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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公主殿下》


1-8

☆、01 翔哥哥

01 翔哥哥

明维176年的初冬,寒风瑟瑟,透露着股凄凉的味道。皇一个偏僻的角落,有个小小的破败的院子,走进去会发现,唯一的屋子,窗户都是坏的,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好像风再大一点,它马上就会毫不留情地四分五裂,这里就连地面都是裸土,坑坑洼洼没有任何修葺。

院子中间有棵大树,树下堆积了许多枯黄的落叶,傍晚有雾气,落叶有些湿润,空气都带了写冰寒的味道。而此时,在大树旁边一块圆圆的大石头上,正蜷缩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女孩。

她在等人。

等她的娘,白姨。

她的母亲,霜妃,两天前的夜里因久病缠身而去世,可是两天了,没有任何人来过,白姨每天早出晚归,希望能找到人来帮忙下葬母亲。

白姨走的时候嘱咐自己,一定不要出门,要在家守着妈妈,可是每当她看到妈妈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模样,心里就难过得想要大声痛哭,於是她只好跑到院子里,静静等待着深夜才能归来的白姨。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低沈好听,是一个年轻的男孩:“谁让你跟来的?”

是翔哥哥!

女孩像是突然看到了希望,两只眼睛散发出美丽的神采,她爬下石头就往门口跑。可是手还没到门,就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七爷,人家……人家只是想你了嘛……你这麽多天都不来看人家……”

门外,年轻的皇子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身材却已经修长挺拔,面容英俊仪表不凡,只是他脸上现在都是不耐和厌恶。眼前的女人,是父皇选给他侍寝的侍妾,虽然爬上了他的床,但是并未得到任何名分,只是当时因为她的样貌很像一个人,他因爱而不得,想着有个替代品也是好的,於是就多上了她几次。然而这并不代表着她就多麽与众不同!今天他刚从天云山回来,这个女人就死赖着他,甚至跟着他来到着偏僻的皇角落。

他是来看他最爱的人的,她来凑什麽热闹?!

一心想要往上爬的女人,在面对能让自己荣华富贵的男子时,都会变得在外是贵妇,床上是荡妇,而现在虽然在外面,但是这里是皇谁都不会来的废弃之地,如果在外面跟七皇子野战一次,伺候得七皇子高兴了,说不定以後她能捞个小妾当当,而不是个只侍寝的丫鬟。

“七爷,你难道不想念姬儿的……那里吗?姬儿这几天可是好想你呢……”女人勾人的眼神往赫连翔下面瞄了瞄,意味不言而喻,她厚着脸皮继续勾引,甚至大胆地去抓住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裙子下面伸进去,“爷您,姬儿是不是想你了……”

狂热的女人并没有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和厌恶,他任由她握着他的手,在女孩子最娇嫩的地方揉动,听着她婉转的低吟声,淡淡道:“要不是你这张脸……”要不是这张脸跟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有那麽一点点的相似,她以为她有什麽资格得到自己的宠幸!

“看来你还不清楚我的规矩,回去之後,自己去找李管事!”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完全不像曾经跟这个女子耳鬓厮磨过。

热情高涨的女人瞬间白了脸色,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之前几乎每晚都与自己翻云覆雨的年轻人。李管事是里管着烧洗衣服干活这种最低级女的老妈妈,里的人都知道,在她手下的女,特别是之前跟过皇子或者皇帝後来又被贬下来的,都没有什麽好的待遇,稍微有一点让她不满意,就是鞭子加盐水一起伺候,而且越是柔嫩的肌肤,那些人下手越狠。

七皇子赫连翔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将手指上晶莹的体抹在女人艳丽的红唇上,声音平淡:“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滚!”女人自知大势已去,再求男人只能得到更悲惨的下场,只能掩面哭着离开。

待女人走远,赫连翔隐藏起冰冷的目光,待脸色变得柔和一些,他才走到那破旧的院门前,轻轻推开门。

雪欢就站在门後,一声不吭,眼泪顺着娇俏的脸颊滚滚而下,吓了赫连翔一跳,连忙抱住她轻声问:“怎麽了?怎麽哭了?”她才只有8岁,本不懂男女之事,所以应该不是因为偷听到他刚刚的对话而哭泣。

雪欢揪紧了男子白色的袖子,眼睛通红,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沙哑,“翔哥哥,母妃死了……”

赫连翔是这皇里除了妈妈和白姨以外,唯一对她好的人,虽然有时他看她的目光能让她有些心慌,但从小到大,只有翔哥哥会来陪她,会给她们三个送吃的喝的。在雪欢心里,赫连翔是个很厉害很伟大的人。

赫连翔心疼地抚她冰冷的小脸,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暖和着,柔声道:“哥哥陪你去看你母妃……”

雪欢的母亲冷霜是绝美的美人,按道理,这样的美人应该是万千宠爱在一身,雪欢小可能不知道,可是赫连翔曾经听说过,冷霜曾得到他父皇的独宠,明维开过至今,从没有哪个妃子能得到皇帝的独断宠爱。只是世事变迁,帝王的心变得何其快,没出半年,雪欢的母亲就被割了贵妃的头衔,被打入冷,而且连冷都不能居住,在皇的最边缘,找了个废弃的破败屋子,让她孤独终老,并且不许任何人去看她。

渐渐的,里的人便忘记了霜妃的存在,继续争权夺利尔虞我诈,本没时间顾及一个被废掉的妃子。

赫连翔的母亲庄妃却一直记得,当年庄妃的弟弟贪赃枉法亏空国库,被下令斩首,庄妃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不得已只能去求正得宠的霜妃,没想到第二天,圣旨就改了,庄妃的弟弟只被抄了家产,判了五年牢狱之刑。这已经是大赦,庄妃一直铭记於心。

因为赫连翔对武学造诣颇深,是难得的武学奇才,12岁就打败了内第一高手,所以这几年,庄妃一直让自己的儿子暗中偷偷接济这母女二人。

破损老旧的床上,床单已经洗的发白,一个身影纤细的女子此时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她那麽美,有时赫连翔看到他那庸碌无为,只知寻欢作乐的父皇时都忍不住想问他,你这样好色,而这个绝美的女人不是正合你心意吗?为什麽你舍得将她置之不理。

看到母亲,雪欢的眼泪又簌簌落下来,赫连翔心疼的要命,在一边小声安慰她并保证一定会想办法让霜妃早日下葬,雪欢眼巴巴看着他问:“真的吗?”赫连翔很认真地对女孩点点头。

後来,赫连翔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竟然真的有人过来了,虽然只是两个小太监,但好歹抬了口像模像样的棺材,说要带到皇家墓地下葬。这肯定是皇帝的旨意,不然其他人是没办法做这样的决定的。

白姨抱着黑色冰冷的棺材哭得声嘶力竭,最後在两个小太监不耐烦的催促下,一主一仆二人终於放开,跪在地上目送着冷霜离开。

冷霜离开的第二天,赫连翔再次出现在小院,白姨连忙把屋里最後 一包茶叶拿出来,沏了壶茶端给赫连翔。赫连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雪欢憔悴的小脸上,嘴张了张,最後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白姨。

“这是我母妃让我送过来的,多个能出门的太监女点打赏,让他们替你们置办点东西,马上就要入冬了,别把欢儿冻着了……”

白姨抹了抹眼泪,感激地对赫连翔说:“谢谢庄妃娘娘,谢谢七皇子……”

雪欢小小的一团坐在他身边,闻言紧张地揪住他的袖子问:“翔哥哥,你又要走了吗?”母妃走了,除了白姨,她只剩下翔哥哥了。

赫连翔宠溺地她的头发,略带歉意地说:“欢儿对不起,哥哥必须要出一段时间……”

雪欢眼里立马滚出了泪花,小声问他:“多久?”

六年……

这个数字,赫连翔怎麽也说不出口,前几日父皇冷冷的话语还言犹在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庄妃这些年做了什麽吗?赫连翔,你有什麽资格来求我?我又为什麽要答应你的要求?”

他的确没有跟他谈判的筹码,只能低头道:“那要儿臣怎样做,父皇才肯将霜妃娘娘下葬?”

“杀手,我需要一名出色的杀手,我要杀一个人……”

赫连翔站起来就往门外走,道:“是谁?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皇帝在背後低低笑了起来,“你现在连他的一手指头都动不了……”赫连翔站住,回头看他,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器宇轩昂,外表完全不像盛传的那样,只知饮酒寻欢,此时的他,看上去像是一位真正的帝王。

“你要我怎麽做?”他问。

“给你5年时间,成为天下第一!”

“好!”

就这样,才换来霜妃的入土为安。但是他不打算告诉雪欢,免得让她为他的安危牵肠挂肚。

作家的话:

因为修改整个故事大纲,把原来发的两章都删除了,现在开始重新发,希望这次故事能更加饱满,爱你们~~

☆、02 黑衣人

赫连翔离开之後,雪欢与白姨给霜妃守丧。几天後的一个晚上,雪欢因为肚子饿得叫起来,白姨心疼她晚上只喝了一点白粥,便从赫连翔的小袋子里拿出几个铜钱,想去求膳房的太监,给她几个**蛋。白姨嘱咐了雪欢几句,就出了门。

雪欢便自己跪在母亲的牌位前,一个劲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怕不要怕。突然,屋顶响起一阵细小的声音,像是有人踩过松散的瓦片。雪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她们这个小屋,除了赫连翔偶尔会来,几乎早已被皇里其他人遗弃了,听说那个她应该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在她出生以前就下令所有人都不准靠近她们。

而且,多年来,雪欢对老鼠的造访所制造出的动静已经习惯无比,所以她一听就听出来,此时房屋上面的声音绝不是老鼠路过发出来的。

如果是坏人,怎麽办?!

雪欢慌乱地四处查看,当看到墙角那老旧的衣柜,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躲在里面。可是还没跑到一半,屋子的小木门就被人踢开了,因为太旧,门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在这宁静的夜,显得格外恐怖。

门外走进来一个捂着胳膊的男子,一身夜行装,脸上也蒙着黑巾,光洁的额上布满细细密密的汗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像宝石,散发着温和的光晕,让雪欢莫名觉得,他可能并不是坏人。

“你……你……你是谁?”雪欢一步步往後退,谨慎地盯着来人。黑衣人好像没想到这麽破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居住,刚刚从外面看,竟看不到这屋子有灯光,於是他便以为这是皇中的废弃之地,打算潜进来休息一下。哪知道,这种鬼地方还有人住,而且还是个年幼的小姑娘。

可是她竟然没有尖叫。

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柔色,转身关上门,然後微喘着在屋子中央的小桌前坐下,轻声道:“小妹妹,哥哥迷路了,而且有坏人想要打哥哥,你收留哥哥一晚好不好?”

雪欢沈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白姨说过,她们一定要远离是非,不招惹外人。

男人也不着急,继续语气轻柔地问:“你叫什麽名字?”问她的时候,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这个挂满白色绸布的简陋小屋,当然也没有遗漏掉墙下的牌位。

他然後叹了口气,忧伤地说:“哥哥从小就没有娘,只能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吃不饱穿不暖,还常常被人欺负,小妹妹你帮帮哥哥好不好?”

雪欢一听“没有娘”这三个字,瞬间就心软了,她也没有娘了,失去娘的滋味,她比谁都明白。同病相怜让她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白姨的交代,连忙奔到男子面前,指着他的胳膊说:“哥哥你受伤了……”

黑衣人用染了血的手拉开面罩,面罩下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出现在雪欢面前,而最让雪欢惊奇的是,他的头发竟然是纯纯的银白色,发丝柔亮,披在肩上,有种别样的柔魅惑。

可是他轻轻抿着嘴唇,露出浅浅暖暖的笑意,眼神亮若星辰,就那样一眨不眨看着她。冷漠与温柔在这个男人身上矛盾又完美地结合着,第一眼看去,竟然比她的翔哥哥还要好看。

有着美丽银发的男子换上一副无辜又委屈的表情,看着雪欢,点头道:“被欺负我的人打伤了,好痛哦……”

善良单纯的小绵羊一下子就着急了,跑到一边的脸盆前,洗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对他说:“哥哥快把衣服脱下来,雪欢给你擦一擦。”以前翔哥哥因为练武也常常受伤,尽管他有意瞒她,可是她小时候喜欢被他抱在怀里,如果哪一次她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他只轻轻闷哼一声,她就知道他受伤了,然後她就会细心地给他清洗包紮。所以雪欢对於处理这样的事,其实并不陌生。

年纪小小的女孩子,小脸因为营养不良有些蜡黄,可是她眉目清丽,粉唇微翘,一双漆黑的瞳孔更是明亮,男人看着看着,不自然就被它吸了进去,身体的某个部位竟然开始狂跳不止。

他回过神,轻咳了一声,雪欢连忙停下动作,关心地问:“疼吗?我再轻一些。”其实男人伤得并不重,只是胳膊上被人用利刃划了一下,伤口也不深,可是雪欢自己却觉得,如果换了自己,这样皮开绽的伤口,肯定会疼得哭出来。

这个哥哥和翔哥哥一样,都是勇敢的人。

男人微微一笑,说:“不疼,你叫雪欢?”

雪欢一边擦拭他伤口周围的血迹,嘴里还轻轻对着伤口吹气,闻言“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男子神色越来越温柔,他从没在外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此时却忍不住想要告诉她,“我叫冷叶,是清弥人……”

雪欢疑惑地看看他,说:“清弥……是什麽地方?”

竟然连清弥都不知道,真是个单纯不解世事的小姑娘。这样一张白纸一样纯洁的心灵,冷叶心里蓦然冒出要让她永远如此单纯下去的念头。

冷叶还没回答她的问题,门外就响起一片吵闹声,冷叶眉头一紧,迅速把雪欢手里染血的布揣进兜里,然後把脸盆放到柜子下面,对雪欢说:“不要慌,就说自己什麽也没看见。“说完,他一个翻身,就上了屋顶横梁上,隐藏在一圆木後面。

片刻之後,白姨的惊叫声响起:“军爷您这是要干什麽啊?我们家主子刚过世,会惊到她的亡灵的,求求你们不要进去啊……”

雪欢跪在母亲的牌位前,绞着小手时不时往头顶看去,仿佛能感受到女孩惊慌的目光,冷叶从柱子後面探出头,给她一个宽慰安定的眼神。

片刻之後,房门再次被人踢开,只不过这次鲁得多,雪欢吓得站起来,一把抄起旁边的扫帚,挡在前问:“你们……你们是谁?”

门外是三个穿着士兵衣服,腰间别着长刀的男人,看到雪欢,顿时眼中一亮,一丝让雪欢忍不住害怕的目光一闪而过。随後其中一个又板起脸问:“刚刚有个人跑进来,看到没有?”

雪欢连忙摇摇头。这时白姨跛着一条腿跑进来,挡在雪欢面前,哀求道:“各位爷,我们这种冷,刚死了主子,怎麽可能窝藏犯人,求求几位大爷发发慈悲,不要吓到孩子……”白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高壮的男人不耐烦地推到一边,“滚开,老女人!”

女人被男人鲁地推倒在地,雪欢一惊,叫了声“白姨──”冲过去就要扶她,不想其中一个士兵却蓦然拉住雪欢细细的手臂,将她一下子抱起来。

那个男人在雪欢的屁股了两把,嘿嘿笑着:“这小娘们儿虽然没什麽料,不过软乎乎抱起来真舒服,看着张小脸,长大了肯定是个勾人的贱货,不如现在就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这几个人显然是刚进不久是侍卫,对里禁止进入这里的规定还不知晓,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冷叶冰冷的目光一直停在几个人身上,他手腕快速翻转,掌心向上摊开,几枚闪着冷光的银针出现在他手中。

走在最後的一个侍卫关上了门,白姨眼看事情不妙,正要放声呼救,却被一个男子眼疾手快的用破布堵住了嘴巴。他的手顺便在白姨的脸上了把,笑声猥琐:“这老娘们细细一看,皮相也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不过,老女人干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侍卫一般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而白姨表面看来,差不多有30岁了,的确算得上“老女人”了。

白姨被反剪了双手拉起来,她用尽全力挣紮,她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不远处那个女孩,那是她拼尽命也要保护的人。可是她本不是那个身强力壮男人的对手,最後被男人鲁地推到桌前。

雪欢此时被两个男人抱在怀里,其中一个男人恶心的舌头已经伸出来,眼看着就要舔上雪欢娇嫩的脸蛋,而另一个人的手已经拉住了她裤子的腰带,白姨的眼泪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作家的话:

这麽多大大送了礼物,魂淡作者竟然还没有一一感谢,真是罪过啊罪过……

大大名单:心雨寒烟、moon某、武汉樱花烂漫、我的娇妻、羽竹、pearl、枫叶熊

、藤彩、邬书、love901233、夜紫浅,小烟破费啦,小熊、彩彩、邬书、紫紫都是两份礼物,爱所有大大~~

今晚要不要再来一更呢?要不要呢要不要呢…………

☆、03 誓言

就在这时,擒住雪欢的两个男子突然停止了动作,一个张着嘴舌头还伸在外面,另一个脸上还带着笑容,手已经拉住了雪欢裤子上的衣带,此时两人保持这两个动作一动不动,像是被谁点了道,但是细细一看,他们连呼吸都没有了。

白姨身前,刚刚把自己那活儿掏出来的士兵突然没有听到夥伴的笑声,疑惑地看过去,就看见那两个人“砰砰──”两声倒在了地上,死了。雪欢从半空中落下来,被疾步而来的男子一把接住。

那个士兵一惊,连裤子都顾不得提,回手去拔腰里的刀,手刚碰到刀柄,两枚闪着亮光的银针划破空气,直接贯穿男子的太阳,瞬间毙命。

雪欢看着抱住自己的人,眼里包着晶莹的泪珠,小声喊了两个字:“哥哥……”

白姨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微弱的烛光下,他黑衣翻飞,姿态优雅从容,银色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缓缓落在他肩上,他琥珀色的眼睛淡淡看着白姨,微笑道:“您好。”

白姨却仿若未闻,看着男人绝色的脸,恍恍惚惚问:“冷明卓……是你什麽人?”

冷叶的表情也是狠狠一震。

冷叶有些警惕地看着白姨,问:“您怎麽会认识他?”

白姨惊觉自己竟然把这个问题说了出来,连忙别过头,答非所问,“把屍体收拾干净,後面有一片废弃的荒地,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冷叶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点点头卷起袖子开始搬屍体,雪欢乖巧地走到白姨身边,关切道:“白姨,你有没有受伤?”

白姨俯身雪欢的头,见她没有被吓着,心下安定了些,又看了眼刚刚走出去的黑色身影,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雪欢不知道白姨为什麽叹气,但是白姨一向最疼她,此时肯定是因为她私自收留了不该收留的人,而白姨又不忍责怪她,便只能叹气了。

冷叶处理那三具屍体花费了不少时间,雪欢都差点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门轻轻开了。雪欢刚刚洗完脚,白姨正给她擦水珠,看到他,白姨放下毛巾,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雪欢有些纳闷,如果白姨不喜欢这个哥哥,那她一定不会让他留下来,可是她也不赶他走,就是不搭理人,让雪欢一时之间不着头脑。目送着白姨出门,冷叶有些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雪欢。

雪欢正坐在椅子上,晃着两只洁白的小脚丫,小手挠头表示她现在很疑惑。

接受到男人这样哀怨的小狗一样的目光,雪欢一下子就觉得是她们主仆二人对他的态度让他尴尬了。而且,虽然是他连累她们差点受辱,但是毕竟人家也救了自己,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於是雪欢朝着“救命恩人”招招手,说:“哥哥过来……”

冷叶奸计得逞,心里小小高兴了一把,表面却还是装作有些不情愿地挪过去。

雪欢双臂张开,对着男人撒娇:“抱抱……”以前跟翔哥哥都是这样相处的,虽然面前的男人认识不过一个时辰,可是她对他就是有一种特别熟悉和依赖的感觉,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很久以前她就是这样对他肆无忌惮地撒娇任。

冷叶微微一笑,弯腰抱起娇小的少女,像床前走去。雪欢手里揪着男人一缕白色的发丝扯着玩,笑眯眯哄他:“哥哥不要生气,白姨今天心情不好,并不是不喜欢你,哥哥这麽好,还救了雪欢,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冷叶闻言,挑眉戏谑道:“哦?那雪欢也喜欢哥哥?”

雪欢神色非常认真地点着头,“喜欢啊……哥哥跟雪欢一样,没有娘亲,雪欢会疼哥哥的……”冷叶一愣,眼中溢满温柔之色,他低头亲昵地碰碰她的额,柔声问:“雪欢,长大了,跟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雪欢疑惑看着他:“在一起?”

“恩,哥哥带你去清弥,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我都会带你去,好不好?”冷叶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包住她,笑着说。

雪欢问:“清弥是什麽地方?”

“清弥是一个漂亮的国家,有一望无际的沙漠,有高大的骆驼和美丽的房子,还盛产各种各样珍贵的宝石……”看女孩子好奇地睁眼看他,脸上露出向往的神采,冷叶温柔道:“哥哥带你去,好不好?”

雪欢高兴地刚要点头,却蓦然想起一件事,垂着小脑袋,泄气地说:“父皇不让我们踏出这个地方,而且我要是走了,白姨和翔哥哥会找不到我的……”

冷叶惊讶,“你是公主?”如果她是个公主,公主又怎麽会在这种地方?就算是母亲犯了错误被打入冷,作为皇帝的亲生女儿,她也应该受到优待的。

“公主……”雪欢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好像她的确是个公主,虽然母妃和白姨从来不提,可是翔哥哥是皇子,她是翔哥哥的妹妹,不就应该是公主麽?

“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父皇,白姨说父皇不是好人,不让我认他……”

冷叶心疼起来,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身份高贵,原本应该万千宠爱在一身,可如今却穿得如此单薄,看那消瘦的身体,恐怕连饭都吃不饱。

冷叶轻轻握住她软软的小手,认真道:“哥哥过几天来接你,跟哥哥离开好不好?哥哥保证不会被你父皇知道……”

雪欢充满希望地看着他,问:“那……我可以带白姨一起吗?”

冷叶认真点了下头。

雪欢又问:“那能找到大夫吗?白姨前几天被人推倒,摔伤了腿,每天都很疼……”

冷叶再次点头,道:“有,一定能治好白姨!”

雪欢低头想了一会儿,犹豫着说:“可是……翔哥哥不在里,他让雪欢等他回来,万一他回来,找不到雪欢……”

冷叶心想,找不到才好,什麽翔哥哥飞哥哥,都滚一边去吧,这个小东西,是他的了,她只能跟他哥哥妹妹一生一世了。

可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个大好人,骗骗小白兔,“雪欢难道想让白姨腿疼一辈子吗?跟白姨一辈子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永远躲在这个小屋里,不能看到外面漂亮的世界?”

雪欢眼神黯淡下来,沈默地摇摇头。

“等哥哥来接你和白姨,好不好?你的翔哥哥,我会想办法通知他……”才怪!

雪欢期盼地看着她:“真的可以吃饱穿暖,不用被关在屋子里,自由自在出去玩吗?”

女孩的每一句话,都让冷叶原本无情的心疼了一把,他认认真真看着她,举起三个手指,虔诚地说:“我发誓!”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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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白姨受傷

这一晚,冷叶并没有留下来。虽然当时只被三个侍卫发现,而这三人也已经被灭了口,但是到了明天一早,他们的统领清点人数,很快就会发现少了三个人,到那时,内加强戒备,他想逃出去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了。

坐在床前跟雪欢讲武林奇闻的时候,白姨敲门走进来,对冷叶淡淡开口:“你出来一下……”

冷叶对雪欢微微一笑,说:“我去去就来。”然後跟着白姨到了屋外。雪欢爬起来,打开窗户,伸着脖子往外瞧,只看见白姨跟冷叶已经走出院门的背影。

她坐了一会儿,思索片刻就掀开被子下了床,朝屋外跑去。

刚跑到门口,就听到白姨冰冷的声音:“记得你答应我的,这件事不准告诉那个人,好了你现在就走吧!”

对方长时间没有说话,雪欢急了,以为冷叶真的走了,拉开门就冲出来。冷叶抬头看看已经对他产生依赖的小姑娘,心中虽然不舍,但是明白两人的身份後,他硬是将心里的感情压下,看着雪欢的目光不再热烈,只是像个真正的大哥哥一样,柔声说:“欢儿……”

冷叶蹲下来,雪欢的小脸说:“我要走了……”

雪欢现在极其喜欢这个漂亮的哥哥,而且他不是答应她,要带她离开吗?她急忙问:“那哥哥什麽时候来接雪欢?”

冷叶眼神黯了黯,抿唇道:“多等哥哥几个月好不好?哥哥有些事情要去做,暂时还不能来接雪欢……”

雪欢心里有些失望,不过看男子的样子,像是很内疚,她急忙抱住他,乖巧地说:“没关系的,雪欢在这里等哥哥,哥哥要早点来哦……”

冷叶也紧紧抱住她,忍不住在她发间落下一吻,然後起身,看了眼始终一言不发的白姨,微微点头道:“那我就先走了……”然後他翻身上了屋顶,不出片刻就消失在雪欢的视线里。

**

可是,冷叶却食言了。

雪欢一等,便是五年。这五年,她长大了许多,出落得愈发标致,可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子,在这五年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

这几年,只剩下她跟白姨两个人,白姨待她如亲生女儿,雪欢偷偷发誓,以後一定要孝顺她。白姨其实并不老,三十六七岁的年纪,是冷霜的陪嫁丫鬟,但是因为过於清苦的生活,让她的双手长满老茧,皮肤也不比同龄的女人苍老一些。

五年前冷叶走後没多久,白姨就寻到一个活儿,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都不能回来,但是每次回来,她都能带回很多食物,有时还有一些布料,主仆二人的生活因此改善了许多。只是雪欢发现,白姨越来越沈默,眉宇间总是带着忧伤。

雪欢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拿着小树枝在地上写以前白姨教给她写的字,白姨虽是下人,但是难得很有文化,平日如果有空,她都会教雪欢写字,写很多优美的诗词,写雪欢的名字。而最近,雪欢最常写的,便是“赫连翔”、“冷叶”这几个字。

这两个大坏蛋,说话不算话!雪欢一边在心里骂他们,一边用脚把他们的名字踩平。这时候,院外突然响起一个细细的男人嗓音,听起来像是里的太监:“这次不知道这娘们能不能熬过去,这麽多年,竟然还没被玩残……”

另一个说:“皇上这几年怎麽了?除了这个女人和去年新纳的艳美人,竟然谁都不宠幸了,可是封了那个艳美人又不封她,每次还玩得半死,这次还出了那麽多血,这女人,真是个下贱命……”

“不过有一次我不小心瞧见了,这女人骑在皇上身上,要多浪有多浪,皇上刚开始一动不动,後来简直没命地弄她,最後还用鞭子抽她了……”

“这女人床上真是有一套,不过再骚皇上也只看上她的身子,不可能封她的,否则怎麽会让她还住在这种地方……”

多年不曾有人踏入这个地方,雪欢正疑惑他们在说什麽,小院的门就打开了。

两个太监,一前一後,扛着一个被棉被包着的长长的东西进来,雪欢扔下手里的树枝,奔过去。两个太监见到她,微微有些讶异,随後想起,这可能就是皇上丢弃的那个女儿。於是他们对待雪欢的态度也不像对其他公主那样,其中一个皮肤白皙的太监尖着嗓子说:“去,把门打开……”

雪欢不安地看着他们,有些害怕地问:“是白姨麽?白姨怎麽了?”

白皮肤的太监白了雪欢一眼,呵斥道:“不该问的别问,还是你想让咱家把这女人丢在地上?”雪欢连忙小跑过去把屋子的门打开,让那两个太监把白姨抬进去。

两个太监有些鲁地把包着白姨的棉被扔到床上,话都没再说一句就走了。雪欢连忙关上门,回到床前,小心翼翼掀开被子。

被子下面,白姨只穿了亵衣亵裤,白色的布料上,竟然沾满污迹,甚至裤子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白姨的嘴角有些乌青,嘴唇淤肿有几处还破了皮。

雪欢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白姨的眼皮微微动了动,然後缓缓睁开,看到雪欢,白姨眼神有些慌乱,仿佛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欢儿不要哭,白姨没事……”她声音虚弱地安慰女孩。

雪欢一把抓住白姨的手,哭道:“白姨,雪欢不要好吃的了,你不要再去做那个活儿了,雪欢宁愿饿死,也不要白姨受伤……”雪欢并不知道,原来每天吃到的那些饭,得来是那麽不容易,是用白姨身体受到伤害才换回来的。

白姨轻轻勾了勾嘴角,说:“不是因为那个……”是因为,那个男人,爱已成狂,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发泄心中的痛苦,只能用这种方式,寻到那个纤细之人的一点点影子。

可是,逝者如斯,逝去的人就像那一去不复返的时间,又怎麽可能再回来……

作家的话:

谢谢limichelle大大的礼物,mua~

此文狗血,被雷伤了的亲,某星没法报销医药费,那麽就送香吻一枚,或者送美艳的清山蜀黍一只……

☆、05 禦花園被辱

这之後很多天,白姨再也没有出去,一直躺在床上养伤。雪欢自从那天便受到惊吓,时时刻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又有人来伤害白姨。那天白姨穿着衣服她没发现,只能看到脸上的伤痕,可是当她端来脸盆和毛巾,然後掀开白姨的衣服时,顿时狠狠抽了一口气。

白姨瘦弱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甚至那娇嫩的头,竟然被咬破了皮,流下丝丝的血迹。而她的大腿,更是一片污浊,不知道是什麽体夹杂着血丝,干涸在大腿内侧,乌黑的毛发也湿黏黏的,发出一阵阵靡的味道。

当然,雪欢还不明白那种味道是什麽,但心里却知道,白姨被人欺辱了。她一边流眼泪,一边给白姨擦拭身体。心里恨自己没有快快长大,没有能力保护这唯一的亲人。

白姨心疼又自责,一直安慰雪欢,好像受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成了她。雪欢哭得越发厉害。最後白姨无奈,佯装生气才让雪欢渐渐停止了哭声。

给白姨换了身干净衣服,把脏水倒掉,雪欢蹲在床前,眼睛湿漉漉看着白姨说:“白姨,我出去给你找药……”

白姨摇头:“不行,你不能出去,被发现了,後果不堪设想!”

雪欢一向听话,可这时却倔强着一张小脸说:“不行,你必须擦药!”在她的意识里,白姨受伤,全是为了能让她吃饱穿暖,她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替白姨做点什麽,她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白姨急了,伸手去抓她,可是雪欢一扭头就跑了出去,片刻就没了影儿。白姨在身後着急地叫她:“欢儿,欢儿……”

凭着一股冲劲跑出来,可是出来後雪欢才发现,自己本不知道往哪里走。

到处都是路,有宽有窄,有弯有直,她自出生起就不曾离开过那个小院,本不知道这座皇有多大,而自己,原来是住在这麽漂亮的地方。

到处都是漂亮的花朵,修剪整齐的草地,致美丽的亭子,还有衣着鲜艳的女嫔妃……雪欢看得有些呆,这些东西,她只从白姨的睡前故事里听说过,家里还有一本很破的图画书,上面也有一些美丽的图案,却不及眼见这些的十分之一。

雪欢渐渐忘了出门的目的,她被这些景色吸引,不知不觉就越走越远,直到被一个娇媚的声音喝住:“……站住!”

雪欢回头看,身後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姿婀娜的妙龄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致的妆容,一张小脸艳若桃花。她被一个低着头的女扶着,身後还站了七八个太监女,很气派的模样。

女子眼里满满的厌恶和鄙视,斜着眼睛打量雪欢道:“哪里来的脏丫头?在这里破坏风景!”

雪欢虽然从小生活艰苦,没有很多下人小心翼翼地伺候,但是也没有受过欺负,母妃和白姨都是温柔的人,对她一直疼宠有加。第一次被人用这样尖厉刻薄的语气说话,雪欢有点懵:“我,我才不是脏丫头……”虽然她的衣服的确没她的好看,可是绝对很干净,一点都不脏。

闻言,华服少女却眼睛一瞪,喊道:“放肆!你是个什麽东西,见到本竟然不行礼,还敢顶撞本?!来人啊,给本张嘴!我今天要好好教教你里的规矩!”小女孩的那张脸长得像极了皇上枕下那幅画中的女人,让她心生厌恶。

少女背後的两个女应声站出来,像雪欢走去。雪欢没想到自己只说了句“不是脏丫头”竟然就要被打,心里害怕,一转身拔腿就跑。

身後传来少女怒极的吼声:“竟然敢跑,来人,给我抓住她,看我不扒了这小贱人的皮!”雪欢心里本来就紧张,被她这一喝,脚下一个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地。

还没等後面的人追上来,头顶蓦然响起一个温婉的女声,“艳美人,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在御花园欺负一个小丫头,是嫔妃的作为吗?”雪欢抬头,入眼是一袭紫色坠地长裙,顺着裙子往上看,雪欢看到一张温柔可亲的面庞,长得不算漂亮,但是面容祥和,此时正眼里含笑看着她。

雪欢忘记了先爬起来,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跟她的母亲霜妃年纪差不多的女子,除了母妃和白姨,从没有一个人对她这样慈爱地笑过。

女子见她竟然在走神,捂着嘴轻轻笑了,然後蹲下来,亲自扶起她,关心地问:“摔疼了没有?”

雪欢回神,连忙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庄妃姐姐啊,给姐姐请安……”

庄妃……那个一直照顾自己和母妃的妃子,翔哥哥的母亲,庄妃!雪欢顿时瞪大了眼,一动不动望着她。

庄妃站起身,目光严肃地看着面前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女,语气颇为严肃:“里是什麽地方,艳美人,你这样子追打一个小女成何体统?”虽然艳美人正的恩宠,但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嫔妾,庄妃是四大妃之一,即使不得宠,但是地位摆在那里,容不得冒犯。

艳美人随随便便行了个礼,冷哼道:“庄妃娘娘教训的是,跟这种丫头一般见识真是辱没了本的身份,本现在要去侍奉皇上呢,可不比姐姐悠闲,妹妹这就告辞了……”说完,连正眼都没看庄妃一眼,扭着腰走了。

庄妃无奈叹了口气,俯下身雪欢的小脸问:“你是雪欢吗?”

雪欢乖巧点下头,声音讷讷问:“庄妃……姨娘?”

庄妃温柔地笑笑,说:“恩,你跟你母妃真像,雪欢,记住姨娘的话,不要随便跑出来,今天幸好是被姨娘遇到了,下一次,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乖,快回去,缺什麽姨娘会想办法送给你们……”

雪欢垂了小脸,声音有些哽咽:“母妃死了,白姨受伤了,雪欢好害怕,不知道怎麽办……”

庄妃当然知道霜妃几年前过世的事,甚至这几年皇帝经常传召白姨她也有所耳闻,看着雪欢瘦弱的身子,单薄的衣裳,庄妃眼中划过一抹心疼,连忙对身後的女招手,“快,去把那盒金创药拿过来,哦不,把药盒全都拿过来,再拿些布匹……”

所幸这里离庄妃的寝不远,女很快就拿来了东西。庄妃把他们全都塞到雪欢手里,轻轻嘱咐了两句,然後叫来一个信得过的太监,让他小心一些,把雪欢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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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明維皇帝

还好因为里的太监女每隔几年就换一次,一路走来,虽然遇到了不少人,但是本没人认识雪欢,就算他们知道里有一处冷禁地,但是谁有知道,面前的小女孩就是那个冷妃子的孩子呢。所以雪欢跟着庄妃的下人,很顺利地就回到了小院。

那个太监把她送到门口,给她行了个礼,就告辞了。雪欢捧着东西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在心里默默对庄妃说了声谢谢,才转身回屋。

刚一进门,雪欢就看到一手扶着桌子的白姨。此时白姨身上竟然已经穿好了衣服,雪欢一眼就看出来,白姨这是想要出去找她,心里顿时愧疚起来。白姨看到她,像是终於松了口气,腿一软,几乎站不稳。

雪欢连忙跑过去扶白姨的手,不想却被白姨一手挥开,雪欢从没见过白姨生这麽大的气,她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对她冷冷说:“我不用你扶,你不是爱出去,现在就给我出去!爱去哪去哪,别再回来!”她被人侮辱是为她,身体受尽折磨也是为她,可是她竟然这样不听话,不顾她的反对就跑出去,让她怎麽可能不愤怒。

雪欢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白姨是太过担心和生气才会说这样重的话,她心中内疚,急忙认错:“白姨对不起,都是欢儿不好,你快躺下好不好?欢儿以後再也不敢了……”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就顺着小小的脸庞滚落下来。

白姨拄着桌子的手一直在颤抖,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凭着那股强烈的要找到她的念头才撑着站起来,此时看到她平安回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腿也几乎不听使唤了,她看了哭泣的雪欢一眼,心里软下来,说:“扶我回去……”

雪欢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手抬过白姨的胳膊架在自己稚嫩的肩膀上,扶着她慢慢往床上走。

白姨坐到床上,看了雪欢一眼,问:“有没有人问你是谁?”

雪欢给白姨脱好鞋子,扶她躺下,闻言摇摇头,想想还是不要把遇到艳美人的事告诉白姨,只是说:“我遇到庄妃娘娘了,她给了我布料和药,还叫人送我回来,没别人问我……”

白姨听到她这麽说放了心,但语气还是有些严肃:“以後不能再这样鲁莽,咱们这个地方,是禁止出入的,被人发现了,是要砍头的!”

雪欢抿抿唇,说:“冷叶哥哥会来带我们走的……”可是自己说的话都没有底气。白姨叹了口气,心知这小姑娘对冷叶心心念念好几年,可是他们俩人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她阻止了冷叶带走她,希望时间久了,雪欢就能忘记他。

日子有惊无险地过着,白姨身体好了之後,又是每天出去,但是再也没有受伤。只是,她眉间的神色却越来越复杂,像是有些高兴,但是又很担忧。雪欢问了几次,每次白姨都说没事,但是眉头却越皱越紧。

没多久,雪欢就明白白姨的隐忧了。

明维182年春天,邻国燕举兵攻打明维,明维王朝的皇帝赫连明德派大将军章骏威率兵抵抗。几个月下来,明维节节败退,转眼燕军已经攻到了城下。明维群臣慌乱,齐聚议政厅等候皇帝,哪知从中午到黑天,大家也没看到皇帝的脸,太监过来通报,皇上累了,已经歇下了。

群臣愤怒,不顾君臣之礼,齐齐来到皇帝寝,在门外跪成一片。为首的宰相林徽俯首磕了一个响头,苍老的脸色一片悲戚之色,“皇上啊,皇上──”可是林相的恳求声被淹没在寝殿内突然传出的调笑声中。

女子娇软甜美的嗓音透过门缝传出来,听在众大臣耳中,像极了亡国的哀乐。

“皇上讨厌啦,不要不要嘛,好痒……艳儿那里好痒……”

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子继续高声呻吟:“来嘛皇上,艳儿好湿了,给人家嘛……”

在即将亡国的时刻,皇帝竟然还在寻欢作乐!

宰相抖着花白的胡子站起来,身後的群臣也站起来,眼睛里都是滔天的怒火,然後其中一个武将,一脚踢开了皇帝寝的大门。

猩红的地毯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妙龄女子仰躺在地,纤细的小手游走的自己那身白皙的肌肤上,两条修长美腿交缠摩擦,柔软的身体蛇一样地扭动。

而不远处,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上,坐着一个明黄的身影,正托着下巴看着地上的女子,面无表情。听到门响,地上的少女仰着小脸看了一眼,然後“啊”地惊叫出声。然後急急忙忙爬起来,伸手欲去够地上的衣服,却被皇帝冷冷的声音阻止了:“谁准你穿衣服了?”

女子的手僵住,双手抱蜷缩在地上,小脸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哀哀地叫着上位的男子,充满恳求,“皇上……”

皇帝的目光仍旧胶着在她雪白的身躯上,只是眼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更没有欲望,群臣中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怒道:“皇上,皇都要被攻破了,您竟然在这里行这靡之事!您对得起死去的将士,对得起天下百姓吗?”这个人一说完,其他人也跟着高声附和起来。

赫连明德瞥了门口的众人一眼,整个人後仰,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似是在喃喃自语:“……朕对不起他们?那又有谁来对得起朕?”

林相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老泪纵横,这个他服侍了三朝的国家,在最後,他竟然要亲眼见证他的灭亡……“皇上……皇上啊,您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年轻时候的赫连明德,文武双全,足智多谋,深谙治国之道,可是後来,他渐渐变得嗜色好,直到五年前,他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几乎连早朝都不去了,每日只在中与姬妾寻欢,不,那不是姬妾,那只是个冷里的老丫鬟。

他们以为皇帝迷上了那个老女人,不久後就会纳她为妃,可是几年过去了,皇上却从来也没提过这件事,大家都疑惑了,一个老女人,圣恩独宠4年,却没有得到任何封赏,可是,皇帝除了她,别的妃子连碰都不碰一下……

直到一年多前,皇帝突然宠幸了一名新进的女,而且很快就封了她为美人,从此以後,皇帝的寝便是这两个女人的天下,再无其他妃子可以进入。

老宰相的哭喊没有唤回这个帝王的一点点追悔莫及,他看着座下的那些人,又看看一丝不挂的艳美人,勾唇对身边的太监道:“去,把白乔叫过来……”

白乔……是白姨的名字。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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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陪葬

众人原本不知白乔为何人,面面相觑,直到白姨被带了进来,老宰相回忆片刻突然指着她激动道:“是那个妖妃的婢女!”

龙椅上的帝王却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他对着站在前方的白姨伸出手,柔声道:“乔儿过来……”

白姨瞥了眼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艳美人,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皇帝的掌心,赫连明德微微一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大手扳过她的脸,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他们说你家主子是妖妃呢,乔儿觉得呢?”

白姨任由男人的手从衣襟下方探进去,揉上她的丰盈,她也面不改色,只淡淡说:“我家小姐,没做错任何事,无需接受任何谩骂!”

赫连明德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谁都听得出,那笑声中的浓浓苦涩:“说得好!乔儿对主子真是衷心呢……”他语气温柔带着戏谑,可是在白乔衣服下的手却用了十足的力道狠狠一捏,白姨吃痛,闷哼了一声。底下的大臣被皇帝这样放荡的行为再次惊到,个个只感到绝望,乞求声、指责声阵阵。

赫连明德淩厉的目光瞥了那些人一眼,冷淡道:“都想干嘛就干嘛去,逃走也好,反抗也罢,从此以後,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滚吧!”

有的人离开了,回家收拾包袱逃命,有的人还不死心,仍旧跪在那里,求着眼前这个早已不在乎他的国家的男人。

“皇……皇上……”角落里传来女子颤抖的叫唤,赫连明德眼风扫过去,顿时笑了,“乔儿看,这张脸,多像……”

白姨目光淡淡,看了艳美人一眼,说:“恩,像……”

“可是太听话了,真无趣……哪里比得上我的乔儿呢?”赫连明德有些惋惜地笑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白乔。他将脸埋在她脖颈处,湿润的吻一下下落在她的皮肤上,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开心吗?我用一个国家,为我们的爱情陪葬!”白姨寂静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为爱而疯的男人,用一个王朝,祭奠他的爱情……

男人已是中年,可是眉眼还能看出当年英俊的模样,白乔第一次这样细细打量一个男人,一个一生都没有得到他心之所系的男人,她的目光少了一点淡漠,生出一些暖意来:“值得吗?就算你这样做,她也不爱你……”她淡淡问他。

赫连明德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她口,手里轻轻摩挲着她的丰盈,动作充满了爱恋,“嗯,值得啊,至少,她会记得我啊……”

白姨微微叹了口气。

**

黄色的帘幔,奢侈的金黄大床上,传出女子难耐的娇吟和男人快意的低吼,床上抵死纠缠的两个人虽已不再年轻,但是男人高大俊朗,女人瘦弱纤细,在这高贵的地方,他们想野兽一样,撕咬、占有……

跟赫连明德上了五年的床,没有哪一次,这样酣畅淋漓,白乔咬着粉唇,一双修长的腿死死勾住男人健硕的腰,动情的呻吟从齿间传出,传进男人的耳中,使得他微微一笑,大手更加用力扣紧她的臀,一下一下往身下撞去。

白乔被撞得头晕眼花,那个地方又酸又麻,好想要他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好好好,我用力,宝贝乖……怎麽就吃不够呢?真是个小贪吃鬼……”赫连明德调笑着说道。白乔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可是,已经没有什麽可羞耻的了,她现在,也很想要他。

柔软的内壁紧紧裹住男人的巨物,白乔痛苦地呻吟,一声声唤着身上男人的名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滴在床上,消失不见。

“明德,明德……”

赫连明德的眼神刹那变得幽暗起来,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腿,向上折到她前,命令道:“抓住!”

白乔伸出手,抱住自己的双腿,媚着眼睛去看他,只见他将她的整个臀部拖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面,这样她整个下身都变成了朝上的姿势,然後他握着自己的巨大,将头部顶上那湿淋淋的洞口,从上往下一点点了进去。

那种进入的过程,舒服又磨人,白乔难耐地扭着身子,被男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臀部,道:“乖一点……”

这是五年来,他们最和谐的一次,没有冷嘲热讽,没有体上的淩虐,可是白乔的心里,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来得满足,来得难受。是为了他那句“值得”吗?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命运在13年前就已经被注定,无论他们怎麽挣紮,都无济於事,其实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但是心里那个巨大的窟窿怎麽也堵不住,所以,他只能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结束的时候,他深深埋进她体内,灼热的浆淋在内壁上,烫的她浑身都抽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的腿,侧躺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

“睡吧……”他在他耳边,情人一样呢喃。

此时此刻,白乔心里也觉得满足,可是有一件事,她还是要跟他说,“雪欢……你跟她的孩子,如果可以,能不能救救她?”

赫连明德惬意地闭着眼,闻言在她耳朵上咬了咬,笑道:“我跟她的孩子?是吗?”白乔被他哽了哽,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後,身边的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仔细看了她很久,唇边扬起一抹邪魅至极的微笑,妖艳、冷酷。

作家的话: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先上雪欢老爸的,雪欢要以後慢慢吃掉……

☆、08 危險

雪欢紧紧抱住自己,缩在小床的最里面,小小的身子瑟瑟地抖着,眼里都是惊慌害怕。她身上穿的是白姨前几天找来的一身女的衣服,白姨说,在她回来之前,都不要脱掉。

白姨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麽事,但是经常会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打骂声,撞击声,还有女太监的哭喊求饶,就连她这麽偏僻的地方都能听到,可见外面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白姨临走前,将一枚玉佩、一个卷轴和一些钱交给她,她打开看了看,卷轴上是她的母亲冷霜的画像,画画的人画工很好,将母亲年轻是的模样画的栩栩如生。白姨告诉她,如果她不幸被燕王朝的人抓住,生命危险的时候,就把这个卷轴交给他们的首领。如果侥幸逃脱,让她拿着这些钱,去沙弥找冷叶。

她好奇地问:“燕朝是什麽地方?”

白姨目光看着南方,幽幽道:“我们的家……”

已经快两天都没吃饭了,白姨临走前留下的东西前天晚上就已经吃完了,可是她不敢出去,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吃的,只希望外面快点平静下来,她就可以按照白姨说的路线逃跑,去找冷叶。

可惜,雪欢的祈祷老天爷并没有听见,当院子的门发出沈重的响声时,雪欢一骨碌爬起来,冲到狭窄的衣柜里,躲了进去。

衣柜有一条小小的缝隙,雪欢捂着嘴,大大的眼角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片刻之後,门外走进来两个穿着一样衣服的年轻男子,一个高胖,另一个身材中等,两人走进来四处打量了一番,其中较矮的那个在椅子上坐下,优哉游哉道:“我还以为这麽破的地方,没有人住呢,收拾得还挺干净。”

另一个高个子男人说:“管他呢,就算有人大概也不是跑了就是被抓了,六王爷这次真是威风,当初真是小看他了,还以为就是个纨!公子,没想到这麽有手段,三个月就打进明维的老窝。”

矮的男人伸手掀开桌上的茶壶,看到里面有水,用手了温度,然後往前一推:“不知道放在这里多久了,还能不能喝,渴死老子了……”雪欢这时非常庆幸这几天没有去烧热水喝,不然说不定就被人察觉了。

两个人都是燕朝的士兵,可能因为这些日子攻打明维有些疲乏,现在事情差不多尘埃落定,两人巡逻的时候便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懒,不巧找到了雪欢的家。

他们闲聊的话题大多围绕这次战事,一路打下来,明维兵败如山倒,而他们谈论的最多的,还是那个六王爷。

“六王爷拜师学艺多年,本来还觉得他肯定像大多数王族公子那样,吃不了苦,最多学点拳脚功夫,没想到,这一战他简直是用兵如神啊……”高个子男人说。

另一个附和:“没错,钱水河那一战,六王爷只用了几个贴身侍卫,就将五千敌军击垮,了不起啊了不起……”

顿了顿,他又对高个子说:“咦,听说六王妃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一个笑容能让整个王的花都黯然失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高个子哈哈大笑了几声,“这个你还真问对人了,老子有幸,曾经见过六王妃一面,啧啧……那小腰细的,那张脸长的,那双眼睛更是勾人的紧哟……王爷真是有福啊,每天把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要是失去理智弄伤了那一身细腻的肌肤,真是要心疼死个人啊……”

矮个头士兵“嘁”了一声,“你又捞不着干,你心疼个屁!还是乖乖回家玩你老婆吧!”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似乎越说越高兴,衣柜太小,雪欢小时候喜欢躲在里面捉迷藏,可是长大了再进去就挤得慌,此时她的腿已经麻了。雪欢紧紧咬着牙,轻而又轻地动了一下双腿。

这点动作并没有发出声音,雪欢心里刚要暗暗高兴一下,突然间,她的肚子却叫了起来。一瞬间,她脸色变得纸一样白。

不出所料,外面的谈话声戛然而止,雪欢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一动都不敢再动,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紧紧闭着眼睛,等待柜门打开的那一刻。

没有出现什麽“坏人以为是老鼠的声音”,或者“外面突然发生了大事,他们急忙离开”之类的奇迹,柜门还是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接着传来男人的哟呵声,“快来看,这里有个小娘们儿……”

雪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绝望了,她现在一点都不期待,会有人像五年前冷叶那样,突然出现救了自己。

雪欢被揪了出来。

四条长腿站在她面前,她抬头去看,慌乱害怕的表情映入两个男人眼中,无端勾起了男人积压了几个月的欲火。

“喂,这小娘们儿长得真不错啊,看这打扮,应该是个女吧?”女的话,玩玩应该没什麽。

高个子男人长得虎背熊腰,脸上一堆堆的横,看着雪欢的目光,像吃人的野兽。雪欢害怕地往後挪了挪,心想不知道现在喊救命,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可似乎连皇都被人家占领了,如果喊出来,说不定会叫来更多这样的人。

还没等雪欢思考出个结果,高个男人就开始脱衣服,“妈的先上了再说,老子都憋了三个多月……”军营里其实有一些抓来的女俘虏,被充作了军妓,可是女人能有多少,士兵又有多少,这些女人每天要承受数不清的男人,恐怕没一个是健康的,理智一点的男人怕得病,所以宁肯忍着也不去找军妓。

这两人便从来没找过,但是他们都是年轻人,欲望强烈,打仗的这几个月,有了这个念头的话,只用手解决怎麽够,现在看到一个这麽清纯的小女孩,他们怎麽可能不动歪心思。

衣服三两下就除去了,两人笑着俯身,对地上颤抖不已的雪欢说:“来吧小宝贝,跟爷乐呵乐呵──”

作家的话:

某星开始没节了,哦啦啦~~都不要大意滴撒花花撒票票吧,星星很乖哒~~

谢谢Severus、limichelle、藤彩、星翼、HARU等大大的礼物,爱你们~~

9-12

☆、09 傳說中的六王爺

“救命──”

皇偏远的角落,传出女孩子惊恐的呼救声,可是在整个皇都被占领的情况下,就算有人听到,又有人会来管呢,到处都是人家的人啊。

两个男人如饿狼,一起扑向那娇软的小身子,雪欢哭泣地挣紮,即便五年前那一夜,年幼的她被两个侍卫捉住,也没有现在这样凄凉绝望,或许是因为那时,她知道房屋顶上有个人,会在紧要关头救自己,而现在,她很确定,这里没有第四个人。

两个男人完全化身为野兽,四只大手在雪欢脸上上到处,雪欢哭得嗓子都哑了,又因为饿了两天,本没什麽力气,拳头打在男人身上如小猫挠痒,只换来男人们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

当一双大手撕开了雪欢衣服的前襟时,雪欢的前有什麽东西从衣襟里滑落下来。高个子男人没看见,大手一下子罩住雪欢刚刚发育起来微挺的部,着那粉嫩的小草莓直啧声:“真是幼嫩的皮肤啊,真滑,比老子那皮糙厚的婆娘不知道爽了多少倍……”

他没注意,可是另一个男人看到了,伸手拾起从雪欢身上掉下来的小袋子,是个荷包,男人呵呵笑着一边打开一边说:“这是什麽?难道小东西还有私房钱?”

绣了一枝梅花的朴素小荷包里,静静躺着一枚做工巧,花纹复杂的玉佩,玉佩色泽圆润,手感极好,就算没见识的人一看也知道这是一块上等好玉,但是令男人惊讶的不是这块玉佩的价值,而是那繁复的花纹。

那是明维王朝的标志,只有王族之人才能佩戴它。

“慢着──”他出声,阻止正欲撕裂雪欢亵裤的男人。男人不满地回头瞪他,语气里都是欲求不满,“干嘛?!”

男人指指哭得几乎要晕过去的雪欢,犹豫着道:“她,她可能是赫连家的……”他把手里的玉佩递给男人看,男人抓在手里,仔细端详了许久,最後开口骂了句脏话。

雪欢的上半身已经全裸,整个人一直在抽搐这,白皙的小脸上一片模糊的泪痕,好像已经遭受了淩辱的模样。快要倒手的肥羊就这样飞走了,高个子男人心中郁闷,一把捏住雪欢的下颚,恶声问:“我问你,这是不是你的玉佩?”

玉佩……

玉佩!那是翔哥哥临走前交给自己的信物,不,不行,不能给别人。雪欢再次挣紮起来,伸手去够男人手里的东西,叫道:“还给我,那是我的,还给我……”

“妈的!还真是!”

雪欢脸上身上都是被掐出来的淤痕,一会儿就变成了紫色,可是她顾不了那一身的疼痛,小手不断挥舞着,要去拿赫连翔送给她的东西。

高个士兵一把将她推开,雪欢抵不住那麽大的力气,整个人被推倒在地,光裸的後背摔在坚硬糙的地上,後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男人站起来,“呸”了一口,怒骂:“好不容易找了个干净的,还***是个公主!!”

另一个男人疑惑地问同伴:“公主怎麽会在这种地方?”

“谁知道?带回去再说!”说完,把玉佩塞进对方手里,俯身一把将雪欢拉起来,胡乱地给她拉上衣服,推着她往门外走。

雪欢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撞上门框,她连忙扶住,转头对男人说:“求求你们,把它还给我……”那是翔哥哥最重要的东西,他临走时让她好好保存,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她也向他保证过,一定不会弄丢。

男人本不理她的哀求,矮个子男人走上前,在她小腿肚上狠狠踢了一脚,心里也是郁闷非常,要不是六王爷下令,反正王室之女谁都不准动要带到他面前,他们现在早就摆平这小东西了。

“走──”两人推搡着雪欢,走出这个她生活了13年的冷。

**

宽大的内殿门後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站在御书房正中央的几名器宇轩昂仪表不凡的男子闻声回头,只见被扯断了几的淡金色珠帘後面,几个燕朝士兵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进来。

其中一个士兵对着几个男子拱手道:“禀告王爷,刚刚从一个偏僻的殿抓到这名女,她身上有王室的玉佩。”矮个男人此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再也不是刚刚在後面不顾自己哭喊挣紮对自己施暴的样子,语气毕恭毕敬,小心翼翼。

三个出众的男子一起回头,被士兵称为王爷的男人,站在三个男人的中间,一身紫色长袍,身影修长,气质高贵,与这大殿的淩乱残破格格不入。他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风流多情,好看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个人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燕王朝当今圣上的弟弟,六王爷,慕司羽。

慕司羽缓步走到雪欢面前,干净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那张污迹斑斑还带着伤痕的小脸。雪欢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她在路上整理的一下,勉强能够蔽体,可是男人却突然轻轻勾了一下她的衣领,衣服往下滑了一截,露出女孩纤细的锁骨,已经上面几个清晰的指印。男人随意瞥了眼那两个士兵,士兵连忙紧张地低下头。

雪欢因为他的举动也尴尬的红了脸,可是双手被反剪,自己又不能去遮,只能任由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而後,他修长的手指竟然抚上她的锁骨,暖暖的温度触碰到她的肌肤,雪欢敏感地抖了一下。

男人轻笑了下,手指离开她的身体,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是谁?”

面前的女孩脸小小的,皮肤白净,虽然年幼但也能看出日後长开必然也是倾国倾城,可惜美人他见得太多,眼前这一个,最多只有十二三岁,不对他胃口。

雪欢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子浑身都散发着优雅的贵气,气质懒散但是气势逼人,他语气淡淡但是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冰冷,雪欢的声音抖的像筛糠:“我……我叫雪欢……白……白雪欢……”

作家的话:

聪明又勤劳,善良又美丽,说的就是乖乖日更的星星我啊,不给票票伦家就要桑心地写不出字来了~~(我绝不承认我在用更新威胁乃们!^_^好魂淡的作者……)

☆、10 雪歡的哀求

雪欢不敢欺骗这个男子,他的眼神那麽淩厉,像是能看穿她内心所想的一切,让她无所遁形。所以她只好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但是她怎麽样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姓,她知道,只要一说出“赫连”这两个字,就什麽都完了。

幸好因为母亲在还怀着她的时候就被打入了冷,後来在得知母亲生下的是个女孩时,她那所谓的父皇别说过来看一眼,就连名字都没给她娶,雪欢的名字,是读过书的母亲和白姨,一起取的,希望她的心灵像雪花一样纯白无暇,希望她的一生快乐欢愉,平安如意。

她八岁那年,母亲过世,自她有记忆以来,父皇就从来没有来过一次,母亲去世那天也是如此,所以雪欢并不知道她的亲爹长什麽样子。母亲离开後,她跟白姨相依为命,除非必要,她们几乎从不会走出那个简陋的小院,况且这麽多年来,里新旧交替,本不会有人认得她。

此时她借用了白姨的姓氏,心里并不担心被别人拆穿。只是面前的男人虽然浑身散发着慵懒,可是他的目光冰冷深邃,不是那麽好骗的模样,雪欢现在只希望这样半真半假的说辞,能瞒过眼前的男人。

“你怎麽会有明维王朝的皇家玉佩?这难道不是皇子皇女才能拥有的麽?”

“我……奴婢以前是伺候七皇子殿下的婢女,殿下抬爱奴婢,出前将这枚玉佩赠与奴婢,後来奴婢犯了错误,被嬷嬷送到了洗衣局……”这段话是白姨临走前教她的,嘱咐她如果一旦被捉住,一定要隐瞒住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能说自己是赫连家的後代。

“呵……”慕司羽身後一个清亮的男音笑起来,“原来是皇子的小情人啊……”

雪欢把头垂得低低的,没有说话。

慕司羽眼光瞟了瞟她有些肿的手,又认真打量着雪欢脏兮兮小脸上的表情,淡淡问:“七皇子呢?现在在哪里?”

雪欢连忙摇摇头,虽然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但此时,她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走开,随意吩咐道:“送到军营吧!”

身後那两个士兵就过来拉她。

纵然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天下事也是一无所知,但是雪欢偶尔在墙角会听到,外面女经常谈论的军营是个什麽地方。那里全都是一些参加战争的年轻力壮的男人,而一个女孩,被送到一个全是男人的地方,是什麽下场,她本不敢想。

况且,刚刚就是这两个士兵,对她做出那样可怕的事。如果这时被他们带走,自己会遭遇什麽,雪欢本不敢想。

生平第一次,她做出一件大胆的事。不知从何处生出来的力气,她一下子挣开那两个人的钳制,扑到了慕司羽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哀求道:“求求你,不要送我去那里,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

男人站着不动,只是那样俯视着她,狭长的桃花眼看不出丝毫情绪,雪欢心里更加害怕,以为这次必死无疑。

这时,那位王爷身後刚刚说话的男子手拿一把红木折扇走过来,用扇尾托着雪欢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嬉笑着说:“别啊,羽,你不是最怜香惜玉的吗?小美人都这麽求你了,你怎麽忍心呢?”了下巴他又道,“虽然是个破鞋,不过一个卑贱的小女,能得到皇子最重要的信物,说不定有什麽过人之处呢,不如我们带回去好好品尝一番,腻了再送走就是了……”

说话的是燕国享负盛名的小侯爷程沐风,跟慕司羽不同的是,程沐风享誉燕朝首都西京所靠得并不是王族的身份以及冷酷的手腕,而是他的倾城之容,那真的是雪欢看到的最好看的一张脸,大概就连翔哥哥的同母胞妹,那个有着“天下第一美人”的十三王姐赫连露,都会被比下去。

“你女人还不够多吗?西京有你没上过的女人吗?”说话的是另一个蓝衣男子,他冷冷看着程沐风,目露鄙视。

程沐风嘿嘿笑着,走过去一把勾住蓝衣男子的脖子,挑眉道:“恒,难不要这样嘛……你看这小家夥多漂亮啊,带回去嘛……”蓝衣男子恶心地一巴掌将他推开了一丈远。

这时慕司羽刀削一样的脸色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他伸脚踢踢雪欢小小的身体,命令道:“起来吧!”

雪欢本以为今天自己肯定要完了,已经吓得脚软,此时男人好像要放过她的语气,让她心里产生极大的希望,惴惴不安地爬起来。但是却不敢再抬头去看他,只缩着肩膀站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鹿。

慕司羽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像是发现了新鲜玩具的孩童,只是他眼里没有孩童的那份纯真,多了一丝强势和占有。雪欢没有发觉他的目光,他身边的两个男子却瞧见了,程沐风笑了,其中一个对士兵说:“找个地方把她洗洗干净……哦,对了,赫连狗皇帝前几年不是建了个极好的温泉浴池吗?带小美人去享受一下……”

那一高一矮两个侍卫连忙点头说是,走到雪欢身边,额上冒着冷汗恭恭敬敬说:“白小姐这边请……”

作家的话:

电脑白痴花了俩小时,在对话框里加了一些可爱的表情,大家没事可以拿来调戏偶,哦呵呵呵…………

木有票票,不高兴。不高兴,就不分了。不分了,更新就少了……

☆、11 洗個澡吧(1)

从御书房出来,一路上,到处都是匆忙行走的穿着异国服饰的女、太监和士兵,士兵和太监正在拖走那些被杀死的明维王朝的士兵和人,女们则在打扫打斗後的淩乱,看样子这个王爷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雪欢心里虽然还是害怕一前一後跟着她的那两个男人,但是也不像之前那样担心他们会再次伤害她,因为毕竟是那几个人亲自下达的旨意,他们不想死的话,肯定就不敢违抗命令。

雪欢一边走,一边偷偷看皇中此时的景象,几个月前,她偷偷跑出来那一次,见到的这个皇还是整洁奢华、繁花似锦的,而转眼,致的殿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到处都断壁残垣,刀剑弓弩躺了一地,假山被推倒,脏乱的小河里飘荡着士兵的屍体。

她不知道她所谓的父亲和那些跟她有着血缘的亲人现在在哪里,是死还是活?事实上,她也不关心,她对他们本毫无感情,在她们母女俩吃不饱穿不暖冬日里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时候,只有白姨会出去想尽办法弄一些吃的东西过来,所以在她心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她的亲生父亲,以及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现在只想知道白姨在哪里,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想到母妃和白姨,雪欢心里蓦然难受起来。母亲死的那天,她看着两个太监捂着鼻子走进她们的院子。母妃死後好几天,他们才来,屍体自然已经有些发臭了。两个小太监骂骂咧咧地说着“倒霉”,“怎麽分了这麽个破差事”之类的话,抬着母妃走了。白姨哭得肝肠寸断,她也哭得嗓子都哑了。

可是现在想想,有什麽好哭的呢,母妃受苦一生,终於得到解脱,其实除去不舍,她们该为她高兴才对。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宽大的院子。进去後,雪欢惊讶地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是一个露天的浴池,池子刚刚被打理过,几个女显然早一步接到命令,此时正提着小篮子往池子里撒着花瓣,池里的水此时正冒着热气,由於面积大,池子的上方水汽缭绕,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带她来的那两个士兵对其他人招呼了一声,色情的眼神在雪欢玲珑的身上不舍地瞄了几眼,才都退了出去。

一旁有女双手捧上干净的衣物,送到雪欢眼前。

“小姐,奴婢服侍您沐浴。”女的语气恭敬,但不难听出里面的饱含嘲讽和嫉妒,雪欢也不是听不出来,但是她也没心情跟别人计较这种无聊的事,於是摆摆手说不用了。女们心里也巴不得她说不用,放好了香料,试了试水温,对雪欢说可以了,也都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极大的露天浴池内,便只剩下雪欢一个人。她一直牢牢记着白姨的话,万事要懂得一个忍字,能忍才能活。於是她也不做无谓的反抗,毕竟一切要以活下去为最优先的考虑。慕司羽让她洗澡,那她就听话地去做,如果做到他满意,说不定他会放了她。

可毕竟是个只有13岁的小女孩,而且也没有见识参与过深中的尔虞我诈,想法还是太天真,她从没想过,一个侵占了她的国家,囚禁了她的家人的陌生人,会有什麽所谓的同情心吗?

慢慢脱下身上那身白姨找来的女服,手里到那枚慕司羽还给她的玉佩时,雪欢眼神黯淡下来,她不知道以後会发生什麽,但是她能预感到,恐怕这一生,她再也见不到翔哥哥了。王都被人占领了,翔哥哥肯定回不来了,又怎麽才能找到自己呢?

此时此刻,雪欢泡在温暖舒适的浴池里,池水里还漂浮着各种颜色鲜艳的芬香花瓣。她心里有些酸涩,但毕竟是孩子,从没享受过这样奢华的洗浴,过了没多久,她就暂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小手轻轻撩着水里的花瓣,捧一捧向空中用力一抛,晶莹的池水和娇艳的花瓣在阳光下快乐飞舞、旋转,然後坠落,情景美得让小女孩微微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雪欢被水汽蒸的红扑扑的小脸又垮下来。母妃是这世上最尊贵男人的妻子,本应天天享受这样的生活,可是她却受了一辈子苦,格懦弱常常连路过的女都敢欺负她,要不是有白姨在,她们母女俩恐怕早就饿死了。

正想到伤心处,眼眶都有些湿润的时候,身边蓦然响起一声调笑:“怎麽不玩了?”雪欢吃惊回头,面前蓦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那个不久前才刚刚见到的男人,正蹲在水池旁,右手拿着一把红木扇,轻轻敲打着左手的手心,嘴角挂着邪气俊美的笑。

程沐风这样一笑,像个十六七岁的阳光少年,事实上,他年纪也不大,上个月刚刚满十九,他双眼弯弯,像天边的月亮,明亮好看,“刚刚不是玩的很开心?”

“我……我……你……”雪欢结巴着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小东西,什麽我啊你的,快点洗完出来,让小爷看看你诱人的小身子……”雪欢这时才注意到,男子的身後,隔着一两丈的距离,还站着两名男子,正是慕司羽和那个穿蓝衣的男子。

慕司羽的目光在她赤裸圆润的肩头和已经洗干净的小脸上看了一圈,貌似很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对跟随而来的程沐风和步之恒说:“你们先出去!”

作家的话:

咳咳……晚上还有一更,共两更……

二三四五六七神马的,不是我说的……(灰走~~~)

☆、11 洗個澡吧(2)

“不要嘛,羽,让我呆在这里,嗯?我保证不打扰你雅兴!”程沐风笑容灿烂,对男人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

慕司羽一记冰冷的眼神杀过来,小侯爷的身子抖了一抖,小脸顿时垮下来。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麽了不起的,步哥哥我们走!” 程沐风不甘不愿地站起来,一边骂一边昂首阔步地往外走。

步之恒在他走近的时候,面不改色地伸出一只脚,程沐风没看见,一脚没迈过去,顿时狠狠跌了个狗吃屎。步之恒一脸严肃俯身,扯起他的两只脚,像拖麻袋似的把鬼哭狼嚎的程沐风拖了出去。

两人离开很久,直到连程沐风的嚎叫都听不到了,慕司羽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定定看着雪欢,目光如炬。雪欢有些不自然,身子往水里缩了缩,双手尴尬地挡在前。

慕司羽终於开口,声音清淡,“站起来!”

水中的人儿却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更加往水里缩了缩。虽然她很怕这个王爷,但是想到自己现在一丝不挂,如果站起来,就……

光天化日的……

不行!好羞耻!

见她不听话,男人也没什麽动作,只是眸色一转,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宝贝,是你先来求我的,说让你做什麽都可以的……”他凉凉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雪欢的小脸,道:“况且本王从不缺女人,如果你不听话,本王答应你的事就可以不兑现了哦,不如现在就把你送到军妓营里吧,那里每天有三五十个男人在等着上你呢!”

小雪欢吓得一哆嗦,湿漉漉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男人,弱弱地问他:“上……是什麽意思?”之前想要侮辱她的人也说过这个字眼,可是她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那些人说完之後就伤害了她,所以肯定不是个好词儿。

慕司羽微微皱了皱眉头,问:“你不是七皇子的丫头吗?”

雪欢不明所以,不过这是自己身份的掩饰,她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

“那……你没跟他行男女之事?”他问。

雪欢结结巴巴问:“男……男女之事?”

雪欢惊讶的表情让慕司羽心里掠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他就双手抱轻笑起来。这是有多喜欢呢?不过一个小女而已,作为一个身份高贵的皇子,竟然连动她都舍不得,养的跟朵白莲花似的天真单纯。

不过,这样还真是便宜他了。

慕司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很耐心地回答她刚刚的问题:“上呢,就是一个或者很多个男人,把你的衣服扒光,舌头在你的皮肤上游走,手抓着你的小馒头揉捏成各种形状,以及他们会用下面的某个部位,进入你的身体里面,出浓浓的体……这种行为还有一个专业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道?”

雪欢吓得脸色苍白,拼了命地摇头,慕司羽眼中划过一点点笑意,问:“小东西,想不想被他们……上呢?”

“不,我不想,求求你──”雪欢更加用力地摇头,看得慕司羽真怀疑她真麽一直摇下去会不会摇出水来。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控制不住脚步走过去,在池边蹲下来,大掌按住了雪欢湿淋淋的小脑袋。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将会被陌生的一群人看光,或许还有命之忧,雪欢就害怕得想要晕过去。她一下子拉住慕司羽的胳膊,祈求的眼神默默看着他,粉嘟嘟的小嘴抖啊抖,可是一个字都抖不出来。

慕司羽修长的手指伸出来,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抬起头:“乖,上来,听话的孩子才招人疼……”她乌黑的发丝尽湿,一缕缕贴在光洁白皙的皮肤上,黑与白的视觉冲击,让慕司羽的喉咙像被火灼一样燥热干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急於拥抱一个女人。不,只是个女孩。

“真……真的疼我麽?”白姨说,在男尊女卑的现实生活中,她们女人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在社会上生存,如果想要活的好一些,就必须依靠男人。白姨还说,她希望她的雪欢,能找到一个愿意疼爱自己的好男人。

慕司羽眼睛划过雪欢水下若隐若现的那抹嫣红,兽欲的目光一闪而过,他笑得无比温柔,声音低沈好听,道:“恩,真的!”

单纯善良的雪欢从小到大只接触过两个男人,一个是赫连翔,一个是冷叶,两个人长得都好看,对她也好,所以她潜意识里就认为,长得好看的人都是好人。而且她自小就被母妃教育做人要诚实,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具备的美德,慕司羽……应该也具备这样的美德吧?

“我真的……只是要站起来就可以吗?”她怯怯地问。如果只是看看的话……为了生存,就忍忍吧!

女孩子小动物般的表情让男人身体的某个部位蓦然一紧,慕司羽目光黯了黯,极力压抑住自己想要马上把她抱出来的冲动,压着嗓子说:“快点……”

雪欢犹豫了片刻,然後咬着唇慢慢从水里站起来。池边的男人退开两三步远,眼睛紧紧看着她慢慢显露出来的小身子。

粉嘟嘟的樱色嘴唇,光洁无瑕青瓷般的皮肤,前两个浑圆的小包子还没发育完全,但是也鼓鼓的挺立着,想必日後肯定饱满诱人,而她平坦的小腹下面,幼嫩雪白的地方,几淡黑色的毛发稀疏贴在那里,冲击着男人仅存的理智。

她刚从水里出来,全身都是晶莹的水珠,特别是那几毛发竟然还在往下滴水。慕司羽心里突然冒出一个非常强烈的欲念,他想要去品尝那水滴的滋味。

雪欢被他狼一样的眼神看得羞红了脸,不自在地一手抱,一手遮住下面,磕磕巴巴说:“可……可以了吗?我,我能不能先穿衣服?”

慕司羽微微一笑,然後一脚将本来准备给雪欢的衣服踢进了水中。

作家的话:

捂脸捂脸~慕同志太坏了太邪恶了……

哦哦哦下一章是神马是神马?答对有奖!!!!!

☆、11 洗個澡吧(3)

“呀……”雪欢惊叫一声,条件反地转身去抓,可是没有抓到,衣服落在水里,她又急有恼,一下子跪倒地上,探出小手去捞水里的衣服。

女孩纤细的小腰不盈一握,跪在那里弯出美妙的弧度,小而白的屁股高高翘起来,这个姿势她做得不经心,可是在男人看来,这是多麽明显的诱惑,诱惑他去握着她的腰,将巨物挤进那雪白的臀部中央,狠狠地占有她的纯洁!

刚刚够到衣服的边缘,蓦然感觉到臀部传来冰凉湿润的触感,雪欢一惊,连忙转头去看。

那个士兵口中狠狡诈手段毒辣的六王爷,竟然……竟然在亲她的……

慕司羽见她回头,眼神放肆毫不掩盖,然後就那样跟她对视着,长长的舌头伸出来,湿湿地舔了一下她的臀。雪欢小小的身子极其敏感地震了一下。

慕司羽敏锐地察觉到了,双手在她的浑圆上游移,笑道:“好敏感的小东西,好可爱……”雪欢从没被人这麽对待过,也不知道男人为什麽要这麽做,只是心里觉得羞耻和恐慌,连忙扭了扭屁股,声音软软道:“别……不要……”

慕司羽的回答是直接在那白皙上轻咬了一下,用华丽的声线说着:“我不仅要,要吃,我还要……”他把那个字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又说,“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哥哥,好不好?”雪欢眼眶里含着泪,可怜巴巴看着男人的脸,只见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是高深莫测,而是明明白白地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

**

慕司羽不再废话,双手探到前面拖住她的膝盖,然後一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抱在前,雪欢惊叫一声,往下一看,自己竟然被折成小孩把尿的姿势,背靠在慕司羽膛,前面双腿大张,女子最羞人的地方在阳光下,又湿又亮。

他就这样抱着她走进水池後面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是几年前新建的,原本就是给皇帝寻欢作乐用的,偌大的房间,四周垂着紫色的帘幔,微弱的光线从门缝窗缝散落进来,整个屋子都弥漫在一片朦胧之中,生成一种旖旎的氛围,很适合他们即将要做的事。

拨开层层紫帘,里面有一张巨大的椭圆形大床,从床顶散开一大片粉红色的纱帘,那纱薄的几乎透明,人若在外面,能将里面事物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

慕司羽一把扯开质地光滑如女孩皮肤的纱帘,将雪欢不轻不重地扔到床上,然後俯身细细打量这张洗过之後绝美的小脸。

“想不到明维的後中,竟然有这样的小尤物,这样一张脸,长大了该是怎样一个祸水?!”而那个皇子竟然把这样的可人儿放在身边这麽久,都没有下手,是真舍不得还是……不行?!

想到这一层,慕司羽嗤笑出声,他们距离的这样近,他的唇几乎贴到她唇上,雪欢能很清楚地看到,男人漆黑如夜空的瞳孔里淡淡的笑意,他的睫毛比她的还长,微微翘动,薄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微笑,正认认真真观察着她。

“以後跟着本王,可好?”他的唇很薄,据说这样的男子无情无爱,可是雪欢不懂这些,她看着他,只觉得好看,跟她最爱的翔哥哥、冷叶一样,眉目英俊,语气温柔。

可是她还是小心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为什麽?”

“因为……”慕司羽沈吟了一下,眼睛一亮,“跟着本王,有吃!”

雪欢瞪圆了眼睛看他,慕司羽嘴角微翘,一低头,就攫住了她樱花一样的粉唇。

好软,好甜……

那是他迄今为止,吻过的女人里,最柔嫩最香甜的唇瓣,他咬着它,含在嘴里,舌头放荡地描绘着她的唇型,想要用力吸吮,又怕她那麽嫩会吸破,於是他只能张嘴将她整个唇含住,像小狗啃骨头一样啃起来,手也同时罩上她小小的丰盈。

雪欢心里极度震惊,之前那些人,也对她做过这样下流的事,她当时只觉得恶心,可是这个男人,她虽然也很想推开,却没有恶心的感觉。

慕司羽一直是睁着眼睛看她的,见她一直呆呆的好像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他双眸含笑,舌尖探出,轻轻撬开她的牙齿,柔软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很快找到她的丁香,然後拖住了,狠狠吸吮。

雪欢被这样直接的唇舌纠缠弄得脑袋懵懵的,他湿湿的舌头一碰上她的,她想要推开他的手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下子软了。她只能“呜呜”地挣紮,小手无力地推搡着男人的肩膀。

可是男人并不打算放过她,舌头像是侵略者,扫荡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她的上颚,颊,舌苔,然後他像是要深入到她的喉咙一般,一直往里入,这样的动作让雪欢几乎要窒息晕厥。她不知从哪里生了力气,用力去推他,慕司羽微微皱眉,揉着她小包子的手稍微加了点力道,雪欢吃痛,弱弱的呻吟从嗓子里艰难地发出来。

男人这才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吸气,嘴角含笑,“真是个雏儿啊,不过不行啊,这个程度还要多加练习呢……”

雪欢看着他说话时微张的嘴里露出一小节鲜红的舌头,想到刚刚就是这个东西差一点进自己的喉咙里,顿时一阵後怕,苦着一张小脸哀求道:“不……不要了……”

闻言,男人的手指突然捏住了那枚嫣红的果,轻轻一掐,雪欢身子敏感,被这样一弄,条件反地颤了一下,原本有些不耐的男人看到她这样可爱的反应,心里的那点不悦竟然奇迹般的消散了。

他俯下身,一口含住那刚刚发育起来的头,舌尖绕在上面湿湿地打着圈,不一会儿,那小头上便晶亮一片。雪欢全身都紧紧绷住,牙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双眼也用力闭紧,浑身都泄露着紧张和害怕。

慕司羽很快察觉,吐出嘴里的小葡萄,抬眼看她,哄道:“宝贝乖一点,没事的,放松,不然会受伤……”

他的话带着关心和心疼的语调,像是有魔力,雪欢慢慢停止了颤抖,缓缓睁开眼。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麽,突然从下方出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作家的话:

六爷,你父皇喊你回家吃饭!!!!!

☆、12 戰利品

慕司羽也很惊讶,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又看看女孩漂亮的但有些苍白的小脸。

雪欢小脸通红:“我……我……”

慕司羽几乎失笑,低头吻吻她的眼睛,问:“多久没吃饭了?”

对於男人的亲昵雪欢还是不习惯,不自在地侧了侧脸,小声说:“两天……”

慕司羽也没生气,沈默了一会他坐起来,用床单将光溜溜的雪欢一裹,抱着她下了床。

雪欢连双手都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怯生生问他:“去哪里啊?”

慕司羽语气平淡,一点都没有好事被中断的不耐,“吃饭!”

他的声音虽然淡漠,但是低沈悦耳,雪欢心里有些感动,小手偷偷从被子里探出去,揪住了男人的衣服。把吃人的大灰狼当做好人的雪欢公主,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这个男人还云淡风轻地吩咐手下,要把她送到军营里去。慕司羽低头看了看她,目光里有一丝丝柔情,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长长的餐桌上,只有五六个菜肴,这对於养尊处优的六王爷来说,真的称得上是茶淡饭。可是因为战争刚刚结束,明维王还在整顿,做饭的厨子是燕朝军队里的,本做不出御膳房那种花样繁多、品种齐全的美味佳肴。慕司羽给雪欢夹了一筷子菜,语气似乎还有些歉意:“多吃点……”

可是他哪里知道,雪欢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好的饭菜,小女孩感激的目光从饭桌上移到男人脸上,男人以为她不喜欢,问:“这些不爱吃?”

雪欢默默摇了摇头,低着小脑袋说了声“谢谢”,然後她好像又想起什麽了,抬头期待地看着慕司羽,小心问他:“我,我能不能稍微浪费一点点,就一点点……”

慕司羽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下头默许了。

雪欢脸上难得出现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她伸手拿了自己的小碗,在每个盘子中都夹了一筷子菜,然後端着碗,兴冲冲走出殿门。

慕司羽放下筷子,沈默了一会儿也跟着站起来,走出去。

当他走到门口,就看见雪欢已经蹲在一个墙角下了,一双微微红肿但是白皙的小手将那只碗像宝贝一样小心地放在地上。

“母……娘,欢儿刚刚吃了好吃的,送一些给您,您也尝尝……”接着她的语气有些难过,轻声说,“娘,对不起,我……我跟白姨走散了,我找不到她了……”

“但是欢儿一定会努力去找,你不要担心欢儿,我过得很好,真的……”

“我也没有找到哥哥,但是遇到一个人,他说会疼欢儿,我相信他,所以娘你可以放心了,欢儿长大了……”

她的话很天真,慕司羽心里微微嘲笑这个女孩的单纯,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眼中的冷漠有了裂痕。这样一个女孩,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在这世上是不可能很好地生存下去的。

等了一会儿,慕司羽才抬步走到她身边,说:“起来吧!”

雪欢垂着脸,举起新衣服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提着裙子站起来,低头走到男人面前小声说:“对不起……”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她竟然跑出来祭奠母亲。

慕司羽目光幽暗不明,片刻他说:“进来吧……”说完他就转身走回大厅,雪欢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半晌,直到他都进了门,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过去。

饭吃到一半,门口就响起男子清亮的嗓音,漂亮的少年,小侯爷程沐风走进来,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上,正在扒米饭的雪欢。

“咦?小美人儿在吃饭吗?吃的什麽?喂哥哥好不好?”程沐风的确长得好看,十**的年纪,倾国倾城的容貌,不过这样的样貌却长成一个男人,实在是可惜啊可惜。

程沐风摇着扇子走到雪欢身边,紧挨着她坐下,风流的桃花眼朝她暧昧地眨了眨。雪欢一口菜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

“吃过了?”程沐风意有所指地看着慕司羽,笑道。

慕司羽连看都懒得看他,自顾自吃饭。被当做空气的程小爷顿时不爽了,拿起人刚送上来的筷子,伸手就把雪欢刚刚夹到碗里的一大块排骨夹走,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雪欢张着有些油的小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少年,惊讶不是一星半点,倒不是心疼那块飞走的,而是那个,那个是她咬过了的,还有她的口水啊……

慕司羽当然也瞧见了,冰冷的眼睛看着程沐风,小飞刀“嗖嗖”地往他身上。程沐风如愿吸引到注意力,顿时得意非常,将嘴里的骨头咬得咯吱咯吱响。

程沐风其实是吃过饭了,吃完了排骨他就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长臂搭在雪欢的椅背上,手里把玩着她的发丝,问慕司羽:“羽,把她给我吧,这小家夥真可爱……”

慕司羽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神里各种意味交杂,最後他淡淡说:“还不行。”

程沐风挑眉看向慕司羽,他这个表哥他很了解,对女人一向没有什麽占有欲,能入他表哥眼的也就六王妃一个,什麽时候见他对别的女人上心了?不过,这次嘛,好像有点不同了……程沐风动了动,正想再说些什麽,步之恒这时匆匆走了进来,拱了拱手道:“禀告王爷,六王妃来了……”

慕司羽放下了茶杯,抬头看过去,眉头微微皱了下,程沐风却拍着扇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雪欢筷子一抖,滑溜溜的蘑菇就掉在了桌子上。

不多久,一顶软轿停在了慕司羽临时居住的正德殿外,驼着背的太监将轿帘揭开,一个红色身影从轿中走出,身姿曼妙,肤若凝脂,一张脸比春天盛开的牡丹还要娇艳。

被女小心扶着,紫色云裳的女子缓步走进正德殿内,看到座位上的慕司羽,她眉目含情,勾唇一笑,就连福身都尽显高贵之姿,“参见王爷……”

连声音都是黄鹂一样婉转柔媚。

慕司羽一扫之前随意散漫的态度,微笑着对几步开外的女子招手,柔声说:“爱妃过来……”

雪欢手里还持着沾满汁的筷子,她僵着身子,眼珠子却一直盯着那女子,看着她缓缓走近慕司羽跟前,把手放在他手心,而慕司羽双目溢满柔情,手里微微一用力,就将女子拽到大腿上坐下,然後男子突然俯首,吻住了女人饱满的唇瓣。

雪欢看到男人的舌头像之前进入她的口腔那样探进了女人的口中,她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声音不大,但足以打断别後相聚的一对男女的缠绵。

程沐风无声地咧了咧嘴,显然早就看到雪欢的失神,以他的伸手,在筷子掉落前接住肯定没有问题,可是他没有那麽做,很明显在看热闹。果然,慕司羽和那女人胶着的唇瓣随後就分开了,被称呼为王妃的女子,妩媚的眼神看了过来,雪欢一震,迅速低下头去。

然後她听见那个王妃用好听的声音问:“这是谁?”

慕司羽不语,一手抱着怀中女人,一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程沐风放在雪欢椅背上的手移到了她肩上,嘿嘿笑道:“嫂子,怎麽样?纯吧?”

闻言,女子举起纤细的手,捂着嘴轻笑:“你啊,到哪里都这麽不着调,真是个祸害……”

程沐风无所谓地耸耸肩,看了雪欢一眼,又抛给慕司羽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单手“哗──”地撑开了折扇,姿态潇洒:“没办法,我就喜欢这种调调的……”

女子继续笑:“这是要带回去啊?西京的女人还不够多?不够嫂子再帮你介绍几个名门闺秀,这个……”六王妃杏眼在雪欢身上打量了一圈,说,“这个女孩……是个下人吧?而且还是明维的人吧?”

“大家闺秀多没意思啊,一点情趣都没有,这种丫头才招人喜欢……”程沐风笑得随意,又道,“而且明维的才好呢,战利品哦……”

战利品,没有尊严没有地位,只有卑微的乞求与服从。

慕司羽沈静的目光不易察觉地闪了闪。

作家的话:

日更啊日更,谁都不准再催啦,再催我我就扒了你们小罩罩,谑谑谑……(票票呢,票票呢???)

☆、13 勝者為王敗者寇(1)

晚上雪欢被安排在一处离正德殿不远的寝殿内,慕司羽自然要陪着妻子在正德殿休息,不可能再过来找她。

雪欢在国破家亡的这一天,第一次盖上了这麽柔软温暖的被子,门窗也都事紧密严实不透风的,可是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她怎麽也睡不着。这并不奇怪,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对於一个13岁的小女孩来说,完全消化掉是需要时间的。

本来她相信了他,以为他是真心要疼爱她的,就像翔哥哥那些年一样,可是谁知道,他已经有了妻子,而且跟他妻子那麽亲密,雪欢当时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被欺骗了。这也难怪在吃饭的後一半时间里,她虽然肚子还是饿的,但是却丝毫没有了胃口。

果然陌生人是不值得相信的,这世上真正对她好的只有翔哥哥、母妃和白姨,就连那个混蛋冷叶,不也是在允诺了她之後,就从此消失再也没来找她吗?

雪欢咬着被角,越想越觉得难过,豆大的泪珠顺着粉粉的脸颊滑下来,片刻浸湿了一大片枕头。

因为太伤心了,所以雪欢并没注意到,不远处几案上方的窗户被悄悄打开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姿态翩然跃了进来。

“咦,小欢儿怎麽哭了?”来人的声音清亮好听,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正是我们貌美不输“西京第一美女”六王妃的程小侯爷。

雪欢惊讶地看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少年,片刻之後她竟然大着胆子白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将後背对着程沐风,蒙着头用袖子继续抹眼泪。

嘿……

程沐风一挑眉,三两步走到雪欢身边坐下,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戳着雪欢的後脑勺,“哟呵,还敢跟爷耍脾气,胆子变得这麽大了,不怕我把你送到军营里?”

闻言雪欢一下子坐了起来,低着脑袋瑟瑟地抖。其实刚刚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然敢这样放肆。或许是因为这个男孩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又比较活泼,让她能生出亲切感,又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他出言救了自己,让自己不必遭受军营里那种非人的折磨,总之她印象里一直觉得,面前这个毫不正经的雅痞少年,并不是什麽坏人。

当然,也可能是她看走眼了,毕竟有冷叶和慕司羽这样的先例。所以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对……对不起……”雪欢的语气和表情,像极了被公公婆婆虐待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程沐风着下巴叹了口气,唉,他怎麽觉得她这副样子不如刚刚耍小子的时候可爱呢?然後他又呸了自己一声,程沐风你难道有毛病麽?刚刚不就是你嫌人家胆子大耍脾气的麽?

虽然床不大,但是因为雪欢坐起来了,所以腾出了一些位置,程沐风脱了靴子盘腿坐在床上,拉过被子把雪欢盖住,问:“看到王妃受刺激了?不高兴了?”

雪欢抿唇点点头,又摇摇头,小脸神色暗淡。

程沐风游戏花丛惯了,对女人的心思一向最为了解,面前的小女人虽然谈不上喜欢慕司羽,但是绝对信任过他。但是慕司羽的身份和地位又决定了他以後的人生,就算慕司羽将来也会喜欢她,也不可能娶她做正室。所以,像她这样单纯的女孩,无论如何都是会受到伤害的。

想到这里,程沐风忍不住鄙视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女人,他替她心这麽多干什麽?可是那双湿漉漉,懵懵懂懂的晶亮眸子,让他总是忍不住心生不忍。罢了罢了,他一向随心所欲,心里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那你跟我走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再去找王爷要人,他不会不同意的!”怎麽说他娘也是慕司羽的亲姑姑,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为什麽?”雪欢好奇地问。自己并没有什麽权势,也没有值得利用的地方,怎麽会值得一个身份显赫的小侯爷这样看似好心的帮助呢?

“唔……”程沐风手撑着下巴做沈思状,想了一会儿突然嘿嘿一笑:“我喜欢欺负小姑娘啊,我府里好多小姑娘呢,她们都可喜欢被我欺负了……”

雪欢瘪瘪嘴,眼眶里很快又聚集了泪水。

程沐风郁闷,臭丫头真不好玩,随便说两句就掉豆豆!

“算了算了,以後再说吧,我现在带你出去玩,不过不准告诉别人哦……”程沐风从床上跳下来,拿过雪欢衣服对她招手,“过来啊……”

衣服是吃饭之前慕司羽命侍女找来的,有一点点大,但是很漂亮,雪欢犹豫着接过衣服,慢腾腾往身上套。程沐风急子,见她不急不缓的动作,心下不耐,拨开她的手动作麻利地把扣子给她扣好,然後牵着她的手走出门。

天色已黑,里到处都是打着灯笼巡逻的士兵,雪欢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是这个比自己大了五六岁的少年,干燥的大手确是温暖舒适。走着走着,前面拐角蓦然传来谈话声,声音有些耳熟,雪欢仔细想了想,想起来好像是那个步之恒将军,她刚要抬头去看程沐风,身子却突然腾了空,雪欢吓了一跳,本能要喊,嘴上却被盖住了。

程沐风抱着雪欢,一跃跃上了房顶。然後也没放下她,就这样打横抱着她脚步快而轻地在屋顶上奔走,不一会儿,两人着地,雪欢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外。

外其实并不如以前的繁花似锦,因为战争,大部分房屋已经破损不堪,城中百姓有一半早在战争开始前就逃走了,留下其中一些无人的破旧房屋里,偶尔传出燕朝士兵的吆喝声和杯子的碰撞声。

不过留下的明维百姓却并没有被为难,经历一次残酷的战争,他们能活着,并且没有成为俘虏,劫後余生的百姓还是庆幸的,对燕朝的士兵又恨又怕又有一些感激,毕竟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有的人在收拾屋子,有的人蹲在街上,好奇地看着从面前经过的雪欢两人。街上有巡逻的士兵,见到程沐风都停下来,恭敬地抱拳叫一声“小侯爷”。

程沐风兴趣缺缺地摇着扇子走在前面,偶尔抬头赏赏月,偶尔停下来等等身後的小女孩,说实话他对她其实并没那方面的兴趣,只是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让他想起了早夭的二妹,忍不住同情了一把,结果同情心一泛滥,竟然收都收不住了。

“有什麽好看的啊?”又一次转头发现身後的小女人竟然不见了,程沐风遥望过去,发现她正站在一个破戏台前,好奇的眼神到处打量着。他走过去四处看,也没发现这个废弃的,中间还被砸了一个大窟窿的戏台有什麽值得看的。

“这个是戏台吗?”雪欢眼睛亮亮地问他。

“是啊……”程沐风答,“你……不会没见过戏台吧?”那可真是奇闻了,他可不相信,骄奢逸的赫连明德没有在中摆过戏台。

雪欢心思还在戏台上,闻言不假思索地就点了点头。白姨跟母妃给她讲的睡前故事,大多都是她们看戏看来的,各种英雄豪杰儿女情长,她们讲的生动,她听得向往,很想很想有一天,她自己也能亲眼看到一台真正的戏。

她的动作却让程沐风心里产生了疑惑,她不是个女吗,还是皇子的情人?那怎麽可能连台戏都没看过,而且个单纯如同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

“你姓什麽?”他在她耳边低低地问。

“赫……呃,白啊……”雪欢看了他一眼,又匆匆转过去,这才想起来她刚刚竟然回答没有见过戏台,心里顿时如小鹿乱撞,七上八下。

这一次雪欢漏洞百出的掩饰的确没有逃过程沐风细致的观察,但是他却什麽也没说,更没有戳穿她,只是看着雪欢强装镇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嘿,这下好玩了……

作家的话:

我肿麽会这麽勤劳这麽听话滴日更了呢???

感谢送了温暖礼物给星星的亲爱滴宝贝儿们:花凝、Severus、邬书、抽风纪小如……扑倒,啃之!!(继续讨赏,赏个票啊大大们~)

☆、13 勝者為王敗者寇(2)

他们处的地方离皇不远,是人口密集区,走了不多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一条宽敞的巷子。巷子是个小商业街,各种饭店酒馆,过半的店已经废弃,留下少部分还亮着灯。

程沐风牵着雪欢走进一家小酒馆,店里没什麽客人,只有一个擦桌子的小夥计和柜台後打算盘的老板。程沐风撇头看看雪欢单薄的身子,脚步一转,并没有向自己一向喜欢的窗边位置走去,而是在大厅中央寻了个位置坐下。

二人刚坐下,酒馆老板已经走到了面前,看到这二人均是一身华服,知道肯定是身份显赫王侯贵族,而且他看们刚刚是拉着手进来的,应该是一对夫妻,於是连忙陪着笑问:“爷,夫人,要点什麽?”

程沐风放下扇子,笑眯眯看着身边坐着的“夫人”,重复老板的话:“夫人,要点什麽?”

雪欢被问得脸有些红,似嗔似怒地看了程沐风一眼,程沐风顿时心花怒放,又叫了句夫人,雪欢不理他,对店老板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吃过了……”

店老板有些为难地看向程沐风,程沐风随意挥挥手,“去,给我拿壶酒,给她下碗面,多放些……”

雪欢忙道:“我吃过晚饭了……”

程沐风一副了然地看着她:“对着那俩位,能吃饱?”

雪欢不语,低着头绞着袖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吃饭的时候,两人再没什麽交流,程沐风一个杯子一壶酒独自饮酌,雪欢低着头小口吃面,一时间整个空荡的饭馆显得有些寂静,只有杯子和酒壶偶尔的碰撞声。程沐风喝了两杯酒,觉得有些无聊,刚要考口说些什麽,楼上的客房里蓦然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雪欢惊了惊,放下筷子抬头去看程沐风。程沐风微微皱眉,也朝楼上看过去。楼上是客房,其中几间屋子里亮着灯,这个时候住客栈的肯定不是过往游客,想必是轮休的燕朝士兵临时居住的地方。

只是男人的卧房会传出女人的声音,程沐风随便一想就知道他们在干什麽。

几乎没经过思考,程沐风就站起来,对雪欢道:“小欢儿,吃完了吗?吃完咱们就走,我带你去河边放花灯……”虽然这种时候大概本不会有花灯卖。

雪欢眼睛一下子亮了,瞬间忘了刚刚那一声好似痛苦的哀叫,眼巴巴看着程沐风,“真的吗真的吗?”

不过这样单纯下去真的好吗?程沐风忍不住想,虽然他觉得她这个样子很舒服,但是她以後没有那个七皇子的保护,肯定要独自面对很多事,如果不从现在就学习生存,恐怕将来有一天,她的格是适应不了现实的世界的。

“不,下次再去吧!”程沐风改变了主意,一把抓过她的小手,道,“跟我来……”

他带她上了楼梯,店老板在後面擦着冷汗跟着。在走廊里走了一圈,程沐风最後踢开一间空卧室的门,然後甩手扔了锭银子给门外的老板,带着雪欢走了进去。

这是个比较简陋的小旅馆,房间也不是什麽大客栈的上房,都是给过往的平民百姓暂住的,价格低廉,所以条件并不是那麽好。屋子的墙壁是泥巴混着草砌成的,然後粉刷成白色,有些糙。

程沐风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很快就在墙上凿出两个不大不小的坑,然後他反身来到桌边拿过桌上的烛台,把上面的蜡烛吹熄拔下来交给雪欢,自己拿着烛台把尖利的部分对准墙上那个坑的中心,扭了几下进去。

待程沐风把烛台拔出来时,雪欢看到,那个坑里,已经多出来一个小小的圆孔,有明亮的光线顺着小孔进来。接着他又在另一个坑里钻出一个同样的小孔。

程沐风展开扇子遥遥一挥,一阵风过後,房间里最後一支蜡烛也熄灭了,雪欢眼前一片漆黑。

程沐风在黑暗中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墙壁站着,在她耳边低声说:“看看他们在干什麽……”

雪欢当然知道这是偷看别人隐私,挣紮道:“不要啊,这样做不道德的……”

程沐风忍不住在这傻姑娘头上轻敲了一下,语气不耐,“让你看你就看,再废话就把你扔大街上……”

雪欢不得已,只好趴过去眯着眼睛往旁边屋子里瞧。

“啊──”雪欢瞪大了眼,短暂的惊呼被站在她身後早有准备的程沐风一把捂住,“唔唔……嗯……”女孩子嫩白的肌肤又软又滑腻,程沐风索抱着她不放,捂着她的手改为两指轻轻捏住她的嘴唇,让她方便呼吸。

“不准叫!”

雪欢惊恐地看着对面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整个身子都僵在程沐风怀里。

烛光摇曳的房间里,一张方方正正的八仙桌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娇美女子仰躺在上面,一双修长的美腿被两只大掌握住,一直折到她的前,浑圆挺翘的臀部位於桌子的边缘,门户大开,一个人高马大的壮男子,上身穿着燕朝士兵服,下身一丝不挂,一紫黑色的东西挺挺地翘着,竟然钻进了女子双腿间的某个洞口里,进进出出地动着。

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有一张清秀的小脸,此时那小脸上满是泪水,小小的嘴唇红艳艳的,细细一看有几个地方还破了皮。女孩子细白的双手无力地推搡着在她身上施暴的男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而就在这时,从雪欢看不见的地方突然走出来另一名男子,身形有些消瘦,表情非常猥琐,一脸欲地看着桌上的女子。

在雪欢惊讶的眼神中,那男人挺着同样一物事,来到女子的头顶,他嘿嘿笑着,大手扳过女子的头,强行捏开了她的下巴,竟然就这样把那东西塞了进去。女子分离推拒,大声哭喊着“禽兽,你们杀了我,杀了我……”但叫声终究被那东西堵在了喉咙里。

雪欢娇小的身体抖得如风中的落叶。

作家的话:

谢谢暖受【作者暖灰】帮俺做的美美的封面,麽麽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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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烟爱的礼物,麽麽思密达~~

(我现在好像是在领奖的时候,正在说获奖感言…………)

13-16

☆、13 勝者為王敗者寇(3)

程沐风在黑暗里淡淡观察她的反应,他看不见她苍白的脸,却能感受到她惊恐的眼神。这时他的声音并没有以往的轻浮调笑,而是平静地说:“这就是现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生存在一个狭小的地方,被人保护不知世事,以为世上只有贫穷和富有之分,实际上,有些痛苦比贫穷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程沐风看了眼那个女子痛不欲生的灰白脸色,声音极冷,“适应不了,或者去死,或者蝼蚁一般活着,生不如死……”话语有些残酷,但在这样乱世的年代,这些话是实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年轻的男子沈默不语,雪欢也是一言不发,过了很久,她慢慢停止了颤抖,低低又坚定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或许你说的确实存在,但是你不能否认这世上所有的善良和美好,我相信……人生不会总是那麽绝望。”

人生不会绝望,这是母亲在世时一直对她说的,原本她也抱怨过,偷偷恨过,可是,母妃说,人总应该怀着希望活着,人有希望,那希望才会实现。

所以即便这几天她过得确实无比艰辛,可是她心里始终燃着一窜小小的温暖的火苗,始终记得母亲说过,如果一个人心里只有寒冬和失望,那活着还有什麽意思呢?

程沐风听到她那句话,微微惊愕,原来她有这样美好的念头,原来人单纯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会活得快乐一点。

一室的黑暗里,程沐风却仿佛听到了春天花开的声音。

雪欢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对面房间传出的低吼声和哭喊声让程沐风轻轻皱了下眉头。他拉过雪欢走到桌前坐下,把之前拔下来的拉住重新到烛台上点着。雪欢纯净的小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程沐风露出今天最真实的一个笑容,她的发轻声说:“等我一下。”

说完,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雪欢侧耳倾听,听到有男人鲁的叫骂声,然後是房门被砰然打开的声音,再接着,所有的声音全部都消失……

又过了没多久,雪欢看到纸糊的窗户前投出程沐风颀长的身影,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程沐风正好开门进来,看到她微微一笑,说:“我相信你!”

两人最终也没去河边,雪欢其实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困了,这时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程沐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马车,两人坐上去後马车就直接往皇的方向驶去了。

车很颠簸,可是雪欢窝在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程沐风靠在一旁闭目养神,过了不知多久,马车停下来,程沐风睁开眼,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少女。

直到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程沐风才收起饱含思索的眼神,伸手去推推雪欢,道:“小欢儿起来……”

但是小小的少女缩在角落里并没有醒来,程沐风顿了顿,最後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软软的身子捞起来,小心抱出了马车。

到了殿门前时,子时的锺声已经敲响了,程沐风空不出手开门,索抬脚一踹,抱着雪欢走进门内。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房内的圆桌前,坐着一个人。

程沐风愣了愣,随後勾起嘴角,打趣道:“表哥你着大半夜的不陪表嫂睡觉,怎麽跑出来啦?”

慕司羽一只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表情轻松,但是眼神却没有看向门口那一男一女。

程沐风对自家表哥阳怪气的脾气早已习惯,转身踢上门,抱着雪欢走到床边将她轻轻放下。雪欢接触到温暖的床褥,抱着被子爱娇地蹭了蹭,转身睡得更加香甜了。

程沐风给她掖好了被子,转身也来到桌边,坐在另一张凳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而眼风斜斜地往自家表哥身上扫过去,满含笑意。

慕司羽凉凉看了他一眼,狭长的黑眸微眯,程沐风顿时一个激灵,暗叫不妙,忙把自己刚倒的茶推到慕司羽面前,“表哥,喝茶……”

“你们去哪了?”慕司羽没有接,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云淡风轻地问。

“嘿嘿,小家夥偷偷在被窝里哭,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慕司羽瞥了眼床上那个娇小的背影,哭?好像的确值得哭的。

程沐风见他没有喝那杯茶的意思,自己拿过来,也不怕凉,咕咚咚喝了两口,然後眨着无辜明亮的大眼睛问:“表哥你来干嘛呀?”

慕司羽一个眼刀杀过去,程沐风瑟缩了一下,这家夥果然是个变态,心情好的时候怎麽开他玩笑他都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心情不好的话谁要是多说一句,他就能用那冷冰冰的眼神在你身上刺一百个窟窿。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程沐风慢悠悠地讲着今晚自己的心境,“怎麽说呢?她好像有一个很纯净的灵魂,虽然好像有些不现实,但是我真的这麽觉得……”

他看向自己打小就崇拜的哥哥,语气里有些微的请求意味:“如果你不能真心待她,不如把她给我,我来照顾……”

慕司羽沈默了一会,缓缓问:“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值得你求我?你喜欢她?”

程沐风哈哈笑了两声:“怎麽可能?!”叹了口气他又说,“不过沐思死的时候也就这麽大吧?这小家夥跟沐思一样傻乎乎的,小爷只是同情心泛滥,要是她真跟了我,那可就真的害了她了……”又朝慕司羽抛了个媚眼,“况且,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喜欢你这辈子还能喜欢谁啊?”

慕司羽眼神一直在床上的人影上,过了一会淡淡道:“你先出去吧……”

程沐风有些跳脚:“喂,老子刚说的那些都白说了?”

“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夏嫣是为了什麽才成亲的,”慕司羽站起身朝床榻走去,云淡风轻地留下一句话,算是他的承诺,“我不会让她受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没有底气的话,毕竟世事无常,他还有大事要办,这样的承诺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只能是尽量。

程沐风却没有想这麽多,在他眼里,强大内敛的表哥一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羡慕隔壁护国将军府夏家养了一头老虎,他回家又哭又闹跟他老爹要,被他爹吊在院子里的树上狠狠打了一顿,最後是慕司羽把他救下来,答应他一定给他也抓一头回来。於是第二天,慕司羽就带着手下侍卫去赤夜山打猎,傍晚就给他带回来一头老虎。

所以慕司羽说完之後,程沐风便放了心,红木扇子“刷刷”一展,一边摇着一边走出殿门。

作家的话:

哎呀肿麽办肿麽办,一个两个三个都好适合做男主哦呵呵呵……(投票的时候,别忘了收藏一下咩,最近收藏死了死了,好桑心~~)

☆、14 會意

雪欢前一天身心俱疲,所以这一夜睡得格外香,一直到太阳都懒洋洋地升到了半空中,她才困难地睁开眼。可能是白天温度升高,而她盖得又太多,雪欢醒来後就感觉浑身汗淋淋的,她半睁着眼睛索着要掀开被子,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被子也纹丝不动,好像是被谁压住了一样。

微微有些清醒的雪欢这才发现不对劲,她身後盖着的好像并不是软软的被子,而是一个温热的膛。

她连忙扭头向後看。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中的光像潺潺流动的溪水,晶莹美丽,此时这双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看到雪欢惊讶地张着小嘴,男子笑了下,往前靠了靠,在雪欢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下,“宝贝,早……”

这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却惊醒了雪欢,她挣紮着要坐起来,男人眼中闪过不甘心,皱着眉头,手里用力钳住她。

他越是不放,雪欢挣紮得越厉害,小家夥这时候竟然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了力气,蹬着小腿眼看着就要从他怀里溜出去了……慕司羽什麽时候被女人这样拒绝过,王爷的强势脾气上来了,一手拥住她肩膀,另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条长腿也用力压住了雪欢扭动的下半身。

雪欢身子娇嫩,而男人为了制服她下手不知轻重,长腿不小心踢到了她的膝盖,雪欢痛呼一声,两眼泪汪汪。

男人这才惊觉自己的鲁莽,心中竟然有些懊恼,於是松开了力道,看着雪欢一骨碌爬起来,躲在了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过来我看看,疼不疼?”

雪欢用力摇摇头,一手揉了揉被捏疼的小腹,一手下意识抹了两下脸上被亲的地方,而这个动作在男人眼里,无疑是嫌弃的表现,慕司羽眸色一沈,瞪着她不说话。

雪欢吞了口唾沫,结巴着找话说:“王……王爷,那个,我,我是怎麽回来了?”她记得昨晚太累了,上了马车就睡着了,後面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慕司羽脸色更加沈了,“你觉得你是怎麽回来的?被程沐风抱回来?其实我是让侍卫提着你的脚把你拖回来的……”

这人……嘴巴真毒!

“那……您怎麽在躺……躺在这里?”

慕司羽仰头躺在不大的床上,中衣微敞,露出壮的膛,闻言优哉游哉地将双手枕在头後面,淡淡反问:“我为什麽不可以躺在这里?”

难道这家夥竟然在她身边睡了一整晚?!

“明维已经覆灭了。”他提醒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是啊,明维王朝已经不存在了,她对明维虽然没有什麽感情,可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归这个男人所有了,包括……她。

“王妃……王妃不是……”雪欢偷偷看了男人一眼,脸色发窘,嗫喏道。

被她这麽一问,慕司羽心情出奇地一下子好了很多,挑眉戏谑:“王妃不是什麽??”

雪欢很想抓狂,你放着自己老婆不去睡,干嘛跑到她的房间里来睡啊?!当然雪欢并不敢把这样有可能被杀头的话说出口。男人好像心情不错,她才不敢说什麽惹他生气的话,於是小媳妇一样低着头道:“没什麽,没什麽……”

男人眼里的笑意更浓,“你在想我昨晚为什麽不在王妃那里?你介意?”

雪欢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有一个瞬间,慕司羽突然很想说一句“我跟王妃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个小女,他愿意留在身边已经是奇迹,他承认她的模样吸引了他,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其他什麽,更没必要跟一个对他来说并无什麽价值的小女子说那麽多。况且,她好像是真的不、介、意!

慕司羽脸色黑下来,沈默地坐起来,沈默地往身上套衣服。雪欢不明所以,明明这个男人刚刚还在调笑打趣她,怎麽一下子就变了个样,浑身都散发着冷冷的寒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晴不定?

她不敢说话,仍旧缩在後面,怯怯地看着男人的穿好衣服和鞋子,然後站起来走出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雪欢心有些凉。

她觉得自己之於男人,就像个宠物,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连看你一眼都厌烦。

直到程沐风来敲门,雪欢还是恹恹地坐在床上,把脸埋在手心。

程沐风一进来就耸着鼻子四处闻,却没有闻到预料中的味道,好奇地问衣着整齐的雪欢,“你俩这一上午都干什麽了?”据他的观察,好像什麽都没干啊……

“啊?”雪欢呆呆地抬起头,现在她已经真的不是很怕这个少年了,“睡觉啊……”

程沐风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怎麽睡的?”

雪欢向後靠了靠,“就……就睡觉啊……”睡觉还能怎麽睡?

程沐风眼珠子一转,问:“他亲你了没?”

雪欢一愣,然後小脸爆红,那个应该算,算亲了吧?

见她不说话,程沐风继续追问“到底亲了没亲了没?”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问一直问”的坚定模样,雪欢被他吵得受不了,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漂亮少年想了想又问:“你……肚子,腿,痛不痛?”

雪欢睁大眼看着他,这人刚刚偷看他们了吗?为什麽连这个都知道?她在慕司羽怀里挣紮的时候确实被他手上的力道箍疼了小腹,腿也被踢了一下。

“痛?”程沐风提高了声调。雪欢忙不迭点头,确实还蛮痛的。

靠!慕司羽你这混蛋速度够快的啊,一大早折腾完人,竟然这麽快就把所有的痕迹都消灭了!

程沐风着下巴啧了起来。他平时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没想到他亲爱的表哥表面上正人君子,实际上竟然是这麽猥琐的人,而且还是个行动派,非常有效率的行动派。

“能下床吃饭吗?”程沐嘿嘿笑着问雪欢,“要不要叫人进来服侍?”

雪欢在被子底下了小肚子,觉得程沐风大惊小怪了,这点伤本不值一提,或许压儿连伤都算不上,她又怎麽可能下不了床?不过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从昨晚他带她第一次出,到今天他这样关心她,程沐风是这几天以来,她遇到的对她最好的人了。

“不疼,”雪欢懂事地说,“王爷也没用力,是不小心的撞到的,我这就下去洗脸。”

哟哟哟,撞到了啊……把肚子都撞痛了,这是撞得多深啊?!

女孩子用无辜的声音说着“荡”的话,程沐风觉得鼻腔里有鼻血要流下来了。

忍着爆笑的冲动,俊脸都有些扭曲的程沐风对雪欢招招手:“来来来,哥哥带你去吃饭,补充你流失的体力……”哎哟这小东西可真是个宝哟……

啊哈哈哈哈……

乐晕了的小侯爷,完全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仍旧在心里乐颠颠地幻想着,要怎麽利用这件事,好好地嘲笑某个自大变态又目中无人的王爷一番。

作家的话:

爷,二也要有个度啊!!!

好了好了你们表拍我了,今晚就让他们洞房,洞房!

谢谢花凝、limichelle两位亲爱滴~~

☆、15 盛開(1)

雪欢下来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一下,站在程沐风眼前,眼神怯怯地问:“我能不能不出去吃饭?就在房里吃……”

那怎麽可以?!

程沐风忍不住了一把雪欢红润的小脸,心想这丫头看着瘦弱但身体底子还挺好,刚刚行了鱼水之欢脸上竟然还是容光焕发的。

“走走走,今天准备了好多好吃的……”程沐风一边兴奋地拉着雪欢往外走,一边咧着嘴笑。雪欢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男孩这麽欢乐是为哪般,但是他快乐的情绪感染了她,让她心里少了一丝待会有可能遇到六王妃的紧张。

正德殿的偏殿里,长长的餐桌已经坐了人,步之恒坐在靠後一些的位置,正沈默吃饭。慕司羽坐在主位上,此时正侧头听着右手边的六王妃说话,他的侧脸弧度柔和,表情也很温柔,雪欢想到他对着自己的时候,态度总是忽冷忽热,一句话不高兴就瞪人、还要吓唬她威胁她,心里知道自己确实只是个人家同情心忽起,随手绕过的丫鬟,丫鬟是永远也比不上貌若天仙的六王妃的。

雪欢觉得以她的身份应该跟对面的人行个礼,礼仪她还是学过的,虽然从来没怎麽用,但白姨还是教导过她。这时,正听王妃说话的慕司羽突然瞥了过来,意味不明的眼神,雪欢连忙低下头,矮了矮身子,轻声问安,“王爷,王妃……”

慕司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她起来,雪欢在这样的静默中都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但是静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到六王妃娇媚的声音,“小妹妹,起来吧,来,过来坐……”

程沐风眼神一直在表哥跟雪欢身上打转,慕司羽瞥了他一眼,他立马回他一个“装什麽啊你”的表情,然後被慕司羽直接无视了。

程沐风一点也不生气,推着雪欢走到餐桌前,给她拉开椅子,道:“坐啊……”

那个位置就是慕司羽左边第一个座位,跟六王妃正好相对,雪欢犹豫着扯着程沐风的衣袖,“我……我不能坐这里……”一来她身份不够,二来今天慕司羽是生着气离开的,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气什麽,可是她现在有点怕他。

可是咱们小侯爷却在心里暗暗鄙视,这吃都吃了,你们俩还扭捏矫情个屁啊!所以他二话不说,一把将雪欢按下,自己也在她身边落了座。

一顿饭下来,雪欢食不知味,饭桌上只有程沐风眉飞色舞说些打仗时候的事,说到彩处,雪欢都停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一脸期待地想要听下面的情节。每当这时,慕司羽轻飘飘瞥程沐风一眼,程沐风今天本不怕他,继续绘声绘色地讲故事,偶尔连六王妃都捂着嘴无声娇笑。

“……哼,那两个士兵最後没办法了,一前一後竟然整个抱住了老子,其中一个肥得跟头猪似的,差点没被他俩压死,不过还好老子武功盖世,飞气两脚将他们踹飞到好几丈之外……”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用“表扬我啊,你快点表扬我啊”的眼神看着雪欢。

雪欢确实真的觉得他厉害,立马很给面子地鼓掌,“好厉害……”起码她是做不到的。

这时一直沈默的步之恒却说话了,“贱──”

被小姑娘崇拜了的某人志得意满,才不跟他人一般见识,骂他的都是嫉妒他!

傲娇地哼了两声,粉唇微张,神气的小侯爷欲继续说下去。

“啊……唔……”

凭空飞来的包子准确地堵住了傲娇小侯爷的嘴,程沐风目光下垂,不可思议地瞪着嘴里突然多出来的包子。雪欢没忍住,“扑哧”笑了,粉嫩的小脸洋溢着快乐,罪魁祸首的某人顿时觉得,这个包子扔得无比值得。

程沐风一口咬下半个包子,一边嚼一边将手里的另一半往慕司羽的脸上扔过去,“嗷呜!”

慕司羽轻轻偏了下身子,不理炸毛的某人,低头吃饭,只是眼里不过刚刚幽深,含着淡淡的笑意。

吃完饭,那个六王妃竟然突然邀请雪欢到她房里坐坐,说聊些家常,雪欢想想两个女人单独在一起的情景心里就有些发毛,但是又不好拒绝,正不知道怎麽开口时,一整顿饭下来都没说一句话的慕司羽竟然替她解了围,“她累了,以後再聊吧!”

雪欢一怔,抬头看向男子,慕司羽却已经站起身,拥着娇妻向门口走去。

程沐风一听,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跟在慕司羽屁股後面一叠声问:“累了?为什麽累了?你怎麽知道她累啊?哦呵呵呵呵──”

慕司羽终於忍无可忍,“滚──”

一下午,雪欢都一个人躲在给她的房间里发呆,晚餐的时候,也没有人再来叫她吃饭,女端着饭菜过来说,王爷带着王妃和其他人去了某个人家作客,要晚一点才回来。

雪欢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美味,本该放松心情好好吃一顿,可是并没有什麽胃口。她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思考慕司羽这两天对她的态度。十三四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遇到一个卓尔不群的英俊男子,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何况这个男人,只一句话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弱小的女子,总是对强大的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仰慕。

哪个少女不怀春呢?长大後,这是她遇到的第一个男子,高大、英俊,很像母亲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可是他的态度那样暧昧难明,在浴池里对她做了那麽羞人亲密的事,转眼间他又能对另一个女子同样亲密。有点资本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像她的父皇,有三十几位妃子美人,可是还要欺侮她的白姨。

她什麽时候能找到一个母亲故事里的那种热血英雄,正义正直,惩奸除恶,有坚定的信仰和百折不挠的勇气,还有遇到心爱人之时,可以从钢铁化为绕指柔的浓烈感情?

慕司羽……是她的英雄吗?

“在想什麽?”寂静的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房内,突然传来男子低沈的声音,雪欢吓得不轻,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却正好撞在了身边男人的口上。

男人扶她站好,问:“在这里坐了多久?怎麽不吃饭也不点蜡烛?”

“我……”刚刚在想的男人突然就这样出现在面前,雪欢莫名有些心虚,说话都不利索,“不……不饿……”也幸好现在天已经黑了,他看不到她窘迫无措的脸。

慕司羽轻笑:“哦?那是谁昨晚吃了晚饭又出去吃了一大碗面?”

“……”雪欢被窘得说不出话,低着头看着小绣花鞋的鞋尖。她娇羞的样子慕司羽越来越愉悦,一下子打横将她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哎……”雪欢反地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眼睛惶恐地看着他,“要,要做什麽?”

慕司羽朝她眨眨眼,邪笑道:“做我们昨天没做完的事!”

作家的话:

(惊恐~~)我竟然把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的小侯爷写成了个二货???小风风俺对不起乃,对不起乃……

星星今天做错了事情,弄坏了东西,心里很不愉快,不愉快我就喜欢虐得别人跟着不愉快,六爷、小侯爷,乃们谁快到我碗里来,让我虐一虐出出气?

☆、15 盛開(2)【慎】

慕司羽在她红嘟嘟的嘴唇上啄了啄,柔声问:“要不要先吃点饭?”

雪欢小小的身子躺在他身下,怯怯的像个刚出生的小鹿,他一个吻就让自己意乱情迷,把刚刚的难过一下子扫平。她红着脸,轻而缓地摇了下头。

慕司羽微微闭着眼,在她脖颈处亲昵地蹭了蹭,“好香……”

雪欢觉得痒,缩了缩脖子,顿了顿,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似的,伸出揪紧男人中衣的衣领。

慕司羽笑道:“帮我脱下来……”

仿佛被他的声音蛊惑,雪欢虽然脸红的像滴血,手也是抖的,可是这一次,她却像下了某种很大的决心一般,揪着他一副的小手松开,慢慢下移到男人口的系带,一边抖,一边拉下那细绳。

男人因为俯身,带子打开後,整件中衣的衣襟全都敞开垂落下来,男人小麦色的壮膛线条优美,雪欢咬着唇,小手轻轻碰触那里的肌肤,光滑,带着男人温热的体温,一直烫进她心尖。

“真乖,”他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口,探出舌尖下移,舔着她的唇瓣含糊说,“张嘴……”

雪欢今晚大胆又听话,小手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松开了牙关。温柔而强势的舌头突破她的牙齿,一路钻进她湿热的口腔,拖住那不知所措的小舌头,又吸又舔,雪欢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难耐的哼声。

他吻着她,偶尔离开她的唇吻吻她的眼睛、耳垂,待她缓过气又再次堵住她的嘴,她的唇很软,含在嘴里让他的心都酥了,他舍不得放开,一边大力地吮着她口中的甘露,一边慢慢剥除了两人的衣物。

身下的小女人并不丰满,瘦瘦小小的,胳膊细得好像一捏就断,她皮肤雪白,细腻得看不出毛孔,慕司羽温热的大掌罩住一只盈盈挺立的小尖,那小红豆竟然害怕得颤了颤,慕司羽微微一笑,笑容魅惑。

雪欢觉得害羞,自己的那里被人这样对待,还是一个自己心动的男子,小脸越来越红,最後她“嗷唔”一声,一双小手盖住了脸。

慕司羽也没去逗她,湿热的吻从她的脖颈开始,一路向下,牙齿轻轻咬着女孩致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色痕迹,手里的红豆越来越挺立,慕司羽食指和中指夹住,微微拉扯。雪欢呻吟得愈发动情。

“不要……不要亲那里……”被那些士兵猥亵的时候,她只觉得痛苦和绝望,觉得被碰触的每一个地方都是脏的,可是这个男人所吻过的每一寸地方,都让她觉得之前的屈辱被覆盖,甚至消失。

可还是好害羞哦,他竟然在亲吻她的丰盈,舌头绕着娇嫩的红蕊细细地画着圈,她还能听到他“啧啧”的吮吸声。从尖开始,一股股电流蔓延到她的全身,容纳後她感到,有什麽东西从下面流了出来。

“王……王爷……”雪欢惊慌地叫他。

“嗯?怎麽了?”慕司羽仍旧对口中的香甜欲罢不能,轮流爱抚那一对可爱的蜜桃。

“不知道,唔……好难过……”下面又有什麽温热的东西流出来,雪欢难受地扭着小屁股,蹭着男人敏感的腿。

慕司羽被她无心的动作弄得身体一紧,大手顺着雪欢纤弱的腰线滑下,在她的腹部暧昧抚弄了几圈,然後继续向下,滑进了女孩细腻的双腿间。

“这里难受?”手指索着拨开柔嫩的两瓣软,慕司羽立刻就感觉到那个美妙的地方竟然已经流出了湿滑的汁。小东西竟然这麽快就动情了。

白皙的小脸染上欲望的味道,变得明艳动人,微肿的樱唇吐出女孩幼嫩的低吟,“唔……那里……好难受……要……”怎麽难受她也说不出来,要什麽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男人能给她她要的,能帮她解除她的痛苦。

“好,给你……”说出这句话,慕司羽自己都惊讶,他什麽时候这样堪称温柔地对待过一个女人?女人之於他,从来就不是重要的存在,在他眼里,她们只有两个作用,一个是身份地位值得他利用,比如他的王妃夏嫣,另一种几乎每个女人都做得到,那就是给他纾解欲望和压力。可是今天,他竟然从前戏开始,温柔耐心,一步一步教她爱的美妙,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想让她也在他的身下得到快乐。

慕司羽目光沈静下来,打量着身下脸色酡红的小女人,脸上看不出情绪。突然停止的动作让正在等待的雪欢疑惑不已,睁开眼睛看过去,就看到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那眼光中蕴含的东西雪欢看不懂,但是心里却莫名慌乱。

“怎……怎麽了?”

慕司羽眨了下眼,淡淡说:“没什麽,可能有些痛,忍一忍……”

他捞起她的一双腿,放在自己腰後,一只手扒开隐藏在她下面微微湿润的两片嫩,身子一沈,巨大拨开那私密的洞口,缓缓挤了进去。

雪欢几乎在一瞬间就瞪大了双眼,胀痛的感觉从身下传来,她身体太生嫩,下面用来湿润的体不足够,这样的强行闯入几乎要撕裂了她。她痛得身体紧紧绷着,下面条件反地似的要进行自我保护,缩得紧紧的不让男人继续前进。

“松开!”慕司羽刚进去一个头,就卡在那里,她的身体推拒着他,不想让他进入,可是他又怎麽是会接受拒绝的男人?双手用力分开雪欢的大腿,强势地反折到她前压着,他自上而下,不容拒绝地狠狠了进去。

雪欢在突如其来的痛楚中,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仿佛唤回了男人的怜惜之心,慕司羽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慢慢放开她的双腿,俯身柔柔地亲吻她的嘴唇,“好了好了,乖,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雪欢的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脸上湿了一大片,慕司羽也不嫌弃脏不脏,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她的眼泪,声音柔和地安慰她。心里是有些後悔的,这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又是无依无靠,得到一个男人的怜惜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她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不是他的仇敌,他不需要对她也像对那些人那样,提防、戒备、冷漠无情。

“好了,乖,不哭,不会再疼了,真的……”这样轻言软语,几乎已经是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在向她道歉的意思了,雪欢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实在太痛了,13岁的小姑娘,第一次承受这样的巨大,娇弱的身体本吃不消。

男人不敢再动,伸出手指抚着她的花瓣,来减轻她的痛苦和紧绷,过了好长一会儿,雪欢才渐渐适应,痛楚减轻,她睁开眼睛泪光连连地看着上方的男子。

“好痛……”女孩子声音软嫩,带着哭意,竟有些撒娇的味道。

慕司羽吻吻她的唇,低声道:“不痛了,我会小心一些,好不好?”

作家的话:

【看这里】亲们,本文後天入V哦(2月8日),V後继续日更哦,日更哦……喜欢某星的大大们,用乃们过年收的压岁钱去充钱吧充钱吧,木有钱的……鲜网有很多得鲜币的办法,发到公告里,大家可以去看一下,从轩受那里偷来的,哦呵呵呵呵……

不过就算大家不能继续跟着无节的某星了,某星也在这里跟大家真诚地说一声谢谢!

再强调一下某星的文风,甜文、宠文,雷声滚滚,狗血淋淋,挨虐的一般都是男银。还有就是某星的脑细胞因为工作关系死伤惨重,所以剧情如果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欢迎大家提出意见。不符合口味的大大们叉叉哦~~

☆、15 盛開(3)【慎】

“松开!”慕司羽刚进去一个头,就卡在那里,她的身体推拒着他,不想让他进入,可是他又怎么是会接受拒绝的男人?强劲有力的大手用力分开女孩雪白的大腿,强势地反折到她前压着,他自上而下,不容拒绝地狠狠了进去。

雪欢在突如其来的痛楚中,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

她的哭声仿佛唤回了男人的怜惜之心,慕司羽眼中闪过一抹疼惜,慢慢放开她的双腿,俯身柔柔地亲吻她的嘴唇,“好了好了,乖,是我不好,不哭不哭……”

雪欢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脸上湿了一大片,慕司羽也不嫌弃脏,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她的眼泪,声音柔和地安慰她。心里是有些后悔的,这只不过是个单纯柔弱的小姑娘,又是无依无靠,得到一个男人的怜惜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是他的竞争对手,不是他的仇敌,他不需要对她也像对那些人那样,提防、戒备、冷漠无情。

“好了,乖,不哭,不会再疼了,真的……”这样轻言软语,几乎已经是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在向她道歉的意思了,雪欢也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实在太痛了,13岁的小姑娘,第一次承受这样的巨大,娇弱的身体本吃不消。

男人不敢再动,伸出手指抚着她的花瓣,来减轻她的痛苦和紧绷,过了好长一会儿,雪欢才渐渐适应,痛楚减轻,她睁开眼睛泪光连连地看着上方的男子。

“好痛……”女孩子声音软嫩,带着哭意,竟有些撒娇的味道。

慕司羽吻吻她的唇,低声道:“乖,不痛了不痛了,以后就舒服了,相信我好不好?”

后来果真没有再痛了,虽然他刚开始动的时候感觉很胀,让她微微有些不适,可是到后来她身体打开了,那种胀痛就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男女体互相摩擦产生的那种酸酸感受,似快乐似痛苦,第一次高氵朝来临的时候,雪欢竟然有种想要哭泣的感觉。

而她也真的哭出来了,小小白白的小女人,细白的手指紧紧抠住男人前的肌,美丽的小脸上梨花带雨,抿着唇楚楚动人地压抑着呻吟。

“宝贝,叫出来……”慕司羽在她耳边轻声诱哄,手指来到他们的结合处,轻轻抚弄她被撑开的那个地方。

“呜呜……我要死了,要死了……”这种失控的感受让雪欢几乎崩溃,心里都是惊慌、无措、难过,还有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快意。

晶莹的眼泪划过女孩眼角薄薄的哭得粉红的皮肤,慕司羽停下手里的动作,享受着她身体高氵朝时的紧缩感,干净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替她擦干眼泪,少女长长的睫毛沾着露珠,颤颤地抖着,慕司羽凑过去,在她眼皮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真是个水娃娃,怎么这么爱哭?再哭不要你了……”这个时候的慕司羽还不知道,在不远的将来,就算他愿意抱着她让她一辈子这样爱哭下去,她也还是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

“好了?“慕司羽刮刮她哭得通红的小鼻子问。

雪欢自然知道他问的什么,眼睛不敢看他,含糊着“嗯”了一声。他还在她里面啊,而且经过这一次他好像又变大了很多。

“宝贝,忍一忍……”

雪欢刚刚疑惑他让她忍什么,结果未出口的话变成了惊叫声,“轻……轻一点……”

慕司羽一手抬高她的一只腿,另一只手控住她的腰,挺身将自己的巨硕整狠狠送进她体内,雪欢被这样的深度顶着几乎喘不过气,扭着小腰要躲开可怕的侵占。

男人哪里容她反抗,轻轻松松压住她的身体,眼神凶狠地看着两人连接的部位,看着那粘着她汁的巨物,一下一下进入她的身体里,偶尔还在她身体深处用力磨一磨。

雪欢揪着床单的手指关节泛白,崩溃的哭声从喉中溢出,可越是这样,男人越是兴奋,一双桃花眼更加深邃可怕,他将她整个抱起来,两人面对面抱着坐床上,男人一双手托着雪欢小巧的臀部,一上一下快速抛着。

快感在体内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初试云雨的雪欢本受不了这样无节制的动作,拼命地往上缩,可是她缩一次,慕司羽就会更加用力地将她往下面按,最后雪欢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如玩偶一样眼神涣散,任由男人上上下下重重地捣。

最后的时候,慕司羽将雪白放到床上让她侧身躺着,他也斜躺在她背后,握着自己的分身从她身后挤了进去,动得酣畅淋漓。

雪欢无意识地抓着他揉捏着她丰盈的手,身子像过电一样抽搐着,终于在她要昏过去的时候,男人将自己拔出来,牵着她的小手握住那发烫的东西,热热地了出来。

结束之后,慕司羽就这样抱着雪欢轻轻拍着,雪欢的意识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慕司羽只做了一次,这对一个24岁的年轻人,还是习武之人来说,是不够的,可是这一刻他却突然觉得满足。说不上为什么,就像他一向爱干净,每次事后都要马上洗澡而今天他完全不想去洗一样,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又或者是他不想去明白这个原因。

后来有一天他想起来今天的心情,曾经深深的懊悔过,如果当初他能正视自己的感受,是不是就不会眼睁睁地错过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到另一个男子的身边,看着她的眼中从此再没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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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第一次用手机上传,真的好不容易,卡得要命。这几章看得开心否?

☆、(12鮮幣)16 王爺走了

第二天,雪欢一直睡到午饭过後,也没人来打扰她。雪欢有个毛病,刚醒来的一段时间,脑袋一直是浑浑噩噩不怎麽清醒的,需要缓好一会儿她才能反应过来。可是今天她只反应了一小会儿,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那样亲密无间的纠缠,错乱的呻吟,抵死的缠绵,当时的感受她现在记得清清楚楚,那种似痛非痛的折磨,好几次都让她崩溃地大叫出声。

而且她还模模糊糊地记得,最後在她快要昏过去的时候,身下的那一处,有什麽柔软的湿热东西贴了上来,又吸又舔,弄得她浑身都舒服,腿也不自觉夹住了那个“东西”。现在想到那有可能是他的头时,雪欢心里害羞得要抓狂。

不知道外面的侍卫有没有听到……雪欢小脸红了红,唇边绽开一抹羞涩的笑。

身上还留有激情时男人留下的痕迹,但是皮肤很清爽,明显是有人替她清理过了,想到那个俊美的男子,温柔地为她做这样的事,然後还给她穿好衣服,情窦初开的少女连脖子都泛着粉红色。

好在昨晚男人并没有毫不顾忌地折腾,所以雪欢除了有些酸之外,并没有什麽其他的不适感,忍着酸痛下了床,穿上桌子上放置的新的衣服,雪欢打开门走出去。

门外站着两个燕朝的女,长得还算清秀,见到她连忙福身,恭恭敬敬地说:“小姐,王爷说让您吃完饭去浴池洗个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雪欢认得这两个女,正是前天她在浴池碰到的那两个。此时她们的态度没有像那天一样暗含轻视,而是变得像伺候主人那样唯唯诺诺恭敬有礼。雪欢对她们印象不好,但是她又不是一个爱跟别人计较的人,於是点点头,淡淡应了声:“恩……”

雪欢转身回屋洗了把脸,洗完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个女整理床铺,忍了一会儿,她开口问:“王爷呢?”

其中一个回过身答:“回姑娘的话,王爷和王妃今天一早就走了……”

雪欢的呼吸狠狠一滞。

慕司羽走了!在他们有过那样的肌肤之亲後的第二天,他之前甚至连提都没跟她提过,就这样走了,跟他的妻子一起。

曾经听白姨说过,女子的身体,只有心爱之人,并且能对她负责的人才能碰触,不是那个人的话,作为女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雪欢被他冷漠与温柔兼具的气质深深吸引,一时忘记了白姨的话,也或许,她内心深处以为他们如果做了那麽亲密的事,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可是她好像真的想错了,真的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那个男人,所有的温柔与甜蜜都是他一时兴起的乐趣,他是皇帝的亲弟弟,身份显赫的燕朝六王爷,身边的女人多的数不清,她又怎麽会妄想自己会不一样?

“姑娘,姑娘你怎麽了?”低眉顺眼的女偷偷看了雪欢一眼,发现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急忙跑过来关切地问。

另一个女也放下正在铺的被子走过来,“姑娘,要不要去找大夫,你脸色不太好,王爷说……”

“我不想听……”雪欢心里极其失望,慕司羽原来是这麽混蛋的男人,竟然对她始乱终弃,她不想再听到关於这个人的任何事情了!

两个小女有些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犹豫着说:“可是,下午就要出发跟王爷他们会合,行程肯定很赶,您这样怎麽能经受得住舟车劳顿?”

会合……

雪欢心里翻滚的怒火好像被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熄了,她愣愣地看着女,喃喃道:“……会合?”

“对啊,王爷说您昨晚……”说到这里,面容清丽的女掩着嘴笑,“说姑娘您昨晚睡得太晚,让您今天多休息一下,但是他路上有急事要办,所以让小侯爷留下,跟你一起出发,等他办完事就在路上等我们会合。”

原来他并没有抛弃她,还体贴地为她的身体着想,可是男人就是男人,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思,这种时候对女孩子来说,身体的疲惫本比不上想要在他身边醒来的那种情绪的万分之一。

“恩……”雪欢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那我们什麽时候走?现在?”

女抿着唇笑,“姑娘还没吃饭呢,待会饭菜上来,姑娘吃晚饭,沐浴更衣,咱们就去找小侯爷。”

雪欢很想说她不想吃饭了,可是又怕被人笑话她的急切,於是只好坐下来,心里却一直在想,要快一点吃,快一点出发,她真的好想马上见到他哦……

吃了饭,雪欢又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期间侍候她的还是那两个女,一直憋着笑意看着她,尽管知道这两人多半是在巴结她,可是雪欢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讨厌她们了。毕竟在这世上生存那样不易,特别是一个女人,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并没有什麽不对。

换上了新的衣服,这一次的衣服不像上次的那样大,穿在雪欢身上恰恰合身,漂亮的鹅黄色春装,衬得她刚刚洗完的小脸愈发俏丽可人。雪欢想到慕司羽早上出去後,还要特意吩咐别人给她准备吃的穿的,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雪欢撩开窗帘,看着窗外不曾见过的风景,默默地想。

程沐风因为自己被撇下,心里一直不爽,果然他就不应该英雄救美关心这丫头,慕司羽竟然说什麽“我看你挺关心她的,那就留下来护着她一起回去吧”,一句话就让他这个生活中潇洒不羁,战场上威武雄壮的侯爷,蹲在一辆该死的马车上,跟一个13岁的小姑娘大眼瞪小眼!

他程沐风自12岁学会骑马之後,已经7年没有再坐过马车这种交通工具了!

“你怎麽了吗?”雪欢看了一会儿风景,回过头看到美丽少年一脸恹恹的样子,关切地问。

程沐风哗啦拨开扇子,白了一无所知的雪欢一眼,拉着长腔说:“没事──”

“明明就有!”雪欢认真地说。

程沐风转了转眼珠子,合上扇子坐到雪欢身边,“小欢欢,我问你,慕司羽跟你说什麽了?”

“呃……”说到这三个字,雪欢的脸就泛红,问他,“……应该说什麽吗?”

程沐风问:“就是他有没有说,以後打算怎麽办?把你怎麽办?”

雪欢摇头,“没有!”

程沐风恨铁不成钢,“你傻啊,你都跟他嘿啾嘿啾了,不趁机捞点好处?!白白让他吃了啊?!”

雪欢红着脸绞着衣袖,小声嗫喏,“我,我相信他……”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禀小侯爷,柳西镇到了……”

程沐风拉开窗帘看了看,日已西山,虽然时间还算早,再赶两个时辰路没问题,可是到下一个城镇至少要半天的时间,如果继续走下去,他们铁定要睡在野外,他是习武之人,身子硬朗,住在哪里都没事,可是他还带了个麻烦,娇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了,要是让她吃苦受冻,不知道慕司羽会不会扒了他的皮。

“恩,找家好一点的客栈,今晚就在那休息吧!”

☆、(13鮮幣)17 靈鷲(1)

柳西镇是一个小镇,并不繁华,就算是最好的客栈,也比不上京城的普通客栈,这家“迎客居”虽然同样不大也不奢华,但好在乾净整洁,程沐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随从把行李搬到楼上。

“客官吃点什麽?”程沐风拉着雪欢坐到一张桌子前,立刻有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拿着茶壶走过来热情地询问。

程沐风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仰头喝了一口,才道:“招牌菜来几样……”看了眼雪欢,又补充道,“要营养丰富一点的,两碗米饭,再来壶桂花酒。”

赶了一下午的路,看到食物比看到她娘还亲的小丫头大概早就饿了。

这柳西镇虽不是什麽大镇,但是有一样东西却是闻名各国的,那就是它出产的各种美酒,酒香甘醇,就连一向不怎麽喝酒的慕司羽,要是有人送来的是柳西镇的酒,他也会浅酌两杯,更别说一向爱酒的程沐风了。

长相憨直的小二咧着嘴道:“二位客官,小店自己酿的果酒也是咱们柳西镇一绝,酸酸甜甜没有很重的酒味,这位女客官要不要尝尝?”

“哦?果酒?”程沐风以前也喝过,有人送来给母亲尝鲜,母亲不爱酒类,就一直放在地窖里,有一次他去偷酒喝,顺便拎了出来,结果他喝了整整一小坛,味道实在不错,而且不醉人,於是他问对面的雪欢,“你要不要?”

雪欢最近好吃的吃多了,的确对美食产生了一种由衷的喜爱感,听到有好喝的,还是此地一绝,顿时两眼放光,但是又不敢直接说要,期待地看着程沐风,“可以吗?”

程沐风点下头,对小二说:“那就来些吧!”

果酒确实很好喝,程沐风先尝了尝,才给雪欢倒了一小杯。虽然跟他曾喝过的有些不一样,可能是果子的关系,但味道却是一样的好,而且没什麽呛人的酒味。雪欢伸出舌头舔了舔,发现这东西确实不错,而且她渴得慌,结果一仰头,一小杯被她一口干掉了,程沐风“嘁”了一声,笑駡:“女酒鬼!”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程沐风在说话,雪欢心情好,听着爱吹牛的小侯爷吹他的英雄事蹟,不知不觉中一小壶果酒见了底。等程沐风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小姑娘双颊嫣红,清亮的双眸此时像是弥漫了一层大雾,笑眯眯地打着可爱的小酒嗝。

喝没什麽度数的果酒都能喝醉,这丫头酒量也太差了吧?程沐风看她眼珠子都快对到一起了,也不管她,自己吃着饭,只是把自己的椅子朝她那里挪了挪,方便她要是从椅子上掉下来,他可以拉她一把。

雪欢正在研究为什麽眼前的酒杯突然从一个变成两个的时候,店里蓦然有人大喊:“抓小偷,抓小偷——”程沐风抬头看去,只见几个店里的夥计一边挥手一边追,前方不远,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急速宾士,眼看着就要出了迎客居的大门。程沐风“啪”地放下筷子,说了句“乖乖坐着”,人就不见了。

雪欢抱着酒杯跟酒壶跌跌撞撞跟出去的时候,迎客居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雪欢从人缝里钻进去,就看见程沐风单脚踩在一个人的背上,手里摇着画满桃花的扇子,笑得风骚。

疑似店掌柜的人在一边拍着手大叫:“这贼小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偷东西了,每次跑得飞快,谁也逮不住他,今天可算给逮着了!来人,送官府,打他二十个大板!”

有围观的路人七嘴八舌道:“咦?是那个最近来到镇上的小乞丐啊,据说天天捡别人倒的剩饭吃……”

“对,就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小叫花子,有娘养没娘教,就知道偷东西!二十大板怎麽够,就该打死他!”

“看他那个怂样儿,吃垃圾都能活这麽多年,天生吃垃圾的命!”

……

程沐风瞟了眼脚下挣扎大喊,眉头微皱。

脚下的人骨骼纤细,身子瘦弱,程沐风踩着他,本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什麽。他脚上的力气稍微松了松,正要说什麽,嘈杂的人群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娇叱。

“都滚开——”

程沐风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喝醉了的小女人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拿着杯子,摇着小脑袋挤进来,期间还被人绊了一下,差点摔跤。

可能是喝酒壮胆,雪欢指着程沐风大着舌头喝道:“你你你……你把脚抬起来!”

程沐风眼里闪过戏谑,闻言本来想放开的脚更加用力踩下去,踩得地上的小贼嗷嗷乱叫,“我要是不呢?”

“那……那我就打你!不准你欺负人!”

程沐风觉得,她可能已经不认识自己了,於是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雪欢嘟着嘴瞅了他半晌,道:“我,我管你是谁?!欺负人就是不对!你是坏人,坏人!”然後她蹲下来,被踩之人带着一顶破帽子的头,说,“你别怕!姐姐保护你!”

趴在地上一直惨痛叫駡的小人影,感觉到雪欢的好意,抬起头看她。那是一张很脏的小脸,右脸颊还肿了一块,只有一双眼睛,明亮有神,闪着坚毅不服输的光。可是他的目光看到雪欢後,慢慢柔和下来,渐渐带上委屈,“姐姐帮我……”

雪欢坚定地点点头,一副“交给我”的正义凛然的模样。程沐风似笑非笑望着地上的两只,顿时觉得跟这个小东西一起上路其实也是其乐无穷的,特别是她喝醉酒的时候。

雪欢蹲在地上,仰着脸看着程沐风,涣散的眼神里都是不满:“你还不放开?”说完就去推他的腿。可是怎麽也推不动,雪欢心里不爽,竟然一低头就准备咬上去。

程沐风看她不仅连吃的劲都用上了,还准备动口,连忙顺着她的力道抬起腿,雪欢的牙齿落了空,好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哼了一声放开程沐风。失去压制,地上的小贼立马灵活地爬起来,一溜烟跑到雪欢身後,扯着她的袖子怯怯地看着密不透风的人墙。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马不满起来,迎客居的掌柜站出来,对程沐风说:“这位大侠帮忙捉住小贼实在感谢,可是不能因为同情就放了他,应该好好罚罚他,给他点教训,他才能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

程沐风直直雪欢,道:“她会负责的。”

掌柜刚刚在店里看到这对男女,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想不被注意实在很难,所以知道他们俩是认识的。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这男的明显是要护着这女孩子的,所以掌柜把眼光投向了雪欢。

雪欢见他瞪过来,身子摇晃了下,幸好被身後的小乞丐扶住,雪欢立马来了勇气,也瞪回去,道:“干嘛?!”

说完这两个字,脸颊嫣红的小姑娘,竟然一翻白眼,晕了。

程沐风赶在她倒下的时候,及时接住了她的身体,淡淡道:“好了,一个孩子而已,大家不必这样咄咄逼人,这孩子欠了谁的帐,都来找我要好了,现在让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又转头叫住正企图逃跑的小乞丐,笑道,“过来,扶着你家姐姐!”

小乞丐忍着背後的剧痛走过去,看看雪欢漂亮乾净的衣服,犹豫着说:“我……身上脏……”

程沐风打量了一下她,初春寒气未过,雪欢可是被慕司羽吩咐人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可是面前这看起来跟雪欢差不多大的小小少年,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衣,而且好几个地方都破了洞。

“你叫什麽名字?”

“……灵鹫,我叫灵鹫。”

程沐风叹了口气,最近他真的是爱心泛滥了,救了一个姑还在怀里,他竟然还不吸取教训,又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好吧,灵鹫,跟我来!”他对瘦小的乞丐招招手,嘴角带笑,眼神柔和。

就是这一句话,让灵鹫从此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去了他身边。

作家的话:

花了两个小时上传一章容易么我,今天更新副,恭贺是主,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男的越来越帅,女的越来越漂亮,然后……都多吃点!

17-22

☆、(10鮮幣)17 靈鷲(2)

17 灵鹫(2)

雪欢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像炸了一样痛。她用力按着太阳,闭着眼翻了个身,呻吟了几声。

“姐姐,雪欢姐姐,你醒了吗?”头顶传来小心翼翼的关切声。

雪欢睁开眼,眨眼眨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东西。只是……面前这个唇红齿白,皮肤嫩的能掐出水的漂亮小东西,是谁啊?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你是……”雪欢坐起来,犹豫着接过小少年递给她的茶杯。

“雪欢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昨天是你救了我啊……”少年兴奋地说。

雪欢眨着眼睛看了少年好一会儿,一脸茫然,少年失望地垂下小脑袋,片刻又抬起来笑着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雪欢犹豫着说:“你是昨天那个……小贼?”

少年一喜,“您记得啊?”

雪欢眼珠子在少年身上来来回回打量,除了脸上还有些细小的伤痕,其他地方看起来,绝对是一个富家小少爷的模样,所以雪欢怎麽也无法把他跟昨天的小毛贼想到一块儿去。

少年见恩人原来记得自己,一下子扑到雪欢身上,高兴地喊:“太好了太好了,灵鹫好高兴,灵鹫以後要跟着雪欢姐姐,保护雪欢姐姐!”

雪欢一愣,“……跟着我?”

少年用力点头,“对啊对啊,等灵鹫长大了,就做姐姐的……啊——”

原本扒拉在雪欢身上的小少年,突然整个人腾空了,雪欢张着小嘴看着半空里的人,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天傍晚的那一幕幕场景。

程沐风手里抓着灵鹫的後衣领,将她举在空中,灵鹫手脚并用地挣扎,一回头看到俊美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小灵鹫竟然突然停下了,一张白嫩小脸染上红晕,怎麽看怎麽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可惜程沐风并没有看到,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雪欢身上,他随手将手里的“东西”甩到一边凳子上,走到雪欢面前俯身,“咱们的女英雄醒啦?记得昨天的事麽?”

雪欢还未答,凳子上的小少年抢着说:“记得哦,雪欢姐姐记得我呢……”

程沐风一挑眉,雪欢嗷唔一声,拉过被子蒙住了脸。程沐风哈哈大笑,“怎麽?昨天敢爱那麽多人面前美人救英雄,这个时候还害羞?”

“不要……不要再说了……”昨天她竟然抱着酒壶,浑身酒态冲进一群人中间,又发疯又撒泼,还张口去咬程沐风……娘亲啊,为啥她会记得这麽清楚啊?

看到雪欢窘得几乎抬不起头,程沐风好心地放过她,“那这小贼恩麽处理?你不会真的要带着她吧?”

雪欢抬起头,看看床头凳子上乖乖坐着的漂亮小家伙,小家伙眼睛里写满期待和“你要是抛弃我,我就只能继续去偷东西,继续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怜样。

“可以吗?我想带着他……”她体会过无依无靠亲人不在身边的痛楚,虽然只有短短几天,在白姨离开後的那几天,她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不安。

程沐风摇摇扇子,随意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嘛……”他看着雪欢,眼里闪过奸诈狡黠的光,“这算你欠我一次,明白不?”

好吧,欠就欠吧,如果到时候跟她要钱的话,反正她孑然一身拿不出来,到时候他爱怎麽办就怎麽办吧!

就这样,早饭过後程沐风带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女再次出发了。这一次,有灵鹫的陪伴,程沐风就懒得陪小姑娘赏花赏月赏风景,自己跑到外面骑马去了。

车里,雪欢拿着药膏正在给灵鹫擦药,,灵鹫龇着牙嘶嘶吸冷气,雪欢口气带着责怪,“你看你,好好的身体到处都是淤青,以後不能再偷东西了,我也不会让你再……挨饿了。”呃……说的好没底气,慕司羽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个人吃饭吧?

灵鹫很白,可是身子比雪欢还瘦,纤细的小腿不知是被打得还是被撞的,青了一大片,有几个地方还破了皮,看起来触目惊心。

雪欢拿着沾了黄酒的小手绢,一边吹气一边给他擦,这时门帘掀开,程沐风拿着一个包裹走进来。

“哟,郎情妾意啊,都肌肤相见了……”别说,一对漂亮的小东西,亲密地凑在一起,还挺养眼。“中午就不停下休息了,你们在车里吃点,累了就睡会儿,王爷就在前面一站,估计晚上就能赶到。”说完对雪欢眨眨眼,“早就迫不及待心急如焚了吧?”

一听慕司羽的名字,想到晚上就能见到他了,雪欢心中一喜,结果食物羞涩地点了点头。

程沐风看她一脸娇羞,顿觉恨铁不成钢,陪着两个人吃完,他就又钻出马车。

灵鹫咬着烧**,随口问:“王爷是谁?”

雪欢红着脸道:“是……是燕朝的六王爷,慕司羽。”

雪欢没有看见,说完慕司羽的名字後,灵鹫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幽深的光芒。

天刚黑的时候,雪欢一行人果然到了程沐风说的七河镇,并且据沿途的暗号,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慕司羽所在的地方。

是一家不大的客栈,整间客栈都被慕司羽包下来,雪欢他们要进去的时候,掌柜竟然还不让进,程沐风正要动手吓唬老实的店掌柜,被正好外出回来的步之恒遇到,一巴掌招呼到我们风流倜傥小侯爷的後脑勺,程沐风骂骂咧咧地跟着他进去了。

“王爷呢?”进了店,程沐风四处看看,并没有什麽人。

步之恒坐在一张桌子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说:“王爷说,白姑娘来了的话,就上去找他,其他人,谁都不见!”

被称作“其他人”的某位小侯爷,顿时就不爽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雪欢身边的少年招手,“人家不见咱们这些‘外人’,过来陪爷喝茶!”

灵鹫乐颠颠跑过来靠着程沐风坐下,雪欢红着脸道:“那……那我先上去了。”一边的小二弯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雪欢上了楼。

作家的话:

继续祝大家新年快乐!

☆、(10鮮幣)18 想念【慎】

站在慕司羽房门前的时候,雪欢惴惴不安地想,这是王爷和王妃共同的房间吧?她这时候进去,会不会……

要不她还是不进去了吧?她实在不怎麽想见到那位王妃,虽然那个王妃并不招人讨厌,可毕竟自己是个外人,人家才是正室,她心急如焚地想要去见人家的丈夫,真的有些不知羞耻了。

还没等她矛盾完,门内响起雪欢想念已久的嗓音:“愣着干嘛?进来啊!”

机灵的小二连忙为雪欢推开门。

不大的卧房内,中间有一张铺着紫红色桌布的圆桌,王爷夫妇两人正面对面坐着,王妃手指纤纤,捏着一只跟她的皮肤一样雪白无暇的瓷杯,正在喝茶。看到她来,王妃柔柔一笑,对慕司羽娇嗔道:“王爷,人家都在房里服侍你了,你竟然还要找别人来,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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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欢慌了,急忙摆手,“不不,是我……奴婢太鲁莽了,我,我这就出去!”说着转过身就走。

“站住!”慕司羽一边摆弄着茶具,头也不抬地用清冷的嗓音叫住雪欢,“你出去,把门关上。”後面这句是对跟雪欢一起进来的小二说的。

小二行了个礼就告辞了,於是整个室内突然变得沈默起来,雪欢手足无措,额上蹭蹭冒着冷汗,慕司羽瞥了她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喝完了吗?喝完了就去办正事。”慕司羽突然出声。雪欢像是受了惊吓,反地去看桌前的两个人,只见王妃放下手里洁白的瓷杯,身姿妩媚地站起来,扭着小蛮腰往屏风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念叨。

“唉……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啊……好伤心,我这个正妻都被嫌弃碍眼,我走了,出去找野男人,再也不回来了……”

雪欢下意识开口解释,可是却被男人打断,“过来。”语气不容拒绝。

他气场太强,雪欢不敢反抗,犹豫着走过去在男人身旁站定,而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出手,一把拉过她的身子,雪欢没有防备地扑到他怀里,被已有准备的慕司羽接住,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王爷……不要……”不行啊,王妃还在啊,她怎麽可以这样坐在他腿上,太……太放浪了!

雪欢开始挣紮,可是腰被男人紧紧搂住,双手也被压着,她只有不断扭着徒步,试图从男人身上滑下来。

“这麽想我,嗯?”慕司羽语调暧昧,眼神意有所指地往下瞟了瞟,雪欢心里敛,几乎立刻就感觉到臀下的某物变得越来越坚硬,不消片刻,就鼓鼓地顶着她的臀部。

雪欢几乎要哭出来了,“王……爷……”慕司羽爱极了她用那张粉嘟嘟的小嘴软软地叫出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柔得不可思议,问:“嗯?想要?”

雪欢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慕司羽心里恨不得捏住那张小脸狠狠咬一口,不过他怕动作太暴会吓到她,所以只是柔柔地吻了上去。雪欢在令人晕眩的亲吻中,眼睛的余光瞥见屏风後面走出来的人影,一身黑色夜行装,体型曼妙,正是六王妃。

夏嫣连看都不看桌前柔情蜜意的这一对,用一个黑色的蒙面巾遮住自己的大半边脸,然後轻轻一跃跳上阳台淡淡道:“我走了……”

慕司羽含着雪欢的唇,模糊地“恩”了一声。

然後传说中的“燕朝第一美女”,六王爷的心肝宝贝,美丽高雅娇柔妩媚的六王妃,“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唔……”雪欢用力将慕司羽的舌头推出去,惊叫了一声。这里可是二楼啊!

慕司羽不满,拥着她吻得更加深入,雪欢身子软下来,依赖地靠进他怀里,接受他霸道的侵入。

“宝贝,响应我……”舔着她的唇要求,除了一味索取,慕司羽还想要的更多,“像这样……亲我……”他做着动作,让她去学。

可这哪里是亲,他灵魂温暖的舌头沿着她的唇狠狠舔过一圈,然後撬开她的牙关,拖出她柔软的丁香,含入自己嘴里,用力地吸。难道……她也要这样做吗?

被这样吻着,她哪里还有力气去回吻他啊……

雪欢怯怯地伸出小舌,学着男人的动作,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圈,慕司羽身子一震,看着她无辜害怕的模样,眼神凶狠,“继续……”

雪欢无路可走,只能闭上眼睛,舌头伸出来,舔上男人坚硬的牙齿,慢慢挤入。慕司羽顺势张开嘴,让她颤抖的进入他的口腔,然後碰触到他的舌尖。

那舌头又软又甜,像好吃的棉花糖,游走在男人嘴里,小心翼翼舔着他的舌,慕司羽只被她这麽亲着,身体的某一处就僵硬无比,一双手也渐渐爬上来,钻入雪欢的衣襟里,隔着肚兜抚上她的丰盈。

“嗯……”一直伸着舌头实在好累,雪欢正欲收回来休息休息,却被慕司羽突然一口含住,大力吸吮起来,晶莹的体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来,雪欢连忙伸手去擦,可是小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然後带到她的臀部下方。

“握着……”慕司羽的声音因为压抑欲望而变得沙哑,他拉着她隔着裤子抚上那热腾腾的东西,雪欢的掌心能明显感觉到那东西跳了一下。

“对,欢儿好乖,好好它……慕司羽一只手带着她慢慢抚弄,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扒开那些繁琐的衣物,露出鲜红的肚兜,然後,他隔着肚兜,一口含住了丰盈的顶端。

“呃……”雪欢娇娇地呻吟,明明觉得这样羞耻,可是身体却不自觉一直往男人身上靠近,将自己更加往他口中送入,慕司羽大口大口吸着,不一会儿,那薄薄的肚兜就湿了一大片,贴在她前,勾勒出它下面那枚挺立的小红樱桃的形状。

慕司羽看着眼前的风景,凝结出最後一点理智问她:“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雪欢睁开眼睛看着她,脸上都是娇羞的红晕,眉眼间是情欲迷蒙的色彩,既纯真又妖媚,慕司羽觉得,这一刻的雪欢,美得风华绝代。

作家的话:

送礼物的亲,等假期结束一起感谢,用手机上传真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10鮮幣)19 王妃不是王妃【慎】

虽然只隔了一两日没见,可两人却像是已经分别多年,慕司羽一把抱起雪欢的身体,将她放到桌子上坐着,他站在她的双腿间,唇舌激烈地掠夺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雪欢仰着小脸低低地哼,一双小手不知道往哪里摆,只能跟随本能勾住了慕司羽的脖子。

慕司羽挤进来的时候,雪欢还处在前被他吸吮的战栗中,那麽娇嫩软弱的地方,被他的唇舌一起爱抚着,舌尖绕着顶端不断转圈,湿湿的触感是他吸吮之後留下的唾,雪欢身子敏感,被这麽舔着就阵阵战栗,可是他犹自不满意,分开她下面的柔,将那又热又大的东西抵上来,抵着她最柔嫩的部分,一下子尽没入。雪欢身子一紧,指甲下意识用力,用力到陷进了慕司羽的里她都未曾察觉。

脖子後面传来的疼痛让慕司羽更加红了眼睛,他一把捞起那双雪白的双腿,圈在自己腰上,巨大在她体内打桩似的来来回回地动。雪欢生嫩,受不了,咬着唇呜呜地哭,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慕司羽心中生出一种邪恶的念头,他想玩坏她,看着她在他身下哭泣求饶,让她永远屈服在他脚下。

“不要了……呜呜……求求你……停下来……”雪欢双手在身後撑着桌子,一对美丽的丰盈随着动作前前後後抛动,荡出诱人的波浪,慕司羽伸手握住其中一只,一边揉搓,一边愈发凶猛,雪欢张着腿,觉得大腿都快被他顶得抽筋了,她缩着小屁股想往後退,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更加用力地折磨她。

最後雪欢哭得鼻涕都出来了,慕司羽心疼,可是又停不下来,用衣袖给她擦了擦脸,轻柔地吻着她的小嘴,身下却是一点都不怠慢。

雪欢被撞得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慕司羽才停下来让她缓一缓,甚至将自己拔出来。雪欢顿时觉得这男人真的既温柔又体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不过还没幸福多久,慕司羽再次将雪欢抱起来,抱着她的身子转了半个圈,让她面朝下趴在桌子上面,这时慕司羽才发现她雪白的臀部已经因为桌子糙的表面摩擦得有些红肿了,他心疼地俯身在那红色的痕迹上面落下一个个轻吻。然後他分开她的双腿,从她背後再次进入,一下一下撞到最深处,而他的大手却爱恋地抚着雪欢翘起的臀部。

雪欢趴在桌上,已经没有力气再求饶,可是因为哭得厉害,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格外惹人怜爱。

“宝贝真紧,小嘴咬得本王好舒服……还要不要?恩?要不要?”慕司羽说完之後,明显感觉她体内的嫩缩了一下,紧得他头皮发麻,几十下之後,他终於忍不住,将自己拔出来,低吼着热热得撒在了雪欢的臀上。

雪欢这一次还是很中用的,至少没有昏过去。慕司羽抱她去床上的时候,她还能小声抱怨。

“好累……”语气里都是小女孩的委屈与撒娇。

慕司羽笑出来,朝她眨眨眼,道:“你是在表扬我做得很吗?”

雪欢闹了个大红脸,将脸埋在男人前,小脑袋拱啊拱表达自己的不满。

走到床前将雪欢放下,慕司羽起身将床头床尾的帘子拉好後也上了床,两人都没有清理身子,雪欢也不敢要求,只能乖乖地被慕司羽抱在怀里,盖着被子听他说话。

在雪欢就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帘子外面有人说话,“慕司羽,东西我找到了。”声音好像是六王妃。

慕司羽看了雪欢一眼,淡淡道:“恩,辛苦了,你先保管着,我们明天就回去!回去歇着吧!”

六王妃却突然笑道:“这是我的房间吧?我应该在这里歇着吧?况且,该出去的也不应该是我吧?”

雪欢的瞌睡虫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全跑了,她猛地坐起来,心里深深唾弃着自己,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跟戏本里说的坏女人有什麽区别。

雪欢一动,慕司羽就知道她在忧虑什麽,夏嫣这个一肚子坏水的死女人,平时两人在人前做做样子就罢了,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他好事,难道她不知道他怀里的小东西本禁不住逗吗?

“行了,该去哪去哪!”六王爷的声音很是不耐烦。

夏嫣刚脱下夜行装,正在穿那些繁琐华贵的衣服,闻言笑了起来,“好好好,我碍事,我这个王妃给您和您的小宠妾腾地方……”

没过多久,外面就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雪欢终於听出一些不对劲,一脸疑惑地看着慕司羽。慕司羽见她老实了,拉过被子将两人重新盖住,叹了口气说:“夏嫣不是我真正的王妃……”

“啊?那真正的王妃是谁?”雪欢觉得不可思议。

“呵……”慕司羽觉得她傻傻的表情真是可爱,忍不住在她鼻尖上亲了亲,“不是那个意思……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不能跟你说,”慕司羽看着雪欢的眸中有柔情划过,“但就这一点,已经是天大的秘密,一定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别人?”

“嗯,比如……步之恒!”

雪欢惊讶,她以为步之恒是慕司羽的贴身护卫,没想到原来亲近的人才是需要提防的人,“那……小侯爷呢?”她其实真的觉得程沐风人不错耶……

慕司羽在她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佯装严肃道:“这麽喜欢那个混蛋?”

“不,不是啦……”雪欢急忙摆手解释,“是因为他帮过我啦,我对他只是感激,真的,真的!”

被子滑下去,露出女孩完美无瑕的雪白肩膀,纤细、致……慕司羽的目光在上面贪婪地游移,眼睛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光芒。

还未等雪欢发觉,他已经掀开了被子,她整个光裸裸的身体就暴露在他面前,雪欢惊呼一声,不自在地抱住自己蜷缩起来,一个劲往床里面躲。

“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沐风的关注,我也可以告诉你他值得信任,但是现在,让我来确认一下,你,是否值得我信任!”

作家的话:

你们这群坏人,我就知道,一看“六王妃”这三个字,你们肯定就想多了,就失望了,然後嫌弃我了,鄙视我了,说不定还在心里骂我了,最後就抛弃我了……说了是宠文啊宠文!都不相我,哼!!!

☆、(13鮮幣)20 心碎

三天之後,慕司羽等人就进入了燕朝境内,慕司羽带回来的人并不多,除了雪欢、程沐风、步之恒、灵鹫之外,还有一队慕司羽的贴身护卫,人数不多,但都是英。

入境後又走了半天,就看到燕朝帝都西京的城墙,城墙前方不远处,有一长排的仪仗队,举着高高的黄色旗帜,威风凛凛的模样。慕司羽骑在马上,单手搭在额前遥遥看过去,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好大的阵仗,不仅大将军,连皇兄都亲自出城迎接呢……”

步之恒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剑,淡淡道:“那是当然,王爷这次主动请缨并且建了大功,皇上和大将军自然要亲自出来迎接!”

慕司羽但笑不语。

程沐风扇了两下扇子,笑得风骚:“走吧!”

燕朝当今皇帝慕司珏(ju!),与开国元老、护国大将军夏钧琦一起,满面笑容下了马,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司羽等人,夏钧琦抹了把大胡子,哈哈大笑,扶慕司羽起来:“贤婿辛苦了,英雄出少年啊,哈哈,干得不错,不错!”

雪欢跪在人群的最後方,不知六王妃是有意还是无意,站在她前方将她挡住了。一路上,她跟六王妃同坐一辆马车,自从慕司羽跟她说明王妃的身份,雪欢心里的芥蒂就少了许多,面对王妃也不是那麽心虚了,两人这几天说说笑笑,竟然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雪欢忍不住好奇,偷偷伸出头去看前面的人,就看到那个大胡子男人拍了慕司羽一巴掌,很亲近的模样,倒是旁边那个明黄色的身影,长相跟慕司羽有六七分相似的男子,却好像被人冷淡了一样,独自站在一边。

那应该是皇帝吧?可是皇帝怎麽会被无视呢?

雪欢想不通,於是偷偷地多看了那人两眼,那人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锐利的目光直过来,可是当他看到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时,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点,对雪欢微微一笑。

雪欢连忙低下头。

那边,慕司羽借口身体疲乏婉拒了皇帝让他入庆贺的邀请,慕司珏脸上露出很明显的失望,但是很快就被微笑代替,“没关系,的确应该先休息休息,明日有空朕再为皇弟接风庆功!”

慕司羽跪下谢恩,“谢皇兄!”

可是刚回到家一会儿,慕司羽连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出门了,六王妃和步之恒陪着一起,只有程沐风和灵鹫陪在雪欢身边。

雪欢单独住一个小楼,小楼名叫“听雪阁”,跟雪欢的名字还挺相配。这个小楼虽然不大,只有上下两层,但很致华美,也足够住,并且离王爷夫妇的寝只有几步之遥。

灵鹫陪着雪欢在王府里转了转,晚上的时候,有下人通报说小侯爷来了,雪欢才跟灵鹫一起回了听雪阁。

“岳父大人召见,那可比皇上的圣旨管用多了!”程沐风摇着扇子撇嘴说。

灵鹫正乖巧地给程沐风倒茶,时不时脸红着偷看两眼男子俊美的脸,然後又羞怯地低下头。

雪欢也在一眼不眨地看他,表情认真。

被两个人这样崇拜地看着,程沐风顿时就傲娇了,心想,看吧看吧,小爷天姿国色其他人想看都看不到,你们两个小妞有福了……

“小侯爷……”雪欢忽略听到“岳父大人“几个字时的不适,转移话题对程沐风说,“我有个问题……”

程沐风品了一口茶,赏了一个字:“说!”

“大冷天的,你为什麽老是拿着一把扇子啊?真的有那麽热吗?”得到许可,雪欢便把憋在心里的问题说出来。

程沐风动作一顿,眼神狠狠剜向雪欢,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刺一百个窟窿,“小丫头片子懂个屁,这叫情致,情致懂不懂?!哼!”说完,程沐风一下子站起来,更加用力地摇了摇扇子,凉风吹到他脸上,程沐风冷得禁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下子小侯爷更加恼怒了,凶恶地瞪了雪欢好几眼,一转身走出门去。

晚上慕司羽来到雪欢房间,雪欢把这件事告诉他,本以为他会笑一笑,可是慕司羽却只是拥着她上了床,沈默地覆上她的身体。

他今晚很温柔,浅浅动着,好像并不着急发泄,他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她,直到她脸红也不放过,雪欢害羞,想躲,可是男人却按住她的下巴,逼她跟他对视。

今晚的他很不一样。

雪欢伸手男子刀削一样的脸,第一次越矩问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慕司羽停住动作,保持跟她结合的姿势,眼神却没有半分情欲。

“雪欢,你还想在皇生活吗?”他的声音听不出含义。

雪欢心里一慌,急忙摇头,“不,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在外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慕司羽眼光微闪,微微点头,然後分身在她身体里的动作慢慢加快,直到爆发。

结束之後,慕司羽抱着雪欢躺在床上,手指在她前蓓蕾上慢慢画着圈,眼睛盯着空中某一处,像是在思考什麽。

男人心思复杂,雪欢也懒得去猜,靠在温暖用力的膛上很快就睡着了,慕司羽看着她沈静的小脸,眼中闪过疑似抱歉又疑似狠绝的情绪,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轻柔的吻,喃喃低语,“赫连雪欢……”

“是你先不乖的……”

**

清晨天还未亮的时候,雪欢就被身下的大力冲撞弄醒了,她刚刚睁开眼,霸道的吻便铺天盖地席卷了她的唇。雪欢柔顺地张开小嘴,慕司羽毫不迟疑地入侵,吸着她的舌大力地吮,像是要把她吸进肚里一样,健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深深撞入她体内,雪欢浑浑噩噩地到达了几次极致,最後实在受不住了,哀哀地哭起来。

慕司羽沈默地看着她哭花了的小脸,一言不发地堵住她的声音,双手用力托起她的臀,将自己更深地送进去,直到天都亮了,他才拔出来,跨到她前,将白色的华尽数喷到她的丰盈上。

一场欢爱之後,雪欢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小脸微红,趴在被子里细细地喘着气。慕司羽背对着她坐在床沿,正在穿衣服,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对了,有一件事……今日会有人来接你进。”

雪欢还在状况之外,软软问:“进干嘛?”

慕司羽沈默了很久,缓缓说:“今天起,你就是皇兄的女人。”

雪欢心头大惊。

“你……你说什麽?”

“皇兄已经很久没有对女人笑了,昨日他竟然对你笑,作为弟弟……”

“不要再说了!”雪欢拥着被子坐起来,声音都在发抖,“……为什麽?”

慕司羽依旧背对着她,语气里都是冷酷:“你姓什麽?真的姓白吗?还是……赫连?”仿佛感觉到雪欢变得僵硬的身体,男人继续冷然道,“呵,为了活命,你竟然连自己的姓都不认了?”问完他回过头,冷冷的目光看着雪欢。

心里像装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听到自己木木地说:“你知道了……”然後她抬头看他,眼睛里含着泪花,“什麽时候?”

“昨晚。”

雪欢屈膝抱紧了自己,颤声问:“那昨晚算什麽?刚刚……又算什麽?”

慕司羽冷笑一声,“在去皇之前,你还是我的女人,而在这里,女人是没有拒绝权利的!”

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雪欢第一次尝到心痛心碎的滋味,比失去母亲和白姨的时候还要难受。

慕司羽冷冷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朝门口走去,“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那就继续叫白雪欢,我不会告诉皇兄以及其他人,就当做……你陪了我这几次的酬劳。”

作家的话:

王爷您可真……贱啊!有你哭的时候。

PS:慕司珏,珏(ju!)

☆、(10鮮幣)21 意料之外的相見

21 意料之外的相见

慕司羽没有撒谎,雪欢起床後,很快就有人出现在听雨阁,雪欢沈默地跟着他们走出去,走到院子里又顿住,“我能再见见王爷吗?”

为首的人好像还有点身份,闻言皱了皱眉,道:“王爷并不想再见你,你还是乖乖听话走吧!”

雪欢急忙拉住那个人的衣服,哀求道:“我只想问问……我弟弟,我能不能带他一起走?”灵鹫昨晚被王府里的管家安排去了别处居住,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但是她想找到他。现在灵鹫算得上是她的亲人了,她怎麽也不愿意抛弃他,并且她自己也需要一个人陪着她,这样她心里也会有些底。

男人态度依旧强硬,“不行!你是要进,王不是菜市场,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快走!”

雪欢渐渐松开了手,看向隔壁天羽楼的眼睛里,一片死灰。

**

王府离皇不远,轿子没半个时辰就停下了。雪欢从里面出来,立刻有女前来搀扶,“娘娘请……”

雪欢一怔,“娘娘?”

一个穿着绿衣服,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女立马回答:“回禀娘娘,是的,皇上早朝时下了旨,封您为雪妃……”

雪欢点点头,没有说话。

面前是一个挺大的院子,东西有两排厢房,有厨房、浴室、以及下人们睡觉的卧室,北面是主屋,主屋上方有一块烫金的大牌匾,上书“秋苑”二字。这两个字朴素简单,可是看起来很舒服,不像“听雪阁”,现在想起这三个字,就有一种揪心的疼。

雪欢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跟着女走进这个“新家”。

“娘娘,奴婢叫翠儿,以後是您的丫鬟,娘娘有事就吩咐奴婢,奴婢一定办好!”

雪欢对名叫翠儿的少女笑了笑,“好。”

“那娘娘,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更衣?”翠儿为雪欢端来茶水,恭谨的问。

雪欢淡声道:“先沐浴吧!我没什麽胃口……”

洗完澡出来,主屋正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食物,面对香喷喷的饭菜,雪欢却头一次觉得吃不下,简单吃了几口,她就放下了筷子,对女们说:“我累了,先歇下了,你们也都歇着吧!”

几个女面面相觑,“这……”

雪欢正欲站起来,看到她们欲言又止的表情,问:“怎麽了?”

翠儿先福身行礼,才道:“娘娘可能不知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各娘娘在亥时之前是不能就寝的,而且还要打扮好,要等皇上……翻牌子。”

“翻牌子?”雪欢疑惑,“那是什麽?”

没想到翠儿和其他女听到这句话均是一脸惊讶,一个女心直口快道:“娘娘不知道翻牌子?您之前不是王爷府里的……”

“放肆!”女没说完的话被翠儿厉声打断,“出去自己掌嘴二十!”

雪欢立刻抬手阻止,“不要了,没关系的……”她自然听出来了,原来她曾经跟过慕司羽的事情连普通女都知道了,令她不解的是,慕司羽将自己的侍妾送给皇帝,这个皇帝怎麽会欣然接受,并且还封了她名号?

“那……我需要等皇上翻完牌子再睡吗?”

翠儿在里算得上是大丫鬟了,对廷的各种谋算计是有些了解的,皇帝平庸,朝中大权几乎都掌握在护国大将军以及六王爷手中,所以皇帝对六王爷送来的女人不敢不接受,而且就算是六王爷碰过的女人,皇帝还要封她个名位。为此,皇上心中一定非常不满,但是又不能发泄,依她之见,皇帝未必愿意踏入这秋苑。

“不用了娘娘,您累了就休息吧!奴婢在外间伺候,有什麽事情您喊我一声就好。”翠儿微笑着道。

雪欢点点头,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晚上躺在床上,雪欢睡不着,大大的眼睛睁着,定定地看着桌子上闪烁的蜡烛,不一会儿,眼泪沿着眼角流出来,慢慢渗进了枕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蓦然响起翠儿有些慌乱的声音,“参见皇上,参见冷大人!”

雪欢心里“咯!”一下。

一个清雅的男音轻柔道:“免礼吧!怎麽不见雪妃?”

“回皇上的话,雪妃娘娘今日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皇上稍等,奴婢这就去叫娘娘……”

“不用了,朕亲自进去,白天朕听六弟说过了,刚刚想起来就特意叫了冷大夫过来看看……”

“……奴婢替娘娘谢过皇上、冷大人……“

雪欢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当门上传来声响时,雪欢立刻紧紧闭住双眼。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雪欢暗暗揪紧了被角。不一会儿,有脚步声靠近床前,雪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头顶有含着笑意的温润嗓音响起:“看这眉头皱得……难道真生病了?相思病?”

咦?这声音跟刚刚外面听到的不一样啊!好像……还有些耳熟。

雪欢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然後瞬间变大,变得惊恐。

床前一脸温柔笑意的俊美男子,长长的银白色发丝散落在肩上,一张冰雪般面孔还带着一点习惯的清冷味道,可是他的嘴角眼底,都是雪欢熟悉的暖暖笑容。

冷叶。

分开五年,纵然在离开皇之前她还抱着能再次见到他的希望,可是被俘虏之後,这种希望就在她心底深处慢慢破灭了,因为即使他回来,大概也找不到她了。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冷叶蹲下在,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温柔地为雪欢擦干眼角残存的泪水,“小欢儿,还记得我吗?”

雪欢咬着唇,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冷叶眉眼间闪过心疼,抚着她的小脸,歉疚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雪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冷叶紧紧抱住扑进怀里软软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雪欢眼泪鼻涕一起抹在他月白色的长袍上。

雪欢只顾着哭,很用力很大声地哭,小手用尽力气去打冷叶的背,打完了还要去挠去掐,小家夥人不大,力气却不小,打在身上还蛮疼,冷叶在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中,满足地勾起了嘴角。

☆、(13鮮幣)22 以身相許好不好

待雪欢情绪平静了一点,冷叶才抱着她坐到床边,拉过被子包住她的身子。雪欢趴在冷叶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膛,小手紧紧抱着冷叶的腰,一点都不肯放松。

好像随着冷叶的到来,心里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就这样烟消云散了,雪欢闻着男人身上熟悉又久远的清新香气,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抱着他一言不发。

“告诉哥哥,这些日子发生什麽事了?”冷叶她冰凉的小脸,柔声问。

“明维覆灭了,白姨不见了……”雪欢幽幽道。前者她只是心酸,虽然她不爱那个国家,不爱拥有那个国家的人,但就算作为一个旁观者,她也为它感到悲哀。真正令雪欢难过的是白姨,白姨是她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可是她连她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如何去找她。

“我是问你。”冷叶用一句话告诉她,他关心的是她,只有她。

“我……”雪欢下意识不想提起关於她和慕司羽的事,尽管冷叶可能已经知道了,但她就是不想自己说出来,“我没事啊……”

冷叶眉眼冷峻下来,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森之气,连埋在他前的雪欢都能感觉到,这让她明白,冷叶的确知道她和慕司羽之间的事了,可是她不害怕,因为冷叶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过了一会儿,冷叶目光软下来,拍拍怀里的人,“睡吧……”

雪欢立刻揪紧了他的衣服,仰脸问:“你还会离开我吗?”

冷叶闻言,会心一笑:“不!我保证,再也不会!”……

**

雪欢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冷叶,她记得昨晚他们是相拥而眠的,可是如今床头空空如也,被褥也没有温度。雪欢急忙掀开被子,就那样赤脚下了地,急匆匆往门外跑。

外面的翠儿听到里面的动静,一打开门九看到已经奔到门口的雪欢,连忙道:“娘娘怎麽穿这麽少?快进去,小心着凉……”

雪欢抓着翠儿的手,连声问:“冷叶呢?昨晚是冷叶来了对不对?是不是他?”

翠儿急忙扶住她,“是的,是冷大人,冷大人昨晚过来看娘娘了,走的时候让奴婢转告娘娘,说今天给娘娘熬了药就会亲自送过来。”

原来是真的,真的是冷叶。

雪欢这才放下心。

“怎麽不穿鞋?”男人华丽的声线从门口传来,有些指责的口气。

雪欢抬头一看,果然是冷叶,端着一碗药站在门口,一头银色被随意紮在後面,目光清冷,带着责怪。

吐了吐小舌头,雪欢这才觉得脚冷,急忙转身跑回床上。

冷叶把药递给翠儿,嘱咐道:“放在炉上热着,端点饭菜过来。”

翠儿说了声“是”便福身告退,冷叶走进房内在床边坐下,拉过雪欢的手,洁白的手指搭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我没生病啦……”雪欢皱着小脸看着身边的男子,“药好苦,不要吃……”

冷叶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你确实没生病,不过你的体质太弱了,我给你熬的是调理身体的药,一定要喝,而且以後还要多补补身子,不然将来会很容易生病的。”

“哥哥……”雪欢撒娇。

冷叶摇头:“不行。”

“那……我要吃糖!“小姑娘又开始讲条件。

冷叶嘿嘿一笑,把脸侧过来,“那你亲我一下。”

雪欢不高兴,一巴掌捂上去,“不要!你一走就是五年,我还没找你算账!”

冷叶自知理亏,笑容里带着歉意,“哥哥不是为自己找借口,确实发生一些事耽误了,所以没能去找你,雪欢原谅哥哥好不好?”

雪欢瞪了他一会儿,白了他一眼,昂着小脖子道:“明天请我吃辣子**。”

“好。”

“要吃水煮鱼。”

“好。”

“佛跳墙。”

“好。”

“你自己做。”

“……好。”

……

两人正斗着嘴的时候,做事麻利的翠儿很快就带着两个女端进来满满三大盘食物进来,雪欢从床上蹦躂下来,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翠儿捂着嘴笑,这个娘娘真是可爱,连脸都没洗就开始吃饭,还吃得那麽不端庄。她见过里的所有娘娘,因为礼仪约束,吃饭的时候无一不是小**啄米,连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来,像雪欢这样吃得满嘴流油,把面条吸得哧溜响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冷叶在对面坐下,对翠儿说:“再去找些蜜饯糖果,三刻锺後跟药一起端过来。”

翠儿低眉答:“是,大人。”

这时候雪欢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冷叶:“冷叶哥哥,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啊?怎麽又变成大夫了?”

冷叶一大早就起来给她熬药,早就饿了,正在大口喝粥,听到她的问题随口答:“我本来就是大夫啊……”

雪欢咬着筷子回忆,“那五年前你为什麽要到明维夜探皇?”

冷叶舔舔嘴角,想了想说:“我去打探情报,以便将来消灭明维!”

雪欢怒视:“坏人!”

冷叶哈哈大笑,探过身去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

“这麽热闹啊?”两人笑闹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走进来,後面跟着小翠,冷叶看到慕司珏,微微一笑,也不起身,对小翠说:“怎麽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小翠急忙跪下:“这……奴婢……”小翠聪明,不敢说是皇上不让她通报的,可是不说的话,就是她的失职,万一被怪罪,小翠手心急出了细密的冷汗。

慕司珏却摆摆手为她解了围,“是我不让她通传的,你下去吧!”

小翠谢了恩,低头急忙走出去,把门关好。

雪欢活了这麽大,连赫连明德都没有见过,更别提其他皇帝,所以这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她真正面对一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一国之君。

连忙站起来跪下,叩首道:“皇上……好。”

慕司珏为她这请安的方式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扶起她,“……呵呵,好,朕很好,就是有点饿了……”扶着雪欢坐下,慕司珏温润而笑,“不介意一起吧?”

雪欢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介意不介意。”

冷叶给慕司珏倒了杯茶,问:“早朝这麽快就结束了?”

“啊……”慕司珏似乎并不想说太多,随便应了声就看着雪欢,笑道:“爱妃昨晚睡得可好?”

雪欢刚要答,就看到一只酒杯从眼前飞过,慕司珏反应敏捷,侧身躲过,杯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慕司珏回头温润地笑:“冷爱卿这是为何?朕说错了?”无辜的表情仿佛刚刚“爱妃”两字本不是他说的。

冷叶警告地瞥了慕司珏一眼,伸手拿过雪欢的杯子继续喝茶。

雪欢在下面狠狠踩了冷叶一脚,一脸急色地慕司珏解释:“皇上别介意,他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怪罪。”说着竟然站起身後退了一步,准备给慕司珏磕头赔罪,毕竟这是一国之君,她知道,君威不可触,触犯天颜,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人还没跪下,半途中慕司珏的手及时扶住了雪欢,笑道:“幸亏是我,小雪欢,以後要多长个心眼,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怎麽可以为别的男人求情?在别的场合一定不能这样,会露馅的……”

雪欢不知道他们再密谋计划什麽,可是自己这样做的确是心急莽撞了,无助的眼神看向冷叶,但却发现俊美的男人此时正支着下巴,嘴角勾着动人的弧度,眯成弯弯月牙的眼睛含着笑意看着她。

冷叶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拉过雪欢的小手窝在掌心里,轻轻地揉着,“小欢儿这麽担心哥哥啊?哥哥要怎麽报答你呢?”

“……”

“以身相许好不好?”

作家的话:

鲜网不稳定,上传得好艰辛,大家看文辛苦啦~~

谢谢以下亲的礼物,藤彩、daisy_bo、ccchung8、花凝、夜紫浅、星翼,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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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鮮幣)23 傾國與傾城

从来不会意气行事,但是得罪他的每个人,他都会记在心里。入两个月,雪欢每日都与冷叶在一起,偶尔慕司珏也会来坐坐,时间被冷叶满满占据,雪欢似乎也没什麽闲暇去忆起往日的伤痛,可是偶尔安静的时候,眼前总会闪过一张俊美的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每到这时,雪欢才想起,自以为的良人本不是她的良人,他只是把她当做物品一样,对她好只是为了将来换取更多的利益。

渐渐地,雪欢很少再想起他。

这一日,阳光正好,御花园百花齐放,每一朵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含羞带怯,娇艳欲滴。雪欢自入起,几乎就没有踏出过“秋苑”,但是近日连“秋苑”都能闻到外面传来的阵阵花香,雪欢忍不住了,这几日一直抱着冷叶的胳膊,央他带她出去。

冷叶犹豫是有原因的,以前他对於权位之事,如同对待一场游戏,输赢是兵家常事,冷叶一向看得开,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没想到竟然意外地把她也卷了进来,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後,这些日子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他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这样才能护她周全。

可面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人儿,是他打从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他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所以他是那麽不想让她失望,特别是他早知道雪欢自小被囚禁在冷,对外面世界的所有认识都来源於故事传说,她这时候好奇向往的心情他就更能理解了。

的确,如果继续把她关在这个小院子里,那小家夥也着实可怜了些。

在女孩满怀希望的目光下,冷叶的理智头一次没有战胜情感,终於答应下来。

此时正是五月花开的最好时节,皇里的花都是名贵品种,又有专人养护,开得自然更加娇艳美丽,雪欢这里那里闻闻,偶尔有采蜜的蝴蝶落在雪欢旁边,雪欢就连动都不敢动了,生怕把蝴蝶吓走。

翠儿拿了茶杯过来,为独自坐在不远处亭子里的男子倒了一杯茶。冷叶视线一直胶着在雪欢身上,眼睛里像是含了一泓清冷的月光,他像是在问翠儿,又像在自言自语,“倾国、倾城……为她,值得吗?”

为了佳人,倾尽了整个国家,还有那至高无上的身份地位。这种事不是常人能做到的,真正做到的那个人,既被万世唾弃,也被万古流传。

翠儿不知道该怎麽答,如果站在旁人的角度,她会觉得他傻,男人理应怀天下,为一个女子,还是不属於自己的女子,倾国又倾城,本是不值得的。但是若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上,又有谁会不希望,自己被心爱的人放在这世间一切权力地位的位置之上?

那该是怎样一种满足与幸福……

默默舒了一口气,翠儿心想,幸好这个冷叶不是帝王,这种情况也就没有发生的可能。不过……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御医,究竟是什麽人?

“去跟娘娘说一下,再过一刻锺我们就回去,她的身子还在调养,不可太过疲乏。”冷叶虽然是慕司珏指定来照顾雪欢身体的御医,可以光明正大陪在雪欢身边,但现在是在外面,里不知道有多少眼线正盯着这里,他必须拿捏好分寸,不能跟雪欢太过亲密。

翠儿俏生生答了句“是”,转身离开亭子。

可还没走到雪欢身边,凭空里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皇後娘娘,您看这百合,开得真是好极了,又高贵又典雅,真得太趁您的气质了……”

翠儿心里一沈,暗叫不好。

果然,不一会儿,一大群华衣美服的贵妇美人们漫步走到雪欢她们所处的“如意亭”前,被众人簇拥着穿着明黄色凤服的女人,原本正微微笑着听那些嫔妾的恭维,这时目光无意间扫到亭子里刚刚站起身的冷叶,眼神立马冷下来。

冷叶单手背在身後,微微弯腰行了个礼,淡笑道:“微臣见过皇後娘娘……”

被称为皇後的女人用手里的丝巾轻轻掩着嘴角咳了咳,过了片刻才随便挥了下帕子,道:“免礼吧。”

皇後身边亭亭站着一个的紫衣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额头正中画了一朵红色小花,妩媚俏丽,这时她眼尖地看到一旁站着的雪欢主仆二人,娇声喊道:“这是谁啊?”

皇後的目光也随之看过去,明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雪欢几眼。

翠儿急忙跪下来,答:“回皇後娘娘、玉美人的话,我家娘娘是皇上新封的雪妃……”

“哦?”皇後表情一动,再次细细看了雪欢两眼,眼底深处尽是嘲讽,“这就是皇上新封的雪妃?听说以前是侍妾?”

被称为玉美人的紫衣少女,对於一个新进的小女孩竟然封了比自己品阶还高的妃位心生嫉妒,见皇後对她冷嘲热讽,顿时心里有了底,昂着下巴走到雪欢面前,脆生道:“哟,原来是被玩过的啊?细细一看,长得还真是不赖呢,就是……一脸风骚相!”

皇後身边几个娇滴滴的女子俱掩嘴轻笑。雪欢悄悄握紧了拳头,嘴唇也咬得泛青。

“皇後娘娘、玉娘娘,请注意您们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好像不大合适吧?”冷叶的声音适时进来。

“身份?”皇後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看着冷叶,“我忘了,叶大人才是皇上的心头,我们这些所谓皇後妃子包括雪妃都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真正能与皇上共枕的只有您冷大人呢,所以我的确是该注意身份,否则被您吹了枕边风,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姐妹们可真是要无处喊冤了呢……”

冷叶却只是笑,并没有接话。

皇後被人搀扶着,姿态优雅地走上台阶,身後眼尖的太监急忙抱上一枚软垫放在石凳上,然後恭敬地退到一边。

“不过啊,本作为六之首,该说的还是要说一说,这位雪妹妹真是好生没教养,玉妹妹虽然说话耿直了些,不过该有的礼数从来都没忘,可是雪妹妹呢,早上从不见给本请安就算了,如今本就在面前,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後出现这样辱没皇室颜面的妃子,真是本的失职啊……”语气里却本没有半点遗憾自责。

雪欢看到冷叶目光冷了下来,周身寒气骇人,她怕他心里不高兴,一时冲动会顶撞皇後,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奴婢见过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又磕了好大一个响头。

上次给慕司珏请安闹了笑话之後,雪欢私下里其实有跟翠儿请教过皇礼仪,只是刚刚事发突然,她心里紧张,早就忘了见到皇後该怎麽行礼。

皇後夏氏仗着自己是六之主,亲爹又是朝中位高权重的护国大将军夏钧琦,所以在後一向是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欺辱妃嫔打骂女更是常事,如今这样的情景,在她看来本就是小菜一碟,连惩罚都算不上。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一举动,让原本可以一笑置之的冷叶深深地记在了心上。所以後来夏家覆灭的时候,冷叶冷笑地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皇後,随便一句话,就给了她一个最悲惨的结局。

当然,这都是後话。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冷叶虽然已生杀意,但他还是对看起来端庄美丽的皇後拱拱手,淡淡解释道:“启禀皇後娘娘,雪妃娘娘自幼体弱,皇上特别恩准娘娘不必去翊坤请安,并让微臣负责照顾雪妃娘娘的身体,待娘娘身体好转,自然不会忘了礼数。”

皇後身後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站出来,嘴道:“哟,身体不好还能出来赏花捉蝴蝶啊?我看不是身体不好吧?是本没把我们皇後娘娘放在眼里!”

雪欢跪在地上,觉得背後已经汗湿了一片,但她怕的并不是面前几个不怀好意的女人,而是五年前她就见识过冷叶高深莫测的武功的,那时有人欺辱她跟白姨,冷叶只用几枚银针就取走了他们的命。此时她最怕他一时冲动,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可是雪欢见过的只是冷叶想给她看的那一面,她本不知道,这个温文尔雅笑容满面的年轻男子,心思有多细密,城府又有多麽深。所以他永远不会用冲动去解决问题,他喜欢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後,突然出手,让对手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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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鮮幣)24 命中注定

正当皇後等人欲继续开口,热闹的御花园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一众女子立刻站好姿势,皇後也优雅地站起来,当慕司珏走上来的时候,众人均都跪下,只有穿着明黄凤服的女子微微蹲了蹲身子,“参见皇上……”

慕司珏快步走过来,温柔地扶住皇後,道:“皇後快平身,过来坐。”

待两人坐下後,慕司珏才对众人说:“都平身吧!”

小翠急忙扶着已经跪了许久的雪欢起来。

慕司珏柔情地望着雪欢,对她招招手,把她叫到身边,“欢儿也在?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皇帝话一出口,除了冷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其他包括皇後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变,在场的谁人不知,皇上虽然与皇後是夫妻,相敬如宾,但是口头上慕司珏一直称呼她为“皇後”,从没这麽温柔地叫过皇後的闺名,而此时他叫雪欢,竟然不是叫“雪妃”,也不是“爱妃”,而是“欢儿”。

简单两个字,就能看出慕司珏心中更倾向於谁。

皇後粉红的面颊瞬间变得郁起来,看着雪欢被慕司珏握住的那双小手,眼睛闪现出狠的光芒,可是雪欢并没有注意到,手第一次被她名义上的夫君牵着,小姑娘微微有些羞涩,垂着头回答慕司珏:“谢皇上关心,好,好多了……”

玉美人这时一反之前的嚣张跋扈,半掩着嘴娇笑道:“雪欢妹妹承皇上隆恩,身子怎麽可能不好?刚刚我还看到妹妹还在花园里捉蝴蝶呢,我看啊,什麽良医圣药都比不上皇上的一句关心来得管用……”一句话在旁人听来是玩笑,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雪欢知道,她其实是在讽刺自己。

“皇上……”沈默良久的皇後夏氏突然开口,对慕司珏柔柔道:“听说皇上最近一直宿在雪妃妹妹的里,难得皇上能遇到这麽贴心的人儿,臣妾也替皇上开心,不过啊,皇上您现在被雪妃妹妹独占了去,众位姐妹可不依呢……”如此口气,摆明着不满慕司珏独宠雪欢的行为。

几位嫔妃仗着平日里慕司珏的格温润从不发怒,连忙附和皇後,语气里都是撒娇的味道:“就是就是,皇上好偏心……”

“纵然雪欢妹妹姿色倾城,可是皇上也不能忘了我们啊……”

“皇上难道只爱新人,不要我们这些旧人了麽?”

“……”

若换做其他帝王,被妃子这样无理取闹,定然会勃然大怒,可是慕司珏却始终淡淡微笑,等几个妃子埋怨完,他手指轻叩桌面,笑着对皇後说:“的确是朕考虑不周,冷爱卿先送欢儿回去吧,今晚朕不去秋苑了,皇後,今晚朕去你那里可好?”

皇後露出妩媚的笑容,柔若无骨的身体直接贴上慕司珏的手臂上,“谢皇上……”目光却在慕司珏看不到的地方,向雪欢三人离开的方向迸出寒的光芒。

回到秋苑,雪欢後背已经汗湿了,小脸惊慌未定,一副从大难里逃出来的样子,冷叶打发走了小翠,自己牵着雪欢走进房间。

“把衣服脱了……”冷叶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中衣,对坐在床沿发呆的小人儿命令道。

雪欢回过神,深深吸了两口气,抚着口道:“吓死我了……皇後娘娘好恐怖……”

冷叶笑了下,“那当然,皇上娶了她们却很少跟她们同房,可是现在皇上却天天留宿你这里,她们自然就不待见你。而且後就是这样的,那些女人又险又毒辣,不仅平日里要找你茬,要是你怀孕了,她们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掉你的孩子!”

雪欢小嘴惊恐地张成了“o”型,庆幸般地喃喃道:“还好我不是皇上真正的妃子,也不会怀孕……”

又问冷叶:“可是她们为什麽连你都不喜欢?”

“因为……”冷叶神秘兮兮地凑到雪欢耳边,“因为,在你之前,皇上每晚都是跟我一起睡的!”

雪欢惊得下巴掉在了地上。

冷叶哈哈大笑,伸手雪欢的小脑袋,“逗你的,你也信!”

雪欢想了想担忧道:“那我以後是不是要离她们远一点,尽量不要再出门了?这样她们不会看到我,也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冷叶一边解开她前繁琐的衣结,闻言笑道:“就算这样,她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在她们看来,皇上独宠你就是你的不对,她们要找你麻烦有的是办法;但若皇上真冷落你了,你又没有後台撑腰,她们更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被他这麽一说,雪欢反倒不害怕了,伸直了胳膊,让冷叶将她的外套脱下,呵呵笑着:“哥哥不会让雪欢受欺负的,是不是?”

“变聪明了嘛……”将衣服放到一边,继续解开她的中衣,冷叶沈默了片刻才道:“今天已经是我的极限,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受到屈辱,包括我!而她们竟然敢?!”

他语气极冷,雪欢心底蓦然生出一股惧意,她连忙抓住冷叶的手臂,安抚他:“我没事的,哥哥不是说这是暂时的吗?我现在配合你们,等事情结束了,将来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冷叶抬手温柔地她的脸,目光却有些雪欢看不懂的悲伤,“嗯,我会带你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即使她是那个人的女儿又怎麽样?离开她的五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曾经他也怀疑过,为什麽只跟她相处了那麽短暂的时光,自己竟然能对她念念不忘了这麽多年。

直到再次相遇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中衣也很快被脱掉,雪欢上身只穿着一件肚兜,露着光溜溜的两条手臂和白皙的後背,天气还是不暖和,雪欢两手抱着手臂搓,催男人给她拿衣服。

冷叶将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凝脂般得肌肤上移开,拿过准备好的衣服展开,他面色不改地给雪欢披在身上。

雪欢直起身,松开抱着手臂的手,将衣服往身上拢了拢,冷叶避无可避地看到女孩粉色肚兜下那微微的隆起,还有因为凉意而突起的尖端。

男人的喉咙不自主咕噜了一下。

“欢儿……”冷叶低声叫着女孩的名字。

雪欢一边穿衣服,“嗯?”

穿衣服的动作却突然被一只大手隔开,雪欢不解地抬头,却看到平日里微微带笑的那双眼眸,此时却变成了她曾经熟悉的热烈光芒。

跟慕司羽在一起的每个晚上,他都是这麽看着她的。

雪欢终於後知後觉地明白了,冷叶是个男人,他不是赫连翔,他跟她没有血缘,这决定了她不应该像妹妹对哥哥一样,对他没有戒心、毫无防备。

可惜雪欢明白得太晚。

冷叶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之後,雪欢已经无力挣紮。

他的吻很清凉,尽管一样用力,但是却没有慕司羽那种会让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他狂烈地舔着她的唇,大手罩住薄薄衣料下的丰盈用力地揉,一双长腿挤进她的双腿间,坚定而蛮横。

作家的话:

今天鲜小受傲娇了,抽了一晚上,偶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再睁眼都快12点了,晚了一点,亲们见谅哟~~

☆、(16鮮幣)25 改變

雪欢承受着他近乎鲁的掠夺,心中蓦然涌现出一股酸意。

她不是不想给,虽然他在她心中,一直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可是这一刻她明白了他们的关系,却并不抗拒他的拥抱。

但是……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她早已把自己给了另一个男人,又怎麽能在不久之後,再让自己躺在他的身下。她觉得这样的自己,配不上他。

“哥哥……”厮磨了许久,待冷叶终於稍微餍足,离开她的唇时,雪欢轻声叫着他。

“嗯?”俊美的男子,银色的长发落在她口,他埋头在她的前,爱恋地吻着她粉色肚兜下隆起的顶端。男人声音里的柔意让雪欢眼中的泪珠一下子流了出来,她伸出小手,捂着眼睛说:“不要……好不好?”

男人动作一顿,抬头看到湿润的体从她指缝间流出,好像流进了他口,冰冰凉凉,麻麻的疼,“你还喜欢慕司羽,是不是?”喜欢他,所以即使明知道他放弃了你,你也要守着自己的身体,守着你们那飘渺的爱情,拒绝别人的靠近。

冷叶突然觉得,这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惩罚他五年前离开她,让她受了这麽多年苦。

“不……”雪欢没想到他会这麽想,“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太美好,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子,而不是一个残破的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惜,他们怎麽能在一起?

冷叶一震,拨开雪欢捂在脸上的手,眼睛定定望着她哭得惨兮兮的小脸,问:“真的不是因为他?”

雪欢摇头。

冷叶心中狂喜,但仍是不解:“那是为什麽?”

“……”满脸泪痕的女孩子咬着唇不说话。

冷叶看了她一会儿,试探着问:“那是因为,你一直把我当哥哥,所以接受不了我?”

雪欢默默摇了摇头,原来男人跟女人的思维真的是不一样的,这种时候,他们本不明白女人介意的究竟是什麽,“我……我……跟过别人……”

冷叶恍然大悟。

接着他恨不得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他只顾着在意情敌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忽视了这一层,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一向视贞洁如生命。

她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了吧?

冷叶为她的想法觉得感动,如果她不在意他,怎麽会有这种想法,聪明的女人大概巴不得有他这样的男人要自己。

将衣服重新给雪欢拉好,冷叶拥着哭泣的少女躺到床上。

温柔地给她擦干眼泪,冷叶柔声说:“欢儿,我说我不介意这件事,你信吗?”

雪欢缩在他怀里,闻言思考了很久,缓缓摇头。

冷叶叹了口气,但是又知道她的不信任是有道理的。他也承认他知道她跟了慕司羽的时候,的确嫉妒得发狂,心里恨不得将那个混蛋千刀万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怪过她,即使她喜欢上慕司羽,他也只有灰心,没有责怪。

毕竟,其实他连与她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的。

“雪欢……”冷叶的声音有些沙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见的只是我,没有旁人,而且我们相爱,但是有很大的阻碍不让我们在一起,你怎麽办?”

雪欢抬头看他,“什麽阻碍?”

冷叶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答:“比如,我们是兄妹……”

雪欢没有注意男人语气里的不对劲,只知道在他怀里感觉到安全,更加往他怀里靠了靠,随口说:“兄妹怎麽可能相爱啊?我跟翔哥哥就是兄妹啊,可我们只有兄妹之情。”

冷叶眼神黯了黯,双手用力抱紧怀里的人。

自这之後,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虽然表面上好像还是跟平时一样相处,可是因为知晓了冷叶的心意,雪欢每次看到他小脸都不自主的微微泛红,冷叶每次看到她这样心情就变得很好,偶尔还忍不住逗逗她她,让雪欢彻底害羞的不敢抬头。

过了些日子,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慕司珏命人送来两篮从外采来的大红樱桃,雪欢看到一个个可爱无比圆滚滚的樱桃,馋得直流口水。将其中一篮让翠儿带给其他女尝尝鲜,留下一篮让人洗了洗,装了满满一果盘,她跟冷叶面对面坐在桌子前,一口一个吃得无比香甜。

“冷叶哥哥,”雪欢一边吃着,一边问冷叶,“慕哥哥最近怎麽没有来?”自从雪欢进,慕司珏几乎天天晚上都来坐一会儿,而且走的时候从来不走正门,每晚都是翻窗户出去的。明明是个皇帝,却搞得跟夜闯小姐闺房的采花贼似的。

冷叶丢了一个大樱桃进嘴里,吧唧吧唧吃了,把核儿吐出来,又丢了一个进去,“不准叫慕哥哥!”

雪欢不满地鼓鼓腮帮子,样子俏皮可爱,冷叶探手捏捏雪欢的小脸,“以後不许跟别的男人亲热,知不知道?”

跟慕司珏熟悉了之後,有一次慕司珏说她老皇上皇上地叫太生疏了,让雪欢像叫冷叶一样,也叫他哥哥。但是冷叶每次听到,都不准她叫。

“哦……”雪欢揉揉脸,顺从地改了口,“你不是说为了掩人耳目,皇上近期都要装作住在我这里吗?”

“对啊。”

“那他最近怎麽没来?”

因为他那天在亭子里应承了那些女人,最近不能跟你“睡”了……

冷叶坏笑着看着雪欢,神秘莫测地说:“你想知道慕司珏现在在干什麽吗?”雪欢嘴里塞着好吃的樱桃,摇头,她不习惯打探别人的隐私。

可是冷叶却来了兴致,不怀好意地说:“今晚我带你去找他。”

到了夜里,他果然抱着她跃上了房顶,屋顶不似地面,黑灯瞎火的,雪欢什麽都看不清,还好有冷叶抱着,她才不担心从房顶摔下去。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殿,冷叶把雪欢小心放下来,自己蹲下身,轻手轻脚地挪开一张瓦片。

明亮的大殿上,一张黄色的软榻上,坐着几日未见的慕司珏。

慕司珏慵懒地靠在垫子上,眼睛微闭,跟软榻同样颜色的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小麦色的膛。而此时,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像蛇一样的在那健壮的膛上来来回回游移。

视线向下,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跪着一个曲线婀娜的女子娇躯,玲珑有致的身体趴着,腰部向下沈出诱人的弧线。此时她正趴在慕司珏的腿间,头部微垂,上上下下有规律地动作着,并且从女子的喉咙里不时发出娇媚的哼声。

时隔几个月,雪欢再次偷窥到别人的闺房秘事,除了害羞,顿时还有种无语望天的感受,这些臭男人,为什麽总喜欢带她来看这种事情啊?!

雪欢连忙闭上眼睛,推着冷叶的膛,小声催他:“走啦走啦,我不要看不要看!”

冷叶好笑地弹弹她的小脑袋,笑骂:“小笨蛋,这不是重点,今晚有好戏上演,你难道不想看皇後丢人的样子?错过了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雪欢不想看这艳情戏,可是心里确实坏坏地希望过那个可恶又恶毒的皇後有一天真的能倒个霉丢个人什麽的,於是她没有制止住心中小小的邪恶,而是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观察屋里的动静。

这时,只见慕司珏双手捧起腿间女子的头颅,眼睛微眯带着淡淡的笑意:“皇後好像很喜欢这样伺候朕?”

皇後舔了舔嘴角的银丝,保养得细白柔嫩的手指轻轻抚着刚刚被自己含弄过的巨物,媚笑道:“臣妾跟皇上是夫妻,当然愿意伺候皇上,只要皇上高兴,让臣妾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慕司珏一反往日的温文尔雅,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神里都是邪恶的目光,“那……把朕吸出来……然後吃下去,好不好?”

皇後听到这样的话,身子明显兴奋地颤了一下,她仰着头,狐媚的眼睛里散发出势在必得的光彩,她深处鲜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声音酥到骨子里,“皇上……”

慕司珏很少与她行房,每次来也是例行公事一般,这让自认为拥有让天下男人为之心魂荡漾美貌的皇後早已心生不满。於是,好强的她几乎用尽了一切手段去勾引慕司珏,可慕司珏依旧是优雅地笑着,对她也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

其实皇後内心里也并不喜欢慕司珏,他太平淡,虽然有作为皇帝的威仪,可是她能看出他没有帝王的野心,做事也不够狠戾。她喜欢的男人是自己的亲妹夫,慕司羽。慕司羽这个人,险狡诈,城府极深,做事英勇果敢,谈笑间就能杀人於无形,连父亲都暗中防着他。

可是父亲却把她的妹妹夏嫣嫁给了慕司羽,而她虽然成为了一国之後,心理真正喜欢的却一直是慕司羽。

好在慕司珏跟慕司羽是兄弟,长相同样英俊也有五六分的相似,所以她喜欢勾引慕司珏,每次跟他上床,她都会告诉自己,压在她身上的人其实是慕司羽而不是慕司珏。这样想,她心里便会得到极大的满足,只是慕司珏一直以来的不回应,让她有些恼怒。

好在这一次,慕司珏竟突然变了一个人,所作所为与她心中想象的慕司羽的样子极为相似,她几乎喜欢望外,如果慕司珏以後都以这样的面目对她,那麽她就安安心心做他的皇後,然後得到他独一无二的宠爱。

其实说到底,夏菁爱上的不是慕司羽也不是慕司珏,而是一个能够征服她、符合她内心期许的男人。

作家的话:

我肿麽可以这麽勤劳,这麽勤劳,嗷嗷嗷……票票、收藏,亲们不要大意啊喂──

☆、(9鮮幣)26 一場戲

下面传来旖旎的呻吟声,雪欢连忙捂住眼,冷叶怎麽逗她都不睁开,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听不到动静了,雪欢小声问:“到底怎麽回事啊?要不咱们回去吧?”

冷叶拉下她的双手,道:“好戏开始了……”

雪欢睁开眼,伸直了脖子朝下面看。

慕司珏已经不见踪影,室内也不见侍候的女,只有宽大的软榻上,躺着衣衫淩乱的皇後夏菁。雪欢正好奇她为什麽不穿衣服睡觉时,沈重的红色木门缓缓打开。

一个面如冠玉的美少年娇笑着走进来,身後还跟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

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年龄,扭着比雪欢还细的小蛮腰,很快就来到慵懒斜躺的夏菁面前,身子轻轻一转,就转进了夏菁的怀里。

“皇後娘娘……”这声音竟然比女子还要婉转柔媚。

夏菁眼里都是未发泄出来的欲火,白藕似的手臂撑在耳後,另一只手,纤细的手指竟然伸进了少年的口中,“慕司珏那个没用的东西,老娘把他弄了,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少年鲜红的舌头色情地舔着女人的手指,闻言含糊着问:“皇後娘娘这样绝色的女子,他竟然都不好好对待,实在不像话……”

跟少年同来的男人,这时候已经脱下了上衣,露出纠结紧实的肌,他大步跨上软榻,一把捞起女人柔软如水的身体,抱着往床上走去。

夏菁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脸贴到男人膛上,湿湿地舔弄起来。

被抢了美人的少年跟在後面跺脚,娇叱:“死森元!娘娘是我的!”

名叫森元的男人闻言,哈哈大笑:“你那小东西能干什麽?能像老子的大棍子那样让娘娘爽吗?”

上了床,森元一把撕开夏菁的亵裤,举高她的双腿,笑道:“娘娘等不及了吧?属下这就让娘娘舒服舒服!”说完,下身一沈,巨大的状物一到底。

而被伤了自尊心的少年,委委屈屈躺到正舒服哼叫的瞎眼头顶,弱弱地喊:“娘娘,江儿也要……”

满满占据她体内那东西,撞击得女人大声浪叫,她摇晃着身子,伸出手,一把握住男孩腿间的某处,随着自己身体的动作,一边晃一边抚弄。

雪欢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她万万没想到,慕司珏走後,作为皇後的夏菁,竟然招来两个男宠,在她的寝里,这样肆无忌惮地胡搞。

还没等雪欢反应完,就在屋里的浪叫快要达到一个顶峰时,皇後寝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只不过这一次,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床上的三人俱是一惊,慌里慌张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八个提剑的年轻男子分成两排,他们身上穿着同样的黑色衣服,手里的剑闪着寒光冷冷地直指地面,几个人迅速而整齐快速步入内室,分两侧站好。

大门外缓缓步入一个人影,穿着明黄的龙袍,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移动轻轻晃动着,他走到离床两三丈远的距离停住,唇边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皇後,这麽做可不行啊!”

夏菁何等聪明,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慌之後,她脑筋一转,立马明白了自己中了圈套。慕司珏本不是突然对她有兴趣,他对她的那些行为,让她前所未有地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就在她最兴奋的时候,他竟然抽身而退。欲求不满的她,只能找来自己从娘家带来的男宠。

慕司珏其实并没有走,就在等这一刻,抓她一个现行。

可是男宠的事,她相信慕司珏其实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也从来不问,装作好像他本就不知情。夏菁知道,他是畏惧她娘家的势力。

其实她也是因为她爹的权利地位,才敢这样有恃无恐,所以就算他知道了,也绝对不敢把她怎麽样。

但今天,他竟然亲自揭穿这件事了。

夏嫣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用被子包住自己,眼神冷冷地看向慕司珏:“你做了什麽?你想怎麽样?”

夏菁问的并不是今晚的事,而是他想对夏家做什麽,他凭什麽、又有什麽本事动得了夏家!

“嗯……与朝中大臣暗中勾结,亏空国库,卖官鬻爵……”慕司珏笑着道,“还有……企图谋朝篡位!”

夏菁冷笑一声,眼神里都是轻蔑。

慕司珏也不恼怒,瞟了眼夏菁身边正在急匆匆穿衣的两个男人,走到桌边坐下,语气像是在问今晚的月亮大不大一样轻松,“这些……好像是要诛九族呢……”

夏菁披着被子从床上下来,笔直地走到慕司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慕司珏你就是个窝囊废,你以为凭你这个无能的皇帝就动得了夏家?!哼,真是天真!”顿了顿,夏菁蓦然下了,“况且……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跟我爹勾结的人,还有慕司羽!”

屋顶的雪欢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冷叶侧脸看了看她,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听到这句话,慕司珏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甚至还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唔……六弟啊……现在跟沐风两个,带着五百御林军大概已经冲进大将军府了吧……”

夏菁瞬间瞪大眼睛,厉声吼着:“这不可能!”慕司羽是她的妹夫,这些年一直跟父亲暗中往来,密谋夺取皇位,他怎麽可能突然叛变。

“不是突然……”慕司珏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麽,微笑着打破她所有的期待,“从夏嫣嫁给六弟的那天起,所有的事情,就是一场戏……”

作家的话:

PS:又收到礼物了,好高兴好高兴,谢谢可爱的小烟,美丽的daisy_bo,麽麽哒~~

PPS:俺有话对亲们说,谢谢大家买俺滴书看,但是……但是看完就完了啊,乃们能不能不要顺便带走了啊,乃们这样带着走了,我真的是头疼肚子疼蛋也疼啊,手下留情啊亲们~~

☆、(9鮮幣)27 那年的一場遇見

这场戏一开始其实不应该这样演。

夏菁没有说谎,慕司羽的确跟夏钧琦暗中勾结过,并欲夺取皇位。

可是在计划进行的第一步里就出了岔子。

这个岔子便是夏钧琦的二女儿,有“燕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夏嫣。

夏嫣是燕国开国功臣、两朝元老兼护国大将军夏钧琦与正妻所生的女儿。这个小姑娘拥有着这样显赫的令人羡慕的身份,最终却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夏嫣12岁的时候,将军府里来了一名武艺高强的少年,他是父亲选给她5岁弟弟的护卫,听说是某个世外高人的关门弟子。起初夏嫣虽然常常见到他,但是对他的印象就跟府里的其他侍卫没有两样。

夏嫣小时候活泼好动,鱼抓鸟,惹是生非,男孩子爱干的事情她都喜欢,反而女孩子那些针线活之类的东西,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她的母亲经常说她,可是仗着大家的宠爱,她从来都不听。

於是有一次,她看到府里一棵大树上,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个挺大的鸟窝,小姑娘一下子来了劲,呼哧呼哧就爬上去了。

鸟窝的位置偏僻而隐蔽,夏嫣站在树杈上,小心翼翼往前挪。

当她的手刚碰到鸟窝的边缘时,鸟窝里突然响起母鸟尖厉的叫声,这声音吓了夏嫣一跳,脚下一滑,小姑娘就这样掉了下去。

夏嫣紧紧闭上双眼,做好了迎接剧痛的准备。

可是,过了好久,她并没有哪里觉得痛。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貌不惊人的少年面孔。他长相普通,可是眉眼冷峻,身上有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早熟气质。他眼神淡淡地看着她,平静没有波澜,这是夏嫣遇到的第一个没有因为自己的美貌而动容的陌生人。

少年的声音沈稳而温和,像小溪的流水,清澈凛冽,“别怕,没事。”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被父亲罚跪也从来面不改色的夏将军家二小姐,就因为这几个字,红了整张脸。

少年叫淩尘,是隐居在紫玉山的剑圣老前辈的义子以及关门弟子。剑圣曾欠过夏钧琦一个人情,所以这次夏钧琦借人,剑圣就派了淩尘前来。

这之後,夏嫣往弟弟屋里跑的愈发勤快。

一年多以後,夏嫣14岁生日那天,已经高出她一个头的淩尘,在他经常教她功夫的小河边,拉住了她的手,并且亲吻了她的嘴唇。

如果说最初只是心动,那麽这一吻之後,夏嫣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此生非君不嫁。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的婚姻,从来就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夏府就那麽大,她跟淩尘相会的次数多了,很快就被人发现,并且告到了父亲那里。

父亲大怒,罚她跪在院子的正中央,命人去抓淩尘过来。

淩尘虽然为了师命来到这里,但是他从来就不是畏惧权势的少年,夏钧琦命人绑住他的时候,他没有乖乖听话,双方终於动起了手。

那时候,只有16岁的少年,却已经难逢敌手,将军府的一众侍卫,很快就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夏嫣跪在不远处,骄傲地挺直身板,心里颇为自豪,看,这就是她的男人,顶天立地,敢为了她跟她强大的父亲对峙。

府里有施毒的高手,最後,是夏钧琦耍了手段,亲自拿下了他。

夏嫣的哭闹声震彻整个将军府。

她哭闹、绝食、闹自杀……

可是除了母亲抹泪劝她,再没任何人理她。

被关了两个月後的某一天,突然有人打开了门,让她出去,她撒开腿就往淩尘以前住的地方跑。

可是半路被突然冒出来的大哥截住了,半强迫地把她带入了大殿。

於是,她见到了慕司羽,那个风流倜傥、风姿绰约的六王爷。

可是,再好看再有权势的男人,不是她要的那个,她连看一眼都懒得。所以,倔脾气的二小姐,听说慕司羽竟然是来提亲的,冷冷地笑了下,漂亮的眼睛里都是不稀罕。

年轻的女孩子涉世未深、做事不经过头脑,她太想见淩尘了,也不管场合对不对,就问她爹:“淩尘呢?你把他怎麽样了?我要见他!”

已到中年的威武男子,坐在高高的主位上,手里拿着茶杯,用盖子轻轻拂了拂上面漂浮的茶叶,慢慢喝了一口。

“死了。”

夏嫣“嗖”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可能!”

夏钧琦用从未有过的冰冷目光看着夏嫣,不带丝毫感情地说:“你再不听话,我现在就杀了他!”

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却依旧不服气,双手掐着腰,瞪着她爹,一字一句道:“我谁都不嫁!我只嫁给淩尘!”又指着慕司羽大声道:“我不嫁给他,他没有淩尘好,我不嫁!”

那时候,她以为父母总是爱着孩子的,她只要多吵吵闹闹,父亲总会让步的,可是她本就不明白,浸在权利与地位欲望中无法自拔的那些人,早已被这些东西扼杀了感情,亲情对他们来说,也是可以牺牲的物品。

第二日,夏嫣再次被带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她被带到了他们家的地牢。

地牢里湿气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夏嫣顾不得湿气寒冷,催着看守地牢的人赶紧带她去找淩尘。

淩尘找到了,在一间密室里,靠南的墙边,赤裸着上身的淩尘被绑在架子上。男孩的上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鞭痕,血模糊。夏嫣看到这一幕,几乎晕过去。

淩尘前方不远处,有一张椅子,上面坐着正在喝茶的夏钧琦。看到夏嫣,夏钧琦微微一笑:“嫣儿你说,给他个什麽死法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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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嫣儿,俺们的第一美人,敢爱敢恨滴小嫣儿,为了剧情,对不起,让你成为杯具了……

我要票票我要票票我要票票……给我票票的都有D罩杯,不给的,都是A,小A!!!!

☆、(8鮮幣)28 我的眼淚,只流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直到淩尘死的那一刻,夏嫣也不敢相信父亲会那麽做。

他是她最崇拜尊敬的一个人,却杀了她最爱的人。

她的淩尘,不爱说话不爱笑,救了从树上摔下来的她,守护着她长大等着给她幸福,手把手教她习武,她生病的时候能从他冷漠的眼底看到浓浓的心疼,她闯祸被关禁闭他爬窗户进来陪她……

从没说过情话,却用尽他所有一切来爱她的淩尘,深深地看着她,如初见时那样温柔地对她说,嫣儿,不要怕……

然後,他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夏嫣那时候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在呆立了一刻锺之後,对她父亲说:“替我好好安葬他!不然我会让你们慕司羽,**犬不宁!”如今她已无所畏惧,擅长惹祸的她给她亲爱的父亲和未来的相公使个绊子,找点麻烦,真的是她的强项!

然後,背脊挺直的少女再没有看那死去的爱人一眼,转身离开了地牢。

我最爱的人,这世上没有了你,就没有值得我脆弱的理由。我以後再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哭,因为他们都不配看到我的眼泪。我的眼泪,只流在你能看得见的地方。

七日之後,慕司羽出现在夏嫣的闺房。

夏嫣脸色苍白,圆圆的脸蛋几日就消瘦出了尖尖的下巴,可是她的眼神勇敢而无畏,她看着慕司羽,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父亲,不愿意被他摆布,我会帮你,然後……你给我自由!”

慕司羽浅笑着看着面前冷着脸的小姑娘,问:“你怎麽知道?”

“没有人喜欢受制於人,而我父亲从来就是想要主宰一切的人。”

慕司羽仍然微笑着,“一夜之间长大了?”

“不……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以前没有明白的事……”她一直都是个坚强的人,伤痛的确让她痛不欲生,可是也让她变得清醒。

这样的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一无心机城府,二来武功也不高,在将来的计划里,她或许起的作用并不大,可是慕司羽看着她坚毅的眼神,却突然相信,不管多久,她一定会做成她想做的事。

“好。”他答应她。虽然他对她并没有什麽感情,但是这样的女孩子,值得赞赏,而且,她说得对,他这个人,的确是不怎麽喜欢受制於人。

後来,他让他身边武功最高也是最公私分明的一个护卫教她习武,令他惊讶的是,护卫那样残酷的训练方法,她竟然从来没有呼过疼、喊过累。

她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心知她恨透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为了最後能扳倒他,慕司羽以为夏嫣会暂时忍受心中的痛苦,跟她父亲讲和。可是她没有,她甚至不愿意回家。嫁给他的这三年里,她一次都没回去过,甚至从未提起。有时候他跟她说一些他打探到得情况时,说到夏府的一些事,她也一脸平静。

不过慕司羽很快就想明白了,理解了她这麽做的原因。然後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的成长真的让他刮目相看。试想如果她真的假意跟她父亲和好,她父亲很定就会怀疑她的目的,进而就会对她展开调查,这样对他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所以还不如把她真正的情感表达出来,恨到连家都不认了,她的父亲才不会起疑。

这些年,夏嫣的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仍旧活泼,仍旧大胆,但以前,她再怎麽大胆活泼,都是个害羞矜持的小姑娘,而现在,她竟然能在别人面前很自然地跟他做出亲密的动作。慕司羽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难,她肯定挣紮了好久,肯定觉得对不起那个死去的人。但是心中仇恨已经快要将她压垮,她亟需得到她想要的,来发泄她已经压不下的漫天恨意。

事情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进展得很顺利。

慕司珏对皇位并没有什麽留恋,只因当年慕司珏的母亲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他出生时,先帝不顾所有人反对,在他的满月宴上宣布立他为太子。所以即使後来皇後生了嫡长子慕司羽,却连继承皇位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先皇後心里的一块病,慕司羽8岁那年,皇後郁郁而终,失去母亲的少年便把这个罪怪到了慕司珏母子的头上。

亲情浅淡凉薄的兄弟二人,这麽多年来,从没想过会有联手的一天。

或许只是他没有想到。

慕司珏在他成婚的那天,私下里对他说,他知道他娶夏钧琦的女儿是为了什麽,他说他愿意将皇位给他,但是夏钧琦是燕国的大患,他们必须联手除去。

慕司羽思考了一个晚上,答应了。

於是,表面上,所有人仍旧恪尽职守,做自己该做的事,背地里,慕司羽与夏钧琦密谋策划政变之事,而实际上,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戏。

慕司羽、慕司珏、夏嫣、程沐风,他们将所有的力全部都投入到这个局中之局里面。

作家的话:

今晚本来说了再更一章的,不过今天写得太慢了,写完估计就12点了,编编也睡了,不能审核也就不能更了,大家不要等了,对不起亲们,麽麽~

☆、(10鮮幣)29 失敗的原因(1)

事实证明,这场戏很成功,慕司羽等人的演技也很完美,夏钧琦虽然对慕司羽有所戒备,但他戒备的是日後若慕司羽即位,他还能不能控制他。可夏钧琦万万没想到,慕司羽本就没打算以他的方式去夺位,更不打算做一个傀儡。

其实能有简单办法,并且不会背上弑兄篡位的罪名而得到皇位,聪明如慕司羽,怎麽可能还会选择跟夏钧琦上同一条船呢。

程沐风带领的五百御林军,是从皇里所有御林军中心挑选出来,并且是由程沐风亲自训练出来的英侍卫。

夏府是将军府,平日里虽然戒备森严,但再怎麽森严,也比不上别人有备而来。

皎洁月色下,程沐风带领五百名御林军很快就攻入了夏府内院。

此时夏府只剩下包括步之恒在内寥寥几人,正手持刀剑散布在夏钧琦周围。即使已经是穷途末路,夏钧琦依旧气势淩人,目光如炬地看着程沐风等人。

程沐风合上刚刚用来当武器的扇子,笑得非常开心,“夏将军,您不要等我啊,小王也是圣明难违,皇上只想请您进一叙。”

夏钧琦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看着程沐风也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慕司羽竟敢背叛我?!”

程沐风用扇子轻轻击打着手心,来来回回悠闲地走动着,闻言笑道:“瞧您说的,六王爷怎麽是背叛您呢?他虽然是您的女婿,可也是皇上的亲弟弟啊,况且,这女婿嘛……其实也只是挂了个名而已!”

“慕司珏究竟给了他什麽好处?”夏钧琦已经到达了盛怒的边缘。

程沐风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不远处威震四方的护国大将军,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皇位!”

夏钧琦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怎麽能想到,皇位这种东西,慕司珏竟然这麽轻易就能允诺送人?!

“哈哈哈哈──”夏钧琦仰天大笑,“好!好一个计中计,局中局!老夫一生驰骋沙场工於算计,没想到竟然栽到你们几个毛头小子手上!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们有什麽证据治我的罪?没有证据,你们怎麽说服跟随我的二十三万三军将士!”

程沐风向前走了两步,笑眯眯道:“这个就不用将军您费心了,您的女儿,我们尊敬的六王妃,已经为我们搜集了足够治您十次死罪的证据了!”

夏钧琦笑声停下,过了片刻又冷笑:“不愧是我夏钧琦的女儿,够狠!没想到我养了十多年的女儿,竟然一心想要置她父亲於死地,很好,很好!”

程沐风这时也冷了表情,“你当初杀她喜欢的人时,就没想到那是在置你女儿於死地吗?为了你的目的,你能牺牲你女儿,任由欲望抹杀了你最後的人,你现在有什麽资格怪别人?!全都是你,自、作、自、受!”他还记得他的二妹,他们家最小的孩子,小小的粉嘟嘟的少女,被他们全家放在掌心呵护,她的小脸一皱,全家都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可是那个孩子最终却死了,变成他们全家抹不去的痛。

人可以有野心,你有本事也可以去抢夺至高无上的荣誉地位。朝代就是这麽更换的,慕司羽的父亲也是从别人手上抢来的这个国家。在这个弱强食的社会,一直都是强者为王。

但是,无论你有什麽样的目的,人都是不可以完全丧失,如果丧失了人,甚至连你的骨血都能随意舍弃,那麽即使你得到了全天下,那麽很快地,全天下也会把你踩在脚下。

这就是夏钧琦失败的原因。

“将军,咱们还要打吗?”程沐风的眼神似有似无地瞟了下夏钧琦身边的步之恒,凉凉地问。

步之恒接受到他的目光,表情一顿,继而又冷漠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不出程沐风的意料,夏钧琦抬头仰望了一会皎洁的明月後,果然道:“既然皇上邀老臣进,那老臣就随小侯爷走一遭,顺便见见我优秀能干的女婿!”

程沐风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夜,程沐风并没有直接带夏钧琦去见慕司珏,而是把他跟步之恒等人关在一处院子里,派了重兵把守,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带着夏钧琦等人上了去皇的马车。

皇里,依旧是一副美丽而欣欣向荣的景致,女提着花篮在花丛间穿梭,采集新鲜的花瓣给各的主子泡花瓣澡或者制成芬香浓郁的花茶喝。

就在这时,花园里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三排穿着黄色服饰的御林军排着队步履稳健地穿过偌大的庭院,向皇上平时处理公事的议事殿走去。

御林军最前方带头的是慕司珏的表弟,先皇的同胞姐姐,玉和大公主唯一的儿子程沐风,而走在队伍中间的,浑身散发着威严气息的是朝中重臣、皇帝与六王爷两人的岳父,夏钧琦大将军。

程沐风等人所过之处,女太监纷纷跪下行礼。显然,她们还不知道这短暂的一天里,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到了议事殿,慕司珏正坐在正前方的龙椅上批阅奏折,事到如今,夏钧琦也懒得做表面功夫,毫不客气地在太监搬上来的椅子上坐下,“皇上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只有五百御林军就将老夫拿下,真是英雄出少年!”

慕司珏但笑不语。

“菁儿呢?皇上该不会连您的发妻也一块儿治罪吧?”

“皇後啊……”慕司羽温吞的嗓音在室内响起,“皇後昨晚乱廷,已经被革去後冠了,至於处置,朕已经交给冷爱卿办了……”像是突然忘了什麽,他侧了侧头,问站在他身边似乎有些失神正在磨墨的少女,“欢儿可知,昨夜冷爱卿说要怎样处置皇後?”

夏钧琦这才注意到,慕司珏身边站着的那个娇小少女,并不是个普通女,她穿得虽然素雅低调,但是她头上的发饰,明明就是皇妃专属的饰品。

作家的话:

今天一定是两更!求票票~

29-36

☆、(11鮮幣)29 失敗的原因(2)

雪欢昨晚被皇後里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惊得连觉都没睡好,倒不是害怕,她只是震惊。她没想到皇後跟六王妃是亲姐妹,也没想到她们的父亲要密谋造反,更没想到的是,慕司羽……原来他跟慕司珏是早就联手了的。

所以,其实她并不是被他随意送给别人的,是不是?

雪欢一整晚没睡,冷叶带她看完戏,将她送回秋苑便不知去向,直到天已经微微泛白,也不见他人影。

雪欢实在睡不着,披着衣服坐起来,但是没坐多久,卧房门外传来翠儿低低的声音,“娘娘,您起了吗?皇上宣您过去用膳。”

雪欢沈吟了片刻,道:“起了,等我一下。”

翠儿轻声答了句“是”。

**

这是雪欢头一次在秋苑以外的地方用膳,而且还是在玉乾这种别人想进都进不来的地方。黄色的丝绸桌布上,致的瓷器镶着金色的花纹,流光溢彩,里面盛放着同样致的美食,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现在这里并没有外人,而且跟慕司珏早已以兄妹相称,所以雪欢行了礼後并没有太拘束地在慕司珏身边落座,拿起筷子小口吃着碗里珍珠一样晶莹的白米饭。

“这是怎麽了?怎麽不说话?”吃了一会儿,餐桌前依旧安静,慕司珏忍不住问身边的人。

因为虽然雪欢并不是特别活泼的女孩子,但今天却格外沈默。

雪欢心里现在真是五味杂陈,虽说她好像真的误会了慕司羽,他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绝情,但那时候,毕竟她是真的伤了心,对他的感情也不如之前热烈,现下大局已定,说不准慕司羽什麽时候就入面圣了,到时候若是遇上他是对她视而不见?还是跟慕司珏开口要回她?如果他真的要她跟他回去,那她要听他的吗?

“皇上……”雪欢放下筷子,转过脸面对从容微笑的男子,“我有件事不明白……”

慕司珏点点头,“你问吧。”

雪欢紧了紧拳头,抿抿唇道:“其实我在这场戏里,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麽六王爷他……他为什麽要把我送进里?是……是因为……”是因为他知晓了她明维朝公主的身份真的恼怒了,还是,其实是对她厌倦了吗?

慕司珏没有立刻回答,眼神瞟向雪欢身後刚刚出现的人影,淡笑着道:“我想,你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好。”

雪欢莫名其妙,抬眼去看慕司珏,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的身後。她诧异回过头,接着身子一震。面前的男子,穿着蓝色长袍,身形俊朗,长长的睫毛下,明亮的眼睛里是雪欢熟悉的温暖,他唇角微勾,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轻声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说完这四个字後,再没有跟她交谈,只在慕司珏另一侧坐下,跟慕司珏低声讨论着事情,所以他也并没有回答慕司珏转给他的那个问题。

如今站在议事殿,雪欢心思仍旧恍惚,所以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全场的焦点。慕司珏问她话,问了两遍她才回过神儿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慕司珏,慕司珏对她露出宽容的笑。

这时,後方有浑厚的男人说话声,“原来这就是那日六王爷从明维带回来的小丫头,听说被封了妃受尽恩宠,今日细细一看,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皇上和我那一向明的女婿都为之神魂颠倒。”言下之意,她是个伺候过两个男人的不干净女子。

雪欢脸色片刻变得煞白。

这时候──

“岳父大人说笑了……”

慕司羽背光站在大殿门口,早上冷冷的晨光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色彩,有种不真实的气质。

慕司羽淡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柔弱女人而已,况且再美能美得过您的女儿,本王的王妃麽?王妃不仅是咱们燕国第一美人,还是个非常有头脑非常有胆识的……女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司羽只是想借夏嫣讽刺夏钧琦的失败,并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伤了那个敏感的小女人的心。

雪欢听他这句话出口,心中顿时一痛,手中的墨石也掉在砚台上,墨汁零星溅起,沾到雪欢的手背,雪欢语气有些压不住的颤抖,对慕司珏道:“皇上,我……我先下去……”

慕司珏温柔地拍拍她的胳膊,“去吧。”

离开的雪欢并没有看见,站在她身後的慕司羽,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眸中是明明白白的柔意。

夏钧琦坐在椅子上,身边站了好几个大内高手,虽然心里恨不得将这背叛了自己的人千刀万剐,可是他还是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他老了,而这些年轻人正值人生最好的时候,他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夏钧琦的目光冷到冰点,他知道慕司羽桀骜难驯,但因为他只是个小小的王爷,个人能力再突出,他没有兵权没有靠山,就算有什麽不服也什麽都做不了,万万没想到慕司羽竟然跟慕司珏不计前嫌,兄弟二人联手,又有大公主及夫家的鼎力相助,使他败得这样迅速且彻底。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夏钧琦命令自己去接受这个无论在战场还是朝廷都适合的法则,闭了闭眼,再度睁开,这个叱吒风云了一生的男人缓缓道:“我败了,我知道你们会诛夏家九族以绝後患。但是……嫣儿,她不会为夏家报仇了,而且也算得上立功之人,就放过她吧!”

“哦?”慕司羽状似很惊讶地说,“您这是,是在给嫣儿求情?”

夏钧琦当然不是因为临死前对女儿突然产生了内疚,他是知道大势已去,按照惯例,诛九族是避免不了的。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夏家就什麽都不剩下了,他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唯一的希望是,尽量留住夏家最後一点点血脉,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毕竟也是夏家的後代。

在夏钧琦心里,既然这都是为了骗他心安排的戏码,那麽夏嫣跟慕司羽也就没有什麽夫妻情分,所以很可能会被慕司羽杀掉。但他不知道,其实慕司羽从来就没打算杀了夏嫣,他欣赏夏嫣,跟夏嫣算得上知己好友,有时候他也心疼她,这个以爱情为重的女孩子,活得那麽洒脱,可是内心的痛苦却无法说给任何人听。

这时候慕司羽脑海里就突然出现了刚刚落荒而逃的那个人带着委屈的小脸,突然就後悔当初不该为了一时之气就听从了夏钧琦的建议,把这个慕司珏多看了几眼的小东西送进去。

作家的话:

二更哦,二更哦~~

送礼名单:vivianma0009(1份)、rizaliang2(2份)、daisy_bo(3份)、花凝亲破费啦~~大家都是我的真爱,真爱,我爱你们!!!!!!!

【修文,捉虫~】

☆、(9鮮幣)30 道歉

至於雪欢为什麽会被送进,也是有原因的。

慕司羽带她回来的那天,慕司珏亲自出城迎接。但是没想到慕司羽的队伍中多出来个女孩子,慕司珏知道这个弟弟以往对女色并无嗜好,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眼中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但这一点动作,很快就被心思敏捷的夏钧琦发现。

於是当天晚上,夏钧琦就要求慕司羽将雪欢送进,一来他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在中不得宠,对其他妃子也没有表现得多喜爱,而现在他竟然对初次见面的一个小女孩露出那样的表情,夏钧琦觉得送一个符合慕司珏心意的女人给他,而这个女人如果能帮他们监视慕司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二来,慕司羽跟夏嫣一直恩爱,王府里如果突然多出个争宠的女人,夏钧琦也怕自己的女儿地位不稳。

夏钧琦还特别叮嘱慕司羽,给雪欢一点甜头和念想,让她对他余情未了,然後方便为他们传递消息。

慕司羽当时沈默了许久,一直到夏钧琦皱起了眉头,他才答应下来。

从将军府里出来,已是深夜,他踏着月色漫步走回家,身後远远跟着几个侍从。不可否认,他喜欢她,不一定是爱上,但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但现在情势逼人,他还不能跟夏钧琦翻脸……

慕司羽不担心雪欢在中会怎麽样,其实在里她反而更安全,他担忧的是到底要跟小丫头怎麽解释这件事。

一直到家门口,他心里也在思索着,所以并没有看到倚在门框上的程沐风。

程沐风挥退了後面的侍卫,走到慕司羽面前,面色平静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麽事?”

程沐风难得收起一副不正经的表情,沈吟了一会,道:“雪欢……是明维的公主。”

这件事程沐风想了许久,他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要看慕司羽知道後彩的脸色,可是如今眼看着这对男女的感情越来越深,慕司羽隐隐有些无法自拔的苗头,他不反对慕司羽爱上谁,但是若等到他真的爱上了雪欢那天才知道这个消息,以程沐风对慕司羽格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欺骗了他的人。

如果到时候他因爱生怒,对雪欢做出什麽无可挽回的伤害,事後再发现自己做错了,那时候就什麽晚了。还不如趁他还没彻底爱上雪欢之前,现在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他。

果然,慕司羽明显一愣,“你说什麽?”

“雪欢是赫连正德的女儿,虽然好像并不是得宠的女儿,但她确实是个公主。”此时程沐风要是知道刚刚将军府里发生的对话,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这件事,起码不是这个时候,这个时机。

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他没能来得及阻止慕司羽一气之下,什麽也不解释,就把雪欢送进了,也因此伤了她对他的感情。

**

慕司羽站在处处花香的秋苑里,想到今天早上吃饭时她问慕司珏的问题,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希望这小东西,不要像他一样那麽较真记仇就好。

出门打水的翠儿见到大厅门口突然多出来的身影,急忙放下水盆跪下请安:“奴婢给王爷请……”

慕司羽出声打断她的话,“欢儿在里面吗?”

“在,在的……”这些日子对与这个秋苑发生的奇怪事,翠儿已经不是很惊讶了,比如为什麽皇上明明很宠爱雪妃,但是却那麽放心让雪妃每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冷叶跟雪欢那麽亲密,皇上竟然也视而不见,而今天,慕司羽竟然也也亲昵地唤雪妃为“欢儿”……

翠儿一直都是个人,深知在这深中,不该知道的就不能知道,装聋作哑才是奴才的本分,所以她对慕司羽突然的行为也并没有表示出什麽好奇惊讶之举,这就是为什麽她能够在短短几年就坐到大丫头的位置上。

慕司羽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翠儿急忙站起来,招呼了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一起退出了院子。

慕司羽举步来到雪欢的房前。

门内有很小的啜泣声。

慕司羽心中一紧,推门走进去。

前方不远处的床上,淡粉色的帘子被挂在床的两侧,床上趴着一个纤细的人影,此时她的後背一起一伏,明显正在哭泣。慕司羽心疼起来,急忙走过去。

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雪欢以为是翠儿或者冷叶进来,哭着道“出去出去,呜呜呜……”慕司羽心中五味杂陈,难得她格变得活泼些了,会任了,可是现在却哭得这麽伤心,作为罪魁祸首的他,顿时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明维的公主又怎样,他不过是气她骗了他,可反过来想一想,当初若她没有骗他,以他处理事情的手段,断然不会留下赫连家族的任何血脉的,恐怕当时早就一剑杀了她,哪里还有之後的缠绵悱恻?

慕司羽走到床边,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想要去抚她的头发。这时雪欢感觉到有人来到她身边,以为是冷叶,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道:“你──”

然後她就这样张着嘴,定住了。

慕司羽顿在半空中的手温柔地上她的长发,眼睛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小脸,流露出心疼,“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低头,即使往日面对夏钧琦的时候,他也从没放弃过自己的骄傲。可是这一次,他心甘情愿,她是他珍爱的女人,应该为伤害了她而负责。

作家的话:

下章……开荤!!!!!!!!!!!!!!!!!!!!!!

☆、(11鮮幣)31 芙蓉帳暖【慎】

“欢儿……”慕司羽轻轻扯了扯被某人紧紧抱住的被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快出来,别闷坏了……”

反应过来面前的人真的是他之後,雪欢竟然一下子拉过被子,从头到脚把自己蒙了个彻底。

“欢儿,出来我们谈一谈……”

劝了好一会儿,被子底下的人也不愿意出来,慕司羽怕她长时间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憋得难受,手下用力,就把她身上的被子拉开了。

雪欢眼里此刻翻滚着委屈的泪水,见拗不过他,索丢开被子把脸别到一边。

慕司羽知道她委屈,轻声道:“欢儿,和我说说话……”24年来,他何时这样哄过人,可是这一刻却做得心甘情愿,“欢儿生我气了对不对?打我好不好?”

雪欢仍旧别着脸不说话。

慕司羽耐心十分好,身形动了动坐的离她近一些,柔声道:“你恨我一句话不说,就把你送到里,送到你最讨厌的地方;还生气明明你以为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我却这样伤害你的心……是不是?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欢儿能原谅我麽?”

他看着他,眼睛明亮如天边星子,语气里略带期待地问她:“我保证以後不会再出这种事了,欢儿,做我的王妃,好不好?”

雪欢吃惊抬头,这时候也忘了生气,“王……妃……”她怎麽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时候的雪欢,还不知道慕司珏已打算让位於慕司羽,现在成为他的王妃便意味着,未来她将是燕朝的皇後。

慕司羽也没想现在就告诉她,他还不想一下子就把她吓坏,“嗯,我希望你一直在我身边……”

雪欢缓缓低下头,沈默了很久才开口:“可我姓赫连……”他曾下令将赫连一族全部赶尽杀绝,老弱妇孺全都不放过,她理解王朝更替的时候侵略者要永除後患,她也不恨他杀了她名义上的亲人。可是毕竟她身上也流着赫连家族的血,若她真的跟他在一起,以後生下有赫连家血统的孩子……

慕司羽却并没有想到这些,扳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嘱咐她:“你姓白,从此之後,忘记赫连这两个字,牢牢记住你叫白雪欢,懂吗?”

“可是……”可是感情这件事,不是想挽回就能挽回,已经受伤的心,不可能因为一场求婚而不再疼痛,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情绪,况且……

还有冷叶在等她。

“不准可是了!”慕司羽本不习惯接受别人的拒绝,自己放低了架子讨好她,却得到一句“可是”,心气高傲的男人突然觉得被伤了自尊。

二话不说,男人低下头,迅速攫住了女孩娇美的唇瓣。

久违的熟悉味道……

慕司羽大力吮着那两片软,鼻翼间充斥了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此时怀中抱着她,心里只觉一片满足。

咬着她粉粉热热的耳垂,慕司羽含糊地笑道:“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嗯?”微凉的手指轻松滑入她的裙中。雪欢被他一个深吻弄得有些失神,待眼神清明,发觉他的手已经探了进去。

雪欢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一酸,扭着腰去躲男人的碰触。

慕司羽权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耍小子,於是亲着她轻声哄,“乖,让我进来好不好?好不好?”虽然嘴里问着“好不好”,可是他的动作哪里是在询问?修长的中指探进一个指节,食指压着那粒敏感无比的小珠子轻揉慢捻,雪欢久旷,只几下便瘫软如水,底下也流出点点蜜汁。

“好美……”剥去她的衣物,慕司羽忍不住感叹。完美无瑕的肌肤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纯白如雪,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慕司羽手上动作不停,低下头一口咬住她圆润的肩头,湿热的舌头一路向下,连咬带吻,留下一片粉红的痕迹。

雪欢长长嘤咛一声,前的红缨被他吸入嘴里,像小儿吃一样饥渴吮吸,“宝贝……”慕司羽拉开她的双腿沈身进入,“疼的话叫出来……”

雪欢紧紧咬着唇,忍住身下嫩被巨大物件挤开的不适感,可是那东西太大,刮着她的里面又涨又疼,又……舒服。

“乖,乖,进来了……”眼见她小脸涨得通红,慕司羽心疼地哄着,可是忍了这麽多日子,好不容易等到重逢这一天,他怎麽也控制不住自己。

雪欢终於忍不住呜呜哭起来,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儿,慕司羽一边亲着她的眼睛,一边一下一下扩张着进入。雪欢一双小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膛,感觉到身下有嫩被翻进带出,麻麻的,痒痒的……好像总是差那麽一点点,心里好想要他再深一些,再重一些……

可是这样的哀求打死她也说不出来,身子又濒临崩溃的边缘,小丫头不知所措,小手无意识地掐住他前的肌,随着男人摇晃的动作嘤嘤啜泣,“不……不要……”至於不要什麽,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因为动了情,女孩子娇嫩的身体里分泌出来的体越来越多,慕司羽看着她可以承受了,双手再把她的双腿分开一些,抓住她软软的光滑臀,狠狠往自己身上送去。

这次雪欢不麻也不痒了,那个地方因为摩擦生热,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雪欢在火烧般得痛楚里,觉得某种压抑在心底的情绪马上就要喷发而出。

“欢儿,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慕司羽被她下面紧得头皮发麻,知道她马上就要到达极致,一只手竟然抚上她的小腹,在他每次深深入的时候,微微用力按压那个包裹着他的地方。

雪欢被里外夹击,身子剧烈抽搐起来,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烟花在头顶盛开,两人同时到达从未有过的天堂……

一波过後,慕司羽又从後面要了一次,第二次出来後才堪堪放过她。经历这一场欢爱,雪欢累得不行,整个人软的像一滩泥,连眼皮都睁不开了。慕司羽躺到床上,将雪欢小心抱到自己身上趴着,又拉过薄被将她盖好。

低下头无比爱怜地吻吻女孩汗湿的小脸,慕司羽一向深沈得让任何人都读不懂他情绪的眼神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知道今晚不能再要她了,这麽久没做,她又青涩,身子早已紧如处子,再要第三次恐怕就得伤着了,可是他们的下身依旧结合着,男人任地不想出来,被她含着的感觉太舒服,他想念她这麽久,此刻在她的身体里,他才能体会到这份拥有。

作家的话:

其实我原本属意冷哥哥的,可是写来写去,也无法把他俩写到床上去,算了算了,便宜王爷同志了……

(捉了一遍虫~~)

☆、(14鮮幣)32 翻臉

一大早,雪欢疲倦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俊朗的面孔。皇帝的老婆大多是国色天香,美人中的美人,所以皇室的後代,无论男女,大多也都是漂亮的。

在雪欢遇到的异中,赫连翔的英俊表现在他身上那股冷漠和狂热并存的气质上,程沐风的脸则只是单纯的漂亮,美得妖娆又嚣张,而冷叶就像冬天开在雪山上的白莲花,银色的发丝配上一张完美的毫无瑕疵的脸,这样不似人间的面孔每次对着她,露出的都是暖暖的笑容。

慕司羽……他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场,在雪欢眼里,他一直处在一个不可触的高度上,她曾经因为他的温柔妄想过跟他一世长安,可是分开的这几个月,她想清楚很多事,他的世界不适合她,而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想要追逐的梦想,守着一座空房,只为等待着他百忙之中的偶尔转身。

可即使离开,她也还是那麽那麽喜欢他……

雪欢的手指轻轻划上男人浓密的眉,坚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这个男子是她懂得情事後第一个心动的人,是她最初的爱情和珍惜,她很感谢他,是他让她品尝了爱情里的酸甜苦辣,没有甜蜜伤痛过,没有刻骨铭心过,也不会有她这短短时日里的成长。

“趁我睡觉不老实,嗯?”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雪欢唇边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正好被刚刚睁开眼睛的男人看到,於是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一边轻咬一边打趣。

雪欢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指,却被男人握得更紧,鲜红的舌头伸出来,在女孩在中已经保养得水嫩的指腹上轻轻地舔。

“好像嫩了不少,身子也嫩了许多,里的水果然养人,以後让你天天泡着……”

“你……你别这样……我有话跟你说……”十指连心,雪欢温热的舌头舔着微凉的指尖,湿湿的暖暖的,雪欢连说话都颤抖起来。

“唔……说吧,我听着……”慕司羽翻身坐起,将雪欢赤裸裸的身子抱到怀里,怕她冷又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一手探进被子里握住她的一只软软的丰盈,另一手依旧捉着她的手指噬咬含弄。

雪欢努力忽略手上的触感部的揉捏以及臀下那火热的抵触,抖着嗓子说:“我……我不能跟你成亲……”

她说的太小声,慕司羽又没有认真听,所以第一遍并没有听清她的话,“什麽?”

雪欢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道:“我说我不能跟你成亲!”

“……”

慕司羽动作缓缓停下,最後顿住,缓缓开口,“你说什麽?”

雪欢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想……成……亲……”

慕司羽瞪着面前的小女人,手里蓦然捏紧她的手,问:“理由!”

雪欢吃疼想抽出手,可是这时候又不敢,只能僵着身子,自己给自己打了好一会儿气才说:“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你,你是因为有大事要做,我也不能怪你什麽……”

慕司羽不耐烦地蹙眉,冷声道:“说重点。”

雪欢不可自抑地缩了缩肩膀,想到自己跟他早晚有这麽一天,晚不如早,於是横下心说:“正如你所知道的,我是赫连正德的女儿,我母亲霜妃虽然是冷妃子,但我确确实实是皇室血脉,你灭了我的国家,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好吧,她承认这都是她随口编出来的借口,其实自己心里都知道,她本就没有那麽伟大,她跟明维的普通老百姓没什麽区别,不管是谁统治这个国家在他们心里都无关紧要,只要自己能有口饭吃有衣服穿便够了。她跟那些老百姓的不同只在於,她出生的地方不一样。

可是那有怎麽样呢?她从未被人当做公主来对待,又凭什麽要求她像个公主那样为祖国灭亡而不屈。

不过这时候她公主的身份却成为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如果能用这个谎言骗过慕司羽,让他放了自己,暂时做个有“大义”的公主也没什麽不好。

慕司羽微垂着头,雪欢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敢去看,过了很久,慕司羽才慢慢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狠戾,“这是你第、二、次、骗、我!”

他把最後几个字说得清晰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个巨石压在雪欢心头,让她感觉身子有千斤重,连动一下都不能。

“赫连雪欢,你真以为……”慕司羽放开她的手,有力的大手捏上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我对你好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

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用了力,雪欢疼得额头都冒出冷汗,心里却悲凉地想,看吧,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和距离,他对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俯瞰姿态,他不能像冷叶那样,把她放在同等的位置上,跟她说平等的话,他永远要做那个主宰一切的人,所有违背他意愿的人,都会被他看成是欺骗或者背叛。

“说话!”慕司羽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怒气,因为生气下手也不知轻重,下巴传来的剧痛让雪欢怀疑她的下巴可能已经被捏碎了。这麽痛,还怎麽说得出话来?

慕司羽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心中像紮进一刺,虽然微小,但是那种疼痛却蔓延至五脏六腑,24年来从没这样真心对待过一个女人,他以为她会高兴会对他撒娇会说她爱他,结果呢?他用王妃以後未来的後位的承诺换来的是什麽?是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什麽狗屁亡国恨,她压就是不想要他了!

毫不怜惜地甩开雪欢的脸,看着她抚着下颚忍住疼痛,男人声音冷得想冬日白水河里的河水,冰寒刺骨,“你喜欢上那个冷叶了是不是?你跟他睡了?!”

雪欢猛然抬头,一脸震惊地看着慕司羽。慕司羽却笑了。

怒极反笑,她若跟冷叶没有私情,断断不该是这种表情,如果她真的清白,跟冷叶没有任何瓜葛,她即使不打骂她,脸上露出的也应该是为他的不信任而伤心难过的表情,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脸的惊讶和惶恐。

“我说对了?”慕司羽赤着身子下了床,捡起扔在地上的衣物穿起来,“早知道你这麽不甘寂寞,随便一个男人都能上,我就不用这麽小心翼翼对你!”小心翼翼地,生怕她太小受不住,怕她在里日日哭泣,怕她在心里怨他的无情不原谅他……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下巴的疼痛已经被心里无边无际的难过掩盖,雪欢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细白的右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片水泽从指缝里淌出来,哭得无声又绝望。

可是那个狠心的男人,还在用伤人的话,践踏着她对他最後的感情。

“那昨晚你的欲绝还迎又算什麽?哦,反正我们之前已经有做过,多一次少一次对你来说无所谓吧?”系好腰带,慕司羽回头刚想再说些什麽,就看到她捂着脸,无声地哭着,悲伤又无助。

咬紧牙,将那些用来伤她让他自己好过一点的话吞到肚子里,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狠狠盯着床上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慕司羽闭了闭眼,一转身朝门口走去。

刚刚打开门,一抹寒光突然出现在眼前,慕司羽反应极快地闪开身,退後几步远,看着提剑走进来的修长身影冷冷地笑。

冷叶的表情比他更冷,长剑剑尖直指面前的男人,黑色的瞳孔带着从未有过的可怕怒气,“慕司羽,你、找、死!”

慕司羽心中已是死灰,不在意地勾了勾嘴角,随意地道:“冷叶,我刚刚还发现一个好玩的事情……”

冷叶懒得听他废话,眼角余光看到床上那个发抖的身影,已经让他心痛不已,恨不得将惹她伤心的人千刀万剐。

冷叶的身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动着,冰冷的宝剑在空中飞舞,每一招每一式都直攻冷叶要害。

慕司羽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招架起来非常吃力,当冷叶的剑马上就要触碰到他口时,慕司羽突然极快速道:“我听说,赫连雪欢的母亲,是霜妃!”

冷叶的剑已经碰到他的衣襟,却狠狠地停住了。

作家的话:

弥雅、星翼、悠琪儿、藤彩(2份)、Bearsandy……谢谢大家爱的礼物以及鼓励,偶勤劳又努力,偶很靠谱哒~~~

☆、(11鮮幣)33 冷葉的擔憂

一想到面前这个银发男子曾经也跟她肌肤交缠过,慕司羽的理智就像是被什麽狠狠撕咬着,似乎马上就要因为血模糊的疼痛而失去控制。

“不杀我了?”看着面色微变的冷叶,慕司羽的笑容反而艳丽起来,“杀了我,师父就一定会查,到时查出来赫连雪欢的母亲正是师父要找的人,而那个人已经死了,你猜……师父会怎麽对你的心头?!”

冷叶抿着唇,指着慕司羽口的剑紧握得都有些颤抖,“你想怎麽样?”

慕司羽用手指轻轻移开剑尖,轻声笑道:“那就要看我心情了!”说完脸色的笑意越发深了,脚步一转就要走出门去。

“慕司羽!”冷叶叫住已经出了门的人,“这几个月,我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带走她,可她心心念念一直都是你!但你从不肯相信任何人,不相信有人是真心对你,不相信她的全心全意,慕司羽你这样子,一辈子都别想留住谁!”

慕司羽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冷叶听见他咬着牙低声吼:“那就都给我滚!”

冷叶看着房间床上那个哭得一颤一颤的人影,叹了口气低低道:“若你对她还有一点点感情,就不要告诉那个人,那样会毁了她的……”那个人有多恐怖,对冷霜的感情有多炽烈扭曲,他见识了二十多年,如果雪欢长得像她的母亲,哪怕一点点,被那个人看到的话,他就算豁出命,也救不了她的。

慕司羽虽然正处於盛怒之中,但心里知道冷叶说得是实话,可是她将他的感情肆意践踏了个彻底,他又有什麽理由去怜惜她?!

“你以为我不说,师父就不会发现?哼,冷叶,别天真了!”说完这句话,慕司羽就离开了秋苑。

冷叶心内有着浓浓的不安,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他走进房间,来到那张淩乱的床前。

手伸出又缩回,最後终於缓缓放在女孩的肩上。

雪欢突然一回头,整个人扑进了冷叶的怀里,嚎啕大哭。她最珍惜的爱恋,竟然以这样互相伤害的方式作为终点,他对她原来不仅仅想要主宰,还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她……

冷叶心里也是後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夏钧琦失败後,他本想着既然她那麽喜欢慕司羽,若慕司羽回头找她,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慕司羽走。他不想留在那里徒增伤悲,在暗处看到慕司羽进入雪欢房间时,他就已经决定要走。

可是脚步却怎麽也无法移动,在秋苑的外面,他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见慕司羽出来,他控制不住地往她房间走去,心里想着只要亲眼见到,自己便可以死心。

屋子里传来女孩子婉转的娇啼哭泣声,慕司羽含笑的逗弄和低吼,冷叶的心像破开了一个大洞,往外汩汩冒着血,他急匆匆转身,轻功施展到极致,几个翻身便出了秋苑。

天黑得几乎看不见,可是官道上,一匹骏马飞驰,马上的人像是有什麽急事,手里的鞭子狂甩,马儿吃痛,更加用力地奔跑起来。

可是一个时辰之後,冷叶拉住了缰绳,停了下来。

冷风吹过银色的发丝,微凉的风中,俊美的男子仰起脸,脸上是难过与忧伤。

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耐,可是就这样放弃了,他实在不甘心,多日的相依相伴,他不信雪欢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男人眼中划过锋利的光芒,他再次拉起缰绳,朝来时方向的原路返回。就再回去看一眼吧!如果她真的选择了慕司羽,他作为哥哥,也应该大大方方好好跟她告个别。

万万没想到,在门外,他竟然听到她说不想做慕司羽的王妃,一刹那他心中涌出无限狂喜。但他没有立刻冲进去,他知道此时自己不适合进去,他们需要时间去解决他们之间的感情。

却没想到,他们的对话竟然进展到这个样子。

慕司羽怀疑雪欢跟他有染。

冷叶欲敲门的手停在了空中,想起那次,他的差点失控,她流着泪说自己配不上她,那一次,若不是她的自卑,他们大概真的已经做了。

可是慕司羽竟然那样侮辱她!

冷叶抽出腰间软剑,正欲一脚踢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冷叶毫不犹豫地挥剑直入。怒火已经让他忘了慕司羽的身份,现在他只想将伤害她的人碎屍万段来发泄心中的怒气。他那麽珍惜的人儿,怎麽能被别人这样毫不留情地刺伤?!

慕司羽只是躲避,看着他眼神也是冰冷的,他用一句话就压抑住冷叶的所有失控。

他提到了霜妃。

冷明卓,那个恐怖道变态的男人,寻找了多年了恋人……

五年前他夜探皇,就是为了替冷明卓打听霜妃的下落,本来搜寻无果,哪知道误打误撞遇到了雪欢,并且发现雪欢的母亲竟然就是霜妃,不过那时霜妃已死,後来白姨的话和他的直觉都告诉他,雪欢的事,决不能让冷明卓知道。

为了不让冷明卓起疑,他接受了白姨的建议独自离开了那里,之後他便强迫地告诉自己,忘了在明维发生的事,忘了雪欢,就当她真的不存在,这样冷明卓就不会发现什麽,她才能过平淡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冷明卓因为失去爱人竟然彻底失去理智,派了无极的高手暗中帮助他的弟子慕司羽,攻打明维,要让赫连正德成为被後人耻笑的亡国之君。

明维被打败,冷明卓命人活捉赫连正德,冷叶心里担忧雪欢,再也顾不了许多,冒着被冷明卓发现的危险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无极,只身来到明维寻找雪欢,却一无所获。

寻了数日,直到接到冷明卓的飞鸽传书,叫他立刻前往燕朝,协助慕司羽登上皇位,冷叶才不得不离开明维。

不过在燕朝,他却意外地发现,慕司羽带回来的人中,竟然有他正担心不已的那个人。

那时他想,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那麽就随遇而安吧,只要他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了。可是他却忘了早点嘱咐雪欢,冷霜这个名字,永远也不要说出来。

冷叶安抚地着雪欢的头发,等待她哭声渐弱,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对她露出的洁白肌肤目不斜视,拉高被子将她盖好。

冷叶坐在床头,柔声问:“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雪欢侧身躺着,双眼哭得通红,闻言将脸埋在枕头上蹭了蹭眼泪,点头,“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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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鮮幣)34 慕司玨退位

雪妃跟冷叶双双消失疑似私奔的消息在里传来,太监女们交头接耳了没有两天,就又被另一件大事震惊了。

如今在位的真宗慕司珏,在今日早朝突然宣布自己要退位,并且颁下圣旨将皇位传给他的异母弟弟慕司羽。

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各娘娘惊慌不知所措,原本以为做了皇帝的女人,就算不得宠,也会一生荣华,却没想到,这整个皇都要易主了,那她们这些人该怎麽办?是继续留在里孤独终老?还是会被慕司珏带走,去外面的府邸居住?

众位娘娘大惊失色,几乎在同一时间聚集在了正乾殿。

相较於各位佳丽的惶恐,朝廷里的大臣却平静许多。慕司珏虽然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也有治理国家的能力,可是,他没有帝王的野心和霸气,而且他也太仁慈,做不到帝王该有的心狠手辣和不择手段,他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统治一个国家。

其实在慕司珏还是太子的时候,大家就不怎麽看好他,反而都看好不受宠爱的六皇子慕司羽,无奈先帝太过宠爱慕司珏母子,顶住各方压力硬是让慕司珏继了位。

况且……慕司珏即位这几年,一直没有子嗣,後那些个妃子,无论谁,都没有怀孕的迹象,大家纷纷猜测,是皇帝的身体除了问题。

没有後代,这可是件大事,这几年因为这事,群臣一直心中不定。如今皇位易主,上来的人不仅比慕司珏更冷厉果决,而且这样一来,也免去了他们对皇室子嗣无人的担忧。

所以朝中大臣只象征地挽留了几句,并且赞颂了一番慕司珏的勤政爱民,之後就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易位的事。

正乾殿里,慕司珏坐在龙椅上,支着下巴看着满庭满堂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眼里蓄满笑意。

啊……没想到这几年他竟然娶了这麽多妃子,怪不得每次到她那里去,不是打就是抽,从来没有得到好脸色。

过了片刻,慕司珏终於开口,“众位爱妃商量好了吗?”

交谈声渐止,一众女子彼此对视几眼,终於有人站出来说:“臣妾……臣妾觉得……作为皇上的妃子,还是留在里的比较好……”

慕司珏之前遣走一批没有被临幸过的女子,将她们全部放出去。而剩下这些,他给她们两个选择,第一继续留在里,他会让她们富贵一生;又或者她们跟着他离开西京,他也不打算在外建立府邸,反而想要浪迹天涯,过悠游自在的生活。

其实说什麽悠游自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虽然不愁钱财,但谁愿意跟着一个毫无雄心壮志的男人去领略什麽山河秀美,品尝什麽人间百态,说到底其实就是出去吃苦!

其他的妃子也附和着前面那个女人的话,她们养尊处优惯了,怎麽可能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跟着一个退了位的皇帝去过连个房子都没有的流浪生活。

慕司羽心里嗤笑,“作为皇上的女人”?作为他的女人不是应该跟随着他吗?他都离开了,她们还留下来干嘛?要做下一任皇帝的女人?

“那好……就这样定了,朕中午就去与六弟说说,好好安置你们。”慕司羽也不在意这些人的势力,反正这也是他心中所希望的,真的出来个女人说愿意跟他走,他还不知道怎麽拒绝呢。

妃子们集体对慕司珏行妃子专用的蹲拜之礼:“谢皇上恩典……”

慕司珏没有回话,目光看向最後方那个红色的身影,虽然那个人明明是在行礼,但慕司珏却怎麽看她怎麽像是在无聊地数自己的脚丫子。

慕司珏扑哧笑了,这小东西,脾气真是大,昨晚才跟她说好她今天要站出来答应跟他走,来上演一段凄美感人的爱情故事,可是今天她竟然连头都不抬。

“那什麽……”慕司珏眼睛里露出一抹戏谑的光芒,“朕一个人游历的话,未免也太沈闷了些,所以朕还是觉得身边该有个可心的人儿伺候着才好些,有没有哪位爱妃愿意陪朕双宿双飞?”

一群如花似玉的美人顿时花容失色,一瞬间全部低下头,就怕慕司珏会叫到自己的名字。

慕司珏状似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最後扬声喊道:“最後面那个……红衣服的,你叫什麽名字来着?朕看你是个能吃苦的主儿,跟朕出怎麽样?”

所有人都往後方看过去,寻找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只见那人正蹲在後方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红色长裙及地,那人听到慕司珏叫自己,慢慢抬起头来,她有一双清澈到极点的眼睛,好像这世上的任何污垢都无法进入她的眼睛,隔着这麽远,慕司珏都能清楚地从那里面看到正直、坚毅、勇敢。

看了慕司珏片刻,女子红唇轻启:“承蒙皇上抬爱,臣妾身子其实也很娇弱,吃不得苦,皇上还是另寻他人吧!”

慕司珏显然早已料到她会拒绝,从龙椅上站起来,穿过跪了一地的女子,走到红衣姑娘的面前。他俯下身,淡笑着凝视小女人冷冰冰的面孔,柔声道:“朕都为你放弃皇位,休了这麽一大群美人,小语还想怎麽样呢?”

只见被唤作小语的少女,清亮的眸子白了慕司珏一眼,不屑道:“是你被这一大群美人休了才对吧?”

慕司羽笑得愈发柔和,修长的手指抚上女子的下巴,“那小语到底是要这个被妃子休了的‘太上皇’,还是不要呢?”

明眸少女毫不客气地挥开慕司珏的手,站起来拍拍裙子,微仰着小脸道:“回屋收拾行李,明早回雷家堡。”

慕司珏唇边带笑,愉悦地跟了上去。

去雷家堡,做上门女婿。

皇里的人或许不知道,但在外面,只要一说到雷家堡,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雷家堡是江湖第一大名门,与冷明卓的无极一正一邪,分坐武林黑白两道龙首,实力不相上下。

雷家这一代的堡主雷鸣,也是现任的武林盟主,为人耿直正派,武功极高,只是脾气不怎麽好,听说全堡上下,只有他唯一的掌上明珠、雷家大小姐雷梓语说的话,他才能听进去。

但里的女人对江湖事一向知之甚少,所以也并不知道这个红衣服的艳丽少女便是江湖上声名赫赫的雷家大小姐。只是都在疑惑,她们并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平日里也没有听说过皇帝还有这麽个嫔妃,这丫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慕司珏看看身边明明已经不生气了但还鼓着嘴的少女,一边走一边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还栽得这麽心甘情愿,最後为了能跟她白头偕老连江山都不要了,可是这丫头却每次在他从别的女人寝回来时,都要甩着鞭子跟他大打一场。

天知道他这麽多年来本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啊,每次他去那些妃子的里过夜时,都是用冷叶给他的**香将那些女人迷晕然後自己再从窗户逃走的。而就这样,小家夥都不高兴,经常对他拳脚相向。

冷叶对用毒用药之类很是在行,给慕司珏的**香能够迷惑人的心智,从而接受施术者灌输的任何思想,即使并没有发生的事,只要对方在她中了迷香的时候告诉她,她也会以为这件事是发生过的。

这几年,慕司珏都是这麽做的,冷叶的药效果非常好,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只是让慕司珏一直以来都非常郁闷的是,他好歹也是个一国之君吧,为什麽每天夜里都要像个贼一样从窗户出门呢?而且做完这样有皇帝损面子的事,回到某人身边,人家为什麽还不领情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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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35 兩個人的生活

继冷叶跟雪妃消失之後,慕司珏与另一个女子也突然消失了。圣旨已经颁下,慕司羽的即位大典隆重而盛大,只是新帝身边的位子却是空着的。

据说原来的六王妃因娘家被夫君剿灭,心痛之余一把白绫了却了自己年轻的生命,而不久之後,又有传言说,慕司羽即将要另立王妃。可是谁都不知道新王妃究竟是何许人也。

众臣想问又都不敢问,好在还有个即位大典,按照惯例皇帝与皇後是同时即位的,所以只要等到那一天,大家便能一睹皇後的风采了。

哪想到结果到了这一天,竟然只有新帝即位,後位却是空空如也。

慕司羽脸色一直都不好,沈沈的,所以一群大臣都不敢去问,慕司羽才不像慕司珏那样好说话、没脾气。据说夏家一家人,全部都是由他亲自监斩的。再怎麽说那也是他妻子的娘家啊,他下手却没有任何犹豫,可见慕司羽这个人的个,是多麽的冷酷狠辣。

晚上中自然不免一番歌舞,席间终於有胆子稍大一点的大臣对新君提起了扩充後的建议。如今的後中,除了居住的那些个慕司珏的弃妃,竟没有一个是属於慕司羽的妃子。

慕司羽往日跟王妃恩爱,并没有纳妾,别人虽然觉得不妥,但终究只是个王爷,皇帝都不管,别人自然不能说什麽,最多私下里跟慕司羽闲聊的时候提一两句罢了。

可如今燕朝已经吞并了明维,国土版图扩大一倍,慕司羽是一国之君,延续皇族血脉一向是件大事,也是帝王的责任。夏嫣跟慕司羽在一起的这几年并没有孩子,本来大家都好奇,现在才知道他跟夏嫣不过是演戏。在众人心里,如今戏演完了,该走的人也都走了,也该是时候给这冷清的皇增加点颜色,给慕家留下後代了。

可是几个大臣说完之後,慕司羽却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淡淡说:“恩……”便没了下文。

众人面面相觑,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啊?

就在中洋溢着一片喜悦之气的时候,离燕国几百里的一座小城镇内,一对疑似新婚的俊男美女手牵着手走进一家裁缝店。

这家裁缝店位於一个很长的胡同里,地理位置不好,平时客人很少,支撑了几年,终於支持不下去,店外便挂上了转让的牌子。

冷叶看上了这个地方,用两倍的价钱跟裁缝店的老板将它买了下来。老板喜出望外,主动带着几个儿子和外甥将店铺里里外外统统打扫了一遍。

店有些老旧,也不宽敞,被隔成三间,最大的一间就是店面,还有一个小仓库和一个供店主平日小憩用的小卧室。好在卧室後门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开了一小片地,无聊时两人可以种种菜养养花。

冷叶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们两个人算是逃出来的,慕司羽现在在气头上,他们离开他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若有一天他想开了,难保不排除追兵满天满地找雪欢;又或者,他心里越来越怨恨,最後把雪欢的事情告诉了冷明卓,那麽他们就更加危险了。

为了避免这些麻烦,他才决定住在这样一个隐於市井的深巷之中,一来这里只有长居於此地的居民,没有什麽过往的旅人,相对安全一些,二来离镇子近,便於他打探消息。

只是委屈了雪欢,以後不能有丫头们伺候,所有的家事都要他们亲自动手做。

雪欢感觉到冷叶的无奈之後,反而笑着安慰有些自责的男人,她不是那些养尊处优被人万千宠爱的高贵公主,她从来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洗衣做饭收拾房间,来给母妃和白姨减轻负担。所以,只有这麽一个小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绝对能把自己和他照顾得很好。

於是,小日子就这麽过起来了。

冷叶在这个不大的店里开了个小小的医馆,每天白天给周围的邻里街坊把把脉看看病,没病人的时候他就去镇上买一些菜苗种子还有种田的小工具,回来自己在小菜园子里捣鼓着种菜。

因为只有一间卧室,连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冷叶便在小院子里给雪欢搭了一个小茅屋,作为他们的厨房。

平日里冷叶忙的话,便是雪欢负责烧水做饭,但若冷叶有空,他就一直跟在雪欢身边,她做饭的时候,他会蹲在灶前给她烧火,她洗衣服的时候,他就去井里给她挑水,晚上睡觉时,他也总是早一步钻进被窝,把被窝捂热了,再叫雪欢进去。

他们的生活,在外人眼里可能已经平淡到有些索然无味,可是两个人却都很满足,脸上一直都挂着暖洋洋的笑容。也有的时候,在睡觉前冷叶会抱着雪欢在她耳边轻轻地问她,後不後悔曾经放弃过成为全天下最尊贵女人的机会,跑来跟他过这种平民生活。

雪欢握着他的手,笑容生动明媚。

怎麽会後悔?这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她从未想过做什麽一国之後,对失去那种位置也丝毫没有觉得可惜,她的愿望很小很小,只要有一个小小的家,身边有一个能够陪伴自己,让她不觉得孤单的人,这就足够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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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鮮幣)36 無極宮少主

淡泊宁静的生活过得很快,他们在这个小镇上转眼已经呆了半年多。

天气越来越冷,刚入冬的时候,冷叶找了一些工匠将他们的小屋重新修整了一番,门窗都换了新,连那个简陋的小厨房都好好地进行了修缮。冷叶还去镇上买了好几个暖炉,在雪欢经常出入的地方都放了一个。

经过这一番整理,小小的屋子在严寒的冬日里,变得温暖起来。

腊月二十八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冷叶送走了一个扭伤脚的老大爷回到屋子里,在房内却没有看见雪欢。他想了想,脚步一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里,雪欢已经架好了柴火,柴火上面支了一个小铁锅,铁锅里的水中加了材料,已经烧的滋滋响,空气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看到冷叶,雪欢开心地对他招招手,“快来,开饭了……”

冷叶在柴火堆前坐下来,一边伸出手靠近火堆驱驱寒意,一边去看雪欢准备的食材。两张小桌子,一张上面堆满了他们自己种的各种蔬菜,另一张桌子上放的是他昨天在镇上买的羊、牛和鱼丸。天气太冷,此时能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是多麽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雪欢按顺序把材料倒进锅里,小鼻子一耸一耸地闻着香味,赞叹道:“好香啊……”

冷叶看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子,眼神里是满满的宠溺:“贪吃鬼!”

菜煮熟了,冷叶把锅里翻卷着的片夹出来放到雪欢面前的小碟子里,雪欢夹起一块,蘸了点隔壁宋婶自己磨的芝麻酱,草草吹了吹就迫不及待往嘴里送。

“唔唔……好烫好烫……好吃……”

冷叶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想要说的话在嘴里翻滚了好久却怎麽也说不出口。

“咦?你怎麽不吃啊?”雪欢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冷叶碗里的最後一个鱼丸,口水都快流到锅里了。

冷叶夹起鱼丸送到她碗里,想了想,试探着问:“雪欢,你喜欢住在这里吗?”

“喜欢啊……”雪欢想也不想地回答。

这里的生活无忧无虑,他们跟邻里街坊也都相处融洽。大家都喜欢这一对年轻漂亮的小“夫妻”,作为大夫,冷叶给他们穷人看病从来都不收钱,而雪欢天真烂漫,心地又善良,见到他们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看着就讨人喜欢。

所以平时这些邻居如果有了什麽新鲜东西,也都爱往他们家送一些。一来二往,雪欢对他们都有了感情,大家和乐融融就像是一家人。

冷叶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愈发不知道该怎麽跟雪欢说。

今天早上,他收到了一个他放在慕司羽身边眼线的密信,上面说,冷明卓在不久前离开了无极,出现在西京城内。刚刚即位的新帝慕司羽亲自出将这位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无极主请进了皇。

冷叶突然就不安起来,就算这个地方再怎麽隐秘,他也都觉得不安全。经过一整天的思考,冷叶最後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欢儿,这几天收拾一下,跟邻居们告个别,我们过了年就出发。”

雪欢惊讶抬头,“出发?去哪里?”

冷叶沈默不语,脸色有些凝重,雪欢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大概他们的这个位置已经不安全了,慕司羽或者冷明卓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嗯,今晚就收拾,不用等到年後,明天雪一停我们就走吧!”她知道冷叶是怕她不舍,所以冒着风险也要给她几天时间,可是如果真这样,接下来几天他必定是担忧警惕的,她已经拖累了他,不能再给他增添负担了,还是早点离开才是上策。

到了第二天,雪依旧在下,雪欢看着院子里一整片的银白,小脸略显忧愁,冷叶走过来,从後面拍拍她的肩,“去吧,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就说咱们回老家,过些时日再回来。”

雪欢点点头,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一走,回来的机会很渺茫。冷叶用大厚披风裹紧她,她的脸,牵着她的手出门。

可是刚一开门,冷叶立刻拥着雪欢退後了几步,眼神冷厉地看着门口,雪欢站定,朝开着的大门看过去,只见四个穿着同样纯白长袍墨色披风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家门口,看到冷叶,四人齐刷刷跪倒在地,右手长剑拄在地上,齐声叫道:“少主!”

无极青、卫、暗、影四大门的门主,鲜少同时在江湖中出现,而今次,却同时出现在了这里。

冷叶看到他们的刹那,心里就蓦然一沈。

还是来了。

“他们是谁?”雪欢语气紧张地问冷叶。

冷叶答:“无极的人!”

这些人各个身形高大,跪在地上也没有卑微的感觉,其中一个抬头看着冷叶,道:“少主,主人让我们护送您跟……”那人看了眼雪欢,继续说,“护送您跟表小姐回去!”

表……表小姐?

雪欢呆呆地回头看冷叶:“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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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鮮幣)37 那個男人

这是怎麽回事呢?

其实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解释。

雪欢的母亲冷霜,是无极上一代主冷天罡的女儿,而冷明卓则是冷天罡的义子,所以按道理雪欢的确该叫冷明卓一声舅舅。

雪欢坐在高大奢华的马车里,心里对那个未见面的舅舅无端恐惧起来,她转头看看一边的冷叶,只见冷叶一直皱了眉头,薄唇紧紧抿着,脸色有些沈。

雪欢靠过去,偎进他怀里,紧紧搂住男人的腰。

“他真的是我舅舅?那我们就是那种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吗?你是他儿子,我是他的外甥,我们是亲人,按道理他应该不会对付我们啊……”

冷叶大手轻轻拍着女孩纤细的背,心里却在冷冷地笑,亲人?亲人在那个人眼里连条狗都不如,除了冷霜,他在意过谁?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是他的工具,如果需要,冷叶百分百相信,他会毫不犹豫杀了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欢儿,你长得像你母亲吗?”虽然他见过冷霜的画像,但是毕竟是画的,跟真人有区别,他从画像里也看不出着母女俩到底像不像。

“唔……有一点啦,白姨说我的眼睛和嘴巴跟母妃长得一模一样,其他就不像了,我没母妃好看。”霜妃死的时候还不到30岁,即使衣素颜,也遮掩不住那倾城的姿容。只是母妃多年来一直都很忧郁,看到她也只是她的头,淡淡地笑,後来终於染了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欢儿,到时候一定要记住,不要多说话,行为举止也不要像你母亲,最好跟她的格反着来,就算做不来,也一定要尽力,知道吗?”

雪欢听男人语气凝重,像是在交代什麽不得了的大事,於是赶紧点头,表示一定会尽力做到。

冷叶叹了口气,抱紧了雪欢的身子,心里一点都没有放松。以他对冷明卓的了解,他对冷霜的感情早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如果他真能将雪欢当做外甥女还好,但若他因心中悲痛难耐,以致要强行将雪欢当成冷霜来对待,那麽雪欢的下场……

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马车一路狂奔,不出两日便到达了西京城里。半年多没有回来,西京好像比以前更为繁华,可是马车里的两人都没有心思欣赏,外面那四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武功极高,曾经冷叶跟他们其中一个比武、斗了整整一个时辰,他才略胜一筹。而现在,冷明卓竟然派了他们四个同时出动,冷叶连逃跑的念头都打消了。

而且身边还多了个不会武功的雪欢,带着她,他连一个都打不过,本毫无逃走的可能。

“少主,到了。”外面传来毫无起伏的声音,是负责暗杀的暗门门主,冷暗。无极四大门的名字,也是他们的每一任首领要继承的名号,冷青、冷卫、冷暗、冷影。

冷叶安抚地抱抱雪欢的身体,吻吻她的额头,“有我在,不要怕。”

冷叶的态度让雪欢心里有些忐忑,如果冷叶是她的舅舅,而又暗恋她的母亲多年,按道理来讲,应该不会把他们怎麽样吧?可是一向擅於掌控所有事情的冷叶,竟然会露出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连表情都是雪欢没见过严肃沈,尽管心慌,但雪欢也不敢开口问,只好由他牵着她的手,跟着下了马车。

令雪欢更加不安的还有一件事,回到西京皇就意味着,她即将要再次见到慕司羽!

皇里已经不是五月时百花齐放的绚丽景象,到处都铺着皑皑白雪,整个皇都裹在一层致的银装之中,在阳光下还折出亮晶晶的美丽光线……

果然,就算是下雪,也是里的雪最美。

可是走在路上的两个人都不喜欢这个景象,这种美虽然赏心悦目,但却美得华贵空洞,他们还是喜欢医馆门前的雪,晶莹闪亮,可以用来堆雪人,打雪仗,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正乾殿雪欢以前来过几次,如今的样子也丝毫没有变化,宽敞的大厅对面,左右两边摆着两只气质高傲的铜雀,美丽花纹的红色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铜雀的後方,到达几层台阶的底部。

台阶之上,宽大的龙椅,明黄色的软榻上,坐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他的容貌跟半年前没有丝毫变化,可是他身上的气场却比以前更加强大,处处透露出王者的威仪。

雪欢只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皮,被冷叶牵着的那只手已经冒出细密的汗,可是她的脚步依旧沈稳,有冷叶在,她并不害怕。

走到离台阶一丈远的地方,冷叶站定,也不行礼,只微笑望着慕司羽,缓缓道:“好久不见……皇上!”

慕司羽胳膊撑在扶手上,慵懒地支着下巴瞄了瞄冷叶,又看了眼他身边的小女人,轻笑开口:“师父前几日来里做客,问起冷师兄你的状况,但朕又着实不知道,只得跟师父说了实话,无极不愧是江湖第一情报组织,没两天便找到你们,师父思子心切,知道你们下落之後便派了四位门主去接两位……”

慕司羽沈稳的嗓音慢慢说着事情的经过,可是他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在雪欢心里,原来他真的把他们的事情告诉冷明卓了。

冷叶却并没有意料中的愤怒,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慕司羽,问:“冷明卓人呢?”

正在这时,大殿之外响起另一道男子的声音,“叶儿真是无情,连声‘爹’都不叫呢……”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是一个颀长的身影,看着比冷叶还高一点,有一头跟冷叶一样的银色长发,零零散散地铺在肩上,而他那一张看不出年龄的脸,则更是艳丽至极,松松垮垮的白色长袍穿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小麦色膛,让他整个人更加感魅惑。

这个男人,是冷叶的父亲,却跟冷叶有着天壤之别。

冷叶握着雪欢的手不由自主紧了紧。

而那男人连看都没看冷叶一眼,径直漫步走到雪欢面前,绕着她走了半个圈,最後在她面前站定,雪欢闻到他身上有一种非常特别的香气,是她以前从没有闻到过的,但却她头脑里却第一时间冒出了一个词:绝望。

“你就是姐姐的女儿麽?”他的声音很动听,又非常沈稳,就算雪欢这种对武功一无所知的人,据他的声音都能感觉到,他是个修为很深的人。

雪欢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妖美的男子却突然俯下头,狭长的眼睛里水光潋灩,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声音是不可思议的柔情呢喃,“姐姐的女儿,好漂亮呢……”

作家的话:

我不会告诉你们,冷明卓同志才是我最爱的男!!!!!!

☆、(13鮮幣)38 私定終身

“父亲!”冷叶开口打断男人就快要到雪欢脸颊的动作,冷明卓无所谓地耸耸肩,放下了手,淡笑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父亲,有件事没有跟你说,我跟欢儿在三个月前,已经成亲了。”冷叶低而清晰地说。

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身子狠狠一僵。

“哦?”冷明卓缓缓走到冷叶面前,妖异的脸上有一种让人胆寒的笑,“成亲了?”

接着,毫无预警地,冷明卓蓦然出手,衣袖翻飞间,雪欢心惊地听到一个很清脆的声响,以及冷叶强压却压不下的闷哼。

冷叶被打得侧过头去,不一会儿嘴角溢出鲜红的血丝,冷明卓却只是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眼中是妖色的流光,看得雪欢心中蓦然寒冷起来。她竟然突然觉得冷明卓要杀了他!

“舅舅!”雪欢不顾一切扑过去,展开双臂挡在冷叶面前,“舅舅……都是我不好,你,你生气的话就打我吧……”她跟冷叶确实成亲了,三个月前,在那个小小的医馆,他们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也……入了洞房。虽然是私定终身,却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冷明卓视线转移到雪欢身上,刹那变得柔柔的,这次他的手上雪欢的脸颊,像在抚一件绝世珍宝,“舅舅怎麽可能打你呢,疼你都来不及,舅舅生气是因为这孽种,本就配不上你……”

雪欢惊呆,看向一边沈默站着的冷叶,他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可是却丝毫不折损他的容貌,他站在那里,像一座致的雕塑,雪欢心里无比心疼,喃喃地说:“他……他是你的儿子啊……”

冷明卓突然一个转身,来到雪欢身後,双手揽住她的腰肢,俯下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儿子又怎麽样呢?一个贱人生的孽种罢了!哪里像你,是姐姐生的呢……”

雪欢身子紧紧绷着,心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他现在拥抱她的姿势和说话的口气,本不像一个舅舅对外甥女的态度,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放开她!”冷叶抽出腰间软剑,指着雪欢身後的男子,目光冰冷。

“呵……”冷明卓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完美无瑕的脸庞亲昵地蹭了蹭雪欢的脸,嘴唇也若有若无地碰触到她的皮肤。他的呼吸近距离撒在她皮肤上,雪欢恐惧地几乎想要放声尖叫。

“你的武功是我教的,剑是我给的,就连你的命,也是我恩赐的!”冷明卓语气轻淡,“我给你这些,是为了以後用得着,而如今你不听话竟然忤逆了我,冷叶你说,我该怎麽处置你?”

冷叶握紧了剑,“无所谓!只要你不碰她,你要我的命,我就给你!”

雪欢一惊,慌忙抓住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声音不稳道:“舅舅,真的是我不好,是我想要离开慕司羽,才拉着哥哥一起的,你若是杀了哥哥,我就跟他一起死!”

在场的人除了雪欢,皆是一震,冷叶看着雪欢的眼神变得温柔无比,唇边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而不远处的慕司羽,眼中划过的是彻骨的痛楚,他的小姑娘,原来真的已经不属於自己了……

冷明卓更加用力地抱紧雪欢,薄唇附在她耳边,声音像从黑暗地狱中发出来的,没有丝毫感情,“你这样在乎他……我好像就更有要杀他的理由了呢……”

雪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叶的担变成了现实。他想要霸占她,把她当做她的母亲一样,绝不允许她心里有任何其他的男人。

她看到冷叶眼中的坚定和绝望,她知道,他即使救不了她,但拼死他也不会让冷明卓得逞。雪欢求救的目光落在远处龙椅上那个男子的身上,可是看到的只有他的冷眼旁观和冷漠回视。

其实对慕司羽她还有什麽好期待的呢?他们之间的误会那麽深,而如今她已经成为冷叶的妻子,他们也再无可能,他又凭什麽背叛冷明卓,来救一个离开他的自己。

心中最後的一丝希望被泯灭,雪欢双唇紧抿,一张小脸也已经失去血色,可是她的语气却无比冷静,“你想怎麽样,才肯放过冷叶?”她问冷明卓,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冷明卓想要她成为“冷霜”,她不想,可是冷叶的命在他手上,她不得不妥协,现在只有她才能救得了他。

她在冷叶的呵护下,一直过得很幸福,可是她长大了,不能老是拖累他,他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肩并肩,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危险。

冷叶的眼中有泪光划过,对於生死,他并无恐惧,就算冷明卓真的要杀他,他也不会害怕,可是如果他死了,那她怎麽办?慕司羽不会救她,也救不了她,冷明卓对冷霜的执着肯定会全部转移到雪欢身上,到时候,雪欢的生活将变成一片黑暗,那样的话,他就算死,又怎麽放心得下?!

“父亲……”冷叶的剑“啪”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冰冷的声响,“我可以跟雪欢分开,以後也绝不违背您的意愿,但我请求您,让她去过她想过的生活,可以吗?”

雪欢心中大痛,冷叶平日虽然是个温柔平和的人,但是他的格也是非常的骄傲,在雪欢印象里,他从没求过谁,更别说是用这样低声下气的语气。

冷明卓却没有回答冷叶的问题,而是低头看着雪欢的侧脸,轻声重复冷叶的话:“我的意愿……我的意愿就是我的欢儿健康快乐啊,欢儿想要过什麽样的生活呢?说出来舅舅满足你,好不好?”

雪欢知道,他本不是像字面上的意思那样是在询问她,他是在威胁她,若她说出的话违背了他,那麽冷叶的下场还是会很惨。

雪欢闭了闭眼,牙齿紧紧咬着,最後突然睁开,视死如归一般开口,“我……”

“师父不必之过急,可以先留他们在里住几日,师父跟雪欢姑娘可以多相处一下,方便彼此了解,而且来日方长……”一直在沈默观看的慕司羽却突然开口打断了雪欢的话,微笑着说,“逼得太紧不好,师父肯定也希望她的心甘情愿吧?”

冷明卓眯眼看了雪欢低垂的眉眼,仿佛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最後终於放开了抱着雪欢的手,笑道:“羽儿说得不错,毕竟欢儿刚刚才跟舅舅重逢,还不适应……”接着他来到雪欢正面,俯下身靠近雪欢,“欢儿每天多来陪舅舅吃饭聊天,好不好?”

雪欢知道自己没得选,攥紧拳头默默点了下头,换来冷明卓宠溺地了她的头,“好乖……”

雪欢白着脸去看冷叶,看到他对自己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雪欢也回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可是心里却是酸涩无比。冷叶鲜少露出这样无力的表情。

冷明卓挥了挥衣袖,独自往殿外走去,慢条斯理的警告声却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羽儿,据说你才是欢儿的第一个男人呢,当时你不知情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不要让我再次失望哟……”

慕司羽一震,眼中的光线复杂昏暗,嘴里却恭敬着回答:“徒儿不敢……”

冷明卓走後,大殿陷入了空寂,雪欢脚步无声,慢慢走进冷叶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膛里,泪水一个劲往外淌。冷叶无声地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亲吻着她的秀发,安慰绝望哭泣着的女孩。

眼前这一幕像一把利剑,直入不远处男人的口。她说她想离开他,她说她跟冷叶成了亲,她说她可以陪冷叶一起死……

他不知道,这种痛,这一生他还要再体会多少次。

作家的话:

乃们这些混球球!竟然全都骑到俺滴头上来了!嗷呜嗷呜……谁再戳我,我就……就虐死他们一个两个三个,啊哈哈哈哈…………【撒泼卖萌者,踢飞~~】

送礼名单:daisy_bo(2份)、湛蓝岚嬾、星翼、vivianma0009,好开森好开森~~~

☆、(14鮮幣)39 白姨沒死!!

午饭的时候,餐桌前只有慕司羽跟雪欢两个人,冷叶自从早上分别之後再也没有出现,雪欢知道,他是被囚禁起来了。

餐桌上摆满了致丰富的食物,因为这几天过年,菜色比往日更加多样一些。可是雪欢看着这些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吃过的山珍海味,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两人坐在桌前,一时也是相对无话,片刻之後,冷明卓出现在养心殿,虽然是寒冬,但是他穿得很少,也不嫌冷,一袭淡紫色长袍愈发显得他身姿绰约,风华无双。

含笑地走到雪欢身边坐下,冷明卓看着包成一个球的雪欢,眼中露出宠爱的目光,“欢儿跟姐姐真的好像,一点都不经冻呢,以前姐姐最爱把凉凉的手放到我身上取暖……”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暗起来,“我放在心口疼爱的人,竟然嫁给了那个禽兽,痛苦至死!我真该将他碎屍万段!”

雪欢却从他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什麽讯息,吃惊地看了眼坐在首位的慕司羽,她强自镇定地问冷明卓:“父……赫连正德,没有死?”

冷明卓优雅一笑,漂亮的眼睛朝雪欢眨了眨:“我怎麽可能那麽便宜他呢?害死了姐姐的人,我定是要他生不如死的!”

雪欢心惊了一下,试探着问:“那,白姨呢?”白姨最後的时间,好像都是跟赫连正德在一起的。如果赫连正德被抓,那麽白姨,白姨在哪里?

冷明卓给雪欢夹了一个虾仁道碗里,随口道:“哦,那个女人啊,也在无极啊……”

雪欢“谑”地站起来,心中激动不已,“白姨没死?”她本以为白姨也已经凶多吉少,本没想到会被人带到无极去。

冷明卓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拉着雪欢坐下来,“想见她?”

雪欢忙不迭点点头,她太想了,白姨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一定要找到她!

“我想去找她,可以吗?”雪欢想见白姨的愿望太强烈,强烈到即使知道无极是龙潭虎,她也不畏惧地想要去一次。

“咳咳……”慕司羽轻咳了两声,对冷明卓说:“师父,菜都凉了,我们边吃边聊……”

而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浇醒了雪欢,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又暴露出了一个软肋,这样冷明卓就更有威胁她的筹码了,她暗骂自己太冲动,松开了抓住冷明卓的手。

冷明卓的目光淡淡扫向慕司羽,眼神深处露出嘲讽的笑,“欢儿那麽想见她麽?那麽我们明天就出发回无极吧……”

慕司羽跟雪欢心中均是一沈,这麽快……

在冷明卓的催促下,雪欢勉强吃了一小碗饭就借口昨晚在马车上没睡好,想要去休息。冷明卓像是没听见,自顾自喝着茶,慕司羽沈默片刻,叫来外间的太监,命他准备一间寝,让雪欢暂住。

雪欢不安地看着冷明卓许久,男人才放下茶杯,她的头,轻声道:“欢儿累了,去休息吧!”雪欢如蒙大赦,急忙站起身,跟着太监往外走。

来到慕司羽为她安排的住所时,雪欢才发现,竟然就是她以前住过的秋苑。虽然蒙了一层白雪,可是这里的一切似乎都还是原来的模样,连院子里打扫的下人,都还是面熟的那几个。

“娘娘!”一个清脆而惊喜的叫声。

是翠儿。

看到雪欢,翠儿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没想到才隔了半年就又出现在这里,翠儿对这个和善的主子非常想念,一向明沈稳的丫头这时候露出由衷的喜悦。

雪欢微笑着跟曾经尽心照顾过自己的丫头打招呼,“翠儿。”

翠儿急急走过来,看似想要抱抱雪欢,又有些顾忌,只站在那里开心地笑:“娘娘这些日子可好?看着好像清瘦了些,等晚上翠儿给娘娘炖点汤什麽的补一补,哎呀,我忘了,娘娘快进屋,外面这麽冷,别冻着了……”

雪欢默默走过去,一把抱住翠儿的腰,翠儿比她大几岁,身材也高些,虽然当初跟翠儿也不是很知心,可是这一刻再度重逢,雪欢突然有种亲人一样的感觉。

或者是因为,她现在真的是无依无靠了,没有了冷叶之後,她只剩下自己了。

“娘娘,你走了之後,皇上经常来秋苑坐坐,一坐就似乎好几个时辰,还让我们一直呆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保持原来的样子,果然,皇上真的又将娘娘带回来了”翠儿开心地讲着慕司羽的种种,这个丫头以为她再次回到里,是为了跟慕司羽在一起,熟不知,一切的一切,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

“娘娘……怎麽了?”翠儿终於发现雪欢的不对劲,轻声问她。怀里的女孩纤细的身子不停地微颤着,抱着她腰的手紧紧用力,勒得她都有些疼了。

求求你……帮帮我……

雪欢在心中不断呐喊着。她现在只求冷叶能够平安。

仿佛神明真的听到了她心中的哀求,一个温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欢儿不许哭哦,哭的话我就不帮你了哦……”

这麽熟悉的声音,来自记忆力那个阳光邪气的少年,雪欢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带着少年招牌式的坏笑,狭长的丹凤眼正柔柔地看着她。

雪欢的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她放开翠儿,直直扑进程沐风的怀里,抱住这个曾经一直照顾自己的少年,大哭起来。

程沐风心疼地拍着雪欢的背,柔声安抚她,可是过了很久她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程沐风怕她受寒,弯腰打横将她柔软的身体抱起来,走进暖暖的室内。跟程沐风一起来的一个灵般的少女与翠儿一起走在後面,进屋後把门紧紧关上。

程沐风抱着雪欢来到床前,将她放下,用被子盖好。雪欢这时候停止了哭泣声,接过一边递过来的手绢擦眼泪。

“我跟冷叶躲在一个小镇子里,开了一家小医馆,我们有很善良的邻居,吃得饱穿得暖,生活得很开心,我跟冷叶还成了亲,发誓要相伴到老……”雪欢抱着翠儿塞到她手里的暖炉,流着泪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可是慕……皇上,皇上把我们的事告诉了冷明卓。冷明卓他对我母妃有有……有男女之情……可是母妃死了……他说要杀了冷叶,我看出来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样子太让人害怕了,慕司羽……是他的徒弟,也不肯帮我……”雪欢声音颤抖,说出来的话也不成句子,但程沐风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其实早就清楚,不然现在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小欢儿相信沐风哥哥吗?”程沐风的手覆上雪欢的手背,柔声问。

雪欢点点头,“相信的。”即使他是慕司羽的表弟,即使他又爱疯又喜欢恶作剧,可是这个少年,是发自内心地关心她,她愿意相信他。

“那麽欢儿只需要做到坚强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好不好?”程沐风的话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雪欢再次点头。

“让她陪你说说话,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其他的等明天再说。”程沐风拉过身边一直跟着的俏丽少女,对雪欢笑道。

雪欢看看女孩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唇,很努力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自己认识她,“这是……”

女孩子眨巴眨巴明亮的双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雪欢姐姐!”声音却是非常耳熟。

努力想了很久,雪欢脑子里终於浮出一个人影,她惊讶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灵……灵鹫?!”

“你……你是个女孩子?!”

“嘿嘿……”灵鹫不好意思地刘海,坐到雪欢身边:“是呀……”

程沐风站起来,雪欢的头发,又掐了掐灵鹫的小脸,看着灵鹫的眼睛里是丝丝宠溺的光,“你们聊,我还有事,晚上来接你。”

灵鹫露出小女儿的娇羞,红着脸点点头。

程沐风忍不住又捏捏她的脸蛋,这才走出房间。

雪欢指着程沐风离开的方向,结巴道:“你……你们……”

翠儿在一边捂着嘴笑,灵鹫平日里上蹿下跳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提及男女之情就不好意思起来,娇羞地点头,“我们成亲啦……”言语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作家的话:

下一章是不是要给两个苦命鸳鸯单独相处的机会啊,让他们聊聊过往,谈谈未来,然後……心碎得劈里啪啦响!!!

☆、(12鮮幣)40 那些心動與傷痛

原本以为,冷明卓对她肯定会严加看管的,不准她见任何人,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这一整个下午,不仅程沐风与灵鹫来去自如,到了晚上,慕司羽也出现在秋苑中。

不过想想也就不意外了,慕司羽跟冷明卓是一夥的,就算冷明卓不许别人见她,也会允许他来的。

雪欢安静地抱膝坐在床上,慕司羽来到床前,她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慕司羽的声音清凉,雪欢竟然能从里面听出一些无奈,“师父说,明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暂时还不能走,等事情一办完,就带你回无极。”

雪欢默默听着,并不说话。

慕司羽却突然道:“我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雪欢一震,心中燃起希望,他的意思难道是……他要帮她?

雪欢抬起头,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慕司羽,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只听慕司羽又说:“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夺走!”

雪欢的心顿时如坠冰窖,她不是一个物品,可是他们却把她当做玩具一样抢来夺去……

雪欢眼中的期待转为仇视,那目光像针一样紮在慕司羽身上,他心里竟然泛起一种被虐的快感。

“滚出去!”雪欢平静道。

慕司羽却更靠近一步,俯身强行扣住她的头,抬高她的下巴,轻蔑道:“你真的以为离开西京我就找不到你们?你就可以跟冷叶双宿双飞过自在逍遥的日子?赫连雪欢,你到底什麽时候能长大,能看清楚现实?!冷叶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少主,连自己的命运都决定不了,怎麽保护你?!”

下巴传来剧痛,可是雪欢仍旧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不!我不需要他的保护,我会跟他肩并肩,共同面对!”

慕司羽深邃的瞳孔猛然收缩,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小女人,她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柔弱胆小,可是她的内心却不再脆弱。她不再是一年前那个为了生存战战兢兢讨好的的小姑娘,她有了信仰,有了追求,生命里有了比她自己更重要的东西,所以她能一边害怕,一边挡在冷叶的面前;所以她能一边在程沐风怀里哭泣,一边勇敢无畏地面对他的奚落与嘲讽!

她有了要用她稚嫩力量去守护的人,可是那个人却并不是他。

即使半年前她离开的时候,慕司羽也没有这样的心痛过,因为他知道那时候两个人能够互相伤害,是因为彼此还在乎,她心里还有他。

慕司羽突然很想问她,是不是她的心里真的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为什麽她能将冷叶看得如此重要,而面对他,却连看一眼都不愿意。可是他又不敢问,因为如果听到他不想听的那个答案,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即使你被冷明卓关在无极,再也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一生一世成为他的禁脔,被他玩弄……你也要保护冷叶吗?!”心痛那麽清晰,他口不择言,用最残忍的方式想要让她畏惧,求饶。

雪欢的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惊恐,这让慕司羽的心稍稍好过一些,他柔声诱哄她:“欢儿,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求我我就可以为了你,欺师灭祖!”这是他最後的妥协和让步,只要她答应跟他在一起,他愿意背叛冷明卓,只要她愿意……

雪欢缓缓垂下头,整个房间陷入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慕司羽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这种等待折磨得他几乎要发狂,他痛恨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小丫头没有丝毫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低头、妥协。他不仅为她一直留着後位,连那个强大到恐怖,他与之本无法抗衡的男人,他都愿意为了她去拼死一搏。

“如果你能出手相助,我很感激,可是若这只是交换条件,跟你在一起与跟冷明卓在一起,都是主人与奴隶的关系,又有什麽区别呢?一样救不出冷叶,一样不是我想要的!”

“呵……”慕司羽自嘲地笑,他都做好了开罪冷明卓的准备,可是人家本并不领情呢……

而且,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已经跟冷明卓是一样的地位了。

慕司羽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垂着头的雪欢,冷冷道:“那我就好好看着,你跟冷叶,是怎麽肩并肩,风雨同舟的!”

说完,他拂袖就要离去。

可是雪欢却突然叫住了他:“慕司羽!”

慕司羽的步伐狠狠一顿,多久了?他多久没听到她喊他名字了,以前她只肯喊他王爷,只有被他逼得无路可走,才会红着脸娇娇地叫他羽,再後来……她叫他都是生疏的“王爷”“皇上”,每次听到,他都想要发怒,想要吼她,让她喊他的名字,那是别人想叫都没有权利叫的名字!

今天,虽然她叫的是“慕司羽”,这麽生疏,可好在,不是那句好像能否定他们所有过往的“皇上”。慕司羽无声地苦笑了下,自己的心竟然就因为这三个毫无感情的字眼软了下来。

雪欢小脸趴在膝盖上,侧头望着男人宽阔的後背,缓缓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想很想跟我在一起,我曾经也很想,所以那时我跟冷叶几乎要……的时候,我没有答应,我当时觉得自己已经给过你,再给他的话,是我配不上他……”

“後来想想,其实并不是那样的,那时候我心里想的还是你,即使你毫不犹豫把我送进了,可是我没有听到你亲口说不要我,我心里还是抱着一点点希望,所以我接受不了别人……”

听着她用平淡的语气叙说着他们的过往,慕司羽紧咬着牙,拳头握得都有些颤抖。

雪欢接着道:“是我误会了你,原来这是你跟慕司珏的计划,所以你才安心将我送进去……我那时候知道了其实很高兴,这证明我没有爱错人……”说到这里,雪欢的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珠,“可是,可是那一次也让我明白了,我们原来本就不合适,你无法信任我,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尊重,除了恩宠,你再也不能给我别的,可是一个帝王的恩宠,究竟能维持多久……”

“慕司羽,那一晚,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是想用那一夜,祭奠我们美好的爱情,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多想大声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可是……可是你没有给我机会,你说……你再也不想看见我……”雪欢把头埋进双臂间,眼泪滚滚滑落,哭得泣不成声。

慕司羽慢慢闭上眼睛,一道热泪滚下脸庞,他转回身,慢慢走回雪欢身边,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都是我的错……”他的小丫头,美好善良,对他有着最真挚的喜爱,是他没有珍惜,他的自大与疑心,生生毁了她的感情,他竟然还在心安理得地埋怨着她。

雪欢紧紧抱住这个教会他心动,教会她心碎的男子,压着嗓子哀求着:“求求你,救救冷叶……慕司羽我求求你……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10鮮幣)41 情(1) 【慎】

怎麽会是她失去他了呢?

明明他还站在原地等着她回头啊!明明是他失去了她啊!

伸手点中雪欢的睡,轻轻将她放到床上躺着,慕司羽拉过被子细细为她盖好,撩起衣袍坐在床沿。

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女孩美丽的脸庞,擦干上面的眼泪。

他自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不伟大,也不无私,从不知道何为舍弃何为成全。他想要她,就会想方设法去得到她,不管冷叶还是冷明卓,他都不想退让,他有自己的计划和手段,也相信自己能成功。

可再怎麽不甘心,再怎麽谋算计,都抵不过她一句哀求,她求他放过她,可是她怎麽能这麽自私呢,他若放过她,那他怎麽办?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放在雪欢鼻下,轻轻晃了晃。

然後……

他褪下了她的裤子……

**

一个月後。

火红色的华贵帘幔下,一张大红色的喜床,上面睡着一个娇美的少女。

少女醒来的时候,闻到屋子里弥漫着的阵阵奇异的香气,是她最近常常闻到的味道,她喜欢这个味道,也喜欢坐在桌边那个正在燃香,银发垂地的俊美男子。

少女从床上坐起来,床单松松垮垮围在身上,赤脚下地,急匆匆奔到那男子的面前,一转身坐进他怀里,粉红的樱唇轻吻着他冷魅的脸,满足地叹道:“卓儿……”

那男子放下手里正在拨弄香料的长针,双手搂住怀里柔软的身躯,鲜红的舌头伸出来,在女子口腔里恣意舔弄。

“姐姐……”他含着笑唤她的名字。

“卓儿你一定在里面加了催情香料,对不对?”女子被吻得喘不过气,小手推开男人的脸,嘟着嘴娇声抱怨。

男人抚着她小巧莹润的耳垂,笑着说:“姐姐怎麽知道?”

女子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哼!我就知道,不然……不然昨晚我不会……”

男人低下头,吻着她光裸在外的肩头,赞扬:“姐姐好聪明呢……”

女子绝美的小脸染上得意的神采,小手把玩着男人闪着银色关泽的长发,道:“那当然!”

“不过……”银发的男人目光幽暗深邃,看着怀里女人的眼神却充满爱意,女子抬头瞧了他一眼,又好像被他那样热烈的目光灼到,含羞低下头。

修长的手指抬起女子致的下巴,薄唇在那粉色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男人笑道:“不过昨晚,姐姐叫得真的,好……浪!”

“冷明卓!”原本柔情似水的小女人顿时炸毛,一双小手用力捏上他的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冷明卓哈哈大笑,也不去管她正在淩虐他的脸庞,灵活的手指挥开她身上的红色布料,一手罩住女子那肤若凝脂的椒。

“唔……”小女人的动作停下,放在他脸上的手改为勾住他的脖子,可爱的小脯一挺一挺的,主动往男人手心里送去,“唔……要……用力一点……”

冷明卓亲着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激起一小层**皮疙瘩,他吻着那细小的微粒,调笑道:“霜儿不是说昨晚是因为熏香的缘故?那现在这麽急切,又是为什麽呢?”

软绵绵的丰盈,微凉的大手覆在上面微微用力地揉捏,女子小脸嫣红若朝霞,樱桃小嘴微张,露出一小节红色的舌尖。男人看得双眼一黯,正要吻上去,只听她娇喘着道:“肯定是因为……因为你……刚刚点的香里,也有催情香……”

“小顽皮!”冷明卓轻轻掐了掐手中那只饱满的丰盈,笑道,“怎麽还耍赖?嗯?你这麽说,是在为你的情不自禁找借口吗?”

女子美丽的眼睛里媚意横生,闻言不依地扭着香香的身子,无赖道:“才没有!”一只小手却搭上男人覆盖在她房上的大手,随着男人的动作微微用力按压。

冷明卓失笑,一边顺着她加大了力道,另一只有抚上她腿间的小沟里,轻轻扯了扯那稀疏的毛发,“小东西昨晚没喂饱麽?现在又想要了?”

闻言,女子的脸变得更红,微微垂下头喃喃地问:“我是不是……太放荡了?好像这个月一直都在缠着你……”缠着他抱她,爱她,要她……

为什麽怎麽要都不够?她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自从醒来,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恨不得时时被他抱在怀里,跟他肌肤相贴,只要他稍稍离开,她心里便蔓延过无数的悲伤,痛到她几乎无法呼吸。

记得前几日她醒来时没有看到他,她坐在床上惶恐不已,等了一刻锺他还没有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匆匆套了件中衣就往外跑。最後,她刚跑到门口,他就推门进来了,她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哭得伤心不已。

後来每一次,她醒来时他都在她身边,不是在床上抱着她,就是坐在她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再也没有留她独自一个人。

可是……可是她这样粘着他,他会不会厌烦?

“怎麽会?”冷明卓温柔地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我的霜儿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比这世间的一切都重要,霜儿怎样骄纵、放荡,我都喜欢。我也恨不得跟霜儿天天呆在床上呢,每天抚霜儿诱人的身子,可是这样对霜儿的身体不好呢,霜儿答应我,每天陪我出去晒晒太阳,然後我们回来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好不好?”

冷霜被突然的表白再次羞红了脸,急忙把脸埋进男人膛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冷明卓的手在她光溜溜的後背上游移,侧过脸亲亲她的发,“好乖……”接着,他抱着她起身,红色的床单滑落在地。

冷霜以为他真的要说到做到,现在就想带她出去晒太阳,连忙着急地挣紮起来,“不要!现在不去!”

冷明卓低头看看怀中一丝不挂的人儿,因为扭动,一双雪颤颤地动着,他微微一笑,凑到她前,一口含住那美丽的头,含糊着道:“嗯,现在不去,先把我的小霜儿喂饱!”

冷霜满足地长吟一声,挺将自己更加往他嘴里送去。

作家的话:

daisy_bo宝贝儿送了好几份礼物来,力挺慕同学,所以这一章发上来,我已经准备好了锅盖扣在头上,你们尽情鄙视我唾弃我吧!雪欢本来就不只一个男人嘛,过程本来就是NP嘛,作者本来就没有三观没有节,这早就说过了嘛,大家也早就知道了嘛……啊哈哈哈哈!!!!

送礼物的还有俺滴小受独孤求爱(2份)、可爱滴苏笙宝宝和星翼宝宝(2份)……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节日,勤劳的作者决定送礼物给大家,礼物就是,你们可以从3月7日和3月8日这两天中选择一天,这一天我会双更,而且有哦!

大家在留言板投票决定,票数多的那一天双更。【大家遵守规则,只能选择一天!】

☆、(12鮮幣)41 情(2) 【慎】

将冷霜放到床上,男子高大的身体随即覆上,她浑身赤裸,而他却还穿着宽大的睡袍,睡袍的带子垂下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拉,前襟便整个散开,露出男人结识好看的膛。

“姐姐,帮我脱下来……”男子邪魅的声音蛊惑着身下的少女,少女听话地微微抬身,双手绕到男子背後,将他的衣服剥离。

冷明卓睡袍下面什麽都没穿,女孩子盈盈的尖摩擦上他的皮肤,顿时敏感地挺立起来,冷霜极尽软软地嘤咛一声。

冷明卓一把抱起她,两人面对面坐着。冷霜的手指着迷地在他前划着,冷明卓微微一笑,拖着她小巧的臀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後抓住她的手往下面探去,“乖,抓住它……”

冷霜上那火热的坚挺,手心轻轻揉了两下,然後慢慢包裹住,上上下下熟练地套动起来。而冷明卓自然也不会亏待她,修长的手指已经分开她的双腿,食指按住那里面的小红豆,爱怜地抚着。

“卓儿……”少女享受地闭上眼睛,嘴里娇娇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卓儿,轻一点,好酸……唔……”

少女绯色的小脸因为欲望变得妖娆起来,男人看着她,眼中有妖艳的光影。

感觉到她的动情,他抱着她正面跨坐在他腿上,亲着她的小嘴要求道:“姐姐自己把它送进去,好不好?”

那巨大像是迫不及待要一探幽径,在她手心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她咬了咬唇,低低说了句“卓儿好坏”,手里却听话地将那巨物的顶端抵在了自己私密的入口处。

冷明卓低头望过去,芳草萋萋中,他紫黑色的欲望一点点消失在她的腿间,冷霜一手扶着它,另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扭着身子拼命往下坐。

“唔……卓儿……你好大,姐姐坐不下去了,帮我……”硕大进去一半就卡在那里,冷霜蠕动着体内的嫩,想要把它吸进去,可是她太幼嫩,而他那家夥又太大,她费了半天劲也无法再吃下去另一半,绝美的小脸泫然欲泣,嗓音娇软地向男人求救。

冷明卓轻轻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虽然下面被她的温热包裹,酥麻一阵一阵袭上心头,但是他嘴里还是戏谑着急不可耐的小女人:“小嘴真馋,霜儿越来越主动了……”

冷霜继续扭着:“卓儿帮我……帮我……”

冷明卓眼中闪过邪恶的光芒,“真的要我帮?”

这样不上不下实在难受,冷霜主动亲吻他的嘴唇,轻泣:“要,卓儿给我,给姐姐……”

“好,这就给霜儿!”

柔嫩的雪臀被微微托起,他的指尖滑过她含着他的那处,在被撑得满满的洞口轻轻抚,那种战栗从下面直冲冷霜的大脑,她仰着脸放声叫喊,冷明卓就在这个时候,按住她颤抖的身体,用力压了下去。

她整个人都坐在了他身上,没有丝毫缝隙,体内那个跳动的巨物整浸在里面,柔软的内壁疯狂蠕动吮吸,冷霜的嗓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沙哑,晶莹的泪珠沿着妖媚的脸庞滑落。

“卓……卓……”他们的身体深深结合在一起,他满满地占据着她,如他一直以来给她的感情一样,狂烈、霸道、自私……可是她喜欢这样的他,用尽所有的生命来爱自己,正如她也这样爱他一样……

冷霜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白皙的臀部疯狂地摇动,泪水大滴大滴甩在他脸色、肩上、前,虽然她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是她知道她爱他,想要永远这样拥抱他……

“卓儿,卓儿……不要离开我……”娇嫩的花蕊吞着壮的男,过多的体留下来,在他们的腿间被拍打出靡的声响,她耳中听着他的低吼和她自己的哭泣,巨大的莫名的情绪突然笼罩了她整个灵魂,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里,小脸高高仰起,疯狂地呻吟叫喊着。

高氵朝来得狂野而猛烈,她感觉她的思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无法思考,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想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快乐,那种巅峰中极致的快乐……

可是她也不明白,为什麽身体快乐了,心里却越来越空虚……

冷明卓眼中闪着妖邪的光影,大手抓着她的两片雪,用力分开,身下巨挺一下下没入她的身体,他低头,吻着她的锁骨,像宣誓一般喃喃:“不会,再也不会离开你……”

那是他此生犯过的最大的错误,眼看着义父把她送进了,他却没能来得及阻止,最後他竟然连她的屍首都没看到一眼……

怀里少女的面孔跟她有三四分的相似,可是他清醒地知道,她并不是她,要早已经死了,被那个该死的男人丢在冷,受尽了苦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冷明卓的眼里有不惜一切的疯狂,他要报仇,那个爱着他的贱女人,以及为了这个贱女人连江山都不要的男人,他不会杀了他们,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他要让他们後悔,曾经那样对待他最珍爱的女子!

“卓儿……卓儿……”女子被高氵朝席卷了理智,声音暗哑,布满情欲。

这是她的女儿,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并不在乎,骨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意义,他也更不在乎什麽道德伦理!只因为,这个女孩,是霜儿生下的,是霜儿身上的一块长成的,她的身体是霜儿的血,那麽她就是他的“霜儿”!

“呜呜……卓儿……我要死了……要死了……”怀里的女孩小脸被汗水濡湿,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冷明卓微微一笑,爱怜地轻咬她的鼻尖,问道:“这个力度霜儿吃不饱?还要更重点吗?”

女孩贪婪地要着:“…卓儿再进来一点,再用力一点……”

冷明卓目光含着宠溺,“姐姐可真是贪吃呢……”说完,他抱着她将她放平在床上,双手举高她的腿,将女子最私密的地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握着自己,在那片泥泞里,快速冲撞起来。

事後,冷明卓将发泄後的巨物从她体内抽出,看着白浊的体顺着那小孔缓缓流出来,他用两手指进去,将那些体掏了出来。瘫在床上的小女人眼神涣散,被男人的手指拨弄私处,也只是反地抖了两下,然後无意识地吸住了他的手指,可是却没有任何力气叫出声了。

冷明卓见里面清理得差不多了,手指抽出来在她唇边抹了抹,然後他吻住她,将那些体悉数送入她口腔里,与女孩的舌头追逐嬉戏。

在这亲昵旖旎的气氛里,空气里突然出现一个低沈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

“主,皇上来了……”

冷明卓顿了下,然後继续先前的动作,直到确定她把所有的体吞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柔柔地说:“宝贝先睡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女孩侧过脸,在他前轻轻磨蹭了两下,娇娇地说:“那我醒来前你一定要回来哦……”

冷明卓温柔地应了声:“好。”这才慵懒地坐起来,拉过一边的床单给她盖上,而他拿过一边的睡袍穿上,就这样走了出去。

呵呵,他的徒弟可真是孝顺,一个月竟然来看了他三次。

作家的话:

今晚还有一更哟~~

☆、(10鮮幣)42 她的身體,請不要傷害

无极是一座极大的地下殿。虽然在地下,却并不森,处处都是奢华与高贵。

长长的走廊里传来散漫优雅的脚步声,坐在座位上喝茶的年轻男子放下茶杯,姿态从容地站起身,纵然他已是九五之尊,可是对那个男人,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态度恭敬。

帘子被掀开,冷明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慕司羽淡淡道:“师父。”

冷明卓径自坐到大堂正前方的高座上,邪魅的脸上带着慵懒满足的微笑,他只穿了件白色的睡袍,睡袍没有扣好,露出男人壮的膛,而那膛上,竟然有淡淡的抓痕。慕司羽眼神未变,从容地坐下来。

冷明卓对於他的反应,不置可否地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声音还带着纵欲之後的沙哑,“羽儿这个月来得可真够勤的,这麽思念为师?”

慕司羽淡笑道:“师父您大概也知道朕这几次来的目的,冷叶师兄固然犯下大错,但毕竟是您的骨,而朕刚即位不久,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师父能不能网开一面,放冷师兄出来,助朕一臂之力?”

冷明卓笑而不语,接过侍女端上来的茶水,喝了口润润喉咙。

慕司羽继续说:“弟子跟师父保证,冷师兄以後绝不会忤逆於您,可好?”

“哦?”冷明卓淡淡挑眉,微笑,“羽儿,你不觉得你现在坐在这里很可笑吗?”

听了这样的话,作为一国之君的慕司羽也不生气,身子後倾靠在椅背上,“师父不是一向更看重於徒儿吗?那徒儿跟师父要个人,师父为何就是不肯呢?”自打他跟随冷明卓习武开始,他就知道冷明卓并不喜爱自己的儿子,对他付诸的心血还不如他这个外人多,後来他才知道,冷明卓是要借助他的力量推翻明维王朝,他对他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而冷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罢了,像冷明卓这样无情的人,儿子对他来说,跟大街上的陌生人没什麽区别。

所以冷叶在冷明卓眼里,一向不如他这个有野心有权势可以帮助道他的燕国二皇子。

冷明卓缓缓道:“我看重於你?我看重於你你就有资格跟我要冷叶?我看重於你,你就可以大摇大摆来无极,探查赫连雪欢的消息?羽儿,你从来不是这麽虚伪的孩子,想要救赫连雪欢,那就明着来,我们师徒,何必这样躲躲闪闪?”

慕司羽黑眸敛下,道:“徒儿不敢!”

冷明卓无所谓地笑了下,眼神漫不经心,周身却散发出森冷的寒气:“你碰过她还活着,就该好好感谢我的恩赐,冷叶敢娶她,就要有死的觉悟,而我现在还没杀他,所以你们便以为我最近很好说话了?哼,也不看看你们是什麽东西?也敢跟无极对抗?!”

慕司羽面上表情不变,暗中却握紧了双手。无极有多厉害他心知肚明,朝廷的军队本无法与之抗衡,他本是想先将冷叶救出来,然後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救雪欢,可是没想到冷明卓竟然这样不留一点情面,而且他压儿不打算放过冷叶。

就在这时,慕司羽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铃铛声。

“卓儿……”不久,帘子後面传来一声娇软的女声,接着,慕司羽看到一个鹅黄色的身影跑出来,像只小鸟一样飞扑进冷明卓的怀里。

冷明卓一把捞起怀里柔软的身子,放到膝头坐着,女孩一双玉臂绕在冷明卓脖子後面,小脸亲昵地蹭着他的膛。

冷明卓眼神渐柔,将她身上松松的衣服笼好,轻声斥责:“怎麽不睡觉?出来也不多穿一点,鞋子也不穿,是存心要我心疼麽?”

女孩抬起头,眉眼弯弯,冲佯装生气的男子调皮地吐舌头,“你不在人家睡不着嘛,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这是一个月以来,慕司羽第一次见到雪欢,美丽的大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眼角余光看到他,竟然没有半分反应,满心满眼都是抱着她的那个男子。

她光着脚,脚踝上绑着两红绳,上面系着几个小巧致的铃铛,随着女孩的晃动,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穿的是裙子,露出一小截光洁的小腿,而那莹润的腿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几道指痕。慕司羽强装淡定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人捏了一把,痛如刀绞。

如果说,她跟冷叶的肌肤之亲只让他觉得嫉妒愤恨,那麽此刻,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後悔和心疼。她的小腿都是这副样子,那她的身上呢?冷明卓到底是怎样暴地对待她的?!

雪欢还在撒着娇:“霜儿好困,卓儿陪我睡觉好不好?好不好嘛?”

冷明卓低笑着点点她的额,“可是我有客人在啊……”

“啊……”雪欢失望地叹了声,目光第一次正视慕司羽,“请问,你的事情说完了吗?我好困,没有卓儿睡不着……”

她已经不认识他了。

慕司羽只觉喉中有什麽腥甜的气息就要翻涌而出,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笑着开口,“说完了……”他看着她,笑容写满苦涩。

雪欢高兴地拍拍手,转头对冷明卓开心地笑:“这个人说他没事了,卓儿陪我啦陪我啦……”

冷明卓刮刮她的鼻子,在她唇上亲了亲,“好,陪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说着,他抱着她站起来,转身就要往後面走去,本不再理会还在原地的慕司羽。

慕司羽紧咬着唇,直到尝到血腥味,他才开口:“师父……请您,请您不要伤害她……”她现在忘记了所有,他不担心她的情绪崩溃,但是,她的身体,他也不希望受伤。

冷明卓哈哈一笑,华丽的声线却让慕司羽更加绝望:“放心,为师要留她陪我到死呢,不会把她弄坏的!”

作家的话:

今天二更完毕!大陆高校流行“三.七”女生节,也不知道台湾有木有,不管啦,星星今天二更祝各位妹子越长越俊俏,别忘了俺滴票票哦~~~

43-47

☆、(9鮮幣)43 計劃

这里是无极的地牢,更贴切地说,它是一座水牢,地上的水能漫过人的脚踝,即使是夏日走进来,那水也是冰冷刺骨的。

这一天,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地牢的门口,几个守卫大汉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什麽人?!”

那人抬起头,摘掉斗篷的帽子,一张非常普通女子的面庞出现在守卫的视线里,她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厉声道:“主亲赐令牌在此,还不让开!”

守卫抬头瞟了一眼,见果真是冷明卓的通行令牌,急忙打开地牢的门。一个大汉拿来一只火把点上,跟在女子的後头,走进了暗潮湿的牢中。

“把门打开!”地牢里只囚禁了一个人,女子走到一间铁笼前,看着角落里盘腿而坐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门打开,女子抬步走进去,笼子里比外面好一些,地面虽然潮湿,但是没有漫过脚踝的冷水,不远处的墙边,铺了一些干草,除此之外,这个大笼子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等那守卫脚步声渐远後,女人才动了动唇,叫道:“冷叶……”

闭目养息的男子闻言,慢慢睁开眼,有些惊诧,“……白姨?!”

白姨点点头,走到冷叶面前蹲下来,叹了口气说:“委屈你了……”

扯了扯嘴角:“这点事情算得了什麽?白姨……你怎麽在无极?欢儿呢?”冷叶的面容消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银白的发丝略有些淩乱,身上的白袍也沾满尘埃,但他眼神清明,声线平稳,看样子并没有受刑。

白姨的眼神黯了黯,没有说话。

冷叶像是脱力般靠在身後冰冷的墙上,喃喃道:“果然,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默了片刻,他突然张开眼睛,目光热烈地看着白姨,“既然你能进来,能不能想办法救我出去?”

白姨叹了口气,“冷明卓太狂妄,他明明知道我偷了他的腰牌,都没有阻止,分明是有把握我们逃不出无极……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听说这些日子慕司羽多次跟冷明卓提出要你,相必是要救你出去。”

冷叶点了点头,“这是冷明卓唯一漏算的地方,他以为慕司羽不会背叛他……”

“可是冷明卓不可能答应啊……”白姨欲言又止道,“而且欢儿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冷明卓给她下了忘忧蛊,欢儿现在如初生孩童,只认得冷明卓,其他谁都不认识了,就算慕司羽站在她面前,她也没有认出来……”

闻言,冷叶却出乎意料地像是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忘忧蛊我可以解,不过现在有它的话我就放心了些,我本来担心的就是怕她被冷明卓强迫,心里会承受不住,这样……也好……”说到这里,年轻俊美的男子还是不自主握紧了拳头,“在皇的时候,慕司羽曾经找过我,我给过他一种药丸,让他下在雪欢身上,那药对女子无害,但冷明卓若与她……若与她行男女之事,那药便会吸取他的内力,直至内力尽失……”

白姨眼神闪过复杂的光芒,“原来你们已经早有准备了……”

冷叶点点头,“冷明卓武功太强,现在我们还是打不过他,但不出三月,他的内力就能耗损八成以上……”

“但是白姨,我本没有办法再等两个月了,白姨,联系慕司羽,就算硬闯,也要把我救出来……”即使胜券在握,可一想到还有两个月,这麽漫长的时间,她都要在那个男人身下承欢,他就心如刀割。

雪白的发丝映得他的脸格外苍白,可是也格外坚定。

白姨看着他,有些担心地问:“你怎麽能相信慕司羽会冒这样的险,他可是一国之君,没有十成的把握,他肯定不会……”

“他会的……”冷叶慢吞吞打断白姨的话,“他会的……”在经历那样刻骨铭心的失去时,在看到心爱之人失去自我承欢他人胯下,连看他的目光都变得陌生时,如果他还能冷静得下来,那我真的高看了他对雪欢的感情……”

白姨垂下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道:“可那个是冷明卓啊……”那个她爱了一生的男子,人人闻之便畏惧战栗的大魔头,俊美无双,冰冷残酷,他那样爱冷霜,为了冷霜的死,他已经倾毁了一个国家。

他那样可怕的人,称得上这世上最强大的存在,又怎麽可能轻易落入他们设的圈套,轻易放开雪欢的手?

冷叶微微一笑:“可是他还是做了,不是吗?”就算知道雪欢是毒,但那因为是那个人的女儿,是那个人的骨血,就算是毒药,他也会心甘情愿喝下去,爱情已经摧毁了那个男人的理智,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姨没有再说话,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会想办法联系慕司羽,有消息了再通知你……”

“白姨……”冷叶叫住她。白姨回头,只见年轻男子已经靠在墙上,半阖着眼,慢慢道:“你对冷明卓的感情,也坚守了20多年……”言下之意是他无法完全相信她。

白姨顿了顿,“你怕我把雪欢身上有毒的事情告诉他,救他一命麽?不,冷叶,从回到无极开始,没有谁比我更希望他死!”

☆、(12鮮幣)44 愛與恨(1)

刚走进霜雨阁,突然传来低低的轻笑,白姨一惊抬起头,就撞进了一双闪着妖色流光的黑眸中。

白姨心头一凉,手指默默握紧了搭在胳膊上的披风,眼神戒备地看着前面的人。

“乔儿,”那人用他那低而华丽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尾音,好似在他口中回味良久才从齿间流出,给人一种痴情的错觉。

然而白姨知道,他的温柔,从来就没给过她。

“主……”白姨低下头,淡淡应了声。

冷明卓靠在座椅上,单手支着下颚,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平凡淡然的女子,眼中聚集起笑意,“乔儿过来。”他对她招招手,语气亲昵。

白姨僵着身子走过去。

刚在他身边站定,冷明卓蓦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过来,白姨不防,一下子扑进男人怀里,冷明卓接住她的身子,仿佛没有看到她手里的衣服,眼神看着她笑道:“乔儿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哟,这麽急着投怀送抱呢……”说罢,他的一只手竟然抚上了白姨的口。

白姨挣紮:“不……”

冷明卓邪恶一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乔儿这里好大……”冰冷的手掌在白姨前恣意揉捏,那凉意仿佛能穿透她的衣服,给她的身体带来阵阵酥麻。

这是她爱了一生了男人。

白乔恍恍惚惚地抬头,眼神迷离,可是在接触到男人视线的一刹那瞬间清醒,他的眼里本没有欲望,有的只是对她彻骨的恨意。

突然,白姨的身体整个飞了出去,一直撞到墙角才停下,黑色的披风在空中飞舞了片刻,落在地上。冷明卓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碰你?哼!被几百个男人上过的贱货,也妄想爬上我的床?!”

白姨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腥甜,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开口,“是,我不配……”

冷明卓单脚踩上她的肩膀,力道像是恨不得将她碾碎,他咬着牙,表情如地狱中的修罗,“你、害、死、了、她!”

白姨忍受着肩膀传来的剧痛,默不作声地把头扭向了一边。心里却知道,冷明卓说得是事实。

冷霜的死虽然不是她有意为之,但确确实实是因为她而造成的。事到如今,她不想去怪那个故意给过冷霜宠爱然後再把她狠狠踩在脚下的男人。是她的错,如果当时她没有反抗过他,而是接受了他的赏赐,呆在他身边,结局,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

犹记得,多年前那个雨夜,她跟小姐刚刚进,小姐被迫跟少爷分离,於是哭着喊着要离开,她於心不忍,安抚了小姐之後,独自跑出来探逃跑的路线。

就那样,她遇到在雨中练剑的年轻帝王。

当然,那时她并不知道他是皇帝,因为怎麽也想不到养尊处优的皇帝会在这样的雨天里勤奋练剑,白乔只以为他是某个头衔高一点的侍卫,或者最多是哪个皇室贵戚。

於是她走上前,对那人行了礼,然後借口说自己是浣衣局的新来的女,问他浣衣局怎麽走。因为她曾听别的女提起过,浣衣局是离门最近的地方。

他的脸上还在滴水,身上也早已湿透,但却丝毫不显得狼狈,他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黑色的瞳孔明亮迷人,静静看着她都仿佛在笑。

她不喜欢被人那样盯着,於是撇开了头。

哪知道他的手却直接勾住了她的下巴,她转过来,被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

“小丫头,你叫什麽名字?”

他的轻佻让她觉得反感,但还是忍住了掉头就走的冲动,“奴婢只是个丫头,还望公子告知方向,不然回去晚了会受嬷嬷斥责。”

他任由她挣开钳制,看着她匆匆後退了两步,也没生气,嘴角依旧噙着笑:“那就不回去了吧,朕封你做朕的妃子,以後让她们都怕你,好不好?”

这时她才知道,他竟然就是皇帝,赫连正德。

反应过来之後,她自然是不答应的。别说那时她心里只有冷明卓,就是没有,小姐已经是他的妃子了,她又怎麽可以再嫁给他。

“不可能!”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摇头终於惹怒了面前这个有着生杀大权的高贵男人。白乔只听见雨声中,他手里的那把剑突然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他的吻也同时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然後,他把她带进了他的寝,一夜温存。

第二日,她在他怀里醒来,对上他含笑的眼,“朕一会儿命人拟旨,你叫什麽名字?封你个什麽名号好呢?”

白乔坐起来,到床脚的衣服,自顾自穿起来。赫连正德以为她不好意思,从背後搂住她,一双手伸进她刚刚系上的肚兜里,在她柔软的丰盈上爱怜抚弄。

“松开!”白乔冷冷道。

“不要,”他竟然耍起赖,像个孩子,“宝贝,朕喜欢你,你相信缘分吗?现在朕可是非常相信呢,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朕的心就砰砰乱跳了,你呢?嗯?喜欢朕吗?”不等她回答,他又急忙说:“你有什麽想要的吗?说出来朕都给你……”

白乔冷笑:“我若是要皇後的宝座呢?”

本以为他一定会厌烦,因为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争权夺利有野心的女人。可是他却只是笑了笑,“啊,这个得给朕多一些时间呢,总得寻个好借口才能治皇後的罪啊,这样的话……那麽封妃的圣旨就先不拟了,乔儿再等朕些时日,可好?”

“疯子!”

哪知被骂了的皇帝陛下听了之後却兴高采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麻地说:“恩,疯了,爱你爱得发疯了……”

她甩开他的手,“那就等你废了现在的皇後,再来找我吧!”

那时候她是不相信他的,这样随便说出口的麻情话,她权当是他哄女人的伎俩,本没有放在心上。何况,他们只是上了一晚床,他怎麽可能就爱上她了呢?

但是她却忘记了对於皇帝,一直都有那麽四个字如影随形。

君无戏言!

直到里沸沸扬扬地传起了皇後跟侍卫苟且的流言时,她才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

为了不让他发现小姐,那天早上她临走时,他就是不愿意撒手,还说要调她到御书房伺候,好不容易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但是她也答应每三日都会去找他一次。

这晚,她来到他们约定的地方,被他兴奋地抱了个满怀,“乔儿,你马上就可以做皇後了哦……”

她听到自己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他:“为什麽,为什麽要我做皇後?”

他亲着她的脸,高兴道:“咦?不是你说想做的吗?我说过啦,你要什麽都会给你的!而且这样我们才算真正的夫妻啊!先前是我考虑不周,随便封个妃子什麽的,的确太委屈你了!”

那一刻,心里不是不感动的,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心里自然曾有过对未来情人的百般设想,希望他英俊潇洒,希望他温柔专情,希望他把她当做珍宝一样宠爱呵护。

若那时,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没有早一步认识冷明卓,那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吧!可惜,她早已爱上另一个男子,一个美丽、强大、有着全世界最深情目光的少年。

☆、(13鮮幣)44 愛與恨(2)

可那时候的白乔,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中对於爱情有着美好的向往和固执的坚持,即使明知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爱自己,但她却一直在心里默默坚守着对他的爱。

所以,她嘲讽地扬起了嘴角,对赫连正德说:“皇上,我家小姐才是你的妃子,我是小姐的丫头,可不敢做您的皇後……”

赫连正德有些惊呆,“你家小姐?”

白乔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无极,冷霜,你刚刚娶进门的……霜妃!”

赫连正德看了她片刻,低笑着摇摇头:“是她啊……唉,朕对乔儿太信任,乔儿说是浣衣局的人,朕竟然就信了……”说罢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那把你家小姐送回家好不好?反正朕也没动她!大不了朕把冷天罡想通过联姻得到的东西给他就好了……”

被一个帝王说了这样的话,白乔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她不爱他,在她眼里,不爱就不会幸福……

她的执拗与倔强终於耗尽了赫连正德的耐心,最後,他狠狠盯着她,语气冰冷:“朕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

她回视他,“不愿意!”

“好,很好!”仿佛被气极了,他一把掀翻了床前的红木圆桌,烛台茶杯翻滚着掉在地上,劈里啪啦碎了一地。

“滚!”他是皇帝,从不屑强迫一个女人。

白乔绕过桌子,走到门口,开门之前,她回过头,淡淡道:“若您真的愿意放小姐走,我们将不胜感激。”

赫连正德冷冷道:“你做梦!”

……

那晚之後的第二天,刚下了早朝,赫连正德就出现在冷霜的里。

白乔心中忐忑,她那时还没有将赫连正德的事情告诉冷霜。

冷霜格温婉,但骨子里有些单纯耿直,她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对赫连正德并不待见,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可是赫连正德仿佛本没发现她的冷淡,不仅赏赐了很多东西,还在回去之後下旨晋升她为霜贵妃,入主春苑。

春苑是後里最让人羡慕的一处殿,豪华程度跟皇後的寝凤宁不相上下,又因为与皇帝的寝相距最近,所以一向是只有最受宠的妃子,才有荣幸入主春苑。

每晚,赫连正德都会去春苑看看冷霜,但是每晚又都会被赶出来,可就算被赶,第二日,他还是不屈不挠地前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被这个霜贵妃迷了心窍。

这让里的妃嫔都非常嫉妒,理所应当的,也一致对霜妃怀恨在心。

後一向是个是非之地。没多久,那些心肠歹毒工於心计的嫔妃们,开始搬弄各种手段伎俩,暗中使坏。但每次她们拿着确凿的证据,闹到赫连正德面前时,赫连正德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将告状者严惩一顿。

渐渐地,赫连正德对霜妃的独宠不仅影响了後,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开始劝说他,但他从来不予理会。

其实赫连正德的想法很简单,他只是想让白乔看一看,他会为她做到什麽程度,甚至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为她散尽整个後。

他原本以为,这样做,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他的痴情,会回心转意跟他共度此生,可是最後,却换来了她的一次心设计。

他喝了她倒的酒,然後跟冷霜上了床。

第二日,醒来之後的赫连正德勃然大怒,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他掐着她的脖子,双目通红,哑着嗓子嘶吼着:“白乔,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为什麽这麽做,冷霜跟那个男人,就比朕重要?重要到你为了救她们,就这样来糟蹋朕对你的感情?”

原来他是真的知道。

那时候冷天罡突然派人找到白乔,她才知道,冷天罡原来一直在暗中派人监视她们,也早就知道赫连正德其实并没有临幸过冷霜,反而冷明卓偷偷跑进与冷霜私通了两次。

当时的冷明卓还不是冷天罡的对手,为了救冷明卓的命,白乔不得不想冷天罡妥协。

“你耗尽了朕对你的感情,从此以後,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他将霜妃打入冷,连她一起。

而且他也做到了,八年,没有去看她一眼。

心里多少有些内疚,但却不觉得可惜,也并不後悔,她不爱赫连正德,而她那样做,是为了救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她本来妄想有一天冷明卓会再次出现,将她跟冷霜一起带走,逃出去,可是那之後,冷霜怀了孕,冷明卓却再没有出现过。

就那样过了八年,八年後,冷霜在冷中香消玉殒,可是没有任何人来处理她的後事,不得已,她只好跑去找他,却被阻挡在门外。

之後还是七皇子赫连翔想到了办法,冷霜的遗体才得以安葬。

可是从那以後,赫连翔也被送出了,她们主仆二人终於完全无依无靠了。没有了赫连翔母妃的救济,眼看着雪欢连饭都吃不饱,白乔知道自己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她再次去找了赫连正德,这一次,她让太监传话给他,她可以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然後,她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他用尽了一切手段折磨她,每每从他床上下来,她都感觉自己死了一次,他越来越暴力,对她的恨一天比一天深。她知道,如果看不见她,他还能装作无情,可是如今他恨的人就在他面前,这些年压抑的痛楚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那样的情绪足以便是毁天灭地。

每次欢爱过後,他都会抱着她满是伤痕的身体,在她耳边像情人一样呢喃,“乔儿,你爱不爱我?”

她知道,只要她说一句“爱”,哪怕是骗他的,自己也会好过很多。可是五年来,她并没有那麽做,甚至她告诉他,这辈子,她只爱冷明卓一个。

那个时候,她绝望地想:赫连正德,我们中间隔着一个人的生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甚至很想知道,他究竟能为她做到什麽程度?

万万想不到,他为她,倾毁了一个国家。

亡国的那一日,她跟他做爱,难得的配合,其实心里早就明白,这麽多年的互相折磨里,她对他早已心动,可是每每想到冷霜跟雪欢,想到他的残忍,想到冷明卓知道以後的可怕怒气,她就无法心安地回应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像一只被困住的兽,不顾一切地嘶吼,最後用这个明维王朝为他们的爱情陪葬。

她以为,他们也会随着明维的覆灭一起死去,这样大家都能得到解脱。却没想到,抓到他们的慕司羽竟然命人不准伤害他们,只是把他们软禁起来。後来她才知道,那是冷明卓的命令,也是冷明卓报复的开始。

之後,他们被带到了无极。

冷明卓没有对他们严刑拷打,也没有将她们五马分屍,他只是找了很多男人,每天在赫连正德的面前,轮流上她。然後再留下药膏,让赫连正德为她上药。

赫连正德曾经想要杀了她,可是她还不能死,她还不知道雪欢的下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她总得想办法逃出去,找到雪欢,知道她平安她才能放心。

却没有想到,一年之後,她竟然在冷明卓的床上看到了那个牵挂了许久的孩子,已经不认识自己的赫连雪欢。

冷明卓彻底控制了雪欢的心智,告诉雪欢她的名字叫冷霜,是他的姐姐,他们是爱人。

即便如此,白乔却好像看见了希望,回去後,她柔声对赫连正德说,只要救出雪欢,她就永远跟他在一起,无论生死。

爱和恨好像都变得微不足道,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了却所有牵挂,跟这个爱了自己一辈子男人在一起,过一天平平淡淡的生活。

那一天,赫连正德死灰一样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光。

作家的话:

突然觉得,年轻时的白姨好作啊,作死了!有木有心疼赫连爹爹????

☆、(12鮮幣)45 她的女兒(1)【慎】

白姨买通了一个婢女,写了一封信交给她,让她想办法送到西京去,之後便是焦急的等待。

还没等到慕司羽的回信,这一日,冷明卓突然带着雪欢出现在白姨的住处。

见到来人,压在她身上的健壮男子把坚硬如铁的欲望从她体内拔出,穿上衣服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乔躺在地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冷明卓。

而雪欢则是一脸惊讶,看到她大张的双腿间有红色的血丝涌出时,皱了皱眉头回身把脸埋进冷明卓怀里。冷明卓走过来,脚尖随意地踢了踢她满是痕迹的身体,嫌恶道:“还不滚起来把衣服穿好,污染了我霜儿的眼!”

她默默坐起来,机械地往身上套衣服,不远处被玄铁锁链绑在柱子上的赫连正德,双眼冒火地看着冷明卓。

冷明卓揽着雪欢走到他身边,微笑着对雪欢说:“霜儿,你看这个人,像不像条丧家之犬?偷偷告诉你哦,他以前可是个皇帝呢……”

雪欢瞪大了眼睛看着赫连正德,突然道:“咦?他的鼻子好像跟我的有点相似……”

冷明卓的笑容蓦然从脸上消失,他一把扣紧雪欢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冰寒彻骨,“把这句话给我收回去!”

“唔……”雪欢吃疼,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小脸也渐渐发白,挣紮着道,“卓儿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冷明卓凑到她耳边,说的话犹如一个魔咒,“记住,你是冷霜,只属於我的冷霜!”

雪欢有些害怕,“我……我知道了,卓儿……”

“主……”穿好衣服站在一边的白乔有些不忍心,出声阻止。

冷明卓松开雪欢的下巴,转头看着白乔,目光嗜血,“你说,她是谁的女儿?”

白姨刚想答,却听到赫连正德不屑地说:“当然是你的,我跟那个女人只有过一次,孩子出生的时间本对不上,你以为我稀罕她给我生孩子?冷明卓你就自欺欺人吧,一辈子把亲生女儿当成冷霜,跟她上床、乱伦……反正你也本不在乎!”

冷明卓却蓦然笑了,从後面搂住雪欢的腰,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一路向上,抚上女孩娇嫩的玉,听着她控制不住的呻吟,男人轻声道:“是呢,我的霜儿才不会给别人生孩子呢……而且,我的女儿又怎麽样呢?我为什麽要在乎这种没用的事情呢?只要霜儿永远陪在我身边,其他都不重要了,你说是不是,霜儿?”

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雪欢眼神渐渐痴迷朦胧,回过头在冷明卓唇上轻轻一吻,笑容妩媚,“是,只有卓儿最重要,姐姐也什麽都不在乎……”

冷明卓在衣服里面捏了捏她的房,声音轻佻:“姐姐想不想要卓儿,卓儿下面好硬了……”

雪欢脸红了红,不好意思道:“这里有人啊……”

冷明卓抵着她的额,笑道:“那咱们回?”

雪欢的脸更红了,“恩……”

说罢,冷明卓牵着雪欢正欲离去,这时,白乔突然出声:“主!”

她向前走了两步,诚恳道:“奴婢跟小姐多年情分,能不能……能不能抱一抱小姐?”

冷明卓想了片刻,把目光投向雪欢:“霜儿觉得呢?”

雪欢疑惑问:“我以前认识她吗?”

冷明卓点头:“她是以前侍候的婢女……”

“哦……那……好吧,”雪欢犹豫着上前,倾身抱了抱白姨,“谢谢你曾经照顾我,不过你犯了错,看在你照顾我的份上,回去我会向卓儿求情的,但你以後不要再惹他生气了哦……”

白乔紧紧抱住雪欢,泪如雨下,“欢儿,欢儿……”

雪欢放开她,不高兴道:“我叫霜儿,你不要再叫我什麽欢儿了,”转身走到冷明卓身边,拉过他的手道,“卓儿我们走吧,不想呆在这里……”

冷明卓带着雪欢走到门口,脚步不停,够了勾唇角吩咐门口站着的男人,“继续……”

那人应了声“是”,再次走入门内。

不久,房间里再次充斥着男人的低吼和女子痛苦的呻吟。

走在路上,雪欢突然觉得头有些晕眩,她紧紧抱着冷明卓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上,问:“这个人犯了什麽错啊?你怎麽……”

冷明卓淡笑着接过话,“怎麽让人上她?”

“你……讨厌!”雪欢脸一红,轻轻捶着他的肩,好像忘记了就在刚刚,这个男人还掐着她的下颚,言语寒。

冷明卓并没有带她回,而是带她到了地面上。无极的上面,是冷明卓修建的一座别院,很大,有花园有鱼池,还有凉亭。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三月份还有些凉,但阳光却是不错的,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慵懒无比。冷明卓用厚厚的披风将雪欢整个包住,两人坐在亭子边上的长凳上,冷明卓由後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雪欢肩膀上,看着她往池塘里撒鱼食。

“卓儿你看,那条大鱼好凶哦,把旁边的小鱼挤开,自己吃独食……”

披风下面,冷明卓的手贴着她的小腹,缓缓摩挲,声音暧昧道:“我也想把霜儿像食物一样,一口一口吃掉,怎麽办?”

“哼!”雪欢将鱼食一股脑儿撒进池塘中,往後靠在他怀里,娇嗔道,“你怎麽成天就想这事儿啊,太坏了!”

冷明卓的手往小腹下面探去,动作熟练地解开她亵裤的带子,灵活地了进去,“唔……已经湿了,到底是谁坏啊,嗯?还没就湿了,不是今天早上才吃过一次麽?难道霜儿一直都在准备着随时吃下我的……”

雪欢连忙转过头,一把捂住他的嘴,“不准说!”

冷明卓舔舔她的手心,邪笑道:“恩,不说,我们做……”说着,他就在披风下面动起手来。

雪欢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犹豫着道:“在这里啊?不要吧?”

冷明卓亲亲她的鼻尖:“就是在外面才刺激啊,乖,给我,大好硬了……想要钻进霜儿身体里吃霜儿的小嫩了……”

雪欢被他放纵的语言激得一哆嗦,小屁股抬了抬,配合着让他把亵裤脱到了腿弯处。

冷明卓笑了声,“这麽敏感,嗯?”说着,他将自己的腰带快速解开,又把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用披风将两人盖好,从外面看,本看不出他们的下体现在是肌肤相贴的。

他引导着她的小手去握住他的坚挺,让她自己把它送入她的体内。

“唔……卓儿,涨……好涨……”雪欢扭着腰难耐地呻吟,冷明卓微微一笑,大手扶住她的腰,一下子将她按了下去。

这一个动作,便让女孩达到了灭顶的高氵朝,身体里的嫩疯狂地吸吮着入侵进来的外物,大量的花蜜分泌出来,争前恐後地要涌出她的体内,可是入口被某个大家夥满满地入,连一丝缝隙也没有,那些体被堵在她的身体里,浇灌着冷明卓的硬铁。

“好暖,霜儿里面好多水,泡得卓儿好舒服……”巨物在她体内轻轻扭动、研磨,碰触着里面的每一寸软。

雪欢嘶哑着声音哭求:“呜呜……卓儿,出来……出来……让它们出来……”

作家的话:

下一章继续“慎”,捂脸~~好害羞~~~

☆、(10鮮幣)45 她的女兒(2)【慎】

冷明卓双手各握住她的一只房,一起向内揉搓旋转,听到雪欢的哀求,男人邪魅的眼中散发出恶劣的笑意:“它们?它们是什麽?霜儿说出来,说出来我就满足你!”

“不……不要啊……卓儿……求求你……”她实在说不出口。

冷明卓托起她的小屁股,让巨物慢慢抽出她的体内,直到只剩下顶端还在里面,他貌似很可惜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没办法了……”

然後,他突然松手,雪欢本来整个重量都在他的双手上,这一下失去了支撑,她整个人猛然下跌,重重地坐了下去,大腿和大腿发出“啪”的响声。

雪欢整个身心都被这次深顶震得无比酥麻,仰着脸高声哭叫:“卓儿……我要死了……卓儿……”

“好爽……”男人猩红了眼,巨物被她紧窒地包裹住,蜜不断蠕动,摩擦着他的身,带给他无比销魂的快感。

於是,他再也控制不住,大掌来到她的腰间紧紧箍住,不顾她的哭喊祈求,他一次一次全部抽出再全部没入,像是恨不得连下面的囊袋都塞进那小小的洞口。

雪欢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都要被撞了出来,简单挽起的长发也在撞击中散落下来,顺滑的发丝随风轻扬,有一缕飘到她嘴边,她张开小嘴,轻轻咬住,样子妩媚风情。

“霜儿,说你爱我,说你爱我……”即将高氵朝的时候,冷明卓掐着她的臀,狠狠顶弄,一双幽暗的眼睛紧紧盯着雪欢美丽的脸庞,沾染了情欲的嗓音低吼着,要女孩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雪欢语无伦次地喊:“卓儿我爱你,好爱好爱……要我,把我撕碎……”

“好,撕碎!”冷明卓抬手,毫不怜惜地一把撕裂她的上衣,露出女孩一大片姣好的脯,他眼光如狼,一低头,狠狠咬上一只雪。

冷风灌了进来,可是雪欢却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前被他吸咬的那个地方,像着了火,一点点摧毁她的理智,像是要把她拉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巨大漩涡。就在她闭上眼睛,想要顺从这种拉力时,脑海里蓦然出现一个声音,“不要,不要睡着,雪欢,雪欢……”

声音有些耳熟,雪欢不禁疑惑,是谁?谁在跟她说话?雪欢又是谁?

雪欢迷蒙的眼睛慢慢张开,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张俊美的、看不出年纪的脸庞,她的眼中渐渐聚集起疑惑,眼中的迷雾好像也有散开的迹象。

可是也只有片刻的时间,当男人一个深顶之後,将火热的体浇在她敏感的内壁上时,雪欢被烫的一个激灵,尖叫着到达了高氵朝。

冷明卓并没有发现她短暂的异样,发泄过後,他将脸埋在她前,轻而温柔地舔舐着雪白的。

“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每天都在你的身体里,感受你的存在……”嘴里含着挺立的头,男人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悲伤的颤抖,“你没有离开我,是不是?我的霜儿……”

“……”

过了好久,两个人都没有动,冷明卓依旧贪恋地亲吻着她的雪肤,双手也在她的後背,臀部以及跟他交合的地方不断抚。雪欢似乎已经脱力,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就在刚才,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丝丝难过,被他要得越狠,这种情绪就越发扩大,直到结束,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竟然留下一滴莫名的眼泪。

“卓儿,我们是不是在梦里?”她微微哽咽着问他。这样的幸福好不真实,仿佛一碰就碎,越是快乐,就越是不安。

冷明卓亲吻的动作一顿,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赤裸的肌肤上,“你记起什麽了?”

雪欢用力抱住他,可是心中的某个地方还是好像被谁挖去了一块,空荡寂寞,“没有,我只是怕,卓儿,你会离开我吗?你答应我,永远不要丢下我,也不要伤害我,我们永远这样下去,好不好?好不好?”

冷明卓沈默了好一会儿,然後在她前印上深深一吻,抬起头将她的衣服拉好,他的眼睛直直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小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道:“好……永远……”

闻言,雪欢娇气地蹭了蹭他银色的发丝,深深地埋进他的怀中。

冷明卓的目光看向湛蓝的天际,一向邪肆狂狷的脸蒙上一种说不出的色彩。永远有多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本以为跟冷霜的感情便是永远,所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去报复,去发泄心里的仇恨。到头来,仇报了,可是心中的空虚绝望却一点都没有减少,直到那一天,派在慕司羽身边的探子回来说,他们查到冷霜的女儿并没有死。

慕司羽骗了他。

愤怒过後他想,霜儿的女儿……会不会很像她?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要找到她,心想,如果有了她来代替霜儿,是不是自己就不会那麽绝望了?

四大门主很快将雪欢带了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他的儿子,一个年少时趁他醉酒爬上他床的贱女人生下的孽种。那个女人他本来想直接杀了,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先一步逃出了,还瞒着他生了孩子。

几年之後,那女人将有着跟他一样银色发丝的孩子带回无极,他当场就劈死了那个女人,本来盛怒之後还想杀了冷叶,却被冷天罡出面阻止了。冷天罡把冷叶带走,而这件事,冷霜自始至终都不知情。

直到那天,冷叶说雪欢跟他已经成了亲,冷明卓对他再次起了杀意。可是这次,他不会让他那麽简单就死了,他竟然敢瞒着他,还带着雪欢逃走,他在心里说,会让冷叶知道背叛自己的代价。

想到这里,冷明卓转过脸亲亲雪欢的眼睛,问:“霜儿,如果有人背叛了我,你说我要怎麽处罚他呢?”

雪欢累极,赖在他温暖的怀里动都不想动,闻言嘤咛了两声,敷衍道:“不关我的事啊,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作家的话:

慕司羽跟冷叶的反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消失已久的翔哥哥也会出现哦~~

礼物名单:vivianma0009(2份)、夜紫浅(2份)、rizaliang2(2份)、忘记不容易、zj89、daisy_bo、悠琪儿……还有苏笙、独孤求爱、心雨寒烟三位的鲜币礼物,感谢支持星星的各位亲,以及潜水的也在支持星星的亲,爱你们哟~

☆、(9鮮幣)46 赫連翔回歸

就在两人情意绵绵的时候,相隔百里的西京皇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燕王朝的皇帝,遇刺了。

刺客武功极高,无声无息出现在养心殿前,然後只身一人冲破一百多名大内高手的包围,直接杀入殿中。慕司羽自身武功也不低,可是竟然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在其他侍卫冲过来之前,已经被刺客划伤了手臂。

殿外又涌进来一大批侍卫,这次他们有备而来,几十名侍卫拿出弓箭在慕司羽面前站成一排,箭头齐齐瞄准黑衣人。

那人虽然穿着夜行衣,但是并没有蒙住脸,俊朗的脸上,此时全是霾,他的剑直指慕司羽的方向,声音都带着刻骨的仇恨,“慕、司、羽!”

慕司羽抬手制止了弓箭手的动作,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淡淡看着下方的年轻男子,问:“你是谁?为何行刺朕?”

那人冷笑一声,也不遮掩,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明维王朝第七皇子,赫连翔!”

众人一听,俱都惊愕无比,动作更加防备起来。

而慕司羽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除了有些错愕,最後他竟然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赫连翔……”原来就是他,雪欢一直挂在嘴边的翔哥哥,赫连翔。

赫连翔的声音冰冷刺骨:“慕司羽,你毁我国家,杀我家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令人没想到的是,慕司羽却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平淡道:“今天我不会死,你也不会亡,赫连翔,你今天来,是为你的国家,你的父母报仇,还是……为你那可怜的妹妹?”

赫连翔的身子狠狠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司羽。

慕司羽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她在哪里,而且她现在很危险,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去救她。”说着,他挥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散开。

“我凭什麽相信你?”虽然嘴上这麽说,但眼看着大殿只剩下他跟慕司羽两个人,赫连翔却没有再做任何行动。

“赫连雪欢、霜妃、白姨……霜妃已经死了。”顿了顿,他又说,“我没有骗你,雪欢和白姨被无极主冷明卓,也就是我的师父抓走了……”

“你说什麽?”赫连翔在山中习武的时候曾听白发苍苍的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两大顶级门派,一正一邪,邪的那一个便是无极,无极主是当今世上难得的武学奇才,至今为之,没有人能打得过他,包括如今的武林盟主。

深山里信息闭塞,国破的消息在很久以後才传到山中,得知这件事後,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心里着急的不是父皇,甚至不是母後,只有那一个人,那个从一出生就牵动他所有思绪的小人儿。

可是回到明维,豪华奢侈的皇已经变成了燕朝皇帝的行,所有的侍卫女穿的都是燕朝的服饰。当天夜里,他偷偷潜进里,到雪欢曾经的住处,却发现那里已经被改成了杂物间。

後来他抓了几个太监和女,从他们口中得知,慕司羽竟然杀死了整个赫连一族,连三岁的孩童都没有幸免。

想到他思念了五年之久的女孩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死去,甚至不知道临死前受了多少苦,赫连翔痛得几乎想要杀掉这个里所有的人。

可是他还是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将那几个女太监灭口之後,他无声地隐入夜色里。他要报仇,找罪魁祸首报仇!

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得到了雪欢没死的消息。而且,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她,慕司羽没有骗他。

他戒备地看着慕司羽,问:“那个冷明卓,为什麽要抓雪欢和白姨?”

慕司羽沈吟片刻,“你大概不知道,冷明卓其实是霜妃父亲收养的义子,一直恋慕着他的姐姐,但是霜妃死了,於是他抓走雪欢,要把雪欢当成她的母亲……”

赫连翔:“你呢?你为什麽要帮我?你是他的徒弟……”

可能因为受伤,慕司羽的脸色有些苍白,“因为……我欠了她……”

赫连翔皱眉:“你跟雪欢……”

“是,”慕司羽很干脆地答,“我们差一点就结为夫妻,但我的不信任伤了她,我欠了她,所以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赫连翔收剑,转过身道:“等救出雪欢,再同你算账!”

**

几日之後,白姨终於等到了那个送信婢女带回来的回信,信中慕司羽说,他找到了他皇兄慕司珏的岳父,武林第一大门派雷家堡的堡主,也是这一届的武林盟主雷鸣,以及还其他几个武林高手,几日之後他们将一起潜入无极,救出冷叶和雪欢。

无极像一座地下迷,到处都是毒气、暗箭等机关,若多人强行闯入,无极的手段绝对能让方圆十里的所有人同归於尽。

所以他们决定,有熟悉无极的慕司羽带领,几个高手一起潜入救人。

信中还说,他到了七皇子赫连翔,赫连翔答应跟慕司羽联手,一起到无极救人,而赫连翔的武功,决不在冷明卓之下。

同一时间,无极地牢的某处,一个银发的清逸男子,刚刚在心中盘算完冷明卓已经流失掉的内力,然後他仰头靠在冰冷的墙上,慢慢闭上眼。

欢儿,等我。

☆、(9鮮幣)47 救人

这一次有雷家堡堡主雷鸣的帮助,再加上赫连翔几乎可以与冷明卓匹敌的武功,慕司羽这一方胜算极大。

既然有了充足的准备和计划,赫连翔跟慕司羽几乎是一天都等不了,在雷鸣和其他三个高手到达西京後,几个人休整一个晚上,第二日天一亮,六个人就出发了。

这一次慕司羽没有带程沐风,而是把他留在西京代理朝政。

而且他也已经拟好的圣旨放在正大光明牌匾後面,若他有什麽不幸,皇位便由慕司珏刚出生的儿子继承,慕司珏与程沐风辅政。

这一次,他丢下刚坐了不久的皇位,丢下属於他的江山社稷,去寻找那个他深爱着,但又被他辜负了的女子。

**

无极仍如往常一样,几个出口的守卫人数并没有改变,可见冷明卓还没有发觉他们的意图。慕司羽带着其他人来到一个隐秘的地道,这是他以前在无极习武的时候发现的。因为是在地下,地道里面很黑,其中一个人拿出一颗夜明珠,借着微弱的光,六人运用轻功,速度极快地向地道深处奔去。

走得越深,几个人越是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到看到出口,恍然大悟的雷堡主瞪了慕司羽一眼,狠狠骂了句娘。

慕司羽有些尴尬,回头说了句抱歉,打头走出去。

让雷堡主生气的原因是,这个出口处,是一个垃圾堆。

虽然酸臭难闻,但这样的地方守卫也是最松懈的,不容易打草惊蛇,而且这里离地牢也比较近。

轻易而无声地解决了看守牢房的几个守卫,这对武功极高的几个人都不是什麽难事。留下三人在外面把风,其他人下到地牢里面。

幽暗潮湿的牢笼内,冷叶睁开幽暗的双眸,看着牢中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淡淡道:“你来了。”说话时冷叶面色丝毫不变,好像这样的情形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慕司羽点点头,说:“走吧,先出去再说。”

冷叶看了看手脚上的铁链,“玄铁的,你们得先偷到钥匙。不然冷明卓怎麽可能只派那麽几个人看着我?”

慕司羽勾勾嘴角,袖口一翻,手里便多了一把巧的银色钥匙,“你难道不知道麽?地牢里的锁都是一模一样的,钥匙也一样,我小时候被关过,曾经偷过一把出来作纪念。”

在这紧张的气氛里,除了赫连翔的其他几个人都微微笑了。慕司羽蹲下身,拉过铁锁给冷叶打开。冷叶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叹道:“我本来挺担心你不来的,但是心里又怕你来,挺矛盾的……你不来我没有把握救她,你来,证明你对她还有情……”

慕司羽拍拍冷叶的肩膀,“那又怎麽样,别忘了,你才是她夫君,好了,不说这个,你还能行麽?”

冷叶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不行也得行!”

“慢着!”这时,一路上都保持沈默的赫连翔突然出声,双眉紧拧看着冷叶,“你跟我妹妹成亲了?”

冷叶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赫连翔一会儿後他露出了然的神情,“久仰,七皇子,赫连翔……”

赫连翔一把揪住冷叶的衣服,“你跟欢儿到底什麽关系,给我把话说清楚!”

冷叶目光镇静地看着他,“如你所闻,我们是夫妻,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但冷某可以对天发誓,雪欢是自愿的,我从未逼迫过她!而且……”

“她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

赫连翔微微一愣。

这时,一直在门外无聊踱步的雷鸣走进来,威武雄壮的武林盟主一巴掌拍开赫连翔的手,“婆婆妈妈的还要不要救人了?!”赫连翔狠狠瞪了冷叶一眼,愤愤地顺势甩开手。

冷叶後退了几步撞在墙上,然後慢慢滑落在地。

没想到他已经虚弱至此,慕司羽眼神一敛,急忙俯身查看。

其实也不奇怪,冷叶被关在这里已经一月有余,每天只有小半碗米粥保证他不饿死,本就没有的食物和营养来补充体力,长时间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

慕司羽沈吟片刻,对冷叶说:“要不你先出去,在外面接应我们。”

冷叶却一把推开慕司羽,试图再次站起来,“不,我要去救她!”

听到这句话,一直沈着脸的赫连翔也有些动容。

这时,雷鸣却突然想到了什麽,手伸进怀里掏了半天,最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是医仙狄云炼的什麽什麽丹,你……”

雷鸣的话还没说完,冷叶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打开将药丸倒出来,一闭眼就吞了下去。雷鸣瞪大眼睛看着他,“你都不知道是什麽,怎麽就吃了啊?万一是毒药呢?”

冷叶闭目调息,过了片刻淡淡开口,“晚辈师承狄云,连这瓶子都是那老头自己做的,而且我也能闻出来。”

“哦,原来如此……哎哎,你怎麽就站起来了?这药这麽牛逼?哎,早知道我就多要几粒了!”

冷叶接过慕司羽递来的长剑,往牢外走去,“神仙丹师父只炼了三颗,一颗给了你,另一颗早年已经给我服下了,还有一颗也在我身上……”

药很有效果,只是这名字……冷叶一直不太愿意打击那个老头的文学修养。

雷鸣咆哮:“另一颗也……也在你身上?那你为什麽不吃自己的?!”

冷叶弯弯眉,“雪欢的身体应该也很糟糕,我本来就准备留给她。”

雷鸣悲愤望天。

48-53

☆、(9鮮幣)48 纏鬥

多了冷叶一个帮手,情势比慕司羽估计的要好很多。本来他以为以冷叶的状况本帮不上大忙。一行人很快出了地牢,这一次他们没有办法不引人注意地潜进去,而且他们也不想再偷偷行动了。

一路厮杀至无极正殿。

雷鸣与其他三人缠住无极两大门主冷青冷暗,慕司羽、冷叶以及赫连翔一路疾驰,剑法快得别人本看不清,不出一炷香,三人就冲进了无极正殿,身後留下倒了一地的屍体。

冷明卓正坐在大殿正前方的椅子上,身边站着另外两大门主,冷卫、冷影。

低头吃下坐在他腿上的雪欢喂的葡萄,男人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来,略带嘲讽地看着台阶下面三个浑身布满杀气,衣服上沾着大片血迹的年轻男子。

“都来了啊……”冷明卓漫不经心地抚着雪欢的脸颊,语气也是满不在乎,仿佛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慕司羽目光暗沈,“师父,放了雪欢,我不想跟你动手!”

冷明卓仿佛本没听到他说话,目光含笑地望向雪欢,张嘴又吃下一颗葡萄。

冷叶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意:“冷明卓,放了我的妻子!”

冷明卓不屑道:“哦?妻子?”

冷叶的目光刹那变得柔和无比,缱绻无比地看着那个无知无觉的美丽少女,轻声开口,“我的,妻子!”

冷明卓雪欢的头发,脸色的表情可以称得上诡异,“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吧!”

赫连翔看着几年未见的妹妹目光呆滞地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一双眼睛因愤怒而变得通红“少废话──”说完,他的身体同时冲了出去。

冷卫、冷影翻身跃下,冰冷剑尖直取对方要害,冷叶等人同时挥剑格挡,分布在四周的其他护卫也一拥而上,顿时整个大殿内都充斥着刀剑相撞的声音。

雪欢喂葡萄喂累了,懒懒地靠在冷明卓前,清澈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下面混乱的局面。

“卓儿……他们来做什麽?”她抱着他的腰,静静问。

冷明卓斜看了一眼大殿,不知何时,赫连正德竟然也加入了战局,可冷明卓仿佛本不在意,温柔而认真的吻不断落在她发间,“来带你走……”

雪欢:“你会让他们带走我吗?”

“唔……你想走吗?”

“……想的。”

“想走……就走吧!”说完他毫无预警地推开她,雪欢还来不及看清,他人就不见了。

紫色的长袍在空中飞舞,冷明卓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赤红色的宝剑,剑身划开空气发出的声音,像是在为男人心中那份无法填补的空缺低低哀鸣。

冷叶第一个上前,父子两人长剑相抵,目光对视,冷明卓从冷叶眼里看到了恨,而冷叶却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东西。

……像死去了一般。

赫连翔踢飞了对手,挥剑刺向冷明卓。三大高手,二对一的缠斗,场面几乎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雪欢脸色平静地看着拼死搏杀的人群,连眼神都没有任何闪烁,只是袖底下的手,冰凉而颤抖。

有人惊慌大叫:“主──”

冷明卓再强大,终究也是个凡人,冷叶的药使他的内力流散六成之多,几十个回合下来,冷明卓终是不支,剑法渐渐慢下来,这给了赫连翔一个绝佳的攻击机会,趁他不注意,赫连翔左手一弹,一枚疑似铜钱的东西飞出去,打在冷明卓腿上。

冷明卓不防,腿弯吃痛一曲,冷叶的剑便直直刺了过来,入他口。冷明卓一把握住剑身,眼神鸷地看着冷叶冷冷地笑:“错了!”

冷叶也是目光冰冷,“我知道,所以,下一剑要你的命!”两人之间完全不像亲生父子,倒像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卓儿──”身後传来女子惊慌的呼喊,冷明卓心中一紧,手中狠狠用力,冷叶的剑竟然生生被他折断,然後他急速後退出包围圈,无极众人连忙堵住冷叶等人的追击。

身子被女孩用尽全力扶住,冷明卓露出一个笑容,温声道:“扶我坐下……”

雪欢点点头,扶着他回到椅子上,看着他的明亮双眸里蓄满泪水。

冷明卓仿佛本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剧痛,双手环抱住雪欢的腰,凉薄的嘴唇亲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别哭……”

“冷明卓──”微微哽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我恨你!”

“我知道……”心口处再次传来剧痛,可男人的声音除了虚弱一点,连颤抖都没有。

雪欢垂下头,看着手中紧握的匕首,那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指间流出,染红了他的紫袍她的白裙,眼里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滴下来。

冷明卓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的目光与他对视,“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谢谢……”

雪欢紧咬着嘴唇,握着匕首的手不断颤抖。冷明卓用手指给她擦着眼泪,可是手上的血污也沾在她脸上,他又用干净的袖子抹去,“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但我希望你不要恨我,背着仇恨活着,会很辛苦……”

“……”女孩哭得浑身都在抖,话说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摇头。

“为什麽……为什麽不阻止我?”终於还是忍不住问他,在她下手的那一刻,为什麽不躲开。

冷明卓微笑:“为什麽要躲开呢?即便是痛,也是你给我的,怎麽可以不要呢?”

☆、(13鮮幣)49 一直都知道

雪欢望着他,眼里虽有泪水但无比清明:“我是雪欢,不是她。”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一直都知道啊,你不是她,不是他从少年时就喜欢着的她,不是在他高兴时弯起漂亮的眼睛,在他受伤时偷偷掉眼泪的她,不是让他痛苦一生不甘失去的她。

他知道她是她的女儿,她身体里有吸取他内力的毒,知道白乔去看冷叶时,冷叶给了她一包药粉,知道白乔跟雪欢拥抱的时候,将那种药粉撒在雪欢的发饰上,让她渐渐不再受他控制……

他还知道,雪欢杀他不是因为恨他,而是不想让冷叶背上弑父的逆天大罪。

这些,他全部都知道。

冷明卓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将染血的匕首慢慢拔出来,“这样还是不够,没有到达心脏,得再深一些──”

说罢,他握着她的手,狠狠一刺。

雪欢用另一只手捂着嘴,无声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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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打斗厮杀仿佛本无法进入他们的世界,两个人静静拥抱着,一个嘴角勾出倾国倾城的笑容,一个抿唇哭泣,目光悲凉。

殿中的打斗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无极一方已经倒下了一半的人,冷叶这边也多人挂彩。

肩膀的伤口正汩汩地流着黑色的血,可冷叶却像座雕塑一样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心中一片荒凉。一身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卫门门主冷卫悲痛地喊了一声“主”,然後缓缓跪在地上,其他无极的人也跟着跪下来。

赫连翔、慕司羽等人俱是沈默,雷鸣看着那个跟自己分立武林正邪两端的人,叹了口气,缓缓收剑。

雪欢将已经毫无声息的冷明卓慢慢放到椅子上靠着,然後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染血的白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妖艳凄美如那人凉薄的笑,似能迷惑众生。

脚尖像踩在布满钢针的刑板上,疼痛从脚底传来,美丽的女子脸色苍白,嘴唇嫣红,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矗立的英俊男子,微微一笑:“冷叶……”

手里的剑落在地上,冷叶像是突然醒悟,一把将雪欢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那力量勒得雪欢几乎透不过气,可是她一直在笑,美丽地笑,凄凉地笑,绝望地笑……

然後,她缓缓闭上眼睛。

**

再次醒来,空气里充满了淡淡的清雅花香,雪欢感觉到浑身都是无比的舒畅。

睁开眼睛适应了屋里明亮的光线,雪欢这才看清自己竟然是在秋苑的卧室里。入目是熟悉的像水晶一样晶莹透明的珠帘,随着窗外吹进来的暖风温柔摆动。屋子中央的圆桌上,摆着一个蓝色花纹的花瓶,花瓶里着娇艳欲滴的新鲜花朵,被风一吹,整个室内都是花的香味。

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开启,一个黑色的身影走进来,来人脚步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一室的温暖。雪欢呆呆地看着那修长的身影,目光里暗含喜悦。

来人刚刚撩开珠帘,便看到眼神分明的人儿坐在床头,他愣了愣,继而柔柔一笑:“欢儿……”

雪欢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翔哥哥……”

赫连翔在床前凳子上坐下,把托盘放在小桌上,她的额头柔声问:“感觉怎麽样?有没有不舒服?”

雪欢抓下他的手,将头靠在赫连翔身上,满足地闭上眼睛,“没有啊,翔哥哥我好想你……”

赫连翔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心里的滋味复杂难名:“那就好……”

“对了,翔哥哥,大家都没事吧?”

赫连翔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沈默了很久才说:“没事……欢儿,你……喜欢那个冷叶吗?”

怀中娇躯明显一僵,片刻之後,雪欢离开赫连翔的肩膀,小小的脑袋垂下来,“我……我……”

赫连翔目光一沈,“不喜欢他?他强迫你的?”

雪欢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自愿的,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只是……”

赫连翔追问:“只是什麽?”

雪欢又垂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投出一层让人心疼的影,见妹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黯然神伤,男人心中酸涩不已。

本就知道对她的感情是禁忌之爱,也试图把它压在心底深处,只要看着她开心便好,可是如今亲眼见到她为其他男人黯然神伤,他心中的嫉妒怎麽压也压不住,一想到她这一年曾承欢与好几个男人,他就有种想杀人的疯狂冲动。

可是不行,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没有保护好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让他把受了这麽多苦,他怎麽忍心再给她增添烦忧和心伤。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哥哥就带你走!”赫连翔坚定地说。

雪欢抬起小脸,嘴唇蠕动几下,还是忍不住问:“他呢?”

赫连翔本不想告诉她,想了想最後还是说出来,“受伤了,那剑上有毒……”

话还没说完,原本静静坐在床上的小人突然推开他往地上跑,赫连翔反应极快,在她的脚落地前就按住了她,“你干嘛去?!”

雪欢拼命挣紮,“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冷叶,冷叶──”

“听我把话说完!”赫连翔用力将她扯回来,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吼道,“他没事,不是什麽很严重的毒。”

雪欢停止反抗,呆呆地问:“是麽?不会死?”

伸手抹去因为惊吓变得苍白的小脸,赫连翔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不会的,西京皇的御医在给他排毒,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

赫连翔叹了口气,转移话题,“父皇也受了重伤,加上这些日子在无极受的折磨……御医说恐怕是撑不住了,雪欢,要不要去看看他?”

雪欢却突然想到另一个人,抓着赫连翔的手问:“那白姨呢?”

果然还是不能原谅,雪欢心思单纯但也极易记仇,赫连正德对她来讲,远远不如白姨重要。

“在一边照顾着,白姨没事。”

雪欢点点头,放下心来,“我想去看看她……”

赫连翔端过桌子上的粥碗,发现还是温热的,便递道雪欢面前,“先吃点东西……”

雪欢哀求地看着他,“哥哥,我吃不下……”

赫连翔眉头一皱,“不吃的话,哪里都不许去!”

雪欢不得已,只好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小欢儿……”一个含笑的洪亮声音响起来。

雪欢笑着抬头,“沐风哥哥……”

程沐风依旧是那副骚包样子,手里的折扇轻轻敲了敲雪欢的头,“有没有好一点?”

“我本来就没……”突然响起在无极所经受的一切,纤细的小手有些颤抖起来,赫连翔看了她一眼,把碗从她手里拿走。

程沐风有些心疼,正欲开口转移话题,雪欢突然问:“沐风哥哥,你怎麽来了?灵鹫呢?”

程沐风嘿嘿一笑,“在家哭着喊着要跟来呢,不过我没同意。”

雪欢不解,“为什麽?”据她所知,灵鹫也会一些拳脚功夫。

程沐风脸色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因为……她怀孕了!啊哈哈哈哈……”

雪欢看着某人幼稚的样子也打心底感到开心,“真的吗?太好了……”

程沐风点头,“所以啊,你早点好起来,跟冷叶也生一个,给我儿子当媳妇儿!”

雪欢正要说话,一旁沈默的赫连翔突然冷冷开口,“我妹妹要休息了,麻烦你出去!”被人打断,小侯爷非常不爽,漂亮的桃花眼一瞪,但立刻又心虚起来,因为他突然记起来,导致赫连翔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似乎还包括他。

“那小欢儿你要好好休息哦,我再来看你……”走到门口,程沐风突然又回头,“对了,有个人非常想来看你,但是又别扭着不敢来,你要不要见?”

赫连翔脸一黑,“滚!”

作家的话:

大虐过去了,剩下的便是几个人对感情的抉择了,大家觉得慕司羽跟冷叶,雪欢会选谁呢??????

☆、(12鮮幣)50 陪我睡覺

雪欢自然知道程沐风说的人是谁。

其实对於慕司羽这次前来营救自己,她内心还是很震动的,毕竟如今他不仅仅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还是拥有万千河山的一国之君。冒险来救她就意味着他选择了舍江山,救美人。她虽已知道他爱她,但没想过她已经比他的江山社稷还重要。

吃完东西雪欢仍旧有些累,但心里有心事又着实睡不着,冷叶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麽样,她很想去看他,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些怕见到他。

等赫连翔走了,雪欢一个人在房中呆坐了很久,心里有了打算之後,她掀被下床,穿好衣服走出去。

多日不见的翠儿果然正在外间伺候,看到雪欢急忙过来扶她:“夫人您怎麽出来了,现在天还很凉,还是回屋歇着吧,需要什麽奴婢帮你拿。”

“夫人”两个字从翠儿口中很从容地说出来,仿佛从“娘娘”到“夫人”的转变对翠儿来讲并没有什麽区别。

“翠儿,你……怎麽知道?”

翠儿扶着雪欢坐在软椅上,拿过其他女递过来的毯子盖在雪欢腿上,闻言淡然一笑道:“翠儿虽然是奴才,但主子的心意,只有奴才最能领会。夫人离开的那些日子,皇上经常过来,以前叹气代表思念和遗憾,後来皱眉表示担忧和心疼……”

“但翠儿看出来了,夫人不属於皇上,也不可能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大概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皇上才对夫人这样念念不忘。有皇上这样的人牵挂着,是您的福气,但翠儿却觉得夫人跟冷大人才是对的,像夫人这样的人,理应得到一个男子温柔专情的呵护,而不是常年关在深里,等待一个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偶尔的恩泽……”

“年华易老,韶光飞逝,一个女人,若不贪图富贵,那为什麽不执一人之手,与之偕老呢?”

雪欢有些震动地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女,这个女孩只比她大了几岁,但是竟然能有这样的心境,将感情看得如此透彻。

雪欢真诚地握住翠儿的手,道:“翠儿姐姐,谢谢你!”

翠儿微笑着摇头:“夫人不怪我多话就好,翠儿希望您能有个好归宿。”

“嗯……”口头上应着,但雪欢没有说出来的是,即使“执一人之手,与之偕老”也是她的愿望,可实际上,连冷叶,她也打算放弃了……

在雪欢的恳求下,翠儿终於答应带她去看冷叶。冷叶住的并不远,就在秋苑的厢房里,雪欢进去的时候冷叶还在昏睡,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是中毒後的症状。

一个顶着草窝头,穿得破破烂烂像个乞丐的老头正在给冷叶紮针,雪欢安安静静坐在一边,尽量不出声,以免打扰那人的诊治。

两刻锺之後,那人将银针尽数拔出,然手双手按住冷叶口,真气慢慢流入冷叶体内。不一会儿,冷叶蓦然咳起来,吐出一大口暗红色的血。

雪欢连忙走过去,用手帕擦着着冷叶脸色身上的血,乞丐老头好像这才发现雪欢的存在,指着雪欢道:“你就是小叶子的媳妇儿?”

雪欢羞赧地点点头,“是的,师……父……”来的时候翠儿告诉她,正在给冷叶逼毒的人是他的师父,江湖中医术最高的、人称医仙的莫天老前辈。

既然是冷叶的师父,那她也应该唤师父的吧?

“师父,冷叶他没事吧?”

莫天被两句软软的“师父”叫得心花怒放,笑得嘴角的两撇胡子都在抖,“啊哈哈哈哈,没事没事,混小子命硬着呢,丫头再叫句‘师父’来听听,哎呀你都不知道,这混小子自打拜师那天叫了句师父,後来打死不肯再叫我,没大没小的把我气了好多年……”

雪欢被他逗乐了,语气也轻快起来:“师父,师父。”

莫天这次笑得浑身都在抖:“乖丫头,真懂事……对了,你叫什麽来着?”

雪欢抿唇笑:“您叫我雪欢就好了。”

莫天一下子跳到地上,伸手往衣服里:“小欢儿,来来来,这给你,当做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哦,对了,这小子给你聘礼了麽?”

雪欢接过莫天塞来的小瓶子,想了想,“好像没有……”

莫天一巴掌拍向冷叶的大腿,骂道:“这臭小子,太抠门了,娶了这麽好的媳妇连聘礼都不给,这不是拐骗良家少女吗?可恶可恶可恶──”说着又抬起腿踢了冷叶两脚。冷叶在睡梦中难受地哼了两声。

雪欢心疼,急忙过去拉他,“师父,您怎麽打他啊,他受伤了……”语气里竟然有些责怪的味道。

“小欢儿你不要被他骗了,他装疼呢,而且这小子就是欠揍的体质,从小被我打到大,越打活得越久,我这是为了让他活得长一点……”

雪欢哀怨地看着面前这个穿着像乞丐、语言无逻辑的老头,眼神里都是不满,怪不得冷叶不叫师父呢,一点当人师父的样子都没有!

“欢儿……”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喊。

雪欢急忙转过身坐在床前握着冷叶的手,“冷叶,我在这里。”

冷叶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几下,最後慢慢睁开,看到雪欢,有些迷茫的双眼顿时明亮起来,“欢儿……”

“嗯……”雪欢柔柔地应着,看着他紫色的双唇颜色慢慢变淡,心中有些放心,“怎麽了?想要什麽?”

“……有些渴。”男人的声音有些撒娇的味道。

雪欢连忙道:“好,我去倒!”

可是还没站起身,手就被冷叶攒住,“你陪我……老头,你去倒。”

一直伸着脖子偷看小夫妻甜蜜的莫医仙顿时不高兴了,但是徒媳妇儿又不让揍,生气的某人只好挥着拳头道:“喂,老子救了你的命,还是你的恩师,你怎麽能叫你的恩师去倒水?!”

冷叶连看都没看他,“那要不要我跟你徒媳妇儿说,你去女浴房偷看人家洗澡,最後被人拿着棍子打出来的事,还有你给张员外治病,把泻药当成壮阳药给人服下,最後……”

莫天抓狂地将头顶的草窝揉得更乱,大吼着阻止冷叶再讲下去,“够了够了……死小子你给我闭嘴,老子给你倒,倒!”他刚刚给徒媳妇的好印象大概已经荡然无存了吧?!

待莫天嘟嘟囔囔去倒水了,雪欢将脸轻轻贴在男人前,安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冷叶,谢谢你,为我做这麽多……”

冷叶微微一僵,有些凉的手覆上她的脸,“你怎麽还不懂呢,就像你为了让我不背负罪孽,亲手杀了那个人,我只会感到愧疚但是不会对你说谢谢,因为不需要……雪欢,你一直没有理解夫妻的含义。”

雪欢轻轻搂住他,“对不……我,我知道了,以後不会了。”

不一会儿,莫天端着水杯过来,将杯子往床头一放,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雪欢小心翼翼扶着冷叶起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後拿过水杯喂到冷叶嘴边。

喝了水,冷叶很快又累了,但是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雪欢,表情里写满着“陪我睡觉,陪我睡觉……”

雪欢无奈,只好脱了鞋上床,在他身边躺下。冷叶搂着怀里娇软的身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温情弥漫。

好想就这样,一直活下去。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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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鮮幣)51 征服 【慎】

冷叶身体渐渐康复,虽然能好得这麽快大部分是因为有莫天的医术高明,但不可否认,雪欢的心照顾也是功不可没。从吃饭、穿衣到洗澡、如厕,雪欢对冷叶的好几乎让所有人嫉妒。

可是冷叶心里却总有些担忧,雪欢的行为太不正常了,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却好像什麽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每天伴在她身边说说笑笑,生活平淡快乐的仿佛回到了那半年的小镇生活。

可是她不愿意说,他就不敢去揭她的伤疤,或许,她也正在努力,试图用时间和不在意来抹掉那些过往。既然如此,那他就要更加爱她一些,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叶,我们回去吧?有点起风了。”柔软的身躯靠在男人虽然有些消瘦但已经强壮的膛上,洁白的小手指正把玩着男人修长干净的大手,感觉到有点冷,雪欢往男人怀里钻了钻,娇声说。

“最近怎麽这麽爱撒娇,嗯?”冷叶抱着她站起来,从凉亭内的小桌上拿过披风给她批好,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雪欢嘟嘟嘴,仰脸耍赖:“哪有?”

冷叶笑而不语,看着她的黑眸柔情万分,那感觉,好像在他的眼里全世界都不重要,只有她,是他最在乎的。

雪欢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进了屋在桌边坐下,小翠跟着进来送了一壶热茶,冷叶拿过来给雪欢倒了一杯,雪欢端过来抱在手里,就听到冷叶说:“欢儿,我们明天出吧。”

雪欢往杯子里吹气得动作一顿,手抖了抖,茶水差一点就洒出来,冷叶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异样,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那个……”放下杯子,雪欢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身体还没好,这里有人照顾,等你再好一些,我们再走吧!”

冷叶优雅地喝了口茶,眼睛含笑望着她,“你觉得我身体还没好?那昨晚是谁喊着不要这麽用力,让我轻些的?身体没好能让你那麽舒服?”

雪欢急忙探身过去捂他的嘴,“不准说!”

冷叶眼神里是说不出的邪恶,雪欢一惊正要松手,胳膊却被他猛然拽住,然後整个人都重心不稳地扑进他怀里。

微凉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探入衣襟,在那温热滑腻的皮肤上四处游移,冷与热的接触,让雪欢的皮肤泛起了可爱的小疙瘩,冷叶爱不释手地揉着,满意地听到女孩的小嘴发出猫咪一样的轻吟。

“小宝贝,舒服麽?要不要更舒服?”男人诱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雪欢像是着了魔,眼神迷蒙,他爱怜的抚让她心中升起一阵快意,好像有个不一样的自己在暗处嘶吼着想要更多,更多……

“要,冷叶,我要你……”

冷叶眼睛里聚集起欲望的火苗,他抽出手,正要抱起她往床上走,耳中蓦然听到门外传来细小的声响。

深邃的目光投向紧闭的房门,片刻後,冷叶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抱起雪欢大步朝床上走去。

进入雪欢身体的那一刻,冷叶在心里幸灾乐祸地想:慕司羽,这可是你自己找虐的,不要怪我哦……

这些日子,雪欢在事上已经很有进步,最起码容纳下他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困难,冷叶掐着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身下巨龙深深地捣进去又拔出来。

“呜呜……”洁白的牙齿咬着手背,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哭喊声因为身子的不断晃动而变得支离破碎,身下那个地方又酥又麻又有些酸,让雪欢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被戳穿了的错觉。

冷叶坏坏地笑:“求我啊,宝贝求哥哥,哥哥就考虑慢一点……”

“呜呜,你停下来啊……”花朵一样美丽的少女,哭起来格外惹人怜爱,但她却不知道,越是这种委屈可怜的模样就越是能刺激情欲勃发的男人。

在床上,男人一向喜欢征服。

“真不听话……”轻轻揪了揪女孩私处几稀疏的毛发,男人邪恶地说,“求我……”

雪白的臀被撞出颤抖的波纹,冷叶着迷地看着两人最私密的地方,此时它们正紧紧结合在一起,他的巨大占据着她的柔软,一下一下戳她身体的最里面,直达子。

“求……求你……啊……”快感疯狂地席卷着雪欢的理智,身下那张小嘴不受控制地紧紧咬住他的欲望,冷叶英俊的脸上滴着大颗的汗珠,不是因为有多累,而是她的动作,让他几乎疯狂。

“妖,再咬我,咬紧点!啊……”男人低喘着俯身,一边在她耳边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一边大力揉捏着软绵绵的。

雪欢小手推着他的膛,一双腿夹在他腰两侧胡乱地蹬着,哭得连鼻涕泡泡都出来了。

“真可爱……”冷叶好笑地扯过一边被他撕裂的中衣,温柔地替哭泣的小女人揩揩眼泪和鼻涕,身下巨物冲撞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叫好相公,就放了你,乖,叫……”

敏感点一次次被顶到,雪欢哭得一抽一抽的,心里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人的房事,男人给了机会,羞涩的小姑娘为了少吃苦头,怯怯地伸出双臂,环山男人的脖子。

“相……相公……”声如蚊讷。

冷叶坏笑:“什麽?大声一点,听不见啊……”

“嗯……嗯……”雪欢咬着唇,却怎麽也咽不下喉间的呻吟,冷叶低头,鲜红的舌尖描绘着女孩玫瑰花一样的嘴唇,低声诱惑,“说相公我爱你,求我用力把你弄出来,宝贝,说出来……快点……”

他温柔的语气跟野蛮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雪欢突然觉得,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办,今天一晚上,她都别想休息。

雪欢羞耻地用手蒙住脸,“相公……我爱你,求你用力,把我……把我弄出来……呜呜……”

“好乖……”带着哭腔的求饶声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几个大力的冲撞之後,冷叶猛然将自己拔出来,将一股股浓浊的体洒在雪欢平坦的小腹上。

感觉到肚子上的温热,雪欢刚想松一口气,不料刚刚发泄完的男人竟然将拿东西再度塞了进来,雪欢身子一抖,“你……你怎麽……”

冷叶却亲昵地拍了拍她的屁股,然後搂着她侧身躺在床上,微微有些疲软的巨硕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喜欢你含着我,好舒服……”

雪欢大窘,小脸绯红地去推他:“你出去啊……”

“为什麽?给我一个理由,我就出去!”冷叶一把将她抱紧,开始不讲理。

“……”这种事情还需要理由吗?

“不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别想我出去,今晚就这麽睡!”

雪欢咬牙狠狠地瞪着他,可是对面的人双眸晶亮,她甚至能从他眼里看到对她的爱意,最後还是狠不下心肠生气,“太……涨了,睡觉不舒服……”天啊,她都说了些什麽啊!

果然,冷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柔情的吻缤纷落在她的眼睛、脸颊上,“涨?娘子其实是在夸相公那里很大吗?”说着他还在她体内小幅度摆动了几下,“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那个地方刚刚高氵朝了好几次,此时敏感得不行,男人轻微的动作就让她酥麻无比,定了定心神,雪欢气极大吼:“混蛋!”

冷叶一挑眉:“既然叫我混蛋,那我就不能对不起这个名号!”

“啊──”本来只含了一半的巨物突然一下子撞进了花心,雪欢低吟一声夹紧双腿,就这样颤抖地到了高氵朝。冷叶抚着她的背,在她耳边心肝宝贝地叫着,让高氵朝之後的雪欢软得像一滩水一样被他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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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嗷呜……冷哥哥跟小欢儿第一次正面,写得好辛苦,明天看看能不能再挤出一章。【邪恶作者飘走~~】

PS:谢谢daisy_bo、vivianma0009两位亲的礼物!

☆、(9鮮幣)52 讓我看看【慎】

“又到了?嗯?小家夥怎麽这麽敏感?看把相公咬得多紧……”

那个地方有可能都肿了,他还在这耍流氓!但眼看他实在没有出去的打算,雪欢只好使出衰兵政策,“冷叶,好疼……”

冷叶的眼底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光芒,面上却是惊讶愧疚,连忙放开雪欢,关切地问:“哪里疼,让我看看!”

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退出了她的身体,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口发出“啵”的一声,然後雪欢就感觉到有什麽东西从那个地方流了出来。

冷叶一脸“严肃”和“担忧”的表情,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身躯,认真道:“别动,让我看看!”

命令的语气让雪欢心中升起一丝惶恐,也不敢再挣紮了,僵着身子任由男人分开了她的双腿。当看到微微红肿的花瓣上那些晶莹的蜜汁时,冷叶眼中的火苗越烧越旺,直至变得幽暗而恐怖。

雪欢大叫一声,双手欲去遮掩,但被男人快一步挡住,然後她就这麽眼睁睁看着他低下头,埋进她腿间。

“不……”身体蓦然紧绷,那个地方,柔软的舌头舔舐着玫瑰花一样的花瓣,被他爱过的私处又是那麽的敏感和脆弱,怎麽受得了他这样色情的举动?

眼中闪过邪恶至极的光芒,冷叶舔掉洞口流出的又一波汁,然後将嘴对准颤抖的口,用力一吸。

那种强烈的快意,像是要吸走她的所有神智和灵魂,雪欢早已不知自己身在哪里,身体仿佛也被带进了云端,虚浮着,高高飘荡着,惊慌、不安、美妙……

“不要,不要了……呜呜,求求你……求求你……”双腿被压住,雪欢只能不断扭着腰,试图离开他的唇舌,可冷叶哪是能让她得逞的人,手指扒开两片粉唇,舌头伸直,直接戳入那销魂温热的洞里。

雪欢哭得嗓子都哑了,“不行……不能进去……呜呜……好脏,好难受……”可是她越是哭,冷叶越是兴奋,舌头模仿交欢的动作一下一下戳着那花,手指捻着花上方那充血的红豆,轻轻揉弄。

“啊啊啊──”高氵朝来得迅速而猛烈,雪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雪欢整个人都紧绷着在发抖,从懂得情事以来,从没有哪一次,这样让她疯狂过。

大量的体喷出来,溅在冷叶英俊的脸上,银色的发丝上,冷叶一边欣赏着这美妙的景象,手指在她的私处爱抚着延长她的快感,“乖,再多喷点,欢儿动情的样子好美……”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快意散去後,雪欢感觉道自己的大腿因为长时间紧绷而有些抽筋,她连忙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忍着身体的酸痛翻了个身,又想到刚刚自己的“失禁”行为,爱面子的小女人伤心地捂着脸大哭起来。

冷叶连忙靠过去将小人儿拥在怀里轻声哄,“不哭不哭,刚刚不是很快乐吗?你看你都喷到相公脸上了,怎麽完事儿就翻脸啊?”说着就随手拿起一件衣物擦了擦脸。

雪欢猛然松开手,仰起满面泪痕的小脸,愤怒地望着他:“你还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麽会……怎麽会……”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可是心里又真的很生这个男人的气,竟然让她这麽丢脸。

冷叶笑容扩大,“你说的是……失禁?”

雪欢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尖厉的小牙狠狠刺入他的皮肤。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冷叶一边用手拍着她赤裸光滑的後背,一边解释:“好了好了,不是失禁,这是女人快感非常强烈的时候才有的,只证明你身子敏感,不是失禁,乖哦……”

雪欢慢慢松开嘴,有些不信任望着他,“真的?”可是那控制不住的感觉,最後的喷,真的很像……

冷叶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她咬出来的伤口上面的血迹,眯着眼睛道:“好像还有力气呢,欢儿体力最近长进不少,是不是还想……”

雪花一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气恼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打断男人的话,“不想,我很累,睡觉!”

冷叶嘴角一勾,倒没有再动她,虽然自己还远远不够,但是能带给她快乐,这比他自己的身体得到发泄让他更加高兴。

轻轻将被子里的宝贝抱住,大手温柔地拍着她哄她入睡,这是他一辈子最珍贵的存在,是他发誓要用生命保护的人,她曾经受过很多的苦,他不愿意她在他身边,还有留下什麽遗憾。

怀里的人渐渐睡去,冷叶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起身下床。

套上干净的衣服,男人优雅地走到窗前推开窗。窗外月光皎洁,微风吹过庭院,树叶沙沙作响,屋外这样好的月色,屋里躺着他珍视的女人,可是他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

关上窗户,冷叶又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三更的锣声敲响,他才站起身,走向房门。

前厅中,大门敞开,月光洒进来,照出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冷叶慢慢走过去,跟他并肩站在一起,抬头仰望天上明月,轻幽开口,“试试吧!”

背手站立的人身子挺拔,沈稳如山,但是在听到身边人这句话时,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冷叶姿势不变,侧脸却柔和美好,“为了她……”

☆、(8鮮幣)53 決定

冷叶和慕司羽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告诉雪欢。雪欢并不傻,很快她就发现,往日几乎很少露面的慕司羽最近却一直频繁出现在秋苑里,而冷叶却总在这时以各种借口消失。

雪欢隐约察觉到冷叶的用意,每次想跟他说什麽,他不是转移话题,就是用亲吻堵住她的话。虽然直到他的目的,但雪欢并不觉得生气。

冷叶的确是在擅自替她的人生做着决定,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擅自动了离开他的念头,而且并不打算问他的意见。

没错,从无极回来的那一天,她从昏迷中醒来,便有了要离开冷叶的想法,这想法,她只告诉了哥哥赫连翔。可那时候冷叶中毒昏迷,赫连正德生死未卜,白姨也一心求死的模样,她实在放心不下冷叶和白姨。

何况,何况还有那个人,她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自私地想多在他身边待一会儿,再度感受一次她跟他的咫尺距离。

可是她知道,再怎麽贪恋,自己终归还是要走的。白姨於一个雨天带着命不久矣的赫连正德离开了皇,不知去向,冷叶的身体渐渐康复,而那人偶尔过来坐坐,说些关心的话再离开……

似乎所有担心和怀念的事都得到了解决,似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们都在做着自认为对对方好的事情,却不知道,真正的好,不是退让,不是逃避,而是相知相惜,一起面对。

这一日,早上起来,雪欢站在镜子前给冷叶整理衣服,冷叶看着她有些微皱的小眉头,以为她对自己安排她跟慕司羽独处这件事有埋怨,心中虽然也是酸涩,但他还是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轻松道:“你也知道,那个老头见不得我好,好不容易能有奴役我的机会,他肯定不放过,等这几天帮他炼完药,我就天天陪你,好不好?”

雪欢默默点了下头,想了想说:“没关系,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冷叶……”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出门要照顾好自己,特别是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冷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拳头不自觉握得死紧,她这是做出决定了麽?他给了她选择的机会,所以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慕司羽,是麽?

原来她跟自己在一起,是因为感激和内疚,是亲情和友情,并不是因为爱他。

是这样麽……

“……好。”艰难地说出这个字,心却如坠冰窖,可是这又怪得了谁,是他自己不忍心,看着慕司羽为她连江山都打算放弃,就心软地想要给他们一个机会,这种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可是为什麽在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心还是痛得像是要死掉?!

冰冷的有些颤抖的手指抚上娇美的小脸,“那……明天我不出去了,陪我一天,好不好?”

雪欢不理解为什麽他突然改变主意,之前他不是说这半个月每天都要去莫师父那里麽?

但雪欢并没有多想,而是乖巧地点点头,她也想在最後的时光里,陪在他身边。

冷叶走後不久,慕司羽就一身便装地出现在秋苑,身边并没有带随从,翠儿给俩人上了茶,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厅里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

慕司羽喝了口茶,柔声问:“为何让人通传,叫我穿便服来?要做什麽?”

这些日子,慕司羽只要处理完公事便会过来秋苑,有时教她下棋,有时喝茶聊天,有时两人一起在御花园四处转转。虽然两人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但慕司羽知道,他们之间始终存在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并且很难跨越。不过他并不气馁,只要她给他时间和机会,相信总有一天她能对他心软。

“羽,今天我们出去玩吧?”雪欢兴奋地说。

慕司羽一愣,怔怔看她,自两人分开後,她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就算是两人相处的这几日,她也是轻轻浅浅地叫他“皇上”。这声“羽”让他心下中蔓延过温暖,再开口,语气比之前更加轻柔,“想去哪里?”

雪欢支着下巴想了想,“就在西京转转吧,我在这里住了这麽久,都不知道外面的样子。不要带侍卫随从哦……”

其实雪欢长到这麽大,真的很少出过门,明维覆灭之前,她连世界是什麽样子都不知道,跟了慕司羽以及後来入成为妃子,因为各种原因她也几乎没有出去过,直到与冷叶私奔的那半年,才算自由,冷叶时不时会替两人易容带她出去玩。

西京是燕朝的帝都,繁华程度跟那个只有几百户人家的小镇肯定是不一样的。从前没有机会,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她心中也曾幻想过无数次,跟着心爱的男人一起走在热闹的街头,那该是多麽幸福的事。

慕司羽眼中掠过一丝喜悦的光芒,努力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对雪欢说:“好,都听你的。”

☆、(9鮮幣)54 約會(1)

西京很大很繁华,这是雪欢的第一印象,大城市她只见过明维的帝都云城,但她见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废墟一片,到处都是哀叫的人民,倒塌的房屋。而西京确实一派祥和繁荣的景象,街上的百姓跟小贩讨价还价,饭馆的小儿在门口吆喝着招揽客人,街角有人杂耍,有人斗**,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雪欢走在慕司羽身边,嘴里吃着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啧啧称赞,“好吃好吃……我们走的时候带一点回去吧?给翠儿她们尝尝。”

慕司羽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虚揽着她的腰说:“好,不过还在天气还不热,等天一热他们就不卖了,不过你要是喜欢,夏天就让他们做了放在冰窖里,想吃就让人去拿。”

雪欢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顿,慕司羽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有些紧张,他说这句话,其实是在问她,他们是不是还有“以後”。

“呵呵,再说吧!”很快恢复了兴高采烈的样子,雪欢蹦跳着挤入一群围观的人群里,慕司羽叹了口气,有些失落地跟了上去。

人群中央,有人在表演变戏法,一个铜板放进帽子里,再掀开变成了一锭银子,引起众人高声呼喊。

雪欢扬着手里吃光了冰糖葫芦剩下的竹签子,拍手叫好。这时,变戏法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雪欢,“姑娘,您头上的簪子可否借在下一用?”

见识面很窄的雪欢觉得这人能把东西变走是件很了不起的事,连忙拔下来大方地递给他。

只见那人将簪子放在左手手心里,右手覆上去,然後对着交叠的手吹了口气,再慢慢张开。

手心里的玉簪俨然变成了一对光彩夺目的耳环。

那人捧着耳环在场地里绕了一周,得到一片掌声後,最後回到雪欢面前,将耳环放回她手里,并且低声说:“这个就送给姑娘,姑娘稍等片刻,表演完再还您的簪子。”

雪欢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转身从慕司羽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地上的铜锣里。雪欢没发现,在她放下银子後,周围很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慕司羽好笑地摇摇头,这丫头只顾着玩,本没发现那锭银子的分量足够这群变戏法的生活两三月之久。

又变了几个戏法,敲锣的人高声对大家说今天的表演结束,明天再来。雪欢从没见过这种表演,开心得不得了,意犹未尽地拉着慕司羽的衣袖,一边走一边赞叹。

慕司羽笑容里带着宠溺,伸手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就知道玩,簪子呢?”那是他曾经送给她的,她还戴着,他很高兴。

“对哦,差点就忘了。”雪欢拍了下脑袋,这才想起来簪子还在那变戏法儿的手里,拉着他又折回去,

回到原地,人群已经解散,只有那几个男人在收拾道具,雪欢走上前,从後面拍拍那中年男子的肩:“请问,我的簪子呢?”

那人本来背对着雪欢正在喜滋滋地摆弄着什麽,听到有人说话急忙将手里摆弄的东西揣进怀里,转身看到是雪欢,皱眉道:“什麽簪子?”

雪欢瞪大眼,“咦?怎麽这麽快就忘了,就是你表演的时候借我的呀,你把它变成了耳环,喏,就在这里……”摊开小手,里面俨然是那对粉色的珍珠耳环。

“不知道,滚开,别惹老子!”那人手一扬,雪欢手里的那对耳环就被打落掉在地上。眼前这对年轻男女,女的只是个十几岁的柔弱小姑娘,男的虽然气度不凡,但清瘦俊俏,一看两人就是出来玩的富家公子小姐,这种人最欺善怕恶,只要他们凶狠一点,保准对方吓得屁滚尿流。就算这两人有权有势回家搬救兵,他们也不怕,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逃跑。那簪子一看就是上等好玉,卖个几百两是绰绰有余的,看到了就骗过来,怎麽对得起自己江湖骗子的名号。

骗子并没有看见,慕司羽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你……”手背有些痛,雪欢捂着手气愤地看着对方恶霸的样子,“你这人怎麽不讲理,说了表演完要还给我的,快还给我!”

那人的同伴这时全都聚集过来,脸上早已没有表演时的和蔼笑容,显露出凶神恶煞的本,雪欢吼完这两句话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往後躲进慕司羽怀里,还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骗子,坏人!”

慕司羽却本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执起雪欢的手放在嘴边吹着气,柔声问:“疼麽?”

雪欢沈默地摇摇头。

“簪子那麽重要麽?”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雪欢脸红了红,“……反正不想给坏人,戴了很久,我也……习惯戴着……”

慕司羽笑得温柔,“那帮你拿回来,好不好?”

“哦……”连致的耳垂都泛起了红色,声音更是小得几乎听不见,可慕司羽心里却散发出无限的喜悦,终是忍不住,在雪欢额上轻轻一吻。然後他看向她背後的目光,刹那变得淩厉无比。

那眼神,冰寒冷酷,像把尖锐的刀直入几个恶霸身上,那几人竟然因为这个眼神吓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几步,然後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道:“死小子,看什麽看,找打是不是?”

54-59

☆、(12鮮幣)54 約會(2)

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又围成一个圈,慕司羽放开雪欢,让她站在人群里,然後他挽着袖子悠闲地走向那几个人,“正好,本少爷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既然各位想陪少爷我练练,那咱们就玩玩吧!”

脚尖轻轻一踢脚边的一棍子,棍子似乎有灵,乖乖跳到慕司羽手中,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被他做得优雅唯美,有点功夫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年轻男子不光只有好看的外表,功夫也是一流的。

只这一个动作,那些人就知道慕司羽会武功,这有些出乎他们意料,不过他们人多,对方只是个20出头的毛小子,於是一群人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一齐朝慕司羽冲过来。

人群迅速退後,扩大了场地的半径,大家都怕波及到自己,但又好奇究竟哪一方会赢,反之作为“家属”的雪欢倒不着急,对付这几个小喽罗,慕司羽自己不要觉得大材小用才好。

果然,冲到慕司羽身前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地,慕司羽的左手甚至是背在身後的,棍子在空中飞舞,速度快得那些人本看不清他的攻击套路就被打趴下。半刻锺都不到,慕司羽就一脚踩在了那个骗走雪欢簪子的恶霸身上。

“拿出来。”声音柔无比,那恶人却陡然冒出一身冷汗,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一边喊着好汉饶命。

慕司羽接过那帕子,冷笑一声,“这东西要是坏了一个角,我就断了你一只手。”打开帕子取出里面的东西,看看还完好无损,慕司羽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遥遥对雪欢招招手。

雪欢笑眯眯走过来,拿过簪子问慕司羽:“他们怎麽办?”

慕司羽不答反问:“你说呢?”

“唔……”雪欢想了想,“送官府吧?”又笑着问,“我们这算不算惩奸除恶?”

慕司羽雪欢的脸,答:“算!”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一条路,一群穿着官兵服的人小跑着进来,最後面快步走来的是一个穿着官府的胖男人。

男人跑得气喘吁吁,看到慕司羽一愣,接着惊恐地就要下跪,慕司羽快一步用棍子挡住他要落下的肥胖身躯,“周大人,本侯爷还有事,这里交给您了,再会!”不想暴露身份,慕司羽便临时拿了程沐风的身份来顶替。

那周大人也是个人,看慕司羽的态度就知道他不想暴露身份,忙道:“好的好的,出了这样的事都是下官的责任,这里就交给下官,择日再去小侯爷府上请罪,侯爷您慢走!”

在这京城中能称得上小侯爷的不作第二人选,便是那先皇的同胞姐姐玉和大公主唯一的宝贝儿子,程沐风。

一群老百姓惊讶地看着传闻中姿色比女子更为娇媚的小侯爷“程沐风”,温柔地拿过那女子手里的簪子,将它在她头上,然後拉着她的手宠溺地说:“带你去划船,好不好?”

**

下午的时光便是在船上度过的,船是造型美的红色游览船,雪欢趴在窗户前看风景,慕司羽在桌前煮着茶。船舱内很安静,弥漫着阵阵茶香,只有外面潺潺的水声伴随着这静谧的好时光。有那麽一瞬,慕司羽很想说,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好不好?

水烧开了,慕司羽叫她:“过来喝茶。”

雪欢提着裙子走过去,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摆弄着茶具。

“这是什麽茶?”

“普洱。”

“哦。”她也只是随便问,其实本不懂茶。

在湖里游了一圈上岸,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城中到处都是食物的香气,雪欢瘪了的小肚子,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司羽。中午吃的东西早已经消化完了,此时早已饥肠辘辘。慕司羽眼里都是宠溺,轻轻捏捏她的小脸,说:“饿了?回还是在外面吃?”

雪欢想了想,说:“我们还去中午的那个酒楼吧,那个鱼头好吃,还有狮子头,比里做的好。”

一顿饭下来,慕司羽吃得并不多,一直都在给雪欢夹菜,雪欢心中有些酸涩,可是面上还是没心没肺地笑着,这是他们最後的时光,像是偷来的,那样来之不易,她要好好珍惜。

“羽,我能不能喝?”雪欢指指他面前的酒杯。

慕司羽一愣,继而摇头笑:“这是酒。”

“我知道,”探身取过他的酒杯,也不管那是他用过的,一仰头就喝掉半杯。辛辣的味道瞬间贯穿她的喉间,直冲头顶,雪捂着嘴,辣的眼泪扑簌扑簌往外淌。慕司羽急忙拿来帕子一边给她擦一边笑:“这是做什麽?说了你不能喝的。”

“啊啊啊……好辣好辣……”粉嫩的小脸皱成一个红彤彤的小包子,连眼睛都辣的通红,这跟果酒差的也太多了!

慕司羽往她嘴里塞了半个饺子,问:“好点没?”

“好……好一点了……”嚼着食物,雪欢总算缓过来,看着剩下的半杯酒道,“虽然很辣,不过味道……蛮好的。”

慕司羽讶异,“你喜欢?”

雪欢拍拍红红的脸,“就是太冲了,有没有味道淡一点的,像……果酒之类的?”她以前跟程沐风经过柳西镇的时候喝过那里的果酒,一直对那香醇的味道念念不忘。

慕司羽只犹豫了片刻就答应了,今天的雪欢跟往日忸怩害羞的小女孩似乎不大一样,但他发现,自己更爱这样真实的她。

出门吩咐小二拿来果酒,慕司羽看着她自饮自酌喝得欢乐,就索随了她去。反正有他在,也不会出什麽事,就是如果让冷叶那家夥知道了,估计会生气地揍他一顿!

酒足饭饱,雪欢有些累,也有些醉,眼神也迷蒙地靠在慕司羽肩头说着胡话,讲她的母妃是多麽美丽的人儿,讲她小时候虽然日子艰辛,但是母妃跟白姨都很爱她,还会给她讲很多好听的故事……

直到她自己都觉得没什麽可说的了,房间里便只剩下偶尔一下的细细啜泣声,过了很久,她声音渐止,慕司羽小心将她抱起来,发现小姑娘已经睡着了。

这样抱着她良久,久到胳膊都麻了,慕司羽才恋恋不舍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抱着她往门外走。他还记得她现在还是属於冷叶的,冷叶能给他机会,他就要遵守约定,在她答应回到他身边之前,她还是要呆在冷叶身边。

可是刚刚踢开门,雪欢就被惊醒了,眼神涣散地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带着酒气的呼吸洒在他的颈窝,“羽,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知道她喝醉了,但是也庆幸她喝醉了。酒後吐真言,这一刻听到这句话,让他无比欢喜。

他小心翼翼地问:“为什麽不要我离开?”

醉酒的雪欢软软地依赖地靠着他,嘟囔:“因为我一直都喜欢你啊,喜欢你,很喜欢……”

慕司羽抱着她的手臂蓦然一紧,声音抖得不像话,“再……说一次。”

“喜欢……喜欢慕司羽……很喜欢……”

男人柔的脸有片刻的僵硬,嘴唇抖了抖,缓缓印上她的唇,“欢儿,我要食言了。”

作家的话:

好吧,无节的作者下一章又要开始掉节了,支持冷哥哥掐死我吧,支持慕哥哥的用票票砸死我吧!!!!!!

送礼物的妹子有:daisy_bo、藤彩(2份)、星翼,爱大家~~

☆、(9鮮幣)55 情不自禁(1)【慎】

他知道这麽做不可取,违背了跟冷叶的约定,但她媚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小嘴吐出让他发狂的爱语,什麽誓言什麽约定好像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变得不那麽重要了,他想要她,发了疯似的想要她!

而雪欢却以为是身在梦中,她已经好久不曾梦见他,也很久没有感觉到他如此激狂的亲吻。

霸道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舔舐着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雪欢大着胆子用丁香去触碰他的舌头,顿时得到他更加凶猛的掠夺。

“唔……”缠绵的亲吻,口中的体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沾染了两人的下巴。

直到她几乎窒息,他才恋恋不舍地吐出她的唇舌,暧昧地舔着她唇外的湿滑。

这是酒楼的二楼,最好的一间客房,刚进门他就将她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吻着她。

两人都喝了酒,雪欢是完全醉了,可慕司羽却清醒得很,但他不想控制自己。

繁琐的衣物一件件离开两人的身体,他们甚至来不及到床上,慕司羽的手指在她的花处揉弄一番之後,巨就急冲冲地了进来。

两条雪白的小腿夹住男人的腰,小屁股也主动往男人身上挺,让身体里的东西进入的更深,雪欢咬着唇,柔媚的呻吟从齿缝里溢出,“嗯……好深……”

慕司羽揉着她前的团大力吸吮,健腰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娇嫩,眼神迷恋而狂乱地看着身前的小女人,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去。

“别……轻一点啊……”她娇声叫,叫得男人身体一阵阵酥麻,大手来到她跟他的结合处,麽指的指腹按住那充血的红豆,轻轻逗弄。

雪欢昂着头尖叫一声,下面的小紧紧吸咬住他的巨物,慕司羽感觉自己被她吸得越来越深,甚至触碰到了她的子口。

脑中的那弦蓦然断了,他紧紧扣住她的臀部,马眼一松,尽数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发泄过後,两人安安静静抱在一起,轻柔缠绵的吻不断落在女人眼睛、脸颊上,雪欢香汗淋漓,整个人软得像一滩水,挂在男人身上。

“夹着我的腰,”休息片刻,慕司羽托住雪欢的臀,男却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就着刚刚做爱的姿势,他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在走动中,那有些疲软的难免在她体内小幅摩擦,雪欢嘤咛一声睁开眼,主动吻上男人的嘴唇。慕司羽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攫住她的唇狠狠亲吻噬咬,一直到两人都躺在床上,胶着的唇瓣仍旧没有分开。

床上,慕司羽坐在她腿间,轻柔而坚定地分开她的双腿,火热的目光注视着那含着自己巨大的地方,雪欢感觉到他火辣辣的视线,身子一酥,一股热流冲刷着男人的头,被刺激的再次挺起来。

“宝贝,说些好听的话给我听。”轻轻抚着微微红肿的花瓣,男人有些邪恶地说。

“唔……”花被撑到极致,那麽柔嫩的软一碰就让她全身发颤,大脑本无法思考男人的话,“说……说什麽?”

慕司羽小幅度抽起来,沾着蜜汁的手指含入自己口中舔了舔,“说你很爽……”

慢条斯理的动作让雪欢很享受,想也不想地回答男人,“嗯……很爽……”

“喜欢被玩那里……”

“喜欢……喜欢被玩……”

慕司羽坏笑:“玩哪里?”

“那里……”浅浅的抽已经满足不了陷入情欲中的小女人,“别停啊……快一点……”

可是那东西的动作竟然完全停止了,男人声音有些霸道:“说,哪里?”

“小,小……欢儿的小……”

“好乖,“慕司羽赏了雪欢一个湿湿的吻,可是雪欢却并没有等到他更重的动作。

“想要就自己来!”直起身,将毫不留情地抽离女人的身体,顿时,一直被堵在里面的体,他的和她的,从未闭合的小孔里汩汩流出。雪欢吟叫了一声,小手反地去触碰那颤抖的花瓣。

到一手的湿润,雪欢诧异地睁开眼,迎上男人含笑的目光,“自己很舒服吧?想不想吃?”

雪欢老实地点点头:“想……”

“想吃什麽?你手上的东西,还是……”慕司羽挺直了身子,让她看到他胯间的巨物。

雪欢用湿润的手指指了指那直挺挺的。

慕司羽将她伸过来的手指含入口中,口齿不清道:“那就自己来!”

雪欢如听话的傀儡,在男人说完後,没有任何异议地从床上爬起来,慕司羽顺势躺下,握着她的小手让她骑跨在自己小腹上。

“握着它,腿分开点……右手分开你可爱的小花瓣……对,抵住洞口,嗯……坐下去……”

雪欢羞红着脸,但是不知为何今日胆子出奇的大,竟然真的主动握住那青筋勃起的巨硕,亲自送进自己的体内。

**蛋大小的头分开两片柔嫩的花瓣,硬硬地往里挤入,雪欢一边扭着腰一边用力往下坐,尽量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好让那物事顺利进来。慕司羽被她扭得欲火高涨,那些嫩,一圈圈一层层咬着他,舔着他,那滋味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眼睁睁看着那壮的东西渐渐消失,最後尽没入,慕司羽低吼一声,大手牢牢掐住她的要,用力一顶。雪欢“啊”地一声叫出来,小小的身子不停地抽搐,酥麻遍布全身。

作家的话:

星辰:慕司羽你太坏了,竟然这麽欺负我家雪欢!

慕司羽:(白眼)死星辰,你知道爷多久没吃了吗?你知道吗?你这个烂人!!!

☆、(10鮮幣)55 情不自禁(2)【慎】

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女孩雪白的背上密布着香甜的汗珠,慕司羽坐起来,托着她的小屁股让她转了半个圈,变成背对着蹲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期间男人的丝毫没有脱离她的身体,跟着她的动作在她体内也转了半个圈。

雪欢双脚用力踩在床上,双手撑着他的大腿,人则蹲在他胯上,“羽,不要……”这个姿势,让她不敢完全蹲下,因为那样会将他的整个都吞进去,甚至能戳进她的子里,所以她半抬着臀,只含着他一半的巨大,但这样就会比较累。

慕司羽亲吻着她背上的香汗,舌头四处游移,发出色情的亲吻声。雪欢感觉身上的毛孔都被他舔得缩起来了,撑着他的双手已经有些发抖。

“羽,求求你……不要这样……欢儿好难过……”这男人,真的太会折磨她了。

“哪里难过?”慕司羽仍旧不放过他,双手握住一双丰盈,暧昧地揉捏,“头难受?还是……嗯?”

手指直接抚上秘密花园的洞口,那里被大大地撑开,他的指甲轻轻刮着包裹着巨硕的那一圈嫩,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後背上。雪欢再也支撑不住,从私处传来的火辣让她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脚下一软,整个人便全部坐了下来,臀部跟男人的大腿紧密接触,尽没入。

“呃啊……”壮的棍直直了进来,巨大的圆头霸道地挤进了娇嫩的子中!

太多了!快感来得那麽快,小里的体一波波涌出来,浇在男人的硬物上,烫的慕司羽俊脸微微扭曲。

“好紧……小东西,你太美味了!”他一把将她推翻,整个人趴在床上,而他跪起来,分开她的双腿,挤入她的腿间。

巨大从後面冲进来,又硬又大,湿滑的小紧窒无比,让男人抽的格外尽兴。

雪欢浑身早已软成一滩泥,喉间模模糊糊地呻吟着,慕司羽听着那嫩嫩的嗓音,越来越控制不住节奏,“噗嗤噗嗤”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他的动作太凶狠,体内的物事明显又胀大了一圈,雪欢预感到自己马上又要死过去一次,心里惊恐又期待,下面的儿不由自主又缩了缩,引来男人一声低吼。

终於再次泄了出来,慕司羽扳过她的头,狠狠吻着她的唇,看着她潮红的小脸,眼睛里兽光慢慢变得温柔。

一夜无梦。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雪欢才幽幽转醒。一转脸,就看见慕司羽侧撑着头含笑看着自己。还没开口,一个清凉的晨吻已经落在雪欢唇上,“宝贝……”

雪欢自然不会虚伪地说昨晚是酒後乱,自己神志不清,大家可以装作什麽事都没有发生。

昨晚她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在当时她就一清二楚,只不过是借酒壮胆而已。

“慕……”刚开口,嘴就被男人堵住,长舌滑入她口中,温柔地舔舐她的舌尖,雪欢小脸通红,双手抓紧了被子,没有去推他。

“刚刚叫我什麽吗?”一个长长的吻,慕司羽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指轻轻擦着她嘴角的体。

雪欢注意到,男人说的是“我”,而不是“朕”,心里却突然多了些说不出的疼痛。抬头看看男人亮晶晶的双眸,雪欢抿抿唇,小声道:“羽。”

“好乖……”慕司羽连人带被将她抱在怀里,鼻尖磨着雪欢的脸颊,“欢儿,昨晚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恩……”

“回去以後我就下旨,封你为皇後,从此之後,後只你一人!”

“羽,我……”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最隆重的册封大典,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慕司羽!”雪欢提高音量,打断男人的话。

“嗯?怎麽了?”慕司羽微笑着在她额上亲吻着。

“我……不能跟你成亲。”

慕司羽一愣:“你说什麽?”

雪欢咬咬唇,语气决绝:“我不会嫁给你,昨天的一切并不代表我选择了你!”

慕司羽的眼神刹那冰冷无比,“那算什麽?你离开前的施舍?!”

雪欢低着头,一眼不发。

刚刚飞上云端的心再次被打入地狱,男人心中苦涩又愤怒,他一把捏住雪欢的下巴,冷道:“你可真大方!跟你男人离开之前,还要跟旧人欢爱一场,顺便打击他刚刚死灰复燃的心,赫连雪欢,你真懂怎麽折磨人!”

他还是这样……不肯信她,只愿意看到他能看到的表面,而不会去思考她这麽做背後的原因。可是她也无力跟他解释太多,反正是要走,无论理由是什麽,结果都是一样的。

“恩,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因为我还爱你,所以如果就跟冷叶这样离开了,我会觉得遗憾,对不起,没有早点跟你说清楚。”

狠狠一拳打在墙上,男人看着她的目光又恨又怒,“赫连雪欢,我真想揍你一顿!”

雪欢苦苦一笑,至少比上一次好,上次他可是恨不得杀了她。

捞起一边的衣物默默穿好,雪欢轻声道:“我们回吧,冷叶该着急了。”

听到冷叶的名字,再想到回去之後,她肯定会跟冷叶离开皇,然後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男人顿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可是没有办法,他发过誓,绝不再伤害她。

疲倦地闭上眼,语气是对她无奈的妥协,“走吧!”

看着这样沮丧的男人,雪欢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去安慰他,静默片刻,她终於说:“你是皇帝,要以江山为重,不能再任了,後毕竟还是要……”

“不关你的事!”慕司羽睁开眼,翻身下床,语气极冷,“走吧,冷叶肯定在找你!”她怎麽能,怎麽能在有过昨天那样的甜蜜之後,经历了昨晚那样的缠绵之後,一早醒来不仅不要他了,还要他去找别的女人?!

这个狠心的女人!

☆、(10鮮幣)56 告別

回的路上,慕司羽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到了门口,他的几个随身太监已经等在那里,慕司羽脸色很不好,叫了其中一个小太监到面前,吩咐他将她送回秋苑,小太监战战兢兢静静听完主子的话,点头哈腰地过来请雪欢。

雪欢本想再跟他说几句,可是看他冷着一张脸,想说的话就生生咽下了,转身随着太监往秋苑走。

还没走几步,身後慕司羽突然叫了声太监的名字,雪欢回过头,就看到他英俊的脸侧过来,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恶声恶气对小太监说“找顶轿子”,然後看都不看雪欢就头也不回地往议事殿的方向走去。雪欢叹了口气,原地站了片刻,直到小太监找来了轿子招呼她上去,她最後望了眼慕司羽离开的方向,弯腰进了轿中。

刚踏进秋苑的大门,翠儿就急匆匆迎出来,手里扬着一封信:“夫人,不好了夫人……冷大夫走了。”

雪欢心一紧,急忙接过那封信。

竟是一纸休书。

眼泪模糊了视线,这一刻心中无比愧疚,冷叶固然是为了成全她跟慕司羽,可是昨天的事,肯定也伤透了他的心。身子晃了晃,翠儿急忙扶住她,担心地说:“夫人要不要去追,现在去还来得及。”

雪欢定了定心神,想了片刻说:“恩,去追。翠儿,叫人去找小侯爷过来,说我找他有急事,现在你跟我先去见皇上。”

“是。”

议事殿中有大臣在跟未上早朝的慕司羽商讨国事,殿外的太监看着雪欢,言语间有些为难,皇上议国事的时候从来不允许别人打扰。

雪欢很焦急,提着裙子准备硬闯,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挡住。

翠儿厉声喊:“放肆,夫人是皇上的客人,还不快快让开!”

太监自然知道能在这里随意出入的人身份不简单,但慕司羽是什麽样的脾气,没有人比他们这些长时间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了解,当下是说什麽也不让进。

就在这时,殿中的人可能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雪欢听到昨夜熟悉的声音此时不带丝毫感情地传出来。

“让她们进来。”

太监们这才恭敬地打开门。

大殿之中除了首位坐着的慕司羽,还有几个朝廷重臣,看到两个小女子竟然敢闯议事殿,心中略略惊讶,忍不住打量起雪欢。

肤若凝脂、纤眉柳腰,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可是往日再美的人,也从不见慕司羽有多上心,因此中甚至传言皇上有断袖之癖。

而今这两个女子在外面吵闹,甚至打断他们的国事,上位的皇帝却只是皱着眉,并无生气的样子。

待大臣和翠儿全都退出大殿,慕司羽才冷冷地问:“什麽事?”

雪欢抿着唇,半晌轻轻道:“皇上,我想出。”

慕司羽眼神顿时鸷起来,“找冷叶?”他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有太监告诉他,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冷叶就离开了皇。那一刻他不是不庆幸的,冷叶走了,她会不会回心转意?可是她此时的态度,打破了他最後一点期待。

“你知道去哪里找他?”

“不知道……”雪欢目光坚定,“……但总会找到的!”

慕司羽扶着龙椅的手一握,声音紧绷:“他都把你休了,你还要去找他?”

“是!”

“昨夜我们那样,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去找他吗?就算找到了他会原谅你?”

这句话着实有些伤人,慕司羽说出来就有些後悔了。雪欢也是一愣,随後道:“不原谅也要去!”

愧疚顿时化为愤怒,慕司羽蓦然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几乎咬牙切齿:“为什麽?到底为什麽?做我的皇後有什麽不好?我答应给你你要的,你还想怎样?别跟我说你不爱我,这个揭露我不相信!”

雪欢仰脸看着她,眼睛里有点点泪光:“慕司羽,你始终不明白,我们不能在一起,与我是否爱你无关……”她要的从不是什麽皇後之位,也不是独占整个後。她们之间的问题是,他作为皇帝,作为一名政客的疑心,让他永远不能完全信任她,将她平等看待。

後面两句雪欢没有说出口,既然要离开,说这些毫无意义,只会加深彼此的牵绊而已。

“我要去找他!”她坚定地看着他。

慕司羽凝视她良久,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最後,几个字从他牙缝里艰难挤出:“想滚就滚!”

雪欢低下头,很想再跟他说些什麽,可是又什麽话都说不出,最後她转过身,徐徐往外走去,“皇上保重。”

慕司羽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心像被谁捅了一个大窟窿,鲜血不要命地往外涌,疼得他捂住心口,慢慢跪下来,表情苍凉无助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

可惜那人,再也不会回头。

回到秋苑,程沐风已经等在那里,因为灵鹫即将临盆,程沐风最近很少进来,雪欢红着眼睛回来时,程沐风微微叹了口气,将雪欢拉进怀里。

“你这个丫头,怎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沐风……”雪欢将脸紧紧埋在他怀里,绝决堤的泪水拼命滴往外涌。

“你哥哥呢?”自从雪欢从无极回来,赫连翔几乎是一步不离地守在妹妹身边。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不在!

多日不进,一些事程沐风并不知道,雪欢擦擦眼泪,告诉他:“哥哥有个师弟,出了事,前些日子赶去救他了。”

程沐风拉她到桌前坐下,给她倒了杯茶,“那你就这麽走了,万一你哥哥找不到你呢?”

雪欢喝了口茶,感觉嗓子舒服一些,说:“所以我找你来,你派人送我走,到时候你通知我哥哥。”

“去找冷叶?你知道他在哪里?”

雪欢站起来走到窗外,看着湛蓝的天空,声音悠远:“不,我不去找他!”

☆、(8鮮幣)57 愛侶

程沐风大惊,走到她身边问:“这是什麽意思?”

雪欢垂下头,一滴眼泪砸在窗框上:“我不能跟他们在一起,谁都不行,我……我配不上他们啊……”

程沐风吸了口气,终於明白她为何做这样的决定:“你本没有放下无极的事,是不是?”

雪欢双手捂住脸,可是捂不住溢出来的眼泪,“我也想忘记,这些日子拼命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那个人,那些场景,一遍遍出现在我脑海里,提醒我我早已不是个干净的女人,况且那个人……还是冷叶的亲生父亲,我怎麽能……怎麽能……我做不到!”

“所以你一早就打算离开,是不是?这不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你本早已放弃了这道题目。”

雪欢回身,小手紧紧抓着年轻男子的衣摆,泪眼婆娑:“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帮我离开这里,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求求你……”

程沐风抚着这个一年多前被自己救下的小姑娘,她不再是白莲花一样单纯天真,她变得会思考,会懦弱,但也坚强。他很想说,你经历的那些,只会换来那两个人的心疼和自责,他们绝不会介意你的身体曾属於过谁。

可是在意的人是她自己,她给自己设了心魔,而能打破这个心魔的只有她自己。

“好,我答应你。”他能做的,就是帮她得偿所愿。

程沐风的马车就停在门口,翠儿扶着雪欢走到马车前,主仆二人依依不舍地道别。

“夫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没有什麽比身体更重要的,翠儿……翠儿舍不得您……”一向成熟稳重的丫头,此时哭成个泪人儿。

雪欢抱紧她,跟着流泪:“翠儿姐姐,能认识你雪欢很高兴,虽然不知道以後还能不能相见,不过雪欢一定会记得姐姐的。”

翠儿感动,泪掉得更多:“谢谢夫人。”

雪欢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我从小没有姐妹,很希望有一个这样照顾我的姐姐,姐姐,你叫我一声妹妹好不好?”

翠儿哽咽着说:“好……妹妹……”

“姐姐……”

程沐风了胳膊上的**皮疙瘩,不耐烦道:“干什麽呀?又不是生离死别。舍不得就跟着走啊,皇里又不少你一个女!”

翠儿和雪欢闻言眼睛均是一亮,“这……可以吗?”

程沐风拍拍脯,“怕什麽?有小侯爷我在呢,回头我跟管事的说一声就行了,走走走,上马车!”

这真是个好消息,雪欢两人破涕为笑,翠儿抓着雪欢的手说:“奴婢也没什麽东西可带,左右不过几件衣服,还是服,不好穿出去,所以就不回去收拾了罢,不过夫人可要给翠儿置办点衣物了。”

有个人作伴,雪欢无比高兴,拉着翠儿的手一直点头。她跟冷叶的财产一直都是她保管的,并不愁吃穿。

上了马车,几个人并不着急赶路,而是直接朝着侯爷府奔去,临走前,雪欢还想去看看灵鹫,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女孩子。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年程沐风的一时不忍救了雪欢,然後喝醉酒的雪欢又无意中救了後来变成程沐风妻子的灵鹫。

灵鹫的肚子已经8个月了,大得像个球,雪欢坐在床边好奇地了,还能感觉到肚子的微微震动。

“姐姐,你真的要走吗?”灵鹫扶着肚子担忧地问。

雪欢嘴角微微含笑,“嗯……”

“那少主呢?”

雪欢一愣:“什麽少主?”

“呃……”灵鹫也是一惊,没想到那人还没有告诉她,她偷偷看了眼程沐风,程沐风对她点了下头,“雪欢姐姐,实不相瞒,灵鹫其实不是什麽小乞丐,那天碰见也不是意外,奴婢是无极的侍女,冷叶便是灵鹫的少主。”

真是个惊人的消息!雪欢瞠目结舌:“你……难道那时候是冷叶派你来找我的?”

灵鹫摇头,“不是,少主只是命灵鹫接近小侯爷,并没有想到您会跟小侯爷在一起,灵鹫当时也并不知道您跟少主的关系,所以纯粹是巧合。”

惊讶之後,雪欢喃喃道:“没想到还有这等事……”突然又想起什麽,她盯着灵鹫问:“你不会告诉你家少主我在这里吧?”

灵鹫绞着手指,“这个……少主毕竟是灵鹫的主子……”

程沐风一屁股坐到灵鹫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恶狠狠说:“你说谁是你主子?是不是欠揍了?”男人一低头,看似用力地咬了她脸颊一口。

灵鹫捂着本就不疼得小脸,埋进程沐风怀里撒娇般蹭了蹭:“你是我主子你是我主子……”

程沐风“哼”了一声,眼睛里却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望着面前这对甜蜜的爱侣,雪欢垂下眼帘,虽然意志坚定,并且认为自己这麽做是最好的选择,但心里,却不是没有遗憾的……

☆、(8鮮幣)58 給你幸福的人

第二日一早,雪欢跟翠儿就出发了,马车上,翠儿一边叠着披风一边问雪欢:“夫人,咱们去哪?”

“阜云镇。”阜云镇就是她跟冷叶生活过的小镇,那里还有他们的小宅子。

“夫人,你不怕冷大夫在那里?”

雪欢摇摇头,“不会的。”以他的子,为免触景生情,肯定是不会回到那里的。

行了一日,傍晚时分马车终於停在了熟悉的胡同口,程沐风的家丁从外面恭敬地拉开帘子,扶着两个女人下车。

两人行李不多,左右不过一个包裹,翠儿背着,两人就在门口跟几个家丁告别,看着马车驶远,雪欢才推开大门。

仍旧是药铺的模样,桌椅上也没有落下多少灰尘,雪欢心想大约是门口的邻居经常过来帮忙打扫,心中觉得温暖。

雪欢带着翠儿走到屋後,指着卧室对她说:“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以後我们俩一起睡,厨房在後院,院子里有空地可以种些菜,咱们可以自给自足。”

翠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夫人,我不会种菜,你会麽?”

雪欢愕然,“……我也不会。”以前这种农活都是冷叶做的,她最多在一边帮忙浇点水什麽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找街坊邻居教,走,我带你去看看。”

初春的傍晚,朝霞满天,红彤彤的院子里,新土散发着芬芳的气息,雪欢定定地看着院子里那熟悉的身影,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一生,你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不是你的最爱,却无悔地爱着你,即使最终你没有选择他,他还是不离不弃,永远在你身後默默地守护你,等着你,他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捧到你面前,却从不要求你给予他任何回报?

如果你遇到了,那麽恭喜你,你此生,将永远幸福。

夕阳下,银发的男子蹲在地上,手里还拿着翻土的工具,他身上洁白的衣袍沾染了黄色的泥土,可是他的笑容依然那样干净温暖,他对她伸出手,柔柔道:“欢儿,我在等你。”

雪欢怔怔看着他,忘了反应,身边的翠儿早已泪流满面,悄悄退出了院子。冷叶见她没有动作,站起身朝她走过来,用干净的手背轻轻碰触她的脸颊,“我就知道,这些日子你都在骗我,你伤我的心就是想离开我……”

雪欢嘴唇嗫嚅了很久,才颤抖地叫出他的名字:“冷叶……我……”

“嘘──”修长的手指抵在他唇上,他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额,“你无法从那些影里走出来,觉得自己不干净,配不上我,所以要离开,对不对?”

雪花无语,原来他竟然如此了解自己,比她更了解。

“我原本只是猜测,我想若你真的留在皇,那便是我猜错了,可是你回来了……欢儿,有什麽好自卑内疚的呢?那从来都不是你的意愿,你所经受的一切,只会让我内疚害怕,我怎麽可能嫌弃你,不要你?你太瞧不起我冷叶了……”

雪欢一震,“冷叶……”

“我比你大了这麽多岁,你正值妙龄的时候,我已经在老去,若我变成老头子,那麽就要换你照顾我了……而且我曾经冷血无情,也犯下不少杀孽,可是你依旧干净无暇,天真善良,怎麽看都是我配不上你,你说是不是?”

他这样贬低自己来褒扬她,雪欢含着泪笑起来:“是。”

“嗯,那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是个人,心也很脆弱的,可经不起你再这麽折腾我了……”

雪欢重重点头:“好。”

再也不离开!

**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冷叶便去了药铺的长椅上凑合,雪欢跟翠儿在房间里刚刚洗刷完准备睡觉,就听到敲门声。

雪欢打开门,见冷叶提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口,问他:“这是什麽?”

冷叶走进屋里,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打开,屋子里顿时弥漫着诱人的响起。雪欢大喜:“烧**!”

冷叶招呼翠儿过来一起吃,“刚刚去镇上酒楼买的,趁热吃。家里没粮食了,明天我出去买,今天凑合着先垫垫肚子。”

雪欢咬了一口鲜嫩的**腿,嘴里顿时充满香味,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叹息:“好好吃哦……”

翠儿忍俊不禁,拘谨地接过冷叶递过来的另一个**腿,小口小口吃起来,小小的屋子里,三个年轻的男女围坐在一起吃东西,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雪欢看看冷叶,再看看翠儿,心中觉得无限满足,“等哥哥来了,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冷叶呵呵应着,心里却在暗暗翻着白眼,那个死面瘫,每次见到他都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要是跟他一起生活,他铁定不会过得像现在这麽愉快。

作家的话:

一转眼,新文都变成旧文了,不得不说,我码字真的好勤劳啊哈哈哈哈,这几天感冒了,早点睡了,大家也注意身体哦,晚安~~

送礼物的亲们明天统计一下,一起感谢,爱你们~~

☆、(10鮮幣)59 愛而不得

天气开始热的时候,赫连翔终於出现在狭小的医馆里,一进门他就四处打量,然後对正在称量药材的人冷哼道:“你就让我妹妹住在这种破地方?”

冷叶不甘示弱,“起码这里吃得饱穿得暖!”言语间暗暗讽刺雪欢那些年在中受苦,而赫连翔却无能为力。

赫连翔噎住,的确,当年他羽翼未丰,无法救出雪欢母女,虽说那并不是他的错,但他心里一直很内疚。

雪欢拿着纱布从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那里用眼神厮杀,不理会冷叶,她径直朝赫连翔走去:“哥哥你来啦,事情都解决了麽?”

赫连翔微微一笑,“解决了。”

把手里的跌打药膏递给冷叶,雪欢坐到赫连翔身边,说:“那就好,是沐风告诉你我在这里吗?”

赫连翔没有回答她,而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为什麽每次你都在我不在的时候离开,要是再次弄丢了你,哥哥再去哪里找你?”语气不像疑问,更像自责,上一次是国破被俘,他不在她身边,後来回到里找不到她,当时那种恐慌至今记忆犹新。好在这一次,她不是被迫离开,还找了人给他留下口信,他办完事回到西京,从程沐风那里得知她的下落,连夜快马加鞭赶来了。

雪欢听他这麽说,心里有些内疚:想起刚刚他讽刺冷叶的话,急忙说:“哥,冷叶在镇上买了一处大宅子,我们现在住在那里,以後你也可以住在那里,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在一起。”这次他们再不用偷偷地生活,而且这个医馆确实小了点。

赫连翔用“算你识相”的目光瞥了一眼冷叶,离开被对方用更加凶恶的目光回敬,赫连翔懒得理他,回头对雪欢说:“我路过槐岭的时候,遇见白姨了。父皇……殁了。”

雪欢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抿着唇一言不发,脑子里却回忆起白姨跟赫连正德离开时发生的事。

当时赫连正德已是强弩之末,那天的一战,他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无极的毒,经过一番医治,皮伤虽然好了,但那毒着实厉害,连冷叶的师父都大皱眉头。莫天的建议是让赫连正德跟他回去,他可以一边用药物拖延毒发的时间,一边想办法配制解药。

可是赫连正德果断拒绝了他的提议,白乔一直在他身边劝他,可是男人仍旧固执。

雪欢记得那天她本想给白姨送她亲自熬的银耳羹,走到窗前的时候她听到那个冷漠自私的男人用疲惫的声音说:“不用再折腾了,我累了,乔儿,陪我走完这最後一程。”

白乔答应了,於是几天之後,下人送来了白姨走之前写好的书信。

这封信里揭露了一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

信中说,当年,雪欢的母亲冷霜爱上自己的弟弟冷明卓,但是後来冷霜却被她的父亲当做棋子,送进了皇。

冷霜封了妃之後,赫连正德却从来没有出现过,相反冷明卓却几次偷偷溜进,跟姐姐行鱼水之欢,并且计划着逃跑。

後来白乔与赫连正德巧遇,产生了纠葛,赫连正德有意给她名分,但却被年少无知的她拒绝了,於是便惹怒了赫连正德。

而就在这时,冷霜的父亲冷天罡派人找到她,用冷明卓的命威胁她,让她想办法使冷霜与皇帝圆房。当年白乔全心全意爱慕着冷明卓,把他看得比世间一切都重要,熟知冷天罡为人的她害怕他真的会杀了冷明卓,於是一咬牙,在冷霜与赫连正德喝的茶中下了无极特制的催情药。

一夜欢愉。

不久後冷霜被发现怀了孕。

赫连正德却并没有如冷天罡预料的那样,好好对待有了龙嗣的冷霜,反而将她打入冷。

多年来,赫连正德一直认为雪欢不是自己的孩子,因为他跟冷霜只有过一次,而冷霜跟冷明卓私通过不下十回。

信看到这里,雪欢心里惶恐害怕得无以复加,如果她真的是冷明卓的孩子,那她跟冷叶……岂不是乱伦?!

好在信的後半部分内容,让雪欢提着的心放下来,白乔说,每次冷明卓来过之後,她都会偷偷在冷霜补身的药中加些防止怀孕的药,那些药是她用了一大盒金银珠宝跟里的一个御医换来的。

只除了跟赫连正德那一次。

这件事,成为她今生最後悔的事。因她一念之差,让一对有情人天人永隔,还害了雪欢,最终甚至祸及整个明维王朝。

尽管知道造成如今这一切,白姨真的脱不了干系,如果当初没有她的设计,赫连正德不会跟冷霜有那一次,没有她的冷漠拒绝,赫连正德不会因为得不到而发狂。可是雪欢却无法恨她,她对她的好,她永远铭记在心,况且,白姨也受到了惩罚,一辈子的爱而不得,一辈子的悔恨痛苦,她过得比死去的母妃好不了多少。

自始至终雪欢都没开口叫过那个人父皇,虽然他真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当她跟他目光相撞时,她能够从他眼里看到,他本不爱她这个女儿。雪欢不觉得难受,因为她对他也没有多少感情,所以此时从赫连翔口中听到他死亡的消息,雪欢只觉得悲哀,并不难过。

“那白姨呢?”从回忆里出来,雪欢淡淡问。

赫连翔顿了顿,道:“我遇见她的时候,赫连正德刚刚下葬,她坐在他坟前,我让她跟我走,她拒绝了。後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雪欢微微点了头,不再说话。冷叶这时已经处理完最後一个摔伤病人的伤口,走到她身边坐下,将雪欢拥入怀中。

“不用难过,她知道自己要什麽,也知道自己该做什麽……”

过了很久,雪欢才慢慢开口:“嗯,我明白。”可是眼泪仍旧控制不住留下来。那个爱她疼她,会给她讲故事的白姨,这一生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60-65

☆、(14鮮幣)60 芙蓉帳暖(1)【慎】

中午时分冷叶就关了药铺,三人到镇上的集市买了**鸭鱼还有新鲜的蔬菜,回到家雪欢便跟翠儿进了厨房,不过一个时辰,就做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食物。

赫连翔没想到雪欢竟已经有了这样的好手艺,看着她忙活的身影,顿时明白往日那个羸弱的、需要靠她保护的小姑娘终於长大了的感觉,骄傲而失落。

席间除了冷叶跟赫连翔彼此两看相厌,其他人之间的对话都还蛮愉悦,冷叶坐在雪欢身边,体贴地给她夹菜舀汤,听着她开心地笑着,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因为高兴,雪欢难得撒娇哀求冷叶让她喝点酒庆祝,冷叶本不想应允,因为他知道雪欢的酒量不行,一喝醉就爱闹腾。

但今天,他斜眼看了看正在浅酌的赫连翔,嘴唇弯了弯,给雪欢倒了一小杯酒。

两三杯酒下肚,雪欢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眼神开始迷蒙,她瞪着一双依旧乌溜溜的但是已经没有焦距的大眼睛,指着冷叶惊奇道:“咦?怎麽有两个你?”

冷叶拉下她的手,笑着答:“你喝醉了。”

雪欢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一把甩开他的手,“才没有!还能喝……”样子娇嗔可爱。

赫连翔却皱了眉,眼神冷冷看向某人,这家夥肯定是故意的,他就不信他们在一起这麽久,他会不知道雪欢的酒量不行,竟然同意她喝!

冷叶明显感觉到某人的怒意,可是他丝毫不在意,二话不说一把将雪欢抱起来,挑眉看向赫连翔,一副“你奈我何”的得意模样,气得赫连翔恨不得拔剑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刺一百个洞。

冷叶抱着怀里还在说胡话的小女人往卧室走去,拉长强调说:“小舅子,我先带我娘子去休息,您请自便吧!”

翠儿看看冷叶的背影,再去看看赫连翔冷峻的脸庞,默默放下手中的碗,站起来不动声色往後退了几步。

果然,片刻之後,桌子“啪”地一声被人一拳击中,上面的盘子跟着跳了起来,又啪啪啪落下来。翠儿抚着口往外走,心想她家爷买的桌子质量就是好,被赫连翔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一拍,竟然也没有拍断。

而已经进了卧室的两人本不知道身後某人的暴跳如雷,冷叶用脚尖踢上门,抱着呓语的雪欢朝床上走去。

雪欢在他臂弯里不老实地挣紮着,嘟着嘴不满道:“又不让我喝,你讨厌讨厌讨厌……”

冷叶配合着点头:“恩恩,我讨厌我讨厌,欢儿乖,家里的酒都被你喝光了,明天我再去买给你好不好?”说实话,他其实很喜欢这个样子的雪欢,活泼娇蛮,少了些羞涩,胆子比平日大一些,像个小野兽,充满活力。

而这种状态下的她,最适合被人家趁人之危,做点平时捞不着做的事情了。冷叶坏坏一笑,而且,顺便可是刺激一下外面的某个有恋妹情结的人。

真是两全其美。

由於此时已是春末夏初,天气开始炎热,所以雪欢身上的衣服并不多,水蓝色的拽地长裙,搭配着同颜色的丝质长袖衫。冷叶扒得起劲,不一会儿就露出衣服下的肚兜。可爱的粉色肚兜上绣了一对有些走形的鸳鸯,是她前不久跟翠儿学做的第一件女工。

冷叶越看越觉得那对鸳鸯可爱,俯下身隔着肚兜含住她的尖。雪欢嘤咛一声,小手不耐地去揪他的头发,一双玉腿胡乱蹭着他的下身。冷叶明显感到那个地方正在慢慢变得坚挺、灼热。

大手沿着亵裤的边沿探入,滑腻的肌肤让男人心荡神怡,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私密之处,感受到那里分泌出的湿滑体,冷叶唇角一勾,一口咬住嫩嫩的尖,低哑道:“这麽快就湿了,嗯?想要相公了?”

“呜……”雪欢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前的男人,又揪了揪他的头发,声音里无尽委屈:“你好坏……欺负人……”

“哦?”手指依旧轻柔地捻着花瓣,冷叶抬起头,戏谑地看着她,问:“说说,我是怎麽欺负你的?”

那个地方被他故意撩拨着,色情地挑逗,雪欢说不出心里的难耐究竟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嘴唇张了几次,最後哭道:“你用手指欺负我!”

邪恶的手指突然分开两片闭合的唇瓣,对准隐藏在其中的小孔轻轻了进去,冷叶紧紧盯着她瞬间涨红的小脸,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我的手指在欺负你哪里?说出来!”

“小……小……啊啊……”她还没有准备好他就这样进来,嫩迎上他的手指,拼命吮吸,雪欢脑中有过瞬间的空白,下面不由自主地越缩越紧。

“这张小嘴真厉害,紧紧咬住相公的手指,是想把相公的手指咬断吗?嗯,小东西?”即使两人交合过不下数十回,但每次触到她柔嫩的身体,都能引起冷叶埋藏在心底的暴力因子。

很想很想永远这样抱她,或者把她就这样玩坏了去!

一双藕臂改为环住他的脖子,冷叶顺势抬起头,吻住她微张的樱唇,舌头在她口腔肆虐。雪欢被吻得七荤八素,小舌头被他追着吸吮,津从嘴角慢慢流下来。

“哧──”薄薄的底裤被轻易撕成碎片,雪欢只觉身下一凉,接着有一个坚硬的物体挤入她的双腿间。雪欢不适地扭动,被男人低声喝住:“不许动!”

被他森的语气吓住,僵硬的小身子一动都不敢再动,冷叶满意,扳过她的双腿,一直推到她前,这样她的整个私密处都暴露出来了。

银色的发丝在他身後披散,像白色的羽翼,看似圣洁,其实邪恶无比。大的欲龙已经坚挺无比,头对准那闪着晶莹露珠的口,男人健腰一沈,一巨龙没进去半。紧窒的小被巨大强行撑开,鲜嫩的软可怜兮兮地勉强含住他的巨大。

冷叶额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眼睛紧紧盯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好紧……”少女身上散发着迷人的体香,软软的身体随着他的顶弄不断摇晃着,冷叶不耐地拨高遮挡他视线的肚兜,满意地看到那一对可爱的小白兔在他眼前轻轻晃动。

雪欢娇喘着,微眯的眼睛里无意流露出媚惑的风情,引诱得男人渐渐失去理智。

大手用力托起她的臀部,火热的坚挺一下一下深深捣进她的蜜深处,那里面的软,像无数张小嘴,疯狂地吸吮着撞进来的男。冷叶速度越来越快,每次都是全部拔出,再尽入。

雪欢被弄得受不了,小手无力地揪着身下的被子,嘴里吐出狂乱的哀求:“不要不要……停下来……呜呜……我受不了了……”

可她越是这样,越能激发男人的兽,体内的东西不断变变大,雪欢觉得自己似乎要被他撕裂成两半,子也被顶得疼起来。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两人交合的大腿间,湿润的体流下来,被男人的动作撞击出靡的“啪啪”声。

冷叶听着那声音,巨龙越捣越快,冷酷地命令着抽泣中的女孩:“用手指你自己,快!”

“……哪里呀?”小女孩已经神志不清,小脑袋早就没办法自己思考了。

冷叶闻言一笑,动作更加凶狠:“想哪里就哪里,小头痒不痒?下面痒不痒?”

雪欢努力凝神去感受了一下,发现男人这麽说之後,头确实有些痒了,她哼了声,老实回答:“痒……痒……”

将她白嫩的大腿更加用力地分开,大手掐住她的臀,让进入的越来越深,每一次下面的两个囊袋都能拍打到她的部,“掐它,用力一点!”

女孩着迷地用无力的小手捧起一对丰盈,食指指甲轻轻刮着粉红挺立的尖,然後一股电流从尖传来,与下身被抽出的一波波快感相遇,迸发。

冷叶红了眼,大手狠狠扇了两下女孩白嫩的小屁股,看着那臀渐渐泛红,他眼中兽光毕现,左手两只手指曲成圆圈,对准口前端的那枚红豆,用力一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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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作者节又碎了……

今天双更……双更……

送礼名单:独孤求爱的鲜币礼物,毒菇受,等着今晚本爬你的床哦……

藤彩四份礼物,嗷嗷嗷……彩彩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

peggy52000宝宝、星翼宝宝,悠琪儿宝宝,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漏谁了没?)

☆、(9鮮幣)60 芙蓉帳暖(2)【慎】

“啊啊啊……”

雪欢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卧室,冷叶目的达到,慢慢放下女孩的双腿,巨龙在她更加紧窒的体内做小幅度抽,延长她的高氵朝。

小小的身子弓成虾米状,承受着灭顶的快意,过了好一会儿,那身子才渐渐软下去,再没有一丝力气。冷叶笑容邪恶诡异,他俯下身,在女孩平坦的小腹舔了舔,道:“宝贝我还没出来呢,用力夹我哦……”

雪欢这时候酒也醒了,分辨出他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已经正将她摆成侧卧姿势的男子,无力地挣紮起来:“求求你,不要……歇一歇……”

冷叶顿了顿,然後突然把欲龙从她体内拔出来,“啵”的一声,就像酒瓶的塞子弹出来一样。冷叶无辜地看看雪欢,又示意她看看自己的下身,雪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凶恶狰狞的东西直直挺立着,紫红色的身沾满蜜,冷叶轻轻拨了拨,它来回弹了两下,朝雪欢点着头,非常有神。

雪欢吞了口口水,红着脸问:“你……你想怎麽样?”

冷叶柔柔一笑,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不如说你想用哪张小嘴喂饱我?只要是你的,哪里我都接受。”

“……啊?”雪欢思维有片刻的呆滞。

冷叶觉得她这个样子格外可爱,大手攀上她的脯,爱怜抚,好心解释:“是用你下面这张小嘴继续含着,还是……”他暗示地摩挲着她的嘴唇,轻柔道,“用这里?”

雪欢的脸,顿时成了煮熟的虾子,红得滴血。

“可不可以都不要?”她不抱希望地问。

果然,冷叶笑眯眯地摇摇头。

“我……我头好疼,酒还没醒……”可不可以装醉啊?

她难得耍无赖,冷叶眼里蓄满笑意。

雪欢见赖不过去,心一横,鼓着腮帮道:“我就不做,你能把我怎麽样?!”

“哦……”冷叶着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反正今天也没什麽事,我们就从现在一直做到晚上睡觉吧!”

雪欢看了看室内的明亮光线,想到半个时辰前他们才吃了午饭,从现在起到晚上睡觉,中间最少也有三四个时辰,想一想这三四个时辰,雪欢顿时头皮发麻。

“那……那你把它洗干净,好脏!”权衡之後,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雪欢最终还是屈服了。

冷叶得逞一笑:“好。”这次先饶了她,等她慢慢适应了,下次他再引诱她就那样吃下去,试想她用一张清纯的小脸,无辜而无助地用嘴含着他的巨物,巨物上满是她跟他的体,那该是多麽邪恶而让人兴奋的画面!

下床洗了条毛巾,想了想又拿着毛巾回到床上,将它放到雪欢面前:“娘子帮我擦!”

“你……你……”雪欢恼得说不出话。

冷叶作势要扑倒她:“不擦现在就做!”

雪欢急忙推开他:“我擦,我擦……”

雪欢双手捧着毛巾,小心翼翼去触碰那可怕的巨物,纤细的脖子用力往後仰,好像那是个什麽恐怖的怪物。冷叶不满,臀部往前挺了挺,那硕大的头也跟着晃了晃,神抖擞地朝雪欢致敬。

“用手扶着好好擦,再不听话就把它塞到你下面……”

混蛋!一向温柔的雪欢从不知道自己会有想骂人的冲动。可是自从两人回到从前的生活,他就像变了个人,以前他在床上,对她真是百般柔情万分体贴,而现在,他不仅越来越霸道,越来越不讲理,还越来越……下流!她真的非常非常想骂他!

可是经过前几次教训,雪欢已经透这家夥的品了,外表看着风趣优雅,彬彬有礼,对她也温柔体贴,但是一到了床上,那就是绝对的主宰,他要她怎样,她就得怎样,不听话就会折磨到天亮。

虽然……虽然她也很舒服,可是第二天醒来,看到翠儿捂着嘴偷笑,她还是会脸红,所以後来在床上,她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争取第二天能不那麽丢脸。

所以这次,她也相信他说得出就做得到。想想下面还有些麻疼的私处,如果今天再被他肆虐,那明天恐怕连床都下不了了,到时候不仅让翠儿看了笑话,在哥哥面前自己也会抬不起头的。

殊不知,冷叶心里的算盘便是这个,用实际行动让赫连翔明白,雪欢是只属於他冷叶的,然後趁早把他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回去!

想到这里,冷叶低头看看那个艰难颤抖地握住自己巨大的小手,眉毛一挑,催促道:“宝贝快一点!”

雪欢委屈看了他一眼,用小手轻轻握着那状物,毛巾仔细擦拭着上面的体。毛巾是用冷水洗的,接触到火热的男,男在她手中跳了跳,冷叶嘶嘶吸气,喉间发出极爽的低吼。

好不容易将上面的体清理感觉,雪欢松开手,把毛巾的背面翻出来,快速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冷叶低眉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闪烁,鲜红的舌尖伸出来,暧昧地舔过自己薄薄的嘴唇。

雪欢擦完手将毛巾搁到一边,抬头正好看见他这个动作,邪肆到极点,心中暗叫糟糕,却已经来不及了,男人有力的大手抬高她的下巴,那巨物直接顶上她的嘴唇,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沙哑:“张嘴,吃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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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累死了,双更完毕,碎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各位妹子不要忘记俺滴票票哦……【飘走~~】

☆、(9鮮幣)60 芙蓉帳暖(3)【慎】

雪欢逼不得已,只得张开小嘴,巨大於是迫不及待挤开她的牙齿,进入温暖湿润的口腔,那香滑的舌头无意间擦过头,滋味很是甜美。冷叶舒服地“嗯”了一声,两手掌住她的头,挺动腰身,在她口中来来回回做小幅度抽动。

鼻翼间充斥着淡淡的腥味,虽然经过擦拭,但味道依然在。雪欢在这样的味道里,感觉口中的越顶越深,已经能触碰到她的喉咙,胃部有想要呕吐的感觉,她急忙去推他的腿,想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冷叶不爽,但一低头看到她难过的样子,连忙将拔出来,头拉出来一条透明的丝线,在空中断裂,体顺着她的嘴角蜿蜒流下,靡放荡,冷叶一边紧紧盯着她不断咳嗽的唇,手里大力套动了几下,尽数喷在雪欢脸色。

雪欢不防,被了一脸,“啊”地一声尖叫,急忙用手去抹,不想抹得脸上到处都是。冷叶黑眸一沈,大手轻易举起她的身子,在雪欢的惊恐中,将她整个翻了过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雪欢大哭起来:“冷叶,你答应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布满她口水的从後面直接贯穿,他狠狠一顶,整都消失在口里。

“啊……你慢点,慢点……”少女娇软的哭喊只能加剧男人的兽,层层嫩被毫不留情顶开,直到碰触到子还要继续往里深入,然後再尽拔出来,只留一个头在口。

雪欢咬着牙承受男人的冲撞,趴在床上的身体被他高高抬着臀部,两片雪白的臀因为撞击都变得通红。花经历过几次高氵朝,变得非常敏感,男人来来回回撞了几次之後,雪欢又再次泄了出来,上半身无力地瘫在被褥上,如破布娃娃。

她这个样子让身後的男人很有成就感,雪欢的身体经过这两年的开发,现在承受这些已经不会让她受伤。他低头看着她的美一下一下吞吐着他的巨硕,沈浸在体的快感中,连雪欢迷迷糊糊晕过去了都不知道。

直到他在她体内出来後,俯身想去吻她的唇,才发现小东西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冷叶眼光放柔,嘴唇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吻,低喃:“宝贝,做个好梦。”

给雪欢盖好被子,冷叶起身穿上衣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夕阳未下,天空泛红,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冷叶低头看看自己淩乱的衣服还有膛上若隐若现的红痕,抬步走出门。

唔,虽然有点幼稚,不过他现在可不会对情敌手下留情的。

赫连翔正在院子里练剑,早上被翠儿打扫得干净整洁的院子已经落满树枝树叶,连新栽种的花都没有幸免,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看起来倒有种别样的美丽。

说他在练剑,其实不如说是在泄愤更恰当些。

果然,赫连翔一见他出现,长剑闪着寒光就刺了过来,冷叶早有防备,嘴角含着笑巧妙躲开,赫连翔招招淩厉,下手毫不留情,冷叶自知武功不如他,全神贯注地躲避,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哎,你再不停下来,我可要喊啦?欢儿才刚睡着……”

赫连翔一听更加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踢在冷叶口,冷叶躲闪不及,生生受了这一脚,飞出去好几丈远,撞在院墙上才落了地。

“冷叶,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赫连翔居高临下看着他,目光冰冷。

冷叶抚着口坐起来,一手撑在曲起的膝上,低头看了眼裸露膛上的脚印,低低笑起来:“你杀我的理由是什麽呢?一来你的国家不是我灭亡的,二来你父亲也不是我害死的,我们俩好像没什麽血海深仇吧?”

赫连翔目光如冰:“少装蒜!”

冷叶揉着口,漫不经心地笑着:“那我们唯一的关联,便是那一个人了……呵呵,你真是不幸呢,竟然是他的亲哥哥……”

赫连翔一把用剑指向他,冷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冷叶,你几年前离开雪欢一去不回,不就是因为白姨骗你说雪欢是冷明卓的女儿,你的亲妹妹吗?後来你跟她再次相遇,对她动了情,当时你其实本就没有调查清楚吧?你还不是对她有了那种念头?道德伦理?你又在乎过吗?”

冷叶脸色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缓缓靠在墙上,仰着头,闭上眼,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所以呢?”

赫连翔“啪”地将剑收回鞘中,转身就走,“你放心,我会离开这里,我的事情也不会让她知道,她现在这样很好,不需要知道这些。但是冷叶,你最好一辈子都善待她,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冷叶扶着墙站起来,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背影,眉头皱了皱,直到赫连翔一脚跨进大门,他才道:“虽然我确实很讨厌你,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你也离开她。”

赫连翔脚步顿了顿,回头狠狠看了他一眼,大步走进屋子里。

口那块地方已经变得青紫,男人冷峻的眉眼变得柔和,嘴角弯出温和的弧度。天色渐渐昏暗,院子里一片狼藉,心情却像现在的天气,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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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太勤劳的後果就是,我的眼睛花了,屏幕看不清了,嗷呜~~

☆、(7鮮幣)61 一個賤人

六年後。

艳阳高照,热闹的集市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过了不久,一个红色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人们头顶上空,小镇上的百姓很少会武功,平日也见不到什麽大侠比武,突然出现个会武功的人,轻功飞过他们头顶,即使个别人的肩膀还挨了踩,大家依旧兴奋地对着那个身影指指点点。

那是一个女子,面容俏丽,身姿曼妙,小镇很少有这麽美丽的人,何况还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只是这个正在轻盈地飞舞着的女子,手里挥着一个跟她长相很不搭配的东西,一把大刀。

不一会儿,拿着大刀的女子在一个幽静的庭院前停下,漂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她是来抓她离家出走的夫君的。

“砰──”厚重的大门被一脚踢开,院子里的下人纷纷回头看去,当看到来人时,一群男女老少竟只停顿了片刻,就又该干什麽干什麽,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女子扛着刀,熟门熟路走进门,在花园里七拐八拐,最後拐进了这座宅子的後厅。

後厅里,一对男女正坐在那里喝茶,男人脚边还坐着一个女娃娃,正抱着男人的小腿流口水。

“雷姐姐,你来啦。”雪欢正在做绣手帕,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笑着跟刚进门的女子打招呼。

女子淡淡“恩”了一声。

地上的小女孩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摆摆往红衣女子那边跑。

冷叶抿了口茶,不满地瞪了像是到了自己家里一样的雷梓语一眼,这个死女人和那个死男人,平均每个月都要来这麽一出,把他家当客栈麽?

“小铃铛,你伯伯呢?”雷梓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刀搁在一边,俯身抱起扑过来的小丫头,在她白嫩嫩的脸上亲了一口,问她。

小铃铛嘟着小嘴想了一会儿,声气地说:“伯伯说他受伤了,需要静养。”

雷梓语嘴角抽了抽,那个无赖,亏他还好意思说!

雪欢对冷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两句话,哪知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人,竟然无视她的暗示,以後优哉游哉品着茶。

雪欢瞪了他一眼,这家夥近几年心眼真是越来越小,特别是小铃铛出生之後,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瞪到眼睛都快抽筋了,冷叶还是装看不见,不得已,雪欢只好自己上阵:“雷姐姐,你先别急着生气,慕哥哥这几天也食不下咽,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肯定是想你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雷梓语把小铃铛放到地上,转过身一把抄起自己的宝刀。

“你……你别再揍他了啊……”她倒不是心疼慕司珏那张英俊的脸蛋,而是每次他们夫妻俩打架,倒霉的都是他们家的客房。

雷梓语潇洒地挥了两下刀,扛着往後院走去,“放心,这次我会节制点。”

雪欢:“……”这句话你每次都会说。

“爹的小心肝儿,快给爹爹亲个……”冷叶走过来,大手轻松抱起自家小宝贝,在她脸上爱怜地亲了两口。

雪欢掐了冷叶一下:“你也不好好说说他们两个,每次都冷眼旁观,这样天天吵架,雷姐姐老是这麽凶,万一慕哥哥不要她了怎麽办?”

冷叶用头去顶女儿的小肚子,父女俩笑成一团,直到雪欢又掐了他一下,他才懒懒地答:“宝贝儿,你这麽想就太看不起咱们慕伯伯了,人家可是做过皇帝的人,江山社稷他都不放在眼里,那个女人的几脚就能让他害怕了?娘子你信不?他的一举一动,会引起那个白痴女人的什麽动作什麽反应……全部都在慕司珏的计算之内……”他转头朝她眨眨眼,“要不要跟我打赌?”

雪欢白了他一眼:“你才白痴!”不过他说得确实有道理,雪欢便不再追问。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慕司珏便来跟冷叶二人告别,温润的脸上洋溢着醉人的笑容,荡漾得如春风吹过小湖面。

雪欢无语地看着昨天还一脸怨妇相跟她诉苦,今天却像是喝了蜜一样的某人,心里突然觉得冷叶对慕司珏的评价非常中肯。

冷叶对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贱人!

作家的话:

嗷呜嗷呜……明天休假,今天偷懒!!!!

☆、(13鮮幣)62 不孕

冷氏夫妇跟慕司珏的别後相逢,是在两年前。那时候,他们的女儿铃铛刚出生不久,雪欢因为难产,在生产中大出血差一点止不住,他拼尽全力好不容易保下她的命,但两个月下来,她的身子一直非常虚弱。

冷叶将身上最後一颗能治百病的神仙丹给雪欢服下,见她身体稍微好转之後,他匆匆离开家,一个人快马加鞭去了他师父住的山上,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一颗药不足以让养好雪欢的身子,他得着莫天再炼制几颗。

可是那个茅草屋貌似很久都没有住过人了,找不到莫天,冷叶心急如焚,自己翻找出神仙丹的配方,按照上面的配方开始搜罗药材。

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还魂草,是很珍贵的药材,据说二十年才开一次花,而且世间本搜寻不到,好在冷叶知道,莫天一直都有自己种植还魂草,20多年前他采过一次,算算日子,到如今还魂草该开花了。

还魂草种在山顶悬崖处,冷叶对莫天这个古怪老头一直很头痛,莫天当初战战兢兢就怕他的宝贝还魂草如果种在自家附近的话,有可能被人偷走,於是他寻了好久,最终寻了这麽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种植。他小的时候,莫天常常指使他爬悬崖去看看他的还魂草还在不在。

冷叶顺着熟悉的小路很快到了山顶,一眼就望见那块师父常常躺在上面优哉游哉等他爬上来的大石头,而此时,那块石头上也躺着一个人。

一个受伤的人。

一个老熟人。

“你怎麽在这里?”冷叶踢了慕司珏一脚,对方捂着口坐起来,苍白的脸上笑容如春风一样温暖。

他脸色那麽难看,竟然还能笑得出来,冷叶随便一想就知道这伤不是被仇人打的,肯定是他家那有个武林盟主的爹的媳妇儿打的。冷叶一脸鄙视和落井下石:“你就这麽点本事?不仅入赘,还被打出了门?你要不要这麽没出息?你们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被好友这样奚落,慕司珏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是来找你师父的,他不在,你知道他把销魂蚀骨丸放在哪里吗?”

活该被打!

冷叶不厚道地想,这家夥原来是来求春药的,结果春药没求到,被後面的妻子追上来,一顿胖揍自後留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冷叶懒得理这个表面上一派儒雅尊贵、曾坐拥过万里河山的男子,此时竟然因为一味春药,被自家娘子打得家都回不去……

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无聊,冷叶站起来,施展轻功下了悬崖。

几株还魂草果然有两三株开花了,白白的小花朵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竟然还娇俏盛开,冷叶将它们摘下来,用手帕包住,小心放进怀里。

翻身上来的时候,慕司珏果然还坐在石头上,笑眯眯望着自己,一脸“我跟定你了”的欠揍表情,冷叶冷冷看着那张跟自己情敌有五六分相似的面孔,袖子一挥,自己往山下走去,慕司珏赶紧爬起来追上去,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

最後,慕司珏当然一路跟着冷叶回到了莫天的小茅草屋,冷叶本当他透明,自己倒腾起药草,慕司珏闲来无事就在药房里到处转悠,把莫天存着的药挨个看了一遍,遇到好的就自己往怀里一揣。

等到冷叶将所有药草准备好,开炉炼制的第三天,莫天回来了。老头蓬着一头乱发,一进门就被自家唯一的徒弟用熊抱迎接。从未得到过这样待遇的莫天有些不适应,吐出嘴里的银色发丝,挣紮着抬头大叫:“非礼啊──”

莫天回来了,冷叶就放心了,把炼了一半的药炉交给莫天,他一刻都不多待地上了马,往家里赶,慕司珏不知道从哪里也弄来一匹马,一路跟着冷叶回了家。

雪欢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能下地,看到许久不见的慕司珏格外高兴,吃饭的时候还多吃了半碗饭。於是因为这样,冷叶才默许了慕司珏留在家里。

十天之後,莫天送来了三粒炼好的丹药,冷叶每七天给雪欢服下一颗,20多日後,雪欢身体好了**成。

这时候,刀子嘴豆腐心,看到慕司珏会抓狂,不看到又会万分想念的雷家大小姐,慕司珏的妻子也找了过来,夫妻俩一顿折腾之後,手牵着手甜甜蜜蜜回家了。

冷叶原本以为终於送走了这瘟神,自己也能清净了,没想到这对家夥你追我赶上了瘾,三天两头往他家跑。要不是雪欢阻止,在他们第二次来他家,他就把慕司珏废了!

两年过去了,小铃铛也长成一个乖巧可爱的娃娃,家里也越来越闹腾,不仅慕司珏常常过来,这两年程沐风跟他的妻子也偶尔会来,冷叶虽然不爽自己的一对大小宝贝天天被别人围着,但也感觉到人生圆满。

“冷叶,你不要老是欺负慕哥哥嘛,他其实也怪可怜的,天天被雷姐姐揍得那麽惨。”

慕司珏跟雷梓语离开之後,晚上雪欢在房里一边铺床一边跟正在脱衣服的人闲聊。

“他自找的。”冷叶表情淡淡的,修长的身躯穿着白色的中衣,柔润的银发披在肩上,五年的岁月也没有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任何足迹。雪欢有时候都哀叹老天的不公,她最近都感觉自己的眼角起了细纹,虽然冷叶一直在说那是她的错觉。

脱鞋上床,冷叶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雪欢躺在他怀里,无聊地玩着他的手指:“怎麽也不见他们要孩子啊?有个孩子他们就不会这样了吧?应该会消停点。”

闻言,冷叶微微一顿,思索了片刻缓缓道:“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去问雷梓语。”

雪欢微愕,“为什麽?”

冷叶放下书,抱了抱她,说:“两年前慕司珏出现在师父家附近,并不是为了销魂蚀骨丸,那是他用来骗雷梓语的借口,好让她生气离开,他去那里,是给自己号脉,他们好几年没有孩子,慕司珏觉得不对,想知道是谁的问题。”

雪欢心里一紧:“那……”

冷叶叹了口气:“是雷梓语的问题。慕司珏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就说什麽不喜欢小孩子,就想跟她两个人在一起,而且这几年他一直在闹腾,搞什麽离家出走……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但没有办法,他是想让雷梓语分心……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原来是这样……”雪欢搂紧男人的腰,有些难过道,“好可怜……”

“恩……”冷叶低头,在她头顶轻轻地吻。所以他一直很知足,虽然经历了这麽多,但最终他能有她在身边,有女儿承欢膝下,往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嫉妒的、痛苦的、绝望的……在他心里都已经不再重要。

“冷叶,你帮帮他们啊……”雪欢扯着他的袖子道。

他当然会帮,但是每次看到慕司珏,他都不可避免想到另一个人,虽然那人对他早已构不成什麽威胁,但是他能想到由慕司珏想到他,雪欢自然也会想到,每次冷叶一想到雪欢心中浮现起慕司羽的身影,他就觉得嫉妒,就好比现在──

冷叶突然翻身,高大的身躯整个覆上雪欢,修长的手指捏住小女人致的下巴,薄唇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宝贝,我好爱你……”

雪欢惊恐推他,每次用他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对待她,她都知道自己要倒霉了。可她就是不明白,明明刚刚还好好地说着话,这家夥怎麽说变脸就变脸啊?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作家的话:

最近懒了点,因为感冒一直没好,今天睡了一整天,晚上爬起来码字,码完眼睛也花了,滚回去继续睡……

唔……票票神马的多一些的话,某作者肯定会好得很快,嘎嘎嘎嘎~~~

☆、(10鮮幣)63 小鈴鐺

第二日雪欢扶着酸痛坐起来。回想起昨晚,他二话不说,扑过来就啃,把她浑身上下都咬了一边才肯罢手。最後他还逗弄她,将她翻过来覆过去地折磨,直到她都忍不住了,他还不进去。

她急了,红着脸哀求他,他却突然让她发誓,一辈子只爱他一个,只看他一个,还不要脸地让她说那个地方很想念他的东西,求他进去……

想想那些被他逼出来的话,雪欢就恨得牙痒痒。这个混蛋,总有一天她要报复回来!

正腹诽着,翠儿就敲门进来了,进门後她二话不说就手脚麻利地收拾淩乱的床铺,这麽些年雪欢脸皮也磨厚了许多,被翠儿笑话也不会太脸红,当然,习以为常的翠儿已经懒得再去笑话她了。

“夫人,舅爷这几日便能回来了罢?回来看到小姐长这麽大,他一定很高兴。”下个月便是小姐的三岁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赫连翔一定会回来。

雪欢下床来到梳妆台前坐下,闻言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身後的丫头,打趣道:“你也很高兴吧?”

“夫人!”翠儿清秀的小脸一红,虽然已经20出头,但这几年脸庞却越来越俏丽,身姿也更加亭亭玉立。

雪欢抿唇一笑:“你也不小了,这几年忙着照顾家里,给你说的亲事你也不要,正好这次哥哥信中说要回来常住,这事儿我替你跟他说。”

“这个……”翠儿一向成熟稳重,这时候难得忸怩起来,可是雪欢的提议太诱人,嗫嚅半晌,才细声细气道:“谢谢夫人。”

“你是我姐姐,以後还是我嫂子,跟我客气什麽?”雪欢梳好头,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饰,简单大方。这些年能做的事情她都会自己做,从小就没有丫头侍奉,现如今虽然有条件了,但是她还是不习惯那麽做。若连吃饭穿衣都要别人帮助,那她自己的手脚要来干什麽呢?

“对了,冷叶跟铃铛呢?”雪欢一边往脸上擦了些许胭脂,随口问翠儿。

翠儿将换下的被褥抱到椅子上,笑着说:“爷本来在喂小姐吃饭,小姐突然喊着要骑马,饭都没吃完,两个人就在前厅玩起来了,小姐笑得可高兴了。”

雪欢放下胭脂盒,叹气:“铃铛都被他宠坏了,以後该变得无法无天了!”想了想,她站起来,朝门外走。

宽敞的前厅里,早饭还冒着一丝丝热气,但是桌边一个人都没有,雪欢皱眉看着地上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你们两个过来,好好吃饭!”

正挥舞着小手骑在自家爹爹身上的小姑娘闻言,瘪瘪嘴:“不要,小铃铛要骑马马,爹爹快爬……”

冷叶跪在地上,侧头看了看自家娘子的脸上,暗叫不妙,伸手到背後把兴高采烈的小姑娘抱下来,小姑娘没玩够,撅着嘴眼巴巴看着她爹。

她爹被她可爱又可怜的小眼神看得心中一阵酥软,差点坚持不住阵脚,好在他娘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跟他的宝贝女儿不相上下,娘子的怒意他还是没有忽视的。

抱着小家夥坐下,冷叶柔声哄,并且保证吃完饭就一定让她骑个够,听到他这样说,雪欢有些生气了:“你有点当父亲的样子,有你这麽教育孩子的麽?”

冷叶语气颇为讨好:“小铃铛还小嘛,我怎麽舍得严厉呢?等她大一点,大一点我一定好好教育!”

雪欢才不吃他这套,这几年她也将他的脾了个清楚,典型的护短,对小铃铛毫无原则和底线,她敢保证就算有一天他女儿爬到他头上嘘嘘,他也会笑着说“宝贝真的好会找地方哦”!

本来普通家庭里,正常的都是慈母严父,他们家可好,倒过来了!

一把将小铃铛从她爹腿上抱下来,把她单独放到专属的小凳子上,雪欢也在她身边坐下,正欲开口。

小铃铛一看就知道娘亲要说她了,偷偷去看她爹,可她爹一副想帮又不敢帮她的样子,小姑娘莹莹的大眼睛里瞬间积满了泪水,“娘亲你不爱我了……”

雪欢刚想说她两句,结果话还没说出口,竟听到她这麽一句,顿时头痛:“谁……谁教你的?”

眼睛看向冷叶,冷叶急忙无辜摊手,一副“不是我不是我,娘子你千万不要冤枉我”的表情,好在小铃铛的回答及时为冷叶洗脱了罪名。

“慕伯伯昨天对伯母说的,最後伯母就心软了,没有骂伯伯,他们还亲嘴嘴了……”所以她希望她这麽说了,娘亲也能不生她的气,也跟她亲嘴嘴。

雪欢额角抽搐,她现在极其、非常地後悔,真不该同情慕司珏这个王八蛋!

亲嘴……

雪欢终於咆哮,“以後再也不准慕司珏踏进我们家半步!”

“好的好的!”冷叶急忙点头,真是求之不得啊求之不得。

“娘子别生气……”冷叶的眼睛一直盯在雪欢起伏的口,然後他坐到她的另一边,大手安抚似的拍着她的背,眼神示意自家女儿赶紧吃饭。

铃铛见爹爹脚,急忙自己拿起小勺子挖饭吃,娘亲貌似真的生气了,自己还是乖一点得好。

被男人安抚了一会儿,雪欢才顺过气,转过头一脸委屈地看着冷叶:“你说我们好心收留他,他就在我家做这种事啊,把小铃铛都带坏了,这两个混蛋,混蛋……”竟然让他们女儿看到那种儿童不宜的画面!

“恩恩,太混蛋了……”冷叶附和着,“娘子你消消气……”说着手指搭上雪欢的手腕,然後惊讶道,“啊,娘子你气息紊乱,快回屋,让为夫替你把把脉,不要气病了……”

这麽一说,雪欢也觉得闷起来,怕旧病复发,於是丝毫没有怀疑地就跟着冷叶站起来,招来一边佣人,让她照顾小铃铛吃饭,与冷叶一起朝卧房走去。

走在长廊上,冷叶突然俯身,一把将雪欢抱起来,“娘子,你身子不好,还是让为夫抱你回去罢。”

雪欢不疑有他,小脸埋在他膛,不忘记嘱咐他:“记得以後绝不要收留他们了!”

“恩,不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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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鮮幣)64 娘子,為夫病了

“不是说要看病麽?你……你脱我衣服干什麽啊?”宅子深处的一处卧房,传出女子低低的惊恐声。

“娘子,为夫搞错了,不是你病了,是为夫病了……”一个男声回答,磁的声音华丽好听。

“你得了什麽病?你病了为啥脱我衣服啊?”

“相思成疾,娘子,快安慰为夫……”

雪欢一巴掌拍向某人的俊脸,怒道:“每天都见面,我就在你眼前,哪里来的相思病?”

冷叶脸皮极厚,舌尖舔了舔雪欢粉嘟嘟的唇:“当然想念啦,人家早上醒来就去陪小铃铛,已经一个时辰没有跟娘子亲亲了,好想好想……”

饶是再好的教养此时也忍不住一腔怒火,雪欢低吼:“冷叶你这个臭流氓!”

手指挑开淡蓝色的肚兜,一只手握住娇嫩的雪,冷叶继续无耻道:“宝贝不是就喜欢我流氓?我一流氓宝贝就舒服地像小猫一样叫,其实为夫最希望有一天宝贝能变成一只小野猫,轰轰烈烈跟为夫……”

“你闭嘴啊!”大早上的就耍流氓,他不要脸她还要呢,雪欢拼尽全力去推他,奈何她的小胳膊小腿本不是男人的对手,人没推开,反而把自己累得够呛。

“乖,乖,让为夫一,看看湿了没?”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随之而来的是温柔湿濡的吻。

“坏……蛋……”小嘴被霸占着,雪欢艰难地挤出两个字,男人嘴角微勾,将她的双唇含进嘴里。清凉的吻,带着男人特有的味道,很快就迷惑了女子的神智,反抗的小手渐渐失去力气,任由男人的手指钻进裙中。

温暖的指尖在娇嫩的花瓣上摩挲逗弄,昨夜承欢之後的私处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异常敏感,雪欢绷着身子感受那个点,口也不由自主地蠕动,似乎想要让男人的手指进去。

“好小……”一手指轻轻探入湿润的洞口,顿时被柔嫩的软吸住,冷叶小心动着手指,满意听到她喉咙里发出的动情呻吟。

“唔……不……不……”雪欢难耐地扭着身子,小屁股轻轻往下压,试图这样能让男人的动作大一些。

冷叶感觉到她的急切,戏谑道:“不够?小欢儿的身子真是越来越敏感了,才了这麽几下就想要了,竟然忍不住自己吃起夫君的手指……”

雪欢红了脸,可是身体对他的渴望那麽强烈,她的理智本左右不了,脸上害羞,去套弄他手指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冷叶伸直了手指不动,含笑看着她自己找寻快乐。这几年她的身子彻底长开,再经过他一步步开发,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欲望,每次在床上的配合度也比以前要好很多。只是这小东西嘴硬,脸皮薄,每次都需要他好好诱哄一番才能慢慢敞开自己。

不过能有这样的进步,冷叶还是很满意的。

“啊,唔……好舒服……”品尝到美味的感觉,忍不住低低叫起来,这也是她的一大进步,若在五六年前,打死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冷叶保持一手不动的姿势,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物,将一对雪从肚兜里掏出来,雪欢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他的手流连在她的双峰上,嘤咛一声,将洁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含住。

这魅惑的动作是他教给她的,一张纯洁的脸,却摆出这样一副放荡的表情,每次冷叶看到她这个样子,下面那巨物,几乎立马就能一柱擎天。

“好浪……”男人着了魔,眼睛里燃烧起熊熊火焰,抚美的手不自觉收紧,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雪欢含着指尖,仰起脖子娇吟。

“快一点,快一点……”她颤抖着求他。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越来越重,只需要男人的轻轻撩拨,她就浑身不舒服,拼命地想往他身上靠,这种变化让她羞赧,有些抬不起头,不过好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在他面前,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他是她的丈夫,宠着她并且接受她一切的男人。

冷叶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压抑:“好,给你!”

长的两手指顺着拨开充血的花瓣,同时挤入流着蜜汁的洞,整进入之後再全部抽出来,雪欢能听到他手指抽动时的潺潺水声。

“爽不爽?”男人越越快,单手扯掉她的裙子和底裤,将她双腿抬高,眼睛注视着手指抽的地方,眼神如兽。

“啊啊……不……不要……”雪欢放声尖叫,他太快了,动作又狠,一下一下捣进去,水声噗嗤噗嗤地响,一波波快感从蜜里涌上来,浇在她心头。冷叶看着她失控的样子,残忍地笑,突然低下头,一口含住媚前端那枚红豆,轻轻一吸。

大量的体喷涌而出,激烈地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和头发上,冷叶快速抽出手指,然後一低头,就将正在喷水的蜜整个包含住,猛烈地吸吮起来,翻滚而出的透明汁全部被男人吞咽下。雪欢毫无顾忌地大声尖叫,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样灭顶的高氵朝里了。

高氵朝的最後,雪欢呜呜地哭起来,小小的身子不断颤抖。冷叶终於抬起头,看了看两片娇嫩的花瓣也跟着她的身子可怜兮兮地抖着,他会心一笑,缠绵的轻吻落在需要安慰的花瓣上。

作家的话:

今晚还有一更!!!撒花~~

☆、(10鮮幣)65 溫情【慎】

一番激情之後,雪欢小动物一样蜷缩在被子上,白白的身子泛着诱人的粉红,明亮的大眼睛怯怯地看着正在擦手指的男人。

冷叶感受到她的目光,俯身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个碎吻,说:“好了好了,不怕,乖,今天不弄你了……”

雪欢不信任地瞅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真的吗?”

昨夜反反复复要过她几次,刚刚他亲她下面的时候已经发现那里有些红肿,冷叶心中有数,自然不会这麽快就碰她,但有数归有数,该谋取的福利还是不能不要的。

“唔……”他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

一刻锺後,雪欢咬着唇尴尬地看着手中的物体,大大的头,壮的身,在她的手心里快速套动,耳边是男人愉悦的低吼。

她竟然答应了帮他手!

“好了没有啊?”雪欢脸红到耳,不耐烦地催促着,“怎麽这麽久?我好累……”

“宝贝,再一会儿……”冷叶按住她的小手,健腰一前一後快速耸动,头顶端溢出亮晶晶的体,滴在雪欢手上,正好润滑了两者之间的摩擦。雪欢看着他狰狞的器,有些不可思议这麽的东西竟然能进入她的身体里。

“哦,宝贝,你盯着它看的表情好饥渴……”冷叶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流转着情欲的光芒,薄唇说出让雪欢恨不得一头钻进被子里的话,但他仿佛上了瘾,越说越离谱,雪欢实在听不下去,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冷叶唇上传来细腻温软的触感,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舐她柔嫩的手心。

雪欢一颤,浑身一震酥麻,感觉到下面再次流出蜜,她紧紧并拢着双腿,难耐地小幅度摩擦。冷叶眼尖地看到她的小动作,凉薄的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宝贝又痒了?要不要为夫进去给你止痒,嗯?”

雪欢一愣,继而羞愤不已,手中不自觉握紧,斩钉截铁道:“不、要!”

她这一用力,带给冷叶别样的刺激,握着她的手加快速度抽动了几下,然後尽数喷在她的手臂上。

等他放开她,雪欢急忙拿过他刚刚用来擦手的毛巾,把手上的浊物擦干净。冷叶自己用手轻轻套动了几下刚刚完的,等快感彻底结束,他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用被子将两人赤裸的身体盖住。

“宝贝,我好爱你……”他的她耳边轻声叹息,“唉……没有你我可怎麽活下去……”

虽然雪欢早已了解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每次欺负她之後都要用甜言蜜语或者糖衣弹来讨好她,可是知道归知道,她就是对这样的他没有任何抵抗力。而且虽然冷叶从来不问也不强求她,但她自己知道她一直欠了他一句话。

除了在床上,她从没有发自内心地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冷叶,我……”雪欢羞赧地将脸埋进他膛,後面那两个字说得几乎没什麽声音,但冷叶却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震得他口发麻。

一室的静谧,一室的温暖,两人拥抱着享受着美好的时光,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雪欢也休息够了从冷叶怀里爬起来,拥着被子去捞床下的衣服。

冷叶懒懒坐起来,看她别扭的动作扑哧一乐,惹得雪欢回头瞪他,冷叶在她唇上亲了亲,大步跨下床,把她的衣服拿过来看了看,说:“脏了,等等我给你找身干净的。”然後他随便套了裤子走向墙边的衣柜。

拿了一身紫色的衣裳出来,冷叶走到床边将小女人从被窝里挖出来,亲自动手给她穿衣服,雪欢扭扭捏捏地遮这掩那,让她抬手她去捂下面,极其不配合,冷叶一巴掌轻轻拍了拍她呼呼的小屁股,恶声恶气警告:“老实点,不听话下午继续办你!”

雪欢这才老实了,乖乖让他把亵裤,肚兜一件件穿好,好在除了顺便吃点豆腐,他倒没做什麽其他出格的事。

除了房门,等在远处的翠儿立马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爷、夫人,舅爷回来了!还有小侯爷和侯爷夫人也一起来了!”

雪欢大喜,提着裙子就往前面跑,冷叶急忙追过去,一把牵住她的手,不满道:“你就这麽迫不及待见别的男人?”

雪欢懒得理他的无理取闹,她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哥哥了,上次见面还是小铃铛两岁生日的时候。而且程沐风和灵鹫竟然也来了,这次家里又能热闹好几天了。

繁花盛开的庭院中,一个墨色的颀长身影静静矗立,雪欢眼眶一红,低低地叫了声:“哥哥……”声音里包含对唯一的亲人的思念。

冷叶眸色变幻几次,看向赫连翔的目光掠过一丝复杂。赫连翔好像没有发觉冷叶的眼神,举步走到雪欢身边,冷漠的脸上露出些许真心的笑容,语气也似乎只有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欢儿,最近好不好?”

雪欢不断点头:“我很好,你看……”说完还轻盈地原地转了个圈。

赫连翔揽住她的腰,轻轻抱了抱随即放开:“恩,好像胖了一点。冷叶把你照顾得不错……”

雪欢小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是啊,他对我很好……”

赫连翔看看妹妹娇羞的小脸,又瞟了眼身边昂着下巴得意洋洋的某人,男人眼神里的失落被他藏得极深,只剩下一个哥哥对妹妹单纯的关心显露无遗。

既然他的爱只能毁灭她的幸福,那深爱着她的他怎麽会忍心看着她痛苦,其实有时候想想,做她的哥哥远比做她的男人好很多,他们之间的羁绊,他对她的意义,是无论冷叶还是慕司羽,都无法相比的。他在她心里有这样的地位,已经无比满足。

正当一家人温情团聚的时候,身後不远处蓦然响起清亮的男音:“小欢欢……”

作家的话:

《公主》进入尾声,还有几章就能完结,几个重要人物会有番外,番外同样彩!《公主》完结後开始更《占有》,《占有》就不会这麽纠结啦~

66-69完结6+番外

☆、(8鮮幣)66 永不立後 【狗血 慎入】

雪欢回头,还没看得清声音的来源,就只觉眼前一花,接着清雅的梅香扑鼻,自己转眼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欢欢,想死我了!”程沐风抱着怀里的人儿,兴高采烈道。

雪欢被他勒得喘不过去,手在程沐风背後挥舞,示意正走过来的灵鹫救命,灵鹫只是淡笑着看着,致的小脸上没有吃醋的情绪,只有好久不见的兴奋喜悦。

不过灵鹫不吃醋不代表别人就不吃,冷叶抱着,冷冷看着某个不知好歹随便抱人家娘子的人,就连刚刚赫连翔,都只是轻轻拥了一下就放开,这家夥竟然敢这样紧紧抱着他亲亲娘子的娇躯!

冷叶眼神一敛,沈声道:“灵鹫!”

灵鹫这才发现自家少主的脸色已经铁青到发黑,连忙跑过去锤了程沐风一下:“程沐风,快放开少夫人啦,你这笨蛋!”少主也只有对少夫人和小姐才温柔纵容,对其他得罪他的人可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程沐风对雪欢纯粹是哥哥对妹妹的心态,抱也抱够了,就顺势放开了,漂亮的桃花眼挑衅地瞥了瞥冷叶,看到冷叶慢条斯理开始卷袖子,他嗤之以鼻:“嘁,吃了醋就动武,没、涵、养!”

冷叶不紧不慢说:“对待某些欠揍的人,武力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雪欢抚额,伸手将冷叶卷起的袖子放下来:“你们不嫌热麽?都进屋吧!”

时值正午,天气有些炎热,进了客厅里,翠儿已经准备好了凉茶,待众人坐定,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程沐风有个6岁的儿子,名字叫察察,但是这次察察并没有跟过来,原因是前不久小家夥因为调皮而摔伤了腿,被留在家里休息兼思过。小铃铛挂在她爹身上,听到程沐风这麽说,粉嫩嫩的小嘴嘟得老高,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程沐风拿出带来的各种小礼物,哄了好半天,小姑娘才肯从冷叶怀里出来,探着小身子让程沐风抱。

程沐风喂小铃铛喝了口茶,剩下的大半杯自己咕咚咕咚喝下肚,然後将手里的折扇一展,笑道:“我来是有个事情要告诉大家一声。”

雪欢好奇,刚想问是什麽事,就被冷叶截住了话:“我们不想知道!”

程沐风笑眯眯:“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冷叶“哼”了一声,扭过脸去。

雪欢愈发好奇,连向来保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赫连翔也产生了兴趣,能让冷叶冷哼讨厌的事情,那就一定要说出来让他们高兴高兴。

程沐风在小铃铛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勾着嘴角慢慢道:“大燕朝年轻的皇帝陛下,我的表哥慕司羽,半月前下了一道圣旨,这道圣旨里只有一句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睛扫向有些担忧的灵鹫,以及正在等待後续的赫连翔、雪欢和翠儿,字字清晰地说,“在他有生之年,永、不、立、後!”

雪欢一怔,眼神下意识看向冷叶,冷叶看她这副惊呆的样子,虽然没有感动的痕迹,但还是让他非常不爽,鼻腔里喷出好大一股气,有点像一头被惹怒的大黄牛。

赫连翔一向没什麽表情的脸出现裂痕,呈现出一种想笑又在努力憋住的扭曲感,最後他还是忍不住,拳头抵在唇边笑了出来。冷叶脸更黑了,站起身一拂袖,大步离去。

灵鹫小脸满是不快,眼神指责地瞪着自己的亲亲相公,程沐风成功惹怒了近几年生活惬意自在的某人,得意非常。哼,他跟慕司羽可是亲亲兄弟,看着自家表哥为情所困,每日惆怅不已,他不出点力,怎麽对得起表哥从小到大对他的疼爱和照顾?!

“你说的……是真的吗?”雪欢仍旧有些不敢置信。要知道,虽然他是九五之尊,全天下都要俯首称臣,但是立後是大事,严重了会关系到国家的兴盛,他这麽做……会不会太任了点?

程沐风不屑道:“当然是真的!难道我看起来很闲麽?没事大老远跑到这里跟你撒谎?你看你家相公的反应,明显是早就知道了!笨蛋!”

小铃铛拍着小手重复:“笨蛋,笨蛋!”

程沐风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抓着小铃铛的手摇了摇,“恩恩,你爹真是个笨蛋!”

雪欢垂下头,沈默不语,灵鹫本来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这时终於忍不住,“少夫人,你快去哄哄少主吧!他近几年人越来越……呃……幼稚,现在心里肯定吃味儿了……”还有一句她没说,少主恐怕心里是害怕了。

雪欢抿抿唇,眼睛看向冷叶离开的方向,良久叹了口气。

“你们坐,我去去就来。”他太在意她的感情,以致忽略了他们早已拥有一个坚固而美好的世界的事实。冷叶,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个世界是只属於你、我以及我们的女儿的,其他无论是谁,都早已进不来了。

☆、(10鮮幣)67 皇上駕到

冷家的花园里有一个不大的人工湖,湖中央建了一个致的小亭子,夏天的时候,冷叶喜欢在亭子里放置两张躺椅,晚上吃晚饭就跟雪欢两个人在躺在椅子上乘凉聊天。

此时刚刚入夏,专属於他们的躺椅已经摆在亭子中心石桌的两侧。但冷叶并没有坐在上面,而是靠坐在红色的圆柱旁,一只腿落在地上,一只腿踩在临水的长椅上,他手里拿了一把笛子,婉转的乐曲从他唇间流淌出来。

雪欢提着裙子上了台阶,走到他身边笑着看了眼男子清淡的容颜,身子一旋,坐进他怀里,上身靠近他的膛。

一曲吹完,冷叶收了笛子双手将雪欢抱得紧一些,徐徐叹了口气:“好不公平……”

雪欢笑嘻嘻地问:“哪里不公平?”

冷叶低低道:“你总能左右我,生怕你哪天突然跑掉了,然後我就不知道日子该怎麽过下去了。”对她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习惯了再天堂的日子,於是本不知道落入凡尘会是怎样一种滋味,但一定是苦不堪言。

雪欢网上挪了挪,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不想我离开?”

冷叶眸光坚定:“不想。”

圆圆的眼珠子滚了滚,雪欢思索了一会儿,笑容狡黠:“那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我就不离开你。”

“……好。什麽事?”

“唔……”雪欢嘟着嘴想了片刻,“第一,不准那麽宠小铃铛了,惯坏了可不行!”

“这个……”有些难度,“另外两件呢?”

“那两件我还没想好,先欠着,目前就这一件事。你快说,你能做到!”雪欢凶恶地瞪着他。

冷叶叹了口气,抱着她亲了亲,说:“你知道我什麽都能答应你,我也知道,就算我不答应,你也不会离开我,欢儿,我只是……变得越来越贪心,当初明明告诉自己,即使你爱的不是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可是现在……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

“才不是!”雪欢鼻子一酸,小脸埋进他前,“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我心里有没有你,那才不对劲呢!我会怀疑其实你本不是真的爱我。”只有真的爱,才会在意对方心里有没有你,这世上没有那麽伟大无私的爱情,眼睁睁看着日日同床共枕的爱人心里想着别人而无动於衷,还要感激上苍,那样的爱情,他们其实都不想要。

“我说过我爱你,你不要不相信,我不会骗你的,冷叶。关於慕司羽不立皇後的事情,那是他的决定,他对自己感情的一种处理方式,我不能说这与我无关,即使真的是因为我,那又怎麽样呢?这丝毫影响不了我的人生,我的选择和我爱你的事实。所以,请你相信我,不要再担心了,好吗?”

原来他跟慕司羽,都不如她是非分明,爱得果断。虽然她这些话在别人听起来有些残忍,像是在抹杀慕司羽的感情,但是他知道,她说出的这些,很理智,也很清醒,不清醒的一直是慕司羽,或者还有他。他们活在自己的幻想里,一个对她抱有不可能的希冀,一个对她的感情惴惴不安。

“小东西,你可真狠心!”冷叶笑道。真想让慕司羽听到这番话,那个家夥,说什麽“不立皇後”?谁稀罕啊!

雪欢静静微笑:“是麽?我要是真狠心的话,当初怎麽会答应嫁给你?你这人这麽不靠谱,又懒又没原则,还不讲道理,每天都欺负人,我要是狠心,早就该把你休了!”

冷叶却只抓住了一个重点:“每天欺负你?我有吗?什麽时辰?在哪里?怎麽欺负的?”

雪欢气恼,挥着小拳头去打他,两只小手被男人抓住放在嘴边,挨个亲了亲:“今天早上貌似是你欺负我,把你弄得舒服了但是我都憋坏了,今晚赔给我!”

雪欢娇哼:“谁理你?臭流氓!”

赫连翔、程沐风夫妇,包括慕司珏两口子,在冷家都有专属於自己的房间。因为半月之後便是小铃铛的生辰,程沐风等又全都是大闲人,索就在雪欢家住下了,一直到小铃铛生辰这一天。

这一天,冷府全部的下人都早早地起来了,收拾院子的收拾院子,布置客厅的布置客厅,一大早,冷府就热闹非常。

到了中午,阜云镇上跟冷叶夫妻交好的邻里街坊都来了,包括他们以前住的那个小巷子里的邻居。

好在冷府够大,在正厅偏厅一共摆了二十几桌酒席来招待大家,请来的厨子也是镇上几家酒馆菜馆的一把手,等到菜上桌後,色香味俱全,看得客人们食指大动。

当冷叶和雪欢牵着小铃铛出现的时候,宴席达到了高氵朝,整个冷府都沈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赫连翔、程沐风、灵鹫坐在大厅最前面的大桌上,主位是空着的,相比是留给今天酒席的主人冷叶的。

而这张桌子上,除了赫连翔三人,还有好久不见的慕司珏和雷梓语。因为冷叶对这两人下了禁令,并且把他们的房间改建成了杂货房那个,心灵受了伤的两人虽然昨天就到了,但是却是住在客栈里面。但是今天他们却没有表现出不悦,一上午都在後面逗小铃铛玩。

在冷叶对亲朋好友说完感谢的话之後,宴席便开始了。雪欢坐在冷叶旁边,用勺子舀了半勺**蛋羹,喂给今天的小寿星。

小铃铛手里玩着灵鹫送给她的布娃娃,偶尔转过头吃一口,冷叶几个男人自顾自在一边喝酒。

当宴席进行到一半时,冷府的大门外蓦然想起一声嘹亮的嗓音,惊住了里面的所有客人。

“皇上驾到──”

厚重的大门本就没有关,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冷府的大门口。两排灰衣男子分别站在大门内的两侧,他们双手背在身後,脸上表情肃然。片刻之後,一个淡紫色身影出现在大门正中央,来人身形笔直高大,长发简单束在脑後,英俊的眉眼流露出只有帝王才有的尊贵和威严。

金色的阳光里,他缓缓走进来,嘴角的笑容,温暖耀眼。

作家的话:

送礼名单:

鲜币礼物,心雨寒烟、liusu33两位可爱又美丽的亲亲宝贝,伦家晚上去爬你们窗户哦~

爱心礼物,悠琪儿、rizaliang2(2份)、独孤求爱、secret2、daisy_bo、zj89、邬书、星翼……哦哦哦哦哦哦,爱你们一万年,一万年不变!!!

☆、(14鮮幣)68 沒有遺忘

程沐风摇着扇子懒洋洋站起来,走到慕司羽跟前,拍拍袖子行了个礼:“臣弟参见皇上。”

大燕王朝尊贵的皇帝陛下,文治武功不下历代任何一个皇帝,这个天下的拥有者,原本应该坐在金碧辉煌的殿,批阅奏折,接受群臣仰望,可是此时,他却出现在一个小小镇子上的一个普通人家里。

在坐宾客手中的筷子劈里啪啦全都落在桌子上。

冷叶的额角狠狠抽了抽。

慕司羽微微低头,虚扶了扶程沐风,示意他平身,这时其他人都还处於震惊过度的状态,本忘记了见了皇帝要行礼。慕司羽也不在意,脚步从容优雅地往前走,在冷叶的桌前停下。一众便衣侍卫被留在门外。

慕司羽笑容和煦,冷叶直接翻了个大白眼送给他。

雪欢在下面用力掐了掐男人的腿,眼神一直在示意他,冷叶不甘不愿地站起来,把嘴里还在嚼着**蛋羹的小铃铛捞过来抱在怀里,声音怎麽听怎麽傲慢:“皇上万岁,恕草民无礼,抱着孩子不能给皇上请安,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故意抓了女儿来当挡箭牌。

雪欢偷偷伸脚照着男人的小腿踢了一下,冷叶这才住了嘴。

“无妨。”慕司羽好脾气地说。

雪欢站起来,脸色有些尴尬,对慕司羽行了个女的礼节,一边的灵鹫和翠儿也急忙福身行礼。

“皇上怎麽有空过来?”雪欢问,语气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之间的寒暄。前尘往事,虽然刻骨铭心,但毕竟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也不值得再追究。

慕司羽抬手让其他人平身,含笑的双眸望着雪欢,几年不见,她出落的愈发动人,亭亭玉立,双眸明亮,脸上的表情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喜悦满足。

“朕是路过,走到镇外想起沐风离开西京时说来了这里给你的小姑娘过生辰,就进来看看。”

雪欢刚要说些感谢的话,就听到外面一震喧哗,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宾客这时好像全部反应过来,急匆匆站起来扑通跪倒一片,口里不齐地高喊着“皇上万万岁。”

当然,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些人却没有行礼,本连动都没动,慕司珏优雅地抿了口酒:“六弟,好久不见。”

慕司羽同样的姿势示意那些宾客平身,又说了几句让他们随意吃喝的话,这才回头淡笑着点头:“皇兄,”又看看他身边的人,“这位是……皇嫂?”

慕司珏点头说“是”,看向雷梓语的目光满是柔情蜜意。兄弟俩又客套了一番,慕司羽看向坐在另一边自顾自吃着菜的赫连翔,淡淡道:“七皇子殿下。”

赫连翔眼皮都没抬,声音不咸不淡响起:“亡国之子,担当不起‘殿下’之名。”

眼看自己这一家子人都不给慕司羽面子,雪欢急忙出来圆场:“那个,哥哥没有别的意思,他不太会说话……”面对以前的爱人,明明最应该尴尬的人是她好不好?为什麽现在的状况变成了好像是他们几个跟慕司羽有什麽爱恨交缠,而她成了旁观者?

“没关系,”慕司羽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黑眸望向冷叶怀里的小娃娃,问,“这就是你女儿?”

“对,”雪欢走过去,伸手要抱小铃铛,冷叶抿着唇不给她,被雪欢狠狠瞪了一眼,才不甘不愿地把小铃铛递过去,雪欢抱着她来到慕司羽身边,对小铃铛说:“小铃铛,叫皇上。”

小铃铛歪着脑袋看了慕司羽一会儿,拍着手笑:“这个皇上跟慕伯伯长得好像,真好看……”

雪欢一脑袋黑线,正想教训她的无礼,慕司羽突然伸手,将小铃铛从她手里抱过来,柔声笑问:“你叫小铃铛?”

“是呀……”小铃铛一脸天真,苹果脸上露出深深的一对小酒窝,认真而骄傲地说,“我叫冷铃铛!”

慕司羽抱着她在一张空椅子上坐下,问:“谁给你起的名字,这麽好听?”

“娘亲。”

“为什麽不是你爹?”

“慕伯伯说爹爹当年给我起的名字很难听,娘亲不高兴。”

慕司羽语气温和而耐心:“你爹给你起了什麽?”

小铃铛声音清脆:“冷宝贝。娘亲说好俗,还说爹爹没文化……”

慕司羽扑哧笑出来:“呃……确实挺没文化的。”目光所及,除了慕司珏等人隐隐在笑之外,只有冷叶的脸色可以用沈来形容。

冷叶咬着牙看着被他娇宠的小姑娘,冷哼:“吃里扒外的小东西!”

小铃铛没被她爹的不善脸色吓到,从慕司羽怀里探出身,笑眯眯地撒娇:“爹爹抱──”

“不抱!”冷叶很有骨气地将脸扭到一边。

慕司羽伸手解下腰间的玉佩,同时又从袖子里出一块扁扁的牌子,一起塞进小姑娘怀里,说:“这是给你的礼物,以後有了这两样东西,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你可以在我大燕王朝横行无忌,无论做什麽都没有敢管你。”

小铃铛虽然不知道他话里面的具体意思,但也感觉到是两样好东西,双手抱着玉佩和牌子,探过小脸在慕司羽脸色响亮地亲了一口。

雪欢看了眼冷叶,冷叶哼了一声,怪声怪气道:“那就替小女谢谢皇上了,翠儿,替小铃铛收好。”不要以为他会客套地说不要!干嘛不要?

翠儿很快给慕司羽换来一副新的碗筷,一桌人终於坐在一起开始吃饭,席间偶尔听到程沐风和灵鹫为了调节气氛的说话嬉笑声,其他人仍旧不言不语。也是,这样别扭的关系,除了客套之外,真的没什麽可以说的了。

倒是雷梓语,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正前方跟自己夫君长得相似的男子,感受到她的目光,慕司羽冲她点了下头。这让她旁边的某人非常不快,吃到一半,慕司珏就拉了人离开座位,到冷府後面去逛花园。

原本附近的宾客都以为,作为每日只吃山珍海味的皇帝,慕司羽大约是不会吃老板姓家里的饭菜,但没想到,在众人的目光下,慕司羽吃了一碗又一碗,三大碗饭下肚,他满足地放下筷子,朝面色不善的冷叶笑笑:“冷卿难道是舍不得给朕吃这顿饭?”

雪欢在桌子底下拼命戳他的肚子,冷叶才冷笑着答:“当然不会,那是草民的荣幸!”

一顿生日宴吃完,翠儿引着慕司羽去休息,冷叶夫妻在前面招待其他未走的客人,等到大家都回家了,夜幕也慢慢降临。雪欢拉着冷叶的手撒娇,红扑扑的脸颊,亮晶晶的大眼睛,冷叶怎麽也无法拒绝,最後别扭着道:“不准靠近他,保持一丈距离,不准被他碰到,哪怕一片衣角,不准对他笑,你只能对我笑……”

雪欢看看四周无人,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亲,笑着安抚,“是是是,请夫君放心!”

冷叶她的头,柔声说:“去吧……让他想开点。”对於慕司羽,其实他始终讨厌不起来,虽是情敌,虽嫉妒雪欢爱过他,但一直以来,他们两人之间总有一种可以称之为惺惺相惜的东西。

年少时候的冷叶并不住在无极,而是跟着他的师父莫天长大,但偶尔回来,也会在里遇见这个沈稳漂亮的少年,那时候他们接触不多,遇见了也只是点个头,却没想到,几年之後,他们竟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并且最终联手杀入无极,救出那个女子。

只是,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雪欢的归宿只能属於一个人。

最终赢了的人是他,他很高兴,但同时也怜悯那个男人,本就坐在了一个注定孤独的位置,身边更没有了心爱之人,那麽即使这一生他拥有再多的权利再多的女人,却终究要寂寞孤单。

从看到慕司羽进门,他就表现得很不爽,很讨厌他,但其实心里却并不是那样想的,他只是想让慕司羽知道,他对他们的人生还是有影响的,雪欢和他都没有将他遗忘。

看着雪欢离去的方向,冷叶微微叹了口气。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完美的大团圆结局,可是对慕司羽来说,这无疑是个悲剧的结尾。

但人生有失有得,希望他能明白,失去的或许是你最爱的,但却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

慕司羽,希望你能找到适合你的那个人。

作家的话:

最近太勤劳了,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嗷呜~~

☆、(17鮮幣)69 大結局

微风吹过湖面,激起细碎的涟漪,倒影在水中的月亮微微颤动,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连湖水都闪着不刺眼的亮光。左手托着一个致的茶盘,右手轻提着裙摆拾级而上,雪欢在石桌旁坐下,轻声道:“皇上,来喝茶。”

背手站在临水栏杆旁的男子长身玉立,气势非凡,但是却能看出一丝荒凉。雪欢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端起茶壶,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冒着热气汩汩流出。慕司羽转过身,走到属於冷叶的藤椅上坐下,微笑说:“冷叶还真会享受。”

雪欢把杯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含笑点点头,“是啊,其实他最不肯吃苦了。”

慕司羽端起茶杯,放在鼻前闻了闻,喝了一口,笑着问:“你们平时在这镇子上做些什麽?”

雪欢给自己也满了一杯,“冷叶开了间挺大的医馆,以前只有他一个人,後来又请了一些大夫和医僮,现在他很清闲,天气好的时候,他喜欢躺在这里,看看书,喝喝茶,有时候把小铃铛抱来,放在身上陪她玩。他很疼她,亲手给她做小木床,各种玩具,哦,他还给她缝了件衣服呢,虽然本没法穿……呵呵……”雪欢抿了口茶,笑意盈盈,“对了,你要不要去看,我们家後面有一块很大的菜园,都是冷叶打理的,季节到了的时候,他就种一些草莓、苹果、蔬菜,新鲜又好吃……”

慕司羽端着茶杯,却没有喝,默默听完,他嘴角的笑容染了些苦涩的味道:“……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雪欢静默了片刻,声音转低:“皇上,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安静,简单,快乐……我知道冷叶一定能给我这样的生活,而你却不能。但是,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才离开你的。”

慕司羽不语,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皇上,爱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缺少的不是感情,而是信任,是那种将对方看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感觉。这种情感,比爱更重要。你虽然爱我,可我却一直在你的心门之外,你不肯让我进去,也不肯去看看我的内心。”雪欢仰起头,强压回眼睛里的酸意,“……如果当年,你对我能有多一点的信任和理解,那麽即使你毁灭了我的国家,即使我再不喜欢皇,即使知道你将来也许会有其他女人,我也不会离开你。”

他们之间的结果,与他人无关,即使没有冷叶,他们的格、身份也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

慕司羽向後躺在藤椅上,慢慢道:“我明白……”是他的错,误会她的时候不肯听她解释,等到失去才去後悔。他活该,是他打心眼里不曾真的信任过她。

雪欢心中有些不忍,但心中早已下定决心,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无法自己走出来,那麽就由她来帮他。因为她得到了幸福,所以不忍让他一直这麽痛苦寂寞,陷在对她的爱与恨里,一生都无法逃脱。

“我那时候真的太小了,想事情也简单,你们把我从无极救出来後,我不仅觉得自己配不上冷叶,也配不上你,我骗你我出是为了寻找冷叶,你相信了,生气了。其实我当时并不是那样想的,我其实打算离开你们所有人,甚至动过寻死的念头。你们都没有察觉我的不对劲,信了我的话,只有冷叶怀疑,所以他回来了,在我们曾经住过的地方等着我……”

慕司羽苦笑:“你是在向我夸赞冷叶有多好,多懂你吗?”

雪欢摇摇头:“不是。他有很多缺点,比你多许多,你看他表面多麽儒雅温和,其实个又小气又幼稚,还别扭爱挑刺,内心像个小孩子,不如你成熟,不如你曾经让我那麽心动。可是……我爱他,爱我们的家。”

慕司羽身子一震:“可我从你的话里感觉到,你爱他爱得更多的是他给你创造的生活。”

雪欢淡淡一笑,举手又倒出一杯茶,握在手心里:“我原来也以为,爱情是男女之间的两情相悦,或者一方对另一方的执着情深。但我用了这麽多年才明白,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爱情其实很简单,并不是必须要多撕心裂肺,多痛彻心扉才叫爱。爱不需要轰轰烈烈,也可以是平淡的。它是我们的生活,不是我们的想象。皇上,我跟你之间,就像一场梦,我的梦早已经醒了,皇上,你的呢?”

他们的爱情,或许从来就不是真的爱情,只是一场美丽的梦境,再美,终究是梦,有人醒得早一些,有人或许终生都醒不过来。但她不希望慕司羽是无法醒来的其中一个,那样的话,怎麽能快乐?

慕司羽的表情可以用惊愕来形容,过了好一会儿,在雪欢淡然平静的目光中才找回思考能力,嘴角微弯:“你说了这麽多……原来是想让我醒来。”他垂下眼眸,低低一笑,“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需要靠别人的保护才能长大,长大了也是单纯天真,没想到短短几年光,你竟然能看得这样透彻,有这样的心得……最後倒是要你来开导我了……”

雪欢抿抿唇,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没有把握今天这番话能不能让他想明白。

过了很久,传来男人悠长的叹气声,慕司羽抬起头,望向天际的目光变得悠远:“里的花早就开了吧,好像很久都没心情去御花园走一走了,里的气氛也死气沈沈的,看样子要好好休整一下了。”

雪欢心中大安,想了想,有些调皮地眨眨眼:“有什麽名贵好看的花麽?下次让沐风哥哥给我带两盆过来。”

慕司羽回眸看了她一眼,淡笑着“恩”了一声。

又喝了一盏茶,天气渐凉,两人却一直沈默无话,气氛不显尴尬,倒是让人心中温暖。直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铜锣声,雪欢站起来拍拍裙子,说:“房间给你准备好了,虽然比不上里,但也很舒适的,今晚就委屈皇上在我们家住一晚吧!”

慕司羽也跟着站起来,点点头:“好,那就打扰你们一晚了,我明天一早就要走,这次出来的确是有些急事要处理。不过明早还要再叨扰你们一顿饭。”

雪欢一边走下台阶,一边道:“没问题啊。”

湖中央到岸边是一条只容两人通行的石桥,雪欢和慕司羽一前一後往岸边走。因为天黑,雪欢并没有注意到石桥的尽头,有一抹修长的身影。直到走过大半的桥,雪欢才渐渐看到岸边的隐约的轮廓。

雪欢的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一下。

走在後面的慕司羽差一点撞上她的後背,急忙停住脚,诧异抬头。

只见身前的小人儿,上一秒还安安静静地走着路路,下一秒竟然提着裙子飞奔起来,像只轻盈的小燕子,一路飞进那人的怀里,仰着小脸笑眯眯问:“什麽时候来的?坐不住了?”

冷叶喉咙里冷哼了一声,但是动作却小心温柔地给她披上准备好的披风。其实雪欢这几年身子养的很好,已不像之前那羸弱,况且现在天气渐热,冷叶的行为实在多此一举,但每次他这麽做,雪欢都能感受到一种温柔的暖意,直达心田。

“走了。”冷叶没好气地哼哼。

雪欢从冷叶怀里转了个身,对慕司羽摆摆手道了晚安,与冷叶相携离去。

湖面刮来的风有些冷,看着那一对璧人,慕司羽以为自己会心痛,却没想到在她的一番话之後,心里的结却渐渐松开。

或许做到像她说的那样从梦里醒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但他心里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放开了,慢慢的,他也会清醒,或许有一天,他也会提起脚步去寻找属於自己的那个人。

唉,年轻的帝王长长叹了口气,这次办完事回去之後,还是把那张圣旨撕了吧。若以後真的找到那个人,有这麽一道圣旨,反而影响他们的感情。

第二日,早饭雪欢没有出现,只有冷叶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餐桌前吃着饭,慕司羽坐在主位上,眼神时不时瞄瞄冷叶的脸,冷叶却眼皮都不抬一下,一桌子人均是好奇地看着这对情敌,要不是冷叶表情太沈,程沐风也慕司珏早就开口问慕司羽昨晚发生什麽了。

冷叶不高兴的原因,慕司羽猜也能猜个大概,雪欢说冷叶的格其实又小气又别扭,那麽昨天回去之後,小气的男人肯定不知道把雪欢翻过来覆过去折腾了几遍才解气,哦不,或者到现在都没解气。

不过想想也是,夜半月光,自己的女人在月下跟以前的情人喝茶聊天,聊得还是情啊爱的敏感话题,换了谁,只要是个男人,就肯定会吃味儿。但是慕司羽丝毫不觉得内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早饭吃得也格外香。

能在最後给冷叶心里添一道堵,还是蛮让他心情愉悦的。

直到送别的时候,雪欢才急匆匆跑出来,慕司羽本来已经上了马,看到她又翻身下来,走到她身边笑得温和:“我要走了。”

雪欢微微喘着气,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从荷包里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慕司羽手心,“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她说这是幸运之物,送给你。”

慕司羽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个琥珀色的吊坠,圆形的,刻着繁复的花纹。样子其实很普通,但慕司羽眼里却流露出多年不曾有过的暖意,他慢慢合拢手,将它紧紧握住。

“谢谢。”

“保重。”

“保重……”

不说再见,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此次一别,恐怕今生再也不能相见。

望着远去的身影,雪欢轻轻开口:“慕司羽,谢谢你。”

这时,身边突然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那个吊坠我问你要了那麽多次你都不给,为什麽给那家夥?”

雪欢偎进他怀里,甜甜地说:“因为你已经有我了啊,我可比它值钱多了。”

“哼!”男人冷哼,手臂却将她抱得紧紧的。

小铃铛在慕司珏怀里睁着双葡萄一样的黑眼珠,声气地喊:“小铃铛最值钱,比娘亲更值钱……”

朝阳。

静谧,温暖。

人已走,记忆,仍在……

作家的话:

唔……正文完结了。

会有一两个番外,这两天已经写了一个,还没写完,看看明天能不能发,刚写的这个是冷明卓的故事,有H(好羞~),个人比较喜欢冷明卓(好邪恶的口味~),如果大家还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点,呼应的人多的话,我就写。没有的话,伦家就要开始主更《占有》啦,谢谢一路相随,爱你们~

谢谢送礼物的vivianma0009、单恋爱好者,还有之前送过礼物的很多很多亲爱的宝贝们,谢谢你们的爱!你们也是我的爱~~

☆、(20鮮幣)番外 姐姐,我愛你(1)【慎】

多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名字叫做无极。起初没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它的位置在哪里,具体有多少人。

只知道,无极有大量顶尖的杀手,这些人不仅到处抢夺武林各帮派的武功秘籍,杀人的手段也极其残忍。一时间,无极成为令武林人士又怕又恨的地方,大家一直期待着能有一个人来消灭他。

然而,斗争多年,无极不仅没有被消灭,而且已经强大到连武林至尊雷家堡都拿它毫无办法的地步。最後,各路武林人士联合起来,秘密上书明维皇帝,请求朝廷的帮助,希望朝廷能够出动军队,将无极一举拿下。

几次硬碰硬之後,双方均损失惨重,刚登基不久的皇帝赫连正德,年轻气盛,对於迟迟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无极,感到有失龙颜,正要再调集更多的部队时,皇帝的幕僚们想出一个办法。

无极主冷天罡有一个女儿,虽然已有十七八岁,但因是江湖儿女,所以至今待字闺中,若皇帝能娶到她,那麽双方就可以暂时休战,无极作为皇帝妃子的娘家,多少该受些管制,给皇帝一些面子。这样他们就有时间和机会寻找无极的突破口。

作为皇帝,多一个妃子少一个女人本是不痛不痒的事,里也不缺那口饭,於是赫连正德同意了,着人去准备聘礼送去无极。

而无极中,冷天罡的女儿冷霜,却并不知道自己即将嫁人的消息,她一直以为,生活能一如既往,做着娇滴滴的大小姐,一辈子被小她一岁的弟弟放在掌心呵护怜惜。

“卓儿,天快亮了,赶紧回去吧,被爹爹发现了会拔了你的皮的。”冷霜推着正埋在自己口大口吞咽她绵软的头颅,担心地说。

彼时冷明卓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有着倾城的容颜,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只容得下身下的女子。虽然冷明卓跟姐姐冷霜多年前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但两人在一起也只是拉拉手,最多亲吻一下嘴唇,一直没有做到最後一步。

直到半年前,冷明卓17岁生辰的时候,冷霜才半推半就地依了他。

那时候冷霜以为他也是初次,娇羞中还带着担忧,怕两个年轻的少年少女本不会做那件事。她这麽以为着,那麽冷明卓自然不会主动告诉她其实他在13岁因为好奇早就尝过女人的滋味。

那时候他身体成熟了,但心理还不是很成熟,所并以不知道对姐姐的那种依恋便是爱情。但当後来他知道自己爱着冷霜的时候非常後悔,若让姐姐知道他曾经有过的荒唐,她肯定会不高兴。

所以冷明卓暗中杀掉了所有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姐姐好香,让我再吃一会儿……”手里逗弄着娇艳挺立的尖,唇舌一路向下,滑过女子平坦的小腹,来到泛着水光的娇羞处。冷明卓将她的腿分到最开,眼睛着迷地看着昨夜被他蹂躏过的花瓣,此时口微微张开,一颤一颤地吐出湿靡的体。

冷霜娇声呻吟,小手去推他的脸,因为她的那里能敏感地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那里那麽脏,他这麽一直看着,让她着实害羞。

“姐姐……”冷明卓的语气像情人间的呢喃,每次他这样叫她,都让她有一种不伦的禁忌感。

“姐姐,你好美,这里好漂亮,好小,竟然能吃下我的……”冷明卓的手指轻轻探入那小小的洞口,慢慢撑开,顿时更多的体流了出来,打湿冷霜身下的被褥。

“唔……会,会被侍女看到……不要……”冷霜咬着自己的手指,希望这样能制止住她的呻吟声。

“侍女看到什麽?看到我进你身体里的?还是看到我的姐姐这样放浪荡的表情?”冷明卓不放过她,一边用语言刺激她,一边将手指深深入,再缓缓抽出。

冷霜紧紧捂住嘴,却压抑不住动情的呻吟从指间流出。

快速抽了几下,感觉到女子柔嫩的内壁开始紧缩,冷明卓毫不客气地将手指猛然抽出,将手指举到两人面前:“姐姐怎麽可以这麽骚?嗯?卓儿还没将大东西放进去呢,姐姐不可以高氵朝哦,等一下,等卓儿一起……”冷霜从天堂瞬间掉进地狱,嫣红的小脸泫然欲泣,晶亮的眼睛里布满泪水。

冷明卓连忙俯身去亲她,含着她的小舌爱恋地舔舐,在他的唇离开她之前,将他刚刚从她体内抽出的手指,塞入两人唇瓣结合的地方。

“舌头伸出来,舔它。”冷明卓柔声命令。

冷霜委屈地看着他,试图勾起男人的惜玉之心,可是冷明卓只笑意连连地看着她,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冷霜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探出舌尖。

粉红的舌尖碰触到滑腻冰凉的手指,一股腥甜味充斥唇间,冷明卓看着她荡地舔舐着他和她激情时出来的体,顿时胯下一紧,某个清晨苏醒的巨物顿时胀得发疼,他凑过去,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同样伸出舌尖,轻舔手指的另一侧。

赤裸相拥的体,同样漂亮的脸靠在一起,两鲜红的舌头都伸在外面,舔舐着同一手指上属於他们的。这场景,让冷霜的密处不受控制地淌下大量体,整个身子都空虚难受得发狂。

冷霜张开嘴,竟然将整手指含入口中,啧啧吸吮。

冷明卓眼神一黯,手指慢慢往外抽,直到全部抽离她的嘴唇,果然看到她的丁香小舌也追逐着伸出来。冷明卓迅速低头,一口含住她来不及收回的舌尖,深深吸吮。冷霜被他的大力吸得舌都疼起来,但是身子却越来越软,越来越渴望他的碰触。

“好宝宝,圈住我的腰……”冷明卓沈下身,握着已经胀得发紫的巨物,抵上冷霜娇嫩的桃源洞口。冷霜嘤咛一声,感觉到他硕大的头在自己的嫩上不断磨蹭,一股股快意冲刷着她的理智,她抬起修长的双腿,跨在男人健腰两侧,紧紧圈住,声音柔媚入骨。

“卓儿,进来,要我……”

“嗯……”冷明卓用一只手分开她鲜嫩的花瓣,头准确抵在中间的圆孔上,缓缓往里挤入,美妙的紧窒感让少年低吼出声:“姐姐,你好紧,好爽,放松点……”

“卓儿,卓儿……”冷霜挥着小手,无助地喊着弟弟的名字。冷明卓停下来,俯身抱过她的上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姐姐想不想看?看看我是怎麽疼爱你的……”

女子的一双大眼睛布满水雾,迷茫而妩媚,看得冷明卓越来越想好好疼爱她一番,嘴里的话也越来越邪恶:“看着我是怎麽进去你的小,怎麽厮磨她,怎麽让她流出甜美的汁……”

冷霜似被蛊惑,红唇微启,娇软道:“要看……卓儿爱我……”

冷明卓在她唇上奖励地亲了亲,手里捏了捏她的玉峰:“好乖……”

然後他直起身,将她整个抱起来,两人的下身还结合在一起,他抱着她靠在两个叠起的枕头上,让她的姿势变成半躺半坐,这样,她就能清晰地看见身下的景象。

入眼的景象便是她的双腿大张,粉红色的私处,嫩被撑开,中间着一紫黑色的棍,棍的头已经深深陷入她的身体深处,只有一半的身还在外面。她跟他的毛,都被湿淋淋的体打湿,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散发着靡的气味。

冷霜顿时感觉浑身都酥了一半:“卓……卓儿……”

“怎麽了?姐姐,好看麽?是不是很漂亮?卓儿好喜欢呢……”冷明卓用手指拨弄着她的核,偶尔轻扯一下湿滑的毛发。

坚硬壮的巨一下一下捣进女人稚嫩的身体里,温暖的紧窒感让身上大力驰骋的少年发了狂。银色的发丝空中飞舞,英俊的脸上布满汗水,冷霜无助地摇晃着身子,小手紧紧扣住他的後背,尖锐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

她的身子泛起迷人的红晕,樱唇也红得滴血,冷明卓用力按住她的蛮腰,坚挺打桩一样在她体内冲撞,次次直达花心。

“姐姐,爽不爽?爽不爽?”

冷霜用力打着他的後背,那麽娇嫩的地方怎麽受得住这样残忍的撞击,愉悦夹杂着疼痛几乎将她逼疯:“爽……呜……呜呜……卓儿……求你……不要……”

冷明卓在她唇上亲了亲,语气温柔呢喃,与身下的重击截然不同,“姐姐求卓儿什麽呢?嗯?说出来……”

冷霜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面前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庞,这是她最爱的男子,此时他在她的身体里。

她搂紧他,声音魅惑:“卓儿,求你爱我,不要停下,我要你在我的身体里……”

冷明卓脸色一紧,托住她的臀将她往他身下送得更深,“姐,给我生个孩子!”有了孩子,义父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说不定就会让他们在一起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若冷天罡真的愿意成全他们,又怎麽会拖了这麽多年,冷霜本来就是他的一枚棋子,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地方用到。

现在,机会来了。

冷霜睡着之後,冷明卓动作小心地擦拭干净她的身体,又给她穿上干净的衣服盖好被子才走出去。

门外一个人都没哟,冷明卓警惕地四周看看,然後眼神一敛。

致的小院子里,大树下面的石凳上,坐着正在喝茶的冷天罡。

冷霜更多地遗传了冷天罡的容貌,眉目清俊,样貌倾城,只不过,冷天罡的心是冰的,是没有感情的,即使是他的女儿,在他心里也只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棋子而已。

“你姐姐呢?”男子淡淡开口。

冷明卓走过去,眼睛盯着他,沈声回答:“睡了。”

“呵……”冷天罡用杯盖轻轻拂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语气像是长辈跟小贝聊家常,“滋味如何?”

冷明卓眉毛一拧:“义父!”

冷天罡微笑着打断他:“我说过不准你动她,你还就是不听,现在成了残花败柳,嫁出去人家嫌弃了怎麽办?”

嫁出去?!

冷明卓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冷天罡也不在意,继续道:“好在赫连正德大概也不会介意,不管是不是完璧,霜儿也不会得宠,毕竟只是个牵制而已,好了,卓儿,回去准备准备,三日後,由你亲自送霜儿去明维王朝。”

“义父!”冷明卓的声音像是一盘沙子,嘶哑的不像话。

冷天罡放下一口没喝的茶,起身朝院门走去。冷明卓冲过去,挡在他面前,倔强的少年从6岁被收养之後就没有再求过人,也没有流过眼泪,可是这一刻,俊美少年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哀求,眼睛里也泛红,盈着水光。

冷天罡微笑着拍拍他的脸:“乖,不要做没用的事,我已经在霜儿身上下了十日痛,若你乖乖的,我自然会给她解药。”

十日痛是无极最厉害的毒药,中毒者前十天毫无症状,但第十一天开始,就会浑身疼痛,像要爆炸一样,不出三日,此人就会因疼痛而死,而往往,一般人甚至坚持不了两个时辰,就会因无法忍受剧痛而自尽。

冷明卓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剩下来的三天,冷明卓屏退了冷霜院子里的所有下人,疯了一样缠着冷霜做爱,不管不顾,只有冷霜的侍女白乔偶尔过来送些吃食。冷霜起初被这样的冷明卓吓到,不安地问他怎麽了。冷明卓随便编了个借口,说冷天罡要把他派到很远的地方办事,他们很久会见不到面。

冷霜信了,想到有几个月无法跟他在一起,心里也很舍不得,於是就由着他折腾。但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问白乔,白乔也犹犹豫豫地不敢说。

心生怀疑的冷霜终於在三天後得到答案。

作家的话:

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下一章,某人要翻皇的墙,勾引皇帝的新妃子红杏出墙,哦哦哦,一想到要写这个偷偷的H,还有随时被发现的危险,就好兴奋好兴奋,我是肿麽了???

最近我勤不勤劳?勤不勤劳??撒票票表扬一下俺啊亲们~

礼物名单:daisy_bo、星翼、夜紫浅(5份)。快快,都到星星滴被窝里来,我们滚床单~~

☆、(14鮮幣)番外 姐姐,我愛你(2)【慎】

那一晚,好几个侍女端着大托盘走进她的房间。冷霜以为是冷明卓送她的礼物,待侍女离开後就迫不及待掀开来看。

竟然是嫁衣!

她惊喜地回头看冷明卓,嘴角忍不住弯起,可是冷明卓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回视她的眼神有股凄凉的味道。

“明天一早,皇帝就会派人来接你,今晚早点睡。”冷明卓站在那里,身影竟显得有些单薄,语气听不出情绪。

冷霜嘴角的笑容僵住,“……皇帝?”

“是……”冷明卓看着她,眼神深邃,“明维的皇帝前几天来提亲了,义父答应了,他让我明天送你去皇。”

冷霜脚一软,整个人差点摔在地上,冷明卓迅速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冷霜抓着他的手臂,眼睛里包含泪水:“卓儿,你骗我的是不是?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冷明卓牙齿咬得死紧,从齿缝挤出两个字:“没有……”

冷霜揪紧了他,像是抓住最後一稻草:“那你有计划的对不对?我们在半路逃跑?还是……”她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期待,他们这麽相爱,他怎麽会让自己嫁给别人?!

“霜儿,你听我说,”冷明卓扳住她的肩膀,难过地看着她,“义父他在你身上下了毒,十天内没有解药,你就会死,霜儿,我不能让你死,没什麽比活着更重要……”

话没说完,冷霜突然用力推开他,美丽的面庞布满泪水,她朝他嘶吼:“所以你就答应让我嫁给别人?冷明卓,你混蛋!”

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候,冷明卓心疼,伸手想要去拉她入怀,冷霜一个巴掌甩过来,毫不留情打在他脸上。

看着他的脸被她打得侧过去,脸颊渐渐泛红,冷霜捂着脸大哭起来,冷明卓伸手抱住她,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霜儿,等等我,等我变得强大,我一定会去找你,等等我……别放弃我……”他抱着她,轻声呢喃。

冷霜有力拍打着他的後背,哭道:“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第二日,皇的十六人大轿出现在无极外。身着火红嫁衣的冷霜,美丽得不可思议,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走在她身边的英俊少年,有一头美丽的银发,一张脸竟然比新娘子还要漂亮三分,看得来接亲的人良久回不过神。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作为陪嫁丫鬟的白乔走在轿子的一侧,仰起脸看看马背上的少年,清秀的脸上有淡淡的心疼。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冷明卓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照顾好她,绝不准让她受欺负,听到没有?”

白乔垂下眼帘,“是,少主请放心。”

两日之後,队伍到达明维王城,有里的老女上前引导着,将冷霜请进为她准备好的殿里。

而冷明卓以及其他无极的人,都被安排在中另一处地方休息。

按照惯例,皇帝娶普通妃子除了简单的册封礼外,并没有什麽盛大的仪式,一般都是晚上直接入洞房。入夜的时候,冷霜惴惴不安地坐在新房中,心里有些害怕如果那个皇帝真的来了的话,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还没想出对策,门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说今晚太後的寝突然遭到刺客的袭击,几个太後身边的侍女被杀死,太後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着实吓得不轻,皇帝已经赶去看望,所以今晚大概不能过来这里了,让他来传话让霜妃早些休息。

冷霜一颗提着的心放下了,心里有些感激那个刺客。松了口气,吩咐白乔去打发走了太监,自己脱下沈重的嫁衣。

这时突然有人从身後搂住她的腰,火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肩窝处。冷霜一喜,回过身紧紧抱住来人的腰,小嘴急切地吻上他的唇。

“姐姐,姐姐……”冷明卓掀开她的衣物,大掌直接握住她软嫩的丰盈,用力揉捏,“我怎麽能允许别的男人碰你,不,不行,我会疯掉……”

“卓儿,卓儿……”冷霜用从未有过的热切语调叫着身上人的名字,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我也不会让他碰的,只有卓儿能爱我,卓儿,我要你,给我,给我……”

繁复的衣物一件件从身上剥离,冷明卓的双手在她挺翘的臀部大力揉搓,最後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分开腿跨在自己的腰侧,她的雪就正好落在他的唇边,他张开嘴,一口咬住一个,一边吸着,一边在屋子里走着。

“姐姐,你真放荡,看看你的样子,多麽饥渴……”冷明卓的脚步在梳妆台前停下,眼睛看着铜镜里倒影出的人影,吐出她的尖,让她去看他们的样子。

冷霜在他头顶仰着脖子呻吟,听到他的话回过头,一眼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泼墨的长发直达腰际,雪白的屁股被男人的双手抱住,他巨大的棍就在她双腿之间,从镜子里能看到那前段巨大的头,上面还有分泌的一些体。

“卓儿,流……流水了……”冷霜双颊粉红,眼睛里欲望迷离。

冷明卓顿时笑起来,手指从她身後双腿间入,厮磨着她的密处,“姐姐,谁流水了?你还是我?”

“你……”冷霜看着他的手在她腿间前前後後一动,娇嫩的花瓣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着,火辣辣的快感一路向上流入小腹,蜜中顿时有大股大股的体涌出来,沾湿了男人的手。

“真的是我吗?”冷明卓感觉到手上越来越多的湿润,突然曲起食指和中指,寻到花瓣间的洞口,一下子了进去。

“是谁?是谁湿了?”手指在花中恣意抽,不经意间按到一处突起的嫩,冷明卓眼神一闪,双指按住那处,用力晃动。

冷霜“啊”地一声尖叫,意识到声音太大,她急忙用手捂住嘴,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嘶哑地啜泣着,“卓……卓……”

“是谁?到底是谁下面流水了?”冷明卓丝毫不肯放过她,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冷霜在他高超的技巧下,不一会儿就到达了高氵朝,极致的快乐让她失控地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发泄高氵朝带来的灭顶感觉。

“好多水啊,姐姐,”过了片刻,等她终於安静下来,冷明卓慢慢抽出手指,举到她面前,笑着问,“到底是谁的呢?”

冷霜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去看她,撒着娇在他怀里拱着,“你坏……”

冷明卓邪魅一笑:“还有更坏的,霜儿要不要?”

冷霜羞涩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除了情欲,还有对她慢慢的爱意,心中想,不知何时自己才能再回到他的怀里,顿时就有些难过,搂紧他的脖子道,“要,卓儿要我……”

冷明卓勾起唇角:“如你所愿。”

华丽的窗幔落下来,昏暗的光线里,只能看到男人明亮的双眸饱含欲望地看着自己,冷霜有些脸红,伸手去拿被子试图遮掩自己的娇躯,被子却被冷明卓先一步踢下床。冷霜正想反抗,双手却突然被他握住,她定睛看过去,就看到他竟然不知从何处寻来一丝带,动作熟练地将她的双手缚在一起,系在床头。

她挣紮,他却只是淡笑,唇舌膜拜地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她受不了尖叫起来,他才沈身进入她的身体。

女孩子的身体温暖湿润,包裹着男人火热的巨大,嫩像无数张小嘴,不断吸吮,男人邪恶地扬起嘴角,撞击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有些残暴的味道。

那种感觉让身下的小女人几乎崩溃,喉咙哭得沙哑,被撑到极致的内壁受不了他残酷的戳弄,拼命挤压着想要摆脱巨物无情的入侵,冷明卓快慰地低吼,按住她腰的手愈发用力,每一次都深深撞进她的身体深处。

夜深人静,奢侈致的殿里,传出一声声让人耳红心跳的激情碰撞时,夹杂着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哭泣,站在殿外的少女默默别过脸去,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泪光。

里面的人,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她是真的希望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因为他们是那麽的般配,而她的感情,在他们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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