏久歌真的太需要颜清染的回答了。

这阵子的梦魇,所有的一切,都在怪她没能好好保护颜清染,一切都是因为她。

“你跟我说说好不好?”苏久歌哀求到,哭腔明显。

长发披肩,脸蛋干净清纯的女人,听着这点细弱的哭腔,心底也蔓延起丝丝的心疼,她道:“我不知道,那个男人除了不给我自由,好像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你不想要自由吗?”苏久歌纤细的手在门板上轻轻的写下两个字。

容浔这两个字,代表她丢下清染的时间,是罪孽。

女人摇了摇头,又发觉外面的女人看不到,只好开口:“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该要去哪里,好像就只有这一方天地,好像只有这个男人,这样,就没有什么难熬了。”

这样的答案,其实真不是苏久歌想听到的。

清染性格温吐,善解人意,但做事条理分明,性格干脆,就像以前和师傅裴霈相爱,又和他分手,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可是现在,她却一直在说她不知道。

“你怎么忘记了这一切?”苏久歌勉强笑了起来,她不能一直哭,她还要把清染带出来。

“我不知道。”低低的声音诉说着这几个陈词滥调的几个字,彷徨无依,但是除了这几个字,就只有这几个字。

苏久歌心腔处疼得无以复加,她呼出一口气:“没事,等我们回家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嗯。”女人慢慢的回答。

她的声音渐渐没了,苏久歌也渐渐安静。

寂静的空间,两个女人,挨着门板,长发扑下,柔软孤独。

1第181章 他说我爱他,我爱他吗?

寂静的空间,两个女人,挨着门板,长发扑下,柔软孤独。

“他说我爱他,我爱他吗?”很久,在苏久歌以为没人开口,她一直守着的时候,房里的女人却开口了。

苏久歌一愣,想到厉北爵说出这句话时,突然冷笑而嘲讽,肯定的道:“你不爱。”

“是吗?”女人低低的道。

“清染,我们会出去的,那个变态,我们一定会离得远远的。”苏久歌坚定的道。

“出去?”茫然无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久歌,我怎么走呢?”

苏久歌愣了一下。

清染这句话,她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我会救你出来,到时候我带你走。”想了想,苏久歌安慰的道。

“噢。”女人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却不再开口。

一夜寂静,只有微弱的呼吸。

苏久歌感受着颜清染的气息,从来没觉得,不睡的夜晚,甚至比睡着了还要舒畅。

天鱼肚白的时候,寒气最甚。

一晚上挨着门,苏久歌全身疼得厉害,特别是脖子,一动就疼。

“清染。”苏久歌敲了敲门,开口唤到。

裹紧衣服围巾,那寒风仍然无孔不入。

厉北爵的别墅,为什么没有暖气,没有暖气也就算了,为什么比别的地方还要冷。

真是不科学。

房里没有任何声音。

“清染!”苏久歌更加用力的拍着门,在安静的清晨里,可以列为噪音的行列了。

仍然是没有人回答。

苏久歌开始慌了,杂乱无章,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开始拍门,清晨还有些哑的嗓音,带着未睡的疲惫:“清染,你醒了吗?”

“清染,你应我一声。”

“清染,我是久歌。”

更加用力的拍门,更加用力的喊,却一直没有动静。

安安静静的,只有她的声音,仿佛整个天地里,只有她而已,

“清染……”苏久歌紧张得手都在发抖,那本是寒凉的脸瞬间白了几度,更加没有血色。

“小久。”脚步声由远及近,男人迈着极大的步伐,走了过去。

苏久歌回头,看到清晨里,更加柔和俊美的男人,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今晚一夜在这里?”将女人温柔的搂进怀里,她全身冷的得像是冰块一样,低声训斥:“你都多大的人了,冷不死你。”

“清染呢?”苏久歌睁大眼眸,看着容浔,问道。

容浔晦暗的看了一眼房门,眉头越蹙越紧:“跟我回去。”

“清染为什么不理我了?”苏久歌双手攥住男人的衣角,声音很低,委屈的道,看着他的眼神,就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

“你怎么了?”容浔暖着女人的手,她身体很冷,冷得他忧心。

“容浔,你让厉北爵开门了,他囚禁了清染,清染在里面。”这一刻,苏久歌还是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双眼希冀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温柔的搂着她的男人。

她眼里的依赖又情不自禁的流露了出来。

起码这一刻,容浔的心底,甚至蔓延出了一丝丝的愉悦,却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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