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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什么的我才不需要》 001 用《未闻花名》开局的网文写手一定是脑子有坑 虽然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但夏日的燥热却依然没有减退的迹象，在这样的大热天里，目光所及的一切都仿佛在微波炉里炙烤，似乎连视线也模糊了起来，能让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妄想，大概这就是林焕会在自己的床上捕捉到一只野生美少女的原因。 呼。 不管怎么想都是在做梦吧…… 林焕放下手里刚泡好的泡面，掐了掐自己的脸。 好吧，这不是梦。 那么……那这家伙一定是一种妄想。 林焕到床上，试探性地掐了掐对方的脸颊。 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粉色，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虽然齐肩的吊带连衣裙看上去很是清凉，不过双颊因为炎热都和头发丝粘在了一起，眼皮抖动着，樱唇紧抿、看上去睡地很不好，仿佛随时都会醒来一样。 果不其然。在被林焕掐了脸以后，少女在朦胧的睡梦中一把拨开林焕的手，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了眼睛。 “狗焕你干什么嘛……” 少女颇为恼怒地瞪了林焕一眼，随后又翻了个身。 “帮我把空调打开，狗焕。” 果然……是在妄想吧。 林焕深吸一口气，随后便拍了拍少女的脸颊。 “呜噗……你干嘛啊狗焕！” 少女颇为恼怒地拨开林焕，捂着起床气坐起身来，卷着被子，怒气汹汹地盯着林焕，“别打扰我睡午觉啊！” 会错吗…… 不管是发怒时的神态，还是那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亲昵称谓…… 在林焕的沉默中，少女也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四顾了房间的环境以后，少女颤抖着开了口。 “等等……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你家的床上躺着……狗焕你是不是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 少女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 等、等等…… 少女抓着自己傲人的上围，眸子里出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我我……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发育了！！！” 这本是让任何男子高中生见了都会喷鼻血的夸张动作，不过林焕脸上的惊愕却占据了大多数的表情变化。 “夏……沫？” “……狗焕你为什么叫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啊？难不成……”被称为夏沫的少女咬着手指，显得十分慌张，“是、是男性的生理反应？” “你……还记得什么吗？”林焕无视了夏沫的调侃，接着问道。 “什么叫我还记得什么……”夏沫一脸的懵逼，“我睡午觉啊。然后醒来就这样了……” “不……我是问你……嗯。今天是几号？” “管它几号呢，不都是暑假吗。”夏沫突然意识过来，“难道说，我一觉睡到了暑假的最后一天？！完了完了……虽然突然发育也很好，不过暑假作业我可是一笔没——” 林焕搭住了夏沫的双肩，“夏沫……你今年……几岁。” “蛤？你制杖了？” 夏沫摸了摸林焕的脑袋，“没发烧啊。” “我是认真的……别跟我开玩笑。” “好吧……你真奇怪……” 夏沫咧嘴笑道，“本小姐是永远的十五岁啊！” 迄今为止，只有目前这句话在林焕的认知范围内。 这样还无法摆脱夏沫是幽灵的身份，于是林焕推着夏沫到了镜子前。 镜子里的夏沫和林焕都清晰地呈现在镜中。 “这么一看，狗焕你好像也变高了……等等！我这么变得这么可爱了！虽然我本来就很可爱……” 不是幽灵啊…… 那，其它人能看得见吗？ “跟我……去街上走一圈。”林焕拽着夏沫准备去街上，被夏沫给挣脱了。 “我不。” 夏沫盘腿坐在茶几边上，“你的泡面还没吃啊？！不吃给我吃……你干嘛还不把空调打开？就这么想看我湿身嘛！hentai。” 说着夏沫向林焕扮了个鬼脸，吐舌头的表情俏皮可爱，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喂……就算是脱线也要有个限度啊……你不觉得现在的状况很奇怪吗？” “哧溜……嗯姆姆……是很奇怪啊。”说着夏沫擦了擦嘴边的油，“但是总要让我吃饱再想想吧——你干啥还不把空调打开啊！要热死本小姐吗狗焕！” 砰！ 忍无可忍地，林焕在夏沫的脑袋正上方来了一拳。 “臭狗焕……竟然敢欺负我……”夏沫一边抹着眼泪碎碎念，一边熟练地狂吸着面，“等我吃饱了，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夏沫注意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一张相片。 “……这是？” 夏沫拿过相片，仔细端详了很久，终于，挂在嘴上的面条不再吸溜起来，“我说怎么这么眼熟都……毕业照？！难道……我多睡了一年？！” 这可不只是多睡了一年又三个月的事情啊…… 林焕不知道如何向夏沫解释这15个月以来所发生的事情，不过……有一个方法倒是能让夏沫最快地了解到现在的情况。 林焕拉开了窗帘，推开落地窗。 “……” 望者窗外光秃秃的一片，夏沫愣了许久，而后才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我家呢？！难道是我爸妈觉得醒不过来的我已经完了，直接就把我送给你养然后两个人一起远走高飞造人去了？！” “你能不能给我正经一点啊……” “我已经很正经了啊！我只是用开玩笑的方式来缓和我惊愕的思维啊……还有，你丫的怎么还不给老娘开空调？你怕不是想热死人家，好继承我的蓝白**和lo裙去女装……” 砰！ 林焕狠狠给了夏沫一记手刀，然后才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打开了空调。 “呼……终于满足我的需求了。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家都没有了？” 林焕本来是打算怀着一颗沉痛的心情向夏沫讲述这15个月的情况的，不过夏沫的性格让他完全严肃不起来。 “你家去年就搬走了。” “那，我们岂不就再也不是青梅竹马了吗？” “……这个是重点？” “难道不是吗？！我可是耗费了那么多年的精力，好不容易才把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养成为听话的忠犬备胎啊喂！”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 林焕微笑着掐着夏沫的脸蛋，疼地她哇哇大叫。 “所以……我家人是为什么搬走了呢……” 林焕掐着夏沫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 是时候摊牌对质了。 “按照你现在的记忆，今天是几号？” “……2018年7月13日。” “这就没错了……”林焕凝视着夏沫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今天是2019年9月28日，在我所经历的2018年7月13日，你得了一场急病，然后就……” 林焕没有说下去，因为话说到这份上，夏沫怎么也能听懂了。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夏沫抓着后脑勺笑盈盈道，“那么我现在突然重生又没说原因，按照我之前看过的一本也是关于青梅竹马重生的小说套路，难道这里不应该有个系统来解释一下缘由的吗？比如要完成什么任务我才能完全复活之类的……” “想多了吧你！怎么可能真的有这么方便的东西解释——” 林焕言犹未毕，耳畔突然叮地响了一声，接着便出现了一道软萌的声线。 系统提示：【存在感收集系统】已上线，确认以获取详细信息。 哇靠还真有啊？！ 林焕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系统ui界面。 002 这是幼驯染的专属福利系列 系统提示：为了帮助青梅竹马获得真正的重生，宿主需要积攒足够的【存在感点数】。当攒够9999点存在感点数以后，目标对象的重生将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当前存在感点数：3。 【籍籍无名】：你在任何场所都经常被人当做空气墙和背景板，除了家人以外，基本被视作为可有可无的存在。 林焕听了之后表示非常想打人。 “怎么怎么？系统是要你干嘛？把我培养成人见人爱的学园女神吗？” 林焕摇摇头，把系统的大致内容讲给夏沫听了。 “别的先不说，你的存在感竟然是3噗啊哈哈哈哈……”夏沫突然笑地直不起身子来，“你没有我在身边陪着，竟然这么寂寞的呀哈哈狗焕……” “很好笑吗？谁稀罕什么存在感啊！”林焕揪着夏沫的脸颊反复揉搓，“你看来也是皮的不行，根本不打算让我帮你了是吧……” “不是……呜噗……”夏沫挣脱了林焕的束缚，喘了口气道，“我这不就已经重生了吗？到底哪一点不算真正的重生呢——”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阿焕……房里有朋友在吗？” “糟了，是林阿姨……”夏沫急匆匆地从地板爬起，正想找个位置躲进去，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 林焕和夏沫呆若木鸡地望着林焕妈妈，她环绕四周看了一眼，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阿焕？” ……看、看不到？！ 林焕支支吾吾地回应道，“我刚才……刚才在跟别人打游戏，在语音聊天。” “……”林焕妈妈没有多问，倒是看着儿子的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我……刚才听到你在喊沫沫的名字了。” “啊？那一定是妈你听错了吧。” “阿焕，你要是想她，周末就去看看她吧。沫沫的家人现在搬了家，她一个人在这边确实也挺寂寞的。你也多出去走走，别老是在家宅着，沫沫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也会伤心的……” 她哪里会伤心啊…… 注意到自己对林焕妈妈而言好像是隐身的，夏沫兴奋地在地上打滚，那表情活脱脱像是刚放暑假的小学生。 “我知道了……妈，我会多出去走走的。” “嗯……那就好。”林焕妈妈轻轻合上门，刚才闹腾着的夏沫也安静了下来，“看来……现在的我，除了你之外大概谁也看不见吧？这是《未闻花名》的套路，可惜咱们没有个小圈子，我也没什么成佛的欲望，所以不能照着剧本来——” “真是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还能这么放得开……你现在可是幽灵啊。” “所以我说了我只是在用微笑来面对——” “对了阿焕，你注意别把空调——” 林焕妈妈直接把门推开，刚好看到自己儿子对着一旁的空气比划着。 “这、这个是……” 林焕妈妈捂着嘴巴，表情逐渐悲伤——“阿焕我还是明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你今天先休息——”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妈！” 林焕好说歹说才说服妈妈放弃送自己去看医生的想法，回到房间时，发现空调已经被关掉了。 “你不是嫌热吗？？” “嘻嘻，”夏沫笑了笑，“我才知道你怕冷啊……这个绝对是失去我以后，思念成疾导致的吧？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之前可没有怕冷的属性。” “少在那自作多情了……”林焕白了夏沫一眼，收拾着茶几上的泡面，边收拾边说道，“所以现在的状况是，由于我缺少存在感，导致你也没办法被别人看到的意思吧？” “依据我的小说阅历，应该是这样没错。”夏沫摸着下巴沉思道，“看来这一次和什么女神养成系统不同，要培养的对象是你。只有你获得了存在感，我才能真正获得重生。” “……存在感啊，真麻烦。”林焕别过头，抱怨似地喃喃道。 “不过没关系啦狗焕……你可以不用特意为了拯救我，专门去获取存在感的，做你自己就好。”夏沫坐在床沿上，打开鸿运扇吹风，双腿不停地晃动着，“不管你是希望做没有存在感的大老师，还是出于男人的欲望，想要维持目前的状况并将我独自占有，我都能接受……不用上学还挺带劲的！” “你做梦，ok？”由于害怕被妈妈怀疑，林焕的叱责声压得很低，“我不可能一直被你这只鬼缠着……” “是担心阳气耗尽受不了咩？那我会克制一点、尽可能不去榨干你的啦狗焕……”夏沫双手合十作祈祷状，然后被林焕毫不留情地用暴栗回击。 “对身为青梅竹马的我都这么过分……难怪狗焕你找不到朋友……更别说女朋友了！”夏沫摸着头呜咽道。 “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愤怒的林焕坐了下来，一边转笔一边思索着，“我明天开始想办法去攒那什么【存在点数】。” “你确定要攒这种东西吗狗焕？不要勉强自己啊。”夏沫活着的时候，林焕就是一个极度闷骚的家伙，要他去刻意博取存在感，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这不是勉强不勉强的问题好吗……要是你一直缠着我的话，我怎么可能好好——” 林焕正抱怨着，夏沫突然主动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林焕。 …… 这一刻，时间似乎都静止了一般。 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和夏沫这样嬉闹呢。 总觉得……很怀念。 如果不是胸前突然攒生的压力，林焕会很容易产生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对不起啊狗焕……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地跟你问候。” “问候……问候什么？” “就是打招呼呀……”夏沫靠在林焕的肩膀上，一字一句地温声呢喃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很难熬吧？” 此刻的夏沫温柔地不像是夏沫——至少在林焕的眼里，那个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笑着的女孩，是不会轻易做出这些举动来的。 又有可能……之前也做过，只是觉得没什么吧？ 虽然夏沫的记忆停留了一年多，但好像对她本人影响不大。 “我在想……如果我是你的话，应该能够感同身受——毕竟……咱俩可是彼此了解最深厚的青梅竹马呀！”夏沫拍着林焕的后背嘻嘻笑，林焕接过话茬，支吾道： “别那么自恋好吗你……就算当时确实不好受，反正也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也早就释怀——” 夏沫突然将林焕抱地更紧了，林焕脸红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的身体很暖和，就像抱枕一样软软的。 房里的空调刚关不久，这种体温会让人感到惬意，但久而久之林焕也有些尴尬，终于他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这是在干嘛？” “给青梅竹马发福利呀……”夏沫嘻嘻笑道，“就当是定金吧……你愿意帮我实现重生的定金。” …… 林焕心想这样倒也不错，再拒绝好像有点见外的意思了…… “那个，狗焕你下面是不是硬了……我虽然有说发福利，但可从没答应你做十八禁的事情啊……” “硬你个头啊！那是我的皮带好吗！” 003 狗头焕从不轻易悲伤 其实在林焕的印象中，夏沫一直都是一个开朗的女孩，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把笑容挂在嘴边，所以完全不可能去期待她露出悲伤的表情——就连那次急病，也是无声无息的，很快就在昏迷中结束了。 至于当时自己的感觉，现在也已经完全淡漠了。所以现在看着夏沫的时候，总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那次……她真的生病了吗】之类的疑惑。 当然了，尽管夏沫嘴上说无所谓想要浪一阵子，但其实也应该会想念家人吧。 不管怎么样，这个系统是林焕拯救夏沫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完成任务了。 第二天不到四点的凌晨，打地铺的林焕汗涔涔地醒了过来。 他现在脑子里有些炸毛，因为他是被床上夏沫的磨牙声吵醒的。 姑且认为现在的夏沫却是不能算是纯粹的幽灵，但睡觉还会磨牙这一点依然让林焕难以理喻。 睡觉就算了……磨牙难道不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吗？ 望着夏沫那毫无戒备和恐惧感的睡颜，林焕突然想起幼儿园的时候，夏沫就是个捣蛋大王，她经常在午睡的时候磨牙，幼儿园的很多小朋友都因为她睡不好觉。 于是老师没办法，就把夏沫的床位调到了最右边，而床位原本在最右边的正是从小就没什么存在感的林焕。 看着夏沫的睡颜，林焕突然脑海里勾起了更多的回忆，虽然夏沫的磨牙声停了，这下林焕却完全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入睡没多久的林焕就被某人拍着脸打醒了。 “要迟到了迟到了，快点起来上课！” “呼……搞什么……” 林焕挣扎着从地铺上爬起来，见夏沫正一脸兴奋地盯着自己。 “狗焕狗焕，青梅竹马的专属叫床服务，是不是感觉很怀念呀？” 林焕推开夏沫的脸，“明明以前都是我喊你的好吗！” “我也偶尔有喊过你好吧，我说的【怀念】又不是指我挂掉之后的怀念，就是指那【偶尔】里的怀念懂不。” 为什么这个二货天天把自己死掉的事情挂在嘴边丝毫也不觉得难受啊喂！ 林焕洗漱完毕以后，很快就出了门——夏沫紧跟在后，发现林焕推着辆自行车出现了。 “你骑自行车干嘛？才几步路啊狗焕。” “我现在是念高中了啊，笨蛋！”林焕白了夏沫一眼，“这高中很远的，又不是以前念初中的地方……” 然而夏沫直接无视了林焕的解释，又因为另一件事激动地嚷嚷起来， “哇哇狗焕你自行车竟然有后座！像你这种闷骚的家伙，怎么可能有女生愿意坐你后座上面嘛，真是自作多情！” “那是买来就有的，又不是我安的……哎呀一大早的你真吵。”林焕选择彻底无视夏沫，坐上自行车正准备出发，后座处却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没错那是夏沫坐上来的屁股，这个家伙完全没有身为幽灵飘浮的自觉。 “卧槽……你上来干嘛？” “去高中逛逛啊？狗焕你可得弄明白了，我虽然身体上是高中生，精神上还是个幼齿初二学生妹，一直都还很向往高中的生活呢。” “……没啥区别，就是放学比较晚而已。还有你那和女忧一样的自我介绍是什么鬼啊？” “你在说什么呢臭流氓，人家只是在认真地阐释自己的状况而已啊。”夏沫委屈巴巴地撇着嘴，林焕直接不理她，开始踩踏板骑行前进。 “对了对了，你们高中有社团活动吗？！咱们市这两年不是一直在做教育改革，要加强社团文化建设之类的嘛。”夏沫问道。 “也有……你问这个干嘛。” “所以狗焕你入的是归宅部吗？！怎么昨天那么早就在家待着了。” “社团……那是现充才有资格参加的好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说狗焕你确实是个狗头人，但也应该有什么狗头教派的社团可以参加的吧？到时候让你这个闷骚男做了狗头教主，那存在感肯定蹭蹭蹭地往上涨，那不是很赞吗？” “狗你个头啊狗狗苟……” 林焕忘了别人是看不到夏沫的，被别人用奇怪的眼光注视着以后，林焕红着脸闭上了嘴巴，无论夏沫怎么吐槽他，他都不再和夏沫沟通。 “呼……总算是赶上了。” 因为一路上和夏沫纠缠，没能专心骑车，林焕几乎是踩点到的学校。 等林焕抵达教室，班主任已经在走廊上看风景了。 不过还好因为自己存在感比较低的缘故，应该可以直接溜进教室…… “等等等等！”夏沫拽着林焕的胳膊不让他进去，“这个时候不是可以攒存在点数的吗？干脆让老师注意到你吧！” “这种存在感有什么好攒的啊笨蛋……” “试试……就试试嘛！你不想摆脱我了？” 林焕和夏沫在教室门口争执起来，夏沫拗不过林焕，她突然松手反向奔跑过去，依照林焕对夏沫的了解，眼瞅着她是打算向班主任的屁股踹一脚的意思了—— 卧槽……虽然拯救夏沫也很重要，但是也不能让这二货毁了我的学业啊！ 林焕几乎是瞬间思考就冲上去追赶夏沫，无奈夏沫占得先机，林焕阻止不及，夏沫的右腿已经踹了过去—— 砰。 就像是穿透一个幻像一般，夏沫一脚踢空，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也后仰下去，正好倒在追赶过来的林焕怀里。 “……啊。” 夏沫的眼里全是惊讶和疑惑，林焕也有点愣神。 能够对自己、和客观的存在产生实感，却无法影响到其它的人类是吗…… 这也就意味着，夏沫只有对于林焕而言是真正的人类，而对于其他人而言，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幽灵。 或许是觉察到夏沫眸子里的恐惧，林焕抱住了她。 “啊……我没事的没事的。我早就应该想到了啊哈哈……那个狗焕你别这样我会害羞的——” 等等…… 夏沫回头一望，发现疑似狗焕班主任的男人正在用惊恐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对，应该是狗焕。 “你、、你干嘛？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 如果将夏沫视为空气，那么林焕现在的动作就像是想要抱住班主任一般，林焕正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尴尬，才窘迫地不知道如何时候。 “嗯……蛤？”林焕的笑容逐渐二哈。 来自班主任李文兵的存在感注视，2点。 …… 林焕被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教了一通，比如学生的本分是学习，早恋是不允许的之类的——然后林焕因为迟到被支使在走廊站着早读。 “……话说你刚才攒到存在感点数了吗，狗焕？”夏沫凑到林焕身旁，询问他存在感系统的事情。 眼瞅四周无人，林焕单手握着书本，一把狠狠地掐住夏沫的脸颊。 “非常有效啊你个二货！” “疼疼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事后。 夏沫的左脸就像得了腮腺炎一样肿大，蹲坐在地上默默地抽泣着。 “别哭了！一个幽灵有什么怕疼的。” “你又不是我，哪知道我有多疼啊！”夏沫吸了吸鼻涕，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起身，“我刚才被你揍的时候想了想，用干出格的事情积攒存在感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定还没攒够存在感你就会被学校开除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还用想？” “所以呢……刚才被你揍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夏沫抹了抹鼻子，咧嘴笑道，“去交朋友吧狗焕！交朋友一定能快速赚取存在感的！” “……朋友哪有那么好交，”林焕反驳道，“而且，就算成为了朋友，如果不是那种真正交心的朋友，存在感应该也很难真正叠加吧？就算看上去关系很好，实际上却都只是在客套而已……就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存在感也攒不起来。” 夏沫突然露出了一副悲怆的表情，她踮起脚尖，抚摸着林焕的脑袋摸了起来，“不要难过了狗焕……既然我现在回来了，就不会再让别人欺骗你的感情了……你只要把感情全部投注在我身上，全心全意对我一个人好，就不会再被坏女人骗了——” “你一副我被人发了卡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啊你！”林焕拨开了夏沫的手臂，“我才没有那么衰好吧……”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上次和同龄女生说话是什么时候？” “关、关你屁事啊！” “我可是最关心你的青梅竹马啊！难道这个身份的分量还不够吗？” “……” 因为无法正视夏沫热诚的眸子，林焕别过头去，“反正，高中暂时还没有……” “呜呜呜……狗焕来，让我摸摸……我好好疼疼你——”夏沫难过地搓着林焕的狗头，林焕被摸了好一阵子才推开夏沫，“我可没那么容易悲伤好吗？现在这个先放在一边，我的意见反正是……交朋友没那么简单。” “放心吧……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自信满满、笑容满面地答道，“就让我这个【狗头军师】来，帮狗焕你取得大老师梦寐以求的【真物】吧！” 004 夕晓同学与人生三大错觉 夏沫表示要回去制定作战方案，就要了林焕的钥匙，撇下林焕回家去了。 怎么可能指望这家伙啊……不过走了也好，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在林焕的记忆里，夏沫是个经常脑子一热就去做的二货。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爽朗的性格，加上本身就比较可爱的面貌，夏沫在初中一直都大受欢迎，大概是经常和林焕混在一起被人误会成情侣的缘故，向她表白的人却不是很多。 真正的……朋友啊。 有了那种东西，自己的存在感就会提升吗？ 林焕正沉思着，后背突然被人用笔戳了戳。 “……” 林焕回过头去，只见坐在他后排的女生夕晓在草稿纸上写了话。 【林焕同学你能和幽灵对话吗？】 ！！！ 什、什么鬼？ 见林焕有些疑惑，女生又写了些东西在纸上。 【早读的时候我看到你好像在和空气里的谁说话耶？】 ……被发现了。 林焕连忙摇了摇头，“那个，不是——” 女生突然抬手打断了林焕的话，继续誊写着文字。 【方便的话可以写在纸上吗】 纸上？ 女生冲林焕微微一笑，挽起自己的鬓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上面盘着一个部件，像是助听器。 ……对了。说起来开学的时候老师有说过，夕晓同学有听力障碍的病症，让大家多关照她一下。 虽然有些听力障碍，但夕晓的模子很棒，属于气质型美少女。由于林焕是别人不找他绝对不主动找别人搭话的闷葫芦类型，这还是开学以来两个人第一次进行沟通。 于是林焕接过了夕晓的草稿纸，【我当时在打电话可能是你看错了吧】 就这样先糊弄一下吧，这也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东西。 林焕紧张地看着夕晓的辩驳，结果夕晓写的却是【林焕同学字写的真好看】，展示给林焕看了以后，她不好意思地冲林焕笑了笑。 呜哇……这个就有点撩了吧…… 哪怕夏沫活着的时候，林焕都没怎么和其它的女生说过话。 这时夕晓接着写道，【上节课老师布置了作业我没听太清楚麻烦能告诉我吗】 作业啊…… “你等一下，我找找——”林焕突然想起来夕晓听起来比较吃力，就准备再写一遍给夕晓看，结果夕晓也写了字给林焕， 【简单的短句我听得清不用特意写在纸上谢谢你啦！！】 哈……这样。 不过这样交流确实有些麻烦，她应该会手语的吧？要是自己也会手语的话，说不定交流起来会顺畅很多…… 在那之后的课间，夕晓一直用写在纸上的方式和林焕交流，都是些日常和学习的话题，林焕本来也没事，就顺着夕晓同学的兴奋劲一直陪她聊了聊，到快放学自习的时候，夕晓偷偷塞给林焕一张纸条。 【今天的事非常感谢！】 夕晓在句子末尾手绘了一个颜文字表情，看上去还挺可爱。 【用纸笔写字很麻烦对吧？我们以后用手机聊天吧】 【可以的话可以加下我的qq吗？我的号码是xxxxxx】 等等……这个节奏发展有点奇怪啊？只是稍微陪她聊了聊，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兴奋的样子啊？ 仔细想想……虽然夕晓同学很可爱，但存在感确实很低，这一点和苏晓是一样的。 或许……能成为朋友！ 林焕加了夕晓同学的qq号，很快就申请通过了——这代表身后的夕晓同学也在偷偷玩手机。 她的头像是动画电影《theshapeofvoice》的女主角西宫硝子，夕晓和她一样都是听力障碍患者。林焕以前和夏沫一起去电影院看过，所以才有些印象。 不同于面对面的拘谨和羞涩，夕晓同学在网上表现地十分活跃，一直跟林焕发着不明所以的表情包，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她的兴奋。 【林焕同学！明天可能会下雨，记得带伞呀！】 【明天的英语测验，会不会考地很难啊……我听力基本上都拿不到分数qaq真的好惨。】 【听说男生们都喜欢玩一款叫废狗的游戏，林焕同学你也玩吗？】 …… 有很多情况下都只是在尬聊而已，林焕只能用“啊，嗯，额”来回复，不过即使这样，都能让夕晓同学很是兴奋，只要看到林焕回复了就马上秒回，绝对不让林焕觉得尴尬。 想到那部动画电影的一些桥段，林焕的思路也逐渐清晰。 她会用西宫硝子的头像，一定是因为和她有着相似的经历吧…… 在和男主一开始接触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遭受着校园霸凌，然后也没有什么朋友，或许这就是她对自己的回应这么兴奋的原因？ 所以，也就是说…… 林焕尝试和夕晓同学进一步拉近距离，但是这在主观上绝对没有任何欺骗感情的意思，帮夏沫攒存在感只是顺便，能和夕晓同学成为朋友的话，或许会很不错。 犹豫了许久，林焕向夕晓同学发出了邀请。 【放学……一起回去吗？】 那边夕晓同学显示了正在输入的状态，然后又停止了输入。 然后，又是正在输入中。 喂喂……这个节奏…… 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对我有意思】要出现了？！ 总有狗头因为和漂亮的女生聊了几句聊得很开就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尽管林焕绝对不是对夕晓抱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这样就贸然提出放学一起回家这种话，一定是会被对方嫌弃的吧！！！说到底……自己明明连夕晓家是不是一个方向，家里会不会有人来接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么蠢的请求啊！ 就在林焕处在崩溃状态的情况下，夕晓回复了消息。 【那个……因为我有社团活动，社团的朋友还在等着我，所以抱歉了哈……】 啊啊……对啊， 夕晓同学不是西宫硝子，说不定她有很多现充朋友，只是很少和自己这样的狗头聊天，觉得很新奇而已……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邀请！不过这是第一次有男生约我一起回家……感觉有点兴奋……】 林焕看到了这条消息，不到一秒钟就被夕晓给撤回了。 撤回是什么操作…… 后面夕晓重新编辑了一下文本，把后面的一句话给删掉了。 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系统提示：来自【夕晓】的关注，存在感点数10 竟然有10点……那就说明，应该是真的很在乎自己了吧？！ 林焕回头瞥了一眼夕晓，她埋着头在桌子底下玩手机，看不到表情。 林焕放学骑车回家，回房后发现夏沫正在房里打游戏。 “我靠……你不是说回来想作战方案的吗？！” “先歇会儿再想……这不天都还没黑吗？”夏沫的视线全部落在屏幕上，她盘着腿在地板上坐着，一旁是散落的肥宅快乐事和一瓶肥宅快乐水，头发散成一团，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看来夏沫需要一次肥宅快乐马杀鸡。 林焕抡起拳头开始为夏沫服务，夏沫同学舒服地哭了起来。 005 林焕同学、凭借实力单身 被林焕教训了以后，夏沫委屈巴巴地扑到床上，“呜呜……臭狗焕……我现在难道还不算惨吗？你不对我温柔点就算了，还变着法地折磨我，有你这样的青梅竹马吗……” “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根本就是不难过了好吧……” 林焕拍了拍夏沫的脑袋，“那个我问你，你现在也有洗澡吃饭的正常需求？” “你对这个事情感兴趣干、干嘛……”夏沫一脸惊恐地望着林焕，“就算我是你的青梅竹马、现在还只能指望你拯救我，你也不能趁火打劫对我下手吧……” “不说拉倒，”林焕耸耸肩，“我去吃饭了，然后你以后不准拿我的零食。” “别啊狗焕！”夏沫一把抱住林焕的大腿，委屈巴巴地抽泣着，“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我要、我要……吃喝拉撒都还是需要的——就把我当正常的美少女一样照顾吧，只是别人看不到我而已。” “……那你不是还要买衣服吗？我进房就闻到一股汗馊味，肯定是你身上发出来的。” 夏沫鼓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这是美少女的体香，狗焕你失去我之后哪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闻呀？” “那你还要不要买衣服？！” “……买买买！”夏沫赶紧举手，“虽然理论上来讲，裸奔也没关系，不过我怎么说也是个美少女，胖s次什么的还是要经常换的。” 这确实就有点麻烦了……一来女孩子的衣服开支不小，而来这些东西林焕都得自己去买。夏沫看穿了他的犹豫，便开口道， “你要是觉得羞耻的话我可以自己去，”夏沫沉吟道，“你先借我点钱，我把钱放在内衣店的柜台上，等我重生以后，我就让我妈还你。” “……你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林焕摇摇头，“你一个人去的话，说不定又出什么岔子，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先吃饭吧。” “嗯嗯……我好久没吃阿姨做的饭了！” 晚上吃饭时，林焕盛了满满一碗饭菜，找了个借口回自己的房间给了夏沫。今天一整天就吃了两包薯片和一碗泡面的夏沫大口扒饭，露出了一副光是看着就会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满足表情。 “……慢点吃，别噎着。” “噗咳咳咳……” 竟然真的噎着了…… 夏沫拿起肥宅快乐水一通猛灌，这才缓过气来，接着便拍拍胸脯感慨道，“果然，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啊！狗焕狗焕！我现在可以确认，真的一年多没有吃过饭了……” “别说地那么吓人好吗……”林焕敲了敲夏沫的脑袋，夏沫嘻嘻笑了笑，接着便问林焕，“后来存在感点数有上涨吗？” “嗯……涨了十点。” “真的真的？我想想……今天不就到15了吗？9999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啊……”夏沫掰着指头数数道，“那么……是怎么办到的呢？你主动去交朋友了？科科，真是难以想象……” “准确的说，是别人主动找我的。” 林焕把和夕晓认识的过程讲了一遍，夏沫越听越起劲，听到最后突然生气地拍了桌子道，“难得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不约她一起放学回家啊？你那么多恋爱番都白看了？讲真这妹子感觉很对我胃口，你可以试着攻略看看。” 卧槽……青梅竹马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吗？ 林焕冲夏沫翻了个白眼，“别人有社团活动好不。” “喔喔，原来是现充啊……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你这样的狗头高攀不起。”夏沫幽幽地叹了口气，林焕则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狗头人又怎样啊……反正比你这个死宅有用。” “死宅对美少女而言可是萌点之一，我又不挑三拣四，多好养活啊？但是你那就没这么好待遇了，啧啧……童贞男狗焕真可怜。” “得意个什么劲……你不也没谈过恋爱吗？没谈恋爱就死翘翘了，你不是比我惨多了？” “喂！既然你都知道我惨了，怎么你一点也不同情我呢！”夏沫用筷子敲着饭碗，“你赶紧多宠爱我一点啊！把我当成公主、当成女王一样好好侍s奉我，以后不准再对我动手动脚了！” “从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幽灵。”林焕摇摇头。 “都说不是幽灵了……”似乎是觉得热了，夏沫松松衣领喘了口气，“话就扯远了……就刚才你说的那位夕晓同学，我感觉有机会成为你的第一位异性朋友，试着去攻略看看怎么样？” “我的第一位异性朋友，难道不是你吗……”林焕疑惑道。 “咱俩？朋友？”夏沫瞪大了眼睛，感觉有点愠怒，“青梅竹马可不是朋友，是家人好吗？不然我重生的话，怎么会只有你看得见？” 家人吗？要这么说倒也…… 林焕摇摇头， “总之欺骗感情的事情我不干，要是打算做朋友的话，就要和夕晓同学成为真正的朋友才行。” “是是是，开水晶宫要好好开，所有人都是你的翅膀。” “我可没那么说！” “反正都一样……”吃完饭后，夏沫擦了擦嘴，在房里来回踱步沉思着。 “嗯……这样，狗焕狗焕，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怀疑。”林焕撇撇嘴。 “要想攻略对方的话，志趣相投很重要！”夏沫向林焕比划道，“既然她有社团的话，加入对方的社团试试看怎么样？” “现在社团招新期过了，除非社团人数不足，不然是不能招收新成员的。” “就算不能入部，了解夕晓同学的兴趣爱好不也挺好的嘛。” “但如果不是真正的志趣相投，就算知道了也没意义吧……”林焕不服道，“让我投其所好，我可办不到。” “狗焕……你知道吗，你这耿直的一面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夏沫嘻嘻笑道，“凭本事单身，这个一般人可办不到。” “呵呵，还有脸说我……你还不是——算了不扯了……” 林焕起身收拾碗筷，回头冲夏沫嘟嚷道，“跟来啊，我带你去买衣服。” “嗯嗯嗯！”夏沫从床上跳起来，跟在林焕身后，“对了对了狗焕，今天晚上你别打地铺了好吧？总是你睡地铺，我内心有愧，担心你睡不好呢……所以我们一起睡吧？！反正从小就一起那么干过，我是不介意。” “一起睡就算了，你打地铺倒是可以考虑。” “你竟然想让本美少女睡地铺？！哼！区区一只狗头——哎疼疼疼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松开夏沫的耳朵后，林焕借口去买学习资料，找老爸要了些零花钱，凑上自己暑假兼职打工零用的一些资产，林焕带夏沫去了女装服饰店。虽然被导购员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林焕还是硬着头皮给夏沫买了适合她尺寸的内衣和几件换洗的衣服。 “狗焕狗焕，导购员怕不是以为你要做女装大佬。” “给我闭嘴。” 006 请来参观我的社团吧！ 今天夏沫又跟着林焕去了学校，这一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给自己的青梅竹马林焕把关，好好看看这位主动和狗焕聊天的女孩。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啊你……” 夏沫从后面紧紧搂住了林焕，这让林焕感觉很奇怪。 而对于林焕的抱怨，夏沫的解释为，“如果和你离得太远，我说不定会被什么打到——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我是幽灵，但客观存在的物体还是有可能伤到我不是吗？我昨晚试了一下用从桌子上滚下来的橘子砸脑袋，发现是有效果的，你知道不。” 为什么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格外谨慎啊…… “你坐哪坐哪？”教室里全是陌生的面孔，夏沫的眸子闪闪发光。 “教室中间的那个位置……呐，就那空位。” “切，怎么不是男主专用的靠窗倒数第二排啊……那这妹子就是夕晓同学吧？” 夏沫来到了夕晓身旁，这时夕晓也才刚到教室，正在取出早读用的语文课本。 “你给我注意点——”如果开口说话就太显眼了，林焕只能用口型敦促夏沫不要犯二，结果这一幕被夕晓无意看到，她以为林焕在和自己打招呼，就冲林焕微笑着挥了挥手，并做了一个像是手语的动作。 “哇哇！这妹子好甜！我都要被她攻略了……”夏沫在一旁激动地大声嚷嚷，虽然周围的同学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也把林焕吓了一跳。 “她是在和你道早安呢，问她是不是吧？” 林焕突然想起来，当初夏沫看完《声之形》之后感慨许久，为此特意去自学了一阵手语，所以她的辨识应该是正确的。 “早安？”林焕用口型询问夕晓，夕晓也兴奋地点了点头，随即拿出手机，向林焕发了条消息： 【幽灵同学，今天也在是吗？】 刚才……又被看到了啊！林焕只能日常装傻回复。 【幽灵……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夕晓同学真幽默。】 【没关系的林焕同学！你有难言之隐可以不用解释的……】 收到消息以后，夕晓冲林焕微微一笑，提示林焕再看一下手机。 【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了】 夕晓同学在消息后面继续配上了可爱的颜文字。 “啧啧啧……完全被看穿了啊狗焕！好撩！” 夏沫压在林焕背上，揽着林焕的脖子一起看消息，林焕被弄地烦不过，就推了一下夏沫，导致夏沫一屁股坐在夕晓的笔袋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糟糕糟糕——” 夏沫赶紧撅起屁股起身，林焕也听到声音，赶紧回头查看情况，只见夕晓同学从笔袋里取出了一只断裂的2b铅笔。 “抱、抱歉！是我的错……”林焕一直在向夕晓同学赔礼道歉，夕晓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关系，并把草稿纸给林焕看。 这似乎是刚才就写好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 【今天下午放学，可以来我们的社团教室看看吗？我想向你介绍我的社团……把我的朋友给你认识。】 “这是个好机会啊狗焕！”侧身避开路过的学生后，夏沫兴奋地推着林焕的肩膀，导致衣服上明显起了一道褶皱，这让被夕晓注视的林焕很尴尬。 这个笨蛋……以后还是不要带她来学校了…… 林焕又回到了和夕晓纸笔交流的方式， 【这样不太好吧？打扰你们社团活动……】 林焕认为突然拜访社团实在有些突兀，谁知道身为现充的夕晓同学在社团会不会有一堆狂热的追求者呢？虽然夕晓之前提过，林焕是第一位约她一起回家的男生。 【没关系……我们社团目前只有两名成员，包括我在内。】 两个人？两个人能建立社团吗…… 感觉有点匪夷所思……虽然林焕没参加过高中社团，却也知道社团最少是五人组团的。 对了……既然夕晓同学说只有两位，按照夕晓同学的性格，另一位成员很有可能也是女孩。 “两个妹子一个社团……原来如此！她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向想拜托你，毕竟狗焕你看上去是老实人，比较可靠不是嘛……” 林焕恶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夏沫，夏沫幽幽地吹了个口哨，别过头去嘟嚷，“当我没说……咕咕咕。”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林焕只好答应夕晓同学的请求，承诺下午放学会去看看她的社团；与此同时，林焕以方便为名，起身拽着夏沫离开教室，去小卖部给夏沫买了点吃的做早点，让她在学校四处溜达，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回来。 实际上这也是夏沫到学校来的主要目的——蹭饭。 所以林焕也逐渐接受了这样的事实，那就是现在的夏沫根本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幽灵，因此导致的麻烦事接踵而至—— 因为迷路耽搁，导致去两人去食堂打饭时，人气最高的土豆烧肉已经打完了； 夏沫提出考出好成绩也能增加存在感的策略，强行帮助林焕在最糟糕的英语考试中作弊，去剽窃隔壁学霸的答案，却因一时大意，导致选择题顺序记漏，林焕填到第69个选择题答案发现问题时，考试结束的铃声也响了。 最后由于实在闲着无聊，夏沫让林焕挪了一边的椅子座位，不顾林焕的劝阻，直接靠在他胳膊上睡了下去，林焕为此苦不堪言。 期盼已久的放学铃终于响起，林焕掐了一记夏沫的大腿把她弄醒，自己正收拾着书包，后背又被夕晓同学戳了戳。 【上午答应我的事情，没忘记吧？】夕晓同学在草稿纸上问林焕。 林焕点点头，作出一个ok的手势。 实际上林焕也很好奇夕晓的社团——除了夏沫的说法以外，他还真找不到别的理由能解释夕晓执意邀请林焕参观社团的原因。 大部分室内社团都在一座名为【学生活动中心】的综合楼里，这栋楼的顶层就是学园学生会所在。 由于林焕就读的这所学校是私立高中，很多地方与公立学校完全不同——其中最为不同的就是，相当一部分校纪校规由学生会制定，这可以说是很动漫的一种制度了。 本来大家想着制定校规的是同龄人，社团的多样化程度会更丰富一点，然而实际结果却完全相反，林焕曾听同班同学们议论说，学生会今年否决了八成兴趣类社团的社团创建申请，只有小部分具有培养潜力的兴趣类社团留了下来，每个社团还要递交社团活动安排周报，可以说这是一种非常社畜的行为。 林焕故意走在后面，小声向夏沫介绍了目前学校社团的情况。 007 以林焕同学为中心的美少女社团是不存在的 “那这么说，高中的社团活动好像也不是那么有趣啊……”听完林焕的解释，夏沫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本来就没说有趣……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参加？” “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做那些享受生活的现充们的背景板吗？狗焕你少自欺欺人了……吃不到葡萄就开始说葡萄酸，别人就算再辛苦，怎么说也能男男女女一起享受青春的啊，你这只狗头只能回去泡方便面。” “看来你是不想吃晚饭了，嗯？！” “我跟你说啊……你少威胁我，我现在可是隐形能力者，但因为我纯真善良才没去干坏事，我要是真想弄到什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夏沫和林焕正争执着，夕晓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吓得林焕赶紧摆正姿势追了上去。 【我们社团就在那边顶头，我去一趟洗手间……钥匙给你，你先去教室等等吧——这会儿另外的成员应该还没过来。】 夕晓停下来是为了给林焕发消息。让林焕看了消息后，取出一串挂着一只小狮子的挂饰，交到林焕的手心，两个人的手有些触碰，夕晓同学好像很敏感，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咳咳，碰到女孩子的手了，兴奋吗狗焕？” 林焕虽然很想揍夏沫一顿，不过因为夕晓同学在附近，这样似乎不太合适——等夕晓同学走远一点再报仇也不迟。 不过，夕晓同学刚转过身，夏沫也沿着夕晓过去的方向一起跟了过去。 “喂喂！你干嘛去啊？” 夏沫向林焕扮了个鬼脸，“女孩子有生理需求，要去一趟洗手间，你也要跟着来吗？” “……你还真的都要吃喝拉撒啊。” “狗焕你的嘴巴真不干净，怪不得一直单身，”夏沫委屈巴巴道，“人家可是美少女，怎么可能是那种生理需求啊……” “呵呵。” 林焕讨了个没趣，径自走向楼层尽头，来到了一个小教室的房间门前。 …… 林焕用钥匙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宛如从动漫里走出来的黑长直美少女——她的眸子清丽发亮，此时正全身心地注视着怀里的猫咪，嘴上还喵呜个不停，一副十分满足的表情——而当她视线落在林焕身上时，表情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啊……” 林焕也很尴尬，之前夕晓明明说另一位成员之后才到的。 “这里是夕晓同学的社团，没错吧？” “在粗鲁地向别人问话以前，我认为你应该为刚才没有敲门就进入社团教室这件事赔礼道歉。”少女放下了怀里的橘猫，这只橘猫舔了舔爪子，就藏进一旁堆叠的杂物堆里了。 “……那对不起，我不知道——” “很遗憾，我不接受。”少女冷冷地望着林焕，“请问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还什么都没做，难道就要被夕晓同学的朋友讨厌了吗！ 林焕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不想找对象，而不是完全找不到，但现在受到了来自他人第一印象的厌恶和排斥，他感觉慌地一匹。 “那个……我是夕晓同学邀请来参观社团的。” “我可从来没听过这件事。”女生淡淡地望着林焕，“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麻烦你和她一起来这，不然我只能视为钥匙是你欺负了夕晓抢来的。” “她现在去洗手间了，所以让我先——” 少女一只手抱着令一只胳膊，脸庞的肌肉微微抖动，露出一副极其嫌恶的表情，“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已经可以考虑告你尾行和性骚扰的罪状，最少也会拿到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吧。” “等等等等……你误会了，我是——” 林焕急于和少女解释起自己来这边的理由，少女本身也还算放松了些戒备，结果刚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夏沫，看到林焕在门口站着没进去，搞怪的心性大发，忍不住发起了冲刺， “吃我一记qte——狗焕处刑！” 夏沫飞身一踢，狠狠踹了林焕的屁股，林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在冲力作用下，踉踉跄跄地扑向黑发少女。 扑通。 夏沫拍了拍手，正洋洋自得着，却因为听见女孩子的惊呼声而追了上去，【正好瞥见林焕将少女扑倒在地的一幕。 “啊啊啊！我终于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神技【梨神平地摔】！记笔记记笔记……” 记你个头啊卧槽！ 林焕有苦难言，匆忙从少女身上爬起来，“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少女无视林焕伸过来的手，自己从地板上起身，挽起自己凌乱的头发，冷冷地凝视着窘迫的林焕许久，而后才淡淡开口，“某人竟然连【无耻】这两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这样的家伙真是突破了我对【无耻】这个词所代表的无限可能性，好像在某人看来，世界上所有的犯罪行为，用【我不是有意】的这五个字就可以完全抹消掉一样。” 等等……这妹子骂人怎么这么拐弯抹角的…… “那个……虽然确实有点难以理解，但请你相信我，我真不是——” 林焕正解释着，少女突然来到林焕面前，淡淡地凝视着林焕，不由分说地夺走了林焕手里的钥匙。 “现在，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了。请你离开这间社团教室。” 她的眸子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坚决感，林焕意识到已经没法再和她交流下去了。 砰。 林焕被关在了社团教室外面，然后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夏沫笑得满地抽搐打滚，“还以为你特喵的开始走桃花运了，结果被人嫌弃到这种地步，真是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嗝——” “笑你个头！还不都是你害的！”林焕一把摁住满地打滚的夏沫，捏着她的脸颊反复蹂躏，夏沫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最后却哭了起来。 …… 林焕承认自己捏的确实有点用力了，见她大哭便赶紧松手——在那之后夏沫还是委屈巴巴地抽泣着，“臭狗焕……你对别的女孩子这么温柔，对我就这么凶残……疼死我了。” “好了啊！还不是你总是作死害我，不然我干嘛这么火大？” “我哪知道教室里有人……我哪知道你跟轻小说男主一样只要摔倒就会强推女孩子啊……” “喂！后面那个是什么鬼设定……” “嘘，别和我说话，夕晓同学来了。”夏沫虽然是猪队友，本心却不坏，提醒了林焕之后，就不再干扰他行动，林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夕晓这时也快步跑了过来，在手机上打字给林焕看， 【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焕比划了一阵，见夕晓同学没有看懂，也打字给夕晓看。 【你的同伴先到了教室我和她产生了一点误会她拿走钥匙把我关外面去了】 只见夕晓叹了口气，便敲起了社团教室的门——敲门失败以后她又尝试手机联系了同伴，但好像也没效果——心急如焚的夕晓望向林焕，突然又跟林焕打字起来。 【可以拜托你到楼梯口那边等我一下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是要干什么？ 林焕正走着，一旁夏沫赶紧推着他到了楼梯口。 “一年多不见，狗焕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根本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心情……” 林焕自己捂着耳朵，夏沫也帮林焕堵起了耳朵，“记得西宫硝子也能说话的事情吧？” “……你说啥？” “哎呀……” 夏沫揭开林焕的一边耳朵低声道，“听力障碍的人可以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和口齿不清的小孩子一样很难听，所以她们不喜欢动嘴，而是用手语——夕晓她肯定是把你当朋友了，所以不希望你听到她难听的声音、把她当做怪胎之类的吧。” 原来是这样……这个林焕还真没留意。 林焕看着夕晓一边敲门，一边吃力地朝教室内门喊着什么，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终于算是—— 然后，林焕眼睁睁地看着夕晓同学被拽进门里，出现的黑发少女又把门给关上反锁了。 “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嗝~” 林焕的耳朵里一直萦绕着夏沫打嗝般的笑声，恼羞成怒的他再次把夏沫修理了一顿。 008 无论什么时候路明雪同学总是板着张脸 似乎在夕晓的劝说下，她的朋友终于决定接纳林焕——虽然说是接纳，也只是允许林焕进屋而已，没有打招呼也没有看他，独自在一旁看书。林焕本来也不是为了和她搞好关系才来的，因此到也没太在意，夕晓同学小心翼翼地倒过一杯茶，递到林焕面前。 “谢、谢谢……” 林焕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凉凉的有股淡淡的甜味，“很好喝。” 看得出来夕晓能理解自己刚才说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都笑了笑，在一旁拼凑的桌子旁坐下来，推了推正在看书的少女，和她进行手语沟通。 “她问【为什么不和你打招呼】。” 夏沫向林焕打小报告，她显然还记得很多手语知识。 黑长直和夕晓显然是老相识，打手语的手势很熟练。 夏沫继续帮忙做手语翻译， “那妹子说你是臭流氓，刚才推门抓了她的胸。” “……” 林焕沉不住气咳嗽了几声，“同学，刚才咱俩确实有些不愉快，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凭空污蔑我……我什么时候碰你胸了？” 黑发少女愣了愣，旋即再一次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林焕，“大概你认为学了些手语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不过在我看来，你真的是个恶心的家伙，【不懂装懂】的垃圾是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垃圾。” 林焕也愣住了一小会，随后下意识地怀疑起一旁的夏沫，她的笑容十分僵硬，隐隐有打算溜走的架势，被林焕一把拽住裙子。 “死变态！臭流氓！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失误而已嘛，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同伴啊！” 林焕其实并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是他总是没办法控制对夏沫的情绪，大概是因为被坑了太多回数的惯性使然吧。 “好吧我刚才好像确实理解错了，我道歉。” 林焕瞥了一眼一旁面带愁容的夕晓同学， 就算是为了夕晓，也不能再让她难堪了…… “当然……我不指望你原谅我，我就有话直说吧。我这次是应夕晓同学的邀请来参观社团的，我的名字叫林焕，是夕晓的同班同学——如你所见我是一只狗头，可能和身为现充美少女的你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不过因为是夕晓同学邀请来的，我希望你也能给夕晓同学一个面子，我兑现完对夕晓同学的承诺就会自己离开，不会打扰你们了。” 林焕说话速度很快，是故意不让夕晓同学听懂刚才他说的话，夕晓有些紧张，还以为林焕是在和她吵架，当下便拽了拽一旁黑发少女的衣袖，黑发少女对夕晓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好像是在安慰她，随后便正色面对林焕， “这不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吗？早就该用这样的态度，你或许还能给我留下十分的印象分。” “满分是……一百分？” 黑发少女摇摇头，“是一千分。” “那你干嘛不说一分，然后满分一百分？” “十分这种评价对你来说还能留下一点【哇她对我的感觉好像很不错耶】的错误认知；不过一分的评价，你则可以认定自己得到的是负面评价了。怎么说呢……给你这种人一点点怜悯，避免你心态爆炸去报复社会也是很有必要的。” “你还真是讲究……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吗？” “好了，多余的话就到此为止吧。”黑发少女打断了林焕，“我是路明雪，这是夕晓希望我做的自我介绍，同时作为夕晓的青梅竹马，我必须正式警告你，如果你只是抱着一副很新奇的态度接近夕晓的话，希望你能在伤害夕晓前就此收手，否则我是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真羡慕！橘里橘气的百合香味！原来她俩和我们一样，也是青梅竹马。”夏沫幽幽地感慨道，“所以说狗焕你要是女孩子多好啊……” 林焕不理会夏沫，正准备和路明雪搭话，一旁的夕晓急匆匆地将想说的话写在了纸上， 【你们没有在吵架吧！！！！！！】 这几个感叹号代表了夕晓同学的心情，路明雪向夕晓做了手语手势，夕晓的视线转移到林焕身上，他也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吧路明雪同学，我是不会伤害夕晓的……毕竟你们俩可都是现充而我是狗头——” “看来你是对现充有什么误解。不过以你表现出来的姿势水平，会误解倒也没什么奇怪的……”路明雪停顿了几秒，“你知道我们是什么社团吗？” 她直接略过了刚才的话题，好像在否认自己是现充这件事。 生活中确实有这样的人——总是哀叹这次考试考的很糟糕，回家一定要挨打，听说了这件事的你得到了一丝慰藉，就好像这么厉害的人都会失误，自己考差也没关系。然后等成绩出来了你才知道，别人的考差是100分到97分的考差，跟你这种分差在30分以上的老实人完全不同。 林焕这方面没少吃过瘪，自然不会把刚才路明雪的话放在心上。他摇头否认路明雪刚才的问题，“看不出来，你们社团辨识度不够。” “也对……以你的姿势水平——” 路明雪做手语给夕晓看，就像是在告诉她【我已经在介绍了】的意思，然后同时又告诉林焕“我和夕晓所处的这个社团叫做【灵异观察社】，是专门研究灵异现象的社团。” “……啥？灵异观察社？” 林焕四处观察了一眼，这是个堆满桌椅，只有一半才算打扫过的教室，完全没有灵异相关的元素。 “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夕晓同学似乎非常兴奋，她可能是把林焕的惊讶误解为了惊喜，所以在和路明雪手语交流的时候，她总是摇着头，摆出拒绝的手势，她似乎在坚持什么。 好不容易说服了路明雪，夕晓同学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纸单，双手托着递到林焕的面前。 “这个是……入部申请书？” 夕晓点点头，冲身后的路明雪打了个手语。 “夕晓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社团，”路明雪托腮望向别处，“真不明白她觉得你哪点好……” 要说哪点的话…… 很明显是有意所为——夕晓递给自己两张入部申请书。 “夕晓同学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吗？啊哈哈，真奇怪，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也签——” 林焕一把扼住夏沫的手腕，冲路明雪喊道，“麻烦你告诉夕晓同学一声，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唔唔——” 夏沫捂住林焕的嘴巴不让他开口，“你是二货吗？！嗯？！这可是一个围绕着你为中心的美少女水晶宫社团啊？为什么要拒绝啊你？！这么怂还怎么把妹？” 智障的明明是你好吗…… 现在夕晓同学显然已经注意到了夏沫的存在，虽然林焕坚信夕晓同学绝不可能坏人，但他并不认为夏沫的存在适合让第三个人知晓——至少现在不适合，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普通高中生而已，先不说存在感系统机制，光是夏沫具有隐形这样的超能力，就会引来很多人的觊觎，他没办法从肮脏的大人手中保护夏沫。 好不容易摆脱了夏沫的纠缠，林焕又遭到对面路明雪的鄙视，“我是不知道你这样的渣滓在耍什么鬼花招，不过就我个人意向而言，我还是建议你能填一下入部申请表。” “因为……因为要我照顾夕晓同学的心情是吗？” 林焕瞅了一眼夕晓，她的眸子里充满了希望和渴盼。 “并不是这样。”路明雪别过头去，淡淡地开口道，“社团的最低建部要求成员是5人，我们的社团还处在预创建阶段。” “原来还是这个原因啊！”林焕气得想揍夏沫一顿，真不知道路明雪这家伙是怎么在理亏到这种地步的情况下，还敢这样嚣张的…… 009 路明雪同学，请接受我的挑战 “我之前听夕晓说了，你没参加社团对吧？”路明雪淡淡道，“既然你说要报答夕晓同学的话，帮着填个入部申请书就行了。我们不会强求你每次都要参加社团活动，应付检查的时候来一下就行。” 林焕分明看见路明雪说这些话的时候瞥了自己一眼，她难道是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很恶劣吗？希望她能有这样的觉悟吧…… 也许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夕晓赶紧写字在一旁的小白板上补充，【虽然目前确实有人手不足的情况，但我是真心邀请林焕同学入部的！】 发自……真心是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从了又有什么嘛！” 林焕被夏沫拽着胳膊晃来晃去，在路明雪看来，他像是在纠结和疑惑，于是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道，“当然我不会白白请你帮这个忙的……我会支付你一定的酬劳。” “这不是酬劳不酬劳的问题……”林焕摁住一旁夏沫的手腕，皱着眉头望向路明雪，“我有一点想不通——我不觉得你们俩想找这种凑数的社团成员很难，只要你们俩露个面，男生们不都蜂拥而至了吗？” “垃圾果然是只会用垃圾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呢……算了，对你来说这种思考程度也已经很了不起了……”路明雪继续毒舌，被有些惊慌的夕晓打断，两个人开始手语沟通，手语完了之后夕晓突然抓住路明雪的手腕，一如刚才林焕对夏沫所做的那样，两个人出现了分歧。 然后，单手在白板上写字的夕晓表达了她的意思， 【因为是兴趣类社团，所以一定要志同道合的人才可以！！！而且，小雪她也不希望和太多人打交道。】 夕晓写完这段话之后路明雪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两个人又开始手语交流，林焕则有了思考的空间。 不希望和太多人打交道……对呀，高岭之花都这样，可以理解。 “啧啧……依我之见，这个路明雪说不定真的不是现充。” 夏沫知道现在林焕不方便对她的话表态，所以就一直在一旁自顾自地说，“最明显的标志，就是……像她这样出众的美少女绝对是校花级的，你竟然连她的名字听都没听过，显然不是你自闭就是她自闭，根据我对你这两天的观察，你虽然狗头却也对八卦感些兴趣，自闭的可能性比较低，那么就是她自闭。” 夏沫顿了顿，在林焕耳边附耳道，“上呀狗焕！用你温暖的狗头之心去融化她冰冷的外壳，与其约会，使其娇羞，让她在被大家所瞩目的同时，你也可以凭借着她的男朋友身份，在学校内获得大量的存在感加成了！” 林焕用力地掐了掐夏沫的大腿，他现在习惯性地用掐大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此时路明雪似乎已经和夕晓终止了争吵，俏脸微红的她咳嗽了几声便道，“你要是怀疑我的话，大可不必入部，本来我对你也没什么好印象——” “听你这么一说，我反倒坚决了入部的想法……”林焕冲一旁的夕晓微笑，而转向路明雪的笑容却变得有些恶劣起来，“我不但要入部，还要向你发起挑战。” “挑战？”路明雪有些意外，“你打算和我比什么？耍流氓的本领？” “如果你愿意比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林焕顿了顿，“虽然我对你和夕晓同学之间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但我很明显地感觉到，是你在拖夕晓同学的后腿——我会向你证明，我不但绝对不是你口中的垃圾，甚至比你要有用地多。” 路明雪冷笑一声，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你又懂她什么？明明和夕晓才说上几句话没多久，就已经这么嚣张自以为了解她了吗？看来先前是我误解你了，你本质上还是个自以为是的流氓。” “随便你怎么说了……就问你敢不敢比？” 夏沫在一旁高声附和，“这不是很上道嘛狗焕！继续攻略她！” “你的激将法还真是拙劣……”路明雪托着腮帮子叹了口气，“不过既然你说是为了帮助夕晓，我倒是不介意听听。” 就算看破了又怎么样？林焕已经察觉到路明雪骨子里散发着的高傲了——高傲的女生其实比普通的女生好对付，因为她们从不妥协。 “现在灵异观察社还需要两名入部成员对吧……”林焕这一次是一边将说的话写在白板上，一边向被晾在一旁很久、关注着两人动向的夕晓解释自己的意图。 “我想和你比比看——看谁先能帮夕晓同学找到剩下的两位成员，完成灵异观察社的部门审查。” 夕晓和路明雪看到白板上写的内容之后几乎同时愣住了——虽然林焕很轻松地就能觉察到两者不同的惊愕点。没有存在感的人一般都很擅长察言观色，毕竟在什么活动中都是背景板闲得慌。 【林焕同学，一定要志同道合才可以的！！！】 林焕点了点头，直接向夕晓作出一个ok的姿势，接着便朝向路明雪，“怎么样……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 路明雪直接摇头，“我就不和你比了。” “蛤？” “你要是能找到让夕晓满意的两名部员，就算我输。”路明雪淡淡开口。 “为什么？你不是夕晓同学的青梅竹马吗？你不肯帮她这个忙？” 路明雪别过头去，“就算没有社团，我和夕晓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而且说到底她也根本不是……” “不是什么？” 路明雪突然顿住了没有说，“这个月月底会有一次社团资格审查，我们社团本来就是拜托前辈帮忙才建立起来的，你自己注意时间，看着办吧。” “嗯嗯……是秘密的味道呢……狗焕狗焕，感觉你这次要发了。” 发什么啊……真的是。 林焕展开入部申请表，把多出来的空白一份交给了夕晓——这时候路明雪已经到社团一旁的角落看书去了，夕晓同学没有接受多出来的那一份，对此她表示： 【这一份是给你朋友的——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话，我希望她也能加入我们的社团。】 夕晓同学微笑着，她并没有因为刚才无法介入林焕和路明雪的争执而气馁——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她确实是一个非常棒的女孩……谁以后能娶了她绝对血赚，但就是不知道为何上帝会这么残忍—— “喂喂狗焕你脸上挂着的惋惜表情是什么意思啊……”夏沫抹了抹刚才被夕晓感动的眼泪，脸庞鼓起，涨地满面通红，“我也是个好女孩……但我现在连命都没了，上帝对我可过分的多，你以后可以对我温柔一点吗？” 我靠……这家伙会看透人心的吗？ 林焕差点被吓坏了，不过他后来也想了想，这应该只是属于青梅竹马的心灵感应吧。 正当夏沫扒在林焕身旁一起填表的时候，之前路明雪怀里抱着的大橘晃荡着肥胖的身躯走了过来，夕晓注视着大橘的动向，只见它突然在一片空气前嗅了嗅，并伸出舌头舔了舔，突然汗毛倒竖着喵呜跑了。 “这猫……有点奇怪哈。”林焕自顾自地碎碎念着，见夕晓在盯着自己，旋即尴尬地笑了笑。 夕晓同学微笑回应，一直没有刻意地追问什么。 010 夏沫的决意与夕晓的真心 既然林焕对路明雪发起了挑战，自然会有【挑战奖品】的概念，林焕决定用【为自己在社团泡一个月茶】作为挑战奖品，路明雪没有意见，不过夏沫却觉得很讶异。 “泡茶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满足了？还是说你在循序渐进？” 林焕摇摇头，“我说了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女生，要说喜欢的话……那也应该是夕晓同学那种类型的。” “那你让她给你泡茶干嘛……”夏沫摸着下巴道，“明明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 林焕眯着眼睛微微笑，“当然只是为了自己的愉悦了啊！践踏高傲女生的尊严，看对方露出屈辱的表情，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情吗？” “噫……狗焕你竟然变地这么变态了？！”夏沫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还是说因为有我在，你已经开始膨胀了？” “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你别在意。”林焕逐渐变得平静，像是在感慨一般，默默地长叹了一口气， “你难道没注意到路明雪话里的意思吗？她之所以参加【灵异观察社】，只不过是在陪夕晓同学任性，根本不是真的感兴趣；大概学生会那边，也是为了照顾到夕晓同学的心情，才破例批准她建立了这样没什么用处的兴趣社团，但最基本的条件还是需要夕晓同学满足。” “嗯……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林焕拍了拍夏沫的脑袋，低声道，“我的意思是，目前这个社团除了夕晓同学之外，就没有一个真正是对【灵异】感兴趣的成员，那么我接下来的处理方式有两种结果——” “第一，我真的发现了合适的两名社员，当然这对我这种狗头来说是很难办到的——不过他们在入部之后会发现，社团根本没有所谓的灵异氛围，唯一有相同爱好的夕晓同学在沟通上又这么麻烦，理所应当地会选择退部；” “另外一种情况，我没能找到入部成员，灵异观察社的社团申办条件不满足被迫解散——既然两者的结果都是解散，那么还不如给个痛快，免得让夕晓同学难过。” “诶诶？为什么啊？！你这样不是让夕晓同学更难过了吗？”夏沫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她明明那么信任你——” “你想想看，社团招新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现在都没有找到第三名部员……你难道是质疑夕晓同学没有努力过吗？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好吗……强扭的瓜不甜，夕晓不愿意放弃，路明雪愿意陪着她任性，那就只有我来扮演这个恶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焕想起了之前，夕晓同学用笔帽戳自己后背时的情景。 那小心翼翼地、唯恐让自己觉得厌烦而不敢冒犯的细微动作，都熟练地令人心疼。 其实也不难分析，【敬而远之】正是夕晓同学被人疏远的真正原因。 “你错了狗焕！你对【灵异】是感兴趣的！” 夏沫捶着自己的胸口，明示自己正是夕晓同学感兴趣的【灵异现象】之一。 “如果你对灵异现象不感兴趣的话，就不会相信现在的我是真正存在的了！” 这个二货……这难道是重点？ “做不做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夏沫冲林焕大吼，“你们狗头就是这样……只要告白失败一次，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告白第二次了！” “你对我撒气没关系……还有这跟告白有什么关系？！不是交朋友吗……” 林焕查阅了一下系统的存在点数表，来自于路明雪提供的5点存在点数，让现今的存在感系统积累到达了20点，所以也并不能说毫无收获…… 突然间脸上一阵吃痛，涨红了脸的夏沫一把扯住自己的左脸，“就算是狗焕你，也应该有尊严才对的！” “喂，这跟我的尊严有什么关系？”林焕拨开夏沫的手掌，如果她再胡搅蛮缠林焕就要反击了。 “你这次好不容易对除了我之外的女孩子感兴趣，如果没能成为朋友的话，那以后肯定因为害怕失败，然后单身一辈子了！虽然话又说回来，本美少女的确是最棒的……” “所以我说了我根本没有打算攻略谁谁谁的啊——”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夏沫显然又开始了她的作死计划。 “我来帮你们……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 “喂喂……你可别忘了，你对其它人而言是幽灵哦。” 夏沫点点头，“这个我当然明白，你只需要在本美少女的神机妙算下，在一旁喊666就行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准消极怠工，要是有人来找你报名，就给我好好面试——我有时间就会在一旁监督你的。” “……所以你要怎么做？” “嗯……我才不是某个只会嘴上bb的家伙，等我干完了你再问我！” “……莫名觉得不爽。” 第二天林焕骑车载夏沫去学校，夏沫借了林焕刚换了没多久的旧手机，说是收集情报——夏沫的能力就是这样，似乎是只要被她接触的物品，也会变成一个无实体的隐身状态，不过只要手机落回林焕手上就会变得正常。 林焕也就由夏沫去作死了，反正现在本来就是个幽灵，惹不了什么大麻烦。 比较有点让人在意的是夕晓同学。今天的她依然和昨天、前天一样，温柔地冲自己打招呼，在扣扣上和自己热情地聊天，也不过问社团招新的问题，这让林焕有些愧疚。 【林焕同学……总是这也和我交流很麻烦吧？】 【没有的事，反正我也很闲……】 林焕突然觉得这个措辞有些不对，不过既然发都发出来了，他也就没再去改，倒是夕晓同学那边沉默了许久，让林焕觉得好像有点伤到她了的感觉。 【那个……刚才的话有点伤人，对不起了。】 【没有没有！要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额……可以理解为夕晓同学认为作为狗头的自己很惨吗…… 这边夕晓没有再发消息，而是让林焕感受到了熟悉的笔头寸劲。 夕晓一字一句、工工整整地写在了笔记本上， 【我想用这种方式向你道歉……因为这是我和你当面沟通的方式。】 嗯……林焕点点头，接过了笔记本——他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夕晓同学要用这么精致的笔记本来记录谈话内容，毕竟以前都只是用草稿纸的。 【首先第一条道歉……是想代小雪向你道歉。她或许说了些让你不愉快的内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虽然说话不留情面，但是人真的很好……她一直都陪着我，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我没介意。】 不过，第一条道歉的意思是——难道还有？ 【然后……第二条道歉是之前隐瞒真相的事情——说是要带你参观社团，结果却没有问你的意见，在那种场合下直接拉你入部了……】 ……不说都还忘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林焕经常和夏沫互动被夕晓看到，她认为自己对灵异感兴趣是理所当然的。 “这都没什么的……理解理解——” 【还有！最后一条道歉……】 夕晓急匆匆地写了几个字告知林焕，然后又埋头写了起来。 还有？女孩子原来都这么厉害吗—— 【我建立这个社团的动机，其实并没有那么单纯……我希望能让小雪……在社团里交到朋友。】 …… …… …… 到这里的话，就已经完全超出林焕的意料了。 啥……让路明雪交朋友？ 夕晓的脸庞藏在自己展开的笔记本，林焕看着她蠕动额嘴唇，仿佛在努力说出她写在本子上的心里话。 【除我之外的……朋友。】 011 夏沫同学，安排上了 放学骑行回家，夏沫难得没有吵闹，像是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我说……手机，能还我了吗？”停车的时候，林焕突然提了一嘴。 “你不有手机吗？干嘛还要我的……”夏沫旋即反应过来，“啊，我知道了，是里面有资源没删除干净？！这手机以前我就见你用过的。” “怎么可能……换手机的时候就把资料文件都清空了，而且我也不会去看那种东西的好吧。” 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胳膊，“男子高中生的正常生理需求怎么可能会没有……我又没办法告诉别人，干嘛在我面前这么不坦率呢？”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林焕正准备转身，突然被夏沫拉住胳膊。 “你手机里以前应该还存着我不少的照片吧……所以连我存在的证明，也都删去了吗？” 话题莫名其妙地被带到沉重的方向了，林焕叹了口气，接着便掏手机，随便翻了一张照片给夏沫看。 “呐……你看看吧。” 夏沫的眸子瞬间恢复了光华，“这是我打比赛的照片呀！” 照片里十分稚嫩的夏沫穿着一身干净朴素的运动服，一手举着奖杯，一手摆出v字型土气手势咧嘴笑。 “哇……果然我真可爱。”夏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嘻嘻地凑向林焕，“你果然还是没法忘记我，竟然私藏着我的独家照片。” “这只是以前转资料的时候，一起转过来了而已……”林焕别过头去嘟嚷道，“而且拜托你搞清楚，这张照片是当初你让我拍的好吗？就参加市田径比赛那回……” “那我还有其他的呢？给我、给我看！我要看青涩的回忆……” 林焕收回手机，夏沫扑了个空。 “你之前说要帮忙招新的，不会这次又打算鸽了吧？” “没有没有！我素材已经收集整理地差不多了。”夏沫抹了抹鼻子，“现在就是干活的时候。给我钱，我去路口的文具店买东西。” “你说买什么我去帮你买……你又忘记你是鬼了？”林焕顿了顿，“而且……路口的那家文具店早就关门了。” “啊……这样啊。那家文具店的老婆婆明明人很好的说……”夏沫叹了口气，“一年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你这是在伤感？” “才没有咧，臭狗焕！” 夏沫踹了林焕一脚，“快点，我们去文具店买东西。” “等等等等……让我把书包放下来啊你！” 林焕陪夏沫去文具店买了一叠a3纸以及一盒水彩笔。 “看样子你是想画宣传海报？”一回到家，林焕就见夏沫迫不及待地拆开水彩笔盒试色，“高中现在不流行这个了，大家都是在电脑做设计然后发传单的。” “你管啊！”夏沫冲林焕扮鬼脸，“手抄报能展现出我们的诚意不是吗。” “行吧，你爱怎样折腾就怎样折腾……” 林焕有点困，之间在床上先躺尸了——结果他睡了还没几分钟，就被夏沫直接摇醒。 “你干嘛啊……”林焕翻了个身，被夏沫翻身回来，后者委屈巴巴地望着林焕。 “我字写得不好看……狗——林焕哥哥你最好了，帮帮我的忙吧……” “为什么叫的这么恶心。” 虽然表达了嫌弃，不过林焕依然从床上起身来，松了松手腕，白了夏沫一眼，“你之前不还夸下海口，说自己一个人能搞定的吗？” 夏沫被激起了脾气，表情逐渐二哈——“别说风凉话好吗？本小姐可不是在摸鱼，这是在帮你的忙好吧——阿哒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林焕揍了夏沫一顿，然后拖着她到书桌前。 “写什么，说，别废话。” “这里这里，这里就写上【致所有的灵异观察爱好者】——” 林焕这一帮就帮到了凌晨两点半。 “好了……接下来就只有一些修订的问题了，”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肩膀，“明天你还要上学，那就先睡吧，剩下来的工作交给我夏沫大人就可以了。” “那我先睡了。”林焕哈欠连着天，都眯出眼泪来了，“你可别闹事，没弄完明天接着弄也是一样，期限还挺远的。” “嗯嗯！么么哒晚安。” “么你个头。” 见林焕在地铺上睡下，夏沫关了大灯，开台灯继续奋战。 完全兴奋地睡不着觉啊…… 虽然在图书馆一不小心睡了一下午，是夏沫现在这么精神的主要原因，不过最兴奋的事情莫过于—— 夏沫翻阅着林焕借给自己的手机，相册里全是夕晓和路明雪在学校的生活照。 我记得……林叔叔书房里有一台可以打印照片的打印机。 夏沫咽了咽口水，她回头看了一眼林焕，他的呼吸均匀而平静，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 呜呜……我也好想睡觉…… 啪！ 夏沫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发出清脆的响声。 精神点，夏沫！你现在正在为了拯救你青梅竹马的幸福而奋战，必须给我振作起来！ 夏沫掐着自己的大腿，擦着眼泪继续奋战。 第二天林焕醒来，他一直以来都很在意的事件，现在终于发生了。 老实说，作为一名各种功能和欲望都很正常的男生，他并不排斥这个名动漫场景的发生；但要说期待吧——也谈不上有多期待，毕竟就算夏沫再怎么可爱，但她也是彼此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马，打小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完全没有任何天降系的新奇感；当然这话同样也可以反着说，比如虽然是青梅竹马但确实身材和脸蛋都很赞，完全在于林焕的心态。 至少这一次林焕心态不错，可能是昨天看到夏沫努力的一面增加了对她的不少好感，林焕这次算是比较温和地拨开了夏沫缠在自己脖子的胳膊，咬咬牙，将沉甸甸的夏沫公主抱起，放到床上，给她盖上空调被。 呼…… 林焕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好吧……这不是在做梦……大概。 林焕其实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思念夏沫导致了幻视或者说精神分裂——至少现在，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夏沫真的存在】，或者【夏沫真的还活着】之类的。 不过……纠结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就算真的是幻觉，那又怎样呢…… 总而言之林焕认为这样的生活目前来看还算不错——和青梅竹马的幽灵同居的生活。 至少，在抵达学校之前，林焕还是这样想的。 教学楼一层的公告栏边上挤满了学生，虽然说现在离早读的铃声还有十多分钟完全不急，但他们这些家伙也太闹腾了。 嘛……或者说是自己太冷淡了？ 林焕从一旁经过，听到了两名学生的谈话。 “你们在看啥啊这么兴奋……” “【灵异观察社】的招新海报，你没看到吗！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记得咱们班那特高冷的妹子路明雪吗？没想到她竟然也在社团里面……” “是吗是吗！她竟然会对这种中二社团感兴趣？完全联系不起来呢……灵异什么的——我也去看看。” 夏沫这二货今天早上直接跑去学校贴海报了吗？！这么着急干嘛…… 那今天早上她还是从床上滚下来的吗？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林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此他也跟着人流挤进去，一旁的学生们依然在议论。 “不说别的，这个宣传海报真的做的很用心啊！这个年代还有人手抄宣传海报，真的很让人意外……” “可惜我已经报了网球社……不然感觉这个社团还蛮有意思的，【窥见万法之眼】的能力牺牲了弱化了视力以外的五感，原来这就是平时不见那位夕晓同学说话的原因……我之前明明只听别人说她耳朵听力不好来着——” “你可别真当真了，这只不过是宣传噱头而已……不过，路明雪同学【冰雪女王】的绰号，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啊。” “你是说……那位【无论什么场合都能用几句话把谈话氛围弄僵】的黑长直美少女？” “是啊。我同桌开学的时候，曾经向那位路明雪告白过，然后我看他好几个月都没振作起来。听说路明雪同学被告白从不发卡，总是直来直去的，仿佛公开处刑一般打击对方，可以说非常毒舌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听着那么兴奋？！我也好想被路明雪同学辱骂啊……” “给我去死吧你个变态！” 林焕看着宣传海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原来昨天在林焕睡了以后，夏沫自己添加了一章内容，叫做【成员介绍】。 结合夏沫同学中二爆表的自我表演，绰号为【窥见万法之眼】的夕晓同学，和绰号为【冰雪女王】的路明雪同学，就这样被安排上了。 012 身为萝莉好好卖萌不行吗！ 林焕回到教室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夕晓同学—— 这个二货…… 所以林焕开始转移注意力，开始思考回去对夏沫的惩罚到底是清蒸还是红烧。 幸好夕晓同学没有给自己压力。今天到教室来，夕晓同学一直埋着脑袋在桌子下面。 还好还好……夕晓同学比我还羞耻…… 也对。 虽然海报上提到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也没什么【窥见万法之眼】的超能力介绍，大概夏沫觉得如果介绍了自己反而会给社团减分吧。 林焕咽了咽口水，意识到很多人的目光都朝向了自己这边，但是存在感点数却没涨，立刻意识到大家关注的是夕晓同学。 不管怎么样……先乖乖认错道个歉才是正道。 “夕、夕晓同学……” 林焕窘迫地和夕晓打招呼，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听力障碍的女生这么小声说话…… 林焕有点懵逼，但是他又觉得不能直接发聊天信息，就拍了拍夕晓的肩膀，结果夕晓一个激灵就坐起身来，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望着林焕。 接下来她直接掏出了笔记本——这个本子已经成为了自己和林焕的专用对话本，文本好像也早就写好了。 【林焕同学！宣传海报我看了……我真的……非常感动！非常感谢你、为我们付出那么多！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报答你了！】 …… …… 【系统提示：来自夕晓同学的关注，存在感10】 又、又特么加了10点？ 或许夏沫说得对，根本不需要广撒网，夕晓同学一个人就贡献了20点的存在感点数加成……呸呸呸！重点可不是这个！重点是—— 夕晓同学为什么一点怪罪我的意思都没有？！ 林焕哆嗦着回复道，【就是后面的成员介绍有一点放飞自我了……】 夏沫的锅竟然要自己背……算了，谁让自己要她帮忙呢。 结果在看了林焕的解释后，夕晓同学突然像爆炸了一样，脸庞涨得通红，她哆嗦的比自己还厉害， 【我倒是不介意照片的事情……不过小雪她说不定会很生气，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对、对了……照片，是照片啊！ 夏沫说的收集素材，原来是在偷拍路明雪和夕晓啊？！ 这口锅现在也扣在了自己头上，虽然温柔大方的夕晓同学表示不介意，但是路明雪呢？！到时候一定会把跟踪狂和尾行犯之类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了吧！ 不对、不对，就说是找她们俩的朋友打听拿到的照片不就—— 她们俩的朋友不是只有彼此吗我靠喔！ 后续，夕晓同学对成员介绍的文本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这样描述很有趣。虽然社团是观察灵异的社团，但是她认为成员有一些超能力也是应该的。 【一定会有很多成员来报名的！】 只能说……但愿吧。 一想到下午放学后的社团活动，自己要亲自面对凶神恶煞的路明雪，自己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过按照林焕的估计，看热闹的人还是比真正想要入部的人多，毕竟都这个时间了，再没能参加社团的，就真的都是一群没人疼没人爱的狗头人了…… 然而很打脸的是，林焕的【保守估计】在中午午睡前就被人打破了。 吃完饭回来的林焕，发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女生。 好小只啊……小学生？ 林焕目测她的身高最多不到一米四五，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脸蛋肉嘟嘟的，是个任谁都希望抱在怀里掐一把的可爱萝莉。 “你是……找人吗？” 林焕突然意识到萝莉正在看夕晓同学和自己日常对话的笔记本，当即因为羞耻下意识地从萝莉手中夺过笔记本，“别乱翻别人东西啊你！” “你的？” 萝莉淡淡开口。 林焕摇摇头，“这是夕晓同学的，你是她妹妹？” 萝莉摇摇头，“我，报名入团。” 等、等一下……同级生？！ 林焕吓了一跳，“你今年几岁？” 萝莉顿了顿，低头去数手指头。 真的是小学生吧！ “我，年方二八。一三得九，二八十六。”萝莉掰完手指头，抬起头发出一阵瘆地慌的笑声，活像个没有感情的玩偶娃娃，“哈哈哈，刚才……玩笑，很厉害吧？”萝莉说话断断续续的，并向林焕翘起了大拇指，好像在炫耀自己干得漂亮。 竟然……是在开玩笑！ 林焕完全get不到萝莉的笑点所在，“社团活动时间再来吧，现在是休息时间。” “但是，到时候，人很多。”萝莉委屈巴巴地绕拨着食指，随后好像很坚定地在说，“我，【窥见万法之眼】，头号干将。” 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这货表情完全没变化，林焕只能从她的语言来推测她的心态。 中、中二病？不过说起来，灵异观察社也符合中二病的设定吧。 大概萝莉的意思是说想先成为夕晓同学的部下，在部门取得一定的地位的意思…… 见林焕没说话，萝莉继续开口，“你，狗焕？” “这个绰号是哪里听来的啊？！” 只有夏沫、夏沫会说的啊！ 她也见鬼了吗！！ 萝莉故意作噤声状，“嘘嘘，秘密。” 林焕有点受不住这种中二腔，“你好好说话行不行？不要阴阳怪气的，我听不明白啊喂！” 萝莉点点头，“那好吧……看来你在老大心中的地位不高，听不懂我们秘密结社的黑话。” 鬼知道你是什么结社啊…… “呐，狗头阿林。” 称呼又变了…… 萝莉掩着嘴，四处瞟了一眼，随后小声招呼林焕近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你可以帮帮我吗……” …… 林焕急于应付萝莉，便不耐烦地凑了上去，萝莉突然借机握住了林焕的手，似乎将什么东西塞进他手里面了。 不巧这个时候夕晓同学吃完饭回来，借位看成林焕被陌生的女孩亲吻脸颊，心态瞬间爆炸，站在教室门口左顾右盼假装在等别人，紧张地不知道如何自处。 “……我明白了。” 望着萝莉努力做出诚恳态度却依然很呆的脸庞，攥着手里的一块钱硬币，林焕的表情十分淡定而坚决，“别想收买我，自己老老实实去面试啊！” 还有为什么才给我贿赂一块钱啊！打发乞丐吗！ 林焕最气愤的一点就在这里了。正当林焕准备继续教训萝莉时，他却注意到萝莉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她在……是在哭吗？ 萝莉呆呆地望着林焕，右眼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眼泪，仿佛是【oaq】这样的表情包。 “你要是装可怜，表情也稍微变一下不行吗？这么呆……谁、谁会被打动啊！” 013 我，阿波波，无口萝莉 就在这时，夕晓同学终于忍不住上前了。 她拍了拍林焕的肩膀，眯着眼睛微微笑示意，不知为何林焕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啊啊……夕晓同学你回来了呀。” 萝莉闻言突然拨开林焕，一把搂住夕晓同学的胳膊，表情认真而严肃（实际上依然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夕晓同学，眼角落下了晶莹的泪水。 “？” 夕晓同学歪着脑袋微微笑，脸上写满了问号。 林焕见状赶紧取了笔记本，告诉夕晓同学萝莉的来意。 【？？？】 夕晓同学仍然是歪着脑袋，林焕正要进一步解释，夕晓同学突然攥拳拍手掌，接着便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 这次轮到林焕懵逼了——反应迟钝吗？还是…… 夕晓并没有拒绝萝莉提前面试的要求，当下便拿上笔记本，和林焕一起去社团教室，对萝莉进行面试。 夕晓同学把自己准备的面试问题给了林焕一份，如果遇到不确定的情况，再详细向她说明就可以了，她只负责旁听。 “嗯……名字？” 萝莉有些诧异，一边做手势一边解释道，“我，老大，面试。” 又来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语气—— 见身旁的夕晓同学摇了摇头，并指了指一旁的自己，林焕这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想让听力障碍的夕晓同学听懂，才故意用什么【黑话】做借口吗？！ 这么体贴？相比较之下，自己简直太丢人了！ 于是林焕便咳嗽了几声，配合着手上的动作，“ok，你，名字。” “……” 萝莉突然变得戒备起来——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目光依然呆滞，“我，旧日支配者，奈亚拉——” 啪。 根本没有打算和萝莉玩梗的林焕，非常不客气地用笔记本敲了萝莉的脑袋，萝莉作出了战术防御动作，抱住了天灵盖——不过这是被敲了脑袋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见反应有多迟钝。 【林波儿】 哭泣的萝莉在白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竟然和自己一个姓…… 林波儿顿了顿，这一次并没有直接用三字短句法，“作为同伴，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阿波波】。” “阿波波？难道不应该是叫波儿之类的吗……” 林波儿掩住嘴，像是很嫌弃一般，发出《鬼灯的冷彻》里座敷童子姐妹花的标志性哈哈哈三无笑法。 “我不叫了好吧！” 林波儿点点头，“求我，我就告诉你，阿波波的由来。” “抱歉没兴趣，下一个问题。你认为灵异应该是——” 林波儿凝视着林焕，眼角挤出了被欺负的眼泪oaq，夕晓同学见状赶紧圆场，在白板上写下【我很感兴趣】几个字。林波儿瞬间止住了鼻涕和眼泪，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了她的科普， “阿波波的名字出自于《双截龙2》，是第一关的boss，在《双截龙格斗》里正式作为使用角色登场。我在街机厅里阿波波使用的很厉害，大家都开始称呼我为【阿波波】了。” 尽管只是嘴角扬起了一点弧度，但看得出来林波儿很兴奋。 “fc街机游戏啊……你说名字我完全没什么印象……不过应该玩过才对。” 林波儿点点头，“不记得，很ok。毕竟大家的童年里只有杰米和比利，阿波波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但他却是我的象征，我的英雄、还有……我的王。” “不不……正常人连杰米和比利是谁都不知道吧？！那是双截龙两男主的名字吗？” 林波儿直接无视了林焕的吐槽，突然挪着凳子坐在夕晓同学身旁。 “老大，能够，明白？” 夕晓同学微笑着摇了摇头，林波儿的眼角又落下了泪珠——而就在这个时候，夕晓同学突然上前拂去了林波儿的泪水，拍了拍她的脑袋，接着便来到白板边上写道。 【虽然现在还不明白阿波波同学说的游戏是指哪个角色，但感觉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如果能够成为同伴的话，希望到时候能再慢慢讲给我听吧。】 林波儿和夕晓都愣住了。 不为别的， 只是为了夕晓同学那仿佛可以治愈一切的天使微笑—— 林波儿又流下了泪水——不过这次她的泪水一直滚滚地涌出来，自己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最后直接扑进夕晓同学的怀里——此时的夕晓同学就像温柔的邻家姐姐一样，轻轻抚摸着怀里的林波儿。 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林焕开始觉得，凑齐五个人的结局似乎也没那么坏。 既然夕晓同学本身创办社团的目的，就根本不是因为她有多热爱灵异学说的话，即使把【灵异观察社】当成一个交朋友的社团，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说目前这个部门的成员都是几个没有存在感的问题学生了…… 对了……【狗焕】的事情还没有问林波儿—— 林焕下午放学没有去社团，跟夕晓请了假直接回家， 对依然还在睡懒觉的夏沫进行严刑拷打的逼供以后，林焕在宣传海报的背面发现了真相—— 在另一侧有着夏沫浑浑噩噩时的临时涂鸦，涂鸦里一名男生跪倒在天使面前纳头拜，男生的脑袋上标注了狗焕两个字——而毫无疑问，这个女神画的是夏沫本尊。 林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夏沫委屈巴巴地注视着林焕的表情变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直打颤，“不就是yy了一下吗……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林焕叹气道，“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接着他把海报的背面展示给夏沫看了一遍，“你这个气泡框里，提到自己的名字了……” “？？？提都不能提了吗？”夏沫疑惑道，“这里没人知道我的过去吧，提了名字又怎么样？” “小心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林焕皱眉。 “每天在家打游戏多没劲啊！你还不如给我分享一下那个林波儿——阿波波同学更多的小故事，我超萌无口萝莉的！！”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林焕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觉得系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让我们过关，被系统绑定就代表着我们一定会被系统任务玩弄……而且，你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虽然我没办法指出具体的某一方面……但就是……各种意义上很危险。” 凝视着林焕认真的眸子，夏沫认真地嗯了一声。 “既然你不放心我的话，明天开始我接着陪你去上学吧……” “你只要老实待着就可以了，不要总是跟着我……” “那要我在家闷死啊！我也想追求甜蜜和青涩的高中生活好吗！我才不要和狗焕你一起慢慢腐朽，成为狗头之王……” “你再这么皮信不信我削死你？” “先管饭再削死我好吗qaq” 夏沫她啊……并不是在开玩笑。 在催促夏沫趁家里人还没回赶紧去洗澡以后，林焕发现了桌上填地满满的入部申请书，那是当初夕晓强行多塞给自己的一份。 上面排头正写着夏沫的名字。 014 真是不得了 虽然昨天成功地招募了一只小萝莉，不过这个宣传海报实际上起到的效果非常有限，昨天下午放学，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面试——林焕第二天去布告栏看宣传海报，发现海报已经消失了。林焕试着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学生会最近在做整风运动，把公告栏上不符合要求的海报全都撤下来了。 “靠，学生会也太嚣张了吧……那可是我通宵了一晚上的成果！”夏沫气得直跺脚， “不过也确实已经过了允许张贴招新海报的时间，就这样吧。” “你不应该是屁股决定脑袋吗？这个时候就应该站在我这边跟我一起骂学生会啊，你个二货！” 夏沫拽着林焕的胳膊左摇右晃，林焕一把摁住夏沫的嘴巴，拽着夏沫到楼梯转角开始蹂躏起来， “你特么给我消停点！” “呜噗呜噗呜噗呜噗……” “啊。” 林焕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便下意识地抬起头，瞬间被吓出一声冷汗，夏沫更是呜哇呜哇地大叫起来——小只萝莉正蹲着在楼梯的上方，双手托腮、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 “真是不得了。” “……啥？我、我只是……”林焕灵机一动，“我只是在演戏啊，啊哈哈。正在念对白。” “真是不得了。” “别做复读机好吗……你想表达什么？” 小萝莉林波儿淡淡地开口道，“阿焕你身为狗头，竟然会参加那么现充的活动，真是不得了。” “没有没有……只是——”林焕正思考着，一旁的夏沫杵了杵他胳膊提醒道，“你只是在报名参赛！” “嗯呢……对对，我只是在报名参赛，过不过还不一定呢。” “真是不得了。” “你是只有复读机的功能了吗？” 林波儿摇了摇头，“我昨天参加社团活动，没能见到【冰之王女】——” “是冰之女王不是冰之王女哟，阿波波——” 夏沫大声抗议林波儿私自篡改自己给路明雪起的绰号，林焕正打算提醒林波儿，她突然咋呼道，“对了，是冰之女王。” …… “怎么了吗。”林波儿歪着脑袋。 “没、没什么……”林焕心虚地扭过头，夏沫也吓得低声，“她刚才难道听到了我说的话吗？太可怕了……” 你一个鬼怕什么人啊…… 林焕挠着脸道，“她可能昨天有事吧……怎么问这个。” “也就是说，这是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林波儿挤出了在她看来十分严肃的表情，然而林焕这边看过去还是面瘫，“现在，社团是不是还差一个人才能通过学生会的申请。” “是啊没错……” 林波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女王避战，狗焕倒戈——我，阿波波，灵异观察社第一猛将，将会协助老大找到最后一名被选召的少年，成就我结社的宏图霸业。” “我啥时候倒戈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狗焕……我听着别扭。” 夏沫在一旁补充道，“没错，狗焕是青梅竹马的专属叫法。” 林波儿摇摇头，“昵称是我们群落成员团结友爱的证明，你要学着去接受我，以后也要叫我阿波波。” “什么群落啊……你这是都把我们当成不同物种了吗？我拒绝接纳你，二货。” 林波儿仿佛呆住一般站在原地不动，她是在懵逼吗？可是表情又没什么变化……然后她又露出了标志性的【oaq】，让林焕无可奈何。 “三无萝莉果然最棒了！好萌……好像捏捏她的脸看看嘤嘤嘤——” 化身嘤嘤怪的夏沫兴奋地拥抱林波儿——当然她只能穿过林波儿的身体，摔倒在楼梯上——她的倒下掀起了一阵风，林波儿的裙底风光一览无余——又由于林焕是在仰视着林波儿，当然就直接看到了。 “真是不得了。”林波儿将裙子按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有些脸红的林焕。 “我可不是故意的！” 林波儿点点头，“不过，你还是看到了。” “……那，对不起？” 由于先入为主，把林波儿当成和夏沫一样的笨蛋，所以林焕根本没有任何温柔可言，反倒露出了一副你有种就来打我呀的嚣张表情。 反正就是小孩子身体，有什么…… 林波儿摇摇头，眼角落下一滴泪，“你占我便宜。” “啊……实在抱歉。” 林焕抓了抓后脑勺，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过分，由于林波儿的面瘫属性，他还以为她刚才并没有生气。 “所以，我要报复你。” 林波儿踉跄地跳下阶梯，抓着林焕的手腕，试图解开林焕的裤腰带。 “喂喂你干嘛？” “你看了我的，那我也要占你便宜。如果要问我为什么的话——我，阿波波，睚眦必报。” “这不是睚眦必报的问题啊你个二货！” “不、不行！绝对不能让阿波波看你的那玩意儿！第一次看到那么小的东西会晕针的！” 涨红了脸的夏沫冲了过来，要不是现在要控制林波儿，林焕很可能一个冲拳敲烂夏沫的脑袋。 “晕、针？！” 林波儿松开林焕的手腕，回头望向身后。 “真是不得了……” 林波儿抓了抓脑袋，“真奇怪。我刚才明明听到——” “幻觉！一定是幻觉！” 林焕展露出专业假笑，林波儿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他双手张开，像是被被什么东西顶在墙上般贴着，动作姿势明显很奇怪。 “真是不得了。” 林波儿微微叹了口气，从林焕旁边起身。 “算了……我去寻找第五名伙伴了。” “啊？嗯……加油加油。”林焕做了一个推搡的动作，眯着眼睛微笑。 “啧……”林波儿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突然回头望向林焕，呆滞的眸子里似乎有了别样的神采，“准确的说，应该是第六位。” …… 林波儿离开以后，林焕怀里的夏沫这才敢开始呼吸，她别过头，疑惑地望向林焕， “喂、喂喂……狗焕，为什么她刚才听到了我的声音呀！” “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 【系统提示，来自林波儿的关注，存在感10。】 这下变成30点了…… “或许……我也不是不可以和大家一起交流了？” 夏沫的恐惧感逐渐被兴奋感所取代——看着她那副期待的表情，林焕也变得有些茫然了。 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苛责夏沫了？ 林波儿经过走廊，一只胖嘟嘟的橘猫从阴暗的深处钻了出来。 “来，大橘。” 林波儿向橘猫伸出右手，“我给你找了一个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会成为我们团队的第五名同伴。等我找到第六名同伴，我和你的地位就会显著提升了。” 在很多怪谈里，猫经常和灵异学说沾边，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东西。 拥有着大橘的阿波波，注定将成为灵异观察社的结社骨干！ 不过，无论是【窥见万法之眼】、【冰之女王】还是【狗头林换】，都是响当当的绰号，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和大橘组成一个帅气的绰号来呢？ 林波儿吹了吹口哨，大橘便窜到她的肩膀上，她感受到沉重的压力。 【大橘为重】？嗯……不错。 “林波儿同学！这是我第三次警告你了……别给我把宠物带到学校来！” 隔着老远就听到走廊尽头教导主任的怒吼，林波儿同学机智地察觉到【橘势不妙】，扛着大橘一路小碎步地逃跑，很轻松就被教导主任追上。教导主任拎起林波儿，就和拎小鸡崽一样轻松。 “快跑，大橘。” 林波儿肩膀上的橘猫趁乱跳了下来，伸了个懒腰，未等教导主任动手去抓，它便从走廊的窗户跳了下去，轻盈的动作和它臃肿的身材完全不搭调。 “呼呼……还好，这下【大橘已定】了。” “还好？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林波儿的眼角挂着一滴泪，但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不能害怕……我阿波波作为结社骨干，是一名没有感情的杀手—— 加油啊！阿波波！ 林波儿被教导主任拖去了教师办公室。 015 游马同学是正义的死肥宅 这天下午放学社团活动，林焕（当然夏沫也跟着）和夕晓同学一起去社团参加社团活动。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有了些默契，很多话夕晓写了一半林焕就知道意思，然后也渐渐地开始用手语解释，虽然夏沫手语是个半吊子还坑过林焕，不过基本的交流还是能帮上忙；除此之外，林焕也已经开始试着放慢语速和夕晓沟通，她也能明白林焕大概的意思。 “今天路明雪同学会来社团吗？”林焕开口问夕晓。 夕晓点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拦住林焕，做了一套手语。 “她说，希望你今天不要和小雪吵架。”夏沫提醒林焕。 “只要她不找我麻烦，我当然——”林焕顿了顿，“不过，她就算找我麻烦，我也没什么办法应付她啊……” 除了对路明雪的毒舌毫无办法之外，招新宣传海报的事情他也是理亏的——昨天只是路明雪没来，她今天应该会—— 来到社团教室门口，夕晓正准备掏钥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教室里面，路明雪正在一旁安静地看书，如果不去刻意接近她。这样远远看着就可爱到犯规的路明雪，可以算是许多男生心中最为憧憬的黑长直女神了吧…… 因为和夕晓是多年朋友，熟络惯了见面就不会打招呼，这一点林焕从夏沫感触比较深，所以也不觉得奇怪。放下书包后夕晓就去一旁的电水壶那烧水泡茶，林焕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路明雪当他是空气，也不会去看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嗯。”路明雪抿了一口夕晓给自己泡的茶以后，视线便落在林焕身上，“昨天的事……我听说了。” “……” 林焕身体一个激灵，夏沫退到后面，在角落里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那、那个是……” 林焕转移了视线，落在路明雪身上。这时她又开始看书起来，只见她一边翻页，一边淡淡道，“虽然你所做的涉嫌造谣、尾行、以及侵犯他人肖像权，不过我也看过那张海报的成品，总之是能感觉到诚意在，自然也能带来一些成果——虽然这位新成员显然没有什么社团活动的时间观念，但能找到人凑数对你而言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夸我一下需要拐弯抹角到这种程度吗？”林焕嘟嚷。 “你可别误会了……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在夸你的意思。”路明雪合上书本，平静地望着林焕，“你可还没赢下挑战。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何况你这才到五十里。” “哼哼……我可是已经在期待你每天给我端茶倒水的场景了。” 路明雪露出了一副嫌恶的表情。 “你为什么就这时候表情那么丰富啊……” “这个表情一般是用来提醒那些沉湎于幻想中的男生面对现实的。”路明雪托着腮，“不过……如果只是找个人充数的话，你或许却是能办到也说不——” 路明雪突然结束了对话，夕晓和林焕都疑惑地随着她的视线望向教室门口。 “……哟、哟。” 林波儿探着小脑袋张望着。 “你好好进来不行吗！” 林波儿眼角挂着泪，感觉又被林焕凶哭了的模样——当然这个时候夕晓便迎了上去，把林波儿拉进社团教室，林波儿完全把夕晓当成自己的保护伞，躲在夕晓身后，继续探着脑袋望过来—— 喂……以前可没这么腼腆的吧—— 林焕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林波儿正在看的是路明雪——不过有意思的是，路明雪似乎也不擅长应付这种奇葩萝莉，当下也是愣了半晌，出来打圆场的反倒是喵呜着跟在林波儿进来的橘猫。 “诶。” 路明雪喊出声后，身形臃肿的橘猫却迈着不失优雅的步子，跳到路明雪坐着的桌子前，用胡须蹭了蹭路明雪的手背，路明雪显然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起来，身子都在颤抖。 “这只橘猫，是你的宠物吗？” 攥着夕晓衣袖的林波儿微微点点头，和见长辈的小女孩一样腼腆。 林焕望向了路明雪，“原来不是你的啊……我说你怎么胆子这么大，竟敢带家里的宠物来学校……” “不对！” 林波儿以为林焕说的是自己，当即挥拳抗议道，“我的胆子一点都不大，我今天还被教导主任骂哭了。” “你只是蠢，跟胆子有什么关系……”林焕直接就着说了。 林波儿日常掉眼泪，“还有……大橘不是我家养的宠物，是学校的流浪猫。最近它被我收为部下，希望大家也能接纳它，把它当成群落的同伴看待。” 之前说群落，原来是在指这只猫啊…… 所以说，第五名同伴也是指大橘，并不是夏沫…… 幸好林焕没有真的以为林波儿很睿智，不然就太鸡儿丢人了。 至于各方面的态度，夕晓肯定不用问，林焕也没什么介意的——倒不如说，原本林波儿误以为的，阻碍最大的路明雪、真实身份却是一位猫奴，现在她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吸猫，大橘似乎也很享受路明雪提供的服务，翻着肚皮肆意享受起来。 “让大橘留在灵异观察社的话，我没什么意见，”路明雪淡淡道，“不过……鉴于某人夸下海口要实现的任务目标还没有达成，我们能不能成立灵异观察社还是个未知数。” “喂，你就不能直接念我的名字吗？！”林焕很不爽。 “这个，完全ok。”林波儿拍了拍胸脯，“我，阿波波，最佳队友。” 林波儿小碎步冲出了教室，在走廊像是招呼着谁进来。 不一会儿，林波儿拽着一位男生的衣角出现了。 “这是我在班上找到的同伴，”林波儿拍了拍身旁男生的胳膊，“他说他很喜欢观察灵异现象，我就把他带来面试了。”林波儿说完又杵了他一下，“快做自我介绍，懂不懂规矩。” 男生抓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我的名字叫做游马，是个死肥宅。萌新初来乍到，请大佬们今后多多指教，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蛤。” 这家伙…… 林焕和路明雪难得露出了一致性的厌恶表情， “你这家伙……到底哪里有资格自称死肥宅了啊喂？！” 游马同学是一位眯眯眼，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有着连女生都为之艳羡的白皙皮肤和清秀面庞，一看就是一副乙女向作品的中央空调男二号或者纯爱向作品的阳光帅气男一号，像这种存在感爆棚的人气角色，怎么想也不可能参加灵异观察社这种没存在感的奇葩社团。 “喂，我说你啊……” 虽然林焕平时表现十分木讷，但本质上他还是性情中人，最见不得帅比扮丑、富豪哭穷，天龙装狗头的各种扮猪吃虎行为，于是便走上前去， “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哪里肥宅了？嗯？！” 游马握拳顶着自己的胸口，宣誓道，“在我看来，死肥宅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心态！只要秉持着一颗正义的死肥宅之心，不管我身处何种境地，都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信条，抛弃我那些二次元老婆们的！” 游马的宣言大义凛然，一言一行都散发着萌豚的焦香。 林波儿点点头，“你们看……这家伙思想觉悟境界很高，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他，把我们的社团发扬光大。” 你特么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啊……欠揍吗？！ 林焕以前只需要应付夏沫一个笨蛋就够了，突然要面对这么多问题人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吐槽压力—— 对了，夏沫怎么这个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焕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夏沫，发现她此时已经靠在角落睡着了。 016 绝不会让老婆受委屈 在夕晓的鼓动下，大家倒腾桌子准备面试，林焕担心夏沫在地上着凉，就借着搬桌子的工夫，把夏沫抱到桌子上面，然后正式开始对游马同学的面试。 因为有路明雪在，她和夕晓的手语沟通非常顺畅，所以这次的面试主要是夕晓来表态了。 【我们的社团是灵异观察社，而不是二次元动漫社团，这个你知道的吧，游马同学。】 游马点了点头微笑道，“我是真的喜欢二次元老婆……不过漫研社那群人不相信我，拒绝了我的入部申请——不过其实也好，我不太喜欢党争，只想安安静静地和我的老婆们玩，吵起来就没意思了。” 路明雪撇撇嘴，一边手语一边开口，“我们的意思不是问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动漫社团，而是在告诉你，我们的社团是以观察灵异现象为主要目标。” 游马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东本愿早苗、村雨静、面码啊这些幽灵女孩子，我也都喜欢。” 四、四斋蒸鹅心警告？！ 林焕意识到路明雪现在极度不爽，整个身体都散发着嫌恶的杀气，“那，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希望加入我们社团？” “我不想太早回家，回家之后我就会很辛苦。”游马叹了口气，“我只要一回家，就会被麻烦的女人骚扰，那时候完全没办法安心推我的gal了。” 真是充满现充气息的发言啊…… “gal？” 看来路明雪不知道这个意思——林焕提了一嘴道，“就是galgame【美少女游戏】的意思，一般是恋爱养成题材的文字冒险类游戏。” “真是不得了……”林波儿同学点点头，“了解的这么透彻，狗焕和我们果然是同党。” “阿波波同学说的果然没错，”游马摸着下巴点点头，“这里正是我最理想的社团，老大，希望您收留我吧！” 游马同学丝毫不觉得羞耻，直接扑腾跪倒在夕晓同学面前，夕晓同学尴尬极了，赶紧招呼路明雪让她起来，不过路明雪没有翻译她的手语，只是在那看着游马， “那照你这样说，你也不过只是把我们社团当成了一个暂时用来休息的地方，根本看不出来你对我们社团的活动有什么兴趣，那不纯动机简直跟某人一模一样。” 林焕额间渗出了汗珠。 不用这么直白地嘲讽我吧…… 然后林焕还注意到，面无表情的林波儿额间也渗出了汗珠，很像平时哭泣的表情。 哦也对……这家伙当初是为什么想要加入我们社团的来着……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喜欢观察灵异事件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中二？ 对于路明雪发起的质问，游马并没有否认，“一开始的目的确实是这样，不过在见过几位以后，我意识到今后的社团生活说不定确实很有趣，啊哈哈。” “正经点，说说你能给社团带来什么。” “哦，好……我想想。”游马抓着后脑勺，半晌才眯着眼睛道，“我们家在国内外买了很多别墅，可以带大家去很多古堡或者林中小屋探险。” 林焕对游马的好感度又降低了几百点。 “提问，可以先借我358块钱吗大佬，我想买学习参考资料。”林波儿举手掺和一脚。 “你骗人。你想买的其实是《怪物劣人：世界》豪华典藏版，跟社团活动没关系吧？我虽然有钱，但是把我当人傻钱多真好骗的话，我也会很委屈的好吧？啊哈哈……”游马抓着后脑勺，笑声十分瘆得慌，林波儿感觉被吓到，眼角挂着一滴眼泪。 “不过我可以借你sp4版的光盘玩。” 林波儿摇摇头，“我，阿波波，贫穷。” 她的意思应该是自己连sp4都没有，这个还是很好理解的。 “那没关系。”游马说道，“只要我进了社团，我就把我的sp4pro带到社团教室来，还准备安一个液晶显示屏、一个家庭影院大家一起哈啤，还有——” “够了啊……那些事情等面试过了再说吧？！”林焕难得和路明雪达成了一致，待会儿投票他准备票死这个所谓的死（gao）肥（fu）宅（shuai），再招一个普通点的部员，感觉这货能跟林波儿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看看林波儿现在都激动地站起来了（虽然脸上还是没表情变化）。 “嗯嗯，也对。”游马同学主动向夕晓求助，“老大，您看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路明雪不等夕晓发声就摇头发话了，“你给人的感觉很不可靠——就可靠这一点来说，坐你对面的某人其实做的还不错——当然前提是他没有带着不纯目的入部。” “喂，我怎么不纯了？！”林焕反驳道，“我只是想……想和夕晓同学，成为朋友啊……” 【已经是了！】 夕晓将要说的话写在了白板上，然后腼腆地冲林焕笑，林焕瞬间就被治愈了。 “咳咳……虽然我不喜欢跟人吵架，但是我还是想纠正你一点，”游马同学正色道，“我自认为还是比较可靠体贴的，就比如说——啊，抱歉抱歉，稍等。” 游马同学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赶紧掏出手机。 …… “我解释一下……”游马同学的手指正在飞快地滑动着手机屏幕， “我玩《崩崩崩》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每次活动我都没有落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我就怕我老婆出门的时候发现别人比她们多一件夏日特典泳装，她们会觉得受委屈——像我这样温柔体贴的死肥宅，怎么能说不可靠呢？” “夕晓，这个人还是pass掉吧——”这一次路明雪同学甚至都没有做手语，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始向夕晓施压，夕晓和路明雪手语沟通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把游马同学留下——不知道是因为路明雪太宠溺夕晓，还是觉得游马同学很可怜，还是被林波儿委屈巴巴（就是两边眼角都闪烁着晶莹泪花的状态）的表情感染了，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这样一来，路明雪岂不是要帮我泡一个月的茶了？ 竟然有些期待……我果然是个变态啊。 林焕还在想泡茶的事情，正好和路明雪的视线对上，嫌恶的表情立刻浮现在路明雪脸上， “虽然不是你主动招来的，但我会遵守当初的诺言，不过希望你能把握分寸，做了越界的事情，我是不会饶过你的。” 啊…… 被嫌弃了。 【那么……有了这么多人的话，社团组建应该是没问题了，从今以后，大家就是灵异观察社的伙伴了！这样……我们找个时间一起社团聚餐怎么样？】 夕晓同学作为观察社的部长，她发起的倡议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看着夕晓同学喜悦而温暖的笑容，林焕的确有一种觉得值了的念头——这一次他又分被收到了路明雪和游马的5点关注度，现在存在感点数已经到了40点了。 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攒到9999点存在感——个屁啊！还差很多啊！ 林焕正愁眉苦脸着，突然听到一声扑通。 夏沫翻了个身，扑通一下面摔在地板上。 “靠……你个智障……” 林焕刚要起身，突然意识到其他人也都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夏沫摔倒的位置（这时游马正在认真肝活动）， “小雪？老大？刚才……” 路明雪点点头，“我也听到什么东西摔下来的声音了。” 只有夕晓同学从头到尾一直在注视着林焕，心虚的林焕刚好和夕晓目光对上，立刻吓地别过头去。 完蛋……她们原来能听到声音吗？！ 017 名侦探阿波波 林波儿微微张着嘴，似乎这就是她能够表现出来的最大程度的惊讶了——她扭头望向路明雪，“说起来，之前我也在狗焕旁边听到过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林波儿点点头，“太小了……晕针之类的。” “别胡说八道好吗！”林焕气急败坏地冲林波儿大吼。 “虽然林波儿同学刚才说的东西很离谱，不过某人你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激了？”路明雪冷冷地望着林焕道，“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有了，”林波儿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想表现出自己很睿智的风度，“呼叫大橘——” “你们别闹了行不行……肯定是听错了，我就没听到——” 夏沫从桌子上摔下来竟然毫无知觉，像个死尸一样趴在地板上，这二货难道就不知道痛嘛？！ 林焕只是稍一分神，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张肉嘟嘟的脸庞。 盯…… 林波儿像是在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当然表现出来的依然是面无表情。 “你够了啊你——”林焕拎起林波儿，将她扔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这时林波儿吹了个口哨，大橘喵呜着跳到了窗台上， “大橘，结社先驱！” “喵~” 大橘按照林波儿的指示，沿着路线前往夏沫摔倒的位置，它似乎真的看到了什么，起码林波儿路明雪从大橘的目光扫射过去，是什么都没有的。 情况……不妙？！ 林焕虽然想找个借口转移话题，不过他注意到自己被林波儿拽住衣角控制住了，“我，名侦探（阿）波波，绝不允许别人破坏犯罪现场。” 林波儿噘着嘴像是在模仿福尔摩斯叼烟斗，另一只手挪了挪并不存在的贝雷帽，如果不是目光呆滞的话，即兴表演简直是满分呵呵—— 大橘戒备地走向夏沫趴着的地方，速度明显有放慢——路明雪、林波儿和林焕都提醒吊胆着，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大橘突然转移了方向，扑到一旁夕晓同学的脚边——从夕晓同学那边传来了虾米的香味—— “猫、猫粮？” 好像感觉到了大橘的摩挲，夕晓转过身，见大家都在望着自己，便朝路明雪打了个手语，路明雪当即会意，替夕晓解释道，“这是上次大橘来了之后，我们准备的一些猫粮，本来以为它是流浪猫的来着——” “大橘……以前来过？”林波儿今天刚来的时候有些紧张，所以没明白林焕问猫是不是她宠物的意思，当下突然得知这件事情，便兴奋（林波儿式兴奋脸）地询问路明雪当时大橘出现的情形。 松了一口气的林焕感激地望向夕晓，夕晓这边悄悄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 ？？？ 看来现在夕晓同学已经完全确认夏沫的存在了……女孩子的直觉真的有点可怕啊—— 不过看到路明雪被兴奋（林焕目测）的林波儿缠着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后，林焕决定把这个【女孩子】限定为夕晓同学。 拿到游马随手填完的入部申请书，夕晓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学生会申请正式社团的资格——当然她也有可能是在给林焕打掩护，因为她叫上了所有人，唯独嘱托林焕先看着教室，大家一起被夕晓同学带走以后，林焕得以唤醒夏沫。 “醒醒……快醒醒！你再睡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她好像有泪痕……是摔疼哭了吗？ “呼……啊……诶？！” 夏沫睁开眼睛陡然看到林焕，眼角突然再次划过两行清泪，一把抱住林焕的脖子。 “……你干嘛啊你？别激动啊——” 夏沫蒙着林焕的肩膀呜咽起来，“我做噩梦了！好可怕……妈的吓死我了！” “啊……”林焕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夏沫的后背，“你都知道做噩梦了，那不就没事了吗……” “嗯……”夏沫在林焕的肩膀上重重地擤了一下，然后便胡乱抹了抹哭成了大花猫的脸庞，“我梦到你突然不想帮我攒存在感了……把我当成奴隶一样欺负，不仅如此，还逼我去做各种见不得人的坏事……” “啊哈——”林焕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坏的家伙啊……” “最过分的事情是……”夏沫揉了揉红肿的眼眶，突然停滞下来，林焕正等着她下文的时候，夏沫突然拍了拍林焕的肩膀，“狗焕你不会当真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嗝——” 林焕一把拧住夏沫的耳朵，“这种玩笑以后给我少开好吗？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觉得寂寞才自己去睡觉了呢！” “寂寞……吗。” 夏沫喃喃了一句，林焕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夏沫一把大力拍了拍林焕的后背，“我怎么会寂寞嘛！狗焕你自己没出息单身狗，就不要把这个名号加在本美少女的头衔里好吗！” “真的？”林焕怀疑地望着夏沫，“一般小说故事套路里，你这种性格的家伙就会表面装开朗，内心会很孤独什么的。” “所以说那才是小说啊……比如说小说里总是有很多大小姐向往冒险，不喜欢荣华富贵，但那只是那些贫穷的作者无法想象有钱人的快乐而已啦！” “你不要那么残忍，破坏作者们的美好憧憬愿望好么？！” “嘻嘻……不过站在狗焕你这边的美少女还是有的，”夏沫挠挠头，“比如我夏沫大人……” 林焕和夏沫拌嘴拌了一阵，然后就说起新成员的事情。 “自称死肥宅的帅比啊……他是基佬？” “应该不是，他只喜欢他的二次元老婆。”李欢顿了顿，“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夏沫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那你可得提防点，这货明显是借着死宅之名来夺走属于你的翅膀的。” “我没有翅膀……ok？” “夕晓同学不是？” 现在夕晓同学的确已经成为了林焕的软肋，夏沫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直切要害。 “对了，说起夕晓同学……” 林焕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在知晓了夕晓同学的助攻后，林焕很明显感觉到夏沫变得激动起来了。 “呐呐，狗焕……”夏沫紧紧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凝视着林焕，“我现在很想和夕晓同学做朋友。可以吗？” 尽管自己和夏沫关系最亲密的青梅竹马，但是林焕也非常清楚，有的东西是他没办法给予夏沫的。 “这种事你干嘛问我……”林焕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想和夕晓做朋友的话就去呀。被大人发现以后被抓去做人体实验我可管不了。” “嗯嗯！狗焕你真好……”夏沫兴奋地一把搂住林焕，“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把幼驯染的专属亲亲送你当福利了！！！” 夏沫说的亲亲福利当然不是接吻，很明显是奔着林焕额头去的——两个人在地板上厮闹起来。 盯…… 小个子的呆萝莉林波儿同学，不知怎么够到了两米来高的窗户，透过窗户，林波儿发现林焕此时正在和空气展开殊死搏斗。随后出现的路明雪一脸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不过出于礼貌，她并没有打断林波儿，而是转身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狗焕……那么小……会晕针…… 所有的线索结合在一起的话，矛头全都指向一个方向—— 名侦探阿波波现在思路十分清晰，接下来只需要来个人把她从窗台上救下来以保证她的存活，她就必然能揭开结社灵异现象的谜团真相了。 018 和夕晓同学交朋友 衣裙、饰品、手机、鞋帽——现在夏沫身上所有的装扮都是林焕的积蓄，也就是说她已经被林焕完全包养了。现在林焕暂时无法确认这些衣服不穿在夏沫身上是不是能被别人看到（因为不敢去做实验），所以他都把夏沫的衣服藏在房间隐秘的夹板角落，平时只能等家人都出去上班了让夏沫自己去洗。 而为了准备和夕晓同学正式会面，夏沫今天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 “夕晓她又看不到你，干嘛这么正经？” 夏沫冲林焕直扮鬼脸，“女孩子可是非常注重第一印象的生物——当然熟络了之后就无所谓了。” “这就是你每天犯二的原因？” “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夏沫嘟嚷道，“明明是因为咱俩比较亲近，所以我才在你面前无拘无束有屁就放的啊。” “那你好好说话！” 今天有节体育课，体育课上有自由活动时间，林焕打算在这个时间向夕晓介绍夏沫——不过这已经不是在班上前后桌随时可以打招呼的情况了，男生女生的圈子明显分开，除非是那些你侬我侬的公开情侣，否则这个时候一起行动的男女生一定会招致各种注视。 “上吧，狗焕，像个男人一样，向夕晓同学的堡垒发起突击！” 夏沫大力拍着林焕的肩膀，给表现地有些紧张的他加油鼓劲。 “说的容易……” 夕晓同学在这个时候会更容易受到女生们的照顾，现在就有女生陪她一起打羽毛球。这可不是什么私人小群体，也不是在用本子或者手机来聊天，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夕晓同学叫走，确实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算了……还是等她打完羽毛球再找她说吧……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狗头幼驯染接连错过几个绝佳的搭讪机会之后，夏沫终于看不下去了。 “果然这个时候还是需要依靠我夏沫大人的力量啊……” 夏沫趁着林焕分神的时间，往羽毛球场的方向溜了过去。 嘿——咻！ 夕晓正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因为还在练习，两人都是打的吊高球，动作很轻柔，这个样子的夕晓同学，乍看之下和一般的女孩子完全没什么区别。 她并不是没注意到一直在远处的林焕，不过她也同样很紧张——在公共场合被男生搭讪什么的。 当然和林焕不同，这样的事情她虽然经历不少，但大多男生在知道她有听力障碍之后，就渐渐地对她失去了兴趣，林焕是第一位明明知道自己的听力障碍却没有疏远自己的男生。 “夕晓夕晓？” 和她一起训练的短发女生松兰扬起笑容，指了指远远站在一旁假装在看手机的林焕，“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找你诶，不去问问看吗？” 夕晓同学被窥破心事，脸庞显现出两道红晕，她笑着摇摇头，捡起羽毛球，啪的一下的打了出去。 就是现在！ 夏沫挥起自己从一旁顺来的羽毛球拍，凌空一跃，抽射扣杀——夕晓眼睁睁地看着羽毛球在空中突然展开了激烈的旋转变向，拐了个急转弯冲了出去，正好命中林焕的后脑勺！ 噗！ 虽然羽毛球的威力再大也不会大到哪里去，但林焕确实是被这一记打出了脑震荡，只觉得大脑嗡嗡一片。 “喂！你没事吧？这球怎么搞的……”松兰扔了拍，上前察看林焕的伤势，夕晓也跟了过来，不过她没有主动上前，就是在一旁支支吾吾地发着声。 “啊啊……我没事。”林焕捂着后脑勺呵呵地笑了笑，“就是脑袋有点晕，我歇会儿就应该——” 真是废柴！还是要靠我！ 林焕被冲过来的夏沫一把撞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事吧？！……同学？” 松兰被林焕突然倒地的状况吓了一跳，“要不要我带你——” 松兰话音未落，夕晓就已经先手把林焕拉了起来——机敏的松兰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便拍了拍夕晓的肩膀，对她做了个简单的手语，夕晓同学突然红了脸，正准备拽住松兰的胳膊，松兰已经先一步拎着羽毛球拍走开了。 “呼……真不容易。”夏沫擦了擦额间的汗水，“现在带夕晓同学去小树林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吧狗焕！” “……” 林焕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夕晓身后的夏沫，正好和夕晓的目光对上，表情逐渐犬系，“那个……我不是……” 夕晓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笑，用口型询问林焕——【幽灵？】 林焕这一次没有退缩，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林焕和夕晓坐在操场看台的石阶上，确认附近没什么人以后，林焕这才取出了事先准备的笔记本和笔。 【她想和夕晓同学交朋友。】 夕晓同学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一楞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钟。 果然……被当成智障了…… 夕晓同学虽然之前开玩笑说幽灵的事情，但那一定也只是开玩笑的、所以说…… 就在林焕不知所措的时候， 夕晓突然一把紧紧挽起林焕的手，眸子里闪烁着点点的璀璨星光，那分明是写满了期待的兴奋表情。 【我也是！！！！！！！】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夏沫大受感动，她扯弄着林焕的头发，让他交出了笔记本。 “咳咳……接下来……可能……有些吓人——应该说，是你的视角。” 林焕将笔记本放在石阶上，夕晓紧紧坐在林焕身旁，身上散发着和她泡茶味道的独特芬芳，林焕的心跳扑腾扑腾加速个不停。 糟了……是心—— “唔……” 夕晓一把抓着林焕的肩膀，身体贴在林焕的胳膊上，林焕能感觉到她剧烈颤动的心跳—— 这当然不能怪罪夕晓同学——因为虽然身旁的夏沫只是很正常地拿起了笔记本，但是夕晓而言，她看到的应该是笔记本突然消失的灵异现象！ 【你好o(n_n)o】 夏沫用颜文字来让夕晓同学放松——笔记本突然再一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上面多了一行字。 夕晓同学委屈巴地抬起头，像是央求一般，望向身旁的林焕，她似乎没能察觉到林焕的紧张——林焕别过头去挠了挠脸，“你可以直接去拿……你现在是碰不到她的。” 获得了林焕的许可以后，夕晓这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接过笔记本。 【你好……我的名字叫夕晓。】 夕晓顿了顿，又接着写道，【你的名字是？】 夕晓闭着眼睛，双手托着笔记本，朝着空气伸了过去。不一会儿她感觉到笔记本的颤动，夕晓缓缓睁开眼睛，果然看到笔记本在自己手中消失了。 真的……是真的……存在着的……幽灵！ 【我的名字叫夏沫，是林焕同学的青梅竹马。】 林焕看着夏沫举起笔记本，还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 “喂喂不是吧……你竟然也知道害羞的吗？！”林焕觉得很有趣，就随口调侃了夏沫几句，“你把本子揣在手边，她应该是看不到的才对，你松手放到地上呀。” “狗焕你讨厌！” 羞愤的夏沫一把将本子甩到林焕脸上，突然从空中出现的本子把夕晓吓了一跳。 019 请允许我陪你一起拯救夏沫同学吧！ 在完成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林焕插嘴补充了夏沫的来历——由于夏沫在某种程度上和夕晓处境相同，没有存在感的她们需要用文字进行沟通，加上两个人其实一直对彼此互相有着想要接触的欲望，所以很快就热络起来，进入了频繁的交换笔记阶段，被两人无视了的林焕闲着没事在附近走动，顺便替两人把风，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体育课下课集合。 体育课下课解散以后，夕晓当着众人的面迫不及待地抓住了林焕，直接哼哼唧唧地喊了起来，很明显是在询问夏沫的事情。 “在的……不过这会儿要吃饭了吧……” 【可以的话，今天中午能和我一起吃饭吗！】 夕晓举起了笔记本——笔记本在夕晓手中被夏沫接过，【吼啊吼啊(*^▽^*)】 喂……等一下—— 【来自xxx的关注】 【来自xx的关注】 …… 就因为夕晓同学和自己呈现出了十分亲密的一面，林焕或多或少地从全班同学身上收获了一点两点的存在感加成，存在感数值瞬间从40点擢升至68点。 之前林焕打了饭就到食堂最角落的角落，给夏沫打掩护让她把饭吃完——现在如果多了一个夕晓同学的话，就会变得有些显眼了——不过幸好夕晓同学所说的一起吃饭，指的是自己带来的便当，这样三人就可以找一个偏僻的花坛旁边享用午餐了。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夕晓同学就会吃不饱了吧……” 夕晓同学尴尬地笑了笑，她取出的便当饭盒足足叠了三层高——一层是什锦花饭，一层是分格装的家常小炒，还有一层是各种甜点烤饼，显然是零食点心。 “这么多？！”夏沫和林焕都看傻眼了。 【我妈妈总担心我在学校受欺负怕我饿，不过学校里的大家对我都很友善。】 夕晓发消息到林焕的手机上，夏沫压在林焕的背上看，身子微微倾倒，夕晓有些在意，就发了一条消息询问。 【夏沫同学……现在是压在林焕同学的后背上吗？】 “这个啊……” 林焕拨开夏沫缠着自己脖子的胳膊，颇为恼怒地露出凶恶的表情，很明显那是做给夏沫看的。 【真不愧是幼驯染呢，感情真好qaq】 夕晓同学结尾发出了一个笑哭的表情，夏沫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旋即不再和林焕纠结，而是从林焕口袋里接过笔记本，写给夕晓看，【我可以尝尝你的便当吗？】 【别客气，尽管吃吧！】 夕晓同学看着三个便当盒里的什锦炒饭饭盒突然消失——这样的情况她已经逐渐适应了，不会出现惊慌的局面。 不过……跟夏沫交流起来，似乎比别人和自己的交流方式要更加困难。 我果然……还是给大家带来了很多困扰呢…… 沉默的夕晓同学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就算手机隐形，还是可以正常使用的对吗？】 夕晓写在笔记本上提示夏沫和林焕。 林焕想了想，“理论上应该可行……试试看来。” 林焕把手机递给了夏沫，夏沫习惯性地退出然后准备登自己的qq号，然后被林焕一个暴栗惩罚了。 “你2啊？你以前的账号怎么能随便登？” “唔……狗焕欺负人。” 夏沫抹了抹眼泪，直接给夕晓发消息。 【看得到吗？】 【看得到看得到！】 夕晓显得非常兴奋，毕竟打字可比写字方便快捷多了。 “嗯……大概是因为鬼魂也是一个意识体存在吧。”因为之前一直都没有一个对照实验组来证明夏沫的【幽灵化】程度，这一次对林焕而言其实也是一次契机，借助夕晓的对照，他可以把自己之前一直想尝试的实验全都做了。 【林焕同学也尝尝我的便当吧？】 夕晓把自己用的筷子递给林焕，林焕瞬间爆炸，一边挥手拒绝、一边一溜烟地去了小卖部那边—— 回来的时候，他买了两个面包，带回两双筷子。 “我只要尝尝阿姨的手艺就可以了……主食吃面包。”林焕躲过夏沫的饭盒，“你也不准吃夕晓同学的午饭！” “好了啊……我也只是试个味——” “有你这样……试味道的吗？” 林焕看饭盒里的什锦炒饭都被吃了一半。 夕晓同学在一旁看着林焕和空气沟通，一直心满意足地微微笑着。 【林焕同学？有夏沫同学的照片吗？我想看看她……】 照片吗……对了！ 林焕突然想起来，之前给夏沫拍照的时候，自己是能看到照片里的夏沫的。 “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 林焕把前两天给夏沫拍的照片翻了出来，凑到夕晓身旁，递给她看。 “能看见吗？” 夕晓同学秀眉紧蹙，努力睁大眼睛想要从照片里看到什么。 果然还是……没那么简单啊。 夕晓同学突然拽住林焕的胳膊，把照片指给林焕看。 怎么了？ 夕晓同学的食指，沿着夏沫在照片里的形象滑动。 能看到……虚影的意思？ 夕晓同学点点头，【能看到轮廓。】 能看到轮廓……总比什么都看不到要好。 既然这样的话——兴许这和林焕存在感系统的点数有着正相关的关系。 满嘴是油的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肩膀，“笨狗焕，我以前的照片不也还可以看吗，那个又不是鬼，应该看得到。” 哦哦……也对。 林焕又接回手机，找到夏沫初中时期的照片，刚翻了没几页，就被迫不及待的夕晓凑过来，一把接过了手机。 诶…… 这是夕晓同学第一次在林焕面前展示出强势的一面。 夕晓同学已经忍不住了，在看过夏沫的照片以后，直接也不管林焕看不看得懂，直接用起了手语—— “嘤嘤嘤……”夏沫抹着眼泪，一把“抱住”夕晓——夕晓穿过了夏沫的形态，一直表现地很激动—— “她在说我……非常可爱啊！我就知道夕晓同学是非常有眼光的女孩子，狗焕狗焕，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夏沫笑嘻嘻地冲林焕作手势，林焕把面包塞进夏沫嘴里，“你可给我老实安静点吧！” 呜呜、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夕晓同学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翻到了上一页照片。 ……这是夏沫和林焕一起去郊游时的合影，照片里的林焕也很稚嫩，被夏沫拽着脸颊，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但夕晓能从当时的小林焕脸上看到一些东西……一些，现在的林焕已经完全失去了的东西。 或许是以为林焕的视线过来了，夕晓同学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俏脸微红——刚才弄出的动静反倒吸引了林焕和夏沫的注意，当然夕晓只能感受到林焕的注视。 【林焕同学！】 夕晓拿起了笔记本——林焕知道这是她要讲重要的话时才会使用的行为。 【请允许我……陪你一同拯救夏沫同学吧！】 020 这样一来就是同伴了 由于林焕不希望太多人知晓夏沫的存在，夕晓决定暂时先不向社团成员透露这件事。 放学后，林焕、夏沫和夕晓一起来到社团活动教室，发现路明雪正一如既往地在看书——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之前林焕经常使用的座位上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这个应该就是……就是路明雪同学愿赌服输的报酬吧！ 虽然没有被提供主动奉茶的服务比较可惜，不过依照路明雪表现出来的高傲性子，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几乎为0。 “其他人还没来吗？”林焕想在夕晓同学面前表现出和善的一面，就主动找路明雪搭讪。 “不要用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来消磨我的生命。”路明雪不看林焕，继续在那看书。 如果是平时的夏沫一定会在旁边调侃自己几句，不过今天夏沫直接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位置上，托着腮在一旁看戏。 “也不是显而易见吧……如果他们已经来过了，只是去上洗手间了呢？” “现在才刚刚放学没多久，林波儿同学和游马同学是同班，如果来的话肯定一起来，但是教室里很明显没有他们俩的书包，难道两个人都背着包去洗手间了吗？”路明雪翻了一页，“有的事明明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某些人就是喜欢找别人麻烦，所以我才不喜欢跟以某人为代表的人类沟通。” 唔……一句搭讪都能扯出这么多大道理来，只能说真不愧是—— 夕晓同学拍了拍林焕的胳膊，然后到了路明雪身旁，和路明雪手语交流，听了夕晓的话，路明雪收起小说，将小说塞进抽屉里面，这时夕晓在写字白板上写道： 【今天是社团第一次正式聚会的日子，出发前我们一起来装饰社团教室吧！】 喔…… “好耶！” 夏沫在一旁振臂高呼，表现出十分的干劲——虽然也就林焕听得到了。 不过，说是装饰教室，如果没有道具的话—— “嘿咻、嘿咻、嘿咻……” 教室外远远传来林波儿吃力的声音。 噗。 林波儿倒在社团教室门口，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样，林焕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搀扶林波儿，结果正好碰上一边玩手机一边走进来的游马。 “哟。” “额，嗨。”游马和林焕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进社团教室坐下了。 喂喂……这家伙都不帮忙扶一下的吗……感觉有点过分了……在乎自己的二次元老婆也不能连三次元都不管了吧…… 林焕向林波儿伸出了手，“站得起来吗还？我拉你一把……” 啪。 林焕被林波儿狠狠地拍开了手掌。 林波儿直勾勾地盯着林焕，脸庞有微微鼓起来的感觉， 这家伙……在生气？！ 林波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像是在瞪着林焕一般，末了才淡淡开口， “不要，抢我的功劳，区区一只狗焕。” 靠……怪不得游马不帮她……原来是自己要作？！ “你别把【狗焕】叫的这么理所应当好吗！” 林焕终于忍不住蹂躏林波儿的脸颊起来，不得不说，林波儿的脸颊揉起来还挺舒服的。 林波儿挂着一滴眼泪，不再理会林焕，拖着一个白色箱子进了社团教室。 “这个是，结社以前的一些活动道具。” 【结社】又出来了…… 林波儿打开了白色箱子，箱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新奇小玩意、黑色魔剑、死灵之书、魔法水晶球、头盖骨台灯，印有不知名动漫家族纹章的黑色旗帜——大家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林波儿的藏品上，连一直沉迷崩崩崩的游马也放下了手机，眯着眼睛注视着箱子里的东西。 林波儿双手叉腰，一副牛逼坏了的表情，像是在等待别人的表扬。林焕抹了抹鼻子，“那个……林波儿同学？你是不是对【灵异】有什么误解……” “【灵异】，不就是黑魔法吗？”林波儿歪着脑袋，“难道，我弄错了？” “不是……正常说【灵异】，不应该是贞子之类的女鬼怪谈吗？！” 林焕正想接着说下去，身后从传来了路明雪咋舌的声音，“某人还真的是喜欢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果然连我们社团的宗旨目标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入部了。” 路明雪这话难道就没注意到误伤了阿波波吗？！看她又要哭了！ “我也喜欢女鬼老婆……可以的话把我榨干也没关系！” 游马同学语不惊人死不休，成功帮林焕转移了仇恨，让路明雪把厌恶、鄙视、嫌弃的目光转向了游马。 路明雪强行压制自己的愤怒，坐下来正色道，“【灵异】是我们人类对未知神秘现象的一种统称，如果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都可以称之为灵异。超能力、鬼怪、幽灵、ufo，都属于灵异的范畴。” “这宛如度娘一样的解释……” “某人有意见的话可以大点声反驳我，否则的话就请闭嘴。” 林焕感觉受到了针对，赶紧喝了一口路明雪泡给他的茶压压惊。 “就是说……黑魔法也是灵异？”原本还以为自己误会了社团宗旨的林波儿提问道。 “不、这个就……”路明雪跟女生说话时，态度就会稍微顾忌一些，“你这些也不是正经研究黑魔法的道具吧？只是在cos日式勇者幻想文学里的服装道具而已，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灵异研究观察。” 说是顾忌……也就是没有当面骂阿波波而已，语气依然表达着强烈不满。 oaq。 林波儿用一个标志性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悲伤，林焕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调侃的机会，“啊，阿波波被你弄哭了。破坏社团和谐。” 林焕本来只是一句开玩笑的无心之语，却像是触碰了路明雪的逆鳞一般，她一言不发，气势汹汹地走到林焕面前， “如果说维护团队和谐的代价，就是必须要违背原则的话，这样的和谐……我完全不需要！” “……” 大家看着路明雪回到自己的座位，一旁的夕晓连忙拉开路明雪，回头冲林焕歉然地笑了笑，和路明雪手语交流起来。 在夕晓的鼓动下，大家决定用林波儿同学带来的珍藏装饰社团教室，游马也加入了帮忙的序列，夕晓给它安排完工作就马上积极地参与工作了，只有路明雪像个问题儿童，坐在一旁也不帮忙，在角落默默看着书。 “阿波波，钉子递我一下。” “给。” 林波儿昂着脑袋踮起脚尖，林焕伸手去够，却依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也太矮了吧……” oaq。 林波儿挂着眼泪，努力踮起脚尖，总算是让林焕碰到了钉子。 “那个，阿波波……”林焕一边敲钉子，一边跟林波儿说道，“路明雪同学性格比较直，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朋友，你和她不一样，所以让着她点，不要介怀刚才的话，怎么样？” 林波儿歪着脑袋，“被骂的明明是狗焕你，为什么要来安慰我。” “我也没有被骂吧？！她说的又没错。” 林波儿点点头，“冰之女王……非常帅气。” 帅气？这样就帅气了吗？ 林波儿的脑回路真奇怪。 “还有，狗焕你也不错。” “我……我怎么了？还有别叫我狗焕了。” 像是在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林波儿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你也开始叫我【阿波波】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同伴了。” “……呼，随你便吧。”林焕继续敲钉子。 021 让路明雪坐上车后座的方法 “啊……不行……还是好撑……狗焕你今天一个人去上学吧，不要等我了。” “我说你啊……昨天还答应了夕晓同学一起想出提升存在感方法的啊？！” “可是我真的……” 昨天社团聚会，大家一起去吃了自助，夏沫自然也跟了过去——她坐在林焕身旁，只要她拍拍林焕的胳膊，林焕就会把盛满食物的盘子放下来，夏沫接过盘子以后，盘子和盘里的食物也会隐形，夏沫吃的很饱，回家路上几乎是林焕把她扛回来的。 “别废话了，给我起来！” 夏沫今天头发也没梳，直接穿着睡衣，坐着林焕的车去了学校。 “穿着睡衣去学校上课，我简直太嚣张了哈哈哈哈嗝——” “有什么好炫耀的啊！给我闭嘴！” “嘤嘤嘤……下次我干脆考虑一下裸奔去学校吧，反正除了某人谁也看不到我——” “……你裸奔一下试试。” “干嘛？你想看呀？是吧？想看吧狗焕？求求我！叫我主人！我当然也不会给你看——呜噗！” 林焕在路口一个急刹，夏沫差点没被她从车上甩下来。 “靠！你不怕人家被车撞死吗你个死没良心的！” “……别闹。” 林焕冲夏沫使了个眼色，夏沫顺着林焕的视线望过去——走在两人前面的是夕晓和路明雪——如果路明雪不在，林焕肯定早就上去打招呼了。路明雪今天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她被夕晓搀着，一瘸一拐地前进着，黑色过膝袜撕开了一块，露出擦伤的伤口，像是在哪滑倒了的样子。 “这是机会啊！攻略路明雪的机会，上啊狗焕！不要怂就是干！” 未等林焕反应过来，夏沫就从车上跳下来，推着林焕的自行车冲到了两人面前。 “早……早？！” 尬地一匹的林焕夕晓和路明雪打招呼，路明雪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夕晓却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向林焕比划着。 “是……让我载路明雪同学去学校？！” 夕晓同学疯狂点头称是，旋即拽着路明雪上车，路明雪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这样磨蹭下去才会迟到的好吧……我是绝对不会接受某人的怜悯的——” “不是怜悯，不是不是。”林焕并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就是单纯作为社团同伴的互相帮助，你不也每天都有泡茶给我喝吗……” “那只是社团成立承诺的报酬，”路明雪一直别着头，“我不喜欢欠人情。夕晓你要是担心迟到你可以坐某人的车先走，我叫一辆出租——” 路明雪被夕晓塞到了林焕的后座上——好像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似的。 林焕也很懵逼，根本不知道那么柔弱的夕晓是怎么办到的。 “那我就陪夕晓去学校了。”夏沫给夕晓发了一条消息，夕晓也用手机回复过了，两人都向林焕投出了期许的目光。 呼…… 成为……朋友吗？ 夏沫那胡搅蛮缠式的初衷姑且不论，夕晓同学的确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忙打开路明雪的心扉，让她去接受夕晓之外的别人的。 “既然都这样了……嗯，那个……”林焕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抓稳了啊。” 路明雪抓着林焕自行车底座的弹簧，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于是夏沫和夕晓步行，林焕载着路明雪去学校。 不好…… 林焕完全小看了【单车带妹】带来的影响力，更何况带的还是那位极为高冷的【冰之女王】路明雪，存在感点数嗖嗖地上涨，一口气又涨了26点，回过神来时，存在感点数已经到了94点，几乎马上就要破掉100点大关了。 “很介意？很介意我下来。” 耳畔传来了路明雪的声音。话说她怎么知道自己介意的，难道说在后面看着自己？ “没有没有！” 林焕正解释着，结果路明雪已经自己下车了。 “你别下来啊……你这样夕晓同学会骂我的！”林焕从自行车上下来，推着车陪着路明雪一起步行。 “也就是说，某人载我去学校的原因是为了讨夕晓同学的欢心。”路明雪淡淡道，“一想到我成了某人讨好夕晓的工具，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不是啊……你这么喜欢怼我干嘛！就算不是为了夕晓，我也不好意思看同学有困难不去帮助啊。” “所以帮助别人对某人来说是面子问题，不是某人的真心，”路明雪接着说道，“你已经别社会法则牢牢束缚住了。” “感觉你就是要跟我抬杠……” 路明雪点点头，“当初你说，帮夕晓完成社团创建之后就不会再纠缠她，但是你食言了。” 哦对……当初还有这么个说法来着—— 林焕挠挠头，“我感觉社团活动还不错不行吗？而且你为什么就针对我一个人……” 路明雪摇摇头，“林波儿同学和游马同学都是为了找一个归宿才加入灵异观察社的，你的目的却是夕晓，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看来这家伙已经铁了心认定我对夕晓同学图谋不轨了吗…… 夏沫还在世的时候，林焕不是在和夏沫吵架，就是在和夏沫吵架的路上。一贯奉行用真理说服别人的套路，对于拌嘴抬杠互怼这些套路都是家常便饭——眼见林焕别过头去，装作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呐……如果说，我的目的不是接近夕晓，而是想通过夕晓认识某人呢？” 路明雪听完立刻抱住胳膊，向林焕投去了深沉的目光，鄙视、厌恶、嫌弃、恶心，所有的负面表情都集中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夕晓。” “……” 林焕面无表情地盯着路明雪，“让我想一想，你之所以刚才会把我的玩笑话那么当真，是因为你已经完全走不动了吧。” 林焕的视线一扫在路明雪的黑丝长筒袜上，路明雪下意识地侧过身子，继续鄙视着林焕，“变态。” “喂……观察力比较突出这明明是优点好吗？”林焕不服道，“你从一分钟前就开始走两步停一步，还经常有侧身弯下腰，我一回头你就停止动作，夕晓说你是脚踝扭了，再这样继续逞强会伤的更厉害。” “……有这样的观察力，昨天见面的时候连其他人来没来都发觉不了，看来你的能力关注点还真是——” “那还不是为了和你搭讪好吗！” 啊。 着急怼她反而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路明雪愣了愣，有那么一瞬间，林焕看到她的视线有无所适从的嫌疑。 见路明雪沉默，林焕就率先发话了， “如果你不走的话那我也不走好了。到时候等夕晓过来劝你坐车。我可是要讨夕晓同学好感度的——” 林焕话说到一半，路明雪自己坐在了林焕的车后座上。 “再被夕晓说教的话，我们都会迟到了，”路明雪淡淡道，“虽然迟到对我来说完全没关系，但我既不想夕晓受罚，也不想欠某人人情，害某人被我连累。” 这不是能讲理的吗…… 林焕自以为和路明雪拉近了不少的关系，于是在抵达学校锁车时，提出了搀扶路明雪去教室的建议，结果当然是被路明雪以【对不起我们不熟】为理由无情地拒绝了。 022 要干就干票大的 “狗焕狗焕，今天和路明雪进展怎么样啊？” “……”林焕无视了夏沫，翻书在找早读要背诵的课文。 “可恶……竟然不鸟我。娶了媳妇忘了娘是吧？嗯？” 夏沫一屁股坐在林焕的桌子上，抱着胳膊在那摆出一副很生气的表情——然后林焕就像若无其事一般推着夏沫看课本，手肘杵着夏沫也没觉得有什么。 “……所以到底进展怎么样啊？你不会打算偷偷攻略路明雪吧？” 夏沫脱了鞋，扭动身位，转向正对着林焕的方向，双脚踩在林焕的大腿上，“跟我汇报一下进度又怎么了嘛。” 睡衣松松垮垮、本来是一副十分色s气打扮的夏沫，却丝毫没能让他产生任何心动的感觉，林焕皱着眉头，从夏沫屁股下抽出了课本，“为什么我感觉这么不爽啊！” 什么不爽啊？！我才不爽呢……”夏沫撇嘴道，“身为青梅竹马，你竟然打算对我隐瞒什么秘密！” 朗朗的读书声掩盖了林焕和夏沫的对话，林焕捧着课本假装背书，嘴上嘟嚷道，“身为青梅竹马，你竟然没有一点点女生的自觉……” “哈？你这话什么意思？”夏沫立刻就红了脸，“你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这个当然没有……我就是觉得很悲哀。”林焕淡淡道，“我看过不少关于青梅竹马的小说，比如说《我的幼驯染才不是女神》、《青梅竹马，了解一下》等等，那里面的青梅竹马总是或多或少对男主有点意思。你特么没意思就算了……还天天对我的八卦那么感兴趣，各种智障操作，我真是服了……” “略略略——”夏沫冲林焕直吐舌头，“既然青梅注定打不过天降，那我干嘛要自讨没趣？不过狗焕你也太没出息了吧？在我夏沫大人的帮助下，好不容易邂逅了这么多可爱的女生，倒腾一圈最后还是想泡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夏沫用力蹬着林焕，林焕怕打扰到其它的同学，就把攻击全都吃下来了——好在夏沫踹地不痛，毕竟坐在林焕身后的夕晓一直在似有似无地往这边看着。 “呐呐。狗焕……”夏沫托着下巴，颇为玩味地注视着林焕，“要是我说，我是因为觉得自己重生无望，所以希望你今后的人生变得不那么寂寞，所以才不断地给你送助攻的话，你会不会很感动？” 林焕摇摇头，“你的前提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绝对会让你活过来。” 怎么可能让你一直缠着我……对吧。 夏沫大概愣了有十几秒，而后便按着心口紧张道， “这么有气魄的话……竟然是从狗焕嘴里吐出来的，妈耶吓死我了——老夫的少女心啊……” “喂。”林焕面无表情地望着夏沫，“说正事。关于存在感点数的问题，我现在有几个想法，” “嗯嗯！我跟夕晓在路上也聊了一点，早读下了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吧？！” 在路上，林焕注意到， 最近……班上的流言有些多啊。 “没有存在感的【某人】，坐在夕晓前排那个平平无奇的男生，似乎对夕晓同学展开了强有力的攻势呢。” “他看上去倒像是个老实人，希望不要辜负天使般的夕晓同学吧……” 他们好像完全记不住林焕的名字和长相，林焕的存在感弱到即使从他们身旁经过，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林焕正是绯闻主角。 林焕之前没注意到这一点，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做谈资的资格——唯一能够引起话题的也就是和夏沫是青梅竹马关系这件事了，不过小学没有话题性，初中两人又不同班，林焕也就没听过什么流言。 不过，这些流言似乎还没传到夕晓同学耳朵里，至少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三人找了上次一起吃便当的位置吃早餐。 夕晓看着林焕拿面包递向空气，面包渐渐消失了形态。 【光吃菠萝包就可以了吗？要不要再尝尝我妈妈做的便当？】 【不用了……最近总是吃夕晓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话说夕晓你应该不怎么去食堂吧？】 夕晓这次没有接着在讨论组里聊天，而是直接对着林焕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 食堂是公共场所、人多嘴杂。那种环境下，夕晓同学什么也听不见，要这样的她在食堂打饭确实很煎熬，看得出来夕晓的妈妈非常非常重视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也难得夕晓受到这么多照顾还这样懂事了…… “那么，大家一边吃，我就说一下我的想法了。夕晓你要是没听懂可以打断我。” 夕晓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别在耳间的助听器，示意林焕可以继续。 于是林焕咳嗽了几声，主动放慢了说话的语速，“现在系统让我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换得的存在点数可以让夏沫被其它人所见，对吧？” 夏沫和夕晓点了点头。 “我把迄今为止所获得的存在感点数分了类。” 现在获得的存在感点数分为两类，一类是通过面对面交流获取的存在感，像夕晓、林波儿、路明雪、游马和班主任……的关注给予的存在感，另一类则是因为一些特殊事件，通过广泛关注获得的存在感，迄今为止一共发生了两次，一次是因为夕晓，一次是因为路明雪。 “就是说……存在感这种东西，如果在越宏大的场合做出让人关注的事情，就能更快赚取存在感——这比和别人培养感情，获得关注的点数上涨速度要快得多。” 【在全校面前朗诵对夕晓同学的情书，我一定会马上获得重生的！】 夏沫故意在讨论组里发消息，发完就冲林焕咧嘴笑，炫耀自己的伟大助攻。 啪。 涨红了脸庞的夕晓看着林焕对空气狠狠砸去一个暴栗。 “这个我们之前就说过了……我绝对不会为了救你，断送我宝贵的人生好吗！” “哭哭……狗焕真是无情的男人。”夏沫杵着下巴道，“这个咱们之前不就讨论过了——所以你的新想法到底是啥？” “我觉得……可以从社团入手。” 林焕望向了夕晓，“这里就希望夕晓同学能多帮忙了……你之前也有提过，建立社团的目的是为了让路明雪同学打开心扉，去结识新的朋友，但看上去我们几个成员都不是很对路明雪同学的胃口。阿波波可能会好一点，不过我和游马基本也没啥用对吧……” 夕晓连忙摇了摇头。 【林焕同学和游马同学，对我而言也都非常重要！】 呼……完全看不到任何做作的一面。 或许灵异观察社的存在本身，也已经被夕晓同学视作和路明雪一样的宝物了吧…… 不过，林焕所需要的，也正是这样的重视程度。 “所以说，我的意见是……”林焕咳嗽了几声，在夏沫和夕晓的注视下正色道，“既然干都干了，为什么不干票大的，把灵异观察社变成学校的人气社团，让大家因为社团而获得大量的存在感呢？！” 023 被发现了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意思吗…… 的确……如果社团口碑起来了，自然而然地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社团的成员。 【不过狗焕你是社团成员里最普通的家伙，说不定得不到关注呢】 林焕摇摇头，“这没关系啊？就和上次和夕晓同学、和路明雪同学在一起的时候表现地那样，只要其他人的存在感提升了，那么跟大家接触的我也自然而然地被在意了不是吗？” …… 夕晓同学不知为什么又涨红了脸，【在一起】这个词对她来说这么敏感的吗？林焕有种深深的挫败感，“那个……如果夕晓你觉得压力太大的话就算了，我们可以想其它的办法。” 【不是的！】 夕晓赶紧回复，【我认为林焕同学的想法很棒！只是……我们的社团好像很难成为人气社团。】 的确……【灵异观察社】这个社团的社团定位本来就是学术研究的兴趣类社团，方向所限，社团活动不具备观赏性。 “我觉得不用那么死板……学生会那边不也希望社团能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为学校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吗？”林焕提议道，“首先……如果学校的同学们有类似灵异事件的遭遇，可以委托我们去解决，就像侍奉部或者万事屋那样。” 【但是，那种事件，很少的吧？】夏沫托着腮发消息，【强行学动漫梗可能效果适得其反，除非狗焕你真的想做人生相谈大老师。】 【那个那个！这一方向我之前也考虑了！即使我们没有接到关于灵异事件的委托，我也打算去市里的一些灵异景点探险，撰写调查报告。】夕晓显得很开心，【这是我提交社团申请材料的时候写的每周任务。】 “喂喂……夕晓你胆子那么大啊？”林焕被吓了一跳，“咱们这儿闹鬼的处儿好像还真不少。” 被林焕吐槽以后，夕晓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一向温文尔雅的她也难得露出了少女娇羞的一面，【我对这些东西一直都很感兴趣。】 夕晓和林焕所提到的方向可以同时考虑，这个没有冲突，对此林焕还补充道，“等我们社团名气起来了，我们的办事能力得到了认可，很多跟灵异关联不是那么紧密的委托，说不定也会去拜托我们做——到时候我们的人气只会越来越高，难道不是吗？”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夕晓放下手机，攥着拳头向林焕挥舞了起来，好像是在加油鼓劲。 难得林焕和夕晓达成了高度一致，彼此的目光都充满了热情，不过夏沫却有些懵逼。 “额……那个啥，你们是不是画饼画的有些早了狗焕？” “嗯？” “你们说的这些活动，好像也就只有阿波波会跟随的样子……” 林焕点点头，向面露疑惑的夕晓解释了夏沫刚才的顾虑，“游马同学暂时不论，如果你希望路明雪同学能够敞开心扉的话，得说服她同意我们的想法才行。” 【这个没关系的。】 夕晓发完消息就放下了手机，冲着林焕微笑。林焕看了看消息。 【不论我做什么，小雪她总是会陪我任性。】 “呜呜呜……我都看哭了快……” 夏沫狠狠地捶打着林焕的后背，“同样是青梅竹马，为什么你就这么没有人情味！” “我哪里没有人情味了啊！我现在做的不都是帮你复活吗？” “说到底你还不是嫌我麻烦，要把我复活赶走我不是嘛……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应该说，【啊，沫沫……我想拯救你，但是我又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这个形态，然后永远陪着我】之类的话才对吧？！” “你特么也太恶心了吧！” 夕晓全程微笑在看着林焕和空气缠斗，反正这样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 突然间，闪光灯亮了一下，随后便是一道咔擦的声音。 “哇哇……真是不得了。” 小只的林波儿蹲在不远处拿手机拍照，大橘骑在她的肩膀上休息。林波儿的面无表情反倒让夕晓误会成了意味深长的意思，夕晓这一次直接脸红到了脖子根，连忙上前去劫夺林波儿的手机，林波儿伏地从夕晓身旁侧身闪避过去，大橘也几乎在同一瞬间和林波儿分开两边。 “忍术·分身术。” 林波儿出现在夕晓身后，大橘继续压在林波儿的肩膀上，“抱歉。就算是老大，我也有不能退让的理由——” 林波儿刚耍完帅，一不留神就被身后的林焕拎了起来。 “所以你又在干嘛？” 林波儿微微扭过头去，委屈巴巴地oaq看着林焕，“放过我吧，阿焕。念在我们师出同门。” “什么叫师出同门啊？一个社团吗？” 林波儿顿了顿，而后慢慢开口，“除此之外，你是阿焕，我是阿波波。我们也都姓林，是一家血脉。” “你说得对。” 林焕放下了林波儿。林波儿微微叹气，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早就没影了。 “唔……” 林波儿呆呆地仰视着偷走自己手机，准备查看相片的林焕，她擦了擦眼泪，踮着脚试图拿回自己的手机，结果抬手的高度也就到林焕的脸庞，林焕只要高高举着手机，就完全没有机会拿回来。 “嗯……” 林焕把手机换给了林波儿，“你在偷拍我？怎么全是我的照片。”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双眼空洞，双目无神，不管林焕怎么晃动视线，林波儿就是岿然不动。 【阿波波同学怎么了？！要不要送她去医务室看看？】 林焕摇摇头，“多半是装的，打一顿就好了——我想想，听说三无一般比较怕痒——” 林焕还没伸向林波儿的胳肢窝，她突然像身上着了火一样满地打滚，夕晓同学扶起林波儿，帮她拍掉身上的灰尘，与此同时林焕也默默叹了口气，望向一旁的夏沫——此时夏沫正在和大橘展开紧张的对峙，大橘晃晃悠悠地走向了夏沫，夏沫一动不动，紧张的要死。 “我，阿波波，结社名侦探。” 林波儿似乎又开始摆造型了，不过很可惜面瘫脸的她也看不出什么帅气地方。 不过这货还是……有点厉害。 林焕看了几张照片，发现这些照片全都展示着自己和空气互动的场景，看样子她一直在搜集证据，这就意味着也没办法再向林波儿隐瞒下去了。 024 阿波波与夏沫沫 告诉了夕晓就等于告诉社团的所有人，林焕只是缺少一个说明情况的时机，既然林波儿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林焕倒也省去了说服林波儿相信自己说法的时间，直接讲述了夏沫的来由。 嗯…… 嗯…… 嗯…… 林波儿对着一旁的空气盯了许久，旋即歪着脑袋望向林焕，“你的青梅竹马，就在我对面的这个位置？” 林焕点点头，“不相信的话，我让她跟你打招呼。” “不用了。” 林波儿径自走到林焕身旁，拽着林焕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 “所以……你要干嘛？” 林波儿没等林焕说完，一把将林焕推向林焕刚才说的夏沫的方向，林焕踉踉跄跄地扑倒下去，只听得扑通一声，倒地的林焕“浮空”在地面上，就跟在表演魔术一般。 “哈哈哈，看来是真的。我真是——天才。” 这一次林焕跌倒的时候埋进夏沫怀里，夏沫则是被林焕拽着跌坐在地上，一脸懵逼。 恼羞成怒的林焕从地上爬起来，火急火燎地上前掐住了林波儿的脸蛋，小只萝莉露出了一副oaq的表情。 “别以为卖萌我就会放过你啊！下次你再敢这样做的话——” 林焕正欺负着林波儿，突然感受到身后的拉拽——只见涨红了脸庞夏沫捂着胸口，揪着林焕的脸颊，“你刚才吃我豆腐了吧？吃了吧？就像当初对路明雪做的那样？” 林焕刚才的确吃了一发洗面奶，因为没法对夏沫交代，确实有岔开话题的嫌疑。 “好了！是我不对……但是你刚才没看到阿波波推我嘛？” “我的意思是，你吃了就吃了，咱俩是青梅竹马，你想要我也不是不让，但是你这样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我很受伤啊！怎么连脸红都不脸红一下的？我的洗面奶就这么让你不爽吗？嗯？” “为什么你的关注点落在这么奇怪的位置啊喂！” 林焕把林波儿拉进了自己和夏沫、夕晓的讨论组，这里是专门让夏沫和大家沟通的讨论组——因为上午预备的时间比较短，后来大家只说了下社团今后的活动目标，林波儿认可之后就散了。 回到班上准备上课的林焕听到手机振动，就看了一眼聊天记录。 【你好啊！阿波波(*^▽^*），我是夏沫。】 【……昵称是什么。】 【蛤？】 【代表群落团结的证明。就是……像阿波波、狗焕这样的。】 【嗯……以前狗焕也就叫我夏沫，他那么闷骚，怎么可能会跟我用亲热的态度。】 这个时候夕晓同学突然在讨论组出现了，她是来给夏沫取昵称的。 【我觉得……沫沫这样就很上口了。】 【可以啊……我也终于有昵称了呢o(n_n)o】 【oaq沫沫真可怜。】 【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要是和狗焕一样有青梅竹马，一定会把她宠上天的。】 【就是说啊……】 林焕意识到这个讨论组已经沦为了女孩子的拉家常阵地，林焕便把讨论组收进群助手，看到夏沫坐在讲台上玩手机——虽然老师的行动会直接穿过透明的夏沫，但是夏沫对于林焕来说却是真实的存在。 这个二货……她不知道她会挡着我看黑板吗…… 说起来…… 早上扑倒在夏沫怀里的时候，好像是有突然心跳加速的感觉。 嗯……那一定是男人的正常反应，开开玩笑还行，对夏沫真的发s情那才真的是人设崩坏了——这样的事情日后只会多不会少，所以要赶紧让这家伙复活才行——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社团的团体氛围还算不错，势头很好，当热关键还是看后续操作——能提升社团人气，让自己变得有存在感的方法…… 思考的结果就是，一直到下课铃响，林焕都没听讲。 待会儿问问夕晓好了…… 林焕打开手机瞅了一眼，999，最后一次聊天记录停留在两分钟以前，三人都有参与。 合着全都没听讲啊！ 经过一个白天的煎熬，终于到了社团活动的时间——夕晓临时突然说自己有点事要处理，让林焕他们晚点再去教室——林焕拗不过夏沫，带着她去学校小卖部买了雪糕吃。 “emmmm……没想到前几年那么火的巧乐滋竟然到现在都只有这几种口味……亏我还一直期待呢！” “……你最好注意点，”林焕蹲坐在一旁，“你现在要是生病，连看病都看不了。” “额……幽灵应该是不会生病的吧——啊、阿湫！” 夏沫的喷嚏溅了林焕一身。 “啊啊抱歉抱歉！别揍我好嘛！”夏沫右胳膊抱着脑袋，蹲伏着快速啃雪糕，“至少等我把雪糕给吃完——” 林焕掏出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诶？突然说这样的话……”夏沫抓着后脑勺，一副阿库娅颜，“难道说要伤春悲秋了？” 林焕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嗯……我知道，”夏沫把玩着手里吃完的雪糕木棍，“不过……一切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嘛？而且我也不是哪都没变好吗……从美少女变成了超级美少女。” 夏沫拍着自己的胸脯，十分骄傲地开口道，“某人今天都爽飞天了，应该了解我的意思吧？就是——要死要死……” “你别给我学路明雪说话！” 林焕蹂躏着夏沫的脑袋，这时也收到了夕晓同学发来的消息。 由于是一边吃雪糕一边聊着天，两人最后才到了社团，回到社团时座位上的茶水还泡的好好的，路明雪日常如隐形人一般坐在教室的角落看书，不过林焕有注意到她今天伤到的左脚缠了一圈绷带。 “路明雪同学……你要是受伤，这几天就不用帮我泡茶了。”林焕有种感觉，夕晓说的【有事】就是指要搀路明雪提前抵达社团教室。 “我觉得这种小伤不应该成为我违背承诺的借口，”路明雪淡淡道，“就算是某人，也必须获得相应的尊重，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就和我讨厌的那些人没什么差别了。” “你这个【就算】用的真扎心啊……” 一边的游马似乎在倒腾着什么——林焕好像看到了手柄。 “……喂，你不是真的——” 游马抬头冲林焕笑着打招呼道，“社团面试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要丰富社团成员的团建活动。我已经找了老大配了把钥匙。” “所以你就把游戏主机带到学校来了？” 游马点点头，“不行吗？” “……明显不行的吧？” 游马笑了笑，“没事，反正咱们社团也没人关注，你别告发我就可以了……作为回报，我会好好参加社团活动的。” “你这么说就很让人蛋疼啊……”林焕注意到游戏屏幕，“这是很早的游戏了吧……画风很清恋，是《圣旦之吻》？” “真不愧是林焕君，果然是我的挚友！没错……这确实是旧作，但对我们死肥宅而言，就算老婆一开始没有娶到，怎么着也得追回来，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对了，真的很厉害啊这部作品……非常纯爱的青春故事……这在三次元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你知道吗林焕君，我马上就能攻略我最喜欢的沙江同学了！你知道这妹子有多可爱吗——实在是太幸福了，能和沙江同学在一起！” 眼见游马同学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焕便绕过沉湎在幻想里的游马，去找林波儿，她此时正趴在地上插线，裙底风光一览无余，林焕吓了一跳，立刻别过头去，顺带踢了踢林波儿的小腿，“赶紧起来……都走光了。” 林波儿的身体突然僵住了，过了许久她才从桌子里钻出来，一脸面瘫地望着林焕，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裙底。林焕还以为因为夏沫的事有什么话要说，就有些紧张地等着她，结果她露出了她的标志表情。 oaq。 “你反应这么迟钝的啊！” 025 第一次的社团活动 【好了……以上就是我的想法，大家觉得这个社团活动提案怎么样呢？】 夕晓把白天四人的讨论议案提上了社团日程，林波儿和林焕自然是无条件支持了，游马同学随后也举了手，“虽然在我看来，什么都比不过我的二次元老婆，不过总比被三次元的女人缠着要好得多。” 这货能不能别说话…… 大家都用复杂的神色注视着游马，游马像个没事人一样厚脸皮地继续眯着眼睛微笑着。 接下来就是路明雪的表态了。 “……我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如果不做出点成果来，社团周报那边你也不太好写吧……不过现在的计划和目标还是很空泛。既不能用张贴海报的方式宣传我们社团的作用，也不能靠我们自发……” 路明雪扫视了大家一眼，“夕晓你又不方便开口，某人没什么朋友、林波儿同学你也……” 林波儿托腮满脸期待地望着路明雪，路明雪咳嗽了几声，把林波儿带了过去，继而望向游马，“按照你的性格，拜托你去宣传我们社团也是不可能的吧。” 游马点点头，微笑道，“我就是死也不能让那些人知道我的秘密基地。” …… “陷入僵局了啊。所以我就说，我们从源头上就没办法……” 林焕这个时候并没有忘记夕晓的请求，“那你呢？我们都是没有存在感的家伙。但是你不一样吧，路明雪同学。” “……这个看你怎么定义了。” “就算是帮你最关心的夕晓同学的忙噢？” 夕晓抿着唇，冲着小雪微微笑。 “用夕晓来要挟我是吗……”路明雪摇摇头，“即使你不提我也会帮她——前提是这个是有用功的话。” “有用功？” 大家都满是期许地望着路明雪，路明雪接着说道，“用另类委托的方式赚取口碑或者人气自然不错——前提是我们要向别人证明我们有这个能力替他们解决困惑。我希望大家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个社团的优势在哪里……尤其是与灵异相关的优势。” “最大的优势明明是我……”夏沫很伤心，作为灵异现象本身的她竟然没办法向路明雪展示出来，只能坐在一旁的桌角在那嘟嚷。 这个时机不太好……等合适了再告诉路明雪和游马也不迟。 “我先说、我先说。” 林波儿举起小手道，“我们有大橘。” 此时的大橘懒洋洋地趴在堆叠的桌子上，喵呜了一声像是在回应。 林焕已经察觉到了，路明雪再一次因为林波儿的智障回答卡壳——大概她的弱点就是猫和萝莉？ “收养猫咪这件事就不要拿出来说了……要有能让大家认可的能力，当然也别说什么某人起的【可破万法之眼】这样的话——” 林波儿的口型刚对上超能力，在被路明雪打了预防针之后立刻打消了刚才的想法。 “那个，我知道很多都市传说哦，这个算优势吗？”游马也举手了，“比如很多进入二次元的方法……不过很多方法用了一次就没办法回头了，所以我暂时还没打算尝试。” “喂喂……你说的该不会是之前很流行的那种【跟我去二次元吧jpg】吧？” “呵呵，我们死肥宅可没那么蠢，那都是三次元的败类想出来灭绝我们死肥宅的套路。”游马摩挲着下巴，“咱们之间彼此的好感度还不够高，等我们的关系深入一点，我自然会告诉你的，林焕君。” 为什么这氛围这么基啊……gay里gay气的。 “某人没有意见吗？平时就爱各种吐槽，到关键时刻却想不出主意的某人。” 真奇怪……干嘛要一直怼我啊。 林焕咳嗽了几声，“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可以先做一点别的什么事情来证明社团的能力，然后再宣传我们的社团活动才会有效果是吧？” “嗯……某人的思路倒是没错，然后呢？就这样了吗？” …… 为什么总是怼我…… 林焕抓着脑袋道，“我是想……可以先按照夕晓同学的第二条思路，我们先去解决一些灵异事件——也不是说完全解决，就是做一个揭秘向的活动，效果应该还可以。尤其是那种很传唱度很高的都市传说。” “哇喔，金色传说，真是不得了。” …… …… 林波儿被众人围观，意识到自己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的面瘫脸庞渗出了汗珠，“对、对不起。” “嘛……”路明雪拨弄起自己的直发，“以某人的水平来说，想到这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啊，很了不起了啊哈哈……”林焕眯着眼睛笑，这是游马的人设专利，他怎么看林焕怎么别扭。 “那么现在的目标就很明确了。”路明雪一拍桌，视线落在夕晓的身上，“我们现在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应该是集中注意力去解决一件校园怪谭或者都市传说。” 【可以……大家有了解到这方面的什么消息吗？】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眼，游马淡淡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关于无头骑士的都市传说……” “二次元的不谈！” “唔……” 游马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不谈二次元我就是废物了。” 这货真的有救吗…… 【那个……我倒是知道一个，是关于我们学校的。】 结果还是部长夕晓比较靠谱啊…… 只见夕晓在白板上写下了自己听说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我们向阳高中隔壁是立花高中对吧？这两所高中都是半封闭式管理，我们出入任何一个门，都要出示学生证——但是有一个地方例外，就是后面小操场的那个门，那里直接连着我们两所高中。】 “额……这个我知道，我有一次还从那里试着抄近道过了。”林焕点点头，“我看走这边的人还挺多的，有什么故事吗？” 夕晓点点头，【我所知道的怪谈版本是，听说两所高中之前中间隔着一条河，因此架了一座桥。有一天下大暴雨，几个学生在桥下避雨——后来桥面塌方，然后造成了事故——再然后，那条河就被填平了，最终变成现在的模样——所以那个门晚上一般没人走，据说前阵子还有人听到学生的鬼魂哭泣的声音……】 …… 夕晓自然是用白板写出来的故事，但即便如此，林焕看了还是十分发毛，夏沫则是直接瑟缩着抱住了林焕。 “……那个、那个啥，我们要晚上去调查吗……” “你怕了？”林波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有趣——面瘫的脸庞上，嘴唇微微颤抖蠕动着。 林波儿点点头，“我、阿波波，怂货一个。” “如果最近这个话题的确热度很高的话，我认为可以考虑一下，”路明雪同学果然很宠溺夕晓，根本不深究这个流言的传唱度有多高就已经摆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架势来了，“那么明天我们正式开始探寻桥下怨灵的怪谈真相吧。”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和朋友（1） 周末的晚上，老贼感冒了眼睛睁不开，老贼的朋友找到老贼。 “老贼老贼，你最近是不是膨胀了啊？” 老贼一脸懵逼，“我都没有充过气，为什么说我膨胀。” “给你打赏的读者你都没有在标题感谢啊。” “我之前就不在标题写感谢，我一般是周末的本章说写感谢的。” “那你这本书还没有和读者互动过，你是不是瞧不起你的读者们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老贼簌了簌鼻涕，“我只是太累了而已……” “呵呵。你的《全面战争：战锤2》和《神界：原罪2》都打了150多个小时了，你这么累的吗？” “我……是工作！” “你一天两更都保证不了，还想不扑街？！” “我……我在马云爸爸那里还写了一本保底文，目的是为了养活自己，所以我其实是在双开！” “那……我去看看。书名叫什么？” “《幼驯染的准神养成手记》” 十分钟后。 “保底文你特么也好几天没更新了，臭不要脸的老贼！” “我、我感冒了啊？！” “感冒了还打游戏？” “收集素材啊！狗头不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要打游戏吗？！我在找一种狗头的感觉……” “对了老贼，你在书里提到的狗头和天龙是什么意思啊？” 老贼一脸懵逼，“你特么不是在群里么？” “我在群里潜水啦。” “群里的人都知道狗头和天龙的意思，这个是来源于dota梗，其实有种diaosi和高富帅的意思在，但是也没有这么一一对应，毕竟diaosi基本就是贬义了，狗头还是有自己的尊严和灵魂的，就和游马同学的死肥宅之魂一样。来来来，我们举个例子，看我书的人百分之七十都是狗头。” “那你的意思是，百分之三十的天龙在看你的书？” 老贼哈哈大笑。 “怎么可能啊啊哈哈哈哈哈，另外百分之三十最多算是普通人，要是我有那么多天龙在看我的书——” “在看我的书……” “看我的书……” “我的书……” 老贼的笑容逐渐崩坏。 老贼笑着笑着，突然哇哇大哭。 “我不想再扑街了呜哇呜哇哇哇哇……” “来老贼摸摸头……给你看看这周的打赏小结。” 【打赏感谢】 感谢【超高校级的鸽王】同学11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sd林林】同学10000点币（其实是20000）的打赏！ 感谢【路人某】同学100点币的打赏！ 感谢【abstergoeyes】同学100点币的打赏！ 老贼收住了一些眼泪， “跟我粉丝榜上的人数不对啊……这么说我上周是不是没做打赏小结。” “是的啊。你说怎么办吧。那些粉丝现在一定很生气，再也不会给你打赏了。” “嘤嘤嘤……” “哭有个屁用啊！用行动证明一下吧？下周能不能保证双更？” “我给大家公布一个不好不坏的秘密吧！这一次的《存在感》女主不一定是幼驯染哦！因为这本书是我随便yy出来的，大纲根本没有写，大家可以随心所欲的买股票，不用担心被奈奈千寻这样的角色霸占正宫席位了哟！比心jpg。” “所以你特么的下周到底双更不双更？” 老贼愣住了。 数秒后，老贼露出了一个【oaq】的表情。 “恶心死了狗头卖什么鬼萌啊我打死你！” 老贼，卒。 026 我和夕晓同学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第二天白天，在路明雪的安排下，大家两人一组去收集桥下鬼魂怪谈的相关线索，分组是直接按照各自的班级所在进行的，因为林焕夕晓、林波儿游马分别是同班同学，就直接简单分了组。 【那你一个人行动吗？】林焕觉得这样好像不合适。 除了有关夏沫的讨论组之外，夕晓她们自然有一个社团的内部成员群，只不过这个群里很少有人聊天。 【我去学校图书馆查一下校史，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线索。】 【而且我也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 路明雪补充了一句，免得林焕再提出别的建议。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嗯，先一起找找线索看吧。 林波儿和游马那边光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指望，就看自己和夕晓这边了…… “你是不是没把我算进去啊狗焕……” …… 总觉得最近的夏沫变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他刚想到这里夏沫就开始朝他翻白眼了。 “你别添乱就行了。”林焕摇摇头。 “我说啊，小看我可是很不好的行为。”夏沫坐在邻座同学桌子上，手里突然冒出了一包薯片，开始吧唧吧唧起来。 “你哪来的薯片啊？” “夕晓请我的。” “哈？” 林焕根本都不知道她们俩私下有联系，“你别那么厚颜无耻好吗……仗着夕晓同学人好就欺负她。” “这只是朋友之间友爱的证明，”夏沫吧唧道，“我当然也不是白拿好吗？我跟夕晓讲了点你小时候的事情……放心啦别打我，都是好话。” “我信你才怪……”林焕正和夏沫拌着嘴，夏沫突然抱着薯片从桌子上起身，林焕这才意识到，夏沫所遮挡的邻座女生，正在用懵逼的表情看着他。 “那个……同学，你刚才一直在跟我说话吗？” “不、不是！”林焕燥红了脸，扶着额头低下头去，“那个……我在自言自语。” “哦……呵呵……”女生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后便别过头去了。 “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嗝！真搞笑啊狗焕你的表情！明明都有了和那么多可爱的女孩子交流的经验，但和不熟的女生对话为什么还这么呆呢，简直太二了吧！” 林焕攥紧了拳头，现在的他只想把夏沫摁在地上打一顿。 这时林焕的后背被笔筒戳了戳，林焕回头望过去，夕晓正抱着笔记本，向林焕展示自己要说的话， 【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搜集线索了吗……林焕同学？】 “可以啊……当然可以。” 呼……光是看着夕晓同学的脸庞就能被治愈，被夏沫捉弄的阴霾瞬间就散开来了。 最近夏沫也逐渐接受了自己作为幽灵的身份，很多时候都只是跟在林焕后面，没她事情的时候不会干扰林焕，这当然倒不是她有多自觉，只是和林焕约法三章之后的成果——毕竟如果林焕总是和空气搏斗的话，他很快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嗯……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觉得可以从传言的源头开始入手。夕晓同学你是听谁说的呀？” 夕晓指了个方向，林焕对这女生有点印象，她是夕晓体育课上的同伴松兰同学，一头短发的松兰同学正和其它女生聊得很欢，看着就知道是元气类型的女生。 单独找松兰可能还不那么简单，但是要在这么多女生面前的话。 林焕有些踌躇，又陷入了之前体育课上的僵局。 这时候夕晓已经开始将问题写在笔记本上了——毕竟这个问题不是用一两个手语就能问清楚的事情。 不能总是让夕晓同学这样…… 林焕拍了拍夕晓同学的肩膀，径自上前和松兰打招呼。 “那个，松兰同学。” “松兰同学？” 松兰此时背对着林焕，林焕叫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小声，注意到林焕的女生拍了拍松兰的肩膀，松兰这才注意到有人在叫她。 “嗯……林、林什么来着……找我什么事吗？”松兰显然也没能记住林焕的名字，不过他倒是不介意这个，“桥下的怨灵……那个，就你之前讲给夕晓同学听的故事，你是从谁那里得知的呢？” “额……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呢？好奇怪。”松兰讶异道。 夕晓杵了杵林焕，林焕当即解释道，“社团……是灵异观察社的社团活动。我们想知道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告诉你是可以没关系啦。”松兰的笑容变得有些可怕，“不过，要从我这里获取情报，也是有代价的……除非你告诉我你和夕晓同学进展到了哪一步，我就告诉你。” “噫？他喜欢夕晓同学吗？说起来……最近是经常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刚才松兰说的有点快，夕晓没听清楚，但观察气氛她也知道苗头不对，便发了个消息给林焕看。 【她们在说什么呀？】 【说咱们俩的绯闻……】这种话怎么可能好意思说得出口啊！ 林焕尴尬地笑了笑，视线转向松兰，“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夕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你既然都没有什么诚意，那我还是不说了……” “诶你别这样啊——” 林焕拉住松兰没松手，松兰微微一笑，“那我换一个问法。你和夕晓同学牵过手吗？” “没有，没有！”林焕疯狂摇头，“我哪敢。” 路明雪之前已经表过态了，如果自己敢占夕晓便宜的话，她会不择手段地弄死自己。 “哦哦……原来如此，因为夕晓同学太神圣不敢轻易触碰……这个回答还算满意。林焕同学对吧？” 林焕点点头，他没听见松兰中间的嘟嚷——这特么就满意了？ 松兰在班上担任团支书的职务，一直都比较关照患有听力障碍的夕晓同学，所以对林焕一直在观察中，尽管他有时候会做出无厘头的举动，比如经常自言自语之类的，但对夕晓的关心应该是真的，夕晓同学对他也很在意，两情相悦的一对。 然后，林焕又收到了松兰同学的5点关注。 “桥下怨灵那个，我是听学生会副会长说的——这是位前辈，你得去高二的教学楼那边问他才可以。” 学生会的……副会长？ 027 学生会势力 之前已经提到过，向阳高中的校纪校规相当一部分由学生会制定，学生会在这所学校有着如动漫里那般至高无上的地位，学生会长、副会长这种级别的更不必说。很难想象，这个应该会很正经的学生会，竟然会从副会长那里传出怪谈的流言。 “夕晓同学？你见过这位副会长吗？” 夕晓摇摇头，快速发消息给林焕。 【申请创立社团的时候要参与现场答辩，我只认得学生会长。她是位很强势的前辈……当然，她给人的感觉也非常厉害……】 原来创建社团还要做答辩……真是难为夕晓同学了。 她果然是喜欢把困难埋在心底的那种人。 夏沫打着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狗焕，我好困……” “你去图书馆睡觉呗。”见林焕放缓了脚步，夕晓也特意停了一阵等待林焕。 “嗯……但是我想见见学生会的副会长，这个姓氏这么牛逼不见见怎么行。” “所以你说你想怎么样呗。” “真不不愧是我的好狗焕！竟然知道我想让你背我！“ 兴奋的夏沫一把搂住林焕的脖子，压地林焕喘不过气来，夏沫动作娴熟地夹住林焕的腰，“超级美少女的亲密接触福利哦，这是幼驯染才有机会拿到的——” “你特么给我——下来！” 林焕没能甩掉夏沫，于是夕晓便看到林焕弓着身子，双手叠在身后，像是在托着什么一样。 【我脚扭了，夕晓同学qaq】 为了防止林焕污蔑自己，夏沫先发制人，在讨论组里编了个理由。 【伤得重吗？林焕同学你能帮她看看吗？之前小雪扭伤了脚，医生开了一些外敷的药，我这就去给你——】 “不用不用不用……她就是小伤，没事没事……”林焕叫住慌张的夕晓，“我们先去找副会长问问怪谈的情况吧？好吗夕晓？！” 经过一番好说歹说，夕晓才没有继续追问夏沫的情况——夏沫在林焕耳旁幽幽地吹气，“你就这么怕麻烦夕晓同学嘛……我感觉我都快吃醋了……” “有什么好吃醋的……我没暴露你就不错了。” “你倒是在乎我和夕晓的关系……”夏沫倚在林焕的肩膀上，眼皮逐渐沉重，“是怕我寂寞吗。” “我也怕麻烦好吗……你多个朋友，你就不用每天都缠着我——” 林焕正嘟嚷着，发现夏沫已经睡着了。 真是……就只有睡觉的速度是杠杠的快——这货已经完全没救了吧？ 林焕尽量保持着正常的姿势，背着夏沫来到松兰之前所说的副会长所在的班级。 “请问学长，学生会的苟会长是在这里吗？” 林焕叫住了一名高二的学长，男生听了林焕的话，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 “不在吗……”林焕完全不明白男生的笑点在哪。 “不不不，在、在的……哈哈，我帮你把他叫出来。” 男生很兴奋地进了教室里，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黑发眼镜男被男生叫了起来，听完男生的介绍，眼镜男扶了扶眼镜，视线转向林焕这边。 不愧是学生会的前辈……有一种看着就十分睿智的感觉。 夕晓突然站到自己身后去，似乎被那睿智的目光吓到了。 眼镜男径自来到自己面前，扶了扶眼镜，正打算开口，林焕先打了个招呼，“苟会长好……” “难受了，”眼镜男显得有些生气，怒视着林焕道，“同学你搞事情嘛？” “啊……”林焕有些莫名其妙，“我不是……我没有。” “还说没有？我姓荀，荀彧的荀，不是苟或，你小学生吗？” “不是……我是听——”林焕万万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友善的松兰同学竟然会搞自己，当下便住了嘴，“抱歉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事情……荀会长，我们是一年级的林焕和夕晓，同属于灵异观察社，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教您。” “行吧……有事慢慢说。隔壁就是学生会室，我们去那里说。” 林焕来到了学生会室，这里的学生会室就一个小单间，平时不在社团活动时间的时候，学生会有事就在这里商议。 “先坐下吧，”荀副会长坐下后，见林焕还没好好坐下。 “干嘛不坐？瞧不起我吗？” “不是不是……荀会长，我站着就好了。” “坐下来，免得别人说我们学生会欺负人。” …… 荀会长一脸就是要欺负你的模样，林焕哪敢不坐——他松手让夏沫先靠在椅子后背上，等夏沫完全坐下来以后，自己靠在椅子边沿上。 睡的和死猪一样靠…… “咳咳……好了，有事就说吧。” 夕晓自从跟着林焕过来了以后全程都插不上话，不过她看上去也有些紧张的样子，好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看来只能等谈完再说了。 “是这样……我们灵异观察社打算做一期怪谈揭秘的活动，于是我们从同学那里听到了有关我们和立花高中连接的门的怪谈，想找您确认一下，桥的传闻是真的存在的吗？” “嗯，这个啊……”荀会长托着腮，露出一副碇司令一般的动作姿势和表情，“是真的呢。” 真、真的？！ “就是说……我们学校以前和立花高中是用桥连接起来的？” 荀会长点了点头，“下雨塌方的事情也是真的，所以我把这事告诉了各班班委，让他们注意一下，让班里的同学放学不要从那边经过。” “所以……真的有怨灵在哭吗？” “嗯……应该。”荀会长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虽然你们是灵异观察社的成员，但这件事已经超出了社团研究和社团活动的范畴，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深究下去。” ……喂，有点奇怪吧？ 这狗会长……啊呸，荀会长为什么表现地那么煞有介事的样子啊！ “那，那座桥发生的事情，是哪一年呢？” “你是在质疑我吗？！” “不是……我就想做个揭秘调查，如果是真的，起码也要展示我们的调查过程才对啊。” “所以我才说让你们不要调查了，”荀会长淡淡道，“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后辈能涉足的危险内容。” “可是……” “够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荀会长扶了扶眼镜，严肃地望向林焕，“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作死去尝试，现在学生会正在调查。” “所以，”林焕已经被问糊涂了——不过照这样看，难道说…… “会长，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幽灵吗？” “……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荀会长刚起身，突然又坐了下来。 “荀会长？” 林焕刚问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摁着了。 夏沫这个二货，怎么这时突然—— ？？？ 林焕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薰衣草芳香，这显然不是夏沫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啊。 身后这位看制服应该是前辈的女生，不管是从气质、外貌还是身材都散发着御姐一般的气息，和路明雪的高冷不同，这一位看上去要更加平易近人一般，却能展示着一种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看穿的自信，她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只是捏了捏林焕的肩膀，就让林焕一阵痉挛。 “苟会，这孩子是来干嘛的？” “是荀会，不是苟会……”荀会长别过头去扶了扶眼镜，看得出他也很难应付这个女生。 “反正都一样，不是嘛。”御姐径自来到荀会长面前，故意凑向荀会长的脸庞，这使得对方也往后退了些，“还是说，非要我像小时候一样称呼你，你才愿意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呢——小·苟·苟？” 哇……荀会长完全被欺负了。他别过脸去，义正言辞地反驳着，但显然已经不像刚才训斥自己那般有底气了。 这个时候，林焕看到一旁隐身般的夕晓瑟瑟发抖地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这位学姐是我们学校学生会的会长……】 学、学生会长！ 028 真不愧是小苟苟 按照林焕之前的猜测，握有这么大权力，却制定了比学校教导主任还要蛮横工作的学生会长，绝对是作风严谨、不怒而威的班长人设，结果眼前的学生会长穿着打扮却显得十分时髦，清凉夹克风充斥着一种野性的魅力，下摆的浅色牛仔裤也有过短的嫌疑，从刚才的表现看，这两人或许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0还是男受女攻那种的。 荀副会长露出一副残念的表情，他扶了扶眼镜退到一边，“你突然……到这里干嘛？” “我路过看门开着就过来看看……不行吗？”会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视线转向林焕和夕晓，“嗯……要做自我介绍吗？如果是想多听听学姐我的声音倒还能接受，但如果说完全不知道我是谁的话，那可是无法饶恕的哦！” 之前被夕晓提醒过，林焕当然不敢怠慢。“会、会长好！” 不知道为什么，林焕向会长打招呼的时候，身体不自然地站起来鞠了一躬，表现出极为恭敬的后辈姿态，就像是—— 无法……反抗。 “嗯嗯……这就很不错不是嘛？比现在的小苟苟要听话多了……要不要考虑跟会长我——” “别在学校用那种口吻好么？我姑且也是前辈好吧？！” “哎呀……跟我你还在乎这个……真拿你没办法。”会长托着腮，笑眯眯地望着荀副会长，“还有你刚才竟敢故意打断我，就那么害怕我对其它的男生过多关注吗？” “我只是在……”荀副会长别过头去，咳嗽了几声，“提醒你注意形象，你是我们学校的榜样，不要总是那么轻佻……你知道你的威信是多不容易才树立起来的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会长转身望向紧张地不说话的林焕和夕晓，眯着眼睛笑盈盈道，“所以两位小可爱，来我们学生会有何指教呢？” “啊，那个……会长，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 林焕把灵异观察社的计划说给了学生会长听，会长听了点点头，视线转向荀副会，“苟会，你还没说对吧？” “是荀会不是苟会！”荀副会长咳嗽道，“我当然明白了……” 会长点点头，“那就好。真不愧是小苟苟。” …… 感觉荀副会长快要被会长玩傻了——男受女攻可真惨。要是夏沫敢这么做的话，林焕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撕烂她的嘴巴。 现在夏沫正葛优瘫着在自己的座位上，林焕不能好好坐下去，便接着站着说，“所以……会长这边就不能给我们透露详细信息吗？” “那是自然，我们学生会——”荀副会长抿了一口茶，却被学生会长微笑着打断—— “不是哦，你们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林焕和夕晓全程尬笑，看着荀副会长被会长拆台真是难受。 “这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临时改变主意了……看在咱们俩关系的份上你就别计较了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会长就这么打发了辛苦保守着秘密的荀副会长，然后笑嘻嘻地望向林焕，“那则桥下怨灵的故事啊……是我随口编的。” “……” “诶？！” 荀副会长比林焕还吃惊，“你原来是编的吗？！你之前明明还说，这怪谈是你爸爸亲口告诉你的啊？” 会长笑盈盈道，“我爸确实给我讲过一个关于校门的典故，我只是结合我们学校目前的一些不良风气稍作改编了而已——本来一开始就开开玩笑，就算是学生会长传出来的，但只有笨蛋才会相信这种怪谈真的存在吧……” “靠！你这不是打我脸吗卧槽！” “哈哈哈哈哈哈嗝，我就是想看小苟苟你恼羞成怒的表情，平时不怒自威的学生会副会长炸毛，反差萌真棒！”学生会长笑得直打颤，表情愉悦无比。 咳咳额咳咳……荀副会长抿着茶望向其它地方，“这么轻易相信你的我绝对是个二货……” “会长，那故事原本应该是——” 林焕刚问到一半，就被突然从桌子上下来的会长掩住了嘴巴，“小学弟，你可不要太得意忘形哦——别忘了我们学生会在学校社团里的作用。” 呼……这已经算是在为威胁了吧？ 不过学生会长的命令……感觉无法拒绝。 林焕有些紧张地点点头，会长这才笑盈盈地松开手，“毕竟这件事确实和你们灵异观察社的社团活动有关，我们学生会就算再霸道，也不能就这样阻止你们调查——但是要我直接告诉你，那又太没劲了……本来让你们通过社团审查就很吃力了。如果你们能确实为学校做贡献的话，那也不错……你们俩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是在……给灵异观察社为学校做贡献的机会吗？ 从学生会指导教室出来后，林焕和夕晓走在回教室的路上——要在会长眼皮底下背走夏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焕现在直接换成公主抱模式，抱走了夏沫。 “嗯……真奇怪，学生会突然搞出这么一波事干嘛呢……你知道吗夕晓？” 林焕突然意识到夕晓一直在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胳膊——这个姿势比较明显，林焕不用猜也知道夕晓想问什么，“你问夏沫吗？嗯……她现在在我手边……有事找她？我把她弄醒。” 夕晓赶紧拉住林焕，打字在手机上展示给林焕看，“让她睡吧……我的意思是，我们找个地方先让夏沫同学好好休息。” 趁着老师不在，林焕把夏沫扔楼层的教师休息室去了——这是夕晓同学的提案，休息室里有沙发，正好拿来给夏沫休息。 “真是可靠啊夕晓同学……”林焕松了一口气，“之前她总是在教室随便找了个位置就睡了，原来还有教师休息室这种好地方……” 夕晓低着头一直在想事情，林焕觉得诧异，便向她打了声招呼，“怎么了吗？夕晓？” 好像……没听到？ 林焕随手拍了拍夕晓的肩膀，夕晓突然身子一抖，反倒把林焕也吓了一跳。 “啊……那个——” 林焕以为被夕晓同学误会了，双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想做坏事的想法，“我——” 夕晓涨红了脸庞，颤抖着手打字给林焕看， 【公主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呢……可以告诉我吗林焕同学？】 “蛤？我没有被别人公主抱过啊……” 【我是说……你抱着夏沫同学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很特别？】 “嗯……要说感觉的话，”林焕想了想，“这货变沉了很多。” 【那意思就是，你们经常一起做这种事情吗？】 “没有没有……我又不是变态。”林焕挠着头解释道，“我们从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了，这货经常作死，和附近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不是掏鸟窝摔了腿，就是和别人掰手腕扭了胳膊，最后都是我给她擦屁股。” 林焕意识到这句话有点长，从后半段起夕晓好像就没有在听，表情慌里慌张，咬着嘴唇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 “抱歉……要我再说一遍吗？” 夕晓疯狂摇头，然后用手机打字提醒林焕上课快迟到了。 029 社团阶段性工作总结 夏沫醒了以后表示了自己的委屈，自己并没有见到传闻中的学生会成员，为此还埋怨了林焕，当然结果是被林焕反向欺负了。后面的课程她又嫌无聊，就说要去四处逛逛寻找线索，顺便看看林波儿和路明雪的进度，结果一直到放学的社团活动时间，夏沫都没有回来。 “真的是……电话也联系不上，这二货去哪了——”林焕找了一圈没发现夏沫的身影，见夕晓还在教室里等着他，当即觉得有些愧疚，“夕晓你先去社团吧？我再找找夏沫。” 夕晓摇摇头，做了一个手语动作，林焕知道这是“陪你一起”的意思，当下脸一红，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甜—— 不行不行……如果这么容易就害羞的话，要是被夏沫看到了，一定会被嘲笑的…… 林焕提议一边去社团，一边在路上看看，夕晓也认可了。 然后两人在路上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前一后往同一个方向走去的游马和林波儿——游马正在低头玩手机，所以走路的速度慢了点，但即使这样林波儿还是被他落在了后面，为了表示自己的赤胆忠心，林波儿踩单车一般冲了过来打招呼， “老大，狗焕，你们好。” 夕晓微笑着点头示意，林焕则是差点开口问了她夏沫的去向，这才想起游马还在一旁，便转移了个话题道，“你们今天成果怎么样？” “嗯，很成功。” 像是迟疑了一下下，林波儿退到游马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 “别玩老婆了，跟老大汇报一下工作成果。” “好的。”游马收了手机，然后冲林焕和夕晓打了招呼。 “现在才打太迟了吧？” “抱歉……我不擅长跟三次元的人类交往，就算是同社团的成员也一样，”游马微笑道，“如果是关系好的话，见面不用打招呼；如果关系不好，见面也不会打招呼；如果关系不好不坏，那也没什么打招呼的必要，因为不在乎，你说是吧林焕同学。” 见鬼……竟然说的还很有道理，“不过你为什么要叫地我这么gay啊，能好好说话吗……” “那就……小林？林林？” “直接喊我名字不就好了……很难吗？” 游马摇了摇头，“我倒也不是那么不重视三次元，只是说，如果我对二次元老婆的爱是一万点的话，三次元起码也有1点。那这仅剩的一点，我也会分给那些我在乎的人，而不是均分给所有人，社团的伙伴就是【我在乎的人】，毕竟是你们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三次元的大家对你来说价值也太低了吧喂……你的意思应该是，你的sp4pro所在之处，就是你的归宿才对吧？” “没错没错，真不愧是我的好伙伴林焕同学！不过准确的说，应该是sp4pro里的恋人们。” 林焕决定暂时打住这毫无意义的废话，“你白天总没有来找你的【恋人】或者【老婆】吧？你倒是说一下今天的工作成果呗。” “嗯……”游马托着下巴，“我记得，中午阿波波来找我，我们一起四处逛了逛……然后，阿波波就不见了。” “不见了？” 林波儿点点头，“我跟这家伙走了几步，就被隔壁班的女生围起来了，然后我就oaq” 做其它表情不行，倒是挺会挂眼泪的啊！ “那些女生堵你，不会以为你是游马的女朋友吧？” 林波儿点点头，目光望向游马，“他也没救我，跟狗焕比起来差远了。” …… 埋怨吧……应该是在埋怨吧？字面意思来看…… 游马脸上挂着歉疚的笑容，“哎呀，那啥……我平时出门都挂着耳机，假装在听音乐，这样别人找我聊天我就可以装作没听见不理他们了。我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和我老婆培养感情——啊呸，去找有关怪谈的线索。” “……然后，线索呢？” 林波儿举手，“我窃听了女生们的谈话。” “干嘛要用【窃听】这个词……你直接问不就行了吗？” 林波儿低下了头。 林焕愣了愣，“阿波波……你该不会……没有朋友吧？” 林波儿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向林焕伸出六个手指头，“算上大橘。” 这就等于只有社团几个朋友的意思吗？！话说咱们也不是都成为了你的朋友吧？！ 真奇怪……林波儿看上去应该很受欢迎的才对啊。呆呆的，萌萌的……谁看上去都会捏两把—— 林焕先把这件事搁置在一边，“那么……你都听到什么了？” 林波儿突然变得戒备起来，窜到夕晓同学的旁边说悄悄话，夕晓听完后，便笑着发了消息给大家看。 【没关系的，可以说——还有……我没有被林焕同学架空啦。】 这小不点脑子不大心眼还挺多…… 林波儿点点头，当即开口道，“有人昨天晚上七点半左右，在校门附近听到幽灵的哭声了。” 到了社团教室，林焕还是没收到夏沫的消息，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路明雪独自一人在教室里等着大家，林焕的茶水一如既往地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大家互相交换了情报，林焕也把自己在学生会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了大家。 “呼……的确，那的确像是那个女人做出来的事情……恣意妄为地乱开玩笑，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捉弄、调侃他人额基础上。” “你认识会长？” 路明雪点点头，“父母比较熟……不过我跟那种女人没什么交集……那个恶趣味的女人。虽然我知道某人对漂亮女生没什么抵抗力，作为同一社团的同伴，我还是提个醒吧……” “嗯……” …… “心不在焉？” “啊，抱歉。”林焕摇摇头，“那你在图书馆的收获怎么样？” 路明雪摇摇头，“我查遍了校史的所有图片文献资料，涉及到后操场场景的八张图片。其中六张实景图、两张平面图里，没有一张里有介绍或是展示桥的存在。” 竟然研究地这么细吗……想想都觉得工作量大。 “这样啊……那看来只能晚上实际调查看看了……” 路明雪思忖了一会儿，想想最后还是开口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比较在意。” “嗯……怎么了？” 路明雪将自己手机拍的照片给大家一起看了， “你们看……这是二十年前向阳高中的实景照片——我做了对比，你们看这里……” 路明雪指着实景图的一处泛黄的墙体，“这张照片之前和之后我都发现了校门，但只有这一张照片，里面的校门被一堵墙取代了……” 林焕突然意识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对方搂住了自己的胳膊。 一开始林焕以为是阿波波，不过触感不对劲，有非主观上的手球嫌疑。 夏沫？！ 夏沫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回来，脸上挂着瑟瑟发抖的表情。 “好可怕啊卧槽……这不就是灵异事件吗！” 你本身神出鬼没的也很可怕啊！ 030 闹别扭的青梅竹马 路明雪推断，学校最近流传的怪谈发生时间，与校门变成墙的照片比较吻合，按照这样推断，就应该从二十年前学校发生的事件入手。二十年虽然不是很短，但别忘了向阳高中是一所私立中学，中间几经转手，学校人员的调动转换十分频繁，大多数任教的老师都比较年轻，所以要通过人脉找到当时的学校工作人员，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个方向只能暂时搁置。 “那这样看……现在只能实际去校门那里找找线索了。” 【可以的话，希望大家今天能一起待到七点半再走。】 ……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夕晓的小本本上。 然后，只有游马同学振臂高呼道， “太棒了！这样我就可以跟我家里人说学校社团活动有事不回去了——” 这家伙，是有多讨厌回家…… “……夕晓你认真的？”林焕咽了咽口水，“七点半去探查……你是想找到传出哭声的真相？” 夕晓点了点头，【如果会长没有骗我们的话，那么哭声很可能是人为假扮的。我们把这个证据拿出来，到时候】 “真不愧是老大，”林波儿点点头，“敢于和学生会叫板。老大加油。我肚子痛今天就先——” 林波儿被林焕压住了胳膊，“你不是老大的心腹干将吗？不陪着老大一起？” “我……” 【阿波波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先回去没关系的……强留大家在学校本来也是我任性】 夕晓同学歉疚的笑容反而成了林波儿最强的劝慰技，她拨开林焕的手，冲夕晓翘起大拇指，“无论何时何地，我，阿波波，必将誓死追随老大。”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高三的学生一般晚自习会上到九点半，所以虽然高一的学生五点半就放学参加社团活动了，七点半也只不过是平常晚了一些，不过晚饭就只能在学校解决了。 大家分头去买了吃的，女生组们一起跑了，就剩游马和林焕——当然还有夏沫。 “如果不是现在只有你能看到我，我肯定会跟她们跑的。” “是是是……” 林焕本来就有事要问夏沫，不过游马在就—— 这货直接在社团把主机打开了。 “打游戏？” 游马点点头，“林焕君我要方包。” “……就方面包就好了是吧？” 游马点点头，“吃东西只是为了维持生命，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老婆也看不到。” 这人白瞎了一副帅哥的脸庞，真是废了废了…… 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林焕就可以跟夏沫单独相处了。 于是林焕在路上对夏沫进行了锁喉。 “呜呜咳咳……你干嘛啊！”夏沫根本防不住林焕突如其来的袭击，“谋杀青梅了！” “老实交代，下午干嘛去了？你知道我和夕晓等了你多久吗？” “噗咳咳……就这事啊。”夏沫甩了甩头发，调侃林焕道，“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嘛……” …… 注意到林焕沉着脸完全没有和她开玩笑的意思，夏沫便吐了个舌头道，“我也去查找线索了啊……弄得稍微有点晚了，所以就……” “你在骗人。”林焕淡淡道，“你撒谎的时候就不敢看别人眼睛，耳朵还会红。” “这是正常撒谎的人都会做的动作吧？那么普通还说出来干嘛……又不是撒谎的时候会脱衣服之类的……” “别打岔！” …… 夏沫撇撇嘴，“好吧……我也没干啥，一开始确实是在查找线索——但是因为我没办法跟他们沟通，他们好像讲到了一些关键事件的问题上时，我没办法追问，所以觉得很不甘心啊。” “不甘心？” 夏沫点点头，“我的意思是……我本来是可以帮到忙的……但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存在感，老实说——” 夏沫露出了笑容，“特喵的还真有点不习惯。” 林焕凝视着夏沫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而后慢慢上前拍了拍她的胳膊，“不用你帮忙。跟我一起行动，别乱跑就行了。” “可是我又不能在那随时插嘴，你们聊天我不能进去互动，那真的好没意思啊！就和边缘人一样不是吗……非要我陪着你干嘛？” “所以我当初才说不愿交朋友啊……” “呵，你赖我咯？我可不想背这口锅，说什么某人没有青春是因为要照顾我之类的好吗！” 不知道怎么的就吵起来了……而且还是口气很重的那种。 林焕大概已经忘了，以前的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夏沫真正闹翻过。 但无论如何……也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见林焕沉默，夏沫也注意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不应该用强硬的态度让我闭嘴，或者抱住我安慰我才对吗？你要是作出了沉默选项，好感度是会降到没有的啊……我是指你对我的好感度啦，反正我的意思就是——” 林焕摇摇头，他脸上挂着夏沫以前从未见过的表情，“吃点什么？去买东西吃吧。” “菠萝包……菠萝包就可以了。” 林焕和夏沫都买了菠萝包，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起吃饭。 哇……完了，狗焕变成闷骚狗了。 夏沫和林焕从小熟识，自然知道林焕在真正生气或者不好受的时候，就会变成一言不发的闷葫芦。 “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林焕摇摇头。 “那你干嘛不打我……” “为什么不生气就要打你？” “你生气了才会不理我啊。” “我这不是理你了吗？所以我没生气啊。” “你只是觉得我可怜才理我的吧？” “想多了……你就是个拖油瓶，理你只是怕你跑了，我会愧疚的。” 夏沫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确实啊……有我这么可爱的拖油瓶在，你应该开心疯了才对……” “……智障。” 林焕低头吃菠萝包，夏沫故意黏着他靠近了些。 “你干嘛？” “还好有狗焕在——要是狗焕你也看不到我了，那我还不如再死一次算了……” “乱说话，你妈知道会抽你嘴巴子的。” “嘻嘻……” 夏沫窜着窜着，从林焕腋下钻进他怀里去了。 “和狗一样……你干嘛啊你？” “呐呐，狗焕，她们现在都叫我沫沫了，你以后也叫我沫沫好不好？” “拒绝。”林焕正要继续啃菠萝包，夏沫一把夺过林焕的菠萝包，把菠萝包塞进嘴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 “呜姆姆，这就是你拒绝的下——呜噗咳咳咳咳……对不起啦狗焕我道歉还不行吗！” 在林焕锁住夏沫的同时，游马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 林焕君大概还在等别人排完队再去买面包吧—— 的确……三次元的人类大多都很可怕，不是我们死肥宅能够驾驭地住的—— 游马同学几乎从来不在人多的时候去食堂、小卖部和厕所，因为总会遇到各种女生故意撞到他，总有女生和他抢最后一份面包，在他上洗手间的时候，总有男生在他身后排队，并且发出奇怪的声音，害他尿不出来。 031 鬼哭之音 学校的后操场这一块属于老校区部分，除了旧操场之外全是老式复合小区公寓，是学校教职工住宿的地方，如果不是专门去立花高中那边，根本没必要从这边走——而立花高中是市里有名的艺术学校，专门培养艺术特长生，因此女生的比例很高。 “狗焕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林焕摇摇头，“我到这里来干嘛……” “感觉这里的氛围很像我们以前一起冒险的时候，去的那个什么所来着……” “你说老粮食局啊。” “啊对对，就是那……那里也和这边一样，草垛有半个人这么高。” “……” 林焕正打算搭话，注意到路明雪从前方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赶紧闭上了嘴。 “这里就是怪谈发生的地方了。” 和平时校门口的大铁门风格不一样，这里的校门是用很朴实的单边铁门焊接的，平时只有小门敞开，把大门全敞开小轿车都不一定能过去。 “对比一看的话，感觉前后的校门差别挺大，” 以20年前为节点，年前的校门不比学校正门小多少；但是现在的铁门明显小了许多，一旁虽然设立了保安处的亭子，但是并没有人在，估计要再晚一阵子才会有人来管理，希望能从保安大爷那边了解到什么。 荒凉是荒凉了点，但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夕晓提出建议让大家都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称之为线索的东西，夏沫则表示自己也要四处看看，这时林焕觉得裤子被人拽着，低头一看是阿波波。 这边的杂草长得很高，都快没到阿波波的腰上了，看着面无表情的林波儿，林焕不由笑出了声，“你蹲下来完全就看不到踪迹了啊。” “……” 林波儿顿了顿才挂出oaq的表情，但还是攥着林焕的裤子不放，林焕便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你都知道夏沫在了，怕什么鬼啊。” “沫沫是幽灵，和鬼才不一样，她会保护我的。”林波儿昂着脑袋道，“她现在，在旁边吗？” 林焕点点头，指了指夏沫所在的方向，“她现在在那边的草丛找线索。” …… 林波儿露出一副想要去那边，但是又不肯撒手的意愿，林焕没办法，只好一起跟了过去。 “狗焕狗焕！看我——你们俩在干嘛？” 林焕按着林波儿的脑袋，“看你什么？说完。” “……看，我捡到了十块钱！” “你是来拾荒的啊……” 这个时候林波儿突然开口了，她突然开始嗅来嗅去，似乎发现了什么。 “你是咋了？” 林波儿开口道，“我闻到了十块钱的味道。” “哇……哇喔……阿波波说不定能够通灵？” 夏沫把这个惊人的发现发到了讨论组里，然后撺掇林焕叫林波儿看，林波儿看完消息之后，对着空气点了点头，“虽然我的功力还比不上老大的【可破万法之眼】，但是还是能感应到沫沫微弱的气息。” “你感应到的明明只是十块钱吧……” 吐槽归吐槽，从先前的表现上来看，林波儿或许真的拥有着这样的天赋也说不定。 大家沿着小径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虽然后面保安抵达了保卫处，但是他在学校并没有多久的工作履历，也没听见什么哭声——见他来时耳朵上挂着耳机，路明雪认为对方的意见不太适合用作参考，便继续寻找线索。 不知不觉天色黯淡下来， “大家注意留意声音，我们要找出哭声来源——” 注意到林焕的视线，路明雪冷冷地望过来，“是某人对我的指挥有什么不满吗？” 林焕摇摇头，“我觉得你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一旦答应别人了就要好好去做，这难道不是做人的本分吗？” “额……我到也不是这个意思——”林焕挠着脸道，“我就是单纯地觉得挺好……起码这个样子的你应该比较受欢迎才对。” “不需要受欢迎。” 夕晓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隐蔽点，是离校门口很近的石墩下面。她招呼林焕和路明雪一起过来，这个时候林焕才注意到路明雪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她的脚伤还没好啊…… 林焕被身后的夏沫推了一把。 “去展现你的男子气概吧！” “你说啥呢你……” 林焕正打算摁住夏沫，耳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幽泣的声音。 “各位……听见了吗？” 林焕冲着躲在石墩后面的林波儿、夕晓和游马疯狂打手势，大家全部屏住了呼吸， 呜…… 呜…… 东方恐怖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女子幽泣呜咽声…… 夏沫注意到哭声以后，直接被吓到不能自理，她颤抖着跌坐下来，一把抱住林焕的大腿——对面的林波儿也作出了一样的反应，因为夕晓同学听力不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路明雪率先警觉地四处查看周围的情况——她用双耳效应确定了方向以后，立刻往哭声响起的方向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件发生了——本来从操场西边传出来的哭声突然消失，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再一次地响了起来！ “……哇，这就有点厉害了。” 游马摸着下巴，看着抱住夕晓同学瑟瑟发抖的林波儿，她不仅仅拽住了夕晓，还掐住了游马的大腿。 现在天色刚好黯淡下来，周围除了保安谁都不在——远远望去，也就只看得清路明雪的影子了。 哭声从几个不同的方向传来，音色之间完全没有差别，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了。 “不过是装神弄鬼而已……哭声都是固定的几个方向。” 话虽如此……不过还真的有点瘆人—— “路明雪同学……” 林焕拽着已经完全虚脱的夏沫赶过来，叫住了准备深入草丛探查的路明雪，“现在的情况很诡异……我们最好还是一起行动吧？” “不必，你去那边看看情况，注意接应我，别让犯人逃跑了——至少也要把证据拍下来。” “但是——” 林焕话音刚落，路明雪便一个人冲进了幽深的草丛中——林焕担心路明雪的脚伤，好不容易把夏沫拖起来之后，便拽着虚脱的夏沫一起追赶路明雪的脚步了。 032 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林焕追着路明雪让她谨慎行事，不过路明雪没有理会林焕，孤身一人不断往其中一道声音的来源走去——由于拖着夏沫这个累赘，这儿的杂草草丛比较高，天又黑了下来，兜转几圈以后，林焕突然失却了路明雪的视线，四处环顾之时，突然听到了一声路明雪的惊呼。 “喂喂……她不是被干掉了吧……” 夏沫听到声音，心虚地从林焕背后窜出来。 “别瞎说……你留意声音从哪边窜出来的吗？” “没。” “分头找吧……你先用手机跟夕晓她们说一声，记得让她们千万不要分开行动。” “那你还让我们分头——” 夏沫话说到一半突然不任性了，眸子突然闪亮起来，“我差点忘了……这可是攻略冰之女王路明雪的最好机会，狗焕你可千万不要浪费啊！我这就给你做助攻去！” …… 这家伙。 但愿不出什么意外才好。 林焕这边也比较尴尬——因为鬼哭的声音突然停止了的缘故，他现在已经无法确认路明雪的所在。 “路、路明雪同学？你在吗……” 林焕的声音比蚊子还要细，就算路明雪真的在附近也不一定听得到。 可是……要喊出来的话—— “路明雪……同学？” “路明雪同学！你在吗？！” 多喊了几次之后，林焕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虽然路明雪百分百不会回应自己，但是对方回应不回应和自己喊不喊，这是两码事。 就算是路明雪，也应该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啊——尤其是，夕晓以外的帮助。 “路明雪同学！在的话就回我一下！” “狗焕狗焕！这边这边！” 林焕从老远的另一边听到夏沫的叫嚷，暮色下的夏沫挥舞着手机的手电筒，冲林焕一直打招呼——林焕闻讯迅速赶到夏沫所在的方位。 “小心！” 这话是夏沫和路明雪一起喊出来的——这时林焕一只脚已经踏空在空中了。 哇……这里竟然有个坑。 路明雪像是直接跌下去的。 虽然这个坑不是很深，但路明雪的脚踝上一次就受过伤，这下伤势肯定加重了，里面又没有可以依托的工具，自然就只能困在下面了。 “呼……”林焕伸手朝向路明雪，“来，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 “别磨蹭了……这样你的伤势会——” 林焕看到路明雪的绷带渗出了红色，夏沫也提醒林焕道， “狗焕，我刚才看见了她检查伤口，她的脚踝划破了，你拉不上来她。” “真是的……直接告诉我啊！” 没等路明雪开口问他在和谁说话，林焕从上面跳了下来——跳下来的林焕蹲下身子，冲路明雪咳嗽了几声，“来……我背着你上去。” “不要小看我好吗……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路明雪故意侧过身子遮掩自己的伤口，抓着一旁的杂草准备自己攀上去，生气的林焕在她身后冲着她大吼， “你不想欠我的情可以，但你就可以随便给夕晓添麻烦吗！你那脚已经不能用力了吧……还那么死要面子干什么？” “这跟面子有什么关系？某人是真的——” 林焕突然凑了过来，路明雪的身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不过林焕没有给她回旋的余地，他一把攥住路明雪的手腕，转身蹲下，将路明雪的双臂顺带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不会跟别人说是我救你上来的。你不用担心夕晓同学——你自己抓紧一点啊，摔下来就别怪我。” 路明雪双臂交叉缠绕着、虚掩着林焕的脖子，随后林焕稍稍抖了抖路明雪让她坐上来，随后便开始徒步攀岩， 要背着一个人上来并非易事，不够这一次夏沫倒是终于起到了一个积极作用——她先是拽着林焕爬破，发现使不上劲的时候，就从披上面跳了下来，没停稳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呜呜……痛死了…… 虽然痛死了但还是要先解决狗焕的终身大事——不痛不痛飞走飞走—— 夏沫窜着眼泪，推着林焕的屁股，扛着林焕往上爬，终于是把林焕和路明雪从坑里救出来了。 “呼呼……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林焕掏出湿巾，递给了路明雪，对方倒是颇为恼怒地瞪了林焕一眼，“那你还问？” “习惯性的问一下啊……” “糟糕的坏习惯。” 路明雪接过了林焕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身上的伤口，随后便故意错开了视线。 “谢谢。” “啊。不客气。我又不是想让你感激我……” “不过感激是事实，怎么想都不认为你不是带着这个目的帮助我的……” “到时候不跟他们说就行了，就说是我——” 林焕听到阿波波和还有呜咽起来口齿不清的女孩声音——那是夕晓的声音吧……显然为了路明雪的话夕晓可以什么面子都不要了，看得出来她很焦急。 “没事了！我在这里！我找到路明雪同学了！” “狗焕……你什么时候来救救我啊……” 林焕这才想起来夏沫还在坑里待着——她爬不上来的原因，看她的架势应该也是扭伤了脚。 林焕用手机给夏沫发了个消息，然后视线转向路明雪这边，“那个啥，到时候就说你自己爬上来的好了，免得你说我救你是别有用心……” “原来在某人眼里，我就这么死心眼么？” “你别介意，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被骂而已……”见路明雪擦着伤口咬唇的痛苦模样，林焕也就不再多言，趁着路明雪分心的机会拉夏沫上来了。 虽然没有刻意地开着手电筒，但路明雪可以借着月光看到林焕的行为和动作。 说起来…… 在被林焕拉住手的一瞬间，路明雪似乎看到了一位拥有着樱花粉般颜色长发的同龄女生。 “还没上垒？！我刚才听到你自己拔旗了，你真是个注孤生的狗头废物。” 夕晓同学果然和先前一样表现地十分可靠，她随身有带创可贴和干净的卫生纸，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以后，夕晓搀着路明雪起身—— 【今天暂时就先这样吧……我带小雪去医院检查一下，辛苦大家了……】 “先等等。” 路明雪突然叫住了大家—— “你们看一下这个，我认为这应该就是哭声的来源。” 路明雪向大家展示了她发现的秘密——一部……收音机？ 033 路明雪同学的异常行为 “我查校史的时候偶然看到过，这是我们学校以前使用的收音机型号，专门用来播放英语听力用。”路明雪解释道，“这部收音机有定时开关的功能，只需要把它放在隐秘的地方，当固定的时间到了，收音机定时开启以后，就可以用来接收播放哭声。” 的确……虽然近处很容易能从音质里听出来收音机沙沙沙的声音，但如果是断断续续从四面八方远远传过来，即使耳朵再灵敏也无法迅速分辨。 “可是……要是这样的话，”游马疑惑道，“对方是怎么做到让收音机不同时播放鬼哭的声音呢？” 路明雪摇摇头，“有个很简单但是很愚蠢的方法，那就是把所有的收音机调整为不同的频段，在各自的频段播放哭声。” “不过……假设你的说法都成立的话，学生会……学生会也太特么无聊了吧？干嘛要做到这种程度？” “我跟你们说了，如果那个女人是学生会长的话……她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啧。” 路明雪的脚踝已经肿胀地无法直立了。 心疼的夕晓同学向林焕发出了求助信号。 “别老是让我背啊……这不还有一个么……”林焕嘟嚷着望向游马，“别隐身了，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我的后背只会借给我老婆！”游马同学坚决地摇头，并后退了几步，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并且把他推过去，旋即微笑道，“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专一的男人啊……” “呵呵……你二次元多少个老婆你数的过来吗……就这样还叫专一——” 林焕吐槽归吐槽，但毕竟这是夕晓同学的祈求，他是不可能拒绝的——不过也因为之前本来就被林焕背过，路明雪没有表现地像夕晓想象地那样抗拒，不过也没有对林焕说什么，林焕微微蹲下身子以后她便靠了上去——不过依然是环着林焕的脖子，没有真的搂住他。 这个点的时候，学校医务室的工作人员已经回家了，大家到了校门口以后，决定暂时先结束今天的社团活动。 “阿波波你回家没关系吧？” 林波儿点点头，“我，阿波波，暗夜猎手。” “……你还有这种属性啊？晚上的你很厉害？”林焕见游马也和阿波波从一个方向过去，便叫住了他。 “你和阿波波顺路吗？游马同学？” “嗯……大概好像是。”游马挠了挠头，冲阿波波笑了笑，“你坐几路公交？” “613。” “额，我也是，那一起回去吧？” 林波儿戒备地往后退了退，“夜晚的死肥宅，非常危险。” “不要把我们死肥宅当成痴汉呀……我们死肥宅可是很有骨气的。”游马抓着后脑勺，“不过……我是不会专门送你到你家的，这种事只会发生在我跟我老婆身上。” 林波儿点了点头，又来到夕晓和路明雪身边，鞠躬道了个别，最后来到林焕背着的路明雪身旁，“抱歉。”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路明雪一脸的讶异。 “今天我的表现不好……拖了大家后腿。明天，我阿波波会更努力的。” “……嗯。” 路明雪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这种感觉在望着林波儿背影的时候尤为强烈。 “那么——再见了。” 林焕的任务就比较重了——他现在要陪着夕晓带路明雪去看医生。 “不跟家里人说一下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天黑了用不上笔记本，夕晓现在全程用打字的， 【我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 林焕向夕晓眼神示意了身后的路明雪，他总是不好意思回头去看她——夕晓当即会意般笑了笑，路明雪通过夕晓的表情便知道林焕在问自己，“我家里没人，你用不着担心我。” “按照正常的思路而言，这样不应该是更加担心吗……” 路明雪不说话了。 林焕背着路明雪在街边的长凳上坐下，一起坐着等出租车。 “她看上去好疼呀……要是我肯定就哭地哇哇叫起来了。” …… 林焕借着玩手机的工夫嘲讽夏沫，【你疼起来和杀猪一样叫唤】 “你竟然把美少女的哀怨叫做杀猪！看我不打烂你的头！” 夏沫有隐身优势，她揍林焕林焕不能揍她，因为只要林焕对空气动手路明雪就会注意到——循着这个原理，肆无忌惮的夏沫宠你跟上去推林焕的脑袋，结果反应极快的林焕在她出手以前就假装伸懒腰扼住了夏沫的手腕，然后他稍微用了点力气—— “疼疼疼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狗焕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嘤嘤嘤……” 夏沫就差跪地求饶了，被扼住手腕地她疼地喊破嗓子都破音了，可以说是把【痛】演绎到夸张的极致了。 “哼……叫你对我——” 林焕被人推了推——他回头一看，见路明雪和夕晓一直在看着他。 “啊哈……我在练左右互搏呢——很厉害的招数吧，看，吼拉，jiu、jiu——” 林焕当然不是在打空气，夏沫在他正对面，被他戳地翻了好几个身，一边笑一边哭，两人闹地很欢。 不过路明雪没有立刻发出毒舌的讯号，而是还在盯着林焕互动的空气区域。 不一会儿车子来了，大家一起坐车去了医院。医生帮路明雪开了外敷和口服的药，表示最近一定不要再剧烈运动了——夕晓像家长一样一直用笔记本记住医嘱，路明雪托着一本书在那看书，夏沫闲到爆炸，一直在一旁撩拨林焕。 “对了，狗焕，路明雪对你的关注有没有上涨啊？” …… 林焕看了一下，的确来自路明雪的关注已经让存在感点数破了100点大关，现在是106点了。 “咋的100点也没有什么奖励呢……我们做系统任务一般到了一定数值就会有阶段性奖励的啊，不然还怎么拉留存。” 【你这要9999点存在感，起码也得要1000点才会发放奖励的吧……】 “哇，真难。”夏沫委屈巴巴地靠着林焕，“看来只能考撮合你和路明雪来使我的人生充满乐趣了——不过说真的，我觉得夕晓同学也很不错……你觉得你现在更喜欢谁一点？虽然夕晓的好感度高一点，但是路明雪她和你亲密些啊。身体都接触过了。” 那能算身体接触吗…… 林焕正打着字和夏沫吐槽，胳膊肘突然被某人用书本拍了拍。 “……怎么了？” 是路明雪。 路明雪面无表情地望着林焕，而后才淡淡地开口，“左手借我一下。” “蛤？你要把我左手削下来？”林焕有点害怕。 “行了……别废话了。” 路明雪突然紧紧握住林焕的左手掌心，然后一直盯着林焕在看。 喂喂……这什么节奏…… 路明雪的手掌冰凉冰凉，完全感觉不到温度，这和林焕的体质完全相反——不过林焕在夏沫离去之后就得了一种怪病，最经不得受凉，所以大脑也有点短路。 林焕的狗头体质迸发，涨红了脸的他下意识地缩手回去了。 “你发烧了？” 路明雪摇摇头。 “没事……已经可以了。” …… 路明雪坐了回去，这时夕晓刚好取药回来，两个人用手语交流了一阵。 “路明雪这是在干嘛啊……” 林焕别过头去看夏沫，只见一旁的夏沫仿佛被石化了一般，脸上的笑容僵硬着没有变化。 “喂喂？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你吃醋了早说啊，不要放弃治疗啊你——” 夏沫一把别过林焕的胳膊，“喂喂！我刚才、刚才、你知道吗！刚才她握着你的手时，我感觉，当时她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啊！！！！” 盯着夏沫……在看？！ 034 改变思路 路明雪究竟是不是真的发现了夏沫的存在，目前不得而知——这事现在只有她自己清楚，林焕也没有勇气向路明雪追问这件事——反倒是一开始被吓了一跳的夏沫回家后变得很兴奋，老是撺掇着林焕从夕晓那边去问路明雪的情况。 “如果……如果能看到我的模样，就算听不到声音，摸不到我，那也再好不过了！” “有什么再好不过的啊……你也想和路明雪做朋友？” “那当然了！路明雪是我们家狗焕的恋人候补，我得搞好关系，让你倍有面子才行。” “这话说的，逻辑点在哪里……” 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得意地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本来吧你是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的狗头，然后忽然有一天，大家突然发现原来你有一个青梅竹马，还是会倒贴你的超级无敌美少女，但是你却从来不把我的事拿出来到处宣扬，你深藏不露的装比风范就展现出来了，其它的女孩子都会对你另眼相待，就算是孤高的冰之女王是路明雪同学，也会对你青眼有加的吧？” “呵呵哒。” 林焕和夕晓聊着关于后续安排的事情，夏沫一把压在林焕的身上，“呐呐，考虑一下呗？向路明雪坦白我的存在，我给你助攻，攻略路明雪。”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夏沫抹了抹鼻子，“让你……感激我。” “然后？” “什么叫然后啊？我们现在的关系就和家人一样不是吗？一直同居着，食不分桌寝不分床什么的……” “别胡说八道，晚上我们可是分开睡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几天从床上滚下来搂着我睡觉了吧？” “靠……那个只是意外，你不也有自己滚下来搂住我的时候好吗？” “呵呵，你搂我就是意外，我搂你就是吃你豆腐，你这狗头到底搞没搞清楚谁才是美少女，要不咱俩换个身份，你来做女生？” “我可没那么说……”林焕别过头嘟嚷。 现在林焕和夏沫是每天轮换一次睡床，另外一个人打地铺——因为担心睡过头了被妈妈敲门发现，林焕白天定了两三个闹钟，偶尔会有实在睡懵逼的情况滚下来，由于现在的林焕非常怕冷，把夏沫当成抱枕搂住的情况确实有时候发生。 夏沫这下得了势，便坚持让林焕找路明雪坦白，后来林焕也确实妥协了，但是希望能在解决这次怪谈事件之后再说。 下午放学后，林焕陪着夕晓一起去路明雪的班级，准备接她去社团，不过却在路上碰到了本尊，路明雪拖着缓慢的步子一步步走了过来。 倔强的路明雪自然被夕晓用手语教训了一通，明显不耐烦却又舍不得拒绝夕晓的路明雪望向了林焕和夏沫这边，夏沫自然是吓得往后一窜。 “不过这一次好像不是在看我。” 的确……这一次路明雪一直在看的是林焕，这个视线能够感受地出来。 夕晓搀着路明雪去了活动教室，路明雪依然很倔强地担当了奉茶的工作，虽然让路明雪当面奉茶一直是林焕的梦想，不过这个状况下的奉茶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你都这样了，行了……” “我最讨厌别人带着同情的目光看我。另外不怕告诉某人，夕晓也是。” 路明雪淡淡道，“就是同情才让人变得弱小、变得依赖于帮助的。” “好吧……”泡个茶也要讲人生哲学，路明雪真的够了。 “那么回归正题吧。”路明雪咳嗽了几声，向大家展示了自己缴获的收音机，“我研究了一下这款收音机的型号，这个型号的收音机在九十年代被广泛大量使用，据说现在还有产出，并不能作为学生会编织谎言的证据。” “噗咳咳……等等，你说这话，是真的要搞学生会吗？” 林焕见识过会长的可怕，虽然种种迹象表明路明雪和学生会长有交集，但这可不是路明雪说搞学生会就搞的理由。 “如果铁证如山，不管学生会的口碑因此遭受到何种创伤，和我们都没关系。我们要的只是社团人气影响力而已……如果因此被学生会报复，一直以来对学生会颇为不满的各个社团都会声援我们。” 路明雪原来并不是只会闷着头看书的文艺少女啊……老实说有点出乎意料。 “那个，”林波儿举手发言，“那要不要派人去蹲一波草丛，收音机总会没电的，我们在学生会来人换电池的时候抓现行。” 蹲草丛什么的…… 看来林波儿昨晚考虑都了自己的身体优势啊……不错不错，对这个小笨蛋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路明雪否决了这个提案，“本来我们的目的就不只是消灭怪谈，既然那个女人都说了怪谈有故事原型，那就一定能存在。所以说，故事原型才是目前对我们来说更重要的一件事。” “那这样看的话，也就只有访谈一条路可以走了吧？”林焕开口道，“找经过那个年代的人问清楚，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 社团内突然涌现出一种哀鸿遍野的情绪。 游马瑟缩着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擅长和三次元的人沟通，林焕君别难为我了好吗？” 林波儿已经摆出了oaq的造型，“我，阿波波，没有朋友。” 路明雪有伤在身，加上她自己也不愿意做沟通的事情，这个肩上的担子最后又落在了夕晓和林焕身上。 【没关系的，那就我和林焕去打探吧。】 夕晓真是太好说话了，一点部长的架子都没有啊…… “那你们俩总得出点力吧？” 林波儿和游马点了点头，两人同时望向路明雪， “女王大人，请吩咐我。” “喂！阿波波你个蠢货！怎么可以随便对三次元的人用【女王】这个称呼——啊对不起冰之女王大人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路明雪的话音里也没有表现出情绪，“这样的话……你们陪我一起搜集整理资料吧。我们今天重点查看90年代的校史记录，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件可能导致校门被拆成了墙。” “ok这个简单——我，阿波波，找茬大王。” “额……老实说我不是很擅长。不过我可以给两位端茶倒水。” 林焕默默地叹气道，“按照你一贯的说话方式，【侍奉三次元的人类】应该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吗？” “林焕君……我们可是一个社团的同伴诶？！这个能用简单的三次元二次元来分辨吗？”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系列…… 【那么，大家一起加油吧？！】 夕晓提出了一起鼓劲的建议，她让大家围成一圈，自己把手放在最下面。 接着阿波波很快抢了上去。 林焕和夏沫同时出手，夏沫没抢过林焕，放在了林焕的手背上。林焕瞪着夏沫，这个二货差点把自己暴露出来了。 然后——接上去的是路明雪的手。 …… 等等…… 这家伙最近怎么总喜欢碰我？ 林焕没敢看路明雪，夏沫和路明雪的双手重影，当下也兴奋地很了起来，“感觉好像和路明雪同学合体了呢！” 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啊…… 不过说真的……感觉社团活动还蛮有意思的？ 又或许……只是因为林焕迄今为止一直都在和社团最正常的夕晓同学共同行动的缘故吧……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和书友群（2） 今天老贼开了好友权限，读者们可以看到老贼的长相。 开权限的原因是因为群里总有人闹事骂老贼每天拖更，偷偷的从双更变成了单更。 于是打开权限之后，群里又开始闹事了。 之前闹事的人开始吹老贼的长相，什么小栗旬啊吴彦祖啊都来了。 老贼心想，呵，我要是有这么帅，我为啥还要靠才华来码字。我为啥还是单身狗。 还有一类闹事的人，一直举报老贼的空间，总是截图说，老贼没给他进空间的权限。 “诶你们能不能别议论我长相了？好好讨论剧情不行吗？” 书友l，“你特么每天更新龟速，还要我们讨论剧情，你说说看有啥好讨论的？” 书友f：“我也感觉……现在的剧情那么普通，感觉没有伏笔。” 书友x：“反正都是现充（伪狗头）的故事，真·狗头人看着流泪。” 书友f补充道，“而且一点也没有上刀片的感觉，能不能写的虐一点呀？” 老贼摊手，“日常番是这样……要怎么虐啊……要是有起伏的话，肯定又会被喷。我现在老怕写毒点了。这本书唯一的毒点可能是胃病或者白学，但是我会尽量写的和谐一点的。” 书友x，“隔壁群作者写毒点被读者打断腿赔了几十万了解一下。” “呵呵。”老贼心想我要是有被读者追杀的人气，还会在这跟你们唠嗑。 书友f，“果然还是太日常了啊……要不中途转换怎么样？反正你也没大纲。” “转、转换？” 书友f可是宝贵的少女读者，她的意见还是要好好听听的。 书友l，“对啊对啊，修仙怎么样？狗焕去修仙、剑修；夏沫可以鬼修，夕晓是特殊血脉，想想就刺激。” 书友f，“是啊，还挺不错的，要不要试试。” 书友x，“剑修林焕上天入地也救不回夏沫，然后被各大山门封印在九幽渊狱，一亿年过去了，夏沫转世终于找到了林焕，三生三世，blabla。” 老贼：“来来，键盘寄给你们，你们帮我码字吧！” 书友l，“别着急嘛，接下来可以植入毒点了。” 书友f（书友x）：然后夏沫的转世又死了。（然后夏沫的转世不喜欢他了。） 老贼心想你们这群人嘴上说着没什么可以讨论的，结果脑洞补地还不错不是吗…… “这个我可以写，当番外写，就像是林焕做的梦一样。” 书友们（兴奋）：“那什么时候写呢？” 老贼（挠头）：“等我有思路再说……” 然后群里又开始有人闹事了。 卑鄙的老贼在情况不妙的情况下，启动了群里的一个马甲号，然后发一波车，用纯爱作者的名义把马甲号发的图片撤回，最后把马甲号禁言。 “这里是纯爱群，我码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纯爱的，你们不准发校车以上的限制级内容！” 当然，群里有很多当时比较活跃的书友，他们看到了发车内容。 书友f，“我不喜欢人外，最多能接受精灵那种长耳族，要是兽人的话我就受不了。” 书友l，“嘿嘿嘿嘿嘿……” 书友f，“你别想歪了！” 书友l，“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嘿嘿嘿嘿嘿——” 书友f，“你给我滚犊子啊你！臭不要脸。” 然后群里日常进入了书友f和书友l的日常拌嘴。 很好……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老贼心想，你们都不能包养我，还想让我每天写番外…… 咳咳咳……刚才的话只是气话啦。我，渡边老贼，纯爱作者，我绝对不会对钱感兴趣，我只在乎我女儿也就是我作品的人气，点击、收藏、推荐票、评论，都能让我舒服，就有一点需要警告大家，你们千万不要把钱砸在我的脸上，哼……因为就算你们累积给我打赏了3000点起点币，单次给我打赏了一个舵主，我也绝对不会有一点点的高兴，我也绝对不会主动给你们加更……哼……要是我加更了，那也只是我愿意，和那些给我打赏的大佬……打赏的书友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话虽如此，老贼觉得还是应该贴一下打赏感谢，毕竟无论如何这也是读者的财富，指不定是用什么辛苦的方法赚来的……就和老贼现在在做的见不得人的工作一样oaq。 【感谢打赏】 感谢【超高校级的鸽王】同学1000起点币的打赏！ 感谢【徐风御雨】同学500起点币的打赏！ 感谢【三丑之一】同学100起点币的打赏！ （ps：书友群群号是593959238，欢迎大家来讨论纯爱的话题。） 035 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吊儿郎当 根据林焕和夕晓对学校教师情况的了解，年纪最大、任职最长的应该是数学老师老张。老张今年大概有五十来岁，每次数学考试考完，老张经常用“你是我们带过的最差的一届”这种官话来【激励】同学们，除此之外，他也经常说【我上上上上上届】一直是我带的最好的一届学生。 “上上上上上……这么一算他在学校教书起码也得十五年了。”夏沫掰着手指头数着，“不过……按你这么说，感觉这家伙是个老古董啊……是不是不好应付？” “是啊……就是说是老古董……所以才觉得比较麻烦。不过也没办法，我们知道的就老张年纪比较大了。” 林焕和夕晓去了数学教导组的办公室，夕晓回头问， 【你想好了怎么搭讪吗？】 林焕点点头，拿出了数学笔记本，“咱们来问题目吧？假装你想找老师问问题，但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就带你过来了。一般老张碰到这样的学生会先骂一通，但你一直都是例外。” 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大家都对夕晓照顾有加，这一点谁都可以保证。 【拉近距离之后就拉家常是吧？】 “嗯……这个我不太擅长。” 【到这一步就我来处理吧……】 “嗯嗯。” 夕晓突然攥着拳头伸向林焕，并冲他微微一笑。 这个是……要彼此都加油的意思吗？ 林焕用拳头顶了回去。 “所以我跟你们说……要我活在你们这个年纪，这种题目都解决不了啊……还念什么书啊？就算是教猪，猪也知道哼唧几声啊！你们是耳朵进水了吗？都说了不要这里不要开根号不要开根号……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以后别说是我教你们数学的！真是……唉……心脏病都要被你们气到复发了。” 隔着办公室外面老远就听到老张在骂人，站着的正是林焕和夕晓班上的两名男生。昨天有一次数学的随堂测验，林焕考的还不错，夕晓就一般般，三人耐心等候老张训斥完学生，听着被骂的过程，不由得就心虚起来——最后还是林焕壮着胆子敲了敲门。 “进来。”老张抿了一口茶，见了林焕就开口道，“啊……是林焕啊。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诶？ 林焕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心想自己这次考的明明还不错啊？ “满分120分，你考了114分，本来吧……其实挺不错的。但是我看你最近总有点吊儿郎当的……所以对你一直很担心。114？说高也不高，说低也不低……有几道在我看来你不会的题目，你都做出来了，这个很不错，值得表扬……但是你看看你，选择题这一题，正确率百分之97，你就是那百分之三，这一题是送分题啊！送分题啊……” 老张指着卷子上林焕的错题一直叹息，林焕瞬间就进入了老张节奏，摸着脑袋只知道唯唯诺诺，夕晓自然也插不上话，夏沫则在一旁乐开了花。 “你别看这题就三分。高考的时候，你可能就差这三分进你理想的学校……所以我就经常说，你要是尽力了，考多少算多少，我不怪你。但你要是出现了这种低级错误还沾沾自喜，那我就要批评你了——” “所以……”林焕被呛地语无伦次了，“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您请教了吗……啊呸，今天我来是想代夕晓同学向您请教一道数学题的。” “嗯……”老张的目光落在夕晓身上，夕晓畏缩地后退了几步，老张脸上的满面愁容瞬间就消散了，声音也抬高了好几度—— “啊啊……是夕晓啊……夕晓同学——我看看……” “啧啧……夕晓同学最近成绩比较稳定啊。这就很好——说到这里林焕我又要说你了……你看看，你字写得不丑，但是为什么人家的卷面就比你整洁那么多呢？同样是审阅试卷，你说我们老师是喜欢看夕晓同学的试卷，还是喜欢看你的试卷？” 老张可能觉得有点口干，就喝了一口茶，接着继续说道， “你考的再好，对老师来说，印象分就已经大打折扣了，老师可能觉得你吊儿郎当，根本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但是夕晓同学，字里行间都表现出了她的认真细心的态度。学习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态度啊！” “你看看啊……夕晓同学，她虽然只考了91分，但是她该拿的分数都拿到了。啊啊！我不是说夕晓同学脑子不好，我一直觉得大家的天赋是一样的……但是夕晓同学能在自身条件不足的情况下，考出这样的成绩，我认为这就是她的进步……值得肯定！啊，夕晓同学你听得懂我说话吧？” 夕晓同学被老张夸上了天，好像她这91分比150分还厉害来着，为了让夕晓同学听见，老张声若洪钟，林焕耳朵都被震聋了——只见夕晓同学默默地点了点头，林焕第一次觉得听力不好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咳咳……我都说这么多了，林焕你听进去了吗？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你这学生，我该说你什么好——” 林焕疯狂地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张老师、老师说的都非常对！所以您现在可以帮夕晓同学解题了吗？我虽然会解，但是没办法让夕晓同学弄明白。” “哼……我总是强调，自己会，和让别人也会，是完全不一样的。林焕你虽然可能会做这道题，但你是什么？你是假懂。你搞不清楚问题的本质是什么，只知道用一种方法解题，不能融会贯通，所以你没办法教夕晓同学这道题怎么做，浮于表面。只有真正弄懂了，不管这道题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到时候你都可以讲给夕晓同学听。所以说，学习啊，要用心——” 唯一能阻止老张嘴炮的就只有预备铃的铃声——听到铃声的同时，老张也正好讲完数学题的解法，他笑着拍了拍夕晓的肩膀，鼓励她继续努力，然后就催着林焕赶紧带夕晓回教室。 两人一路狂奔，差点没赶上上课铃的铃声。 …… 林焕抓着后脑勺，趁着老师还在拿出教案的时候回头望向夕晓，“咱们刚才是找老张干啥来着……” 夕晓摇摇头，在笔记本上写着， 【让我想想刚才那道题具体应该怎么解。】 【好吧……我自己先捋捋。】 夏沫揉着眼睛在办公室起来。 我靠……讲完了都不叫我一起回去的？没良心。 “所以说，现在的学生啊……” 老张抿了一口茶，和教学组的其它成员侃天说地。 夏沫正打算离开办公室，突然有老师问老张，“说起来，我听说张老师，咱们年级主任二十年前好像也是您的学生吧？他是你带的【最好的一届】吗？” 老张突然像打了个冷噤，一直哆嗦个不停，“那小子……真的不行。他虽然经常考年级第一，但心是野的，在学校还闹出过一件大事来呢。” 二十年前……一件大事？！ 夏沫立刻便意识到，现在灵异观察社的这群猪队友需要她伟大的夏沫大人亲自出手拯救了。 036 教导主任的真香警告 这次的课是自习，大家都在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夏沫匆匆跑回来，出现在林焕面前，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林焕。 “你是说，教导主任二十年前在咱们学校念书？” “是的啊……你肯定不知道吧？”夏沫拍着胸脯道，“这可是我冒着极大的风窃取的情报。” “你有啥风险啊……” “怎么没有？客观存在的物体打在我身上也是会死人的好吧？总之的话，”夏沫拍着林焕的桌子，“待会儿你们去找教导主任问问看，他说不定知道桥下怨灵的事情。” “老张虽然爱叨叨，但起码也算听得去话的，但是教导主任就——” 大多数同学几乎从来没见过教导主任的笑容，他不是在训斥学生就是在训斥学生的路上，对于这一点，林波儿的体会比较深刻——就算他真的和二十年前的那次事件有关，也一定扮演了什么不好的角色。 “但是只要他不叨叨，就可以把夕晓拿来当成王牌来使用吧……”夏沫抹了抹鼻子，“我还没见过这个学校有谁敢凶夕晓同学的。” 虽然夏沫说的不无道理，但林焕总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这样也太利用夕晓同学的缺陷了吧…… 这个时候夕晓突然戳了戳自己的后背。 【看一下手机。】 夕晓如是写道。 林焕打开手机，看到了路明雪在群里的发言。 【我们查到了二十年前的校史大事记，似乎那一年全国也发生了sras肺炎病毒爆发的事件，我们市里也有感染者的样子……或许跟这件事有关，你们调查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 传染病啊…… 的确，如果是隔壁学校出现了疑似病例患者的话，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封墙了呢？ 虽然有些反应过度的嫌疑，不过按照这样的推论演算下去，在传染病疫情结束以后，重新恢复两校之间的连通，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事件的【故事性】又在哪里呢？！ 果然……还是得找年级教导主任问清楚才行—— 林焕把夏沫探知到的消息告诉了大家，林波儿在群里首先发了一个【惊吓jpg】的表情。 【你怎么了？】 【教导主任……我很熟。】 【哈……那你也想一起来？】 【嗯，我下课去找你们。】 林波儿竟然也会有这么积极的时候啊……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林焕和夕晓下课出走廊，却莫名其妙地碰到了林波儿——被教导主任拎着的林波儿。 “今天你又逃课了是吧？” “是、是社团活动……” “社团活动只能在专门的社团活动时间进行！你们哪个社团的？我要找你们部长好好聊聊！” 哇靠……这家伙就是因为刚好翘课被教导主任抓住了才那么积极的吧！鬼知道她为什么会为了查个资料翘课，反正肯定也都是路明雪发现的线索吧…… 不过也得益于林波儿的主动献身，把教导主任引到了林焕和夕晓的面前。 “主任！主任！请等一下！” 林焕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叫住了教导主任。 “嗯？你……”教导主任扶了扶眼镜，他能认出林焕才怪。 老师在学校一般只记得住两种学生——成绩优异的尖子生，以及调皮捣蛋的刺头儿——阿波波显然是后者，但林焕这种就有点泯然众人的感觉，“有什么事一会儿到我办公室说，我先打电话找她家长……” 阿波波脸上挂着oaq的表情，似乎她也没想到今天的翘课会导致被叫家长——这个时候夕晓赶紧冲到前面，拦在教导主任面前，做了一个林焕都能理解的手语动作，林焕也上前替夕晓解释， “主任主任！我们就是和阿波——林波儿同学一个社团的成员，这位是我们的部长夕晓同学。” “夕晓……是吧。”夕晓的名字辨识度似乎非常高，教导主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的态度也变得随和起来，“这样。我先不打电话叫家长，你们三个一起，向我解释一下林波儿同学的翘课原因。” 楼层教师休息室。 “所以说……学校的学生们最近因为校门桥下闹鬼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我们问过学生会这件事，但学生会也没有给我们答复，我们想早点帮助大家摆脱流言的侵扰，所以就……” “那个……那个校门从来就没有修过桥，更不要说什么桥塌了砸死学生的流言了……这种怪谈，正常的学生怎么可能相信。” “但是实际已经在学校内部造成了恐慌，所以我们希望能知晓二十年前在学校发生的真实故事，让校内同学安心。”林焕咳嗽了几声，“听说、听说主任您那个时候正好在学校念书，请问您知道什么内幕吗？” “噗咳咳……咳咳咳咳……” 教导主任听完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都这么久的事情了……谁还记得啊？！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像你们能参加这么多的社团活动。这样……我可以帮你们做个公证，证实这个怪谈完全是人为杜撰出来的，没有参考价值，就这样吧——” “主任那您知道为什么校门突然变成墙壁了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找学校人员确认，以后有消息了再告诉你们……这件事就这样了。” “那您确定那一年学校没发生什么大事吗？” 教导主任点了点头，但谁都能察觉到他的颤抖。 猫腻地……太明显了！ 原本还持怀疑态度的林焕和夕晓，现在几乎可以锁定，会长所了解到的那个真实故事，一定和他有着密切的关联！ 在帮助阿波波摆脱叫家长危机的同时，林焕他们也已经掌握了年级教导主任相关的重要线索。 受到上一次夏沫助攻启发的林焕，提示夏沫应该继续展开敌后活动。 “窥探他人隐私可是犯罪啊！我可是清纯系的美少女，怎么可以做间谍——” “拜托了沫沫！”林焕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如果你愿意帮我们这个忙的话……我可以改口叫你沫沫的！” “啧啧……好恶心啊狗焕……你以为我很想听你叫我沫沫吗？我就是死了，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再听你叫我一次——” “沫沫……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这也是在帮你复活啊！” 【沫沫，路上要小心喔！拥抱jpg】 【夏沫同学，灵异观察社王牌。得意jpg】 “既然夕晓和阿波波都发话了，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 夏沫抓着后脑勺，望着教导主任迅速远去的背影，默默地叹了口气。 “哭哭……谁让人家是幽灵呢？幽灵就是没有发言权、就只能被欺负……” 于是夏沫大摇大摆地来到教导主任身旁，看着他打开手机，向备注为【老婆大人】的用户发送了一条讯息。 037 你总是占着我们老大 灵异观察社。 【今天居然有学生在调查二十年前那件事！都这么久了……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 “教导主任这么说？”路明雪表现地有些愕然，“可是……他会这么不小心，让你看到这条消息的吗？” “唔咳咳……我假装有事问他，然后偷偷瞄到的。”路明雪还是很敏锐，稍有不慎就把夏沫给带出来了。 夏沫认为这一次她应该是首功，一直在洋洋自得着， “说好的啊……以后要叫我沫沫，如果再叫我夏沫的话，一次三块钱。”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凑过去耳语道，“你可别想耍赖。” 有的时候林焕确实弄不懂夏沫的脑回路，他不觉得这个称呼的改变会发生什么，无非是哪个比较顺口的问题——这当然是站在青梅竹马立场的发言。 “既然没有故意这么做的嫌疑，”路明雪沉吟道，“我们的目标可以从侧面入手，也就是教导主任的夫人。” “额……可是我们和教导主任都不熟，他夫人又要从哪里——” “那个，我，阿波波。” 在一旁逗弄大橘的林波儿举手示意，“我知道。” “感觉跟教导主任有关的你都知道……”林焕吐槽。 林波儿点点头，“教导主任的妻子，是我们班美术老师。” 哇……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那你们美术老师人怎么样？”教导主任和老张都不是善茬，林焕已经不忍心带夕晓去受苦了。 林波儿竖起了大拇指，“这一次，请包在我身上。” “ok，那看来她应该比较好说话，阿波波你明天把那位老师介绍给我们吧……” 林波儿露出了oaq的表情。 “你哭什么啊！” 林波儿委屈地绕拨着手指，“你，一直占着我们的老大，也让我陪着老大一起行动吧。” “……” 林焕和夕晓同时涨红了脸，林焕咳嗽了几声便解释道，“你来的话，能够把话讲清楚吗？平时说话慢吞吞的，反应又迟钝，我还不是担心你——” “那这样，我也去……都是女生的话，或许老师会比较放得开。”路明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某人最近的确趁着社团活动的机会太过接近夕晓了，某人应该注意到这一点。” “我、我随便啊……”林焕拨着漂浮在茶水表面的茶叶，“我高兴还来不及，不用麻烦我，我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说到这个，林焕君，要是闲着无聊的话，要不要看我玩游戏啊？”作为社团的唯二男性，游马为自己提供了友善的帮助。 “我靠……看你玩游戏有什么意思啊？我才不要……”林焕摇摇头，“我已经很久没玩过gal了，对这些没兴趣。” “林焕君，这正是一个契机啊——是时候把你拉回我们死肥宅教派了——” “去你的，我就算入狗头教派也不入你们死肥宅教派。” “所以，你们死肥宅教派和狗头教派到底有什么区别？”路明雪按捺不住问了一句。 林焕和游马同时沉默了——须臾游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大概是……喜欢的女生类型，不在一个次元？” 下午放学回家，夏沫倚在林焕的自行车后座上，一路哼着歌。 “你说故事的真相会是什么啊？万一很狗血咋办？” “……只要找到真相就好了。” “真好呢。”夏沫笑了笑。 “什么……真好？” “这种……大家都一起努力为一件事情奋斗、出谋划策的感觉，”夏沫歪着头问林焕，“是不是有一种【啊，这才是青春】的感觉？” “……哪有你说的这么矫情。” 林焕骑着车，末了才接话道，“不过，也还不错就是了……” 夏沫凝视着林焕的背影，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逐渐平静。 这一次的行动是社团们的女生们一齐行动——根据夕晓所言，路明雪的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在夕晓的邀请下，夏沫跟着她们一起去拜访了负责教林波儿她们美术的许老师。 然而林焕所享受的隐身日常还没有持续多久，就看到夏沫一脸被玩坏的表情回来了。 【喂……你怎么了啊？】林焕不想再因为自言自语吓到别人，于是开始向夏沫发送私聊。 “狗焕、狗焕……”夏沫浑浑噩噩地坐在一旁的空座位上，神情呆滞目光涣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新闻社这种社团的呢——这简直是本世纪末的最大新闻啊！！！” 随后一副被玩坏的还有夕晓同学，回来的时候她脸上也挂着超级震惊的表情。 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 还有阿波波——阿波波倒是面无表情，但是…… “你丫的走错教室了啊！这是我们班啊！” 林焕把跟在夕晓后面回来的林波儿轰了出去。 社团群里，路明雪发了一串消息。 【我现在把我们刚才的谈话记录发到社团群里，咱们一起想一想，然后做份简报，可以参考新闻社的新闻模板。】 【能不能先说一下真相是什么啊！我都急死了！】 路明雪艾特了林焕， 【我待会儿会上传我们的访谈记录，但是为了照顾老师的要求，这一次真相披露不会使用真实的名字。】 【这么专业的吗？】 【请某人不要曲解专业的概念，这只是一种负责的工作态度，这是任何工作都需要表现出的品质。】 好吧…… 路明雪看上去恢复地确实不错，又开始毒舌了。 那之后的某一天，教学楼的公告栏张贴了一则简报。 【秘辛！桥下怨灵真相大揭秘！】 【大家好！第一次和向阳高中的大家正式打招呼，我们是今年新晋的学生社团【灵异观察社】，目标是致力于揭秘学校的各种怪谈和秘闻，在社团成员的不懈努力下，我们通过走访和调查，终于解开了近段时间一直困扰着大家的、关于学校东北校门桥下怨灵的谜团！】 （本故事内容由访谈记录整理获取，灵异观察社可以担保内容的真实性和可靠性） 这是发生在向阳高中20年前的一则故事。 038 鹊桥门下的勇士 那一年，席卷全国的sras型肺炎传染疫情在不断恶化，各地的学校都组织展开了疾病疫情的预防工作，但疫情最终还是蔓延到了本市——与我校毗邻的立花高中，就出现了一例疑似sras的患者感染事件。本着为学生们的安全健康考虑，同时保证学生们的日常学习和生活不被恐慌干扰，学校决定关闭连接两校的小门，用临时堆砌砖墙的方式将其阻断。 我们知道，立花高中是一所寄宿制封闭式管理的艺术类高中，女生比例极高，因此两校一直以来都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各种意义上），如果要绕道去立花高中，这边则需要花上半个小时的步行里程。 当时正值高考冲刺阶段，学校不可能因为邻校的疑似病例停课——而堵门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现在看虽然意义不大，却也是当时情况下的无奈之举。 但是，冰冷的墙壁并没有阻挡我校的学生与立花高中学生迫切交流的脚步——每一天都会有男生翻过高墙，就为了和自己的恋人见上一面；在手机通讯并不发达的那个年代，仅仅只是相伴时的片刻温言，就足以成为两人一同拼搏奋斗的动力。 然而在那之后，疫病的治疗得到了缓解，疑似病例也被证实没有感染病毒，我校却并没有对砖墙作出拆除工作，究其缘由，似乎是当时的校长对高中的恋爱行为极度的抵制态度；而为了反抗学校的不公正政策，终于有学生站了出来——他纠集了几名志同道合的伙伴，连续奋战数个夜晚，用铁锹、锄头、锤子等工具，进行精卫填海般的破墙工作。 而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人察觉，白天，他用纸糊墙壁来遮掩工作进度，并使用了英语听力考试用的收音机，剪切了女鬼哭泣的磁带片段，用闹鬼的传闻来驱赶过往的路人；晚上，他便继续展开自己的破墙工作，经过近一周的奋战，他终于将砖墙推开，刨出了一个可以容一人通过的小洞，成为了第一个从新校门前往立花高中，和自己的女友见面的男生。 当然这件事很快就被学校发现，在校长愤怒的驳斥下，他面无惧色地在全校同学面前进行了一次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演讲。 而受到他的事迹鼓舞，但凡学校开始做补墙的修缮工作，很快就会有男生利用这位勇士教授的方法刨开砖墙，如此，学校和学生的斗争持续了许久，直到新的校长上任，这一场拉锯战才以学生们的胜利而告终——而这个时候，这个墙壁已经被刨出了可以同时让两辆自行车通过的大洞。 后来的校长在得知此事后，并没有对其加以制止，反倒是认可了学校男生们的努力，将刨开的大洞修缮成为了一座校门，这正是现而今东北门的由来。 至于怪谈谣言里多次提到的【桥】，经过我们的调查证实，这座【桥】就是东北校门本身。因为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这个校门在事件之后获得了一个雅称，那就是【鹊桥门】。 至于故事的后续，第一位凿开校门并在全校师生面前道歉时，质疑校长权威的男生，最终和他的女朋友一直走到了最后，成为了人人称羡的神仙伴侣。 ps：这两位现今都还在为我校的教育事业作贡献，但由于本人的坚持，我们没有放出他们的名字，希望大家也不要过于深究了噢！ 以上就是我们灵异观察社这次桥下怨灵时间的始末报道，如果您有什么疑惑，或是遭遇了任何的灵异事件，我们都愿意为您小心求证，解开你心中的困惑！】 …… 林焕他们是下午放学之后贴在公告栏的，也不知道学生会会不会第二天一大早就撕下来了—— 不过林焕担心的事情并没有成为现实，上课快迟到的他依然在校门口看到了大量围观群众。 “卧槽牛逼……原来那个门是叫鹊桥门啊！不知道那勇士是我们学校的哪位大神……二十年前，现在怎么着也快四十了吧？按照年纪来看……诶诶，你说会不会是教导主任啊？我听说他以前好像就是咱们学校的。” “呵呵，全校的老师都有嫌疑，也就他没有好吗？这么小心眼的教导主任，怎么可能做得出这么浪漫的事情。” “那之前的怪谈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呢？不会是灵异观察社自导自演的吧？” “有可能是有可能……不过只要这故事真的存在就很有意思了。” “总感觉下午非得去拜访一下鹊桥门不可……” 夏沫拽了拽一旁的林焕，“嘻嘻……是不是有种变身话题人物的自豪感？” “完全没有……”林焕摇摇头，“就算是话题人物，那也应该是——” 应该是身为部长的夕晓同学啊…… 林焕回到教室，果然发现夕晓同学被围成了一圈，更有甚者直接占据了林焕的座位—— “所以啊夕晓，那个老师到底是谁嘛，你告诉我一个人就行，我绝对不外传！” 【抱歉……我们跟老师约好了，真的不能说。】 夕晓看到林焕出现，立刻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样，赶紧在草稿纸上写道，【林焕同学跟我一样是灵异观察社的成员，这次主要是他的功劳，大家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问他！】 喂喂！夕晓她在干…… 林焕本来被莫名其妙地不行，突然接收到大量的关注度之后，这才意识到夕晓是在帮助夏沫攒存在感复活。 唔……夕晓同学简直了…… 不过这一次收到的关注没有前两次那么高，仅仅只是涨了20多点，现在已经攒到143的数值了。由于这个系统设置了历史记录的页面查询功能，林焕特意查了一下数据，前阵子给过关注度的同学们上升的数值最多也就1、2，看来这个关注度上涨会有一定削减，必须进一步出让其他人注意到自己才行。 老实说……林焕在得知教导主任年轻时竟然做过这种事以后，也露出了和大家一样被玩坏的表情——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相信的理由。 不过……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情啊。 就好像林焕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融入一个社团。 他似乎有着天生就不引人注目的诅咒。 幼儿园的校车经常忘记接他，收作业的时候也经常忘了他，班级分配大扫除工作的时候，他也总是被遗漏。 即使从小一直都被夏沫的光环照耀着，他给人们留下的印象也不过是【夏沫同学的青梅竹马】而已，从来都是作为附庸而存在的他…… “呐呐，狗焕！之前约好的，你记得吧？” 社团活动结束后，林焕和夏沫去停车场，正准备把车锁解开的林焕，被夏沫一直推着后背肩膀。 “什么事啊你……” “称呼，称呼！”夏沫叉着腰，鼓着脸瞪着林焕。 “行了……沫沫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林焕无奈地耸了耸肩。 “太恶心了，再纯爱一点。” “你想被打就直说。” 林焕攥紧了拳头，夏沫见状慌忙改口，“我是说！之前你跟我约好，要跟社团的全体成员介绍我的呀！你想假装忘了这件事吗？” “没有啊！我和夕晓都已经商量好了。” “噫……什么时候？” “明天社团活动。”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夕晓同学偷偷商量的！”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喂！” 039 幽灵可没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鹊桥门的往事公布以后，确实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不过故事还有后续。 这是团支书松兰同学告诉他的。 “你知道吗？学生会的风纪委昨天下午蹲守在鹊桥门，抓捕了好几对情侣呢！” “那个……咱们学校的校规好像没有明令禁止恋爱吧？” “啧啧……作为团支书我就提醒你一点吧，”松兰拍了拍林焕的肩膀，笑嘻嘻地答道，“向阳高中校纪校规第十八条——禁止学生在校内公共场合的行为举止过于亲昵，引起令部分同学感到极度不适的画面内容。” “……这则校规怎么看都像是在保护单身狗。” 松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诶，林焕同学！果然向阳高中酷毙了吧？” “并不觉得……” “啧啧……对你来说或许是这样……”松兰明显话里有话，“对了，我还听说负责训斥他们的是教导主任，这些被抓的情侣可真惨，估计都被骂出心理阴影来了。” 教导主任才是好吧…… 一想到当年的勇士竟然干起了助纣为虐的勾当，想想就觉得讽刺。 或许……这也是会长的恶趣味？因为按照她当初的说法，她是知道这件事的。 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看上去就像是学生会长临时起意的一个玩笑……至于她说的风纪问题，难道就是对这些恩爱狗看着不顺眼，打算借着这个怪谈的东风把过分秀恩爱的情侣一网打尽？ 一想到学生会长愉悦的表情，林焕就有些不寒而栗。 今天要向社团的所有人公布夏沫的存在，林焕突然间有些莫名的紧张。 明明之前和夕晓、和林波儿说起夏沫的时候，都是很轻松的……或许是对路明雪的毒舌有些忌惮吧？还是说…… 林焕脑海里浮现出路明雪突然握住他手的画面场景。 “歪歪，狗焕，你今天还没对人家的新裙子做点评吧！” 这是夏沫为了今天和大家见面特意准备的百褶连衣裙——虽然看不到就是了，但夏沫对于这种仪式感却非常重视。 “我只看到了我半个月的零花钱。” “哼……你就当成美少女换装游戏不好吗？哪有这么真实的vr游戏给你玩。”夏沫笑嘻嘻地拍着林焕的狗头，“你要是想来点刺激的，我也可以……疼疼疼疼疼疼！” 林焕松开了拧着夏沫胳膊的手，“别打扰我学习，现在去一边呆着去，等下课放学。” “好啦……臭狗焕。”夏沫冲林焕扮了个鬼脸，就坐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去了。 【林焕同学？夏沫今天在吧？】 夕晓戳着林焕的后背，把笔记本给林焕看。 ……又是这样啊。 当夕晓遇到了认为很重要的事情，她就会主动写在笔记本上，这已经是她的一个习惯了——每每这个时候，林焕也会主动陪着她一起用文字交流。 【在的，换了件新衣服……兴奋地像只猴子。】 就在林焕埋头写字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夕晓凑过来时身上的淡淡清香——她的鼻息呼在林焕的额间，让林焕心神微微荡漾。 【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和沫沫正式打招呼呢……】 【嗯……希望有机会的话——】 夕晓的表情流露着淡淡的忧伤，这是经常闲着没事观察别人的林焕特有的才能——从别人的表情里读取对方的心——当然这个读取的表情语言究竟是对是错，林焕也从未验证过就是了。 于是，三人一齐来到了社团活动教室。 因为夕晓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大家这一次到的都很早——林焕座位上的茶也泡好了，看模样都很正式——只有游马同学眯着眼睛歪着脑袋，鬼知道他是在大瞌睡还是在看着自己。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作为灵异观察社的部长，首先还是由我来亲自说明一下吧。】 夕晓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单——这是灵异观察社的入部名单。 夕晓、路明雪、林焕、林波儿、游马——本该是这样的才对， 但是在名单的最后，路明雪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夏沫……”路明雪默念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 “这是新入部的社员吗？”游马提问。 而随着夕晓将目光投向林焕，林焕便走上前来，视线主要落在了路明雪身上，“……我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内容可能很难让人相信，但是——现在大家都是灵异观察社的伙伴，我认为……这件事有必要让你们知道，这也是……也是她的愿望。” “难道说，是真实存在的幽灵社员？”游马突然兴奋了起来，“快让她出来和我们见见吧！” “你这么兴奋干嘛……”林焕很尴尬，就这么被猜中了可真没意思。 游马脸上的笑容逐渐平静，“啊。抱歉……我不是想泡她……虽然听名字像是个女生，我只是……嗯……很想和三次元以外的女生对话而已……” “抱歉啊……对话的话，可能没办法面对面交谈了。” 林焕取出手机，把夏沫的账号拉进了社团群里。 “大家吼啊！我是夏沫φ(>w<*)这是第一次和小雪、还有游马同学打招呼，请多多指教！” “哇！人工智能！我最喜欢的类型！”游马突然兴奋了起来，这让林焕感到有些不适——就在这个时候路明雪却回了一句， 【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 …… ……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路明雪身上，夏沫在群里也发出了一个【蛤？】的黑人问号表情。 路明雪合上手机，静静地看着林焕，林焕迟疑了许久才踌躇着开口道，“你……早就知道了？” 路明雪点点头，“之前也是猜的。主要是林波儿同——阿波波的一次发言。” “阿波波的一次发言？” 林波儿本来一脸平静地望着大家，被盯着的时间过长，很快就露出了oaq的眼泪。 “你泄露秘密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阿波波继续oaq。 “阿波波有一次提到过，她一共就六名朋友，并强调了是灵异观察社的大家。”路明雪淡淡道，“既然包括大橘在内都有六位的话，那就代表你们之前的异常举动并不是偶然。” “可是阿波波数错的概率很大吧？”林焕吐槽道，“你看她一副笨蛋的表情——” 林焕又把林波儿弄哭了。 而也就在这时，路明雪旋即起身，走到林焕的面前，挽起了林焕的手掌。 “……啊，那个、那个啥？” 林焕下意识地挣脱着，路明雪却没有放手——她平静地盯着林焕，“请某人收起各种猥琐的想法……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 路明雪牵起林焕的手，慢慢地向前。 她缓缓抬起空出的右手，五指张开，手腕微微扭动，轻轻地触碰上去。 在他人看来，路明雪只是对着空气在互动而已。 而对林焕而言，路明雪此刻的行为，几乎改变了他的——不，准确的说，是他和夏沫世界线的轨迹。 “能够……感觉得到。” 路明雪的手掌，此时正贴在夏沫的脸颊上。 “很暖和……” “你呢，夏沫同学？”路明雪继续和空气交流着，“你其实……不是幽灵对吧？” “因为，幽灵可没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我、我……” 夏沫颤抖着伸出左手，将路明雪的手掌慢慢放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突然从心口涌来，像是火山喷发一般，夏沫终于没能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呜咽着大哭起来。 040 从零开始的高中生活 系统提示： 当前存在感点数：126 存在感状态：【令人在意】 进阶奖励：【灵魂媒介】功能开启——其他人现在可以通过与宿主的接触，来实现与目标对象的沟通。 “所以说……你的这个垃圾系统，解锁了新功能都不带提示的吗……可是你平常也不多关注一下，自己也有问题吧。” 路明雪松开了林焕的手，在一旁绕拨着头发，林焕则像个慌乱的小孩一般，一边对着【空气】不住地说着安慰的话语，一边做着格挡动作，像是在被谁揍一般。 “所以……这个场面究竟是……”游马挠着脸微微笑，“修罗场咩？” 夕晓察觉到两人肢体语言的隐藏含义，急匆匆来到路明雪面前，用手语询问路明雪，在从路明雪那里得知情况之后，夕晓颤抖着握住自己的左手，一步步走向还在挨揍的林焕——此时他已经被夏沫撂倒躺在桌子上，被夏沫骑着揪着打。 “哎呀好了啊！你别哭了啊……本来就是这两天才解锁的100点，我没注意到很正常吧喂！” “你根本就不关心我！笨蛋！蠢货！智障！王八蛋！臭狗焕！”夏沫抹了抹眼泪，揪着林焕的衣领，“我之前明明还提醒过你，让你看看100点有没有任务奖励的不是吗！” “当时我看的时候，真的没有奖励提示啊！说不定这系统的尿性也是12点之后发放奖励呢？”林焕正解释着，左手掌心突然一热——他意识到此时夕晓握住了他的手。 “不牵手也没关系，只要肢体触碰就行了……”刚才一直牵着林焕手的路明雪可没资格把这句话大声说出来，不过这倒不是她本人主观上的意愿，毕竟前两次的话，她还不清楚能看到夏沫的具体行为机制。 夕晓见到了夏沫——骑在林焕身上揪打林焕的夏沫；本来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夏沫，此时却因为激动弄得十分狼狈， 夕晓也有些尴尬——她的脸庞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牵着林焕的手，还是因为终于见到夏沫时的激动——夏沫慢慢从林焕身上下来，夕晓也找到了自己的笔记本，单手写完后，便叼着笔记本在胸前，向夏沫微微笑道。 【沫沫的新裙子……很好看。】 夏沫咬着唇，一句话也没说，一把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夕晓。 对夏沫而言，夕晓是不可替代的、非常重要的朋友。 即使她俩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仅仅只是通过文字来沟通。 但……或者说，这也是两人最大的共通点了吧？ “我，我……” 林焕被夕晓紧紧攥着手心，两人又在林焕面前紧紧地抱在一起，之前被夏沫压在桌子上，现在的林焕完全不好意思起身——他见阿波波在一旁欲言又止，便冲她努了努嘴，“你想见面的话……也来啊。” “嗯。” 已经不需要林焕的提示，毕竟刚才路明雪和夕晓已经用实际行动验证了这一点——林波儿熟练地攥住林焕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然后就看到夕晓依偎着的空气里出现了一位粉色系少女的身影。 ……oaq。 两人正酝酿一直以来压抑的感情，一时之间没法去照顾林波儿的存在，林波儿本身倒也不介意，毫不做作地同时抱住夏沫和夕晓，使出了抱团取暖的秘技。 “实锤了……实锤了……林焕君完全就是在开修罗场，根本没有任何狗头或死肥宅的自觉……” 游马满脸都是黑线残念系的尬笑，“看来，我终于要跟林焕君划清界限了啊……” 不过夏沫却没有忘记这位死肥宅，在和大家都见过面以后，夏沫向林焕提出了和游马见面的邀请。 “可以不用牵手的吧……”林焕挠挠头，“如果是肢体接触的话……感觉好gay。” “狗焕你这臭流氓……之前让妹子们牵的时候都不拒绝。”夏沫满脸写着不高兴。 “那个时候是不想打扰你们好吗！”林焕辩解道，“而且游马你肯定也只牵你的二次元老婆吧？” “啊，这个没关系……”游马微笑着说道，“男生我不介意。” “噫……”夏沫发出了腐女的声音，“狗焕你听到了嘛，人家不介意呢。” “好了啊你……” 林焕握住了游马的胳膊，而游马也在这个时候和夏沫见了面。 “喔喔……好厉害……或许因为是幽灵的关系，果然夏沫同学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哼哼……”夏沫抹了抹鼻子得意道，“就算是你这样的重度死肥宅，也得认同我美少女的地位吧？” 游马点点头，“当然了，跟我的老婆们比还差的很远……” “哈……是吗。” 夏沫心想你可真是个聊天鬼才。 后来的社团活动时间，林焕就把和夏沫的由来全都讲述了一遍。 一直牵着林焕的手确实也太暧昧了。 于是路明雪想了个办法，让大家把手放在林焕的胳膊上，这样所有人都能和夏沫进行面对面的沟通了。 因为这一次的自白有事拜托，林焕就介绍地详细了许多——这一次的氛围较之以往明显沉重了许多，大家都很沉默，游马也难得在肝活动的时候放下了手机，静静地聆听着林焕讲述过往的事情。 “抱歉一直以来都瞒着大家……如果不是因为夏沫可以和大家见面的关系，或许大多数人、甚至我自己都会以为我都疯了、出现幻觉了吧……”林焕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便开口道，“再有一点，就是希望大家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是为了夏沫好。虽然这货非常不省心，但她身边还是有很多关心她的人在。” “而且，还有很多人……应该还没有从阴霾里走出来。” 这也是林焕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即使现在已经找到了能和夏沫沟通的方法，但要通过林焕才能与之见面的夏沫，就算是夏沫的父母，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 夏沫以前也和林焕讨论过这个话题，如果，要和他们再见的话，夏沫希望是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和他们拥抱，而不是现在的幽灵。 “所以……才希望社团变得有人气起来吗。”路明雪淡淡道，“难怪……以我对某人的了解，就算是为了追求某人，某人恐怕也不会想到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来博得某人的欢心。” “你要么就别发表意见，要么就别这么隐晦了好吗……”林焕满脸的黑线，夕晓则是满脸的问号。 “我懂、我懂的！如果是狗焕的话他还真的不敢做。”夏沫啧啧嘴点头道，“毕竟我一直都和你们行动了这么久。再加上以我对狗焕的了解——疼！” 林焕杵了夏沫一胳膊示意她闭嘴后，便朝向大家，“大致的情况我已经说明地差不多了……嗯，那个啥，虽然入部原因带着很大的私心，但我是真的……嗯，就是……很喜欢这里。” “嗯，我也是，”阿波波点点头，“我也很喜欢。” “虽然我也是带着私心来逃难的，不过这个地方对我而言意义也变得重要起来了，”游马微笑道，“这是我最接近二次元的地方。” 那还不是因为你把你把能见到老婆的主机搬到这里来了啊…… “还有我！我！虽然你们还不太了解我，但是我可是非常了解你们的！我是和狗焕一起入部的噢……”夏沫也一起表态道，“我想……和大家变得更加亲密！” 林焕的视线移向了正在低头写字的夕晓，她单手支起自己专用的白板，微笑着向大家表述了自己的心情。 【今后大家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吼！老大万岁！”在夏沫的振臂高呼氛围下，林波儿也挥起了小手——接下来是非常配合的游马。 “万岁！” “万岁！” …… 你们啊…… 因为撑着一只胳膊都让大家摸着，林焕的姿势很尴尬。 虽然路明雪在一旁什么也没说，但她也有把手放在林焕的手臂上——两人的视线稍微对上了一刻，旋即很快就飘忽开来。 嗯…… 林焕的高中生活，这才算正式开始了吧…… 041 让夏沫同学变得有存在感的方法 由于公布了夏沫的身份，之前的讨论组也因此被取缔，现在大家都在讨论组聊天——路明雪本来就不喜欢闲聊，所以群里依然是阿波波、夏沫和夕晓的天下。最近99的讨论内容是【如何让夏沫更有存在感】。 因为虽然触碰林焕就可以和夏沫对话，但是总是这样还是有些尴尬。 【虽然和身体接触到的物体都会隐形……但有些还是不会消失的吧？比如说，课桌？】 这个问题林焕之前也有思考过，【我觉得应该是和体积有关，如果物体体积太大了的话，隐形能力的覆盖面有限？】 【那来试试看吧？】 下课之后林焕就被三人撺掇着一起去了操场做实验。 夕晓找来了笔袋、书包，林焕在操场挪了个轮胎，林波儿拎着蛇皮袋来了——这是她之前带道具装饰灵异观察社的时候剩下来的编织袋，正好在这里派上用场。 “你总是带着这鬼玩意来干嘛啊？” “体积，最大。” 林波儿将蛇皮袋撑开，把自己套了进去，蛇皮袋把林波儿全都盖住，还空出了很大一部分。 “这么一说倒是有道理……” 首先是从最小的体积开始测试。 林焕把笔袋递给夏沫。 “你们看到的过程是怎样的？” 林波儿举手，“你脱手的一瞬间，笔袋就消失了。” 夕晓点点头，认同林波儿的说法。 那……来试试书包。 林焕帮夏沫把书包背上。 “哇。” “怎么了？” 林波儿点点头，“沫沫背书包的方式，跟我一样。” “你看到了过程？” 林波儿摇摇头，“我只是看到你在给空气套书包，你一脱手书包就消失了。” “这有个屁好激动的啊？” 林波儿：“oaq” “这也没个屁好委屈的吧？” 林波儿抹了抹眼泪，“你，说脏话骂我。” “……额，这就说脏话了？”林焕平常和夏沫拌嘴骂的可难听了，和别人交流林焕可收敛了。 “朋友之间，不可以说脏话。” “就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能无所顾忌地对骂吧？” 夏沫在一旁啧啧地摇着头，“狗焕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狗头的根本原因啊……” “哈……”林焕感受到情绪的波动，见夕晓在一旁有些不开心地看着自己，林焕赶紧向林波儿妥协，“……那我以后不骂你了好吧。” “你不想，跟我说话了？”林波儿又委屈了。 “我才没这么说吧！” “哈哈哈哈哈嗝……”夏沫在一旁笑成傻逼，“她的意思是，你成天都在骂人，不说脏话就是不说话了。” “哇靠……我的形象有那么糟糕吗？” 林波儿点点头，“不过，跟老大说话的时候，倒是不骂人。” “那还不是因为夕晓她——” “她……” 懂事？自己用这话说比较奇怪。温柔？温柔和被骂也没有一点关系。能干？啊……但是又…… 林焕突然想起来该怎么说了。 “因为夕晓不会惹麻烦啊，你们都是问题儿童！” 林波儿突然露出贝齿，向林焕龇牙咧嘴—— “你对我有意见……能不能直说啊？”林焕被林波儿莫名其妙的动作吓了一跳，旋即后退了一步。 林波儿突然叉起腰来，“哈哈，怕了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嚣张……” “我，刚才，凶了你。”林波儿顿了顿，“我，阿波波，睚眦必报。” “你真的……” 林焕对这样的蠢萌萝莉真的表示无语了。 接下来尝试的道具是轮胎。 “干嘛……是让我滚轮胎吗？” 林焕耸耸肩，“随便你怎么玩。” “那我就随便玩咯。” 夏沫抬起轮胎，将轮胎扶正。 “你们能看到轮胎吗？” 林波儿和夕晓点点头。 “这么说真的跟体积有关吗……” “啊，轮胎消失了。” ……哈？ 林焕望向夏沫，此时的她刚把轮胎抬起来揣在怀里，开始旋转蓄力，“吃我一记……夏式飞盘！” 夏沫吃力地轮胎抡向林焕，结果一个趔趄脱了手，轮胎不偏不倚往一旁认真地盯着空气的夕晓飞了出去—— 由于有预判，林焕发足马力冲向夕晓，用胳膊替夕晓挡了一下轮胎——轮胎在空中变道，轱辘轱辘落在林波儿脚边。 “你没事吧？” 林焕的声音很关切，刚才的轮胎沾着很多泥沙，估计是溅到她眼睛里去了。 夕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摇头。 “啊……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夏沫也吓个半死，赶紧冲过来查看夕晓的情况。 “拜托你长点心好吗！要是真的打到人怎么办啊？”林焕对夏沫的表现很是愤怒，“你难道不清楚，现在别人根本看不到你在做什么吗？！” “明明是你说让我随便玩的……”夏沫委屈地辩解着，她注意到林焕手臂上深红的轮胎痕迹，“你胳膊……” “随便玩就可以没分寸吗？从小到大都这样……你到底能不能变得稍微成熟一点点啊！” 被林焕的愤怒所压迫，支支吾吾的夏沫没有再开口——这个时候，夕晓突然按住了林焕的胳膊，努力地睁开泛红的眸子，伸手挽住夏沫，冲着夏沫微笑，向夏沫表示自己没关系。 林焕去小卖部给大家买水，林波儿和夕晓坐在操场的石阶上休息， 夏沫没有选择其中一方——她就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一样，孤零零地站在操场上。 【沫沫……你在我们旁边坐着吗？】夕晓还是很关心夏沫。 夏沫回了消息，【在的！在的！我就在你旁边，刚才真是对不起qaq】 【没关系的。我没事……】夕晓望了一眼一旁的空气。 这次她没有在群里发消息，而是掏出了笔记本。 【刚才林焕同学只是太激动了……他一直都是温柔的人——我知道这话不应该由我来说，毕竟最了解他的人，应该是沫沫你才对。】 呼…… 夕晓将笔记本和笔放在石阶上，夏沫走上前，拿起笔记本和中性笔。 【哈哈，狗焕他要是看到了这条消息，一定会兴奋地睡不着觉的！】 夏沫的指代很明确，夕晓也当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看了之后瞬间就脸红了，【我和林焕同学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的！】 【现在没有什么，以后难道就不能有什么吗？】 我，阿波波…… 突然间失去了存在感的林波儿手里紧紧攥着蛇皮袋，心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验证她的猜想。 便利店的幽灵（书友【绯色乐】同人作品） （ps：感谢书友【绯色乐】同学的同人创作，这是一个关于便利店的小剧场，这个故事的彩蛋我后面应该会用上~ 此外【绯色乐】同学也给了我很多的人设灵感，再次感谢她一直以来的支持~） 我是一名大学生，在附近的便利店做兼职，每天值夜班，这本来没什么，不过最近的事让我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店长帮我换下班，或者选择辞去这个工作——虽然这份工作待遇确实很优渥，但是碰上这种未知的怪事，还是会让人毛骨悚然。 那天我像平时一样清点着店里的商品，然后将地面的脚印清理掉，这是店长特意嘱咐的，就在时钟指向10点的时候，我听到了从远方来的脚步声，哒哒哒，那是女高中生特有的外出用鞋的声音，对于一个上过高中的学生来说这声音太熟悉了。“看来要来客人了！”我心里是这么想的。随后我像一般的店员一样回到收银台旁等待着客人的到来。鞋子的声音接近了，不过我没有特意的观看要来的客人，就在鞋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时，声音消失了。“难道不是客人？”就在我这么想，并看看接近的人时，一个鞋子落地声出现在室内，在我的视线里地上出现了一个脚印，由于外面刚下过雨，泥水的痕迹很是清晰。“记得我刚刚擦过了为什么会有脚印？”但是随后的事情让我的大脑停滞了。 脚印伴随着脚步声出现，随后我的大脑以20马赫的速度开始运转“怎么回事？脚印？鞋声？谁的恶作剧？难道，是幽灵？”就在我这个念头冒出头时，背后突然凉飕飕的，一阵恶寒。不会是真的吧？ 我看着脚印沿着货架转了一圈后，停在了零食架前，我提了提胆子，摸摸裤子，还好没尿。 我是个很胆小的人，不过我很迟钝，记得很小的时候几个小伙伴出去玩，我们最喜欢去附近的废弃屋去探险，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和蔼的爷爷，几个伙伴看见有人马上就跑掉了，只剩下了我。我记得妈妈说过要有礼貌，就和爷爷打了招呼，还和他聊了很久，走时他还送了我一盒糖果，不过一回到家马上让妈妈扔掉了。几年后，才从妈妈的口里得知那个爷爷在我遇到的3年前就死了，而那和糖果也是3年前爷爷的孙子放在爷爷墓前的。现在想想还一阵恶寒。 呃，我好像跑题了…… 脚印还在继续，不过只在零食区出现，就好像有人在挑零食一样。我装作没看见走出了收银台在不远处的货架前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在商品的缝隙间观察脚印的行动迹象，在脚印出现的地方我会发现一件零食被拿起，然后临空消失，这让我的冷汗更盛了。不会是那个爷爷来了吧，不对应该是jk啊，难道是爷爷的孙女，不对爷爷应该没孙女吧，爷爷应该只有孙子，呃，难道孙子还是个女装大佬！······我顿时有种挫败感，怎么现在幽灵都盛行这个，又想起了同宿舍的那几个大佬，要不是那几个，我也不会同意上夜班，总感觉跟他们呆多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而且事关我的终身大事。 脚印开始继续行进，也许是拿不了了吧，看着这消失许多的零食架，这位大佬真能吃，菠萝包都拿了4个了还不收手……幽灵真的都这么大胃口吗？ 然后脚印停在了收银台前一会儿，然后消失在了门口，我一直在货架后面隐藏着自己的身影，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随着脚步声音渐渐远去，我走出货架后，清点了一下消失的商品——4个菠萝包，3包不同口味的废宅快乐事，一包兰花豆、一包瓜子、还有散称的一些豆干，饮料也拿了不少。刚摆上去的百世可乐直接少了一排，此外还有一支牙刷，这是唯一的生活用品。 我得明天跟店长好好解释这件事……说不定店里需要一些辟邪的道具，最好在店门口挂一个。 ……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幽灵竟然把该付的钱放在了收银台上…… 虽然看上去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幽灵，但我也是一个诚信敬业的好店员啊—— 但是第二天店长并没有认可我的解释，认为我只不过是打瞌睡放了小偷到店里来，为此还扣了我两百块的薪水。 ps：夏沫同学今天很高兴，因为她跟林焕说自己要买生活用品，林焕都没有细问就给了她零花钱。 果然……狗焕还是爱我的！ 既然狗焕这么爱我…… 看着便利店琳琅满目的商品，夏沫决定让狗焕再多宠溺宠溺自己！ 至于生活用品——暂时先偷偷用狗焕的就好啦！ 第二天，林焕感觉自己的垃圾多了许多，还有4个菠萝包的包装袋，记得自己没买过菠萝包啊？ 几天后，社区内传出了便利店遭到小偷袭击的事，从脚印警察推测是在校女高中生，不过为什么小偷只拿了零食而没拿钱就不得而知了。一位名侦探推测犯人可能是一位贫困学生，还是那种食宿不济那种，目前警察正在追踪中。 夕晓｛最近有小偷正在活动，大家小心点！｝ 夏沫｛小偷！哇，还有这种操作，狗焕我们去抓小偷吧!｝ 林焕｛你还是抓鬼去吧！｝ 林波儿｛小偷！好像很有趣，老大去不去｝ 夕晓｛我们不会有危险吧｝ 林波儿｛有沫沫这个buff在，区区小偷不用怕！｝ 夕晓｛好吧！那大家小心点！｝ 于是乎，抓小偷大作战开始了，不过小偷最后抓没抓到就任君想象了。 不过我们的店员还在与所谓的女装大佬幽灵抗争中。 042 学生会的七夕突击检查（七夕特别篇番外·上） 今天，是七夕节。 虽然说是节日，不过也不会有放假的机会。 倒是学生会的禁令下达地很快。 七夕节禁止早退和没有明确缘由的请假，社团活动必须按照要求正常进行，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需要留校自习，否则都将视为早退处理。 “哇……学生会难道都是一群恶魔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可能是他们自己找不到对象，所以才对其他人这么过分吧。” “不会吧……我听说会长可是个大美人来着的……” 林焕在议论纷纷中收拾完书包，夕晓已经在走廊口等着他了。 呼……这感觉好像不错。 每天放学都有美少女陪着自己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什么的…… “狗焕！” 夏沫一把跳到林焕的后背上，“我洗完衣服来找你了！今天是七夕哦！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不想做狗头的话，就找我告白吧？！” “告……告你个头啊！”林焕一个过肩摔把夏沫抛了下去，一旁的夕晓笑了笑，做了个手语，【是沫沫吗？】 林焕点点头，“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去社团吧……免得学生会的人来找我们麻烦。” 今天学生会要对社团进行一个整体审查，如果借着参加社团为名谈恋爱的也不行。 虽然校规没有明确禁止恋爱，但是这个【禁止在学校公共场合秀恩爱影响他人】的校规概念实在是太模糊了，几乎是学生会言出法随、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林焕倒不是介意这些，毕竟就算有再多的美少女在身边陪伴，也丝毫改变不了他作为狗头的本质。 林焕和夕晓甫一来到社团活动教室，发现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双马尾女生，这时路明雪还没来，一旁的林波儿和游马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在双马尾女生的面前低着头不敢吱声。 “游马、林波儿……对吧。你们俩借着社团活动时间打游戏，这件事我记录下来了。” “我只是……只是在和老婆交流……今天是七夕，我得陪着我老婆的……” 双马尾女生摇了摇头，“社团活动时间，不准陪你的二次元老婆。” “你们要抓陪二次元老婆的游马，跟我阿波波有什么关系。”林波儿举手抗议，“我刚才只是闲着无聊看了几眼而已。” “那，记另外一条，”双马尾少女瞥了眼一旁伸着懒腰在桌子上趴着的大橘，“公然在学校养猫。这件事只有你有前科，所以犯人就是你对吧。” 林波儿身体仿佛石化般僵硬，久久才嘟嚷着开口道，“真、真是不得了……” “啊……那个——”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双马尾女生转过身来，望向林焕和夕晓。 “你们分别是【可破万法之眼】的夕晓同学，以及狗头林焕对吧？” “狗头林焕什么鬼……这货是怎么知道这个绰号的。”林焕意识到关注度上多出了一条信息。 系统提示：来自【霞诗音】同学的10点关注度。 【请问出了什么事情吗？我是灵异观察社的部长，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商量。】 这个被系统称之为霞诗音的女孩摇摇头，“没什么，这只是学生会的七夕突击检查。我是学生会书记处书记霞诗音。” 【诗音同学，因为我还没到社团，大家正式活动之前是有休息时间的，这样应该不算违反校规吧？】 夕晓还在帮游马和林波儿开脱，两人向老大投去了感激的热切视线。 “嗯，跟最近学校的风纪比起来，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们暂时不会处理。不过这些事情我会记录下来，作为学生会年终考核的依据，希望你们能有所自觉。” 霞诗音将小本本塞进衣兜里，这个本本很厚，看上去记载了不少的秘密。 感觉……有点不好惹啊。学生会的女生都这么可怕吗？ 霞诗音又正色望向林焕和夕晓的脸庞， “对了，有传言说你们俩最近走的很近，是有交往的意向吗？” “没、没有！完全没有！” 林焕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一点，夕晓则因为没听太清楚犹豫了一阵——于是霞诗音又掏出了本本，一边记录一边默念道， 【狗头林换是渣男……】 “我怎么就渣男了……我可不是想脚踏几条船才这么说的啊！” 于是霞诗音又写到，【狗头林焕的梦想是可以脚踏几条船。】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路明雪被拦在了门外，因为大家都站在门口。 “啊……那个。” “学会会七夕突击检查……那个——路明雪前辈？” 见到路明雪之后，霞诗音突然从高冷系的声线变成了萌妹。 “前辈？”路明雪有些疑惑，“我们也都是高一的学生，哪有什么前辈。” “我以前是清水中学初中部的学生霞诗音，之前跳级直接从初一跳到而来初三，在学生会工作的时候，一直承蒙您关照了，前辈。” “承蒙……关照？” 林焕和夏沫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原来小雪也会关照别人吗？！不过这么一说她们俩好像性格确实还挺像的。等等……小雪也参加过学生会？她原来也是会融入社团的那种人啊。” 路明雪思忖了半天才终于记起，“你是诗音啊。” “是的，前辈！”霞诗音向路明雪微微颔首鞠了一躬，注意到路明雪手上拿着的一本书。 “前辈……您还是很喜欢看书啊。能告诉我您最近在看哪本书吗？” “嗯……”路明雪点点头，将手上的书递给霞诗音，“这本是西野圭吾的《白日行》。” “噢……这本很有名啊。我也一直就想拜读了。” “你喜欢的话，就拿去看吧。”路明雪对后辈似乎还挺温柔，霞诗音一下就变得兴奋起来，“可以吗前辈！你是不是还没有看完呢……” 路明雪摇摇头，“这本我已经看过几遍了，今天这次是准备拿去还书的。” “明白了，前辈。”霞诗音把路明雪的书揣在怀里，“我会尽早看完这本书，然后把它还到图书馆的。” “嗯，那麻烦你了。” …… 林焕看着林诗音一边走路一边捧着小说在看，前面碰到一两个也在低头玩手机的男生，霞诗音也没抬头，就很熟练地避开了，似乎练就了什么神技。 这货不是来做七夕突击检查的吗……感觉好像已经沉迷小说不打算检查了？ “……” 路明雪刚坐下来，游马和林波儿就凑了过来，林波儿帮路明雪捶背，游马泡好了茶放在路明雪的桌子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阿波波，想和小雪更加亲近——” 看得出来霞诗音很尊敬路明雪，也就是说，如果和路明雪搞好关系，霞诗音一定会为了顾及前辈的面子，不会对自己下重手之类的——所以游马也表了态。 “那个，我也想……” 但是见路明雪向自己投过来的冰冷目光，游马吓得赶紧改口，“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会跟三次元的女人亲近，这可是背叛我二次元老婆的行为，那可绝不是一个死肥宅应该做的事情！” …… …… …… 路明雪后来根本就没搭理自己，我们的【聊天鬼才】游马同学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把天聊死了。 所以说啊，三次元的女人都是渣渣……果然还是我二次元的老婆比较亲切可爱！ 游马同学如是想到。 043 七夕节的特别专访（七夕特别篇番外·下） 嗯…… 【那么，今天是七夕节，一般的节日都和怪谈有关，我们要试着做特辑什么吗？】 “嗯……七夕啊……有什么好做的呢。”林焕挠挠头，“七夕的典故就是牛郎织女吧……这个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情了，东方的情人节呗。” “恐怕这是某人并不知道的事情。”路明雪淡淡道，“确切地说，最早的时候，七夕并不是什么情人节。” “哈？怎么会不是的？” 路明雪继续科普道，“七夕节又叫做乞巧节、女儿节，是古代的女性为了纪念织女，向织女祈求获得智慧和巧艺而设立的节日。”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林焕挠挠头，“这么说，那些七夕秀恩爱的情侣们都没什么意义了？” 路明雪摇摇头，“乞求巧艺就是为了获得更好的女红技术，以此来希望自己获得更加幸福美满的婚姻。” 林焕漠然，“那这么说还是情人节……” 路明雪摇头，“但是这个节日在创立的时候并没有情人节的意思。举个简单的例子，西方的情人节，也就是圣瓦伦丁节，情侣们会互送礼物比如巧克力和鲜花来表示对伴侣的感情，但是在七夕，我们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习俗，不是吗？就算有，那也只是后来的人们把七夕意会为情人节而添加上去的。” 林焕又高兴起来，“那这么说，其实还是可以做成特辑不是吗？告诉别人今天不是秀恩爱的日子之类的……” 路明雪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情侣们要是想要秀恩爱的话，随时都可以秀，七夕、情人节只不过是一个她们公开腻歪的借口而已，你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狗焕？”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胳膊，颇为玩味地嘲弄道，“你都有这么多后宫开着了，不比那些恩爱狗厉害？” “……你别胡说八道了好吧！” 林焕又对着空气撕扯起来，夕晓咳嗽了几声，拿着白板提议道， 【现在才开始专门做特辑可能有些来不及，我们不如像新闻采访一样，去采访那些周围的同学，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些有关学校的恋爱专题怪谈，这样如何？】 “可以啊！我支持！”夏沫率先在群里发言。 林焕点点头，“这倒不是不行，就是……” …… 游马已经开始低头玩手机了。 “抱歉，我要陪我的老婆们过七夕，一个人陪不过来——” 林波儿挥着拳头，“我可以帮你们站场子。” “又不是打架斗殴，站场是什么鬼啊……”林焕白了林波儿一眼，“你怂不敢和别人打交道就直说呗。” 【小雪也一起去吗？】 路明雪摇了摇头，“我就算了，大概会冷场。” “你还真是有点自知之明啊……” 路明雪望向林焕，目光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悲悯的冷笑。 “我实在是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去揭开那些虚伪的面具。但是我也不想让夕晓难堪——不过和稀泥似乎是某人的特长，灵异观察社有某人在可真是太好了。” “你这到底是夸我还在损我啊……” 于是，路明雪和游马留守寝室，夕晓、林焕、夏沫、林波儿组成了七夕的专访小分队，去采访了一圈在社团活动的学生。 当然林焕和夕晓也不是什么人脉很广、存在感很强的存在，他们找也只是在找一些熟人所在的社团——他们到了班级团支书松兰同学所在的排球社。 “啊……七夕一家三口出来溜达，不怕被学生会抓起来吗？” 松兰擦了擦脸上的汗，大力拍了拍林焕的肩膀。 呼…… 这个松兰同学也有点太自来熟了吧…… 明明相处才没几天。 “不要误会……这只是在进行社团活动。学生会之前也检查过了。” 林波儿在一旁举手，“我，阿波波，灵异观察社第一猛将。” “是，是……我当然知道你啦，阿波波同学。教导主任经常把你当做反面典型来给我们上课呢。” “……”林波儿露出了委屈的【oaq】表情。 “关于恋爱的怪谈啊……我想想，鹊桥门这个是你们发现的没错，至于别的——”松兰想了想，“七夕节的晚上，孤男寡女一起在学校单独待到晚上22：22，好像能看到流星落下来。” “嗯……听着就像是在瞎掰。”林焕质疑般地望着松兰，“谁告诉你的？” “我可不是瞎掰的，”松兰吹着口哨，“不信你可以试试看，骗你是小狗。” 这女的……怎么感觉在变相骂自己来着。 “狗焕狗焕！咱们要不试试呗？” 【林焕同学！我可以、可以试着跟你一起待待看！】 夏沫和夕晓几乎是同时从两边扒拉起了林焕。 哇……这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林焕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背叛了狗头神教——其实他连自己什么时候入的都不清楚，全是被夏沫的狗焕带歪的。 后来夕晓觉得光是找熟人好像不太靠谱，在夕晓的鼓动下，林焕只能在在学校内随机采访了几个路人，也收获了不少的怪谈，不过大多数都是用不上的，因为都需要情侣来进行操作——比如说x班和x班每年都会一起出三对以上的情侣，xx班毕业的情侣能一直交往到结婚之类的，唯一算不上情侣必要的怪谈，也就是什么把什么的图案在桌子上画出来能够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之类的。 总而言之，林焕在采访的过程中受到了深深的虐狗打击，很快就丧失了战意，只有夏沫还很兴奋，嚷嚷着要继续肝下去。 “对了对了狗焕，要不要去采访一下学生会长？我还没见过她呢，顺道看看这位前辈是怎么勾走我家狗焕魂魄的。” “你别瞎扯好吗……我怎么就被勾走魂魄了？” “我听你们议论的时候感觉到的，”夏沫嘟嚷着，“这种女神级的抖s腹黑小姐姐，玩弄你们狗头还不是在鼓掌之中？” “虽然的确是把副会长玩弄在鼓掌之中，但不要把所有的狗头都划分到一类好吗！” 【会长x副会长小剧场】 与此同时，学生会的办公室。 干事们都出去突击检查了，只有会长和副会长两个人在办公。 “今天是七夕啊……那么送情书的人一定很多。”学生会长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那是当然了……不过我们不能让那些秀恩爱的家伙们为所欲为，身为学生会成员，我必须照顾到大多数单身狗的情绪才行……” “那个，听说男生收到女生的情书会很高兴？”学生会长托着腮，愉悦地注视着一旁处理文件的荀副会长。 “嗯……应该是这样吧。”荀副会长嘟嚷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那你也一样吗？” “当、当然了好吧！”荀副会长扶了扶眼镜，“哪有狗头是自愿成为狗头的……除非尝过了甜头。” “那……你想要吗？小苟苟……”学生会长摩挲着下巴，“我姑且也是个混血美少女，收到我的情书，对你来说应该还在甜头之列吧？” “啊？哪有这么自恋夸自己的啊！” “你到底想不想要嘛。” …… 望着荀副会长惊讶的面庞，学生会长绕拨着手指，在桌上画圈圈，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一封。谁让我们是青梅竹马呢。” “我、我可以吗……”荀副会长有些羞涩，“我们俩可是学生会的主要成员，应该以身作则，和学校的狗头人们共患难才对。” “那你是不想要了吗……嘻嘻，那我就不送你了。” 写、写好了已经？ 荀副会长有些激动。 这女人平时就喜欢捉弄别人，这次恐怕也是…… “但是……既然你都写好了准备给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收……” “啊啦啦，小苟苟你的意思是，想要咯？”会长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难得见你这么坦率一回。” “……嗯。”荀副会长扶了扶眼镜，身子有些颤栗。 “有多想要呢？”学生会长来到副会长身旁，靠近他的耳畔低声询问。 “呼……我……” “呼……” 学生会长叹了口气，“看来你不太想要啊……我明明也是很害羞地才写了这封情书的。扔进垃圾桶好了。” “哎别啊！我真的超想要！给我吧！” 荀副会长瞬间就急了，他狼狈的反应让学生会长十分愉悦。 “诶……那好吧。给你。” 学生会长把兜里的粉色信笺递给了荀副会长。 这个是……学生会长的情书！ “现在就可以拆开看哦。” 荀副会长满怀感激地捏着情书，陡然发现上面的落款是， to艾薇薇（学生会长的名字） “这尼玛是别人给你的情书吧！你又糊弄我是不！” 学生会长——艾薇薇同学粲然一笑， “我临时写的情书，又没有合适的信封，就借用了别人的。能排上用场他应该就很高兴了。” “你这个恶魔，我告诉你……你这样很有失自己向阳高中第一人的身——” “你先看看嘛。” “哼……我可不会在上你的当了，反正又是耍我——” 拆开信封看到内容以后，荀副会长的表情瞬间石化了。 短短的白纸信封里，仅仅只是写了【艾薇薇，最喜欢小苟苟了！】这几个字。 艾薇薇的表情十分愉悦，她再次凑向荀副会长的耳畔，“嘻嘻……兴奋吗？小苟苟？让我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xx梆硬……” “诶等等……别闹啊你！这里是学生会！你自己制定的校纪校规！哎呀我说！！！！放开我的拉链！” 内心兴奋不已的荀副会长，回家后准备将这封情书好好珍藏起来——然而在那时候，他才悲伤地发现……在信笺反面，艾薇薇还写着【像对待宠物那样的喜欢！】几个字。 呼……狗头人……狗头人才不需要女朋友…… 荀副会长在心中这样默念着，但还是真香地把艾薇薇送的情书放进了抽屉里。 042 林焕同学的大危机 夏沫的存在感实验还在持续进行着。 如果轮胎也会因此消失的话，只能试试最后一个蛇皮袋道具了——从体积上说，蛇皮袋比椅子和桌子都要大，如果蛇皮袋也消失，那就会是另外的原因。 林波儿让林焕将蛇皮袋套在夏沫身上。 “没有……竟然没有消失……” 大家都看到了一丝希望。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动动看。” “具体怎么动？”隔着蛇皮袋夏沫的声音很模糊。 “你就正常的前进啊……” “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抬杠？” “我哪有抬杠！”夏沫闷哼道，“哼……我只不过想表现得成熟一点罢了。” ……这货还在为刚才凶她的事情生气啊？ 林焕莫名其妙，“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受气包。” “你到底要我怎样嘛！听你的话就埋怨我受气包，不听你的话吧，你又埋怨我不成熟……” 林焕走向蛇皮袋，隔着蛇皮袋握住了夏沫的手，“那我拽着你走，总可以了吧？” “臭流氓，谁准许你牵我手了……” 如果是被别的女生这样吐槽，林焕肯定早就缩手了——不过如果对象是夏沫，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 林焕拽着夏沫一步步往前，然后回头望向夕晓和林波儿，“能看到吗？” 夕晓和林波儿摇摇头，“你到沫沫前面之后，袋子就消失了。” 好像还是不对啊…… “是不是我碰到了袋子的原因？”一开始给夏沫套蛇皮袋的时候夏沫没有碰到袋子，只有被林焕拽着走的时候夏沫才将接触了蛇皮袋。 “如果按照这种逻辑的话，桌子椅子为什么碰了还在呢……” 下午放学的社团活动，大家在社团总结了白天的失败实验，并继续讨论后续为夏沫提升存在感的方法——路明雪在一旁静静地看书，见几个人都还在尝试使用各种道具看会不会让夏沫隐形的时候，路明雪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几个人的瞎比操作。 “这不是很好分辨的吗……”路明雪合上了书本，“【不符合视觉逻辑的情形】都会使其隐形不是吗。” “嗯……” 路明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做手语，夕晓没听清楚，林波儿歪着头，龇牙咧嘴作出了一副难受的表情；只有林焕陷入了沉思，“你是说……会产生灵异现象的动作，比如说悬浮之类的，都会导致隐形？” “某人这不是很明白吗？为什么总是差一点开窍。”路明雪转着手中的中性笔，“只需要做一件事分辨就行了——比如说，你让夏沫同学把椅子端起来。” …… “这样？” 夏沫端起了椅子。 “啊，消失了。” 林波儿拖着长音，非常的呆萌。 “原来是这样……不让我做幽灵吓唬人是吧……真不愧是路明雪同学！帮我告诉她啊狗焕。” 夏沫推了林焕一把，林焕这才慢吞吞地向着路明雪开口，“那个，沫沫让我转告你……那啥，很谢谢你的提醒。” “没什么。”路明雪低着头继续看书，“只是觉得夏沫同学有点可怜。” “额……可怜？” 路明雪淡淡道，“必须依托某人才能和我们见面……为此还不得不和某人同居对吧。” “她居然知道……”夏沫突然红了脸，“你这事怎么也跟她说了！” “肯定不是我说的好吗！” “同——居？”林波儿掩嘴，发出了吃惊的啊啊长音，“那，同床共枕？” “怎么可能好吗！别瞎说！。” 林波儿露出了oaq的表情。 夕晓也在白板上速写道，【住在一个房间？】 林焕点点头，抓着后脑勺慢慢道，“就是……我睡床、她打地铺，我们每天轮着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了这件事之后夕晓显得非常激动，在白板上一直涂涂画画——这一次她拉住了林焕的胳膊，目的是确认夏沫能看到。 【睡地铺对身体不好！而且……女生有很多不方便的情况，沫沫要不要来我家？】 “……额，”夏沫和林焕做了同款挠头动作，“没有狗焕的话，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我之所以认为夏沫同学很可怜，就是因为没有某人陪在身边的话，她便无法独立生存。”路明雪猜到了夕晓和夏沫的谈话的大概内容，“所以夕晓你就放弃吧……在你没办法像某人一样辨认夏沫同学之前。” 【可是……衣食住行都住在男生的房间里，沫沫不是很没有自由吗？】 夏沫委屈地点点头，“可是我现在没办法啊……狗焕也不会照顾人……我只能迁就着他——” 【那，衣服也都和林焕同学放在一起吗？】 夏沫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不会被林焕同学的父母发现？洗衣服怎么办？】 “如果白天没事的话，她就自己回去洗衣服，然后下午在我父母下班回家之前取回来。一般我父母回家都比较晚，所以赶得及。” “即使是这样，你也应该准备好应急措施。”路明雪托着腮，难得她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插了很多话，“要是被你父母发现了，那要怎么解释呢？” “这么倒霉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啊。” 林焕想了想，“总不能说我有女装癖吧？那时候就只能等死了。” “呵呵……别、别这么说嘛。”夏沫挽着林焕的胳膊，突然变得十分热情，“你要是死了，人家还怎么活下去嘛……” …… …… ……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焕意识到夏沫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便拽住了夏沫的脸颊，“你是不是犯错误了？” “唔……一点小事，回家就能解决。”夏沫别过头去。 “给我老实说！” 林焕扯着夏沫的脸颊，这使得夏沫露出了十分委屈的表情，“我只是……只是今天下午忘了收衣服而已——” “我靠……你不早说！我妈今天出差回来，会早点回家的！” “我……我这不是说了吗……” 林焕再也顾不得其它的事情，匆匆忙忙和社团的大家包括在一旁一直在和玩老婆的游马同学打了招呼后，便带着夏沫一路狂奔，回去收拾残局去了。 而此时此刻，林焕的母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望着茶几上收好的女生内衣，以及一件米黄色连衣裙发愣，平静的视线里流淌着一丝绝望。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和单身问题（3） 最近老贼总觉得身体哪里有些不对劲。 当老贼一打开电脑、打开小黑屋，打开小说文稿的时候，大脑就开始颤抖。 “放弃吧，你是不可能靠码字过日子的！你还要单身多久才肯罢休啊！” “你看看你！别人七夕都去过节了，就你这个死肥宅还在想怎么码七夕特别篇。” “听说，23岁还是童贞的，23岁以后还是魔法师的几率高达67%噢。” 老贼心想，这一定是内心的鸽子之魂在蛊惑自己，算不得真的——不过是毒鸽子汤而已，老贼绝对是那33%。 然后老贼的老妈跟老贼每周视频。 “我儿啊，你是不是还在码字啊？别码了！脑子都写坏了，一个月就挣一千多块，别把身体累垮了。” 老贼心想老妈我对不起你，其实已经两个月没有稿费了……一百块都没有。 “对了，有女生追你吗？你也谈个朋友呗，又不一定要结婚。我看你平时都不发朋友圈、不发动态的，是不是完全没有社交？”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不都是耍流氓吗？！ 老贼心想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我可是纯爱作者，不能砸了招牌。 “那个，帝都谈恋爱太贵了，过年我回老家相亲去。” “家里好的女孩子早就跟别人跑了，还等你来追，有女生追你吗？要是有女生追你那是极好的。你高中不是有个女生给你织过围巾吗？她现在还单身不？” 老贼抹了抹心底的眼泪。虽然往事不堪回首，老贼还是要保持着坚强的微笑，“暂时还没有……我觉得我现在过的日子很苦，不能耽误了别的女孩子。” 这话每次老贼说出口的时候都觉得很帅，可惜没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听了这句话就喜欢上老贼。 老贼也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写书成名，和书友面基，然后才发现，群里那位一向自称死肥宅的书友，竟然是一位巨*童颜的小萝莉，然后和仰慕已久的老贼发展成顺水推舟的关系—— 老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继续码番外。 这其实是个读者喜闻乐见的剧情，要不要设计成一个故事放进小说里呢？空知猩猩就很喜欢自己客串猩猩角色在《金魂》里出现，说不定这样做的话，本章说里也会多几个评论来着的？ 呼……真的好想要更多的读者啊……痴汉脸qaq。 才不是因为想脱单才想要读者的……喜欢我小说的人一定都是死肥宅没差了！ 不过，没有推荐位真的很伤啊……都快十万字了连试水推都没有。 写太快了又怕被上架；写太慢又对不起那些打赏了那么多的读者……那要不上架的时候把积攒的存稿全都发出来做补偿好了…… 大概是，这本书因为存在感太低，编辑没有注意到吧？诶嘿嘿……安慰自己倒是挺会找理由。 不过，有那么多读者的支持，这一次怎么也得把《存在感》写它个100w再说吧？ emmmm……我也不能总是烂尾呀，是吧，明明大家是那么地期待我，渴求我qaq 老贼转念一想，要是粉丝榜的那些大佬各个都是美少女富婆的话，那么自己只需要码字就好了——她们都愿意这样为自己大手笔花钱了，帮老贼脱个单还不简单—— 这样一想，老贼瞬间就进入了贤者模式，开始思考怎么在明天到来之前把另一本书补满5w字交稿拿稿费的问题了。 【本周打赏小结】 感谢【sd林林】同学的2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得国宅腐基】同学的10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萝莉赛高】同学的6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路人某】同学的2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小聲】同学的12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超高校级的鸽王】同学的1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绯野乐】同学的1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疯神谢尔格拉】同学的500起点币打赏！ 043 夏沫同学是不良少女！ “说吧……阿焕，这是怎么回事？”林焕的母亲眼眶红肿，似乎有哭过的迹象。 林焕从未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心理压力，尤其是这压力还来源于一直都很和蔼的母亲。 “我——” “这次，你可别再想糊弄过去了……”林焕的母亲的手指指骨叩打着茶几，“我之前去过你的房间检查，女生的衣服可不止这一两套，而且都有我们家洗衣粉的味道——有时候我去你的房间叫你起床，还看到你睡在地铺上。阿焕……妈妈我一直都是最理解你的，你要是有烦心的事情，能跟妈妈讲讲，不要总是这么自闭好吗？最近吃饭也是……一直都要自己上楼去吃。” “事情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妈……” 承认自己女装？还是把夏沫的事情如实告诉妈妈？ 不管哪一条都不可取。 如果承认女装的话，就会在母亲心中留下一个变态的标签——传统的母亲是无法理解女装控这个群体的…… 但是，如果把夏沫的事情告诉妈妈—— 现在倒不是她会不会相信的问题，而是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一定会用【大人的处理方式】来应对夏沫的。 警察、媒体、社会各界。 虽然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但那也意味着林焕和夏沫再也无法回归日常了…… 想想……再想想…… 有了……干脆说是朋友的女装吧——就说是游马的！他这么重视和自己的友♂谊，应该—— 不对……不行……衣服的号子差太多了，而且还有很多怪异现象没有解释。 那就只能……只能—— 林焕冲一旁瑟瑟发抖的夏沫使了个眼色，随后向妈妈露出了残念的表情，“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瞒妈你了——其实……我让一个女生暂时寄住在我的房间了。” “……你还是学生啊？你明白吗！你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怎么可以让别的女生随便寄住在你的房间？！最近要了这么多零花钱，也是这个原因吗……” “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然后由于一些原因离家出走了，总之就是……具体的很难解释。”林焕的脸上继续写着残念，夏沫的嘴巴也张地老大，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就更不能这样做了！”林焕的母亲十分生气，“你知道她的父母有多担心她吗？你把那孩子找来，我和她说！” “她就在外面……我待会儿让她进来。”林焕顿了顿，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哀伤，“要是你见了她，就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她了……” 原来如此……让我扮作和我长得很像的女生吗……这个套路好像能行—— 幸亏夏沫这次没有犯傻，脑子转的快——她跟着林焕到了去了外面，林焕一把抓住夏沫的手腕。 “听好了……咱们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嗯嗯，我明白，明白。”夏沫抹了抹鼻子，“我的人设是什么？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除了这一点之外……人设要无限接近你自己——”林焕解释道，“这样才能让我妈产生共鸣。” “ok……大致上明白了。”夏沫杵了杵林焕，“这事儿办成了，给我什么奖励呀？” “你特么、特么还想要奖励……” 林焕先给夏沫预付了几个暴栗，剩下的部分应付完妈妈再说。 林焕回到客厅，见妈妈还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 “人呢？” “等一下……我让她进来了。”林焕来到妈妈身边，挽住妈妈的胳膊，突然闭眼低下了头。 这孩子怎么突然…… 在林焕妈妈的印象里，自己的孩子一向是沉稳内敛的宅男，从来没有像这样亲近过自己。 “咳、咳……林阿——林阿姨好……”夏沫一边咳嗽着和林焕的妈妈打了声招呼，随后便装作不好意思一般，望向了别处。 这简直……简直…… 林焕的妈妈瞬间就愣住了。 “沫、沫沫……” “啊……”夏沫立刻了很露出了有些介意的表情，“我不是沫沫……我的名字叫夏奈，你可以叫我奈奈。” “啊……抱歉，奈奈。”林焕的妈妈抹了抹眼泪，“你和我们家阿焕的青梅竹马……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像是孪生姐姐一样。” “这个我知道……”夏沫绕拨着头发，“狗焕他也是这么说的。” 狗你个头啊……林焕吓得大汗淋漓。 “狗焕？”林焕妈妈愣了愣，“这是……这是沫沫才会用的称呼啊。” “额……”夏沫别过头去，“是狗焕让我这么叫他的……最近的确一直是在你家打扰了没有说。因为狗焕说您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你可以——” 林焕妈妈本来想上前招呼夏沫，但是林焕又一直低着头拽着她胳膊，“奈奈对吧……你可以，到阿姨这里来坐下吗？阿姨有话想问你。” “问是可以问啦……”夏沫一副拽拽的表情，尽可能地表现出不良的感觉，“不过阿姨你要是想让我回家的话，那我们就免谈——这是阿姨的家，阿姨你要是赶我走我也没办法……我还有几个兄弟，大不了我去投奔他们——” “不可以的！外面的男生都很危险！阿姨不会逼你离开，你放心吧！” “不过狗焕其实也很危险。”夏沫开始秀操作了，“他在学校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很粗鲁地把我给抱住了——我是后来看他人还不错，才找他帮忙暂时在他的房间借宿的。” 你特么…… 林焕差点没起身去揍夏沫。 “阿焕他朋友很少，唯一最好的朋友一年多前去世也没多久，你和她又长地很像……所以他才会这样，这孩子平时是很沉稳的。”林焕妈妈顿了顿，“奈奈，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以后就大大方方地住在我们家，我给你腾一个房间出来，你看好吗？” “不好。”夏沫现在是怎么作死怎么来，她淡淡道，“我要和狗焕住在一起，才会有安全感，所以维持现在的状况就好。我现在还在和家里人赌气，他们也知道我寄住在朋友家——我不会打扰太久的阿姨，我过段时间就回家。” “可是……你和男生住在同一间房的话，传出去会不会有点——”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只是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阿姨。”夏沫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着，“当然啦，我们不会去做出格的事情啦阿姨，我和狗焕也才刚开始交往，手都没怎么牵过呢……” “交、交往？！” 林焕和妈妈露出了母子同款惊愕表情。 044 我讨厌小雪！ “别欺负你家的小女朋友嘛，狗焕……” 夏沫被林焕摁在床上暴揍——不过她好像还很开心。 “你干嘛、干嘛跟我妈、跟我妈妈乱说？” “不说成恋人关系的话，那不就很让人怀疑吗！”夏沫委屈道，“如果我随便寄住在别的男生家，就算是不良那也太随便了。我构思的人设是嘴上给人的感觉非常随便、非常不良，但实际上内心和身体都清纯的要命的那种不良，最近很多动漫都比较流行这种辣妹play，你没好好追番吗？” “你厉害、厉害是吧？！” 林焕捏着夏沫的脸颊，“这么奇葩的人设你也想得出来？” “做我男朋友很委屈你吗？我是为了你才勉强委屈自己好吗？像我这么可爱的女生想找男朋友还不是秒秒钟的事情！” “不是这个问题好吧！我——”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阿焕……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林焕话音刚落，妈妈就推着门进来了——她双手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额……沫——奈奈呢？” “她……她……” 林焕指了指衣柜，“她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就躲衣柜里去了。” “这样啊。” 林焕妈妈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这孩子，可是相当的自闭啊…… 不过，要想感化她，还是得循序渐进才行—— “那好吧……”林焕妈妈笑了笑，“我就不打扰奈奈了。我把西瓜放在桌子上，你待会要招呼奈奈把西瓜吃了啊。” “嗯……我知道。” 林焕妈妈把门关上之后，夏沫麻溜地走向书桌，一手拿着一块西瓜啃了起来。 “快给我拿个盆，狗焕——大摇大摆地吃西瓜真是太棒了！当然我还是喜欢抱着半个冰镇西瓜用勺子舀着吃。” “你还真是心大……” “不过阿姨是真的温柔啊……要是狗焕你能继承她一半的温柔，我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呵呵，”林焕搬着椅子坐在夏沫身旁，“不过既然你都说了过阵子会离开，衣服就不能再存放在我家了。” “嗯……那不然放在哪里呢？”夏沫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发现以前自家的位置已经建起了一栋新房——夏沫重生的时候其实新房就在动工中，只不过她乍一看去以为房子完全拆掉了。 “这么快就要有新邻居入驻了吗……万一也来个女孩，那她就变成你的青梅竹马了。然后就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你干嘛要把邻居都当成青梅竹马啊……”林焕嘟嚷着，“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嘻嘻……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夏沫啃着西瓜，脸颊有西瓜籽粘在上面，林焕下意识地伸手去取，扔进盆里时，突然意识到夏沫好像有些脸红。 “这也觉得害羞？” “这是很多番剧里经典的暧昧场景啊。” “可是……对象是我啊？”林焕莫名其妙。 “我知道……就是——”夏沫擦了擦脸颊，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伸着脚丫子，蹬了林焕一脚。 “卧槽……你干嘛？” “我想吃半个冰镇西瓜，你去帮我弄。” “欠揍？” “我现在是无依无靠的不良少女，你难道就不能多疼我一点吗？万一我心态不好又离家出走了怎么办？” “呵呵，你看你能活几天。” “我要告你非法囚禁未成年美少女！” “我没有囚禁你啊，是你自己耍赖不肯走。” “那你就是间接的、变相囚禁未成年美少女！”夏沫明显开始胡搅蛮缠了。 “跟美少女有什么关系啊靠！” 晚上大家都有关心林焕和夏沫的动态，林焕就把解决方法解释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提夏沫假扮林焕女朋友的事情——出了这档事后，林焕妈妈晚上来的勤快了一些，大多都是对夏沫嘘寒问暖——也不能每次都找借口说夏沫躲衣柜，林焕就会找机会接触妈妈，让妈妈和夏沫进行对话。 虽然这样就能拖延一阵子了，但夏沫的归宿问题还没有解决。 虽然说，让林焕同学赚取存在感点数，让沫沫重生是最终目的——不过首先必须解决沫沫平时的生活起居问题；沫沫是女生，和林焕同学住在一起，做什么都不方便；而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让沫沫也提升存在感——绕过林焕同学，提升沫沫存在感…… 夕晓家中，坐在夕晓对面的路明雪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向一直看着手机，又在那抱着脑袋苦闷地思索着的夕晓吐了槽，“你一个人又在那嘀咕那个人的事情吗？好好吃饭吧。” 【没有……我没有在想林焕同学，我是在思考怎么才能帮助沫沫重生。】 “……我都没说是林焕，你暴露地也太快了吧。”路明雪托着腮，在和夕晓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的表情就会随意许多，“你真的喜欢他吧。” 夕晓同学被戳中要害，脸庞涨得通红，头发都要一起膨胀炸毛起来，头上不停地冒着蒸汽，【怎么小雪你也取笑我！太过分了！】 “不坦率的话，感情上可是要吃亏的，我就是提醒你——虽然我对那家伙没什么好感就是了……”路明雪继续夹菜吃饭。 【小雪才不是对林焕同学没好感！】夕晓鼓着脸，叩打桌子吸引路明雪的注意力，【我之前可从来没见过小雪能接纳别人到这种程度的……尤其是林焕同学！】 “社团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子，的确是他的功劳。”路明雪依然淡定，“我只不过不想让你难堪而已。” 【小雪你不也不坦率吗？像这样能结识新的朋友，感觉还不错吧？】 “嗯……”路明雪没有回应，反倒是转折了一下，“你刚才，把话题岔开了吧。” ？ 夕晓露出卖萌般的歪头表情。 “我们一开始讨论的是林焕同学的问题。”路明雪淡淡道，“你喜欢他。” 【没、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不喜欢他？”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喜欢他了。” 夕晓两边手语比划了半天，失败后之后终于打字发消息给路明雪， 【我和他只是朋友啦……没有你想象地那么复杂！】 “诶——” 【真的！林焕同学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当然，社团的大家都是。】 “诶——” 夕晓被路明雪拖的长音弄到炸毛，勉强支起笑容道，【你吃完了吗？我要收盘子了。】 “饱了。”路明雪顿了顿，擦擦嘴，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不过……这是个双关句噢。” 【我讨厌小雪！】 045 恋爱中的兔司机 【关于提升沫沫存在感的问题，我和小雪昨天进行了深入讨论。】 日常的社团活动，夕晓牵起林焕的手——按照她的解释，是为了确认夏沫的存在。 【林焕同学，你能看到每个人对你的关注度，对吗？】 这个…… 林焕打开了系统ui，“的确……每个人对我的关注度都有标记。” 【现在对你关注度最高的是谁？是我们之内的某一位吗？】 “……”林焕愣了愣，“这个，非要说吗……” 夕晓郑重地点点头，速写之后举起白板，【这是为了验证我们之前的猜想。】 林焕支支吾吾道，“嗯……那我就说了。” 夕晓怀里揣着白板，全神贯注地盯着正在查看系统的林焕。 “最高的关注点数35……是夕晓你。” 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夕晓的脸还是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嘛……毕竟这个关注点数，其实和好感度的概念差别不大。”夏沫在一旁吹风，“就是说，现在对狗焕你好感度最高的还是夕晓同学咯——” 因为握着林焕的手，夕晓能听到夏沫的话语，涨红着脸庞的她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然后，关注点数和我差距比较大的社团成员是谁呢？】 “这个啊……是游马。” “诶？叫我吗？”一旁在打游戏的游马昂着脑袋回头张望，坐在他身旁的还有搬着小板凳可怜巴巴看着他玩的林波儿。 游马对林焕的关注度只有5点，知道这件事以后，游马当时就急了。 “你别看关注度只有5点，如果别人也有系统的话，我对他们的关注度说不定只有1点呢？” 林焕摇摇头，“我没有对你生气啊，游马。” 游马点点头，“这样啊……那我继续打游戏去了。” 游马的衣袖被夕晓给拽住了。 “老大什么事情？” 【先暂时别急着走，有个事希望你帮忙。】 按照之前的一些逻辑，如果对林焕的关注度比较高的话，那么，夏沫的存在感似乎也会因此受到影响。能够佐证这一观点的事实就是，夕晓能看到夏沫现在照片的轮廓虚影。 于是，夕晓一边抓着林焕的手，一边凑向夏沫，和她一起拍了张合影照片，然后松开林焕，在手机上查找之前拍摄的照片。 ……依然是轮廓和浮动的虚影，和之前比的差别不太大。 【游马同学，你能看得到沫沫吗？】 “……嗯。”游马摇摇头，“我只看得到老大。” 【轮廓都没有？】 游马点点头，“很明显，相片里只有老大，没有轮廓。” “那这样一来，我们的猜想就成立了……” 不过听路明雪的口气好像并不是特别开心，“你看到了吧，夕晓。如果想要邀请夏沫同学来你家寄住，你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才能提高自己对某人的关注度。” …… 这样啊。 确实，你要一个人主观地去增加关注度什么的—— 夕晓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盯着自己在看。 “夕晓……这样可不能增加关注度的吧……” 夕晓掏出了她的速写白板。 【林焕同学！我想知道！我每次增加关注度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 林焕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挠着头左右张望，“我、我不记得了……” “其实你是记得的吧？就是感觉撩到了夕晓的时候——”夏沫一直杵着林焕的胳膊撩拨他，被林焕一个肘击报了仇。 【那么！如果以后我对你的关注点数涨了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照着这个感觉，一鼓作气……】 白板写不下了，夕晓看上去很有气势很认真的样子，林焕尬笑着点了点头。 “说起来……桥下怨灵事件之后，也没有别人来找我们呀……” 照这样下去，这个灵异观察社又要变成吃白饭的了。 “那个，我，阿波波，有谏言。” 林波儿举起了手。 “有话你就好好说啊！” “嗯。”林波儿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 “你刚才是不是……省略了oaq的动作？” 林波儿摇摇头，“我，阿波波，很坚强。” “我真的没觉得我在欺负你啊……”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 “你这个表情是说【我特么在逗你？】” 林波儿点点头，“不过我不骂人。”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最近的一个怪谈。” 林波儿找夕晓要了白板，在白板上进行手绘，不一会儿，一个歪歪扭扭的怪物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这是……啥玩意？” 林波儿扭头望向林焕，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你在嘲讽我？” 林波儿点点头。 这个时候夏沫和夕晓都围上来了， 夏沫让林焕去抓林波儿的手。 “……呼，你就不能——”林焕转向林波儿，“呐，阿波波，沫沫要和你说话。” “ok。” 林波儿很自然地攥住了林焕的手掌掌心。 “阿波波阿波波！你画的这个，是兔司机先生吧！” 林波儿点点头，“真不愧是沫沫，比某人强多了。” “别特么学路明雪说话！” 林焕捏起了林波儿的脸颊，林波儿直接泪奔了oaq。 【这个……这个我也知道。】夕晓突然想起来了一般，迅速在白板速写，【是最近很流行的，恋爱中的兔司机吗？】 恋爱中的……兔司机？ 兔司机是一个在国内火了很久的的表情包角色，主角是一个极简主义的白兔子，标志是他无欲无求的横线淡漠脸，以及像面条一样波浪扭动的手臂，由此作出各种各样的滑稽动作。 一般来说兔司机的表情包大多和一些心灵鸡汤或者毒鸡汤有关，不过刚才林波儿画的兔司机是背对着画面，托着腮望向月亮的，像是很烦恼的样子。 “所以，这个表情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最近每天早上，总有教室的黑板上画着一只这样的兔司机——用红粉笔画上去的。因为画画的人画的很传神，就有很多人在议论这个。】 林焕一脸懵逼，“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某人每天都踩点来上学，还好意思这么问吗。” “喂……” 林焕心想要不是夏沫磨蹭，他每天可以来的更早。 “所以……就这样吗？算不上怪谈啊。” “你没注意到吗。”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 “没注意到什么？” “你果然没注意到。” “蛤？” “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没注意到，真是个废物。作为老大的得力干将，我，阿波波，决定清理门户——” “想挨打的话——”林焕揪住林波儿的脸颊，林波儿一边oaq，一边指向夕晓的桌子——上面画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画功显然比林波儿要好很多。 “这个……就是【恋爱中的兔司机】？” 046 林焕同学是个好人！ 被发现桌子上有画这张图以后，夕晓好像变得紧张起来了。 “说起来……是有这么个怪谈，” 路明雪托着腮，一直盯着夕晓在看，“我听到的怪谈版本是，如果把恋爱中的兔司机画在桌子上，喜欢的人就会向自己告白。” “……” 林焕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姑且问一下，这是不是意味着——” “放心吧，”路明雪淡淡道，“夕晓喜欢的人不在这个教室。” 林焕听罢望向夕晓，夕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明显是被路明雪说中了又不好向林焕交代的表情啊！ 林焕和夏沫都很震惊。 原来……夕晓同学早就有喜欢对象了啊…… 也难怪。 毕竟形象和气质在那里摆着，就算交流困难一些，对一些男生而言反倒是一种萌点，或许就是这样一个阳光爽朗的男生走进了夕晓的世界，让夕晓被他的帅气深深吸引了吧…… “别就这样退缩了啊狗焕！”夏沫搓着林焕的狗头，“就算夕晓有了暗恋对象，你也可以挖墙脚不是吗？！” 【那个，我不知道那件事！我只是……只是觉得这张图画的很不错，所以才——】 那么紧张，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 “那个，”林焕拨开夏沫，说话的底气都弱了很多，“虽然说有这样的流言，但是这种怪谈就和【在学园祭典的晚会上一起牵着手看到烟花升起就能永远在一起】一样，没什么坏影响吧？” “呵……有这样的传言吗？” 【是真的？】 路明雪和夕晓对林焕举的例子似乎很感兴趣。 “这个梗动漫里不都经常出现吗……那个，游马你应该知道吧？” “嗯……夏日烟花大会事件嘛，我一般都是先存档，然后每个老婆的剧情都看一遍，每个老婆的浴衣cg都可以舔很久的！” …… 总感觉有点答非所问。 “虽然，确实没什么坏影响，”林波儿揉了揉自己被林焕掐红的脸颊，“但是，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吗。” “……” 阿波波用呆滞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话还真不习惯。 “嗯……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兔司机一般是用来发鸡汤的表情包，在表情包旁边都会配上一段文字；但是是【恋爱的兔司机】就没有配上文字，这代表它背后一定有故事。我们找到创作者，聆听他的故事，解决对方心中的烦恼，也算是社团工作的一种，难道不是吗……” 林波儿突然意识到大家都在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我，说错了什么吗？” “与其说是说错……”林焕抓着后脑勺，“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了。” 林波儿叉起腰来，呆呆地望着林焕。 “行行可把你牛逼坏了……” 第一次事件之后林焕已经渐渐有了一些收集情报的经验，为了更快地找到原创作者，大家约好第二天等校门一开就去抓——去寻找那个【恋爱的兔司机】的原创作者。 不过说是开校门就去学校，实在是有点太…… 林焕挣扎着从温柔乡里醒来，按下了闹钟。 五点半。 六点校门开启，时间不是很充足。 林焕从床上起身，见夏沫踢了被子，抓着自己露出的小肚腩，睡地十分香甜的模样。 这家伙…… 虽然总是自称超级美少女，这种睡姿谁看了都不会有感觉的吧…… 林焕缓过神来，迅速脱了睡衣，换上t恤衫，见夏沫还在睡觉，就踩在她大腿上晃了晃，“起来了。” “……我不。” 夏沫咿咿呀呀地翻了个身，脸朝下继续睡觉。 “你不是灵异观察社的一员吗？是你自己和夕晓约好一起行动的，你那么重视夕晓同学，不会爽约吧？” “可我是幽灵……幽灵和人类待久了就会很累。”夏沫揉着眼睛，虽然醒了但还是打算赖床的意思。她身子蜷缩成一团，“我睡觉的时候，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 “你说呢？”林焕没空理她，正在收拾书包，要是待会儿迟到了肯定会被路明雪吐槽。 “诶……”夏沫故意拉了拉衣领，“可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趴在我的身上，害我今天早上起来身子骨头都是软的——” 林焕收拾完就啪门走了。 夏沫蒙脸埋进枕头里，突然嘟起了嘴巴。 “臭狗焕。” 林焕洗漱完毕，推着院子里的自行车准备出发，临走前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房间的窗户。 算了……这货虽然醒了，但是指望她这么早起来干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啪嗒。 这个时候，家里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只穿着睡衣，踩着拖鞋、头发乱蓬蓬的夏沫就这样出现在了林焕面前。 “我靠……你这样就出门？” “哼……你有意见吗？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那万一夕晓要看你怎么办？你不是很在乎这个吗……” “行啦……这样下去真的赶不及。” 夏沫坐在了林焕的自行车后座上，“就这样出发吧！” “呼……总是把我当成你的私人司机……” 林焕一路快速骑行。 初秋的清晨非常凉爽，似乎很久都没有这种惬意的感觉了，晃过长长的坡道，夏沫突然抱紧了林焕，前胸紧紧贴着林焕的后背，压在身上软噗噗的。 “……” “介意？” “不是……”林焕喝了口冷风，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今天早上好像很奇怪。” 夏沫点点头，“想知道原因吗？” “……你说呗？” “诚意。” “哈？” “我要亲昵的称呼。” “沫沫？” “还要更亲密……现在大家都叫我沫沫了，你要比其它人对我还要亲密。” “……为啥？” “因为我们是青梅竹马啊。”夏沫嘟嚷道，“应该比别人的关系要更深入一层的不是吗？” “……你怕是昨晚做噩梦了吧？” 夏沫突然抽搐了一下。 “说中了？” “嗯……”夏沫点点头，“昨晚，我梦到你结婚了。”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听、听我说完！”夏沫拧了林焕的腰一把，“新娘是夕晓、路明雪、还有阿波波三个。” “我靠……我在你心里这么渣的吗！脚踏三条船。” “可是……伴娘只有我，只有我是伴娘……这太不公平了……就因为我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吗？”夏沫在一旁残念地碎碎念着，“呐，狗焕，如果咱俩不是青梅竹马的话，你会喜欢我吗？” “……”林焕摆着同样残念的脸，“说的好像我们不是青梅竹马的话，你还会理我一样的……” “这么不相信咱俩的感情？” “虽然你确实是个二货，但是……脸蛋也算好看……我肯定搭不上话的吧。” “什么叫也算？能不能好好夸夸我？我可是给你福利最多的女生好咩！凭什么……我才只能做伴娘啊！” 夏沫顶着林焕的后背摩挲起来，林焕忍着磨难，支吾着挣扎道，“你把梦里梦到的事情这么较真干嘛……我可是狗头啊……最后肯定是单身狗——” “我不管！气死我了！凭什么我就是伴娘啊！我看你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自己做的梦关我屁事啊！靠！ 047 林焕同学被讨厌了 因为路上夏沫突然犯二，林焕自然错过了集合的时间，等他火急火燎地赶到约定地点时，夕晓、路明雪、林波儿和游马已经到了。 “呼呼……抱歉抱歉！都怪夏沫她——” “失约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推卸迟到的责任，某人对这样的事情似乎很拿手。” “对啊狗焕！欺负我不能跟大家辩白吗？” 林焕被怼地哑口无言，只好露出嫌弃的眼神吹口哨，“是是是，我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大家不要吵架嘛，现在校门还没开、没关系不是吗……】 据说校门每天六点都会准时打开，不过今天开门的大爷不知怎么却迟到了——拜此所赐，门口聚集了一大批高三的前辈们，他们抓着这片刻的尾巴，拿出小本本埋头记单词，这是才刚刚进入高一的他们难得一见的盛景，大家都不由得心有戚戚。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吧……”林波儿努力想表现出忧伤的样子，很遗憾她望向林焕的表情让他憋不住笑。 “还好我已经挂了……不然那这么拼着去学习，我可受不了。”夏沫抱着胳膊瑟缩着，“所以咱们现在要在这里等着吗……阿嚏！” 现在虽然才是夏末，但早上起来还是有些凉爽的。还穿着夏装睡衣的夏沫自然受不住风寒，被林焕敲了一个暴栗，“说了让你好好穿衣服了吧！非要穿成这个样子过来……” “你怎么就会怪罪我！这个时候应该展现你的男友力，给我抱抱才对的啊！我们是情侣吧！” “这种设定也就在我妈面前用得上好么……” 不过林焕的吐槽才到一半，就被夏沫给抱住了。 “反正你也怕冷对吧……咱俩来暖和一下——” “别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啊喂！” 夏沫的身份公布以后，林焕在社团成员面前变得有些无所顾忌起来，然后大家都在尴尬地看着林焕和空气纠缠，各种脑补刚才的场景——只有夕晓同学表现地过分激动，她突然像是魔怔了一般，想要上前握住林焕的手，在察觉了夕晓的举动以后，下意识地托着夏沫后退了几步，“那、那个，夕晓同学……今天夏沫有点不舒服，她不太想和大家见面——” 这当然是夏沫拧着林焕的腰逼他说的——就算再怎么在林焕面前无所拘束，在其它朋友面前还是应该维护好自己的形象的。 夕晓摇摇头，因为嫌打字麻烦就做了几个简单的手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应该让我看看夏沫的情况了！】 “别让她碰到你啊狗焕！”夏沫一把掀翻林焕，林焕后仰着一个趔趄，似乎要后脑勺着地摔倒了——夕晓见状赶紧上前搀扶林焕，被林焕拉住手一起摔倒，夕晓直接扑倒在林焕的胸口——这里原本是夏沫刚才待着的地方，在夕晓握住林焕的手以后，夏沫就迅速反应逃开了。 唔……还好让夕晓缓冲了一下，不然后脑勺就摔惨了…… 对、对了…… “夕晓你没事吧？” 夕晓趴在林焕的胸膛上，似乎没有立刻起身的意思——不过林焕能感受到胸口夕晓脸颊的局部升温。 “……啊。”林焕支撑着身体正准备起来，突然察觉到有谁正在向自己走过来。 “发现了！是扰乱学校风纪的恩爱狗！你们俩给我起来！” 耳畔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林焕扶着夕晓起身，发现大声叱责他俩的是之前见过的学生会副会长。 “苟会长你误会了，那个我们是——” “什么苟会长，是荀会长！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灵异观察社的你小子……” “对、对不起……”林焕抓着后脑勺一直道歉，夕晓很快就躲到林焕身后去了——这个时候灵异社的其它人也赶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啊，”路明雪似乎一眼就认出了荀会长，“原来是那个女人的宠物。” “……注意对前辈的态度，路明雪同学！” “你说要我注意的态度……究竟是学生会长还是你呢，荀副会长？” “少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荀副会长一把抓住林焕的胳膊，“别以为认识我就可以逃脱学生会的追究了，待会校门开了你和夕晓同学跟我去学生会写检讨去！” “等等等等！你们要抓恩爱狗，跟我狗头林焕有什么关系？”林焕大概猜到荀会长蹲在这里的缘由了，“我和夕晓同学真没什么！” “你们刚才难道不是在秀恩爱？这个姿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定是新式秀恩爱大法，实在是太过伤风败俗了！我一定要让你好好背一背校纪校规！ “校纪校规里说的是禁止在学校内举止过于亲昵，就算你认为刚才夕晓和某人发生了什么，这是在校外，可不是你们学生会的管辖范围吧？！”老实说就算林焕被学生会吊起来打也和她路明雪没什么关系，但这事儿总归牵涉到夕晓，路明雪必须站出来解围。 “嗯……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荀副会长将挥着拳头揍自己的林波儿拎起来丢开，“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高一的这么早来学校，理由还没跟我解释呢。”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既然副会长没打算追究下去，林焕也赶紧表明一下立场，介绍了灵异观察社最近的社团活动安排。 “嗯……【恋爱中的兔司机】的作者吗。”荀副会长点点头，“这货也是个扰乱校风校纪的刺头儿，学生会也一直在打听这家伙的消息，你们要是发现了，记得把他的我姓名学号班级告诉我们，我们得好好教育他。” “对了学长你也才高二吧？这么早起来，不会就是为了抓情侣吧？” “哼……怎么可能？”荀会长扶了扶眼镜，“我可是学生会的副会长，要以身作则表现出强者的风范来才行。至于抓情侣什么的，那只是顺手为之而已……你们也给我注意点，社团工作虽然也很重要，但是学生的本分可是学习，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和异性之间有不纯的交往，比如晚上在酒吧混迹到三点之类的，我可饶不了你们。” 这个荀副会长，为什么对恋爱方面的事情这么较劲啊…… 不过随着荀副会长的离开，来自学生会的麻烦也总算是暂时消失了。 “呸，学生会的走狗。”林波儿擦着手掌，像是刚清理完门户一样，转向了夕晓，“没事吧老大？” 夕晓笑着摇摇头，视线不小心和林焕对上，却又很快避开了。 完了…… 林焕遭遇了狗头重击。 夕晓同学……讨厌我了吗！ 这也难怪……刚才要不是自己把她给拽倒的话…… 毕竟她都有了喜欢的人，虽然是无心的，但就算是温柔的夕晓同学，恐怕也很难原谅我—— 【我们先分头行动，扫楼看看有没有人在黑板上画兔司机吧！】 “好！” 048 气氛来了一时没忍住 “振作起来啊，狗焕！就算夕晓同学不喜欢你，你不是还有我吗！” 社团一共也才六个人，林焕的分组自然是只有他能看得见的夏沫。察觉到青梅竹马的悲伤，夏沫拍着林焕的狗头安慰他。 由于高三党基本都是跟学校开门的时间一起，传出来画过兔司机的教室也没有高三党的讯息，所以大家将扫楼目标集中在高一和高二——林焕、夏沫组和游马林波儿组去比较远的高二巡查，高一这边主要则是由路明雪和夕晓负责。 “不过你真的不用太灰心，起码我瞧着夕晓还会因为趴在你身上脸红。依照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如果夕晓真的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可能只会露出嫌弃的表情。” 林焕虽然心里苦，但还没有堕落到要依靠夏沫成为他心灵之友的地步，当下便摆手终止了这个话题。 “咱们还是好好找找犯人吧。” “嗯嗯啊……”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因为昨天做梦只是伴娘的夏沫，此时的心情却好转了许多。 大概……就算是没出息的狗焕，也希望他能一直做我的宠物呀…… “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瞎叨叨什么呢？”林焕回头，疑惑地瞥了夏沫一眼。 “嘻嘻，这是女生的秘密——”夏沫正笑嘻嘻地说着，突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把拽着林焕躲在了一座教室的门框边沿——因为走廊楼梯口似乎有谁在上楼。 这样躲好像是没有效果的……反倒会被别人怀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 夏沫突然想起了路明雪提到过的隐身机制。 如果……如果接触的对象作出了违背人类逻辑的移动就能够展开隐身操作的话—— 夏沫突然弓着身子，将林焕抱了起来。 “诶诶诶？” 林焕并没急着挣脱，他有些懵逼—— 然后，夏沫和被夏沫公主抱的林焕，看到走廊处探出了一个脑袋。 emmmm……好像并不是高中生的样子，大概……刚刚念初中？ 这孩子看上去十分稚嫩，他戴着一顶贝雷帽，四处张望着，有些鬼鬼祟祟的——显然，他并没有察觉到夏沫和林焕的存在，这就是说，夏沫方才的推论是正确的，林焕和夏沫一起变得隐身了。 “说不定就是这孩子。”一大清早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行踪又那么可疑…… “喂喂狗焕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现在是该吐槽这个的时候吗！” 夏沫抱着林焕，一路尾随着少年，看着他鬼鬼祟祟地走进一间教室。 “呼……累死我了。”夏沫轻轻把林焕放下，刚要喘几口气，就被林焕把嘴巴给捂住了，“不要暴露出来啊你。” 夏沫点点头，然后林焕才慢慢松开了夏沫的嘴巴，两人眼神交流后，便悄悄地扒拉着教室的门框，望向教室内。 少年搬了椅子，站在黑板的正中位置，手里拿着几支粉笔，开始在黑板快速勾勒线条。 果然……是存在的啊。【恋爱中的兔司机】神秘画手…… 他的板绘十分熟练，很快就还原了目前风靡校园的【恋爱兔司机】表情包。 夏沫靠在林焕的后背上，这个时候林焕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少年创作，生怕漏掉什么细节——这时夏沫却一直盯着林焕在看，身子不自觉地凑了上去。 “呐呐，狗焕……”夏沫小声向林焕嘟嚷。 “干嘛……这不忙着吗——” 林焕没好气地低声吼了夏沫一句——而就在他回头看夏沫的时候，夏沫却闭着眼睛，樱唇微张、摆出一副要吻上去的架势来—— “你、你干嘛啊你？！” 林焕赶紧按住夏沫的肩膀，脸庞涨得通红——同时夏沫也嘟起嘴巴，有些羞涩地吐了吐舌头，“嘿嘿……气氛来了一时没忍住。” “我特么……”林焕正打算教训夏沫，突然意识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 …… 林焕和戴着贝雷帽的少年面面相觑了一阵。 “额……” 少年故意压低了贝雷帽，不理会林焕，径自往走廊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 林焕按住了少年的肩膀，少年瞬间变得滑溜起来，从林焕的手边抽身逃离，像一只察觉到危险的炸毛猫咪，没命地发足狂奔起来。 “愣着干嘛！追啊狗焕！” 林焕一路追赶着少年，眼见他飞也似地不断从楼梯间滑下，最后大跨步的跳跃，落在高二教学楼的大厅， “等一下……那个，我们有事想问你！”林焕站在楼道口，气喘吁吁地叫住少年。 少年没有理会林焕，继续发力狂奔，他在一楼楼梯口放了一块滑板，似乎就是在逃跑的时候用的——不过当他伸手去取的时候，滑板突然一抬手就消失不见了。 ？？？ 这当然是跑的比谁都快的夏沫干的——不过少年当然不知道这个，好在他还是跑的比林焕快，当下便弃了滑板，正准备一口气冲出去，却和刚从门口进来的某只半熟萝莉迎面撞了个正着，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上，被匆忙上前的林焕一把摁倒。 “呜呜……” 林波儿捂着红肿的鼻子，豆大的眼泪两边刷刷刷地落了下来，再也不是挂着眼泪在那默默哭了。 “喂……阿波波你没事吧……竟然逮住了犯人呢，真不愧是阿波波！” 就算是经常欺负林波儿的林焕，此时也突然像是哄孩子一样，哄了哄哭泣不已的林波儿。 “……” 被哄了之后林波儿显然收敛了许多——她擦了擦眼泪，放开通红的鼻子，叉起了腰。 emmmm…… “我，阿波波，百战百胜。” “喂……阿波波真的没事吗？狗焕你看她都流鼻血了！” 林波儿擦了擦鼻血，向林焕竖起大拇指，示意自己没事。 “放开我啊混蛋！”少年在林焕的束缚下拼命挣扎着，林焕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所以……游马那货去哪了？！” 林波儿拍了拍掌，像是听到了谁谁的召唤一般，游马应声而至，手里还揣着两份煎饼果子，难得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看啊阿波波，我从食堂买到了煎饼果子，而且，而且，是完好无损地、没有被人欺负地买到了喔！” “……合着你们俩根本没帮忙找犯人对吧！” 林波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拽着游马的衣袖指着他，“游马，坏人，教唆我吃。” “诶诶？我吗？教唆什么？不是你想吃煎饼果子才让我买的吗？不过今天真的超级有成就感啊我跟你们说……” 林焕被这俩拖后腿的二货气到炸毛了。 049 我姐姐绝对不是那种女孩子 被林焕夏沫发现的男生不情不愿地被抓到灵异观察社的教室——在被林焕恐吓说如果再逃跑的话就送到老师们那边叫家长以后，这孩子很快就停止了挣扎——而在回社团的路上，游马和林波儿就把买到的煎饼果子给吃完了。 【所以……这孩子就是最近一直在教室在黑板上画兔司机的犯人了吗？】 “我和沫沫亲眼看到他画的兔司机，所以应该就是他没跑了。”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方才夏沫行动的画面，林焕不由顿了顿，望向老实坐在椅子上，但是神情很是不屑一顾的少年，“我们也不想难为你，就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或许哥哥姐姐们可以帮到你。” “谁要你多管闲事啊，丑男！” 少年冲林焕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一举动引起了夏沫的痴女狂笑，就连路明雪的嘴角也不由上扬了一分。 靠……不带这么伤人的吧？！ 在被骂了以后，林焕也收到了来自【苏慕】的2点关注度。 当然，被这样搞了一下之后，不回击可就对不起林焕获得的系统能力了。 “劝你最好还是不要作死，苏慕弟弟。” “谁是你弟弟啊，滚！” 在骂完之后，少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有些惊恐。 “你怎么知道……知道我的……” “我还知道更多关于你的资料。”林焕啧啧道，“最近我们学校学生会为了抓你花了很大工夫，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林焕顿了顿，“一是跟我们去教导主任的办公室接受批评，在我们学校公开检讨；其二，把你这样做的缘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解决你的困惑，然后把这件事压下去。” “……”苏慕面露难色，他似乎很纠结。 【没关系的，苏慕弟弟。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做这样的恶作剧，我们一定会帮你解决你的困惑的。】 夕晓举着白板安慰苏慕，但是苏慕却没有领这个情，反倒恶语相向，“你是哑巴吗？谁要看你写的东西啊！” 苏慕这一开口，直接把灵异观察社的逆鳞被人触碰了——最先上前的自然是离得最近的林焕，他一把揪起苏慕的衣领，将他吊在空中，虽然没有开口大叫，但冰冷的眼神也足以杀人了，“劝你最好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在这之前我们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唔……” 苏慕也是知道看气氛的，见被自己骂了的姐姐在一旁尴尬地微笑，和另一边同样生气的路明雪打起了手语，才知道大概的一回事。 “我……我……对不起。” 苏慕低下了头，林焕这才慢慢冷静下来，把手松开了。 夕晓当然不是这么容易就会介意的女生，她擦了白板续写道，【没关系。苏慕弟弟你也不知道……跟姐姐交流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 说着夕晓向苏慕展示了自己耳朵上的助听器， 【另外姐姐的耳朵也不太灵光，你要是有话想对我说的话，可以大声一点，或者跟姐姐一样写出来，这样好吗？】 夕晓同学都温柔到这份上了，就算苏慕原本的脾气再暴，也是会被感化的。 于是在短暂的纠结以后，他终于愿意敞开心扉了。 “其实……我这么做是为了我姐姐。当然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为了……姐姐？ 据苏慕介绍，自己有一位关系曾经特别亲密的表姐，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她小时候在自己家寄养了两年，和自己关系一直特别好；当然当表姐念了中学之后，跟自己的关系变得生疏了许多——直到今年苏慕念初中，学校和向阳高中离的很近。 “本来我是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没想到听到了一个不好的传闻。”苏慕有些难为情地别过头去，“就是……我姐姐她……在做那种事情，她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姐姐了……我也不知道姐姐在哪个班，只好画这个我们以前最喜欢的兔司机的表情包来……来提醒姐姐。” “所以……哪种事情？” “就是……那种事情。很难为情的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看他那副表情，应该是在指yuan交一类的事情吧？虽然这种传闻在校园内时有发生，但林焕从来没在生活中见过真的做这种事情的女生，其实也都能算是一种都市传说了，“那个啥，你也只是道听途说吧？又没有证据，怎么可以说传出这种影响姐姐名声的谣言呢？” “证、证据我有的……” 苏慕面色涨红，掏出手机翻弄着，“你们不要到外面传播噢……我只给你们看一眼。” …… 大家都凑过去看苏慕私藏的照片——照片的内容是一张coser图，图里没有照到脸，只有脖子以下的形象——照片里的少女穿着一件**的哥特女仆围裙席地侧身而坐，露出度的确算是比较高了。 “这你就知道是你姐姐吗？” 苏慕点点头，指了指照片上露出来的白嫩大腿，“是这里的心形胎记。我记得很清楚，位置都是一样的……” 路明雪淡淡道，“光凭一件露出度比较高的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见见你姐姐呢？” “不、不可能、才不要、我绝不……”苏慕使出了拒绝三连，“在姐姐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见她的！” …… 这个姐控…… 嘴上说着不愿见姐姐，干嘛多此一举每天都跑到我们高中来闹事。 林焕摇摇头，“这样吧。你把你姐姐的名字还有照片给我……我们帮你调查一下你姐姐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是真的，你们会把我姐姐的事情告诉学校吗？” 嗯…… 老实说，如果苏慕的猜测被证实，那这件事就不是他们灵异观察社能处理的问题，所以林焕也无法给苏慕打包票。 这个时候依然冷静的也就只有我们的路明雪同学了，她望着苏慕，淡淡地开口道，“你应该扪心自问看看，如果你自己也认为你姐姐是那种愿意为了金钱而出卖色相的女生，我们也没有什么调查的必要。” 面对着路明雪的诘问，苏慕陷入了沉思——而之后沉吟数秒，苏慕才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 “我姐姐……绝对不是那种女孩子。” “嗯。”路明雪点点头，“那这样的话，我们会帮你打听姐姐目前的实际状况。”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与美少女读者（4） 渡边老贼这两周一直都是单更，被书友群的读者喷到狗血淋头，有个读者还表示要顺着网线把老贼抓起来关进小黑屋让他体验一下自己的王之力♂量。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的啊……”老贼捂脸啜泣道，“我每天上班，总要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不能玩游戏，码字码到凌晨两三点才能睡觉，第二天还要八点起来上班，在地图的沙丁鱼罐头地铁里被人挤出翔之类的……” “嗯……你听上去挺勤奋的，但是我就想知道8点到2点，六个小时你才码了两千字是什么操作？” “我、我当然也有摸鱼啊！而且不是两千字，是四千字好吗——我还要取悦书友群的读者，让他们也开心开心……” “摸鱼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地是什么鬼啊你！” 被读者喷了之后，老贼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也很疑惑，自己以前都是时速两千的速度，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这么废柴呢？ 以前是想尽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码字，现在的话……不打开电脑码字软件，好像就完全不打算思考剧情的样子诶…… 也许是到了倦怠期了吧。 为了码字，老贼失去了很多社交的机会，也失去了和很多可爱的三次元妹子搭讪的机会。 久而久之，现在老贼和公司里的异性同事打招呼都会觉得不自在。 每次和老妈视频的时候，都有一种没法跟家里人交代的感觉。 我啊……真的拥有着码字的天赋吗？ 在因为成绩不佳心灰意冷的时候，老贼经常会这样问自己。 又不肯跟进市场潮流、又嫌弃同人笔下的人物没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时候，又总是看着每天和水泥一样浇灌不动的收藏、推荐、书评、本章说，埋怨自己的成绩太差。 老贼知道，那个曾经码字三十万收藏20还笔耕不辍连夜改文的作者【不二曹瞒】，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写着把自己感动到撕心裂肺的西幻勇者文，单机码字到100多万，最后均订只有24的【不二曹瞒】，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在的老贼，是一个会埋怨读者品位差、埋怨编辑没眼光、埋怨自己怀才不遇却又不肯承认自己实力不济，在自嘲自己是扑街，却又因为别人嘲讽自己扑街而气到发抖的废物。 这是一个娱乐至上的年代，跟不上网文趋势、抓不住读者口味的自嗨型写手譬如老贼这样的，大多数都只有死路一条。 老贼的身边曾经有很多爱看小说的朋友，但他们都随着年龄的增长不再接触网文了。 好像就只有老贼，孤身一人，停留在那样的一个年代。 跟着一批又一批青涩而懵懂，没有办法在完成学业的同时，实现更高级娱乐的中学生一起，描绘着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幼驯染】，品味着那些二次元的小美好。 就像割韭菜一样，那些在书友群里曾经说过会一直追老贼书的书友们，终究在某个不被人记忆的时间里，突然消失在群活跃用户的一栏中，有的人还会回来，但亲密已不如往昔；有的人的灰色头像再则也不会跳动，老贼对他甚至一无所知。 但幸好，总会有新鲜的血液进入、总会有一些读者在坚持，温柔地对待着老贼。 但是……就是因为这些该死的温柔，让老贼怎么也舍不得停下码字的工作——即使是码字、发文、太监。码字、发文、烂尾的重复，老贼依然在想办法完成自己的【自嗨】。 在《幼驯染》之后，老贼就一直陷入了这样的死循环。 或者说……在《幼驯染》的后半期，老贼已经开始有了烂尾的冲动。 我已经—— 老贼的眼眶里浸满了不甘心的泪水。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我的作品——” app在闪烁。 书评里出现了一位熟悉的书友。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双更啊，老贼！” “等有推荐就好了！”老贼发了一个大笑的颜文字。 就算再怎么悲伤，也不能把压抑的情绪宣泄在自己的小说、自己的作品上，影响到读者的阅读体验。 即使自己写的网文是完全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那也应该是能够给大家带来欢乐和笑容的美味汉堡——或者说，这才是网文的使命不是吗？ 老贼一直很相信宿命学说。 老贼的本职工作是游戏评测、兼职是网文写手，这两份职业好像都是家长鄙视链里最没出息的两个方向，父母也经常因为这个事情责骂老贼，当初去考国家电网，捧着金饭碗该有多舒服。 app又闪烁了起来。 “那什么时候会有推荐呢？” 老贼微微一笑，继续卖萌可爱道，“马上就会有了！” 其实老贼心里也清楚，就算有推荐，那也是根本不足以挽救老贼扑街本质的小推荐，在那个推荐位上待着的，大多都是像老贼码字第一年那样，满腔热血，梦想一书成神，立志改变整个网文界的新人写手们。 他们从踌躇满志到心灰意冷，往往不过是30万字的检验成本。 这些年老贼看过的新人已经太多了，看过一书封神太监跑路的鸽子，也看过百万单机誓不放弃的倔驴，他们都有了自己的结局。 但似乎就只有老贼一个人，好像还在原地踏步走的样子，既没有销声匿迹，也没有修成正果。 不过，老贼明白，只要还有一个读者在问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更新，老贼就会为了他一直坚持不懈地写下去。 风雪无人问，悲喜人自知。 或许……就是【老贼系】写手码字心路历程的最佳写照吧。 —————— “嗯……这篇2000字干货还算不错。” “我都解释地这么清楚了……你能把刀放下来了吗兄弟？” 老贼的房间里，老贼被反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一个黑衣人站在老贼的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柄小刀。 “不行！”老贼的书友把刀架在老贼的脖子上，“你声情并茂地说了那么多废话，结果还是没解释六小时码字2000的原因啊？！” “是、是4000、不是2000啊……”老贼瑟瑟发抖道，“求你了……相信我吧，我下周有一个推荐，一定会每天都双更的，一天不双更我就直播做书友们的仁波切好嘛！” “那推荐完了呢？” “如、如果数据好的话，就会再有推荐……到时候肯定还会双更。” “哈？你这种扑街写手给一个推荐就算编辑大大大发慈悲了吧！就是说推荐完了你又要单更？” “说不定心态爆炸还会太监……”老贼嗫嚅道。 “你他妈再说一遍！” “没有哦！我什么都没说！我的书友们世界第一可爱！”老贼卖萌。 “那个……那个什么，推荐票、打赏、书评和收藏有提升的话，就会接着有推荐的吧？”老贼的书友在一旁摸了摸鼻子。 “额……理论上是这样没错。”老贼点点头——他注意到这个读者好像没有喉结。 如果……给老贼打赏一个黄金总盟的话，编辑会不会给他一个好点的推荐，这样这王八蛋就不会找借口咕咕咕了——黄金总盟好像也才十万块吧，这个月零花钱攒着应该可以—— “总之……数据的事情我给你想办法，所以作为交换，你要为了我好好更新啊，臭老贼——” “那个……你是妹子吧？” “哈？”老贼的书友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是怎么……啊呸，我说了我是死肥宅，才不是妹子！你个变态写手怎么可能有妹子看你的书啊！你个狗头人给我好好码字，别想那些变态的事情，如果码字字数不够，我还会再来找你算账的！” 这么傲娇……她一定就是我书友里装作死肥宅的美少女了！竟然爱我爱的这么病娇——特么社保！ 老贼的书友咕咕着打算离开，却不料脚下一滑，正好坐进老贼的怀里，老贼此刻才确信，从她身上闻到的，美少女独有的芬芳气息，绝对不是什么错觉！ 不好……是生理反应……呜……忍不住了—— 老贼的书友猛地起身，看地出她现在非常羞耻。 “那个，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ying的——” “臭——流——氓！” 啪！ 老贼突然惊醒过来，不知不觉汗已湿透后背。 日上三竿，房间里依然各种凌乱，充满了死肥宅的气息，美少女的芬芳已荡然无存。 真的……做梦实在是太棒了—— 梦里啥都有，又能水一章。 都快三千字了……要不要再分成两章骗读者追番外呢？ 老贼发出了skr般的痴汉笑声，顺便公布了一下上周的打赏感谢名单。 感谢【超高校级的鸽王】同学的1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剑剑缘】同学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小聲】同学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路人某】同学的3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绯野乐】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番外当然也是在变相介绍作者动态的，所以从下周开始确实是要努力双更了，希望大家下周能帮我争取到新的推荐~ 050 因为林焕同学陪在我身边 苏慕的姐姐叫做苏绯月，有了名字和照片，打听起来并不麻烦——只是上午课间的工夫，林焕就从团支书松兰那里打听到了苏绯月所在的班级。 “……苏绯月同学，是我们年级人气很高的女生诶。林焕同学你找她干什么呀？” 松兰同学每次都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林焕，“如果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可不能放你走。” “是……是社团活动！” “苏绯月同学也跟灵异事件有关？你之前不是在调查七夕怪谈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没有啦……你想多了，真的只是——” “那我去问夕晓，你不是变心了吧？” “别啊！跟变心有什么关系。”林焕其实不是很希望什么事情都要麻烦夕晓陪同来完成，但是涉及到名誉问题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夕晓来——” “嗯好吧，”松兰摇摇头，“看样子不用了。” “突然变脸还行……”林焕疑惑地望着松兰，“什么叫【看样子】？” 松兰故作神秘地凑向林焕，笑嘻嘻道，“一提到夕晓同学，你就变成忠犬了噢。” “这是什么鬼比喻啊！” 夏沫上午太困回家补觉，林焕在群里发消息提议一起去见一见苏绯月，结果又是没有人回应。 “真是的……为什么一到这种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 林焕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针对了夕晓，见她在一旁尬笑才赶紧抚慰夕晓，“我、我的意思是说路明雪阿波波还有游马他们啦。嘴上竖着灵异观察社赛高之类的，一到这个时候就……” 【大家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还要慢慢习惯才行呀。】 “你也太宠他们了吧？这么好说话以后是会被欺负的。” 夕晓微笑着摇摇头，打字给林焕看，【现在没有人欺负我哦】 “我说的肯定不是现在……我是说——” 【而且，林焕同学陪在我身边不是吗？】 这一次夕晓是写在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写这些话的时候她故意用本子遮挡了林焕看她的视线。 这个的意思是……意思是觉得我会保护她吗？ 啊……不好，有点……有点禁不起撩。 你在想什么呢，林焕！ 林焕脑海里全是夕晓把恋爱兔司机画在桌子上的事件，想起了夕晓神秘的暗恋对象。 夕晓同学是信赖你才说这种话的，你怎么可以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林焕咳嗽了几声，向夕晓打招呼，试图挤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那、那是肯定的啦，要是有人敢欺负我们老大，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毕竟保护好夕晓，可是对灵异观察社、还有夕晓喜欢的男生负责啊……狗头了这么多年，林焕又不是没习惯做背景板。 听了这话以后，夕晓看上去变得很开心的模样，在一旁扭捏了一阵，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不过她倒没有用【你是个好人】来对林焕补刀，也算是对林焕手下留情了。 不管怎样，夕晓的确是给自己带来救赎的天使，虽然一开始也是对夕晓同学好感度很高来着的，但想要和天使在一起，那也只不过是奢望罢了。 林焕和夕晓来到了苏绯月同学所在的班级。 林焕这一次和夕晓过来，主要还是先观察一下情况，毕竟当面直接去问的话未免莽撞。 苏绯月所在的班级17班似乎没有林焕他们的熟人，这确实是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当初找荀副会长还能算有事相求，但苏绯月就—— 为了不惹人注意，林焕和夕晓只得假装在走廊看风景，时不时回头瞄一眼教室里面的情况，希望能找到苏绯月的位置，看看她平常在班里是个什么状况。 嗯……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效率就比较低，林焕和夕晓都感觉气氛不太对劲。 【这样吧，林焕同学，要不你这样靠在栏杆上，我们装作在聊天的样子。】 这样吗？ 林焕胳膊揽在栏杆上，夕晓也侧着身子，一边的胳膊靠在栏杆上，冲着林焕微微笑。 “啊……那个，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呢——”抓着后脑勺的林焕开启了尬聊模式，视线一直从窗户里投向教室内。 真奇怪……怎么没看到呢—— 班里有人把视线投射过来，林焕吓得赶紧别过头去。 这个苏绯月……是不是吃坏肚子上洗手间去了？ 这个时候，林焕的衣袖被人拽了拽——是夕晓。 【我来假装和你说悄悄话吧！这样你就能无所顾忌地去寻找苏绯月同学了。】 啊？说悄悄话，是指的什么—— 夕晓示意林焕把身体靠过来——然后她便踮起脚尖，在林焕的耳边低声细语。 虽然夕晓的声音很轻，但林焕是有感觉到她在说话的——她发出声音的气息吹拂在林焕的耳垂上，温软的感觉让林焕有些不能自已。 呼……要克制、克制！重要的是寻找苏绯月同学的踪迹才对—— 涨红了脸的林焕一直盯着教室的里面，目光落在其中一名埋头睡觉的少女身上。 感觉，是不是这位—— 少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精神很不好。 她托着腮望向窗外，刚好和林焕的视线对上。 林焕没有避开少女的视线，倒是一直在脑海里回忆照片里苏绯月的容貌。 嗯……没错，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是这位女生了。 …… 教室里的女生好像还在盯着自己。 “夕晓，我已经确认了苏绯月的位置，要不我们现在——” 林焕扭头望向夕晓，这个时候夕晓刚准备再次踮起脚尖和林焕说悄悄话，两个人的嘴唇差一点就碰上了。 啊…… 林焕眼睁睁地看着夕晓同学满脸涨地通红，脑袋顶上几乎开始滋滋滋地冒烟了。 蒸、蒸汽姬？！ 就在林焕再度准备向夕晓搭话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扣住。 “林焕同学，这已经是第三次抓到你在公共场合调戏女生了，请跟我走一趟吧——” 出现在林焕面前的是一位体态娇小的双马尾女生，她是之前在七夕番外登场过的学生会书记霞诗羽，她的表情淡漠，有种不怒自威的高冷感觉。 “慢着……等等……那个啥！为什么是三次啊！咱们这不是才第二次见面吗？” 霞诗羽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翻到其中一页，低着头道，“七夕节那天你不仅在公共场合秀恩爱，还作出了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行为。这就是两次了，因为你和路明雪前辈是同社团成员，我看在前辈的面子上才对你既往不咎，但你真的太让前辈蒙羞了——” “所以说啊，那个……等一下！” 林焕来不及解释，就被力气奇大的霞诗羽拽着去了学生会的教室，夕晓一边追赶林焕，一边沿路向霞诗羽解释，不过我们的霞诗羽同学好像完全不为所动的模样。 051 我就是想平时多和沫沫见见面 霞诗羽最后并没有把林焕送到学生会交给会长她们法办，功劳全是夕晓同学的——她赶在那之前用笔记本向霞诗羽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对于同样习惯用笔记本，目的是记录学生们的一些小秘密的霞诗羽来说，她就像找到了同好一样开心。 林焕被松开以后发现手腕多了一条红印，这妹子力气是有多大啊…… “原来你也喜欢这么沟通呀！”霞诗羽接过夕晓的笔记本，拿出随身携带的原子笔，开始 【所以，你们是在研究苏绯月同学是吧？】 林焕和夕晓同时点了点头，“你那小本本里有没有关于绯月同学的秘密？” “……”霞诗羽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你以为我这个学生会书记是干什么的？女生的秘密，我能随便跟你们分享吗？” “我们这只是社团活动啊！又不是带着什么不纯洁的目的……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林焕把一旁的夕晓推到了前面，“只跟我们老大说也可以，我不听就是了。” 好、好近…… 夕晓被林焕按着肩膀，俏脸微红。 “这个问题不是跟谁说的问题，是我作为学生会书记职业操守的问题，请你不要侮辱我的职务。”霞诗羽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林焕的请求，“不过，如果你们想要跟绯月同学接触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毕竟我是学生会成员，乐于助人也是我作为学生会书记的职业操守。” 总感觉……这个妹子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那么……诗羽同学，你是打算怎么帮我们呢？” “我跟她是同班同学，我叫她出来就可以了。” “等、等一下！” 林焕上前一步拉住霞诗羽，一不小心却握住了她抬起来的手，被她一巴掌拍开。 “……林焕同学是流氓。”霞诗羽露出了和路明雪同款的嫌弃表情，并记录在本子上。 简直就是……一个小路明雪！ “那个那个，”林焕急忙解释道，“我们暂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你只要告诉我们她参加了什么社团就可以了。” “嗯……”霞诗羽继续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漫研社。” “漫研社是吗……ok我明白了，谢谢你呀。” 夕晓也礼貌地向霞诗羽颔首道谢，但是霞诗羽只是很和蔼地回了一句给夕晓，注视着林焕时又露出了嫌弃的白眼表情。 “喂……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我一般只对很变态很变态的流氓用这种眼神。”霞诗羽解释道。 “哦、呵呵……”林焕心想自己是不是天生被这种类型的女生讨厌。 漫研社在向阳高中的社团里有很高的人气，全称是【漫画同好研究社】，是难得被学生会认可的大型二次元兴趣类社团，社团分管了很多部门，漫画部是核心部门，此外还有负责gal游戏制作的游戏部、以cos文化为主的cos部、专门制作remix的电音部，此外当然也有组织部和策划部这些负责全社统筹规划的社团，是向阳高中兴趣社团的第一大社团。 下午社团活动，路明雪在帮老师处理一些事情所以要晚点到，这个时间里 “对了，说起来，游马当初你本来是要加入漫研社的对吧？” 游马放下了手柄，回头嗯了一声，“是啊，毕竟那个社团里有我最喜欢的游戏部。就算是我……也想能亲手把自己的老婆做出来呢。” “你确定不是想找自己的圣人惠？”林焕白了游马一眼，游马眯着眼睛，义正辞严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林焕君，你把我想的也太肤浅了！我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吗？我想要的，可不是圣人惠一个人啊……青梅竹马、学姐学妹、表姐和表姐的闺蜜们，全都是我的老婆！” ……哇，这家伙真的是继承了【四斋蒸鹅心】的精髓啊。 “那为什么不要你呢？你明明这么狂热。” “他们说，真正的二次元是有自己的本命的，像我这种年年换老婆的人是假二次元。”游马显得很生气，“可是我明明跟他们解释地很清楚了，我又不是今天喜欢蕾姆明天喜欢血小板，我只不过是在水晶宫里加了一个血小板而已，我对二次元老婆的爱可是无限大max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老婆太多导致心意被均分什么好吗！” “……真是不得了。”林波儿坐在凳子上前后晃来晃去，一脸呆滞地望着游马。 “嗯……”林焕想了想，“姑且问一下，你当初参加面试的时候有学姐在吗？” 游马摇摇头，“就是因为没有女人我才去面试的啊！三次元的女人多麻烦啊！”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人不愿意收游马了——这家伙的长相完全是少女杀手的级别，也就灵异观察社的这些睿智们对游马无感了——嗯，我可没有在说夕晓。 林焕正吐槽的时候，灵异观察社最大睿智闪亮登场。 “呼……咳咳，总算赶到了。” 大汗淋漓的夏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出现在了社团教室门口，“抱歉啊狗焕，我睡过头了！” “你的意思是，你上午回家之后一直睡到了现在？” “没呢。阿姨给我们留了晚饭就去加班了，我在家热了饭吃才来的。” “那我的呢？！” “人家可是你女朋友，你就多宠爱我一点啦……” 砰！ 不久路明雪从教室回来，林焕就代表夕晓总结了一下自己白天对苏绯月同学的调查情况。 “那个，也就是说，咱们一会儿是去漫研社干架对吧？”夏沫摸着脑袋上的包，在一旁跟林波儿一起晃椅子玩。 “你这什么分析逻辑，我们可是——” 林焕说着说着胳膊肘就被夕晓拉住了。像是知道林焕会疑惑一样，夕晓亮出了白板，【我想……平时和沫沫多见见面】。 “夕晓……呜呜……” 夏沫是个神经大条的女生，很容易就被夕晓的温柔感动到，当下便一溜烟地跑到夕晓身旁，摩挲起她的脸颊来。 不过虽然林焕虽然不介意被夕晓这样接触，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她明明有自己喜欢的男生，却和自己这么亲密。 可恶！我竟然还总是想到这么猥琐的东西……或许，夕晓同学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吧——因为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伙伴看的。 林焕十分懊恼，却没有注意到，夕晓对自己的关注度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从35点上涨到了55点。 052 被恋爱之神深深眷顾的阿香学长 漫研社的社团是由三个社团教室拼接起来的，漫画部和cos部单独一间教室，其它的部门人数较少共用一间。向阳高中的周刊漫画《向阳少年》在市内高中的圈子里一直小有名气，因此漫研社的几名骨干成员存在感很强，即使是狗头林焕也能叫出来几个名字。 “这里就是……漫研社了吧。” 虽然和灵异观察社同处一栋教学楼，但是身在五层的漫研社总觉得别有一番天地，颇有一种主题楼层的感觉，从楼梯的走廊就看到许多《向阳少年》的海报，其中有一张海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那是《向阳少年》和人气漫画《我的幼驯染才不是女神》的联动预告，看样子是最新张贴的活动。 “是小珊同学，”林波儿停在了海报面前，扭头盯着林焕说道，“狗头阿焕，了解一下……” “……了解啥？” 林波儿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是我们林家的真·女神。” 夕晓的视线停留在海报全家福中间一个手里攥着狐狸布偶的短发萝莉上，她似乎很喜欢这个角色。 “嘻嘻……果然怎么看都是奈奈赛高，即使是联动海报也是站在c位。”夏沫在一旁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你们竟然都看过？！我怎么记得这个名字是一个扑街作者写的扑街小说。” 游马在一旁摩挲着下巴，“小说的确很扑街，漫改之后好像就慢慢火起来了……《向阳少年》能有和这样的大ip联动的机会，那就代表人气只会更旺了。” 众人正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海报的话题，只有路明雪一个人站在楼道口靠着走廊等待，不觉间微风拂过，她挽起被风拂动的鬓发，突然听到从左耳耳畔传来的喀嚓声。 …… 一位金发的男生放下手中的单反相机，微笑着举起左手，“抱歉，无意冒犯！如果不是学妹你刚才挽起鬓发的模样实在是太撩人的话，前辈我是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举动的，所以你也要负起一半的责任来噢，小学妹！” 路明雪面前的男生是一个十足的金发帅哥，穿着打扮给人一种很时髦的感觉，特别是爽朗的微笑杀伤力十分爆表，和游马这种外表是美少年、气质却十分死肥宅的帅哥有着天壤之别。 不过很遗憾他现在在撩的女生，乃是灵异观察社最毒舌的冰之女王路明雪。 “那么，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刚才的那张照片删除吧。”路明雪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位从校服上看应该是二年级的学长。 “不要这么绝情嘛，小学妹！你之所以会来这里，不就是想见见漫研社的——” “喂喂！狗焕！你的水晶宫候补在被人攻略诶！” 夏沫推了推林焕的胳膊，林焕显得很不耐烦，“跟我有个毛的——” 看我的助攻！ 夏沫狠狠地推了林焕一把，猝不及防的林焕大步趔趄挡在金发学长的面前， “那个、那个！” 慌张的狗头林焕不敢直视对方现充的光芒，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是灵异观察社的成员，这次来是、是……” 糟糕……本来是秘密行动调查苏绯月同学的—— 林焕急中生智，“是想来调查一下，我们学校鼎鼎大名的漫研社，会不会也曾经发生过一些有趣的怪谈！” “啊咧……这样呀。”金发学长揪着头发，微微叹了口气，“怪谈的话有倒是有，不过是跟恋爱有关的，所以我完全没有动力讲给男孩子听呢……” 这货……撩妹的目的也太真实了吧—— 林焕正窝着火，被林焕护在身后的路明雪扒开林焕，“之前不是说好了，咱们直接找绯月同学咨询怪谈的事情吗？那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诶……那是什么时候——” 林焕正被路明雪拽着走，两人一齐被金发的学长拦下来了。 “啊咧？原来你们是要我们部绯月亲的熟人呀？” “嗯……算是吧。”林焕挠挠头。 “既然如此……早说嘛，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金发学长很自来熟地拍着林焕的肩膀，“我是漫研社cos部的副部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被恋爱之神深深眷顾的阿香学长】哦！” 这什么鬼名字啊…… “那么，请问我们现在能和绯月同学见见面吗？” 阿香学长摇摇头，一只眼睛微微闭着，骚气满满地摇晃着食指，“不·可·以·喔！” “啊……”林焕见路明雪紧紧攥着拳头，生怕她上前就把学长给揍了，就稍微挡住了路明雪的视线，“那、那是为什么呢？阿香学长。” “是【被恋爱之神深深眷顾的阿香前辈】！” 不是学长吗oaq…… 阿香学长咳嗽了几声，解释道，“我们部门这几天跟着社团去远大广场办cos展，所以社团这边是没有人的呢。我现在也只是回来拿单反，然后去广场那边见我可爱的小猫咪们的。” 可爱的小猫咪？！直接这么称呼学妹们吗……真是不懂这群不知羞耻的二次元。 “那我们可不可以——” “不行的哦！就算是身后这位攻气满满的小学妹不可以，因为……你们还没有掌握通往二·次·元·的·钥·匙！” “钥……匙？” 阿香学长点点头，“有几只重要的小猫咪最近感冒了，导致我们现在很缺人手，”阿香学长微笑着走廊口的冲夕晓、林波儿也打了招呼，“如果你们肯帮阿香学长我这个忙的话，我就带你们去远大广场见绯月亲，这笔交易如何？” 喂喂！这个时候【被恋爱之神深深眷顾的阿香学长】又去哪里了啊！ “这个……这个我得跟我们老大商量——” 林焕话音刚落，夕晓就走到林焕面前，向阿香学长和林焕同时展示了自己笔记本上的内容。 【我们可以帮忙……但具体的是要做什么呢？】 “哈哈！很简单的……”阿香学长摆了个骚气十足的后仰姿势，冲着所有人抛了一个媚眼，“你们只需要扮演可爱的小猫咪，跟着我们其他的部员一起拍照就可以了！” 拍照……猫咪…… 林焕一脸懵逼，“阿香学长，你的意思是要我们cos？” “nonono！”阿香学长啧啧地摇了摇头，“不是cos，是【进入二次元】！而且也没有包括你噢，我们只需要这几位小学妹临时扮演一下我们部门的小猫咪们就可以了噢！” “诶……诶诶——” 灵异观察社的全体成员不由一齐惊呼出声。 053 一起来COSPLAY吧！ 灵异观察社的众位就这样被阿香学长坑蒙拐骗带到远大广场的漫展cos现场。作为陪同和打杂，游马和林焕也被阿香学长征召。 老实说，这样说不定是一个更好的主意……因为径自过去和绯月同学见面，会被揭穿真相；但如果一起扮cos的话，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她了。 但问题是…… 林波儿拽着夕晓的胳膊，脑袋直接埋进夕晓怀里了；夕晓虽然勉强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但双腿打颤地也很厉害。路明雪虽然很平静，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会儿要她扮cos的时候直接拒绝； “所以……cos服在哪呢！” 现在唯一算得上正面反馈的就只有夏沫了。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直踮脚跳动着，显得十分兴奋——和林焕对视了一眼以后，夏沫不好意思地捧着脸，“狗焕你肯定已经等不及看到人家穿上cos服的模样了吧？！” “呵……”林焕撇撇嘴。 “嗯……” 从地铁下来以后，被恋爱之神所深深眷顾的阿香学长一直盯着玩手机的游马在看。 “那个，我们其实缺了四只小猫咪，所以还需要一位……我看这位同学底子很不错哦，要不要试试？” “哈？我？”游马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bingo！就是你啦！”阿香学长打了个响指，“能和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待在一个社团，你肯定和学长我一样，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对吧？” “啊……虽然确实是这样……”游马挠挠头，以为阿香学长说的是他那么多的二次元老婆，“不过，我不希望在我女朋友们面前和别的女孩子卿卿我我。” “阿嘞？很多的女朋友？你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呀！”阿香学长拍了拍游马的肩膀，“放心……我也不需要你去拈花惹草。嗯……前辈希望你能帮我们更多的男生就好了！” “啊……三次元的男人还行，女人就算了。” 吸引男孩子……那意思不就是—— 林焕眼睁睁地看着阿香学长领着游马进了广场大厅一楼的男子更衣室，夕晓她们则被另外一名社团部门的学姐带走。临走前林焕让夕晓看了看手机，上面有夏沫的留言，希望能和大家一起扮cos。 其实夏沫还在的时候一直都想玩cos，但是一来没有那个零花钱，二来林焕认为那种地方太危险，夏沫就没有去；既然也不会影响到什么，这里林焕也没有阻止夏沫的理由，也算是完成她的心愿吧。 不过说真的，这种地方…… 林焕帮着大伙儿看着包，坐在一旁的的长凳上，周围有着cos各种各样动漫角色的少年少女们，她们或许并不像真正的二次元角色那么可爱或者帅气，但都是在努力还原角色本来的味道，几乎基本不会拒绝任何人包括类似林焕这样的狗头的合影请求，这让林焕对不好传闻一直满天飞的cos圈有了些改观。 …… 林焕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拍。 林焕扭头望去，第一个从更衣室出来的是夏沫。她cos的是《live！live！》里果皇的装扮。 “怎、怎么样？我可是弄完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你看看了。”夏沫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的夏沫是林焕完全无法抵挡的诱惑。 “嗯……我觉得还行。” “还行？！就只有还行吗？！就不能夸我好看吗！” “……”林焕伸手拍了拍夏沫的脑袋，“你的马尾扎地太歪了……”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没人能帮忙看看……” “我这不是在帮你打理吗……我重新帮你扎一下吧。” 林焕小心翼翼地将夏沫头发上的红色发带解开，再帮夏沫扎起头发，慢慢地将发带缠绕上去。 “不过……你明明是长发，cos成果皇不是很违和吗。” “诶？是果皇吗？果皇是谁……你知道的可真多，绅士狗焕！”夏沫在一旁噗噗噗地挑逗笑。 “那只是……只是听人说起过的好嘛……我又不看偶像番。” 在帮夏沫扎头发的时候，林焕总是时不时会碰到夏沫起伏的胸口，这样的接触让他有些发虚，但是夏沫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一直在跟林焕瞎比比聊天。 “我跟你说，我刚才在更衣室看了一圈……别看夕晓平时看上去普普通通，换了偶像制服以后，身材可是意外的有料哦！据我估计起码有个d……嘻嘻，你完全想不到吧？不过小雪和阿波波就比较那啥了……小雪应该是a~b的水准，阿波波……已经无限等于没有了啊哈哈哈哈她一定会打死我的我这么说！” “你给我矜持一点啊……这可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好吗！” “我这不是帮你挑对象好吗！不感谢我竟然还埋怨我？卸磨杀驴也不带你这样的吧……喂喂，说真的，就算夕晓有喜欢的人，反正依照她的性格八成也只是偷偷暗恋，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抢先告白占据c位，体验一把现充的乐趣——” 夏沫的胸s部压在林焕的胸口上，这种若即若离的冲击力明显比当初给他福利拥抱时要来得更加社保，终于林焕忍不住推开了夏沫。 “感情的事情……能、能那么随便吗！如果打算跟别人在一起的话，那肯定……肯定应该以结婚为前提的啊！！” 结、结婚？！ 夏沫表示一脸的震惊，“真不愧是狗焕……你原来是这么传统的——” 夏沫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焕知晓她的变化，旋即松开夏沫回头望去，只见夕晓、路明雪和林波儿都换上了和夏沫风格相似的偶像制服——林波儿望着地面用脚画圈圈；夕晓背着手冲林焕腼腆地嘻嘻笑；路明雪则是用很招牌的表情，一脸不爽地别过头。 因为手头上没有白板和笔记本，夕晓只能用一些简单的手语询问林焕。 “好看……都好看……大家都很好看。” “呿……我可没允许某人对我评头论足了吧。”路明雪快步从林焕身边走过，林焕支支吾吾地开口，“我只是客——” “客套话也不行。”路明雪瞪了林焕一眼，旋即便从林焕身边掠过。 夕晓走上前来，第一件事就是挽起林焕的手——林焕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到底是她因为紧张渗出来的汗，还是自己紧张渗出来的汗呢、林焕已经分不清了。 不过林焕这次倒是没有太过心动，毕竟他明白夕晓喜欢的另有其人，之所以挽住自己的手，那也应该不过是为了想要见见夏沫而已。 “夕晓你很漂亮啊！还有阿波波也是……阿波波都不好意思去牵狗焕的手了，真是可爱呀啊哈哈……” 林焕倒觉得阿波波纯粹是因为人太多紧张的远古，毕竟她也没什么朋友，估计也受不了这么现充的氛围。 “诶，我的马尾歪了吗？可恶……明明狗焕才帮我梳理过的……你个废物装什么暖男，下次不让你帮我梳头发了，哼！” 靠……我就算扎地再不好看，也比你一开始扎的顺眼多吧…… 夕晓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重新帮夏沫打理头发，不得不说女生就是比男生要心细一些，手法也很娴熟，夏沫上一次被这么对待还是妈妈帮自己梳头的时候，当下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这个时候林波儿来到林焕身旁，一脸oaq地望着他。 “干嘛……我又没欺负你，哭脸是啥意思……” “我，阿波波，可怜、弱小、又无助……” “……你有啥好怕的，别人愿意看你是觉得你可爱，不看你不正好，你也免得害怕——” 林波儿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漫展，痴汉，很多。” “嗯……要说的话，”林焕闲着无聊欺负林波儿，“好像萝莉控也很多……” 林波儿一脸的oaq，抓着林焕的衣角死死不放，十分忌惮般地躲在林焕身后，让林焕有一种被依靠的感觉。 嘛……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林焕正享受着这个过程，从男更衣室出现的美少女突然吸引了附近包括林焕在内所有人的视线。 喂…… 喂…… 这cos……太犯规了吧！ 游马在阿香学长的推搡下现身，一直保持着眯眼微微笑的表情对着大家——如果不是后续很快从五官里辨认出对方是游马，林焕说不定也和一旁的男生们一样，一边哦呼着一边发出【糟了，是心动的感觉】的内心吐槽，来表达对游马同学盛世美颜的喜爱之情。 054 因为COS的话就能翘课了 按理来说参加cos漫展这种活动一般也不需要每个人都到场，除非是这种偶像组合的cos，虽然没能欣赏到什么令人血脉喷张的福利cos，这样的组合cos也算不错。 “那么……绯月同学也在这个cos组合里吗——” 阿香学长正沉迷于游马同学的盛世美颜，举着脖子上挂着的单反咔咔咔个不停，将林焕完全视为了空气——还是一旁同部门的学姐揍了阿香学长一顿，才告知林焕绯月同学的去向。 “那我就按照计划行动了……” 所谓的【计划】，即是让其他人给林焕和夏沫打掩护，两人在广场找到绯月同学，并观察她的所作所为。 由于这场cos漫展是代表学校社团参加的，cos服的露出度都很低，并不至于苏慕给林焕看的照片耻度那么深——而且看阿香学长的做派，虽然感觉骚话连篇，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再着cos部也是有女部长的，绯月同学的照片应该不是在社团进行的行为。 “cos真有趣呀……”夏沫抱着后脑勺，双臂摊开，和林焕走在漫展的广场周边，“要是我能复活的话，一定要亲自体验一下漫展的乐趣才行——呐狗焕，到时候你会陪我一起出cos的吧？” “我的话就算了……”林焕目视前方，还戴着耳机假装在语音，努力不让自己被别人怀疑和空气对话，“总感觉有点羞耻。” “哼……你就是这样不肯尝试，所以才那么狗头的呀。”夏沫叹了口气，“碰见喜欢的女孩不敢去追，有提升自己的机会也不肯把握……连我这么好的练手对象在你身边，你都不肯好好珍惜。” “练手对象？” 夏沫点点头，“我们现在不是情侣吗？”夏沫伸出手来，笑盈盈地解释道，“要牵我的手也是可以的哦。就模拟情侣约会的场景，作为青梅竹马，这种程度还是能帮到你的……” “这种事情……”林焕嘟嚷着摇了摇头，“下次再说吧！我们先找到绯月同学。” “诶嘿？你是不是害羞啦？狗焕？小狗狗？阿焕——小焕噗——” 林焕捂住了夏沫的嘴巴——他发现了这次任务的目标。 是绯月同学。 她穿着疑似某东洋系列的巫女装，双手握着抱在腹前，保持着端庄的姿势，站在一处漫展海报的身旁，附近正举着相机或手机对准了绯月同学，虽然没有对着镜头微笑，但也没有阻止他们拍照。 “这样看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嘛……我还以为是那种色s气满满的小姐姐呢。”夏沫幽幽地叹了口气。 全程绯月同学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给人的感觉很节能，她的无口和阿波波有着本质的区别——阿波波内心深处其实是满脑子骚操作的蠢萌萝莉，只不过意外生了一张面瘫脸；不过她真的……有点太节能了，是那种，看着看着就会睡着的程度。 林焕和夏沫一起在不远处一直观察着绯月同学的行动，发现她好像没什么变化，漫展看上去还得持续一段时间的样子，夏沫闲待着无聊就去找夕晓她们了。 “我会把夕晓她们在漫展上最perfect的照片拍回来发给你的，你就好好期待吧！” “呵……” 虽然一脸不屑地目送着夏沫远去，林焕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夕晓同学的照片啊…… 林焕认为夕晓同学这种类型女生的萌点就在于被捉弄的时候，冒失、激动、羞涩时，都是非常萌非常撩人的高光点，虽然不像受到万人追捧的学园女神那样星光熠熠，但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可爱女生，果然才是更加适合谈恋爱的对象…… 林焕想着想着就杵着下巴打起瞌睡来。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 在梦里，他就梦到夕晓同学在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喂。” “唔姆姆姆……” “喂。” 林焕的脑袋猛地一沉，差点没把脖子给扭着——他的哈喇子吊地老长，脸红擦着口水的林焕，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在观察着的和服少女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噫……哈！绯月同学？！” 虽然看到了林焕尴尬的丑态，绯月同学却似乎没有任何对此做出评论的打算，只是淡淡地望着林焕，“我有点口渴了，这身衣服有点不方便买饮料。你帮我去买一瓶水好吧？我一会儿会给你钱的。” “啊……等等，我们好像——”林焕有点慌张，“我们应该不认识吧？” “可是你知道我的名字？” “啊……那个是——” 绯月噫了一声，“你的名字？” “林、林焕。” 可恶……明明是个人畜无害的节能主义者，为什么有种被她吊着打的感觉？ “ok，现在我们彼此认识了，去帮我买瓶水吧。” “不过，为什么是我？” “我们不是一个学校的吗？”绯月同学歪着脑袋，“我之前还看你带着一个女生在我们学校走廊晃荡，而且你看上去也比较让人安心。” 诶诶诶诶！ 最后一局伤人的话懒得吐槽了，但是存在感这么低的林焕，是怎么在一瞬间被她注意到的呢？！ 林焕有点莫名惊喜的感觉，系统这时也很和谐地亮出了来自【苏绯月】同学的15点关注度。 一开场就15点吗……这个点数好像比谁的初始关注度都要高，连夕晓一开始都只有10点。 林焕按照绯月同学的吩咐买了瓶柠檬水，再来到之前的漫展位置时，绯月同学坐在林焕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好像有人在找绯月同学搭讪。 “小妹妹……可以跟大哥哥合个影吗？” “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在等后勤支援。” “哈？你不愿意也不要找这么奇怪的借口嘛，就是站起来合个影而已，应该不麻烦的呀。” “ok，我不愿意。”绯月同学理了理自己的巫女服袍袖，看着嘴角不住抽搐的成年男性道，“老实说，哥哥你看起来像坏人，我很害怕。” 喂喂……这妹子的吐槽方式也太耿直了吧！ 林焕担心绯月同学出事，在男子进一步反应之前连呼抱歉拉走了绯月。 “喂！我说你也……” 林焕刚招呼绯月在另一处长凳上坐下来，绯月便向林焕伸出手，“水呢？” “水……水在这。” “帮我拧开。” 绯月同学使唤起林焕来比夏沫还不客气，林焕留意了一眼绯月同学抱在腹前的双手，“那个，你的手哪里疼吗？” “诶？”绯月同学一脸疑惑地望着林焕，“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为啥要我帮你拧开？” 林焕拧开了瓶盖，刚递到绯月同学面前，她就凑上去咬住了瓶口，咕咚咕咚。 喂喂……这样不就成了我在喂她喝水了吗！ 绯月同学舔了舔嘴唇，这才慢悠悠地解释说，“我不想抬手，刚才说了好多话，太累了。” …… …… …… 林焕满脸黑线，“你这么懒干嘛还要参加社团呀？那不是很忙吗？” “因为cos很有意思，”绯月同学淡淡道，“而且，在漫研社，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翘课。” “翘……课？” 055 因为我想牵着沫沫的手 绯月同学点点头，“嗯，翘课。我回去工作了。” “哦……好。” 绯月同学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对了，你是想和我合影吧？我可以跟你拍。” “啊……诶？我不是……” “不用害羞。”绯月盯着林焕，“你就是不好意思跟我打招呼。” “诶？！！” “你一直在试图接近我，”绯月淡淡道，“那次在教室看到你，你也应该是来找我的，没错吧？” 有种承认就输了的感觉……可是又完全没办法反驳，他这两次的目的还真是为了绯月。 于是，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奇怪，林焕有点难为情地和绯月同学站在了一起。 “我包里有自拍杆，可以借你用。” “哦……谢谢。” 林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手机装在自拍杆上，调整距离和角度。 “接下来是摆pose了，你可以跟我靠地近一点，不用那么拘谨。” “额……” 完全……完全被绯月同学牵着鼻子走了！ “pose呢？” 啊…… 林焕一脸尴尬地举起了剪刀手。 “只有剪刀手啊……没跟同年的女孩子合影过吗。” “哈……当然、当然有了！” 当然林焕的合影清一色都是和夏沫一起，而且百分百出现的情况都是被夏沫主动拽着强行合影，所以拍出来的照片大多都很扭曲和狰狞。 “这样……这样……再这样……” 绯月挽起袖子露出左臂，挽着林焕的胳膊交叉比了个爱心的手势，“然后举着自拍杆，再调整角度。我数三二一你再按。三、二、一——” 咔擦。 拍完了照片。 林焕刚取下自拍杆，绯月就凑了过来，从林焕手边要到手机。 “我看下照片。” 一开始明明那么节能，合影的时候好像就很—— “嗯，拍的还可以。” 绯月将手机还给林焕，林焕看了一眼照片。 “等等……你刚才合影的时候笑了吗？” 照片里的绯月同学笑靥如花，巫女装扮的她在照片里呈现出一种纯净治愈之美，但却又有一种和之前看到的私房照一样，充满了诱惑的感觉。 “嗯……” 可现在林焕见到的绯月同学则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面瘫诶？这个变脸属性有点快吧…… 绯月同学合影完以后就回到了之前的展位，还没从绯月同学的操作回过神来的林焕握着手里只被她喝了一口的柠檬水，有一点五味杂陈的感觉。 “嘿嘿。” 身后突然被人拍了拍。 林焕回头一看，发现那人正是夏沫。 “你……你啥时候来的。” “怎么？心虚了？我看着你和绯月同学合影完了才跑过来和你打招呼的。” “……没什么。”林焕摇摇头，“情报已经搜集完了。其他人可以走了吗？” “很困难。”夏沫摇摇头，“虽然表演已经结束了，但是有个人由于特别受欢迎，被狂热的粉丝围起来不让走，场面有点混乱。” “哈？什么鬼……” “灵异观察社每个人都是你珍贵的同伴吧？快去救他们吧！” “呼……我看看——” 远大广场这会儿人潮涌动，即使发生骚乱也很难一眼找到源头。 于是林焕正打算逆向循着人潮寻找，却被夏沫一把挽住胳膊。 “你想被挤成肉饼吗？” “……那不然怎么办？” “当然是利用我的超能力了！”夏沫摊开双手，“来，让姐抱着你。” “我不。” “害羞？” 林焕满脸黑线，“公主抱太羞耻了。” “原来是这个啊……那这样——” 夏沫拽着林焕来到角落里，蹲下了身子。 “干嘛？” “骑在我头上吧，狗焕！”夏沫向林焕竖起了大拇指，咧嘴露出闪耀的微笑，“只让你一个人骑，这可是青梅竹马才能享用的特殊待遇哦！” “喂喂……你开玩笑吧？” “行啦！大男人少扭扭捏捏的，就是这样矫情你才找不到女朋友嘛！” 于是…… 林焕使用了他之前从来没有试过的对全新玩法——骑在夏沫头上。 …… 虽然确实是隐身的状态，但是……但是—— 总感觉在被盯着啊？！ “好了……风行天下，夏沫马达！呜呜呜呜呜呜——” 夏沫模拟着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抓着林焕的双腿，以令林焕十分羞耻的姿势冲进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穿透…… 全都被穿透了。 在和其它人的身体接触时，有种冒着热气的感觉。 与此同时，周围人的声音都好像小了许多，自己就像待在一个被薄膜包裹起来的透明空间，虽然从视觉上看还处在这个世界，实际上也只是一种投影——别人看不到的投影。 夏沫她眼里的世界，现在一直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呼……找到了！发现阿波波！” 林焕被夏沫从身上甩下来，踉踉跄跄地差点摔倒，一把摁在阿波波的肩膀上。 “唔……” 林焕抬起头，见林波儿正一脸oaq地望着自己。 “我不是在欺负你啊！我只是——” 林焕言犹未毕，林波儿突然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啊，阿波波？” “漫展，太可怕了。”林波儿呜咽道，“很多，很多，很多。” “你是说……很多不认识的人都主动来找你搭讪吗？” 林波儿点点头，“幸好有阿焕。” “……”虽然被林波儿依赖了，但是林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他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我任务已经完成，咱们可以收队了——你知道其他人在哪吗？” 林波儿点点头，“我带你去。” “嗯，好。” “手。” “啊？” 林波儿很自然地牵住了自己的手。 这二货…… 与其说是同学，倒不如说是小妹妹的感觉。 虽然是个笨蛋妹妹，但有妹妹的话，感觉也不赖不是吗？ …… 然后，林波儿就去抓了另一个人的手。 “诶？” 是一旁拍拍灰尘赶过来的夏沫的。 “沫沫。” “诶……阿波波怎么了？” “来，爱的抱抱。” 林波儿当即松开了林焕的手，一把扑进夏沫怀里。 …… 因为和林焕脱离了肢体接触，林波儿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被林波儿穿透的夏沫，在发愣的同时，脸上也浮现出怅然失措的感觉来。 林波儿起身拍了拍脸颊，砖头望向林焕。 她又牵起了林焕的手——然后，她挽起一旁夏沫的胳膊。 “那就这样好了。” …… 和夏沫一起牵着林波儿在中间，总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 不过……夏沫貌似还挺开心这样。 “你把胳膊肘往下面放一点，阿波波。”林焕提醒她道，“这样别人会觉得很奇怪。” 林波儿摇摇头，呆呆地望向林焕，“跟别人没关系，” “没关系？” 林波儿点点头，“因为，是我想牵着沫沫，我才去牵的。” 尽管以林波儿的性格，她绝对不是在针对某人，但林焕还是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056 再看的话会难受吧 …… 在林波儿的指引下，林焕回到了属于live！live偶像组合的漫展cos会场，彼时夕晓和路明雪意外地和一些漫研社cos部成员被晾在一旁，所有的高光人气全都被游马同学吸引走了。 “喂喂……虽然游马他打扮地很漂亮，但仔细看谁都能明白这是个女装大佬吧？” “……倒不如说，现在的流行趋势就是女装大佬。”路明雪难得地主动和林焕搭话，“你们不就爱说什么，【异性只是为了繁衍，同性才是真爱吗】？” “……不要随随便便就把我代入到【我们】里面好吗？” 当然被众人围观并不意味着游马在享受着这个过程——他一开始很不情愿而且在反抗，但由于受不了阿香学长的软磨硬泡，游马只能用一副屈辱的表情，接受着和大家的合影。 结果反倒是，由于游马的屈辱表情给合影游客带来了极大的愉悦感，一时之间流传开来，成为了漫展游客们的引爆点，骚乱就这样被引发了。 【林焕同学，你有见到绯月同学吗？】 林焕点点头，接着便和大家分享了自己和绯月相处的经过。 “整体说来，虽然脑回路有点奇怪，但并不是不能和他人沟通。”路明雪沉吟道，“而且对老实人和坏人还能分辨地很清楚，光是这一点就可以排除是会做那种事情的女生了。” “喂……”林焕的吐槽直接被路明雪无视，她自说自话地打断了他的发言，“不过，光是这一点，证据还不够充分。” “也是……如果她不能解释那张私房照由来的话，我们还是不能断言。” “所以，难得林焕同学你被女生主动示好了——” “哈？” 路明雪嫌弃地盯着林焕，“我讨厌某人总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打岔。安静地等别人陈述完观点，然后再提出自己的意见反驳，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你就先别吐槽这个了……到底打算怎么坑我？” 路明雪的目光突然落在夕晓身上。 夕晓愣了愣，一脸懵逼还要保持微笑可真难受。 “毕竟你是被系统嘱托要拯救青梅竹马的那个人，难道不应该承担多一点吗？” “我只是吐槽……我从来就不打算拒绝好吗！我当然知道这么做是为了沫沫——” 呼……这话说的好像有些暧昧了。 林焕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夏沫，她的表情同样变得有些微妙。 “好了……你说吧。怎么做。” “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路明雪淡淡道，“既然绯月同学已经和你建立了关系，那么，只要和她加深感情，再找机会问她照片的事情，到时候她就会开口说出真相了吧？” “喂喂……我以为你路明雪作为我们社团的智囊，出手必有高论，结果还真的就是让我送命吗！” “你的意思就是说不干咯？”路明雪特意留心看着夕晓，而她果然也如路明雪所想象地那样，涨红了脸庞。 “我干！我干，我干还不行嘛！” “啧啧……感觉小雪真的很适合做正宫诶？”夏沫在一旁嘻嘻笑，“你看她都想办法合理给你开水晶宫了——” “呼……别闹！” 林焕正打算推开凑向自己的夏沫，突然想起林波儿刚才在路上说过的话，突然就泄了劲。 嗯……狗焕有点奇怪的样子。 夏沫秀眉微蹙。 难道说…… 狗焕现在真的在考虑正宫的事情了吗？ 回到家之后，林焕和夏沫一起上楼，突然被妈妈叫住了。 “呐呐，阿焕……你过来一下。” “妈你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那个，是这样的……” 林焕妈妈拉着林焕到一旁，夏沫很感兴趣就跟了上去。 “奈奈她还没回来吗？” “嗯……她跟朋友出去逛街了，要晚点——” 林焕妈妈神秘地把一旁的手提袋递到林焕手边，“这是我今天逛商场看中的几件衣服。等奈奈回来了你让她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你觉得不错的话，记得给妈妈拍两张照片看看——啊对了，不好看也拍给我看看！你的审美我有点怀疑。” “照片……有点难，我让她直接穿给你看吧……她虽然脾气不好，但还是知道感恩的。” 夏沫在一旁一直哇哇大哭着像个孩子，吵地林焕没办法思考问题了。 林焕的房间现在被分割开来，林焕和夏沫把衣柜和书桌中间拉开一角，挂上了一个帘子，还挂了一个小镜子在里面，平时夏沫就在帘子里换衣服；现在两个人的衣柜也分开存放，夏沫的衣服从日常换洗的两三套变得琳琅满目起来，倒是林焕的衣服一直没怎么在变。 林焕领着换了新衣服试试的夏沫去和妈妈见面——因为这一次林焕说可以表现地稍微亲昵点，夏沫也就有了好好向阿姨道谢的机会。吃完饭后，林焕掩护夏沫洗完澡，然后再护送她回到了房间。 “狗焕狗焕！帮我拿一下梳子好么？” “狗焕！梳子——” “……” 夏沫扒开帘子，看到林焕正低着头在床边望着手机失神，当下不由火大，蹑手蹑脚地从椅子那边踩到床上，悄悄靠近林焕。 “臭狗焕……不理我！” 夏沫一把勒住林焕的胳膊，另一只手伸过去夺他的手机，“我看看你到底在跟哪个可爱妹子聊天——” “还给我啊你——” 林焕和夏沫争抢着手机，导致夏沫一头栽倒，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疼……疼死我了qaq” “怎么样……没事吧？！” 因为刚才那一磕碰的声音确实很大，林焕此时也慌了神，连忙上前去查看夏沫头上的伤势，“没流血吧？有没有感觉脑震荡？还是……” 有破绽！ 夏沫一把从林焕口袋里顺走手机，趁着林焕担心自己脑袋的同时唤醒了手机屏幕。 …… “所以没有事的吧？沫沫……” 林焕这才注意到夏沫把自己手机又给顺走了——而且她还唤醒了屏幕，看到了林焕最不想让夏沫看到的东西。 “……那是之前的时候做的事情，看看自己能坚持多久。” “所以……你纪念我的方式，”夏沫捂着嘴憋住笑，“就是在我的空间里每天都留言签到？好蠢的感觉。” “……我当然知道蠢，就是——” 夏沫没有把手机还给林焕，她一篇篇地翻着留言板。 这是在夏沫【去世】以后，一直被她弃用的qq号空间，空间的留言板在她去世以后获得了大量的留言，有怀念和夏沫一起度过的纯真回忆，也有悲伤到不能自已的心碎话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在空间里留言纪念夏沫的人变得寥若晨星，最后只剩下一个夏沫最熟悉的id还在不断地留言着。 【8月16日，晴，签到。】 【9月1日，小雨。开学，打卡签到。】 【12月25日，大雪。圣诞节签到。】 【1月1日，晴，元旦签到。】 …… 林焕最后的签到日期是【7月13日】，也就是夏沫以重生的姿态，重新出现在林焕面前的这一天。 “好了别看……” 林焕从夏沫手边收走了手机，“再看的话，会难受吧……” 夏沫抹了抹眼睛，摇摇头，露出甜甜的微笑。 “不知道诶……大概人在死过一遍之后就变得无欲无求了——总而言之，我感觉我现在很佛。倒是你啊狗焕……真没想到，噗噗……你竟然是这么矫情的家伙，在我挂了以后，才知道每天用签到的方式怀念我。非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现在又对我那么糟糕——你真的闷骚啊狗焕，对关系最好的我都这样。”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就这么闷骚。”林焕一脸不爽地别过头去，“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平时也没人找我；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如果最后所有人都忘掉你的话，那才是真的没有存在感了吧……” 因为林焕是别过头去的，所以他并没有机会看到夏沫的双眸绽放出璀璨如星空般闪耀的光彩。 大概……我之所以能够回到这个世界，就是你这15个月以来，每天都签到打卡的奖励吧…… 夏沫突然抱住了林焕。 紧紧地抱住了。 “这算什么……又是给我的福利吗？” 夏沫重重地嗯了一声，戏谑般的口吻道，“我可不像某人那么不坦率，把该说的话和应该表达的感情永远都藏在心里。” “随便你吧……不过别给我学路明雪说话。” “诶……你不是很享受的嘛？被小雪踩在脚下蹂躏什么的……”夏沫抬头望着林焕，兴奋地提议道，“狗焕狗焕，今晚咱们一起睡好吗？” “不好！” 057 要用狗头的方式和女生展开沟通！ 总感觉…… 巨特么羞耻！ 林焕被夏沫公主抱着，跟在绯月同学的身后。 “准备好了吗，狗焕？咱们可是给你准备了一场完美的邂逅呢——” “呵呵……你以为我会信？” “行啦，不要害羞啦，准备上了哦……一、二——嘿咻！” 正准备去食堂的绯月同学在拐角处遇到了林焕。 “啊……巧、巧啊，绯月同学。” 绯月上下打量了林焕一眼，“一点也不巧……你是在这里等着我的吧。那边那条路是去操场的，饭点你怎么可能从这边走。” “啊……那个，我刚才是体育课啦！啊哈哈！”林焕挠挠头。 “……虽然体育课一般来说都会提前去食堂吃饭，不过纠结这个好像也挺无聊的。”绯月同学望向林焕，“是想和我一起去吃饭吗？” 呼……这个聊天鬼才——都这么说了还怎么好意思承认？？？ “别怕，狗焕！你只要按照平常的发挥来就可以了，小雪是这么让我告诉你的。” 像平常一样？林焕像平常一样就完全没有和异性搭话的机会。 哼……反正既然是路明雪说的，待会儿搭讪失败找她背锅就行了。 林焕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拒绝道，“没……没有，就刚好碰见打个招呼。你要跟朋友一起去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林焕正准备跑路，结果却被绯月拉住。 “我没在等朋友，正好一起去吧。” 唔……诶？ 为什么她这么耿直的啊？！ 由于林焕从小到大存在感很低，所以也就相当擅长察言观色，但凡班里组织私人聚会什么的约了林焕，林焕都能轻松分辨对方是客套还是想凑人数aa。如果是凑人数aa的话，只要林焕有空就会去；但如果有人表现出哪怕一丝丝介意的表情，林焕会马上找个借口推辞不去。 所以说，既然绯月一开始就认为林焕是在蹲点约她，那按理来说她应该很厌恶他才对，但是她又并非如此。 于是，林焕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绯月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因为路上耽搁了时间，导致两个人到的时候，食堂已经排起了长队，座位也没剩下多少空位，绯月提出帮忙占座，让林焕排队打饭。虽然一个人拎两个餐盘会稍微有点吃力，不过对于经常被夏沫拜托打饭的林焕来说，他也有自己的心得技巧。 “果然，林焕同学很好使。”绯月同学喃喃地“嗯”了一声，“林焕同学，考虑一下以后都一起吃午饭呗。” “不、不太好吧？！”林焕一脸尴尬，“这样别人会误会你的……” “虽然我在班上很受欢迎，不过追求者不多，你不用担心被揍。” …… 还真是替人着想的好孩子啊……啊哈哈。 绯月同学要了一份鸡腿饭，林焕图方便就也要了一份鸡腿饭。 在林焕和饥肠辘辘口水直流的夏沫进行眼神交流的短短一刻以后，林焕发现绯月同学已经把自己的那份鸡腿啃干净了。 “……你这就把鸡腿吃了，还怎么下饭？” 绯月摇摇头，“如果再吃饭的话，就——” “就会长胖是吗……” 绯月摇摇头，“就没有胃口吃零食了。” …… 这逻辑真的厉害……不过怎么吃都能保持身材的女生，沫沫应该会很羡慕——毕竟她经常出现暴食和绝食的交替作死周期。 “你的鸡腿，可以给我吃吗？”绯月望着林焕盘子里还没动的鸡腿。 “……你想吃的话，就——” 林焕被夏沫捂住了嘴巴，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黑化的感觉。 “不要再狗头下去了啊……狗焕……你这么没骨气还怎么泡妹子？嗯？这个时候就应该让她求你，调戏她一下才对！” 嘴上说地那么好听……实际上就只是也想要那根鸡腿对吧—— 不过也是这么一瞬的工夫，林焕盘里的鸡腿就变成一根鸡骨头，落在绯月同学的餐盘里。 “多谢款待……林焕同学你真是个好人。”绯月同学微微笑。 好……好人？！ 都什么都还没做，就这样……这样被发卡了吗！ 虽然绯月同学的微笑很难得，不过林焕已经有种全线崩盘的感觉。 就连夏沫也是懵逼地一阵一阵的。 绯月同学吃完鸡腿就把餐盘递给了林焕，把自己不吃的全分给林焕吃了。虽然是鸡腿饭当然也是有其他配菜的，夏沫眼睁睁地看着林焕吃完饭收盘子，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吃完饭以后，绯月也等了林焕一会儿，不过两人同行没有到教学楼，而是在学生活动中心这边的大楼停了下来。 “下午两点才上课，要不要陪我去社团玩。” 当然不要！ 虽然是想这么说， 不过，要和绯月同学成为关系亲密的好朋友，这里不能拒绝她才对。 “狗焕！我不陪你监视了……你给钱我，我去买面包吃……我只能买面包了。” 夏沫说的买也就是从小卖部拿走面包，然后把钱留在收银台。这样一次两次可以，后面就实在太危险了。 林焕在社团群向大家求助，夕晓同学表示自己和小雪还在食堂吃饭，一会儿可以让沫沫去她的教室那边拿些吃的。 然后夏沫就很果断地把林焕抛弃了——不带一丝念想。 【你就这么走了啊……】 林焕有点小小的不甘心，在路上发消息问夏沫。 【不然呢？我才不会担心绯月啦——你这么狗头，我给你抱抱都不敢对我动歪脑筋，我才不信你会把她怎么样……】 ……算了。 她要是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 林焕本以为出了昨天那档子事以后，夏沫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态度。 不过这样想着的林焕，可能还是对自己的青梅竹马不够了解吧。 虽然能够随便开着恋人限定的暧昧玩笑，但内心深处还是把彼此当做纯粹的家人来看待的。 咔哒。 绯月同学有漫研社cos部的钥匙，她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林焕带到了社团教室。 这就是漫研社cos部吗…… 里面比林焕想象中要拥挤很多，除了一处小展台之外，到处都摆满了摄影器材和cos服，倒是在这么拥挤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地方能摆沙发。 …… …… 绯月同学回头看了一眼林焕，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面色潮红起来。 “把门关一下，林焕同学。” 林焕咽了咽口水，动作有些迟疑地关上了门。 “额……所以你中午不睡觉是要在这里——” 啪嗒。 绯月同学脱了鞋子，侧卧着躺在沙发上，那肢体语言和动作的目的……已、已经不言而喻了…… 林焕同学羞红了脸。 原来……原来绯月同学……真的是一个随、随便的女孩子吗？！ “那个，林焕同学，”绯月向林焕挥了挥手，“麻烦把电源开一下，谢谢。” 电、电源？ 林焕走到绯月同学的正对面，这才发现cos服旁边还摆着一台液晶显示屏和一台sp4pro主机。 靠……这不是游马同款吗！ 绯月同学又侧卧着身子躺了下来，一边激动地喘息着，一边等待着主机电源的开启。 玩游戏真害人——还好我已经从游戏毕业了。 林焕心想。 058 狗头人也有特长 绯月同学坐在沙发上打游戏，和整天只知道拿主机推gal的游马同学不同，绯月同学玩的是一款名为《污师3》的3a大作，这款游戏在几年前非常火，一直享有史上最强rpg神作的美称。 “我在这卡关很久了，我今天一定要打败可恶的男爵。” 绯月怒气汹汹地解释着，打开了游戏里的牌组界面。 “这个……是坤忒牌吧？” 坤忒牌是游戏里自带的一个小游戏玩法，因为玩法策略深度很强，许多老劣膜人在污师世界每天只知道沉迷坤忒牌，和各地的高手作战，根本不按照主线剧情走去救女儿。 “是啊是啊，你玩过这个吗？”绯月玩游戏的时候一点也不节能。 林焕点点头，“勉强算是毕业了。” “那你帮我看看，我为什么老是打不过男爵？我觉得我的牌组思路没问题呀。” “你的天气牌放太多了……没有必要。这种一点无效果的垃圾牌也不用带着，影响抽到优势卡的几率；你的强力攻城牌很多，试试主攻攻城牌吧，这样至少能保证一个胜场……” 林焕耐心地向绯月同学讲解牌组搭建思路，绯月同学在林焕推荐的牌组下和男爵操作，终于以微弱的差距战胜了男爵。 “呼……林焕同学！你可真好使呀！” 虽然被这样夸奖的林焕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不过绯月看上去倒是挺兴奋的。 于是，【勉强毕业】的林焕同学作为人形攻略书指导绯月按照游戏流程走下去，帮绯月发现了不少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隐藏宝箱，在绯月打不过敌人的时候，林焕偶尔也会代劳一下，展示一下最高难度毕业劣膜人的操作技巧展示。 “今天就到这里吧……”林焕看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就把手柄递给绯月，“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都打这么远了，让我见识见识矿猎boss吧？！” “可是，要上课了……”林焕戳了戳表。 “嗯……好吧。”绯月倒也没有任性，“那下午放学能陪我吗？我们社团今天没活动，可以待在部门玩游戏。” “不过我社团有活动……”一直和绯月待一起又没什么进展也不是个事，林焕不打算把握这次亲近绯月的机会。 倒是绯月同学露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虽然这么说很失礼，没想到林焕同学也会参加社团活动。” “已经很失礼了好吗……” 绯月同学微微一笑，“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 很喜欢？所以，很喜欢什么啊？ 因为中午陪着绯月同学打游戏，没有午休的林焕同学整个下午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夕晓很担心林焕的精神状态，于是在第一节课下课以后，她给林焕带了一瓶绿茶犒劳。 【辛苦你了，林焕同学ヾ(°°)】 夕晓把想说的话写在了笔记本上，为的是保持着与林焕对视的方式，将自己的感激之情传达给林焕。 “啊……不辛苦，我没事的。”林焕之前从来没接受过这种待遇，当下也是感动满满，“你去小卖部买东西不方便，不要勉强自己。” 【不麻烦，我是在自助售货机买的。】夕晓向林焕展示了自己要说的话，【林焕同学也不用勉强自己，如果没办法和绯月同学深入交流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到目前为止倒还挺顺利的……就是没找到什么比较合适的机会。”林焕挠挠头，“不过老实说，我觉得我和她似乎还挺合得来的，兴趣方面也能——” 【请问！是什么方面的兴趣呢！】 夕晓同学的手速超乎林焕的想象，这大概就是平时经常记笔记练出来的水平吧…… 林焕继续挠头，“就是游戏之类的……主机游戏。” 【是游马同学玩的那种吗？gal……galgame什么的？！】 “额……怎么说呢，虽然是一个平台游戏，但是差距还挺大的——” 【我也很感兴趣！可以的话请讲给我听！】 夕晓同学突然变得意外热情，林焕也没多在意，只道她比较在乎绯月同学的进展情况，也就顺着兴趣方面说下去了。 一看就不玩游戏的小天使夕晓同学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要勉强装作都听懂的样子，尤其是在误解了林焕意思之后红着脸解释的模样，总能让林焕忍俊不禁。 所以，虽然没有喝绿茶提神，原本疲惫不堪的林焕被小天使治愈到精神为之一振，比喝了一百瓶绿茶还有效。 相比较之下，那个没出息又没心没肺的夏沫，又和日常一样跑到图书馆【午休】，结果一直到社团活动时间还没现身。 这几天的社团活动都是林焕在分享和绯月同学的交流进展，不过游马同学因为付出了很多，夕晓同学特例允许他可以暂时放下社团事务，专心致志地陪伴他的老婆们。 “喔喔，喜欢玩游戏。”林波儿托着腮，一脸地面瘫，“说不定能够成为同伴。” “我自己也有打探到一些消息，”路明雪抿了一口茶道“绯月同学在cos部乃至整个漫研社都属于团宠级的存在，《向阳少年》今年的一个新角色好像就是以她为原型创作的。之前你提到的社团活动可以翘课确有其事，不过那个是要保证平时的学习成绩才能允许的，这也是校规的一部分。” “这么说，这货的成绩也很好？” 路明雪点点头，“入学考试的成绩是年级第二。” “真是不得了。”一旁的林波儿【似乎懊恼地】感慨着，“绯月同学是学霸，这样就无法成为同伴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入学考试第一名应该是你路明雪吧？”林焕白了路明雪一眼。 “啊。” 林波儿【似乎受到惊吓一般】望着路明雪，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便将矛头对向了罪恶之源的林焕，“某人在收集无关情报的能力可以说是非常一流了，真希望他能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或者社团工作上。” “哪里哪里，都是你教导有方。”林焕和路明雪开启了互怼日常。 “我可没有什么教你撩妹的本事，”路明雪轻哼了一声，“尤其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渣男行径。” 咳、咳咳…… 林焕差点没被路明雪呛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明明是你让我接近绯月同学的啊？” 路明雪把宠溺的视线从羞耻到发窘的夕晓身边移开，旋即又一次冷冷地望向林焕，“看你理解了。如果你还没有忘记初心的话，就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才对。” 说话老这样拐弯抹角，真是不坦率…… 林焕还想接着吐槽路明雪，突然听到教室外敲窗户的声音。 夏沫吗？这货直接进来不就行了…… 林焕望向窗户的方向，突然有种看工s口书被爸妈逮个正着的羞耻感。 窗外正在招手冲他微笑的，正是最近和他相处正欢的绯月同学！ 059 是主线任务的味道 “等等……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呀？！” 绯月同学靠着墙，像是一副在赌气的样子，“你的社团活动时间也太久了。我闲着无聊就来看看。”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社团的啊？” 绯月同学开口道，“这种事情我问问诗羽就可以了。” “诗羽……啊！是那个总是揣着小本本的学生会书记吗？！” 绯月点点头，“你们不是认识吗？” “呵呵……是、是啊。是认识。”林焕抓了抓后脑勺，心里把区别对待自己的学生会书记霞诗羽狠狠地骂了一通。 “虽然诗羽说你是变态，不过我觉得还好。” “她和我关系不太好……所以才会这样。不过绯月同学你愿意理解我的话我很高——” “没有她描述的那么变态，也就是一般变态的程度而已。” “喂喂！” 绯月同学嘴角上扬，“开个玩笑。我看到你们社团教室也有sp4？” “啊？那个……是我们一个部员从家里带来的。” 绯月点点头，“改天把他介绍给我。” “今天就可以呀……”林焕心想这是个分锅的好机会。 “可今天我想玩游戏，”绯月的回答很耿直，“越快，越好。我在外面等你社团活动结束。” “……诶？那个点你还不回家吗？” “回家啊，”绯月晃了晃手中的《污师3》游戏光盘盒子，“回去玩。你放学反正也没事做吧，陪我玩好吗？” 太扎心了吧喂！ 虽然绯月同学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这一连串的狗头质问也太…… “去啊，为什么不去。” 林焕回社团教室，把事情一说，反应最激动的反倒是路明雪，“这种单独相处的机会很难得，如果你打算快速完成任务的话，就在她家问她私房照的问题吧。” “你是魔鬼吗……路明雪？！”林焕同学满脸黑线，“让我在女生的房间里去问她私房照的事情，不被她爸妈把头打爆才怪？！” “她会邀请你去她家，肯定是因为父母不在家。即使在家的话，那也说明她的父母思想很开放，对这样的异性交往并不介意，不管怎么说都是对你有利的一面。” “我特么……我特么还从来没去过女生的房间啊！” 林焕发出了狗头咆哮，让场面一度静止了数秒。 “那个，那个啥，林焕君。”游马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gal剧情，“你少骗人了，幼驯染家里还是去过的吧？夏沫同学的房间。” 你这货好好玩你的二次元老婆不行吗…… 林焕从来没把夏沫的房间当成幻想中【女生的房间】，大概是因为夏沫天生比较邋遢，不爱整理自己的房间，经常沦落到要林焕帮忙收拾的地步，所以什么粉色系墙纸啊、堆满在角落的玩偶娃娃呀、各种可爱的小饰品小挂件啊都和夏沫无缘，虽然绯月表面上看也是个家里蹲，不过从她玩cos这一点来说，衣柜里肯定全是各种鲜艳靓丽的cos服装才对…… 就在林焕几乎快要作出抉择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咳……咳咳！” 这里夕晓同学很难得的用本音开口咳嗽了几声，目的是吸引大家注意，【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商量一下！】 你还真的是……不稍微逼你一下，就真的不知道去努力争取了…… 路明雪故意装作一副疑惑的表情，“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夕晓难道不认为是一次好机会吗。” 【我觉得进展有点太快了！正常来说……女生是不会邀请才认识几天的男生去家里做客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某人再和绯月同学交往——交流一段时间？这样我们社团活动效率就太低了。” …… “是啊，夕晓，”林焕挠头道，“我也觉得这次机会难得……依我看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游戏才会邀请我，我们也不能总是为了一件委托伤脑筋啊，你说是吧——” 【阿波波的意见呢？】夕晓还没有放弃，她在寻找同伴。 林波儿点点头，“阿焕，狗头强者，可以信赖。” “你一定是皮痒。”林焕冲着林波儿不怀好意笑，林波儿【吓】得当场oaq。 …… 老实说林焕还是第一次看到夕晓这么纠结。以往像这种不涉及原则的问题，夕晓总是会迁就其他人，是最好应对的一位，完全没有部长架子，所以说，这里面肯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林焕同学……我最大的顾虑其实是——夏沫同学现在不在这里，她说不定会介意的！】 夕晓把这句话写在了笔记本上，以此来彰显她的认真程度。 果然……我就知道是这样！ 林焕内心百感交集，走到夕晓的面前，“沫沫那边没关系，她不会对我吃醋的，事后我会好好和她说——倒是夕晓同学你……一直以来，总是、总是只知道为他人着想，也是时候多为自己考虑了啊——你一直有喜欢的男生对吧？需要帮助的话，一定要依靠我们，不要硬扛着啊。” ？？？ 饶是路明雪日常高傲冷漠，这时脸上也写满了懵逼般的黑人问号。 这货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啊？ 虽然林焕是在离夕晓很近的地方发言，但是由于声音很轻，夕晓完全没听明白，只模糊地听到【事后】【夕晓】【喜欢】【依靠我】之类的话，当下便噗嗤噗嗤地涨红了脸庞，化作蒸汽姬的她羞耻地不行。 果然……被说中了啊。 这次其实也是林焕同学的一次最后尝试，在确认夕晓同学果然有了喜欢的男生以后，林焕也彻底打消了对夕晓的追求念头。 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任务是拯救沫沫，其它的都应该放在一边才对——反正我也没那种命，像夕晓同学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看上一无是处的我……狗头哭哭。 得到了社团的许可，林焕提前离开了社团教室，甫一出门，林焕就看到靠在墙上打瞌睡的绯月同学。 “绯月……绯月同学？” “啊。睡着了。” 绯月拍了拍脸颊，神情颇有不满。 “好久。” “……已经是提前放了。” 绯月点点头，攥着林焕的手腕，看上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赶紧回家玩坤忒牌吧！” “诶？你不推主线了吗？中午还说要看boss的。” “我现在只想打坤忒牌，我一定要把所有的卡牌都收集起来——” 绯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 “对了……” “诶？” “除了坤忒牌，”绯月同学面无表情地望向林焕，“我还想让你看一些有趣的东西，作为我们友情的见证，嗯……你应该会很兴奋。我很期待你的表情。” 闻到了——是主线任务的味道！ 现在林焕突然有点想念夏沫，希望夏沫这只说话不算数的大猪蹄子陪在自己身边，给他安心感。 至少……至少会让林焕不至于太紧张。 060 私房照是友谊的证明 绯月同学家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不过和林焕家是相反的方向——它坐落在一处寸土寸金的奢侈地段，是一栋独立的小洋楼，有着相当大的庭院。虽然林焕家住的也是单门独院，不过又狭窄又远，和绯月住的地方自然不能同属一类。 “那个，冒昧地问一下，你父母在家吗？” “他们每天都会很晚回来，”绯月掏门卡打开了庭院门口铁栅栏的小门，“进来吧……不用和我客气。” “唔……那我就打扰了。” 之前也说过，这是林焕第一次拜访除夏沫以外女生的家，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拘谨，幸好绯月同学的游戏主机是放在客厅的，林焕不必打扰绯月的私人房间。 “要喝点什么吗？” “随便都可以。” “那我拿榴莲汁了。” “啊！有没有正常点的……橙汁或者普通的白水都可以。” “我去冰箱看一下，”绯月说着说着就把制服的领带给扯下来了，“天真热。” 看着绯月似乎要继续脱下去的样子，林焕紧张地制止了她， “那个！虽然理论上讲这是在你家，但我怎么说也是客人，你不要在别人面前表现也太放松了，会让坏人有机可趁的。” “……” 绯月愣了愣，显得很疑惑，“但你不是坏人啊，是朋友不是吗。” “就算是朋友……”林焕顿了顿，“那也认识没多久，进展太快也不好——” “啧啧啧。” 绯月刚才像是在感慨一般，表情呈现出微妙的愉悦感，“所以说，林焕同学真让人放心。” “……哈？”林焕尴尬地笑了笑。虽然这是一个很狗头的评价，但林焕也并非不能接受。 “你先帮我把游戏机打开，我去换身衣服，顺便去倒点饮料。” “嗯……麻烦了。” 林焕看着绯月回到房间，压迫感顿时减弱了许多——他捣鼓着绯月家的游戏机，刚找到显示屏的按钮摁下，手机突然响起了视频聊天的请求提示。 “【夏沫】正在发出视频聊天请求……” 靠……这二货这时候发消息来干嘛—— 林焕把视频聊天打开，手机屏幕瞬间被夏沫白皙的脸庞挤满——她疑惑地盯着摄像头看了很久，突然把耳朵贴在屏幕上。 “喂喂喂，这里是来自正宫的问候，听得见吗，请讲。” “讲你个头啊！” 林焕冲电话里的夏沫吐槽，“这是在视频，你八成把我这边的视频页面最小化了吧？还是和以前一样蠢。” “诶诶？是这样呀？那我该怎么摁？” “你先把屏幕左下方倒三角位置的按钮点开，看一下下拉菜单——” 夏沫对于数码产品几乎是至尊小白的认知，为此她从小到大不知道弄坏林焕家多少次电脑和掌机了——到后来虽然智能手机普及，不过夏沫还是习惯直接去找林焕面基，这也促使她在智能手机上也是位苦手，光是学会拍照也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样……啊，出来了，狗焕的头！” “所以……”林焕压低了声音，和夏沫小声比比，“你突然找我视频干嘛啊？” “我们明明说好不分离，你竟然背着我去女孩子家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不是不把我这个青梅竹马放在眼里吗？” “你自己睡过头了还有脸说？” “我睡过头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可是，你这混蛋，不跟我打个招呼知会一声，也太不尊重我了吧？” 一开始林焕以为是在和夏沫日常拌嘴，但看到她那一本正经的愤怒表情，这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我以为你应该不会介意这个的……而且现在情况和以前不一样，就算我不理你，你不是还可以和夕晓她们沟通吗？” “可是能看见我的只有你，想要碰到我的话，也只能通过你啊……你要是讨厌我了，突然不想理我了，我一个人，要怎么活下去？” “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啊？二货！”林焕没想狗夏沫居然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可是……最近……”夏沫鼓着脸，像是赌气道，“最近你身边可爱的女孩子不是越来越多了吗？谁知道你会不会禁不住诱惑就——” “你也……你也太瞧得起我狗头林焕了吧？”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夏沫，“就算有美少女倒贴我，我也绝对不会对她动任何歪脑筋，我就是怂地这么真实，你懂不懂我啊你？” “太真实了……”夏沫露出了惊吓过度的表情，“可是这样一来，不就变成我不懂事了吗……自以为很了解你结果还打岔你的计划什么的……” “哼……你明白就好——” 林焕话音刚落，夏沫突然呀地叫出了声——林焕顺着夏沫的视线回头望去，只见绯月同学换了一身极其清凉的死库水，光着脚丫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托着两杯果汁。 “你在和别人视频吗？” “啊……不是、我没——” 林焕把手机藏在身后，下意识地退到沙发上，“你在家也喜欢cos吗？” “嗯，准确的说，我其实最喜欢在家扮cos，因为无拘无束。”绯月递给林焕其中一杯果汁，“不过一般是不外传的，因为有的照片很大胆，如果被发现了的话我会很困扰。” 林焕捧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好看吗？死库水……是不是感觉稍微有点胖，我第一次穿。” 之前看苏慕给的照片时，林焕就知道绯月同学的身材曲线非常色s气，这次穿了死库水之后果然把她的这个特点发挥到淋漓尽致了；虽然白皙的大腿看上去有些微胖，但这种肉感却把死库水的紧致完美地表现了出来，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畅快感觉。 “很好看……不过……我可能受不了。” “营养快线我家倒是有，你要不要。”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绯月同学向林焕靠近，林焕一步步地往沙发一侧挪动，绯月也光着脚丫踩上了沙发，“帮我拍照好吗？只要你答应自己用不外传的话，我就可以分享给你——私房照是友情的证明。” 所以……所以这才是私房照真正的用处？！ 虽然疑似弄清楚了真相，但林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绯月同学如同一只腹中饥馁的小兽，慢慢凑向了林焕——夏沫在视频里听到声音，疯狂地吐槽林焕，“诶？狗焕你自己说的会怂的？怎么就没声音了？真香警告吗？！要这么真实吗？诶——” 我…… 林焕怎么说也是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不可能完全对绯月同学没兴趣，尤其是当她压低了身子，已经到了能看到沟的程度。 “那个……我的拍照技术很烂，私房照什么的……我承受不起！” 林焕的狗头终于战胜了本我冲动，他别过头去，连连挥手。 “嘻嘻……不愧是林焕同学，真的好有趣。” 绯月盘腿坐在一旁，挽起了鬓发，看上去还挺开心。 “……所以你一直都在试探我吗？” “倒也不算……”绯月抿着唇摇摇头，“因为之前诗羽说，你对我很感兴趣，让我小心你一点。” 又是那个公报私仇的学生会书记…… 林焕漠然地摇摇头，“所以我早就猜到了，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对我产生兴趣……” “不是呀……”绯月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希望你不要妄自菲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给你私房照也是真心话。” “……诶？！为什么？！”林焕被吓坏了，被女孩子当面说喜欢什么的，“【喜欢】是那种没有特别含义的【喜欢】吧？” “林焕同学性格很好、打游戏也很厉害、最重要的是……特别好使！”绯月同学松了松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嗯……当然林焕同学也有缺点，那就是太不自信了。” 061 兔司机的幸福物语 “哈……”林焕没想到福利局突然变成了说教局，他抓着后脑勺，显得有些不明所以，“我多少也知道自己是有点……” “所以，林焕同学，有兴趣做我的专属摄影师吗。”绯月同学认真地说道，“我会摆很多让你觉得羞耻的姿势，这样应该能锻炼你的胆量。” “所以我说了……我摄影技术很烂，后期什么的一窍不通……” “因为本来就不是拿给别人看的，所以完全不需要后期。”绯月突然变得节能起来，“我喜欢cos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完全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称赞才去cos的，但部长他们好像不是很理解我……” 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吗…… “所以……你的私房照，应该都是只传给信赖的人看的吧。” 绯月点点头，“我一般不露脸，免得谁不小心流出了照片，害我被学校抓就不好了——不过，林焕同学绝对安全，你来做摄影师的话，应该没问题。” “狗焕？狗焕？听得到吗？！” 林焕屁股压着的手机传来夏沫的大叫声，幸好绯月因为存在感的关系听不见夏沫的声音。 林焕跟绯月说了一句考虑一下，随后便举起手机。 “干嘛啊你又……” “哈哈哈哈……没什么，就想吐槽一下——狗焕你真是怂的真实啊卧槽！真不愧是我家的狗焕！” “你可给我闭嘴吧……谁成了你家的啊？！” 林焕关掉了视频通话，望向一旁等候回复的绯月，“绯月同学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但是，对我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任务除了学习之外就是我的社团活动。和绯月同学在一起相处确实很轻松，不过我也是因为兴趣才参加的社团——如果不做到有始有终的话，我没办法原谅自己，所以——” 林焕起了身，冲绯月同学笑了笑，“刚才的提案，请恕我拒绝。” “啊啊……我被甩了啊——”绯月同学抹抹鼻子笑了笑，“刚才的请求，明明还有带有一点告白的意思在呀——” 哎？！是这样吗！ 林焕突然有种亏惨了的感觉。 “啊……那个，我是觉得，如果两个人打算交往的话，应该要考虑清楚，慢慢熟悉、感情渐渐磨合才对……” “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日久生情。” “也可以这么说……” 绯月点点头，“林焕同学，你一定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派的人。” 我—— 林焕尴尬地笑了笑，夏沫之前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嘲笑林焕了，正当他打算岔开话题的时候，绯月却接话道， “其实……我也是这个派系的，我跟你说——” 林焕和绯月一边聊着相性非常高的共同话题，一边兴致勃勃地打着游戏，玩到将近九点，林焕才想起来要回家。 “那个……”绯月在道别的时候叫住了林焕，穿着死库水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的她，这样看上去又显得娇小可爱，她双手藏在背后，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嗯……是呀。” “那你以后，还会陪我玩游戏吗？” “有空的话……可以。” “嗯。联系方式加我一下。” 绯月要了林焕的扣扣号。 “还是不打算给我拍照吗？第一次愿意让男生给我拍私房照。” 林焕不住地摇着头，“我、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好……这种事情，只有男女朋友那种等级的亲密关系才可以拍的吧……” “嗯……我一会儿给你发私房照。” “啊……就算是友谊的证明，那也不必——” 绯月打断了林焕的辩解，“因为林焕同学你身体比较虚，我就不发太刺激的私房照了——不过，我发给你的私房照会比较特别；晚点我会发到你邮箱——然后，路上小心。” “啊……拜拜。”林焕刚道别完，绯月就把门关上了。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脑回路很奇葩，不过…… 绯月真是个很棒的女孩子啊！ 林焕终于有空看手机，这时的社团群是999。 林焕翻了翻前面的消息，特么全是夏沫在和自己视频时的现场直播——这也使得绯月之前对于私房照的自白也为大家所知。整个群里互动频率最高的除了夏沫就是社团老大夕晓，倒是夏沫的消息消失在了99之外，鬼知道她干嘛去了。 夕晓同学可真温柔啊……这么晚了还在担心我。 【我搞定了……现在正准备回家。有人知道夏沫在哪吗？】 【沫沫刚才还在我家吃饭，现在准备回家。】 果然跑到夕晓家里去了。 不过也没办法……在家伙食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要不要我去接她？】 【她说自己可以回去，这会儿应该快到了。这次的社团委托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林焕正打算回复，路明雪发来了信息，【我询问了苏慕得到照片的渠道，他说是一个匿名邮箱发给他的，除了照片以外什么都没有。】 匿名的邮箱……意思就是保持着神秘感、防止被老师抓到现行，顺便偷偷给堂弟发福利吗？好像是绯月同学的性格干出来的事情。 林焕了解到绯月早上几乎每一次都是踩点到，所以她根本不可能看到苏慕的黑板板绘。 【私房照的问题我也姑且问了下诗羽，她说绯月同学平时的私房照都是她给拍的。】 嗯……如果诗羽和绯月是好朋友的话，这样一来都说得通了。 【不过，感觉这一次完成的委托，没办法向大家展示工作成果呢。】夕晓的口气听上去有点遗憾，【这样就不能给我们社团增加存在感了。】 林焕刚发了消息，手机突然就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署名是unkown，也就是一封匿名邮件。 是绯月吧…… 林焕有点忐忑地点开了附件里的照片——照片里出现了一位和绯月模样相似，十分可爱的cos小萝莉；她cos的对象是白白胖胖的短尾巴兔司机。 邮件上留有信息，写的是【第一次的cos照，送给林焕同学作为友谊的证明。】 哈……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兔司机。这么说，给她拍照片的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堂弟苏慕了。 林焕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在群里又发了一条消息， 【关于展示工作成果方面，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第二天，向阳高中高一的所有教室黑板上都久违地出现了一张兔司机的黑板画。 与之前的兔司机在绯色月下哀叹的背影不同，这一次的黑板绘是侧身照，那些以为是孤独一人的、处于恋爱烦恼中的兔司机，实际上怀里还依偎着另一只雌兔子。按照兔司机表情包以往的惯例，这一次也有了配图的文字。 【那些你以为已经失去了、再也无法触碰的幸福，其实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只是你没有发觉而已】 完美。 文案是夕晓同学想出来的；板绘是一整天都在开心地笑到岔气的苏慕同学画的；其他人负责帮工。 这个策略其实就相当于预热，在大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再由观察社来出一期期刊，来解释事情的始末。 林焕就要开始思考期刊上该怎么撰写这篇故事了——该模糊的地方要尽量模糊，不要让大家猜到是绯月同学就可以；尽管有可能被人认为是自导自演，不过只要文字处理得当的话，应该能减少这种误解…… 夏沫这一天睡过了头，急匆匆赶来的时候，林焕他们已经收工了。 “嘻嘻……狗焕这个粗心的笨蛋，连【灵异观察社】的名字都忘记写了……这样谁还知道这次事件全是我们的功劳啊？” 夏沫默默地为自己的睿智点了个赞，决定用粉笔在每个黑板板绘的下面添上一句话。 【——by灵异观察社】 当然这样做导致的后果就是，林焕和夕晓早读还没上几分钟，就和其它的灵异观察社的成员一齐被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教导主任抓起来训话，承受了强烈的精神污染。 当然，罪魁祸首夏沫同学，在事后也受到了林焕的等价报复，这就是后话了。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与人气投票（5） 渡边老贼这周果然又扑街了，没有等到下周的推荐。 他对此并不觉得难过，甚至还打了一天的全面战争，丝毫没有自暴自弃的感觉。 我，麻辣鸡丝，那家螺丝的污王，一定会成为大漩涡的最终胜利者！ 老贼正在兴致勃勃地打游戏，手机上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他的手机指给作家助手的评论设置了特别关注，所以他知道，一定是有读者留言了！ 虽然留言这种东西，比不上推荐票有质感，比不上打赏实际，甚至还比不过一个收藏红包带来的心理上的慰藉，不过……对于老贼来说，书评才是他身为写手的骄傲，他喜欢看读者们因为小说里的故事情节而感慨万千、沉迷其中的模样，只有从那种读者身上，老贼才能感受到，自己正是这个小说世界里的唯一真神。 于是老贼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小说。 【好的开头需要反复锤炼，加好友xxxxxxxxx教你一书成神】 太真实了…… 老贼气得手都在抖。 你要是有一书成神的本事，还用得着在这发小广告？ 不过气归气，难得打开了小说，老贼就瞅了一眼书的各项数据。 很奇怪啊…… 嗯…… 明明阿波波的登场那么少，为什么这货成了书的人气王啊！难道我的读者都是变态萝莉控吗！ 仔细想想萝莉控好像真不少，而且现在废萌当道，血小板被大众所宠溺，阿波波也才会得到这么多比心，应该是，相比较之下，沫沫的人气就很不好看了。 明明是第一女主角啊……就算我现在开了股仓，也不能这么不争气的吧……话说沫沫明明是很正常很可爱的女孩子，为什么大家没有那么喜欢她呢…… 不过最惨的应该是小雪了，果然傲娇毒舌没人爱吗？也有可能是我写的不够可爱，等小雪有了自己的独立篇章，大家就能品尝到小雪赛高的乐趣了。 夕晓同学的人气依然保持着强势，大和抚子式的温柔少女自然会很受欢迎——不过夕晓可并不是从头到尾只知道温柔的女生，我希望她能给读者带来古河渚的坚强意味。 最后就是……这本书是在青春日常里的，虽然本体是轻松搞笑，但是我还是想把它写成一篇治愈系的长篇。最近越写越比较有感觉，这篇小说对于赚稿费什么的不是很在意，不过对人气还是很看重的，要是有读者能够多互动剧情，多写写书评，关注一下本章说其它书友的互动就好了…… 所以说，打赏什么的啊…… 就算你打赏给我，我也不会给你加更的噢——我可是个坏写手。 ——老贼捂着饿到萎缩的肚子，开始给那些投食的大佬们写感谢。 不过现在就要开学了，我可爱的读者这会儿应该还在抄作业吧…… 毕竟我的书太好看了，大家说不定因为废寝忘食地看我的小说，而忘记做作业了呢。这种事情倒也经常发生。 感谢【路人某】同学的34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超高校级的鸽王】同学的2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疯神谢尔格拉】同学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三丑之一】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小聲】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空山丶心雨】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062 中元节的祭礼 兔司机事件以后，林焕统计了一下这段时间获得的存在感加成。 这一次的曝光度确实比之前低了不少，不过林焕走的是单攻路线，存在感数值加成集中在绯月同学和…… 夕晓同学的身上？ 绯月同学给林焕提供了30点关注度，已经超过了社团里的游马（这货还是可耻的15点），而在她之上的关注度，从高往低排下去依次是 夕晓：60 路明雪：45 林波儿：40 按理来说林焕的妈妈对自己的关注度也应该很高才对，但实际却没有显示，不知道是因为林焕妈妈认识夏沫，还是因为和林焕有血缘关系，这个系统没有说明书还真不好使。 顺带一提，加上之前零零散散获得的关注点数，现在存在感的数值是231点，称号还是当时突破100点点数的【令人在意】，前车之鉴让林焕在200点的时候留意了一下系统面板，但是并没有收到奖励，也不知道下一个奖励节点会在什么时候启动，奖励又会是什么。 放学路上。 “狗焕狗焕，停一下停一下！” 夏沫招呼林焕停车，林焕放慢速度后，她就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指着一旁的药店，向林焕揉了揉肚子，“我去称称体重看看，感觉最近有点胖了。” “你还用看？肯定胖了。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上课。” “臭狗焕，人家再胖也是可爱的美少女，你要是胖了可就是死肥宅了，略略略~” 夏沫冲林焕吐舌头扮了个鬼脸，随后便一路小跑着去了药店。 二货…… 林焕把车停在一旁站着玩手机，吸入了从一旁飘来的白烟，呛地咳嗽不止。 呼……怎么有人在街上烧火啊？！ 林焕扭头一看，发现那户人家正在烧纸钱。 呼…… 说到底，七夕过去还没多久，这会儿应该就是中元节了啊。 中元节又叫七月半，是国内的三大鬼节之一。林焕他们这边的习俗，往年的中元节都不需要扫墓，但是要将冥币装在特制的纸质钱匣里，进行名为【烧包袱】的民俗活动。 不过，今年就…… 现在天气也开始渐渐转凉，过了七月半应该很快就要开始冷了。 所以……我毕业的暑假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林焕被夏沫拽住了胳膊，“狗焕qaq……” “不要露出和阿波波一样的表情！” “哪有一样？我都是两边掉眼泪好吧……”夏沫委屈道，“我站上去秤没反应，大概是存在感的原因？你拉着我说不定才能看重量。” “可是那样称就不准了吧？！” “没关系的啦！这可难不倒我天才小神童夏沫，你知道曹冲称象的故事吧？！” “哈？” 夏沫先让林焕站上去称了重，“狗焕你变瘦了吧？明明长高了却变瘦了……真的是悲催呢！” “那也比长胖好。” “啧……” 夏沫撇撇嘴，上前拉住林焕的手，一起站在体重秤上——可以看到体重秤的指针明显开始偏转。 “用我们一起称出来的体重，减去你的体重，是不是就变成我的体重了呀？怎么样，我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天你个头！站远一点不行吗……” “不行……这样会称地重一点的——给我站近点，臭狗焕。” 夏沫拽着林焕的身体，两个人靠的很近。 …… 虽然现在偶尔还会在意一些因为奇怪的行为举止而投射过来的诧异目光，不过林焕也终于渐渐习惯被这种视线所注视，不再那么拘谨了。 他想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之所以介意和夏沫的【空气互动】，恐怕也就是不习惯这种被看着的感觉吧。 夏沫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个月了。但是要让夏沫完全重生的话，好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在此之前…… “呐……沫沫，”自行车上，林焕开口询问夏沫， “哎？”夏沫愣了愣，“刚才的体重不能这样算的啊……我之前没有发育，所以变重是很正常的对吧？” “我不是说你胖的事情，”林焕顿了顿，“这周末是七月半……我打算帮你扫墓。” 夏沫有点被吓一跳的感觉，“扫墓……你不觉得这个用法很奇葩吗？明明人家就在这里。” “所以我是咨询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瘆得慌就算了。因为辞岁和清明节的时候我都去看了你，替你扫扫墓什么的，如果这阵子刚交到女朋友就不去的话，我妈一定会对我寒心的。” “哈！实锤了吧！你果然和绯月同学——” “你二啊！”林焕冲夏沫吼了一句，“我妈，是我妈！” …… 夏沫一拍脑门，“对哦，现在我才是你女朋友夏奈。” “所以……我也是看你的意思，你要是介意就算了。” 林焕在这里用词都很小心，夏沫知道他是在照顾自己的感受，“没关系呀？去吧……到时候我也去，自己给自己扫墓，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你可别做什么无礼的举动，你有一次回老家扫墓把山烧了对吧。” “嘻嘻……多少年的事情了，狗焕你还替我记着，不要那么温柔呀。”夏沫嘻嘻笑个不停，被林焕敲了脑袋。 “我的意思是，你的复活是上天给予你的恩赐——那种神佛显灵的地方，就不要太随便了。” “我知道啦长官！”夏沫向林焕敬了个礼道，“我会努力地表现像个乖巧的小女朋友的！” “我可没求你扮演什么小女朋友好么！” 不过说起来，现在的夏沫本质上应该算是幽灵，鬼节这种日子阴气最盛，也不知道幽灵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到了周末七月半的日子，林焕起了个早，拍醒还在睡懒觉的夏沫，让她好好梳理打扮以后林焕就下了楼，这时妈妈也在准备早餐——她知道今天林焕还是会去公墓，起的比林焕还要早。 “我给你买了酱香饼，就在家坐着吃吧。”林焕妈妈用围裙擦了擦水渍，“奈奈知道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吧？她应该还没起来？” “额……”林焕踌躇了一下，最后决定把这件事跟妈妈说了，“奈奈她今天也陪我一起去。” “啊……她不会介意什么的吗，看了照片的话，一定是以为你把她当成沫沫的替代品了。” “没关系的，她之前就看过沫沫的照片，所以……” 林焕妈妈突然笑出了声音。 “啊，怎么了妈？” “之前沫沫在的时候，你可从来没叫过她沫沫呀。” “额……” “要是沫沫还在的话，听到你这么称呼她，一定会很开心。” “是的……吧。” 林焕担心说太多被老妈揭穿，就去厅那边吃早餐了——不一会儿下楼的脚步声传来，是循着酱香饼的香味，衣服穿了一半就揉着惺忪睡颜下楼的夏沫。 “呜哇……是我最爱吃的酱香饼……快喂我吃一口，快——” “你给我把牙刷了脸洗了，没人抢你的！” “不嘛……我就要现在吃，臭狗焕！” 夏沫的声音嚷嚷地很大。 尽管妈妈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林焕还是很反感这种大呼小叫的行为，“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待着，不然的话——” “呜呜……狗焕你竟然威胁我……” 夏沫在林焕面前总有撒不完的娇，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刚好走过来的林焕妈妈身旁经过，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去了。 …… 林焕妈妈端着刚洗完的衣服，望着被虚掩上的洗手间房门，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是我……眼花了吗？ 063 关于幽灵的存在感 由于公墓的位置是在离市区很远的郊外，即使骑自行车也需要几个小时的里程，这种情况下的优先选择应该是坐专车巴士。 这样就要考虑到那边的午饭问题，所以得在上车之前把中午的便当准备好。 “那个、那个，狗焕，我们去那家小卖部买点零食吃吧？我好久没吃辣条了。”夏沫指着一旁有些凋敝的小卖部嚷嚷道，“这家店还在呀。我今天才看到，真开心。” “是买午饭，又不是零食……你吃坏肚子怎么办？” “今天是中元节，你就不能好好照顾我这个幽灵的口味吗？” “你过个屁的节……”林焕敲了敲夏沫的脑袋，“零食可以买，但是要留一些不要吃。” “哈？为什么啊？狗焕你想吃的话，多买点不行？” 林焕白了夏沫一眼，“那是给你上香，祭奠你用的供品。” 吓！ 夏沫受到了惊吓，一脸懵逼地被林焕拽去了小卖部。 小卖部的主人是一位年近八旬的老奶奶，夏沫和林焕小时候一直常在这里买东西，卖的都是廉价的各种趣味小零食，虽然老奶奶年事已高，眼睛看不太清，但是每次夏沫来的时候都会笑盈盈的，非常慈祥的感觉—— 当然了，夏沫从小到大都是团宠，整条街的街坊邻居都喜欢夏沫，可以说是和林焕完全相反的存在。 小卖部门店开着，但是里面却没有人，林焕知道老奶奶应该在里屋，就没有打扰她，和夏沫慢慢挑着零食。 “首先是辣条、我最喜欢这个大刀肉了……还有麻辣鸡丝，这个……嗯——哇！是跳跳糖！没想到原来还有卖啊……真是对不起奶奶，我们后来好久没拜访这里了吧？” “不要那么怀旧好吗……你又不是在小学一年级挂掉的。”林焕抓了抓头发，“随便挑挑就行了吧？” “呼嘿嘿……难得来一次，还是多逛逛吧。” 哒、哒、哒。 老奶奶拄着拐杖从里屋里出来，夏沫“呀”地叫出了声，“李奶奶好！” 林焕总是受不了夏沫这么有活力，因为每次她兴奋地和街坊打招呼闲聊的时候，他也不得不跟上去打招呼。 李奶奶皱着眉，应该是没戴老花镜看不清楚的原因，向林焕这边点点头，随后便坐在藤椅上休息。 “李奶奶看上去没老嘛，精神还不错……”夏沫感慨着，她将手中的零食塞给林焕，“这样就差不多了，去结账吧。” “你到底偷偷塞了多少吃的啊……” 林焕把零食一个个挑出来算了一遍，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零花钱放在柜台上，让老年人自己算的话有可能会比较慢，林焕一直都是自己算的。 “喏……给你。这么多你没吃完的话，看我不打死你。” “嘻嘻……狗焕，最喜欢你了！”夏沫笑盈盈地结果零食袋子，在里面跳了一点小零食拆包，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李奶奶突然开口了， “阿……焕？” …… “狗焕，奶奶叫你呢！” “我知道了……别推！” 林焕一开始还以为是账目算错了，结果李奶奶又多塞给林焕一包汽水粉。 “沫沫爱吃这个，她那么久没来了，多拿包这个给她。” “啊……谢谢奶奶。” 林焕觉得很诧异……李奶奶岁数那么大，应该很健忘的才对，怎么连今天中元节自己要去祭拜沫沫的事情都还记得…… “李奶奶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真的太叫人感动了……呜呜——” 夏沫被林焕敲了脑袋，“赶紧出发，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巴士了！” 因为今天是中元节，赶着去公墓的人很多，林焕买了纸钱纸花，在拥挤的人群里被推来推去，连买票都很难办。 “这个时候……就得本小姐出马了！” 在一旁吃零食的夏沫看着林焕痛苦的模样，准备用自己的身体特性抱起林焕，却被林焕一把推开，“不要用你的能力做坏事！” “为啥？” “因为……”林焕的脸庞在人群中被挤到变形，“因为用能力来行恶的话，说不定会降下神罚啊！” 哈…… 夏沫所认识的狗焕，大多时候都很闷骚和无趣，没有信仰和追求，所以这么虔敬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其实也没啥……不是吗。 夏沫在一旁站着吃零食，被一旁的人不小心碰了一下。 “啊抱歉。”那男人低声道了歉，便急匆匆地挤进人群。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夏沫吮了吮手指的辣条调料，陷入了思考中。 “你在干嘛？” “……啊，我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沫拍了拍脑门，“都怪你打断我的思路了。” “赶紧上车，别啰嗦……还有，把票拿着。” “你也太耿直了吧，狗焕！”夏沫一副震惊的表情，“你怎么连我的票都买了？” “不给你买票的话，你要去哪里坐着吃东西呢？嗯？” “可以坐在你身上啊，只要你不起生理反应的话……” “叫你别乱说话！” 夏沫被林焕拽到里面的座位，头上顶着好几个包。 “在这老实待着，求求你别给我惹麻烦了。” 夏沫委屈道，“如果别人看到这里有空位要坐下来，你要告诉别人有人了啊。” “这个我当然知道……零食袋怎么这么空了？” 夏沫抹了抹鼻子，“你自己说没吃完就要揍我的，我可是圆满完成了任务啊，老大？” “……”林焕一时也没想到有什么可以吐槽夏沫的，只好默默地叹了口气。 虽然上车的乘客络绎不绝，但好像就没有一个主动提出要坐在林焕旁边的；不过中元节去扫墓的人大多拖家带口，这也并非不能理解。 林焕的父亲常年在海外工作，很多本该大人来做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今天的扫墓当然也不只是为了夏沫——也是要为自己的亲人，包括过世的爷爷奶奶扫墓的。 夏沫拨弄着怀里的一扎扎纸花，倦意逐渐来袭。 “呐……狗焕。” “干嘛。” “人死了……真的会有灵魂吗？” “你作为一个幽灵，怎么可以这样吐槽？” “我的意思是……”夏沫顿了顿，“如果我们祭拜他们的话，他们或许真的能够感知到呀？又或者说……其实他们每个人的状态都和我一样，都是幽灵，我只是因为被系统附身，所以才会被你看到？” “我也不知道。”林焕闭上了眼睛，“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吧。” “嗯……”夏沫慵懒地靠在巴士车的靠座上，侧着身子，凝视着林焕的脸庞，“我相信，灵魂是一定存在的……它们只是因为大家看不到，所以才没有存在感而已。” “是啊……是啊……” 林焕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起了一个大早，早上又一个人忙里忙外，会这样是当然的。 专车巴士缓缓启动，车上坐满了前往公墓的乘客，林焕也在巴士车的轰鸣声中逐渐沉寂下来。 睡着了吧…… 夏沫调皮地戳了戳林焕的脸颊。 嘻嘻……臭狗焕可以被我随便玩弄了！ 夏沫扯弄着林焕的脸蛋，但见林焕睡得香，又担心真的把他吵醒，下手就一直很轻，以至于最后夏沫被林焕的瞌睡传染，靠在林焕的肩膀上，下一秒钟也直接睡着了。 064 夏沫墓前的祭拜者 “呜哇……人好多。” 夏沫和林焕几乎是被人流裹挟着前进的。公墓沿路堵车的情况很严重，很多人都只能步行上山，林焕和夏沫就是其中之一。 “那啥……你也来帮我拿一下啊！我不行了快累死了。” “哈哈……男人不能说不行！”夏沫踩在一旁的石墩上，冲着林焕竖中指，发现过往的路人都在盯着她看。 ……是不是存在感有点太强了，影响到了原本的位面？ 夏沫心虚地从石墩上跳下来，林焕这会儿刚好从人群这边挤过来。 “那个……狗焕，我觉得——” “不要偷懒了！来就给我好好干活，给我拿着！” 林焕把行李分给夏沫一半，两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登上了公墓，耳畔是接连不断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这里！真是！吵死了！我死也不要在这个地方待着！” “少！啰嗦！赶紧！上去！” 因为鞭炮声太吵，夏沫和林焕都是互相嘶吼着回复着对方——夏沫每次吼出声音，都感觉到周围的嫌弃目光，但是夏沫四处环视着看了一眼，那嫌弃的视线就突然消失掉了。 真奇怪……中元节大家都中邪了吗。 夏沫和林焕终于抵达了公墓。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两个人坐在公墓外的一处石凳上分着吃东西。 “靠……我不是买了两个菠萝包吗？还有一个呢？” “诶嘿嘿……”在林焕的诘问下，夏沫倒是显得很坦率，“刚才在车上我就着辣条吃掉了。” “那你午餐没有！” “别、别介样嘛狗焕！我没有午饭吃的话就会死掉的qaq……你最好的对吧？我晚上给你做抱枕！” “啧啧啧……” 夏沫和林焕正纠缠着，一旁路过的一对中年夫妇对着林焕指指点点，说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的抱怨话。 …… 我刚才的姿势，很奇怪吗？ 林焕当然也不是真的就那么绝情——他被夏沫吵地没办法，就分了一半的面包给夏沫，啃完面包以后，两人补充了一些水分，随后便进入了公墓扫墓上坟。 林焕先是领着夏沫到了爷爷奶奶的合葬墓碑前，摆上几个苹果，把压在墓碑旁的纸钱换了一叠，插上崭新的纸花，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里，两人一起拨弄着纸钱。 “你站过去一点，把风挡着，我要烧纸钱了。” “不是先放鞭炮再烧纸钱吗？” “哪有那么复杂……话说你自己有来过扫墓吗？” “怎么没有！我每次都陪我爸妈一起来的！”夏沫牛逼坏了地抹了抹鼻子。 “那可真是抱歉啊，我每次都是一个人来。” 夏沫抹了抹眼泪，“对不起啊狗焕……我没有照顾你的心情，以后我每年都陪你一起扫墓好不好……” “不好，”林焕嘟嚷道，“你又不是我家人……” “青梅竹马是家人的啊！难道你一直都没把我当成家人来看吗！” “好了别浪费时间！” 林焕点燃了纸钱，让夏沫看着不让纸钱的火焰熄灭，自己拎着一串鞭炮在公墓的外圈点着放了。 燃尽的纸钱变成一缕烟灰，犹如一只破碎的灰色蝴蝶，在空中飘零，最终都化作一丝尘埃，载着对逝去之人的思念，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 林焕放完了鞭炮，看到夏沫已经在那里跪下来祭拜祈愿了。 “爷爷奶奶，请保佑狗焕和狗焕的爸爸妈妈下半年也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这个笨蛋……完全变成在帮自己祈愿了啊。 “还有，请保佑狗焕今年能够找到女朋友，结束单身生涯。” 靠…… 林焕跪倒着靠在夏沫旁边，“行了……我来吧。” 夏沫起身站在一旁，看着林焕口中念念有词。 “你祈愿了什么啊？” “干嘛要说出来？” “又不是过生日，哪有什么说出来就不灵了的说法，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搞siao——” 林焕拽着夏沫的脸颊，“我不是跟你说了，在公墓要庄重一点吗？！” “呜呜……对不起……” 夏沫心里一直犯嘀咕，心想你特么也没比我庄重多少啊…… 林焕将其他东西装好拎起来，语气有些迟疑，“接下来，就要去你墓那里了……你把给你的供品也带好。” “嗯，我知道，走呀。”夏沫拽着林焕的胳膊嘻嘻笑道，“我就特别想知道，我的遗照，是不是选了最好看的那张。” 话说…… 这货，真的不会觉得瘆得慌吗？ 两人走到半路上，夏沫突然想起来，自己落了一个零食袋在林焕爷爷奶奶的墓那边。 “一起去取吧？我怕你不认路。” “不用……我很快就能追上你。反正要是找不到你，我就大声喊你的名字，反正也就你听得到吧。” “……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啊。” 林焕看着夏沫一路小跑沿原路返回。不知怎么的总是不放心。 夏沫是幽灵，今天是中元节，阴气很重，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鬼给袭击啊…… 林焕一边想着夏沫的事情，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夏沫的墓碑前。 …… 令林焕意外的是，夏沫的墓前站着一个人。 这是一位看上去大约四十左右年纪的中年女性，她有着和夏沫一样的浅粉色发色，不过两鬓已然染了一丝白色；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依然能看出一些年轻时的芳华。 “阿、夏阿姨……” 林焕结结巴巴地上前打招呼，被林焕唤作夏阿姨的女性正是夏沫的母亲。 夏沫去世以后，夏沫的母亲一直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伤中；夏沫的爸爸担心妻子睹物思人，无法振作起来，便带着她离开了这座城市。尽管如此，林焕也经常从妈妈那里听到夏沫母亲来城市祭祀夏沫的消息，上一次来好像还是几个月前，那天是夏沫的忌日，不过林焕因为参加中考，那天就没有一起去，也就没能和夏沫母亲见上面。 和林焕的印象比起来，夏沫的母亲憔悴了不少，也苍老了不少。以前和林焕是邻居的时候，夏沫的妈妈一直都是大家闺秀般温柔、知书达理的女性，很难想象夏沫这个疯丫头竟然是她的女儿。 夏沫的母亲凝视着林焕有足足一分钟，过了许久才恍惚着缓过神来，“是阿焕啊。你也是来祭奠沫沫的吗？” 林焕点点头，提了提手里的纸钱和纸花。 “让阿姨帮你吧……沫沫看到你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 夏沫的妈妈露出了笑容。 夏沫离开他们以后，林焕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夏沫妈妈这样温柔地笑了。 而正是因为了解夏沫去世给周围人带来的巨大痛苦，所以林焕才会一直追问夏沫，是不是应该见见父母。 以前是见了也没用，毕竟别人也看不到夏沫； 不过，既然现在可以通过自己来相见的话，是不是应该—— 想起夏沫之前说的话，林焕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夏沫的遗照。 这是一张夏沫很少见的正经照片，应该是拍学生证或者身份证的时候留下来的。照片里的夏沫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就有一种让人觉得幸福种子生根发芽的甜蜜感觉。 正摆放着纸钱的林焕，被夏沫的母亲从后面抚摸着脊背。 “阿焕你都长这么大了啊……阿姨差点还没反应过来呢。” “啊……是。” “阿姨老了很多吧。” “没、没有。阿姨还很年轻呢！”林焕不擅长应付长辈，尤其是夏沫母亲这样的存在。 “要说年轻的话……”夏沫的母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现在最年纪最小的，应该就是沫沫了吧……” 其实并不。这货的年纪并没有定格，而是跟着一起长大了。 就算那十五个月是一片空白的话…… “狗焕？！” “狗焕——” “我迷路了——” “你在哪啊——” 夏沫这二货迷路的也太快了…… 看着这样教人心疼的夏沫母亲，林焕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想让母女相见的冲动， 哪怕是用别的身份也好—— 林焕正想拉住夏沫妈妈的胳膊让母女相见，却发现夏沫的母亲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一旁的道路，林焕能感觉到夏沫妈妈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而在道路边上站着的，正是面色惶恐，不知所措、四处张望的夏沫。 难道……夏沫的妈妈，也能够看到夏沫吗？！ 065 渴望获得的存在感 林焕很能理解夏沫此时的惊惶——她的急病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少痛苦，仅仅是一两天的时间，夏沫就从突然的昏迷中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在那之前，夏沫和妈妈的感情一直很好，把妈妈当做自己的榜样。 “我以后终将成为和我妈妈一样贤惠的人妻！” 在林焕的印象中，夏沫总是这样说。 “……” 夏沫的母亲走向夏沫，逐渐地、大跨步地走上前去，脚步逐渐加快。她不像林焕，她或许并不是那么在乎，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夏沫，人类是需要对比的生物，在绝望的深渊里投射过来的一缕光亮，就足以照亮她的整个世界，成为太阳一般的存在，任谁都不能阻止她去沐浴【阳光】，抓住渺茫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林焕终于知道看一看系统了。 【中元祭礼】：今天的夏沫全天都处在可见状态。 所以说……原来现在谁都能看到夏沫了啊。 夏沫被妈妈紧紧地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很多哽咽的话语，几乎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夏沫都忍住了——这是很叫人意外的展开，因为以夏沫的性格而言，让她去隐藏自己的心情是非常困难的。 “阿姨。”林焕在一旁为夏沫打开场面，在林焕的低声呼唤下，夏沫的妈妈这才放开了夏沫，测过身子取手帕默默擦了眼泪，眼眶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她没有再去正面直视夏沫的眼睛，所以也不会知道夏沫的眼眶和她一样泛红。 “抱歉……失礼了。”夏沫妈妈站起身来，“因为你和我女儿长得实在太像了，所以就忍不住……” “阿姨……我知道的，是夏沫对吧。我经常听阿焕提起她，今天也是专程陪着阿焕一起来看望她的。”夏沫咬着嘴唇，力图每一个字都吐字清晰、不被自己颤抖的心情所打扰。 “阿姨，这位女生的名字叫做夏奈，是我的高中同学……”林焕并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展开，所以也没准备太多话术来应对。 “原来，是阿焕的朋友呀？”有那么一瞬间，林焕似乎又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夏沫的妈妈，“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要把沫沫晾在一边太久，一起来帮她烧点纸钱吧。” “嗯……好、好。” 林焕现在的精神处在高度紧绷的状态——他不知道夏沫会不会突然爆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究竟对不对。 如果，就这样告诉夏沫妈妈真相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过的那么辛苦了？ 即使暂时还没有办法随时相见，但至少对她来说…… 不知从哪里看过这样一句话，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让骨肉分离了。 夏沫把专门带给自己的零食包裹誊出来，整齐地摆放在灵台前，点了香然后插在香炉里，烧着纸钱，妈妈在一旁帮自己拨弄着火堆，一边上前轻轻抚摸着夏沫嵌在墓碑上的遗照。 “呐……沫沫，你看到了吗？阿焕带着朋友来看你来了……他们还带了你最爱吃的零食、你看啊……大伙儿也都还记得你，没有谁会抛弃你……所以，你在那边过地也还好吗？给你烧的纸钱，可以拿来买零食，但是不要只知道吃零食，记得多吃蔬菜。菠菜和油麦菜也要多吃点，不要因为觉得不合胃口就挑食不吃了，不然的话在那边又会生病的……如果在那边生病，就没有爸爸妈妈照顾你了。不过，爸爸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多笑笑。因为你笑起来的样子，才是最好看的你吧……” 夏沫的眼泪吧嗒吧嗒地顺着纸钱落下，汇聚成涓流，抽噎声也越来越大。 她的过激反应也把妈妈吓了一跳，“奈奈？你……没事吧？” 夏沫擦了擦眼泪，力图在妈妈面前保持着最完美的笑容，“我……就是觉得沫沫这样的好女孩，不应该走地这么早……真的很难受啊……妈你、阿姨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把我当干女儿……不，当亲女儿看待的啊！” “傻孩子……”夏沫妈妈轻轻拍了拍夏沫的脑袋，“虽然阿姨知道你是心疼阿姨；但这样的话，你自己的妈妈不就很可怜了吗？孩子对于每一个父母来说都是不可取代的。不过你有这份心意，阿姨就已经很开心了。” 这一次是夏沫。 夏沫主动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妈妈。 抽噎、啜泣起来。 夏沫妈妈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夏沫来向自己宣泄感情。 这一刻……林焕无比庆幸自己带夏沫来这边扫墓了。 最终林焕和夏沫与夏阿姨依依不舍地道别。 总感觉阿姨在离开的时候，心情变化很大，至少那种憔悴感和苍老感已经不再那么明显——虽然这只是一种推论，但林焕总觉得夏沫的妈妈似乎也已经觉察到了什么。 毕竟啊……像【母亲的直觉】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很伟大的存在。 而经过这次会面以后，相信沫沫她也会蜕变许多。 在回家的巴士车上，夏沫一直靠在林焕的肩膀上，抽泣声依然继续。因为之前的哭泣害她喉咙哭哑了，说话发出了很脆实的声音。 “狗焕。” “嗯。” “我想活下去……” “嗯。” “我想重新成为【人类】……” “嗯。” “我不想、再像这样，没有存在感了……” “嗯。” “我想让爸爸妈妈重新注意到我……我想让灵异观察社的大家都注意到我……我要让我所有的朋友都注意到我。” “嗯。” “你会帮我的吧，狗焕？” 夏沫的眸子，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澈过——或许是之前被泪水所模糊的影响。 虽然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只有唯一解，但林焕也没有立刻回复夏沫。 或许，只是因为贪心，想要多看看这样的夏沫吧。 虽然意义表决地天花乱坠，但夏沫这个二货多半过段时间又会释然了。 那，到那个时候，到沫沫她又三分钟热度，不想再努力的时候， 林焕就会是鞭策她的那个人。 这应该就是青梅竹马……或者说，作为家人的义务吧。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监督你的。” 夏沫突然把脸埋进林焕的胸口。 …… “狗焕你的话也太羞耻了……暂时我还是不要存在感了，还是透明人比较快乐……” 林焕这才注意到，由于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大，车上的很多视线都往这边投射过来了。 哇……这满满的羞耻中二感……因为习惯性地以为和夏沫对话是空气流，就没有注意这件事了啊—— 如果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在焦灼的空气下窒息而死啊？！ 不过，唯一值得称之为庆幸的是，林焕的这波操作，又给自己增加了不少的关注度。 066 夏沫同学想要成为人上人 虽然夏沫的重生计划需要林焕更多地发力，但依照目前这个状态，变人计划是一个艰苦卓绝的长期作战工程。 “所以……我希望重生后的我，能够正常到【重生后就能立刻融入向阳高中】的程度。” 夏沫捂着胸口，一本正经地告诉林焕。 “嗯……所以呢？” “所以……就算是透明人，我也想过上正常高中生的生活！” …… 夏沫同学本来在中学的成绩就很一般，虽然初中的内容初二也都学完了，但是夏沫相当于比别人少上了一年多的学，现在才想赶上去，就有一点…… “不只是学习啊，平常所有的高中生日常，我都要好好体验。狗焕你会监督我的吧？” “这个……要我监督你有什么用，”林焕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夏沫，“你不能自律的话，我管你也没用。” “你是我现在最亲的人，如果我不听话，你就像我家人一样打骂我不就好了吗！” 林焕摇摇头，“你皮那么厚，打骂要是有用，早就知道自律了。” “别跟我抬杠啊狗焕！”夏沫瞬间就急了，“你也不想我成为社会的负担吧，我姑且还是想考个984、210的！” 林焕一脸震惊地望着夏沫，“天天只知道睡了吃吃了睡的你竟然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那可不……”夏沫得意地哼唧道，“我可是打算成为人上人的啊。”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人上人小姐。”林焕抚摸着下巴，“从明天开始，三天内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如果你敢反抗，那咱们就免谈，我再也不管你，怎么样？” “唔……变态狗焕！”夏沫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胸口作抵触状，“你以为人家会答应这种睿智的要求，让你随便玩弄的吗！” “我没开玩笑。”林焕抹了抹鼻子，“你要不愿意咱们免谈，你还过你的死宅日子，我继续参加社团活动。” “喂喂喂！不要那么绝情嘛狗焕！你之前还承诺过，会一直陪着我的！” 夏沫抱着林焕大腿，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虽然夏沫有这样的觉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但这家伙食言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不把赌注压大一点，林焕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同意夏沫的请求的。 “嗯……那，我说的。” “你不会对我那个吧？” “哼，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 从来没有见过狗头人还自我炫耀的…… “那……那行吧。”夏沫顿了顿道，“我尽量……尽量会让你舒服的。” “嗯？” “我是说——我的言行举止啦！” 为了能吃上饭填饱肚子，夏沫平时都会跟林焕一起去学校。虽然夏沫有赖床的习惯，但是为了吃上早饭她还是能忍得住的。 “不过，你要是打算好好学习的话，在学校就不能总是去图书馆睡觉了，要看书。” “知道知道……你以为我的决心是闹着玩的吗？”夏沫挤了挤林焕——班上并没有空桌，不过凳子却有剩，夏沫搬了个凳子林焕挤一张桌子，林焕早上要背课文，夏沫就去看别的书。 “emmmmm……” “不准睡觉。” “我才没睡，我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这家伙，又在耍花招。 林焕自己也有背课文的任务，暂时没空和夏沫纠缠。背课文一般可以自己选择检查监督者，也可以主动到老师那里背书；如果在老师那里检查通过了，就可以作为一组的组长，大家都在他们那里背课文；另外，由于夕晓同学是语文课课代表，加上身体原因不用背课文，所以同学们也可以直接找夕晓同学检查。 当然了，虽然夕晓同学确实很好说话，语文老师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会从夕晓检查的同学那边抽查几个看看熟练度到底有多少；长此以往，因为害怕被老师抓包，大家就不在夕晓同学那边检查了；不过林焕倒是不介意这一点——一来他也不喜欢在老师那边背课文，因为要当组长；二来他也不喜欢在同学面前背课文，因为会感觉紧张；所以在熟识夕晓同学以后，林焕就在夕晓这边检查。 “感觉差不多了……” 林焕转过身来，将课本呈递在夕晓同学面前，“现在忙吗，夕晓。” 夕晓摇摇头，【你要背课文了吗？】 “嗯嗯，记的差不多了。” 【那来吧。】 林焕按住课本，开始背诵自己刚才读书的篇章。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林焕这儿正在夕晓面前背诵课文，继续闭目养神的夏沫一头栽倒在书桌上，发出“轰”的一声。 噗—— 林焕埋怨夏沫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所以就回头瞪了夏沫一眼—— 这货……果然睡着了。 【夏沫没事吧？刚才听上去好像很疼的样子。】 林焕摇摇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能听到声音？” 夕晓点点头，【对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对林焕同学的关注度又提升了？】 “额……是啊，现在是60点。” 夕晓好像还挺开心，直接不提背课文的事情，继续追问林焕， 【那第二名是谁？有多少？】 “第二名是路【某人】，她也有45点呢……”林焕把书继续摁着，“我们继续背课文吧。” …… 夕晓的眸子有些失神，她的目光凝聚在桌角上，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夕晓……夕晓同学？” 夕晓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窘态，连作了几次抱歉的手势。 【可是，之前不是说，让林焕同学在关注度提升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吗？】 夕晓写笔记本的时候似乎有些微微鼓着脸，感觉是在生气的意思。 “啊……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升的，抱歉。” …… 夕晓只是点了点头就沉默下来，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最近总觉得夕晓同学的模样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准哪里比较奇怪。 夏沫因为早读打瞌睡被林焕断了早餐，对于这样的惩罚她很不爽。 “你要打就打我没关系，不要折磨我的肚子啊！我早上打瞌睡不就是因为没吃早饭吗？！” “打你你又不长记性，有个毛用啊，你皮那么厚。我没不管你就算不错了。” “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太失礼了！果然我就不该相信你这只狗头！” 夏沫捂着肚子，冲林焕扮鬼脸，“不要你帮忙，我也可以好好学习、成为一个正常的高中生！” “……你是说，找夕晓他们帮忙的意思吧？”林焕默默冷笑了一声。 “哼……你就在失去我的痛苦中后悔去吧……” 夏沫不服气，向qq群里发送了求助消息，把自己的愿望向大家倾诉了，不过，大家的反馈好像并不太好。 林波儿：【都可以不用念书了……为什么还要努力oaq】 游马：【为什么要学习……难道是游戏不好玩吗？我可以推荐几个给你的！】 路明雪没有回复，她本来就不喜欢看社交软件。 “我就知道……”林焕冷冷地望着逐渐咸鱼化的夏沫，“这些人里面，要么就是埋头学习的学霸，要么是不肯学习的学渣，谁会顾忌到你啊——” 林焕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底气也没那么足，因为他的话里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我倒是觉得能有这种想法挺好的，如果沫沫愿意的话，周末要不要来我家学习呀？】 【好诶！果然老大最棒了！我周末一定去！】 “夕晓她本来沟通就不方便，你这不是浪费她时间吗……” “什么嘛！难得夕晓愿意邀请我去……啊你个笨蛋。”夏沫突然推了林焕一把，“这对你来说不也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什么好机会？” “要我去的话，”夏沫大力地拍打着林焕的肩膀，“你不是也就可以去了吗！” 067 幸运色S狼有一就有二 夕晓同学就顺水推舟，提出了一个社团学习会的活动，地点在夕晓家展开。 实际上，因为下周会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月考，在这个时候召开学习会并非什么不明智的行为，但是—— “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去的！”林焕和夏沫在路上纠缠厮打起来（当然在外人看来，林焕同学今天也依然元气满满的和空气斗智斗勇中）。 “夕晓和路明雪是青梅竹马，我不可能带着你单独去夕晓家，路明雪肯定会跟着来；然后阿波波说不定也会因为临近考试准备临时抱佛脚跟着来，这样不就成了我一个人和三个女生一起在女生的房间里学习了吗！这种轻小说男主级的现充展开，跟我这种狗头有什么关系！” “什么叫三个啊喂！按照你那种算法怎么数都是四个了吧！你不要不把我当女生看啊喂！” 夏沫死死拽着林焕的胳膊，“总之……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难道就不想和夕晓同学深化一下感情吗！” “人家有喜欢的人了，我才不要做什么第三者呢！这是属于狗头人的尊严！”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喜欢的人就是、就是你呢！” 哦呼。 林焕突然停止了反抗。 “是、是吧……你看，迄今为止我都没有见过夕晓和别的男生和跟你一样走的那么亲密……” “算了算了，不可能的，”林焕拒绝道，“【她喜欢我】也是狗头人常见的三大错觉之一吧……” “就算、就算是错觉，但是存在感系统不会骗人的吧！你好好想一想，夕晓同学对你的关注度为什么能达到60，别人就达不到呢？！” 林焕顿了顿，“那路明雪也有45啊，你总不能说她也对我有意思吧？！” 夏沫一脸玩味地盯着林焕，林焕狗脸一红，“我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 “有什么关系吗，就当是行善积德，为了我能够成为正常的女子高中生才去参加学习会的，怎么样？”夏沫抹了抹鼻子，“而且，如果你一个人去觉得羞耻的话，叫上游马不就好了吗？不然你以为这个社团的男性角色是为了什么才存在的啊？” “……真是服了你了。” 林焕作出了妥协，“我这次去可完全是为了帮你，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是、是、全是我任性啦。” 夏沫心想狗焕本来就这点出息，竟然还沾染了傲娇的劣习，如果不是自己宠着他，给他助攻的话，这货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女朋友的吧…… 夏沫和林焕按照约定去了夕晓同学的家，因为之前有几次林焕没管饭，夏沫去夕晓家吃了几顿，她知道怎么走。 夕晓家位于一栋非常高的小区单元楼，这里和绯月同学家挨的也很近，虽然不是单门独院的别墅小楼，但这边的地价也同样是天价。 “怎么办……夕晓同学果然是自带白富美属性呀……狗焕你是不是压力山大？” “这次来是为了学习的，你要是再扯那些有的没的，当心我再断你粮草。” “切……只知道凶我的臭狗焕。” 林焕和夏沫来到单元楼楼下，摁下了2203的门铃。 嘎达。 门铃接通了，画面里出现的是夕晓——她头上突然立起来了一根呆毛，看上去有点违和。 “夕晓同学，我和沫沫——” 夕晓那边或许也是能看到自己的模样，她视线落在右上角，突然呀地一声喊出了本音，随后便慌慌张张地躲开屏幕视线，林焕和夏沫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屏幕里却突然出现了一道白板，【我把门锁打开了，请上来吧。】 …… “我说吧，狗焕，夕晓喜欢的人一定就是你。”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想露出窘态好吧。” 坐电梯的过程中，夏沫一直在调侃林焕关于夕晓的事情，最后林焕实在受不了就把夏沫的嘴巴给捏住了，“我问你啊，你今天来参加学生会，有提前预习吗？不怕等下路明雪嘲讽说只是来玩的？而且……” “唔唔唔……”夏沫哼唧着试图回复，林焕却还捏着她的嘴巴，夏沫一时焦急，就咬了一口林焕掌心上的肉，林焕呀地一下缩手回去，“你是狗吗你？！卧槽还挺疼……” 夏沫擦了擦嘴，不爽地回敬道，“你把我嘴蒙上还不让我还击……小雪和我关系很好的，才不会欺负我；而且你咋知道我没有预习。” “你和路明雪关系很好？”林焕发出了质疑之声，“你平时跟她有私聊？她从来不和你见面，怎么可能和她很熟。” “真正一见倾心的好朋友是不需要用重复的交流来堆积的！”夏沫嘟嚷道，“而且，她不愿意和我见面，还不是不想被你占便宜的吗……” 林焕和夏沫来到了夕晓家的家门口。 “顺带一提，夕晓家隔壁就是小雪家哦。” “额……”林焕看了看隔壁的门牌号。 这么近的距离，果然是王牌正统的青梅竹马啊…… 屋里传来了脚步声，林焕突然显得有些紧张，夏沫看在眼里，决定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一个王牌助攻。 真拿你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完美的美少女是你的青梅竹马呢？就让我帮你成为幸运色s狼吧！ 于是，在夕晓家门开的一瞬间，夏沫对着林焕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 轰！ 林焕在强大的冲力作用下趔趄下去，一把将身前开门的女生推倒——不过这一次对方似乎早有准备，在倒地的瞬间，双手撑住地板，导致并没有整个身子都躺在地上——不过，林焕这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啊……完蛋。” 夏沫在一旁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因为她没有想到，这次开门的人又是路明雪，而闻讯赶来的夕晓则在客厅另一边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林焕的脸埋在路明雪的脖颈处，立刻便红着脸起身，“啊啊啊啊啊……那个——” “你不用解释了。”路明雪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反正你肯定又要说，是夏沫同学推你的是吧？” “是啊是啊，你真厉害！”林焕抓了抓后脑勺。 “某人竟然能把厚颜无耻演绎到这样淋漓尽致的地步，着实令我大开眼界。” “我真的，绝对没有骗你！不信的话你可以——” 没等林焕说完，路明雪就握住了林焕的手，不过他后面并没有人。 “所以，帮你挡刀的夏沫同学呢？” “啊？” 林焕回过头，身后哪里还有夏沫的影子呢？！ 原来夏沫怕被林焕揍，早就远远地躲到了楼道的位置，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路明雪微微昂着头，轻蔑的目光几乎要把林焕杀死了。 “我、我……” 林焕涨红了脸，这是他第一次在路明雪面前丢人丢到无以复加， 夕晓也同样涨红了脸，不过她在意的是小雪到底要这样牵着林焕同学的手到什么时候。 068 不努力就能考出好成绩的方法 …… 林焕一来夕晓家就被路明雪制裁，导致现在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毕恭毕敬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不敢动，坐在他身旁的是满头包的夏沫，也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林焕同学，不用这么拘谨的！】 夕晓摆了一个简单的手语，示意林焕可以更加放松一点，【我和小雪的父母平时工作很忙，这个时候不会回家，你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就好了。】 “是啊是啊，别这么拘谨嘛，狗焕，这是学习会，摆出学习的认真架势来。” 我倒是想啊…… 路明雪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看书。现在林波儿和游马还没来，她还没有开始学习的迹象。 【想吃点什么？】 “啊……随便，随便就行了。” 夕晓点点头，随后便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最后向林焕作了一个伸手的姿势。 “啊……是问沫沫吗？她在这里……”林焕赶紧伸手握住夕晓的手。 呼呼……好软。 夕晓握住林焕的手以后就和夏沫招呼，夏沫早就在一旁等待已久，一把抱住夕晓，两个人耳鬓厮磨了许久夏沫才说了自己的喜好。 夕晓回厨房之前叫了路明雪，两个人进行着看上去十分复杂的手语交流，随后路明雪似乎很无奈地放下了书本，和夕晓同学一起去了厨房。 “我去看看她们商量什么。” 夏沫正打算起身，被林焕一把拉住，“不准偷听别人讲话！” “我是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了。”路明雪一和夕晓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不再板着个面孔，“我也就是在一旁做我自己的事情，就和社团一样，不是吗。” 【我觉得小雪可以再坦率一点，】夕晓显得很烦恼，【林焕同学不是坏人……你明明也清楚的，就不要再欺负他了好吗？】 路明雪摇摇头，“我可没欺负他，明明是他欺负我才对，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说实话我有点伤心。” 【不是……我没有那种意思！】 见夕晓慌里慌张的，路明雪便拍拍夕晓的肩膀安慰她，“我当然知道，刚才我只是开玩笑的。” …… 夕晓红着脸，激动地向路明雪比划着，【你又在看我笑话！】 “好啦……”路明雪转身去冰箱取用烤蛋糕用的食材，“你上次说什么要研究关注度点数上涨的机制，现在怎么样了？” 【我觉得，关注度应该跟——】夕晓犹豫道，【亲密度有关？所以……】 “所以你打算跟他告白了？” 【才不是这回事……不准再取笑我了啊！】夕晓继续用手语比划，【我想试着今天和林焕同学多一些接触，看看这样会不会提升对他的关注度。】 “哦，那你跟我说，是要我给你助攻吗？” 夕晓点点头，随即望向另一边，【因为我觉得由我开口会很奇怪……所以，希望今天快结束的时候，你能帮我问问林焕同学关注度是不是有上涨。】 “这个没问题……不过，按照我们之前的逻辑推演，告白难道不才是最快提升关注度的方法吗？” 【小雪！】 夕晓快被路明雪折腾到炸毛了，【我和林焕同学绝对不是那种关系……而且，他已经有青梅竹马了不是吗？只有他才能看见沫沫，沫沫一定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又是这样…… 路明雪弹了一记夕晓的额头，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了，“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态度……你总是一味地迎合别人，有谁从来成全过你吗？” 【这个……这个跟那个又不是一回事！】 夕晓正迷迷糊糊地解释着，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啊。” 林焕顺手去开了门铃，门外站着的是游马，还有阿波波的半个脑袋。 这个对讲界面实在是太真实了…… 林波儿艰难地翻上窗，把正想打招呼的游马完全遮挡开来。 “哟，狗焕。” “不要叫的那么随意好吗！阿波波你怎么和游马一起来了？” “路上，刚好碰到。”阿波波面色涨得通红，“快，快开门。”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个——” 林焕没有用过这种门铃，所以具体的操作方式也弄不太清楚，夕晓见状赶紧走上前去，拉着林焕的手按在了解锁的位置。 “哦哦……是这个啊。” “呜哇……老大和狗焕真亲密，我，阿波波，好羡慕——” 阿波波憋红了脸，估计快要从门铃界面滑下来的样子。 “欸。” 因为和夕晓平时接触很多，林焕对和她的接触就有点反应迟钝，听林波儿这么一吐槽便赶紧退了半步，“那个……我待会儿来开门，你去忙吧夕晓。” …… 夕晓同学看上去有些失落……是因为想亲自迎接阿波波她们吗？ 啊……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改口的话一定会让夕晓同学更介意吧。 是说在灵异观察社之前，夕晓和路明雪都只有彼此做依托。 路明雪是真的没朋友，但是好像夕晓虽然朋友很多，但关系好到愿意来夕晓家做客的，也没有其他人了。灵异观察社的每个人对她来说都很重要，我竟然剥夺了这个对她来说意义深刻的机会…… “诶诶？狗焕你怎么了？怎么一脸【狗头哭哭】的样子。” “少给我废话……你也该把书包里的课本拿出来了吧。” “对了，关于这个……我可是拜托了夕晓同学的哦。” 与此同时还，路明雪抱着一摞书从夕晓的房间出来，“这是夕晓姐姐以前的高中课本，我检查了一下，只有化学和生物的版本不一样，其它的可以直接用。” “诶……原来夕晓同学有姐姐呀？” 路明雪嫌弃地望着林焕，“打听这种事情干嘛。” “我也没打听，就是问问也不行……” “问了之后你为了能够接下话去，一定会想知道姐姐今年几岁，还在不在上学，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话，那是很浪费时间而且没有意义的寒暄，除非你想追求夕晓同学的姐姐。” “我没有……我不是……”林焕慌张地否认着，“我不问就是了……” 咚咚咚。 林焕上前开门，“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游马同学——他今天也在扮演低头族的角色，“我今天可是为了林焕君你专程来的，有没有被我这个战友感动到呢？” “……哈，”林焕嫌弃地盯着游马，“我可从来不觉得你是战友……你书包呢？” “啊……这个啊，”游马一边肝着手游，一边很自然地坐到沙发上，“我可没带。一边参加学习会、一边和邻座的女孩谈笑风生答疑解惑，这可是天龙现充的行为，跟我这样的死肥宅没关系，作为死肥宅就应该在最后一天的晚上补作业到凌晨，然后在考试中发挥出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成绩。” “喂喂……照你的意思，好像你的考试分数是自己精准控分的一样。” “诶？”游马抬起头，露出了一脸【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的表情。 “哎！”游马这货才是各种意义上的轻小说男主角吧？！ 林波儿蹑手蹑脚地从林焕身旁经过，见屋里夕晓不在，只有路明雪在沙发上坐着。 “哈喽，小雪。” “嗯……”路明雪冲林波儿点头示意，便继续埋头看书。 …… 林波儿坐在路明雪的身旁，一副【看上去好像很紧张的】面瘫脸，手指不住地搓动着。 “小、小雪。” “嗯……怎么了。”路明雪抬头望着林波儿，“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这次月考考砸的话，我……我就……”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遭遇，林波儿就自动进入了oaq模式。 “所以，我……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那个——” 林波儿【满脸期待地】望着路明雪，路明雪顿了顿，随即微笑着回应道，“如果你想问的是【不努力就能考出好成绩】这样的秘诀，那么我只能表示，那种伪物是不可能存在的，连梦里都没有。” 唔咕…… 林焕和夏沫亲眼目睹了路明雪的毒舌现场，后者也把之前盘算着的，【如何获得一天到晚只看小说也能成为学霸的秘诀】给咽了下去。 林波儿坚强地继续只保持着oaq的表情，没有让自己变得qaq。 069 念书是不可能念书的 一般如果是夕晓主持的活动，如果林焕不是主导者的话，宣布活动内容和安排的工作就会交给路明雪来执行，今天是学习会，自然是学霸大佬发言，不过林焕并不认为路明雪在教导方面存在什么天赋就是了。 “夏沫同学现在在旁边吧？” 林焕点点头，夏沫也举起了手，还推着林焕让他去牵路明雪，当然被林焕给拒绝了。 路明雪取出一个笔记本，打开到其中某一页递给林焕，“这是我整理的笔记大纲，你让夏沫同学按照我在大纲上的顺序，把这些课本知识都看一遍。如果有无法理解的知识点，可以在群里发问，我会直接用口述的方式答疑解惑的。” “额……” 路明雪整理的大纲足足有两页，每一学科都很整齐地划分开来，看得出路明雪同学是很用心地整理了学习资料。 然后林波儿看到这些，偷偷掏出手机在拍照，被林焕当场抓包——林焕攥着林波儿的手腕，“你念高中都一个多月了，还看这种初级学习资料干嘛？” 这次林波儿没有辩解，只是一脸oaq、可怜巴巴地望着林焕。 “你不会……平时完全没有好好学习吧……” 林焕吐槽着林波儿的时候，被路明雪用卷起来的本子砸了脑袋。 “不要老是管别人，管好自己好吗。” “哈……我又怎么了？我只是很普通地在吐槽而已啊！”林焕摸摸头。 路明雪盯着林焕的眼睛，“比起一味的指责别人，我认为在批评以后提出合理的建议才是真正的朋友应该做的事情。你能提供建议吗？” “……”林焕摊手，“我又不是什么天才学霸，哪能那么快就——” 林焕又被路明雪用卷起来的本子敲脑袋。 “你都没有好好地去努力过，凭什么认为别人的成绩是才能使然而非汗水浇灌？” “我——算了，”林焕长舒了一口气，“我没打算那么认真地和你探讨说教的问题——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帮助阿波波复习？” “能考上向阳高中的学生，就证明初中的知识基础比较牢固，林波儿同学的话，我建议可以看这个。” 路明雪把自己平时摘录的习题集给了林波儿，“这个是我整理的具有代表性的习题集，主要是数学、物理和化学这一块，做例题的提升会比较大。” “呜哇……相比较起来，小雪简直就是神。”林波儿【一脸崇拜】地望着路明雪，但也被路明雪敲了脑袋，“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指引方向——但是，如果你自己不去好好努力的话，别人再怎么帮助你也都是徒劳无功。” “rogerroger”林波儿点点头，乖乖地从书包里取课本，这时突然从厨房传来了一阵香甜的味道，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望了过去，只见还戴着烤箱手套的夕晓同学端着一盘子的小蛋糕，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似乎之前两人就商量好了般，夕晓冲着路明雪努了努嘴，路明雪这才不情愿地捋了捋头发，“夕晓是最近才开始自学一些小点心的制作，如果做的不好吃的话，希望大家能多包涵——” “哪里哪里，看上去明明就很好吃不是吗？！”林焕一脸的兴奋，“我不是说味道可能不好，我的意思是——” “是、是……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别废话了可以赶紧尝尝吗？” 夕晓正要把盘子端到茶几上，却突然意识到手上一沉，盘子里的杯装蛋糕少了一个，然后林焕同学便和空气展开了殊死搏斗。 “那个……对不起啊夕晓，沫沫她没经同意就自己擅自拿了——”林焕对着空气一直敲个不停。 夕晓同学微微笑摇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会介意。夕晓把盘子放在茶几上，自己捧着一个纸杯蛋糕，递到林焕手边。 “啊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焕伸手去取蛋糕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夕晓的手，夕晓就像触电一样，下意识地缩手回去， 我……我被嫌弃了！ 刚才还蛮开心的林焕同学立刻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低下头的他因此也就没有注意到夕晓涨得通红的脸颊——好在夕晓并没有因此脱手丢掉蛋糕，再一次将纸杯蛋糕递到林焕手中。望着夕晓那殷切期待的目光，林焕还是咽下了自己心中的泪水，咬了一口蛋糕。 就像突然迈入了一个崭新的领域，林焕先前的不满和抑郁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松软的可口……简直就和在店里做出来的味道一样，根本不像是初学者的水平啊夕晓？！” 夕晓突然像炸毛了一样疯狂摇头、像是在否认林焕的观点，林焕一脸的疑惑——刚才的话只是夸赞她啊？当真了吗…… 虽然路明雪视怼林焕为日常任务，不过这一次她倒是没有和林焕抬杠——因为夕晓确实不是什么初学者，夕晓的爸爸以前就是开面包坊的，她是名副其实的面包坊看板娘。 在享受了蛋糕的甜美滋味以后，大家这才收心开始学习。 夕晓坐在和林焕相邻的位置，她正在看英语相关的教材——由于听力上的弱势，她必须在后面的试卷上获得更高的分数，才不至于太过难看； 夏沫坐在林焕的另一侧，因为蛋糕拿的太多，现在肚子处在稍微有点撑的状态，这让林焕把视线全都落在一直不停揉肚子葛优躺的夏沫身上。 “喂……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开始念书啊？” 夏沫打了一个饱嗝，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念书是不可能念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念书。数学、语文都不会，就是吃啊睡啊，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那你说好的，想要变成正常高中生的模样呢？” “今天吃的有点多，状态不太好，干脆明天再开始、努力学习好——” 夏沫仗着别人尤其是路明雪看不到自己的优势，一直躺在沙发上肆意妄为，直到她注意到，路明雪和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从何时起攥住了林焕的手。 “啊哈哈……狗焕我当然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 夏沫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低声细语嗫嚅起来，脑袋埋进了路明雪的笔记本里。 “呼……干嘛要做什么现充，还是死肥宅比较舒服。”注意到客厅众人在路明雪的高压统治下的惨状，蹲在角落玩手机的游马同学叹了口气——因为游马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只是来避难而不是来参加学习会的，路明雪连椅子都没有给游马递一个，后来夕晓实在看不下去才给他递了一个小凳子。 070 夕晓同学的笑容由我来守护 虽然夕晓在学习会上尝试了亲手投喂林焕自己亲自制作的小蛋糕、和林焕意外接触、包括和林焕同学一起学习，但是在最后路明雪的追问下，林焕表示夕晓同学的关注度依然只有60点——也就是说，如果心态上没有变化的话，这种距离感的接近，似乎不能为林焕的存在感点数提供自己的贡献。 【是不是，距离还不够近呢？】 一旁看书的路明雪被焦虑的夕晓持续盘问，最后实在无法忍受了。 “我觉得肯定不是这种问题……不管再怎么努力，你只是在强迫自己去更多地关注林焕——或许这种主观上的心理暗示在低级关注度的时候会有比较高的反馈，但是，现在你已经达到了这样的一个阈值，你已经不可能自己再主动要求自己提升对林焕同学的关注度了，除非——” ？ 夕晓咽了咽口水，等待着路明雪的理论解释。 “除非由某人做了什么打动你的事情——”路明雪一把摁住羞涩到炸毛的夕晓，淡淡地说道，“事实就是这样，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总是牺牲自我的习惯，让人非常地不舒服。就算林焕同学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人，难道就重要到你可以为之付出一切了吗？意思是，你以前的苦头还没尝够？” 路明雪的一席话似乎触及到了夕晓不愿触碰的痛点，她在一瞬间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只是嘴角还在不住地呢喃着。 在路明雪的面前，她不并不害怕发出自认为的、“丑陋”而嘶哑的声音。 “林焕……同学，不、不一样。” “是不是真的不一样，你应该让他自己展现出来，”路明雪不再望着夕晓，低下头继续看小说，“而不是一味地向你索取帮助。” 月考结束，结束了考试的林焕有点心里没谱。 早知道就多记一点路明雪写的知识点了，好像碰到的类似题型还不少。 “哼哼……狗焕，你不肯我帮忙，等考试结果出来就等死吧。” 夏沫这次又提出了帮林焕做小抄的建议，用这个来换前阵子因为没有好好学习，被林焕抵消的两顿早餐，当然林焕并没有同意。 由于夏沫确实有看过别人的答案，林焕听她的意思，好像自己的答案跟学霸有很多地方不一样，虽然有点介意，不过并不想在黑恶势力夏沫面前表现出来，“就算考砸了就考砸了，反正尽力就行。” “你可想清楚咯狗焕？到时候小雪问你成绩，你不要羞耻地说不出话来啊——” “三顿早餐。”林焕一脸漠然地望着夏沫。 “诶！我最近明明有在好好学习，为什么又不让我吃饭！” 望着夏沫那煞有介事的委屈表情，林焕满脸都写着无语—— 虽然言语上明确表示绝对不给她吃饭，林焕实际却总是会分一些早餐，像是一个茶叶蛋、半根油条、一个包子之类的留给夏沫，并不是真的那样无情。 “那个……考完试之后，我先说一件事。” 松兰同学这时走上了讲台，“大家应该都知道，下个月月初会举行秋季运动会吧？这是我们向阳高中的惯例——不过今年由于是我们向阳高中的五十周年校庆，我们学校邀请了天野高中的师生共同举办这次运动会。因为天野高中和我们学校距离比较远，到时候可能会安排班与班对接的接待，希望大家做好相应的准备。” 团支书松兰的一席话，立刻让全班都从月考的折磨中复苏过来，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天野高中？那不是我们市升学率第一的精英中学吗？！咱们高中原来这么有面子，连天野高中也都请的动啊？！” “不要妄自菲薄好不？我们学校的排名也不差好吧。” “听说天野高中也有不少漂亮妹子，真想认识看看。” “呵呵……就算把你扔到男女比1：9的立花高中班上，你也是条单身狗信不信？你单身只是单纯的丑，可跟你的环境没啥关系。” “你也太真实了吧qaq” 得知这样的消息，夏沫显得很兴奋，“那个，狗焕！有这么多的学生会过来，如果我们能在运动会大放异彩的话，存在感点数说不定砰地一下，就爆发了哦？这次你会弃坑吗？” “……就算实力不够，这次我也会上的，你放心吧……”中元节事件之后，林焕对于赚取存在感点数这件事上要积极许多，也不能光是夏沫和周围的人努力就行了。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在运动会上出糗……这样关注点数会提高的比较快，谁会在乎第一名啊。” “嗯……”林焕顿了顿，“这个，我会试着考虑看看的……” “诶诶？狗焕你都不拒绝了吗？这可是让你去丢脸啊？！” “又不是严重到被开除的丢脸，这种还能接受吧……” 林焕一直在和夏沫嘟嚷，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欧夕晓同学一直在注视着他。 林焕最终报名参加了100米跑、4x400米接力、以及马拉松项目。意外的是同学们的运动报名不是特别积极，像林焕这种报名了4个项目的很少。报名结束以后，夕晓伸笔杵了杵林焕的后背。 【林焕同学，我会替你加油打call的！】夕晓把这句话写在了笔记本上，以表达自己的重视。 “啊……哈哈，谢谢夕晓了。夕晓同学你有参与什么吗？” 夕晓兴奋地将自己的参与项目写在了笔记本上，【我参加了后勤组。负责照顾你们……但好像还要接待天野高中学生的样子。】 “这样呀……感觉还挺辛苦啊。”林焕挠挠头，“那个……夕晓同学，千万别勉强自己哦？！” 夕晓有些没听清，见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林焕赶紧从夕晓手中拿过笔记本，写下了刚才的那句话，夕晓笑着点了点头，但林焕觉得她看上去心情好像突然降温了不少，以为是对自己的话有所误解，就继续解释道， 【如果和别人沟通不顺利，可以向我求助。虽然我手语掌握一般，不过也能明白你想要表达的意思】林焕试着用手语解释了刚才的话。 夕晓很意外林焕的手语已经掌握到了这种程度，【你自己有在学吗？】 林焕点点头，【周末的时候，偶尔会自学。总是你一个人写字的话，很累不是吗？】 夕晓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拉着林焕的手腕，将拳头从胸口挪到上边胳膊肘，示意他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变化，然后自己再示范了一遍。 “啊……这样才是【累】的动作是吧。” 夕晓点点头，她的笑容比之前要灿烂了许多。 真的是……天使啊。 林焕这样想着——就算夕晓同学对自己没感觉，他也希望能够守护夕晓同学的微笑。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的眼泪（6） 从这一次的番外开始，【渡边老贼】将作为世界观人物之一而存在，基本上故事内容都是本人的经历改编或者魔改（yy），大家可以直接代入观看。 虽然渡边老贼因为《我的幼驯染才不是女神》而获得了一定的影响力，但那份功劳大多都要归功于画师的大触功底，如果不能继续持续产出与《女神》质量相同或在那之上的作品，老贼依然无法改变自己扑街的命运，所以今天他也在努力的码字更新着。 今天是周末，老贼的基友来帝都念书，专程拜访了老贼。 “出去玩吗？今天也要更新？呼……你的脸是怎么了？扑街想不开跳楼了？” 老贼抹了抹眼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原来这段时间老贼为了寻找灵感，再次重温了当初改变了老贼审美的经典作品《clannad》，虽然是07年的gal改编作品，却依然能够给老贼予以感动，是被称之为【人生】的最强催泪作品之一，最近老贼发现比利比利买到了这部番剧的正版版权，老贼就简单地再看了一遍。 然后。 基友就看到了老贼桌上一堆的卫生纸。 “你这是撸出血了吗……” “你这个混蛋！” 泣不成声的老贼给予了基友一记友情破颜拳，“那是我作为一个扑街作者的鼻涕和眼泪！要我一个个打开给你看看吗！” “这倒不必……”基友揉了揉脸颊，一脸漠然地望着老贼，“所以你这周单更的借口是这个？” “单更……单更只是为了更好的保证作品质量而已啦！” “诶……说的那么好听，但是实际上也有灌水的嫌疑吧？最近看你写的学习的日常全是水。” “现在、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老贼抹了抹鼻涕，向基友展示了自己最近的追番列表。 《clannad》 《clannad~afterstory》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的名字》 《声之形》 《四月是你的谎言》 “喔喔……这可不得了。”基友一脸的震惊，“你这是要把这些全都再重温一遍吗？” 老贼点点头，“能哭出来真是太舒服了。如你所知，我平常的工作身份是一名社畜，真实的我每天都在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这行尸走肉的生活就靠它们来救赎——呐，我问你，现在的我们……真的能算是大人了吗？” “额……算是吧。不过我觉得我还很幼稚。不过无所谓，免得未老先衰。” “是啊……我们就连一点拼命想要成为大人的自觉都没有呢？”老贼抹了抹眼泪，“是不是因为根本没有成家的欲望呢？看完clannad我突然就想要一个女儿了。” “你这是几刷了……每次刷完就这样来两句，结果还不是女朋友都没有。” “那你后悔吗？念书的时候，没有去谈恋爱。明明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 老贼的基友在学校以前很受欢迎，不过老贼的基友只知道跟老贼去网吧打游戏，所以是正统狗头。 “嘛……也还好啦。怎么开心怎么来，做狗头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 “实在是太真实了……”老贼赶紧把这句话摘录了下来。 “你在干嘛啊？” 老贼被泪水所迷蒙的双眸里闪烁着星辰的光芒，“虽然我是一个文笔稀烂的扑街作者，也是梦想着能写出自己的狗头治愈文学的啊——不同于大老师的自爆，也不同于传统日式男主的亚撒西，真实系【狗头文学】怎么样！” “狗头治愈？你这选题就有问题吧……” “你根本不懂得狗头人的伟大！因为，所谓的狗头，就是千千万万个你和我啊！” “嗯，那然后呢？” “千千万万的狗头因为狗头男主的遭遇产生了共鸣，留下了真实的泪水，这不是最棒的故事情节吗！光玉漫天飞舞，请永远不要后悔，与我的相遇……” “喂喂你不要把那么棒的句子用在这么智障的聊天氛围里啊！”基友一把扯住老贼的脸颊，防止矫情的老贼突然莫名其妙地哭泣起来。 然后，一部以狗头作为男主的小说，就在老贼的笔下诞生了。 本周打赏感谢： 感谢【无心赤子】同学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sd林林】同学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abstergoeyes】同学的5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诉倾城】同学的300起点币打赏！ 071 运动会前的跑步特训 为了能在运动会上取得一个不错的成绩，林焕开始了他的运动会特训。 不过，这次训练的特别之处在于，林焕的指导人是夏沫。林焕参加的项目里有三项和田径有关，而夏沫在田径部分确实有着卓越的天赋。 “哼哼，有我这个校田径部王牌、市运动会初中女子组田径100米冠军、市半马大赛第三名的运动系天才美少女夏沫大人给你压阵，为此感到光荣和感恩吧，狗焕！” “你如果真的想帮我……” 林焕握着夏沫的小腿——后者骑在他的头上，一直瞎比比个不停，“给我下来好吗！” “不行，这是负重训练，负重训练也是我们田径部日常训练的一环。” “我只听说过绑沙袋的负重，可没听说过扛人的训练啊！” “你是对本大人的体重有什么不满的吗？相比于其他的美少女，我已经很轻了。好了……现在、给我跑起来，驾！狗焕！” 此时夏末的心中正窃喜不已——前阵子因为学习的事情，她被林焕一直欺压（虽然确实也是她自己提出希望林焕能够监督自己），这正是一个反击的好机会。 嘛……这也是一个融入高中生活的机会，如果能在自己的帮助下让狗焕变得受欢迎或者更加惹人注意的话，不仅仅是对他的高中生活，对自己的重生同样有一定的帮助，夏沫认为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机会。 嗯，两全其美！ “不要抖地那么厉害，狗焕，保持匀速前进，速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维持这个状态！” 维持着这个状态仅仅跑了两圈，林焕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径自前往公园一旁的长凳坐下休息，差点没把夏沫从肩膀上掀下来，要不是夏沫仅仅抱着林焕的额头，此时可能就摔进长凳后的草丛了。 “你搞毛啊狗焕！我腰断了，你养我一辈子啊？！” 夏沫从林焕肩膀上跳下来，手上全是林焕刚才跑步时的汗。 “黏糊糊的，真恶心……我要还给你。” 夏沫正把林焕的衣服当毛巾擦，突然听到一阵喵叫。 “诶？这不是大橘吗？这么久都没出来，还以为你被抓起来吃了呢……”夏沫蹲下身子，拍着手招呼大橘过来，大橘果然不需要借助林焕就能看到夏沫，它盯着夏沫看了数秒，这才慢慢地靠近了夏沫，并开始习惯性地往人类身上蹭来蹭去。 “啊……狗焕发现。” 跟随大橘一起出现的是林波儿，她脑袋上系着一根红色的头带，头发扎成单马尾的形象，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衫，明明是活力四射的打扮，却还是一副面瘫的模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也是在跑步吗？” 林波儿点点头，“我，阿波波，为班争光。”说完这些以后，阿波波上前搭了一把林焕的手，和一旁吃瓜的夏沫也打了招呼，两人互相比了比大拇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起商量的奇怪沟通方式。 “不是我瞧不起你……”林焕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就你那小短腿，就是平时走路都要用跑的来追赶我们，还不如去参加别的项目呢。” 林波儿点点头，“我知道。不过，如果不参加运动会的话，我就要去接待组，招呼外校的学生。” “你不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林波儿突然落泪oaq。 “你这个哭到底是因为我刚才嘲讽你哭的回应还是我刚才说的话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啊！完全不明所以。” “没准两者都有呢……”夏沫推了推林焕，“你不要跑了这么一会儿就停止训练啊，跑步重在持之以恒，正好有阿波波陪你一起跑，还不好好去加油？” “亏你还有脸教训我……”林焕像是报复一般地敲了一记夏沫的小脑壳，随后便走向一旁逗着小猫的林波儿，“要一起跑吗？” 林波儿点点头，“但是，你要等我。” “我本来就是慢跑。” “我，阿波波，四倍速之王。” 四倍速？ 林焕在真正跑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林波儿说的四倍速是什么意思——林焕每次迈开腿跑一步，林波儿要痛苦地迈四次腿来追赶林焕，饶是如此，也显得十分的吃力——林焕于是改慢跑为快走，让林波儿能够跟上来。 林波儿在跑步的时候和平时露出的面瘫表情差别很大，她龇着牙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总之表情有一种蜜汁喜感，按林波儿这个状态，她在运动会上引起的关注度一定会很高，不过像林波儿这种面瘫是需要天赋的，抛开这一点她还有一种弱小的可爱萌感，无论林焕如何努力，他也无法达到林波儿的水准。 不过…… 林焕在快走的同时张口询问林波儿，“阿波波，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爱吗……” …… 林波儿突然停下了奔跑的脚步，抬头望向林焕。 “姑且问一下……你这个是在表示自己很害羞？”虽然林焕平时喜欢代替林波儿那张面瘫的脸表达她的情绪，不过因为这件事和自己有关系，还是要好好确认一下，以免发生误解，形成【狗头悲剧】。 （ps：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狗头身上诞生的悲剧，其本质都是自我评价过高所产生的错觉，例如：她喜欢我、我能反杀、手机震动——鲁迅） 林波儿点点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是在想……那个，啥。”林焕摸了摸鼻子，“你不是总是说自己没朋友吗……这是为什么？按理来说，你这性格应该还挺招人喜欢的啊。” 林波儿没有继续看着林焕，而是选择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即再一次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林焕。 “只是，狗焕喜欢吧……” “哈？！” “我，阿波波，先发制人。” 未等林焕反应过来，林波儿就已经出发向前奔跑了。 莫名其妙的…… 不过林波儿说的或许没错，毕竟自己也没在什么圈子交流过，所以觉得阿波波性格可爱什么的，也许只是自己单纯的狗头臆测罢了。 林焕慢慢散着步，很快就赶上了林波儿，不过林波儿像是很抗拒被林焕追上，刚一发觉林焕靠过来的影子，就没命地踏着小碎步“狂奔”起来。 一直擅长解读阿波波面瘫情绪的林焕同学，这一次并没有机会看到林波儿同学的面瘫脸上泛起的可见红晕。 072 天野高中的熟人 在筹备运动会的这段时间，林焕和夏沫形成了一层互补关系——林焕监督夏沫的学习，夏沫则指导着林焕进行体能训练。别看夏沫平时疯疯癫癫没个正模样，她在体育运动方面接受过专业的指导，还是能给林焕提供一些不错的建议。 “呼……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男生都喜欢乃子……不就是两坨肉吗？” 在高强度指导训练的同时，夏沫终于查明了害自己一直跑的不爽的元凶。 夏沫捧着自己的胸，不爽地嘟嚷道，“这东西害我跑起来一晃一晃的，就算穿着紧身的内衣也很影响发挥，甩地我肉疼……”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浪啊——我再怎么说都是男的啊！”正在擦汗的林焕注意到夏沫的不雅动作，紧张地别过头去。 “但也是青梅竹马不是吗！咱们从小到大肢体接触这么多，你难道还会对我发情吗……我看别的小说和动漫里，【青梅竹马的胖s次不过是一块布】而已啊……”夏沫一边涨红着脸庞，一边大声嚷嚷。 “你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了……”林焕背对着夏沫，“我跟你15个月没见面，你已经变成了天降，而且你又有一个大变样，那种小说里的剧情发展对你不适用。” “这不公平！”夏沫气鼓鼓地反驳道，“对你来说经历了15个月，但是对我来说，中间的记忆可是没有时间间隔的……而且我不是给过你那么多次福利了吗，竟然还会对我发情，你脑子里整天装的都是什么涩情的东西啊，h变态狗焕！” “是、是啊！我就是变态啊！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多多益善的不是吗……” “那你是还想要的意思咯？” “我只是举了一下现在高中生的例子，可没有特指我自己……”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 “……”林焕被夏沫突然的主动给吓到了，“喂……你认真的嘛？” 身后的动静突然没了。夏沫掩着嘴巴噗噗直笑。 “你是欠打了是吧？！” “不是……阿焕阿焕，你的狗头气质真是由内到外、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任何的虚伪和做作，简直太真实了……” “哼……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真实’！” 林焕把夏沫摁在长凳上狠狠地揍了一顿，夏沫被打地哇哇大叫。 随着运动会日程推进，班级内部的氛围也逐渐变得白热化起来——班主任为大家安排了训练时间，有体育项目的成员可以在自习课上参与体育训练。 林焕现在的目标姑且是努力跑出一个好的成绩，至于夏沫说的出糗换关注，他暂时还没打算往这个方向去做。毕竟运动会关系到班级荣誉，如果为了存在感点数损害班级利益，这也不是林焕的行事风格。 整个班主体分成了体育组和后勤组，后勤组也负责宣传稿的撰写，这一部分主要由语文课代表夕晓来收取。在把同学们撰写的宣传稿送到学生会的过程中，夕晓在走廊的栏杆边注意了在操场上发力奔跑的林焕。 他跑步时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认真。在其它人都有说有笑地跑着的时候，只有林焕一个人一直昂着头在前面跑。 “怎、怎么样？” 负责计时的是团支书松兰同学。 “不错嘛，林焕同学。看你平时一副虚弱的样子，没想到还有点本事。”松兰大力地拍着林焕的后背，“这个数据和隔壁班的体育特长生差不了太多，再加把劲的话，说不定能拿到不错的名次。” “呼……不要这么调侃我啊。” 非常地……帅气呢。 林焕同学。 夕晓在心中默默地为林焕加油鼓劲。她知道林焕之所以会这么拼，完全是为了为自己的青梅竹马夏沫赚取存在感点数。 或许是班委和友人的直觉，松兰无意中从这个不错的角度注意到了正在望向这边的夕晓。 “诶诶诶……夕晓同学在看着你哦，林焕同学！” 啊？ 林焕被松兰挪了一个位置，刚好看到栏杆位置望向这边发愣的夕晓同学。 诶嘿…… 林焕有点难为情地冲夕晓挥手，夕晓注意到视线，突然脸一红，只是微微招招手就很快地偏过头去了。 …… 我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一点？ 这阵子林焕一直有思考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夕晓同学是温柔的女孩子。 不过嘛，对于狗头而言，他们最讨厌的其实就是温柔的女孩子。温柔的女孩子其实对所有人都温柔，狗头却经常误以为只对他温柔，然后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双方都受到伤害。 林焕是经（shang）验（hen）丰（lei）富（lei）的狗头，自然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但夕晓现在是周围的人里对自己关注度最高的女孩子，也不能因为害怕受到夕晓温柔的伤害就疏远她。 原本开学以来林焕同学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现在似乎也已经开始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 对于夕晓而言。 因为她是林焕发生变化的全程旁观者，或者说……第一位【关注者】。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态度的她，没想到能够真的和林焕同学成为朋友。 涨红着脸庞的夕晓同学抱着稿子，闷着头快步向前走着。 林焕同学与他人不同，他们在和夕晓相识的过程中，经常会因为夕晓需要用本子沟通的障碍而逐渐疏远她。但林焕没有流露出那样的厌烦情绪，甚至还自学起复杂的手语来——除了小雪以外，几乎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不能总是这样麻烦林焕同学，我偶尔也应该想出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帮助林焕同学拯救沫沫才行…… 夕晓因为一直低着头想事情，没有看路，不小心和正前方推着一堆体育器材的同学撞在了一起。 “喂！走路看着点啊！没听见叫你让开了吗？” 夕晓捂着被撞到的的鼻子，低着头连连鞠躬，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她收起的稿件散落一地，还有几份沿着栏杆落到操场上了——夕晓同学躬下身子急匆匆地去捡拾稿件，那男生见撞到的是夕晓，当下也有点不好意思，便跟着一起帮忙捡稿件。 正整理着稿件的夕晓同学，看到一封稿件被一个红色的板鞋踩在脚下——夕晓同学抬起头正要招呼对方让一下，在见到对方的模样后，突然像是浑身触电一样颤栗不止。 出现在夕晓同学面前的是一位黑长发的女生，她穿着和夕晓林焕他们完全不同的校园制服，校徽是青白相间的排列格。背着手笑盈盈地望着夕晓——当然，在和夕晓对视以后，她也很配合地挪了脚，弯腰将稿件拾起，递给了夕晓。 “抱歉哈，刚才没注意。” 刚才和夕晓相撞的男生注意到这位女生，见两人的沟通出现了障碍，赶紧上前解释道，“那个……你是天野高中的同学吧？我们年级的夕晓同学她——”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她听得到我的话。”女生有些强硬地拨开夕晓的手腕，取了湿巾，轻轻帮夕晓擦拭她止不住的鼻血，“我和夕晓同学，以前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哟，对吧，夕晓同学？” 夕晓没有回答。也许是她说话的语速太快，夕晓同学听的并不那么清楚——眼前的这位女生，总感觉熟悉又陌生。 073 晴花同学光彩照人 林焕参加完训练，回到教室，一听夕晓受了伤现在在医务室休息，就赶紧跑到医务室去探望夕晓。而在去医务室的路上，林焕遇到了一位穿着不同校服制服的女生，她看上去似乎是刚从医务室出来，林焕匆匆和她瞥了一眼，除了觉得她还挺好看之外，就没留下其他印象。 对了……那身制服，是天野高中的学生吗？ 夕晓同学坐在医务室靠窗的椅子上，她的左鼻腔用纸巾塞着止血，鼻梁似乎破了皮，用创可贴给包好了，一个人坐在那像是在想事情。 “夕晓同学？你……还好吧？” 林焕直到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好像有点过于积极了，所以显得有些犹豫——不过，夕晓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靠在窗边，低着头，视线一直在对面的床位上飘忽着——她抿了抿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来。 …… 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在难过的样子，因为那笑容光是看着就能察觉到苦涩。林焕顿了顿没有打扰夕晓，直到夕晓注意到林焕的存在，她就像触电一样弹了一下，面色涨得通红。 【有什么事情吗，林焕同学？】 “什么叫有什么事……你不是受伤了吗？” 林焕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夕晓听清后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才想起自己在医务室的原因。 【只是不小心撞到了鼻子，没什么事情。】 这时候夕晓的笑容变得突然又变得和平常一样，但是……看过夕晓刚才那副表情的林焕，已经无法再相信，夕晓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多管闲事。】林焕向夕晓做起了手语，【如果碰到不开心的事情，或者说有人欺负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啊……】林焕顿了顿，【如果你不说，让路明雪同学发现的话，她一定会责怪我没关照好你的。】 【真的没有事！】夕晓笑盈盈地作了个ok的手势，【林焕同学才是……你才刚刚训练完，已经很累了吧？还要劳烦你来担心我。】 “我倒是没有什么事了……”林焕挠挠头，“你要不要……嗯，跟我一起回教室，反正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我也正打算回去，一起回教室吧，林焕同学。】 林焕点点头，等夕晓收拾完东西靠近，她突然伸手攥着自己的手心。 见夕晓同学在那四处张望，林焕摇头道，“沫沫她现在在家洗衣服呢——” 夕晓同学继续张望着别的地方， 好像没听到讲话啊…… 不过，算了。 反正只要路上碰到熟人，夕晓就会因为羞耻自己放手的。 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教室，表示自己有事情要宣布。 “咳咳……因为下周就是运动会了，我们邀请到天野高中的师生们和我们一起举行校运会，因为天野高中和我们这比较远，所以明天开始，每个班需要负责接待代表天野高中来这边参加运动会的学生。希望大家能本着友谊第一的原则，好好招待天野高中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明白吗？” “知——道——了！” 大家已经注意到，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就在门外等候，眼尖的学生注意到领队是一位容颜姣好的美少女，大家早就窃窃私语议论了许久。 “那么，大家就先帮忙把教室后面那些暂时不用的凳子搬下来，腾出一些空间给天野高中一年级（10）班的同学，让我们欢迎他们的到来！” “喔喔！！” 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大家拾掇完毕以后，天野高中的学生在班主任的示意下一一来到班内就座，这时那位领队也走上前来。 “同学们好……我们是来自天野高中高一（10）班的学生，我是（10）班的班长晴花。这次受邀代表我班在贵校参加下周的校运会比赛，届时请大家多多关照。” 班上立刻涌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他们的校服真好看……比我们学校的品味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很有jk的感觉啊！” “他们好自由啊……到我们学校来参观，领队不用老师来带啊……” “人家学校可是我们市的王牌，比咱们要精英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当然也有和天野高中的学生坐地很近的，很快就和对方热络起来。 “喂喂……你们班总共有多少人啊？感觉参加比赛的人好多。” “哪里。我们只是对运动会比较积极了……” 喔…… 满脸都写着现充的家伙们。 林焕旁边虽然也摆了椅子，不过并没有人坐在那个位置上，林焕有种被嫌弃的感觉。 夏沫这个混蛋，说去洗衣服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人了，鬼知道在家干嘛……说不定是发现家里有吃的，就在家吃饱喝足睡觉睡过头了。 林焕回头瞥了夕晓一眼，她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模样。虽然鼻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不知道她在为了什么而困扰着。 算了，我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林焕正趴在桌子上想事情，少女低声的询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她就是刚才自我介绍时，天野高中一年级10班的班长晴花。 “啊啊？没有关系……你就坐这里吧。” “嗯嗯，谢谢你。” 晴花冲林焕笑了笑，随后便抬头听班主任讲话。 这女生…… 林焕突然有了印象。 好像白天的时候还碰到过一次——去找夕晓看她伤势的时候。 “那个……这节课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你们身边有坐着天野高中的同学的，就趁着这个时间，一对一带他们四处转转，熟悉一下校园吧——尤其是体育馆和搬运器材的仓库，一定要好好通知到。” “诶？！” 被告知这个消息之后，班上的同学们瞬间炸锅了。 然后炸锅最激烈的地方，自然是有幸成为领队晴花同学私人导游的林焕。 虽然存在感点数略微有些上涨，不过主要还是来源于其它天野高中学生的涨幅，班上的其它人虽然嫉妒自己嫉妒地要死，但好像效果不是很明显。 果然关系需要再上一个层次，才能再次提高关注度了吗？ “那个、那个，林焕同学……” 晴花掩着嘴，小声地跟林焕同学嘀咕，“一会儿可以让夕晓同学也一起，带我去参观一下学校吗？” 林焕突然愣住了，“你认识夕晓吗？” 晴花点点头，笑嘻嘻地向林焕解释道，“我和夕晓是小学同学噢。” 074 善良也会伤害别人 “啊啊啊……是这样的吗？！” 林焕立刻激动起来，同时想起医务室的事情，“那今天上午是你把夕晓送到医务室的吧？” 晴花点点头，“你好像……很关照夕晓同学呢？” “嗯……算是吧。”林焕小声道，“我和夕晓同学是一个社团的，她现在是我们部长。” 晴花笑了笑，“真厉害呢……夕晓同学，自己在创建社团了呀。” 不过……这就是让夕晓难过的事情吗？明明和同学重逢，应该高兴才对的……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就带着自己的同伴逛一逛学校吧……对了，食堂的位置也要好好告诉他们。” “是——” 林焕让晴花先等在一边，叫住了正打算起身去走廊的夕晓——她一直都没在林焕面前和晴花打过招呼，在医务室也没跟林焕说起这件事，难道她们关系不好吗？可是夕晓的性格，怎么可能招人讨厌呢…… 【老师刚才让我们带身旁的同学去参观学校。】班主任偶尔有语速过快的情况，不过林焕一看夕晓的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能听懂，便继续作手语道，【你，认识她的吧？】 夕晓没有顺着林焕的视线望向在教室里等候的晴花，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奇怪…… 果然，有着什么原因的吧。 林焕接着便告知了夕晓晴花的诉求，见夕晓罕见地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林焕断定她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便挠着后脑勺道，“你要是身体还是不舒服，我就帮你跟她说，不要勉强自己。” 林焕转过身去，还没挪动脚步，就被夕晓握住了手。 【我陪你去。】 把笔记本上的文字呈递给林焕看以后，夕晓又露出了笑容。 林焕没有对这份笑容予以回应，他点了点头，便和夕晓同学一起回到了教室。 “夕晓同学？你原来还愿意陪我的呀……”晴花同学总是笑盈盈的，给人的感觉很开朗活泼，就是说话语速有点快，不过这个句子不算太长，夕晓也能听得懂，当下便点了点头。 “那么……晴花同学，你打算从哪里参观起呢？” “没事啦……我之前其实也有来过向阳高中，你就带我随便逛逛，一直到放学就行了。” “呵……这样就可以了吗？”林焕满脸黑线，刚才煞有介事的模样好像真的没来过一样。 “嗯嗯！”晴花点点头，从走廊的栏杆处眺望了一眼，指着远处的沙地道，“要不，我们先从那边的操场看看吧？” “可以……” 一路上晴花都很主动地和林焕搭讪。由于和晴花同学并不是很熟，林焕都是有问必答式的有一句回一句，也不会主动找话题。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晴花的好感度就越来越低。 这家伙……究竟干嘛要把夕晓叫过来啊？ 本来以为是想和夕晓同学一起叙旧才叫上她，结果晴花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和林焕对话，夕晓一直都被晾在一边，林焕觉得这样做让夕晓很难受，就时不时地和夕晓聊一些别的事情，但总是会被晴花突然的呼喝打断。 即使林焕被人以凑数为名约去了哪里聚会，大家也不会把林焕当成彻底的空气，晴花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仿佛夕晓不存在一样，这让一直对夕晓好感度很高的林焕难以接受，后来连多余的闲聊也不加入了，只想着快点结束带晴花参观的任务。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很谢谢你啊，林焕同学——啊，对了，还有夕晓同学。” 在学校的大门处，晴花挥手同林焕和夕晓道别。 “路上小心吧。” 夕晓也笑着和晴花挥手道别，但那是很勉强自己的笑容，和夕晓相处了这么久，这种程度林焕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啊……对了，我家离这里比较远，能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公交站吗？到了公交站我就会自己乘公交回去的。” “公交站的话……”林焕决定用日常的狗头对话来应付晴花，“你从这边左拐，直行看到路口就再右拐，过两个红绿灯就能看到公交站了。” “哈……”晴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有点复杂呢。林焕同学……能再麻烦你送送我吗？” 林焕抹了抹鼻子，“呐……那边那几个我们班的学生，他们平时都是坐公交回家，你和他们同行就可——” 林焕突然被身旁的谁推了一把。 是夕晓——她双手举着自己的笔记本。 【林焕同学，你就送送她吧。】 “唔……好吧。” 既然夕晓都这么说了，林焕也不可能再去主动拒绝。正好也可以尝试着问问看她和夕晓的关系。 林焕陪着晴花走到十字路口，这会儿正好是红灯，未等林焕开口，晴花却先昂着头询问起林焕来，“林焕同学，你看上去和夕晓同学关系很好啊……难道说，两位正在交往吗？” “啊？没、没有……” “但是你很想和她在一起吧？”晴花笑盈盈地看着林焕，“我能感觉地出来哦。” “比起这个……我想知道你和夕晓同学，是不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晴花调侃的态度有所收敛，“诶嘿……被你看出来了啊。” “什么叫被我看出来了啊……明明这么明——” 晴花突然伸手捂住林焕的嘴巴，作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不过，我今天可没欺负你的夕晓同学，我还送她去医务室了，只是她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跟我说，真让人伤心。” 林焕拨开了晴花的手，当即反驳道，“怎么可能……夕晓才不是那种人！” 晴花冲林焕笑了笑，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她要是真的，没有对我说过啊？” “如果你说的是开口的意思的话，那也太勉强夕晓同学了吧？” 勉……强，吗。 晴花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声音也变得冷淡起来。 “有什么好勉强的……她不是能开口说话吗——” “可是你应该知道，夕晓她——” “算啦，反正你喜欢着夕晓同学，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晴花果断地打断了林焕的辩解，这时候十字路口的绿灯也亮了，在人流即将攒动之际，晴花回过头，冲着林焕微微一笑，“送我到这里就好了，至于刚才的话，我只是作为一个曾经因为她而堕入地狱的前辈，给你这个后辈善意地提个醒。” “因为夕晓……堕入地狱？” 晴花同学依然微笑着， “你不要误会。夕晓同学一直以来都很善良——现在看的话也是。” “只不过……善良这个东西，有时候也是会伤害别人的。” 075 无法传达的真心 晴花同学的话里隐含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听上去她和夕晓以前关系应该很不错，然后因为一件事而决裂的模样。 可是……小学生之间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吃着温柔长大的夕晓同学，怎么看也不是会制造冲突的那种人。 “要不要问问夕晓看呢……” “当然了狗焕，这可是打开她心扉的最好机会啊。”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哇靠！” 林焕被冷不防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你个二货，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只是看一看我家的狗焕有没有到处拈花惹草，”夏沫自顾自地点点头，“幸好你还是熟悉的狗头味道，没有像水晶宫男主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不然一定叫你尝尝我柴刀的滋味。”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林焕对夏沫摆出了嫌弃的表情，“所以，刚才的事情你都听到了？” 夏沫点点头，搭着林焕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道，“夕晓同学那么温柔善良，绝不可能是什么坏孩子。而且她们只是小学同学吧？小学同学能发生什么深仇大恨啊……我小学还不是经常跟班里的男生打架，最后也没记得谁恨过我啊。” “……跟你那个完全不一样好吧。”林焕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她说了，夕晓同学是因为温柔善良的一面才伤害了她的。总而言之，还是先跟夕晓沟通看看……吧。” 林焕说着说着就顿了下来，因为，夕晓出现在了林焕的面前——她在校门等待着林焕。 “啊……夕晓同学，”林焕向夕晓走来，“你没有回社团吗？” 夕晓摇摇头，微笑着向林焕作手语询问道，【晴花同学到站了吗？】 “比起那个……我想知道，夕晓你和晴花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以前不是朋友吗？” 夕晓点点头，依然维持着笑容。 “那为什么会——” 夕晓继续作着手势，【因为……各种原因】。 像是自己也很难说服自己，夕晓别过头去。 “你又在勉强自己对吧……路明雪应该知道，我去问问她……” 林焕刚走没几步，就被夕晓死死抱住了胳膊。 “所以说你终于愿意——” 夕晓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还是林焕第一次看到夕晓流泪。 也是她第一次不用笑容来伪装自己，卸下了自己的心防。 她松开了手，向林焕做着手语，【请绝对不要告诉小雪这件事情】 不能告诉……为什么要这样呢？ 夕晓一只手抓着林焕，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小小的笔记本，松手以后，夕晓在笔记本上写道， 【是我伤害了晴花同学】 夕晓将笔记本收进口袋里，攥着林焕的胳膊，直到他答应不会跟路明雪谈论这件事才松手，为此还让林焕做了保证。 可是……夕晓怎么可能伤害别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林焕和夏沫骑车回家，路上的风已有了些凉意。 夏沫难得地有些安静，林焕也在品味着秋意的同时，思索着夕晓的话语。 “我实在想不出来……夕晓小学是不良的模样。”夏沫从自行车上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 “不良？” 夏沫点点头，“因为……怎么想她都不是那种会欺负人的人啊。” “不是……你怎么就认定，夕晓小时候是不良了呢？” “可是……夕晓她自己不都说，她伤害了晴花同学啊？！” “伤害人的方式有很多，欺负人怎么想都是最低级、最不用介怀的吧……”林焕一边吐槽着夏沫，突然灵光一闪。 啊。对了……如果是心灵创伤的话—— “你还记得《声之形》的剧情吗，沫沫？” “记得啊……”夏沫顿了顿，“可是，就算在《声之形》里，也是别人一直在欺负西宫硝子，哪有西宫硝子不良的一面啊？” “仔细想想……说不定会有印象，就类似的，女主对他人造成的伤痕什么的……” “你自己不也看了吗？干嘛只问我一个人？哈，难道你都忘了？！那么催泪的治愈神作你没好好看？” “我可是被你硬拉去看的好吧……” “那赶紧——”夏沫拽着林焕的手，兴奋道，“我们再看一遍！” 林焕陪着夏沫又看了一次《声之形》，目的是想从故事里找到夕晓的影子。 故事的主角西宫硝子，是一名听力障碍症患者，和夕晓的情况相似；不过故事是从男主的视角来描述，男主小时候因为恶意捉弄主角而导致对方退学，他是校园霸凌的实施者，最后也成为了校园霸凌的受害者，久而久之也变得自闭，故事也从男主在与女主重逢之后，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所展开的救赎，描绘了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少年心路历程的成长。 不过……虽然林焕对故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进行细致的推敲，却很难发现晴花的影子。 说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虽然夕晓同学是听力障碍少女，但是除了沟通不畅之外，林焕并没有觉得她有任何与其他女生不一样的地方，在学校也没有任何人，像番剧里的男主（幼）、女二、或是别人一样，对夕晓进行霸凌。 夏沫再一次看地泣不成声，捂着林焕的衣袖当面巾纸，用力地擦着鼻涕。 “我们……是不是对夕晓的关心还不够啊，狗焕……呜呜——” “你还有心情帮别人哭，你这个真正的幽灵。”林焕敲了夏沫的脑袋，撇开夏沫，从一旁抽了面巾纸递给夏沫。 “可是……可是我完全想象不出来，听不到、说不出的感觉啊——”夏沫抹了抹鼻涕，继续哭诉道，“那一定是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经历了很多才坚持过来的，不是吗？” “就算你这么说……” 林焕认为，目前收集到的线索并不能推导出任何结论。不过，天野高中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会在向阳高中这边，林焕倒是有充裕的时间去了解晴花同学，倒不用怕接下来没有头绪。 “而且……如果能让晴花同学和夕晓同学和好，那不也是我们的功劳一件吗？既可以提升晴花同学对你的关注度，又可以让夕晓同学对你的好感更上一层楼，到时候直接顺水推舟，与其约会、使其娇羞，岂不是——” 夏沫的嘴巴被林焕死死地捏住了。 “在此之前，我觉得某人应该考虑一下照照镜子。” 林焕用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拍下了夏沫蓬头垢面、涕泗横流的狰狞面容。 “呼……狗焕！你难道是魔鬼吗！竟然把青梅竹马最脆弱的一面截屏下来嘲笑！” 夏沫出手去争夺林焕的手机，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哼哼……倒不如说……正因为是青梅竹马——” 因为林焕个子比夏沫高一些，他把手伸地直直的，夏沫趴在林焕身上，像攀岩一样往上爬，小腿被林焕勾住不让移动，两人干了一下午的架，最后都累到虚脱。 076 运动会前夕 在那之后，晴花她们除了参加一些学校组织的交流活动以外，平时就会去体育馆或是操场训练，跟林焕夕晓一直没什么交集。当然运动会的集训期间，除了体育类社团，其它的社团都要暂时停止一段社团活动，林焕也就隔了好几天才和路明雪碰上面，两个人在操场上慢跑训练，刚好遇上。 “哇。没想到一向特立独行的某人也参加了运动会。” “跑步与特立独行有什么关系？某人似乎对我有着很深的误解，”路明雪根本不看林焕，而是一路都在淡定地直视着前方，“或许，我应该表现地更加沉迷于小说、更加沉迷独处的我，才会符合某人的价值观。” “可是，那样孤独的女孩子，更容易让男生觉得有魅力不是吗？”林焕开始了他的狗头自白，“就好比——【她总是那样，孤身一人呢。温柔的我，可以用心中的太阳去温暖她的冰冻的心灵】之类的？” “不要总是把孤独挂在嘴边，”路明雪一本正经地盯着林焕，“孤独是一颗深刻的心灵寻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剧性的。无聊是一颗空虚的心灵寻求消遣而不可得，它是喜剧性的。寂寞是寻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它是中性的。然而，人们往往将它们混淆，甚至以无聊冒充孤独。“我孤独了”，啊，某人觉得配吗？” “我又没说我，我就是举个例子——” “走了。” 路明雪突然加快了速度，她的爆发速度很快，一瞬间就没有影子了。 ……还真是不让人说。 “噗噗，小雪的体力不太好的样子哦。” 夏沫又双叒叕突然出现在林焕身旁，用操场的排水道过弯超车。 “哇靠……你最近在练什么鬼技能，突然现身。” 夏沫无视了林焕的吐槽，目光落在前方跑步的人群中，“小雪没办法坚持一边跑步一边说话。但是又不愿被你嘲讽，就打乱了原本的跑步节奏，这会儿一定在哪休息吧。” “原来你连这个也看得出来啊……” 夏沫点点头，一副叉着腰、牛逼坏了的表情，“徒儿，你可要相信为师的姿势水平。我当年在田径场上，是被称作【pinkflash】粉红闪电的强者。” “喂喂，这么嚣张，就不怕我揍死你吗？” “嘘。”夏沫突然向林焕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林焕以为她听到了什么，就没有再开口。 然后夏沫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然后呢？怎么了。” “你就不觉得……”夏沫一脸得意地望着林焕，“为师一边奔跑，一边向徒儿你发号施令的模样，非常高深莫测、非常帅气吗？” “我可去你的——” 眼瞅着夏沫就要和自己撞到同一个赛道，林焕准备推开夏沫，却不料夏沫突然躲开，让林焕一把推到了她的视线所遮挡的女生。 哇！ 还好林焕及时收手，没有把对方直接推倒。 夕、夕晓？！ 夕晓被林焕摁着肩膀，一副可怜弱小慌张的模样。 林焕和夕晓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夕晓递给林焕一瓶矿泉水。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焕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瓶矿泉水，夕晓在一旁看着林焕，末了还递给林焕湿巾擦汗。 “啊……谢谢，”林焕接过纸巾，“说起来，夕晓你怎么会一起跑步的？你很难听清别人的话，操场很危险。” 夕晓点点头，做手语进行解释，【我知道走内圈】 据夕晓表示，她是和后勤组一起过来，给训练的本班运动员提供服务帮助的。 “他们还真让你做啊……你不是负责宣传吗？” 【人手不够……我们还要招待天野高中的同学，就想着我也来帮忙。】 然后夕晓指了指操场对面的休息处，【大家都在那领了水，我看没人叫上林焕同学你，才追过来的。】 “呼……原来是这样。” 林焕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没存在感被人忘了的情况发生再正常不过，他对此早就习惯，因此有个人记得他的话，反倒让他很不适应。 夕晓坐在台阶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运动生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啊……对了，之前，关于晴花同学，你们后来有过沟通吗？” 夕晓摇摇头。 “小学发生的矛盾……没那么难解开吧……明明都是小孩子。就算真的是夕晓同学的过错，道歉也没办法解决吗？” 夕晓猛地摇头，这一次她用手机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那并不是靠着道歉就能弥补的过错】 “呼……” 看来夕晓这边是很难开口了。 “要不狗焕——我去侦查晴花吧？”夏沫再一次突然在林焕身旁冒泡，林焕对此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虽然林焕一直不提倡夏沫用幽灵异能来获利，但尾随毕竟也已经尝试过几次，应该没什么关系。 “别闹事就可以。” “ok，我当然知道掌握分寸。” 然后夏沫就在操场上寻觅着天野高中制服，想要沿着这条轨迹寻找晴花的踪迹。 夕晓安静地坐在一旁，见林焕和空气互动的动作手势，【沫沫刚才在旁边吗？】 “刚才的话……已经走了哦。” 【这样……】 夕晓低着头，两人坐了一会儿，林焕逐渐意识到气氛有些微妙，不过先起身的却是夕晓。 【现在看好像不需要帮忙的样子，我就继续去写宣传稿了。】 “嗯嗯，那你加油。” 夕晓微笑着向林焕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便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了。 林焕目送着夕晓离开，回头望向操场时，恰好注意到正望向自己的晴花。 这一次她的表情有些冷淡，但也仅仅只是一瞬的对视，晴花便和赶上的同学们一起跑了起来。 夏沫回来后，在路上向林焕吐槽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天野高中的学生也太无趣了……明明校服那么好看。” “无趣？” 夏沫点点头，“他们在训练的时候几乎不闲聊，就是闷着头在训练，真没啥意思。” 说起来……之前听班上其他人也说过，天野高中的学生给人的感觉似乎都很冷淡。 天野高中一直以精英教育为办学方针，在这样的政策影响下，它的名校升学率在全国都遥遥领先，大概也正因如此，家长们为了进入这所高中都挤破了头。 尽管高中一年生在学习上的压力不大，校运会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具有影响力的体育赛事，但天野高中似乎没打算因此就怠惰，表现地比向阳高中的学生还要积极和认真。 “明天开始就是三天的运动会章程了，希望大家能够发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优良作风，在努力拼搏、获得良好成绩的同时，完成自我的提升和成长。”班主任咳嗽了几声，接着便说道，“顺带一提，为了表现出团结协作的主题，我们班和天野高中c班在这次运动会的分数是共同计算的，希望大家能共同进步。” “哇塞，原来可以抱大腿啊！好赞！” “别高兴地那么早……别的班也都能抱天野高中的大腿啊。” “不过，像晴花这么优秀的领队，应该是比较少见的吧！我听说她是他们学校田径部的最佳新人，初中时就拿过不少奖项呢。” “比起成绩什么的，有美少女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不过她看上去气场太强了，完全不敢上前打招呼啊……” “远远地看着强气的女神，默默地为她加油，难道不失为一种幸福吗？” “呼……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大家的话题都充满了青春的现充气息，好像只有林焕被隔绝在外。除了要注意运动会的发挥，林焕还要想办法帮助夕晓摆脱困境才行。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与牙疼（7） 渡边老贼这一周单更的拖更理由是【牙疼】 “为什么你每周都能想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敷衍——呼哈！” 渡边老贼的基友发现老贼的脸肿成了胖猪。 虽然平时的渡边老贼的确是一位根正苗红的死肥宅，但是脸肿成这样确实很少见。 “怎么搞的？” “@#￥%~2#￥” “说人话！” 于是渡边老贼开始像笔下的夕晓同学一样用手机打字， 【我最近在减肥。】 “嗯？” 【晚上不吃东西，就喝麦片。】 “嗯……然后？” 【麦片一包喝不饱，我吃了两包。】 “……就因为这个？” 【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 “那……牙医怎么说？” 渡边老贼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 【帮我洗牙的牙医是个漂亮小姐姐！】 “你这还叫牙疼？” 【她还和我同龄！】 “……然后？” 【她问了我工资多少，我说了之后她就不理我了！】 “……也太真实了吧。” 【不过牙医小姐姐真的很棒，帮我洗了两个小时的牙。】 “你是有多少结石啊……” 渡边老贼敷着脸，兴奋道，【牙医小姐姐比我的读者可爱多了！她今天跟我说了十三句话！上一周我的书评和本章说加起来连三条都没有，书友都不爱我了。】 “谁让你总是单更啊！” 【我单更是小事，读者不爱我才是最重要的大事好吗！本来大家要是活跃一点，我这周说不定还是会放一天双更出来的。】 “所以你根本没分清主次对吧……”老贼的基友淡淡道，“如果不是你这么不给力的话，大家怎么可能不支持你。”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气馁呢！我写小说是写我自己看的，就算大家不给我推荐票、不给我打赏、不给我宣传作品、不发书评鼓励我给我么么哒，不在本章说和我亲密互动，我也一点点点点点点点点都不会生气的！哼！】 “打字打出这么羞耻的话来你也是没的谁了……” 【然后，我要预报下周和下下周的鸽子预告】 “嗯？” 【下周我要做根管。】 “哈……” 【下下周我要换药拔智齿。】 “哈……成年人看牙的两大痛苦全被你攒齐了啊。” 【所以……就算我孤身一人，就算读者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也没有鼓励我、支持我、我也不会难过的，反正我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他们有更喜欢的作者，看我的书、给我投推荐票，其实在他们看来好像就是施舍一样、带着同情的目光对吧？那样的话，我也不需要。】 “或许你说的没错……不过你本来就是扑街，他们喜欢别人，还不是因为别人的作品比你的好看。” 【反正我也只是凭着兴趣写小说，才不会在乎读者是不是真的……真的喜欢我……什么的……】 “你这话是认真的？” 渡边老贼赌气般地点点头，随后便敷着脸。 “那你哭什么，眼眶都红了。”基友坐在了渡边老贼的身旁，拍着老贼的脑袋。 【牙疼。】老贼打字说道。 本周打赏感谢： 感谢【得果宅腐基】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潇原】同学的1888书币打赏！（创世/书城） 感谢书城那边看不到id的同学的50推荐票红包（大概）！ 077 接力赛跑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向阳高中的内内外外都响着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颇有一种洗脑的感觉。林焕和夏沫吃完早餐，应夏沫的请求，在校园内闲逛着转了转。 “呜哇……高中的运动会原来是这个样子！感觉——感觉——” 夏沫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好像也就那样。” “岂止是就那样……”林焕瞥了瞥操场上漫天招展的五彩旌旗，“除了场子比我们初中大以外……” “没有任何地方能比得上我们中学的吧？” “是吧是吧！”夏沫跟林焕一起吐槽起来。 虽说是五十周年的校运会，不过也就是那个样子……听人说校运会只是校庆的彩排，今年的校庆文化节才是最大手笔。 不过，即使是在这种喜庆的日子，林焕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画风与众人完全不同的男人——有着死肥宅美称的游马同学。 “唷，林焕……君。” 游马满脸天龙现充的愉悦，一身青春洋溢的运动装，身后还隐隐约约能够发现热切的目光和视线，和林焕平时认识的那个总是抱着二次元老婆卿卿我我的游马截然不同。 林焕当然承受不住天龙现充的气息，直接无视了游马的招呼，结果被游马一把拽住，躲到一旁的角落里。 只见游马主动凑向林焕，附耳低声，语气里充满了死肥宅的芬芳，“林焕君。你是我在三次元最珍贵的友人，应该知道，我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 “是、是、我当然知道。”林焕点点头，一脸和善地望着游马，“毕竟你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死肥宅】啊。” “呼……林焕君！你果然是值得我一生一世结交的狗头之友……”游马抹了抹眼泪，拍了拍林焕的肩膀，“那么。我就不给你这个好朋友添麻烦了。” …… 游马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又突然转变画风，径自走到人去之中，脸上再次浮现出阳光暖男的灿烂微笑。 林焕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只见夏沫在一旁掩嘴窃笑不止。 “你笑啥呢你。” “感觉……噗噗，gay里gay气的。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试着发展一下基友线，毕竟狗头和天龙的bl故事，说不定也会吸引很多腐女的关注。” “你想死的话就直说！” 校运会在向阳高中和天野高中两位校长的联合致辞中正式开始。东区体育馆和西区操场是两个主要的比赛场地，东区体育馆是一个巨蛋，也含了田径赛场，西区操场那边主要负责足球和其它球类的团体比赛，各班的后勤休息区都分在东区体育馆。 “咳咳……今天就是我们班大展身手的日子了，大家一定要好好加油，为班争光哦！不管是比赛组、后勤组还是啦啦队，都要精诚团结。” “噢！” 松兰同学给大家打气的时候，同学们的热情总是会高涨许多——虽然并算不上校花级别的漂亮，但松兰一直都是班上一致认可的大众女神，这不仅仅是从容貌来评判，更是由于她热情外向的性格和魄力，在男女之间都很受欢迎。 “喂，” 松兰在和大家一起鼓劲的时候，发现林焕又在那里自言自语，便推了林焕一把，“你今天可得好好加油啊！” “干嘛……特意跟我说一声。”林焕很尴尬，因为有些视线已经转移过来了。 “嘻嘻……”松兰同学依然是笑呵呵的，“所谓的男生，不都会希望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好好表现吗？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我说啊。” 松兰无视了林焕如嫌弃一般的吐槽，笑嘻嘻地径自走开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一副夕晓同学会喜欢我的样子？ 都是在想看我的好戏吧，看我出糗吧…… 林焕推了一把还在打瞌睡的夏沫，跟着班级队伍一起进入了操场。 林焕参加的第一场比赛项目是4x400米。这是林焕唯一参加的团体项目。不过虽然说是团体吧……报名田径类项目的大多都要报名接力赛，然后再由班委商量派谁出战。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松兰加戏的成为，林焕被委任到了最后一棒。 “这可是来自夕晓同学朋友的助攻，你可不要浪费这次宝贵的机会。” 夏沫在一旁给林焕打call，“再加上这可是个范围技能，要是能在全校女生面前刷帅的话，那可就赚大发了！” “你别想多了。”林焕嫌弃地瞪着夏沫，“和自己不相关的参赛选手，就算拿了第一，谁会有那个闲工夫在乎啊。” “那就要看你的剧本有多精彩了！” 看着夏沫那一副计划通的表情，林焕就十分地困扰。 “事先声明，你要是帮我作弊的话，到时候可饶不了你。” 夏沫仿佛受到了惊吓，口吻也开始结结巴巴起来，“那个……你、你可是为师的得意门生，我怎么、怎么可能会担心你赢不了——” 这货果然想帮我作弊吧！ 林焕本想让夏沫吃吃苦头，怎奈比赛时间已到，林焕只能再一次向夏沫发出警告。 随着裁判的一声枪响，四条赛道的队伍同时出发，两支天野高中的队伍几乎是同时出发，一开始就把林焕和另外一个班级的成员甩开了一段距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距离在不断增大。 唔……照这样下去，很难拿出一个好成绩的啊…… 接力赛并不是以四队的名次决胜负的，由于参赛队伍很多，只能用耗时的长短决胜负。 只不过这样看，天野高中的平均实力要应该高于向阳高中，会包揽比赛名次的吧…… 大家的加油声也此起彼伏，林焕一直在摩拳擦掌，等待着接力棒的传递。 林焕班的第一棒在后期突然发力，和天野高中的队伍缩短了距离，其中一只天野高中的队伍在接棒时也出现了脱手的严重失误，这使得距离被进一步缩小。 第二棒和第三棒，林焕班级的同学发挥也很出色，虽然没法实现赶超，但距离已经在可以追赶的范围内。只要维持着这样的水平，相信前八的成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加油啊！王毅！” 看台上一名女生的呐喊格引人注目。 似乎听到了心爱女孩子的呐喊，林焕的前一棒突然像疯狗一样咬着牙席卷而至，竟然在最后关头超越了其中一支天野高中的队伍。 喔！ 大家都兴奋地呐喊起来。 只有在赛道上的林焕一脸懵逼——这个人是笨蛋吗！ 这个速度还不降下来的话，10米的接力区根本接近不了他的速度啊！ 尽管心里吐槽个不停，林焕还是硬着头皮在接力区起跑了。 啪！ 然后，林焕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林焕在接力区的末尾和王毅接棒，后者没有停下速度，和林焕撞在一起。 078 林焕的必杀秘技奥义 （这一章是为了夏蓝星同学的催更书评双更——后面你们就算给我发书评我也只是看着心情双更了=。=） 操场上发出一阵唏嘘， “你给我专心点啊！” 林焕还什么都没说，男生就开始抱怨起林焕来。 呼……现在可不是争吵的时候， 林焕忍着对方的埋怨，一把接过接力棒，这个时候就连另外一支向阳高中的队伍都完成了四棒的交接，林焕被甩在了最后一名。 呼…… 关注度突然蹭蹭地上涨起来，虽然林焕知道这些关注多半只是想看林焕丢脸。 他现在有些晕乎乎的，被王毅撞的那一下冲击力很大。 尽管如此他还是狼狈地向前冲刺着。 “呼……这家伙有病吧……狗焕不要怕！我会和你一起陪跑的！” 夏沫早在一旁的内圈等候林焕的出发，和林焕一起前进。 …… 脑袋—— 林焕突然觉得一阵耳鸣，除了夏沫加油的呼喊声之外，其余的声音都变成了尖锐刺耳的金属焊接声。 现在的我，正在被注视着吗…… 林焕很难维持着和夏沫一起特训时的状态，他紧闭着眼睛，感受着赛道的轨迹，速度很难再次提升。 400米的距离并不算长，但这样的速度，很难挽回接棒失误浪费掉的时间……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别人埋怨的吧？那就很麻烦了……就算说尽力就好又怎样呢？到时候也会分锅…… 夏沫在一旁陪着林焕助跑，看他闭着眼睛奔跑着的模样，突然涌出一股心疼的感觉——在夏沫看来，林焕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只有他孤身一人在奔跑着。 就算被骂也无所谓了…… 夏沫屏息凝神，冲着林焕大吼道， “跑起来！狗焕！你要是再不跑起来，我就去把其它选手全都铲翻！” 林焕猛地睁开眼睛，咬着牙一路狂奔。 你要是，敢那样做的话—— 林焕爆发出和夏沫特训时的强大状态，突然像爆种了一般发力狂奔，200米，100米，50米， 在最后的50米，林焕终于追赶过来，回到了第三的位置！ 原本陷入低落的班级也因为林焕的爆表状态大声呼喊起来——因为这是林焕参与的比赛，夕晓同学也出现在呐喊的队伍里。因为担心被人听到自己不清的口齿，夕晓躲在一个角落，手心捏满了汗水，咿咿呀呀地奋力为林焕加油着。 很好……照着这个状态的话，去争夺四队的第一名吧！ 林焕在最后的时刻依然奋威冲刺，并且状态不减—— 直到他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前倾下去。 诶？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 就在林焕快要滑倒的瞬间，一道粉色的闪电如影随形——出现在林焕的身旁。 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pinkflash】（粉红闪电）——夏沫殿下的武勇吧！ 夏沫在空中以娴熟的技巧接住林焕的腰间，如同一名重炮掷弹手，把林焕当做炮弹掷了出去。 呼—— 林焕在空中鱼跃，划过一道十分美丽的弧线。 而在大家的注视下，有那么一瞬间，林焕似乎隐形了一般突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在空中逐渐滑落，超越了天野高中的两支队伍，一举成为四队第一，由于是很平滑优美的曲线，林焕落地是几乎没有受到纵向的坠落伤害，只是俯冲着身子，在赛道上滑行了十几米远。 “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是传说中的秘技·前xx刹车！” 林焕被后勤组的人员搀着回来，受到了英雄般的对待。 “好样的！林焕同学！最后的逆袭翻盘实在是太帅了！” “没想到平时看你这么闷骚，实际上却是这么上进的啊，我误会你了林焕同学！” “林、林焕同学！我就想知道，你那里疼不疼……” 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一个妹子问出来的，这让林焕和在场的其它同学都很尴尬。 “啊……没事……操场也不是很咯……” 林焕挠挠头，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 夏沫那个死丫头把自己抛出去以后就不见人影，这一次操作让林焕收获了数百点的关注度，虽然这是由许多1、2点的关注度基数堆砌起来的。 就在大家向林焕发起祝贺的时候，夕晓拨开人群，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涨红了脸庞，向大家比划着手里的小药箱，大家这才意识到林焕胳膊肘上的擦伤。 【要是疼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因为夕晓没有用手语而是笔记本沟通，所以语气上显得很书面。 这个台词到底有什么意义……就算真的疼也只能回答【忍着】了吧？！ 当然林焕不至于狗头到说出口来破坏气氛，因为夕晓和自己靠的很近，他不敢看夕晓，只能装作不在意地望着别的地方，夕晓小心翼翼地用蘸着红药水的棉签擦拭伤口。 哇……实在是太尴尬了……这种距离也太近了吧！简直就像是男女朋友一样。不知道夕晓有没有注意到啊…… 夕晓擦完伤口之后，还特意询问林焕其它位置有没有受伤，林焕急忙示意自己没事，并表示接下来还能继续参加比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安心了。】夕晓微微笑着，至少看上去已经不再为之前晴花同学的事情烦恼了。 “夕晓你还有宣传稿要投递吧？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所以赶紧……” 【才·不·是·浪·费·时·间】 因为写出来的话，感情会淡漠的样子，夕晓直接用手语向林焕比划，两个人靠的很近，夕晓认真而严肃的模样让林焕砰砰直跳。 …… 也许是注意到林焕的紧张，夕晓突然察觉到气氛，这才发现大家都有意无意地远离了两人所在的位置。这下也直接导致了夕晓同学的炸毛，红着脸的她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下【我去收稿子了】，便和林焕打着招呼离开了。 为什么激动的时候就会不注意气氛了呢…… 林焕有点点想不通。 因为就算再去忘我的宣泄情感，他也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要举例的话，那就是夏沫的葬礼—— 当大家都啜泣着，悲叹夏沫的离去时，林焕就保持地很冷静——一方面他没有哭出声的冲动，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多余的哭声会让夏沫的父母承受更深刻的悲痛。 当然这并不是说林焕就完全不难过，嗯……有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变化。 夏沫是在夕晓离开之后才出现的。 “嘻嘻，感谢我的助攻吧，狗焕。夕晓同学一定被你帅气的姿态打动了。” “是吗？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林焕挟夏沫的脑袋，把她狠狠修理了一顿。 079 路明雪的疑惑 要说滑倒那次受伤完全没事，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后面的100米和马拉松，林焕都发挥的勉勉强强，既没有落在后面出洋相，也没有在前面一骑绝尘，一骑绝尘的都是天野高中的学生，晴花所在的10班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上午的分数更是遥遥领先—— 不过很可惜，由于林焕所在的班级对于校运会并不是那么重视，参赛选手的表现都很一般，导致二者加起来的分数仅仅只能维持在第二第三的水平。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的辛苦会白费的。希望贵班在接下来的比赛里能认真发挥，好好对待这次的比赛可以吗？！” 果然，晴花和林焕各自所在的班级发生了矛盾。 “拖累了各位精英可真是对不起啊！不过我们就这实力，已经共同协作、尽力而为了，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杜远同学是班里的体育委员，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开朗模样，仗义执言爱出头，背后很多女孩子都很仰慕他。 “就算不想争名次，起码的工作要安排好吧？！你们投的宣传稿连基础的份数要求都没有达到，在这上面被倒扣基本分，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眼镜男扶了扶眼眶，指着实时分数表被倒扣的文体分质询林焕班级的学生。 “这个……”这一次连杜远也有点熄火了，因为这样的话确实是自己班比较理亏。 【我还在收取稿件，今天分数统计之前，会好好上交规定的宣传稿的。】 夕晓从人群中挤进来，向天野高中的眼镜男呈递了自己的笔记本——她看到晴花就站在一边，刚参加完比赛的她大汗淋漓，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首先是夕晓错开视线。 “……”眼镜男从夕晓这边检视了文字，又扶了扶眼镜，紧紧盯着夕晓，“你喉咙受伤了不能说话？” 夕晓摇摇头，正打算好好解释的时候，一旁的杜远帮她开口了，“夕晓同学听不见，你难道没看到她耳朵上的助听器吗？” “这就可以成为办事没办好的理由吗？！”眼镜男当即反驳道，“你们把重要的工作安排给听力障碍患者，遇到状况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的意思吗？” “你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杜远一把揪起眼镜男，向阳高中的学生也开始低声数落对方的不是，眼镜男并没有因为被围攻而感到畏惧，他身后天野高中的同学也没有一个站出来帮他的——但似乎那并不是冷漠无情的原因，他们似乎相信眼镜男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 “同情心？你们还真是一群小孩子啊。”眼镜男冷笑道，“只是因为不幸就想受到特别优待吗？这种想法也未免太天真了吧？社会可不会在乎你有多不幸的，你可不要拖累别人啊！如果觉得不服气的话，为什么不去和那些处境相似的人去念特殊学校呢？说到底还不是——” “别说了，陈唯。” 晴花同学擦着汗来到产生矛盾的两人面前，“可以请你放手吗？杜远同学。” 虽然感受到了晴花的威压，但杜远其实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如果不是松兰来救场，杜远很可能还要在那僵着。 “我们天野高中对任何展示自我的机会都很看重，所以希望各位能体谅我们的行事风格，至于刚才提到的宣传稿件这件事，因为我们这边被限制了派出人数，所以希望贵班至少能完成数量上的基本要求，至于质量我们不会强求。” “嗯……这个我们肯定会注意的。”松兰点点头。 夕晓也在这个时候也用笔记本表态了，【会完成任务的】 晴花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夕晓的笔记本，就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 松兰拍了拍夕晓的肩膀安慰她，随后便冲周围自己班的同学吼了起来，“你们谁闲着没事的赶紧给我写稿子啊！当真都看夕晓同学好说话，欺负她不交稿子吗！” “马上！马上去写！” 这一次的事件总算是平息了。 林焕虽然一直在旁边，但他也没有什么站出来的契机，因为出头的话，班级的大家都会给夕晓出头。 只不过，这次事件以后，林焕明显感觉到周围一些同学看着夕晓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与之前的敬而远之不同，似乎确实有了些埋怨的意思。 “啊……真难办呢，” 夏沫坐在林焕身旁，“我最讨厌这种窝里斗的氛围了……最生气的是好像他们都被说动了的样子。既然觉得夕晓同学确实不好的话，当初干嘛要选她做语文课代表呢？那根本就是在看她好说话吧！” “这种事情说不清楚的……只要站在夕晓同学那边就行了。”林焕碰了碰被夕晓处理过的伤口，“她肯定也不希望大家因为她吵架。” “啧啧……狗焕，你怎么突然成熟了？”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吧。” “诶嘿嘿……那我和夕晓同学吵架，你站在哪一边？” “当然是夕晓同学那边了。” “为什么这么果断啊喂！” 林焕摊手，无可奈何地解释道，“因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矛盾，怎么想都一定是你的错。” “狗焕欺负人……”夏沫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焕下午没有比赛，就在夏沫的撺掇下，顺势去看了社团其他人的比赛——幸好女子组的比赛都是在下午举行，林焕得以一见路明雪和林波儿的情况。 虽然之前夏沫说路明雪很弱，不过她的对手好像也更弱，100米的话还好，女子组4x400简直就是蜗牛赛跑，连路明雪所在的队伍都拿到了第五名的成绩。 有趣的是林波儿也在这次比赛的队伍里，有林波儿的队伍果然拿了倒数第一，不过大家也正如林焕所预料的那样，被林波儿跑步时的滑稽状态给逗笑了。 “恭喜恭喜！跑的不错呢……” 路明雪擦着汗从过道经过，正好碰到专程向自己打招呼的林焕。 笑眯眯的林焕刚打算开口，就被低着头径自走过来的路明雪狠狠踩了一脚。 “抱歉，我脚滑了。”路明雪开口。 “真亏你好意思睁眼说瞎话啊！” 林焕拍了拍鞋子上的灰尘，路明雪微微喘息着，盯着林焕的面庞。 “你来这边做什么？” “就是来看看你不行吗……”林焕喃喃道，“难得专程来看你出糗。” “那我可真是让你失望了……”路明雪依然保持着冷漠的态度，不过林焕总觉得她有偷笑的嫌疑—— 正聊着间，林焕突然瞥见了林波儿的身影。 “狗焕。” 林波儿终于跑完了全程，她一瘸一拐地走向林焕，最后一头栽进林焕怀里。 “喂喂……阿波波，振作啊！” 林波儿侧卧在林焕怀里，一副【生无可恋】的面瘫表情，“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oaq。 “……这就挂了。” 林焕拎着阿波波想要她起来，却只能无奈地发现那只是徒劳。正当林焕打算故技重施，给林波儿挠痒痒的时候，路明雪突然发声打断林焕，“最近……感觉夕晓她有些不正常。你知道原因吗？” 080 突发状况 “哎？你明明才是夕晓最好的朋友，你会不知道吗？”林焕之前答应过夕晓不会告诉路明雪，自然要装傻来恪守承诺——不过路明雪会有这么好骗吗？ 路明雪一直直视着林焕的眼睛，林焕有种全身上下都被路明雪看透了的感觉。 被晾在一旁的林波儿当然也没有闲着，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然后也一直在盯着林焕在看。 “看来某人偶尔也会发表一些正确的言论。”路明雪没有纠缠林焕，她把为了跑步特意扎起来的头发放下，和林波儿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这家伙……偶尔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林焕终于松了口气，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他突然意识到，林波儿现在也一直在盯着他，因此也注视到了林焕刚才吸气吐气的动作。 “你想挨打吗？嗯？” 林波儿摇摇头，露出了oaq的弱小表情。 “……”林焕再次叹了口气，“总之别和路明雪乱说就行了……我也有不能跟她明言的苦衷。” “狗焕，老大，喜欢？” 林焕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老大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别误会。” “唔……” 林焕和林波儿道别后，突然发现夏沫出现在自己身旁，她表示对他方才的一些处理很好奇。 “感觉你在阿波波面前很坦诚啊，而且好像主动又强势。” “因为阿波波没什么威胁啊，不具备攻击性。”林焕摸了摸脸，“不过老实说，我还挺喜欢阿波波的。” “想攻略的那种喜欢？” “怎么可能？要说的话，那也应该是蠢妹的那种喜欢吧……因为太笨想要照顾之类的。” “啊。”夏沫叫了一声，“原来狗焕你喜欢骨科？要喜欢妹系角色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扮的哦……喂你那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狗焕！ 与此同时，林换班和晴花班的共同候场区，此时正是后勤组最忙碌的时期——大家一边忙着写宣传稿，一边忙着给参赛选手通知入场信息、还要负责给参加比赛的同学呐喊助威。 夕晓加油和照顾别人帮不上忙，一个人连续写完了三份宣传稿，现在只要等这一批宣传稿收完，应该就能补足基础篇章的分数了。 “呼……有人有空吗？！能不能帮我把这些器材送到学生会那边，我下场就要比赛了！”一名男生推着手推车，着急地寻求志愿者。 “比赛完再送回去不就好了吗？”一名同学提醒道，“现在哪有人有空。” “学生会那边催着要，说待会儿就要用到，拜托了，谁帮帮忙吧……” 体育馆的仓库在操场的另一头，来回过去要绕好大一圈，加上今天天气有些炎热，谁也不愿跑这个腿。 【我去送吧我现在要去一趟学生会交稿，刚好可以带过去】 夕晓同学拉住心急如焚的同学，用笔记本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 “呼……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夕晓同学真的是天使啊！” 于是夕晓整理了一波稿件，在男生的帮助下，把运送器材的手推车从过道下坡，在路上与领着一队选手的晴花遇上，夕晓主动微笑着向晴花打了个招呼，晴花点了点头，两人随后便没有了下文擦肩而过。 手推车里装的是起跑器、栏架、铅球和其它的杂物，都是田径用器材。由于里面装着不少实心铁，夕晓推地很吃力。而当她擦着汗来到学生会的场地，一名学生会成员大步跑了过来，“别推过来了……这些器材改明天用了，这是体育馆仓库的钥匙，你把这些东西送到仓库就好。” 【那个……宣传稿——】夕晓刚掏出怀里的笔记本解释缘由，准备将宣传稿交给对方，他却已经大步流星地赶回去和别人讨论问题去了。 那先把器材送回去吧…… 夕晓推着车到了体育馆的仓库，打开，找到了田径器材的放置位置，将物品整理放好。 “有人在吗？”这时体育馆的仓库管理员大爷从一旁经过，见仓库门没关，就叩打着门扉询问。 不过因为他用力不大，在里侧清点物品的夕晓就没能听到声音。 现在的学生啊……做事真不用心。 大爷叹息着合上门，并把门闩从外面带上了。 林焕在运动会上和夏沫闲逛着兜转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了就回到了候场区，打算帮班上分担一点工作，结果远远看见自班的学生和天野高中又吵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松兰远远看见林焕出现，便火急火燎地冲到林焕面前，“你下午有没有见过夕晓？她拿着稿子去交稿，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了，现在今天的运动会都快结束了，还是没有见到她回来取稿子。” “我下午还没见过夕晓呢……” “所以说你们把工作交给不靠谱的人来做，本身就是你们的责任。既然愿意承担这份工作，就应该对工作负责不是吗？！”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相信夕晓同学一定会把稿件送到的！” “是啊，夕晓同学一直都很负责！” 替夕晓帮腔的人很多，当然这也是向阳高中人数占优的缘故。 但是……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晴花也站在争执的队列里，不过她一直没有发声，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任凭事态发展下去。 “你们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如果稿件没能及时送到的话，总要有人负责的吧？！” 狗焕……要是你现在还打算旁观的话，可就—— 夏沫咬咬牙，冒着被林焕打的风险，一脚把林焕踹了上去，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 “那个……” 被注视的感觉……果然还是太糟糕了。 “现在吵架也没有意义不是吗……”林焕挠着头，指了指一旁松兰手中的稿件，“我先去送稿子到学生会。” “即使加上这些稿子，如果没有夕晓手中的那批稿件的话，我们还是完成不了基数要求。” “找……我去把夕晓找回来……”林焕承诺。 “那群人真的奇怪……有那个吵架的工夫，为什么不一起去找找夕晓同学看看呢？”夏沫气得一边走一边跺脚。 “天野高中的人当然不会去找……我们班的人如果去找夕晓的话，大概会担心伤到夕晓的自尊吧……”林焕顿了顿，“不过我去的话，应该就没关系……我比他们都要更加了解夕晓，夕晓才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女孩子……” 不过说到底，夕晓究竟会去了哪里呢…… 081 狗头人的解决办法 林焕和夏沫一路小跑着来到学生会的场区，正好碰上了正在负责调度的副会长， “苟会、苟会——” “是荀会长！找打吗你这后辈！” 荀会长很直接地给林焕来了一拳，把他揍地晕头转向的。 “荀会长……那个……抱歉，稿子——” 荀会长接过稿子，“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们这现在很忙。” “不是……你们有没有见过夕晓同学啊！” “夕晓？哦……你部长是吗？” 林焕点点头，“我到处找不到她。” “那说明她不想见你，你就别自作多情了。”荀会长打击人的本事很是一流，大家对此都很了解，“所以我们再接着往下说——” …… 林焕意识到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如果荀会长知道夕晓下落的话，那她就不应该不回话才对。 毕竟打夕晓的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也就是说一定是别的什么原因才导致的。 “夕晓她会不会被坏人给绑架了……好担心啊。”夏沫四处张望着，“我们要不要问问小雪啊？如果再找不到的话……真的感觉会出事——狗焕？” 林焕突然停下了脚步——在体育馆仓库的面前，他发现自己给夕晓打电话的信号中断了。 这里就没有信号了吗…… 不过门是反锁着的，按理说应该不会—— 林焕突然仿佛触电了一般，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进去看看。 “沫沫，话说你可以穿墙吗？” “你真当我是幽灵啊！我要是有那本事的话，岂不是强无敌……”夏沫顿了顿，望着一旁的窗户。 “但是我可以扛你上去！” 夏沫让林焕踩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咬着牙站起身来，让林焕够住窗户。 “有人在里面吗？”林焕伸手敲打着窗户。 就算夕晓在的话，这种程度，估计也听不到…… “呐，沫沫，再靠近一点——” “嘿——咻！” 林焕得以够到窗户的边沿，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为之一颤。 “快！在另一边窗户！放我下来！赶紧的！” 林焕匆忙地从夏沫身上跃下，他连鞋子都没有穿好，踉踉跄跄地冲向仓库另一侧。在夏沫赶来后见状所发出的一声惊呼中，林焕挺身而出，一把摁住吊在窗台上，准备松手跳下来的少女的脚踝。 “噫！” 少女因为被吓到发出了尖叫，稍微冷静一些以后，她才认清对方的身份——而她本身也正是林焕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夕晓同学。 ……为啥不等她跳下来再来个英雄救美呢？ 夏沫有些疑惑——这明明才是王道恋爱的展开吧。只能说，狗焕不愧是狗焕…… “夕、夕晓同学！别看就这么高，这样跳下来也一定会骨折的！你踩在我肩膀上就好了！” 夕晓向林焕点了点头，林焕这才放心地松开手，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可以踩我了，夕晓同学！” 夕晓颤抖着落下腿，踩在林焕的肩膀上。 糟糕……这是令狗头们颤抖不已的白丝长筒袜！而在那之上……林焕依稀地记得，夕晓同学今天穿的，是短裙的样子啊—— 或许是察觉到尴尬，夕晓也变得紧张起来，最后不小心脚一滑，直接坐在了林焕的头上。 唔噗噗……看来狗焕果然是有着幸运色s狼体质的强者啊！ 兴奋的夏沫赶紧拿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呼……终于、终于没事了呢，你还好吧，夕晓同学！” 林焕问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夕晓同学脸上有两道明显的泪痕。 不过夕晓同学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谢谢你】的手语。 “啊……对了，没时间在这闲聊了，稿件在你那里吧，夕晓同学？” 夕晓点点头，从衣兜里取出了稿件——因为爬上窗户的时候双手没有空闲，她都是贴着身体保存稿件的。 “唔……快要到时间了，后来的一批稿件我已经送过去了，得赶紧——” 林焕牵着夕晓急匆匆地赶到学生会场区时，很不幸学生会的工作人员已经解散了——原来当时荀会长在开的会，就是在进行着工作总结。 …… 今天的运动会已经进入了尾声，同学们打扫各自班级负责的区域，讨论今天的所见所闻，为好友的成绩给予祝贺，为共同获得的胜利而庆祝，手挽着手，结伴前往回到教室的路上。 这就是……有着存在感的世界。 夕晓紧紧攥着手里的稿件，身子一直在颤抖着。 夕晓、同学？ 她在，害怕什么呢？ 因为愧疚吗？ 被人反锁在那种阴暗的地方，为了送稿件甚至冒着摔伤的风险……明明尽力了，为什么还要去愧疚？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去抱抱夕晓同学啊……这么简单的攻略方法，你难道不明白吗？！” 夏沫将林焕推到夕晓同学的面前。 不…… 不是这样的…… 这样，并不能算解决了夕晓的困扰…… 林焕轻轻握住夕晓的手，将夕晓手里的稿件拿了过来。 夕晓渐渐抬起头，她微微地抽泣着，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夕晓同学，其实是个爱哭鬼对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简单地望着夕晓同学，林焕也突然就像有了力量一般， “我……我再送过去，用跑的！” 林焕抹了抹鼻子，向夕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便转过身，朝着学生会所在的方向，全力冲了过去。 虽然荀会长和艾会长平时是一对活宝，但是对于严肃的事情，他们往往都能做到严肃处理，没有按时上交的稿件绝不收取，毕竟规定就是规定，想要说服他们通融的话，应该很困难。 那这样的话，就—— 林焕看准了一名带有袖标的学生会干事，她的手上似乎正拿着像是宣传稿的稿件。 只要制造一个混乱，就能把手里的这些稿件混进去了…… 林焕快步接近了对方，但是从背影上看，突然觉得眼熟。 喂……不会是那家伙吧—— 林焕正踌躇不决要不要上前，突然被人在后面狠狠推了一把。 当然是我鬼才夏沫的助攻了！ 夏沫当然不会让林焕单独行动，因为她知道狗焕没有自己推一把的话什么事也干不成—— 于是林焕踉踉跄跄地将对方扑倒，两人手里的稿件全都散落了一地。 “抱、抱歉——”林焕正准备起身，却被翻过身来的后者一把揪住了衣领。 “林焕……我就说这声音这么耳熟！” 这个学生会的成员正是那位爱记小本本的霞诗羽同学，她此时表现地非常愤怒，揪着林焕的衣领一步步起身，“你给我站好了，在这里！不准动！接下来的套路就是打算和我一起捡东西的时候碰到我的手，没错吧狗焕！” “别凭空污人清白啊你！！！”林焕被霞诗羽摁在墙上，感觉如果挣扎反抗的话，一定会被霞诗羽给弄死。 “10月12日，校运会，林焕同学想要脚踏n条船，准备对我下手，这个仇先记下了。” 霞诗羽似乎翻到了一个特定的页面记载信息，林焕留了个心，“那上面……都是跟我有关系的信息吗？” “没错。”霞诗羽对此并不否认，“对于你这样的危险分子，学生会就要对你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防止你这种渣滓危害校园风气。” “呵……那还真是对不起啊。”林焕一副求饶的态度，“那，诗羽同学——你是要自己一个人捡这些稿子吗？” 霞诗羽白了林焕一眼，“你一辈子都没有资格叫我诗羽。还有……虽然我说我们两个人一起捡的时候会对我下手，但是……明明是你的过错，凭什么要我干活啊混蛋！” “啊？额……” 于是林焕一边被霞诗羽训斥着，一边蹲着身子捡拾起了稿件。 果然是宣传稿……这样的话夕晓同学就不会挨骂了！ 所以，在霞诗羽看来，笑眯眯的林焕似乎完全是在享受被着训斥的感觉，抖m倾向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霞诗羽的眼神逐渐失去了高光，因为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变态无耻之人。 082 夕晓与晴花（上） 林焕交完稿后看手机收到了夕晓的留言，她表示办不到也没关系，因为那确实是自己的过错；另外他也收到了松兰和路明雪的消息，两人都是询问夕晓下落的——路明雪难得地还给自己发了连续好几个抖动，甚至还有语音聊天的拨打记录，正新奇间，路明雪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喂喂喂……这里是林焕，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焕帮夕晓解决了问题，心情超好，就顺势接了路明雪的电话。 “你这家伙……是想死吗！” 这是路明雪第一次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质询之声振聋发聩，把林焕吓了一跳。 “啊……对不起，那个——” “只是对不起就能没事了吗！夕晓在哪？！” “我已经找到夕晓了……话说，你现在应该能和她联系上……” 嘟——嘟——嘟—— …… “这就挂了？”林焕表示受到了惊吓。 “实在是太真实了……”夏沫捂着嘴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林焕一一给关心夕晓安全的人回复了消息，不过他并不是很放心。 “你说，要是那批稿件是已经记录的怎么办？” “……怎么会嘛。你别太多心了啦。” 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林焕回望着夏沫，“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话，帮我照看一下啦。” “喂喂！你之前不是还警告过，不准我用自己的特殊体质来作弊吗？” “这个是为了帮助夕晓同学，不是利己的行为。” “哪里不算了！你明明就能借此增加夕晓对你的好感度吧！” 夏沫最终还是被林焕支使着去了学生会。 林焕回到了教室，这时班上的同学们已经散地差不多了，看来消息有好好地周知到。还在整理班务资料的松兰告诉林焕，夕晓在那之前回来过一趟，在和其他人解释遭遇到一半，就被路明雪叫出去，然后就先回家了。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夕晓被关在体育馆的仓库的。难道说，是心灵感应之类的嘛？”松兰玩味似地杵着林焕的胳膊，故意拉长的声调让林焕很不好意思。 “喂……别瞎猜了，我也是蒙的啦。”林焕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啊…… 林焕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等待夏沫。 “啊，是你啊。” “……” 林焕见着了晴花，她背着书包正准备回家的样子。 “我从学生会回来，问了一下分数。”晴花开口道，“稿子按时交上去了，分数也比预想的高，应该是宣传稿质量不错的原因。” “哦哦，这样……那太好了。”林焕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的话……夏沫不是应该早就回来了才对嘛？这会儿人都去哪了…… “你在等夕晓同学吗？” “啊？不是……其实是——” “有时间？”晴花同学淡淡开口了，“如果有的话，我可以和你聊聊……我和夕晓以前所发生的事情。” “有、有的！请务必告诉我吧！” 晴花拎着书包，靠在了校门的门柱边上，盯着地面思考了一阵，随后便望向天空。 “现在看来……或许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夕晓出现在晴花小学四年级的夏天。 “嗯，今天向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可以进来了。” 一名棕色短发的小女孩，站在了讲台上，她抿着嘴唇微笑着，看着就让大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温暖感。 “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啊……” 大家议论纷纷着。 女孩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夕晓】 女孩向大家鞠了一躬。 就在大家静静地等待着夕晓同学的自我介绍的时候，夕晓再一次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着。 【我无法听见声音】 “不会吧……真的假的？” “完全看不出来……” 【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 夕晓在黑板上写下了三句话，手上做着手势，再次向大家鞠了一躬。 “那个……夕晓同学刚才做的是名为【手语】的一种语言，意思是在说出自己在黑板上写的最后一句话，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 “哇……感觉很帅气啊？！” “我也要学手语！” “夕晓同学在转学前一直都在特殊教育学校念书，对学校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希望大家对夕晓同学多多关照一些了。” 大家对夕晓的到来非常欢迎，一下课夕晓就被大家围了起来。 【可以的话，请大家用这个笔记本和我沟通】 就像在接受采访一样，夕晓的笔记本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问题，为了方便辨认，大家都在问题后面附注了自己的名字，夕晓同学都一一做了回答。 当然，这里面也有并不那么主动的。 就比如夕晓的同桌，晴花同学。 晴花一直是班上的尖子生，同时也是小组组长。那时的晴花并不像现在这样好看，她******，脸上有很明显的雀斑，打扮也很土气。天性不擅交际的她，很不喜欢这种吵闹的氛围，只有上课铃声响起之后，她才得到了一些解脱。 “那么，我们翻到下一页，大家看看例题31，关于这道题的解法是……” 晴花翻着课本，注意到夕晓还在前一页，并且盯着老师在看。 “喏。” 晴花帮夕晓翻了页，指了指例题所在的位置。 夕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旋即摊开笔记本，对晴花写了两个大大的【谢谢】。 哈…… 晴花点了点头。 【你的名字是？】 【晴花】 晴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后请多多指教了，晴花同学！】 【嗯】 “——那么，这道题就是这样了。” 啊。 没听到题目解法啊…… 算了……反正也不难。 不过，小学生的热情往往总是三分钟热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渐渐意识到了夕晓和自己的距离，尤其是晴花所在的小组。 在做一些养老院的志愿者活动时，夕晓因为无法沟通，难以承担同等分量的工作，她的那一份需要其他组员来承担。 去郊游的时候，因为夕晓无法和别人正常沟通，小组也总是最后一个才完成游戏任务。 小组在完成部分学习任务，或者在布置黑板报的时候，只能用笔记本来进行下去，这也导致晴花小组的工作效率远不如其它的组别。 最让晴花感到困扰的是，夕晓根本没有【自己拖了别人后腿的自觉】，这对一向争强好胜的她来说是致命的。 明明只要说自己办不到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进来呢？ 当然也由于夕晓的存在，老师并没有对晴花小组表达过不满，只是单独告诫过晴花，希望她在照顾夕晓同学的同时，一定别把学习落下。 不把其它东西落下……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083 夕晓与晴花（下） 为了提高和夕晓沟通的效率，晴花特意去学习了手语。 那之后一阵子，晴花和夕晓沟通的效率的确提升了很多，不过在进行团体项目时，过去的困扰再一次地重现，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除了晴花之外，没有人愿意腾出时间去专门学习手语。 “用笔记本不就行了吗？手语多麻烦……我们就用笔记本好了，这样可以吗，夕晓同学？” 大家都是笑眯眯的、一团和气的模样，在这样温暖的环境下，夕晓当然会点头同意，并且用温暖的笑容回报对方。 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啊。 于是晴花去找了班主任。 “这个想法很不错呢，晴花同学，可以拉近大家与夕晓同学的距离……既然晴花学过了手语，就由你来带大家学手语怎么样？” 我…… 晴花的本意当然是拒绝的。 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 “同学们，晴花同学今天找我提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一直以来，夕晓同学都是用笔记本和大家沟通，导致效率很低；晴花同学认为用手语的方式，说不定就能进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为此晴花同学特地学习了手语。” “首先，晴花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品质，值得大家学习——所以我参考晴花同学的提案，让大家每天第一节课的课前三分钟一起学习手语，到时候让晴花和夕晓同学一起来教大家。” “好——”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晴花逐渐意识到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产生了急剧的变化。 “嘁……就爱在老师面前表现。” “自己爱出风头，就不要把我们拖下水啊……” 名为【厌恶】的种子，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埋下，并且借着这样的机会生根发芽。 夕晓和晴花约好轮流教大家手语，每次晴花教手语的时候，大家就故意不好好学，扰乱秩序，但是到了夕晓教手语的时候，大家就表现出一副很配合的样子——当然那也只是做做样子，几个简单的动作，如果不反复练习的话很快就会忘记的。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依然没有人像晴花那样系统性地学习了手语。 呐……说到底，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啊…… 因为要处处照顾夕晓，晴花的成绩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影响。 【晴花同学，这道题应该——】 “抱歉，没时间……问别人吧。”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很直接，晴花将责任全都归咎于夕晓身上，她开始抵触夕晓。 她答复夕晓问题的频率开始下降，大多数情况下，夕晓并不会主动麻烦别人，或许，她已经察觉到，大家已经厌烦了用笔记本沟通；只有当问题特别重要的时候，夕晓才不得不向别人求助。 “哈……晴花为什么不告诉你呢？明明这么简单的问题，用手语轻松就能回答了，她怎么会这么过分？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说啦，晴花同学学手语，只是为了在老师面前图表现，她才不是真心想和夕晓同学做朋友的。” “欺负夕晓同学的家伙，真的是人渣呢……她明明已经这么可怜了。” 闲言碎语开始越来越多，逐渐演化成【晴花平时总是刁难夕晓】的版本。 好事的男生们秉持着所谓的“正义之心”，为夕晓出头，并对晴花展开了报复。 晴花会经常发现自己的作业本和课本被人撕掉一页； 晴花会从抽屉里发现死掉的昆虫，像是蟑螂、苍蝇、蚱蜢之类； 晴花的后背会被人贴上【死八婆】等各种写着难听字眼的纸条； 最终，事情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他找了晴花谈话。 在谈话中，晴花说明了自己的遭遇，直接向老师申请调换座位，但遭到老师的拒绝，理由是【现在本来就有很多恶评，如果这样做的话，大家都会认为你确实在欺负夕晓同学】 “下次我会找个机会开班会澄清这件事。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应该想想自己的问题，是不是真的有让人感觉你在欺负夕晓的举动。” 欺负……夕晓同学吗？ 晴花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背着书包的夕晓同学在校门口等她。 她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绽放着一如初来班级时的温暖笑容。 不过， 晴花并没有理会夕晓，自顾自地往前走。 夕晓追了上去，一把拉住晴花同学， 这一次夕晓并没有微笑，她的表情很认真。 【我给晴花添麻烦了】 晴花看懂了夕晓的手语，但她没有回答。 【对不起】 夕晓在晴花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算什么啊……你到底哪里有错了……我不是确实在欺负你吗？ 晴花突然觉得很恶心……发自肺腑的恶心，连胃里的东西都在翻滚涌动。 【以后……我不会再麻烦你了……也不会去麻烦别人……害你被骂】 【所以……我们和好好吗】 夕晓紧紧拽着晴花，难得倔强了一会没有放手。 所以说……我果然是真的很讨厌你啊。 晴花拨开了夕晓的拉拽，在夕晓试图再次阻拦晴花时，晴花终于动手了。 啪！ 晴花狠狠打了夕晓一巴掌——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这么用力，用力到一巴掌就把夕晓耳朵上的助听器打落，助听器划开脸颊的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晴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去一段时间所忍受的霸凌，一幕幕地闪回在晴花的脑海里，痛苦、委屈、难过、愤怒，在这一刻，所有压抑的情绪全都迸发出来，一向坚强的她，在这个时候却让泪水溢满了眼眶。 “都是你的错！如果……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就不会被别人针对了！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向着你啊！就因为你可怜吗！就因为你是个聋子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家伙…… 在被晴花打了一巴掌以后，夕晓却忍着眼泪勉强笑了起来。 夕晓同学招人喜欢是有原因的。 她很可爱，也很善良，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公主的化身…… 和不受欢迎的自己，完全不能相比。 她似乎在向自己做着什么手语，不过……晴花已经看不太清，因为，自己的视线已经全都被泪水模糊了。 她拎着书包，无视了夕晓的话语，一边默默地啜泣着、一边走向回家的路。 “伤害了夕晓的晴花同学当然是绝对不会被人原谅的，夕晓的家长第二天就找到了学校询问情况。而在那之后不久，晴花同学就在唾骂声和接连的霸凌中转了学。” 晴花同学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朋友身上发生的，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所以说，整个故事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或许是因为看到你为了夕晓同学这么拼命、而且她也似乎很喜欢你的样子，就这样想着，还是不要破坏她在你心中留下的美好形象了吧？” “那、那个！” 林焕已经没有时间去嗟讶整个事件的经过，他忍耐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夕晓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她告诉我，那是无论怎么道歉都无法弥补的过错。” “这样啊。” 晴花愣了一会儿，随后便挽起鬓发，冲林焕微笑道，“那的确像是……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晴花拎着书包，独自一人站在街道的路口等待红绿灯。 现在的晴花和描述里完全不同——她已经不仅仅是学霸，运动也很强、至于外在方面，已经完全是校花的级别，如果过去的同学看到现在的她，一定会大呼不可思议了吧…… 也是到这个时候，林焕才终于明白……晴花所说的【善良也会伤害他人】是什么意思了。 虽然这件事确实和他完全无关，但林焕很想为夕晓做点什么——否则的话，以夕晓的性格，她一定会为这件事愧疚一辈子的。 084 林焕的既视感 运动会的第二天，夕晓请了病假没有来上学。 已经没有林焕的项目了。 而且也是大项目居多，今天他可以说是一个彻底的闲人。 尽管昨天的事情解决了，天野高中和向阳高中两个班的矛盾还依然存在，两方都有在各种挑刺的火药味，不过好在头儿松兰和晴花都是冷静不挑事的人，状况还算可以；不过拜此所赐，林焕班上的同学们今天都斗志高昂，纷纷表示要为了夕晓同学争一口气。 昨晚回去后，林焕分别给夕晓和路明雪留了言，也就是问问情况，不过二者的消息都显示的是未读取。虽然路明雪一直都很靠谱，不过林焕总归是有些担心。 “在这瞎担心也没用，要不我们去探望一下夕晓同学吧？” “胡说八道什么？现在可是在上学，就算是运动会也不能随便翘课的。” “你这个人也太不知道变通了吧？今天能去陪伴夕晓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巨额的关注度加成呢。” “我干嘛非得要为了追求好感度对夕晓同学那么拼命……” “说的也是呢，啊哈哈。”夏沫挠了挠头，“那你说今天干嘛呢？” “我也不知道……” “我有个提案，我们去探望夕晓吧？” “这不是转回来了吗！” 林焕勒着夏沫的脖子揍她，这个时候松兰远远跑过来，吓得林焕赶紧停手。 “又在和空气斗智斗勇了，林焕同学？” “啊……哈哈哈。”林焕一直在尬笑，一旁的夏沫趁机揪着林焕的头发报仇。 “那个……是这样，今天早上夕晓请假之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了……我们比较担心夕晓同学，所以决定派你去她家探望一下夕晓——假条我都找班主任帮你批下来了，看。” “哇……团支书简直就是神级助攻啊！快接着啊狗焕。” 在夏沫的催促下，林焕接过了假条。 “我们只帮你请到了半天假，下午一定得回来啊。不然我这个团支书就得挨骂了。” “唔……知道了。” 松兰顺势也拍了拍林焕的肩膀，“顺便帮我告诉夕晓一声，宣传稿的事情这两天我来负责就可以，让她放心……” “嗯。” “还有啊。”松兰杵了杵林焕的胳膊，“虽然你在我们班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但夕晓同学可不一样，她是我们班的宝物，把这么重要的宝物托付给你照看，最主要的当然是因为夕晓同学对你的信任，所以，你可要给我负起责任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林焕点了点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夕晓同学真的是在装病吗？万一她是真的生病了呢。” “昨天那种情况下，又一个人被关在仓库里那么久，夕晓肯定会胡思乱想的……毕竟她总是在勉强自己，不是吗？” 林焕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夏沫拽着林焕的衣角，闷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呐……狗焕。我觉得你应该得组织一下语言了。” “……为什么。” “因为这种情况下，如果能说出很漂亮的话，根据我夏沫大人的预判，你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能够追到夕晓。” “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开那种玩笑，夕晓不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吗？” 夏沫突然掐了一记林焕的腰。 “靠……你干嘛啊？” “笨蛋……你难道还没察觉到吗？就算狗头也不能这么没出息啊。” “察觉到什么？” “夕晓喜欢的那个男生……就是你啊。” “这个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了吧？怎么可能……呵呵，呵。” 夏沫沉默了没有说话，林焕笑着笑着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就像曾经绯月同学指出过他的问题一样，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显得十分不自信，所以在各种和夕晓亲密互动的过程中，他总是先入为主地认为那不是对自己的好感，只是因为夕晓同学天性使然。 好不容易到了夕晓家楼下，林焕和夏沫这才想起来，如果不按门铃的话，这小区单元楼的门是不会打开的。 “如果现在夕晓同学谁也不想见的话，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放心吧，夕晓就算谁都不想见，也会愿意见你的。” “……好奇怪啊，你。” 夏沫偏过头，“什么好奇怪？你不会觉得我在吃醋吧？” 林焕点点头，“有一点点……” “喂喂，拜托？！我难道是智障吗？如果喜欢你还把你往别人怀里送，你怕是轻小说看多了，总觉得自己是男主的命哦——说到底我也还不是猜测，万一你告白之后夕晓来了一句【非常感谢你的心意但是我相信林焕同学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对象】，那你可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好了……现在又不是来告白的！再说了，”林焕摸了摸鼻子，“在没确认夕晓同学真的喜欢我之前，我是绝对不可能跟她告白的。” “啧啧……狗焕你实在是太真实了——明明狗头的生活就已经很艰难，竟然还幻想着要等着别人追你——” “少、少啰嗦啊！在没把你变成正常人之前，我哪有心思谈恋爱？” 林焕撇开夏沫，摁了一下夕晓家的门铃，一旁的夏沫却因为林焕的这句话瞬间满脸通红， “你、你可不要把自己单身的原因怪罪在我头上。这锅我可不背……” “没有说怪你好吧……” 叮咚—— 叮咚—— 没人接。 “夕晓大概在休息吗……” “喂！多摁几次啊！就这样放弃你还怎么完成别人的承诺？”夏沫拦住了想要逃跑的林焕。 不过事实就是不管林焕按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幸好单元楼刚好下来了几个人，林焕和夏沫趁机装作居民楼的住户溜了进去。 “夕晓同学如果真的病了的话，家里难道也没个人照顾她吗……” “所以你才要亲自去确认啊……” 林焕和夏沫来到了夕晓和路明雪所住的单元楼层，来到了夕晓家的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 林焕和夏沫面面相觑。 “夕晓？” 林焕敲着门，想确认夕晓同学是不是真的在家。 “夕晓她听不见，你大点声。” “夕晓？！” “我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夏沫正准备进去，被林焕拉着拽在了身后，“我也进去看看。” 呼…… 这种既视感。 从林焕进门的时候就产生了。 似乎在哪里看见过，类似的场景。 记得，那是在一部动漫里。 很美丽的夜空， 绽放着烟火的夜空。 穿着和服浴袍的少女，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伫立在阳台之上。 她那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而男主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现在，在林焕的视线中，穿着浴袍的美丽少女与夕晓的身影重叠，阴沉的天空暗流涌动，似乎随时都要下起雨来—— 夕晓同学，也站在了阳台上。 不是吧喂…… 这可不是在动漫里啊喂…… “夕晓！” 林焕瞥见了茶几上的助听器，既视感再一次汹涌地向林焕袭来。 夕晓同学站在阳台上，她的身形在被风吹拂的床单笼罩下若隐若现——而在《声之形》中，也有一个类似那样的场景，而在床单下一次本该显现夕晓同学身影的时候，她就会消失掉了—— 夕晓！ 确认夕晓此刻正站在阳台上后，林焕没有一秒钟的犹豫，他踉踉跄跄地冲向阳台夕晓所伫立的位置，几经磕碰，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夕晓的面前，想要抱住夕晓。 085 夕晓的决意 啊…… 我究竟在做些什么啊。 我大概是一个智障吧。 竟然把二次元的故事带入到现实中来。 现实中哪有那么多活不下去的人啊。 简直…… 巨特么羞耻。 在林焕的脑袋砸向夕晓家阳台的边沿墙壁之前的05秒钟，林焕这才意识到，站地很高的夕晓同学只是在收床单，看天气状况的话，确实很快就要下雨了的样子。 不过……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林焕因为之前情急之下的趔趄，一脑袋狠狠地撞在夕晓家的墙壁上，把夕晓着实吓了一跳。 “林、焕同学？没、没、事吧？” 因为情况太过紧急，夕晓根本来不及写文字或者做手语，她一边心急如焚地推搡着林焕，一边用不清晰的声音询问林焕的情况。 “我……我还好。”林焕捂着脑袋，在夕晓的搀扶下，慢慢盘腿坐下，“就是……头有点晕。” 【放心啦，夕晓同学。狗焕可是狗头啊，撞不死的。】 夏沫在一旁噗噗笑，还嘲讽林焕谁让你不叫我先进来看看。 不过，在那个情况下，如果夕晓真的是在自寻短见的话，我大概会因此后悔一辈子的吧。 毕竟夏沫是没有实体的，她即使看见了也无法拯救夕晓。 【真的很抱歉——明明是我来代表班上的同学看望你的。】 林焕刚才撞那一下扭到了脑袋，现在在床上躺着——在夕晓的房间作着手语。 【没关系】夕晓这个时候已经取了助听器带上，她对林焕做着手语，【林焕同学能来探望我，我很开心】 很开心……是吗。 夕晓的额头上贴着像是退烧贴一样的东西。据她解释，昨晚和路明雪回家后确实有些发烧，今天早上起来浑身也没有力气，所以才拜托请假了——请假的事情都是小雪帮忙的，昨晚没有回复林焕也是因为发热所以睡觉很早。 而至于房门之所以没关，是因为刚才在整理垃圾袋，准备待会拿下去倒掉。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夕晓很关切地注视着林焕。 “不、不用……我就是脖子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呼……床上全是夕晓身体的气味，有点像柑橘味的洗发水。 林焕觉得现在的姿势十分羞耻，于是便借机找话题聊，“昨天回教室的时候，大家没有欺负你吧？” 夕晓摇了摇头，抿着唇微笑道，“大家都对我很好。” 看到夕晓这个表情，林焕就会想起昨天晴花对自己说过的那些事情。 “我昨天……遇到了晴花同学。” 夕晓拧着毛巾的动作停了下来，林焕也接着说道，“她把……你和她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 【这样】 做完手语后，夕晓同学眯着眼睛冲林焕微微笑，继续拧着毛巾给林焕擦拭刚才因为冲动撞肿了的胳膊肘和后腰，冷敷可以消肿。 我是不是……时机说的有点不对？ 嘛……毕竟这种姿势确实有点变态。 而且——这种时候还特意地去提别人的伤心往事，我究竟在干什么啊我…… 结果替林焕冷敷着伤口的夕晓突然抬起头。 “刚才的场景……有点、像《声之形》吧。” 夕晓已经不再害怕向林焕展示自己吐字不清的声音了。 “啊……是啊。”林焕立刻便想起来，夕晓的头像就是西宫硝子，即使那只是二次元里的故事，但对于夕晓同学来说，代入感应该很是强烈了。 “我啊……其似，和曾经的西宫一样，也很讨厌，我自己。现在、也非常地、讨厌。” “啊……为什么要讨厌啊？夕晓同学你明明——” “明明、是个残缺的人，却总是，想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夕晓同学说话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很吃力，尽管如此，她也还是一字一句地，努力地说着。 “窝如果……不麻烦别人的话，就很难、很难在学校，生存下去。” “但是，我也知道，麻烦别人，是不对的。” “没有人，是必须要、帮助我的。” “就算是林焕同学，也是一样。” “所以……听说你有在自学手语课的时候，我很开心。但是，我也很难过。” “因为。上一次，为了我、主动自学手语的人，就是……晴花同学。” 上一次……吗。 路明雪和夕晓似乎是从小到大就认识的，所以手语对路明雪来说应该是一项基本技能；在那之后或许有很多人会一点点手语，但是最多也就到松兰那样的程度，那是和夕晓的日常沟通中慢慢熟悉学会的。如果真的专门为了夕晓去自学手语，那样的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太高昂了。 林焕已经隐隐地察觉到，晴花的转学，似乎成为了夕晓封闭自我的一个标志性事件。以夕晓的性格来看，她在那之后很可能再也没像依赖晴花一样，依赖过别的同班同学，所以不仅仅被班上的同学敬而远之，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人也屈指可数。 尽管那样做的话，就能避免类似晴花的遭遇再度发生，继而像夕晓所说的那样，给他人带来不幸，但也让夕晓陷入了一个闭塞的世界——如果不是有青梅竹马路明雪存在的话，很难想象夕晓她会过着怎样孤单的生活。 “夕晓……这个你大可不必难过的。”林焕不顾夕晓的劝阻，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毕竟和人家说着正事，用这样躺着的姿势实在是有点尴尬。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是个废柴……或者用沫沫的话说，我是一只没有出息的狗头。即使是我这样的狗头……也会去寻找值得依赖的东西，或者说，寄托吧。毕竟狗头可不是想依赖什么就能依赖什么的……而且在我看来，能够被夕晓同学依赖——这只是一个假设，假设我没会错意的话……对我来说，那也是我的一种【寄托】。” “寄……托？” 林焕扶着自己的脖子，无论怎么都觉得自己现在大概很是滑稽，所以一直在拨正自己的脑袋， “我的意思是……能够被夕晓同学依赖，我认为它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且……最初是夕晓同学你先找我搭话的吧？我根本想象不到，能和夕晓同学成为现在这样关系的朋友——对、对了，如果不是夕晓同学的话，我根本不会认识路明雪、根本没机会认识阿波波和游马，根本没机会把沫沫的存在感点数提升到今天的水准，难道不是吗？” “所以我觉得，【依赖】是一个互相的行为，依赖的人获得了帮助，被依赖的人也获得了满足。你和晴花同学之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你们没有像现在的我们这样有过好好的沟通——在我看来，晴花同学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还是很讨厌你的感觉。因为她自己也承认你真的很温柔。” 只不过，因为没有好好地沟通过，也有因为夕晓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温和，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她才在晴花眼里显得一副很圣母的样子吧…… 呼……好像刚才说了一连串冠冕堂皇很了不起的心灵鸡汤之类的……羞耻的要死了都。 明明是狗头啊我……哪有什么人生经历可以谈的。 不过，是从看过的动漫里领悟的一些大道理而已。 只见夕晓同学抿着唇，当她慢慢地抬起头，绽放着是灿烂微笑的时候，林焕心里突然有一种烟花绽放的感觉——就像《声之形》里的名场景那样。 “我，可以，再依赖，林焕同学，一次吗？” “啊……嗯！当然可以的，你说吧！我们……我们是朋友嘛。”林焕挠着后脑勺，狗头的他已经完全没勇气再和夕晓的眼睛对视了。 夕晓点点头，一边用着手语，一边用着声音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我想、跟晴花同学道歉、和她……和好，然后，和她，再次、成为朋友。” 夕晓的左手握着右手。用力地在胸口顿了顿。 对于夕晓同学而言，【朋友】应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手语词汇，所以她才会那样强调吧。 086 路明雪的条件 想跟晴花同学和好，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既然这是夕晓的请求的话，林焕就会想尽办法去创造这个条件。 从夕晓家出来后，林焕发现夏沫一直在门外等着。 “你在外面干嘛……” “我总不能破坏你的气氛吧？”夏沫嘻嘻笑道，“所以，接下来做什么？” “为夕晓和晴花同学制造独处的机会，”林焕说，“哪怕过去的事情无法挽回，夕晓也希望能向晴花同学正式道歉。” “道歉？就算晴花被霸凌有夕晓的责任，但这道歉也轮不到夕晓来吧……而且，明明夕晓同学也都是受害者。”夏沫跟随林焕一同下楼，“我还是觉得，或许晴花同学最讨厌的，其实是夕晓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的行为，就像《声之形》里，植野对西宫的讨厌。” “也就是说……嗯，不论西宫在主观上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归咎责任到自己身上的这种行为，的确会给人一种在刻意塑造悲情女主角博同情的感觉。”夏沫比划着说道，“当然咯，我不是在说夕晓有在装的意思……” 林焕点点头，认可了夏沫的说法， “夕晓同学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才想会去创建社团，想要去担任语文课代表，想要承担一些责任——一些不用主动要求他人帮忙，也能好好完成的责任，她并不希望受到特别优待。” “所以，这次名义上是道歉，更多的是想和晴花同学和好，对吧？” “我认为夕晓同学是这么打算的。” “嗯……”夏沫想了想，“那事情应该很好办，我们找个理由约晴花单独见面不就好了？” “但愿顺利吧……” 林焕同学的flag总算没有白立，林焕下午回学校，正准备找晴花同学聊这件事，却被天野高中的两名学生以“约谈”为名推到了角落。 “啊……那个，我只是想找晴花同学聊一点事情。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你已经不止一次找我们班长的麻烦了吧？我告诉你，以后不允许你再随便接近班长，班长大人可是我们班的王牌，谁知道你们向阳高中的学生打算对班长做什么。” “啊……真的是误会……都是你们班长先找的——” “少在那自作多情了，我们班长可是高岭之花一样的存在，在天野可都是有后援会支持的，谁会在乎你这种小角色啊？” “欸？你们天野不都是一群认真学习的学霸吗……” 一名男生推了推另外一名男生，“陈唯，不要和这家伙解释那么多。” “总而言之，我们会盯着你的，不要再想着靠近班长了。” 这下可真是见鬼了…… 林焕和夏沫远远看着晴花，夏沫托着腮蹲坐在地上叹息道，“别的flag从来没见你这么应验过……这么简单的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了，我看这是老天在为难你，就是不让你在夕晓同学面前出风头。” “……要不让松兰同学约晴花出来。” “不可能的，本来就是两个班吵架，松兰同学绝对没有单独约见晴花的机会，那一定会被天野视为挑衅的。” “既然如此，”林焕滑着手机的联系人，最后落在了路明雪的联系号码上。 林焕和夏沫对视了一眼。 “干嘛？” “你说路明雪会帮咱们吗？” “……嗯，难说。”夏沫皱着眉，“那要看小雪喜欢夕晓的程度，和讨厌你的程度哪一个更高。” “喂，路明雪就算再讨厌我，为了夕晓的话，怎么想她都会帮咱们的吧？”林焕拍着胸脯确认道，“这一点我可以跟你打包票。” “拒绝。”被林焕和夏沫找上门的路明雪果断地拒绝了林焕。 噗哈哈哈啊哈哈！ 夏沫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狗焕你的flag立的有点快啊啊哈哈哈！” 林焕忍着被夏沫嘲讽的耻辱，向正在做热身运动的路明雪抗议道，“我说……你难道就不想让夕晓同学获得救赎吗？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路明雪冷淡地盯着林焕，“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那是……那是……”林焕感觉到了路明雪的愤怒，“那是夕晓不让我说的……” “那现在你才是夕晓同学最好的朋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路明雪继续做着伸展运动，在一旁压腿。 喂……路明雪这是在吃醋吗？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夕晓不让我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啊——” “那你就有资格担心了吗？” “我只是刚好知道这件事……不然的话，夕晓肯定也不会告诉我的！呐呐……你说是吧？” 林焕满头大汗，在一旁迫切地等待着路明雪的回复。 “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啊……你说吧？”林焕擦了擦汗。 “你害怕了？” 林焕点点头，“老实说……有一点，鬼知道你会怎么折磨我，不过，如果是为了夕晓同学的话——” “啊，为了夕晓什么都可以做，然后以为这样就能趁机大幅增加夕晓的好感吗？”路明雪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我是不会愚蠢到让某人如愿的。” “哈……”林焕摸了摸鼻子，“那你……要怎样。” “告白吧。”路明雪淡淡地开口道，“这件事结束后，我要你向夕晓同学告白。” “呼……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我做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告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个头啊你难道是魔鬼吗？！”林焕被路明雪的爆炸发言吓到直接炸毛，“这样做让我和送命有什么区别？” 路明雪疑惑道，“不然你以为呢？你觉得我还应该给你助攻吗？” “是啊……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也不指望你会真心帮我……” “谁知道呢？”路明雪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说不定你准备的告白打动了夕晓，两个人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也说不定呢？” “啊，哈哈，这种百分之一……，不，千分之一不到的几率，你以为我真的会去幻想？” “不尝试着将那千分之一转换为现实的话，你只能永远做狗头啊狗焕！”夏沫扒拉着林焕的肩膀，“既然小雪都这么大方让你去攻略夕晓了，为什么不去尝试看看呢？” “我不是说了吗？在没有把你救出来之前——” 路明雪的名字被一名学生远远地喊了一遍，路明雪站起身，将擦汗用的毛巾搭在林焕肩膀上，“等我参加完比赛，你再答复我吧。” “不用了……不用了，被夕晓发卡，然后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那一定是你的目的吧？本来我就没有奢望什么，夕晓这样的女生也不可能看上我这种狗头……我答应你。只要能让夕晓同学不用再勉强自己的话，要我怎样都行。” 路明雪略微有些惊愕，她点了点头，“稍微对某人有点刮目相看了……待会儿比赛结束后，我们还在这里碰头。” “你愿意帮助我了？” 路明雪摇摇头，“我只是在帮助夕晓，某人不要自作多情了。” 林焕嗯了一声，生无可恋地应和着路明雪。 既能让夕晓抹平过去的伤口，又能让她摆脱我这种碍事的狗头……一举两得，路明雪果然是智计无双的天才。 【每周小结&番外】渡边老贼与上架通知（8） 今天是中秋节，老贼在这里先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安康/牛逼/暴富/xx了！ 然后，今天找基友玩结果被放鸽子，这样就没有心情写番外了，所以暂时先奉上双更道歉啦~ 然后，就是播送一个对大家而言有点微妙的消息，那就是这周五的时候，这本书就要上架啦~ 虽然老贼是想等三千收再上架的来着……但是总觉得3000收遥遥无期，这样的一天一更也感觉让大家读的很不爽。大家知道的，老贼的上架代表两层含义：一，是上架后会有双更——这个应该会在十月以后开始；其次呢，就是上架以后一定会好好完结。老贼的上架作品都是有好好完结的喔~ e=(o｀*)))唉到底什么时候我才不会扑街呢。 老实说，这本书的数据不如幼驯染、甚至还比不上青梅竹马，讲的故事也不是那么搞笑，更多的是有一点老贼的私货在里面，总而言之呢，虽然是这样一部前期数据不出彩的作品，我也希望它能在后期迎来一个小小的爆发，所以还是感谢大家能够支持我的作品。对我而言数据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更想得到的，是一段长评，像是读书笔记那样的东西。那种看了之后很有感触然后一笔千言的感觉，能给大家带来那样的感触，老贼我才会觉得自己现在正在码的小说是有意义的。当然大家要是没那种感觉的话，我觉得还是我暂时没有把人物塑造好的关系，随着字数的增多，我还是很希望看到各种党争的有趣书评的。 老贼也看过很多的小说，当然也经常看到作者上架就太监的情况……嗯，怎么说呢，老贼总会想【要是我有它十分之一的成绩，死也不可能太监】之类的事情，不过网文的世界是很残酷的，那种好事跟老贼往往没有太大的关系，总而言之老贼今天也还在扑街的道路上努力着。 记得《幼驯染》的首订是34，不过在码到100万完结的时候，均订大概有到160。虽然依然是在很多人面前不值一提的扑街成绩，对老贼来说却已经是所有作品里最好的了——老贼不知道这次上架的时候能拿到多少均订，不过依照经验的话应该也不会太多，如果有养肥党的话……希望大家也能看到，然后到时候支持一下老贼，首订对一个写手的信心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嗯……话说到这里其实也差不多了，老贼以前也经常喜欢长篇大论。不过……就这样吧。跟读者抱怨自己的扑街可不是一个写手做的事情，愿意支持我的人不看到这篇上架通知也会给老贼全订，说这些是没有意义的—— 这边再宣传一下群号593959238【为美好的世界献上幼驯染】，愿意和老贼讨论后续剧情，喜欢纯爱故事的书友们可以进来玩玩哦，老贼也会不定期发放一些福利犒劳大家的。 以上，再次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安康/牛逼/暴富/xx！ 本周打赏感谢： 感谢【路人某】同学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匡匡233】同学的1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小聲】同学的200起点币打赏！ 感谢【灼眼のミク】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超高校级的鸽王】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书友20180903231355310】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得果宅腐基】同学的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潇原】同学的1888书币打赏！（创世/书城） 感谢【梦o(n_n)o岚】同学的200书币打赏！（创世/书城） 087 夕晓同学是绝对不会看上我的！ 这是路明雪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项目是立定跳远，所以这也是路明雪之前做了很多热身运动的原因。这项项目男生很喜欢看，至于原因自己可以细细品味。 当然在实际的比赛中，由于场地限制，大家只能按顺序一个一个来。 路明雪是第五位选手，她站在女生们的群体中显得尤为显眼；当然除了她很好看之外，更让人在意的地方，是并没有人和她打招呼为她加油。 刚才的男生明显是路明雪的同班同学，和他一起的一群学生们，一直在给路明雪前面的女孩子加油，按照学号理解的话，她应该和路明雪同班，但路明雪的视线根本没有往这边看过来。 “开始吧。” “好、好的……” 路明雪身前的女生因为紧张起跳失误，虽然有第二次机会，但是成绩依然不是很理想。 “唔……辜负大家期望了，对不起……” “没关系啦小希，尽了全力就好！” “是啊是啊，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在大家安慰着失败的女生时，路明雪深吸一口气，用看着就很标准的姿势跳了出去。 “呼……21。” 一旁观看比赛的学生们都不由发出了感慨赞叹声，他们不是很了解路明雪，纷纷开始议论起路明雪来；但唯独只有路明雪的同学们只是惊愕，没有感慨，直到路明雪回男生那边交号牌，男生这才怔怔地回了一句，“很、很厉害啊……路明雪同学。” “没什么，这只是选手应该做的。” 哇…… 要这么毒舌吗，路明雪同学…… 旁边那成绩糟糕的妹子气得脸都绿了，差点就当场发作， 然后路明雪也没有刻意地多说些什么，她回到之前约好的地点，和林焕打了个招呼，“可以走了。” 林焕点点头，领着路明雪准备 “嗯，嗯。果然小雪就是小雪啊，从来不给人留台阶下。” “你这么幸灾乐祸，一会儿她怼死你看你哭。” 路明雪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林焕的注意。 “夏沫同学……也在这里？” “哈……” 只见夏沫发了疯一般地拼命向林焕摆手否认，害怕路明雪都害怕到这种程度了吗已经…… “不在。” 林焕冲路明雪微微笑。 “……对了，你刹车的那次比赛我也看了。” …… 黑历史被人揪出来，林焕差点没被呛死，“咳……所以呢？” “那次存在感点数应该提升了不少吧？” “是不少……”林焕久违地打开了系统界面，“我看看……现在有快500点了。” “没有功能增加吗？” “没呢。”林焕正准备关系统，路明雪又问了一句，“现在夕晓对你的关注度有多少。” “我看一下……” 林焕突然怔住了。 “很高对吧？” 林焕点点头，“已经88了，快要到90了……” “这样啊，”路明雪冲林焕微微笑，“有这个数据撑腰的话，总让你的告白有了更大的底气了吧？” 林焕摇摇头，“完全没有……只不过是关注度又不是好感度，你也很高你不知道吗？你对我的关注度都有65了……” 路明雪面带一丝讶然，不过很快就收敛下来，“那就希望某人不要辜负我和夕晓对他的关注了。” “当、当然了……” 路明雪顺着林焕的意思，去场区接近晴花，之前阻止林焕去接近晴花同学的男生再一次出现了，“你是向阳高中的吧？找我们班长有什么事？” “我找晴花同学，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怀疑……怀疑你是来找茬的。”路明雪自带威压气场，男生们完全不敢正视路明雪的眼睛。 “我是不是找茬，你们可以在我和晴花同学对话之后问晴花同学，但是你们现在毫无疑问是在找我麻烦的吧？而且……我不认为晴花同学有弱小到需要你们保护；再着，你们看上去也没让人感觉到可靠，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大男子主义者的臭味。如果说这就是所谓的精英学生的话，那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焕远远看着男生被路明雪一阵数落，乖巧的像一群作业没写的小学生，完全没有还击的余地，突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暗爽感觉。 “小雪真不愧是小雪。不过……要是是我的话，他们要是敢这样拦我，我就直接踹裆。” “踹什么？” “踹裆啊？”夏沫疑惑道，“你们男生不是很怕蛋疼吗？” “……你以前也这么做过？”林焕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倒也没……”夏沫好像还挺得意，“是前阵子在家里看韩剧的时候学到的，或许管用，嘻嘻……” “你别到时候又被人打死了，我都不不敢给你收尸……” 解决了两只拦路猫咪以后，路明雪来到了晴花的面前——两个人相互说了些话，然后路明雪顺势将目光朝向了林焕，晴花点了点头，径自走到林焕面前。 诶……不是说好了她来说吗？ “听说你有事情找我吗，林焕同学。” “啊……是、是这样的……”林焕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就是……” “要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抱歉……今天还很忙。”晴花转身打算离开，却被林焕拉住了手腕。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 晴花突然噗嗤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和我约会吗？” “啊……不是！就……就问问。想和你再聊聊夕晓同学的事情。” 晴花同学脸上的笑容逐渐暗淡下来，“你想知道的，我应该都告诉你了才对……” “是这样没错，不过——” “喂喂……别露出这么个表情来啊，莫非是希望我能跟夕晓同学和好吗？” 不行……不能再这样聊下去…… 这些话应当夕晓当面和晴花聊才对，如果自己就着这个话题聊下去的话，一定会被骂【局外人哪有资格插嘴】这样之类的，林焕这么多年的番剧和gal不是白接触的。 “那、那个……” 林焕咬了咬嘴唇，体内的狗头之魂开始燃烧。 林焕露出了有些伤感的表情，“其实，不仅仅是想知道夕晓同学的事情。” “哈……” 林焕的表情很是微妙，“晴花同学……我觉得你真的很了不起。明明有过那样的遭遇，却没有沉沦下去。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很愤怒，愤怒自己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明明只有我才是真正帮助了夕晓同学的人，却要背上欺负夕晓同学的骂名……当时听你讲那些事情的时候，我简直气得发抖。” “愤怒什么的……当然也会有啊。”奇妙的是，晴花在林焕面前似乎并不会遮掩自我，“我当然也在想，那些欺负过我的男生，要是见到我现在的模样，还会不会认出我来。” “我觉得已经不用了……很多人都喜欢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夕晓同学就是这样。他们认不出来晴花，是他们没有这个缘分，没有发现晴花同学的潜力股……那个，我的意思是，更重要的是，晴花同学是自己努力过来的。” “好了……如果是恭维的话，这样就够了。”晴花的态度似乎和缓了许多，她松了手，“那么，你约我出来见面的理由，是什么呢？” 林焕嘟嚷着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想见夕晓同学，夕晓同学也总是一副愧疚的表情，她虽然真的很想跟你和好，却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厢情愿破坏了你现在平和的生活。所以……这也是我个人的想法——我想以夕晓同学的名义，请你吃顿饭。当然……你要是拒绝的话，我也不会强求的了……” 天呐……我究竟在说些什么……有点太放飞自我的嫌疑啊喂！ 由于夏沫全程都在隔壁憋着笑，林焕的羞耻感全都写在了脸上。 “呼……说了这么多，感觉都没什么关联呢。”晴花背着手，冲着林焕微微笑道，“和你一起出来吃饭的话，夕晓同学不会吃醋吗？” “夕晓同学是绝·对·不·会·看·上·我·的！”林焕的狗头态度很坚决，把晴花反倒吓了一跳。 088 夕晓同学的微笑 “那个……我只是作为部员和朋友的身份，希望能为夕晓分担一些精神上的压力，她总是喜欢勉强自己……”林焕顿了顿，“那个……嗯，对，晴花班上的同学也很维护你啊，都不让我近你的身。” “嗯……”晴花同学轻轻摩挲着下巴，“我稍微考虑一下。” “嗯嗯！好的！我绝对不会难为你的。” “诶……嘴上说着绝对不会难为我，谁知道你那天会不会突然把夕晓叫过去跟我见面。” “啊？！” 林焕瞬间破功，被拆穿伎俩的他被晴花同学吓了个半死，“啊哈哈、啊哈哈……怎么会呢。我哪有那么聪明。” “不过，无所谓吧……”晴花同学微笑道，“林……焕同学对吧？你果然很有趣，夕晓同学会依赖你也并不是偶然……哎呀，怎么办呢？稍微变得有些嫉妒夕晓起来了。” “那个……开玩笑吧？我这么狗头……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我是不知道你经常说的【狗头】是什么意思，”晴花同学笑盈盈地回答道，“如果能有个狗头朋友……感觉好像还挺幸福的。” “啊……哈哈，这样——” “那说定了吗？”晴花一把挽起林焕的手，“你也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等一下……我需要确认，你是不是在跟我做渣男测试之类的……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容易见异思迁的人。” “也不是做男朋友，林焕同学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啊……那个是！” 被晴花同学捏着手心，林焕遭遇了完全的压制。 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在欢声中结束。让向阳高中和天野高中两个班级重归于好的缘由，自然是这个团体组冠军的奖杯——幸好拿了冠军，不然又要开始撕笔分锅了。 “抱歉啦，之前说你们是垃圾之类的……其实还挺厉害。” “哈哈，我们之前也有错，骂你们事儿逼什么的……的确是我们表现地太懒散了。” “喂喂，感觉事儿逼比垃圾难听诶……” “哈哈，那要不咱们还是来打一架吧？！” 林焕和夕晓坐在一旁听两班的班长讲话总结， 【真好呢，林焕。】 “哈……是啊，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和好，现充果然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 【林焕同学……谢谢你，陪我，在一起。】 这个【在一起】的手语有点双关，林焕有点被吓一跳，“在，在一起？” 【就是！字面意思！】 迟钝的夕晓在意识到自己的双关以后，赶紧用手语解释了一遍。 “哈……我明白了。” 迟钝的夕晓又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伤人，本想再跟林焕解释一下，结果林焕起了身，对着夕晓做手语，【待会儿放学，你就去那家西餐厅等我们过来吧——到时候路明雪会陪你去的。】 夕晓点点头，临走之前又拍了拍林焕的手背，林焕以为夕晓要做手语，结果夕晓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就离开了。 林焕最后所设计的两人会面，最终并不像一开始想象地那么困难——晴花已经猜到了林焕的目的，也并未反感和夕晓的再会。其实这样的结果并不难猜，【凡不能毁灭我的必使我更强大】说的就是这样坚强而独立的晴花同学，她只是缺少一个和夕晓沟通的跳板而已； 而对于夕晓而言，过去打在她身上的烙印对她来说或许是伤疤，但她也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了一直依赖都很难再去正面面对的晴花。 两人就像阔别已久的友人，在餐厅里平淡地交谈着；晴花依然能熟练地和夕晓使用着手语，但是夕晓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畏惧自己的声音，她是手语和话语一起使用的，这让晴花很受感触。 “她们到底有没有在谈过去的事情啊……为什么聊地还挺开心的样子。” 林焕躲在西餐厅外面的玻璃墙柱后面，偷偷观察两人的状况。 “为什么一定要谈论过去的事情……我觉得这样也挺好不是嘛。” 夏沫出现在林焕身旁，手里拿着一包薯片卡兹卡兹。 “你又去超市偷东西了？” “什么叫做又啊！我用的可是你的零花钱……你给我买生活用品的零花钱。” “你还好意思说的这么大声啊你？” 夏沫抹着鼻子卡兹卡兹，“不然呢……反正又没别人听得到。” “算了……我本来还想着晚上请某人搓一顿，犒劳她运动会上指导我的功劳呢。” 夏沫突然停止了卡兹薯片，将薯片折着袋子封好，笑眯眯地询问着林焕，“韩国烤肉怎么样？你只要出一个人的自助钱就可以了。” 林焕笑眯眯地回敬夏沫，正打算好好调侃她一番，一旁却传来了令林焕心碎胆裂的咳嗽声。 “看来某人在告白前的心态很轻松啊。” “呼……” 林焕瞬间就蔫了下来，“我明明还可以暂时不用考虑这件事情的……” “生活嘛，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也要我们坦然面对不是吗？”路明雪扭了扭脖子，“我订了这周末的游乐园入场门票，在摩天轮上告白的话，应该会有不错的加成——虽然我也不认为能增加多少就是了。” “游乐园吗！我要去我要去！” “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啊……”林焕显然没有夏沫的兴致，他喵地一下就哭了出来。 【那天打了你的那一记耳光，其实也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的……真的……很对不起。】晴花突然站了起来，向夕晓低头道歉，【当时想要告诉我的手语，是“会一直把我当做朋友”的意思吧。没有认真去聆听夕晓同学你，真的很抱歉。】 【晴花同学，不要这样……我已经不在意了。】 “这只是一种对自私的行为……用以自我解脱这样。”晴花逐渐泛起微笑，“用这一形式向你传达我的心情，只是希望能传达给你，我从来都不会忘记这件事。说真的，我们真正想获得彼此发自内心的彻底原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你还是我，或许我们都会因为那样的伤疤困扰一辈子吧……” 晴花瞥了一眼蹲伏在窗外默默哭泣的林焕同学，以及在一旁端着一本小说在看的女生，她拨了拨低着头的夕晓的鬓发，将她紧抿着的嘴巴微微上推。 “不过，就算有伤疤在那里，对夕晓你而言，也不会再有困扰了。” 晴花眯着眼睛微笑起来，她笑得十分灿烂。 “因为，在夕晓的身边，有那么几个在守护你的人了，不是吗？” “嗯！”夕晓同学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依然是十分治愈人心的微笑。 089 游乐园内的告白大作战 游乐园门票、合适的日期、说服夕晓应约、为了打助攻一同前往，怎么看路明雪都不是在调戏林焕。 “夕晓那边我说是你提出来的建议，林波儿和游马同学我也约上一起了。”路明雪在电话里说道，“到时候我会给你和夕晓制造机会，究竟能不能成功，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喂……”林焕在电话里迟疑道，“话说……你真的放心把夕晓交给我这样的家伙吗？就算这只是在接受你的惩罚，但是万一出现了那个结果的话，我肯定得负起告白的责任来啊……” 电话里突然顿了顿， “从某人有自知之明这一点而言，已经很了不起了，”电话那头的路明雪淡淡道，“只不过……虽然我和夕晓的关系很好，却也只是青梅竹马这样的关系，我不会像某人yy的那样，认为夕晓的一切都属于自己，所以某人就不要谈论什么【交不交】的问题，因为夕晓从来都属于她自己，和我没关系。” “哈……”总觉得路明雪有点不按套路出牌的样子，电话那头的路明雪又接着开口道， “所谓的朋友，就是在察觉对方心意的时候适当给予一定的助攻，但那仅仅只是助攻。”路明雪再次重申了一遍，“至于夕晓她愿不愿意接受你，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是他人无法决定的事项。” “唔……” “啊，对了。”路明雪顿了顿，“这件事情，夏沫同学应该也知道吧？” …… 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一旁耳朵凑过来偷听着的夏沫。 “是啊。知道。” “她不会介意吗？” “恰恰相反。”林焕的语气颇为无奈，“她也要跑去给我助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路明雪挂了电话，夏沫伸着懒腰一头栽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地滚来滚去。 “万岁！万岁！我好兴奋啊！” “喂……你到底在干嘛？！” “我们家狗焕马上就要在我和小雪的强力助攻下脱单了，对象还是最喜欢的小天使夕晓，我能不开心吗？我们家狗焕，马上也要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了哇……呜呜呜呜……” “那种事情一会儿再说！” 林焕一把捏住夏沫的嘴巴，“如果，你真的，是在，为我这个青梅竹马着想的话，应该好好想想事后该怎么面对夕晓吧？” “事后？”夏沫拨开林焕的手，轻掩小嘴噗噗笑，“感情的事情要循序渐进才对，你怎么可以一开始交往就事后……” “你一定是皮痒欠揍对吧？” 然后，到了周末，大家约好在地铁站集合。 “抱歉抱歉！” 林焕急匆匆地一路飞奔过来，当头便遭到了路明雪的棒喝。 “太慢了！” “呼……那个是因为——” “反正你又要说是夏沫同学的责任吗？欺负幽灵有意思吗？” “狗焕！我要解释！” 林焕在夏沫的催促下，不得已攥住了路明雪的手腕。 “是这样的！小雪！” 出发前夏沫亲自向路明雪作出了解释——本来林焕出门打算随便穿个休闲的便装就出门，他的狗头行为遭到了夏沫的强烈反对，为了好好打扮林焕，夏沫亲自指导了林焕的穿着搭配，所以才折腾到现在出发。 为了不让一旁的夕晓起疑，路明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当着林焕的面做了些眼神交流，林焕便松了手——一旁的夕晓也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米黄色的背带连衣裙，是很轻松活泼的装束，林焕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被夕晓主动握了手。 “早、早安，沫沫！” 晴花事件以后，夕晓就一直在尝试不做手语而是开口说话，虽然声音听起来会很别扭，但是不会有人去在意这个，夏沫被夕晓的主动也吓了一跳，当下也是拉住了夕晓的手道了一句早安。 “我，阿波波，我也来。” 一旁的林波儿也日常和林焕拉手，然后与夏沫问候——实际上，林波儿和夕晓这样的习惯已经慢慢养成了起来，也就是和林焕见面时第一件事就是和林焕拉手，然后和一旁的夏沫打招呼。 “我就不用了，每次这个环节林焕君总会散发出现充的气息。”一旁的游马笑眯眯地挥手道，“我就这样和沫沫打招呼吧。” “吼吼！”夏沫也对着游马打了一声招呼。 “喂喂……你这家伙怎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今天的活动太现充不来了呢？” 游马眯着眼睛微微笑道，“这个嘛……出门在外总比在家要舒服很多。你们把我当成空气就好了，我也没有存在感。” 话是这么说啊…… 打扮随意的游马反而有一种放荡不羁的着装风格，加上他本身令人在意的明星颜值，路过的许多男女都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顺带被视线注视到之后，林焕就有点受不了，刚刚萌生一点退意，就被夏沫战术推搡到了夕晓身旁，熟练的路明雪上前补位，阻挡了林焕的退路。“既然人都到齐了的话，我们就向游乐园出发吧。” “噢！” 大家的热情都很高，不过有的人根本就不是为了好好玩才举行这次活动的，鬼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由于是周末，出来玩的游客很多。因为行程是路明雪规划的，她早就对游乐设施项目调查过了一遍。 “先坐那个吧。”路明雪指着那不知道有多高的过山车轨道，“这是这座游乐场最火爆的过山车，晚点来的话要很多人排队玩。” “我看看人数……” 林焕、夕晓、路明雪、游马、林波儿，再算上夏沫的话就是六个人。不过夏沫因为不能被别人看见，如果她想玩的话，必须有一个人单独一个人坐才行。 一般夕晓出行的话，会下意识地找路明雪结伴——显然今天的路明雪没有这个打算。 “这次我一个人坐。我的意思是……和夏沫同学坐在一起。” “可、可是……你也看不到沫沫吧？”夕晓疑惑道，“这里，应该、让林焕同学和沫沫——” “行了，我没关系。”路明雪淡淡道，“如果某人单独一个人坐的话，他一定很难拒绝别的单独乘客，这样夏沫同学就没有位置坐了。” 唔…… 夕晓一脸怀疑地盯着路明雪。小雪经常开夕晓和林焕的玩笑，这里夕晓也并非没有察觉—— 在路明雪和夏沫的怂恿下，夕晓和林焕被推到了第一座、路明雪单独坐在第二排——实际上夏沫就坐在那里，游马和林波儿最后。 果不其然，在察觉到路明雪【单独就坐】以后，就有了打扮时髦的小哥靠了过来，“美女，一个人吗？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路明雪淡定地点了点头，“我很介意，请不要打扰我。” “不用这么害羞嘛，小妹妹。一个人玩这个可是很恐怖的，还是让大哥哥我跟你一起——” “？” 路明雪淡定地望着对方，“我刚才说的明明是人话，为什么你听不懂呢？” “唔……” 小哥吃了个闭门羹，悻悻地退了回去。 只能说路明雪真不愧是路明雪啊…… 坐在路明雪身旁的夏沫扣好安全带，向视线偏移过来的林焕翘起了大拇指，“一定要在夕晓吓得尖叫的时候紧紧握住她的手啊！” 090 鬼屋探险 过山车缓缓启动了。 过山车在爬坡中。 要展现出男子气概的一面啊。 小时候林焕还不准玩这种大型的过山车，但那些小赛道也非常恐怖，尤其是和夏沫在一起玩的时候！ “我兴奋起来了，我要兴奋起来了！狗焕嗨起来！” 呼…… 林焕突然心头一沉。 这个过山车，到底要升到多高才会罢休啊！ 过山车爬坡的时间，远远超过林焕的预期，在上升的过程中，他想起了曾一度被夏沫支配的恐惧。 “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狗焕你不要攥着这个东西啊！给我一起把手挥起来啊！” “狗焕把头抬起来啊！一起享受被狂风吞噬的快感吧！” 喂…… 喂喂…… 林焕慌张地望着夕晓，她虽然也攥着安全护栏，但看上去一脸的期待，根本看不到害怕的影子啊。 “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沫沫夸张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时过山车终于到了顶端，林焕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悬到了最高空。 呜——哇！ 过山车犹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从最高点以疯狂的速度急速飞驰，风驰电掣的过山车一路呼啸，林焕呜呜地叫了起来，而随着过山车的螺旋转弯，倒悬冲刺、外侧滑行，林焕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叮—— 噩梦般的过山车体验终于结束，林焕的脸沉呼呼的，夕晓在一旁询问他的情况，他摇摇头，看到一旁的洗手间，就捂着嘴巴一股脑地冲了进去。 哎……狗焕真是个废物。 路明雪夏沫一行人来到了纪念品商店，上面刚好有拍冲刺下来时大家的表情——过山车里的林焕嘴巴张的很大，一脸惊恐地叫唤着，相比较之下，其它人的反应都非常平淡，虽然玩的最嗨的夏沫并没有在照片上留下形象就是了。 林焕前脚刚吐完，在洗手间门口遇见了站在那里不动的林波儿，她呆呆地望着林焕。 “你是不是……也想吐？” 林波儿点点头。 “干嘛不进去？” 林波儿望着林焕。 “你们洗手间人满了？” 林波儿点点头，她慢慢向林焕靠近。 “你可别吐我身上啊！” 那样今天就不可能找夕晓告白了！ 林波儿无视了林焕的警告，径自走向了林焕——迫不得已之下，林焕一把拉住林波儿，拎着她奔去一旁的垃圾桶让她狂吐了一阵。 林焕和林波儿两人筋疲力尽地回到汇合处，当即遭到了路明雪嫌弃的白眼。 “这个……是不可抗力啊！” 路明雪无视了林焕的小声解释，抬头望向其他人，“接下来去鬼屋吧……那里排队的人少。” “耶！是鬼屋！” 说起鬼屋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变得很复杂。 明明身边就有真正的幽灵啊…… “那个，你们不用介意，沫沫她很嗨的。” 林焕的解释打消了众人的顾虑——一旁的夏沫确实在那里自嗨，不过她现在正在幻想的却是鬼屋里的展开—— 【夏沫的妄想】 “夕晓同学，你要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噢？” 林焕走在最前面，展示出他可靠的一面，向夕晓展露出爽朗的笑容。 夕晓用力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拽着林焕的衣角。 呜……哇！ 夕晓被突然出现的怪物吓了一跳，一把躲进林焕的怀里。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林焕紧紧抱住了夕晓，两人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散播着甜到牙疼的狗粮。 这一次应该万无一失了…… 夏沫的信心并非空穴来风，因为她每次和林焕玩鬼屋的时候，狗焕确实总能走在最前面。 “走了啊，沫沫！” 在林焕的催促下，夏沫笑嘻嘻地跟进了鬼屋。 “欢迎体验我们的特色——民国灵异主题鬼屋·诡秘王府！” 民国吗…… 鬼屋的入口就是王府的宅院大门，破败凋敝的红灯笼一闪一闪，看上去确实还蛮阴森的。 “这就有点灵异观察社的样子了……我们好像很久都没展开灵异观察社的活动。” 不过，林焕很明显地注意到，一旁的林波儿一直腿发软，但是表情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喂……阿波波，你行不行啊？” 林波儿向林焕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不行的意思吧……” 林波儿藏在了林焕的身后。 不对啊阿波波，那是夕晓今天的站位！ 夏沫当时就急了，她也抱住林焕，对阿波波可视的夏沫一直推搡着阿波波，但是阿波波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 “所以你们是闹哪样？” 在王府的门口，林焕拖着夏沫和林波儿两人。 “对、对不起狗焕……”夏沫呜咽道，“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氛围……说起来我也是鬼啊，说不定那些鬼屋里的鬼能攻击我……” “这里面都是假的啊，你个二货！” “谁知道鬼屋是真是假？万一这里面真的有幽灵什么的……” 这时夕晓也走了过来，正准备询问林焕发生了什么状况，路明雪却抢先一步，拉起了林波儿。 “林波儿同学，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走。” 路明雪和善的目光显然比鬼还要吓人，林波儿完全不愿意离开林焕的身边，结果攥地更紧了。 于是，林焕只能拖着哭泣的林波儿和夏沫前进，夕晓跟在后面，路明雪完全没有机会将夕晓推到林焕的手边。 呜哇！ 一旁挂着的画卷突然掉了下来，夏沫吓得哇哇大叫，把林焕差点没吓到心脏麻痹，把夏沫揍了好几拳之后，身旁的林波儿也发出了呜哇的叫声。 “……” 林波儿可怜弱小又无助地盯着林焕，林焕完全没有向揍夏沫一样揍她的欲望，只是嬉笑着捏住林波儿的脸颊，“你反应这么迟钝玩什么鬼屋？嗯？” oaq 林波儿露出了招牌的哭泣脸庞。 林焕在欺负林波儿的时候被路明雪diss了，鬼屋里的光一闪一闪的，路明雪明亮的眸子看上去就像一只猫咪，很是渗人。 他想起今天来这边的目的，赶紧问了夕晓的状况。 “啊……夕晓同学，你没事吧？” 夕晓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听不太清。 也对……夕晓玩鬼屋应该很难被吓到吧？又不会注意到尖叫。 “真不愧是老大，”林波儿在一旁给夕晓拍马屁，“完全、不害怕。” 林焕趁机多走了一步，想要借此摆脱阿波波，结果阿波波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 “喂……你怎么了啊阿波波？” 林焕有点被吓到，他完全不敢想象阿波波竟然会这么怂。 之见阿波波如同玩偶娃娃一样机械式地扭过头来， “游、游马，消失了。” 林焕瞬间觉得bgm都变了。 “他刚才进来了吗？” 路明雪点点头，“我好像看到他戴耳机走在最后面，估计是在跟自己的二次元老婆们玩、没看路吧。” “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提醒他？” “我倒是希望某人能够弄清楚今天此行的目的。”抱歉，我路明雪就是这么冷漠无情——路明雪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这么说。 “卧槽——呜哇、呜哇wwwwwwwww！” 就在鬼屋的后方，突然传来了一名男生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不就是游马吗！ 夏沫和林波儿吓得紧紧攥住了林焕，她们俩现在应该已经害怕到完全坏掉了。 这下连林焕也有点紧张了，反倒是表情认真的夕晓一把攥住林焕的手，因为场景太黑，她只能用不清地口齿呼应着大家，“我们……一起去寻找游马同学吧！” 091 路明雪同学大危机 和单行道的寻常鬼屋不同，诡秘王府有很多岔路，虽说是多行道，想来无非也就是路上的吓人场景不同，无论走哪边都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众人一齐往回跑到了之前的岔道，不过这里并没有游马同学的踪迹。 “刚才声音是从哪边传来的？”路明雪回头询问林焕。 “都过这么久了，谁还记得啊……” 林焕突然觉得身体有点轻飘飘的，“阿波波呢？” “刚才不是缠着你吗？” “刚才我没让她抓着……沫沫你知道——” 林焕方才还看到夏沫跟在自己后面跑，这下沫沫也不见了。 “……喂喂，不要吓人啊……” 现在林焕周围可视的也就只有路明雪、夕晓两人，“沫沫和阿波波都不见了。” 夕晓咿呀地开口，“要不，打个电话？” “不行……”路明雪摇摇头，“刚才我就看过手机，里面信号是屏蔽的。” 说起来，这个鬼屋怎么一直都没有新的游客过来玩啊…… 阴森的气氛持续蔓延，连一向对鬼屋不感冒的林焕都有些紧张了。 “沫沫？沫沫！在的话就吱个声啊，不要装神弄鬼的！” “阿波波！我要回去了噢？！” “游马！你老婆在我手上，识相的话赶紧给我——” ……没有，效果。 三人沿着另外的一条路一边前进一边大声喊叫着，但依然没能见到其他人的身影。 “呼……要不我们先出——” 林焕突然意识到，这下除了夕晓，连路明雪也消失了。 搞毛啊！这不明摆着是在给我设套吗！ 路明雪是处处谨慎小心的性格，她不可能是自己跟丢了。 “刚才、还在的……” 夕晓面带一丝忧色，不过也只有在鬼屋的红光闪烁时才能看到，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夕晓同学让林焕又心疼又好笑。 不过……就算能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这种地方告白也—— 其实不管在哪告白应该都是一样的，因为夕晓的回答一定是【对不起林焕同学！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遇见比我更优秀的女生】这样的…… “啊……啊啊！” 林焕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动作把夕晓下了一跳。 “没、事？” 夕晓关切地拉住了自己手腕，从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林焕有种暖烘烘的感觉。 “我、那个……没、没事……我们还是先出去——” 呜哇！ 刚才站了许久还没有反应的一处机关突然跳出一只上吊鬼，林焕刚好正对着上吊鬼的狰狞脸庞，表情也逐渐狰狞—— “呜呜哇靠！” 林焕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来，躁动不已的林焕被夕晓紧紧拉着。 “已经！没事了！呼……” 夕晓少见地冲着林焕大吼起来，林焕被夕晓的这一吓还了魂，但仍然还是心有余悸。 “唔……这破鬼屋是怎么搞的……怎么还带卡壳的？” 一旁的夕晓鼓着脸嘻嘻笑着，林焕有留意到，看着她娇羞的萌态，林焕变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竟然在夕晓面前怂成那个样子……我真是活该注孤生—— 正在那兀自埋怨的时候，林焕突然发现前面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是沫沫那个笨蛋吧！ 林焕拉住了一旁的夕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为了结束这个暧昧的状态，林焕必须把自家的宝贝夏沫抓回来活跃气氛才行——说到底这家伙怎么说也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和路明雪沆瀣一气、蛇鼠一窝了—— “还跑！” 林焕一把抓住了阴影中那个人影的手臂，后者用力地挣脱着，却没想到前面是一个很陡的斜坡，对方从斜坡上一路滑了下来。 走到这里原本烘托气氛闪烁的红光也突然消失了，周围都有很多和场景不符的工程部分，想来这里应该是还在装修的施工区，鬼知道为什么没有做标识…… 这边只有从窗户透过来的一点微光，林焕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沫沫？你没事吧？” 对方没有回应，林焕用手电筒探照着对方的身影。 呼…… “是你啊？！” 林焕有点被吓一跳——从斜坡上滑下来的人并不是夏沫而是路明雪，她箕踞着坐在地上，刚才一屁股坐下去估计摔地不轻。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智障！蠢货！” 路明雪不等林焕详询，在底下把林焕破口大骂了一顿，“你带着夕晓走出去不就好了，管我干嘛啊！” “我以为你是夏沫啊……” “不管是谁，这个时候你就应该保护好夕晓不是吗？！” “你不跑不就行了？！” “我真的怀疑某人这里一定有点问题……”路明雪幽怨地叹了口气，林焕也懒得再和她争辩，“不和你吵了……我这就下去拉你上来，夕晓还在后面等着我们呢。” “我可不想再欠你这种垃圾的人情了，我自己能上来。” 路明雪说着便拍着裤子上的灰尘起了身，林焕帮路明雪打着光，一脸嫌弃地看着路明雪，“喂，你真的不用帮忙？小·雪·同·学？” “请你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口吻说话，而且我们也一点都不熟，不要用那种昵称称呼我。” 路明雪穿着板鞋，而这个滑坡似乎就是一个类似滑梯的鬼屋设备，只是现在应该还没有投入使用，所以她都是颤抖着一步步慢慢爬上来，然后功亏一篑滑下来一点。 “喂……” 路明雪这会儿已经直接选择了无视林焕，这是她在理亏的时候经常使用的策略。 这样下去真的很浪费时间啊…… 林焕向爬到一半的路明雪伸出了手，“夕晓还在等着我们呢，你快一点吧……” “那你就去陪夕晓吧，我自己能解决。”路明雪小心翼翼地在滑坡上维持着平衡，只要再向前努力几步就能够爬上来了——当然，这里是滑坡最陡峭的，稍有不慎就—— 路明雪的脚在往下滑动。 这样下去很危险啊—— 林焕当然不会一直傻站着——在路明雪即将滑倒的时候，林焕大跨步上前握住路明雪的手心，“来……我拉你上来。” “都说了……不用——”这一次路明雪很坚决地拒绝了苏晓的帮助，哪怕再滑下去也不能承情了——于是她挣脱了苏晓的手，不料用力过猛，整个身子都向后倾倒下去—— 糟了——林焕被挣脱以后，身子下意识地前倾过去。 砰！ “竟然还好意思骂我是笨蛋……你难道就不觉得，你任性的时候其实也很蠢的吗？” 林焕只觉右臂胳膊肘火辣辣地疼，就像是被火烤一样。 在路明雪差一点仰着着地摔倒的那一顷刻，林焕在空中抱住路明雪，由于有一个小坡度的悬空，林焕以身体作为肉垫，将路明雪牢牢地保护在怀中，使她免于受到坠落伤害，但是自己却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尤其是右臂摩擦着滑了下去，几乎擦破了一层皮。 “喂……你有事没事，说句话啊？” 路明雪被林焕紧紧抱在怀里，突然没了反应——直到林焕起身，她才跟着一起站了起来，因为林焕的手机落在了斜坡上，并看不清路明雪的表情，只听到她有些忐忑的问询，“我没事……你呢？” “呵，我差点就死了。”林焕方才是下意识的反应，实际情况十分危险，所幸没出什么大事——擦破的皮都是小伤，这附近的地面都比较光滑，没有什么钉子磕磕碰碰。 对面的路明雪又沉默了。林焕知道她不好意思，所以也就没再揪着这个事嘲讽路明雪，“赶紧上去吧，夕晓说不定都在找我们了。” “嗯。” 林焕拉着路明雪爬了上去，两人一路无言。 092 真正的狗头之道 夕晓、路明雪和林焕三人从鬼屋里出来，发现林波儿、游马和夏沫三个人正在外面等着她们。 “哇靠，你们三个跑哪去了，到处找你们！” “呜……狗焕！” 夏沫一把扑进林焕的怀里，向林焕打起了手势，“我拼上性命不要的助攻，你有好好地把握住吗？” “什么叫拼上性命啊……” “我跟着路痴阿波波跑了一路，差点没被吓出心脏衰竭。” “你只是因为太紧张跟错人跟错阿波波了吧？！” 林焕把夏沫揍了一顿之后就找到林波儿，该算账的一个人都不能少。“你，跑哪去了刚才？不准哭！” 林波儿很自然地露出了【oaq】的委屈表情， “你，不等我。我，自己跑。” “然后跑出来了？” 林波儿点点头。 最后，林焕找到了在一旁玩老婆的游马。 “你是怎么回事，小老弟？” 林焕对游马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毕竟这家伙才是罪恶的源头。 “不要这么生气嘛，林焕君……”游马眯着眼睛傻呵呵地笑道，“那鬼舞里面走到一半没有网，我当时还在肝很重要的活动呢……” “所以？” 游马抓着后脑勺哈哈笑，“所以嘛，我走安全通道先出来了。” “我真的想打死你……” 林焕赶来劝架的夕晓给拉住了，“不要生气了……能找到人没事……就好。” “啊哈哈哈，是吧，老大说的很对，而且……” 夕晓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算了，她走到游马面前，鼓着脸瞪着游马。 “唔……老大……别这样看我……我会受不了的……” “你这货不是对三次元免疫吗？” “可是……”游马瑟瑟发抖地躲着夕晓的目光，“老大和那些装可爱的妖艳女人不一样，老大是真的很二次元了……看到她我总是想起我最喜欢的硝子酱……” “行了，少岔开话题。”路明雪淡淡地在一旁补刀，“说到底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自顾自地跑掉的话，就不会出这样的意外了……” “出了……什么意外？” 大家都有些疑惑地望着路明雪，路明雪维持着平时的高冷态度，用和善的目光回敬了所有人的注视，即使是青梅竹马夕晓也无法猜透小雪的心中所想，当然也只有林焕知道发生了什么。 “诶？狗焕你胳膊怎么了……” 夏沫因为挽着林焕的胳膊导致对方刺痛了一下，夏沫便强拉林焕检查了他的胳膊，林焕在众人面前被撩起袖子，擦破皮的伤口便显露出来，尽管伤口并不是很深，但大面积的擦伤也挺吓人的。 “这个是，怎么搞的……” “是——”这边路明雪正要开口解释缘由，林焕却哈哈地笑了起来，“鬼屋里面太黑摔了一跤，没什么事情的。” “噗哈哈狗焕你怎么这么蠢啊……呼等等——难道是幸运色狼的平地摔套路？”夏沫瞅了瞅夕晓，她脸上挂着的是担忧而不是羞涩，那就说明这件事和夕晓没有太大的关联了。 夏沫这边还在思索，林焕一把揽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再去多事，“这点小伤就别一直在乎了，我们赶紧去玩别的吧……这次玩的简单一点？” “耶。” 一旁的林波儿举手赞成，她拽了拽林焕的胳膊，伸手指向一旁的旋转木马。 “……这还太简单了吧？” “狗焕，一起坐。” “为啥？” 林波儿蹦了蹦。 “爬不上去？” 林波儿点点头。 “所以是，一起坐南瓜马车的意思？” 林波儿点点头。 这个时候可不能直接这样答应她……不然又会被沫沫和路明雪骂。 于是林焕把林波儿推到夏沫面前，对林波儿指着一旁的空气道，“让沫沫陪你。” 林波儿紧接着便露出了【oaq】的表情。 【林焕同学，你就和阿波波一起坐吧……她看上去很想】夕晓笑眯眯地做着手语说道，【这样的话，你们三个就可以一起坐了。】 “不可以答应她狗焕！夕晓也太好说话了吧……你要明白，旋转木马的好感度加成可是非常高的！小雪也说点什么呗？” 当然这时候夏沫的问询只有林焕能听到，在鬼屋出了那档子事后，路明雪一直处于心事重重的状态，或许暂时没有心情给自己打助攻；同时游马注意到长长的排队队伍，立刻就主动提出了帮大家看包的建议。 夏沫、林波儿和林焕三人坐在南瓜马车上——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嘛……” 夏沫坐在林焕的另一边，气呼呼地抱着胳膊生气，“过山车、鬼屋、旋转木马……你没有一个游乐设施能做到和夕晓独处，气氛一点都不暧昧，这样待会儿要怎么告白啊？我和小雪明明都这么尽力了，你怎么也应该坚持坚持啊……” 因为有林波儿在身旁，林焕就没有多话，只是笑着向夏沫保证道，“今天一定会去做那件事的，相信我吧。” 一旁的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和空气互动，悄悄挪了挪身子，贴在林焕胳膊上，心虚地望着旋转着的地面，脸颊微微涨红。 后来大家又一起玩了许多游乐设施，这期间林焕也有几次和夕晓同座的亲密互动，但在林焕看来，这样的【亲密】和平时一起社团活动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夏沫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等到日趋薄暮，人群渐渐稀少，夏沫拉着林焕来到了最后的圣战之地。 “摩天轮！这里就是你一决胜负的地方了！上吧，狗焕！为了狗头家族的荣耀！” 林焕拍着夏沫的脑袋，转身望向身后的大伙儿们， “还剩一个摩天轮没有玩……还有要去的吗？” 【我、我想去。】夕晓似乎一直都很期待摩天轮，早就挽着路明雪的胳膊举起了手。 “我就不去了……头有点晕。” 路明雪挣脱了夕晓的胳膊，和夕晓比划道，“你就让某人陪你坐吧……” “可、可是……” 摩天轮的象征大家心里明白的很，在被路明雪指名以后，夕晓瞬间就脸红了一片，“我、我不行的……沫沫一定也想和林焕同学——” 林焕像是被夏沫推到了夕晓身旁，他抓了抓后脑勺，“沫沫说，她自己也有点累了……” “那，你们俩坐吗？” 林波儿和游马两个人十分合拍地坐在椅子上，露出一副疲惫的表情——不过他们俩疲惫的缘由都有所不同。 “放假竟然能和老婆玩地这么爽，真是太开心了……”游马的手机都玩没电了。 “走了，好多，路。”林波儿兀自在那喘息着，她迈腿的频率比普通人要高很多。 【好像……就只有我们俩了呢。】夕晓冲林焕笑了笑，“那，一起去排队吧？” 林焕点点头。只要在这里完成告白事件、然后被夕晓发卡的话，今天的闹剧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老实说林焕今天玩的还挺开心，不过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这样和夕晓同学一起出来玩，干脆就玩地有些不知收敛了。 唔……狗头绝对不可以轻易哭泣，鼓足勇气、坦然面对生活的残酷，这才是真正的狗头之道。 093 狗焕的青春恋爱修罗场（上架求支持~） 林焕陪着夕晓进入了摩天轮。 现在，这里是夕晓和林焕两人独处的绝密空间。 根据刚才林焕排队时的目测，摩天轮坐一圈下来最少得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的尴尬局面，将会成为林焕人生路上难度最高的挑战，暂时还没有之一。 呼 林焕和夕晓分坐两边，因为一坐下来就会对视，两人第一反应都是眺望着窗外，然而却默契极高地望向了同一边。 “呼真的，坐进来了呢。” “是、是呀。” 糟糕氛围比想象中要尴尬太多了 林焕左右回顾，摩天轮缓缓转动着，两人逐渐远离地面。 “呼会转到多高呢” “应该很高。” “嗯嗯对。” 林焕掏出了手机，“我待会儿给沫沫拍几张看看” 夕晓不说话，就在那里嘻嘻笑。 是、是不是太直男了 林焕瑟缩着把手机收回了口袋。 林焕同学，是第一次坐摩天轮吗 林焕点点头，“之前和沫沫也有来这边玩过，不过摩天轮当时还没有修起来。” 林焕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黄昏斜阳下的场景，林焕和夏沫讨论着游乐园要建摩天轮的新闻，彼时的夏沫笑盈盈地拍着林焕的肩膀，“不要哭泣啦，狗焕。如果摩天轮建好，你还是没有找到女朋友的话，我可以替代女朋友的角色陪你去的” “呵呵你就是自己想玩吧我对摩天轮可没什么兴趣” “不要说地那么绝嘛狗焕你要想想，等我被别的男生追跑了，狗焕你这辈子就都没有机会跟女孩子坐摩天轮了噢” “呵呵你会有人要才怪” 是啊 为什么突然把这件事忘了呢。 明明当初约好了和沫沫一起坐摩天轮的以她贪玩的天，她是不可能忘记这件事的。 刻意不提这件事，也是在帮我脱单吗 “林、林焕同学” “在在” 林焕被夕晓突然的呼喊吓了一跳，立马回应了一声。 呼 所以、我现在应该干什么呢 现在正是夕阳西下的薄暮时分，晚霞撒在了夕晓的脸上，看上去夕晓的脸庞都被红晕所覆盖，显出她十分羞的表来。 夕晓现在还是看着窗外的，“夕阳很漂亮。” “是、是啊和夕晓的名字很像。” “诶” 夕晓一脸懵bi)地望着林焕，林焕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有明显的撩妹意图，当下也紧张地要命，“我、我的意思是夕晓同学的名字很好听，听起来和夕阳很配” “谢、谢谢你”夕晓似乎看出了林焕的意图，脸庞从一边扭向了另一边，林焕都看不清她的表了。 要、要被发卡了吧 林焕表面笑嘻嘻地抓着后脑勺，“啊是。” 夕晓突然取了随携带的笔记本。 夕是我的姓氏实际上，妈妈给我起的名字“晓”，是取“晨曦”的意思。 “啊是这样的呀”林焕点点头，“阿姨一定希望夕晓同学能够像晨曦那样充满朝气。” “嗯” “我、我不是说现在的夕晓就没有朝气了，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我造” 夕晓刚才的咬字破了音，把我知道念成了我造，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与此同时，林焕也在埋怨着自己的耿直我也太直男了吧喂 眼见着摩天轮就要升到最高处了，林焕还是没能把气氛酝酿起来，一直都在和夕晓程尬聊。平心而论，林焕商不低，他其实很明白什么话说出来是什么结果，但是他的嘴皮子并不利索，所以很多话到嘴边就因为犹犹豫豫变成了另一个意思，这大概就是平里经常扮演旁观者的弊端吧。 这边林焕束手无策，对位的夕晓则一直紧紧地捏着笔记本因为害怕说错话口齿不清，她这次没有开口，而是抿着唇，扬起一丝笑容，向林焕做着手语。 要是，一直能在一起就好了 因为不久前闹过这样的误会，林焕对在一起这个手语比较敏感，因此即使知道它有双关的意思，却也并没有表现地很激动。 她说的在一起，应该是朋友这样的在一起吧 林焕正想开口回应，对面的夕晓眸子里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是烟花 夕晓的眼眸里，充满了烟花的绮丽光华。 “哈” 夕晓扒着窗户，神贯注地眺望着远处绽放的绮丽烟花，还拉林焕一起看，纯真的少女心被夕晓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真好看” 此时此刻，林焕像是魔怔了一般注视着夕晓，仿佛只要这样看着她的眼眸，就能看到烟花的所有风景一般。 夕晓涨红了脸庞，先是绕拨着手指四处张望，而后又不小心正面对上了林焕的注视或许她已经意识到，林焕刚才说的真好看，似乎并不是看到烟花发出的感慨。 摩天轮转动着，迎接着绚烂烟花的洗礼，烟花与摩天轮所伫立着的湖面交相辉映，仿佛儿时把玩的万花筒在天空闪耀就在这时，夕晓和林焕的座位升到了最高空、 “夕、夕晓” 林焕觉得这个气氛不告白不是人，然后他脑子一抽，决定豁出去了。 夕晓咽了咽口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夕阳已然从她的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烟花绽放的光芒。 我喜欢你 林焕向夕晓大声喊出了那四个字，然而他的声音刚好和烟花的爆炸声刚好重合，以夕晓的听力，是不可能听得清楚的林焕说完之后，瞬间就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没听到吧没听到吧没听到吧没听到吧 啊哈哈反正我说了，这种话是不可能再说第二遍的，就算路明雪来找茬也死无对证了，啊哈哈 夕晓有点懵bi)的感觉等等，就算她没听见声音，那个氛围下，我的口型，会不会让夕晓同学意识到我说的话啊 林焕控制不住自己的狗头之魂，紧接着便续了一波常的狗头cāo)作。 “诶嘿嘿这个氛围的影响下，果然还是会忍不住向别人告白啊” 林焕厚着脸皮大声说完以后，便抓着发麻的头皮，立即别过头去看烟花这是他坐摩天轮的时候第一次看到烟花，简直就像是给自己准备的地洞一样。 林焕根本没有留意到，方才的夕晓一直捂着自己的心口，根本没有意识到林焕在跟自己说话。她突然抬起头，一脸认真地望向林焕的侧颜，大声地向林焕回应了四个字 我也喜欢 夕晓的声音也被烟花的爆炸声所吞没，林焕只能隐隐察觉到夕晓刚才在说话。 啊刚才夕晓是不是给我发卡了 林焕不敢正视夕晓的脸庞。 因为确认被发了卡的话以后就再也不能和夕晓保持这么亲密的关系了 林焕瞥了一眼夕晓，此时的夕晓已经因为刚才自己开口说的话，掩面低头化蒸汽姬。 诶 会不会是答应了 不会的吧反正我也补了那句像是开玩笑的话 可是，这不就是相当于在玩弄夕晓的感吗 我就算是狗头，也不能做出这种渣男的行为啊我 林焕鼓起勇气，伸手上前拍了拍夕晓的肩膀。 夕晓不愿地松了手，但是还是低着头，只是不时会瞥一眼林焕的脸庞。 “夕、夕晓同学你刚才刚才说了什么的吧抱歉没听太清楚我可以再听你说一遍吗，抱歉” 夕晓点点头，掏出笔记本正准备写些什么但是因为林焕在看着她写字，她突然又因为觉得不好意思放弃了。 没事啦 “真、真的没事” 夕晓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脸上挂着残念系的笑容。 这种话是绝对不可能说第二遍的啊 原本满脸绝望的林焕同学，现在再一次被夕晓所治愈了。 夕、夕晓同学也太温柔了吧 按照夕晓的表现来看，她一定是突然意识到，直接发卡的话会破坏我们目前的关系，所以还是选择给我留存一些颜面 呜呜以后谁会这么好命，把夕晓同学娶回家啊我一定要跟他拼了 谢谢你，林焕同学 夕晓在林焕陷入沉思的时候，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另一段话。 “谢谢我吗” 夕晓点点头，又亮起了笔记本，笔记本遮住了夕晓羞红的脸颊，两人不至于陷入直接对视的尴尬氛围。 谢谢你愿意陪着我一直以来。 呼 林焕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为什么要蠢到答应路明雪向夕晓告白呢我只要能这样守护着她，不就已经很幸福了吗而且沫沫的重生问题尚且没有解决，夕晓同学可是最重要的帮手，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再去开了 这样就好。 “我我也是啊、夕晓同学夕晓，”林焕摸着自己的脸颊，“带上同学的话，总是感觉很生分以后我可以直接叫你夕晓吗” 林焕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搞这种cāo)作，他这样问是出于狗头的一种战术思路，就算告白失败，也起码该试试一下夕晓对自己的看法，如果她不希望被这么称呼的话，那就代表夕晓开始反感林焕了而为了不给夕晓添麻烦，林焕就回主动远离夕晓的。 夕晓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在笔记本上写着，那我也叫你狗焕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只、只要夕晓喜欢的话，”夕晓果然是天使啊都这样了还愿意和自己做朋友 林焕当即激动地回答道，“你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夕晓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呼 刚才的话，是不是又让她误解成，我在调戏她了吧 林焕就差给自己甩一耳光。 明明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 那还是叫林焕同学可以吗 “额嗯，可以的噢”林焕露出了惨烈的笑容。 关系没拉近啊 不过就算拉近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都被发卡了 这样一想，林焕就释然多了。 这边夕晓正在笔记本上写东西，见林焕抬头，便下意识地合上了笔记本。 “怎么了吗” 夕晓摇摇头，望向摩天轮外的夜景。 林焕顺着夕晓的视线望过去，从摩天轮上看风景，果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迷人之美。 或许，这也是一种灵异相关的现象也说不定 而被夕晓合上的笔记本那一页，写的是毕竟“林焕同学”是只有我才会使用的专属称呼 烟花，依然在绽放。 游马被支到另一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夏沫和路明雪、林波儿一起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眺望着被夜色侵袭的夕阳，望着华灯初上的湖面，望着绚烂地绽放着的烟花，耳畔里似乎响起了欢快的小调，那是讴歌盛夏、讴歌着回忆的不知名钢琴曲，将夏沫的思绪往回倒流。 狗焕，还记得和我的那次约定吗 喂喂干嘛突然想起来这件事啊 不过说不吃醋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夏沫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嘴唇又松手弹开，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渐渐地发起呆来。 路明雪从两人登上摩天轮起，就没有把视线从摩天轮的那个房间里移开，直到烟花绽放的那一刻起，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笨蛋。 路明雪突然浅笑起来，嘴里呢喃了两个字。 也许她指的笨蛋是总是只知道为他人考虑的夕晓、总是给人一种没出息的感觉，却意外可靠的林焕、或者极力用蚕茧来包裹内心的她自己。 察觉到来自一侧的注视，路明雪望向林波儿，结果林波儿还没来得及别过头去她的反应果然有些迟钝。 “怎么了” 林波儿意识到自己在和路明雪对话，平常夕晓和林焕不在，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和小雪正常沟通；于是她机械式地转过去，带着些颤音地开了口。 “烟花很漂亮。” “嗯。” 林波儿的视线随着绽放的烟花，一直落在烟花的光芒消逝的一片黑暗中。 即使失去了光芒，烟花的余烬也并没有就此消散。 而发生在他与她们之间的，名为狗焕的青恋修罗场，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094 可以触碰的存在 “所以说昨天那么完美的场景邂逅，你竟然没听到她对你告白的回应” “虽然没听见，但是我看八成是发” 夏沫怒不可遏地掐着林焕的脸颊，“我才不听你猜的，你到底听见她回复了的没有啊你” 林焕突然一本正经地搭住了夏沫的双肩，“沫沫，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久” 夏沫被吓了一跳，“喂喂你不会是要说什么其实最喜欢的人是我之类的话吧，渣男” “喂那怎么可能。”林焕一脸懵bi)。 “呵是嘛。我就说”夏沫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哭还是该笑，“所以那是为什么” “这次告白只是为了兑现和路明雪的诺言，并不是真的告白倒不如说，这样正好”林焕一脸认真道，“因为，我之前就说了，在没有拯救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跟别人谈恋的。” “我之前也说了，你自己狗头不要把锅连累在我上啊” 夏沫掐着林焕的脖子，把他丢到上、骑在他上欺负他，林焕这次倒是很配合，只是在阻挡夏沫的攻击，却没有动手还击。“所以你和夕晓已经没办法再和之前那样了吗。” “没有啊”林焕把双手从脑袋上放下来，“夕晓说，我现在念她的名字的时候，可以更加亲昵一些了。” “亲昵那要有多亲昵” “可以叫她夕晓了呀。” “那她呢” “她还是称呼我林焕同学。” “那不还是没什么区别吗”夏沫拍着林焕的脑袋，“她许你叫她夕晓，只是作为发卡的补偿而已” “果然你也觉得是发卡了吧” “呼”突然被林焕路，夏沫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明天我再研究看看，今天暂时先放过你。” “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可千万别bi)夕晓对质啊她一定也察觉到了今天的异常，这会儿说不定在跟路明雪吵架呢。” 与此同时，夕晓的房间，在关上门后，叉着腰、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一旁的路明雪。 林焕、同学、今天、很奇怪。是不是、你 “他向你告白了” 路明雪扬了扬眉毛，饶有兴致地望着夕晓。 砰 夕晓瞬间脸就红炸了，脑袋上冒着噗呲噗呲的蒸汽。 “果然是你” 路明雪微笑道，“不过看你们俩下来也没有牵着手，难道你把他拒绝了吗” 夕晓涨红着脸没有回答，而是做起了手语。 为什么、要这样 “你先告诉我结果，我就告诉你原因。”路明雪微笑道。 “”夕晓摇了摇头，我、没有拒绝 “诶”路明雪有些意料之外，“就是说你答应了” 虽然还是涨红着脸庞，夕晓还是忍住了羞耻感，点了点头，不过林焕同学没有听到。 “这么重要的话刚好没有听到吗所以说林焕他或许只是” 路明雪还想再问详细，夕晓却红了眼眶。 为什么，要这样难为林焕同学他还要帮沫沫重生，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想这种事而且我也只会给林焕同学添麻烦现在这样不是好的吗 “抱歉”路明雪抿了抿唇，“我不会再追问这件事了这次是我不对。” 夕晓还是鼓着脸，但显然气已经慢慢消了下来。 “不过，今天玩的还开心吧。” 夕晓点了点头，接下来就要继续我们的社团活动，来帮助沫沫重生了 “我没意见。”路明雪表示赞同。 愉快的周末旅途结束以后，大家又投入到了常的生活和学习中。本以为夕晓以后面对自己时会变得尴尬，来到学校以后她却依然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向自己打招呼，这把林焕的最后一丝芥蒂也终于斩断了。 “学习、学习。” 夏沫把书包挂在林焕桌子的另一边，拿了课本开始看，“今天什么早读我忘记带英语课本和语文课本了” “早读只有语文和英语，”林焕笑眯眯地望向夏沫，“你是纯粹的找茬吗” “别说这么让人难过的话嘛我既然能特意拿出来，明显是因为，我一直有好好地在学习啊呐你看，这不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吗，我想加把劲学习，最近有点跟不上老吴讲课的节奏，原本在听文言文翻译，打个盹就变成什么nba明星了” “那是他的兴趣好他就是喜欢拿篮球的人物来作借代，你习惯就好” 林焕说着把自己的英语课本递给了夏沫，“你就记单词吧。” “喂今天是语文早读，哪有记单词的气氛啊”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学习的” 林焕和夏沫正争执着，突然被人狠狠地推了一记后背。 “夕、夕晓” 此时此刻的夕晓面色惨白，朝着她视线里的空气、以及林焕眼中的夏沫动手比划着手指。 “你的意思不会是看、看得到吧” 在社团的活动时间，林焕向大家公布了这个惊人的蜕变。 经过运动会的洗礼以后，现在林焕的存在感已经突破了500点大关，虽然称号还是一样的令人在意，不过主要的变化来源于夏沫。 幽灵形态进化二目标幽灵的存在感进一步提升，加强了对现实世界的存在感影响。 “所以说” 路明雪、林波儿和游马直勾勾地盯着林焕旁据说存在着的夏沫。 “我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阿**也是。” “林焕君，别蒙我啊” “难道说，是因为关注度的关系”路明雪好奇道，“现在夕晓的况是” “啊跟这个没关系啦” 林焕快速跳过夕晓对自己的关注度已经到了90点的事实、冲夏沫努了努嘴，夏沫当即会意，抱起一旁慵懒地睡着觉的社团吉祥物大橘。 扑通 游马和林波儿非常默契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路明雪也是微微一震。 大橘大橘悬浮在空中 “出现了啊是灵异事件灵异观察社的爆炸头条” 第一阶段的夏沫不会对林焕以外的任何世界造成实质上的影响，被人穿过是透明的、拿起东西来东西会消失，影响力十分有限后来虽然可以通过林焕来和夏沫正面沟通，但是要和林焕牵手的设定有些过于暧昧，所以除了夕晓和林波儿之外，其它人很少去尝试这样做但是现在现在的话就 “有种拍恐怖片的感觉、毛骨悚然啊啊哈哈。”游马摸着头笑道，“感觉还不如” 游马突然被一阵突然涌现的风带了起来，再次一股坐在地上。 “发、发生什么了风阵阵啊喂” 林焕面无表地望向游马，“刚才啊沫沫对着你的小老弟踹了一脚。” “喂、沫沫夏沫大人请不要毁掉我后半生的幸福啊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死肥宅而已” 林焕面无表地接口道，“沫沫说，你喜欢的是二次元的老婆，要鸡儿有个蛋用” 095 现在的夏沫能够做到的事情 随着夏沫的存在感加强，针对夏沫的存在感实验再一次被安排了起来。 拿起一般的东西都有效果。大橘、椅子、课本、零食，金属文具盒，sp4pro游戏手柄，就像隐了一样。 实际对人类造成的影响刚才已经拿游马的小弟弟试过了，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肢体触碰，但是夏沫会有明显的接触感比如抱住夕晓、踢游马的肚子之类的，都不能像之前那样穿过去了 但是，对于被接触者而言，并没有真正的肢体触碰感，被抱住的时候会有暖烘烘的感觉，背在上体有沉重感，但是压力都不大。 “如果要参考的话，夏沫现在的状况就和未闻花名里的面码本间芽衣子一样咯”游马疑惑道。 “对啊对啊我怎么突然就忘了” 夏沫笑嘻嘻地在一旁摇晃着椅子，虽然这样的举动对于正常看着夏沫的林焕来说没什么影响、不过游马林波儿他们看着那摇晃的椅子，感觉还瘆得慌的。 现在的夏沫确实和那位女主角很相似话说回来，夏沫的设定本就和面码很相像了吧 虽然系统暂时也没有提到关于夏沫具体重生方式的相关线索，但按照现在的状况看，夏沫的确是在从无到有，逐渐重新获得能够影响着现实的存在感。 “未闻花名我是没看过，不过我有一个疑惑倒不如说，类似的事件题材，我都有这样的疑惑。”路明雪沉吟道，“既然夏沫同学已经可以用手抓东西了，那么上的衣服是怎么判定的呢” 是啊既然能够拿东西，那么把衣服拿在手上想来也是能看到的。 夏沫试了试拿着外，果然手里拿着衣服的话，衣服会显示出来。 “哇哇难道说，沫沫现在什么都没穿吗林焕君，请务必让我” 游马忽然像中了邪一般靠近林焕，想要触碰林焕的体。 友破颜拳 林焕一拳击飞了游马，“你不是死肥宅吗关注二次元老婆以外的存在，可不是你的风格吧” “嘛”游马微笑道，“沫沫是幽灵吧她其实勉强可以算二次元的存在当然我不是对沫沫有兴趣，只不过是拿来做一下参考” “拒绝。”林焕一脸嫌弃地凝视着游马，“我们这会在讨论正事，哪有工夫和你在那里” 林焕突然子一沉这一幕都被大家所留意。 “你干嘛啊给我下来” 夏沫趴在林焕背上，笑盈盈地调侃道，“你刚才表现地好像护妻狂魔噢就这么害怕我被占便宜吗” “瞎扯什么这不是正经地在测试吗你给我下来，赶紧的” 现在来看，或许衣服不显示出来是系统的一个保留设定，毕竟如果非体部位都会变成衣服，沫沫也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隐形人，对这个现实的影响力也就太大了；二者，这一设定就好像血漫里主角不管怎么打架衣服都不会完毁掉一样，再深究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夏沫自那以后又思考了一些能够展示自己存在的方法，但是大家的意见都认为那种扮相很惊悚。 现在和空气斗智斗勇已成为了林焕所树立的招牌形象，似乎这样怪异的举止也能让林焕的常多了一些存在感加成当然对于想要交朋友来说，这种奇葩行为没什么好处就是了。 现在林焕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没有和对方缔结羁绊成为朋友的话，存在感没有办法累加就比如说，可能某人在运动会上注意到了用前xx刹车的林焕，存在感会提升到2点；如果下一次他在哪里丢人又被整个人看到了，他对林焕的认识并不会增加，因为他不会把两个人之间联系起来 这里林焕向大家分享了自己的研究心得，展示了一部分关注度列表的研究笔记。 “这些关注者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没有和我产生交集的同学，就是我和他彼此完没有交集；另外的一部分就是，彼此相互认识，但也仅仅是认识的程度。”林焕顿了顿，指着一侧的名单道，“这边素昧平生的对象，存在感部在5点以下，而相互认识的同学就没有这么平均，但是因为我的交集还不够，所以最多也就到二十点。” 林焕摘录的关注度最高的是团支书松兰同学，在社团以外认识的人里，她算是比较高的一位了除此之外，苏绯月同学、霞诗羽同学和晴花同学的关注度也在前列，绯月同学是最高的40点，晴花同学有35点，诗羽略低一些有30点。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和对方的关系，会让关注度的获取形成一个上限吗” 林焕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么说，现在赚取存在感的方式有两条，一是广撒网，通过扩大受众面，让更多的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再就是缔结羁绊，和周围的人成为朋友，并逐渐提高对方的关注度，我的理解有问题吗” “没问题”林焕顿了顿，“按照这种模式的话，我觉得应该以广撒网为主。毕竟光是我们学校就有三千多人，让这三千多人每个人都给我分一点关注度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到9999” 林焕同学夕晓在一旁提醒道，缔结羁绊也非常重要，光是一味地依靠那样的关注度，林焕同学的存在感就没有意义了。 林波儿第一次向部长提出了反对的意见，她举手提醒道， “可是，如果狗焕和很多人成为朋友的话，那狗焕就不是狗头了，”林波儿露出了oaq的招牌表，“那就成为了代表现充的天龙人势力。” “原来这个系统的目的是让林焕君叛教是么”游马流下了死肥宅的眼泪，“果然系统都是邪恶的存在” “你们两个不要这样总是一唱一和的好么”林焕嫌弃地盯着两人，“我没有成为现充的本领，我也不想成为现充什么的朋友不在乎多，最重要的是值得信赖不是吗” “狗焕。” “林焕君” 在林波儿和游马深的注视下，林焕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比如说像夕晓这样的。” 场面突然沉寂下来。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林波儿认同了游马的话，“我也是。” 路明雪在一旁拍了拍低着头、红着脸颊的夕晓，“怎么了，夕晓你果然还是觉得，某人目前还配不上和你做朋友吗” 打击 林焕突然感觉心头凉凉，自己和夕晓好像确实从来没有确认过朋友关系的样子 不、不是那样的 急着解释的夕晓用笔记本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林焕同学，和我、已经、超越了朋友之间的关系 场面再一次沉寂下来。 “出、出现了部长的爆炸发言”游马惊讶地大叫道。 “出、出现了，出现怪”林波儿几乎下意识地吐了游马的槽。 096 而我就厉害了 夕晓一直就很在意自己对林焕的关注度，所以在她的bi)迫之下，林焕不得不透露了关注度排行的前列几名。 夕晓85 路明雪70 林波儿66 夕晓和路明雪林焕尚且能够理解，不过阿**是怎么一回事。 在林焕的疑惑注视下，林波儿委屈地露出了oaq的表。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关注狗焕了。” 究竟是如何主观上提升关注度的阿**，请务必告诉我答案 “可是，”林波儿不解地望着夕晓，“老大，你的关注度，明明最高。” “大概夕晓觉得她和林波儿同学关注的方式不太一样吧。” “你还好意思调侃别人，你对我的关注度也蛮高的。” 路明雪杵着下巴，一脸愉悦地望着林焕，“所以，某人是觉得，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完不敢。”林焕摇摇头，“我可从来不觉得关注度就是好感度。大概你是想看我怎么自爆才一直关注着我的。” “嗯真亏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最近的成长很快。” “那还是得益于你的指导了，路明雪老师。” “不用客气，我只是在帮夕晓和夏沫同学的忙，主观上对你没有任何恩。” 随便调侃你几句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那么，接下来灵异观察社的活动要如何展开呢 夕晓在白板上提出了今天的议题。 “像之前那样老是找一些怪谈，虽然能够在学校造成一些影响力，但是对某人本的影响力制造实在有限。”路明雪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如果要包装的话，不应该是包装社团，而是包装我们的社团代言人才对。既然有这样的需求，某人在我们之中又是最会跟人打交道的存在，由他来当社团代言人我觉得是很棒的选择。” “喂喂社团代言人是什么鬼啊我可不干。” 这个意见，很厉害啊夕晓鼓起掌来，在保证社团工作进度的同时，让林焕同学逐渐为其他人所知，慢慢地大家都对林焕同学产生了存在感的加持，而林焕同学在变得受欢迎以后，还能结识新的朋友，定点深入加强羁绊，之后 夕晓同学不停地在白板上写东西，显然这个速度已经无法满足她了林焕注意到了状况的异常，赶紧上前拉住夕晓，“这个、这个不对吧我可没说” “拜托了，狗焕”夏沫从后面抱住了林焕，“就算是为了我，你也要变得更加有存在感一点啊我不希望你总是依靠着前xx刹车来拯救我，那样太伤害小弟弟了” “你不用不用这么狠的吧” 林焕最终放弃了挣扎。 “就算按照你们说的吧让我做社团代言人。所以，具体的方案怎么做” “上次的运动会只是校庆的前奏，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不会是老的学园祭剧吧”林焕顿了顿，“为什么一定要有学园祭、夏合宿、沙滩泳装、海边烟火之类的剧展开那不是轻男主角做的事吗” “我们学校肯定没办法做什么学园祭活动，所以某人就不要再妄想了。”路明雪顿了顿道，“但是，根据我所了解的，校庆学校会有具体的节目流程，中间包括社团文化风采展。按理来说，这个风采展跟我们灵异观察社应该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们这种研究类社团的社团活动不具备观赏。” “所以呢你一竿子把我们都打死了，那又没有我们的戏份。” 路明雪望向林焕旁的空气，“申请文化风采展的展出一般会由学生会自己安排，社团本也有申请的资格只要我们能够展现出社团的观赏，就可以借壳上市在现在的夏沫同学帮助下。” “你好像在说些我听都没听过的不得了的路” 路明雪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某人难道会以为我在期待他的智商能听理解我的意思吗” 唔 毒舌路明雪。 路明雪详细地解释了自己的策略。 现在夏沫能够制造一个悬空的视角错觉，而与之最接近的观赏话题就是魔术表演。但是大家知道，向阳高中是没有魔术结社的学生没办法在这种社团里有太深的造诣。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扮演魔术师” 路明雪点点头，“反正我们这个社团名也起的莫名其妙，灵异学和魔术多少能够扯上一些关系。” 小雪 夕晓鼓着脸庞，表现地十分生气，因为毕竟这是她起的名字。 “喔，可以，这个可以有”夏沫大力拍打着林焕的肩膀，“我已经开始yy你在表演舞台上着燕尾服一脸神秘地散发着迷人微笑的精致表演了” “你可别跟我闹了”林焕按住搞事的夏沫，一脸认真地询问路明雪，“我看节目里的魔术师可不只是表演魔术就可以了他们的魔术都有一些节目流程，这个是要专业的训练才能够做到吧。” “那方面我会替你调研，节目设计当然要一提讨论。学生会不会要求学生表演地和电视节目一样，起码有观赏效果就可以了，这一点只需要小学生的水平就能办到，这种程度我相信某人还是能够办到的。” “你这明显已经是在损我了吧”林焕白了路明雪一眼。 社团后续的工作进度确定是魔术节目的筹备了，夕晓因为部长份，名义上挂着总导演的份，实际上则会参与到各个进度的安排；节目策划部分由路明雪主导，至于后续需不需要帮手，得看路明雪的节目策划安排。主演的话准确地来说是林焕和夏沫两位，林波儿暂时安排做后勤，后续有需要的话会出演。 “喂喂等下，这里的人工分配，”林焕指着游马质疑道，“你是我们社团唯二的男生，不干活真的合适吗” “我我没有不干活啊”游马眯着眼睛微微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个社团组合超级无敌吗” “怎么说。” “部长大人夕晓海内人望，大家都愿意听从她的安排；” “路明雪同学智计无双，项目策划交给她来办一定ok” “林焕君任劳任怨，吃苦卖力的同时还能随手把妹。” “夏沫同学手矫健，幽灵体质可以说是整个灵异观察社的的象征。” “阿**的话” 见林波儿呆呆地望着自己，游马干笑了两声，立刻便想到了马词，“阿**同学沉着冷静，可以和大橘并称为吉祥双宝。” “而我就厉害了，我有的是爹妈的钱。”游马拍着口，得意洋洋道，“道具、服装、都包在我上，还不需要社团报销，这样安排的话，我只是想腾出时间，让我能够多陪陪我的二次元老婆们，毕竟我可是顾家的好男人。” 游马同学的言辞也太过于真实了，引起了林焕的强烈不适。 “就是这样服装道具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既然游马同学愿意支出的话，我们就交给他来做就行。”路明雪淡淡道，“反正他在其他地方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是的，毕竟我这种死肥宅在三次元就是个弟弟。”游马微笑道。 喂喂你可别胡说八道了上次运动会前呼后拥的场景林焕还历历在目呢喂 不过既然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训练的时间并不多，如果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赚取存在感的话，林焕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了。 097 魔术舞蹈企划 为了寻找魔术表演题材思路，路明雪建议大家的时候都好好看看相应的魔术节目，只要能结合夏沫现在的状态所运用的魔术，都可以借用到。 “嗯虽然我的能力能够轻松地完成人体悬浮魔术，但也太普通了啊” 晚上洗完澡后，穿着睡衣的夏沫盘着腿、坐在上看电视，“看这原理介绍好像很容易啊，只要硬件设备够的话喂狗焕，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等会等我把作业先写完。”林焕正在那里焦头烂额地想着题目，哪有工夫和夏沫贫嘴。 “作业还没写完那你上课做什么去了老师说了那么多不好好听，没听懂晚上做作业效率又低，这样根本没办法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学霸啊你干脆做学渣算了，每天被老师骂还能” “你说的轻巧我才不想天天被说教。我以后还想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算是普通的成绩，也会有普通的用处啊。” “你这个笨蛋”夏沫突然变得血起来了，“要努力的话，就一定要拿到第一名；要是拿不到第一名的话，绝对不努力，这就是我夏沫的人生信条。” “那你当初市运动会拿的是铜牌吧，怎么说” 面对林焕的鄙视和质疑，夏沫无奈地摊摊手吐着舌头，“那次我就没努力啊，那阵子不是每天都在陪你玩游戏。” “没努力你还拿第三还有什么叫陪我玩游戏” 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肩膀，“有的时候，天赋就是这样伤人的，你习惯就好了，狗” 林焕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握住夏沫的手腕，将她扑倒在上，“我告诉你，你现在，给我，立刻，闭嘴，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了解一下什么叫做” 啪嗒。 林焕妈妈突然敲门进来，一脸懵bi)地望着林焕， “阿焕奈奈不是洗澡上来了吗她人呢” 林焕颤抖地指着衣柜。 “这样啊” 林焕妈妈叹了口气，“你和奈奈都早点睡。我今天先睡了啊，对了，你最近是在准备话剧节目吗我听你一直在自言自语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和别人说话一样。” 自言自语话剧节目和空气，斗智斗勇 “我知道了，妈妈。我和奈奈马上就睡了。” 妈妈关门离开以后，林焕突然一把拽住正在准备偷跑的夏沫。 “我想到了，节目的灵感来源” 第二天的社团活动时间。 “舞蹈表演” 大家纷纷疑惑地望着林焕，“不是魔术节目吗” “听我说，大家把事都想地复杂了现在的夏沫只要能够戴上一个展现存在的物件饰品，就会成为一种灵异现象但是，如果我们把它视作一种魔术呢” 路明雪沉思了一阵子，随后便开口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就像是你常和空气斗智斗勇的表现一样，如果给夏沫戴上一顶帽子，那么你的和空气斗智斗勇就不再显得滑稽，反而像是真的在和一个人搏斗一样，但是别人只能看到帽子，有一种莫名的惊悚感。” “当然也不是吓人总而言之，就是这个意思。”林焕随后解释道，“我们连节目都不需要编排，只需要挑选一段合适的舞蹈、表现出我在和幽灵共舞的表演就可以了。因为帽子在飘浮着，大家第一反应就会认为这是魔术的一种，如果我事先说明这是魔术表演的话。” 而、而且我知道，魔术师的秘传魔术，一般都不会外泄给别人，夕晓也兴奋了起来，这样，我们也不用跟大家详细说明况了。 “没错就是这样。” 路明雪点了点头，“以某人的智商来说，能想出这样的方法诚然可贵。” “求求你夸夸我啊喂” 林焕的苦苦哀求并没有得到路明雪的回应，“我会尽量找些比较好学的门舞蹈视频，你们现在可以讨论让夏沫同学戴什么比较合适了毕竟有的东西也是会隐的。” 确实如果沫沫穿着的衣服会隐形的话，那么帽子说不定也 游马了自己随携带用以遮掩份的贝雷帽，由林焕戴在夏沫的头上。 果然不行吗。 “是不是带有服饰属的都不行把别的东西放在沫沫头上试试” 林焕试着在夏沫的脑袋上放了一个橘子。 “啊。看到了” 林波儿叫唤道。 原来是这样 “那样的话，干脆扣个篮子在脑袋上吧” “我才不要那样丢人现眼”夏沫把林焕揍了一拳。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比如用纸做的帽子、只是绑着两个系带的饰物、头冠、发簪，都没有起到效果，似乎只要被认定为头饰帽子属的东西，就是会隐形消失掉的存在。 嗯 林焕想到了新的主意，“既然帽子和头饰不被认可，那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别的比如说眼镜” “这个我刚好也有” 游马又了平时自己隐藏份用的墨镜。 这家伙是真的受欢迎到令人发指啊 于是林焕试着给夏沫戴上了墨镜。 “哇。” “看得到了” 林波儿摇摇头，“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沫沫一定很帅就那个，颤音p里经常出现的bg我放给你听。” 咚 咚ong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林焕的洗脑循环刚刚展开，一旁戴着墨镜的夏沫也很应景地作出叼雪茄、甩金链子的动作来。 玩你们个头啊玩 夏沫和林波儿接连被林焕用手刀攻击了。 那个我想了一下，是不是和沫沫有佩戴关系的物品都是不可以的 夕晓把字写完后，就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把书包里的一把小洋伞取了出来，“沫沫要不要打着伞试试” “那个有点恐怖吧”林焕比划着向夕晓询问道，“呐你想啊，本百鬼里是不是就有一个伞妖怪之类的” 先试试看吧我对我的伞还是蛮有自信的。夕晓笑眯眯地拍着口保证。 那就 夏沫从林焕手中接过了伞，慢慢地把伞柄撑开。 “哇真的很漂亮诶” 夕晓的小洋伞很有西方哥特式的黑白风格，伞边用蕾丝点缀，层层展开，乍看之下仿佛高塔公主的蓬蓬裙。 “怎么样，狗焕” 夏沫撑着伞，在林焕面前转了一圈，因为就像是在被大家看着一样，夏沫有点羞的感觉。 “唔我觉得还行不过你要问问另外几个人的” 林波儿和游马都捂着鼻子，向林焕翘起了大拇指。 “我觉得、很棒。” “没有异议。” “你们两个，搞什么啊” 林波儿噗哈地解释道，“我我控蕾丝。” “老朽也是” 鼻血从林波儿和游马的鼻子下面缓缓流下。 098 与众不同的路明雪 “有了。”看着那晃动着的小洋伞，路明雪忽然表示自己有了创意。 “我不打算用现成编排的舞蹈，那样就缺少艺术的美感。要知道，高雅的魔术也是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至少，我们要在表面上塑造出这种感觉。” “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是我知道你接下来肯定要坑我。” 路明雪点点头，“你当然也可以这么理解。自编舞需要花费一段时间，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的是，这是一段双人舞。” “双人舞” 林焕和夏沫都没有跳舞的经历和天赋，夏沫小时候其实报过芭蕾舞的培训班，不过她体的柔韧度太糟糕了后来就没去了；林焕的话，男生的父母一般对孩子都是放养，自然不会去学。 不过，路明雪就不一样了。 小雪从小学过芭蕾、华尔兹、爵士、探戈、甚至还会一点和风的歌舞伎舞，舞蹈方面很厉害的呢 夕晓在一旁吹爆小雪，一旁的阿**刚擦完鼻血又把眼睛遮住了。 “太、太刺眼了真是不得了。” “路明雪同学，简直就是贵族大小姐的模板啊。”游马早就习惯了眯着眼，所以才能无惧路明雪强大的光辉。 “考虑到你们俩没有舞蹈基础，我会尽量编一些技术难度比较低的舞蹈动作。夏沫那边的压力不大，因为就算你跳的不好，也没人看得清楚某人倒是需要加把劲了，否则丢人的就是你了。” “只要你不针对我，我肯定能学地很好” “哼是吗。”路明雪淡淡道，“话说的不要太满，练舞可是很吃苦头的。” “是啊是啊，我一想到练芭蕾那阵子压腿的时候，现在都还心虚呢狗焕你加油” 加油你个啊 林焕一把扯住夏沫的耳朵，“你也要好好学” 事实上，林焕也明白，路明雪的编舞需要考虑到将伞融入进去，将这场舞蹈表演表现出魔术的感觉，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不知从何时起，路明雪已经为这个社团付出了许多，和当初所说的，自己只是为夕晓开心才加入的社团但她似乎并不喜欢和大家分享这种一起努力完成某项工作的喜悦，务实的她办完事后就坐在属于自己的那个角落里，轻轻地抚摸着大橘，静静地读着，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所以，在放学准备散伙的时候，林焕突然脑子一抽叫住了落在最后面的路明雪。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林焕点点头，随后又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那个谢谢你了。” “突然这么客气，应该是有所图谋吧” “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啊我就是觉得一直都没有好好感谢你、为沫沫做了那么多事她又不方便当面感谢你，所以我就” “哦。”路明雪面无表地应了一声。 “所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我希望尽可能地满足一下你之类的。” “还是算了，”路明雪摇摇头，“和你这样的人一起在街上出现的话，一定会被误认为是同类的。” “别这么伤人啊喂”林焕发动了狗头哭哭，“除了夕晓的幸福之外，你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那种东西应该是存在的吧。 “果然有吧”察觉到路明雪嘴角的蠕动，林焕赶紧凑上去问了问，却被路明雪下意识地推开。 按着对方的膛其实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动作，在推开林焕以后，二者显然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 “呐呐，狗焕磨蹭什么嘛，快点把自行车推出来啊”夏沫冲林焕大力地挥着伞，林焕这才找了个机会跑掉了。 我真是有病啊我路明雪这样的女生，我怎么可能应付地来 而落在最后的路明雪，则端详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一小会儿，便跟上了在路口等着她的夕晓。 林焕和夏沫回到家里，发现房间的布置突然变了个样， 之前林焕和夏沫一直轮换着睡地铺，现在房里多出来了一张小，看着应该是客厅的沙发改装的大的头也多了一张粉色系的书桌，上面摆着原本和林焕一起放置的夏沫的东西，桌子上还很贴心地放着一面镜子，两个书桌靠在一起，让夏沫和林焕晚上就这样写功课。 两张只有大贴着窗台，原先的大衣柜也换成了两个小衣柜，放在两张对着的墙角，彼此之间用帘子遮了起来，虽然显得有些拥挤，但已经是近乎完美的两个独立空间了。 房间正中心铺着榻榻米和茶几，上面放置着水果和点心虽然林焕已经很久没在桌子上陪妈妈吃饭了，但是林焕妈妈对此并不是很介意，相反她还给儿子制造了更好的环境空间；现在夏沫在林焕家已经无限接近于女儿的待遇了。 “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夏沫是中人，立刻就被感动地涕泗横流，“阿姨对我也太温柔了，明明我表现地那么没礼貌和她认识的那个沫沫完不一样啊” “哪有不一样明明就是本色出演。” 林焕嘟嚷着吐着槽，心想这样改造一番确实不错，自己和沫沫这样无拘无束地坦诚相见也不是个办法。 “呐呐，狗焕，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很像姐弟的家人关系了啊”夏沫从帘子里探出脑袋来，鬼鬼祟祟的样子很是可。 “什么姐弟，是兄妹。”林焕不爽地吐槽道，“我可是比你大三个月的。你少来蒙我。” “嘻嘻就这么想认我做一抹多吗，欧尼酱” 夏沫故意用很嗲的声音调戏林焕，单年龄和实际年龄的相符的狗焕显然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这和对象是沫沫没什么关联。 夏沫见林焕心动，当即继续发动攻势，“你怎么了嘛，欧尼酱” “你给我够了啊兄妹游戏的我才不想玩。” “不是姐弟，兄妹也不玩，但是我们也还是家人呀不然你想玩什么夫妻档吗” “呵呵。”林焕把帘子拉上了，“我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要是家里饭菜做好了的话就喊我一声。” “别睡啊狗焕刚回来就想睡觉，你会胖成猪的” 林焕没有反应。 呼竟然不把我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放在眼里 夏沫下了，光着脚悄地摸进林焕的帘子里。 于是，一场恶战又开始了。 099 已经很可以了 路明雪的编舞在三天内就完成了。由于是自己编排的双人舞，夕晓又因为听力障碍难以配合路明雪搭配路明雪作舞伴，路明雪就以抱着抱枕的形式，用两个视频分别展现了男女的舞蹈。 “基本上就是这些舞步，后续可能会根据你们的学习进度作微调。之前我就说了，因为夏沫主要用伞来衬托存在感，舞蹈的主体内容在你这边，你明白了吗？” 林焕疯狂地摇着头，“那、那个……有点——” 路明雪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没开始尝试，你就准备放弃了吗？” “不是！你这舞编的也太厉害了！全是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吗？” “简直，就是，新世界的神。”林波儿也竖起了大拇指。 “已经很可以了，很多三次元学舞蹈的女人都没有你这样的水平，”游马眯着眼睛微笑道，“当然咯，我是被迫看的，我跟那些女人绝对没有任何心灵上的交集。” 这你就不用强调了吧，有的是爹妈的钱的上流人物…… 而面对众人的夸赞，路明雪反倒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用一句“啊，是吗”就带过了话题，“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赶快开始练习比较好。” “……” 研究了一阵视频以后，夏沫和林焕大眼瞪着小眼，夏沫学起了夕晓，在白板上写字道， “我靠你干嘛啊你——”林焕拽着夏沫正打算揍她一顿，夏沫吐着舌头无奈道，“我也想和小雪对练伴舞，但我这不是碰不到小雪吗……” 夕晓对此也表示了认可和赞同，路明雪虽然没有没开口，但是从表情上看出，她似乎对夕晓的行为颇有微词。 “呼……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路明雪去取了夕晓准备的道具伞，把林焕吓了一跳，“喂，你不是真的想——” “什么叫我真的想？”路明雪表现地有些生气，“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某人又保证不了自己能学会……请某人麻烦别人还甩锅拜托请有点限度好吗。” “噗哈哈哈哈哈真的诶！狗焕你还真是那种，麻烦别人还不情不愿地甩锅的凑不要脸的家伙啊！”夏沫笑得合不拢嘴，一直不停地敲打着林焕的脑袋。 “你给我住嘴！”林焕红着脸，正打算将夏沫教训一顿，又被路明雪的咳嗽吓得退了回去。 因为林焕的舞蹈动作部分会比较多比较复杂，路明雪扮演了林焕的角色部分，让林焕扮演夏沫的角色。 随着林波儿将路明雪剪辑的旋律打开，首先传入耳廓的是一曲熟悉而又悠扬的卡农d大调选段，路明雪随着舞蹈起拍，步法轻盈灵动，在活动教室中间翩翩起舞——在这个独舞的过程中，路明雪一只手作搭着肩状、另一只手作揽腰状，就像在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抱着自己的舞伴共舞一般—— 伴随着卡农d大调渐变结束，路明雪兜兜转转，滑步来到一旁的书桌前，伴随着一段新的柔和旋律，路明雪拾起了事先准备好的一把碎花洋伞，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林焕面前，将伞撑开，缓缓地靠在林焕的肩上。 这里好像就要—— 路明雪微微张开了眼睛，向一旁负责播放音乐的阿**做了一个卡的手势，林波儿迅速关掉了歌曲。 “前面这段是比较考验个人舞蹈水平部分，你要是跳的不好看，后面观众也不会愿意看的——其实就是四个八拍的步子，把动作拆解了的话，应该能学的很快。” “咕咕……嗯，我回去好好练练。” 路明雪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你这幅敷衍的态度，完全是根本没有好好地在看我跳的意思吧？” “因为……跳的太好看了，光顾着欣赏了啊！”林焕找借口的水准放眼整个狗头界也是首屈一指的。 “那就拆解动作你学学看，不要说什么自己回家试，”路明雪冷漠道，“有问题就应该坦率地说清楚，不要在后面给别人添麻烦。” “呼……知道了。”林焕向路明雪道了歉。 果然……在小雪面前，大家都像孩子一样啊…… 夏沫抱着一柄伞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这样的话大家也都知道了夏沫的位置，夕晓拖着活动室的白板和椅子到了夏沫的旁边，两个人用白板沟通起来。 现在是和沫沫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夕晓一直觉得自己对沫沫的了解还停留在很浅的层面——因为依靠和林焕接触才能和沫沫沟通，但是和林焕接触的时间总是有限，光是用手机聊天对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距离感——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看不到对方，但是能看到沫沫拿着笔在白板上誊写的画面，夕晓总有一种安心感。 白板上显现着夏沫的字迹。 …… ！！！ 和林焕同学……一起跳舞什么的…… 夕晓匆匆摇了摇头， ……诶、？ 夕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不、不对吧……为什么沫沫那么执着于让我和林焕同学一起、一起跳舞呢？！ 一定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被误会了…… 呼呼……终于发现了啊？原本还以为能够这样一直顺着套下去的—— 夏沫幽幽地叹了口气，正当她准备继续施压，撺掇夕晓向林焕发起攻势的时候，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林焕先前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的声音。 “在没有拯救你之前，我是不会——” 唔咕…… 区区狗焕而已，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着那种本该是轻小说男主角才能够说的帅气台词…… 夏沫突然变得有些莫名地伤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我……现在都还在和现实隔绝着啊…… “身体太僵硬了！这样跳很难看的！” “这里是滑步过去的，不是让你这样直接跳！像个什么样子！” “到底要说几遍你才明白，抬手的高度不要太高，肩膀以下就可以了！” “节奏、节奏……跟上节奏。” 看着林焕跟着路明雪学步法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模样，林波儿总有一种心有戚戚的感觉。 小雪，真严格啊…… 【学生会小剧场】我说的喜欢，是对____的喜欢 向阳高中学生会室，不大的厅内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各年级学生，只有学生会长艾薇薇周边的空间还算宽敞，除了眼镜男荀副会长和记笔记学生会书记霞诗羽之外再无他人。 “所以呢……希望大家能够按照我们的安排，注重社团假日的安全检查保管工作；同时我也再次提醒各位，下个月月底就是校庆了，希望几个五星社团的会长们，能够准备好你们各自的表演节目。作为我们向阳高中的牌面，你们绝不能出什么岔子……像广播台上一次犯的错误，我们绝对不能再重复第二次，明白吗？” 虽然艾薇薇是笑眯眯地说着这些注意事项，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露出愉悦的表情——因为就在刚才的半个小时内，学生会长艾薇薇把上次在运动会发生了播送事故的广播台台长狠狠地批评教育了一顿，并将广播台原本的五星社团地位降到四星，减少了广播台的团建预算。 “既然大家没有别的问题的话……今天的会议就暂时开到这里吧，散会。” 各社团的部长们陆续离开了学生会室。 “诗羽，今天的会议记录就麻烦了。” “了解。”霞诗羽点点头，她一改往日的强势，在会长面前十分地羞涩，“一会儿我把电子档的会议记录发到会长的邮箱里，然后——” “喂……说了多少次了，你要给我也抄一遍——”荀副会长拨着眼镜提醒道。 “呼……”霞诗羽一脸不爽地盯着副会长，“知道了，苟会。” “是荀副啊！”荀副会长非常生气，“你就不能正常一点也叫我荀会长吗？就算我是副会长，这种情况下也应该称呼我吧……” “……婆婆妈妈的。”霞诗羽在一旁嗫嚅了一阵，掏出笔记本似乎在记什么东西。 喂…… 荀副会长对霞诗羽的态度十分地不满，正打算再说她两句，却被艾薇薇拦住了，“诗羽叫你苟会明显是亲昵的称呼，这种高兴还来不及的事情，就别太在意了啦……今天也不早了，诗羽你也先回去吧？” “好的……会长，我还得去还书，就先告辞了。” 霞诗羽将笔记本塞进胸前的口袋，将一本名为《放学后》的小说装进书包里，十分乖巧地向艾薇薇打了招呼以后，这才迈着轻盈的步子转身离开了。 “真是服了…” 荀副会长看着霞诗羽离开，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诗羽……很有趣吧？”艾薇薇翘起腿，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改先前从容不迫的气度，气氛也瞬间变得放松起来，“工作认真严谨负责的小学妹，咱们社团就需要这样的孩子，当初招她进来做书记真是太棒了……” “那你怎么也要多招一点干事回来吧……新干事竟然只招了五个人……” 荀副会长再一次为招新时会长的犀利操作表达不满——向阳高中的学生会原本是个近五十人参与的大社团，但是随着上一届的部长们因为高三退社，仅剩的会长艾薇薇在副会长荀霖的帮助下，将社团结构再次精简了一次，现在整个学生会加起来还不到十人，这里面还包括招来的新生。 “你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难道就不知道人家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吗？” “不就是精简社团机构吗？不过我当时可没同意把新人也一起精简了，毕竟新鲜血液的培养，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五个人又不一定真的能全都坚持下去，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 荀副会长正在那解释着，不知不觉学生会长艾薇薇已经沿着桌子爬到了他的身旁，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把荀副会长吓了一跳。 “要带的新人要是太多的话，”艾薇薇笑盈盈地询问着荀副会长道，“咱俩哪还有时间独处啊？” “呵呵……你以为我会脑子抽了信你的话？”荀副会长对此十分不满，“上次情书的事情还没算账呢？！” “就那么喜欢情书吗……”艾薇薇笑盈盈地问道，“还想我再写一封给你？” “鬼才要。”荀副会长起了身，开始收拾学生会室的垃圾，“我们都已经高三了，虽然说咱俩在年级排名不错，但是到了下个学期，肯定没有时间安排学生会工作了……与其关注诗羽她们，你也应该多提点提点那些部长们……” “啊……我知道了。” 终于明白了吗…… 艾薇薇乐开了花，“情书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冲击力了，是这样的吗，小苟苟？” “说了别这么叫我好么！” “不要害羞嘛……小苟苟。”艾薇薇顿了顿道，“你要是觉得情书不够刺激的话，我们来告白吧怎么样？！” 艾薇薇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荀副会长这边则是一脸的懵逼。 告、告白？！ 荀副会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他扶了扶眼镜、旋即正色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套路你在很小的时候就玩过几次了……” “啊呀呀，真不愧是小苟苟呢……我们发生的事情不管多久远都能一清二楚吗？”艾薇薇笑盈盈道，“那你还真是在乎我呢……” “只是因为被整的很惨所以才会记得的，拜托请你不要误会什么好吗！” “……虽然当时我也不太清楚告白究竟多重要，”艾薇薇挽起了一丝鬓发，竟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地别过头去，“但是……就算是告白的玩笑，我也只跟小苟苟你一个人开过哦。” 一、一个人…… 荀副会长咽了咽口水。 虽然说这个青梅竹马平时就喜欢捉弄别人，但是还的确没有传出过她和其它男生在一起怎么样怎么样的绯闻……搞不好的话，艾薇薇真的—— 那只是幻觉……那一定是幻觉…… 荀副会长试图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相信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身体器官却无法堵塞住艾薇薇身上的芬芳——回过神来时，艾薇薇已经凑到了荀副会长面前，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 “喂……喂喂——” 不知不觉就演变成荀副会长被会长壁咚的情形了。 已经退无可退。 但是如果要往前进的话，那就只能和她肢体接触了！ 荀副会长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正经的老实人，所以不可能主动去碰艾薇薇以免落下话柄被她嘲讽。 但是……但是这种情况下…… 学生会长艾薇薇满面娇羞地凝视着荀副会长，樱唇微张道，“那么……现在再对你说的话，你应该就不会觉得是开玩笑了吧……” “……” 想要说些什么，却完全没办法开口——因为荀霖感受到心里的那股隐隐的期待。 混蛋……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喂……这一定又是这个女人戏弄他人的把戏罢了—— “我……我喜欢小苟苟。” 艾薇薇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认真，完全没有一丝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我……” 荀副会长吓得直接结巴了起来。 这、这、这个时候到底应该做什么才好啊！！！！ 荀副会长回忆起了自己作为学生会副会长的尊严和荣光， 薇薇已经凑地这么近了，这个时候要是不kiss上去的话，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于是，荀副会长决定用行动来回应艾薇薇对自己的感情。 他闭着眼睛，眼见着就要亲上去了—— 噗。 他的嘴唇被艾薇薇的手心挡住了。 “啧啧啧……” 荀副会长睁开眼睛，映照在他眼前的，是艾薇薇愉悦的笑容。 “不可以的呀，宠物不可以跟主人啵嘴——你还不明白吗？我说的喜欢，是主人对宠物的喜欢啦……” 我……我再相信这个女人说的一个字我就改姓苟！ 荀副会长在心中委屈地默念着。 100 狗头人的拥抱才不是福利 最近几天林焕一直都在认真地练舞。 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不管是平时的课间、还是在家，林焕就会拉上夏沫，让她帮自己放音乐，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或是家附近的公园里练舞。 “喂喂你是不是有点太拼了。” 夏沫坐在长凳上，抱着薯片看着辛勤练舞的林焕，“我觉得你练的好的了小雪她又有天赋、材又好，练得又久，你只要能看不辣眼睛就行了，反正重要的是我的悬浮魔术不是吗” “我倒是想这样就行”林焕闭着眼睛来回比划着，“路明雪那家伙肯定不会就这样让我过的” “那你就把她推倒，让她还敢插嘴说你的不是。” “你就这么想让我送命” “反正推都推过了”夏沫咔滋咔滋地吃着肥宅快乐事，“不过说真的你不觉得，小雪对你的关注度有点太高了吗” 如果说夕晓对自己的85点关注度还可以理解，路明雪的70就 林焕顿了顿，“所以说了这只是关注度，又不是好感度” “你又在说这样的话了，”夏沫咔滋着嘴，“我听过一句很鸡汤的话，叫**的反极从来不是恨，冷漠才是。她如果真的讨厌你，又怎么可能关注你呢” “你可算了。”林焕被夏沫折腾地没心思练舞，关了手机音乐坐在夏沫旁，伸手去她袋子里抓肥宅快乐事吃了几片，“先撺掇我和夕晓，现在又撺掇我和路明雪，看我被戏弄就这么有意思吗” “我只是在为你的终大事考虑顺便，你和别人加深羁绊，对帮助我重生这件事而言是有好处的。” “是、是为了让你重生，我就必须去丢这个脸” “哼对我有意见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我很讨厌这样。”夏沫鼓着脸，林焕过来抓薯片吃也不给他了，“你救我不救，我也不能道德绑架你你要是觉得我很麻烦，就不要管我了啊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 “突然生什么气啊” 林焕挠着头一阵莫名其妙。 “我没说加深羁绊不好但是再说了，加深羁绊也没说一定非得用恋的方式啊” 夏沫似乎余怒未消，一直在一旁自顾自地吃着薯片。 “真的生气了” “没有，”夏沫淡淡道，“我对你来说肯定是个累赘如果没有我的话，说不定你早就摆脱狗头人的份、成为现充了” “喂，这和你之前说的完相反吧” 人在烦躁的时候总是喜欢向边的人发泄绪，哪怕知道对方是护着自己的，也会在绪激动的时候说出伤害的话来。夏沫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却也没办法低头向林焕道歉， 怎么了啊我。 这跟我常的人设不太一样吧 明明根本不在乎这些事的 为什么突然就 儿时乃至中学的夏沫确实像个太阳一样，似乎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在围着她转。 在学校里是高人气的运动系美少女，在家里、在坊间也是最受宠的女孩子。 简而言之，夏沫是吃着宠长大的女孩子，但是她并没有因此养成大小姐之类的骄矜脾气。她常的举止表现总是像个假小子，尤其是无时无刻不跟自己的青梅竹马林焕在一起混这一点。 两人有着共同的兴趣好，喜欢打游戏、追番剧、看和漫画，口味也都相似，即使是上了中学，男女之间的别特征变得微妙，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因此而变得疏远要说唯一值得在意的地方，那就是大多数况乃至所有的况下，都是夏沫的主动邀约。 “因为我不陪你的话，没有朋友的狗焕你不就是孤一人了嘛。” “别说什么一个人也没关系，那样我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帅气的地方。” 如果，夏沫没有变成现在这个状态存在的话，或许今后也依然会是这样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幽灵状态的夏沫已经丧失了对林焕的主动权。 她没有办法通过自己的光环来影响周围的人她唯一能够影响到的只有林焕。 虽然现在的状况稍微有些好转，但实际上而言，如果林焕无视了夏沫的话，夏沫就等于完被这个世界给孤立了。 当然林焕不可能会那样做接近五百天的每签到就是林焕对夏沫重视的证据 不过总有一天、会厌烦的吧 总是要麻烦狗焕、给狗焕添麻烦 夏沫蜷缩着着子，抱着膝盖、突然埋头哭了起来。 “喂喂你这是突然怎么了啊吓我一跳” 林焕的吐槽被夏沫的呜咽直接吞没，最的废宅快乐事也被夏沫扔到了一边的位置。林焕轻轻拍了拍夏沫的肩膀，对方却完不理会自己，只是一个劲地在那呜咽。 “别、别哭了啊再哭下去我都会难过的。” “你难过什么啊”夏沫擦了擦眼睛，因为刚才一时间哭地太猛，一直在打噎。 “我就会觉得、很对不起阿姨好吗明明说好了要让你复活的我总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过地太、太现充了。” 夏沫泪眼婆娑地望着以表惆怅的林焕，后者一脸认真和严肃，“我其实也有一直在想这件事只有我在享受高中生活，这个样子真的好吗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在努力地给你赚取存在感明明系统把拯救你的机会托付给我了。” 林焕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抽了两张递给夏沫。 “但是，总是会有觉得烦了的时候吧”夏沫擦了擦鼻涕，把泪水擦干净之后就继续问道，“就比如哎呀我好烦之类的，把你的正常生活节奏给打乱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正常的想法” “所以，确实是咯” 林焕摇摇头，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看透一切的表，“我知道了” “嗯知道什么了” “你是因为没有安感才哭的吧。” “胡说八道。” “不然的话，那个一天到晚总是笑嘻嘻地像个傻子一样的夏沫，怎么可能会因为担心给我带来麻烦哭鼻子呢” 夏沫的鼻子红彤彤的她别过头去，“夏沫有权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明明自己之前都说了” 林焕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给在那兀自生着闷气的夏沫突然来了一个拥抱，将夏沫当成一个宝贝一样，抱入自己的怀中。 搞、搞、搞什么 夏沫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她没有想到，一向畏葸不前、怂成傻bi)的狗焕竟然会有这么主动的一天而且主动的对象不是夕晓也不是路明雪，居然是自己 不过，狗焕的膛确实很温暖，光是被这样搂着就突然觉得安心多了，之前激动的绪也舒缓起来。 林焕抱着夏沫足足有五分钟，一直到隔壁的路人经过，一脸懵bi)地看着林焕和空气缠绵、林焕这才悻悻然地放手。 “所所所所所所所以”夏沫揪着自己的头发绕来绕去，“刚刚刚刚刚刚才，是什么cāo)作” 有趣的是，林焕此时此刻也几乎同步做着一样的事，揪着自己的头发在那绕，“这就是就是那啥，青梅竹马的专属福利，让你稍微安心一点，我发给你的” “狗、狗头给的拥抱能算是福利吗那只是在单纯地占我夏沫大人的便宜吧” “少啰嗦” 101 雪之圆舞曲 在昨天那件事发生以后，夏沫突然变得乖巧了许多，终于也有开始好好看路明雪的舞蹈视频、和林焕一起练习跳舞了。 “不过，看两段分开演示的视频，总觉得跳起来没有节奏感” 坦率地讲，虽然夏沫之前的芭蕾没学过多久，但练舞的效率还是要比林焕快得多当然一方面有基本功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夏沫负责的舞蹈部分比较简单所致的但是实际上，在两个人配合起来的话，彼此的节奏经常凑不到一块，不是林焕踩到夏沫的脚，就是夏沫踹到林焕的膝盖。 “今天社团活动的时候，小雪要看你的进度吧干脆让小雪先来扮演我的角色，和你一起跳着看看” “你又来了” “你不要那么敏感啊狗焕”夏沫鼓着脸拍着林焕的头，“这不是为了能够好好跳舞吗你能找到节奏，我也能找到一些心得和诀窍，你就那么讨厌小雪吗” “倒也不是，”林焕赶紧解释道，“我也没说不同意就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哼哼，臭狗焕，好心当做驴肝肺。”夏沫冲林焕扮了一个鬼脸，“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小雪根本不会同意呢” 林焕点点头，“我也觉得她不可能同意。” 第二天下午社团活动，林焕在教室展示了自己的练舞成果，但是到第二部分的时候就自主停了下来，并向路明雪解释了目前遇到的困境。 “可以，那来伴舞练习吧。” 路明雪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这、这么好说话”林焕又把自己的fg给吃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路明雪一脸疑惑地望着林焕，“某人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是在想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你、你误会了我是怕你介意所以才说的”林焕挠着头道，“毕竟跳舞的话，要牵手不是吗” “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 路明雪同学在某些时候确实坦dàng)地吓死人啊 眼见着大家都在为这次舞蹈而努力，林焕 “因为我本编舞就没有和人对练，第二部分无论如何都得自己试试找找音感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 路明雪眉毛一扬，“某人对我的工作成绩，有什么不满的吗。” “没、没有绝对没有” 这一轮按要求还是从头开始，林焕从卡农d大调悠扬的曲目里翩翩起舞，尽量表现出温柔和缓的舞步，虽然步法看上去还是很生硬，但是已经有了些那么个意思。 当林焕拾起洋伞撑开，来到路明雪面前的时候，她正低头抱着膝盖枕了下来，就像一朵含苞放的白莲，林焕在很多的舞蹈表演种见过这一幕，是标准的起舞式。 林焕来到路明雪面前，随着一段过度的和缓音乐慢慢下蹲，路明雪也随着音乐慢慢起，从林焕手里接过洋伞，洋伞落在路明雪的肩头上，路明雪靠着洋伞，在林焕的搀扶下慢慢起。 这里这里好像要搂着路明雪的腰。 之前林焕搂着夏沫的时候没有强烈的紧张感，但是到路明雪这里就完不一样了。 “慢了” 路明雪小声呵责着林焕，也就没顾上林焕是不是搂着自己，一只手搭着林焕的肩膀，随着节奏慢慢挪动舞步林焕也在迟钝的反应下，托住了路明雪的腰部。 第二部分的舞曲宛转悠扬，有种电影的宴会场景里经常出现的华尔兹或者圆舞曲，但由于路明雪托着一把伞，对于女方的平衡感要求更加重要，而按照路明雪的编舞要求，一部分平衡感是要靠林焕给予支持的，不过即使林焕只是虚搂着路明雪，她也依然能够坚持着腾挪着舞步。 “唔” 一旁的夏沫托着腮，静静地欣赏着属于两人的圆舞曲，原本期待的狗焕踩脚被路明雪怒骂的喜闻乐见事件并没有出现，原本失误连连的林焕频繁错步，路明雪都及时发现躲了过去，并低声提醒林焕找回节奏。 渐渐地，在圆舞曲的后半程里，林焕的失误明显少了很多，小洋伞在路明雪的肩上悠扬地旋转，时间的流速都仿佛变慢了一般，林焕也由一开始的紧张变得越来越自如。 啊哈哈、啊哈哈哈竟然、这么顺利 “最后一部分了，注意点。” “嗯嗯好” 路明雪给舞蹈的最后一部分设置了一个高难度动作路明雪需要和林焕各自伸出一只手，拉着彼此向外侧倾倒不至于倒地，随后路明雪靠着伞开始旋转，一共需要旋转4圈，最后整个人都贴在林焕的怀中，并将伞交到林焕的手中，最后以林焕收伞为标志谢幕这是符合夏沫幽灵形态的魔术舞蹈亦或者说，舞蹈魔术之前林焕和夏沫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但是现在看来 最后的**节奏来临，两人的舞步由慢至快，越来越迅速，两人之间彼此收收放放、分分合合，最后拉拽着对方一致向外倾倒。 夏沫紧紧攥着手心，瞪大了眼睛，认真地注视着路明雪的舞步，不希望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路明雪倚靠在林焕的肩膀上，她的飘飘长发散发着和夕晓类似感觉的洗发水味道气味并不是完相同，但是柔和的感觉却很相似，只要经常交换着洗发水使用，就能感受到明显的异同感。 林焕稍有分心，路明雪转圈时的节奏也就没能跟上去她转第一圈的时候，林焕没有松开握着她的手，导致节奏有所放缓，路明雪急着追上节奏，又加快了脚步，但等到林焕反应过来时，又做了一个多余的补救动作往回倒退。 就这样，此消彼长，路明雪只来得及转了三圈半，林焕又一直在进行着拙劣的补救，结果导致路明雪辛苦了一轮的飘逸走位被林焕毁于一旦，紧接着就扑进林焕的怀中，与之同时，音乐戛然而止。 呼 林焕捂着嘴，向后大退了几步，一不留神又因为子失去平衡，直接因为滑倒、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模样极其狼狈他侧着脸继续掩面，当时的动作发生地太快，旁观者几乎很难留意到林焕和路明雪相拥时的形。 擦、擦到了吧好像 林焕十分地窘迫，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 因为自己的疏失，就在刚才，路明雪似乎似乎 和自己的嘴唇碰上了 102 请对我有一点防备好吗！ 在出了刚才那一岔子以后，路明雪并没有表现地很讶异，似乎只是一个偶然的失误而已，这让明显有嘴唇触感的林焕反倒有些疑惑起来了。 刚才的那一磕碰，难道说只是狗头的幻觉吗？不过……那也太真实了…… “最后的舞步腾挪对某人来说难度确实太大了……我也有没做好的地方。编舞旋律这一部分应该留几个拍子过渡才对……你们觉得呢？” 夕晓没有属于自己的音感，所以路明雪这话是在跟其他人咨询。 这时路明雪的目光是落在林波儿身上的，只见林波儿一脸呆呆地望着路明雪，突然视线腾挪，向林焕发起了求助。 “……你完全看不出什么门路对吧，阿**。” 林波儿点了点头，视线再度回归到路明雪身上。 “这样的话……游马你呢？有意见都可以说。” “啊哈哈，挺好、挺好的……”游马揣着兜里的手机，一看就知道刚才没有好好看。 直到最后，路明雪的视线才回到了林焕这边，“夏沫……同学的意见呢？她是最后的演员，所以她的参考意见比较重要。” “嗯……” 林焕回头望向夏沫，“你觉得——” ！！！！！ 夏沫…… 沫沫。 托着腮。 笑盈盈地。 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一脸愉悦地盯着林焕在看，一副的表情。 林焕抿着唇，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所以……并不是错觉吗！ “夏沫怎么说？” “她、她说，就按你说的来就可以了……她确实也、也很难兜转。” “那最后一段的四个八拍就先不练了，后面我把编舞的内容重新大修一遍。现在还有一段时间，我们把前面一整段再休整一下——另外，其它人的工作也要开始启动了。游马同学？” “哦哦，了解了解！”游马向路明雪敬了个礼，“小雪你……啊呸，路明雪同学，你按照舞蹈题材来需求就可以了，我会尽量满足你的，燕尾服晚礼服什么都随便挑，伞的话我也去弄一把更精致的——” 突然感受到路明雪目光里的恶寒，游马同学机智地改了口。 她还是只让亲近的女生们喊她小雪，男生依然是绝对禁止——不过林波儿这种当面都很少能叫出口来，所以说，路明雪过去和今天依然是一样的。 夏沫坐在林焕的车后座上，林焕一路载着她，一路上竟然无话。 “喂……我说你啊。” “嗯嗯？”夏沫一路上都是抿着唇笑着的。 “搞我是吧？” “嗯？” “我揍你哦……” “嗯嗯！”夏沫笑得像个孩子。 “……” 这货一脸等着自己自爆的感觉。 骑车骑到了家附近不远的路口，林焕下了车，一脸不爽地望着夏沫，“你看到了，对吧……” 夏沫点点头，“我看到了。第一次的感觉怎么样，幸运色s狼？” “……这个是意外啊！” “我懂、我懂！每一个幸运色s狼都是从意外开始的……那些卖肉的番剧不都是这样吗？因为占便宜而结缘的青春恋爱喜剧。” “你果然……” “我虽然的确很期待这件事，但是始作俑者明明是你自己好不好嘛，不要怪罪到我头上来。” 林焕被夏沫说的哑口无言——这事儿的确是他自己的锅，夏沫根本没有从中作梗。 “所以……你会对小雪负责吗？我想，那一定也是小雪的初吻。” “……她既然没有额外地提到这件事，那一定是默认冷处理了吧。本来就是误会，所以……” “渣——渣男！” 夏沫掐着林焕的脸颊，“你和我是名义上的女朋友，心里喜欢的却是夕晓、但是实际上和小雪发生了肉关系，最后还把阿**和游马当做备胎，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渣男……” “你不要把我说的这么恶心啊好么！阿**就算了，游马备胎什么鬼啊你！” “你果然想把阿**当做备胎来玩弄！” 与夕晓回家的路上，路明雪一直在点着自己的嘴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当晚路明雪就把重新编排的最后一部分发到了群里——以群视频的形式放出。 这一次路明雪使用了舞伴——虽然是完全没有音感的夕晓同学，如果只是很短的四个八拍的话，也能按照死记硬背的方式记熟。 “喂喂，狗焕快看啊！”刚洗完头正束着头发的夏沫，急匆匆地冲到了林焕的面前，把手机里的视频塞给林焕看，“百合福利哦！” “你不要说的这么变态好吗……” “你先看看，看了再说！真的有福利！” 有什么福利啊……路明雪不管放什么演示视频都是穿着学校校服，根本没可能给林焕发福利什么的…… 这一次林焕果然也没猜错，路明雪又穿了校服——但是福利这种东西，却是真的存在的。 这是来源于夕晓的福利——她穿着可爱的粉色睡衣，头发也只是稍微打理了一下扎了起来，一副羞耻地想死的不情愿的表情。 “诶嘿嘿……我猜是夕晓是突然被小雪强行拉过来当舞伴的……” 夏沫侧卧着躺在床上，和林焕共享着屏幕。 “这样看视角好多了吧？” “嗯……” 原本林焕是没有特别留意什么的，结果夏沫改变视角以后，林焕沿着视角看过去，首先看到的却是夏沫松松垮垮睡衣下那下作的xx。 唔……稍微对我有点防备啊你。 “能不能认真点？”夏沫伸腿踹了林焕一脚，“我这次还想好好跳舞呢！” “知道了知道了……” 下周一是校庆节目的报名初选，所以林焕他们的节目要在这个周末完成初演的排练，如果学生会那边都过不去，林焕他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就算是付诸东流了。 灵异观察社的夕晓部长提出了建议。 第一个积极响应的是游马——林焕一直都很好奇他在家究竟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对这件事表现地竟然如此上心。 市里建了很多公园，不过为了联系方便，大家都报了一遍自家的大体位置，以确定一个旅途最近、交通最便利的公园——在百般商榷以后，最后定下的位置是林焕家附近的夏湖公园——林焕、夏沫和林波儿家都在公园附近，也有一条方便直达的地铁站，虽然这个位置对游马来说有点远，但是他对此并不介意。 “要是来这里的话，是不是就要来我们家休息了……” 夏沫一脸的兴奋，“这样的话，狗焕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邀女孩子来参观自己的房间了！” “现在……现在是我们俩的房间了好吗？” “嘻嘻……说的也对。”夏沫大力拍了拍林焕的肩膀，“考虑一下，在加油练舞的同时，给夕晓和小雪留下最好的印象吧！” 103 口香糖需要自取 虽然约好去公园练舞，但是还是要先在林焕家集合。把同学要来的事情告诉了妈妈以后，妈妈也刚好说了周末要去乡下看望外婆的事情。 “本来想让你去舅舅家吃饭的，既然有同学要来的话，正好就和同学们一起做饭吧？！食材我给你先备好，免得你们不知道买什么。有女孩子吗？” “啊……嗯。”林焕点点头。 “奈奈她也同意？” 林焕点点头，“准确地说，我们是一个社团的成员……” “原来是这样……” 林焕妈妈询问林焕，“奈奈她还没有跟父母和好吗？” “呼……这个……” “我知道奈奈不想提这些事，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和她父母见见面，我想……至少有大人作担保的话，她父母多少会安心一点，不至于担心女儿在外面跟别人学坏。虽然阿焕你看上去挺老实本分的……不过，女孩子在外面嘛……” “嗯……我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会跟沫——奈奈好好聊这件事的。” “嗯嗯……多和同学们在一起相处，不管是你还是奈奈，应该都能很快走出阴霾的。这阵子我工作也很忙，没办法太关照你……你也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还有奈奈也得照顾好。” “嗯……知道了妈。” “对了……” 林焕妈妈突然故作神秘地低声和林焕贴耳道，“你和奈奈一起在房间单独相处了这么久……有没有，做过那个……” “……妈！” “就问问……别太在意……” 林焕妈妈拍了拍儿子的狗头，“妈妈我虽然还算比较开放，但是你老爸的话……妈妈不说你也懂，他过阵子就要回国了，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被逼着对别人负责什么的……” 林焕咽了咽口水，对于自己那臭老爸古板的性格还是很熟悉的，“这个……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阿晓你是妈妈心里的男子汉，可千万别做耽误人家女孩子的事情——但是如果确认心意的话……口香糖我放在你衣柜的第一格里面了。你这个年纪应该懂了吧……” …… 我的妈…… 林焕仿佛今天第一天认识自己的老妈。 “哇。阿姨是真的亲妈啊……” 夏沫早上起来下楼洗漱的时候无意听到了二人的对话，等阿姨出门以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冲向了房间，从林焕的衣柜里找到了，那所谓的。 “竟然还真的放了……这个就是通向大人阶梯的必备道具吗……这就是网上说的，广告文案很厉害的社蕾斯吧。” 夏沫对手中的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是很快就被红着脸的林焕一把夺下了。 “这种东西……不能随便碰的！” 夏沫一脸愉悦地望着林焕，“又不是碰了就会怀孕，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嘛。” “……别管我妈的话了！待会儿还要招待客人呢……先看看有什么点心吧。要是没有的话……咱们还得出去买才行。” “哦耶！买点心！我要吃路口那家的桃酥！” “所以说了是先看看冰箱里面——” 林焕急着去追赶夏沫，因此便吧社蕾斯随手放在衣柜上方，想着一会儿再把这东西给好好藏起来。 咚咚咚。 林焕正拉着夏沫不让她把冰箱弄乱，院子外的铁门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有人来了……我先去开门，你别给我把冰箱翻乱了啊！” “知道……知道了啦！” 夏沫催着林焕去开门，自己正一个人仔细检查着冰箱状况。 啪嗒。 林焕刚开了门，后者就先弯腰鞠躬下来。 “阿姨好我的名字是林波儿我是林焕同学在社团里的伙伴初次打扰请多多指教。” …… …… …… 林焕满脸黑线地看着慢慢抬起头来、因为一口气说完台词小脸憋着通红的林波儿——她今天似乎也有特别打扮过的痕迹，穿着平时根本没见过的背带裤，鞋子也是全新的、还有发卡也是。 “喂……你不会是准备好台词背了才过来的吧？” 林波儿点点头，露出了的表情。 “你别那么伤心啊……我父母今天不在家，就算没状态再说一遍也没关系了。” 林波儿的oaq马上就收止住，她又变回了平时那个呆呆的模样。 “为什么，不早说。” “你一句话都没说，我还特地帮你解读了那么多表情，你竟然不感谢我？！” 林焕掐着林波儿的脸颊，把林波儿的眼泪都掐出来了。 林波儿紧紧跟在林焕身后，看着林焕开了门，把林波儿带了进去。 “要、要不要换鞋子。” “啊……你是新鞋嘛，不用换了，穿鞋套也麻烦……” 林焕正解释着，林波儿的视线里刚好看到一个悬浮着的薯片包装，在空中被慢慢拆开。 “是沫沫。” 林波儿冲薯片包装袋挥了挥手，后者停下了薯片包装袋的动作。 “你个二货也跟着挥手干嘛，阿**她看不见你忘了？” 随后薯片袋便停了下来，在空中左右摇了摇。 “说了不要就这样随便动零食……你现在都吃了我还怎么招待客人。” “客人不都来了吗？所以我才把废宅快乐事给拿出来啊……” 林波儿看着林焕和悬浮的薯片袋互动和沟通，随后林焕接过空气里的薯片包装袋，将其拆开，取了一个空置的果盘，把薯片全都腾了进去。 “除了薯片，没有别的零食或者吃的了是吧……” 林焕闷着头想了想，随后便叮嘱林波儿道，“你和沫沫先帮我看家，我去超市买点吃的，能办到吗？” 林波儿攥紧了拳头，“我，阿**，无所畏惧。” 林波儿又被林焕敲了头。 “好好说话啊！一会儿万一要是有街坊邻居来我家，别以为我带了个智障回来。” “唔……嗯。”林波儿捂着被敲红的脑袋，向林焕点了点头。 “那我就走了。” 林焕关门离开，林波儿单独和夏沫相处——她突然感受到胳膊一紧，脸颊也有了沉重的压力。 …… 老实说…… 有一点、有那么一点……紧张。 而视角转到了夏沫身上时，她正紧紧搂着林波儿的胳膊，肆意地揉捏着林波儿的脸蛋。 呼……平时老是爱絮絮叨叨的臭狗焕不在，我终于可以对阿**为所欲为了！ 夏沫同学开心极了。 104 夕晓同学要变得奇怪了 林焕去超市买点心的时候恰好碰上了路明雪和夕晓， “唔巧啊，你们怎么在这” 两人一人拎了一提水果，正在排队结账，见林焕出现，夕晓一把凑了过来，单手做着手语，询问林焕父母喜欢吃什么水果。 “啊你也是担心这个的问题吗。我爸一直在国外，我妈早上刚走所以家里就我们几个，然后就可能要自己做饭了” 砰。 林焕仿佛听到什么炸了的声音，回头看时夕晓的脑袋上好像冒着烟。 “你没事吧，夕晓同学不用紧张吧毕竟大家都在，应该不会不好意思的”林焕还以为是夕晓害怕就这样直接去男生的家里会发生什么意外，急急忙忙解释还总是说错话，结果夕晓只知道点头，弄得林焕更加迷糊了。 “”路明雪在一旁默默地叹了口气，“既然叔叔阿姨不在家的话，那我们也不用特地挑水果了这些买来的就自己吃好了。” “嗯嗯。” “食材还需要买吗” 林焕摇摇头，“我妈准备了不少食材，我早上在冰箱看过，应该不用买了。” 夕晓正嘟嚷着，后背被路明雪给拍了一下，面对着路明雪意味深长的微笑，夕晓变得更加紧张了。 林焕在超市顺带买了些饼干之类的零食，随后便和两人一起回到了家中。 “屋子不是很大，随便坐坐就可以了，不用拘谨，而且阿**也已经到了，这会儿在客厅”林焕边说着边开了门，结果发现客厅谁也不在。 “阿**沫沫”林焕喊了两声，发现并没有人回应。客厅的茶几上除了一点薯片的残渣以外就没剩下别的东西。 “需要换鞋子吗还是戴鞋”路明雪和夕晓站在玄关还没进去。 “额嗯不用，直接进来吧，也没事，上二楼的话才需要换” 林焕招呼两人进来后，突然意识到上二楼的楼梯摆放着一双精致的红色板鞋，夏沫的拖鞋也不在鞋架子上放着了。 “靠沫沫你把阿**往楼上领干什么” 林焕撇下了路明雪和夕晓，径自冲上二楼，路明雪和夕晓面面相觑了一眼，“你想去看看对吧林焕的房间。” 夕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抿着唇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林焕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林波儿正坐在夏沫的边，看着相册一页一页被翻开当然，翻弄着相册的是趴在上的夏沫。 “我就知道” 林焕和夏沫争夺着相册，见夏沫不放手就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呜呜疼疼疼疼杀人啦”夏沫嘴上说着杀人，但是却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林波儿还是第一次看到林焕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蜷缩在夏沫边的角落，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你放不放手” “我不就算你把我上了我也不会放手的” 唔 夏沫知道林焕对于荤段子非常羞涩，当下占得先机想要夺回相册，林焕后程发力，狠狠地拽了过去，夏沫不知怎地突然松手，林焕用力过猛，子后倾一头栽倒在木制的地板上 而与此同时，路明雪拽着夕晓上了楼来，配合着演出的路明雪今天又恰好穿着长裙，一个没留意就让林焕钻进了裙下，林焕踉踉跄跄地爬起子，狼狈不堪地从路明雪的裙底钻了出来。 “呼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 此时的林焕窘迫至极，他此时此刻面对的是面带嫌弃的路明雪和涨红了脸庞却颇有些恼怒意味鼓着脸的夕晓。 “虽然之前每一次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某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复制之前做的事，已经是可以告s扰的等级了吧” “是这样的我和沫沫” 林焕说着说着就停止了反抗，每次出了事就赖夏沫这样的借口，连林焕自己都觉得可笑了委屈的林焕同学乖乖地托起了相册，“之前和沫沫在争执的，是这个东西” 路明雪并没有细问相册里的内容，只是林焕乖乖交出来以后，她就顺手取了过来，并一脸愉悦地和夕晓打着招呼，“这是某人小时候的相册一起看看吧。” “喂喂你对我没什么兴趣才对吧” 路明雪向林焕露出了一副看垃圾的凌厉视线，“我当然对某人没有一丝半点的兴趣。但某人既然主动交到了我的手上，难道不是希望我让某人看看的意思吗” 路明雪的某人理论一语双关，林焕和夕晓同时脸都红了。 “那、那你们就是随便看看吧反正在你们面前，我也不怕丢人了。” 林焕将一旁吃瓜看戏喜滋滋的夏沫拎起来暴揍，路明雪和夕晓坐在夏沫的上翻开相册，一旁隐遁的林波儿也凑了过来一起看。 这本相册涵盖的年龄段很长，从林焕出生，到八个月、然后一直到中学的毕业照和各种生活照都有，看得出来林焕的家人是很生活的一群人。 “狗焕，小时候，蛮可。”林波儿喃喃着说道，她似乎很喜欢。 “是吧是吧狗焕你看大家都这么说” 夏沫拽着林焕的胳膊直呼过瘾，被林焕嫌弃地一把推开，“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现在很丑吗” “没有，这么说。”林波儿面无表地望着林焕，“现在的话，是帅气。” 诶、诶 路明雪一脸心疼地摸着林波儿的脑袋，“你不用因为在某人的家里，就说这种违心的话。” “嗯。” 林波儿很享受路明雪的抚摸，脸颊微微涨红的她点了点头。 “不过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存在感啊。” 路明雪的吐槽缘由来源于大多数的合影，小学毕业照、节目表演时的大合影，想要最快地找出林焕的影，即使是夕晓都费了很大的劲，倒是经常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夏沫的影这并不是说夏沫每一次都站在最中间，只不过因为她确实从小气质出众，非常上镜甚至有几次明明林焕就站在夏沫旁边，大家都只是注意到了夏沫，但没有注意到林焕。 这里面有些照片夕晓也都看过了，所以她虽然确实很兴奋，但是更激动的事是，自己竟然会来参观林焕的房间。 虽然，林焕同学确实是和沫沫在同居不过，要只是分开住的话，好像也确实没什么 这样想着的夕晓，起四处看了看。 这个是 在发现了她无论如何都认为自己绝对不会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口香糖品牌以后，夕晓同学的表变得崩坏了。 105 不错，正是在下 游马同学家里比较远，所以是最后一个到的不过因为大家都在沉迷于翻看林焕以前的黑历史，游马敲门敲了很久都没有回应等到林焕看到留言下楼开门时，游马已经蹲在自宅门口打了半个小时游戏了。 “抱歉抱歉，你干嘛不喊一下啊，我们都在二楼。” “林焕君，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游马拍了拍林焕的肩膀，一脸认真地解说道，“如果我像那些正常的友人一样，在你家门口楼下喊楼，说着什么一起出去玩吧狗焕，那你岂不是会被误会成朋友很多的现充我知道你志不在此，所以替你保了贞cāo)，不用感谢我，我才是你真正的挚友” 游马的奇葩引论引来了一旁路人的侧目，被帅到爆炸的游马搭着肩膀亲密私语，林焕都有一种被人误认为是gay的既视感，便赶紧挣脱着让游马进到了自家房间。 “啊哈哈，啊哈这还是我第一次到朋友家来拜访。”游马笑得和傻狍子一样，他开心极了。 “你蒙谁呢你，上次一起参加学习会的时候，不就已经去过夕晓的家里吗” 游马挠挠头，“不是说老大不是朋友我指的是同友人。虽然我一直很尊敬老大还有小雪，但是三次元的异实在是没办法当成朋友一样对待社团的几位还好，其它我碰到的女人，几乎都是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模样，吓死我了。” “我感觉你这货一定能体会到卫玠是怎么死的。”林焕一脸嫌弃地吐槽道。 等游马到了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本来大家也是计划下午才开始训练，所以大家准备一起做饭。 “夕晓同学这么人妻，我觉得她一定很擅长料理，之前不也吃过她做的曲奇饼了吗”夏沫拉着林焕说道，“所以咱们就不用瞎忙活了，我可不想吃你做的黑暗料理。” “我说你啊，”林焕拨开夏沫，“我们怎么说也是这家的主人，哪有让客人帮我们做饭的道理” “但是，把客人毒死也不是什么待客之道吧” “喂喂，我做的哪有这么难吃” 林焕和夏沫不知不觉又吵架吵起来了，路明雪和夕晓在查看着冰箱的食材，她注意到夕晓的目光很不对劲。 “你没事吧来他家做客竟然会这么紧张” 夕晓猛烈地摇着头。 “到底怎么了你一副输了的败犬表。” 真的、真的没什么夕晓比划着冰箱里的食材，你打算下厨吗 路明雪摇摇头，露出一副愉悦的表来，“这个机会还是让给你好了。” 小雪 夕晓露出一副气结的表，正想揪着路明雪继续理论，那边被夏沫打败了的林焕挠着头过来了，“抱歉我对于下厨做饭没有自信，可以的话，能让夕、夕晓你来掌厨吗当然我也会帮忙的。” 夕晓正要辩解着说自己也不擅长，结果被路明雪一把推到了前排。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夕晓和路明雪的父母平时都很忙碌，晚上一般都是两人轮流做饭，所以夕晓也并非没有下厨的经验，但她做的饭菜并不是能够像曲奇一样让别人惊艳的美味佳肴只是这一点，就让夕晓无法出手了；现在还要再加上那无论如何也不认为自己会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口香糖的附加作用，使得夕晓对于自己这么做是否合适十分犹疑。 既然既然林焕同学和沫沫已经发展成为了这样的关系，我怎么可以对林焕同学有非分之想 林焕妈妈准备的食材大多数都已经处理过，即使是猪也都已经腌渍炒熟，剩下要做的只是放在锅里拌一拌就好了；当然也并不是说完没有林焕他们发挥的空间，冰箱里还放着一盘鸡翅。 “说道鸡翅那当然是要做可乐鸡翅了吧” 游马在一旁言传教，“这可是我们死肥宅派系的灵魂菜肴，将肥宅快乐水的灵魂注入质鲜美的鸡翅中，香醇浓厚的口感简直令人流连忘返，虽然我只品尝过一次，但那次的经历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忘却的重要记忆之一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游马同学的中二言论有的时候真的难以言喻你完看不出他是在无形装bi)还是在发出肺腑之音。虽然他有的是爹妈的钱，但是他在学校的表现真的是有够低调的了。 这一次做饭也被算作灵异观察社的社团活动，按照夕晓部长的理论，似乎只要是夏沫参与的活动也都能算灵异观察了当然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做一顿饭这么兴师动众的，是不是有点 林焕把手边洗干净的土豆递给了在一旁等着叫干活的林波儿，“你会用菜刀吗一会儿把它切成块，夕晓说要做咖喱鸡。”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龇着牙像是作了一个发怒的表，“你是在瞧不起我吗，狗焕。” “喂喂你挑衅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节能啊害我都想捏捏你了看招。啊哈、啊哈哈。” 林焕用两个土豆摁住林波儿的脸，开始肆无忌惮地搓了起来林波儿攥着林焕的胳膊挣扎着，脸颊都被林焕给擦红了，渐渐地露出了oaq的表。 几分钟后，还在一旁洗土豆的林焕就被人呢从后面拽了拽衣角。 “切完了。” “这就完了你有好好切吗你” “当、当当当。” 林波儿像是想要给林焕来一个惊喜，不过她的语速比手速要慢得多，当她端着盘子过来的时候，林焕已经惊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么快就处理好了吗虽然只是让你切成土豆块，但你切地还像那么个样子嘛” 林焕这边正喃喃着，林波儿突然推了林焕一把。 “喂喂，你干什么啊你” “少，瞧不起人了，臭狗焕。” 林波儿叉着腰，一副牛bi)坏了的呆滞表。 “喂喂你该不会，很擅长做饭吧，阿**” 唔 夕晓在煮咖喱的时候因为脑海里一直想着口香糖的事，不小心被飞溅的咖喱油淋到了手，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皮却红了一块林焕之前经常被烫到，帮夕晓紧急处理了伤口以后，就从冰箱里取了冰块，垫上手帕帮夕晓冷敷了。 “暂时不要碰太的东西，然后午饭你先不用担心了。” 可是 林焕向夕晓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个暂时就不用担心了，我刚从社团里发现了一位隐藏的大厨” 这个时候林波儿系着围裙，双手环着走了出来，虽然表依然呆滞，但这次大家都能才能够她的无口状态下解读她的心思。 不错，正是在下 林波儿大概是这个意思，这一次大家倒是都通过林波儿的面部表解读出来了。 106 夏沫同学的鬼主意 “哇这可真是不得了。” 阿**虽然个子看上去小小，但做出来的菜肴却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色香味俱全。 “真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啊原来阿**还有这种属，这样看好像就只有我一无是处的样子” “你原来还知道反省啊” “狗头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个弟弟，起码我有运动系的特长，还是个美少女。” “你刚才不还说自己一无是处” “你这臭狗头懂不懂看气氛啊” “又没人看得到你，看个毛的气氛啊” 林焕和夏沫常拌嘴，端着汤过来的夕晓见了这一幕，正打算阻止林焕、却被路明雪拉住了。 “不要管那个笨蛋了，自己先好好吃饭吧。” 夕晓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在吃饭的时候，她也难以打起精神来。 “老大。” 一旁的林波儿呆呆地望着夕晓，“我做的料理，不喜欢” “不是不是这样的，”夕晓笑着摆手解释道，“肚子，有点不舒服” “吃坏肚子了吗那个，我家里有胃药，我帮你” 因为一直就觉得夕晓今天不太对劲，林焕就有留意她的状况，结果林焕刚起，路明雪就用一副可以杀人的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林焕，而夕晓更是偏过头去没有看林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糟了选择不对吗我要是直接离开座位的话，感觉有可能会死 林焕注意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他坐了下来，低着头继续吃饭。 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伤害到了夕晓、夕晓同学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林焕并没有太多交朋友的经验。虽然不至于认为朋友就是和沫沫这个笨蛋相处时的状况一样，但他确实难以分辨，朋友之间的究竟在哪里。 吃完一顿丰盛的午饭以后，林焕和夏沫负责了收拾碗筷，其它人则开始准备去公园进行最后的彩排。 “嘻嘻吃的好饱。既然有这么棒的厨艺，感觉阿**股也可以买一波了想象一下吧，狗焕。每天中午饭点的时候，阿**面无表地给你递上妻便当的模样哈哈哈哈哈嗝我简直要笑出猪叫了，这狗粮太齁了啊喂” 这一次林焕没有反驳夏沫，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洗着碗。 “喂喂你倒是给个回应啊不会真的有什么打算吧” “阿**的事先放在一边，你不觉得夕晓今天的态度很奇怪吗” “嗯这么说是有点。”夏沫抹了抹鼻子道，“我本来以为，她会更加兴奋一点的。毕竟是来喜欢的男生的家里玩。” “不要每次都以这种事为前提进行讨论好吗。”林焕将洗好的碗筷叠放好，借着水流冲了冲手，“我是在想我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僭越不要用那种听不懂的台词啊”夏沫挠了挠头，“但是凭着对你的了解，我猜你肯定又自闭了。” “算是吧，”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总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没把握好和夕晓同学之间的距离，明明不久之前还被发过卡了这里是不是不应该让距离变得更近、其实是应该疏远的意思吗。” “嗯这个嘛”夏沫闷着头想了想，“如果夕晓不喜欢你的话，确实是这样认为没错。但目前的形，你并没有被发卡的具体证据，非要让我从你说的发卡前提来考虑，那也是不合理的事” 夏沫突然灵机一动。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你又要坑我了” “别这么说啊狗焕，人家明明就是你的恋之神，或许希望你能和别人缔结更加深厚的羁绊，说不定这就是我夏面码重生到你边想要实现的愿望。” “能不能别总是玩未闻花名的梗了” “嘛，嘛。”夏沫用湿漉漉的手掌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待会儿我们不是要去公园吗我可以帮你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你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问问她看看。” “问、问什么” “不要老是要我提醒你啊你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夕晓把控好朋友的关系是吧” 林焕点点头。 夏沫默默地叹了口气，“既然你觉得夕晓今天不正常，那就询问她缘由。依照夕晓不轻易麻烦别人的格，她一开始是绝对说没关系、不用在意的在那以后，你就表现地更强硬一些，让夕晓深刻地体会到，你是在以朋友的份，真正地在关心她。如果她向你倾诉了自己的烦恼，那ok，你的疑惑是多余的，至少她目前认可你和她是朋友的关系，但是呢” “但是” 夏沫顿了顿，接着提醒道，“除此之外的所有况，都是由很复杂的因素构成的或者说，原因很多。她有可能确实打算和你保持距离，但她的温柔又让她害怕伤害你；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烦恼的事跟你有关，所以才没有办法向你倾诉打个比方，我是说比方啦，你不要抬杠她觉得你内心应该更加喜欢小雪或者阿**，所以才主动选择退让。” 仔细静下心来想想，沫沫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是商爆表、洞悉人心的大老师，也会因为想要获得真物而泪流不止，虽然夏沫说的方法并不一定能让林焕更好地去了解夕晓，但想要达成的话，无论如何都是必须要当面沟通的。 确认目标是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还有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实现目标的手段。 大家在家里收拾完了以后，便一同拿着道具去公园准备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进行彩排演练，夏沫让林焕走地离大家远一点，但不至于让大家丢失了视线。 “对，没错，就是差不多这个距离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跟夕晓选择相同的方向，不然我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办法来制造独处的机会” 夏沫突然愣了愣，“诶这么简单的事，你都要依赖我吗” “哈我还以为你心里已经有底了呢” “拜托不要什么事都要让我来解决好吗我又不是神仙你这么依赖我自己以后要怎么一个人活下去啊。” “怎么突然抬杠起来了”林焕一脸地不爽，“我想就我想，不过说起依赖这件事，明明就是你一直依赖我好吧就这一会你还那么多话。” “你真的要不是只有你才能看到我，鬼才要跟你这种没出息的狗头一起生活呢” “喂喂你干嘛这个时候要跟我吵架啊，”林焕莫名其妙地摊手道，“既然你让我想主意的话，就别在那一直哔哔个不停，让我静下心来好好想想该怎么” 啪 林焕突然被夏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因为现在夏沫的存在感有了提升，所以这一耳光的声音被众人结结实实地听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纷纷加快脚步冲向林焕，林焕捂着脸还是一脸懵bi)地盯着夏沫，夏沫突然向林焕吐了吐舌头，一副的表。 我、我靠 林焕看着夏沫把手里的伞道具甩到地上，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林焕同学发生什么事了” 林焕捂着脸拾起掉在地上的伞，“我和沫沫刚才吵架了她刚往那个方向去追了。” 如果说、如果说这就是沫沫酝酿了这么久地的鬼主意的话 “那我们分头去找找看，得把沫沫给追”夕晓十分焦急，却被路明雪一把拦下， “先问问清楚吵架的原因，而且” 而且 除了狗头林焕，谁他妈能看得见夏沫这个智障的存在了啊 107 今后不会对你客气了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能相信沫沫的真鬼主意。 这个策略用在别的人上或许管点用，关键问题是沫沫只有林焕能看见，如果她失踪了的话，也只有林焕能够把她找回来。 夏沫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虽然现在存在感获得了提升，但是唯一能分辨其存在的洋伞道具也被她扔到了地上。 所以说，现在的林焕不仅无法获得和夕晓独处的机会，还要为夏沫的脑残cāo)作擦股，在众人的追问下，求生旺盛的林焕开始了自己的现场口胡。 “我和她平时就吵架拌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发的脾气特别大。” 哼哼，这就是传说中狗头36绝技之一的甩锅**，在所有人都不知的况下，把锅直接抛给夏沫，如果不主动把她找到的话，谁也不知道林焕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夏沫的事。 不过林焕的这一招几乎是平时幸运色s狼和迟到落后两事件的翻版用法，所以说对路明雪完无效她一脸冷漠地盯着林焕的眼睛，“以我对某人的了解，某人经常会发生伤害了他人的感却不自觉的况，所以有必要核实一下争吵的内容以及争吵之前做过的事。” 伤害了他人的感而不自觉难道说路明雪知道些什么吗 林焕望向了夕晓，她挽着路明雪的胳膊，一副言又止的表。 果然果然，路明雪知道些什么。 既然这样的话，目前来看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林焕和夏沫拌嘴的常题材很多，林焕搜寻了前几天的吵架记录，随便撂出了一个话题。 “沫沫埋怨我没有招待好你们，没有去买路口的那家桃酥点心，我就说那只是她自己想吃，然后就吵起来了” 招待我们 路明雪摸着下巴，说出了夕晓几乎不敢去问的话，“如果冒犯的话，请先提出来但按照你的说法，简直就像是夏沫同学已经把自己当做女主人一样的存在了” “岂止是女主人好吗” 林焕一提起夏沫那鬼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本色出演地吐槽起来，“干什么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都没有，她是把自己当大爷了” “如果说事的缘由是这样的话，夏沫同学应该是因为一时冲动才跑开的，这会儿估计已经折返回来了，现在正在后悔、想着该怎么和你和好才对。” 路明雪只能说真不愧是所谓的冰之女王路明雪同学 林焕这下不得不对路明雪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因为现在夏沫这个笨蛋，正躲在树下的角落，在那里可怜弱小又无助地吃手手，紧张兮兮地望着林焕。 呵呵，搞砸了啊 因为被大家注视着，林焕没法转移视线，冲夏沫发脾气，当下他便挪揄道，“那咱们就在附近找找现在沫沫可以和环境互动发出声响，大家分散了四处找找，如果察觉到哪边不对劲的话，我再去把她带回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rorror。”林波儿敬了个礼，随后众人便四散分开着开始寻觅夏沫的行踪了 虽然林焕有意接近夕晓搜寻的方向，但夕晓在第一时间里，还是习惯地和路明雪同行。 这下糟糕了如果路明雪一直在这边的话 一脸郁结的林焕无意间与朝后看的路明雪对视了一眼，心虚的林焕赶紧别过头去，路明雪注意到了林焕的微动作，当下便转头望向夕晓，“虽然你可能很难听见声音，但是夏沫同学应该很愿意和你沟通你单独去找夏沫的话，说不定她就会主动现了。” “”夕晓稍微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同意了路明雪的提案。 竟然会帮我的忙还是说，她已经察觉到自己打算做的事了呢 等到路明雪离开后，夕晓一个人走在公园的林荫道间，轻声呼喊着夏沫的名字。 总感觉有点像尾行犯人的样子 林焕逐渐靠近夕晓，拍了拍夕晓的肩膀夕晓下意识地体一颤，在注意到林焕的存在以后，又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唔那后退的动作一定是认真的。 林焕挠着头，“抱歉吓到你了吗” 夕晓作着手语表示道，有一点点一起去找沫沫吗 林焕摇摇头，“暂时先不用我是有话、有话想要对你说。” 有话要对我说 夕晓心中一阵莫名紧张，虽然不知道这个况下林焕会对自己说什么，但她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或许是和夏沫的关系有关了，“我、我可能不太想听还是先把沫沫找到吧” shock 夕晓同学，果、果然是在逃避我吧 我早该注意到了，竟然还得寸进尺地想要称呼她夕晓那明明就是在往着恋人的方向靠拢的行为啊。 林焕心灰意冷，差一点就打算放弃夏沫建议她尝试的方法了。 但是那样的话，原本在摩天轮上担心发生的事，岂不是要重演了吗和夕晓逐渐疏远什么的 沫沫的提醒言犹在耳。说到底被发卡、被回避什么的都只是自己的臆测，如果不能亲耳听到夕晓的想法的话，就这样直接放弃，回去一定又会被沫沫嘲讽的。 林焕顿了顿，突然昂起头来，一脸决然地望着夕晓，“我我想知道，夕晓、夕晓同学对我的看法” 为什么 已经和沫沫是那样的关系了，还要这样来问我吗 夕晓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的视线左右游离着，“我、我们只是朋友啊不是、不是吗” “嗯我、我知道。”这大概就是沫沫说的，夕晓的第一阶段了吧，因为温柔所以不会说伤害别人的话，在这里必须要表现地更加强硬一点才行。 强硬一点 林焕主动靠近了夕晓，夕晓也配合地后退了几步，但是两人的距离确实缩短了。 “那、既然既然是朋友的话，如果有什么烦恼，应该是可以对我倾诉的吧”林焕支支吾吾道，“我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尤其是、尤其是在面对我的时候。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请你告诉我好吗除了沫沫以外，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缔结这么亲密的关系，所以” “不是林焕同学的错。”夕晓终于向林焕展示出了她的崩坏表，那表里表现出来的残念是林焕迄今为止从未在小天使上见过的，她攥着拳头，低着头咬牙道，“是、是我自己的问题” 又说这样的话 林焕开始了自己的狗头自爆表演，“夕晓你不要总是把问题怪罪在自己上，一定是我哪里的问题没有把握好我们之间的距离、对你过分亲近之类的是这样的吧就是因为这样，说不定让你因此误会我、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什么的如果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这种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夕晓的嘟嚷声和蚊子一样小声，以至于林焕根本没办法听清。 不过，那天他在摩天轮上露出的表 如果、在这里摊牌的话，就算还能维持朋友的关系，但那绝对也只是表面的朋友关系，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亲密了 即使是再怎么温柔的夕晓同学，也明白有的东西是她渴求的、也是她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失去的。 就好比，和林焕同学迄今为止建立的亲密联系。 但是夕晓同学更加明白的是，虽然她在感上已经很依赖林焕，但有一个人却是离开了林焕就无法独自生存的存在，即使夕晓再怎么需要林焕，也必须在这里让步。 “嗯那是、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夕晓挽起了自己的鬓发，她的嘴唇颤抖着，但还是很勇敢地说了出来。 “理所当然什、什么意思”林焕一脸的惊恐，自己之前对夕晓的所做所为，让夕晓理所当然地以为林焕对她有非分之想了吗 “毕竟、毕竟你和沫沫、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不是吗，是应该和我保持距离才对” “那种哪种抱歉我、我不是很清楚夕晓你的意思，我和沫沫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但是、这和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没有关系吧” 事到如今还要装蒜吗 夕晓突然对林焕有些失望。即使她主动选择退出竞争实际上在夕晓的潜意识中，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取代夏沫在林焕心中地位置，也希望林焕同学能够好好地去对待沫沫，而不是摆出这么一副糊弄的态度。 “所以说你和沫沫你和沫沫” 夕晓结结巴巴地开口着，林焕看到她的脸庞正在以可见的变化趋势逐渐变红， “你和沫沫明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事到如今还要说、和、和我没关系吗” 说、说出来了 夕晓的头上不断地有蒸汽在嘭嘭嘭地喷发着。 完、完理解不能 此刻的林焕一头雾水，“那种事你是指、指的什么啊” “事到如今还要装蒜吗原本我还以为林焕同学是一位很负责任的男生呢” “那个、等等我想想” 夕晓的指代其实已经很明了了，但是林焕现在郁闷的是，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或者途径发现了自己和夏沫有那种关系的谣言。 “事、事先声明啊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说的那种事，我和沫沫是绝对没有做过的我和她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虽然现在确实是在同居，但是但是你也看到了吧。我们是分睡的，所、所以我不知道夕晓你为什么会和我妈妈一样有这种误解” 等等妈妈 林焕突然想起来了某一件关键道具，他指着夕晓大声嚷嚷道，“是、是因为你看到了口香糖对吧” “诶” 在和夕晓确认了万恶之源以后，林焕和夕晓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详细并且从头到尾地将口香糖的由来解释了一通；然后，方才自爆过一遍的夕晓因为自己的误解彻底变得自闭，羞耻地捂着脸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呼早知道是因为这件事的话，我干嘛要纠结这么久。 不过、比起自己的煎熬，看上去夕晓才是更加煎熬的一方这样一想林焕甚至还觉得有些畅快。 看夕晓那激动的模样，林焕已经能够确信，夕晓确实是很在乎自己的。 到这个时候，林焕不由得想起，夏沫对于存在感系统一直都有着自己的鬼才见解。 首先，获取存在感的方式是关注度，只有获取别人的关注度，林焕本的存在感才会提升。 那么，别人的关注换个词来解释就是在意、又由于关注度的提升有二者亲密关系的限制，当在意逐渐变成在乎，关注度系统从某种意义上就可以类比为好感度系统，所以这就是夏沫认为夕晓是有明显喜欢林焕迹象的证据。 “那个没关系的。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见夕晓的心逐渐平复下来，林焕挠着头，开始发表自己的狗头见解，“知道夕晓同学不是讨厌我才回避我以后，整个心都舒服多了” 夕晓依然俏脸微红，但是看上去有些生气。 现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使用手语了，毕竟有些话用嘴巴说出来的话，有时明显会感觉到十分地丢人。 是夕晓，不是夕晓同学，之前答应过我的。 “啊啊抱歉我以为你实际上是不喜欢这么被我称呼的。”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林焕挠着头道，“因为因为夕晓同学很温柔不是吗我在想、当时你是不是只是因为单纯的温柔，不愿意伤害我的感，才许我那么称呼你” 然而实际上，我一点也不温柔。夕晓继续用手语比划着，她的表很认真，我，和林焕同学，是朋友吧。 “嗯，是。” 既然如此，今后请你不要对我客气了。夕晓比划着解释道，同样的，今后我也不会、对林焕同学摆出一副客气的态度，免得林焕同学再误会我的意思 “这、这样吗”林焕挠着头笑了笑，“确实，今天这样的闹剧多来几次的话，我感觉我的心脏会承受不住” 明明，我才是好吗 这样嘟嚷着的夕晓同学，突然绽放了笑容。 虽然自称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但夕晓同学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治愈人心。 由于夏沫的出逃以及林焕夕晓的私会延误了下午的彩排时间，严格的路导演一直让大家训练到晚上七点多才许解散。 108 这笔仇先记下来 时间流转，校庆节目初审的子也渐渐临近，上午林焕和夏沫陪同夕晓向学生会递交了节目申请表，负责收取表单的是人见人的霞诗羽小妹妹。 “啧啧” 霞诗羽一脸嫌弃地望着林焕，“没想到你们也会来报名。” “听你的意思，是对我们灵异观察社有什么不满的吗”林焕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了扮演观察社喉舌的角色，自然而然地维护起社团的名誉来了。 “我对灵异观察社本没有什么偏见，我只是在针对你而已。” “这么直白干什么” 霞诗羽说着就戳了戳林焕的口，“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学生会对节目的要求很高，除了符合条件的五星社团能够保送出节目以外，其它的社团想要申请在校庆表演节目，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亮点来坦白地说，如果你们这次节目的主演不是路明雪前辈的话，我觉得基本就可以告吹了。” “那还真是对不起呢”林焕被霞诗羽一阵恶劣的激将法激地起了脾气，“这次我们节目的主演是我林焕。” “哈” 霞诗羽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懵bi)表，她拍着一旁夕晓的肩膀，“夕晓部长虽然我一向十分尊敬你，但是对于您这次的节目安排，我只能表示深切的遗憾了” 没关系的我们社团的成员都非常信任林焕同学。 夕晓在随携带的笔记本上向霞诗羽展示了这样一段话。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都是社团节目的初选审核，审核的裁判是学生会主席团以及各部门部长成员。虽然学生会的成员很少，但自学生会长艾薇薇以下，各个都是向阳高中学业年级排名以及影响力都数一数二的著名前辈，他们平时很少在学生会露面，因为大多数况下，强气的学生会长艾薇薇在副手的帮助下就能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现在，请灵异观察社上前表演魔术伞梦奇缘。” 有点出乎意料。 没想到到场的人有这么多。 这一次灵异观察社的体成员也都到场为林焕加油了，难得一见的路明雪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夏沫站在舞台的侧边，给一旁的林焕加油鼓劲。 “不要因为人多就怯场啊，狗焕” 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长期不引人注目，突然被大家期待，一时半会肯定会有些不适应。 好在林焕在运动会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了这样的一个过程，虽然今天的表演比起之前、周围的观众看客要更加接近一些，但对于林焕的压力却不是很大。 因为这一次他花了很多很多的时间来练舞，即使心态会产生一些影响，林焕却也能用熟练的技艺来弥补。 悠扬婉转的卡农d大调悠悠响起，林焕佯装与人共舞的模样乍看之下有些滑稽，一旁的围观群众甚至发出了嗤笑声。 “这是什么魔术啊因为没有妹子，幻想着和妹子一起跳双人舞吗如果是这样我也会啊单狗嘛。” “我听说男生要是到了三十岁还没有摆脱童贞的话就会成为魔法师说不定这就是指代的魔术的意思呢” “过分。” 林波儿在一旁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一副要找碴的呆呆模样，被路明雪按住了肩膀。 “不用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一会儿就可以啪啪啪了。” 啪啪啪 打脸的意思吗。 没想到，小雪也能开这么有意思的玩笑。 林波儿觉得这个时候应该笑一笑以表示尊敬，不过路明雪程都在观察林焕的发挥，让龇着牙咧嘴笑的林波儿很是受伤，自动浮现出了oaq的表，继续观看着林焕的表演。 前面的一小段卡农d大调舞蹈林焕发挥不错，但他也明白，最重要的是后面递伞的过程。 夏沫已经站在了大概舞步抵达的位置，为了练好这个合适的接触点，林焕和夏沫花费了好几天来找感觉 所以，绝对不可能失败 在众人的哂笑下，林焕举着洋伞，慢慢地将洋伞撑开，递到夏沫的手边夏沫接过洋伞，将洋伞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虽然对于林焕和夏沫而言，这只是一场舞蹈表演，但对于场下的观众而言，当看到林焕脱手后，伞依然悬浮在空中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等等我突然有点发毛那是怎么办到的撑起来的丝线吗” “明显没有准备后台道具啊不过也没有依托，真是神奇啊” “你们难道不觉得看着有些发毛吗就好像、就好像” “好像他真的在跟幽灵舞伴跳舞一样啊” 夏沫对于舞姿是否柔美没有太大的需求，她所扮演的角色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尽地挥舞着洋伞，在舞步和动作中突出洋伞的存在感，在舞动中呈现出自我的生命力。 不过，在夏沫单独独舞训练的时候，林焕确实度过了一段比较享受的时光；即使是在以前的大多数况下，只要夏沫不开口，一定会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舞蹈中的夏沫也是如此偶尔林焕也会突然意识到，她的这份美丽是自己独占的，这会让他产生一点小小的自满绪。 当夏沫最后的回旋将洋伞递回到林焕的手中，和缓的圆舞曲逐渐褪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迸发了烈的掌声。 “真是没想到观察社这位看上去并不怎么起眼的小学弟能够奉献出这么精彩的表演” 艾薇薇一边拍着手，一边露出了愉悦的微笑，“小苟苟，我想把这个节目安排到第一场，没有问题吧” “初审还要看综合评分的啊你就算再喜欢这个节目也要走程序，不然会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好么” “这还用说当然是钦定了” “你小声点好么” 荀副会长在应付兴奋的艾薇薇时简直有够绝望。 这一次林焕收获了一堆意外之喜，那些不认识林焕的关注度都因为这件事涨到了满值的5点，而学生会的两位会长和霞诗羽涨地更快，霞诗羽直接窜了接近20点，她应该是所有人当中最为惊讶的一位了，以至于林焕刚下场的时候霞诗羽还特意找上门来。 “林焕我告诉你，你可别得意忘形我刚才已经问过路明雪前辈了，这支舞是她帮忙排练编纂的吧哼在我看来，如果没有前辈的协助，你那魔术也不过是三流水准而已噫” 霞诗羽突然觉得脸上被谁摸了一下，有点被掐的感觉。 “三流水准的魔术，也是很恐怖的哦。要我告诉你原理吗”刚才霞诗羽的错觉显然是夏沫捣鬼，林焕和夏沫难得达成共识调戏了霞诗羽一回。 “我可是彻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别以为你那些神神叨叨的灵异学戏法能吓到我这笔仇先记下了，以后咱们走着瞧” 被吓懵了的霞诗羽掏出笔记本和口的中笔，将今天发生的事记录了下来。 109 夏沫不在身边的时候 这一次向阳高中的校庆实际上是同期时间段文化节庆典的变种，灵异观察社的节目被安排到了校庆表演第一位，由非五星社团担任首发开场，这是向阳高中这些年来从未发生过的大事件，灵异观察社逐渐开始被人们议论起来，不过支起灵异观察社卖点的还是那出尘脱俗的路明雪同学，本来属于林焕的功劳都在某些人的嘴边变成了路明雪的。 不过这对于并不喜欢受人瞩目的林焕而言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去应付别人、指指点点。 当然彩排结束以后，夏沫又终于找到了可以放松的借口，不仅开始睡懒觉、甚至已经开始拒绝去上学了。 “你自己之前在我怀里痛哭流涕说的要重新做人的，怎么这么快又放弃了” 林焕掀开夏沫边的帘子，冲着喊着她名字却迟迟不肯回应的夏沫大发雷霆 “什么啊臭狗焕”夏沫慵懒的翻了个，抱着枕头冲林焕皱眉道，“我今天体不舒服，不想去学校不行吗最近练舞这么辛苦，我觉得都要快生病了。” 现在林焕最害怕的事就是夏沫生病，因为她的病几乎没办法去医院看病。 “真的不舒服让我摸摸。” “才不要你摸呢，变态狗焕” 夏沫捂着被子，一手拨开了林焕，“你又想占我便宜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烦不烦啊你” “你这家伙病是装的吧” 夏沫打了一个激灵，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相信我算了，你要是想摸就摸吧，我也不拦你了只要你觉得我们青梅竹马之间的信任不过如此的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林焕主动去摸的话总感觉不太好，毕竟依林焕对夏沫的了解，这下她是百分百装病实锤了。 不过，她一两天不去上学问题也不大，林焕本也已经对平静的生活充满了渴望而且，由于最近夏沫存在感提升，经常发生和别人撞到的事件，每次事件发生的时候林焕都出现在一旁，加上他本就是灵异观察社部员的设定和与空气对话的事件，逐渐地也衍生出林焕受到了诅咒，能够看到幽灵之类的校园怪谈。 久违地踩着轻快的单车去学校，林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耀在上，鸟儿在歌唱、花儿在绽放，林焕轻哼着小曲儿，真的是嗨到不行了啊 叮铃铃 前面的女生低头看手机，走在路中间挡了林焕的行车道，林焕使劲对她摇铃她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 “喂喂” 由于是下坡道，虽然有一段非常刺激的滑行路线，但是林焕也不得不无奈放弃难受的林焕推着车想要上人行道避开女生，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啊”低头看手机呆呆的女生不是别人，而是先前林焕因故结识的绯月同学。 “早、早”有些局促的林焕道了一句早安。 事实上绯月和林焕在网上经常有联系，绯月会通过邮箱私发给林焕一些s照片，不过并不是每张都是私房照的程度，大多也都是很正常的照片，偶尔会掺杂一些私货，但是每次发照片过来的时候，绯月根本不在邮箱里提发照片的原因，林焕也就不好去问她。 “昨天我给你发的那张照片，好用吗” “喂喂”虽然对对方已经有所了解，但是绯月同学的坦率实在是有些吓人，“为什么一定要用啊” “嗯，这样啊。” 绯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望了望林焕的自行车，“你要骑车去学校吗” “嗯是的，那我就先” 绯月一言不发地坐上了车后座，“好了，可以出发了。” 别这么主动啊喂 其实林焕在学校确实有点刻意地在躲避绯月同学，那是因为在绯月同学家拜访之后，绯月一碰到林焕就拉他中午去社团教室打游戏，一两次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多了之后，林焕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到运动会和校庆连着一段时间非常的忙碌，林焕都没有陪绯月打游戏。 本以为能享受一下单车时光的林焕载绯月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你还要加把练习呢，林焕同学。”绯月淡淡道，“你可是我的猎魔人前辈，总是表现地这么虚的话，会影响风评的。” “载着你来上学，我已经风评被害了好吧” 绯月稍微愣了楞，旋即点了点头，“你说这个啊我不会在意的，别人怎么说的话，由他们去吧，朋友之间不要太纠结这种事。” 看来绯月同学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啊 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对于绯月的脱线格，他也已经早就习惯了，“嗯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要上课了，我就先去教室了” 林焕正打算就此开溜，却被绯月一把拉住。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一起玩游戏了。” “啊那个，”林焕解释道，“最近不是忙校庆吗我记得你们五星漫研社应该也有节目要准备吧” 绯月点了点头，“我们要跳宅舞。” “哈、你看是吧最近工作比较多，事比较忙，所以就”林焕默默地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不过昨天的初审已经过了，部长让我们休息两天，”绯月说道，“我听说林焕同学的魔术很厉害，正好你可以表演给我看看。我也想看。” “我今天没带道具” “那就是说，你们今天也休息放假的意思了。” 绯月拉着林焕的手，“那，中午一起吃饭吧。我的教室在楼上，我到楼下来等你，就这样吧我去打游戏了。” 林焕一时半会儿没能想到辩解的理由，眨眼的功夫，绯月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 算了难得还想好好睡个午觉，看来是泡汤了 林焕一到班上，常与早早到校的夕晓同学打了声招呼。 林焕同学沫沫今天没有来吗 以往夏沫到校的时候，也会用一些方法和夕晓打招呼，有时候是送助攻让夕晓和林焕体接触打招呼，有时候是用手机打招呼，有的时候则是用最常见的笔记本模式打招呼。 “嗯，是啊”林焕还在为绯月的事发愁，“她今天有点不舒服在家休息，就不来上学了” 不舒服具体的是 “你不用为她瞎cāo)心了，那家伙就是偷懒不想起而已” 夕晓再三确认了夏沫的况才放下心来，见林焕正趁着语文老师没到补回笼觉，就一直没有打搅他一直到最后语文老师出现，她才戳了戳林焕把他叫醒，并把笔记本递给了林焕。 中午的话要不要一起吃饭呢今天我妈妈做的便当有点多 夕和夕晓同学一起吃饭吗 满脸写着高兴的林焕一口应，在那之后数秒钟他才脑子一抽反应过来先前答应绯月同学的事 妈耶完蛋 110 林焕同学很为难 林焕同学难道说，你很为难吗 夕晓一眼就察觉到了林焕的不安，不过因为之前她和林焕约好，彼此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因此这一次也没有接着说客话，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直接拒绝我就可以了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林焕赶紧摆手，“别误会，我没有觉得不合适倒不如说，夕晓妈妈做的便当，非、非常好吃” 这样吗那到时候一起去楼下花坛那边的位置吃便当吧 心动 光是看着夕晓的治愈系天使微笑，林焕已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但是，之前是和绯月先约好的尽管是在没有同意的况下，但林焕总觉得这样做会很对不起绯月。 ok发一条消息跟她说明况吧；绯月并不是记仇的格所以应该没关系。 林焕向绯月发了一条消息，说和别人约了一起吃饭，吃完会去社团活动室陪绯月玩游戏作补偿。 随后，林焕便享受了一个上午没有夏沫聒噪的时光，以至于根本忘了确认绯月的回复。 于是，在中午下课后，林焕和夕晓起一同去吃午饭，在门口被某人一把拦下。 “走吧。” 绯月眼里根本没有注意到陪在林焕旁的夕晓，一把上前拉住林焕的手腕，“去食堂吃饭。” “唔等一下”在被许多人注视着议论以后，林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窘迫感，“我给你手机上的留言，没有看到吗吃完我就会” “啊，那个啊” 绯月点点头，“看是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那就” “不过。我今天还是想和你一起去吃饭。” 林焕的后背突然被人戳了戳他回头看到的，是夕晓同学鼓着的脸庞虽然说不上有多生气，甚至还会觉得有点可，但对于夕晓同学而言，这种程度应该是 这就是，林焕同学为难的原因吗 夕晓在这里使用了手语沟通，这样绯月就完看不懂了。 “是上午的时候没有约好，所以就” “你们俩，是在交往吗”绯月之前就有见过夕晓，因此对她保留了一些印象。 面对绯月的诘问，夕晓和林焕同时涨红了脸 “没、没有这是误会”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是什么意思 林焕和夕晓都有些莫名其妙，只见绯月提议道，“既然没有以男女朋友交往为前提的邀约，我们完可以一起去吃饭。” 是这个意思吗。 于是绯月跟着夕晓和林焕去了花坛。 路上夕晓依仗着手语的优势，完可以做到无视绯月和林焕进行无障碍沟通。 在那之后，林焕同学就经常和绯月在一起玩吗 没有就偶尔、而且最近也不是在忙魔术表演的事么 周末呢周末有出去玩吗。 周末也有在练舞啊而且沫沫一到周末就会变得很懒，我得拎着她才行 不知道为什么，林焕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夕晓表现地十分强势，对什么都有一种刨根问底的气势，显然她平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们在聊什么啊我也想知道。” “也没什么就、就在问夕晓中午的便当吃什么。” “额真好呢。”绯月问道，“我想知道，会不会有鸡腿。” 夕晓带来的便当依然由四个格子组成，打开饭盒盖子以后，里面的分量很足，夕晓主动将小食盒递给了绯月，这一层有很多鸡制品，就像鸡米花之类的，她觉得绯月应该会喜欢这些。 “诶夕晓同学，你果然是个不错的好人。” 夕晓同学笑了笑，这时林焕凑了过来，并且向对方低声示意道，“抱歉啊虽然装的很满，但是三个人分还是有点少吧这次欠你人了，下次会补偿你的。” 那，林焕同学，改天你得请我吃饭。 额 虽然对夕晓突然的主动有些意外，但林焕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竟然能够把鸡米花做的和学校食堂阿姨卤煮的鸡腿饭里的鸡腿一样好吃夕晓同学的妈妈，真是了不起。” 这真是奇妙的比喻看着绯月同学满脸幸福的表，林焕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事实上，夕晓本来胃口就并不大，而绯月又只对禽类制品感兴趣，所以最后的便当盒饭还是主要靠林焕消灭了个干净。 呜哇 说到这里林焕真的不得不吐槽夕晓的妈妈不是说味道方面，夕晓妈妈做的料理味道确实很棒，便当盒里饭菜的摆放也很有水准，属于那种一打开饭盒谁见了都会对实务夸赞一番地程度。 与其说便当有缺点，倒不如说实在是太完美无瑕面面俱到了，才让人感觉有些奢侈。 话说夕晓的妈妈真的不知道女儿的饭量有多少吗还是说夕晓是火影忍者里雏田那种类型的女孩子，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上却是一个大胃王的设定 但是她要是只吃这么一点的话，依照夕晓的设定她一定会饿的吧不过，在一些轻的故事里，女孩子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地更加淑女一点，也确实有那种故意挨饿保持矜持的理论哦 林焕突然打了自己一记耳光，因为拍的很轻，动作幅度很小，大概夕晓和绯月都没能注意到。 大多数狗头人的边妹子的出现频率一旦变高，就会有种她做什么都围着自己转的感觉，不过也有很多自闭狗头崇尚着大老师教义，认为一切都不过是幻想和臆测，诸如此类。 林焕自认为应该是属于自闭狗头类型的狗头人，不过比起其他的防御悲观狗头，林焕还有一个天生的借口夕晓之所以想要和自己变得亲密，也一定是希望能尽快积攒关注度、以帮助夏沫的重生，诸如此类的 毕竟前阵子才好不容易和好，自然要趁着这个劲头多获取一些关注度才行夕晓之前也说过羁绊的缔结也很重要，她现在应该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才对，绝对不是对自己有意思什么的 整理了一大堆思路方案的林焕同学，被绯月推了推肩膀。 “呐。既然午饭吃完了，现在可以陪我去做那件事了吧。” “喂，你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委婉” 林焕话音刚落，夕晓就用笔记本接了一句话茬。 夕晓使用笔记本的原因无他因为她也想让绯月注意到。 我也想做你们说的那件事，请问可以吗 于是，在夕晓近乎监视的尾随下，三人去了漫研社的社团活动教室打了一中午游戏。 111 夕晓同学的眼神沟通 “嗯不管怎么说，这道题的选项也太奇怪了是不是答案选错了。” 昨天下午有一场数学课的随堂测验，因为之前承诺过，要在重生以后最快接轨正常的生活，夏沫拿了剩下来的试卷，和林焕一起做了这道试卷，今天对答案的时候发现选择题只对了三道题，这让本来对数学还有信心的夏沫瞬间崩坏了。 “这明显就是你自己的问题好吗” 林焕手上拿着的选择题对的试卷，“你这30多分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丢了，等你重生回归高考，到时候肯定凉凉。” “那我等到你念大学以后再重生，这样就不用在高三受苦了。”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林焕和善地掐着夏沫的脸蛋，“别做梦了，到时候你肯定还是得从高中念起，这个年代没有文凭是活不下去的。” “呼我才不要，狗焕你去大学逍遥，让我在高中受苦什么的”夏沫嘟嚷着道，“话说了，就算我没有文凭，你以后肯定也会好好养我的吧反正按照狗焕你这么狗头地发展下去，完看不到能找到女朋友的希望” “那你重生了找男朋友也不会找我这样的狗头人啊，是吧”林焕托着腮道，“所以，我为什么要养你。” “话说地不要那么死万一我和别的男人处不惯呢嗯嗯老实说，我觉得我还算是个比较恋旧的女孩子了，再说了，狗焕你除了狗头一点，其它真的” “嘴上说的好听就算是幽灵，你也该好好长大了吧，”林焕冷冷地望着夏沫，“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林焕和夏沫什么玩笑都能很轻松地开出来，尤其是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什么嘛对女生说话态度要客气一点，不要说什么长大之类的，我这不是不老的16岁吗。幽灵的设定就应该是不老不死、不会受伤的这样，然后材也永远这么棒棒，怎么吃都” “那个，”林焕提醒道，“最近你真的胖了很多。” “喂真的假的你少骗人了我最近一直在练舞，做了那么多运动，怎么可能会变胖” “你运动虽然变多了，但是饭量也变大了吧最明显的一点区别就是，我最近骑车载你总感觉很吃力。” “那只是单纯的因为你车胎没打气吧跟我有什么关系臭狗焕，随便议论女孩子的体重不知道是很失礼的事吗你商这么低，以后怎么可能会找到女朋友” “是是是” 林焕看着夏沫的数学试卷，“你后面的解答题要我帮你改分吗虽然感觉你连及格应该都很困难吧” “哼我才不要你打分，我需要让大公无私的小雪亲帮我批改试卷，我自己去找她就可以了至于你的话，就不用顺带去泡小雪了，今天小雪是属于我的东西，才不会让给你咧。” “啧啧啧，那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林焕像招呼乞丐一样，冲着夏沫直摆手道，“对了对了，顺带问一句，你手里拿着试卷，试卷会飘浮吧那要怎么带过去” “放心。这个实验我之前已经找夕晓阿**她们一起做过了拿着东西不会飘浮的方法” 于是，夏沫将试卷折叠好，塞进了裤兜里。 “这样大家就看不见了吗” 夏沫点点头道，“原理好像就是，试卷和衣服接触，会被认定成为衣服的一部分配饰，所以才会不受到影响；但是如果带上完无法覆盖的东西的话，比如篮球、足球那么大的物件，就算再怎么和衣服接触也没办法隐形。当然直接拿在手上的话，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显形的。” “原来如此，”林焕点头道，“听上去像是路明雪的分析。” “你已经这么了解小雪了吗果然那次，一吻定的作用很拔群呢” 上次排舞发生的事件几乎已经成为了林焕的黑历史，夏沫每次刻意提到这件事，都会让林焕的脸庞刷地一下红了。 “行了你到底去不去啊。” “去去去，我去” 夏沫不怀好意地笑着离开了教室。 真的是有点让人难办啊。 虽然现在林焕的存在感点数攒到了600，但大家依然还是经常会把他视为空气一样的存在，尤其是前不久调换座位以后，林焕被分到了第四组最后一排虽然名为男主专用座位、实际上这边根本没窗户不可以眺望远处的风景，这么没有存在感的林焕配上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座位，这样林焕也自然能能肆无忌惮地和空气斗智斗勇，会将视线投过来的，也基本上只有坐在几乎对角线位置的夕晓同学了。 夕晓因为听力的问题，位置基本上都会在前三排变更；至于其他人的座位调动幅度就比较大不过，先前都是横着调整座位的，所以林焕和夕晓一直能保持着前后排的座位关系，但是现在是竖着调整座位，这样也使得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很多。 当然，依照着林焕的狗头格，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夕晓的座位旁和她搭讪的；但夕晓就不一样她在课间拿着试卷主动上前找到了林焕。 这样做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显眼了 林焕为此感到有些不安。 之前他和夕晓的举止虽然很亲密，但那仅限于社团活动以及私下的况，两人在公共场合比如教室的时候，即使接触地再怎么频繁，但那也仅仅限于常的聊天对话，加上本来就是前后桌的关系，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唔夕、夕晓同学、有什么事吗” 唔 夕晓看上去有点不开心，她微微鼓起了嘴巴。 在教室的话就还是 夕晓同学看似柔弱，实际上她也有着很执着的一面。熟悉这一点的林焕嘟嚷了一声，“夕、夕晓、有事吗” 果然症结就在这里。 夕晓微微笑了笑，向林焕展示了自己试卷上的错题。 这是夕晓最近在尝试的眼神沟通这个技能她和路明雪彼此之间已经掌握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渐渐地她发现林焕也有这样的潜力，多使用这个方式的话，说不定也能加深羁绊，然后给林焕同学补充更多的关注度 嗯，是为了沫沫的重生。 夕晓同学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服了自己。 112 路明雪同学被欺负了 林焕这边正在帮夕晓解答试卷的错漏处，这边林焕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手机震动的来源是特别关注的夏沫。 将夏沫设置为特别关注倒并不是出于什么别的原因，不管夏沫再难缠，她现在的状态始终是一个幽灵，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是遭遇了什么意外，能够拯救她的人，从头至尾就都只有林焕一个人。 林焕看了消息，神陡然间便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抬头望向一脸疑惑的夕晓，“沫沫说路明雪出事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夕晓的脸色突然就发生了变化，她点点头并放下试卷，同林焕一齐赶往了医务室。 两人一到医务室的门口，林焕就被看上去焦急万分的夏沫一把抱住，夕晓更是没有丝毫地犹豫，大步进入医务室，发现了正在独自给膝盖伤口消毒的路明雪。 路明雪穿着一运动服，好像这堂课她们是在上体育来着的路明雪高高卷起裤腿，裤子的一处破了个很大的洞，裤子看上去也脏兮兮的，应该是在体育课上摔倒了之类。 “嘁明明提醒了不要她掺和的。” 看上去路明雪对夏沫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夏沫这边则是满面的怒容，“呐，狗焕，你知道吗真的太过分了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碰到这么过分的女生” “你别着急啊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依照路明雪的格，她并不喜欢讲述这样的经历，但好在有了夏沫这样的一位见证者她本来打算找路明雪批改试卷，结果被告知她们要上体育课于是夏沫跟着路明雪跑去了田径场，体育课一开始大家都要慢跑做，路明雪跟在团体里跑了一阵子，突然就因为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一跤。 “虽然当时人多眼杂很多人没注意，但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个女生故意使坏绊倒她的。” “是、这样吗” 林焕抬头望向路明雪。虽然路明雪平里表现十分高冷，但林焕从来不觉得她是会惹事那种类型的女生，这样的她，应该是遭到校园霸凌了吧 路明雪微微偏了头，“不管你的事，不要瞎掺和否则的话，我会非常困扰的。” 困扰吗。 “不过这可不行”林焕正色道，“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你应该很明白的吧还是说你自己有解决的办法” 路明雪摇摇头，“要是整天都为了一些小事和那些跳梁小丑生气动怒，那人生该有多无趣。” “这不就是阿q精神了吗” 路明雪突然咬了咬唇，这时候夕晓在给路明雪涂抹云南白药的喷雾。 她和路明雪确实在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语言交流，一个微表，一个微动作便可以教人心领神会。虽然夕晓没有答话，看上去她也已经明白路明雪遭遇了什么。 看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试试向老师反映吗这种事应该属于校园霸凌的范畴了。” 路明雪摇摇头，“霸凌这个词的分量很重，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而且，这种事也不会经常遇到别误会了，我指的是这次我没注意到她们的小伎俩，这本是我能力不足导致的后果。” 话说，受了这样的伤，还是自己一瘸一拐地过来处理的吗就算觉得路明雪再怎么不合群，男生们也不应该 林焕紧紧攥着拳头，他很为路明雪感到不平。即使受到排挤的对象不是路明雪，而是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林焕也会很生气。 “行了。”路明雪像是长舒了一口气，她少见地冲林焕露出笑容，“弱小丑陋的人会因为妒忌立刻结成一团去排挤别人，这种事，我从小学开始就经常遇到，现在早就习惯了所以，虽然很高兴你会为我不平，不过那是没有实质意义的他们可不会在乎没有存在感的家伙。” 没有必要这句话可轮不到你这个受害者来说 而且，都到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要特地地损我一把啊 林焕非常不爽。 “要干一票吧，护妻狂魔狗焕君。” 夕晓申请照顾路明雪而跟老师请了早退的假，而在回教室上课路上，夏沫如是问了一嘴。 “把护妻狂魔什么的给我删掉，我只是确实觉得路明雪有的时候真的太见外了。” “见外嘛”夏沫噗噗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把小雪当成自己人了” “小雪肯定是自己人啊” 因为夏沫总是在一旁小雪小雪的叫，林焕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望着夏沫那颇为玩味的目光，林焕不由得感慨起来， 这个二货到底是帮路明雪报仇还是单纯地只想看我自爆啊 这次的事件牵涉到内部人员，想要找帮手感觉很难。 倒并不是说林波儿、游马她们愿不愿意帮忙，但这两个家伙确实起不到什么作用，还会被路明雪拿来做反向间谍来使用。既然路明雪不屑于回击，她肯定会反对林焕的介入，所以不适合让更多的人知道林焕和夏沫的意图。 从夏沫的描述来看，林焕认为路明雪所在的班级有种莫名其妙的诡异，明明在其它班级做起来理所应当的事，比如说关心同学之类的，但在路明雪的班级中却完感受不到。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路明雪格再糟糕，粉丝应该也有不少的才对啊 这样看的话，能够帮助林焕和夏沫出主意的，恐怕就只有夕晓了吧。 “不可以。” 林焕主动来到夕晓的座位、在找到夕晓以后，没想到夕晓却抿着唇说出了这样的话。 “额是有什么隐吗夕晓你应该也希望路明雪变得更开朗一些吧” 这个我当然明白，可是 夕晓抿唇道，那样做、那样做的话，并不能解决小雪的问题，那只会让她对交朋友这件事更加绝望。 更加绝望吗。 夕晓看上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难言之隐应该也和路明雪的本质有所关联。 呼这样一想的话，想去帮路明雪解决问题，其实也是在治疗她的心伤吗 113 夏沫同学鬼见鬼 “既然夕晓同学完不愿意帮我们的话，那么这次灵异观察社只能咱俩秘密行动了呢，狗焕。” “感觉有点不靠谱啊。” 夏沫点点头，“确实人有点少，不过嗯，怎么说呢。我夏沫好歹也是一个强大的幽灵美少女，要解决小雪的问题，我觉得应该从她周围的人入手，这样不是更快一点” 夏沫问完这句话突然就意识到了这是白问所谓路明雪周围的人，不论何时都是包括了夕晓的以夕晓发散，或许整个灵异观察社社团、或许两人独处， 但是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了。 路明雪是一个孤独的人。她之前也说过类似孤独有关的话语，林焕现在也只是依稀记得， 寻求理解而不可得。 这似乎是路明雪对于孤独的定义 所以，林焕并不觉得这样去定义路明雪同学，有什么违和之处。 即使夕晓一直陪伴在她的边，他们彼此之间依然更像是一种相互依赖的关系，或许所有人都早就明白，无论有没有夕晓的陪伴，路明雪始终是一副孤独的状态。 骄傲的孤独者。 就仿佛她的前辈，大物里的雪之下雪乃那样。 “嗯我还是想找夕晓好好谈谈，她一定愿意告诉我一些事的。”林焕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那我就”夏沫顿了顿，“继续监视小雪所在的班级这个我经常做，很拿手的噢” 这种事，究竟有什么是值得炫耀的啊 在接下来的子里，校庆的排练仍旧在继续，虽然基本的节目上工作已经安排地差不多了，但是后期的处理也十分重要，这包括林焕的舞蹈水平，相关的道具器材、如何增添一些节目效果等。路明雪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指出了彩排时她感觉不妥的几个舞步和动作，已经又开始有了微调的打算尽管那将大量耗费她的时间。 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呢路明雪。 林焕明显感觉到夕晓的笑容变得苍白了许多，尤其是当路明雪不在场的时候。 “这样好吗”林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明明之前说了彼此要更坦率一些的，结果在路明雪同学的问题上，我觉得作为知人的夕晓你，有一种把我排除在外的感觉” 对不住了夕晓。 尽管明白夕晓绝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还是决定用自爆的方式来迫使夕晓吐露真心。 夕晓的目光有些惊愕，她赶紧解释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夕晓偏过头去，她看上去也很让人揪心，小雪她最讨厌的事，就是和别人拉帮结派了，所以林焕同学如果你贸然出手帮小雪出气的话，她会很决绝地和你划清界限的。那是我也无法阻止的况，所以我希望希望林焕同学你不要去尝试做那种事，夕晓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小雪好不容易才接受的，林焕同学 拉帮结派吗。 人类是各种意义上的群居动物，即使是活得高傲无比的路明雪，也会有夕晓的陪伴，也会和家人相互扶持，这无非是圈子大小的问题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校园圈子而言，圈子是否宽广，也就代表着一个人的受欢迎程度。为了维持圈子的稳定发展，经常需要有一个人来扮演共同的敌人这样的角色，团队才会继续向前推进。 大老师在物里前期解决事件的方式，大多就是这样的自爆流把自己塑造成那样一个共同的敌人，转移仇恨，然后将问题消灭，继而完成一个没有人受伤的世界。 但是大老师的伟业，林焕没有这样的觉悟去实践老实说，没有存在感倒是小事，倒是被一群人敌视的感觉，会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相比于大老师的“没有存在感”，林焕更觉得那是一种“被人敌视而刻意无视”的存在感丧失症候群，除非内心无比强大，否则很难忍受这样的排挤。 现在的路明雪似乎就有这样的倾向，从运动会那时侯开始，林焕就渐渐地有些了解了路明雪平的态度她看不惯那些平里没有努力却在赛场上用泪水博取同和支持的人，即使人人在心里也都有这样类似的想法，也都会表现出和谐的一面，指责路明雪的话说的有点过了。 路明雪同学不会说违心的漂亮话。 她是表里如一的存在。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不被这个崇尚集体主义、宁可维持“伪物”而存在的团体所包容。 那么在这样的前提下，林焕想要免除路明雪的困扰，只能依靠特殊的力量来收集更多的信息，从中找到解决的办法才可以。 但是，夏沫这次去侦查的时间，好像有点久了 有点担心的林焕甫一出教室，就被连滚带爬跑回来的夏沫撞了个满怀。 “呼好疼啊，你干嘛” 林焕和空气互动的bi)真动作吓到了一旁的路人，“你说我吗” “啊没有没有，我在练习小品。” “你怎么一天到晚不是在练习话剧就是练习小品，社团活动很辛苦吗” 林焕手里似乎拽着什么东西，他摸着头和对方敷衍寒暄了一阵子，随后便拽着夏沫去了外面的空地。 夏沫从头到尾都是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地挽着林焕的胳膊，学起阿**的招牌动作，眼里饱含泪水。 “所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本又不会被抓到，你怕个鬼啊” “真的真的有鬼啊” 夏沫一惊一乍地，突然睁开眼睛冲着林焕大叫，“我在小雪的教室里看到一只真的鬼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指望自家这个笨蛋青梅竹马能带好消息回来的林焕心想，我真他娘的是个睿智。 “臭狗焕，你认真听我说话啊” 夏沫没好气地大吼着，这时林焕才注意到她的眼眶是真的红了。 “你怎么确认有鬼的” “因为因为因为那个鬼穿着和我们完不一样的制服，坐在其中一人的桌子上，拼命地甩着腿呢” 114 被诅咒的座位 通常来说林焕是不会轻易相信夏沫的鬼话，不过有夏沫这个幽灵在先，并不能就此确认世界上究竟是不是只有一个存在感系统能够制造幽灵，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路明雪的班上瞧一眼取证。 不过夏沫这家伙 从刚才挽着自己的胳膊时候起，夏沫就一直拿着凶器顶着自己的胳膊，虽然磨来磨去确实很爽，软噗噗的超级舒服，但是夏沫这种没有防备的格在林焕看来实在是太糟糕了。 “喂，我说你啊” 夏沫紧张地微微睁开了眼睛，“你、你看到鬼了吗” “不是”林焕一脸嫌弃地别过头去，“你注意点动作幅度啊你现在又不是飞机场，不要总是和以前的应付方式一样。” “唔”夏沫涨红了脸庞，她捶打着林焕的胳膊，“臭狗焕死变态我可是一直都在替小雪担心，结果你竟然就只在意这个精虫上脑吗你” “我只是让你注意点，但是并没有别的意思啊”林焕一把掰着夏沫的手腕，“你要总是这样不注意的话，被别人吃豆腐我可不管。” “你竟然不管我被别人吃豆腐你这样还算是我的青梅竹马、我的护花使者吗” “所以说” 林焕捂住了夏沫的嘴巴他已经注意到，夏沫在害羞的时候会变成平时的两倍二的状态，“不是要去抓鬼吗好好跟着我来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见夏沫点了点头，林焕这才放心地松开了手。 当然那之后夏沫还是挽着林焕的胳膊藏在他后，只不过距离稍微拉开了一些。 林焕和夏沫来到路明雪所在的班级，两人表现地比较戒备，一来是担心夏沫所说的幽灵，二来要是让路明雪发现了自己多余的行为，一定会被喷地狗血淋头的。 “所以，你说的那什么幽灵在哪里啊” “就、第三组倒数第二个座位，那玩意跟我一样喜欢坐在桌子上。” “真的假的这不是没有吗” “说不定就藏在附近啦你好好找找我跟它对视过了，天知道它会不会来找我索命” “你看到的怕不是黑白无常吧既然你们俩都是鬼，你就不应该怕鬼才对” “说是这么说了” 林焕瞟了一圈教室，都没有看到夏沫所描述的那样，扎着双麻花辫、打扮土气、穿着奇异学生制服的女生。 “会不会是我看不见” “怎么可能你明明就看得见我，为什么会看不见那个家伙” “那你自己进来看看。” “我、我”夏沫一脸委屈地望着林焕，“因为我挂过一次，所以对生命很珍惜哦” “现在才说这种话”林焕挽着夏沫的手，“来，我陪你去看吧反正路明雪好像也不在。” “你给我等着” 有了林焕的保证，夏沫瞬间就底气十足了许多，她搀着林焕小心翼翼地凑向窗口，四处张望了一眼，目光逐渐迷离。 “呼好奇怪啊，我之前还看到过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是你的幻觉” “鬼才会有幻觉啊我可是切切实实地看到了，所以才” 林焕突然顿了顿，常年狗头孤独一的他很容易察觉到后接近的气息。 路、路明雪来了，吗 林焕和夏沫颤巍巍地转过头去，差点没被后面的人吓出心脏病来。 正想和林焕搭话地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妹子，她看上去也很害怕的模样。 “请问你是灵异观察社的林焕同学吗” “哈我确实是。”林焕一阵莫名其妙，怎么可能会有人认识自己，自己反倒还不认识她的。 “哇哇，狗焕，你现在变成名人了诶” “少啰嗦” 林焕冲着夏沫发火，倒是把面前的女生给吓到了。 “啊啊抱歉，我不是在跟你说啊也不对，那么有什么事呢” 女生扶了扶眼镜，有些担忧地四处看了一眼，“在这里说不太方便，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跟你好好谈谈。 “小、小树林”夏沫一脸兴奋地叫嚷道，“狗焕你的天到了，赶紧去做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事去吧” “给我闭嘴啊你” 林焕冲着夏沫发火，一旁无辜躺枪的女生又向后退了几步，“不、不可以吗” “啊啊”林焕搓着狗头笑道，“不是、我不是在和你嘛。也编不下去了，我跟你去小树林。” 两人来到教学楼后的小树林，这是一片竹林，由郁郁葱葱四通八达的小路分割开来，是一个非常静谧的环境处所，也是很多侣们喜欢相处聊天时待的地方。 两人找到没人的地方停下以后，女生转过来，扶了扶眼镜，向林焕微微鞠了个躬，给人一种很有礼貌的乖乖女感觉。 “我是我是f班的千早，这次找你是想讨论一件，关于我们班很可怕的一件灵异怪谈” “我们下午才接社团委托，你到时候细讲也可以，现在离上课就几分钟，我恐怕记不住” “是、是这样”千早匆匆忙忙拉住林焕道，“我要讲的事，是跟路明雪同学有关的事，所以不能直接去社团活动室，因为路明雪同学和你们是一个社团部门的吧。” “唔嗯，那你说吧。” 既然她说的事正好是林焕迫切地想要去了解的内容的话，那即使上课迟到也得好好听完了。 “这是发生在我们班的一个灵异传说”千早咳嗽了几声，幽幽说道，“路明雪同学开学选的位置，是一个在传言中被称为的，被诅咒的座位” “嗯然后呢”林焕打了个哈欠，夏沫在一旁瑟瑟发抖。 “嗯三年前这个座位上曾经坐着一位学姐，因为她没有朋友，一直都非常孤单，以至于后来得了抑郁症，最后因为事故出车祸去世了，所以，这样才导致，坐在那个座位上的人就会被诅咒具体的诅咒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家都说，如果跟路明雪同学过分亲密的话，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嗯” 听上去有点灵异故事的味道了，不过和路明雪亲密就会变得不幸显然是没有根据的，毕竟夕晓现在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千早继续叙说道，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把这个鬼故事放在心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最近一段时间，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发生了不幸的事，比如书包被烧了、突然莫名其妙地生病休学，这些人都是坐在路明雪同学周围的学生，这个话题再一次被别人提起来了。” “书包被烧就不用写作业，生病休学就不用来上课怎么想都是好事啊。”夏沫在一旁吐槽道。 所以说这就是所有人都不和路明雪亲近的原因吗 但是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千早点了点头，一脸恳切地说道，“我听说在灵异观察社里，只有林焕同学你能和幽灵沟通，如果是林焕同学你的话说不定能够帮助路明雪同学摆脱、摆脱现在的困境吧” 115 追查真相 “等一下”林焕一脸犹疑地望着激动的千早，“为什么你要表现地这么积极啊据我的了解，和路明雪关系还不错的也就只有夕晓了。” “我我、”千早被戳中心事，她涨红了脸道，“虽、虽然路明雪同学确实和我不熟，但是我一直都十分仰慕路明雪同学，所以不希望她因为这种事被人孤立什么的” “哟呵呵，橘里橘气的味道夕晓的劲敌出现了。” “你少啰嗦” 千早又被林焕吓了一跳，“所、所以林焕同学，我刚才就很在意了，他们一直都说你喜欢和空气打交道，所以说，原来你是真的能和幽灵对话吗” “呼”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你都因为那种怪谈特意找我来解决问题，那我是不是真的能和幽灵对话，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 千早重重地嗯了一声，“虽然虽然我并不是很愿意相信这种事，但、但是后来有很多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尝试着接近了路明雪同学，后来都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所以我没有勇气去接近路明雪同学，只能想到这样的解决办法” “行吧。”林焕想了想，“你放学后有社团活动吗” 千早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但是，我可以请假” “不必了我去你们社团找你。”林焕说道，“占用你一小部分的时间，确实这件事涉及到路明雪的话，就没有办法在我们观察社好好谈了。” “嗯好，”千早点点头，“我是羽毛球社的社团活动的地方就在新体育馆。” 和千早约好时间以后，林焕和夏沫赶着铃声往教室赶。 被诅咒的座位啊 夏沫听完故事以后依然心有余悸，“感觉是个道行高深的恶鬼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了，应该找个道士来作法才对。” “那到时候你也会被干掉吧” “我才不一样，”夏沫不服道，“我可是人见人的美少女，同时也还深深着这个世界，又不是什么怨灵” “不过，道士可不管那么多”林焕吓唬夏沫道，“只要是不成佛不投胎的幽灵，他们肯定都要干掉。” “那那我可以先回避，”夏沫扭头道，“这种神啊鬼啊的，有点太可怕了。” 这家伙，真把这种事当真了啊 现在的道士们，又有几个是真正拥有法术本领的大师呢 林焕总觉得夏沫的系统体系和那种异能应该完不沾边，可是如果诅咒真的存在的话，又该作何解释呢 这都是很让人困扰的问题。除此之外，千早所说的诅咒，路明雪在自己班上耳濡目染，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愿意向自己和夏沫求助的吗至少林焕能看到夏沫的话，说不定代表着他本就有灵视通灵的能力也说不定啊 林焕突然有一种心理落差，看来路明雪依然维持着她的内心，从未曾和林焕、和夏沫、和灵异观察社的其它人缔结过真正的羁绊。 林焕失落了一节课，课间下课时，面前又出现了一位熟悉的倩影。 是夕晓。 她看着林焕上一堂课急匆匆地踩点回班，这次下课就立刻赶了过来，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望着林焕。 “放心我没有因为上次那件事对谁报复什么的。”林焕顿了顿，“对了夕晓，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被诅咒的座位这样的校园传说” 夕晓歪着脑袋、面露疑惑，是新的委托吗 连夕晓都没有说吗是不想让她担心，还是什么呢 路明雪真让人搞不懂。 下午社团活动，原本路明雪说要试试新的舞蹈表演效果，结果被林焕给放了鸽子。夕晓帮他请了假，说是有事要忙得晚点到。 “那种家伙会有什么事要忙啊。”路明雪长吁了一口气，转而望向夕晓，因为担心正在打游戏的林波儿和游马听到，就对夕晓做起了手语，对了你最近和他进展怎么样 本来还好的，最近这阵子又 夕晓瞬间红了脸，继而望向路明雪愉悦的表，气鼓鼓地嘟起了嘴巴。 不过，照着林焕同学的架势他应该是在想办法解决小雪的问题了吧。 虽说夕晓心有所觉，但亦作不解。既然林焕同学不打算找自己商量，那就代表那件事一定是只有他单独或者是和夏沫一起才能解决，自己如果任要插手的话，恐怕也只是去添乱而已。 林焕和夏沫匆匆赶到体育馆，正好看到在门口等待着他的千早她背着羽毛球拍出现，看上去也许同样只是刚到的样子。 “可以的话，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然后再想办法” 林焕倒不是想象没头苍蝇无脑莽，如果被诅咒的怨灵真的如同夏沫所目睹的一样存在的话，他也必须先找到应对方法才可以。 “怪谈里的应对方法啊”被林焕这么追问了以后，千早的眼神有些游离，“那、那个呢因为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所以不太明白我只是在想，如果林焕同学你能和幽灵沟通的话，是不是能够想办法让她成佛之类的呢” “喂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林焕已经意识到千早同学大概是一个什么都搞不明白的坑货，“那这个故事，到底是从谁开始传起的我去找他了解好了” “我、我也不知道”千早扭扭捏捏地拨了拨眼镜，末了才像恍然大悟一般，“我、我想起来了听说那个幽灵的体绝对没办法离开这所学校，所以说” “所以说，如果等到深夜过来学校的话，还徘徊在学校里的学生，就一定是幽灵的意思了吗” 千早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你个头啊”林焕这一次倒确实是冲着千早大喊大叫的，“我都说了，那种设定的幽灵明明很恐怖，怎么可能直接沟通什么的” “唔”千早捂着脑袋一脸无辜的模样，“我听说那个幽灵的前世应该是个很乖巧柔弱的女孩子，应该没有太大的威胁。” “这倒是”夏沫突然一头窜了出来，“我今天白天去侦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个女生。” “就算是女生，但也是怨灵对吧” 千早和夏沫同时一个激灵，“但是就算是怨灵，应该也能好好沟通才对啊” “没错狗焕你就是怂” 夏沫的激将法有时候总能起到奇效，林焕听罢一把揪住夏沫的耳朵，“ok，你嫌弃我怂是吧晚上你跟我一起找幽灵，谁要是被吓哭了谁就是狗。” “等、等等啊”夏沫一把挣脱了林焕的束缚，“我可没答应你要掺混水好吗这是你攻略小雪的好机会，我干嘛要打扰你” “行了。你之前说好要帮我忙的，你可逃不掉了。” 林焕扭头望向一旁的千早，“你也要和我一起，毕竟是当事人之一，万一有漏掉的细节，你也可以及时反馈给我。” 千早似乎像是早就有预感一样地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别这样就屈服了啊千早狗焕是想趁着月黑风高对你做不可描述的事啊啊啊啊” 当然千早是听不到夏沫的吐槽的，林焕现在并不忌讳在千早面前和夏沫互动，仿佛她也已经习惯了。 116 深夜的学园探险 最晚滞留在学校的是大多数都会自习到九点半的高三党，一直在学校等着并不明智，林焕还得回家跟妈妈说明况虽然骑自行车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但是这对于中学生而言，家长肯定还是会担心的。 所以，林焕决定避开妈妈的耳目，吃完饭后趁妈妈不注意悄悄溜出去。 “所以” 夏沫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十字架项链和一圈大蒜，手上串着一圈佛珠，把体裹地严严实实的，一副副武装的模样。 “我说啊你自己才是鬼吧。带这么多驱鬼道具没事吗” “没、才没什么事。”夏沫提了提自己的衣领，“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这证明我本就不是鬼，也不是幽灵，只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美少女罢了” 林焕准备的东西很少，也就只有几个手电筒而已。虽然他一开始也很担心千早口中的幽灵会对自己不利，但转念一想如果对方真的有加害于人的意思的话，路明雪也不可能一直没什么事， “呐呐，沫沫，你想啊，如果把这当做灵异观察社的常社团活动的话，应该也没有那么可怕的吧”林焕提醒夏沫道，“电视上不也经常有，小伙伴们一起去深夜的学校探险之类的嗯，试胆大会吗 “嗯”夏沫闻言突然愣住了。 “这么一想好像还很有趣。” “是吧那就快点出发吧，千早还在等我们呢。” “okok” 夏沫被林焕忽悠成功，坐上林焕的专属自行车后座，兴奋地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学校。 然而夏沫下了车以后，看着一片黑漆漆的向阳高中校园，瞬间整个人又开始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了。 “我觉得这个比鬼屋还要带感。” “嗯确实有点。” 之前本来林焕说要千早的联系方式，后者表示手机摔坏了暂时没法用，两个人就约好准时在校门口集合，不过这会儿看上去也并没有千早的影，不会是放鸽子了吧 “呼来、来了吗” 从校门内部传来一阵幽幽的呼唤声，夏沫吓得赶紧抱住了林焕的胳膊，林焕走上前去，看到对方正是之前约好一起行动的千早。 “这么快一个人过来了啊” 林焕感觉有点对不住她，这时他又注意到千早的校服，“你没有回家吗制服都没换。” 千早点点头，“要是要是回家的话，就很难再出来了。” 说的也是 林焕取了手电筒，递给千早一个，“那我们一起去找找看吧，你们班上的幽灵。” “唔嗯。” 千早用力地点了点头，旋即跟在了林焕的后。 虽然学校的校门是敞开的，但是各班教室和教学楼和楼层口会锁起来，林焕之前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千早表示她是她们班的生活委员，因此钥匙就是由她保管、至于楼层口的钥匙，林焕有别的办法。 高一的教学楼和实验楼是连接起来的，实验楼的楼道间则没有锁门扣上，两栋楼之间虽然有门连接，但是平时为了穿行方便，那边的门都是默认敞开的林焕领着千早和夏沫从实验楼的一边上去，千早看上去并不是很害怕，倒是夏沫程都颤抖着子，虽然上挂满了辟邪道具，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林焕。 “我说你啊能不能把大蒜给取下来，很熏鼻子的” 林焕正吐槽着夏沫，却发现千早也捂住了鼻子。 “你能闻到” 千早点点头，“是有是有大蒜的味道。那是你的幽灵放出来的吗” 现在的存在感已经可以释放气味了吗 想来不久连声音恐怕都可以 林焕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大蒜被交到林焕手里后就显现了出来，林焕把大蒜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千早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林焕的cāo)作，“说起来和林焕同学沟通的幽灵，和林焕同学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嘛”林焕用手电筒打着光，用来探照前方的道路，“她是我已经过世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吗，”千早听罢微微笑了笑道，“那两位的感，一定是很要好的。” “为什么这么说” 千早咕哝道，“一般不都是这样的吗有的人之所以在过世后会化为幽灵，一定是对这个世界上有着很深、很强烈的眷恋。既然只有你能看得见你的青梅竹马，那她的眷恋一定就是你了。” “是啊，是啊，”夏沫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我想着狗焕从小到大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我是担心狗焕一个人在世上太寂寞，怕他寻短见所以才变成幽灵来陪他的，结果他根本不懂得怎么好好珍惜我，每天只知道把我气死” “你还有脸说” 林焕这正修理着夏沫，一旁的千早突然噗嗤地笑了起来。 “和空气搏斗，在你看来是这么滑稽的一件事吗” 一般来说林焕和夏沫打架被路人看到的时候，他们都会用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盯着林焕才对。 这样想着的林焕被挣扎的夏沫偷袭了一拳。 千早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我只是觉得，能再见真的是太好了” 夏沫和林焕都不由放下了手中的拳头。 是啊 能再见面这种事。 曾经是林焕根本无法想象的。 而对夏沫而言依照她重生后的表现，她果然是脱线到连自己去世都没有意识到的笨蛋格。 “行吧在这种地方闲聊本就很奇怪，我们去教室那边看看吧。” “嗯。” 林焕和千早一直并行前进着，夏沫依然是很警觉地四处张望，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从后搭着自己的肩膀，从墙壁上钻出来这些恐怖电影的经典桥段，夏沫都有在认真地观察和注意，生怕对方突然从奇怪的角落出现，把夏沫吓到瞬间爆炸。 好不容易提心吊胆地走完了这一段路程，林焕一行三人来到了路明雪所在的班级教室。 “那个，我来开门吧” 千早掏着钥匙正准备把门打开，突然被林焕出手制止了他小声地向千早指示道，“不要打草惊蛇。” 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个幽灵有多少神通，当然如果她是和夏沫一个等级的渣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林焕天生谨慎，贸然开门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决定先从窗户的位置悄悄凑上去看。 “喂喂，不要这样啊狗焕”夏沫瑟缩着拉住了林焕，“一般来讲，恐怖片的桥段里不也有，厉鬼狰狞的面孔跟着一起贴在窗户上出现吗我一定会吓出心脏病的，所以不要别试了” “你到底看了多少恐怖片了，怎么什么都懂” 林焕趴扶着伸出了脑袋就在他望向窗户的同时，一对琥珀色的招子，正从教室一处漆黑的角落处落了过来，凝视着自己 117 幽灵真正的所在 感谢路人某同学的2100币打赏 感谢笑的祈福同学的2000币打赏 感谢小聲同学的100币的打赏 最近各种事都很忙，双开和双更同时进行的压力其实蛮大的，一直在追赶着进度，看到有越来越多的粉丝和书友都在留言评论鼓励我，这让老贼非常的开心。 老实说虽然成绩非常糟糕，不过说真的有人喜欢这种类型的话，我个人是很受用的。 存在感和幼驯染比起来有个很明显的区别，他并不是那种纯欢乐常的美好展开，在某种程度上更偏向治愈系。 治愈系怎么说呢。老贼很喜欢治愈系的那种感觉，虽然伴随着悲伤，但是幸福和悲伤都是如影随形的。虽然治愈系的故事大多数并没有什么真实感，却能打动别人、时而让别人鼻子一酸、时而让人会心一笑，老贼很喜欢这样的风格，其实幼驯染也一直是在往那边靠。因此在存在感中，会出现许多治愈系动漫的借鉴节，当然老贼本也是个很玻璃心的人，所以虽然过程曲折，最后一定会留下一个美好的结局、让读者留下一段美好回忆的，以上 本周小结&打赏感谢 感谢同学的21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同学的2000起点币打赏！ 感谢同学的100起点币的打赏！ 最近各种事情都很忙，双开和双更同时进行的压力其实蛮大的，一直在追赶着进度，看到有越来越多的粉丝和书友都在留言评论鼓励我，这让老贼非常的开心。 老实说虽然成绩非常糟糕，不过说真的有人喜欢这种类型的话，我个人是很受用的。 和比起来有个很明显的区别，他并不是那种纯欢乐日常的美好展开，在某种程度上更偏向治愈系。 治愈系……怎么说呢。老贼很喜欢治愈系的那种感觉，虽然伴随着悲伤，但是幸福和悲伤都是如影随形的。虽然治愈系的故事大多数并没有什么真实感，却能打动别人、时而让别人鼻子一酸、时而让人会心一笑，老贼很喜欢这样的风格，其实也一直是在往那边靠。因此在中，会出现许多治愈系动漫的借鉴情节，当然老贼本身也是个很玻璃心的人，所以虽然过程曲折，最后一定会留下一个美好的结局、让读者留下一段美好回忆的，以上~ 118 无眠之夜 “你是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是幽灵吗但我看你似乎有在刻意隐瞒一些事实，比如看得见沫沫、借口说手机坏了之类的”林焕率先表明了立场，“当然就像我之前和你承诺的那样，如果你有什么心愿的话，我也一定会帮你完成的” “林焕同学难道你们就不会害怕我的存在吗”千早有些疑虑。 “嗯这不是有我在了吗，”就算千早的份是幽灵，但是形象并不恐怖，是那种很寻常的、面容有些清秀的眼镜女，给人的印象是非常文静的感觉，所以这也意味着，夏沫完可以把千早视作自己的同类，“狗焕不会害怕我，那自然肯定不会害怕你了” “对了之前你说的那个诅咒，是真实存在的吗”林焕现在迫切需要知道路明雪是不是真的遭受了那样的对待。 千早笑着摇了摇头，“那不是路明雪同学周围的学生发生的事，硬要说的话，我觉得那应该是发生在我上的事。” “硬要说的话” 千早点了点头，“能记得的，就只有这些了很多事，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很多记忆也很模糊。” 听上去似乎受到过校园霸凌的样子，虽然会笑话说寒假作业被烧是好事，但那确实已经算不上是什么玩笑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千早点点头，“那是在一个月之前。和夏沫同学不同，所有人都能注意的到我的存在，我也有一个正常的学生份，f班的学生。这应该是我生前的份。我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但是我还是依循着本能重复着学生时的事一直到，我逐渐注意到了路明雪同学。” “路明雪” 千早点了点头，“她在我们班一直都是被孤立的一个人，但即使如此，她也并没有对此有过任何抱怨，这一点令我十分着迷因为她可以说，和我的格完相反。” 完相反吗。 “那今天再问一个问题吧”林焕顿了顿道，“你拜托我去寻找幽灵，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因为、如果你要是多了解一下的话，就应该知道路明雪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然后在灵异观察社过的也还不错。在你看来她可能确实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她并没有因此介怀之类的” 太好了。 按照这样来看，那个灵异传说恐怕也是根本不存在的，也就是说路明雪并没有事瞒着自己，是自己误会了现在的问题反倒已经不是路明雪的问题了，而是千早的问题了。 “因、因为因为最近，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感逐渐变得稀薄起来了；”千早喃喃道，“每天我总会有一段时间会变成灵体状态，或者说，和夏沫同学一样，变得大家都看不见我，校服也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喔所以当初我看到的人就是你吗” 千早点了点头，“之前我也曾经见过夏沫同学你几次，我也因为路明雪同学的原因，听过一段关于灵异观察社、关于林焕同学你的传闻，但是直到那一次我才确信夏沫同学和我一样也是幽灵。可能因为是同类，会产生一种亲近感吧”千早抹了抹鼻子，“最近我表现的状况感觉像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无论如何、再次之前我都想、都想” 千早逐渐失去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你想通过我这边的渠道，和路明雪同学成为朋友的意思吗” 千早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卑鄙，但是因为我对你们也不太了解，所以没办法一开始就相信你们所以就想和你们近距离交谈看看，了解你们之后再看看可不可能” 千早似乎确实没有办法离开这所学校，所以林焕也不能把她带回家。 和千早道别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林焕和夏沫怕惊醒妈妈，就只是简单地洗了洗脸擦了擦子等林焕上楼时，发现夏沫坐在边，一声不吭，像是在想事一般。 “呐狗焕。”夏沫抹了抹鼻子，有些羞涩地开口道，“虽然这种请求听上去可能有点下流，但是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吗” “只是睡一张背对背的话没有问题。” “不然你还想干嘛啦，变态狗焕。” 虽然骂归骂，但是当林焕掀起被子躺下去的时候，夏沫就紧紧地贴在林焕背上靠了上去。 “狗焕，你说我跟千早同学，其实应该是一样的吧” “明明不一样。”林焕淡淡开口道，“生成机制、行动规则、能力展示都不一样。” “如果没有狗焕的话，我现在应该是一只游dàng)的孤魂野鬼了” “这倒是” “但是狗焕，你会帮千早同学完成心愿的吧缔结羁绊可是会有关注度提升的。” “嗯明天开始办吧。” 这里林焕并没有告诉夏沫，他之所以能够笃定千早同学并不是人类而是幽灵，正是因为存在感系统里根本没有千早的反馈恐怕，来自于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人所的关注度，是不会对存在感有任何提升的。 不过，这也是灵异观察社的工作任务之一，难道不是吗 夏沫又突然往林焕这边挤了挤，反向伸手四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林焕的胳膊，当做抱枕塞进怀里，林焕也没有对此反抗。 “老实说我有时候也会在做那样的梦就是突然有一天我醒来了，你也看不到我、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噩梦。” “我要是看不到你，早就看不见了系统可没那么无聊。” 夏沫紧紧搂着林焕的胳膊，反向侧卧着的林焕总觉得胳膊快要被扯断了。 “说的也是呢晚安啦，狗焕可不能在我睡着的时候占我便宜。” “鬼才会那么做好吧，晚安。” 不知道沫沫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林焕自己一直到很晚才合上眼睛。 119 你们都是大猪蹄子 在林焕的许可下，第二天夏沫直接去f班探望了千早，这样林焕就是一个人来教室上课了。 虽然在知道千早和路明雪受欺负的事没有直接的交集以后，林焕已然不需要隐藏这个秘密，不过在在没有获得千早的许可之前，林焕并不希望过多的人牵涉进来，尤其是此前一直担心着林焕的夕晓同学。 沫沫今天也没来上课吗 林焕点了点头，“她今天又摸鱼了。” 这样 夕晓和林焕因为路明雪的事处境又变得尴尬起来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沫沫还是应该多来上学比较合适一些。 “嗯忙完校庆的事以后，我会督促她的。” 之前调整之后的自编排舞，你和沫沫还适应吗 完了这阵子忙千早的事一直没有训练。 林焕挠头道，“嘛感觉还可以，就是没有路明雪同学指正的话不知道跳的对不对” 正好小雪说今天也要看看你们的成果呢，那就社团活动时候再指正吧 “啊嗯好。” 林焕下课后匆匆去路明雪的班级寻找夏沫，商量着中午临时抱佛脚练一下，免得被路明雪骂，结果在上楼梯的时候在转角处和路明雪撞了个正着林焕反应比较快，一把拉住了路明雪。 “没、没事吧” 路明雪揉搓着自己被撞红的额头，“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呢如果没事的话我干嘛要做这样的动作” “啊啊啊真的抱歉。” 路明雪狠狠地瞪了林焕一眼，“你跑上来做什么。” “我” 林焕支吾道，“我来找沫沫。” “夏沫同学又到我这里来了是吗” “我也不知道，随便到处找找” 路明雪用质疑的目光望着林焕，“我最近总感觉某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希望某人有自知之明，别打什么奇怪的鬼主意。” “啧你也用不着这样吐槽吧” 真不愧是路明雪，又已经察觉到了吗 路明雪并没有把话说满，所以林焕也不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对她做的事，还是对夕晓做的事。 “对了，”路明雪想起之前的事，“夕晓有跟你说吗。今天我要检查你和夏沫同学的练舞进度。” “嗯，说了”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要加一个助手。” “加助手” 路明雪点点头，“我举一个例子。传统的魔术表演里，比如说人体分离、大变活人里面，都会有三个角色的表演魔术师、魔术对象，以及魔术师的助手，欧美的魔术表演里经常启用很漂亮的兔女郎扮演魔术师助手。助手担任着给魔术师搭把手的工作，同时还能分散注意力，实际上很多魔术都是依靠助手的小动作来完成的。现在咱们的魔术魔幻程度太高了，直接让伞漂浮起来反而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的确”林焕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这个是舞蹈和魔术结合的表演，在哪个位置加助手会比较合适呢” “前期你的独舞，最后是自主拾起地上的洋伞。”路明雪沉吟道，“实际上这样的表演很突兀，让人弄不明白讲什么故事，舞蹈有什么含义。如果加入助手作为舞伴的话，助手在将洋伞递交给主角以后，便飘然离去，主角因为思念成疾而幻化出了一个想象中的舞伴，就让后面的幽灵变得有形可寻了。” “喔听上去很厉害，就像里一样的桥段，像是廊桥遗梦滚滚红尘这样的感觉” 林焕点点头，他发自内心的由衷赞许让路明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你的独舞本来就是按照双人舞的样式编排的，所以那边只要再找一位和你一起跳舞的舞伴，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现在问题是选谁来扮演这个角色。” “选谁啊” 夕晓从各种意义上而言是最好的女主角，但是你不能强行依赖听力障碍的她。 目前社团里唯一可用的就只有阿**，但是这货有点矮了些，表迟钝、动作呆滞，很容易破坏气氛引起反效果。 难不成要让游马女装去演 等等、等等 林焕突然有了想法， “这样我心里有一个不错的人选，下午社团活动我把她带过来你看看，要是觉得合适的话就让她来做那个助手。” 一直沉着冷静的路明雪突然露出了惊愕的表， “喂你那一副我除了沫沫和灵异观察社之外竟然还有别的朋友的表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路明雪用嫌弃的视线盯着林焕，随后转便挥了挥手，“你自己去找夏沫同学吧，我回教室了。” “你出来不是有事吗” 路明雪突然顿了一下，这时林焕立刻反应过来，“难道说，你之前是专程特地去找我的” “只不过是手机忘记充电带来罢了，我倒是确实没想到，某人竟然会自作多到用上特地和专程这两种自作多的副词来形容自己得意的心。” 林焕被路明雪的一阵嘲讽bi)地哑口无言，“你还不是用了两次自作多我可没想那么多。” “哼谁知道呢。” 路明雪用嫌弃的视线对着林焕持续输出了数秒，而后才转离开。 要命 突然感觉路明雪很萌是怎么回事 手机忘充电是吗 偶尔犯一点低级错误对女生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叫人心动的萌点，尤其是对于路明雪这种几乎能的高冷美少女。 在和路明雪道别后，林焕在同楼层的走廊上发现了牵着手同时行动的千早和夏沫。 “你们俩干嘛去了。我找你们呢。” “哼，你不用再留恋我了，狗焕。” 夏沫慵懒地抱着千早的胳膊，“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不需要通过你也能看到我的同朋友千早同学，在她的帮助下我也能顺利地去拿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是、是”林焕心想你昨晚那么黏我今天就翻脸，果然女人都是一帮大猪蹄子，“我找千早有事。” “”夏沫突然顿了顿，“你不是来找我商量练舞事的吗” “本来是打算找你的不过现在变卦了。” 林焕故意把话只说一半让夏沫产生疑惑他望向一旁的千早，“你的心愿是想和路明雪成为朋友对吧” “嗯是的。” “我现在有办法让你接近路明雪同学。” “那要我怎么做” 千早露出了期盼的目光，林焕脸不红心不跳，专门就是为了反将夏沫的军气死夏沫而开口 “那就是成为我的舞伴” “狗焕明明我才是你的舞伴你，男人，大猪蹄子” 夏沫突然暴怒，一字一句宣誓主权的同时也一把扑向林焕，揪着林焕的脸颊，开始缠斗起来。 120 成为路明雪的朋友 在路明雪要求了伴舞提案以后的当天社团活动中，林焕领着腼腆的千早来到了灵异观察社。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路明雪锐利的目光落在千早上，“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我们班的吧。” “是、是的”千早突然变得兴奋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和某人有什么渊源，但出于对你人安的考量，你还是不要和某人接触地太近比较好。” “喂”一旁的林焕露出了难受的表，“别当面嘲讽我好吗我也是要脸的。” 千早同学，是怎么和林焕同学认识的呢 一旁的夕晓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她的问话里掺杂了一些质疑的成分，虽然她本意是觉得，林焕接触小雪的同班同学或许还是在为路明雪被欺负的事烦恼，但是从知根知底的夏沫那边看却不是这样。 “噗哈哈，正宫的质问” 还好之前林焕心思缜密，在和千早来社团之前就对过了暗号，于是千早回答道，“我、我和林焕同学是初中同学，毕业后还有一些联系。” “但是我记得，夏沫同学说过，某人在初中还有小学一直都没有” 路明雪突然被夕晓拽了拽胳膊，夕晓冲路明雪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路明雪当即会意，轻声道了句抱歉便不再追问。 是这样啊 如果是初中同学的份，那么夏沫在千早看来，应该是已经去世了的记忆，所以当着千早的面提夏沫的名字确实有一点失礼，这一点考量是连林焕都没有注意到的，只能说真不愧是夕晓老大了，在无意间帮了自己一把。 “嗯” 千早正为逃脱一劫而暗自庆幸，擦着汗的同时无意看了一旁的桌子一眼，却发现林波儿不知何时就骑在一旁的长椅上，面无表地凝视着自己。 “你、你好” 千早毕恭毕敬地向林波儿点了点头，她虽然是幽灵，但是初来乍到的也算是个新人林焕察觉到了她的窘迫，上前一把捏了捏林波儿的脸颊，“这货平时都是这个样子，你不用在意。她刚才想说的是，希望你不要抢走她的工作。” “这么细节的内容，你都能从那个微表中解读出来吗” 林波儿露出了招牌表oaq，林焕一边捏着林波儿的脸颊，一边追问道，“那你告诉她，你刚才是不是就想表达那个意思” 林波儿点了点头，“还有狗焕，你弄疼我了。” “啊啊是吗” 林焕没有马上松手，接着又掐了掐林波儿的脸颊，“不过我倒是觉得很舒服” 林波儿的微表有一丝微微涨红，但是她并没有反抗这也是灵异观察社的常常态了，大家都不会对此说些什么，毕竟阿**是吉祥物这种事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闲聊就到此为止，”路明雪用卷起来地纸筒拍打着桌子，“现在距离校庆还有两周时间，已经没有时间这么悠哉了。” “没错，小雪说得对” 一直在角落玩着sbitch的游马随口应了一声，结果路明雪抛过去一个纸筒，砸了游马的脑袋。 “我说了。不要用那种看上去似乎和我很熟的方式称呼我。” “对不起小雪我以后会改正的小雪。” 砰砰 沉迷游戏的游马被路明雪接连砸了两下脑袋，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不能不能叫小雪吗。 由于路明雪她们默认千早是不知道夏沫的存在，所以很多时候说起夏沫都有所指代，在检验了林焕的舞蹈以后，意识到这两个笨蛋根本没有看过她新编纂的舞蹈，路明雪就连着夏沫的份把林焕狠狠地数落了一通。 夕晓这边负责帮千早熟悉整个舞蹈的流程，伴舞的事是路明雪中午临时想到的，所以她对此了解也不多。等路明雪把林焕和夏沫调教完毕以后，就到了千早这边。 机会终于来了。 和路明雪同学亲近的机会 千早涨红了脸，一字一句地回答着路明雪的问题。 “之前有学过舞蹈吗” “没有的，路明雪同学” 路明雪微微一愣，“那卡农和梦中的婚礼这两首钢琴曲知道吗” “不能把名字和旋律对应起来但我大概是听过的，路明雪同学” 路明雪点点头，“果然某人能找来的你，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而已。” shockg 虽然早就有被路明雪毒舌的心理准备，但是实际上的体验还是很让人难受。 “但是，我有充足的时间练习，绝对不会给路明雪同学你拖后腿的” 倒是路明雪这边被千早坚定而认真的表给吓了一跳， “你这边的内容很短，倒也不需要什么太多舞蹈基础，只要照着一个节拍一个节拍跳就行了还有，就是。” “请说，路明雪同学” 路明雪淡淡道，“你不用每一次对话都着重强调我的名字，那样太拖沓了。” 被训了啊 千早有些害怕地扶了扶眼镜，“那是、那是因为我和路明雪同学暂时还不熟悉，要是表现地太过亲昵的话，一定会被路明雪同学讨厌的吧” “这里和班上并不一样，你可以不用那么拘谨。”路明雪的态度温和了一些，“放轻松一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啊不用太害怕的千早，小雪实际上是很温柔的女孩子啦。” “那那我可以、也可以称呼你为小雪吗这样是不是方便很多”千早这话一说完顿时就后悔了，“啊我不是虽然我跟路明雪同学你是同班同学，但我们本也没有太多的交集，直接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是不是有点进展太” “所以说了，叫你不要紧张” 路明雪显然受够了千早像机关枪一样的碎碎念，于是便伸手捏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以叫我小雪没关系，但是不要每一次和我说话都带上小雪，不然我会感觉很别扭，知道了吗” 路明雪松开了千早的嘴巴，千早当即用力地点着头，激动地表示道，“知道了小” 千早及时捂住了嘴巴，随后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个奇怪的人。 是因为被某人影响，所以才那么奇怪的吗 这样想着的路明雪，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 121 逐渐消逝的存在感 同灵异观察社的节目舞蹈表演练习结束了今天社活结束，大家并没有一起去校门分别，这当然是为了给千早打掩护。 “呐呐，千早，今天感觉怎么样” 千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果然还是太笨了” 因为千早一直就很在意路明雪，所以当要和她一起对练伴舞的时候，千早经常闹出岔子，训练效率比之林焕还要不如，为此她也受了路明雪不少的批评，不过当路明雪始终都表现地很有耐心，这能算是积极的反馈吗 “总之有进步就好了，”夏沫笑嘻嘻地说道，“我比较在意你现在对小雪的看法，你还是像之前那样的打算，想要和她交朋友吗” 千早用力地点了点头，“当、当然” “我是不懂你们女生的喜好了，”林焕在一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老实说，我觉得路明雪对女生和对男生的态度虽然有区别，但实际上有的时候也还是不会给你面子的，即使知道这一点你也愿意继续触碰她的话，那我就没什么可讲的了。” “我知道”千早的视线望向别处，“虽然有的时候确实很打击人，但是她说的都是我确实存在的问题这一点甚至连很多朋友都办得到，不是吗” “原来是抖格吗难怪你很喜欢路明雪。” “不、不是这样的才不是。”千早支吾着反驳道，“因为我本应该很喜欢看别人脸色活着，所以一直过的很辛苦。” 对了 说起这件事。 之前林焕听千早说的鬼故事版本里，那位学姐是得了抑郁症之后出车祸去世的。 那个也是千早的真实写照吗 如果是的话 虽然很在意这件事，但林焕还是选择没有开口发问。 “你一个人待在学校，晚上睡在哪里呢” “医务室那里有铺，而且睡眠和饮食好像并不是我的必须要求。” 林焕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夏沫一眼，“说不定你也根本不用吃东西。” “我要是不用吃东西，我难道还会长胖吗” 竟然提出了一个无法反驳的论据有点厉害啊夏沫。 “但是，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感觉还是有点恐怖吧，一个人” 千早笑了笑，“我本来就是幽灵，所以没什么沫沫你是因为一出来就有认识的人陪伴，而且，记忆也没有完丢失吧” “你的意思是” 千早点点头，“我已经不记得很多事了。我只知道我以前得过抑郁症，至于之前提到的车祸这件事应该有可能是自杀” 千早的形突然发生了变化夏沫和林焕亲眼看到，她的校服逐渐变化成了另一种老旧的款式，形也逐渐模糊起来，就像数据化的影像资料一样。 这是要变成灵体了吗 夏沫意识到了危机，立刻上前紧紧抱住了千早。 “既然会忘记，那就一定是不愿回忆的事吧”夏沫笑盈盈地望着千早，“既然好不容易有了新的角色份，我觉得那些事不用想也是可以的。” “嗯我知道。”千早挽起鬓发，冲夏沫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说是抑郁症，不过现在的我好像没有抑郁的感觉不过，大多数想起之前的事，好像都是从梦里才” “说起来” 林焕突然打断了千早的思索，“你是真的出不去吗还是你自己潜意识里不让自己出去就算是幽灵，一个人晚上待在学校也一定会寂寞的，所以” “喂。” 夏沫突然回头转向林焕翻了个白眼。 “你干嘛” “你不会是想把千早带回咱们家去吧” “所以我只是想问问” “你果然想这样对吧明明有了我、有了小雪、阿**、夕晓和游马还不满足，还要继续把妹开水晶宫吗” “卧槽你不要老是把游马放进去好吗，我真的会反胃的而且，你自己没有这样的打算吗” “就算我有这样的打算，那也应该是从我这边发起邀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住的地方好歹是我的房间诶” “已经不再是了，现在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房间，我有一半的主权。” “什么时候拿到的” “是阿姨给我的。” 夏沫和林焕常斗嘴，两个人像弓起子嘶吼着的猫一样炸了毛，一旁默默观战的千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而且还笑个不停。 “有这么好笑吗” 林焕和夏沫几乎是同时开口，咄咄bi)人的气势把鬼都给吓倒了。 应该是有什么锢吧 千早这样解释着。 她和林焕、夏沫来到了校门口，千早将手掌贴向校门口的空气上，似乎是摸到了一层空气墙，林焕和夏沫都看到了空气的浮动。 “况就是这样” 幽灵是思念的产物，人类所产生的某种执念。 但是千早是三年前去世的，那个时候的她不可能认识路明雪。 “所以虽然你的愿望是和小雪做朋友，但那并不是你自己重生的目的吧”夏沫提醒道，“虽然我不太建议你bi)自己想起过去的事，但是同为幽灵而言，我觉得，如果无法明确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而迷茫地、甚至不能说是活着，存在感还是会一步步地削弱掉的。” “那么”千早顿了顿，“令沫沫你复苏的执念，那又是什么呢”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即使是夏沫也要认真对待。 “虽然我其实并没有死掉的自觉，但我认为使我重生的力量，是来自于狗焕的思念。” 夏沫挽着林焕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就是因为这货舍不得我，希望我能苏醒，能够重新陪在他的边，我才出现在他面前的。” “别说的那么麻好吗”林焕一脸的不甘心，一把撇开夏沫的双臂。 他就知道夏沫会这么说。 当初林焕在空间给她每的签到留言，那应该就是她的依据。 “如果真的是这样，只要有人思念就能复苏的话，世界不到处都是幽灵了吗” “或许，神明偶尔也会做做好事，像摇奖一样，刚好抽中你，顺带满足了你的愿望之类的”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肩膀，“我估计你的运气、尤其是桃花运都集中在我上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直找不到女朋友。” “那是因为，狗头人不需要女朋友。”林焕没好气地咕哝道。 “出现了，阿q型单狗” 是啊 千早收敛了迎合两人自嗨的尬笑笑容，抬头望向夕阳西下时、逐渐走向尽头的落。 我又是想要达成什么心愿，会被谁思念着、 才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呢 122 努力的家伙路明雪并不讨厌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千早一直都在努力地练习着路明雪给她安排的舞蹈任务因为是幽灵又没有学业负担，千早的空闲时间很多，林焕和夏沫甚至听说她一个晚上都在练习舞蹈。 不过 “唔” “哎呀” “卧槽” 林焕同学不可以对女孩子讲脏话 林焕的白鞋子被千早踩成了黑的，结果还被夕晓给训斥了，这让他哪儿说理去。 “抱歉林焕同学都是我太笨了” “原本以为某人的天赋就已经够不起眼了，但你真的是有够笨的明明死记硬背都可以配合好。” 路明雪完没有因为千早是女生就对她客气，连林焕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别这么说啊，说不定人家是紧张呢”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如果演出效果不行，那就一切白搭了。”路明雪沉吟了一阵，“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顾忌，应该主动开口告诉我们才对。” “我”千早犹犹豫豫道，“我的视线总是会被其它的东西所吸引，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那果然还是会紧张吗因为嫌弃某人所以导致压力大的心我能理解，所以这次我来陪你训练。”路明雪淡淡道，“把你直接交给某人，或许算是我的失职，他自己的步法还不熟练呢。” “喂喂你别老是让我背” 在嘴强王者上并不想输给路明雪的林焕被夕晓生拉硬拽地拖开了，她做着手语建议道， 你去和沫沫一起做后续的练习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 林焕和夕晓用手语说着悄悄话，我觉得今天路明雪的脾气格外好，为什么会这么有耐心的 那是因为 夕晓望着千早膝盖和手肘处的擦伤伤痕，发生在那种位置的擦伤，一定只有不断地反复练习跳舞才会出现。 你知道吗，小雪很优秀。 “嗯” 因为小雪很优秀，那些比不过她的人经常会说，是因为小雪天赋很高，没办法和她比较。 这样的说辞也很常见，不过和路明雪比起来的话，确实 小雪很讨厌这种说辞。 夕晓一直都在温和地做着手语，因为，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小雪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所以说虽然小雪对很多人都没有好脸色看，但是，她并不讨厌一直在努力提升自我的人，即使成果进展很缓慢也没有关系。 啪嗒。 千早的一个转圈不小心把眼镜甩了下来 “抱、抱歉，我的视力有点” 千早迷迷糊糊地摸索着自己的眼镜，却被路明雪拦了下来。 “这里我来吧。” “嗯” 路明雪拾起了眼镜，视线落在千早的面庞上。 “小雪你找到我的眼镜了吗” 千早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千早的脸上。 “什么嘛千早你摘下眼镜简直好看了一百倍啊为什么不戴眼镜差别会那么大” 在一旁调戏林波儿，捏着她的脸颊、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的夏沫，突然弃了林波儿想要抱住千早，被眼疾手快的林焕一把拽住。 “嗯” 路明雪拨了拨千早的脸庞，像是在凝视着她一样，这让千早有点不好意思。 “眼镜” 千早从路明雪手中接过眼镜，正打算戴上去，却被路明雪给阻拦了。 喔喔橘势大好 千早那手足无措楚楚可人的模样，配上路明雪那认真而又完美的精致脸庞，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百合画作，连林焕都不由有些动心。 “你说会被视线影响，对吧” “嗯” “那接下来重新再试一次，不要考虑周遭的视线，按照之前死记硬背下来的舞步，配合我的步伐，只要听着背景音乐的节拍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摔倒，我会一直拉住你的。” “好” 在一旁路明雪的指示下，林波儿再次打开了舞曲的播放按钮。 音乐婉转、钢琴曲悠扬，在轻松而欢快的乐章里，路明雪牵着千早的手翩翩起舞，千早自始至终都在凝视着路明雪，奇迹几乎就在同时发生了原本还一直笨手笨脚的千早，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舞步极为灵动，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直到最后的小**，音乐在此处渐渐淡去，路明雪松开了千早的手，两人逐渐拉开距离和位，看呆了的林波儿忘记关音乐，最后还是夏沫顺手帮她关掉的。 啪、啪啪。 啪啪啪。 教室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虽然游马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礼貌地放下了他的游戏机，拍起巴掌来。 “这不是很完美嘛，千早，训练还是有成果的，只是方法不对。” 千早从一旁夕晓的手中接过眼镜，她表现地十分茫然，似乎并不相信刚才自己的发挥。 路明雪也在这个时候退了几步，目光移向林焕的上，“这边的问题现在解决了，千早决定着我们团队的上限，但现在还有一个团队毒瘤决定这次表演的下限。” “又开始了”林焕一副哭无泪的表，“你能不能少针对我一点” “我、我这样就可以了吗但是不戴眼镜的话，我可能会” 没关系的现在的千早就很棒 夕晓用白板表达了自己此刻的心， 而且，千早是我们这次表演的重要舞伴，也要打扮地漂漂亮亮才行不戴眼镜，再换上一好看的裙装的话，一定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的 “可是可是我” “行了。这样就很好了。” 强气的路明雪终于表现出了不耐烦的绪，不过千早却一点都不觉得失落，“都是都是小雪、还有大家的功劳，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庆祝的话就留到表演成功以后再说，”路明雪边说着边走到游马的面前，用卷起来的纸筒敲着游马的脑袋，“刚才提到的服装道具，你有好好记住吗” “记住啦，就交给我吧，小雪同学”游马一直盯着游戏机屏幕在一个人嗨。 “跟别人说话要看着别人说” 砰 “还有，不准你用那种方式来称呼我，我和你一点都不熟。” “知道了，傲的小雪同学” 砰 就在大家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夏沫也坐在了林焕靠着的桌子旁。 “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真羡慕你们呢” “你也很快能和大家一起的。”林焕温声道，“这次表演一定能给我增加很多存在感。” “啧啧啧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要是你有这本事的话，你早就脱” 林焕突然攥住了夏沫的手腕，表变得极度不自然。 夏沫顺着林焕的视线望去，发现没有人注视着的千早突然换了一制服，体也模糊起来。 123 当下的幸福 “千早千早” 夏沫冲着千早大喊起来，不过千早并没有反应，她只是像尊雕塑一样，静静地望着在那里狂虐游马的路明雪这时夕晓的视线转移过来，突然也变得迷茫了见林焕的眼神也很奇怪，夕晓便径自走了过来，向林焕打着手语，千早同学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吗 明明、千早就在这里站着的啊。 夏沫见状咬咬牙，一把紧紧抱住了千早，拉着千早去了外面林焕这时也笑着为千早竭力解围，“她刚才去洗手间了，不用在意的。” 嗯呢。下次我想邀请千早一起去逛街千早要是好好打扮一下的话，一定也会很漂亮吧 林焕的嘴唇突然蠕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酸涩感席卷了他的心头。 “是啊，一定会很漂亮” 然、然后我也想邀请夏沫同学一起去，夕晓在一旁扭扭捏捏地绕拨着手指，接着便鼓起勇气做起手语，为了能和沫沫好好沟通，林焕同学到时候也希望你能来。 “去的，”林焕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一定去。”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夏沫就搀扶着依然表现地有些失神的千早，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林焕有种莫名可笑的感觉。 明明、被大家看不见的是夏沫才对，她却在那里扮演着千早唯一的支撑者，那副懂事的模样，已经完和林焕之前熟悉的那个蠢萌二货偏离开来了。 千早同学，你没事吧 夕晓察觉到千早的不对劲，赶紧上前用白板追问千早。 就在千早恢复意识，笑着告诉夕晓自己没事的时候，林焕感觉到衣角被人拉拽着。 是林波儿。 她呆呆地望着林焕。 方才千早突然消失的那一幕，一直在默默地充当旁观者角色的林波儿已经看到了。 尽管表一如既往的呆滞，但林焕却总能很快地解读出她表中所蕴藏的信息 一般来说，发动这个技能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了解当下发生的境；和林波儿有着极为相似的脑电**长； 而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要能读懂林波儿那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唇语。 只有经历过长久沉默的人才会熟悉沉默的人平时养成的一些小习惯，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体会到别人的感受，因为感同受这个词语的分量是很重的。 林焕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不用担心，我和沫沫会想办法的。” 林波儿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阿**这个家伙对自己有种莫名的信赖感。 但是实际上她应该知道了很多事，只是从来不跟别人说。 不过她能够对话的对象，应该也就只有社团的这些人吧。 社团活动结束后，林焕和夏沫陪着千早在校园cāo)场散步。 “你们不用太担心我呀我没事的。那种况经常发生，所以没关系” “但是频率提高了吧”林焕淡淡道，“上一次沫沫只是抱了抱你，你就回复过来了，但是现在要呼唤你这么多次这是恶化的迹象征兆。” “狗焕你不要说的那么恐怖好吗，千早会没事的，相信我你看，我还不是除了狗焕谁也看不见，不照样过的好好地。” 你这安慰真的比我强吗真的是 林焕正埋怨间，千早却噗嗤笑了起来，“没事的。真的没关系我想我已经实现了和小雪成为朋友的愿望，已经没有遗憾了才对。现在只要坚持到不给大家表演拖后腿的时候，应该就是最完美的谢幕了吧。” “谢幕什么的我才不想听” 夏沫呜咽着抱住了千早，让千早有些喘不过气来，“你不要这样，沫沫你要往好处想，林焕同学有绑定你的存在感系统，所以你最后肯定有复活的机会，一直保持着幽灵的状态，那本也很不对劲不对劲不是吗” 千早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逐渐滑落，雾气朦胧了眼镜的镜框。夏沫看了更加难受，紧紧抱着千早不肯松手。 “既然我有这样的存在感系统，那么说不定千早你也有呢因为你失去了记忆所以不太记得，说不定，现在，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有一个类似狗焕的存在，在努力帮你攒着存在感也不说定呢因为嘛，你看，我复活也是15个月之后发生的事，你说你重生和去世时比起来也过了三年，肯定是这个重生的时机有所不同才对，所以、所以” 夏沫安慰千早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虽然夕晓是她的朋友，路明雪、林波儿、游马都是她的朋友， 但是，能够像林焕一样，轻而易举地和她接触的朋友，现在就只有千早而已。 失去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所以，有人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就像那句不知出自何处的话语里所描述的那样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如若我不曾见过太阳 夏沫扶着千早，在cāo)场一旁的石阶上，彼此依偎着、低声啜泣着。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事，想到了自己突然就衰老的妈妈，夏沫哭的比千早还要沉痛。 林焕并没有上前劝慰她们，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们。 须臾，夏沫哭干了眼泪，狠狠地杵了一旁的林焕，“你都不知道安慰我们一下的吗，臭狗焕” “我要是真的讲道理，应该没什么说服力的吧” 林焕低着头，默默地解释道，“我之前看过有关如何去支持边的抑郁症患者，很多人都说，陪伴往往比讲道理灌鸡汤更有用。” “那你倒是靠地近一点啊你懂得那么多狗道理，却仍然过着狗头的一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靠地近和远有什么区别起码我觉得，咱们之间心的距离是在一起的。” “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么麻的话了自己不也在灌鸡汤，你难道不知道，女生对安感是很介意的吗” “那是恋人才需要安感吧喂” “你不会推敲类比吗之前咱们去清明扫墓的时候，你不也知道把肩膀借给我，怎么越来越退化了” “那还不是因为当时没有人看到你吗不对，好像那天是看的到来着” “什么狗头逻辑，我要是有一天掉到河里淹死了，你是不是也因为有人在旁边看，你就不去救我啊” “那个才不一样这玩意儿叫做旁观者效应” 夏沫和林焕常撕比，一旁的千早听着听着突然破涕为笑。她抹着眼泪，劝说两人道， “没有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吵架啦既然都能在一起吵架、就要好好把握当下才对，不是吗现在不也好的” 最起码她觉得很幸福。 124 霞诗羽同学威严满满 灵异观察社的社团活动，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像是正经的兴趣社团了。 学生会书记霞诗羽经常揣着她的小本本巡视灵异观察社的一举一动。 自从见过了林焕上次的表演以后，她一直就觉得很不服气。 明明是路明雪前辈出谋划策编导的舞蹈，她为什么不上台展现自己的风姿呢 诗羽很尊敬现在的学生会长艾薇薇，但是她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有些任人唯亲，她任由那个散发着和狗头林焕一样味道的苟副会长在学生会指导会议，这让霞诗羽感到有些不舒服。 学生会会长的换届选举并不需要一定是学生会内部人员，路明雪前辈也可以参与竞选，诗羽很希望路明雪前辈能够接任学生会长的职务，但是灵异观察社的确是一个阻碍。 “可是路明雪前辈会留在灵异观察社这种地方，一定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朋友夕晓学姐。所以说只要能说服夕晓学姐也一起加入学生会的话，就可以阻止狗头林焕继续在路明雪前辈的边徘徊了” 霞诗羽突然心神一凛，下意识地向后方发起了一记肘击，正中正打算伸手拍她肩膀，和她打招呼的林焕不幸中弹，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你也太狠了你” “哼想偷袭我，可没那么容易。” 霞诗羽看着林焕旁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扶他起，这女生霞诗羽之前完没有印象。 “你现在是脚踏几条船了狗头林焕。” “为什么我边有女孩子你就觉得我对她们有意思这也太奇怪了吧” 虽然林焕说的确实在理，但是霞诗羽并不打算承认自己的过错，“鉴于我的小本本观察记录来看，你确实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霞诗羽沉吟道，“而且我觉得你的攻略对象远远不止我本子上记载的这些” “哇塞，诗羽真是神了，”隐形的夏沫在一旁吐槽道，“竟然连这个都能闻得出来，相当厉害了喂。” 林焕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长得又不帅，真的能做到像你说的那样那么渣吗” “这和长得帅和丑没什么关系，这是一个人的天。”霞诗羽沉吟道，“就好比狗头林焕，我的本子记载地很清楚，你天生就是连鬼都不肯放过的那种渣男。” 诶 霞诗羽的无脑揣测，让夏沫和千早都不由得微微一愣。 已经是看了剧本一般的熟悉程度了吧为什么、连这些都知道哇 “这个先不说了你这次来是干嘛的” “通知你们明天下午彩排。”霞诗羽叉着腰威严满满，“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次校庆基本是靠我们学生会一手cāo)办，是非常重要的节庆祝活动，你们的节目是开幕式的首发登场，如果搞砸了的话，你们社团可就要小心点了而且，如果彩排的效果不好，你的节目也有可能被临时撤下来，希望你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那是当然的”林焕点点头，“明天下午什么时候去呢” “两点之前就好。” “嗯我知道了。”林焕点点头，“谢谢你专程跑一趟通知我们了。” “啧”霞诗羽突然露出了嫌恶的表，“我怎么可能是专程来通知你的我本来是计划用这次机会接近路明雪前辈才对” “你也是小雪的朋友吗”千早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 “准确的来说，现在只是前辈后辈的关系” 霞诗羽拍着脯，摆出一副威严满满的架势，“不过我当然会继续努力下去的我要救出路明雪前辈，我也要救出夕晓学姐让她们早摆脱你的魔爪，就是我这个学生会书记的使命” “是、是”林焕下意识地拍着霞诗羽的脑袋，她是跳级升上来的高中，本年龄就消林焕他们两三岁，稚嫩地脸庞看上去甚至比林波儿还要小一轮，林焕直接也很自来熟地把她当学妹看，结果被她一巴掌拍开。 “这已经是很恶劣的扰了，你这只猥琐的狗头” 霞诗羽咬着嘴唇，露出一副屈辱的表，“这个仇我会先记下来，到时候你就给我等着瞧吧，狗头林焕” 像是发出了挑战一般，霞诗羽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不过这好像已经是她第二次这么说了。 感觉这个二货接下来也会继续把仇记下来，就像在动画片里永远在说我一定会回来的好讨厌的感觉啊这样的反面角色。 解决了霞诗羽以后，林焕和千早、夏沫来到社团活动教室，向在屋内自习的几人诉说了霞诗羽带来的消息。 “既然要彩排的话，道具、服装那边，有准备好吗” “嗯，已经ok了，”游马放下手机，指了指脚边的两个手提袋，袋子是用防尘罩装起来的，防尘罩的外观花纹就很典雅别致，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价值不菲的东西，“一燕尾服、两晚礼服，礼服你们可以看着挑，毕竟我对三次元女人的喜好不是很清楚。啊，顺带说一句，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啊哈哈。” 这家伙 虽然游马看上去一副无所事事、游戏人生的态度，但心思却格外细腻。 因为他知道，夏沫或许会希望试穿着礼服看看，所以才特意带了两过来吧 “礼服你们先拿去穿着看看，我姑且是按照你们报上来的尺寸挑选的，但是肯定不会比量定做的合。”游马解释道，“万一觉得穿着难受，尽量今晚告诉我，因为明天还来得及换。” “既然这样决定的话，今天舞蹈过一下就可以了，早点回家、早点休息，可以吗夕晓。” 夕晓点点头，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白板朝向千早，今天社团活动提前结束，我们也正好一起去逛街、好好打扮一下好吗 千早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便面露难色道，“那、那个我家人管的很严，平时恐怕很难出去” 欸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夕晓显得有些失落，但她随后很快便振作起来了，那样的话，我明天可以在学校打扮你吗因为千早看上去并不喜欢打扮自己的样子 “嗯” 在夕晓的白板展示下，千早微笑着点了点头。 125 明明我只是狗头啊 终于到了这一天需要彩排的子，需要校庆参加节目的学生这一天都可以早退，在学校的大礼堂，这边彩排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安排着。 虽然早就有社团被比下去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别的社团都是成群结队自成一班的规模出现时，林焕他们还是有被吓一跳的。 “那个你好，这里是我们” 林焕壮着胆子，向一旁占着灵异观察社候场区座位的一群魁梧汉子打招呼，但是他们依然在说说笑着自己的事，根本没有把林焕这个小老弟放在眼里。 “可恶啊竟然欺负我们家狗焕” 一旁的夏沫看不下去，上前对着其中一位猛男的股就是一脚。 虽然与所谓的真实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不过夏沫的一脚依然是极为强力的存在，那猛男摸着股、回头四处张望，刚好和一旁拉住夏沫的林焕对上眼，“你踢我” “我我不是，我没有这是个误会” 林焕拥有着极其强烈的求生**，这份**驱使着他作出了后退半步的动作，但是猛男兄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后的几位肌兄贵也是跃跃试，摩拳擦掌，直到一名黑色长发的少女拦在了林焕的面前。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属于我们灵异观察社的候场区吗” 呼是路明雪。 虽然对方比她高上好几个个头，但是路明雪丝毫没有任何怯懦的感觉，不卑不亢地瞪着对方。 “呼这是、这是误会，同学你别生气” “我没有必要我ie了你们这种人动气，我只想知道你们现在可以离开这边场区了吗还是说需要我向学生会的人请示一下该怎么处理吗” “不用、不用我们马上就走。” 猛男和他的同伴们讪讪地离去了，路明雪转头望向灵异观察社的同伴，视线落在林焕上，“真是没用我才晚到这么一会儿，你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 “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物啊”林焕虽然也觉得很丢人，但是他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服气，“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居然连狡辩都懒得狡辩了真是令人失望。”路明雪用十分嘲讽的口吻打击着林焕，“真的是如果你只会呼吸的话，连空调都比你有用多了。” “按照你的逻辑推理，空调比大多数人都有用吧” 路明雪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哀叹表，这时夕晓上前挽起路明雪的手，以手语的形式交流着。 “我们是第一个出场的，先把服装换上吧” 路明雪和夕晓领着千早去了女更衣室，游马则搓着手来到林焕面前，“林焕君，我去帮你换燕尾服吧” “等等等等不要用那么gay里gay气的目光注视我好吗”林焕吐槽道，“我又不是穿什么麻烦的衣服，你不用搭把手也可以，而且” 林焕指着一旁，龇牙咧嘴冲着两人做表、体瑟瑟发抖的林波儿，“这货说她一个人待在存在感这么强的位置会死掉，你陪着她一起占座位啊，免得又被其他人给占去了。” “只是坐着就可以玩手机行嘛，我已经憋着很久没有跟我的老婆们打招呼了。” “随你便啊” 林焕心想游马到底是怎么不羞不臊地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的还是说，死肥宅最强大的地方就是不知羞耻的内心吧 林焕拎着包去更衣室，发现夏沫一直不声不响地跟着他。 “你干嘛啊我去的是男生更衣室。” “又没关系我帮你搭把手。男生有什么不好意思露的”夏沫俏脸微红，接着边吐槽道，“再说了，你那根金针菇我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噗。” 夏沫被林焕死死地掐住了脸颊，“这种话怎么可以从女生嘴里说出来啊喂” “似青蕊如吗的发，不可蕊是青梅竹马的话，不就可以” 林焕松开了夏沫的嘴巴，“而且，那么小的时候看到的，那算个啊。” “就算发育也不会发育到什么可怕的尺寸，对吧毕竟底子在那。这东西毕竟不像我们女生的那啥是可以一眼分辨大小的。” 夏沫对自己突然发育的部非常满意她正想借此机会好好奚落林焕一番，结果林焕理都没理她，一个人趁机溜进更衣室了。 哈哈 臭狗焕是真的狗头，随便讲点荤段子就羞成这个样子，童贞男果然就这样好驯服啊 最近夏沫闲着没事看了许多后宫番，对古灵精怪的小恶魔系女生非常感兴趣，所以就渐渐地开始学习那种讲话方式，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将狗焕玩弄在鼓掌之中，别让他以为自己是宿主就可以对她夏沫为所为了。 说起来，昨天晚上本来说要试试燕尾服和晚礼服的来着结果和沫沫吵架吵太晚，被妈妈吐槽后就赶紧睡觉了的样子 几分钟后，林焕换好了游马给自己准备的、里气的燕尾服。 哇靠这个领带的配色怎么感觉是墨绿色的 不过，怎么说呢，大小似乎刚刚合。 就是不知道他们看了回觉得怎么样。 林焕虽然也有注重仪容，但基本上对穿着打扮没什么讲究，就最近在夏沫的bi)迫下提升了稍许品味。 林焕走出更衣室，发现此时灵异观察社的候场区外密密麻麻是人。 虽然不至于说围观了灵异观察社，但那视线也太刻意了 林焕从人群里挤出来，正好看到穿着一绛红色晚礼服、被夕晓好好打扮化过妆的千早。 唔不得不说，在打扮了一下之后，千早真的很有女神范，先前的那种柔弱怯懦的气质，已经部化作柔美而散发出来。 虽然大多数的加分来自于去除眼镜，但是谁也没想到千早竟然会是如此出色的潜力股。 “啧” 再然后，千早、路明雪和夕晓接连注意到了一旁看戏的林焕， “我也换好了。”林焕自己突然怂了不敢过去，就在那挠着狗头说道。 千早提着裙子来到林焕面前，颔首微笑道，“林焕同学也很帅气啊。” “啊哪里。” 来自xxx的存在感关注3 来自xxx的存在感关注2 来自 突然暴涨了一波关注度，搞什么 林焕随便看了看四周投过来的目光，立刻意识到这是嫉妒在作祟。 明明是狗头的我，竟然还要受这种气 林焕感到十分憋屈。 126 希望你能按着我的肩膀 在路明雪释放满满的威严将众人驱散以后，夕晓拉着林焕去了体育馆，在那边，她让林焕先去淋浴间洗了个头，以便做后续安排。 虽然只是彩排，但是林焕同学也要好好补个妆才行尤其是发型。 夕晓这次准备地十分充足，将各种各样林焕从没见过的化妆用品都带了过来现在体育馆几乎没什么人在，两人找到一间空的乒乓球室，在那里给林焕做头发。 不管是做手语还是写字都很麻烦，夕晓简单说了几句，让林焕乖乖地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两人之间这样的默契早就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逐渐形成，林焕就像听话的乖学生一样低着头，任凭夕晓拨弄着自己的头发。 “之前我就有研究过，林焕同学的头发应该适合弄大背头。” 夕晓久违地向林焕开口说话了。 这一次给林焕带来的违和感反倒几乎完不存在了吐字虽然有点咬不准，但是因为夕晓的声音本比较柔和，反倒有种萌萌哒的感觉。 虽然对这样的变化表示诧异，但林焕还是决定先让她弄完头发再说。 夕晓插上小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将林焕湿漉漉的头发一根根地吹干吹起来，“那个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实战，所以” “嗯呢没关系的，夕晓你怎么弄都好。” 林焕现在几乎已经被夕晓抱在怀里了，脑袋被夕晓的胳膊蹭着，额头几乎要碰到夕晓同学的上，这让他感觉十分惬意。 林焕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恬静的时间她看到夕晓从一旁的瓶瓶罐罐里取了一个写满英文的圆柱瓶子，抹了很多黑色的膏状物在手心。 “这东西是” “是啫喱膏，跟发泥类似的效果。” 就算你说发泥我也不懂啊 夕晓将啫喱膏均匀地揉搓开来，随后轻轻地将双手覆在林焕的头发上，开始帮他定型塑发。 本来这些事明明可以在候场区的化妆间使用的，但夕晓并没有这样做。 好像除了怕被熟人看到以外，就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了。 当然林焕知道夕晓并不是怕被别人笑话，可能更多的是因为害羞、或者是不愿意被别人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之类的当然林焕在这里想的很开，有女孩子能专门给自己做头发，这本就已经是十分叛狗头教的待遇了，所以嗯，也不错。 夕晓一直用很轻柔的力量抓握着林焕的头发，时而左瞧瞧，时而又看看，折腾了长时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照照镜子看看吧。” “噢，好” 林焕刚抬起头，就看到夏沫正举着镜子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呜哇你怎么过来了” 虽然在夕晓的面前镜子是漂浮在空中的，但她现在已经对这样的灵异事件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这大概就是灵异观察社部长的气魄吧 “我为什么就不能过来，你担心我做电灯泡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 林焕的胳膊被夕晓拽了拽，她看上去有一点点不太开心， “先评价一下发型吧” “啊那个” 林焕其实第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说呢总觉得镜子里那家伙根本不是自己，违和感非常满满，有种在凝视着人生赢家的感觉，所以林焕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是觉得不好看吗”夕晓的眼眸里显得有些失落，“如果要觉得不好的话，我再” “没有、没有我觉得好的。” 林焕当着夏沫的面露出这么羞耻的表，总觉得有种十分的不爽，“之所以迟疑，是因为没认出我自己来，所以” “嘻嘻” 夕晓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就算是男生，偶尔也应该要好好打点一下自己才对。” “是啊是啊，不然一辈子都是狗头。”笑眯眯的夏沫在一旁添油加醋，被林焕深深地diss了一波，“所以你来干嘛的” “我也是主演，我就不能来了吗”夏沫放下镜子，有些不满地哼唧道，“就你们都化妆，狗焕你又不会给我化妆。我还要穿公主裙呢。” “等等，我帮你换不太好吧” “哼哼，你倒是想得美” 林焕回头看了一眼夕晓，只见她洗完手回来后，手里还拎着一个手提袋。 所以这才是夕晓要找隐蔽地方给林焕化妆的根本原因 原来夕晓也从来没有忘记给夏沫打扮，但是由于夏沫的隐机制，她没办法不通过林焕给夏沫化妆打扮 能看到夏沫的条件是和林焕肢体接触，注意是一定要肌肤与肌肤接触，隔着衣服的话就不行了。 但是如果握着手或者胳膊的话，会妨碍到夕晓帮夏沫打扮的进程。 “所以希望林焕同学可以” 夕晓有些羞涩地解开衣扣，露出了一边的肩膀，“你能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和沫沫接触” 诶、诶诶哎 这开车都不带拐弯的吗 突然看到夕晓光滑白皙的肩，林焕吓得赶紧别过头去，“这样、这样不太合适吧” “哼看到肩膀就硬成这个样子，你也太狗头废物了。”夏沫在一旁尽地羞辱林焕，“你要是觉得合适的话，倒也可以自己帮我换衣服。我公主裙一个人肯定穿不了。反正咱们是青梅竹马，我的内衣你也不是没见过，那样就可以了吧” “嗯倒也不是” 夏沫听了林焕的反应立刻炸毛，“你居然还真的这么想吃我的豆腐就可以随便吃，在夕晓面前就这么怂，你就这么熟练地吃窝边草吗” 夕晓听不见夏沫的话，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突然的表态有些突兀，不过好歹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绝不能再这么丢脸地轻易退缩了，“如果、如果你觉得肩膀不好意思的话，后背脖子耳朵我也都可” “肩、就肩膀吧” 林焕没想到夕晓在竟然会突然这么主动，当下也不敢任由她接着说些什么让自己把持不住想入非非的话语，当下便来到夕晓旁，背对着侧站立，抬起手，悬在夕晓露出的一侧香肩上，“那、我就” “嗯。” 林焕轻轻地搭在夕晓的肩膀上，此时夏沫的影也浮现在夕晓面前。 “待会儿可能要走动林焕同学希望你能跟上我” “哦好。” “还有，就是就是” “还有” 夕晓点点头，有些羞涩地低着头，“不准，偷看沫沫换衣服。” “唔嗯。” 127 谢谢你们能看着我 “换好了现在没有豆腐吃了狗焕” “啊哦换好了是吧” 不知道手掌搭在夕晓的肩膀上待了多久，林焕一直脸红心跳停不下来。 其实如果只是肢体接触的话，只需要一根手指或许就可以了 不过嗯那啥 林焕现在的心有点复杂，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 “可以回头了，林焕同学评价一下沫沫的盛装吧。” “唔嗯。” 也对看看沫沫那个笨蛋缓解一下心吧 林焕回过头去。 夏沫此时正提着自己的裙摆，微微转了个圈。 “嗯呢，现在的夏沫是一百二十分的绝美女神需要来反驳我吗，狗焕”夏沫威严满满地叉着腰，冲着林焕咧嘴笑。 “喂喂你那是一副什么表啊快夸我好看啊难道说，礼裙加分的我，在你心中还是比不过夕晓的地位吗别这么真实啊呜呜我要哭了” 夏沫掩面作哭泣状，林焕走上前来，拍了拍夏沫的肩膀，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啊”林焕冲夏沫竖起大拇指来，“真的超赞，夏沫女神。” “可是我感觉你没有心动的表。”夏沫闷哼着道，“一般况下，熟悉的可系青梅竹马突然转变路线走了女神风，你是不是要应该dokidoki一下” “不要总是用霓虹国那边的心跳拟声词” “可是国内的扑通让人很没有感觉好吗” “你也可以用咯噔来代替” 林焕被夏沫扯着脸颊，一旁的夕晓清晰地看到了林焕脸上发生的形变， “那个、那个不要吵架了，我们赶紧去彩排吧” “噢” 夏沫、夕晓和林焕匆匆赶到彩排的礼堂，路明雪似乎一直在门口等着他们，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表。 “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弄这么久” 夕晓向路明雪做着手语解释，林焕看她在把责任归咎于自己的手法不纯熟。 “不是夕晓的错我们还帮沫沫换了装另外一礼裙。” 路明雪的视线落在林焕上，她上下打量了林焕一眼，顿时让林焕变得有些紧张。 虽然他平时一贯厚脸皮，但是偶尔也有要面子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在夕晓精心打扮下，自认为是历史最高颜值水平地况下，要是还被路明雪吐槽丑，那林焕可能就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就那样单下去了。 不过幸运的是路明雪似乎没有打算那样说。 “也就只有夕晓这种烂好人愿意为你付出这么多。” “夕晓她才不是烂好人好吗”林焕下意识地就为夕晓辩护，“她对我来说简直就是” “当然了只对你好，你肯定不觉得她是烂好人” 一旁的夕晓急匆匆地推开路明雪，果然用夕晓来对付路明雪简直效果拔群。 不过，刚才那句我的小天使差点就喊出来了，如果不是路明雪及时制止的话， 哇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夕晓一定会觉得我是变态的。 候场区的千早、游马和林波儿早就等候多时了。 负责后勤和音乐的林波儿上前接过林焕和夕晓手中的杂物，旋即向林焕点了点头，呆呆的目光里蕴含着一丝希冀。 林焕搓了搓林波儿的脑袋。 “我会加油的各种意义上。” 林波儿摇摇头，“解读失败。” “诶” “刚才是在夸你很帅啊，狗焕。” “啊是吗。真是谢谢你了”林焕一般不会把林波儿的唇语解读成和自己有关的内容，尤其是正面评价之类的。 林波儿别过头去，“不必客气。我，台下加油。” “台下你个头啊你”林焕突然画风突变，给林波儿赏了一记暴栗，“你负责声效部分，跑到台下去干嘛” “啊，我忘了。” 林波儿摆出了一副oaq的残念系表。 这时的游马乖巧地坐在候场区的角落，眯着眼睛看着林焕上台，看千早上台，看着林波儿和夕晓跟了上去。 “好像应该没我的事了终于可以跟我老婆” 啪。 游马被后的路明雪用纸筒狠狠地敲了脑袋。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路明雪沉着脸，满脸黑线十分可怕。 “我、不是负责道具就行了吗” “之前分配任务的时候，我可是有提到过，你是要负责灯光部分的” “啊啊，抱歉。”游马摸着后脑勺，“我基本上没怎么听” 啪。 看似瘦弱无力的路明雪拖着游马一起跟着去了后台的控制室，这时从控制室传来荀副会长熟悉而浑厚的声音。 “各部门、各单位就位，我们校庆的彩排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主持人准备好，那个” 控制室的音响突然被人拔了，发出尖锐的耳鸣声，大家都不自觉地捂住了耳朵。 搞什么啊那边 “你不是主持人吗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荀副会长被吓了一跳，因为打扮地十分青靓丽的学生会长艾薇薇没有出现在舞台，却来到了控制室这边。 “当然是先把我打扮地漂漂亮亮的一面先让小苟苟你看看了别害羞啦小苟苟，这么着急推我干嘛” 终于，灵异观察社的魔术表演伞梦缘，在大家的烈掌声中首发登场。 风度翩翩的林焕搀着女神气质爆棚的千早，在舞台的镁光灯下盛装出场。伴随着柔和的卡农曲调，千早紧紧攥着林焕的手，尽管视线里的风景模糊一片，她却感觉不到分毫的紧张。 “要开始了”林焕低声提醒着千早。 “嗯还有，谢谢。”千早含笑着低声说道，“谢谢你们能够看着我。” “啊我们是朋友吧不用客气了” 凝视着林焕模糊的脸庞，千早微微点了点头。 朋友吗。 回想起这段时间已经熟稔于心的舞步而在卡农宛转悠扬、若即若离的幻梦之中，原本早就断裂的那根心弦，不知为何，再一次地突然连接起来了。 “千早你又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又被欺负了吧谁叫你总是迎合别人说话。” “千早你还是，别再跟她们来往了吧需要朋友陪伴的话，我也可以不是吗。” “千早话又说回来，摘下眼镜的话你真的很漂亮呀” “千早等着我回来好吗三年很快的反正都相处这么久了，三年也不算太长，对吧然后、到时候我会” 千早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向阳高中的校门口。 熙熙攘攘来往的学生们，从千早的旁经过。 虽然她穿着十分显眼的礼裙，但是并没有人在她的上多停留哪怕一刻，仿佛她从来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留下过任何印记一般。 为什么会从礼堂突然转移到这个地方 表演对了，表演怎么样了 还有 千早擦了擦眼角的液体，但是液体却还是一直不停地涌出来。 为什么停不下来呢 眼泪。 128 被忘却的存在 “呼……吓死我了，差点在最后关头绊倒了，幸好被狗焕拉住了。” “你直接倒地上都没关系，反正大家都看不见你。”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裙子要是撕坏了，你恐怕赔不起游马的吧……” “那就把你卖了。” “哈？为了一件裙子，你竟然打算把这么可爱的我给卖掉？” 夏沫拼命拽着林焕讨说法，这使得他在大家面前总是晃来晃去的模样，这时夕晓来到了大家面前，用生涩的嗓音总结道，“今天的彩排，大家的表现都非常棒——但是明天的校庆表演才是决胜负的场所，为了吸引更多的视线，所以现在暂时还不能轻易放松……” “噢……” “噢！” 只有林波儿和夏沫很配合地举起手呼应了部长老大的号召，林焕的反应稍微有些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举手。 “狗焕你表忠心也太慢了！” “你管我啊？！” 当然彩排结束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可以撤了——大家被要求一起看完所有的节目才能退场，毕竟这次彩排校领导也来看了，待会儿还要听他上台发言做动员呢，要是大家演完就撤，那校长会多尴尬。 “哇……后面的节目有点、无聊啊。” “咱们的节目本质上也很无聊，”林焕提醒夏沫，“要不是你这货没有存在感的话——” 林焕和夏沫突然仿佛心灵感应一般，彼此都抽了一下。 “你、你也感觉到了吧？是不是你电到我了？” “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摩擦生电……” 就在两人疑惑之余，林波儿不知道从哪里钻到林焕的身旁，拍了拍林焕的肩膀。 “给你。” “啊？” 林波儿递给林焕一副眼镜，“突然……给我眼镜干嘛。” “刚才……”林波儿顿了顿，“袋子里发现的。” “那是谁装错了吧……你交到学生会失物招领处那儿不就好了。” 林波儿点点头，“所以——” 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林波儿，“你不锻炼一下自己的交际能力吗？” “麻烦的事情，那是狗焕的工作。” “那你是觉得，自己只要负责可爱就行了？” 林焕本来是用嘲讽的语气反问林波儿，结果林波儿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懂气氛，红着脸点了点头，这让林焕十分不爽地掐着她的脸颊道，“你还当真了啊你……” 林波儿被掐出，林焕蹂躏了她一阵子，这才将眼镜用纸巾包好，收在口袋里——只见一旁的夏沫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那副眼镜有点眼熟。” “你有印象？” “是啊。”夏沫点点头，“嗯……明明很眼熟的啊……就是记不清谁戴过来着。” “不会也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家伙吧？” “嗯……很可能是，”夏沫沉吟道，“就像狗焕你一样。” “是嘛……” 好不容易熬到校领导的讲话结束，灵异观察社终于可以收拾东西回社团教室了。 虽然这次彩排节目依然获得了大量好评，路明雪却显得有些不满意，在回社团教室的路上，她一直低着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林焕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便主动凑了过去，“还是觉得哪里跳的不够好吗？” “嗯……”路明雪摇摇头，“不过现在让某人作调整的话，不管是人选还是舞蹈，都需要重新编排，以某人的学习能力来说，这样实在是太难为他，我就不强求了。” “你也不用对我这么不抱期望吧……”林焕一脸的无辜，“就算现在来不及，你也可以大致说说思路……好的点子这样浪费了不觉得可惜吗？” “嗯……既然某人这么想知道的话——” 路明雪沉吟道，“我觉得，这场魔术舞蹈表演，要是能加上一位助手就再好不过了——” “助手？” 路明雪点点头，“我举一个例子——” “等、等一下……” 在一刹那间，林焕的脑海里突然闪现过许多残缺的片段和画面——眼镜、深夜校园、从未见过的校服、以及—— “怎么了？” 林焕被路明雪的声音唤醒。等他意识恢复过来时，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 “没有……我只是……” 林焕留意到路明雪的挎包，旋即下意识地提了一嘴，“你包里是不是装了曲乐牌的猫粮小饼干……” 林焕的问话惹来路明雪强烈的嫌弃和鄙视，“你偷看我包干什么？” “果然……是这样吧！” 林焕有一种想说却无法说出口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末了才喘息着开口问道，“我脑海里总有一种既视感，总觉得好像……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明明约定好了，绝对不会忘记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 夏沫揉搓着脑袋，也变得开始纠结起来，“好像确实有种既视感……就好像我们之前已经做过这件事一样。” 那么……那究竟是什么呢？突然忘记的事情……大家一起忘记的事情…… “咦……是啊，真奇怪，”走在最后的游马突然提了一嘴，“我明明只带了两套礼服来才对啊……为什么我要拎三个手提袋——” 三个手提袋……两套礼服…… “呜……好烦躁……这种莫名烦躁的感觉——” 夏沫捂着脑袋蹲下了身子，“我明明应该记得住才对啊……” “大家，大家再仔细想想……如果每个人都觉得不对劲的话，那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才对的……看看手头有什么线索——” 夕晓的话语提醒了林焕，林焕摸出了揣在兜里的眼镜。 这是一副十分常见的眼镜，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应该就是它如同防弹玻璃一样厚实的镜片了。 “这副眼镜……” 路明雪迅速从林焕手里接过眼镜，“我有印象。” “你也见过眼镜的主人，对吗？” 路明雪稍微迟疑了一阵，“也……是指？” “沫沫说，她也有印象。”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的话，那我们一定是真的忘记了什么吧。”虽然路明雪的声音很轻，但她的话语里给人一种坚决的感觉，“我们社团的本质工作是灵异观察，既然发生了这样的灵异事件，就一定不能这样算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不也——” 路明雪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眼镜的镜片，“如果我的推理没错，如果透过这副眼镜去观察的话，说不定就可以——” 路明雪戴上了眼镜，朝着四周观望了一眼。 “能看得到什么吗？” 路明雪取下了眼镜，微微摇了摇头。 “就功能而言，它真的只是一副普通的高度数近视眼镜。” “这样啊……”林焕从路明雪手中接过眼镜，发现她有些犹豫。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路明雪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怎么也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啊……” 129 【她】的存在 在几番调查无果后，大家终于放弃了寻找违和感的努力和尝试，考虑到明天就是正式的校庆表演，大家不能因为这件虚无缥缈的事情影响了心情，所以商议好等校庆结束，再去调查这次奇怪的灵异事件。 “那我就把眼镜交到失物招领处那边了……” “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还有沫沫也是……明天见。” 路明雪与夕晓同行，林波儿和游马的家同向。 和灵异观察社的大伙儿道别以后，林焕揣着眼镜，与夏沫走在前往学生会室的路上。 “呐……狗焕，我还是觉得很违和。”夏沫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这和她平时乐天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也是……不过实在没办法了，不是吗？” “嗯……”夏沫跟在林焕的后面，慢悠悠地踱步着，“假设——我只是假设，如果一个人彻底失去了存在感、会不会就像现在我们想不起来的某件事、某个人那样，永远从大家的记忆里抹除了。” “怎么可能……”林焕吐槽了夏沫的异想天开，“只要人与人之间产生交集，就不可能彻底丢失存在感，多多少少……总会留一点。” “总会……留一点吗。” 夏沫双臂伸直，踩在排水道的水泥杠上掌握着平衡直线前进，“我之前看过一部小说，女主跟我一样都是被系统复活的。但是那个系统会有任务失败的惩罚，那就是连带着男主生前的记忆，乃至女主在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全都一并抹除掉。我在想……我的这个存在感系统，也不可能都只是给好事吧……那么，代价，说不定也——” 林焕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应该不是喜欢看那种悲剧结局小说的人呀……” “是啊。”夏沫点头道，“结局当然是很美好的。女主成功被复活，然后和男主在一起了……” “那就够了……”林焕回头道，“因为要带来一个美好的结局，这才是系统存在的意义不是么。” “但是……那样的结局，真的是美好的吗？” 虽然是日常斗嘴，但夏沫表现地并不激动和炸毛，反倒是用一副很平静的口吻讲述着自己的思路，“在读者看来，在那个世界里的人看来，或许是美好的——但是，看，也有这种可能吧：本来这个小说里另外有一个主人公，她才是故事真正的主角，但是因为系统任务完成失败，导致她的存在被这个世界抹杀，这个情况映射到作者本身而言，或许就是这样一种设定——作者在之前的稿件里创造了她，但是因为作者觉得这样的并不出彩，就把变成了废稿，让新女主上位，也有这种的吧……” “在我看来，虽然那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但是因为所有人、乃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曾经存在过这一点，所以实际上没有造成任何的伤痛——只要这个人的存在，永远不曾存在过的话……” 突然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这个笨蛋…… 低着头的夏沫被上前的林焕拍了拍脑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鬼东西……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但我们只要把握当下，现在的时光，不也挺好的，不是么……” 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林焕突然脑海里再次闪过一次既视感。 而在听了这些话以后，低着头的夏沫突然啪嗒啪嗒地哭了起来。 “呐……狗焕，鸡汤不要灌两次、好吗？我前天还是大前天，好像就听过一次你说这样的话。也是在这个操场。” 沫沫，没注意到自己在哭吗？ 不……她应该注意到了。 “那不是我说的。”林焕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是了吧。”抹着眼泪的夏沫咧嘴笑了起来，“我刚才，设定里的那个。” “是啊……一定是说的。” “我虽然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不过，我想起她的时候总会联想到我自己，或许我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那大概是因为，是个比你还笨的家伙。” “什么叫比我还笨啊……我哪里笨了……”生气的夏沫擦了擦红肿的眼眶，“啊对……我们在吵架的时候，就会在一旁开心的笑。” “好像也很喜欢哭。总是和你抱着哭，对吧……” “说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我哪有这么爱哭，这次只是有点感慨而已……”夏沫推了林焕一把，“不过，好像不是你的水晶宫呀。” “为什么你总是要想那么下流的事情……”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夏沫兴奋道，“好像非常喜欢小雪，橘里橘气的那种喜欢。” “就是因为那样，才会去了灵异观察社，参加了我们的节目，对吧……” 原本支离破碎的记忆，就这样，在林焕和夏沫的彼此补充中，逐渐勾勒出棱角，勾勒出形貌，勾勒出……它原本的模样。 “再试一次吧，狗焕。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一定能成功。” 在夏沫的鼓励下，林焕取出了那有如镜片有如防弹玻璃一样厚重的眼镜——很默契地，林焕撇开眼镜，小心翼翼地为夏沫戴了上去。 “唔……好晕。” 夏沫扶着林焕的胳膊，在林焕主动退让开以后，她得以观察正前方的景物。 “怎么——” 尚未等及林焕开口，夏沫便松开了林焕的手，大步上前，紧紧地抱住，抱住了……在林焕眼中的一团空气。 这大概就是别人眼中我平时的表现了吧。 有些无可奈何的自嘲，也有些小小的庆幸。 庆幸林焕不用像夕晓她们那样，需要忍受自己和空气搏斗那么长久的时光。 因为，在夏沫的拥抱下，终于显现出原本的身姿； 现在，林焕和夏沫终于都想起来了。 的名字……的名字是千早。 一个，和夏沫一样、和林焕一样、 和灵异观察社的每个人一样， 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活在大家视线边缘之外的，平凡的女生。 夏沫什么也没说，就一直抱着千早；林焕走上前去，拾起夏沫因为激动而甩掉的眼镜，将眼镜递给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茫然的千早，替她戴上了眼镜。 “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吗？” 千早抿着唇点了点头——她身上还穿着下午表演时的礼裙，不过已经有些脏兮兮地了——为了找到林焕他们，跟在他们身后，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对不起，” 林焕咬着嘴唇，微微颤声道，“真的，真的很对不起……明明最不该忘记你的，是我俩才对……” “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千早的声音早就哽咽了， “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 “而且……实现了愿望，我也已经很满足了。” 130 狗焕你把我撩到了！ 当夏沫与千早沉浸在这明明不算久远的重逢时，林焕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道ui提示。 夏沫搀扶着千早起，她注意到了林焕的异样。 “怎么了” “不没什么事。”林焕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虽然我们找回了千早，但是不知道其它人有没有如果要他们失去了关于千早的记忆，那可就麻烦了。” “那有什么关系，”夏沫反驳道，“只要我们记得就好了而且，既然小雪她们可以和千早成为朋友，即使记忆丢失，她们应该也会再一次和她成为朋友。” “话虽如此，不过还是应该确认一下，今天就先这样吧” 夏沫领着千早去别处换了衣服，把礼服收了起来明天再穿，林焕也在这个空档在社团的联络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询问大家还记不记得千早这个名字。 千早怎么了吗 夕晓好像一直有在关注着手机，回复也很快。 就是说夕晓你记得她吗 看来某人的脑子还经常容易抽风啊。 看了夕晓发来的消息以后，林焕突然感到一阵恶意，你是路明雪 很快夕晓那边就发来了语音消息，是夕晓匆匆忙忙的解释 “刚才我在做饭，那是小雪发的消息” 那这样看来，随着夏沫和林焕找回了千早，原本被更改的世界线再一次被修正。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毕竟要付出那样的代价。 “呐呐，狗焕” 夏沫回来后便拉着林焕的衣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想做一次尝试。” “尝试什么” “既然我们连千早的存在都能唤醒，那千早说不定也已经脱离了被学园锢的诅咒所以我觉得可以试试把千早带回家去，陪千早度过这最重要的晚上，”夏沫认真地说道，“如果睡一觉起来，又一次将千早忘记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带回去也没办法改变、改变那样的况吧，”林焕显得有些纠结，“除非你坚持一晚上不睡觉。” “我知道但是、我只是单纯地想试一试，而且，”夏沫紧紧挽着千早的手，“就算是狗头林换，你应该也不会忍心让女孩子这样一个人在学校过夜吧” “好了我知道了”林焕摆手道，“你首先得让千早出地去才行。” 林焕、夏沫和千早来到了校园门口，面对这样一道无形的壁垒，千早看上去依然有些紧张不过这一次，夏沫有好好牵着她的手。 “来，试试看吧” “嗯” 夏沫拉着千早的手，两人一同迈向向阳高中校门的外侧。 没有被空气墙弹回来，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夏沫的推论完正确，千早已经解除了被学校所锢的诅咒。 “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兴奋的夏沫拽着千早跳起舞来，显得十分兴奋，“现在，没有存在感的幽灵夏沫终于有了自己的第二位同伴了” “这有什么高兴的别人可是看得到千早看不到你啊。” “那样也没关系。”夏沫笑得很灿烂，“只要我在乎的人能看到我，能和我交流就好了其它的我无所谓。所以我也很希望能早点和爸爸妈妈、还有小雪夕晓她们面对面交流。” 夏沫的话语似乎触动了林焕的心弦，他显得有些迟疑，不过那迟疑的神一闪而过了。 “我先去推车，你们等等我。” “那个我去附上叨扰的话，会不会给叔叔阿姨添麻烦。”虽然能离开学校让千早也很高兴，但是她看出林焕似乎对自己有所顾忌的模样。 “哈这个没关系啦。”夏沫摆手道，“狗焕妈妈很温柔大方的，而且我现在也有假扮女友的份在他家寄住，阿姨一般不会进我们房间。” “那、你们是在、在同居么” “嗯嗯是啊。”夏沫愣了愣，“那样子很奇怪吗” “没有我的意思是”千早顿了顿，“嗯也对，你们是青梅竹马呢。” “是啊。金针菇都看过了，所以” “喂” 夏沫冲着一脸不高兴的林焕吐舌头，“开个玩笑，不要那么小气。毕竟你现在发育成什么程度了我也” 砰 林焕推着车、和夏沫、千早一起同行，一路人两人东凑凑西看看，显得一副非常要好的样子。 呼 这才是那个时候的夏沫啊。 无论跟谁都能很快地自来熟，无论谁都愿意和她做朋友，是耀眼而闪光的、十分受欢迎的存在。 不过她和男生们的交集却格外控制地很好，几乎从来没有传出什么她和其它男生的绯闻。夏沫曾经也提过这件事，是说担心狗焕会吃醋，所以在发现意中人之前，不会轻易地和其它男生接近。 三人同行回家以后，夏沫撺掇着要和千早一起洗澡，还使唤着林焕给她们烧水在那之后，夏沫就拽着千早去楼上的房间，让她挑喜欢的睡衣了 林焕烧完水就去敲了敲门门被虚掩着打开，露出夏沫一副嫌弃的目光，“要是打算偷窥的话，就算是狗焕也不会饶过你哦。” “别把我想地那么不堪啊。”林焕顿了顿，视线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你先给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单独要跟你谈。” “略略略”夏沫冲林焕吐舌头，“现在的我要以大橘为重，别的就” “我没跟你开玩笑，给我过来。” “嘁，”夏沫无奈地从房里钻出来，“正经的狗焕一点也不可。” 林焕和夏沫去了一楼客厅，在沙发坐下。 “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我要告诉你的是，咱们能重新让千早恢复存在感，那并不是什么奇迹”林焕打开了系统ui，再一次确认系统ui的提示，“是你把积攒的存在感点数借给了千早。我们之前存在感已经攒到多，现在一直在慢慢降，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它是一直在降的，已经降到750点了。” “原来如此”夏沫点点头，“所以说，我可以认为，之前千早之所以会重生，本就是因为学校给予她的存在感；但是现在她的存在感就像电池充能一样耗尽了，所以现在的能源是咱们的。” “所以” “嗯嗯”夏沫抓着后脑勺道，“咱们得加快积攒存在感的速度才行，那样才能维持” “别在那、自说自话了好吗”忍无可忍的林焕打断了夏沫，“你以为那东西有那么好攒吗你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 夏沫渐渐也收敛了笑容，“虽然存在感这东西是靠你来积攒关注度来获取的，以自的立场而言，我没权力干涉你要怎么使用它、要不要增加它，但是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千早消失、对她不管不顾的话，我办不到” “我也并不打算强迫你对她不管不顾毕竟怎么说我也算了解你了；这话告诉你，只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林焕沉声道，“依我的想法是，不希望你和她维系这么亲密的关系，这样或许是一个能够减少存在感开支，又能维持千早存在的方法，但是如果你下定决心要和千早共享存在感点数的话，那就代表着，你要重新成为人类的时间、重新和父母、和大家面对面接触的时间，会比预定计划要晚很多，如果这样也没关系的话，我也就不反对你的选择” “呜你把我撩到了狗焕” 林焕没想到夏沫会突然被他这样一席话感动到，眼眶里有什么在打转的夏沫一把扑进林焕怀里，搂住林焕的脖子，“我要给你青梅竹马的专属拥抱福利、让你好好爽一爽” “喂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你给我注意点啊喂” 131 存在感-N 夏沫这个二货…… 说着不要忘掉千早，努力让自己晚点才睡，结果晚上还没到饭点就累到呼呼大睡了，以至于第二天懵逼到不知为什么怀里搂着一个女孩子。 千早并没有因为林焕和夏沫的入睡而消失，她今天也好好地存在着。 但是林焕却已经有些慌了。 因为一晚上之后，存在感点数削减到590点，一晚上将近降低了100多点，消耗的速度显然越来越快，比起存在感的积攒速度，这样实在是太快了。 就像之前千早是依靠学校的存在感资源来维持的一样，如果林焕停止存在感的供应，千早极有可能发生像上一次一样，存在感突然被抹杀的情况。 尽管林焕答应了夏沫会支持她的决定，但林焕可不是夏沫那种没脑子地乐于助人的二货。 必须要弄清楚千早存在的意义。只有这样做，才能从中找到让她自己维持存在感的方法，或者让她成佛——必要的时候，也应该把这件事向路明雪她们摊牌，小雪的才能还是可以期待的。 “那个……” 因为千早陪着夏沫一起睡，林焕不能像往常一样，直接掀开帘子叫醒夏沫——听见千早的声音，林焕便隔着帘子对着千早讲话，“把沫沫叫醒吧……要是再让她睡的话，就来不及去学校了——” “那个，林焕同学。” 千早的声音很轻。 “嗯……怎么了？” “等完成了这次校庆的表演，我就会离开沫沫的身边。” …… 林焕没有想到千早会说出这样的话，当下便愣了一下，“为什么？”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会看气氛的，” 千早的声音依然很轻，“我能感觉的出来……现在我在使用的是让沫沫重生的存在感资源，对吧？” “她知道这件事。”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林焕也就不打算向千早隐瞒了，“但是她不打算放弃。” 千早轻轻地应了一声，“我知道。夏沫同学总是这样、只知道操心别人的事情，对自己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也不用就这样放弃……要是能帮你找到存在的意义，说不定也能找到维系你存在感的——” “我存在的意义，已经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了吗？那是——” “嗯……”千早的声音带着温存的笑意，“所以说……已经没关系了。” 她的话听上去似乎暂时并不想把存在的意义告诉林焕。林焕也是能察觉气氛的人，如果她想说的话，到时候自然也会告诉自己的。 “呼呼……太好了，千早还在啊——” 夏沫揉着眼睛，在床上一直发呆，林焕狠狠地拍着她的脑袋，“那你倒是给我快点起床啊！” “我知道了……催什么催，反正也要弄到七点半才出发，咱们不是有自行——” “自行车你个头啊，今天怎么骑自行车——” 尽管夏沫、林焕和千早做了一路狂奔的努力，但还是没能及时赶到学校——不过好在今天是校庆，班主任也没有对林焕过多呵责，招呼着让他赶紧回到座位。 “呐呐，狗焕，我去陪着千早了，早饭的时候再过来。”夏沫冲林焕打了个手势，随后便离开了教室。 今天虽然也有早读，不过大家都没有什么念书的心思——虽然大多数的人都是看客，但对于向阳高中难得的一次百年校庆还是十分期待的，而对于大多数的高一新生而言，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能够了解学校社团整体情况的好机会。 “听说咱们学校的话剧社很牛逼哦？” “不过最厉害的应该是漫研社吧……《向阳少年》的期刊，我初中就有在订阅了。” “但是漫研社没办法表演节目吧？” “我听说她们有cos部，宅舞或者cos走秀什么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喔，听起来好像真的可以期待一下了。” “听说这次的校庆表演还有明星校友做嘉宾来噢？” “啊……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千姬大大吧？前阵子很火的漫改真人剧《青梅竹马，了解一下》女主角，我有一直在追。以前都是真人毁原作，但是这一部真人剧的改编质量真的高啊……千姬大大扮演的千寻同学简直就是本色出演，简直太撩了……” 大家都在热烈地议论着或这或那的话题，但只有林焕一个人沉浸在自己毫无存在感的世界里，眼睁睁地看着存在感点数崩溃到500的边缘，一直到早自习结束，他都没有意识到，最后还是夕晓拍着他的肩膀，他这才反应过来。 “出了什么状况吗？” “啊……没有。”林焕摇摇头。 “昨天晚上，你也、很奇怪。” 夕晓鼓着脸，有种在生气的感觉，这次她突然改用手语， “呼……也对呢。”林焕挠挠头道，“实际上，我是有一点……怎么说呢，紧张？这还是我第一次作为主角登场，以前不管表演什么节目，都是扮演树啊，路人啊，之类的……” 夕晓突然拍了拍林焕的手背，然后挽起林焕的手掌，另一只手则单手作着简单的手语。 林焕本来心思很乱，突然被夕晓这么鼓励一下，瞬间脸就红了。 “啊……那个，我知道……” 夕晓看到林焕肉眼可见的脸红，瞬间被他的情绪感染，咻地一下松了手，然后掏出笔记本，用笔记本遮着脸回答道，“这是部长的关怀。” 意思就是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我不要因此产生什么误解对吧…… 林焕表示自己很懂这些，并不需要夕晓来做额外解释。 早饭之后有参加校庆表演的人就不用上课了，下午一点，校庆会正式开始。 灵异观察社加上千早总共七人一猫，虽然人很少，但是分工倒也明确，上午残留的时间并没有舞台做整体过场，大家只能分阶段训练察看彼此的情况，其中千早的舞蹈是路明雪的重点考察对象，林波儿跟着林焕和夏沫一起看第二阶段的伴舞。 “哼哼……我听说了哦，夕晓说你很紧张，狗焕。”夏沫一副威严满满的样子，“你这样可不行……万一你在表演的时候摔倒的话，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你先管好自己再说吧。”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夏沫，“虽然你是隐身的，但是托着伞的舞姿也很重要，不要托着伞像个挑水的汉子，之前路明雪就有说过，你托伞的时候显得很不美观。” “哼哼……那是之前，现在的我可是倾国倾城的绝世舞姬，战斗力绝对爆表，你看了不社保我跟你信，你看——” 夏沫撑起一旁的蕾丝边黑色小洋伞道具，身体很自然地倾伏在地面上，展示出了惊人的柔韧性，这是之前学芭蕾舞的底子。 “怎么样……这一套连招还不错吧？” “什么连招啊……你以为你在打游戏？” “好不好看嘛，你倒是说——” “嗯……勉勉强强——” 林焕正打算挑开这个话题，阻止夏沫自信心极度膨胀，但是衣角却被林波儿拉了拉。 “怎么了？” “那个，”林波儿的表情依然是呆呆的样子，“伞，看不到了。” 132 做舔狗还是要老婆 “呐阿**，你认真的吗” 夏沫着急地冲着林波儿晃着伞，不过林波儿的视线根本没有随着伞在挪动。 “阿**比较呆，拿她做参考好像没什么说服力，那么狗焕狗焕，我去找夕晓她们” 林焕一把拉住了急匆匆想要离开的夏沫，“不用去了。现在大家确实看不到你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那当然是存在感已经到了五百点以下啊，笨蛋。” 现在夏沫的存在感已经削减到了495，林焕之前获得的能力确实少了一栏描述，之前500点存在感点数的奖励加成丢失，这都是为了维持千早的存在感所做的牺牲。 但是现在的问题关键是，如果拿不到存在感，夏沫就没办法完成让伞悬浮在空中的舞蹈表演，虽然现在还可以来一手让伞消失的魔术，但这对于整个节目的安排而言，就完失去了意义。 当然现在就算解除和千早的联系，已经被消耗掉的存在感，肯定也没有办法再次回复，那种事不论是林焕和夏沫也都做不出来。 “总而言之，现在应该保持冷静对了、可以找小雪、找小雪商量一下临时的计划变更，小雪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 手足无措的夏沫一把被林焕拉住。 “你现在去有什么用现在的你已经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了” “那不然那不然我要怎么做啊” 夏沫的声音里已经带着些哭腔了，“就算你埋怨我任，我也不会后悔把千早的存在感挽留下来的” “总而言之，你给我先冷静下来” 夏沫被林焕狠狠敲了脑袋，“你就是这样做事神经大条、所以才会连挂了都不知道的。” “呜” 夏沫委屈地抱着头蹲了下去。 “存在感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总而言之你不要慌张” “我可以、可以依赖你吧，狗焕” 夏沫向林焕投来楚楚可怜的目光，林焕向来拗不过夏沫这样，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想办法，能不能成功还得另说，这次对你来说也是个教训了。” “对不起” 林焕来到林波儿面前，“这件事，暂时先别告诉夕晓路明雪她们” “秘密” 林焕点点头。 这件事牵涉起来还需要坦白关于千早的存在，说不定还会因此影响千早的心态，林焕自然不愿意生出许多事由，让事件节外生枝。 现在他的解决方案也很直白想办法拿存在感补回来就行了。 现在的存在感点数下降速度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按照林焕的计算，只要在节目表演开始之前，拿到200点的存在感点数，就能让存在感点数回到500 而且，只要能够登上舞台，在校数千名师生的注视下，林焕的存在感只会不断飙升，那样就不用担心在表演的过程中夏沫突然因为存在感丢失再一次退化为第一幽灵形态的问题了。 那么，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怎么样才能在校庆表演开始之前，凭空变出200点存在感来呢 狗头人的问题或许能找死肥宅解决，这两个阵营一般会比较有共同话题可以聊。 “啧啧林焕君，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约我出来单独见面，这种狗头人与死肥宅的历史结盟，我会好好” 林焕狠狠捶了一记游马的胳膊，“谁有工夫跟你gay来gay去的。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今天到场的那个明星校友的事” “哼林焕君，你也太不把我当成死肥宅来看了，”游马发出沉重的鼻音，“像我这样立志投二次元的真男人，怎么可能对三次元的豆感兴趣。” “也对，算了，本来以为漫改真人的明星你会稍微了解一些的” “漫改真人等一下，”游马突然顿了顿，“你说漫改真人，难道是在指千姬大人吗” 林焕瞬间就愣住了，“好像是这个名字但是你他妈的不是不了解三次元豆吗” “千姬大人千姬大人可不是什么三次元豆，她是真正的、突破次元壁的女神啊好吗”游马愤怒地顶着林焕的口，“我可不许你把千姬大人污蔑成三次元的豆她本是cv出道，担任了很多小恶魔系动漫女主的声优，她本的气质本来也就非常、非常地小恶魔，只是对着电脑镜头我都能被撩到，这是只有我二次元的老婆才能办到的事由此可见，千姬大人一定是二次元穿越而来、拯救我等死肥宅的伟大女神” “总而言之，人气很高对吧”林焕只想知道自己如果去丢人现眼，这波cāo)作究竟值不值。 游马点点头，“千姬大人32天之前才拿的最佳新人奖，虽然她去年才刚刚出道，就已经接下了” “好了好了这样就够了。” 林焕拉住游马，突然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我现在有一个疯狂的计划，这个计划能让咱们和千姬有一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你要不要加入” “虽然听起来还有意思”游马摸索着下巴，眯着眼睛、露出了十分为难的表，“但是千姬大人如果真的来了我们学校，到时候肯定是前呼后拥地出现，周围也都是保安，哪有机会近距离接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制造机会，我只要吸引视线、获得存在感点数就可以了。”林焕一本正经地拍着游马的肩膀，“你是想做千姬大人一辈子的tiǎn)狗，还是想让千姬大人做你一秒钟的老婆” “原来如此你想用千姬大人的影响力蹭一波关注度，转化成存在感点数对吧” 游马似乎是被林焕感动到了，他擦了擦眼泪，默默地点了点头，“既然是为了咱们社团的夏沫同学，我游马也应该承担起灵异观察社的责任和义务，林焕君但有驱使，我游马万死不辞” 在说出这样一段帅气的台词后，游马睁开了眼睛 看来这下他也是认真的了。 虽然林焕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但是真正令人窒息的狗头cāo)作，这才刚刚要开始展示出来。 133 真实系死宅宣告 林焕的初衷是打算假扮成千姬大人的狂粉丝，和游马一起突破阻拦，向千姬大人索要签名以及握手的机会因为林焕本不是千姬大人的粉丝，如果表现不出粉丝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成另有所图，但既然游马刚才有了如此表态，只要跟着游马cāo)作，相信两个人一定会马上被认作死忠脑残粉。 林焕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千姬大人将会在早上十点抵达学校。 按照常识来看，千姬大人应该会从学校正门现 唔 不过正门这里截胡的人也太多了些吧 现在是九点半，但是大家都已经蹲守在了学校正门的门口，从应援牌上看，他们在等待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千姬大人的狂粉丝。 “哼这些表面粉丝。” 游马冷哼着拽着林焕径自往前走，“千姬大人绝对不会从这个方向出现，跟我来。” “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千姬大人一向是古灵精怪的格，经常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作出匪夷所思的举动，”游马淡定道，“她最讨厌的就是顺理成章的出现，既然她是咱们的学姐前辈，我猜她肯定会选择一条很偏僻的路进入学校，也算是在致敬青了之类的” “哇，游马你可真好使。” “哼哼那是当然。” 林焕面无表地望着游马，“可是，就算是这样的你，竟然也会不知道千姬大人的行程安排。” 听了林焕的嘲讽游马不怒反笑，“的确这是我犯下的疏失和过错。因为我不知道的是，原来千姬大人是我们的学姐前辈，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一定会用我的余生调查千姬大人曾经就读的班级，曾经使用过的桌子、椅子，还有prpr” “行了行了你再这样说下去，咱们就真的要做一道四斋蒸鹅心了” 明明长得一副龙傲天男主角或者男二号的外貌，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格，该说老天是公平的吗 不过如果那个千姬大人，真的如同游马所说，反倒是不好偶遇了。 而且，在偏僻的地方偶遇，也很难吸引到更多的关注度。 万一出现了那种况，就退而求其次，要到千姬大人的签名，然后在开赛前哄抢倒卖。 不过，真的有那么多和游马一样的tiǎn)狗，对千姬大人如此狂吗 虽然刚才看的堵门的不少，但是如果那就是所有粉丝的话，要从他们手里获得关注度，倒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学校的校门除了正门之外，有东门、南门、还有西北门。这个西北门咱们之前来过，就是那个鹊桥门按照我的推理，千姬大人从西北门或者南门出现的概率比较高，因为从西北门进的话，要穿过立花高中，这样反倒在路上就会非常显眼了。” “为什么” “东门后面连通着女生公寓，”游马理智分析道，“如果千姬大人以前是住读生，说不定曾经在那里住过但如果千姬大人是走读生，至于南门那边，有一条女生们之间很逛的一条街，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你这不是很了解三次元的事吗”林焕讶异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关注二次元的老婆呢。” “啊这个，”游马下意识地挠了挠头，“这都是有一些原因的，但是我暂时没办法跟林焕君你透露” “我闻到了，”林焕用力吸了吸鼻子，“这是说谎的味道你一定是做了很现充的事才心虚不告诉我对吧” “真不愧是狗头林焕鼻子这么灵的吗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截获千姬大人，咱们兵分两路，一边有消息就马上发消息到另一边，如果你有幸碰到了千姬大人，我会用我一生一次的闪现来到你的边的，所以请你届时不要独吞我们的革命胜利果实”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林焕很真实地告诉游马，“你表现地越智障、越丢脸、就越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只要你拉来人气，我就可以在最大程度上吸引到存在感点数，我为什么不喊你过来” “原来如此卖队友也能卖地如此坦诚，真不愧是狗头林换，我肥宅游马甘拜下风。”游马微笑着点头道，“那么，我去东门蹲守，你去南门埋伏，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千姬大人可不是什么守时的豆，谁知道她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出现。” “嗯好吧。” 游马瞬间就跑的没影，林焕甚至来不及向他询问千姬大人具体的模样。 算了，自己在网上找找吧 千姬大人 林焕一边走一边搜索关于千姬大人的新闻，不过千姬这个关键词的重复度很高，似乎有很多千姬的样子，林焕没办法从图片里分辨谁才是千姬大人，就从千姬大人主演的真人剧青梅竹马，了解一下里搜索剧照。 快点快点啊，怎么这么卡的网速啊 “那个” 林焕耳边突然传来了女生的声音，林焕并没有觉得她是在喊自己，依然低着头在往南门的方向结果被对方一把拉住。 “喂，臭小子，我在问你话呢，这么不尊敬前辈的吗” 被对方突然拉住了制服衣袖，林焕有点吓一跳，注意到她穿着高三的学校制服，林焕这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学姐有什么事吗” 这个学姐戴着深色的眼镜，校服似乎是反着穿的，乍看之下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样，但是仔细一看的话，虽然眼镜遮住了面庞，但材十分有料气质也相当出众，和学生会长艾薇薇是一个类型的女神，林焕稍微有点忌惮，这种人他一向应付不来。 “你小子，知道学生会怎么走吗我想去学生会看看” “笔直往前走、左拐、然后前面那栋楼三层就是。” “这样说谁听得懂啊你领着学姐去呗。”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林焕很直白地告诉对方，“所以” “啊，这样啊。”学姐一把撇开林焕，“那算你小子没福气了算了，我找别人。” “啊对不起了学姐” 林焕正想转去南门埋伏千姬大人，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糟糕 这个来电是林焕最不想接的。 不过，要是不接的话，估计会死地很惨。 于是林焕不得已接通了电话。 “喂是路明雪同学吗” “回来。” “那个，你先听我解释一下，我” “五分钟。” “是真的，很重要的事，不信的话你问” “所以我才让你回来。” 路明雪那头的声音冰冷地惊人，“夏沫同学已经什么都招了包括千早的事。” 哇靠 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简直要把林焕给气到当场去世了。 一想到这边能够找到千姬大人的概率也渺茫，林焕也就没和路明雪多做争执，万一游马凭着他的死宅嗅觉找到了千姬大人，到时候再过来也不迟。 就在林焕这么想着挂掉电话的时候，之前的学姐却完没走，一副笑盈盈的目光盯着林焕。 “怎怎么了吗” “你认识路明雪同学是吗” “啊勉强算认识，”林焕顿了顿道，“我和她是一个社团的成员。” “哇、哇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她还会参加社团啊。”学姐拨了拨自己的眼镜，“你们刚才的对话，简直攻受分明啊依我看，你们应该是超越了普通同伴的关系，现在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别胡说八道了，那种女人” 林焕说着说着突然自己脸红起来，“那个，算了，我配不上她” “嗯但是学姐我可并不这么觉得哦。” 学姐和林焕凑的很近，对学姐系角色的天生恐惧，让林焕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那个，我临时改变主意了。” “啊” “我要跟你去见小雪，我最最宝贝的可妹妹。” 学姐的笑容让人有种如沐风的感觉，林焕瞬间就变得警觉起来了， “你不会是” 134 首先，千姬大人是我老婆 就在林焕几乎要将那句话问出口的一瞬间，突然被学姐给掩住了嘴巴。 “猜出来了就行了，别暴露了……姐姐我姑且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啦。” 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位学姐，显然就是之前大家口口相传的超人气偶像。 这个千姬显然只是一个艺名，她刚才说小雪是她妹妹，也就是说……路明雪的姐姐是演艺明星吗？ 不过，竟然从来没有听夕晓和路明雪提起过这件事，林焕猜测这两姐妹的关系肯定不好——从姐姐表现出来的性格其实也能参考一二，路明雪和她姐姐都属于控制欲很强的类型，这种类型的人根本不可能好好相处。 因为形势发生了变化，所以林焕没有call游马赶来，这个时候去赚存在感并不是理智的行为，关键是如果这波操作再去自作主张的话，路明雪肯定会当场炸毛然后弄死自己，所以归根结底都是夏沫这个二货…… 林焕回到灵异观察社所在的楼层，夏沫和千早这会儿正一起站在门口聊天—— 一见到林焕，夏沫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冲着林焕不住地低头道歉，“狗焕狗焕！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办法……小雪她一直追问你的下落，又要检查我的伞舞，所以——” “算了……这也的确没办法……你什么都说了？” 夏沫摇摇头，“其实也不是，我就说了存在感突然降低的事情……” 夏沫冲林焕挤眉弄眼，示意自己还没有把这件事向千早全盘托出，让林焕不要说漏嘴。 不过遗憾的是，千早实际上早就知道了一切的原委，她在一旁静静地没有说话，并向林焕露出一个歉疚的笑容，就像是在向林焕保证自己不会反悔一样。 “啧啧啧……这里就是小雪的社团是吧？” 林焕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位青春靓丽学姐扮相的女生，她搭在林焕的双肩，表现出一副很亲密的样子，这把夏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去好好赚存在感去了呢，竟然在勾搭学姐！我看错你了狗焕！” 戏精夏沫说着说着便掩面呜咽着跑开了，这货对于转移仇恨方面倒是挺会玩的。 “你给我等等啊你——” 林焕的肩膀突然被千姬捏了捏， “小学弟，你怎么了呀？怎么在和空气对话？” “啊……不，没什么，就是——” 这时千姬注意到了千早，她下意识地拨了拨眼镜，来到千早的面前，笑容也收敛起来了，“嗯……咱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啊？感觉好面熟……” “啊……那、那一定是你认错人了。”千早下意识地闪躲着对方的视线，说实话这位学姐的气场很强，千早的记忆本来就很零散，三年前在学校就读的学生也大多都毕业了，按理来说，这个学校是不会有千早的熟人才对。 然后，千姬大人推着林焕来到灵异观察社的活动教室，迎面气势汹汹地出现的赫然正是路明雪——但是未及她表情变化，千姬大人就一把推开了林焕，紧紧地抱住路明雪，用脸颊不住地剐蹭着路明雪的脸颊，在剐蹭的时候眼镜也落了下来，娇美的容颜立时便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就是……偶像爱豆的气场吗？ “那么……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雪的姐姐路明茜，但你们平时叫我小千姐就好了，一直以来，我这个极度自闭的傲娇妹妹承蒙各位照顾，真是不胜感激。” 路明雪十分不满地躲开了姐姐的拍肩，“先不说这个……你不是应该去学生会吗？为什么和我们社团的某人搞在一起了？” “唔……小雪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令人羞耻的话，这种词可不是淑女应该——” 千姬大人不愧是名演员，戏精程度简直爆表，带着些哭腔的声音感觉不到任何违和的地方，路明雪显然很难招架住这样的攻势，但她还是在很努力地与姐姐做着抗争，“我们这边要忙的事情很多，没有时间接待姐姐，你也赶紧去学生会吧……不然一会儿大家都去找你，反而影响我们校庆的安排。” “别这么无情嘛，小雪……”千姬大人笑了笑，“我可是看你们社团的似乎有求于我，才专程赶过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诶诶？” 林焕顿时有些发懵，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碰见你的时候，你不是在翻我的剧照吗？”千姬大人笑道，“被妹妹的暧昧男友当做yy对象什么的，我以前还从来没想过，这次现场抓包，难免有点——” “你跟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路明雪顿时气结，“什么叫做暧昧男友？你还真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不是、我没有……”林焕红着脸辩解道，“我只是想用千姬——小千姐来——攒一波关注度而已！” “诶……明明身边有了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还不满足，”千姬大人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突然见面就想泡我了吗？小雪，你这个男友交的可真渣——” 关键时刻，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部长夕晓终于出手了——她举着白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呼……夕晓妹妹的话，这可不能当做没听到，” 因为夕晓和路明雪是青梅竹马，千姬自然和夕晓也是自小熟识，而且从话语里看得出她应该还挺在乎夕晓的感受，当下便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你们现在遇到的困境，就让小千姐姐好好听取一下吧。” 于是，在夕晓的主持下，林焕把夏沫的存在以最简短的语言告知了千姬，当然为了防止千姬觉得他们是在故弄玄虚，林焕还特地让夏沫展示了一次大变活人，夏沫一托起林焕，他就凭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喂喂，这难道不是魔术吗？突然消失什么的……” “诶诶，真的吗？真有意思……我要亲自见见沫沫才可以。” 千姬很随意地上前，一把捧住了林焕的脸颊，“就像这样吗？” 呼……呀。 眼帘中突然出现夏沫的身影，就算是名演员也会不经意地吓了一跳， “原来如此……沫沫也是很可爱的孩子呢——来，让姐姐抱抱你吧，你也很不容易呢……” 因为是声优出道，千姬能轻松地变换声线，她温柔的声线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夏沫无意识地靠向了千姬，千姬腾出一只手，将夏沫和林焕全都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只是想要存在感的话……这样的忙，小千姐还是能帮上的！” 与此同时，肥宅游马还潜伏在东门的草丛中，随时等待着千姬大人的出现。 已经比计划时间晚了半小时，千姬大人果然神出鬼没。再等等看的话，她一定马上就会出现的…… 对不住了，林焕君……如果让我第一个发现千姬大人，我一定会占有和她独处五分钟以上的时间，才会给你打call的…… 游马的内心十分愧疚，但是他并不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要问为什么的话， “因为，千姬大人首先是我死肥宅游马的老婆！” 135 爆裂吧，存在感！ “呼……千姬学姐还没有下落吗？” “这边千姬学姐的经纪人还在联络……不过他说，这是正常现象，让我们不用担心。” 见鬼…… 学生会的荀副会长在学生会室急地直跺脚，“好不容易让千姬学姐腾出时间参加校庆，难道她要当鸽子了？” “急什么嘛，小苟苟。” 学生会长艾薇薇蹲在角落里开心地看着漫画书，“咱们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小千学姐……你要是真的担心的话，她的目的可就达到了。她就是怀着捉弄你的目的才玩失踪的。” “说起来，你们俩还真是有点臭味相投的感觉啊——” “千、千姬学姐出现了！” 一旁的学生会干事火急火燎地从走廊一边狂奔一边大喊，荀副会长听罢欣喜若狂，立刻跟上去询问详情，“她现在在哪？” “在往这边的路上，不过——” “不过什么……” “千姬学姐、好像受了伤……” 受、受伤？这是怎么搞的？ 荀副会长跟着一帮学生会的干事去接千姬学姐，行至半途发现人潮涌动，在密集的人群里，苟副会长见到了千姬学姐，她正由一名脸熟的男生背着前进，大家都围着千姬学姐和背着他的男生，呈圆形空心阵的形式龟速移动。 “好羡慕……” “这人是谁啊？千姬学姐的熟人？” “有点脸熟……我记得好像是，运动会上前列腺刹车那位……” 苟副会长从人群里勉强挤进去，差点没被一旁的男生把鞋子踩烂。 “千姬学姐！我是负责接待您的学生会副会长荀霖，请问您是怎么——” “啊啊，一点小伤，没事啦。”千姬从男生的背上下来，挽着男生的胳膊，笑盈盈地说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门禁，我经常从东门那边那边翻栏杆溜出去买吃的，今天想稍微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记忆，结果一不小心就扭到脚了。幸亏这位林焕同学发现了我、一路背着我到这里，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林焕同学？我记得这个名字……” “我也记得……是吧，灵异观察社的那位，最近很出名的那个，也是这次魔术表演的主角……” “可恶啊……竟然能和千姬大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我好恨——” “到底是谁说的千姬大人会从正门来的……亏我们等了这么久——” 啊……是这小子。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 荀霖赶紧上前道，“你下午还有表演吧？你先去准备节目，这边交给我就可以了。” “嗯……好。” 果然明星爱豆就是不一样，虽然平时和夕晓和路明雪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吸引别人的视线，但和小千姐一起出现的时候，这个视线的关注激烈程度真的是以几何级数倍增暴涨，一路上存在感点数也在不断地飙升，只差几十点就能回到五百的水准了。 但是光是回到500还不够，为了在比赛前维持夏沫的第二幽灵形态，林焕起码还需要700点保底。 “放心啦，我肯定会尽全力给你攒存在感的……” 小千姐突然凑向林焕的耳朵作低语状，随后便起了身， “这次承蒙学弟的照顾，千姬姐姐我非常感激，所以呢，我就破例把我最可爱、最可爱的宝贝妹妹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了，她和你同龄，你们应该能够成为好朋友的——顺带一提，妹妹可是我最珍贵的宝物，目前还从来没有在媒体里公布过有关她的讯息，你可千万不要泄露给别人哦？！” 额…… 话虽这么说—— 大概是因为千姬一副兴奋的表情，所以也就没注意自己的声音喊的很大——等到千姬在大家的夹道欢迎下离开，无数双哀怨的眼睛都转而凑向了林焕，林焕眼睁睁地看着存在感不断地飙升着。 喂喂……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吧？ “呐……林焕同学，我们是朋友吧？” “我们可是同班同学哦，我经常和你搭话的。” “总而言之……千姬大人的妹妹——” 千姬大人虽然光芒四射，但是对于大家而言始终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但是——千姬大人的妹妹就不一样了。 同龄的学生？既然是千姬大人的妹妹，一定也是、非常……非常可爱的女孩子了！ 只要是千姬的粉丝，都一直知道千姬大人有一位很疼爱的妹妹，但千姬在所有的公开场合都绝不透露妹妹的任何信息，除了可爱之外就没有别的形容词——在千姬的渲染下，妹妹早就被视为和千姬一样可爱、甚至超越了千姬的存在，被大众所关注者。 因此，对于千姬妹妹的养成计划，早已在诸多男生们心中生根发芽，是无数男儿的。 大家纷纷露出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如同饿鬼附身一样，拉着口水凑向林焕，存在感也正如千姬计划的那样一直在爆仓，林焕解释不清也拗不过，大家就像叠罗汉一样挤成了一团，林焕完全被人海所淹没。 我可爱的妹妹啊……姐姐的助攻就暂时给到这里了。 千姬假装还是有点扭伤的状况，笑盈盈地上前接受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经纪人的批评。 “呼……没想到小千姐用的是这一招，学到了学到了。” 夏沫在一旁疯狂记笔记，藏在教学楼身后的大家都是一副表情各异的模样，尤以路明雪的表情扭曲程度最为明显。 夕晓在一旁安慰路明雪， “我最反感的就是她这一点。明明好几年没有回过家，却总是扮作一副和我很亲密的样子……” 路明雪沉默着没有答话，一旁的林波儿觉得现在是要拯救林焕的时候了，便在群里发了消息讯号。 “不过，我现在好像已经过了500点了，不能再直接穿透他们——” 夏沫正纠结的时候，林焕被那个谁从人堆里拽了出来。 “呼……你怎么回来了？” 救出林焕的是游马，他头发乱糟糟地，身上全是树叶，看得出来为了埋伏千姬大人吃了不少苦。 “对了，之前的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抱歉哈。” “你以为……你以为一句抱歉就能了事吗？！我看到了……你背着千姬大人走了那么远的路，一路和千姬大人这么亲密的过来……” “这是有原因的啊，我跟你说——” 游马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林焕，贪婪地嗅着林焕衣服上的味道。 “呼……啊！是千姬大人残留的味道，我要全部吸干净才行……” “够了啊，你这个衣冠禽兽死变态！” 游马对林焕展开了狂热的接触攻势、这基情满满的一幕让许多女生表示很舒服，因此林焕又收割了一次存在感。 136 曲终人散 为了给夏沫收集存在感，林焕他们耽搁了不少工夫，现在距离下午一点的校庆表演还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大家也没有工夫再瞎折腾，开始了各自紧张的排练中。 对，就是这样很好。 如果外放开地很大，夕晓还是能勉强听清音乐。从整个节目的筹备开始，几乎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夕晓，虽然看似是局外人一般的存在，却又扮演着一个很重要的角色，那便是观众。 从最初生疏到不断地踩脚、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舞步翩翩，大家都为之付出了许多的努力当然这段期间也发生过不少的事，虽然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可能是烦恼与快乐并存的一段时光，但是在夕晓看来，这段时间里，她一直都过地很开心。 “呼按照这个进度，应该来不及吃午饭吧。” 林焕拨开一旁支吾着说要吃饭的夏沫，“我去跑小卖部、随便” 午饭的事，大家不用担心 为部长的夕晓也在努力地扮演好统筹的角色她向大家展示了自己包里的东西，三盒豪华便当。 “呜呜竟然能品尝到三倍的快乐，我简直开心地要哭了” “不可以就这样直接吃啊，要拿去微波炉加才行，你个二货” 夏沫和林焕那边常搏斗，路明雪现在有了新的烦恼，因为游马现在看她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你真的是、真的是千姬大人的一抹多” “快收起你那副tiǎn)狗般的蠢样吧，真是让人看着就恶心。” “和我之前一直yy的差别果然还是太大了我原本以为千姬大人的一抹多应该是老大那种格的温柔女生来着，不过也没关系有的时候远远望着也是一种幸福啊。小雪，你从这个角度看确实和千姬大人有很多相似” “夕晓，这次社团活动结束，就把那个叫游马的部员踢出社团吧。”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啊路明雪同学请你不要误会我对你不会有任何鸡儿梆硬的想法，虽然我刚才说了yy，但是我在这个次元的本命永远只有突破了次元壁的千姬大人，加上你和林焕君又是那样暧昧的关系，我死肥宅游马是不会做出给基友戴帽的无良行为的，所以你就” “果然还是现在就踢掉好了。” “呜呜呜老大求求你替我求求哇请你不要把我从学校唯一的安息之地赶出去啊啊啊啊啊” 呼这也太真实了，游马真的把眯眯眼的尊严都败光了。 这时候果然就应该来一句，死宅真 啊不对 虽然是一副tiǎn)狗的模样，但是趴在地上的游马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帅气感， 与其说是tiǎn)狗，倒不如说是小狗会比较合适。 可恶为什么上帝这么不公平啊 林焕这边正默默地叹着气，却发现周围没了千早的踪影。 不会吧 千早 明明说好要等到表演结束的 林焕下意识地冲向教室门口，发现千早和林波儿正在门口给大橘抓痒痒，见林焕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两人都一齐愣了愣神。 “呼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逗猫。”林波儿耿直地回答道。 “那你呢。” “陪阿**一起逗猫。”千早回答道。 自从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连累了夏沫之后，千早都开始极力避免和夏沫近距离接触，这一点小动作林焕还是能看出来的。 “别把猫放在外面待着，万一大橘被教导主任抓住，麻烦又会一大堆，我现在去便当，你们不要乱跑。” “好。”林波儿乖乖地点了点头。 “那个，我也一起去吧” 千早用手比划着示意道，“三盒便当的话，你一个人不是很不方便拿的吗” “嗯那来吧。” 林焕递给千早一份便当。 她是还有话想对自己说，所以才会特意跟过来吧。 微波炉在一楼楼道尽头的茶水室里，灵异观察社的教室去那个位置要绕很大一个弯。 “那个，对不起了。林焕同学因为我的缘故，害你们积攒的存在感点数减少了很多吧。” “只要你能这样存在着，就不算对不起了。”林焕一直望着前面，“这样就好了吗你应该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嗯” 千早点了点头。 “正因为是愿望，所以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啊” “这样” 林焕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许多，“我是不希望你带着遗憾离开。或许我和沫沫又会像上次那样，突然想起你的存在呢我虽然对你不是那么在意，但沫沫可是一根筋的家伙。” “但是那个时候，大概我是不会再现了吧”千早冲林焕笑了笑，“或者说，那个时候，已经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果然，一开始是不是应该把你的事告诉大家会比较合适，那样说不定会有更多的解决办法。”林焕摇摇头，“老实说，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我只想帮沫沫攒取存在感，仅此而已。” “这并不算自私，”千早驳斥了林焕的观点，“对于林焕同学来说，沫沫是重要的人，你只是想要为重要的人付出一切，而不是为了自己，仅此而已。其实自私的人是我才对。为了实现自己那渺茫的愿望，去接近你们” “所以说，我才不喜欢结缘那只是在徒增寂寞。” “是啊，徒增寂寞” 林焕突然有点酸酸的感觉。虽然和千早相处时间不长，但他觉得自己或许和千早有很多共同点，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这样的千早竟然会患上抑郁症，林焕完想象不到。 但是，只要抱着这样的念头，脑海里就会突然浮现出夏沫的存在感系统ui，它不容许林焕再让千早来占用夏沫的存在感了。 两个人下了走廊，发现茶水室的人在排队，两人就没再继续议论这个话题。 “不管怎样，我还是会努力完成这次表演的”千早笑着说道，“庆功会的话，到时候我就不会参加了。” “那，小小的欢送会之类的”林焕提议道，“就说你要出国了，至少会可以留下一个模糊的念想。” “” 看得出来千早有些踌躇，她犹豫再三，最后她还是婉言谢绝了林焕的好意，“还是算了真的很感激你，林焕同学。” 既然今后谁都没办法记住欢送的对象的话，那么欢送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想着的林焕，看到远处一名穿着风衣、打扮成熟的男朝自己走了过来不对，他的目光落在千早上，他有些颤抖地拍了拍千早的肩膀，千早回过头去，与对方目光对视，而这时气氛也突然陷入了短暂的凝滞，这边的男正想开口，千早的声音却先响了起来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啊抱歉。因为感觉你有点像我一位高中同学，所以就” 风衣男缩手插进兜里，目光里有些淡淡的哀伤，“算了没什么。” “请问，您是这次特地赶回来参加校庆的学长吗” “啊，是的。”风衣男点点头，“不过我在这所学校也就呆了一年，并不算什么学长，高二的时候我就在国外学习了。” “只是在学校呆了一年，也不远千里迢迢赶过来参加校庆，这里一定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回忆。” “嗯也可以这么说吧”风衣男抖了抖自己的衣领，“这听上去可能会觉得有点荒唐虽然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但是最近一个月，我的眼前经常会出现一些讯息文字，告诉我她还活着之类的消息，让我赶紧来学校维持存在感什么的” “那是” 林焕惊讶地张大嘴巴，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被一旁的千早死死地扼住手腕。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嘴唇亦在不住地抖动着，看上去很是激动的模样。 但是，为什么 “结果我竟然真的因为自己的幻觉一时冲动跑了回来说实在的，有点可笑吧因为我从那之后起就一直在后悔，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开这里的话，说不定她也不会” 千早的表逐渐平复，她回过头，冲着风衣男微笑地说道，“我倒是认为学长您这次回来也好的。” “好的吗” 千早点点头，“我觉得，这是一个向过去诀别的好机会。既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她也已在哪里成佛转世，活着的人都在向前迈进着，如果只有学长你还在原地踏步，沉湎于过去的悲伤而无法自拔的话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会很伤心的，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风衣男原本的哀伤表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她确实很讨厌给别人添麻烦，就算有这样重生的机会，说不定她也会因为别人添麻烦，而不愿意重生呢因为我知道的，她就是这样一个笨蛋。” “是啊，学长，”千早的笑容也变得明朗了许多，“难得回国一趟，我觉得您应该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下校庆的节氛围才对。” “嗯。谢谢你的开导了，学妹。” “对了，”千早叫住了准备转离去的风衣男，“校庆的第一场节目，是我们社团的魔术舞蹈表演，学长如果有兴趣的话，希望你到时候能来看我们的表演。” 风衣男再一次愣住了。看得出他有非常想问的话，但是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嘴边没有开口。 或许要是能开口问出那句话的话，所有的结局都会改写。 但是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出那句话。 “嗯我知道了，”风衣男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千早一直在目送着风衣男的影远去，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他应该就是千早存在的意义。就像夏沫与林焕的关系那样，是他的思念，亦或是千早的执念，促使了这场奇迹的发生。 从他的话语里，林焕能感觉得到，他也有一个和林焕类似的存在感系统，但是他只把那些文字当做幻觉。 这也并不能怪他。 只是出现文字，边并没有重生后的笨蛋陪在边，就算换成林焕的话，他也只会认为是单纯的幻觉，毕竟不是每一场奇迹都能转变成真正的幸福。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明明有机会” 林焕被千早紧紧攥着手心没有松开。 千早一直闷着头、拉着林焕、来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坐下，林焕任由她拉拽着子，现在的他能为千早所做的事，也就只有这样而已了。 林焕刚放下便当盒，千早也摘下了眼镜，抹着脸上不住滑落的泪水，埋在林焕的肩膀上痛哭着、发出令人心碎的哀嚎声音。 比起夏沫对于死亡的浑然不觉，显然千早对于自己的离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为什么会有人放弃生的希望呢就算这么做要麻烦对方，林焕并不觉得他会因此感到麻烦。 林焕也相信他会比自己对夏沫要表现地更加努力，因为他对她的感很明显是恋人的感，她对他的感也应该非比寻常。 所以说，千早为什么一定要放弃呢真的真的只是不愿意给他添麻烦吗。 现在的狗头林焕还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事物。 终于等到校庆典礼的正式开场，灵异观察社的节目伞梦缘首发登场，在观众们的烈欢呼声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燕尾服林焕迎来了他的舞伴，盛装登场的千早同学，她的登场惊艳四座，如同一块不知从何处发掘的瑰宝，正在展示着自己最为闪耀的光辉。 在柔和的卡农d大调中，两人之间的距离分开又远离，分开又远离，黑色的蕾丝边洋伞在空中盘旋着、飞舞着。卡农的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先后出现，造成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可惜它们并没有等到最后交融在一起，旋律就在一片淡出的音效中逐渐平息，等到观众们反应过来时，舞台上只剩下林焕的独舞。 没有人知道千早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能够记住千早这个名字。 风衣男履行了他的承诺，他站在校庆礼堂地看台上，孤单地欣赏着这场舞蹈表演。 说好的魔术呢究竟在哪里 虽然观众席上发出屡屡的惊叹声，但是在风衣男看来，林焕只是很普通地在和自己的舞伴跳舞而已，好像确实换了舞伴，但也就仅仅是这样了。 “哇塞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让伞自己在空中飞，完看不出破绽啊” “说不定，是遥控伞呢” “你们懂不懂艺术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刚才的女生一直就没有消失，一直还在举着伞和对方跳着舞吗” “喔喔是吗，感觉你很懂。” 风衣男陷入了一阵莫名的惆怅之中。 是不是，我又出现幻觉了 风衣男感觉耳边突然传来一丝凉意，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吗 不对，是 是刚才遇到的女生 此时她已经摘下眼镜，一如舞台上的惊艳动人。 风衣男从没见过摘下眼镜，颜值差距会那么大的女生，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千 千 千 风衣男一时语塞，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导致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女生慢慢移步上前，凑向了风衣男的脸庞突如其来地，她在风衣男的颊边，轻轻吻了一记。 而在这一吻的作用下，一幕幕往事和回忆都凝结在风衣男的心头，他突然又被充盈的感完填满。 啊 是千早啊。 我为什么会忘记她呢 明明最不应该、绝对不能忘记她的，就是我才对 就在风衣男愧疚不已的同时，少女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是、是吗这种话还要再说一遍干什么。” 望着化作光芒逐渐消逝、满含笑意的少女，风衣男也温声地开口道，“我也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啊，千早同学。” 137 即将到来的危机 在献上一场近乎完美的魔术舞蹈表演以后，夏沫的存在感点数一下狂飙了一千多点，这是来自于校师生或多或少的关注度累积起来的成果，现在的夏沫已经到了1700点的位置，这个时候，林焕的存在感评价也从令人在意变成了小有名气。 按照以往的惯例，既然500点会转化为第二幽灵形态，那么1000点一定也会有一个bon的奖励加成。 不知道第三幽灵形态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总归是没有白白辛苦这段时间的付出了。 这一天的校园庆典结束后，因为路明雪被姐姐千姬拉着去聚会，大家也就没能按照原定计划去召开庆功宴，时间被推迟到周末。 回家的路上，林焕一直都觉得眼皮沉重，坐在林焕车后座的夏沫一直向林焕强调自己在这场魔术表演里的功劳，洋洋自得的模样让林焕颇为不爽。 “这下存在感应该爆表了吧，你，”夏沫笑盈盈地杵着林焕的腰，“我猜，接下来就会有女孩子给你送书之类的展开了”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上”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而且，我也不喜欢受人关注。” “是啊受欢迎的狗焕，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夏沫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林焕。 “突然干嘛” “没有，就是想抱了。” 夏沫埋在林焕的背上嘟嚷道，“虽然调侃狗焕的恋史很有趣，不过我说不定实际上很在意这件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会吃醋咯” “嗯应该会吃醋吧。”夏沫点点头，“我希望狗焕的女朋友，至少是夕晓小雪那种水平的女生，反正没有得到我这个青梅竹马认可的女人，是绝对、绝对没有资格做狗焕女朋友的” “是是是” 林焕现在非常困，只想好好睡一觉，但要是这里不附和夏沫的话，她肯定会和自己纠缠不清，反正她就是碎碎念、忘大，第二天就会忘了自己说些什么的。 两人回到家中，林焕一捎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 “唔好香啊，是妈妈的味道” “那也是我妈好不” “阿焕你回来了呀奈奈也在吗” 厨房那边传来妈妈的声音，林焕暗自诧异妈妈今天怎么会回来地这么早。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像是准备了许久的模样。 “有客人来吗” “啊倒也不是。”林焕妈妈张望着林焕后的影，低声询问林焕，“奈奈已经上楼了吗” 林焕点点头。 “唉这孩子。”林焕妈妈默默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她终于愿意和我亲近了呢。” “啊”林焕立刻意识到夏沫在自己家又待了好长一阵子，“沫奈奈她经常会跟我夸你手艺好呢。” 因为一时嘴快的失语，让妈妈变得有些不高兴，“原来你还是在把她当做沫沫一样看待，是这样的吗” “唔” 林焕妈妈拍着宝贝儿子的狗头，“你忘不了沫沫，这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你只是把奈奈当成是沫沫的替代品的话，这对奈奈来说不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吗” “是啊，是啊，不公平。” 夏沫坐在楼梯上看戏，她的插话让林焕非常不爽。 “我知道。我会慢慢改掉这个习惯的。” “嗯嗯，这才是一个男子汉应有的行为，然后” 林焕妈妈询问林焕，“奈奈和她家人之间的冷战还没有结束吗” “那个，应该快了。” 林焕继续信口开河，“前几天我去了一趟奈奈家，陪她在她们家坐了坐，所以” “你小子” 林焕莫名其妙地挨了老妈一记锁喉，“你怎么可以空手去见家长嗯你妈这些年教你的礼貌都白学了” “学什么我听不明白啊” “嗯总而言之，”林焕的妈妈直接跳过刚才的话题，“这样是好事不过我只给你提个醒，你老爸后天就要回国了，早上九点的飞机，你要去接机。” “诶诶不是说下个月吗” 林焕妈妈嘟嚷道，“我上次跟他打国际长途的时候不小心把奈奈的事说漏了嘴，他听了很生气，说要回来好好收拾你，所以” 你这样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可啊，老妈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去接的。” 林焕的老爸是个非常传统和顽固的家伙，鬼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自己和沫沫同居的事；林焕旋即意识到，“所以这顿饭做的这么丰盛，其实是给我做送行的断头饭” “不要说的那么悲壮啦”林焕的妈妈心虚地拍掌，“这不是听说阿焕你在学校校庆大放异彩、我这才做了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餐来犒劳你的；对了我觉得这么多菜，也不合适都让奈奈吃到吧我现在要和隔壁新邻居家的太太一起去商场，你可以让奈奈下楼坐着吃。” “呼” 新邻居 指的是沫沫之前住的邻居吗 沫沫刚复活的时候，隔壁的房子都还在装修，没想到这么快就住人了，不知道会不会有甲醛超标的问题啊 林焕妈妈兴致勃勃地拎着手提袋出门，看来老妈和新邻居家的太太相处地很融洽 “呼今天真是累死我了，这么丰盛的晚餐，阿姨真的是太棒了” 夏沫很自然地坐在桌旁大快朵颐起来，这个什么事都不用去考虑的家伙，子过得可真是悠闲啊 所以，要怎么和老爸解释呢 林焕了解老爸的格，不论如何，他一定会要求和沫沫见面，毕竟现在沫沫是被家长们认为是自己的女朋友。 而几乎从没有和老爸亲近过的林焕很难主动上前和他进行体接触，而且也会引起他的警觉，所以说现在最好的方法是让夏沫先暂时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 也就是说，假装沫沫已经和家人和好，让沫沫暂住在夕晓家，等老爸在家待完，再把沫沫接回来，这样的cāo)作应该 不过，依照老爸的格，只要知道自己和夏沫有同居的经历，说不定他会带着自己登门拜访之类的 哇 好复杂 一想到老爸回来之后发生的种种麻烦事，他就头皮发麻。 138 神秘的纸条 今天是周六，距离林焕的死亡倒计时还有24小时。 “嗯……今天得好好跟夕晓说说才行。” 帘子那头林焕能听到夏沫的磨牙声，她还睡地很香甜。 嘛……毕竟辛苦了那么一阵子，林焕也不打算打扰懒虫沫沫的兴致。 总而言之先和夕晓联系—— 林焕拿起手机，当时就看到了社团交流群里夕晓发的消息——她发了一张图片，图片里展示的内容似乎是一张放在桌子上的纸条。 我今天早上，在书包里发现了这个。 林焕把图片点开放大，纸条上似乎密密麻麻写着什么，但字迹都很模糊很淡，完辨识不出来是什么字体。 这是什么？ 林焕发了消息过去， 似乎是谁希望留给我们的讯息，但是完看不清楚 你们？ 嗯……因为我和小雪的书包里各有一张，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 喂喂……虽然我们是灵异观察社，但是要真发生灵异事件什么的，还是挺恐怖的不是嘛…… 书包里……我看看。 林焕起身翻弄着书包，结果真的从书包的外面夹层中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十分模糊、无法分辨。 还真的有？！ 虽然沫沫对于别人来说是幽灵般的存在，但对于林焕而言，她和正常人根本没什么区别，所以这样的体验第一次发生在林焕身上，让他也有些不寒而栗了——有人在监视着他吗？还是说…… 从这张纸分析看看如何…… 这是用学校很常见的练习簿上的纸页撕下来的，如果不是正常人类干的话，对方或许是学校里的幽灵…… 等等，突然我在想些什么啊…… 林焕的脑海里突然想要浮现出一个名字，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回忆起那个名字的具体内容，就像纸张的字迹一样模糊。 这让人烦躁的违和感…… 不过，我倒觉得，大家也不用太害怕。 夕晓发来了消息。 因为，我认为对方并没有恶意。 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种直觉吧？ 夕晓的消息继续发了过来， 因为我也经常在白板上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能看得出来，对方写的很认真……所以我觉得，那一定是很重要的话。 很重要的，话语吗…… 即使夕晓没有提到自己的感受，林焕也能从这张纸上获得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总而言之纸条可以先保留下来， 路明雪发来消息，这也能算是灵异观察社的日常社团活动的一环，等到下周上课后可以再行研究。另外今晚的庆功宴大家都有时间吧？ 嗯……我应该有。林焕打字回复道。 什么叫做“应该”？ 就是……林焕其实并不喜欢和路明雪抬杠，但是她总是喜欢惹人生气的感觉让人很不爽，在不出任何意外的情况下，我都有空。 在我看来，‘应该’这个词在用上以后都应该确立一个前置条件，来表达可能会出现的具体状况，以便对危机进行合理规避。 是啊是啊，路明雪同学，你不知道的可多了。 路明雪那边立刻就不说话了。 哼哼……要是抬杠的话，我能把你气死。 林焕有种小人得志的畅快感，转瞬他就想起来要和夕晓讨论夏沫的安置问题，于是他又艾特了夕晓。 我有件事想找你商量—— 夕晓那边发来一个托腮的表情，像是在嘲讽林焕每次总是要麻烦她一样。 要不要这么出戏…… 林焕叹了口气，发消息过去道， 路明雪同学，希望你不要每次都擅自用夕晓的手机给我发消息……倒不如说，这笨拙的样子有点可爱？ 然后夕晓那边也不说话了。 哼哼……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觉到路明雪的羞耻和屈辱，这真是太棒了。 不过，夕晓好像也没有回消息啊—— 没办法，只能亲自跑一趟了。反正到时候夏沫还要去夕晓家，顺带把她送过去也不错——中午还要一起为了庆功宴聚餐呢。 …… 周末夕晓家会不会有人啊？ 还有，路明雪的姐姐不知道在不在家，林焕现在非常忌惮那位千姬大人。 “该起床了。” “嗯……周末就让人家再睡会儿嘛——” 林焕掀起帘子，看到穿着可爱睡衣的夏沫双腿夹着被子侧卧着，头发披着散开在床铺上，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粉色头发上，闪耀着淡淡的光辉，有种岁月静好的恬静感。 不过对于林焕来说，这个不出声就是超人气美少女的二货，显然已经忘记了和自己昨天早起的约定。 于是，狗头林焕捏住夏沫的鼻子，看着她的脸颊逐渐泛红。 噗……哈！ 夏沫突然惊醒，一头坐了起来，一边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委屈巴巴地诉说着刚才的遭遇，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好可怕的噩梦。” “嗯嗯，说来听听。” “我梦到我们一起去海滩玩，小雪和夕晓穿着很性感的比基尼倒在你怀里，被你左拥右抱着，阿波波抱着你的腿、游马在一旁给你揉肩捶背……” “这就是噩梦？” 说起来，之前夏沫还做过林焕和夕晓、小雪、林波儿一起结婚，只有自己做了伴娘的梦，这二货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援气满满的东西啊。 林焕一脸懵逼道，“那这一次，你在干嘛？” “我因为没有存在感，被人群挤到海滩里淹死了，现在还有实感呢。” 夏沫深吸了一口气，“我感觉我有点深海恐惧症，咱们以后去游泳还是去游泳池吧，那里比较安。” “现在都快冬天了，你居然还想着夏天的事情……” “那有什么关系嘛……” 夏沫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又倒下去了。 “你睡个毛啊！你只有今天的时间整理行李去夕晓家避难了！” “急什么……爸爸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是我爸不是你爸好吧！” 然后夏沫又睡过去了。 这个笨蛋…… 林焕一向知道夏沫有夹被子的习惯，只要抽掉被子的话，她一定会因为怀里失去了安感，烦躁地起身的——于是他坐在夏沫的床边，扯着夏沫怀里抱着的被子，看准时机，一鼓作气把它抽了出去——哪知道夏沫把被子抱的死死地，跟着被子一起移动，滑到林焕的腿上枕着。 “喂！你到底还——” “阿焕阿焕！外面有可爱的女生找——” 已经许久没有不敲门直接推门进来的林焕妈妈，这次突然直接把门给打开了——在看到林焕和夏沫的那一幕后，又火速地把门给掩上，只留了一条缝，妈妈在缝里露出了不可描述的笑容，“我还是让那位女生，今天先回去吧……” “喂，妈你在说什么啊？” 可爱的女生？谁会这么无聊，一大早跑来找自己呢…… 林焕正想着女生的事情，身体突然一个激灵。 等、等一下…… 今天又是什么鬼节吗？ 不然，为什么…… 为什么老妈，能够直接看到沫沫了？！ 139 第三等级 林焕向妈妈确认了前来拜访的女生的样貌，得知原来找他的是林波儿林焕让妈妈把她叫进来，表示自己和奈奈一会儿就下楼。 好说歹说终于劝走了妈妈以后， 系统提示目标的状态已提升至第三等级，解锁宿主存在感的使用权限现在，宿主可通过消耗存在感点数，使目标获得一定时间的实体持续时间，以每凌晨为重置点，当实体持续形态越久，花费的存在感点数越高；当前消耗速度2点n 这个系统的意思显然就是 林焕找到了控制存在感的ui按键，为了防止它继续再消耗下去，林焕关掉了实体化效果，并且把怀里的夏沫推醒。 “真是的一大早吵什么吵，狗焕你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这种事待会儿再说，现在快给我换衣服。” 夏沫的睡懵bi)状态还要持续一段，林焕在换了衣服以后，先下楼洗漱去了下楼的时候他看到了正端坐在沙发上，呆呆地一动不动的林波儿，便先过去和她打了招呼。 “怎么突然跑我家来了” “因为，发生了灵异事件。” 林波儿从腰间挎着的小包里取出一张纸条，“你看。” “这个，今天早上我们不是在群里讨论了吗” “”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露出了oaq的表。 “你是想说，你因为太害怕，下意识地带着这个东西来找我了是吗” 林波儿点点头。 “真亏你能一路跑过来都不看手机的啊，”林焕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吃饭了吗” “还没。” “我就知道。” 林焕四处张望着，“你看见我妈了吗” “阿姨说，要去很远的地方买菜，就先出门了。”如果只有林焕一个人在场的话，林波儿还是能好好说话的。 很远的地方买菜是什么鬼啊 不用想林焕也猜得到，自己的妈妈又在做无聊的事了。 “嗯我看一下。” 周末妈妈也不上班，林焕在家的时候她一般早上会煎葱油鸡蛋饼，林焕去厨房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有准备当然也有现熬的绿豆粥，可以说是很经典的家庭早餐了。 于是林焕准备好早餐，给林波儿，“你先在这里吃早餐，不要四处跑，等我洗漱完把沫沫叫醒，再跟你说这个纸条的事。” 林波儿点点头，十分乖巧地坐在餐桌前。 话又说回来，这货离我家是近的 看林波儿的样子也没怎么洗漱，头发毛毛糙糙的，还有点分叉，感觉是起没多久发现纸条一路跑过来了，真是教人心疼。 林焕洗漱完了之后就上楼去催夏沫，正好赶上夏沫开门。 “唔竟然这么积极” “那当然咯，我可是闻到了妈妈做的鸡蛋葱油饼的香味” “是我妈好吗” “别那么见外啦，我以后复活了一定也会把林阿姨当做母亲一样孝敬的” “这倒是不需要你来孝敬” 夏沫匆匆洗漱完毕，脸都没擦干就推着椅子在林波儿旁坐下，“阿**怎么来咱们家了算了不管了，吃饼先” 夏沫推着椅子过来，伸手拈了块葱油饼放进嘴里，这在林波儿看来应该是一个悬浮的模样，不过林波儿倒没有因为这个被吓到，只是体抖了一下，便继续低头喝粥，毕竟最近一段时间也经常见识到这样的场景。 那么这样。 林焕打开了实体化按钮。 真是见鬼。打开关闭的时候，作为一直能看到夏沫存在的家伙，林焕完没有开启开关的实感。 即使是最为呆滞的林波儿同学，也在林焕打开实体化功能以后，对着夏沫的方向微微张开了嘴巴。 “嗯阿**你怎么不吃了” 夏沫嘴里塞满了饼，她顿时想到，是不是现在的自己看上去会比较很恐怖，为了照顾阿**吃饭的食，夏沫起端了粥，装了几块葱油饼后，习惯地准备拿上楼去吃，这个过程她一直注意到，林波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狗焕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以问问阿**。” 嗯 “就算你让我问，我也” “听得到。”林波儿点点头，“我能听到，也能看到。” “能听到，能看到，那意思是说” 林波儿上前拉了拉夏沫的手。 “这意思是说，我已经、已经” 兴奋的夏沫一把抱住林波儿，把她当做玩具一样拎起来，然后甩来甩去。 “我不做幽灵了，狗焕” 啪 夏沫突然失去了对林波儿的掌控力，林波儿只觉得体一轻，再回头看时，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沫沫，消失了。” 紧张的夏沫赶紧冲上前去，揪着林焕的衣领bi)问道， “狗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刚才只是我回光返照了吗难道说，我已经马上就要死了吗ohyd这是我最后的一次现了我们夏家，一生一次的现” 夏沫被林焕狠狠地揍了一个暴栗。 “你今天干嘛一直在玩jojo梗啊难道很好玩吗” “唔”夏沫捂着脑袋，“你一脸知道内幕的样子，这一定是因为存在感升级获得的效果吧快讲给我听听。” 林焕一边盛着粥、一边吃着饼，不紧不慢地解释了夏沫第三形态的行动机理。 “原来如此，要想实体化，必须消耗存在感是吗” 夏沫抹了抹鼻子，“既然1分钟才消耗2点，一小时就只消耗120点，一天也就1400多点而已哇好赞” “你算术是有多糟糕啊”林焕摇摇头，“一天是24小时好不。” “你才智障呢，我得减去睡觉的12个小时呀。” “你竟然要睡12个小时” “我好歹也是在长体嘛” 又开始了 林波儿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林焕与空气争吵，虽然听不到夏沫说些什么，但怎么样也都能大致猜得出来了。 “所以，中午的聚餐” “对啊狗焕晚上我们有庆功宴，我们要好好隆重地举办一次才行，这种场合总能让我实体化吧” 林焕沉吟道，“的确你也很久没和大家见面了不过存在感点数可是不能刷的东西，想要提升存在感点数只会越来越难，而且每天用的越多，消耗的也越多，我得控制存在感点数使用量才行。” “好了好了，这个先放在一边，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和我最喜欢的大家进行一次正式的亲密接触”<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0 卡拉OK可真带感 这次聚餐之前就有跟妈妈提过，所以她一直临近11点都还没回来林焕和夏沫因为吵架之类的小摩擦争执就匆匆到了这个点，这才开始出发前的准备。 “那个啥，阿**，你不回去重新梳一下头发吗感觉有点乱。” 林波儿摇摇头，“我在这弄就可以了。” “嗯也行吧。” 这样一想，或许林波儿本来就有和自己一起去聚会的打算。夕晓订了一家西餐厅的包厢，听说里面有卡拉ok可以唱歌，以前很多同学一起聚会的时候就会选这里，当然这是现充的光荣堂，林焕从没去过，林波儿自然也没有这样的经验，她极有可能是来寻求庇护的。 “这是第一次用正常形态和大家见面啊我要好好表现自己才行” 林焕让林波儿在浴室自己洗头，他回房去拿干净的新毛巾，结果发现房间里夏沫的衣服扔地到处都是。 “你也给我稍微注意点好歹还有一个男子高中生住在你隔壁” 林焕话音未落，一条粉色的胖s次就落在了林焕的脑袋上。 当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焕和夏沫形同家人，所谓的美少女胖s次，对林焕而言也只不过是一块味道有点奇妙的布而已，他已经完没有了感觉他视野里的夏沫正将衣服不断地比在上，看到镜子里林焕出现，夏沫便转了个，“你看我是穿这件、还是这件好看” “都好看。” “真的吗狗焕你的嘴怎么这么甜了” 林焕没好气地白了夏沫一眼，“你除了体之外的所有一切都是用的我的零花钱，能不好看吗” “嘁你这样说就庸俗了。”夏沫抹了抹鼻子，不服气地嘟嚷道，“那我也可以用体来交换我现在除了体之外一切东西的所有权，这应该是一比等价交易吧” “嗯这也分况吧。”林焕陷入了沉思。 “什么啊我刚才指的可是我夏沫大人的处” 夏沫因为羞耻没有继续说下去，林焕则一脸漠然地盯着夏沫，“这种自己都受不了的玩笑就别逞强去开了。” “要你管” “我没管啊你倒是快点随便选一件就行了啊又不是参加什么舞会，干嘛要打扮地那么正式” “你又来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夏沫哼哼地得意道，“我要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给夕晓和小雪看，只有让她们感受到了来自青梅竹马的压力，才会主动向你展开攻势。” “行了行了，求求你能不能快一点。” “竟然用这种态度应付你的青梅竹马先警告你一声，我可是会生气的噢。” 林焕懒得和夏沫争辩，等找到毛巾以后就去了楼下，刚敲门进了浴室，就被林波儿一把抱住。 “你头上是泡沫啊怎么了” 林波儿脸上也都沾满了洗发水的泡沫，林焕把毛巾沾了水就快速帮林波儿擦干头上以及脸上的泡沫。但林波儿还是眯着眼睛，一副痛苦的模样。 “是洗发水进眼睛里了吧到洗手台这边，我帮你冲冲。” 林焕捋起林波儿的头发拧干，随后用温水帮林波儿冲洗眼睛。 “现在，好点了没” 林波儿点点头，眼睛差不多能睁开了。 不过睁开眼睛之后也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这应该是后面的应激反应。 “那个，自己可以吹头发吧” 林波儿点点头，眯着眼睛，在林焕的上摸来摸去。 这不是完看不见吗 无奈之下，林焕只好亲自动手帮林波儿吹头发他把湿漉漉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搓开，然后一缕一缕地吹干，一副很娴熟的模样，林波儿也渐渐能睁开眼睛了，看着镜子里体贴地给自己吹头发的林焕，林波儿开口问道， “阿焕、为什么，这么熟练”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林焕又在专心地给林波儿吹头发，因此没有听见林波儿的问询。 林波儿的脸颊泛起一阵红晕，林焕关掉吹风机，“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林波儿摇摇头。 “又不是哑巴，多和别人说说话不也好的” 林焕拍着林波儿的脑袋，“你看看，其实也可的不是吗。” “阿焕，喜欢” “是啊是啊，喜欢地不得了。”林焕一直想要是夏沫也能这么安静就太棒了，一时兴奋就随口来了一句，“干脆做我干妹妹吧阿**” “我不。”林波儿回答的比之前快得多，她也并非总是反应迟钝。 “嘁”林焕没奈何地摇了摇头，“又不是在告白，你干嘛这么直白地拒绝我最起码，我觉得我对你还好的不是吗你这家伙，要知恩图报啊。” “因为，阿焕是渣男。” “是是是我就是渣男，渣男要欺负你了。” 林焕捏着林波儿的脸庞欺负她，林波儿乎乎的小脸蛋捏起来很舒服，而且她也不反抗，只是呆呆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林焕、林波儿以及整装待发的夏沫三人一同去了约好的西餐厅，一路辗转找到了夕晓订好的包厢。 唔 果然是，充满了现充气息的罪恶之地。 仿佛舞厅一般的闪烁霓虹灯光，氛围感很强的u型大沙发，估计能坐上十来个人，还有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吧台，大概可以在那里调酒还是什么的总之，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林焕和林波儿都有点不适应。 不过虽然是夕晓订好的包间，她自己和路明雪都还在路上。 终于能有一次路明雪提前抵达集合地点了，林焕有种说不出的得意感。 林焕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呼说曹cāo)曹cāo)到 林焕上前开门，门外站着的只有夕晓一人。 唔 夕晓今天出门有特意打扮过的痕迹，发型从平时的披肩短发开始留起短短的双马尾，和之前的素雅端庄比起来，要显得可许多。 “唔” 注意到林焕被吓一跳的表，夕晓也很在意，她做手语询问道， 很奇怪吗我现在的样子。 “没、没有” 林焕抓着后脑勺，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双马尾意外地很适合你。” 其实夕晓并没有听地太清楚，不过她也很熟悉唇语的发音，所以大致能猜得出林焕说的内容，谢谢。 “嗯啊，对了，小雪呢”岔开话题避免尴尬是林焕常用的狗头伎俩。 她上午跟着小千姐去别人家做客了，所以会晚点到。 “呼这样啊，反正游马还没到，咱们先等等其他人吧。” 夕晓点了点头，向盯着自己看的林波儿打了招呼，随后便坐在林波儿旁边。 对了，沫沫她现在 夕晓话音未落，屏幕突然响起了一首激四的摇滚音乐，林焕和阿**都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夕晓子也一个激灵，露出一副复杂地表。 “你搞毛啊” 干了坏事的夏沫迅速把点歌系统的音量调低。 “话又说回来，包间的卡拉ok可真带感”<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1 就是很正常的操作 夏沫、林焕、林波儿都没有出入这种地方的经验，林焕没来的原因自然不必说，因为根本没什么人会约他一起聚会，只是偶尔在其它女生约别的同学一起去时，不小心让林焕路过，这才客套式地邀请了林焕，看透一切的林焕当然也会找台阶拒绝；而至于夏沫，她在初时期的田径部活动一直很频繁，周末的闲暇时间基本耗在林焕身，那时也并不流行去这种看去像是成年人会去的地方，林波儿和林焕的状况类似，所以也不多说了，不过夕晓—— 虽然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不过，夕晓明明听力不好，还主动提出在这里聚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道是路明雪想唱歌？”这话说出来林焕自己也不信。 夕晓划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 不过，算要闹腾，会闹腾起来的只有沫沫对吧…… 不一会儿服务生递了菜单，夕晓把菜单递给林焕， “那不客气了……” 林焕看吃的时候，夏沫一股脑地蹭了过来，“我看看我看看……喔……这个冰淇淋拼盘看着真漂亮，好想尝尝；哇，樱花卷寿司？樱花是什么味道的？不过好像来西餐厅还是应该吃牛排较合适吧……能不能都点呢？狗焕你预算总共有多少？” “不要那么贪心好吗……” 夏沫压在林焕的背，让林焕感觉身体很沉重——这时林波儿又主动凑了过来，虽然她没有说话，但是她望着菜单的心情，和摁着彩蛋一页，不让林焕翻面时表现出来的心情，和夏沫绝对是一模一样的。 “呼……真的受够了！” 林焕挣扎着将粘人的夏沫和林波儿推开，将菜单递到夕晓手，“你……你来点吧夕晓。” “夕晓你肯定常来，招牌菜什么的都知道……所以一定会很好吃的。” 夕晓觉得自己被林焕误解了，她涨红着脸解释道， “啊，我说的是路明雪啊。”林焕愣了愣，“之前夕晓也说，没怎么跟男生接触过不是吗。” …… …… 气氛变得莫名微妙起来，夕晓有点尴尬地点点头，一时之间不知道接什么话，最后还是旁观者清的夏沫搓着林焕狗头岔开话题，才缓解了夕晓的危机。 “呼……我来晚了，抱歉抱歉。” 游马和路明雪两个人是一前一后同时到的，望着身后的路明雪，游马一脸懵逼，“你一直在我后面啊，小雪一抹多。” 路明雪一脸嫌弃地鄙视着游马，“谁跟着你了？还有把你那恶心的打招呼方式给收起来，真让人倒胃口。” “……啊，也是。”游马开始自说自话起来，“毕竟和我这样的死肥宅搭话会让你觉得很不好受。虽然被千姬大人的一抹多讨厌让人很在意，不过我也算和小雪你已经很熟悉了，所以被这样嫌弃也不是不行——” “你可真是有够抖m的……” 路明雪将游马抛在一边，前询问夕晓给她点了什么，确认是自己经常吃的焗饭以后，路明雪便坐到吧台边，开了吧台的小灯，从包里取出lindle看起书来。 来西餐厅的包间也要优雅地保持独行侠的习惯，真不愧是路明雪。 “呐呐，狗焕，承诺、承诺。” 夏沫可怜巴巴地望着林焕，林焕这才想起自己白天答应的事情。 “对了……今天还要整理一下存在感目前的进度，现在大家都在，我先说了吧……” 林焕播报了一下夏沫目前的存在感进度，接着准备说第三形态的事情，结果被夕晓打断。 “啊……这个也还要说啊。” 好吧，既然夕晓这么坚持的话—— 存在感前三甲排名 夕晓：95 林波儿：92 路明雪：90 …… …… 夕晓和路明雪也算了，本来之前是包揽了第一第二名，这时候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本来没有存在感的林波儿身，夕晓更是露出一副被玩坏的残念表情，凑到林波儿的身旁，攥着林波儿的手不放，“我……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涨速这么快的，林波儿同学？” 也许是感受到了夕晓散发出来的杀意，连一向亲近部长的林波儿这时也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很正常的操作。” “应该是快到顶的意思了吧……”林焕在一旁接话道，“说不定关注度最高也100，所以夕晓你的增长速度才会变慢。” “说、说的也是。” 夕晓话音刚落，林焕突然发出了噫的一声， “什么鬼……为什么你姐姐的关注度会这么高？” 路明雪眉毛轻扬，“你说，我姐姐？” 林焕点点头，“明明才见过一次面，这会儿已经有80点了。” 这对于夕晓来说似乎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林波儿光是看着她有种想的冲动。 “不过，被她关注可不是什么好事……”路明雪继续看着书，“奉劝你一句……认真的话你输了，因为你会被她玩弄地很惨。” “什么什么？被千姬大人玩弄是吗！”游马发出了兴奋的叫唤，“请务必让千姬大人玩弄我，虽然这么说有点下流，但是——” 游马突然感到一阵腹痛，他抱着肚子蹲了下来。 “为什么，我的肚子会——” 一旁的林焕掏着耳朵，漫不经心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沫沫刚才对着你狠狠踹了一脚。” “夏沫同学，干地很漂亮。” 路明雪难得夸赞了夏沫一回，不过在那之后她便感到了背的压力。 “唔……” “额嗯，你想的没错，”林焕冲着露出困扰表情的路明雪点头示意，“沫沫这会儿正趴在你身。” “好了狗焕，快给我实体化啊！” “你可给我好好控制时间——” 在大家对林焕的话语不解的同时，夕晓逐渐瞪大了眼眸，路明雪也感到了后背逐渐沉重的压力。 “沫、沫沫？！” 本书来自 本书来自hhtml 142 不准随随便便就抱我！ 夏沫这一次终于独立现了以不需要林焕作媒介的形式。 “终于能感受到除了狗焕猥琐视线以外的视线了，真的超开心啊我” 夏沫用脸颊剐蹭着路明雪的脸颊，显出一副十分亲密的模样tiǎn)完了路明雪以后她又去蹭夕晓，把夕晓和林波儿两人左拥右抱地抱在怀里，林波儿程三无脸，夕晓则是一脸的懵bi)，倒是路明雪反应地很快，“1700点存在感点数的能力加成” “是这样了”林焕点点头道，“总之的话，现在可以通过消耗存在感点数来实体化，然后就是” 林焕又大致地讲了下存在感点数消耗的具体规则，在这个时间段里，夏沫一直都抓紧了时间和夕晓林波儿亲密接触着虽然在她们眼里，夏沫并不是经常见到，但夏沫可是天天都有和她们见面，自然兴奋程度并不一样。 呼 林焕同学，每天都是在和这样的沫沫在一起相处啊。 本来夕晓对今天的自己十分有信心，但是突然见到这样元气满满、少女气质十足的夏沫，突然间变得有些惆怅起来。 看到夕晓在不经意间露出的失落表，路明雪也默默地叹了口气。 别这么没出息啊，笨蛋 夏沫正闹腾的时候突然闪过一道念头，她从两人的上起来，一本正经地站到了包间的正中心， “虽然大家之前就能通过狗焕看到我，不过我觉得这一次才能算是正式的会面，请容许我做一个不需要狗焕依托的自我介绍。” “突然间这么正经干嘛啊” “给我闭嘴狗焕，开玩笑也要注意场合好吗。” 呼 竟然被夏沫这个笨蛋给教训了，林焕有点莫名地不爽。 不过，就算夏沫再不懂事，她也是一个重感的家伙，所以会这样也是s “我的名字叫做夏沫，原本的我，应该在十几个月之前就因为奇怪的病挂掉了，但是如大家所见，现在我以幽灵的形态复活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很感谢大家对我和狗焕的照顾，如果没有大家帮助的话，我不可能像这样重新实体化，狗焕也不可能向今天这样交到朋友。” “喂。”林焕感觉自己又被顺带鄙视了。 “总而言之这次能和大家一起庆祝庆功宴，这让我感到非常开心然后我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谢谢大家。谢谢夕晓老大，小雪、阿**、游马当然还有狗焕。” 夏沫的目光最后落在林焕上，这让他很不适应地别过头去。 夏沫微微笑了笑，并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为这么麻烦的我一直努力、一直付出到现在，而且这是在明知我没办法报答大家恩的前提下虽然今后可能还有更多要麻烦大家的况，不过现在我有了实体化的能力，如果大家遇到了需要帮助的困境，请一定不要客气地向我求助，因为我绝对会竭尽所能来回报大家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沫又噗嗤笑了出来，“对了对了，还有件事没说我还想说明的一点是，我和狗焕是非常纯粹的青梅竹马的关系，如果大家有助攻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这个幽灵来支援的哦” 夏沫的目光先一步落到路明雪上，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笑容，路明雪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如影随形的幽灵怕不是误会了很多事。 “虽然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觉得咱们这不会有人对狗头感兴趣。” “喂” “的确，阿焕是狗头渣男。”林波儿附和地点点头，她的表呆滞，只有林焕才能解读她的内心独白，不过这会儿他倒没有那样的心思去解读。” “喂” 虽然被欺负的林焕同学很可怜，不过，夕晓知道这是小雪故意使出的激将法，她只要稍微辩驳一下，就一定会遭到来自青梅竹马路明雪的推波助澜，但是看着林焕同学那委屈巴巴的眼神，夕晓又有点不忍心。 “呐呐，夕晓你也觉得我”林焕几乎快要哭了。 我觉得，林焕同学是很温柔的人。 这是夕晓本来想做的手语，结果不小心摆错了姿势，表述成了很好的人。 这边路明雪和林焕自然是瞬间反应过来，路明雪掩着嘴发出了嗤笑的声音，林焕更是一头垂了下来，“啊是啊。我知道我是个好人” 果然，夕晓同学还是对我完没感觉啊 林焕难得露出了和林波儿一样的同款oaq。 就在这个时候，林焕的脊背被游马轻轻抚摸着， “你也别太难过了，林焕君，这本来就是你为狗头人的宿命，既然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就如同我注定只能抱着我的二次元老婆一样，只要坦然面对就可以了。无论什么时候，我死肥宅游马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林焕君”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不需要gay佬的关怀。”林焕冷漠地拍开了游马的手。 “喂喂你就这么敷衍我这个关心你的男人吗而且我的取向很正常，只会对二次元的老婆们起生理反应，三次元的女人我完没有任何兴趣” “不准讨论下流的话题” 夏沫当时飞起一脚，甩在游马脸上，把游马踢地口吐白沫，当场去世。 咚咚咚。 大家之前点的料理一一端了上来，夏沫也趁着还有十几分钟活动的时间，打开点歌系统，迅速点了几首自己拿手的歌曲。虽然阿**声音小、夕晓音感差、路明雪很不配合，但是在夏沫的努力下，她还是成功和大家都一起唱了几首歌。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果然在一小时之后，夏沫的存在感消耗从一点变成了两点每分钟。虽然这个时候夏沫还依然在这个房间里，但是她的声音除了林焕已经没人听见了，只有话筒还在空中悬浮着。 呼，真拿你没办法 庆功宴还得继续召开，而为了不让夏沫今天的聚会留下遗憾，林焕不得不拿起话筒，陪着只有他听得见的夏沫，一起唱着他完不擅长的歌谣起来。 “呐狗焕，以后我也可以使用实体化吗” 夏沫显然对今天的聚会意犹未尽，这样开心的子对她来说已经很少见了。 “当然可以啊怎么这么拘谨。”林焕在这方向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舍不得那几百点存在感点数，让沫沫变得自闭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没有活动的况下，只要每周的存在感积累超过120这个数，我周末都会放给你1小时实体化的时间的。” “呜呜简直感动地哭死了狗焕来今天你又被发卡了吧让我这个青梅竹马用体来治愈你的狗头之魂吧” “不准提那件事还有不准随随便便就抱我”<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3 结束同居生活 虽然夏沫在最危险的时候觉醒了第三形态，但林焕并不认为这样就可以带着夏沫去见老爸了晚上林焕领着夏沫去了楼下吃饭，然而在林焕妈妈看来，这可是夏奈这孩子第一次在陪自己在桌上吃饭。 “来听说奈奈愿意陪阿姨吃饭，阿姨特地给奈奈你熬了乌鸡汤补补子，来尝尝阿姨的手艺怎么样这有只鸡腿，来碗就过来，阿姨夹给你吃” “哼哼谢谢阿姨” 夏沫对林焕妈妈的记忆从未中断，这是一位心态一直很年轻的妈妈，和夏沫生前的关系一直就很好，所以夏沫也一点不见外，那乖巧活泼的模样在林焕妈妈看来，完就是夏沫的再版，这也让她对夏沫之前的一些芥蒂和霾都一扫而空，对夏沫的好感印象持续加分。 “来狗焕” 这里夏沫使了一招意想不到的cāo)作，她把自己最的、从阿姨那里夹来的鸡腿夹到林焕碗里。 “啊嗯” 林焕满脸都写着黑人问号，夏沫做完这波cāo)作以后就夕嘻嘻直笑，即使在路人看来，那一定是非常非常撩人的笑容，林焕妈妈更是乐成了一朵花。 这孩子不是说是不良少女的吗，怎么会这么懂事了 夏沫回应了林焕的疑惑，“都是因为这段时间有狗焕陪在我边，所以我才能鼓起勇气跟家人和好各种意义上，欠你这么多人，我以后也会好好报答你的，所以” 夏沫说着说着突然就脸红起来。 林焕瞬间警觉。 这货 是在演戏吧喂 “哎呀不要这么见外啊奈奈我家阿焕才是一直受你照顾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跟别人打交道，如果不是他有个青梅竹马的话，肯定会一直都过得很寂寞，所以沫沫去世以后，我一直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生怕他想不开得了个抑郁症什么的真是幸好和奈奈你相遇了啊，我觉得阿焕现在变得那么开朗，都是奈奈你的功劳。” “诶嘿嘿我也没有阿姨说的那么伟大，我和狗焕也算得上是两人相互扶持吧”夏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装出一副清纯的模样，回头反手就是给林焕一个吐舌头的表。 这个戏精我就知道这样 平心而论，林焕方才倒还真的有些半信半疑的意味当然夏沫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林焕接下来的话做铺垫，才表现地这么乖巧伶俐。 林焕妈妈听了相互扶持这样的话，也露出了十分受用的笑容，那眼中满是宠溺的视线，几乎已经把沫沫钦定为自家未来的儿媳妇了。 “咳咳那个，妈。老爸不是明天就要回来了吗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嗯嗯，有什么事直说吧”老妈今天心似乎特别好。 林焕旋即正色道，“我想把奈奈送到别的同学家去借宿一段时间。” “啊为什么” 林焕挠挠头，“老爸不是很麻烦吗我也不想让奈奈困扰她虽然和家人的关系改善了许多，但也没有到见面能平心静气的地步。她家里人对我也不熟，依老爸的格，一定会拉着我去那啥贸然去拜访的话，我一定会惹奈奈家人生气的。” “嗯这么说也对倒是我欠考虑了。” 欠考虑 林焕冲老妈有点害臊的表里读懂了她的心思。 老妈她想就坡下驴，让老爸领着自己去见家长 呼这都什么家长啊。 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魅力的吗 “不过奈奈不是一直没什么朋友吗现在也有了吗” 呼之前的设定差点忘了 不过好在夏沫反应及时，“那个因为狗焕鼓励我多和别的女孩子交流，所以” “原来如此是上次那个女孩子的家对吗那也是个可的小姑娘呢。” “啊是另外一位。” 之前说好的是去夕晓家虽然阿**的家会比较近，但她表示家族成员比较多，她可能没时间给夏沫打掩护。 “嗯嗯好、好的。”林焕妈妈起，笑盈盈地擦了擦手，“既然这样的话，阿姨先上楼帮奈奈你整理一下衣服和用品，你和阿焕就在这里慢慢吃吧” “呼那就麻烦阿姨了” 夏沫也并没有故作谦让，因为有点不整理东西的她，确实很需要阿姨的帮忙。 除此之外 林焕关掉了实体化功能。 “这么一小会儿就消耗两百点存在感了今天就到这，再用下去太伤了。” “待会儿阿姨下楼怎么办” 林焕想了想，“你可以先去洗澡换衣服，我给你打掩护，然后道别的时候再用几分钟，”林焕提醒夏沫道，“我们在校师生面前表演，获得的关注度也就那么七八百，这攒起来可不容易，学校的资源也不能刷” “嗯，这个我当然明白”悠闲的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不过，我相信狗焕哦；就算别人再怎么瞧不起你这个狗头人，但对我而言，你就是我的英雄、拯救了我的英雄啊。” 夏沫说这话的口吻有点假正经的感觉，所以林焕也不觉得有被撩到，倒是羞耻感爆棚的。 “少啰嗦趁现在好好吃饭吧你，去了夕晓家可没人能像我这样，这么方便地和你搭话了。” “诶诶狗焕你脸红了哦真受不了，害羞的样子竟然有点小可让姐姐我好好捏捏” 夏沫想要上前去捏林焕的脸颊，被他拦着躲开了。 这家伙总觉得和之前不一样。 林焕和夏沫在小学的时候黏最强，但是上了中学，大家都进入了青期，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密，但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了些小心思而夏沫在年华最好的16岁离开人世以后的突然回归，体的成熟就不吐槽了，似乎心态也成长地非常快，刚开始还是个彻彻底底的疯丫头，会因为一点小事闹别扭痛哭流涕，现在似乎变得成熟了许多，还学会了各种秀商的cāo)作。 也许这个速度是在弥补那逝去的十五个月吗 这是几个月以来，林焕度过的、第一个没有夏沫的磨牙声叨扰的夜晚。 看着突然有些空空dàng)dàng)的房间，林焕突然显得有些落寞。 呼 或许，这应该算是件好事吧。 就算两个人的关系再好，也不能总是没有距离啊 总而言之，先把老爸这一关过了再说吧。<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4 萝莉真的可怕！ 第二天天不亮林焕就起了，妈妈也早就起给林焕做了早饭。 “到时候见了你老爸之后，先不要提奈奈的事，就在老爸面前表现地开朗一点，变化很大的那种，不要总是显得那么闷了，你老爸不喜欢这样” 林焕一面敷衍着老妈，一边想着今天的夏沫是不是还在睡觉。 夕晓肯定有早起的习惯，虽然便当是妈妈主做，夕晓也会经常给老妈打下手除此之外，她和路明雪的家教都很严格，应该不是那种可以睡懒觉的家庭氛围。 呼好冷。 林焕只穿了件薄外就出了门，结果发现今天的风刮地很猛烈，气温也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这样看的话，估计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了。 林焕所在的城市是一个温度极度分化的城市，从来就只有夏天和冬天，秋都是一晃而过。 林焕搓着手呼着气，骑着自行车一路滑行，从街道路口的地铁站坐数十站为老爸接机。 虽然这个点也有公车巴士，不过已经习惯了骑车的林焕并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为了让夏沫过上正常的生活，林焕这些年攒的零用钱已经花的差不多，当然妈妈也有给夏沫买些东西，但那终究属于额外支出，林焕并不希望家人为自己的选择增加负担，考虑到自己空dàng)dàng)的钱包和两位数的账户余额，林焕觉着也是时候去做点能赚外快的兼职了。 在地铁上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瞌睡，旅途劳顿的林焕终于赶到了机场。 “各位接机的亲属请注意，从aex飞往b市的rx3857次航班，即将在五分钟后抵达我机场，请大家在南1出站口等待接机” 刚刚好到了吗，真走运。 林焕顺着广播所说的地点寻找接机地点，在路上一不留神和一个小女孩撞在一起，小女孩眼瞅着就要摔倒，被林焕下意识地给拉住了。 “啊啊抱歉。我刚才在找人，就” 小女孩摸了摸有点红肿的额头，定睛望向林焕的脸庞。 “噫，找到了” 她拉拽着林焕的衣角，一脸懵bi)的林焕，突然意识到，小姑娘竟然是异色瞳。 这个难道不是戴了美瞳的效果吗一边闪烁着紫水晶的光辉，一边闪耀着绿宝石的光芒，看着就让人心醉神迷。 仔细看的话，这小萝莉还可的短发齐刘海之下的两侧，各留了一缕发鬓，发鬓上扎着红色的束带，颇有些古风感觉。 林焕刚准备问小女孩详，后者突然故作神秘地摸着下巴，“大哥哥，你上的气很重，依怀疑你最近被幽灵附了。” 这孩子的名字是叫**依吗。 这小萝莉看着也就小学四年级左右的年纪，已经提前早熟，来到了中二病的境界了 林焕很想这么说。 不过现在他倒是却是有被幽灵附的况，这孩子又是异色瞳听怪谈里说，异色瞳的另一个名字是阳眼，能够看到平常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只有未满十二岁、拥有纯净心灵的小孩子才能拥有这样的超能力 等一下 就算真的是那样，这也太扯了吧光是一个系统已经够让人折腾的了，难道说还真的有超能力者不成吗 林焕第一反应是把小萝莉的话当做歪打正着，他拍了拍小依的脑袋， “呼是这样呀。那请问小妹妹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解决吗” 或许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正面回应自己，小萝莉认真地点了点头，“依是魔法使哦，还会写驱鬼的符咒，只要大哥哥你交给我” “等、等一下，”林焕顿了顿，“魔法使和驱鬼符咒不是一个概念吧画符咒的应该是道士或者阳师之类的才对。” 小萝莉沉吟了一会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林焕，“但是道士和阳师都不可不是吗” “啊好吧”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确实只要可就好了。 “嗯嗯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拜托你的，你和爸爸妈妈走丢了吗我带你去找他们” “没有啊，你是林焕哥哥对吧” “林焕哥哥” 林焕突然心中一凛，正当他反应过来时，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怎么样，小依果然很可吧” “” 林焕回头一看，方才拍着自己肩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爸 不过，这是什么鬼装扮啊 林焕的老爸戴着墨镜，上次出国前的八字胡早就剃地干干净净脸上挂着干净而爽朗的笑容他穿着一条大裤衩、衬衫和裤衩上都是红色的心，衣服底色也都是粉色系的，和之前那副永远只穿着很朴素的深黑色大衣的形象完不符。 “听说你出息了啊，臭小子还把女孩子拉到家里同居” 老爸对着林焕使出一记锁喉，林焕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努力挣脱了老爸的束缚以后，林焕还是没有从强烈的反差里缓过神来，“你这什么打扮啊，老爸形象崩坏了还有这孩子怎么回事难道是老爸你的私生女儿” “别乱说啊臭小子，我对你母上的可是无与伦比的” 林焕老爸轻轻抚摸着小依的脑袋，“这孩子是你何秋叔叔的女儿，出生以后一直在国外念书，是个华裔她一直就很想回国来看看，正好我这次请了年假，顺带就把这孩子带了回来” 何秋叔叔是老爸的发小，从某种意义上两人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感一直很深厚，林焕后来倒是有听爸爸说过，何秋叔叔在国外娶妻生子，但是妻子因为产后大出血而去世了，在那之后何秋叔叔就一直没有再续弦，所以小依应该一直都是单亲家庭来着。 “好吧小依的事就先不说，你是怎么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还用问吗”老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之前我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所以小依一直都不敢接近我我可是花了一个月才让小依接受我的，这可不容易啊” “是啊，现在的大林林，很可哦” “哈哈哈哈，不过小依才是最可的。” 呼大林林 要是以前的老爸，明明一定会怒斥依没大没小的来着 小依露出了天使般治愈的笑容，“比以前容易相处多了。” 与夕晓温暖人心的笑容不同，小依的天使系笑容代表的是绝对正ke义ai，即使是对自称女孩子完没什么兴趣的林焕，也不有些怦然心动 这也意味着，这孩子仅仅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自己那个大男子主义的固执老爹，萌化成一位变态萝莉控绅士了吗 所以说，萝莉真的可怕<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5 林焕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真想快点让老妈看看自己丈夫现在的光景。 据说依一直没什么机会跟父亲出去玩，又因为本比较显眼，一般就喜欢一个人在家玩，所以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好奇心，一直向老爸也就是依口中的大林林问东问西，后者也十分和宠溺，完把和亲儿子久别重逢应该表现出的感都消弭掉了。 与此同时，一路上依也吸引了众多路人的视线，然而默契的是，每一位路人望向依时的视线都透露着宠溺，一如林焕的老爸望着依时的表，这简直就是干物妹小埋里土间埋的景再现，这孩子的存在感可以说是非常强烈了。 “呐呐，林焕哥哥，” 依凑到林焕的一旁，踮起脚尖，向他的耳朵小声嘀咕道，“你不用太担心，等依到家以后，就可以画符帮你驱除幽灵了” 系统提示收到了来自xxx的3点关注点数。 系统提示收到了来自 只是对自己做了一个稍微亲近一点的动作，竟然就能收到关注点数 依这孩子说不定是个很棒的存在感收集器 不过，她也有点太自来熟点了吧以前应该没见过才对。 林焕收敛了自己的不适应，就算对方再怎么自来熟，那也不过是只小萝莉，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依妹妹、你说你一直想回国看看，具体是想去什么地方玩呢” “哼哼，这是依的秘密”依故作神秘地吐了吐舌头。 吃瘪的林焕一阵尴尬，“可是，你年纪这么小，要去什么地方的话，得让大人带着一起吧” “依一个人也没关系喔。”依笑着解释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出去玩。” 虽然在旁人听来有点辛酸，但是本人似乎一点都不介意的样子。 不过照这样看，依着依的格，应该也不难交到相同年龄段的朋友。 “对了老爸，你这次回国待多久啊。” “我想想大概三天吧。” “才三天”林焕一脸的懵bi)，“只有三天的话，依应该去不了哪玩吧” 老爸闻言眉毛一扬，“依依可不跟我回去” “你的意思是，依要住在我们家” 啪。 暴躁的老爸怒搓林焕狗头，“做什么梦呢臭小子依这么可，老爸我才不放心让她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啊” “嘻嘻没事了，毕竟是林焕哥哥嘛”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萝莉控吗喂 因为依爸爸近段时间的工作非常忙碌，已经很难照料依的常起居，加上依本也一直很期待国内的生活，所以实际上这一次老爸把依带回家里，是打算让依的来照顾她，因此会在这边长期定居一段时间；同时作为发小，林焕家平时肯定需要多照顾依的，这一次林焕老爸回家的主要任务也就是帮依办理签证和入学手续。 一路上转了几趟地铁回家，下了地铁之后，林焕去推自行车，依也立刻凑了过来，嚷嚷着要坐在后面。 “呼那小依一定要抓牢啊。”老爸对依也很担心，“跟大林林我坐计程车回去怎么样” “没关系啦依想坐自行车回去。当然依会紧紧抱住林焕哥哥的” 林焕似乎听到了老爸心碎的声音他拍着儿子的脑袋，言之凿凿地警告道，“你可绝对不能让小依摔着了啊，我可跟你说不然你给我自己看着办” 我大概是垃圾桶捡来的吧 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老妈，去机场那么远接老爸回来 不过，从依的口吻来看，她是不是小时候就见过自己呢 老爸拎着行李箱在路口等车，林焕载着依骑车回家，路上林焕提起了自己的疑惑，依听罢不由愣了愣，“我们以前当然见过啊、林焕哥哥，你已经把依的事都忘记了吗” “确实有点模糊了” “林焕哥哥真过分”依长吁了一口气，“怪不得林焕哥哥看上去跟依这么生分哥哥你小时候有一年暑假，就是在国外跟依一起生活的啊” “小学的暑假那个时候你不就才上幼稚园吗” “是啊，依上幼稚园的事都还记得，林焕哥哥就完忘了，真过分那明明是依非常珍贵的回忆好吗” 生气的依攥着拳头砸林焕后背，林焕吃痛哎呀呀地叫着，“呼我大概真的是忘了，抱歉抱歉。” “不过，也没关系”依旋即贴在林焕的后背上，以一副十分慵懒的口吻感慨道，“总而言之，今后依又能跟林焕哥哥在一座城市生活了，这样就好。” “嗯是呀。” 喂喂不要让人有种可以控妹的错觉啊 林焕骑着车载着依一路行进，存在感也一路收割。 没想到能够靠依攒这么多存在感 林焕不由想到，现在学校里的那些陌生人的存在感差不多靠校庆表演榨取地一干二净了，或许应该尝试尝试在街头收集存在感了 林焕把依接回家时，妈妈正在客厅给老爸收拾行李，林焕牵着依出现在客厅，看到冲着自己招手，躲在林焕后面有些羞涩的小依，林焕妈妈立刻凑上前来，亲地问候依向她示好。 妈妈对可的女孩子一直缺少免疫力，更不用说像依这种级别的了。 依的这两天随团在外旅行，要等到她回来才能送到家。这段时间暂时是让依住在林焕家了。 “说起来阿焕的房间正好有空哦。” “空位就是你之前在电话里提到过的，臭小子女朋友的位吗” 紧接着老爸和老妈就开始夫妻谈话的窃窃私语起来，林焕一脸地无可奈何。 不过既然妈妈之前保证过，就希望老爸能听妻子的话，稍微安分点，别总是追着林焕询问夏沫的事了吧 这时依拉着林焕的手，“林焕哥哥，可以带依看看你的房间吗” “嗯，当然可以。” 林焕和依一前一后踩着楼梯，走在后面的依突然幽幽地来了一句， “林焕哥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啊，那个是” 系统提示收到了来自何依的100点关注点数。 林焕的脸上都写满了黑人问号。 突然来100点，这是什么cāo)作啊喂<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6 真正的男子汉 “嗯那个是” 在关注度瞬间涨到100点以后，林焕总觉得自己似乎在那里见过同样的眼神，印象里夕晓好像露出过类似的表 “嘻嘻有机会的话，能介绍给依认识好吗依想见见林焕哥哥的女朋友。” “嗯行。” 林焕领着依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依对房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处环顾着。 “男生的房间确实不可对吧” “嗯”小依沉吟了一会儿，“虽然不可，但是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啊是吗。” 林焕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时候没想到小依却突然补了一句，“不过，果然邪恶的气息很浓郁呢。” “邪恶的气息” 小依点了点头，“之前就跟林焕哥哥你说过了啊哥哥的上有被鬼魂附的气息。” “依不要闹了，就算是开玩笑要适可而止。” “反正现在说什么林焕哥哥都不会信的吧林焕哥哥你能借几张纸给我吗我要给哥哥做用来驱鬼的符咒。”小依自信地拍了拍脯，“我一定会保护好林焕哥哥你的” 本来林焕一直觉得依只是提前进入了中二期，但是看着她那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林焕也不由得有些疑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沫沫都能复活，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在没有确定依究竟是不是中二之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沫沫靠近依好了 这样想着的林焕，突然打来了一个电话这会儿给依拿了纸和笔让她画符咒，林焕自己则去了房间外接电话，这通电话毫无疑问是夏沫那个笨蛋打来的。 “” “歪歪，狗焕，你现在在家吗” “在是在，干嘛” “我今天睡过头了。”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然后，我醒过来的时候，夕晓家已经没人了。” “你几点醒的” “就刚才啊” 刚才 满脸黑线的林焕对了对表，“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你个二货” “是啊夕晓给我留了讯息，说她吃完饭陪妈妈去逛街了，在冰箱里留了些吃的。” “只是这种事的话，你应该不用向我汇报吧” 只听电话那头的夏沫打了个嗝，“我把夕晓留我的吃的吃光了，现在饿着肚子。但是我又不好意思跟夕晓说，所以想回家弄点吃的” “拜拜。” 林焕把电话正准备把电话挂了，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夏沫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呜咽，“别啊狗焕我可是你最重要的青梅竹马，你就忍心看我忍饥挨饿吗” “回来称体重。如果你要是没胖的话，我就带你吃东西。” “哼哼，你哪知道我” “1095斤，对吧。” “变态狗焕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体重的” “你自己的梦话，怪不得我。” “哼，” 电话那头传来了夏沫不屑的嗤笑声，“就算我胖了，那我也是你最重要的青梅竹马，你不能因为我胖了就嫌弃我，你这样很不女权。” “是啊是啊，我就是直男癌。” “没关系的，狗焕”电话那头戏精沫沫正在继续cāo)作，“就算你是直男癌，我也不会嫌弃你，离开你的边的” “噢，那真是谢谢你了。总之你给我好好待着，不准回家。” “” 电话那头夏沫突然沉默了，良久才像是感慨一般地发出叹息的声音。 “你果然是，已经开始厌倦我了吧，狗焕。” 搞什么 突然这么正经。 “一个人的生活，一定过得很舒服吧” “没有我这样的笨蛋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尽地享受自己的青。” “说到底，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拖累，害你失去了度过一段玫瑰色高中年华的机会” “像我这样无依无靠的孤魂野鬼，果然还是” “你别那么多废话好吗” 林焕终于忍不了了，“你要来可以但是不准回家，就去地铁站站口那边的步行街，我带你去那边的主题餐厅吃饭。” “好诶狗焕你对我果然是真a” “行了，恶不恶心啊你” “你竟然说我这种级别美少女的飞吻很恶心真不愧是狗头林焕呢” 电话那头夏沫突然话锋一转，“顺带一提我虽然确实胖了，但是多出来的可是有结结实实地长在该长的地方哦” “把赘说成这么清新脱俗的，也就只有你” “不信你待会试试保证是结实的，绝对不抛” “唔” “嘻嘻，不撩你了，地铁来了。” 夏沫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啊。 总是会突然说出一些让人觉得害臊的话来，各种意义上都有点不正常，就算是青期的躁动，也难免太那啥了一点 林焕挂掉电话，突然发现依正站在楼梯口间，双手藏在后，一直盯着自己在看。 “啊依啊，什么事吗” “林焕哥哥，要去约会” “啊没、没有的事” 依疑惑道，“那，是打算出门吗” “嗯，啊。” “那，也把依带去吧” 依上前挽住了林焕的胳膊，“依想陪林焕哥哥逛街” 等等啊如果任由事态再这样发展下去，我林焕就不再是狗头林焕，反倒要变成骨科林焕了啊 林焕绝不许这样的事发生，他笑眯眯地推着依下了楼，“依你今天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很辛苦了吧先洗个澡在家休息，林焕哥哥只是出门办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可是” “妈妈，那个啥，依说她想要你帮她洗澡，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呢” “哎午饭马上就要开吃了吗，吃了饭再洗不也”林焕的老爸偷偷拣了一块牛塞进嘴里，被老婆抽了一记后脑勺，“别把女孩子提出来的要求不当回事，那可是需要特别注意的啊” “啊那个”依为客人，处境十分被动，“我不需要的，阿姨” “没事，不用害羞。阿姨在你这个年纪也是很在意上的味道的来吧，你的换洗衣服我都准备好了，阿姨帮你洗香香” 依被老妈带进浴室以后，松了一口气的林焕正打算开溜，老爸突然咳嗽了几声。 “今天你老爸好不容易回来，不在家好好聚餐吗” “啊那个，我有点急事” “算了，你去吧。” 老爸倒是没有太过纠缠，“反正你老爸我只要有小依治愈就好了。” 这个臭老爸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对了。” 林焕的老爸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颇为玩味地注视着林焕，“我倒并不反对你在保证学业成绩的前提下谈恋不过，以我对我儿子的了解，你应该没那么容易放下对沫沫的记忆吧。” 这个时候的老爸，眼神也突然恢复了从前的锐利与漠然。 “那孩子的状况，你妈妈也和我聊过了；” “老爸这边呢，是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份感，而不是因为长相和格相似，就把她当成沫沫的替代品；否则的话，就还是主动退步，不要再伤害彼此的感了只有这样做的话，你在老爸眼里才是一名真正的男子汉。” “嗯。我知道。” 林焕默默地点了点头。<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7 危机意识 好不容易支开了依，林焕骑着车，一路飞奔前往约定之地依着夏沫的上车时间，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到了才对。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一片湛蓝，晴空万里。空气虽然有些微凉，清爽的感觉却也恰到好处，同时这也是枫叶似火的季节、街头巷尾都是现充感十足的男女同伴。 那个二货现在在哪里啊不知道有没有带手机。 林焕给夏沫的手机寿命已经快到尽头，光是用来聊天都十分地困难，因此夏沫平时也很少带手机出门。 为此林焕也要考虑弄一部手机给夏沫才行给她买个新的不现实，妈妈上次充话费的时候好像送了个手机来着，干脆就用那个 “哈” 林焕耳边突然传出一声鬼叫，这使得正在沉思的林焕哆嗦着大叫了一声，引来了许多路人的侧目。 系统提示收到了来自 “你别给我搞事啊笨蛋” 林焕拽着夏沫去了小巷那边虽然之前嚷嚷着说自己饿昏了头，不过夏沫出门的时候还是有好好注重了穿着打扮的。注意到这一点的林焕不由嚷嚷道，“打扮地再好看也没有，实体化消耗那么多存在感，我可不会随便给你开。” “啊哈哈真没想到你会注意我的穿着啊。”夏沫笑盈盈地盯着林焕的脸庞，“我倒是没那么贪了这样打扮是为了给你看啊。”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你不在乎脸红什么” “胡说八道，哪有脸红。” 夏沫戳着林焕的左脸脸颊，“你看，这里，这里，还有” “好了啊有完没完。” 林焕拨开夏沫的手指，“撩我很有意思吗” “这样就算是撩了吗” 夏沫大力地拍着林焕的肩膀起来，“狗焕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咱俩以前明明就是这样亲密到无话不谈的，你这样会搞得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 “” 夏沫说的并没有错，明明自己一开始对夏沫的这些撩拨完不在意的啊，为什么近段时间会 “狗焕你又脸红了诶难不成你把今天一起出门吃饭当成了约会虽然我是不介意你把可的我当做约会训练对象的了，不过你要因为这样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话，也别怪我”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好吗” 林焕想了想夏沫始终是那个笨蛋，干嘛要跟她讲道理当下对着夏沫使出掐脸**，让夏沫呜咽着求饶才罢手。 就在林焕肆意欺负夏沫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似乎有什么视线在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林焕想了想，“大概是错觉。” “哼哼那咱们吃什么好呢” 虽然是来步行街这边吃东西，不过林焕的零用钱现在已经捉襟见肘了。 “上就二十多块钱去路口的那家拉面馆吃面吧。” “可以可以，我好久没去那吃拉面了不过那点钱不够点两份吧” “肯定不点两份啊，我会被因为这样的cāo)作被路人嘲讽的。”林焕嫌弃地盯着夏沫，“点一份超大碗的就可以了。” “我想加个煎蛋。” “行加两个吧。” “好诶” 虽然对于夏沫来说，她完可以利用自己的幽灵体质吃白食，不过在林焕的监督下，她从不这样做毕竟她的重生是上天给予的恩赐是，借助这样的恩赐去作恶，谁知道会不会遭天谴呢。 “老板，来一份超大碗牛面，加两个煎蛋。” “好嘞” 林焕正准备找个座位坐下，发现夏沫已经找了个空挡，倒好免费供应的两杯豆浆在等他了。 “你个二货第二形态举着杯子会被看见你忘了吗” 林焕压低了声音，小声叱责着夏沫。 “没关系啊，这个点又没几个人”夏沫不服气地嘟嚷着嘴，“你不帮我拿个小碗吃吗” “算了，我就不吃了你一副肚子饿瘪的样子，我哪敢抢你饭碗。” 林焕托着腮，心里开始想着打工兼职的事。 “那是你不吃的，不要怪我没良心啊” “是啊是啊。” “同学，超大碗拉面加两个煎蛋好了” 因为下午两点时段人很少，拉面师傅兼老板亲自端着牛面过来，“同学，可有阵子没见你来了” “啊”林焕有点懵bi)。他虽然和夏沫经常来这边吃面，不过他倒不怎么和老板打招呼，“大概是吧。” “之前你不是经常和女朋友一起来吗分了吗” “女朋友啊不是不是，”林焕解释道，“她是我邻居。” “青梅竹马啊那好的，不要因为长大了就害羞不和她联系啊，大叔我支持你” 老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林焕的肩膀，林焕只是附和着几声，对面的夏沫则一直捂着脸笑。 “笑笑笑笑你个头啊笑。” 林焕把碗推到夏沫面前，“我替你把风，你给我赶紧把面吃完，然后回夕晓家。” 说起来，自己领着夏沫出来吃饭的事好像没跟夕晓知会一声，如果她以为自己把夏沫弄丢了，那就不太好了 结果林焕还没唤醒手机屏幕，夏沫就把牛面推了回来。 “什么意思” “第一口，给你吃呀。”夏沫托着腮望着林焕，“我们每次来这里都是一起吃的，怎么可能这次就让你饿着肚子最好的第一次，当然是要留给最喜欢的狗焕了。” “别给我来这。”林焕一脸嫌弃地望着夏沫，“呐，我问你就算是间接接吻，这样也不介意吗” “我就是怕你介意，所以才让你先吃的啊，”夏沫嘟嚷道，“我可不像你这么狗头，吃同一碗面还那么叽叽歪歪的” “那你可别后悔。” 林焕端过面碗，先习惯地大口喝了一口面汤。 感觉有点奇怪。 林焕嘴里似乎喝到了什么东西，捂着嘴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喂喂你是不是吃到蟑螂了啊别吓我啊” 林焕摇摇头，低着头把嘴里的东西匀了出来。 一张纸条 虽然纸条表面已经被牛面红色的汤汁淋满，但林焕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纸条上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符号 这个是 林焕突然意识到了危机，突然没由来地拉着夏沫的手，也没跟夏沫解释，就这样狂奔了一路。<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8 除灵的魔法使 “呼到底搞什么啊狗焕你吃到什么了这么慌张” 林焕和夏沫都气喘吁吁的，“可怜我那么一大碗牛面，一口没动就跟你跑了，我真想打死你” “打死我是小事，你刚才差一点就挂了好吗” “挂了什么挂了” 毫无疑问，林焕印象里，会做出这种事的就只有小依了她之前说要保护自己，现在看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样子。 而且，她为什么会想到往牛面里加符咒呢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是看不到林焕的对面坐着夏沫，也不可能知道林焕打算把牛面让给夏沫一个人吃 除非依的阳眼，真的能看到幽灵，能听得见幽灵说话。 而如果依真有看到夏沫能力的话，那她的符咒能生效的可能就会无限接近100。 不过，都跑了这么远了，依照这孩子的脚程，应该 “我知道了，狗焕” 夏沫一把揪住林焕的衣领，“你这家伙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怕我知道，所以才露出这么一副惊恐的表啊” “什么别的女人啊” 林焕反手揪住夏沫的脸颊，“你现在最好听我的安排行事，不然的话” “林焕哥哥” 让林焕害怕的声音，从他的后响了起来。 是依。 可她是怎么跟上来的 “我就知道狗焕你金屋藏了是吧没想到竟然对萝莉下手没想到狗焕你竟然是这种人，难道你就不知道三年起步吗” 林焕将夏沫护在后，主动凑向依，“你不是在家吃饭吗，依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跟我爸妈说了吗” 依点点头，“我是来看林焕哥哥，是不是在和女朋友约会啦” 她的视线没有落在夏沫上。 所以，是错觉吗 可是牛面里的符咒要怎么解释呢 林焕依然不能对依放下戒备，“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这是依的小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除非” “除非” 依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什么，“除非林焕哥哥，你愿意替依保守这个秘密。” “嗯可以啊。” 林焕有机会就在向夏沫挤眉弄眼，让她赶紧撤。 但是，虽然解读了林焕的微表暗语，夏沫却一点也没有逃开的意思。 哼明明是我先来的，你现在竟然说要抛弃我去跟一个小萝莉 不过，仔细瞧瞧的话，这小姑娘确实可，就像是精致装扮的洋娃娃或者人偶，一双迷人的异色瞳令人难忘。 是叫依是吧 名字也很可。 小依让林焕蹲下子，即使没人在她也希望用耳语的方式告诉林焕这个秘密夏沫就在一旁看着，她需要用观察的方式来确认依和狗焕之间的关系。 然而，就在依凑向林焕耳朵的一瞬间，她突然改变了方向一双迷人的异色瞳视线转移，突然落在了一旁毫无防备的夏沫上。 那本来一直都是笑盈盈的天使脸庞，此时却盛放着可怕的杀意。 依法迅捷地从林焕旁侧翼闪过，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 “一击除灵，妖魔退散” “唔哈” 依离夏沫的距离还是隔了好几米，但是这个气势却已经将夏沫吓得一股坐到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依的后背衣领被林焕拎了起来，而在那之后，林焕迅速把依拽到了自己的边，不让她对夏沫出手。 “我就知道是这样” “林焕哥哥这个姐姐不是人类，你再这样靠近她的话，体会吃不消的” 依在林焕的束缚下拼命挣扎厮打，林焕的脸都要被依妹妹给掐肿了。 “我知道她不是人类啊” “既然林焕哥哥知道，那为什么” 林焕将怀里的依抱地更紧了些。 “现在先听话，不要激动，好吗她的事，我们先回家，我慢慢跟你解释” “等、等一下”夏沫打断了林焕和依的谈话，“我是不知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丫头不过你刚才说，狗焕和我待在一起，体会吃不消那是什么意思” “你是寄付在林焕哥哥上的幽灵，你现在之所以能维持这样的形态，那当然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吸取他的生命力好吗” 吸收了狗焕的生命力 夏沫立时便愣住了。 一般里，这种类似的设定虽然很常见，但因为狗焕是在系统的帮助下使自己复活，所以夏沫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依、不懂就别乱说” 林焕捂住依的嘴巴，并劝说夏沫道，“你先回夕晓家，我需要跟依好好解释一下对了，她是我爸同事的女儿。” “可是她刚才说” “别那么多可是你先回去好吗”现在的林焕已经够难堪了。 夏沫知道他是认真的，就没有接着作出任的举动，乖乖地和林焕道别后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林焕和依一前一后走在回家的路上，依一直鼓着脸，表现地很生气，林焕主动靠近依，依也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就别过头去。 呼 生气的女孩子，该怎么安慰才好啊 这样的事，我这种狗头怎么可能会明白 不过，依虽然做事莽撞了一些，但她真的有在为自己着想。 “那位姐姐，对林焕哥哥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吗” 就在林焕一筹莫展之际，依却主动搭了话。 “嗯是啊。” “但是，应该不是恋人的关系吧” “不是不是”林焕赶紧解释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马，说恋人也只是为了能隐瞒她的份。” “也就是说，有办法能让一般人也看得到她是吧。”依嘟嚷道。 明明、林焕哥哥的青梅竹马只要有依就够了 “那依想知道想知道林焕哥哥和她发生过的事。” “我和她发生的事” 依点点头，“之前依就说过了，依是负责除灵的魔法使，幽灵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祛除，是依作为魔法使的使命。” “当然了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种类的幽灵，但所有的幽灵都会吸收寄付者的生命力，只有确认了她和林焕哥哥之间的关系，依才能考虑考虑，要不要看在林焕哥哥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明明只是十岁左右的小萝莉，认真起来竟然这么成熟干练吗 连林焕这个哥哥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不过，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借助自己的异能所幻想的中二，还是真的负使命，确有其事呢<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49 狗头林焕的心灵鸡汤 林焕在家中将夏沫的由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依。 “原来如此，是这样出现的吗” 依点了点头，“如果是林焕哥哥召唤出的夏沫姐姐，我若是强制将夏沫姐姐祛除，那林焕哥哥你一定会很伤心。至于那个存在感系统什么的，依之前没怎么听说过，但依知道一点的是，幽灵要维持在人间的形态，就必须有所寄付，可能存在感属于另一种生命能量的概念，但这并不意味着林焕哥哥你自己就没事了。” “的确虽然让沫沫实体化需要消耗存在感，但是让她维持这样的灵体状态，目前还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在消耗。” “幽灵消耗的生命力本就是很微弱的，”依沉吟道，“因为本大部分的幽灵就只是幽灵，它们对现实世界很难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干预，所以消耗本就很少照你们的说法，这些幽灵根本就没有存在感。” “这些理论，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呀，依” “依当然是从自己的协会组织里学到的啊难道，林焕哥哥觉得依是在胡说八道” 依水汪汪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瞪着林焕，让他不由失去了些底气。 “没、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林焕赶紧摆手道，“我只是担心你你年纪那么小，万一投奔的组织是什么邪s教呢” “放心吧，林焕哥哥你要是把依当成小孩子看，那是会吃苦头的。”依顿了顿，“我这次回国就是顺带接受了协会的委托，来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 结果还是没有解释自己到底在什么协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就让你这样的小孩子来做，没关系吗” 听了这话依瞬间就鼓胀着腮帮子，猫炸毛般盯着林焕的眼睛。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问，”林焕无奈地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就没有那种前辈导师带你吗” “依确实有老师，不过她已经毕业了。”依说道，阳眼的能力会在进入青期以后消失，大部分都在12岁左右，“所以，即使是前辈，年龄也不会太大” 这么说岂止是魔法使啊这已经完等同于魔法少女这样的诡异教派了吧这阵子魔法少女职业口碑不好，原本它才是最可的称呼，所以说依才会用魔法使而不是马猴烧酒来自称啊。 “啊对了，你说的那个特殊任务，和沫沫有关吗” 依摇摇头，“夏沫姐姐虽然也很麻烦，但她并不是依的目标对象但这并不意味着依会放松对她的警惕如果让依发现她会让林焕哥哥变地虚弱的话，就算林焕哥哥阻止依，依也不会手下留了。” “唔好吧。就是说，你和她之间，暂时应该可以和平相处了吧” 依闻言突然一愣，“依才不要和敌人打交道。” “沫沫不是敌人她是和林焕哥哥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也是邻居，你看那栋房以前就是她家，所以” “对依而言，夏沫姐姐从各种层面上都是敌人。” 林焕表示没能听懂依的意思，脸上写满了黑人问号。 或许就算真的懂了，也应该装成不懂的模样，这也许会活地比较长久一些 虽然小依背后的份背景成谜，但她还算是遵循着魔法使少女都是好孩子的设定，和林焕哥哥聊了些过去的事以后，她在九点半之前就准时洗漱完毕、熄灯睡觉了。 但是对于林焕来说，高中生的夜晚这才刚要开始。 因为很担心夏沫听了依下午说的话会不会想不开，就特意联系了一下夕晓。 沫沫吗她没什么不对劲的啊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晚上吃的特别多。 是吗那样就好。 毕竟中午的时候，因为依干涉的原因，那顿牛面没能吃上啊。 那个 沫沫说有话要问你，你那边方不方便接个语音。 嗯，没问题。 林焕蹑手蹑脚地钻出了房间，在走廊过道接了夏沫的语音通话。 “喂喂是阿焕吗” “不准学我妈说话，”林焕打断了夏沫的声音，“下午的事，我跟依确认过了，她承认她只是随口那样说的。” 林焕知道夏沫在担心什么，所以就把她最担心的事第一时间反馈给了她。 “不过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对吧”电话那头甚至传来了夏沫的抽噎声，“如果为了让我复活害你出什么意外，那我还是不要复活好了” “我最讨厌的事就是半途而废，所以你也不准给我半途而废。” 电话这头林焕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定，“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多想想家人，想想朋友。如果只是我那也就算了，你现在又和夕晓、路明雪她们缔结了羁绊，这样放弃的话，是想让那些关心你的人再难过一次吗大家都在这么努力地帮你重生，事到如今这点小事就瞻前顾后，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笨蛋二货” “你才是二货呢，臭狗焕” 像是宣泄自己一下午的压力般，夏沫冲着林焕大吼道。 而后手机两端的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会儿，从夏沫的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一阵噗嗤的笑声。 “感觉好蠢啊我们俩。” “明明就是你一个人蠢。” “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不要放弃的狗焕也很蠢好吗，就像在演什么悲大戏一样。” “你要是觉得不受用，大可以忘掉我刚才说的话”林焕这边好像也突然闹绪起来，“反正狗头人熬的鸡汤，没人喜欢喝。” “别这么自暴自弃呀，你为狗头人的尊严去哪了呢我明明就很喜欢。” 电话那头，夏沫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不管怎么说，愿意随时随地回应我各种各样任要求，陪我一起疯一起浪的人，从来就只有狗焕你一个人，不是吗”<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50 女高中生一定要结伴上厕所才不会觉得别扭 老爸待在家里的时间非常短暂，白天他要给依置办各种证件，只有晚上才能在家休息一阵，听说孙女回国，依的也提前结束了行程，第二天就接依回到家里，依和林焕一家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并且央求林焕哥哥，如果平时条件许的话，希望他能多来看看自己。 如果单单只从展现给大人一面的况来看，依的确是乖巧伶俐，聪明可的小萝莉。 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家伙还肩负着除灵的使命，作为一位维护世界和平的魔法使而存在呢 而且，这还是一位带着些病气质的魔法使。 林焕擅长解读别人的微表，在依和自己道别时最后露出的残念视线里，林焕读出了你要是不来陪依玩的话，依一定会经常找夏沫姐姐麻烦的暗示。 不过无论如何，依的危机总算是度过去了。 但是夏沫的麻烦又来了。 送走依以及送走老爸后，林焕的生活回到了正轨，本来这个时候夏沫就应该乖乖从夕晓家回来才对，但是，跟随夕晓一起出现在学校的夏沫却表示，因为夕晓牌抱枕又暖又软，她已经没办法从夕晓的温柔怀抱里脱了。 “少废话，别总是给夕晓同学添麻烦。”林焕揪着夏沫的耳朵，“今晚就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给我回家。等我妈疑惑再问起这件事的话，那就已经太迟了。” “疼疼疼有你这么欺负美少女的吗”夏沫挣扎着从林焕的魔爪里逃了出来，接着便躲到夕晓的后虽然不是完的实体感应，夕晓的体受到一阵轻微冲击，立刻便意识到了跟夏沫有关 林焕同学，你就不要再欺负沫沫了既然沫沫希望和我在一起地话，我是没有意见的 “夕晓你又来了你不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麻烦，我就怕你越来越讨厌她路明雪你也劝劝夕晓啊，再这样发展的话，你的青梅竹马就要被我的青梅竹马抢走了啊” 路明雪平静地阅读着手中的，在林焕喊了几次以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不会把我的意见强加在夕晓上，因为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另外，我倒是觉得某人有点喜欢多管闲事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恶心。” “拜托别这样秀我了好吗” 林焕有点哭无泪的感觉。每次他和路明雪随便开开玩笑，路明雪就会正儿八经地怼他，总是教人防不胜防。 不过，总觉得今天有缺点什么的感觉虽然游马几乎如同隐一般地坐在教室的角落玩手机肝老婆衣服，但还是有一定的存在感，相比较之下 “对了，阿**去哪了。我好像好几天没见着她。” 阿**这周都跟我请了假，说是家里有事要处理。 “有具体问是什么事吗” 好像是家里有人生病了，要她早点回家照顾这样。 这样啊 “那咱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阿**呢”一旁的夏沫一直反复摇晃着椅子，“反正最近也没事干。” 校庆之后一直到元旦过年，学校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庆祝活动，二者，在校庆上收割的陌生人的存在感也已经差不多，现在存在感的获取很多况下都只能随缘，夕晓倒是一直希望能够找到快速提升对林焕的关注度的办法，不过暂时还没有想好具体的cāo)作，所以也都只能搁置。 “这样不太好吧”林焕淡淡道，“又不是阿**自己生病，我们去拜访她们家，会不会给她的家人添麻烦。” “夏沫同学是打算去林波儿家拜访吗” 面对路明雪的疑惑，林焕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贸然拜访不太合适，但可以先找林波儿同学了解一下详细的况，在那之后再作打算。”路明雪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积极了” 路明雪一脸嫌弃地冲林焕翻了个白眼，“这和积极与否有什么关联我只是觉得林波儿的格太怯懦了，她不像是那种遇到困难会向人求助的人。作为同一社团的成员，无论怎么说都算是同伴了，这一点关照还是要有的。” “阿**哪有你说的那么腼腆我倒觉得她跟我聊的时候还那啥的。”林焕想起了之前经常被林波儿拽衣角的事。 “毕竟某人总是在和别人说话时，用一副恶心的表盯着别人的嘴巴看而已，” “喂你要是想夸我善解人意，难道就不能好好夸我一下吗” “如果某人真的拥有善解人意的技能的话，他也就不会被称作狗头了。” 呼 林焕默默地摇了摇头，好男不跟女斗，再跟路明雪扯嘴皮子就没啥意思了。 “啊对了，游马你和阿**是同班同学，你就不知道点什么吗” “啊”游马一边搓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笑眯眯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啊。我跟阿**平时在班上不说话。” “那她在班上怎么样朋友多吗” 游马摇摇头，“阿**在班上应该没朋友，我没怎么见过她跟别的女孩子一起去上厕所。” “你这是什么鬼关注点啊” 大家纷纷向游马投来鄙视的目光。 “喂喂这有什么奇怪的啊三次元的女高中生不都是总要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上厕所吗每次都在走廊上挡着我去洗手间，真的很烦人啊。” “虽然游马是个变态，但他说的话也不错。”路明雪沉吟道，“我至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班里的女生上厕所要一起才愿意去。是要显得自己的朋友圈或者说人脉很广，还是要跟别人展示自己和某某之间的亲密关系小团体的稳固度就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呈现出来吗” “对啊对啊，好奇怪啊。”夏沫继续扭摆着椅子，“难道不是感觉来了就去吗是不是这堂课下了没人陪着就要憋到下一节课再去上之类的那我可受不了。女厕所的位置本来就少，一排人去真的堆积压力，还好我可以插队。” “话题扯远了吧，你们” 还好夏沫说的话只有林焕能听见，不然大家又要因为吐槽这件事而浪费时间了。 那么，明天谁有空档的话，当面问问阿**吧这种事网上问感觉不太合适。 “那不就是游马” 游马摇摇头，“我要是在班里和阿**打招呼的话，她会受到别的女生排挤的真不知道这群三次元的女人干嘛要为了我争风吃醋，我都跟她们说过了我只是死肥宅，让她们放过我啊。” 来了来了充满现充恶臭的爆炸发言 结果说到底，还是只能自己去问了吗 算了，也没办法正好也久没欺负她了来着 另外我说一下， 夕晓突然举起了白板。 我就是一定要有人陪着去洗手间的党派一个人去的话，难道不觉得很别扭吗 不要再聊这个话题了喂<b>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151 羁绊加深策略 夏沫说要和夕晓住在一起竟然不是随便说着玩玩，今天也没有回家。 “那家伙……” 难道是因为还在介怀爱依说的话，所以才不愿回来吗？ 算了……随她。这本来也是好事。 夏沫也不能总是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说自己对夏沫再怎么无感当然是骗人的假话，尤其是夏沫对自己经常完全不带防备，，被林焕提醒以后，还在那不知羞耻地美其名曰—— 不过，好像确实是发福利来着…… 第二天林焕抵达学校，晨读结束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波儿讨论那件事。 结果林波儿并不在教室，倒是游马在窗台趴着睡觉。 “喂。” 林焕拍了拍游马的脑袋。 “嗯……嗯？” 察觉到有人在喊他，游马眯着眼睛，慵懒地睁开眼睛。 “啊，是林焕君啊。” 游马翻了个身，接着便继续睡觉，这一举动导致生气的狗头林焕隔着窗口狂搓肥宅脑袋。 …… 搓着搓着林焕就发现游马班上的女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自己。 林焕立刻意识到自己收到的关注全是敌视的杀气。 怪不得游马说林波儿在班上不能和自己打招呼，这些女生也够奇葩了—— 按照林焕的猜测，游马估计是像轻小说里的那些现充设定一样，他为了摆脱三次元女人的攻略，说出了“你们都是我的翅膀”这样无耻的话，然后游马就顺势变成了，谁如果敢贸然对游马出手，就会成为大家的公敌之类的——这样的动态平衡，似乎连男生的一些行为都会受到波及。 不过嘛，林焕好歹也是继承着狗头精神的厚脸皮少年，就算被游马班里的女生敌视，他也不会在乎。 “给我起来啊，你！” 林焕拽着游马去了走廊， “阿**去哪了……” “嗯……啊。林焕君，我跟你说啊……”游马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我简直不敢相信……昨天氪了我这个月所有的零花钱，都没有氪出老婆的万圣节特典小恶魔服装，真是对不起我老婆——” “你对不对得起你的纸片人老婆不关我事，”林焕拽着游马的脸颊，“我问你阿**今天的情况你聋了吗？” “对、对不起——” 游马呜咽着向林焕道了歉。 “对了，说起来，阿**今天好像请假了没来哦……” “这事你不能早聊吗！害我白跑一趟！” “对不起……我还沉浸在没有给老婆氪出新衣服的痛苦中，所以就——” 林焕无情地撇下了游马，“你就跟你的老婆们过一辈子去吧。” “呜……林焕君oaq！” “既然林波儿同学没来，今天就暂时算了吧。” 社团的活动时间，林焕向众人报告了今天的进展，路明雪放下手中的小说，“既然学校这边暂时没有进一步获取存在感的方法，我们也应该好好考虑接下来的出路会比较好。” 夕晓在白板上展示了一些策略。 …… 接下来白板上写的内容就不一一列举了，林焕越看越懵逼，“这不就是两个人约会时会做的事情吗？你被沫沫坑了啊，夕晓。” 夕晓涨红了脸，作手语解释道， 林焕狠狠地瞪了挽着夕晓胳膊的夏沫一眼，后者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扮鬼脸。 “那行吧……要现在就试试吗？” 夕晓点点头， 第三条最简单？见鬼……那不是要人老命吗？ 首先夕晓需要确认自己对林焕的关注度。 还是95点。 夕晓看上去有些失落。 当然还有更让她落寞的事情，因为现在关注度最高的是100点的爱依，夕晓的榜首之位被踢下来了。 天知道她是怎么一口气完成这个指标的。 “不管怎么样，先试试看吧！狗焕你也要好好盯着夕晓的眼睛看哦，只要可以使其娇羞，一定能提升对你的关注度的。” 说的这么轻巧…… 林焕和夕晓端着椅子正对坐着。 虽然独处时间不少，但是两人很少会以这么接近的距离交流和沟通。按照一些女生的说法，这个距离属于，既不属于恋人的亲密，也超出了朋友交流的范畴。 今天的夕晓也十分可爱，脸上有扑过粉底的痕迹。 一定是之前和夏沫商量着说要采取羁绊加深策略，所以才特意打扮画了淡妆。 女孩子往往比男生更注重公共场合的仪容举止，所以说，夕晓绝不是因为对自己抱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才特地打扮的，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在这里用不上，嗯，绝对是这样。 被自己的话说服以后，林焕总算有勇气正视夕晓的眼眸了，反倒是夕晓这边，看着林焕的眼睛坚持了数秒就开始躲闪，最后沦落到需要林焕提醒的地步才能正视林焕。 总觉得……很难为情！ 夕晓的关注度始终是没有往上上涨。 于是她拽着路明雪坐了下来。 “夕晓。我觉得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路明雪冷漠地注视着夕晓，“这是你出于自己的意志所做的尝试，之前也没有征询我的意见，我可没有要像你写的那样做的打算，某人根本不值得我——” “拜托了……就当做是为了我！” 这是夕晓应付路明雪的必杀奥义，迄今为止还没有失手过。 竟然没有抬杠…… 只见路明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林焕看这波操作看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宠溺夕晓了吧喂！什么时候能分百分之一——不，甚至可以说是千分之一的宠溺给我狗头林焕，我也不会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变地像这样势同水火啊…… 于是，路明雪答应了夕晓的请求，坐在了林焕的旁边。 ：。： 152 竟敢弄哭我姐姐！ 路明雪和林焕的对视感很奇怪，两人一开始倒还能好好注视着对方，因为路明雪一天到晚都是冷冰冰的感觉，让林焕降低了担心被搭话的恐惧感，结果这样的状态没能坚持多久，路明雪就站起身来。 “看不下去，实在是太让人反胃了。” “你别这么伤人好吗喂！” 而后夕晓又求着路明雪几次，都被路明雪给拒绝了。 夏沫一边搓着林焕的狗头安慰他，一边默默的叹了口气，“明明最擅长这个对视策略的是阿**，结果她却不在，真是可惜啊……” …… 的确，如果是阿**的话，以她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三无脸，确实可以坚持很久。 不过，感觉她能坚持那样只是因为自己反应迟钝，林焕对她能否提升关注度这件事，实在是没什么太大的信心。 因为夕晓害羞、路明雪又嫌弃自己，林焕最后也是没能尝试几次羁绊加深疗法。虽然游马这次没有玩手机，提出了帮忙的建议，但被林焕给一口回绝了。 “你还是跟你的二次元老婆过日子去吧。” 噗！ 可以看到游马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石化，“林、林焕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没有。你别介意。”林焕笑眯眯地说道，“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和男生对视真的很恶心，尤其是那种自称死肥宅的帅比，以上就是我此刻的想法，就这样。” “啊……原来没在生我的气啊……那真是太好了。” 游马如蒙大赦，拍着胸脯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喂喂……狗焕你这样也太欺负人家游马了吧？人家可是不计较你的狗头身份愿意跟你做朋友诶？” “死肥宅在任何时候都只会为自己的纸片人老婆拔剑，无论再怎么掩饰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总觉得，此刻的狗焕有点佛系啊！ 今天社团活动结束以后，夏沫表示自己想回家拿几套换洗衣服，林焕骑车载着夏沫到路口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回去拿吧。” “你不会是要单枪匹马找阿**去了吧？” “跟她没关系，是别的事情。”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夏沫嚷嚷道。 “这样会耽搁夕晓家的饭点的啊。”林焕提醒夏沫，“你现在可不是在我家，夕晓家可不会等你。” “晚饭都是夕晓自己做，所以没关系。” “那你也不能总是吃她家的白食啊……本来这样就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提意见让她等你。” “那我跟你一起吃。” “所以说啊……” 林焕本来说趁着夏沫不在，自己去看看零工兼职的情况，结果今天倒霉碰上夏沫要回家。如若告知夏沫自己的目的的话，这家伙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为了她才拼命打工，谁知道会做些什么奇葩的事情来。 “唔……看啊狗焕！那不是阿**吗。” “啊？” 林焕顺着夏沫的视线望去。 还真是…… 阿**今天请的似乎是病假，但看她模样，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她拎着一个提篮，篮子里装满了食材。 原来是买菜去了吗…… 说起来，先前夕晓好像提到过……阿**是因为家人生病，所以才没办法参加社团活动。 “愣着干嘛，赶紧上去打招呼啊。” “不用你说。” 只是打个招呼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 林焕快步上前追上林波儿，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波儿的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她紧张地回头望向林焕。 “啊。是狗焕啊。吓死我了。” “我有这么恐怖吗嗯？”林焕望着林波儿手里的提篮，因为里面装了一袋米好像有点沉，“要不要我帮忙。” 林波儿点点头，很自然地把篮子递给林焕。 唔…… 确实还满沉的。 “我帮你拎到家……应该没多少路了吧。” 林波儿点了点头，伸手指向左手边的街道，“走这边。” 夏沫当然也跟了过来。不过她并不是每次跟着林焕都要跟林波儿她们打招呼，这次也是在一旁，仿佛透明人一样地跟随着。 “狗焕，问她这几天的情况啊。” 这不用你说好吗…… 林焕咳嗽了几声，旋即开口询问林波儿道，“最近……有阵子没来社团了吧。” “嗯。”林波儿点了点头，“大家，都还好吗？” “嗯……本来这阵子也没什么事。” “那就好。” 林波儿随后就陷入了沉默状态。 虽然之前她也经常这样，但是这一次林焕觉得有些不一样。 “那个……你还好吗？” 林波儿有些发愣地抬起头望着林焕，那目光虽然一如往常的呆萌，却有些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意味。 “还好。” “啊……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完了。 和阿**正常交流的功能突然缺失了，这是要回归成狗头的初始形态了吗？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初始狗头林焕，也应该能从林波儿的口吻里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但是，我会尽量加油。” 那才不是什么真心话吧…… 林焕也经常做这种默默忍受的事情，所以才能够理解。 “要不……你就暂时先停止社团活动吧，最近本来也没什么事，也没关系。” 林波儿抬头望着林焕，他的脸却望向别处，“这样的话，你就不用勉强自己了。而且夕晓那边我会帮你解释，所以——” “狗焕，讨厌我？” “怎么会？”林焕揪着自己的头发，喃喃道，“就是看你那副想说又没办法说出口的样子很煎熬，替你把想说的话说了……” “那不是……我想说的话。” 林波儿喃喃地开口了。 “啊……是吗。那当我没说就——” 林焕侧着瞥了林波儿一眼，发现这一次林波儿并不是标志性的oaq表情，而是罕见的两边一起掉眼泪，还掉地非常凶残，豆大的泪珠不住地下落。 “喂！你别哭啊……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两头的事情，所以才——” 林焕被林波儿的激动反应吓了一跳，当下便放下篮子，抽纸巾给林波儿擦眼泪。 “喂喂，狗焕你当心——” 耳畔传来夏沫的提醒声，但未等林焕反应回来，身前突然出现了8岁左右模样的熊孩子，一个健步如飞，当时就冲着林焕的弟弟飞起一脚，踹地林焕痛苦地大叫了一声，表情逐渐扭曲，另一个还流着鼻涕，接着用力地擦了鼻涕，把鼻涕甩到林焕脸上，林焕被弄得狼狈不堪，浑身也都黏糊糊的非常恶心。 “叫你还敢欺负我姐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的也很厉害。” 这俩熊孩子脸上都挂着一幅表现不出愤怒的呆呆表情，虽然话语很嚣张，但说话的语气却很平淡，简直就像是俩复读机的人声。 没有错…… 苦逼的林焕立即便意识到——这俩熊孩子，绝逼是阿**如假包换的亲弟弟啊！ ：。： 153 失去的笑容 “呼……” 林焕用纸巾擦了擦被抹在的鼻涕，这时林波儿已经拽住了两个淘气弟弟的后衣领。两个弟弟似乎也很听姐姐的话，被拎起来以后就呆呆地盯着林焕。 林波儿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哭泣，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要，去我家休息吗？裤子脏了。” 林波儿的视线落在林焕的裤脚上——刚才在被弟弟狂踹的时候，裤子上沾满了泥巴。 “这样合适吗？你家还有病人吧。” 林波儿摇摇头，“没关系。” 林焕跟随林波儿前往她的住处，夏沫也沿路跟着， “刚才那一脚没事吧？” “你说有事没事……” “……鸡儿踢坏了？” “我想，应该没那么脆弱。” “哦哦，那就好……”夏沫双手交迭在后脑勺上，摆出一副气定神闲、优哉游哉的样子，“不过这样就可以了解阿**现在的情况了，只要不遭受二次伤害的话。” 夏沫说的倒也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契机。 不过，林焕还是对方才林波儿突然的爆发感到讶异。 一向呆呆的林波儿竟然会哭成那个样子，那代表她确实很重视现在的圈子吧。 …… 林波儿的两个弟弟一边走路一边盯着自己，他们的面无表情里带着森然的杀气，仿佛恐怖片里经常出现的人偶，让林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 “就俩小屁孩，别和他们计较啊。” “我才没有。” 林波儿的家在路口的街市上——门面处是一家稍显简陋的小卖部，门口摆着一台冰柜和一个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一架烤肠机，几根香肠在烤肠机上滚动着，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林波儿松开手，两个弟弟立刻冲进小卖部里，林波儿望着林焕，“这里就是我家了。” “啊，嗯……” “波儿？你带朋友来玩了吗？” 店内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想来应该是林波儿的爸爸。 林波儿掀开帘子，让林焕进到屋内。 “……” “叔、叔叔好！我是阿波——林波儿社团的同伴。” 林焕面前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光头大叔，他坐在一张躺椅上，一条腿缠满了绷带吊在半空，本来还兴致勃勃准备起身的他，在见了林焕的正脸之后立刻便又躺了下来。 “怎么把男生带回家来了！波儿……你是不是在早恋？要真是早恋也就算了，这种看上去就一副挫样的男生，怎么可能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波儿你什么眼光？！” 噗…… 看着脸黑地不行的林焕，一旁的夏沫笑岔了气，不由碰到了小卖部挂着的零食。 林波儿把零食袋捡起来，放在原本的位置上，然后便绕过林焕，小碎步地应该是爸爸的人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啊，那确实是咱们有错在先。” 光头大叔嫌弃地瞪着林焕，“你小子，在我家吃完饭就赶紧走，别打什么歪主意，找借口在我家留宿什么的——我们家很小，可住不下那么多人。” 这个护女狂魔大叔的反插旗能力真的一流，不过幸好林焕什么鬼主意都不打。 “没事的大叔，我就在你家喝口水就走，不用特意为我做饭。” “你说说你一大小伙子，这么怂像什么话啊！”光头大叔突然像急了的样子，“主人都邀请你留在这里吃饭了，你竟然还推辞拒绝，这么没礼貌的吗？” 这大叔……说不定骨子里是个傲娇啊？ 傲娇真的是很难应付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波儿拎着拐杖，递到光头大叔面前，并且帮他放下伤腿，光头大叔杵着拐杖起身，“看店看了一天了，叔叔我现在要上楼休息一段时间，波儿也要收拾收拾准备做饭，那两屁孩靠不住，你小子就帮我看下店吧。” “诶？” 自说自话的本领有点强啊，这个大叔…… 林波儿搀着自家老爸上了楼，不过她老爸好像没让自己扶多久，就自己哒哒哒地上楼了。 “对不起，” 林波儿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我爸爸前阵子在外面进货出了事故，” “所以要照顾他是么……” 林波儿点点头，“沫沫也在吗？” 夏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夏沫临时写的几个字。 她现在开始学着夕晓的操作方式，毕竟笔记本在空中飘浮可是很显眼的。 感觉林波儿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大概想起来是在路口那样哭的模样被夏沫看到了。她冲林焕点了点头，“一会儿，我做好吃的给你们，所以先麻烦你们帮我看店。” 还真的就把店铺交给我了啊…… “没关系的，现在都是自己扫码。” 林波儿随后就去了小卖部后台的厨房——林焕坐在方才大叔坐的位置上，一眼就瞥见了桌上的合影相册。 相片里的大叔当时还没有秃头，甚至有些小小的帅气——他怀里揽着一位笑得很灿烂的女性，想来就应该是他的太太——因为夫妇俩各伸出一只手搭在中间小女孩的双肩上，那时的林波儿看上去也就小学年纪，但是却露出了对于林焕而言几乎是灵异事件的表情。 “……那个时候，竟然也可以笑得那么灿烂啊，阿**。所以面瘫是后天养成的咯——” 夏沫靠着林焕的肩膀，拨了拨相框的位置，语气变得和缓了起来，“不过，照这样看的话……也许是因为——” “嗯。” 夏沫和林焕的沟通通常就这么默契，只要点到为止，对方就能立刻意识到彼此在说的事情。 那时的林波儿笑得很灿烂，其可爱程度比起爱依也是不遑多让。 现在的话……虽然有点呆萌的感觉，但是终究还是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也大概是因为面瘫，加上本来就沟通不顺，所以才—— …… 林焕感到脖子处一阵寒意，一扭头便看到林波儿的两个弟弟正趴在门沿盯着自己。 “喂喂……你们俩又来？” 两个弟弟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由看上去要大一点、使出断子绝孙脚的哥哥走上前来，他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姐姐要我把这个给你……” “啊……谢谢。” 这不是能好好交流吗…… 但林焕这次长了个心眼，他嗅了嗅毛巾表面，在确认那湿漉漉的地方，不是鼻涕而是被清水以后，这才放心地拿来擦了擦脸。 “大哥哥，” “什么事……有话好好说。”林焕内心对这俩熊孩子还是很忌惮，擦脸的时候也都小心翼翼的。 “那个，姐姐要我们跟你说对不起。”总是吸着鼻涕的那个是弟弟，他看上去要瘦弱一些。 “嗯……好吧，我没在意。” 说没在意那是假的，但是这里要照顾阿**的面子，不能对弟弟生气动怒，“但是你们以后跟别人打招呼，不可以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知道吗？” 两个小家伙点了点头，这时稍大一点的哥哥鼓起勇气上前道， “但是，大哥哥你也要保证，不准再把姐姐弄哭了。” “嗯，”林焕拍了拍哥哥的脑袋，“我向你保证。” 林焕这时想的是，如果能让阿**找回笑容，那应该也是一个加深彼此之间羁绊的一个好方法。 ：。： 154 是说谎的味道！ 不得不说阿**的厨艺确实很赞，做出来的菜肴都是人妻力满满、色香味俱的美食，但林焕突然想到上次她在自家做饭时，因为灶台太高切菜不方便特意搬了个小椅子那件事，就脑补了一下她在家做菜的场景，莫名觉得好笑。 虽然腿脚不便，但是大叔还是坚持杵着拐和大家一起在餐桌上吃饭，好像还是在提防着林焕的模样。阿**的俩弟弟在一旁闷着头狼吞虎咽地吃着，小孩子也正是长体的时候，因为要等阿**放学才能吃上饭菜，他们也应该早就饿坏了。 “听好了小子。这可是我宝贝女儿亲手做的料理，你要好好给我满怀感激地吃光，不准有剩的。” “这大叔有点过分啊，不准有剩的，那我吃什么” 夏沫早就在一旁垂涎滴，她现在已经到达了第三形态，体还保留着第二形态的特，也就是碰到物品不再隐，这反倒限制了她自由行动的机会，好在林波儿也并没有忘记夏沫，她解下围裙擦着受，就凑到了林焕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当然这一幕是在自己老爸和弟弟的注视下完成的，这让光头大叔发出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悲鸣，“波儿，你当着爸爸的面跟那小子亲什么呢” 阿**面无表地盯着自己的老爸，到底两人还是父女，林波儿那呆萌目光里流露的埋怨让大叔神一震，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来，在一旁哀怨地喃喃道， “唉女儿长大了，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 林波儿告知林焕自己在厨房给夏沫单独盛了一份饭菜，林焕则通过眼神示意，与夏沫成功地实现了一次脑电波交流，夏沫当即便美滋滋地去了后厨，林波儿则坐在林焕旁边，大家一同吃起饭来，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和谐，虽然大叔对林焕颇有微词，对林焕挑三拣四，但林焕认为他内心应该是很满意的，结合阿**的常来看，估计她根本没怎么邀请过朋友到家里来做客。 吃饭途中叔接了一个电话，听他口气应该是医院那边打来催他复查的，叔不耐烦地挂了电话继续吃饭。 “明天，去吧。” 林波儿听到话音，呆呆地望着自己的老爸，“一周一次，该去复查了。” “等伤口愈合了去拆线就行了，每周周末都去的话，那样多麻烦啊。”叔对自己的体状况不以为意，但林波儿显然已经变得有些生气了，这点微表林焕一眼就能看出来。 “叔你还是去吧，阿**也是担心你。” “哼就知道油嘴滑舌讨我女儿欢心，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取我家波儿的好感想的到轻松，我周末去医院，那小卖部的生意怎么办，你帮我看店” 林焕闻言微微一愣，“可以啊，我帮你看店。” 林波儿子突然抖了一下，她的视线望向林焕，叔的目光也微微一闪，“喂喂，小子我就说着玩的，你免费帮我看店，就是为了讨好我家波儿的欢心” “我周末本来就很闲，准备去找个兼职当然叔你良心过得去的话，让我免费看店也行，”林焕笑眯眯地点点头。 “哼我可不会傻到让你随便赚我家宝贝女儿的好感度。” 光头大叔心想，自己要去医院，怎么着宝贝女儿也得陪着自己去，这孩子也很久没和自己亲近过了，这正是一次拉近父女关系的绝好契机，索让这小子帮忙看点又如何。 “不过你可别想太期待从我这拿到太多薪水，本来看店也不用你做什么。” “嗯、嗯，”林焕笑眯眯地点点头，“完没问题。” 夏沫吃完饭后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休息，林焕则很主动地上前帮林波儿洗碗收拾碗筷。 “不用了，你是客人。” “没关系，别跟我客气。”林焕在那细谨地刷着碗，“下午的事抱歉了，我不该说让你退部这种话的。” “狗焕。” “怎么了” “你，有什么目的” 阿**一脸怀疑地盯着林焕，当然这个一脸怀疑是林焕脑补出来的意图，“就和以往一样的目的。” “是，为了关注度吗。” “嗯，就是这样”林焕解释道，“现在想要在学校获取陌生人的关注度已经很难了，所以我就想着去找一份跳出自己生活圈之外的零工兼职，但是老实说我没有做兼职的经验，你这里有机会就想试着看看，”林焕说着便顿了顿，“顺带，也帮帮你的忙。” “嗯。” 阿**用力地点了点头，“不过，最近还是很难” “没关系，反正社团现在也没事可做，大家都会等你回来的。” 林波儿一副又要哭出来的表，而且很明显这不是oaq式的委屈，而是qaq的感动想到自己今天重伤的小弟弟，林焕吓得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接着捧住林波儿的脸颊，“你不要哭啊你你要是哭了的话，我可就很难办了咱们是一个社团的同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尽地使用我就可以了若是以后，我或者沫沫需要帮忙的话，到时候也肯定会叫上你的。” “可我，帮不上什么忙。” 林焕松开了林波儿，她蹲下子，便将手中的碗筷放进柜子中，“一直都是这样。” “老大，能够领导大家；” “小雪，擅长出谋划策。” “游马，很有钱。”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没什么优点的样子。 原来阿**也会为这些事烦恼吗这是出乎林焕意料之外的。 “不必这么自暴自弃嘛。”林焕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像你，料理就很擅长这不也很厉害吗，人妻力很高的” “但是我只会做家常菜，”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松饼、曲奇、小蛋糕，都不会做。” “可以让夕晓教你啊，等你爸爸腿伤养好了之后，我们可以一起做一期美食企划，然后再攒一波关注度，那一定会很有趣的。” “嗯。” 林波儿点了点头，这一次的目光虽然依然很呆，但是林焕多多少少看到了一丝兴奋的心。 林焕没让林波儿出来送自己，就骑着车载夏沫回家了。 快到家了之后，林焕就推着车和夏沫回顾方才的事件夏沫表示，刚才吃饱了没事干，已经把这边的状况告诉了夕晓她们， “夕晓说明天会来陪你一起看店哦。” “啊那路明雪来吗” 夏沫用微妙的表凝视着林焕。 “干嘛啊你。”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是我就问问对了，你今天去夕晓家睡了吗” 夏沫摇摇头，“天太晚了，而且对了你这么嫌弃我是几个意思啊” “我哪有嫌弃你” “你就可以突然对阿**那么温柔，对我永远那么凶巴巴的吗” “我怎么没有对你温柔过前几天不还在电话里给你煲鸡汤了吗” “呵呵，漂亮话就是温柔了吗温柔是要用语言和行动表现出来的现在你对阿**表现出来了，什么时候才有我的份要雨露均沾好吗。” 真亏你能恬不知耻地说出那种羞耻的话来啊 林焕沉着脸低声道，“现在先回家，我晚点就把你的份准备给你” 就在这个时候，夏沫突然凑上前来，tiǎn)了林焕的脸颊一口，吓得林焕一阵痉挛，摸着脸用无比嫌弃的目光盯着夏沫 夏沫未等林焕开口，自己便涨红了脸庞，并摆出布姐的标准jojo立站姿tiǎn)了tiǎn)嘴唇，接着便狡辩道，“这是，说谎的味道” 然而林焕面无表地无视了夏沫的cāo)作，直接上前就是一发暴栗、掐脸和锁喉的三连。 “下次你要是再敢借着幽灵形态肆无忌惮地玩这么羞耻的jojo梗的话，就别怪我对你动真格的了” “呜呜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155 林焕同学在看店 这一段平静的生活，随着夏沫的磨牙声起又再次被打断了。 没睡好的林焕拖着沉重的黑眼圈起，发现夏沫竟然从上滚到了地板的榻榻米上。 这个智障到底是怎么滚下来的啊。 昨晚为了让老妈安心，林焕又用了约半个小时的实体化，让夏沫姑且是跟她打了个招呼。 林焕伸手就住夏沫的后脖颈，将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另一只手则托起她膝盖后的腘窝，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夏沫送回了上。 要是一直不说话的话，那倒也好的。 总而言之现在的夏沫非常养眼。 今天是周末，如果花时间敦促夏沫起的话，林焕估摸着一定会因此迟到，因此并没有叫醒夏沫让她接着安心睡，自己匆匆洗漱完毕以后，就径自骑着车去了林波儿的家这时小卖部的店面刚开，林波儿正在用开门的铁销把卷帘门推上去，她搬着凳子踮着脚悬着子往上够的模样，既萌点满满又叫人心疼。 林波儿并没有发现林焕到来，直到她手里的铁销不小心落在地上。 林波儿一脸呆呆地望着林焕，林焕靠在车座上，一脸平静地望着林波儿。 林波儿从凳子上下来，从小卖部的卷帘门钻出来，拾起铁销，送到林焕手上。 “要我帮忙吧” 林波儿点点头。 林焕顿时就有了欺负她的**。 “求我啊” 林波儿摇摇头，“我是店主女儿，你是打工。” 林焕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这是我分内的事” 林波儿点点头。 “但是现在也没到上班时间吧”林焕把手机时间展示给林波儿看，“我们约好的是八点，现在才七点五十” 林波儿当时就露出一副oaq的标志表，龇着牙瞪着林焕，林焕颇觉有趣，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这才从她手中接过铁销，帮着打开了卷帘门。 和林波儿还有两个弟弟一起帮忙把冰柜推出来，插好烤肠机，林波儿教了林焕烤肠机的用法，然后一些其他没标价的商品价格清单，这个光头叔一直有本子做备份清单，所以了解起来也还快。 林波儿老爸到后半段就下楼休息，等着林波儿把事交代完毕，看着女儿和这个突然出来的浑小子沟通竟然如此顺畅，这让他有些颇为不爽。 “小子，丑话说在前面，咱们店可是有监控的，你要是敢做偷鸡摸狗的事，可不要怪我” 林波儿推着老爸前进，虽然她本来完推不动自己老爸，这让想要展示自己作为长辈威严的光头叔很是受伤。 “那，叔，阿**，你们一路小心。” 林焕冲林波儿招着手，林波儿也回向林焕招手。 林波儿的弟弟们向姐姐招手。 林波儿向弟弟们招手。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焕一脸崩溃地望着边一左一右两个熊孩子。 “你们不去吗” “哼哪有那么好的事，让你坐着就拿薪水” 阿**和光头叔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回头便向林焕露出一副不可描述的诡异笑容，“阿吉和阿利就顺便拜托你照顾了” 阿吉阿利 未等林焕作出反应，父女俩就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了。 “那个，我问你们俩。” “嗯。” 哥哥阿吉和弟弟阿利呆呆地望着林焕。 “你们俩的小名，应该不会是吉米和比利吧” ps吉米和比利是fc游戏双截龙里的两位男主角，阿**之前说过，自己的绰号就来自于双截龙里历代都会登场的一个boss，同时在双截龙格斗里登场的一位角色。 在这里做兼职，有点养老的感觉啊 林焕在躺椅上闲着无聊看手机，阿吉和阿利一起跑了过来，向林焕表示想要去外面的公园找朋友玩。 “那么，你们作业写完了吗” 阿吉和阿利呆呆地点了点头，“在学校就写完了。” “行吧但是11点之前要回家。” “嗯。” 林焕知道他们说的公园即是离自家也很近的那一处，那里经常有小孩在玩耍，所以也并不担心。 哥哥抱着足球，弟弟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小卖部就踢了起来。 “路上看着车子不准在大街上踢” 挨训以后阿吉立刻把球抱了起来，一直都没有回头看林焕一眼，径自和弟弟离开了小卖部。 老爹那么孩子气，俩弟弟又不省心，阿**的生活也很艰辛啊。 随着高品质便利店的兴起，这种还在卖着那些颇具年代感玩具零食的小卖部，应该很快就要被淘汰掉了吧 不过毕竟是周末，这个地方也不算荒凉，受到隔壁小学和学区房的加成，上午的顾客还多的大家现在都习惯了移动支付，自己看价格自己支付，价码上没标明白的就问一嘴林焕，然后把支付记录给林焕看一下，这样就完成了工作。 靠那个移动支付的收款方是叔的账号吧 林焕起先还担心别人用截图蒙他，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去确认，想了想就作罢了。 当然还是有很多小孩子过来买东西这家店有很多在林焕看来应该已经绝版了的年代零食，像是口哨糖、果丹皮、跳跳糖、被称作老鼠屎的开胃丹之类的，售价依然是很良心的几毛钱，上午有不少成群结伴的小伙伴们过来这里买零食，到这个时候，林焕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找零啊 很遗憾林焕自己也根本不怎么带零钱，幸好他想起叔之前提到过的小钱匣子，那里面装了很多几块几毛的零钱。“喏，给你。” “，补给品买到了，我们现在就去公园探险吧” 像是头领的小男孩振臂高呼，围着他的孩子们一起呼喊着跟了上去。 哇 真叫人羡慕呢，童年。 林焕周围认识的亲戚家孩子现在很多都天天拿着手机玩传说对决，这种还自发地一起出去玩的小孩子确实很少见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些孩子里并没见到小女孩，果然像未闻花名的那种多角恋展开只有动漫里才会出现呢 “锵、锵、锵” 打着盹的林焕突然被门口摇着帘子大喊大叫的家伙惊醒。 “什么啊。你竟然起来了。” “狗焕你都不叫我起，真的有够自作主张的，”夏沫的双手藏在后，一副刚睡醒的倦怠表，眼角还有着没擦干净的东西在。 “叫你干嘛，你肯定会赖。” “就算我赖，但是你也要叫我啊。”夏沫鼓起脸庞，一副委屈的模样，“以前那那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是打算出去玩，一定都会叫上你们的啊” 在那一瞬间，林焕眼中的夏沫仿佛突然缩小成小学时的稚嫩模样，闹绪一样地蹬着地板。 “下次我再早点起，这样就行了吧” “嗯嗯那早餐呢” “直接等午饭就好了阿**早上做了菜放在冰箱里，中午了吃。” “我不不吃早饭体会被搞坏的。” “真拿你没办法你就拿这儿的面包吧。” “诶嘿，监守自盗” “说什么傻话我当然要帮你付钱了。不然你以为我找兼职是为了什么啊” “你说谎，明明就是为了攻略阿**才” 从小到大，林焕和夏沫的争吵，仿佛就从来没有停歇过，但他们彼此之间的感，却要比谁都要来地深厚。 156 让狗焕吃瘪的方法 忙完了上午一波，阿吉和阿利抱着球从公园回来，他们上都脏兮兮的林焕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把手和脸都擦干净，然后就去饭。阿**那边姑且是通过电话，她说前面还有几个人要排队，估计得接近傍晚才能回家，周末看病的人还真是多地吓死人。 “哈哈狗焕你怎么会这么暖” 因为本就没有存在感，夏沫也不用特意去帮林焕的忙，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行动。 “这只是在替阿**管教弟弟。” 不过说真的，今天俩熊孩子在林焕面前表现地也算乖巧了，洗完手后得知饭菜还要等会才能吃，就回房看电视去了估计大概也是阿**或者光头叔叮嘱过，不要他们闹事。 中午吃完饭后，俩熊孩子在林焕洗碗的时候拎起周五放学后一直丢在走廊的书包，说是要去写作业林焕点点头后，他们也就上楼去了。 这时林焕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夏沫说的话，于是便随口问了夏沫一嘴。 “对了你不是说夕晓今天过来吗” “就这么想见夕晓吗”夏沫的表一脸玩味，“她说上午要在家学习，下午才有时间过来。” 学习啊确实是个麻烦的事。对于夕晓而言，因为听力不佳的原因，要她上课跟上进度并不简单，她在社团活动时间以外的时候，基本都会把时间花在用心念书上面，尽管已经非常努力了，但是在班上也只是中游水平，当然这也没办法。 至于林焕，高一刚来的时候学力测验成绩都还不错，每次都能稳定在班级前十名，年级一百三的水准，以向阳高中往届的升学率来看，依照这个排名，要考上一本大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父母一直对林焕的学业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能保证考上一本就已足够，至于211、985、c9什么的，就看林焕自己的努力程度了。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林焕的成绩显然有了一些下滑，虽然下滑趋势并不明显，但是已经出现了几次超出前十开外的成绩，这其中的原因无需多言所以其实林焕有预料到白天可能会没什么事，就带了习题集来做。 “难得的周末，好好休息不行吗非要在这里学习。” 夏沫嘴里含着变色糖，发出咕哝不清的声音。 这也是儿时比较流行的一种糖果，含在嘴里可以让舌头变成各种各样的奇异颜色，因为最近是万圣节期间，这种糖果被当做主打产品放在显眼的位置，卖的还算不错。 “我可不想在下次月考里再滑铁卢一次。” “第十五名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没有挤进过前二十名，”夏沫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等我以后重生了，成绩肯定跟不上，要是狗焕你去了很好的大学，我去不了怎么办” “凉拌啊”林焕翻找着上次考试的习题集，“我们又不是非得在一所大学，再说了，干嘛要拖我人生的后腿” “我是听说大学里的学长手段比较多，万一我被别人泡了，你就不会难受嘛”夏沫继续厚颜无耻地宣扬自己的奇葩理论，“你应该想着，自己就算再狗头、再没有女孩子喜欢，也可以最后回头看看我，试着向我告白的话，说不定就随随便便地答应你了呢” “那样的话，就只是在迁就了吧，完没有恋的感觉。” “恋的感觉” 林焕转动着手中的中笔，“因为我跟你太熟了，牵手啊拥抱啊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实感，那张恋谈起来也没意思，你说呢” “那你的意思是，你跟夕晓、跟阿**她们牵手就有感觉了” “就算不是恋感，但那种青期的悸动感，怎么还是有一些的。” “嗯哼哼嘴上这样说，我才不信你会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一定是想用不信你试试的路，哄我让你占我便宜。” “信不信随你，”林焕戴上耳机，从外面都能听得见他的头戴式耳机里传出十分大声的音乐，估计是为了防止夏沫干扰自己学习才这样干的。 “我要开始学习了，你帮我看店吧，有人来了就拽我。” 臭狗焕，竟然好意思说对我没有感觉明明之前撩他那几下，反应那么激烈来着 夏沫咬着手指，用十分不甘心的眼神瞪着林焕。 可是就这样让狗焕占便宜也好像不太好，有没有什么让狗焕吃瘪的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夏沫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是夕晓发来的讯息。 已经到公园这边了，是吗 夏沫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真鬼主意。 有点安静啊。 林焕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就摘下耳机瞅了一眼。 不在 不对依照夏沫那嘴硬的个，她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让自己为刚才的话付出代价之类的。 不过，只要自己不动声色的话，她应该也没什么办法 林焕只是稍微走神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黑。 “你干嘛啊” 蒙住自己眼睛的人并不说话。 林焕知道只有夏沫才会干出这种无聊的事来，“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可要发飙了。” 还是没有回应 林焕当即伸手拉住盖住自己视线的手掌，强行将其掰开。 手劲竟然这么大 林焕虽然知道夏沫是田径部的体育生出，但是对于力气方面他还是自己比较自信。 不过，夏沫这家伙看来真是需要吃点教训尝尝了 林焕突然发力掰开手掌，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 诶。 诶 诶 林焕一时怒火攻心，没有仔细看就向对方出手了 他揪起来的女生是今天也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夕晓同学，她满脸都写满了可怜、弱小、又无助而在她的后，夏沫就仿佛寄付灵一般地贴着她，用一只手捂住夕晓的嘴巴不让她发声，一只手控制着夕晓的胳膊，帮夕晓完成了刚才的cāo)作 林焕慌慌张张地松开了手，连忙挠着后脑勺向夕晓道歉夏沫则宛若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对林焕大加训斥。 “哼悸动的感觉呢这也说明，你对夕晓的心意也不过如此吧” “我还不是因为认错” “连夕晓和我的手感都分不出来，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的青梅竹马吗”夏沫义正辞严，双手叉腰，威严满满。 像是准备好的连珠炮突然被人硬生生地塞了回去，林焕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但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办法驳斥。 “所以我说，你才不是对我没感觉，你是对所有的女孩子都没有感觉，你的心已经麻木了啊” “已经麻木了” 夏沫拍着林焕的狗头，无可奈何地咋舌道，“你需要接受我夏沫医生的感治愈疗法” 157 灵异事件发生了 我认为沫沫的观点很有参考价值。 夕晓摊开了笔记本这是她要发表羞耻言论的预告。 我认为羁绊之间的连接应该是相互的，既然需要两人之间的关系提升到一定水准，别人的关注度才有上升的空间，那应该需要林焕同学你本也要重视对方才行。 本的重视吗 所以在夕晓看来，她之所以没办法提高对林焕的关注度，这不仅仅是她的原因，也可能有林焕自己没有对夕晓产生足够的重视。 “事实上，不仅仅是夕晓，很多人的关注度现在都卡到了一个整数值，你应该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把他当做朋友像上一次你报过的游马，他好像也就50点关注度吧但是我觉得游马应该不止这个数了。”夏沫试图给林焕洗脑，但林焕却对夏沫表达了不满。 “你举别的例子还行，这个奇葩有什么参考价值” “这也没办法啊。关注度的统计我又看不到我猜是这样，你自己也可以好好分析。” “在这之前，你应该跟我好好解释一下实体化的问题吧” “嗯” 夏沫歪着头，一副不明就里的表。 虽然夏沫现在处于第三形态，能够对现实的物品和人类产生影响，但是她也不应该成为纯粹具有实体的隐人，所以夕晓刚才被夏沫挟制的状况按理来说是不存在的。 “你说这件事啊这是我在夕晓家过夜的时候发现的。”夏沫摸着头道，“我跟陌生人互动的时候造成的影响力很低，但是如果跟你的关系越是亲密换个说法就是关注度越高的话，施加的影响力也越大。” 原来如此林焕记得之前也出现过类似的况，第一形态的夏沫发出了声响，按理来说是没有人能感知到才对，但是夕晓却能听得见、意识到。 “怪不得你那么愿意在夕晓家呆着。”林焕白了夏沫一眼，“也就是说，除了看不到你，听不见你说话，夕晓已经和我没什么区别了吗” 夏沫美滋滋地点点头，“我晚上还能肆无忌惮地把夕晓当做抱枕使用噢。” 加上夕晓本也不喜欢跟别人直接口头交流，和夏沫用笔记本、用手机都会很舒服，可以想象得到两人在夕晓的闺房度过着怎样有的每一个晚上。 “你可别把夕晓吓着了这种体验不是很恐怖吗突然被人抱住什么的” 没有关系，我也很喜欢被沫沫抱着。 “夕晓你不要勉强自己，要是不喜欢说出来就可以了。” 我是真的喜欢 看着夕晓有些嗔怒的表，林焕知趣地换了一个话题，“接着刚才的话题讨论，就算你说是我不够重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这样的形啊。” 林焕和夕晓倒也不是没有深入交流的时候，但夕晓和夏沫一致认为，林焕的重视程度还不够。 我觉得现在是很病态的狗头状况，总是想孤零零地过一辈子，所以导致对女生不怎么感兴趣了。 为了让夕晓也能了解自己的观点，夏沫开始和夕晓一起用笔记本，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 “我只是对你不感兴趣好吗，对别人还是” 然后，夏沫把夕晓推到了林焕面前，“接着上次的加深羁绊，继续来啊。今天的夕晓已经做好了百分之一百五的觉悟。” “喂喂我这在帮别人看店，要是被顾客看到了，那怎么好意思” 夕晓握住了林焕的手，夏沫也从她的背后显现了形态。 夕晓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意志和决心，那是一副难以令人拒绝的表。 “行，但是有客人来的话，要马上停下来。” “ok，我给你们望风。” 夏沫已经想好了，如果发展不顺利的话，待会就由她来担任按头小分队的工作。 虽然说是加深羁绊，但实际上也就是彼此的目光对视而已。 “可以了吗” 夕晓点点头。 林焕咳嗽几声清了清喉咙，夕晓搬着椅子坐在林焕旁，开始盯着林焕的脸庞。 今天的她本来就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来进行加深羁绊的训练，所以准备要比上次更加充分。 嗯，夕晓很可。 因为和夕晓已经相当熟悉了，和她对视并不会感到尴尬。 但是光是除了对视以外，什么都不做的话，也难免会有些胡思乱想。 就算夕晓是为了沫沫，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的吧 当然也正因为是夕晓，林焕才不会觉得，她是出于对自己有意思的前提和自己进行如此亲昵的互动的。 她是个对谁都很温柔的好女孩，并不是因为自己是林焕才对自己这么温柔，如果自己变成其他人，她也能做得到这种地步，因为她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去拯救别人。 夕晓就是这样的好女孩。 一想到以后也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林焕就会觉得十分遗憾。 倒并不是说不希望夕晓能获得自己的幸福，因为婚姻本来就是一个矛盾的存在。 如果今后只能心意为丈夫付出的话夕晓能做到现在这样的温柔善良吗 而且，这也并不一定是绝对的优点，妻子的贤惠往往就会成为放纵丈夫偷腥的导火索，万一以夕晓逆来顺受的格，要是她遇人不淑的话，那岂不是 等等等等，我怎么想到这么远的地方去了 林焕先前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直盯着夕晓在发呆，所以目光实际上都比较涣散。 当林焕集中视线时，立刻便意识到，夕晓离自己的位贴近了许多。 有点、太近了啊 不过，这也应该是夕晓希望能获取更多关注度的策略吧。 说到底关注度本来就应该是受关注者本的行为吸引他人视线来获得的，自己被动地寻求加深羁绊，那也不是要拯救沫沫应该有的觉悟才对。 所以林焕打算和夕晓拉进距离。 想来夕晓应该也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以为自己会对她有什么妄想的吧。 于是林焕也向前凑了一些。 不过，他这个动作幅度没有把控好，导致拉的距离太近，两人的鼻尖都只相差几公分的距离。 而且在这个距离下，林焕和夕晓都不由把视线转移到对方的嘴唇上去了而这似乎是人类不可控的一种惯，越是相互吸引，就越想抱地更加紧密。 都能够感受到夕晓呼出来的鼻息了。 林焕想咽口水来缓解压力，但是他却并不太敢这么做夕晓也因为林焕的突进而涨红了脸，眸子里的瞳孔也浑浊不堪，一副迷糊糊的样子。 哼哼接下来就是我按头小分队夏沫 夏沫悄地溜到林焕后，准备摆出一副冒失的摔倒姿势。 “那个林焕君你在这里吧诶” 游马掀开帘子，眯着眼睛嚷嚷着。 夕晓因为是正对着门帘，一看到门帘处的影立刻就慌了，手忙脚乱地匆匆起，一不留神就磕到了林焕的额头，两人抱着红肿的额头低着头呜咽着。 “噫，老大也在呀，真是巧呜” 今天没怎么吃东西的游马突然感觉到一阵腹绞痛，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耳畔似乎听见了少女气愤不已的喘息声， 灵、灵异事件发生了 158 后来居上者 受了夏沫一记愤怒飞踹的游马含泪表示，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是想为上周自己的失礼道歉因为夏沫在社团群发了夕晓家的位置信息，所以游马轻松地就找到了小卖部的所在。 “阿**的确也是我们社团不可或缺的重要伙伴，我作为作为阿**的同班同学，在班上对她缺少足够的关心，这是我的不对。” 游马拎了两袋子的零食。 “是林波儿的父亲受伤了，你买的怎么是零食啊” 游马一脸的懵bi)，“啊不是阿**生病了吗不然她昨天请假干嘛” “就算是请假，那万一她是发烧、吃不下怎么办”狗头倒也不是说就要直接和直男挂钩，即使是林焕也知道不应该在女生生病的时候叮嘱她多喝水，游马这样的确实有点太过真实了。 “别在意这种细节啦，狗焕游马同学有这种心就已经很不错了，跟之前那个只跟自己的二次元老婆有交集的死肥宅比起来，难道不是一种十足的进步嘛” 夏沫手里拿着刚拆开的pockey巧克力棒，革命的胜利果实已经被她窃取了的样子。 “那是我带给阿**的，夏沫同学你也给我注意点啊” 游马对于悬浮在空中的pockey盒子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和夏沫开始了拉力似乎只有真正比拼力气的时候，夏沫的能力是等同于实体化状态的，死宅成病的游马实在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阿吉和阿利从楼上的房间下来，夏沫担心把小孩给吓到，立刻把pockey松了手，害得游马摔了个底朝天。 “嗯，这两位是你姐姐在社团的同伴，可以说也是她的朋友。” 林焕为两熊孩子介绍了游马和夕晓的份，阿吉和阿利点点头，很真实地把注意力部集中在夕晓姐姐的上，因为也是阿**同款的呆滞表，这让夕晓变得很不好意思。 这俩货 “夕晓姐姐不太方便说话，你们不要调皮捣蛋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 “那出去玩去吧” “这俩是阿**的弟弟吗零食给他们不就好了” 游马试图挣扎着为自己的零食cāo)作辩解，将手中的两袋零食塞了一袋给哥哥，“请不要客气，收下这些零食吧” 阿吉摇摇头，“我们家是开小卖部的，零食多到吃不完。” 游马的脸上汗涔涔的。 说的也是啊就算只是小卖部，便利店该有的大众零食商品小卖部肯定也有不是吗 不过，说到这个 “对了对了，小卖部肯定不卖这个。”游马从零食袋里拎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这个是peiieo你们一定吃的很少，是味道很赞的榛子巧克力球，尝尝看吧” “什么什么我也要吃” 在一旁伺机而动嘴馋不已随时都要暴露份的夏沫同学，因为启动不及被林焕当场锁喉。 “嗯” 阿吉和阿利对视了一眼，游马便从礼盒里取了两颗巧克力球，递到两人手边，一人一个，“把包装纸打开就可以吃了” “游马这家伙，好像拐犯啊” 夏沫一边吐槽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巧克力球流口水。 话又说回来，他拐的对象，不正就是你这样的吃货吗 不过，俩小孩的反应却出乎所料。 他们把巧克力球放到桌子上，并不打算现在就吃掉它。 “怎、怎么，你们不喜欢巧克力吗” 怎么可能有不喜欢吃甜食的小朋友啊 弟弟阿利摇了摇头，“喜欢。” “那为什么不吃呢” “因为，”阿吉接口道，“姐姐，最喜欢。” 呜 听了这话的夏沫当场就泪奔了，“为什么我没有这样乖巧懂事的弟弟qq” 俩孩子出去玩之后没过多久，小卖部门口停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发出鸣笛的声音，在那之后，林波儿便搀着光头叔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哼怎么又来了个小白脸。”看来就算帅成游马这个样子，在大叔的眼里都是不合格，“你这种脸最容易拈花惹草，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家波儿打什么鬼主” “伯、父、好。” 虽然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但这毕竟是第一次和长辈见面，夕晓还是勉强自己向光头叔道了声好。 “唔、唔唔”就好像终于在受骗一次又一次才找到宝藏的海盗，光头叔的嫌弃脸瞬间变得温和了许多，“你也是波儿的朋友吗” 林波儿拉了拉自己老爸的衣袖，“她是我们社团的部长，夕晓老大。” 然后林波儿又让老爸低下头，低声解释了夕晓的况。 “这样的孩子才是波儿应该交地朋友嘛从小到大我们家附近就没什么女孩，波儿格又很腼腆总是不说话，所以一直没什么朋友呢不过、夕晓同学，希望你能这样多陪陪我家波儿，别看她现在这样呆呆的，她以前可是很” 林焕一眼就看出光头叔想要去找相框，不过被林波儿给拦住就是了。 她在害羞啊。 毕竟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今天林焕过来的时候，桌上的相框也不见了，估计是被阿**发现，然后藏起来了吧。 不过，明明之前还在夏沫的撺掇下看过我，真不公平。 在和大家闲聊的时候，光头叔表示大概三周左右就可以拆线，这话是对着林焕说的。 “所以叔你是在暗示我，叫我下周、下下周都还来给你打工吗” “哼，你来不来。这么清闲的工作，我想招人的话，还不是件简单的事虽然你也是对我家波儿有非分企图的恶人，但看着也还算安，估计你没那个胆子。” 这话很伤人啊喂 虽然离饭点还有段时间，不过大家还是因为盛难却被叔邀请了在家吃饭大家分了些零食，去夕晓的房间一起“学习”。 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夕晓向林焕询问了关注度列表的况。 “诶。变成97了。” 夕晓表示非常高兴，我就知道，这样做有效果。 “不过”林焕的表有些复杂，“阿**你的关注度怎么提到107了” 现在的关注度排行三甲是 林波儿107 何依100 夕晓97 林波儿嘴里含着peiieo巧克力球，虽然脸上的表没什么变化，但额间已经有汗水渗了出来这倒不只是林波儿，夏沫、游马、林焕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 夕晓同学瞳孔混沌而晦暗，满脸都写着残念的表，但即使这样她的脸上还挂着微笑她攥着林波儿的手，单手展示着笔记本上的疑惑， 林波儿同学，请务必传授我提高关注度的秘诀 159 万圣节的存在感攒取企划 万圣节位于每年的11月1，是西方的传统节，这个节相当于西方的鬼节，有着各种各样丰富多彩的民俗活动，当然真正庆祝这个节的时间则是10月31的夜晚。 虽然，是西方的传统节啦 “确定吗”夏沫一脸狐疑地盯着林焕。 林焕点点头，“确定。毕竟有上次的经验，我还是姑且向系统确认了的。” 好诶 盘着腿坐着的夏沫上跳了起来，兴奋地手舞足蹈着这个消息代表着，她夏沫今天又能像之前中元节时那样，获得重生为人类的一天体验权了 “有什么好高兴的今天还不是得上学。” “你就不能为我请个假吗”夏沫委屈地晃着林焕的肩膀，“难得可以浪一天24小时的实体化诶” “不行。你今天可以随便实体化，又不能给存在感增加什么帮助。” “你的思想太狭隘偏激了”夏沫鼓着脸，一副不爽的表瞪着林焕道，“今天既然是节，那这是一次攒取存在感的大好机会啊只要我们能在各种各样的活动中脱颖而出的话” 嗯 “虽然是胡搅蛮缠的你的谏言，却也不是完没有道理。” “什么叫胡搅蛮缠啊喂” “我可以为了你站在显眼的位置，但我不喜欢丢人现眼。”林焕沉声道，“就算是狗头人，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 “放心，我才不会总是靠让你出洋相来给我攒关注度转化成存在感的，”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肩膀，“我先前已经好好调查过了，今天晚上城北的欢乐谷有很盛大的百鬼夜行活动，还有八个主题鬼屋体验，如果是完不怕鬼的狗焕你的话，一定能在那个地方大出风头。” “既然是晚上的活动，今天是周五也会提前放学，赶倒是能赶得上；不过，你那么怕鬼，去那种地方真的没事吗等下你又被吓得滚尿流的。” “哼哼，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刺激啊云霄飞车那么吓人，为什么有人总是想玩还有跳楼机啊，蹦极啊什么的，为什么大家总是作死要去玩因为人类想要挑战自我的极限，只有那些前辈们的作死行为，我们得以不断地超越自我，变得更强。” 这个二货，分明是在混淆视听好么 不过，看在她今天也难得过节的份上，还是不要跟她斗嘴了吧。 当然今天不会只有两个人去，林焕给灵异观察社的人打了ca，夕晓立刻表示将这次活动作为灵异观察社今的社团活动。 这么随便真的好吗用社团活动做借口 用校外活动调查报告书就可以了，夕晓那边回答的很干脆，我们之前在校庆上有过出色发挥，学生会给我们校外活动经费的预算也变多了。 原来是这样，多劳多得么不过总感觉有点过于真实了 在听说夏沫今天能够24小时实体化的事以后，夕晓的字里行间都显得十分兴奋，虽然路明雪没有正式回应，不过听夕晓的口气她应该也会去。 在那之后游马和林波儿也回了消息，两人都没有推辞。 事实上林波儿已经有两周没来社团了，她最近一放学就直接回家。 对了，阿**你今天不用回家做饭吗 爸爸说，让我跟夕晓老大去玩，今天他点外卖。 嗯原来这样也可以，光头叔还真是女儿控呢。 那么门票的话我先一起买吧，到时候再结算。夕晓在群里发着话，对了记得带上学生证。 “我，好像没有学生证” 夏沫突然一懵，“为什么非要学生证” “去这些地方学生证半价你不知道” 夏沫点点头，“以前出去玩不都是你帮我去买票的吗对了，那个时候我的学生证都是交给你保管的，因为我经常会丢。” “这么一说，说不定我这儿还保留了” 虽然是初二的学生证，但好歹也是本人，万圣节晚上人肯定很多，要是查的不严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你告诉我什么哪个箱子，我自己找找就行了，你再在家里躺着的话，上学就该迟到了。” 夏沫推了林焕一把，林焕瞬间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起换衣服，“初中的东西应该是储物间的书桌里，那是我们之前学校用的课桌，你应该能分辨出来。” “okok，完没问题。” 然后夏沫又躺在上睡觉了。 “你不是说你今天的24小时很宝贵吗怎么又躺了” “宝贵归宝贵”夏沫揉着惺忪的睡眼，把枕头夹在怀中，温柔地回应林焕道，“可是，如果没有狗焕陪在边，也就只有那样的宝贵程度而已了” “你不要总是每次都把自己好吃懒做的毛病归结到我头上好吗” 林焕一路骑行赶到学校，结果还是因为早上耽搁了太久的时间迟到，被罚站在外面早读。 真倒霉，那个臭夏沫 自己靠在教室窗台位置罚站，刚好窗户内侧的座位是夕晓的，林焕到来时冲夕晓尴尬地笑了笑，也算是道了声早安，随后便开始认真念书起来。 与此同时，睡饱了的夏沫因为肚子饿逐渐恢复了意识。 吃的，吃的 夏沫自己去冰箱翻找食物，就发现了一袋饼干零食，之前的面包好像吃完了。 嗯算了，就这样。 夏沫拆了饼干袋子，顺带泡了牛等一切都弄好以后，夏沫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用饼干去蘸取香甜浓郁的牛。 这子过的、还真不是一般的惬意啊 不过。 最近也确实有点闲到发霉了啊再这样下去，就算自己能够重生，也只是变成了一个没有狗焕就活不下去的烂人。 和以往慢悠悠的习惯不同，这一次夏沫迅速解决了早餐，随后便小跑着来到二楼的储藏间，寻找自己的学生证。 狗焕的书桌啊 推开储藏间的房门，一眼望去，到处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 哇，竟然连那么小时候的娃娃车都有保留，阿姨还真是恋旧呢 夏沫一眼就看到了林焕说的课桌。 呼呼这就是狗焕的课桌。 要是当初自己还活着的话，课桌应该也会搬回来吧。 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夏沫的课桌上贴满了各种动漫角色的贴纸而非偶像型男，即使是动漫角色，也很少有那种美型的少年，大多以卡通萌系的动物为主，然后在课桌的左上角，还习惯地刻了一个大大的早字，最后还被狗焕嘲讽说幼稚 真是的我在干什么啊 这种事，越是怀念就越是让人觉得伤感 自己的课桌还会在吗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有没有可能在自己的葬礼上，跟着自己被焚化的体一起都 这是夏沫以前参加葬礼的时候见过的场景，为了不让死者感到寂寞，家属都会把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都烧给他之类的。 伤感的夏沫大人，明明就已经不好看了 夏沫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脸颊，抿着嘴唇，最后又变成微笑的表，一脸坦然地打开了林焕的书桌。 林焕书桌里的东西很多、很杂，不过课本总归是都清出去了 不过，我初二就不在了，学生证很可能也已经 夏沫一个本子一个本子地翻弄着，竟然让她最后发现了一个绿皮小本。 哇塞运气真好不过说不定是狗焕的 是自己的学生证。 跟现在的自己好像差距很大。 虽然也就一年多地工夫，这样看之前的自己还是青涩的啊 夏沫正感慨着的时候，从绿皮小本的扉页突然飘出来一封信笺。 这个是狗焕的秘密 夏沫的好奇心非常强烈，虽然她知道看别人**是不道德的行为。 但是你狗焕千不该万不该放在我的学生证里 那一定代表着，这封信的内容，是想烧给我看的对吧 于是，忐忑的夏沫微微拨开了泛黄的信笺。 160 听说女生来那个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找到学生证了吗” 夏沫到上午的大课间才来到学校，习惯地坐在林焕旁边的椅子上。 “嗯，找到了。” 她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啊怎么回事 林焕的衣袖被夕晓拽了拽，她一脸的表激动。 啊 啊啊 啊啊啊 因为每天都是这样直接坐过来的，林焕和夏沫把今天是万圣节实体化的事完忘地一干二净了 系统提示收到了来自xx的3点关注。 系统提示 林焕和夏沫局促不安地快步小跑出去，只留下夕晓一人维稳，同班同学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那个女生之前好像从来没见过啊是哪个班的” “长得可，材又好，这样的女神级人物，我居然会没见过一定是立花高中的女生没错” “呜那夕晓同学不是很可怜吗亏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呢。” “我不管我要站夕晓同学，明明是她先来的” 这个时候夕晓也被关心她的松兰同学从后面抱住了，看她那副要吃了林焕一般愤懑不平的表，夕晓就知道，必须要花些时间好好跟他解释了。 “没想到实体化还有这么多麻烦”两人来到了常和夕晓一起吃便当的花坛旁边，随后找了个长椅坐下，这里大多都是高二、高三的学生，认识他俩的人不多但尽管如此，夏沫的存在还是很惹人注目。 “果然又会这样了” 现在的夏沫就如同迎来了彻底的重生一般，和她坐在一起的林焕则显得十分不自在，总是左右张望，这一举动引起了夏沫的不满。 “跟我在一起，让你不舒服吗” “其实以前就有这种倾向，但是那时候年纪小不明显。”林焕摩挲着自己的鼻子解释。 “这样多少也能多攒一点存在感，我倒觉得好的，就这样待到上课吧” 夏沫很自然地揽住林焕的肩膀，想要靠在他上，结果被林焕主动给避开了。 “喂喂，你这么嫌弃我的嘛” “不是不是说了，不要用这种方式攒存在感吗” “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丢人现眼的行为” “你不要明知故问好吗” “我才不知道” 夏沫挪着位到了另一边，她的嘴唇微微颤动，而后才嘟嚷道，“我才不知道狗焕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突然间闹什么别扭啊，这家伙。 “有意见直接跟我说啊，不要拐弯抹角。” “我没什么意见。” “你那态度明明就是有意见。” “哦，那好吧，你就当我是有意见好了。” 存心气我 林焕是经百战的狗头王者，他知道跟夏沫怄气是不明智的举动，于是便换了个话题，“待会就要上课了，你在学校不要乱跑，被教导主任发现会把你抓起来质询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夏沫还是别过头不理狗焕。 “还有我觉得你被别的男生搭讪的概率很高，要不就先去社团教室待着，饭点到了我会去找你。” “被搭讪了，不好吗”夏沫背对着林焕说道，“我也好久没跟别的男生交流了。”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被其它男生搭讪吗” “以前是以前啊，”夏沫继续一副赌气的模样，“也许平常的我离开狗焕就没法生活，但至少今天的我总不需要依赖你了吧。” “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其实最后说这句话的时候林焕也有点赌气的意思，主要是夏沫没由来地闹别扭又不肯明说，这让林焕感觉很不爽。 所以我才讨厌和女生沟通 想想看，即使是平里这么大大咧咧的夏沫都会出现这种况，就更不要说别的女孩子了。 额。 林焕突然顿了顿。 听说女生来那个的时候就会变得不可理喻，说不定是这样 林焕突然间仿佛释然了许多，毕竟对方是女孩子，出现这种况还是要多担待的。 由于夏沫一直赌气不肯和林焕沟通，等林焕表示先去上课，最后夏沫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林焕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我在干什么啊真的。 夏沫对自己方才的任也颇感后悔明明好不容易才有这种和狗焕正常相处的机会，自己却在那里因为一些过去的事怄气。 不过，说到底这件事本来就是狗焕的错。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却一直没跟自己提过。 他或许需要一点小小的暗示 嗯，就这样做。 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视线，甚至还有人举起了手机默默对着自己，夏沫赶紧拍拍股起，去别的地方溜达溜达的同时，顺便考虑考虑该怎么提醒狗焕君，让他注意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夏沫还没有主动联系自己，林焕有点担心，课后也直接找了夕晓。 夏沫同学吗她约了我一起吃饭夕晓露出一副为难的表，但是，她叮嘱我不要让你一起去。 还在怄气啊。 林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没事就好。” 你和她吵架了 林焕摇摇头，“也不算是，我和她经常拌嘴就是了，只不过今天她的生气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沫沫，才不是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女孩子。夕晓的脸色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了，一定是林焕同学你哪里没有照顾到她的感受。 “依照那丫头的个，如果我没照顾到的话，肯定就当场一顿劈头盖脸地痛骂我了啊”林焕无可奈何地摊手手。 如果沫沫没有那么做的话，那一定是严重程度很高的问题 “诶这样吗我觉得你不能用平常女生的思考方式来考虑夏沫同学的脑回路” 总而言之我会帮你打探况，在此之前，希望你能尽量多让着她点。 “这倒是没问题”林焕挠挠后脑勺，总觉得夕晓有些反应过度，“那沫沫就暂时拜托你了。” 包在我上。 夕晓拎着好的便当前往常吃饭的花坛，还没走到目的地就被夏沫从后蒙住了眼睛。 “嘻嘻先发现你了喔，夕晓同学。” 夏沫一副笑盈盈乐呵呵的样子，完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夕晓心思细腻，知道想要从夏沫口中出话需要循序渐进。 先一起吃饭吧。 “嗯嗯”夏沫兴奋地点点头。 161 狗头头套，很适合你 夏沫帮夕晓把便当盒分开， “终于又能吃到夕晓妈妈做的便当了不过说起来，总是吃白食怪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本来这些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又是这样的话啊。 不过，夕晓怎么突然不用笔记本了呢 夏沫正疑惑着，夕晓突然顿了顿，“不知道林焕同学现在在吃什么呢” “哎呀那种家伙让他去边上晾着好了，我要和最喜欢的夕晓一起度过最棒的中午时光” 夏沫紧紧抱住了夕晓，夕晓被她缠地有些喘不过气，但她也并未挣扎。 “沫沫，你最喜欢的对象，应该是林焕同学才对吧” “啊” 夏沫松开夕晓的怀抱，两人对视着彼此的眸子，各自陷入了沉思。 夕晓视角 果然，是这样 对于重要的回答，只要稍微有所犹豫，那就代表着承认了这样的事实。 本来夕晓以这种方式询问夏沫，是为了让夏沫意识到林焕对自己而言的重要。 不过 嗯。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他们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所以没有在一起，只不过是没能正视对方的感。 相信沫沫这次对林焕同学发脾气，也是因为她真的很伤心。 仔细想想沫沫人比自己漂亮，格也很好，又是青梅竹马，又选择他作为自己的拯救者 没错，他们俩才是最适合的一对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重归于好才行 夏沫视角 等等夕晓这是在吃醋 这不也意味着，夕晓打算正式开启修罗场，向自己发起宣战吗 不对不对 我一直以来明明都在给夕晓助攻，难道她没能察觉到我的意图吗 不过，就算这个时候再来否认，也很难让她相信我说的话吧 这样的话，就只能使用转守为攻的策略了。 “那种喜欢不算是同一种喜欢。”夏沫不打算直接否认，因为那一定会被夕晓认为是害羞的傲，这里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cāo)作，她可不想和最喜欢的夕晓搞什么白学展开，“那是属于青梅竹马的喜欢，因为青梅竹马只有一个，所以我觉得你加一个最是没有道理的当然了，我今天对他很生气就是了。” “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夏沫摇摇头，“要是夕晓你知道了的话，依照你的格，你一定会直接告诉狗焕，然后让他来找我道歉的。” 夕晓吓了一跳，涨红了脸庞四处张望，明显是一副被看穿意图的表。 呼真险。 让夏沫在意的那件事也牵连到夕晓对狗焕的好感，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只能等狗焕自己来承认错误，决不能让夕晓也牵涉进去。 借助和林焕闹别扭的当口，又由于现在自己是实体化的状态，下午夏沫从夕晓那里要到了灵异观察社的教室钥匙，她也得以在教室里痛快地玩着游马的主机游戏。 好不容易熬完了整个下午，大家都匆匆忙忙地拎着书包离开了教室，林焕的动作也很快，早早地在走廊等候夕晓。 “沫沫怎么样了” 夕晓摇摇头，她不肯说啊 “所以你不用想太多，她说不定只是在无理取闹。” 林焕和夕晓来到社团教室，发现夏沫和林波儿已经到了，两个人拾掇着之前林波儿带来的道具箱，找到了一些适合万圣节装扮的s服装。 “有巫师帽、小丑面具、魔女的扫把。” “狗头也有。” 林波儿拍了拍手里的狗头头，小跑着来到林焕面前。 “干嘛” “很适合你。” 这个狗头头的款式是网络上很流行的柴犬头do，鬼知道林波儿的百宝箱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林焕笑盈盈地接过林波儿的头，“谢谢你啊。” 林波儿摇摇头，“不客气” 但是林波儿话说到一半，林焕就猛地把狗头头塞在林波儿脑袋上，林波儿挣扎着想要褪下头，结果被林焕举起来在空中甩了好几个圈，等到林焕放手时，林波儿站都站不稳，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转起了圈圈。 林焕同学，不要太过分了。 夕晓在一旁好不容易拽住林波儿，责怪林焕欺负人。 “谁让那家伙先挑衅我的”林焕打了个哈哈，来到夏沫旁。 “哼”夏沫感知到林焕到来，就像被侵入了领地毛都竖起来的小兽，冲着林焕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还在生气啊。” “别自恋了，谁会为了你生气啊。”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给你煮红糖水喝好了” 夏沫起先还没察觉到，在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用不着你来关心”之后，突然意识到林焕话里的内容，对着林焕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变态流氓色s狼臭狗焕” 林焕一旁作格挡状地挨着夏沫的打，有些紧张的局势也瞬间缓解了下来，这让一旁的夕晓也终于变得安心了。 “嗯。” 路明雪和游马是同时到的虽说是同时抵达，两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交流。虽然因为姐姐的份，让游马对路明雪一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这兴趣似乎也随着游马沉迷万圣节活动为二次元老婆氪限定时装而消弭了。 “嗯” 今天最吸引路明雪目光的自然是夏沫由于路明雪并不会经常和林焕肢体接触，所以她看到夏沫的机会比平常其他人要少的多。 “在鬼节的时候就会显露真吗这确实有点灵异观察社的样子了。” “是啊，说到底我们的灵异观察，说不定指的一直都只是夏沫同学而已” “谁让你接我说话了。” 游马楞了一下，“接个话都不行” 路明雪冷冷地盯着游马，“你说呢” “就算是三次元的女人，你也未免太冷淡一些了吧” “用不着你来多嘴。” 游马知道和路明雪抬杠没有好下场，“我今个儿要和我们的夏沫同学多交流一下感，毕竟作为幽灵而存在的她也是打破次元壁的存在” 路明雪径自走到夕晓那边询问游乐园的开园时间，根本就没有去理会游马游马无奈地耸了耸肩，眯着眼睛微笑上前，正准备地同夏沫打招呼，却被夏沫追打林焕抛来的狗头砸中脑袋，立刻当场去世。 162 万圣节百鬼夜行 为了迎合节日的气氛，灵异观察社一行人多多少少也简单地cos了一圈——夏沫和夕晓戴上了一套双子小恶魔的头饰和翅膀，路明雪被迫穿搭了尖尖的巫师帽和平框眼镜，cos成魔女的样子，林波儿戴上了原本给林焕准备的狗头，游马和林焕没有找到适合的cos服装，打算去游乐园那里，让工作人员帮忙画彩妆。 虽然大家一起出行，但就只有夕晓和夏沫手挽着手走在最前面，林波儿和路明雪虽然同行却部亲密，当然走在最后面的是社团地位最低的林焕和游马。因为今天是万圣节，路上各种各样的coser都有，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流，大家都是通往欢乐谷夜场的游客。 “喂，林焕君……你不觉得夏沫同学和夕晓老大最近的关系走地很近吗？” 林焕一脸惊讶地望着游马，“你竟然会八卦这种事情？不肝老婆了？” “暂时没钱了，已经氪不动了。”游马的回答也很坦然，“在没拿到下个月零花钱之前，我可没脸见我老婆。” “你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其实也就这两天不玩吧？” “两天难道就不长了吗……”游马默默地叹了口气，“接着刚才的话，我是觉得这样下去，小雪会不会有点寂寞。” “路明雪的内心可不像你想象地那么脆弱。” “她不就是那种，看上去很坚强，其实很容易委屈的那种性格吗？都说了至刚易折，看着她嘴硬心软的样子，和我的雪乃老婆实在是很像啊。。” “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你就上呗。”林焕疑惑道，“你不会是在顾忌自己作为死肥宅的尊严吧？” “这倒不是……我这是在提醒你。” “我？” 游马点点头，“我虽然一直在社团圈子之外，但是看的还是很清楚的——所谓旁观者清？我觉得小雪还是挺在意你的。” “这个，我知道啊。”林焕展示了自己的存在感系统ui，“路明雪对我的关注度是90呢，比你高了差不多一倍。” “不要特意把我吊出来打好吗……”游马皱着眉头道，“现在的我已经是无药可救的死肥宅了，但是狗头人应该还是要对三次元多一点信心才行，所以你可以试着多陪小雪聊聊天，让她能够感受到身边人的关照。” “要不，你先示范一个给我看看？” “就很简单的……虽然应该是会被骂，你看着我操作啊。” 游马大踏步地上前找路明雪搭讪，结果一个字还没开口，就被路明雪怼了回去。林焕早知道会这样，他在后面也看得真切，自然憋着笑不言语。 “今天的小雪好像有点暴躁。” “那是当然的啊。”林焕默默地叹气道，“夕晓逼着她扮成这副羞耻的模样，自然不愿意受别人调侃。”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林焕君。我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 游马有的时候真的有点呆啊……他就没想过自己是故意坑他的吗？ 这个时候林焕的胳膊被人拽了拽。 …… 是狗头阿**。 这个狗头面具的眼睛部分是镂空的，可以看到视线；但是林波儿不知道用了什么操作，狗头转动了一个角度，导致看不到视野不说，脑袋还卡在了头套里。 “你这是怎么办到的啊喂……” 林焕让游马帮忙摁住林波儿的肩膀，双手捏着狗耳朵，把狗头头套往上提。 一向沉默寡言的林波儿竟然也发出了呜呜的闷哼声。 “很疼？” 林波儿的狗头上下晃了晃。 “那我让前面那几个人等一下一起想办法……你先跟游马在这里等着。” 林波儿下意识地抱住了林焕的胳膊。 “也许阿**觉得你比较靠谱。” 游马吐槽道。 “真拿你没办法……你要抓紧我啊，这里人很多。” 林波儿的狗头晃了晃。 林焕拉着林波儿去前面，正准备叫住夕晓她们，刹那间天空燃起了绚烂的烟花。 “啊啊。放烟花了，真漂亮。”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昂起了头——这样也让林焕有时间穿过人群追上夕晓她们。 现在烟花的爆炸声振聋发聩，这个时候，手语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 林焕把紧紧地抱着自己胳膊的林波儿推到了夕晓的面前。 抱的是不是有点太紧了…… 虽然林波儿对林焕表现出来的亲昵举止让夕晓有些在意，但那仅仅也只是在意而已。她拉住一旁正醉心于观赏烟花的夏沫，拦住缓缓走来的路明雪，大家离开了人潮，到路边来，一起帮林波儿摘下狗头头套—— 但是不管大家怎么找角度，只要一往上拽，林波儿就掐着林焕的胳膊肉，发出呜呜的痛苦声音。 能让林波儿有所反应已经实属不易，这样的状况就代表真的很疼了吧。 “我的胳膊也很疼啊……” 欲哭无泪的林焕揉了揉胳膊上的大红印记。 “算了，这样就好。” 林波儿突然变得十分佛系了，“回家再想办法剪了它吧。” “……你这样不是什么都玩不了吗？” 林波儿的狗头晃了晃，“这样正好。” 记得林波儿的怕鬼程度和夏沫有的一拼，这货估计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躲避被厉鬼的惊吓。 众人好不容易挤进入口，立刻便被园内满溢的恐怖氛围所震撼——毕竟是万圣节的夜场派对，灵异观察社这种简单打扮的人有，但那种深度cos也很多： 像是打扮成丧尸模样，在路边吓人的女生；往自己身上缠满绷带，向人群张牙舞爪、缓步前进的木乃伊；最恐怖的是那种站在路口一动不动的铜人像，当有游客从一旁经过时会突然地挪一下身位，更过分的时候会突然吓她们一下，夏沫就因为一次被吓得太惨，直接扑进一旁林焕的怀里一次了。 “是自己说要来玩的，就不要那么怂好吗？” 林焕的左脸脸颊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抓痕，这是刚才夏沫被吓破胆之后挠出来的。 “谁、谁说是来玩的了……”夏沫紧紧地挽着夕晓的胳膊，“咱们今天可是为你攒取存在感来的，你可要在鬼屋里好好表现，如果有活动能参加活动的话再好不过。” 不过，话是这么说了…… 虽然有八大鬼屋园区，不管那一座鬼屋都排地很长，园区中心是有一个表演节目的舞台，但那里更是人山人海，百鬼夜行，即便真的打算参加什么活动，估计也得等上好长一会儿才能办到。 “这样太麻烦了。”林焕叹了口气，“难得来到这种地方，特意为了攒存在感去做什么的话，反而失去了节日本身的意义，我们就老老实实地排队好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垂头丧气的夏沫正打算和大家一起去最近的鬼屋主题场景排队，忽然见上完洗手间的游马一脸兴奋地跑过来， “刚才上洗手间的时候，我看到河对面有座鬼屋，好像没什么人排队的样子，先去那边玩玩怎么样？” “河对面吗……” 路明雪看了看手中的园区地图，“河对面有鬼屋吗？八大主题鬼屋都在这边才对啊……” “嗯嗯……那应该就是还在开发或者说冷门的主题鬼屋？这样听起来更有恐怖氛围了诶！”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鬼屋应该还没开放吧。” “去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不行再折返回来吧，又要不了多久的时间。” 于是，大家在夏沫的撺掇和怂恿下，过桥向河对岸的鬼屋进发—— 几分钟后，又有人发现了河岸巨大的鬼屋霓虹牌匾，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冲冲地跑向还在河这边排队的同伴。 “呐呐，河对岸好像也有鬼屋啊，我们要不去那边排队怎么样？” “你说什么傻话，河对岸哪有什么鬼屋？” “什么啊！明明就有，不信你看——” 沉默半晌后，他揉了揉眼睛，“咦？我刚才明明看见河对岸也有鬼屋的来着……” 163 真实系午夜杀鸡大冒险 过了桥之后，不知为何，林焕他们来的那边的喧嚣声突然变弱了许多，桥这边只有星星点点的路灯在闪烁，不知不觉，之前走在他们前面的路人已经完失却了踪影。 “喂喂你们就不觉得这个气氛有些诡异吗” “别怂啊狗焕要是你也怂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整个队伍分成了三块夕晓被夏沫拽着，林焕被林波儿和游马拉着，路明雪一人走在最后面。 “呐小雪，你要是害怕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抱团哦。” “没关系。”路明雪拨了拨自己的女巫帽，“如果夏沫同学你并不是唯一的灵异存在，而我们正处在一场灵异事件中的话，就算咱们再怎么害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竟然、这么冷静吗 不不对 她只是单纯地为自己的傲找借口吧 我得、我得 夏沫想要把路明雪拉过来，这时林焕却拖着游马和林波儿靠向了路明雪，“呐。刚才我们看的时候，鬼屋应该就在咱们左手边的位置吧沿着河岸。” 路明雪点点头，子也不由自主地向林焕这边靠了靠 一旁的夏沫看地真切，也确认刚才自己的推论正确无虞。 “但是现在看过去的话” 林焕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沿着河岸视线照了过去。 “可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噫” 夏沫快要被吓尿，和夕晓就差脸贴着脸的体接触了。 “也有可能是透光度不够，沿着河岸找过去看看。”路明雪提议道。 “喂喂你们都忘了那些恐怖片里的主人公都是怎么作死的吗这个时候咱们还是折返吧，不然的话，咱们接下来肯定会碰到奇怪的家伙，被邀请到奇怪的地方，参加奇怪的活动，然后被要求分开，最后一个一个被干掉了啊” “你不要狂立fg好吗，哪有这么巧会跟你说的一样”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沫发出震耳聋的尖叫声，她呜咽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你、你们看” “” 顺着夏沫所指的方向望去，这下连林焕都不住张大了嘴巴。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披着长发的老婆婆，她拎着一个灯笼，脸被头发遮住了一半，脸上的沟壑仿佛黄土高原的断裂层，上缠满了不少绷带，扮相十分恐怖的样子。 “你们是来鬼屋探险的吗” “不是不是婆婆你误会了我们走错路了啦对不起打扰您了，我们一会儿就回去，马上马上” 夏沫拽着夕晓就要逃掉，结果被婆婆上前一把拽住。 “小姑娘你上的味道，有点特别啊” 绷带老婆婆一直在夏沫上嗅来嗅去，夏沫吓得脸都青了，林焕见状不妙赶紧走上前来援护夏沫，让夏沫躲到自己的后。望着林焕的脸庞，老婆婆只是干笑着咳嗽了几声，“这小姑娘也算和我们有缘那就让你们优先体验一下我们鬼屋的新项目开发计划真人午夜杀。” “说、说鸡不说吧，文、文明你我他” 躲在林焕后面瑟瑟发抖的夏沫被林焕狠狠地瞪了一眼。 都这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不过，听老婆婆的口气，似乎真的只是在欢乐谷的工作人员的样子。 “真人午夜杀鸡玩法是跟午夜杀鸡是一样的吗” 老婆婆咧嘴笑了她的牙齿几乎都是发黑地，里面甚至好像还有蛆虫在爬。 就算是特效，这样也做的太bi)真了一点吧。 “既然你知道这款游戏，那样就简单多了，请跟我来吧。” 现在林焕同学仿佛成了大家的救世主，所有人包括夕晓和路明雪，都仅仅地贴在林焕旁，夏沫一把拽开游马，和林波儿一起成为了和林焕靠地最近的存在。 “听你的口气，你应该玩过午夜杀鸡，是吧”路明雪不喜欢这种自己被置事外的感觉，如果要体验这次鬼屋探险，她必须掌握主动权。 “简单的来说，这就是一款1v4的非对称对抗游戏。”林焕解释道，“一名玩家扮演屠夫，与四名幸存者玩家展开敌对关系。幸存者玩家需要在游戏场景里找到五只鸡，在鸡的上找到五根红色的羽毛，然后将收集到的所有羽毛放进献祭用的火堆里，这样就能召唤出无所不能的鸡神，把屠夫给消灭掉了。” 众人尤其是路明雪向林焕投来看沙雕一样的视线，“这是什么弱智玩法” “听着很弱智，其实玩起来很复杂的。”林焕认真地解释道，“你在拔鸡毛的时候要注意不能把鸡弄死，而且鸡被拔疼了还会啄你，你要是没躲掉，被啄到的位置就会暴露给屠夫，需要很快的qte反应速度。” “那么把鸡弄死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 林焕默默地叹息道，“那么鸡神就会提前出现，把你给当场献祭掉，把你变成一只新的鸡，来取代之前被你杀死的鸡。” “真、真人版的话，应该不会真的把我给献祭变成鸡什么的吧” “呵，这可就难说了” 前面的老婆婆浑上下充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很难让人捉摸得透而与此同时，众人眼前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明晰起来了这是一座带有美国西部牛仔时代感觉的火车站站台，上面写着午夜杀鸡四个霓虹灯大字，除了一个人都没有这一点，不算符合正常况以外，边陲小镇的荒凉气氛整体上做地还是蛮不错的。 不过，果然是真正的灵异事件吧 “真人版的体验还原度是很高的，所以大家也要小心，不要被屠夫抓到送上天了哦呵呵呵呵。” 老婆婆又发出了瘆人的干笑声，然后到这个时候林焕才猛然想起来，“对了这个游戏的屠夫很强，跑的比人还要快，想要快速杀死屠夫的话，大家只能依靠分头行动来完成这个目标。” “分、分头行动” 夏沫和狗头林波儿完没有松开林焕胳膊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头行动，一个一个送，然后都在这里被杀掉是吗喂喂这不就是我刚才立的那些fg吗” “也没那么可怕吧”林焕的疑惑使得大家不安地视线部聚拢到自己上，“其实我觉得这游戏还简单的就一边溜屠夫一边拔鸡毛就可以了。” “简、简单” 顺带一提，林焕同学在afk弃坑之前是最高段位的1段鸡皇，胜率高达80，曾溜地无数的屠夫叫苦不迭，怒拔网线。 164 林焕同学是孤儿队友 不过，就算林焕在电脑上的午夜杀鸡玩的再出色，和真人游戏比起来肯定是有差别，最大的差别应该在于敌我的速度上对方可能慢到你根本不需要遛，对方也有可能快到你遛也遛不动。总而言之在大致讲述了一下午夜杀鸡的规则以后，众人在老婆婆的引导下来到了等候区这里是一间黑色谷仓一样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颇有一种破败的年代感。 “一般来说1对4是比较合适的不过毕竟我们这项目也只是试运行，你们来几个人都无所谓了，咳呵呵” “你的意思应该是，不管来多少人，我们都会被干掉对吧” 夏沫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嫌疑了。就在她眼巴巴地望着老婆婆的时候，老婆婆却咧嘴一笑，“不过，只要能召唤出鸡神的话，被杀掉的人才能复活。” “我才不信”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林焕举手道，“屠夫由谁来扮演呢你们的工作人员吗还是别的玩家” “为了营造最恐怖的氛围，我们这边自然是让工作人员扮演了” 就在老婆婆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谷仓正上方闪烁着暗红色的荧光。 “好像刀已经磨地工作人员准备好了，你们也可以出发动了。” “你刚才说了刀是吧”夏沫扯着嗓子冲着老婆婆大声鬼叫。 “噢，好”林焕回头望向自己灵异观察社的队友们，“刚才我叮嘱你们的话记住了吗” 夏沫用力地点着头，“总而言之，我是不会离开狗焕的边的” “大致的玩法算是明白了，”路明雪搓着盘在口的发丝沉吟道，“就是不知道，实际参与游戏的时候，能不能按照预想的去实现就是了。” “第一次体验这种项目，随便尝试就行了，输了也无所谓，有意思的不是吗” 路明雪用一种讶异的目光望着林焕，当下便嗫嚅道，“你已经不怀疑这家鬼屋的真实份了吗” “也还好吧就算对方真的要吃掉我们，又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仪式，有可能是一种仪式嘛你看过林中别墅没有啊你” 夏沫的吐槽已经让林焕感到厌烦，他捂住聒噪不休的夏沫的嘴巴，冲着老婆婆微笑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请大家依次进场。” “为什么要一个一个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游戏里玩家也是随机分布在场景里的，游戏代入感很高啊”林焕的谷仓的大门打开，林焕就一脚先踏进去，突然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样没了影子。 这对幽灵夏沫而言当然是格外惊悚的视觉体验，“我、我劝你们善良把我最重要的狗焕，还给我” “你还是去下面见他吧。”老婆婆微笑着把夏沫也推了下去夏沫的惨叫声随着她体的突然消失也消弭掉了。 这也是社团工作的一环，要认真对待才行。 夕晓是除了林焕以外表现地最淡定的一位，她好言抚慰着狗头林波儿，让她先出了谷仓，随后跟在后面进入。 接下来就只剩下游马和路明雪了。 “小、小雪要不还是你先下去吧我觉得最后一个下去的人有可能会被杀掉；虽然老实说我对三次元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但是这点绅士风度还是” 结果路明雪根本没理会游马，就直接进入了场景中。 游马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意，回头张望时，也只有老婆婆一脸愉悦地望着他。 “你不打算陪同伴一起下去玩了吗，小弟弟” 被这样的老婆婆称作小弟弟什么的 游马咽了咽口水，在对方还露出她狰狞的面孔之前吓得赶紧冲了出去来到谷仓大门之外的游马忽然感觉一阵恍惚，整个子都处在一片漆黑的空间，等到再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处在了一片农场中，农场里矗立着几座昏暗的路灯，这就是所有的光源了。 喂喂这明显就不是什么正常的鬼屋娱乐项目体验流程了吧，会被杀掉的 游马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我宁可自己死在尝试突破次元壁的路上，也不想成为荧幕里被大家笑话的恐怖电影受害者啊 嗯没错，这是为了我的二次元老婆们，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不过现下的当务之急，应该还是先去跟其他人汇合吧。 游马弓着子匍匐移动着，方才听林焕说，场景内会出现一种名为屠夫的生物，它会向幸存者们发起攻击，所以一定要避开才行。 游马从一边的草丛听到了咯咯咯的声音。 鸡 好像要通过收集鸡毛的方式干掉屠夫的对吧 游马屏住呼吸悄悄移动，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正四处走动的大公鸡，它来回盘桓了几圈以后，便回到窝里坐下来闭目养神。 cky 特殊的鸡毛很显眼，被染白的应该就是。 我好歹也是灵异观察社的一员，怎么也得打一波输出才行 游马试图悄悄靠近大公鸡，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杈，嘎吱的声音惊醒了大公鸡，它警觉地四处张望着，最后目光落在游马上。 拼了，鱼死网破一波 游马冲上前去，抓住了大公鸡，但是公鸡并没有攻击他，也没有挣扎。 这是真的公鸡吗还是人造的 天太黑游马看不太清，但是怀里的这只鸡有着真正的动物所具备的柔软度以及温暖感。 先拔毛再说吧 游马捋到了一根需要的鸡毛，小心翼翼地将鸡毛一口气拽了下来。 “咯咯咯” 只有被拽的一瞬间，这只鸡才发出了叫唤，当即扭头啄了自己一口。 诶 好像，不怎么疼。 游马顿时来了兴致这不简单的嘛 于是游马很快就把这只公鸡上的五根鸡毛一口气拔了下来 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后潜伏的影。 与此同时，和夏沫汇合的林焕正在教导夏沫拔鸡毛的技巧。 “拔毛之前一定要注意观察鸡的状态，如果它的头偏过来了就一定要松手，然后再慢慢地把鸡毛搓下来” “一口气拔下来不好吗，拔完就跑” 有林焕陪在边，夏沫就显得安心多了，不过她讲话时依然很小声。 “要是被鸡啄到的话，就会给屠夫一个提示信号，虽然不知道真人模式会用什么形式展开，但还是尽量不要犯游戏里会出现的错误吧。” “呜哇哇哇哇哇哇” 远处传来了游马的惨叫声，夏沫吓得汗毛一竖，立刻紧紧抱住了林焕。 “喂喂游马挂了啊” “嗯。我听见了你别干扰我拔毛啊。” “游马都挂掉了你竟然还这么冷静” “在这个游戏中，队友挂掉是常有的事，”林焕继续认真地观察着怀里公鸡的状态，“只要他们能为我争取到拔毛的时间，那就是赚的。” “为了赢下比赛，即使牺牲队友也在所不惜吗” 夏沫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我知道了狗焕，你一定是别人口中经常提到的孤儿队友” 林焕“” 165 压枪技术不练就会出事 林焕之前玩这个游戏都是一个人在玩，没有什么开黑压力，这次和夏沫同行之后感觉压力重重。 “你个坑货，不要老跟着我啊你也去找鸡拔毛不行吗” 夏沫摇摇头，“我才不去送死，要死也是咱们一起，你不是说输赢无所谓的吗” “你可死不了好么你本就是田径部选手，速度那么快，屠夫怎么可能追地上你。” “别把我想得那么厉害好吗人家可也是柔弱的小女生啊” “嘘别出声。” 林焕捂住了夏沫的嘴巴，拉着夏沫躲进一旁的立式柜中。 立式柜的缝隙有可以望向柜子外的百叶孔，夏沫依然被林焕捂着嘴巴，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紧接着两人就听到从柜子外传来的沉重脚步声，以及铁链每一环之间的金书碰撞声。 喂喂真人体验可比玩游戏的时候刺激多了啊 此时的林焕已经完沉浸在跟屠夫斗智斗勇的乐趣中，已经完不在乎究竟是不是遭遇了灵异事件，即使夏沫被他揽在怀里也不以为意。 真的是狗头人啊，臭狗焕 现在夏沫的脸蛋红扑扑的一片，她被林焕卡住了位，只能保持朝着林焕脸庞的姿势，他的眼中只有百叶孔外的世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夏沫的体贴地有多紧密。 明明是这样的狗头人，竟然会写出那种东西来 夏沫顿时百感交集，自己真的了解自己的青梅竹马吗她已经不太确定了。 透入百叶孔中的微弱光芒被影所遮蔽，脚步声和铁链声交错在一起，夏沫的小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体直接僵住，压力都倾泻在林焕的上。 呼 虽然屠夫在立式柜前停顿了几秒，但它似乎并没有打开立式柜的**而是拖着铁链制的武器逐渐远去了。 呼吓死我了 夏沫挪了挪子，股却不小心往后拱了一下。林焕同学虽然是鸡皇，但是作为男子高中生的压枪技术显然还不过关，只是微微一阵悸动，生理反应就上来了，夏沫脸一红，差点就发作出来，虽然她尽力克制，但也在折腾的过程中推到了立式柜的柜门，铁链碰撞声和脚步声立刻停了下来。 完了这下、这下两个人真的一起送命了 林焕的反应也很快，他凑向夏沫的耳朵，“给我老实地待在这里不要出来。” “啊” 未等夏沫反应过来，林焕就推开了立式柜的柜门，并向后一靠将柜门再次关上，将夏沫继续藏在里面。 这是要 夏沫看着林焕一路狂奔而去，而远处的铁链声和脚步声也瞬间提了速，向林焕发起了追逐。 说好的要一起送死啊狗焕这家伙。 夏沫的恐惧感同对林焕的担忧展开了激烈的斗争，而另一方面，林焕正在以部的力量躲避屠夫的追逐。 是什么屠夫呢 林焕回头看了一眼屠夫，但是灯光太暗看不真切，真实场景的追逐战也让林焕变得极度亢奋和紧张，导致无法冷静下来观察对方的装扮。 笔直的逃跑路线最终一定会被追上，现在应该不断地跟它绕缠住它，给其他人争取时间才对。 虽然夏沫不能指望了，但是路明雪应该还能大大地期待一下。 林焕和屠夫绕了几片场子，似乎把屠夫给甩掉了，当他蹲下子时，发现熟悉的某人也蹲在这个暗的角落闭着眼睛捂着耳朵，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喂。” 林焕的一声应和把对方吓了一跳，她子一颤便撞到了林焕的下颌。 呜 林焕摸着下巴，路明雪摸着额头，两人愤怒地对视着。 “你在这里躲了多久了不是说要拔鸡毛吗” “我只是在躲避屠夫的追逐好吗” 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路明雪，“我遛了那么久的屠夫，你竟然说你在躲它” 路明雪抿着唇不说话，林焕猜得到她现在应该涨红了脸。 “吃瘪也给我老老实实道歉啊” “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如果你是真心想赢得这场胜利的话，就应该放下成见完成任务才对。” “你才没资格跟我说这么大义凛然的话” 林焕不跟路明雪抬杠，他探出了子，确认铁链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以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要一直躲在这里等到咱们死光吗” “我可没有这种打算。” “那就跟我来吧”林焕起道，“你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路明雪摇摇头，“你提到的地方我都注意到了。问题是还有很多规则你都没有跟我们讲清楚。” “你是指拔鸡毛时的注意事项吗”林焕挠挠头，“我哪知道它能拟真到这种程度啊。” 路明雪咬着牙，狠狠踹了林焕一脚来宣泄自己的愤怒，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你现在手上有几根鸡毛” “五根，你呢” 路明雪别过头去，“我知道其中一只鸡的位置。” “那你就是一根都没拿到呗” “很快就有了。” 路明雪领着林焕去她之前跑开的公鸡所在处，发现这只鸡上的鸡毛已经被人拔光了。 “看来咱们也还是有给力队友的啊。” 路明雪又踹了林焕一脚。 “你干嘛啊我又没有在嘲讽你。” “你想多了我只是脚疼，不小心蹭到而已。”路明雪环视了一圈四周的状况，确认没有风吹草动以后便开口道，“既然你刚才已经教了我注意事项，咱们还是分头行”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的聒噪耳鸣，路明雪未及反应过来，林焕先行一步保护了她，将她拉到自己边，躲过了从影中突然出现的镰刀。 “原来是隐屠夫啊。”林焕确认了屠夫份以后反而安心下来，倒是路明雪还傻愣愣地看着那脸庞狰狞扭曲变形的巨大屠夫，它正在抚摸着手里拎着的镰刀，不知为何没有立即展开攻击。 “对方在擦刀呢，快跑。” 路明雪完失去了原本人格的主导地位，被林焕牵着手一路奔行。 我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她能察觉到自己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后镰刀拖行的声音也渐行渐近。 “听着咱们到前面路口的时候，就分开来跑，听到了吗” “唔” 路明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她很想点头同意，但看上去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样子了。 真没办法 倒不是林焕喜欢在女生面前出风头，他要是就这样把路明雪抛下的话，他会觉得过意不去。 那就稍微再试一下吧。 林焕把路明雪拉到前用力推了一把，然后反冲向屠夫。 这只是游戏里遛屠夫的常规cāo)作，所以林焕一开始并不觉得恐慌，直到屠夫向他展示了几乎有一米来宽的镰刀刃口时，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一击虽然用稳准的动作闪避过去了，但一般而言，是需要连续躲哎两刀才能用绕路的方式躲过屠夫的追捕的。 但是这次屠夫显然没有给林焕遛它的机会它使出了除挥刀之外的攻击方式，在林焕起逃窜的时候，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166 我老婆怎么可能在你床上 唔 果然不能完当游戏来玩啊 林焕感觉口一阵血翻滚，整个人的气血上涌，几乎快要喷出一口血来了。 挥空僵直的屠夫一脚踩着林焕的脊背，同时挥动镰刀，看样子是打算将林焕的脑袋直接劈下来的样子。 喂喂就算是恐怖氛围代入感，这也未免做的太好了一点吧 直到刚才还躲刀戏耍了屠夫、还很亢奋的林焕，这下终于感觉到紧张了。 被踩的感觉是真实的，要吐血的冲动也是真实的，那照这么说来的话，恐怕眼前这个明显很难由单独的人类来扮演的家伙，肯定也是 真实的 正准备对林焕挥刀动手的屠夫后脑勺被一个石块给砸了。 林焕顺着视线望过去，对屠夫出手的是依然气喘吁吁着的路明雪。 “你傻啊你干嘛还不走” “少在那逞英雄”尽管声音都在发颤，但她还是冲着林焕吼了出来，“谁许你多此一举了” “我这是自己作死，跟你才没一点点关系，少在那自作多了” “某人自己才是自作多好吗” 路明雪拾起脚边的石块，再一次对着屠夫的脑袋抛了过去。 “我要怎么做，关你事啊” 唔 一向骂人从来不吐脏字的路明雪，竟然当着林焕的面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一定就是，她因为来不及组织语言所说的真心话了。 傲的真心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屠夫很默契地配合等待两人把杠抬完，简直就像是动漫里才会出现的反派角色一样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响起了某人的嚷嚷声。 “给我放开狗焕” 不知道加速助跑了多久，此时的夏沫如同一团烈火，在屠夫面前使出一记足球场上经常会出现的蝎子摆尾，其腿劲之强力，竟使庞大的屠夫在此冲击下摇晃躯、轰然倒地。 “快、快起来” 夏沫蹲下子，同趁机迅速跑过来的路明雪一起合作，将倒在地上的林焕拉了起来，夏沫刚才那一脚自己受到的反冲力也不小，走路也已经踉踉跄跄的了。 “你又跑这里来干嘛我给你争取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去拔鸡毛” “任务、已经”夏沫一边跑一边喘着气，“就差三根了” “这样吗” 屠夫从倒地到站起花了不少的时间，三人由夏沫带领着来到了场景中间的火盆，火盆燃烧着耀眼的光芒，狗头林波儿躲在微笑着的某人后，看来她这波抱到了比林焕还稳的大腿。 这个微笑着的某人就是夕晓。 虽然在教学过程中，听懂的注意事项比路明雪还要少很多，但夕晓以其强大的亲和力，轻而易举地博得了公鸡们的信任，拿到了除林焕之外所有的22根鸡毛，看她一副满足的神，大概还玩的很开心 “来了、来了” 后拖着镰刀的声音开始迫近，夏沫、林焕、路明雪卯足了吃的劲，争先恐后地向火盆冲去，最后由林焕将羽毛抛进了火盆之中。 燃烧着的火盆盛放着最为耀眼的光芒，喷涌的火焰席卷而至，正好将冲过来的屠夫完吞噬在其中 “唔” 筋疲力尽的三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林焕也在火焰中仿佛瞥见了一抹鸡影。 那就是鸡神吗 原本火盆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道垂直电梯，大家乘着垂直电梯回到了原来的谷仓出发点。 “恭喜几位闯关成功，这是我们鬼屋试运行的胜利纪念品，请大家收下吧。” 众人从老婆婆手里收到的纪念品，是一根精心装饰过的羽毛章。 “再看到这个，我感觉会留下后遗症的啊”夏沫赶紧把羽毛塞到林焕手中虽然她最后勇敢地向屠夫发起了进攻，不过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对了我的脚好像不疼了。” 夏沫甩了甩原本感觉骨头都碎裂了的右腿，在场景里玩的时候疼痛无比，现在发现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好像，我也是。” 林焕背上的踩痕也不见了。 已经完搞不懂刚才的体验究竟还是不是幻觉了。 虽然真实感模拟地确实很好，不过，因为仔细想想还满后怕的，所以还是不要再去轻易作死尝试这种事好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鬼屋还蛮有意思的。夕晓拍着掌兴奋道，比我之前体验的所有鬼屋都有意思。 这里面玩的最开心的似乎就只有夕晓她从头到尾就只是在拔鸡毛，根本没遇到屠夫，当然玩的很开心了，林焕夏沫和路明雪都满脸黑线地盯着夕晓。 此外，阿**也配合老大点了点头。虽然她戴着狗头看不清表，不过就算摘下狗头也肯定是那一副不明所以的面瘫脸。 众人好不容易走出了鬼屋，周围的景色不知为何清晰了许多，远处盛大的百鬼夜行派对还在进行着，闹非凡。 “喂喂，你们不觉得有种去了桃花源的感觉吗” 夏沫拉着大家回头看，之前绕过的一条林荫小道已经完看不清方向了，河岸沿岸的前面也没有什么鬼屋建筑，都是黑黢黢的一片。 “对了，我怎么总觉得咱们这队伍有点不对劲呢” 林焕摸着后脑勺道，“对啊，游马去哪了” “游马游马” 夏沫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游马是谁” “是被干掉之后就被消除了存在感吗”林焕被吓了一跳，视线望向路明雪她们。 “这么容易就被骗，你真的太丢人了。” 路明雪脸上的嫌弃表揭示了一切，怒不可遏的林焕一把揪住夏沫的衣领，后者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哈哈，狗焕真丢脸。” 这个时候，一旁的树丛中突然钻出来一个人。 “呼” 游马 他看上去有点狼狈，但幸好是平安无事。 “你没事吧” 上也没有被砍伤的痕迹。正如之前的老婆婆所说，好像只要赢得比赛的话，就不会有事发生。 “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刚才在洗手间蹲了一个多小时，腿都坐麻了。” “一个小时” “厕所” “蹲着” 最后接话茬的夏沫被林焕来了一记暴栗，“刚才去鬼屋的印象，都没有了吗” 游马瞬间就愣住了，“鬼屋我们不是正要去排队吗啊对为什么咱们都在河对岸啊我刚才不是在那边上的洗手间吗呼什么鬼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林焕拍了拍游马的肩膀，凑上前去低声道，“你老婆现在在我上。”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游马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我的老婆在二次元里好好待着，怎么可能会在你上” “很好，只是记忆被删除了而已，这不是没有疯吗”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欢乐了起来，只有游马还在一旁发着愣，满脸都是黑人问号。 167 被揭开的黑历史（五千字大章） 虽然大家感觉在迷之鬼屋玩了很久的样子，但实际上真正的时间也就过了一个小时，百鬼游行的活动刚刚开始，各种各样的东西方灵异鬼怪都出现在游街的花车队伍中，虽然有点不搭调的违和感，但重要的是庆典的氛围。 “狗焕狗焕我觉得杀鸡玩完之后，我觉得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呵呵，那很好啊。” 夏沫鼓起了脸。 “你一副完不相信我的表啊。” “没有啊”林焕别过头去，“我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相信，这样可以吗” “靠那还不是不信你让我证明给你看看”夏沫冲林焕扮了个鬼脸，随后就去找一旁的骷髅头工作人员要合影照片去了。 这不是莫名其妙地就和好了吗 林焕先前还担心夏沫因为向自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然后导致这对她来说算是节的一天会过地不开心，但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夏沫就是夏沫。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夏沫。 交流起来，完没有压力的夏沫。 夏沫要到和骷髅小哥的合影照后本想一走了之，结果这时候更多的游客们拥了过来，争相和要和小恶魔扮相、可甜美的夏沫合影。 “美女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前面的鬼屋玩啊”挤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戴着黄色触角、打扮时髦的帅气小哥，他似乎觉得自己的扮相很有魅力，还不停地弹着自己头上的触角，简直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喂你们不要挤我啊都说了不想照了真是的” 在拥挤的人群中，夏沫的手不知道被谁给拉住了显然是有所准备，对方轻松地将她拉出了人群。 “但是，在人气方面的变化是不可能避免的啊” 林焕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示意夏沫将挥舞着的拳头放了下来。 “你难道以为，刚才那个给你救场的人不是我吗” “因为你表现地太像一个猥琐的流氓了。”夏沫吐槽道。 “但是咱们是青梅竹马啊明明是无话不说的青梅竹马，掌心的触感也会区分不出来吗”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夕晓捂你眼睛你也还不是认错了” 林焕顿了顿，“那个那个不能算吧。” “哼，说到底你还不是不够了解我。” “咱们又要开始接着上午的事吵架吗” 夏沫沉思了一阵，最终下了结论抬头道，“我决定把愉快的今天过完再说不过事先说明，我是绝不会主动提醒你的，我要等你乖乖向我认错道歉才行” “好吧。”林焕冲夏沫怒了努嘴，“大家现在在前面的海盗餐厅点单，咱们也去吧。” 说起吃的，夏沫瞬间就来了兴致，立刻笑盈盈地挽起林焕的胳膊，催着他赶紧出发。 是我忘记的过错吗 林焕有点无可奈何。 谁知道她现在在为哪件陈芝麻烂豆子的小事烦恼呢 海盗餐厅上，夏沫向林焕百般撒，终于买到了以前一直想点、却不敢点的超大份芝士狗，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大家一边享用着园区的特色美食，一边思考接下来的活动计划。 “虽然说是为某人攒取存在感而安排的社团活动，不过先前那几项活动，完体现不出价值啊。” 路明雪恢复了一贯使用的高冷态度，和在鬼屋时激动的样子判若两人。 也许是察觉到林焕的目光，路明雪也向林焕投来冰冷的嫌弃视线，一副你要是再提鬼屋的事我就把你干掉的意思。 我倒觉得不必每次都要紧绷着神经去攒取存在感，大家像这样能够一起玩耍、加深羁绊，也是增加存在感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兴奋的夕晓顺便询问着林焕几人的关注度影响力变化。 林波儿，112 路明雪，99 夕晓，98 顺带一提，游马也到了60。 唔 感觉夕晓的脑袋上出现了一道霹雳，夕晓仿佛被霹雳击中，笑着笑着就委屈地埋头不语，被夏沫拉起来的时候也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思考人生的表。 “你就是太刻意了，所以才涨不起来关注度。”路明雪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夕晓的不妥，“要是总在考虑存在感的问题，你对某人的关注或许没被认为是真正的关注。” 那么，小雪和林焕同学你们俩在鬼屋里又发生了什么呢我想听听看，小雪你是怎么不声不响后来居上，把我也甩在后面了的 夕晓摆出一副标志的残念脸，让路明雪也有招架不住。 林焕或许能体会夕晓的心，努力系好学生一天到晚都在认真学习，结果考出来的成绩不如别人马马虎虎拿的分数高，自然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焦虑。 以自己作为男主角看待的话，夕晓的败犬属也太明显了温柔大方、和蔼可亲，不管对谁都很友善，到时候也一定会在修罗场里主动牺牲自己的幸福而退出的 当然，如果林焕是男主角的话，只要他知道夕晓对自己也有意思，那么他便绝对不会管其他事，而是当机立断地向夕晓现场告白，不带丝毫的犹豫。 真正温柔可的女孩子，到底有谁会不喜欢啊喂 于是，抱着半攒存在感、半庆祝的心态，大家在万圣节的欢乐谷中又嗨了一晚上，最后玩到筋疲力尽才跟着人流一起散场。 大家在在出口告别以后，林焕、夏沫和阿**三人同路，乘地铁回家。 “阿**你这狗头真的摘不下来吗果然还是怕鬼不想摘吧” 阿**摇了摇头，随后整个子便瘫倒靠在林焕的胳膊上。 睡着了吗 毕竟以她的脚程和体力，这次疯狂的旅途确实难为她的。 夏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凝视着地铁车窗倒影里的林焕还有阿**，“狗焕你可真是人生赢家啊左拥右抱的。” “你要是觉得舒服的话，我可以让你坐中间。” “呼为了你的幸福，我还是决定不那样做。” 夏沫也靠向了林焕不过她这次是直接枕在林焕大腿上了。 “喂别这么显眼好吗在公共场合秀恩会被打的。” “我们本来就是侣不是吗”夏沫嘟嚷道，“我，夏奈，林焕同学的野蛮女友。” 如果，硬要提到之前这一设定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已经接近地铁的末班车时间，地铁上的乘客并不是很多，因为安静到只听得见地铁行驶的声音，时间的流逝也仿佛变得缓慢了。 “要是每天都能像今天过得这样开心就好了。” “你还会多愁善感呢。” “不行啊”生气的夏沫用后脑勺顶了顶林焕的肚子，“狗焕，现在的存在感点数到多少了” “2335。” “还有七千多点的关注点要攒啊。” “嗯。” “任重而道远呢。” “嗯。” 夏沫又顶了顶林焕的肚子，“话说，你对我多提点要求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现在吃穿用度都是你在负担，有时候还过意不去的” “不要说那种话，要是真的能让你复活的话，那本就是对我最大的奖励了。” 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在目的还没实现之前，我就不能算为你做了什么啊。” “嘿嘿这样。”夏沫笑了笑不说话。 不管形态进化到了哪一步，夏沫终究是会随时消失、随时会被人忘记的幽灵。 在亲眼目睹了游马的记忆缺失以后，林焕就有在想，自己或许也曾经经历过一些事，然后把那些被抹杀了存在的人给忘记了也说不定。 就像是校庆结束后藏在书包里的纸条那样，那应该是曾经在一起的谁谁，留给自己最后临别的话语吧 不过，看来那个人被抹杀了存在感以后，给予生者的记忆，似乎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办法传达过来。 下地铁以后，估摸着时间公交车站也都停运了，望着靠在胳膊上昏昏睡的狗头林波儿，林焕和决定先把她送回家。 她应该是累到完走不动了，林焕让夏沫帮忙，将林波儿背了起来本来就是狗头人的林焕以及带着狗头头的林波儿，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让夏沫兴奋不已。 “哼哼，感觉你们俩像兄妹啊，真是有。” “是是吧，我也觉得。”林焕叹了口气道，“结果阿**觉得我是渣男，不肯做我妹妹。” “也许是有更亲密的企图呢”夏沫笑盈盈地提醒道，“很多故事里不都会有吗，不想和你做朋友，只想做你的老婆之类的。”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呀”林焕颠了颠后背上的林波儿，“我要是真的如你所言，那么招女生喜欢的话，也不至于” “那，小依的事又该怎么解释我从小到大可都没听你说起过，你竟然在国外认识这么可的萝莉。” “咱们暑假的时候不都会跟自己家人去旅游或者去外地的吗，那种事” “我出去玩就不会跟别的男生结缘，带回来什么天降系的青梅竹马。” “你这是在吃醋吗” “哼，我就是吃醋怎么样”夏沫鼓起了脸庞，“没想到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青梅竹马，因为不是唯一当然会吃醋啊。” “这种事都能吃醋。” “什么叫这种事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夏沫认真地说道，“你是没有把我们之间的羁绊放在眼里吗” “因为觉得我们的感太坚所以就不会怀疑，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夏沫突然脸一红，“被你这么说我可不会高兴。” “有必要傲地这么明显吗” “但是，就算是再坚的感，也是需要维护的。”夏沫正色道，“像我的话，从小就知道你会产生狗头自卑倾向，所以平时尽量避免和别的男生过多接触，这就是我给予你的安感。” 虽然夏沫的自恋发言让林焕很有揍人的冲动，但她说的完在理这是最气人的。 “不过和夕晓、和路明雪她们接触，不也是你撺掇我的吗你觉得我和她们走的太近让你缺少安感了” “那是另一回事啊”夏沫赶紧解释，“你要是能找到可的女朋友，作为青梅竹马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好么，让我我生气的是，你” 夏沫突然愣住了，旋即一脸戒备地盯着林焕，“你个臭狗头好大的胆子，竟敢我话” “明明是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好吗” 一旁的便利店还开着门，夏沫口干舌燥，找林焕要了钱去买饮料。 今天难得我也有了存在感，多多少少让我多和人类互动一下嘛。 夏沫这样说。 于是林焕放下了阿**，将她安放在长凳上，自己也坐在一旁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走来一群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生们，他们边走边嬉闹着，看样子也是刚从欢乐谷回来的样子林焕无意间多瞥了对方，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匆忙别过头去。 为什么会碰见那家伙啊喂 这波人在林焕一旁坐着的便利店停了下来。 “买点喝的吧，我口渴。” “那大家想喝什么，我请客。” “哇塞，方总果然大方” “就知道装，你口袋里有多少钱我心里还没数”男生被先前嚷嚷着口渴的女生杵了一记胳膊肘，男生故意装作很痛的样子，摆出一副快要死了的表。 “老婆你管的也太严了吧喂万一我有存私房钱呢” “你敢”女生拧着男生的耳朵，后者一边喊着老婆大人赛高，一边不断地作揖求饶。 “哈哈哈哈，你们俩就别撒狗粮了，别人都看不下去了，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啊” 众人的正是一旁故意别过头去的林焕，林波儿睡在他旁边，因为戴着狗头，天又太暗，大概是被众人误当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方才与被称为方总结伴的女生揉着脚踝走向了林焕和林波儿所在的长凳位置，“走这么远快累死了我要先歇着会儿。” “来老婆我扶你”男生搀着女生到林焕旁的位置坐下，林焕下意识地挪了挪子，继续坐在那玩手机。 夏沫这个笨蛋怎么还没买完啊。 “老婆需要我帮你揉腿吗” “别太恶心了啊你赶紧给我去买饮料” “嗯嗯，一分钟内一定完成任务” “那咱们也去吧” 男生们有说有笑地前往便利店。 坐在长凳上的女生也挪了挪位，对林焕用滴滴的语气问道，“麻烦能稍微挪点位置吗我朋友也想一起坐下来休息。” “啊，嗯” 林焕又挪了挪位，再挪就要把林波儿从凳子上挤下去了女生也得以让自己的同伴们一起坐下歇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女生的大眼睛好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林焕的侧颜。 “额等下，请问你是林焕同学吧” 被认出来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林焕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尴尬地笑了笑，“额，是你呀好巧。” “怎么是苗巧的熟人吗” 苗巧的兴致提了起来，“是啊是啊，他是我初中同学，”她大力地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咱们快小半年没见过面了吧你现在在哪念高中呢” “嗯向阳高中。” “哇，那所高中分数线很高吧原来你是隐藏的学霸啊，竟然这么厉害。” “也没，不是” 一旁的女生凑过来低语，苗巧立时便偏过头去。 “苗巧你和他很熟” “啊也不是很熟啦，就是因为坐过同桌，有段时间关系很好” “诶诶很可疑啊”一名女生发出了怀疑的笑声，“有段时间很好，难道是前男友” “喂喂别开这种过分的玩笑好吗”苗巧一副十分羞涩的态度，“不过当时林焕同学确实给我写过一封书来着，真的有把我给吓到诶对吧，林焕同学” 啊。 果然，还是提到这件事了。 林焕此时此刻突然响起了物里的某个片段，这真的是黑历史了啊 “真、真的吗” 女生们的八卦之魂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追问着苗巧事的经过。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书书里写的什么诗吗” “问那么详细不好吧”苗巧笑了笑，转而望向林焕这边，“不过说起这件事来，要是林焕同学你当时能再晚一点对我出手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呢。” “啊为什么要再晚一点出手呢” 终于等到林波儿有睡醒的迹象，已经无法忍受这样气氛的林焕，牵着懵懵懂懂的林波儿起，大家这才注意到林焕边还坐了一个人。 “时候也不早了，我我把我妹妹送回家去。今天就先再见了。” “原来是妹妹啊” 苗巧冲林焕挥了挥手，一旁的女生赶紧围坐在她边，林焕根本还没有走出多少距离，苗巧就忍不住女生们的撺掇，说出了足以令林焕堕入深渊的话语。 “嗯怎么说呢他在咱们当时地初中有个关系好到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在她生病住院的期间里，他从几乎从不和别的女生交流的内向男生，变得十分主动和，最后还递了封书给我因为那青梅竹马对他一直很信赖，最后也还是因病去世了，所以当时在我看来，那确实有点嗯，不太合适” “不是有点，是很过分好么他就对那女生没有一点留恋吗就算不是侣，那也太” “真是个差劲的家伙。还好你没跟他在一起不过，那家伙想追苗巧你，也有点太自不量力了吧” “不要这么说啦林焕同学其实人还好的，你要是愿意了解他的话” 林焕突然停下了脚步。 不知为何，本该由便利店出现的夏沫，此时却站在了路灯下的马路对面。 她一言不发地瞪着林焕，手提袋被扔在地上，双拳紧紧地攥着。 168 林焕同学所期盼的明天永远也没有到来 此时的夏沫仿佛电影中的幽灵，路灯已无法再映照出她的影子夏沫紧紧地抿着唇，而林焕则微微张着嘴，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这件事该怎么和夏沫解释呢 可是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呀。 苗巧发表的言论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她说的是事实。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的话。 果然这下只有挨揍了吧 林焕自然地将其视作自己的罪业他松开林波儿的手，等待夏沫的发作而对方也在这个时候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 与预想的不同，夏沫来到林焕面前，一言不发地挽起林焕的胳膊，原本沉着的脸庞突然展露出笑颜。她挽着林焕，向众女生所在的位置走去，边走边埋怨道。 “阿焕阿焕我不是说让你在门口等我吗怎么难道是要抛下我，和妹妹私奔” “啊没有” 她这是在故意演戏给别人看吗这么做又有 一边拽着林焕，夏沫踮起脚尖，轻轻地刮了刮林焕的鼻子。 转过视线，是夏沫鼓起脸庞的不满表，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可极了。 “还说没有跟约定汇合的地方隔了这么长、这么长的距离好吗” 夏沫的目光终于落在众女生的上，中间的一个人虽然有特别打扮过，但夏沫还是能依凭记忆一眼认出她来，对方脸上的惊恐表也溢于言表。 “夏、夏沫同学” 苗巧的舌头似乎打了结，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她的同伴也赶紧询问苗巧况。 “不对正确答案是夏奈。”夏沫依然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你们都是阿焕认识的人吗在这种地方遇到熟人还真是巧啊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呢，是阿焕的正宫夏奈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家阿焕的坏话，第一次就先原谅你们，毕竟我家阿焕从来不对女生发脾气” 夏沫依然微笑着，但那和善的笑容里却迸发着女王般高傲而可怕的杀意。 “就算是再烂的女生他也会表现地很温柔。”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对你、对你的男朋友才没什么” 一名女生试图同夏沫争辩，但她却有点使不上劲的感觉。 虽然为了今天的聚会好好地打扮过，但是她心里却很清楚，无论自己的妆容再怎么精致，也是无法同眼前这位光是素颜就足以忝居校花之列的夏奈相提并论。 更何况，现在的夏沫正迸发着极其强烈的气场，让人难以产生与之抗争的勇气。 “嗯嗯所以说，没有的话自然是最好了。别看我家阿焕平时总是呆呆的样子，他可是很优秀的男生哦”夏沫点着自己的下巴，继续微笑道，“因为老实说最近我也缺少安感的，毕竟阿焕的边总是会围绕着很多优秀的女孩子。” 这女生也未免太嚣张了吧一过来就在那自说自话。 女生们在等待着苗巧为她们出气；然而，原本在小圈子里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存在的苗巧，此时却完失去了战斗力看得出她依然在忌惮着夏沫的份，末了才怔怔地开口道，“刚才误会你的份是我不对不过，在我看来，林焕同学会追你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在” “你不要搞错了，是我追的阿焕，才不是阿焕追的我。而且我当然知道你提到的夏沫是谁。”夏奈漠然地开口道，“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双胞胎怪不得长得这么像 “所以，正因为我本来就了解阿焕，所以希望你们这些局外人不要来随便议论我们、还有我姐姐的事在别人背后议论亡者，就不怕她回来找你们麻烦吗尤其是在鬼节的晚上” 夏沫微笑的恐吓起到了效果，女生们纷纷不由得脊背发凉，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嗯嗯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女生晚上走夜路也不太安，我就先和阿焕回去了” 女生们面面相觑着，一副言又止的表事实上她们的男朋友去便利店买东西之后，迟迟都还没有回来。 夏沫察觉到了她们表的变化，突然又回头顿了顿，“对了，你们晚上走夜路真的得小心点刚才我就在便利店买东西的一小会儿，就被三个不良给搭讪了，还好我反应比较快，把他们踹翻以后马上就跑了出来。” 不用说也能明白夏沫干了些什么她都作出这种反应，显然一切是事先谋划好的。不过这样也有点太杀人诛心了吧 紧接着夏沫便接着挽住林焕的胳膊，回头补了最后一刀，“你们以后要是找男朋友的话，可千万不要找那种看见可的女生就上前搭讪的tiǎn)狗哟毕竟那种男生，真的是很恶心呀哈哈” 夏沫、林焕和林波儿三人一同走在路上。 这货 林波儿在被林焕松手抛弃以后，一个人站立着竟然又突然睡着了，此时此刻完是遵循着生物本能在跟随林焕前进。林焕是想背着林波儿去她家，但是又没法子和夏沫开口搭话，因为夏沫程都鼓着脸，一副搭话也不会理自己的样子。 “你还是背着阿**吧，她好像又快睡着了。”夏沫顿了顿，“刚才发生的事，我们一会儿再说。” “嗯，好” 此后林焕和夏沫一路无言，直到林焕将昏睡的狗头林波儿送回小卖部，夏沫为了避嫌远远躲开，林焕则被着急地一直在小卖部门口等候的光头书劈头盖脸地数落了一波，这才同夏沫汇合。 “给，饮料。” 夏沫将手中的绿茶递给林焕。 “嗯，谢谢” 林焕因为在想事，没想太多就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林焕再将瓶盖旋紧时，这才注意到绿茶的量有点不对劲。 “你喝过了” “你就给我买一瓶饮料的钱，我当然喝过了啊。”夏沫吐了吐舌头。 “啊这样。”林焕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你是因为看到了那封书，所以才一直对我生气的啊” “在此之前，难道你就不知道对我而出的英勇表现，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吗” “真的有够蠢的啊，你” “诶诶”夏沫一脸的委屈，“我怎么蠢了我打的她们脸不是啪啪啪的响吗” “你不该在初中同学面前露面的你有想过苗巧会怎么想吗如果她碰到了以前的初中同学，她会怎么说以后这件事传到更多的知晓你存在的人耳里，那要怎么收场呢。” “可是啊”夏沫紧紧攥着拳头，一把揪起林焕的衣领，“你难道叫我在一旁看着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青梅竹马，狗头林焕同学被那些现充欺凌、事后再拍拍股去安慰你吗这种事我绝对办不到” “是啊，你办不到” 林焕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所以说，你当初拜托我去办的事，我也没办到啊” “我当初让你去办的事” 夏沫松开了林焕的衣领，闪烁的眸子微微放大。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拜托你去攻略苗巧我一向就不喜欢她，她太装了。” “你要是不记得的话就算了反正我确实是给她写过书，没什么好辩解的。” “喂喂，你写的那玩意儿能叫做书吗简直就像是度娘随便抄的一段话，哪里带了什么真感啊真的是狗头，我要是她的话，会接受你才怪呢。” “我本来就猜到她根本不会打开来看，所以才随便敷衍了一下，难道不行吗” 夏沫愣了愣，脸上立刻便露出心疼的表，一把凑上前去抱紧林焕，“既然狗焕你不喜欢她、也不打算被她接受的话当初你又干嘛要作践自己，去给她写书啊”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狗头人吧” 就像是在嗤笑过去自己的种种行为般，林焕淡淡开口道， “总是依赖着神迹，去实现自己兑现不了的诺言。” 时间跳转到夏沫从生病到去世的两个月内。 夏沫自从生病后就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即使是市内医术最精湛的大夫，都没有办法找出夏沫的病灶究竟何在。 只能依靠注葡萄糖来维持生理机能的夏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形容就变得枯槁了许多，肌也出现了萎缩症状。 医生建议亲人或者好友多陪在夏沫边说说话，这对夏沫的苏醒或许会起到一定的帮助。 于是常的下课放学、一直到进入暑假，还是初二学生的林焕每天都会来医院探望夏沫。和她讲学校发生的事，和她讲过去发生的事，和她讲等她病好了、准备一起去完成的暑期计划。 直到有一天。 “狗焕你还醒着吗” 朦朦胧胧的林焕被对方从睡梦中推醒。 脸色苍白的夏沫坐起来，靠在头上。 “你醒了啊、我我去叫医生。” “等一下啊，狗焕。” 夏沫拉着林焕的胳膊，“先不要走，好吗” “嗯。” 林焕点点头。 “这样就好了。” 她脸上苍白的微笑，与从前的爽朗千差万别，让林焕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我睡了好久吧” “嗯。” “或许，以后还会睡更久。” “别说傻话。” “嘻嘻”夏沫摸了摸鼻子，“狗焕最近，觉得寂寞吗” 到这里林焕犹豫了一下，而后才缓缓开口，“还好。” “是吗那这样看来，即使没有我陪在边，狗焕也能过得很好。” “不要说这种可以放心去了的遗言好么” “我才不会放心去了呢”夏沫淡淡道，“我只是在想因为狗焕也很逞强，所以刚才的话肯定也只是逞强，我想让狗焕你稍微为我担心一下” “那就别再说什么傻话，自己亲眼看看，没有你在我究竟是不是过地很好。” “狗焕真狡猾明明我才是病号。”夏沫鼓着脸庞，“就算是提要求，那也应该是我来提，由你来满足我的心愿才可以，万一你实现了我的愿望，我的病就会好起来了。” “那你说。” “嗯”夏沫双手合十放在前，“希望我出院以后，能够和林焕同学交到的女朋友也能成为好朋友。只要狗焕你能和其它女生正常交往，我才能相信你没有我也能过得很好。” “这个太难了”林焕露出难堪的表，“女朋友才没那么好交” “你有照顾病号的感受吗第一反应是攥着我的手答应我才对吧”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病号，那就给我好好养病。” 夏沫无视了林焕的话语，沉思着改口道，“那这样吧，那就希望林焕同学，能够向除了我之外的人告白。” “你为什么就这么自信，觉得我一定会向你告白啊” “还不是因为咱们是青梅竹马吗”夏沫笑了笑，“对了，就算告白失败了也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 “但是如果我告白失败了的话，你住在医院不也没办法知道。” “所以说”夏沫沉吟道，“你一定得给对方写书才行。” “书吗” 夏沫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想好了。等你写完书拿去告白，不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必须把书的内容念给我听这样的话，我就一定会醒过来的。” “你是说，一定”林焕疑惑道，“这么丢人的事，一作可就是一辈子。我要斟酌看看值不值得才行。” “当然值得啊”夏沫向林焕伸出了小拇指，“咱们来拉勾吧这样可信度也会高些。” “嗯” 林焕下意识地伸出小指，和夏沫的小指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不过，你现在不就是醒着吗就算是约定，那也应该是痊愈之类的”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林焕再次从梦中惊醒。 方才的场景、原来只是梦里的一场梦吗 也就是说。 夏沫依然安详地躺在病上，她并没有醒来。 不过林焕却意识到，自己和夏沫的小指是紧紧勾着的。 夏沫的小指头缠地很紧，即使是在昏迷中，她也在尽力使出自己的力量。 所以说，那其实并不是梦 于是，怀着一丝充满着悲戚感的期待，在学校度过的某一天，林焕向绝对不会接受告白、同时也是班里最反感夏沫的女生苗巧，寄了一封告白的书。 然后，被果断地拒绝并发了卡。 他把这封书放在自己一直寄放着的夏沫学生证夹层里，准备第二天带去医院念给夏沫听。 只要这样做的话明天她就能醒来了吧学生证到时候也正好还给她 要是夏沫没有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林焕或许会因为当初过晚完成的告白而抱憾终生。 因为， 在那天之后， 林焕同学所期盼的明天， 永远没有到来。 169 第二位登上珠穆朗玛峰的男人 提升存在感的几条规划路线 成为受欢迎的人。 成为优秀的人。 成为最不受欢迎的人。 成为最惹人厌烦的人。 不断深化和同伴之间的关系。 by林焕同学的存在感养成手记 “今天阿爸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看你阿爸我腿脚已经多灵光了啊” “但是” 刚锁完车的林焕目送着光头叔独自一人搭上了出租车阿**虽然追了出来，但已经是迟了。 “” “” 林波儿注意到了林焕的存在。 “早。” “嗯” 林焕拉下了衣领领口，虽然天气已经逐渐严寒，但早晨的骑行还是让人出了一汗。 林波儿道完早安以后便上前拉住林焕的手， “诶” 林波儿朝林焕周围看了看，“沫沫，没有来” “啊是这个意思啊。”林焕松开了林波儿的手，“她还在睡觉呢毕竟昨天玩地那么疯。”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昨天晚上” 林波儿突然上前向林焕鞠了一躬。 “诶” “昨晚，谢谢你和沫沫送我回家。” “啊就这事啊。” 林焕挠着头打着哈哈，看来林波儿昨晚果然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 “说起昨晚的事就来气，你睡的和死猪一样，从头到尾都是我把你背着回来的” 林焕掐着林波儿的脸颊拿她出气，林波儿也同时露出了招牌式的oaq表。 “啊对了，昨天晚上你戴着的狗头” 林焕被突然钻出来的哥哥阿吉撞了个满怀阿吉头上正戴着林焕想说的狗头头，因为他冲撞的力度很强，狗头的鼻尖撞在林焕的弟弟上，让他再次露出一副痛不生的扭曲表qq。 今天光头叔自己去医院检查，所以小卖部就变成林波儿和林焕两个人在看着了。 “既然你在的话我是不是不用待着了”林焕坐在光头叔最的躺椅上，“免得光头叔说我吃白食骗工资。” “我中午还要给弟弟们做饭，所以”林波儿一脸呆呆地望着林焕，“还是留下来吧。” “嗯，行。” 林波儿搬了个小椅子，和林焕一起坐在小卖部的展柜桌边，不时她会拨弄一下烤肠机的烤肠，检查上方的货物是否补足，如果有不足的货品，她会拜托林焕去阁楼把储藏间里的货物取一些出来补满。 但即使是这样，和林焕一起坐着的时间还是占据了绝大多数的时间。 “沫沫还没来吗” “没有。” 林焕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他取了课本在那里做习题。 “你没事也不要在那傻愣着，一起学习啊。” 林波儿点点头，“学习的话，就能让狗焕变成优秀的人。” “然后呢。” “狗焕变得优秀的话，在意狗焕的人就会变多。” “原来如此。” 林波儿一副通过推理了解了林焕学习动机的模样虽然在别人眼里依然是呆呆的表没有变化，但是从林焕的角度看，她已经叉腰起来、一副可把我牛bi)坏了的神态。 “别给我岔开话题啊你”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林波儿，“你再不学习的话，说不定会留级啊我之前看年级排名，你是倒数一百多名吧。” “留级、留级、留级、留级、留级、留级” 林波儿变成了复读姬，嘴唇默念着两个字符并且不住地抖动着，仿佛本恐怖电影里的人偶，看着就十分瘆地慌。 “所以我的意思是，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啊，你个笨蛋。”林焕拍打着林波儿的脑袋，“我们一起学习。不会的我来教你。”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 “这么盯着我干嘛你以为我是学渣啊。” 林波儿呆萌的眸子里闪烁着亲密战友背叛革命的沧桑感。 “谁告诉你狗头人就不可以是学霸了啊”林焕弹了一记林波儿的额头，“而且，我也不是成绩有多好，最多就班里前十左右的顺顺位吧。” “骗人。” 林波儿的眼眸里闪烁着oaq。 “这样，也配叫做没有存在感” “那当然相比较之下，你这个在班上争夺倒数几名的学渣应该比我有存在感多了吧。”林焕一只手转着笔、另一只手托着腮道，“所谓的存在感，那也仅限于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没有人知道第二个登上珠穆朗玛峰的人是谁，难道不是这个道理吗” “第二个登上珠穆朗玛峰的人是丹增诺尔盖。”林波儿淡淡道，“他是尼泊尔向导，跟第一人一起登上去的。” 林焕一脸懵bi)地盯着一口气说出大长句的林波儿，“你这货为什么在这种地方懂的那么多啊” 林波儿点点头，“因为，很有趣。” 林波儿总是喜欢一些冷门的东西，对于奇怪的知识点拥有着格外的兴趣。 阿**这个名字也是， 谁能想到林波儿的昵称，竟然是从一款不算火爆的街机角色取材而来的呢 “阿**并不是不火，”林波儿辩驳道，“阿**在双截龙格斗里是人气角色。” “是、是、是” 林焕搓着林波儿的脑袋，“他是人气角色，你是气人角色，行了吧现在能好好学习，不要跟我扯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了好吗” 林波儿摇摇头，“其实” “其实” 低着头沉思了许久，林波儿仰着脑袋提醒林焕道，“说起来，埃德蒙希拉里到底是不是登峰第一人，这件事还存在不小的争议” 砰 林波儿捂着头上的包，一脸委屈地oaq着写作业，总算是安定了一段时间。 两人一起学习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林波儿又问起夏沫到底什么时候会到。 “她啊应该快了。” 昨晚在夏沫咄咄bi)人的追问下，林焕还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给苗巧写书的缘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夏沫。虽然林焕讲的很简略，也并没有充满感慨地去描述那段奇妙的经历，毕竟事已经过了很久，林焕自己都有些云淡风轻的意味，只不过夏沫听着听着却呜咽了起来她倒没有对林焕的愚蠢行径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抱着膝盖坐在边的角落里啜泣着。 所以说这个家伙为什么变得这么难懂了 虽然夏沫的格一直都很元气，但是哭泣的次数并不少，看完悲伤的电影、听完励志的事迹、甚至因为捅娄子被林焕揍也会假哭出来那都是很好懂的眼泪。 但是逐渐地，对于夏沫的眼泪，林焕已经没办法第一时间内立刻解读出来了或者说，他心里拿不定主意，并不知道真正令夏沫掉泪的点在哪里。 不过，哭泣始终是一种宣泄。 宣泄之后，夏沫便很快就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当然这只是一种调节的手段，为了复活而努力攒取存在感的常，夏沫还需要继续进行下去。 只是 现在的夏沫，还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了吗 林焕正感慨着的时候，小卖部外传来了夏沫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仿佛杀猪般的尖叫。 170 恶灵的真相 林焕听到声音立刻一口气冲了出去，正好和夏沫撞了个正着夏沫也顾不得额头上的红包，抱着林焕藏在他的后。 “发生什么事了啊你睡衣都没换。” “别问、你还好意思问” “还想往哪跑” 路口处转出一位齐刘海的短发异色瞳美少女，她手里攥着一张上面画着奇图案的纸条，像是符咒一样的东西，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唔林焕哥哥。” “依、之前不是约定好了吗”林焕将夏沫护在后，“先不针对沫沫的。” “林焕哥哥才是”见到林焕后，依也表现地很委屈，“之前说了要常来找依玩，结果哥哥你从来没来过今天依特意来找你玩，结果只看到这个女人在上呼呼大睡” “呼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最近确实太忙了，”林焕挠着后脑勺，“我最近在做兼职” “做兼职就可以不理依了吗”依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林焕，面对小萝莉展开的超可攻势，林焕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狗焕别活成你最讨厌的萝莉控的样子”夏沫狠狠地敲了林焕的狗头，依立刻攥紧符咒，林焕见状赶紧将夏沫挟住，笑嘻嘻地安慰依道，“今天的话倒是可以陪你中午一起吃饭好吗依” “这个女人，也一起吗” “之前不是叫夏沫姐姐叫的好好的吗这可不像是小依的风格啊。” “是啊依酱，你要想成为受所有人欢迎的小萝莉，一定要无时无刻都表现地乖巧可懂事才可以哦。” “我才不需要。”依向夏沫啐了一口，“我只要你给我离开林焕哥哥的边。” “那可不行，我可是狗焕最珍视的青梅竹马，他发过誓一定要让我复活；如果我复活不了的话，就会缠着他一辈子的” 夏沫的厚颜无耻似乎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不过，这也是在释放自己已经恢复了的信号吧。 “既然这样，只要我把你先除掉的话，应该就不用完成这个誓言了” “狗焕救我” 三人在小卖部门口追逐嬉闹着，最终以出来查看状况的林波儿被依撞倒为结束信号。 “事先声明，我可是看在林焕哥哥的面子上今天才放过你的。”依双臂交迭抱在前，一副十分不满的样子，“劝你自己小心点，不要单独在我面前出现。” “那、我就永远缠着狗焕不放手，睡觉也是、上厕所也是，我看你怎么办” “林焕哥哥，依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我懂、我懂” 林焕摁着夏沫的脑袋，一副哭无泪的样子。 林波儿在一旁毫无存在感地看着林焕、夏沫和依的对话，因为无法听到夏沫的声音，她主动上前拉住林焕的手，夏沫的影旋即出现在她的面前。 “嚯嚯，阿**早呀” 夏沫从林焕后溜到阿**旁，从后面顶着抱住了阿**，“来依酱，沫沫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跟我关系非常铁的波儿姐，当然她也是林焕哥哥的暧昧对象哦。” 夏沫的险恶用心昭然若揭她希望能用林波儿来分担来自依的敌视，不过八面玲珑的依显然不吃这。 “林焕哥哥受人欢迎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依讨厌你、可不仅仅因为你是幽灵有可能对林焕哥哥的体造成伤害，而是因为你总是一副仗着和林焕哥哥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就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丝毫不把我这个林焕哥哥青梅竹马放在眼里。” “你竟然吃青梅竹马的醋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喜欢你的林焕哥哥的啊我会给你贡献助攻，绝对不会让你当败犬的” “这就是你卑鄙的地方”依怒不可遏地叉着腰，“说着给别人打助攻，然后让林焕哥哥对你毫无防备，趁着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再向林焕哥哥发起攻略，我说的没错吧” “你真的只是十岁的孩子吗”夏沫一脸懵bi)地盯着依，“竟然会懂这么多” “依上肩负着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当然要表现地很成熟。”依现在威严满满。 “对了依你说这次听从组织的调遣，回国执行任务，现在任务怎么样了呢” “这个是组织的秘密。” 好吧说的也是毕竟依也是一位有着职业cāo)守的除灵魔法使啊 “不过，如果是林焕哥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偷偷告诉你。” 职业cāo)守呢 林焕当即摆手道，“如果依有烦恼或者需要帮助的话，到时候再告诉我也没关系。既然是组织的秘密，我这种外人还是不要” 依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林焕哥哥就不想知道依每天都在和什么战斗吗” “啊我不是、我没有” 林焕不得已来到依面前，躬下子听着依凑过来的耳语。 之前曾经提到过，在拥有着阳眼的除灵魔法使眼中，人间存在着许多的灵，它们相当于人们口中的鬼魂，由自己或者他人的精神能量形成，但是大多数的灵就像是最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和生前并没有太大的联系，不会有生前的形态和意识。 但就像是生存的本能，它们会寄付到他人上，通过吸食他人的生命能量，来维持其存在。 灵一开始吸收的生命能量很少，几乎对人类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人类平时会进行的祭祀、祈祷活动，也会将这些灵祛除掉。 但如果长久以来、一直什么都不做的话，一些灵的形态会愈发庞大，消耗的能量也越来越多，祛除它们便是除灵魔法使天生的使命。 当然这只是除灵魔法使常的工作，这次依回到父亲所在的家乡，则是为了祛除一个比普通灵要可怕许多的生物。 怨灵 “果、果然是怨灵吗” 夏沫吓得直哆嗦，一旁的林波儿虽然面无表，体却也在颤抖个不停。 “说了你们不可以偷听我讲话的” 虽然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是依倒也不是那么介意。 “怨灵的存在方式和这个女人类似，不过相比较于你们有系统绑定的宿主，怨灵大概就是没有宿主的灵了吧。” 依认真地解释道，“一般来说怨灵是许多灵体的集合体，但它有一个母体，母体的怨念能够吸引灵体结合到自己上、凡是以往，怨灵会变得越来越具有威胁。” “最后、它会实体化变成怪兽之类的东西吗” 依摇摇头，“就算是怨灵，它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灵体但是怨灵的恐怖之处就在于，被它吸食了生命能量的人类，会立刻进入无法被唤醒的沉睡，并在最多三个月内离开人世，所以说它是我们除灵魔法使” 依的手臂突然被林焕紧紧攥住，夏沫也露出了震惊不已的表。 “所以说怎么了”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林焕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初的沫沫，就很有可能就是被怨灵杀害的。” 171 狗头阿波波才不需要存在感 听了林焕的解释后，依沉思着点了点头。 “的确很像是被怨灵寄付后所表现出来的症状” “那我的复活，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我又不是万能的百科书，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好吗。”得知夏沫的遭遇后，依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根据我们组织所所了解的报，被怨灵附需要一个非常重要的先决条件。” “先决条件” 依点点头，“被寄付者的精神要处于一段极度波动的状态，只有精神稳定遭遇重创，怨灵才可能实现寄付。” 林焕回头望向夏沫，“什么原因” “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而且我都死了那么久，我哪记得”夏沫挠挠头，“不会是因为期末考试吧” “每次考试前一天还在家看电影的你，好像不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被怨灵入侵吧”林焕白了夏沫一眼。 “现在追究原因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怨灵还在这座城市肆虐，它没办法转移到太远的地方。” “那我们该怎么找到怨灵呢”夏沫攥着拳头，“竟然被这种没有存在感的东西干掉了，我特么真不爽。” “如果和怨灵接触足够近的话，我倒是确实可以感知地到。”依顿了顿，“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我也只能一边做着本地除灵工作，一边寻找怨灵的下落。” “那样不就和大海捞针一样了吗就没有什么限定范围，或者说我们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吗”夏沫嘟嚷道。 “嗯倒也不是没有。”依说道，“怨灵能够寄付的大多是18岁以下的女孩子。” “这样一来的话，范围确实缩小了很多。”林焕沉吟道，“比如说，如果我们尝试着去医院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陷入异常沉睡状态的病人” “不、不用去了。” 依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如果陷入沉睡的话，那就代表已经” 已经、没救了是么。 “不能让这样的家伙再继续为所为下去”夏沫攥紧了拳头，“对方如果也是灵体状态，那么我也同样可以揍它的对吧” “你要给自己报仇吗” 夏沫摇摇头，“反正我可以靠着狗焕复活，但我要帮依你找到它，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再遭遇和我还有狗焕一样的痛苦啊你们是不知道狗焕当初为了唤醒我吃了多少” 夏沫的嘴巴被林焕紧紧捂着。 即使现在看不见夏沫，在一旁仿佛听天书一样的林波儿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她正遭遇着怎样的对待。 “林焕哥哥你怎么那么心虚啊为什么不让夏沫姐姐讲呢” “你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啊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依” “依当然不喜欢夏沫姐姐。” 依正色道，“但是夏沫姐姐的离世或许有依的责任，既然如此依就有必要为她讨回公道。” “呜依酱” 夏沫同学十分感动，立刻便冲上前去拥抱了依，依显然不习惯这种橘里橘气的氛围，推搡着夏沫威胁警告要用符咒干掉她。 怨灵吗 正在为夏沫攒齐存在感的时候，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况。 虽然那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现下还是应当以存在感的收集为第一要务。 大家在林波儿家一起吃了午饭，快到饭点的时候大叔就一个人回来了像是作为陪伴自家女儿的回报，光头叔让大家下午一起多出去玩，顺便给林焕结了半天的工资。 “你这臭小子让你陪着我女儿不好好干，还带着自家妹妹过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发工资给你。” “那我们今天就告辞啦，林叔叔再见” 依的手里捧着一堆点心零食，是光头叔送给他的。 “下次再来玩呀依酱” 林焕从光头叔上感受到了爸爸的影子。 世界上所有的大叔都喜欢贴心小棉袄的意思吗 怨灵的事暂且不论，今天的依本来就是来找林焕哥哥来玩的，当然有自己的活动方案。 而在依的推荐下，下午大家一起去商场步行街购物逛街，林焕被当做苦力使用，程都在追逐着四处乱跑的夏沫和四处乱跑的依倒是阿**很省心地跟在自己后面，紧紧地攥着林焕的衣角。 “你的社交恐惧症也太明显了吧女孩子应该对商场更敏感一些呀不然你怎么交朋友建立存在感” 林波儿摇摇头，“存在感什么的，孤独高傲的狗头阿**才不需要。” 砰。 林焕敲了一记林波儿的脑袋，“你怎么也开始自称狗头了” “我戴了很久的狗头头，现在已经深谙狗头之道。”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 砰。 林焕又轻轻敲了林波儿的脑袋。 林波儿捂着头，一脸呆呆地望着林焕。 林焕当即手痒起来，放下手中的袋子，狠狠地捏着林波儿的脸颊，直到她露出oaq的标志表才肯罢手。 等到晚些时分，夏沫在社团群口嗨，无意间和大家聊起了怨灵的事，提醒夕晓和路明雪都要小心。 “我看到了看到了。”路明雪正在品调红茶的口味，夕晓看到消息就一直提醒着路明雪。 “虽然怨灵的存在还有很多谜底没有解开，不过你应该才更加要注意的吧”路明雪微微抿了一口红茶，“你要是没办法调整心态的话，以你现在的状况，是极度有可能被怨灵附的。” 我 夕晓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一周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为关注度的事发愁，” 路明雪停顿道，“如果真的那么在意的话，我觉得你就不应该给自己设置障碍，强行让自己和某人划分关系界限。” 关系界限 路明雪捂着泡红茶的杯子，呼出一口气，随即露出一丝满足亦或是愉悦的笑意，“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就让我再帮你一次吧。” 172 这是为了提高关注度所做的努力 今天林焕也像往常一样，同夕晓、夏沫一起来到灵异观察社参与社团活动——刚一进门，林焕就被眼前发生的状况吓到了。 “诶！？” 路明雪给林焕的马克杯沏了一杯红茶。 “今天刮的是西北风吗？” “我觉得某人应该先向我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才是合理的反应。” “好吧……虽然很感谢，” 林焕捂着热乎乎的茶杯，表现地十分忐忑。 “但是路明雪同学没由来的主动示好，让人确实很怀疑。你明明很讨厌我的不是吗？” “最近在调配红茶上面有一些新的想法，无非是想找你试试水罢了。” “……果然是这样。” 虽然被当做小白鼠一样的试验品，但红茶鲜美醇厚的香甜气息也还是扑鼻而来，夏沫受不了诱惑，一把推开林焕嚷嚷着要帮他先尝尝。 “嗯嗯……果然美少女和红茶才是最配的。” 虽然看不见夏沫的本体，但红茶茶杯还是能看见的。 沫沫和林焕同学用了一个杯子。 …… 倒也不是在意什么…… 沫沫和夕晓曾经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她只是某一天回了林焕家，就自然而然地再次和林焕同学同居了。 嗯。 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并不是真的在意什么…… 他们俩那么要好，我不能…… “好了，现在茶也喝了？现在就开始今天的社团活动吧。” 路明雪突然开口了。 “啊？今天有目标吗？而且——” 林波儿因为要照顾家人早退、游马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不等等游马的吗？” “没有必要为了那种家伙浪费时间。” 路明雪淡淡道，“今天的存在感目标是羁绊深化训练。” “啊？又是这个啊……” “你是因为对象是夕晓，就产生了什么不满的情绪吗？” “啊？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啊……”林焕支吾着摆摆手，“我只是觉得夕晓总是跟我做这种训练，要是被人看到的话，会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之类的，会不会让夕晓很为难。” “我也觉得。”夏沫在一旁悠闲地品茶，“和你这种狗头人在一起，太让夕晓掉价——” “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他人的内心，这是某人最让人讨厌的地方。”路明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起来了，“你有好好征询过夕晓的意见吗？”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路明雪托着腮道，“说不定，她是喜欢这样做的呢？” “那种事情才不可能发生在我——” 林焕无意瞥了夕晓一眼，发现涨红了脸的夕晓竟然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又要出现了……人生三大错觉。 脸红什么的，一定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你看，夕晓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害羞才…… “今天的羁绊加深训练、训练量要比以往来地更加大一些。夕晓这边我已经确认过，我们可以着手进行训练安排了。” “我的意见就无关紧要了是吗……” “那是当然。” 路明雪代替夕晓揭开了今天的存在感提升训练任务安排： “……” 夏沫和林焕一脸懵逼地望着白板上的内容。 “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路明雪淡淡道，“难道说，某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已经退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深化羁绊训练为什么要做到女朋友的程度啊？” “和夕晓成为情侣，你有什么不满的吗？” “怎么可能会不满啊！是正常人的话就会高兴地飞天好吧！” …… 被林焕说了这样的话以后，夕晓直接埋着头不敢抬起来了。 啊……我不是—— 夕晓一定是以为我一直对她图谋不轨，所以才尴尬地埋着头了吧…… 所以说，这既是路明雪真正的目的吗？ 之前一直说让夕晓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到头来还不是要从中作梗，破坏我和夕晓纯洁的友情…… “你和夕晓目前是朋友关系。夕晓也因为一直将你当友人看待，我认为这就是阻止她继续提升对你的关注度的重要原因。”路明雪淡淡道，“如果、你们成为了情侣的话——当然，这份前提是假扮情侣、既能够吸引众人的视线，制造话题性，增加关注度，也能让夕晓和你的关系更进一步，难道不是吗？” 虽然是有理有据、使人信服的理论解释，但林焕还是很抗拒，“这可比之前的羁绊加深训练让夕晓为难多了……我可不觉得夕晓会同意——” “你又开始了。”路明雪一脸嫌弃地盯着林焕，“我说过，不要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夕晓的意见。你给我好好去问问她。” “加油狗焕！这可是小雪给你的助攻，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夏沫也在一旁瞎起哄，完全没有搅局的打算。 这死丫头……平时不是挺喜欢胡搅蛮缠的吗、今天就这么安静…… “夕、夕晓？刚才路明雪说的……” 林焕有意接近夕晓，夕晓则突然抬起头，快速地用笔记本写下了自己的想法。 “……啊，对。是、是这样。” 竟然为了夏沫，不惜和自己这样的人传出绯闻来……这样温柔体贴的女生，真的是太少见了。 要不是假扮的话，那该有多好呢—— 林焕收止了自己的妄想，冲夕晓开口道，“那、那就开始吧……” 夕晓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按照路明雪的策划，两人假扮情侣的第一件任务，就是牵着手一起在学校逛一圈。 “这是非常容易实现的任务，这既是日常情侣会在一起做的事情，也能够轻松地吸引到众人的视线。” 容易实现？或许吧…… 隐形的夏沫一天到晚都挽着自己胳膊，万圣节就登场了那么一天，就让林焕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是夕晓的话，那会怎么样呢…… 因为夏沫的第二形态规则，实际上林焕和夕晓经常牵手，但是林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但是，这一次牵手的动机并不单纯，难免会有些—— 嗯。 好像，还好？ 夕晓的手掌很小，指节分明而修长，林焕一下就将夕晓的手包住了，捏在手里稍微用点力就好像会捏碎的感觉—— 总而言之，只要小心翼翼就好了吧…… “我们、从体育馆那边开始绕着逛逛吧？” 夕晓用力地点了点头。 173 你怎么回事小狗头 因为林焕在事前有特地交代，路明雪和夏沫都承诺不会尾随，林焕的初始压力也小了很多——在这个大家都在积极投身社团建设的社团活动时间里，到处都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学生们，一起牵着手说笑的男男女女也有不少，一遍观察下来，好像只有寥寥几人在看到林焕和夕晓以后窃窃私语，所以渐渐地林焕也觉得没什么了。 或许这只是因为我本身性格比较闷的原因吧…… 至于夕晓的情绪变化则显得比较微妙，一开始她一直是低着头，远远和自己相隔开来，当然在她逐渐适应了这样的情况以后，夕晓也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只不过和林焕的距离还是有些远、因为握住姿势的原因，她也是一直被林焕拉着前进的。 不过……这样就算是情侣了吗？ 是不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夕晓为了沫沫付出这么多，我也应该好好努力一下才行。 假设现在是同夕晓告白成功的状态，自己不应该一直被动接受夕晓的亲近，而应该表现出更加关怀夕晓的态度。 比方说现在，让女生走在道路的内侧，这是绅士或者说男朋友应有的表现…… 于是林焕凑向夕晓，准备扶着她到内侧去。 “那个夕晓——” 结果夕晓却很真实地退了两步，整个人也踩空到了路边，一旁的小车缓缓驶过，直到近前她才略微察觉到——林焕看到车来也没顾那么多，稍微用了些力把夕晓拽到身边——然而实际上夕晓和车子相隔着不短的距离。 “没、没事吧？” 夕晓摇摇头——她对刚才驶来的轿车似乎没有自觉，反倒因为自己和林焕贴地过近而心跳加速。 不过虽然很紧张，这一次夕晓却并没有主动退开，在和林焕交换位置牵手的时候，她也保持了和林焕胳膊贴着胳膊的距离。 “呼……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见夕晓疑惑地望着自己，林焕匆匆忙忙解释道，“别、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那些情侣们平时手牵着手在路上应该会聊些话题的吧？如果要表现地更像情侣一样，我觉得应该——” “这个、这个可以有。” 夕晓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我的声音，很难听吧。” 见林焕又有些发愣的状况，夕晓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没有的事！”林焕赶紧摆手解释道，“只是、我只是觉得、夕晓愿意在我面前展示真实的自己，那也应该算是情侣会做的事情了吧？” 夕晓抬起头来，明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焕，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啊、对了……你的声音也不是不好听、我之前有说过吧。糯糯的、很温柔，就像小孩子一样的感觉……” 被林焕连续夸奖了几句之后，夕晓又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了，低着头看了会儿地面，旋即又开口道，“我们、聊一下情侣之间会聊的话题吧？” 那么问题来了……情侣之间一般会聊什么呢？ 聊朋友、聊周围的关系网……之类的。 “后来有和晴花见过面吗？” 夕晓点点头，“上周周末，我约了晴花一起去逛街，我们一起去看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路明雪没去吗？” “小雪……”夕晓说着说着又变得失落起来，“她不是很喜欢晴花，她说” 这也难怪……就算两个人现在变得要好了，路明雪那刚直的性格，恐怕也很难接受曾经那样伤害过夕晓的晴花…… 与此同时，某人正潜伏在沿街的花团中，一路跟随着林焕——在旁人看来，或许那只是小动物在草丛中窜来窜去发出的窸窣声而已。 狗焕这个蠢货……在情侣面前不要讨论别的女孩子可是常识啊！得亏夕晓满脑子都是你，不然一定gg…… 夏沫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作为狗头的林焕实在是野性难驯啊……是我没有训练好他，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虽然很想跟别人这样互动。 但是现在的夏沫只是幽灵而已。 万圣节那种好事不会每天都发生。 不过……路明雪真的没有跟过来吗。 就算对狗焕没兴趣，那可是夕晓诶！她唯一的挚爱夕晓诶！就这么把挚爱拱手送给狗焕，她难道不会介意吗？还是说有别的谋划…… 呼…… 好孤独。 虽然狗焕没发出多少狗粮，但夏沫还是有点嫌弃的感觉。 当然不是嫌弃夕晓了！是嫌弃狗焕不给力……不能好好发狗粮喂饱我…… 喂喂……为什么动力炉有点不对劲……我这是在吃醋吗？鬼才信啊……对狗焕吃醋…… 不。 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小吃醋的吧…… 明明狗焕对自己这么了解，怎么想都应该会猜到自己一定按耐不住好奇心前来跟踪的。 结果，他就这样沉迷于和夕晓的对话、完全不去在乎自己了…… 哼，见色忘友的渣男狗焕。我还是去小卖部顺一包瓜子回来吧…… 当然，肯定是会偷偷把钱留下来给小卖部阿姨的，我是遵纪守法的好鬼。 就在夏沫刚离开没多久，林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喂喂……你怎么回事啊，小狗头？！” 林焕的肩膀被人给搭住了。 “啊。苟会长好。” 为什么现在人人都知道我的绰号了啊…… 尽管很懵逼，但林焕还是下意识地向前辈鞠了一躬。 “什么苟会长，我是荀会长！每次都要我纠正，你存心找茬的是吗？！” “没有、没有……” 荀会长上下打量了林焕和稍微藏在他身后的夕晓一眼，“现在是社团活动时间吧。你们两个在这种地方卿卿我我，这也算社团活动？” “没、没错，这就是社团活动！” 大概是因为林焕在身边，夕晓的态度也显得硬气，这让从来没听过夕晓说话的苟会长被吓了一跳，“原来你能说话的啊……这个先不踢了，你刚才说，两个人卿卿我我是社团活动的一种？欺骗学长可是会遭天谴的。” “没有骗人，我们这是在调查怪谈。”夕晓嘟嚷着说道，“有怪谈说，陪着喜欢的人绕着这个操场走上99圈，就能一辈子都在一起了，所以我们——” “？？？” “？？？” 林焕和荀副会长一齐露出一副黑人问号的表情。 “这个怪谈要怎么验证啊，夕晓同学……” “那个、这个怪谈是真的吗、夕晓？” 夕晓难得会临时起意撒谎，不过却没曾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羞赧满面的夕晓挣脱了林焕的手，掩面一路狂奔。 “喂喂、不要跑那么快啊夕晓！很危险的！” 林焕也追了上去。 …… 该说是年轻真好吗？！ 可恶的狗粮！ 这家伙，有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吗？竟然在调查这种充满恋爱酸臭味的怪谈，简直不把我们学生会放在眼里…… 咬牙切齿的荀副会长稍微降下了一些火气，“算了……拆散了就好。现在我就可以享受我幸福满满的闲暇时光了——” 果然，恩爱狗就应该全都拆散，为学校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这就是我荀霖霖身为学生会副会长义不容辞的责任…… 正这样想着的荀副会长，突然被人从背后蒙住了眼睛。 “小苟苟！我们来牵手吧！”这是学生会长艾薇薇的声音，明明还在开会的她不知怎么地就跑到这里了。 “牵、牵手？！你傻吗你！” “哎……”艾薇薇委屈地叹了口气，“我是听说，在这个操场上牵手一起转99圈的人可以永远在一起哦。难道你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吗？” “不要用这种谎言欺骗我、别以为我还会再被你玩弄……” 这样想着的荀副会长，被艾会长一把拉住胳膊，“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就一起试试看吧——” “我、我才不试好吗！” 荀副会长涨红了脸，他挣脱了艾薇薇的束缚，突然开始绕着操场全力冲刺。 “嘻嘻……” 艾薇薇抚摸着下巴，望着荀副会长一路狂奔时的憨直模样，不由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174 林焕同学，柴刀警告噢！ “嗯……我这就来看看关注度吧。” 夕晓的手指绕拨在一起，认真且严肃地盯着林焕的脸庞。 …… 夕晓捂着嘴巴，激动地都快流出泪来了。 “这样看来，这样的策略似乎有效呢。”路明雪对于这次存在感训练的任务表现很是满意，“整体存在感点数又怎么样了呢？” 林焕接口道，“现在的存在感已经突破2500了……今天应该收集了大概200多。” 虽然200多点存在感对于9999而言是很小的数目，但蚊子再小也是肉，革命胜利历程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 “嗯嗯，这不挺好的吗……”夏沫嘴里大口嚼着菠萝包，“狗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不做二不休就这样告白了，说不定就可以——” “你晚上没饭吃了。” 乐极生悲的夏沫瞬间变脸，“狗焕你这人怎么这样……” “不要跟阿**露出同款的表情！” “今天就暂时先这样，明天也按照这样的计划来。校内学生的存在感已经攒取地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考虑一下另外的发展空间——”路明雪托着腮沉吟道，“明天就一起去看电影，从路人——” “不、不可以了……” 露出表情的夕晓大力拍打着路明雪的桌子，“不可以在校外活动。” “之前万圣节不就可以吗？这次也还是写课外活动企划案就——” “……额，是这样。” 林焕挠了挠脸颊，“我们今天在操场上被苟会长抓包了。” “苟会长？” “嗯……就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他现在大概比较怀疑我们社团的活动动机，所以近期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但是，如果只是单单深化羁绊而不顺道攒取存在感的话，那样也太不划算了。” 遇到太长的句子，夕晓就会主动寻求手语的帮助——这里只要林焕和路明雪能看懂就够了。平时如果林波儿和游马都在的话，她就会用上白板。 虽然不知道夕晓为什么要刻意地强调和自己的情侣身份，但这对林焕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 因为。 夕晓同学、 正是林焕最心仪的女朋友对象啊！！！ 林焕骑着车载着夏沫，一路都在悠闲地哼着歌。 “……你今天好像挺开心的啊，嗯？” “嗯、为什么不开心？” “诶……”夏沫掐着林焕的腰，“果然让夕晓成为你的女朋友，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吧。” “别乱说……这只是在假装。”林焕正色道，“而且这也是为了拯救你而付出的努力。” “我懂我懂，你不必说地这么大义凛然……”夏沫用额头蹭了蹭林焕的后背，“不过我之前提醒过你我会吃醋，你可不准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哪会不在乎你的感受啊……我只是和夕晓假扮情侣，你可不要那么敏——” “女生的内心可是很敏感的好吗！” 夏沫冲着林焕的腰部狠狠地掐了一记。 第二天社团活动，夕晓和林焕一前一后来到了社团教室。 “今天路上怎么没牵手？” “那个是……” 虽然在操场上林焕和夕晓无所顾忌，但是第二天到了学校之后，很多女生都向夕晓询问起昨天的八卦——虽然没朋友的林焕落了个清闲，却也因为大家的流言蜚语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结果，夕晓慌张之下否认了和林焕的情侣关系，只是说那是社团活动。 当然大家表面上选择相信夕晓，却依然向着包括林焕在内投来了暧昧的视线。 …… 听完夕晓和林焕的解释，路明雪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真拿你没办法……今天的安排你说你自己定，先打算去哪儿？” 夕晓从书包里取出了一份手写稿件。 “我打算和林焕同学一起去学生会。” 学生会啊？ 说起学生会、能和林焕提升关系的果然只有—— “狗头林焕……怎么又是你啊！” 霞诗羽同学叉着腰，指着林焕大吼大叫。 “有必要那么激动吗……我们不过是来送一下上次的课外活动报告而已。” 当霞诗羽注意到林焕身后的夕晓，这才平息怒火点了点头。 “……行吧，放在这就可以走了。” 夕晓杵了杵林焕，林焕当即会意，“我们部长说想要调查研究一下学生会的灵异事件，可以拜托你让我们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真的是夕晓前辈想要做的事情？” 夕晓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我们学生会有什么怪谈。” 夕晓向林焕比划着手语，林焕微微发愣。 “喂！不要在那想着偷偷篡改夕晓前辈话语里的意思啊！” “啊……夕晓是说，”林焕顿了顿，“有收到留言说，学生会室每天接待的第六名学生并不是人类。” “笑话？不是人类那是什么？” “应该、是幽灵？” 林焕只是顺着夕晓的话语说，天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有沫沫掺和 “幽、幽灵什么的都是迷信的说法，我、我霞诗羽怎么可能会相信——” 唔…… 林焕经常被霞诗羽欺负，这下见她露出了一丝胆怯，便立刻有了想要欺负她的想法， “我倒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焕顿了顿道，“你作为书记，平时总是需要花时间去接待别人的吧……你仔细想想看，每天的第六名学生——” 霞诗羽想了想，一瞬间闪过一丝后怕的表情。 “我、我们学生会很少一天接待5人次以上，毕竟学校已经在会长额治理下井井有条了。” “嗯……井井有条吗？说不定今天就会出现所谓的第六人。” “哼……少在那吓唬人了，你以为我霞诗羽这么容易就被你激起来的吗？” 林焕转述了夕晓的话语。 “嗯，那也可以……只要你这家伙不干扰我工作的话。” “当然不会。” “空口无凭，等我先记一下笔记。” 只见霞诗羽在笔记本上写着，“x年x月x日，狗头林焕向我保证不会装神弄鬼……” “没想到你还挺在意我的……” “我当然要在意你啊。”霞诗羽一脸严肃地盯着林焕，“像你这种让路明雪前辈感到不舒服的臭男人，简直就是我们向阳之耻。” “那到时候出了状况，你可千万不要依靠我这个臭男人的帮助啊。”林焕提醒着霞诗羽，“这就是所谓的。” “要打赌是吗？我奉陪到底！” 霞诗羽在笔记本上写着，“x年x月x日，狗头林焕和霞诗羽在此约定：今天的霞诗羽，绝对不会向狗头林焕发起求助，如果实现了诺言，霞诗羽就可以踢一记狗头林焕的屁股。” “喂喂？！你这赌注有和我商量吗？” 霞诗羽冷漠地注视着林焕，“你那副欠揍的模样，我早就想狠狠踢你一屁股。” “那要是我赢了怎么办，你向我发起了求助。” 霞诗羽一脸冷漠地注视着林焕，那鄙夷和嫌弃的姿态，宛若又一个小路明雪。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才说万一……” 霞诗羽淡淡道，“那到时候就让你踢我屁股。” “不能换点别的吗？我对你的屁股没兴趣。”林焕顿了顿，“至少我觉得我自己表现地还挺绅士的……” “不能，这个叫做等价交换。”霞诗羽严肃地提醒林焕道，“绝对的公平正义，这就是我的信条。” “行吧……看在后辈的份上，踢屁股的时候我应该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狂妄的臭狗头！” 生气的霞诗羽趁机找机会去踩林焕的脚，全被林焕给躲开了。 “你这走位技术不行啊……嗯，难道要怪我自己本身就太风骚？”林焕顿了顿，“哎呀对了，你不会向夕晓前辈求助然后间接向我求助吧？” “我不会找任何人求助的，这样总行了吧？” “嗯嗯，没问题没问题……” 林焕退回到沙发边上，发现夕晓双瞳混沌、一脸残念地盯着自己。 “唔姆……怎么了？” “啊？” 夕晓气势汹汹地作着手语， “啊……所以说？” 等等……夕晓小天使呢？为什么夕晓的手语中会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残念系病娇气息……不是你让我来和别人深化关系的吗！ 所以说女生真的复杂啊…… 175 膝枕是亲密的证明！ 林焕和夕晓在学生会室待了没多久，就有其它社团的人员来商量事情了—— “噢噢，好久不见啦，诗羽小妹妹——” 这骚里骚气的声音极有辨识度，林焕虽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对方的正脸，也能猜出来对方的身份。 “给我好好说话，死变态！” “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帅气又迷人的阿香前辈说话呢？这样的话，学长我可要伤心了……” 来人是漫研社cos部的副部长阿香，绯月就是阿香部门的成员——见到林焕和夕晓以后，阿香也冲夕晓露出一副自以为清爽的骚气微笑，并且点头示意，完全无视了一旁林焕的目光。 “原来如此，是在进行社团活动吗？那我就不打扰了……啊、对了。” 阿香将诗羽盖完章的文件放进包里，朝着林焕走了过来。 “林同学有空的话常来我们漫研社坐坐啊……咱们部绯月经常跟我们说起你呢。” “说、说起我？” “绯月亲玩游戏过不去的时候就会很焦躁，她总是感慨说，要是林同学在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啊……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额……没什么！” 前几天万圣节的时候绯月给林焕发过一套从公主魔女到魅魔的各种万圣节cos私房照，这一次的邮箱上写了四个字，林焕回消息问她可不可以什么的时候，绯月突然间又不回话。 不过，现在林焕有了女朋友，要是表现地太兴奋的话，一旁的夕晓肯定会不高兴。 “那就这样吧，先就再见了！” 赶走了讨厌的变态学长，霞诗羽没好气地瞪了林焕一眼，“你果然是个灾星。” “……关我什么事？” “你跟这么骚气的变态都有关联，果然是近墨者黑。” “那还不是当初找你询问绯月同学情况的时候你告诉我的……” 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霞诗羽同学似乎找回了自己的自信，她一副威严满满地背着手瞪着林焕，“你就等着被我踢屁股吧，臭狗头。” “……随时恭候。” “现在我要好好整理工作记录，你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不准打搅我工作。” “ok，完全没问题——我就在这里等第六人次出现吧。” 学生会室由里外两个房间组成，外面是接待室，里层是会议室。为了打发时间，林焕和夕晓选择去里层的会议室等灵异事件出现。 “现在没事做，咱们先做会儿作业吧？” “好。” 林焕打了个哈欠，因为昨晚夏沫磨牙磨了一晚上，导致他没怎么睡好觉。 夕晓察觉到了林焕的倦怠，便用手臂杵了杵他的胳膊。 唔…… 林焕咽了咽口水，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夕晓的脖颈上。 靠、靠着夕晓的肩膀？那也未免太、太那啥了吧…… 只是假、假扮情侣，应该不用做到这种程度…… 醒醒啊狗焕！这又不是给你膝枕、也不是要你壁咚、这只是很常见的靠肩膀啊！ 这就跟社畜每天挤破了头坐地铁，在妹子身前抢到座位、并厚颜无耻地坐下来以后，因为瞌睡不小心靠到隔壁的青年女性身上，被对方用啧啧声予以羞辱没什么区别啊……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啊，狗焕！ 这样想明白了之后，林焕靠向夕晓。 这也是情侣伪装训练的一环。 夕晓的肩膀实际上很纤瘦，上面的肉也不多，甚至有些咯人。 但是，林焕会在意这个吗？完全不会！ 他的身子有些微微悬空，这是为了不给夕晓的肩膀施加压力；和夕晓成为情侣绝非林焕所妄想之物，但大概夕晓也感觉到了，揽着林焕的肩膀向自己身边靠了靠。 这是夕晓用轻声叮嘱的林焕——她并不想给正在好好整理工作记录的霞诗羽添麻烦。 我在干什么啊……我。 被林焕紧紧靠着，夕晓同学双目混沌，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莫名其妙地上了小雪的贼船，跟她抗议的时候明明表现地那么坚决，结果独处的时候又表现地这么主动…… 他有好好闭着眼睛休息吗？ 夕晓不敢轻易去确认，不过林焕同学确实是已经没有声音了。 她有点担心，要是和林焕的目光对视上的话，两个人的关系就会变得更加暧昧。 沫沫现在会在旁边吗？ 虽然她偶尔会说些什么给自己助攻的话，但夕晓从来不认为那是夏沫的真心话。 毕竟……沫沫才是林焕同学最重视的人，也是最重视他的人。 这或许是一段很矛盾的因缘。 本来万圣节那天夏沫和林焕吵架的时候，夕晓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也绝对不可能是夏沫的对手。 但是她总是希望自己和林焕能够更接近一些——在某种程度上。 在晴花事件里，毫无疑问是林焕同学拯救了夕晓，他是夕晓的英雄。 所以……就算没有结果也没关系。 至少在对夏沫的关注度加成上，夕晓绝不想输给任何人。 不想输给阿**、不想输给小雪、也不想输给传闻中的小爱依。 是一个微妙的词语。 讨厌一个人，就会去关注他，等着他出洋相。 喜欢一个人，自然也会去关注他，想要知道关于他更多的事情。 毫无疑问，夕晓同学是后者。 那么，即使这份被定义为，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它能确确实实地提升对林焕同学的关注度的话…… 夕晓觉得肩膀有点滑——她下意识地伸过手来，将差点滑下来撞到桌角的林焕脑袋托住了。 嗯……原来是真的已经睡着了啊。 虽然是真的睡着了，但应该睡地还很浅。 夕晓径自托着林焕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他均匀的鼻息随着呼吸起伏，睡得很安详的样子。 就只是这样看着的话，好像就没有什么压力了。 夕晓的脸颊浮现着微微的红晕。 这样，应该算是非常非常亲密的情侣才会做的事情了吧……膝枕什么的。 不过、这能算是膝枕吗？ 夕晓平时也会去看些动漫以及漫画——在她的印象里，大部分的膝枕场合，女生都会跪坐着，并且让大腿和男生的后脑勺贴在一起——因为现在天气转凉，今天夕晓并没有穿平时爱吃爱穿的漂亮裙子，而是贴身的棉裤。 不对不对……既然是假扮的情侣，现在就应该装作一副正在用让林焕同学安心的模样才对……记得应该是这样、这样、再这样…… 经过一系列的微操作，夕晓拨正了林焕的脑袋，让他平躺在自己腿上。 这样，林焕同学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会因为看到我而害羞了。 不过……这并不是打算攻略他的意图！只是因为之前小雪也总结过，要想提升对林焕同学的关注，单方面的喜欢并不能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这只是为了进一步提升二者之间的关系所做的努力…… 不过，从下往上看的话，会不会显得不好看？ 最近有点胖了，下巴上的肉也会不会—— “啧啧啧啧……” 夕晓同学被门口传来的咋舌声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发现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霞诗羽，而是夕晓班上的团支书松兰同学。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团委提交班级团组活动报表的日子——班上的团组织活动底稿本身就是夕晓写的。 “刚才听诗羽说你们俩在会议室做灵异现象调查，原来是在这里制造灵异传说是吗……”松兰笑盈盈地在夕晓身旁坐下，为了不把林焕吵醒，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很轻微。 现在的夕晓脸庞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口气直接钻进去——她很想和松兰好好解释这场误会，终究是有口难言—— 幸好松兰并没有难为她刻意去拍照什么的样子，只是跟着夕晓一起盯着林焕熟睡的面庞，“他睡的可真香啊……简直就像是个小宝宝一样，睡在喜欢的人腿上，果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呢……” 松兰的话语一瞬间点醒了夕晓。 如果林焕同学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话，会像现在这样睡地这么安稳吗…… 脑海里同时也回想起了林焕在听说要和夕晓假扮情侣的反应，不由得羞涩地低下头来。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好好享受二人时光吧。” 松兰笑盈盈地同夕晓告别了。 这就是第三个。 不过第四个第五个很快就会出现，因为今天每个班的团支部书记都回来跑一趟。 如果是这样的话…… 在第四人走后，第五人进屋提交报告，夕晓知道再不叫醒林焕的话，诗羽学妹就会进来找林焕麻烦了。 “……嗯？” 林焕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侧卧着躺在某人怀里。 …… …… 啊！ 林焕吓得惊出一声冷汗，立刻起身抓着后脑勺，向夕晓不住地道歉。 “刚才真的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就算你这样说…… 林焕还对夕晓做了更羞耻的事情。 他平时本身就有睡觉流哈喇子的习惯，他很清晰地看到夕晓的裤子上沾了一些水渍——不过夕晓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等她留意到一定会太迟了，会被当成变态色s情s狂的！ 林焕趁着夕晓不注意擦了擦口水，随后便赶紧坐下，询问夕晓现在的情况。 “嗯……已经是五个人次了吗，” 怪不得夕晓会把自己喊醒。 真蠢啊我……刚才吓了一跳、从膝枕上起身太快了…… 竟然把一生一次的膝枕初体验，就这样在睡梦中浪费掉了…… 就是睡地确实还蛮舒服的。 不过……夕晓同学真的女子力太足了啊……比起某个笨蛋而言，简直不能比。 就在两人相互尬聊寒暄的时候，霞诗羽接待完第五人次的客人，一股脑地冲到了会议室，拽着林焕的衣角要他背对着自己。 “喂喂？你干嘛啊你……” “你自己要跟我打赌的啊？难道说要食言？” “我没说食言啊？这不是还差一个吗？” “不是第六个吗？” 霞诗羽瞪着林焕道，“你、夕晓学姐、阿香变态、三个团支部书记……不就是总共六个人吗？” 夕晓通过林焕转述给霞诗羽，“我们说的第六名，是指出现在第六人次里的灵异现象。” 按照夕晓的说法，自己和林焕前来拜访，只能算是一人次。 “那、那样也没关系……反正就只差最后一个人了，相信也会是班上的团支——” 啪嗒。 学生会室的门突然一声关上，霞诗羽不由吓得一哆嗦，惊恐地向四周环视了一眼。 “啊，是阴风。” 林焕在一旁咋呼起来。 “你这家伙……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 霞诗羽怒不可遏，正想上前踩林焕一脚，突然听到了学生会室接待室传来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第、第六人来了，我得赶紧去……” 能行吗，这家伙？ 虽然有猜到是让夏沫装神弄鬼，不过以夏沫的二货头脑而言，这氛围也营造地太好了——一定是有路明雪辅助才达到地这样的效果。 林焕打算和夕晓一起去接待室确认一下，结果和突然折返的霞诗羽装了个正着。 “怎、怎么了你——” 霞诗羽一言不发，将会议室的门重重地合上，胸膛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是你在捣鬼吗？用魔术？” “就算我魔术很厉害，今天又没准备道具，该怎么——” 也、也对。 在霞诗羽的眼中，林焕能在校庆的舞台上呈现出那样惊艳的表现，一定是用了精妙的魔术道具完成的——这会儿他不可能有时间准备什么道具。 “pi、pi……” “啊？你说啥……” “屁、屁股给你踢……”霞诗羽涨红了脸，“只要你能把那坏东西祛除掉的话——” “这个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了……” 真没想到会让那个从聪明地不可一世的霞诗羽同学露出这样惊恐的表情——林焕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 “真拿你没办法……果然这个时候还得靠——” 林焕用力拧了几下房门。 …… 发现有些拧不开了。 “你行不行啊你？”霞诗羽一脸的狐疑。 “不要这么问好吗……” 林焕一面跟霞诗羽周旋，林焕一面敷衍霞诗羽，一边冲夕晓使眼色，让她询问夏沫的状况，叫她不要再玩了。 “……我、我吗？” 夏沫在社团群发来了消息，“我现在在后勤部这边买东西啊，给我三分钟马上过来……” …… …… ？？！ 林焕看到了手机中传来的消息，不由和夕晓微微一怔。 所以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176 我讨厌你！！！ 夏沫在那头发消息， 哇……这队友卖的太真实了吧！ 林焕推着门拽了几次，都被门后的阻力拉住，夕晓和霞诗羽一起帮忙拽门把手，结果门还是纹丝不动——直到后面传来门锁反锁的声音，大家这才停止了挣扎，不断地敲门大喊起来。 “喂喂！是谁啊？有没有人在？开玩笑也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林焕还在不住地敲着门，会议室的灯光突然一闪一闪起来，吓得霞诗羽一把抱住林焕的胳膊，而后又把他一下推开。 “……你搞什么啊你！” 林焕的另一侧有夕晓托着，因此他也不至于摔倒。 “唔……”霞诗羽在一旁扭捏着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气愤难平的样子。 夕晓在一旁提醒林焕， 提升羁绊关系吗…… 所以说林焕一开始就想说了——既然打算提升羁绊关系，为什么要选霞诗羽作为羁绊提升对象？别看霞诗羽对自己的关注度也有那么个40点，但这货可是完完全全地、从头到尾地讨厌自己，对自己的关注也不过是因为讨厌而产生的关注而已，要提升羁绊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既然这是女朋友的请求，林焕没有理由不按照要求去做！ 于是林焕上前去，搭住了霞诗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她道，“没关系的诗羽，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从这里逃出去——” “不要碰我死变态！” 霞诗羽化恐惧为愤怒，往林焕的脸颊上狠狠揍了一拳。 在那之后，无论夕晓怎么安慰林焕，他都拒绝照看一旁瑟瑟发抖的诗羽的情况。 要是…… 要是路明雪前辈和会长在就好了…… 夕晓学姐一心向着狗头林焕，狗头林焕又是个十恶不赦的臭流氓——灵异观察社提出的灵异现象真的出现了，这样还要她怎么安心在学生会室办公呢…… 总而言之，既然夏沫这个坑货暂时指望不上的话，只能看看无所不能的路明雪能不能联系上了…… “这个电话用你的手机来打吧……我打她电话一定会被挂掉。” 于是夕晓把手机借给林焕，林焕也拨通了标记为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电话那头传来了接通的声音。 “喂？” “啊！是小雪吗？！是我林焕……” “挂了。” “不要这么真实啊你！阿不不……我的意思是，千万别挂！” ……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 “说吧，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被困在学生会教室的会议室了，可以的话——” 噗滋噗滋…… 通话那头传来了电磁脉冲的声音，受到信号干扰，路明雪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最后就直接挂断。 “……怎么搞的？” 一旁的霞诗雨似乎也正在给别人打电话，但是信号也同样受到了干扰，她只得悻然地挂了电话。 “你那边怎么样？” “会长的电话没打通，信号突然中断了。” “嗯……我这边也是……” 林焕确认了自己、夕晓和霞诗羽的手机，发现手机信号全都被屏蔽掉了。 “完了……这是要先隔断我们跟外界之间的联系，然后再把我们分割开来，一个一个地解决掉我们……据我所知，恐怖片里的怪物都是这样展开的……” 霞诗羽在一旁碎碎念的样子让林华颇觉有趣，“既然这样的话，你跟我靠近点不就好了吗？” “我才不、不要和你这样的家伙——” 虽然林焕同学的存在感很重要，但是现在并不是值得闹分歧的时候；夕晓来到霞诗羽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回头向林焕作了手语。 “夕晓问你是不是可以和她一起行动。” “当、当然了……只要不是狗焕就好。” 果然这么讨厌我…… 现在会议室的灯一直闪烁个不停，门外既没有开门离开的声音，也没有别的动静，如果只是从气氛上来判断，林焕他们说不定真的是卷入了一场灵异事件。 “话说，这个会议室的设计为什么这么智障？可以从外面反锁里面。” “这种门把手不都是这样的吗？是你自己孤陋寡闻好吗……只要有门钥匙的话，不管从哪边都可以打开。” “那，钥匙呢？” “我手上要是有钥匙，还犯得着在这里跟你这种臭流氓共处一室吗？” “你就不能拿你那万能的笔记本想想办法吗？整天挂着个笔记本，到关键的时候却用不上……” “谁说用不上了！” 霞诗羽冲着林焕大叫，那么一瞬间会议室的灯光就像突然关掉了一样，吓得霞诗羽紧紧抱住夕晓不肯松手——在灯光重新打开的时候，霞诗羽这才哆哆嗦嗦地取出笔记本查找信息。 “备用钥匙……好像就在那个柜子上面的储物箱里。” 霞诗羽指了指会议室一旁长立式柜上方的小纸箱。 “这也太高了吧……” “谁让某人身为男生长这么矮。” “你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女权，为什么男生一定要比女生长得高？” 霞诗羽瞪了林焕一眼，“你就只有这种时候去行使男女平等的权力的吗……” “倒也没有……” 林焕挪来一张会议椅，脱了鞋准备踩上去够。 明显还差了一个凳子的身位。 这种时候，如果夏沫在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踩着林焕的肩膀上去，但问题是—— 夕晓推着霞诗羽到林焕面前。 “让、让我来？这可不行啊夕晓前辈，这人是个变态！” 林焕知道夕晓又是一副想要做一个烂好人的态度，面对女朋友希冀的目光，林焕没有理由不为夕晓圆场。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只能拜托夕晓她——” “不、不可以！我霞诗羽不可以让你当着我的面欺负路明雪前辈最好的朋友……” 于是，摆着一副屈辱而好懂的表情，霞诗羽走上前来。 其实要说的话也是夕晓去更好——她不会嫌弃林焕，今天也不像霞诗羽一样穿着裙子。 不过，要她在上面和大家沟通的话，就会显得很不方便。 当然夕晓让诗羽去帮助林焕，主要目的还是想让林焕通过这一方式和诗羽拉近距离。 “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敢抬头晚上看的话，我就杀了你！” “这么冷的天，你难道就没穿什么安全裤吗？” 记仇的霞诗羽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x年x月x日，狗头林焕想要看我的安全裤。” “不要像这样随便乱记载好不好！”林焕感觉自己的名声要被诗羽给败坏了。 然后林焕蹲下身子，让霞诗羽踩在自己的肩膀上。 霞诗羽不情不愿地脱了鞋，露出一双可爱的卡通小熊短棉袜。 “这不就是小学生才会穿的——” 林焕又被霞诗羽推了一个屁股蹲。 “x年x月x日，狗头林焕展示出了收集小学萝莉短袜的特殊恶心癖好。” “求求你不要过于解读了啊喂……” 既然这家伙和路明雪是一个相性的，那还是不要和它抬杠好了…… 林焕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为了鼓励自己的男朋友好好努力，夕晓走到林焕的进钱，趁着霞诗羽还在忐忑不安地时候，给他小小地比了个心。 呜……简直就像是出征前妻子的临行饯别一样……感觉好有代入感。 只要夕晓不吃醋的话，人妻力的输出还是很强的！ “现在可以站上来了吗？我腿都麻了……” “少啰嗦……我马上就就好。” 霞诗羽踩着椅子站在林焕的背后，“我看现在和你一样的死变态，要是被女生踩了背的话会表示很愉悦……先承诺你不会这样。” “嗯，我不会。”林焕心想这货怎么这么讲究，“至少，对你是绝对不会的。” “……” 霞诗羽总觉得林焕说了欠揍的话，但现在这会儿确实不方便和林焕清算，便小心翼翼地踩在了林焕的肩膀上。 “你皱着眉头是什么意思啊？我可是每天都有好好泡过脚的，怎么可能有汗味？！” 霞诗羽涨红了脸，恨不得一脚把林焕踏进地板里面。 “我只是嫌沉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嫌沉就可以被原谅吗？我、我才没有很沉……” 这家伙真是聒噪，怪不得一直不讨人喜欢。 “站稳了啊！” 林焕扶着柜子慢慢起身，霞诗羽在林焕肩膀上掌控着微妙的平衡。 “你也扶着柜子啊、不然会掉下来的。” “我知道！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你来——” 霞诗羽突然打了个喷嚏，在几乎就要因为平衡被打破摔下来时，绝处逢生的她一把揪住林焕的狗头毛发。 “疼疼疼疼疼……头皮都要被你扯下来了，你在干嘛啊你！” “唔……我——” 霞诗羽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扶住了柜子。 只不过是去拿一串备用钥匙而已，没想到中间的过程却这么起伏波折。 不过幸好拿到了。 拿到钥匙之后就开门， 无论外面的妖魔鬼怪有多么强大，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不过，明明路明雪和夏沫都知道自己这边的所在位置，为什么她们接到电话之后没有立刻赶来帮自己呢？难道说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独立空间里？ 这个想法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霞诗羽还颤颤巍巍地在箱子里摸索着钥匙。 这个笨蛋，为什么不肯把箱子拿到下面来大家一起找呢？这效率得有多低啊，真是受不了…… “呼……找到了！” 费劲千辛万苦，霞诗羽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钥匙。 “沾沾自喜可以等到自己从我身上下来再去干嘛？” “我当然没有留恋的意思！你不要急，我马上——” 就在这样一个瞬间，灯光突然又连续长时间地停顿闪烁了好几下，霞诗羽被吓得头皮发麻，一个趔趄几乎要从林焕的肩膀上后仰着摔倒下去。 轰！ “唔……” 霞诗羽在倒地的轰鸣声中微微睁开眼睛。 我刚才、是发生昏迷了吗？ 林波儿现在正躺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她能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肉块，那是狗头林焕的身躯。 是、是狗头林焕？ 他捂着肚子、胳膊肘上有一道明显的淤青。 “这下子、总算是稍微不会挨骂了吧？” “我、我又没有求你帮我……” 霞诗羽自己也心虚，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夕晓颇有些责难和严肃的表情。 “是、是是，你确实没有求我，就当我是在多管闲事呗，只要钥匙能拿到就好了……” 也许是狗头被路明雪/其他人嘲讽习惯了，林焕对这样伤人的话语并不觉得难受。 但是好歹、好歹对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啊？结果自己还这样对待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霞诗羽从桌上起身，没有急着开门离开这个恐怖的密闭空间，而是先取出自己的笔记本。 “今天，狗头林焕救了我一命，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他。” “没有必要写的这么夸张吧……” 霞诗羽一脸不屑地盯着无所谓态度的林焕，“并没有夸张。你等着吧、我以后一定会兑现诺言的。我霞诗羽睚眦必报。” 林焕和夕晓跟在霞诗羽身后，看着她用力拧开了会议室的房门。 …… 只见接待室空无一人，接待室的门也是锁住的。 这样看来，确实是灵异事件了呢。 霞诗羽回过头去，见林焕正在瞪着接待室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角落，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那里、有人？” “啊啊……没什么。”林焕摇摇头，“总之没事就——哎你干嘛！” 霞诗羽对着林焕作出了极为羞耻的翘屁股动作，“刚才约好的，是我太小看灵异事件了。说好的让你踢屁股……” “啊……其实我才没有那方面地癖好。”林焕挥手拒绝。 “所以、你是瞧不起我才这么说的吗……” 霞诗羽一副悲愤莫名的表情，仿佛在说之类的话。 “少、少啰嗦了……你要是没有瞧不起我，就让我好好兑现我的——” 于是林焕脱了鞋，毫不犹豫地对着霞诗羽翘起来、被裙子盖住的屁股推了一下。 “你、你刚才没有穿鞋子吧！有脚气怎么办？”霞诗羽一脸屈辱地揪住林焕的衣领。 “你难道要我穿着鞋子踢你？留下鞋印更不好吧！免得以为你在学校被霸凌了……” “我……我、”霞诗羽一脸悲愤地瞪着林焕，“我超级讨厌你！！！！林焕臭狗头！” 随后她便一口气推开门捂脸跑掉了。 …… 啊。 怎么说呢。 最后被骂地竟然有点爽？ 不过，按照这样的发展，跟霞诗羽的关系好像确实上升了不少啊…… 177 街道口的洋芋小摊 这次事件后，霞诗羽对自己的关注度提升到90点，一口气连着涨了好几个档次。 战果归战果，有需要清算的地方，还是要好好清算的。 林焕揪着夏沫的左脸脸颊， “所以说，你这样做是为了营造恐怖氛围的代入感，才连着我和夕晓一起吓唬？” “什么叫连着啊……” 夏沫一脸委屈地望着林焕，“你们俩不是从来都不怕鬼吗？我就想着这种程度应该能应付。” “这个就不说了……你是怎么让灯闪的呢？” “灯闪？”夏沫愣了愣。 “还有……电磁信号干扰，是拿了屏蔽仪过来吗？” “屏蔽仪是啥？”夏沫又愣了愣。 “装傻吗你？” 林焕狠狠地掐着夏沫的脸颊，夏沫疼地哇哇大叫，“我只是把门关上了而已啊！其它的都不是我干的，你不要冤枉好鬼啊！！！” “……真不是你干的？” “我干嘛要骗你……我不是还指望着你养我咧。” 望着林焕那细思恐极的表情，夏沫也有些害怕了，“不会、真的有鬼吧？” “你不就是鬼吗……” 林焕心想方才还和路明雪打过了电话，待会儿回去见面的时候可以向路明雪确认一下。就算夏沫再爱扯谎，至少路明雪确实是可以信任的——她接过电话以后，在第一时间内竟然没有赶来查看夕晓的情况，倒也是件怪事…… 夕晓拽了拽林焕的衣襟，向他比划着询问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确实是排名最高的了。”林焕挠挠头，“原来、还真的有效啊……” 是膝枕的功劳吗？现在夕晓裤子上的口水已经没有痕迹了，幸好这件事情没有暴露，不然要是被谁给察觉到的话，那就太丢脸了。 夕晓露出了满足的微笑，那表情像是比吃了蜜还甜。 对她来说，成为关注度的第一名，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林焕不敢去想太多。 这个时候也不适合想太多。 夏沫揉了揉红肿的脸颊，一脸幽怨地盯着林焕，“给你助攻还欺负我……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 “今天请你吃炸洋芋片。” “狗焕什么的最喜欢了！” 想要讨夏沫的欢心真是太简单了。 没有什么不是一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问题…… 林焕他们回到社团活动教室，立刻意识到事情变得有点不对劲起来——路明雪和游马伏在桌子上，一副昏睡的状态。 “啊……发生什么了？” 林焕和夕晓赶紧凑上前去，各自摇醒游马和路明雪。 林焕捶着游马醒不过来，倒是夕晓唤了几声小雪，就让路明雪苏醒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路明雪依然有些微微地发怔——她向夕晓要了一口水，林焕赶紧上前倒满递给路明雪。 “喝吧，别客气。” …… 她仿佛如同刚睡醒一样，望着林焕的时候目光都是很朦朦胧胧看不出情感来的，这和平时的嫌恶与轻蔑视线形成了鲜明对比和强烈反差。 “很难说的微妙感觉。” 路明雪拾起一旁落在地上的手机。 “接过你用夕晓手机打来的电话之后，我就一瞬间睡过去了。” “那、游马呢？” 游马现在还昏迷不醒，林焕正准备考虑要不要把他送到医务室，这会儿他忽然又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当时也在教室玩手机……就好像耳畔里听到了什么声音一样。” “说的什么？” 路明雪的视线在林焕身旁的空气匆匆一暼，“不了……没什么。” “”有什么一定要说啊……我们可是同伴。” 路明雪点点头。 游马醒来之后大家也问了游马昏睡的详情，游马一脸哈欠地表示大概是昨晚肝游戏肝太晚了，对于这样的说法，大家都表示无言以对。 虽然事情到这儿可能就到一段落了，林焕却并没有这样就松懈下来。 “下一次我带爱依来看看……万一要是和怨灵有关的话，大家就都要小心了。” 说是要大家小心，其实也就是让路明雪一个人小心而已吧……毕竟怨灵寄付在少女身上的概率比较高。 夕晓知道林焕的意思，便揽着小雪向林焕微微笑， 不知不觉，夕晓已经变得这么可靠了啊。 这一天林焕骑着车载夏沫回家，在路口夏沫脚刹住了车，差点没让林焕当场翻车。 “卧槽，你干嘛啊？” “不准对你可爱的青梅竹马讲脏话！你忘了咱们约好的事情吗？ “洋芋片？” “不然呢？你要是敢骗我的话——” “好了……我去买就是了。” 林焕无奈地停好车，一旁夏奈趁着林焕低头，就伸着手去摸他。 “……你干嘛啊你。” “狗焕很可爱，所以想摸摸。” “有什么就说好吗，不要扭扭捏捏的，真恶心。” “真不愧是我夏沫的青梅竹马呢！”夏沫笑盈盈地说道，“之前咱们不是约好了吗？第三形态，每周一小时的存在感降临时间，你上周是不是没给我发？” “……忘了就算了啊。” “怎么可以算了！那是我难得出来的机会！” “……可以是可以，不过——” 老实说，林焕本身对存在感点数非常看重，如果不是必要的消耗，他并不喜欢使用夏沫的存在感；但是，也正如夏沫所言，如果一直总是让她处在自闭的空间里，就算是夏沫这样开朗活泼的女生，也有可能会患上抑郁症。 “你是现在就想用掉吗？” “嗯嗯。一个小时就好，我不贪心。”夏沫笑着说道。 “就为了和我一起吃洋芋片？” “你觉得这是很没有价值的事情吗？” “也不是……” 林焕和夏沫念小学、初中的时候经常在路口的这家摊子上买洋芋片。洋芋片放进滚烫的油锅里炸熟、淋上店家特制的浓郁香辣汤汁，有的时候也会买臭豆腐和藕夹，撒上香菜和葱花，呼着热气，走在路上边走边吃，黄昏拉长两人背着书包的身影，就这样嬉嬉闹闹、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家，再互相道别。 当然，真实的记忆并不像林焕现在脑海里浮现的画面一样美好——更多的情况都不过是林焕嫌弃夏沫趁他不注意偷他的臭豆腐、询问夏沫借的三块钱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还他、埋怨她上课找自己说话然后一起被老师骂之类的状况。 但是，或许在林焕看来，当时的场景都可以用这样的画面来总结概括了吧。 在街道的小巷口，夏沫的形态变得立体化起来——虽然她对于林焕而言并没有任何变化，不过确实在路人看来的话，不管夏沫打扮地有多随意都会很吸睛。 “怎么样？偶尔把本美少女放出来、存在感也是能好好刷一笔的吧……”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的。 夏沫手里攥着林焕给的钱，兴冲冲地排队买洋芋片。 “你也跟我一起等啊！” 夏沫回头挽着林焕的胳膊往前拽。 干嘛非得要拉上我…… “你心里又在抱怨了吧……现在不准抱怨，要表现地更加恩爱一点才可以。” “又是存在感？” 夏沫摇摇头，“除了存在感之外，现在要叫我奈奈——你的正牌女友。” “嗯……” “你要因为夕晓和我分手吗？”夏沫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明明我才是先来的……我们还同居了这么久……” 这家伙，代入感还满强烈的啊。 “这倒没有……” “没有就好。”夏沫继续发表着危险的演讲，“总而言之……就算阿焕你想双飞我也不介意的——” 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啊你…… 林焕一副莫名其妙的懵逼表情，排在他前面的两个男生突然就莫名其妙地走了——虽然没看清楚正脸，林焕还是能感受到这两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杀意。 5是陌生人能够获得的最高的关注度条目，由此看来的话，林焕很有可能变成了让这俩男生今天一天都陷入郁闷的罪恶之源。 “存在感应该有涨吧？又能提前买到洋芋片，又能收集存在感，何乐而不为呢？” “你可真是个小精灵鬼……” “嘻嘻，我也没有阿焕你说的那么出色了……” 明明自己就是在嘲讽他，不过这样一副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傻的纯真笑容，让林焕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夏沫买了洋芋片、臭豆腐、藕夹、香肠、鹌鹑蛋、海带结、萝卜丸子和韭菜、塞了满满两大碗。为了好好享受这顿美食，夏沫和林焕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一旁的公园、找了个位置安安静静地吃起东西。 “呼呼……太开心了……不用担心被人看到，可以大大方方地大吃特吃了！” “吃这么多，当心拉肚子拉死你。”路边的小摊终究是不卫生，夏沫吃多了的时候，经常捂着屁股一路狂奔找厕所。 “……我可是好久好久没有吃这些东西了啊，你就不能体谅我吗？你比我多吃了这一年多，当然没我这么嘴馋了……” “其实、也不是。” 林焕别过头去，默默地给夏沫开肥宅快乐水的**盖。 “也不是、什么？” 夏沫嘴里塞着一大块溢满了浓郁辛辣汤汁的臭豆腐，“我挂了之后，你一直没去吃过？” “……” “喂喂……不会吧？就算我不在了，你也不能过的这么潦倒啊……”夏沫咽下臭豆腐，大力地拍了拍林焕的肩膀，“你虽然是狗头人，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平庸的人。看看夕晓、看看小雪她们你就应该明白，即使没有我，你也能和可爱的女孩子找到共同语言，也能成为轻小说的里的男主角……” “那种事情、谁会在乎啊。” “哼……嘴上说着不在乎，明明就是跟夕晓打得火热……” “你嘲讽我不坦诚，你自己还不是会吃醋。” “就正常人来说，不都是会吃醋的吗？”夏沫嘟嚷着道，“就算我说会给助攻，但是自家养的宠物，就算是狗头、久了也会有感情不是吗……不过，这只是青梅竹马的醋，你不用太在意。”夏沫夹起一块萝卜丸子，“我想要的，只是一周里能够有这么一个小时，能够作为，也就是你的正牌女友，陪你一起度过就好了。” ……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报答的方式的话，你其实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我不勉强啊。我还挺喜欢的——来，张嘴。” 夏沫将夹着的萝卜丸子伸向林焕， “喂……你想被烧死吗？反正我不想……” “这可是女朋友的投喂！你要好好摆脱你的羞耻心才行，怂什么怂啊……”夏沫拉着林焕，硬要他张嘴吃了下去。 “你要是面对朝夕相处的我都会怂的话，以后和别的女生更是不可能这样亲密地你侬我侬了……” …… 林焕挠着狗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又开始了……一副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交代后事的样子。” “我只是、只是不喜欢好吗。” 夏沫从林焕手中接过快乐肥宅水，大口大口地咕咚了一口，手中一次性筷子上的辣油滴落在一次性便利碗中。 就在这个时候，夏沫也低声道， “如果、如果说当初我真的那么拜托过你的话，那就代表我希望你没有我能好好过下去，而不是像那样浑浑噩噩的……你根本就没有遵守对我的诺言吧。” “……” 林焕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在夏沫离世后变得浑浑噩噩是事实。 虽然表面上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独独少了夏沫而已。 虽然在大家看来，他对夏沫也并没有什么留恋的感情。 “那么，你呢。” 林焕突然淡淡开口了。 “我？”夏沫微微一愣，“我怎么了嘛。” “你说我没有遵守诺言，你不也还是一样……” 林焕淡淡地开口道，“如果说、青梅竹马应该是坦诚相对、无所不谈的话。那么，为什么你在那个时候，会被怨灵附身呢？” 这是林焕一直埋在心口没有向夏沫询问的话语，这一次借着这个机会，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才行。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傻乎乎的活着，但是、只会寄付在那些精神波动很大的人身上对吧，” 林焕凝视着夏沫有些懵逼的视线，“你当初又是发生了什么瞒着我，以至于被怨灵寄付了呢？” 178 这里是最喜欢爱依的林焕哥哥 “嗯……” “嗯？” “嗯……” 夏沫逐渐露出和善的笑容，“我也不记得了。” “就这么想糊弄过去？” “我是真的记不得嘛……一年多以前的事情，我睡了一年多，记忆缺失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本来就是鬼啊，你不信就算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说了。”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快看我真诚的眸子！” 夏沫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林焕，“这样，你总是打算相信我了吧？” “……反正就算知道了原因，也不会改变什么现状。”林焕看上去是想妥协了。 “哈哈，说的也是呢。人类最好的生存方式就应该是活在当下。就好比现在，你要珍惜的是作为正牌女友的我夏奈，而不是那个麻烦的青梅竹马夏沫……” “啊，时间到了。” 林焕拨下了第三形态的转换ui，“我的正牌女友夏奈已经离我远去，现在剩下的只有烦人精夏沫了。” “怎么这样！你浪费了我好多展现女友力的机会！” “你要是想展现女友力，为什么不从没有存在感的时候做起呢？比如说，早上喊我起床、给我做便当、帮我洗衣服之类的……” “你是把我当保姆来使唤吗？我才不需要这种没办法炫耀的女友力呢！” 洋芋片还剩下一些没吃完，林焕和夏沫开始沉迷互怼无法自拔。 周末林焕陪同夏沫主动去爱依家拜访，受到了爱依奶奶的热情招待。 虽然已经是花甲之年，爱依奶奶却打扮地十分时髦，头上总是绑着一条朋克风格满满的花边头巾——林焕以前听老爸说，上世纪市内诞生的第一代飞车暴走族中，爱依的奶奶便是其中的一位头领，当时老爸和何叔一起念书的时候，从没人敢招惹他们。 “爱依这丫头总是爱四处瞎浪，跟我小时候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好有阿焕你经常照顾她，我总算是放心了。” “哈……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何叔叔和你老爸从小一起玩到大，是过命的交情；现在爱依好不容易回国，你也要把革命友谊一起继续延续下去啊，阿焕。” “啊……我知道了奶奶……” 林焕握着手里的茶杯，“那个，请问爱依她——” “噢，你原来是来找爱依的啊？”爱依奶奶哈哈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陪奶奶我来聊天的啊。” 我明明进门就表示了来意啊…… 奶奶给了林焕爱依的联系方式，电话号码是最近给她配的，因为爱依平时行踪不定，这样就会便于联系。 “……爱依平时也是在除灵吧？”夏沫看着林焕拿起手机拨电话。 “应该是。”林焕点点头，“毕竟她说她的本职工作就是除灵魔法使。” “听着好惨……全年无休吗？那不就和那些每天都要码很多字然后全年无休还拿不到什么钱的扑街网文写手一样了？” “那怎么能一样……爱依做的可是维护世界和平的工作。” 林焕正要和夏沫继续闲聊瞎扯，那边爱依的电话接通了。 “喂喂？是最最喜欢爱依的林焕哥哥吗，收到请回答。” 她一接电话就知道是林焕，看来之前林焕自己的手机号码已经被 “爱依？你现在在——” “喂喂，请回答刚才的问题。” “是、是了。” “爱依想听到完整的，不然爱依是不会理会林焕哥哥的，收到请回答。” 这丫头…… 这是小学暑假在国外的时候，林焕和爱依平时聊天的方式——林焕教爱依做了土电话，两个人一天到晚喂来喂去，这个林焕是记得的。 于是林焕无可奈何地清了清喉咙，“这里是最喜欢爱依的林焕哥哥，收到请回答。” “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爱依嘻嘻的笑声，“我已经录音了，有证据在，林焕哥哥以后不准改口。” “不改口就不改口……你现在人在哪呢？我按之前承诺的来见你啦。” “……” 电话那头突然岑寂了一阵，“林焕哥哥是真的想见爱依，还是说，其实只是单纯地有事想拜托爱依？不准说两者都有，就告诉爱依第一理由；它们一定会有先后顺序的。” ……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厉害，一下子就戳穿了林焕刚才想要用的两者都有套路。 林焕本身也不懂得什么花言巧语，更何况是面对这个心智情商胜过不少成年人的爱依酱，因此他也没有思考其它的理由，当即坦白道， “是我们在学校遇到了一些可能和怨灵有关的事件，想找爱依确认一下。” “哼哼……果然是这样，林焕哥哥不是想见爱依才打电话的。” 要、生气闹别扭了吗？ 电话那头爱依的声音传达过来， “不过，爱依是想见林焕哥哥的噢！” 唔……又是一位小天使！ 尽管她对夏沫是有些偏见，但是如果单论懂事程度的话、谁也比不过小爱依。 爱依表示自己这会儿正在小学附近的一处公园进行除灵仪式， “如果夏沫姐姐在哥哥旁边的话，麻烦告诉她让她不要来。” “我才不信呢……这一定只是她想要独占狗焕你——”见林焕说了些奇怪的话，夏沫早就贴着耳朵在一旁偷听了。 “会不会有事，夏沫姐姐你自己来试试不就好了……” 夏沫都忘了爱依能看得见自己、能和自己沟通的事实，“国内好像有一句话很流行，叫做，夏沫姐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爱依这边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小愧疚的啦！不过那愧疚只是表现给林焕哥哥看的，爱依心里当然是很高兴夏沫姐姐你能这么做……” “我、我……” 夏沫欲言又止，一副被气到炸毛的模样；爱依话里套路太多，从她的口吻里根本分辩出不出是真是假。看到夏沫作为高中生被小学生玩弄在股掌之间紧张兮兮的样子，林焕觉得颇为有趣。 “就我一个人去，你就别吓唬她了。” “嗯嗯！林焕哥哥，到时候你就来公园这边找我吧！” 179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为了方便回家，爱依所在的学校离她家并不是很远；林焕本来就是骑自行车过来，因此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爱依所说的公园。这个公园还在建设中，还有很多地方是空地，两架没有动工的拖拉机停在公园入口处不远的空地上，一旁堆着很高的沙子。 从爱依发过来的照片上看，这里应该就是汇合见面的地方才对啊…… 林焕正四处寻觅着爱依的身影，突然被人从背后袭击搂住了肚子。 “嘻嘻……有吓到吗？” 爱依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虽然说是除灵仪式，但好像也不需要准备特殊的祭器道具。 “还好。就你一个人吗？” 爱依点点头，“我是这座城市唯一的除灵魔法使，当然所有的除灵工作都要由我来完成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很辛苦？” “之前就说过了，即使爱依不去主动除灵的话，灵也是会因为祈福祭礼自行被祛除的。” 爱依埋在林焕的后背上，“虽然魔法使听上去很厉害，但也只是给这座城市祈求到一点点的祝福而已，并不会真的改变什么。” 的确…… 即使是威胁程度最高的怨灵，同一段时间内会影响到的也就只有一个人，对于这个几十亿人口的大千世界而言，也不过仅仅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但是、很厉害不是吗？能看到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还拥有这样的魔力……有一种动画片主角的感觉，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为了世界和平而战什么的……” “嘻嘻……林焕哥哥不觉得羞耻吗？这种王道题材的魔法少女动漫，现在的小学生都不会看了。” “只能说时代进步很快啊。” 林焕挠了挠后脑勺，“我有打扰到你开始仪式吗？要不的话，就是还没开始？” “已经开始了、但是也没林焕哥哥想的那么复杂。” 爱依领着林焕来到一处空旷的水泥地，在用几个砖块堆砌的隔板下，几张符咒窜着青色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烧着。 “看得见这些被超度的灵体吗？林焕哥哥。” “你说的要是这个青色的火焰的话……我还是能看见的。” “这样说的话，林焕哥哥果然还是和其它人不一样呢。” “普通人能看到什么？” 爱依微笑道，“只能看到符咒变成黑色的粉末吧……” 根据爱依的描述，这是她自己撰写的，可以吸附一定区域内所有的，再由爱依撒上磷粉，就可以让这些灵超度消失了。 “这个公园以前似乎是一处墓地，所以囤聚的灵很多，阴气也很重。现在就好多了……” 爱依抹了抹鼻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因为没有人看得到的缘故，这些事只能爱依一个人来做。 看着爱依纤瘦的背影，林焕不由得有些感慨， “以后举行除灵仪式的时候，爱依可以找我一起啊？只要我有空的话……” “就不麻烦林焕哥哥了。”爱依回头微微笑道，“对林焕哥哥来说，存在感才是更重要的事情。爱依做的这件事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工作，对林焕哥哥没有帮助的……” 不知怎的，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又涌入林焕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地对爱依开口道歉。 “……对不起。” “啊……林焕哥哥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道歉？” “我就不加这个前提了……”林焕挠着后脑勺道，“何叔叔以前经常这样承诺你，对吧？” 那时候的爱依还是念幼稚园的年纪，不可能用这样的词语来描绘。 有的时候何叔叔工作忙，承诺要带爱依一起去玩的地方都没有去，爱依也有大哭大闹生气撒娇的经历，只有那个暑假不一样，因为有林焕陪她在家里玩——毕竟言语不通，林焕的老爸同样很忙。但是林焕是典型的一个人在家闷葫芦也能玩出花样的类型，林焕的出现，也让爱依单亲家庭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亮。 “果然……林焕哥哥就是林焕哥哥啊。” 爱依捂着脸一副羞涩的模样，“爱依都要感动地哭了。” “没、没那么夸张吧。”林焕顿了顿道，“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存在感虽然很重要，但是我也不是说自己就不过日子了。而且……和爱依同行的话，那也一定会很显眼、很招存在感的吧。” “要是想让爱依贡献存在感的话……” 爱依深吸了一口气，冲林焕身后大声喊道，“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啊啊诶？！” 林焕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被爱依的大叫吓了一跳、蹲着的身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脸惊恐地望向身后。 “你不要玩我啊喂！” 爱依捂着肚子嘻嘻笑个不停，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焕哥哥，你就那么怕被说成是萝莉控吗？” “我只是被你突然大叫吓了一跳，都没听清你说什么……” “诶诶……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林焕哥哥干嘛要骗你。” “那让爱依检查一下。” “？？？这个要怎么检查——” 林焕言犹未毕，爱依突然凑到林焕的面前，左耳贴着林焕的胸膛，“如果林焕哥哥对萝莉没有特殊想法的话，即使和爱依贴在一起，一定也不会产生心跳加速的感觉，对吧？让爱依检查看看。” 爱依的头发有香香的味道，贴着胸膛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 糟了，是心动—— 醒醒啊，狗头林焕！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但是这个时候，爱依像是为了摆正姿势，故意把身子往林焕身上压了下去。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明明就心跳加速了……林焕哥哥！” 就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一般，爱依威严满满地叉着腰、站在林焕面前，“亏爱依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哥哥看待不设防备，没想到你竟然会对爱依有不纯洁的想法！” “……这种也算啊？”林焕都不知道她们现在的小学生都在哪里学的套路。 “当然、要算的。”爱依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成年知性女性独有的愉悦笑容，“不过……等再过几年，要是林焕哥哥对爱依还是有那种想法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唔……这孩子真的是小学生吗？还是国外太开放了…… 林焕本来就一直有种既视感，现在的性格就这样恶魔，结合异色瞳和魔法使这些吸引人的萌系设定，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等爱依长大以后，八成又会成为一位在社会上掀起腥风血雨、招徕粉丝如潮的了！ 180 爱依的小把戏 陪爱依完成了除灵仪式以后，林焕便将当日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爱依。 “作为一种精神力构筑的能量体，只要本体足够强大，那是的确可以干扰到电磁通讯信号的。” “那沫沫为什么就没事……”林焕疑惑道，“她和我打电话是正常的啊。” “夏沫姐姐不能算是纯粹的，所以应该不能用传统的思路考虑……你可以尝试让她和别人通话，看看是不是会发出干扰信号。” “这个我倒是没试过……总而言之，那会是怨灵吗？我那个同学当时都晕倒了。” “能够干扰到人类意识的灵体绝对非同寻常，很有可能就是徘徊的怨灵……”爱依沉吟道，“但是，既然结果只是晕倒、并没有沉睡的话，那就代表那位姐姐本身的精神力足够强大，以至于怨灵难以寄付。” 路明雪显然属于表面和内心一样坚强的女人，她可比大老师身边那位外刚内柔的雪乃同学强悍多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后续会有危险吗？” “怨灵本身是的集合，所以有可能因为寄付失败落下许多的。”爱依背着手、蹦跶着来到林焕身前，“为了让林焕哥哥平平安安地生活，需要爱依这样强大的除灵魔法使来清除污秽才行！” “……你要来我们学校吗？” “林焕哥哥不想让爱依露面？” “啊。倒也不是。”林焕顿了顿，“你除灵清理完了以后，对后续会产生什么不良反应吗？” “你是担心夏沫姐姐吧？” “是啊。你之前不是说，除灵仪式会对夏沫产生影响吗？” 爱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只要不被符咒烧到就没关系，所以我之前是骗你们的。” “……” 爱依这丫头，可真难把控。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这一周的周末林焕被光头林叔开除了。 “去去去，拿着你的工资给我滚蛋。”光头林叔不爽地把工资信封摔在林焕手上，“就在我这干了这么几天，还让我的闺女陪你一起看店，没让你倒贴钱就算不错了，臭小子。” “所以我之前说不要，叔叔你不是自己非得给我吗？”林焕这阵子本来每天都是陪着林波儿看店，基本上啥事也没干，要他拿工资他也心虚。 “哼……你真以为大叔我傻？”光头林叔摩挲着自己光亮的脑壳，“要是不给你报酬，你这小子又到处乱喷我无良奸商……” “谁要说你小卖部老板的坏话啊……你又是阿**的老爸……” “不准这样称呼我家波儿！”光头林叔对林焕破口大骂，“就算是波儿亲自起的昵称，也实在是太难听了！” 林焕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见状冲光头林叔身旁指了指，“，听到了哦。” 林波儿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呆滞，只不过这次她所流下的眼泪，却不是因为被林焕欺负。 “林波儿在说恨你哦，老爸。” “不是这样的，波儿，你听爸爸跟你解释……” 林波儿灵巧地闪开老爸的抓握，从他腋下逃窜出去，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光头叔忙不迭追了上去，回头还不忘diss林焕一番，“不准随便认我做爸爸，臭小子！” …… 这对笨蛋父女，真是够了…… 当然林焕被辞退也意味着林波儿的重出江湖——她可以再次回到灵异观察社这个团体中了。 虽然爱依所在的小学离向阳高中有一段距离，不过交通十分便利，爱依说自己坐公交就可以到。 “爱依今天真的要来？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啊狗焕！” 夏沫依然十分忌惮爱依的存在，她一直扒拉着林焕的胳膊不放手，可以说求生欲非常强烈。 “别想那些多余的事情！”林焕将夏沫从自己身旁拨开，“我还要去接爱依呢……你要一起去？” “那就一起去吧！我可不想被某人突然用符咒攻击……” “你才是鬼这一方好吗，什么jumpscare是你放出来的才对。” “我英语不好，你不要欺负我好吗狗焕……” 夏沫正吐槽着，突然身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衣服里贴了进来。 啪！ 夏沫吓得一把紧紧抱住林焕，两人一起前倾着跌倒。 噗…… “搞什么鬼啊你——” 还好现在快入冬大家都穿的多，倒不至于摔成什么样子。 林焕拽起了夏沫，发现身后站着的正是准备去接的爱依——她手里捏着一叠像是符咒一样的东西。 “刚才的话，爱依可不能当做没听见。”爱依笑眯眯地望着手足无措的夏沫，“为了让你从林焕哥哥的身边离开，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喂喂？爱依，你刚才不会……” 夏沫的身体不住地抽搐着，她死死地抱住林焕，眼里满是惊恐的表情，“我、我感觉后背快要融化了，对不起狗焕……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你说再见……还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呜噗！” 夏沫想要伸手去触摸林焕的脸颊，整条胳膊突然间瘫软下去、无力地悬着指向地面。 …… …… …… 林焕第一瞬间也被吓了个半死，不过在爱依开口前夕他就注意到夏沫抖动的嘴唇，这是暗示她在装死。 “嘻嘻……夏沫姐姐的演技很逼真嘛。”爱依随手拨了拨自己符咒便签的空白纸页，“刚才贴在你背上的只不过是一张白纸而已。” “呼……别开这种玩笑啊，爱依。”林焕一边温声叱责爱依，一边狠狠地掐着夏沫的脸颊，“别给我装死！” “真是的……对小萝莉就这么温柔，对我就这么凶……”夏沫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屈巴巴。 “这种玩笑爱依只会开一次啦。”爱依笑着回答道，“爱依只是想看看，林焕哥哥你到底有多在乎夏沫姐姐而已……” “事实就是一点也不在乎，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了吧？”夏沫在一旁没好气地吐槽道，“他都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叫着我的名字，这样。” 夏沫被林焕敲了脑袋，“不准玩jojo梗。” 呜呜…… 虽然被揍了，但是夏沫还是被林焕紧紧攥着胳膊。 难道说，这一点夏沫姐姐都没有注意到吗？ 爱依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181 大家都喜欢小爱依 林焕领着爱依来到社团教室，发现阿**几乎是前脚刚进来不久，脑袋上还顶着很多彩带——大概是欢迎阿**回归的庆祝仪式？不过也就只有老大夕晓和游马在为林波儿庆祝，路明雪在座位上很真实地看着小说，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不过大家也习惯了。 “真是的真是的！不是说好了等我们回来一起庆祝吗！” 生气的夏沫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林波儿，林波儿差点就被这股作用力给压倒，身体弯了一个显眼的角度。 “……” 林焕还没开口，跟在她身后的爱依就窜了出来，在大家的注视下微微鞠躬，并分别向众人打了招呼，“夕晓姐姐、小雪姐姐、游马哥哥还有波儿姐姐好！有的哥哥姐姐应该还不认识我，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何爱依，现在在长盘小学读四年级，隐藏的身份是除灵的魔法使，另外、非常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哥哥林焕的照顾，从今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太熟练了、实在是太熟练了…… 原本还准备掏出手机退到一旁去的游马，瞬间就被爱依的颜值给吸引住了，瞬间从二次元死肥宅化身成为三次元舔狗，发出啧啧的经惊叹声，“我的天……林焕君你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乖巧懂事的妹妹的？！这双眼睛是戴美瞳了吗？竟然能绽放出我只在《尾恋》里见过的璀璨光华，呜呜……上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你这种叛教狗头就别再当了！” “对了，林焕哥哥和爱依也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哦。” “天降系的青梅竹马全是异端，我夏沫才不承认这种青梅竹马的合法性！狗焕你呢？！你难道要承认自己有两个青梅竹马？” “我可没那么说好吗……”林焕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嗯、不是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样描述我和爱依的关系，会比较合适吧。” “林焕哥哥？干嘛非要刻意地强调我们的关系呢……” 爱依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低着头，扭扭捏捏地拨弄着手指，“就算没有血缘关系，爱依也没有说要跟林焕哥哥结——” “啊啊啊啊你这孩子在说些什么啊？！”林焕故意打断了爱依的操作，第一时间望向最可能爆发的女友夕晓，“你别误会！爱依只是在开玩笑……” 虽然这样打着手语，但夕晓的表情却完全是一副听得明明白白的样子，微笑里透露着和善，瞳孔里写满了残念。 爱依在教室正中心，用画好的符咒摆成一个圈，然后默默地低语着生涩的奇异古语，很快，大家就发现摆成一圈的符咒在没有火焰灼烧的情况下开始变黑、并化作齑粉——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视线。 “那个，就是被灼烧的灵体啊……” 看着那团蓝色的火焰，夏沫感觉有些分外刺眼——她早就躲在了林焕身后，林焕也一直牢牢地挽着她的胳膊——这是因为爱依在进行除灵仪式提醒过林焕，虽然符咒只有触碰才会生效，但它本身就会对产生吸引力，要林焕哥哥不要松开夏沫姐姐的手防止她自己走了过去。 就算是不知名的，终究也是亡者对人世间的眷恋，夕晓掌心合十，在仪式进行的过程中为其超度——后来大家也都跟着掌心合十，一起为亡者的灵魂祈福，这其中还包括路明雪，她静静地注视着那发黑的符咒，心中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这样一来，这里乃至整个学校的，都被爱依给祛除干净了——这一阵子应该都不会有的影响。” “那有可能被一起清除掉吗？”路明雪询问道。 爱依摇摇头，“怨灵没那么容易被消灭，所以我还得继续寻找下去才行……” 夕晓用白板和爱依搭话， “嗯嗯！既然夕晓姐姐这么说了，爱依也就不客气了。”爱依不好意思地摩挲着自己的发丝，“老实说，一个人完成这些任务偶尔也会觉得很寂寞……” 唔…… 真是太、太惹人怜爱了…… 游马今天难得表现地十分亢奋，虽然他有意想要给爱依一个抱抱的安慰，不过这个权利一开始便自然让渡给了部门的老大夕晓部长。 夕晓听林焕说过，爱依是单亲家庭，所以说话时一直很小心翼翼，这下说到寂寞的地方，本来就温柔的夕晓听了更是不由鼻尖一酸，一把抱住了爱依。 今天的社团活动就是陪同除灵魔法使爱依聊天，夕晓聊爱依的日常，以及和林焕过去发生的事情，路明雪就问爱依关于的知识，夏沫不敢靠近爱依，今天游马居然也认真听着没有打游戏，百无聊赖之下，她只能一个人逗弄着大橘去玩； 林焕坐在了林波儿身旁。 她虽然也在默默地听着，但是总感觉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嗯……对不住了。今天本来应该好好庆祝你回归才对。” 林波儿摇了摇头， “这样，就好。” “……是这样啊。”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喜欢变得显眼吗？” “那样的话，我会很困扰。” “不被人在乎，不时会觉得寂寞的吗？”林焕淡淡地说道，“当然，虽然也是有像我这样，就算不被人在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反倒会变得很安心的人就是了……但我这样的，始终还是少数吧。”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直到林焕注意到她的视线，她还是一言不发，林焕旋即皱眉道。 “见鬼……竟然猜不出来你想要表达什么……” “这样，就好。” 林波儿低下头去，在林焕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微微脸红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社团活动教室的窗户外，一名女生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信笺，默默地长舒了一口气。 182 狗头人绝不会收到情书！ 这一天，林焕像往常一样、同夕晓、夏沫三人行来到社团活动教室。 “啊。” “诶？” 林焕出现以后，路明雪一直在用怀疑人生的目光盯着林焕。 “竟然不是用嫌弃和鄙视的目光看我，这就是今天的灵异事件吗？还是说，你对我态度这么差一直都是因为受到了妖魔鬼怪的干扰？” 路明雪摇摇头，这个时候林波儿和游马一起在门口的位置出现了。 “发生什么事情啦，咱们要出外勤吗？” “发生了一件今年最灵异的事件。”路明雪将手中的信笺攥在手中，翻面折给大家看，只见在信封的正面，用娟秀的字体展示着几个字：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也算了，但是最不可容忍的是，在信封的粘贴处，竟然还裱糊着一颗彩色的红心做装饰。。 夕晓的眼眸在看到信封的一瞬间便残念化、林波儿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夏沫更是发出了无能狂怒的咋呼声， “狗焕你……居然收到情书了！” 在夕晓看来， 灵异观察社无疑将面临建社以来最大的危机。 如果林焕同学因此脱单，那么他将不再享有被称为狗头的资格，而夕晓也无法继续和林焕同学保持伪恋人的关系，林焕同学也会因此过上现充的生活，不再和社团往来…… 夕晓不断地进行着天马行空的想象，被路明雪狠狠地用课本砸了脑袋。 “别胡思乱想了，听他怎么说。”路明雪低声提醒夕晓，“就算你不问，也会有别人着急的。” 在这个时候，林焕正在面临夏沫强有力的质询。 “绝、绝对是在恶作剧好吗！” “拆就拆给你们看。一起看吧，没关系！” 虽然大家只能听一半的对话内容，却也很容易从林焕的回答里知晓他要做什么。 于是，林焕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你瞎凑什么热闹，这种情书你收到的还不多吗！” 眯着眼睛一探究竟的游马被林焕一口气推开，对此他还不服气地嘟嚷道。“我收到的情书虽然很多，不过那些三次元的女人看中的都只是我的外表好吗！只有我的二次元老婆才会因为我的温柔而爱上我。” “行你这意思是你帅你有理了是吗？”林焕真想一拳打死游马这个死肥宅。 “不是，我的意思是……”游马挠挠头，“愿意给林焕君写情书的，一定是看上了你亚撒西的内心了。” 林焕毫不犹豫地给了游马一记友情破颜拳。 然而在这个时候，夏沫已经从林焕手中接过情书，替他把情书给拆开了。 由于是第三形态，即使情书握在自己手上，其他人也能看地很清楚。 蜜汁情书的内容如下： 林焕同学 我是一名平凡的女生 您可能从来都没有留意过我 我很不起眼 无法与您身边 那些光彩照人的女神们相提并论 一直以来 我都是个俗气至极的女生 见山是山 见海是海 见花便是花 唯独见了您 见到您在校庆上的魔术表演 云海开始翻涌 江潮开始澎湃 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 您无需开口 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您 我想了一晚上的悄悄话 开口却只成了早安 我攒了一天的新鲜事 开口却又成了再见 我无法压抑我的心情 惟愿与您朝夕相处 纵使机会渺茫 我也希望能 将我一直以来的心意 传达给您 我喜欢—— 林焕同学 无论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心意 我都希望您能当面回应我的感情 我知道 这样的要求十分任性 但这便是我 唯一的请求 还望您切莫推辞 前天是小兔子 昨天是小鹿 今天是你 …… 大家默默地看完了这首告白的情诗，心里都涌现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呐、呐呐……你们看，这封情书都没有署名和约见地点，情书的内容也都有一半是引用的情诗名言，八成就是恶作剧了。我以前被这样戏弄过，我懂的。” 夕晓哆嗦着给林焕打手语，一副败犬的残念表情， “喂喂……她连会见地点和名字都没有告诉我啊？”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 林波儿难得地在一旁帮腔，但是显然有帮倒忙的嫌疑。 “我无法认同你们的观点。”路明雪淡淡道，“依照某人这种别扭的性格，如果会被人喜欢，那也只会是被性格同样别扭的家伙喜欢。但是性格同样别扭的女生，连告白都做不到，绝对不可能写出这么肉麻的情书。” …… …… 夕晓一脸无辜又埋怨地瞪着路明雪，她觉得路明雪绝对在指桑骂槐。 “小雪说得对！我支持小雪！” 夏沫摩挲着林焕的狗头，忿忿不平地感慨道，“这家伙要真是女孩子，我就不用你来安排复活了，还是赶紧投胎算了！” “这是不是女孩子跟你投胎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总而言之，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调查一番！” 当夕晓在白板上写下这些大字之后，林焕一脸懵逼地吐槽道，“那前六次活动是什么啊……我都完全不记得了。” 夕晓表现地很有活力，林焕被放置在一旁，他的想法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我先来我先来！” 夏沫举手提议着，自己握着油笔在白板上写道， “……就算喜欢某人，但是如果对方和某人不熟的话，也会被羁绊限制，导致排在后面吧？” 路明雪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策略的不足之处。 “不过，就算是试试也好，我来查看一下……” 林焕打开了好感度系统，突然神情一凛。 “出、出现了吗！新的超强力关注者？”夏沫惊讶地大叫道。 “倒不是……倒不是那件事。”林焕抓着狗头笑嘻嘻地说道，“这方法不管用，我们换别的——” 林焕的手腕被夕晓抓住了——她敏锐的少女嗅觉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复杂的笑容就仿佛在使用的表情包一般。 关注度排名前三甲： 何爱依166 林波儿147 夕晓131 现在爱依不在身边没办法质询，无辜躺枪的林波儿被老大紧紧攥着手心，受到老大残念系的目光照顾，林波儿自然而然地露出了的委屈表情。 183 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既然关注度系统无法倚靠，大家只能选择从诗里的细枝末节来寻找相关线索。 “先假设这个不存在的人真的存在，她是因为你在校庆上的魔术表演对你一见倾心的，那么说认识你的时间并不长，”路明雪淡淡道，“近期会和你道早安晚安的人应该很少吧” “一直以来就是只有夕晓会跟我道早安的啊所以应该只是引用的诗句，和现实无关。” 林焕特意加重了“夕晓”两个字的语气，希望她那残念的症状能够稍微有所缓解。 “如果她是你们班上的成员，那么把书塞到你的座位上是更稳妥的决定。但是她偏偏放在灵异观察社的活动教室里既然她自认为没有信心比得过你边的人，那又为什么不寄到教室、反倒增加让我们知晓的几率呢” “应该、没有那么复杂吧”林焕摇摇头道，“或许只是在捉弄我，并没有想那么多问题” “是不是在捉弄人，明天就知道了。” 林焕望着一副已经逐渐显露愉悦态势的路明雪，一脸嫌弃地吐槽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一个会把我整死的好方法” “看来经过这段时期的相处，某人的成长还是比较明显的”路明雪果然托着腮，露出一副十分愉悦的表，“这会是一个既能找出犯人、又能让某人显著地吸收一波关注度的、一箭双雕的策略。” 事实上，是一石三鸟 路明雪的目光落在依然有些沮丧的夕晓上， 还是让某位格同样别扭的家伙，自己亲察觉这一点吧。 第二天早上，林焕早早地来到教室，发现座位上挤满了人。 “那个，你们在干什” 自己的座位上坐着夕晓女生们都围在夕晓的后，像是在给她鼓励给她打气一般。 林焕被一旁的松兰按住肩膀。 “你怎么回事啊，林焕同学上次那个迷之美少女的事还没结束，这一次怎么又偷偷背着我们夕晓藏了一封书要不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把书落在桌子下面被人捡到，夕晓她还蒙在鼓里呢” “林焕同学也太渣男了吧仗着夕晓同学温柔体贴，就可以随便背着她和别的女孩子” 夕晓今天倒是没有像昨天一样两眼混沌无神满脸残念，不过她那委屈巴巴地盯着林焕的埋怨状表，确实演的有点受气小媳妇的感觉，看的林焕小心脏扑棱扑楞地跳着。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给夕晓同学好好解释一下书的事啊” 这正是路明雪希望达到的演出效果由夕晓来发现书的存在，再由林焕之口来告诉大家，书里根本没有署名的事实。 现在林焕在学校里多少也算小有名气，而且夕晓和她所建立的灵异观察社也因为之前的许多事件博得了大家的眼球，这样的八卦一下子就传的漫天飞舞，譬如夕晓和林焕疑似在一起的事实、譬如书上没有署名的事实。 这样一来，如果对方只是打算开玩笑，那么事件就到此为止了；但是如果对方是真心喜欢你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再给你寄一次信、或者联系上你的。 路明雪在讨论组里如是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真是搞地这么麻烦干什么。 林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夏沫坐在他旁，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 “我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狗焕被女生告白，确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呵呵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没有啦我是说，狗焕你也变得受欢迎了不是吗”夏沫托着腮道，“我觉得还是你在当没有存在感的狗头人的时候，会比较有趣，因为就算被告白了，你也很大概率会拒绝她的吧。” “当然了，你的事还没有” “不要总是拿我当借口好吗因为就算没有我这件事，你也应该很难和别人在一起。” “这倒是，”林焕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打哈欠道，“恋什么的，感觉太玄幻了啊” 中午林焕和夏沫准备去食堂吃饭，结果走到半路上林焕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出现在林焕面前的是一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女生，她的双辫子搭在前，拦住林焕以后，便背着手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一副十分羞涩的模样，十分地清纯可。 “喂喂出现了夭寿了狗焕真的被可的女孩子暗恋真的是太可怕了” 被惊吓到的夏沫紧张地哇哇大叫。 林焕被夏沫弄地心烦意乱，对女生讲话的分贝也大了几调，“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生被林焕的声音吓到，扭扭捏捏的状态更加扭扭捏捏了她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林、林焕同学，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 “抱歉，我急着去吃饭，有什么事可以一会儿再说吗” 林焕这个时候使出了长期未曾使用的狗头秘技无视气氛法。 无视气氛法单狗注孤生的标志cāo)作，在女生进行各种暗示的时候强行打断对方的花式cāo)作、以正常人类无法理解的思维方式，使聊天氛围强行变尬或终止。 结果林焕被女生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那个，就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午饭还是能吃的” 这个笨蛋我都这么一副态度了还要强行进入话题吗 林焕别无他法，只能顺遂女生的意思，来到了一处寂寥的教学楼角落。 “我、我是同年级5班的，名字叫做梁欣月。”欣月微微抬起头，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模样，“之、之前的书，是我写给您的。但是当时我还不知道您跟夕晓同学已经” “哦哦。没关系了。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的话” 对方看样子还算礼貌，难得是真心实意寄送过来的书，林焕对欣月的好感度瞬间上来不少，也对刚才摆出的一副直男态度感到有些抱歉，“你看我也已经有女朋友伪了，所以就” “不过” 尽管依然有种怯生生的感觉，但是欣月同学还是勇敢地攥着拳头昂起头来，“就算现在无法和林焕同学成为侣，但我们也可以从朋友做起，难道不是吗” “啊。哈” 林焕同学满脸都是黑人问号。 184 单恋的平行线 林焕同学，她说既然想从朋友做起，就算接纳她，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出、出现了，夕晓部长的爆炸发言 林焕和夏沫一脸懵bi)地盯着一本正经的夕晓，“喂夕晓，你是认真的吗” 夕晓点了点头，并且作着手语道，因为，从你的描述上看，她是真的喜欢林焕同学你但是，我们之间只是伪装成侣的关系，这样会耽误林焕同学你的。 哈 为什么要说出来 亏林焕还觉得，这样和夕晓假扮的侣关系不远不近刚刚好呢。 结果，她真的只是在假扮而已啊 明明之前就对夏沫说过，暂时不会去和别人交往之类的话了。 当然啦，就算这么说，也 而且，要是能和欣月同学发展好关系的话，这又是一笔关注度的收入不是吗 夕晓露出了从容不迫的微笑。 “唔好强大的气场难道说，这就是只流传在常卖系轻中的失传秘技正宫的从容吗” 夏沫在一旁咋呼吐槽了半天，不过林焕并不稀罕理她，而是和夕晓再三确认了夕晓的决意。 不知道被真的喜欢上了能够攒多少关注度。 只不过，如果她的关注度又轻松超越了夕晓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林焕这样想着。 而与此同时，路明雪也默默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 她今天在看的是西野圭吾的一部冷门作品，虽然故事背景有些奇妙，但书名倒是和现在的场景符合的。 这本的名字叫做单恋。 真是无法理解 既然那么喜欢话。 又何必要逞强 路明雪陪着夕晓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路上，夕晓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副在想着心事的模样。 “小雪。” “干嘛。” “我，好难过。” 夕晓一副委屈巴巴、泪眼婆娑地盯着路明雪。 “还不是你自讨苦吃。” “可是” 夕晓鼓着脸，一副埋怨路明雪的模样，“这个时候，你应该安慰我才对。” “为什么。”路明雪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如果不喜欢她和某人接触的话，直接告诉某人不就好了。” “我跟他，只是伪装的侣。”夕晓摇摇头，“但她是真的喜欢林焕同学。” “你要是想的话，可以不做伪装的侣啊”路明雪淡淡道，“毕竟你这么喜欢他。” “才、才没有”夕晓连忙摆手否认，“我和林焕同学只是” “如果在我面前，每次都要这样伪装真心的话，那以后都不要再找我寻求安慰了。” 路明雪加快了脚步，一直到夕晓从后面拉住她。 “可、可是” 就算我使用了那么多狡猾的手段，还是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关注着林焕同学。夕晓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究竟是他对我保持了距离，还是因为我对他不够关注，我都总是落在了别人后面。 因为要说的话太多，夕晓最终变成了手语沟通。 你可终于承认了。 路明雪也松了一口气。 有的时候我也会想或许我是因为自私、不愿意让沫沫复活、不愿意见到她和林焕同学在一起，才会在潜意识里削弱对林焕同学的关注感 “不必想太多。要是你真的有这么聪明的话，我就犯不着担心你了。”路明雪拍了拍夕晓的脑袋，“那个只是关注度，既不代表你对某人的好感度，也不代表某人对你的好感度。如果你觉得这个时候向某人告白的话时机不合适，那就等到一切结束之后，再堂堂正正地和其他人一决胜负好了。” 小雪夕晓满怀感激地凝视着路明雪，这让她很不习惯地别过头去。 “但是。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喜欢着某人，却因为要照顾别人的感受再主动退让，我就再也不会帮你趟这些浑水了。” 我知道了，小雪 夕晓笑眯眯地挽着小雪的胳膊， 我答应你。感的事，我不会让步。 这样不就好的吗 如果夕晓有这样的决心，那么路明雪也就没必要再为她担心什么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嗯” 夕晓向路明雪比划道，小雪也要答应我。感的事，不准让步。 “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会让步。”路明雪淡淡道，“不过老实说，我大概很难喜欢上别人、自由惯了。” 可是，如果我跟小雪喜欢上同一个人，小雪一定会为了我而让步吧 “我看男生的眼光可没你那么糟糕，像那种笨蛋” 夕晓一直在盯着路明雪，“当着，我的面说。” “真拿你没办法” 路明雪面向夕晓，并点点头道，“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步，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 夕晓也终于破涕为笑了。 隔天早上，林焕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锁自行车，然后被夏沫拽着衣袖低声提醒。 林焕迅速起，发现欣月同学向自己凑了过来。 “额早啊。” “早安，林焕同学。”欣月背着手，笑盈盈地问道，“林焕同学，你每天都是骑自行车来学校的吗” “是啊。” “我、我刚才在进校门的时候看到你，就在想我们说不定同路哦” “哦，这样啊。” 既然是从朋友做起，那就不应该暗示地这么明显才对吧 还是说，这就是恋中的女孩子吗 “那、那个，”欣月同学似有意无意地拎起了自己后藏着的东西 “我在路上买了两份燕麦粥” “噢噢，你早上吃的还多呢。”林焕挠挠狗头。 “不、不是我是在想，要是林焕同学不介意的话，我可以” “我们只是路上刚好碰到的吧” 欣月点点头，“是想着，这家店的燕麦粥特别好喝，就想顺路捎给林焕同学，也让林焕同学尝尝。” 狗头人可不是中央空调，就算和夕晓同学是为伪装的侣，也不能和对自己有意思的女生过分亲昵才对。 “那个抱歉。”林焕笑了笑，“我早上要跟夕晓一起吃，所以” “那个尝尝就好了如果不喜欢喝不完的话，扔掉它就是了” 林焕猝不及防，被欣月把燕麦粥塞到手里，后者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又是这样啊 林焕十分的尴尬。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夏沫双手交迭于前，一副质疑的目光望着远去的欣月，“恋中的少女，都是这么不看气氛的吗简直和直男狗头一样。” “你这是什么神奇比喻啊” 林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要是拎着燕麦粥进教室的话，一定会被人质疑的昨天本来就有很多人看到我和欣月同学单独见面了。但是直接丢掉的话，好像又不太好。” “嗯那交给我吧。” 夏沫从林焕手中接过燕麦粥，“我还喜欢喝燕麦粥的呜，好烫还乎那女生对你好像是真心的” “啊是吗。” “不过”夏沫吸着燕麦粥道，“果然还是不对劲，姆姆姆” “你给我躲起来喝粥好吗被人看到的话，难道又要我说自己是闲着无聊，才会表演魔术装比” “别这么嫌弃我嘛臭狗焕” 夏沫被林焕推到小树林，然后自己便加快脚步，往教室的方向奔去了。 185 和夕晓一起吃早餐 夏沫被林焕赶去喝粥后一直没见她回来，林焕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喝太多撑死了，早读的时候给她发了条信息，但是一直没收到回复，末了在快打下课铃的时候才收到她悠悠的一句回复， 正在执行社团秘密任务，不准干扰我。 早饭不吃了吗 不用，我刚才喝粥喝的很饱。燕麦粥味道很好，也没有下毒。 这个二货，不知道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下课铃响了之后，林焕在门口等了一阵夕晓，并叫住她道， “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呢” 啊这样合适吗夕晓习惯地选择退让，把昨天和路明雪承诺的都抛诸脑后去了。 “因为我早上碰到梁欣月同学的时候跟她说，我打算和你一起吃饭来着但要是夕晓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愿意我愿意” 夕晓一时激动，急急忙忙叫了出来虽然声音很奇怪，但是大家都能听得清夕晓的发音，都不由得别过头去议论纷纷起来，导致夕晓和林焕都不由微微脸红。 林焕和夕晓来到学生食堂，这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因为夕晓很难和其他人沟通，以往早餐都会直接去小卖部买面包，直接刷校园卡就行、不用向阿姨征询价格，这样的机会对夕晓来说并不常有。 “那个，你想吃什么” 随便 夕晓打完手语后又觉得很不妥，于是又赶紧补充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嗯，那好” 林焕给夕晓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你在这等着我，我去给你排队。” 然后夕晓就看着林焕一股脑冲进排队的人潮。 早餐对于高中生来说是很重要的一顿饭，它直接关系到上午的学习精神状态，但是由于早餐吃饭时间短，所以早餐的供应都很限量，一些人气早餐餐点很快就会被抢光，而在向阳高中，最为知名的早餐就是糯米鸡了。 糯米鸡在国内由很多分支，最知名也属起源的应该是广式荷叶糯米鸡，做法是在糯米里面放入鸡、叉烧、排骨、咸蛋黄、冬菇等馅料，然后以荷叶包实放到蒸具蒸熟。入口充满着荷叶的清香，咀嚼时黏牙并带有着鸡的香； 而与精致的广点不同，林焕他们这边的糯米鸡，喜欢用五花的碎末作为主馅料，在外层裹一层面糊，直接放入油锅里煎炸至金黄，炸出来的糯米鸡外焦里嫩，香酥可口，令人难忘。 这也是林焕今天要争抢的主要目标之一虽然学校食堂的糯米鸡都是量产化、难免做了许多口感不佳的次品，但在向阳待的这半年里，林焕已经摸清了各个窗口阿姨的子 七号窗口的阿姨盛菜抖勺功夫一流、六号窗的阿姨经常分不清鸡蛋的好坏，只有五号窗口的阿姨人非常好，把餐点递给学生时会检查有没有坏之类的，唯一的缺点是动作比较迟钝，但这并算不了什么。 “你好阿姨两个糯米鸡，两份白粥、两个茶叶蛋，然后两袋炒粉。” ps食堂卖的早餐炒粉都是装在塑料袋里的，一份的分量很少。 “糯米鸡就一个了。” “额好吧，那就拿一个糯米鸡就行。” 只剩一个了啊 不过也没办法本来下楼梯的时候因为要顾忌夕晓，跟别人比就会慢上很多。 林焕怀里揣着满满的早餐朝夕晓的位置走过来，夕晓赶紧上前，接过林焕怀里的早餐。 啊，忘了 林焕之所以买这么多，是习惯地参考了夏沫的分量，一般夏沫早上就会吃这么多，而且她还会嚷嚷着要吃林焕的份。 这是我第一次在学校吃早餐， 夕晓向林焕作手语感激道，谢谢你帮我排队。 “额小事一桩，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不知道夕晓会不会在意油腻的食物呢 这时夕晓注意到了只有一份的糯米鸡。 “糯米鸡的话，卖到我这就只有一份了。” 林焕把糯米鸡放到夕晓面前， 这样，你不就没有了吗 因为食堂实在太过喧嚣，前几次跟夕晓沟通，都被她拜托解释了两遍以上，林焕便选择使用手语道， 我倒是经常吃既然你是第一次来，那就自己好好尝尝吧。 不过夕晓依然有自己的坚持。她拆开筷子，一支筷子插进糯米鸡的馅中，另一支筷子小心翼翼地把它分成两半，气腾腾的糯米就露了出来 这一下倒是不用夕晓做手语解释，光是看着林焕就明白了夕晓的意思。 两个人，分着一起吃吗 呼。 林焕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直跳，有种被十分撩到的感觉。 一人一半什么的也太有侣感觉了吧 果然、邀请夕晓一起吃早餐是个正确的决定。 虽然夕晓还剩了很多没吃完，但林焕和夕晓也算是度过了一个完美的早餐时间一直到两个人起准备回教室的时候，林焕突然发现了坐在不远处也同时起的梁欣月同学。 她一开始一直在盯着不知道是林焕还是夕晓，直到她注意到林焕的目光，这才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但是她也不急着避开目光，像是有所祈求的样子。 “呼。” 林焕现在对梁欣月同学的态度变得非常复杂。 一方面他很感激梁欣月同学对自己的喜欢，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得回应这份感。 那一位，就是给你写书的欣月同学吗 夕晓注意到了林焕的迟滞，因此也一下子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梁欣月。 “嗯是啊。” 她是有事找你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也是这样，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林焕抹了抹鼻子，露出一副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这样，夕晓你先回去，我再去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 那个、 夕晓叫住了林焕。 我看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跟她深入聊聊看看吧。 夕晓的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言之隐吗 梁欣月表现地确实有点奇怪。说她喜欢自己的话，除了害羞之外也没感受到别的什么，甚至会觉得她有一点缠人。 不过，既然夕晓觉得应该好好聊聊的话 林焕决定跟梁欣月同学把话说清楚了。 186 我才不是容易吃醋的小女生！ 林焕向梁欣月走了过来， “那个会不会打扰你了” 这还用问吗喂 “嗯，打扰到我了。”林焕以极其直男的做派点了点头，欣月同学像是被呛到一样，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说、说的也是呢” “你现在让我感到很困扰。” “对、对不起” 欣月羞惭满面，低着头绕拨着手指，一副犯错小孩的模样，任谁这样看着的话，都会从内心深处生出怜悯之。 林焕本来还在气头上，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想起夕晓之前的叮咛，当下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说吧有什么事。” “嗯” 被林焕直接问到以后，欣月同学反而显得沉默了起来，过了一阵子才憋足了劲开口道，“就、我想参观你们的灵异观察社，不知道可不可以” “就只有这样吗” “嗯。” “跟喜欢我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啊。” “啊、那是” 欣月同学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想和林焕同学周围的人建立联系，然后、进一步地了解林焕同学。” “夕晓是我” 林焕突然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我们部长夕晓也是我女朋友，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啊”林焕接着说道，“你的事我也都跟夕晓说过了，我和她之间一般不会有秘密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嗯。”欣月同学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说，希望彼此之间能从朋友做起，并不是以敌的份面对夕晓同学。” 这不是完没明白吗 “可能你很大概率是从哪里了解过夕晓的格，她是很随和、甚至有的时候会显得很软弱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可以不顾忌她内心的真正的想法，她其实是个很容易吃醋的小女生好吗”林焕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因此我不希望你和她见面、继而发生让她困扰的事，所以我会拒绝你的要求。” “嗯这样。” 终于不再是自顾自地羞涩着了。 梁欣月同学的视线里闪过一丝不可名状的失落、亦或是比失落更复杂的绪。 这就是所谓的失恋吗总感觉，和想象之中的出入有点大。 “是我提了厚脸皮的要求，抱歉让你困扰了。” 林焕一向吃软不吃硬，看她那一副要哭的样子，瞬间就开始怀疑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有点重。 “嗯总而言之，你也可的，一定很受班上的男生欢迎，还是别浪费时间在我上了，”林焕挠挠头道，“我虽然有点不足称道的一技之长，但是实际上其实很难相处、我格古板又固执，还非常非常闷，绝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魔术魔术表演” 欣月同学喃喃地开口道，但是又似乎因为害怕没办法完整地把想说的话表达清楚。 “你说那个魔术吗对啊。你是因为我的魔术舞蹈才喜欢上我的。”林焕顿了顿，“如果我再为你表演一次魔术，你就可以释怀了吗” 欣月同学摇摇头，“那、那样就释怀了的话，说出来你也不信的吧” 呼说的也是。 “但是，我还是想近距离看看可以吗。” “这个倒是可以有，但是你要答应我，”林焕郑重声明道，“以后不准再尾随我了。” “那只是碰巧” “你以为我会信” 欣月同学乖乖地闭上了嘴巴，随后又默默地开口道，“以后，还可以和你说话吗” “说话没问题啊你只要正常和我沟通倒是没关系” “那、我们也可以从朋友” “别说从朋友做起这种话啊我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哎” 欣月同学再次乖乖闭上了嘴巴。 “你有社团活动吗今天下午放学后社团活动我就可以表演给你看。” 欣月同学听了微微一愣，“不用准备魔术道具什么的吗” “啊这个啊” 林焕急中生智地吐槽道，“都说了是魔术了，秘密可不能告诉你。” “嗯好。” 这时候的梁欣月同学看上去倒是好沟通的。 真是的一开始就这样正常沟通的话，不知道有多好。 虽然是魔术舞蹈表演，但是既然只是表演给欣月同学一个人看的，叫上沫沫应该就可以了。 和梁欣月同学道别后，林焕被刚才念叨的家伙蒙住了眼睛。 “你干嘛” “不错嘛，狗焕，你刚才男友力真的好足，我听了竟然都超级心动的诶” “竟然偷听我讲话等着挨揍是不” “嘻嘻”夏沫逃过了林焕的追捕，笑盈盈地向林焕展示着自己的手机，“怎么能说等着挨揍呢你还不去看看群看了之后你就应该知道，拥有一个超级可的美少女青梅竹马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了” 这死丫头她说的社团秘密任务就是跟踪自己吗 林焕急匆匆唤醒了手机，发现群里的夏沫发了两段语音。 可能你很大概率是从哪里了解过夕晓的格，她是很随和、甚至有的时候会显得很软弱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就可以不顾忌她内心的真正的想法，她其实是个很容易吃醋的女生好吗 “怎么样狗焕听到自己字正腔圆、义正辞严、男友力满满的发言，是不是觉得自己的eve在不知不觉见提高了” 夏沫被气势汹汹走上前来的林焕摁住了肩膀。 “你怎么回事” “我又不是小老弟，不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 夏沫被林焕掐着脸颊， “想好今天中午吃什么了吗皮带炒竹笋炖红烧还是清蒸” “看来，我必须使出我夏沫家族一生一次的闪现来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林焕一直到快上课才回到教室，他对着夏沫欠揍的脸发泄了整整十多分钟才停下来。 结果更尴尬的是，课间语文课代表夕晓发上次考试的试卷，正好发到林焕面前。 啊。 夕晓一直别着头走过来，趁着林焕不注意，将试卷抛向林焕桌子就准备撤，结果卷子飘着飘着又飘回自己的脚边。夕晓和林焕急急忙忙去捡试卷，两个人的手又碰到一起；因为紧张赶紧起，额头又撞在一起，班上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异口同声地开始起哄。 超级羞耻 林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再把夏沫打个二十大板。 结果夕晓起以后拉住林焕的衣袖，塞了一张纸条到林焕的手掌心里，随后便快步跑开了。 林焕摊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我才不是、容易吃醋的小女生好吗 呜看上去很愤怒的样子。 不过，很可 因为后面还配上了生气的手绘颜文字○｀Д′○ 林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187 狗头人没有资格被告白 林焕揍了夏沫以后也跟她说了魔术表演的事，她红肿的脸庞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 “原来是这样，已经准备动手了吗” “准备动手了什么” “嗯啊啊，没什么，你不用在意。”夏沫推了推自己的空气黑框眼镜，“你只要等着看好戏就好了，我去找小雪帮忙。” “那家伙从来只会坑我，你干嘛要找她合作要一起搞我” “你是担心我计较被你揍这件事吗nonono，我夏沫大人可是非常宽容地对待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肩膀，“你放心好了，你的背后让我来守护就好。” “我的后背不能留给猪队友。” “竟然敢说是猪队友你给我等着瞧，接下来有你后悔的时候。” 林焕无视了夏沫的狡辩，只是提醒她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下午别忘了准备一下舞蹈我下课想办法弄把好看的伞。” “了解了解。” 和夏沫分别之后，林焕继续上课，到了上午课上完了之后，夕晓主动找到了自己。 一起吃饭 “啊好。” 总感觉 林焕跟在夕晓后，这样想着。 夕晓好像变得主动了很多 两个人的关系就好像是真的侣一样。 “沫沫，不来吃吗” 在只剩下林焕和夕晓两人，没有其他人干涉的时候，夕晓又开始使用她觉得不好听的声音，和林焕直接交流了。 “她说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好像还叫上了路明雪。” “啊，这样” 夕晓把便当盒分开，一边小心翼翼地分着便当，一边取了筷子递给林焕，“感觉，沫沫变得开朗了。” “也没吧”林焕有点讶异夕晓会这么说，“那个笨蛋连自己挂了的这件事都没怎么弄清楚，她不是一直都很开朗吗。” 然后夕晓就很真实地，像是埋怨一般地盯着林焕。 “吃、吃醋”林焕第一反应就脱口而出。 然后夕晓就免不得回想起上午的语音，脸庞因为羞耻涨得通红，用力地推了林焕一把，“都说了没吃醋啊林焕同学你太过分了” “啊啊啊哈哈。” 见夕晓那么认真地表达愤怒，林焕瞬间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的感觉了，当下便抓着后脑勺忙不迭地道歉，“是我玩笑开过火了，抱歉。” “额我不是” 夕晓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别扭，但是又因为害羞，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接什么话安慰他才好，无奈之下又想起刚才聊天的内容，“我说沫沫变得开朗，是因为之前总感觉她在强颜欢笑，很寂寞的样子。” “强颜欢笑吗” 可能女生对于彼此之间的直觉的确要比林焕这样的人要敏锐地多、当然也有可能是林焕跟夏沫相处久了，对于夏沫本细微的变化完察觉不出来。 “现在确实要比以前积极多了。但是这也有存在感提升、可以跟更多的人沟通的关系吧那家伙一定是烦了只能跟我说话的子了。” “嗯” 夕晓沉默了一阵，突然又气呼呼地盯着林焕，似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我、我又怎么了” 夕晓摇摇头，一副对林焕没办法的表，但内心却一直久久地难以平复心。。 刚才夕晓绪激动，差点就直接问林焕同学对于沫沫的看法了。 这种时候乘人之危实在是太卑鄙了我不可以这样做。 就先维持这个原状吧。 “你尝尝这个吧，很好吃的” “啊嗯” 夕晓总是一副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下一秒就突然谈论到另外一个完不着边际的话题了。 还是说，除了夏沫是个奇葩，其它的女孩子大底都会是像夕晓这样的吗 嗯先不管这个了，待会儿还得去借伞呢。 要给梁欣月展示魔术舞蹈表演的事，林焕在群里跟大家说了。 所以现在你们应该还需要一个帮忙放伴奏的人员。伴奏曲林波儿同学你手机里还有收录吧到时候就请你去帮个忙了。 收到。 路明雪依然作为团队绝对领袖进行统筹规划，因为她能做到人尽其才、也公平公正，大家也都乐意听从她的安排。 然后，为了照顾某人在群语音里义正言辞的议题，其它人就不要跟着一起去看了，尤其是某位容易吃醋的小女生。 我要生气了，小雪 路明雪偶尔也会发出调侃一样的言论，虽然对象是和她最亲密的夕晓，但不得不说也让林焕看到了路明雪同学和平时完不一样的一面。 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林焕来到和梁欣月约好的东cāo)场见面，。结果发现梁欣月同学还带了其它人来两位看制服应该是高二的学姐，还有一位则没有穿学校制服，但一皮夹克和墨镜大背头，一副社会潮人的打扮。 梁欣月同学看上去非常局促不安，仿佛她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对，“林、林焕同学我介绍一下，这几位是我在社团的前辈，她们听说了你的事、就也想来看看魔术表演。” “嗯，这个啊没问题。” 林焕点点头，目光落在皮夹克男的上。 “欣月你也真是的，怎么就忘了介绍这位benz先生了呢”其中一位黑长发的学姐起向林焕解释道，“这位benz先生是is协会的会员，他最近应邀来我们学校参观拜访，正好听到欣月学妹说起你的事，benz先生说也想开开眼界。” “你好。” benz先生摘下了墨镜，用一口怪异的普通话向林焕打招呼，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华裔的样子。 林焕和对方握完手后，也不去想学姐说的is是个什么鬼玩意，看梁欣月一副瑟缩的样子，心里顿时起了一些疑心；这时林焕听到呼喊声回头望去，发现夏沫双手正交迭在前，冲林焕竖起食指并且左右摇摆着，随后又拍了拍脯，一副包在我上的意思。 林焕顿然醒悟原来所谓的秘密调查，真正的目的就是指这个吗 不过、找这个发展来看，或许梁欣月同学只是被学姐bi)着想办法和自己接触，她根本就不是喜欢自己才写的告白信，所以才会显得那么奇怪。 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吗如果只是想看魔术表演的话 想到这里，林焕就有些悲伤。 果然，狗头人没有资格被告白qaq。 188 真正的暗恋方式 “我也很久没练习了，跟校庆上的表现肯定是不能比的。” “没关系，就算有一点rty，但是skis是不会丢失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azg的魔术表演。” 林焕点点头，冲一旁打瞌睡的林波儿唤了一声。林波儿当即播送音乐，林焕便随着音乐开始了之前的魔术舞蹈。 林焕现在也算是在学校小有名气，一听说他又在表演魔术，渐渐围观的人也变多起来。 这里是这样然后这样 林焕能感受到benz先生炙的视线，他是在解析自己的手法吗很可惜要让他失望了，因为林焕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手法； 林焕撑起洋伞，夏沫这个时候主动跟了过来。 “伞给我，咱们玩点新花样。” 哈 林焕的伞被夏沫夺走，然后大家都看到雨伞在空中漂浮着，都不由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那种感觉，能演绎出来吗” 突然让我做这种事哪有这么 眼见着夏沫开始移动，林焕赶紧停下了舞姿段，就像蹩脚的合唱团指挥一样，挥舞着虚空指挥棒，看着夏沫托着洋伞前后移动。 “厉害、厉害简直是exceent” benz先生啧啧地赞叹着，并自发地鼓起掌来他的眼中只有作为魔术师对新型魔术的狂，一直端详着飘来飘去的洋伞，不时会观察一下林焕的手势。 夏沫这二货，在搞什么啊 林焕现在又吸收了一波关注，他维持着僵硬的手势，好在大家都只盯着洋伞，不少人还拿起手机拍起照来。 最后夏沫举着洋伞来到梁欣月的两位学姐面前，一把大力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把两人吓了一大跳。 “手机、手机飘起来了没了” 夏沫吓到两位学姐之后，便从二人手中顺走了手机因为夏沫顺走手机后，就迅速将手机装进了口袋。 林焕也不知道夏沫打什么鬼主意，只能勉为其难地微笑着面对着两位学姐，一旁的benz先生也提醒两位学姐道，“这是近景魔术的互动环节，don039tnd，配合就是了。” “啊好。” 于是夏沫便肆无忌惮地对着学姐的手机进行着什么cāo)作她托着伞背对着两位学姐，这也导致大家都没看到手机界面的各种cāo)作。 而且，因为这场表演实在太过诡异，没有谁敢贸然接近着洋伞。 最后林波儿的伴奏音乐快要放完的时候，夏沫一路小跑着来到林焕面前，把手机和洋伞都交给了林焕。 “还给他们吧。” 林焕收了伞，将手里的两部手机分别还给了两位学姐。 大家都在为林焕的表演鼓掌，benz先生更是拉着林焕的手各种询问，问他是否有兴趣加入is，如果有的话他愿意帮自己办理申请手续之类的不过他始终没有询问林焕魔术表演的细节；不打探对方的独门魔术，或许就是魔术师们的职业行为准则了吧。 和benz先生愉快地交谈完毕以后，梁欣月的两位学姐没有补充些什么，反倒是神色有些仓皇地告辞先行离开了，梁欣月跟在两位学姐的后，也向林焕点了点头，跟着一起离开了cāo)场。 现在这里人多眼杂，林焕不方便和夏沫沟通，只是盯了夏沫一眼，夏沫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拿起了手机，示意林焕看群。 群里连续发了五六张照片，照片里同时出现了林焕、梁欣月以及她的两位学姐，此时这两位学姐正在用手机对准了和林焕近距离接触的梁欣月。 在拍的是我的照片 接着路明雪便在群里开始发话了， 夏沫同学托我调查过这几个人的份，梁欣月参加的社团是新闻社、而新闻社前阵子就因为工作表现不够好，在校庆前被降级为四星社团。所以，依照我的估计，她们大概是想借助你的话题进行炒作，突出新闻社的存在感。 呼原来是这样。 该是高兴还是悲伤呢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所以说，我一开始的推断就没有任何问题。 林焕能从路明雪字里行间的叙述中感受她有多骄傲。 然而，自己竟然无力反驳这才是叫人气愤的。 接下来她们的一系列cāo)作就很明晰了首先是打算利用学妹和自己的绯闻制造话题；与此同时还寄希望于来自魔术师方面的帮助，如果能近距离解读林焕的魔术内核，自然也会是一个极其吸引人的新闻版面；只是可惜这本并不是魔术，即使她们找来再专业的魔术大师也无法解读林焕的魔术手法。 林焕、夏沫和林波儿收拾了 “所以呢，为了让这两位前辈不再给你添麻烦，我就帮她们把拍到的亲昵照片都删掉了，然后留了一条备忘录给她们，大概是说要是她们再来找你的麻烦，你就会让她们好看之类的” “你这不是在吓唬人吗还有，我跟那谁应该没有什么亲密照片才对” “哎呀，竟然没有中计吗”夏沫微微愣了愣，“我还以为你说什么都会偷偷趁着我不注意去做偷腥的事呢毕竟是公开表白过你的梁欣月同学。” “不要说的那啥好吗嘲讽我有意思”林焕顿了顿，“如果事真是这样子的话，那她应该也是受害者才对啊被前辈的威压做自己不愿的事” “咳、咳咳。” 虽然林波儿听不到夏沫说话，她却咳嗽着反驳了林焕的话语。 “狗焕，你又要到处留了吗” 林焕眯着眼睛询问林波儿，“你这臭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又欠揍、皮痒了吗” 林波儿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狗焕你要是太在意其他人的感受的话，吃醋的老大又会” “那么我就不在意你的感受好了” 林焕现在最讨厌别人拿这件事开玩笑嘲讽他，于是他当场就把林波儿的脸颊搓到了变形。 总而言之，这下子事总算告一段落了吧 与此同时，新闻社这边正处于闹地不可开交的疯狂阶段，其最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在遭受了夏沫的灵异式恐吓以后，两位学姐部长进行了激烈的争吵。 “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想要的新闻卖点吗灵异观察社的魔术师的真实份其实是能够cāo)纵鬼魂的死灵法师如果曝光了这件事的话，想必他也不会对我们轻举妄动吧” “别说傻话了要是我们曝光这件事，一定会在那之前被鬼魂盯上干掉的我可不想为了这种事被杀掉好吗” “喂喂你不会真的认为世界上有鬼吧” “看了那东西，难道、难道你还以为是魔术” “当然是魔术啊是我们要把它包装成灵异故事的样子，本来林焕这个人不就有和空气对话的旧闻吗” “要作死你去，我才不” 两位学姐部长依然争吵地喋喋不休，梁欣月同学默默地躲在角落不敢发话。 这下子一定会被林焕同学讨厌了吧。 梁欣月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盯着手机屏幕，仔细端详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 这是她拎着燕麦粥的那天早上无意间拍到的。 照片里林焕正对着车后座的空气说话的样子。 乍看一下，是空气 但是，在道路一侧的立式镜中，却展示出一名女生的影。 她冲着林焕嘻嘻笑着，侧颜很是灿烂可。 如果说，那个鬼魂就是这女孩的话。 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 既然一起陪着他上下学，也只有他能看到她，这代表着林焕同学一定很在乎她吧 那我也要 替他保守这个秘密，不让学姐干涉他们才行。 她似乎觉得自己和林焕同学的距离接近了一步。 就算没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也要竭力守护对方的幸福，因为如果对方的幸福有自己的一点点功劳的话，那样自己也会觉得幸福。 对梁欣月同学而言，这才是她认为的，最正确的暗恋方式。 至于林焕同学是否能知晓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梁欣月微微抿着嘴唇，最终下定决心将照片向上滑动，并摁下了确认删除的对勾按钮。 189 还说不会对我发*！ “狗焕狗焕！” 今天早上一大早，林焕就在夏沫的推搡下被摇醒了。 “干嘛啊……今天是周末好不好？” “正因为是周末，你才应该尽你男朋友的本分，带我出去玩好吗？！” “不要在要麻烦我的时候才想起那个身份。” 夏沫虽然也是刚起来，身上的睡衣还没换，但是和平时清晨起来的慵懒不同，她给人的感觉很兴奋很有活力。 “真是受不了你……”林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昨天都没跟我说啊，怎么今天突然有想去玩的地方了？” “我是昨晚刷手机动态看到的，今天江路的国际会展中心，好像办了一个很大的动漫游戏展诶。” “嗯……然后呢？” 夏沫笑嘻嘻地盯着林焕，“我想去。” “多少钱？” 夏沫的表情瞬间就僵硬起来——她捏着林焕的脸蛋，“你怎么可以这么狗头啊！这是带女朋友出去玩，花多少钱也都是值得的吧？” 林焕嫌弃地瞪了夏沫一眼，“如果我女朋友这么坑钱的话，那我宁愿做单身狗。” “哼，臭狗焕，就知道对夕晓温柔，对我这个先来的态度就这么糟糕……”夏沫不服气地嘟嚷道，“要是夕晓想去，你花多少钱都会陪她的吧……” “我有说不去吗？我只是问问多少钱吧……” 夏沫的眸子瞬间就明亮起来——她一把搂住林焕的胳膊，紧紧地拥抱了林焕，“我就知道狗焕你不会辜负我！让我好好和你亲热一下——” 林焕别开了准备亲过来的夏沫，“你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拜托你不要跟小孩子一样幼稚好吗……” “你是害羞吧？嗯嗯？”夏沫一直眨巴着眼睛，戏谑般地嘲讽道，“是对我兴奋了，是不是……” “是你个头啊，是是是——” 林焕挤弄着夏沫的脸蛋，“谁会对你这种智障儿童发情啊！” 前阵子林焕在林波儿家打工赚了一些零花钱，不过那点钱也就够给夏沫分期买一款性价比不错的新手机，后续的支出还要林焕自己挣；夏沫去世以前，他的花销主要是游戏，但那之后就没了什么追求——林焕心里也明白，夏沫之所以要去逛动漫游戏展，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唤醒一些自己的兴趣爱好。 林焕和夏沫在地铁站等地铁，这期间林焕了解了一下游戏展的参展详情，然后当然也看到了票价。 “……这个价位太贵了，只能出一个人的票。你给我直接隐身混进去。” “可是，我也想挽着你的胳膊，让别人羡慕地看着你进入游戏展，增加你的存在感呢……” “该省的还是要省，我的钱又不是无中生有生出来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就开个玩笑嘛。”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肩膀，“但是参展的时候，我也只有一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吗？那样的话，很多活动我就参加不了了啊……” “这个，到时候看情况……” “那就说定了噢，两个小时！” “我可什么都——” “啊啊，地铁来了，我们快挤上去！” 夏沫巧妙地避开了话题，拽着林焕挤上了地铁。 ……人好多。 夏沫拉着林焕找到了地铁车厢的一节角落。 “今天，人好多呢。” 天气晴朗的周末，自然是出门的好天气。动漫游戏展所在的国际会展中心又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这里也就像平时上班拥挤的人潮一样可怖。 林焕紧紧地拽着地铁的拉环，另一只手五指支撑着车厢墙壁，不让自己压到夏沫，夏沫就这样被林焕隔绝在独立空间里。 “你可以搭着我肩膀啦，狗焕。” 林焕只是摇摇头并没有说话——现在大家都和自己挤在一堆玩手机，这个时候如果对着空气说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当然存在感提升虽说不见得是坏事，不过林焕也不想别人在背后里议论他是个神经病，这么一点关注度不要也罢。 “列车即将到站——赤新庄站。赤新庄站·是换乘站，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到右侧车门下车，未下车的乘客，请——” 换乘站啊…… 林焕顶着推搡的人群，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然后被自己好好保护着的夏沫，就很自得地享受着林焕的庇护，在那里很真实也很自由地玩着手机。 “呐呐，狗焕，现在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找阿**夕晓她们一起参加这个漫展吗？我看阿**也挺喜欢游戏的，所以——” 列车缓缓到站，夏沫话说到一半，差点咬到舌头，一把扑到林焕身上，使得林焕撞了身后的小哥一把。 这位穿着黑色大衣的小哥看上去心情很不顺，被林焕撞到之后就一直骂骂咧咧地大发脾气，虽然林焕第一时间道了歉，但小哥见林焕怀里还腾着这么多空位，便不由得怒气汹汹地挤了林焕一把。 “有空位就挪一下啊，没看到这么多人吗？！智障！” 唔…… 林焕不是喜欢惹事的性格，再说本来他们也不知道夏沫的存在，就直接回避了小哥的怒火，但夏沫可眼睛里揉不得半颗沙子，听了这话立刻隔着林焕的肩膀，狠狠扣了对方一记暴栗。 “靠！他妈的谁打我！” 虽然林焕的动机和嫌疑最大，但林焕是背对着小哥的身位，除非他的胳膊肘可以反向扭曲…… 结果小哥刚回过头，又被夏沫敲了一记暴栗。 “靠你妈！” 小哥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林焕身上，不过林焕一副优哉游哉的态度，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模样。 倒是小哥的态度惹来旁边一对情侣的不满，“你神经病啊你。” “你们没看到别人打我？” “打你个头，根本没人碰你好吗！” 小哥非常郁闷地护着后脑勺，防止再被蜜汁暴栗打到脑袋。 不过他心里却一致认为，这些灵异事件绝对和林焕。逃脱不了关系。 “碰到秀恩爱的狗男女不说，竟然还被那种臭diaosi欺负……这可不能忍。” 在地铁到达赤新庄后，小哥趁着人潮挪动，不住地往林焕身上压——加上挤进来的人流压力，林焕差点整个人给一起带走了；但他和夏沫的生存空间就进一步削减了。 唔……这感觉…… 上次万圣节鬼屋的时候，林焕和夏沫就这样一起躲在密室里过。那算是林焕跟夏沫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再加上这次的话。 这次可不只是空间的狭窄，还有来自暴躁小哥的，林焕整个人都斜倾着贴在夏沫的身体上，令人血脉喷发的紧致感，让正常的男子高中生很难不起反应。 不过，这时的夏沫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吐槽林焕，因为即使是这样的状况，林焕还是一手拉着栏杆，一手撑着墙壁，一副完全不打算占夏沫便宜的模样，这让夏沫感觉莫名地害羞。 你显得那么介意，还说不会对我发情…… 狗焕真是喜欢骗人。 夏沫满脸通红地想着。 190 战斗砖块剧场的友尽对决 动漫游戏展是近几年在国内流行起来的新兴事物，比起最初仅仅只供给于coser展示自我的漫展，还会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让所有人都参与进来，所以在性质上更倾向于的概念；夏沫在离世前几年，市里刚刚开始出现类似的会展，她也早就对这样的活动抱有期待。 “喂喂……这人可还真多。” 夏沫和林焕排着在队伍的最后，一路上夏沫东瞅瞅西看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见林焕身后的人都在忙别的事情，夏沫便想和林焕说话，林焕这时机智地戴起了耳机，假装在跟别人语音聊天。 “狗焕狗焕，我怎么感觉coser不是很多啊……” “本来就是动漫游戏展，漫展只是一个噱头，游戏才是核心活动，亲自到场介绍游戏的独立开发者应该会有不少。” “独立开发者？那是什么意思？”夏沫一愣一愣地望着林焕，“就感觉我好像被封面欺诈了。” 林焕顿了顿，“嗯……就是独立游戏的开发者啊，独立游戏。” “……就是那种小游戏的制作者吗？” “嗯……就体量的话，你可以这么理解，”林焕解释道，“独立开发者一般就那么几个人组成工作室团队，然后开发游戏……一般来说都是小游戏。咱们以前不是常玩4396小游戏吗？那些游戏的制作者后来就有很多转行做独立游戏了。比如说，咱们以前玩过的，那个工作室thebehemoth后来就做了很多独立游戏，卖的也都挺好。” “啊啊，狂扁小盆友，我超喜欢那个游戏啊，今天咱们能玩到这个工作室的其它游戏吗？狗焕你打游戏的技术那么好，一定可以通过炫操作来收割一波存在感。” “我看一下……” 林焕张开了在门口领到的宣传海报，“确实有展出，不过展出的是一款老游戏了，叫做……” 夏沫见林焕的表情有点不对劲，“怎么了，你不擅长吗？” “这个应该是个双人合作项目……” “快给我存在感，我要和你一起玩！” “这游戏是友尽游戏，我脾气不好。”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玩的太菜的话，你会揍我？” 林焕认真且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不是正好吗？大庭广众之下欺负自己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女朋友，狗焕这波存在感收割肯定会很爆棚。” 夏沫咧着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如果她是个男孩子的话一定会被形容成贱兮兮的；但很可惜这货是个美少女，就算是不怀好意的恶劣笑容，除了林焕之外大家也都会用来赞美她。 在肉痛地交出一百二十块血汗钱之后，林焕得以和夏沫进入了会场。 “见鬼……明明到地这么早，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整个国际会展中心的嘉年华舞台被分割成了数块区域，分割标准是以工作室的规模而来的；除了鹅厂猪厂日常占据国内游戏展的c位舞台之外，土豆碧、卡表、骚尼、史快儿也都位于显眼的位置，在这里大家可以体验到各大游戏厂商最新发行和即将发行的大作，排队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周边则是由一众独立游戏工作室支撑起来的小展位，倒也有几个展区排着长龙。 “狗焕狗焕，我看他们发给你的门票上是不是要集徽章什么的活动。” “我看一下……”林焕看了看门票上的活动介绍，夏沫也扒在他肩膀上看情况，嘴里不由喃喃地念叨起来， “完成8款普通游戏体验、完成8大地狱游戏挑战，要是能全部集齐的话，就能获得特等奖：一部，顺便送一台启动用的sbitch……狗焕你一定要为了我搞到这个！” “……那东西有什么用，你看看一等奖的奖品：完成七个地狱挑战，就可以获得一部大米手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刚买的手机给退了，可以节省一大笔钱呢！” “我说了我不需要新手机啊，现在的就能用！”夏沫强调道，“我前阵子一直就听他们在网上吹，一部sbitch加上林克传说加起来得有三千多块了吧？你看这个大米手机最多一千九，不能再多了……” 夏沫和林焕还什么都没参加就开始yy起奖品来，一旁走过来一对打扮时髦的青年情侣，女生依偎在男生的怀中，见林焕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由嗲声嗲气地娇笑道，“darling你看，这孩子真可怜，一个人也好意思过来玩。” “是啊，还好我有honey你陪在我身边。” “嘻嘻……达令我想要那个特等奖，你可以帮我拿到的吧？” “没问题，这些小游戏还难不倒我。”男青年敲了敲女朋友的脑袋，“你看那里不是有个项目吗，我们先去把那边的徽章拿过来。” “嗯嗯！” “你好！这里是的比赛展区，想要获得徽章的话，需要在2v2的乱斗对决里获得胜利哦！” “darlingdarling，我不会玩这个诶……” “没关系，你看提示，这个是出拳、这个是出脚，这个是特殊攻击——” 就在男青年耐心地教授女朋友手柄的操作用法时，他们的对手大摇大摆地出现了。 “这就是吗？真的和一个画风诶，狗焕！” “你不要这样喊行吗，真的蠢。” “快教我怎么玩，快快快！” “黑板上不是有提示吗？照着提示打就操作就行了。” “能搓出来什么秘技吗？” “没有。” “且，垃圾游戏……”夏沫嘟嚷着握起手柄。 从夏沫进来以后，男青年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夏沫那性感的身材和出众的可爱外表下，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让一旁的女朋友看着怨气满满，“人家都还不知道怎么操作啊……darling……” “嗯嗯，好。我来教你honey。” 夏沫听到两人腻歪的话语，不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小声向林焕吐槽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互称达令哈尼诶……难道不觉得土气又羞耻吗？” 很遗憾，对于夏沫而言的小声，却还是清楚地写入了青年情侣的耳朵里，两个人听了脸上都颇有怒意，林焕感知到气氛不对劲，立刻狠狠敲了夏沫的脑袋，“不要乱说话，待会儿是会挨揍的！” “但是，darling你会替我挨揍的吧，我可是你的honey诶？” 夏沫学起女青年说话的口吻，卖萌撒娇的做作感虽然明显，却着实显得很可爱，男青年也不由下意识地心动，结果被女朋友狠狠地掐了一记腰上的肉，低声对男友说道， “一会儿你要是不给我好好揍翻那两家伙的话，今晚我就直接回去了！” “别别、别、别啊！” 虽然对于这么可爱的美少女会看中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少年看到疑惑，但男青年也知道与其看着别人锅里的，还是自己碗里的比较现实。 “放心吧honey，你男朋友的操作水平可是超级厉害的！”男青年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道。 191 要女朋友干什么，是游戏不好玩吗？ 《战斗砖块剧场》的2v2对决模式有很多种玩法，都有很高的观赏性，比较有比赛感觉的是自由搏击玩法，这里的活动项目也是选择的自由搏击；对手只需要把对方击倒或者打死就能获取战斗点数，配合丰富的场景陷阱和位移传送道具，能够玩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来。 “大家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开始选角色了。我们这里的角色是全解锁的噢。” 为了便于区分，同一队伍会使用相同的角色，但是搭配的特殊武器可以自己diy “狗焕狗焕，让我来选角色吧！” “随便，这个没影响。” 对于林焕来说，重要的内容是后续的两个特殊武器，队友可以有不同的选择。 “这个形象很有趣，我们就用这个吧？” “嗯嗯，honey说这个就这个。” 两人最后选了三角松鼠头，有点丑萌丑萌的感觉。 那对情侣依然在那边你侬我侬卿卿我我，夏沫和林焕则是显而易见的直系组合，一个专心挑有趣的形象，一个在那思考武器的搭配。 “好了，就用这个吧！” 夏沫使用了绿颜色的狗头形象，“很符合我们的气质。” “用狗头我还能理解，你用绿色是什么意思啊？” 夏沫半严肃半调侃道，“你都还有一个夕晓做女朋友，不就是把我给绿了吗？绿色是很健康的颜色，我这不也原谅你了吗……” “……随你便吧。” 林焕收到了关注度提升的提示——这是来自男青年的怨毒凝视。 泡着这么好的妹子竟然还出轨，真不知道你这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等等，这女孩子知道这件事也不介意是为什么？这种级别的女神应该会很心高气傲才对的啊。 越是这样纠结和这样不甘心，男青年对林焕的关注度也就越高——现在已经突破了陌生人关系的5点**颈，来到了15点的数据。 “这个冰块好用吗狗焕？这个绿色的泡泡感觉也不错。” “冰块和酸蚀泡泡对你来说都太危险了，你不会用就别瞎用坑我。” “那你教我用什么嘛。” “飞镖枪，还有躲避球。” “好吧，既然是狗焕你说的……” 女青年故意凑向夏沫林焕这边，窃听到了他们的武器搭配，然后低声告诉了男朋友。 “怎么样，你觉得对方水平怎么样？” “哼……真是搞笑。飞镖枪和躲避球都是没有伤害的武器，躲避球至少还有眩晕，飞镖枪什么用都没有，只能当做跳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对方很菜了。”男青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咱们都用手榴弹还有那个青蛙，我看主播用过，效果很好，你躲在角落里一直丢青蛙就可以了。” “原来你也没玩过吗，darling？” “我看过这游戏很久了，这么简单的小游戏，凭着自己的微操就能击败对手。” 虽然嘴上说看过很久，不过男青年也不过是在参加会展前通过观看视频了解了今天活动展上会登场的所有游戏，这里面的游戏他八成都是第一次见，是个不折不扣的云玩家——不过对于男青年而言，这可是 “嘻嘻，真不愧是darling，我就按照你说的躲在旁边放青蛙了。” “嗯嗯！” 比赛正式开始，林焕和夏沫代表的狗头队，与青年情侣代表的松鼠队展开了对决—— 哈！ 夏沫一出来就乱摁着把林焕的狗头揍倒了。 “你干嘛啊智障！” “试试水嘛……这游戏竟然有友伤？真有意思！” 两人正在内讧间，男青年向林焕丢过来一个手榴弹，林焕下意识一个滑铲，竟然神奇地将手榴弹弹开了——不过因为刚才被夏沫击倒，方向发生了变化，滑铲的手榴弹打到夏沫脸上，直接把狗头夏沫炸了个粉身碎骨，夏沫吓得哇哇大叫，狠狠地捶着林焕的狗头发泄情绪，导致林焕也因为没有操作被手榴弹炸死了。 “这俩货好傻啊darling！”女青年笑得合不拢嘴——她虽然不怎么玩游戏，但是基本的操作还是明白的，就找了一个角落放青蛙。青蛙的概念就像是移动炸弹，在自主移动的过程中碰到人就会爆炸——当然这玩意儿也是有友伤的，所以男青年也比较小心。 “看我的躲避球！啪！呼……没打到啊——好难命中，这玩意儿我不能控制吗？那我试试飞镖枪吧。” 啪！ “打中了！” …… 夏沫的笑容逐渐扭曲，“狗焕你个坑货，这玩意儿没伤害啊！” “当然没伤害了——” 林焕踩在夏沫射出来的飞镖上，凌空丢出一道纸飞机，纸飞机砸在女青年的身上，飞机也只是出现了褶皱而已。 “哈哈哈，吓死我了，原来只是吓人——” 嘭！ 林焕再次摁下了武器键，纸飞机突然爆炸。 女青年瞬间被炸地粉身碎骨，连男青年都被弄地一脸懵逼—— 纸飞机原来可以这样玩吗？云玩家男青年表示从来没见过。 夏沫又兴奋地大声嚷嚷起来，夸赞自己和狗焕的配合非常默契，她非常丢人现眼的大叫行为引来众人的瞩目，林焕的存在感一直在不断地飙升。 估、估计只是运气好吧…… 男青年作为输出主力，决定向林焕展示自己的实力——他算准方向，向林焕丢过去一颗手雷。 呜呜呜—— 这次并没有使用滑铲，林焕取出了电风扇，将手榴弹吹到男青年面前，又将男青年炸地粉身碎骨。 “原来如此……看上去没什么伤害，但如果能操作好的话——原来狗焕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世高手！” 夏沫点了点头，“你让我用这些道具，也是结合我的能力、经过深思熟虑，配合你打辅助对吧？” “并没有。”林焕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被你这个猪队友害死而已。” “哎？”夏沫满脸都写满了黑人问号。 由于林焕有闯关模式全房间clear的经验，近战虐杀，远攻虐杀，反弹虐杀，陷阱虐杀，林焕依仗着强大的游戏认知技术，将这对小情侣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除了偶尔会被夏沫的无脑攻击害死一两回之外，基本上都是各种华丽操作秒杀，下手没有丝毫留情，也因此吸引了一大批的观众。 而这对本来恩爱无比的情侣，也在林焕的虐杀以及身后观众们的嘲讽渐渐变得崩坏。 “哎说了你别在这里放青蛙啊，会把我害死的你不知道吗！多少次了都这样？” “人家本来不就不会玩不是吗……” “不会玩就挂机好吗，我一半都是被你害死的！”男青年在游戏中的喷子性格也逐渐显露出来，这使得女青年的怨气越积越多，最后当比分来到140：30时，女青年因为忍不了男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数落，气得把手里的手柄摔在男青年手里，她一改平日里的小鸟依人，冲着男青年怒发冲冠道， “玩你妈个***！老娘不陪你耗了！” 在大家都一脸懵逼的同时，女青年头也不回地、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呼…… 望着男青年狼狈地追逐着女朋友的模样，夏沫默默地叹了口气。 “还好狗焕你的女朋友是我，”夏沫笑嘻嘻地说道，“我这么大度，就算被你喷也不会生气。” “有什么区别？你也是坑货。”林焕对自己那丢掉的30分颇有微词，“所以我就说，打游戏就好好打游戏、要秀恩爱就去别的地方消遣去，不要破坏别人的游戏体验……” “是啊是啊，要女朋友干什么，是游戏不好玩吗？” “可是带着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一起来玩的这家伙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虽然有所争议，林焕的吐槽抱怨获得了身后同胞们的热烈掌声——这时夏沫立刻意识到，原来大多数的游戏宅都可以算是狗头人林焕的盟友。 或者说，游戏宅都是狗头人集中营？ 192 林焕同学熟练地让人心疼 夏沫怀里抱着一堆参加活动的优胜奖品，喜滋滋地跟在林焕身后——林焕四处瞅了瞅，对比着手中的门票，寻找可以积攒徽章的比赛。 “你又把别人给虐了，刚才那一对也不算是在秀恩爱吧……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 “排队太花时间了，我们先把双人的项目全部刷完，然后排多久都没关系。” 夏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人家玩的正开心呢。你双人项目刷完，是不是就要把我的存在感给关掉了。” 林焕点点头，“已经一个半小时了。” “可是、”夏沫不服气地嘟嚷道，“今天赚取的关注度点数也有不少吧……” “如果每次都这样维持收支平衡，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实现重生呢？”林焕皱着眉头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等你重生以后，要我怎么陪你怎么来好吗？” “可是，到那个时候我就不是你的了啊！” …… …… 夏沫和林焕对视着彼此的视线，然后又都有些不安地别过头去。 “就算是青梅竹马的身份、或者说朋友的身份一起出来玩，那也没什么吧……” “什么叫？你都说了咱俩都不是小孩子了，两个人一起出来玩之类的，肯定是情侣才会干的事情吧……” 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夏沫，“我不觉得你是会在意这种事的小女生，反正你就是在卖苦情戏，然后达到目的，拖延存在时间对吧？” “哭了哭了，竟、竟然认为你的青梅竹马是这种人，我要哭了啦我跟你说。” “哭，愣着干什么，给我哭。” 夏沫撇着嘴，愤怒地瞪着林焕，不久便掩面呜咽起来。 假哭的表现也太明显了吧…… 眼见夏沫的指尖别开一条缝隙，林焕找准机会拨开她的手心，正打算揭穿她的卑鄙伎俩时，却发现夏沫眼眶红肿，两行清泪正好顺着脸颊流下来，吧嗒吧嗒地掉着金豆子。 “？？？” 林焕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夏沫竟然会真的难过到这种程度。不知所措间，林焕咳嗽了几声，拍拍夏沫的肩膀安慰她道，“今天就玩到散场、散场可以吧？” “说话算话？” 夏沫的声音有些哽咽，入戏的速度简直快地令人发指。 “当然算话……” “那就够够来次够！” 夏沫瞬间心情平复，挽着林焕的胳膊朝队伍走去。 “喂喂？你的心情平复地也太快了吧？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啦。”夏沫笑嘻嘻地解释道，“只要我一想到狗焕你这一年多没有我的日子里，只有游戏作伴，就心疼地哭了起来。” 竟然是为了我哭泣吗？ 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话。 虽然半信半疑，但林焕还是积极地解释自己的行为，“你看……你在的时候我不也自己玩游戏的吗？” “那不一样……刚才玩的那几款游戏我都不知道，你却玩地这么熟练，熟练地让人心疼。” “没事儿做瞎玩呗，只是最近不怎么喜欢玩了而已……” “其实，还是喜欢玩吧。”夏沫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虽然只是狗焕，但你在游戏方面的天赋明明是那么多人都比不上的。喜欢的话就去做，不要总是顾忌我的感受……不也有这种说法吗？男生为了目标而努力奋斗的样子，是最有吸引力的了。一丝不苟地玩游戏的狗焕是最帅的。” “……你这样夸我自己不会吐吗？” 夏沫皱皱眉，“人家说的明明是真心话，darling你可真是的——” 夏沫的嘴巴被林焕紧紧捏住，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林焕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一直等到队伍排完。 上午的时间一转眼就在屠杀中度过了。到中午两人休息就餐，坐在楼梯口啃面包的时候，他们已经集齐了所有的普通项目和六个挑战项目，目前特等奖和一等奖还没有出现，但是大部分人的进度都还只有一半。 “卑鄙的狗焕，这还没到三个小时，你就这样全打完了。”夏沫咕咚咕咚灌了一口矿泉水，“让我这个躺赢的游戏体验也贼差了吧。” “躺赢还那么多话。”林焕将面包的包装袋折好，准备等夏沫吃完再一起丢掉——他手里拿着门票海报，夏沫也凑过去询问道， “还剩哪两个项目呀？” “一个是的**战，还有一个是的五连胜挑战。” “街霸2？这么老的游戏也要作为挑战项目啊？” “嗯……是今天有街霸高玩来做嘉宾的原因，所以才会有街霸2项目。” “那你去打吧，这个比较有观赏性，还能吸引存在感。” “不、我的不厉害，有可能会翻车。”林焕指了指不远处排成长龙的队伍，“街霸2大家都玩过，所以都会去试一试；要是不小心碰到高手的话，再排一次队伍就太难等了。” “可是，我没听过啊，又是独立游戏吗？好不好玩？”夏沫歪着头问道。 “挺好玩的……”林焕解释道，“这是款，世界是虫子世界，手绘的画风还挺可爱的。玩法的话，就跟我们小时候玩的小霸王一样。” “嗯……我没什么印象。小时候玩的游戏太多了……”夏沫抓着脖子上的痒疙瘩道，“是不是你偷偷自己一个人在家玩的没叫我。” “你看我玩就行了，别总是问那么多。” “真没耐心，臭狗头。” 夏沫冲林焕扮了个鬼脸吐舌头，随后便起身从他手中拿过包装纸袋，将垃圾扔进了垃圾桶。 与此同时，在空洞骑士工作室teamcherry的展位，又一名玩家的屏幕上出现了受苦的死亡画面。 “这游戏太难了！手感真迷！” “这是第一关**？也太劝退了吧！小工作室搞什么魂式游戏嘛，又没有宫崎老贼的水准——” “这绝对是会展的恶意……不让我们拿到sbitch就设一个垃圾游戏卡我们，真特么坑。” 大家正在热切地抱怨着游戏的难度。这次挑战模式的项目大多数都是耳熟能详的作品或是3a大作的新作，所以这一款人气不高的游戏作为挑战项目存在，让许多人苦不堪言。 “哼……一群菜鸡，自己不会玩就知道瞎比比。” 展位的工作人员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女，看样子应该是会展的志愿者——她今天一上午都没有见到空洞骑士的通关玩家。但是作为一名玩家，她却是的死忠粉丝，自然知道**该怎么打。 “等这个看上去傻不拉几的男生打输**以后，我还是自己亲自演示一遍给大家看看吧，免得大家说我们设套。” 少女瞅了男生一眼，目光落在他一旁的笑盈盈的美少女身上。 “女朋友……倒是挺可爱的，八成是个富二代吧。” 少女走上前去，将手柄递到男生的手边。 193 少吹牛皮了，林焕同学！ “额额，这个就是空洞骑士吗？这个兔子真可爱。” 夏沫坐在林焕旁边观战，林焕嫌弃地回头瞪了夏沫一眼，“这不是兔子，是虫子。” “啊？虫子！我最讨厌虫子了。这是什么虫子啊，天牛？” “大概吧。”林焕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些。 “这可不是天牛，是锹形虫好吗？不要误人子弟。”少女将手柄递给林焕，“天牛是有触角的，你从角色脑袋上的角形状就能分辨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 林焕对少女的解说也不太感冒，他接过手柄试试手感，少女见他熟练地操作着角色移动挥砍，“你之前玩过是吧？” “嗯，稍微打过一些。” “那就好，操作就不用我说了吧，初始角色无装过**假骑士就可以了。” “嗯，好。” 既然玩过这游戏的话，应该可以过这个**了…… 假骑士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是它就和黑魂里的古达一样，虽然块头大、攻击范围广，但是攻击间隔和硬直都很大，比较容易露出破绽，只要对这游戏有点兴趣，死个十几次就知道怎么背板过去了——但是在活动会场里，每个玩家只有三次机会，所以如果不太熟悉**出招变化的话，的确是不太好过。 “准备好了就可以上了。往左边走就会碰到**的。” “知道。” 林焕推着手柄摇杆操作角色来到最左边，伴随着一阵碎地的声音，一只身披重铠、手握一柄圆形大铁锤的巨型甲虫出现在林焕面前。 “感觉好强的样子，只靠五格血能撑得住吗？” 夏沫在一旁心有余悸地盯着屏幕，少女在一旁解释道，“这个游戏是可以用攻击吸收的灵魂回血的，所以没关系。” 但是假骑士因为身披铁铠的关系，平时的普攻没有办法恢复灵魂，只有在它受到一定程度地伤害，露出本体时才可以吸收灵魂。 而且，假骑士有一招一次性能造成两点伤害的大范围攻击，一不小心中了这招，节奏很快就会乱掉的。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水准呢？ 林焕面色平静如常，十分娴熟地躲避了假骑士的每一次锤击——在它每一次跳起来狂锤的时候，林焕就躲到了另一边疯狂输出。 呼……是个熟手？ 志愿者少女惊讶地注视着屏幕——从林焕熟练地令人心疼的操作来看，他绝对不是的程度，因为每一次假骑士的起手攻击，他都能很快地找好躲避的位置，甚至在躲避的过程中回上几刀；当假骑士露出本体，被林焕的角色狂揍了一顿以后，它开始进入第二形态攻击阶段，不停地敲着地板，从上而下掉下来一堆塌陷的陨石。 “天啊……这可怎么躲！我眼睛都花了……” 夏沫在一旁害怕地叫个不停，林焕却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心态，迎着头撞向了陨石。 “……” 从林焕故意往石头上撞的时候，志愿者少女就意识到这家伙的目的了。 这个看似只能躲避的**狂暴阶段，实际上是可以用武器弹射石头打到**身上输出的——论坛上攻略贴里能发现这一点的玩家并不多，而且这个弹射很像是soulike游戏里的弹反，是很考验拼刀技巧的操作，志愿者少女自己平时都不会经常使用这一招，但是这一招林焕就用的游刃有余，非常地帅气，排队的玩家们看到这里都不由看的呆了。 “砰！” 2分23秒，林焕操纵小小的空洞骑士完成了假骑士的本日首杀。 其实，只要好好看过一遍整个操作过程，了解了**的应对方法，后面的胜率应该也会越来越高；只不过云玩家和真实玩家中间还缺少最重要的肌肉反应，即使想到了怎么躲，如果肌肉手速跟不上也是白搭。 “好棒啊狗焕！竟然无伤过了——你怎么这么厉害的啊！” “……不无伤过，怎么打辐辉。”林焕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当然夏沫没玩过这个游戏，自然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意思——林焕的这句话让志愿者少女瞬间注意了过来，她没有急着给林焕发徽章，而是激动地走到林焕面前。 “辐辉……你过了几个辐辉？” “应该都过了吧，我一个一个按顺序打的。” 林焕淡淡道。 “那你这还叫只玩过一点点？我看你是在吹牛皮吧？” 虽然林焕展现出来的技术水平确实很高，但是志愿者少女可不相信林焕能够过掉所有的辐辉。辐辉级模式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无伤过**，辐辉级的**会在原来**的基础上变得更强，只要角色受到**的一点伤害就会被直接秒杀，此外场景的难度也会有所提升，这是开发者专门为受虐玩家所设计的挑战玩法，目前全世界服务器上拿到全辐辉成就的也不过几十个人。 听到了志愿者少女的嘲讽，林焕这时也有些不开心了，“这有什么好吹牛的……你要是不信就让我打一把给你看看吧。不过不要让我打那些**车轮战的门模式了，那个三门以上我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这个我当然明白……你给我等着。” 志愿者少女夺过林焕的手柄，颤抖着调整着游戏界面。 “你刚才说的，什么**都可以打辐辉模式对吧？无上辐光那些也不能推辞哦？” “嗯，可以。不过角色得是满配才行……当然能到这个模式应该是满配的了吧。” 志愿者少女点点头，“这个可以帮你调。当然可以让你自己组合装备徽章……” “喂喂。”夏沫见志愿者少女有点自嗨的感觉，便忍不住提醒她道，“不管狗焕能不能过你说的什么辐辉，刚才完成活动的徽章你要给他啊。” “如果他能过了这个挑战的话，我还可以送他一份礼物。” “啊？真的？你们特意准备的彩蛋吗？” “没有。”志愿者少女闪烁着炯炯有神的目光，“是我自己准备的彩蛋。只要你能打赢这个辐辉级**的话，我就自己掏腰包送你。” “狗焕，快上！” 夏沫立刻就兴奋起来了。 现在，出现在林焕面前的**，是一个拥有着红色眼睛，长的很像蚊子或是蝙蝠的奇怪生物。 “梦魇格林吗……”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这个奖品果然有点难拿。” 梦魇格林是这个游戏中最强的三大终极**之一，和它并列的是以及。 与另外两个**可以用套路击败不同，梦魇格林的背板程度很高，所有的攻击方式比起另外两个角色，容错性更高一些—— 但是，它最强的地方在于速度——它的攻击前摇和攻击频率之短都是整个游戏里数一数二的存在，只要稍有分心，或者说判断失误，就会被梦魇格林一套打的找不着北，更不要说是一击必杀的辐辉模式——它是一位真正考验手速和熟悉程度的**。 “现在承认自己吹牛皮还来得及，”志愿者少女说道，“你要是想熟悉一下手感，我可以给你五次机会。” “五次？这么多？” 夏沫疑惑地问林焕，“你要用几次机会啊？” 林焕摇摇头，“用不着那样做。因为一次就够了。” 194 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来了来了！它要突过来了！” “好险，刚才差点就打到了。” “这么多弹幕、怎么躲啊我的天！” “哇哇！” 围观的观众只是不断地喊个不停，夏沫则是在一旁惊恐地解说大叫，不过林焕并没有像玩双人游戏一样受到夏沫的干扰，一直在非常稳健地对梦魇格林发起输出。梦魇格林不仅攻速快，一部分攻击前摇也都有一定的相似性，需要极高的反应判断速度和肌肉记忆来应对，所以会给人一种难以靠背板过关的体验。 不过，即使是这样残酷的战斗，林焕也愣是将这场挑战赛活生生地玩成了大神的表演赛，林焕的关注度嗖嗖地上涨，闪烁的系统提示十分干扰林焕的操作，让他几次差一点就被梦魇格林秒杀—— 不过，在林焕看来是失误的操作，在其他人看来、尤其是志愿者少女看来，却像是在故意炫技而发起的演出效果。 呜呜……嘎嘎嘎！ 伴随着梦魇格林的爆裂，林焕总算完成了志愿者少女的彩蛋挑战。 “……噢耶！狗焕你太帅了！”夏沫搂着林焕的脖子兴奋地庆祝着，一旁的观众们本来还沉浸在林焕完美的表演，这下全都陷入了fff状态，在嫉妒和羡慕交织的情感中，大伙儿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句话—— “果然，美人只配强者才能拥有吗！” “这是的挑战徽章。”志愿者少女将通关项目的徽章贴纸粘在林焕的门票上，注意到徽章上的贴纸，旋即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你就差一个就可以全收集了吗？” “嗯，不过我对sbitch没兴趣，所以最后一个项目不打算参加了。” “别这样啊狗焕，我不想要手机啊……就给我把sbitch弄过来嘛！你当年在街机厅的时候，超级街霸2不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林焕收起了门票就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夏沫倒是不依不饶，“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们彩蛋奖励吗？” “说好了给你，我会给你的，你等着。” 志愿者少女小跑着到自己的书包面前，取出一部像是掌机的东西，递到林焕的面前。 “这、这不就是……sbitch吗？”夏沫表现地十分兴奋。 志愿者少女点了点头，“这是我自己的sbitch，既然你女朋友这么想要的话，我就送给你好了……游戏卡带也有，除了之外，还有、……当然，也有的ns版本。这是我打了三个月的零工攒的，你要给我好好珍惜。” “这么多加起来得有四五千了吧？”林焕皱了皱眉头，“既然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不要送给我啊。” “不要让我做背信弃义的人好吗，更何况，你刚才展现出来的操作水平绝对配得上这些奖励——但是我想要强调一点，”志愿者少女认真地说道，“讲述了一个很悲伤的黑暗童话，不仅仅是美术风格，剧情、音乐、都很有深度，在我眼里绝对称得上是一件艺术品，我希望你能好好了解这个故事、不要连锹形虫和天牛都分不清楚。” …… 对方看上去是真的很热爱游戏啊。 林焕点了点头，“有时间我会再好好玩一遍的。” “嗯……” 看着两个人就像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注视着对方，夏沫总觉得头上有点沉重。 “呐呐，狗焕，现在sbitch也有了，我们先去换一个大米手机，然后再去打街霸2好不好。” 林焕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夏沫立刻便露出一副不悦的表情，“你这样我可要哭了哦。” “……刚才你女朋友说你的街霸2很厉害，”志愿者少女顿了顿道，“你不去试试吗？今天有很强的网络知名选手在的。” “我就小时候在街机厅玩，没有在线下约过对手。” “这么一说的话，我就更想看看你的实力了。” 志愿者少女说道，“既然收了我的礼物，至少也陪我打一个回合，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水准吧？照你刚才的水平，我觉得你的街霸2说不定比我表妹还要厉害。我这边不忙，可以请会儿假陪你们打一阵子。” “你表妹的格斗游戏天赋，很强的吗？” 志愿者少女点点头，“她就是今天的特邀嘉宾选手，之前只打网战，今天是我苦口婆心地劝她，她才愿意来站场的。” “呐呐狗焕，既然对方都邀请了，那咱们就去吧……” 夏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表情，加上又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态度，林焕对此表示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是格斗游戏的巅峰之作，同时也是游戏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之一；它诞生过许多的版本迭代，这也是当年卡婊被誉为动作天尊的传世之作，在这个系列中，最为脍炙人口的版本是街霸2ce，即四大天王版本，现在大家还在说的，指的就是这一版本。因为登场角色总共12人，所以也被称之为12人街霸。 而今天的比赛版本，并不是现在还在国内影响深远的，而是，它是16人街霸的最终加强版，2x的平衡性以及策略性在整个街霸2系列中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在霓虹国的投币数量甚至超越了街霸2ce，只是在国内的热度并不算太高，12人街霸和16人街霸的粉丝迄今为止仍在继续喋喋不休地战斗着。 一路上志愿者少女都在喋喋不休地跟林焕夏沫介绍街霸2的历史，虽然林焕累觉不爱，但夏沫还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不过，就算你说有这么多版本，但是每一代的出招路数也都差不多吧？” “嗯，倒也可以这么说——”志愿者少女顿了顿，“不过，高手对决的话，一些机制在不同系列里作出的改变，这可是会直接影响到比赛战局的，”志愿者少女握了握拳头，“你们别看我这样，我的小红人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了……你用什么角色？” “我啊……都玩。”林焕淡淡道。 “……这次就算你说都玩，我也不相信你都很厉害了，街霸可跟拳皇那类型的格斗游戏不一样。”志愿者少女嘟嚷着嘴，“你用最厉害地角色跟我打，你最擅长什么？” “……就，那个大力士吧。”林焕顿了顿，“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个毛子，会螺旋大坐的那个。” “桑、桑吉尔夫选手？！” 志愿者少女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195 决斗吧，国服第一本田！ “怎么怎么了，那个肌肉兄贵很难玩吗？”夏沫在一旁热切地询问着，“我以前跟狗焕去街机厅玩的时候，就看他用那个人随便虐菜，我还以为是个很op的角色呢。” “确实很op……只要会玩的话，”志愿者少女顿了顿，“他的螺旋大坐——我们喜欢叫梅花大坐，是个非常厉害的技能，可以抓两个身位的对手，简直就像是吸星**一般，梅花大坐的伤害也非常高——他唯一害怕的也就是本田了。” “也还好。”林焕顿了顿，“我倒是不怎么喜欢用螺旋大坐，所以不怕本田的头槌；不过这一招的确挺有标志性的。” “……喂，能不能告诉我本田是谁啊？我都听不懂了！” “就是那个霓虹国的相扑选手，肥肉嘟嘟的那个。” 夏沫一听志愿者少女的解释就舒服了，“啊，这个我就知道了，感觉是个杂兵脸，应该是个很冷门的角色吧。” “……” 因为知道夏沫只是感兴趣而不是核心玩家，志愿者少女也就没有和她多计较，当下便抬头说道，“咱们还没介绍彼此吧？先通个姓名好了……我叫林允儿。” “啊，和阿**的名字很像诶，会不会是姐妹？” 夏沫在一旁和林焕嘀咕，林焕摇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啊……怎么了吗？是嫌弃我没有那个棒子国女明星可爱对吧……” 林允儿叉着腰，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客观地说，她虽然身材没料，脸蛋还是挺标准的鹅蛋脸，五官也很清秀。 “不是啦，我们在说你和我们一个熟人的名字很相像、”夏沫顿了顿，拍着林焕的肩膀，“我男朋友和你一个姓的，叫做林焕；然后我名字叫夏——夏奈，我和狗焕也还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原来如此，怪不得感情那么好……” “不过你可以不用介意我，要是对我们家狗焕感兴趣，可以常找他玩，毕竟游戏什么的我只是兴趣，没有你们钻研地那么深——”夏沫觉得这个林允儿可以吸引一波很好的关注度，还能帮狗焕开水晶宫，岂不美哉。 “我也算不上钻研地多深，”林焕接口道，“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哼……打发时间就能打得这么出色，哪有你这样的天赋玩家。”林允儿并不觉得林焕是在给女朋友表忠心，反而不服气地嘟嚷道，“我看你就是在装而已。” “哈哈，允儿你加油啊，狗焕他就是这么傲娇的，嘴上说着无所谓，心里介意的要死。”夏沫笑盈盈地排在队伍最前面，“他之前说不想打街霸2，就是因为担心被打败了丢脸才不来的。” “的确你要小心点，虽然我没有十足把握能够击败你，但是你一定不会是我表妹的对手，她的本田在国内非常顶尖，连国内乃至全世界最强的街霸5现役选手kidking都曾经夸过她呢。” “kidking是谁啊，这名字感觉很拉风。”夏沫露出了神往的表情。 “额，原来街霸出5了。”见林焕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林允儿立时便想起这个民间高手完全不打网战，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不管怎么样……能认识到这样神奇的朋友，即使付出了辛苦攒钱买到的sbitch，那也是值得的。 林允儿喜欢游戏，自然也喜欢一切和游戏相关的事物。 不过，虽然本田对付桑吉尔夫会比较简单，但果然还是要用自己擅长的角色来啊—— 队伍排到了林允儿和林焕，两人按照工作人员的安排并排坐下，夏沫表示自己不打算玩，就在一旁看林焕和林允儿对打——当林焕确认了桑吉尔夫之后，林允儿则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角色、春丽。 “嗯。” 林焕轻轻应了一声，“春丽在街霸2还可以，2x没有那么好打了。” “我知道……你这不是分得清2ce和2x的区别吗……”林允儿埋怨似地盯着林焕，“还说自己没有玩过。” 在街霸2ce里，桑吉尔夫还无法使用自己的特色技能，这就使得春丽可以用标志性的倒立旋风腿打起手伤害，并且在边沿使出百裂脚压制，不过相比较于春丽本身的人气话题性，她在游戏里的开发程度其实很低，角色平衡性稍差，一般的比赛中很少见到春丽的身影。 “即使是2x，只要不被你扑到几次，想赢还是很有机会的——” 五分钟后，林允儿的春丽在几乎快要踢到一丝血的林焕桑吉尔夫的一瞬间，被林焕的桑吉尔夫挡住以后立刻给了一个抱，标准的螺旋大坐，林允儿气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真可惜，才差那么一点点……” “你还要打吗？” 林允儿摇摇头，“我5币都打完了，竟然一小局都没赢你，你的桑吉尔夫是有磁铁吗？真的很厉害……很多职业的桑吉尔夫都达不到你的水平。” “有没有磁铁我不知道，但是狗焕你这家伙用地螺旋大坐也太污了吧，强行掰开m字腿……” “他一直都是这么放技能的好吗？”林焕本来一副面瘫的表情，结果被身后的夏沫嘲讽之后立刻就变得不开心了，“你小时候看的时候从来不这么说。” “小时候不懂啊。现在当然知道了……真变态。说不定狗焕你就是喜欢看螺旋大坐所以才——” 这个时候，超级街霸2x的活动场区突然一片哗然。 “怎么了怎么了？” “那边在打表演赛，街霸2的国服第一本田在虐菜呢……你知道吗？那个用本田的家伙，竟然是个超可爱的无口萝莉呢。” “国服第一？我要去看看，走走走——” “你想看的明明是萝莉对吧……” 超级街霸2x一旁的电子显示屏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播放的是本田的比赛对决。 “看样子我表妹准备好了……正好咱们这也打完了，你们既然不要这里的徽章，就不用继续在这玩了吧，反正都是虐菜没意思。” 林允儿拍拍衣服起身，拉着林焕的胳膊兴奋地说道，“走，我带你走后门，让你和国服第一本田先打一打。” “……” 在往前走的时候，林焕看着电子屏幕上国服第一本田的游戏id，不由有些稍稍愣住了， “那个，你表妹的id是abobo？” “啊？嗯对啊……她说她最喜欢的是里的那个角色——” 果然是这样。 林焕作为挑战者出席，与国服第一本田四目相对。 …… 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而后便露出一副的表情，无口萝莉萌态尽显——她一边oaq着，一边拍着旁边的椅子，让林焕过来坐。” “果然是你啊，阿**……” “我，阿**，街霸2系列，国服第一本田。” 林波儿好像在说。 196 我还是比较喜欢刺激一点的挑战 “嗯嗯？他和波儿很熟吗？” 林允儿在观众席看两人打招呼，似乎还很亲密的样子，便向一旁的夏沫问了一嘴。 “岂止是很熟好吗……”夏沫摇摇头，“已经快要亲密到威胁到我这个正宫的地位的了。” 夏沫这样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关注度排行榜上的林波儿是一匹黑马，小萝莉爱依姑且不论，能在不知不觉间胜过夕晓对林焕的关注的林波儿，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如果真像她说地那么离谱的话，为什么还能一脸淡定呢？ 林允儿今年念高二，也曾经收到过男生的告白，不过她一门心思在游戏上，就想工作后能够完成一款足以列入历史的传世名作，虽然认为谈恋爱是在浪费时间，但由于接触涉猎的作品很广泛，懂的也并不少，对于夏沫的恋爱观也还是有些惊诧的，这种简直就是从动漫作品里蹦出来的一样。 见林允儿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夏沫便花了些工夫向她介绍了灵异观察社的存在。 “原来如此，是一个社团的同伴吗。”林允儿瞬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表妹波儿一向自闭，只有在很奇怪的方向上才能跟别人找到共同话题，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没想到竟然能和林焕同学的电波对上，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是啊……确实很自闭，不过也确实很可爱。”夏沫点点头，“喜欢使用的角色也和一般女生的口味有点不太一样。” 之前已经提到过，本田在街霸2x里的颜值可以算是倒数的存在，一身肥肉嘟嘟、光着膀子、脸庞画着油彩，是一种被称之为的歌舞伎妆容，整体呈现出传统的霓虹国相扑选手形象；虽然角色形象不讨喜，但是他这个角色本身却一点都不弱小：绝招是百裂拳和铁头功、或者被称之为火箭头槌，这个远攻技能可以说是非常恶心的，在街霸2ce里是完全吊打桑吉尔夫的存在； 不过由于桑吉尔夫在《超级街霸2x》里开发出了能够快速打击远程攻击的，使得二者的平衡性增强了许多；但是由于本田铁头功具有动作身位快的特性，没有极高的反应速度，依然很难用碎金掌接下铁头功的攻击。 “今天，是跟沫沫一起来的？” “啊，嗯。”林焕和林波儿正在调试键位操作，这是比赛前的一个惯例，两人坐在一起，就有时间闲聊了。 “然后碰到了你表姐。” “唔……” 林波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渣男。” 林波儿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 “喂？你干嘛空口就开始污蔑我。” “我姐姐，很喜欢游戏。” “啊，是啊，她把她的sbitch还送给我了，是个很大度的人。” 林波儿又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了，一副的表情。 “……你就知道什么啊？那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话说在前面，我可不知道她是你——” 林波儿突然向主持人举手，表示可以开始比赛了。 岔开话题了是吗…… 算了，打完早点回去吧，夏沫今天存在感耽搁太多了。 林焕和林波儿各自选中了自己使用的角色桑吉尔夫和本田。 兄贵之间的较量啊……我给阿**加油好了。 比赛开始，林波儿一出场就用本田使出了一记铁头功，桑吉尔夫始料不及，白挨了一记技能——中招之后的林波儿并没有恋战，而是畏畏缩缩地逃到角落，等林焕自己过来。 紧接着林焕就用桑吉尔夫使了双截旋风掌——这个招数可以躲过大部分的飞行道具，比如白人红人的波动拳等等，还可以用来位移靠近对手，这个状态下用正向攻击会露出较大的破绽，反而会被桑吉尔夫打倒，所以林波儿操作本田纵身跃起，刚好落在桑吉尔夫身旁，迅速出脚打断桑吉尔夫的连招，紧接着又是一记铁头功，将桑吉尔夫撞飞开来。 …… 经过这样几下的破招，林焕的攻势变得放缓了，他在等待林波儿的先手；不过他也知道林波儿绝对不会傻乎乎地直接使用头槌，那样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会被碎金掌拦下来；林波儿不骄不躁，缓缓靠近。 虽然林波儿看上去有机可趁，但林焕不敢懈怠——现在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要在靠近的同时抱住本田使出螺旋大坐，只要能够近本田的身不被铁头功击倒，桑吉尔夫就有无限大的优势； 而在防住了林波儿的几次突进以后，林焕孤注一掷，摇杆一圈punch，使出了桑吉尔夫实用性较差的突击型绝招，林波儿一心以为林焕要用旋风掌作位移，没来得及搓招之后后退防御，这样本田就被桑吉尔夫卡在了边缘——然后林焕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出现了，是梅花大坐！” 伴随着主持解说的一阵狂吼，桑吉尔夫抱起沉重的本田，螺旋升天又螺旋坠落，给予本田致命一击。 能在这么短的反应时间里搓出螺旋大坐，是大家始料未及的情形——只见国服第一本田有些慌了手脚，连续吃了两招螺旋大坐，血槽瞬间少了三分之二——但是第三下本田拉开了身位，在桑吉尔夫的压制下逃了出去，这下血槽的局面又变成五五开的情况了。 不过林焕并没有停止攻势，他知道林波儿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就在林波儿搓出铁头功的一瞬间，林焕终于抓住时机，使出了一记碎金掌，然后接一个俯身扑杀的三连击，成功拿下了第一回合，观众们都报之以热烈的掌声。 “呼……被狗焕翻盘了啊，阿**加油！” 场下响起了夏沫的呼喊声，林波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夏沫和表姐林允儿都在兴奋地向自己招手。 “你的水平不只是这样……果然还是因为紧张吧？” 林波儿凝视着林焕的侧脸，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当跟我两个人在玩就可以了，不要在乎别人的视线。”林焕淡淡道，“我还是喜欢刺激点的挑战。” 林波儿轻轻地“嗯”了一声。 然后接下来的两个回合，林波儿都用本田把林焕的桑吉尔夫打的屁股开花。 197 一起来做游戏吧 展会结束后，林焕夏沫和林波儿林允儿在大门口道别。 “今天真的非常感谢你啊，林焕同学。”林允儿抓着后脑勺道，“让我见识了高玩操作。” “高玩算不上，你妹妹才厉害。” 夏沫在一旁帮腔道，“是啊是啊，后面把狗焕全程吊打。” “我们家波儿格斗游戏的天赋确实很高，不过其他的游戏就很菜，特别是那些要算数值和养成的回合制rpg。”林波儿这个时候在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纪念品，这是一款精致的街霸5嘉米手办，色气满满的粗壮大腿令无数肥宅心驰神往外加舔爆。 “那个类型我也不厉害，只是停留在接触过的层次而已。” 林允儿白了林焕一眼，“喂喂，你蒙谁呢你？我反正是不会再信你的话了。” 见林焕尬笑了笑不接话，林允儿由是想到，表妹波儿平时就不爱出去玩，自己又马上即将准备高考，今后或许很难和林焕再见，便不由有些惆怅， “林焕同学你对游戏的理解那么透彻，不去做游戏真的可惜了……那样一定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游戏打得好，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做的好啊，”林焕摇摇头，“而且，我们也没有技术。” “sbeam上有个软件，叫做rpgmakermv，你有用过吗？据说，只要学会了这个软件，就不需要自己专门去学语言了，感兴趣的话可以试着做做看……那上面也有美术资源以及音乐声效，不过想要做的精致一点，自己来或许会比较好……” 林允儿一旦讲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嘴巴就像连珠炮一样停不下来，不过除了夏沫之外，另外两人的兴趣倒不是很浓。 “感觉有点意思啊……狗焕，要不要试着做做看？”夏沫在暗示关注度的事情，林焕也旋即想起之前看过的《路人女主》，不由变得有些犹豫。 做游戏的话…… 确实自己在这方面涉猎比较广泛，游戏也算是自己唯一的天赋特长了，现在夏沫的存在感点数也就勉强快到3000，但现在无论是学校还是周边，已经很难再找到提升存在感的方向，离9999还隔了大段距离；如果做游戏的话，说不定能够依靠游戏的人气，继而变成人尽皆知的大咖。 但是据林焕的了解，一款独立游戏的诞生，基本上至少都得花上1年的时间去打磨，这还是没有计算学习成本的一部分，相比较之下，倒还不如去做直播…… “做直播那就太浪费了！”林允儿突然像是生气了一般，冲着林焕嚷嚷道，“林焕同学应该珍惜自己的天赋才对。” “而且狗焕长得不好看，也不会说骚话，所以直播肯定是没戏的啦。”夏沫在一旁帮腔，“我觉得做游戏挺好的……咱们可以先做个题材相关的作品，这样活动经费和活动时间都可以借助社团来举行了……” “你居然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林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嘻嘻，我牛逼吧。”威严满满的夏沫高兴坏了。 “不过，这种事情涉及到我们社团今后的活动方针，所以应该让夕晓来决定吧。” “啧啧，就这么听二代目女友的话……” “喂？”林焕没想到夏沫会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称呼夕晓，不过林允儿似乎没有在纠结这个，“你们要是有进展了就告诉我……我虽然可能要准备备考了会很忙，但是还是会抽空看看你们的情况的……波儿当然也会随时跟我说，对吧。” 林波儿点点头，她在表姐的面前表现地十分乖巧。 “我要看看你今天花了多少点存在感。” 等林波儿姐妹走后，林焕立刻找了个地方消除了夏沫的存在感，并且开始秋后算账。 “多少啊……” 林焕直接张大了嘴巴，“存在感点数差点就破3000了？” “是减掉了消耗的还是没减掉？” “当然是减掉的了啊，”林焕咋舌道，“不然我干嘛这么吃惊……现在是2980，净收入的关注度有好几百的样子。” 夏沫听了喜不自胜， “现在你该知道自己打游戏有多厉害、多受人关注了吧。” “这样的机会很难有第二次，而且我街霸2x不是还输给了阿**的本田不是吗……所以其实还是亏了好吗。” “你原来这么在意输比赛的吗？！” 接下来，在夏沫沉迷sbitch骑马仗剑走天涯的时候，林焕试着了解了一下rpgmakermv，也了解了用这个软件出品的一些知名作品，到了周一上学，林焕好不容易熬到社团活动时间，这才当面讲述了自己想要做游戏的想法。 夕晓是懂事的好女孩，这是林焕没能说出口的话，毕竟他也不好意思总是这样拜托麻烦大家，夕晓都帮林焕说了。 想要和所有人加深羁绊，那本身是一个很难实现的目标，就算本人再怎么优秀，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夏沫在白板上写着让夕晓羞耻的话，夕晓没办法攻击到幽灵夏沫，只能羞红着脸擦掉了白板上的文字。 林波儿这边当然也没什么意见，她本身也是狂热的游戏爱好者。 “rmmv啊……我之前用过来着！”一旁的游马早就憋地不行了，好不容易才轮到他发言的机会，“如果要做gal的话，剧本部分能不能交给——” “我们肯定是做灵异题材的……如果能在游戏里展示自己的观察成果，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gal啊……和鬼谈恋爱吗？谈个鬼的gal，感觉很有意思啊！” 游马被飞来的小说给砸了脑袋，立刻就在幸福中当场去世。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为什么总是装着那种下流肮脏的东西。” 路明雪托着腮，望着对自己投来殷切期盼的众人，不由默默地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对游戏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如果这是社团活动一部分的话……我自然会按照分工的情况尽力把它做好。” 这下子就是全员通过了。 这也表示着……灵异观察社游戏制作组，今天起正式成立了。 当然，这才只是灵异观察社的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而已…… 198 制作游戏的准备事宜 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要想做能吸引人的游戏，首先游戏的质量要把关好，其次分工也要明确。 “既然要做社团相关，灵异题材……做恐怖游戏吧？”林焕建议道，“恐怖游戏的话题性很强，也很有直播氛围，容易引起讨论和关注。” “方向到是没问题，只是你们说的那个软件既然没什么前置技术要求，能够实现恐怖的游戏氛围吗？” “这个担心反倒是多余的，”为了说服众人，林焕倒是认真地研究整理过了许多的数据资料，“rpgmaker的恐怖解谜游戏还有很多知名作品，比如说和，不过我是建议大家都试试这些作品再决定做什么。” “一个人没办法体验所有的游戏，那大家就分一下工吧。”路明雪回头望向林焕，“有多少作品推荐的？” “除了刚才的那两部，还有和。不过是用gamemaker做的，我推荐这一部，只是因为这一部作品确实是当之无愧的神作。” “……你的意思是，你都玩过了？”路明雪愕然，她都不知道林焕平时哪来的时间玩这么多游戏。 林焕点点头，“是很早的时候通关的，记得要先通和平线再去通屠杀线，不然和平线打不出真结局，至于刚才说的和，则是周末玩的。这些游戏流程都不长，也就几个小时，不过挺花思考的时间。” 白板上窸窸窣窣地出现了夏沫写的字，“这俩游戏老恐怖了，我看狗焕玩的时候被吓了个半死不活。” “除了传说之下，其余的都没什么难度，”林焕顿了顿，视线转向林波儿，“这是个躲弹幕的游戏，你应该能玩的不错。” 林波儿点点头，“我会加油的。” “我不喜欢杀妹游戏，有没有纯爱点的，最好是很多美少女那种。”游马举手道， “那种rpgmaker做的黄油倒是有不少……不过我觉得你就算玩了也是瞎玩，不会有什么启发。” “不要这么说我啊林焕君……我好歹也是用过rm的人……” 反正游马闲着也是闲着，看来需要用去净化治愈他污秽的心灵。 “那夕晓和路明雪你们俩就自己看谁玩和吧……不过这两部都是很黑深残的故事，希望你们玩完了不要对我产生怨念。” “我还不至于那么幼稚。”路明雪显然没有把林焕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毒舌死傲娇的缘故，林焕现在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是怕鬼还是不怕。 “这几天社团活动大家就可以一边玩一边讨论，有什么玩法上不明白的可以再来问我……然后这些游戏大多都有很多结局，如果觉得结局不对劲得再打一遍才行，所以要勤点存档，但是最好不要先看攻略，会破坏游戏体验，不懂就问我好了，我会在不剧透的情况下给提示的……” 林焕说着说着身子突然就被压低了，大家明眼一看就知道林焕是被夏沫给拉拽着，只见林焕挣扎着怒喝道，“你干嘛啊你！自己不都说了，不喜欢恐怖游戏吗？玩你的sbtitch去……” 夏沫的意思是林焕给所有人都分配了游戏体验任务，唯独把自己给落下了，这就是不把自己给当回事。 “不是也有纯爱的游戏吗？去月球什么的……为什么给游马玩、就不让我玩呢？” “……哪有这么多纯爱的啊，你自己随便找游戏试试看就行了。” “哼……那我自己找去，你推荐的又不一定是最好的。” 自家狗焕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胳膊肘往外拐，夏沫心想要不是我这个青梅竹马温柔大度，这货不知道要孤单多久才能和妹子说上话。 “……随你便吧。” 林焕向大家解释自己的安排，“这些游戏我都玩过了，所以我准备先熟悉一下rpgmaker的使用方法、再就是需要找画师和音效方面的队友，这些都很重要。” “……” 听了林焕的发言，大家忽然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什么意思？”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表现出一副的样子。”路明雪托着腮，一副默默叹气的模样。 “不要说那么悲伤的话题，这又不是拉帮结派，只是找队友而已……”林焕顿了顿，“只要脸皮够厚，这种事总是能拜托到人的。” “难得你嘴里会蹦出一句真理来。”路明雪罕见的给林焕点了一个友善的赞。 林焕之所以这么说倒不是真的要无中生友，只是他确实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人才。 一款游戏的研发大体分为三类：策划、程序、美术。 策划就是负责设计整个游戏的思路和系统玩法，程序让这些功能变得可能，美术则给游戏赋予生动鲜明的形象，整个铁三角密不可分。 但是如果游戏体量较小、系统比较独立的话，美术音效部分一般都可以进行独立外包，林焕要找人做的，就是这个外包工作。 “所以，想拜托我找画师？” 绯月同学给人的感觉有些漠然，语气里带着些反问的意味，“这么好玩的事情都没有叫上我，林焕同学根本没有把我当做朋友看，明明都寄了那么多私房照给你用了。” “别把我说的那么猥琐好吗……”林焕有点尴尬，“总而言之报酬我也会付的，只要价格能承受的话。” 虽然绯月同学是漫研社cos部的成员，但她也应该认识同社团漫画部的同伴，再者，漫研社也有自己的galgame制作组，虽然从林焕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部门只做了一款成品游戏，但是话题热度并不高，但总归算是有经验。 “我可以给你介绍学姐没问题，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绯月同学从cos部的衣柜间里取了几套漂亮的cos服装，“替我拍照。” “之前应该说过，私房照是不拍——” “这不是拿来给你用的私房照，你不要误会。”绯月同学啪啪啪地打着林焕的脸，“我只是想单纯地让你给我拍几张照片。” “该说的还是得说，我从来不用你的私房照。” 林焕的话似乎伤到了绯月同学，“难道，不够色气？” “不是这个意思啊，”林焕涨红了脸，“当然很色气好吗，但你毕竟是熟人，我不能对你——” 这下绯月同学变得更加惊恐了，“莫非，林焕同学你——那里不行？” “怎么可能不行！我的意思是——” 林焕上前想要跟绯月解释清楚，结果绯月紧张地挪了挪凳子，视线也落在另一侧的墙角，“林焕同学，那个……私房照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但再往后就是禁止事项了……” “你对我的印象一定存在着什么误解！”林焕悲愤地大声嚷嚷表示抗议。 199 只要有鸡腿就会变得很幸福 绯月领着林焕去了隔壁的部室游戏部；漫研社的游戏部是前年才改组成立的，这也是由于当年那部番剧的大火，加上漫研社的漫画影响力日益显著，漫研社希望能用游戏的的形式将漫画ip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加上现在市面上的gal制作软件也很便利易学，漫研社就开始朝着这个目标发展。 galgame，就是我们俗称的美少女恋爱冒险游戏，但凡和美少女沾边的都可以称之为gal；这是要和文字avg区分开来所做的比较——这类游戏一般没有很难的玩法，就只是用鼠标点点点看剧情，在一些关键的选择上作出取舍，最后依据和不同美少女累积的好感或一些事件触发，来决定故事剧情的结局。虽然剧情是gal的灵魂，但是没有精致的美术人设以及与之相匹的音乐音效，gal想要成为吸引人关注的游戏还是很难的。 “啊……你是，cos部的绯月同学对吧？” 开门的是一位看上去很文静清秀的学姐，她有些疑惑地注视着绯月，显然和绯月并不是很熟，但绯月却不在意这一点，只是径自点点头，就开始说自己的事情。 “桃子姐，这位是我朋友f班的林焕同学，他是灵异观察社的部员，想要试着用……那个什么软件做一款恐怖游戏，希望您能在游戏设计方面给予他们一些建议——” “桃子学姐好。”林焕毕恭毕敬地打了声招呼，“不知道冒昧打扰，会不会耽误你们社团活动。” “啊……是这样，”游戏部的前辈桃子扶了扶眼镜，“我们今天也没太多工作，你先进来吧，不懂的我慢慢跟你说。” 不得不说绯月在和前辈交流的时候还表现地蛮正经的，跟平时那副慵懒怠惰的样子出入很大——游戏部总共有7、8个人在使用笔记本工作，部室的黑板上写着工期安排，男女比差不多对半开；因为本身是一部恋爱系群像剧，既算不上水晶宫也算不上乙女向，所以受众还算比较广阔的。 林焕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准备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如果这样闷头地去问这些睿智型的小白问题肯定少不了给绯月难堪，这货看上去本来就跟这个学姐好像不熟，完全是靠着厚脸皮拜托对方的，林焕几句话就能察觉出这一点。 这一次林焕拜托学姐，主要是想知道她们作品的美术和音效是怎么产出的，需要的工期和资金投入情况。 “美术这边，我们是拜托漫画部那边直接给我们人设图。毕竟本身就有这些东西……当然这里还牵涉到一些原画cg的问题，我们社团之前没有做过原画，在电脑技术方面，我们请教了学校的计算机老师，现学现做处理的这些问题，然后因为gal的cv也很重要，我们一般会找校新闻部广播台的播音员们帮忙配音……” “那么，如果我们想做外包的话，不知道你们这边……” 桃子学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推了推眼镜， “这个……因为我们这边其实忙着项目有点不好赶时间……但是你们可以找美术部的成员问问看，听说她们有些画师就是在p站上自己接外包画同人的；音效方面，你也可以再拜托拜托新闻社就可以……” …… 林焕和桃子学姐又聊了一些关于游戏设计相关的内容，包括部门的详细分工，部门之间的沟通、文档的汇总、控制工期时间的问题等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林焕却是越听头越大。 光是一个策划部门，就要分成系统策划、数值策划、文案策划、执行策划……一堆工作职能，虽然林焕他们基本不打算亲手去做涉及美术和音效的问题，但是即使打算去外包，也要跟外包团队好好讲清楚自己的需求才可以，桃子学姐强调这件事非常重要的，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林焕也听出来他们之前的处女作似乎就是因为文案的两个人观念不合导致其中一人退社的恶劣情况发生。 沟通吗…… 以往的状况都是路明雪全权负责，因为很多事情她都能出一个好主意好点子，但是做游戏极富创意性的工作，虽然林焕平时好男不跟女斗，但是在游戏方面的立场一定会很坚持，要是大家都想不到一块儿去的话……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如果看到一点困难就放弃，那样也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对自己的期待。 林焕是个典型的自闭狗头，对于交情不深的人，他从来不想着轻易去麻烦，当然他也不希望被人麻烦，所以一直很控制问问题的时间，免得给漫研社的人带来过多的困扰。从漫研社出来以后，林焕就开始想着怎么联络美术部谈外包的事情了。 霞诗羽那边到是个不错的消息网，而且上次学生会闹鬼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表示要还自己人情，要是能找到渠道谈美术的事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prg游戏的话，cv声优倒是其次，其实没有也没关系，但是音效和背景音乐确实也要好好考量一下……实在不行也可以直接使用已有的资源，大不了把游戏定位成同人创作就是了，毕竟林焕他们也没打算上sbeam给g胖赚钱，只要能获得人气就好。 “……” 林焕正低着头想事情，一时半会儿没注意一旁的绯月——她一直盯着林焕的脸在看，林焕反应过来时他自己差点撞在路灯上，绯月也没提醒他，八成自己也是在失神。 “啊。抱歉，刚才在想事情……”林焕想了想找不到好打发绯月走的理由，“对了，刚才承诺给你拍cos照的对吧……” “亏你还记得，”绯月虽然说话的口气平平淡淡，但很明显心里有气，“你这只鸽子怪。” “我也不能一直总是拜托完你就咕咕咕吧……”林焕当然也知道自己前阵子做的事情有些过分，不过他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绯月会这样看重自己，“对了……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请你做谢礼吧。” “我想吃烤鸡腿。” “还是鸡腿啊……” “嗯。”绯月同学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只要能吃到鸡腿的话，就会变得幸福起来了。” 真是很容易满足的小小梦想啊…… 不知为何，看着绯月已经开始脑补鸡腿的味道流口水的模样，林焕就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 200 理性的恶魔 虽然终于拿到了自己心仪已久的sbitch，但是夏沫这阵子却没有急着天天浪在上面；她跟林焕闹了点别扭，现在每天就鼓捣着手机玩手游。rpgmakermv是rm软件的最新一代产品，甚至自己可以打包成apk文件，这样的话手机也能快速直装，应用范围十分广泛，夏沫不知道在哪里下了个游戏，这两天天天在鼓捣着，林焕偶尔经过夏沫身旁的时候看了两眼，夏沫就别过头去自己玩不给他看。 “看样子是那种很传统的勇者斗恶龙式rpg啊？挺好的。” “才不好……”夏沫一副如临大敌的困扰模样，“这可是现实rpg，输了就会被对待地很惨的。” “是有很强的惩罚机制吗？” 夏沫点点头，“我看攻略说如果要输了或者破产了，就会被糟糕对待的样子。我正在思考战略，尽量避免踩雷。” “那是什么题材的呢？” “名字好像叫修女救父记，”夏沫说，“主角要把父亲从魔王手中救出来，所以要变得很强才可以。” “……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你可别瞎吹牛了，我是在网盘上才找到的，这资源很少的。” “……随你便了。”林焕也不细问，反正到时候大家都要分享游戏体验，夏沫也跑不掉。 下午放学后的社团活动，林焕在路上就和夕晓聊起了进度——夕晓和路明雪分别选择了和进行游玩体验。 “卡在厨房是吗？” 夕晓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而已吗？” 老实说夕晓玩的是林焕在这些游戏中最意外的一部作品了。他打完假结局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反复琢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无奈看了攻略，这才知道除了假结局之外有两个真结局，真结局2甚至需要玩家在不存档的情况下一命通关才可以达成。 当然，由于林焕对于游戏有着极其执着的追求，为了知晓真结局的内容，他又多花了两个多小时才达成一命通关，没想到玩家操纵的角色才是真正的魔女，身体原本的主人早就和魔女互换了灵魂，这是林焕始料未及的；得知真相以后林焕又重温了一遍，才发现剧情里有很多地方都早有暗示，不由对开发者的文本才华大家赞赏。 其实林焕原本也并非不注重游戏剧情的玩家，只不过夏沫去世的那段时间，他平时无事可做，空余时间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也是在那个时候打通关的，上次被林允儿提醒了一次，加上自己也要开始做游戏，这阵子就变得很在乎游戏剧情。 所以林焕问话夕晓的时候，她也十分地懵逼，看林焕那失落的样子，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或者说林焕认为自己是在敷衍她，急急忙忙挥着胳膊作手语，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焕抓着后脑勺，“我以为就算是夕晓你，也应该会对游戏感觉害怕才对……”林焕旋即想到，“你是没有戴耳机吗？” 夕晓摇摇头，做着戴耳机的姿势， “但你可一点也不像心有余悸的感觉啊……” 这是最近比较流行的反差萌吗？看着很柔弱的软妹喜欢的却是自由摔跤选手、对丧尸生物情有独钟之类的。 结果夕晓听了这话一脸不乐意的表情，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接口，难道非要用“其实人家真的很害怕，希望林焕同学可以保护我”这样的撒娇方式，林焕同学才会觉得正常吗…… 虽然人们总是说，恋爱方面难免需要一些套路技巧，但是夕晓希望彼此之间都能够以坦诚相待为底线，否则就算日后真的在一起了，也会因为自己曾经憧憬的对方某一点与真实情况不符而折翼。 “啊？她又发什么神经。”林焕心想自己之前不是都提过了会很致郁吗？怕的就是不合对方口味导致莫名的胃疼肝疼动力炉疼…… 而事情也正如夕晓所提醒的那样，林焕一进教室，就看到路明雪盯着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 “干嘛。” “我原以为某人卑鄙无耻的情况有所缓解，现在看来应该是我想多了。竟然会认为这样的作品是佳作，我不知道你的三观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哪有说是佳作啊！只是恐怖游戏的推荐而已……我说了是致郁游戏吧？” “治愈？我不知道你对治愈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治愈难道不应该是催泪向的内容吗？” …… …… …… 好、好萌！ 路明雪看上去有些疲惫，有些淡淡的黑眼圈，林焕估计以路明雪要强的性格，她估计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把游戏给通关了，因为被游戏结局吓到，这才特地找自己算账。 和以往高冷的气质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刺豚，谁要是敢上来惹自己，一定会把它扎的妈妈咪呀狂叫唤。 “那个，路明雪同学，对致郁有误解的人是你才对啊……”林焕无奈地耸耸肩，“我之前说了是黑深残的致郁向，就是怕你误解为催泪的那两个字……你要是不懂黑深残的意思，为什么就不好好问问我呢？” 路明雪听林焕说了一半立刻便意识到林焕说的是而不是她一开始误以为的，所以在林焕话说到一半以后就冷哼了一声，略带不屑地别过头去。 “所以我就很讨厌这种为了恐怖而恐怖，为了血腥而血腥，毫无剧本逻辑和思想深度的电影，你要是打算做这种三俗游戏的话，我就要退出了。” “啊……没有，这怎么可能。”林焕在这一点上和路明雪观点一致，“我也想做一款稍微有点深度的游戏给大家看。推荐这些游戏给你们，只是为了学习研究表现手法，并不是打算依葫芦画瓢去抄一个游戏。” “嗯，既然如此我就不县说些什么了，等大家都到了以后就分享一下体验吧。”路明雪倒不是没办法沟通，你只要有充足的理由说服她，她也不会嘴硬地非要反对，这个理性的恶魔很难找出破绽。 201 害群之马 林波儿和游马一前一后拎着书包来到教室，两个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应该昨晚也是熬了夜。 “渣男。” 林波儿一眼盯着林焕就开始委屈模式地，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林焕摸着后脑勺莫名其妙了半天，“我怎么欺负你了我，成天见到我就骂我一句渣男。” “那是人玩的游戏吗，那么难。” “……”难得见林波儿说了一次长句，林焕就很好奇，“你卡在哪里了？” “和sans单挑那里。” “……我不是让你先走和平线了吗？你干嘛先走的屠杀线……” 是一款非常神奇的游戏，与传统杀怪拿经验的套路不同，主角在遭遇怪物时可以选择mercy，让怪物变得愉悦起来，并且和它们成为朋友，然后和平通关，这是传统的和平线，也是走真·和平线的唯一道路，但是如果杀了哪怕一只怪物，就会污染存档进入普通线，这时需要重开新档才能净化游戏； 但是最恐怖的是第三条线：屠杀线，将场景内所有的怪物全都杀死，一旦开启这条线路，游戏存档将被永久污染，并且再也无法进入真正的和平线，还需要跟全游戏最强的**——sans对决，这里即使是林焕也卡了不少天才依靠手速过关。 当然，比起和平线的美好，屠杀线除了剧情发展令人绝望之外，难度也是爆表地增长。很多玩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尝试了屠杀线，但很多人都哭着喊着后悔玩了这条线路，游戏中开发者通过角色之口审判玩家的内心，引起了许多人的深刻反思。林焕当时年纪小，尝试这条线路也只是想体验整个游戏本身的所有内容，毕竟屠杀线里讲述了许多和平线无法了解的真相，所以即使心灵受到抨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我不知道和平线怎么走，就用百度看了看，”林波儿委屈道，“当时不记得你说到底那条线要先走，就选了一个看上去更难的。” 想要获得更好的结局，那应该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是正确的思维方式，这也是很多游戏的惯用套路——在里也有要触发真结局，必须去一个叫做白宫的电锯宫殿，拿到半颗国王之心才可以，很多人都因为白宫跳跳乐给了差评，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难了。 然而在里，这样的思路则完全全相反；玩家想要拿到真结局，快快乐乐地和平通关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技术的要求并不高；但是屠杀线的要求就要严格很多，精神方面和手速方面的双面摧残，让可怜的阿**痛不欲生。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再把游戏净化回来……要不你先通了屠杀线，大不了来我家玩这游戏吧……我现在电脑上的版本没有走过屠杀线，你可以放心玩。” “嗯。”林波儿点了点头，一旁的夕晓笑眯眯背着手听着，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那么，游马呢？”老实说林焕对游马一点期待都没有，然而他竟然会为了研究游戏而熬夜，这真的很难得。 “啊……昨晚？昨晚有活动，我们跟着队伍一起上桥了……我老婆又出好看的新圣痕了，我一定要把它肝出来……” 得，刚才的夸赞全他妈是废话，林焕气得狠狠敲了游马一记后脑勺，“欠揍是吧？” “对不起啊，林焕君……我想了想，还是老婆比较重要，我不能没有她们。” 游马眯着眼睛，一边歉然地呵呵笑，一边从拎着的公文包里取东西，看来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似乎还准备了道歉的礼物。 “如果不是美少女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思路提供给大家的，就把这台笔记本借社团用吧……” 你丫的就只知道仗着爸妈有钱，真以为有钱还能为所…… 林焕说着说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不是最近在微博上很火的，吗？我记得他的手提箱应该是个弹药箱一样的啊……你居然带这么一部笔记本过来。” “这样一部？这得多少钱啊狗焕。”夏沫隐隐觉得这个数字比较吓人，以后用起来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心里会比较有点逼数。 “我记得这配置好像至少8w。” “八万日元？” “人民币！” 林焕身旁的林波儿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按照他们家的收入，要攒整整十个月才能买得起这台笔记本。 “我倒不是看中它的配置……我们家好的游戏本可就太多了，这一台暂时用不上。” “照你的意思，总不能还是因为买手办送笔记本吧……” “……你怎么会知道！”游马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我都没好意思跟我老爹说真相……全球限定的红姬老婆，我死肥宅游马怎么可能错过！” 林焕突然变得超心疼游马的父母，这么个败家的死肥宅，还是早点丢了算了…… “你的意思是，自己带了电脑就可以不用测游戏了吗？” 路明雪冷不防冲着游马来了这么一句。 “啊……倒也不是，因为昨天的活动比较重要，所以……”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你把笔记本收起来吧。”路明雪给人的感觉很阴沉，整个气氛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游马也被整的懵逼懵逼的，不知道小雪大人打算干什么。 “既然每阶段的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就要按照工期的预定目标来分配，你这样一副半吊子的态度，今天这有事，明天那有事，要真是有事就算了，提前知会一声谁也不怪你，还偏偏都是些任性的行为，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游戏做出来？” 额。 路明雪这次好像是真发飙了。 和之前的状况不太一样。之前很多工作都不需要游马来，或者说很多事确实只有游马能办到，比如说提供礼服之类的；本来游马入部就只是为了找一个安定的栖息之地，倒也算不上和大家有多亲密，关注度点数都在那里，林焕当然可以相信游马对其他人更没什么关注。 这一次游戏开发、时间、任务都比较紧，但是本质上还是大家在陪着林焕任性，他自己也没把握自己能不能做出能够吸引关注度的游戏，所以只是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但其他人的话就由他们来，能帮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林焕认为大家没必要为了拯救夏沫围着他林焕一个人转，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没事吐个槽。 但是路明雪显然是个一旦下定决心去做就要尽量做到最好的完美主义者，任务压力小的情况下，可以忽视游马不作为没问题；但是如果他一个人优哉游哉影响全社团的工作氛围，那样的话，死肥宅游马就变成了害群之马。 所以，必须好好跟他把话说明白才行。 202 伪肥宅游马 作为灵异观察社的部长，夕晓必然是不愿见到部员们之间产生摩擦，更何况小雪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不过路明雪显然不打算卖夕晓这个面子，她知道夕晓怕伤害游马的感情，但是她不怕，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总有人要充当这个黑脸，如果人人都相互迁就，一团和气，那么还能干地成什么事情呢？ 谁也不能阻止她去做她要做的事情——而无可厚非的一点事，迄今为止路明雪所有的决定都得到了很好的收益和结果。 眼见游马还是眯着眼睛呵呵笑连声抱歉，虽然没有发脾气，但神情还是显得十分窘迫——他本身就是美少年，正经起来落寞的样子有些风尘萧索的感觉，看着都让人心疼。 “……狗焕你愣着干嘛啊？赶紧劝劝，叫两个人别吵架啊！”这件事说白了还是因夏沫而起，她可不希望为了这件事破坏了社团友谊，夏沫见林焕没反应，就狠狠地踢了林焕一屁股。林焕踉跄地站在中间，见大家都望着他，便尴尬地抓着后脑勺道， “路明雪同学，咱们本来也不靠游马不是吗……” “这不是他有没有用的问题，这是态度的问题。”路明雪对林焕拖泥带水的态度很是不满，“如果他不打算好好干，我不会说他什么——就直接把他隔开就行了；我不希望见到每一次分配完任务都要因为他而产生延误的情况，这很影响工期安排。”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他也才第一次——” “好，既然你认为我说的没问题，那就别打岔了。”路明雪目的达到，不再和林焕纠缠，她望着游马，“所以希望你能好好表个态，要是打算继续做，就要保证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确实没有兴趣，我们也不强迫你——” 路明雪这里有点咄咄逼人了些，现在大多都是独生子女，谁还没点脾气？虽然游马总是自称死肥宅，经常被路明雪嫌弃敲头，这种小事笑笑就过了——但这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什么话都敢说，丝毫不给人留情面，怪不得路明雪这货没朋友。 “额……这样就让人着实有些为难了啊……” 游马拍拍后脑勺，“虽然小雪大人教训我教训地很对，这件事是我欠考量了……” 那么，但是呢？ 林波儿咽了咽口水，她和游马虽然是同班同学兼部门同伴，但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倒是上次游马来林波儿家投食的行为，让她对游马多了一丝好感，她其实不太希望游马因为这件事跑路。 “但是，”游马吸了吸鼻涕，一脸悲戚又义正辞严地说道，“我希望小雪大人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游马一定会平衡好家庭和事业的关系，在保证老婆们健康成长的同时，也会把应尽的义务做好的！” 喂喂，你作为眯眯眼的尊严呢？都被舔干净了？这也太死肥宅了吧？ 路明雪是做好了和游马互怼的打算，她可从来没应付过这种厚脸皮的家伙，眼见游马一副阿**式靠近自己，一副想要抱自己大腿求饶的模样，便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你好歹是个男人，说话要算数。既然你，下次就再这样的话，就没有下次了。” 不过，在吐槽的同时，林焕也不由得佩服起游马来。 他不记得在哪看到过一种论点：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两种伪肥宅，一种伪肥宅选择被“轻易”拆穿，或者从一开始就以人尽皆知的现充身份出现，然后堂而皇之地披上肥宅社交外衣的伪肥宅，他们骨子里根本就是瞧不起死肥宅，只是用这种调侃一般的傲慢来显摆自己的虚荣心，获得一种“确定无疑”的优越感。简单来说，他们享受的就是被喷，然后还装作一脸无辜地哭泣着，但实际上却一直暗爽不已； 这种肥宅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害群之马，说白了就是变相秀优越，是广大死肥宅的绝对驱逐对象。 林焕以前就觉得游马是这一类伪·死肥宅，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的确，游马一点都不肥，但是确实很深切地迷恋着二次元老婆，说是宅男绝对不为过；他一直都捍卫着的尊严，从来不依靠自己的帅气去刻意显摆什么；其实这反倒恰恰证明了，游马在某种意义上、或者说某种程度上并非现充，而是人生的失败者——因为游马从来不会将自己很帅这件事摆在台面上，甚至有些避讳的感觉，这就是论点里提到的第二类死肥宅。 其实这无疑也说明了一些问题——那就是游马连最真实的自己都不敢做——相比较之下，真正的死肥宅毫不讳言自己的形象，也不介意被人称作死肥宅，正是这样不虚伪的坚强，如同火苗一样照亮了这一类伪肥宅的内心，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死肥宅团体。现在想来，肥宅之交不重财、不问权、不看颜、不图色，只要够肥够宅就有的聊，而世界上也再也没有比受过无数伤害的肥宅们更懂得如何去呵护一个朋友的自尊了，虽然有种病态的、互相舔舐伤口的感觉，但是这样的交流，很可能是现充们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的。 …… 不过感慨抒发了这么多，对游马来说意义并不是很大——这货只能做一辈子的精神死肥宅，因为光靠着这张脸，他就会被真·死肥宅团体给驱逐出境了——当初他加入动漫社失败，不就是这样的原因吗？ 所以灵异观察社对游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地方，是他的心灵庇护之所——虽然这个团体除了林焕之外，其它人也没啥可以称之为肥宅的地方，除了没有朋友没存在感这一点比较接近……或许游马想要的只是一个可以安安静静肝二次元老婆的地方，长这么帅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不想过开水晶宫、不想过五彩缤纷的高中生活，他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里林焕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怕不是晕轮效应……光想着给游马开脱去了—— 游马被路明雪训完以后就屁颠屁颠地把笔记本电脑给装好了，其行动之迅速，让林焕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鬼主意； 不过游马后续的操作还算老实，装好电脑之后就在sbeam上买了并开始现场玩了起来。 203 玩家都是大爷 虽说游马脸皮厚不怕挨骂，但是路明雪确实有点太强硬了一些——要不是因为她们都在为夏沫努力，老实说林焕也不稀罕说她两句。当然林焕不是在说路明雪态度有问题，她的问题在于解决问题的方式。外表是雪之下，内心竟然是大老师——就算路明雪从头到尾都没有骂过人，这种你们不扮黑脸就由我来做黑脸的性格确实容易遭人孤立。 林焕和游马一起去了趟洗手间，游马没有和林焕一起并排上，反而站在林焕后面，不停地夸奖林焕讲义气，明知会被小雪怼死还要站出来为自己讲话，展示出狗头人和死肥宅的联盟亲密无间、牢不可破的深厚羁绊，林焕被游马搭着肩膀，这货搭着肩膀还捏了几下，这让他总感觉后防线大门敞开，不寒而栗，完全尿不出来，末了才冲着游马吼了一句， “你tm上不上啊？” “上啊，我等你上完……你是不是两个人也上不出来？” “……”林焕突然想起来游马以前哭诉过的事情，“你把手松开，我就能上出来了。” “啊，早说。” 游马就在一旁等着林焕嘘完，末了还吐槽一句，“为了我憋了很久吧，林焕君可真是够义气。” “……”林焕心里默默腹诽起游马来，心想这货怎么突然这么喜欢给自己加戏。 两人正往部室里走，发现夕晓一个人背着手在社团教室外等着，手里还捏着手机。 游马也没特意为夕晓学手语，夕晓并不介意这一点，现在拿着手机沟通其实也很方便。 夕晓这是帮路明雪擦屁股来了。 可惜夕晓也只能做到擦屁股这种程度，要她去反抗路明雪、和路明雪翻脸是做不到的——她能对路明雪说重话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不要过分苛责她。 确实也难为她了……夕晓和路明雪虽然是相互扶持的关系，但夕晓即使没有路明雪也能跟人做朋友，就算感情不深至少也不会孤独落寞；但是路明雪要是没了夕晓，估计也就一直孤单一人了吧。 孤单一人当然也没什么。 林焕也有过孤单一人的时候。 不过，比起后来的孤单，还是一开始就一直孤单比较好受，不知道陪伴的快乐，就不会去想念它。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游马连小雪大人的当面指责都可以厚着脸皮去忍下来，这实在是难得，夕晓总算是发现除林焕外第二个能和路明雪好好沟通的男生了——如果说这样也算的话。 游马见老大都亲自来抚慰自己，自然很是感激，他一副傻呵呵的样子在那里捶胸宣誓表忠心，毕业之前绝对不会离开灵异观察社这个灵魂庇护之所，就算高三退部了也会常回来坐坐，也跟林焕做了约定一定会帮他让夏沫复活。夏沫这会儿跟着夕晓一起出来，听了游马的话也很受用，一副美滋滋的表情。 “……” 见大家有说有笑地进来，路明雪总觉得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低头看了正在窸窸窣窣地写着什么的林波儿一眼，林波儿察觉到视线，抬起头也盯着路明雪。 “你哭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林波儿擦了擦眼泪，不知道该跟路明雪说些什么才好。 呼…… 算了。 我也没资格说她啊。 这一天为了等游马赶进度，大家就没有直接说想法——为了治愈路明雪受伤的心灵，林焕把的续作推荐给了她。虽说的名气已经远远不如，但也不失为一款引人注目的rpgmaker佳作，这是的续作故事， 老是说系列与其说是游戏，实际上更像是带有一点解谜玩法的电子小说。音乐和剧情是产品的两点，但是林焕玩过以后，并没有一种太感动的体验，可能是生活阅历不够丰富导致的，不过音乐确实做的很有感染力，这一点即使没有被感动到林焕也得承认。 他很少去真正给一款产品差评。在他看来，只要是诚心诚意把自己想要做的游戏展示给玩家看的游戏开发者都值得尊敬——口碑评价什么的，有对口的也有不对口味的。浸淫sbeam多年，他一直觉得很多人的评价有点莫名其妙，有在下面给差评说游戏太难的，有在下面差评节奏太慢的，还有在抢先体验的游戏下面给差评说没做完就敢拿出来卖臭不要脸的——关键是对方给的长评还一副有理有据分析地头头是道的样子，林焕想认为他们是讽刺都不敢轻易确认。 说到底，这年头最难伺候的就是玩家了，国内sbeam游戏受到的限制更多，版号的问题不用说，玩家圈子里动不动就是抄袭、垃圾、无良、圈钱。你要是做游戏不卖个惨不哭个穷、不显示一下自己艰苦奋斗的历程，保准让你被喷到放弃治疗，从此再也也不敢触碰游戏行业。 还好自己只是打算做着试试，不是真的打算赚多少钱，更不用为了销量指标，用女装跳极乐净土的方式去取悦那些笑完反手就去三大妈盗版开挂的玩家，这让他感到无奈又悲哀——游戏做完后林焕肯定是要露脸的，而且是以制作人的身份；说不定路明雪心一横就要他那么做，当然林焕就算死也都不会女装，让那些准备喊真香的玩家们通通闭嘴—— 要是夏沫寄宿对象是游马该多好。 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 如果是他的话，就是在路上走走，应该就能吸引到不少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的关注度才对，拜托别人帮忙也不用四处托关系引荐。魅力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门票。这会儿他还要为美术和音效的事情焦头烂额——学校的美术部他没熟人这很正常，但是霞诗羽竟然也没有，她只是拎着林焕到美术部的位置就跑了，这小萝卜头太令人失望了。 果然，到头来还是要口才才能办成事情啊……自己就是不喜欢主动跟陌生人沟通才一直一个人的，如果没人帮衬的话，估计到时候也—— “林、林焕同学，你来这里干什么……” 从美术部里走出来一位熟人，林焕差点就自然开口打招呼，不由稍微顿了顿。 “梁、梁欣月同学？” 渡边老贼与月底的请假条 最近作者闲着没事在研究小说，把自己之前囤的小说都捡起来看，然后我就发现了一本这部小说，看了这本书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写的有多差劲，完全比不上别人的百分之一qwq非常推荐大家去看这部作品，和我的文风应该属于一个类型的，女主们的人设形象非常丰满从不倒贴，男主的三观也超正，开挂合情合理，剧情很出彩，让人看了一点都不违和，这几天我一口气看了两百多章追到更新，现在满脑子都是雪里的乃子和冬美的型屁股，作者海底大佬真的是把人物都写活了，做着完全比不上。 不过当然我也知道不能总是这样妄自菲薄，否则就辜负了读者大大们对我的期待。最近在想很多事情，感觉自己确实写小说有很多不负责任的地方，比如大纲总是很简略，写到后面就慢慢乱了套；小说的角色总有种走马观花的感觉，自己都很难捉摸。总而言之这阵子感慨良多，想要重新整理一下思路，今天就想请个假，当然一个月也最多就请那么一两天，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我知道也有很多不理解我的读者，他们会在后面嘲讽我说，我只是想去玩了才bb这么多废话，但是我知道真爱我的你们会理解我，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最纯爱的作者，就算是扑街，也有自己宝贵的节操~ 爱你们！ 以上。 206 收了个便宜徒弟（感谢llolliu同学10000点打赏） 向阳高中每天第二节课和第三节课之间有一个25分钟的大课间，林焕抓着这个时间去见5班的马萱萱。35xs现在他的一些狗头症状较之以往要改善了许多，比如说跟陌生的异性说话会感到别扭之类的，但他自己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如果能够说服她加入游戏制作项目组的话，那样就算是解决了目前游戏制作的大麻烦。虽然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板绘或者鼠绘的功底，不过这个影响不算太大，即使是纯手绘的也可以用一些ps技术让它变得就像是刻意为之的效果，这方面的难度远远比找到合适的美工要低得多，即使林焕自己没办法做的很好，也可也在网上找外包，这个做起来很简单，花不了多少钱。 昨晚林焕玩了一夜的ib，也就是马萱萱所绘制的。这是一款12年的作品，作者做这款游戏没有赚到一分钱，纯属用爱发电，在国内有一定的影响力，同人圈子也算不小。故事内容大概就是说一个9岁的小女孩随爸妈来到一家美术馆，无意中与另一名男生误入了美术馆里的里世界，里面的所有画作都变成了活体，玩家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个名为ib的小女孩逃出这个里世界。 与其他恐怖游戏不同的是，这款作品里涉及到三个主角，因此游戏结局高达八种。35xs代表红蔷薇的ib，代表蓝蔷薇的garry、最后一位就是马萱萱画中的人物，代表黄色蔷薇的ry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最终反派，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是这个美术馆画家的最后一副作品。为了能够了解所有的人物剧情，林焕连夜把八个结局都打了出来，总算是勉强理清了三者之间的关系。 马萱萱喜欢的marry孤独地活在在画作中，她渴望朋友，也渴望外面世界的孩子——在大多数结局中，她都会悲惨地被烧死——正如马萱萱画作中的少女被烈焰焚烧的场景一样，原作的像素画质表现并不好，这样看过去更是凄惨。 不过在这部作品里，由于marry在被发现身份秘密后，其病娇化的残忍一面令人畏惧，因此ib和garry之间的羁绊更容易引发好感，同人圈子里关于这对cp的创作热情十分火爆，marry虽然也有自己的拥趸，不过数量上并不算多——从这些数据分析，林焕想象中的马萱萱，性格形象已经很立体了——虽然孤僻内敛，但却十分有才华——当然这些还是要真正见面以后才能确认就是了。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林焕到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内容，以前玩游戏他可不在乎这个，当初玩ib也只是刚好那阵子喜欢《魔女之家》一起玩的——林焕对游戏方面的记忆总是很细致，这也使得他能一眼认出marry这样算是小众的游戏角色，或许这真是他狗头人生唯一的天赋。闪舞小说网35xs “同学你好，请问——” 林焕来到一层的五班，拉住刚从教室里出来打着哈欠的男生问马萱萱的事情。 “……你是13班的林焕？嗯……就是很会变魔术的那个。” “啊，是我。” 男生对林焕的技巧很感兴趣，眼瞅四周无人，他凑上前去，悄悄询问林焕，“你瞒得了别人，你可瞒不过我……你是通过透明丝线来操作洋伞的动作对吧？这已经不是魔术了，绝对是传说中的傀儡术！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但是你要收我为徒。” “啊……你想多了，那真的是魔术，而且我是业余的，也只会那一招而而已。”这男的是不是中二病晚期了啊？脑补水平还真是有点恐怖。 “咳咳，师父真谦虚，我知道了……大概是只收内门弟子的缘故，所以才守口如瓶的吧？我可以让师父看看我的天赋——”男生根本不理会林焕的辩解，自顾自地掏出一条红色的细绳，“你看这样，这样，再这样。” 这就直接师父上了吗……林焕根本来不及吐槽，他在当着自己的面上翻花绳！！！ 林焕无语好了一阵，本想一走了之却又不太好意思，“那个……你随身都带着这条绳线的吗？” 男生兴奋地点头道，“当然了，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那你可以直接去我们班找我啊？” 说着男生就露出了悲伤的面容，“师父你有佳人在侧，我这等单身狗实在是不便打扰。” 啊……好吧，他说的应该是夕晓，不过自己和夕晓在一起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开了吗？ 林焕虽然没有那么强烈的恋爱需求，但是偶尔一个人吃饭时对面没人坐，被一对情侣站在后面，感受到压力而换到别处座位的情况还是会偶尔会出现的，据说这种从心的行为是人类因为缺少交配对象而产生的生理焦虑驱使的，即使内心再强大也没用。 “翻好了！这个叫做，一般来讲只有两个人才能翻出来的花绳技艺，我一个人就可以轻松办到哦……怎么样，很厉害吧！我训练了很久才做到的。” 林焕一脸同情地看着男生，“你怕不是没朋友吧……” 男生闻言脸上的表情忽然由晴转阴，然后阴转小雨，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真不愧是师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本质——哭了哭了。” “别急着哭先……”林焕同情地拍了拍男生的狗头，“我想找你们班一个女生。” “又、开始了吗？你已经有师母了，师父！” “我没说要收你为徒啊！”这货真喜欢给自己加戏，林焕无奈道，“我是想找她谈点社团活动的事情……名字叫做马萱萱。” “哇，师父真重口。” “重口什么鬼？”林焕心想你没朋友不是没道理的，直接这么说女生实在是过分，“她是你们班的对吧？” “是啊是啊，”男生点点头，隔着窗户指了指教室里靠窗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那个就是马萱萱，我虽然没朋友，但也只是没有翻花绳的朋友而已，但她才是真正的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也是因为坐她旁边才对她有印象，不然的话，她可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啊。” “……没有存在感吗？” 顺着中二男的视线望去，林焕看到了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眼镜妹——她正旁若无人地盯着手机在笑，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东西。 208 无非丢点脸就是了 马萱萱之所以这么快答应林焕，完全是出于对他看重自己的感恩。她虽然有绘画天赋，但是对正常向的作品完全没有兴趣，投稿的作品也只是从自己平时的手绘作品里挑了一幅交上去的——因为要配合学校的活动，各班都要求交至少三份作品。至于为什么轮到她，那也只是她平时在班上的手绘被人发现，被四处宣传了一波而已。 如果漂亮的女孩子擅长画画的话，那是锦上添花的魅力值加成分——会让人感觉到很有气质；但是既不漂亮也没气质的女孩子擅长画画却不会对现状有任何改观，反而会成为别人麻烦你的借口，马萱萱对此已经表示习惯。 她并不算是那种喜欢怨天尤人的丧女，被人需要这种事，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让她开心的事情，因为那样的话就会变得被人在意了——不管是不是喜欢的那种在意，至少不会让人感到那么寂寞了。 说到底人都是群居动物，又有谁愿意一辈子孤独呢？ “嗯好……不过我得说清楚一些事情，就是。虽然我算是制作人，但是这件事也不算是我打包票就能拍板过——”其实要说服的也就是路明雪而已，但是马萱萱的天赋的确很出色，只要她好好努力不怠工的话，就没什么问题，反正以前路明雪也好好教过—— 突然有一个名字林焕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那个人是谁来着？ 感觉明明才认识不久、就变得很亲密的样子…… “啊。”听到这里马萱萱瞬间就变得有些失落，“那应该很难过吧？” “别担心。我会尽全力帮你说服她的，你下午有社团活动吗？要是有的话，我等你社团活动结束带你去我们灵异观察社——” 马萱萱用力地摆着脑袋，眼镜都晃掉了。 “要、要面试是吗？” 她面试过很多社团，不过没人愿意让她活到二面，最喜欢的漫研社也因为学长太强气结结巴巴地说不上话，所以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 “不用太紧张，我们这边都是一年级的学生，而且也不是社团成员面试，就带你来和大家认识认识。”林焕解释道，“团队的熟悉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接触的恐怖游戏也比较多，说不定能给我们提供思路。” 林焕尽力表现地十分真诚，他并不想失去像马萱萱这样的人才——再花时间去找费时费力，以林焕的狗头人脉，又很难去认识什么大触鬼才，可以想象后面找到的同伴不一定会比马萱萱更加出色，也更不一定会比马萱萱更好打交道。 “额……好，我尽量。”马萱萱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灵异观察社的故事她也稍微知道过一些，比如这个社团全都是帅哥美女小萝莉，林焕同学是最不起眼的狗头传闻。看在林焕这么热情的份上，去还是要去的——就算过不了，无非是丢点脸就是了，反正这种事情已经经历了很多回了…… 在解决美术的问题之后，林焕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只要马萱萱这边进展顺利，其它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至少不是无米之炊的问题。 林焕往班上走，正好夕晓在门口叫住了他，询问美术的进展情况，林焕也就如实说了，然后把之前拍下来的画作给夕晓看。 这是夕晓部长的评价。 ……有点奇妙比喻的感觉？ 见林焕一脸懵逼，夕晓赶紧摆手解释道， “对了，你的《魔女之家》进度怎么样了？” 夕晓比划道， 确实是快通关了。 林焕疑惑道，“这个游戏的见面杀不少，要是不小心死掉的话，就得重新从存档点开始，你这进度还挺快的……是熬夜了吗？不过好像没有黑眼圈。” 不说倒还好，一说起这事，夕晓就突然变得犯困起来——她强行忍住想要打哈欠的冲动冲林焕笑了笑， “啊啊，是吗。” 夕晓笑得可真好看。 林焕有点不好意思了。 夕晓用手语提醒林焕，她是觉得自己和林焕最近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啊啊，好。” 林焕有点好奇夕晓的便当盒是怎么控制食量的，他一般吃饭都是和夏沫一起，偶尔夕晓会喊他一起吃午饭，但是那都是突然想起来就做的随机事件，她是每天都准备了那么多便当吗？还是说一个人其实就能够吃那么多呢？这也算是一个灵异事件了。 “不用管她了。”一说起夏沫林焕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捏了捏自己的右肩，那里还残留着被夏沫啃过的咬痕。 昨晚林焕一个人在家玩《恐怖美术馆》，刚打完没多久就被气势汹汹的夏沫追问着是不是偷偷动了自己手机，林焕应付不过夏沫的执着，最后终于承认自己帮她把游戏给卸载了，被气哭的夏沫拽到房里，她说要给自己点颜色瞧瞧，林焕无奈只能被迫反击，虽然最后好不容易才把夏沫给控制住，隔着被子摁在床上，这货还是像野兽一样冲自己龇牙咧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好不容易让夏沫冷静下来，她却表示暂时不会原谅林焕，除非林焕愿意向她道歉认错——林焕当然不会道歉，让她体验游戏收集玩法，结果跑去玩黄油还有理了还，于是两个人一直冷战着不说话。 今天早上喊她起床还被反过来咬了手指，林焕知道这是她不想起床的借口，但也不好去修理她，就随她性子去了。 得知夏沫今天没来学校的时候，夕晓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这份喜悦很快就被罪恶感压制下来了， “没关系，这种事经常发生，”林焕摆摆手，示意不再说夏沫的事情，这时大课间的铃声也响了，两人便一起回到了教室。 209 夏沫同学，成何体统？！ 夏沫下午的时候到学校来了——她的衣服穿地松松垮垮，头发也披散着没有梳，在课堂中间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把林焕给吓了一大跳——他有的时候也会忘了分辨夏沫究竟是大家看得见还是看不见，总而言之夏沫恨恨地盯着自己就过来了。 臭狗焕，平白无故地删我游戏……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天赋异禀，像我这样的努力型天才好不容易玩到这么远突然让我放弃，你觉得我心里会好受吗？ 然后执着的夏沫很真实地找到网盘链接又重新装了一遍。由于之前走过不少弯路，现在的夏沫路途走的很顺，她想到了一开始就借钱然后不停地刷钱还债的策略，然后凭借着网上一些寥寥无几的策略和勤存档的习惯，终于在今天下午纯洁通关成功。 不过夏沫通关之后还是烦躁的，因为这个游戏根本没有武器店青梅竹马的纯爱结局。 为什么有n*t*r武器店青梅竹马的cg，就是没有纯爱结局呢？ 夏沫感受到了开发者的浓重恶意。 然后她把这份通关后索然无味的不爽发泄在了林焕身上，所以林焕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林焕看着夏沫朝自己走过来，她一言不发地站在林焕身旁盯着他，林焕也疑惑地瞪了夏沫一眼，但是她根本不鸟自己——林焕就不管夏沫，自己在那认真听讲，结果夏沫一屁股坐在林焕的桌子上，让他的桌子和地面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大家的目光被吸引来一些，其中还有夕晓——讲课的老师咳嗽了一声提醒林焕，后面就没有后续了。 ……这家伙，是准备打算利用自己隐身的特性来报复自己吗？ 看到林焕炸毛的表情，夏沫立刻就舒服多了，“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又对我无可奈何的表情。怎么样……臭狗焕，想好怎么向我低头认错了吗？还是想尝尝更丢脸的事情？嗯？” 夏沫攥着拳头，悬在林焕前面男生的脑门上——现在夏沫挥出的拳头虽说不是百分百的实感，却也足以让对方误以为是林焕干的好事了；这件事的后果可想而知。 但是林焕能这样妥协了吗？ 这可不行！ 这几乎是夏沫无敌的必杀技，得亏她反应迟钝，到现在才领悟出来——林焕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一直思索不出能够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但是唯一一点林焕是明白的，妥协就意味着自己将任由夏沫的摆布。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 今天林焕他们刚好在学《六国论》，对付夏沫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要是在这个磨人的妖精面前示弱，那自己就没有未来了。 于是林焕双腿勾住桌子让它维持了稳定的状态，尽力推开夏沫的大肥屁股以后，再一次开始埋头学习。 何以解忧？唯有学习！ 另一边被推下桌子的夏沫也是怒不可遏。 臭狗焕竟敢摸我屁股，长狗胆了是吧？ 夏沫又羞又恼，要是搁以前的狗焕，就算胆子再怎么肥也不敢主动去碰自己的那些部位，被自己稍微送了几波福利人就虚地不行，现在果然开始毛手毛脚了，都是自己平时对他不设防酿下的哭果吗？ “你可想好了……要是真的不打算认错，而是准备和我开战的话，我夏良辰可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不舒服。” 林焕不理会夏沫，继续认真听讲记笔记。 竟敢不理我…… 夏沫这下也懒得积攒怒气了，她早就爆发过一次，现在随时都可以充能完毕。当下便攥着拳头，准备对林焕的后脑勺动手。 看我的必杀技—— “咳咳！那边那个女生！你从哪里进来的！你在干嘛？像什么话！成何体统” 林焕班级的语文老师姓胡，是个性格暴躁的中年古板男，擅长一手抛掷粉笔的绝技，从来没有学生能够逃过他粉笔头的百步穿杨攻击——夏沫当然也不例外，老胡下意识地抛出手中的粉笔，正中夏沫眉心；当大家顺着老胡抛掷粉笔的路径看过去时，却发现除了空气啥都没有。 换位置以后，林焕现在孤独地坐在最后一排，这也是得益于这个稳如老狗的地理位置，以及夏沫那几乎毫无操作意识可言的站位，林焕在一瞬间让夏沫实体化，挨了一记粉笔头之后又立刻关掉，这一波行云流水的操作就跟他平时打游戏一样威猛，大家没有看到什么所谓的，老胡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鬼？我是谁？那个女生又是谁？难道我已经老眼昏花到这种程度了吗？！不应该的啊—— 哼……恶人只有恶人磨，回头看到夏沫捂着脑袋委屈地呜咽着的姿态，林焕就有种说不住的痛快。 当然林焕也知道再这么磨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就是傻子——下课后他拉着夏沫到没人的地方作道歉，表示自己确实不应该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就删了她游戏，林焕的认错态度很诚恳，差不多都有90度的弯腰鞠躬了，这让夏沫很受用。 不过……为什么还是好气啊！有一种被打了一巴掌揉一揉的感觉…… 夏沫的额头现在红红的也肿肿的，她这种斤斤计较的二货可不会轻易放过林焕，“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待会儿放学回家路上，请你吃无骨鸡柳。” “我要10块钱超大份的！” “没问题。” 夏沫其实很好打发，随便一种小吃就能塞住她的嘴巴。 然后因为夏沫很开心，就一股脑地把自己今天重新把游戏打通关了的事情给说了。 “只要走最纯爱的路线，就可以避免出现少儿不宜的情节了。”夏沫捂着额头道，“我也好不容易打出来了，你不准再嘲笑我玩黄油了。” “还可以这样的吗？”林焕一直都对黄油游戏有点偏见，他认为这些游戏都是单纯地卖cg用来完成玩家的第一人称射击操作——联想到传说之下的一些策略，林焕旋即想到，自己做的游戏也可以通过设置一些巧妙的机关来让玩家玩成两种不同风格的游戏——比如在《传说之下》中，和平线是一个超级治愈的故事，而暴君线就变成了另一幅致郁的展开…… 的确，夏沫的意见也不是完全废柴嘛—— 臭狗焕，搞什么嘛…… 见林焕听到黄油两个字就陷入了沉思，夏沫一脸犹疑又害怕地盯着林焕。 这家伙、搞不好在想些很猥琐的事情…… 210 夕晓同学可真好闻 放学后林焕和夕晓、夏沫三人同行，来到社团教室，看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幕，下巴都快惊地掉下来了—— 路明雪竟然会站在游马的身后，一脸专注地看着他打游戏？ 她戴着游马的耳机，看样子是在研究游戏的背景音乐。 “嗯。” 察觉到林焕和夕晓的到来，路明雪的视线微微偏移，“干嘛用这种目光看着我？” 路明雪不会对夕晓发脾气，当然是对着林焕说的。 “……难得你没有在敲游马的脑袋。” “你到底把我想象成什么样子的人了啊……”路明雪的语气里有些叹息的感觉，“我跟游马现在在体验一个系列的游戏，自然要看看吸引人的地方在哪了。” “嗯嗯。” 路明雪这一点做的很让人佩服。不管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对事不对人，非常公平公正。虽然偶尔会觉得她对自己有些针对，不过林焕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更何况自己也确实占了她不少便宜，当然也没地说理。 林焕抬头四顾了一眼，没发现林波儿的踪迹，大橘在一旁慵懒地舔着自己的猫毛——它看上去比当初见到时要更胖了，但是至今为止都活的好好的，也没被年级主任给捉住，或许它的身手比想象中地要矫健。现在路明雪和游马忙着体验游戏，阿**也还没到，大家就先自由活动一阵子。 这时夏沫蹲在地上冲着大橘吹着口哨，大橘呜喵着踩着猫步走向了夏沫，林焕也在旁边，结果大橘先跑去蹭林焕的裤腿了，让夏沫很是难堪。 “臭猫果然会和臭狗头臭味相投吗……” “哪里臭了，明明很香好吗？” 林焕和夏沫在那逗猫吸猫，夕晓就坐在远处远远地看着，表情很是温暖。 “还不是夕晓的功劳。” 夕晓之前说过每周她和小雪会带大橘回去洗澡，现在它的身上确实散发着和夕晓一样的味道……有点婴儿一样的牛奶香味？ 夕晓饶有兴致地蹲下来，这时林焕果然也从夕晓身上闻到了相同的味道。 “啊、那个，夕晓。” 林焕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把心里的芥蒂告诉夕晓，“猫咪是不能跟人用一样的沐浴露的，我之前听别人说，猫咪用多了人用沐浴露会脱毛掉毛的。” 脱毛掉毛，那也就意味着大橘以后就会变成秃橘，虽然有可能变强，但是一定会变得奇丑无比。 夕晓还以为这是个跟林焕加深关系的好机会，被他这么吐槽一句，顿时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早就跟你说了大橘不能用人用的，非要嫌弃我买的猫咪香波气味难闻。” 路明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堪称夕晓的拆台专业户，这让夕晓变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埋怨小雪多事。 见夕晓羞红了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林焕也不忍心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反正只要以后注意就可以了……我倒是觉得这款沐浴露的味道还蛮好闻的……” “啊，狗焕死变态，你这不是变相地在说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吗？” 夏沫一边吐槽一边给林焕打助攻，林焕觉得有点羞耻，便立刻回怼道，“我哪有说她身上好闻！” “那就是不好闻咯？” 夏沫得意洋洋地冲林焕挤眉弄眼，光顾着和夏沫抬杠的林焕忘了照顾夕晓的感受，她一副委屈巴巴地冲着林焕尬笑，可怜弱小又无助，看的林焕心都快融化掉了， “那、那个！我不是说你身上不好闻，是、是……是很好闻，但我绝对没有刻意去闻的意思，绝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变态！” 林焕狗头病发作，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夕晓低着头作手语道， 完了……夕晓一定拿我当变态了。 林焕正打算辩解，就听到门外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因为有种闷着头的感觉 林焕稍微有点在意就跑出去看了，正好转换一下尴尬的心情，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妹子一起撞倒。 疼疼疼疼疼疼…… 有个家伙快速地灰不溜秋地爬了起来，还有个家伙死皮赖脸地躺在怀里懒得动。 迅速爬起来的是马萱萱，没有动的那个是林波儿。 “你们俩在搞什么飞机啊、真是的……” 马萱萱呵呵笑了笑，脚步缓缓向后挪动，林波儿趴在林焕身上，呆呆地望着林焕。 “你说她想跑？为什么……”林焕旋即望向马萱萱，“你很早就来了？” 见被林焕叫住，马萱萱也就断了逃跑的念想，“呵呵、那个，你们社团的现充气息很强，我有点、那啥——” “那都是幻觉，你别介意。” 林焕很快便爬了起来，并熟练地把还抓着自己衣摆的林波儿拎到一旁，林波儿像是有气一般地盯着林焕，腮帮子鼓地满满的。 “是是是、你把人拦住了，功不可没、功不可没。” 林焕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林波儿的腮帮子顿时全都陷下去了。 果然、这强烈的现充气场……即使不开口也能了解彼此心意的默契， 确认过眼神，是我不配认识的人！ 马萱萱一脸的惊恐和震怖，她本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马萱萱看着林焕和自己身后的谁在使眼色，但是回头看过去只发现了空气。 灵、灵异事件吗？！ “啊……马萱萱同学，你别太紧张了——” 眨眼间林焕已拦住了马萱萱的去路，“来跟我进来吧，我来向大家好好介绍介绍你。” 林焕同学的微笑很迷离，并且颇具诱导性； 但是马萱萱很清楚，那笑容是ib的微笑，是garry的微笑，也是现充的微笑。 他们因为的经历而缔结了一段羁绊，缔结了再会的约定，成为圈子里的掌中宝，只有孤苦伶仃的marry在地狱业火中杯焚烧殆尽。 但是即便marry的结局再凄惨，也有一众与她心意相通的支持者，默默地守候着她的存在。只要不被人忘记，那就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也并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相比较之下，自己就…… “请、不要、拘谨，马萱萱、同学。” 呼…… 马萱萱抬起头，发现夕晓正拉起自己的手，微笑地注视着她。 这就是、灵异观察社的部长夕晓对吧…… 她也曾听人提起过，夕晓部长患有听力障碍的症状，但长相却很是甜美可人；但她并不知道原来夕晓的声音会这么的…… 实际上，这也是夕晓很罕见地在并不熟悉的陌生人面前发出自己的声音——即便做手语也还不是让林焕同学来翻译，夕晓认为这样的态度显然不够真诚。 看过马萱萱的画作之后，她也对画里的角色有一点点的共鸣。虽然对marry这个角色并不了解，但很多情况下，作者的作品往往都能反映出他的内心世界。 综合种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也是很耀眼的夕晓同学，却没有让马萱萱产生过于抗拒和害怕的情绪——她放弃了挣扎，讪讪地向夕晓点了点头，便被夕晓牵着进到了社团教室。 211 游戏体验心得分享 令人遗憾的是，夕晓所给予马萱萱的亲近感，很快就被路明雪和游马散发出来的气场所湮灭了。 “唔……” 怎么会有这种社团—— 竟然每个人都长得这么好看！ 原本以为还算不错的林焕同学，竟然是这个社团里最没有存在感、最不养眼的那个！ 如果说夕晓同学、还有那个小个子萝莉的可爱与漂亮还不算太罕见的话，但这两位就…… 简直就像是少女漫画里才会出现的一对璧人！ 可为什么从来就没怎么听班里的女生议论过他们俩呢…… 路明雪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旋即抬头看了看，摘下耳机，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马萱萱也赶紧点头回敬——少女的表情无喜无悲，泠然有股不可侵犯的气质，这样的冰山系美人应该是全校热议的话题人物才对，简直就像是灵异观察社的秘藏。 这个时候游马还在笔记本前沉迷打游戏，没有注意到马萱萱的到来。 这男的……大概就是漫画里经常出现的男主角，整个社团都是以他为中心而建立的吧？ 然而马萱萱的妄想还没有深入多少，游马就被路明雪用卷起来的小说狠狠地敲了脑袋，“给我注意分寸。” “唔……对不起对不起。” 游马眯着眼睛呵呵笑，用所有少女都无法抗拒的笑容冲马萱萱打招呼，“你、你好。” “好……” 虽然游马的反应有点呆板，但花美男不管做什么都会引起少女怀春的尖叫，马萱萱稍微有些心动——但那心动确实只是微微的一瞬，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配得上他，她虽然想法很多，但是自知之明还是很清楚的。 “马萱萱同学是我找来的美术……她今天来也是想看看我们社团的游戏制作进展，待会儿再请马萱萱同学展示一下她的作品，我们也先按照工期安排的来，发表一下最近的游戏心得体会。” 林焕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林波儿身上，“你先来。” “为什么，是我。” “你先来就先来，别那么多为什么。” 林波儿又被林焕欺负地敲脑袋，她默默擦了眼角的泪花，低着头，食指不停地绕拨着，“，很有趣。” “就这样？” “很难。” “还有呢？” 林焕有点咄咄逼人的态势，他对林波儿有种天生的亲近感，甚至都不会和夕晓那样拘谨——夕晓看林波儿有点压力，便举着白板敲桌子提醒林焕， “行吧……”林焕点点头，“我们要的是能够分享的心得，不需要那么简单的评价。” “……” 林焕等了半天，发现林波儿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自己起来了。 什么啊……有外人在你会害羞？ 这话林焕也不好意思当着马萱萱的面完全翻译出来，他总算是知道林波儿为什么没朋友了。 在二次元的世界里，三无萝莉经常是一种萌点，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可不一定是这样了……无法理解对方真的很难受。 因为马萱萱在的原因，夏沫没能在这里分析感想，她虽然觉得可惜也没说什么，阿**你怎么就这么别扭的？ 于是林焕放弃了林波儿，转头望向夕晓——她早就把感想写在了信纸上，这样会显得字比较大容易看清——不过最后还是觉得这样看大家别扭，就让林焕拿过去念了。 “的故事背景是少女的凶宅冒险，里面有很多jumpscare的经典恐怖桥段，虽然是用rpgmaker演绎的画面，但依然展现出了很惊悚的感觉……” 夕晓不愧是语文课代表，一个游戏心得体会写了满满四页纸，不过林焕念到一半就累了，他没接着读下去。 “后面的我也看了下，你的评价有点太官方了……” 林焕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带有一些关键的手语动作；虽然马萱萱知道这是为了能更好地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到夕晓的耳朵里，但是终究是有一种前辈教训后辈的感觉—— 夕晓抿着唇，坐姿十分端正，她好像在勉强保持着微笑，稍微一下就会哭出来的感觉。 天呐！这两个人真的是情侣吗？感觉林焕同学对夕晓同学有点太苛刻了…… “总而言之……虽然你准备了很多，但是我是不知道有多少是你真正的想法。”最后林焕做着手语道，“看得出来你写的东西很多都没有透露出剧情内容——应该还没看剧透吧；这样，我就直接问你，你觉得你操纵的这个角色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夕晓思忖了一会儿后，便缓缓在白板上写道， 唔……可以啊？很敏锐的洞察力。 林焕点点头，“再接着玩下去吧……这款作品就是因为剧情伏笔设计地十分巧妙，所以才被很多人捧为神作。” 女主的确不是好人——至少玩家操纵的这个角色不是。它其实是凶宅真正的主人——魔女，和真正的女主角交换了灵魂而已，这个真相只有在真结局里才会揭开，一旦知道了就不会那么好玩了； 算是得到了林焕的夸奖吧，夕晓部长显得很高兴，马萱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个部门谁才是老大？ 接着是路明雪，“我就不说了，这游戏跟夕晓玩的有很多东西都类似，这种黑暗系的童话故事，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倒是夕晓很喜欢就是了，每天都打到很晚才睡，真不知道是在为谁这么拼。” 路明雪正儿八经地给夕晓献上助攻，夕晓却很不赏脸地举着白板给路明雪拆台，让林焕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只是不喜欢把今天的事情拖到明天才做，那不是我的性格。”路明雪淡淡道，“然后就是系列。我已经通关了，今天看游马同学玩的时候，感官要差不多。主要是剧情和背景音乐取胜吧，解谜玩法没什么可说的——相比较之下，我更青睐的背景音乐配置……” 路明雪倒是说地言简意赅，把握的点也和林焕十分接近，这就是，“你说的没错，系列的成功很难复制。目前我们缺少杰出的音效人员，文案也是一头雾水，参考价值不会很大。” “我也是一样的意见。”路明雪望了一眼一直在认真听着的马萱萱，“现在可以——” “诶？我呢？我还没……”游马挥着拳头抗议自己也应该分享游戏心得体会的，结果被路明雪瞪了一眼。 “你闭嘴。” 游马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坐了下来——他上回惹了事，现在被路明雪治的服服帖帖的。 看着游马当面吃瘪以后，马萱萱也是一头雾水。 什么鬼……这家伙原来是社团地位最低的存在吗？ 212 我也想成为你们中真正的一员 “这些就是我自己平时创作的一些作品了……主要都还是《恐怖美术馆》的一些同人，也有些其他的，不过就……” 虽然事出突然，但马萱萱还是好好准备了一下——她整理了自己的创作文件夹，被林焕拉进讨论组以后，就把文件夹上传到组里——七成的作品是板绘的电脑创作作品，只有三成手绘作品，林焕没想到马萱萱会把自己说的事情看的那么重要、并且准备地如此充分，当下也有点小小的骄傲，知道自己没有所托非人。 刚才大家在介绍游戏体验的时候，马萱萱虽然没插嘴，但是从她的同人创作力可以看到，《魔女之家》的女主薇奥拉、魔女艾莲、《狂父》的女主阿雅都有出现，《传说之下》的角色倒是没看到，毕竟里面怪物很多，也没有什么正常的、好看的女孩子。 “你的绘画作品，很有自己的风格啊……”路明雪托着腮，饶有兴致地翻阅着马萱萱的作品，“虽然我对美术流派方面不是很了解，但是这种精致的人物立绘与狂野的扭曲背景相结合的感觉，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在里面——总而言之，让人印象很深刻。” “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那应该是相当厉害了……” 林焕有点惊讶，他虽然觉得马萱萱的画作很好，但是在严苛的路明雪面前，不见得能够喜欢。只见路明雪颇为嫌弃地瞪了林焕一眼，“我已经说过前提了——我并不懂得绘画的艺术美学，我只是基于个人观感将体验描述出来而已，所以参考价值不大。”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你先等着。” 夕晓的意见之前林焕就听过了，林焕也就懒得问她，“阿**，你觉得这些画怎么样。” “很厉害，”林波儿点点头，“我画不出来。” “还有呢？” 林波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了。” 林焕又去问游马。 “我很喜欢这个画风，”游马眯着眼睛微笑道，“感觉可以拜托马萱萱帮我画老婆供着。” 夏沫虽然不能在马萱萱面前发表言论，但是也在公共的社团群里说了，“我觉得让她负责美术肯定没问题！” …… 林焕朝着路明雪耸了耸肩——这些人就会说漂亮话，连个客观中肯有价值的评价都给不出来，如果路明雪你都只能这么说的话，那还要考虑什么呢？ 林焕没有避讳让马萱萱离开，再让大家讨论是否让她加入的问题，“那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欢迎你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马萱萱同学！” 林焕觉得光是这么和马萱萱说有点奇怪，便下意识地向马萱萱伸手。 “啊？诶……” 马萱萱不太明白林焕抬手动作的意思是什么，当下也不明白，就坐在位置上点了点头。 真尴尬…… 夕晓局势，率先带头鼓掌来给林焕缓过劲，后续大家也跟着一起稀稀落落都拍着巴掌，才让局势稍微缓和了一些，林焕也就顺坡下驴、满脸通红地坐了下来，“现在我们还在搜集创意的过程中，估计这周周五才会确定游戏制作的主题方向，以后你每天要是有兴趣就可以一起参与我们的讨论；” 林焕瞥了一眼身旁的夏沫，“不过，希望能提前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可能需要准备一下。” “嗯、啊，我……明白的。” 马萱萱知道这是客套话，在周五之前她是不会来社团这边掺和一脚的。 缺少存在感的人心思往往细腻而敏感，经过这半小时的相处，马萱萱总算知道林焕同学才是这个社团的老大，路明雪、林波儿、夕晓甚至游马可以说都是他的水晶宫——这倒没有什么bl基腐向的意思，林焕同学能够服众必然有他的理由，自己虽然被接纳成为了游戏制作组的队友，但终究是个外人，他们社团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妙。 “那么，能告诉我大概要做些什么吗？我也是第一次帮忙做游戏，所以也……” “主要是人物立绘和场景cg，这几个是比较重要的，你等等啊……” 林焕找到了自己手机上整理的谈话资料，“虽然题材暂时没定，但是参考一般的同类型游戏的话，需要的角色立绘大概在10个以下，包括最多4个主角立绘，主角尽量要包含6张不同的表情图，场景cg大概需要20张左右……” 林焕说的非常详细和具体，可以听得出他的确是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啊……不过你也别太慌张了，这个只是我个人预估的工作量，交给你一个人做的话，肯定会太多，所以会视后面的情况做出调整的。” “嗯，我知道……”和林焕接触多了，马萱萱也明白不会怎么难为自己，“我会尽量不拖大家后腿的。” “哪里的话，是我们不拖你后腿的事情……”林焕顿了顿，旋即想到报酬的事情，“我调查过市场了，现在市场上的原画价格好像比较复杂……一百到上千的都有，如果你做过类似兼职的话，大概是卖多少钱一张呢？这对你来说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我想好好确认一下。” 其实林焕心里很虚，如果是一百一张他勉强还能接受，但是看论坛上100一张的立绘都属于贱卖那种，贵的游戏cg能卖到好几千。虽然马萱萱并不是职业画师，但她的水准并不比那些人要低，如果真的要卖几千一张的话，用正常手段打工的话，林焕绝对负担不起——这个要是谈不拢，今天就算是白花时间了，所以要问清楚才行。 “卖？卖钱吗……”马萱萱摇摇头，“我都是照着兴趣在画的，没有卖过画。” “那……你开个价吧？”林焕抓了抓后脑勺，“只要不是太高，我想我多打几份工，应该能负担得起……” 啊。的确…… 自己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制作组成员，只是被林焕同学拉来做外包的而已……如果说自己不要钱、就是想和他们一起做游戏的话，会不会被他们嫌弃看不起呢…… 马萱萱稍微有点失落，正想考虑一个合理的价格，夕晓那边突然像是生气了一般，在白板上写着什么。 “啊……夕晓，这个一码归一码啊……不能让你们因为夏——”林焕差点说漏嘴，便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就好。” “林焕君……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这个盟友放在眼里了。”游马拍着胸脯义正辞严道，“我这个死肥宅别的没有，就是零花钱很多。虽然我的零花钱百分百都要用来养老婆，但是为了林焕同学，我绝对可以省出生活费来支持我们大家的事业。” 生活费……那等于是吃饭的钱吗？ 虽然是有点感动，但是游马你特么零花钱还不是等于花在老婆上了吗！ 林焕根本不稀得吐槽，只见一旁的阿**也一本正经地盯着林焕，“全部的，都给你。” 这不是能很简单的说出口吗…… 不过说全部也太让人…… 之前在林波儿家的小卖部打过工，林焕知道林波儿很少找老爸要零花钱，虽说是全部也就才几百块而已，不过这样就很让人感动了。 林波儿说话的声音很小，夕晓不一定能听地清楚，不过他大概从林波儿蠕动的嘴唇里看出了她的说辞，当下也是匆匆忙忙在白板上写着， 虽然路明雪全程都没有表态，只是在一旁托着腮看着别的地方，但林焕倒也不怀疑她会不伸手援助——路明雪同学的傲娇大家是明白的。 有了众人的支持，林焕的底气显然足了很多，“很感谢大家，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去承担大部分预算，毕竟这也是让大家为了我的一些私心在做游戏……愿意无偿支持我就已经——” “那、那个，能听我说一句吗？”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马萱萱终于受不了这个气氛开口了， “我、我也不要酬劳、” 马萱萱咽了咽口水，向她这样缺乏存在感的丧女，要在这种混乱中陈述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是很辛苦的一件事，“能让我、也成为你们之中真正的一员，而不是外包吗？” 213 做游戏有什么出息 “？？？外包，是什么？” 随着林波儿轻描淡写的一问，大家把目光全都转向林焕，夕晓也托着白板问， “那个不太一样，虽然是让马萱萱同学加入……”林焕了解这个词也是一种现学现卖，他还没跟部门的人解释过这个外包的含义，“但是马萱萱同学终究不是我们社团的成员，要是让她白白干活的话，那不是很对不起她吗……所以，只是用报酬和她换美术资源的话，我觉得她会比较容易接受，”林焕转向马萱萱，“你之前不是同意了我的建议吗？” “我、我是以为……” 马萱萱当时被林焕问话的时候很紧张，一不小心都一口应承了下来，“我以为你只是想在美术方面用到我，所以才……” “我们当初虽然说要招美术，但没说一定非得只收外包吧……”路明雪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气息，她托腮佯装厌恶地盯着林焕，“我看马萱萱同学对我们的游戏很感兴趣，并不像是为了报酬才加入的，你有好好问过她的意见吗？” “那、那个、”马萱萱找到了接过话茬的良机，赶紧接过话茬道，“我、我想和大家一起做游戏、、要是大家不讨厌我的话。” 夕晓对于朋友、同伴这一类的词语都会格外珍惜，她匆忙举起了白板，用温柔的话语来安抚马萱萱的情绪，妄图用金钱收买感情的林焕遭到了路明雪同学的无情批斗，这样下来总算是解决了酬金的问题。 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这么耿直呢？ 路明雪倒不是打算教唆林焕让马萱萱白干活，要付的话她怎么都付得起——但是比起付酬金让马萱萱干活、跟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地去制作游戏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路明雪看来，马萱萱的种种表现更是想要获得认同和关注，而并非真正物质上的东西，更何况物质上的报酬又不会没有。 “只不过，美术这边的任务的确很重，考虑到后续的一些安排，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按照当初的思路，去制作同人游戏了，”路明雪建议道，“我调查过这方面的资讯，现在的游戏都可以上平台售卖，只要注册一个开发商账号就可以了，是叫……steam对吗？” “也差不多了……叫做sbeam。”林焕点点头，“只要一百刀就可以注册一个开发商账号，然后……” “用rpgmaker做的游戏也能卖吗？” “嗯……我正版入了一个rpgmaker软件，就相当于获得了授权——接下来就注意自己做的素材必须要是原创或者公共资源了……老实说还挺不简单的。” “行吧……游戏发行那是后来的事情，我会慢慢研究的——在此之前把游戏项目方向定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这时夕晓意识到外包的问题，就在猜马萱萱之前或许是在客套，便再三强调她也是制作组的重要成员，只要想来，社团活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并且很熟络地和马萱萱交换了联系方式。 啊……所谓的天使，大概就是夕晓同学这样子的吧？ 在自己面前毫不忌讳自己难听的嗓音、一直都在照顾着自己的情绪、不对自己那糟糕的打扮评头论足…… 夕晓让马萱萱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交朋友的冲动。 但是，越是自卑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就越加厚重。 马萱萱虽然很渴望朋友……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虽然这么想夕晓同学是件过分的事情，但现在大家的确是在为了制作游戏而一起努力，她并不见得是真心认同自己才对自己这么温柔的。 同理，林焕同学也是。 而除了画画天赋，她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半点吸引林焕他们和自己做朋友的特质。 人嘛。还是要多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要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别人一句，不知道会给人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马萱萱笑着和夕晓聊了一阵，在逐渐意识到没什么共同话题之后，就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开了。 虽然是丧女模板，但意外地很好相处啊…… 和马萱萱道别以后，林焕对于让她白干活这件事还是心怀芥蒂，“这样做会不会让她以为我们在欺负她？不过说真的……站在马萱萱同学的立场上，她和我们非亲非故，要她真心帮我们画好画感觉有点不现实……” “那只能说你还不懂什么叫做信赖。”路明雪很自然地来到游马的座位继续体验游戏，虽然她对《去月球》的故事脉络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但她做事一向有始有终，还是想把自己好奇的剧情上的问题解决掉才对——游马也不说什么，只是很恭敬地在一旁给大佬递耳机，一副很顺从的样子。 这一幕林焕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好像极道恶徒大姐头路明雪带着游马小弟纵横驰骋一般。 一旁路人化许久的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脑袋，“你在吃醋吗？” “吃醋？怎么可能……” “哼，口是心非。”夏沫坐在林焕社团用的桌子上，“不过挺好的不是吗……和马萱萱也谈拢了，游戏的测试体验还算有进展……要是能做出广受好评的游戏，说不定还能成为未来的事业。” “事业？最多也就做着玩玩……做游戏有什么出息。” “你居然会说这种话……”夏沫有点被吓一跳，“这明明就是你唯一擅长的领域了，屁股都歪到哪去了？” “国内没有游戏市场环境，做独立游戏跟赌博一样，我们做这种品级的玩玩就行了，本来就是只要人气不要销量的，怎么可能当饭吃。”林焕接着说道，“而且我成绩也不算差，高考一本应该没什么问题，考研的事情再说，就算本科毕业也——” “然后在自己不喜欢的领域，做一个看上司唯唯诺诺地说话，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社畜，就这样过完狗头人的一生吗？” 夏沫说地铿锵有力，让林焕有点气势压制不住的感觉，“你有啥资格教训我啊你……” “我现在可是在为你的未来着想！” “我现在还得为你的未来着想呢……” 虽然听不到夏沫说的话，但大家从林焕的发言里也能猜地出一二。 夕晓托着白板，敲着桌子劝解两人，。 214 熊本不是熊本熊 “那么到周五之前，大家就主要以写项目策划案为主，主要是题材方向的。”林焕说道，“尽量和我们社团的主题边上靠，这样夕晓提交社团活动报告的时候，学生会那边会好过一点。” “那么，要写几百字呢？”游马举手提问。 “……没有规定的字数限制。” “言简意赅是吧，我懂了。”游马刚点点头，林焕就拍着游马的脑袋警告道，“一百字肯定不行……” 林焕又回头温声叮嘱跃跃欲试的夕晓，“但是一万字肯定又太长了。” 夕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变得稍显失落。 游马也表示很委屈，“你背叛了我们的联盟，我和老大之间的态度差异也太明显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他们俩现在本来就是情侣……” “啊啊啊？什么鬼？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游马像是被遗弃的孤儿般无助地望着部长夕晓，红着脸的夕晓赶紧在白板上解释， “得了吧……老大，这种骗三岁小孩的伎俩……”游马的动作表情竟然达到了自动播放出《一剪梅》伤春悲秋的效果，“一开始都说假扮啊、伪恋啊，后来就日久生情了。古今中外都是这个套路、老大你可要三思啊！林焕君是我亲密的狗头盟友，灵异观察社也是我唯一的归宿，我可不想举起我的火把离开这个充满深刻回忆的——” 游马被虚空之力敲了一脑壳，吃痛捂着脑袋刚起来又被路明雪抛来的小说砸到，一脸嫌弃的路明雪和愤懑不平的夏沫同时松了松手腕，几乎是同时开口接话道，“就你戏多……” 这当然是林焕视角才能看到的场景，觉得颇为有趣的同时，他突然感受到来自身旁的迷之凝视。 啪。 林焕轻轻叩了一记林波儿的脑袋，“你盯什么盯，眼睛本来就不大还好意思这样眯着，都快变绿豆缝了……” 林波儿使劲睁大眼睛，露出标准的颜，委屈巴巴地擦着眼泪。 “我也，没听说……” “你们可真搞笑啊喂！” 当时假扮情侣的事情的确只是路明雪、夕晓、林焕和夏沫四人的操作，但是很快在各班都悄悄传开了，林焕没觉得这是多正式的事情，就没有跟其他人宣布——没想到这俩货没存在感到了这种地步，这件事至今都没有察觉到。 “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就是人前人后那个啥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渣男。”林波儿开始用自己平日里频率最高的词组来吐槽林焕，林焕本来想欺负报复她，不过转头想想这事儿自己确实也有锅，就没有再多费唇舌，“今天也不早了，咱们就散了呗。” 路明雪坚持今天要把《去月球》通关了再走，连带让游马和夕晓等着他；林波儿跟着林焕夏沫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今天的作业还没带回家做，就让林焕先行一步，自己回去教室取了； “今天的鸡柳可别忘了。”夏沫在一旁等着林焕给自行车开锁，林焕推着自行车，看着夏沫一脸兴奋的样子，不由白了她一眼：“瞧把你开心的。你这样每天出门不注意打扮，以后复活了也还这样，等着被人在后面嘲笑吧。” “我哪有每天都这样……今天不是跟你吵架吗。” 夏沫鼓着脸生气，“我最近平时明明已经很乖了，还不是你惹我。” “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学习了？”别看林焕最近忙着游戏，平时上课可一点都没落下——可能是觉得最近忙别的事情花费了很多时间，学习效率还是挺高的，就是睡眠时间有点严重不足，但年轻人胜在精力充沛，这点小毛病暂时还看不出来。 “那还不是你没有好好督促我！” 林焕生气地揪住厚脸皮夏沫的耳朵，“你自己不自觉，话还挺多啊你！” “你又打我了！臭狗焕……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就在夏沫要和林焕在停车场再干一架的时候，林焕意识到突然有人正朝着在自己的方向冲过来，便下意识地摁住夏沫的脑袋回头望了一眼， “师父！等等我！” 啊。 这清脆响亮又不带丝毫羞耻与做作的师父，仿佛86版《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亲临现场一般，男生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林焕面前，“呼……好险，差点就没追上。” “臭狗焕，你怎么还偷偷背着我收徒弟了？” 被林焕拉开后，夏沫倒是不急着报仇，她比较好奇，她要看看林焕收的这徒弟是干什么使的。 “啊，你是……” 林焕想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问过他名字，“叫什么来着？” “是我啊，师父！”男生捶胸顿足，他的气还没缓过来，可能是一路奔跑又一路高音的原因，有点哭天喊地的感觉，“我上午才拜您为师的啊，怎么现在、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是翻脸不认人，你确实没跟我说你的名字吧。” 男生抓了抓后脑勺，皱着眉头思忖了半天，“好像是这么回事。” “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熊本，是师父你的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这种说法林焕就懒得吐槽了，他有更大的槽要吐，“……熊本？” 熊本同学一副瘦竹竿的模样，根本就和那憨态可掬的熊本熊沾不上边。 “跟那个熊本真的没关系啊师父，你总不是那种俗人吧……”熊本生平最反感别人吐槽他的名字，“我出生的时候，熊本熊可还没诞生呢。” “嗯，说的也是。”林焕点点头，“那你找我干嘛。” “师父，当初说好的帮你叫马萱萱就教我傀儡术的。” “嗯，我没忘，”林焕点点头，“你是打算现在就开始吗？” 熊本喘息着点点头，说着便从书包里取了保温杯，摘下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瞬间看上去就好了许多，“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训练了吗？我在你们社团楼下蹲地腿都麻了。” “你就一直在外面站着？”林焕有点诧异，现在天气都已经很冷了，这货竟然这么二一直在外面傻站着？ 熊本点点头，“师父你那社团的现充气息实在太强烈了，我不敢轻易靠近。” “你能别搞那么多明嘲暗讽的吗？”林焕叹了口气，“行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教教你好了。” 林焕冲夏沫使了个眼色，作为青梅竹马，夏沫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当下便双手抱着后脑勺，优哉游哉地跟在林焕身后，看看他打算搞什么飞机。 215 舔狗不得house 林焕领着熊本来到操场，现在社团活动时间结束，操场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熊本同学，在学习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师父不必客气，请讲。” 林焕背着手徘徊着，摆出一副长者姿态，“你想学我的能力，是打算做什么呢？” “不瞒师父说，我想变得像师父一样受欢迎，”熊本坦然道，“我也想过上玫瑰色的高中生活。” “啊，这样啊……” 林焕稍微有点接不上话来——他还以为熊本会想些更中二的理由呢，没想到竟然这么现实。 “变得受欢迎有很多办法，也不一定要学傀儡术才能办到吧？”林焕想了想，“学习、运动、才艺特长……游戏打得好，也能受欢迎啊。” 林焕这里倒是没有自吹自擂的意思，他之前都是孤儿玩游戏，丝毫没有体验到游戏天赋带来的游戏加成——不过即使如此他对目前的国内游戏市场也都还是不看好，兴趣成为工作那或许是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最后把自己的兴趣给白白毁掉了。 “师父，实不相瞒……”熊本顿了顿，表情变得悲戚了起来，“我是一条没有天赋的单身狗。我个子不高、长得不帅、成绩不好、运动不行，容易健忘，学习也一般，就连游戏也只不过是个一秒五喷的黑铁——这么多年来我只发现了我的翻花绳天赋，我觉得这是上帝给我开的一扇窗，如果不能在翻花绳的方向有所突破，我这辈子恐怕都找不到女朋友了。” 看熊本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林焕听着都不免恻然，都不好意思吐槽翻花绳和女朋友的内在联系了，“你也别这么妄自菲薄，总会遇到——” “是啊，”熊本抹了抹眼角的虚空眼泪，“给我发卡的那十五个女生也这么说——她们说我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孩子。” 你这特么不是追求攻势很积极向上吗！才高一就被发卡十五次了？而且还没有崩溃，抗压能力很强啊。 林焕脸皮薄，初三的时候告白失败一次就没有再尝试了；一方面有夏沫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没劲。 “所以……在看过师父的魔术表演以后，我立刻意识到，师父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小叮当，能不能将我的静香拥入怀中，就全靠师父您的栽培了。” “你不要给我压力，我也很为难……” 糟糕。本来说随便糊弄一下熊本的，结果这家伙一番话害得自己好像不帮他变得受欢迎就成了千古罪人、民族耻辱一样的。 “师父不要太介怀，只要你肯真心诚意地传授我本领，我要是学不会那就是我自己学艺不精，不怪师父的。”熊本一本正经地向林焕鞠躬，“请师父赐教！” 唔…… 林焕咬咬牙，见一旁的夏沫笑得合不拢嘴。 这家伙……就知道瞎凑热闹。 “那么，熊本同学，我也只能实话告诉你了……我的傀儡术没有什么特别的学习技巧，我拥有这样的能力，只不过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你看。” 林焕来到一块石头的身旁，“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让石头飘起来。” 林焕背对着石块，熊本也顺着林焕的指向，鬼鬼祟祟地向石块靠过去，突然见石块果然向林焕说的那样飘在了空中，简直就像是有个隐形人在搬弄着石块一样—— 熊本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便下意识地伸手向前碰了碰，石块朝着熊本伸手的方向撤了回去，让熊本摸了个空。 “臭狗焕，竟然让我这样的美少女当你的托，待会我要吃20块钱的无骨鸡柳……” 虽然嘴上对着林焕骂骂咧咧，夏沫倒是意外地配合。 “师、师父？” 林焕双手交迭抱在胸前，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所以我就跟你说过了……” “原来师父不是傀儡术士，而是绝地武士啊……”熊本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果是念力这种超能力的话，我就没办法靠系统性的学习来补强了……” 这当然也意味着，这项天赋已经用不上了—— 但熊本也没有马上就死心，他脸上的表情刚毅而果决，“但是师父一定有能教我的东西……我其实真的不挑的，只要能让我变得受欢迎，什么能力、什么代价，都没有关系的！” 林焕心想我特么也不是古尔丹，哪有什么大屁股的恶魔之血给你喝…… 林焕想了想，觉得这货和自己其实是一样的目的——想要获取存在感，变得受人关注——区别是林焕这么做主要是为了夏沫，熊本这么做无非是想要女朋友。 “狗焕，你这徒弟挺有趣的，你就帮帮他呗……” 夏沫又开始多管闲事了——这货好事没她的份，调皮捣蛋全是她。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真的吗，师父！就算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也没关系的，我就想有个女孩子喜欢我！稍微可爱一点的就可以了！” 喂喂……这家伙，有点舔狗的趋势啊？ 狗头人其实内部也分好多种，论性质也分单身狗和恩爱狗，论性格有哈士奇和泰日天、但是要是做舔狗的话……舔狗的下场全世界都明白——不得。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现充，怎么说林焕这阵子跟女生也有相当亲密的接触了，虽然接触的女孩子除了夕晓以外都不是什么正常的家伙，但也总归是……都还挺可爱的；这方面林焕可以说是熊本的前辈也不为过，那么依照着自己的经验，稍微、拉他一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样，你先按照我说的做，如果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就会帮你想办法解决你的困扰。” “真不愧是师父！”熊本激动地手都在发颤，“我熊本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现在成绩怎么样？” “成绩？上次期中考试是班上第45，年级700。” “……那你真的很差啊。” 熊本点点头，“师父，你难道打算让我用好好学习的方式展现自己的诚意吗？” “是啊……怎么了？” 熊本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了起来，“师父，我熊本虽然智术浅短，但是也听过不少套路了，师父你怕不是打算把我锻炼成学霸考神、运动健将还有游戏大咖之后，再给我灌什么这种鸡汤吧？” “哈……也没那样了。毕竟那都是要看天赋的，不是说坚持就能够实现。” 林焕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发毛地很。 这狗头人学习没什么本事，警觉性倒还挺高——和夏沫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己的那点心思全被他看透了。 “就是说啊！我已经受够毒鸡汤了……呼，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绝对不是那种人。” 你知道个鬼…… 林焕没有被熊本的高帽弄晕头脑，他还是很清醒的。 “总而言之，只要你在下次考试里能有那么一点点进步，哪怕是一名，我都会认可这个成绩，然后再教你下一步怎么去做。” “我知道了师父，”熊本向林焕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师父对我的期待的！” 216 我当然也希望狗焕你受人欢迎 “啧啧……没想到啊，狗焕你竟然能够变得这么仗义，一定是在夕晓的感化下变得善良了。” 夏沫对林焕愿意帮助熊本的行为感到十分惊喜——她所认识的林焕，从来都不喜欢多管闲事，对关系不亲密的人向来不闻不问；虽然这么说，一直到进入灵异观察社之前，他所关心的同龄人也一直就只有自己而已。 “你不要把我想地太好了，我也不过是在做实验而已。” “做实验？” 林焕点点头，“我觉得学校的关注度实际上应该还有榨取空间……” “什么榨取空间啊，跟我说清楚嘛……” “你等一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慢慢跟你说。” 林焕的存在感点数在不久前突破了3000点，对于夏沫本身并没有什么状态的改变和提升；而是解锁了存在感系统的两大功能，其中一条功能是—— 现在，系统能够详细展示每一个关注者的具体关注度数值，关于关注者的资料可以精确到性别和年龄，以及进入列表的时间；有了这些数据内容，就相当于将系统智能化，抛去平时那些秀恩爱秀出来的存在感，林焕将关注者列表的数据时间调整到校庆日当天以前，并筛选关注者的年龄，总共筛出了788名关注者。 这788名关注者被标记为林焕的高中校友。他的关注度从2点提升到3000，令人意外的数据是，将近一半是来自一次游戏展收割的关注度，在那次游戏展上，林焕一战成名，收割了大量的关注度。 当然，游戏展那样的契机可遇不可求，游戏主播林焕也有考虑过——他本身是很拒绝做这种事情的，但是为了能让夏沫早日复活，他也动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在研究了行情之后，他发现现在的直播行业竞争激烈，每天至少要4小时以上才有获得推荐的可能，对于只是高中生的林焕而言肯定不现实；二者即使只是做单纯的技术视频投稿，如果没有很好的口才也很难做好，网上有不少不逊于林焕的大神视频，不过播放点击量都很一般，要想博得关注度的话，恐怕还需要夏沫这样的颜值才行。 话题转回到这788名关注者。向阳高中是一所私立名校，每个年级总计有25个班，每班的人数在50~60之间徘徊，也就是说——向阳高中光是学生就有1200人以上，当初的校庆可是全校都参与其中的，林焕的魔术表演，实际吸引率其实也不到四分之一。 不过这也能理解。校庆本身就是学校强制要求搞出来的活动，不是表演者、也不是和社团关系比较密切的学生，又有多少是真正在乎林焕的魔术表演的呢？要是林焕是路明雪、游马这样的偶像派倒还另当别论——就算林焕的表演令人惊艳，真正注意到林焕本人的确实并不多。 就好比我知道我们学校有个人魔术非常厉害，但是我不会在乎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因为不关我毛事，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或许比较大。 此外比较有趣的一点是，这788的关注者里，女生占了近七成的比例——倒不是说这七成的女生都对林焕有意思，只不过是说她们可能更加在意林焕这个人本身，毕竟大多都是关注度在2、3左右的，和林焕素不相识的学生。 也不知道是因为是异性相吸的缘故，还是因为女生天生就比较八卦——这么说可能有点以偏概全的，不过从目前展示的形势来看，整个学校的关注度还有很大的收割空间。 虽然林焕说的东西很多，不过认真听了林焕解释的夏沫思路还很清晰。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夏沫点点头，“但是你说熊本是你的实验对象，这要怎么理解？” “获取存在感的一种方式是变得受欢迎。想要在学校内部成为受欢迎的人物，无非就要让自己变得优秀。不过……变得优秀了就会受到关注吗？我觉得不见得……”林焕打了个比方，“以成绩为例子，你平时是班上三十多名，突然有一天考到了二十多名，这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吗？” “那还不是优秀的不够突出？你要是考个第一，谁不会关注你。” “第一名会受到关注，是因为你平时只有三十名的实力，这个波段跳跃非常显著——其实也就是说，你做了平时的你完全不可能达到的事情，那样你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我现在平时在班上是十名左右的成绩，就算拿到第一名，虽然有点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咱们班第十名和第一名的分数差距不大。” “靠，成绩好了不起啊，说半天就给自己脸上贴金。” 夏沫狠狠地踹了林焕一脚，“那你倒是给我反向第一啊，那肯定效果显著。” “我说了我不会为了帮你做自甘堕落的事情，我还要对我家人负责好吗？” “我就开个玩笑，当真干嘛……”夏沫嘟嚷着嘴，“作为青梅竹马，我当然也是希望狗焕你受人欢迎的。” “不过、你要仔细想想……成绩这东西吧……就算你突然变成了学霸，有人会因为这个喜欢你、在乎你吗？” 要说没有也不对，学校评优评先都有名额限制，几个尖子生之间表面融洽，心里说不定也都在暗暗较劲，但林焕又不是打算收那几个人的关注度，要说精准打击的话，自己还有苏绯月、霞诗羽、梁欣月、松兰很多女孩子可以提升羁绊，他没必要去和那些有利益冲突的人接触，而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别人成绩好关我鸟事。 “既然在你眼里，就算熊本提升成绩也不会变得受人欢迎，那你要他做什么试验呢？” “我还是之前那个观点……”林焕沉吟道，“收割关注度的重点是。熊本在班上只有45名，看他那副滑头的样子，平时肯定没怎么学习，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开始认真学习的话，那些熟悉他的人，或者说知道他的人，会怎么想他？” “之类的？”夏沫歪着脑袋。 “猜测肯定不止这么一种，不过……”林焕解释道，“只要能制造话题，关注度就会自然上涨了。” “可是，你这种预测也没办法知道效果如何不是吗？” “我可没说3000点只解锁了这一个功能……”林焕微微一笑，“既然是做实验，观察对象的关注度数值肯定是要掌握的。” 听了林焕这话，夏沫的眸子立刻变得明亮了起来。 217 区区一只死肥宅！ 林焕解锁的第二个系统功能叫做，现在林焕可以通过系统查看他人的存在感数值——不过目前通过这一功能能够知晓的也仅仅只是这一数值而已，具体的数值构成还无法解析—— “这玩意儿好玩，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 “我肯定要先研究透彻、学会运用了再跟你说啊。” “也是。你打游戏就是这么个习惯……碰到自己没玩过的类型就会闷着头研究很久。” “现在哪有什么没玩过的类型……玩多了就会举一反三了——” “先别急着打岔，”夏沫推了推林焕，“咱们社团的存在感点数是个什么状况，你今天应该已经都看过了吧？” 林焕犹疑地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这个已经是**了……” “你已经偷看了别人的**，还不让我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夏沫拽着林焕的胳膊，现在哪管什么熊本熊本熊，她早就对夕晓她们的存在感状态感到好奇了——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存在感和人气值是相等的存在，存在感越强，本身这个人在学校的话题度就会不一样。“狗焕咱们早就说好生死相依祸福与共了，我绝不能让你一个人做苟且的事情，我要跟你一起做苟且之事！” “你别说的这么怪异好吗……” 林焕推着车来到校门口，“我嘴巴都跟你说干了，咱们边走边聊，站在这都快聊到天黑了……” “别忘了无骨鸡柳，二十块钱的。”夏沫对于吃的记性可是好得很。 “你是猪吗？吃这么多？”林焕诧异道，“当时不是说只吃十块钱的吗？” “我帮你跳大神，假扮了绝地武士你怎么不说？以后你肯定还靠我招摇撞骗……熊本熊他的学习奖励你准备好了？我猜还不是靠我帮他装魔术师之类的……我说的对吧？！” “嗯……”林焕白了夏沫一眼，“就这时候觉悟高，平时不见你这么默契。” “嘻嘻，谁让咱俩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呢？”夏沫看上去很喜欢被林焕这么说，脸上笑眯眯的，梨涡都露出来了。 “别瞎说……你们家是我们上幼儿园以后才搬过来的，不可能有光屁股的交情。” “但是记事起就在一起玩了，”夏沫搂着林焕的腰，林焕骑着自行车一路悠闲地溜达着——他在不知不觉中也已经习惯了有夏沫陪伴的生活，虽然说现在实际上要比以前亲密许多，但是因为有以前的底子做铺垫，两人甚至说有点浑然不觉、认为这样理所当然的意味，“肯定一起睡过觉，我有印象。” 你要说一起睡过一张床这种情况的话，现在不也有么…… 林焕不稀罕提醒夏沫，他换了个话题，“你不是想知道大家的存在感状况吗？” “是啊是啊！”夏沫被林焕带了回来，“你还没告诉我呢。” “阿**是236……果然是没朋友。” “我记得这个存在感系统不统计家人数据吧……那么有一百点以上是你贡献的也不足为奇。”夏沫想了想，“不知道我的关注度算不算，我也很在乎阿**。” “夕晓是1097。” “诶？” 林焕听到了夏沫的惊呼声，“你觉得是高了还是低了？” “明显比预想中的要低吧……夕晓这样可爱又温柔的小天使竟然只有1000点，你特么不都有3000点了吗？” “我的三千点八成都是校庆和游戏展混来的，我就说关注度没那么好攒。” “那小雪呢？小雪。”夏沫比较在乎路明雪的关注度。她虽然没什么朋友，但是很多敌人，想来应该不会太低。 “路明雪有1700，1706。” 夏沫听罢又呿了一声，“还是不高啊，狗焕你是不是谎报军情？小雪这样的冰山美人，难道不应该是走到哪就会让谁在意的吗？” “你问我我问谁……也许是因为她朋友少呢？”老实说林焕对这个数据也很吃惊——虽然大家都自称没存在感，但是路明雪显然是木秀于林的那种，就算自己不去做些什么，也会自然而然地吸睛。 “可是，嫉妒她的女生也不少吧……” “你别忘了，存在感的提升是要以两人的关系为上限的……”林焕提醒夏沫道，“那些嫉妒路明雪的人她自己都不在乎，兴许还不认识人家呢，那就只有0~5的上限可以提升了。” “啧……说的也是。”夏沫想了想，觉得游马没什么好问的，正好林焕骑车来到了买无骨鸡柳的小摊路口，夏沫赶紧掐着林焕大腿要下车。 “我靠……你不要害我被车撞死好吗！”夏沫轻轻一跃跳下了车，林焕揉着自己的大腿肚子把速度降下来，“你就不想听听游马的存在感吗？” “干嘛，我对他没兴趣……”夏沫感觉这样说不是很有趣，旋即改口道，“我要是问他的话，还不怕你吃醋。你们男生就喜欢疑神疑鬼，觉得我们女孩子看见帅哥就嘤嘤嘤兴奋地要死。” “……”林焕突然一堆槽想吐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比较合适，“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真的没有？” 夏沫哼唧着凑向林焕的脸颊，“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再告诉我你不会吃醋。” “别害我被当成神经病好吗……” 林焕拨开夏沫的脑袋，叮嘱她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先去买鸡柳，买完了你边走边吃。” 林焕说着就去给夏沫排队买鸡柳了。这种无骨鸡柳和洋芋摊类似，一直是学生间最风靡地小吃，滑嫩的鸡柳裹上面粉和土豆条一起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蘸上番茄酱和香辣酱，用牙签串着吃，香酥脆嫩，美味可口，这才是隔壁小孩都馋哭了的始祖级版本，夏沫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林焕揣着两袋鸡柳过来，口水不由地也流了下来。 “……二十块钱分量这么这么少，你只买了十块？” “物价上涨是这样好吧……你以为呢。”林焕不着急把鸡柳递给夏沫，“跟平时一样，去公园吃吧，这可是二十块的分量，你肯定得吃很久。” “嗯嗯……那一份是给你的，我可不打算吃独食。” “我又不喜欢吃……” “你看着我吃东西时的幸福微笑，一定也会变得有胃口的！我这个叫‘秀色可餐’！” “就瞎用成语。”林焕推着车往一旁公园的方向去，夏沫突然想起游马的事情，拽着他胳膊追问道， “等下等下，你倒是说嘛，游马存在感多少？” “嗯……”林焕顿了顿，一脸凝重地说道，“10765。” “哈。也不多嘛，才1万……” 夏沫反应过来以后，她脸上的表情愈发地震怖，“？？你说啥？一万零七百六十五？他是怎么做到这么高关注度的！区区一只死肥宅！” “是啊……区区一只死肥宅，”林焕倒是没有对游马的存在感点数表现出太过激烈的反应，“不过是比一般的死肥宅帅了这么一点点、有钱了这么一点点而已。” 林焕将两包鸡柳作一只手揣，另一只手冲夏沫摆着流行的表情包的手势，夏沫立刻便意识到，他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里面装着整个银河系。 218 扮猪吃虎的游马 按理来说吧，如果和游马不熟的话，有这么多存在感并算不上什么奇特的事情——他的模样就像是少女漫画里男主角走出来的那种帅气，虽然不至于像漫画里那样直接倾倒一片，但也足以令豆蔻年华的少女们多看两眼。 但是，问题是大家现在对游马十分熟悉，对于游马的性格了解地也很透彻了——这家伙有相当程度的社交恐惧症，别的不换，只是换个外貌和身材，绝对能够被称之为彻头彻底的死肥宅。 “喂喂……狗焕，我越想越觉得游马嫌疑很大，你应该好好提防着点游马了。”夏沫大口大口吃着鸡柳，愁眉紧锁，“假设，我们先假设你是水晶宫轻小说男主角，我、夕晓、小雪、阿**都是你的水晶宫，这个故事模板下，你觉得男二号应该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吃你的鸡柳吧，别在那瞎分析什么鬼东西。” 林焕倒是想和游马交换身份，有游马的一万点存在感点数，夏沫现在早就复活了。 “这件事很重要，你听我说啊……你好意思说你不喜欢夕晓？” “别满脑子都是男欢女爱的，你倒是接着分析啊……”林焕接过夏沫递过来的鸡柳，“然后呢？” “然后，男二号要么是禁欲系的帅逼助攻队友、要么是逗比式的搞笑队友，对吧？” “嗯，然后呢。” “游马肯定这两个系都不算……他首先不禁欲、他喜欢二次元美少女；他也算不上逗比，他确实算是很帅的了。” 林焕在那里见夏沫分析地头头是道，“你的意思是？” “游马这货虽然自称死肥宅但是存在感却有一万点，他绝对有猫腻——我觉得游马是扮猪吃虎型隐藏男主角！” “哪有那么复杂的前缀啊……”林焕嫌弃地盯着夏沫嘴角的麦屑，“总而言之，你是说他对咱们社团的谁有意思吧？不过从我跟游马相处的感觉上看，他应该不是装的。” “请问！一万点存在感，要怎么攒出来？” “……关注的人很多呗。” 夏沫掐着指头算了算，“我们假设游马没有主动去攻略谁，没有和谁关系很好，按照每个陌生人的关注度最高5点计算，游马就有2000个迷妹；问题的关键是，咱们学校有那么多人吗？总不能男生也对游马有关注吧？” “他说不定在校外也很受欢迎……或者说，初中的时候？” 像游马这样漂亮的男生，肯定是从小到大都受人关注的，这个毋庸置疑。 “可问题是，”这么一说夏沫突然有点动摇，她想了想之后，又盯着林焕的眼睛道，“一万多点全部由陌生人的关注度组成，这不符合概率学规律吧，我记得……是叫什么正方形分布什么的。” “你是说正态分布吧……”林焕敲了夏沫的脑袋，“这玩意都记不住，你高中的概率学成什么糟糕模样了啊。” “唔……臭狗焕，这不是关键，你听我说嘛。”夏沫拽着林焕的胳膊道，“不管怎么说，这一万点关注度非常里可疑……至少你从学校来看的话，游马虽然在自家班上很有话题讨论度，但是在全校范围内……我觉得他还不如你知名。那就表示有两点可能性：一、确实和你说的那样，游马有很多关注者，这是从小到大累积的；二，游马是个渣男，只会攻略他喜欢的妹子，然后借死肥宅的名号去接近她，让对方疏于防备，弄了一堆100的关注度、玩的厌烦了之后，再将对方抛弃掉。” “到一之前还分析的头头是道，到二怎么就思维跳跃到那一步了啊！” “我分析的难道不合理吗？你想想看……游马为什么觉得灵异观察社是他的第二个家，难道不是因为家里水晶宫太多互相争宠他厌烦了吗？家里这么有钱，几个童养媳应该是养得起的吧……” “你可真是个逻辑鬼才……游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死。” “不过，你真的不觉得有什么吗？我可是在为你的水晶宫着想。” “我的水晶宫……你刚才是不是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夏沫微微一愣，旋即笑着摆摆手，“人家本来就是你的女朋友，你说啥呢？” “……”林焕叹了口气，“就算游马真的在扮猪吃虎，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谁要是喜欢游马的话，那就祝福他们吧……” “你这蠢货怎么脑袋不开窍呢？你难道真的就想要像水晶宫轻小说男主角一样，在那里躺着等别的女孩子坐上去自己动？” 林焕掐着夏沫的脸颊，“换一种纯洁点的说法。现在、马上、立刻。” “倒、倒贴啦！”夏沫揉着脸颊，颇为气愤地瞪着林焕道，“感情是自己争取来的东西，前提虽然是两情相悦，但总要有一方主动出击。狗焕你就是因为不懂这一点，总是要等着一见钟情的邂逅，所以才一直都是狗头人，找不到真正的女朋友——老实说，一见钟情说穿了就是颜值正义，那样的爱情没有意义啊。” “就算你说的确实没错，那也跟游马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从存在感上看，你应该让游马好好教教你赚取存在感的方法——并非富帅因素赚取的存在感，假设有的话；其二呢，也正好可以窥探游马的内心世界，知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最后最保本的好处，就是可以和游马提升羁绊，只要你和他交心过以后，相信他会变得非常在乎你的。” “行吧，我有空找他聊，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游戏策划案，不要给我本末倒置了——你可别忘了，你自己的也还没写。” “ok。”夏沫将吃完的鸡柳纸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我也就是提一嘴，作为你最亲密的战友，我会好好帮你监视游马的。” “不用监视。”夏沫被林焕连续敲着脑袋，“我、只要、你、给我、老老、实实、学习、就可以了。” “已经很笨了，再敲会被你敲成傻子的啊喂……而且刚才你说的难道不是” 夏沫捂着脑袋，呜咽地抗议道。 219 策划案的敲定 后来的两三天比较平静，夏沫说着要监视游马，不过也渐渐地因为林焕催策划案的内容开始埋头思索起来——有路明雪提供的模板，大家的思路变得清晰了许多，不过按照策划案模板的当量，这也意味着大家都至少要写到1000字以上的内容，终于今天到了周五，终于到了要见分晓的时刻了，不过林焕还在记课堂笔记，就让夕晓先走，夏沫在一旁等着他。 “狗焕你这阵子天天催我，你自己有好好写了吗？”夏沫似乎对自己的策划案文档很满意，林焕有时候在她桌子边上经过，她会下意识地给捂住不让林焕看，显得很是矜持。 “你就别操心我了……我肯定有写。”林焕淡淡道，“不过……” “不过啥？别勾起我好奇心啊？” 林焕又低下头去，“都怪你干扰我，笔记写串了。” “你这是在转移话题！” 记完笔记以后，林焕匆匆背着书包出来，发现夕晓竟然还在走廊欣赏操场的风景，应该是在等林焕的意思没错了。 “啧啧啧……真是温柔的女朋友啊，夕晓老大。” 林焕懒得和夏沫贫，快步到夕晓身前，轻轻拍了拍夕晓的后背，夕晓就像触电一样身子弹了一下，见喊自己的人是林焕以后，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不是说让你早点去社团吗？” 夕晓不好意思地作着手语， “诶。我想应该、应该不会吧。” 由于近期没有什么秀恩爱的活动，现在两个人假扮情侣能获取的存在感关注度并不多，林焕倒是想和夕晓解除这段关系，以免让夕晓遭受太多的困扰，不过夏沫警告林焕这会被夕晓认为是的信号，让林焕自己悠着点，再不济也应该是让夕晓先提出来，女生脸皮比较薄，最好还是让林焕做那个被甩的人比较合适—— 不过，要让夕晓主动提出“分手”的话，应该会比较…… 一起去社团的路上，夕晓总是稍微往林焕身上靠了靠；她也没有挽着、也没有牵着、因为学生会的禁令在那里，之前秀恩爱被苟会长警告过一次，加上还要顾忌夏沫，这就是夕晓认为的，最为合适的距离；而每每这个时候，夏沫总会知趣地跟在林焕后面看林焕笑话。 当然，这个距离就不能好好地手语聊天了——夕晓的想法比较别致，她手机打字伸给林焕看，很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叫了，她说会出席的。” 结果马萱萱这几天还是一天都没有来社团。要让她改变生活习惯，那也并不是个简单的事情呢。 倒也没必要改变。 林焕和夕晓来到社团教室，进门就看见游马躺在地上，大橘在他的后背上踩来踩去，一副死翘翘的样子。 “……” 夕晓辛辛苦苦打完字扒拉着游马要给他看，结果游马压根不起身，他的身子起伏有致，还有均匀的鼻息，这是—— 睡着了？ 马萱萱恭恭敬敬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她这次来是旁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林波儿蹲在地上逗弄着大橘，想要招呼它到自己的身边来；路明雪一边优雅地喝茶，一边细细品味自己手中的策划案，见了惊讶的夕晓和林焕，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不用太在意，就是暑假最后一天暑假作业就写了名字的那种小学生行为而已。” …… 意思就是说，游马这货昨天晚上才开始写策划案，今天才搞定的吗？ 就算随便应付应付，林焕其实也不觉得有什么的……他大概是在害怕对不起夕晓，还是说害怕被路明雪赶出社团呢？ 亦或许二者都有， “唔……帮大忙了。” 游马脸上多了一道红印子，是睡在地上被垫着的书本压的。林焕把游马抬了起来，游马就靠在林焕的肩膀上呻s吟道，“林焕君，我终于不负你的所托，完成了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不要演的就和英勇就义的战士们一样啊你……” 林焕把死猪一样的游马扔到他自己的座位，他趴着桌子马上又倒下去了。 “没必要这么拼啊你……” “不用可怜他。”路明雪翻过自己面前的信纸，“他一进来就说，自己昨晚肝到三点半才开始写策划案，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对，自作自受。”林波儿接了一话。 大橘翻过了身子，露出柔软而雪白的肚皮，林波儿轻轻揉捏、抓弄着大橘的肚皮，此猫一脸享受地打着哈欠，一副猫生赢家的模样。 “行吧……” 很难想象，一万多点存在感的游马，在这个社团竟然会是存在感最低的家伙。 看样子大家也是不打算叫醒游马了。估计大家都觉得游马的策划案不会有什么参考价值， 林焕和夕晓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倒腾准备各自的策划案； 由于要给马萱萱避嫌，夏沫的策划案就拜托给林焕来讲解了——所以这也是林焕要看夏沫策划案的原因，她却屡屡不买账，说什么自己的策划案是通俗易懂的旷世神作，不会有任何的阅读压力。 而且就算有不懂或者曲解的意思，到时候夏沫也会现场纠正的。 “咳咳……那个，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对于游戏项目题材的想法吧，之前就说了，大家可以天马行空，就说想法就好，会议记录就——” “会议记录我来就好。”路明雪抬手道，“我会把大家有用的想法整理一遍上传到制作组的。” 这是很细致很严谨的工作，既然路明雪愿意自告奋勇那当然正好。 本来林焕是打算先讲自己的策划案内容的，但是扫视一圈以后，林焕和夕晓充满希冀和渴盼的目光对视上了。 “额……那个，首先的话，就由我们灵异观察社的部长、夕晓同学来介绍她的策划案内容吧，大家欢迎！” 稀稀落落的掌声中，夕晓微笑带着些紧张地站起身来，向周围所有人微微鞠躬，并将白板展示道， 对啊…… 夕晓之所以要写一万字的策划案，是因为她没办法好好表达的缘故啊。 林焕突然有点愧疚，觉得之前自己没有好好站在夕晓的立场为她着想——不过夕晓显然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她满怀兴奋地开始介绍自己的策划案想法来。 220 这家伙一定是在针对我 夕晓的策划案主题非常治愈，背景故事是讲一对侣，在准备结婚的前夕，女人因为车祸去世变成了鬼魂，留男人一个人在新房里孤单地生活着；玩家要做的事是cāo)纵作为鬼魂的女人，以幽灵的形态为照顾男主每天的生活起居。 “游戏就用关卡的形式展现出来。”将策划案分给大家一人一份后，夕晓在白板上慢慢描述着自己的构想，“比如说，今天的任务目标是打扫卫生，就需要在家里找到相应的道具因为是幽灵，道具的使用就会有一些限制；然后、明天的任务目标是做饭、后天的任务是陪他看电视，这样最后会根据任务完成的况分出不同的结局。” 夕晓提及的细节十分详尽，整体上牵涉到很多关于侣生活各方面的内容，林焕听着听着会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因为人妻力实在是太高了，从夕晓开始陈述一直到她结束，都没有人打断她。 “我的策划案，基本上就是这样” 虽然说是基本，结果还是讲了三十多分钟啊 对于夕晓的策划案，林焕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从立意上看是个新颖的题材，虽说是灵异，但却属于可的鬼故事类型，如果照着这个方向去做，就要对剧本的感染力有很高的要求，而这正是常年以文字来表达想法、并且担任着语文课代表的夕晓所擅长的，受众面应该会偏向女化一点，不过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 “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夕晓讲完后，见大家没有反馈，路明雪第一个举起了手，“立意很值得推敲，不过整体上忘记考虑了一个核心元素那就是玩法。” “玩法”夕晓稍微愣了愣，但是看小雪的模样应该是很不满意了，她有点紧张。 “一个游戏首先是游戏，然后我们再来谈它更深层面的主题的内容。”路明雪一边做笔记，一边做点评道，“你在体验r游戏的时候，应该要注意到的一个地方就是要想让你的策划案里的构想实现，目前的软件是很难去实现的。” “rpgaker首先是rpg，然后才能联想去做其它类型的游戏。之所以还可以做恐怖解谜，是因为对话、调查、一些轻动作元素，这些冒险解谜的元素rpgaker是可以实现的。按照夕晓所表达的策划案内容，它看上去更像是一款休闲类、偏鼠标cāo)控的游戏，技术上不太支持。” “但是，不试试看的话，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呢” 虽然路明雪的分析很透彻，夕晓也不是没有好好查阅过相关的资料，“我也知道，是有人用r这款软件做出过文字冒险游戏和战棋游戏的。” “有人用并不代表我们会用。我们现在的短板本来就是技术，如果为了你的策划案专门去标新立异，去研究新的软件使用方法的话，工期会受到影响的。” “我不觉得我们一定要做成小雪你说的那种游戏，要是多研究一下软件的使用方法，用标准软件的cāo)作方式也不是不能把游戏内容给做出来” 夕晓和路明雪罕见地起了争执，虽然说话断断续续，但是夕晓几乎是扯着嗓子在辩论的，她小脸通红，一副耗尽力气的模样，林焕看着很是心疼，连忙圆场道，“大家都各有自己的道理，不过我觉得还是让每个人都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和看法，然后再选择合适的项目开始做比较合适。” “行。那其他人还有意见吗” 路明雪对自己关系最亲密的青梅竹马都不会留什么面或者说，这就是她所能退让的最和蔼的态度了，和她相处起来果然会很辛苦。 不过这个认真的态度也确实很让人敬佩像她这样可靠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走在最优秀的前列。 只不过如果缺少理解的人，只会注定孤独了。 游马自然还在躺尸不管，见马萱萱和林波儿摇摇头，路明雪便开口道，“既然没人有别的意见，接下来就让我来介绍我的策划案内容吧。” 路明雪将策划案分到每个人手中，见大家都拿到了策划案之后，路明雪这才拉着白板开始讲解，“我在做策划案之前先研究了一下r，我觉得这方案比较贴合我们目前的况” 路明雪的策划案方向出乎意料的正，是一款以都市背景为题材的王道向rpg，主角是一位知名的阳师，为了拯救城市的和平而去调查都市里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怪谈，简单来说就是过剧、打怪、招募队友、拿装备、诸如此类，因为逻辑结构和内容非常精悍，大家看了一会儿，都觉得没什么地方好吐槽的，林焕见夕晓皱着眉头瞅了半天，心想她是不是打算为刚才的事报仇，有点气攒着没处使的感觉。 当然，夕晓和路明雪也不是刚认识，林焕知道这种况应该会经常发生，倒是突然觉得夕晓憋红着脸的样子有点小可，和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形成了反差萌。 “就这样、吗” 路明雪点点头，“就这样。” “我觉得，没有新意。” “在传统的游戏思路上尽量做到最好，我认为这样就足够了。”路明雪淡淡道，“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追求创新，已经根本不在乎创新本是不是真正地适应大家的喜好，我们在游戏开发上是新人选手，更应该根据现有的成熟模板去做一款传统的游戏，至于特色的话” 路明雪的目光落在马萱萱上，“马萱萱同学独特的美术风格是我们的长处之一，我们应该以她为核心，在宣传方面花点心思，制作一款能够吸引人眼球的王道向rpg，除此之外” “” 夕晓注意到路明雪正在看着自己，“某人游戏经验丰富，夕晓在文字方面有长处，两者配合的话，相信也能在剧上做出出彩的作品。” “” 夕晓满脸都是问号，这才反应过来小雪的良苦用心。 “我、我不行的” “什么你不行，就算不行也绝对是某人不行的原因。” 路明雪犀利的目光落在林焕上，使得林焕脊背发凉不止。 这家伙一定是在故意针对我吧 222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小棉袄林波儿十分贴心地上前安抚夕晓，路明雪则趁着这个时间把林焕发言时的会议记录详细地誊写了一遍，“我先把今天的讨论结果总结一下玩法上可能都有可以相互借鉴的地方，至于项目案的主题背景，我觉得就按林焕同学的思路来吧。” “诶这还是投个票吧，咱们社团不一向民主吗。” 林焕很疑惑，路明雪居然程都没有怼他，这已经十分难得了。 “有什么好投的”路明雪抬头望向四周，“其他人有反对的吗。” 游马木讷地上下摆动着脑袋，夕晓和林波儿也跟着点了点头，虽然马萱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但她本能也很配合地迎上了路明雪的注视，“这个题材的美术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因为要原创的话，我可能要花些时间。” “你那边画多久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独特风格，不管项目怎么定，你的美术都是很重要的至于男女人设，男主角你就照着这家伙画，女主的设定我们讨论之后再给你。” “嗯、好。照着林焕同学画是吧” 林焕一脸懵bi)地望着马萱萱，“那个、不是要你真的画我” 马萱萱脸也红了，“我、我知道、我会尽量把林焕同学画地好看一点的。” 行吧。 不一会儿夕晓的绪也止住了，她看上去有话想对林焕说，不过却没有急着开口。马萱萱是会看气氛的人，说既然确定了题材，自己打算先回去好好考虑人物立绘的事；林焕送走马萱萱后，夕晓这才呢喃地在白板上写了对不起三个字。 “没啥对不起的”抓着后脑勺的林焕一脸懵bi)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把你给弄哭了，是我的锅吧。” 夕晓摇摇头，继续在白板上写着，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光顾着去实现自己的想法，却把沫沫给忘记了 “啊做出能吸引人的游戏，这本不就是在帮助沫沫吗你不用什么事都把沫沫放在第一位，这让她的压力也很大的。” 夕晓用力地点了点头，旋即在白板上写道，沫沫她人在这边吗 “刚才还在的，这会儿突然跑开了。” 那、林焕同学夕晓打起了手语，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请你赶紧去找她吧。 社团解散后，林焕给夏沫发了消息，她说自己在停车场等他，林焕便直接去了停自行车的位置，看见夏沫正坐在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静静闭着眼休息着。 “你又咋了。” “有点、不太好意思。”夏沫微微睁开眼睛，没有去看林焕的脸庞，“你把我当游戏女主角，是不是最后可以攻略我呀。” “这只是游戏设计、之所以做地那么接近，只是觉得比较方便而已而且这也更适合我来增强存在感不是吗。” “嗯感觉用来做自我宣传还算不错，是个提升存在感的好办法，那这次比试就算我输给你了吧。”笑盈盈的夏沫大力拍着林焕的肩膀，林焕吃痛制止了夏沫，“你巴掌甩过来疼死人了，干嘛这么用力” “我也想甩别人啊”夏沫脸上依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但是，除了狗焕你之外，又有谁能证明，现在的我、是真正存在的人类呢” 虽然她还在笑着，但是林焕却能隐隐地感觉到夏沫的真实想法。 “抱歉。” “道什么歉你又不欠我什么。”夏沫推了林焕一把，“倒是我欠你的东西太多了哎呀怎么办呢感觉要以相许才能报答你的样子。” “以相许就免了我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林焕面无表地回答道。 “好啊你这家伙，是在嫌弃本美少女配不上你吗”夏沫叉着腰威严满满，“吃了我豆腐还不对我负责，枉咱俩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渣男” “别闹，给我起来，我还开锁呢” “不我就是要闹要你乖乖给我道歉认错为止” 游戏策划案的内容最终就以林焕的想法为模板开始做了为了让大家都能参与进来，林焕和路明雪商量着让工作变得更加细化；夕晓负责剧文案，是剧策划； 林焕负责整理系统，是系统策划、路明雪兼多职，同时参赞系统内容的同时、也负责音效的选取制作与否这件事再议、研究rv软件的用法，等熟悉了rv的具体cāo)作，她再分配任务给林波儿和游马； 在此之前，游马最重要的贡献就是电脑设备，让大家可以在社团活动时间进行任务的cāo)作；林波儿自告奋勇说要给林焕打杂； 至于夏沫、由于她是被当做第一女主角设计的，到时候还需要她一些文案素材。此外，她自己也说对软件也很感兴趣，林焕没拦着她，自己愿意主动学习肯定是一件好事。 项目案定下来之后，林焕收到了一个陌生的好友申请这是来自林波儿的姐姐林儿的申请；她听说林焕已经开始做游戏了也很兴奋，就和他聊了聊些细节的问题，虽然她不知道夏沫的存在，却也从林焕的介绍里指出了一些她的不足之处；林儿虽然游戏水平一般，但也是经常做志愿者了，接触的游戏从业者比较丰富，这方面的眼界比林焕要来的深厚。 我当然也是自己瞎聊聊改天有时间介绍一位业界的大牛跟你认识，和她聊天一定会让你受益匪浅嗯不说了，我妈要来催我学习了，刷题去啦 业界的大牛吗 林焕倒也没有对林儿说的大牛有太大期待，毕竟就算真的是大牛，和自己做的游戏档次不在一个层面，未必能够受用。 “这道题，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啊” 夏沫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一副十分难办的表，见林焕视线望了过来，夏沫便挪了挪股转过来，“狗焕，你来帮我看下这道题” 夏沫今天晚上突然又开始用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林焕要用自己和她作为人物原型模板来做游戏的缘故，让她有了点要好好努力上进的意识。 不过，这样也好的不是吗。 “你个二货，这道题怎么可以用小学的方法直接除，倒序相加不就好了” “突然蹦出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词语，你这是在炫耀吗” 223 林焕哥哥好不容易来我家一趟 “够够黑而喂够”夏沫坐在自行车的车后座上，招呼着林焕准备触发。 “这么兴奋个毛线啊事先声明，这周的存在感具现化，绝对只会留一个小时给你。”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都是去见妹妹的，到时候我就可以跟两个人同时亲密互动了” “行吧你开心就好。” 周六林焕决定去陪依除灵，也算是兑现之前说会经常去看她的诺言虽然当初和依闹了些矛盾，但夏沫没怎么在意，毕竟是不需要林焕做媒介就可以见面的魔法使，能同时和两个人说话就很开心。 “不过，你不事先联系一下依、这样合适吗狗焕” 林焕在街道口等红绿灯，听夏沫这么说，他便开口道，“就算是狗头人，偶尔也会想带惊喜给依的啊。” “嗯居然学会了这种路，你已经是不纯洁的狗头人了，接招吧叛徒”夏沫对林焕使出了挠痒痒攻击，林焕在一旁路人的注视下左右摇晃，乐不可支，仿佛神经病一样，旁人立刻后撤了数十米和林焕保持距离，存在感一二三四。 “别闹过马路不要闹会害我挂掉的” “你这不是还没骑么，咋呼什么嘛” 虽然并不期待依这会儿就在家呆着，林焕回家时，发现依的正准备骑电驴出门。 “噢噢，依吗她昨晚似乎熬夜了，现在还在家睡觉呢备用钥匙在庭院从左往右第三个花盆下面，你直接拿就好了。” 喂 既然是在休息的话，那我应该不打扰才对吧 依的非常拉风地骑着小电驴跑了。 “该怎么说好呢，狗焕你长得太让人放心了” “少贫嘴。” 既然来都来了，也不知道依有没有给她做饭，就稍微尽一下哥哥的职责吧。 林焕和夏沫取了钥匙开门。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林焕轻轻喊声打扰了以后，便换鞋走进了屋内。 依家的陈设一切从简，有种上世纪90年代的味道，不过虽然简朴、但房里打扫地却很干净。墙上挂着依家的家福，虽说是家福，但也只有依、依和爸爸三人而已，还有一张是依父母的婚纱照。 “你不要四处乱跑啊，万一中了符咒就死定了。” “没事儿，我就去看看依睡觉时候的睡颜”夏沫笑盈盈地说道，“小萝莉睡觉的模样一定很好看，狗焕你也一起吗” “我就不了那是女孩子的房间，肯定有很多避讳。” “哪有你像我就没有，都是随便你进出的。” “你给我放矜持一点，可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的好么” “嘛，这点小事不用在意。” 夏沫赤着脚就塔塔塔地上了木质楼梯，希望她不会被依打死。 林焕先去厨房冰箱看了一眼，依并没有单独留饭给她；倒是桌上放了一些钱和一张便条，大意就是今天她要很晚才会回来，让依自己解决饭的问题；信中还特意提到可以去林焕家吃饭。 这，真是有点不靠谱 虽说林焕自己厨艺也一般，但是你要他煮个鸡蛋挂面倒也不在话下；小学暑假那时候，林焕和依就经常两个人相依为命，平时林焕经常煮面给依吃，这些记忆也随着依的出现逐渐让人回想起来了。 煮面之前在烧开的锅里放一点猪油和盐，这样会让面变得不容易黏在一块；切一些大葱、青菜、土豆片和丝作配菜，等到挂面完软掉之后再放进去煮，最后再放些料调味，把面捞起来之后，在面上撒一些葱花，加一滴香油、这样就 林焕这边就自顾自地忙着煮面，突然意识到这时候依似乎还没有起，当下便有些疑惑。 夏沫那货干啥去了 林焕端着面上楼，看到一间紧闭着的房间，门上贴着一张动漫角色的海报，林焕知道这是依的房间。敲了敲门没听到反应，林焕试着旋了门把手，发现门一推就开了。 “那个、依” 额。 林焕露出了嫌弃的表。 本来说喊依起的夏沫，竟然跑去搂着依一起睡觉了依虽然还睡着，但是表十分地痛苦扭曲，发丝间黏着汗水，小脸憋得通红；突然间，她像是做了噩梦惊醒一般，突然坐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唔” 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一旁甜甜睡着的夏沫，又看到在门口一脸不知所措的林焕哥哥，依显得十分窘迫，仿佛此时此刻自己正在出糗一般，表也瞬间从天真无邪的懵懂变得有些小恶魔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林焕哥哥” 因为担心哥哥给自己特意煮的面冷掉了，依刚洗漱完、简单地打理了下头发，就赶紧下楼吃面了。 “嗯嗯、好香林焕哥哥给我煮的面最好吃了” “额我也有错，我应该等你起再给你做早餐的、本来我就是想让沫沫她” “没关系的，林焕哥哥能够记得依的话过来陪我，依就已经很开心了。”依的笑容很甜。 “好像你午饭晚饭都得吃便当的样子，既然这样，中午就去我家吃饭吧” “嗯这个就算了。虽然阿姨做的饭很好吃，”依吸溜了一口面条，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但是依今天要去市区北边除灵，所以可能得花点时间” “那就、那就在家做吧”林焕想了想，“我是觉得你应该吃了不少便当，这样对健康不太好。” “嗯说的也是呢，那就按照林焕哥哥的想法来吧”依嘻嘻笑道，“我很期待。” “那恐怕要你失望了，我厨艺很一般。” “骗人为了让夏沫姐姐获得重生，提升厨艺这件事本也是很能吸引关注的方式吧林焕哥哥一定偷偷在训练，然后特意到依这里做实验来了” 依的话语里有着些诘问的意味，林焕赶紧摆手否认道，“这倒没有” 现在林焕的存在感系统除了应对夏沫之外毫无卵用，林焕实际也没从这个系统里获得过什么超强的能力、所以要想面发展什么的几乎是不可能，每天也就靠夏沫的能力以及和夕晓秀恩混混关注仇恨值而已现在游戏算是唯一一个利用自己的天赋去做的项目，但是玩游戏厉害做游戏不一定强，这条路也还是前途未卜。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依来帮林焕哥哥一起提升厨艺水平、做一顿令人垂涎三尺的丰盛料理吧”依撸起了袖子，显得十分有干劲。 “等等你不是说要去城北那边除灵吗”城北可不算远，要是去了的话再做饭肯定来不及，林焕本来就是打算在家做饭等依回来的。 “那边明天再去也是一样”依笑眯眯地答道，“林焕哥哥好不容易来找我玩，我怎么可以不理林焕哥哥你，自己去除灵呢” 224 爱依和夏沫的火锅对决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什么……去买菜吗？我也要去！” 夏沫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楼，正好听到林焕和爱依谈论清单的问题。 “去是可以，但是你可不能打扰我和林焕哥哥说话，”爱依挽着林焕的胳膊，没好气地嘟嚷道，“你平时总是占着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也该分点时间给我了。” “小小年纪，不要净学些好的坏的，狗焕可不是萝莉控。”夏沫插着腰宣示主权，“所以就算你再怎么黏着他，他也只会把你当做妹妹的。” “爱依虽然现在是妹妹，但是等个十年八年呢，十年八年你就是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怎么跟爱依比？” 夏沫愣了愣，赶紧掰着手指头算了账，“十年……呸，我夏沫只会永远十六岁好吗！” 虽然这种争风吃醋的桥段是很多男生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身处旋涡斗争中心的林焕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行了……快去快回就可以了。不过沫沫你确实最好不要在外面搭理我们俩。” “啊！为什么！” 爱依躲在林焕身后偷偷竖起了v字手势，一副【爱依酱大胜利】的态势，夏沫正要争辩，只听林焕抢先解释道，“你要是影响我倒没关系，要是害爱依也被人误认为是怪人的话，那她就很难和别人相处了——” “哈……原来是这样。谢谢林焕哥哥这么担心我~”爱依挽着林焕的胳膊蹭了蹭，“不过爱依还肩负着驱魔除灵的任务，身边的人只要有林焕哥哥就可以了——” “这可不行，你刚回国没多久，和同学相处不太熟可以理解，但是慢慢的应该要交到朋友，不然以后会过的很寂寞的。” “啧啧……狗焕你还好意思说爱依，你自己除了我哪有别的朋友。” 林焕正在用哥哥前辈的身份教训爱依，被夏沫这么拆穿老底搞得他十分不爽，“还不是因为你总是——” “开始了吗，夏沫背锅大法？” 林焕这个总是没事让夏沫背黑锅的习惯，自从上次被路明雪验证指出错误以后就收敛了许多，他其实也就这么几个臭毛病，而且确实还得怪夏沫，只不过因为夏沫是女生又很可爱，林焕就没办法，他狠狠地瞪了夏沫一眼，随后变脸色冲爱依嘻嘻笑道，“林焕哥哥确实做的不好，不能给你做榜样，但是你不能学坏不是吗？” 爱依点点头，“我在班里很受欢迎，大家都喜欢我，毕竟我长得可爱、人又聪明，嘴还很甜，还收到过小男生的情书呢？” “学生的本分是学习，你可千万别学坏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爱依水灵的大眼睛一直咕噜噜地转着，她就喜欢看林焕哥哥为自己着急的模样。 因为三人的厨艺都不好，最后敲定的午饭是煮火锅；一来没什么厨艺考究，二来也适合这个季节；现在刚刚入冬，一起围坐在家里吃火锅取暖，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这第三呢，火锅里大家可以放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问题。 “嗯、林焕哥哥，我们先从肉类来挑起吧——我来挑，林焕哥哥你帮我装好就行了。” “嗯、好！” “肥牛卷、肥羊卷、火锅丸子……噗嗤噗嗤，”夏沫脑海里浮现出一堆羊肉片炖熟出锅的画面，不由得口水直流，“狗焕，你的预算有多少啊？” “不要看着预算吃，我说只有十块钱预算你干吗？预算多少吃多少，你倒是想得美。” 阴谋被揭穿了，夏沫鼓胀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十分惹人心怜。 爱依引导着林焕来到了冷冻区，东瞅瞅、西看看了半天，最后还只是小心翼翼取了一盒最便宜的小份羊肉卷。 “爱依的饭量很小，这么多就差不多够了……” 她一副懂事的模样，光是让人看着都不免心动不已；他轻轻拍了拍爱依的额头，温和地说道， “没这回事。你虽然才这么点饭量，但是某人的饭量可大着呢——多挑点好吃的吧，难得和爱依你一起吃饭，要大家都得吃的开心才行。” “嗯！既然林焕哥哥这么说的话，我就稍微考虑一下夏沫姐姐的饭量吧。” 然后林焕的推车里塞了三四盒肉卷。 夏沫看地两眼放光，嘴巴口水直流，心想爱依还真是讲义气，竟然会这么照顾自己——狗焕刚才一板一眼说出了口，他又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屁的人，肯定不会反悔，当下也只能顺遂着爱依的意思。 金针菇、香菇、冻豆腐、鹌鹑蛋、土豆片、菠菜、还有各种各样的火锅丸子——最后自然少不了火锅底料。夏沫嘟嚷着说想吃辣的，“火锅就应该越辣越好吃啊！” “嗯……我是无所谓，看爱依了。” “嗯嗯！爱依也是这样的看法。所以——” 爱依顺手就挑了一个上面标注着【特辣】的重庆火锅底料。 这个底料夏沫印象有些深刻，很早之前吃过一次之后闹肚子拉了很多天，一直都是夏沫的心理阴影，但是她又担心被爱依瞧不起，说自己刚才说大话，因此决定旁敲侧击地刺激一下爱依。 “喂喂爱依，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受不了这个辣度，整锅火锅可都是我一个人的了。” 爱依面无表情地望着低声嘟嚷着的夏沫。 爱依突然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爱依知道了……夏沫姐姐你其实吃不了辣，刚才是在吹牛？” “胡、胡说八道什么啊！重庆火锅就是要够辣才够味啊！” “那好吧，那就换这个。” 爱依笑眯眯地将【特辣】放回原位，选了一个特辣层级的【魔鬼辣】火锅底料。 “这样应该够了吧？” “喂喂！你没看到那个【危险警告】的字样吗？要是太辣受不了，还有可能去医院的哎！” “我是不怕去医院……反正要夏沫姐姐吃得开心嘛。”鬼精鬼精的爱依用手指点着下巴，作沉吟地无奈状道，“就是夏沫姐姐要是病了，恐怕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哼，你这是在瞧不起你夏沫姐姐吗？就算是魔鬼辣、在我吃辣狂魔夏沫的眼里也不过如此而已……我接受你的挑战！” 夏沫这二货……爱依这不明显激将法让你跳吗。 不过这是爱依和夏沫联络感情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很难得，林焕也就没有阻止。 然后，这一天的火锅聚餐，夏沫和爱依确实吃地非常开心，只有林焕没怎么吃，到最后回家去还一直不停地拉肚子了。 225 路明雪大小姐害怕打针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真倒霉……明明是夏沫和爱依的对决，为什么我要沦落到这种地步。 林焕昨晚闹腾了一晚上的肚子，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体虚弱地要命，倒是夏沫昨天晚上因为没有林焕管教，玩地很晚才睡觉，第二天也是迟迟不见醒来。 夏沫这个铁打的胃就算了，没想到爱依原来这么厉害…… 都说女孩子有两个胃，一个胃是专门装甜食的。但是夏沫和爱依吃了这么大一锅火锅肚子也没涨多少，是不是还带了一个装辣食的胃附加处理了啊…… 这个节骨眼上，指望夏沫陪自己去医院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林焕只好自己强忍着身子骨去医院看病。看病的大夫表示林焕脱水太过严重，必须得输液挂水治疗才可以。 哇……又要收割一波钱了。 林焕发誓下次再也不能任由爱依和夏沫交流感情了，最后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林焕来到观察室等候做皮试，在房里赫然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路明雪？ 虽然她正戴着白色的口罩，不过看脸的辨识度极高，还是很好认出来的。 更何况，当她的目光朝向林焕的时候，很自然而然地就摆出了一副嫌弃的眼神。 百分百实锤无疑了，就是路明雪。 见路明雪身旁没人，林焕便主动靠了过去，“你感冒了吗？” 路明雪点点头，发出的声音带有浓厚的鼻音，“是流感，你别靠我太近。” “嗯，行吧……”林焕四处逛了逛道，“夕晓呢？她今天没陪你过来吗？” 路明雪摇头冷漠回应，“我跟她只是青梅竹马，又不是交往对象，干嘛要天天黏在一起。” “额……你这样说我怎么好回答。”林焕现在确实和夏沫天天黏在一起。 “夏沫也来了？” “怎么可能……现在才这么早、她这会儿肯定还在悠哉的睡大觉。” 路明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哈秋哈秋地打起了喷嚏，擦完鼻涕后，她这才像是叹气般地应了声，“能这样睡安稳觉的话，不也挺好的吗。” 路明雪虽然各方面都十分优秀，不过再完美的女生也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她不尽如人意的就是自己的体质，只要稍微变天，或者温度骤降、没有及时调整过来的话，她很容易就会感冒，就像现在这样。 “那就是看你要脑子还是要体质了。”林焕也苦笑了一声，“只有笨蛋才不会感冒啊。” “林焕？林焕在吗？” 林焕听到呼声赶紧起身，并且把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冲路明雪做了个拜托的手势：“帮我看一下书包……谢了。” ……啊。 一大早过来打针看病就已经很不爽了，为什么听他这么一拜托更加不爽啊？！ 林焕做完了皮试就回到座位，等护士过来扎针。 “你这是打完了还是没打？” “你说呢？” “喂！火气干嘛这么大……” 刚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这女人聊着聊着就发火了？ 亏林焕还以为自己跟路明雪的关系要好一些了呢。 “路明雪，人在哪？”说话的是一个大嗓门的橘色卷发护士，她脸上的肉褶子很多层，看上去十分凶恶，估计待会儿扎针的时候也很疼。 路明雪举起了手，但是护士没有注意，林焕就帮着喊了一声，这才把护士叫了过来。 “真是的，早点喊不就好了吗？小丫头片子、养的这么精贵。我都扯着嗓子嚷嚷半天了才理我……” 路明雪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任凭护士在她纤细地手背上贴医用胶带， 她身子确实应该是很不舒服，不然的话这种情况不回怼两句还真不算是路明雪的性格，林焕就稍微寒暄了几句，“她嗓子疼，我当时人也不在，所以对不住了。” “……”护士警觉地盯了林焕一眼，“你是她男朋友？” “不、不是！您误会了！” “说的也是。”护士大妈给路明雪的右手手腕扎上医用乳胶管，熟稔地拍打着路明雪的手背，然后用蘸了酒精的医用棉签把手背消毒抹净，让静脉变得明显一些，“这丫头比你好看多了，就和林黛玉似的，想来你也配不上她。” 喂……不要这样总是只看脸好吗？你这大妈太过分了…… 林焕有苦难言，只是呵呵笑，“我和她是同学，今个儿刚好碰上而已。” “手握拳，握住……你这丫头还真的和林黛玉似的，病恹恹的不说，静脉竟然这么细……真叫人脑瓜子疼。” 大妈盯着路明雪的手背扣扣索索了半天，终于想好要扎哪根静脉管子了——林焕闲着没事也盯着路明雪白皙的手背在看，突然感受到侧面传来的一阵恶寒，只见路明雪一脸恼火地瞪着自己。 “啊啊？你瞪着我干什么，我又没——” 噗呲。 路明雪眼角一抖，盯着林焕的时候竟然流了泪下来？！ “哎呀！都怪你手抖害我扎偏，你知道你静脉血管多细吗？来、这次别再给我手抖了……” 路明雪咬着唇低下头去——因为带着口罩，她咬唇的动作林焕是看不见的，但是林焕也有能够显而易见的东西——那就是她的紧张。 她不是一只手在颤抖、而是全身都在颤栗啊！ 是、是什么鬼…… 林焕心里有点没谱， 他刚才第一次看到路明雪流眼泪，然后又看到她低着头紧紧闭着眼睛颤抖着身子—— 当然这种状态是没法扎针进去的，路明雪的右手手背又被扎穿了两个孔。 “你这丫头心理素质真不行啊……再这样老娘的注射圣手的名声都败坏在你这里了，她这不是明显的害怕打针吗？你这种我也见多了，既然怕打针的话，为什么不要父母一起陪着过来？” 路明雪拒绝回答。以她的傲娇，她当然是不屑于回答的。 可怜林焕又要挨路明雪的愤恨又要被护士大妈骂，他平时多受路明雪照顾，这时候挨点骂倒也没什么，“她是有点紧张，阿姨你也不要给她——” “阿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你阿姨了？你以为我岁数很大？臭小子，嘴这么欠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好吗？” 我觉得你应该也找不到男朋友…… 虽然是暗自腹诽，但是这个打针还是得尽快稳妥地解决了。护士虽然说话骂骂咧咧的，但是经验也还算比较老到，“我一会儿再过来扎针，你先把你这位同学情绪平复一下才好——她不可能每次都满手扎针眼，肯定有克服的办法；她不愿意跟我说话，你自己好好问问她。” 护士给路明雪处理了针眼的伤口以后就会注射室配药去了，林焕望着微微睁开眼睛的路明雪，看到的却不是一个想杀掉他的女魔头的眼神，而是要更加、更加娇弱一些的少女？！ “待会扎针的时候，替我把眼睛捂上，这样就可以了。” “啊。你自己不就可以……” 路明雪狠狠地瞪了林焕一眼，一副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行、行吧……” “这回算我欠你人情，但是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尤其是夕晓和夏沫。” “啊，行。” 反正你路大小姐也是要面子的人，林焕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不过，这种奇怪的仪式感，莫名地觉得有些可爱啊？ 226 靠肩不乱林下焕 “那个，丫头你心态放平了没有？放平了是吧，那这次可别再手抖了，受苦的是你自己。” 路明雪点点头。她十分讨厌麻烦别人，虽然护士的态度并不好，但路明雪明白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的过错，因此并没有争辩。 路明雪向护士伸了左手，这是远离林焕的那一端——她自己的脑袋则瞥向了林焕，她没有直视林焕的眼睛，也没有再向林焕申请援助。 ……还是老样子啊。 林焕决定不等路明雪开口——他主动伸起胳膊，替路明雪把眼睛盖住。 她快速地紧闭了眼睑，但即使如此，天然修长的睫毛还是被林焕碰到了。 碰到路明雪的一瞬间，林焕下意识地考虑起了自己刚才有没有洗手的问题；这几乎是个瞬间的反应，就好像会把路明雪的脸弄脏一样；她也没有化妆，但是皮肤就是出奇地白皙，也十分娇嫩、仿佛吹弹可破，是天然的胶原蛋白。 当路明雪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感冒发烧，那时候母亲的工作还不算忙，一直都很贴心地照料她，她很害怕针管，那时候母亲就会替她把眼睛遮住，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对路明雪的效果很明显。 “呼……总算是没鼓包了。”护士也松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粘好注射针头，起身看了路明雪一眼，她还是低着头，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真切，一旁的小子也在低着头在玩手机。 “嘿，你帮忙看着点啊，不要只在那玩手机，你们不是同学吗？” “嗯、好……” 这孩子一看就没什么情商，傻不拉几的，想找女朋友估计很困难吧？ 大家都找不到对象，多好…… 年近三十依然相亲失败的女护士心里这样想道。 辛苦的注射过程终于结束了，林焕和路明雪都不由松了一口气——护士起身的瞬间林焕就撒手了，差点被她看到，不然一定又会扯七扯八。 “真是不容易啊。” “谢谢你了。” 让路明雪开口说谢谢，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还是会显得有些拘谨，这样反倒让林焕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啊……没事。跟我客气什么？小事一桩而已。” 林焕这不说还好，一说路明雪就下意识地投过一副嫌弃的眼神，“某人好像没资格说这种话。” “啊，我又怎么了……” 路明雪不去看林焕，微闭着眼睛像是要休息了。 这家伙……倒是说清楚啊。 要是跟路明雪在一起生活的话，估计要被气死吧。 一定得是一个灵魂伴侣，能懂得她那些小心思的灵魂伴侣才行。 不然根本无法理解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给林焕输液挂水的是另外一个护士。她给林焕选了左手打针，是林焕靠着路明雪的一边，三下五除二轻松搞定——路明雪在一旁看着林焕被扎针，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模样很是生动。 不过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林焕几乎没怎么吃苦，只是稍微刺痛了一下；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路明雪的视线。 “你这不是能看的下去吗。” “扎的又不是我。” “也太真实了你……” 路明雪发出闷哼般的笑声，结果又咳嗽起来。 “路大小姐你还是安心养病吧，别一会儿又让我背锅。”林焕耸了耸肩，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躺在靠椅上。路明雪也不和他说话，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休息。 两个人都是挂的早班号，本来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好，路明雪咳了一夜没睡好，林焕是拉了一夜肚子脱水，所以安顿下来之后睡地也很快，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呵、呵呵……”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林焕在睡梦中感觉胳膊酸痛，瞌睡打着打着就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擦了擦口水，并同时感受到来自左肩上的压力。 喂、喂喂…… 林焕吃惊地看着一旁靠着自己肩膀的路明雪；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鼻息均匀而平缓，好像睡地还挺舒坦。 要叫醒她吗？可是她应该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个时候要是叫醒她说不定会被打死。 但是，如果不叫醒她的话，一定会被误解成在故意占她便宜；更严重的是，万一这时候要是被谁看到的话…… 林焕忽然感受到脊背一阵发凉；他警觉性地抬头四处张望，果不其然，他在观察注射室的门口处看到了正站在大厅门口的夕晓；她拎着小包，戴着一顶雪白色的帽子，脸蛋冻地通红，不停地哈着气、 是、是来找路明雪的吧…… 虽然自己和夕晓只是伪装的情侣，但林焕一想到夕晓那残念系的眼神就有些发怵；更何况现在和路明雪这副亲昵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有理说不清。 林焕当然不是笨蛋，他也有自己的应急预案——那就是接着装睡、然后等路明雪先起身。 路明雪可不会撒谎，她总不能告诉夕晓，是我林焕把她搂在自己怀里的吧？！ 于是林焕脑袋转了回来，见肩膀上的路明雪还睡的舒服，就慢慢合上了眼睛，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下了。 虽然把眼睛闭上了，但是假寐的**依然在仔细听着耳畔的情况，来人带来的微风停在了自己身前，林焕知道应该是夕晓找到自己和路明雪的位置了，当下便佯装镇定，扮个靠肩不乱的林下焕，等待夕晓的下一步动作。 …… 下一步、呢？ 林焕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会儿便意识到夕晓铺了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 像是夕晓的棉袄外套，因为一铺上去还有温度。 因为外套是横着铺的，所以路明雪和林焕都有被盖上。 这、这也…… 这也太贴心了吧！ 其实夕晓发现小雪和林焕同时出现、并且“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虽然一开始有那么一丝的吃醋，但是因为确实十分了解小雪、看她虽然靠着林焕的肩膀，但是整个身子却没有靠过去，知道她是睡昏了头，也就没叫醒她。 没想到林焕同学也在这里……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 中学以后，每每路明雪生病都是夕晓在照看她、帮她遮住打针的视线；想来她是觉得自己不好意思才一个人来的，总不能是跟林焕同学约着一起来的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嗯，就是这样！ 夕晓制止了自己残念的幻想，她脱下外套替两人盖上以后，便坐在路明雪身旁的空座位上，也开始了自己的小憩。 到后来、好不容易等到夕晓睡着，林焕实在是因为尿急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路明雪也几乎同时醒了过来；但后者却狠狠地瞪了林焕一眼，恨不得把他吃掉一般。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林焕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 原来，这货也一直在装睡啊？ 当然，到最后夕晓醒来，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件事。 227 狂风骤雨下的模拟约会攻势 现在社团工作集中在游戏制作的方面，但是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东西，大家各方面都需要做研究。不仅仅是软件的熟悉使用、地图的设计、原创人物的美术立绘，甚至文案方面，都是需要进行深入考量的；毕竟是要做能够吸引用户的游戏而不是半吊子，怎样都应该重视起来。 “林、林焕同学！” 今天的夕晓看上去很紧张——她是被路明雪推着过来的。 看上去夏沫似乎也掺和在里面了——她在一旁给林焕使眼色，好像是要他加油的意思。 “嗯，有什么问题吗？” 夕晓嘟嚷了半天觉得还是没办法用对话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便改用手语说道， “啊、是可以有，”林焕想起上次夏沫调侃的事情，旋即补充道，“这个、这个只是游戏，你不用把女主真的当成夏沫、把男主真的当成我，这只是为了存在感图个方便，你的创作不要有限制。” 夕晓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林焕的说法， 不太熟练、不太熟练的意思是， 夕晓满怀期待地望着林焕。 说是模拟约会，真正的约会也不过如此吧…… 林焕和夕晓又在学校狂秀起了恩爱，她挽着林焕的胳膊在学校沿路散步，关注度果真还有些上涨空间。 不过现在天气很冷，今天又妖风不断，况且室外活动的人并不算多，要想去收割关注度，恐怕还得另寻他法…… 夕晓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时两人散步来到了校园门口。 “诶诶？！” 夕晓可是四里八乡公认的乖乖女，要说她会早退的话、那几率和天塌下来差不多。 但是现在天已经塌下来了，夕晓紧紧攥着拳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 你都给我摆出那样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了，我还不帮你实现愿望，那样子的我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林焕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咆哮体来表达自己的心声， “没有没有！还、还蛮刺激的哈。” 学校对于社团活动时间有着硬性规定，除了那些没有参加社团的学生，所有社团成员都不得提前早退，除非有学生会批准盖章的外出条，上次万圣节夕晓用的就是这个。 但那种批条平时可不好搞，坊间传言的比较靠谱的方法是、 夕晓是比较喜欢准备详尽的性格，这方面她也调查过了——她领着林焕来到了学校角落的围栏边上，这附近踩出了一条小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附近有猫腻；林焕沿着踩出来的道路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了其中一段栏杆已经断开，中间的宽度完全能够让一人直接通过。是等于要翻围栏钻出去吗？ 不过，虽然那个空间人可以钻出去，但那下面还有一米多高的跳台啊，林焕腿还算长所以没事，夕晓就—— 其实夕晓也不是很矮了，就是她看着可怜弱小又无助，阿**看着小身体可灵活地很。 这时夕晓冲林焕便冲比划道， “啊啊？情侣吗……” 林焕还是有些不适应情侣这样的说法，搞得总觉得自己依托着夏沫的关系不停地在占夕晓便宜一样。 “嗯，那就我先下去吧。” 林焕身子下倾了一些，勉勉强强钻出了围栏，夕晓在一旁好好拉住他，不让他失手摔下去。 确实稍微有点高，林焕跳下去的时候，脚底板微微震了一下，不过后劲倒不是很强，林焕见四周没人，便在围栏处等待夕晓钻出来。 嘿咻…… 夕晓地身子很纤细，轻松地钻出了围栏——但是这么大胆的事情她平时还是第一次做，看上去有些激动。 其实夕晓自己跳下去也没啥问题，她是强调，这里男生接住女生的话会让女生怦然心动——这当然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灵异怪谈了。 “那个、你小心点、我接住你……” 夕晓轻轻点了点头，她刚刚放手松开围栏，准备扑进林焕的怀里；结果此时妖风大作，夕晓被大风刮地睁不开眼睛，身子也不由向前倾倒—— 喂喂！ 林焕看着害怕，急急忙忙伸手去接夕晓，夕晓在站定以前却眯着眼睛跳了下去；林焕又赶紧回撤，但是现在回防完全达不到之前的完美站位，夕晓这一跳直接把林焕给撞倒了——虽然夕晓没事，林焕倒是摔了一个大大的屁股墩，尾巴骨都感觉裂开了。 唔…… 夕晓赶紧把林焕搀扶起来，替他掸去裤脚的灰尘，那样子看着心疼极了。 这样……似乎、也不错？ 林焕感觉很满足。 要是自己真有个女朋友的话，也不会比夕晓对自己更贴心了吧？ “我没事，走吧走吧、去约会。” “嗯！” 见林焕一副没事的样子，夕晓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今天的妖风确实很大，夕晓和林焕各自戴着帽子也还是觉得寒风刺入骨髓；林焕把拉链拎到最高，稍微感觉大风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一旁的夕晓状态好像很糟糕，她的衣服不是全密闭式的防风，总感觉冻地瑟瑟发抖。 “到、到我身后去吧？这样稍微能挡点风。” 也许是因为风声太大，夕晓没能察觉到林焕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街边一家开着的拉面馆，当下便拽着林焕过去，两人钻进了温暖的面馆里，两人这才稍微安宁了一些。 林焕看着夕晓菜单上的拉面，一份68元？就因为是情侣款？！ 虽然夕晓那么兴奋地重磅推荐了，但是面馆老板好像有点不给面子—— “那个，两位！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事，面馆今天提前打烊了……” 夕晓和林焕又被赶到了寒风中。 唔…… 不过这个点是有点早，今天风又出奇地大，很多店都没有开门…… 夕晓看上去有点不开心了。 既然是约会的话，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让夕晓听听男友的建议呢…… 林焕看到了路口那家风雨无阻的小卖部，便拉着夕晓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去小卖部、买泡面煮着吃好吗？” 林焕发誓他刚才绝对看到了夕晓嫌弃的表情，但是那嫌弃的表情一瞬间就变成了天使笑容。 夕晓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在表面上同意了林焕这个狗头男友的约会提案。 228 我只怕没人陪在我身边 这家小卖部毗邻两所中学，在这个位置开了很多年了，为了方便学生，买桶面都会借开水泡，小凳子也借给了两人，但是没有防风的帘子。林焕和夕晓泡好面，在寒冷的妖风下瑟瑟发抖着吸溜着。 总感觉…… 总感觉不对， 这才不是我想要的约会晚餐！ 夕晓放下了吃了一半的泡面桶，俏脸憋得通红。 林焕察觉到夕晓的狂怒，也担惊受怕地放下了泡面面桶，“对、对不起，我是看店都关门了，如果在这么大的风里继续找店的话，我担心你会感冒才、才……没想到你这么讨厌吃泡面。” 原来、原来是出于这个目的吗！ 林焕同学，一定是想到上周小雪也病了的事情才、才…… 夕晓有点懊悔自己的任性，明明约会手册里提到过的，最重要的不是一起去哪里吃，而是和谁一起吃才对…… 夕晓擦了擦嘴唇，知道现在还有办法来弥补自己的失态。 她微笑着、保持最治愈他人的笑容、向林焕作手语道， “不啊，这个是已经出了好几年的——” 夕晓不听林焕解释，强行和林焕交换了吃到一半的泡面，连叉子都一起换了。 夕晓想要强行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掩饰自己平时从不吃泡面的事实，但是林焕却看着夕晓的动作心跳不已。 那是，碰过我嘴唇的叉子…… 还有， 林焕捧着自己手中的泡面桶。 夕晓喝过的边沿…… 这不就是间接接—— “噫！” 夕晓突然拽着林焕胳膊叫出了声，把正在yy中的林焕吓了一跳， 妖风之下，竟然伴随着下起了雪。 如果没有妖风下雪的话，那一定是很美的景色，但现在无疑是、 无疑是…… 为了以防万一，林欢还是买了一把伞，和夕晓在暴风雪中艰难地前行着。 喂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雪花越飘越大，相信明天整座城市都会被一片白雪所覆盖。 “对、对不起！我、我没有考虑今天的天气……”夕晓用哭着嗓子向林焕表达着自己的歉疚，林焕则温声回答道，“那种事情倒是无所谓。话又说回来……怎么、怎么今天会、” “会突然这么执着于和我约会呢？额、我是说、模拟约会……” 此时此刻，夕晓正被林焕紧紧抱住了另一边的胳膊。因为风很大，林焕总是担心她那娇弱的身子会被风雪吹跑，因此也保护地十分周全。 “呜嗯……” 夕晓低着头，她的侧颜在雪花的映衬下有些唯美的感觉，鬓发虽然被狂风吹乱，却给人一种凌乱的奇特美感。 “因为……我不想输给别人。” “谁也不行。” 她的表情看上去异常坚定，虽然林焕不知道她嘴里说的指的到底是些什么内容，但那一定是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男、男朋友的任务也不过是这样不是吗？守护在女朋友身边就可以了。 “那就……接着进行约会活动吧！”林焕歪着头道，“咱们还没有秀到别人呢，不是吗？关注度没涨多少呢……” “嗯！” 夕晓点了点头。 “你要抱紧我啊，风……风很大，是吧！” 夕晓就像只温驯的小羊羔，紧紧的贴在林焕的怀里。 暴风雪越下越大，林焕和夕晓光是走路都会被雪花砸脸，几乎和下雹子一样。 “去……先去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吧？” “嗯！” 林焕和夕晓找到了一家开着门的店—— 林焕和夕晓进去之前还以为是古玩屋一类的地方，直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家私人影院。 私人影院就是用小房间隔开的看电影的包间，一般不会播放当前热卖的电影，好处是电影可以自己挑选，里面的房间座位是由榻榻米床铺堆叠而成的，非常有情调。 但是、但是…… 和夕晓订了一间小包进去之后，两人都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 “这种地方，我们进来没问题的吧？” 夕晓摇摇头，不知道是认同还是否定林焕的观点。 私人影院里面的陈设和普通的宾馆几乎没什么不同，只是床是躺着靠着的榻榻米，电视用投影仪换了，两个人躺在类似床一样的地方看电影，然后把等给关了，总感觉气氛很微妙。 “总而言之，还是一起来看电影吧……看点什么好呢——” 夕晓握着林焕的手，表示自己有想看的电影。 “啊啊，好，你来选吧。”林焕被夕晓捂热了手，慢慢地把手缩了回去。 夕晓看上去似乎很期待，她向林焕低声说道，“有一个我一直想看的、很老的电影，但是、稍微有点恐怖……” “啊，这有什么啊。恐怖就恐怖呗，咱们就是灵异观察社的，看恐怖电影应该是家常便饭了。” “嘻嘻……” 夕晓笑地很甜，她看上去真的很期待。 选好电影之后店主就把影院效果打开，便将门给带上了。现在除了屏幕的亮光什么也看不见，如果是真正的情侣，这气氛这状态下，说不定会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比如说，牵着手亲亲嘴什么的； 但是林焕和夕晓并不是真正的情侣，他们很老实地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看，连躺着都不好意思躺着。 “我刚在老板那里买了点薯片，一起吃吧。” “嗯！” 林焕把薯片和妙脆角拆袋，正打算见识见识夕晓严重的稍微恐怖是什么概念，刚一抬头就被眼前张牙舞爪的剥皮鬼吓了个半死。 “呜……” 这就是一点恐怖吗？！ 这不是……超级恐怖吗！ 林焕扭头看了夕晓一眼，她嘴里塞着妙脆角和薯片，一副游刃有余、兴致勃勃的样子。 真是坚韧啊…… 林焕之前还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起码在各种鬼屋里都毫无惧色，但是看过这部电影后，林焕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和夕晓是总分只有一百分和只能考到一百分的才能差距…… 不、不愧是灵异观察社的部长！ 林焕放下想要挽着夕晓胳膊的怂货心态，决心克服困难一看到底。 “呜哇！！！！” 恐怖片在放到**时、突然出现的猛鬼嘶吼声吓得林焕也叫出了声音，夕晓饶有兴致、一本满足地沉浸在恐怖片里，结果在这个关键的当口，荧幕突然黑屏了——只有这个时候，夕晓的表情才逐渐崩坏、她下意识伸手摸索着什么东西，一不小心碰到了林焕的手，她迅速缩手回去。 “唔……是不是停电了……我出去看看，你等着——” 夕晓下意识地挽住林焕的胳膊。 房里面开了暖气，两个人只穿着一件衬衫。只穿着衬衫的贴肉感比棉袄要厚实的多，也让夕晓的心脏砰砰直跳、小鹿乱撞。 “你、你害怕吗……”林焕有点意外，“不怕鬼，是怕黑？” “不、不是……”夕晓的声音很小，她嗫嚅道，“我也、不怕黑……只是怕、没人陪在我身边……” “额……什么？”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林焕有点没听清。 夕晓提了声音说了句没事，然后便接话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嗯……好。” 两人换上拖鞋，一起去房间外面探个究竟。 229 要是能再来一遍就好了 “啊啊，抱歉，因为空调用的太多的关系跳闸了，我去拉下空开，我看暴风雪也大的，你们要是不着急回家可以多待会儿。”店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眼镜中年大叔，看着倒是慈眉善目斯文的。 “那个、算了，我们不看了、好吧夕晓” 夕晓听林焕的，她现在看不太清，林焕说什么她都是嗯嗯嗯。 “小哥，交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店主眯着眼睛，和刚才电影里那个的神父有种谜之相似，因为神父后面变成了厉鬼，所以他看上去也有点让林焕瘆得慌。 啧商 “那、那算了”林焕感觉这种地方有点危险，他发现现在还在消费的，也就只剩他和夕晓两人了。 “那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外面是暴风雪，你们俩强行出门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商说的倒是实话。看着夕晓好像有点要感冒的趋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林焕便忍住不和商再理论下去，“我们先回屋里等，趁着屋里暖气还在。” “这就对了嘛对了，到时候要是有别的客人来，就麻烦你小子帮我留住他们了”眼镜大叔顺手抓起扑在转椅上的黑色皮大衣，拎着一把拐杖伞，架势还足。 “喂喂，我可不负责帮你看” 砰 现在天色渐暗，窗外的风声猎猎作响。大厅里好像哪里漏风，一直有寒风不停地渗透进来，林焕别无他法，只能带着夕晓回到了原来榻榻米的房间。 “屋里倒确实还暖和。” “嗯。” 虽然屋里没什么光线，窗外倒很亮堂，倒也不是那么黑黢黢的一片。 林焕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刚到社团活动时间结束，便留意看了下群，发现大家就像有默契一样地，没人在群里聊天。 倒是拿起手机的瞬间收到了夏沫的消息，雪下的好大，我被困在教室了qaq 林焕拿起手机回复道，我现在也和夕晓被困在一个地方，等雪小了我去学校接你。 这倒不用雪小了我就直接自己蹭公交回家，你还是在“那个地方”和夕晓好好亲吧。 皮痒了是吧 少来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绝对很爽是吧 夏沫发了一个色眯眯的表，林焕对此表示十分嫌弃，正要好好说教夏沫一番，夕晓突然噗哒着把手机给关掉了。 “怎么了” 夕晓摇摇头，给人的感觉有点慌张。 “” 不过，光是这样等着确实有点尴尬啊。 那大叔怎么还不回来就不怕我们把他的东西偷光吗 现在空调的暖气散了许多，夜色也已经逐渐到来，虽然有初上华灯，但对于这个窗户位置算是比较偏僻的房间来说增益不大，夕晓和林焕蜷缩着子、抱着膝盖靠在一起。 “不知道风雪有没有小些呀。” “嗯、嗯” 夕晓抱着膝盖点点头，她乱撞的小鹿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了。像这样和林焕在一起独处的机会非常罕见，刚才路明雪发来的、让人羞红不已的撩拨讯息也随着时间推移都被她抛诸脑后，继而沉浸在自己小小的温馨中。 “要是、要是能再来一遍就好了。”夕晓满心欢喜，碎碎念着时，不小心把想要和林焕再进行一次模拟约会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啊” “没、没事。” 夕晓的小鹿又不小心撞到树上去了。 刚才夕晓说的话，林焕其实正好听见了， 要是再来一遍 这感觉有点不对 林焕眉头紧锁，愁云惨淡。 难不成夕晓她、对我、对我 对我，有意见 认为我毁掉了一次珍贵的模拟约会所以想重新来一次 仔细一想，自己今天的一系列cāo)作好像确实很丢脸 没有接住夕晓，在栏杆的位置被夕晓推倒了； 约会的时间，竟然带着夕晓去小卖部泡面吃； 找了这么一个没有调的简陋私人影院； 房里停电后，和大叔争论不过，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无意中还答应帮他看店不然早就可以回家了； 唔 如果不是夕晓脾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自己早就被别的女人、比如路明雪一耳光呼上去了 林焕有点瑟瑟发抖，以前他总是不注意这些事闹着玩，到真正正儿八经约会的时候，他说不定就要因为自己的狗头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还好是跟夕晓出来做了一次模拟训练，不然的话，就 “有、有点变冷了。” 夕晓主动往林焕的胳膊上靠了靠。 “这样做，可以吗” “嗯、嗯嗯没事” 这是夕晓上散发出来的独有牛味道，她似乎很喜欢用婴儿用的护肤沐浴品。 太好惹。 林焕同学、没有拒绝。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林焕同学的感又进了一步 “林焕同学” “嗯” 林焕重重地应了一声。 “可、可不可以、那个、就是” 夕晓言又止，一副羞怯的小女生姿态，让林焕不由咽了咽口水。 别、别用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说话方式啊 不过，刚才明明很生气，为什么现在又变得这么、这么暧昧了 林焕虽然很会读气氛，可他毕竟不懂少女心，不然也就不会总是被夏沫称之为狗头人了。 不要做出任何毫无意义的错觉联想要是让夕晓误解自己是个猥琐的变态的话，那也实在太糟糕了。 但是、但是、这种况下，要说林焕完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的话，那也是不可能的。 多少、会有那么一点点 只听得夕晓颤抖着声音，低声询问道，“关注度点数，怎么样了” 果然就不该抱着什么期待的。 稍微有点点失望的林焕打开了存在感系统这个系统在黑暗况下还能自动感光，倒是好使的 不过，当打开了系统查看况以后，林焕顿时就惊地喊出了声。 “怎么了” 夕晓也很担心，她经常见林焕打开存在感系统发出这种感慨但是大多数况下，都是因为阿**和依妹妹逆袭的时候出现的。 “你是是怎么办到的，夕晓” 冬天入夜很快，但幸而这时候房里的电力系统供应也恢复了；林焕讶然地注视着夕晓，她有些不知所措，表里充满了一副不知世间邪恶为何物的少女懵懂面貌。 现在，三甲况分别是 夕晓281 何依199 路明雪178 一段时间没有看关注度排名；没想到的是，在不知不觉间，夕晓的关注度竟然将其他人都给远远甩到后面去了 230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狗焕狗焕，你那天一定跟夕晓做了些什么吧她最近看起来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话你已经问过我十遍了”林焕现在正在为一道需要大量计算过程的曲线函数而困扰着，他不能让夏沫打乱了思路，“她只是因为付出得到了回报才开心的啊。” “啧啧付出得到了回报，你这个说法真是让人容易浮想联翩呢果然除了关注度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什么” “真没什么” “要是真没什么的话，你自己打算怎么解释呢关注度提升的空间是受到彼此之间的羁绊程度限制的吧如果你没有对夕晓敞开心扉，高出别人一百点是怎么办到的啊对，你特么的不是有新能力精准检索吗能不能查一下来源” “”林焕因为害羞没有对夕晓的事想太多，夏沫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不过，现在可不是担心那个的时候 “林焕同学，你上次的作业交了没” 组长去找林焕收作业本，发现林焕同学正在不断地晃动着子被推来推去，一副鬼上了的模样；关于林焕和空气斗智斗勇的传闻一直都存在着，从小怕鬼的组长心有余悸地退到一边，心想着暂时还是假装忘记收林焕同学的作业好了。 想通题目思路后，见自己没理睬的夏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手机，林焕便自己看了看系统况。 关注者夕晓 近期关注趋势 在系统ui中，显示了夕晓近七天的每关注度增幅况，从昨天往前数三天依次是17、31、138。这个138的涨幅明显是从模拟约会那天的六点半开始大幅增长的，林焕算了一下时间，那时候夕晓和林焕应该是在私人影院里，差不多停电那会儿。 其实那天下午的涨幅一直都很高，不过因为这个数据内容里没有其他文字提示，林焕也不能通过这个系统获知其他的什么消息。 也许我真的喜欢夕晓。 林焕这样想到。 他并没有真正地谈过恋，因此也并不知道真正的恋应该是什么样子才比较合适。虽然不能确定夕晓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但是，她应该是绝对不讨厌的，林焕虽然狗头，也并不至于看不出这一点。 不过，要让他像在摩天轮那次那样，再次向夕晓告白一次，那也绝对不可能。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在摩天轮事件之后向夏沫约定过，在没有完拯救夏沫之前，他都绝对不会和别人交往。 就算再怎么辩解，现在夏沫的人生都算是绑定在林焕上了。 他和她现在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一起，就算硬要说负责的事，那也应该是林焕必须首先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夏沫负责，这同时也是在对自己未来的恋人负责； 而在恋方面，林焕自认为是相当传统和保守的一派了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都是耍流氓，不管是在夏沫还是在别人面前，他都会这样表态。 所以、加上高中生本来就很忙，又要为了存在感去奋斗的话，考虑那么多确实有点 林焕陷入自己的沉思小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某人的到来，等到反应过来抬头看时，某人这会儿正俯下子，准备对林焕做一些平时完不敢去做的小恶作剧，要不是林焕反应的快及时后仰，两个人差点就直接啵了一嘴巴。 “啊” “唔” 林焕前面还想着立志做一个系的奋斗少年，结果立刻被夕晓撩拨地涨红一片夕晓自己则常年专注于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脸庞比林焕还要红。 “那、那个，什么事吗” 就是，想问问你，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对不起，今天不行。” 要拒绝夕晓必须要有充足的理由，直接告诉夕晓我现在暂时还不想真的谈恋未免也显得太自作多，为了不让夕晓用残念般的病目光注视着自己，林焕必须做出自己的考量，“我、我今天打算去找漫研社的前辈请教游戏制作的问题。” 但是，也不急着吃午饭吧 “前辈他们只有中午有时间，所以必须得去食堂。” 夕晓期待的目光稍显失落，但是那也只是稍微那么一点点的失落，她低声嗯了一下，便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打发走夕晓以后，林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这时林焕却被一侧的夏沫掐了胳膊，“你这是干嘛为什么不和夕晓一起吃饭已经开始喜新厌旧了” “你没听我刚才说的吗”林焕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和夏沫牌空气斗智斗勇，只能在暗中掐着夏沫的大腿进行反抗，“我要处理游戏制作的事啊，你耳朵聋了” “我、我不信你今天早上还没说这件事呢” “可这样不是正好吗我不去的话，你就有理由陪夕晓吃饭了”林焕知道该怎么导夏沫当然，从本质上来讲，其实想要哄这个好吃懒做的青梅竹马也没什么难度，“你应该已经受够了总是吃三明治的午饭了吧” “说的也是。我可要帮你好好照看好夕晓，她可是难得会对你产生好感的极品妹子，要是拱手送给别人了呜呜，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 不过老实说，林焕刚才借口的托辞确实是假的。 漫研部的人很忙碌，可以说除了绯月之外就没看到什么人不是在工作中的状态，林焕也不好意思总是去打搅他们，只不过这个理由比较好用林焕才用上的。 竟然、竟然是因为嫌弃两个人关系太亲密、而主动拒绝夕晓的午餐邀请。 没想到，我狗头林焕，竟然也有膨胀成这幅模样的一天啊。 夕晓那边很快就答应了和夏沫一起吃饭的请求本来她就一直在邀请林焕的同时邀请夏沫，不邀请夏沫一起吃饭在夕晓看来是不可饶恕的卑鄙行为，但是夏沫拒绝的态度比较坚决，夕晓也就没有去强留她。 中午下课放学后，为了避免引起夕晓的怀疑，林焕飞一般地冲出了教室，马不停蹄地向着学校食堂冲过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午饭，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假装秘密洽谈游戏项目，也算是给夕晓一个交代了吧 231 是大表哥偷走了我的时间 常言道常在岸上走，哪有不湿鞋。 如若林焕还是当年那个除了夏沫之外没有朋友的悲惨狗头，那倒也罢了；但现在的林焕早已今非昔比若不是有夏沫和阿**经常念叨，林焕的狗头之位早晚都得退位让贤，至少也是熊本那种级别的家伙才有资格称之为狗头。现在林焕的边围绕着许许多多的妹子，抛开灵异观察社的几位不算，在整个学校也有很多接触熟悉的人，按照这样的比例，在食堂碰到妹子，比如苏绯月的几率也就大大增加。 “啊，竟然是，一个人” 苏绯月端着餐盘，面无表地盯着刚放下餐盘，准备开始火速解决战斗的林焕，“真是巧了。” 她依旧和平时一样地直来直去，见林焕旁边没人就坐了下来。 “你不跟那个、夕晓同学一起吃了分手了吗” “为什么不在一起吃了的前提就是分手了啊喂” “”苏绯月看上去有点小小的不开心，“谁让你骗人，就别怪我毒舌了。” “你说骗人” “上次我跟你们一起吃便当的时候，你们还说不是那样的关系” “那个时候，本来就不是啊”林焕想起来那件事已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了。 “原来如此，是久生的那种。”苏绯月点点头，“那确实是我错怪你了。见面就说了难听的话，我无以为报，只能” 苏绯月咬了几乎半只鸡腿，把剩下的半只塞到林焕的盘子里。 “就算是道歉，你也应该把一整只的鸡腿给我吃吧” “不行。”绯月淡淡道，“我得了只要一天不吃鸡腿就活不下去的病，我已经把我的一半交给你了。” “有这么严重吗那我不还要给你买一只防止你死掉” 绯月露出了似乎真的在思索的表，“这倒不是不可以” 结果不小心一语成谶，林焕真的被绯月教唆着去单买了一只鸡腿。 “其实你也不算亏，毕竟我帮过你不少忙了。” “这倒是真的”绯月帮着介绍了漫研社游戏部的前辈，林焕从中收获积累了不少的经验。 “而且，我也给你发过很多很好用的私房照，也让你给我拍过了。” “这个就”林焕有点说不清的意思，“我上次帮你拍照，拍的是很正常的s照片啊” “总而言之，都是福利。” 绯月心满意足地啃着自己的鸡腿，仿佛那就是她应得的那样。 呼真是倒霉。 希望不要遇到什么熟人吧不然要是传到了夕晓耳朵里，林焕就有点说不清楚了，尤其是 “对了既然你跟夕晓同学现在在交往，我们还在做这样的事，是不是有点偷的意思” 尤其是这家伙嘴里没个紧，总是乱说话啊喂 林焕一本正经地告诫苏绯月道，“我们只是刚好碰到吃了个饭而已，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可是，按照电视剧里的路，男主这么跟女主说的话，女主八成是不会信的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想个更好的理由。” “比、如” 林焕已经编过一次理由了，要是再让人看见他是绝对说不清楚的 二十分钟后，林焕出现在了漫研社的s部。 “你说的理由，就是陪你打游戏” 林焕手里捏着绯月手里的手柄，满脸都是大写的懵bi)。 绯月点点头，面无表地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喜欢打游戏，只要把锅都扣在我的脑袋上，夕晓同学就不会怪罪你了。她会来找我算账。” 不、夕晓可没那么闲。 不过总算也是来了漫研社，至少来了漫研社、也能稍微解释的通；本来林焕编纂的理由就是和漫研社的前辈去讨论游戏，让同为漫研社的绯月来带自己去，好像还有点顺理成章的意思 好吧，在这里打发时间也算不错。 “所以，玩点什么” “我想玩这个”绯月将光盘塞进了bs4里面，“是最新出的一款3a大作。” “3a大作啊你还喜欢玩3a的” 林焕留意了绯月塞进盘里的游戏盒子，不由眼睛瞪了一下，“是荒野大表哥2” “是啊。你玩过了吗” “没有倒是听过这游戏的新闻，做的很棒。” “那我眼光还不错的。”绯月叉着腰，搭配上那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微表，想要摆出威严满满的样子还真不容易。 不过，这种家喻户晓、人尽皆知的优秀作品，也谈不上什么眼光吧 林焕看了看手机，现在才十二点过了一点点，玩一会儿应该没事，差不多玩到一点回去午睡，刚好能做到假装谈完事的模样。 “你之前玩过了吗用手柄玩击游戏，老实说我还不是很习惯。” “我刚拆封的。”绯月搬了架小椅子、坐在林焕的后，从耳廓边上传来的声音让林焕感觉后背酥麻地很，“你不是因为很喜欢才买的吗首发才没几天吧” “我想着，你最近做游戏，说不定会需要素材才买的，”绯月淡淡道，“我最近还在玩劣魔人3。” “你还在玩那个啊”林焕对此表示十分不解，“我之前，不是帮你把游戏打通地差不多了吗” “嗯，我稍微有点强迫症，”绯月解释道，“有问号的地方，就想去看看。” “那可够你玩的了” 伴随着星的o商标出现，林焕也进入了荒野大表哥2的初始加载界面，绯月坐在林焕旁，不哭不闹不喊不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看上去十分地乖巧。 您的马死了。 “靠这游戏怎么骂人”林焕第一次遇到这种载具死的明明白白的状况，几乎是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林焕同学，你不能这样，不可以在女生面前说脏话，那会掉分的。” “额对不起，我道歉。” 林焕抓着后脑勺摆出一副标准的狗头架势，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绯月竟然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嗯、嗯。乖。听话就好。” 喂喂这样怎么看都有点尴尬啊 林焕抬起头，绯月一副十分淡定的样子。 “接着玩吧。这游戏真实的。” “啊不了。”林焕觉得自己玩游戏的时间有点长，“我有点困，得回去午睡了。” “就在这里和我一起午睡吧，我这有沙发。”绯月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御用沙发上，“反正就算你现在回去也不能午睡了，而且还要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罚站。” “罚站什么意思” 林焕看了看绯月递过来的手机屏幕。 1435。 我的两个小时怎么一瞬间就没有了 林焕一脸的懵bi)，是大表哥偷走了我的时间吗 233 3333333 一般而言，林焕在夕晓面前总是不忍心撒谎，但是这一次有着不得不欺骗她的理由林焕隐去了自己的目的，说是没约到漫研社的前辈，结果碰上了绯月，后来一起打游戏才有了后面的事；好在夏沫第一轮次给夕晓解释的时候只是粗略地说明了况，所以夕晓勉强算是相信了这说辞不过她也不像当初那么容易算了，她还特地向林焕询问了苏绯月、霞诗羽和梁欣月的关注度，分别是99、88和98。 都卡在瓶颈的位置啊 那应该就代表着林焕同学对她们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我这样算不算有点太多管闲事了呢就算和林焕同学真的是侣，他也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生活空间才对 夕晓强气完了之后就进入了贤者时间，满脑子都在想着林焕是不是已经开始厌烦自己的事。 不过，事实上林焕想的事和她相反 为什么这些家伙关注度也这么高啊夕晓会不会以为我在脚踏n条船天地良心硬要说的话，我最多也就和夏沫保持着十分亲密的关系，其它的妹子和我可都一点关系没有啊 说到底今天这事儿夏沫也得背不小的锅，要不是她把自己给弄起来的话 当然夏沫比林焕还要生气，放学的时候她还是没原谅林焕，一直在教训、奚落他。 “好你个狗头林焕，平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就不说了，你这狗头没见过好吃的吃相难看，但是你怎么就不知道，谁对你是最好的竟然连祖传的宝贝食盆都敢扣住，还反了天了啊你” “祖传食盆这是什么奇妙比喻啊” “不准靠吐槽来更换话题”夏沫挥着拳头，不停地敲着林焕的脑袋，“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干嘛连带着我一起蒙啊你” “我哪有蒙你你仔细想想，你都没问过我具体要去干什么吧” “你说你去找漫研社的前辈对、你说” “我只说了游戏制作的事吧” “找绯月去玩兄妹py，就是游戏制作” “什么兄妹py，我们在玩荒野大表哥2好吧” “总而言之，你就是没对我说实话。” 夏沫越想脑袋越乱，总而言之也就索不想了，直接跟林焕摊牌，“你为什么不愿意中午跟夕晓一起吃饭了已经厌烦她了吗” “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吃。” 林焕倒也不是刻意对夏沫藏着掖着自己的真心话，只不过当时比较匆忙，他要告诉夏沫之后还要跟她解释。 “我跟夕晓是假扮的侣，总不能、总不能弄假成真了吧” “诶弄假成真不也好夕晓适合你的。” 夏沫在一旁给林焕吹风，她虽然嘴上没表示，心里已经把林焕刻意回避夕晓的理由猜了个大概就像之前他承诺过的，在拯救自己之前，他并不打算谈恋。 不过，既然都到了刻意回避的地步，那就意味着他自己也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和夕晓的关系已经愈发亲密；毕竟两百多的关注度，那可是一骑绝尘啊。 真好。 大家都能看到自己对狗焕的关注度，也能从关注度里了解到狗焕在她们心中是什么分量。 我呢要是我也参与这个系统的话，我对狗焕的关注度，又能有多少呢 夏沫不由陷入了沉思。 “喂你怎么突然安静了” 自行车那头，林焕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我安静点难道不好吗” “就很奇怪，这和你平时胡搅蛮缠的态度不一样。”林焕在路口等车，现在他已经不再在乎众人对他投来的视线了毕竟他戴着蓝牙耳机，假装通话是一流好手。 “行吧我夏沫大人有大量，那这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夏沫捅了林焕的一记后腰，“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你说吧，只要不过分的要求，我都能满足你。” “不过分的要求那周末我想做你两个小时的女朋友可以吗” “不可以，这事儿没得谈。” “靠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这都不行” 林焕顿了顿，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虽然这句话说出口给夏沫听一定会被她骂，但既然反正都是这样的关系了，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 “在想什么呢臭狗焕。” 林焕接过夏沫的话茬，“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这么喜欢扮演夏奈，就算不实体化的话，不也可以、可以接着扮演夏奈吗” 林焕后座的夏沫突然没声音了。 林焕正奇怪呢，就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夏沫，她的脸庞涨得通红，见林焕的视线过来，便当即甩了林焕一记耳光， “竟然想双飞臭狗焕你完蛋了”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啊还有什么双飞啊我靠 这次保健室抓事件的影响力爆发节点在后续几天，正牌女友抓住男友在保健室和三个妹子缠绵在一起，绯闻就像被风吹过的蒲公英一样漫天飞舞播散开来。 而致命一击来自于梁欣月所在的新闻广播社，这家江河下的五星社团终于找到了一丝重新崛起的契机，两位八卦部长通过对学妹梁欣月被bi)说出来的事加工整理，经过一番添油加醋的描绘和天花乱坠的现代言虐恋描写，故事节就变成了这样 夕晓和林焕最初相识相，但由于夕晓不善沟通的关系，两人逐渐貌合神离，而在后来林焕与绯月相识，共同的兴趣好让两人越走越近，为了让自己的闺蜜和蓝颜重归于好，诗羽主动出击，想要拉回林焕，却又旧重燃深根种无法自拔；受够了修罗场的林焕逃避，来到曾经暗恋自己的温柔人欣月同学边，希望能借此逃避一切，却又被欣月淡漠如水、静静守候着的温柔乡中泥足深陷 “狗焕狗焕你的存在感上涨多少了” 林焕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经飙升到接近4000的存在感，有种骂娘的冲动却又骂不出口。 234 或许狗头男友也还不错呢！ 周末。 夏沫的眉毛拧成一团，坐在桌前冥思苦想。 “你今天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夏沫纠结了半晌才开口，“我，有看上一件很漂亮的白色连帽棉袄大衣。” “行吧多少钱” “”夏沫皱着眉头，“我不想要你出钱了。” “就是说，很贵的意思咯。” 夏沫点点头，“总是用你的钱，感觉像被你包养了一样，有点不好意思。” 林焕心想原来你的皮也没那么厚啊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林焕为了给夏沫买她想要的，自己基本上没怎么用过钱了，还为夏沫打工过一段时间。 “不过，要是你想用实体化的时间来换兼职时间的话，那就是本末倒置了，我不会许的。” “呵呵，我还不了解你”夏沫摆摆手，“我当然知道会是这样了。” “那你打算怎么买那件棉袄” 夏沫嘟嚷道，“我不正在想吗” “不准偷东西。”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哪有那么不堪，你当我是小学生吗” 夏沫正抹着鼻子叫嚷，突然陷入了沉思， “小学生小学生对了” 夏沫灵机一动，“我可以用小学生的赚钱方法啊” “什么小学生的捶腿方法” 捶腿券 按摩券 免单券 听话券 夏沫将每个种类的券都写了几张，交到林焕手上。 “这啥玩意。” “这个券嘛，一张十块钱。”夏沫笑眯眯地解释道，“我每次给你发5张一样的券总共4种，一共20张，你要是用完了，咱们就记一轮，一轮就是两百块。我那棉袄要八百多，我大概要攒四个轮次才行。” 原来如此，倒还真是小学生赚钱法，不过这钱来的还快。 “捶腿按摩我还看得懂，免单是啥意思。” 夏沫嘟嚷道，“就比如说，我想吃零食，找你要，你可以用免单券来拒绝我。” “那我不是亏了吗”林焕表示十分不爽，“我就是不用免单券，我也可以拒绝你啊” 夏沫点点头，“不过，我会吵死你的。” 要这么说的话，也太过于真实了吧 林焕点点头，“也确实有用，省的跟你浪费时间。听话券又是什么” 夏沫微微颔首，“那个、那个当然是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想得美啊你” 林焕一脸懵bi)地看着夏沫自导自演，“我什么都没说，你干嘛呢。” “你肯定是这样想的，猥琐的狗头。” “污者自污。” “我可是没说过什么黄段子啊，你为什么要说污你自己先联想到那方面去的吧，臭狗焕” “我” 夏沫在这个时候掏出了听话券，“这张券就是这么用的我们俩抬杠的时候，你用听话券堵住我的嘴，这样我就不会打扰你了。” “原来如此，这样还好用的” “是吧，跟我吵架抬杠，永远都能占据上风的听话券，怎么想都是你赚。” 夏沫兴致勃勃地冲林焕推销他的四种券码，林焕觉得颇为有趣就慨然诺，达成了协议。 “不过事先说明，你一周只能用20张，不能单独额外要某一类型的。” “为啥还有这种限制，捆绑营销” 夏沫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就是我也是人，我一周也最多给你服务20次，不能太辛苦我自己了，我又不是你仆人”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我是你仆人才对” “什么叫你是我仆人啊哪有仆人对我这样的大小姐讲话这么不客气的。” “那你、你对我也不怎么客气啊” “我明明都这么客气了又是给你揉肩膀又是给你捶腿的，这些券就是证据。” “喂你这也太现学现卖” 夏沫突然指着林焕手里的听话券道，“你要用吗要不要用” “想骗我，没门” 林焕收起了手里的券，“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会儿用我岂不是” 夏沫突然开始呜呜呜地鬼哭狼嚎起来。 “你干嘛啊你” “你欺负人家” 不得不说夏沫装哭的水平真是一流的，一秒钟入戏不说，眼泪还真的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真是的这样下去谁顶得住啊 林焕给夏沫拍了一张听话券，夏沫很快就收止了哭泣。 “这样你故意抬杠的话，未免也太卑鄙了” “哎你可以不用吧反正就在那让我哭呗，又没有别人听到、也不会扰民，就算我嗓子哭哑了那是我自己的事喂喂，狗焕，你该不会是同心泛滥在心疼我吧就算你心疼我，我也不会求着你给我买棉袄的说” 夏沫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厚颜无耻了啊 林焕又甩了一张券到夏沫脸上， 这次不是听话券，而是按摩券。 “啧啧狗焕你果然还是想要我夏沫大人的抚啊来，坐到我上来，我这就来好好侍s奉您” “先、把话说清楚” 林焕可不急着上当受骗，“按摩券是按摩多久，按哪里” “你居然担心我耍诈真是让人伤心。”夏沫叹了口气幽幽道，“按摩券是按摩肩膀，一次半小时，你有意见吗” “嗯、这还算比较良心。” “因为咱们是青梅竹马，我还可以给你送额外五分钟的膝枕服务。” “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的生意也做” “别紧张、别紧张，刚才就是打个比方我肯定只会找你做的啊。”夏沫拍着巴掌招呼林焕，“客人先生，咱们赶紧上干正事吧。” “你要是再用那种智障口吻我就削下你的脑袋来。” 林焕坐在夏沫的边沿，夏沫跪坐在上，双手搭在林焕的肩膀，“我第一次给别人揉肩，手法可能不是很纯熟，你要多体谅体谅我。”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还只给我算半个小时” “后面不是有膝枕吗我也很辛苦的啊” 林焕的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感，林焕啧啧着咬着牙，“你也太用力了吧” 夏沫立刻换了力道，“抱歉这样呢。” “跟没捏一个样，你是不是在偷懒” “那，这样。” “啧要死人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夏沫见林焕吼地那么大声，当下也生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爷你可真难伺候 “明明你就是在弄着玩好吗还怪我难伺候” “那你演示给我看看啊” “来就来。” 不服气的林焕和夏沫交换了位置。 “你看、给别人按摩肩膀要掌握好力度，要保持一个柔顺感和频率，不要忽快忽慢、力度的把控每一次捏的时候都要留意对象的神态变化，这样的话就” “唔” 夏沫发出了让人害臊的舒服的声音，“狗焕你这手艺真是太棒了现在来看，或许狗头男友也还不错呢嘿嘿嘿。” “你别给我一脸享受的模样好吗给我好好学着点” 235 白熊解烦屋 虽然夏沫的按摩手艺确实糟糕地要命，但是膝枕倒是实打实的少女福利，就算平时一副二哈的模样，但夏沫再怎么说也是很吸引人眼球的美少女，该长的地方都长得很好，像是兔子啊、股啊、大腿啊之类的地方，如果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如果带出去炫耀的话一定会很吸引别人的眼球。 “哼哼，来来，乖乖躺好。”夏沫也发现林焕似乎很享受膝枕的样子，当然他越是享受夏沫越是得意忘形，这是这周的第三张按摩券，夏沫的按摩服务依然水的不行，为了向林焕表示歉意，夏沫会适当额外延长膝枕时间。 “总感觉怪怪的。” 林焕侧卧着子躺在夏沫跪坐着的腿上夏沫的膝枕确实温软，这一次她还只穿着一件睡衣，几乎算是贴着的膝枕了。 “我也感觉我看着你耳朵不掏就难受，要不要加卖一个掏耳券给你” “别在那想些坑钱的主意，我的钱也不是飞来的。” “嗯。”夏沫乖巧地点了点头，“最近周末你总是一个人出去，又开始做兼职了吗” “”虽然林焕没回应夏沫，但那也就是不否认的意思了。 老实说几百块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作为普通的高中生，林焕的钱也不都是飘来的零用，也都是省吃俭用做兼职做来的；虽然妈妈对夏沫买衣服这件事从不吝啬，但终究是给自己家里添负担，确实有点 不过，说起妈妈，林焕意识到自家的老妈已经很久没有询问自己夏奈家人的事了。 她是自己忘了吗 不对平时自己和夏沫不在家的时候，妈妈也经常会帮他们进来整理房间；夏沫的课本都习惯地写着自己的本名，林焕不觉得妈妈会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林焕有一种直觉他认为妈妈已经差不多意识到夏奈和夏沫那非同寻常的关系，否则就不会一直没有询问这件事。 心有所觉，但亦作不解。 或许，这就是妈妈用来表现温柔的方式吧。 林焕周末的兼职比较零散，毕竟国内学生可以做的兼职有限发发传单、扮扮玩偶、帮超市搬运货物、做服务生，哪里有零工哪里林焕就去打，既然游戏题材是根据自己的生活实际状况改编的话，那么在生活中多体验一些有的没有的内容总是不错的。 当然这种零散的兼职，如果直接通过网上联系的话、很容易一不小心就上当受骗，所以 林焕跟妈妈说了，妈妈介绍了一个朋友新开的店铺去发传单林焕去了之后当即就傻眼了；这个店铺是一家按摩店当然现在的店面不会用推拿按摩这些俗气的名字，而是取名为白熊解烦屋。 与一般的推拿按摩店不同的是，这家店的员工需要穿着店铺的吉祥物制服进行按摩，这个吉祥物就是一只白熊，手上有按摩特制的软噗噗的球，是根据仿生学原理特制的装备。 “所以为什么发传单也要穿这装扮”林焕戴上手以后觉得有猫腻，便谨慎地询问道，“我只是派发传单招揽客人的，阿姨你可别强人所难” “不用这么在意啦，阿焕”店主老板娘大力地拍打着林焕的肩膀，“我和你麻麻关系可好了，是你麻麻的闺蜜，你小时候阿姨我还给你把过尿呢” “所以呢” 老板娘大力地拍了一记林焕的狗头，“所以啊，啊哈哈，万一到时候店里忙不过来，帮我干点别的活、打打下手那也是应该的吧嗯” 林焕应付不来这种强势的女，加上对方又是长辈，看在妈妈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不过，这种噱头满满的店铺，最多也就骗骗傻子，顾客会来才怪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时候 林焕正在门口派发着传单，这时远方传来少女的谈笑声，这声音听起来感觉有点熟悉。 “所以这样是吗嗯嗯，感觉很有意思呀” 诶 是晴花同学 虽然好久不见了，但林焕对她的印象还很深刻。 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焕话问到一半，发现晴花旁边的女孩子他更是熟悉地不行。 夕晓 之前有听夕晓说起来周末会经常和晴花一起出去逛街，现在看倒不是假的。 毕竟另外一个叫做路明雪的家伙肯定会说逛街是件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然后拒绝夕晓的邀请之类的。 “嗯这家店新开业的吗解烦屋这是做什么的” 林焕赶紧把传单递给晴花和夕晓一人一份， “原来是按摩啊，看着还有意思的体验价只要十块呐，这传单上面说的是真的吗” 林焕点点头他也没怎么看过传单，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便宜。 “里面是安的吗你们这不会是黑店吧” 晴花的格很谨慎，林焕摇摇头示意自己是正规的店面。 “嗯干嘛不说话，” 晴花盯了林焕半天，“你们为什么要穿着玩偶装按摩难道说因为你们其实都是猥琐男，想要用这种方式吃女孩子的豆腐，所以才这样扮的吧” 虽然听上去的确很有逻辑但话可不能这样说啊喂 但是林焕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就被晴花给认出来了；夕晓在一旁也看着林焕，不过她的眼神看上去要迷茫许多，估计对传单上的内容也有些兴趣。 眼瞅着晴花的态势愈发咄咄bi)人，林焕也就没办法了；他扯着嗓子开口道，“我们不是那种店、是依据仿生学原理” 林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瞎扯些什么东西、不过声音总算是暴露了有白熊头加成，辨识度按理来说应该不高才对 夕晓一直在看着传单内容，听了林焕的声音也没有抬头，要么就是没听清楚、要么就没辨识出来林焕的声音；这让林焕不由舒了一口气。 但是 晴花盯着自己的表，明显有些不对劲 “嗯嗯原来如此，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捧个场吧。” 晴花和夕晓作着手语，那是询问夕晓要不要一起去试试的意思。 我的面子捧场 被认出来了 话又说回来，夕晓一向喜欢可的东西，她大概是对这个主题白熊比较感兴趣吧，夕晓点点头便认同了。 这是第一批客人，应该用不着自己登场才对。 不过，确实按照晴花说的，要是别的男人戴着白熊头给夕晓按摩的话，那岂不是 这就是吃醋吧就算是假扮侣，但毕竟相处这么久了，吃醋也是人之常，所以不用、不用在意 林焕正在试图说服自己，后背又突然被某人大力地拍打了一下。 这炙的痛感是老板娘 只见老板娘甩着大拇指，意气风发地开口道，“客人指名你了，让你去给她们做按摩，赶紧准备一下吧” 林焕一脸懵bi)，“什么鬼” 236 天才理疗师白熊林登场！ 骗人的吧竟然要门外汉做这种理疗师的工作，怪不得便宜地只要十块，原来理疗师只是陪衬，所有的按摩体验靠球输出吗 虽然有猫奴之类的铲屎官天生喜欢球，但是这不意味着对硅胶的也感兴趣啊 “放心啦，你别紧张，大部分人类的体，只要被球治愈以后，一定会感觉到很舒服的，这是经过人体仿生学原理和上千份问卷调查得到的报” 店主阿姨一直在不停地给林焕灌**汤，只见她贴在林焕的耳畔，低声嘟嚷道，“每个客人阿姨会给你十块钱的提成哦，相当于工钱都给你了，怎么样，是不是白赚” 一单十块钱啊 说别的都是空话，谈钱才是正事。 林焕慨然诺，“保证完成任务” 林焕将自己的白熊玩偶服扎地严严实实的，他忐忑地拉开帘子，发现按摩上夕晓正紧张地趴在那里。 “嗯” 晴花走上前来，抓着林焕的球手，盯着林焕的头看了半天，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好了，是我要指名的对象，你可以上了” 你，不做吗 夕晓给晴花打手势，晴花笑着摇摇头，“我见你平时那么辛苦，应该是要好好放松一下，我一会儿再看。算是我请你的。” 夕晓虽然还有些不乐意，但她还是抿着唇、趴在上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晴花凑向林焕，笑盈盈地低声道，“请对我们的夕晓同学温柔一些吧” 这个晴花果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份吧 这家伙跟之前的人设出入好大，还是说，这才是她平时对待朋友的态度吗 夕晓还在待机中，她等的已经有些疲倦了。 见白熊过来，她便朝着白熊笑了笑，并向晴花打了个手语，晴花当即会意，“请多对她的腰部进行按摩，每天早上她都要给喜欢的人**妻便当，还要兼顾着学习，真的是很辛苦呢” “、妻便当” 那个那个便当不是夕晓的妈妈做的吗 说起来，林焕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夕晓的妈妈 原来如此，夕晓每次都做那么大份并不是她每次都能吃这么多，而是为了我 林焕有点被感动到，心想自己确实也应该好好报答一下夕晓的恩，要让夕晓变得舒服起来 “噫” 林焕稍微拿捏着力度，给夕晓的腰间做推拿，夕晓当即发出了当初和夏沫一样不好意思的声音，显得十分涩。 夕晓因为害羞捂住了嘴巴，林焕听了也很羞耻这时店主老板娘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大力摁住林焕的肩膀，“怎么肥事，小老弟你是不是对客人动手动脚了嗯” “不是不是，老板娘你别误会，”晴花在一旁解释道，“你们这小哥啊呸，你们这师傅手艺很好的，放心，我也在这里看着，要是他敢对我同伴动手动脚，我会负责打爆他的狗头啊呸，熊头的” “嗯嗯，那就麻烦你了”老板娘走之前看了会儿林焕工作时候的模样，他虽然被老板娘吓了一跳，但手上的功夫还很到位，夕晓被林焕摩挲着腰部，舒服地不得了，一直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结果还是忍不住发出咿咿呀呀的闷哼声。 这小子看上去相当地熟练啊。 老板娘听说有些人天生就是按摩的好手，只要稍微拿捏一下，就能让顾客舒服地要上天。 太幸运了，没想到竟然从阿绿那里捡到一个宝贝儿子要有这小子来帮忙的话，我的仿生学原理白熊球装就能一炮而红了 夕晓一开始是平躺着趴下来的，被林焕捏到最后连脚背都勾了起来，那样子简直舒服极了一直到林焕有些累了停手，夕晓才吃力地爬了起来，瑟缩在角落示意林焕已经可以了。 因为捂着嘴的关系，她的脸庞涨得通红，额间也是大汗淋漓，仿佛刚才经过了一阵激烈的搏杀。 “嗯哼哼，真的有这么厉害么真叫人好奇还是说，这是某种心灵感应”晴花在一旁一直取笑林焕，林焕乖巧地站在一旁不说话，因为还好有头在，所以他也不觉得太羞耻。 夕晓缓过劲来拉住了晴花，一脸真诚地推荐晴花也来试试体验。 “啊诶你认真的吗行吧、我就、试试不过我不必在按摩上躺着。” 晴花坐在一旁的按摩椅上，脸埋在靠垫上，把背呈给林焕，“你帮我做揉肩膀就好了，每天学习坐在椅子上，的确有点腰酸背痛的。” 她心里可是清楚白熊布偶里是林焕才指名的他，要是被他弄成和夕晓一样那个样子，好像有点说不过去腰也算是人体的敏感部位了，要是只揉肩膀的话，应该不至于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夕晓乖巧地坐在一旁欣赏林焕的按摩，她是头一次见到晴花发出这么绵延的叫嚷声，林焕只是稍微在晴花肩头稍微拿捏了一下，她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的确是很神奇的按摩技巧，改天一定要向这位按摩师讨教一下才行 夕晓有着很好的记笔记习惯，她要把林焕的手法给记住，万一哪天林焕同学腰酸背痛的话，她也可以用这技术好好地治愈一下林焕同学 林焕给晴花拿捏一开始也没怎么用力，后来感觉她的肩膀确实十分僵硬，认真的劲头上来了，就觉得该好好给她按摩推拿一下；他稍微多用了点里，晴花的**声变得更大了因为脑袋埋在颈枕里，她没办法很方便地用手捂住嘴巴，只是一个劲羞耻地大叫，本想挣脱开来，却因为林焕每一次的用力拨弄的力气无。 看来，效果是相当明显呢 到林焕最后按摩结束时，晴花几乎是带着些哭腔一般地呜咽个不停。事后晴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坐着休息，休息了很久才缓过劲来。 “真的是，很有效呢” 晴花松了松肩膀，发现之前自己肩膀上的那些疲乏感已经完消散不见了。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林焕的功夫确实不错，但他让自己丢脸这件事可不能就轻易放过，毕竟她可是很记仇的女生。 而后她学着老板娘一样的姿势，大力地拍打着林焕的肩膀，“真的很厉害啊，白熊林同学” 林焕吓得差点没叫出声，这家伙要揭穿自己了 夕晓在一旁歪着头，作手语询问晴花白熊林是什么意思， “是我喜欢对这头熊的称呼咱们下次再来的话，也再来找这位白熊林好不好” 夕晓有些扭扭捏捏的，虽然那样被拿捏着确实很舒服，但是也未免有些太刺激了 夕晓晴花走了以后，老板娘又支使着林焕给很多人做了按摩服务，林焕也越干越起劲，看上去似乎很有成就感的样子。到最后打工时间结束，她给的工钱也不含糊，是之前说好的两倍。 “你看啊，小阿焕，阿姨对你这么大方” 老板娘笑盈盈地盯着数钱数到开心极了的林焕，“你小子这么有天分，下次还来我这儿打工好吗” “下次、下次嗯好” 林焕光顾着数钱，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老板娘编织的罗网给缠上了。 237 马萱萱同学的融入计划 虽然灵异观察社接下来要做的是以林焕为主题的游戏项目，但那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内容都必须走写实的风格；为了能让游戏变得多元化，夕晓提出了多角色、多路线、多结局的提案，当然这个事她事先找了夏沫商量，似乎是有担心夏沫会因此吃醋。 当然夏沫并没有拒绝夕晓的提案，甚至还照着夕晓、路明雪和林波儿三人提出了格模板，她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说服夕晓，毕竟要是照着别的人设做的话又要花时间；而且这样也容易取材，对马萱萱原创的压力也会小些。 至于路明雪和林波儿那边，两人对此都没什么意见，对此路明雪表示，“只要不用跟我一样的名字，就算立绘照着我画也没什么问题。” 那之后第二天夕晓喊来马萱萱、声明确定的几个角色，示意马萱萱立绘的绘制可以着手进行了。 “本色出演是吗这样也可以，” “那我呢你们都出演，我也要演个男二才好”游马对于这件事意外上心，为了不让他难过，夕晓也就同意了游马的请求。 马萱萱作为灵异观察社唯一的外来户口，一直在默默地看着大家吵架，虽然表面不吭声，内心戏的戏份也相当十足。 果然是一场别开生面的修罗场战斗这样说起来，前阵子谣传的另外几个修罗场人员是二线角色了吧。 不过主笔是夕晓部长的话，是不是有点没避嫌 “这样的话，就只剩女主的人设还没有参考了” 嗯，女主的事我们再商量，你先绘制我们定下来的几个角色，麻烦萱萱你了 “嗯嗯，不麻烦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的然后就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你们的照片当然我绝对不是为了收藏或者什么别的目的，就是想参考着做一下人设图之类的，光凭印象去画好像还是有点吃力” 夕晓认为这样做有点麻烦，表示如果马萱萱愿意的话，可以直接让他们做模特进行立绘的创作， 或者，每天下午放学直接来社团画也可以，你现在也是咱们社团的一员了，每天都来没关系的。 只是现在已经过了社团的招新期，社团无法让马萱萱申请加入其中，否则的话夕晓早就这样做了倒不是说没加入会有多大影响，这是一种信赖的证明，让马萱萱认识到自己也是整个制作组的一份子。 不过马萱萱还是谢绝婉拒了夕晓的邀请，她倒不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只是她觉得自己这样的人和林焕他们有些不搭调；所以最后还是打算用照片来解决参考人设的问题。 解决了这些问题以后，马萱萱便以此为由先和大家道了别。 “咱们的美术，是不是有点害羞啊” 夏沫叉着腰靠在林焕的桌子上，“咱们是不是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有的人是这样的格，你别为难她。” 夕晓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林焕，被林焕注意到后，她便打着手语问林焕在和夏沫聊什么，林焕没什么避讳，就把夏沫的困惑直接告诉了夕晓。 其实我也觉得，萱萱有一点刻意地在回避我们。虽然我相信她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但是总觉得这样有些寂寞 “这里我倾向于同意某人的意见，”路明雪一心二用，一边使用游马的笔记本电脑工作，一边开口道，“可能你们觉得是在亲近她，但是在对方看来或许是一种怜悯和同，那是对尊严的践踏，效果很可能适得其反。” 所以，要不露声色地让她感受到我们对萱萱的重视，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看来夕晓并不打算放弃。因为她天生患有听力障碍的问题，或许更能理解怜悯对一个人尊严的伤害。 不过，正因为夕晓就是这样直白里透露着温柔的人，所以才会让人容易对她产生好感。 当然，这只能是愿意走近夕晓内心世界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感觉，大多数人对夕晓都只是敬而远之，最近因为跟林焕在一起的话题多了，她也逐渐变得被更多人所接受，尤其是女生们。 “既然部长大人发话了的话，那咱们就一起想个办法，找个契机，让马萱萱同学真正融入咱们的生活圈子吧” “嗯” 夏沫在一旁噘着嘴不高兴，但是她也没直接开口斥责林焕。 为了夕晓就可以努力，明明这个话题是我先说的 哼，重色轻友的臭狗焕，我懒得跟你计较 现在马萱萱同学的生活变得充实了起来这样的忙碌是她所喜欢的，这正是被人所需要、被人依赖的感觉；最近她晚上经常会做些自己被各种漂亮的朋友簇拥着在一起欢乐共度时光的绮梦，当然梦醒之后一切如常。 她陆续从夕晓那里收到了大家的照片，除了女主之外唯独还少了男主林焕的。 夕晓长相甜美、林波儿呆萌呆萌的十分可、路明雪是标准的冰山美人，只是一道侧颜就很吸引他人的眼球，马萱萱看了都会流口水。 至于游马 游马同学的长相实在是有点太梦幻了，相处了一阵子之后还意识到游马是个高富帅，因此他也被推到了更远的地方；因此，现在她反倒认为接地气的林焕更加让人心动。 他是随处可见的那种邻家男孩，腼腆、木讷、也会有些紧张，但是对待工作非常的认真，对待边的人也十分随和，虽然偶尔会跟路明雪抬杠，不过最后也会很有绅士风度地退让一步在她看来是这样，但是实际况就是林焕说理说不过路明雪 他的照片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想想还有点小期待。 “那个，啥。” 就在马萱萱托着腮痴痴笑的时候，她的桌子被人敲了敲，把她活活给吓了一跳。 敲她的是一脸嫌弃的熊本。 马萱萱对这个同班同学有点印象，毕竟他就坐在自己旁边，还是他当初配合林焕把自己叫了出来。 “什、什么事” “我师父要找你谈话，赶紧过去。” “师、师父”马萱萱正一脸懵bi)着，突然注意到窗外的视线。 林焕同学 马萱萱刚才还在想着林焕的事，没想到林焕真的就出现了；这样的巧合让她有点小鹿乱撞。 “那个，找你是关于游戏的事。” “啊，这样” 马萱萱点点头，低着头等林焕解释况。 “今天放学后，我打算单独和你聊聊关于游戏的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不方便”马萱萱下意识地拒绝了林焕，但是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俩单独见面，别人会说闲话当、当然我也知道我不好看，就算别人看到了说不定也不会在意什么的，但是总是对林焕同学的名声有点” 林焕尴尬地笑了笑缓解气氛，“没关系的，不用在乎那些人的说辞但是要做出比较让人满意的游戏人设，我还是想和你能深入地探讨一下立绘工作的问题。我看你在社团拘谨的，我觉得咱们俩也算是比较熟了，单独一起聊会不会好一点” 也算是比较熟了吗 马萱萱是有自知之明，但她不至于什么都不念想。 而且立绘方面确实还需要林焕同学更多更加具体的内容 于是，马萱萱艰涩地点了点头，总算是答应了林焕的请求。 呼真不容易。 238 马萱萱同学很有自知之明 在马萱萱念小学的时候，班上要出一个话剧节目，马萱萱想要报名表演白雪公主，遭到了小朋友们的嘲笑；最后她也确实败选了，白雪公主是班上最漂亮那个女孩的角色，她只能去演往后假扮的一个老婆婆替身； 在马萱萱念初中的时候，她拿着自己的画作去参赛，参赛作品获得了班主任的赏识，但是每个班只有一个推荐名额可以去，班上只能通过投票票选的方式来抉择出参赛名额；而她的竞争对手也是班上最受欢迎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身边的女孩子都开始学着打扮的时候，马萱萱还是对打扮和化妆毫无兴趣。 她知道自己不漂亮，所以就算打扮起来也一定不会好看，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渐渐的，因为和周围的女生没有话题聊，她慢慢被别人疏远。 一般的女孩子都会扎堆结成自己的小圈子集体，漂亮的女孩子是这个集体的中心，也是话题的热点；不漂亮的女孩子甘当陪衬，即使做着绿叶，也会因为和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而被男生们所示好；追求女神而不得的男生们一旦放弃对女神的追捧，也会将目标定在女神周围的女孩子们身上，所谓爱屋及乌，她们虽然不及女神的漂亮，却也算是可爱，更何况彼此之间也很是熟络，已经有了一些感情的基础，动手起来就会变得很容易。 马萱萱没有这样的圈子。她觉得以自己的长相，即使是第二梯队的女生也算不上。 她是第三、第四梯队的女孩子。 在班级中整个弱肉强食的食物链里，她们生活在女生里的底层，在教室里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学园生活不受到打扰，偶有几个能够聊上天的同学、能一起说说笑笑已经是最大的奢侈，不要说什么邀请一起去玩、一起逛街、一起品尝甜点、一起聊着学校哪个班的男孩子最好看最养眼。 没错，即使是第三梯队，也会有属于自己报团取暖的小圈子，那些事情也都会去做； 马萱萱是第四梯队的女孩子。 她仅仅只是被划拨到了这一行列，在一些集体活动里享受着女生的待遇。 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人会在日常相处里把她当做来看待。 所以，因为一些习惯被人嘲笑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当然也有为了自己说话而挺身而出的女生，她们往往会因为嫉恶如仇的直爽性格受到男生们的追捧和喜爱，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第四梯队的女生就成了她们增加人气的垫脚石。 马萱萱同学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这个世界的颜值就是正义。那些在歌曲、小说里讴歌的青春，只是那些好看的男生和好看的女生的记忆而已，对于不好看的马萱萱，那种东西绝对不用轻易奢望，要是奢望了，人就容易变得绝望。 但是她不会愤世嫉俗、也不会去酸别人，如果有可爱的外表，她也愿意去炫耀、愿意花时间去打扮。 不受到别人关注的好处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当然要是有人重视自己那自然再好不过。 因为要是有的感觉的话， 那样就会让她觉得很充实； 除此之外，别的就…… 就…… 我马萱萱，今天竟然要跟全校人尽皆知的林焕同学一起单独、单独见面！ 那不就是约会吗！ 这样一想……林焕同学真是重口味呢？ 竟然会对我这样的女生感兴趣…… 马萱萱的内心戏超丰富，但是她从不刻意表露在脸上，也不会过多地向林焕宣泄自己的压力——她也只是纯粹的yy，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她知道林焕同学是做事很认真的性格。 头发今天也没梳，也没洗，看上去油油的； 黑眼圈也很重…… 偶尔刚洗完头吹干束起来的时候，马萱萱经常会产生一种的错觉。 但她知道那只是一种错觉，要是刻意去打扮的话，一定会被班上的女生们嘲笑的…… 马萱萱同学很有自知之明，她不会去做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这时身旁有人经过，马萱萱吓得赶紧把笔袋里的小镜子给藏了起来。 呼…… 应该没有被人看到吧。 要是被别人看到自己竟然在班里照镜子，一定也会被笑话臭美的。 放学后她早早地在教室走廊等着，因为林焕同学说了，到时候他会亲自过来找自己。 林焕同学是很好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对马萱萱的装扮指指点点。 以前也有男生说起过马萱萱的打扮，就像大哥哥一样温柔地叮嘱过她，让她好好打理一下自己； 而当马萱萱认认真真地洗过头擦了面霜来到学校的时候，那男生又在向另外一名女生传授打扮的技巧，仿佛他什么都懂似的。 女生们对那个男生好感度都很高，因为他连马萱萱都能表现地很温柔，是个不在乎他人外表的暖男。 当然了，那个暖男的女朋友依然是班上公认最漂亮的那位女孩子。 不过马萱萱并不是在埋怨那位暖男同学不应该和班花交往，最优秀的人总是会和最优秀的人配在一起，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这本身也没什么。 不过，要是可以的话，还是不要做出那种让人误解的行为来吧…… 经过那些事以后，马萱萱同学变得非常有自知之明，只会在心里偷偷地惦记着，绝对不会对任何人的示好产生任何误解。 呼…… 林焕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没有背着包，书包应该是被夕晓顺带捎到灵异观察社去了；他有些流着汗，是跑过来的？ “抱歉抱歉，忙着做笔记就迟了。” 其实林焕是在被夏沫叮嘱着作战计划。 “没关系，多久我都会等着。” 马萱萱抿着唇笑了笑。 这个点过来最好不过了。 走廊上空空荡荡地没什么人，她也没有等很久，只是她在等谁的姿态，被班里的几个女生注意到了，看她们窃窃私语的模样，马萱萱猜想她们一定是在讨论自己在等谁的八卦。 “抱歉占用了你的课外时间……我们去学校里的那家奶茶店谈游戏制作吧，”林焕笑了笑道，“我请你。” 239 司令部有何指示？ 要想让马萱萱融入大家，首先必须要让大家了解马萱萱这个人。 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都更愿意倾向于在两人对话的状况下倾诉心事，所以要让林焕先去探讨情况。 夕晓她们讨论了半天主意，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让我来执行…… 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夕晓交流不便、阿**有社交恐惧症，路明雪太臭屁、游马不喜欢三次元女人、唯一可以依赖的话痨夏沫又是幽灵…… 不过这样的日子林焕也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倒也不是太在意，无非是跟不熟识的人相处时，内心还是有点紧张而已。 学校小卖部周边开着一排店铺，其中有一家奶茶店人气很高，校内的学生们经常来这里喝奶茶，因此也经常是人满为患；现在这个点刚刚放学，奶茶店的人不出所料果然很多，林焕和马萱萱站在门口稍显局促。 “嗯……还是算了吧，我们边走边聊也可以。” “没关系，你在外面先等一下——” 虽然和马萱萱见面的任务交给了林焕，但是其他人也都不是在那吃干饭；路明雪早就料到会这样，她和夕晓稍微变了装，占了两个桌子；路明雪、夕晓一桌，阿**和游马一桌，林焕担心夏沫没事做，就让她刚才起就一直跟着自己，；林焕过来以后，路明雪便让游马给林焕让座，叫阿**找一个椅子坐在她们那。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不行，你得去吸引视线——这里人太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游马一脸懵逼，顺着路明雪的目光朝向所在，只见奶茶店的一个大圆桌上，一群女生正在开心地玩桌游；但是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有好几个女生一直往游马这里瞟。 “你去和那些女人搭讪，她们肯定不会拒绝你。” “别、别这样吧，小雪大人，我又不是什么牛郎，干嘛要——” “嗯。”路明雪冷漠地盯着游马，游马吓得脊背发凉，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便乖乖去了中间的桌游区。 “那个、请问……看你们玩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能不能加我一个？” 游马虽然嘴上不愿意，但是表现地却是相当绅士，他那温和的笑颜顿时让正在玩着桌游的女生们啪啪中枪，小鹿乱撞，争着抢着挪着屁股给游马腾座位，表现地相当热情。 毕竟这个奶茶店也不大，如果林焕和马萱萱聊天发现了灵异观察社的众人，一定会觉得很尴尬；但如果只牺牲游马一个吸引视线，马萱萱就不会在乎其它在喝奶茶的人了，这就是路明雪的献祭之计。 林焕确认了座位以后，便去外面招呼马萱萱进屋。 “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快就排到你了？” “哈哈……我刚好碰到游马也在这里喝奶茶，所以让他顺带着帮我们点了。我给你点了抹茶奶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啊……不用客气，我什么都喝的！” 果然、是游马同学啊…… 游马在女生堆里花团锦簇，他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光从外表看的话，他是真正的一档男生，乙女漫画里的那些王子殿下其中之一。 但是一档男生并不见得就有多好，因为在大多数言情小说里，为了得到这一档男生，女生们往往要经过残酷的勾心斗角和血拼搏杀，当然放在现实中的话，虽然不会演绎成小说的程度，但对象也至少是平级的程度才有机会。 不过，作为“新加入”灵异观察社的一份子，在马萱萱看来，游马倒是个纯粹的死宅；如果女生们知道他原本的真实面目的话，一定会惊讶地下巴都掉下来的。 相比较之下，林焕同学就要平和许多，尽管他在校内已经小有些名气，但是扔在人堆里也很难辨识出来，是属于默默无闻含蓄内敛的类型；当然了，他的女朋友夕晓同学也是那种类型，这一对是光看着就会发自内心地祝愿他们幸福的那种，容不得半丝诋毁。 所以，马萱萱的这些小心思都只是小心思而已，她是不可能做出什么行动的。 “……事情是这样的，夕晓应该已经把大家的照片都发给你了吧，”林焕顿了顿，“除了我的。” 马萱萱点点头，视线移向角落里某人的椅子脚，那里好像有一只虫子在爬：“林焕同学、你是……是不好意思照相吗？这个不用担心，我会尽量、尽量把你画的好、好看一些的。” “哈……确实，我长得不好看。”林焕抓抓狗头后脑勺，他意识到自己被马萱萱给嫌弃了。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焕同学、你、你比我长得好看多了！” 马萱萱红着脸支吾着解释，但是这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不对、比我好看、好像也没啥了不起的……” 林焕的手机开了群语音，夕晓她们都能通过语音听到两人的谈话，夕晓听得不清楚，路明雪就迅速给她打手语。 “……马萱萱同学，好像，很自卑。”林波儿喃喃着说道。 “不过，某人也竟然挺自卑的……这我倒是没想到。”路明雪的表情变得愉悦起来了——但旋即她看到夕晓有些不高兴的表情，便迅速收敛了笑容，“老实说，马萱萱同学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好看，她的问题是不注重打理自己——虽然她可能对打扮没什么兴趣，但是在我看来，打理自己是对别人的基本尊重——虽然我也不是特意打扮给谁看就是了。” 路明雪的打扮总是相同的模样，黑直长发、白色或者黑色的衣装、不刻意扮可爱、也不穿奇装异服，只是很简单素净地配饰，就能吸引到他人的视线。 夕晓打手语严正抗议中，路明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既然你明白这一点，就应该知道，从我们的角度劝说马萱萱更自信一点、更加注重打扮一点，那反而会让人感觉到我们在说风凉话，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夕晓发了条消息， 讨论组很快就传来了夏沫的消息， 240 寻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 “唔……” 马萱萱把天给聊死了，林焕和马萱萱同处于尴尬的状态，这时夏沫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贴着耳朵跟林焕传达了司令部的指示，还趁着马萱萱低头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把林焕的奶茶吸了一大口跑了，林焕又不能发作揍她，攒了一肚子的怒气。 让马萱萱变得更开朗一些啊……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了解了她之后再做的吗？ “和我聊天、果然很没劲吧？” “啊？没、没有的事情，你不要——不要妄自菲薄。” “没关系，我知道的。”马萱萱点点头，“我知道自己不好看……但是，我的立绘能画的很好看，希望你可以信任我。” “当然、当然……”林焕说完也马上后悔了，“我说的当然是当然信任你，不是说你不好看？” “嘿嘿、这样……” 马萱萱吸着奶茶，视线移向别的地方。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她会发现夕晓她们的—— 林焕想起了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 “对了，《恐怖美术馆》，那个游戏，游戏的线路分支可真多呢？结局竟然有七八个。” “嗯，不过大部分都是伊布和加里在一起的结局，mary活着的结局都是坏结局。” “……可是这样，mary很可怜不是吗。明明她只是不想孤独地活着而已。” “因为只有她不是真正的人类，如果她不去死的话，那两个人就没办法走出来；”马萱萱沉吟道，“总有人要为了救赎而付出代价，那么，就牺牲那个坏掉的、病娇化的、被玩家所唾弃的那个就好了。” 负面情绪很深啊…… 不过既然她是喜欢mary的女生，会这样也是理所应当； 林焕就mary的人设和马萱萱讨论了起来，他也分析了很多关于这个角色的性格特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见解。 “《恐怖美术馆》，你们谁玩过？” 林波儿和夕晓都摇了摇头。 “我是受不了这些恐怖解密游戏的剧情才不玩的，简直是精神污染。” 路明雪托着腮，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但这个时候三人桌上的笔记本和笔突然动了起来，阿**拖了个悠远绵长的惊恐叫声，被路明雪提前察觉给阻止了。 夏沫站着兴致勃勃地写着对话，她用胳膊肘撑着身子，夕晓猜到她的站姿会很难受，便主动腾了半边座位给夏沫，只觉身子一沉，夏沫屁股大坐不下那个椅子，结果直接坐夕晓怀里了。 夏沫当时是陪着林焕一起通关的，自然知道一部分剧情；她看的不太仔细，不过结局倒是认真看了几个，就讲地**不离十了。 原来，为了说服马萱萱同学，林焕同学还付出过那样的努力是吗…… 他和夕晓自己一样，不喜欢炫耀自身的努力，只会关注于付出，大概也是这一点性格的契合，自己才会喜欢他的吧。 但是，愿意陪着林焕同学一起看这么久、还记住那么多东西的沫沫她，对林焕同学也是真爱了吧。 这倒不是在比拼谁能不能做的到的问题。 感情这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就是先来后到的啊…… 夕晓抿着唇不说话，一边看夏沫兴奋地介绍着她看到的故事情节，一边听着林焕的发言。 “所以我觉得……mary的孤身一人，不能用普通人类的方式去理解。她是格鲁特钠的女儿，更是格鲁特钠的精神象征；格鲁特钠是天才的艺术家，但天才往往都是孤独的，所以他才创造了那样的一个mary，他的人格；这就好比……一个人在孤独的时候，就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化身，想要未来的自己过来抱抱自己、或者别的方式什么的……” 一个人在表述观点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把自己联系在一起，马萱萱看出了林焕那股认真劲里心态的变化，也对他产生的这种变化感到十分好奇，至少林焕同学的内心或许并不像她当初看到的那样简单，他也有很多心事，有很多烦恼、但似乎连夕晓同学都未曾走进过那一部分。 “一定，要是自己才能缓解自己的孤独吗？” “对于天才来说，或许是的，”林焕认真地点点头，“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之间都难以做到感同身受，更不要说那些天才们了……有人好像跟我说过那样的话，，在我看来，马萱萱同学你就有一点……怎么说呢，因为我之前有过一段时间和处在相同的境遇，所以看到你总是会心生感触；但是你跟我又不一样，你是有着天赋的天才画师，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希望你能更加珍惜自己。” 林波儿望向某人，夕晓也拽了拽某人的胳膊，某人托着腮别过头去，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道，“……净会现学现卖。” “我，也是。” “……” 夏沫坐在夕晓的腿上，这时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没想到狗焕都这么有出息了，撩妹手段一套一套的，都是我这个青梅竹马调s教的好才对啊…… “珍、珍惜自己、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马萱萱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林焕他不是从外貌上说马萱萱有潜力之类的，打扮一下一定会很漂亮之类的，他从头到尾只是在赞扬马萱萱的美术天赋，将她的孤独称之为。 就算、就算是希望我能好好努力，但是都夸到这个份上了，总感觉有点…… 并不是虚伪的客套说辞，而是真的这么想的吧！ 马萱萱用吸管搅拌着奶茶，想了半天才扭扭捏捏地开口道，“林焕同学、难道你也有过孤身一人的时候吗？完全不敢想象……” “是啊……当然有了。”林焕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过，我当时应该只能算是寂寞、而不是所谓的吧。” 寂、寂寞？ 这是路明雪指责林焕时没有用上的第三句话，没想到林焕竟然会专门去找过这句话。 不过、因为夏沫、夕晓都还在，她也没有把这句话给解释出来。 即使不说出来，她想，大概在座的每个人也都能明白吧。 241 社团的宝物 马萱萱已经很久没和人聊地这么开心了倒不如说，这是之前从来没有的体验。她是女生，喜欢玩游戏的女高中生本来就不多，她和同龄的女生根本找不到话题；而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因为她不可，也没有男生会主动和她络，聊了一阵子之后她的话匣子也开了，和林焕越聊越起劲，一直从恐怖美术馆延伸到其它的各种游戏，马萱萱惊讶地发现，林焕同学竟然是一个游戏天才。 “额我是有些游戏天赋，不过这也不能当饭吃啊。” “即使是这样，那样也很厉害”马萱萱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现充是不会玩游戏的呢。” “现充不不不、我不是现充啊” “明明有那么可的女朋友，竟然说不是现充” “嗯怎么说呢，” 现在林焕还开着语音，要是一个形容不好，那边的夕晓听了一定会伤心林焕挠了挠狗头，相出了一记狗头妙招，“就是因为、因为夕晓很好，我才觉得有点” “这样啊”马萱萱听懂了林焕的意思，她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别自卑，我觉得你和夕晓同学般配的、” “”路明雪和林波儿听到这一段之后都故意盯着夕晓看，弄得夕晓十分不好意思。 林焕也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赶来他边的夏沫杵了他一下，提示林焕办正事。 “对、对了，马萱萱同学，这周周末我们有一个社团聚会，到时候你也来吧” 马萱萱同学很有自知之明，即使现在和林焕同学交谈甚欢，她也有自己的分寸。 “既然是社团聚会，那我就还是不去了” “之前不是说了，不当你是外包了吗”林焕认真道，“你已经是我们社团的一分子了。” “啊这样还是会困扰吧你们彼此之间已经这么熟了，要是带上我一个外人的话，会不会没办法玩的很开心” “夕晓可没把你当做外人、那就这么定了虽然强求你来有点过分，不过到时候我们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所以希望你一定过来。” “哎、哎这样、真的好吗。” “嗯、没关系。”林焕安慰马萱萱道，“我们平时也都是各玩各的，所以你加入进来也没关系。” 林焕一直在等着马萱萱点头，虽然一开始的劝说有很强的目的，但是看着这样怯懦自卑的马萱萱，林焕很容易想起来自己在失去夏沫以后那段时间的处境。 从来没有穷过的富人，对于穷人的照顾可以说是同、是怜悯、是施舍。 但是，有过共鸣的人、也曾经真正穷过的富人，才能知道穷人最应该得到的照顾是什么。 林焕不会经常去想这些大道理；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即使夏沫在的况下，他也只会对它人冷眼旁观。 但是冷眼旁观并不代表就真的内心冰冷无。 有的时候是自己力有未逮；有的时候是觉得自己插手无益；当然更多的况也不过是因为怯懦罢了。 人与人的羁绊，一但连接起来，就会变得很麻烦，就像夕晓、像路明雪、像林波儿，已经尾大不掉，甩也甩不掉了。 当然，让他倍感麻烦的还是夏沫。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以后，马萱萱还是同意了林焕的邀请，她摸着脸望向别的地方，“要是再拒绝的话、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呢” “欧耶” 夏沫听见了马萱萱的首肯，兴奋地拍着林焕的狗头以示庆贺；马萱萱看着林焕一直点头哈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吓了一跳；林焕反手掐着夏沫的大腿，笑呵呵地告诉马萱萱自己没有事。 得，这事儿总算是圆满结束了，接下来的任务，就应该是夕晓她们的工作了 游马这会儿还在跟妹子们玩桌游，林焕瞅了一眼发现他们居然在玩飞行棋；一个女生输了后马上就轮到另外一个女生，游马看上去玩地不亦乐乎，但是林焕能从他的微表里读出他的折磨和痛苦。 游马注意到了林焕，并向他投来求助的视线。 游马看上去好像很可怜不过，这和我狗头林焕有什么关系 于是林焕冲游马微微笑，马萱萱也点头颔首示意，便和林焕一起离开了茶店，并在路口分别；马萱萱同学非常注重礼貌，再临别时又向林焕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 “今天、今天很谢谢你，林焕同学，谢谢你愿意陪我聊这么多美术立绘的事，我会尽快出一个草图给你们看看的那个，林焕同学的立绘，我会尽最大努力画好的当然、别的我也会” “啊嗯那就麻烦你了。” 没想到她一直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在认为，自己是因为美术的事，所以才会对她这么照顾 不过那也没关系。 把所有人都想的很现实，那样子并没有错，这是一种防御悲观，把期望降到最低，那就不会失望；这样的话，如果实际的况比自己预期的要好，那样就会很欣慰； 只是如果你真的也很现实地去对待别人，那样子活着真的会很累。 老祖宗说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就是这样的道理。 灵异观察社的工作结束收队，但此时游马还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要把他拉回来吗”林焕随口问了一句他确实只是随口问的。 自从存在感系统升级，可以观察到其他人的存在感以后，林焕就知道游马是如假包换的现充，不管他的境遇再怎么艰难，他都不会再有半点同了。 “没关系，接下来的工作也不需要他，扔在那里就行了。”路明雪居然在这个时候微微一笑 林焕内心盘算着，虽然游马不值得同，但路明雪这家伙也一定是恶魔的化，不能有半点的疏忽大意才行 辛苦、林焕同学了。夕晓比较在乎林焕的感受，她知道这是在强迫林焕做他不想做的事，因此表现地也很歉疚，接下的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马萱萱现在缺乏的是自信，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人重视马萱萱、给她好好打扮，夕晓对于穿着打扮十分得心应手，虽然不说能把东施变西施，但也能搭配出对于对方而言最合适的装扮；更何况在夕晓看来，马萱萱的底子远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好。 “接下来是女生们的时间吧呐，狗焕，要不你到时候把那一个小时给我我也要好好地和马萱萱同学交流。” “嗯”林焕没有拒绝夏沫，就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夕晓她们，没想到却被夕晓拒绝了。 沫沫是我们社团的宝物，如果要让马萱萱信任我们，我们也应该对她给予充分的信任才对， 夕晓的视线望向了林焕，不知为何，林焕竟然能意识到夕晓在想些什么。 “我没意见。” 242 信赖的证明 周六的时候，夕晓邀请马萱萱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当时马萱萱正好也在纠结关于打扮的事，虽然是夕晓的邀请，她也踌躇了再三，后来夕晓表示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后，她才终于算是答应了马萱萱的请求。 夕晓一直在讨论组里分享实时战报，表现地十分兴奋。 夕晓她也很努力啊。 不过，边没有懂手语的人在，这样真的合适吗 路明雪不能去，主要是她的威压太强了，不管马萱萱怎么打扮，自卑的她肯定会在路明雪面前自惭形秽；夕晓虽然也很漂亮可，但还不至于像路明雪这样盛气凌人、外在放光。 “原来如此，其实我也属于会闪耀的美少女呢，所以夕晓才不让我去。” 听了林焕半天的猜测解释，夏沫才得出这么点感想。 “你真是够了这点出息。” “嘻嘻被你夸奖真是不好意思啊。”夏沫学着林焕平时抓后脑勺的模样，过于真实的模仿秀引起了林焕的不适，他上前赏了夏沫一个暴栗。 “现在存在感有多少了” “最近没怎么涨，毕竟也没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保健室修罗场那一回就不算吗”夏沫疑惑道，“而且，你跟夕晓单独约会的那个雪天，应该也涨了不少了。” “我看一下啊。” 夏沫靠在林焕的肩膀上，跟他贴的很近；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还是很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 林焕正要打开系统ui，突然觉得两眼一黑，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林焕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上，被子被盖地紧紧的。 “沫沫” “沫沫” 林焕喊了夏沫的名字，但是并没有人应。 林焕有点担心，便起准备去房间外面看看，刚好被打开的房门咯到脚趾，林焕抱着脚疼的龇牙咧嘴，开门的夏沫被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怀里装着水的洗脸盆，扶着林焕到了边。 “怎么了” “你还说怎么了你突然晕过去，当时真的把我给吓死了。” “我问你怎么了” 林焕面无表地盯着夏沫，发现她和林焕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因为这样的表现和平时很违和，林焕一眼就感觉到了。 “你离我太远了。” “呀呀，干嘛我是觉得你生病了才远离你的，免得传染给我了麻烦，就这么离不开我吗” “少来”林焕怎么会不明白夏沫的心思“你要是生病了，我会照顾你。” “竟然连鬼也撩说起来，你胆子可真肥啊，臭狗焕” 林焕抬头望天，而后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是你的问题，我最近睡眠是有点不足。” “但是”夏沫的声音变得轻了许多，“睡眠不足应该是打瞌睡吧突然晕倒明显是体有状况了。” “就算有状况，那也没大碍。” “可是，幽灵寄付在你上的话，本来就会耗费你的生命能量的吧依妹妹之前说过的” 林焕懒得和夏沫讲道理，“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应该把你给净化了才好” “嗯”夏沫点点头，“狗焕现在边的朋友很多了，还有可的女朋友，我就算现在离开也能安心了” “别说那种蠢话行吗”林焕的声音抬高了很多“你想让我歉疚一辈子你想得倒美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就过你的鬼子，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我没兴趣。” “可是” 林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听话券，甩到夏沫面前，“这样总行了吧” “行吧，”夏沫点点头，“这张券我还是认的，我不说了。” “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听话券吧”林焕瞬间警觉。 “我哪有、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卑鄙，臭狗焕”夏沫生气地嘟着嘴，俏皮可的模样叫人十分心动；但很快她就又松了口，“不过，有的时候压力还是大的。” “什么压力” “就像是大家聊得火的时候，我就很难插上话。” “插我的话不就行了。” “但是，插你的话，那又要你再跟大家翻译一遍，到时候大家的兴致就过去了；” “夕晓也是这样但大家也没有讨厌她啊。” “现在大家也慢慢地能看懂一些手语了，更何况和你和小雪，跟夕晓一直都是无障碍交流我就永远只是在麻烦你，我超不爽的、你知道吗” 林焕点点头，“那就向我发泄啊就像现在这样多好。” “我这不是在发泄吗，你不要打岔” “我听着呢” 两个人对着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夏沫笑着笑着就抹了眼泪，“狗焕你这个样子，真的好蠢。” “你也不赖，总是自诩世界第一的美少女。”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自称世界第一了我是宇宙第一好吗”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都需要存在感。 没有存在感的人是不被需要的人。 即使开朗如夏沫，也会因为自己的存在得不到重视而觉得难受，更不要说别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才希望马萱萱同学能够变得自信一些 周大家约了马萱萱在ktv见面；虽说是社团聚会，但本质上却是马萱萱同学的欢迎会这个欢迎会夕晓蓄谋已久，虽然没有办法让马萱萱登记成为灵异观察社的成员，但是形式还是要有的； 今天的马萱萱和平时相比有了惊人的改观夕晓带她去做了头发，她的乱发不再，被打理地十分干净，乱糟糟的刘海也被修成了空气刘海，眼镜也从平框换成了大大的圆框眼镜，虽然脸上的雀斑没有特意用遮瑕膏粉底什么的给遮住，但是反倒显得十分素净青涩，把她本的格特点也给表现出来了； 至于穿着上的打扮，那更是焕然一新自不必说，夕晓的眼光真的很好，使得马萱萱有种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感觉；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马萱萱没想到今天是专门为她举行的欢迎会，连欢迎蛋糕都为她准备了，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今天、什么也没带” 这个不重要 夕晓放下笔记本，她攥着马萱萱的手让马萱萱坐下，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告知你 这是作为信赖的证明 “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别被吓到了”林焕同学冲一旁的空气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马萱萱咽了咽口水，她显得很紧张。 可以开始什么了灵异事件吗 就在这个时候，马萱萱面前出现了一位粉色头发、容颜姣好的少女。 她笑盈盈地向马萱萱伸出了手， “你好，马萱萱同学我的名字叫夏沫同时，我也是你即将绘制的女主角夏奈的原型哦” 243 任务分工 本以为要花很久的时间向马萱萱解释夏沫的由来，没想到马萱萱很快就接受了夏沫的设定。 “因为、是没有恨意的幽灵，就像面码那样的，对吗” “额你倒是看过未闻花名” “青梅竹马，真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啊” “哈哈，你不用太在意，我和狗焕也就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游戏里的设定只是游戏需要，狗焕虽然经常对我有非分之想，但还没有向到要交往的程度唔” 夏沫狠狠地挨了林焕一记暴栗，“胡说八道什么啊你” 虽然看着就疼，不过也正因为关系足够亲密，所以才能揍地那么重吧 但是，既然这样的话，林焕同学和夕晓 那个，我们是假扮侣的哦。夕晓抿着唇微笑着。 虽然说是假扮但表演地也太迫真了吧，说假扮谁会信啊 而且夕晓同学的表也明明是正宫的从容的意思不是吗 本来原灵异观察社就能让马萱萱脑补出一场修罗场大戏，没想到这竟然是戏中戏，里面还包括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 “因为我用照片拍出来是看不到形象的，所以你只能照着我画人设了” “没关系，我构草图的速写速度很快。” 马萱萱随携带着数位板，在软件的帮助下，连接手机同样也可以cāo)作所以，原本放松的欢迎会，变成了马萱萱的工作时间；她可不能因为受到了重视就变得洋洋自得，平时干点吐槽役的工作已经够了，要让夏沫重生的话，还任重而道远着呢 此时夏沫还在依靠着这得来不易的一小时时间开心大快朵颐，林焕是个喜静的人，正巧这儿也有一个和他志趣相投的三无少女。 “你最近就和隐了一样，怎么搞的” 林波儿点点头，“我也不知道。” “这个时候摇头才对吧” oaq。 林波儿捂着脑袋，虽然林焕没有揍她，她还是表现出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样子。 林焕稍微看了下林波儿的存在感，还是只有并不多的两百点，估计都是灵异观察社的大家给林波儿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觉得这样嘲笑林波儿也许并不合适，毕竟，他可也是从当初那个只有3点存在感的渣渣，一路追赶过来的啊。 美术这边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路明雪这边的研究工作也差不了太多，反观同时说要研究r的夏沫，她那边根本是狗不通；路明雪把r的任务分成三块一个是事件编辑、一个是关卡设计、还有一个是功能实现 事件编辑简单来说就是动作触发。比如片头角色自主移动的对话，靠近角色触发的对话、到达指定位置发生的事件，这都是需要事件编辑编辑好的，基本上就是把文案的工作按照逻辑顺序放进游戏里面。 关卡设计这一部分的工作意思很简单就是拼地图。r里有很多像素图块，按照林焕的构想，游戏舞台是发生在现代的高中校园的，像素资源里也有校园这一地图块，不过资源不算太多，如果需要的话路明雪表示这部分会再想办法； 功能实现这一部分就设计到程序知识了；如果按照林焕的游戏构想，那应该是一个时间推动的模拟游戏，在一定时间内触发各种各样的故事内容，首先昼夜系统的功能要实现；其次，不同的女生会有不同的线路故事，完成了一些时间后，女主们的好感度会发生一些变化，好感度系统也要实现；特殊时间点触发的时间，这也是功能实现的部分要做的事；除此之外，游戏的ui风格也是要功能实现来决定的。 r的插件语言是ruby，但是要从头开始学ruby应该会很困难，所以路明雪倒是没有自学的打算她说这些需要的功能插件都比较常见，到时候在网上找找看，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花钱找人帮忙做了。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人物像素行走图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目前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用现有资源也可以” “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现在要开始分工吗” “等夕晓先提需求吧，”路明雪望向夕晓，“你的剧本写到哪了” 夕晓听罢微微一愣，这么快就要开始要文档了吗我才写了一个月的剧 路明雪听了很不满意，“尽量不要影响进度；至少在高二之前，我们要做出来一个能够拿出去做演示的游戏版本；照着你这个进度，就算毕业也做不完。” 路明雪又开始了严厉的毒舌模式，虽然她说的话有点伤人，但毫无疑问都是实话，她几乎从来不片面或者主观地评价某一个人，即使夕晓的任务完成不好也要挨骂。 但是老实说，如果团队里没有她这样执行力极强的人在的话，确实是什么都很难做好的。 “下周之前把现有的剧本演示一下，要是大家觉得没问题就可以继续做；但是我希望大家不要在细节方面挑刺，因为时间本来就很紧迫；只要核心方向上没有问题，就可以启用夕晓同学的剧本了。我对夕晓的文学功底还是很有信心的。” 被路明雪这么夸奖过之后，夕晓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交稿的事，要在下周五之前 她其实已经写了三万多字的内容了，但这可是与林焕同学相关的故事节，如果把节写的太真实，就显现不出自己的才华、要是写地太过唯美，又会被认为是玛丽苏的文章，没办法吸引男生；自己的剧也牵涉其中，如果自己部分的故事写的太少，就很难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感；但要是写的太多的话，又容易显得自私，毕竟公认的女主角是夏奈才对 “除此之外，林焕同学你也该写一下策划案了，就是类似系统玩法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这个我知道，我已经在写了。” “嗯你在写就好，注意一下进度。” 路明雪自己负责地图设计的任务，让游马去做事件编辑；他有过r的经验，所以只是做这件事的话，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是林波儿就 路明雪想了想，没想出来林波儿有什么事可以做，于是便让她去林焕手下当差，“做策划案可能需要更多人手，林波儿同学就去帮某人分担一些工作任务吧。” “好。”林波儿抬起了手表示同意。 不过，虽然这么说，其实是觉得这个呆萌的家伙除了当吉祥物之外没什么用所以才抛给我的吧 林焕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244 害羞也给我忍着！ “虽然阿**没事可以做给你打了下手，但是我连被记住的资格都没有，小雪太过分了” “你当时干嘛不提醒我，我也都忘了。” “我之前有说过吧我不想打断你们的聊天兴致。” 夏沫回家后才向林焕倾诉了自己的不爽，林焕倒没想到曾经那个傻里傻气的夏沫，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懂人世故，还知道隐着不发作了。 “你看啊，连我都没有想到你的任务分配，更何况是路明雪呢所以你不要怪她了。” “我当然不会怪小雪”夏沫瞪着林焕，噘着嘴埋怨道，“要是怪罪的话，那也只能怪罪你你都记不住，我还指望谁” “直接开价吧。”林焕知道夏沫会这么牢满满，自然是有企图的，“要我给你买什么” “花钱的奖励就算了，”夏沫平躺在上，侧脸枕着望向林焕，“你就帮我做个马杀鸡什么的就好了。” “按摩可以，但是你不准叫。” “嗯嗯，你会害羞啊”夏沫笑盈盈地望着林焕，“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你的手法了，肯定不会瞎叫唤，勾起你那不可描述的猥琐想法的” 嘴上说着不会叫的夏沫果然最后还是验证了王境泽的真香定律，第二天早上骨头松软地都起不来。 林焕也不管她是装的还是怎样，昨天被夏沫拽着做了一晚上马杀鸡，他也累的不行；早上醒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二十分钟，匆匆洗漱后才发现，最终骑车出门的时间比平常早了十分钟。 肯定是没有被夏沫拖累的原因早知道再睡会儿了。 林焕慵懒地打着哈欠，现在耳畔里响起的是夏沫昨晚的叫声今天的风也很大，林焕骑着车十分费劲。 以后绝对不要给夏沫做推背了。 林焕心想。 就算是夏沫是鬼，但总归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不是对夏沫有天生的异抵抗加成，平时这谁顶得住啊 林焕在街上慢悠悠地骑着车，刚骑着没多远，突然在路上发现了一个熟人。 阿** 原来她平时是这个时候出发吗感觉没怎么碰到过啊。 林焕正要上前跟林波儿打招呼，突然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她的衣服松松垮垮，书包脏兮兮的，感觉就像刚和人打过架一样。 阿**被欺负了 不对啊这货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还算可，这种人畜无害的小动物怎么会有人欺负她 难道说，是她寻衅滋事，主动跟别人打了架 “喂，阿**” 林焕踩着脚踏车到林波儿面前停下，看到她的脸上也脏兮兮的，还有磕磕绊绊的伤痕。 “你这是怎么搞的” 林焕停了车，正想好好查看林波儿的伤口，结果林波儿什么也没说突然靠向林焕，并且拽住林焕的胳膊。 难道说 林波儿今天的面无表林焕完看不懂，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杀气腾腾的样子。 早上和人打完架，难道连我也要揍 阿**的脑袋摆向林焕，一头栽进林焕怀里。 “喂你怎么了啊碰瓷我可不负责任。” “啊，不好意思。” 林波儿抬起头，两只眼睛眯着盯着林焕，“我，有只眼睛被邪祟被诅咒了，所以” 啪。 林焕轻轻敲了林波儿的脑袋，“你眼睛进沙子了” 林波儿点点头，“我一路上都在摔倒和撞电线杆。” “这么夸张看你遍体鳞伤的沙子弄不出来我给你吹吹。” 林焕扒着林波儿的眼睛，“这边吗” “两边都” 林焕给林波儿吹着风，结果她一直不停地眨着眼睛，最后滑溜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配合点” “呜” 林焕吹了林波儿的眼睛半天都没有成功，倒是把林波儿的眼睛扒拉地血丝爆裂，都快把她变成红眼病的姿态了，看着十分吓人。 “不行啊，这样子。” 林焕觉得把林波儿弄成这样自己也有责任，便示意让她先上车，“我们去买眼药水，说不定会好点。” “可是、沫沫” “夏沫她今天翘课了，别管她。” “真好，我好羡慕沫沫。” “你倒是想得美”林焕白了林波儿一眼，推了推她的胳膊示意她赶紧上车。 林焕载着林波儿来到了一家小药店，买了一个明目消炎类型的眼药水；刚出门林焕就被一阵狂风侵袭，可怜的阿**下车后站着几乎都要快被风刮跑了，林焕赶紧拉住她。 “喂你没事吧” 林波儿点点头，“我快要，死了。” “真是的” 林焕从没见过像阿**这样，比夏沫还教人不放心的家伙，他上车后让林波儿别再抓坐垫底盘，“抓我衣服，要是还觉得不稳的话就搂住我的腰，你可别被风给刮跑了。” “好。” 林波儿点点头，坐上后座后直接贴着林焕的后背抱住他了。 手好短 是因为我变胖了吗 不、不对，一定是因为这丫头手太短了 林波儿两只手扣不住，抱着林焕还是很吃力的。 她虽然一副弱不风的样子，但意外的是她抱着自己的力气还大，林焕都被咯的有些疼了。 “咱们先往前骑，到前面找个人少避风的地方，我帮你滴眼药水，可以吧” “好。” 林波儿应了一声。 不过，我为什么要答应帮她滴眼药水呢这种事她自己应该也能轻松办到吧 林焕虽然一直把林波儿当做经常给人添麻烦的后辈来照顾，但也会怕传出不好的谣言，进而影响夕晓的声誉；这种负面的关注度他一点也不想要。 林焕没想太多，林波儿一直抱着他抱得很紧，两人一直到了公园门口，林焕说就在公园内的长椅给她滴眼药水，现在这个点人不多，那里风也不大，因为树会帮着挡风。 林波儿紧紧地拽着林焕的衣角，在大风中艰难地前行着。 “狗焕，你不怕迟到吗” “迟到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怪你。” “唔” 阿**现在是想想哭脸都哭不出来了，这样子看着真让人心塞。 林焕让林波儿在椅子上坐好，林焕站在她面前。 换了视角这么一看，这家伙真的很小一只啊 “来，我要给你点了哦。” 林焕凑向林波儿，轻轻扒开她的眼睑， 噗。 点歪了。 “请不要乱动，阿**同学” 噗噗噗。 接连点歪。 林焕有点生气了，“你是找茬欠揍吗干嘛要在我滴下去的时候躲着我的视线” 林波儿没开口，暴怒的林焕一把捧住林波儿的脸颊，将她的脑袋定格，让她整个脸都嘟了起来；紧接着，林焕用右手的无名指拨开林波儿的眼睑，用中指、食指和大拇指倒着捏住眼药水，林波儿的表显得十分滑稽。 这样应该就 叮。 眼药水终于像是顺着眼睫毛落入林波儿的眼睛里了，她眨了眨眼睛，林焕没有松手，接着询问她是不是滴进去了。 “唔嗯” 林波儿嘟嚷着说道，“好多了。” 呼，真不容易。 林焕又用同样的路给林波儿滴右眼，但是在滴之前他问了林波儿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配合啊” “因为，” 林波儿睁开有些红肿的左眼，呢喃地开口道， “被，这么近，盯着。” “有点，害羞” 害、害羞 林焕一时没察觉，这才意识到自己跟林波儿有些亲密过头了。 没想到这家伙也会害羞啊 不过林焕对林波儿没有对夕晓的憧憬感，他倒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害羞害羞也给我忍着” 于是，在滴眼液的帮助下，林波儿的专属表从oaq升级成为了qaq。 245 美少女就算擦鼻涕也很可爱 我根据夕晓部长的人设文案把草图画完了，大家有空的时候看一下。 那个，因为是草图，所以看上去可能很简单，但是基本人设元素都会在里面 这种谨慎不惹麻烦的说话方式是马萱萱的独有风格，虽然有点啰嗦，但是能够让人感到很安心，在大家都回应了马萱萱以后，她便把自己绘制的草图上传到群里，当然还包括游戏男主角林焕和夏沫的草图。 “哇哇哇哇哇这也把你画的太好看了吧，马萱萱同学真是偏心” 看到这张图的时候林焕刚洗完澡，一进房间就听到夏沫一直抱怨个不停。 “是吗我看看” 草图里的林焕基本是现实生活林焕的二次元风，对林焕的发型稍微修改了一些，但风格保持稳定，基本上一看就是内向温柔的暖男画风。 “什么啊，你也被画的很好看不是吗。” 夏沫的人设是笑眯眯的模样，一副俏皮可元气娘的人设，材和脸蛋都好看到爆表，r量显得尤为色气，林焕暗自感慨，没想到马萱萱同学还有画本子的潜力。 “我最多是95分提到了99，你是70提到100好吗” “行了，少在那里得便宜卖乖，我们看看别的” 其它的几个角色都是根据夕晓的文案来设计的，所以立绘上也没有太多值得吐槽的。至于文案人设，主要包括了两名男角色林焕、游马、四名女角色夏沫、夕晓、路明雪、林波儿，大家的格和原本的几个人差别都不大，只是夕晓自己的人设显得有些出入在文案设定里，夕晓的听力障碍属被抹去了，文案里她是一个想要得到男主角不择手段的腹黑女，表面上和女主夏奈装作十分和气的样子，但是一直在寻找机会接近男主。 但是到故事正线的最后，她会因为认识到夏奈和男主牢不可破的坚固羁绊而主动选择退出，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黑化。 夕晓其实很在乎林焕看了文案之后的反应，不过他倒是没有对夕晓的格改动做什么评价。 “这看起来倒像是你潜藏的里人格，竟然会用这种方式给表达出来，真是有意思” 正在喝红茶的路明雪被听到这话的夕晓用眼神狠狠瞪了回去；不过夕晓可是人畜无害的小天使，就算生起气来，看上去也极其可，鼓胀起来的模样就如同刺豚一样，对此路明雪表示一点也不害怕。 “不过，虽然你敢这么表达自我，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你完不是你自己认为的那种腹黑吧”路明雪微笑道，“你对自己的要求也太苛刻了。” 我、本来也没说、是、你想太多了 夕晓的脸庞涨得通红，她对着路明雪一阵比划，路明雪装聋作哑去看书，被她捏着脸抗议才乖乖投降认错。 最近的天气气温变化很快，前阵子不久才下了暴风雪，又升温度过了两周的大晴天，结果在周末的时候气温骤变，来不及添衣服的人都感了冒，流感这几天开始盛行。 “所以我说，你还是别去上课了。” “为什么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突然变得活跃的夏沫，“你是想传染流感，然后让我照顾你吧” “不，我就是喜欢气你。”夏沫脸上笑眯眯，就等着林焕交出这一周最后的一张听话券。 夏沫玩打工券本来就是跟林焕客气客气，希望林焕能看自己脸色，多用用券码福利，既快乐自己，又能合理地给夏沫钱买衣服；结果没想到林焕竟然玩真的，这都快一个月了，20张券到现在都没怎么用，按摩券和捶腿券还各剩一张，关键狗焕这家伙明明马杀鸡就是让他可以随便摸自己的福利，结果他倒是很规矩这个算了不说，竟然还卑鄙无耻地用马杀鸡服务回购自己的按摩券，让夏沫很是不爽。 免单券总算是用光了夏沫的开销很大，本该销的听话券怎么都舍不得花，到现在也剩下一张，今天一定要不惜血本让狗焕这家伙掏出听话券才行。 上钩了 只见林焕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结果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只口罩来。 “给我戴着。” “我不，这是你的口罩吧，不干净。” “我有好好洗过。”林焕不喜欢跟夏沫讲道理，他一向霸王硬上弓，就要把口罩拽到夏沫脸上。 “我就不” “你别小看流感，要是病重了发展成炎症，又打不了针，到时候很危险的” “你给我花存在感不就可以了吗” “生病要份证件，要是你份证销户了，我怎么带你去医院” “那，诊所” “那也要花钱啊不然你付账” 夏沫一想这也不对，那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再说了，生病也是受苦，所以还是妥协了她没戴口罩，直接回房间睡大觉去了。 你这货，也太真实了吧 林焕骑着自行车去学校，心里在想着昨天写的策划案内容，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拽住了车后座，林焕差点没翻车。 “” 林焕正准备冲恶作剧的家伙发火，却没想到后的人是夕晓和路明雪，夕晓和气地和林焕打招呼从姿势上看，刚才应该是她拉住的；路明雪戴着口罩，鼻子红彤彤的，眯着眼睛一副惫懒的样子。 没摔到夏沫同学吧主要夕晓冲林焕招手示意他没注意到，夕晓想多和林焕相处一段时间，一时着急便拉住了林焕的车后座。 林焕摇头，“我今天没让她来，她要是被传染了就麻烦了。” 林焕同学真贴心。 “哈哪里哪里。”林焕挠了挠狗头，见路明雪一直不说话，“你怎么了” 咳咳 路明雪掏出口袋里的面巾纸，用力擤了擤流出来的鼻涕。 “这是得流感了吗” 林焕本来是开玩笑地后退了一步，路明雪看着生气，走上前去跟着踩了林焕一脚，“你才得了流感。我是过敏鼻炎，换季就会这样。” “啊好吧。” 林焕以前还总想着美少女不会有擦鼻涕这种桥段，现在看路明雪擦鼻涕的模样，跟一般人比起来好像 还是比其他人擦鼻涕要好看，嗯，没的说，有种病如西子弱三分的美感。 246 是我求你们去的！ 虽然看上去一副很难受的样子，但路明雪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对林焕的嫌弃：“你要是再用那么猥琐的目光盯着我，我就得报警抓你了。” “额、别别！我不看你就是了……”林焕别过头去，“不过，鼻炎可不太好治疗啊？” “用你说。我们国家有3亿鼻炎患者，你不知道吗？” 路明雪说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感觉她挺难受的样子。 “这么多啊……让身体热起来应该会好点，”林焕提醒路明雪道，“跑起来试试看？身子暖和了鼻子就会通了，很见效的。我以前鼻塞就是这样干的。” “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你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载夕晓去学校，把我甩在后面……” “别把我想得这么坏啊，我也很重视你的好吗……” “……” “……” 本来想趁机给夕晓助攻的路明雪，并没有想到林焕会突然说出这么惹人害臊的话来，一时语塞地说不出话来；林焕说到一半觉得羞耻，声音就放低了下来；夕晓没听太清楚，但是看两人的表情奇怪，心里虽然在意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最后，这尴尬的气氛被路明雪打破： “算了，我就照着你说的试试看吧……” 路明雪突然发力，撇下夕晓一路小跑，夕晓下意识地想追上去，看着林焕在原地又觉得抛下他不太好意思。 “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夕晓点点头。 说来也奇怪：林焕载林波儿去学校一点压力都没有，但是面对夕晓时，却没办法主动提出来载她去学校——这个点正好是去学校的高峰期，快接近学校的路程人又很多，学生会也会有管束、总而言之……很多顾虑影响下，林焕就推着车和夕晓一起到了学校。 路明雪在校门口维持着小跑的姿态，见林焕夕晓露了头，便一路小跑着跟过来。 “怎么这么慢。” “你没鼻音了啊？”林焕询问路明雪道，“是不是鼻塞果然好了。” “身体发热就会缓解鼻塞，这种事情谁都知道。” “行吧……” 看来路明雪不打算把功劳分给自己，不过林焕也没太在意，路明雪和夕晓在停车场等林焕锁车，锁完车后三人便一起去了教学楼。 本来走在两人中间的夕晓，突然走上前，反身向两人做手势道， 林焕和路明雪几乎是同时一起作手语，然后一边开口解释，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焕听了路明雪说的话就后悔了——这里是不是不该那么耿直，要委婉一点才对？ 不过，路明雪的话听起来还挺有男友力的…… 夕晓先回复林焕也不是，先回复路明雪也不是，就抿着唇在那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想了想又开口道， 这样的话，两方面都兼顾了，还挺好的…… “叔叔阿姨不是下一周休年假吗？”路明雪疑惑地望着夕晓，“要把某人介绍给父母认识了？” 夕晓听了反应迟钝了几秒，而后才脸红着摆手，反倒询问路明雪， “去我家和去你家有什么分别，还不是要见父母？” 绝对、绝对不可以让那家伙进我房间…… 路明雪对林焕依然保持着微妙的敌意。 林焕摇摇头，“你们上次去过我们家，要是一起吃饭勉强能行；但要一起开学习会的话，感觉还挺挤的……” 现在一起的朋友越来越多，不说霞诗羽苏绯月她们，起码马萱萱同学是需要邀请的；以林焕家里的情况，一时塞这么多人，体验确实不太好。 就在两人烦恼的时候，路明雪突然走上前去，把一旁路过在玩手机的某人揪了过来， “啊，游马，早。” “？？？早、早啊……”游马一脸懵逼地看着路明雪，“一大早就对我这么凶干什么，小雪大人……” “没什么，下周不是圣诞节吗？就问问你有什么安排。” “嗯，我有很多安排……咱们是有集体活动吗？那太好了！我爸妈很喜欢我参加集体活动，要是我不去参加社团活动的话，就要被拉去参加各种各样的酒会了……” “那么下周的集体活动，就决定去你家开学习会了，没问题吧。” “没、没、没……” 游马越听越不对劲，“去我家开学习会？！” “怎么……你不愿意吗？”路明雪微笑道 游马抿着唇紧张兮兮地后退了几步，但是胳膊还被路明雪拽着，“我……确实不太方便。” “理由。” “出去玩，去别的地方玩，去哪都可以，我掏钱，除了我家……” “你父母在家？” 游马摇摇头，“怎么可能，我父母忙的要命，从来不会管我……” “那行吧，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路明雪并不喜欢死缠烂打，威逼一次无效以后，她便放弃了尝试。 “啊，那你们想去哪？我订地方。” “订位置就算了，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路明雪冷冷道，“而且，你也是一直在花父母的血汗钱，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于花钱那么心安理得，又不是你自己赚的。” “唔……别这样，我家里有钱我也没炫富啊……我就是想承担一点社团的责任，毕竟灵异观察社也是我死肥宅游马的家……” “那就不必了。这次我们不是社团活动，只是单纯的圣诞学习会，只邀请关系比较好的朋友。” “那！哪些人呢？” “我们几个，林波儿同学，马萱萱同学，”路明雪顿了顿，“哦当然还有夏沫同学……”路明雪扭头望向林焕，“仔细一想好像也就这么几个人，我们就去你家没关系。” 这不是单纯地把派不上用场的游马给抛弃了吗！ 路明雪腹黑起来可真是可怕……林焕都能感受到游马内心有苦说不出的悲哀了。 “那个！我也想去不行吗？” “说了这不是社团聚会，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来的。”路明雪的面无表情更是有种冰冷的杀气感，“反正你也只需要二次元的老婆，对三次元的事物完全不感……” “去去去！去我家吧！”游马哭了。 “不去了，这样显得好像是我们逼你。”路明雪摆摆手。 “没没没，是，是我……”游马一大清早就露出一副悲痛欲绝涕泗横流的表情，“是我求你们去的，希望你能来我家做客，拜托了！” 247 我吃的是寂寞 “呼哈哈哈哈终于能够见到死肥宅游马的真面目了，想想就开心地不能自已啊” 夏沫之前一直对游马的存在感如此之高存在疑窦，她认为游马在暗地里一定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既然在学校抓不住把柄，那一定就在游马的家里。 “你等一下” 林焕叫住兴冲冲地换了衣服便准备出发的夏沫，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白色棉袄。 “这是，你当时看中的棉袄吧我跟我妈问过了你的尺寸，应该比较合，我妈昨晚帮我拿来，我忘记给你了。” “嗯啊” 夏沫看着有些愣了愣神，“不是说，我自己攒钱来挣吗” “得了吧，你还不是在我上磨洋工，挣个的钱。”林焕摆摆手，“总觉得那样子有点占你便宜的意思，而且现在天气那么冷，你是要有一件换洗的棉袄，现在这棉袄也薄” “呜呜”夏沫听着听着就泪盈眶起来，眼瞅着她就要抱住林焕给他送福利，结果被林焕一手给推开，“你给我矜持一点啊都老大不小了，也注意一点影响” “没关系啊因为是狗焕所以才这样亲密，其他人想跟我亲我都会一脚踹飞的。” “其他人也会对你这么好因为你长得好看，追你的人肯定很多。” “嘻嘻，是不是觉得有压力了”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胳膊，“虽然我看起来很笨的样子，但是” “不，你实际上也很笨。” “哎呀别打岔”夏沫捶了林焕一胳膊，“但是我还是喜欢跟熟悉的人在一起相处，和陌生人太拘束了。” “人都是慢慢熟悉起来的，你看我之前那么闷，现在不也” “好了你不就是要炫耀吗”看到衣服上没有商标，夏沫就知道细心的林焕妈妈一定把棉袄洗了落了水，边说着边脱下自己的棉袄，她的红色高领羊毛衫贴着形呈现出一副完美的曲线，林焕下意识地朝门口走去，“我、先下去了，你给我赶紧的” 嘻嘻 夏沫当然知道林焕在紧张什么，立式镜里能够呈现出夏沫的曲线，她对此也很满意。 “狗焕也会长大的啊。” 哼以前明明还笑话我平，现在居然故意装作这么一副正经的样子，我夏沫可是很记仇的。 夏沫换上了之前自己看上的白棉袄。 她知道，这件衣服林焕没有花自家人的钱，都是自己打工辛苦挣来的他从不喜欢炫耀自己有多努力，也不对此进行宣传，只是一种自我满足在驱动着他在做一些事。 我也真的，该好好想想能为狗焕做些什么了 夏沫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或许这次学习会是一个机会。 这段时间里，夏沫虽然也有在认真念书过一段时间，但是学习劲头没办法一直保持，经常翘课不说，跟林焕坐的太近整天还做小动作影响林焕学习，所以成绩方面是一坨渣渣；但是她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林焕找不着她的时候，她就在四处闲逛，四处打探报。 这倒不是她特有的兴趣好，与霞诗羽的目的不同、她的打探报是在寻找能够快速提升林焕存在感的方法。 当然她也不是毫无所获，起码这段没有存在感的时间里，她接触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比如在班上很受关注很有吸引力的某班草同学，背着女友和其它两三个女孩子态度暧昧； 看上去关系十分要好的姐妹花，背地里却暗中较劲、互相使绊子； 夏沫深刻地感受到人类的两面，不过幸好她边一些比较亲密的人都没有展现出这种两面；比起对方因为害怕被夏沫看到而故意为之，夏沫更愿意相信那就是她们本来的的样子；当然，夏沫也有一些保留，她知道窥探**是不好的行为，对于林波儿、夕晓、路明雪她们的私人空间也保持了比较谨慎的距离，毕竟她的能力说可怕还是可怕的，她不想失去她们。 但是，夏沫在这段时间的经验里，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游马虽然有高达1的存在感，但是他在校园里的人气比想象中要低很多；除了他们班和临近楼层以外，很少有女生知道游马的存在； 虽然这和游马本以“死肥宅”标榜自己，不与人交往、不出风头有一定的关系，但是这绝对会带来这么大的差别；毕竟话题度要远胜游马的冰雪女王路明雪，她的存在感也只有一千多点而已。 所以，游马的巨大存在感绝对不是在学校产生的，要说在的话，那就只能是 这次学习会除了马萱萱大家都来了；要她真正融入这个圈子还是需要时间来历练，这里林焕并没有强求她。 游马出了院子去接大家；老实说，他家真的大地有点吓人，从他家玄关到院子几乎有一个cāo)场的长度，里面郁郁葱葱栽种着各种奇怪造型的树木，虽然现在是冬天叶子都掉光了，但还是给人一种很有派头的感觉。夏沫隔着门缝看到游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当然这是因为路明雪熟练地呼出门铃后，就向游马强调过自己需要在三分钟之内进到院子里，不然的话就会感冒生病。 游马这状态不行啊总感觉他慢慢地从死肥宅沦为了tiǎn)狗；虽然路明雪连靴子都不打算给游马tiǎn)。 “呜啊这么大这么大一栋房子都是你家的所以说，你家到底黑了多少工人的血汗钱啊” 游马感觉自己的动力炉有点疼，他望向林焕确认了况，林焕淡漠地点头表示道，“沫沫她在揍你。” “可以让夏沫同学停手吗，我感觉呜噗”游马捂着肚子作痛苦状，“我有点” “”夏沫收了手，体下意识地跑了开来，“你这是在碰瓷吧我下手可一点都不重，狗焕你帮我说话啊” “嗯”林焕正要开口，游马却突然作呕吐状，上吐下泻个不停，夏沫吓得赶紧跑开到林焕边，只见游马的呕吐物里传出一阵莫名其妙的怪味，路明雪和夕晓赶紧戴上口罩远离游马，林波儿反应比较慢，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气味，突然浑一个哆嗦，左摇右晃左摇右晃地倒进林焕的怀里。 “喂喂杀伤力这么惊人的吗你到底吃的啥玩意儿” “是寂寞，”游马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这才擦了擦嘴，故作高深地感叹道，“我吃的，是寂寞。” 248 大堂门外的响声 游马的脑袋顶着一个红包，这是路明雪嫌弃他太戏精揍的。 他领着大家来到庭院里，不过老实说院子虽大，但其实也没什么人，就看到一个大妈模样的女人在庭院里打扫，幻想中的女仆果然不存在。 “家里就你一个人在吗会不会有女仆什么的。” “女仆呵，有倒是有，不过很辣眼睛，你们别太期待了，不会有什么哥特萝莉女仆装的美少女老婆来侍奉你的。” 林焕同学，喜欢女仆装 夕晓对林焕的反应很感兴趣，林焕这边当然矢口否认。 话又说起来，为什么夕晓总是会摆出一副如果林焕同学喜欢我就愿意穿给你看的态度呢这要谁顶得住 “所以，你早上吐出的寂寞，那到底是什么玩意你家魔鬼女仆做的黑暗料理” “e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所以我懒得解释了。”游马默默地叹了口气，露出与平时不太相符的老成表，“此间种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别扯这么多废话了，我们在哪里开始学习” “呼跟我从侧门这边进。” 游马没有直接走玄关大门，而是从一边的侧门入口进入了大堂；室内的装潢充满了欧洲古典艺术风格，竟然还有城堡里才会出现的难得一见的烟囱壁炉，坐在壁炉边的躺椅上，叼着烟斗、撸着怀里的短尾猫，在那里悠闲地看着报纸，或许会显得十分惬意这是林焕脑海里第一反应映出来的画面；途中大家碰到了游马口中的大妈女仆，虽然穿着统一的制服，但是因为是材臃肿的中年大妈，确实不可能让人兴奋；游马和女仆们路过也不打招呼，双方只当是空气，她们也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对游马少爷毕恭毕敬的，倒也算真实。 游马的家依山而建，听游马说，远远望去在云雾里的这道绵延山脉，过去是他们家祖坟所在的位置，当然现在已经迁到别的地方去了；虽然这听上去有点教人瘆得慌，不过游马说山腰上有可以泡温泉的地方，夏沫瞬间就变得兴奋起来了，“反正我也是鬼，到时候要是有妖魔鬼怪出没，我也可以随时保护你们，咱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啧啧 夏沫盘腿坐进游马特意准备布置的暖桌里表达着自己的观点，看着笔尖在信纸上沙沙沙地晃动着，现在大家确实对夏沫完没什么害怕的感觉。 “温泉就算了我们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而且山上泡温泉也很冷不是吗”路明雪天生格谨慎，虽然她觉得依照游马和林焕的怂货胆子，不大可能做什么猥琐的事，但是这种容易发生意外的状况能不做还是要尽量避免。 我也觉得不太好 夕晓的心思比路明雪单纯，泡温泉又不能和林焕同学一起相处，当然就、就算有混浴的位置，那也不能总而言之就是不合适。 因为暖桌太舒服了，林波儿趴在暖桌上躺了会儿很快就睡着了，她平时就不说话，做作业也喜欢趴着写，因此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现在的状态。 不过，明明今天就是平安夜，怎么没感觉游马家有什么庆祝的打算 圣诞节是洋节，国内的小家小户过节的人并不多，商场过节那是为了促销，但是像游马这样的大家宅院，怎么都不觉得会过的这么冷清的样子。 不过，不闹也正好顺遂了路明雪的心愿，她除了一开始揍过游马之后，就没再去针对游马她今天没流鼻涕，感觉状况和精神都好了很多，腾出书之后就开始盘坐在暖桌边上看书。 又来看，真受不了 林焕几乎没怎么见过路明雪学习的样子，就这么悠闲还总是考年纪第一，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是天才吗 游马家的暖桌很大，一边坐三四个人没问题，林焕和夏沫林波儿坐在了一边，夕晓路明雪做一边，游马坐在路明雪她们对面，贴着林焕一个人坐，看他好像也要老老实实拿出作业出来学习，大家都不由得吓了一跳。 “喂我学习的样子，真的就有这么恐怖吗这样很让人受伤啊” “岂止是恐怖，你怎么连手机也不玩，老婆不肝了”林焕觉得有趣，就在那里没人地撺掇游马。 “额我手机现在不在手上，刚才你们联系我，我是在电脑上跟你们联系的。” “手机被没收了吗” “那倒没有，我爸妈可没那么无聊” 游马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很悲伤，就像丢了老婆一样他好像确实丢了老婆。 林焕还想再问，夕晓这时候已经拿着课本开始询问林焕问题了；拐角坐位是个很微妙的位置，既不会显得太亲密又能保持一定的沟通距离，林焕想了想，比起游马的闷状态还是夕晓的问题比较重要，他这种死肥宅只不过是现充的烦恼，还是不要再胡扯些什么了。 真是可疑这话说到一半就三缄其口的感觉 夏沫可不是来念书的，她是来做侦查的她要找到游马存在感暴涨的秘密，而这秘密一定就潜藏在家中的某个角落。 嗯趁着林焕在那耐心地给夕晓解答问题，夏沫悄地放下了刚才被林焕拎着耳朵要看的课本，来到了游马的后。 他竟然是真的在念书学习吗 游马虽然笔耕不辍，但是他默写的明显是自己老婆的名字，只见其中一行写的是，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还有一行的姬子姬子姬子姬子姬子姬子姬子姬子，后面还画着像是花圈一样形状的东西，不知道内心在进行着什么样的痛苦挣扎。 啧 夏沫突然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感觉从大堂门口放过来，夏沫头一次感觉到脊背如此发凉，她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大堂的门口虚掩着；但是夏沫明显记着刚才应该是狗焕关着的才对。 难道说，是游马家族的鬼魂显灵了 鬼怪虽然很少有能影响现实的，但是鬼怪应付鬼怪说不定就很容易， 那这么说 夏沫咽了咽口水，本想向林焕求助，却又担心打草惊蛇，便蹑手蹑脚地向着大堂门口走去。 来吧，管她是什么牛鬼蛇神，我夏沫可是灵异观察社的头号干将，是一定不会害怕的 249 吾妹病娇 “乌拉” 夏沫紧闭着眼睛，嚷嚷着从门的缝隙冲了出去，等她睁眼看时，并没有看到有谁在。 啧难道说，刚才的反应是错觉吗 夏沫正在那纳闷，还想过去探探究竟，结果被林焕揪着耳朵过来了。 “你在干嘛在别人家不要乱跑。” 林焕知道夏沫的鬼心思，毕竟她出发前都把自己的计划如数家珍地向林焕透露了。 “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 呜咽着的夏沫被林焕揪回了暖桌座位，而在门口外的一个墙边角落里，一名女孩子慢慢从墙脚边沿慢慢滑落她一开始就双脚撑着扒在墙上没发出声响，见出来的林焕揪住了空气中的谁回去才慢慢滑落。 呼好悬。 还好刚才少女的直觉没有错，她嗅到了有人接近的味道，因此提前作出预判进行了藏匿。 不过，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那个叫做林焕的男人旁，似乎有着类似幽灵一样的存在，而且感觉还是很漂亮的女人。 得小心一点行动才行 少女咬着手指，把玩着兜里的手机，以一副幽怨的模样盯着游马，游马在学习的过程中像是不断起鸡皮疙瘩般地四处张望。 大家学习了有一个多小时，因为白天集合花了不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点。 呐呐，游马，今天吃什么大餐 游马的课本面前出现了夏沫的一张纸条。 呼这搞的还吓人啊喂 游马咳嗽了几声，“那个，你们想吃什么” “随便。”路明雪淡淡道。 “随便。”林焕也接了一句。 我都可以。夕晓和夏沫一样写纸条。 “”林波儿一直在思考的模样，她刚被林焕敲醒，现在处于冬眠刚结束的懵bi)状态，游马等林波儿等了半晌才问出对应地话语来，“我想吃寿司。” “寿司是吧” 游马摸索着口袋寻找着什么。 “你在干嘛” “啊，我忘了手机被” “你要手机联系厨师” “不是，我点外卖啊。” “诶诶诶” 这下不仅仅是夏沫，连林焕也震惊了，“你们家没有厨子吗” “原本是有的”游马一副面有难色的样子。 看来是跟早上的黑暗料理有点关系。 林焕没有多问，倒是夏沫一直在流着口水，估计还在想着关于大餐的事。 “那这样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们谁定个外卖等我把手机弄了回来，就一定还给你们。” “真是麻烦那就我来吧。”死肥宅在家果然闲适不再，总是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悲哀模样，果然在家里很辛苦；路明雪无可奈何地掏出了手机，结果倒腾了半天也皱起了眉头。 “你们屋里怎么没ifi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喂，我好像也没有。” 虽然游马的家属于很偏远的郊区，宅子又一副古典的感觉，但是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连那种东西没有呢 游马自然也很疑惑，他找林焕借过手机查看况，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定是她干的她一定醒了我被骗了” “她” 大家几乎都向游马投去疑惑的视线，游马只顾着紧张，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有感到脑袋被重重打了一拳之后，这才摸着后脑勺起一哆嗦，“夏沫同学，别、别在家里离我太近，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会” 咚 夏沫正叉着腰威严满满地质问着游马，突然感到脊背一凉，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大家顺着声音的方向搜出寻觅，在沙发的边沿上发现了一支银色的叉子；这支叉子深深地嵌入了实心红木的沙发里，力道显得格外恐怖。 “喂喂这是在警告我吧” 这样看的话应该是人类所为，所以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夏沫没有像之前表现地那么害怕；但是要说不哆嗦也是假的。 “请你解释一下，游马同学，”午饭没怎么吃倒是不在乎，但是他游马要是藏着掖着什么重要的事不说，万一后面因此破坏了她的圣诞节学习会体验，她可是要打人的。 “啊，那个”游马受不了路明雪的质询，既然那个可怕的家伙已经起来了，他也没好意思再去掩饰什么。 “是、是我妹妹。” “你还有个妹妹” “啊，怎么” 林焕这个时候是最激动的，当然他的激动被误解为了妹控结，大家都向林焕投过鄙夷的视线，“你这是有车有房父母双忙的高富帅节奏吗那也太秀了吧喂” 竟然是妹妹的原因可是，这说不通啊；就算他的妹妹是兄控，如果没记错的话，关注度加成可是跟亲人没关系的，除非 “为了以防万一我姑且冒昧地问你一句，你妹妹不会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吧”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小妈的女儿” 游马的亲生母亲去世地比较早，在十岁那年，他爸爸给他带回了一个非常年轻貌美的小妈和她还在上幼稚园的女儿，游马的家庭是一个复合家庭，虽然可能这样的家庭展开容易叫人想入非非，但是游马和小妈相处地也还算融洽除了妹妹以外。 “对了，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会误会我，虽然这是很了不得的二次元属，但是放在现实里况完不一样，你们别多想，我才不想骨科。” “呵呵，亏你好意思这么说。”林焕已经疯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模板的男人，一出生就自带主角光环天赋，还有着无与伦比的帅气和富可敌国的财富，关键是他还有个义妹 虽然我个子高长得帅有钱温柔体贴格好还有个可以骨科不犯法的妹妹，但是我是个死肥宅 当然，这个妹妹的脾气和格似乎有些古怪就是了 “所以，你妹妹干嘛要和你作对，难道说，她其实很讨厌你吗” 游马摇了摇头，“不、不能这么说，倒不如说” 游马默默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想你们来我家啊” “这话里有话的，什么意思” 但是林焕本能地意识到，游马这个狗东西又要秀什么了。 “我妹妹”游马默默地叹了口气，笑容里尽是疲惫，“虽然我不想骨科，但我妹妹她是个病。二次元最矛盾、三次元最可怕的属” 病病病病病大佬 250 当我妹妹不存在就可以了 病是acgn二次元文化的萌属之一，狭义上指那些对持有好感的人处于羞状态下产生精神疾病患者所表现出来的格特征，简单来说就是极端的占有**，绝对不许任何人染指自己心之物的行为；说起来，夏沫的粉色发色就是很多病的专有属，最为典型的一位就是我妻有乃了。 当然在这里额外地解释一下病，是林焕需要解释给大家科普的；夕晓、路明雪和林波儿动漫剧看的少，所以不明白林焕和游马为什么如此紧张，倒是夏沫反而一脸冷静。 原来如此，病吗还好我现在是隐状态，不然这么亲昵游马的话，夏沫她一定会被游马的妹妹给敲死的。 这样一想，好像还是依妹妹比较乖巧可一点 夏沫总算是弄清楚了游马的极致存在感由来。 原来极致的存在感是由极致的产生的。 的确，如果只是关注度的话，病属能够的关注度，简直能够达到突破天际的水准。 “她不喜欢露面吗”路明雪听了游马对妹妹的介绍，忍不住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游马点点头，“她也是资深死肥宅，比我还死肥宅的那种。”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林焕君今天会这么生气 游马也纳闷，但是他在这个节点并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是这样的她有社交恐惧症，一旦去上学就会浑起疹子，所以一直辍学在家宅着；拜这件事所赐，我在学校才能过的这么舒坦。” “没去上学是吗”虽然这种妹妹宅在家天天欧尼酱叫着的路从十年前到现在都还很流行，但是总归是现实问题，社交恐惧症的过敏反应也很让人同的。 “抱歉，原来是这样，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路明雪认识到自己的强硬风格确实是有些过于不妥了，她的道歉还是很让人受用，游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哈哈别这样小雪大人，我之就说了，是我自愿” 咚 一道叉子再次从天而降，落在了路明雪和座位桌角上，在暖桌上发出金属震dàng)的脆响。 不过这一次夏沫有了准备，她抢先去搜寻妹妹的存在，果然在门口处发现了一道小的影；但是当她追赶着出去时，妹妹又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她看得到我 “你抓不住我妹妹的她是这栋房子真正的主人，在房子里住了快五年了，地图早就烂熟于心她有天生的灵敏嗅觉，跟我闻千姬大人和老婆们的感觉是一样的，比如我抽这张卡，我就能知道卡里面是哪个老婆” 游马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提到了千姬引起了路明雪的不快，所以最后他便缄默不语。 “寿司、寿司” 被忽视的林波儿趴在暖桌上，悬着脖子艰难地默念着寿司的品种和种类，大家也渐渐终止了话题。 “应该是屋子里哪里放了屏蔽仪，咱们找找” 游马发动了所有人从暖桌里出来找屏蔽信号的干扰仪，对此林焕保持悲观态度。 “可是，这么大一个大厅，屏蔽仪会在哪里呢但是这样找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到” 是这个吗 夕晓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收音机的东西，这个收音机有三排信号天线，林焕当时看着就傻眼了，“你怎么一口气找到的” 就在，门口放着。 夕晓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并不是动了脑子去想象可能放的位置，当然其实也有可能只是因为林焕把对手想的太过复杂了，不过是和依年纪仿佛的小姑娘而已。 “这样就能点外卖了。” 路明雪在林波儿可怜巴巴的视线注视下，点了很多林波儿从未见过的寿司；既然是料店，那么也有一些大家都会吃的猪排饭、照烧鸡饭之类的料理，林焕和夏沫就吃得惯这些料定食，寿司、鳗鱼饭、刺这种东西是接受不能的。 一共6个人点料外卖花了差不多将近400块，这么多钱路明雪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她的存款也多的。 不过，她也确实不像是会花钱的女生。 “嗯嗯总算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 夏沫趴在暖桌上，见林焕还在四处张望，便好奇地杵了杵他的腰，“你很在意游马的妹妹” “当然在意了三次元的病可是很可怕的。” “不过，病很多况下就是因为太孤独了才会慢慢养成的格啊而且，我发誓游马小时候一定也很疼他妹妹，不然他妹妹怎么会这么关注自己。” 夏沫把游马的存在感归属猜测讲述给了林焕听，结合夏沫之前收集的报，似乎还真的都要归功于游马同学那位妹妹。 “我们、要不要帮帮他妹妹也算是报答一下游马平时的招待。” “又要多管闲事是吗” 林焕和夏沫正在那里争论，游马在一旁给两人劝架，“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吵些什么，但是总感觉好像跟我妹妹有关系，我妹妹虽然是病，但是也有社恐，不会轻易出来跟别人见面，你们就当她不存在好了，只要不跟我互动的太亲密，她是不会对你们动手的，放心吧” 当妹妹、不存在 林焕当时就有点生气，“就算不是亲妹妹，你做哥哥的就不能多照顾她吗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社恐不帮忙呢” 林焕不是圣母，他并不稀罕管游马的家事，只不过他看不惯游马说话的态度，因为照顾妹妹本来就是哥哥应尽的责任，不能因为办不到就这样放弃努力积极治疗了，妹妹总不能在房子里待一辈子，不是吗；孤单惯了格扭曲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游马没有想到林焕反应那么激烈，但他还是眯着眼睛微微笑了笑，“谢谢你关心；不过，要是带她去学校，确实存在着一定的生命危险，我们家希望她能健康地成长，就算做个高塔里的公主也无所谓，因为那总比要为可能出现的突发病症而担惊受怕要强。” 游马的话语里好像有故事，可能因为那件事出现后带来的影吧林焕对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发起的质问感到有些后悔他明明也是见过生离死别的人，并非不能完理解游马心中的恐惧他虽然这说妹妹不好、那样说妹妹不好，但是妹妹做的黑暗料理他也还是忍着吃下去了，他要是真的温柔起来，说不定确实很让人心动。 游马和林焕这边风波平息了，但是夕晓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看着暖桌上的叉子，她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但是在人前她永远是温柔开朗的小天使，她打着手语提议道， 好歹今天晚上也是平安夜，中午吃完饭以后，要不咱们把家里好好装饰一下，营造点节气氛吧 251 夕晓同学才是异类？！ “要过节吗？嗯……既然是部长大人的愿望，那倒也行……不过作为死肥宅的代表，我不过节才会显得比较合适……” “你当然也可以选择不过，夕晓想要庆祝，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现在夕晓一做手语，林焕就会自觉地替大家做同声传译，是以大家都能第一时间了解夕晓表达的意思。 路明雪和夕晓有明显一唱红脸一唱白脸的倾向，或许她们很多年前就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这也让他人很难拒绝她们的请求。 游马家远离市区，要找到可以买装饰品的地方并不容易；最近的一个大商场得要步行半小时的里程，这边打车也很不方便，家里除了女仆也没有别人，如果是叫嘀嘀的话，也很少有司机愿意到这边来；所以大家决定暂时分开工作，林焕、夕晓、路明雪去商场买东西，其他人在家帮忙打扫卫生。 “oaq。” 林波儿一脸委屈的模样，刚才两个叉子都顺着她两边叉过来，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你别这么担惊受怕了，游马在这里，而且沫沫也说她会保护你的。” “是啊是啊，你就别担心了！” 夏沫紧紧抱住林波儿，在她的脸颊上反复揉搓着——她当然也想陪林焕去逛商场，但是既然有夕晓同行，她也就不去当这个电灯泡了——要是和林焕过于亲密说不定夕晓还会吃醋，她可是个醋坛子；虽然表面上不表露出来，但那残念系的表情，夏沫已经看过不少次了。 “那，存在感。”林波儿向林焕摊手，像是在讨要着什么。 “什么存在感？哦我知道了，让夏沫实体化的吗？” 林波儿呆呆地点点头。 林焕给林波儿的脑袋重重敲了一记暴栗，“你倒是想得美……” 林波儿同学当场落泪。 好不容易等到午饭的外卖订单抵达，大家把暖桌铺了一层垫子，把外卖的日料分在桌上，夏沫早就饿的不行，火急火燎地去掀食盒，被嫌弃的林焕一把拉开，他按着食盒询问游马，“你妹妹难道不吃午饭吗？既然家里没人做饭的话。” “她总是想自己做，不过做出来的料理，你们早上也看到了……” 游马想了想，便单腾出一个食盒，拣了一些寿司进去，“我还是给她送餐过去吧。” “不、不不、你们都别去，林焕君也不要去，如果有生人接近的话，我妹妹不会出来见人的，她很怕生……” 很怕生然后就只听欧尼酱一个人的话，嗯、这很游马，果然不愧是死肥宅…… 林焕被夏沫扯了扯衣袖，“我总可以去吧？” “你去干嘛，你去……”林焕冲夏沫瞪了一眼。 “哼，我就是要去。游马也算是咱们灵异观察社的一员，他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不能让我妹妹在家里一个人受苦。” 你怎么突然还讲义气起来了……不过别人可不把你当朋友。 夏沫偷偷跟着游马去了妹妹的房间——这个房间在大厅二楼的深处，确实有种深闺的感觉；游马拎着食盒敲了敲门，结果被反着敲了敲三次。 游马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当然只能看到空气。 “夏沫、夏沫同学在附近吗？你别跟着我，我妹妹虽然看不见，但会察觉到的……” 什么鬼……特异功能是吗？ 夏沫一边后退，房内还是传来了捶门的声音，直到夏沫退到楼梯口，房门才咚地一下打开，游马被直接拽进了房间，房门紧接着也被重重地合上了。 ？？？ 这妹妹真可怕…… 夏沫不由暗暗心惊，难道这就是病娇妹的直觉吗？ 游马在妹妹的房里待的时间很长，大家都快把日料吃完了，游马还没有出来，夕晓本来还想给游马准备留点吃的，结果最后被夏沫偷偷地迅速地处理掉了。 “看来游马这货一时半会是出不出来了。”林焕收拾完日料的饭盒，冲夕晓和路明雪喊了一句，“我们先去商场买东西吧？” 夕晓和路明雪同时点了点头。 “没关系……感觉也挺有趣的，”林焕很平静的表示道，“因为我之前也从没做过类似的事情。” “就……大家一起为庆祝节日做准备工作什么的吧？” 路明雪好奇地瞥了林焕一眼，“你们元旦晚会的筹备不用你做苦力？我真不信。像你这种被拜托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家伙来说，明明就是最好欺负的对象。” 林焕摇摇头道，“我们初中人很多，装扮教室的工作一般是女生进行，男生报名也很踊跃，所以轮不着我，”林焕耸了耸肩，“我的话，一般就会被安排去打扫卫生区；做过的最有参与感的事情，应该就是帮女生吹气球了。” 夕晓和路明雪听了这话表情各异，一个心疼不已，一个嫌弃万分。 “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你比我想地还要狗头人。为什么不反抗呢？” “倒不如说，为什么要反抗，”林焕疑惑道，“要是打扫卫生区的话，就能避免和那些不熟的人在一起尴尬相处了。” “嗯，虽然听上去十分地自闭，不过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去说你。” 我们的路明雪同学在准备晚会节目的时候会参与到自己主动选择的工作，但她从不磨洋工，让她做什么很快就完成了，有的工作有连接性，她就会不断地催促那些和男生们玩耍打趣的女生，后来大家都很怕她，于是总是分给路明雪一些独立性较高的工作，比如折千纸鹤啊，拉彩带啊之类的。 “啊？” 夕晓的话对林焕完全没有说服力，“但是，路明雪同学不也从没受到过你的激励吗……” “不过平心而论，她本来也很少激励我——”路明雪淡淡道，“因为她知道，强迫我的意志去做什么，会惹我不高兴。” 明明从外人看来，夕晓的话语是那么平常、那样有人情味。 为什么，跟这两个人在一块，我反倒变成了异类啊喂？！ 这一次夕晓在没有吃醋的情况下露出了残念系的脸庞。 252 死肥宅游可是自宅警备员 那边自家的狗焕正在享受着三人行的双飞之旅，这边夏沫还需要守护好这边另外的一个小妹妹，那就是我们的林波儿同学。 虽然阿**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人畜无害型小绵羊，但要是让病娇妹妹知道她是游马的同班同学，估计病娇妹一定不会对阿**手下留情；加上现在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阿**被干掉的几率很大，想来阿**自己应该也很紧张，作为朋友，我夏沫应该好好保护阿**才—— 夏沫扭头一看，趴在暖桌上的林波儿同学已经进入了温暖的梦乡，她睡的很香甜，连口水都吧嗒吧嗒地流出来了。 “睡、睡……这还睡个屁啊！” 夏沫真想把阿**拎起来打一顿，不过那也只是想想而已。 话又说回来，游马这家伙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说被妹妹杀掉了？ 病娇疯起来连最爱的人都会杀，夏沫的这种担忧并非是一种空穴来风。 不过，游马可是有着男主光环一样的家伙，可不能小看他。 因为病娇妹能感知到自己的气场，所以夏沫也不急着去查探情况。 总而言之，嗯…… 夏沫钻进了暖桌里，身子紧紧贴着林波儿。 游马的秘密已经揭晓了，而他存在感爆棚的原因也已经真相大白，泡温泉也不让泡，逛街也会被嫌弃当电灯泡，那我还能在游马家做什么呢？干脆摸鱼睡觉算了，反正最后也是靠夕晓和路明雪来装扮…… 结果夏沫刚躺下没多久，大堂楼上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出现在门后的是一位短发的团子头少女，她穿着可爱的龙猫睡衣，偷偷地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着。 可恶的入侵者……竟然要在我们家举办派对，妄想把哥哥从死肥宅的世界拉出去，我必须阻止他们不可！ 游马进屋后就被妹妹五花大绑抓了起来，病娇妹用自己的白色胖s次塞住了哥哥游马的嘴巴。 有哥哥在我就不好动手了……要是伤到哥哥也不太好。 得让她们吃点苦头，要他们知道我们家的领域神圣不可侵犯才可以。 现在唯一比较棘手的家伙是那个幽灵，哥哥怎么会碰到那种属性的家伙……这是哥哥最喜欢的二次元老婆属性之一啊！ 病娇妹恨恨地咬牙切齿，她能想到的家里有的除魔道具就只有厨房的大蒜而已，但是那些大蒜她都拿来做今天的爱妻料理了，不知道剩下来的那些食物能不能有同样的效果。 不对、那是留给哥哥的东西，包含了我对哥哥的爱……我不可以轻易地把它交给别人！ 想吃我做的料理？你们这群外人才不配！ 既然幽灵比较棘手的话，现在来看好像只有那个小萝卜头比较好收拾了。 小萝卜头竟然毫无防备地趴在暖桌上睡大觉，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只落单的可怜虫。 但是她好像对哥哥没有什么威胁……哥哥喜欢的是千姬大人那样的御姐女王、或者说小恶魔，如果说哥哥对萝莉感兴趣的话，那也首先是从我、我游可开始的！ 游可很喜欢她的哥哥游马，她觉得自己和哥哥的邂逅，就像是所有骨科动漫里命中注定的邂逅一样。 更何况，又没有血缘关系，在国内是绝对合法的。 但是因为哥哥很帅气，游可一直对自己没什么信心——直到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哥哥是一个死肥宅。 听说死肥宅这个群体只对二次元的老婆感兴趣，对现实生活中的妹子不会有任何反应？ 那真是太好了！ 为了能和哥哥走的更近，有更多的共同话题可以探讨，游可也变成了死肥宅。 除去肥字不要的话，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底的死宅； 因为在班上发表想和哥哥结婚的言论被同龄的同学嫌弃和厌恶，以至于后来的恶意中伤和谣言，她已经很久找不到哥哥以外的情感寄托了，所以可以说死宅的生活给予了游可新的人生乐趣。 但是哥哥以后会成为很优秀的人，游可不能让一直耽误他，就没有任性地逼着游马哥哥在家里陪自己。 游可喜欢的动漫当然是骨科向，她喜欢自己的欧尼酱已经喜欢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一开始听说欧尼酱有了很多朋友，她都要好好打听一下朋友的男女比例；后来她就没在意这件事了，因为他发现哥哥身边男女都要防备。 这是哥哥两年来第一次重新带朋友来家里做客，上一次来游马家做客参观的几个朋友，都被游可用死掉的小强尸体盛宴制造了令人难忘的心理阴影，不知道这次要怎么折磨这几个人才好。 叉子已经玩腻了，现在该换点别的了…… 对了，说起幽灵这件事—— 虽然对方也有一个幽灵，但是总归是漂亮的女人；这种女生大多就是喜欢矫情，喜欢表现出一副的模样去抱别人大腿，借此来和男生拉近关系，毫无女生的矜持可言。 哼……你不是喜欢矫情吗？ 游可蹑手蹑脚地下了楼，然后趁着揉眼睛的夏沫没注意，从大堂悄悄溜进另一侧的厨房，再从厨房的地下室去寻找自己准备的恶作剧道具——一个瘌痢头的**，以及一把拟真感电锯。 唔，光是想想这些女人被电锯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我游可就莫名地兴奋啊…… “游可戴上了**，这张面具是她在玩《灵魂筹码》时官方送的同人周边，是一个遭受了水刑的古代王爷，披头散发的无面男，给人的感觉是挺瘆人；电锯则是她自己购买的《电锯惊魂》小周边，大小和一般的电锯无异，拉着拉环就能发出嗡嗡的声响，看上去十分的暴力。 哼哼，有了这身装备，我游可肯定能将那些丑八怪赶出家门！ …… …… 游可发现自己买的这个电锯周边不仅沉还长，她自己一个人完全举不起来，突然一旁的**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游可屁滚尿流。 为什么，没有任何提示就来了呢！ “我、我告诉你，幽灵！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有胆量就出来现身跟我打一架，咱们来看看，到底谁的恐怖程度更高！” …… 游可和空气对峙了半天，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动作。 是隐藏在暗处准备动手吗……真是卑鄙的幽灵…… 就在游可一步一个脚印，和空气不断地斗智斗勇的时候，夏沫和林波儿在暖桌上已经睡了一刻点了。 253 鬼见鬼 呜 林波儿从被怪兽噬咬的噩梦中醒来，简直就像被鬼压了一样，感觉体十分沉重。 耳边甚至还有一种牙齿磨在一起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如果那声音不是一种错觉而是确实存在的话，那或许是沫沫的声音，因为狗焕之前有抱怨过沫沫磨牙。 林波儿在鬼压的折磨下折腾了一阵子，在钻出暖桌后她终于体一轻，但是腿上的压力明显变重。 沫沫趴在我的腿上。 本来林波儿以为抽出腿就能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事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事实上，此时处于幽灵状态的夏沫正抱在林波儿的腿上，她睡觉有抱东西的习惯，一开始和林波儿趴在暖桌上时，也确实在啃林波儿的胳膊，睡相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oaq。 现在林焕不在，林波儿没有倾诉对象，只能找游马想想办法。 病妹。 林波儿想了想，觉得还是病妹妹比较可怕，就钻进了暖桌里面，因为夏沫还抱着林波儿的腿，被拖动的过程中，她一不留神碰倒了刚才吃料剩下来的番茄酱汁瓶，瓶子倒在地上没有关口，酱汁咕咚咕咚地流了出来撒了一地，不过林波儿因为脑袋埋在暖桌下面，所以没有闻到。 还是睡觉吧。 好歹是把沫沫推到自己的腿上了，等狗焕回来处理她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休息。 南方并没有暖气，一向靠着小太阳过子，林波儿家的小太阳要跟弟弟们争来争去，供暖又很一般，她从没享受过暖桌这样的神器，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慵懒起来，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只露出一双小脚丫和小腿的一部分在外面，和番茄酱汁贴在一起，乍一看上去就像是被拦腰斩断了一样。 哼、哼哼你们等着吧 游可换了水刑王爷的人皮面具，她没能拎得起电锯周边，只能换塑料水果刀吓吓人的样子真的她完不敢拿，一方面怕真的吓到别人，另一方面自己也用不好，她给哥哥**心料理的时候，经常切到手，对菜刀水果刀有心理影。 经过了刚才的事件，她现在怀疑夏沫幽灵已经掌握了隐匿气息的能力，一直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地十分忌惮；虽然哥哥反复表示那个幽灵绝对是个人畜无害的好姑娘，不用担心她会伤到自己，但是游可并没有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既然是妖魔鬼怪，说不定是会什么法术的哥哥说不定也已经被她迷惑了才会为她说话，现在我必须、必须为了保护哥哥、保护这个家庭而出 游可就像一个接受了专业训练的特种作战兵，一直寻找着掩体匍匐移动，并在移动的过程中进行着战术翻滚她虽然一直宅在家，却一直坚持锻炼体，每天都会去宅院里长跑两个小时跑一圈所需要的时间，并且在家里练习反复横跳，连饮水机的水桶都可以轻松地扛起来虽然是空的，相比于之前的手无缚鸡之力而言，她自认为已经很可以了，目前很多死肥宅都达不到她这样的水平。 我们的游可小妹妹通过精妙的战术翻滚抵达了大堂与二楼连接的楼梯口，她探出脑袋朝着暖桌的方向看了一眼，暖桌上并没有人在。 真奇怪人呢 游可正疑惑着，她一步步地扒着楼梯扶手，蹑手蹑脚地扶着柱子缓缓下楼，终于她看到了一双穿着彩虹小马袜子的小脚丫，主人似乎躺在暖桌下面。 到底是什么睡觉姿势，才会让人从暖桌上面趴着睡到桌子底下呢 游可越想越不对劲，她匍匐着蹲下子继续下楼，直到她看到地上那一滩可怕的血迹 噫 游可吓得滚尿流，一个趔趄从楼梯上滚下来，股下楼梯一口气滚到楼梯口。 呼 夏沫听到巨大的响声，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我、我为什么在啃别人的脚丫子是、是阿**的 夏沫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结果一脚踩在旁的番茄酱上，摔了一个大跟头 啪 这什么东西啊这是 番茄酱 这边夏沫虽然是隐的状态，但是黏在她上的番茄酱落在地上后，立刻显现出了一道大血红股印子，游可在起的同时亲眼目睹了印子的凭空产生，与此同时，夏沫也看到了游可的存在。 啊啊啊啊啊鬼啊 啊啊啊啊啊鬼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被对方吓到，夏沫看到无脸男的人皮脸下的四处乱窜，碰倒了不少东西，游可看着地上不断凭空产生的血红脚印也吓得尖叫不止，跟着一起碰倒东西，大堂内立刻陷入疯狂的乱局 我不能再这样磨蹭下去了 此刻游马一直在用椅子角磨着绳子，但是听到大堂内妹妹的哭喊后，作为哥哥的游马同学妹控之魂爆发，当下便子一缩站起来，扛着椅子像僵尸一样蹦跶着，用胳膊肘捎上门把手逃离了妹妹的房间。 可儿不要担心，你游马哥哥来 游马一个趔趄摔倒，整个子弓着趴在地面上，股贴着椅子翘着，是十分糟糕的姿势。 不行膝盖磕破了好疼 游马的颈椎刚才倒地的时候遭受了巨大冲击，他的脖子扭到了；但是现在他的嘴里塞着妹妹的白色胖s次，无法开口进行呼救。 天啊谁、无论谁都可以、赶紧来救救我吧qaq 因为有路明雪督战，林焕三人组逛商场的节奏很快，四十分钟就把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夕晓对此其实有点小小的不满，不过倒也没太介意，林焕拿着游马给他的钥匙，从大堂屋内传来少女尖锐刺耳的悲鸣。 “发生什么了”路明雪疑惑道。 “不知道，但应该是基本cāo)作，别太在意了”林焕听到的是包含夏沫在内的双重悲鸣，因此也没太在意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哭唧唧的夏沫呜咽着扑进林焕的怀里；林焕被夏沫冲撞地迷迷糊糊的，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团子头女孩也一头栽进林焕怀中；她的人皮面具早在吓昏头的时候给丢到一旁了。 “啊那个，” 夏沫和游可的绪逐渐平静下来，游可从林焕的怀抱里躲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就在她准备开溜的同时，沉着冷静的路明雪同学大步流星，一把拎起反向逃跑的游可衣服后领，就像提小鸡一样简单。 254 大多数病娇的本质是傲娇 “我的妈呀……我们不在的时候，你们这么把家搞成这幅鬼样子……” 本来说是要其他人先整理一下大堂卫生的，不过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多了——还好中午吃饭大家把课本给收了，不然那就太遭殃了。 在夏沫的指引下，大家在暖桌下找到了被溅了一身番茄酱的林波儿同学。林波儿同学刚刚醒过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飘飘然有大将之风，虽然被林焕凶了一阵后马上就委屈地露出了aq的表情。 “你们放开我……我警告你们，这里是我家，要是你们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这段时间没人有时间去搭理这个罪魁祸首之一的病娇丫头，虽然这个病娇妹看上去凶神恶煞，但实际战斗力似乎只是一个连林波儿都打不过的渣渣，大家也就不再那么在意游可了； 现在游可就像她哥哥一样被控制在椅子上五花大绑，路明雪同学似乎在绳艺上有着特别的天赋，给游可提供了一套完美的龟s甲缚压制服务，她已经完全动不了了。 至于可怜的游马同学，当他被夕晓发现的时候，夕晓正经历着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教人羞耻的画面，那宛如世界名画一般的难堪姿态，让路明雪看了都不禁侧目，她赶紧替夕晓遮住了眼睛，免得那肮脏污浊的画面玷污了夕晓的心灵；然后她也吩咐了林焕让他去解救游马，当发现游马嘴里塞着的东西以后，大家都陷入了一阵难以描述的变态羞耻感。 当然，虽然场面一片狼藉，涉案人员众多，但在名侦探路明雪的调解梳理下，根据夏沫、林波儿、游马和完全不配合但是被路明雪反向推敲出来的口供，大家总算理清了下午的事情经过。 “这么说，看来都是番茄酱惹的祸……” “所以说，锅应该是番茄酱的……是谁没打扫干净的，谁就背锅……狗焕你赶紧问问？”夏沫跟林焕嘀咕道。 路明雪拿起倒地的番茄酱。看她那副心痛的表情，刚准备开口的林焕又乖乖把嘴给闭上了。 这**番茄酱是路明雪特意留下来的，她很喜欢番茄酱，这是她浇蛋包饭时外卖店家给的赠品，因为味道很好就没怎么舍得吃，准备留下来找找有没有什么购买的途径。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就按照计划开始装扮家里吧！ “噢！” 当然病娇妹游可还没有被解开束缚，游马很心疼妹妹，担心她会觉得受委屈，不过夕晓也向游马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说想试着开导一下妹妹，希望游马的妹妹能够走出阴霾，变地开朗一些，出于对部长的信任，游马没有拒绝这一提案，一直到他发现这一提案的实施者是路明雪。 “冷静一点了吗？” “我冷不冷静，关你什么事？你这只狐狸精。”游可的态度非常不好，给人的感觉很熊。 “狐狸精？你说你哥哥？”路明雪轻蔑一笑，“你哥哥只不过是没出息的死肥宅，谁会看得上他？” “胡说八道！”游可愤愤不平道，“我哥哥长得帅，性格好，我们家又有钱，谁不想做我哥哥的女人，你们不就是为了勾搭我哥哥才到我们家来搞学习吗？我看你们学习是学个屁，来跟我哥哥搞关系才是真的。” 果然啊…… 路明雪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喜欢你哥哥，是喜欢他哪一点呢？长得帅？性格好？” “哼，那怎么可能！”游可不屑地偏过头去，言语里表现地颇为骄傲，“我怎么可能像你们一样这么庸俗，我当然是喜欢我哥哥的一切了！好的坏的都喜欢，这才是真正的喜欢。” “你的前提首先就是错的，”路明雪淡淡道，“既然你也说了你哥哥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那就代表有人因为你哥哥坏的一面，不喜欢你哥哥。所以你觉得我们都喜欢你哥哥的推论是错的。” “不可能！那你们干嘛要厚颜无耻地跑来我们家？” “只是单纯因为没有地方去而已，”路明雪淡淡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吧。” 路明雪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她也去一起帮忙打扫大堂房间去了。 静静的看着……那女人什么意思？ 哼……反正就算这样说，我也是不会相信那女人的鬼话的，我哥哥的魅力是—— 游可的视线被某位男生和某位女生吸引了过去；男生正踩在脚手架上张贴彩带拉条和海报，女生替他扶住脚手架，并帮他确认方位。 “高了吗？这样呢……” 不知道为什么，女生几乎从不开口，一直都是男生在征询着女生的意见，女生的手一直在比划着什么，有点像在做手语——这个时候，脚手架突然晃动了一下，女生吓得紧紧抱住脚手架，生怕他从脚手架掉下来，男生则掐着空气，表现地十分暴怒， “够了，沫沫你少给我捣乱！” 说起来，那个幽灵……只有他能看到啊。 游可本身是极为灵性的少女，她很快就明白了路明雪的用意何在，尤其是在看到完成墙上的装饰，男生和女生彼此注视着，笑地极为甜蜜的模样以后。 而这一刻，游可甚至连他们俩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都想好了。 虽然还有那个个子的萝卜头没一起露面，游可也已经不介意了，因为她那最爱的哥哥，那在她眼里几乎是万人迷一样存在的哥哥，此刻竟然完全没有了存在感，一个人默默地在角落里擦墙拖地，看着让人很是心疼。 一定……是这样的。 游可心疼地望着自己的欧尼酱。 因为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强，哥哥为了自己故意装作死肥宅，一副对三次元妹子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渐渐地也失去了对妹子的吸引力，逐渐沦为了他人的背景板，哥哥在这个他所热爱的社团里，竟然沦为了那种相貌平平的男人的陪衬…… 这是游可不能接受的，至少作为一名死肥宅，她绝不允许哥哥和自己在家里默默地吃那两个现充的狗粮…… 这时路明雪拿着一袋气球从游可的面前经过，被游可叫住了。 “给我松绑！快点！” “还要惹事吗？你……” “不了，我才不惹事，”游可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哥哥的身上，“我要跟哥哥一起……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庆祝节日吗？”路明雪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要你管啊！哼！这是我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果然，大多数三次元的病娇都是假的，本质也不过是个傲娇而已。 完美的路明雪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先定个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手机版阅读址： 255 哪有这么多醋可以吃 虽然游可全程没有和大家进行过多深入的交流，但是至少她也没有向大家展示过多的敌意，这样对于游马这个当哥哥的来说已经是非常惊喜的一幕了。 这样，说不定可以一口气，让妹妹重新鼓起勇气，回到学校正常—— “我才不要和那群鄙视我们兄妹羁绊的坏人们一起相处！” 于是，游可这样拒绝了哥哥的提案。 国内的平安夜没有太多的讲究，这些半大的高中生们也过了祈求圣诞老人送礼物的年纪了；游马有心想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就特意打电话订做了一个三层的节日大蛋糕，大家切蛋糕分着吃的时候闹出了不少乱子，尤其是夏沫和游可为了一颗樱桃的归属争执起来以后，吃蛋糕变成了蛋糕大战，林焕、游马和林波儿在受到攻击以后相继加入了战局——虽然没有被波及，一旁默默看着的夕晓却主动趁着林焕不注意，把蛋糕奶油抹在了他的脸上。 “我——” 林焕本以为是夏沫在搞事情，挥起手里的蛋糕正要反攻，这才发现夕晓笑嘻嘻地，一副准备挨打的模样盯着自己。 别这样啊！你这样、叫我怎么好意思跟你闹着玩…… 林焕强忍着顶不住的尴尬，向夕晓抛去了一团奶油，结果夕晓的身法远远比林焕想想中要厉害很多，奶油顺着抛物线轨迹落在了路明雪的头发上——本来一直和大家格格不入，正在悠闲地吃着蛋糕看小说的路明雪，在突然遭受了这飞来横祸以后，十分优雅地合上了书本。 “那、那个，不好意思……”林焕确实没有和路明雪打闹的打算，他一脸局促地上前赔罪，却差点被路明雪手边的蛋糕糊了一脸；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让他避开了路明雪的攻击。 路明雪神色难得露出了一丝愠怒，“看来你是打算找我茬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唔……喂！” 林焕话说到一半，路明雪又一次向他发起了攻击，林焕下意识地躲开，整个大堂内充满了十分快活的空气。 第二天圣诞节是周一，因此大家要去上学。林焕在桌子里发现了一件圣诞礼物——这件礼物并没有用礼物盒封装好，而是直接露在了外面——或许礼物的主人希望林焕立刻就能用上它：这是一条围巾，很明显是一条手织的围巾——除了围巾的毛线球质感明显，没有商标标识之外，还因为这条围巾织了一条柴犬头。 虽然夕晓同学特意手织的产品让人感动地热泪盈眶，但是这个狗头也未免太出戏了吧！ 夏沫看到了柴犬头，当即也是捂着肚子大笑不止，“这下子你狗头林焕的名声也算是漂洋过海、人尽皆知了啊哈哈哈！” 的确这狗头穿出去有点招人显眼，但这毕竟是夕晓同学的一片心意，更何况这说不定也是夕晓为了能让林焕更有存在感才故意为之的，因此这条围巾林焕也就笑纳了。 圣诞节要送礼物啊…… 林焕几乎不怎么送东西给别人，因此也不会有圣诞节必须送礼物的自觉。 话说，夕晓假扮女朋友逼真到这种程度，这让林焕感到不太好意思。 “你说，我要不要回礼送东西给夕晓呢？她肯定准备这份礼物准备了很久了。” “嗯……我是觉得要送，但是我觉得现在才送有点来不及，比起礼物这种东西，我觉得夕晓更加在乎的应该是你的诚意。” “诚意？”林焕对于此刻拜夏沫为狗头军师这件事丝毫不以为意，毕竟他能商量的知根知底的对象也仅仅只有夏沫而已，如果她说的不对，大不了不听就是了。 “是啊，你总不能随便买一盒巧克力打发了夕晓吧？”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不送礼物的话，要怎么表现诚意呢？” “嗯……要我说的话，现在就戴上柴犬围巾，然后邀请夕晓一起去复习期末考试，那样就够了！” 这样，夕晓就会满意了吗…… 虽然林焕对此表示质疑，但他在课间的时候还是遵循着夏沫的建议确实地那样去干了；林焕的柴犬狗头围巾十分显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手织的款式，所以在林焕主动去夕晓的座位找她说话的时候，班上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夏沫叉着腰，笑眯眯地看着林焕搓着狗头后脑勺和夕晓谈天，笑着笑着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我也应该给狗焕送些礼物呢…… 现在林焕所获得的关注点数接近5000点，关注评价也从变成了，到达了这个等级以后，根据系统的解释，一般人在与林焕见面时都会有好感加成。但目前好感度是一个隐藏数值，林焕对于大家对自己的感觉也无从得知，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正向的增益buff。 游戏开发方面，林焕顶着复习的压力，提交了第一份详细的名为的东西。系统架构表就是将整个游戏从角色、物品、装备、好感度、功能等诸多系统拆解开来的文档，能够让他人一目了然地理解游戏构造。 “整体方面我没有太大的问题，主要是好感度系统这边，你要想要作出彩的话，就必须要和夕晓这边的文案搭上线。我们的游戏玩法里剧情占了很大一部分，如果剧情的逻辑关系对应不上的话，会给玩家带来非常糟糕的游戏体验。” “嗯，这个我明白，所以这部分我想先等夕晓把文案做的差不多了再开始进行设计，细纲姑且不论，希望夕晓你那边能够先出一下游戏剧本大纲……” 难得的一次，夕晓同学没有好好听林焕讲话，她只是托着腮盯着林焕，视线落在他的柴犬围巾上，似乎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 “额……夕晓？” 夕晓被路明雪拍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当然没好好听刚才林焕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在那里一直点头点个不停，呆呆的模样很是可爱；大家当然也不忍心戳穿她刚才的小动作，便找了个别的话题把这件事带过去了，只有林焕身后的夏沫一直一言不发，因为除了林焕没人会注意自己的表情，她也用不着虚与委蛇地迎和着笑。 呼……这感觉真奇怪。 明明狗焕和夕晓的发展势头越来越好，我应该高兴才对的啊？ 就算有吃醋，那也只是因为自家狗头急着去拱白菜，导致自己没人陪的寂寞而已，哪有这么多醋可以吃…… 夏沫同学开始有些想不通自己了。 256 已经变化的不变之物 林焕骑着自行车载夏沫回家，一边骑着车，一边在路上拨弄着自己的狗头围巾。 “呐沫沫，这条狗头围巾还挺好用的，今天涨了不少点存在感呢。” “哦，这样。” “我感觉咱们今天能够攒满存在感到5000点了，那样的话，需要的存在感就只剩一半了！当然……虽然完成了一半，但是后面的路只会更难走，懈怠可是不行的；” “嗯……” 林焕察觉到了夏沫的不对劲，便扭过头问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啊？没有没有……我吃得很饱。” “晚饭还没吃呢……” 夏沫沉默着不说话了。 “咱们的关系，你心里有事别瞒着我。” “不，没有那么简单……”夏沫紧紧搂着林焕的腰部，“这是女孩子的事情，我没办法跟你直说。” 女孩子的事情？ 啊、是那个吧…… 听说女孩子来那个就会心情暴躁很难受，估计夏沫现在就是这样。 不过，平时好像没见她要买过那个东西啊、平时每次是怎么解决的……但愿不是去偷的才好。 因为夏沫今天来了那个心情不好，林焕就没有和她生气斗嘴，结果没想到两人一直聊不上天，这个情况一直到快熄灯睡觉的时候才终于爆发。 “那我要睡了，晚安。” “……” 夏沫背对着林焕，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人在寂寞的时候越是容易多想，现在的夏沫就是这样；因为近期狗焕和夕晓走的十分亲密，她也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变得有所谓起来了——虽然夏沫在感情方面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自己的是在胡搅蛮缠，因此也完全没有办法向林焕发脾气——但她所不能容忍的是林焕的不闻不问，现在的夏沫也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 “呐，狗焕。” “嗯？”林焕才刚躺下，还没睡着。 “我睡不着，我要发脾气了。” 啊？ 林焕这是第一次应付女孩子的那个，没想到夏沫的那个来的这么直接——不过这也是夏沫的性格特点，所以林焕也没太敢招惹她，“啊……那你要怎么办？” “我想，跟你睡。” “跟我睡的话，难道就能睡着吗？”林焕怕睡觉的时候被夏沫打死。 “嗯，马上、一秒钟就能睡着了。” 夏沫这么说。 既然这么说就来吧……林焕没有办法拒绝。虽然他是狗头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进步和成长，也不至于狗头到真的只会说什么“多喝热水”——不过，上一次夏沫和自己睡的时候，那还是打地铺时的事情了。 林焕侧卧着躺在床内侧，夏沫也光着脚丫踩着床板睡上来了。 她其实并不明白自己硬要和林焕一起睡有什么用意、能够改变什么；或许就像是在宣誓主权，向夕晓展示自己和林焕亲密非常的统治力——当然这件事她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让夕晓知道；不过，比起让夕晓明白，她更希望狗焕能稍微明白一点…… 这货完全没有明白的意思啊！ 夏沫侧着身子扭头看了林焕一眼，发现这个没良心的狗头人竟然背对着自己安然地睡去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啊……我在他眼里难道就这么没魅力吗！ 她倒也不是想真的和林焕发生些什么，因为还没到那个年纪；就这样一起睡在被窝里说悄悄话，就像若干年前自己和狗焕经常做的事情那样——但是狗焕这货完全没有来安慰自己的自觉，明明都察觉到了今天自己不好过，为什么不再多问问我看看呢？ 夏沫平日里原本是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但是这时她也变得有些小女人了——她挪着屁股，朝着林焕的后背贴了上去，“我冷。” “就算冷，那样也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说，你会偷偷占我便宜吗？” 夏沫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诘问的口吻的，她倒是希望林焕能承认她的魅力，不过狗焕对于夏沫日常的胡言乱语总是能找到相对应的解决办法，“我去给你拿暖宝宝，这样可以吗？” “不好，那样就太晚了……”夏沫又贴在了林焕的后背上，这时林焕已经退无可退，几乎要贴到墙壁上了。 这哪里是那个亲戚来了，明明就是动物才会有的吧？！ 无论如何，今天总归是夏沫的那个来了，必须要照顾她的心情，不然对她的身体会产生很坏的影响；为了保住在自己的操守，林焕必须坚持顶住，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呐，狗焕……我问你。” “啊，你说……”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夏沫听罢一喜，“所以，喜欢我这件事没问题吧？” “……”夏沫这二货，是不是又没有安全感了？ 林焕轻轻地嗯了一声，“所以你就安心睡吧，我不会抛弃你的……” “我知道狗焕你对我很好……”夏沫嘻嘻笑了笑，“但是……夕晓呢？” “啥？夕晓？！”林焕莫名其妙，“你不是前不久才说过，不会吃夕晓的醋吗？” …… 夏沫停止了攻势，林焕的后背许久没了动静，他试探性地平躺下身子，结果被夏沫一把搂住脖子。 “那个、沫沫……你别这样——” 夏沫发出了呀呀的呓语声，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呼……吓人一跳，不知道怎么今天突然发病一样的。 不过，这真的并不是我的妄想吗？ 最重视的人以幽灵的形态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现在竟然还搂着自己的脖子在睡觉…… 有时候真的担心她突然就这样消失掉了，或者说被自己完全忘掉了。 在林焕看来，死亡并不是存在感的终结，而是当没有任何人还在惦念着自己的时候。 在夏沫回归的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林焕不仅仅拿回了曾经的一切，甚至还获得了从前几乎不敢染指的东西，譬如那挂在自己床头的柴犬狗头围巾。 这个搂着自己的女孩子，仿佛就像是只为拯救自己而存在的专属女神——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个二货。 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会经常为了一些琐事去闹别扭，但随着两人一起经历的事情越多，林焕和夏沫就越吵不起来；有的时候是夏沫不再倔强，有的时候是林焕主动退让；这不是他和她曾经相处的风格，他也曾以为自己会和她像从前那样一直下去。 但是，人似乎总是在变化的，这些看似不会变化的事情，已经隐隐约约地在变化了。 夏沫贴在林焕温暖的怀抱里，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容。 257 人类的变化让人意想不到 圣诞节后一周的最后一天，夕晓路明雪和林焕商量着暂停了社团活动，目的是为了迎接接下来的期末考试，在此之前马萱萱已经完成了男主和女主的人设，沫沫和林焕的还原度非常高，不过名字为了避讳商量了下还是不要用林焕了，而是改成林浣。夕晓认为这个名字带小浣熊的感觉，对女生有一种亲近感。 “狗焕狗焕！”夏沫今天背着书包，一副兴奋至极的模样，“我也要开始认真学习了！” “你直接说目的就好了……”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夏沫，“少跟我拐弯抹角的。” “嘻嘻……”夏沫笑盈盈地望着林焕，“还是狗焕懂我。要是我考试能考到你们班前50名，你就要陪我约会。” “哪有定目标定班级前50的定法啊？！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班就61个人？你确定自己是认真的？还有，约会是什么鬼？” “哼！我们是男女朋友，偶尔约会增进感情也没什么的吧？！”夏沫不满地哼唧着，“而且我这也只是作为奖励目标而已。” “因为是女朋友，所以你要这要那我都得满足你？” “又不是让你做舔狗，你激动干嘛！”夏沫反驳道，“如果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想去不想去做的事情，你自己也可以决定的吧……” “这倒是……”林焕想了想，“但那样做的意义何在呢？” “那是……”夏沫涨红了脸庞，“为了你以后的恋爱训练！万一你跟夕晓以后——” “我不会跟夕晓在一起的，说了多少……” “我知道，可是我复活之后的事情你考虑了吗！万一夕晓是真心喜欢你，你这样吊着她算不算是渣男？” “啊？”林焕没有想到夏沫会从这个刁钻角度入手，他被她问的一愣一愣的，想了半天才挠了挠狗头，认真地说道，“你说的情况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我肯定不能真的什么都没反应吧？嗯——” 林焕的脸颊被夏沫死死地掐住了。 “你的表情实在是太猥琐了，夕晓是不会看上你的——” “哪有那么猥琐！让我照照镜子——” “行行！我给你看、给你看……” 夏沫将挎包里的小镜子给林焕看，看着林焕一副认真的表情，夏沫的表情也变得微妙起来了。 虽然这么说好像有些对不起夕晓……不过，感情的事情，我也该认真对待才对—— 至少，要在消失之前，绝对不能留遗憾…… 夏沫说的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学校里、课堂上、在家里；夏沫一直都黏着林焕在认真学习，以至于夕晓每每找林焕问问题，就会发现林焕和空气展开了斗智斗勇；夕晓无意间在群里询问林焕这个问题，林焕则会明确地表示现在夏沫要关注学习，夕晓也就没太在意——要是别人她可能会吃醋，但夏沫可是例外的，这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真的受不了，连这个都要我从头教你？” “你要是嫌弃我就直说，少在那拐弯抹角的……”夏沫开始嘤嘤嘤起来，林焕对此表示十分的无奈，“你就是平常翘课翘的太多了，平时也不专心听讲，临阵磨枪，我看你考前50都挺困难的……” “哼，我现在努力就晚了吗？不是说亡羊补牢嘛……” “亏你还知道亡羊补牢……行吧，我教你——” 厚着脸皮的夏沫笑嘻嘻地盯着林焕，林焕被她盯地发毛，便冲她呶了呶嘴，“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我？” “还是看你比较好看，嘻嘻……” “我自己复习去了。” “别、别啊！” 夏沫死死地挽着林焕的胳膊，林焕拗她不过，这才凑向夏沫给她讲题，“你把那道例题给我找出来，我帮你一步步分析一下解题思路。” “嗯嗯，好！” …… 对于夏沫的改变，林焕也并非没有察觉，但他认为这是夏沫改恶向善、逐渐走向成熟的一个标志，丝毫没有把她联想到自己的身上——或许他一直从未怀疑夏沫对自己的好感，只是从未考虑过这个会上升到怎样的程度。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走过，终于到了元旦的日子。这并算不上是一个国内的传统节日，只不过除旧迎新，一年一度的跨年，学校总归是要放假的，这就有了一个实打实的三天假期。夕晓考虑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邀请林焕参加橙子洲的烟火大会。 “烟火大会？啊……江边的那个吗？我还以为现在已经不开了呢——哎好好，你要去也去啊，拉着我干什么！” 林焕难得用语音说话，但夕晓听了有些怅然的感觉；她的视线落在路明雪身上，今天的小雪没有看书，她在沏茶；她每天的生活乐趣就是看小说和沏茶，即使是夕晓也很少看她有埋着头认真学习的一面，这大概就是天才吧。 “别看我，看我干什么，看我也不会陪你去的，这是你自己的战斗。” “现在某人已经可以替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了，用不着我操心。” 夕晓很生气， “是、是，那真是谢谢你了，我很感激，所以也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那种人多到爆表的地方就不要邀请我去了，我会得心肌梗塞的，夕晓同学。” 夕晓比划着心肺复苏的专业动作，看来生理健康课学的扎实到位。 “那可不是重点。”路明雪端着刚沏好的红茶，细细地品了一口道，“你不能一辈子都靠我给你打助攻，你也要自己努力才行；比如说，决胜负的魔球那一定要是王牌投手投出来，而不能依靠对方的挥棒手失误。” 夕晓认真地攥着路明雪的手心， 夕晓认真的话语并不像是开玩笑，路明雪微微顿了顿，而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还是陪你去吧——” 以前这个时候，路明雪可能拒绝的比较多；不过，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夕晓之前从不给她这样的两难抉择。 但是话又说回来，想起自己和夕晓初遇时候的情景，人类的变化果然挺教人意想不到的啊…… 260 打雪仗冲鸭！ “喂喂……不带这样的吧……” 今天是元旦的当天，夏沫和林焕，一觉醒来看到屋外漫天的飞雪，不由愣住了。 “这实在是——太棒了！” 夏沫兴奋地大喊大叫，被林焕狠狠用力地敲了脑壳。 “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下这么大的雪！” “因为啊！既然下了这么大的雪，我们就可以在雪景里看烟火表演了啊！” “你可稍稍吧……没停止举办就不错了，还想着在雪景里看……” “不说这个了，我们先一起去打雪仗、堆雪人吧！”夏沫拽着林焕就要去屋外，被林焕死死地拽了回来，“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玩雪吗？不怕丢人现眼？” “就是要丢人现眼才对啊！存在感、存在感！” “我之前说过，你不准拿存在感去做——” 夏沫向林焕投射了星星攻击，那可怜巴巴的委屈小眼神看着叫人十分同情。 喂喂……真的假的…… 林焕一脸懵逼地看着待在公园雪堆里的自己。 我竟然，真的跟来了—— 啪！ 林焕被空气中飞过来的雪球打了一记，“你是找死是吧……啊？” 对方的雪球攻击一直停不下来，林焕摘下手套，在雪地里捏了一个大大的雪球，朝着雪球抛射过来的方向砸了过去。 啪！ …… ？？？ 林焕的雪球被夏沫瞬闪躲过，反倒是砸到了后面的人，林焕的雪球刚好砸了对方一脸。 “啊啊啊！抱歉！你没事吧！” 在大部分人眼中，林焕所面对的就是一团空气，所以无论他如何辩解，都是没有意义的。 但是幸好，这个被林焕误伤的女生是林焕的熟人——擅长使用本田选手的林波儿同学。 林焕帮她拍完脸上的雪以后才认出她，林波儿围着一条厚厚的围巾，戴着厚厚的帽子、厚厚的手套、厚厚的棉衣棉裤，整个人包地和一只粽子一样，教人忍俊不禁——被林焕砸中以后过了好一阵子，她脸上的鼻涕慢慢流了出来，表情也逐渐变得化。 “你倒是哭地快一点啊！”林焕都有点嫌弃自己是不是道歉道地太早了。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因为，” 林波儿言犹未毕，林焕脑袋上就被两团雪球给击中了——林焕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林波儿突然大力推了林焕一把，林焕一头栽进雪地里，随后刚才两颗雪球的主人立刻冲过来，给林焕后背塞了两颗雪球进去，把林焕冻地大喊大叫这才罢休。 “我靠！” 暴怒的林焕拎着阿吉和阿利，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让人觉得颇为有趣。 “熊孩子搞我就算了，你是什么意思？” 林波儿叉着腰，不紧不慢摇摇晃晃地喊道，“报仇——我，阿**，睚眦必报。” 林波儿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阿吉和阿利狠狠地咬了林焕的左右手各一口，随后便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姐姐身后，冲林焕略略略地扮着无口鬼脸。 报仇？啊……行吧……既然你提出报仇的话—— 林焕裹挟起一团雪球，捏在手上还没发射，就有一团雪球从他的角度射了出去，打中了阿吉的肚子。 “哇……” “哇……” 阿吉和阿利也都是和姐姐一样的画风，身体被包成粽子状，说实话像他们穿这么多这么厚实的孩子已经十分少见了，阿吉被打中肚子以后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脸上的讶异之情……不，这三个货都是无口系家族，根本不会有丰富的表情语言。 “竟然能攻破我林家的铁桶阵，沫沫，你真厉害。” 唔……感情你们这身粽子装备竟然是为了打雪仗专门特制的吗？光头吴克大叔别的地方不行，但似乎对于这一奇奇怪怪的地方好像很有心得的样子，真是奇葩。 “姐姐，沫沫是谁？” 林波儿愣了愣，支吾着半天最后把哀求的目光挪向林焕身上，林焕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挥起手中紧攥的雪球， “那个！” “沫沫！” “说的！” “是大哥哥！” “我！” “的小名！” 林焕一连丢了七八个厚实的雪球，全是一旁的夏沫在给助攻，因为现在雪下得很大，如果不是特意地去仔细观察，大家几乎都很难看清楚林焕手边那凭空产生的厚重雪球——没错，这些雪球全是夏沫在一旁提供的。她是打雪仗高手，当时拽着林焕打遍街区无敌手，从路口到车站一条街，没有谁不知道她美少女战士夏沫和企鹅男孩林焕的大名。 “那是什么时候的鬼名字啊！” “嘿嘿，别在意，抛就是了！你也打准一点啊，别浪费我的输出，狗焕！” “我当然知道！” 林波儿家族的铁桶大阵逐渐被攻破，林波儿和两个弟弟接连被林焕打趴在地，两个弟弟在风雪中甩着十几厘米的鼻涕在风中摇曳，一边呜呜地叫着，他们也不像别的孩子哇哇大哭，倒是挺滑稽的；林波儿早就被林焕打哭了，一直顶着林焕的压力，用粽子身躯给两个弟弟开路攻击。 啪！啪！啪！ 两人追到最后杀意已决，林焕和夏沫追着林波儿三姐弟打，最后一口气追到了小卖部那里，正想冲过去拼杀的林焕被遭遇了不明的巨大形体攻击——那是，两颗卤蛋！ 光头叔在寒风中顶着卤蛋，抱着怀里的一颗巨大雪球砸向林焕，林焕和受到余波攻击的夏沫一起被雪球命中，浑身上下都被雪花覆盖，嘴里还吃了一堆雪，林焕拍了拍脑袋上的雪花，看着林波儿三姐弟躲在爸爸的身后，光头叔嘴里叼着一根烟，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向林焕竖起了中指——他一旁还竖着一个大雪球，上面插了一根扫把，像是把雪人的身体给丢过来报仇反击了一样。 “敢欺负我家的儿子女儿，你小子怕是不知道我的绰号吗！” “呼……这大叔可够狠的……”夏沫咳嗽着吐出了嘴里的胡萝卜，“狗焕，咱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一定要让这个无知的光头大叔尝尝我们美人鱼战士和大洋游侠的厉害！” “你这说的和刚才说的绰号完全是两个名字吧！”愤怒的林焕冲着夏沫歇斯底里地吐槽道。 261 狗焕一定可以接住我 大雪依然还在飘飘洒洒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电视新闻里还在播送着大雪纷飞，车站停运的消息，元旦烟花早已淹没在各种新闻的海洋里。林焕和夏沫在沙发上自顾自地玩手机，和妈妈一起看中午的新闻，新闻里全是公交车停运或者交通管制的消息。 “今天这么大雪，估计今天不会放烟花了，你就不和朋友们出去了吧？” “嗯……” “不！我要去看！”夏沫一直在不停地在林焕耳边絮絮叨叨个不停，林焕强忍着揍夏沫的冲动，冲妈妈点点头道，“应该是不出去了，我需要跟其他人确认一下。” 元旦的新年烟花大会在江岸举行，路上的交通并不通畅； 其实每年都有在办，但是每年的频次都比去年少，一开始最频繁的时候，7~8月的每周周六都会举行一次，后来就只有传统假日，今年则削减为了4次：元旦、元宵节、五一、还有国庆日；说是为了保护环境、其次也是为了节省成本—— 据说每次烟花大会都非常烧钱，一次会烧个几十万的开销；不过说实话，这个地方确实是市内的一大传统招牌，烟花大会吸引了很多的客流量，是情侣们约会、日常聚会的极好去处，这样的机会今年不会常有了，因此夕晓十分坚持。 林焕踩着烘脚器，盖地严严实实地，躺在沙发上发送一些悲观的消息言论，脑门上突然受到了夏沫的一记肘击，林焕疼地嚷嚷出了声，妈妈向自己投来疑惑的视线，林焕习惯性地假笑，等妈妈视线一离开，他就掐着夏沫还想发动攻势的胳膊，拽着夏沫上了楼和她干架。 “这是和夕晓爸爸接触认识的好机会，你真不想去吗？” “我不喜欢麻烦大人……而且，没有意义的事情，究竟为什么要做？”林焕反驳道，“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去看烟花的事情吗，那天就下了点小雨，主办方就把烟花给取消了，都没有提前说，你看，这不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吗？！今天雪下的这么大，烟花大会肯定要凉。” “这才不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这对夕晓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就察觉不出来吗，臭狗头！”夏沫的不满全都表现在脸上，“这是她今年第一次和你一起去看烟花大会啊——如果今年的烟花大会就吹了水，就回预示着一年都不会太顺利的。” 女孩子都这么相信预示的吗…… 但是看着夏沫那真挚而炙热的眼神，林焕完全没办法将其认作去烟火大会吃吃喝喝想出来的损招。 林焕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出发，毕竟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他先去了阿**家和阿**汇合，结果发现林波儿同学竟然在二楼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悬挂床单爬了下来，林焕被吓了个半死，赶紧和夏沫一起伸手去救，接住林波儿之后正好又被光头叔看见，林焕顶着被光头叔暴打的压力，总算是将阿**带了出来。 “呼……” 林焕被追打了一路，气喘吁吁地质问着露出一副没事人表情的林波儿，“你之前可没在群里跟我说，你老爸不让你出来啊！” “那个，”林波儿摇摇头，“我不想说。” “有什么不想说的？” “我要是说了的话，狗焕你会不会，不来接我？” “……” 林波儿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呆呆表情，让人看了之后很有治愈感，这时林焕差不多气力平复，旋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啊……我起码可以好好解释一下，你也不至于从二楼吊床单下来吧？吓死人了……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我是，看着狗焕过来，才往下吊的。”林波儿呆呆地点点头，“因为，狗焕一定可以接住我的。” 她那眼神虽然呆萌，但绝不呆滞，那也是散发着淡淡的、炯炯有神的绿色光芒，让人感觉到一丝小小的虔信感，林焕甚至有一种被撩到的错觉，夏沫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两人互动，看着却不打扰，这是她时常隐去存在感会做的事情。 就在三人在指定的路口等车的同时，林焕突然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喂喂喂，林、焕、欧、尼、酱？” 唔…… 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极其酥麻，听着就让人不禁要为电话那头的萝莉献出心脏。 “喂……是、爱依吗？可不可以不要用来称呼我，有点受不了。” “嘻嘻……林焕哥哥这样可不行啊。” “爱依听说今天有元旦的烟火大会？” “嗯、是……” “那！为什么没有邀请爱依！” “啊……那个是因为——” 爱依竟然在用那么成熟的口吻和自己讲话，林焕还真是有点应付不来——如果直接说夕晓没邀请她的话，会不会让爱依生气？但要是替夕晓撒谎，说是自己忘了通知，爱依会信吗？ 就在他支支吾吾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了爱依的叹息声。 “林焕哥哥果然是，完全不擅长撒谎呢……哎！” 啪！ 林焕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脊背，整个人都跳脱了起来。 “呀！” 林焕和夏沫同时叫出了声——夏沫尖叫是因为正在嚼口香糖听着歌的她突然被人掐了屁股上的肉。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何爱依小妹妹正背着手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她今天扎了一对丸子头，身着碎花洋裙，一袭黑色的连裤袜一直连到裙下，花枝招展的打扮十分可爱，令人着迷不已。 “你这个小妖精……今天这么大雪，难道就不冷吗？” “哼哼……爱依可是会操纵魔法的除灵使，自然会——阿嚏！” 夏沫白了何爱依一眼，“除灵使是不是不会感冒吗？怎么身体状况还不如我这个鬼？” 爱依摇了摇头，旋即笑眯眯地说道，“好像只有才不会感冒，要和你们类比的话，那应该就是。” “嗯……确实有这种说法……”夏沫点了点头，旋即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你是不是在骂我——” 此时爱依已经依偎在林焕哥哥的庇护下，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关系，至于夏沫早就被她直接无视掉了。 262 没有烟花表演也一定能很开心 不一会儿夕晓爸爸开车停车在众人面前，林焕、林波儿、何爱依以及虽然对方看不见但还是很礼貌的夏沫一起向大叔打了招呼，这是一个充满了古早风格的男人，他看上去不温不火，像个闷葫芦，但眸子里有一种饱经风霜的坚毅。 他驾驶的是一辆suv，超大三排座位，绝对是改装过的改装车，里面只坐了夕晓和路明雪，她们俩也有好好打扮过，倒显得林焕有点太随意了——他的穿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因为之前听夕晓无意中说起，自己的爸爸似乎还有一些道上背景，林焕不由有些心虚，生怕在夕晓老爸面前表现地过于轻佻；倒是幸好有带了爱依来，她一直以林焕的妹妹自居，一直兴致勃勃地聊着一些大家都能参与进来的话题，并一直挽着林焕的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林焕的亲妹妹； 被误解为是亲妹妹的其实还有林波儿，这个小小的呆萝莉当下就被夕晓父亲自然散发出来的威严震慑到了，打完招呼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挽着林焕的胳膊，一副亲昵的模样。夕晓对爱依倒不是会那么吃醋，但是林波儿就—— 当然了，虽然夕晓的表情逐渐残念化，但毕竟爸爸在开车，她也不好发作，只是想着很久以后要是爸爸问起来她要怎么向爸爸解释；毕竟她也确实有见过爸爸可怕的一面，那是比自己还要残念的黑化表情。 烟花大队下一站的目标是马萱萱；游马那边他说自己会开车过去，马萱萱最近也开始转变习惯、开始逐渐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使得她在班里的情况得到了改善，大家逐渐开始不那么冷落她，而是开始友善地和她交谈；她底子并不差，好好打扮的加分效果相当拔群； 但是令人痛心的是，最近刚对自己有点自信的她，在见到林焕身边左右拥抱的那位从来未见过的小萝莉以后，她整个人瞬间就石化了。 “啊？怎么了漂亮姐姐、你是林焕哥哥新认识的女朋友吗？” “哥、哥哥……” 马萱萱抽出纸巾捂住自己的鼻血，一副血脉喷张、十分激动的模样，“我、我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是……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你妹妹吗！竟然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简直就像是精致的洋娃娃一样！那个、姐姐我……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人感觉有点变态，可以让姐姐拍一张你的照片吗？我只想拿回去好好临摹参考，然后拿去做二次元人设……” “嗯……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姐姐喜欢爱依的话可以随便拍哦！不过，这里光线不太好……我们待会儿下车再去拍好吗？我怕拍的不好看。” “好、我是说好看好看！”马萱萱疯狂点头，一副狂热死肥宅的模样，这几天保持的矜持已经完全毁于一旦了。 现在夕晓和路明雪一排，马萱萱单独一排，林焕的左右分别坐着林波儿和何爱依——现在的夏沫心态发生了转变，她已经不再是昨日的夏沫，更何况又有何爱依的存在，刚才在她手上吃了瘪，她是一定要怼到底的—— “哼……狗焕你可真是爽啊……人前人后的，当着夕晓的面和别的女孩子左拥右抱——” 夏沫嘴上说着替夕晓出头，自己却一屁股坐在林焕怀里。 唔…… 夏沫的臀部很软很暖和，她之前有一直在锻炼跑步，其实屁股的形状很好看，虽然比不上某部小说里的心形屁股那样令人着迷，但也有人们常说的蜜s桃s臀的那种形状；现在她的屁股肉长了不少膘，是最近缺乏锻炼导致的，但是软乎乎的屁股虽然压强有所降低，但会让接触受力面积变得更加宽大； 就这样，林焕差点没被夏沫一屁股坐到旗子直接立起来，他的意志正在和他青春期高中生的生理本能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古人坐怀不乱是怎么做到的？这谁顶得住啊…… “啊，林焕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爱依假意给林焕按摩，却大力掐着夏沫的屁股，夏沫疼地嗡嗡叫，屁股在林焕大腿上挪来挪去，林焕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却依然在强行忍耐着——最后还是夏沫一个脑壳撞击，砸了林焕的下巴，让林焕吃痛后从温柔乡的折磨里苏醒过来，并发起魔鬼扣杀拧着夏沫的大腿，这才从刚才的阿鼻地狱里复苏过来。 车子开到管制路段就不能在前进了，林焕一行人下了车，但是夕晓爸爸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我先去前面找个好位置停车，要是元旦烟花没有的话，我就带你们回去。” “嗯嗯，麻烦爸爸了。” 夕晓对爸爸也很客气，林焕等人也一起跟着道了谢，他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林焕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家伙一定是个女儿奴。 沿岸的堤坝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可以看到虽然没有得到暂停燃放的通知，大家对待元旦烟火的态度还是很期待。 嗯……没有好位置了？ 游马在群里共享了一个位置——大家沿着共享位置寻觅过去，发现这是一片一点也不拥挤的看台楼阁，只有寥寥十几个人在此处观看，夜景也非常棒。 游马招呼着众人上来，他身后跟着他那黏糊糊的义妹游可，这孩子还穿着玩偶装，看上去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但是比起之前的自宅行为、她的性子变化确实很大。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要是这边单纯的是收费制的话，那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才对啊？！” “这还用问？那当然是因为我们家有钱了！”游可未等林焕说完，便开始得意洋洋地吹嘘起来，“我们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怎么——” “林焕哥哥！这里风景真的很好呢！” “啊，是……” “可以抱爱依到那个位置去等烟花表演吗？” “啊？嗯……没问题。” “嘻嘻……林焕哥哥最好了！给多少钱我都不换！” 游可看着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看上去比自己可爱一百倍的小萝莉，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嫉妒生气，一时半会儿竟然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她望向自己的哥哥，发现自己那没出息的欧尼酱竟然又在路明雪面前点头哈腰；但气人的是，路明雪根本就没有逼他，是他自己总是那么乖乖听话。 “你准备好了吧，第二套作战方案？” “是啊是啊！已经带过来了，如果没有烟花表演的话，”游马抹了抹鼻子，颇为自得地说道，“咱们今天也一定会玩的很开心。” 263 元旦烟火 到了烟花表演预定开始的时间，但是夜空并没有像大家期待地那样燃起烟火；就在夕晓和大家满脸失意的时候，游马招呼着众人过来，这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个行李包。 “这里面装了什么？” “哼哼，等你们看了就知道我家欧尼酱的聪明过人了——”游可叉着腰，一副仗势欺人威严满满的模样，可惜她自满还没有几秒钟，就惨遭了除灵使爱依的无形打击，她佯装对林焕悄悄说，但是声音却大到足以让游可听到的地步，“我刚才听小雪姐姐说了，袋子里藏着的是她安排游马哥哥准备的礼花……” 是、真的吗？！ 出门前欧尼酱还说了要给自己惊喜，难道哥哥这个死肥宅在外面喜欢的并不是二次元美少女，而单纯的只是路明雪的奴隶吗…… “锵、锵锵锵！” 游马向大家展示的的确是一袋礼花，不过那可不是路明雪安排他去准备的，当时路明雪提前和游马确认了汇合的地点，考虑各种各样情况时，游马当时就主动提出来要带礼花过来；爱依之所以知道里面的东西，只不过是因为她闻到了硫磺的味道，而后也从行李的缝链里看到了仙女棒而已。 因为不太清楚江岸边能不能允许燃放大型礼花，游马就准备的很少；他带来的大部分是各种各样的小型烟花，也就是其他人经常提到的：仙女棒、旋转陀螺、冲天炮、窜天猴、小蜜蜂、猴子上树；各式礼花的花名很多，很多烟花都叫不上号，大家小时候也都玩过；不过游马带回来的烟花有相当一部分是大家几乎没见过的奇特品种，夏沫一看到烟花就两眼放光，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分烟花去玩了——看着行李里的烟花翻来覆去，在空中飞舞，大家都莫名地后退了一步，生怕狂热的夏沫误点了烟花伤到同伴，这里就全靠林焕进行压制，大家在等待林焕和空气结束斗智斗勇。 “喂……为什么没有人夸夸我啊……就算我是对三次元不感兴趣的死肥宅，我也希望你们稍微对我友善一点……” 游马正在那里委屈，突然发现妹妹游可正一脸委屈地坐在角落里不说话。 我是不是对妹妹太生疏了一点……明明这个时候她都在为我伤心—— 游马本想上前去呵护一下妹妹顺便寻找慰藉，毕竟她这一次愿意陪自己出来，也花了他不少的气力；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被同样委屈的妹妹直接无视掉了，游可一看他过来就气势汹汹地拍拍屁股走开，只剩他一个人在寒风中凌乱。 因为烟花表演吹了水，沿岸等不到烟花的观众们纷纷开始退场，也包括游马找到的这个看台，周围的人群也渐渐离开了；因为游马似乎以前就经常在这边活动，他对这边的路很熟悉，领着大家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亭子，这里的场地十分开阔，周围也没有什么树木，只要不是玩的太过火，就不用担心烧山的问题——常言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大家心里还是有这么一点自觉的。 夕晓给爸爸发消息解释了现在的情况，虽然夕晓不太愿意爸爸在外面等着，但他却表现地十分执着，坚持表示可以等大家放完烟花再把每个人都送回家。 “伯父一个人在那边，真的没关系吗……” 夕晓本来心里很担心，但是林焕过来问的话，夕晓就会表现出游刃有余的一面， “嗯……这样啊。”林焕也能感觉出来夕晓有点勉强。 虽然一起放烟花的机会难得，不过待会儿还是应该加快节奏，尽量还是不要给伯父添麻烦好了； 林焕有加快节奏的方法，因为他手里有一位节奏发动机，这个发动机的名字叫做夏沫；她手上拿着两捆仙女棒，看架势是要一口气放完的样子。 “打火机在谁手上，游马吗？” 游马似乎感知到了夏沫的呼唤，当下汗毛一竖，视线落在林焕的身上，“啊……她有什么事情吗？” 大家点燃了仙女棒，在亭子外的空地上愉快地玩耍着，夕晓、林波儿、马萱萱这样的好孩子都是只一根一根地蹲在地上看它放完火弧；游可一直在那边生闷气，游马特意点了两根仙女棒讨好妹妹，被妹妹接过仙女棒追着打；爱依挥着两根仙女棒，一边翩翩起舞、将仙女棒在空中编织成美丽的形状——夏沫不甘示弱地跟在后面，但是她拿着的是一捆，看上去非常的夸张；这时候原本停了的大雪又慢慢地下了起来，飘飘洒洒的雪籽落在众人的身上，很一副令人沉醉的美丽景色。 “呼……” 路明雪似乎是这副雪景里唯一格格不入的存在，她坐在亭子边上的椅子上，像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旁观者。 林焕拿着一枝仙女棒来到路明雪的面前，“你难道不玩一下吗？应该会是次机会难得的体验。” 路明雪摇摇头，今天她的心情似乎很好，一直没有冲林焕发脾气的趋势，“我只是来陪夕晓的……不是她硬拉的话，我不会来——不过，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她就不会再需要我了。” “别说地这么寂寞啊……” 林焕的表情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喜欢热闹的人……这样说会不会很应景？” “嗯……”路明雪少见地露出莞尔的笑容，“没想到某人的视角竟然这么清奇……不过，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存在感迫近5000的人，表现出这种能力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那大多数都只是依靠着夏沫的隐形能力骗来的，你干嘛也要调侃我……” “没有……”路明雪摇摇头，“如果说，你本身的存在值就是5000，那或许真没什么了不起的；按照你的系统算法，我觉得很多人都能达到这个标准。” “你最令人惊讶的地方在于，你是从3点一路提升到的5000点；这其实就相当于现在的0资本创业、白手起家的难度；更何况，因为我是看着你努力过来的，自然知道你这5000点存在感里面有多少所谓的水分。” …… 路明雪似乎话里有话，但至少现在来看，她早就对自己没有当初的那份敌意了，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有些钦佩的意思。 狗焕挠着头，被路明雪变相夸奖之后，变得有点不知道怎么接续下文。 “狗焕！你跟小雪在那干嘛呢？一起来放大烟花啊！” “那个！沫沫，那个烟花筒不可以、不可以放的——”游马看着空气中悬浮的大烟花筒，战战兢兢地提醒夏沫。 那个二货……不是说了不让放大烟花吗？！ 林焕怒不可遏地冲上去阻止，路明雪静静地坐在原来的位置，闭上眼睛，光靠地感受着众人嬉闹的欢快氛围。 夏沫一只手被林焕和爱依拉拽着，但还是坚强地用另一只手点着打火机，把烟花点起来了。 咻——砰！ 象征着新年祝福的元旦烟花呼啦啦地穿上了天空，给那些因为没有烟花表演而失意地准备回家的人们、给这座进入寒冬的城市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慰藉。 264 突如其来 元旦收假以后，林焕来到学校和夕晓打招呼，发现她一副勉强打起精神、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 “夕晓一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你去好好问问她啊？”夏沫狠狠地杵了林焕一胳膊，“你现在可是有很多女朋友的人了，如果这种事情不主动的话，最后一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 虽然对于夏沫的言论表示了不满，但林焕还是乖乖听了夏沫的话，去找夕晓问话。 夕晓有点被林焕吓到；她一直都觉得林焕是个反应迟钝的男生，要是到了连他都能察觉到的地步，那应该是非常非常显眼了。 林焕点点头， 夕晓想了想，旋即向林焕解释道， 夕晓觉得自己好像让林焕误会了什么，旋即红着脸解释道， 于是，到了中午的时候，夕晓便和夏沫、林焕一起倾诉了目前的困境——不如说，是某人的困境；今天夕晓要好好告诉夏沫，因此单手牵起了林焕，并且使用说话的方式直接解释。 “你说，小雪生病住院了？” 夕晓点了点头，“是急性肺炎，还有很多其它的并发症。” “是因为我们太任性导致的吗……呼……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强行组织元旦烟花了。”夏沫摆出一副十分歉疚的表情，夕晓却比她还要难过许多；林焕狠狠地捅了一下夏沫，示意她不要去强行分锅——他和路明雪聊过，知道路明雪会出门完全是因为要陪着夕晓；她才是导致路明雪生病的罪魁祸首，所以更难过的人是她才对；林焕向夕晓转移话题。 “我们可以去看她吗？” 夕晓摇摇头，“呼吸道疾病只能待在隔离病房……她明天就要转院到临市治疗了，听说差一点进了icu，病得很重，现在是拒绝任何访客的，手机也被没收了——” “那、多久才能回来呢？”夏沫一副把天捅破了的样子，显得很是沮丧；夕晓也还只是摇头，林焕知道问那种事情也没什么意义，“要是能探望她就好了，可惜这个状况的话……” “这个状况又没关系！我本来就是幽灵，本来就是死过的人了，你看我到现在也没生病过，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生病；你们把要说的话告诉我，我溜进去，替你们转达思念就好了。” “不行，你不能冒这个险……”林焕冲夏沫凶巴巴地吼道，“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更加不好交差了……路明雪也肯定会嫌弃你的，你又能跟她说些什么？” “没有大家的祝福就这么一个人去外地的话，那样难道不会太可怜了吗？！就算感染了也没关系……我们社团一直以来都是靠小雪在撑着，她平时除了夕晓也没有别的朋友，要是我们不去关心她的话，还指望谁去关心她？” “那也轮不到没办法去看病的你去做那种事情！” “嗯，我去就好了、” 夕晓突然打断了林焕和夏沫的争执。 “我会把大家的祝福和心意，传达过去的——” “不可能！” 林焕和夏沫几乎是同时喊出的声。 既然这样的话，倒不如—— 三个人一起去！ 虽然现在社团活动暂时停止，但是只要夏沫在群里一说之后，大家便准时赶到社团教室集合——游马、林波儿和马萱萱几乎都是同时抵达的；林波儿带了一大叠彩纸以及几把美工剪、以及几个折地十分难看的千纸鹤，说是打算折999只千纸鹤送过去； “虽然心意很不错，但你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一点吧……明天她就要转院了。” 林波儿摇摇头，指了指一旁的马萱萱同学；马萱萱同学手速如飞，十分娴熟地折叠着千纸鹤，不一会儿面前的彩色折纸就被她用掉了大半，继而转变为一只只的千纸鹤。 “你美工也这么厉害的吗？” 林焕不禁看得呆了——都是一起折千纸鹤，马萱萱和夕晓、夏沫以及最菜的林波儿相比，后面三个加起来都没有她强。 “我就不折千纸鹤了……我手比较笨。” 游马拿出了一个精美包装的礼物盒，“我给小雪大人准备了一份礼物，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游马的礼物突然悬空，在空中晃了晃。 “沫沫，别这样，” “呜……果然还是林焕君比较通人情——” “你轻点掂量，万一把东西弄坏了你赔不起。” “哦，好。” …… 游马刚流的鼻涕又吸了回去，表情有些落寞。 夏沫把礼物放了回去，“游马你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感觉沉甸甸的。” 林焕替夏沫翻译了下，游马听了后便解释道，“我选的是比较能够代表我特点的礼物，小雪大人看了一定知道是我送的。” “你送的礼物总不会是手办吧……” 游马兴奋地点了点头，“你说对了，真不愧是我的知己林焕君！我真是爱死你了！这可是最有纪念意义的珍藏限量版手办。” “路明雪一定不会要的。”林焕耸耸肩，“然后你就可以回收回去了。” “没错……小雪大人不喜欢欠人情，她一定会把我的挚爱手办给送回来的；我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去陪伴小雪大人，她一定会对我充满了感激……” 希望这事进展能如游马想象地一样顺利吧……不过老实说，按照林焕对路明雪的了解，要她对谁充满感激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它的还可以妄想一下，这个就省省吧。 “狗焕，这样看还是我们送的礼物比较好呢……” 夏沫不好意思再找林焕要买礼物的钱，所以跟林焕商量了一下，协商以两人的共同名义给小雪买了礼物。 他们挑选的礼物是一个八音盒，是趁着体育课的时候溜出去买的，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希望这个八音盒能让路明雪的心情好起来——她本来最爱的应该是小说，但是大家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小说，所以也就没敢挑那方面的东西。 约定的行动时间是六点半，这是住院部换班的时间，比较容易混进去；当然社团的人也不是全都去。毕竟人太多的话也容易引人注目。 “所以，我们几个人就可以了……有情况的话，会跟大家说的。” 负责把东西送到路明雪身边的是掌握着关键能力的夏沫、小雪最好的姬友夕晓、以及负责双方沟通的林焕。 “一定要把我们的祝福送到小雪大人的身边啊，林焕君！”游马向林焕竖起大拇指，那是他习惯性的表现信赖的手势，虽然很中二，但是绝对不做作。 “放心吧……只是混进病房而已，有沫沫在，不会有什么难度的……” 虽然林焕知道这是在立flag，但是一想到元旦烟火时路明雪的落寞笑容，再难的flag林焕都要去跨越它。 265 病房潜入作战 路明雪暂时住在城北的和美医院疗养，这是市内名气很大的一家私立制医院，医院周围被一大片森林氧吧环绕，要去医院必须要坐指定的巴士，不管是探望病人还是来看病都必须要有预约才能进去；为了能够三人一起沟通，夕晓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平板，夕晓和夏沫都用平板打字，林焕坐在中间端着平板。 这是最麻烦的一点，而且因为不被许探望，我也不知道小雪在哪个病房、 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你们想办法去吸引前台注意力，我去偷偷cāo)作前台电脑。夏沫正美滋滋地划着平板，结果被林焕狠狠地敲了脑袋， 你别把自己当做特工了，你确定你会怎么cāo)作吗 夏沫想了想，旋即比划道，不就是在搜索引擎里找路明雪的名字然后再看索引结果吗 林焕给夏沫翻了一个白眼，接着便介绍了自己策划的作战方案。 林焕和夕晓戴上了事先准备的口罩、墨镜和帽子，而后便在下了车之后按照指引直接去了住院部大楼，林焕来到前台的位置，“你好，请问一下、肺炎住院应该是在哪一层楼呀” “肺炎是在呼吸内科，那里坐电梯，上六楼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您。” 林焕领着夏沫和夕晓等电梯。 “哎哎不是说要预约吗为什么可以直接上楼” 林焕摆摆头，低声解释道，“不会在一楼大厅卡你的，等等你就知道了。” 三人来到六楼楼层，发现六楼楼层门口有一个门，然后这里也有一个住院部的前台。 “原来是这样卡人是卡在这里了” 林焕冲着夏沫小声哔哔，然后和夕晓手语沟通，三人一起做了ok的手势，紧接着夏沫便跟在了一个护士后，林焕是打算让夏沫混进住院部，然后进住院部里面看病房号，这个地方的病房门口都有贴病人的姓名；但因为是呼吸科，所以这里每个人都戴着口罩夏沫也没有被林焕例外，虽然她是觉得戴口罩很不舒服，不过这是必须要做的预防准备，林焕可不想让她也感染。 但愿夏沫那个笨蛋能够按照自己说的做，确定位置之后，就回来想办法把东西送到里面去 砰 门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把林焕和夕晓都吓了一跳 “这门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卡这儿了” 一个胖护士走上前去查看门，用门卡刷了几下之后门又打开了，这时一阵风突然卷了起来，护士直接被莫名的力量推翻，一股坐倒在地。 “喂，你没事吧怎么了”瘦护士这会儿还在吃饭，见胖护士摔得人仰马翻，便多嘴问了一句。 “不知道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就像有鬼一样。” “胡说八道，大白天哪来的鬼” 这边夏沫刚揉搓着刚被门夹住的股，冲林焕和夕晓尴尬地笑了笑，口罩下的笑容分外勉强。 这货真的不让人放心 不一会儿夏沫从病房里兜转了一圈，而后才悻悻地出现在林焕和夕晓面前。 “没有在吗” 夏沫点点头，表示病房里没有路明雪的名字。 “但是我听她们聊天的时候，说见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今天转到隔离病房去了。” “隔离病房不在这边吗”明明第二天就要转院到另外一座城市了，今天还要转移到隔离病房，那代表路明雪的病又加重了吗 夕晓一言不发，低着头一直在想些事。林焕知道她心里愧疚，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并向她做了一个振作起来的手语。 隔离病房的话应该会是在人们很难接触到的位置，但是为了观察方便，肯定还是会在住院部 这样来说，隔离病房应该会在楼层示意图里最不起眼的 顶楼楼层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林焕领着两人来到住院部的顶楼楼层，果然发现了隔离病房的所在但是这里戒备森严，别说门卡了，三人一到顶楼，就被一群穿白大褂的人给直接从楼梯口赶了下来不是亲属的话连待在附近的权力都没有。 不过，虽然直接被赶下了电梯，但是某人却因为缺少存在感被留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这里好可怕到处都是穿着防护服的人qq 别怕，我刚才看了下，隔离病房应该分很多区域的，你去找一下呼吸内科区，只要不进到有警告标识的房间，应该不会有事的。 嗯，好不说了，我现在看到了 夕晓和林焕跟夏沫约好在隔离病房的下一层住院科室见面，她手里拎着准备送给小雪的礼物，手里的塑料袋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完提不起劲来。 夕晓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很少会出现边没有小雪帮助的况，上一次出现类似的况，那还得追溯到体育运动会的时候，那时夕晓邂逅了自己曾经的好朋友晴花，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落寞，还做了从体育仓库翻窗户跳下的蠢事；也大概是那之后，林焕对夕晓、亦或是夕晓对林焕的感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现在的夕晓在想些什么呢愧疚自责还是难过、担忧 林焕其实对于夕晓现在想什么并不是特别地在意或者说，那是在意也没有用的事他从夕晓手边拎过袋子，然后向夕晓做着手语，要是觉得累的话，可以先靠一下我胳膊。 因为现在都看不到彼此表，林焕摆手语的动作自然协调了许多。 在有一些场合，有些人需要的其实并不是需要人去理解，更多需要的是一种名为陪伴的东西。林焕知道这种无助，尤其是那时候一个人坐在夏沫病房外，看着她被推进icu、看着她被推进急救室，那站在一旁、被所有人无视、那种无法起到任何帮助的无奈的感觉。 夕晓稍微迟疑了一阵，还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靠在了林焕的胳膊上。 从夕晓的发丝间传来熟悉的香甜牛气息，她的脑袋随着自己的呼吸此起彼伏，反而让林焕多了一些安心感除了担心路明雪之外，他还需要担心夏沫，毕竟隔离病房终究也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因素。 不知道两人这样依偎着等了多久，电梯口开，夏沫迫不及待地从电梯里冲了出来， “狗焕狗焕，我” 你找到路明雪了吗没有打扰困顿的夕晓休息，林焕单手做着手语。 夏沫点点头，“她在隔离病房里面躺着，我看她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没太敢敲窗户打搅她；顺带我研究了一下隔离病房的构造，想到了一个把我们的心意传达给路明雪的好办法。” 266 从未聆听的话语 现在林焕他们这次来探病主要是两个目的一是来看看路明雪的状况；第二个就是把大家的心意送到。第一件事其实很简单，不管其他人，依靠着夏沫的能力，那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但是把关心的心意传达过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先不说路明雪能不能看到，光是把礼物运送进隔离病房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你说的方法，是从我们这一层的走廊阳台翻上去” “你先别埋怨我，我说的这个方法可一点不危险，你们过来看。” 夏沫领着林焕和夕晓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这里阳台外的两层之间用铁丝网给焊死了，中间的小门也是锁住的，直接往上爬的话高度也一般，搬个凳子站个人就能爬上去但是这得要是要两米以上的人才能办到的事。 “你傻啊之前咱们不是做过类似的事吗而且夕晓也是参与者。” “你是说” 夏沫趁着别人不注意搬来了一个小椅子，她示意林焕先站上去，其目的昭然若揭。 “又是叠罗汉啊”林焕摇摇头，确实这是复刻上次叠罗汉去救夕晓的场景，“可是，就算这样就算爬上去了，也会很容易就造成很大动静的啊” “没关系啦，真的没关系。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只能回答你因为小雪的病房就在走廊隔壁这里第一间啦” 她房里没有人吗得知夏沫的作战计划之后，夕晓还是有些担心。 “我反正是没看到”夏沫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林焕推到了椅子上，“赶紧上去吧，一会儿来人了可就麻烦了。” “行吧” 林焕站在了椅子上面，夏沫拍拍林焕的肩膀，“我先把东西运上去你问问夕晓要不要上去她一定也很想确认一下路明雪的况。” 于是林焕便把夏沫的话如实传达了，夕晓听完后点了点头，虽然口罩遮着脸看不到表，但是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决绝。 那么 夏沫就像猴子上树一样，熟稔地踩在林焕肩膀上并且爬了上去；因为这两天气温骤降，大家都是穿着棉衣棉裤，因此也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把袋子递过去。 林焕给夕晓打了手势，夕晓赶紧把手边的礼品袋子都递向林焕的上空。 ok 夕晓一松手，袋子就在空中慢慢地挪向了顶楼的阳台，然后在栏杆边沿悬挂着夏沫落地一个重踏，虽然掀起了一阵风，但是没有带出声音。 “好了，我ok，你把夕晓抱上来要非常有男友力的姿势哦。” 喂 对于夏沫的调侃，林焕完没有理会的心他蹲下子，夕晓也没犹豫，抓着林焕的肩膀，脱下棉靴，扶着墙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踩在林焕背上她和林焕之间已经很少会拘谨，但是对于第一次的体验，她还是有会稍稍紧张；在脸红心跳以后，夕晓站直了子，林焕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托住她，但是她个子没有夏沫高，扒不住栏杆。 “狗焕，快，实体化” 哦，还有这一招 林焕启动了实体化效果，让夏沫暂时恢复形，将夕晓一把拽了上去。 “你要多久实体化”刚才有一个人从走廊过去，不过他没注意到林焕，但就只是这样，也足够把林焕吓得胆战心惊的。 “啧，有况我会喊你的，别担心啦。”夏沫小声冲着林焕嘀咕，一旁的夕晓刚被拽上来，喘了好久的气才缓过神来她第一眼没有去回顾林焕，而是看到了在隔离病房透明幕墙内的路明雪；她戴着一层厚厚的白色口罩，黑色的长发散乱披散开来，整个人靠在前，眼睛像是微眯着一样，她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经常放在手边不离的书本也不见了。 “看上去很可怜是吧” 夏沫拍着夕晓的肩膀她很少有这么自由地和夕晓亲昵的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虽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但夏沫可一点也不会对夕晓产生敌意在她看来，她就是狗焕最好的良配。 夕晓默默地点了点头，和夏沫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礼物放在隔离病房的门口。 “这样就算是把心意传达过去了”礼物袋里有祝福卡，夏沫稍微算了算一下礼物中千纸鹤的数目，虽然没有攒齐999，但是有个那么一两百个，已经很了不起了；自己和林焕准备的八音盒、游马准备的手办也都在里面； 这时夕晓还在呆呆地望着窗户里的路明雪；她是睡着的吗还是醒着呢这么虚弱的路明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惶惶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清楚这种压抑的感觉源自哪里，夏沫看她看的着迷，也就没有打扰她，而是陪着她一起静静的看没过一会儿，路明雪的眸子微微睁地大了些，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再抬起头来时，听到了窗户敲打的声音 那当然是夏沫主动干的事以夕晓的格，她宁可在外面默默地看着，她是舍不得打扰路明雪的。 什么啊居然会主动跑到这里来 路明雪在医院待了两个不知昼夜的子，没想到会在转院之前和夕晓见面她在窗户外做着手语，神里是关切之色，一旁的夏沫则在旁边笑盈盈地站着。 林焕竟然会舍得让她实体化他也应该在附近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路明雪强支病体，也和夕晓打了招呼。 我还好 明天要去隔壁的城市了 我知道 大家给你准备了祝福的礼物 谢谢 你一定要保重体，早点回来 我会加油 又在说一圈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了。 可是，探望病人的时候，又应该说些什么呢祝愿你早康复如果祝福有用的话 路明雪是理的魔鬼，在她看来，探病的意义聊胜于无；更何况是她这样要强好胜的人，是绝对经不起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这种事，但是，夕晓或许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没有必要、一直一直都在她面前装作坚强的模样了吧 路明雪摘下口罩，一边对着口型，一边对夕晓打了一个手语。 夏沫虽然也懂一些手语，但是路明雪说的这个她没有太看清；但她知道，那一定是不得了的话否则夕晓不可能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地停驻在原地，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雪到底说了什么呢 就在夏沫疑惑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沉重的一排排脚步声， “先走吧、夕晓，有人来了” 夕晓还强撑着想和路明雪说些什么，但是最后终于还是咬咬牙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只是冲路明雪挥了挥手，便在夏沫的拉扯下翻越着栏杆。 从栏杆上翻下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在夏沫的鼓舞下，夕晓松开栏杆落了下去，被林焕稳稳当当的给接住了。 沫沫还 夏沫冲着担忧自己安危的夕晓微微一笑，旋即在一瞬间隐匿了形。 林焕带着夕晓乘电梯快速离开了住院部；激动不已的夕晓，在林焕的搀扶下，还兀自捂着跳动的口喘息着。 我一点也不好 我很难受 这两句从路明雪口中说出的内容， 是夕晓以前从未聆听过的话语。 267 白色的离别 林焕陪着夕晓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如果不是主动邀请，他绝对不会主动轻易地走进他人的世界，这是他做事的习惯；这一次夕晓并没有依靠林焕，两人一直沉默着等到夏沫的出现。 “事解决了咱们可以走了。”夏沫搓着手哈气，从住院部的暖气里出来，她在外面冻得慌。 林焕冲夏沫使了个眼色，脑袋向住院部的方向晃了晃，夏沫知道这是在问路明雪的况，便摆了一个ok的手势，“不过夕晓刚才应该很难过，我们先陪她多呆一会儿吧。” 林焕点了点头，稍微挪了点座位出来给夏沫，夏沫也没和他客气，一股坐下去之后，还主动往林焕上蹭了蹭，“这么冷，靠近一点才能取暖嘛” 当然她的迫近也让林焕不由得靠向了夕晓；当夕晓回过神来以后，便向林焕做着手语， 是沫沫回来了吗 嗯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和沫沫先回去我想在这里多待会儿 这样不好，我陪你吧 回去肯定是不会回去的，这个地方荒郊野岭的，要是夕晓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路明雪要是知道了，一定要把自己撕了不可。 夕晓点点头，做了一个谢谢的手语姿势，便继续坐在长椅上想事了。 这时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胳膊，“去买点饮喝吧，这天太冷了。” “嗯。” 林焕起跟夕晓解释了去由，问了夕晓想喝的东西，便和夏沫一起去找医院里的自动售货机；两人在路上走到一半，林焕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眼睛。 “锵锵锵锵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这里、竟然有一只我们家小雪的小可男朋友” 这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来自于路明雪的姐姐路明倩，也就是那个光彩照人的千姬大人，她摘下了墨镜，笑盈盈地盯着转过来的林焕。 虽然只是素颜淡妆，但她依然光彩照人，细看之下，路明雪倒是有七八分和她相像。 夏沫早就溜到一旁跑开了，她应付不来这个强气的女人，只留下林焕一人在应对，“千、小千姐。” “说吧，到这里来，是不是来专门见我妹妹的” 林焕在一旁装傻充愣道，“那个，我去探望了但是住院部的人不让我们进去。” “所以你就搞飞檐走壁的把戏，把礼物带过来就跑简直就像是侠盗罗宾汉式的行动，很让女孩子心动呢我很中意你啊，小伙汁不过嘛” “小倩，不要在公共场合跟男孩子胡闹，会影响风评的。” “好啦，母亲大人。” 路明倩拍了拍林焕的肩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随后便规规矩矩地退到某人后。 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让千姬大人顺服的人吗 如果那种人真的存在的话，那一定就是眼前的这一位打扮十分成熟的中年女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修连衣短裙，手里挎着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皮包，浑上下散发着一种知与高冷并存的强大气场，虽然眼角有些许岁月的痕迹，但对于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十分严重的事。 “你就是小雪最近在社团认识的朋友吧。” “啊是的，阿姨好，我的名字叫做林焕，是路明雪同学在社团的朋友。”林焕猜想这位应该是路明雪的母亲，对于这位母亲路明雪平里并没有过多的话语去描述她，只知道她平时工作一直都很忙，几乎没有什么时间陪伴路明雪；和夕晓的妈妈有些鲜明对比。 “这么说，礼物也是你送的吧” “嗯我代表社团的伙伴一起送过来的。” 就像是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学生在被老师质询，林焕挠着狗头一个也不敢放；路明雪的冰山与高冷原来是从妈妈这里遗传过来的，这样一看其实小千姐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不是你一个人来的吧夕晓一定也来了。” “啊是。” 林焕点点头。 “我知道夕晓担心我们家小雪，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一直很好。但是我不告诉她小雪住院的病房，那其实也是为她好既然你们都偷偷探望过了，那也就应该了解小雪的况。她的病症是病毒肺炎，还有很多并发症，感染很强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只是为了感动自己的幼稚行为，最好不要再做了。这样不仅仅是小雪，我们这些家人也会很困扰。” 路明雪母亲的意思很明确她并不欢迎别人来探望路明雪。她只是为了路明雪的状态着想、还是因为元旦烟花的事置气呢这些问题林焕都无从得知。林焕是心思细腻的人，他听得懂路明雪母亲的意思，当即便开口道了歉，“对不起，阿姨。我们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很担心路明雪同学的况，所以才想亲自去看看的” “你不用道歉，小雪能有你们这样关心她的朋友，她一定会很感激我看你也是懂事的好孩子，有些话，阿姨可能说的有些不好听，但希望你们也能明白阿姨的心。” 只听路明雪的母亲淡淡地开口道，“我们家小雪其实体一直很弱，但就是这样她也答应了你们的请求在大雪的子出了门，回来之后就病成这副模样她以前可不是那么不听话的孩子，这件事让阿姨很生气。” “上次那件事，的确是我们没有照顾路明雪同学的心，以后会注意的” 路明雪的母亲突然打断了林焕的话语，她平静地摇了摇头，“等这次小雪病好之后，我会为她办理休学手续，让她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这件事就麻烦你先行转告给她在社团的朋友们了，让他们不用太担心。” “” 路明雪要休学 她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夏沫在一旁一直给林焕摆头，像是在撺掇林焕劝劝路明雪的母亲。 可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又怎么 林焕思忖了半天，然后才抿着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把事传达给他人。 对林焕说完这些后，路明雪的母亲没有打算寒暄几句的意思，说要去看看小雪便离开了小千姐跟在母亲后面，朝着发愣的林焕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便和母亲一起消失在了林焕和夏沫的视野中。 268 我来做那个支点 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有没有。”林焕冲夕晓笑了笑，将怀里滚烫的阿萨茶递给了夕晓，“给。” 谢谢，夕晓把茶捧在手心，抬头冲林焕笑了笑，很暖和。多少钱 “诶不用不用，别跟我客气” 不可以这样，林焕同学的零花钱也都是自己兼职挣回来的 夕晓捂着茶，和林焕夏沫在医院逛了十几分钟，随后便主动提出了回家。 在回家的巴士车上，夕晓才终于把路明雪对她说的话告诉了林焕。 “她说，她很难过” 夕晓点点头，小雪以前从来没有那样子对我说话，就像是在恳求着什么一样。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吗 还是因为单纯的病痛呢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都 夏沫杵了杵林焕的胳膊，询问他要不要打算提小雪妈妈说的那件事，林焕摇摇头，一直陪着夕晓聊天，一直等到夕晓困倦，看着自己的肩膀睡着。 “我知道了，狗焕，你是打算自己硬扛着，自己想办法说服小雪妈妈吗真有勇气” “你在说什么啊”林焕白了夏沫一眼，“路明雪要养病，我们只能祈祷她早康复，不然还能做什么呢” “小雪说了她很难过，那就表示她一定不想休学，作为社团的伙伴，我们” “这和社团没有什么关系”林焕摇摇头，“如果你说游戏制作问题的话，我会想办法解决；但休学不是她想不想，我们就能帮她做决定的” “但是没了小雪的话，我们社团就少了主心骨，根本就没办法再”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不是吗” 林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别任了” “这才不是任我才不要给青留下遗憾。大家一直是一起走过来的，丢了谁都不行；狗焕你不帮忙，我就自己想办法总而言之，我一定要” 夏沫被林焕死死地抓着胳膊。 他的态度坚决，没有放手的意图。夏沫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是放弃了努力，委屈地啜泣起来。 有个你曾经以为离不开的群，你很久没在里面说话了。 某个你曾经想为他肝脑涂地的偶像，你早就没再追踪他最新动态了。 天天追的美剧你放弃了，每天玩的游戏你也准备戒了。 一些曾经亲密无间的人，你们已经几年没有联系了。 多少在乎正在被稀释，多少渐渐被冲淡。 没有什么会“根本停不下来”，除了时间。 这是林焕在听某一首钢琴曲时看到的网友评论。那是一首很忧伤的曲子，让人悲伤地不能自已。 林焕虽然经常表现地十分木讷，但并不代表他就不会思考问题，不会有自己的伤悲秋。他的心里始终隐藏着一种大男子主义结，不习惯将绪表现在脸上，这是他表达坚强的一种方式。 他不知道路明雪需要休学多久，也许半年，也许一年，也许更久。按小雪妈妈的意思，她应该会一直在外地疗养，很难有见面的机会。也许可以在网上沟通，但有些相处的时光，无论如何都是网络无法取代的。 高中时光短暂，一个月就能改变很多东西，就算是夕晓，也没办法做到完在原地等候路明雪就像重新归来的夏沫，在和自己重新相遇时，也已经不是她熟悉的自己了 林焕送夕晓回到了家，这时天色已经接近薄暮，夕晓揉着惺忪的睡眼，手里还握着只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向林焕挥手道别。 “林焕同学，请再等等” 前进了约莫数步，林焕转过来，回头望向开了口的夕晓，她的表显得很是微妙，一副准备进行部长的爆炸发言前奏的模样。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依赖小雪；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希望有一天，也能被小雪依赖。” “但在那之前” 夕晓突然向林焕深深鞠了一躬，“这是我任的请求我也知道这是很卑鄙的行径自己办不到的事却要强迫别人去帮忙，但这件事只有林焕同学有能力办到，所以” 只有我才能办到的事 “如果小雪再一次发出求救信号的话，”夕晓柔和的视线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我希望你能替我拯救她。” 拯救路明雪吗。 听夕晓的口气，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刚才在巴士上听到的吗但是夏沫的声音她又 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她还靠着自己的肩膀，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听到了自己和夏沫的争吵。 林焕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轻易去向谁承诺什么，但是看到夕晓眼里的泪光以后，他突然脑子一就答应了夕晓的请求。 呼那种况下，没人顶得住吧 林焕给自己的冲动找借口；明明刚才夏沫找他想办法的时候，他是拒绝了的；可夕晓一说就同意，沫沫一定会 对了，沫沫呢 等着公交的林焕茫然四顾，并没有瞥见夏沫的影。 那家伙一定还是最后蛮干去了跟我商量一下啊 如果让路明雪休学，之前提到的那些变化就一定会发生倒不是说改变就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被孤零零地丢在后面，看不到变化的过程，终究是会让人觉得伤感的事。 即使是神经大条的夏沫，也有抱着自己大哭时的宣泄；既然她会告诉夕晓自己很难过，这就证明路明雪并不如他想象中那般坚强她也希望去宣泄吗如果说她想要宣泄的话，给她释放压力，宣泄出来的空间，那便是林焕作为朋友，和夕晓约好，唯一能为路明雪做的事。 林焕一边急匆匆地打出租车，一边不断地打着夏沫的电话；终于电话拨通，接电话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喂喂喂，是小狗焕同学吗好久不见，你还好不好呢” “小千姐等等，沫沫的电话怎么会在你” “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刚才某个疯狂的小姑娘找我聊了一个疯狂的计划，我觉得很有趣，决定也陪她疯狂一把但是问题的关键是，我家那个死傲妹妹并不打算给任何人造成麻烦，所以计划开展起来有些困难，现在我需要一个支点，但这个支点要做的工作十分危险，有很高的几率会感染肺炎，就不知道小狗焕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当然，这不是在对你用激将法，我是很认真的在劝你噢” 就这态度，已经可以称之为认真规劝了吗 林焕无奈地抓着狗头，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这辈子可能都没胆量再去做了。 “我来我来做那个支点” 269 卡尔·萨根的喷火龙（上） 林焕急匆匆搭上末班车再次赶到医院，他在医院门口就见到了黄昏下孤零零地朝着自己挥手的夏沫。 “你是什么时候溜回来的！真受不了你——” “哼……我要是不这样的话，你真的愿意过来帮小雪的忙吗？” “首先，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小雪——路明雪同学到底有没有向我们求助，那才是最重要的吧。” “这还用问吗？她都说了她难受了不是吗。” 林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指望你真的看出了什么端倪，一定是我脑子有问题……我给你打个比方，我肚子痛，跟你说我很难受，你打算怎么帮我？” “……嗯，给你倒开水？多喝热水会有好处。” “我要立刻缓解。” 夏沫用拳头砸了林焕的肩膀，“你任性个鬼啊！肚子疼怎么可能马上就能好的了？” “你也知道啊……”林焕抬手掐着夏沫的脸蛋，“路明雪喊难受，并不是说她真的要我们帮她治愈，就好像我肚子疼告诉你只是告诉你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你根本帮不上忙不是吗！” “……但是，”夏沫气呼呼地鼓着脸颊，“你要不试试看的话，又怎么知道你真的帮不上忙呢？” “所以说——”林焕拍了拍夏沫的脑袋，语气显得十分无奈，“你以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抓你回去吗？” “好啊！你这只臭狗焕——”夏沫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林焕给耍了，亏她还以为林焕不同意自己的想法，要拽自己回家去呢…… 林焕在夏沫的引导下来到了住院部顶楼的隔离病房——刚出电梯林焕就被人给拦下来了，“这里是严禁家属进出的！你哪个房的？” “我——” “哼哼、阿焕你来了呀——” 小千姐早已一旁等候了许久，她眉眼带笑地揽住林焕的肩膀，“这位是我表弟，是来探望二号房路明雪的。” “但是，我记得二号房病人的母亲刚才交代过，不管是谁也不能——” “哎呀，小哥哥你要是不说的话，又有谁知道呢，你说是吧？嗯？” “嗯……这样的话我也很难办……” 小千姐挽着医护人员小哥的胳膊，显出一副亲昵的模样，“我表弟跟我妹妹感情很好，他们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他也不进去，就是在病房外面看看而已……” 这位医护人员是个刚进入社会工作的小青年，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大多很难抵抗千姬大人作为成熟女性的魅力，被小千姐袭扰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妥协着摇了摇头，“病人现在需要静养，所以不能打扰太久的时间……” “真是谢谢你了，小哥哥！” 小千姐为林焕争取到了合法进入隔离病房的机会，林焕注意到他们送来的礼物已经从外面送进病房里面了；小千姐扶着林焕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道，“多余的话，姐姐我也就不说些什么了……你小千姐姐我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就这样带着遗憾的心情去邻市。说是沫沫的疯狂计划真的对不起，因为这其实也是姐姐我的请求。” 林焕微微点点头，脑子里还在酝酿着要说服路明雪的话语，小千姐偷偷为他把病房的门给打开了。 林焕也因此得以和大病之后的路明雪初次相见。 …… 这个时候病人靠在床边想事情，见到突然进入房间的林焕，路明雪眼神中的讶然溢于言表，她本想揭开口罩质问林焕缘由，却又主动停下了自己的这一行为，改做手语询问林焕， 林焕慢慢走向路明雪，同时也摆着手语道， 路明雪摇摇头，冲林焕做了禁止通行的手势， 我当然是抱着会传染的觉悟…… 林焕不认为自己在言辞方面能够驳倒无敌的路明雪，当下也就没有再想太多，一言不发地凑向路明雪以后，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路明雪的床被，转身背对着路明雪，微微蹲了下来。 “你现在一定有想去的地方、或是想见的人吧……我带你去。” 其实林焕心里完全没什么底，因为根据他了解的路明雪的性格，这个时候突然来一句“我没有”是路明雪的常态，她是如同一般的存在，很少会做出超越理性范畴的行为：林焕会做出这些疯狂举动唯一的凭依，或许真的只是她对夕晓说的那一句吧…… 幸而，接下来的剧本并没有像林焕所预料的方向发展——他的脊背忽而感受到了炙热的暖意，那是路明雪靠上来的信息。她一只手挽着另一只手的手腕，环套在林焕的脖子上，但是这样其实也让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林焕的身上；她的下把顶着林焕的右肩膀，乌黑靓丽的秀发垂下几绾，盘绕在林焕的身前。 “这不是我逼你的。所以你要是被我传染的话……” 她的声音十分柔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了；和她平日里的高冷完全不相符合，不过这也确实是因为她现在的病弱，但也没什么值得调侃的。 林焕打断了路明雪的话语，“我知道……被传染是我的事，” 路明雪缄默不语。或许她平静的外表下内心还紧张不已，以至于没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又或许此刻沉默才是唯一的良方。 林焕背着路明雪出了房门；小千姐和夏沫正在外面静静地等着，看到林焕成功以后，夏沫也是喜不自胜，忙不迭领着林焕前往她规划好的逃跑路线。 说是逃跑路线，那不就是…… 不就是下午我们爬上来的路线吗！ “放心吧狗焕，下面我放了椅子，这边还让小千姐给你准备了一条绳子，虽然我不知道这条绳子到底算不算结实，但反正是你先用，摔肯定也摔不死，而且小雪我们肯定是直接丢下去的，你可一定要接稳了。能不能攻略小雪，就看你接下来的一波操作了，加油啊，狗焕！” 夏沫仗着没有人听得到她说话，一直在叽里呱啦地带着手势说了一大堆，但她似乎忘了此时路明雪正躺在林焕的背上，所以夏沫的存在、夏沫说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不知道是心照不宣还是两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人去吐槽这一点，路明雪也并未点破，她的视线没有落在夏沫身上，那是怕引起夏沫的察觉，但夏沫说的话她可都听得一清二楚。 “嘿咻——” 林焕先把背后的路明雪交给她的姐姐看护；其实路明雪虽然身体羸弱，但现在的病况看上去并不是很糟糕，她也没有咳嗽，要站要走也能勉强支撑得住，只是脸色不如平时好看。 林焕拽了拽小千姐为他准备的拉绳，确定了紧度之后，又确认了落地点椅子所在的方位，时间紧迫，他尽量避免发出声音，一个娴熟的侧翻，便拽着绳子滑了下去； “要接好小雪哦，狗焕。” 夏沫在一旁给林焕提示，小千姐抱着妹妹帮她翻过了栏杆，随后还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虽然就是她看上去很高兴，但是路明雪却依然面无表情的结果，路明雪抓不紧绳子，她也信任林焕，毫无恐惧地就把手给松了下来，最后被林焕以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接住。 “那是什么表情……” 路明雪虽然有生病，但是该嫌弃林焕的时候丝毫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 “你别误会……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轻。” “刚才背我的时候，你觉得我很重吗？” “没有没有……公主抱要花的力气应该要比背着花的力气要多，但是好像没有这种感觉……” “或许你只是在跟夕晓或者沫沫作对比吧……” “先别说这个了，我再背你……” “不用了，接下来就坐电梯。你抓着我就可以了，免得引人注意。” “哦、好……” 这路明雪哪有病恹恹的样子啊……除了说话声音轻点柔点，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变化……因为她还戴着口罩，声音又很小，要和林焕沟通起来其实应该很费劲的才对，但不知怎么的，林焕总是能第一时间快速了解她话语里的意思；但其实他又有些迟钝，比如路明雪第一次称呼夏沫同学为，这件在女孩子们看来是很重要转变的一件事，他却没有察觉到。 等到的从楼上下来的电梯里没有人，林焕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要是碰上小雪的妈妈，林焕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小雪妈妈五马分尸、甚至更惨…… 林焕搀着路明雪下了楼。她的手很冰凉很冰凉，虽然林焕已经紧紧攥住了，但似乎依然无法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她；出住院部大楼后，路明雪立刻因为失去暖气打了一个寒噤接一个喷嚏，林焕上前想要帮忙擦拭，却被路明雪远远地躲开了。她从兜里拿出手帕纸巾擦了擦，确认擦干净了之后才又靠了过来。 “说吧……打算去哪里。夕晓家、还是社团教室、还是……” “你想了想，好像我真的会想去的地方只有那么几处，对吧……” 林焕点点头，“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所喜欢的人少的地方，我也会只能想到那么几个地方。” “我不打算去太远的地方；夕晓我和她已经见过面了，暂时我不太想见她；她和你不一样，是很容易被我传染的。” “我皮厚还真是对不起啊……” 路明雪摇摇头，“医院外环绕的森林公园旁有一座小神社，我想去那里待着，你陪我去那里就好了——我知道怎么走。” “……” 路明雪抬头望着林焕，“很惊讶我会对这里这么熟悉吗？” “啊……是。但是我后来就想明白了。” 路明雪点点头，“我经常来这里住院，从小到大。” 路明雪从小就体弱多病；她之所以名字里会带有一个字，正因为她是在一个百年难遇的暴雪天里降生的。当时交通堵塞无法前行，只能在家生产，路明雪的母亲当时难产，为了生下她几乎断送了半条命，生下来的路明雪一出来就不健康，是个只有三斤多的瘦弱宝宝；路明雪的外婆还在的时候，经常在路明雪的身上挂满了各种驱邪消灾的牌子。 路明雪很自然地就和林焕聊起了这些往事。虽然林焕在各种意义上并不是一个什么善于解决问题的家伙，他却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倾听者，和他沟通时，总有一种他在认真听自己说每一个字的感觉。 “其实，我并不喜欢求神拜佛。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只有无能的人才将希望寄托给神迹。” 林焕点点头，他因为立场问题，没有多说些什么。 和美医院的前身其实是一家有着悠久历史的日本籍医院，所以森林里其实栽种了不少的樱花树，所以也会有神社这种充满了日式风情的地方存在；神社并不难找，林焕陪着路明雪走了一阵子就发现了高高地隐没在树林深处的鸟居。 “我每年冬天多多少少都会来这里住几天，不过都是些在他人看来无足轻重的发烧，到我这里就会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今年更是严重的不行；当然我并不觉得那是因为陪了你们一起去看烟花的原因，我母亲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夕晓容易把这些跟她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自己身上，你要多劝劝她，别往心里去。” “那种事你还是自己说吧……”林焕摇摇头，“我说的话，夕晓肯定认为我只是在安慰她。” “也是呢……但愿有机会吧。” 林焕陪着路明雪走了一段路程，但是走到一半路明雪就已经累地使不上劲了；林焕倒也绅士，找到了长凳之后，再次提出了背路明雪去神社的要求。 “现在人应该不多了。” 到这里路明雪就变得很洒脱，很随意地靠在了林焕的背上。 “感情你强撑着不要我背你，原来是怕引人注目吗……” 林焕慢慢地撑起身子，这一段路有点陡峭，他有一些些地站不稳，搂住路明雪的小腿，稍微把她的身子往上面提了提，这也让路明雪的脸颊离林焕靠地更近了—— 林焕背着路明雪走了一路，终于抵达了神社前的鸟居，路明雪见林焕累得不行，便主动提出要在一旁的长凳上休息一阵子，林焕当然同意了这一提案，放下路明雪后，他尽量不让自己喘息地太过用力被路明雪发现；路明雪的肩膀靠着他的肩膀，虽然天气很冷，但这寂寥无人的地方正是路明雪最喜欢、也最惬意的场合了，因为在这里她可以无忧无虑地做自己。 “林焕同学。” “嗯？”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起来了，林焕有点害怕，“什么事。” “趁着你休息的时候，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给我好好听着。” 已经不是而是吗？这种说话方式真是路明雪的风格。 “你说。” “嗯，”为了让林焕听得更清楚，路明雪歪着脑袋，朝着远离林焕的方向摘下了口罩。 “这是卡尔萨根写的一则小故事，名字叫做《车库里的龙》。” 270 卡尔·萨根的喷火龙（下） 车库里的龙 卡尔萨根说，他有一条会喷火的龙，就住在他的车库里。 如果一个人十分正经地跟你说这句话，而这个人在和你平交谈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那你一定会想亲自去看一眼。有关于龙的故事流传了成百上千年，但从来没有证据证明它的存在，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让我看看，”这时你肯定会对他说，他把你领进他的车库里，你看到里面有架梯子，空的涂料桶，还有一辆旧到掉渣的三轮车，但就是没有龙。 “龙在哪”你问。 “它就在这呢，”他会回答道，大概指了指前面，“我忘了告诉你，它是条会隐形的龙。” 你建议在地上撒上些面粉，那么就可看到龙的脚印了。 “建议是不错，”他说“但是这条龙浮在空中。” 然后你建议用红外线传感器探测看不见的火焰。 “建议不错，”他说“但是这个火焰同时是没有温度的。” 你打算用喷漆让龙现形。 “建议不错，”他会说“但是它是条非物质的，无形的龙，漆不会留在它上的。”就这样一直下去，你所有物理探测的建议，它都能用一个特别的解释去反驳你，告诉你为什么你的建议行不通。” 路明雪讲述的这个故事似乎并不像是童话质的内容，林焕听着有些云里雾里，“所以一只没有办法证明其存在的龙，和它根本不存在，又有什么区别呢” 路明雪点了点头，“这个故事印证了科学界的一条黄金定律一个学说只有具备可证伪才应该被肯定也就是说，这个学说可以被人们推翻，具有可以被推翻的可能。我打一个比方，牛顿说，世界万物都有万有引力，所有苹果都会往下掉。这个说法就是可证伪的你只要找到一个向上飞的苹果，并且这个苹果在给任何人单独拿着的时候都能往上飞，那么你就改变了物理学界，推翻万有引力定律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这样的苹果是不存在的，所以牛顿的说法暂时是对的。” “嗯道理我明白了，但是你绝对不是只想跟我分享这个科普短文，才跟我说这些的吧” 路明雪点点头，“我还没有这么无聊。我只是因为这个故事突然想到如果说，没有系统的存在，夏沫也无法影响现实，把所有这些因素去掉，你无法向我们证明夏沫的存在的话，所有人可能会认为，你只不过是个因为失去重要朋友而陷入妄想的疯子，夏沫就是你车库里的那条喷火龙。” “确实包括我自己也对夏沫的真实存在质疑过”林焕摇摇头，“只能说万幸她不是真正的幽灵，而是实体吧但是，夕晓当初看到我在和空气互动的时候，并不觉得我是个疯子，而是很真心地相信我夏沫的存在。” “是呢，她就是那样一个人”路明雪陷入了一阵沉思中，“相信神迹，无时无刻都保持着一种极为幼稚的想法包括、能和我一辈子都在一起不分开这件事，也是一样的。” “她会那么说，是因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吗 “嗯。”路明雪轻轻应了一声，她从不否认这一说法。 不知何时，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雪，林焕休息完毕，重新背起了路明雪，路明雪也戴上了口罩。比起在病房里背起路明雪的状态，路明雪的子显得有些冰凉，林焕担心她的病会不会发生恶化，便低声询问她是不是感觉到冷，但路明雪否认了这一点，坚持让林焕背着自己到社； “这里是不是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虽然已经有所觉悟，但是看到残破的社本破败没落的模样，路明雪着微微叹了口气，“在我小时候，这里还很兴盛，许多病人都会让家人陪伴着来这里参拜，祈求神灵庇佑，希望自己的病快快好起来不过院长换了几届之后，听说新的院长认为国人参拜本的神灵有违礼法，渐渐地就放弃了对这个神社的修缮，把神社管理人员都撤走，渐渐地这里就不被人知道了。” “其实病人很多时候根本不在乎他们在向谁祈福，他们只是在祈求能得到痊愈的机会。神灵、鬼怪、他们都是车库里的喷火龙，尽管没有办法证实，但是千百年来大家一直都坚信着它们的存在。” “嗯。”林焕点点头，“但是你的话，是不信的吧” “先放我下来。” 林焕将背上的路明雪放了下来，她来到社前的拜，面前是一个钱箱，钱箱上方是一段粗绳，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粗绳上看上去沾满了灰尘，看着脏兮兮的；钱箱上也长满了青苔，箱口的木栅栏也都缺损了几块。 “有硬币吗” 林焕一边掏着口袋，在兜里摸出一块钱硬币递给路明雪，路明雪接过硬币，在拜前站定，随后便将硬币抛进钱箱里，并抓住钱箱上方的绳子，轻轻地摇了摇。 咚。 绳子上似乎绑着一枚铃铛，但是发出的声音很奇怪，有很悠扬的回音，但总算也能发出响声；路明雪双手合十，低着头进行了神社参拜里很标准的二拜二拍一拜拜礼。 她的子躬下来时表现地十分熟练，宛如一个干练虔敬的神职人员，如果是巫女扮相的话，倒是十分映衬路明雪的这一袭白色夹袄。 “虽然看上去很熟练，但是我并不常做这种事。”路明雪和林焕坐在拜旁的木质阶梯上，“准确地说，外婆去世之后，我应该再也没来过这里了。小的时候，我总是对外婆的这一行为表示不解，因为在我看来，人世间的大多数问题，都可以用自己的行动去解决。” “但是人也有力有未逮的地方，比如生老病死。” 路明雪点点头，认同了林焕的说法，“那是排除于大多数之外的。我知道自己体并不好，但是对于生老病死，我倒看的很开万物生长自有规律，羸弱的群体被淘汰，这本就是一种生存法则。” “但人类不能” “我知道人类不能直接用这种理论解释。我只是并不觉得那是多悲伤的事本来，应该这样的。” 路明雪的声音愈发微弱了；她的鼻子冻得通红，整个子蜷缩在神社阶梯的角落里。 “我本可忍受黑暗如若我不曾见过太阳，是这样吗。”林焕摸了摸脸颊，这虽然是很应景的台词，但是说出口的时候，总是觉得有些中二，让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能，路明雪听了也是微微一笑，“没想到某人还能说出这种话来你说的，我的太阳，是夕晓吗” 林焕点点头。 “夕晓对我来说是重要的人。我可能比你、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依赖她；但她并不是我的太阳。” “不是太阳”林焕愣了愣，“比起夕晓，还有别人对你而言更重要吗” “太阳并不是指这个人对我的重要程度。更多的况”路明雪打了一个寒噤，子瑟缩着发颤起来，小雪缓缓地坠落着，林焕为路明雪戴上了她棉袄的连帽，“我我靠你近一点吧，你看上去很冷。” “你都已经把我背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该接触不该接触的都接触过了，这种事就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了吧” 路明雪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林焕，就像是知成熟的姐姐在看着自己青萌动的弟弟。 “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我的太阳应该是你。” “我”林焕被吓了一跳，“真的” “准确地说，我的太阳，应该是指你和夏沫。”路明雪把口罩再一次扯了下来，她嘴唇里哈出的白气在空中弥散着消失，“你们的出现，把我所一直信赖的理世界给完毁掉了。假如我没有遇到你们，没有遇见死而复生的夏沫，或许我便不会告诉夕晓我很难过，我也不会答应你，让你陪我一起向这座城市告别；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最让人恼火的你说这些在其他人看来是软弱的心事。” 最让人恼火的 林焕挠了挠狗头，拍了拍脑袋上的雪花，“我倒是不觉得软弱倒是这样的你才是真实的吧。” “但人们真实的一面往往会打破之前其他人对他的所有幻想，人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人看的话，也就有了更多的软肋；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和那些袒露心声的人一辈子都是交心的挚友” “啊、也是。” 路明雪渐渐地呈现出自己独有的说话语气和风格，虽然是在讲述那些和自己切相关的事，但她的视角又像是站在上帝的宏观视角、冰冷地陈述某种心理机制和认知行为而已；林焕的思维速度并不像她那样快，勉强跟上已经实属不易，但路明雪倒也不奢望他能跟自己讨论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她想要的或许只是这样一位简简单单的听众而已。 “所以，在我看来沫沫是一条很强大的喷火龙。她不仅能喷火，还能跟我沟通她的存在，把我十多年以来构造的意识形态世界毁灭地支离破碎。”路明雪昂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一定非要面对这样的状况不可呢” “面对这样的状况，是指要去” 路明雪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脑袋逐渐埋进我棉袄的衣领里， “我不想休学。” “嗯。” “我想很快地就好起来。” “嗯。” “我还有很多事现在要马上处理。” “嗯。” “灵异观察社的游戏还没有做完。” “嗯。” “沫沫的存在感我们也没有攒齐。” “嗯。” “夕晓一个人也很难独立地生存下去。” “嗯。” 路明雪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还想做的事，渐渐地，声音也愈发地哽咽和模糊起来， “说到底既然沫沫可以在某人的祈祷下重生的话，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偶尔也非理一次，让神灵去回应我的祈求呢” “当然可以。” 现在林焕和路明雪贴的很近；他答应过夕晓、也答应过夏沫、答应过小千姐、答应过很多人，他不是一个人在陪伴着路明雪。他自己也并不希望路明雪就这样带着遗憾离开。 “呐小雪” “不要以为听了我的心里话，某人就可以用那种方式来称呼我了” “啊嗯，路明雪同学。” “当然，现在是特殊况，就算你这样称呼我，老实说我也不会有意见” 你这人事真多啊快把气氛给完破坏掉了啊 林焕懒得对路明雪吐槽了；即使是在互怼，她刚才的声音也带着哭腔；现在而言说正事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觉得难受的话，就可以把不爽的事都喊出来。只有声音喊地越大，神灵才会听得见” 林焕低着头说着自己的想法，结果抬头发现路明雪正在盯着自己她双眼泛红，但还是鼓着脸，少见地露出了一副少女般的表，“这么蠢的事，你以前也会这样做吗” “老实说做过一次。”林焕挠挠头，“夏沫醒不来的那段时光、我去公园爬山，也曾在山顶大喊了很久。虽然发泄出来其实也不能改变什么，但就是” “这种事，你应该从没对夏沫说过吧” 林焕点点头，“这种羞耻的事，不可能跟她说。” “那这样，咱们就算扯平了彼此都有彼此的秘密。”路明雪笑了笑，她擦了擦眼泪，从林焕的旁站起来，站在拜的门槛上，冲着远处的方向，突然拉下棉袄，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她的声音很尖很细，虽然是大喊，但因为气虚，也就是那么回事，大喊了两阵之后，她很快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咳地通红；林焕赶紧扶着她回到台阶下躲雪，替她拉好棉袄系上。 “这样一来的话，我车库里那条看不见的喷火龙，应该也会出现在我边了吧” 路明雪面色潮红，她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嗯，一定会出现的” 林焕正安慰着路明雪的时候，被她拍了拍脸颊。 “不要总是说这么绝对的话，这不符合常识” “啊” “但是，今天除外。”路明雪冲林焕笑了笑，她从未在林焕面前笑得如此甜美过。 271 雪后初晴（上） 释放了一直以来堆积的所有压力，路明雪总算结束了这几天郁郁寡欢的霾，获得了一个安稳又香甜的好梦。手机端 当然梦终究会有醒来的时候。 她从某人温暖的怀抱里悠悠醒转。 不知不觉睡成这样了啊。 路明雪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某人的怀。 两个人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肩膀靠着肩膀睡觉的，按照目前的姿势进行判断，应该是自己在睡梦的无意识行为，导致自己从靠肩来到了这个位置。 路明雪正靠着严谨的逻辑思维打发时间，隐隐感觉到林焕的体开始动了起来，便下意识地闭眼睛。 林焕睡得可不像路明雪那么好他既要担心路明雪会不会着凉、又要担心贴地太近不合适；他把棉袄脱了敞开，给路明雪还有自己一起披，再用肩膀抵着路明雪的肩膀，不过路明雪那时已经睡着了，所以林焕也没有问她同不同意的事，一大早林焕腰酸背痛地醒来，愕然发现路明雪躺在自己的怀里。 他不会像路明雪一样冷静的分析局势，第一反应是少年经常会出现的慌里慌张。 我、、干的吗 他之前和夏沫同居的时候打地铺，如果夏沫从滚下来，最后会变成夏沫搂他脖子睡的状况；虽然夏沫从来没有提过，但林焕心里却很清楚他有过在睡梦主动抱过夏沫的前科，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呼 林焕的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虽然隔着一件厚厚的棉袄，路明雪依稀也能感觉到。 他和夏沫在一起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算平常互黑互怼成了习惯，但路明雪还是相信他的为人的；感觉到他扑腾扑腾的心跳，路明雪也觉得很有意思，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举动。 嘿咻。 林焕小心翼翼地扶着路明雪的肩膀，从路明雪后缓缓起。 小腿、大腿、股、腰、肩膀、后背、脖子 浑下没有不酸痛的地方 林焕忍着失去知觉的麻痹感，艰难地从地爬了起来，将路明雪转移到一旁的墙边靠住，自己则松起了筋骨，顺带掏出手机联系小千姐和夏沫。 之前小千姐说她们的母亲在忙工作，把次女的事拜托给了她这个长女、手续什么的让小千姐处理，但是今天午她们的母亲会亲自开车把路明雪送到邻市的医院； 路明雪的母亲是教育工作者出，前年才调职到邻市一所高校理事会担任理事，路明雪转移到那边，她可以顺带照顾女儿这便是她母亲基于此作出的考量，的确无可厚非； 现在既然自己也圆满完成了让路明雪宣泄的任务，也是该赶紧把路明雪送回去；邻市本来也不是什么天涯海角，不必弄地像生离死别那么伤感，有时间的话也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现在让路明雪的病赶快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和小千姐确认小雪的母亲大人还没抵达以后，他顺带询问了夏沫的况，小千姐表示夏沫现在还是在陪着自己睡觉的，毕竟她还觉得子很沉这会还只是早六点多，她正在隔离病房外的陪护被窝里给林焕发消息。这位成年大姐姐对于幽灵这一类的事物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或是恐惧的态度，她和夏沫玩的很开心，少女范十足。 还好母亲大人还没过来 但问题是。 林焕扭了扭脖子，发现路明雪睡地还很香甜。 她没有戴着口罩，她披散着头发，后背用林焕的棉袄帮忙垫着。 真亏你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睡地这么好啊。 不过，还好没有病恶化的趋势，脸色似乎还红润了许多，简直和平时的她没有什么区别。 总不能是她车库里的喷火龙真的出现了吧 林焕摇摇头，要是这种好事随时都能降临的话，那干脆别让自己再受着苦，去收集夏沫的存在感了。 林焕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叫醒路明雪，他打算背着她回到医院。 林焕蹲下子，仔细端详了路明雪许久，正在研究怎么在不把她弄醒的前提下把她背起来。 这好像有点难办，嗯 路明雪不敢睁眼确认况，但是她能感受到林焕的视线。 这家伙一直在盯着我干什么呢 路明雪一向是居高临下，对于这种自己处于弱势还不能掌握局势的状况还很不习惯，心隐隐产生了一丝紧张。 这家伙总不会趁我还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些令人不齿的事吧他不是这种人。 嗯 林焕准备拉起路明雪的胳膊，想要将她整个人先托起来，结果他的手一碰到路明雪的肩膀，突然感受到一阵凛冽的杀气路明雪睁开了眼睛。 “呼你有点吓人啊”林焕差点没一股坐下去，“突然睁眼搞得跟在演恐怖片一样。”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路明雪冷漠地盯着林焕，“在我睡着的时候趁人之危吗枉我一直自诩看人极准，说到底你们男生都只是一群会用下半思考的动物是吗你看去像是惯犯的模样，你恐怕也经常趁着夏沫同学睡着的时候” “停、停、停不要放机关炮了”林焕摆着s的姿势，涨红了脖子，“我刚才是想背你回医院我刚跟你姐姐联系过了。” “那你大可以叫醒我，为什么一定要碰我不可”路明雪冷冷地盯着林焕，“你要不吵醒我把我背到医院的可能真的有吗人在沉睡的时候，全处于放松状态下，肌不在紧张状态，对人的支持力小了很多，你不可能背地动我” “别跟我讲大道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多啊”林焕受不了路明雪的连珠炮，举着手主动投降，“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我只能跟你道歉了、听话，咱们现在先回医院好吗你母亲来了我死定了。” “某人昨天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己不会怂了，结果今天翻脸是吗”路明雪冷哼了一声，“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我真是”林焕今天快要被路明雪气死了。在他满脸都是黑线的时候，背过去佯装生气的路明雪突然咧嘴愉悦地笑了。 虽然自己正在做着自己一度最鄙夷的幼稚行为，但确实还很有趣的。 反正以后也没机会 272 雪后初晴（下） 林焕和路明雪并肩同行着从森林公园里出来，回到了医院。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網 “没再和其他人道别，真的没事吗” “你们送的礼物我都收到了，而且也跟夕晓打过招呼。过阵子应该也可以用手机了，社团的事我还可以远程参与，但是软件的问题要你自己多花时间了。下下周是期末考试，我们暂时也不用特别着急，正好等我治疗结束，再让项目动工起来” “” 林焕一脸讶然地盯着路明雪。自从路明雪醒来之后，他总觉得有些地方十分地违和。这种违和感将自己今天和昨天对路明雪的印象完全独立开来；倒不如说，昨天一天的路明雪，是独立于他所认识的路明雪以外的路明雪。 “你在干嘛为什么要一直用那副令人看了反胃的狗眼盯着我” “我说你怎么” 林焕话说到一半，整个人突然像愣住了一样。 路明雪是个机敏的姑娘，见林焕怂成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了些底 路明雪的母亲站在两人面前不远处的地方，她的视线冰冷地足以把面前的林焕给直接冻住；但林焕还是熬着绝对零度的冰冷朝前走了一步，体下意识地拦在路明雪面前。 “小雪，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你是病毒肺炎吗为什么连口罩也不戴给你的同学添麻烦了怎么办” 她的语气很重，但她终究是有份有地位的人，不会在公共场合做出丢颜面的事。 “阿姨是我强拉路明雪同学出来的，责任在我”说这之类的话，林焕可说不出来。 “既然你知道那是你的责任，但你知道该怎么负责吗” 路明雪的母亲的语气很重，林焕整个人都是愣着的状态，他现在很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低着头微微摇着；但是他始终站在路明雪的前面，像那是他恪守着的底线一样。 路明雪的母亲摇了摇头，她对现在的林焕没什么好说的，别人家孩子的教育轮不到自己来管，她也没有这个时间找林焕的父母去说教她其实已经计划好了搬家的事，等那边安顿下来，小雪休学结束之后会转到那边的学校念书，跟这些孩子也不再会有瓜葛。 “小雪，到我这边来，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发了。” 路明雪虽然在学校里一副冷若冰霜、无所畏惧的模样，但是这样的她也会有无法违抗的对象这个对象是自己的母亲。 由于对长女的疏于管教母亲对姐姐路明倩违背家庭的命令，擅自在高毕业后出道投演艺事业这件事十分不满，一直到路明倩依靠自己的努力确实打拼出了成绩，才和家庭的关系趋于缓和，致使母亲对路明雪的家教一直极为严格，从小受到母亲管教的路明雪自发地难以违抗母亲的命令。 而也正如路明雪的做法经常不近人但是却合理的状况，路明雪的母亲也是这样她们在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都有着极强的控制。面对母亲的命令，路明雪不敢违拗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在从林焕旁走过的时候，不自觉地望了林焕一眼。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真可笑。 期待某人能站出来，抓住我的手，告诉我的母亲，我不想离开这里吗 呼这种明明是少女漫画里才会出现的桥段，我竟然也会在期待呀 果然，一旦向一个人求助以后，便会无休止地想要去依赖那个求助对象，期盼着他能拯救自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能成为自己的英雄。 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讲，某人确实是一位英雄。 他成为了夏沫的英雄，让她起死回生，重新获得二次的生命。 他也成为了夕晓的英雄，让她变得不再单单地依赖自己。 英雄是那样的一种存在，只要他出现了，人们会放弃自己的努力，会变得脆弱起来 不过，如果我也总是一直只是在祈求英雄到来、祈求神迹拯救的话，那我不是路明雪了 虽然那匆匆一暼只是一瞬间的过程，但路明雪的脑海里想到了很多的事，不过这些事最终也都只是沦为理的力量，驱使着路明雪向母亲的边走去。 然而，在这个时候，那个她并不期待的影，却再一次拦在了她的面前。 “那个、请、请等一等我知道这是很任的请求、在出发之前，” 林焕一脸诚恳地望着路明雪的母亲，“我想请阿姨带路明雪同学再去医院确诊一下病。” “这种任的幼稚行为，给我适可而止吧。”路明雪的母亲有些愠怒。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有向林焕发脾气，这已经是足够仁至义尽了，结果这孩子却得寸进尺，丝毫没有一丝悔过的感觉，“你觉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呐你、你看，阿姨。”林焕让开了道，拉着路明雪到自己前，“路明雪同学今天的气色很好，从昨晚我陪着她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她咳嗽过” “昨晚”路明雪的母亲只是认为林焕这是跑来见路明雪最后一面，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昨晚的事；林焕说漏了嘴，一时半会没来得及改口，支支吾吾地岔开了话题，“总而言之，我觉得路明雪同学现在可能、可能没有转院治疗的必要了。” “哼怎么，”路明雪的母亲盯着林焕的眼睛，“你是想告诉我，我女儿陪你待了一晚，肺炎这已经痊愈了开什么玩笑” 路明雪对母亲的严厉了然于，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么生气的模样她的愤怒已经从声音里溢了出来，让人感受到深深的压力。 但是，某人似乎也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自己今天确实感觉状况好了许多，喉咙里也不会有咳痰的感觉，但是，这难道是在告诉我，真的出现了但是，算是神迹，也应该是要有理论依据才对的啊某人究竟是知道些什么 “请、请阿姨相信我” 某人的体一直在颤抖着他的心里可能也没底吧那只是试一试的心态才对，可是 “如果、如果路明雪同学的病没有完全好转的话，”林焕一字一句地开着口，虽然体颤抖着，但语气里的决绝却是不容置疑的，“我保证、以后绝对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女儿了” 273 路明雪的道谢 ntent “真是难以置信” 医生拿着路明雪的部x线片反复对确认，向着一脸严肃的路明雪母亲郑重道，“如果没有拿错片子的话，加刚才的血常规化验结果，结合令目前表现出来的症状，她的肺炎应该是已经痊愈了。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品书網” “无缘无故自愈，你认为真的有这种可能出现吗”路明雪的母亲虽然不可能这样轻易妥协，她需要医生给她打包票，“难道说你们之前出现了误诊” “虽然肺炎的误诊率很高，但是我们的医疗水平您是一直知道的。”由于经常来在和美医院住院，这位医生算是路明雪母亲的熟识，对路明雪的体状况也很熟悉，“先前的血常规检测和痰培养分离出了病毒抗原，是不会有错误的；痰培养的检查要到下午才能出结果，不过依令的体征来看，确实是没有问题了” 路明雪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起母亲的惊惶，现在的她反而显得十分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 卡尔萨根的喷火龙，好像真的出现了呢。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神的魔力，但终归是 路明雪回头瞥了一眼窗外，她看到某人正在被自己的姐姐拍着脑袋。 “呜哇小老弟，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那可是很难治愈的肺炎诶还有很多并发症，跟你睡了一晚好了，你难道还藏着什么灵丹妙药，或者体体质异于常人吗怪不得沫沫能够在你的影响下复活” “请不要用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好吗呜” 林焕的右脸脸颊突然扭曲变形，那是被夏沫给掐的，“狗焕你这么想被柴刀是吗有了我和夕晓还不够、竟然还想把小雪搞到手，这是要三开四开的节奏下一个一定是阿**对吧真是丧心病狂” 林焕现在还是惊魂未定的状态；虽然刚才去取部x线片的时候，拍片子的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应该让主任医师亲自确诊才能安心。 而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对路明雪母亲说这么羞耻的话啊那态度简直像是在请求路明雪的母亲把女儿交给她一样林焕几乎是无意识的发现，现在的自己竟然会从闷狗头变成了现在这副一冲动会气血涌的二病笨蛋，虽然路明雪的母亲答应了和自己的约定，目前的结果也和林焕预想的一样，但是接下来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林焕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路明雪的母亲，这时候路明雪正好陪同着母亲从医生的科室里出来了；路明雪这边的表还算淡然，对于路明雪而言，那其实也是在意味着一切ok。 “虽然不知道痊愈的原因是什么，不过你说的的确没错。”路明雪的母亲淡淡道，“这样一来，小雪的确没有休学的必要和理由。” “嗯谢、谢谢阿姨。” “我的女儿痊愈了，你何必要来谢我。” “是啊，林焕同学，你是我妹妹的什么人啊我们才是她的家人哎” 这家人呛人的水准是一等一的好手，一旁的夏沫也来掺和一脚、拍着林焕的狗头嘲笑他，林焕低着狗头抓着后脑勺无地自容，在这时耳畔却传来了一阵轻轻的笑声。 啊 这笑声是路明雪发出来的，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以后，她便下意识地别过头去，没有接着开口。 自己的女儿随自己的格，这一点路明雪的母亲很是了解；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竟然会向眼前这看着不过尔尔的寻常小子那样在意，倒也是件稀的事。 路明雪的母亲不会对林焕产生太多的想法，她不觉得女儿会轻易向他人倾注真心。既然病痊可，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她也没必要老是针对林焕发脾气。 “休学的手续暂时我不办了。但是你还得在医院待几天观察治疗，要确诊没事以后，你才能办出院。” “知道了，母亲。” 路明雪的母亲来到长女路明倩的旁，路明倩知道自己要挨打，便笑嘻嘻地向母亲吐了吐舌头。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要帮着妹妹干一些幼稚的事。” “嗨嗨，我知道啦。” 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样子。 像谁呢明明父母都那么固执古板才对啊 “难得你为了妹妹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休息，替我好好照顾小雪吧。” “放心吧母亲大人，为姐姐，我一定” “少贫嘴。” 路明雪的母亲不愿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的女儿，也是对小千姐简单地说教了几句，便已做好了离开医院去邻市的准备。 小千姐笑嘻嘻地嚷嚷着要送母亲去停车场，示意让林焕再接着陪路明雪；等两人都走了以后，林焕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呼” “还好你叫住我了，”路明雪坐在林焕的旁，盯着自己踮起的脚尖思索道，“办手续、转院、确诊、再出院折腾来折腾去，恐怕大半个月要过去了。” “不过说真的，你对自己的体没有自觉吗”林焕盯着路明雪的侧颜，像是在埋怨一样地询问她，“你自己有没有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啊。” 路明雪脸挂着的淡淡笑容逐渐消失了，她抬起头，冷冷地凝视了林焕数秒钟。 “可能我确实有病。” “你体又不舒服” 路明雪摇摇头，“轻易地让某个连呼吸都在污染空气的家伙和我的关系一时之间拉地这么近，可能确实是我有病。” “你这是在变相地骂我对吧” 路明雪扎你来，背着手像是要回病房的样子。 “喂，你去” 林焕也顾不得在一旁靠着椅子睡回笼觉的夏沫，起要去追赶路明雪，被路明雪挥手制止了。 “你还是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你什么事了。” 喂喂用完丢，你当我是擦鼻涕的卫生纸吗 林焕还想吐槽几句，路明雪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两天受你照顾了，谢谢。” 路明雪的，道谢吗 她侧着脸盯着林焕，很少有可的女孩子能够经受这一角度的侧颜挑战，但这对路明雪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林焕正下意识地要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起来，她接着续了一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夕晓。” 274 到处拱白菜的出息儿子 ntent 得知路明雪的病在一夜之间痊愈了以后，大家都很高兴。vod夕晓更是连着给林焕打了好几个电话，虽然面对面交流她的沟通障碍问题不大，但是电话也太勉强了；林焕和夕晓保证回家之后会跟她解释说明况，她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真是的出去过夜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要不是奈奈懂事告诉我的话，我说不定报警了” “阿姨你别怪狗焕，他也只是担心朋友的状况。” 林焕因为路明雪的事慌了神，很多事都没有处理好，全是夏沫在帮他扛着，包括主动简讯联系林焕妈妈，说一个朋友得了急病住院、林焕在医院陪她的事。 这样一个完美的解释可以说是帮了林焕的大忙，林焕也没省着存在感点数，特意放出来给夏沫用；林焕一回家去洗了澡，因为刚好是周末，妈妈在家做了饭，夏沫坐在桌边陪着林妈妈吃。 呼这孩子这是越看越像沫沫，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之前林焕的那些担心和顾虑全都说了；她妈妈现在九成是把当做来看待；其实她一开始也还担心林焕是不是被幽灵缠了，但是后来想了想也释然了 如果那是沫沫的幽灵，算让她陪在阿焕的边也无所谓。 “来，奈奈，你多吃点” “哈哈，阿姨真懂我，我最喜欢吃了嗷姆姆” 当然懂你了从小到大总是在我家吃了，不是吗。 老实说林焕的妈妈其实一直在把夏沫当做儿媳妇来照顾，这倒不是意识到了儿子有多喜欢夏沫，只是因为依照她对儿子的了解，如果不能将沫沫追到手，她那宝贝儿子会单一辈子了 其实对她来说，现在的沫沫究竟是活人还是幽灵已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子能够走出霾那再好不过了。 “对了、奈奈。我还从来没怎么听阿焕说过他的朋友们呢我知道有一个个子小小的小女生，可的。” “噢，你说阿**呀”夏沫嘴里塞满了吃的，吃相极为难看。 “阿**” “嗯，那是她小名；不过关系最好的应该是算夕晓了吧。” “夕晓”林焕妈妈愣了愣，“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呀” “是啊，是女孩子，超可的，”夏沫咽下了嘴里的，猛灌了一口茶，“狗焕可喜欢她了，他和她在学校是” “你们不是侣吗” “啊” 夏沫心直口快，想也没想当做家常随口说了，“虽然我和狗焕是侣，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女生，我和阿**、夕晓还有今天去探病的小雪都是好朋友，所以没关系的。” “啊啊这样啊”林焕妈妈心里直犯嘀咕，心想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出息了，竟然到处拱白菜这闷儿子怕不是被别人给夺舍了。 林焕洗澡的时候差点没累到睡着，心里一直在思考着路明雪痊愈的事。 他仔细地检查了一边存在感系统，现在的关注度是4936，已经无限接近5000点数值，系统的能力也全都清晰地展现着，并没有任何治病救人的特殊能力；倒是关注度的排行三甲又有了更新，这次榜首的桂冠第一次被路明雪摘下，是403分的高分；当然夕晓咬的也很紧，努力型选手夕晓同学的关注度在395，把第三名的依甩了100多分，依也200刚出头。 对了，依 林焕突然想起依的事，这时候浴室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是妈妈在问况了。 “阿焕、你睡着了吗” “啊没有没有。” “洗完赶紧出来吃饭，不然饭” 她本来想说饭菜都要被沫沫吃光了，转而一想这样说沫沫也不太好，“不然饭菜都凉了。” “嗯，我知道。” “那个，还有一件事今天依跟家里打了电话，说一直联系不到你，晚点要来家里玩，我下午要班，先走了。你和奈奈负责招待一下依吧。我给了沫沫零花钱，你带她出去吃点好吃的。” ”依怎么这时候” 林焕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询问在门口等候林焕出来的依。 “我是来给林焕哥哥答疑解惑的。”依笑眯眯地背着手望着林焕，“小雪姐姐会突然生病的原因还有，她突然痊愈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 依点点头，“刚才跟沫沫姐姐聊过了，事的来龙去脉算是知道了。” “这是件重要的事，如果你能确认原因的话，我们还是一起说吧。” “嗯，好。”依点点头，“我们去夕晓姐姐家，是吗” 吃完饭后，收拾完碗筷，林焕便和夏沫、依一起乘车去了夕晓的家里，召开灵异观察社的临时特别作战会议 等等、为什么、为什么路明雪会和夕晓坐在一起、被夕晓挽着胳膊，一副甜甜蜜蜜的恩模样 “你妈妈不是让你在医院多待一阵子吗为什么” “嘻嘻，是我把小雪放出来的。”千姬大人一如既往地肆无忌惮，“我为了小雪休了一个月的假期，年后一定是全年无休地卖力演出了，为什么要在医院度过呢” 路明雪也说自己已经确实没了事，在医院待着也无聊加从姐姐那获知林焕的集合通知以后，她本又很在意自己病症的来源是午办完出院手续，跟姐姐一起打车回了家。 这一次是依和千姬大人的初次会面，千姬大人路明倩在这一圈子人里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她对小女孩又有着近乎病态的喜，一直抱着依在怀里不松手了很久；难得看到依在别人面前露出局促的一面，林焕对此颇觉有趣，所以后来依一副委委屈屈地攥着自己手贴着自己的行为他也没在意。 虽然只是临时集合，但大家赶来的速度也非常快、林波儿、马萱萱、游马三人也是很快赶到了，大家围坐在暖桌前，等着依解释缘由。 “其实，既然是我来解释，我觉得小雪姐姐已经猜地差不多了”依咳嗽了几声后便郑重地说道，“这次小雪姐姐突然染病的事件，是导致的。” 275 我没事我很好不用在乎我（第三卷·完结） 路明雪曾经有被侵入身体的经历，但当时她只是简单地晕厥了，看上去并没有造成其他的影响——虽然爱依很想这么说，但是在近段时间她对怨灵的跟踪研究中发现，怨灵侵蚀过的身体会产生负面影响，这样的影响或许并不是生命力的削弱，更多的是一种让意志变得消沉的精神污染；简单来说，就是被怨灵入侵的身体更容易产生负面情绪，这一污染造成的效果因人而异，但因为路明雪没有呈现出病症，她也就没太在意，直到烟火大会那一天。 “林焕哥哥你还记得吗？当时爱依说要去买苹果糖，就让你等了我一阵子。” “嗯，我还记得，那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爱依点点头，“其实，我当时是察觉了的存在，寻找了一阵子，怕打扰大家的兴致就没有说。” “？它也喜欢待在这种充满了现充气息的地方啊……” “倒不能这么说，游马哥哥。”爱依解释道，“我之前应该已经说过了，这些灵体其实算是一种寄生生物，必须依附在人的身上；它很难像沫沫姐姐这个例外一样，长期自由行动；所以说，很有可能是宿主也来了江边看烟花，所以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宿主……”林焕的精神变得紧张了起来，“就是说，要再一次出现受害者了吗？” 爱依点点头，“但是我没能确定宿主。陷入沉睡是最后阶段，潜伏期的时间长短不一，跟宿主本身的生命力有一定关联。” 千姬大人是第一次了解到除灵使的概念，但她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快就陷入了沉思，“那，按照爱依妹妹的说法，这件事又和小雪生病有什么关系呢？” “怨灵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会产生造成负面情绪扩散的绝望光环；越是精神波动明显的人，越容易受到怨灵的影响；小雪姐姐以前也被怨灵侵蚀过身体，所以会受到比其他更严重的精神污染。”爱依顿了顿，“精神力降低到一定的阈值，生命能量就会开始被怨灵所吸收，体质下降、免疫力缺失之类、小雪姐姐身体本来就不好，所以才会突然生了大病、顺带一提——这个过程是可逆的，所以其实只要小雪姐姐接收了足够的温暖和鼓励，内心重新变得强大和向上，因为怨灵造成的身体问题也就会迎刃而解了。” “……那，小雪，果然。”林波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绕拨着手指，“是获得了，大家的鼓励才振作的。” …… 夏沫、千姬和爱依搞事般地望向了林焕，弄得林焕和路明雪很不好意思，路明雪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嗯的一声回应了林波儿，但是目光还不时闪烁到林焕的身上。这一幕被夕晓察觉到。但是她看破却并不说破，当初本来就是她拜托的林焕，当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 “对了，说起来……如果距离怨灵寄宿的宿主越接近，就越容易受到怨灵的影响，你是这样的意思，对吧？” 爱依点点头，“难道说小雪姐姐有什么线索吗？” 路明雪点点头，“听你这么说，当时有一个人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那是上山的时候，她就像是故意在碰到我一样，和我撞在一起。”路明雪淡淡道，“那个女生不仅没有向我道歉，还表现地十分愤怒，就像是我挡了她的道一样。” 路明雪同学经常表面上表示对其他人的低侮毫不在意，但实际上明显是很在意的吧……这点小事记得那么清楚，一定是睚眦必报的狠人。 林焕一边吐槽，一边听路明雪讲述当时发生的事情——路明雪双手交叉托住下巴，陷入了思索中，“在那之后，我就感觉到有点奇怪——我没考虑到怨灵的影响，现在想来，应该是有点大意了。” “唔……我也有错。明明感觉到你有点奇怪，但就是没有再多关心你——” “我不需要你关心。” 在夕晓和许多人面前，路明雪就变得十分敏感和谨慎；像这种会让夕晓残念的对白，她是绝对不会念及的——就算让林焕变得尴尬也无所谓，这不是她关心的事情——就算心里确实变得有那么点在乎，但那也不能表露出来，这才是路明雪的行事风格。 当然林焕被弄得一阵尴尬，更让人觉得难为情的是，现在在一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的是其实并不是很熟的马萱萱。 “按照小雪姐姐的说法，你碰到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怨灵的宿主。”爱依叹了一口气，“真遗憾……要是我当时在场的话，就算没办法消灭怨灵，至少也能记住对方的体征了……” “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女生，应该和游可差不多大，粉色短发，有戴美瞳，画着雷鬼浓妆，穿着打扮很朋克，左脸脸颊上有一道粉色的心形徽记，其它的就……” “等、等一下！”林焕知道现在吐槽就来不及了，“你只不过被她碰了一下，为什么会把她的体征记得这么清楚啊！” “这些体征本来就很明显，难道很难记住吗？”路明雪淡淡道，“避免和容易惹麻烦的家伙相处，这是我一贯的行事风格。” 这家伙……表面看起来大度高冷，将对手视为蝼蚁，其实内心深处绝对是一个受气包对吧！ 爱依笑盈盈地记下了路明雪阐释的这些特征，“小雪姐姐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有了这么多线索，相信很快就能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使命，把怨灵给消灭掉了。” 听到这里，大家才稍微缓了一口气，但是夕晓仍然有一些疑虑，她举着白板询问道， 爱依想了想，旋即笑着摇了摇头， “只要精神状态足够好的话，我想小雪姐姐是不会再轻易受到怨灵的冲击了……当然，那是哥哥应该负责的事情，爱依就不做担保了……” “喂、不要总是捉弄我啊……” 大家的注意力现在全都落在林焕和爱依身上，浑然不知一场地震即将到来。 “对啊对啊，”千姬大人盘着腿点点头，“毕竟小狗焕你和我们家小雪都已经是睡过一晚上的——呜呜……呜呜……” 路明雪一把捂住姐姐的嘴巴，直接将千姬大人推倒在地，两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很明显千姬大人有意让着妹妹，但也抓着妹妹不松手，让她没办法去把自己作死。 “睡过，一晚上？” 游马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这一震惊程度比他今天要到了千姬大人的签名还要恐怖；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表情逐渐开始崩坏；马萱萱低着头涨红着脸，脑补了很多很多十八禁的画面；夏沫笑嘻嘻地抱着脑袋站在林焕身后，为自己可怜的青梅竹马默哀了数秒钟，林焕咽了咽口水，抓着爱依的肩膀，一脸惶恐地望向表情呆滞、眼神残念的夕晓同学。 夕晓同学的胳膊不断地颤抖着，向林焕打出了手语三连，硬是打出了支支吾吾的悲怆效果，烘托了内心激烈而挣扎的心理斗争。 276 说出来你可别不信 陪伴事件以后，路明雪同学的样子有点奇怪。 她虽然办了出院手续，但还是请了三天的假才回到校园。 这也符合路明雪谨慎的行事风格——算算日子，今天好像是出医院确诊结果的日子。 路明雪回来上学了，这也代表着她和肺炎事件应该是彻底终结了；早上林焕和路明雪夕晓碰上，夕晓主动上前和林焕打招呼，路明雪却快步走开了，直接无视了林焕的挥手。 “她今天怎么了？”林焕冲着夕晓询问道，“看上去似乎对我很不满的样子。” 夕晓笑着摇摇头，做着手语道， 害羞？对我吗？ 人生错觉好像又要出现了…… 除了夏沫之外的女生事情，林焕不好意思多问，本能回避的夏沫也从很远的地方冲回来推了林焕一把，故作神秘地冲他笑。 “你干嘛啊你？！” “不干嘛。”夏沫微微笑，“我要好好复习，狗焕你要好好教我啊。” “这件事用不着你强调。” 接下来就剩两周的复习时间了，平时的模拟考试频率也变得多了许多，社团活动暂时是中止了，夕晓当然也不好意思总是找机会去开学习会，该认真学习的时间还是要好好认真学习的。 “额，但是我们好像不顺路，我又骑了自行车要带沫沫……” 夕晓点了点头，向林焕比划道， 从教室到停车场最多不过五六分钟的行程，就算能一起说话，那也说不长时间啊？而且夏沫到时候也在，这情况不是蛮尴尬的吗…… 不过，林焕只会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些，谁让夕晓是他可爱的女朋友、前阵子又因为夏沫这个狗屎说漏嘴，让夕晓知道了路明雪的关注度已经上升到400点了呢？ 原本林焕还以为夕晓是以攒取存在感点数，要陪着自己度过放学的时光，没想到夕晓却把某个最近看他很不顺眼的家伙也拉了过来。 “……你要跟他一起回家，叫上我干什么？” 路明雪显然也被夕晓给坑了，她根本不知道今天要跟林焕一起同行回家；夕晓拉住就想跑掉的路明雪，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她和自己一起回家。 这样就变成三人行了啊…… “真奇怪，我还以为夕晓是想要和你单独相处说些男女之间的小情话。”夏沫疑惑道，“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必须要回避一下了。” “……” 林焕冲夏沫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老是强调某些关系。 嘻嘻。 夏沫当然也只是开开玩笑。她知道夕晓是不可能主动要求自己回避的——要是她真的知道主动提醒夏沫回避，那她反倒不用担心夕晓和自家狗焕接下来的发展了。 接下来的话…… 好、好尴尬！ 夏沫在一旁看着林焕、夕晓和路明雪三个人不说话，看的自己尴尬癌都要快犯了——这三个人没有话聊了吗？明明一一对应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 狗焕的性子比较耿直，他不主动找话题聊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夕晓扣着自己的书包肩带，她其实只要陪着林焕在一起就可以了，要说多余的私心和想法，可能就是希望这位带上的路明雪同学能够变得正常一点，不要总是刻意去躲着林焕就可以了。 …… 路明雪的目光一直平视着前方，她让夕晓站在中间，隔开了林焕，好像根本不存在那个家伙一样。 真是不坦率啊……小雪。 夏沫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自己要当好这个青梅竹马可真是不容易——她趁林焕不注意，溜到了路明雪身旁。 你们这么尴尬我真是看不下去了……看我的助攻！ 夏沫搓了搓手，铆足力气，狠狠地推了路明雪一把；路明雪被一阵莫名的力量刮到，身子倾向夕晓；夕晓没想到路明雪会突然往这边靠，想去拉她手却慢了，最后还是再一旁有余裕时间观察情况的林焕拉了路明雪一把。 “你没事吧？” 路明雪迅速从林焕的身边逃脱，“我没事，谢谢。” 她望向一旁的空气，那很明显不是平白无故产生的力量，“是沫沫在这边吗？” “你在干嘛啊？怎么跑那边去了……” 夏沫冲发怒的林焕吐了吐舌头，“本来想挽着小雪胳膊的，一不小心差点跌倒了。” “……你小心点啊。”林焕没夏沫那么多鬼主意，当下真的以为她就是那个目的，便没有在意太多事情。 不过，刚才路明雪那推开自己胳膊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还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以后，她对自己的感官能好一些呢……结果好像还比不上之前的关系。 女生可真难懂。 和夕晓、路明雪道别以后，林焕同夏沫去取自行车。 “果然、是因为这样吧……” 夏沫在车后座上自说自话，摩挲着下巴，颇为玩味地凝视着林焕。 “果然什么？果然你脑子里全是浆糊，不可能考到前50名？” “喂！你就一定要这么咒我吗？我现在可是在帮你考虑终身大事哎？” “我今年才十六岁，用不着你帮我考虑终身大事。”林焕拍了拍夏沫的脑袋，“我回去要看看你的复习进度……今天下午第一节课，你直接睡过去了吧？” “狗焕，我问你，”夏沫的眼眸闪闪发光，“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小雪最近总是躲着你吗？” “我是想知道，不过这可不会成为你今天不复习的理由。” “放心放心啦，先别骑车，你听我说……你知道小雪是个傲娇吧？” “大部分都是傲吧，娇就……” “小雪之前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对你一直很敌视；后来看到你对夕晓是发自真心，态度就缓和了许多，但是要说她对你有什么感觉，之前只是我在瞎调侃，像你这样没出息的狗头人，能被夕晓看上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还敢奢望被高岭之花路明雪同学看上？” “所以你觉得现在不是瞎调侃了吗……” 夏沫点了点头，冲着一脸无奈的林焕咧嘴直笑，“这次我说出来你可别不信，上次事件过后，小雪或许真的对你有点非分之想了。” “我就知道……”林焕摇摇头。 “什么什么？我家狗头初长成，情商开始质变了吗？”夏沫喜不自胜，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地追问林焕。 林焕狠狠地赏了夏沫一个暴栗，“我就知道——你又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277 夏沫同学的小小报复 狗焕这货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货到底是笨到狗头的极致，还是因为太聪明一直在谋划属于自己的水晶宫呢 夏沫实在是想不通，果然这家伙一年多不见已经变得陌生了； 当然了，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总自己重生前那孤零零的模样要好多了。手机端 第二天早天一亮，夏沫醒地很早，她总觉得体哪里有点怪怪的。 右下角右下角总觉得有东西。 系统提示实体化功能已激活，是否启用 等等这个是，是狗焕自带的系统吗 夏沫将注意力集在眼前ui提示框的是，只见自己的突然出现了一道光华。 总觉得 夏沫来到了镜子前，这个以前从来不显示自己模样的镜子，赫然已将自己的段展示了出来。 不好 夏沫红着脸揪了揪自己的衣领，我也太好看了吧 因为幽灵状态下的夏沫不能对镜梳妆，很多时候她都要林焕帮她扎头发；每周难得的实体化放假时间，她又只顾着跟林焕共度时光，所以对自己平里的模样不是很熟悉。 不过，自己平时色气成了这个样子，某人竟然没有一点猥琐的目光，想来也太打击人了吧 夏沫有点小受伤，但是她很快振作了起来；她可是人见人的超人气美少女，不会被这样一点小事击垮。 应该是5000点关注度转化的存在感点数起了作用，这一次添加的系统功能没有绑定在林焕而是夏沫的，夏沫决定小小地报复一下林焕。 好痒。是自家洗发水的味道。 林焕吃了一嘴头发，憋了半天没能把要打的喷嚏打出来，睁开眼时候发现是夏沫正在调戏他。 卧槽今天是怎么了你 林焕从挣扎地坐起来他还没太睡醒，整个人坐在边懵bi)着，现在才六点多那么一点，你这么早起来，是想杀人吗 现在不能睡了，狗焕夏沫佯装正经地拽着林焕的肩膀，我们一周多的时间复习，之前都耽搁了这么久，要是期末考试没考好怎么办 算你这么说 昏昏沉沉的林焕同学又一头栽倒了。 不准睡回笼觉 每次都被这个魂淡从被窝里拽起来，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被喊醒的滋味 夏沫摊开手掌，青梅号冷冻飞弹，出击 夏沫呼喊着将冰凉的双手伸进了林焕温暖的被窝里，隔着林焕的睡衣搂进了林焕的肚子。 竟然睡地这么死 见林焕没反应，夏沫继续往深入了摸，很快林焕跳起来了。 呼你这家伙还有一点女高生的样子吗 夏沫笑眯眯地盯着林焕，又没有摸到你的小弟弟，那么激动干嘛 真是不知羞耻的鬼 林焕把夏沫赶到一边去，着被子把睡衣睡裤给换了，你喊我起，你自己倒是把衣服给换了啊 不着急，还那么早夏沫翻缩进自己的被子里，我睡到七点钟再起来 你想得美 林焕一把将夏沫从被子里抽了出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夏沫第一次陪着林焕一起刷牙洗脸，完洗手间，背起书包，出发前碰到了刚换好衣服准备洗衣服的妈妈。 今天怎么这么早出门啊 别说了林焕把鞋子蹬进去，颇为恼怒地扫了夏沫一眼。 我出门了 林阿姨，那我也出门啦。 嗯你们俩路小心。 奈奈这孩子怎么今天出来打招呼了，真是稀 林焕睡地懵懵懂懂的，并没有发现出现了什么问题，夏沫静静地等着林焕把自行车推出来，背着手笑盈盈地问道，每天载我去学，是不是感觉很满足啊 重死人了。 哪有很重不可以随便乱讲女孩子的重话。 你本来重。老实说，破百了吧肚子赘很明显了。 哪哪哪哪有难道说你捏过吗夏沫把手伸进肚子里你了捏，原本自信心满满的脸庞瞬间委顿下来，好像还真有游泳圈，狗焕你偷偷摸过 我怎么可能那么变态林焕白了夏沫一眼，这种事是显而易见的吧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你敢笑话我是死肥猪，我打死你 夏沫追着林焕一通狂揍，被林焕一把拉住，你自己要叫自己死肥猪，关我什么 两人在院子里争吵着的时候，一旁有街坊经过，林焕吧唧着嘴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声催促夏沫快点出发。 哼哼哼哼 林焕意识到夏沫今天的心格外的好， 你昨晚平常睡得晚吧，今天早怎么会这么有活力 那是因为，有好事啦。 夏沫笑嘻嘻地搂着林焕的腰，表现出一副极为亲昵的模样；与此同时，林焕的存在感系统不断地闪烁着，他发现很多人都有在盯着自己看。 骑个自行车有什么好看的觉得我大冬天骑自行车很葩吗 林焕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很葩。 林焕到校门口的时候，夏沫突然教林焕推车进去。 那段坡你总是骑地很吃力，还是别强行带我了吧；走着去也很好。 嗯林焕心想夏沫这家伙竟然还开始心疼起自己了，真是叫人怀疑她的目的。 算了估计也是有什么看的东西；看看况再决定给不给她买好了 林焕推着车往前走，即使是这一时候，夏沫还是搂着林焕的胳膊。 干嘛啊你。 要表现地亲密一点，才能吸引更多的存在感回本不是吗 回本 啊哈哈没什么，你当我自言自语好了。夏沫摩挲着林焕的胳膊肘，被林焕嫌弃地推开了，干嘛啊 嘻嘻，没干嘛。夏沫松开了林焕的胳膊，背着手笑盈盈地走着。 狗焕不能一天到晚都当狗头人。算是炒作也好，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好好尝尝被关注的滋味 现在夏沫还只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根本没搞明白事将会闹得有多大。 278 林焕同学渣男实锤 午，林焕和夕晓所在的班级看似风平浪静，但实际早已波涛汹涌。狂沙文学网 你们不用担心 团支书松兰同学在女生们心很有威望，她是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的，我会和夕晓同学好好说明这件事的。 靠你了，松兰同学夕晓她那么可怜，你一定要 女生们天生都是戏精，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其实除了替夕晓不平之外，大多数人内心深处还是潜藏着一种看闹的心；虽然林焕和夕晓已经保持地足够克制，但是这对恩狗为了赚取存在感平里在学校事实已经劣迹斑斑，为天下所不容；夕晓同学是不能欺负的，温柔善良的她肯定也只是顺遂着狗头林焕的邪恶想法才去做那些事，伴随着关注度，林焕在学校内早已为狗头势力所不容，被许多男生女生怀恨在心。 但即使是这样，作为夕晓在班最好的朋友，松兰依然很难开口要告诉夕晓这个沉痛的事实。 看去明明是那么敦厚老实的一个家伙，原来也只是一个会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劈腿渣男是吗 男人真的没办法相信，全都是大猪蹄子 作为夕晓的朋友，她有责任也有义务让夕晓看清林焕的渣男本质，但是那一定会让夕晓很伤心的，毕竟她是那么依赖林焕那个渣男 松兰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来到了夕晓的座位边。 在干什么呢松兰和夕晓坐的很远，平时没事她会来找夕晓谈天。 嗯，复习。夕晓冲松兰笑了笑，便低头继续思考自己写错的一道数学题去了；她次数学发挥不太好，考的很糟糕；幸好林焕同学把她没弄明白的题目全都誊了一遍教给她，让她压力顿时小了许多。松兰是认得夕晓笔迹的，那不是她写的东西。 那个，林焕同学给你做的错题更正吧 夕晓被松兰窥破真相，不敢抬头昂着脑袋承认，微微笑了笑继续看题目了。 糟糕这渣男虽然渣，但是贴心还真的是贴心。但是这样这样代表她松兰能够原谅他了吗不可能 仔细想想，自己手机里现在收到的那张经由各种校内论坛转载的照片里那个女孩子，似乎在万圣节的时候出现过。 只不过那时候夕晓和林焕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大家虽然有人生气，但也不至于直接指着林焕的鼻子对他说教。 但是，再仔细想想，那时候夕晓同学好像也没怎么吃醋，说不定说不定 说不定那个女孩子，是林焕同学的妹妹 她只是他的妹妹，大家请不要误会这样的展开吗 万一我要是去了，不但成了挑拨离间的坏女人，还会让夕晓误以为我对林焕同学也有意思不是吗 松兰是个聪明机灵的女孩，但她唯一的弱点是没有恋经验，本也没有打算在高谈恋，这也导致她有点瞻前顾后。 唔你怎么了 松兰回过神来，看着夕晓的大眼睛眨巴地望着自己，松兰瞬间有一种治愈的感觉。 呼这是一双不知世间邪恶为何物的天使之眸，我不能让我的小天使受到他人的玷污 松兰鼓起勇气，凑向了夕晓。 那个，这是我们学校今天早有人拍到的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你看看。 夕晓的满脸都写满了问号，她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下有点忐忑不安虽然说，她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是夏沫挽着林焕胳膊的推车亲昵合影之后，夕晓瞬间松了一口气。 松松了一口气是什么鬼 早知道林焕渣男出轨的证据，只是缺少一个离开的理由吗 松兰整个人都是凌乱的；而夕晓这边，虽然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她还是有些疑惑。 沫沫为什么要今天实体化两个人要去参加什么很重要的活动吗 可现在是学时间，晚的时间还得好好学习，交明天的作业；而且，今晚也要考物理 夕晓看着夏沫越看越不对劲，那甜甜地望着林焕侧脸时的微笑，给人一看会觉得是一位陷入恋的女孩子。 但是，会对大多数人包括路明雪在内都会吃醋露出残念的夕晓，唯独不对沫沫产生兴致。 果然，沫沫和林焕同学才是最配的吧 夕晓同学，你先别急着生气。如果林焕那家伙真是个劈腿渣男的话，我们是不会替你放过他的，你放心。 松兰信誓旦旦地向夕晓打了包票，夕晓蒙了半天，才逐渐反应过来她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没关系的，松兰这是我们自己的私事，我和林焕同学都会妥善处理好的 这种事，可千万别跟林焕那家伙妥协还有，是，松兰低声提醒夕晓，高考之后很快要因为异地恋分手了，早点分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夕晓的格太逆来顺受了，总觉得有人会去欺负她，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怎么感觉今天大家都怪怪的，不说别的都是一幅幅想要吧自己给吃掉的气魄。 夏沫这家伙，一说要课早朝读马跑的没影了，她是不是蹭吃蹭喝换早餐吃了呢 林焕没有多想，接下来开始处理自己存在感系统里的各种异常注意事项。 感叹号里大多都是新的存在感关注点数，关注时间也详细记载下来了。 林焕特意折算了一下时间，早七点半点钟到八点之间，存在感的涨幅度很快那大概是自己骑自行车还有推着自行车时候的事，为什么大家会突然对我那时候感兴趣呢。 啊 这时，林焕这才注意到，现在的存在感点数已经升到了5036，早已经过了五千点。 糟了，新的能力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下 林焕正打算点开个人的能力页面，这时候夏沫同学手捧着菠萝包，大大方方地从还在朝读的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呼呼狗焕，你看，我买到了好吃的菠萝包面包，你今天别下去吃了吧，这个超好吃的，强烈推荐 夏沫很自然地坐在林焕的椅子边，很自然地拿出了课本，很自然地靠着林焕坐，也很自然地微微一笑。 在这个时候，林焕终于察觉到了事的不对劲这从周围这群想要杀了他的目光视线里能够感觉得到。 夏沫这家伙难道说，今天是一直实体化到现在了吗 279 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趁着这会班主任在外面转悠还没回来，林焕在众目睽睽之下推着夏沫离开了教室——经过数秒的岑寂，大家很快就炸成了一锅粥，许多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夕晓的身上，在无形之间，夕晓仿佛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扣着一顶又一顶沉重的帽子，还是带颜色的，她和大家解释不清楚，只好频频摇头，用听不懂来化解大家各种各样的问询。 系统提示：功能已激活，在此形态下，幽灵每日可激活2小时的实体化效果，此效果已一经激活无法取消，凌晨重置且不可累积，不与宿主的实体化功能重叠计算。 “哈哈……我说怎么取消不了……”夏沫摸着后脑勺道，“我上个洗手间被很多妹子盯着，因为不习惯就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买了菠萝包回来的时候一时高兴就忘了实体化的事情……” 夏沫这时候说的话当然是信口开河——她这些行为当然都是故意的；她一开始倒也不是为了让狗焕获取更多的存在感而故意和他亲昵。 “别说了……先想想怎么辟谣吧……我觉得夕晓现在头都大了。”林焕好不容易认真复习了一周多，这下又被夏沫惹出来的麻烦弄得心神不宁了——这个向阳高中有个奇葩的新闻广播部，为了收集话题，什么凑不要脸的标题都能写出来。 对于自家的狗焕遇到事情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只是夕晓的安危，这让夏沫有些小小的不爽，“哼，我现在也绯闻缠身啊，我也会很困扰的。” 林焕狠狠地拍了夏沫的脑袋，“还不是你害的！你知道自己实体化了还到处乱跑，不知道自己很惹眼吗？” “我、我怎么惹眼了？” “因为、因为……” “话到嘴边别不说啊！”夏沫叉着腰，颇为自得地盯着林焕，“承认我超可爱就那么难吗？” “你知道不就行了！你是什么时候激活的能力？” “两小时的话，我算算……”夏沫看了看时间，“好像也就几分钟——” “你快跑！” 林焕推了夏沫一把，突然像是着了火一样，朝着教室里飞奔了进去。 …… 夏沫偏过头，正好看到林焕的班主任正摇头晃脑地背着手低着头走了过来。 “你，哪个班的？怎么在这边乱晃？” “啊啊、那个……”夏沫经常看到班主任吼人，也渐渐把这家伙当做了自己的老师，心里下意识地萌生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就在夏沫支支吾吾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班主任突然盯着自己端详了许久。 “噫？刚才那女生人呢？” 是这样啊……还好及时赶上了。 但即使如此夏沫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她悄悄绕过班主任的视线顺势开跑，脚底一抹油，跑到别的地方避风头去了。 但是林焕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他看到不断的飙升的存在感。 “喂喂，林焕你行啊，竟然脚踏两条船！” “这么可爱的妹子怎么一直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亏我还拿你当好朋友……” 男生们都是戏谑地一半开玩笑的口吻，女生们这边直接炸了锅；以至于林焕下朝读想要接近夕晓时，被松兰为首的女孩子们拦在外面推了过去。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地这个样子，你们听我——” “不用多说了！难道你要否认这张照片吗！” 怒不可遏的松兰向林焕展示了今天在学校论坛上四处流传的林焕和夏沫亲昵的照片。 完、完了！ 竟然被人拿到实锤了！ 林焕瞬间便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松兰指着林焕的鼻子，严正声明道，“不要以为夕晓同学好欺负，在她面前卖个萌委屈几下就可以获得原谅……枉我之前还说可以把夕晓托付给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在你没有向我们给一个系统全面的合理解释之前，我们绝不允许你再用花言巧语哄骗我们夕晓！” “就是就是！狗头林焕，你给我们好好反省反省！” 所以说，女生们的亲密关系缔结地真是让人看不懂……除了松兰之外，难道还有其它女生有和夕晓关系很亲密吗？ 夕晓被女生们铁壁合围的防守挤地水泄不通，夕晓透过人潮冲林焕招手嘻嘻笑，表情十分无奈。 算了……夕晓这边暂时交给她处理吧，自己在这么多女生面前也没什么话语权。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问题是那张图——没错，那张图。 在林焕的朋友圈看来，那不过是夏沫的日常姿态，夏沫展现实体的时候，经常就这样没羞没臊地搂着林焕的胳膊，没有人会因为这样就吐槽什么，毕竟大家都没有异性青梅竹马，也不知道这种两小无猜的关系究竟能亲密到什么程度。 但是，局外人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的惨剧还少吗？！ 林焕在大课间专门去找了同年级的梁欣月——被林焕主动找上，欣月同学表示有点被吓到，“怎、怎么了吗？林焕同学——” “嗯……” 林焕盯着梁欣月看了半天，“你看到我找你，难道就没什么表示吗？” “啊……什么！？”梁欣月红了脸，“我要什么表示？” “那照你的意思看，你们部长好像还没开始找你搞事吧……”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希望你能帮我拜托一下你们部长，请她们不要把我的照片又当做噱头发什么头版新闻了。” “啊？” 梁欣月竟然还不知道照片这件事，林焕便把这次想好的措辞率先透露给了欣月，“这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和我小时候是青梅竹马，因为关系很好就有点肆无忌惮，但绝对不是什么误解的情侣关系。” “表妹、吗……” 看着照片里和林焕极为亲昵的夏沫，欣月突然想起来了当时看到的少女。 这粉色的头发，那是不会认错的。 她才是林焕同学的真爱，其他人都只是幌子而已…… 欣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会帮你跟部长她们表明立场的。” “嗯嗯，感激不尽！”林焕向欣月摆了一个ok的手势，“期末考试考完以后，有机会就请你吃甜品，上次的事情本来也没报答你。” “嗯嗯，好。” 得到了欣月同学的承诺，林焕同学心满意足地走了。 欣月同学绝对不是什么恶人，相信她是没问题的……这样应该能稍微安心一点了—— 林焕同学前脚刚走没有几步，正打算回教室的欣月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了。 “部、部长？！” 两位部长学姐一人扛着**，一人握着话筒，兴奋满满地把欣月拉了回来。 “先做个采访吧，欣月学妹，快让全校的学生知道那个狗头渣男到处开水晶宫的丑恶嘴脸！” 呜…… 欣月现在还想着林焕要请她吃的甜品，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她决定进行一次垂死挣扎。 ：。： 280 狗头渣男开始飘了 由于有之前欣月同学哭诉的道歉预警，林焕在中午吃饭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更多的是无奈而不是震惊了。 真是服了…… 这充满uc风格的新闻头条，不知道是多少年多少年前的烂梗了，这个新闻广播部之所以混成这个挫样子，这俩部长肯定要背锅。 不过……让人气愤的是，明明是这么烂俗的标题，结果点赞转发和评论的数量还真不少。 要是在公立制学校，这种花边向的新闻要是通过校新闻广播社的名义发出来，肯定是要挨批的；不过向阳高中并不计较那么多；只要能够制造校内话题的积极性，就没有什么问题；撰稿人在撰写这篇稿子的时候也专门说了，当然究竟虚构不虚构大家心里都有逼数。 这次的新闻稿件粘了两张图，一张是今天在校内论坛上疯传的照片，一张是林焕和欣月交谈甚欢的照片；脸部都做了马赛克处理，内容涉及无非是天降系青梅竹马的再临，夕晓的正宫之位受到严峻挑战，狗头渣男甚至向爱慕他的新闻部学妹发起了要挟，逼迫她不要把这篇的文章发出来。 这个新闻广播部，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天天拿自己消费，虽然大家都是调侃，但林焕可是很生气的。 “没事儿，算了……这也不挺好的吗？存在感涨了多少？” “这种存在感根本没有必要存在……” 林焕不喜欢这种走在路上都被别人议论的感觉，还是做默默无闻的狗头人比较舒服。 “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夏沫怕林焕怪罪下来又要挨打，就自己把脸伸了过去，佯装愧疚和委屈找林焕讨打，她知道自家的狗焕吃软不吃硬，最怕夏沫来这一套，“算了……你也是无心之过，现在追究这些也没什么用，夕晓暂时没办法接近了，暂时先以学习为主吧。有什么事我手机跟她联系就好。” “嗯，就是我吃不到爱妻便当了，有点难受。”夏沫砸了砸嘴，这话她倒是认真的，食堂的饭菜和夕晓的手制便当比起来实在是太难吃了。 “什么爱妻便当啊……”林焕白了夏沫一眼，“老老实实赶快吃完，一会儿要是有人过来吃饭你就不能吃了，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的座位。” “是、是……我知道了。”嘴上说着难吃嘴里却塞满了的夏沫优哉游哉地答道。 两人在食堂角落找个没有存在感的地方下筷子吃饭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林焕的狗头渣男之名虽然声名远播，但因为长相并不突出，在食堂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一进去很快就泯然众人，倒也不用担心被人尾随。 林焕因为夏沫一系列亲昵的骚操作开始流传着的恶名，但是林焕擅长的狗头秘技之一就是扮作空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林焕同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大家对他的关注热度慢慢都降下来了——也怪这个时间点不太好，要准备期末考试，松兰也在林焕向她详细地解释了一圈内容，加上夕晓在一旁帮腔说自己和林焕的是很好的朋友以后，这才半信半疑地放过了林焕。 今天也是林焕、夕晓、路明雪和夏沫的四人行。 “可不是吗，累死我了……”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讨厌被当做话题。” “嘴上说着习惯，还不是因为某人自己对待这些话题的态度不够坚决。”路明雪淡淡地表示，“明显就是自己欲罢不能；否则的话，你对待这些玩笑要是能表现地更果断一些，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 “就算你这么说……”林焕摇摇头，“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底气去得罪人。” 林焕知道路明雪这是在拿自己做例子，夕晓跟他聊过这件事。 刚来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对她不熟悉，不了解她的性格，像她这样优秀的高岭之花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主动接近的；但当大家因为拿她收到很多的情书被她毒舌，纷纷以的名义疏远了她，但路明雪也落得了自己想要的清净——她不喜欢跟一群自己不愿意接触的人浪费时间。 听了林焕的话，路明雪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路明雪颇为嫌弃地瞪了林焕一眼，而后才终于开口道，“我是在想某人这阵子受了我的牵连，是不是复习进度不是很顺利。”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什么时候没帮你复习过……” 路明雪怼起自家青梅竹马也是毫不客气，夕晓涨红了脸，旋即比划道， “我只是不想总是欠某人人情而已……虽然是他自愿要来的，我多少还是有点责任——” “嗯……我想一下，有没有时间……”林焕其实很为难。经过几次的学习会林焕发现路明雪的复习思路有点超纲，她总是用自己天才的脑子思索问题，实际上她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并不多，讲题肯定不能指望她，学习笔记思维也很超前，夏沫看过之后很难用上；但是这一次考前的复习会还是第一次，如果路明雪做了猜题或者划重点的笔记的话，那倒是可以期待一下…… 林焕沉吟越久路明雪就越生气——她已经想好了，要是林焕在十秒钟之后没有决定，她就放弃刚才那个在她看来丢尽颜面的提案，拒绝林焕参加复习学习会。 “靠？狗焕你是飘了还是我拎不动刀了？小雪主动邀请你还扯那么多废话干啥，赶紧给我去！” 夏沫狠狠地拍了林焕的脑瓜，按着他的后脑勺，向路明雪点了点头。 “嗯，到时候也叫上林波儿同学和马萱萱同学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路明雪似乎心情大好——她不盯人、不翻白眼、不嫌弃别人的时候，那一定是心情很好的状态了。 “你这样忽视游马，他是会哭的啊……”林焕默默地为自己唯一的同性伙伴抱了个不平，不过他也忘了询问游马去不去参加学习会就是了。 ：。： 281 红玫瑰与白玫瑰 “笔都带了吗？胶带、尺子、圆规、修改液都看一下。” “我没圆规，你给我买一个。” “不用了，你用我的；你给我在边上考。” “连考试都要我陪着你，你就已经这么离不开我了吗？” 林焕拍着夏沫的脑袋，笑眯眯地回答道，“万一你考试的时候作弊怎么办？” “呜……你竟然觉得我是这种人……”夏沫眼里的泪水盈眶而出，“自打我变成幽灵以后，一不偷二不抢，最多受你指使打探了一点情报，欺负过很多次游马，除此之外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没做过，你竟然！！！呜呜呜……” 夏沫抹着眼泪一直哭哭啼啼个不停，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她，“你演的也太夸张了吧……就算不是这个理由，你也得坐在我旁边考试。” “那你要是说你想我陪着你，我就同意坐在你旁边。”夏沫擦干了眼泪，立马变得和没事人一样了，嘟着嘴在那委屈地卖着萌，林焕不由咋舌，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戏精。 “是是是、我是想你陪着我啊，夏沫大小姐，这样行了吗？” “虽然态度并不是太诚恳，但是看在你这个死傲娇内心深处其实是在苦苦哀求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的请求吧！” 夏沫笑嘻嘻地拍着林焕的脑袋，让林焕有一种被当做宠物对待的错觉。 现在就让你嘚瑟，等考试结果一塌糊涂以后，有你好受的—— 手机暂时先不说，要是没考到班级前50名，sbitch肯定是要收缴的；再就是零食什么的也要控制起来了，虽然有可能需要以身作则，不过林焕本身就不爱吃零食，倒也不在乎这些。 只不过夏沫表现的好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仔细想想前五十名本身也不是什么有追求的事情，夏沫又不是纯粹的智障，其实应该没啥问题…… 期末考试需要重新打乱排序分配教室，一大早团支书松兰领着几个人在贴本班教室的考场序列号，分到林焕的桌子上时，松兰用颇为复杂的视线盯着林焕。 “……你还要找我茬吗？” “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家伙很犯桃花劫，真让人不爽。” 林焕刚想问松兰这话是什么意思，松兰就把考号粘贴在了林焕的桌子上；林焕一瞅照片，赫然发现这个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女生正是路明雪。 “赶紧的赶紧的狗焕，快把你的日记本草稿纸什么的藏起来、要是让小雪发现的话，一定会被她diss的！” “你说什么啊……别瞎说！”林焕拨开夏沫的胳膊，目光落在路明雪的考号上。 高中的考号照片一般是中考考试时拍的准考证，也就是路明雪初三时候的照片，虽然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可能是这几年少年少女的成长变化比较大，照片里的路明雪总给人一种十分青涩的印象——她对着照片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但并不像现在这样高冷，整个人还是很有少女气息的。 林焕看着路明雪的考号头像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夏沫在一旁托着腮笑，“她那时候还很萌萌的对吧？感觉到了高中气质就变了。” “也可能只是外表那样，夕晓说路明雪好像从小到大都很高冷。” “啧啧……夕晓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夏沫笑的很别有用心，林焕直接不理会她。 林焕的考试班级刚好分在林波儿和游马班上，按照今天这运气，自己也很有可能排在阿**和游马的座位。 考试的时候吃饭时间很早，林焕和夏沫吃完饭慢悠悠地晃荡到了自己的班级，就发现路明雪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来这么早干什么——”林焕话问到一半，突然察觉到自己座位上路明雪的考号已经不见了，路明雪则在那若无其事地准备着考试用具。 “……你还不去考试吗？有东西没拿？” “啊，没有。” 林焕想要故意逗逗路明雪，他别过头去嘟嚷道，“对了，你初中的照片——” 路明雪面色突然抽搐一下，等林焕意识到的时候，自己的手腕已经被路明雪死死地扼住了，林焕从未见过表情如此冰冷扭曲的路明雪同学。 “如果不想以后过上悲惨的生活的话，就不要对我的准考证号作任何评价，你明白后果的严重性了吗，林焕同学？” “明白、明白！”林焕同学冷汗直冒，忙不迭向路明雪点头哈腰——这时夕晓拎着考试夹袋来到林焕和路明雪面前，冲小雪打了招呼后便望向林焕。 夕晓与林焕相处时就如同老夫老妻一般，尤其是夕晓，虽然还只是少女的年纪，就已经温柔地如同持家有方的一位贤妻良母，细腻体贴程度让狗头林焕有些飘飘然了。 “那、那个，夕晓你也看一下自己有没有带齐啊，不要因为管我把自己落下了……你在哪考试？” 【我在你隔壁的考场，我们待会儿一起去吧？ 】 “可以啊，我先把沫沫那家伙找回来。” 林焕刚才被路明雪怼的时候，夏沫已经招着手悄悄告退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先去了林焕的考场。 夕晓顿了顿，突然又改口道， “啊……等一下？”眼见夕晓要走，林焕下意识地拉住夕晓的胳膊，这个时候如果表现地和夕晓关系生疏，一定会被那些居心叵测的无良小编们各种嘲讽，林焕可不想再起风波，“一起去吧，沫沫不会乱跑的。” ……刚才， 刚才的行为很撩吗？ 夕晓的脸庞红彤彤的，重重地点了点头以后变一直低着头， 一副无所适从的小媳妇模样，这时路明雪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手心里全是汗珠，她一时疑惑，对自己刚才下意识的举动表示难以理解。 啧啧……看起来很和谐嘛。 夕晓更适合做妻子，小雪则是灵魂伴侣，红玫瑰和白玫瑰还是挺难选的。 夏沫其实并未走的太远，她只是排队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就看到几人在一起聊天，夏沫本能地没有打扰他们。 我要是狗焕的话，我就照单全收，反正她们俩肯定也不会拒绝的。 不过，依照自己对青梅竹马的了解，这个呆子恐怕还在认为自己是个没有女孩子喜欢的可怜单身狗吧…… 夏沫想了想，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合理。 毕竟再怎么说，这件事，他是不可能不明白的吧…… 在教室外笑到流口水的夏沫被走出教室的林焕发现，狠狠地挨了一记暴栗。 282 把我的爱还给我！ 林焕倒是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坐到阿**和游马的座位；但是却发生了更巧合的事情。 “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把试卷借给你抄的。” 坐在林焕旁边座位的林波儿眼角露出了的泪花。 “我，只，是、偷偷瞄一眼。” “不可能。沫沫还要在一旁考试我都没让她抄。” “我们班主任很凶残，要是没考好的话，她会把我给骂死。” “小雪在复习学习会的时候跟你讲了那么多东西，你一个字都没记住？” 林波儿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所以到底是记住了还是没记住。” “记住了。” “那不就——” “不过，还是不会……” 林焕差点要被阿**气死，“那你能怪谁？” 林波儿默默地落泪，委屈地不要不要的，只是在一旁一直盯着林焕。 “嗯……真拿你没办法，”林焕想到她在家里还要帮忙处理很多家务、负责做饭，还要带俩弟弟，替老爸看店，其实本身脑子也比较笨，所以好像确实不能完全算她自己不努力，“我不给你传小抄，你要自己伸脖子看，我尽量给你留视角，这样行了吧？”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只不过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并没有挂着任何的额外表情，倒是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的态势。 “怎么了？怎么还是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 林波儿摇摇头，“不用了，我会自己好好努力的。” “那你刚才干嘛死乞白赖地向我卖萌啊！” 林波儿嘟嚷着说道，“因为、因为我想确认狗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你真是皮痒了欠打……” 这种事有什么好确认的？林波儿虽然长的可爱，但是大脑回路确实有点问题。 趁着考试还没开始，林焕又苦口婆心地对林波儿说教了许久，阿**在林焕面前又基本上是一副扑克面瘫脸，一副皮厚的要命地样子，只是偶尔oaq那么一两下，根本不伤筋动骨，对付这样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家伙林焕实在是提不起兴致，骂着骂着就累了，随后林焕便偏向夏沫，嘴上不住地吐槽道，“真是累死我了。” 夏沫这会儿正悠闲地打着哈欠，“好了……人家还不是因为在乎你才会这么问？阿**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把她当做好朋友看待啊。” “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问的……” “嘛，你不懂就是了，我要看书了。” 夏沫要把握住最后的十几分钟，趁着还没开考发试卷之前，再多记住一首古诗词的词句。 叮铃铃！ 终于，检验一学期成果的，最后的期末考试，现在终于开始进行检验了。 这次考试一共持续了两天，要考的科目除了语数外就是文综理综，高二文理科分班以后就会分开来算，不过因为班主任是偏向理科的数学老师，加上林焕本身的成绩特点，最后选择理科的可能性相当大；所以文综成绩不用考虑，当然和夏沫打赌的成绩是按照九科成绩计算的。 …… 林焕停下笔，将二卷的答题卡交到了老师的手里。 “终于、煎熬完了！” 夏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她一考完试就靠在了林焕的肩膀上，“虽然发挥的一塌糊涂，但还是辛苦我自己了……” “一塌糊涂？那你考个鬼啊！” “我已经很努力了，这样就够了。”夏沫的脸上挂着贤者模式的微笑，她不敢告诉林焕自己是因为最后一科英语考试时一直在想过了班级前五十名跟狗焕做羞羞脸的二人dating世界的事情，以至于最后阅读理解都是cbcbaababc瞎填一通，“所以，狗焕，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咱们今天要去哪里浪啊？！” “浪个屁……我要回去对答案。” 一般考完试的时候选择题的答案很快就会发放到各班的手上，反正大家考完试都没事做，不如对对答案换个心情；尤其是英语这种，一百五十分的试卷，选择题占了接近一百分的高份额答案，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自己期末考试的英语成绩了。 “啊……狗焕你是魔鬼吗！我才不要去对答案，无论如何！” 但是夏沫这样的坚持和挣扎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被林焕拖回教室的时候，黑板上已经让班上的英语课代表板书满了选择题答案。 “cbcba，ababa、bbbbd、caccc——” 大家们就像是在默念着什么咒语一样，一直在不断地重复着，然后不断地把别人念的咒语打岔；林焕越是对答案脸越黑，渐渐地变得阴沉起来——夏沫正用手掌捂着眼睛，偷偷露出一条缝看林焕的表情，林焕脸上的表情越糟糕她越兴奋。 “怎么啦，考砸了？” 林焕点点头，“很多不该错的地方，我都错了。” 夏沫这时并没有幸灾乐祸，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林焕的肩膀，声音听上去有点酸涩，“都是因为我，你不用太自责了。” “因为你？” 夏沫点点头，旋即解释道，“要不是你今年一直在忙着拯救我的话，你也不至于考的这么差劲……这样吧，我回去之后，免费给你做膝枕按摩，治愈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在那之后，我再把身体借给你发泄，你就尽情地帮我做马杀鸡就好了。” “……有你这么安慰别人的吗？”林焕知道夏沫这家伙明显只是为了享受自己的按摩服务才会这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既然你自己愿意给我膝枕，那我想睡多久都可以吧？” 夏沫微微一愣，“那个，你真的那么喜欢我的膝枕吗？我开玩笑的啊。” “哦，打扰了。” “等、等等等等！”夏沫一把拉住林焕，“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狗焕你如果需要的话，我是可以提供膝枕服务的啊！” “我要。”林焕的神情显得很沮丧，“我觉得我绝对需要治愈一下……” 高中生期末考试考完后就放一天假，隔天马上来上学，上学就是把期末考试卷子讲完，预习一下下个学期的课程，领成绩单，最后参加毕业典礼这样。 夏沫治愈完林焕之后陪林焕去上学，第三天期末考试试卷已经改完，班上也已经把名次表排了出来。 夏沫急着帮林焕看名次，就借着幽灵体质挤了进去。 我康康…… 看到林焕的名次后，夏沫顿时就傻眼了，她有一种被狗头渣男玩弄的感觉。 “把我的爱还给我……你这装逼的狗头！” 林焕同学的名次不降反升，这次考试排在班级第六名，说考的很糟糕的英语确实很糟糕，只有120多分，单科排在十名开外，是第11名。 283 这次约会你是逃不掉的了 林焕心甘情愿地被夏沫揪着脑袋，嘴上说着自己考的很不好，心里却一直窃喜不止。 路明雪押题押的也太准了，她在数学和理综上提到的考点，一大半的押题重点都出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原型例题，这是林焕理科超常发挥的原因之一，虽然英语考试的发挥有点失常，但林焕心里也清楚那是无关痛痒的分数，只不过看夏沫那副欠揍的表情就稍微假装委屈了一下。 “行了……别闹了，旁边还有人在看这边呢。你该出气的也出了，你自己考怎么样？试卷都分回来了吗？” 夏沫想要拿到最标准的考分，还需要依靠老师来批改试卷；对此林焕想出来的策略是，让夏沫按照正常学生交卷的步骤写上班级姓名，名字就随便写了一个；首先老师批改试卷是闭卷批改，就是把名字那边给封住；等改完了再分发到各班，让各班的学习委员统计分数；夏沫被林焕催着在老师改试卷的时候盯梢，等自己的试卷都改完了分到自己班的教室，再趁人不注意偷偷取回来。 “拿是姑且拿回来了……”夏沫摆着一副十分不爽的态度盯着林焕，“但是我确实是真的没发挥好，状态很糟糕。” “我们来把分数总一下，来。”林焕的声音很温和，莫名地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但是夏沫现在可不吃这一套，“臭狗焕，你怎么变成这种人了！变得贱兮兮的了！” 当然这是之前夏沫和林焕做的赌注，夏沫再不情不愿，她在信守承诺上还是做的很好的——两人在座位上一合计算分数，在看了看排名表的第五十名，第五十名的分数是452分。 “……” “……” 林焕反复确认了一下夏沫的所有科目总分，眉头都拧巴在一起了。 “喂喂喂……狗焕，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传说中的宿命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夏沫经历了一场过山车式的心态变化，她大力地拍打着林焕的肩膀，“别算了狗焕，你我的相遇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安排，所以这场约会你是逃不掉的了。” 夏沫的分数刚好也是452分，和第50名的分数并列。 加上5000存在感点数获得的新能力，夏沫还有两小时的免费实体化时间，她简直开心地不要不要的。 “……之前没说并列前50就可以的。” “哈！你想赖账是吧！我今天的实体化时间还没用，我现在可以为了存在感不择手段，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说话！” 呜…… 夕晓这次考试的发挥退步很严重，她之前考试一般能有个前二十名，这次直接掉到三十多名去了，在年级的排名更是糟糕，虽然班主任就算这个情况也不会对她发脾气，但她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林焕同学第七名的好名次以后—— 我会不会，因为成绩太差，被林焕同学讨厌啊…… 她虽然不是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但学习这方面在她看来是两码事——小雪肯定是比不过，如果不能达到和林焕一样的成绩水平，要是以后和林焕同学讨论学习的事情，被他嘲讽的话，那究竟该如何去应对呢…… 夕晓越想这件事就越难过，她是觉得自己可以没有林焕的学习好，这样她就有借口向林焕请教学习了，但如果差距太大的话，总有一种连搭话的资格都没有的感觉。 呜……怎么办才好呢？ 夕晓一直难过到中午时候，以至于本来和林焕约好的一起吃饭都忘了去；等她回过神来时，中午放学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夕晓懊丧着拎起便当起身准备去热，发现空荡荡的班里还剩林焕还在座位上看书，涨红着脸的夕晓赶紧上前道歉。 “啊……没事。”林焕挠挠狗头，“我其实也不是很饿……嗯、现在差不多有点饿了。” 他表现地比愧疚的夕晓还紧张，虽然说话笨笨的，但是夕晓能感受得到，他有在刻意避开考试的话题。 夏沫当然也注意到了，所以林焕就被踹了一脚。 “你干嘛啊！” 林焕开始对着空气发火——他一脸嫌弃地盯着空气，“夕晓可比你有上进心多了，你看看你学习的目的，完全是出于不纯动机，这样怎么可能考出好成绩来？！” 林焕意识到自己在提考试的事情，连忙向夕晓道歉，“我、在教训夏沫，所以——” 夕晓的脸红的和苹果似的，简直就像是做了什么被抓现行了一样，林焕颇觉诧异，正想问起结果又被夕晓支开话题，被催着赶紧一起去吃饭了。 夏沫和夕晓便当吃的正欢，林焕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奇怪。 是被什么视线注视着吗？ 新闻部的人难道真的这么悠闲？ 林焕冲夏沫撇了撇嘴，与夏沫展开眼神沟通，夏沫当即会意，顺着林焕的视线所在之处摸了过去；很快，柱子后面的人踉踉跄跄滚了出来，差点没整个身子都扑倒在地。 “是你啊？！” 林焕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认识这家伙，但是想了半天又记不住他叫什么名字。 “师父的原力可真厉害……对、对不起师父！我不该打扰你们的、我、我这就走！”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师父，林焕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你等一下，别急着跑。” 林焕拽着熊本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夕晓很客气地向熊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熊本不敢抬头看夕晓，眼神游离了一下后也点了点头，“嫂子好。” 砰！ “什么嫂子！别瞎叫！” 熊本捂着被暴栗的后脑勺，对夕晓又来了一句，“师、师母好……” 砰！砰！ “就叫夕晓同学就行了，别那么多事。” 林焕拉着夕晓在旁边也是为了震慑熊本，狗头林换这人坏起来可也真是坏到家的，毕竟熊本有着的特性，在这个debuff影响下，熊本还是很听话的。 “说吧，你又在找我落单的机会找我搭话是吧？直接当面说就好了，免得你在奇怪的地方出现吓我一跳。” “真不愧是师父，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动机……”熊本摸着口袋里的兜，抽出一叠纸来，熊本小心翼翼地摊开了纸，展示给林焕看，“师父，我按照约定努力了，跟期中考试比，名次顺位上升了10名呢！” 284 我想收集文案素材！ 林焕之前和熊本约定过，只要熊本展示出会好好努力的诚意，林焕就教他变得受欢迎的技巧；其实准确地来说，熊本需要的可能只是一个女朋友，没有那么多七荤八素的东西。 当然，林焕的这个承诺其实也是在自己做实验；当时他刚刚获得3000点能力和，通过能力知晓了熊本当初的的存在感是10点，但是现在熊本的存在感——已经有了150点。 果然，不算上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存在感的提升还是很明显的。 “师、师父……”熊本见林焕点着头，一副看上去就很欣慰的表情，心想这是成为现充、摆脱狗头人称号的最好机会了，忙不迭向林焕鞠躬请求道，“师父，你现在可以传授我——” “我本身不能给你赋予任何能力——但是相应的，我会帮你献上助攻。”林焕顿了顿，“当然了……在献助攻之前，我有一句话要提醒你，我觉得一个人的命运吧，首先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同时考虑到历史的进程。咱不是什么水晶宫轻小说男主角，什么天降外星美少女展开同居日常、什么高冷女神突然爱上我之类的春秋大梦肯定是不可能的，你明白罢？” 熊本点点头，“我对女孩子的要求没那么高，就长得好看一点点、性格温和一点点就好了。” 他本来想拿夕晓举例子，但是又怕这样对师母不尊敬，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时夕晓突然眉头皱了起来，把熊本吓了一大跳——只见她向林焕比划着手语，林焕听了以后便点点头，旋即背着手绕着熊本嘟嚷， “你的这个想法，其实就有一点问题了……” “啊？这还要求高啊？”熊本感到不可思议，“我觉得还行啊，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但整体还可以吧？也就不算太好看，成绩不是太好，我还挺幽默的。” “额……”林焕说道，“首先你的思考方式就有问题；你希望有女朋友，是为了炫耀自己是现充吗？” “我不是、我没有！”熊本否认道，“我只是想给我的高中生活添上一抹绮丽的玫瑰色色彩，让我在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虚度年华感到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我的孩子指着我高中的毕业照时，能够让我指出那个女孩，告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会倔强地反驳我，，岂不美哉！” 呼……哈！？ 林焕、夏沫和夕晓被熊本的表演所震撼，这家伙居然已经考虑到这么远的桥段了，其狗头程度简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所以说，你的本质还是想炫耀啊……” “但我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去谈恋爱的，我绝不耍流氓！” 嗯……这一点林焕很同意，他和熊本总算有点共同语言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动机首先要单纯。首先应该是喜欢，然后才是别的什么。对方喜欢不喜欢你这不重要，你既然能努力进步，应该也能做到去努力追求对方，不要急着告白，要细水长流，急着请求交往肯定是容易被发卡的，毕竟会让人觉得很轻浮。” 林焕这边说的头头是道，把夏沫和夕晓都看的惊了。 狗焕这家伙绝对也在偷偷扮猪吃虎，没错的！ “师父说的对！听师父一席话，如闻三秋语，让我茅塞顿开，多谢师父！” “好了。”林焕拍了拍熊本的肩膀，“我能教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林焕被熊本从身后一把抱住，“师父！送佛送到西啊师父！” 现在熊本的现在已经得到了验证，但是林焕做实验的时候还没有考虑到去做游戏，现在既然重点是在做游戏上面，林焕暂时还没有考虑冲击班级第一、冲击年级第一以博取存在感的打算；简单来说，他没有时间来管熊本的事，这可不是一句师父师父的叫就能够帮忙的。 “你不要拜我为师，我也没教你什么东西，你自己好好努力就可以了。” “我努力过了，但是我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啊……难道师父你忍心看着你唯一的徒儿就这样孤独终老吗！” 林焕心想，我他妈现在还不是单身狗一条，并不见得比你好到哪里去，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假象而已，狗头何苦为难狗头？ 于是林焕拨开了熊本，正打算招呼夕晓离开，结果夕晓的目光一直落在熊本的身上，一副怜悯而惋惜的同情表情。 喂喂，这个时候就不要圣母了啊！你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让熊本麻烦你啊！ 夕晓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林焕对此叫苦不迭， 林焕和夕晓进行了激烈的手语对决，熊本一个姿势也看不懂，但是看两人的神态和林焕刚才的对话，他起码知道夕晓是站在他这一方的，于是见风使舵的熊本同学向夕晓鞠了一个90度的躬，“师、师母、请您好好地教育我！”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以便让夕晓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师母什么的…… 夕晓其实很喜欢熊本这么叫他，大家都是人，谁不喜欢听好话，又不是每个人都像路明雪那么较真；夕晓本身就是热心肠的人，以前因为缺少一个林焕这样的传声筒，所以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眼见她又期待地看着林焕，林焕却一如既往地狗头摆手， 夕晓并不擅长骗人，她骗林焕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耳朵也红到了脖子根。 啊啊啊啊啊…… 真是气死人了！ 夕晓同学、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林焕咬咬牙，勉为其难地摊手点头。 “行吧……看在夕晓的面子上，我送你送到西……但是结果我可不保证。” “没、没关系的师父！”熊本激动的声音都抖了起来，“只要有师父和师母双剑合璧，我熊本一定能摆脱单身苦海，褪下狗头人的外衣！” “说多少次了、不要乱叫！” 砰！ 285 狗头人的恋爱物语不会有好结果 下午熊本就把自己这一次的心仪对象告诉了林焕，说是25班的叶莉同学。 “25班……那不是小雪她们班吗？等着，我去找小雪问——” 夏沫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笑嘻嘻地溜了回来，和林焕的目光对视着。 好像……找小雪应该没啥用的啊。 熊本很快把叶莉同学的照片发了过来——他加过叶莉的qq好友，她也在网络上发表过自己的自拍照，所以这东西不难拿到。 ……这就是稍微好看一点点啊。 林焕看了直撇嘴，如果不是她们班有一个叫做路明雪的bug人物，这个女生怎么看都是班花级颜值的女孩，熊本这货看着油嘴滑舌没志气的模样，居然野心还这么大。 “这么说，这两个人也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咯？” 夏沫对青梅竹马有莫名的好感，“要是这样的话狗焕你得帮帮他……” 林焕冲夏沫摆摆手，接着询问熊本道， “嗯……”夏沫和林焕面面相觑，随后林焕便继续询问熊本， 她是腼腆的人？ 腼腆的人才不会在网上这么活跃地发自拍好吧…… “……” 夏沫和林焕又对视了一眼。 “果然是舔狗吧……” 夏沫和林焕同时喊了出来。 喊舔狗的是林焕，喊真爱的是夏沫。 “喂！对方都这么小女生了，哪里是舔狗了？你不觉得很纯情吗？”夏沫满怀少女心地幻想着，“说不定那位叶莉同学正在和别人分享和熊本之间发生的小故事呢！” “你想多了，如果对象是游马或许还能这么说……熊本？他的脸又不特别，哪有什么好分享的……” “那你说叶莉同学拍照片干什么？” 林焕摇摇头，“比如说，向别人炫耀自己的追求者对自己有多殷勤，把照片发给闺蜜看，说之类的。” “狗焕你太偏激了！女生们哪有你想的那么坏，大多数女生都还是本质善良的，你看夕晓会这样做吗？” “夕晓当然不会这样做，”林焕义正辞严地解释道，“因为夕晓才是珍稀品种啊！” “那我呢？我不也没做这种事。” 林焕立刻露出了嫌弃脸，“你？你是奇葩。” “为什么说夕晓就是珍稀，我就是奇葩？”夏沫气得脸都鼓地满满的，“你这是区别对待！而且……身边的人都不正常，那不是代表你自己本身也是个奇葩吗？” “没错啊，我也是奇葩。”林焕点点头，“我不否认。” “你……”夏沫被林焕气到说不出话来，“我要向你发起冷战！” “别吧，这么点小事情，我还准备下午请你吃东西呢。”林焕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啊？”夏沫一瞬被林焕带了过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你休想拿吃的诱惑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那个也不要是吧，上一次你逛商场的时候超想买的那个新上市口味，叫什么……卡布奇诺咖啡焦糖布丁？” “唔……”夏沫咽了咽口水，“你反正只是诱惑我，你不可能真的给我买，我说的对吧？” “不对……我是真的想给你买。”林焕微笑道，“我不是还要陪你去约会吗？约会的时候就要给约会对象买她爱吃的东西才会比较合适呢——”说着林焕从钱包里展示了一张红票子。 夏沫看着红票子眼睛放光，立马拉住了林焕的胳膊娇笑道，“阿焕、阿焕，我最喜欢阿焕了，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冷战，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林焕稍微有点嫌弃地拨开了凑过来的夏沫，“想吃布丁可以，你要帮我做事。” “靠！我就知道！还说什么约会的时候请我吃，搞了半天还不是py交易——”夏沫狠狠地回敬了林焕一个白眼，身体却很诚实地凑了过去。 林焕安排给夏沫的任务是去调查叶莉，当然所谓的调查也不是什么挖地三尺的调查，只是一些基本信息的收集而已，首先她有没有男朋友、性格大致如何、穿着打扮如何，在女生圈子里地位如何等等，林焕现在身份比较敏感，不能像之前一样随便去调查女生，毕竟松兰这边还盯着自己呢。 夏沫开始行动以后没多久，夕晓来到林焕的身边，询问林焕熊本的任务进展，顺便问了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慢慢来吧……暂时还不需要。”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这夕晓真是太好说话了，“比起这个，路明雪那边你要好好帮我开脱啊。如果放寒假我没办法参与游戏开发的话……” 夕晓作手语的表情很怂，林焕知道夕晓心里也没底，路明雪生气起来谁也拦不住，“你也真是……不要这么好说话啊。小雪有时候说你又没说错。” 夕晓挽起鬓发，冲林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道歉的态度吗？那根本就是仗着自己的宠爱在为所欲为吧！ 林焕总算有点明白路明雪的心情了。不过他又能拿夕晓怎么办呢？就算自己执拗地不帮忙，夕晓最后也会自己去帮忙的——现在夕晓不插手只是因为，她相信林焕要能比她做得更好，她可不是只会在一旁加油不帮忙的那种，让人生厌的圣母婊。 “啊？有吗？”林焕愣了愣，“哦……可能是常听夏沫说口误了吧。” 夕晓微微笑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啊……就因为上次那件事？ 林焕不认为路明雪是会轻易随便改变立场的人，夕晓和他就此事产生了争执。 “不信？那我试给你看。” 林焕在群里@路明雪的时候加了一句小雪，立刻就被路明雪以不要随便套近乎为由给无情怼翻了。 286 他在狂笑！ 夏沫收集情报回来了，她的表情有点复杂。 “被我说中了吧？某些长得好看的人都会把自己的追求者当做炫耀的资本。”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吗……”夏沫委屈道，“我这表情是为了小雪摆的。她一上午的课都在教室里一个人默默地学习，只是偶尔有两三个身旁的女生问她题目，不然就一直是孤零零的样子，唯一开的小差就是你刚才在群里发的消息，我还以为她给你开了特别关注，后来发现原来她好友里就咱们几个人，所以没开静音而是震动。” “你觉得话题很沉重，不过我倒是觉得路明雪乐在其中吧……”林焕耸耸肩，“其实老实说，我觉得她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大多数人没有她这样的魄力、从来不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而已。” “说的也是……这么一想，确实你跟小雪很像啊——除了没有实力和颜值之外。” “……你不要连带着打击我好吗？！”林焕敲着夏沫的脑袋，“不会忘了正事吧？” “没有没有，我听了叶莉她们的谈话，她确实是单身，但是追求者不少，她们刚才就一起在开叶莉的玩笑，羡慕叶莉这么受欢迎之类的。叶莉同学也很谦虚，也表示了自己暂时还没有心仪对象，她说自己是宁缺毋滥型的女生。” “你只是看她人前的表现肯定不行，要看就看她私下行动的言行……” “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不想真的做你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锦衣卫是吧？” “嗯……也对。”林焕点点头，“我也想说差不多就可以了。其实主要是没有男朋友，这样就不用劝熊本换猎物了。” “你们男生喜欢女孩子这么轻率的吗？见谁漂亮就喜欢谁……钻不了空子就撤？” 林焕歪着头，“不然呢……难道做备胎？” “我觉得可以暗恋，”夏沫十指交叉攥拳捧在胸前作祈祷状，“暗恋这件小事，可以说是很粉色的青春了……” “咱们是给熊本出主意，尽量还是代入熊本的思维方式思考问题，”林焕正色道，“差不多就行了，我们给他找机会去吧。” 还是按之前说的，林焕自己出马不太合适，这个时候就需要考虑到某人的作用了。 “我抗议！”游马悲愤地攥着手里的手机，“你们上次开学习会不叫我，害我这次考试考得很差，现在要搞事了需要我了才让我去出卖色相，有顾忌过我的感受吗？” “别这样啊，游马！”林焕一本正经地拉着游马的胳膊，“我在男生里就和你关系还好，熊本也算是我的狗头盟友了。虽然大家都在狗头教派的泥淖里挣扎着，但有机会帮忙的话，谁不想拉朋友一把啊？” “你想让自己的盟友脱离狗头身份成为现充，这种大逆不道有悖天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同意？” “游马同学，拜托你！”一旁的夕晓开了口微微颔首。 “部、部长，你别这样……” 没错……夕晓就是在这个时候特别好用，这是被林焕称之为的大作战，只要是夕晓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过夕晓的照顾，再加上夕晓那纯真无垢的拜托攻势，简直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 游马很快就屈服在部长夕晓的攻势之下，答应了林焕的要求。 既然现在关键人物已经被说服，准备工作都筹备地差不多了，那么…… 25班门前，瑟瑟发抖的熊本拽着林焕的胳膊，无论林焕怎么催促，熊本都不敢踏进这个教室一步。 “实在、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熊本指着游马嚷嚷道，“师父！你竟然打算带一个这么好看的男人一起参加我们精心设计的联谊，你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丢脸吗？” “游马到时候会找借口不去，我去的时候会带着夕晓和其他人，至于能不能和她增进感情，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但是，无缘无故邀请叶莉同学参加联谊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熊本捂着脸在那害臊不止，引来了林焕一众人的嫌弃表情。 “那个，我说啊……你胆子这么小，之前是怎么送出去十五封情书的？” 熊本低着头坦白道，“十四封是我口嗨的，只有一封寄出去了，寄的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 “那然后呢？” “然后……”熊本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起来了，“我在路上听到她们嘲笑我写的情书狗屁不通，说什么”这样的话。 ……这话总觉得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过。见熊本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林焕没奈何，只能拉着游马一起，陪着熊本硬着头皮进到教室里面去了；夕晓则在教室外等候 “那个……叶莉同学？” 有了师父和大帅比占场子，熊本的胆气瞬间提升了不少，虽然有着狐假虎威的嫌疑，但是熊本却意识到，整个班只有少数女生的视线没有向着他这边过来。 “哇哇！你看那个人？那是我们学校的人吗？好帅啊！我从没在学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生……” “你看那个帅哥旁边那个，那应该就是传闻中的林焕了吧？看着挺老实的啊，实际上是一个花花公子？” 林焕听到议论满脸的窘迫和无奈，一旁尾随而至的夏沫几乎笑破了肚皮。 这次林焕不是来找路明雪的，但路明雪怎么说也是这个班的一员，林焕简单地朝路明雪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回自己；紧接着三人来到叶莉同学面前；因为熊本很远就冲她打了招呼，她也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和其它的女生不同，叶莉在乎更多的是林焕而不是游马。 “那、那个……”熊本摸着后脑勺，“叶莉同学，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有点事想找你聊聊，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啊？嗯……方便啊，”叶莉笑了笑，“要吧……出去说吧？” “嗯，好！” 游马同学心花怒放，比吃了蜜还要香甜。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意味着叶莉同学很有可能看在自己平时帮她不少忙的份上答应自己的邀约。 没想到啊……实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熊本竟然也有和女生一起联谊的一天、啊哈哈哈哈！ 熊本同学在狂笑。 287 熊本同学的联谊会 “原来是这样……虽然很高兴你能想到我，但是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去联谊场所那种地方，所以……” 被、被拒绝了！ 连林焕都忍不住心疼起熊本来，果然……要想和女孩子邀约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啊啊……真是对不起、打、打扰了……再见？！” 熊本整个人脸都白了，林焕甚至觉得熊本几乎要口吐白沫地死掉了。 不行……这个时候就放弃的话，熊本这家伙以后还会缠着自己不放的…… 只是负责占场子的游马是不可以指望的，这家伙能坐一毛钱的生意就绝对不多做一分钱的买卖，林焕打断了熊本的道别话语，接着便开口道，“真的不来参加联谊吗，叶莉同学？大家就是交个朋友认识一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 噗！ 叶莉听了林焕的话不由噗嗤笑出了声音，连夏沫也忍不住笑地踢了林焕两脚，“你这标准的小胡混地痞流氓台词，不是要送别人英雄救美的机会吗？” 哈？英雄救美？ 未等林焕反应过来，一旁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高个男生，拽着林焕的衣领，露出了义正辞严的正义表情，“莉莉同学她已经说了不愿意，你这是在强迫她吗？作为莉莉的同学，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同伴遭受欺凌的情况发生！” “那、那个，这里面——” “放心吧狗焕！我不会让你在女孩子面前丢脸的，瞧我的——” 夏沫松了松手腕，拉着高个男生的胳膊肘，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高个男生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没一屁股坐下来；就在他四处张望着，以为是瑟瑟发抖的熊本和在那自嗨玩手机的游马干的好事的时候，夏沫又狠狠地踹了一记对方的屁股，让高个男一个趔趄差点没带着林焕一起摔倒，夏沫不依不饶，上下左右各种勾拳横扫了高个男。 “搞什么……闹鬼吗？！”高个男松开了林焕的手，后背上的疼痛感瞬间就消失了——他愤怒地望向林焕，林焕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并配合起了夏沫的演出，“我没有强迫叶莉同学的意思，只是想再尝试着邀请她参加联谊而已，请放心吧。” “哼……既、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就是我误会了，真不好意思。”高个男的后背现在还火辣辣地疼，感觉脊背被人给揍肿了——他也知道在外的名声，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术师，而且和灵异事件总是挂钩在一起，这样的家伙似乎并不好惹。 “呼……真的抱歉，刚才的那位同学总担心我被人欺负，把大家给吓到了，林焕同学你没事吧？”叶莉一脸的愧怍，看上去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很是歉疚。 “我没事……既然莉莉同学你不愿意参加我们的联谊的话，我们只能找别人去了——” “那个……关于这件事，请等一等。”叶莉顿了顿，目光落在熊本身上，害臊的熊本立刻转过头去，叶莉接着说道，“我临时改变主意了……其实熊本同学平时也帮过我不少的忙，他愿意向你们提起我，肯定也是因为比较看重我这个朋友，所以我觉得——” “师父你口渴吗！我去给你买饮料！你喜欢喝什么味道的？” “师父师父，我中午帮你去打饭！饭卡？噢，你不用跟徒弟客气，以后师父的那份我请就可以了！” “师父师父！你腰酸不酸啊？腿疼不疼呀？要不，我给您揉揉——” “喂……差不多得了！”一脸嫌弃的林焕同学制止了熊本的献殷勤行为，“你又忘了我教你的了，想要获得女孩子的欢心，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师父的教诲我谨记于心，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报答师父的提拔和栽培，并不是有什么别的特殊需求和喜好才来的……但是硬要说的话，应该其实还有一点——” “有话直说好吗？！” 熊本笑嘻嘻地说道，“那就是……希望师父在联谊那天不要带别的男生过来。” “你就这么对自己没自信吗？” “我这个人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喜欢在女孩子们面前和男生好勇斗狠，我感觉那很low比。” 一般斗不过的人才会这么说吧…… 不过老实说林焕除了游马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同性朋友能拿得出手，异性朋友确实倒是有不少。因为说了是联谊会，如果只有四个人目的性反倒十分明显了——所以林焕必须要多找几个人凑数，起码得再找两三个人才行。 “狗焕，你当心点，说不定你这便宜徒弟对你图谋不轨呢？！” 两个人一起思考问题总是容易让人踌躇，夏沫就在一旁跟林焕咬耳朵道，“他想要你把自己的水晶宫带过去，然后如果叶莉那边进展不顺的话，还可以对你其它的水晶宫成员下手，一定要三思啊！” “水晶宫什么的就算了……”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夏沫，“而且，我虽然认识不少女生，但她们不见得就愿意陪我去好么？” 一周在学校的时间过的很快，参加完毕业典礼，领完成绩单、布置完堆积如山的试卷作业，向阳高中的寒假就算正式开始了； 约好的联谊的日子就是寒假开始的第一天，大家约好在中心街的地铁站站口集合，熊本为了展示自己的男友力，专门去接叶莉一起来；其他人约定的时间比预计约定时间早，因为要碰头安排作战计划。 这次陪着林焕一起去参加联谊会，为熊本助攻占场的同伴，除了夕晓之外，还有林波儿、晴花、苏绯月三人，阿**和绯月是林焕邀请的，但晴花在他意料之外。 “……怎么你也来了？” “我就不能来了吗？”晴花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本来也不想来的，但是夕晓同学盛情难却，说是什么是很重要的联谊会，一定要我参加……怎么、联谊会全是女孩子吗？还是说，全让我们跟你一个男孩子联谊？” “怎么可能啊……”林焕拉着夕晓到了一旁，询问她有没有把注意事项给说清楚——对此，夕晓的表情显得很是无奈。 林焕回身就看到了晴花同学愉悦的笑容，这家伙可真爱搞事情啊…… 288 你绝对是来捣乱的！ “林焕同学，说好了参加联谊、你就要陪我打游戏的，这次你应该不会骗我了吧？” 苏绯月是林焕用条件妥协换来的，不过林焕答应完了才意识到寒假之后学校就锁教学楼了，貌似只能去绯月家里玩才可以。 “为什么说这次？我之前应该也没怎么骗过你吧……” “你上次一起玩了大表哥以后，就在也没来我这了。”绯月一脸不高兴地鼓着脸，“之前还约好了要经常陪我玩的。” “不过、也有好处是吧？”说起上次大表哥的新闻事件，林焕不知道该到哪哭才好，还是岔开话题比较好，“你看，这次考试你把路明雪给击败了，拿到了年级第一名，很厉害不是吗？” 路明雪和苏绯月的成绩一向差别很小，她们俩一般能把第三名甩出几十分，这是校内唯二的超级天才学霸，但是性格可以说都是很难缠的离谱，绯月平时就不怎么接触人，白天就在社团待着，就重要考试的时候去考试；至于路明雪的话大家就不用提了。 不过绯月好像没有那么强烈的胜败**，一向率直的她也有了伤春悲秋的叹息时候，“拿了第一又怎么样呢……我有一种赢了比赛输了人生的感觉。” ？？？ 林焕知道绯月平时就经常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所以也就没太在意，便召集众人准备介绍今天的安排，结果衣袖被人给拽了拽。 “……你有什么意见吗。” 林波儿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是我叫来的吧？” 林波儿点点头。 “你没跟我谈条件吧？是自愿来的吧？” 林波儿点点头。 “那你有什么意见？” 林波儿微微张了嘴，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说什么要怪我吗？哭个屁！” 还好这次行动不是在学校，不然碰到新闻部那两个变态新闻部长，林焕的麻烦又要开始了——为此他还特意没有去找梁欣月求助。 其实这次找来的队友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好好陪着一起玩就好了、给熊本和叶莉制造增进感情的空间——这次是为了不让熊本的青春留下遗憾，所以自然费用都是熊本掏，不存在什么和林焕aa之类的。对于这件事熊本倒也爽快，为了爱情付出一点代价这没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个新发行的游戏我知道，虽然我没玩过，但我觉得那游戏不值168，最多68块我就买，我看现在的画面表现也就那样，网上的评价也很一般，我决定过两天去三大妈上弄一个学习版的给你，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资源发给你……不过你玩了也会觉得不好玩的，说真的……” 叶莉听了一路的熊本自说自话，一看到前面林焕的身影，立刻便岔开了话题，“他们已经在那里了呀？我们先过去汇合吧……” “嗯嗯！” 熊本多么希望公交车能永远不停下来啊！今天他和叶莉同学在公交车上聊了很多的话，几乎已经超越了在那之前他和叶莉同学说话次数的总和。 不过，现在一时的忍耐是为了后续的精彩，如果能和叶莉同学交往的话，以后想说多少话就说—— 喵？ 喵喵？ 喵喵喵？ 虽然说师父确实按照约定没有带其他男生过来，但是、但是、但是…… 一、二、三…… 除了那个小不点萝莉不是熊本的菜以外，其他的女孩子也都超赞的啊！ 师父、真不愧是师父，竟然认识这么多可爱的女孩子！ 不过、同样是人类，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呢？真是搞不懂啊…… 熊本提醒自己做人不要太贪心，虽然师父现在过得生龙活虎很滋润，但按照这个状态发展下去，他指不定那回就被柴刀伺候了呢。 “呼……来了啊。” 林焕和熊本、叶莉打招呼其实蛮尴尬的，尤其是他现在周围少女成群的状态。 “那个，我们去包厢之后再慢慢介绍吧，这里有点冷……对了，游马让我跟你们说声抱歉，他说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哼、我、我是为了游马同学才来的，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哎？？？ 这个擅自给自己加戏的女孩子叫做阿**，显然她明白了林焕的意思，要表现出真实感，但行事方式手段简直蠢的一匹——因为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呆呆的，三无语气又十分显著，总给人一种在演戏的感觉，当下氛围岑寂了数秒，林波儿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便向林焕发来了求助的目光。 “啊……游马他也是临时决定的啊，那不是没办法——” “呼……等、等一下。”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跑过来一样，某人在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把搭在林焕的肩膀上歇脚，“哼……臭狗焕，让我逮到了吧、竟然背着我和这么多女孩子约会！” 她自说自话的凶残程度比林波儿显然要厉害多了，林焕不知道这个智障青梅竹马到底演的哪一出，当下也是惊疑不定——现在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是夕晓，如果不承认这个事实的话，那么狗头渣男的名号显然就要永远实锤下去了；而与此同时，晴花、绯月以及叶莉三人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了； 这是一种同性的固有直觉，第一次接触到夏沫的时候，会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因为——从外表和身材来看，她几乎是完美的；虽然大家的审美和喜好各有不同，但这位女生给人的初始印象一定会比别人要好上许多，如果硬要拿自己身边的人举例的话，恐怕也只有路明雪能够与之匹敌。 “那个，林焕同学，这位是——”晴花不知道夕晓和夏沫的关系，自然不会白白让好友当面被人欺负，所以这话得一开始问清楚才行。 “你是晴花对吧！我经常听夕晓说起你哦——忘了自我介绍啦。”夏沫笑嘻嘻地点点头，“我叫夏奈，是林焕同学的远房表妹兼青梅竹马。” “原来如此，我见过你的……”绯月点点头，“名号的罪恶之源……” “嘻嘻……”夏沫挠了挠头，“我是知道之前给狗焕哥添了不少麻烦，不过我和夕晓很熟的，所以没有关系啦！” 说着夏沫便挽起夕晓的胳膊，夕晓也有点难为情地微微笑，她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她觉得沫沫有点像是过来宣誓主权的感觉——倒不是说夕晓不认可这一点，就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不过我们的夏沫同学倒不是真的想了这么多，同林焕并肩前往包厢的时候，夏沫踮起脚尖凑向林焕低声耳语，“之前不是说要约会吗？我就想这次给用掉了。” “用在这里……你是来捣乱的吧！” “是啊！”夏沫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因为感觉今天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所以忍不住就现身来玩了。” ……师、师父。 真不愧是师父…… 看着林焕和夏沫亲昵的模样，尽管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叶莉同学，这一刻，熊本同学再一次想起了当初被现充的世界所支配的恐惧。 289 感觉自己活在梦里 虽说一开始习惯地和狗焕亲昵在一起，但夏沫也算是懂得看气氛的人，亲昵完了之后就把林焕推到夕晓边上，注意力集中在绯月和晴花这边，对着她俩嘻嘻笑。 这两个人夏沫接触的不多，晴花算是夕晓的好友，和狗焕有一些交集，对狗焕好感未知；绯月则是之前灵异事件调查中认识的女生，对狗焕有着特殊的好感，这些可的女孩子都是狗焕的水晶宫预备役，作为狗焕的青梅竹马，夏沫需要用自己的存在来唤起她们的危机意识。 至少要让她们意识到，我家狗焕可是个抢手货 于是，夏沫这么自作主张地为林焕筹谋着未来，林焕却浑然不知，对夏沫的率妄为满腹牢。 林焕预订了一间中包，进入包间后，本来约好做话题引导者来调节场内气氛的熊本这时候却突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变成了第二个林波儿，林焕怎么推他提醒他，他都是一副嗯嗯啊啊的哼唧状态林焕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就让夏沫来引导一下气氛、点歌开麦，自己拉着熊本去了一趟洗手间。 “喂、你怎么了啊，喂”林焕piia着熊本的脸颊，拍了半天熊本才从迷糊的状态回过神来，“怎、怎么了我是谁我在哪儿啊是师父啊、对，今天是联谊会来着” 熊本向林焕哭诉着自己受不了这么窒息的气氛，感觉整个体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他的子一直在颤抖着，似乎还没有平静下来。 这家伙的临场反应也未免太糟糕了点吧 林焕随便安慰了几句熊本，熊本也稍微安心了一些，“不过，之前是我说大话了，调节气氛控场什么的，果然还是让师父您亲自出马吧。” 林焕内心愤懑不平的表示我现在就差把饭一口一口喂到你嘴里了，你这家伙真是个付不起的阿斗。 “而且，别人都称师父你叫狗头渣男，我觉得师父你根本和狗头人沾不上边才对吧” “啊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怎么沾不上边了。” 熊本委屈地表示道，“真正的狗头人应该像我这样，被超多可的女孩子环绕的话就会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哪能像师父你这样淡定自若啊” 是这样吗。 林焕第一次被人质疑狗头血统，所以他也有些疑惑，“对了，你们怎么都开始自称狗头人了” “还不是从师父你那里带起来的” “啊” 事实上，狗头人这一词汇开始流行，应该是由错综复杂的历史进程渐渐演变而来的；首先应该是在网络上广为传播的手动狗头这个梗，在说完一句话、或是表达完一个观点以后，加上一个狗头表或者手动狗头，就能表明自己说的话是开玩笑或者讽刺，以免被友军的意大利炮和四十米长刀误伤；除此之外，在某知名oba游戏圈里，也有关于萨特、狗头和龙骑的梗，以区分土豪和丝，这一意思应该是最为贴近的； 夏沫最早只是叫林焕叫狗焕，这一梗的玩法是出自夏沫之前看过的一部韩剧，叫做请anser1988里面的男二号金正焕，就被青梅竹马的女主称之为狗焕，加上那阵子夏沫陪林焕一起玩那款oba游戏，玩oba没有任何天赋的她玩了一阵子就沉迷逛论坛，最后被林焕拉了回来，但狗头林焕的称号也渐渐实锤。 狗焕的名号借由夏沫的传播扩散到朋友圈，再在林焕半自黑半反讽的口中开始广泛传播，恰逢最近正流行一部叫做青猪头少年才不会到处开水晶宫的番剧，狗头人口口相传，逐渐成为了向阳高中的流行语，那些对二次元老婆无感、和肥宅们沾不上边，衷打游戏又没有女朋友的丝们开始用狗头人来自嘲，可以说狗头风暴是林焕一手带起来的，但林焕显然并没有作为狗头人领袖的自觉，光顾着捣鼓自己的存在感去了，可以说是最大的叛教者。 当然这个叛教者坚信这都只是因为大家对于自己和夕晓的男女朋友关系的确信所造成的，除此之外的区别，应该就是夏沫这个寻常狗头人不应该拥有的超可青梅竹马当然了，这个夏沫同学只不过是表面顶着好看的皮囊而已，内心实则 林焕领着重新打点的熊本回到了包间，一进门就听到夏沫和晴花在一起甜甜地对歌。 看吧对你而言 最重要的人 已经在你的边了 只想坐在你的旁 对你传达 回响着意的、小小恋歌 虽然夏沫唱歌有些五音不，怎奈音色格外甜腻，她那元气满满、活力十足的音色，将少女心这一词诠释地淋漓尽致；晴花的声音则御气十足，对于音色拿捏地极准，仿佛一位邻家小姐姐在你耳畔诉说着话，两人歌声的共鸣让人心旷神怡，林焕后的熊本差点没站稳，还好拉住了林焕。 喂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林焕过来以后，夕晓主动腾出了和叶莉之间的位置，让林焕和熊本完美插缝，这默契程度让林焕很受用，安然坐下来后，叶莉还主动询问熊本的况，“你没有事吧” “没、没、我没事、没事”熊本现在连说话都支支吾吾的了，紧张的模样溢于言表，希望叶莉不要因为这件事对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虽说希望大概很渺茫的样子。 夏沫玩的很开心，她平时的两个小时都是用在家里陪林焕妈妈一起吃饭一直到睡觉的时间段，前一阵子一直躲着林焕妈妈，夏沫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在那之后，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肆无忌惮地在朋友们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夏沫和晴花打地火，唱完以后就赶紧切歌下一首是很温暖的小歌暖暖，属于大家都会唱的那种，夏沫虽然还想唱，但出于礼貌还是转悠着话筒， “这首歌不是我点的。” “也不是我” 夏沫和晴花把话筒递了出去，“是谁的歌呀。” “那个”叶莉微微举了手，她在这个圈子里属于边缘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隐藏主角的自觉，“是我点的” 夏沫见是叶莉点的歌，便和晴花使了个眼色。晴花是极为机灵的女生，把话筒顺势递给了一旁的熊本，“这首歌你会唱吧” “会、会”熊本涨红了脸，他瞥了叶莉一眼，叶莉冲他点了点头没拒绝，没想到梦里的事竟然会成真，他感觉自己现在活在梦里。 290 幸好《暖暖》没有凉凉 在林焕看来，叶莉从之前见面到现在都一直保持着十分矜持的淑女仪态，唱歌的声音也软软的没有做作的感觉，倒是熊本的和音有点破音他平时吹牛打耍滑头，真要他好好唱歌什么的也不是擅长的事； 不知不觉熊本的声音盖过了叶莉，挤在熊本和林焕中间的夏沫就狠狠地掐了他一记，提醒他注意分寸，但熊本光是被夏沫碰到就脸红心跳不已，他对夏沫没有夏沫对他那么熟，没应付过这么自来熟家伙的熊本旋即慌了，他不知道夏沫突然掐他是什么意思，不由又发出了奇怪的颤音，大家都抿着唇没笑，熊本毫无丢人的自觉，毕竟他眼里的叶莉同学也没有露出异样。 这家伙 夏沫按着额头不住地叹息。她原先以为自家的狗焕才是正派的狗头教主，直到见了熊本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狗头教派藏龙卧虎。 熊本实现了和女生一起唱歌的夙愿，他觉得自己的高中生活已经被玫瑰色所染红了他本来想趁着这股气一口气接着唱下去，但下一首歌他就傻眼了；这首叫做单车恋人的歌曲，他根本不会唱。 “唔是这首歌啊好怀念。” 夏沫兴奋地从熊本旁抢过了话筒，“这是我点的，狗焕我们一起唱吧” 你这二货真的是来搅局的吧 林焕撇撇嘴，“我不会。” “哪有不会咱们以前小学元旦晚会上一起唱的啊，你忘了吗” “嗯忘了，而且我唱歌很难听，别bi)我丢脸。” “少来少来、”夏沫拉着林焕的衣领低声道，“这也是帮忙的一环，快点。” 帮忙的一环我们唱歌跟熊本有什么关系啊 叶莉很识时务地把麦克风递了过去，夏沫笑盈盈地道了谢，便把麦克风递给林焕一支林焕冲旁的夕晓歉疚地笑了笑，夕晓摆着手示意自己没关系；说来也怪，完不能唱歌的夕晓，却总是喜欢选择ktv这种地方作为聚会联谊场所可能她就是喜欢这种氛围吧。 林焕手里握着话筒，轻声唱了起来。 十七岁的单车和我 圆舞周期很莫扎特 脑海还隔着河 林焕并不怎么关注乐坛，这首已经过时很久的单车恋人是他很早的时候被夏沫准备的元旦节目强行拉去表演的；因为夏沫一直很受欢迎，林焕的存在感就被人忽略了；说起来，林焕的不自信还有相当一部分归咎于夏沫的闪耀，他的音色其实很有风格，尤其是这首有点年少轻狂、放dàng)不羁的少年歌，让林焕用平时很少展现出来的干净而非沉的音色去演绎，实际上是很撩人的一种行为。 “这不是好听吗”晴花轻轻地应和着二人的歌声，点头微笑。 绯月轻轻地哼唧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阿焕在我眼里一直都很优秀，当然他最厉害的长处可不是这个。” “最厉害的长处”晴花有点尴尬，她竟然可以叫林焕叫地这么亲密，突然觉得这话题好像有点十八的意味了，“你难道见识过” “没错，”绯月脸上的幸福感满溢，“我不仅见识过，而且还亲体验过” 林焕同学是正牌的狗头人之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不擅长的游戏，就算是受苦之魂3也能分分钟带我通关 林焕被夏沫拉到屏幕下方一起唱，唱到一半的时候夏沫却趁着林焕不注意突然溜了，林焕捂着麦克风四处寻找夏沫的时候，视线同叶莉上扫过、从绯月眉宇间掠过，和晴花的目光错开，和林波儿的呆呆的目光对视了数秒，最后聚焦在指尖绕拨着，十分羞涩的夕晓上。 你会来吗你会来吗时间留下单恋着她 林焕红着脸放下了麦克风，夏沫这时才从沙发后面钻了出来，“唱的很好呀、狗焕” “这样就行了吧” 林焕发现自己被骗了这跟什么作战计划完没有关系，完就是夏沫在搞事 但是圆场还是要好好圆回去的，林焕把麦克风递给林波儿，“你一直不唱歌，这样不太好吧” 林波儿脸上的表委屈至极，该来的oaq攻势第一时间就到了，仿佛就像是在质问着林焕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摆脱尴尬的气氛一样这时夏沫却把下一首歌的原唱声音给打开了，“那个那个，我说一下，难得大家在一起联谊，光唱歌多没意思啊要玩就玩点有趣的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波儿听到了这话如蒙大赦，对夏沫的救场行为千恩万谢，十分感动，也忙不迭冲林焕不断地点头。 “行吧”本来这个计划就是林焕安排熊本主持人行列的任务之一，熊本早就已经跃跃试急不可耐了。 “对了、我今天带了狼人杀卡牌，一、二、三咱们总共有八个人，一个人来当主持人，七个人应该会很好玩。” “狼人杀啊”绯月摇摇头，“这个我不会，阿焕你教我。” 这个绯月是什么时候开始叫我阿焕的啊 林焕对此也表示很懵bi)，阿焕这样的叫法应该平时只有他妈妈会这样叫才对，依照绯月同学那我行我素的格，林焕估摸着肯定是她自己造出来的。 “这个你不用会，只要按照上帝的安排来就好了。” 其实玩桌上游戏这一点虽然是林焕提出来的，但他并没有一种陷入危险的自觉毕竟在玩游戏方面，不管是什么游戏，他都有着过人的天赋和才能，而在这一前提下，最后引人注意的必定是林焕。 这些女孩子里除了叶莉同学以外都可以和狗焕刷好感度，叶莉同学目前还看不出来对熊本有什么好感，熊本最终能不能追到叶莉，大家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熊本自己的造化了；他看上去比一开始好了许多，看来那首唱的极为难听的暖暖还没有让他产生凉凉的感觉。 “上帝是” “上帝就是主持人啦，鉴于大家好像都不怎么会，就由我这个狼人杀大触来扮演神明的角色，大家只要按照我的安排行动就好了呢” 291 熊本同学，是个狼人 狼人杀这个桌游就用不着多介绍了，社交神器的后进版，比更好融入和沟通，女生更好地加入进来；当然如果男女比例失调、且女生颜值差距明显的话，狼人杀很容易沦为舔狗杀，所幸现在大家的这个圈子没有这种困扰。 七人狼人杀比较常见的玩法一般来说是2狼人3村民1预言家和1女巫，但是夏沫把其中一个村民换成了丘比特，不为了别的，就是单纯地希望游戏能够摩擦出更多碰撞的火花；夏沫站在茶几的正对面，将选好的七张牌捏在手中，“这游戏简单来说，就是把阵营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狼人，一个好人派系，大家要做的就是在游戏中消灭对方派系，具体的我边玩边讲……” 夏沫对狼人杀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这是林焕一直就知道的事情，但这游戏只能人多了玩才有趣，她要玩只能和自己的那一圈子朋友一起玩，林焕一人是融入不进去的，这次林焕主动提出玩狼人杀，有一定的层面是为了弥补当初的一些遗憾因素在里面。 “先来分角色，大家的角色只能自己知道，千万不要泄露给别人看。” 夏沫依次将牌库打乱，依次发给了每一名玩家。 打乱？哼哼……这怎么可能！ 夏沫的花花肠子早就准备好了——她要给林焕一个最carry的角色，让狗焕好好发挥。 夏沫接着便从天黑天亮的规则讲起，大家只需要按照夏沫的指示行动就可以了。 “首先，天黑了，请大家闭上眼睛。” 大家很配合地把眼睛给闭上了。 “丘比特请睁眼。” 丘比特的人是夕晓，她是决计发不出声音的，所以不用担心她暴露。 “丘比特可以把两个人给连起来，让彼此成为情侣——丘比特可以自连。被连接的两人将同生共死。” 夕晓抿着唇盯着夏沫，夏沫不断地给夕晓使眼色打手语让她自连林焕，摆明了一副的态度。 一开始来主动宣誓主权，这个时候又鼓励我和林焕同学连起来，夏沫同学究竟…… 夕晓有点搞不懂夏沫的章法了——当然了，不管情况再怎么变，在夕晓看来，以及这两件事的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虽然林焕同学的本命或许只有夏沫，但如果自己不尝试就放弃了的话，那也太让人难过了。 所以，虽然只是玩游戏——夕晓也要表现地更加独立坚强一些，这是她的勇气。 然后她就连上了林焕和自己。 “好，丘比特请闭眼，现在我要去拍情侣的头了，被拍到脑袋的人请睁眼。” 啪。 啪。 林焕的脑袋被夏沫拍了一记，他疑惑地睁开眼以后，发现夕晓的眼睛也正开着。 …… 虽然现在两人不能彼此互亮身份，但林焕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底——夕晓就是丘比特。 他之所以会这样肯定，完全是因为夕晓脸上那做贼心虚的红脸表情出卖了自己；如果是别人弄的情侣，夕晓应该会先是惊讶然后才羞耻来的；既然夕晓跳过了刚才那个步骤，那就代表夕晓一定是知道这件事必然会发生的； 剩下的那一两成概率他给了晴花，如果晴花是丘比特的话，连住自己和夕晓的几率也是相当高的。 至于林焕自己……他是个狼人，和夕晓成为情侣，也意味着他晚上杀人的时候不能对付夕晓了；但这件事还不能让另外一个狼人知道，他和夕晓分属不同的派系，所以按照丘比特的规则，他俩结成了独立同盟，要杀掉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才能算胜利。 “情侣请闭眼；然后现在，预言家请睁眼。” 睁眼的这个人是林波儿，按照规则他可以看一个人的角色；夏沫帮她来看。 毫无疑问林波儿选了林焕，夏沫将大拇指上下朝向了一下以示意林波儿，“这个代表好人，这个代表坏人……现在，我告诉你，她是这个；” 夏沫将大拇指朝下，示意林波儿狗焕是个狼人。 林波儿点点头，随后便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狼人请睁眼。” 林焕和熊本一起睁眼了。 没想到和师父一起做狼人！这下我赢定了——虽然这么做对不起师父，但是我可不能这么早就让我的叶莉同学倒下；师父的水晶宫人口这么多，少一两个也没关系吧—— 熊本和林焕眼神示意，表示想要干掉林波儿。 林焕本身也不在乎其他人，只要情侣夕晓不死自己就能赢——他跟熊本其实也并不是一伙人，所以也不能让熊本起疑心，林焕同意了熊本杀死林波儿的建议。 “唔……现在，女巫请睁眼。” 睁眼的女巫是叶莉同学，她第一次玩这类型的游戏，整个人对这款游戏的内容十分感兴趣；另一方面，夏沫为林波儿的死讯感到惋惜。 “女巫你有一瓶解药和一瓶毒药，解药可以救人、毒药可以杀人，昨晚——她被杀死了；请问你要用解药救活她吗？” 叶莉点了点头，她并不喜欢得罪人的样子； “毒药呢？要不要用？” 叶莉又点了点头，指向了一旁的熊本。 夏沫不禁哑然失笑——亏她还在想怎么不让熊本把游戏玩成舔狗杀，结果熊本却死于了叶莉的盲狙——虽说是盲狙，倒也射挺精准的。 “好了，天亮了，大家睁开眼睛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宣布，昨晚——熊本同学被毒死了。你有30秒的时间说遗言。” “我、我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毒我啊？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正统村民啊？不过虽然我死了，但是我一定要指出来，狼人一定是师父，因为刚才狼人行动的时候，我耳朵听到了师父的方向有声音。” “？？？” 林焕一阵莫名其妙，怎么这家伙打游戏还打呢？难道他知道自己被连成情侣了吗？ 不、其实不是这样…… 夏沫看地很清楚，熊本这货就是想投死林焕，然后迅速开下一把。 “遗言时间结束，大家开始投票吧——首先我们要票选一个警长。” “警长有什么用啊？”叶莉还不懂规矩。 “警长就是一个人算两个投票权，白天我们需要根据陈述票死一个人才可以，大家谁都可以竞选。” “那、我想竞选一个。”叶莉笑着回答道，“因为警长感觉很有意思……” “好啊莉莉同学，赶紧把师父票死吧，他绝对是——” 夏沫狠狠地掐了一记熊本的脸颊，“你会不会玩啊，死人不要张嘴说话。” 呜…… 熊本有点有苦说不出，他有些死乞白赖地说道，“要不是那个蠢货女巫乱玩的话——” “那个，我就是那个蠢货女巫……” 叶莉淡淡地笑着举起了手，她的表情竟然看不出生气来？看来是个很大度的人—— 不过、不过、 原本精心谋划的布局，终于还是被熊本作死了。 “那、那个，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说你蠢货……” “没有关系的，熊本同学，我是第一次玩，确实玩的不好。” 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吗…… 这个叶莉脾气还真好？ “不过，你是狼人这一点应该不会错的……”叶莉淡定地表示，“我们女生都非常喜欢阿波波，林焕同学和她关系也不错，大家不可能开场就欺负她；唯一会在开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给杀死的人，应该就只有和她完全不熟的熊本同学你才对……而且，你在狼人睁眼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我一下，你好像还没意识到呢。” 这一顿分析……感觉很有路明雪的风范啊？ 林焕对叶莉同学的分析钦佩不已，他虽然没有自觉，但其实本质上是喜欢和强者沟通的；至于可怜的、不知不觉就因为骂了叶莉同学而陷入自闭石化状态的熊本，林焕就懒得去在乎了。 ：。： 292 夏沫的寒假计划 七人局狼人杀打的很快，由于林焕和夕晓的情侣身份极易被识破，所以一轮林焕就被票死了，票死林焕出力最大的自然是因为揪出熊本身份，并且成功当票警长的叶莉同学，她虽然嘴上说着不会玩，但是直觉极为敏锐，让夏沫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幸而后续叶莉主动提出要当主持人，她觉得当主持人观察大家的反应会更有趣，夏沫也就打消了怀疑她的念头。 话说……狼人杀这游戏真的还是有智障搅局会比较有意思——夏沫入场后，原本的各种缔结关系都被一一打破，最长的一次打到了第4轮还剩一狼一女巫和一村民，最后夏沫票错了人，以懵逼之狼阿波波的胜利而结束。 当然，这几把游戏的几个共同点就是，林焕和熊本都是前二被弄死的角色之一——这也是林焕讨厌玩社交游戏的原因，社交游戏是由原本的人际关系基础展开的，尤其是这种，大家明里暗里都对自己有些成见，不管是票死还是晚上被啃死、毒死，都会死的很快；至于熊本同学，这货自从第一把喷了叶莉之后一直都很崩溃，还没有用力就已经沦为了败犬，已经没有人能振作起来；只是最后解散的时候，林焕跟叶莉解释了一下熊本的事情，叶莉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熊本同学？他是个好人啊……我知道的。” 是个好人…… 算了，这样的状况起码比之前直接被发卡要好，熊本应该看开点才对。 总而言之林焕算是帮熊本履行了诺言，这一趟下来，存在感也不知不觉上涨到了5300多点，这是基于晴花、绯月和林波儿的一系列关注度上涨攻势所导致的，夕晓同学……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关注度本身就已经太高了，所以上涨幅度很小很小。 “哼哼，我还帮你验证了另外的一个实验不是吗？” 夏沫将自己视为存在感提升的最大功臣，她叉着腰，威严满满地向林焕表示道，“之前咱们不是聊过所给予的关注度提升加成吗，这不就很明显，没有那首，你今天的存在感不可能提升这么多。” “说到这件事，我是不是应该首先揍你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啊？” “什么、什么要揍我？！” 林焕攥着拳头迫近夏沫，夏沫一脸无辜地退后着坐到了床上，“我、我跟你说了，我会哭的啊……” 呼—— 林焕的拳头呼啸而过，在夏沫的耳畔落下，但夏沫却眨都没眨一下眼睛，表情显得十分平静。 “你怎么不躲？” “哼哼——”夏沫刚才哭嚷的模样瞬间就变了脸色，“你怎么可能舍得打我？也就是吓唬吓唬我，我还不清楚你啊——” “所以我才说……”林焕之所以想捉弄夏沫，原因也就是这一点——他发现现在的夏沫越来越了解自己了，而自己对夏沫的了解程度却远远不如夏沫。 是因为她总是在自己和别人互动的时候默默退开，在身后注视着自己的原因吗…… 林焕不太习惯这样。 “对了，狗焕。现在开始就是寒假了，你有什么寒假计划吗？” 高中生的寒假比初中短一些，但因为是高一所以其实影响不大，怎么说从腊月二十一放到正月十五的假期也比那些七天假、来回还要算上车程的社畜们要好过多了；过年前的一周其实是最闲的一周，可以置备年货、各种逛街嗨皮。 “暂时没有……作业很多。我做什么作业你也给我复印一份去。” “哼……我才不要，我当鬼已经很悲惨了，为什么要跟你分享这么难过的作业，”夏沫顿了顿，“你欠我一场约会倒是真的，说吧，什么时候还我？” “哈？你自己上次不是说，一起去联谊会不就是约会吗？” “哪有约会带那么多女朋友一起去的……”夏沫撇着嘴，“我随口敷衍你的话，你别当真啊弟弟。” “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皮痒又欠揍！”林焕拧巴着拳头，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了——夏沫虽然看出了林焕的愤怒，但她也不着急逃命，“我就是皮痒欠揍，你要是觉得欺负我可以，那你就来欺负我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其实皮痒欠揍的人皮都很厚，揍她是不管用的，还会把自己不小心给累坏了。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啊？正常的情侣约会就行了吗？” “嗯嗯，我倒是有一个约会计划——” “但是我最多只给你补贴两个小时的实体化时间哦。” “那没关系，就算在外人看来是在和空气约会，你也要陪我约下去。” “我尽量……” 第二天一大早，林焕还在恬静的睡梦中歇息着，耳畔突然传来了温热的声息。 “起床啦。阿焕。” “起床、快起床~” 林焕的脑袋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夏沫嘟着嘴，似乎打算吻上来的样子。 “你干嘛啊！”林焕嫌弃地拨过夏沫的脸颊，夏沫委屈且恼怒地睁开了眼睛，“女朋友的早安吻，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喂喂……我是觉得你只是认为这样会比较好玩才陪你的，你这家伙难道想跟我玩真的？ 虽然现在的夏沫只不过是幽灵，但对于林焕而言，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存在，做那种事情的话就是要负责了……当然不是说林焕不愿意对夏沫负责，但夏沫这个少不更事的家伙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对她来说的重要性啊！ “什么嘛，你跟小雪都对过嘴了，竟然还嫌弃跟我亲一下，我又没说亲嘴，我不是常亲你额头吗？” “别那么不矜持好吗……我头疼。”林焕将夏沫稳稳当当扶起来，“心意我领了……这个项目就这样了行吗？” “不行，要亲到。” 夏沫说着便挣扎着轻轻地亲了一口林焕的额头。 “我感觉亲了一头油……”夏沫嫌弃地吐了吐口水。 “早上起来没洗脸不就是这样吗！” 林焕和夏沫同时换好衣服、同时挤来挤去地去洗漱，正巧林焕的妈妈拿着换洗衣服出来，林焕赶紧给夏沫实体化了存在感——夏沫在家里用不着一直开着实体化功能，所以这一部分让林焕的系统能力去补充就可以了。免得浪费实体化的时间。 “哈……今天起的这么早。” “是啊阿姨，”夏沫兴高采烈地招手解释道，“我今天要和狗焕去约会！” “啊啊……这样啊……那顺便帮我买年——” 林焕妈妈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重要到如果她不去过问的话，林焕和夏沫根本就意识不到。 “奈、奈奈……你过年会回去的吧？” ：。： 293 情侣装 “啊？过、过年吗……”夏沫想了想，她意识到设定这种事情就该林焕去做，就推了推林焕的胳膊肘。 呼……这家伙。 林焕假笑着解释道，“沫、沫沫今年过年会回去，不过应该很快还会再回来；她、其实她父母最近很忙，所以也没空管她……” 只要不开实体化、假装夏沫不存在就好了，问题不大，可以应付得了。 “对、对不起阿姨！”夏沫也很机敏地低着头弯腰道歉，“一直以来给阿姨添了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 “哎呀……好啦。你不用跟阿姨客气了。你是个好孩子……要和、要和家里人好好相处啊。”林母也不太清楚该怎么抚慰这个百分之9999就是夏沫本尊的女孩子，“如果阿焕欺负你的话，千万不要自己默默忍受，一定要告诉阿姨哦。” 喂…… “放心吧阿姨，阿焕他很绅士的，一起住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动过我，可以说是很让人放心的呀。” 放、放心…… 林焕看着妈妈那一副担忧的表情，旋即想起来多年以前在自家衣柜上摆着的口香糖盒， 老妈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污力涛涛的东西啊…… 林焕今天没有骑自行车，倒是让夏沫挽着去了地铁站。 “上午要实体化吗？” “不着急……我们上午去百货商场逛衣服，只看不买的那种。” 完了……腿要跑断！ 夏沫说只看不买就是真的只看不买，林焕为了养活她日常花了不少钱，她就算再怎么皮厚，自己对这件事也明白的很；但是既然是只看不买，那就代表夏沫要跑很多家很多家店了；老实说，这种买衣服只是为了试穿占便宜的行为，林焕很是抗拒，他是那种性格很老实的人，觉得去一家店看了十分钟以上的东西却什么都不买，那是对店家的不尊重。 当然了，夏沫本身其实就是一种民间的超级流量，毕竟大部分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会显得很好看，传出了淘宝卖家模特的风格，所以导购员倒也没有对夏沫的行径如何刁难，还很热情地给夏沫推荐试穿款式，毕竟漂亮的女孩子谁都喜欢看。 “这一套冬日套装的话，是有情侣款的，两位穿上去一定会很搭，男生你要不要试试看？” 林焕一直跟着夏沫后面发呆，直到夏沫杵了杵他的胳膊才反应过来，“我就……就算了吧？” “嗯……不行！我要生气了。” 夏沫鼓着脸，一副受气包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导购员看了不由少女心爆棚，回想起了自己十六七岁的芳华，旋即对林焕发动了语言攻势，“你穿上这个也很帅气的，试试看吧，不要把小女朋友气跑了……” 林焕扭扭捏捏地从试衣间出来，他被迫换上了一件高围领的黑色夹克风衣，穿着给人一种金属朋克风的感觉，可惜就是发型太温文尔雅了；夏沫的打扮也很狂野，摆着有些中二的拽拽的姿势，倒是有些不良少女的模子。 “那个姐姐、姐姐，能麻烦您帮我们拍个照吗？” “可以可以！我们店还有很多很好看的情侣装，你们随便试，我给你们拍！” 可爱又嘴甜的女孩子就像精灵一样受人宠爱，夏沫从小到大就一直很受大家欢迎，很少有人会当面怼她；她想要什么也都是很容易就得到，只不过她一直都不是什么贪心的人，这样的她偏偏总觉得和林焕待在一起是最有趣的。 接下来夏沫开始和林焕进行了疯狂的情侣装模式，潮牌帅气的连帽卫衣、休闲风的套头衫、韩式风格的灯芯绒棉衣、运动系棒球衫、每一次穿搭都是不同的姿势和风格，两人在店里的倒腾吸引了不少流量，尤其是那些争相斗艳的情侣们；夏沫玩的很开心，林焕倒是被折腾的够呛。 我一定是脑子抽了才同意陪她做这种事情…… 林焕在商场的按摩椅上大口大口地歇息着，夏沫则在一旁欣赏自己刚刚拍到的照片。 “这张有意思！啊啊啊哈哈狗焕你的表情真够贱的……嘻嘻……怎么拍我都无死角啊。还说我有双下巴，哪有？！真是的……臭狗焕老骗我……” “我说啊，你以前有这么喜欢逛街吗？” “我当然喜欢了！”夏沫哼唧道，“但是你不喜欢啊……以前又不好意思逼你来，跟别人来玩的话，又没有跟你玩这么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林焕就剩一口气了，“我都快累死了。” “嘻嘻……辛苦了。”夏沫杵着林焕的肩膀，给他捏了捏，“上午我说了算，下午你来决定去哪玩吧。” “真的？” 夏沫认真的点了点头，“咱们俩是青梅竹马谈恋爱，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aa制55开，但是我是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不会像某人一样逛个街都累死累活的……” “你这分明是在嫌弃我……” 林焕虽然得到了自主权，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选择去睡觉，夏沫的这点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那……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虽然说没有给人心动的感觉，不过……以狗焕的水平，没有直接说回家睡觉，那就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夏沫笑盈盈地拍打着林焕的肩膀以示鼓励，被林焕嫌弃地拨开了，他冷笑了一声，不屑道： “你以为我会带你去寻常的电影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什么什么？狗焕你在玩套路吗？！是你dio哒？”夏沫的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欣喜。 其实这件事说出来可能有点丢人，林焕玩的是之前跟夕晓剩下的套路——那就是私人影院；因为刚才在商店街闲逛的时候，林焕就注意到那家商店街还有在好好开着。私人影院比电影院要好的地方是，可以打发更久的时间，而且可以自己选电影看，林焕觉得私人影院的环境很适合偷偷睡觉，等夏沫看的入迷了，自己就一觉睡过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人的空间可以节省存在感的损耗，林焕希望关注度能省一点是一点，早点让这家伙复活。 “……这里怎么这么昏暗啊，真的没关系吗？你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难道说以前带别的女孩子来过？是夕晓吗？” “怎、怎么可能……”林焕挠了挠后脑勺，“我是觉得情侣约会的话，只去电影院的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私人影院的话，就很有氛围了不是吗。” 林焕领着夏沫到了前台，老板还是熟悉的老板，他扶了扶眼镜，意味深长地盯了林焕一阵子，林焕生怕他把之前来过的事情说出来，因此显得很紧张。 “小包间？选电影吧，看看喜欢什么……” ：。： 294 还是直接两开花吧 呼幸好没泄露。老板倒是一副很上道的模样，夏沫见老板还算随和，就在那里乐呵地选电影，这时老板突然凑向林焕，“又换了一个小哥厉害啊。” “啊嗯呵呵。” 林焕心想上次的事其实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主动找我搭讪。 不过，自己的辨识度真的有这么高吗还是这家店的人气一直不好。 但是也不对啊明明是开在最繁华的商店街的，但是好像现在也只有他和夏沫两个人在的样子。 恐怖片也很好可以抱着林焕看，这里的气氛本就很诡异， 但是，侣的话，应该会看片多一点吧毕竟是私人影院，看着看着说不定就感觉来了。 想到这里夏沫有点羞红了脸。狗焕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真的太正经了，这样的狗焕根本不可能主动追到女朋友。 不过狗焕的话应该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怂货狗头，要说他坐怀不乱什么的也是胡扯 夏沫正在那里纠结看什么片子，私人影院的老板开始向林焕推荐起了口香糖， “要不要试试这个，最新款社雷期，颗粒型的，很” 林焕赶紧缩手让老板把东西收了回去，用凶狠的眼神瞪着老板示意他不要搞事。 “啊直接那啥吗原来如此，看你年纪不大，倒也是个狠人” 老板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多说些什么了不过，做人还是专一点好，最好别做渣男了” “老板、看这个吧我要看这个” 夏沫正疑惑林焕在那和老板嘀咕什么鬼，老板迅速收手，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这部电影是吗我去给你们开房开包间。” 这个包间让林焕产生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既视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包间就是上次林焕和夕晓一起共度暴风雪时待过的包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林焕没有想太多，夏沫倒是在那殷切期待地电影开场。 “刚才买的薯片和辣条呢都拿出来，赶紧的” “别着急啊，马上” 自己破坏气氛的本领不也是很强吗 夏沫选的电影既不是什么纯粹的故事、也不是让人汗毛倒竖的恐怖片，而是一个喜剧片，属于合家欢式的剧；林焕之所以知道这个故事路，因为这部电影的前作他之前和夏沫在家里的电影频道一起看过。 “喂” “嗯咋了。”夏沫吧唧吧唧着薯片，一脸疑惑地望着林焕。 “行吧没什么。” “别言又止啊”夏沫一把揪起林焕的衣领，“嫌弃我挑的电影不好看吗这可是” “是我们之前一起看过的电影续作对吧。” 夏沫点点头，旋即松开了林焕的衣领，“我还以为你忘了。” “我是没忘，就觉得这电影不适合侣在这个气氛看。” “不、不然你想看什么”夏沫有点慌了，狗焕这狗东西知道自己有点示弱，竟然打算以退为进主动出击了吗 “不是我想看什么”林焕顿了顿，“就是觉得这选的电影，有点不像你的风格，是不是有什么谋。” “少说话，给我好好看电影。” “噢。” 林焕耸耸肩，夏沫要是不搞事那最好不过，但关键是夏沫可不是这么乖巧伶俐的女孩子，林焕觉得自己有责任一直把电影看到最后才行。 于是林焕陪着夏沫认真地在看电影，两人在私人影院里笑得前仰后合，一直喘不过气来，薯片的渣滓喷地到处都是，房间里是辣条和爆米花的味道。 “哈哈狗焕这真有意思、真是笑死我了” “这剧真的沙雕就跟我上次加进去的一个书友群里的沙雕网友一样沙雕” 夏沫和林焕看着看着就放松了对彼此的戒备，渐渐地又回到了曾经亲昵的状态夏沫躺在林焕怀里看电影，林焕拿薯片，有时被夏沫截下，没截下被撇下来的就自己一个人吃。 “哈哈，这两个人终于要做那个事了诶你看他俩脱衣服了。” “反正一会儿肯定也是” 呜噗 林焕和夏沫差点没有一口气同时把嘴里的零食都喷出来这个标榜着喜剧片的电影，突然在快要剧**的时候变成了，男女主赤**坦诚相对，毫无马赛克的掩饰，比那些寻常的avi有过之而无不及；夏沫和林焕看地满脸通红，毕竟不是自家的电视机不能马上换台，一时之间竟然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要好。 太、太羞耻了 夏沫想到就算自己捂着眼睛的话，也会被林焕认为是在透过缝隙偷偷看被嘲笑的，因此就拉着林焕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只手好重的薯片和辣条味 夏沫拽了林焕的另一只手，林焕左手是没有拿零食吃的，夏沫这才安心了许多。 不过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的嫌疑啊 “喂、这就是你的你的路对吧”耳畔传来了林焕的质问声，他就算手空着也不会像小女生一样捂脸，他别过头去就行了；当然，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余光还是能把电影屏幕看瞟地一清二楚。 “胡、胡说八道我是这么h的女孩子吗我肯定没看过续作啊，我哪知道” “总而言之你先起来” “哼、哼哼，说我变态h，你自己还不是顶不住了我偏不起来。” “你是真的想死吧啊我哪有这么说你”林焕的声音有点发虚，他就怕夏沫的脑袋在自己怀里再这样蹭来蹭去，真的会顶不住。 “话一定要说清楚，究竟谁是涩狂反正我不是，是狗焕你的锅，你要给我好好接住。” “接住就接住吧你以为我怕你啊” 林焕哼唧着推着夏沫的脑袋起，刚好这里的剧也跳了过去，林焕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还是被夏沫算计了。 林焕有点懊恼，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提醒自己要留神注意的了 不过夏沫同学并没有在那之后就缓过劲来；虽然她一直骂林焕是流氓，但自己对这些大人的东西其实还感兴趣。 “那个，我问你一个关于学术探讨的问题。” “别假正经，直接问啊。” “就是你们男生，”夏沫涨红了脸，露出一副少女羞的模样，低声着询问林焕道，“那个起来的时候真的会变得那么大吗” “喂你飙车了是想被封书吗” “不、我不是、我没有因为我之前有不小心接触过不是吗，感觉狗焕的那地方跟电影里比起来的话有点太那什么了一点点。”夏沫的食指和大拇指比划着一点点的意思，这个一点点里可没有银河系。 “看来不教训你一下是不行的了”林焕跳过了中美合作的铺垫，章口就莱，坚决要让夏沫的股原地两开花。 295 路明雪同学是熊猫控 林焕和夏沫浪了一天以后回家才看到了路明雪发出的一条消息。 …… 是路明雪家而不是夕晓家吗？ 这有点…… 老实说林焕还有点怕路明雪的母亲，现在新年邻近，她妈妈再忙也不可能不在家…… 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顾虑吗…… 这个路明雪，是真的有点厉害啊…… “什么什么……去小雪家做游戏吗？去啊去啊狗焕，终于可以染指小雪的闺房了，你现在一定很兴奋吧？” “你给我闭嘴。” “且，狗焕真冷淡。”夏沫也不生气，她今天玩的已经很开心了，现在也颇觉得困顿，明天又要早起，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上床睡觉。 “狗焕，今天的约会还没完呢……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听你说话的口气，又是皮痒欠打的意思了吗？” 夏沫趴在床上，一脸慵懒地应声道，“是啊是啊，来欺负我吧……师傅，我要一小时的推背，谢谢。” “……”老实说林焕这里有一点点想歪，但是这样的窘态不能被夏沫看到。 “只是推背按摩是吧。” “不然你想干什么……噫！” 夏沫瞬间便发出了羞耻的颤音。 林焕和夏沫按照约定早早地来到了路明雪和夕晓家的小区。 “这一次是摁小雪家的门铃咯。”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多说。” 今天的天气有点冷，林焕一边搓着手，一边摁下了路明雪家的小区房间号。 门铃那边被接通了，不过没人说话，这时两人听到了门禁啪嗒开启的声音。 都不确认一下摁铃的人是谁吗？ 这么不谨慎的态度，可不像是路明雪平日里的风格。 “啊，”夏沫突然叫了一声道，“说起来，小雪这么早就叫我们来，说不定还给我们准备了早餐呢——早上不该吃包子的。” “你真是想太多了，路明雪没说给我们做的事情，怎么可能——” “来了啊？” 路明雪家开门的人是小千姐，她笑盈盈地拉着林焕的手，“快进来进来……沫沫也在吗？” “在、在的……要换鞋子吗？” “嗯……换一下吧，既然是咱们的小狗焕，就不必要求你穿鞋套了……沫沫也是，这是备用的拖鞋。” …… 林焕看着鞋架上的各种粉色、白色、小兔子拖鞋，心里不免疑虑； “哎呀……别不好意思啦，咱们都是老朋友了……赶紧进来坐吧——” 小千姐视线里一双拖鞋突然失却了踪影；那是夏沫把它给穿走了——楼道有点冷，林焕也不想在门口墨迹，就随便选了一个稍显中性的熊猫装饰拖鞋进了客厅。 “你们先坐，这么早还没吃吧？小雪在厨房给你们做早餐呢……我帮你们端出来。” 夏沫听罢狠狠地杵了杵林焕的胳膊，“你看！瞧我说什么来着！” 见鬼……林焕完全摸不着头脑，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不过，她为什么现在还不愿意出来见面呢。 毕竟是来人家里做客，林焕也不好意思四处乱逛。 路明雪家和夕晓家虽然是同一户型，但风格却完全不一样；夕晓家是很常见的居家型小区房，现代化的气息很浓厚，各种各样的艺术风格都有，基本上是怎么好看怎么装饰；路明雪家就显得压抑很多了，古色古香的古典风格装潢，墙上挂着各种画作、书法、还有感觉很值钱的青花瓷器。 “久等了！” 戴着烘焙手套的小千姐取来一碟的曲奇点心，另加两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这曲奇是小雪刚烤的，你们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吧。” “那个小千姐，路明雪同学怎么——” “她还在烤别的东西，做完了才会出来见你们——”说着小千姐便凑向林焕的耳边，“她今天很害羞，为了见你还特意打扮了一下呢，稍微期待一下吧……” ？？？ 林焕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来讨论游戏策划方案的吗，怎么还要特意打扮…… 一定是小千姐在调侃自己。 不过，如果路明雪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的话，为什么又要做曲奇饼给自己吃呢、真奇怪…… 曲奇饼干是夕晓平时最爱做的点心，其实林焕并不是那么喜欢吃甜食，不过因为是夕晓做的，他足以大口大口地全部吃掉，但是路明雪的就—— “狗焕……唔姆姆……这曲奇好好吃啊！有幸福的味道！你赶紧尝尝看！” 明明吃什么都是幸福的味道，还好意思在那—— 唔…… 真的，超级好吃啊！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一直以来总是照顾他的夕晓，但林焕真的是第一次品尝到口感如此独特的美味点心，明明是看上去那么常见的曲奇饼，一口咬下去，清晨间散发的麦芽香气融入舌尖，入口即化，沦为甜而不腻的独特味道，有牛奶，有椰香，还有淡淡的蜂蜜气息，如果拿出去卖的话也绝对是价格昂贵的高档货。 两人吃着美味的曲奇饼，完全忘了早上吃了两屉包子的事情——等口渴了，也就自然而然地端起热腾腾的牛奶杯喝了一口，准备给两人的牛奶也是醇香浓郁，大概是受了曲奇饼的影响，牛奶也变得分外好喝。夏沫开始用曲奇饼泡牛奶喝，林焕端起小千姐给自己准备的牛奶杯，上面也印着很可爱的熊猫图案；他并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仰着头咕咚咕咚，两人吃的好不惬意。 某人的肚子里绝对装了两个胃袋，吃完曲奇和包子后夏沫的肚子似乎还不见饱。 “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看小雪这会儿在做什么好吃的！” 夏沫一向是走比说快的行动派，林焕拉她不住，她一溜烟就跑进了厨房。 真是的……就算人隐着身，这样冒昧打搅也不好啊—— 林焕嘴上说着要去拉夏沫，心里其实也很好奇路明雪这会儿在做什么吃的…… 咔哒。 林焕正往厨房走着，突然听到屋内一间房的门把手被旋开了。 …… …… 啊。 哎…… 林焕和他正打算去看看的某人彼此对视着。 某人还穿着非常非常、非常具有反差萌效果的熊猫头套连体睡衣，揉着眼睛，见了是林焕过来，立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表情里写满了震怖和惊恐，仿佛正亲历着一场人间炼狱。 “你不是在厨房吗？难道刚醒？啊……等等，我知道了——” 林焕的脑子虽然转的很快，但是还是比不上路明雪的行动快——她从走廊过道拎起不知谁放在那的晾衣杆，撑起晾衣杆戳向林焕，顶着林焕的肚子，就像对付大型食肉动物一样；她的瞳孔失去了高光，这是比夕晓的残念表情还要彻底的黑化。 “给我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那个、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啪！ 林焕被路明雪赶出了家门。 他的拖鞋也被路明雪收了回去，路明雪同学还很贴心地把他的鞋子扔了出来。 ：。： 296 见家长了 林焕同学被走廊的风吹地瑟瑟发抖，但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门就开了，还没来得及穿棉袄、只套着一件白色高领羊毛衫的夕晓出现在了林焕面前。 “你不知道呀？这么说来，大概从一开始就是小千姐在蒙我……” 林焕被夕晓拉进了家里，夕晓给林焕泡了茶，就披着一件外套，耐心地听取了林焕的遭遇，等林焕苦恼地讲完，她才莞尔一笑打着手语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这也太那啥了吧……” “女生喜欢可爱的东西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她不是还特别喜欢撸猫吗。”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今天只是一场误会的话……那我就还是先撤了吧。” 夕晓看着林焕站起身来，好几天都没有见他明明还有很多话想聊的，当下也舍不得他就这样走掉，便上前拉住林焕的胳膊。 “夕晓？家里来客人——” 出现在林焕面前的是一位身材丰满的中年女性，毫无疑问这就是夕晓的母亲；她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一个陌生的男生在一起拉拉扯扯，当下不由楞了一下——夕晓和林焕也很是尴尬，两人触电一般地松了手，林焕毕恭毕敬地向阿姨点头致意，“阿姨好。” “嗯……你就是林焕同学对吧？嗯嗯？” “啊……是。”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夕晓妈妈脸上的表情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她的脸上洋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和夕晓简直如出一辙，“哎呀呀，原来你就是夕晓日记里总是提到的那孩子啊！我们家夕晓一直以来都受你诸多照顾，夕晓不让我邀请你来家里吃饭，总是没机会答谢你呢！” 夕晓对于妈妈卖队友的举动十分不满，在母亲面前她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夕晓的妈妈一看就是一位热情主动的阿姨，林焕被夕晓妈妈留下以后根本就走不了了，被夕晓妈妈问了东问了西问了很多话，最后才因为夕晓爸爸从房里出来才停了嘴——本来今天他们一家三口要出门购物，虽然林焕识趣地表示马上就走，她还是让夕晓留下来陪自己了。 总感觉夕晓妈妈跟自己妈妈说不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不过，让别的男孩子跟自己的女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真的没关系吗？这妈妈也是心大。 夕晓说。 她看到林焕那为难的表情，还以为林焕会嫌弃夕晓的妈妈太唠叨。 “没有、没有的事……”林焕慌忙摆手道，“你有一个很幸福的三口之家啊。” 夕晓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怕你会觉得不受重视啊。” 夕晓点了点头，随后就低着头默默地盯着地面了。 沉吟了一会儿，夕晓家门外传来了门铃声，夕晓从猫眼里看了会儿后，便把房门给打开了——出现在玄关门口的是路明雪同学，她换上了平时穿的素色夹袄，一脸平静盯着夕晓还有夕晓后面的某人。 “喂……你别找我茬了吧。你应该知道是你姐干的好事。” “我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姐干的好事。”路明雪冷冷地盯着林焕，“让我生气的是，某人竟然没发觉这是我姐干的好事，你认为我会主动给你做早餐吗？” “……” 林焕被路明雪怼地无言以对，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接什么腔—— “好像，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路明雪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林焕，“现在过来吧。” “过来？去哪？” “过个寒假，脑子都变笨了吗？” 路明雪从不吝惜对林焕的毒舌，怼地他一阵一阵的，“游戏开发的进度要开始提了，不要辜负马萱萱同学一直以来的作画进度。” 马萱萱平时没什么事，美术的进度的确是很快的；需要的人物立绘概念图，她已经完成了基本的几个角色的立绘，然而林焕这边的游戏开发还只是停留在纸面阶段。 “你说的那个软件我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就先做个demo出来吧。” 见夕晓面色有些疑惑，路明雪便解释道，“demo就是游戏的初期版本，能够跑起来的意思。” “嗯……你说的也对，一直拖下去不是个办法。”林焕点点头，“我前段研究软件也有一些经验，正好来一起探讨一下。” 夕晓现在被留在家里，自然而然地担负起了联络其它成员的重要任务，不一会儿林波儿和游马就抵达了路明雪家的宅邸，见到了居家的千姬大人，游马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连自己手机里的老婆都不肝了，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近距离欣赏着千姬大人的风采。 “真是的……今天能聚起来，明明全靠我这个擅长把握时机的姐姐，过几天母亲她们回来了，你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和小狗焕亲近？” 小千姐颇为无奈地向着和自己擦肩而过却没有给任何好脸色的妹妹叹了口气。 夏沫也站在小千姐的旁边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狗焕的修罗场可真是辛苦呢。 小雪也很好，夕晓也很好……真是不知道该帮谁才好了。 干脆两不相帮，任由发展吧。 虽然夕晓股比较稳定，但是很明显小雪股有爆发性增长的趋势，现在是买入的最好时机——只要小雪向狗焕表明心迹的话，他和她又是各种层面上很容易就想到一块去的灵魂伴侣，但是夕晓又…… 夏沫默默地为狗焕的终身大事纠结着，这时了林焕和路明雪正在借用着游马的笔记本电脑，仔细研究着软件的用法；夕晓在另一旁整理剧本文稿，林波儿在帮夕晓的忙，除了提供笔记本之外其它用场派不上的游马正在老老实实坐着千姬大人的舔狗，给她准备午饭帮厨。 “、这些词条的术语都是机翻，实际的意义是这样……” “我们还要实现这些功能，相对应的插件我也在资源交流网上弄到了，但是兼容性一直调整的不太好。” “一台机器好像进度有点慢，”路明雪说道，“地图的绘制可以分开来同时进行，暂时我们先做这两个部分的工作，游马那边我已经确认过了，地图的拼接他姑且还是会使用的，你继续把夕晓提供的第一章的剧本文档分成几个段落章节，我们来规划勾勒一个总体的大地图。” “是啊，”林焕点点头，“你们家有电脑吗？我也来分着画吧，这样效率高一点。” 路明雪顿了顿，一副自己把自己陷进坑里去的表情。 “有是有。” 只不过是在她的房间里就是了。 ：。： 297 路明雪是电脑白痴 路明雪、路明倩姐妹俩的房间相邻着分开住，据姐姐表示她上学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住上下铺的，感情十分亲密，这事也只有夕晓这个第三方能够确认了——林焕被特别允许进入了路明雪的房间，这个房间的装潢与林焕曾见过的夕晓的房间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没有夕晓那么少女风，书柜里展示着路明雪曾获得的各种各样的荣誉，多数是诗朗诵比赛、辩论比赛、演讲比赛、作文比赛、书法比赛这些类型的奖状，也有几张舞蹈比赛和话剧比赛的奖状和金杯，墙上倒是没贴什么挂画海报，只是书桌前有一个精致的熊猫边相框，相框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路明雪和熊猫在一起合影的留念照片。 路明雪的电脑因为是台式机所以不能搬出去，但林焕还是不明白路明雪的这波操作， “你如果嫌弃我、不想让我进你的房间，直接把游马的电脑给我用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得专门让我到你的房间来……” “我的工作在游马的电脑上做了一大半了，” “那也可以转移——” 林焕话说一半突然闭了嘴，因为路明雪已经开始在瞪着他了。 行吧，用电脑做就用电脑做…… 林焕打开了台式机电脑，大概花了三分多钟的启动时间。 “你这电脑多久以前配的啊！坑我啊！” 林焕下了个撸大师查看了一下电脑配置。 内存，700k…… 这不是很高级的配置吗？！ 路明雪站在林焕身旁看林焕拾掇了半天，“你在下载什么东西？” “杀毒软件啊！你这电脑配置不可能跑怎么慢的，一定是哪里出毛病了。” “我有好好保养过电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死机。” “你怎么保养的？” 路明雪白了林焕一眼，“每周都有清洁过显示屏和键盘鼠标，主机上的灰尘也有擦过，后来因为还是总死机就不弄了。 “你是个电脑白痴吧……电脑不是这样保养的。” “我承认我在数码产品上没有什么天赋，但那也只是我平时用不到不感兴趣而已。” 路明雪的意思等同于老娘要是好好干绝对干的比谁都好，但是林焕是知道路明雪的。 “其实就是没天赋吧……网上什么都能百度出来，你那要强的性格不会去百度？肯定是理解不能对吧……” 路明雪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她托着腰，一副不屑的姿态盯着林焕，“不要光是动嘴不动手，你倒是把它修好啊。” “修好了怎么办？”林焕瞬间就来劲了，他就要皮一下。 “那你想怎么样？”路明雪不依不饶，“我们很久没怎么打赌了，这个赌倒是可以跟你赌一下。” “别抛给我啊……你身上又没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 “啧……”路明雪的表情有点不爽的样子，林焕警觉性地陷入了沉思，“那、按照早上被揍的剧情来，咱们用点心打赌怎么样。” “让我做点心给你吃是吗……”路明雪点点头，“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提案，但是你有什么东西跟我换呢？你修不好的惩罚。” “我……我离夕晓远点？”林焕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了。 “不，我要你今天中午去夕晓家吃饭，她父母都在家的吧。”路明雪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林焕同学如闻雷震，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是要人命啊！” “不想那样做的话，就给我赶紧修。” “行，你先去忙，一会儿我优化完了叫你。” 路明雪回到了客厅，这时夕晓和林波儿正在整理文稿内容。 ……给他做点心啊。 虽然和林焕打了这样的赌，但她却很确信林焕能够完成赌注的约定——他和自己的性格相似，是不会轻易许下完成不了的承诺的。 也因为这本来一直都是夕晓的专属权利，她有些对夕晓过意不去， “那个……”路明雪坐下来开了电脑，“我跟某人打了个赌。” “？” 夕晓的注意力偏了过来，路明雪便随口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诉说了一遍，夕晓听着听着噗嗤笑了出来。 “……不会吗。”路明雪有些不确信了，“我是觉得你比较敏感，所以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合适。” 夕晓摇摇头，打着手语道，。 “……”路明雪有些讶然，夕晓打完手语就陪林波儿一起我处理文稿了。 半小时后，林焕叫来了路明雪；虽然是冬天，屋里也没有暖气并不暖和，但林焕还是出了满头的汗。 “这样就跟新的一样了。” 林焕在路明雪面前展示着电脑的运行速度，“看吧，现在是不是很快。系统我也帮你重装了win10，你这配置当初是怎么想着配7的……” “行了。只不过偶尔发挥点用处，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一直说个不停。”路明雪嫌弃地盯着林焕，“你要吃什么点心，我准备一下。” “啊啊？”林焕挠着挠头，路明雪还真的打算烤了，“你喜欢吃什么呢？” “我不喜欢甜食——之所以会，只不过是因为陪着夕晓一起做偶然学会了而已。” 你这样说夕晓可是会伤心的啊……不过我也不喜欢。 林焕想了想，记得夏沫前两天说了想吃长崎蛋糕的事情。 “长崎蛋糕，会做吗？” 路明雪点了点头，“这个夕晓应该没做过给你吃吧？” “嗯……想吃点新鲜的。” 林焕不好意思直接说是做给夏沫吃的，这样借花献佛他一定会挨打。 结果林焕说这话以后，路明雪就很生气地在盯着他，一副在看渣男的表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 路明雪什么都没说，突然是伸了手过来，把林焕吓了一跳。 结果她只是伸手去掸林焕肩膀上蜘蛛网的。 她拍着林焕肩膀的动作很和缓，不时会和林焕的脸颊碰擦到，触碰到以后变得拔凉拔凉的。 “辛苦你了。” “啊？！额……倒也没事。” 路明雪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路明雪竟然会变得这么温柔，一定是有什么坑等我跳吧？ 嗯…… 心跳加速、脸红不已的林焕和空气斗智斗勇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路明雪同学要是想怼人，那一定就是用阳谋去怼的吧…… 不过，她也算是变得好说话一些了呢。 ：。： 298 林波儿同学想要变得能干起来 明明马上就快要过年了，店里的事情忙到数不清，阿吉阿力两个熊孩子又总是爱乱跑，这大年关的，总是往外面跑—— “跟朋友们要好好玩哦！” 自家的宝贝女儿点了点头，便一路小跑着和路口尽头的某个可恨的男生并肩汇合了。 林波儿的父亲吴克大叔默默地松开了紧攥的拳头。 算了…… 看在宝贝女儿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跟你臭小子计较了。 吴克叔回到店里，在小卖部的桌位上坐下，轻轻伸手抚摸着相册里抱着女儿微笑的成熟女性。 “希望她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归宿吧。” “……你最近变得沉默了很多啊。” 林波儿突然被林焕拍了头。 “别摆出那副委屈的表情……”林焕盯着林波儿的眸子，“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你们家里有很多要忙的事情，你走不开？” 林波儿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你以前只是在有很多陌生人的时候才会沉默吧？现在跟我在旁边也会沉默了。” “沫沫，在的吧……” “你介意她？她现在不在。昨晚打游戏睡过头了，晚点才会去路明雪家里——反正她也没啥用，我们不需要她。” 林波儿指了指自己，随后便面无表情地呆呆地望着林焕，“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 “啊……这倒是真的。”林焕挠挠头，虽然之前给她分配过任务去做关卡设计，但是这对林波儿来说是有点困难，所以就让她负责给夕晓打了下手，关卡全部交给游马来做，当然也拜此所赐，游马的价值被路明雪吸引上了，她稍微用了点姐姐用过的东西作为诱惑，胡萝卜大棒一起来，本来就只提供物资支持的游马就变成了很好用的劳动苦力，大家看了都纷纷不由感叹真实。。 但另一方面，夕晓自己做文案，她自己的工作本来就做的很谨慎，加上她和林波儿沟通并不是很方便，基本上轮不到林波儿做什么事情。 眼见林波儿一副委屈的又要哭出来的样子，林焕觉着这样也挺对不起她每天陪自己一起跑到路明雪家做苦力的，便慌忙改口道，“你确实也要增加一点存在感，不然的话也太可怜了……” 我们的林焕同学现在已经是存在感直逼6000的大佬了，所以经常一副前辈的口吻教训后辈，然而他也没有自己做了不对事情的自觉。 “狗焕，有办法吗？” 林波儿呆呆地望着林焕，她那懵懂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我想一想，你别这样看我……” 但林波儿好像就像没听到林焕说的话一样，一直踮着脚往林焕身上靠。 “听不听得懂人话啊！你！”林焕狠狠给林波儿来了一记暴栗。 这几天路明雪家里就姐妹俩人在，姐姐难得的休假假期不可能总是待在家里，一直以来被偶像艺人的招牌束缚的她，现在正在久违地享受着正常人的幸福；在繁华的都市街头各种街拍，过着文艺女青年的小资日子——取而代之的，路明雪的家就成了灵异观察社的独立游戏工作室，每天都忙的不亦乐乎。 “夕晓？咱们来商量个事好吗……” 夕晓这儿正在整理第一章的高潮对白部分，就是男主发现自己对青梅竹马有意思的桥段，因为这部分的借鉴成分是在是太过明显，因此被林焕这么一搭话，整个人都变得慌慌张张起来。 林焕把林波儿推到夕晓面前，“阿波波说她对写剧情很感兴趣，所以也想来试试，能不能把你现在的工作让她先——” 一向温柔和善的夏沫这时却突然一把盖住自己写的东西，疯狂地摇着头，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啊，没关系的吧……反正你写完我们也得看，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这时夕晓也变得冷静了许多，她知道这样做让林波儿很受伤，毕竟就算不能解读林波儿的语言，她那的表情已经诠释了很多东西， 虽然夕晓下笑的很甜，但是林焕和阿波波都明白这是夕晓拒绝的婉词。 原来写个剧情还有这么多事情……看来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情。 夕晓这边帮不了忙，就只能在游马这里看看了。 虽然阿波波本来就是因为不会做关卡设计过来的，但是游马这边不一定就少了个帮手。 游马需要一台新的笔记本电脑来进行工作，他们家笔记本电脑多得是，虽然不是每一款都像路明雪现在用的一样高大上，但配置那肯定都是没的说；游马从路明雪那里拿到了千姬大人的签名毛巾和高中时用过的笔记本，开心地不得了，以至于林焕和林波儿来到他旁边的时候，他还趴在沙发上摩挲着毛巾“诶嘿嘿”地笑着。 “你够了啊，在这磨洋工。”林焕大力地拍了拍游马的脊背，游马回过神来，身子下意识地瑟缩着蜷起来，怀里搂着千姬大人的东西，一副生怕被人抢去的样子，“林、林焕君……你不是也不干活吗？” “我一会儿就去做。我说……你这儿有阿波波能做的工作吗？” 游马摇摇头，“阿波波不是咱们社团的吉祥物吗？要做什么工作——哎哎你别抢我的毛巾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波儿竟然也有这么生气的时候？她发起火来倒还挺有意思的。 “那个……其实我也很难办，”游马搓着手，见客厅另一头的路明雪没有望过来，便低声说道，“我其实，把我要做的工作拿去外包了。” “你也偷偷搞外包？”林焕有点意外，他没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傻fufu的游马竟然还有本事做这种事。 “啊……学起来太麻烦了啊，要从头开始呢。”游马感慨道，“既然有钱能买来时间，那我肯定不会在乎那些庸俗的钱，我要把时间留下来陪伴千姬大人的味道……” 这家伙…… 林焕气得身子发抖，资本家的丑恶嘴脸真是太难看了—— 不过，反正游马是自己掏钱，他有钱让他烧就是了…… 眼见林波儿的表情越来越委屈，一副已经快要放弃的样子。 路明雪同学啊…… 工作上的事情她肯定不需要帮忙了，这个道路比游马还行不通。 所以…… 林焕拍着林波儿的肩膀，凑向她的左耳，如此这般起来。 ：。： 299 你还是做吉祥物好了 “你们两个今天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路明雪今天一直在用十分嫌弃的目光瞟着林焕，“按照原定的计划，咱们要在年前把demo给做出来，你现在在做整理文案逻辑条件的工作吧，能够赶得及吗？” 林焕点点头，“我在家也有在做一些，按照预估的进度，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现在去干活了。” “嗯。”路明雪目送着林焕进到里屋，心想着再工作一会儿就去做烤蛋糕好了。 要是单独给那家伙做点心的话，多少会让人感觉到有些别扭，但是如果以主人的身份，拿出来去招待客人的话，好像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这时路明雪嗅到一丝甜腻的香味，只见林波儿托着一碟托盘，上面摆着几个冒着热气的杯子，她取了一杯拿到路明雪面前，“小雪辛苦了……我帮你泡了热可可，希望你会喜欢。” “你从冰箱里拿的可可粉吗？” 路明雪接过热可可，声音语调好像并不是很友善——阿波波感觉到了路明雪的不快，当下也显得有些怯懦，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可粉还有剩下来的吗？” “还有一点点……”林波儿低着头道，“小雪要用吗。” “……不用了。”路明雪抿了一口热可可，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路明雪的傲娇大家是知道的，即使是林波儿也能感觉到自己犯了错的事情——她颤巍巍地把热可可分给夕晓，不小心洒了一点在夕晓的稿纸上；迷迷糊糊的林波儿端着咳咳给游马，结果又不小心弄撒到了游马的身上，烫地他杀猪一样地大叫——林焕闻讯从路明雪的房里出来，看到一脸冷漠的路明雪、正在尽力擦拭巧克力污渍的夕晓、还在杀猪般嗷嗷叫的游马，以及那个做了错事，在一旁等着挨打的林波儿。 ……真是没办法。 林焕帮着林波儿一起打扫了客厅，随后便拉着林波儿到了路明雪的房间。 “你先坐在我旁边好了。” 林波儿点了点头，搬了个小椅子坐了下来，在一旁乖乖地看着林焕做逻辑关系的整理。 rpgmaker是一款rpg游戏的制作软件，但林焕他们现在更像是在做一款比较重要的就是剧情的逻辑线性，比较好处理的方式就是时间驱动，即——每一个选择都会直接推动时间的变化，但选择的先后逻辑顺序关系也要用条件开关写清楚。 如果要举例说明的话，就比如触发了a事件和没触发a事件，接下来在进行事件b的时候，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变化，处理这个需要很缜密的逻辑对应关系，做起来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思考的时候不能断节奏，如果关系没有理顺的话，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要从头开始了。 于是林焕一直埋着头写写改改，在电脑上做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逻辑关系处理工作，好不容易做完以后，林焕这才意识到某只无口萝莉还在一旁盯着林焕在看他工作。 “啊。我把你忘了……这样一直盯着电脑看，不会觉得无聊吗？” 林波儿摇摇头，“会感觉有点安心。” “刚才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紧张了……这里的人都是你的熟人才对啊。” “嗯。”林波儿点点头，但很快就把头低了下去。 “我是不是……一直在拖后腿。” “你只不过是不擅长做这些事情而已啊……不要太妄自菲薄。”林焕拍了拍林波儿的脑袋，“你也有很厉害的地方啊，好好发挥长处就可以了……对于关系很好的朋友们而言，其实存在感也并不是那么必要的东西，因为大家会记得你啊不是吗。” 林波儿低着头沉思了许久，突然抬起头望向一脸自以为摆着帅气微笑表情的林焕，“这和你今天早上跟我说的话可不一样。你早上说的话是，从上一章的第755个字开始的。” 为什么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天赋异禀的能力……难道说上帝真的在针对你吗？ 林焕满脸不爽地掐着林波儿的脸颊，“我觉得你还是做吉祥物比较可爱一点……” “唔、呜呜……” 林波儿露出了委屈的oaq表情。 当然林焕也并不是真的没有给林波儿想办法——中午大家没有点外卖，吃的是林波儿做的家常菜。夕晓和路明雪虽然也都会做一些，但那只是兴趣爱好，料理的效率并不像林波儿这个每周周末就要负责在家做饭的人妻型阿波波一样高； 夏沫是蹭着饭点来的，虽然她来不来都没有什么用，反而还会添些乱子，但林焕还是找个借口修理了夏沫一顿，逼得她实体化出现在大家面前，控诉着林焕的暴力行径。 “……今天进度就先这样吧，大家都辛苦了。” 林焕对了一下日历，“你母亲是明天回来吧、小雪——啊那个，路明雪同学、” “嗯。”路明雪点点头，但是神情看上去却有些发愣，“嗯……是。” “你害羞个什么劲啊！叫小雪也没关系不是吗……明明关系都已经这么好了。”夏沫狠狠地杵着林焕的胳膊，被林焕嫌弃地推开。 “是啊，林焕君，咱们和小雪大人的关系这么好，就你一个人还在用敬称，未免有点太生疏了——” 游马被路明雪基本不离手的一本小说敲了脑袋，“别在那自说自话、” 随后路明雪起身来到林焕身旁，盯着林焕的眼睛，而后才缓缓开口道，“那样叫也没关系，两个字比五个字喊名字喊的快一点。” “嗯……好，”林焕被大家打了岔，一时半会儿忘了该说些什么，“啊，对。我是说快要过年了，我们也不能总是一直做游戏，年前就做这么多吧，剩下的demo版本年后再做应该也来得及，毕竟还有作业要写，过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没有意见。”路明雪点点头。 “那就是说，”夏沫举手兴奋道，“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过年了吧……我还想去放礼花！咱们过年也一起出来玩吧？” “我、我不行……”游马委屈地哭道，“我后天就要飞国外去了……今年我得在洛杉矶过年——” “噢，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点好吃的国外特产回来啊！”夏沫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游马的肩膀，“我对好吃的东西是不挑嘴的，嗯——” “就只有这样吗……沫沫你也不安慰我一下，这样我也太惨了吧？” “你有什么值得安慰的？”夏沫向游马投来鄙视的目光，“有钱人的烦恼只有不知道该怎么花钱而已吧……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别逼着我打人啊我跟你说！” 话题在夏沫的引导下变得十分活跃，路明雪不喜欢插话，也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大家准备解散的时候，夏沫突然表示让女生们先留下一阵子，让林焕和游马先走。 “……那你要早点回来啊。如果要在这边跟她们开睡衣派对，起码要给我打电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诶，狗焕。”夏沫略略地向林焕扮了个鬼脸。 等林焕和游马走后，夏沫关了门，郑重其事地让大家全都坐下。 “事情是这样的……”夏沫盘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板上，满脸汗颜地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想起来……实际上，后天是狗焕的生日。” ：。： 300 狗焕的生日大作战 生日？！！！！ 这可是自己男朋友的生日，夕晓之前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对于给男朋友过生日的套路和秘诀当然也完全没有怎么研究过，当下得知这个消息，比告诉她明天就要高考还要紧张，一直不停地手上做着动作，但全是完全不懂什么含义的手语。 “这么晚才说这件事，确实让夕晓很难做啊。”路明雪淡淡道，“不过也算是还有时间准备礼物，明天花点时间准备一下吧。” “？？小雪你是误会了什么吗？”夏沫笑眯眯地望着路明雪，“你不打算准备礼物吗？” 路明雪摇摇头，“我跟他又不是情侣，没有这种必要。” “朋友间送生日礼物也很平常啦，你别送那种代表性意义比较深刻的礼物就好了，比如戒指项链什么的啊……阿波波你打算送礼物吗？” 林波儿点点头，“狗焕平时帮我很多忙，我要好好准备礼物给他。” 哼哼……如果大家都送礼物的话，我就不信路明雪你不会送礼物…… 路明雪并没有注意到夏沫给林焕建立水晶宫的野心，她昂起头询问夏沫道，“他在年前过生日，你平时会送他什么礼物呢？” “我、我啊……”夏沫沉吟了一阵，夕晓和林波儿都满怀期盼地看着她。 怎、怎么办……我好慌啊。 总不能告诉这些人， “我、我每次都有好好准备的……今年是忘了，狗焕很喜欢我送的生日礼物，都在他房间里挂着。” “他……”夏沫顿了顿。 狗焕特别喜欢的东西……游戏？也不算、那只是擅长而已。 钱？谁不喜欢钱啊！过生日送钱就有点太俗气了，没什么诚意的感觉…… 嗯……手办、玩偶、美少女写真？ 好像都不喜欢…… 他应该喜欢妹子，毕竟他也对自己起过生理反应——但实际上他又不是那种主动的人，所以他喜欢的应该是那种会主动向他投欢送抱的妹子——在座的各位好像只有我夏沫大爷有这个本事，但是他又有点嫌弃我…… 夏沫托着腮沉思了许久，大家望着夏沫那愁眉苦脸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夏沫她也不知道林焕喜欢什么的事实。 “其实我觉得，比起投其所好，让狗焕感受到诚意才是最重要的。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吧？狗焕这货平时又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整天就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贤者模式。其实……要是能感动他的话，加分应该很大。” 夕晓将男朋友青梅竹马的话奉若圭臬，毕竟也只有夏沫能算上最熟悉林焕的人。 不过，这在夏沫看来，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 夕晓涨红了脸，她看上去对路明雪有点不满，就好像觉得她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她的短一样。 “点心……便当……料理……” 望着路明雪、夕晓和林波儿三人，夏沫心里有了主意。 “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想法，你们要听听看嘛！” 结果这一天晚上夏沫真的没有回来，不过她倒是有老实给自己打电话知会过这件事。 然而，第二天她也没回来。 这疯丫头，怕是玩疯了吧…… 确认夏沫还存活以后，林焕倒也不在乎那么多事情。今天他有别的事情干—— “林焕哥哥明天过生日呀？爱依记住了……今年爱依来不及准备生日礼物，但是明年会早早地给你准备的。”林焕这会儿领了爱依在家庭餐厅吃饭，爱依笑嘻嘻地搅拌着面前的热牛奶，“但如果林焕哥哥急着要礼物的话，爱依可以把自己绑起来当做礼物送给你。” “喂……你是小孩子吧？不要说那种容易叫人误会的话，我不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在国外生活了这么久，说话比较开放，林焕哥哥你会介意的吗？我也只是跟你这么说啦。”爱依笑盈盈地说道，“我从来不跟班里那些对我有意思的男生这样说话哦。” “班上有男生给你写情书了？可恶……明明是小学生……”林焕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放心啦，林焕哥哥，爱依只对比我大的男生感兴趣。”爱依明显话里有话，不过林焕并不吃爱依的这一套，“那个……这次来还有别的事情问你，怨灵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 “进展不是很顺利……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不是嘛，这阵子的除灵工作会很辛苦，所以——” “辛苦了。”林焕伸手摸了摸爱依的小脑袋，“感觉爱依就像是城市背后的守护使者一样呢。” “那当然咯，爱依可是除灵使呢！” 爱依无论何时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容，但这在林焕看来并不是因为她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这样的工作不能一直做下去吧，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嗯……现在爱依的灵力是最强的，所以要多出点力……等上了初中，就差不多会丧失了这个能力吧……” “不要到那个时候才开始交朋友，这样生活会很辛苦。”林焕淡淡道，“而且……也别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了……就算是工作需要，但在我面前没必要这样。” “诶嘿嘿……毕竟见过爱依哭鼻子的人，这个世界上好像也就只有林焕哥哥你了呢。” “……你爸爸也没见过吗？” 爱依点点头，“哭的时候他不在，在的时候眼泪都哭干了。” 林焕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而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再次伸手摸了摸爱依的小脑袋——她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抚摸，摩挲着林焕的手心，仿佛像只慵懒的小猫咪一般。 ：。： 301 惊喜吧，狗焕！ 夏沫在林焕过生日的前夜回到了家中。 现在的她每天有2小时的现身时间，所以在行动上会显得十分自由，一回家她就颐指气使地坐在正在家里写作业的林焕床边上，“呐呐狗焕，明天是你生日，你生日蛋糕买了吗？” “喂，你还记得我生日啊？不会是惦记着我的蛋糕才回来的吧？” “嘻嘻……我哪有那么坏。”夏沫笑了笑，“我本来想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但是一想到买生日礼物又要花你给我的钱，我就感到十分的惭愧；而且我的人格又不允许我偷别人的东西，所以我就打算把自己送给你当做生日礼物。” “这句话今天已经有人说过了，你来迟了。”林焕十分淡定地表示着，夏沫听了瞳孔睁得老大，当即忿忿地咬牙切齿道，“是哪个狐狸精背着我对你抛媚眼了？有问过我这个青梅竹马的意见吗？” “是爱依，你敢对她发脾气吗？不怕被超度成佛？” “唔……”夏沫一听是自己的克星干的好事，当即委顿了一半，但嘴上却并不轻易求饶，“哼哼……我当是谁呢，我可不跟小萝莉计较，反正狗焕你也不是萝莉控，八成也没答应她。” “我没答应她，当然也不会答应你啊……”林焕知道这样下去作业是写不了的，就把作业收了起来，“蛋糕我明天早上订也来得及，我妈给了我钱。” “还没订蛋糕是吧？虽然很可惜，不过也正好了……明天别订蛋糕了，你这么大个人了，吃啥蛋糕嘛。” “……那样其实也行。”其实蛋糕对于林焕来说更多的算是一种象征，并不是他过生日一定要准备的东西，而且那时候总是点蛋糕，还挟带着夏沫撺掇的原因。 欲扬先抑，狗焕上钩了！ “啊对，除了爱依之外，你还邀请了别人一起过生日吗？” 林焕摇摇头，“就在家过一下生日就好，本来想再邀请一个游马的，但是他明天就要坐飞机走了；啊对了，你不会……把我过生日的事情到处拿出去说了吧？” 夏沫脸上露出了露馅的表情，林焕立马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你都说了啊……那只能邀请她们到——” “不用不用！明天就在夕晓家过生日吧！我都安排好了。” “你安排的？”林焕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是小雪她安排的啊……那我很虚。” “小雪她偶尔也需要休息嘛……而且你这狗头人的生日，怎么可能需要劳烦我们小雪大人亲自出手，嗯？” “不过，夕晓应该会很用心的准备吧……夕晓她就这样爱操心……”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情哦，”夏沫摇摇头，“我也劝夕晓别瞎操心了，你反正也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她准备什么都没用。” “虽然有点生气，但你说的好像没错啊……” 林焕露出了有些怅然若失的表情，夏沫全都看在眼里，内心却一直在窃笑不止，“还有阿波波，你也别期待她了，她明天来不了，她要照顾弟弟不能出来。” “行吧，反正我也没怎么期待她，毕竟只是个吉祥物。” “是吧……狗焕你反正就只要有我就可以了。再说了夕晓和小雪也会在，这么多可爱的妹子陪你庆生，你该满足才——” 这时夏沫的手机突然响了——由于今天的实体化效果已经用完，她就找林焕要了半小时的存在感打电话，打完电话之后，她突然苦着脸回来了。 “喂……你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没事吧？” 夏沫摇摇头，“我不是在为自己难过……我是在为你难过啊。” “又出什么岔子了？” “是小雪啦……小雪她妈妈明天要请夕晓家吃饭，所以她们俩都没空给你庆生了。” “那、那不是正好吗……”林焕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回归原点了，咱们明天就三个人一起过生日，我也落个自在。” “你可以在我怀里好好哭，真的狗焕。”夏沫假装偷偷抹眼泪，当然也因此遭到了林焕的嫌弃，“我真没你想象中那么在意好么？你看我本来就没打算约她们。” “真的？” “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林焕摆摆手，所以赶紧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诶？你又不需要订蛋糕，早起干什么啊？” 林焕被夏沫盯地死死的，“我没说要起来订蛋糕啊！就是……嗯……啊……” 林焕越是狡辩，夏沫就靠着她越近；最后林焕一把嫌弃地拨开夏沫的脸颊，“别闹别闹，赶紧去洗澡，我准备睡觉了。” “好啦！”夏沫一溜烟地拿着毛巾和睡衣跑到楼下去了。 …… 关了灯后，林焕躺在床上想事情。 真的……完全不在意吗？ 林焕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其实有预演过生日聚会的安排——夏沫和林焕拌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第二天是林焕生日，结果大家都大张旗鼓地开始搜罗准备，路明雪负责组织安排，夕晓拿出了很用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林波儿……阿波波也算是凑了个脸，然后—— 林焕在梦里梦到了类似的情境，不过这个梦稍微有点涩情，那是在夏日的海滨，林焕被泳装的夏沫、夕晓、路明雪和林波儿牵着手，在海边兜圈圈——突然海面开始结冰，大家都开始往沙滩边上跑，林焕跑到半路，为了救起摔倒的阿波波，林焕的双脚被海面给冻住了。 不过，幸好把林波儿给救起来了…… 林焕松了一口气，却又发现大家又全都跑了过来，踩在冰面上，摇铃般地围着他笑。 “？？？” 林焕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suv的后座上，身子被一层毯子裹着。suv摇晃不止，车前排传来妹子们的笑声，隐隐约约听到了夏沫的声音。 “你搞什么……”林焕揉着惺忪的睡眼，正要起身，却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大家的视线都望了过来。 夕晓匆忙把掉下来的另一层毯子盖在了林焕身上，见林焕向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啊，林焕哥哥醒了！”爱依趴在车后座的靠背上，笑嘻嘻地冲林焕笑道，“是夏沫姐姐抱你上车的哦。” “生日快乐，狗焕！” 夏沫拿着手持的喷射彩带喷了林焕一脸，“surprise!” “惊喜你个头啊……” 林焕起身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掐着夏沫的脸蛋，“你特么玩什么花——” “咳咳。” 林焕刚才还发着起床气的火，这才突然间意识到，此时正在开着车的是林波儿的父亲。 唔…… 林焕瑟瑟发抖地坐了下来，此时夏沫也顺着林焕的狗毛，从中间的车座位爬到了后排，坐在林焕身旁，“今天为了给你过一次印象深刻、终生难忘的生日，我们商量了带你去野营哦。” “野营……这么冷的天？你脑子是不是……阿嚏！” 林焕用打喷嚏来掩饰自己的无礼，毕竟现在有大人在旁边，这样肆无忌惮地欺负夏沫有点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与此同时，要说完全没被感动到，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林焕的声音都带了一点哭腔，这种原本被冷落突然发现自己很受重视的感觉令人记忆犹新。 “对了，你们之前不是跟沫沫说——” “那都是我骗你的，就是为了给你一个特大号的惊喜……”夏沫解释道，“没想到效果这么拔群，刚才你就差没哭出来了。” “胡说八道，这只是我早上睡觉起来时，眯眼睛眯出来的眼泪而已。” 林焕嘴上说着不在意，视线里却在清点人数。 林波儿、路明雪也都来了，大家一个都没有缺席。 虽然少了游马会稍微有点寂寞，但总的来说，倒也还好…… 夏沫给林焕胡乱塞了旅行包，装了几条毛巾和换洗内裤进来。 爬山、野营、野炊、然后看星星、最后看日出。 这就是夏沫想到的生日聚会计划。 其实她一开始的计划仅仅就是很简单的一起做顿饭给林焕吃而已，但遭到了路明雪的明确反对——既然要给某人过生日的话，就要让他真正真正地感受到大家对他的重视，仅仅一顿饭，做起来难度太低，还应该加上其他的调味料，才会更加有趣—— 于是，在愉悦的路明雪同学指挥下，魔鬼厨师夕晓和林波儿就想出了一个可以把所有活动拼凑在一起的办法—— 夏沫最后需要搞定的人是爱依，她是夏沫意料之外的被邀请参加生日宴会的对象；所以夏沫晚上还专门和爱依联系了一下，作为愉悦党而存在的爱依不遑多让，也同时要求自己也要参与到这个计划中来。 suv开到山脚下就停了下来，全程给女儿做专职司机，却没有任何怨言的夕晓老爸是个神奇的存在，他给大家订了山脚下的旅社，说是如果太冷熬不住可以下山来住——然而整个团体除了林焕之外都没有这样的表示，林焕也就只能任由其他人的安排，一起跟着爬上了山；夕晓的爸爸就住在了山下的旅社，他的心也是真的放得开，不知道会任由这些女孩子就跟着林焕这一个男生上山露营去了。 “呼……风好大啊……感觉要冻死了……”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一直连续打着喷嚏的林焕已经觉得有些感冒了，但他更关心的还是路明雪的情况—— ？？？什么鬼？ 总觉得……今天的路明雪比平时胖了两三圈？ 或许是感受到了林焕传来的诡异视线，路明雪嫌弃地瞟了过来，“有那么好看吗？” “不是……我是觉得，你的腰围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哼哼！那是因为，我们小雪今天穿了三层棉袄，看！” 夏沫凑过去揭路明雪的底，被路明雪一把挣脱开来——差点被夏沫迅疾的手法和身姿得手，路明雪表示自己也十分地无奈，“这只是为了预防受凉做的必备措施而已。我可不想某人又因为我自己任性的原因被我母亲给骂的狗血淋头。”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啦……话说我当时被骂的时候，有那么丢人现眼吗？” “我可从来没说过某人丢人现眼……”路明雪别过头去，“总而言之，你别感冒了。” “啊……我明白。” 林焕其实还从来没有和谁去露营过，所以对于搭帐篷什么的心里完全没底——一直到大家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看到了小雪和爱依极为娴熟的搭帐篷技巧以后—— 路明雪拿起一根支撑杆就能马上知道它应该放的位置；爱依则是找零部件找的很快，每次递上去的都是完全正确的零部件，两人偶尔也会对夏沫进行指挥，让夏沫拿一些重物，夏沫也很快就完成了使命——夕晓和林波儿则负责将包里带到山上来的食材分装别类，林焕一个人坐在小木桩的边上，本想上去帮些忙，又被人给拒绝了。 路明雪的拒绝很有路明雪式的风格，“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的。” 夕晓则表现的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今天是林焕同学的生日，所以这些事情由我们来做是应该的。” 应该的……吗。 林焕在木桩上坐了半天，只见林波儿qaq地来到自己面前，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 怎么了啊你！平时没事的时候不是只哭一只眼睛的吗！ 林焕很快就注意到了林波儿手指上渗出的血珠，幸好有超级万能的夕晓同学提供了随身携带的创可贴救助，不然我们的林波儿同学就要命丧大山之中了，林焕又要遭到光头叔的一阵讨伐。 原来林波儿是在处理食材的时候被小刀划到的——因为天气太冷，林波儿的手冻地通红，稍微一颤就遭了殃；其实这样的客场作战对她十分不利，失去了厨房的地理优势，她就只能在山上做到烧烤、炖汤的程度，没办法展现她的人妻实力，倒是夕晓老大和小雪她们能够做的很好，在等待的时候拿出了昨晚烘烤出来的点心，夏沫有了吃的很快就放下了手头的活偷懒去了，被爱依逮着好好修理了一顿。 “那个，夕晓？你包里有没有带面巾抽纸啊？借我用一下啊，我要流鼻涕了……” 夕晓这边正摆着烤架，眼见夏沫就准备翻自己的书包，吓得赶紧冲了过去，将书包给护住了。 “纸、小雪……” “哦哦，在小雪那边啊，我这就去拿。” 呼……好险。 夕晓虽然温柔善良，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感情的笨蛋。 虽然说着什么，一天以内的心意无法传达， 但她还是给准备了具有特殊意义的生日礼物——手制巧克力。令人意外的是，这块巧克力礼物包装上写的署名是小雪。 情人节送巧克力的话也太明显了……而且那显然也不是小雪的风格。 生日的时候送巧克力，也有可能只是被当成点心的一种，林焕同学肯定是会收下的吧…… 其实夕晓本来是自己准备送给林焕的，但是在最后署名的时候又怂了一波，觉得自己这样太卑鄙，对不起这对不起那的……干脆给小雪来一个助攻，看看林焕同学是不是像自己察觉到的，真心对小雪有意思了—— 噗！ 而夕晓没注意到的则是，在夏沫笑眯眯地找小雪要抽纸的时候，也被路明雪一把护住书包拦在了另一边。 “要面巾纸的话，找夕晓——” “她说你那有啊！” “去林波儿那……我、给阿波波了。” “噢噢，好！” 路明雪看着夏沫跑开以后这才松了口气；而此时，在她的书包夹缝里，也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粉色的生日礼物盒。 ：。： 302 一群人A上去就是AOE 给我赶紧a上去啊……你们这群傲娇怪！ 夏沫脸上笑嘻嘻，心里却一直mmp——她可不是无意中过来要面巾纸的，她对于夕晓和路明雪的怪异举动了解地一清二楚——双方都想着以对方的名义，给我家狗焕送生日礼物。 夏沫一天只有2小时是现身状态，剩下的22小时，她对于夕晓和路明雪的行动了若指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夏沫没有戒心不设防，还是夏沫真的没有什么存在感，总而言之，她们俩的计划这两天都是被夏沫给知晓了。 果然还是我送的生日礼物会比较珍贵啊…… 既然夕晓想帮小雪a上去，小雪又想帮夕晓a上去，那我夏沫大人还是找机会让你们俩全都a上去好了，给我家狗焕造成aoe伤害！ 夏沫蹲坐在一旁窃笑不止，脑袋却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对吧……夏沫姐姐。” “爱依……不准用这种口气对姐姐说话！” 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爱依就不像平时那样嘴甜了，她腹黑的一面毫无遗漏地展现在了夏沫面前，“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啊……要是不注意点的话，当心我分分钟超度你噢？” “哼！狗焕会为我报仇的，我才不怕你——” “真的——不怕吗？你要是突然消失不见，林焕哥哥也不见得能猜到是我干的啊……” 爱依在夏沫的脊背上肆意摩挲着——现在的夏沫虽然是实体化的状态，但被爱依触摸的感觉，确实就像是钢刀架在脖子上，让夏沫有些不自觉地开始鬼出汗了。 “我要是不见了，你林焕哥哥一定会很伤心，你要是、要是喜欢他的话，就不应该做让他伤心的事情对吧？” “嗯……你要这么说的话——其实呢，”爱依凑向夏沫的耳朵低声道，“我隐藏的性格是一个病娇噢？” “噫！”见夏沫吓得毛都炸裂开来，爱依这才捂着肚子捧腹大笑起来，笑了很久才喘过气来，“其实我刚才看到了，你在谋划的是夕晓姐姐和小雪姐姐的生日礼物对吧。” “……啊，你看到了啊。” “夏沫姐姐你没准备礼物就想做这种便宜好事，我可不准你一个人占这种便宜。” “你……你也没准备生日礼物？”夏沫找到了同胞，开心地不得了。 “没有哦，我准备了。”爱依笑眯眯地说道，“是一对心形银戒指，我用积攒的零花钱买的……我已经偷偷塞进了林焕哥哥的包里，上面有说，只要他十年后拿着戒指来找我，我就会答应和他结婚的。” “不、不可以！十年后狗焕都是个老男人了——” “十年后我20岁，林焕哥哥26岁，这不是很合适的交往年龄吗？年纪相同才会奇怪吧。” “你这么说倒也是……不、不对，你这样培养下去，你就变成我们家狗焕的青梅竹马了，我就要退场了……”夏沫越想越委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爱依没想到随便玩弄几下她就变得这么脆弱，当下态度也缓和了些，“比起这些长远的事情，我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夏沫姐姐你打算怎么给助攻。” “……你要帮我？你不是病娇吗？”夏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呼……我都不知道夏沫姐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了。”爱依默默地叹了口气，“因为夕晓姐姐和小雪姐姐都很好，我希望她们能够鼓起勇气向林焕哥哥表露真心，仅此而已。” “嗯……咱们俩在这一点上的观念应该是一致的，”夏沫点了点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制造机会了。” “这个你交给我好了……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你的灵体机制。” 午饭料理准备完毕——在冬日的山上烧烤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大家围坐在烤架周围一边取暖一边吃烧烤，由于路明雪的烧烤材料准备齐全，林波儿又深谙烧烤精髓，这一次烧烤料理做的很成功，夏沫吃的十分开心。 “真厉害啊，阿波波！我好想把你娶回家！” “我真希望有个阿波波这样会做饭的妹妹啊……” “呜呜……真的太好吃了！” 林波儿被夏沫胡乱夸了一阵后竟然脸红了，配上她呆呆的三无表情，简直萌气满满——然后她就一直在那很享受地在给大家做烧烤，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吃什么，还是夕晓看不下去喂给她吃的。 所以，虽然是我过生日，但感觉完全没有被重视起来啊…… 林焕原也不是这么会在意受不受重视的人，只能说是被在乎地太久了，性格也渐渐地有了些变化。当然这也只是一些小牢骚，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林焕并不是会把这些小牢骚放到嘴边说的人，主动收拾完餐具之后，林焕搓了搓手，敲了敲在那和爱依窃窃私语的夏沫的脑袋。 “你今天的存在感用完了吧？我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要不要我给你支援一点——” “嗯嗯……是呀。不过没关系，大家知道我在就可以了，”夏沫拍了拍爱依的肩膀，爱依便笑盈盈地说道，“现在夏沫姐姐把今天生日派对的主持权交给了我爱依，接下来就由我来宣布下午的活动了——那么，咱们下午的活动是：深山探险！” 果然……就只会是这样吗？ “林焕哥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派对，不准摆出一副臭脸的表情来哦，要享受一点……知道吗。”爱依调皮地冲林焕扮了扮鬼脸，“而且，根据我们灵异观察社的社团特点，今天选择的这座山上，实际上也存在着一个很诡异的灵异传说。” 灵、灵异传说？！ 夕晓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一倍，她显得十分兴奋；路明雪正在喝保温瓶里的开水，听到爱依的话稍微顿了顿，林波儿则比较真实，直接躲在了林焕的后面拽着他的衣角；只有夏沫完全没有惊讶，还在那里眯着眼睛对林焕笑。 “你知道吗狗焕，那可是非常刺激的深山探险！不过根据传说，那个神秘的秘境，只有少年少女两个人携手同行时，才能找得到那个地方哦……” 携手同行…… 因为这话是夏沫说的，林焕是百分百的完全不信——但他始终还是拗不过夕晓这个狂热灵异爱好者的祈求，只能是硬着头皮跟爱依和夏沫身后，向山间进发了。 ：。： 303 秘境探险 “所以说，依照你的本事，你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几天里，找到这样一个怪谈啊……”半路上林焕思来想去，认为夏沫的话九成九的几率只是在骗人；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止是发生了一次两次了。 “林焕哥哥，难道你连爱依说的话都已经不相信了吗？”爱依噘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让林焕看了很是不忍，“可是……爱依，你不也是昨天才知道我要过生日的事情吗——” “这个地方是我之前除灵的时候就听说的，虽然只是传闻，但很有意思不是吗？秘境什么的……因为爱依想到林焕哥哥是灵异观察社的一员，又喜欢灵异事件，所以才会准备这么一个地方的。” 是啊……灵异观察……不说这茬的话，林焕几乎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我姑且相信你，但是这里面有什么典故吗？为什么只能两个人一起过去才会发生什么。” “当然有故事了——不过那是一个很凄美的爱情故事，林焕哥哥你也感兴趣吗？” “啊啊啊……比、比起那个，我对那个【秘境】的存在更感兴趣，咱们要怎么才能过去呢？” 爱依粲然一笑，蹦跶着在前面的山路路口停下，“咱们就从这里出发，沿着这条小道前进可以回到这个出发点……但是如果没能回到原点的话，就有可能进到秘境里了……夕晓姐姐是林焕哥哥的女朋友，就由你先来吧？” 夕晓被爱依的发言吓了一跳，红着脸找笔记本涂写了一阵，【是为了存在感才扮演的身份。】 “这个爱依自然知道啦，”爱依背着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只是自然而然地觉得，夕晓姐姐先来会比较合适。” 【需要少年少女牵着手一起走过这条山道，才有机会见到那传说中的秘境】 这样的设定啊…… 林焕和夕晓轻装简从，手牵着手一起沿着山道进发。 其实他和夕晓经常这样牵手，本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因为今天的意义有些不同，所以夕晓看上去有些拘谨。 “真的是……这也是你们一起想出来的惊喜吗？” 夕晓摇摇头，单手作手语解释道，【我也是才听说，并没有欺骗林焕同学的意思。】 “这样啊……不过、嗯……”林焕别过头去，目视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咱们一起把这条道给走完吧。” 夕晓柔和的目光里闪烁着亮丽的光彩，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根据爱依的描述，除了刚才说的那几个条件之外，还有一条很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在探索的过程中，双方绝对不能松开彼此的手，否则就会永远失去见到秘境的机会；因此，夕晓把林焕的手掌攥地紧紧的，这也让林焕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 这怎么过去啊？这也是山路吗？ 这条山路在一道极为陡峭的斜坡前戛然而止，在林焕和夕晓面前只挂着一道绳梯，那显然是人工铺设的一条上去的方法。如果不用牵手手的话，倒不是那么危险，但这绳梯明显只能容一人踩上去，林焕和夕晓无法牵着手并排而行。 这明显是在难为我狗头林焕…… 林焕瞥了一眼夕晓，只见她的面色十分凝重，似乎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强大的敌手，两人像是进行着缜密的对弈博弈之中。 【我有办法了。】 只见夕晓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了转和林焕牵手的姿势，整个身体贴在林焕的后背上。 “背、背上去吗？” 夕晓点了点头，用有点发涩的声音解释道，“我应该、不重，最近也有在减……” “我倒不是嫌弃你重啊……” 林焕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绳梯完全没办法支撑两人的重量，他担心的主要是这件事。 而在道路的一旁，夏沫正潜伏在草丛之中——能刚好赶上这场大戏，夏沫的心里也窃喜不已。 原来这里真的有绳梯啊……看来那个传说十有八九并不是爱依杜撰的。 当初夏沫夏沫绞尽脑汁只想出了一起做饭的生日计划，其它的活动都是路明雪组织下大家一起思考提出的；而最终确定的集合地点，这座名不见经传的郊区山麓，却是爱依极力推荐的；在一开始她只是说这里有很多古迹、而且人迹罕至，适合探险，却完全没提到有灵异传说的事情，可以说也是隐藏地很深了。 难道说，真的有什么秘境存在吗…… 爱依并没有对夏沫明说，夏沫表面装作不在意，内心深处其实也很好奇； 她现在扮演的就像是试胆大会里的恶鬼，她需要给林焕和夕晓制造困难，加深两人彼此的羁绊，简单说来就是…… “好像、暂时还没问题……” 林焕的左手紧紧攥着夕晓的右手，两只手捂在林焕的小腹上；大部分攀绳梯的力气集中在林焕的右臂上，夕晓的左手也能稍微分担一点，她替林焕拉住了左边的绳梯，但这就意味着她和林焕之间的连接度不够紧密了——为了弥补这一点，夕晓的双腿紧紧夹住了林焕，虽然两人都穿着棉衣，但依然能够隔着棉衣感受到对方肌体的紧致感，尤其是林焕的脊背。 完、完全顶不住好吗！ 林焕现在只想赶紧爬上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绳梯的正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晃动，林焕和夕晓一个没留神差点没抓稳摔了下去——虽然这点高度也不至于摔的有多惨，但如果掉下去的话，牵着的手就极有可能挣脱开来。 这依然是试炼！ 夕晓不愿错过探寻秘境的机会，紧紧缠住林焕的身体，咬着牙不放手，林焕感受到了夕晓的殷切期盼，自然也不希望在自己的女友面前丢脸，便努力拼搏了一把，总算是勉强爬上了坡道的上方。 呼…… 夕晓和林焕盘腿坐在坡道上歇息，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了。 “差一点……”夕晓擦了擦额间的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能感觉到夕晓手心里粘稠的汗水，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重视，林焕有一点不太好意思，抿着唇想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四处张望间，视线旋即落在坡道尽头的薄雾之中。 那就是……【秘境】吗？ ：。： 304 我不觉得我会干这种蠢事 林焕和夕晓回来时还牵着手。 “怎么样你们见到秘境了么？”路明雪半开玩笑似地向两人搭话，看到两个人已经能够很自然地牵着手到这里了，路明雪似乎显得很愉悦。 夕晓抿着唇正要开口，结果却被爱依一把拦住，“秘境是两个人的秘密，每个人看到的秘境可能不一定是相同的，要是说出来秘境的景象的话，可能就再也没办法让别人看到秘境了哦。” “这个设定就好像过生日的时候把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一样” 尽管爱依是超越科学常识的除灵使的存在，但要路明雪从此变得相信任何灵异事件，这种情况也很难出现简单来说，她只相信自己看得到的东西，因此爱依说的那些秘闻，在她看来只是一种小小的玩笑罢了。 而此时眼见着爱依便拉着林焕的手到了路明雪身边，“现在，小雪姐姐？轮到你过去了。” “？？？我吗？”路明雪眯着眼睛笑得像个孩子，“我可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我要跟某人一起去找寻什么秘境呀” “小雪你刚才跟我约好的可不是这样的吧？” 夕晓的笑容犹如简约线条式的简朴，但瞳孔里的残念却展现着极致色彩夕晓虽然对灵异事件十分感兴趣，但前提条件是小雪也愿意去探寻秘境路明雪一心想帮夕晓上去，却忽视了夕晓想要帮自己上去的决心，认为那只不过是她的客套。 这样看来的话 路明雪背着包，和林焕手牵手行走在林间的山道上。 但是这样牵着手并不代表路明雪同学和林焕的关系有了什么进展，她沉着脸，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因为爱依拜托了某个没有存在感的夏沫在暗中窥伺这一点在刚才绳梯被晃荡的过程中，林焕就意识到那个罪犯便是夏沫了，如果两人在途中松手的话，夏沫势必会去打小报告，到时候那个小天使部长夕晓同学就会变成毁灭世界的残念恶魔，如果夕晓暴怒起来，那便成为了林焕和路明雪谁也惹不起的存在。 林焕已经走了一圈山道过来了，后面他还要背着路明雪上绳梯，他的体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这几趟奔波下来，林焕只觉得今天过生日一直都在受苦。 “所以，既然是走山路，路上会很消耗体力不是吗，干嘛又要特意背着个包呢？” “这个不劳你费心，总而言之到时候也不会要求你背我过绳梯的。” 成是夕晓跟她说的吧。路明雪总是会很嫌弃自己，估计她有即使不用绳梯也能牵手爬上去的法子。 “话说起来你的手心怎么一直都很凉啊。” 路明雪似乎被林焕膈应到了，她咽了咽口水，随后才冰冷地回应道，“你有意见吗？” “我就吐槽一下不行吗？” “不行。”路明雪一点也不跟林焕客气，“这只不过是体质问题，不是值得拿出来做谈资的内容如果你觉得无话可说感到尴尬的话，大可选择沉默，毕竟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即使你做了什么反常举动，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什么新的认知的。” “但是要是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的话，”林焕顿了顿，“我是觉得气氛会变得很暧昧的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 冬日午后的和煦阳光照射下，少年少女执手并肩，漫步在白雪皑皑的山道上，虽然相顾无言，但气氛确实就在那摆着，确实在旁人看来的话，会有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唯美感。 经林焕一提醒，路明雪瞬间脑补了许多内容出来，旋即想起当下的场景与当初和林焕一起去神社的场景有些相似，不由得俏脸一红当然路明雪终究是难以被情绪左右的女生，很快她就收敛了一瞬的羞涩，开始主动拽着林焕上前。 “秘境，你也看过了对吗。真的有那种东西？” “嗯爱依说过不能详细透露的。总而言之，确实没有骗人啊。”林焕解释道，“但那准确地说并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景色，更像是精神层面的景象。” “原来如此，我大致明白了。”路明雪没有多问，她显然也开始对那个秘境的存在感兴趣起来了。 两人携手来到通往秘境的绳梯关卡面前只见路明雪撇下背包，单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枚便携式的铁钩爪，扣上绳子，在古装片里翻城墙，以及登山时经常出现，林焕看的都呆了， “我们出来宿营，你怎么会带这么专业的登山道具啊？又不是去攀登珠穆朗玛。” “刚好家里有就带上而已，不必想太多”路明雪要么就用过这东西，要么就事先特意研究过，她把钩索抛到坡道上，钩索刚好卡在坡道上的岩石缝里，路明雪用力拽了拽，觉得可以以后才把绳索交给林焕，“我们就拽着钩索、踩着绳梯，从坡道这边斜着踩上去。” “嗯没问题，但是你走前面吧。” “嗯？”路明雪愣了愣，“为什么。” “我刚才背着夕晓爬的时候感觉坡道很滑，你穿的又是靴子，我怕你容易会不小心滑下去。” “我是不觉得我会干这种蠢事，不过万无一失总是没错的” 噗嗤！ 路明雪在半坡坡道上呲溜滑了下去，整个身子都倾倒在林焕的身上。 “看吧，我就说” 路明雪同学恼羞成怒，用胳膊肘狠狠给不解风情的林焕胸口来了一记暴击，林焕吃痛差点也跟着松了手，最后是靠着林焕的麒麟臂给死死拉住的。 这次好像不用出来挨打 小雪看起来刀枪不入冷若冰霜，但是娇羞起来完全可以自我攻略，根本不需要我夏沫出手啊？ 林焕和路明雪回来的时候也是牵着更不如说，他是搀着她回来的。身娇体弱的路明雪同学半道上因为和林焕争执，步调变得不太一致，便因此崴了脚。 你也见识过了吗、那个地方。 夕晓在集合点等了许久，当即便急不可支地询问小雪情况。 路明雪微微点点头，但并没有接上更多的话。 嗯。 果然 夕晓的心情有些复杂，整体上应该是欣慰，但是那不舍的心情又有点抑制不住。 “既然小雪姐姐也都探险过了秘境，剩下的就只有波儿姐姐？” 林波儿此时正一个人蹲在地上默默地用木棍画沙子，听到爱依的传唤，她立刻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305 总而言之我感觉很害羞 “我、也要去吗？” 林波儿有点疑惑。 她呆呆地望着林焕，又望了望其它人。 难得来到这个奇妙的地方，不去看看怎么可以。夕晓推着林波儿到了林焕面前。 在林波儿对林焕的关注度低于夕晓的时候，她会完全将林波儿当做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即使林波儿平时畏手畏脚不敢主动发言，夕晓也会主动去征询林波儿的意见，这样的温柔品质，也正是夕晓在灵异观察社广受欢迎的重要原因。 “如果你介意需要牵手的话可以不去，”林焕半开玩笑似地调戏林波儿，“反正我跑了两趟也累了，山道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挑战，我不见得能带的动你” 林波儿突然伸手拉住了林焕，“蛐、蛐蛐狗焕，少在那得意忘形。” 林波儿的这一操作有点突然，以至于林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波儿给黏住了。他一把掐住林波儿的脸颊，“得意忘形的人，明明是你才对吧” 林焕没有借用路明雪的钩索，同龄的这群妹子里最轻的人应该就是林波儿了，不管是从身材还是身高来看，这都是可以目测出来的东西。 于是最后一次秘境探险触发，林焕就像公交车一样第三次回到站点，载着林波儿同学踏上了旅途。 “到时候我就背着你上绳梯，你老老实实不要动就可以了。” 林波儿默默地点点头，旋即她目光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刚才你就是这样，吃了夕晓老大的豆腐吗？” “你别把我想的那么猥琐好吗” 林波儿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那止不住的笑容，“你现在的表情明明就很猥琐。”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焕攥着牵着林波儿的手，在她的脸上揉来捏去，不一会林波儿就抹着眼泪站在那了起来。 在和夕晓、小雪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有一点难以描述的紧张但是跟林波儿就不会这样。大概是她在林焕面前，属于完全处于弱势的妹妹型角色，所以林焕在林波儿面前显得非常闲适。 这才是过生日应该有的感觉啊就像是带妹妹出去爬山散步一样。 “呐呐，阿。” “什么？” “你有过喜欢的男生吗？” “”林波儿犹豫了一阵，然后才认真且用力地点了点头。 “哎呀竟然还真有。”林焕嘲讽道，“但是只会的你，肯定也没勇气向他告白吧。” 林波儿又点了点头。 “站在男生的角度上来看，告白这件事本来应该是男生主动发起会比较合适，但我个人看的话，愿意主动向对方告白的女生，也十分地有魄力。” 林焕兴致勃勃地和夕晓聊着自己的心里话，“正因为这种事都会要男生才去做，女生做的话承受的心理压力会比其他得多” “真不愧是狗头林焕原来一直在等着夕晓老大和小雪向你告白。” 林波儿的脑袋被林焕轻轻敲了一记。 “我可没这个意思好吗？就是举个例子，就像叶公好龙一样感觉很厉害，但是这种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见得会有多感动吧。” “”林波儿抬头望着一脸闲适的林焕，“那么，狗焕你喜欢哪一位呢。沫沫小雪还是夕晓？” “你也会在意这件事情嘛。”林焕经常被人这么问，所以倒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不会觉得羞耻。 林波儿点点头，“我非常在意。” “这话沫沫经常问起我，而且我觉得今天这事估计也是她发起的。”林焕顿了顿，“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跟她表过态了，但她总是不愿意按照我表态的方向去做，我也就懒得和她去争这件事情了。” “那是，什么态度” 林波儿一路盯着林焕，就没有注意到前面的树枝林焕噫地一声提醒了林波儿，但是手上的动作也跟了过去他替林波儿护住眼睛，拨开了拦在路上的树枝枝丫。 “走路看路啊！总是呆呆的这怎么可以。” “” “做你的男朋友肯定会很辛苦，一天到晚都要像我这样顾着你。” “” 林波儿呆呆地盯着林焕，“然而，你也没有一天到晚都顾着我。”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一定是皮痒了” 于是林焕又欺负了林波儿一阵，林波儿被林焕弄地哭，拽着一旁的石块不肯走林焕看她也是累了，就主动提出在一旁休息一阵子。 “手放不开不方便啊我的手心又全是汗了”林焕注意到林波儿投来的视线，“干嘛？” “刚才的话，你还没回复我啊。”林波儿呆呆地盯着林焕，言语里似乎有种怪罪的意味，“态度。” “啊？什么态度你说对夕晓她们吗？” 林焕似乎见到林波儿刚才赌气一般的鼓起脸颊，但是还没鼓起来就泄了气。 “啊我没说啊是这样” 于是林焕就把在没有拯救夏沫之前绝对不轻易与她人交往的决意讲了出来。 既然承诺了会帮她实现重生，心无旁骛地去做好这件事，这才是最重要的，嗯 “这样很好。”林波儿点点头，“是很有担当的男子汉会说出来的话。” “啊哈哈被你夸奖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实际行动和说的完全不一样就是了。” “你是在讽刺我吧”林焕盯着林波儿呆滞的目光，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休息完了之后两人又走了一阵子，终于来到了通往秘境的挑战，绳梯面前。 “你这样把手饭放到我肚子上，然后这边” 有了和夕晓的经验，林焕背起林波儿是得心应手的事情而且由于是飞机场，所以林焕也不会有什么顶不住的心理压力，直接就把林波儿拎起来，背在身后。 “你也要出力啊，记得吗不然我左右不平衡的。” “嗯” 林波儿点点头。 被林焕驮在背上的她依然是小小的一只，下巴枕在林焕的肩膀上，脸庞和林焕也贴的很近。 好亲密啊。 林波儿之前还从未和林焕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她的三无装甲几乎快要被击穿，脸庞也有了淡淡的红晕。 “那我们就往上爬了一、二、三走。” 不对这平衡感 “用力啊，阿，你在想什么呢？” 林焕看不到的是，林波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蚊香眼，脑袋也开始喷薄着淡淡的蒸汽， “我我” “我感觉，很害羞” 林波儿说话的声音很细很软，吹的气都打在林焕的脖子上他脖子一阵激灵，手上的力道也卸下了大半。 306 秘境的揭秘！ 脱脱手了！ 因为林波儿的吹气攻击，林焕的敏感带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他从绳梯上滑倒，整个身子都后仰下去为了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林波儿，他在空中迅速转身翻倒在地，结果手一滑，让阿和自己脱了手。 我 林波儿注视着自己本该和林焕牵着的右手，满脸都是呆滞的表情。 “阿？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林焕没有在意牵手的事情，倒是一直在揉捏着林波儿的四肢，反复确认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结果盯着林焕的林波儿突然泪如泉涌，豆大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她的眸子里滑落。 “哪里疼？别发呆了，说话啊，你！” 林波儿一直哭个不停，但她又不是小孩子哇哇大哭的那种哭法，她的哭泣几乎没有声音，只能听到极低的呜咽和嘤嘤声，但泪水却比她哭泣的态势要强大的多，就像洪水断流一样停不下来，林焕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林波儿的这个情况，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捧住林波儿的脸颊，“你是在难过看不到秘境对吧？爱依说的步骤不一定全是真的，我们先上去看看，确认一下再说再不济我就把秘境的景色告诉你、你看、你看这样行吗？” 林波儿点了点头，但是洪水泪眼、、、、、、、、、、却还是停不下来林焕无法，抽了口袋里不知道是谁塞给他的面巾纸，给林波儿反复擦了又擦眼泪，见她的眼睛都哭地肿成了桃子，不禁也颇觉心疼。 那种东西真的不是那么必要的啊 林焕想要背着林波儿上去，但林波儿此时根本没有力气搂住自己脖子的意思。 “沫沫？你在附近吗？来！帮我个忙！” 附近都没有夏沫的回应。 这家伙 林焕想了一阵，当即明白了夏沫没有出现的缘由她只是来给夕晓和小雪献助攻的，林波儿并不需要她过来帮倒忙。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阿也未免太惨了点。 “别哭了你是做姐姐的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坚强让弟弟们看到了会笑话的” 然而桃子眼阿还是哭个不停。 真没办法 林焕搂起阿的腰，直接把她架在了自己肩膀上，单手拽着绳梯，硬是咬咬牙踩了上去爬到一半他就把阿扔到坡道上面，自己也一溜地爬上了坡道。 为什么我过个生日要这么受罪啊 就在林焕万念俱灰之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重新获得了生存的意志。 “别哭了，阿，快看！” 林焕挪着林波儿的脑袋到坡道上的某一方向，只见那个方向有一个幽邃的洞窟，从洞窟内部散发出了幽蓝色的微光。 “你看，爱依果然是骗咱们的，根本不需要一直牵着手，也能看得到秘境。” 注意到这个事实以后，林波儿的眼泪洪水瞬间就消弭了大半。 这是河流干涸了吗？ 不过林波儿看上去有点脱水的症状啊不仅脸哭成了小花猫，嘴唇也干干裂裂的。 真的是服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呆的笨蛋啊 林焕的面巾纸用完了，他只能用手楷去林波儿脸上的污渍，“要是你待会儿回去了之后被问起来，她们肯定会以为是我在欺负你了” 林波儿拉住了林焕的手。 “但是，现在不准放手了。” 林波儿哽咽沙哑的声音发出来的语句令林焕十分愕然。 没想到，阿也是这么一个讲究仪式感的女孩子啊 被人依赖对于林焕来说其实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当然，这仅限于林焕愿意去帮助的人，就像阿这样疑似亲妹妹的存在。 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林波儿是只依赖林焕的那种人。 所有的人际关系，如果加上了唯一的标签，就都会变得弥足珍贵。 毕竟占有欲这种东西，是人人都有的。 林焕点点头，紧紧攥住了林波儿的手，“所以，现在不要再哭了。我会带你去秘境里探险的。” 这个幽蓝色的洞窟林焕已经连续来过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实际上，所谓的秘境，从外表上看，其实只是一个遍布了蓝水晶矿脉的山洞但那确实只是一个表象，因为在里层那个如同动漫名场景一样，被无数光亮如镜的水晶所堆叠包裹囊括而成的巨大空间里，林焕和同伴都能能看到不同的画面。 当他和夕晓一起进入秘境的时候，整个秘境都倒映着摩天轮的光景。 有摩天轮，有烟花，也有摩天轮里一起望着烟花的林焕和夕晓。 那是林焕当初向夕晓告白的日子虽然是受到了路明雪的胁迫。 但那对于夕晓和林焕来说，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情景 只能说幸好不会连声音都一起重现，不然林焕就要陷入自闭了夕晓倒是看的很着迷，那记忆对她来说也弥足珍贵。 而在和路明雪一起进来后，秘境里展示的则是神社的社殿，林焕和路明雪依偎在一起说话时的场景。 或许这是小雪她第一次正面见到自己那时候虚弱无力的窘态，她看着看着就上去撕拉着林焕的眼睛不让他看，理由是不愿意再重温当初自己的丑态。 所以，在陪着她们俩去过之后，林焕能够确信的是，秘境是能够重温两人最难忘回忆的地方。 这个地方的持续时间也就三分钟左右的样子，几分钟之后，它会让秘境中的人陷入恍惚，随后回过神来时，就被传送到了秘境之外，原本的秘境洞窟也就不存在了。 不过自己和夕晓、和小雪确实都存在着结缘之所，但阿的呢？ 林焕和林波儿相处的时间确实也不短，但林焕并不觉得他们俩会萌生那种感情。 是大橘吗？ 小卖部？ 打雪仗？ 还是就在刚才？ 说不在意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林波儿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能看到什么，她那呆滞的表情实质上却充满了期待。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林波儿在林焕的搀扶下进入了秘境的蓝水晶洞窟深处。 而接下来，洞窟里水晶上显现的一幕，却让林焕和林波儿不由瞪大了眼睛。 星空璀璨。 篝火通明。 从蓝水晶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两团影子，像是一对少年少女。 他们在星空下亲吻在一起。 虽然男生的辨识度很低、存在感明显不高。 但那个女生 那个百里挑一的袖珍比例 那女孩，分明就是自己手里牵着的这个小只的林波儿！9 307 生日 按理来说，这个秘境洞窟里的水晶只会呈现出发生过的事情才对，但是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场景呢 如果以常人的思考方式，那个水晶里呈现的画面或许是一种预言。 林焕也是寻常人，他拍着林波儿的肩膀，笑呵呵地给她鼓劲道，“那个男生就是你喜欢的男孩子吧？你看，这不是有机会的嘛……你要加油啊。” 林波儿抹了抹红肿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看上去已经回到了平时那呆呆的模样。 那看上去应该是没事了吧…… 林焕只觉脑内一阵天旋地转，而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却一点也不惊慌，毕竟这已经是出现了第三次了。 等回过神来时，林焕和林波儿已经处在一片杳无人烟的荒地上，刚才走过的秘境洞窟也犹如过眼云烟，完全消散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哭泣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林波儿在路上走走歇歇，林焕看她确实也心累，也就陪着她这样走走停停，等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时，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 “呼……狗焕你怎么和阿**去了这么久……阿**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里摔着了？” 夏沫轻轻抚摸着林波儿的脑袋，林波儿感知到了夏沫的存在，却也因为抽泣的缘故说不了什么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低着脑袋。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避免什么误会，林焕就撒谎说阿**是因为路上摔到了屁股才哭成这个样子的；虽然这听上去有些夸张，不过大家倒也没太在意阿**内心的真心想法，由夕晓挽着林波儿劝慰她去了，只是一旁的爱依还在皱着眉头盯着走了过去的林波儿姐姐，神情严肃且庄重。 “林焕哥哥，你难道对波儿姐姐也有意思吗？” “爱依……小孩子不要乱讲话。”林焕拍了拍爱依的脑袋，“你在希望哥哥成为众人嘴里十恶不赦的渣男吗？” “全都要这种想法存在也没什么关系……这是人类的正常情感。”爱依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和人缔结羁绊确实是很容易让人上瘾的不是吗？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爱依还是不喜欢轻易和别人结缘，那只是在徒增寂寞而已。” “别学大人说话，电视剧看多了吧……”林焕轻轻地叩着爱依的脑袋，“你这是最好的年纪，就应该多交交朋友才对。” 爱依摸着被林焕敲过的脑袋，笑嘻嘻地跟在林焕身后。 “对了……爱依，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秘境的存在的？按理来说，既然它是灵异传说，又有这么神奇的特性，那这个洞窟应该早就被人发现了才对……不会一直没人宣传过啊。” “这个嘛……就是爱依的小秘密了——林焕哥哥想要听的话，必须和爱依达到一千点的关注度关系才是可以的哦。” 1000点…… 爱依显然这是在难为人了。 即使是最强力的夕晓，也不过是300、400左右的样子—— 林焕想不起来夕晓的关注度，就特意打开了系统一瞧。 …… …… 林焕愕然的表情爱依并没有注意到——她还在考虑接下来的助攻策略；夏沫则是在不远处和爱依手机沟通；夕晓和路明雪各怀心事，低着头的林波儿同样如此。 只有林焕一个人盯着系统ui懵逼地不要不要的。 500……532？ 这个第一名若是夕晓倒也罢了，但这数字的主人却显然不是夕晓所触发的，否则林焕也不至于如此惊愕。 是阿**。 精确检索能力启动后，林焕立刻便确认了，林波儿后来居上的这几百点数字，都是在半小时前飞速上涨过来的。 这可不得了！要是让夕晓知道的话…… 林焕不由哑然失笑，自己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妻管严属性。 不过，这种情况之所以会出现，或许是跟林焕和林波儿的关系进一步推进了有关。 突破**颈之后然后暴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而已。 对于林波儿的事情，林焕并没有想太多。 众人回到宿营的营地，此时却见到帐篷外多了一个大盒子。 “这个是……” 夕晓走到盒子的面前，取下盒子上的标签，有点不好意思地把标签挡在自己的眼睛，展示给大家看。 生日蛋糕……竟然还是手工制作的！ 现在林焕有点相信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现充了——好像人家有女朋友的也没有林焕这么优渥的待遇；还是三个女孩子一起帮忙做的。 在夕晓的主动邀请下，林焕亲手解开了缎带。 唔……这个是—— 虽然没有冒金光也没有爆衣，但路明雪和夕晓做出来的蛋糕的确叫人惊艳……这是一个双层的巧克力鲜果奶油蛋糕，外层裹了一层白巧克力的皮，巧克力伴随着草莓、樱桃、哈密瓜、奇异果等各种香气很快就四溢开来，有趣的是，在蛋糕的正上方，还用奶油做了一个十分流行的狗头表情包，上面写着几个字。 这个……是来嘲讽我的吗。 眼见林焕面色有些难看，很在意风评的夕晓匆匆忙忙地补充了一句，“我本来、是不想画狗头的……” “没错没错，要生气就朝我和小雪发脾气，这是我们干的。”夏沫拍着胸脯一副了不起的欠揍姿态，还好林焕现在心情好，完全不稀罕理她。 “我、我没有推脱责任的意思、只是……” 夕晓说完第一句话就立刻意识到这句话交代地有些欠妥，就慌慌张张地又解释了一遍， “好了，不用解释啦……” 真是气人啊，为什么夕晓啰嗦的模样也这么可爱…… 林焕拍着夕晓的肩膀，这时夏沫正从拎着的袋子里取了蜡烛一根根插上并点燃，“接下来开始许愿吧，狗焕，你的生日愿望！” 虽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淡下来，但是在山上过生日确实是很稀罕的事情，气氛自然而然也就到位了。夕晓深吸了一口气起了个头以后，爱依、沫沫、小雪、阿**一齐唱起了生日快乐的歌谣，虽然有的人唱的卖力，有的人漫不经心，有的人根本听不到声音，但林焕依然能感受到大家发自内心的祝福，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随后便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309 要送我生日礼物的总不能是小雪吧 <content> 林焕和路明雪的征战结束，两人聊了一些完全没意义的话题，现在气氛有些僵硬。 【那个，说起来，我之前看到过一条新闻，说是业主群里两个人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从11点吵到凌晨4点，一个脏字都没有说呢。】 试图缓和气氛的夕晓试图拨开话题，却同时遭到了路明雪和林焕的嫌弃，“夕晓，你的意思是我和小雪也像那两人一样丢人现眼吗？” “我能体会到你不希望我们吵架的心情，但若是平日的一些事情，我大可不必和某人计较，但涉及到原则问题的话，那就只能恕我不能退让了——在某人没有向甜粽党道歉之前，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才是给咸粽党道歉好吗？明明是南方人，为什么吃不惯咸粽的？” “粽子的糯米已经很腻了，再把动物的尸体塞进去吃，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你说肉粽有必要说的这么偏执吗？！” 林焕和路明雪又吵了起来，夕晓又一次被完全无视掉了。 真是的……明明是林焕同学的生日，好不容易来一次野外宿营，你们却为了这点小事…… 夕晓正在积攒怒气。 70%……80%……90%……99%—— “对、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觉得求同存异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可以不赞同，但是没必要争地你死我活的，你看我说的对嘛？” “虽然听不出来你的道歉有什么反省的意思……”路明雪瞥了一眼正攥着拳头、低着头、身体不断颤抖的夕晓，“但你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今天就这样吧。” “呐、呐呐……夕晓，”林焕拍着夕晓的肩膀，对着她一边打着手语一边口述解释道，“虽然晚上看不了星星，我们明天还是可以看日出的不是吗？所以……所以今天就早点睡吧，怎么样……” “我也赞同早睡的观点，”路明雪点点头，“毕竟大家今天已经很累了……” “那、那么就……” 虽然总共也才六人，但支起来的帐篷依然是两顶。 “别以为今天和五个女生一起野营就能站我们便宜了，略——” 夏沫冲包在睡袋里的林焕扮鬼脸，接着就把帐篷拉链给拉上了。 …… 总感觉还是有点漏风。 偌大的帐篷就林焕一个人躺在睡袋里。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出来野营，但因为大家的活跃，他其实都没怎么好好体验野营本身的乐趣。 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总感觉像度过了一年一样啊…… 林焕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 “狗焕？狗焕，快起来。” 林焕被帐篷外夏沫的喊声叫醒了。 “干嘛啊？” 帐篷的拉链缓缓拉开，夏沫的脑袋探了进来，“夕晓有事找你，起来。” ？？？不是说好了睡觉的吗？ 林焕半信半疑地从睡袋里钻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帐篷外一阵响动，夕晓像是摔倒了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粉色的心型礼物盒，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绯红的红晕清晰可见。 林焕立刻便意识到了夕晓的意图——她是打算偷偷塞进帐篷里的、结果被夏沫给打了小报告。 真是多事……既然夕晓觉得不好意思，就让她偷偷放不行吗。 林焕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明显，而是佯装不知情地上前扶起夕晓，正打算开口问话，就被夕晓把粉色的礼盒塞进怀里。 【这个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夕晓很庆幸自己可以用手语来说那些她觉得十分害羞的话语。 “啊，嗯、谢谢……”林焕接过礼盒，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哦啊接什么腔比较合适，“辛、辛苦你了……” 林焕的回答把夕晓吓了一跳， 生日礼物有什么辛苦的呢——除非那生日礼物是她手制的巧克力这件事被沫沫知道，偷偷告诉林焕了！ 没错，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夕晓继续做手语，【不、不是很辛苦的！虽然是自己做的手工巧克力，但是做起来并不难的，只需要把商场的现做巧克力放进锅里煮开，然后……】 “啊，是巧克力啊……” 他根本不知道！ 夕晓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把自己作死，真是太羞耻了…… 【我也不知道林焕同学喜欢什么，只能送一些自己比较擅长的、拿手的东西了。】夕晓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她一直在用手语不开口，怕动静太大，把帐篷里的其他人吵醒。 “我会好好品尝的。”林焕紧张的情绪缓和地比夕晓快，因为有的事情比较复杂，他经常用懒得想的方式去解决，所以倒也轻松愉快，“要、要一起随便走走、散散心吗？” 夕晓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焕陪夕晓在山上转悠了一阵，两个人没聊太多话，就是简单地走了走。 【今天的月亮真漂亮啊】 “嗯……所以看月亮不见得就没有看星星有趣……” 【是啊】 夕晓点了点头，看林焕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收到小雪的礼物。 虽然之前还怂地要以路明雪的名义送出自己的生日礼物，但夕晓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荒诞的举措； 既然这样的话，她也不能占用林焕太多的时间，要给小雪留机会…… 和夕晓道别后，林焕揣着粉色的心形生日礼物回到了帐篷里。 巧克力吗…… 我和夕晓现在是假扮男女朋友的关系，就算送巧克力好像也没什么——没什么的吧！ 林焕正抱着生日礼物痴痴地笑，拉链突然又拉开了。 “呼呼……你这表情真是狗头啊，狗焕。”夏沫冲着帐篷里的林焕嘲讽道，“你又不爱吃甜食，巧克力给我了吧？” “不，这不行。”林焕义正辞严地说道，“怎么说也是夕晓的心意……我要自己细细品味才可以。” “啧啧……果然你还是最喜欢夕晓吗。” “你管我！我要睡了。” 林焕卷着铺盖正要把夏沫推走，夏沫却一动也不动地白眼盯着林焕，“你急什么……还有人生日礼物没送完呢，别睡觉了。待会她来了我叫你。” “谁啊……爱依吗？还是阿波波？总不能……总不能是小雪吧！” 夏沫一脸愉悦地盯着紧张的林焕，“你猜？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content> 311 年前的会面 <content> 生日过完以后临近新年；新年里要忙碌的事情很多，再见面应该就是开学以后的事情了。 老实说，夕晓和小雪还好，现在林焕比较难受的是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阿波波。 他不知道阿波波那时的哭泣代表着什么，虽然夏沫在听了之后解释说那只是因为阿波波在极度害羞的时候所展现的少女心，但这样的说法林焕也只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应该是因为泡面之吻的原因…… 他几次打算在手机上私聊阿波波询问缘由，却总是开不了口匆匆撤回。 而且阿波波在生日以后就一直是头像置灰的状态，这次是她主动自爆，她自闭的时间可能远比自己想象的要久。 到时候当面跟她把话说清楚吧，在夏沫没有重生之前他不会和别的女孩子交往—— 对啊，这话我跟她说过！ 那阿波波突然吻我又是…… “行了啊……瞧你那乐呵的样子，被亲一下有那么开心吗？我都要吃醋了。” “这是初吻啊！狗头人就没有资格重视初吻了吗？” “初吻什么的……”夏沫噘着嘴，“你以前和小雪亲过的事情就不算了？” “那个只是意外，而且当时我和她关系也还很差，所以我不觉得——” “干过的事情就不算了，果然狗头人的本质都是渣男。”夏沫冲林焕扮鬼脸，旋即又不忿地嘟嚷道，“如果你要算关系好的接吻的话，那我以前也亲过你啊……接吻这种事也是有偷偷做过的。” “诶诶？亲过吗？我没有印象，你蒙我吧？”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对你的感情就没有别人值钱，这就是青梅竹马的悲哀吧——” “别拿我开玩笑啊！”林焕摇晃着夏沫的肩膀报复她，紧接着又说起刚想起到嘴边的事情来，“对了，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老爸这两天回来，你不能一直待在我家……或者说，至少不能现身了。” “我明白了，把我当宠物女友养着就可以了。”夏沫点点头，“这样也不错，我就宅在你的房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这家伙脑子里怎么总是想着这些事情……”林焕敲了敲夏沫的脑瓜，“对了……还有一件事。” “嗯，什么事，说吧？” 林焕别过头去，“是你家人的事情……我听我妈无意提到过，你父母今年在你爷爷奶奶家这边过年，所以——” 一说起父母的事情，夏沫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沉寂下来，她有些纠结地思索道， “这样突然去那里，是不是有点太突兀了呀？不打扰或许会好一点……他们好不容易才忘了我……”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就是看你……你要是想去见家人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找理由带你去的。” “让我想一想好吗？我心里有点乱。” “嗯，”林焕点点头，“想好了随时决定跟我说——” 夏沫突然抱住了林焕。 “啊……诶？” “我需要思考一下，让我多抱你一会儿——这样的福利别人想都想不到，你别拒绝啊。” 呼…… 确实也是。 林焕很少会对夏沫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即使没有重生这档子事，他也一直把夏沫当做最重要的家人之一看待；当然，夏沫成为了幽灵之后，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也变得亲密了许多，现在是完全的无缝交流—— 在林焕怀里躺了许久以后，夏沫还是决定去看看家人。 “不过，我不想现身去看……我奶奶那么疼我，我要是现身的话，她一定会拉着我不肯走的。” “嗯，都听你的。” 如果夏沫不现身，林焕也就没了特意去拜访的理由——他专程拜访和夏沫亲自去的差别不大，夏沫的家人见到林焕，自然而然就会想起夏沫，更何况距离夏沫去世也只是仅仅过去两年，那并不是什么久远的事情。 吃过午饭以后，林焕骑着自行车载夏沫去了爷爷奶奶家；他们家和林焕家隔的也不算远，几条街区的里程；林焕之前没去过夏沫的爷爷奶奶家，全程都是夏沫指路带过去的。 “这就是你爷爷家吗……” 这片住宅区都是单门别院的独立住宅区，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比较特别的是宅院里的院落十分宽敞——夏沫的爷爷退休前是乡镇一所小学的校长，这事林焕以前听夏沫提过，她还拿爷爷恐吓过林焕，这些记忆都还好好地保留着。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没问题。” “我可能会在里面待很久，所以你得在外面等一阵子。” 林焕点点头，“我有这个觉悟了。” “而且，当我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定要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的状态可能会很脆弱。”夏沫挽起了自己的鬓发，“如果你提前溜了的话，我就揍你。” “我本来就没有提前溜的打算。”林焕举起双手道，“想待多久就多久吧。” “嗯，谢谢。”夏沫露出了笑容。 “跟我还客气——” 她踮起脚尖，在林焕的脸颊边轻轻吻了一记。 “这是订金。” “什么订金……” 夏沫叉着腰，一副威严满满的样子，“当然是你对我这么好的酬劳了……而且还不需要你负责，想想就觉得赚翻了吧？” “你这家伙……”林焕无可奈何地摇着头道，“就不能矜持点吗……” “在狗焕的面前还需要矜持，那我要你这个青梅竹马有什么用啊！” 和林焕吐槽完后，夏沫轻轻地推开虚掩着的大院铁门，来到了爷爷奶奶家中。 还是……老样子啊。 果然两年很难有什么大的变化。 院子里到处都是烟花炮仗的残留物，这肯定是堂弟堂妹们放的。 夏沫的父亲在家排行老大，在同辈里，她是所有人的姐姐。 不过这个姐姐是一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都是了，每回过年都带着弟弟妹妹们四处野四处浪。 夏沫抱着闲适的心情在院子里晃荡，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头发灰白，表情里不怒自威，看着就给人很有杀气的感觉。 啊……是爷爷！ 爷爷看上去气色还不错——他晃着胳膊来到院子，也注意到了院子里残留的垃圾，便大声嚷嚷道，“这群野孩子……平时怎么学的规矩！老伴儿，你又不管是吗！” “嚷嚷什么啊嚷嚷！”夏沫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奶奶从屋子里出来—— 奶奶…… 奶奶好像变化很大，她头发花白了不少，以前明明只有几根白头发的，现在都灰了一半了，她听爷爷抱怨了一阵院子里的脏乱，旋即摆手道，“是你自己昨晚说就在院子里放炮仗热闹的，这还怪我起来了吗？” “我是说过这话，但他们得学会收拾院子啊，从小不教好的话，长大了一个个学老大那么皮，哪里能管教地过来啊……” 听到这话，夏沫心里突然一颤。 啊……是啊……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老大……说的是我。 其实她一直很害怕爷爷。小时候经常在爷爷家闯祸，然后被打手心，爷爷打人可疼，都是用板子打的；而奶奶总是第一个出来护住自己的那个人；念中学以后爷爷没再打她，倒还总是对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教训态度；不过夏沫知道爷爷一向嘴硬心软，虽然总是叱责夏沫，给她发的红包份额却一直在那里。 就在夏沫回想往事的时候，爷爷却突然被奶奶给教训了。 只见她拽着爷爷的胳膊，“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没事老提老大干什么……” “怎么就不能提了……人总是要走出来的啊？她都这么大人了……” 爷爷故意扯着嗓子在嚷嚷，看似一副蛮横无理的态度，但夏沫从他朝屋子里嚷嚷的态度就知道，这话是在对妈妈说呀…… 于是夏沫蹑手蹑脚地进了里屋，刚好见到妈妈正安详地在沙发上眯眼小憩着。 她虽然眼睛闭着，但怀里还在织着一件毛衣；那型号大小明显是十几岁少女的款式，而家里念了中学的也就只有夏沫一人而已，而且那奶白的底色，正是夏沫最喜欢的颜色。 看到这一幕后，夏沫的眸子瞬间便湿润了。</content> 312 总而言之要做些什么才行 <content> 其实夏沫也一直有考虑过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妈妈——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活的太痛苦了；但夏沫同时也并不希望妈妈受到二次伤害。 毕竟，重生这种事情…… 夏沫晃了晃脑袋，擦干眼泪后，她便坐在了沙发边上，伸手挽起妈妈的胳膊，靠在妈妈的肩膀上。 现在的夏沫是能够给人一些实体感的，所以本来就睡意朦胧的夏沫妈妈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夏沫从妈妈那里继承了许多东西，她的发色、脸庞都和妈妈相似，尤其是她那大大的眼睛，和妈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母女连心，夏沫的妈妈醒来以后第一件事便是望向夏沫挽着自己胳膊的一边，眯着眼睛呢喃道： “沫沫……吗？” 正当夏沫惊愕之余，一侧的屋子出现了一道人影。 爸爸？！ 夏沫确实是很久没见过爸爸了，和妈妈的温柔不同，爸爸总是寡言少语、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以前的狗焕差不多类似；说实话夏沫也曾一直怀疑自己是抱养来的，毕竟就性格而言她谁也不像。 她笑盈盈地上前，准备给爸爸一个大大的拥抱；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向对妈妈温声细语的爸爸言语里却变得生冷起来， “已经够了。” “够了……什么？” 妈妈一副懵懂地模样望着爸爸。 “别在爸妈家里这样……也该走出来了，沫沫看到你这样也会伤心的。” “嗯……”妈妈点点头，继续织着手里的毛衣，“沫沫刚才还来看我了。” “说什么傻话……简直不可理喻！”爸爸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从妈妈手里拽过毛衣，却被妈妈死死地拉住了，“你现在还在给谁织毛衣啊！沫沫都走了两年了！” “我知道……但是她也会回来见我的……所以……我要帮她——” 印象里妈妈的力气很小，但她还是死死地拽着毛衣不肯松手，这是身为一个母亲的倔强。 没有存在感的夏沫站在一旁，就像是局外人一样；她抿着嘴唇，嘴角抽动着，注视着这一切。 别这样……不要……吵架啊…… 印象里爸爸从来没有对妈妈凶过；而且妈妈在夏沫眼里一直都是最贤惠的妻子和妈妈，做饭好吃、家务也擅长，气质也十分出众，和现在这个素面朝天，精神委顿的妈妈完全是两个人，看着父母因为自己的事情起了争执，夏沫真有一种立刻就要现身的冲动。 明明她什么时候都是身体比脑子先行动的冲动派，但这一次她却忍住了。 爸爸最后并没有执拗地从妈妈手里抢过毛衣，但毛衣已经褶皱不堪，爷爷奶奶倚在门扉外静静地留意着儿子儿媳的动向，好在是没出什么乱子，夏沫的爸爸微微叹息，正准备去屋外透透气，却突然觉得身子一沉。 这是……魔怔了吗？ 虽然有些惊愕，但夏沫爸爸也只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视作自己太疲惫而出现的幻觉，他走向屋外，默默地掏出口袋里的烟盒，取出一根烟点上了。 妈妈把新织的毛衣起球的部分择去，依然在那自顾自地织着毛衣；夏沫看到爷爷找爸爸谈话，有些在意就跟了过去。 “有考虑再生一个吗？虽然你们年纪大了点，但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孩子应该还是可以养活；再不然就领养一个……她不能没有个寄托或者念想。” 爸爸吐了一口烟圈，默默地摇了摇头。 “我跟她提过这件事，她说这样做的话是在变相地抛弃沫沫，态度还很坚决，所以我也就没有再提……但是有一个怪事；她上次祭奠沫沫的时候，就说又见到了沫沫——她现在和林焕在一起。但是我问仔细的时候，她推脱没说下去了……” “她就是太想念沫沫了产生了妄想，”爷爷拍了拍爸爸的肩膀，“要还一直这样的话，还是带她去医院治疗一下吧，这样下去的话……”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这是要把儿媳妇送进精神病院吗？我不同意！”奶奶的反应十分激烈，“沫沫他妈本来就命苦，咱们自家人要是还这样对她，说出去会叫人笑话的！” “我哪里是送那里去啊！就是提议带她去做心理治疗好吗……你没文化又不懂——” “是是是，我是没文化……医院现在那么发达，我怎么也没见他们那帮挨千刀的把沫沫给治好啊！说来说去，沫沫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说到这里三人都陷入了一致的沉默；爸爸默默地抽着烟，奶奶呜咽着、念叨沫沫的名字，爷爷受不了这气氛，拿着扫帚开始清扫院子的卫生起来；夏沫蹲在院子的角落，默默地承载着大人们的抱怨、失意、以及悲伤。 她一向是乐天派的性格，除了刚见到妈妈时眼睛湿润了以外，其他时候都忍住了没有哭出来。 不能就这样做个旁观者……总而言之，要做些什么才行…… 一直以来夏沫都是自己下决心、自己做决定，所以这次也一样。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张新年贺卡，那是弟弟妹妹们前几天买来寄给朋友的；夏沫在贺卡里偶然发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会心一笑。 【希望沫沫姐姐能回来看看我们。】 爷爷扫地扫到一半腰就开始疼了起来，他扶着看似硬朗却已经十分脆弱的老腰，回客厅坐了一会儿。 咱的岁数，真的已经很大了么…… 他担任校长的时候一直都是板着脸的老虎，全校师生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但他却经常拿自己的宝贝孙女没辙；她总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顽皮地像个假小子，一边挨板子一边笑，弄地他左右为难，又怕真的打疼她、又怕她不长记性…… “爷爷……腰不好就别死撑着啦，多注意身体啊。” ？！ 爷爷猛地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竟然做了一个沫沫在耳畔的梦。 是……是梦吗？我的老年痴呆这就开始了…… 爷爷扶着腰到院子里透透气，顺便准备开始接下来的打扫工作，却发现院子已经打扫地干干净净了。 “老伴！院子是你扫的吗？老伴！” “老夏，你过来……过来看一下！” 院子的厨房那边传来了老伴的声音。</content> 313 唯一专属于她的东西 <content> 夏沫爷爷一阵疑惑，只见夏沫奶奶匆匆跑了出来，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托着一张贺卡，那上面有写着【祝奶奶新年快乐长命百岁、还有别老和爷爷吵架】的字样，但是却没有署名。 “是老二老三家那几个孩子写的吧？” “你傻啊！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咱俩吵架！”夏沫奶奶笑着擦着眼泪，“沫沫妈说的，兴许是真的呢……” “少来那些封s建s迷s信的老一套，人走了怎么可能……一定是别人的恶作剧而已啦！” “你这老东西……” 他们似乎还并未注意到，在贺卡的一角小字上，还写着【明年我一定陪你们一起过年】的讯息。 夏沫爸爸的烟一根接着一根，这一次他掏出烟盒的时候，发现兜竟然空了。 又来了…… 他感觉到有什么在压着自己，那像是有着很沉重的重量，很像是鬼压床的感觉，身子动都动不了；他看到自己的烟盒从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被扔在不远的草地上，里面的烟全都散了一地。饶是一向冷静沉重的他，声音也不由颤抖起来。 “沫、沫沫？！” 这时沉重感突然消失了，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但是夏沫爸爸还在那里努力地寻找着刚才失去的存在感，他一直伸手四处摸索着，他感到十分的无助；直到他右手突然一热，胸口也温暖起来，就像被人正面拥抱了一样。 而后过了约莫一分多钟的时间，那存在感却再次诡异地消失掉了。 他盯着自己一直在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止的右手，精神恍惚而疑惑。 ——这样，就织完了。 夏沫妈妈停下了手上的针线活，将织好的白色毛衣高高地举了起来。 这个尺寸，应该差不多了吧…… 毕竟，她也成长了不少。 修完线头以后，她把织好的毛衣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这时她听到门扉的转动，但并没有人进来。 有的时候，妈妈的直觉准的真叫人可怕…… 准确地说，是连鬼都会被吓到。 可是说到底，为人父母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呢…… 要是有一天我也会有孩子的话，我能不能变得和妈妈一样可靠呀。 从织毛衣做起？ 不对，我笨手笨脚的，织毛衣肯定不适合我。 所以说啊…… 夏沫当着妈妈的面抱起毛衣——虽然在妈妈那边看来，只是毛衣突然浮空了的灵异事件，但她却平静地如同死水微澜，只是眸子一直盯着毛衣，视线从未偏移，一直到夏沫退到门扉的位置，她才淡淡地开口补了一句，“路上小心。” 就在妈妈说完这句话后，夏沫心里的那根弦突然就像绷断了一般，她再也忍不住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感，泪水哗啦啦啦地落了下来——她紧紧抱着毛衣，却又担心把它弄坏，只是抱着毛衣一往无前地冲了出去、冲出里屋、冲出客厅、冲出院子，无脑地抱着毛衣跑了一大圈路，来到和林焕约定的路口，鼻涕眼泪飞流直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毛衣弄脏，结果她期待的怀抱并没有如期出现。 狗焕…… 狗焕？！ 这家伙…… 竟然在最需要他的时候。 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夏沫紧紧抱着毛衣，就像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丧家之犬，倚在电线杆边上，杵着电线杆嚎啕大哭。 她大概哭了约莫十多分钟，一阵自行车的铃声悠扬地传了过来。 是林焕。 比起夏沫的狼狈，他也有点不遑多让——他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刚在地上滚过一样；他的棉袄都塞在了自行车的篮子里，脸上挂着大汗淋漓的汗水，一副几乎要断了气的表情。 “你、你……你也哭地——” 夏沫停止了哭泣——说实在的她也发泄地差不多了，但出于对叛徒的惩罚，她还是狠狠打了林焕一拳。 “最重要的时候竟然不在……我要减去对你的1000点好感度，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之前，你就死定了！” 林焕捂着被夏沫砸了一拳的胸口咿咿呀呀，咽了好几次口水还没有力气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支吾了半天正想开口解释的时候，夏沫突然一把推开了林焕的自行车，扑进林焕的怀里。 虽然狗焕的身上脏兮兮的，还有种刚从垃圾桶里掉出来的奇怪臭味。 但他毫无疑问就是狗焕的真身。 他是夏沫的青梅竹马，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注意到她存在的男生。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去依赖他。 他的衬衫就是自己擦鼻涕和眼泪的卫生纸，他的手臂就是自己的保护伞，他的怀抱就是自己拿来取暖的被窝——简单来说，不管他最终和谁在一起，至少在她成佛或是重生之前，他都是唯一专属于她夏沫的东西，是命运相连并交织在一起的共同体。 当全世界包括夏沫也在嘲笑林焕是一个狗头人的时候，其实夏沫心里早就已经了然于胸了—— 狗头只是他粗浅的伪装， 一个不需要浪费时间在人际交往上的，虚假的伪装。 正如另灵异观察社的每个人一样。 这是临近春节的时候，胡同巷口里的人并不少。 林焕就这样被空气拥抱着，在众人的视线里摆着一副扭曲的姿势，简直就像是在日墙。 这里的住户大多都是老人，大多还带着孩子，看到林焕那奇葩的行径之后纷纷牵着孩子绕道而行，这让林焕感觉十分地没有面子，关注度也在蹭蹭地上涨。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失约了还是失约了。 林焕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堕落成了不在乎他人眼光的厚脸皮的家伙，不过放开了之后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结果夏沫就这样在林焕的怀里待了一个小时，林焕一路山喷嚏打个不停，隐然有感冒的迹象。 “所以，你当时没有在那里等我，是跑到哪里浪去了啊？害我一个人哭了半天。” 夏沫用脑袋顶着林焕的后背，耍着少女刁蛮任性的脾气。 “我见到小雪说的那个女孩了。” “哈？哪个女生？竟然比我还重要……你这个花心的家伙！凑不要脸！” “等、等等……”林焕被夏沫打地差点翻车；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道，“不是……是那个被怨灵附身的女孩啊！”</content> 314年的祈愿 <content> 原来在林焕百无聊赖地等着夏沫出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一群在街上起争执的女生——她们都比林焕要矮一个个头，看上去应该是群初中生，打扮都很时髦和前卫，隐隐觉得好像带了些不良的标签；林焕觉得这不是个事，就主动上前阻止，结果被女生们衣服套头、连踢带拽、自行车骑跑还踹到水沟里去了。 然后林焕从水沟里钻了出来，为首的粉色头发女孩冲着林焕一直扮鬼脸嘲笑他，林焕越看对方越觉得哪里有些印象，尤其是她右脸上心形的纹身十分惹人在意，这才蓦地想起小雪说的、被怨灵寄付的女孩子就是这幅模样。 “然后呢？” “然后，我骑着自行车追了她十条街，本来快追上了……” “你是想说，【然后我听到我们家敲可爱的沫沫的哭声，我就奋不顾身地跑回来找你】了吗？” “……你是在嘲讽我总是让你背锅？” “可不是吗！你这个废物！那种情况下显然是怨灵更重要啊！你难道还想让第二个牺牲者出现吗！” “怨灵就算追上了也不能解决问题……但是你要是哭成了傻逼，还有别的人来管你吗？” 夏沫被林焕这么一吼，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了半天，而后才震惊地讶然道，“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撩人的话，要不是我现在是个鬼，我肯定要跟你告白了……” “啊，有这么撩吗……” “当然没有，你长得又不帅，身上又臭烘烘的，衣服破破烂烂，完全没有什么撩人的地方。”夏沫表情木然地答道。 “那你还……” “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非常愿意把你当做备胎的。” 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夏沫，“那你这算什么，撩我吗？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撩一下。” “因为直接说愿意和你在一起的话，就太不矜持了。”夏沫嘟嚷着吹口哨，“我姑且还是个美少女，和你在一起等于是天鹅肉被狗头人吃掉了，想把我泡到手可没那么简单，就算是青梅竹马也加不了多少分。” “是、是……” 只能说，真不愧是夏沫吧……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件白色毛衣，从她刚才那哭地撕心裂肺的样子来看，她一定经历了很多情感的波折。 不过，林焕对夏沫经历的那些并没有太强烈的好奇欲望，那是个人的成长。 如果她愿意倾诉，他便会侧耳倾听；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对此有什么强求。 他和她就是这样的关系。 “怨灵附身的那个姐姐现身了？” “是啊……在街区上碰到——” “她还把你林焕哥哥揍地够呛！你要给他报仇啊，爱依妹妹！” 夏沫凑在林焕旁边大声嚷嚷，被林焕嫌弃地支开了。 “虽然爱依听到这件事之后也很生气，不过……请夏沫姐姐你不要总是和林焕哥哥黏地太近，我现在跟爸爸和奶奶去了夏威夷度假，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啊？都去了这么远的地方吗？” “是啊……林焕哥哥你很想我吗？” “啊？额……玩的开心啊，怨灵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聊。” 林焕挂掉了电话。 “你竟然先挂了爱依的电话……你不怕她报复你吗？” “哈……爱依没那么病娇好吗。” 夏沫战战兢兢地摇摇头，“她对你是世界上第一好，但是很有可能最后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好吗……” “那也是你欠揍。” “别这么见死不救啊喂！” 果然，所谓的春节、所谓的过年，大家都还是要和家人在一起过。 沫沫暂时还不能和家人过，自己作为宿主的义务就是不要让她感觉寂寞。 但是当然也不能做地太过火。 毕竟沫沫是会主动找上自己来的……如果太过火的话，会被她意识到自己在同情她。 而同情这种感情，也是最不值得去推广的感情。 它会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高下之分，同样的，夕晓其实也很讨厌被人同情。 林焕的爸爸回国归来，听说最萌的爱依去了夏威夷过年，当即不免黯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仪态；他也注意到了家里女孩子住过的痕迹，虽然林焕房里的摆设还维持着夏沫在的样子，但是经过妈妈一阵圆谎之后，总算是没有太怀疑了，他对林焕的要求也只有一点， “学生的本分是学习才对，别给我搞出孩子来了就行！” 老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在灯塔国待久了人就变得这么开放了吗！ 所以说……这是对什么父母啊。 夏沫倒是很喜欢看到林焕被这样教训，在那之后她还拿着之前没扔的口香糖去找林焕，向林焕表示作为一直以来的照顾，可以随便玩弄自己；她一直撩拨着林焕，在被艹的边缘疯狂试探。 除夕夜。 林焕空着肚子吃了两顿，一顿陪着父母吃，看了一会儿春晚；一顿又陪着夏沫吃，在自己的房间。 “新年快乐！” 夏沫和林焕碰着杯。 “你轻点行不行……可乐都洒出来了。” “不要总是不高兴啊！碎碎平安不是吗？” “那是摔碗的时候才会用的台词，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啊……” “嘻嘻……都一样。”夏沫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可乐，“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在你家过年呢……” “本来就应该在……”林焕顿了顿，“嗯、是啊。” “没事，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在意的。” 夏沫大口大口吃着年夜饭，笑容怡然，完全看不到任何悲戚的痕迹。 “吃完饭后咱们做什么……一起打游戏吗？我的sbitch好久没玩了都……” “那不是你的东西，那是允儿学姐的。她高考完还得还回去。” “哎呀……真麻烦，狗焕你这么讲究干什么嘛。” “一码归一码！” 林焕陪着夏沫在一起玩着各种各样的游戏，如果是联机游戏就两个人一起玩，如果是单机游戏就轮流玩，谁死了换谁下——这是一个对夏沫很不利的规则，但她向来是厚颜无耻的作弊者，总是在林焕进行关键闪躲操作的时候在他耳朵旁边吹气，而为了惩治夏沫，林焕就会使出必杀的推背大法，让夏沫痛不欲生发出羞耻的娇喘。 就这样，两人玩着玩着玩到累了，一直到新年的倒计时开始，屋外的礼花和鞭炮震地漫天响，林焕的手机也一直响个不停，他收到了夕晓准点的语音新年快乐，于是他也跟着回了一个；路明雪发了一个疑似群发的新年快乐，但林焕知道她没有那么多可以群发的对象，就也回了一条语音；此外其他人自然不必说，唯一在意的就是迟迟隐身不回消息的阿波波，林焕主动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但阿波波那边还是没有回复，看来只能等到开学再见面细谈了。 “别玩手机了，狗焕……呐，我还没有跟你说新年快乐呢。” “你要跟我搞什么形式啊……” “不行的不行的，就因为是咱们，所以就得去搞。” 夏沫正襟危坐，她清了清喉咙，整理好着装，跪坐在林焕的面前。 “林焕同学。” “在。” “在新的一年里，” 夏沫故意把音调拉地很高， “还请您多多指教。” “啊，嗯……” 林焕被夏沫敲了脑袋，“你的礼节呢？读书读傻了？” “你哪门子的礼节？突然学霓虹人干什么……” 于是林焕在夏沫的强迫下也低下了头。 “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 “这样才乖嘛，摸摸……” 夏沫的行为引起了林焕的强烈不适。 不过看到她那么开心的样子，林焕也不会太生气。 总而言之，今年—— 今年的新年目标，还有生日愿望都是同一个。 还需要存在感。 需要存在感来让沫沫获得重生才可以。</content> 315 眼睛一闭一睁就开学啦 <content> “我的妈呀……眼睛一闭一睁，怎么寒假就结束了……”夏沫揉着惺忪地睡眼，不住地埋怨着步履蹒跚的林焕。 “这种事你向我抱怨又有什么用啊……” “拜年的小故事、辞岁的小故事、一起去逛庙会的小故事，完全可以再水个几万字啊……为什么就全跳过了，就好像我根本就没过过寒假一样……” “你在说什么鬼话？赶紧给我上车。” “呜呜……” 夏沫哭丧着脸，坐在林焕的自行车身后一路缓行着。 “阿波波一个寒假都没有理你？” “啊……是。” “她也没理我，估计是觉得我肯定知道你和她【在月下用吃完泡面的嘴巴对上嘴巴进行舌头拳击】的事情。” “能别说的这么恶心吗？”林焕一脸嫌弃地盯着笑眯眯的夏沫，“我和阿波波什么时候舌头那啥了？” “接吻就是要这样的啊……难道你们只是嘴唇碰了嘴唇吗？”夏沫捂着嘴巴惊呼道，“你快给我向【接吻】道歉！那种没有灵魂的接吻我才不承认！”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不怕我敲烂你的脑袋？” “呜呜……狗焕又欺负人……” 夏沫坐在林焕的身后哇哇大哭，林焕根本不鸟她，只是骑着自行车在那晃悠，夏沫正想开口吐槽林焕，突然后者一个急刹车，让夏沫撞到了林焕的后背上。 “你能不能好好骑啊！搞什么——” 夏沫别过头去看林焕前面的情况，却也不由和林焕一起张大了嘴巴。 出现在林焕他们面前的女生是阿波波。 本来路上碰到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但阿波波一改往日的慵懒色调，年后换了非常有韵味的姬发式三刀平，也就是日本动漫里公主姬经常蓄的发型；她本来的脸颊是圆圆的肉嘟嘟的，换了发型之后立刻显得靓丽了许多，除此之外，她的衣着打扮也变了样子，虽然还是那么小只一个，但却非常吸睛，一旁的男生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打探阿波波的消息，仿佛她是个转学生过来的一样。 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装束。 阿波波当然也注意到了林焕的存在，但她没有专门向林焕打招呼，只是冲林焕点点头，便面无表情地径自向前走了。 “愣着干什么啊狗焕，你不追上去？不打算对她负责吗？” “还是、等会儿吧……这样直接追上去太突兀了……还有不要老是用负责那种词，什么锅都往我脑袋上扣，我也没那么多精力那啥啊……” “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夏沫在那调戏林焕，戳着林焕的脸颊指责他，“你把她当妹妹，结果她竟然想上你……有点不知所措了吧。” “有啥好害羞的？！区区一只阿波波……” 老实说当时和阿波波接吻之后，林焕确实有些惊愕和气愤——他气愤倒不是想对阿波波发脾气，只是气愤自己对阿波波一直并不上心，直到那天才知道她对自己有意思，确实有点没把她当一回事来看。 不过…… 啊啊啊啊啊…… 林焕越想越无奈，内心煎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是在被很多人喜欢吗？还是我自作多情啊？！ 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了。 把夏沫抛开不说，夕晓、小雪、阿波波、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了对自己的好感，而且那也并不像是很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好感——林焕并不是不相信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但是现在这个状况…… 实际上，在那一天以后，林焕的心里已经开始摇摆和崩盘了。 存在感的数值显示，正在努力爬上500点关注度的夕晓和爬400点的路明雪被阿波波一举逆袭反超，阿波波以728点的无双之势，将那些追逐着关注度第一名宝座的其他人全都远远抛在了后面。 阿波波的强势逆袭也让夏沫的存在感无限接近6000点，要不是夏沫寒假为了出去玩用了不少存在感点数，林焕其实还能攒取更多的存在感点数。 当然这也不是重点，游马兄妹的存在感事迹其实也诠释了一件事，那就是—— 由关注度所产生的存在感，是可以用感情的深厚程度无限累积的。 【林焕同学？】 夕晓在他眼前摆着手臂摆了半天，林焕这才从失神的状态反应回来； 这个时候夏沫正在一旁补回笼觉，因为开学第一天也没有什么课程，林焕也就没管他，主要还是收作业和发新书。 “抱歉抱歉……是交语文寒假作业对吧……我这就给你。” 【出了什么事吗？】 夕晓用很殷切的目光注视着林焕，林焕一副做了亏心事的状态，连忙摇着头否认。 “要说有的话也有……就是怨灵的事情、我确认了怨灵附身的那女孩平日里的活动范围——” 夕晓一本正经地听着林焕说事，表情十分凝重，林焕说着说着目光不知怎么地就落在夕晓的脖子上。 唔……莫名地觉得夕晓的脖子有点色气？ 完了，我已经是个变态狗头了！ 林焕绝望地想道。 【原来如此……这也是灵异观察社存在的意义，我们得想办法帮一帮爱依才行；但是除此之外，游戏也要接着做下去……对了，阿波波今天跟我说、】 “阿波波？？？”林焕讶异道，“你见过她了吗？” 夕晓点点头，【今天见到了，她说她姐——】 “等等，你难道没有吐槽一下她的发型和打扮吗？” 夕晓歪着头疑惑道，【她今天是打扮地很特别，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换发型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只能说阿波波可能有了在意的人，才会这样的吧……】 “啊……是、大概，我不是很懂女孩子。” 【不过……如果阿波波真的是因为有了心上人才开始打扮的话，我觉得那个人一定只会是林焕同学。】 …… …… ！！！ 林焕和傻子一样干笑了几声，旋即抓着后脑勺道，“为、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即使是在我们这个社团里，最了解阿波波的人，也只有林焕同学不是吗？】 夕晓完全不是抱着试探性的语气同林焕说这件事的，虽然林焕一直都有点心乱如麻，但在夕晓的治愈下也稍微缓和了些，“夕晓……呐，我问你，假设……假设这是真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诶？问、问我吗？】 夕晓有点意外。 不过，听林焕的口气…… 她平时插不上别人的话，所以在察言观色方面有着格外的天赋，很快就明白了林焕话里的含义。 【我，我觉得……林焕同学只要跟随自己的想法就好了，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会有人怪罪你的……】 假如夕晓抬头时眼神没有变得残念系的话，林焕是绝对愿意信任夕晓说的话的。</content> 316 他和她的日常，从互怼开始 “……今天是灵异观察社新学期的第一次社团活动吧。” “啊……嗯。” “是啊。” 路明雪不满地用手指叩打着桌子，只见夕晓一直低着头扭扭捏捏的样子、阿**正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神色仓皇、林焕正襟危坐，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只有游马蹲在角落里打游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除了那个打游戏的废人之外你们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夕晓？” 夕晓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站起身来，就像被老师点到名字站起来回答问题但是刚才却在开小差的学生， “还是别整理了吧……这两件事提出来的人自己说就行。” 林焕不打算让夕晓为难——其实他也挺纠结的，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女朋友，但是除了接吻以上乃至十八禁的事情以外，所有恋人会做的事情他都和夕晓做过了，所以被阿**以另一种形式告白这件事，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夕晓。 狗头军师夏沫的建议是先不要提，这事得让阿**决定。一方面阿**肯定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这个事情曝光出来的话，很可能引发退团的导火索；其次，这件事说出来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倒是会让社团内部产生不和谐的氛围，即使夕晓再怎么有正宫的威严，在某些事情上她也是很小肚鸡肠的；尤其是如果让她知道先来的她被抢先的话，一定会崩溃地举起柴刀的。 林焕就参考了夏沫前半部分的分析和推理，后面脑补yy的剧情他没有在意；其实跟夏沫聊了一阵后他自己也想通了些，现在大家都知道林焕是不会在夏沫重生以前和任何女孩子交往的，所以可以把阿**当时的行为归为一时的冲动。虽然维持现状是个十分卑鄙的做派，就像是水晶宫轻小说的男主角一样无耻，但是现在要无耻也只能这样无耻了。 于是林焕说完了怨灵的事情，小雪一边听一边写着笔记，“你后来自己有去那附近碰过吗？” “没见过了……但是那附近没什么街市商场，所以那群孩子就住在附近的几率很大。” “你的推理没有问题，相关的讯息我先整理一下，做几套备案出来，等爱依回来以后，我们再一起行动。” “好的。” 然后路明雪转向了林波儿，“你说有要说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阿**站起身子，清了清喉咙。 “我要说的是关于独立游戏开发者大赛展ipa的事情，这是我姐姐告诉我的。” …… 阿**正准备接着往下说，发现大家都在讶异地盯着自己。 “我脸上有哪里很奇怪吗？” “不是，没有。”路明雪咳嗽了一声，道，“你这样很好，比以前自信多了。” “谢谢小雪夸奖。以前我确实太内向了，所以寒假试着改变了一下状态。” 不过，阿**虽然变得敢于发言了，但在陈述的时候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状态，这和路明雪的正经是不相同的，阿**一直都是没有感情的三无萌妹，换了姬发式发型以后，整个人的气场提升了好多个档次，但是对林焕却生疏了许多，以前和林焕打招呼都是面无表情地拽着他的衣角喊狗焕或者直接盯着他的，现在就只是点点头。 “这样就很好。”路明雪点点头，“这个大会跟我们的项目契合吗？” “ipa是一年一度的国内游戏开发者盛会，只要带着游戏demo版本通过审核就可以参展，基本没什么门槛。”林波儿解释道，“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把我们的demo放到展会上，如果能够吸引关注的话，这样狗——林焕同学就能进一步提升存在感。” 夕晓写完后发现自己也是在叫，当即在白板上添了一句， “因为……” 林波儿顿了顿，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这是很令人在意的一件事情，“因为我想尝试着所有的都作出一些改变。” 夕晓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路明雪紧接着接话道，“正如阿**所说，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但我不希望我们到时候带着一个demo或者说半成品去参展。” “你的意思是……要带着成品去吗？” 路明雪点点头，“美术和剧情这边已经基本结束了工作，夕晓在剧情里需要的立绘和场景，马萱萱在寒假多已经画出来了；我寒假也整合了一下rm软件，基本把现有的demo版优化到很高的程度了；现在只需要填充内容，以及一些系统玩法的添加就可以了。” 什么啊……结果你们都是圣雄肝帝吗！ 林焕对于和夏沫浪了四分之三时间的寒假这件事感到十分愧疚。 “那，阿**，大会是几号开始啊？” 这是林焕开学后第一次和阿**聊天，只见她的目光在林焕身上停留了一阵。 “下个月14号。” “哎？！” 女生们全都惊呼失声，只有林焕满脸懵逼，“怎么了吗？下个月14号。” “下个月14号，是情人节。” 林波儿盯着林焕的脸庞解释道。 …… 林焕盯着林波儿的脸庞，瞬间默然无语。 这家伙……自己脸红地不成个样子了，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吗？真是有够面瘫的！ “那这样说来，我们也就差不多两周的时间了。” “会不会有点太赶了？还要先投一个版本……” “投稿作品就先用demo，萱萱同学的立绘是我们游戏的一个优势，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做文章。”路明雪盯着林焕说道，“你现在的任务也很艰巨；除了系统文档之外，你还要考虑怎么招揽玩家做内部测试，我们现在需要一些qa的测试反馈，根据反馈的情况进行改进，不能总是这样闭门造车。” “好吧……你说这活，其实就是要我动用人脉是吧……” “请某人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路明雪淡淡道，“学校里关系好的朋友几乎没有，最多不到20个，里面大多数都是女生，这种数量还好意思称之为人脉？”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你这个没朋友的人没资格说我……” 路明雪点点头，“我向来喜欢实力制胜，对人脉不感兴趣。” “简单来说，就是征服的快感嘛？” 路明雪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视线。 他和她的日常，又从见面互怼开始了。 317 游戏测试 电子游戏从本质上讲是一款互联网产品，那么除了研发御三家之外，还包括了负责宣传的产品运营、以及产品测试等职位；当然独立游戏制作组不会分的那么细，他们光是凑齐研发人员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其它运营工作还是会由制作人来兼任；至于测试需要大量人员反馈，他们一般会考虑发码让玩家测试。 当然籍籍无名的制作组能招揽到玩家的概率很低，所以像林焕他们的这种情况，暂时得先依赖周围对游戏感兴趣的朋友。 绯月拉来了她们漫研社游戏组的同伴们来体验demo游戏，还帮忙提供了三台免费的笔记本电脑使用，这样找来的测试玩家就不用特意回家下游戏、或是等着排队体验游戏了。 “阿焕，你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吗？”绯月堂而皇之地在灵异观察社众人的面前自然地拉着林焕的胳膊，这让他感觉亚历山大。 “陪你……玩游戏对吧？” 绯月点点头，“我买了的高清重制，这游戏好像可以两个人一起玩。” “这次不只是看了吗？”以前绯月都只是站在林焕身后看他玩游戏的。 “嗯……我只是在后面看会有点害怕，反正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会保护我的……” “行吧，那就——” “对了，我最近要出一套艾达王的cos，你要拿来用的话，到时候我就发给你吧。” “啊？这个就——” 林焕被夕晓挽着胳膊拽了过来，她脸上笑嘻嘻，眸子里却全是残念系， 林焕咽了咽口水；他心里非常清楚，敢说一个不字的话，明显就会被杀掉。 路明雪在一旁认真地记录和观察着漫研社成员们的游戏体验情况；游戏后的反馈是一方面，但路明雪知道届时免不了许多客套话；观察他人的表情是一个不错的选项，这样至少能知道他们在哪些流程的体验比较不适应了。 “看……看什么看！我可不是为了你才来的，我是看在这个游戏是路明雪前辈制作的份上才过来的。”霞诗羽对林焕的态度依然很暴躁，不过这种傲娇模板看着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很违和。 “你也不用刻意去强调这件事……能来我就很感谢了，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存在感太高，或者说霞诗羽对自己的关注度也不低，林焕分明看到自己在道完谢后就让她脸红了。 “啧啧……诗羽你原来喜欢这样的男孩子啊……怪不得对咱们副会长一点兴趣都没有。” 霞诗羽是跟学生会的其它人来的，这就包括了学生会长艾薇薇和副会长荀霖。 “会、会长，请不要取笑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这种狗头人？！他和副会长没什么区别的！” “我不要面子的吗，当着我的面嘲讽我还行……” 荀副会长干笑了几声，接着便来到林焕身旁，“做独立游戏？可以……没想到还真的做出了demo来了……真让人羡慕。”荀副会长拍了拍林焕的肩膀，“你有一群好队友。” “苟副会长也想做过吗？” “喂……”荀副会长对于林焕一二再而三的叫错感到生气，但他似乎已经释然了许多，“行吧……之前是的确有想做，但是——” 荀副会长被身后的学生会长一把推开，她凑向林焕的耳边，戏谑似地调侃道，“当时他是想创建一个游戏制作社团来着，不过被我给佛否掉了……我还拉了他到学生会里来。” “噢噢，是这样啊……” 林焕果然还是应付不来御姐型的角色，她们总喜欢凑耳朵说话，然后就在耳朵边上吹气，林焕对此很是抗拒。 “你在跟后辈说什么呢？又在胡说八道我的事情吧……”荀副会长一直以来都在被学生会长欺压，以至于不管她做什么都觉得是在针对自己。 “诶？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说你呢？我只是在鼓励小焕焕同学，让他加油而已啦。” “哪有这样的鼓励，要凑着耳朵说？” “哎哎……”学生会长发出轻蔑而愉悦的质疑声，“莫非，你在吃我的醋吗？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跟你说话就一直凑你耳朵好不好？” “我、我没那么说。” “但是心里很想要对吧？” …… 呼…… 这是……大型虐狗现场吗？ 本来夏沫还自以为对林焕的掌控力很足，但是在见了学生会长和副会长这对青梅竹马的互动以后，她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完败。 简直就像是拴了一条狗链在副会长的脖子上，只能沦为学生会长掌中玩物的样子啊？！ 记笔记记笔记，有机会的话，以后一定要拜她为师！ 学生会一拨人走了之后，社团活动时间也差不多过了一半，林焕正觉得有点口渴，想去倒点水喝，这时阿**却已经端着一杯水到了林焕面前。 “给……稍微有点烫，你等一下。” “嗯、谢谢，我正口渴呢……” 说着阿**就退了下去——在这个互动地过程中，她始终没有抬头和林焕对视。 “啊……阿**，你等一下、”林焕叫住了阿**，但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走了一段距离才慢慢转头。 “今天放学要不要一起回家，反正顺路吧？” 不能和阿**莫名其妙地冷战下去了；至少那天那件事的口径是需要统一的。夏沫也认可林焕的这一想法，就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阿**的反应。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去买菜？那也顺路吧。” “……”林波儿抿着唇思忖了一会儿，而后才抬起头说道，“还是算了。” “被拒绝了啊，狗焕。” 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她已经没办法正视对你的感情了……所谓的，就是这样的啊。” 少女心……吗。 感觉那是很复杂的东西。 但是林焕有点不喜欢这样。所以在骑自行车载夏沫回家的时候，他开口道， “呐，沫沫，我们一会儿要不要去阿**家里去一趟？” “你去找她把话说清楚，告诉她你不喜欢她吗？” “不是不喜欢，是——” 夏沫默默地叹了口气，“果然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什么都想要，连无口萝莉也不放过。” “不要把我说的和变态一样好吗……”林焕叹气道，“难道我只能什么都不做吗？” “这不是做不做的事情，”夏沫提醒道，“除非你能去告诉阿**，你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否则其他的回答她肯定是都不接受的；正因为她觉得她肯定得不到被你喜欢的那个回答，她才会一直在逃避你，所以说……” 林焕突然停了车。 因为街对面他看到了阿**。 “她回家或者去超市，都不应该走那边的吧？那里好像是去步行街的方向。” “嗯……跟上去看看吧。”夏沫推着林焕的腰，“我觉得她那个样子有点奇怪。” “嗯，好。” 为了不那么显眼，林焕把自行车锁在了路边，在夏沫的指引下跟上了阿**。 318 不准你随便碰她 “啧啧……狗焕你这样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悄咪咪地行走着，简直就像是尾行变态一样呢。” 夏沫大摇大摆地跟阿**身后，紧接地又跑到躲在电线杆后面的林焕嘲讽他。 “你别在我面前哔哔，没有存在感了不起啊？” “没错，没有存在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夏沫叉着腰威严满满，“不过，我感觉阿**今天好像是要去见什么人的样子。你别看她除了发型之外没其他的变化，实际上也是有化淡妆的，以前就不会化。” “她化妆了？！我完全看不出来。” “女孩子的化妆术可是很厉害的，你以后别说出来就好……” 夏沫摸着下巴想了想，“会不会是要跟别人约会？” “不会吧，别瞎说。”林焕正色道，“她可是前阵子才亲过我的。” “啧啧……你很嚣张啊！”处于报复和一点点吃醋的心理，夏沫狠狠地踩了林焕一脚，“总而言之，先跟上去看看吧。” “嗯。” 阿**果然是去了步行街，她在广场喷泉那里等了一会儿，的确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真可疑啊……”林焕开始碎碎念起来，“她不回去做饭，在这里和谁见面呢？明明都没什么朋友……” “说不定是归国回来的青梅竹马？说不定她也有这样的设定。” “胡说八道，这种事情怎么——” 林焕的眼睛瞪地和铜铃一样大， 此时此刻，一个打扮潮流的金发男人出现在了阿**面前；他看上去要比阿**林焕他们大上不少，起码20出头的样子，至少也是一个大学生，见到阿**后，他一直在和阿**热络地交谈着，阿**也很流畅地回答者，根本不像是和陌生人见面羞羞答答不敢开口的样子。 “啊啊！！竟然是真的！邻家小妹妹和帅气大哥哥的组合，狗焕你没戏了！” 夏沫也就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在调侃林焕，但是在注意到林焕好像相当受打击以后，夏沫立刻就收敛了嘲讽的态度，“我近身帮你去听听他们谈话。” “先、先别着急、看看他们去做什么也一样……” 阿**那男人聊天聊着聊着就挽起了鬓发，此时林焕这才发现、阿**的耳朵打了耳洞戴了耳钉。 “完全走改头换面的成熟路线了啊……不过，从另一种程度上讲，也许是不良少女？” 夏沫提出了一个想法，“阿**开始觉得，得到你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就在寒假放纵自我，成为了不良少女吗？” “别乱说！阿**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阿**以前不是那种人，但是被你打击了以后也有可能自暴自弃啊……” “我当时也没拒绝她没厌恶她啊？我只是懵了而已。” 夏沫从林焕那里探知了关于接吻的更多细节，“那你一定有诸如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这样的操作，仔细想想。” 林焕靠着墙思考了很久，“我就……摸了摸嘴唇而已啊。就算要解读，那也是回味无穷的解读吧？” “阿**脑回路比较奇葩，或许她觉得你在嫌弃泡面的味道，所以就……” 当两人在那不断地脑补着的时候，阿**和金发男人此时开始移动，目标好像是步行街的餐厅里面；于是林焕和夏沫赶紧跟过去一探究竟；只见两人进了一家看上去十分高档的豪华餐厅，林焕和夏沫在外面不敢进去，因为这里的消费他可能消费不起。 “卧槽这人是个高富帅啊……不过阿**明明对游马也没怎么感兴趣的来着，为什么会看上他……” “又没确定是对象，你不要瞎说。” 夏沫看着林焕目不转睛地在橱窗旁边远远盯着二人落座的模样，顿时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这下该让我进去窃听情报了吧？” “不着急……没什么好偷听的，你就在我旁边一起盯着，” “你是怕自己发狂按捺不住了是吗？不过我倒不觉得阿**是那种拜金的女孩子……她会跟他吃饭，一定是有什么缘由——” 夏沫正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分析，突然感觉胳膊一紧，她抬头顺着林焕的目光望去，只见金发男人给了林波儿一沓厚厚的信封，林波儿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把信封塞进了包里。 “狗焕……阿**不会是在做、吧？” 林波儿的家庭情况林焕是知道的，家里的经济来源只能靠小卖部，然后要养活三个孩子；林波儿的老爸吴克大叔看上去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但是对女儿花钱一事向来并不吝啬，总而言之出现财政危机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林焕很想打夏沫的脑袋，斥责她不该污蔑阿**，但是目前这状况来看，恐怕…… “为什么不先找我们商量、自己来做这种事情呢……” 林焕攥紧了拳头，夏沫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生气。 “可能是金额太大，已经是我们学生没办法承受的份额了……阿**一向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人，这一点和夕晓很相像。”夏沫推测道，“就算游马的财力负担得起，但是阿**和游马就不是平等的朋友关系了。她可能害怕破坏掉朋友的友谊——而且，这样说来，当时把初吻给你的意思，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要做那种事的话，至少要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先献给喜欢的人。 这样的思路自然而然地就会想到了。 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 林焕总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发热，燥热难耐，他需要宣泄出来。 阿**和金发男人在餐厅没吃多久，金发男人接了一个电话就起身了——两人沿步行街走了没多远，接着便来到一家气派的星级酒店，金发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卡，林波儿跟在他的身旁，正要随他一起进入酒店，却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未等林波儿转过身来，她就被人拉到对方身后。 “你给我离阿**远一点！” “狗焕，不是的，我——” 林波儿正要解释，突然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一样说不出话——这当然是夏沫干的好事。 此时此刻，金发男人还捏着手里的卡。只见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少年，“你什么意思？你是波儿的什么人？” 我—— 林焕本来还怒气上涌愤懑不平地发作着，被对方这么一问突然哑了火；本来他想直接说是阿**的朋友，但是总觉得缺少点冲击力；如果撒个谎说是男朋友的话，这样骗人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夕晓…… 既然、既然这样的话—— 林焕微微偏过了头，有些带宣示主权意味似地嚷道，“我、是……是阿**的初吻对象！不准你随便碰她！” 砰！ 夏沫突然感觉什么东西炸了，蒸汽一直冒个不停。 啊，是阿**的脑袋开始冒烟了，小事小事。 319 德国死宅 金发男人在听了林焕的话后，比爆炸了的阿**还要崩溃，他双手抓着头发一直搓动个不停，“你竟然……竟然夺走了波儿的初吻！” “啊……那个，事实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金发男人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起来，“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伎俩，对波儿——” “那个，” 阿**蒸汽散尽，夏沫也旋即松开了手；她拽着林焕的胳膊解释道，“他是我舅舅。” “舅、舅舅？！是大舅哥的那个舅舅吗？” “滚！你别跟着叫我舅舅！” 林焕和阿**一起跟着阿**的舅舅去了酒店套间，在林焕做了那件羞耻的事情以后，阿**更加地不理他了，视线一直在不停地闪躲着，林焕冷静下来以后也觉得刚才自己做的事情羞耻万分，感觉已经可以入选中学黑历史的前三甲了。 “狗焕，不要懈怠，说不定他拿的是鬼舅剧本，毕竟你看看他刚才知道真相的表情，显然是一副自家白菜猪拱了的样子——” 夏沫还在林焕的耳边碎碎念，但是此时林焕却对着夏沫发出凶恶的光芒。 林焕的眼神这样说。 “呜……干嘛对我这么凶啊！搞得好像是我在挑拨离间一样的！明明都是你的锅，要不是你不让我去窃听情报的话，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闹剧啊！”夏沫在林焕的旁边不停地扮鬼脸，林焕也不理她，径自在一旁坐下，遭受着阿**舅舅质疑的白眼。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波儿的舅舅，简而言之也就是波儿妈妈的弟弟，之前一直在德国留学和工作，最近才回来探望一下姐姐的孩子们。” 林波儿很懂事地跑去倒了水，先递给林焕，再递给舅舅，看到这一幕波儿舅舅似乎很受伤，所以在林焕自我介绍的时候他直接打断了她，“我不管你对波儿有，但是学生的本分应该是学习才对。” “好的舅舅。” “不准叫我舅舅！鬼才是你舅舅！” “那叫叔叔？” “我有这么老吗？” “可是……不这样的话，辈分不就乱了……” 林波儿的舅舅想想也是，虽然自己看这小子很不爽，但总归是比这小子要大个辈分，就算叫哥也占不了太多便宜。 “我笔名叫做翟南，是个轻小说作家，你可以称呼我翟南老师。” “德国留学的轻小说作家……宅男？死宅？德国死宅吗？” ……这个伪装有这么容易被识破的吗？ 翟南老师习惯性地认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被林焕一眼识破以后，便对这小子愈发地不满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这事就先这样——至于今天的事情，我刚才路上想了想，如果你全程都像个变态一样跟踪了我和波儿的话，我大概是知道你误会什么了；事实也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波儿之所以在我这里住下，只是因为她现在正在和父亲闹别扭，处于半离家出走的状态；” “半、离家出走？” 林焕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盯着林波儿看了半天，翟南老师看了之后立刻来劲了，“诶诶？怎么了？你不是波儿的初吻对象吗？怎么波儿这点事都不跟你倾诉，跑来向我这个远在德国的舅舅求助呢？嗯嗯？” 这家伙…… 翟南正得意着，这时林波儿却突然开口了。 “那个，我是因为不想麻烦阿焕，所以才……” “所以就可以麻烦我吗……” 翟南老师有点欲哭无泪——他确实有姐控属性，姐姐去世后就只剩下姐姐的子女作为精神支柱。 “这种事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还以为你最近不理我是因为——” “嗯。”林波儿点了点头，“也有、那个的原因。” “果然也还有吗……” 翟南老师看着林焕和波儿羞羞答答说着暗语，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再一次油然而生，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被不需要的卑微感。 不过，如果真的为了这点事就生气，那我这个做舅舅的也太不合格了。 虽然波儿可能现在会因为同龄男生们的关怀而感动，但当她阅览人生百态以后，最终还是会觉得真正疼爱她、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就只有她最亲爱的舅舅一个人了。 于是翟南老师起了身，“至于波儿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我想她可能愿意单独跟你倾诉；我就先忙自己的工作去了，刚才的电话已经在催我了——不过事先声明，如果你敢趁我不在对波儿动手动脚的话，当心你下半辈子没着落了！” 林焕一脸嫌弃地目送翟南老师离开， “你舅舅不是轻小说作家？轻小说作家除了码字还有什么工作。” “积累素材。” “这个我知道，很多网文写手都喜欢把积累素材当做摸鱼码字的借口。” 阿**点点头，“他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参加snj48的巡回演唱会才回来的。”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沉重起来了。 林焕一脸心疼地盯着阿**的脸颊，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旋即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初吻对象那件事——” “唔……嗯……”林波儿低着头，“对不起。” “啊……你道歉干嘛？” “那天是我冲动了……你不用在意。” “我其实也有错……都是自顾自地跟你说那些事情，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林焕和阿**的视线交汇，氛围瞬间变得暧昧起来，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别过头去了。 ……感觉没有以前那样自由了啊！ 不过、这也是自然的啊…… “那个，狗焕……沫沫也在的吧？” 林焕抬头望了望一旁的夏沫，旋即冲阿**点了点头，“这件事她也知道。” “我想当面向她道歉。” “道歉？不用找我道歉啊……我没吃醋。”夏沫说着就自己显了形，托着腮坐在两人身旁，“就算那是阿**你一时冲动，我想，那也应该是你鼓了十年的勇气迈出的一步，这很不容易，所以说啊……” 夏沫轻轻拍着林波儿的脑袋，“虽然要你还和狗焕像以前一样说话会很不容易，但是我觉得你没必要为此而纠结……”夏沫拉着阿**的手，放在林焕的手背上，三人的手攥在一起，“总而言之，咱们都是没有存在感的存在；如果觉得有烦恼的话，就应该依赖彼此才对，难道不是吗？” 320 背叛就是不对 于是，在夏沫的鼓舞下，林波儿诉说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 其实这个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在今年的新年里，林波儿的老爸，也就是光头吴克叔，邀请了一个新的女人回来过年。 她对阿**还有弟弟们都很友善，家里的家务事也都帮着阿**做，由于阿**本来就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这个女人很快就把家里的勺子给掌握了—— 阿**虽然反应迟钝，但是她并不傻，她知道这个女人出现的缘由。 爸爸，想要背叛妈妈找新欢了。 “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对啊阿**，或许，或许你爸爸是不想你过的这么辛苦，小小年纪就操持这么多家务，所以才——” 夏沫站在吴克叔叔的立场劝说阿**，但阿**却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总而言之，背叛就是背叛。” “你们一家那么多口人，总是需要一个女主人来——” 阿**再次摇了摇头，“我就是女主人。” “你比较在意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问题吗？”林焕提问。 “算是……有，但是，”阿**摇摇头，“背叛就是不对。” 林焕和夏沫苦口婆心地劝说了阿**老半天，却发现她在这方面上显得格外执拗——这应该是她的原则问题，她离家出走的行李连妈妈的相册都带出来了，看似是真的打算和那个家要一刀两断的样子。 “你这样独自生闷气也不是办法……就算你觉得吴克叔叔不对，那也要看在两个弟弟的份上……嗯，你妈妈一定把弟弟托付给了你，对不对？” 林波儿想了想，然后开口道，“那两个家伙也是叛徒，我也不要了。” 诶…… 也太真实了吧？ 总而言之，林波儿住在酒店里应该没什么关系，林焕和夏沫在同林波儿道别后，决定先去小卖部一趟，探听一下吴克叔叔这边的虚实。 …… 结果两人刚到附近，就发现吴克叔叔正在电线杆上刷广告，两个孩子在帮忙扶着梯子。 “那个……” 林焕刚刚发出声音，就被察觉的吴克叔叔飞身一把揪起了衣领，“是你、是你诱拐了我的宝贝女儿吗？是你吗！” “唔……” 林焕差点就被吴克叔叔给杀了。 不过……竟然连学校那边都没确认，就自顾自地贴起小广告的寻人启事来了，你这老爸智商也够低了吧！ “我这是爱女心切！养了十六年的女儿突然凭空消失了，内心还能保持冷静和克制的爸爸，那一定不是亲爹！” 好吧，你这还有理有据使人信服的…… 林焕就顺着把阿**的近况以及阿**的意见表达了出来，想来她舅舅和爸爸的关系应该也不太好，毕竟是从自己身边抢走了亲爱的姐姐的人，黄毛翟南老师巴不得阿**投入自己这个舅舅的怀抱。 “是、是这样啊……” 吴克叔叔搓着他光亮的脑袋，“我没想到阿**竟然这么重视妈妈……她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我也不能总是把家务活交给她……她真的太累了，女高中生就应该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才对啊……” “哼哼……竟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夏沫得意洋洋地抹着鼻子向林焕邀功，却被林焕一把推开，“但是，阿**本人的意见你却没有去考虑、对吗……她或许并不喜欢新妈妈。” “的确是我有点操之过急了……都怪我没有重视波儿的感受……我真没出息！我对不起她妈妈！我是个禽兽！” 吴克叔的内心戏相当丰富，说着说着他就痛苦流涕地抽起了自己的大耳刮子，搞得林焕感觉有点丢人，连忙拉着他制止了他的行为，为此还惨遭了一个耳刮子的代价。 “小桃她并不像波儿想地那么可怕。她只是想尽可能地帮一下波儿，让她稍微能轻松点的。这事……该怎么说呢，” 吴克叔叔紧紧握着林焕的手，“劳烦你好好告诉波儿，爸爸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妈妈的。但是……人不能永远活在过去里，妈妈要是看到波儿这样，一定也会难过的，不是吗。” 吴克叔叔确实很喜欢波儿的妈妈。 林焕能够感觉得到。 那个相框永远都在吴克叔叔最显眼的位置上摆着，哪怕里面的相片被阿**取走了，他还是把相框放在桌子上摆着。 哎…… 林焕临走前，还被阿吉和阿利给拉住了胳膊；他们呆呆地望着林焕，正如阿**平日里露出的呆滞目光一样。 “我会把你们的姐姐带回来的，相信我好吗。” 俩熊孩子面面相觑了一眼，旋即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会哭泣的孩子，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他们和阿**几乎一模一样，都没有说话看气氛的习惯，长此以往，以后一定也会变得像阿**一样被鼓孤立的。 真是让人担心…… 从小卖部家离开以后，夏沫一直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林焕捅了她好几下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啊？我、我吗？稍微有点感慨就是了……” “感慨什么？别给我想不开。” “嘻嘻……”夏沫冲林焕摇摇头，“我要是重生不了的话，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你幸福的。阿**也可以、夕晓也很好，小雪也不错……” “所以我才说——”林焕掐着夏沫的脸颊，“叫你不要去想这种事。” “所以我才说、是重生不了的状况啊……”夏沫的口水从嘴边流了出来，“如果、我重生了的话，狗焕你会优先把我当做交往对象吗？你如果向我告白，我大概有百分之一的几率不会拒绝。” “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那就是一定会拒绝咯？” “……嘛，谁知道呢？”夏沫甜甜地笑道，“毕竟这是很玄学的东西啊……” 林焕和夏沫回到家里，这时妈妈正在门口收衣服，见林焕回家后，便先和林焕打了个招呼叫他过来，狠狠地敲了他一脑瓜。 “你这臭小子，怎么天天拈花惹草，你对得起奈奈吗？” “我？我怎么了……qaq”林焕有点欲哭无泪；妈妈告诉他有个之前没见过的女孩子来家里拜访，还带了一堆行李甚至还有见面礼一样的礼品，看架势要准备住下来了。 总感觉这说法…… 林焕和夏沫一进客厅，就看到了那头标准的姬发式三刀平。 什么没见过，妈妈真是眼瞎……这不就是阿**吗！ 321 家人总会和好 “你说，跟舅舅住在一个套间会害怕？” 面对林焕的疑惑，阿**点了点头。 “不过你应该在那边住了几个晚上了吧，毕竟行李那么多都——” 阿**再一次点了点头，“但是，果然还是跟朋友在一起住，那样的话会比较安心。” “喂喂喂……这样是不行的……你不能跟我——” 林焕在空中做了个转体回旋，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上。 “唔……你干嘛啊、弱智！” “你才是弱智好吗？”夏沫一把抱住了正处于懵逼状态的阿**，不断摩挲着她的脸颊，“阿**说的朋友肯定是我夏沫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本来也没想歪好吗……”林焕拽着夏沫的胳膊，“那这样的话，我就只好意思去睡客厅了……” 阿**突然“噫”了一声，林焕与夏沫的视线偏移，只见阿**挽起鬓发，一本正经地告诉林焕，“我只要跟沫沫睡一个床就可以了。” 于是乎，阿**同学顺利入住了林焕家中；很快，林焕也遭受了翟南老师的电话轰炸，“是、是你诱拐了我的宝贝外甥女吗！是你吗！你这个丧心病狂的——” 林焕按住手机的麦克风，任由翟南老师在一旁大声叫嚷着，然后盯着一旁穿着粉红色睡衣的阿**道，“你把我的电话泄露给他了？” “姑且，算是不让舅舅担心……”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虽然阿**变得似乎健谈了一些，但她那呆傻的本质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的样子；林焕等电话那头的震动微弱了许多，然后才拿着手机去外面和翟南老师聊了一阵子。 “总而言之，我是绝对不会对你的宝贝外甥女做些什么的，相信我好吧？” “你这小子看着也挺老实的，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那你跟我胡扯这么半天！”林焕肺都快气炸了。 “这只是日常的宣泄情绪而已，就这样。”翟南老师那边的声线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只听他淡淡开口道，“你和波儿应该认识也很久了，应该知道她失去了笑容的事情。” “嗯。” “那和她的妈妈有关——她本身就是一个内向腼腆的孩子，小时候起就不爱说话，只有她妈妈，也就是我姐姐能理解她的唇语，其他人要是和她沟通的话，自然会因为词不达意把她弄哭；所以、一直以来我姐姐都是波儿唯一的依靠。失去了妈妈，对于波儿来说就像是失去了和这个世界沟通的渠道一样，她在波儿心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谁也无法取代的存在，所以她很难去接受她爸爸的主意。” “翟南老师，您和阿**的爸爸聊过吗？” “……那个人是我的一生之敌，我们摩擦很大，所以基本上不来往。” “这样啊……” “不过这件事上我倒不觉得他有什么大错……只是说他没有循序渐进而已。波儿是个懂事的女孩，她心里想必应该也很明白，有些伤痛不可能永远承载在身上才对，但是她始终没有办法释怀。”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个屁。” “啊？” 林焕莫名其妙地挨了骂，其实对方也没比自己年长多少，所以他有点小小的不爽。 “既然你夺走了我们家波儿最宝贵的东西，我希望你也能拿出男子汉的勇气，让波儿能够放下心头的重担，让她重新获得笑容。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会以舅舅这个监护人的身份，竭力阻止你和波儿在一起。” 那种东西，自己之前好像已经做到过了…… 不过林焕没好意思打断他，毕竟深挖的话，光亲嘴又没有在一起的事情扒出来的话，林焕整个人就会直接炸掉了；所以他只是答应了翟南老师的请求，表示会努力让波儿绽放笑容。 林焕回到房间，因为开门开的太突然，某两人根本来不及撤走，只得在林焕的床上傻愣着。 “喂……你们在我床上躺着干什么啊？” 阿**摇摇头，“不干什么，只是在研究这个。” 阿**拿出了手里后面藏着的小盒子； 林焕看了之后旋即变了脸色，他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想要把盒子夺走，但是又被阿**藏在了身后；夏沫捂着嘴窃笑，也伸腿顶着林焕的肚子不让他靠近，“你紧张什么嘛？又不是拿来用，只是好奇而已……” “那是十八禁的东西，我要现在就把它给处理掉！” 为了抢回那个盒子，林焕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但夏沫和阿**却尽全力阻止了林焕的进攻；大家在床上厮打在一起，最终夏沫轻松被林焕的神之手所制服，阿**的战力也直接忽略不计，然后当林焕夺回盒子之后，不小心碰到了一下盒子上的按钮，突然蹦出的一个惊吓怪把林焕吓得盒子一抖、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狗焕你会上当！真是笨蛋啊！狗焕！” 夏沫捂着独自笑破了肚皮，阿**则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林焕。 呼…… 那个盒子的外框确实是某种**的外包装，而且是林焕家里曾经出现过的东西，每次林焕把它收走就会莫名地出现在房间的角落，久而久之夏沫不拿来玩，林焕也就没有管，哪里想到这会是一个陷阱。 于是，恼羞成怒的林焕无视了阿**把夏沫先痛打了一顿，随后才面向了面无表情的阿**，“你做的惊吓盒吗？” 阿**点点头，“是我干的。” “……” 林焕虽然有点想打她，但是一想到她的遭遇又有点心疼；心情就十分郁闷。 “你不打我吗？” “算了，你是客人。” 阿**淡淡地看着正在整理床铺的林焕，“所以，沫沫是家人。” 因为是家人的捉弄，林焕才可以毫无顾忌地痛打她；这或许就是阿**的视角。 对此林焕倒也没有否认，“也可以这么理解。” “嗯。” “不过，家人之间会吵架、会打架，那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无论闹地有多凶，最后都会很快地和好。” “嗯。” 阿**呆呆地我那个望着另有所指的林焕，轻轻地挽起鬓发。 322 和阿波波同居后的第一个早晨 林焕清晨睡意朦胧，听到耳畔传来咪呜咪呜的声音。 什么鬼……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光滑而裸露的屁股，这个屁股有着极其完美的小巧菊花。 没错，这是橘猫的菊花。 “大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大橘也是她的家当吗？ 林焕平时根本不注意大橘，所以这只猫对他来说也是个没有存在感的东西；见到它以后他隐隐约约想起路明雪说过，因为年级主任对阿**带宠物到学校地事情再次暴露，所以阿**带回家饲养去了。 林焕揉着眼睛、随意地去掀起夏沫的幕帘，然而幕帘里只有卷成了寿司卷的棉被怪夏沫。 奇怪……阿**呢？ 就在这时，阿**推着门突然现身了；她身上还系着长长的围裙。 “起来了。” “啊……嗯？”林焕理了理蓬松的头发，“你、你在给我做饭？！” 阿**点点头，“姑且是做了全家份的早餐，阿姨也吃过了。” 阿**别过头去，语气也是平平淡淡，“阿姨夸我做的早餐好吃。” “你要是想要炫耀的话，能好好炫耀一下不……” 今天是周末，难得的假期。 不过他们倒是没什么可以称之为假期的时间，因为下午大家就要召开测试反馈会议了。 阿**做的早餐是煎的葱花饼，和妈妈做的比起来有着独有的香气，林焕妈妈今天不用做早餐，在餐桌上对阿**赞叹有加，连声叫好。 “你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修来的福气？为什么总是有女孩子对你这么好？！嗯？” “你别误会了……我觉得她这样做只是想求你多让她在家里待几天而已。” “别说几天了……这么乖巧懂事的小萝莉，我可以待到她做儿媳妇！不过奈奈那边确实也不好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林焕淡淡道，“如果比懂事的话，奈奈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不是吗……” “哎呀，话也不能这样说……”林焕妈妈又陷入了无限的纠结，林焕察觉到一旁阿**投射过来的视线，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没忍心拆穿她。 林焕、阿**和夏沫前往集合地点；路途最为折中的夕晓和路明雪家；这一次马萱萱也受邀来夕晓家做客，毕竟这次测试反馈有很多需要交代的东西，美术那边也必须知情；而且因为有阿**在，这样就不能骑车了；三人一起搭乘公交巴士和地铁转车抵达。 “呐，阿**。” “什么事。” “你打算在我家待多久……” “我——” “你别对我撒娇卖萌啊！给我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虽然阿**一副无口的模样，但林焕却早已习惯于自动解读阿**的心情。 “我考虑过了，决定和爸爸断绝父女关系。” “行吧，要是你觉得这样会——” 林焕话说到一半突然咽了下去。 “你认真的？” “虽然还在考虑，但我是认真的。”阿**低着头道，“不懂得珍惜妈妈的家伙，早点分道扬镳就是了。那两个狼心狗肺的弟弟也是一样，竟然那么容易就被好吃的给收买。” 原来是这样啊…… 林焕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相关的法律我不太懂，还要再仔细研究；但是你还未满十八岁，临时监护人还是要有的吧？” “就让舅舅当。” “你要跟舅舅出国？他说德国的编辑已经准备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催他码字了。” 阿**顿时一阵懵逼，“等一下……码字，为什么不能在国内码？” “他们编辑好像说，在国内码字太容易和沙雕网友水群摸鱼，需要在德意志历练一下心性才可以；顺便编辑也可以监督他码字——拿刀架在脖子上的那种。” 林焕随口吓唬了一下阿**，没想到阿**看上去似乎真的十分慌张的模样。 “那，我让阿姨做我的临时监护人，那样就——不、不行。” “怎么突然不行了？” “你傻啊，狗焕……” 夏沫挽着林焕的胳膊，一边打瞌睡一边吐槽道，“她不想做你妹妹，她想做你妻子啊！” “喂……”听了这话林焕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阿**那一脸纠结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状况以后。 “别傻了……你要是真的舍得爸爸和弟弟的话，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了……” “已经……我已经不是了。” 这话似乎戳中了阿**的软肋，她一改前些时分的不知所措，一副坚决的态度淡淡道，“我已经，变成了崭新的阿**。” 发型、穿着、还有那说话的态度。 确实变化还挺大的。 是在向过去告别的意思吗…… 虽然新年已经过去，但都市里的热闹程度却依然有增无减，大概也有受到返校潮的影响，前往夕晓家的地铁十分拥挤，阿**一个不留神就被人从林焕的身边挤开，林焕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最后只是蹭到了阿**的手指，但是再往前挤就被书包卡着，完全挤不动了；至于夏沫这边，她就算再怎么被人挤，只要不是被林焕碰到的话，都不会真的产生实体感，而是被直接穿透，这个状况她还在打瞌睡，帮不了林焕的忙。 喂……这死胖子……手挪一挪、不要老是卡在我下巴上好吗？ 林焕现在有两个人的托付，自然要有意无意对阿**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现在这个状况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于是他拼命地向阿**身边挤过去，总算是撑开了一条道，在闭着眼睛一副虚脱样的阿**面前护住了她。 真是的…… 林焕挟着阿**的后背，帮她顶住了压力，自己单拉着吊环，为阿**腾出最宽敞的空间；虽然阿**的压迫感并没有减少多少，但是身体上的接触确实少了很多。 阿**感觉到压力减少，便抬头看了一眼，确认护住自己的是熟悉的林焕。 哐当！ 地铁稍微倾斜了一下，阿**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林焕身上。 但是再倾斜回来的时候，阿**却已经黏在林焕肚子上不动弹了。 323 原来我被安排了 关于阿**的事情、包括后来同居了的问题，林焕第一时间跟夕晓报告并说明了情况，林焕知道这事夏沫不可能藏得住，让夕晓有个心理准备总比她后知后觉变成残念怪要好得多，他可不是脑子有病的水晶宫轻小说男主角。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对阿**的变化有了提防，夕晓的回应也很明朗——既然这事她只拜托了林焕，夕晓并不打算介入其中。 林焕从这番回复里似乎闻到了一些醋味，而且是随时都会转化成残念感的醋味。 不过能有人会为自己吃醋的话，那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 就好像现在还扒在自己身上的阿**一样。 尽管知道了她对自己有意思这件事，但要变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是说她对林焕的感情会无疾而终，只是说一千道一万，夏沫这个靠在自己胳膊上的二货如果不能被人注意到的话，一切都是白聊。 “可以起来了吧？已经到站了。” 阿**点点头，随后慢慢从林焕旁边起身，她眯着眼睛，一副意犹未尽的困顿感。 “你昨晚没睡好？” 阿**摇摇头，“昨晚睡得很香。但是要起早所以就很难受。” “你不用刻意给我们做早饭，如果是要报答我的话。” 阿**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只是想让狗焕能吃上我为你准备的早饭，和报答没有关系。” “这、这样啊……” 阿**这死丫头…… 明明平时总是一副自闭模样，为什么攻起来总是能做到直接a上去那么残暴的事呢？！ 攻完林焕她似乎很满足，意犹未尽地拍了拍胸脯，像是在给自己鼓励的样子。 林焕一行人抵达了夕晓家，夕晓十分热情地招待了大家；因为今天堵车比较严重，游马和马萱萱还没有到，倒是路明雪系着个粉色围裙在厨房里拾掇，被夕晓叫出来和林焕见了个面，一副被夕晓算计的抱怨表情又钻回去了。 “好啊好啊！” 夏沫很有客人的模样，虽然除了林焕之外没人能听到她的声音，她还是会乖巧地坐下去等吃的；阿**站了起来表示想去帮忙，见她满脸写着认真和决绝的态度，夕晓倒也没有拦着她，任由她一起去了厨房。 “嗯……看起来后宫很和谐啊。” 夏沫笑盈盈是地望着林焕，“开心嘛？” “少来……”林焕白了夏沫一眼，“我可不想被柴刀捅死。” “虽然听上去觉悟似乎很高，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夏沫沉吟着、叹息着，结果被林焕搓着头给教训了一顿。 随后马萱萱和游马也到了——作为寒假里的加班狂魔，她显得神采奕奕，一副我还能肝很久的样子；游马则满心欢喜地等着小雪大人手制的芒果班戟，没想到最后只是扑了个空，只留给他一个阿**做出的失败品，即使是这样阿**也有点不情不愿的，不过要是把林焕毒死显然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事情，最后还是见游马可怜给他留了一份。 “大家一边吃，我就把整理的测试反馈报告给大家讲讲，希望大家有加班加点的心理准备——至于马萱萱同学你只是做旁听。从反馈的情况来看，你做的基本没什么瑕疵，所以暂时没有需要修改的内容。” “那个，后续的版本开发进度呢？我还有时间，可以做的……立绘的表情图变化现在只有四种，我可以添加扩充到九种，还有——” 当完美主义者遇上了充满天赋的工作狂魔，奇妙的化学反应诞生了。 大家难得看到路明雪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好说歹说劝慰了马萱萱，向她表示暂时可以休息一阵子以后，路明雪画风突变，开始对其他人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这次测试反馈人员只有18人，人数太少了——某人自吹自擂的最强人脉，不可能只有这样一点实力……这代表某人根本没有好好出力。” “喂！你不要那么高估我的实力好不，我头疼……” 路明雪撇撇嘴，发出一声冷哼，“据我所知，熊本同学、晴花同学、欣月同学、以及你们班以松兰同学为代表的成员，都是适合的游说对象，但你根本没有主动去劝说。” 林焕感觉脊背一阵发凉，“我说……你难道在监视我？” 路明雪摇摇头，“只是根据当时的汇报情况作出的判断。” “你一定在监视我！” 不然……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反驳无效，接下来你要明白自己做的事情——”路明雪取出包里的一堆书籍，大多都是之类的内容。 “你要同现在还没有干实事的沫沫同学以及阿**同学一起负责产品运营，也就是负责宣发工作，运营微博号、自媒体专栏、各种各样的平台，扩大测试面；除此之外，有目标定向性的测试问卷也应该在工作范围之内，这个我可以协助你。” “……行吧，我没意见。” 林焕不喜欢反驳。 他喜欢干事。 如果他没做好的话，除了确实能力不足以外，就是真的非常反感。 比如复杂的人际交往。 比如吹牛皮。 “夕晓她这边我私下已经安排过了；剧情这边的问题是主线有被边缘化的趋势。我不明白夕晓同学把这个女主的戏份会提升到这么多程度，而且这个角色的戏份明显太少了点，有种偏袒的感觉。你们看过剧情吗？” “虽然没一整遍看过……”林焕挠挠头，“但是我八成猜得出来，春和冬指的是谁了。” 春……冬…… 夏沫陡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这奇妙的偶然：“原来已经被安排好了吗？夕晓是、阿**是、小雪是，很显然……我是啊，原来我被作者安排了！” “你别在那扯淡！”林焕给大吼大叫和傻子一样的夏沫来了一记暴栗。 324 测试反馈 这种春夏秋冬的设计在日式galgame里是十分常见的套路，但常见并不意味着俗套，毕竟四位性格不同的女主正好可以炒股拉票，而且春夏秋冬正好也是一个平级的存在，不会给人产生一种钦定女主角的想法，正好弱化了夏沫的主线角色存在感。从反馈上看，女生们大多都挺喜欢故事剧情，霞诗羽也表达了强烈想看后续的想法，只不过的话—— “没错，首先的问题是测试反馈人员的女生比例太大，基数也太低，不适合作为一种评判标准，”路明雪解释道，“全世界的游戏玩家都是男生占比多，我们一开始也是打算做一个galgame向的游戏，受众主体肯定是男性死肥宅，所以剧情的评判标准你们应该参考游马，让游马来说说问题吧。” “谢谢小雪大人的推荐。我，游马，众所周知的死肥宅，这次很荣幸能够接受小雪大人的邀请，作为死肥宅派系的代表来——” “你再说废话的话，我就把你的头直接削下来。” “对、对不起！” 游马立马对路明雪认怂，只听他咳嗽了几声，接着便说道，“我觉得……福利向的内容也太少了一点。” 见夕晓一脸疑惑，林焕便想着做了一个手语，但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做福利向的手势，最后还是在夕晓耳畔加重声音说了一声。 “简单来说呢……就是，嗯——能够激发死肥宅原始**的剧情和彩蛋太少了，比如说崩扣、梨神平地摔、修罗场争宠之类的……就算你是一个正常向的故事，玩梗还是要适当玩一些的，字里行间都有一种拘束感。 夕晓仔细地听着游马的话语记笔记，如果她望向林焕，林焕就会带着手语和口头表达重新解释一遍。应该是平时的沟通已经很密切的关系，林焕说的话她倒是听得很清楚，大概是能读得懂他的唇语的关系。 “所以我是觉得……你是不是因为故事剧情的代入感太强而施展不开？而且部长你本身是现充，所以平时那种欢乐后宫向的动漫番剧也不怎么看的吧？” 夕晓的话语里有些不自信，也确实……如果承认看得多的话，会被认为是很感兴趣、看得少的话也会被觉得真的没看多少，所以这里应该怎么回答也是比较纠结的一件事情。 “如果打算做gal向的剧情，那么剧情文本的行文风格还是尽量要偏向通俗易懂的风格，整体不要倾向于太过文艺的表达，当然在一些cg场景或者告白桥段的时候可以适当展示才华，平时就不用弄得那么生涩了，剧情就按照这个修改方向来吧。” 接着路明雪再一次望向林焕。 “接下来是说游戏策划的事情。漫研社的学长学姐们认为我们的游戏虽然有亮点，但是趣味性太弱了，很多操作都是冗余操作——毕竟也不是用uf4和u3c这两款专业游戏制作软件来制作游戏，rm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优化，这是我接下来要做的工作；除此之外；趣味性也是你要解决的一个点。” “但如果我们的定位是galgame的话，有剧情和立绘其实就已经很够了。”林焕解释道，“galgame本身就是美少女游戏，如果有代入感较强的剧情和出彩立绘的话，我们就成功了一半。” “你的说法是没错，但是你不会真的认为，所谓的，真的只是文字吧？” 林焕摇头道，“当然不会啊，那样的话不就只是视觉小说了。我前阵子整理的剧情逻辑关系分支不就是做的这个。所以我认为我们的游戏应该更加倾向于认定为文字冒险，这里面涉及到一些养成和事件选择元素。” “虽然加入了这些内容，但目前的养成没有不定向性，就是随机成长的乐趣；选择元素也缺少了一点关联性，我的意思是说几个路线的独立性太强了……比如你在和今天一起吃午饭，一会儿又跟出现了吃午饭选择，彼此之间没有冲突，这样就很没有逻辑。” “你的意思是，我这边应该提需求吗？提剧情分支冲突的额外剧情需求。” “我个人倾向于这种解决方案，但目前的工作进度安排不允许这样来……你先管好产品运营这边，等沫沫同学和阿**同学可以负责一部分工作以后，再回头处理一下冲突的逻辑关系，具体放进软件里的逻辑操作游马来做，额外的剧情需求就不做了，你可以把两个并行剧情做选择分支，就是触发了这个事件之后、其它的事件都会被锁死不触发这种模式……” 林焕和路明雪在讨论游戏策划案本身的时候，就会涉及到很多专业的术语，其他人听着就像天书一样，即使是和路明雪同步学习的夕晓也听地十分吃力，根本插不上嘴。 修改方案确定后，大家开始各回各家，只有游马因为进度需求的进一步增加被路明雪要求在这边加班加点，相信她很快就会发现游马外包狗的神仙操作。 产品运营啊…… 讨论确认了下一步工作进度以后，林焕和阿**抱着路明雪帮忙找的一摞书回家。 “这工作我一点也不擅长……” “我也是。” 林焕和阿**陷入了苦恼中。 “不就是玩微博微信知乎专栏吗？这有什么难的……”夏沫一脸疑惑地望着两人，“宣传工作我倒是挺在行的……” “全部交给你我可不放心，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做宣传。” “既然是宣传，那绝对就是拍宣传片啊！有我这样的美少女加盟，分分钟吸粉到10w好不。”夏沫杵着林焕的胳膊，“不是之前咱们也一直想试试网上的关注效果怎么样了吗？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契机诶。” “你说的这么轻巧，要是长得好看就能吸粉的话，那网红还不是满大街都是？你有宣传片的策划案吗？” “虽然我没有这个，但是我们可以跳宅舞啊！”夏沫用指尖戳着林焕的后腰，让他左支右绌难以为继，差点没把书给摔下来。 “不过，那玩意跟宣传游戏有什么关系吗？而且你真的会跳吗？” “宣传游戏很简单的，最后拉横条就好了！至于宅舞……哼，你以为我平时真的就一直在摸鱼吗？”夏沫拍着胸脯哼唧道，“是时候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宅男女神了！” 325 只要萌就可以跳宅舞 自从林焕给了夏沫新的智能手机以后，她在林焕忙碌的时候靠手机在网上获取存在感，于是渐渐地成为了某个死宅弹幕网站的硬核站友，整日沉迷于鬼畜区和宅舞区，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在随便哪个地方跳舞，没有存在感的她在那都不会产生羞耻感。 于是在回到家附近后，夏沫使用能力现身，在阿波波和林焕面前表演了一支宅舞，据她称名字是叫做《lovexxxx~千恋万语》的奇怪名字，曲目很欢快，夏沫跳的也很欢快，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虽然舞蹈看上去有些奇奇怪怪，整体还算挺有意思，看着看着就会让人有种会心一笑的感觉。 “宅舞一般都是穿cos服跳会比较好看……你们先勉强凑合看看吧——狗焕你什么表情？欠打？” 林焕看完了夏沫的舞蹈之后一直在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让夏沫非常不爽；只见林焕晃晃脑袋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很稀奇、你居然会有做成了什么事不马上跟我炫耀的时候。” “嘛……应该是我觉得这个太简单了。”夏沫挠了挠头发，没心没肺傻呵呵地笑道，“毕竟宅舞说白了就是用acg音乐编的舞嘛，大家都是看脸看腿的，舞蹈本身很简单随意。” “你这一副嚣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啊？”林焕白了夏沫一眼，旋即又注意到阿波波一脸的呆滞里透露着些胆怯。 “对了，你是打算一个人跳，还是要和阿波波一起跳？” “当然是一起啊？阿波波这么可爱，她可是很有机会成为一姐的。” 阿波波摇摇头，“但是我没有腿。” 她的腿确实不长，毕竟看着最多也就一米五。 “不过阿波波你的身材比例很好啊？头身比很赞，简直就像是袖珍版的九头身美女。”夏沫揉捏着阿波波的身体，把她折腾到直接【oaq】向林焕。 “你还是别折腾她了……” 林焕拽着阿波波的胳膊往身边拉，一副维护的态度让夏沫醋意大发，“阿波波是我的，你不准抢！” 于是，阿波波的表情愈发地扭曲，在林焕和夏沫的争执下，渐渐地从【oaq】变成了【qaq】。 为了拍好宣传视频，林焕又接受了委托，向漫研社的绯月发起了求助。 她本身是cos组的一员，但同时也是混二次元圈子的人，对于宅舞这方面自然是得心应手；因为夏沫属于无师自通，林焕还要拿她的表演视频向绯月请教，以便确认她是不是真的上了门道；不过绯月在看完视频之后，在意的却完全是另外的方面—— “这女孩就是之前那传过绯闻的姑娘吧……她穿cos服应该会比我还好看。” “啊？额……这样。” 绯月的表情变得有些夕晓式的残念化，林焕最怕的就是这副模样，知道自己似乎踩了雷，就迅速转移话题道，“我觉得还好吧……你看她跳的多傻，coser的气质可没那么容易轻松驾驭。” “臭狗焕，竟敢当面骂我，说我坏话！” 夏沫掐着林焕的胳膊，林焕趁绯月不注意背着手和夏沫厮打。 “她就很适合元气系的角色，除此之外，色气满满的小恶魔系也……不过我在私房照上还是很有信心的，要她像我一样放得开应该没那么——” “咳咳、那个……就宅舞的资质水平来说，怎么样？” 绯月当即又变成残念系的表情，“已经很可以了，你说她是光看着别人的宅舞教学自学的，可以说是很天才级的表现了，很多二次元圈的舞见都达不到这样的水平……” “她舞蹈天赋竟然这么好？”林焕有点不敢相信，毕竟林焕之前跟她有跳过交谊舞，知道这家伙几斤几两；虽然确实有舞蹈天赋，在节奏方面完全是个渣渣。 “不，宅舞需要的可能恰恰是舞蹈天赋不好。”绯月解释道，“宅舞就像是找不准节奏的广播体操，大部分宅舞基本谈不上什么专业性和艺术性，只要可爱就足够了，所以舞蹈方面的笨蛋有可能反而会更加容易驾驭宅舞——当然要以可爱为前提才行。” “这样……啊。” 林焕临走的时候绯月还主动借了几件cos服给他，表示希望能让夏沫穿上她挑选的cos服跳宅舞；她表示这件事对她而言很重要，可能是一种竞争意识在作祟吧，夏沫对此表示非常满足，还向林焕表示有机会可以和她讨教讨教，不过她那命令式的口吻被林焕给狠狠地驳斥了一顿。 宣传片需要的舞蹈夏沫最后也定好了，选的是最近非常流行和魔性的《藤原书记丝滑舞》，这个舞蹈出自最近很火的一部番剧ed，总而言之讲述的是虐狗向的故事，建议顶不住的读者谨慎观看。 阿波波开始跟着夏沫一起练习宅舞，林焕则负责协助拍摄，以便练习比对。 不过，在实际操作了一番以后，林焕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拍摄的必要， 因为阿波波根本没有一拍在节奏上，她的迟钝反应影响到了她的舞步，她手忙脚乱挥着拳头跳来跳去时，确实也能让林焕鼻血萌翻，夏沫也不纠正阿波波，她觉得这样很好，完全没有路明雪教人跳舞时的严谨，林焕对此提出了质疑。 “这件事小雪既然都交给咱们了，就不能让她操心，如果总是让她事必躬亲，她那孱弱的身体一定会垮掉的。”夏沫拍着胸脯告诉林焕不用担心，让他先去忙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当然也不只是游戏制作，关于怨灵的事情进展要开始推进了。 小学生放假比高中生长，爱依又是跟爸爸去夏威夷旅游请假未归，一直到这周周末才一个人坐飞机回来。 当然去接机的还是林焕。 “啊喽哈！” 爱依再次在林焕不注意的时候发起了偷袭，把花环框在了林焕的脖子上。 “唔……爱依你别老是——” 林焕见到爱依的时候吓了一跳，以前的那个萌系白嫩小萝莉，从夏威夷过完年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副非常健康的小麦肤色，变成了小麦萝莉。 “林焕哥哥？你认不出爱依了啊？”爱依的声音变得委屈了起来，“是不是你觉得爱依现在没有以前白皙漂亮了……” “没、没有……这个肤色也很棒。” 爱依让林焕蹲下身子，在他的耳畔轻轻说，“我在夏威夷一直穿连体比基尼晒的，所以现在其实黑白还挺分明……林焕哥哥你要不要——” “别、别、别开这种玩笑，那个——”林焕顶不住爱依这样撩拨，只见他起身挠着后脑勺道，“之前电话里提过怨灵的事情——” “嗯嗯，”爱依微笑道，“有了林焕哥哥提供的线索，加上小雪姐姐提供的行动方案，这次怨灵应该是十有八九跑不掉了。” ：。： 326 捉鬼小分队 阿波波离家出走至今已经是第三天，这几天每天吴克叔都会定时联络林焕、询问阿波波的情况，虽然阿波波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打包了一部分衣物，但他还是时不时给林焕寄一点生活用品。把爱依送回奶奶家，让她先休息一会儿以后，林焕就顺路去了一趟小卖部，准备去取吴克叔吩咐的东西，不过这次他在小卖部里见到了另一个人，这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人，她正在小卖部里帮着打扫卫生，见了林焕过来，她立刻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买东西吗？” “不、我……我找叔。” “嗯……你就是波儿的男朋友吧？” “啊？那个、不是的……”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林焕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女人当即会意，并笑着点点头，“噢噢，他跟我提过你了……你等下，我把东西取出来给你。” 等女人进了里屋以后，林焕尴尬的心情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应该就是吴克叔提到的小桃阿姨吧？她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跟吴克叔叔差了至少十岁，也难怪阿波波会感觉有点不舒服——林焕也说不清哪里不舒服，可能就是一种违和感吧； 心思缜密的林焕立刻看了一眼柜台，发现相框还在那边立着，惊讶的是相框里的照片又被塞进去了，是原来那张照片，但看上去是崭新的，应该是重新冲印了一张放上去的，因为原件还在阿波波手里，摆在林焕的房间。 “这包里装的都是他准备的东西，然后……” 小桃阿姨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挽起鬓发微笑道，“劳烦你跟波儿说一声，我这周周末就会离开这个家，希望她别再跟爸爸闹别扭了。” “啊？那、你跟……你跟叔说过了吗？” 小桃阿姨摇摇头，“他知道我有这个想法，就劝我再等等，他再想想办法——不过，说到底我才是突然闯入这个家的外人，既然波儿没办法接受我，我也不能继续厚着脸皮破坏这个家了……” 小桃阿姨很平静地说了这些话，而后还冲林焕微微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苦涩。虽然林焕没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人生阅历并不丰富，但他也能明白她绝对不是什么坏人。 不过，难道阿波波会不明白吗？ 她早早地代替母亲承担了家里女主人的工作，对于这一方面应该比林焕心细许多才对，要说原因的话，其实也是显而易见的； “阿波波很喜欢她的妈妈，所以才很难接受这样去称呼别人……” “是啊……”小桃阿姨点点头道，“所以我之前在家的时候，告诉她直接喊我阿姨也没关系，不过她好像也没理会我、她总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不说话，但我知道她应该想说些什么……很可惜我最多只能理解她到这种程度了；所以说，大概我确实没有和她成为家人的缘分吧？” 想要去理解阿波波，那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目前所知的情况，除了妈妈之外，现在也就只有林焕能够解读她的微表情。 虽然她现在比以前健谈，但是林焕知道，在重要的事情上，她又会轻易陷入自闭。 林焕回到家后，看到阿波波正在院子里夏沫练习宅舞；她的姬发式三刀平随着头发摆动摇曳，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呆滞脸庞。 “看上去好像还是有点滑稽，不过比之前好些了。沫沫还在前面带着你，跟着做还是学得快。” 阿波波停下了舞步，扭头望向林焕，“沫沫的存在感已经用完了，我现在看不到她。” “这样？好吧。” 听到这样的话，林焕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明明沫沫就在面前，她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但阿波波却不能够看到她。 夏沫倒是没有像林焕那么感慨，她跳完舞还在回味，甫一看到林焕回家，就嚷嚷着想让林焕看看自己的试训成果； “你不是去接爱依了吗？怎么又去阿波波家了啊？情况怎么样了？” 林焕眼神示意夏沫这话题一会儿再讨论，“爱依说，明天周六，她打算按照小雪的行动方案b去解决怨灵的问题。” “b计划是吗？没问题没问题，我也已经准备好要报仇了，”夏沫攥紧了拳头，“总而言之……绝不能让我的杯具在别人身上重演。” 周六大家约了在夏沫爷爷奶奶家附近最近的地铁站汇合；现在的搜索范围缩小到了街区周边，这个范围对于爱依而言完全可以接受；而b计划的核心思路是地毯式搜索，当然——爱依也有准备一些特殊的道具来协助大家完成搜寻怨灵的任务；只见她从双肩包里掏出了一沓符箓，依次分发到众人手中，发到夏沫的时候夏沫看上去有些害怕，爱依直接硬塞到她的手中捉弄她——当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大家现在手上拿着的符纸是一种能感应灵体的【搜灵符】，是我在夏威夷时跟组织的人请教制作的，那是专门用来感应怨灵的符箓，如果和怨灵的距离足够接近的话，符箓就会闪烁；” “感觉、和捉鬼一样啊……”游马冷不防地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顿时让一半的人汗毛倒竖起来。 “对了，爱依……你之前好像说过，怨灵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他们本身也有自己的意志，小雪她也受到过袭击，所以到底有没有危险呢……” “危险当然不可避免，但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可怕；总而言之我还是建议大家两人一组，两个人行动算是有个照应。” 夕晓、林焕、阿波波、夏沫、小雪、游马总共六人各分两组，然后爱依单独行动，这样就能分成四组，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发起探索—— 这样的分组从以前开始就已然固定——夕晓和小雪、林焕和夏沫、游马和—— 林波儿咬着嘴唇，终于还是嘟嚷着开口道： “我、想和阿焕一组。” “诶诶？！阿波波……你已经觉得我这么不靠谱了吗……” 游马有点欲哭无泪，他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死肥宅，但谁不想受欢迎呢？被阿波波这样含沙射影地嘲讽了之后，游马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完全没有注意到林波儿对林焕的称呼已经从狗焕变成了阿焕。 眼见夕晓的目光开始残念化、小雪的眼神也开始犀利，阿波波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昂着头呆呆地望着林焕。 “啧啧啧啧……修罗场啊。”夏沫摁着林焕的肩膀，看着身前的林焕一脸犹疑。 他当然可以选择抛弃夏沫，照顾阿波波，但是这个先例要是开了，林焕就要落下偏心的罪名了。 这个时候当然也有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狗头的自闭秘策。 “沫沫你和阿波波一起行动，和游马一起……我就一个人行动好了！” ：。： 327 虚惊一场 自闭的狗头少年林焕同学决定单独行动，虽然这样也会让夕晓提出担心的异议，但总比被一堆怨毒的目光窥视要好。 符咒啊…… 林焕攥着手中画了一堆诡异记号的符纸，开始漫无目的地轧马路。 他前进的方向与当初被怨灵寄附少女踢到河里的桥边位置相同，所以他认为遇上怨灵的概率会比较大；毕竟这个队伍里不靠谱的人很多，靠谱的又不见得能够对抗怨灵，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林焕沿着上次自行车骑行的路线依次寻觅，符咒一路上都没有亮起来，一直到林焕再次来到桥边，符咒这才有了微弱的亮光。 这次又是在这里？ 林焕站在桥上四处张望，看到桥下的河岸边，一名女孩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脸埋进怀里微微颤抖着。 那孩子是—— 因为有些在意，林焕就下桥去察看那女孩的情况、越接近女孩林焕就看地越清楚，他也因此愈发确定，这个黑色披肩长发的女孩就是当初被寄附少女和其它同伴欺凌的对象。 “那、那个……你好？” 林焕试着和女孩打招呼，连着打了几次以后，女孩才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副梨花带雨的啜泣泪颜，林焕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巾纸递给了她，女孩有些畏惧地向后倾了一些，林焕赶紧抽出一包面巾纸示意道，“我不是什么坏人！你看，抽纸里没有麻醉……” 女孩的眼睛突然间睁得老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被小凌踢到河里的那个人——” 也许是突然注意到了尴尬，她赶紧捂住了嘴巴，林焕只是呵呵地笑了笑，“没关系、我不生气、那个女孩是叫小凌是吧？” 女孩用手抹了抹眼泪，紧接着便接话道，“小凌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大哥哥你别——” “以前不是这样的吗？啊……我不是来找她报仇的，这个你放心。有些事解释起来会比较困难，简单来说……” 这个年代即使让小孩子去相信鬼神和圣诞老人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初中生。林焕只能尽可能诚恳地告诉女生，那个叫做小凌的女生现在正在被某种可怕的东西寄附了，而且它还会不断地吸食小凌的生命精气，直到她陷入永久的昏迷——而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就是这样去世的。 果然……有点匪夷所思吧？ 林焕抬起头来，却见女生一边抽泣着、一脸震惊地望着他，完全是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 “果然……小凌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变成的这个样子……我带你们去找她！” 说着女生就上前拉着林焕的手，再无先前的拘谨与胆怯，弄得林焕有点不好意思。 “等、等一下……我先把其他人叫过来——” 林焕拿出手机，在群里喊了一声有线索了，夕晓赶紧催着林焕发定位，林焕的手机比较老旧，信号不太好，折腾了半天才发出了消息；收到消息后，其他人纷纷回应了消息，只有夏沫、阿波波和游马那一系没有马上回应；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夏沫没有马上回应这件事很让林焕焦心，但是他又不能放跑现在最重要的线索，只能不断地重复拨打着游马、阿波波和夏沫的电话，但提示都是无法接通的忙音。 爱依是第一个赶来的，她看了看不远处一脸疑惑的女孩，随即皱了皱眉，“她身上是有怨灵的气息，但她不是怨灵本身。” “她是小凌的朋友，就是那个粉色头发心形脸纹的少女……” “原来如此。” 爱依点点头，接着便凑向少女、笑脸盈盈地同她讲话，这时夕晓和路明雪也已经抵达了汇合地，林焕着急地询问夕晓和路明雪有没有在路上遇到另一队人，但给出的答案却是否定的。 “会不会她们那边也有了线索？” 虽然爱依曾经表示，怨灵想要伤害人类存在着诸多限制，但夏沫却不一样——她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幽灵形态，这是爱依都未曾见过的状况，也就是说，怨灵极有可能会对夏沫造成直接的影响，而这也是林焕最担心的事情。 “你们在这里先等等看，我去找找沫沫。” 林焕同—— 夕晓没能拉住林焕，差一点就被他给拽到了、踉踉跄跄的步伐几乎跌倒，最后被路明雪给搀住。 “竟然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他应该是真的很担心吧。” 夕晓远远地望着林焕奔跑的背影，咬咬嘴唇沉默不语，须臾又作手语道：【我们也一起帮忙去找】。 “稍等。”路明雪取了手机，拨打了某人的手机号码，“我再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联系不上，这儿信号确实不太好。” 没有。 没有。 没有。 到处……都没有。 林焕沿路奔跑并四处张望，到处都没有夏沫的影子；他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声呼喊着夏沫的名字，引来周围住户居民行人的注目，林焕的存在感也在不断地以微小的数值向上提升；他奔跑到上气不接下气，在路边扶着电线杆不停地喘着粗气，虽然天气有些微冷，但汗水已经止不住地从他脸颊滑落。 “呼……” 林焕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脑子里一直嗡嗡嗡地颤抖不止，一些不好的回忆不断地翻涌而出，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被人拽了拽衣袖。 这熟悉的气息…… 此时出现在林焕面前的人是阿波波。 林焕见了阿波波，就如见到了救世主一般，一把揽住阿波波的胳膊，“夏沫、沫沫呢？她人在哪？” “沫沫去了汇合点那边，你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和小雪联系上了。” “那为什么——” 林焕取了手机，看到了屏幕上一格忽隐忽现的信号，以及突然刷新出来的无数个未接来电。 “因为担心沫沫出状况，大家就没有再让沫沫单独出来找你，她和爱依以及那孩子待在一起，其他人都出来找你了。” “这样……” 结果原来是虚惊一场，林焕顿时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汗涔涔饿而且还在颤抖不止的手心被阿波波牵住了。 “别害怕，沫沫最后一定会成功重生的，我无论何时都坚信着这一点。” 阿波波呆呆地盯着林焕的脸庞，明明是那么没用的呆板小萝莉，此刻竟然却有一种能够让人安心的力量。 林焕感觉有点不舒服，就搓起了阿波波漂亮的姬发式三刀平。 “我用得着你安慰？” 【oaq】 “你怎么找到我的？为什么大家都没找到我，你个腿短的第一个找到我？” 【oaq】 “事先说明，我一点都没有被感动到，别在那沾沾自喜了。” 【qaq】 阿波波同学委屈地哭了。 ：。： 328 谁在乎地更多谁就输了 阿波波用手机和大家通了点消息，确认了林焕的安全后，夏沫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都老大不小了，真叫人操心啊……” “真亏你还好意思说！” 见到林焕之后夏沫又这样感慨了一句，自然被对方狠狠地敲了一记暴栗。 “你不用这么不放心我啦，再怎么样我都会想办法回来见你的、毕竟我不在的话你都这么难过了……嘻嘻。” “这么说，这个姐姐就是——” 林焕点点头，回应了这位叫做安然的女生的疑惑，“她就是我的青梅竹马。” “但是，是真人啊？不是还活着……” “我看一下时间……噢，现在还有1分多钟，你再稍微等等看？” 夏沫笑盈盈地凝视着安然，在众人面前的身形突然变得透明化、直至完全消失。 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的安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惊诧之余她主动走上前去，去触碰夏沫刚才还站立着的位置。 “有一种被什么阻挡了的感觉……还很暖和，但是、但是……” 确实什么都摸不到。 “你现在摸着她的肚子。” 安然惊讶地望着正在说话的林焕，“前辈你看得到她吗？” 林焕点了点头，“她一天有两小时的实体化时间，其它时候就只有我能看得见她。” “已经这样持续了多久？” “大概半年多吧。有让她重生的办法……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所以我们要处理掉这个怨灵。” 安然决然地点了点头，“我带你们去找小凌。” 安然沿路边走边聊，路上她也说起了小凌的情况。她和小凌是邻居，所以也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性格变得恶劣之前，小凌一直都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虽然有时候有点冒冒失失，但从来不会欺负别人；与此同时，家里的一场变故也被当初的安然认为是小凌性格变化的原因，所以她一直都任由小凌的欺负和发泄。 至于这个缘由，虽然听上去有点司空见惯，但是真正发生在身边的人身上时，才知道有多伤人： 小凌的父亲半年前在外面有了新欢，原本恩爱的家庭在一纸离婚协议上支离破碎，小凌的母亲竭力争取到了孩子的抚养权，只能想尽办法多挣一部分零工来贴补生活开支。 “一开始小凌只是沉默寡言，我一直都在陪着她；突然有一天她的脸上就多了那一道心形的纹身，我一开始以为是贴上去的，后来发现根本擦不掉；那天以后她表示要和我断绝关系，各种各样关于她不好的传闻都出现了，等到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身边多了一群看上去并不是正经的女生，我也是在那天和前辈见了面。” “然后前辈就被小凌踹到河里去了。” 夏沫的补刀虽然让氛围欢快了许多，但也免不了挨了林焕一记暴栗，爱依听完缘由点了点头，“这些情况我之前也听了一些，大致可以判断是怨灵施加了影响；它可以放大人类的负面情绪，让负面情绪去主宰自己的意志，变得非常陌生。” “但是，现在还是怨灵寄附的第一阶段，所以还有办法拯救吧？”林焕询问道，“只有当她陷入昏迷以后，才会——” 爱依点点头，“现在还来得及。” 安然听了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她家就在前面，但是这会儿她可能不在家，我们先去看看。” “打扰了——” 只能说不愧是青梅竹马？安然竟然还知道小凌家的备用门钥匙藏着的位置。 “她妈妈平时白天都不在家，我们在家里等会比较好些。大家不要客气，自己找个地方坐吧……虽然有点乱。” 这里像极了刚毕业参加工作在外地独居的男生公寓，到处都是零散的厚重黑色垃圾袋，厨房里传来阵阵食物残渣的异味。 “这里、没有人打扫吗？” “她妈妈平时很晚才回来，一回家就睡了，所以很少有时间整理，”安然让大家都坐下后，自己在那里忙前忙后，夕晓和阿波波起身帮忙，“我之前一直有来他们家帮忙，在小凌性情大变之后，我也有好一阵子不敢来了……我担心是我的原因，她可能觉得我是在同情她什么的……” “你没有错，为朋友着想本身是没有错的；只要立场在那里，你就不会有错。” 不爱管闲事的小雪难得做起了人生导师开导安然，爱依则开始布置祛除怨灵所需要的法阵，林焕本来打算上去帮忙，却被她给拒绝了，只能和夏沫坐在一起。 “嘻嘻……” 夏沫今天总是笑嘻嘻地盯着林焕。 “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笑啊？真恶心。” 夏沫的嘴角微微上扬，“你猜啊？” “我不猜。” “那我接着盯着你笑。” “……随你便。” 林焕眼睛微闭，开始闭目养神。 他当然知道夏沫在笑些什么，只不过要说出来感觉很没面子。 感情就是这种要命的玩意儿，谁在乎的多一点，谁就会被认为是没了对方就活不下去，就成为了感情的弱势方，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其实他跟夏沫完全不用计较这些，只不过他有点不想看夏沫发现自己实际上处在关系的优势方沾沾自喜的犯贱模样而已。 这样想着的时候，夏沫又靠了过来，挽起了林焕的胳膊，林焕睁开眼睛瞪了夏沫一眼，夏沫则笑嘻嘻地说道，“反正其他人又看不到，你干嘛那么介意。” “她们虽然看不到不介意，但我很介意好吗。” 爱依笑眯眯地盯着爱依，手里还拿着一张符咒，夏沫吓得立刻瑟缩到林焕身后，“狗焕狗焕！你要好好保护我啊，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阿波波打扫着卫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一张相框，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合照，但是爸爸的头像已经用黑色的中性笔涂抹涂黑，不断地用x给划去，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怨念。 “……” 安然从阿波波手里接过了相框。 “她以前很黏她爸爸的，叔叔对我们也都和气，所以这件事对她和阿姨的打击非常大。” 阿波波点点头，沉默着看着那被涂抹了的爸爸的相片，陷入了属于自己的沉思中——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掏钥匙的声音、全体人员立刻停止了嬉闹、屏息凝神，等待着门锁转开的那一刻。 ：。： 329 除灵使夏沫 “你们……是怎么进到我家来的，安然？” 从玄关出现在客厅的并不是大家等待的小凌，而是一个面色蜡黄、气色不佳的中年妇人，她匆匆放下大衣和手中的挎包，安然也是一脸的惊讶，“阿、阿姨……你怎么回来了？” “小凌她突然晕倒了，被人送到医院……我刚接到电话。” 听到小凌妈妈的解释，所有人的内心全都咯噔了一下。 难道已经……刚好来不及了吗！？ 大家搭乘计程车迅速陪同小凌妈妈前往医院，她的状态也很是不好，也根本没问这些学生是过来干什么的，只道是小凌和安然的朋友，一直没详细问，于路一直跟人通着电话，阿波波和安然坐在小凌妈妈同一计程车的后座，静静地看着一个无力的母亲迫切地寻求着和女儿见面的机会。 “具体的晕厥事故原因，我们目前正在研究，只是患者的生命体征十分平稳，脑电图、心率都没有问题，这样的晕厥案例，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只能初步排除是外伤的原因——” 安然隔着玻璃幕墙望着病房里沉睡不醒的小凌，紧紧咬着嘴唇，听着医生给小凌母亲讲述病情，一股无力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爱依……” 此时此刻，爱依正在用随身携带的朱红毛笔迅速誊写着符咒，“进入昏迷状态没多久的话我还可以试试，你们再等等我……” “之前的我，也曾经那个样子过吗。” 夏沫和林焕静静地趴在玻璃上，注视着陷入沉睡着的小凌。 此时她的睡颜十分恬静，和之前那个泼辣胡闹的不良少女完全搭不上边。 “你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夏沫挠挠头，“我的记忆就停在……停在——哎呀，真的很模糊了。” 夏沫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不过我们有爱依在这里，不管怎么样，应该会比我那时候的状况要好，所以打起精神来吧！我们一定能解决怨灵的。” “希望是这样吧……” “别立flag啊，狗焕！”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给他打气，“你看，我马上就要在你的帮助下复活了，所以小凌也会没事的……” “你这是鼓励人的语气吗？明明两件事都不沾边——” “哼……哪有？！话说你也太多事了吧！” 夏沫和林焕正吵着架，这边爱依也已经写好了符咒，但是现在小凌妈妈正在病房门口和医生谈话，突然说什么符咒大人们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我来想办法。”路明雪走上前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的说辞有些模糊，大致上就是在解释自己曾经见过一个类似的病例，想问问看对于病情有没有帮助。 路明雪简单地用她冷静从容的气度、久病自成医的专业医学知识、以及强大的嘴炮引起了两人的关注，也找到机会支开了医生和小凌的妈妈，这时其他人一溜烟地窜进了病房，爱依将画好的符咒置于小凌的额间，口中掐诀默念，以催动净化的法术，众人紧张地注视着小凌的变化、只见她眉头紧锁，隐隐约约有想要苏醒的趋势，结果这个当口，符咒却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降解为尘埃而消散了。 “不行……” 做到这一步的时候爱依的额间大汗淋漓，“这只怨灵非常狡猾……它虽然侵蚀小凌的身体没多久，却根本不着急显现身形去蚕食小凌的生命能量，而是一直在躲避我的净化。” 怨灵进入第二阶段无法处理的原因就在于此——当它完全侵蚀进入宿主的体内，如果想要净化它，就相当间接地杀死宿主；所幸它似乎是才刚刚进入第二阶段，宿主的身体还没完全被侵蚀，但是如果一直没办法切入病灶，也就是怨灵的藏身之处，小凌依然没有办法苏醒——但爱依不可能24小时守在小凌身旁，但是怨灵可以。 这些原理要解释起来其实很困难，很多都是些超自然学说的灵异解释法，夕晓结结巴巴地张口询问道，“就、没有、直达病灶的办法吗？之前的搜灵符能不能想想办法……” “搜灵符……对了……” 爱依扭头望向夏沫，“有一个办法……因为你本身也是灵体，你的话……或许可以用搜灵符和净化灵符——” “我要怎么做？” “因为你本身是灵体，我能想办法协助你完成，如果你也寄附在小凌身上，应该能用搜灵符确认怨灵的方位，再用净化灵符将它祛除。” “好的，我来！” 夏沫直接张口就来，正打算从爱依手中接过搜灵符和净化灵符，但却被林焕给拦住了。 “风险呢？风险很大才对吧……要是这样做的话？净化灵符本身也会伤害到夏沫、再者……她难道不会被怨灵反噬吗？” 爱依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其实这已经就算是回答了。 “怨灵并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强大，它虽然有自己的意识，但心智并不高，除此之外，只要持有净化灵符的话……” 爱依已经尽可能地照顾林焕哥哥对夏沫姐姐的重视之情，向林焕保证安全系数了，但林焕依然处在煎熬的郁结状态；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谁也没有主动去规劝林焕，这个决定只有他自己能做，当然，还有那位执行者夏沫。 “呐，狗焕，别搞地这么紧张兮兮的，又不是回不来。” 夏沫轻轻地抚摸着林焕的脸颊，“我答应过你了，再怎么样我都会回来见你的——毕竟我不在时，你难过的模样那么狗头……呐，乖，听话好吗？” 林焕眉头紧皱，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以往夏沫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讲话，一个暴栗早就敲上去了。 他又能说什么呢？阻止夏沫，然后让所有人的努力前功尽弃吗？ 他多想真正不顾一切地冲动一回，可他好像永远都做不到。 他永远都是一副沉静如水的模样，虽然会有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日子，但他永远不会冲动。 夏沫见他这副自闭的模样，当即上前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林焕的额头。 “我去了。” 她从爱依手里接过搜灵符和净化灵符。 这种小事，于我夏沫大人而言根本不足为惧，我可是灵异观察社的首席大将。 更何况，我和那家伙本来就有一笔账要算…… 向爱依表示准备好以后，爱依掐了一个法诀，分别贴了一张符在小凌和夏沫的身上。 紧接着——夏沫感受到了一阵引力的牵引，接着就被吸入了小凌的体内。 ：。： 330 那样就不能和我一起出去玩了 虽然从夏沫附身于小凌的身体到她安然无恙地出来只过了10分钟36秒的时间，林焕却觉得自己度过了半生这么长的时间，所以在只有爱依和自己能看到夏沫的状况下，等夏沫的身形显现，林焕没由来地一把抱住了她。 “哎呀你别这样……虽然大家都看不到但是你这个动作也未免太明显了……” 一向厚脸皮的夏沫难得脸红地推搡起林焕来，不过好像并不是很管用的样子，夏沫索性也就没有再去挣扎，想要抱的话就抱吧。 而就在夏沫离开了小凌的身体之后数分钟，躺在病床上的小凌眼球松动，发出了一声嘤咛。 大家全都围拢了上去。 小凌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安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安然、他们又是谁？” “完全、没印象了吗？”安然的声音数度哽咽，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要首先确认小凌是不是真的完全回归了。 小凌摇了摇头，她懵懂的视线和目光表示她的记忆受到了影响，“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然后——” 小凌话说到一半，她的妈妈察觉到了她的声音，一个箭步奔向病房，一把上前抱住小凌，紧接着便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她积攒了很多的压力，但是作为成年人、作为一个母亲、这样的压力不可以在女儿面前展示出来；她并非没有察觉到小凌的性格变化，只是她的疲惫不允许她再腾出多余的精力去安抚女儿的心情。 幸福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不幸的日子每天都是一种煎熬。 但日子再煎熬，人总要有所依托。 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依托他人总比依托自己要来的简单。 对于小凌的母亲而言，她的依托就是小凌这个女儿。 所以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不愿再去体验第二遍了； 这一次，她会好好抓紧小凌，不会再放手了。 也许是受到妈妈情绪的感染，也许是怨灵控制时残留下来的记忆还在脑海里萦绕不去，又或许只是因为积压的负面感情无处宣泄，小凌的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而为了不打扰她们的重聚，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也包括安然。 “这次真的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替我拯救了小凌；等小凌完全恢复后，我会跟她说明情况，再找你们道谢的。” 安然深深地向爱依、林焕等人鞠了一躬，爱依上前把安然给扶了起来，“这是我作为除灵使的义务；而且、这也是林焕哥哥他们的社团活动，所以你不用跟我客气……” 安然又与大家寒暄了一阵，忽然想起夏沫的事情，“夏沫姐姐她没事吗……可以的话，我想当面向她致谢。” “虽然每天只有两小时的实体化时间，不过我可以——” 林焕正打算用能力让夏沫实体化，却被夏沫给拉住阻止了， “干嘛要浪费存在感？你让她碰着你不就可以了嘛。” “你竟然还知道节约……” 林焕向安然提出了握手的请求，在握住林焕的时候以后，安然也如愿和笑呵呵的夏沫当面致了谢。 “这样一来，怨灵的事情就已经完全结束了啊！感觉比预想的要简单，还以为那家伙是个超级大boss什么的……” 夏沫伸着懒腰，大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因为回家的方向不一致，林焕先行和游马、夕晓、小雪道了别，同爱依、夏沫和阿波波一齐回家。 “不过、爱依……你要不要帮沫沫再检查一下？我担心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我可以看看，但我也不见得能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没关系啦爱依，就帮我检查一下也好，省得狗焕又瞎操心。” 奇怪…… 林焕一脸犹疑地望着夏沫，这货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既然是检查，那应该是全身上下都要做的全面检查了，所以待会儿我要跟爱依单独相处一阵子，你可别偷看我……” “谁会看你啊！” 林焕和夏沫吵完架，总觉得胳膊有点别扭，等到回过头来时，发现阿波波正攥着林焕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回家了？” 阿波波抬起头，呆呆地望着林焕。 “很惊讶？我反倒觉得很正常啊……那种情况下，谁看了都会想到家人的。你爸爸他也不容易，一个人把你们三个人拉扯大，家里还是应该有个女主人要好一些的……我见过那个阿姨，她给我的印象很好。” 阿波波点点头，“她人很好，但是……” “你先尝试着和她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吧……要是觉得过不惯，你不还有舅舅的嘛？翟南老师会照顾你的，他短时间内不会去德国，你可以住在他那里。” 阿波波摇摇头，“我和他不是很熟，如果和家里相处不太好，我就回来找沫沫。” 找沫沫和找我有什么区别啊…… 下了公交以后，林焕和夏沫分头行动——他送阿波波回家，夏沫则跟着爱依一起，送爱依回家的同时让爱依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什么状况。虽然夏沫还没怎么和爱依单独相处过，不过林焕相信爱依是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的。 林焕送阿波波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小桃阿姨在和阿吉阿利道别，吴克叔在一旁默默地抽着烟没有说话；阿波波远远看到这一幕，愣了一阵正打算扭头跑掉，结果被林焕推了回去。 “现在不老老实实地上去，和家里人的隔阂就永远在那里了……你也不想让爸爸总是那么辛苦地兼顾家人和工作吧？” “不、家里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在……” “那、这样说？你也不想总是为了给家人做饭放弃出去玩的时间吧？” “我——” 林焕觉得阿波波就快要脱手抓不住了，只能厚着脸皮用任何狗头人都不会用也没资格用的猥琐战术来应付阿波波， “那，跟我出去玩呢？不用在家里帮忙，不就可以经常跟我一起出去玩了？！” 阿波波非常配合地松了手。 喂……你也太现实了吧！ 林焕内心来不及吐槽，被人喜欢这个筹码也未免太好用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被舔狗舔；仗着阿波波对自己的喜欢去威胁她，林焕心想自己还真有些渣男潜质。 ：。： 331 真正的转移话题之人 在林焕的劝诱下，阿波波终于鼓起勇气主动走上前去，并主动拎起了小桃阿姨准备推走的行李箱。 其实林焕也知道她已经想通了很多，说什么要和自己一起玩，多半只是为了找一个台阶下之类的；吴克叔看到阿波波主动推箱子，惊讶地差一点反向抽烟、小桃阿姨也是一脸的讶然，过了半晌才看着有些微妙的尴尬气氛，林焕觉得颇为好笑，但也发自内心地感受到了一丝温馨。 无论如何，这种温馨感是家人特有、无法取代的存在，他永远都不能替代夏沫的父母给予她这些温馨感。 林焕不声不响地回了家，顺路还问了夏沫进展，她那边并没有马上回应。 可能还在检查中吧？ 这一次的怨灵事件确实远比林焕想象地要简单许多，但他始终还是有些放不下夏沫，就绕了远路特意去了爱依家，他到了之后敲了很久的门，爱依才帮着打开了门。 “林、焕哥哥……” 林焕一看爱依的脸色就知道有点不对劲。 “夏沫出事了吗？” “没、没有……” “别骗我。” 林焕也不顾爱依的阻拦，固执地探进身子，快步奔向屋内寻找夏沫，结果刚走到玄关就被夏沫呀地一下吓地大叫了一声。 “哇哈哈哈哈哈哈……” 夏沫捂着肚子在地上笑得满地打滚，爱依则是鼓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林焕哥哥，你也太没原则了……” “所以？” 林焕的脸皮也算是极厚的，他瞬间就忘掉了刚才被夏沫吓到的糗事，揪着夏沫的脸颊询问爱依，“你们在玩什么鬼花样？” “夏沫姐姐在跟我打赌，说林焕哥哥你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进来找她，然后就……” “……把别人的关心拿来打这种赌，你真的觉得有意思吗？！” 今天夏沫接二连三地让林焕操心，这让他感到极度不适；也因为感受到了林焕的愤怒，夏沫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淡化，等林焕松开夏沫的脸颊，她便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 “对不起，刚才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我不该这样的。检查没有问题。” “嗯。那样就好。” 林焕点点头道，“还有接近四千点的存在感点数要去攒，怨灵的事情就这样结了吧……爱依，除灵使的职责，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我还会待在这里。”爱依微微笑道，“在我完全失去能力之前，我都会一直待在这里，祛除那些还眷恋着人间的幽灵……除此之外，我也很喜欢待在这里，这里会让我有归属感，至少不用总是等着爸爸一个人了。夏沫姐姐的存在感点数……我也会帮忙攒取的。” 林焕其实有点不太适应和爱依这样正儿八经讲话，“谢谢你为我们操心……你今天也很辛苦了，就早点休息吧，有时间我会找你玩。” “爱依可以自己去找你们玩吗？”爱依有些苦涩和委屈地询问道，“解决了怨灵之后，我怕林焕哥哥你不需要我了，说是找我玩但总是没时间，毕竟以前也——” “啊？！我……我应该没那么渣吧？”林焕挠挠头习惯假笑道，“你要是想来也可以，不用总是提前打电话……这样，我把你也拉进群里好了，你把手机给我……” “谢谢林焕哥哥！” 爱依嘴上在和林焕调侃，却和一旁的夏沫使了使眼色，并指了指自己的眼角。 夏沫看到提示迅速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如果仔细看的话，那泪痕其实已经有些深了，眼眶也是有些红肿的状态。 林焕和夏沫走在回家的路上，夏沫突然提出想要和林焕去以前经常去的公园散散步。 “你还有精力的话，倒也可以。” “嘻嘻……狗焕你真好。” 夏沫走在林焕前面，就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踩着公园道路一旁砖块邻接的黑线走直线。 “呐，狗焕……” “你有话想对我说吧？” “你猜到了？”夏沫回头望向林焕，她没站稳差点就直接滑下去了。 林焕点点头，“你看上去一副正经的表情，我就猜到了。平时不会这样。” “真不愧是青梅竹马。”夏沫摸了摸鼻子，沉吟了许久道，“我说，我真的有那么希望重生吗……” “事到如今为什么说这种话，跟怨灵有关系？” 夏沫摇摇头，“就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我真正的肉体，已经变成骨灰待在墓地里了吧。” “嗯。” “所以我在想我这副躯体……究竟算是我自己的，还是全新的呢。” “那种事情思考起来无关紧要。” “在你来看无关紧要。但是你不是我，你也不知道……”夏沫顿了顿，从黑线上跳了下来，面对着林焕道抿着唇道，“我觉得，我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目的，或许并不是想要复活或者重生，或许只是像面码一样，想要实现仁太的愿望。” “我的愿望就是你给我赶紧复活。”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能耍赖。”夏沫鼓着脸道，“又不是什么愿望都能替你实现，要切实可行的愿望。” “如果那个愿望不是切实可行的话，我还要这个存在感系统干什么？” 林焕很认真地回答着夏沫的问题，也正是因为他的认真，致使夏沫有点哑口无言的意思。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就是担心……我突然复活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形式，如果只是单纯的复活，没有时光倒流、也没有改变认知的话，那岂不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那些问题等你复活了之后再想办法解决，总会有办法的。” 夏沫点点头，“对了……我还有一个疑问。” “嗯，你说。” “你看小凌在被寄附了之后，情绪会变成那个可怕的样子对吧？但是我在被怨灵寄附、陷入昏迷之前，又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对这段记忆完全没有印象，所以有些在意。我也疏远你了吗？” 林焕摇摇头，“那倒是没有……就是很自然地有一天你醒不来了。” “就这样吗？” “你那一脸失望的表情想表达什么意思？” 夏沫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我觉得怨灵既然盯上我了，那我的情绪当时也应该有点问题才对……你觉得我的情绪会是什么问题？” “谁管你？！赶紧回去做宣传视频，还要帮阿波波回去收拾东西……” “别转移话题啊喂！” 夏沫追着林焕跑了过去，嘴边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 332 狗头人工作室 由于林焕决定把爱依拉进群里，她也很快就知道了关于宣传视频的事情，爱依认为这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帮到林焕哥哥的地方，在她的软磨硬泡攻势下，林焕最终还是同意了三人一起拍宣传视频，也就是所谓的cm；当然，这也和夏沫的阻挠减少有关系，平时如果涉及到爱依的事情她总是会大吵大闹，这次不知为何却只是吃了几口柠檬酸了几下就算了，林焕也没多想，毕竟两人一起消灭怨灵也建立了一定的信任感，这倒没什么可意外的。 而由于爱依的存在本身就是吃可爱长大的，她对于可爱的东西有着非常奇妙的天赋，她很快就熟稔了这段极其可爱的宅舞；为了整体的协调感，林焕让夏沫站在c位中心，爱依和阿波波分别站在两侧拍摄视频，虽然夏沫和爱依整体都跳地很好，但林焕的视线总会被阿波波吸引过去。 “怎么练了这么久，你还是跟不上节奏啊？！” “你快别说阿波波姐姐了，她在那都oaq很久了诶？”爱依借着替林波儿说话的劲头搂住了林焕的胳膊亲近他，但他似乎丝毫不以为意。 “不过没关系啊，我就说……”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笑道，“阿波波一定会成为我们的大卖点，你等着回收百万点击量吧！” 夏沫还沉迷在靠一段视频从此大火的美梦里，要是真的能这么容易成为网红就好了…… 林焕叫来工作室的制作总监路明雪大人前来观摩宅舞表演，她没怎么给指导意见，她也表示了自己对于宅舞不熟、不作评论的意见，但就普通观众的感官来说还算不错，只是让林焕调整了一下最后宣传游戏时的硬广植入表现方式，她的脑回路和夏沫的想法有些契合，她觉得最后的宣传海报不需要林焕串场来干扰气氛，就让阿波波来介绍就好——尤其是准备不充分的阿波波，给人一种超萌的观感；爱依也被赋予了额外的任务，就是给阿波波接腔，帮她完成游戏的介绍。 拍完视频之后还需要进行剪辑以及一些后期处理的工作，这个林焕就拜托给了梁欣月——这倒不是林焕主动找上门的，而是她从霞诗羽那里听说以后主动申请的帮忙，毕竟自己的两个部长一直给林焕添了很多麻烦；她办事也相当利索，两天就把剪好的视频交了上去，还顶着一层厚厚的黑眼圈，林焕知道她努力，又答应了请她吃甜品的约定，这下欠了欣月两顿甜品，他似乎已经忘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欠的了。 欣月的剪辑视频质量非常之高，还加上了一些简单的特效，她知道她没有那种画龙点睛的才华，所以加上的特效都不会太过刻意地喧宾夺主；做好视频以后林焕在社团内部传阅给大家看了一遍，自路明雪以下对视频的评价都很不错，马萱萱表现地尤为喜欢，又提出了要做一个cm的原画图，真不愧是工作狂魔。 回到家里，把其它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林焕登陆了国内最流行的弹幕视频网站libilibi，准备把视频投稿上传在宅舞区。 “等一下狗焕！你不能就这样直接上传啊！你上传了之后，你这个号就应该是我们工作室的官方号，所以名字得想好。” “……名字啊，就不好吗？” 林焕的提议被夏沫给嫌弃了，“这么垃圾的名字，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 “听？听个屁啊……”林焕埋怨道，“我们的游戏本来就是以社团的名义制作的，所以说——” “等一下，我问一下大家。” 夏沫一边拉着林焕不让他上传视频，一边在群里提意见。 路明雪最近看手机看的很勤快，可能是怕林焕需要联系她吧、所以她的回复也都是秒回， “好诶……大家好像都很卖我面子……” 夏沫抱着膝盖坐在旋转椅上思索，这期间一直在盯着林焕的脸看。 “给我快点想好吗？别在那磨磨唧唧的！” “狗焕你也真是的！这种事情能急地来吗？你也未免太直男了一点吧……以后有了女朋友肯定也是一副急不可支的样子。” 林焕被夏沫的隐晦含义说的脸红了，“你这变态是有毒吧……怎么扯到那种事情上了……” “嘻嘻，你的反应也真的……” 夏沫脑海里灵光一闪，接着便伸腿夹着林焕的座椅靠近电脑旁，将他推开，然后输入了修改的账号名。 “这个名字很有代入感吧？反正玩美少女游戏的都是死肥宅……狗头人和死肥宅又隔不了多少，反正没女朋友。” “……随便你吧。” 林焕懒得和夏沫为了这点小事争来争去，就看着她弄完账户资料修改，然后把视频给上传上去。 70%、80%、90%、99%…… 上传成功！ “什么啊！怎么突然要审核了！以前没那么麻烦的……” 夏沫的激动心情完全白期待了，她的内心十分受打击。 “好像是最近打非的工作比较严格，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明天再看吧。” “不、不行！我要看着它从1点击变成一百、变成一千、变成一万！” “哦，那你盯着吧。” 林焕拾掇完就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拉上帘子，“晚安沫沫。” “安安。” 夏沫的回答有点不耐烦，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挺着急的。 不过……凡事还是不要太期待的好，把所有的期待值降到最低，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心理学上也把这个叫做，是一个很合理的心理防护机制。 好困…… 没心没肺的林焕同学一会儿就秒睡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他从香甜的梦里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团乱糟糟的粉毛糊在自己脸上，林焕被吓了一跳。 “我靠……你不会一晚上都没睡吧？” 夏沫委屈地点了点头，黑眼圈慢慢的她看上去也很伤心，“我想等至少破万就睡觉的。” 然而，昨晚视频上传后的点击量仅仅才237。 ：。： 333 应该是错觉（手动狗头.jpg）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 237的点击量，4个收藏，一个硬币和一条弹幕评论，这就是夏沫守了一整晚的战斗成果；林焕担心她身体撑不住就没有要求她必须跟自己一起去上学，自己独自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其实他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过这个数据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想要靠一两个视频爆红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条唯一的弹幕写的内容是一个积极评价，没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asl】，翻译过来就是阿伟死了。林焕没有深究这个梗的由来，只知道说这话的网友在那之后都会像手冲完一样进入贤者模式。 “阿焕。” 林焕骑着自行车在路上偶遇了阿波波，他拉刹脚踩着踏板停下，背着双肩包的阿波波呆呆地盯着他。 “啊，巧啊。” “沫沫也早。”林波儿对着林焕后座的空气打了招呼，林焕觉得颇为好笑，便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沫沫今天没跟我一起。” “这样啊。” 然后阿波波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林焕的车后座上。 “你这是不是有点太直接了……” 林波儿点点头，其它的话没有多说，在她看来，这是自己表达害羞的一种方式。 “对了，视频怎么样了。” “数据不太好……我觉得是缺少曝光的原因，每天投稿宅舞的人太多了，没一会儿就石沉大海了。” “这样，”阿波波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一如寻常她无口萝莉的状态。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失落啊，她其实也挺努力的…… 林焕还在想怎么去安慰阿波波，结果阿波波一把紧紧搂住了林焕的腰。 又、直接a了上去吗？ 其实现在已经快要骑到了学校，林焕名义上的女朋友终归还是夕晓，要是被人看到说闲话的话，那实在是有点麻烦…… 就在林焕这会儿纠结的时候，转过过道，前面又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喂喂！不会这么巧吧！ 林焕吓得赶紧刹车，但几乎就是在同时，某个敏感的黑长直也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原本就漠然的视线瞬间添了几分寒意，她身旁的少女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去，眸子也瞬间失去了高光，变得残念而混沌不堪。 “早、早啊。” 林焕借机下了车推车走，阿波波也就顺理成章地松开了手。 “阿波波同学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沫沫同学呢？” “沫沫她啊……” 林焕也不打算撒谎，直接把今天早上和遇到阿波波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确实缺少曝光度是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想点办法通过什么渠道去推广一波。我们学校的漫研社算是小有名气的社团组织，找他们的官微帮忙助推安利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听你的口气，是打算又要我厚着脸皮——” 路明雪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某人连背着女朋友载别的女孩子一起去学校上学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找女生帮个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噢，阿波波同学你不要害怕，我没有在埋怨你的意思。” 路明雪指桑骂槐的本领已经到了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无上境界，不过林波儿虽然有点被吓到，但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林焕身后，小心翼翼地攥着林焕的衣角，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劤。 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简单，并没有照顾夕晓、路明雪面子的意思。 虽然阿波波乍一看上去有点卑鄙……但这样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不是吗？ 眼里只有喜欢的人，完全不在乎被人怎么看待，这也是一种勇气的体现；她知道阿波波的关注度超越自己成为第一名的事情，被远远甩开这件事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也是她和林焕同学羁绊加深的证明，是她勇气的呈现。 相比较之下，我就…… 夕晓的醋意来得快去得快，她总是要求上进、笑对生活，这会儿已经开始反思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了。 这种事情先放在一旁，不能给林焕同学复活沫沫增添额外的困扰， 于是夕晓便打起精神，笑着打手语提议道，【如果林焕同学一个人不太好意思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啊，真的可以吗？” 林焕一个人去的话一定会被绯月威胁，被强行解押过去陪她玩游戏，虽然她买的游戏都很有意思，但林焕并不觉得自己有那种闲工夫。 见林焕那么高兴的表情，夕晓也很开心；一开心她就不小心礼节性地问阿波波要不要一起去，不过阿波波拒绝掉了。 “我把视频给我堂姐看下，她之前就说一直很期待了。” “其实就是不想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吧？” 阿波波被林焕戳中痛点，但这次她没有一直oaq，而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而且，看到阿焕和我不熟识的女孩子亲热，我会有点吃醋。” 吃、吃醋？！ 显然阿波波又a了上来，这个说话完全不看气氛和场合的无口萝莉，已经可以把无口的身份给摘牌了——她的回答弄地众人都十分尴尬，末了还是路明雪抬腿踹了林焕一脚。 “渣男，你倒是动啊！” “喂！我怎么渣了啊我？我都根本没有——” 林焕把话说到一半又直接咽了回去，因为自己的伪女友夕晓正在一旁可怜弱小又无助还惨淡地笑着看他。 林焕和夕晓一起去漫研社找绯月帮忙，这一次他还刚好碰上了绯月的部长阿香前辈。阿香学长在看了宅舞视频以后觉得很受感动，他认为这段宅舞充满了灵魂，愿意帮林焕跟漫研社的宣传部部长说情，但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需求，最好是希望夏沫和爱依帮衬一下下周的漫展，最近cos部因为各方面原因退部的人很多。 这些退部人员主要是高二的一些学姐、除了高考之外退部的一个重要原因大概率就是受不了这个阿香学长的骚气了吧。 林焕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说出来就没必要了；他说这件事需要找那两人商量一下；绯月对这件事也非常地上心，难得没有拉着林焕打游戏，说是一定要和那位夏沫见上一面，这样的机会她不愿意就此错过。 那么这样一来，漫研社这边的招呼也打了；林焕看了下视频的人气情况，虽然有一些增长，但增速完全达不到要求、如果类比网文的话，这种成绩的写手早就挥刀自宫了，还能坚持下去用爱发电的写手简直是凤毛麟角，如果遇见了真的请一定要好好爱他，不要因为他单更就骂他什么的。 所以接下来的工作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事就算着急也…… “林焕同学，” 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夕晓今天难得地喊了林焕一声。 “啊……嗯，什么事？” 喊完了这一声之后夕晓又做起了手语，【我一会儿想去图书馆找些写作资料、做一些剧情上的额外设计和修改，不知道你有没有空陪我……】 “别这么见外啊，这是应该的不是吗。” 应该的……是指男朋友应该做的吗？ 眼见夕晓脸上面若桃花，林焕又抓着后脑勺补充了一句，“毕竟你今天也陪了我一起来漫研社了不是吗。” 林焕说完后突然一阵脊背发凉，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夕晓笑得还是很好看，实在是太治愈了，她好像真的很开心。 嗯……应该就是错觉，总不会是灵异事件吧？林焕没太多想。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334 狗头人就喜欢想入非非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 夕晓之前也偶有说要去找灵感让林焕陪同，不过约去图书馆这还是第一回。其实剧情的主线在寒假的时候夕晓就已经完成了，现在是想要把一些独立篇章给串联起来，用一些小剧场来完成剧情的过度衔接，这本来也是林焕被路明雪分配交代过的工作，只是夕晓觉得直接用多选一来规定路线、会让玩家一次性体验的剧情太少，所以还是得用额外剧情来承接。 【但是，这样做的话，男主不就会显得很渣吗？处处留情的话。】 【没关系，我会控制好节奏的】 林焕和夕晓是罕有的即使在图书馆也能即时顺畅交流的一对情侣，毕竟两人都掌握着手语这门技术。说真的，林焕一开始只是为了能和夕晓方便交流才去学的手语，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如此地精通手语的交流。 【今天你想找哪些写作资料，我帮你一起找找】 【在那边，你跟我来】 夕晓下意识地牵起林焕的手，但是不知怎的就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十指相扣的动作，夕晓有一点害羞，但还是忍着羞耻心领着林焕一起行动了——她有回头偷偷瞥过林焕的反应，他像是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夕晓闪躲了他正视的视线，继续拉着林焕向前走。 她拉林焕来确实只是想让林焕陪自己找资料的。 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林焕陪着的话会觉得更有干劲。 这是夕晓的一点小小心思，而且这样的小心思在和林焕近距离接触以后，欲望又开始膨胀起来。 【是想找编剧技巧方面的书，只要有合适的话都可以先找到给我】 【好】 于是林焕开始帮夕晓找书，夕晓名义上也在找资料，目光却一直盯着林焕的背影在看。 这附近没有别人，就算偷偷去抱他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发觉吧？ 沫沫平时就经常对林焕同学做这种事，所以他应该不会觉得奇怪。 而且就算疑惑了的话，也还可以说是在积累素材、寻找灵感。 夕晓受到了阿波波的激励，总觉得今天自己也应该a点什么出来。 她是盘算的很好，借口都罗织好了，就是有点准备地太多，想好准备a上去的时候，林焕把书都已经找好了，怀里揣着厚厚的五六七八本书，还兴高采烈地像个孩子。 唔…… 夕晓和林焕找了个没人的地儿坐下，取出包里的笔记本，开始研究一些写作技巧。 【你哪里不舒服吗？看起来好像有点难受。】 见林焕这么打手语，夕晓下意识地拍着自己的脸颊，稍微有点用力地打了自己两巴掌，脸颊都给拍红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困而已。】 【这样】 夕晓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明明最喜欢的男生就在面前，却怎么也没办法鼓起勇气向他表达些什么；她知道沫沫、小雪、阿波波都对林焕暗生情愫，她也知道此时的林焕心思也不在恋爱需求上，但是这个时候顾忌他们的感受，其实是一种很不自信的、退缩的表现。 此时的夕晓自觉正如她笔下的那个腼腆的女主小春，这样的她始终都难以让男主对她倾心。 就在夕晓一脸沮丧的时候，林焕又杵了杵她的胳膊。 【要是太累的话，就先休息会吧……待会我叫你起来。】 他好像还真地以为自己很困。 不过……是不是真的很困，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夕晓笑眯眯地盯着林焕，手指勾了一个j的手势，然后一手平伸，掌心向上，由外向里微微拉动，再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这一串手语下来是【借我】的意思。 【什么东西？】 林焕刚打着手势在问，夕晓就拉住了林焕的左手胳膊，平放在自己桌前，紧接着夕晓便侧下身子，枕着林焕的胳膊睡了下来。 ？？？ 林焕下意识地手抖了一下，但也没有挣扎，因为夕晓的脸颊就贴在他的手背上。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夕晓一睡下来就闭上了眼睛。 她并没有把脑袋的重量全都压在林焕的胳膊上，枕了一会儿林焕的胳膊她就觉得林焕会很疼，就转而枕到自己的胳膊内侧，但还是把林焕的手夹在怀里，像是抱枕一样地抱住了。 这样的亲昵举止，林焕先前还从没和夕晓发生过，这一下整地他也是很懵逼，与此同时也遭受了图书馆用心学习的单身狗们的蔑视，【收到了来自xx的关注】的系统提示一直响个不停。 呼…… 夕晓的鼻息都吹拂在林焕的手背上，温热的、很有生的气息；她夹地很紧，就像是在守卫自己非常重要的财宝一样，不过她的胳膊也有些肉，所以是很软的。林焕的狗头大脑第一时间也对夕晓做出的行为进行了分析反馈——她在积累素材吗？ 如果不是不想打扰夕晓休息的话，林焕现在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来一巴掌。 都到这个时候了，要是还不愿相信夕晓对自己的感情的话，那也未免太渣男了吧！ 她是真的……很喜欢我，应该。 林焕一边假装翻书，一边偷偷瞄着夕晓恬静的睡颜。 只是这样看着就会有被治愈的感觉，真是岁月静好！ 虽然脑海里也会浮现出那个总是攥着自己衣角的阿波波、以及那个总是冷冷地盯着自己的小雪的模样，但林焕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本来夕晓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等到把沫沫的事情解决以后，倒也不是不可以……那个啥，毕竟不能总是这样吊着那么多人吧，也未免太渣男了一点。但是仔细想想，高中生的爱情应该也是很脆弱的东西，如果大学不能在一起念书的话，很多问题也……夕晓的性格也容易受欺负—— 呼……还是别立flag了，狗头人就喜欢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林焕晃了晃脑袋，开始读起帮夕晓找的书籍来。 读了一阵子他也觉得困了，就托起腮注视着夕晓起来，品尝着她秀色的同时，眼皮也逐渐沉重。 唔咕…… 林焕做了一个被夕晓、阿波波和小雪用柴刀给三等分的噩梦，夕晓主刀、小雪测算切点位置、阿波波负责在一旁给林焕假哭，林焕旋即汗涔涔地醒了过来、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也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和睡的正香的夕晓对视着。 心有余悸的林焕起了身，胳膊虽然非常酸麻，但还是没办法从夕晓的怀抱里挣脱；他便拿了手机出来看，旋即发现了夏沫发来的99的消息。 啊……对了，刚才怎么都没想到她来着？！ 老实说林焕还真的从没考虑过和夏沫交往的事情；不过这话就放在一边，林焕打开了夏沫发来的信息，全是视频网站的数据截图。 火了……火了？！ 夏沫发过来的一张截图里，投稿视频直接被【asl】给刷屏了。 【我得想办法娶了这个笨萝莉】 【无口萝莉天下第一】 【不、是天外飞仙！】 【你们都只要无口萝莉，右边的元气萝莉我就抱走了！】 【啊啊啊啊、右边这小只也好可爱！】 总而言之，夏沫最后发的视频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一百万，收藏和硬币都达到了万点大关。 这真的……是漫研社的宣传力量吗？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co 335 林焕的困惑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 下午放学，社团活动开始时，这个视频的播放量已经超过了两百万，排在libilibi网站的日人气榜第六名，关注还在不断地上涌着；但是奇怪的是，弹幕里一片对阿波波和爱依的赞誉之情，没有一条弹幕是与夏沫有关的。 “会不会是他们看不见沫沫？”之前大家也论证过了，对林焕的关注度越高，对夏沫的存在感察觉也就越深，虽然夏沫是实体化状态拍的视频，但总归是借助了视频转播，可能在传播上出现了一些问题。 “如果真的完全看不见的话，应该会对这个缺少c位站位的视频进行吐槽，”路明雪解释说，“我搜索过了几个关键词的词条，没有找到相关的讯息。” “哎呀、这又有什么关系嘛……只要大家喜欢爱依和阿波波的话，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狗焕！你知道吧，这次的功劳我要占一半！” “你占就占吧……反正我是不知道你这么说有什么意义……”林焕摇了摇头，“不过这么说起来，说服漫研社的我不也——” “不，这次并没有你的功劳，宣传的功劳来自于阿波波同学。” 阿、阿波波？ 阿波波听到路明雪叫她就站了出来，叉着腰一副威严满满的样子十分嚣张。 “怎么变成她的功劳了？我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这一次之所以得到了这么高的曝光，是由于一位知名游戏制作人的安利；而这个知名游戏制作人又是因为林允儿学姐的安利，” 而林允儿学姐的安利，当然是来自于—— 这个时候阿波波已经坐下来了，见林焕的视线又望向她，阿波波立刻效仿某国际影星，双手环胸来了一个战术后仰，结果一个后脑勺摔了下去，摸着后脑勺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脸的【qaq】委屈表情。 “对了，”林波儿抹完眼泪接着说道，“那个制作人姐姐很喜欢我们的宅舞创意，说是邀请我们去她那里做客，如果愿意的话，她会给我们提供一些游戏制作方向上的建议。” 其实之前林允儿就这样邀请过自己，不过林焕因为太过忙碌没有找到时间去拜访，现在游戏的制作内容方面基本完成地差不多了，但是在系统设计方面出现了一些瓶颈，最重要的就是故事路线的交错；实际上把游戏内容装入r。妙书屋 336 没喝上红茶的孩子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最快更新！无广告！ 林允儿要带大家去见的这个大咖一般被人称作【苗姨】，叫做阿姨的原因是她今年已经接近四十岁了，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家也都很震惊，因为会写出这种日系纯爱故事的人，一般都会是死肥宅的幻想才对。 因为是个名人，夏沫在路上就搜到了她的照片。 “这是快四十岁的人吗？看上去保养的很好啊……狗焕你看！” 林焕拉着夏沫后撤了几步，走在林允儿林波儿的后面，这才去看了看夏沫说的照片。 照片里的苗姨确实很年轻，倒像是个最多二十七八的邻家大姐姐，干净、素雅、照片里总是对着镜头眯着眼睛微笑着，有着一种慵懒的幸福感。 林焕一行人在地铁和路明雪、夕晓等人见了面，一向不喜欢引人注目的游马今天却打扮地无比死肥宅，骚气的粉色衣服上印了个大眼睛卡通美少女，帽子上画着一个圆圆的、毛茸茸的可爱怪物。 “你脑袋上那个玩意儿，是任地狱的《星之哔咔》么？我还挺喜欢玩的。” “才不是游戏咧！你这个狗头人，怎么脑子里成天就只知道装着游戏，连【丸子大家族】都不知道是吗？” “丸子大家族？什么玩意？听着就像什么山寨过来的东西……” “当然是汐之歌的主题曲·丸子大家族了啊！丸子、丸子、丸子、丸子、丸子大家族……” 说着游马还自顾自地哼了起来，这种丢人的行为自然惹来了不少人的关注，一旁的人都捂嘴冲游马笑，以前这个时候小雪还会拿书拍他脑袋，这会儿她却完全无视了游马，转而面向林焕，“今天的拜访一定要有收获，不要只顾着闲聊了。” 干嘛就冲着我一个人说…… 林焕稍微感觉有点委屈，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毕竟剧情这块的切割确实和他的工作有关系，小雪也算是在针对性的嘱托了。 其实林允儿之前也从阿波波那里听过几次夕晓这些女生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和阿波波的朋友见面，其他人倒还好，见了路明雪之后她感觉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我天……你就是路明雪同学吧，我常听波儿提到你。” “你好，学姐。”路明雪对前辈也会很客气，只要不是工作上的冲突，她对谁其实都很客气很讲礼貌。 “呼呼……你可真漂亮呢。” “您过奖了。” “有男朋友吗？” 路明雪摇摇头，“暂时不需要。” 听了这话之后，林允儿立刻拉着林波儿在一旁窃窃私语。 不要做这种显而易见的目的性行为啊……而且林波儿喜欢林焕这件事在业内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她a上去的时间可比你提醒的要早很多。 苗姨家住在一栋高级公寓的顶层，和夕晓路明雪她们家状况类似，不过她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地方的。 由于之前就打过招呼，所以林焕他们到苗姨所在的房间时，发现房间门根本没锁；林允儿轻轻推着门进来，从玄关往屋内大喊道，“打扰了，苗姨！” “呼……允儿来了啊？快请进吧……我这会儿还在沏茶，你们先坐，啊。” 厨房里传来了一个很温和的女性声音。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印象，林焕坐在夕晓旁边，她低着头拨弄着手指，一副很拘谨的模样。 如果夕晓能正常说话的话，或许也会给人这种感觉……当然她现在也已经很好了。 林允儿和苗姨是好友，所以她径自进入了厨房里做帮手，一点也不见外；不一会儿厨房那边的脚步声过来，林允儿和苗姨端着茶碟点心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苗姨好、” 孩子们陆陆续续地向苗姨打了招呼，苗姨一一微笑着向众人作答；她和照片里出入不大，本身照片里也只是化了淡妆，看上去可能要稍微苍老一些，法令纹有点明显，不过气色却是很好，完全没有其它中年女人的一些颓唐。 “苗、苗姨好！” 游马因为太过激动导致大脑迟钝，反应速度下降、比阿波波回答的还要慢，“我是《汐之风》的忠实粉丝，非常感谢您给我们带来的这么好的作品，当年我就是因为这部作品入的二次元，我、我……” “是、是……谢谢你能喜欢。” 苗姨很温和地抚摸着游马的脑袋，虽然游马是个很有feel的帅小伙，但在苗姨的抚摸下，此刻也化身成了一只温驯可爱的小绵羊、小奶狗，完全被苗姨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了。 “我给大家准备了红茶和一些点心，请大家不要客气。” 她总是眯着眼睛微笑着，一副风轻云淡宠辱偕忘的状态，偌大的客厅一开始还觉得有些冷清，忽然就变得温暖起来了，这种感觉很是舒服。 夏沫托着腮，杵在沙发后面，笑眯眯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即使不能吃上点心，不能喝上兑了甜牛奶的香浓红茶，她也觉得很开心。 “咦？苗姨，这里是不是多出了一碟红茶啊？我这就把它收了……” “啊，你放在那里就好了，”苗姨叫住了林允儿，“还有个孩子没喝上红茶呢……” 苗姨话音刚落，所有人除了林允儿的心都是重重一落。 她……看得见我吗？ 夏沫很是惊讶，她盯着苗姨看了许久，但因为对方总是眯着眼睛，她也无法确认她是不是在看自己。 当然这倒是其次，主要是林允儿那边…… “苗姨，你又来了……虽然我这些学弟学妹都是灵异观察社的成员，你也别开这种灵异玩笑吓唬他们好吗？” “呵……” 苗姨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 “我看了你们的视频舞蹈，我非常喜欢，三个人的表演都很有活力，尤其是波……林波儿小妹妹吧，你的感觉很自然、一点也没有做作的痕迹，很像我作品里的一个角色……所以就忍不住向其他人推荐了你们的视频。至于允儿说的你们做的游戏，具体的内容我还没看过，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看看剧情文稿、还有游戏的整个系统玩法。” 苗姨说话的语气很轻，夕晓听不太清，林焕就作手语跟她解释了一下，夕晓闻言立刻从包里找到了准备好的剧情文稿、和林焕、路明雪一起做的系统策划案大纲一起交到了苗姨手中。 而与此同时，夏沫也趁着大家的注意力移开，偷偷地取了放在柜子上的红茶，有些急促地抿了一口，而后便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啧嘴声。 337 寄托之物 苗姨取了眼镜，坐在单独的一张沙发上，仔细地阅览着剧情文稿。她看剧情的速度很快，有种让人觉得在一目十行的感觉，这也让夕晓显得非常紧张；每当她提出疑惑，夕晓听不太清，林焕就作手语带复述传达给夕晓，有时要转述的内容实在太多，林焕就会稍微贴近夕晓，以便她能听得清自己的声音。 剧情文稿很长，要讲述的内容也很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听，不过大家还是鞭策自己打起精神来关注苗姨的建议了，小雪全程就像一个书记员，笔耕不辍，一直在低着头记着笔记、游马并没关注剧情本身，他只是一直满怀憧憬地看着这位传闻中的大神前辈，她对游马来说就像是二次元的引路人，是三次元里足以和千姬大人比肩的重要存在。 “这个节点分支我建议你们多用一些软件工具去整理，这样的话效率会高很多。再者，你们既然是用rm做一个剧情向的游戏，rm的一些特性也应该适当地发挥出来，比如它的养成功能。我看到你们有做学校部分的玩法，但是内容不太多，加上数值成长系统的话，会给玩家一些驱动力。数值会影响一些随机事件触发的几率，这样的插件很好找……” 虽然苗姨在《汐之歌》里主要负责剧情文案的设计，但显然她不仅仅只会写文字，对游戏的理解也远远超出了众人的认知领域，一部分听众产生了一种“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一定很厉害”的感觉，只有小雪的吸收效率是最高的，她能不时打断苗姨的分析，提出自己的见解，让苗姨很是欣赏。 “呼……” 就在大家聊地热火朝天的时候，站在沙发后面，细细品着红茶的夏沫突然被泪水浸湿了眼眶。 突然袭来的悲伤让她不能自已。 明明是司空见惯的情况。 从狗焕变成不是一个人以后，夏沫就经常这样。 她总是想着法子来向林焕展示出自己很忙碌的样子，借此证明她很充实，并不需要他无时无刻的陪伴。 比如睡懒觉、比如打游戏，比如去惹事。 一开始的话，确实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快乐；但即使是这样乐天的夏沫，也终于迎来了一种“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孤独感。 她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回原处，又倒了红茶给它加满，开始在苗姨的家里闲逛。 她今年都快四十岁了，但一直没有伴侣吗？ 明明是那样漂亮的美人，年轻时一定会有不少人追她吧…… 不过，现在肯定也有人在追。 夏沫来到了苗姨的书桌，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摆放着的相框。 类似的场景可以参考林波儿的老爸吴克叔叔，相框放在自己经常办公的地方，那一定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夏沫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十分惊讶。 是…… 自己的照片？ 但那比例也…… 相片里展示着苗姨年轻的照片，那是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拍的照片，苗姨当时还是青涩少女的时候，照片里看上去风还很大，她一手挽着随风摇曳的米黄色长裙，一手托着自己的白色大沿帽，身子微微倾倒、笑靥如花般绽放开来—— 与其说是灿烂，倒不如说是一种幸福，那更像是热恋中的情侣才会展示出来的表情，可是…… 夏沫注意到苗姨的身形动作，那个倾斜的角度，明明是身旁倚靠着一个人才能摆出的姿势。 是说这里原本应该有个人在，但是却消失了吗。 虽然有些为微微泛黄，但照片保存地非常完整，那个年代应该也没有这么强大的p图技术可以办到，但苗姨的身旁确实空无一物。 就在夏沫醉心于研究相框的时候，书房的灯忽然打开了。 啪地一下吓了夏沫一跳，她一不小心把相框给碰倒了。 出现在夏沫面前的人正是屋子的女主人苗姨本身，她听到响声，快步地走向书桌前，看到被夏沫碰倒的相框以后，便将相框扶正，再一次重新摆好。 此时此刻，夏沫的内心显得十分慌张，她很怕苗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因为她一定会责怪自己——那个相框、那张相片对她来说一定是无可取代的珍贵宝物。 不过她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苗姨并没有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她在书桌的抽屉里取了一叠文稿出来，而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夏沫由是松了一口气，但苗姨在关了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呐……你来了呀。” 唔…… 她的声音很温柔，所以夏沫才并不会过于慌张；另一方面，从苗姨的口吻中她能感觉到，她口中的【你】应该另有其人。 凭依着少女的直觉，夏沫自然而然地把那个【你】和相框里那个不存在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也许他也跟我一样…… 夏沫的脑海里突然闪回了无数的片段。 眼镜、深夜校园景色、校庆艺术节的卡农d大调，以及一个穿着风衣的、目光悲戚的男人。 那些场面在夏沫的脑海里犹如走马灯一样不断地闪回，夏沫的脑袋也如同被电流激荡了一番，她完全不明白这些场景的意义何在，一直到那场景里出现了一个她从未见过却总觉认识了许久的女生。 呼…… 经历了这一切后，昏昏沉沉的夏沫回到了客厅，苗姨此时已经放下了文稿，正在坐着和大家谈心， “因为之前听允儿说起过你们的作品主题，我隐隐感觉和我的经历有些相似，所以自然而然地就会产生一种共鸣了，大概这就是我会对这部作品、对你们如此亲近的原因吧。” “经历相似？苗姨你也有过青梅竹马吗？” “倒不是说的那件事……”苗姨微笑着回应道，“我在念书的时候曾经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本来以为生还无望的我，却最终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呼……那真是太幸运了，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汐之风》这样的神作问世了。”游马拍拍心口感慨了一句。 “幸运……吗？” 苗姨摘下了眼镜，她轻轻抿了一口红茶，红茶热腾腾的蒸汽迷了她的眼，她伸手擦了擦眼角，眼眶突然间有些湿润。 “虽然我在那次车祸里活了下来，但我总觉得在那之后，生命里一直少了什么东西……那是在我出车祸之前，一直陪伴着我的什么东西、或者说……什么人一样。” “那、如果是车祸丧失记忆的话，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印象吗？”林焕疑惑道。 苗姨摇摇头，“我问过周围的很多人，他们却都像是联合起来欺骗我一样，跟我说自己并没有失去过什么人。但我始终能隐隐约约地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只是……” 说着苗姨突然笑了起来，“大概就像是你们游戏的主题一样，那个人的【存在感】被抹杀掉了一样吧。” 存在感……被抹杀？ 林焕下意识地望向了夏沫，夏沫冲林焕嘻嘻笑，还摆了个v字的手势宽慰他，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不过，即使所有人都可以忘记【他】，我总觉得只有我绝对不能那样做……哪怕所有的记忆和印象都已经丢失，我也不能那样做。”苗姨长舒了一口气，而后便微笑着注视着夕晓和林焕的方向，“以前曾听人说，每一个讲故事的人心中都会有一个这样的寄托，或许【他】就是我的寄托也说不定。” 338 某人的脸皮 苗姨给了狗头人制作组很多的建议和修改方案，不过距离2月14日开发者大会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团队已经没有时间在程序技术上对游戏玩法多做更改，以至于路明雪在回家路上一直攥着拳头思考，就像是在埋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那些修改方案一样，大家没人敢上前打扰她，一直到她自己回头望向众人，她呢喃着想要张嘴，却又犹豫不决。 “你要是想把脑子里的那些东西付诸实践的话，就从现在开始分配任务吧。”林焕淡淡开口道，“本来就是我主动提出要通过做游戏的方式来攒取存在感的，我相信你能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我可不喜欢这种我自己都拿捏不住的期待啊……”路明雪默默地叹了口气，旋即向身后的众人解释道，“下周的周日就是开发者大会了，我知道临时再增派额外的设计任务是很任性的要求，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是非常有必要的工作，如果做了努力了然后失败，那起码是问心无愧的，不过……我不想留下遗憾，但当然我也不能强求大家——” 在这段时间的游戏制作中，路明雪承认自己已经从单纯地将它当做一件工作来看待的心态变成了视若己出，一如小说写手对于自己小说文稿的感情。 当然……这部游戏已不是她一个人的宝物，这是灵异观察社、整个狗头人制作组努力的结晶，如果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盛装打扮出席那场盛大的派对的话，她便无法原谅自己；但同时她也深知，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感情就要求他人和自己感同身受，永恒的理性与她瞬间迸发出的感性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就在这浑噩之际，一双温暖的手掌裹住了她的拳头。 她很熟悉这温暖的感觉来自何处，睁开眼就能看到发小闺蜜的温和目光。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大家都有了自己想要成就这部作品的理由，甚至包括一直都在偷懒外包的游马。 “我只能说……到下周末之前的这个星期，就要辛苦大家了！” 路明雪花了一个晚上来调配最后的工作，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她把工作安排都发布在了群里；除了那些固定的工作之外，她把程序设计上的一部分工作分给了林焕，“这里并不是要你一个人做，而是我们两个人做；我们要争取在三天内把这些内容加上去，至少留两天内部测试的时间，其它的内容填充倒不用那么着急。”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要请假吗？” 接下来一周其实是正常上课时间，但是如果真的去上课的话，游戏是绝对做不完的。 “有条件的话尽量请假吧，最好……不，”路明雪又改口正色道，“请你务必请假。” 夏沫得知林焕决定翘课的消息也很兴奋，一方面是自家的青梅竹马第一次不做乖学生让她觉得很刺激，另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要跟夕晓商量一下结局的事情、我上次去苗姨家后想到了几个不错的点子。” “行啊……但是你千万别给夕晓添乱就好。” “哼哼，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夏沫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 “嘻嘻……”夏沫突然笑着打断了林焕的吐槽，“你真的……清楚吗？” 她的话里似乎带着些别的意思，林焕当然听得出来，他抬头盯着夏沫，“……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嗯……刚才还有，现在我忘了，”夏沫吐了吐舌头，推着林焕在床上躺下，“赶紧睡觉吧，这几天要加班加点，一定会很辛苦，我也睡吧。” “嗯。” 林焕没有多问。 他并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他也知道如果夏沫觉得该跟自己说，那早就说了。 所以还是不问好了…… 翘课这件事比较麻烦，首先在家装病这一项得排除掉，因为那样妈妈就会在家里照顾自己了；而且装病这种事并不好瞒过妈妈的眼睛；林焕选择的策略是去学校装病，然后再趁着这个机会假装回家，然后去路明雪家干活——她们家年后又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了，她要请假老师都不需要跟家长确认，倒是林焕这边还—— “喂，请问是林焕同学的家长吗？他……他姐姐？噢，林焕同学说他肚子疼地厉害，你过来把他接回去——” “老、老师，我自己能打车……”林焕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那行吧……那等林焕他到家以后给学校这边回个电话吧。” 林焕在夏沫扮演姐姐的掩护下得到了借口，正准备逃出学校的时候，看到夕晓也捂着肚子、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教职办公室去，林焕顾不得装病，吓得赶紧把夕晓拉到一旁去，【你不能装病回家。】 夕晓闻言微微一愣，打着手语道，【不是说好一起翘课吗？】 “你的文稿工作课间和下午做就可以了，不用特地请假跑回去、而且，我们同时肚子疼会容易引起老师怀疑的，毕竟咱们俩在学校——” 林焕连手语带口述，一阵好说歹说终于说服夕晓不装病回家了；但是作为取代，夕晓希望林焕能在小雪家待到晚饭，大家一起吃个饭；本来就没打算在饭点前回去的林焕自然应允了这个请求，只是一想到还要搪塞妈妈关于回家的事情，他就有些头疼。 林焕来到校门口，立时便看到举着遮阳伞在路口等候的路明雪。 “你太慢了。”路明雪沉着脸像是在冲林焕发脾气——不过这脾气也该她发的，约好十点钟见面，林焕为了劝慰夕晓一直到十点半才有机会跑出来。 “抱歉抱歉……我是说、你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先打车回去的……” 林焕抱了抱后脑勺，四处张望了一眼，“你叫了车吗？没叫？” 路明雪摇摇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过来。” “这里打车不是很方便啊……我们得走到路口那边去打车去你家。” “不打车吧，就坐地铁耽误不了太久的时间。” 路明雪和林焕同行的时候总是戒备似地四处张望着，她举着遮阳伞似乎也是在掩人耳目的意思，不过今天的太阳确实有些毒，虽然初春并不是很暖和，林焕还是被晒地大汗淋漓的。 路明雪左顾右盼的时候注意到了林焕的状态，她盯了林焕一会儿，然后微微抬起遮阳伞。 “你举着吧。” “啊？我不用，谢谢。” “让你举就举着。” …… 小雪总是在奇怪的地方很强硬。 然而林焕接过伞举起来之后，路明雪却主动从遮阳伞的阴影里跳出去了。 “你不进来吗？” 路明雪摇摇头。 “哈……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路明雪闻言目光突然变得阴冷起来，让林焕有种脊背发毛的感觉， “某人的脸皮……难道已经厚到不会害羞的地步了吗？” “哎哎？！” 这什么鬼逻辑啊喂！ 339 小雪的饺子 林焕跟着路明雪去了她家，本来夏沫也可以来，不过她说要陪着夕晓就算了，虽然她来这边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觉得有些不妥。 其实连小雪都没说什么的话，那也用不着太计较什么。老实说虽然对夕晓、阿波波喜欢自己这件事有着充足的自信，但对于小雪林焕还是有些不那么自信，哪怕曾经和她共度了那样艰难的时光，他也不觉得路明雪是一个会轻易向人付出真心的女生。 当然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东西的时候，林焕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后就投入到工作中了。 在和路明雪一起完成玩法设计之前他有些别的收尾工作要处理，比如因为宅舞而聚拢的关注者们；林焕才开始运营q群和微博，虽然夏沫信誓旦旦地说她可以负责，林焕还是对她的能力不够信任，起码要自己先建立起和粉丝们的信任才可以放心交给她。 “现在的宣传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啊。” 路明雪也在这些个粉丝社群里，她看到了林焕做的努力，给林焕泡了咖啡放在他电脑桌的边上； 虽然制作组是以灵异观察社的名义发起，主要制作人是路明雪，但在对外宣传的时候，还是把林焕当做了制作人来看待，毕竟这个制作组也叫，正好符合林焕日常的形象，这也是路明雪没有反对夏沫这个有些二的名字的原因。 “对你这个网络社区群主的关注度，没有办法转化为存在感是吗？” “嗯，是啊……” “所以开发者大会对你很重要，”路明雪解释道，“我了解过那个大会展，是对游客开放的嘉年华，除了参加比赛之外，我们也可以趁机会宣传我们的制作组，尤其是你这个制作人，所以你的形象要包装起来。我之前跟夕晓聊过，目前比较适合你的人设是，，你在社群里与粉丝们沟通的表现也很契合。” “你连文案都想的这么细致了吗？”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存在感，我真不愿——” “只有这一点我们的想法是相同的，”路明雪抿了一口咖啡，似是有些自得地感慨道，“我也不愿扮演那种角色。” “啊……你这是变相地在夸赞自己是美少女吗？” “你可以用这个词，但是自夸可谈不上。”路明雪淡淡道，“毕竟，包括我在内的大家都明白我很好看。” “……行吧。”林焕对这件事表示完全无法反驳。 林焕和路明雪分别在房间和客厅做设计，有很多理念对于高中生来说并不是那么浅显易懂，只不过小雪学的快掌握的很好，直接让林焕照葫芦画瓢修改，所以进展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近下午一点。 “……你饿不饿，想吃什么。”路明雪找上林焕，说话的态度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啊、我随便填点肚子就好。” “哦。” 路明雪很冷漠地应了声，然后就去了厨房拾掇。 林焕听到打火的声音，她要自己亲自下厨吗？ 林焕虽然吃过路明雪做的点心，却没试过路明雪料理的水平，不过既然现在时间紧迫，估计她也不会刻意地花时间做些什么—— “煮好了，过来吃吧。”十多分钟后，路明雪的声音便从厨房传来，林焕旋即过去先洗了手；他看到路明雪做的午餐了；是煮饺子。 果然很简单。 不过林焕并不是觉得失望，他只是为自己能够猜出一些路明雪的行事风格而感到高兴。 “你要不要醋？”路明雪取了碟子，“我们家的蘸料只有醋和酱油。” “那就醋吧，我自己来。” “嗯。” 林焕往碟子里倒了点醋，路明雪接过碗，给林焕盛了一盘饺子，约莫十数粒的样子。 “尝尝吧。” “嗯……” 林焕夹起一个饺子，他注意到每个饺子的造型都不太一样，有普通的水饺、也有元宝饺，感觉都是手包的饺子，林焕一口咬了下去，饺子里面的浓郁汁液也就跟着融化开来。 “唔……” 林焕烫到了嘴巴，不停地用舌头搅动着嘴里的饺子，路明雪见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一边浅笑着一边调侃道，“又没人跟你抢，这么着急干什么。” “是、呜噗……”林焕现在没空和路明雪解释，他咕咚咕咚喝了凉水，这才慢慢地缓过劲来；这时他又发现路明雪递给他的杯子是之前他误用过的熊猫杯。 “啊……这个是你喝茶的杯子吧？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路明雪微笑道，“我现在已经不用这个杯子了。” “啊……行吧。” 没想到这女人的强迫症还挺严重的。 相比较之下，夏沫和自己就不会有那么多隔膜，杯子饭碗阳伞雨伞什么的都随便一起用，这大概就是和她在一起时无拘无束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也不知道是馅料的原因还是人的原因，路明雪二小姐包的饺子比平时妈妈包的、外面超市买的都要好吃很多，林焕享用了一顿不错的招待，见路明雪的盘子都没怎么动，当下便有些诧异。 “你不吃吗？” “我早上吃多了，现在不是很饿。” “那别浪费啊……多少吃点啊。” “嗯，”路明雪顿了顿，随后把盘子推到林焕面前，“我看你刚才一阵狼吞虎咽倒是吃的很香，那你帮我也吃点吧。” “好啊，我就不客气了。” 林焕从路明雪盘子里夹了一半的饺子，最后还被路明雪给硬塞了好几粒饺子这才罢休。 “你这是要撑死我啊……” “我只是不喜欢浪费，”路明雪托着腮，绕有兴致地盯着林焕，“再者……盯着你吃东西也蛮有趣的，夕晓大概很想看看。” “喂！”林焕冲路明雪翻白眼，“你别把我当做什么研究对象好吗？” “噢。”路明雪点了点头，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你赶紧给我吃完，下午还有很多很多的活要干，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林焕有点无可奈何地埋头吃起饺子，但他正对面的女生却没有履行承诺，一如先前那般、美眸含笑地望着林焕吃饺子的模样。 ：。： 340 夏沫的隐藏剧情 一直到游戏开发者大会开始前的最后一天，狗头人制作组一共做了这些工作： 1、完成了整个一周目的游戏流程，正线剧情全录入，其他角色结局剧情、番外篇剧情待补充； 2、根据剧情更新添加了12张cg原画，这个工作已经完全超出了林焕小雪本来需要马萱萱做的工作，不过既然她主动寻求存在感，大家也没有拒绝她。 3、林焕的初期铺垫后，在阿波波、沫沫以及后续爱依登场的宣传运作下，微博粉丝数破万，架设2000人q群两个；这些玩家、亦或者说粉丝可能真正想玩游戏的一半不到，大部分都是来prpr阿波波和爱依的，夏沫依然在群里不受人待见。 4、地图素材全录入，事件编写完成，游戏打包完毕；其实这个工作是最难也最复杂的工作，不过因为社团里有个氪金大佬游马的存在，把这一层工作全都交给大神做了外包，为了这事大家其实一度犹豫了很久，但是当游马拿着打包好的游戏归来时，大家深刻地体验到了有钱人的乐趣。 不过游马家就算再有钱也是游马的钱，路明雪并不喜欢这种依靠外界资源获得的成就，所以她也从来不依赖家里的资源，这几天大家为了游戏的正式上线都累得筋疲力竭，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互联网公司的日常高压状态。 “接下来就只剩下测试工作了。虽然游马的外包的工作团队效率很高，但我们是制作组本身的成员，自己如果不好好过一遍流程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路明雪最后强调，“玩法上的修改意见不要提，因为提了我们也没时间改了……你们要提的只有两点，一个是正常游戏的bug，另外一个就是节点。我们的游戏是剧情向游戏，如果不走完流程的话，现场游戏的体验不会很好，要在比赛中向评委、向玩家在最短的时间内展示我们的游戏特色，就要找到一个能让人一见倾心的片段。” “小雪的意思即是说，把你觉得这游戏里最精彩的片段截取出来，然后大家讨论一下再确定，哪一部分放出来给玩家演示会最快最好地吸引玩家。并不一定是游戏有多有趣，这也可以是场景美术、剧情对白什么的……但是要考虑故事脉络的完整性表达。”林焕平时跟路明雪讨论的很多，所以对于路明雪的意思也能最快地理解。 分配完任务以后，因为路明雪家里没有足够多的电脑，大家就都各回各家，去体验游戏内容，林焕领着夏沫，一直到沿路和阿波波道别，变成两人独处的时候，夏沫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呐呐，狗焕，你有好好看过夕晓新修的剧情吗？” “噢……你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功劳吧？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改了什么？” “嘿嘿……你没看文稿就好，”夏沫抹着鼻子哼唧了几声，“我修改的部分有很多是隐藏剧情，你要走对路线才能触发。” “什么隐藏剧情？剧情衔接是我在做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才让夕晓拜托小雪来做这份工作了。”夏沫微笑道，“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秘密，其实也是一个小test，既然你自称是电玩大咖，那就看看你的游戏水准有多厉害了。” “这类游戏我玩的可不多，你别太期待……”林焕想了想，接着说道，“如果你这隐藏剧情触发很难的话，玩家要怎么体验到呢？” “暂时不是给玩家准备的，是特意给你的！毕竟现在也不是完整版，很多女主的路线都没走完。” “干嘛浪费时间做这种事情……” “行了行了……”夏沫狠狠地杵了林焕一胳膊，“你赶紧回去体验去，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在剧情里设计了什么内容吗？万一是夕晓或者我的告白什么的，难道不会很兴奋？” “老实说，以前说不定会兴奋，但是现在就……” “难道说，现在就理所当然了？”夏沫露出了小恶魔式的微笑，“脸不红心不跳被美少女环伺的超级现充却仍然要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一个狗头人的林焕同学？” “你们不要玩我的人设了好吗！” 虽然觉得夏沫特意交代去做的隐藏剧情有点浪费时间，但自己做的游戏，这还是要体验的。目前这个游戏只做了正传女主的结局剧情，这个展开就极似未闻花名。 在游戏里的剧情里，根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系统，那只是幽灵女主为了迷惑男主而作出的意向，她希望男主能够摆脱失去自己的孤单阴霾，微笑面对生活，积极地交朋友、所以一旦存在感积满的时候，就是女主实现愿望消失的时候； 而男主在那时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在女主消逝之前抓住了女主，向她倾诉爱意，并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边——最终，男主的泪水召唤了奇迹，他苏醒时正躺在女主的膝枕上，是标准的合家欢剧情。 这个剧情大纲在很早之前就定了下来，夕晓有给大家看过，因为做的太接近夏沫的人设，所以大家也一度怀疑夏沫是不是真的有这样做的打算、甚至包括林焕，不过被夏沫笑着否认了，毕竟她重生后那懵逼的模样也不是装出来的。 其余的三位女主、、的剧情线其实也写的差不多了，关键剧情也都做了出来，只是三人在关键剧情以后没有了后续的分支，这里以后要加上结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要满足玩家的话就要有足够的文本量来取悦玩家才行。 现在的游戏是养成游戏和文字冒险的结合体，角色每天要积攒存在感，为此他需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以便参与更多的活动，并在活动中博人眼球；但如果每天只去攒日常存在感的话，就会错过一些女主事件，事件可能会带来额外的存在感收益，还能增加女主们的好感度，如何取舍就是这款游戏的玩法深度了。 夏沫站在林焕身后看他做选择；虽然游戏是大家一起设计的，但有很多地方是林焕自己不涉及的部分，所以他做选择时也很艰难，经常玩到学期期末还没攻略任何一名女主，最接近一次是夕晓的关键剧情，但还是因为林焕的一些狗头操作而擦肩而过。 “哈哈……我真想不通，这里你为什么不回头追她？明明只要你回去抱住她，她一定会答应你的请求，触发亲密事件的啊哈哈……” “这里回头去抱她，在现实里一定会被嫌弃恶心的吧？真想不通夕晓这里剧情为什么要这么写……要我注意到了，肯定要她改。” “哼……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信。”夏沫按着林焕的肩膀，低声询问林焕道，“你是在试错吧……寻找隐藏剧情的线索——结果你嘴上说着没关系，但实际上还是很在意。” “呵……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有些心虚的林焕继续挪动着鼠标点选游戏选项。 夏沫这货，是不是最近情商越来越高了？ ：。： 341 游马逐渐陷入自闭 今天是开发者大会的倒数计时最后一天，等到大家碰面时，林焕的状态却并不是很好，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看着很是疲惫的模样。 “看来某人没能找到沫沫设置的隐藏剧情呀。”路明雪的声音里少有地带着一丝愉悦，她的一语道破天机，使得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林焕头上。 “谁说我是找隐藏剧情了？我只是在找最适合做展示的部分而已好吗……” “那你有想法了吗？” 林焕点点头，“我觉得校庆这里可以。” 在这一部分的章节里，夕晓借用了校庆里发生的故事组合起来，通过男女主的间隙、矛盾、爆发、再到互诉心声，最后解决困扰、一起努力完成演出，所有的角色都有登场，同时还包括三张十分精美的cg，一张是男女主盛装打扮的圆舞曲；一张是社团的大合影；还有一张是礼堂栏杆的远景，远景上用胶带粘着很多张空白的信笺。 在校庆结束后，灵异观察社全体成员都遭遇了一次灵异事件，那就是在他们的书包里都发现了一张白色信纸，但上面什么都没有写，那件事一直困扰着大家；但之前的游戏版本里没有这张cg，是后来赶工的版本里出来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舞台上、观众席上的喧嚣都好像与这个视角的人无关一样，有一种失去存在感的寂寥感，林焕很喜欢。 夕晓解释道， 夕晓用手语比划着，林焕帮她同声传译，讲着讲着一旁的阿**便落了泪，露出的表情，她之前哭的时候都没声音，换了发型之后情感宣泄**变得强了许多，哭着哭着就啜泣了起来，一旁听地津津有味的爱依赶紧上前给她擦眼泪。 “波儿姐姐你怎么了？突然感慨了吗。” “我只是，想到、这个女生——万一她真的存在过呢？” 即使她真的存在，也已经已经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了，所以即使真的想要怀念，却连怀念什么都不知道， 存在感被抹杀，那确实是一件比死亡更加悲哀的事情。 林波儿说完后，在场众人都愣了半晌，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压抑。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女声打破了岑寂，“那个、那个啊，我说！就算她存在过，那也没关系吧，” 她有着很好看的粉色头发，笑容里充满着令人振奋的元气力量。 “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这个cg所代表的事情，不就是在纪念她吗？就算存在感被抹杀，但是人的感情却不会这么容易消失，苗姨是那样，我们也会是那样，那个，所以说……” 见大家不说话一直都直勾勾地盯着夏沫，她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哎呀！赶紧忙正事啊，狗焕你看我看的这么色眯眯地干什么呢，平时看的还不够吗？” 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夏沫正在低头思考问题的林焕无辜躺枪，妹子们对于有关林焕的一切总显得特别敏感，很快残念视线、呆滞视线、去高光视线以及很少见的病娇视线全都集中在了林焕身上，他也成功为夏沫吸引了注意力。 对于林焕提出的将校庆剧情作为演示内容，大家商量后统一了意见，决定了演示剧情的流程，实际体验大概在15~20分钟左右，当天就让林焕速通到了这个位置，并把触发所有剧情事件的前提条件都集齐了，然后便做了个存档。 “这个存档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要只放在一个位置。”于是在路明雪的叮嘱下，林焕又拿了u盘拷贝了一份存档准备好，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这样一来，咱们狗头人制作组能做的就都都完成了吧？”游马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的零花钱都没有拿来给老婆氪新衣服，全都无偿用于社团经费了，当然他也有负责体验剧情、从国宝级死肥宅的角度，发表自己的修改建议，尽管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总的来说……真是辛苦他自己了。 “那个，我觉得还有可以做的事情！”见游马这么辛苦，一旁的爱依忍不住就露出了小恶魔的本性，“我最近在社群里和群里的那群死肥宅们简单地宣传了一下我们制作组的成员，为了营造出林焕哥哥的现充人设，所以把游马哥哥描述成一个酷爱二次元的女装大佬……” “蛤？爱依妹妹，你肿么可以这么对你的游马尼酱……”要知道，游马对自己的妹妹游可从来没这么委屈地撒娇过，“我虽然很喜欢二次元老婆，但取向绝对是钢铁直男，不可能对女装什么的……” 就在游马辩解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一道冰凉的手掌摁住了， “你们二次元不是经常说，女装只有和的区别吗？”路明雪似乎已经把捉弄游马当做了一种日常排解压力的乐趣，以至于游马被调教成了一被路明雪触碰就会紧张到发抖的模样，“既然你之前都女装过了一次，那这一次也应该没什么关系。” “呼……老大救我！” 游马委屈白咧地向夕晓求情，但夕晓对上了游马的眼神就非常心虚地别过头去冲林焕作手语，林焕一边和夕晓手语对话，一边向游马发出了一个同情但一点也不难过的视线，“cos服我已经联系漫研的绯月她们提供了；我待会儿让她多准备一件游马的就可以，说起来，阿香学长应该知道型号吧？” “知道知道，阿香学长可喜欢咱们游马了！” 哈哈哈哈哈…… 游马逐渐在众人欢快的笑声中陷入自闭——毕竟快乐是他们的，是属于的林焕同学的，游马什么也没有。 342 无处安放的少女之心 虽然对于整个狗头人制作组而言，第二天的开发者大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日子，但对于这个制作组的某些少女们而言，这一天也有着一层另外的含义。 214。 这是令无数真·狗头人和真·死肥宅们内牛满面的一天，是他们共同所隶属的fff教团的祭祀之日。比起国内传统的七夕佳节，显然这个圣瓦伦丁节更加地吸引萌动的青春男女动手。 在这群少女之中，恋爱必杀之决心最诚意满满的自然就是夕晓了。 虽然还顾忌着林焕关于的誓言，作为现下名义上的正牌女友，此时此刻的她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所以我才说……只要你直接告诉那个家伙，这是因为情人节要表现地更有情侣的样子才做的本命巧克力，那不就可以了？” 路明雪并不知道今晚被夕晓拉起来的意义何在，虽然明天是情人节，但路明雪这一次是实打实的没有给林焕准备东西，这和上次林焕生日那回不太一样，毕竟那时候也还算闲，但这一回不一样，完美主义的路明雪是不允许自己随便准备点什么打发林焕的。 “但明天又不上学，专门做本命巧克力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做作了？” “那就送义理巧克力吧，”路明雪已经困地睁不开眼睛了，现在只能勉强靠着加把劲红茶来维持自己的意识，“送义理巧克力的好处是，一个月之后某人必须回礼。那个时候或许沫沫已经获得了重生，他如果心属于你，那应该会在那个时候借助那个机会表露真心。” “但那样做又觉得有点太卑鄙了，就像是在强迫林焕同学做出选择一样……” 见夕晓在那里一副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样子，路明雪旋即觉得烦了，“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你们彼此之间就还没一点默契吗？他明明是喜欢你的，我可以看得出来。” “可是……明明小雪要比我更加了解林焕同学才对。”夕晓的愧怍病情开始蔓延发散，她抿唇紧紧盯着小雪，“林焕同学也比我更懂你了。” “额……”路明雪一副不解的目光、歪着脑袋，“你这是在吃我的醋吗？” “没有，”夕晓摇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心·照·不·宣的地步，所以情人节不送东西也没有关系。” “明明就是在吃醋……”路明雪托着腮，一副叹着气的表情，“还特意向我强调那个词……明明你和他也是心照不宣的关系，都已经很有夫妻相了好吗？” “哪里？有！”夕晓羞红了脸，上前掐着路明雪的脸蛋，“不准瞎说。” “好好……我不瞎说……你先放手好么？” 夕晓和路明雪缠斗了一阵子，最后夕晓把路明雪扑倒在自己的床上。 “……小雪。” “嗯？” 夕晓脸上的红晕逐渐退散，她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你之前答应过我，绝对不能让着我……我不想因为我让你觉得遗憾，那是我没有办法去背负的东西。” “嗯。”路明雪点点头，接着便别过头去，轻声道，“我确实对那家伙抱有好感……但，我无法确认那好感是不是恋人的喜欢。” “不必刻意确认。”夕晓摇头微笑，接着便做了一个的手语动作，接着把右手覆在路明雪的胸膛上。 它一定……不会骗你。 就在同一时刻，林波儿的房间。 表情呆萌的三无少女正仰赖着自己半身镜的姿容，她身后的少妇手上拎着一堆可爱衣服。 “波儿你看穿这件怎么样？听说你明天要去表演，我特意买了这件连衣裙……” “不用了，小桃阿姨……”有些难为情的林波儿摇摇头，“明天我要穿cos服，这些衣服用不上。” “cos服装？啊……是cosplay吗？这个阿姨也知道的！那这样的话，我想想……里面应该穿一袭贴身内衬又能保护好自己不被走光的着装才行……然后，你们比赛结束还会去庆祝吧？到时候会把你准备的情人节礼物给他吧？” 林波儿突然停顿了一下。小桃阿姨显得有些无措，“啊……那个，是你放在书包里，我帮你洗书包的时候看到的……不过礼物没有湿掉，所以别担心，以后这东西要好好保管才行。” 林波儿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什么话。 “对不起啊，波儿……” 林波儿摇摇头，“我不是生气，就是很难为情。” “那男孩子我也认识的，是叫做林焕同学对吧……虽然在旁人看来有些木讷，但我能感觉得到，他似乎是为数不多能够理解你的人。” 林波儿点点头，“我不说话他也能知道我想说什么。” “哈哈，那还真是很难得……能和妈——阿姨讲讲一些例子吗？阿姨也很好奇。” 林波儿点了点头，“不过……礼物我想了想还是不送了，” “怎么了吗？明明明天是很好的机会……” “他正在拯救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林波儿顿了顿，“同时也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此时此刻，爱依家中。 此时的爱依觉得十分困扰， “竟然这么关键的时刻到我家来跟我睡……你不怕人家把你收了嘛？” “嘻嘻……不准对姐姐没大没小。” 夏沫紧紧地抱住了爱依，让爱依有些喘不过气来，勉强挣扎了一阵夏沫才松了手。 “你说，你林焕哥哥他发现我不对劲了吗？” “我就算再厉害，也不能猜出来林焕哥哥在想些什么。”爱依沉默了一小会儿，“怨灵跟你说的话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说不定它之所以知道系统的存在，就是靠日常窃听到我们的谈话才知道的。” “你夏沫姐姐虽然是个笨蛋，倒也是知道能量守恒的。”夏沫笑着摇了摇头，“凡事都应该有所代价，哪有什么都不付出就能得到的重生？那个信笺、还有苗姨身边的那个人，那都是存在的证据……” “那都只是推测，连我也——” “就算救了我之后，存在不被献祭抹杀……我也不想让他为了救我失去积攒至今的存在感。” “林焕哥哥也并不喜欢做一个很有存在感的人。”爱依淡淡道，“不过，就算林焕哥哥没有存在感，我也会陪着林焕哥哥的……因为我就和以前的你一样，从头到尾就只有林焕哥哥可以依靠。” “那倒是顺遂了你的意愿吧？”夏沫紧紧贴着爱依的后背，“不过还是谢谢你了，爱依。如果爸爸妈妈愿意走出阴霾，为我生一个妹妹的话，我希望能和你一样，古灵精怪又调皮可爱。” “现在向我套近乎又没有用……”爱依鼓着嘴道，“让我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承受这么多，一猜就知道是在报复我。” “之所以依赖爱依，也是觉得爱依应该是最坚强的吧。”夏沫轻轻抚摸着爱依的头发，“而且，我绝不是在向爱依套近乎，我确实很喜欢。” “还有，陪在阿焕身边的大家，我也都非常、非常喜欢。” 夏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的……很喜欢。 343 做游戏的人犯了什么错 林焕要参加的独立游戏开发者大会简称ia，迄今为止已经连续举办了十届，虽然国内的游戏产业环境十分复杂，大赛上产出的作品影响力也很是寥寥，但它还是坚挺地办了下去，近年来随着sba平台的火爆，它的人气和关注度也逐渐上涨，大赛规模也越来越膨胀，今年比赛奖金池累积甚至达到了500万，用于独立游戏产品的研发经费，这对花销几乎只在四位数以下的狗头人制作组而言是难以想象的。 大会所在的国际展览中心，这是一个距离市中心非常遥远的城郊区，在一个偏远地铁沿线的终点站；展会开始时间是早上九点，狗头人制作组早上五点就起了床，准备搭乘最早的地铁出发前往展览中心。 “……我们制作组有这么多人吗。” 林焕、爱依、夏沫和阿**四人同行，为了叫醒夏沫费了不少的工夫，所以是最后一批抵达的；抵达时他见到了漫研社的苏绯月、学生会的霞诗羽、新闻部的梁欣月、以及天野高中的晴花同学。 “s服是我们部门提供的，我要帮忙做指导。”绯月的理由很充分，林焕也不好辩驳。她似乎在四处张望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寻找还舍不得显露真正存在感的夏沫。 “我……我是部长们安排过来的，她们说如果你们的作品参赛获奖，灵异观察社就会变成我们我们学校的第二个漫研社。”欣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中气不足，林焕便接口问道，“既然新闻部觉得这件事很重要的话，她们自己怎么不来，就派了你一个？” “我……部长们大概起不来。” 林焕默默地叹了口气，起不来这个理由倒还可以。 “我倒没有什么别的理由……” 晴花还没等林焕询问就挽住了夕晓的胳膊，“夕晓邀请我，我就来看看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虽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你和夕晓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层地步了吗？ 想起当初她和她在高中见面时的场景，真的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既然咱们人都齐了，那就……” “等、等一下！”霞诗羽在一旁絮叨了半天，见林焕竟然没理她，当下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问问我理由？” “如果不是仰慕你的路明雪前辈，那就是代表学生会过来审查风纪的，不然还有什么？” “你、你、”霞诗羽涨红了脸庞，“你说的没错……” 突然觉得莫名的羞耻。 而这羞耻感正是这个狗头人带给自己的。 但是和当初第一次见他比较起来，这家伙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明明以前是一掠过就分不清背影的背景板，现在却有些教人难以忘怀。 这变化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我…… 霞诗羽翻找着本子里有关林焕的记录，在后面默默地誊写了一些情报。 地铁的行程很长，但是车厢里也就林焕一行人在坐，所以也还算安逸。夏沫靠在林焕的肩膀上睡大觉，她睡得十分安逸，林焕当然自己也在打瞌睡，只是他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倚靠，正眯着眼睛想要仰着头睡下，就被径自走过来的路明雪给叫醒了。 “嗯……什么？” “我了解了ia的大会流程，我们的游戏要下午四点才能参与评比，在那之前一直是展位路演，这部分之前就说了会由你来讲解；但是我临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临时变卦，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首先你要弄明白，我们这次参赛的目的是攒取最多的存在感，所以夺冠与否并不是那么有所谓的事情。”路明雪淡淡道，“你要成为会场的明星，所以不能这样简单现身，那积攒不了多少的存在感。” “……好吧，你说让我做什么。” 这次ia大赛总共有50款参赛作品入围，而在这50款游戏里，有一大半的挑战元素游戏。这个挑战元素包括了对抗、竞速、过关等内容，有这些元素的工作室为了吸引更多的玩家尝试，都设置有挑战奖励；这一形式和嘉年华的玩法相似，完成的挑战越多，就能获得更为丰厚的奖品。 “所以，要让狗焕去砸场子。”听完路明雪介绍的背景情况后，阿**一语道破天机，“把那些挑战项目全都过掉。” “我之前听夏沫说过你的本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额……”林焕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好像又承受了额外的期待……” “对了……说起来，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堂姐夏奈同学，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绯月解释道，“我准备的s服，还得让她再试穿看看……” “啊……她应该、已经上车了，我再问问。” 现在地铁已经抵达了终点站的站台，大家一起下了地铁，接着便跟着路明雪沿路导航，很轻松地找到了就在地铁左近的国际会展中心。 之前已经提到过，这一届ia大赛的关注度和资金投入都是前所未有的，大家的独立游戏很多都是接近商业开发的投入，狗头人制作组这些家子气的r作品本来是很难通过入围审核的，给了评委极大好评的，是来自于马萱萱同学大量的原画g加成。林焕后来了解过那些板绘设计的原画价格，以马萱萱的作画水准，一副至少能卖到500的价格，综合算起来，马萱萱这个免费的劳动力起码节省了至少两、三万的成本，但即使把这成本算上去，无论是花费的诚意还是经验，也很难和其它的独立游戏工作室相提并论。 林焕他们在会场四处看了看瞧了瞧，像他们这样年纪的高中生基本没有，都是起码在0以上的年轻人，他们打扮很是奇特，身上充斥着成熟的艺术气息，有的还蓄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拉茬大胡子，很难说这里面大学生究竟占据了多少比例；原本导航顺手的路明雪拿着展位示意图，带着大家兜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存在感什么的我才不需要》的展位，这是在会场西北角的一个角落里，不管离入口还是离展台都非常地偏远。 “呜呼，咱们的展位怎么在这么偏的地方？！” 夏沫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加埋怨，林焕让路明雪来组织安排置办展位，借口去洗手间后，便拉着夏沫去了洗手间外的走廊。 “你该现身了，现在大家都在问你的下落。” “啊……还是有点早吧，”夏沫伸了个懒腰，“我等路演的时候再——” “不用等路演，今天……”林焕顿了顿，“今天你可以一直用存在感到展会结束。” “哇！不是吧！这么大方！”夏沫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但那亮光很快就黯淡下来，“不过，也用不着吧……毕竟女朋友这事儿说不清楚，林允儿还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呢，其它人都知道夕晓才是你公认的女朋友。” “这种事就别在乎了，而且……”林焕顿了顿，“我还得去做上次嘉年华做的事情，要吸引存在感。” 于是林焕把路明雪的策略讲解了一遍，夏沫听了后很是兴奋，“那可以啊，我正好跟你一起去，让那群做游戏秃了头也找不到女朋友的狗头人们羡慕到落泪吧！” 林焕听了夏沫的宣告后满脸黑线——做游戏的人犯了什么错，你这心也忒歹毒了点吧？！ 。顶点 344 狗头人之间的差距 “锵锵锵锵！各位、抱歉我来晚了！” 夏沫出现的时候挽着林焕的胳膊，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虽然林焕面子上有些不情不愿，但这确实是他装出来的。 在人前称呼夏沫为夏奈的事情已经叮嘱过狗头人制作组的其他人了，有几个妹子这是第一次正式见到夏沫，所以不免有些意外；晴花一直推搡着夕晓的胳膊，作着手语询问夕晓这是怎么回事，被夕晓以必杀技正宫的宽容给糊弄过去了； 而欣月虽然确实是第一次见夏沫，但她知道夏沫才是林焕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也没太在意，只有霞诗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气起来，警告林焕脚踏几条船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也不和夏沫打招呼就跑开了。 当然这也都只是些不值得拿出来一直说的插曲，绯月领着妹子们换了s服，林焕也领着游马去了洗手间帮忙换s服，原本以为会是一个很尴尬的场景，结果进了男卫生间后，两人竟然发现了清一色的各式女装大佬。 这群女装大佬里，有像游马这种俊秀的，当然也有猎奇重口的，看了就让人龇牙咧嘴那种，一个双马尾的大胡子哥特萝莉见了游马还热情地拍了他的屁股打招呼，把游马吓得不轻，躲在林焕身后瑟瑟发抖，两人由此也不禁对当下二次元用户的癖好和取向产生了深深的隐忧。 绯月为大家准备的s服都是贴近角色人设的，让路明雪s某一冰之精灵公主，让夕晓s某一日式恋爱轻喜剧的温柔系女主角色，爱依、阿**和夏沫统一拉拉队服，不同色系，其他人虽然没有s的要求和勇气，绯月也还是有多准备别的s服饰，就一并给换了。大多数角色的s装都属于青春元气、简易着装的类型，除了游马同学。 游马被打扮着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魔法少女装，非常地清纯靓丽，要是他能表现地再开心一点的话？ 绯月告诉大家说，“这件s服装是阿香前辈亲自给游马同学挑选的；他上午过阵子也会过来，说是想和游马同学搭一个。” “那场面应该很养眼。”路明雪上前拍了拍游马落寞的肩膀，“开心点，能为社团、制作组出力，你应该感到充实才对。毕竟咱们也不是什么恶魔不是吗？” “、雪你变了！你以前只是毒舌，不带这么腹黑的！” 游马被诸妹子围观着调笑嘲讽了一阵子，而后大家一起开始帮忙布置会场，等忙到差不多的时候，陆陆续续已经有了些参观者抵达场馆，夕晓向林焕使了个眼色，接着便找到还在和大家打成一片的夏沫，把她带到林焕的身边。 因为没了其他人看着，夏沫也就少了很多顾忌，开始肆无忌惮地黏着林焕起来——林焕今天系了一条狗头围巾，这是路明雪上次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用来彰显自己奢华的狗头人身份。 “啊啊，又变成咱俩独处了，真开心啊。” “咱们是干正事的，别在那说奇怪的话。” “我就在干正事好吗？你看看你的存在感上涨了没有？” 林焕不敢看。 这些上涨的存在感百分百都是妒火。女朋友愿意为了自己专门去s还一起来逛这么硬核的游戏展，那绝对是众多狗头人和死肥宅们毕生的梦想。 简单来说，狗头人的真爱是游戏，死肥宅的真爱是二次元老婆，但是狗头人也喜欢二次元老婆，死肥宅也喜欢游戏，我们区分狗头人和死肥宅只不过是倾向程度的区分而已； 但如果有一天，你有了一个喜欢陪你打游戏还会s成二次元老婆甚至比二次元老婆还有可爱还要色q时，再为坚强的狗头人和死肥宅都难免会叛教； 至于那些收了钱才过来站台的姐姐们，那可不是对游戏的真爱——所以说，像夏沫这样的清纯美少女，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宅男女神”“狗头圣女”。 今天，我们狗头人的代表李佳就有幸接待了这位只出现在传闻中的生物，他是一款格斗类独立游戏的制作人之一，今年5岁，长相不算丑，戴着眼镜，文文静静，但是单身年限等于实际年龄，平时发泄百分百只靠手冲，因为他一天到晚都在做着码农的活。 “哈！接招！必杀五十连打！” 夏沫拽着摇杆疯狂输出，一副全神贯注、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行为，在李佳心中简直就是女神降世。 虽然说李佳也想过，自己未来的老婆可以不……那么漂亮，但是一定要和自己志趣相投，不能阻止自己实现做游戏的梦想，但是…… 如此传说般的尤物在自己面前，怎能不让李佳勾起自己内心里潜藏着的雄望！ 此时，只见夏沫垂头丧气地走下了试验机，冲着一旁的李佳委屈地扁嘴道，“这游戏好难，对手ai也太强了吧？是不是没人能通关？” 李佳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种格斗类游戏对女生来说要求是高了一点，不过要通关应该还是有可能性的……一个人有三次机会，你才试了两次，要不要再试试？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你过关的。” 夏沫摇摇头，“我不试了，我、我……狗焕！” 在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扑向身后那个明明看着还没自己起眼的男生怀里以后，李佳的笑容突然凝滞。 “好了我知道了……” 林焕有些无奈地被夏沫拽到了机台前面，抬头询问制作人，“怎么算挑战成功？”李佳咳嗽了一声，接着便解释道，“只要把关底bss击败就好了。” “诶？哥你刚才不是跟我说，只要打败第一个对手就可以了吗？” 李佳只顾着让林焕丢脸，顿时忘了刚才答应夏沫的事情，“啊……那个，” “我知道了，你是想让着我吧，制作人？” 李佳哪里顶得住这么甜的元气少女音？他挠挠头同意道，“是、是这样。” “啊哈哈，谢谢你给我台阶下了！不过我家男朋友可是超强的，他肯定可以通关。” 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设计的格斗游戏v难度远超竞品，难度令人发指，没有00时的游戏时长，连第一个对手都—— k·！ “啊哈哈，狗焕你好棒，我的超必杀50连打用上了都没有击败的敌人，被你这么游刃有余的给干掉了！” “那还不是你菜……什么五十连打，游戏有最低触发帧率，你就算按地再快，它的出拳速度也不会更快了。” 竟然骂女朋友菜……为什么这样的狗头有女朋友我就—— “啊，原来是这样……狗焕真厉害！” 李佳的眼里透露着忌恨般的绝望。 他懂了， 眼前这个不断地击溃他所编写的程序代码的高玩，其实在本质上和自己一样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狗头人，这从他的狗头围巾可以分辨出来；但唯一的区别在于——他有一个愿意包容他的女朋友！ 为什么同是狗头人，人与人的差别会这么大呢？！ “恭喜恭喜，你是今天第一个通关的玩家，”李佳把奖品袋递给林焕，然后又额外拎了个狗头玩偶，把它递给夏沫，“这是首通奖励。” “哈哈，谢谢你，制作人。”夏沫笑靥如花，“你人真好！” 李佳的心听着忽然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他又拍着林焕的肩膀，“伙子，能通关我的游戏，你非常了不起，咱们有没有兴趣交个朋友？这是我们工作室的名片……我也是个狗——游戏发烧友，有时间好好聊聊？” “啊、好……” 林焕接过名片，而后还被李佳握了个手。 有点疼啊…… 系统提示：收到了来自李佳的55点关注度。 这关注度……这次怎么来的飞快啊！ 。妙书屋 345 我会一直陪在狗焕的身边 夏沫领着林焕到处大杀四方，连套路都是惊人的相似先用夏沫来吸引注意力，把人聚集起来之后，然后亮出林焕的身份，让林焕用自己惊人的游戏天赋四处炫技，这样收割了一波又一波存在感。 “东西好像太多了” 林焕和夏沫手里、肩、拎着挂着吊着全是挑战赛的奖品，大赛那些不可能的地狱难度挑战全部被林焕破关，并。 一开始大家想的还是夏沫这么可爱的美少女怎么会有这么狗头的男朋友，后来变成了这种bn手速的狗头王者怎么会有女朋友，林焕的存在感不断的飙升，从6000一路飙升了接近500点。 现在会场的大半部分人都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路明雪的下一阶段秘策也要开始了。 “啊！是狗头王者！” “狗头王者又要去屠版了？” “天啊！没有一款游戏能够制裁他吗？这一届的游戏也太垃圾了吧？！” “等等？他好像有什么目标了？” “咱们赶紧跟着去瞧瞧吧说不定能看到狗头王者的陨落喔？” 一部分好事者跟了夏沫和林焕这二人组，因为两人身堆满了奖品、也十分容易辨认，也因此跟着来到了展馆的西北角。 “这是什么游戏啊？怎么这么多人围着？” “不知道，咱们先挤进去看看。” 这里是存在干什么的我才不需要游戏的路演展台，一共有台备用测试笔记本电脑游马4路明雪1夕晓2林焕1，每个玩家只能体验10分钟以内的游戏，其实游戏并不算有多好玩，很朴素的作品，立绘尚佳，创意也那样，谈不有趣。 但是！但是！重点是但是！ 每一个试玩位置旁边，都会有漂亮的女高生在一旁引导！ 不是说高生都没长开吗？怎么会都这么可爱！ 等等看、看，那儿还有两只萝莉！ 一只真正的小恶魔萝莉，一只无口系的合法萝莉！ 甚至还有女装大佬！我的妈呀！ 呜哇，这配置，谁顶得住啊？真不愧是制作组！什么鬼，这制作组被称作狗头人，但竟然连一只野生的狗头人都没有，明明是狗头人梦寐以求的天堂！ 那么，究竟是谁，是哪位冠军勇士统御着整个狗头人制作组，享尽齐人之福？ 正在一旁哔哔个不停的二青年被同伴敲了头，他向青年指了指一旁越过排队线径自走向展位内部工作人员休息处的少年，先前一直端坐着的少女凑前去，帮他取下了奖品。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粉发美少女，看去元气满满，十分有活力的样子。 这时，人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愈发地响亮了这里有很多人都是社群的沙雕友，这种沙雕友平日的乐趣是逼群主穿女装，自然对他们的群主爱戴有加。 “竟然是他？！” “呼怪不得这家伙这么强” 发出这些感慨的，是见识过林焕操作水平同时还兼任着沙雕友工作的玩家们，他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给阿和爱依捧场，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意外收获，尤其是 “是狗头王！” “什么？狗头王来了？赶紧要合影！” “把脑袋留给我！” 人群里一阵沸腾，但大家的秩序保持的还算完整，因为路明雪的杀气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她也不伺候别人，在那举着个牌子，面写着请自觉遵守规则排队游戏，没人敢轻易地破坏规则。 但即使是这样冷面的路明雪，在林焕回来之后也放下牌子凑前去，一把拉过还被夏沫挽着的胳膊。 “和她玩够了吧。” “嗯，啊？！” 这一次林焕是本色演出，他是看到路明雪眨眼睛才意识到这是在为了存在感演戏的。 不过这里我应该怎么表现才好啊？！ 林焕有点头大，不过夏沫却很清醒，她冲着路明雪扁嘴道，“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只是回来放奖品的” 夏沫和路明雪的闪电视线锐利地交锋着，在场的众人全都一脸懵逼，一些正在玩游戏的玩家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对了笔记本电脑和两人。 这不是夏和冬的修罗场吗？ 这样说起来 很快，春之夕晓也被人定位到了存在。听力障碍、还有无口萝莉，秋之阿 玩过游戏的人瞬间明白了，他现在在玩的，并不仅仅是一款游戏， 而是眼前这个制作人的人生！ 但他显然有游戏更多的妹子，爱依、绯月、甚至晴花也来掺和了一脚有的人带着私欲，有的人纯粹只是为了好玩，总而言之，在路明雪提出为林焕营造人设以后，大家都很热情地拉拽着林焕要和林焕一起玩，林焕这样被人争来抢去，为还在排队玩游戏的玩家们演了一场血腥惨烈的修罗场。 “喂喂我只是来玩游戏的，为什么要被这样虐！” 玻璃心的狗头人一气之下早早地退出了战场。 但是有的人乐此不疲，不禁觉得心情愉悦甚至还拍起照来。 “真愉悦啊！像是二次元里的人物走到现实世界里来了一样，我一定要记住这愉悦的日子” 被撺掇着一起挤去的欣月在人群里陡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她们拿着专业的单反相机姨母笑，整个过程十分开心。 糟糕，是部长？ 她们不明明是说 算了。 林焕同学现在可能不太想知道这件事，欣月决定时候请他吃甜品赔偿他。 于是，在大家的簇拥下，林焕的存在感一路飙升，50，100，150，200 被妹子们挤完的林焕还被拉着签名合影，宛若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制作人，在合影里一脸苦瓜但这正是他的人设所在，宛如考完试了不肯给大家看试卷，被强行抢过去看卷子发现是满分还捂着脸说好难为情啊的无耻学霸一样，明明是现充还要强调自己狗头血统的家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林焕被夏沫救了出去某种意义来说，是夺了出去。 脱离了尘世烦扰的林焕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而夏沫也趁着这个机会偷偷问他，“狗焕狗焕，存在感多少了？” 林焕接过夏沫递来的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口。 他的眼睛放着光。 “已经9100多点了？” 明明刚才也才7000多点的样子，难道说嫉妒能够超越羁绊的**颈，让人质壁分离？ “哈哈，好快啊，那加把劲的话，说不定明天能重生了。” 夏沫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林焕明显感觉到她没有那么兴奋。 “不过你待会儿还要消耗存在感，所以” “啊，不了吧？”夏沫挠挠头，“这里我没那么必要，不浪费存在感了。” “可是，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过程，你不一起看到最后吗？别人问起来这件事的话，也” 夏沫摇摇头，“我又不是跑路，我在一旁看着你们好了，反正你和爱依不也都能看到我吗？” “嗯那好吧。” 林焕也很想用今天的努力来换取夏沫的重生。 如果能这样让夏沫重生的话， 那他迄今为止所做的努力都没有白白浪费掉。 考虑到夏沫本身也很想复活，林焕并不觉得夏沫在伪装什么。 如果他能意识到的话 “总之，这里人很多，算别人看不到你摸不着你，你也不要乱跑，尽量和大家待在一起。” “嗯嗯，我知道。” 夏沫拍着林焕的肩膀，笑盈盈道，“我会一直陪在狗焕的身边，像迄今为止度过的每一天。” “嗯。”林焕微微点了点头。12 346 她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虽然林焕他们在前场路演的时候收割了大量人气，但他们的游戏，说实话……关注度并不是很高。 这也隐隐证实了路明雪的一些想法，在后面的作品展示评比环节，这里是路明雪上去参与展示的，评委给出了立绘诚意满满，但游戏体验趣味性不足的评价；除此之外，rm作品的体验确实是硬伤。 “你们主打的是养成类文字冒险，但不能光靠文字来充实游戏内容，本质上也过于偏向视觉小说了。” “剧情背景看上去有些新意，但也只是些司空见惯的设定，独立游戏的创意性并没有表达出来。” “我很喜欢这样的故事题材，好好做起来也很有深度，但拿着这种rm软件制作的量产游戏来参展，确实有点太小看ipa了……大概立绘是你们唯一能入围的标准吧？” 诸如此类。 大家一开始看路明雪口若悬河侃侃而谈，评委们也都频频点头，还以为能拿到很高的评价，但事实上却和高评价相去甚远，霞诗羽气得直跺脚甚至想上去打人。 不过林焕倒没有那么在意这些。 大家一起拼搏过走到现在，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他也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同伴们一起努力做出这样一款游戏来。 对了……隐藏剧情好像还没有发现啊。 等这次完事，回去问问夏沫好了。 她就算再能忍，真相也应该揭开给我看了吧…… 现在的存在感有9145，再800点存在感，林焕就可以让夏沫复活了。 比起迄今为止所花费的时间，800点存在感虽然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攒齐的数字，但也相差不远了——至少，在可预见的一个月内，只要稍微加把劲的话…… 这一刻林焕甚至有点想要落泪，他想和所有的人拥抱。所有帮助过自己、帮助过沫沫的人拥抱。 但那冲动很快就压抑了下来。 还是等到沫沫真正重生以后，再—— 路明雪下了场，大家都围向路明雪安慰她，她罕见地露出了笑容说没关系，“我们的实力，做到这种程度也已经很好了。虽然专业人士不太喜欢，但也获得了一群核心玩家不是吗？不管能不能得奖，我们的游戏最后还是要上线的，接下来这个目标计划，就在毕业前把它视线吧？” “嗯呢，好……” 大家都自发地鼓起掌来。 “对了，咱们的狗头制作人。”见林焕在那含蓄地笑，路明雪主动向林焕喊道，“我们为了制作游戏辛苦了这么久，今晚你能请客吧？” “嗯……那当然。” “呜呜……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把你吃穷的！”游马拽着林焕的衣领，不知道是不是女装多了的缘故，林焕觉得游马的姿势都变得有些娘炮了，“我这次可算是为制作组丢光了节操，不知道我的二次元老婆会不会嫌弃我。” “放心，一定会被嫌弃的。”阿**拍着游马的脑袋反向安慰他，他也学起了阿**摆出一副oaq颜，大家也因为两人的有爱互动笑了起来——林焕在会心一笑之余四处寻觅着夏沫的身影，夏沫是没寻着，只有爱依一直在笑眯眯地盯着他。 于是爱依凑向林焕的耳边，低声道， “林焕哥哥，你在找夏沫姐姐吗？” “啊……是。你见过她了吗？” “她说她有点累，就先回家去了……” 听完这句话，林焕脸上的笑容瞬间戛然而止。 “她只跟你打了招呼？” “唔……嗯。”爱依疑惑道，“你担心她吗？” 林焕点点头，“想起来刚才见她时，跟我道别时的模样很奇怪。” “这样呀？”爱依想了想，“要不，你给夏沫姐姐打个电话？她一向比较喜欢随心所欲地做选择，但电话应该会接。” “到时候再说吧……咱们先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嗯。” 爱依佯装笑容，心里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游戏会展结束以后，林焕请所有一起来帮忙大家吃了平时抠索地要命，绝对不会带夏沫来吃的日料店，众人席地坐在榻榻米上，一连坐了两间和室。 大家吃地都非常开心，尤其是第一次吃正宗日料的阿**，吃刺身、天妇罗和鳗鱼饭的表情令人难忘；林焕虽然也有一起闹腾，但更多的是坐下来有些郁郁寡欢的模样。 他总是拿起手机看给夏沫发的讯息回了没有，但一直都是石沉大海。 这时，夕晓拉来不情不愿的路明雪，两人一同席地而坐地坐在林焕身边， 夕晓脸上有些微醺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喝了清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坐定以后便抿着嘴唇，微微张口又欲言又止，最后又默默地做了一个稍等的手语，从包里取了东西，把林焕的手掌摊开，放在了林焕的掌心。 “这个是……” 这是一个很小的礼物。 “需要明知故问吗……这不就是巧克力吗？”路明雪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很快也伸了手，同时放在林焕的掌心，“因为今天还是情人节，这是我和夕晓为了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准备的，义理巧克力。” “啊，是义理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脚踏几条船？” 林焕和路明雪的反应都有些激动了；不过还好另外一边玩的很嗨，又有人专门打助攻，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林焕愕然有他的道理，路明雪送义理巧克力在情理之中，她就算真的喜欢自己也不会轻易表示本命的，但夕晓就—— 夕晓在一旁拧巴了半天，被路明雪杵了下胳膊，这才慢慢缓过神来。接着便一本正经地向林焕做手语道，。 夕晓也不知道本命巧克力的手语专有名词，她只是用这个手语动作来解释了，但林焕一看就看懂了意思。 “啊啊，是这样……” 林焕也害羞地低下了头，他暗骂自己竟然在怀疑夕晓对自己的喜欢。 喂？ 夕晓突然的助攻让路明雪有些不明所以，差点和夕晓争执起来；不过她冷静地很快，直接推了林焕一把作报复，“送你巧克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记得下个月要给回礼。” “啊……嗯，我知道。” 林焕点点头，把巧克力装进口袋里，“我会好好准备的。” 这就是夕晓和路明雪想要的回复。既然回复收到了，两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林焕摇摇头，“我还没联系上她……待会儿回去再看看吧，说不定她在睡觉呢。” 林焕自己可以烦恼，但他不希望总是让夕晓还有路明雪她们担忧，毕竟林焕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夏沫的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夕晓和路明雪也就不再担心，接着便继续享用日料去了。 大家在日料店一直玩游戏嗨到了八点半左右，因为妹子很多，林焕和游马又不能一一送回家，所以大家也算是心满意足地散场了——妹子们都有同路的一批回家，林焕领着最小的爱依和同路的阿**回家，约好到家以后发个消息确认一下。 很不争气的阿**被灌了一点清酒就醉倒了，现在是完全迷迷糊糊的状态，只能林焕背她回去。 “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啊？林焕哥哥你说什么呀。” “嗯……没什么。”林焕摇摇头道，“我觉得以前做过一样的事情。大概是万圣节的时候。当时在我身边的是夏沫。” “这样。” 爱依冲林焕笑了笑，接着便低头想事情——这时，林焕突然停下了脚步。 “夏沫去做什么，你是知道的吧，爱依。” “啊？” 爱依抬起头时，林焕转了个身，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 “从怨灵回来那时起，沫沫就有点不对劲，和你的关系也莫名其妙地变好了。她不是那么轻易改变立场的人，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她——” “瞒不过林焕哥哥呢。” 爱依抿着唇思忖了许久，而后才咬咬牙开口道，“我本来想佯装不知情的。不过，既然林焕哥哥都察觉到了，我感觉其实也没什么瞒你的必要了。” 347 夏沫所隐藏的故事 “我会一直陪在狗焕的身边，就像迄今为止度过的每一天那样。” 当初夏沫笑着说出的那句话仿佛还在昨日，但那确实就只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 但她很快就背叛了自己的承诺。 夏沫离家出走了。 幽灵的离家出走方式，大概和正常的人类差别很大——不需要准备行李，也不需要收拾东西，突然有一天，她不在你的身边了，你打的电话她永远不会接，你虽然还是这个世界上唯二能够看到她的那个人，但她绝对不会轻易出现在你的附近了。 而夏沫之所以这么做，全因她在那一天将怨灵封印之前，怨灵向她透露的秘密。 她和怨灵的本质其实是相同的，都是精神力量形成地思念体——怨灵来自于世间万物的怨念，而夏沫的幽灵化则来源于林焕的执念。 她会做和怨灵一样的事情，吸取宿主的生命能量；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是宿主的精神意志所选择的寄付。 献祭宿主的存在感，便可以获得改变世界线的力量，使得目标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重生——但代价是，宿主的存在感在消耗完毕后，就会遭受系统的抹杀。 而这件事，可比让对方死亡来的痛苦……当然了，这其实是一个矛盾的说法，如果他存在的印记完全被抹杀掉的话，那就说不上什么痛苦不痛苦的事情了，没有人会记得他，甚至包括他自己或许也不记得自己的存在了。 林焕当晚凌晨三点多把这件事在群里解释后，第二天白天，制作组的人就陆陆续续地赶来商量对策了， 但林焕还在床上躺着，是妈妈开的门。 林焕妈妈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她不知道林焕还有这么多朋友，本该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可惜大家的表情都不怎么兴奋。 她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什么也没问，就托辞说要出去工作，让他们自己去见林焕了。 而这时林焕还在床上躺着。 虽然大家也并非不能体谅林焕的心情，但这突如其来的颓丧着实令人看不下去。路明雪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林焕的被子掀了开来。 “该起床了。就算你在床上躺着，夏沫也不会回来。”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叮咛一般，并没有责怪林焕的意思。 “嗯。”林焕也没有任性，他缓缓坐起身来，目光有些涣散地扫了众人一眼。 恍如隔世。 在半年以前，他的目光所及之处，还只能看到在那笑嘻嘻的夏沫， 倘若时间再往前流转一会儿的话，那个位置倒是空无一人。 可能幸福来得太简单太突然，以至于失去的时候完全不会给人反应的机会、连酝酿的权利，甚至连挥泪道别的过程都没有。 林焕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只是欲言又止，最后才默默地开口道，“我在群里向你们解释这些，只不过是觉得你们也为了沫沫的重生付出了很多，有这个权利知道这些，并不是打算做什么委托。” “夏沫已经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朋友了，所以我不允许你一个人扛下所有的压力。”路明雪驳斥了林焕的话语，接着把话题带入自己的节奏。 “你说拯救夏沫必须牺牲自己，那终究只是怨灵的片面之词，连爱依也无法辨证真伪；所以我认为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把夏沫找回来，再慢慢从长计议，既然重生是可行的，那就总会有办法。” “她一定还在哪里存在着，说不定……就在很远的地方偷偷地看着我们，维持现状呢？不行吗……” 说长段话对夕晓而言非常吃力，但夕晓不允许自己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即使无法向林焕告白，一直这样过下去，她也完全可以接受——至少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爱依站了起来，某种意义上讲她算是夏沫的同党，她代表的是夏沫的立场。 “你们不明白……只要夏沫姐姐一直依附在林焕哥哥身上，他的生命能量就会被夏沫姐姐吸取；随着时间的推移，夏沫姐姐要维持幽灵形态，林焕哥哥的身体负荷也就越来越大，就像怨灵一样——这才是夏沫姐姐非得不辞而别的原因……” 末了，爱依罕见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呐，我问你们，在林焕哥哥和夏沫姐姐面前做单选题的话，你们又要怎么选？”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两全其美，爱依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她赞同夏沫的离开，并帮助了她。 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所有人都因为爱依的发问而陷入沉寂，所有人挂在嘴边想说的话全都变得不切实际。 现在，这场存在感的救赎之旅陷入了一轮致命循环——维持现状难以为继，牺牲存在感也只能二选一、那么这个存在感系统出现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专门来恶心人的吗？ 但林焕从得知这一事实后到现在，情绪一直都没有崩溃。 他并不是容易崩溃的人，他慢慢地清醒过来，进入了自己的思考环节。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直盯着自己，却总是欲言又止的阿**。 “你想说，隐藏剧情里可能有夏沫要对我说的话？” 阿**点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可能想看这个，所以特意让游马带了电脑过来。” 游马很配合路明雪的指挥，他把笔记本电脑在林焕桌前插上打开了。 “隐藏剧情么……” 林焕喃喃着关于隐藏剧情的事情。 路明雪有些苦笑般地回应道，“确实是放在你不会想到的位置。” 电脑里正好有存档，林焕打开了存档，发现这个存档已经存到了故事的最后一点部分。 “这里还有选择吗？不全是剧情对白而已……” 林焕点着点着就点完了剧情——以前的他每次都会兴致勃勃的点完，这是对大家和对自己工作的尊重；但这一次他点的很快，一直到最后的ed背景音乐响起，出现了工作人员名单和鸣谢字幕，林焕这才突然明白。 “是知道我只会在乎通关的过程，所以才放在鸣谢之后了吗……” 啊……这就是青梅竹马吧。 夕晓知道那段文本，那是夏沫提交，让她来润色的。 当时和夏沫一起做的时候，明明夕晓就已经隐隐觉得，那可能就是她的亲身经历了—— 夕晓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不仅仅是自责的情绪在作怪。只能说……如果努力到最后，却只能迎来这样的结局，别说是林焕了，自己也无法接受。 马萱萱在一旁托着夕晓的肩膀安慰她；最后的这个cg也是夏沫拜托她制作的。 尽管和夏沫相处的并不多，但她发自内心地欣赏着这个落落大方、热情开朗而平易近人的姑娘。 林焕终于放到隐藏剧情的片段，因为知晓片段里的内容，夕晓便让大家离开房间，留林焕一个人的空间，让他独自看完隐藏剧情，顺便好好静一静。 隐藏的act·51名为，这并不是完整的剧情，而是女主的一封信。在正传剧情里，被男主的泪水引发奇迹所唤回，在那之后的故事就由大家脑补了——这封信的设定是一封情书，时间节点写在女主变成幽灵之前，跟随着鸣谢字幕一起滚动。 字幕滚到最后的特别鸣谢，正好写到了夏沫的名字上，这样情书的落款就变成了夏沫，仿佛就像刻意为之的一般。 我明白了。 大概……这封信正是夏沫当初会被怨灵盯上的万恶之源。 林焕抱着膝盖，坐在夏沫的床上，默默地看完了夏沫所写的情书。 他此时的心情平静无比仿佛死水微澜，陷入了一种奇妙的镇定状态。 与此同时，随着林焕手指拨动，一道系统界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系统提示：终极能力已解放，献祭9999点存在感，即可使目标重获新生。” 轮转的宿命因果最终又来到了林焕的面前，他的迷茫也顷刻间一消而散。 他承认自己从头到尾都未曾向夏沫展示过自己的决心。 但，现在也不算太迟。 348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此终结 林焕从房里走了出来，大家的视线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夕晓的眼眶还红肿着，似乎刚才又哭过一遍。 “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压抑呀？这也不是沫沫想让我们看到的样子，不是么……” 林焕淡淡地开口。 无喜无悲。 一如他孑然一身，孤身一人的时候。 众人看到他的反应也有些讶异，他对夏沫的在乎大家都看得出来，但他此时却显得比谁都镇静，振作的比谁都快。虽然这表面上看是件好事，但却并不寻常，连一向看人极准的路明雪也有些拿不准了，“你想到……解决方案了吗。” “嗯……怎么说呢？”林焕的视线飘忽不定，时而望向地板，时而望向别处，“简单来说……我不喜欢做事半途而废。我答应了她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让夏沫消逝掉的话，那毫无疑问会成为林焕一生的心结。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斩断。 路明雪理解林焕，但是…… “如果你是牺牲了自己来换取夏沫的重生，那她的心里肯定也不会自安的。” “你不是也说过吗？那有可能只是怨灵的诡计……”林焕望着路明雪，“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相信系统。” 如果不是系统的出现，林焕根本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有和夏沫再见面的一天，所以他信任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路明雪理解林焕，但是…… “如果你的存在感被抹杀掉，那就和夏沫的离开变成两回事了。” 关于存在感的抹杀机制大家先前已经讨论过，那会是一个没有人记得的永恒死亡，从某种意义上讲，那要比死亡和永久的离别更加残酷，所以从本质上讲，如果林焕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夏沫的重生，夏沫的愧疚也是不会存在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回忆起林焕的存在。 “嗯，我当然明白。”林焕深吸了一口气，而后便抬头微笑道，“至少……怎么说呢？也还好吧，起码那会是一个没有人会受伤的——” 林焕注意到了那炽烈的视线，因此最后还是没有说完就停顿了下来。 那是夕晓混乱的死亡凝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残念。 她红肿着眼眶，噙着泪，就像一头暴怒的母狮子，恨不得想要把林焕吃掉一样，他从没见夕晓对自己这么生气过。 “既然这是你的决心，我不会阻挠你。”路明雪一直以来都是冷静而沉着的，但这次有点不一样。 她后续的声音有些震颤了， “但是，这种极度不负责任自以为是的臭屁话，请你不要当着我们的面随便说出来，好吗？！对于某人来说，那可是比脚踏几条船还要令人厌恶的渣男行径，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把某人锤死的冲动了。”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波动。 林焕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当下也轻声向大家道了歉。 “今后的生活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打算，不过目的应该不会改变；我还会继续积攒存在感，直到它达到9999点……你们如果要离开我也——” “那就、继续、维持、现状。” 夕晓强忍着哽咽的喉咙对林焕说了这些话，大家很担心她在传达下一句的时候突然泣不成声。 但她没有。 尽管美眸里总是会含着泪，但夕晓无疑是最坚强的女孩了。 因为，就算她会落下眼泪，只要擦干净就好了。 “我也赞成维持现状，”路明雪点点头，“其它人也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要做好因为某人的任性，而被打乱生活节奏的可能性。” “就算小雪你这么说……” 游马在一旁搓着手，眯着眼睛环视了周围一遍。 看起来，大家好像都打算陪着林焕君一起疯一把了…… 随着ipa大赛落幕，林焕再度成为了向阳高中的话题人物——他被妹子们一同围拢的照片流出，刊载在新闻部校报的头版头条上。 为夕晓鸣不平的女生们一股脑地找起林焕算账，林焕这一次却没有慌慌张张地互相指摘，而是很自然地细细解释了缘由——或创建人设、或制造话题，泰然自若、风度翩翩的回应令人印象深刻，女生们也开始并不觉得这个狗头渣男做的有多过分。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焕同学变得越看越顺眼了？ 仔细看的话，他似乎有一种内秀的深沉感。 想要多了解他一点了。 林焕同学？ 灵异观察社还在运作，狗头人制作组也没有解散，林焕永远给人一种很忙碌的感觉，下课的时候看到他在座位上忙碌，上课的时候也看到他在勤勉地学习，只有中午的时候，有人偶尔能看到他和夕晓一起在某个角落并肩吃午餐的模样； 但他和夕晓真的是情侣吗？ 有人提出了疑惑。 因为有人看到，每天清晨，林焕都会骑车载着一个小小的女生来上学，有人认出来那是同校的林波儿。 还有人说，林焕偶尔有泡图书馆的习惯，一泡就是一个傍晚，而陪着他一起泡图书馆的，既不是夕晓也不是林波儿，而是最不可能成为话题中心的路明雪。 除此之外，还有跟很多其他女生传了的绯闻，尽管没有任何人获得了确凿的证据。 或许这样的碎片化一角并不能说明什么，有人问起林焕时，林焕也能很好地回应；但流言总是甚嚣尘上，林焕狗头渣男的形象，也逐渐成为了学生们消遣以用的谈资；但没有人能否认，林焕的存在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了——或许，他只是简单地受女生欢迎吗？ 他不知用了什么策略，在综合考试里成绩突飞猛进成为了班级第一、年级前五， 但又能在下一次考试里率性地交了白卷； 他开始以狗头人制作组的制作人身份，出现在一些潮流媒体的采访中，尽管只是一些文字新闻，但他的影响力也确实在日益增长着。 有了这样的曝光，他开始在网上投稿自己的新游速通视频，其行云流水宛若开挂的操作令人叹为观止，日点击量一度达到历史前三。 他凭借着游戏制作人的曝光度，向所有人展示了自己那天赋异禀的高玩水准，成为了知名up主。 尽管网络上的丰厚人气难以转换为存在感点数，但它确实影响了学校学生对自己的关注度。 而林焕从情人节之后到办成这些，仅仅也只是花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 而这一个月后，也终于来到了审判之日。 林焕投递了一篇的无伤速通视频，静静地看着人气指数不断地飙升。 这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来人是爱依。 “林焕哥哥。” 她先前的俏皮姿态变得收敛了许多，她知道这次被单独叫来有别的原因。 “存在感点数是不是够了？” 林焕点点头，“到了9999点之后，现在就已经不再涨了。” 这代表着即使想要钻系统的空子，留存哪怕任何一点的存在感点数也变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当年存在感低如林焕，在初始时也会有3点的存在感；而0和1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维度，这也正是的真谛。 “你也要……离开爱依了吧？”爱依询问林焕。 “大概……吧。” 林焕的视野里闪烁着可用的感叹号提示。 “不在乎夕晓姐姐她们了吗？” “假使我真的消失，我并不担心这会对夕晓她们带来如何崩坏的影响；她们本身也很优秀，当初之所以不受重视，也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即使没有我她们也能过的很好。只是……哥哥只是自以为是地觉得，爱依和以前的我十分相像，所以……” “所以，就特地来向爱依道别吗。”爱依背着手走到林焕面前，坐在林焕的身边，而后勉强支撑起笑容，像是在祈求怜爱一般地望着林焕。 “如果你是真的挂念着爱依，就请你不要为了夏沫姐姐……牺牲自己好吗？” 林焕摇摇头，轻轻地抚摸着爱依的脑袋。 “我答应过沫沫了，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帮她实现约定。所以、所不起……” 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 爱依无比憎恨着自己的懂事。她多想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大哭大闹，但她做不到。 因为她知道那毫无意义。 于是爱依强忍着伤感的情绪，露出纯真而甜美的笑容，挽住林焕的胳膊，“林焕哥哥，你还记得吗？在美国的时候，爱依一个人在家，有一天家里断电，又下了暴雨，外面的狂风呼呼大作，还有电闪雷鸣，爱依一个人趴在床底下，抱着小熊娃娃哭。” “爱依哭了很久，当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都给抛弃了一样，直到听见林焕哥哥喊了爱依的名字。” “当时爱依饿的肚子疼，林焕哥哥你煮了一碗泡面给爱依。还打了一个鸡蛋。” 在讲述那些经历的时候，爱依一直用着第三人称的视角去叙说，仿佛在诉说着一场令人刻骨铭心的漫长的电影——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逐渐哽咽了。 “爱依突然还想再尝尝那个味道。林焕哥哥你可以煮给我吃吗？” “但现在的味道，肯定和那时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是林焕哥哥煮给爱依的，不管怎样都会很好吃，所以……” 短暂的迟疑后，林焕点了点头，“我煮面给你吃吧。” 所有的坚强都铸造成了保护自己的铠甲。 何爱依不是轻易会卸下坚强的女孩，她那小小的心房里只有一方极其狭窄的空间，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她自然很难明白如何去感受温柔，那个心房从儿时被林焕填满以后，也就一直为他保留。 她是一位坚强的除灵使，孤身一人除去过无数的灵，却始终无法除去自己的心魔。 她懂得许多这个年纪的孩子完全不懂得的道理，这一次却如何也无法令自己坚强起来。 尤其是在吸着面条时，自己脑袋上被抚摸的触感突然间消失的时候。 “别像你林焕哥哥一样，爱依。” 她的眼泪就顺着鼻尖落到筷子上，随后划过面条，与汤汁融为一体。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的世界线也就此终结。 349 夏沫同学的一天 嘀铃铃、嘀铃铃。 呜……万恶之源又响起来了。 关掉闹钟之后，少女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沫沫，沫沫？都几点了……赶紧起床上学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好。” 少女又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最后靠翻下床摔到后脑勺，这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少女开始洗漱。 镜子里的她虽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困怏怏的样子，但她精致的五官依然能够清晰地显现出来——那是任何少女看到都会羡慕的天使面庞，眼睛微微睁地大了些，便能教人从中感受到星星般的光彩。 尽管一直十分死宅，她的身材却十分惹眼，即使穿着宽大的粉色睡衣，也能看到她那凹凸有致的变化。 每天我都要被镜子里的自己迷倒一遍……啊，见鬼，人家实在是太可爱了！ 少女被自己的元气打起了精神，她给自己来了两记耳光，换上学园制服，背起书包，和妈妈道别后便出了门。 少女的名字叫做夏沫，向阳高中二年生，长相甜美的学园元气系美少女，有着很发达的运动细胞，但是却没有对运动社团感兴趣，她参加了一个叫做【灵异观察社】的社团，担任着副部长的职位。 关于这个社团的宗旨和来历以后可以慢慢叙说，夏沫现在要去找自己的朋友一起去上学了。 “阿波波？阿波波！” 夏沫在一家小卖部的楼下扯着嗓子喊着阿波波的名字，不一会儿二楼的窗户打开，弹出了一个脑袋，这个女孩的头发乱地像纠结的草垛，夏沫看了都不禁忍俊。 “哈……再不快点的话，咱们今天又要迟到了——” “我、我还没给大橘喂——” “那肥猫不会饿死的啦！赶紧的！” 夏沫拽着阿波波一路小跑，现在距离上课铃响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了，而平时两人慢悠悠地步行就需要这么久。 “所以我才说我骑自行车多好……” “我才不要。”阿波波露出了【oaq】的表情，“上次你骑自行车载我，我们差点被卡车碾死。” “那只是偶尔的失误好吗？再不骑的话以后咱们市也不允许自行车载人了，多可惜啊！到时候你就只能走着去上学了。” “总比丢命好。”阿波波抗议。 有趣的是，除了【oaq】之外，阿波波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表情，总给人一种呆萌的面瘫印象；顺带一提，她的全名是林波儿，同样的灵异观察社副部长，属于社团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而除了灵异观察社的身份之外，夏沫和阿波波还参与了一个很奇葩的组织，那是一个独立游戏工作室，叫做狗头人制作组——虽然，这个制作组的成员大部分都是灵异观察社的原班人马。 “呐……”两人总算是没有晚点；到达校门的夏沫托着腮向气喘吁吁的阿波波询问道，“所以到底什么是狗头人呢？爱打游戏不爱二次元老婆的死宅？” “呼……呼……呼。” “你倒是回答我啊！” 夏沫揪着阿波波的衣领晃来晃去，阿波波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再一次地【oaq】化了。 狗头人制作组和灵异观察社都是同一个制作人和部长，那就是夏沫的同班同学夕晓。夕晓天生有听觉障碍，配置了人工耳蜗才能勉强听进声音；但在跟夕晓相处的时候，大家好歹是学了一点手语，和夕晓也能沟通。 夕晓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生，大家都愿意和她相处，有谁敢欺负夕晓的话，大家也会一拥而上去保护它。 但是，这样的乖乖女夕晓同学，却对灵异事件非常地痴迷，为此还做了一款与幽灵有关的恋爱游戏。 “呐呐老大，”夏沫拎着早上的疑惑询问夕晓，“咱们制作组为什么要叫【狗头人制作组】呀，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嗯…… 夕晓想了想，接着在笔记本上倒腾着写字， 【大概是觉得这个名字很亲切吧？】 亲切吗……这个理由有点意思。 不过说真的，这名字…… 夏沫看着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真有趣。 除了这几位以外，在灵异观察社，夏沫还有一个算不上是挚友的同伴，她的名字叫做路明雪，是向阳高中有名的高岭之花、冰山美人，平日里总是揣着小说在看，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既视感。 不过夏沫和她相处的多，知道她有些傲娇，倒也没觉得什么；值得一提的是，她和夕晓是青梅竹马，平日里做什么都非常地宠溺夕晓，当初入部也是被夕晓骗着撺掇进来的。 话说，我当初又是怎么入部的呢？ 总觉得记忆总是残缺了一片又一片，似曾相识但又连接不起来。 哎，真奇怪。 不过夏沫也没多想，总是纠结这个会容易变老的。 因为夏沫同学是向阳高中数一数二的美少女，经常会收到男生的情书，当然其中也有很多校草级的帅哥，但夏沫都没有拆开信封看就退了回去。 “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夏沫笑盈盈地道了歉。 其实不想谈恋爱说白了就是看不上，道理谁都懂。 她觉得和男生单独在一起总是会觉得有点不自在，就好像在顾虑着什么一样。 她不喜欢不自在的感觉，就算找男朋友也应该要找那种一起相处能把自由自在的男朋友，最好是忠犬型的那种。 但是忠犬也不能是舔狗，那多没意思啊。感情得是平等的相互付出才会有意思。 最好还要有感情积淀，日久生情的那种……至少三年，不，五年。 很挑剔的样子啊？ 一想到这些问题，夏沫就有点头大。 她成绩不太好，脑子又不聪明，肯定不能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来；虽然自己颜值还算不错，但拉到荧幕里就很容易泯然众人，所以找个好对象是很重要的事情。 “蛤……找对象啊，我是死肥宅，虽然家里很有钱，但确实没有你要求的那种条件的男朋友。” 正在灵异观察社的社团教室肝着游戏的眯眯眼美少年游马如是说。 他是部门里唯一的男性，身为美少年的他却没有什么轻小说男主角的待遇，一直都是社团最底层地位，加入灵异观察社也只是为了有一个栖身之所，这里的妹子对他都没意思，那真是太好了。 “你出息一点不行嘛！家里那么有钱，都会被你氪金买手办败光的！” 夏沫狠狠地敲着游马的脑袋，但游马始终不为所动，反倒吼起了夏沫。 “你自己也现实一点好吗！我有那么多的二次元老婆要养，败家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真是服了你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死肥宅？” 夏沫默默地叹了口气，彼时路明雪还在那边看着小说，听夏沫说起找对象的事情，不由淡淡开了口道， “你不是很喜欢我们游戏里的那个男主角人设吗？照着那个模子找对象，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好是挺好的……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概是因为少了一个青梅竹马的设定，所以从我一个外人看来，那个角色不过就是个处处被嫌弃的狗头人吧？”夏沫思考了之后，抓着后脑勺嬉皮笑脸道， ：。： 350 特别的灵异调查委托 今天的社团活动时间，夕晓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她的表情很凝重，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夕晓抵达后，夏沫立即笑盈盈地冲夕晓打招呼，“哟、老大！怎么了嘛？” 夕晓摇摇头，在白板上写道， 【今天收到了几则，关于向阳高中的灵异怪谈调查委托】 “嗯嗯！看来有活干了！”夏沫旋即变得兴奋起来。 【这其中有一则委托调查，让我很在意】 “嗯嗯……” 夏沫盘腿坐在椅子上，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了；其它的社员也转过身子，开始看着夕晓在白板上写字，只有玩游戏的游马被路明雪用小说本子给砸了脑袋。 【传说，向阳高中每年都会选定一位学生，这个学生心中存在着极为强大的执念，会使得自己一个逝去的珍视之人复活为幽灵，但这个幽灵只有这个学生才能看得到。】 “哇喔……看上去有种大片感。”夏沫顿了顿，“不过要调查不是很好调查啊……” “沫沫你别打断，让夕晓接着写。” 一向对什么灵异奇谈都冷冰冰的路明雪，此时却表现地对这个灵异故事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这是很难得的一幕。 【这个学生想要让自己的珍视之人真正复活，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获取他人的关注来积攒存在感，再献祭掉一定点数的存在感，就能让珍视之人复活】 “诶……这么好的事情吗？不过存在感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吧……我就不喜欢受人关注，那太累了。” 夏沫总是一边看着一边吐槽着，但渐渐的看着这些，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在献祭了存在感之后，那个人的存在感就会被抹杀，他会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成为这个平行世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 “啊……怎么这样？那复活珍视之人又有什么意义？没有对方存在的这个世界……” “这是有意义的。”路明雪反驳了夏沫的观点，“正因为存在感被抹杀，我们连缅怀对方，被对方感动的过程都没有，谁也不会记得他的——这样，失去了存在感，却换来了珍视之人的新生，却不会让对方自责。” “但那个人也太可怜了吧？这和自不自责没关系，要我是被拯救的那个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他的，拼了命也不会……” “夏沫。” 路明雪突然叫住了夏沫的名字，让她停止了自我吐槽——她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她。 “嗯？啊——” 夏沫愣了很久，这才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脸颊一直不停地划过两行清泪。 我……我怎么了…… 我为什么……在哭呢？ 泪腺出毛病了吗？ 夏沫一直在抹眼泪，但是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流下来。 夏沫的哭泣似乎引发了连锁反应，一直很温和的夕晓，不知为何眼眶也变得通红起来。 难以言喻的伤感。 “无论如何，因为我们是灵异观察社，这是我们的社团活动，我们应该想办法调查清楚这个灵异事件的由来。”路明雪依然恪守着她的执行主义信条，认真地负责着属于自己的工作。 虽然路明雪一向受不了夏沫那自来熟的活泼性格，但她也知道这样的夏沫会突然落泪，那就确实有可能发生了什么。 “总而言之……大家回去之后可以好好找找，找不到也没关系。” “找……具体的找什么？”阿**听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她脑子有些迟钝。 “只要是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就是违和感，都可以整理一下找出来，就算一个人彻底消失，怎么也应该能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来的。”路明雪淡淡道。 夏沫和林波儿同路回家，斜阳映照在两人的身上，将影子无限拉伸。 “没有存在感的痕迹啊……阿**，你有什么头绪吗？” 林波儿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是啊……”夏沫默默地叹了口气，“要去找一个不存在的人的痕迹，真的强人所难。” “沫沫，要放弃？” 夏沫摇摇头，冲阿**笑盈盈道，“我就是发发牢骚……仔细想想其实还挺有趣的。要是那个被抹杀了存在感的家伙，就像幽灵一样、其实一直还存在着，会不会就一直在我们身旁注视着我们呢？” 阿**听了以后瞬间露出了一副【oaq】的表情，夏沫的陈述确实教人毛骨悚然。 “哈哈，别害怕啦，这样可不是灵异观察社的成员该有的模样。” 和林波儿分别以后，夏沫静静地伫立在黄昏下，思考了一阵子。 不远处小吃摊的阿姨推着车过来，是夏沫一直很喜欢吃的炸土豆片。 还有卖无骨鸡柳。 夏沫被香味所吸引，旋即跑上去要了一份土豆片，一份无骨鸡柳。 本想着回家再吃的她，走着走着，却习惯性地来到了家附近的一处公园。 又是这里啊。 夏沫在长椅上坐下。 虽然是人流量很大的公园，但这附近总是没什么人路过，也因此成了夏沫的一片乐土。 确实，我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也是一个违和点啊。 她其实一直觉得奇怪了，自己明明不是那种乐于独处的人，为什么总是会忍不住来到这里呢？ 今天的土豆片吃的有点肚子不舒服，夏沫吃了几口鸡柳就开始独自犯疼了。 真浪费啊…… 她本想把没吃完的小吃带回家，但妈妈肯定是不允许的，最后就忍痛把小吃都扔进了垃圾桶。 夏沫捂着肚子快要走到家门了，但邻居家的光景却又吸引了夏沫，俩小孩一男一女从屋里追到屋外，在马路边上嬉戏玩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有两小无猜的感觉，夏沫羡慕的要死。 “那个存在感被抹杀的人，如果要是我的青梅竹马就好了。” 夏沫想到。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帮自己处理没吃完的小吃，陪自己在那个没人打扰的风水宝地一起悠闲地度过了。 可要真的是青梅竹马的话，按照那个传说的样子来看，他拯救的人不就是我了吗？ 夏沫再三考虑以后，决定还是不要是青梅竹马好了。 那实在让人……不舒服。 351 被封存的违和感 第二天社团活动，大家聚在一起，分别开始展示路明雪所提到的。 首先从夕晓开始，她拿出了一个本子。 众人点了点头，这笔记本出镜率确实很高。 夕晓翻阅了之前的页数，示意这其中有几十页的空白。 “嗯……如果是跟那个人的对话，的确可以作为一种证据被抹杀掉了，”夏沫仔细检查了笔记本空白页码前后的内容，都是些简短的日常对话，也看不到的线索。 “其实这样来看的话，其实是一件好事。”夏沫比划道，“既然后面再也没有出现大段空白的话，那就证明这家伙和夕晓的沟通不是很频繁，可能那阵子坐了同桌或者前后桌，所以有了联系。” “如果按照你的思路理解的话，我们可以把他定义为你和夕晓的同班同学，对吗？”路明雪在一旁替夏沫分析。 夏沫点点头，“我也同意这种说法。” 夕晓的同桌吗？ 夕晓对自己的同桌都有印象，印象也都很深刻，但如果要说前后左右的人，夕晓就很难有把握全部记得清了。 “这样发散的话，范围就太大了。”路明雪把有根据的推理先记录下来，再让大家接着列举材料。 夕晓能够找到的材料看上去就只有空白的笔记本，接下来就是路明雪的了。 路明雪展示了一条手织围巾，唯一不寻常的地方是围巾的尾端结了一个看上去有些滑稽的狗头。 看到围巾以后，夏沫立刻惊呼出声，“这围巾……是那个不存在的人送给你的礼物吗？！” 路明雪摇摇头，“就是因为记不清这条围巾的由来，所以我才很纳闷。” “仔细想想，我们游戏制作组叫做狗头人制作组，或许就跟这个狗头有关……”夏沫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这样来看，真相似乎只有一个了……那个失去了存在感的家伙，很有可能是小雪你的交往对象！” “用你的核桃仁脑袋好好想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路明雪冷酷的回应让夏沫如闻雷震，她捂着心口，一副要死的样子，“小雪你太过分了呜呜……” “不过，”路明雪轻轻地抚摸着狗头围巾，“这手织的手艺很高，我自己织的可能性最大。” “自己织的送给自己？那也太悲催了吧……啊对了老大，你之前也说对你有亲切感，是不是也有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夕晓听后旋即涨红了脸，连忙摆手矢口否认。 因为要是承认了的话，那岂不是说我和小雪在进行修罗场对决了吗！！ 我和小雪同时喜欢一个人什么的……绝对不可以发生。 今天的社团活动，阿**一直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等大家吵闹起来，阿**却默默地一个人啜泣起来。 “啊啊啊啊……对不起没问你，阿**，你怎么了？你有找到线索吗？” 只见阿**抹了抹眼泪，用力的点了点头，旋即从书包里取出一件紫色的礼物盒——它看上去已经有些旧了，上面的包装纸皱都巴巴的。 “没寄出去的……礼物？” 夏沫从阿**手里接过礼物，仔细端详着看了看，只见礼物标签上的是一片空白，而这边的from明确地写着林波儿的名字，而且日期还是令人害羞到脸红的214号。 “啊啊！这是阿**的情人节礼物？！” 夏沫下意识地嚷嚷着大叫，但下一秒她又收敛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连声向阿**道歉，“对、对不起，我一不小心太激动了……” 阿**摇摇头，她那呆滞的脸庞不知不觉让人觉得带着一些明媚的忧伤，只听她哽咽道，“想笑就尽管笑吧。我本来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孩，连最喜欢的人都不能记住。” 连喜欢的人都一点印象都没有，那的存在应该确实是被完全抹杀了吧？ 这样来看的话，这次灵异怪谈事件可以说已经无限接近于侦破状态了——他是夕晓和夏沫的同班同学，同时也参加了狗头人游戏制作组，并且被阿**深深地眷恋着，或许和阿**是疑似情侣关系；即使不是情侣，那也有可能是友人以上恋人未満的程度。 “可以打开吗？虽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但里面或许有藏着那个人的线索。” 路明雪的话一开口就被夕晓挣扎着阻挠了；她拦着路明雪不要做这种不近人情的决定，但阿**却点了点头，“如果无法铭记他的话，即使留着也毫无意义，你们打开吧……我一个人实在没有勇气看。” 于是，路明雪小心翼翼地将彩带撕开，大家屏息凝神，静静地等着谜底揭晓。 …… 打开礼物后，大家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副手套。 手套的造型也是狗头人的柴犬造型，胖乎乎的很可爱。 “又是狗头主题？” 夏沫看着礼物里的手套，又看着路明雪放在桌上的狗头围巾。 夏沫细思极恐，便颤声询问道， “这手套……不会是送给小雪的吧？” 夏沫充满百合气息的智障推理很快就被大家全票否决了，阿**倾向于礼物是送给那位。 路明雪虽然没有反对这种推论，只是觉得情人节那天没有送本命巧克力，送的是手套感觉有点奇怪。 “那么，小雪你有了喜欢的人，会在情人节那天给他送本命巧克力吗？” 阿**现在已经没有在哭了，她很竭力地在维护自己和那个不存在的人的羁绊，说出的话也让路明雪有些难以招架。 “我虽然不会送本命……但是，应该也会有所表示，”路明雪沉吟道，“至少是义理巧克力的程度。” “那么，我觉得义理巧克力还不如手套。”林波儿呆呆地盯着路明雪，“这样他就会觉得你对他没感觉了。” “如果彼此真心相爱，无论义理还是本命那都没有关系。”路明雪淡淡道，“这不过是个节日的形式。” “你太不坦率了，小雪。”林波儿还是呆呆地盯着路明雪，明明是那么认真严肃的话题，因为林波儿的呆萌表情让气氛也都变得欢快起来了，“这样你只能让喜欢的人白白溜走。” “是吧？”路明雪没有继续和林波儿争辩，“其实，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很别扭，所以我也从不认为自己能邂逅心仪的对象。” 噗嗤—— 社团教室角落里，一直在玩手机的游马突然笑出了声，路明雪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拿了一本很厚的小说，看来游马今天又要死的很惨了。 夏沫被夕晓问起，当下愣了愣神，想了半天才抓抓后脑勺说道，“我不太清楚，这种到底算不算……” 这是一张夏沫儿时的郊游照片，照片里的夏沫大概不过小学生的年纪。 而在看到这张照片后，大家的目光全都呆住了。 “这岂止是能算的程度了……” 连一向沉着冷静的路明雪都讶然道，“这张照片充满了惊悚的灵异感，已经可以完全确认那个人真的存在过了。” “而且，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你的青梅竹马。” 照片里的夏沫笑靥如花，洋溢着孩提的纯真甜美——她的左胳膊肘弯曲着微微前屈，右手悬在空中作拿捏状。 乍一看上去无比的违和，但若是在照片的镜头前加上一个人的话，这张照片的违和感就被完全抹杀掉了。 352 没开封就是没用过！ 那个被抹杀的男孩子，真的是我的青梅竹马吗？ 夏沫没法去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和他那么小就认识……我现在却把他给忘掉了，我岂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坏人了吗？” 夏沫十分委屈，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本来脑子不好使还要拿来用，真是叫人脑瓜子疼。 林波儿上前安慰夏沫，“没有关系……这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明明我那么喜欢他，却也没能记住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林波儿和夏沫相拥而泣，路明雪有点看不下去了。 “喂，你们……” 老实说她只是对整个灵异事件的分析过程感兴趣，她并没有真的相信这件灵异事件的确存在。 这个世界是个科学世界，而灵异观察社唯一的乐趣不过是把这个理性世界下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用一种灵异的说辞进行解释，这个社团在进行的是一种创作活动，而非科学观察。 而目前大家就是在各种自圆其说地补充这个灵异事件的细节——譬如阿**就已经开始把那个不存在的人当成自己已然忘却的恋人，夏沫就已经坚信了路明雪根据当前证据所做出的推理，把那个人当做自己的青梅竹马。 这种感觉……就像是卡尔萨根的喷火龙一样，谁能有办法去证明一个被抹杀了存在感的人，一个不存在的人，他曾经真的存在过呢？ 即使能够自圆其说，也无法说服他人。 路明雪分析了那么多，她认为自己始终是清醒的。 那么，接着玩玩推理游戏，也未尝不…… 夕晓提议道， “我没问题。”夏沫点头道。 林波儿也点了头。 路明雪就不用问了，她的周末双休归夕晓支配——大多数情况下。 “啊，我周末要肝老婆活动，所以——” “行吧，你就算有空也不用来。”路明雪淡淡道，“请你不要摆出一副平时的社团活动都有积极参与的样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啊，是呢…… 整个社团就我一个男的，我周末一起去掺一脚，一定会被人误解为是三次元现充的！ 眯眯眼游马点了点头，接着便继续低头玩手机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路明雪、夕晓、林波儿都来到了夏沫的家中。 夏沫的房间乱地不像是个女生的闺房，各种私密物品散落了一地——地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相片，看来在确信那家伙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以后，夏沫自己在家也找了很多资料。 不过，实际的现状是，除了那张郊游照片，所有的其它照片，包括幼儿园、小学、初中的毕业照片，都没有再出现过突然空位或是别的什么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妨假设，”路明雪淡淡道，“存在感会被抹杀本身就是一种灵异事件，所以不考虑人为的可行性。假设这是一种魔法一样的效果，能让一个人消失，” “首先，物理上的消失肯定是必要的，抹去这个人的**存在，连这都办不到的话，就不用谈什么存在感了。” “其次，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都会消失。相片、文字、语音，等等等等……” “最后，就是所有人的记忆篡改了，但记忆篡改是最麻烦的。”路明雪解释道，“它会让我们每个人用一种方式去取代它的存在，让记忆变得合理化，也就是所谓的，如果实在无法合理化的话，就只能进行模糊化处理。这是常规意义上抹杀存在感的方法。” “我明白，相片也是圆谎的过程，所以相片里那个人会消失，如果那个人留下一个空缺的话，还会用那什么魔法补上。”夏沫唯独对自己的脑洞能力很有信心，是以能跟上路明雪的解释， “但为什么这张相片会特别一些呢？” “这就是我的一个假设推理了。其实这张相片和夕晓的笔记本、阿**的礼物手套、我的狗头围巾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物品，都是，所以才没有被那个魔法完全抹杀，而是一半一半的存在着。”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小雪，原来是这么一个原因。” “我说了我只是推理，所以——” “小雪的推理百分百都是正确的，所以就当成事实也没关系啦。”夏沫笑嘻嘻的样子让路明雪有点无可奈何。 “推理错了我可不管。而且这本来也只是在瞎胡闹而已……我们找出来的违和感证据并不能确定是相互关联的关系，也许存在感被抹杀的是不同的四个人呢？” “这么一说，确实也……” 林波儿绝对不愿和夏沫抢对象，至少目前的推理看起来，那个，和自己还有沫沫同时保持着暧昧关系，夕晓和路明雪虽然暂时看不出什么，但是凭借少女的直觉，林波儿隐隐觉得还是有些猫腻—— 夏沫和路明雪都属于一等一的美人，夕晓虽然没那么极致，但也是一方天使，性格也非常地受欢迎。 对比起来的话，阿**简直不知道自己要败犬多少回了。 “嗯，房里要是找不到线索的话，咱们就——” 啪嗒。 一旁一直在默默搜集线索的夕晓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 “没事吧？夕晓、你——” 夕晓摇摇头，迅速把发现的东西藏到身后，但是因为太过紧张，一不小心手一滑就掉了下来、滚到路明雪的脚边，路明雪将其拾起，这是一个类似口香糖外包装的小盒子，但上面写着的东西却教人不忍直视，夏沫凑过去盯了一会儿，原本还乐呵呵的她瞬间脸红到爆炸。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没用过！我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怎么可能会用上这种东西啊？！” 但是这一盒不可描述的东西就出现在了夏沫的房间，除了因为这和不存在的人有关，就没有别的解释了——夏沫连哭带喊地解释了半天，大家终于决定不再怀疑夏沫。 “但是，这也不就说明——” 阿**立刻悲伤地落下了泪。 或许，她喜欢的那个男生是一个渣男，和沫沫做过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盒子还没开封过，不见得我以前真的用过了、是、是吧……”夏沫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啊……既然是关系亲密的青梅竹马，单独相处的时间应该会很多，所以很有可能会发生点什么，这种东西才会预备在房间里…… 啊啊啊啊！我怎么会和男生的关系亲密到那种程度呢？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虽然平日里很受欢迎，跟谁都能玩的开心，但是那是仅限于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极力避免和男生单独相处的情况，对自己的保护很好——和男生单独相处就会不自在，夏沫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再在房间里寻找线索好像也无济于事，”路明雪对于那盒口香糖不想发表过多意见，她不想干涉夏沫的私生活；“既然是青梅竹马，周围或许有些线索——我们去沫沫的邻居以及周边再调查一下吧。” 邻居啊…… 夏沫点点头，把口香糖盒子揣进兜里。 353 幸好你们还在努3力 夏沫家附近多是年轻夫妇，家里没几个有小孩的家庭，在年龄上和自己父母仿佛的只有隔壁的林氏，根据夏沫的介绍，这家夫妇好像是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同龄的孩子，但一直在国外念书，印象里从来没有见到过。 “这个首先就被排除了吧……如果在物理上存在的话，那这家就……” 路明雪摇摇头，“不妨，先调查一下再说。” “额……” 夏沫上前按了林家的门铃。 “林阿姨？是我，我是沫沫。” “啊……是沫沫啊？稍等，我马上下来开门。” 几分钟后，夏沫口中的林阿姨把门打了开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位看上去十分温和的中年女性，其它女生跟着夏沫一起道了一句阿姨好。 “沫沫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夏沫还未发话，一旁的路明雪就恭敬地走上前去， “是这样的，林阿姨，我们社团需要进行一个街边的家庭主妇的生活访谈调查，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噢噢，社团活动？可我记得沫沫你不是灵异观察社的吗？” “啊、那个……” 路明雪没想到夏沫竟然和邻居阿姨的关系亲密到这种事都会透露，她可是从来不跟夕晓以外的邻居打交道的人，咳嗽了几声便接口道，“是这样，林阿姨……这是学校安排每个社团都必须完成的社会实践。” “原来是这样。”林阿姨笑眯眯地说道，“那进来坐吧，我正好也挺闲的呢。” “那阿姨我们就不客气了——” 少女们陆续进入玄关，换上鞋套，被林阿姨领到了客厅。 因为和夏沫家是相同的户型，大家在林阿姨家待着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并不那么拘谨。 “来，喝茶吧。” “谢谢阿姨。” 林阿姨坐在夏沫的边上，“那么，要和我这样的阿姨聊些什么呢？” 路明雪冲夕晓打了个手语暗号，夕晓立刻取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装作在录制访谈节目的样子，林波儿觉得自己不能闲着，就把手机录音也打开了，路明雪连忙替多此一举的阿**做了解释，说可能需要录音资料，林阿姨也没有拒绝。 路明雪很快就进入了【访谈】的状态，她循序渐进，从林阿姨的日常基本生活状况开始问起，逐渐引申到身在美国的丈夫和儿子的话题身上。 “丈夫孩子都在国外，您一个人在家里不会觉得寂寞吗？” “寂寞当然是会有些的……不过也没办法。”林阿姨挽起鬓发，微笑着说道，“孩子他外婆腿脚不便需要照顾，又不能一起带到美国去，只能等她稍微好点才能考虑去美国的事情了……不过，我家孩子他还是喜欢在国内生活，所以暂时没有移民的打算；可能过几年就会回来了吧？” “诶？林阿姨的孩子……是不是跟我一样大啊？”夏沫在一旁问道， 林阿姨点点头，但旋即面露疑惑的神色，“诶？你难道已经把他忘了吗？你们小时候可明明是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 少女们闻言全都一凛，夏沫更是懵逼到了极点，“我、可我没有印象了……” “也难怪，当时你年纪还小，所以没什么印象啦。他是七岁……不，好像是八岁？总而言之，很小的时候就跟他爸去了美国上学，记得当时沫沫你哭的可伤心了。” 还有……这种事？ 夏沫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抓了抓后脑勺，“我真的不记得了。” “是吗……”林阿姨的目光稍显落寞，“那就太可惜了。我有时候还想，如果他还在这边的话，说不定可以把沫沫给娶进门呢……” “阿姨？！” “哈哈，开玩笑的。”林阿姨拍了拍夏沫的肩膀，“他的房间还在，你要不记得的话可以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 “可以吗？参观男生的房间什么的……” 林阿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谁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呢……我替你瞒着他就行了。这也是家庭访谈的一部分吧？” 路明雪当即站起身来，“那就先谢谢阿姨了。” 众人在林阿姨的引领下上了楼——林阿姨孩子的房间方位似乎和夏沫的房间只隔着两道窗子，但夏沫对此却完全不知情。 “这里就是他的房间了……房间不大，你们就自由进去看看吧，这会儿我先忙别的事去了。” 林阿姨踩着楼梯下了楼，门口站立着四名少女。 “要……打开吗？” “都来到这了，为什么不打开。”路明雪白了夏沫一眼，“你难道很紧张吗？”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这个青梅竹马是不是我们在找的那个不存在的人，而且……”夏沫憋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房间里一定会有他的照片，如果我的青梅竹马现在长残了怎么办呢？！” 你不过是在掩饰紧张吧…… 路明雪都懒得吐槽夏沫那拙劣的演技了。 可偏偏还有笨蛋信了夏沫。 “我就不担心，”这时林波儿跳了出来，“就算沫沫的青梅竹马是个丑八怪，我也会把他当做一生的恋人来对待的。” “你不能这样啊阿**！那个礼物不能说明什么，你不要这么看重我的青梅竹马好吗……” “青梅竹马并非从属关系，沫沫你用【我的】是不对的。” 这两个人又在为了不存在的家伙争风吃醋了。 莫名其妙…… 路明雪正要自己去开门，这时房门却被夕晓给轻轻扭动了。 啪嗒。 房门打开后，一股强风迎面刮来，少女们的裙摆都几乎被扬了起来；等大家睁开眼睛，男生的房间这才引入眼帘。 书桌、衣柜、床铺、茶几、几张动漫角色的海报。 除了落地窗是关着的这一点无法解释那阵阴风以外，这个房间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夕晓走在最前面，她四处环视了一眼，接着回头望向陆续进入房间的众人。 【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她的手语只有路明雪能够理解透彻，“暂时还没有。” 是吗…… 书桌上放着一排书籍，夏沫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从书页里落下了一张照片，倒扣着落在书桌上。 …… 照片里极有可能是【那个人】的模样。 可他不应该是不存在的人吗？ 还是说，林阿姨的儿子，实际上跟我们要找的那个【不存在的人】完全无关呢？ 夏沫的内心有点忐忑，但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翻开了照片——众人也屏着息盯着夏沫翻开的照片。 照片翻开了。 这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年，照片里的他埋着头在写作业；窗外的斜阳洒在他的乌黑的发梢上，干净、明朗、清澈、阳光。 很难说这张照片给人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单看的话会让人对他很有好感，但如果把他放进一群人里的话，就很容易泯然众人，分辨不出来了。 “你们……怎么说？” 夏沫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大家的目光也是一阵迟疑。 “照片右下角好像有写着什么，仔细看看？” ‘嗯。“ 夏沫把照片放在手心，只见这张照片上写着， 【林焕，2018/7/13】 也就是说，这是他两年前拍摄的照片。 他看上去确实和夏沫他们差不多大。 不过，除此以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不知为何，大家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再去别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吧。”路明雪不再去看照片了，按照目前的推理来看，这个人和那个【不存在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关联。 众人忙活了一个下午，去过很多地方——公园、小卖部、初中的学校、都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了。 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呢？ 路明雪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 拼命地去寻找一个已经完全不存在的人，这样的行为…… 如果是平常的她，或许早就放弃了。 但她现在还在树林里四处寻觅着。 任何，有关、有能够称之为线索的东西。 大家都累地满头大汗了。 “看来是不会有多余的线索了。”路明雪陷入思考时，就是她起身的时刻，“这次灵异事件的调查就到这里吧……根据我们的推理，可以把这个灵异传说更加细化，补充完整的话，应该也是一个会吸引眼球的文章。” 【但我们还没找到他】 夕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向林焕打着手语，眼神里尽是莫名哀戚无助之色，就像是在希望路明雪能多留一点时间一样。 “再这样寻找也是无济于事的事情了，他是不存在的一个人。” 【可我们知道，他是为了我们里的谁而消失的】 夕晓急切地打着手语。 她总是对身边的人这么关心，投桃报李。 尽管那是一个不曾存在于夕晓记忆里的男生，她还是很关心。 “这全都只是我们的灵异推理而已，不是真正的现实，到这一步就已经够了。” 夕晓鼓着脸不说话，又低头去林子里摸索了。 夏沫说她突然想起自己在附近曾有个秘密基地，她在基地附近埋了一个铁盒，铁盒里或许会藏着线索。 而为了找到这个铁盒，大家依旧在不懈的努力着。 “够了。” 路明雪站在夕晓的身后，她的指甲缝里已经沾满了泥土，身上也全都脏兮兮沾满了灰尘。 她试图拉夕晓起来，但夕晓却执拗地拨开了路明雪的手。 “那是不存在的人。” 夕晓摇摇头，拍拍灰尘起了身，继续去另外的地方寻找。 “别再欺骗自己了。” 夕晓还是没有说话，就像没有听见路明雪的声音一样，直到路明雪准备再次开口的一瞬间，夕晓才缓缓开口道。 “欺骗自己的，是小雪才对。” 我在，欺骗我自己吗？ 是啊…… 从一开始那么兴致勃勃的接了这个调查时起，路明雪就应该意识到了——她的心里，有一块大大的缺口。 而对于那个缺口，这个灵异怪谈正是一块最契合的拼图。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拿什么去填—— “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夏沫，一手挥着小铲，一手挥舞着一个沾满泥土的银色匣子，她开心地像个几岁的孩子。 夕晓听到夏沫的呼唤，立刻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 但…… 路明雪怅然地靠在树边，看着夏沫、夕晓和林波儿回合，看着她们打开铁盒，看着她们取出一张粉色的信笺，看着她们把信笺摊开。 再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凝滞。 若是真的要抹杀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也许会因为像是代码bug一样、落下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但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给任何人留下，足以复刻他曾经存在的记忆。 信笺上， 不过是一片空白。 “你们……还在努力啊。” “幸好……你们还在努力。” “否则，我存在于此的意义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稚气未脱的双马尾女孩汇聚着光芒现身于树林里某棵树身后，她抿着嘴唇，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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