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英雄传 - xp1024.com
《刺客英雄传》


一 空谷幽幽出仙人 欲救圣驾奔京都

滚滚江水,付诸东流,细说黄巢。看一代天朝,毁于一旦,朱温欲反,后梁自成,克用之子,反其灭之。建立后唐功不轻,好武艺,称后唐庄宗,迁都洛阳。存勖骄yin乱政,其行已然不得人心,勖乱死宫中,嗣源称帝,改革弊政,诛杀孔谦,死后从厚,继位称帝,李从珂起杀从厚,称末帝,敬瑭灭后唐,后唐即亡。

——《沁园春?后唐简史》巍巍太行山上,有一只白鹤在云中飞旋,只听山上有一位刚出生的婴儿在啼哭。白鹤闻声而去,衔起婴儿,飞归太行金顶。

四十年后,黄巢起义,起义军大大地打击了唐朝的江山政权,极大地加速了唐朝的灭亡。二十九年后,宣武节度使朱温叛变了唐朝,胁迫唐哀帝禅让于自己,改国号后梁,自封后梁太祖,率领后梁军推翻了唐朝,此时的江湖已经在蠢蠢欲动了。

…………

又过了十六年,李克用之子李存勖与李克用养子李嗣源率军攻打朱温之子,后梁末帝朱友贞。朱友贞被迫自杀,后梁灭亡。李存勖建立后唐王朝,此时的江湖已经不知不觉地热闹起来。

八十五年前的那名婴儿如今已成为了一个八十五岁的白发老者,这名老者被称为“白鹤老道”。当年他被一只白鹤带到了太行山金顶,由那只白鹤抚养长大,在一次寻找吃的途中,发xiàn

了一本绝世秘籍《逍遥真经》,白鹤老道得到此书后,不胜欢喜,于是勤学苦练,最终修liàn

成为半人半仙的人物,没人知dào

他的武功有多高,只知dào

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就因为白鹤老道不仅武功超群,而且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未出山便定天下。在江湖上有着“隐士仙人”的称号,也有“小孔明”的称号。不少人物上太行山拜师求学。可是白鹤老道不爱收徒,但到六十岁时,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便想道:如果自己不收徒弟,那岂不是让自己这一身的绝世武功白白失传?为了自己的武功能够永久地传下去。于是白鹤老道便开始收徒弟了,可是白鹤老道的脾气异常古怪,因此,他只收八个十岁以下的儿童为徒,这就让那些十岁以上的人望洋兴叹了。

有八个人非常幸运得到了白鹤老道的真传,他们分别是穆氏家族遗孤——穆正鹏、“盟奇镖局”的少镖主谢宇杰、当今圣上李从珂之女萍天公主李肖娣、人称“小潘安”的兰灵景、号称“飞天女侠”的夏元思、人称“赛貂蝉”的黄菡媛、号称“蜀南才子”的龚浩然、黑风寨寨主余倩。

太行山上,白鹤老道正与大弟子穆正鹏站在太行之巅谈话。只见白鹤老道双目微闭,轻轻说道:“正鹏,你听,尘世间又多了几分哀怨了。”说完,白鹤老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穆正鹏如今已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太行派大弟子了,他聚集内力,使劲听了听,除了山上云雾飘过的声音和几只大雕飞过的声音,他什么也没听见。便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弟子愚钝,什么也没听见。”

白鹤老道用一种很惊奇地眼神看着他,问道:“嗯?正鹏,你以往的悟性可是八位师兄弟妹当中最高的啊!为何此时却悟不出为师所说的道理呢?”

“啊?”穆正鹏一声惊讶。“还请师傅赐教。”说着对白鹤老道微微鞠了一躬。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正鹏,你在为师身边有几时了?”

穆正鹏想了想,双手作揖道:“师傅,弟子在您身边已有二十寒暑了。”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之用尖锐的目光盯着他,穆正鹏这正诧异呢,白鹤老道又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更令穆正鹏感到莫名其妙,随之又释然,和白鹤老道一起大笑了起来,这便令白鹤老道感到了不解,便问道:“正鹏,你为何发笑啊?”

穆正鹏微微一笑,便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弟子其实知dào

您为何发笑,只是想与师傅开一个玩笑。”

白鹤老道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你呀,真是胆大包天啊!连为师都敢骗?”接着白鹤老道一脸严肃地看着穆正鹏。

穆正鹏知dào

这是白鹤老道与他闹着玩,便说:“师傅,您老人家的武功不仅传给了我,就连浑身的聪明劲也传给了我,我能不聪明吗?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正鹏此话,言之有理啊!”白鹤老道说完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穆正鹏说道:“正鹏,为师交给你一件事,关于此事,就连你的师弟师妹们都不知dào

。”

穆正鹏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师傅交代的事,弟子定当竭力办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弟子也万死不辞!”

白鹤老道摆摆手,说道:“没那么严重,不用说的那么吓人。”

穆正鹏问道:“那请问,师傅有什么事需yào

弟子去办?”

白鹤老道缓缓转身,胸前的白色长髯微微翘起几根,拂袖而去,穆正鹏连忙跟上。白鹤老道缓缓道出:“你可知现今是何年月?”

“呃……要是按当今皇上的年号来算,应该是清泰三年。”穆正鹏有事也会在江湖中出现,对于年份当然不陌生,只需微微一算,便能算出年月来。

白鹤老道微微点了点头,又继xù

说道:“为师昨晚夜观星象,见到京城方向有九颗星斗微微盘旋一时,便忽然陨落。为师担心,此乃不祥之兆。”

穆正鹏想了想,慢慢分析道:“九颗星?自古皇帝乃九五之尊,九颗星斗盘旋一时,便忽然陨落,说明当朝皇帝有难,皇帝有难,朝廷岂不是一样有难?朝廷有难,那一定是有人要发动叛变,要造反了。”接着又问:“师傅是想让弟子下山阻止?”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哈哈,你真不愧是为师的大弟子,悟性就是高。不错,为师的确是想让你下山阻止这一场叛变。但以你一人之力,难以阻止,为师让肖娣与你一同前去。”

穆正鹏想了想问道:“三师妹也要去?”随之又释然:“哦,对啊!三师妹是皇家的子女,通知她一同前去也可。他还可以以公主的名义通知当今圣上,如若不认真对待此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白鹤老道说道:“不可!千万不能让皇上知dào

,不然,江湖上便从此多事了。”

穆正鹏又问:“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白鹤老道一脸严肃地说道。

穆正鹏说道:“是,不过弟子还有一事不明。”

“何事?”

“弟子还不知是何人要造反。”

白鹤老道想了想,便说道:“为师对你就直说了吧,此次叛变乃是先皇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领导的,原因是因为石敬瑭当时任重镇河东节度使之职,当今圣上与他二人当初在先皇手下皆以勇力过人著称,彼此存有竞争之心。因此当今圣上即位后,对石敬瑭愈发猜忌,而石敬瑭也有谋反之意。前不久,石敬瑭想调镇其他地方,预备谋反之事,而当今圣上并没有听从为师的劝告,居然真的将石敬瑭改任天平节度使,为师敢断定,石敬瑭此次任天平节度使,一定会造反。”

穆正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原来是这样!弟子听清楚了。不过,师傅要弟子如何阻止这场叛变呢?”

白鹤老道看了看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缓缓说道:“你与你三师妹一同到皇上那去,但先不要告sù

皇上,就说你三师妹学业有成,为师特准一个月假,让她回宫看望父母的。”

穆正鹏作揖道:“弟子知dào

了,弟子这就去叫师妹,一同下山。”

穆正鹏刚要走,就被白鹤老道叫住,白鹤老道提醒道:“也千万不要告sù

你师妹这件事,为师怕她保守不住这个惊天秘密,会因为害pà

而向皇上说出来,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

穆正鹏说道:“弟子记住了。”说完内力一提,纵身一跃,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白鹤老道的眼前,白鹤老道欣慰地点点头,在心里说道:“正鹏不愧是老夫的大弟子,这招独步轻云轻功与老夫当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接着,白鹤老道又转身,继xù

聆听着这世间百音,就好像在南海的观世音菩萨。

穆正鹏进了田园幽境,来到了李肖娣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师妹!你在吗?”

李肖娣正在修liàn

逍遥剑法,此剑法乃是白鹤老道得到的《逍遥神功》里面的逍遥剑法,这套剑法乃是《越女剑法》的传承,但是它与《越女剑法》有不同之处,这套剑法是一门武功心法,并没有固定的招式,全靠所练之人自己领悟,招式也由所练之人自己创造,挥剑时便可随心所欲,潇洒自如。所以称之为《逍遥剑法》,李肖娣刚刚练完第六层,一听到穆正鹏在叫她,便连忙回应:“大师兄,这么早啊!找我有什么事?”说着便给穆正鹏开了门。

穆正鹏一进来就感觉到一股深厚的内力在屋中聚集,他微略一想,便知dào

了,于是问道:“师妹,你的逍遥剑法练到几层了?”

李肖娣听完,嫣然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开玩笑似的说道:“你猜!”

穆正鹏不禁笑道:“我刚刚暗运内功,窥视到师妹的剑法已有五六成熟,想必师妹已经练到第六层左右了吧!”

李肖娣听完大吃一惊,说道:“大师兄,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呵呵!你这个淘气的小公主,什么事情瞒得了我?”穆正鹏一副满不在乎地说道。

李肖娣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问道:“哎,大师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穆正鹏这才想起白鹤老道交代的事,但又不能将实情说出来,于是就撒了一个善于的谎言,说道:“哦,师妹,师傅他老人家知dào

你练功辛苦,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看见你父皇了,所以师傅他老人家大发慈悲,特准你一个月假。让你回京去看望你的父皇,另外我也有事要去江湖上一趟,所以师傅他老人家就顺便让我与你一同前去了。”

李肖娣一听,一把拉住穆正鹏的衣袖,用惊喜的目光盯着他看,问道:“是真的吗?师傅真的让我回京城去看望我父皇?”

穆正鹏说道:“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可以亲自去问师傅他老人家,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同时穆正鹏心里在想:你要是现在再不去见的话,恐怕以后你都没机会去见了。

当然,李肖娣听他这么一说,当然就相信了,于是迅速地收拾好行李准bèi

下山,但临走前,她还不忘到师傅面前,与他告别。

李肖娣来到太行之巅,见到悬崖边上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就是白鹤老道,便跑到他身边,单膝跪地说道:“弟子多谢师父准假。”

白鹤老道轻轻扶起她,说道:“去吧,让你大师兄与你一同前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另外,代我向你父皇问好。”

李肖娣惊喜不已,连忙回答:“是!师父,您也要多保重身体,弟子一个月后一定回来,继xù

练功。”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轻轻说道:“去吧!”穆正鹏与李肖娣就这样下山了。

话分两头,洛阳城里,李从珂听闻自己的三女儿萍天公主在白鹤仙人那里学了功夫,白鹤仙人准她一个月假,让她的大师兄穆正鹏护送回京看看自己的父皇母后。于是大喜,便命令三百禁卫军前去城门口迎接;而在宫里的刘皇后听闻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也不胜欣喜,连忙命令丫鬟给萍天公主收拾好房间,并且还亲自前去指挥打扫;太子李重吉、雍王李理美、赵国公主李慧明与越国公主李幼澄听闻妹妹要回来,也万分高兴,都迫不及待地要出门迎接了。

二 纤纤佳人归京都 一代刺神陈迪豪

此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李从珂抬头一看,却是平南王爷李耀军与他的养子李建。李耀军携李建走到御书房正中,鞠了一躬叫道:“平南王携犬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建跪下叫道:“臣侄叩见皇上!”

李从珂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扶起两人。说道:“两位爱卿平身。”又问道:“不知平南王前来找朕所为何事?”李耀军看了看李建,欲言又止。李从珂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道:“平南王有话直说。”

李耀军回应道:“是!”于是他想了想便开口说道:“皇上,犬儿随臣征战沙场多年,如今已到了成婚之龄。近闻萍天公主要回宫了,所以,臣想……”李耀军说到这便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他更希望李从珂能够自己领悟。

李从珂听到这就明白了平南王的意思,于是释然道:“呵呵!平南王放心,令郎看起来威风凛凛,盛气十足。随你征战沙场,早已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本领。朕早已知晓,李建贤侄有万夫不当之勇。想来也巧,朕也在为萍天公主的婚事伤脑筋啊!既然贤侄对萍天有情有意,待萍天回来,朕就将萍天许配给你,如何?”

平南王笑而不语,但用眼神示意李建谢恩。李建会意,连忙跪下谢恩。“谢皇上恩典!”

“呵呵!”李从珂想了想不禁感叹道:“不过,话说回来,朕也有将近十年未见萍天了,萍天长得什么样,朕的记忆也很模糊啊!”

平南王连忙拍马屁说道:“公主一向天资聪颖,美貌不可方物,多年前如此,想必如今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美女了吧!”

李从珂一听,心里也非常高兴。说道:“好!等萍天一回来,朕就为他们举办婚礼。”

李耀军与李建一同叫道:“谢皇上!”李建说完就要叫皇上为“岳父”被李从珂拦下。

李从珂说道:“贤侄莫急,等到大婚之时,再叫不迟。”

李建一听,感觉是自己心急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应着:“是!”

话分两头,穆正鹏与李肖娣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见到京城门口有重兵把守,还有禁军统领,刘海波在那里。他们两人以为京城出了什么事,对视一眼,便急急忙忙地前去问个明白。

一个侍卫不知dào

眼前的这位就是萍天公主,他看见他身后还有一位公子,看他们也不像是坏人,于是就说道:“姑娘,这没你们的事,我们在等候萍天公主的大驾呢!”

李肖娣一听,原来是等候我的。眼眸一闪,眼珠子一转,于是问道:“你们统领呢?他在哪?”

那个侍卫一听是来找刘海波首领的,于是连忙将刘海波叫了过来。刘海波见到眼前的这名女子,也认不出来是谁。便想,:可能不是好人,于是盛气凌人地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找本统领有何事?”

李肖娣一听,大怒。骂道:“好你个禁军统领,居然敢这样跟你姑奶奶我说话!”

刘海波一听完怒气也上来了,便与她回骂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娼妇!敢这样与本统领说话?你再不离开,休怪本统领刀下无情!”

穆正鹏见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于是连忙上前制止了刘海波。大喊一声:“大胆!你们知dào

她是谁吗?”穆正鹏的内功十分浑厚,只要他一提气说话,方圆五百里都能听得到。就连皇宫都听到了穆正鹏的大喝声,此时皇宫上下也是焦急万分,明耳人一听就能听出来是从城门方向传过来的。以为是哪个武林高人要来大闹皇宫了,便一声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听着下文。

刘海波见穆正鹏气势汹汹,看起来比他还厉害。便战战兢兢地问道:“她……她是谁?”

“她就是萍天公主李肖娣!”穆正鹏一句话不但令在场的所有人惊讶,就连皇宫里的人也惊讶不已。萍天公主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海波一听,仍然有一些不相信,便说道:“有……有什么证明?”

李肖娣顿时从怀里掏出萍天公主的专属令牌,这个东西刘海波还是认识的,知dào

是萍天公主回来了,于是连忙跪下喊道:“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主恕罪!”刘海波此时早已是浑身发抖,刚才的神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肖娣冷哼一声,把刘海波吓了一大跳。然后李肖娣悠悠地叫道:“禁军统领刘海波!”

刘海波此时哪还敢站起来,于是跪着回答道:“小人在!”

“你刚刚说本公主是什么?”李肖娣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盯着他,其他禁军侍卫见是公主回来了,也都一一跪下了。

刘海波一听,连忙掌自己的嘴。“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念在小人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过小人这一次吧!”刘海波哪还敢起身,跪得腿都麻了。

李肖娣说道:“哼!饶不饶你不是我说了算的,回去让父皇处置!”接着又笑着对穆正鹏说道:“大师兄,麻烦你了。”

穆正鹏会意,说道:“不麻烦。”说完出手快如闪电,顺手一指,凌空打穴,将刘海波点住,然后将他一提抓,内力一提,纵身一跃。一招独步轻云使出,朝皇宫飞去。李肖娣的轻功没有穆正鹏的好,所以她自己不去将刘海波提上,而让穆正鹏来提。接着自己也内力一提,纵身一跃,朝着皇宫飞去。

地上的禁军侍卫都看得合不拢嘴,心里都不禁佩服这两人的轻功如此俊俏。

皇宫内,李从珂早就带着平南王与小王爷李建与重兵在皇宫门口等候,不一会儿便见到了一个黑影,接着,黑影慢慢变成了一个人提着另一个人。等到穆正鹏落地后,将刘海波扔在地上。众人才看清,地上躺着的是禁军统领刘海波。众人都暗暗佩服穆正鹏的武功有多么厉害,这时,穆正鹏便单膝跪地,对李从珂说道:“草民穆正鹏,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从珂这才知dào

穆氏家族的遗孤、太行派的大弟子、曾经以一人之力独挑三大蛮人的穆正鹏将禁军统领弄得如此狼狈。但又不好意思不高兴,于是前去将其扶起,说道:“名师出高徒,白鹤仙人的大弟子,果真名不虚传。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朕的禁军统领打败了!”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陛下过奖了,此人冒犯了公主,骂公主是……野娼妇,后来求公主饶了他。公主命我将其带到皇上面前,由皇上定夺!”

李从珂大惊:“什么?竟有此等事?”李从珂怒气冲冲地盯着刘海波,随之大喊一声:“来人啊!将这不识好歹的东西拖出去斩首示众!”

重兵正要前来,又听见一声娇喝:“慢!”众人将视线一转,看清来人,原来是萍天公主李肖娣。众大臣包括平南王与小王爷也都跪下,叫道:“臣等恭迎萍天公主归来,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肖娣一落地就看见这样一番场景,还是自己以前从未经lì

过的。于是愣在原地,也不知该说什么话了。李从珂见这场景,大笑一声:“哈哈……朕的女儿多年不回来,连朝中的礼节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啊!”

李肖娣看见了自己的父皇李从珂,叫了声:“父皇!”便扑上前去,扑进了李从珂的怀中。

李从珂对这个小女儿可是百般疼爱,捧在手里怕坏掉,含在嘴里怕化掉。于是轻轻拍着李肖娣的头,说道:“呵呵!女儿啊!又是两年了,朕要好好kàn

看你。嗯!好,不错,比两年前更加漂亮了。呵呵……”李从珂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李肖娣说道:“萍天,你还记得此人否?”说着指着平南王李耀军。李肖娣摇了摇头,李从珂说道:“这是你的叔叔,平南王李耀军。”然后又指向李建,说道:“这是你的世兄李建,其乃你叔叔的养子。不过,他却是你叔叔最器重的一个儿子。”

李肖娣对着大家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李肖娣在江湖上呆惯了,一举一动都和江湖人士很像,只见她又对平南王和李建双手作揖道:“拜见叔叔与世兄!”

“不敢不敢!”平南王回应道。

李从珂说道:“好了,萍天,快去拜见你的母后吧!”

李肖娣高兴地说道:“是!”说着正要进去,突然转身对穆正鹏说道:“大师兄,那我先去拜见我母后了。你随便转转就去办你的事吧!那个禁军统领就放了他吧!好了,我走了!”李肖娣浅浅一笑,便跑向后宫了。

李建看着李肖娣媛媛跑去的倩影,感到非常惬意,然后看见了穆正鹏,以为他是自己的情敌,于是心里又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李从珂看着自己的女儿回到了后宫,于是便对穆正鹏说道:“穆大侠,朕在此先谢过你将公主送回来,一路上跋山涉水也够累的。”

穆正鹏连忙回礼说道:“陛下严重了,公主是我的师妹,师傅让我护送师妹,我当然义不容辞!何必言谢呢?至于这一路上跋山涉水,其实也不累。我与公主的轻功都不错,这一路上倒是不累。不过,师父他老人家托师妹带他向您问好,可是师妹一时高兴忘了。那我就代替师傅向您问好吧!”

李从珂笑了笑说道:“哈哈……承蒙你师父对朕如此关心,你回去也代朕向令师问好,公主一个月后一定会继xù

上山叨扰。哈哈……”

穆正鹏双手作揖道:“遵命!那既然如此,公主已经平安到家,草民该做草民自己的事了。”

李从珂面露难色,接着又换了一副表情,说道:“那既然如此,朕就不多留你了。”

“皇上说哪里话?您是一国之君,我乃一介草民,这皇宫岂是我这一介草民所能待的地方?还是快快回宫歇息去吧!草民告辞了。”说完摇身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众人又在感叹:“此人的轻功可以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李从珂见穆正鹏走了,也遣散众位大臣,自己也回宫了。

话分两头,穆正鹏护送完了李肖娣,并没有马上离开京城,而是在京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老板知dào

他是公主的大师兄,因此不敢得罪他,起先还不收他钱,可是穆正鹏却以为是客栈老板看不起他,于是硬要给老板钱,客栈老板见他这样坚持,于是就只收了十文钱。

当天夜里,皇宫里灯火通明,礼炮鞭炮一起放,人们的欢声笑声入耳,好似一派过年欢快的景象。不过,这并不是过年,而是庆祝萍天公主回京。李从珂特别高兴,他此时才真zhèng

明白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因此他还大赦天下,赦免了那些犯过小错误的人,使他们能够回到家里,与亲人团圆。朝中大臣也携带家眷在皇宫里共同祝hè萍天公主回京,顺便拍拍李从珂的马屁,说些什么阿谀奉承的话。

穆正鹏在客栈里的窗前仰望着天空,天上繁星点点,还有一轮圆月挂在天上,他注视着圆月,好像看到了他的母亲柳欣红,那慈祥的脸庞就在天上向他微笑。穆正鹏动情地轻轻叫了一声:“娘!”

突然,一把袖箭打乱他的回忆,袖箭极速向他刺来,穆正鹏心神一凛,连忙用食指和中指捏住了向他刺来的袖箭,此时袖箭停留在离穆正鹏眼睛还有三寸的地方。穆正鹏看了看那一把袖箭,便开口说道:“出来吧!姓陈的!”

陈迪豪闻声笑了笑,便从窗外跳了进来。

三 皇宫内院设宴席 情窦初开遇佳人

陈迪豪身着青色锦袍,头戴书生帽,手执白纸扇,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来到穆正鹏面前笑了笑,说道:“穆兄,听说你将萍天公主送回来后,那皇帝老儿没设款招待你,自己弄得欢天喜地的,也没请你去,你心里能平衡吗?”

穆正鹏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是我自己不想去凑热闹的。”穆正鹏对于这个竞争对手,总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啊?”陈迪豪不解的问。

穆正鹏想了想,便说道:“我不喜欢宫中的那些繁文缛节,再说了,我自己也知dào

,我不是那里的客人。那皇帝他既然不留我,我干嘛厚着脸皮留那啊?”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去?”陈迪豪一脸笑意地问道。

“你这是明知故问!”

陈迪豪微微一笑,白纸扇微微扇动着,陈迪豪笑着说道:“嘿嘿!穆兄,你不去,我可要去凑热闹了!”

穆正鹏一听,惊奇道:“你去干什么?我告sù

你,你这样不请自来,人家还不把你当刺客抓了,你以为他们还要给你备足酒席,请你吃饭啊?”穆正鹏说完不忘白了他一眼。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哈哈!穆兄,你以为我看上了他的酒席,想去蹭饭?”

“难道不是吗?”穆正鹏反问道。

陈迪豪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不是,我啊,看中了里面的一个宝贝,想拿来玩几天。”陈迪豪说着还做了一个手抓的动作。

穆正鹏笑了笑,指着陈迪豪说道:“好你个姓陈的,你是刺客,不是盗贼。你干嘛去偷人家的啊?再说了,你拿了还会还人家吗?”

陈迪豪听完就不高兴了,眉头一皱,说道:“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怎么说的那么难听啊?还偷,我这是拿!”

“不告自取便是偷!”穆正鹏也和他杠上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皇宫找我的宝贝了。”陈迪豪连忙摆手道。一转身,刚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问道:“穆兄,你真的不去?”

穆正鹏心里其实也想去,但是由于皇帝没请自己,他自己不好意思去。穆正鹏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去?”

陈迪豪一听,觉得有戏,于是便坐了下来,说道:“嘿嘿!去那是非常轻松的。现在皇帝正在大摆酒席,皇宫内院一定疏于防范,他们此时的警惕性很低,正是进去的好时机啊!”

穆正鹏听了,不禁损他几句:“得了吧!还疏于防范,萍天公主回京这么大的一件事,现在全国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谁都知dào

皇帝高兴了,往往这种时候那些宵小之辈便想趁虚而入。一些大臣怕会出事,肯定会多加防范,宫廷内的防范肯定更加严密了。”

陈迪豪没好气的说道:“咳!我说穆兄,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们所谓的防范其实就是保护皇帝,只是怕皇帝出什么事,他们又不会在乎宫廷里有什么东西被盗。再说了,他们那一群乌合之众,即使防范,只能防得了那些无名小辈,我们俩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穆正鹏看了他一眼,又想了想,说道:“好!我陪你去!”

陈迪豪笑了笑,拍了拍穆正鹏的肩膀,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

穆正鹏一把甩开他的手,说道:“去!别想套那近乎?谁跟你是兄弟?把自己看的好像比谁都好似的。”说完自己先摇身一闪,飞出了窗外。陈迪豪笑着摇了摇头,切了一声,便也飞出了窗外,紧跟而去。

皇宫里,一派欢腾的景象,各位大臣也都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的等候李从珂发话。不一会,李从珂站起身来,朗声宣bù

道:“各位爱卿,今日酒席还请大家多多照顾,朕的女儿萍天公主回宫,朕心甚喜。故此宴请各位来皇宫一叙,略备薄酒,望各位品尝,好了,话不多说,现在请出朕的女儿萍天公主!”说完带头鼓掌欢迎。众大臣也随声附和,相继拍起手来。

不一会儿,从皇宫内院走出来一位身材苗条,婀娜多姿的女子,此人正是萍天公主,萍天公主本来就长得非常标致,如今正值青春年少,花季时节。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这几点,李肖娣刚刚在丫鬟的口中已经熟知,并且已经勉强做到了。此时的她,面若桃花,雍容华贵,仪态大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任何人都禁不住她的回眸一笑,简直就是一笑倾城,所有男人见了她,都想娶她;所有女的见了她,直直的是羡慕嫉妒。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高尚而无比纯洁。

尤其是那平南王的养子李建,见了此时的李肖娣,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此时李建的模样,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垂涎欲滴!

“诸位爱卿!这便是朕的女儿,萍天公主!”李从珂笑着说道。

“各位,萍天在此有礼了!”说着,李肖娣给大家行了一个万福礼。她刚刚回宫,对宫里的礼节还有很多不懂。就连这几句话都是方才刘皇后教她的,她还故yì

将说话的声音吊了起来。

“不敢不敢!”众大臣也都回礼说道。

宰相杨曦广说道:“公主如此倾城,真是陛下的福气啊!”

李从珂大笑说道:“哈哈哈……宰相言之有理啊!萍天,快谢谢宰相大人。”

李肖娣微微一笑,更是迷人。“宰相大人过奖了,萍天听说令爱也是倾国倾城之女子,不知今日可携她前来?”

杨曦广双手作揖道:“公主过奖了!小女在此。”随之又转向旁边坐着的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姝儿,还不快快见过公主?”

杨姝连忙起身,说道:“杨姝恭贺公主万福,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行了一个万福礼。

李肖娣连忙将她扶起,微笑着说道:“杨姝是吧?看样子我比你大,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了,好吗?”

杨姝听完愣在当场,杨曦广连忙提醒她谢恩。杨姝才回过神来连忙又要跪下,被李肖娣扶了起来。李从珂也看到了杨姝,简直就是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艳如桃李。想道:这姑娘若是打扮起来,美貌也丝毫不下于自己的女儿萍天公主。于是就对杨曦广说道:“杨爱卿,令爱今年芳龄几何啊?”

杨曦广见皇上问话,便拱手说道:“回皇上,小女今年芳龄十九。”

“噢?”李从珂眼里闪着光芒,急忙问道:“可有许配过人家?”

杨曦广说道:“回皇上,臣家教甚严,小女平常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还未曾许配过人家。”

“哈哈……好!”李从珂此时色心已起,便问道:“朕见其有沉鱼落雁之貌,朕便纳为妃子,如何?”

杨曦广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连忙答yīng

:“好好好……皇上英明!”杨曦广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女儿嫁给皇上,虽然这年龄上有差距,但是能和皇帝成亲,哪怕只是做一名妃子,那也是一生都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杨姝听完吓得满头大汗,她自幼贤淑,从小学习三从四德,热爱生活,热爱自由,很不喜欢宫廷里的那种勾心斗角的氛围,稍有一不注意,有可能命丧黄泉。她连忙向李肖娣递出求救的眼光。

李肖娣会意,于是转过头来就对李从珂说道:“父皇!您看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要娶姝儿妹妹?那……那她不就成了我的…我的…娘了吗?”李肖娣她自己也是向往着有一份专一的爱情,自己不想与其他人来享用自己的夫君,因此很不同意李从珂纳妃子。

李从珂见自己女儿不同意,于是想了想,也就作罢了。但是心里还是感到非常可惜,谁叫自己不晚生几十年呢?便摇了摇头,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女儿都开口了,那朕就不纳她为妃了。”

李肖娣嘟着脸庞,撅着嘴唇,颇有些可爱。“其他人也不允许纳!你这样左纳一个妃,右纳一个妃的,将母后置于何地啊?”李肖娣明显的是质问的语气。

“噢?”李从珂惊讶道。随之又一副宠爱的样子,假意愤nù

道:“你这个萍天啊,回来才一天都不到,就来教xùn

朕了,你竟然还不让朕纳妃子了?你可知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又怎么了?”李肖娣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管什么欺君不欺君的,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对待母后。”

杨姝一听到李肖娣的这一番言论,都不禁从心里佩服这位公主,敢这样与皇帝顶嘴,要是一般人,早就拖出去大卸八块了。(ps:自古哪朝皇帝没有后宫佳丽?就只有明孝宗朱佑堂,一生就只有一个张皇后,但是人家朱佑堂英年早逝。那些古人都将一夫一妻制度认为成了一个丈夫,一个妻子,但还可以有妾的。其实中国五千年历史上一直以来都有一夫一妻制的说法,可是就是因为当时老百姓的认识有误,所以才存zài

着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来伺候的不成熟的观念。)杨曦广见快要到手的好事泡汤了,心里难免有些不愉快。杨姝充满感激地看着李肖娣。李肖娣又转过头来看着杨姝,拉着她的纤纤细手,说道:“姝儿妹妹,你别和我父皇一般见识,她和你闹着玩呢!”李肖娣话音刚落,逗得众人哄堂大笑,就连李从珂也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萍天啊,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哈哈哈……”李从珂捋着胡子笑着说道。

刑部尚书肖安邦说道:“皇上有萍天公主这个开心果,皇上心情一定很舒畅,这也是我朝之福啊!”

“哈哈哈……肖爱卿言之有理啊!萍天确实是朕的开心果啊!”李从珂笑着说道。

…………

就在众人谈笑风生的时候,穆正鹏与陈迪豪也已顺利地潜进了皇宫,他们蹲在离酒席不远的假山后面,正好kàn

见了刚才的一番纳妃争论。穆正鹏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杨姝,心里不知dào

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全身突然短暂性麻痹,好像有触电的感觉。穆正鹏再次看到杨姝那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庞时,自己的脸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看什么了?”陈迪豪一脸坏笑似的小声在他耳边问道。

这一问不要紧,却是把穆正鹏从自我陶醉中拉了回来。穆正鹏见他一脸坏笑,不正经的样子。顿时就来气,“关你什么事?”

“噢!我知dào

了!”陈迪豪叫道。这一叫不要紧,却是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李从珂急忙问道:“何人在此喧哗?”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晴空万里变成了雷雨交加。众人也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会出现刺客。

穆正鹏连忙捂住陈迪豪的嘴,众人又静静地停了一会,见没有声音,于是就继xù

自己说自己的。穆正鹏这才缓缓放开捂住陈迪豪嘴的手,小声说道:“姓陈的,你想去死也不要叫上我!”

陈迪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道:“嘿嘿,不好意思,刚刚没忍得住,一下子就喊出去了。”陈迪豪顿了顿接着问道:“哎,穆兄,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大人的千金,想娶人家为妻啊?”

听完陈迪豪的话,穆正鹏的脸更加红了。穆正鹏正要开口回嘴,便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于是他连忙小声说道:“有人来了,快隐蔽!”说完自己纵身一跃,施展着独步轻云,躲到了瓦房顶上。

陈迪豪正要问有什么事,穆正鹏将食指轻轻搁在嘴唇正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一会,走过来一位漂亮的女子。那名女子走到刚刚穆正鹏和陈迪豪蹲过的假山后面,微微皱眉,小声嘀咕道:“诶?奇怪,刚才那声明明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怎么不见了人呢?”那名女子摇了摇头便回到酒席上坐在了刑部尚书肖安邦的旁边。

四 命中注定在一起 圣谕得知婚姻事

陈迪豪看着肖安邦旁边的那位女子,还动情地留恋了一番。晃眼一瞟,瞟到肖安邦另外一边坐着的一位老妇人,心想:刚才那位女子一定是肖安邦的千金,而这一位一定是他的夫人。

穆正鹏坐在瓦房顶上,转过头来问陈迪豪:“你到这宫里来到底是要偷什么东西?”

陈迪豪看那位女子看得出神,以至于没有听到穆正鹏问他的话。

“姓陈的!”穆正鹏小声喝道。

“啊,啊?什么事?”陈迪豪回过神来。

穆正鹏白了他一眼,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到这宫里来是要偷什么东西?”

陈迪豪脸一沉,说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

“去!别耍贫嘴,问你正事儿呢!”

陈迪豪叹了口气,正色道:“唉!好吧,我就实话告sù

你吧。其实我不是来偷东西的。”

穆正鹏冷冷一笑,“哼哼!对,你不是来偷,你是来拿。对吧?”

陈迪豪摇了摇头,“唉!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穆正鹏没有回话,将头转到了另一边。面对陈迪豪的卖关子,早已是习以为常了。便也不开口,等着他继xù

往下说。陈迪豪顿了顿,见穆正鹏没有回话的意思,便接着说道:“其实我是来保护一个人的。”

“保护一个人?”

“不错!”

穆正鹏问道:“保护谁?”

陈迪豪左右都望了一下,见没人经过,便凑到穆正鹏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有一个老朋友,他告sù

了我一个惊天大秘密。这天平节度使石敬瑭要造反!”陈迪豪这样神神mì

秘的,以为这个消息会让穆正鹏大吃一惊。而穆正鹏就好像已经知dào

了似的,坐得稳如泰山。陈迪豪便纳了闷,问道:“你为何不感到惊讶啊?”

“我为何要感到惊讶?”穆正鹏反问道。“其实我早就知dào

了,不然我会留在这京城吗?”

陈迪豪笑了笑,拿着白纸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还是兄弟聪明!”

穆正鹏耸了耸肩膀,将陈迪豪的白纸扇弹了开来。缓缓问道:“这么说,你是来保护皇上的了?”

“是啊!”陈迪豪点头说道。“诶?穆兄,你留在京城难道也是为了此事?”

穆正鹏正气凌然的说道:“当然!不然我为何还留在京城不走?”

陈迪豪捂着嘴笑了起来,“嘻嘻!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哪家千金而留下来呢!”陈迪豪说完坏笑起来。

“你!……”穆正鹏的俊脸一红,羞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迪豪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前俯后仰,“哈哈……诶?让我分析分析啊,方才我叫你之时,而你好像看什么东西走神了……”陈迪豪顿了顿,说道:“那个时候好像正是宰相大人千金,杨姝姑娘在讲话吧?啊?”说完还不忘看了看穆正鹏的脸色,此时的穆正鹏的脸已经完全红成了一片,贴上胡子的话,还真像关云长。其实陈迪豪心里早就知dào

穆正鹏在看她了。

陈迪豪见穆正鹏这个样子,觉得开的玩笑有些过分了,便见好就收,说道:“呵呵!好了,不说笑了,咱们来商量商量对策吧!”

穆正鹏红着脸问道:“商量什么对策?”

“保护皇帝老儿的对策啊!”

穆正鹏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跟自己商量吧,恕我不奉陪了。”说完轻功一跃,突然出现在大众的眼前。

“哎!我……”陈迪豪见穆正鹏已经飞出,想拉也拉不回来了,穆正鹏敢这样贸然现身,他自己可不敢。于是便找了一个众人都在惊讶穆正鹏突然出现的同时,自己也施展轻功,往宫外飞去。

当穆正鹏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都大吃了一惊,以为有刺客,但是当他们看到来人是穆正鹏的时候,心里便放心里许多。而杨姝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少侠突然从天而降,心里还是稍微受了一些惊吓,但看见穆正鹏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心想他肯定不是坏人,于是也放心下来。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李肖娣话语中充满着惊喜。

李从珂见是穆正鹏来了,吃了一惊。当他看清是穆正鹏的时候,脸上有些挂不住彩,这皇宫大院的防范措施还真差,就这么轻易的让人趁虚而入。还好是穆正鹏,要是换成一个刺客,那他李从珂可就没命了。

李从珂便笑脸相迎,道:“哦,原来是穆大侠光临。今日未曾邀请穆大侠,还请穆大侠宽恕,穆大侠,请入坐就席。”李从珂说着指了指下面的一个空位置。

穆正鹏回了一礼,“陛下言重了,其实,在下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因为还有一件事忘了告sù

师妹。”穆正鹏说着走到了李肖娣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武功秘笈,上面写着《神女剑法》,穆正鹏对她说道:“师妹,这本‘神女剑法’本来是师傅要我交给你的,让你照着‘逍遥剑法’的练法,继xù

练下去。当时由于我走得太急了,忘了给你了,现在就将它交给你吧!”穆正鹏说着便将《神女剑法》递给了李肖娣。

李肖娣捧着手里的秘笈,高兴的说:“多谢大师兄!”随之又拉着身旁的杨姝,对穆正鹏介shào

道:“大师兄,这是我刚刚认的妹妹,当今宰相大人的千金,杨姝。”

穆正鹏没想到自己的师妹给自己来了这一出,但又为掩人耳目,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向杨姝作揖道:“草民穆正鹏见过杨姑娘。”

杨姝见穆正鹏给自己行礼,她此时心里就像小鹿乱撞,连忙回礼道:“穆公子不必多礼,小女子承shòu不起啊!”

穆正鹏与杨姝对视着,看着她明亮的眼眸,心里感到一阵惬意,一时忘了回话,现场气氛显得十分尴尬。李肖娣看到了两人的对视,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于是小声对穆正鹏问道:“大师兄,杨姑娘漂不漂亮?”

“漂亮!”穆正鹏脱口而出。

杨姝一听,俏脸微微一红,丹唇外朗,低下头来,拿起了手绢遮住了面似桃红的脸。杨姝本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父亲、哥哥与皇上,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男人。当她看到眼前这位相貌不凡,又有一身好本领的男子时,也渐渐被他的人身魅力所倾倒,从心里深深地喜欢上了眼前这名男子。

李从珂此时大笑,说道:“哈哈哈……这才是佳人配英雄,天生一对啊!哈哈哈……”此话一出,弄得在场所有人都开怀大笑,而杨姝的父亲杨曦广却被弄得哭笑不得。

穆正鹏和杨姝听完,两人脸上都已红透半边天了。穆正鹏偷偷瞄了杨姝一眼,结果恰好对上杨姝的视线,对视一秒、两秒、三秒。两人发觉众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他们两人身上,于是两人同时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这个看似细微的动作却已落入了众人之目,李从珂当然也不是瞎子。他想到这里,灵机一动。“哈哈……如此郎才女貌,不在一起岂不可惜?来人啊!”李从珂大喊一声。

“奴才在!”郑三宝公公在一旁应道。

“小郑子,今日的情形,你是看到了的。你明白朕的用意了吗?”李从珂试探着问道。

“奴才明白!想必皇上是想赐婚与二位,奴才猜得没错吧?”郑公公问道。

“哈哈哈……”李从珂听完开怀大笑。“还是你了解朕啊!不错,穆大侠威风凛凛,一表人才,杨姝温柔贤惠,倾国倾城。朕就赐婚与你二人,你二人意下如何啊?”李从珂一脸微笑地看着穆正鹏和杨姝。

穆正鹏听完惊呆了,直愣愣地盯着李从珂,说不出话来。而杨姝听完更是羞得脸颊满布红晕,差点晕过去,幸好旁边有李肖娣扶着。

李从珂又问杨曦广道:“杨爱卿,朕给你找的这个贤婿,你满yì

否?”

杨曦广此时不答yīng

已经不行了,便跪下谢恩。“多谢陛下赐婚!”随之又转向杨姝,叫道:“姝儿!还不快过来跪下谢恩!”

杨姝突然回过神来,顶着一脸的红晕,正要跪下谢恩。被李从珂伸手拦住,“快快免礼!”接着,李从珂对穆正鹏说道:“穆大侠,你对朕的安排满yì

否?”

穆正鹏看了看杨姝,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晕。没有说话,在一旁的李肖娣急得直跺脚。“哎呀!大师兄,你快谢恩啊!”

“这……”穆正鹏看了看李肖娣,想了想,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杨姝注意到了穆正鹏的举动,感到有些尴尬,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便鼓起勇气跪下对皇上说道:“皇上,小女子身份比不上公主高贵,既然人家不喜欢,那小女也不强求。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李从珂双目一横,盯着穆正鹏。叫道:“穆正鹏!朕好意与你赐婚,你居然什么都不表示!你将朕置之于何地?你难道还想抗旨不成?”李从珂说完怒视着穆正鹏,希望自己的威慑力可以震慑一下穆正鹏。龙颜大怒,所有大臣都跪下听候李从珂的命令。

李肖娣见父皇生气了,便拉扯着穆正鹏的衣袖。“师兄!你快答yīng

啊!”

穆正鹏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皇上,请恕草民冒犯之罪。只是……杨姑娘乃杨大人的千金,而我只是一介草民。在身份上就已然不符合,再加上草民又是江湖人士。而江湖人士都是风餐露宿,没有一个固定的安身之所。草民游荡惯了,怕杨姑娘受不了这居无定所的漂流生活。因此……”

众人听完穆正鹏的这番语言,都不禁点了点头,就连李从珂都静下心来捋了捋胡须。随之,李从珂又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不愿意娶杨姝为妻,而是因为你的身份导致你不能与杨姝成亲?”

“是!”穆正鹏说道,说完才发觉自己太心急了。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待你二**婚之时,朕赐你二人一府,婚礼作皇族婚礼,如何?”李从珂笑着问道。

穆正鹏的脸又红了红,答道:“遵旨!”

李从珂大喜,问杨姝道:“杨姝,你可满yì

朕的安排,可愿意与穆大侠结为夫妻?”

杨姝深情地看着穆正鹏,而穆正鹏也不像开始那样害羞,也是双眼深情地注视着对方。杨姝回过神来,对李从珂说道:“小女子岂敢不愿意?小女子有穆大侠这样的英雄陪伴,早已是三生有幸了!”杨姝说完一阵红晕又抹上了脸。

李从珂拍了拍手掌,嘴里赞道:“好!好!好!英雄配佳人,不错!杨爱卿,既然两位新人都有意成亲,相互眷恋对方。择日不如撞日,明日乃良辰,就定在明日成婚,至于这新房嘛!就在皇宫里了,这穆大侠是萍天的师兄。按理说,也可以称得上是皇亲国戚,这新房在宫内,也是合情合理的,爱卿意下如何?”

“皇上圣明!”杨曦广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大大不满yì

。本想把女儿嫁给皇帝,自己便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虽然他现在贵为宰相,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喜上加喜,岂不是更好?自己的女儿给皇帝生个一儿半女的,那自己如果想掌权的话,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杨曦广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江湖绿林,自古官府和江湖是老死不相往来,井水不犯河水。而今自己的女婿却是江湖人士,觉得在面子上很过不去。但心里即使如此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

李从珂诗兴大发,即使他是一介武夫,可是这文学方面也不输给其他人。这双喜临门的事让李从珂兴奋起来。说道:“朕想赋诗一首,送于二位新人。来人啊!笔墨伺候!”严公公拿来了笔墨纸砚,李从珂提笔就写,身形宛如金龙升腾,笔锋苍劲有力,丝毫不输给任何一名书法家。半晌时间,一首《姻缘赋》“百灵放歌踏凤鸾,英雄美人共枕眠。好比牛郎与织女,共看人间好姻缘。”混然跃于纸上。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自己写的那一副书法,展示在众人面前。

众位大臣看见李从珂一展书法,都不禁跪下喊道:“陛下书法堪称一绝,真乃书圣在世!”

李从珂听惯了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也并不放在心上。他对杨曦广说道:“杨爱卿,这件事也是你的家事,婚礼就由你们办,到时候,朕只负责下聘礼。”

杨曦广顿时受宠若惊,连忙作揖道:“微臣不敢要求皇上的聘礼,既然小女喜欢穆少侠,穆少侠又与小女一见钟情,再加上皇上给两人赐婚,微臣高兴还来不及呢!”杨曦广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此时,一个阴谋便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五 太行群侠齐出山 一代刺圣成婚夜

太行山金顶上,白鹤老道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上,轻轻闭上眼睛,仰望着夜空,聆听着尘世中的一切重大的事情。当听到自己的大徒弟穆正鹏要成亲时,心里也不胜激动。长袖一挥,便不见踪影了。

白鹤老道是召集了自己的弟子出来,商量这次前去给穆正鹏庆祝婚礼的。白鹤老道首先发话:“你们从小便被为师带上山来学艺,如今也略有所成,也有些时日没有下山了。前不久,你们大师兄穆正鹏在山下与宰相大人的千金邂逅,相互间擦出了爱的火花,当今皇上赐婚,我等也得前去参加。”

谢宇杰起身说道:“师父,大师兄此次下山所为何事啊?表面上是护送三师妹回京,但弟子认为,绝不是这么简单。”

白鹤老道笑而不语,兰灵景插话说道:“二师兄言之有理,大师兄下山绝不会是只为了护送三师姐回京这么简单,我想,肯定是师父想让大师兄以护送三师姐回京的幌子,而沿途惩治那些宵小恶霸。”白鹤老道在兰灵景的心中就是一个惩奸除恶的大英雄,因此,他认为白鹤老道让穆正鹏下山就一定是惩治恶徒。

白鹤老道依旧是笑而不语,黄菡媛毫不客气地白了兰灵景一眼,“哼!才不是呢!我认为啊,是师父他老人家看大师兄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所以让他下山找寻自己的枕边人,顺便护送三师姐回京。”

白鹤老道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龚壮楠想了想,说道:“师父,弟子认为大师兄被江湖人称为‘刺圣’想必师父是让大师兄去刺杀何人?”

白鹤老道还是抿着嘴笑而不语,夏元思眨了眨她那晶莹剔透的大眼睛,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认为,大师兄文武双全,肯定是进京赶考去了!”

白鹤老道哈哈大笑,摇摇头,摆手说道:“哈哈……你们说的都不对!为师让你们大师兄下山是为了……”

余倩打断了白鹤老道的话语,撅着嘴唇,一副撒娇似的样子说道:“师父,您让他们猜了,怎么不让我猜呢?我觉得啊,师父,您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天机,而这个天机肯定关于朝廷。您让大师兄下山护送三师姐回京,实jì

上是让大师兄去保护朝廷里的人。”

众人听完都将目光转向白鹤老道,那求知的眼神就好像在问:师父,小师妹说的是真的吗?白鹤老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倩儿说的离真相很近了!为师就跟你们说了吧,去年,皇上封河东节度使石敬瑭为天平节度使,这个天平节度使可不得了。”

“天平节度使不就是个地方的藩镇节度使吗?有什么不得了的?”夏元思眨着大眼睛问道。

白鹤老道笑了笑,捋着胡须,继xù

说道:“表面上看,这天平节度使与河东节度使的没什么两样。不过这河东节度使的藩镇离京城非常近啊,而天平节度使恰好相反。这天平节度使的藩镇远离京城,而靠近于契丹。背靠燕京,面向平原,此地易守难攻,自古皆乃兵家必争之地。这石敬瑭一直以来都有谋反之意,以前他就任河东节度使时,离京城太近,要想策划谋反,却非易事;而他若改任天平节度使,离京城甚远,又临近契丹,再加上天平节度使的藩镇乃是易守难攻之地,难免他不会勾结契丹,策划谋反之事。若果真如此,后唐危矣!”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说道:“为师命你等大师兄前去,便是为调查此事,若能阻止的话,便尽量阻止这场浩劫。”

众人听完个个都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七个人一直以来都非常敬佩白鹤老道,他能猜中这些,对于他们这些徒弟来说并不奇怪,谢宇杰说道:“师父真乃神人也!不过,弟子有一事不解。”

“哦?你也有一事不解?呵呵,好,你且说来听听!”白鹤老道一脸慈祥的说道。

谢宇杰想了想说道:“师父,恕弟子鲁莽。您对大师兄充满了寄托,可是大师兄却在想儿女私情,这恐怕有负于师父吧!”

白鹤老道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一同生活了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你们大师兄的为人吗?你们大师兄的大仇未报,又岂能想这些个儿女私情?其实说实话,为师并没有料到正鹏会娶这宰相千金为妻,起先为师还真的以为正鹏有负于我。但为师转念又一想,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办法。不如就将错就错,让正鹏在那宰相千金身边待着。为师担心这宰相也有谋反之心,你们大师兄如今成了宰相大人的女婿,也好替为师好好盯着这宰相大人有没有谋反之意。”

“万一那宰相大人真的有谋反之意,自古以来谋反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论罪处理可是要诛灭九族的这可怎么办啊?”龚壮楠满腹担心地问道。众徒弟一听,也都绷紧了神经,将目光看向了白鹤老道,希望他能够救救穆正鹏。

白鹤老道笑看着这几位徒弟,缓缓说道“呵呵!诸位徒儿不必担心。这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那宰相大人把女儿嫁给了你们大师兄,那她就已经是你们大师兄的人了,应该改姓穆了,既然改姓穆了,那她便不是杨家的人了。所以即使杨家诛灭九族,也不关你们大师兄他们的事了。”

众弟子听完都不禁舒了一口气,谢宇杰抱拳说道:“师父,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动身,前往京城去啊!”

白鹤老道微笑着点了点头,便率领众人来到了下山的地方。众人整装待发,个个英姿飒爽,超凡脱俗。白鹤老道转身面对着层层薄云,心里油然而生出诸多惆怅,自言自语道:“奈何世上如此多事,老夫也要重出江湖了。”随之又对众弟子说道:“诸位徒儿,此次下山不知要隔多久才能回山。为师也要重出江湖,我等此次前去表面上是庆祝你等大师兄新婚,暗地里千万要注意石敬瑭等人的一举一动。”

“弟子谨遵师父之命!”众人齐声答道。

“好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前往京城吧!”白鹤老道说完长袖一挥,率先消失在众人面前。他的徒弟们也都八仙过海,各显轻功,师徒七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奔往洛阳去了。

翌日夜晚,洛阳城内的宰相府门口挂满了大红灯笼,这几天可把他们忙坏了,大张旗鼓地邀请亲朋好友来参加宰相千金与“刺圣”穆正鹏的婚礼,又要布置新房,简直比日理万机的皇帝都还忙。

“挂上面点,再左边一点,再右边一点,好了,就这样!”宰相府的刘管家指挥着家丁们布置这门面,这表面功夫得做足,毕竟是当朝宰相的千金出嫁,并且是皇上赐婚,当然成亲的排场也应该有那些皇亲国戚一样的排场。

“哎呀!叫你买红绸缎,你买个白色的干嘛?这成亲能用白色的吗?你这样一挂上不就成灵堂了嘛?……哦,罪过罪过,不吉利。还站着那干嘛?还不快去换红色的!真是的,一群饭桶!”刘管家教xùn

着家丁们。

“管家,你说这皇亲国戚成亲也就不过如此嘛!”宰相府的一个家丁问管家。

刘管家眼神一横,直视着他。“你小子活儿干完了?问起这些来了,这是你问的吗?皇亲国戚成亲关你什么事?多嘴,快去干活!”

“我干完了!”

“再干一遍!”

“………”

半个时辰过去了,宰相府的门口雄伟气派,里面也毫不含糊,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红绸缎一头连着大门,另一头一直延伸到大堂。

皇宫里,皇上带着众大臣坐在新房前厅,而穆正鹏被人拉到一旁去换上了新郎服,待到穆正鹏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他已经头戴紫金冠,身穿衮龙袍,胸前一朵大红花,脚踏金色麒麟靴。当他站出来的一刹那,浑身就散发出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威严,好似战场上的元帅一般,好不气派!用李从珂的话来说就是:一身金装透雄心。

穆正鹏被丫鬟搀扶着出了宫门,门外的白马花轿与乐手早已准bèi

好,穆正鹏是个爱马之人,看到如此漂亮的白马,他恨不得现在就坐上去。于是便遣退丫鬟,自己纵身一跃,便稳稳地落在马背上。手持缰绳,脚踩马镫,也做好了迎亲的准bèi

。众人见新郎官已经准bèi

好了,喜官便大喊一声:“新郎官迎亲喽!”

乐手们便开始敲敲打打起来,个个的都是面带笑容,整个迎亲队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穆正鹏此时的心情是极其地紧张,不过也在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穆正鹏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师父叫我来阻止叛乱,可我却在考lǜ

儿女私情,师父一定很伤心,我辜负了师父对我的期望,这可怎么办啊?

时间不容许他继xù

想下去,转眼间,已经到了宰相府的门口。宰相府的丫鬟已经将杨姝打扮好,盖上红盖头,杨曦广的夫人秦氏拉着女儿的手,哭哭啼啼地牵出了门。杨姝在媒婆的引导下,坐进了花轿。

媒婆便大喊一声:“起轿!”众人又是一阵敲敲打打,这么一会就到了皇宫。此时,杨曦广夫妇与李从珂早已在新房前厅坐好,等候两位新人的到来。

穆正鹏与杨姝步入新房前厅,站在前厅中间。媒婆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

(一系列繁文缛节到此结束,大鹏也不是很清楚这古人成亲的习俗,具体情节就不说了,接下来是新婚酒席)“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一些恭贺祝福的话表面上是喜庆的,其实是幸灾乐祸。一些大臣只要一想到堂堂宰相的女儿下嫁给了一个江湖绿林,他们心里就特别高兴。以后看你还有什么面子在这朝廷中混?

“正鹏!为师来也!”此时,一个底气十分充足的苍老声音响起。众人都将视线转移到声音的来源处,前方是一片云雾,不久,云雾散开。众人定睛一看,都不禁惊呼一声。云雾散开后出现七个人,这七个人正是白鹤老道和他的那七个徒弟们。

“师父!”穆正鹏和李肖娣同时叫道。他们两人连忙过去,又看见了他们的师弟师妹们。惊道:“原来你们也来了!”

“大师兄,恭喜恭喜啊!”谢宇杰双手作揖,首先开口祝hè道。其他的师弟师妹们也都一一祝hè了穆正鹏新婚快乐。

“多谢众位师弟师妹们!你们会来参加我的婚礼,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穆正鹏十分感动,看到师弟师妹们,更是高兴地不得了。

夏元思眨着大眼睛,笑着说道:“呵呵!大师兄,师父是什么人物?你成亲,师父岂会不知?此次下山,我们就是冲着你的婚礼酒席来的。”

穆正鹏听完,脸上的欢喜变成了无限惆怅。穆正鹏看向白鹤老道,然后走到他面前,突然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不孝,将师父交代的事尽抛脑后,却在此成了亲。实属辜负了师傅对我的期望,弟子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过,请师父责罚!”穆正鹏说完,正要磕头,白鹤老道用内力阻挡了他正往地下磕去的头,并且用双手扶起了他。

白鹤老道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何罪之有啊?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而那宰相千金容貌非凡,倾国倾城,也配得上你。你不但没罪,而且还有功。你依然是为师的好徒弟,为师交代你的事,你做的非常好,为师一直都看在眼里的呢!”

穆正鹏听完有些诧异,便问道:“师父此话怎讲?”

白鹤老道抿嘴笑了笑,说道:“好了,这话里的意义,为师改天再告sù

你,现在你快去敬酒,待会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定不要Lang费啊!哈哈……”白鹤老道说完捋捋胡子,笑着往李从珂那边走去。

穆正鹏听完白鹤老道刚刚所说的话,脸微微一红。对众位师弟师妹们说道:“师弟师妹们,你们别在这站着了,快入座吧!”接着,谢宇杰、兰灵景、黄菡媛、龚壮楠、夏元思、余倩等人也都一一入座。

李从珂见是白鹤老道前来,于是连忙起身招待。“白鹤仙人驾临,未曾远迎,朕失礼了。”说着就要鞠躬,却被白鹤老道用内力扶了起来。白鹤老道一听李从珂这一句话,心里暗暗叹气:唉!皇上啊,以前你在老夫面前从来不会自称“朕”,可如今你见谁都自称“朕”,你的变化可真是大啊!难怪你将老夫当年警告你的话尽抛脑后了。

“不必多礼,皇上近来可好?”白鹤老道问道。

“呵呵……还好,还好……”李从珂笑着回答道。

六 神秘黑人来夺妻 太行群侠救千金

敬酒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几轮下来,穆正鹏早已喝得满脸通红,满嘴酒气,醉醺醺地向新房内厅走去,那是他们的洞房。

“吱~”洞房的门被推开了,杨姝还戴着凤冠,盖着红盖头,心里也非常紧张。又不敢开口说话,于是就静静地等候自己的夫君前来揭下自己的红盖头。

可是来人却迟迟不来揭下她头上的盖头,杨姝心里有些不安,浑身开始瑟瑟的发抖。杨姝战战兢兢地问道:“是……是夫君吗?”

来人没有回答,静静的盯着她。然后走近她,二话不说便上前点了她的昏睡穴,将人一抱,随手一挥,便消失在这房间内。恰好这时,穆正鹏醉醺醺地回到了房间,恍恍惚惚看见了一个黑衣人将自己的新婚妻子抱走了。穆正鹏此时哪还有一点醉意,连忙聚集内力,使出一招独步轻云,纵身飞出窗外,向后山追了去。

穆正鹏的轻功已经算是上乘的了,而这个黑衣人的轻功却远在穆正鹏之上。穆正鹏追了许久,可一直是差那么十几米。不过,穆正鹏晃眼瞟见了那黑衣人的后颈部位有一个梅花的印记。

“何方英雄?请留步说话!”穆正鹏非常着急,在着急的同时,穆正鹏也在想,到底是谁来拐走自己的妻子,他将她拐走要干什么?穆正鹏想到这,那个黑衣人突然在一瞬间不见了。穆正鹏心想,一定是跟丢了。不禁跺了一脚,“唉!都怪我不好,喝得伶仃大醉回来。如今姝儿已经被贼人劫去,我又追不上,这可如何是好?不如先回去告sù

师父,让师父定夺。”说时迟,那时快。穆正鹏摇身一闪,消失在原地,此时他已经回到了皇宫内。

“师父!师父!”穆正鹏慌慌张张,边跑边喊。

“咦?”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新郎官不在洞房里与新婚娘子好好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正鹏,何事如此慌张?”白鹤老道问道。

穆正鹏面露难色,“师父,弟子无能。刚刚弟子刚回房间,却看见一个黑衣人将姝儿劫走了,我……我用尽全力在追,可是一直追不上。那个黑衣人的轻功远在我之上,弟子使出浑身的力qì

也追不上。”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气,个个都十分惊恐。杨曦广听完,气得脸都红了。连忙起身,一把抓住穆正鹏的衣领。使劲的摇晃,嘴里还骂骂咧咧:“你这个江湖绿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让我的女儿被其他人劫走?你这个夫君是怎么当的?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女儿找回来,你就别想再认我是你岳父,你也别想让姝儿嫁给你!哼!”

宰相夫人秦氏一听到自己的女儿被黑衣人劫走了,只怕凶多吉少。但看见杨曦广这样指责姑爷,也有些心疼,走上前来劝阻。“老爷,你就别为难姑爷了。现在最重yào

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赶快将女儿找回来啊!”

杨曦广沉吟一会,松开了抓住穆正鹏衣领的手,顿时灵光一闪,再次抓住穆正鹏的衣领。说道:“你把我女儿弄丢了,你必须负责将她找回来!”

穆正鹏不需yào

宰相说,自己也会尽全力将杨姝找回来的。于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岳父大人,你放心吧!小婿若是找不回姝儿,小婿便以死谢罪!”

话音刚落,众人又是倒吸一口气。杨曦广听到穆正鹏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责备的话了,便轻轻点了点头,沉默下来。

李从珂见事情蹊跷,并且这里是皇宫。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要想抓住神mì

的黑衣人,仅凭皇宫里的禁卫军,是没用的。还好这里有白鹤老道师徒九人,有他们在,想要捉住那黑衣人便唾手可得了。于是上前说道:“杨爱卿,你不必担心。有白鹤仙人和他的这些个徒弟们,一定能将令爱平安无事地带回来。”

杨曦广连忙谢恩,“多谢陛下吉言,微臣静候佳音便是。”

李从珂点了点头,又对白鹤老道说:“白鹤仙人,这追踪神mì

的黑衣人之任,朕就交给你师徒等人了,务必将宰相大人的千金平安无事地带回来。”

“老夫记住了。”白鹤老道微微点了点头,又转身问穆正鹏:“正鹏,你告sù

为师。你与那黑衣人是否交手?”

穆正鹏说道:“弟子惭愧,那黑衣人轻功甚好,弟子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交手了。”

白鹤老道又问道:“那你可有看清他的相貌?”

“弟子当时只为追上他,并没有看清他的相貌。”穆正鹏突然灵光一现,连忙说道:“哦,弟子在追的过程中,晃眼瞟见那黑衣人的后颈部位有一个淡红色的梅花印记。”

白鹤老道捋捋胡子,微微一笑。说道:“为师知dào

是谁了,当年,这个黑衣人与为师还是竞争对手啊!此人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曾经我二人还约定十三年后大战一场,唉!这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过了十三年了。”

众徒弟们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白鹤老道,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其余人等就更不用说了。白鹤老道又接着说:“这还得从十三年前说起,当时正是改朝换代年间,庄宗在洛阳称帝,同年一举进攻朱温建立起的梁王朝并将其歼灭。江山换了,江湖也变了。为师还记得那年的武林比武,最后出现四位武林盟主的候选人,分别是天山门的掌门人雪梅、崆峒派掌门人刘汀兰、少林寺方丈空竹大师与天魔教圣女尹菊。他们被江湖人称为‘梅兰竹菊’四大盟主,后来这武林盟主也就归这四人暂且担任。不过这四人明争暗斗也过了十多年,曾经,这天山掌门雪梅找到为师,想让为师帮忙灭掉其他三位盟主。为师没有答yīng

,她便迁怒到为师身上,硬要与为师比个高下。为师起先并不是有意与她争斗,可是,当她……”

白鹤老道说到这里,有意看了看穆正鹏,他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听着。白鹤老道便继xù

说道:“她……打伤为师之后,为师便开始真zhèng

的与她争斗起来,她的功夫的确不错,特别是那一套天山剑法,使得淋漓尽致,毫无破绽。为师费了很多力qì

才将她制服下来,不过那个时候为师也身受重伤。她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她与为师约定,十三年后的今日,一定要再决高下。”

“师傅说的可是十三年前您带着弟子和三师妹参加的那场武林比武吗?”谢宇杰问道。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那一次的武林比武。你还记得吗?那年你差点被那天山掌门打死,幸好有为师与她对掌。要不然,宇杰,你如今早成为她的剑下亡魂了。”众人听完又不禁倒吸一口气,觉得这次对方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杨曦广见此情形,更是气得火冒三丈。这还没过门呢!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以后过了门岂不是还有性命之忧。不过皇帝赐婚,没人敢说不。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李肖娣愤愤地说道:“师傅,那年弟子还小,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二师兄被打成重伤,弟子也差点受伤。那个天山门的掌门人真的好厉害。如今十三年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的可恶!”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不错,要不是正鹏提醒为师,为师竟然还把这事儿给忘了,今日便是那十三年前的约定之日。”白鹤老道说到这里,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股杀气。白鹤老道率先感觉到,便急忙叫道:“保护陛下!”

顿时,一支箭飞一般地射向李从珂,李从珂大惊,眼看着这支箭就要射穿李从珂的胸膛,突然在离他胸膛还有四公分的地方停止了。众人一看,原来是穆正鹏上前去抓住了飞速而来的箭,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来,,穆正鹏看到这支箭上还有一张纸条。便取下来,纸条上写着:欲求佳人,西域天山。

穆正鹏说道:“师父,你看!”说着将纸条拿去给白鹤老道看,白鹤老道看完后,笑了笑,底气十足地向着天空喊道:“我白鹤道人一定前去叨扰,但还请贵派掌门切莫伤害老夫的儿媳妇!”

“师父,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身。”李肖娣连忙说道。

“是啊,师父,当年您与她二人打成平手,如今又多了我们这些徒弟,您一定胜券在握了!咱们快去,将嫂子夺回来。”兰灵景迫不及待的说道。

李从珂自己吓得个半死,连“护驾”都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那支箭就已经被穆正鹏接住了。他也大声喊道:“来人啊!”

“在!”

“去……去拿五百两黄金来,另外……另外再拿些御膳房的吃的,交给众位英雄好汉,让……让他们在追踪的路上不会挨饿。”李从珂下令道。

“是!”

白鹤老道连忙说道:“不必了,陛下的好意,老夫领了,我等只需备一些酒水,足矣!”

“那既然如此,来人啊!你们就将朕的御酒房里那几坛上好的酒与茶水!”

“是!”

“老夫多谢陛下!”

杨曦广非常感动,“多谢诸位英雄好汉,势必要将老夫的女儿带回来啊!”他也知dào

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顾以前对这些江湖中人的一些偏见,竟然上前哀求。因为他知dào

,只有江湖人才能解决江湖事。

白鹤老道轻轻点头,“嗯,宰相大人请放心,这按理说,咱们还是亲家,既然令爱嫁与正鹏,也就是是老夫的儿媳妇,老夫一定会将她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带到亲家面前。”

“杨曦广在此多谢了!”杨曦广说着就要下跪道谢,白鹤老道用内力扶起了他,杨曦广心里还在琢磨,自己怎么被一股强dà

的气体挡住,反而还给扶了起来?心里不禁对这些江湖之人充满了敬畏之情。

白鹤老道看了看徒弟们,他们个个都已经充满信心,就等待着自己下令了。白鹤老道也不罗嗦,直接就说道:“那事不宜迟,肖娣,你快去与你父皇道别。”

“嗯!”李肖娣说完跑到李从珂身边。“父皇,那女儿随师父去追击黑衣人了,你多保重身体。”

李从珂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

“是!”

“好了,我们快走吧!”白鹤老道说完,长袖一挥,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而穆正鹏、李肖娣、谢宇杰、兰灵景、黄菡媛、龚壮楠、夏元思、余倩八人也都各自施展轻功追随白鹤老道而去。

…………

追寻了三天三夜追到了吐蕃境内,众人也都累了,白鹤老道对徒弟们说:“徒弟们,我等先在此休息片刻,稍后启程,继xù

追踪!”

穆正鹏这一路上总是皱着眉头,着急万分,跑了这么久,丝毫没有倦意,反而精神百倍。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人家的新婚妻子被人劫走,难道人家还有心情吃喝玩乐?那这便是那小人做的事,而穆正鹏自认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江湖上光明磊落的刺圣,比那江湖宵小好得多了。刚一停下,就说着要继xù

赶路。

夏元思哭着一张脸说道:“大师兄,你就歇歇吧!跑了三天三夜,我腿都快要跑断了!”

白鹤老道也劝道:“是啊,正鹏,你的心情为师完全可以理解,不过这事也不能急。再说你的师弟师妹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体力,这三天,我们就只喝了一些茶水。肚子也难免有些饿了,不如就在此地吃些东西,我们再启程吧!”

穆正鹏沉默一会,看了看大家一脸的劳累,便说道:“那好吧!师父,是弟子鲁莽。请师父降罪!”

白鹤老道说道:“唉!正鹏,你担心妻子,这心情我们大家都能理解,又何罪之有啊?你放心,为师一定不会让那黑衣人伤害你的妻子,再怎么说,她都是为师的儿媳妇啊!”

师徒九人来到一家客栈,店小二见来人衣着非凡,特别是那白须老者,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连忙上前来献殷勤,一开口就是一口正宗的藏语。说了半天,师徒九人依然没听明白。店小二便想,这一定不是本地人,便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本店有上好的女儿红与藏家美酒,还有著名的藏家小吃。”

师徒九人总算听懂了,“哦,我们要一间清静点的房间,至于吃的,就来一点藏家小吃吧!”白鹤老道说道。

店小二又是几句藏语,大概意思是:“好嘞!您几位随我来,小的给您们带路,马上就给您几位上菜。”说完就带着师徒九人上了楼,带进了一间房间,便出去忙着交代厨师们做小吃了。

师徒九人坐下之后,便在商量如何前去营救杨姝。谢宇杰说道:“师父,我们几个师兄弟们先联手会会她,如若不胜,再由师父前来对阵。”

“嗯,这是个不错的办法。我们几人也不是吃素的,纵然功夫可能不及她,但至少能够两败俱伤。到时候,师父再来一举进攻,她定然要输。”兰灵景一脸赞同的说道。

龚壮楠见白鹤老道一直摇头,想了想便说道:“要不然这样,我们七个师兄弟先上。师父和大师兄暂且不忙应对,如若我们七人拿不住那黑衣人,再由师父和大师兄联手,我想,一定能将她捉住。”

白鹤老道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办法还没有他们俩的好呢!哼!”

七 双刺相遇出酣战 刺神大意受重伤

龚壮楠见师父有些生气,便闭上了嘴。白鹤老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既然这件事乃是因我而起,为师来解决这件事,责无旁贷。你们就不要插手了,更何况这天山派掌门人武功高强,深不可测,就连为师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能胜过她,你们又岂能胜过她?况且过了十三年,她的功夫肯定在为师之上了。”

穆正鹏缓缓说道:“师父,她劫走的是弟子的妻子,弟子前去讨回,也是责无旁贷的。请师父恩准到时候弟子与师傅并肩作战。”

白鹤老道嘴角上扬,笑道:“正鹏果然是性情中人啊!到时候你要是想要参战,那就来吧,不过千万要小心她那天山剑法。”

李肖娣一听,她使的是剑,便手痒痒起来。“师父,既然她使用的是剑,我使用的也是剑,能否让我也参与进来?”

白鹤老道顿时拉下脸来,说道:“你参与进来干什么?她虽使的是剑,可是她的剑法早已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连为师都敬畏三分,你只是一个初学者,而且还并没有将《逍遥剑法》练成,你如何对得了她?要是她使出天山剑法来,恐怕我们只有防守的份了。”

“哪有那么厉害?不试试怎么知dào

不行呢?师父,您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师兄弟妹几个,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被她轻而易举地打败呢?”夏元思睁着大眼睛问道。

“你呀你呀!为师该如何说你才是?真是不知好歹,这东西能试吗?这万一失手,那可就没命了啊!”白鹤老道摇摇头,心想:我这带的都是什么徒弟啊?一个个的意气用事,这样可不好啊!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谢宇杰的听力从小就非常好,他能只听声音,便可以辨别出来人的身份。他听了一会,小声说道:“此**约身长七尺,年龄在弱冠左右。身穿青衣,手里拿了一把白纸扇。”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进来一白面小生,正是刺神陈迪豪。他还是上次的装束,身着青色锦袍,头戴书生帽,手执白纸扇。他看到众人谨慎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诸位,在下陈迪豪,这厢有礼了!”说着躬着身子作揖。

“是你这个姓陈的!”穆正鹏大吃一惊,随之又问道:“你来干嘛?”

“哟呵!就允许你们师徒来,不允许我来?”陈迪豪问道。

白鹤老道见是陈迪豪,便微微一笑,说道:“呵呵!陈少侠说哪里话?你大驾光临,我们当然欢迎。自上次一别,令尊还好吧?”

“唉!不瞒老前辈,家父去年刚去世,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晚辈,让晚辈一定要追随老前辈,跟您的各位徒弟们一起孝敬您。”陈迪豪说道。

“原来如此!节哀顺变啊!”白鹤老道皱了皱眉头,又接着说道:“令尊跟老夫也算是故交,他驾鹤西去,老夫的心里也不好受啊!那你就跟我们一起,去救正鹏的妻子吧!”

李肖娣对陈迪豪说道:“哦!原来你就是江湖上人称刺神的陈迪豪啊?就是与我们大师兄齐名的那个陈迪豪吗?”

“回公主,正是在下!”陈迪豪微微作揖道。

“行了!姓陈的!”穆正鹏真的是烦透了陈迪豪这一身书生气息,一见他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来气。冲着他叫道:“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总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的事我也不想插手,我们虽然在江湖上齐名,可是我不怕你!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我就让江湖上少一个刺神!”

陈迪豪见穆正鹏生气了,便也尴尬在原地。本来是想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可是却被穆正鹏这样劈头盖脸地骂了个完。“好了……我不管就是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帮你们,你们却这样待我。好!既然你说要让我在江湖上除名,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有种的,出去比试!”说完纵身一跃,飞出了客栈。

“哼!你以为我怕你啊?”穆正鹏听完他的挑衅,更加气愤。说着也纵身一跃,飞出了客栈。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白鹤老道也被现场的气氛搞得莫名其妙,连忙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赶快跟上去,千万别让他们出事啊!”

“师父,弟子知dào

了!”谢宇杰说完也跟着飞出了客栈。

穆正鹏出了客栈之后,顺手从背后掏出一颗飞蝗石,向陈迪豪扔去。这飞蝗石乃是武器中的一种暗器。练的人很少,会的人很多。一般人不用,除非万不得已。飞蝗石就是鹅卵石。其大小根据个人嗜好,圆或椭圆形,穆正鹏的飞蝗石外形犹如一个圆锥,上圆下尖,以尖锐处刺向敌人,一般人很难躲过。因此被江湖上的人称为“刺圣”。扔出去以后有一定的杀伤力。它要求:稳、准、狠、快。

陈迪豪大惊,小心谨慎地应对飞蝗石。只见他双掌画弧,使出灵动八方护体神功。飞蝗石飞来的时候,灵动八方的气挡住了它。并且让飞蝗石随着灵动八方的气被带了进去,有点像后来的斗转星移。不一会,这飞蝗石就被灵动八方的气弹开了。

穆正鹏甚是气愤,又抬起右手将食指咬破一个小口,血便流了出来,聚集内力,运着《血轮回心法》。手指上的血顿时凝固成了血滴子,穆正鹏夹住血滴子,直直地向陈迪豪扔去,陈迪豪仍旧是双掌画弧,又使出一招灵动八方,形成了一道气环。眼见着血滴子就要被弹开了,穆正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股强dà

的掌力直奔陈迪豪的面门而来。陈迪豪急忙闪开,穆正鹏又化掌为拳,直冲陈迪豪而来。

在空中飞旋几圈后,接着,又一股强dà

的拳劲直打陈迪豪的胸膛,陈迪豪没注意,胸口硬生生地挨了穆正鹏那一拳。陈迪豪顿时感到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穆正鹏这一拳可不简单,拳风一出就知dào

穆正鹏练这套拳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陈迪豪身受重伤,已经重重地被绊倒在地。穆正鹏此时已经火冒三丈,用的力qì

全是九成。他见陈迪豪身受重伤,在地上已经爬不起来了。二话不说,又化拳为掌,一招破天掌打出。掌力用了九成,眼看就要打到陈迪豪身上,陈迪豪深知要是这一掌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必死无疑,因为他知dào

这一招“破天掌”是穆正鹏的三大绝招之一,江湖上除了白鹤老道,谁也接不了这一掌。就在这时,谢宇杰抱起陈迪豪,双脚一蹬,使出一招“移形换影”,便瞬间离开了原地,跃到了另一边。穆正鹏的破天掌打到了后面的一棵大树上,这棵大树顿时被劈成了两截。

谢宇杰不禁倒吸一口气,要是这一掌打在陈迪豪身上,那他岂不是没命了!扯着喉咙喊道:“大师兄!你疯了!你怎么能干这么狠毒的事呢?他可是与你齐名的‘刺神’啊!你难道要将他赶尽杀绝吗?”

夏元思见师父如此悲伤,心里也有些伤心,看了看紧闭双眼的陈迪豪,又生出一丝担心,便问道:“师父,陈公子为何还不醒过来?”

白鹤老道看向陈迪豪,见他面色好转许多,却一直深锁愁眉,不曾醒来。便缓缓说道:“现在他体内有两股真气,相互之间难免会有些争执与不习惯。来,你将他扶起来。”

夏元思点了点头,“是!”说着便抬起了陈迪豪的脖子,向上用力一抬,便把陈迪豪扶了起来,使他坐在坐在床上,然后将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夏元思刚一接触到陈迪豪的身体,心中就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

白鹤老道将手中的汤药喂给陈迪豪喝了下去,然后又扶他躺下。陈迪豪喝完汤药,半晌时分,伸缩的愁眉便缓缓舒展开来了。白鹤老道站起身来,准bèi

脱去陈迪豪的上衣查看他的伤势,突然转头看见夏元思依依不舍地望着躺在床上的陈迪豪,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元思!元思!”

“啊?师父有何吩咐?”夏元思慌忙回过神来,红着脸应答道。

白鹤老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说道:“唉!元思,你去看看你大师兄吧。为师要给陈兄弟做进一步的治疗,要查看他的伤势,你在此不方便,就先出去吧!”

夏元思听完,便知dào

了白鹤老道的意思。脸颊微微一红,又看了看陈迪豪,依旧有些不舍地望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伤感。

夏元思出了这间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谢宇杰早已将穆正鹏抱了回来,放在床上。其他师兄弟妹们在床边静静地守候。当他们看见夏元思进来,便问道:“如何?陈公子无碍吧?”

夏元思深锁柳眉,低着头沉思,这个场景吓了众人一跳,以为陈迪豪出事了。夏元思抬起头来,缓缓说道:“陈公子被大师兄的那一拳打成重伤,现在师父正在医治。”

众人才算放了心,李肖娣问道:“那你为何出来,而不在那守候?”

“师父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就让我先回来了。”夏元思说着脸上又涌上一抹红晕。

黄菡媛眼神一瞟,看见躺在床上的穆正鹏脸上一会青一会紫,便大吃一惊。

“遭了!大师兄好像中毒了!”黄菡媛急忙喊道。

兰灵景走上前来,抬起穆正鹏的左手,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穆正鹏的左手手腕儿上,把起脉来。半晌便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大师兄是走火入魔了。”

众人听完大惊,谢宇杰紧紧皱着眉头,极力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不然咱们去告知师父,让他老人家来吧!”

谢宇杰说着正要推门而出,夏元思突然出现拦在了他的前面,一脸为难地说道:“三师兄,师傅有令,此刻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打扰他。”

谢宇杰急得直跺脚,“为何不允许!陈公子的命就是命,大师兄的命就不是命吗?”

正在夏元思为难之际,白鹤老道突然推门而进,看着大家一脸的急切,便问道:“你等如此表情,所为何事?”

众弟子们一下子找到了救星,个个都站起身来。黄菡媛连忙跑过来说道:“师父,你快救救大师兄吧!他好像很痛苦,脸上一会青一会紫的,好吓人啊!”

白鹤老道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走到穆正鹏的床边,伸手点住了穆正鹏身上的或中、俞府两处穴道,穆正鹏的脸色才渐渐恢复。白鹤老道松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他没想到穆正鹏这次的愤nù

竟然惊动了他的五脏六腑,刚刚又和谢宇杰对打了破天贯地掌,刚才没发病的原因是因为他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体,而现在自己刚刚点住了他的百会穴,控zhì

住了他的身体,终止了他的怒气释fàng

,可是这样也促进了刚刚谢宇杰所受的同样的伤。他的怒气随着这伤流经任督二脉,到了肺腑之地,以至于扰乱心肺,若不及时医治,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白鹤老道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的伤势如何?”

“多谢师父关心,弟子的伤,并无大碍,弟子自己能够医治。”谢宇杰说道。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头对余倩说道:“倩儿,你大师兄此刻身心不振,极易走火入魔。你就在此照顾他与陈兄弟,至于宰相千金,就由为师和你师兄姐们前去营救吧!”

“我……”余倩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点点头。“弟子遵命!”

白鹤老道又对其他弟子说道:“救人如救火,咱们赶快前往天山门。”说着长袖一挥,消失在原地。

众弟子也丝毫不敢怠慢,李肖娣对余倩说道:“小师妹,大师兄和陈公子就拜托你了。”接着从包袱里拿出几锭银子,交到她的手上。继xù

说道:“小师妹,这是住客栈的住宿费,待大师兄与陈公子的伤势好转之后,你就去结账,然后再来天山门找我们……”

“二师姐,你就放心吧!小师妹会照顾好大师兄和陈兄弟的。咱们还是赶快去追师父,不然待会儿该追不上了。”李肖娣还想交代一些事情,被谢宇杰打断。

李肖娣听完点了点头,与众师弟妹们施展着轻功,往天山门奔去。

余倩见他们都已远去,便坐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手里捏着那几锭银子自顾自地发呆。心里也不禁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师父要我留下来照顾大师兄和陈公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嫌我武功差,资历浅,怕我拖他们的后腿?”余倩突然一惊,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随之又连忙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不会的!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不会嫌弃我的。不要乱想了,再说师傅也不是不让我去,而是让我照顾好大师兄和陈公子之后,再去天山门找他们,要照如此说来,师傅是信任我,才将照顾大师兄和陈公子的重任交予我,我应该感激而不应该怀疑才对,唉!”余倩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穆正鹏虽然安然地躺在床上,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安宁,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出现了家族被灭门的那一幕。

八 太行群侠再远行 一代刺圣年少时

夏元思见师父如此悲伤,心里也有些伤心,看了看紧闭双眼的陈迪豪,又生出一丝担心,便问道:“师父,陈公子为何还不醒过来?”

白鹤老道看向陈迪豪,见他面色好转许多,却一直深锁愁眉,不曾醒来。便缓缓说道:“现在他体内有两股真气,相互之间难免会有些争执与不习惯。来,你将他扶起来。”

夏元思点了点头,“是!”说着便抬起了陈迪豪的脖子,向上用力一抬,便把陈迪豪扶了起来,使他坐在坐在床上,然后将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夏元思刚一接触到陈迪豪的身体,心中就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在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

白鹤老道将手中的汤药喂给陈迪豪喝了下去,然后又扶他躺下。陈迪豪喝完汤药,半晌时分,伸缩的愁眉便缓缓舒展开来了。白鹤老道站起身来,准bèi

脱去陈迪豪的上衣查看他的伤势,突然转头看见夏元思依依不舍地望着躺在床上的陈迪豪,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于是便清了清嗓子。“元思!元思!”

“啊?师父有何吩咐?”夏元思慌忙回过神来,红着脸应答道。

白鹤老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说道:“唉!元思,你去看看你大师兄吧。为师要给陈兄弟做进一步的治疗,要查看他的伤势,你在此不方便,就先出去吧!”

夏元思听完,便知dào

了白鹤老道的意思。脸颊微微一红,又看了看陈迪豪,依旧有些不舍地望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伤感。

夏元思出了这间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谢宇杰早已将穆正鹏抱了回来,放在床上。其他师兄弟妹们在床边静静地守候。当他们看见夏元思进来,便问道:“如何?陈公子无碍吧?”

夏元思深锁柳眉,低着头沉思,这个场景吓了众人一跳,以为陈迪豪出事了。夏元思抬起头来,缓缓说道:“陈公子被大师兄的那一拳打成重伤,现在师父正在医治。”

众人才算放了心,李肖娣问道:“那你为何出来,而不在那守候?”

“师父要做进一步的检查,就让我先回来了。”夏元思说着脸上又涌上一抹红晕。

黄菡媛眼神一瞟,看见躺在床上的穆正鹏脸上一会青一会紫,便大吃一惊。

“遭了!大师兄好像中毒了!”黄菡媛急忙喊道。

兰灵景走上前来,抬起穆正鹏的左手,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按在穆正鹏的左手手腕儿上,把起脉来。半晌便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大师兄是走火入魔了。”

众人听完大惊,谢宇杰紧紧皱着眉头,极力忍着身上的疼痛,说道:“不然咱们去告知师父,让他老人家来吧!”

谢宇杰说着正要推门而出,夏元思突然出现拦在了他的前面,一脸为难地说道:“三师兄,师傅有令,此刻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打扰他。”

谢宇杰急得直跺脚,“为何不允许!陈公子的命就是命,大师兄的命就不是命吗?”

正在夏元思为难之际,白鹤老道突然推门而进,看着大家一脸的急切,便问道:“你等如此表情,所为何事?”

众弟子们一下子找到了救星,个个都站起身来。黄菡媛连忙跑过来说道:“师父,你快救救大师兄吧!他好像很痛苦,脸上一会青一会紫的,好吓人啊!”

白鹤老道一听顿时脸色一变,连忙走到穆正鹏的床边,伸手点住了穆正鹏身上的或中、俞府两处穴道,穆正鹏的脸色才渐渐恢复。白鹤老道松了一口气,才放下心来。他没想到穆正鹏这次的愤nù

竟然惊动了他的五脏六腑,刚刚又和谢宇杰对打了破天贯地掌,刚才没发病的原因是因为他控zhì

不了自己的身体,而现在自己刚刚点住了他的百会穴,控zhì

住了他的身体,终止了他的怒气释fàng

,可是这样也促进了刚刚谢宇杰所受的同样的伤。他的怒气随着这伤流经任督二脉,到了肺腑之地,以至于扰乱心肺,若不及时医治,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白鹤老道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的伤势如何?”

“多谢师父关心,弟子的伤,并无大碍,弟子自己能够医治。”谢宇杰说道。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头对余倩说道:“倩儿,你大师兄此刻身心不振,极易走火入魔。你就在此照顾他与陈兄弟,至于宰相千金,就由为师和你师兄姐们前去营救吧!”

“我……”余倩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点点头。“弟子遵命!”

白鹤老道又对其他弟子说道:“救人如救火,咱们赶快前往天山门。”说着长袖一挥,消失在原地。

众弟子也丝毫不敢怠慢,李肖娣对余倩说道:“小师妹,大师兄和陈公子就拜托你了。”接着从包袱里拿出几锭银子,交到她的手上。继xù

说道:“小师妹,这是住客栈的住宿费,待大师兄与陈公子的伤势好转之后,你就去结账,然后再来天山门找我们……”

“二师姐,你就放心吧!小师妹会照顾好大师兄和陈兄弟的。咱们还是赶快去追师父,不然待会儿该追不上了。”李肖娣还想交代一些事情,被谢宇杰打断。

李肖娣听完点了点头,与众师弟妹们施展着轻功,往天山门奔去。

余倩见他们都已远去,便坐了下来,长舒一口气,手里捏着那几锭银子自顾自地发呆。心里也不禁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师父要我留下来照顾大师兄和陈公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嫌我武功差,资历浅,怕我拖他们的后腿?”余倩突然一惊,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随之又连忙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不会的!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不会嫌弃我的。不要乱想了,再说师傅也不是不让我去,而是让我照顾好大师兄和陈公子之后,再去天山门找他们,要照如此说来,师傅是信任我,才将照顾大师兄和陈公子的重任交予我,我应该感激而不应该怀疑才对,唉!”余倩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穆正鹏虽然安然地躺在床上,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安宁,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出现了家族被灭门的那一幕。

…………

穆氏家族的先祖可上追至商朝末年的微子,微子启是商王帝乙的儿子,他十分关心国事,但不为纣王所接受,微子无奈离开了纣王。周武王起兵攻灭商朝之后,让微子官复原职。为延续殷商后裔,周王朝将微子封于宋,以商丘为都城,从此微子的后裔开始在宋繁衍。

当传至宋宣公时,宋宣公没有将统治权传给自己的儿子与夷,而是传给了弟弟“和”,就是宋穆公,宋穆公去世后,群臣根据他的遗愿拥立了与夷为宋殇公。宋穆公因此受到国人称赞,死后谥号为“穆”,宋穆公的支庶系子孙以此为荣,有的就以“穆”为姓,这是穆姓的最早起源。宋国是殷商贵族的后裔,因此穆姓起源于殷商王室之姓子姓。

后来宋国发生内乱,一些穆姓家族被迫逃出宋国,四处流亡,穆姓自此开始向全国迁徙繁衍。后来在楚国、鲁国都有了穆氏家族的人口,而穆正鹏所在的穆氏家族正是最庞大的一支流亡队伍,他们流亡到了河南一带,在那一带生活繁衍了几百年,一代一代地传下来。

到了隋朝末年,李世民与窦建德相争,当来到太行山,遇见了穆氏家族后,穆氏家族盛情款待了李世民,并且与李世民共同进据虎牢,使窦建德不能越过太行山,李世民乘机占领上党,尽收河东之地。

盛唐时,李世民为报穆氏家族的大恩,便亲自率领人马前往太行山拜会穆氏家族。并且为穆氏家族修了一座宅邸,从此以后,穆氏家族就在这一座宅邸里繁衍生息。

唐肃宗时期,杨姓、穆姓、许姓、李姓被公认为四个大的世家,其中穆家的光辉,是由当时的侍御史穆宁所创,而由他的四个儿子发扬光大。长子穆赞、次子穆质、三子穆员、四字穆赏。穆宁死后,其长子穆赞一直是穆氏家族的领头人物。穆赞的云孙(曾孙的玄孙)便是穆离,一直传到了后唐穆正鹏这一代。可是就在穆正鹏刚满四岁的这个时候,穆氏家族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灭门惨案……

…………

这天,穆氏家族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此人正是白鹤老道。他此时已经是八十多岁的高龄了。当他得知穆氏家族的唯一传人穆离与妻子柳欣红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于是想收做自己的第一个徒弟,便特地来到穆氏家族想看看这个大徒弟。穆离年幼时曾受过白鹤老道的救命之恩,因此对白鹤老道非常尊敬,白鹤老道就好像是他的再生父母一样。

“哎呀!是白鹤师父,晚生惭愧,未曾远迎,还望白鹤师父恕罪”穆离深深作揖道。

柳欣红在一旁也行了一个礼,“欣红见过白鹤师父!”

“两位言重了,言重了。老朽此番前来,一是叙旧情,二是找徒弟。”白鹤老道笑眯了眼。

“噢?依晚生之见,白鹤师父并不准bèi

收徒,为何现在想要收徒了?”穆离问道。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老朽我如今已八十高龄,若再不收徒,恐一身绝世武功没人继承,岂不是Lang费?”

穆离又问道:“难道白鹤师父想要收晚生为徒?”白鹤老道摇了摇头,笑而不语。穆离问道:“那白鹤师父是想……”

白鹤老道缓缓说道:“老朽得知你与你夫人新产一子,老朽特来看看。”

穆离大吃一惊,随之又释然道:“白鹤师父真会开玩笑,犬子出生刚满四年,如何能练得了白鹤师父的一身绝世武功?”

白鹤老道说道:“穆离啊,老朽就直说了吧!老朽收徒也有条件,老朽只收八位未满七岁的孩童,而你的孩子是老朽的第一个徒弟,所以老朽就来了。另外,老朽的功夫非一朝一夕能练成,这功夫非年幼之人练不可。”

穆离见白鹤老道心意已决,也不好拒绝,于是就对在一旁的柳欣红说道:“夫人,劳烦你去将鹏儿抱来吧!”柳欣红细眉一皱,心里透露出一些不愿意,但毕竟是夫君的意思,只好照办。正要出门去抱小穆正鹏,小穆正鹏便左摇右摆地往大堂内跑来。

小穆正鹏已经三岁了,他刚起床,就听到大堂里父亲爽朗的笑声,于是好奇心大起,便张开两条腿微微颤颤地跑来。当他看到家里来了一位有着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便很惊讶,于是跑到白鹤老道身上,抓起他的胡须左瞧右看,小脑袋里冒出许多疑问。

穆离见小穆正鹏对白鹤老道如此无礼,便顿时严肃起来。“正鹏,不得无礼!还不赶快从白鹤师父身上下来!”

白鹤老道大笑:“哈哈……好!哈哈哈……”笑着便与小穆正鹏玩了起来。

小穆正鹏使劲拉扯着白鹤老道的白胡须,白鹤老道面带微笑着让小穆正鹏随意拉扯自己的胡须,丝毫不生气。小穆正鹏的力qì

还真不小,虽然只有四岁,但力qì

丝毫不输给同龄人。白鹤老道被他拉扯得竟然有些生疼了,这令他大吃一惊。于是就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一定要收他为大徒弟。

穆离夫妇二人见白鹤老道与小穆正鹏玩得尽兴,顿时尴尬在原地。穆离双手作揖道:“既然白鹤师父看中了犬子,想收为徒弟。犬子能有您这样的师傅,这也是犬子之福啊!”

白鹤老道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呵呵!令郎的确是学武的上等材料,老朽心意已决,定要将他收为大弟子,带往太行山学武,你夫妻二人就放心吧!等你们下次见到令郎时,令郎就是成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穆离听白鹤老道这样说就更不好说什么不愿意之类的话了。“那既然如此,一切听凭白鹤师父。”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接着又对穆离耳语几句。穆离听完吓了一大跳,不可思议地望着白鹤老道。不过随之又释然,“白鹤师父放心,晚生一定保护好正鹏,绝对不会让他受半点伤害。”

“嗯,好,老朽晚上再来拜会,先告辞了!”白鹤老道说完长袖一挥,消失在原地。

九 穆氏家族惨灭门 废墟门前托遗孤

穆离望着白鹤老道远去的背影,眉头也深锁在了一起,脑袋里回想着白鹤老道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柳欣红见夫君神色慌张,有些不自然,便问道:“夫君,怎么了?”

穆离看着柳欣红,释然的笑了笑,抱紧了她的肩膀,柳欣红自觉地将她的头靠在穆离的肩膀上。穆离叹了一口气说道:“欣红,为夫有一件事要告sù

你,你听了千万别害pà

。”

柳欣红见穆离这样说话,心里猜到了一半,便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欣红什么不怕!”

穆离微微一笑,说道:“我穆离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夫复何求啊!”

柳欣红也笑着问道:“呵呵,能和夫君在一起,欣红死也能瞑目了。”

“哎,为夫不准你这样说!”穆离严肃起来。

柳欣红眼神黯淡下来,说道:“夫君,欣红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现在,欣红求你,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尽lì

保护自己和我们孩子!”

穆离无限温柔的看着她,说道:“欣红,你放心,哪怕我牺牲自己,我也绝对不会让正鹏受伤。”

柳欣红同乐他的承诺,点了点头,两人就这样拥着对方,注视着远方。而在一旁不谙世事的小穆正鹏一脸的茫然,看着父母的神色虽有些伤感,但依然还是面带微笑。

…………

夜幕降临,“着火了!”一个家丁突然叫道。这一觉不要紧,顿时,穆氏家族全部的人都出来打水灭火。火势非常之猛,已经烧了大半个宅邸了,穆离非常着急,眼见着祖先打下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里,感到非常心痛。

火势终于稳住了,不一会儿,火被扑灭了。可是穆氏家族的前厅与旁厅已经化成一片灰烬,只有内室还是完好无缺。

就在这时,黑暗的夜空上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手持大斧,直奔穆离而来。

穆离慌忙应对,穆离曾经在白鹤老道那里学得防身的一招半式,不过只能对付一些宵小,盗贼。见敌人气势汹汹,于是不敢大意,谨慎着应付敌人,几十个回合下来,穆离渐渐占了上风。而那名黑衣人已经体力不支了,最后,穆离见实jì

已成熟,便开始反击,只用一掌便将那名黑衣人打死。

穆离刚刚舒了一口气,在他面前又出现了一名黑衣人,这名黑衣人比刚才那个厉害多了。穆离没有占到丝毫上风,还差点被那名黑衣人杀死。穆离快要支持不住了,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便连忙逃回内室,叫来一名家丁。

“你快去将少爷抱出来,送往太行山金顶白鹤仙人处!”穆离喊道。

小穆正鹏被突如其来的灾祸吓醒了,正在哇哇直哭。家丁来抱小穆正鹏,柳欣红流着眼泪,哭着喊道:“我的孩子!呜呜……”柳欣红忍痛将抱在怀里的小穆正鹏交给了家丁,家丁连忙从后门逃了出去。

柳欣红出了门见穆离受伤了,非常伤心,连忙上前来问:“夫君,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着火啊?”

“欣红,正鹏在哪里?安全吗?”穆离急切地问道。

“鹏儿,我交给那名家丁了,我让他前往太行山区找白鹤师父了,你为何受伤了?”柳欣红担心地问道。

穆离正要让她走,那名黑衣人却追来了,挡在了他们面前。“哼!想跑?你能跑得了吗?你的家丁全被我杀了。”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说道。

穆离听完吓了一跳,以为抱着小穆正鹏的那名家丁也死了,一股伤心涌上心来。他见敌人来势汹汹,自己又没有能力保护家人。只能抽这点时间问清那名黑衣人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穆家与你有什么仇怨?”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哼!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们穆家如今为何发扬光大,当年的事,你一定知dào

吧?”

穆离听他这么一说,沉吟一会,说道:“我们穆家之所以能够发扬光大,乃是因为当年肃宗皇帝时的侍御史穆宁的四个儿子。”

“哈哈哈……”那名黑衣人听完不禁大笑,“你还真是忘了,隋朝末年,那李世民与你等先祖在此阻拦窦建德,还将他俘虏前去,最后以至于窦建德死于长安。你忘了吗?”

穆离眼神一凛,心想:他怎么知dào

?于是问道:“不错!确有此事,不过那是人心所向,皆欲推翻王世充。窦建德本是与高祖皇帝联盟,却撕毁盟约,联王抗唐。太宗皇帝不得不与其抗争,路过此地,需yào

我穆氏家族帮忙。我穆氏家族何德何能,太宗皇帝请求我等帮忙,我等岂能不帮?在下知dào

阁下乃是窦建德的后人,您的先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嫉恶如仇,也算得上是江湖上有血有肉的好汉。可是他毕竟联合叛贼,对抗朝廷。再说,事情都过去三百多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哼!你说得轻巧!”那名黑衣人叫道。“好了,既然你知dào

我是窦建德的后人,我也就不用多说了,纳命来吧!”黑衣人说着挥着双拳,直打穆离。穆离此时只能防守,不能进攻。柳欣红害pà

自己使穆离分心,自己躲到一边。

家丁从后门逃出后,往太行山金顶奔去。突然,家丁面前出现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两把大斧。他看到家丁怀里抱着的小穆正鹏,便直直地向小穆正鹏砍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家丁不顾自己性命,将小穆正鹏紧紧抱在怀里,自己连忙转身,用自己的背挡住了气势汹汹的斧头,斧头砍断了那名家丁的肩膀,顿时那名家丁的肩膀飞了出去,血溅了一地。家丁倒下了,小穆正鹏离方天戟就差五寸,情况十分危急。他见那两个比他还大的斧头,顿时吓得停止了哭声。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道:“哼!不自量力!”说着将斧头又抬了起来,往小穆正鹏的脑袋上砍去。那名家丁又奋起挡住了那致命的一斧子,那名家丁的脑袋被斧头砍掉,与脖子分家了。但是,那名家丁依然还是用仅有的一只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穆正鹏。

黑衣人又将家丁甩开,抄起手中的帝王斧向小穆正鹏砍去,眼见着就要砍掉小穆正鹏的脑袋了,只听“噔!”的一声,泛着寒光的斧头被一颗小石子弹开了。黑衣人心神一凛,顿时谨慎起来,问道:“何方高人,赶快现身!”

黑衣人叫了一声,没人答yīng

,便摇了摇头,再次抄斧向小穆正鹏砍去。只见那帝王斧泛着寒光,在夜空下反射着月光,令人十分刺眼。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抓住了那名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定睛一看,那人也是身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巾。便想道,原来是自己人。于是摘下了面巾,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此人正是后来后晋王朝的开国皇帝——石敬瑭。

那名黑衣人说道:“此刻千万别轻举妄动,这小孩有用,还不可杀他。”

石敬瑭问道:“噢?敢问阁下为何不能杀他?待他日后成长起来,岂不是放虎归山?”

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此番就是为他而来,那穆离仍在与我们的人恶斗,我等一时间还拿不下穆氏家族。因此,我欲携其子以令全族。”

石敬瑭笑道:“阁下真是想得周到,也罢,量他穆离也不敢耍任何花招。”

黑衣人一把抱起小穆正鹏,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原地。石敬瑭不禁感叹道:“好轻功!”说完也纵身一跃,奔往穆氏家族。

穆离与那名黑衣人打得正酣,可是穆离明显是在硬撑。那名黑衣人抡起双拳就犹如猛虎出山般凶狠,穆离一个不小心,胸口挨了一拳。穆离喷出一口鲜血来,黑衣人又要追上来打一拳。

就在这时,石敬瑭喊道:“住手!”

那名黑衣人闻声便停止了攻击,转头望去,原来是自己人,当他看见另外一名黑衣人怀里抱着已经吓得目瞪口呆,双眼发直的小穆正鹏时,不禁冷笑一声。随之又转过头来对穆离说道:“哼哼!穆离小儿,你的儿子在我等手上,要想保他命,你自己先得伏法!”

穆离定睛一看,看到另外一名黑衣人怀里果然抱着自己的孩子,于是狠狠地盯着那名黑衣人,骂了声:“卑鄙!”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你尽管骂好了,要是骂得好听,也许我等还会送令郎一程。”

柳欣红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敌人挟持,吓得半死。站都站不稳了,直直的坠落下去,倒在地上,但还是用自己的双手撑住地面。流下了眼泪,哭着喊道:“不!我的孩子!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呜呜呜……”

那名黑衣人恨恨的说道:“穆离,我只数三下。要是三下数完了,你仍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那你儿子可就驾鹤西去了。嘿嘿!一……”

柳欣红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穆离也紧皱着眉头,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急切盼望白鹤老道的救援。

“二……”黑衣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勾魂音再次响起。

穆离现在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这可恼怒了那名黑衣人。“哼!三!”

另外一名黑衣人冷哼一声,随后将小穆正鹏抛到半空中,石敬瑭立马抄起手中的帝王斧就向小穆正鹏砍去。说时迟那时快,穆离脚下一蹬。跃到半空中,将小穆正鹏紧紧地抱在怀里。

刚刚落地的时候,只听“噗!”穆离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帝王斧砍掉了穆离的一只手,穆离顿时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柳欣红看见自己的丈夫被那可怕的斧头砍断了一只手,大叫一声:“夫君!”接着什么也不管了,便用意志力站起身来,跑到穆离身边。急切的叫唤:“夫君!夫君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你块醒醒啊!”

石敬瑭见穆离也被自己砍死了,又见柳欣红在穆离的身边哭泣着。于是心一横,便想将柳欣红也杀了。于是抬起帝王斧,又气势汹汹地向柳欣红砍去。一斧下去,正要砍中柳欣红时,奇迹出现了。

帝王斧被一股强dà

的吸力吸了出去,握在了另一个人手里。那人说道:“哼!你等这些天朝乱党,竟敢滥杀无辜,老夫今日定将你等碎尸万段!”说话的正是白鹤老道。

白鹤老道脚尖轻轻一点,犹如蛟龙出海般迅猛,打出一招啸风掌,直冲冲地向着那名黑衣人而来。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挨了白鹤老道一掌。半晌后,那名黑衣人便断成八块。

石敬瑭不禁倒吸一口气,想道:“这是何等厉害的功夫!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恐怕早已被大卸八块了吧!”石敬瑭定了定神,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呵呵!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白鹤老道藐视了他一眼,没有讲话。这使石敬瑭心里非常不爽,但不敢表露出来。白鹤老道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手打在了另一名黑衣人身上,另一名黑衣人便应身倒地,口吐白沫,驾鹤西去了。

石敬瑭见有一个帮手死了,便更加害pà

了。双腿一软,便跪了下来。连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神仙爷爷饶命……神仙爷爷饶命啊……我该死……我……我不该杀人……我……请您不要……杀我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白鹤老道冷哼一声,愤nù

地说道:“老夫今日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你的那些在山下待命的五百名手下,皆被老夫杀死。老夫也不想再杀人,你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老夫,决不轻饶!”

石敬瑭听自己有救,高兴地连忙又磕了三个响头。白鹤老道冷哼一声,抬起右脚,轻轻踢在了石敬瑭的脸上。这轻轻一踢可不简单,白鹤老道本身就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滋味,所以练出来的功夫非常厉害,可与神仙媲美。他若是用力来踢石敬瑭,恐怕石敬瑭早已被踢得灰飞烟灭了。因此白鹤老道只是轻轻一点,石敬瑭便飞了出去。至于飞到了哪里,谁都不知dào



白鹤老道见穆离已经快不行了,便连忙走过去,蹲下来察看穆离的伤势。穆离的右肩已经被砍断了,再加上失血过多,就是神仙也没办法救他了。

“白……白鹤师父,我穆离……今生今世……从未求过……任何人,现在我知dào

……我知dào

我自己的身体快支撑……不住了……我想请求您……请您……务必答yīng

我。”

十 遗孤拜师入太行 人间仙境学轻功

白鹤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穆离啊!你虽非我亲生儿子,但老夫一直是把你当亲生儿子来看的。你放心,老夫知dào

你想说什么,你想老夫照顾好正鹏,他也算的上是老夫的孙子,老夫一定将他好好抚养长大,教他做人之理。你……你就放心吧!”白鹤老道说着说着也流下了伤心眼泪。

穆离点了点头,又看向柳欣红,有气无力地说道:“欣红,我……我穆离今生今世……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我……死也瞑目了。”

“呜呜……夫君……你不要死……你不要丢下我啊……当年你我立下重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你死了……我岂能苟活?”柳欣红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

穆离伤心地看着柳欣红,费力地抬起手,抚摸着柳欣红的脸颊,擦去了停留她脸上的泪痕。“欣红……不要悲伤……我不遗憾……咳咳!你让我……成为了穆氏家族的一家之主,你让我……成为了你的丈夫,你……让我成为了正鹏的父亲,可是我却……保护不了你们……”

“不要这样说!我能得到你的爱,我真的很高兴,真的……真的……”柳欣红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听不到了。

穆离也缓缓闭上了眼睛,抬起的手直直地垂了下去。柳欣红抽泣了一会,又说道:“夫君,你等等我……欣红这就下来陪你……”柳欣红说着又转向一边,看见小穆正鹏还安然地躺在穆里怀里,没有受任何伤害,也放下心来。

于是对小穆正鹏说道:“正鹏,你切莫挑食,要听白鹤师父的话,赶快长大,记得一定要多结交天下英雄。朋友不必很多,有几位真心朋友足矣!虽然娘在此方面并不擅长,但你定要好好跟白鹤师父学习武功。但每一个人皆会遇到困难,当你……遇到困难时也不可太过失落。对了,还有一件特别重yào

的事,切莫当官,官场险恶,说不定今日上去,明日便下来。你日后当然也会遇见心仪的女子,切记千万不要被美妙的女子蒙蔽内心,去找像娘一样的女子,能够……能够相夫教子,温柔贤惠……正鹏,你日后会遇到很多辛酸与痛苦。要坚定自我,拥有理想,并有实现理想之心……还有……还有……呜呜……”柳欣红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在言语下去。

柳欣红顿了顿又接着说:“正鹏,娘非常想要陪在你身边,伴你左右。只是……你父亲已命丧黄泉,娘不能让你父亲一人孤苦伶仃的,娘要下去陪他。”柳欣红亲吻了小穆正鹏的脸颊。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短刀,二话不说就刺进自己的身体。柳欣红倒在了穆离身边,拥bào

着穆离,缓缓闭上了眼睛。

“娘!娘!你不要离开我啊!我会听话!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我不要你死!你快醒醒啊!你看看我啊!”小穆正鹏经过了这次的生离死别,突然好像长大了。声嘶力竭地喊着柳欣红,可是柳欣红却没有醒过来。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穆正鹏的肩膀。小穆正鹏转过头来,望着白鹤老道,叫道:“白鹤师父,你快救救我娘啊!我不要我娘死!”

白鹤老道看着小穆正鹏哭得如此伤心,暗暗叹气:“唉!只可惜老夫仍没有练成《太乙回天术》不然,穆离是有救的……唉!穆离,欣红,你等放心吧!老夫定会教好正鹏,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说完,白鹤老道将小穆正鹏放在一边,将穆离与柳欣红葬在了一起。树立了两个墓碑,不过墓碑上没有刻名字。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鹤老道便抱起小穆正鹏,长袖一挥,消失在原地,奔往太行山金顶去了。

…………

白鹤老道将小穆正鹏抱到自己的宅院里,白鹤老道的宅院不大。位于太行山顶峰,四周云雾缭绕,犹如仙气置之周围。因为白鹤老道在太行山上常住,早已受尽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因而每次从太行山下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仙风道骨般。

“正鹏,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太行门下的大弟子了。老夫从此便是你的师父,本门乃老夫所创,本门派功夫也应当由老夫来传承。老夫仅收徒八位。收徒规则有三:其一,出生未满四岁孩童;其二,骨骼惊奇,聪明伶俐之人;其三,名门之后。你也算是名门之后,并且你父母曾经与为师有过来往,因此为师就收你为大徒弟。”白鹤老道说道。

小穆正鹏睁着朦胧的泪眼,心里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的确,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亲眼看见自己的双亲被敌人害死更痛苦的了。小穆正鹏微颤颤地站起身,说道:“师父!弟子会听您的话,好好学习武功。”说着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白鹤老道的眼角也出现了一滴眼泪,他趁小穆正鹏不注意的时候用长袖抹去。接着连忙扶起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孩子,来,随为师过来。”说着就来到了一个山洞门口,小穆正鹏伸长脖子往里瞧了瞧,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而且还伴着一股阴冷的寒风,刮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

白鹤老道捋了捋胡子,笑道:“正鹏,随为师进来。”说着率先进了山洞。

小穆正鹏踏出了第一步,缓缓走进漆黑一片的山洞。里面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周围阴森的气息在小穆正鹏身边环绕。

小穆正鹏非常害pà

,正要退缩回去。耳边就响起白鹤老道那慈祥的声音。“正鹏!进来!”

小穆正鹏紧锁着眉头,紧闭双眼,咬着牙齿,尽量不去听周围阴森恐怖的声音。走了大概十多米,他听不到阴森恐怖的声音。但顿时感觉到脚下一阵暖流,不一会儿,脚下一落空,摔了下去。

小穆正鹏在下坠的过程中,微微感觉到有一股强dà

的力将他的身体托起,使他坠落的速度没有那么快。小穆正鹏还是被摔在了地上,他毕竟还是刚满三岁的孩童。受到这么重的摔绊,难免有些受不了。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正鹏!休要哭泣!站起来,快进来,为师就在你的前方!”白鹤老道那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穆正鹏听完,立kè

停止了哭声。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来,环绕了四周,发xiàn

是个密室,便缓缓朝密室尽头走去。

不一会儿,小穆正鹏便走出了密室。原来那并不是密室,它还有另一个出口。小穆正鹏的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周围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对面的山川树木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白雾中,嫩绿、翠绿、墨绿依稀可辨,混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在青山绿水的映衬下几只白色的鸟自在地飞翔着。

小穆正鹏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座小亭子,而白鹤老道正坐在那一座小亭子里。小穆正鹏微颤颤地走到湖边,眼巴巴地望着白鹤老道,一时间不知dào

如何过去。

白鹤老道喊道:“正鹏!快来这儿!”

“师父!湖水太宽,周围又无任何船只,弟子无法过来!”小穆正鹏喊道。

白鹤老道摇摇头,便脚下一点,纵身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挥舞着长袖,不一会儿便落在小穆正鹏的身旁。

小穆正鹏一脸的惊讶,说道:“师父!这就是轻功吗?能否教我?”

白鹤老道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你虽未学习轻功,但方才你坠落的那一刻,你是否感觉到有一种向上的力将你的身体托起?”

小穆正鹏想了想,确有此感觉。不然,在刚刚的那么高的摔绊之下,小穆正鹏早就被摔死了。哪能活到现在?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方才弟子坠落之时,突然感觉有一股莫名之力将弟子的身躯微微托起,才至于弟子方才未被摔死!师傅,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

白鹤老道颔首,说道:“不错!这便是轻功练成的前兆。”

小穆正鹏微微皱眉,问道:“师父,弟子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弟子尚且年幼,况且从小并未练过任何武功,为何会有轻功?”小穆正鹏问道。

白鹤老道沉吟片刻,说道:“世事难料啊!看来穆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传与了你一些武艺,但你资历尚浅,因此感觉不到。但当你遇到危险时,你体内的轻功潜力便被激发出来。现在,为师就教你真zhèng

的轻功。”说着白鹤老道从身后拿出一本写着《逍遥神功》的秘笈来,对小穆正鹏说道:“正鹏,此乃为师当年学的神功,里面有一门上乘轻功,其本无名,故此为师赐名为‘太乙轻功’。在此基础上,为师又自创一门轻功,名曰‘独步轻云’你若是欲学‘独步轻云’首先必定要学会‘太乙轻功’,若不然,你将会走火入魔。”

小穆正鹏虽尚且年幼,但毕竟其父亲乃是学武之人,对“走火入魔”一词也是有所耳闻。便倒吸一口气,吓了一跳。然后小声问道:“师傅,弟子能学会这轻功吗?”

“当然!”白鹤老道不假思索地答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诚诚恳恳,勤奋好学,不畏艰难,必会成功。”

有了白鹤老道的鼓励,小穆正鹏便也有了动力。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师傅!弟子一定会谨遵师傅之命,好好练轻功。”

“嗯!来!”白鹤老道说着提着小穆正鹏,脚下一点,又跃于半空中,不一会儿就降落到湖中央的亭子里。“正鹏,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小穆正鹏摇了摇头,“弟子不知。”

“此地乃是田园幽境,你且与为师面对面而坐。”白鹤老道说道。

小穆正鹏坐了下来,白鹤老道伸出双掌来,小穆正鹏会意,也伸出双掌来与白鹤老道对掌。白鹤老道说道:“正鹏,你闭上双眼,随为师念轻功心法。”

“是!”于是小穆正鹏闭上双眼,听着白鹤老道传授的轻功心法。

…………

小穆正鹏的记忆力与领悟力极好,一段心法讲完,小穆正鹏已经完全记在心里,在里面也领悟到了一般人领悟不到的东西。白鹤老道站起身来,说道:“正鹏,为师已将‘太乙轻功’心法传授予你了,你先试着提气,从这里,跃到湖对岸去。”

小穆正鹏看了看湖面的宽度,心里有些没底。便问道:“师傅,弟子怕过不去。”

白鹤老道眉头一蹙,说道:“你为何如此没有信心?你不试试如何知dào

过不去?”

小穆正鹏听师父这么说,便深吸一口气,气沉至丹田,鼓起勇气,往湖面上纵身一跃。只听“扑通!”一声,小穆正鹏在湖面上踏了几下便落下水去。白鹤老道连忙纵身一跃,在湖面上点了几点,将落入湖中的小穆正鹏一把救起,提着他来到了湖对岸。

“正鹏,你气运得不足啊!你方才定是将心法与运气的流程弄反了。你方才一定是先念的心法,再运的气,对否?”白鹤老道一脸严肃地说道。

小穆正鹏被刚才那一瞬间落水吓得不轻,听到白鹤老道的问话,便微微点了点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白鹤老道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道:“你也切莫灰心,常言道:失败乃成功之母,只要你不惧艰难,定会成功的。为师再次告知你,你应该先将纯阳之气沉于丹田处,再默念心法。”

小穆正鹏点了点头,说道:“是!弟子记住了!”

白鹤老道微微点头,说道:“嗯,那好,你再跃到湖中央的亭子中去,让为师瞧瞧。”

“是!”小穆正鹏说完便按照白鹤老道的指点,先将纯阳之气沉于丹田,再默念心法,接着纵身一跃,跃到半空中,由于用力不均,还未跃到亭子就开始降落了,眼见就又要落水了。

十一 白鹤老道入京城 金銮殿舌战群臣

(首先默哀三分钟……5.12汶川大地震四周年纪念日)这时,白鹤老道的指导声又响起。“仿蜻蜓点水之功!”小穆正鹏听完便紧闭双眼,两条腿在湖面上轻轻一点。奇迹出现了,小穆正鹏居然在湖面上走了几步,这让小穆正鹏非常惊讶。他连忙在水上一纵,一时间力量把握不均,跃到亭子上面去了。

这不仅让小穆正鹏一阵惊讶,就连在一旁观看的白鹤老道都异常惊喜。白鹤老道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正鹏要是多加练习,定能胜吾!”

小穆正鹏稳稳当当地站在亭子里,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后便开怀笑了。对着湖对岸喊道:“师父!弟子练成轻功了!”

白鹤老道笑了笑,长袖一挥,瞬间便跃到了小穆正鹏的身边,问道:“你真的练成了吗?”

小穆正鹏顿时明白了白鹤老道的意思,便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师傅,弟子一时太过高兴了,其实师傅的轻功才更是绝妙,弟子恐望尘莫及。”

“哈哈哈哈……”白鹤老道听完小穆正鹏说的话,便开怀大笑。“正鹏小小年纪竟有大丈夫之心,为师甚欣慰啊!哈哈哈……”

“呵呵!师父您放心,弟子一定勤学苦练武功,将太行门发扬光大!”小穆正鹏信誓旦旦地说道。

…………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穆正鹏已经十岁了,白鹤老道在这三年里将《逍遥神功》中的“太乙轻功”、“逍遥掌法”、“逍遥回天术”的武功心法教给了穆正鹏。穆正鹏经过了两个寒暑的苦练,终于有所造诣,能够将学到的武功学以致用。穆正鹏施展着熟练得不能再熟练的轻功,在半空中打了一套‘逍遥掌法’,在空中宛若大鹏展翅。

白鹤老道前不久收到了武林同道的一封请帖,说的是今年的武林比武分出了四个武林盟主,而自古这武林盟主只有一个,如今却有四个。当然只能选一个,而白鹤老道又是武林中辈分最高的人,于是一些武林同道之人就向白鹤老道发起了邀请,让他来河北嵩山少林寺亲自观看这四个人做最后的决战,然后选出武功最高的那个人作为新一届武林比武的武林盟主。

白鹤老道手里拿着请帖,看了看穆正鹏如今的功夫,便很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嗯!不错,正鹏啊,为师如今已将《逍遥神功》中的‘逍遥掌法’、‘太乙轻功’与‘逍遥回天术’心法传授予你了。这位三门武功都是《逍遥神功》里的上乘武功,你虽悟性极高,但也需多加练习,你自己就在这环境中修liàn

,为师要下山一趟。为师不在山中之时,你一定要好好守护好这太行山,不允许其他人擅闯。”

“是!师傅你放心吧!有弟子在,哪怕是小小的蚊虫也很难飞进来。”穆正鹏笑着说道。

“呵呵……那好,那为师就走了。”白鹤老道说完长袖一挥,便消失在原地。

穆正鹏看着白鹤老道远去的背影,暗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多多练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赶上师父。

…………

白鹤老道施展着轻功,来到京城洛阳。那个时候刚改朝换代,正是后唐闵帝李嗣源当政时期,而白鹤老道看中了新的徒弟,便是这皇室中人。

白鹤老道率先来到了潞王府门口,被两个家丁拦住。“大胆老头!王府重地岂能乱闯!”

“老夫找你家王爷有事。”白鹤老道说道。

“找我们家王爷?现在正值早朝,我们家王爷在皇宫里上朝呢!”另一位家丁说道。

白鹤老道便点了点头,说道:“好,那老夫就去皇宫找他。”

不一会儿,白鹤老道来到皇宫门口,被两个侍卫难住。“站住!哪里来的老头!不知此地是皇宫吗?皇宫岂是你等平常人所能进的!”一个侍卫叫道。

白鹤老道笑而不语,只是轻轻抚着胡须。另一个侍卫又叫道:“喂!你这老头,好不礼貌!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老夫此次前来乃是寻潞王李从珂。”白鹤老道说道。

“我呸!还‘潞王’!谁不知dào

那李从珂原本乃是俘虏出身,幸得被当今圣上皇上收为义子,才被封为‘潞王’。再说,你找潞王来皇宫干嘛?应该去潞王府啊!”一个侍卫说道。

“嘿!你不要命啦!这话要是让皇上听见,你可是要被诛灭九族的!”另一个侍卫提醒道。

“噢!惭愧惭愧,罪过罪过……”那个侍卫突然收口,小声嘀咕道。“行了!要找‘潞王’你就到潞王府去找吧!这里是皇宫,可不是潞王府。”

白鹤老道悠悠的说道:“老夫刚从王府过来,家丁说王爷正在上早朝,让老夫到皇宫来寻他。”

“哼!你这个老头儿,真是不知好歹!说了潞王没在这,你怎么还不信了呢?”那个侍卫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时,走过来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见皇宫门口有些声音,便从皇宫里走出来。问一名侍卫道:“发生何事,尔等在此吵闹?”

那名侍卫一见是大将军来了,便曲着腰,弓着身子指着白鹤老道说道:“禀告大将军,这老头儿说要找潞王,我说潞王在潞王府,来皇宫干什么。他一直不肯走,因此发生了吵闹声。”

大将军将视线转移到白鹤老道,发觉是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惊呼为仙人。便上前问道:“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

白鹤老道笑了笑,捋着胡须,说道:“老朽无名无姓,乃是太行山上一七旬老人,江湖人称‘白鹤老道’是也!”

大将军一听是白鹤老道,惊喜不已。连忙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说道:“原来是白鹤仙人老前辈,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老前辈切莫怪罪!”

白鹤老道将大将军扶了起来,说道:“大将军不必多礼,老朽前来找潞王的确有事相告,敢问大将军,潞王此刻是否在皇宫中?”

大将军说道:“不错!皇上早朝,潞王的确在皇宫内。请老前辈随我来。”说着领着白鹤老道进了皇宫,而方才对白鹤老道不敬的两名侍卫吓得冷汗直流。见白鹤老道并不在意,才缓缓放下心来。

大将军将白鹤老道带到了乾龙殿外,停了下来,说道:“请老前辈稍候片刻,待晚辈前去通报一声。”白鹤老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乾龙殿内,李嗣源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下面全是当朝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潞王李从珂也在其中。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李从珂上前说道。

李嗣源不耐烦地说道:“何事?”

李从珂双手作揖道:“臣弟近闻江湖上出现一位超凡脱俗的老仙人,被江湖上人称‘白鹤仙人’其武功极高,深不可测。此人若是相助于朝廷,那我朝将保留至千秋万代,儿臣欲将其招安,请父皇定夺。”

“噢?此人事迹,朕也略有耳闻。此人乃是太行山一老者,其武功修为可称得上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潞王有此心,如此甚好!那招安一事就交予潞王了。”李嗣源说道。

“儿臣遵旨!”李从珂说道。

其他大臣见皇上已经拿定主意,也并没有说什么。这时,大将军走了进来,双手抱拳说道:“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嗣源抬手说道:“噢?平身!不知大将军找朕何事?”

大将军站起身来,半弯着身子。说道:“回皇上,白鹤仙人在殿外求见!”

众臣不禁都惊讶不已,李嗣源大喜,说道:“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快快宣来!”

“宣白鹤仙人进殿!”王公公提溜着嗓子喊道。

只见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气息,不一会儿,殿内瞬间出现一道白光,接着殿正中间站着一位一身白衣的白发老者。正是白鹤老道,他微微鞠一躬,说道:“老朽参见皇上!”

“白鹤仙人快快请起!让朕看看!”李嗣源说着站起身来,走下龙梯。来到白鹤老道面前,细细端详。发xiàn

白鹤老道身体周围的确有一种说不出的超脱世俗的气息。于是惊为仙人,笑道:“哈哈哈……白鹤仙人来我京城,所为何事?”

白鹤老道捋捋胡须说道:“老朽此次前来乃是为收徒而来。”

“噢?”李嗣源问道:“朕素来听闻仙人收徒有三个条件,不知是何人如此幸运,能够成为仙人的徒弟?”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既然陛下知dào

老朽收徒的三个条件,那老朽就开门见山地说。老朽愿收潞王之女为徒。”

此话一出,惊煞众人,众大臣议论纷纷。而潞王却面不改色,仿佛早就知dào

了似的。李嗣源将视线转向李从珂,问道:“潞王,白鹤仙人欲收令爱为徒,你意下如何?”

李从珂双手作揖道:“回禀父皇,白鹤仙人乃世间少有的修仙之人,武功已到登峰造极之地步,小女能成为白鹤仙人的徒弟乃是小女之福。不过,小王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如今已芳龄十八,早已嫁出去了;二女儿已有十岁,尚未出嫁;只有三女儿刚满四岁。不知仙人欲收哪一位?”

白鹤老道来到李从珂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此人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便知dào

目前他的职位还不是他最终的职位,他的面相透露出龙腾飞的印记。但白鹤老道没有说明,只是说道:“禀潞王,老朽收徒的三个条件,潞王知否?”

李从珂本人也是练武之人,对江湖上的武学前辈也是肃然起敬。于是说道:“呃……难道仙人欲收小王的小女儿为徒?”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错,只有萍天郡主才符合老朽收徒之标准。”

当年李从珂知dào

白鹤老道的名号,便想将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送到白鹤仙人那里去学武,但是白鹤老道说过只收七岁以下的孩童。而李从珂的两个儿子都已经是十多岁的小伙子了,三个女儿当中也只有小女儿萍天郡主李肖娣刚满六岁。但是念在郡主尚且年幼,于是李从珂就没敢把刚满六岁的女儿交给白鹤老道,但是白鹤老道却看上了李肖娣的这一身学武天赋,不想遗憾。

白鹤老道见他面楼难色,犹豫不决的样子。便问道:“潞王是担心令爱太小,不放心?”

李从珂才点了点头,说道:“不瞒仙人说,仙人虽武功高强,但欲练就成仙人这般武艺,不练个十年八年是无法练成的。小王斗胆问上一问,仙人这功夫要到何年何月方能练成?”

白鹤老道说道:“老朽幼时非常愚钝,当年练就这一身的功夫,用了四十余载。不过若是天资聪颖,欲练就老朽之功夫,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多年。”

众大臣再次议论纷纷,李从珂正要开口问,李嗣源便问道:“白鹤仙人说的天资聪颖之人,练就此功夫,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多年。如此说来,仙人认为萍天郡主若是练就仙人这一身的功夫需多少年月呢?”

白鹤老道捋了捋胡须,转过头来,迈开脚步走了几步,说道:“老朽给陛下与众人讲一个故事吧!当年高祖皇帝建立唐朝后,王世充与窦建德等人与太宗皇帝在太行山南部交战。太宗皇帝幸得当时在太行山落脚的穆氏家族相助,才降服了敌将窦建德。因此唐朝江山的巩固,穆氏家族功不可没。后来太宗皇帝登基,还曾亲自来到太行山南部寻找穆氏家族,找到后还请良匠为他们修筑了一座府邸。”

白鹤老道见众大臣听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dào

白鹤老道在说什么。不过李从珂似乎猜到了一点,于是问道:“仙人莫非说的是六年前被灭门的那个穆氏家族?”

“哦?”白鹤老道眼里闪过一丝惊奇。随之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那个穆氏家族。如今的穆氏家族早已成为一片废墟,最后的一个掌门人穆离与老朽有些来往,老朽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他家灭门之时,老朽赶去救援,却不料去晚了一步。穆离已被贼人杀害,还好尚未断气。将其子穆正鹏托付于老朽,便一命呜呼了,他的妻子也随他而去。于是老朽就带着他的遗孤前往太行山金顶,正式收做徒弟。他也是老朽的大徒弟,他确实是个学武的奇才,当年老朽练了十八年的神功,他只需六年就练成了一大半。正是因为他已经渐渐成熟,老朽也放心他在山上自行修liàn

,因此才来到京城继xù

收徒。”

这次众人听明白了,都恍然大悟。李嗣源说道:“原来如此,白鹤仙人喜得高徒,朕为仙人高兴!那既如此,相信萍天郡主也不比那山村野夫差,潞王,你就放心地让仙人收令爱为徒。”

李从珂见皇上都下了命令,也不敢反对。便双手作揖道:“臣弟遵旨!”

十二 白鹤老道收两徒 嵩山佛寺毁清净

李嗣源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退朝!”

王公公也吊着嗓子喊道:“退~~~朝~~~!”

众大臣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结束,李从珂带着白鹤老道回到府上。一进大门,白鹤老道就看见一名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那名妇女见李从珂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客人,于是走过去行了个礼。“王爷,回来了。”

“嗯!”李从珂颔首说道。“冯妈,你去将两个小王爷和两个小郡主带到前厅来。”

“是!”冯妈说完就走了。

李从珂对白鹤老道说道:“仙人请!”

“嗯!”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接着便随李从珂来到了前厅,下人们早已备好了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仙人请坐!”李从珂说道。

白鹤老道笑了笑,便坐了下来。端着茶杯正要喝茶,一个六岁的孩童突然闯了进来,一下子撞到了白鹤老道,白鹤老道连忙将手里的茶杯扔向空中,单手抱起幼童,迅速站起身。不一会儿,茶杯落了下来,白鹤老道又用另外一只手接住了掉落下来的茶杯,茶杯里的茶水丝毫没有洒出来。

恰好这一举动又被随后进来的一位小王爷和一位小郡主看到。他们都对白鹤老道抱有了很大的好奇心,便都一一上前来,对白鹤老道行了个礼。“见过白鹤仙人!”

“噢?”白鹤老道看向李从珂。

李从珂笑了笑,捋了捋胡须,说道:“仙人,这几位都是小王的子女,这是小王长子李重吉;这是小王次女李幼澄……呃,而仙人抱在怀里的正是小王的小女儿李肖娣。”李从珂在向白鹤老道介shào

的是好根本没有用他们的谥号,全是直呼全名。表明了他对白鹤老道的尊敬,而不是炫耀。

白鹤老道一阵惊奇,情节为何如此相像?上次在穆氏家族里也是小穆正鹏跑来一下子就撞进了白鹤老道的怀里,而这次的李肖娣依然是这样出场。

这时,从门外慌忙进来了一位妇女,正是刚刚那位冯妈。她弓着身子,急忙说道:“请王爷恕罪!小郡主独自一人跑来,奴婢未曾抱好小郡主!请王爷恕罪啊!”

李从珂一脸严肃地问道:“冯妈,我问你,还有本王的次子呢?”

“呃……回禀王爷,小二王爷正与‘盟奇镖局’的少镖主谢宇杰在后院玩耍呢!”冯妈弓着身子说道。

李从珂又说道:“你去将他们都叫来!就说有贵客到了,让他到前厅来,宇杰也一起来吧。”

“是!”冯妈一听李从珂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连忙退出了前厅,去叫小二王爷和“盟奇镖局”的少镖主谢宇杰了。

李从珂走了过来,尴尬的笑笑,又将李肖娣抱了过来。白鹤老道这才放下心坐了下来,又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李重吉看着白鹤老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禁不住好奇,便问道:“请问仙人爷爷,重吉听说,您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此次进京乃是收小妹做徒弟的?”

白鹤老道看着李重吉,李重吉英俊潇洒,相貌堂堂。已及弱冠之龄,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是李重吉,对吧?”

“嗯!”

白鹤老道又是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李从珂,说道:“王爷,令郎印堂放光,将来必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哈哈哈……仙人过奖了!犬子贪玩厌学,将来难成大器啊!”李从珂还是谦虚地回了一句。

“呵呵!”白鹤老道说道:“王爷,老朽此次前来也就为此事,还请王爷放宽心,老朽这就将令爱带到太行山上去。”说着便在一瞬间将李肖娣抱了过来,李从珂都没反应过来,李肖娣已经在白鹤老道的怀里了。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哭着往李从珂跑来,李从珂连忙扶着她,关心地问道:“爱妃为何哭泣啊?”

“王爷,肖娣乃妾身最小的女儿啊!你就这样将她送人吗?”王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这……”李从珂面楼难色。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爱妃,纵使本王不愿意,皇上圣旨已下。圣旨不能不从啊!另外白鹤仙人乃是世间高人,他一定不会让咱们的女儿吃苦的。你就放宽心吧!”

白鹤老道也说道:“王妃请放宽心,老朽带令爱去太行山深造学武。待到学武略有所成,老朽一定放其归家与双亲团圆!”

王妃听完又大叫:“为何要跑到太行那么远的地方?在这里不能学吗?”

白鹤老道一时语顿,不知如何回答。李从珂走过来解围,搂着王妃的肩膀。将她转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眸说道:“爱妃!你知dào

本王乃是习武之人,而白鹤仙人又是武学上的泰山北斗,本王就想拜白鹤仙人为师,但白鹤仙人收徒有条件。因此只有让本王的子女来继承本王的梦想,拜白鹤仙人为师。再说白鹤仙人的为人是全天下的武林人士所承认的,他不会亏待咱们的女儿。”

白鹤老道又坚定地点了点头,王妃便渐渐松下口来。只是扑进李从珂怀里哭泣。李从珂轻轻拍着王妃的肩膀。白鹤老道说道:“王妃,你不必如此伤心。令爱如此聪慧,想练成老朽的功夫,一定不难。”

李从珂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白鹤仙人的为人,小王还是信得过的。那……肖娣就有劳仙人照顾了。”

“老朽一定将其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白鹤老道说完正要出门,突然跑进来两个大概四岁的小男孩。其中一名男孩由于跑得太急,还一头栽进了白鹤老道的怀里,差点撞到李肖娣。白鹤老道用手挡住男孩前倾的身体,将他顺手一送,男孩便直直的站在原地了。

不一会儿,男孩才缓过神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这位白发白衣的老者,惊奇不已。便问道:“莫非前辈就是武林人称‘白鹤仙人’的白鹤道人?”

白鹤老道一阵惊讶,问道:“你认识老夫?”

“太认识了!”那名男孩大叫一声。“家父经常提起您,想让晚辈拜您为师!”

“噢?”白鹤老道皱着眉头,问道:“敢问令尊乃何许人也?”

那名男孩掷地有声地说道:“家父乃是‘盟奇镖局’的镖主谢雄,晚辈乃是谢雄独子,‘盟奇镖局’少镖主谢宇杰是也!”

白鹤老道又问:“你今年几岁了?”

谢宇杰听完似乎觉得没了希望,便低下头来,小声说道:“不瞒前辈,晚辈已经八岁了。”

李从珂对白鹤老道说道:“仙人,宇杰生来就有力拔山河之气。力大无穷。小王见识过宇杰的本领,相信一定不比穆氏家族的遗孤差。仙人收他为徒,那是百益无一害啊!”

白鹤老道也打量着谢宇杰,心想:此人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惜年龄超过了四岁,心里默默叹气:唉!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过,就是年龄超过了。

李从珂看出了白鹤老道的心思,便说道:“仙人,小王斗胆建议。这规矩是人定的,既然仙人看中了宇杰,何不破例一次,收他为徒?”

白鹤老道看着李从珂,心想:呵呵!你这个李从珂,这心机还真是深似海。老夫若是收了他为徒,到时候若是李肖娣在练武过程中受了什么委屈,他就可以和盟奇镖局的镖主一起来老夫这里讨公道了。但虽如此,白鹤老道依然舍不得谢宇杰这么好的练武苗子就这样被埋没了。于是便答yīng

了,“好!宇杰,你快去告sù

令尊,并与家人告别。随后便与老夫前往太行山上去。”

“是!”谢宇杰一听高兴极了,连忙跑回家去收拾行李了。

…………

“爹!娘!有大喜事了!”谢宇杰刚跑回镖局就大喊。

谢雄见儿子一脸兴奋的样子,也高兴起来。便问道:“杰儿,何事如此高兴啊?”

谢宇杰说道:“爹!孩儿见到您说的那位白鹤仙人了!他就在潞王府,孩儿今日去寻小雍王,与他玩耍于后院,后来一听他家中来一贵客,王爷让孩儿也去看看。孩儿去了就看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于是孩儿就猜想,此人必定就是爹口中经常提起的白鹤仙人。孩儿拜见了他,他破例收孩儿为徒了!”谢宇杰说着都差点跳了起来。

谢雄一听白鹤老道来了,于是也来了兴趣。能够与白鹤老道交上朋友一直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夙愿,盟奇镖局也不例外。谢雄便急忙问道:“杰儿,走!快带为父前去拜见白鹤仙人!”

“他就在王府,他让孩儿回来与双亲告别,待会儿就要带孩儿去太行山习武了。”谢宇杰说着就跑去收拾行李,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谢雄招呼了几个人,看好镖局,自己也随儿子前往潞王府了。

白鹤老道正在潞王府门口与李从珂等人告别,见谢雄父子都来了,便知dào

了其中缘由。于是也迎上前去,恭敬地说道:“素闻盟奇镖局乃江湖最大的镖局,压镖之时,无一人敢劫。这都是谢镖主的功劳啊!”

谢雄一下子受宠若惊,连忙回礼道:“哎呦!白鹤仙人驾临,晚辈有失远迎,乃过失也!岂敢受仙人表扬?”

白鹤老道爽朗一笑,问道:“谢镖主,老夫收令郎为徒,你有异议否?”

“晚辈哪敢有异议?犬子一向崇敬仙人,晚辈也对仙人敬佩万分。仙人若是能收犬子为徒,乃是犬子之福!”谢雄弓着身子,双手作揖道。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老夫便带令郎前往太行山去了。”

谢宇杰犹豫不决,说道:“呃……晚辈想请仙人来家中一叙,不知…仙人可否赏脸啊?”

“这……”白鹤老道也犹豫起来,他想赶紧回去看看穆正鹏练得怎么样了。“这样吧!无功不受禄,待令郎学得老夫一招半式,老夫一定来府上叨扰。”

谢雄一见白鹤老道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叮嘱了谢宇杰几句,又与李从珂打了个招呼便自己回家了。心里对白鹤老道还是由衷的钦佩。

谢宇杰见父亲远去的背影,也有些不舍。白鹤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宇杰,咱们走吧!”随之又转向李从珂等人抱拳说道:“王爷,您日后官位定能步步高升。”说完就抱着李肖娣,带着谢宇杰摇身一闪,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

白鹤老道带着小谢宇杰和李肖娣从京城洛阳来到了河北嵩山境内,集市上热闹非凡,不过还是比不上洛阳城那还是般繁花似锦。白鹤老道将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带到一家客栈,坐下来后便听见隔壁桌有两个人在谈话。

“你知dào

吗?我听说这今年的武林比武出来了四位盟主,一个是魔教的圣女,叫尹菊;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嵩山少林的方丈空竹大师;还有天山派掌门,好像叫……雪梅;还有一个是叫什么来着?”

“是崆峒派掌门,叫刘汀兰。”

“哎对对对……就叫刘汀兰,他们四个人在武林比武的时候,那场面那叫一个激烈。听说这天山派的掌门虽说是一介女流,而且还受了重伤,不过依然是不输男儿啊!受了伤稍微包扎一下就继xù

争武林盟主。争了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分出个胜负。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啊!后来就暂且定为这四个人暂时担任武林盟主,这四个人恰好合称为‘梅兰竹菊’。好像说的让白鹤道人来做公证人,选出谁是最后的武林盟主。哎呀!这次四大高手齐聚嵩山,想必一定很精彩,诸位,咱们可千万不要错过啊!”

“是啊是啊!不过话说回来,这白鹤道人一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听说他会易容术,而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白鹤老道听到这儿,不禁笑了笑,心想道:老夫什么时候用了易容术了?

“可不是嘛!这白鹤道人可是神仙,推算一下子,都已临近耄耋(八十岁)了,可是身体依然是那么的硬朗,真可谓是神仙下凡啊!”

小谢宇杰当然也听到了这些,便小声问道:“白鹤师父,您真的有那么神吗?”

“呵呵……宇杰,你多想了。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也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与那些神仙相比,简直就不算什么。”白鹤老道慈祥地笑了笑。

“哦,我知dào

了!”小谢宇杰没有再说话,而是和白鹤老道继xù

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说最近,白鹤道人就要出现在嵩山了,大家可盯紧喽!千万别让他跑了,不然下次想见到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是是是……”

“…………”

不一会儿,白鹤老道三人吃完了饭,便连忙赶去嵩山少林寺。上了嵩山才知dào

嵩山并不比太行山逊色。古时候,嵩山名为“外方”,夏商时称“崇高”。而这嵩山在唐朝时曾有神岳之称,因为毕竟唐太宗李世民就被嵩山上的一群和尚们救过。

嵩山属伏牛山系,主脉在登封境内,连绵六十多公里,嵩山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中为峻极峰,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嵩山是其总名。古人以太室为嵩山主山,太室少有奇峰,东西起伏如眠龙,故有“华山如立,中岳如卧”的说法。

两座高山层峦叠嶂,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历代王侯、墨客骚人、僧道隐士,根据这些山峰的形态,给这些美丽的山峰命名,遂有七十二峰之说。

白鹤老道带着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翻山越岭,终于来到了少林寺门口。少林寺门口聚满了人,而少林寺里面确实是热闹得很。

十三 四大盟主较高下 不速之客扰太行

大雄宝殿内,尹菊、刘汀兰、雪梅三人各自率领着自己门派的弟子坐在客席之上。少林寺方丈空竹大师身后的少林武僧直直的站在他的身后,保护着他的安全。

尹菊首先站起身来,说道:“空竹大师,此次武林比武,我等四人暂任盟主之位有什么不好?为何非要选出一个人来担任武林盟主不可?”

“阿弥陀佛!尹施主,这一山难容二虎。武林中若是被四个人同时掌管,难免有些不和谐之事发生。老衲想,若是盟主由尹施主一个人当,尹施主一定不会这样说了吧!”空竹大师说道。

“……”尹菊顿时不知该怎样接话,便只好选择沉默了。

空竹大师接着说道:“而选出一个人来担任武林盟主,乃是万全之策,既能服众,又能起到掌管天下武林之用。而白鹤道人乃是世间高人,武功造诣都不在你我之下,让他来做公证人是在合适不过的了。”尹菊见空竹大师这么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崆峒派掌门刘汀兰坐在大雄宝殿里的客席上,背后站着的是崆峒派弟子,也都站在后面静静地等候白鹤老道的驾临。等了半晌,刘汀兰站起身来啐道:“唉!这个老头儿搞什么玩意儿?让我们等如此之久,简直不拿我等当人看!待会他来了,我刘汀兰定要教xùn

教xùn

他!”

众人望着刘汀兰,心里暗暗说道:但愿如此!

刘汀兰的话音刚落,白鹤老道便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时都惊呆了众人。他来的时候,周围如此多的武林高手,没有哪一个人感觉到白鹤老道的存zài

。在心里都不禁暗暗佩服这位老人的内功有多么深厚。而刘汀兰也暗暗想道:如此厉害的老头儿,还指不定谁教xùn

谁呢!

“诸位武林同道,老夫来晚了,让大家久等,实乃老夫之愧,老夫愿接受诸位的一切惩罚。”白鹤老道双手作揖说道,先礼后兵依旧是白鹤老道的习惯。

“道人说哪里话?”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雪梅这下子说话了。“您是武林的前辈,我们等候您是对您的尊敬,又岂会惩罚于您呢?既然道人已经来了,那咱们事不宜迟,赶快一决胜负吧!”

“且慢!”白鹤老道抬手阻止道。众人望向白鹤老道,白鹤老道微微一笑,说道:“诸位都是江湖同道之人,切不可意气用事而坏了江湖规矩,以至于弄得大家都不堪。”

空竹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白鹤施主能有如此高深的见解,实在是令老衲佩服。”

白鹤老道来到空竹大师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说道:“空竹大师,那就请开始吧!”

空竹大师率领着众人来到少林寺的后山上,上面有一个刚刚搭建好的比武擂台,白鹤老道带着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来到擂台前,自己脚下轻轻一点,便跃到了擂台之上,随后转身对着众人朗声说道:“咱们就按武林规矩来,一对一单打独斗,点到即止,切勿伤其性命,率先落下擂台者就算输。首先是崆峒派掌门刘汀兰与天魔教圣女尹菊。”

话音刚落,尹菊率先跃上擂台。刘汀兰不屑地冷笑一声,内力一提,也跃上了擂台。白鹤老道便又飞身下了擂台,来到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身边。

擂台上顿时杀气腾升,尹菊拔刀挥舞着,刘汀兰大喝一声,一招金刚伏魔拳顺势打出,尹菊出刀相对,本来拳与刀两个完全不搭边的在这里却展现得淋漓尽致。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尹菊的刀与刘汀兰的拳交锋后,尹菊居然感到自己的刀好像砍在了坚硬的石头上,还擦出了一些火花。这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刘汀兰自创的金刚伏魔拳恰好是刀法与剑法的克星。剑和刀若是与金刚伏魔拳交锋数回合之后,那刀剑上面一定会留下缺缺坎坎的碎口;而金刚伏魔拳只是拳头上会留下一块青一块紫的乌痕。

双方较劲多时,尹菊的刀上早已是许多的碎口。而金刚伏魔拳上也有了一块青一块紫的印记。但双方丝毫不敢大意,尹菊心疼着自己的宝刀,而刘汀兰则是极力忍受着拳头上传来的疼痛。

尹菊顿时使出天魔教的《噬魂心法》里面的“噬魂刀法”。尹菊的刀直奔刘汀兰而来。刘汀兰见尹菊的刀来势汹汹,古怪诡异,丝毫不敢大意,只有化拳为掌,双掌合并,一招空手接白刃使出。

刘汀兰接住了气势汹汹的噬魂刀,尹菊将刀锋一转,刘汀兰的手掌顿时被划开了几道小口,刘汀兰双手一摊开。尹菊轻轻一跃,一个回旋踢便将刘汀兰踢下了擂台。众**惊失色,堂堂崆峒派掌门刘汀兰就这样被天魔教的人打败了。

崆峒派的人连忙前去扶住刘汀兰,刘汀兰站起身来,甩开周围的弟子,抓着受伤的手掌,极不甘心地说道:“哼!魔教妖女!你给我等着!我刘汀兰不会这么轻易输给你的!来日刘某定要再讨教讨教!我们走!”说完便狼狈地带着自己崆峒派的弟子下山去了。

白鹤老道连忙说道:“第一场决战,天魔教圣女尹菊胜出!接下来第二场,少林寺方丈空竹大师对战天山派掌门雪梅。”

空竹大师与雪梅双双都站在了擂台之上,空竹大师左手合十,右手紧紧捏着一根棍子,念道:“阿弥陀佛!武学切磋,点到即止,棍剑无眼,贵派掌门,老衲出招了!”

空竹大师刚说完,便拿着棍子打出一招达摩棍法。雪梅拔剑应对,双方交战多时,依旧毫不输对方。雪梅的天山剑法已经是极为上乘的剑法了,空竹大师见短时间内打不倒对方,便使出少林绝学——达摩乾坤棍。

此棍法乃是少林祖师达摩所创,这套棍法失传过一次,但是后来被空竹大师意wài

所得,威力惊人,能在瞬间之内将两头成年雄狮打死在地。

雪梅使出天山剑法中的移形换影,达摩乾坤棍无论如何也捕捉不到这一招。相反,雪梅的剑已经划开了空竹大师身上的袈裟。这意味着空竹大师已经输了,但是另有规矩,凡落下擂台者才算输。只要空竹大师在擂台上,就不算数,哪怕是死在擂台之上,也不算输。除非他死后被雪梅踢下擂台。

空竹大师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于是连忙定下心神,原地坐了下来。运足内力,用无相音念着《摄心经》,无相音传入了雪梅的耳中,其余人都听不到。而所谓的《摄心经》其实就是一种陶冶情操,沁润心脾的一种高尚功夫。

雪梅常年在天山修liàn

,天山又临近一些古战场,她的心已经被边塞沙场之争所污浊,有许多战场的怨气残留在里面。

当她听到空竹大师所念的《摄心经》后,感觉心里有两股力量在相生相克,顿时难受无比,大叫一声,便丢下手中的剑,双手抱头,奔下擂台直冲离擂台最近的小谢宇杰打来。

小谢宇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飞了出去,在空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白鹤老道大惊,连忙飞身接住了小谢宇杰。点住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

雪梅就好像入魔了一样,见人就杀,空竹大师愣在原地。当他见到雪梅使出移形换影的时候,就感觉雪梅好像要杀掉自己一样,于是就开始念《摄心经》,本想让雪梅听到《摄心经》后能够消除她心中的一些怨念,却没有想到雪梅听到《摄心经》后有这么大的反应。

白鹤老道连忙跃上前去,阻止雪梅滥杀无辜。雪梅如今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运用内力将擂台上的剑吸到手上,然后便挥剑乱舞。不论是谁,都难免被她的剑qì

所伤。

空竹大师连忙和尹菊协助白鹤老道将雪梅稳定下来,三个高手轮番稳定,却不料雪梅的天山剑法的确惊人,空竹大师已经深有体会。白鹤老道只能自保,目前还不能稳住发了狂的雪梅。

尹菊也被她的剑qì

所伤,哪怕是后来使出的噬魂刀法,也被她那的发了狂的天山剑法给破了。白鹤老道只能使出《逍遥真经》里面的功夫来应对,情势十分危急。

在场的人都绷紧了神经,紧张地观看眼前这一堪称百年难得一遇的比武。特别是看到了白鹤老道《逍遥神功》里面的一招一式,都不禁赞叹。

白鹤老道见情势危急,小谢宇杰还身受重伤,无人料理。自己可不能恋战,得一招制胜地制服她。于是白鹤老道顾不得在场人的惊讶,使出《逍遥真经》里面“逍遥掌法”的最厉害的掌法——回天八卦掌。

雪梅用天山剑法应对,“当!”的一声,雪梅的剑断成两截。白鹤老道顿时伸手点住了她的百会穴,雪梅便应声倒地,昏了过去。

白鹤老道连忙将她平放着,天山派弟子都围过来照顾。白鹤老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走到小谢宇杰身边,为他治疗。不一会儿,小谢宇杰的伤势稳定下来了。

空竹大师走了过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说道:“真是抱歉,这位小施主虽非老衲所伤,但却是因老衲所伤。老衲万分惭愧,不过见他天资聪颖。老衲可以将我少林寺的《易筋经》传授于他,不知dào

人能否同意?”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大师言重了,宇杰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哪能有幸得到大师的绝学,《易筋经》乃是少林绝学,只有少林弟子可以学。宇杰早已是我太行派弟子了,因此,若是习得贵派少林的绝学。那岂不是乱了规矩,还请大师见谅。”

空竹大师见白鹤老道这么说,也尴尬地笑了笑。“是老衲鲁莽了,那句如此,老衲就拿出一些跌打药膏来赠与这位小施主,还请道人切莫推辞。”

“这……”白鹤老道沉吟片刻。“既然如此,老夫就先谢谢大师的好意了。”

“道人不必客气。”空竹大师说完便叫了另外两名少林弟子去那跌打膏药了。

白鹤老道见空竹大师也被刚刚的天山剑qì

所伤,于是问道:“大师伤势不要紧吧?”

“多谢道人关心,老衲尚可活动,并无大碍。”

“嗯,那就好!”白鹤老道点了点头。

尹菊缓缓走了过来,说道:“空竹大师,方才你我二人都受了伤,如若再战下去,恐会两败俱伤。不如另寻日子,咱们俩在一决高下。”

空竹大师颔首说道:“如此也好,那就请自便吧!”

尹菊点了点头,瞟了白鹤老道一眼,便带着天魔教教徒下山去了。白鹤老道看着浩浩荡荡的魔教教徒,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世事难料啊,不料此次比武大会造成这些不必要的伤亡。现如今天魔教圣女尹菊也身受重伤,这比武还真得另寻时日。好了,老夫也该回去了。太行山上等等一切事务还得老夫前去打理。”

空竹大师将跌打膏药交到白鹤老道手里,说道:“道人请自便!老衲也要闭关养伤,就不送了。”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便带着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走下了山,往太行山奔去。

空竹大师愣在原地,看着白鹤老道远去的背影。心想道:世间高人果然名不虚传,方才那一招“回天八卦掌”,就连老衲恐怕也不敢正面交锋。日后若是与白鹤道人为敌,那输的一定是自己。于是便摇了摇头回到寺院内,对所有少林弟子说道:“继今日起,老衲要闭关养伤,寺内所有大小事务,全由你等监寺师叔空觉打理。”

“是!方丈!”少林众弟子齐声说道。

…………

白鹤老道带着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跋山涉水,走了两天,终于来到太行山脚下。白鹤老道突然听见山上有打斗的声音,于是连忙将小谢宇杰和小李肖娣放下,叮嘱小谢宇杰看顾好小李肖娣,自己内力一提,便独自往顶峰奔去。

“臭小子!快将白鹤老头叫出来,我们兄弟几人要讨教讨教!”一个大约四十多岁,长着络腮胡子的彪壮大汉叫道。

穆正鹏毫不畏惧眼前的强敌,“哼!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居然敢对家师不敬。我今日要教xùn

教xùn

你等!”说完便纵身一跃,双掌并蒂而出,用力打了过去。

彪壮大汉见此掌力不小,得尽全力来抵挡。于是双手握拳,与穆正鹏的双掌打在了一起。彪壮大汉顿时大惊,心里不由得由衷的感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实属不易。不过还好穆正鹏的“破天”神掌没有练到家,因此彪壮大汉还是接了一掌,虽然没有伤到自己,但是还是用尽了力qì

去接这一掌。

穆正鹏见彪壮大汉没有后退的迹象,便收掌在空中来了几个后空翻,退回了原地。心里惭愧道:我的这“破天”神掌尚未练成,不然,想要你的狗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那彪壮大汉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额角上冒出几颗汗珠,在原地直喘粗气。其他几个人见自己的大哥和这小鬼头打了一回合竟然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便也对穆正鹏有了一些惧意。

彪壮大汉打着哈哈,朗声叫道:“小兄弟!你的内功着实不错,不过就是武功没练到家,不如这样,你请你家师傅出来与我等单打独斗,若是胜了我等,我等便退下山去,不会再来打扰。如何?”

穆正鹏当然知dào

他的诡计,心想道:哼!方才叫我“臭小子”,现在叫我“小兄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便也回道:“我都跟你们说了,我家师傅不在山中。你们为何不信呢?”

彪壮大汉叫道:“小兄弟,你说的话我等可不信,除非你让我等搜上一搜!”

“放肆!这太行山清净全让你等宵小之辈毁了!带我师傅回来,定不饶你们!”穆正鹏说着又要飞身上前与彪壮大汉争斗。

十四 同门兄妹初相见 田园幽境拜师门

彪壮大汉想若是这长久与穆正鹏打下去,他自己肯定会受伤的。万一到时候白鹤老道一回来,他就打不赢了。于是急忙摆手叫道:“小兄弟切莫乱来!”穆正鹏停下了脚步,听他的下句。

彪壮大汉见穆正鹏停了下来,终于放下心来。便打着哈哈说道:“呵呵!小兄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纪竟能学会如此高深莫测的掌法,既然令师不在家,那我等便不打扰了。我们这就下山。”彪壮大汉缓缓转过身去,对其他兄弟使了个眼神。其他兄弟顿时会意,便也跟着他往下山的路走去。

穆正鹏见他们都准bèi

下山了,便放松了警惕。就在这时,彪壮大汉和他的兄弟们快速转身,一起向穆正鹏攻来。嘴里还叫道:“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全都给我上!”说着自己也冲了上去。而白鹤老道还没到,情况十分危急。

穆正鹏背着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应付几招就被打了一掌,这一掌还不轻。穆正鹏迅速退了几步,顿时感觉喉咙一热,“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兄弟们,给我杀了他!”彪壮大汉又叫道。

其他人又冲上去,打了几拳。穆正鹏受了重伤,便往屈身一跳。在空中又来了几个后空翻,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只见他画地为牢,盘腿坐了下来,暗暗运气。

“兄弟们!他在疗伤!趁此机会了结他的性命!”

其他人又一拥而上,来到了大石头边,将穆正鹏围了起来,然后同时出掌,打向穆正鹏。

可是掌力在穆正鹏的身体周围便被化为乌有,其他人的手停在了穆正鹏的周围,感觉到了一股强dà

的吸力吸着自己的手,使自己没办法将手收回来。众人一用力,穆正鹏大喝一声。众人便全被弹开到十米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彪壮大汉见此情形,也大惊失色。吓得连忙拔腿就跑,这时,白鹤老道从天而降,落在了彪壮大汉正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鹤老道顺手一掌打出,彪壮大汉被弹到了穆正鹏身边。彪壮大汉正要起身,白鹤老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到了他的身边点住了他的穴道。

“呃……好汉饶命啊!”彪壮大汉求饶道。

“哼!你这等蛮横无理之辈,竟敢扰乱太行清净!若是依老夫以往脾气,你等小命不保矣!”白鹤老道白眉一蹙,额头正中出现几道皱纹。

“知dào

知dào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识爷爷神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彪壮大汉现在的语气已经完全跟他的身形不成正比。

“哼!”白鹤老道冷哼一声,伸出手在彪壮大汉身上点了几点。

彪壮大汉便可以活动了,彪壮大汉活动活动筋骨后,站起身来。弓着身子说道:“嘿嘿……白鹤道人真乃神人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道人恕罪!”彪壮大汉说着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其他两位看呆了,见如此情形,也知dào

好汉不吃眼前亏,也和彪壮大汉一起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快滚!别再让老夫看见你等!”白鹤老道一声令下,那三人哪还敢接话,连忙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

穆正鹏走到山头,见他们都下山了,于是便放下心来。转过头来单膝跪地,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弟子无能!有负师父重托,让那些宵小扰乱太行门清净,请师父责罚!”

白鹤老道释然一笑,伸出双手将穆正鹏扶了起来。“正鹏,你且起来。为师问你,你是如何将‘破天神掌’掌法学得如此精炼的?”

“啊?”穆正鹏被这一问给问住了。他自己觉得自己的“破天神掌”掌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可是没想到师傅却称赞自己这一掌打得如此精炼。“师傅,弟子觉得这‘破天神掌’掌,弟子还未练到家,不然,定将那宵小之辈制服!”

“呵呵……你可知那彪壮大汉是何人?”白鹤老道捋了捋胡须问道。

“……弟子不知……”

“他乃是江湖上人称‘野牛’的扈老大,力大无穷。他的两个兄弟乃是扈老二与扈老三,你能将扈老大打出冷汗来,说明你的功夫早已经在他之上了,只不过就是欠缺修liàn

,不然,你还可以打出更惊人的威力。”白鹤老道信誓旦旦地说道。

“真的吗?”穆正鹏睁大了双眼望着白鹤老道。

“为师何曾欺骗过你?”白鹤老道摸着穆正鹏的头说道。

“哦对了,师傅此次下山所为何事啊?”穆正鹏问道。

“噢!”白鹤老道说道。“你不说为师还差点忘了,为师说过,收八个有缘人为徒。此次下山为师收了一男一女两个徒弟,男的是‘盟奇镖局’少镖主谢宇杰,虽已满四岁,单位是念在他有学武基础,便破例将他收为徒弟;女的是当今潞王之女李肖娣,至于为师为何要收李肖娣为徒,如后再告sù

你。现在你的师弟师妹都在半山腰上,你去将他们带到田园幽境来。”

“是!”穆正鹏说着,便轻身一纵,跃下山去。

半山腰上,谢宇杰带着李肖娣藏在了一丛灌木中。那三个宵小逃下山之后,他们才出来。后来见又有一位少年飞身下来,心神一凛,谢宇杰又带着李肖娣躲进了灌木丛中。

穆正鹏来到半山腰上,四处找了找不见两人的踪影。于是大喊:“谢宇杰!李肖娣!师弟!师妹!你们在哪?你们别怕!我是你们的大师兄!我叫穆正鹏!”穆正鹏又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当他正准bèi

回山上的时候,李肖娣由于饿了,便突然叫出了声。

穆正鹏闻声而来,见一名男孩手足无措地看着李肖娣,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看闻声寻来的自己。问道:“你是谢宇杰师弟?”

“你是何人?为何知我姓名?”谢宇杰将穆正鹏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是对他充满了敌意。毕竟从小就受父亲的熏陶,与任何陌生人交谈都应该保持一级警惕。

穆正鹏见谢宇杰还对自己保持着警惕,便释然一笑。“师弟,你别怕!是师傅让我下来带你等上山的,你看师妹可能是饿了,咱们赶紧上山去吧!去晚了,师傅责怪下来就不好了。”

谢宇杰见穆正鹏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看见李肖娣哭得伤心,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你带路!”

穆正鹏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向山上走去,谢宇杰抱起李肖娣紧跟在后。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顶峰。穆正鹏走那个洞口时便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他们说道:“师弟师妹,师傅他老人家就在里面,请随我来。”说完就探身进去了。

谢宇杰见到这么阴森诡异的洞口,吓得有些退缩。见穆正鹏在往洞里走,便唤了一声:“喂!”

穆正鹏知dào

是在叫自己,便回过神来。“师弟还有何事?”

谢宇杰沉吟片刻,鼓起勇气说道:“白鹤仙人是否在里面,我等尚未可知。你有何证据证明白鹤仙人在里面?”

这一问又问倒了穆正鹏,“这……这怎么证明啊?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穆正鹏一阵诧异。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功夫那么高,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万一你想谋财害命怎么办?”谢宇杰说道。

“我……”穆正鹏听完有一点怒火,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好,你方才也说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因此,我若真的想杀你,在半山腰上就已经将你杀了,我又何必将你带到这才下杀手?”

“谁知dào

你有没有什么诡计呢?”谢宇杰见穆正鹏这样说又说道。

“你……你真是不知好歹!”穆正鹏此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你爱信不信!反正师傅让我来带你们进去,你们若是不进去,我也没办法!你爱来不来,我先走了!”穆正鹏说着头也不回地往洞内走去。

谢宇杰和李肖娣傻站在原地,不知进退。谢宇杰突然灵光一闪,小声嘀咕道:“可是又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吧!我就相信他一次。”于是拉着李肖娣,往洞内走去。

洞内漆黑一片,周围还有呼呼的声音。非常刺耳,令人毛骨悚然。李肖娣在谢宇杰身旁不住地打颤,当然谢宇杰也好不到哪儿去,毕竟还是个四岁多的孩童,遇到这种情景,别说四岁的孩童,就连一些九尺大汉都不敢说不怕。谢宇杰不仅要控zhì

住自己的心跳,还要绷紧神经,提高警惕,随时注意周围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感觉脚下一空。相继掉了下去,谢宇杰连忙将李肖娣抱在怀里,“砰!”的一声落地,李肖娣毫发无伤,而谢宇杰却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颤微微地爬了起来,头还有些晕眩。便突然听见白鹤老道的声音。

“宇杰,肖娣,快快进来吧!”

谢宇杰听完神经顿时一紧,立马清醒过来。往前方看去,不远处有一个光亮点。谢宇杰带着李肖娣往光亮点走去,不一会儿,视野便开阔起来。

鸟语花香,一片迷人的景色映入眼帘,谢宇杰不禁叫了起来:“多么美的景色呀!”一棵棵郁郁葱葱的树木高高地站立着,南面的山,山高树茂。名贵的白松、红松,一样样,一片片,郁郁葱葱,清秀挺拔,万年长青。在正中央有一条湖泊,湖泊中央有一个小亭子。亭子里面站着的正是白鹤老道与穆正鹏。

谢宇杰的视线停在了白鹤老道身上,他跑到湖岸边。见湖面有几十米宽,自己的轻功还没练到家。便望着白鹤老道,“白鹤老前辈!晚辈轻功尚浅,无法过湖,还请白鹤老前辈指点一二!”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随之又对穆正鹏说道:“正鹏,你去将他二人带到这儿来。”

穆正鹏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师傅,他们不相信弟子。方才我将他们带到了洞口,可是他们却说我有阴谋。弟子咽不下这口气,不去!”

“嗯?”白鹤老道眉头一蹙,严厉地看着穆正鹏。“正鹏,为何的话,你难道不听吗?”

穆正鹏见师傅生气了,便低着头说道:“是,师傅,弟子去就是了。”说完内力一提,纵身一跃,在湖面上踏了几下,便飞向了湖对岸。六年里,穆正鹏每天都要在这湖面上飞跃百次以上,现在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当穆正鹏落到谢宇杰身旁时,二话不说,左手一提,将谢宇杰提了起来。穆正鹏又伸出右手,将李肖娣提了起来。脚下一用力,又往湖中央飞去。在湖面上又轻轻一点,顿时穆正鹏又跃到了半空中,接着便落到了亭子里。

谢宇杰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不禁再次上下打量着穆正鹏。心想:他的力qì

竟有如此之大。自己少说也有二十多公斤,而李肖娣最多也只有十公斤。他得多大的力qì

才能将他们两人单手提起,并且飞越这么宽的一条湖啊?谢宇杰顿时对穆正鹏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情。

白鹤老道指着穆正鹏,对谢宇杰说道:“宇杰,这是穆正鹏。他乃是穆氏家族之遗孤,被为师收为大弟子。从今往后,他便是你与肖娣的大师兄了。”

谢宇杰此时对穆正鹏也充满了歉意,便躬着身子说道:“大师兄,方才师弟多有得罪,还请大师兄宽恕则个!”

“哼!”只见穆正鹏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呃……师弟给你赔不是了。”谢宇杰说着又弯腰下去了一点。

白鹤老道说道:“正鹏!为师经常教导你,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宇杰也不知dào

你是他的大师兄,才会与你产生口角。既然现在都是同门师兄弟了,就不要再将方才之事放在心上了。要知,大丈夫应该有大心胸才对。”

十五 师兄师弟拼脚力 改朝换代论江湖

穆正鹏见白鹤老道都发话了,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便说道:“是,师傅!”接着又转向谢宇杰,“好了,我不生气了。不过,你以后别对我说什么之乎者也,我听着不习惯。”

“是!师弟记住师兄的大师兄的教诲了。”谢宇杰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说着便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又转向穆正鹏,说道:“师弟见过大师兄!”说着也准bèi

磕头。

穆正鹏连忙扶起了他,说道:“行了……快起来吧!别磕了,师傅受得起你拜,我可受不起。”谢宇杰听完释然一笑,便站起身来。

李肖娣撅着嘴叫道:“师傅……我,我拜吗?”

白鹤老道见她撅着嘴唇的样子,可爱极了。白鹤老道开怀大笑,捋着胡须说道:“哈哈哈……等你能将一句话说明白后再拜吧!哈哈哈……”

…………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二个寒暑了。朝廷也有了新的变化。果然不出白鹤老道所料,李从珂在王爷的位置上果然坐不住。就仅仅过了十二年,皇帝李嗣源由于听信大臣的建议,调动各重yào

节度使之职,准bèi

削弱藩镇的实力。潞王李从珂当时就任河中节度使,听李嗣源要削弱各个节度使的实力,便大惊,于是起了谋反之心。李嗣源便率领大军讨伐李从珂,眼看李从珂即将大败,却没有料到讨伐军将兵骄横,贪图赏赐。李从珂军团的军师杨曦广抓住这个弱点使讨伐军叛变,反败为胜。不久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入京师洛阳,自己称帝,改元清泰,并派镇南将军大将军将逃亡的李嗣源杀害,推翻了李嗣源的政权。

谢宇杰如今已经十六岁了,白鹤老道教给他《逍遥神功》中的另外一种轻功,叫“移形换影”,一共分九层。这种轻功非常特别,它是一门聚气躲避术,使用时可从一个地方一下子瞬间跃到十米以外的地方。谢宇杰的悟性虽不及穆正鹏,但也不差。练了一年,已经练到第五层了。

李肖娣也已经十四岁多了,白鹤老道见李肖娣骨骼稍稍软一些,便教给她《逍遥神功》里面的“逍遥剑法”。这六年来,李肖娣深得白鹤老道喜爱。当她从白鹤老道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当上了皇帝,于是非常高兴,想要回去探望他们。

“师傅!弟子想父亲与母亲了,想要回去看看他们!”李肖娣睁着大眼睛,眼里充满了泪花,无辜地注视着白鹤老道。

“这……唉!为师真是把你宠坏了,现如今你只要是将你那无辜的眼神弄出来,为师就忍不住心疼了啊!好好好!为师这就带你下山,去看望你的父母!”白鹤老道说完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李肖娣的脸庞,接着换了一副严厉地面孔转向穆正鹏和谢宇杰,说道:“正鹏,宇杰。你二人一定要好好守住这田园幽境,不允许任何人闯进来,若是有人擅闯,你等可以将其杀无赦!”

“是!弟子谨记师父命令!”穆正鹏和谢宇杰齐声喊道。白鹤老道欣慰地点了点头,便牵着李肖娣的手,往山下奔去。

穆正鹏和谢宇杰看着白鹤老道的背影,都不禁感叹: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得师傅的功夫!经过一年的相处,此时的穆正鹏与谢宇杰早已成为了不可分割的好兄弟。穆正鹏经常指点谢宇杰的轻功,而谢宇杰也经常教穆正鹏一些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两人也因此成为了“良师益友”。

穆正鹏微微一笑,拍了拍谢宇杰的肩膀。“师弟,我们再来比一比谁的脚力快,如何?也好让我看看经过这一年的修liàn

,你的‘移形换影’有没有我的‘独步轻云’快?”

谢宇杰也笑了笑,谦虚地说道:“呵呵!大师兄你说笑了,大师兄的轻功可谓世上少有的上乘轻功。师弟我的轻功虽也是上乘轻功,不过师弟我还未练到家,不敢在大师兄面前献丑。”

穆正鹏摇了摇头,说道:“诶!咱们师兄弟之间切磋武艺,还管什么献丑不献丑?再说,我的内功虽比你深厚,但说实话,师傅教给你的‘移形换影’步伐,比我的独步轻云要强多了。其实我的‘独步轻云’也就是名字好听一点,不管什么用的。你就用尽全力与我切磋切磋,放心,你如若输了,今日的晚饭就由你包了;如若我输了,我就绕着这太行山跑十圈。你看怎么样?你一点也不吃亏吧!”

“这……好像对大师兄不公平了吧!”谢宇杰又说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罗嗦?你难道还不相信你大师兄我的实力吗?你觉得我会输吗?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终点就是田园幽境,我先走了!”穆正鹏说完便使出了一招“独步轻云”往,谢宇杰不敢怠慢,也使出“移形换影”与他比了起来。

穆正鹏越走越快,来到洞口后更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谢宇杰提一口气,便和穆正鹏并肩而行,他内力弃沛之极,这般快步行走,却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穆正鹏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师弟,小心了,我要加速啦!”说完当即发足疾行。

谢宇杰奔出几步,只因走得急了,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乘势向左斜出半步,这才站稳。他先使出“移形换影”时,居然紧跟着穆正鹏,心中一喜。第二次使的又是“移形换影’,于是便追上了穆正鹏。两人并肩而前,只听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倒退而过。

谢宇杰学到“移形换影”之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和穆正鹏比试脚力,这时如箭在弦,不能不发,只有尽lì

而为。至于胜过穆正鹏的心思,就连半分也没有动过。他只是按照所学的心法,加上一些内力,一步步的跨出去,至于穆正鹏到底在前在后,他全顾不了了。

穆正鹏迈开大步,越走越快,顷刻间便远远赶在谢宇杰之前,但只要稍缓得几口气,谢宇杰便立马追了上来。

穆正鹏斜眼相视,见谢宇杰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步伐中浑没半分霸气,心下暗暗佩服。于是自己也加快几步,又将谢宇杰抛在后面,但谢宇杰不久又追了上来。

穆正鹏这样试了几次,便已经知dào

谢宇杰的内力非常之强,和自己的内力不相上下。自己若是想要在十数里内胜谢宇杰并不难,但是一比到三四十里,谁胜谁败就难说得很了。比到田园幽境时,自己非输不可。

于是当他们走到田园幽境的洞口时,穆正鹏便停了下来,笑着说道:“哈哈哈……师弟,我今日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一直说你的内力不及我,没想到你的内力如此雄厚。若是再练些时日,定能胜我。”

“呵呵……大师兄过奖了!我只是以前在家时经过父亲的教导,练过一些内力,谈不上什么雄厚!”谢宇杰依旧谦虚地说道。

“呵呵!师弟啊!你有时也别太谦虚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太过谦虚便是虚伪了。”穆正鹏笑着说道。

“嘿嘿……”

“好了!我承认,我输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这就去绕着太行山跑十圈。不过,今日的晚饭依旧你来解决。”穆正鹏说完便又使出“独步轻云”去绕着太行山跑了。谢宇杰笑着摇了摇头,便走进山洞,回到了田园幽境里的茅草屋里去做晚饭了。

…………

话分两头,白鹤老道带着李肖娣奔往京城去了。不消时日,便来到了京城。这次李肖娣回家没有通知李从珂,因此李从珂不知dào

李肖娣回到了京城。

这天早朝,李从珂坐在群臣之上的龙椅上,都还在思念李肖娣。“唉!十二年了,不知肖娣过得如何?”李从珂说完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山换了,李从珂被迫造反,现在当了这个皇帝,其实是身不由己。

他刚刚即位时,不仅封了王妃刘氏为皇后;李重吉为太子;李重美为雍王;李慧明为赵国公主;李幼澄为越国公主,而且还将李肖娣一并提封为萍天公主。

大臣们见李从珂深思的模样,便在底下议论纷纷,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新任宰相杨曦广上前两步,双手作揖道:“启禀皇上,臣斗胆建议,那白鹤仙人毕竟是江湖中人。自古以来,朝廷与江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如早日将公主接回来,一家团圆岂不美哉?”

李从珂瞥了杨曦广一眼,眼神暗淡下来。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唉!当年太宗皇帝下过令,朝廷人士不得与江湖人士发生战争。只因当年攻打窦建德军团时得到穆氏家族的帮zhù

,才能将窦建德降服;后又因围剿王世充,少林寺武僧舍命保护过太宗皇帝。故此太宗皇帝对江湖人士是由衷的钦佩,方下令:朝廷人士不得与江湖人士为敌。”

“是!臣记住了!”杨曦广见李从珂不同意,便自讨没趣地退回了众臣之中。

李从珂走到群臣中央,看者新上任的各位官员。这杨曦广乃是随他征战多年的老部下了,此次夺权,他也参与了其中,并且在军中担任军师,他抓住了李嗣源军团的弱点,因此将其一举歼灭。李从珂才能坐上这皇帝之位,因此李从珂封他为宰相。

一些大臣见李从珂走到自己的身边来,也都停止了议论。李从珂来到了乾龙殿门前,望着远方,沉思了许久说道:“朕心意已决,要上太行山拜会白鹤仙人,顺道探望萍天。”

“皇上!”杨曦广连忙拦住了李从珂,上前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且开国不久,百废待兴,有很多奏折需yào

皇上批阅。皇上应当为国家着想,臣斗胆请皇上三思!”

“你!”李从珂怒火冒了上来。“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皇上息怒!”杨曦广立马跪了下来,说道:“微臣也是为国家着想,故此顶撞了皇上,请皇上恕罪!”其他大臣见李从珂龙颜大怒,也都统统跪了下来。

“大胆!你的意思是说朕不为国家着想?”

“微臣不敢!”

“哼!”李从珂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不敢?朕看你是胆大到足以包天了,你仗着你是宰相就可以学魏征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是不是?”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杨曦广跪在地上说道,他的额角上早已经冒出了冷汗。

“退朝!哼!”李从珂气冲冲地走出了乾龙殿,回到了御书房。

太监总管郑三宝提溜着嗓子叫道:“退~~~朝~~~”

众臣也都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有杨曦广一人仍然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白鹤老道来到了皇宫门口,看着这红墙黄瓦、朱楹金扉,在阳光下金碧辉煌。他转头对李肖娣说道:“肖娣,现如今你已然成为公主。就连老夫也要对你顶礼膜拜,呵呵…不过,你就算地位再高,你也是为师的徒弟。好了,随为师进去吧!”

“嗯!”

白鹤老道牵着李肖娣来到门口的几个侍卫面前,这几个侍卫不是一年前的那几个侍卫。而是以前潞王府里面的家丁,他们当然认识李肖娣和白鹤老道。

于是当他们见到李肖娣时,又惊又喜。连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参见萍天公主,恭迎公主回家!”

“你们认识我?”李肖娣被弄得莫名其妙。

“呵呵…公主您忘了?您刚出生那会儿,我们还抱过您呢!”一个侍卫微笑着说道。

“噢!你们是我府上的家丁吧!”李肖娣恍然大悟道。

“嘿嘿……公主,现在不能叫家丁了,小人现在是禁卫军总管。”那侍卫说道。

“哦,那好。你赶紧去通报我父皇一声,就说我回来了。”李肖娣说道。

“是!”禁卫军总管立马对另外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俩快去通报陛下,就说公主回京了!”

“是!”那两名侍卫齐身说道,便连忙跑进了皇宫。

禁卫军总管见李肖娣身旁的白鹤老道,便弓着身子,讨好般说道:“白鹤老前辈,别来无恙吧!自上次潞王府一别,晚辈甚是想念。可否有空去寒舍喝口茶?”

十六 萍天公主展武姿 御书房中论江山

白鹤老道捋了捋胡须,“哈哈哈……老朽何德何能,能得禁卫军总管邀请?”

“嘿嘿…不瞒老前辈说,小人自从当上了这禁卫军总管,便在这京城开了一家小客栈。老前辈随时都可前去坐坐,消费全免,如何?”禁卫军总管依旧拍着马屁说道。

“哈哈……好好好,待老朽有空之时,一定前去坐坐,并带上老朽的徒儿们。”

“哎呦!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多谢老前辈,多谢老前辈……”

“哈哈哈……”

…………

“启禀皇上!”那两名侍卫慌慌张张地从皇宫门口跑到乾龙殿,得知已经退朝了便又从乾龙殿跑到御书房。

“何事如此慌张?”李从珂毫不在意地瞥了两人一眼。

“皇……皇上,萍天公主……”

“萍天怎么了?”李从珂一听到萍天公主的名字,神经立马就绷紧了起来。

“公主……公主……回京了!”那名侍卫累得直喘粗气。

“此话当真?”

“回……回皇上,千……千真万确啊!”另外一名侍卫有喘着气说道。

“好!朕太高兴了!快快去将公主接进来啊!你等还在这杵着干什么?”

“是!”两人往外走。

“回来!”李从珂突然叫住他们,随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道:“朕要亲自前去迎接,来人啦!摆驾皇宫门口!”

不一会儿,皇后、太子和雍王知dào

小妹回来了,也是非常地激动。也跟随着李从珂来到皇宫门口迎接。李从珂便在众人的伴随之下来到了皇宫门口。见白鹤老道与自己已经十六岁的小女儿站在宫门外,急忙快步走了过来。

“父皇!”李肖娣喊了一声,便飞快地向李从珂跑了过来。跑到李从珂面前时便一把抱住了李从珂。

李从珂也一把抱起李肖娣,哭着喊道:“女儿啊!父皇好想你啊!简直是日思夜想,终夜不眠啊!”

“父皇!女儿也很想你啊!”李肖娣的眼里也闪着泪花,眼泪在眼里不停地打转。

“呵呵……女儿快下来吧!你都变得这么重了,为父都快要抱不起了。”李从珂不舍地将李肖娣放下来。

“女儿啊!你都长这么大了,都长成大姑娘了,为娘好想你啊!”刘皇后早已是鼻涕眼泪流满面了,连忙跑过来也一把抱住了李肖娣。

“娘!”李肖娣此时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女儿好想你啊!呜呜……”

“为娘又何尝不是呢?”刘皇后抹去了自己的泪水,又擦了擦李肖娣脸颊的泪水,说道:“你一日不在娘身边,娘不知dào

有多么担心。好家伙这一走就是十二年,你让为娘好深挂念啊!”

“娘!女儿不孝,没有在您身边陪伴您。”李肖娣憋着嘴说道。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也就不要哭了。”李从珂说完又转向站在一边看着这场家人团聚的白鹤老道,“仙人别来无恙啊?自上次潞王府一别,小王甚是想念。”

“呵呵……托皇上洪福,老朽尚可四处奔走。”白鹤老道一脸慈祥地说道。

“唉!仙人不必多礼,正如仙人当年所说,小王还有高升的机会。如今的确是当上了这一国之君,不过,这个一国之君却并不是小王愿意的。小王乃是被迫当上这个职位的啊!”李从珂眼神顿时黯淡了下来。

“皇上何出此言?”白鹤老道不解地问道。

“说来话长,请仙人入宫,小王定要盛情款待您,是时,咱们再促膝长谈。”李从珂在白鹤老道面前不会说“朕”,这证明他更是对白鹤老道非常尊敬。白鹤老道也点了点头,便随众人进宫了。

晚上,李从珂召集所有大臣一起用膳,也邀请了白鹤老道与他们一起用膳。顺便唠唠家常,问问李肖娣的学武状况。

“仙人,萍天在你那儿,可有犯错?”

白鹤老道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肖娣天资聪慧,又惹人喜爱,即使犯错,老夫也不会怪罪于她;相反,若是她的两位师兄犯了错,老夫便是二话不说,直接惩罚。不过他们师兄妹三人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老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这六年来,他们三人的关系都相处得非常融洽,大大的超乎了老夫的想象啊!”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说道:“特别是正鹏,他真的有当大师兄的潜质。在老夫不在山中时,山里的大大小小事务,全是他在管理,宇杰与肖娣从旁协助,也配合得相当默契。现在他们之间的兄妹感情,已经不能用普通的兄妹之情来衡量了。”

李从珂听完又惊又喜,又问道:“是吗?那肖娣在这六年里都学会了什么?”

“呵呵……皇上可以派人试试肖娣,看看她如今在武学上的造诣有多高了。”白鹤老道将这个问题又推给了李从珂,让父母来测验自己的儿女学到了多少,这样才是最好的测验方法。

李从珂随之下令:“禁卫军总管何在?”

“末将在!”禁卫军总管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回答道。

“朕命你率领五人,与公主比武。点到为止,不论输赢,朕统统有赏!”李从珂说不论输赢,统统有赏。是因为怕他们太过于认真,非要比个高下,因此伤害了李肖娣。

“是!”禁卫军总管叫来三个侍卫,侍卫们都抽出手里的剑。

“萍天,来!”李从珂从腰间取下一把剑,对李肖娣说道:“女儿,这是为父的御剑,你就用这把剑与他们切磋切磋。让为父与你母后看看,你的武学造诣有多高。”

刘皇后眉头一蹙,不满地说道:“女儿刚回来你就要她打打杀杀的,万一伤到了女儿,多不好啊!”

“呵呵……皇后切莫不服,你难道不相信咱们的女儿吗?”李从珂说道。

李肖娣也微笑着对刘皇后说道:“母后,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女儿的剑法也不是吃素的,师傅交给我的武功我也只是和两位师兄切磋过,还没有与他们切磋切磋。您就让我玩玩嘛!”李肖娣撒娇道,拉扯着刘皇后的胳膊不停地左右摇晃。

“唉!真是的。那好吧,万事小心为好。”刘皇后叮嘱了一句便也没说什么了。

李肖娣微微一笑,随后接过李从珂手里的御剑,“噌!”的一声,便抽出了御剑,摆好架势,准bèi

比武了。

李肖娣抬手挥剑,一招《逍遥剑法》顺势击出。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痕迹,使人不住地赞叹。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看得目瞪口呆(摘自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李肖娣紧握手中剑,直直的刺向禁卫军总管。剑qì

逼人,令总管不得不退后几步,侥幸躲过了一剑。站稳脚跟,连忙绷紧了神经。拔剑与李肖娣切磋起来。其他的五个人也挥舞着手中的剑,应付起来。

宝剑的抨击声、观众的赞叹声、李肖娣与六个禁卫军侍卫的“喝哈”声,声声入耳,听得在场的人好不痛快,坐在后面的大臣们都使劲伸着脖子,屁股都已经离开座位了,生怕自己错过了这场好戏。

李肖娣的《逍遥剑法》使得出神入化,虽有些不足,但这却让李从珂大吃一惊。

李肖娣见禁卫军总管等人如此坚持,便不和他们打着玩了。伸出娇腿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回旋踢,踢倒了三个禁卫军侍卫。接着,李肖娣刚一落地便快速出剑,削下了另外一名禁卫军侍卫的几根头发,那名禁卫军侍卫吓得连忙退至一边。李肖娣又便将剑锋一转,直逼那禁卫军总管的面门而来。

还剩一个禁卫军侍卫,他挡在了李肖娣的面前。可谁知李肖娣纵身一跃,直接越过他,来到了禁卫军总管面前,抄起手中的御剑就刺向禁卫军总管的面门。

那禁卫军总管见李肖娣越打越起劲,还准bèi

来真的了。便也认真地对付了起来,不过,慌忙应付几招,便败下阵来。

“停!”李从珂大喊一声。

李肖娣手中的御剑离禁卫军总管的喉咙还有五寸,禁卫军总管吓得冷汗直冒。另外的五个禁卫军侍卫倒的倒,败得一塌糊涂。

李从珂率先伸出手掌,鼓起掌来。一边鼓掌还一边笑着说道:“肖娣,你先回来吧!为父看到了你的功夫,的确是进步了不少。这与白鹤仙人的悉心关照乃是分不开的,仙人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白鹤老道捋着白色长髯笑道:“呵呵!陛下过奖了,肖娣天资聪慧,仅仅六年能练到如此地步,乃是其勤学苦练得来的,老夫只是起引导作用,最重yào

的还是肖娣她勤奋好学,相对于她的两位师兄,她可是走在前面的啊!”

李从珂也笑着捋了捋他的龙须说道:“此乃仙人之功,肖娣真是寻到了一位好师傅啊!来,朕先干为敬!”说着先端起酒杯将头一仰,便喝下了杯中的酒。白鹤老道见李从珂先喝了酒,也连忙端起手中的酒杯也将里面的酒喝了下去。其他的大臣们也都一一喝下了手中的酒,李从珂对大家喊道:“大家尽情享用今日的晚宴吧!”

“众爱卿吃好,不必挂念朕,朕去御书房休息片刻!”李从珂放下酒杯,眼神便暗淡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白鹤老道说道:“仙人,请随小王来。”说完便站起身往御书房走去,白鹤老道也紧随其后。

李从珂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让太监总管郑三宝公公掌灯,点亮了整个御书房。李从珂缓缓走到桌椅旁,坐了下来。又对郑公公说道:“快给白鹤仙人赐座!”

“遵命!”郑三宝公公弓着身子答道。随后便端来了一个椅子,放在白鹤老道的后面。白鹤老道对郑公公笑了笑,便也坐在了李从珂的对面,中间就有一个批阅奏折的桌子。

“小郑子,你就先出去吧!”李从珂吩咐道。

“奴才遵命!”郑三宝说着弓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

李从珂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仙人,小王想拜托仙人一件事。”

白鹤老道也顿时严肃了起来,“皇上但说无妨,只要是老夫能办到的,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李从珂点了点头,顿了顿说道:“这一国之君,小王怕是当不了多久便会被人夺去。若是真的被夺去了,是时定少不了一场恶战,小王还请仙人一定要保护好小王的家眷。小王知dào

,肖娣的功夫的确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就是几百万大军交战。仅凭肖娣一人之力是不能保护的,但有了仙人与仙人的其他徒弟,那小王的家眷就有望了。”

白鹤老道沉吟片刻,说道:“不瞒皇上,老夫知dào

其中缘由。”

“噢?仙人知dào

?”李从珂惊异道。

“嗯!”白鹤老道点了点头便继xù

说道:“老夫知dào

皇上本姓王,后来跟随李嗣源皇帝,被其收作义子。因此才被侧封为潞王,当年李从厚皇帝因听信其他大臣谗言,要削弱各藩镇的势力,您由于害pà

才被迫造反。却不料,这一造反就得到了这江山。您现在最担心的恐怕也是李嗣源皇帝担心的问题,怕旧事重演,自己的江山也会被其他的藩王推翻的,是吗?”

李从珂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又点头道:“不错,仙人是从何而知的?”

“呵呵…老夫纵观天下大事,有何事能够瞒得过老夫的慧眼?”白鹤老道笑了笑。

“那……仙人可有办法阻止这场浩劫?”

“这……呵呵!陛下您的江山走势老夫是一清二楚,不过这知天易,逆天难。要想躲过这场浩劫,却是难上加难啊!”白鹤老道轻轻抚着白色长髯说道。

“还请仙人赐教!”李从珂双手作揖,就差跪下来求他了。

“陛下,这也并非老夫不想办法,主要是……”白鹤老道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天命不可违,天若要亡你,你也反抗不得。正是江山轮流转,明日却花落谁家,依然尚未可知,不过老夫可以指点一二。”

“小王定当洗耳恭听!”

十七 师兄师弟再切磋 白鹤老道下江南

“依照老夫看来,目前陛下最大的敌人乃是河东节度使石敬瑭。”白鹤老道说道。

“噢?此话怎讲?”

“陛下,这石敬瑭与您二人同是李嗣源皇帝的亲信,想必您二人也有过不少的明争暗斗吧!”李从珂点了点头。“老夫料想,那石敬瑭必定会以身体羸弱,乞解兵权,欲调往他镇。是时,陛下千万不可同意。不然,后患无穷啊!”白鹤老道说道。

李从珂连忙点头称谢,白鹤老道说道:“陛下不必多礼,老夫冒昧问陛下一问,陛下认为这打仗最重yào

的是什么?”

李从珂想了想,便说道:“小王愚钝,认识尚浅。小王认为乃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完李从珂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傲气的神色。

白鹤老道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老夫认为乃是不战而胜。”

李从珂顿时明白了白鹤老道的意思,也点了点头。“仙人说的是,这打起仗来,受苦的还是老百姓们。这战争的最高境界也是不战而胜,说出来容易,但要做到这一点,堪比登天啊!”

白鹤老道捋着白色长髯笑着说道:“陛下不必担心,老夫有一计,可助陛下能够不战而胜。”

“有何妙计?”

“还请陛下学习效仿太宗皇帝,多勤政爱民,是时,即便是那石敬瑭要谋反,也无人愿意跟随他,陛下的江山将会维持千秋万代。还请陛下深思老夫之言,切莫意气用事。好了,陛下的事,老夫也只能相助到这里。他们这么久没有见到陛下,想必着急了吧!我们还是快出去吧!”白鹤老道说完这句话便走出了御书房,李从珂也起身随白鹤老道走出了御书房。

白鹤老道和李从珂走出御书房后就来到了宴会上,宴会还在继xù

开着。白鹤老道来到李肖娣身边。一脸慈祥地问道:“肖娣,你是愿意随为师去办事,还是愿意留在皇宫与你父皇母后叙旧?”

“呃……师傅,弟子想留在父皇母后身边,师傅有什么事就去办吧!不用担心弟子了,弟子的功夫依旧没练成,等到师傅回山之时,弟子一定跟随师父回山继xù

修liàn

。”李肖娣说道。

白鹤老道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也好,那为师就先告辞了。”

“嗯!师傅您慢走。”

“仙人请留步!小王也没什么东西感谢您的。这一万两黄金,还请仙人笑纳。”李从珂派人准bèi

了一箱黄金,抬到了白鹤老道面前。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可能误会了,老夫传授肖娣功夫乃是为的自己,不必答谢。”

“那怎么行?即使仙人不收全部,嗯……一千两黄金,还请笑纳!”

“呵呵……陛下若如此说来,老夫就更不能收了。”

“仙人此言差矣,仙人日后若是行走江湖,身上的盘缠定不可或缺,留下一些还是有用的。”

“这……好吧!那既然如此,老夫就只拿十锭就够了。”说完,白鹤老道伸出长袖,在那一箱金元宝上划了一划,就将十锭金子揣入怀中。接着对众人说道:“诸位!老夫告辞了!”白鹤老道说完顿时消失在原地,就连脚印都没有留下。众人再次一阵惊呼:此人轻功无人能及。

…………

第二天,太行山上,穆正鹏与谢宇杰刚刚完成今天的早起事务——围着太行山脚跑一圈。此时正值中午,穆正鹏与谢宇杰面对面地坐在田园幽境里那湖中央的亭子里吃饭。

“师兄,师傅下山已经有两天了。你说他还会不会给我们带师弟师妹回来?”谢宇杰扒着饭问道。

穆正鹏夹了一条菜放进谢宇杰的碗里,说道:“师傅他老人家的事,你我不必多加管理。吃菜吃菜……师弟,近**的手艺见长啊!看不出你还有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潜质啊!哈哈哈……”

“呵呵!师兄,你真会说笑话。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是形容女人的。”谢宇杰笑着准bèi

将碗里的才放进嘴里。

“呵呵……师弟!”

“嗯?”

“看招!”说时迟那时快,穆正鹏右手抓起筷子就夹住了谢宇杰停在半空中的筷子。谢宇杰将筷子换了一面,那片菜就掉了下去。谢宇杰不慌不忙地将碗凑上去接掉落下来的菜,穆正鹏猛地一拍饭桌。饭桌的另一头翘了起来,谢宇杰的碗便顺着重力,往穆正鹏的方向滑了过去。眼见那片菜就要落到饭桌上了,谢宇杰又连忙抽出一支筷子来,接住了掉落下来的菜。穆正鹏嘴角轻轻上扬,也抽出另外一根筷子往谢宇杰手中的筷子上打去。谢宇杰将筷子往回一收,穆正鹏扑了一个空。不禁一阵惊奇,这小子功夫进步得这么快!穆正鹏依旧不服输,将另一只筷子抛向空中。随后便接住,将两只筷子合并在一起,又往谢宇杰手中的菜夹去。谢宇杰连忙将菜轻轻往空中一抛,穆正鹏先一步将那菜夹住,正要放进自己的碗里,谢宇杰又用没了阻碍的那一双筷子也夹住了那片菜。两人僵持了大概有十多分钟,谁都不让谁,最终这菜被撕成两半。两人对视一眼,便相视一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师弟啊!你为了这菜,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qì

了啊!”穆正鹏笑着说道。

“师兄,你又何尝不是呢?”谢宇杰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便一同仰天大笑。

穆正鹏将筷子夹住的半片菜,放进嘴里,谢宇杰也将筷子上的另一半菜塞进嘴里。不久,他们便吃完了午饭,又准bèi

下午的练功了。

下午的练功任务就是训liàn

轻功,依旧是师兄弟两人拼脚力。自上次拼了脚力后,谢宇杰的“移形换影”轻功进步得很快,已经能够达到一瞬间之内走出一个中型的八卦阵型了。

这个八卦阵型可不简单,其实,“移形换影”也就是一种躲避术,但是这种躲避术非常特别。它在躲避的过程中还可以进攻,就比如这一个八卦阵型,如果敌人在这个八卦阵型内,他将出不来,除非谢宇杰停下来,不走这一套“移形换影”步伐。

不然,敌人根本就出不来,不但出不来,还很有可能因为缺氧而丧命。因为谢宇杰使出“移形换影”步伐的速度非常迅速,谢宇杰在围绕敌人走八卦阵型的时候,由于速度非常快,周围的空气被卷走,因此就没有氧气存zài

。如果敌人不能闭气,只需三分钟,敌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会闭气的敌人,也支持不过一个时辰。而谢宇杰是这套“移形换影”步伐可以持续三四个时辰不费劲。

穆正鹏的“独步轻云”和谢宇杰的“移形换影”的区别正是在这里。穆正鹏的“独步轻云”只限于奔跑,并不能达到有躲有攻的效果;而谢宇杰的“移形换影”虽然没有穆正鹏的“独步轻云”走得快,飞得远,但是却能在一瞬间结束一般敌人的性命。这也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功夫,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白鹤老道离开皇宫后,横跨整个吴国,来到吴越国,也就是江南一带。都说江南好风景,的确不假。江南的瓦,来自泥土,历经火炼,是土里长出的硬骨,是火中飞出的凤凰。

一层一层盖在屋顶,似鱼鳞,又像梯田,晴时挡烈日,雨天淌雨水。偏偏不碍风游过,上瓦与下瓦之间有缝,沟瓦与扣瓦之中留隙,这小小的缝隙里,清风流淌,朗月流银。江南屋有风,当数瓦上功。住在这样的青砖瓦屋里,冬暖夏凉,气韵悠扬。

不过,最美的要数檐下滴雨了。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把那雨珠串起来,上连著屋檐最边沿的沟瓦,下系在地上一洼清亮的雨水里。风吹来,雨珠飘来荡去,像个顽皮的孩子,尽情地撒欢,恣意地嬉戏。雨珠稀稀落落,那是小雨;雨珠变得密密挤挤,那是雨势明显增大之故。当檐下雨珠落成一条雨线时,雨就大了,很大,很大。

江南不仅有这么好的风景,而且还出美人。白鹤老道就在这江南集市走了片刻,就见到了无数为俊俏才子与美妙佳人。要是一位平常人,看到这些俊男美女们,恐怕早就流口水了吧!

白鹤老道此行的目的也非常简单,也是前来收徒弟的。他走了一会儿,见前面有一长龙般的队伍。便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人们排着队走进一家酒馆。他也走进了人群的队伍当中,不一会儿,他排到了第一排,便来到那家酒馆的门口,抬头一看。上面写着“金碧辉煌”,白鹤老道一阵诧异,好奇心大起,整理了一下衣袖,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不禁暗暗感叹道:“果真是‘金碧辉煌’!我白鹤老道降世约有八十余载了,走进的酒家可谓是数不胜数。但今日所见的酒家却让老夫惭愧啊!”白鹤老道觉得以前进的酒家与这一间酒家比起来,根本就算不上是酒家。的确不假,这件酒家的装横实在是可谓是世间少有。那红柱上缠绕着金龙犹如飞腾而起一般,金桌金椅金楼台,悠然典雅镶金龙。山珍海味桌满人,掌柜喜来小二忙。

白鹤老道见跑堂的小二左奔右跑,忙得不亦乐乎,还差点撞上白鹤老道。白鹤老道连忙扶住了那名跑堂的小二,对他微微一笑,那小二也站稳了,见白鹤老道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惊为仙人,便哈着腰身说道:“多谢客官,客官请坐。”

白鹤老道抬起头在周围望了望,尴尬地对小二说道:“呵呵……小二哥,你让老夫坐哪啊?”

“呃……呵呵……客官,请上楼。”小二望了望周围,已经是人满为患,高堂满座。

白鹤老道笑了笑,便随小二上楼了。楼上依然有单间,小二为白鹤老道打开门。白鹤老道走了进去,一股书香气息扑鼻而来。白鹤老道点了点头,问道:“小二哥,将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再上几个小菜,与老夫品尝一番。”

“得嘞!您稍候片刻,小的马上就去办。”小二说着便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下楼去准bèi

白鹤老道要的最好的酒和吃的了。

白鹤老道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不一会儿,小二就端来了一壶酒和几盘菜。放在桌子上后,转身正要出去,便被白鹤老道叫住。

“小二哥请留步!”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你可否坐下来,与老夫一同品尝?”

小二面露难色,说道:“呃……这……实在对不起,小的还有很多事要做,恐怕不能陪客官了。”

“若是这样呢?”白鹤老道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来,放在桌子上。那小二的眼神一下子就直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锭金元宝。咽了咽口水,说道:“好好好,小的,这就坐下陪您一起吃饭。”

“呵呵……来!喝酒!呵呵……小二哥,老夫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白鹤老道给小二倒了一杯酒,便问道。

“呵呵……客官说哪里话?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这江南各大妓院和名媛,小的我是一清二楚哇!哈哈哈……”小二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白鹤老道清了清嗓子,问道:“老夫想问的是,你这酒店的生意为何会如此红火?”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本店生意红火,历来如此。”小二草草地敷衍几句。

白鹤老道又拿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又问道:“还请小二哥如实讲来,老夫必有重谢。”

那小二见又有一个金元宝,这下让他当孙子都干了。连忙认真回答起来,“其实我们店以前的生意并不红火,原因在于装横太差!客人们都不愿意来,所以掌柜的也着急。”

“那后来是如何变得这般红火?”白鹤老道问道。

“后来……有一个落地书生来此投宿。掌柜的本来不愿意接收他,他就卖字画当银两用,后来,这位书生考中状元。这一下子就轰动了全城,这位书生,哦不,是状元郎回到这儿来,大加宣传。所以,我们店的生意就一直这般红火了。”小二说完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

十八 白鹤老道收新徒 兰家公子拜师门

白鹤老道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那小二哥可知,这附近有没有大户人家?”

“哎呦!这您可问对人了。这江南城的大户人家,我陈二可是再熟悉不过了。就在咱们这酒店对面有一大户人家,姓黄。特别是那家的千金,哎呦,那叫一个漂亮!就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了,那也不过如此。

“噢?照小二哥的说法,这千金嫁人否?”

“咳!她才刚满六岁,嫁什么人啊?”

“刚满六岁?那如何看得出是一位美人呢?”白鹤老道不解的问道。

小二神mì

地望了望两边,凑到白鹤老道的耳边,小声说道:“至于这原因,说出来怕你不信。这家人曾经请了一个世外高人……跟您的装束差不多,大概有一百来岁了。那位世外高人就来给她算命。哎呦!那可不得了,那位世外高人说,她长大后肯定是貌美如花,并且如果被收录皇宫中,将会成为祸国红颜啊!”

“哦?竟有如此神mì

之人!”白鹤老道不禁感叹道。

“嗯,不过。这黄夫人却不是个好惹的主,她的父亲乃是当朝太师,从小霸气得很,经常压着黄老爷,不让他去烟花柳月场所。”

白鹤老道笑而不语,小二接着说:“呵呵!这还不算什么,这江南出美女是出了名的。还有咱们知府大人的公子,更是长得俊俏,如今已经十一岁了。听知府大人说,他很小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习武,现在又会一招半式,一般的盗贼宵小不是他的对手。在咱们知府大人抓犯人之时,他还会当个帮手,他在咱么这江南城里有着‘小潘安’之称。”

“噢?十一岁就有如此厉害?”白鹤老道惊异道。不过随后一想,也并不惊奇。正鹏十岁就将老夫的大部分功夫学到手了。而这个知府大人的公子和宇杰的情况竟然如此相像?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多谢小二哥,这点银两就当是你的回答费用吧!老夫这就去拜访拜访。”白鹤老道又掏出一锭金元宝,放在小二的手心里。便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出了酒店。

小二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金元宝,心里乐开了花。至于桌上的饭菜,早已凉透了。小二也没说什么,拿着这几盘菜走到后院倒了。随后便收拾行李,向掌柜的辞职。废话,谁要是有了一锭金元宝。那可就能活个好几年哪!小二也耐不住当跑堂的寂寞,便收拾行李,揣着金元宝独自去享乐了。

白鹤老道首先来到了黄府,这家特别气派。可能因为是大户人家,白鹤老道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拉开一点点小缝。从里面伸出一个头来,那家丁见白鹤老道,问道:“请问您找谁?”

“呵呵……老夫乃白鹤道人,今日前来乃是拜访黄老爷,敢问黄老爷在家否?”

“哦,原来是白鹤道人,失敬失敬!快快请进,老爷在家。”家丁说着便打开了门,白鹤老道走了进去。里面的院子非常大,能够同时容下五十人。家丁把白鹤老道待到了大堂,白鹤老道一看,正中坐着一个五旬中年人,旁边有一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名小女孩。白鹤老道上前鞠了一躬,“黄老爷、黄夫人。老夫乃是白鹤道人,今日前来多有叨扰,还望黄老爷、黄夫人见谅。”

“哎呦!原来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鹤仙人,晚辈失敬!”黄岭站起身来,双手作揖说道。

“呵呵……老夫前来乃是为收徒而来。”

“仙人是想收小女为徒?”黄岭问道。

“黄老爷既然已经知dào

,可否同意?”

“这……”黄岭面露难色。

“黄老爷是觉得令爱太小,不放心?”白鹤老道看出了他的顾虑。

黄岭愁眉紧锁,说道:“不瞒仙人说,小女……唉!小女红颜薄命,难成大器啊!”

白鹤老道说道:“令爱只需稍稍努力,便可练成一番功夫。”

“你是哪来的野夫?你有什么资格收我的女儿为徒?”这黄夫人果然不同凡响,好似泼妇骂街,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模样。

白鹤老道捋了捋白色长髯,见黄夫人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才相信了小二哥的话。便开口说道:“这位想必就是黄夫人了吧!你说老夫没有资格收令爱为徒,那请问黄夫人,要有什么资格才能收令爱为徒?”

“哼!先打赢我家老爷再说!”

“哈哈哈哈哈……”白鹤老道听完便仰天大笑,“哈哈……黄夫人真是说笑,黄老爷素来不问武林之事,又非江湖人士。何来武功与老夫比武?”

黄岭在一旁尴尬不已,说道:“不瞒仙人说,在下闲时也会练几招。不过,与仙人比起来,那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值一提。”

“黄老爷切莫这样说,既然夫人想要试探老夫。咱们也就切磋切磋,点到为止,黄老爷,您出手吧。”白鹤老道说完便摆好了架势。

黄岭无奈地看了看夫人,摇了摇头,也摆好了架势,准bèi

拼尽全力在夫人面前展露一下头脚。不过对手是白鹤老道,他自己也知dào

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

黄岭大喝一声,右拳打出,白鹤老道向后一闪,轻易地躲过了攻击,随后左躲右闪。几个回合过去了,**始终打不到白鹤老道,别说打了,就连白鹤老道的衣角,他都没有碰到,要不是白鹤老道扶着他,他还差点摔了一跤。

黄夫人见自己的相公如此的不济,顿时柳眉一蹙,指着**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是挺会功夫的吗?怎么连一个老头儿都打不过啊?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练武功了!”

黄岭对白鹤老道尴尬地笑了笑,接着对黄夫人说道:“夫人,他可不是什么老头儿!他可是江湖武林上辈分最高的白鹤仙人,素有‘小诸葛’之称,文武双全之才。为夫只是幼时练过武术,但并不精炼,如今这么多年没练了,即使练了,也没办法跟他比啊!”

“哼!”黄夫人冷哼一声便将头转向一边。

“这……”

白鹤老道笑道:“黄夫人,老夫的功夫,黄夫人您也已经看到了,不知能否教得了令爱?”

黄夫人瞥了白鹤老道一眼,顿时换做笑脸道:“呵呵……仙人说笑了,仙人里面请!”说着就领着白鹤老道又进了大堂,黄岭也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

黄夫人抱来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说也奇怪,小女孩刚满六岁。黄夫人说道:“媛儿,快叫‘师傅’。”

黄菡媛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感到无比的亲切。于是叫了一声:“……师傅……”

白鹤老道慈祥的笑了笑,又对黄夫人说道:“黄夫人,老夫有一事不解。”

“仙人请讲。”

“方才老夫要求收令爱为徒,黄夫人您好像并不愿意。不会因为老夫与黄老爷比武胜出了之后,你才同意老夫收令爱为徒的吧?”白鹤老道问道。

“呵呵……仙人,您说笑了。我虽是一个妇道人家,但您老的事迹早已是妇孺皆知了,我又岂会不知您老的武功深厚?因为我家老爷最近不知dào

为什么迷上了练武,我又不愿意他整天都沉浸在练武的气氛中。所以就让他跟您比武,他要是赢了您,他以后练武我也不会说什么不愿意的话;但是他如若输了,以后就再也不能练武了。当然,他是不可能赢了您的。”黄夫人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笑容。

白鹤老道捋着白色长髯,仰天大笑:“哈哈哈……黄夫人真是聪明伶俐之人,想必令爱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吧!”

“呵呵!仙人过奖了。”黄夫人将黄菡媛拉到了白鹤老道面前。

“嗯!不过,既然黄夫人不愿意让黄老爷习武,又为何会同意让令爱习武?”白鹤老道不解的问道。

“呵呵……毕竟女儿家,在家做女工,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这一世就这样过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多学一门学问总是好的,但我家老爷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学这些武功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女儿去学。”黄夫人娓娓道来。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又说道:“令爱这般可爱,日后也一定会非常漂亮!”

黄岭与黄夫人听完,眼神便黯淡了下来。“唉!”

“为何故叹气?”白鹤老道问道。

“不瞒仙人说,小女……不该出现在这世上啊!”

白鹤老道低着头,看着黄菡媛。又对黄岭说道:“莫非黄老爷担心令爱日后会进宫,成为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黄岭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女刚出生不久,晚辈家中就来了一位临近百旬的世外高人。他为小女看相,断定小女日后必定会成为苏妲己、杨玉环那般红颜祸水之人啊!”

白鹤老道沉吟片刻,问道:“那世外高人可有说过如何补救?”

黄夫人开口道:“说了,他说在媛儿七岁以前,不要让其出门,待到成年之时找一个普通人家嫁了。若非如此,必遭灵验。”

“噢?”白鹤老道缓缓捋着胡须,心里暗暗惊奇:“世间竟有如此高人,老夫又为何会不知?并且他还知dào

老夫收徒之条件,让她七岁以前不要出门,这不是和老夫对着干吗?”白鹤老道本来听完那个小二哥说的话之后还有些半信半疑,不过听到当事人这样说,便也相信了。

白鹤老道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世外高人如此断定,那你二人也依其言便是。媛儿就先暂时不收,待到媛儿年满七岁之时,老夫再来正式收徒。好了,老夫前来多有打扰,告辞了!”

“仙人,我送送您!”黄岭站起身来送白鹤老道出了门。

白鹤老道出了门后,又问**道:“黄老爷,老夫还有一事相告。”

“仙人请讲!”

“媛儿骨骼精奇,也的确是个练武的好苗子。黄老爷有时也抽出一点时间来教教媛儿,日后学老夫的功夫才不会那么困难。”

“嗯!晚辈记住了,仙人慢走。”

“嗯!”白鹤老道说着便脚下轻轻一点,离开了原地,跃上了房屋顶上,往一里外的知府衙门奔去。

白鹤老道本想收黄菡媛为徒弟,可是没想到没收成,于是便再次破例前去收那知府大人的公子为徒。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知府衙门,这知府衙门比黄府更是气派,白鹤老道一样是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衙役开了门。看到了白鹤老道之后,嫌弃地瞥了一眼,问道:“你是哪儿来的老头儿?这可是知府衙门,是你来的地方吗?去去去!走别处去,别在这捣乱。”

白鹤老道正要开口,从衙门里便跑出来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白鹤老道一看就知dào

,他就是自己要收的徒弟。

那少年问那名衙役道:“你干什么?来着皆是客,你干嘛撵他走?”

“呃……是!少爷。”那名衙役低着头说道。

少年问白鹤老道:“老爷爷,您找我父亲吗?”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老夫不找你父亲,老夫找你。”

“找我?”少年不解地问。“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呵呵!现在不认识,一会儿就认识了。”白鹤老道笑着说道。

少年便带着白鹤老道走进了知府衙门,这知府大人姓兰,就任于江南府知府,作为江南城的父母官,就任期间,两袖清风,深得当地百姓爱戴。此时,他正在审理一个案件。一个关于无头尸的案件,这一个案件可是烦透了这位知府大人。

“父亲!有一位老爷爷来了!”少年喊道。

“什么?老爷爷?”知府大人站起身来,将手里的案件放下,来到了衙门后堂。见到自己的儿子和一位有着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一起,便走上前来,弓着身子,双手作揖道:“不知老人家找本官有何事?”

“老夫不找你,老夫找的是令郎。”白鹤老道浅浅一笑说道。

“找犬子?”知府大人问道。“不知阁下是何许人?”

“老夫无名无姓,乃太行山一老者是也!”白鹤老道捋着白色长髯说道。

“啊?”知府大人惊呼一声。“莫非阁下就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白鹤仙人?”

“呵呵!老夫惭愧!仙人称号乃是江湖同道给老夫的尊称。”

“哎呀哎呀!真是失敬!晚辈兰翼,拜见仙人!”兰翼说着便给白鹤老道深深鞠了一躬。

“呵呵!知府大人不必客气,老夫素闻江南城知府清正廉明,两袖清风。自上任以来,江南城里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知府大人的功劳啊!”白鹤老道笑着说道。

“仙人过奖了!此乃晚辈本分之事,这为官之人,就应上报圣恩,下恤百姓。若非如此,不配做官。”兰翼振振有词地说道。

“嗯!”白鹤老道欣赏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前来只为收徒一事,令郎应该刚满十一岁,老夫可以破例收为徒弟,不知知府大人能否同意?”

十九 比武招亲遇恶霸 白鹤老道除恶霸

兰翼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呵呵……仙人真是说笑了。江湖上能够拜仙人为师的人少之又少,犬子超出年龄,但却能拜仙人为师,那是他的造化。”

“那既然如此,老夫就带他前往太行山了?”白鹤老道试探性地问道。

“仙人请留步!”兰翼叫住白鹤老道,“仙人切莫着急,您好不容易来一回。岂能不用饭就走?此时也到了饭点,不如就吃完饭,晚辈送送您老如何?”

“如此也好!”白鹤老道微笑着答道。

不一会儿,吃完了饭,白鹤老道便带着兰灵景北上奔往洛阳城了。这天,白鹤老道与兰灵景走出了吴越国,来到了吴国境内。师徒两人来到一家客栈刚刚坐下,就看见客栈的人全往一个大红擂台奔去。

小二哥连忙追到门口,大喊:“喂!还没给钱呢!”

白鹤老道叫来了小二,问道:“小二哥,这些个人都去干什么啊?”

“你是外地人吧?”小二哥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鹤老道,说道:“咳!告sù

你吧!我们这儿的一大户人家的千金,今日要比武招亲,全城的人都跑去看了。唉!要不是我忙得很,我也跟着去看了。”小二哥说完撅着嘴唇走到一副桌椅旁,坐了下来。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说道:“如今客栈的人都走光了,小二哥还有什么可忙的呢?可否随老夫一同前去看看啊!”

小二哥顿时眼光一亮,说道:“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呵呵……好吧!我们走!”

白鹤老道回过头来对兰灵景说道:“灵景,你就在此稍候片刻,为师去去就来。”

兰灵景点了点头,白鹤老道便起身随小二哥走出了客栈,跟随人群来到一个打擂台前。

擂台正中央站着一位年近四旬的胖子,他扯着一嗓子的喉咙,喊道:“各会(位)亲朋好偶(友),翻(欢)迎大咖(家)来到哦(我)雷老虎(五)的比武招亲擂呆(台)现掌(场)!小女雷雨婷,荒(芳)龄习(十)八,向(尚)未出尬(嫁),特此举办一掌(场)比武招亲,若有有能机(之)戏(士)打败对荒(方),并且系(是)巷(尚)未婚配机(之)银(人),皆可与小女成亲!”

白鹤老道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便问小二哥:“小二哥,他是何人啊?”

“哎呦!您连他都不知dào

啊?”小二一脸的惊讶。“他就是号称‘瞒天大霸’雷老五雷大老板啊!他家是世世代代做绸缎生意的,排行老五,因此叫雷老五,他说话总是这样口齿不清,因此我们这儿的好事之人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雷陀子’。虽然他的绰号叫‘瞒天大霸’,但是为人还可以,总是帮zhù

一些贫穷的人,抄着一句口头禅:‘哦(我)雷老虎(五)一向系(是)以德胡(服)银(人)啊!’呵呵……这人挺有意思的,他的女儿雷雨婷长得美如天仙,人人都想娶她过门,奈何这雷家千金哪一个都看不上。这不,就一直拖到现在,您瞧,她都十八岁了,还没嫁人。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白鹤老道听完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雷老五又开始发话了,“借(这)几(只)系(是)第一个考验!一共可以选出十个擂呆(台)的胜者,第二个考验便系(是)借(这)习(十)个银(人)必须对出哦(我)雷老虎(五)的上联,可以选出三个胜者;最后一个考验便系(是)你们三个银(人)能吼(否)打动小女,让小女能够主动嫁与你三银(人)中的其中一银(人)!”

“在下来也!”雷老五刚刚说完,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顿时,人群中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跃上擂台。对着雷老五鞠了一躬后,便转身又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说道:“在下江锦明前来拜见!”

众人一听,大吃一惊。人称“江南三绝”之一的江锦明,乃是江南一带有名的风流才子。文武双全,和雷老五的女儿雷雨婷也算得上是才子配佳人。

雷老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在这时,擂台上又站了一人。雷老五看到这人后,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这人名叫周瓜皮,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人长得面黄肌瘦,脸上还有一颗巨大的黑痣,黑痣上还长有一根毛。他是一个地痞流氓,早就贪恋雷雨婷的美色。曾经多次骚扰雷雨婷,奈何雷老五武功不如他,因此想举办一次比武招亲,他相信这世间高人有很多,功夫绝对不比那地痞流氓差。

“嘿嘿……岳父大人,别来无恙啊!小婿也来娶您的女儿了。”周瓜皮一脸猥亵地对雷老五说道,然后对着坐在擂台后方的雷雨婷猥琐地笑了笑,脸上的褶子抖了抖,令人看了都不禁反胃。

雷雨婷连忙吓得躲进了坐在身旁的母亲怀里,周瓜皮奸笑了两声。便面向观众,和江锦明并排站在擂台上。

不一会儿,又上来一名男子,此人名叫杨玢,是吴国睿帝杨溥的弟三子宜春王。众人都认识这位皇子,因此,当他站到擂台上后,底下的观众包括擂台上的所有人都跪下来齐声喊道:“草民参见宜春王!”

杨玢颔首说道:“众人平身!”

“谢宜春王!”

此时,擂台上一共只站了三个人,底下的观众都喝着周瓜皮的倒彩,观众们议论纷纷,“长得跟雷陀子一样老,还想老牛吃嫩草,真是不要脸!”

“是啊!还敢跟宜春王和风流才子比试,他只配给他们提鞋!”

“就是,就是……”

“……”

白鹤老道看着擂台上站着的三个人,他的目光在那个地皮流氓周瓜皮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因为,白鹤老道看准了这个周瓜皮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白鹤老道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两个少年绝对不是周瓜皮的对手,必要时,自己也要出手相救。而且这个周瓜皮日后必定会和自己有些过节,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的一声,雷老五敲响了锣鼓,表示比武开始。江锦明顿时伸出左手向周瓜皮打去,周瓜皮向后仰头,恰好着了杨玢的道。只见杨玢也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周瓜皮往后仰的头,微微使力。竟然将周瓜皮弄得单膝跪倒在地,众人不由得一阵惊讶,原来这个周瓜皮看着凶神恶煞的,实jì

上并不厉害嘛!杨玢暗自得yì

,就在这时,脚下突然传来一阵痛楚,接着便应声倒地。

众人一阵惊呼,周瓜皮伸出了那只跪在地上的脚,狠狠地踢了杨玢一脚,然后滚了滚,来了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江锦明连忙绷紧神经,快速出拳。周瓜皮左闪右闪,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江锦明的进攻。杨玢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喝一声,也出拳相应,直打周瓜皮。

周瓜皮极其冷静地伸出右手,抓住了杨玢的左手,又伸出左手,抓住了江锦明的右手,然后双手使力,将江、杨二人同时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了擂台上。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原来这个周瓜皮是在扮猪吃虎啊!江、杨二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看了看对方,交换了眼神,顿时双方会意:先解决了这个流氓再说。接着便同时大喝一声,摆着架势,又向周瓜皮挥拳打来。

周围的气息全被这拳风打乱,台下的观众看这场比武招亲看得激情澎湃,血压升高,好不痛快。

一拳,又一拳……周瓜皮总是像在玩一样。江、杨二人使出全力在打,可是周瓜皮却并不在意,还觉得像这样逗他们挺好玩的。

台上的三人打得无比痛快,台下观众的喝彩声也连续不断。这一打就打了几百回合,江、杨二人累得气喘吁吁,而周瓜皮却依然是呼吸平稳,姿势老练,武功惊人,这么些个回合,江、杨二人丝毫没有沾到他的衣角。

这让台下的观众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才是精彩的部分!”

“天啊!这场打斗太激烈了!”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激烈的打斗,太过瘾了!”

站在白鹤老道身旁小二哥也看得激情澎湃,不一会儿,他的耳朵便传来了一阵疼痛。“哎呦!是哪个不要命的……嘿嘿……掌柜的,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就回去!”小二哥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回了客栈。掌柜的亲自来抓人,小二岂敢不听。掌柜的也将兰灵景带来了,问候了几句之后就回客栈了。

白鹤老道看着掌柜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的兰灵景,便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继xù

看着台上的打斗场面。

台上的打斗越来越激烈,看来,江锦明和杨玢这次是拼了老命了,奋力地在攻击周瓜皮。

周瓜皮毕竟不是神,打了这么久,难免也有些吃力。应付起来力qì

也渐渐有些不足。江、杨二人见此时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同时出拳,江锦明一拳打在了周瓜皮的胸前,而杨玢则打在了周瓜皮的丹田处。本以为会让周瓜皮输掉这一回合,却没想到周瓜皮还留了一手。

由于周瓜皮的内功深厚,不知dào

从哪里学得与穆正鹏使用的上乘武功《逍遥神功》里面的“斗转星移”一样的功夫,将两人的拳头吸住,然后大喝一声,两人立即被这一强dà

的内力震飞了出去。

眼看就要落到擂台外了,雷老五心里直担心。就在这时,白鹤老道轻身一纵,飞到半空中,接住了两人,然后将两人放到了擂台上。自己也跃到了擂台之上。众人见到一名长着白色长髯的老者,又是一阵惊呼。雷老五也缓缓舒了一口气,接着也上下打量站在擂台之上的白髯老者。

周瓜皮的奸笑僵在脸上,他本以为江、杨两人会被摔出擂台,到时候,自己就是比武招亲的胜者了。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并且还是一个老头。台下的观众也有诸多疑问,“这老头是谁啊?”

“这老头想干什么啊?”

“该不会是也来比武招亲的吧?这可比那周瓜皮老多了,足足可以做雷小姐的爷爷了。”

“……”

周瓜皮冷哼一声,叫道:“哼!喂!死老头!这没你的事,你赶紧给我滚蛋!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鹤老道依旧神色自然,大笑三声,说道:“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气,想要老夫死无葬身之地,这个人恐怕并非阁下吧!”

面对白鹤老道的羞辱,周瓜皮忍住怒火,又说道:“喂!你这个老不死的!你都这么老了,还来比武招亲,你再不滚蛋,可就别怪我欺负老人了!”

白鹤老道笑着说道:“你这泼皮,竟敢如此傲慢!老夫在人群中看不惯你欺负弱小,想来管上一管,并不是为这比武招亲而来的。既然你说你要欺负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出招吧!”

周瓜皮大喝一声,挥拳而来。这拳风威力达到惊人,若是打到平常人,必死无疑。

只见白鹤老道长袖一挥,顿时将周瓜皮打回刚刚跑过来的地方。周瓜皮僵在了原地,心里暗暗吃惊。自己已经使了七成的力qì

了,若是平常一些壮年人都受不了,这个老头居然毫不费力地就给我化解了,他到底是何许人?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太好kàn

了!打!打!打死这个地痞流氓!”

周瓜皮顿时谨慎了不少,又大喝一声,挥拳而来。白鹤老道伸出两只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点住了周瓜皮百会穴。周瓜皮顿时应身倒地,爬不起来了。白鹤老道又蹲下身来,伸出中指和大拇指捏住了周瓜皮的食指,轻声问道:“你可知当我食指放下来后,会发生什么事吗?”

二十 神秘人士乱婚礼 雷家千金又遇险

周瓜皮吓得脸都白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拈……虚……指!”

众人一听大惊,拈虚指是三国时期蜀国军师诸葛亮所发明的一种上乘无形武功,古往今来,只有诸葛亮和姜伯约会这门功夫,就是伸出中指和大拇指捏住敌人的食指,运足内力,然后将自己的食指在敌人的食指上轻轻一点,将会让敌人丧失所有的武功。

而白鹤老道则是在《逍遥神功》里参悟了五十年才参悟透的,这种功夫并不是人人都能练成的。他需yào

非常深厚的内力和极强的悟性才能参透这门功夫,而“拈虚指”正是因为如此才成为江湖上人人都想要得到的武功。

“呵呵……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白鹤老道一脸慈祥地问道。

“好汉饶命……前辈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周瓜皮哭着说道。

江锦明和杨玢也都站了起来,见到了白鹤老道的一身武功,都不禁非常钦佩。在场的所有人都顿时对白鹤老道肃然起敬,雷老五来到白鹤老道身边,问道:“不鸡(知)老前辈尊姓大名?”

白鹤老道用食指在周瓜皮的食指上轻轻一点,随后,周瓜皮大叫一声,便昏死过去。白鹤老道彩站起身来回答道:“老夫无名无姓,乃太行山上一老者是也,人称‘白鹤道人’”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雷老五连忙深鞠一躬,说道:“噢!原来系(是)江湖巷(上)大名鼎鼎的白恶(鹤)仙银(人)尬(驾)到!哦(我)雷老虎(五)有西(失)远迎,还请宽恕则个!”

“……”白鹤老道大概听懂了雷老五的话,便也点了点头,以表谢意。

雷老五还请白鹤老道上座,让他帮自己把好关,把女儿嫁个好人家。这周瓜皮已经被白鹤老道废了武功,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了。雷老五便也不怕他了。而剩下的两人,都是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并且其中一位还是皇子。

雷老五看着两人,笑了笑,说道:“好!比武招亲进入第二次考验!请两位公子对出哦(我)雷老虎(五)所出的上联。”接着便抬笔在纸上挥舞起来,雷老五的字的确不怎么样,不过还是看得懂。上面写着:烟锁池塘柳。

两人不禁面面相视,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上联可谓是“天下第一难”

白鹤老道笑着说道:“雷老板,您出这么难的对子。难道是不想要令爱出嫁吗?”

雷老五听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呵呵……仙银(人)说的系(是),说的系(是),那哦(我)就换一个。”雷老五又抬笔写出一个上联:得与梅花为眷属。

风流才子江锦明顿时灵光一闪,便脱口而出:“本来松雪是神仙。”

“好!好!……”众人一阵喝彩。

白鹤老道也点了点头,雷老五又出了一上联:团圆图围圈国圃。这时,杨玢看了看白鹤老道,便突然说道:“浩渺江湖漫漂流。”

“哈哈……好!”白鹤老道听完也笑着赞赏道。

“呵呵……两位都系(是)有才机(之)银(人),借(这)一点对几(子)想必不会叫(造)秦(成)什么困咬(扰),但小女己(只)能尬(嫁)一银(人)。因此,哦(我)再出最后一联,谁若对出借(这)一联,哦(我)立马招他为哦(我)的女婿。”雷老五说道。

两人顿时也都绷紧了神经,仔细地听着雷老五出的上联。雷老五说道:“荒(方)才白恶(鹤)仙银(人)用了三国时期蜀国军师诸葛亮花(发)明的功乎(夫)打败这地痞,那哦(我)就以三国银(人)物出一上联,你二银(人)听好了。脑(鸟)在笼中望孔明,欲江(张)灰(飞),无奈关羽。”

“什么叫脑在笼中?”白鹤老道问道:

“就系(是)天向(上)灰(飞)的脑(鸟)在脑(鸟)笼中!”雷老五说道。

“呃……那这江灰?”白鹤老道不禁不解地问道。

“就系(是)刘备额(和)关羽的三弟江(张)灰(飞)啊!”雷老五解释道。

白鹤老道一阵郁闷,“那是张飞!”

“系(是)啊!就系(是)江(张)灰(飞)啊!”雷老五点头说道。

“……”白鹤老道无语。

两人左思右想,挠头搔耳,思索多时,奈何却想不出下联。

过了许久,江锦明突然灵光一闪,便脱口而出:“鱼在门下望卧龙,无翼德,叹息云长。”

话音刚落,白鹤老道大笑:“哈哈哈……雷老板,此乃千古绝对啊!”

雷老五也笑着说道:“哈哈哈……对得熬(好)!对的熬(好)啊!哦(我)宣bù

,轰(风)流才子江锦明与小女雷雨婷结为乎(夫)妻!”众人一阵欢呼。接着又对杨玢说道:“宜春王,金(真)系(是)不好意息(思),江公几(子)对出了哦(我)的上联,借(这)气(次)比武招亲系(是)他赢了,哦(我)灰(非)常感谢您的参与,要怪也几(只)能怪哦(我)雷老虎(五)没有借(这)个胡(福)气,唉!后会有期!”

杨玢笑了笑,“雷老板,后会有期!”说完又对江锦明说了一句:“江兄,恭喜你!”说完便走下了擂台,自己往皇宫走去。

不用第三次考验了,其实在一开始,雷雨婷就对江锦明有些仰慕,如今他得胜,正好成一对鸳鸯。因此,直接成亲。这天晚上,雷老五盛情款待白鹤老道和兰灵景。

婚礼酒席上,白鹤老道对兰灵景神mì

的说道:“灵景,待会可能会出一些事故。到时候,你一定要先走。”

“师傅,能否告sù

徒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兰灵景继xù

追问道。

白鹤老道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知dào

,你只管到时候保住你的性命就行了。”兰灵景本还想继xù

追问下去,无奈白鹤老道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恭喜恭喜……”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出现几道黑影。突然,几枚飞镖死死地插在了房梁的柱子上,还有几枚直接刺中了在场一些人的心脏。众**惊,雷老五已经吓得都说不出话了。

突然,一枚飞镖落刺中了雷雨婷。雷雨婷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分不清是嫁衣还是她的血了。

雷老五见这种情景,连忙一把扑上去抱住自己女儿的身体痛哭流涕,他的夫人见到自己的女儿受了伤,吓得晕了过去。

江锦明见新婚的新婚妻子死了,怒火冲冠。大喝一声便与那些黑衣人争斗起来,却被那些黑衣人不屑的打倒在地。

白鹤老道纵身一跃,跃到半空中,顺手一拈,便抓住了一个人,接着把他抓到地上。狠狠地质问道:“快说!是何人派你来的?”

那名黑衣人见眼前的这个白髯老头不是一般人,自己的功夫不如他,便立马咬舌自尽了,当白鹤老道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白鹤老道摇了摇头,又抓住了一个黑衣人,结果还是一样。

白鹤老道便不再去抓那些人了,直接跃到雷老五身边,说道:“雷老板,快将令爱带走,此地不宜久留!”

“噢,系(是),系(是)……”雷老五说着便一把抱起雷雨婷和他的夫人逃了出去。你别看雷老五大腹便便,力qì

可不小,抬着自己的女儿和夫人就跑出去了。

“师傅!我来帮你!”兰灵景喊了一声,便跃到白鹤老道身边。他自幼练武,习得一些基本功。不过这些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和这些江湖刺客差远了。

白鹤老道叫道:“灵景,你快带着江锦明去找雷老板他们,到时候为师办完这里的事就来寻你们。快走!”

“师傅!”

“你不听为师的话了吗?快带他走!”白鹤老道顿时严肃了起来。兰灵景只得咬咬牙奋力扶起受了伤的江锦明,去追寻雷老五了。尽管他才四岁,但经常练武让他养成了临危不惧的性格。

白鹤老道见兰灵景走了,也好施展功夫对付这些人了。以一敌三,很快就稳住了形势,便问道:“尔等是何人?雷家与尔等有何过节?”

为首的黑衣人见白鹤老道如此厉害,他们三个黑衣人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赢。便回答道:“想必阁下就是江湖人称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太行派祖师白鹤仙人吧?”

“哼!尔等还算有见识,识得老夫。那可以回答老夫的问题了吧?”白鹤老道说道。

“呵呵……素闻白鹤仙人武功深不可测,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兄弟三人也想讨教讨教仙人的高招。至于仙人所问的问题,在下只能说请仙人切莫多管闲事,否则找来杀身之祸,那可就不好了。”那名黑衣人继xù

说道。

白鹤老道白眉一蹙,冷哼一声,说道:“哼!尔等好大的口气,殊不知我白鹤老道的功夫惊人,若现在不相告,那尔等将会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大哥,不用跟那个老头废话,直接杀了他得了!”另外一名黑衣人说道。

“休得无礼!”为首的黑衣人说道。随之又对白鹤老道说道:“既然仙人对自己的功夫充满信心,那在下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请出招吧!”说着摆着一副架势准bèi

恶战一场。

“啊!”三个黑衣**喝一声,便正面向白鹤老道攻来。

白鹤老道不屑地瞥了他们三人一眼,啐了一句:“哼!不自量力!”接着便率先来了一招”破天”神掌,顿时,三名黑衣人从矢状线被断成两半,惨不忍睹。

白鹤老道深吸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在三人的尸体上分别滴了几滴后,三人的尸体便顿时化成了灰烬。(ps:天啊!化尸水?白鹤仙人什么时候有了化尸水的?)其实,化尸水是一种强酸,能腐蚀除青花瓷的一切物体。

白鹤老道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便开始去追寻雷老五等人了,不一会儿,,白鹤老道便找到了兰灵景。他正和雷老五等人躲在一座山洞里,雷老五将雷雨婷的身体平放在一个光滑的石头上,急得直跺脚。

白鹤老道看了看兰灵景身边的江锦明,见他已经醒了过来,并且只是瘦了一点外伤。便对他们说道:“你二人就先在洞口守住,老夫前去看看雷小姐。”说完便走到雷老五这边来,看了看雷雨婷的脸色,舒了一口气对雷老五说道:“雷老板请放心,令爱无任何大碍,待老夫为她诊断诊断。”

“噢噢!那就多嘿(谢)仙银(人)了。”雷老五说道。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伸出右手抓起了雷雨婷的纤纤细手。暗暗运气,一股真气顺着白鹤老道的手流入了雷雨婷体内。现如今,白鹤老道的《太乙回天术》已经练成了,能令垂死之人起死回生。大概两个时辰过去了,雷雨婷的脸色恢复了红润。

雷老五见自己的女儿已经脱离了危险,立马跪下来对白鹤老道磕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叫道:“哎呀!仙银(人)金(真)系(是)华佗在戏(世),妙朽(手)回春啊!”

白鹤老道将雷老五扶了起来说道:“此乃令爱之功,并非老夫之力。若非令爱求生欲极强,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噢!仙银(人)金(真)系(是)哦(我)雷咖(家)的大恩银(人)啊!”雷老五感动地留下了几滴眼泪。

“好了,令爱现在需yào

休息,咱们大家都暂时先回避一下。”白鹤老道说完便带着雷老五走到了洞口,见兰灵景和江锦明被打晕在地。白鹤老道大惊,连忙走上前去,试了试两人的鼻息,还好仍然有气。突然,白鹤老道神经一紧。叫道:“不好!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快回去看看雷小姐!”白鹤老道说完连忙往回跑,见到的情形果然是他想的一样。雷夫人被敌人打晕了,而雷雨婷却被敌人带走了。

白鹤老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责道:“都怪老夫方才未提高警惕,连周围有其他人存zài

都未感觉到。”

“啊!借(这)可如何系(是)好啊?”雷老五哭着说道。

二十一 白鹤老道再救人 成功救出雷雨婷

(热烈祝hè小盆友们节日快乐哦!)白鹤老道极其淡定地说:“雷老板,咱们先冷静一下。让老夫想想,如何将令爱救回来。”

这雷老五心里也着急万分,不过,听白鹤老道这样安慰他说,便也稍微放下了心。

白鹤老道运气将雷夫人就醒,接着,两个人便将雷夫人扶到了洞口。不一会儿,兰灵景和江锦明醒了过来。见白鹤老道就坐在他们身边,见他们醒来后,便问道:“灵景,你们醒了?”

兰灵景点了点头,江锦明看到雷老五一副伤心地模样。便奋力地站起身,走向那边去蹲下安慰着雷老五。

雷老五见他醒了过来,便立马问道:“女婿啊,系(是)何银(人)刚(将)你们打晕的,可曾看清敌人相貌?”

“岳父大人,那敌人的对象好像不是我和这位小兄弟。他只是前来打晕我们,便进洞去了。”江锦明说道。

“他们的对象的确不是你们,而是雷老板的千金,你的新婚妻子。”白鹤老道捋着白髯说道。

“什么?他们掳走了我的娘子?”江锦明一阵惊讶,“白鹤师傅,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娘子啊!”

“你放心,老夫一定会救回你的妻子。”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求救声。白鹤老道连忙循声而去,见到一个和穆正鹏差不多大的少年身受重伤,躺在洞门口呻吟求救。

白鹤老道连忙走上前去试了试他的颈动脉,接着便他扶了起来。用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背上,暗自运起。一股暖流流进了少年的体内,不一会儿,少年的脸色便恢复了平静。

“多谢前辈相救!”少年跪下磕头说道。

白鹤老道见他长得非常俊俏,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少年双手作揖说道:“回老前辈,晚辈姓陈,名羽,字迪豪。”

“哦,你家住何处?为何人所伤?”白鹤老道又问道。

陈迪豪说道:“回老前辈,晚辈家住安远县,只因家父病危,晚辈不得不来到吴国寻名医。可是……眼见名医寻到,却在此地被贼人所害。晚辈幼时学过一些防身的技巧,因此未被他们赶尽杀绝。咳咳!”

白鹤老道见他受的伤不轻,连忙说道:“你切莫运气,此时你的体内有两股真气相互相争,同生同栖。”

“多谢老前辈相救,晚辈还不知老前辈姓名。”陈迪豪说道。

“呵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啊!”白鹤老道说道。

陈迪豪微微一笑,说道:“呵呵……晚辈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老前辈应该是名震江湖的白鹤道人吧!”

白鹤老道不禁大笑,“哈哈哈……老夫该说你什么呢?说你见识广?还是认识老夫?哈哈……”

陈迪豪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白鹤道人的武功天下第一,而且又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费多大劲就能猜出老前辈的身份。”

“呵呵……好吧!如今你寻的那名医也已命丧贼人之手,相见不如偶遇,你跟老夫也算有缘,那令尊的病就交由老夫吧。”白鹤老道一脸慈祥地说道。

“多谢老前辈!”陈迪豪说着就要磕头,却感到一股力将自己正要下跪的膝盖又扶了起来。

雷老五走了过来,看了看陈迪豪,又对白鹤老道说道:“仙银(人)啊!您何习(时)去救哦(我)的女鹅(儿)啊?哦(我)担心她已经被……呜呜呜……”雷老五说着便哭了起来。

陈迪豪听见雷老五的口音,忍住了笑,问道:“方才我见那几个贼人扛着一个昏迷的姑娘,可是您的女儿?”

“对对对……就系(是)哦(我)的女鹅(儿)啊!你看见他们往哪里跑了?”雷老五连忙问道。

“我见他们扛着一个昏迷的姑娘,本想救下来。奈何自己功夫不到家,打不过他们。所以就没有救下来,不过,我看见他们往东边奔去了。”陈迪豪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白鹤老道连忙纵身一跃,奔往东边去寻找雷雨婷了。

兰灵景来到这边,对众人说道:“你们放心吧!我师父一定会将雷雨婷姐姐救回来的,我们就在此地静候佳音吧!”

雷老五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说道:“嗯!也几(只)好借(这)样了。”

不一会儿,白鹤老道便看见了前方不远处有四个黑衣人进了一户人家。白鹤老道便轻轻降落在离那户人家有一些近的一颗大树下,聚集内力,使劲听里面说的话。

“老大,这小妞儿还真是漂亮,难怪老大您想娶她为二十六姨太。嘻嘻……”

“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好,将小美人带到后房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接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块金元宝出来,对他说道:“这是赏你的银子。拿去上怡红楼寻乐子去吧!”

“多谢老大,多谢老大……”

不一会儿,白鹤老道就看到了一个搜骨如柴的人从那户人家里出来,手里捏着一个大大的金元宝。他心里想着:这下子就又有钱去找小红了,嘻嘻……却不料就在这时,一个白发长髯的老人拦住了他。

白鹤老道伸手将他提了起来,脚下一纵,便来到了一片荒凉的空地上。将那人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厉声呵斥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强抢民女?”

那个搜骨如柴的人吓得裤子都湿了,连忙跪下直磕头。“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我只是个狗腿子……我……我不是主谋啊!”

“快说!你的主谋是何人?”白鹤老道厉声喝道。

“是……是丐帮第三代帮主周降龙周帮主。”

“哼!你休要撒谎!”白鹤老道眉头紧蹙,喝道:“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丐帮乃侠义之帮,其帮主定是侠义之士。你这鼠辈竟然说他的坏话,想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周帮主的确是劫走雷姑娘的主谋,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白鹤老道问道。

“只不过,他之前并不知dào

我们老大的用意。”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触怒了眼前的这位老人。

“我怎么听你说话听得云里雾里的?你把话说清楚!不然,休怪老夫掌下无情!”白鹤老道说着便抬起手来正准bèi

打下。

“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哼!快说!”白鹤老道将手掌慢慢放下了来。

“是,是!我说,我们老大是这一带的土霸王,姓王,当地人都叫他‘王二麻子’,这一带的老百姓们都很害pà

他,小的以前本不是他的手下,但是由于被他欺负怕了,所以就跟着他一起,一起……”

“一起欺负其他无辜老百姓是吗?”白鹤老道帮他回答了。“这么说,你所说的这个所谓的老大,是这一带的恶霸了?”

那人低着头没敢说话,白鹤老道又问道:“你们这个霸主和周帮主很熟吗?”

“是的,丐帮有很多弟兄都经常来他家做客。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结识了周帮主。当时周帮主还说,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他一定不会推辞。”那人说道。

白鹤老道捋着白色长髯问道:“那老夫再问你,你的这个老大让周帮主劫走雷姑娘,是想干什么?”

“这……”那人犹豫不决。

“快说!”白鹤老道呵斥道。

“哎呦!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我说,他想娶雷姑娘做他的二十六姨太……爷爷救救我啊!我不想再给他卖命了,小的想改过自新,小的愿意帮你把雷姑娘救出来。”

白鹤老道见他的确也有悔意,便相信他。“如此便罢,你先说说,你如何将雷姑娘救出来?”

“呃……呵呵……这个好办!”那人一下子就破涕为笑,接着便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

“老夫让你起来了吗?跪下!”白鹤老道呵斥道。

“啊?是是是……”那人额角冒出三根黑线来,又跪下说道:“呃……爷爷……”

“何人是你爷爷!”

“呃……伯伯……”

“何人是你伯伯!有话快说,有屁憋着!”白鹤老道再次呵斥他道。这人真是不知好歹,都已经这样了还狗改不了吃屎地奉承着眼前这位老人,他是那种容易拍到马屁的人吗?

“这……好。今日傍晚,他要和雷姑娘共进晚餐,小的准bèi

在他的饭菜里下药,将他迷倒,然后将雷姑娘救出来。”

白鹤老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想道:你行吗?当下说道:“好吧!就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今日二更之时,老夫在此等你。要是今日二更之后,老夫看不到雷姑娘的影子,老夫就将你碎尸万段!快滚!”白鹤老道厉声呵斥道。

“是是是……”

“回来!”那人正要走,又被白鹤老道叫住。“你给老夫听着,不要想耍什么花样,老夫会在暗中随时盯着你,你若是想耍花样,老夫定不饶你!快滚!”

“是!”那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白鹤老道沉思片刻,便长袖一挥,消失在原地。不一会儿,又出现在山洞门口。雷老五等人见白鹤老道回来了,连忙迎上来问道:“仙银(人)啊,哦(我)的女鹅(儿)紧(怎)么样了?她紧(怎)么没跟您一同肥(回)来啊?”

“雷老板,你请放心。老夫已经找到了令爱的下落,她目前被一个当地霸主控zhì

了。老夫本想即刻将她救回,不过当老夫正要去救援的时候,突然发xiàn

此事的严重性。不能轻举妄动,只得智取,不能强夺。”白鹤老道说道。

“白鹤师父,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江锦明不禁问道。

“唉!此人跟丐帮帮主交情甚好,这丐帮乃是侠义之帮。得罪了他们在江湖上也不好说话,目前就只能让老夫前去与他们交涉了。”白鹤老道说道。

“那就有劳仙银(人)了,哦(我)雷老虎(五)感激不尽!”雷老五说道。

白鹤老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望着东边。接着脚下轻轻一纵,便消失在原地。而留下的雷老五众人却站在原地,望着白鹤老道的背影消失在远方。

…………

被白鹤老道抓住的那个人跑回镇上,找了很多家药店,都没有迷魂香。正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摆着地摊,便跑了过去。一眼就看中了地摊上的一样东西,他用身上唯一的金元宝买了那个东西,便高兴地回到了王二麻子的家。

当天晚上,王二麻子坐在摆满酒席的桌椅旁,对那个人喊道:“去!快去将我的小美人带来!”

“是!“那人说着偷偷笑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来到了后房。推开了门,“雷姑娘!”雷雨婷一听到有人来了,吓得连忙坐到了床上。她的嘴里被人塞了一块手帕,因此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地叫。

“雷姑娘,你别怕,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那人说道。

雷雨婷这下一听愣住了,劫我来的是你们,现在放我们的也是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人见雷雨婷不相信,便上前说道:“呃……你如果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我先帮你把手帕取出来吧!”说着便取下了雷雨婷嘴里的手帕,这手帕将雷雨婷那粉嫩的嘴唇挤出了乌黑的颜色,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疼起来。

雷雨婷小声问道:“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吗?”

“是啊!是一个白胡子老头让我救你的。”

雷雨婷听完便知dào

他说的是白鹤老道,便小声说道:“你将我救了,你们那个老大闻起来,你怎么办啊?”

“哎呀!雷姑娘你放心吧!我苟腿子虽然以前不是好人,但是现在我想改过自新了,我不会再帮他办事了,我在他的饭里下了药,他现在肯定正在睡大觉呢!咱们趁他现在还没发觉,赶快走吧!”苟腿子说着已经解开了将雷雨婷的手绑在后背的绳子,接着就带着雷雨婷走出了后房,绕过王二麻子的房间,往门外奔去。

过了许久,王二麻子有点等不及了,大叫一声:“狗腿子!我的小美人为何还没有带来?”王二麻子没有听到回音,便站了起来,往后房走去。见地上散落的绳子,便火冒三丈,连忙找来了丐帮帮主周降龙,让他帮自己将雷雨婷和苟腿子找回来。

二十二 白鹤老道会丐帮 降龙大战鹤仙人

苟腿子看了看天,见已经快到二更了,便加快了脚步往那个荒山上赶。雷雨婷跟着他走着走着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他怎么拉着我往山上跑?难道是要对我……她不敢往下想了。奈何自己是女儿身,力qì

没有苟腿子的力qì

大。只得跟着苟腿子走,但心里还是特别的忐忑不安。

不一会儿,他们看见山下出现了许多火把,又听见许多人在寻找的声音。其中,苟腿子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便吓了一大跳。

“帮主,我看到苟腿子那小子将雷小姐带上这座山了,想必他们还在这座山中,我们现在就上去寻找吧!”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中年叫花子看了看眼前的这座山,说道:“好吧!刘长老、徐长老、王长老,你三人带着南门的弟兄们分别从东、南、北面上山寻找;程长老,你和我带着北门的弟兄们从西面上山寻找;就算是将这座山翻过来,也要将雷家千金和那狗腿子找到!不过,这夜已深,你等也要小心为妙,我已感觉到有一位内功深厚的武林高人藏于此山之中,你等遇见后,千万不可正面相敌,此人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此人正是第三代丐帮帮主周降龙,他四十四岁当上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一直专研于丐帮独门功夫,习得了上一代帮主传授的打狗棒法。四位护帮长老听他这么说,都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边上山寻找去了。

苟腿子带着雷雨婷来到了那块荒地上,见与远处的石头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衣,白色长髯的老人。苟腿子渐渐放下心,连忙跑了过去叫道:“爷爷!我将雷姑娘救出来了!”

白鹤老道转过身来,看了看天,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还算是信守诺言,好吧!老夫我就饶了你。”白鹤老道说完就要带着雷雨婷下山。

苟腿子这下子反而急了,跺着脚说道:“哎,爷爷,您别急着走啊!”

“如何?你还有何事?”白鹤老道转过身来用非常锋利的眼神盯着他。

“呃……这,这丐帮帮主在山下正往上搜寻呢!您现在这样下去,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苟腿子其实并不担心白鹤老道被抓住,而是担心自己被他们抓住后回去会被王二麻子狠狠地教xùn

一顿。

白鹤老道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就凭他几个叫花子,老夫还不放在眼里,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着正要走,突然被一个青年人拦住。

“且慢!”中年人叫道:“老前辈,您可以走,他们俩必须留下!”

白鹤老道眯着双眼仔细地大量着眼前的这位中年人,问道:“来者何人?可否报上名来?”

“呵呵……在下的姓名恐怕还不配入老前辈的尊耳。”中年人说道。

“噢?”白鹤老道见眼前这个中年人穿得破破烂烂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叫花子,边猜中了来人的身份。他神色依旧地捋了捋白色长髯,说道:“想必阁下就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周降龙吧!”

周降龙听完微微有些吃惊,说道:“老前辈竟然知dào

晚辈的姓名,真是让晚辈受宠若惊。不知老前辈可否告知姓名?”

白鹤老道说道:“告sù

你也无妨,老夫乃是太行山的白鹤道人。”

话音刚落,众人倒吸一口气。周降龙心想道:没想到这老头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这下子想要将雷雨婷和苟腿子抓回去怕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放qì

。表面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原来是白鹤仙人驾到,想请不如偶遇,既然白鹤仙人来到我丐帮的领地,我丐帮也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还请白鹤仙人给晚辈一个面子,上我丐帮总舵坐上一坐。”

白鹤老道冷哼一声道:“哼!周帮主,做人要随时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要自掘坟墓。”

“呃……呵呵,请恕晚辈愚钝,老前辈此话怎讲?”周降龙暗暗想道: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

白鹤老道想了半晌说道:“周帮主,你丐帮与我太行派素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今日带这么些丐帮弟子来抓我白鹤老道的人,在江湖上怕是说不过去吧!”

周降龙笑道:“呵!老前辈说的话真可笑!此地好像乃是我丐帮之地吧!我丐帮内部人士抓人难道还得罪了老前辈你?”

“你丐帮内部之事老夫管不着,也不想管。不过这雷家千金,老夫是救定了!”白鹤老道坚定地说道。

“那既如此,可就别怪我丐帮人多欺负人少了!弟兄们!给我上!”周降龙一声令下,所有的丐帮弟子都一拥而上,直冲白鹤老道而来。

“哼!都说丐帮乃是侠义之帮,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白鹤老道不屑地瞥了周降龙一眼,随后长袖一挥,顿时将前面的丐帮弟子弹飞了出去。

周降龙见此情形,大吃一惊。便拦住接下来想要冲上去的弟兄们,说道:“老前辈!不用多说了,您的功夫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周某也定然不是您的对手。不过,作为此地维护安宁的唯一帮派,就应该为民除害。那狗腿子叛变了他的主子,带着他主子的新婚小妾私奔。您来评评理,此事是何人之过?”

白鹤老道听周降龙这样说,便朗声说道:“既然周帮主如此说来,那老夫就和你掰扯掰扯。首先说这雷家千金,她本是雷老五雷老板的女儿,前几日因比武招亲嫁给了才子江锦明。两人本相亲相爱,却正在新婚之夜遭受灾难。幸有老夫在场,若非如此,雷氏父女性命危矣!再说你口中所说的那位主子,明明就是个宵小恶霸之徒,你等却将他认为是大善人。你可知他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吗!这位你口中所说的苟腿子,他先前跟错主子,还好及时补救,未酿成大错。如今你等欲将两人抓回去严加惩罚,却不知老百姓如何看待你们?将你们看低也就算了,他们还会看低其他江湖人士。就因你丐帮之人犯了大错,导致平民百姓对其他江湖人士怀着厌恶的心态,你等今后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周降龙被白鹤老道这一番言语弄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想了许久才说道:“不可能!那王二麻子人虽非贤人,但心肠还是好的。他经常施舍弟兄们东西,还帮zhù

我们丐帮修了总舵。您虽是武林前辈,但口中将他说的那样不堪入耳,您难道不怕江湖人士耻笑吗?”

“事实如此,老夫又为何要贬低他?他施舍你等的东西全都是强夺百姓得来的,而给你等修筑总舵也是他强夺百姓财物而得。”白鹤老道说道。

“哼!我不信!”

“你若是不信,老夫也没办法。不过,你若想强夺老夫的人,就别怪老夫无礼了!”白鹤老道胸中已经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随时准bèi

释fàng



“既然老前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某若是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是对不起老前辈的教导了。老前辈,接招吧!”周降龙说完,便取出身后的翠玉打狗棒,直奔白鹤老道而来。

白鹤老道将苟腿子和雷雨婷推到一边,自己挥掌迎敌。一套《打狗棒法》使得妙极了,棒子打在白鹤老道的身上,不禁感觉到微微有些生疼。

周降龙双手举棒,打向白鹤老道的头顶。白鹤老道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周降龙手中的打狗棒,周降龙见打狗棒动弹不得,便纵身跃起,两只脚在空中使劲踢着白鹤老道,白鹤老道用另一只手挡了下来。接着,白鹤老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松开,左手打在了周降龙的身上,周降龙顿时便狠狠地被摔了出去,掉落到地上。

周降龙忍住疼痛站了起来,依旧不服气,便将手中的翠玉打狗棒交给了站在一旁的徐长老,双拳化为双掌,聚集内力,跃到白鹤老道面前,白鹤老道过于轻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周降龙在白鹤老道的身上狠狠地打了三十下。白鹤老道顿时感觉到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后退几十步,停在了十几米远的地方。苟腿子和雷雨婷见白鹤老道受伤了,暗暗吃惊,也在为白鹤老道担心。

“呀!”周降龙见白鹤老道已经受了伤,感到了一丝诧异,又是一阵大喝,又打了三十掌。白鹤老道慌忙应付了几招,但还是被打了几掌!白鹤老道此时的脸色已经非常苍白了,若是再打下去,恐怕他就有生命危险了。

白鹤老道心里不禁暗暗惊奇:这是什么功夫?为何会如此厉害?周降龙再次打出那非常厉害的三十掌,白鹤老道这下子不敢大意,连忙使了三成的力qì

,打出一招”破天”神掌。若是再不用这一招,恐怕自己就丧命于他之手了。

周降龙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用自己的掌力来对《逍遥神功》里面的三大神掌之一的“破天”神掌,结果可想而知——周降龙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虽然白鹤老道只用了三成功力,不过,这三成功力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掌法的人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白鹤老道惊讶万分,接着微微站起身,运了气之后,轻轻咳嗽了几声。说道:“周帮主,老夫看准了你并不是那种好坏不分,善恶不辨之人。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正面应对这套‘破天’神掌,你是第一人。虽然受了伤,但是勇气可嘉。你方才打出的那三十掌,威力惊人,但是尚缺火候。老夫这里有一本秘笈,你拿回去好好修liàn

,将来必成大器。”白鹤老道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笈,上面写着:“逍遥掌法后篇”扔给了周降龙。

周降龙接住后,在丐帮弟兄们的支撑下,站了起来。抱拳说道:“多谢老前辈不杀之恩,晚辈定不辜负老前辈重托,老前辈是人人崇敬的英雄。您说的话当然没有错,其实周某早就知dào

那王二麻子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强dà

的后台,晚辈想在他身边潜伏着,等待时机成熟便一举消灭了他,为百姓除害。”

“噢?”白鹤老道不解的问道:“那你为何方才与老夫争斗?”

“呵呵……素闻白鹤仙人的功夫高深莫测,晚辈早就想与前辈切磋切磋,今日借此机会切磋,晚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今日是晚辈最难忘的一天,与老前辈比武之后,方知老前辈的武功有多么厉害。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晚辈自愧不如。”周降龙说完便低下了头。

二十三 携徒回京见皇帝 御书房再论天下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周帮主过谦了,你虽年近半百,但能有这一身胆气,实在是令老夫佩服。”

“呵呵……哈哈……老前辈,后会有期!”周降龙双手抱拳说道。

“后会有期!”

“弟兄们!走!”周降龙说着便带着丐帮众弟子下山去了。

白鹤老道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惊奇的苟腿子和雷雨婷两人,便对苟腿子说道:“苟腿子,现如今你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就回家去吧!”

苟腿子支吾着说道:“这……爷爷,我的家早就被那王二麻子给毁了,我能否跟随您,在您身边打打下手什么的?”

白鹤老道先前有些不习惯,但随后又说道:“这……老夫虽为江湖中人,但很少过问江湖世事。也罢,你就在老夫身边帮忙吧!”

“多谢爷爷……多谢爷爷……我苟腿子以后就跟这您了!”苟腿子说着就跪了下来,对白鹤老道磕头。

白鹤老道连忙扶起他来,说道:“你这名字太难听了,老夫问你,你真名叫什么?”

“爷爷,我父母双亡,是个孤儿。只知dào

我姓苟,人家都叫我苟腿子。”苟腿子答道。

“苟腿子这个名字不好听啊!”白鹤老道捋着胡须半晌后说道:“既如此,老夫就再给你取个名字。叫苟旺,如何?”

“苟旺?哎呀!多谢爷爷赐名!多谢爷爷赐名!我以后就叫苟旺了!哈哈……”苟腿子开心地大叫。

白鹤老道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也笑着捋了捋胡须,说道:“好了好了……苟旺,咱们赶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啊!”说完便左手提着苟旺,右手提着雷雨婷,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原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洞口。

雷老五见到白鹤老道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另外一个男人回来,连忙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女儿,哭泣着说道:“哎呀……女鹅(儿)啊!为父袄(好)想你啊!呜呜呜……”

“父亲,女儿也好想你啊!”雷雨婷也紧紧抱着雷老五,哭着说道。

“娘子!”江锦明不顾身上的伤,站起身来跑过来喊道。

“相公!”两人又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

兰灵景来到白鹤老道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接着指着苟旺问道:“师傅,他是何人?”

白鹤老道看了看苟旺,说道:“他就是将雷姑娘就出来的那个好心人,叫苟旺,现如今已经跟随为师打打下手了。从今往后,他也就是咱们太行派的人了。”

兰灵景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苟旺,说道:“喂!你有什么资格进太行派?你会武功吗?”

苟旺尴尬在原地,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呵呵……苟旺,你不必理会他,他还只是个小孩子。他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还是快去对雷老板说出你想说的话吧!”

苟旺点了点头,便走到雷老五面前,二话不说地就跪了下去。雷老五大惊失色:“借(这)借(这)借(这)……借(这)系(是)紧(怎)么回戏(事)?”

苟旺说道:“雷老板,真是对不起!令爱先前是被我劫走得的,我当时是因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什么?”雷老五大惊“原来系(是)你劫走了哦(我)的女鹅(儿)?哦(我)……”雷老五说着就抬起右手来狠狠地给了苟旺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哦(我)打洗(死)你!”说着又准bèi

再来一巴掌。

白鹤老道连忙抓住雷老五的手腕,说道:“雷老板,您先消消气。他已经改过自新了,就给他一次机会,饶了他吧!”

雷老五见白鹤老道已经发话了,便只好放下手,说道:“借(这)好吧!既然仙银(人)您帮他求情,哦(我)雷老虎(五)要给您一个面几(子),就摇(饶)了他袄(好)了!”雷老五说着将雷夫人和雷雨婷夫妻二人拉了过来,顿时跪到白鹤老道面前。“仙银(人)!您对哦(我)雷咖(家)的大恩大德,哦(我)雷老虎(五)没起(齿)难忘!金(真)系(是)不鸡(知)道该紧(怎)么报答您,雷某金(真)系(是)惭愧!”

白鹤老道连忙扶起了雷家众人,一脸慈祥地说道:“雷老板勿需多礼,我江湖人士本就该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便应拔刀相助。何必言谢呢?好了,快快请起吧!”雷老五等人站了起来。“如今你们的家已经不安全了,不如就随老夫前往洛阳,待老夫接回徒弟之后,便将你们安置在洛阳,如何?”

“哎呦!那可金(真)系(是)多潶(谢)仙银(人)了!”雷老五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于是白鹤老道便好人做到底,将他们安全地送到了洛阳。到了洛阳后,给他们找了一家旅店,并且又给了他们一些散碎银子,帮主他们渡过眼前的难关。

临走时,白鹤老道带着兰灵景和苟旺,对雷老五说道:“雷老板,老夫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雷老五紧紧地握住白鹤老道的手,说道:“仙银(人),您对哦(我)雷咖(家)的恩德,哦(我)雷老虎(五)今新(生)系(是)报答不完的了,几(只)有来新(生)再报了。”

“好了,雷老板。感谢的话语就不用多说了,反正咱们以后见面之机会甚多。那既如此,老夫就告辞了。”白鹤老道双手抱拳说道。

“后会有期!”

…………

白鹤老道带着兰灵景和苟旺离开了雷老五的住处,便来到了皇宫门口。皇宫依然是红墙黄瓦,威严万分。白鹤老道走了过去。

这次,没有人拦住他。那位禁卫军总管一见是白鹤老道来了,便通知旁边的一个禁卫军去告sù

皇上,白鹤仙人回来了。自己便连忙上前去深深鞠了一躬:“仙人别来无恙啊!”

“总管大哥,气色不错啊!老夫前来便是来看看肖娣,功练得如何了?”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

“嘿嘿……仙人才是身体好得很呢!现如今,身体依然如此硬朗!”

“哈哈……”白鹤老道笑道,随后便带着兰灵景和苟旺来到了皇宫内。

李从珂正带着刘皇后和女儿李肖娣在御花园中游玩,看着这鸟语花香的御花园,李肖娣又想起了与世隔绝的田园幽境,想起了两位师兄。

刘皇后见女儿眼神有些暗淡下来,便问道:“萍天,在想什么?”

李肖娣回过神来,看着刘皇后,撇了撇嘴说道:“母后,女儿想师傅和师兄了。”

“这……”刘皇后一时语顿,不知dào

该怎么接话。

李从珂便说道:“萍天,你放心。待你师傅白鹤仙人回来后,父皇一定让你回去继xù

练功。”

“嗯!”李肖娣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xù

游玩在御花园,但是心早就奔上太行山上的田园幽境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那一位禁卫军侍卫跑到李从珂身边单膝跪下,说道:“启禀皇上,白鹤仙人在宫外候旨!”

李肖娣一听,非常高兴。连忙问道:“是真的吗?师傅回来接我了?”

“回公主,白鹤仙人还带了两个人站在宫门外。”那位禁卫军侍卫说道。

“两个人?是我的师兄吗?”

“这个……属下不知。”

李从珂怒斥道:“还愣着干嘛?赶快请进来啊!”

“不用麻烦了!”白鹤老道带着两个人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面前。“老朽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仙人快快请起,这两位是……”李从珂扶起白鹤老道便指着兰灵景和苟旺问道。

“哦,这个十一岁的孩童乃是老夫新收的徒弟,是肖娣的师弟,叫兰灵景;这位是老夫的跟班,叫苟旺。”白鹤老道捋着胡须说道。

“草民参见唐王!”两人一起跪下叫道。

“噢?你等为何如此称呼朕?”李从珂听他们叫他为“唐王”,有些不习惯。

“哦,陛下,这两人皆是吴国人,因此称陛下为‘唐王’。”白鹤老道说道。

“噢!原来如此,你等平身吧!”

“谢唐王!”两人站起身来。

白鹤老道又对兰灵景说道:“灵景,快去拜见你的师姐,萍天公主李肖娣。”

“是!”兰灵景说着便来到李肖娣的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说道:“师弟兰灵景拜见师姐。”

“呃……你起来吧!”李肖娣还微微有些不习惯有人叫她师姐,只有生硬地回答着。

“是!”

兰灵景站了起来,虽只有十一岁,但是他的身高,早已经超过了李肖娣。李肖娣见一个比她还高的人叫她师姐,难免听起来有些不习惯。

李从珂看着白鹤老道,“仙人最近别来无恙吧!萍天方才还在担心你,想要跟你回山修liàn

了呢!”

“呵呵……陛下若是与肖娣还未叙够父女之情,老夫愿意等待。”白鹤老道说道。

李从珂笑了笑,说道:“呵呵……仙人言重了。”随后又对刘皇后说道:“皇后,你安排他们等人去休息,朕要与仙人促膝长谈。”

“臣妾遵旨!”刘皇后微微行礼,便和李肖娣带着兰灵景和苟旺走了。

李从珂将白鹤老道带到御书房,小声问道:“仙人,最近那石敬瑭开始在向小王请求削减兵权。不知此乃何意?”

“陛下无视即可。”

“可是朝中大臣都赞成,就连丞相都同意了。”

“陛下!”白鹤老道很有深意的望着李从珂。“敢问这天下是您的,还是朝中大臣与丞相的?”

“当然是小王的了,仙人何出此言呢?”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说道:“唉!陛下,那些臣子同意,即便是那石敬瑭造反,假如亡国,他们依然是臣子;而陛下你,对他们来说,却是亡国奴啊!”

李从珂顿时感到晴天霹雳,白鹤老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倒是把李从珂吓了一大跳。“那……那如此说来,小王岂不是没救了?”

白鹤老道连忙安慰道:“陛下切莫慌张,老夫曾经说过。只要陛下多勤政爱民,就算是那石敬瑭要造反,也无人愿意跟随他。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如若陛下勤政爱民,而那石敬瑭却真的造反成功。即便如此,他的江山也不可能长久持续下去。而陛下您,却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从珂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那既如此,还请仙人多多费心了。”

“不!”白鹤老道直接拒绝。“老夫不会费心,费心的是陛下您。只有您才有资格治理这个国家,老夫只是一介草民,江湖人士。自古江山是江山,江湖是江湖,两样互不干涉。”

“小王明白了,小王送送仙人吧!”李从珂点点头说道。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便和李从珂一起走出了御书房,看着天空。白鹤老道又说道:“陛下真的允诺老夫带走肖娣?这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了。”

“仙人就放心吧!小王虽念女心切,不过也不会阻拦她追求自己的梦想。既然她热爱习武,就让她学成后再来探望小王吧!”

“嗯!那好,老夫这就去接他们。”白鹤老道说完便找到李肖娣、兰灵景和苟旺。

李肖娣看着李从珂不舍地说道:“父皇,女儿又要上山了,您和母后多注意身体啊!”

“放心吧!你好好练功,将来做我朝第一个女将军!”李从珂慈祥地说道。白鹤老道便带着他们往太行山奔去了。

二十四 兰灵景正式入门 重回穆府怒发狂

来到太行半山腰上,白鹤老道突然感觉到一股很强dà

的气在太行山的周围。白鹤老道不禁大惊,于是连忙将李肖娣等人留在了原地,自己上山看个究竟。

白鹤老道来到山洞门口,感觉那一股气越来越明显。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闯进了田园幽境,便急忙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谢宇杰站在湖中央的亭子里,穆正鹏用布蒙着眼睛围着田园幽境奔跑着。

谢宇杰见白鹤老道回来了,正要喊出声。被白鹤老道阻止了,白鹤老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谢宇杰顿时会意地点了点头,便不说话了。

白鹤老道跃到穆正鹏的身后抓住了穆正鹏的肩膀,穆正鹏本来以为是谢宇杰的手,可是他突然感觉到这手上有比谢宇杰更深厚的内力。当时并没有想到是白鹤老道回来了,于是心神一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何人?”

白鹤老道没有吱声,穆正鹏一气之下就转过身来,还来不及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就动起手来。白鹤老道微微一惊,不过随后也应付起来,恰好可以试试穆正鹏的功夫有多高了。

只见穆正鹏双掌并出,白鹤老道摇身一闪。穆正鹏丝毫不敢大意,又是一掌直奔白鹤老道的面门而来。白鹤老道只是躲闪,并没有进攻。他怕这一进攻拳脚无眼伤到穆正鹏,可是应付了几招后,还暗暗惊奇:穆正鹏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进步就这么大。这让白鹤老道感到一丝欣慰。可就在这时,穆正鹏感觉到对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便自信心大起。于是一招“啸风掌”顺势打出,白鹤老道吓了一大跳,还好反应快,躲过去了。要不然,白鹤老道现在就已经驾鹤西去了。若是他英明一世,最后却死在不知情的大徒弟手上,并且还是在试探大徒弟功夫的时候死的,那也死得太冤了。

穆正鹏见对方急匆匆地闪开,顿时有了空余的时间。于是摘下眼前的布,看到对方是一个白髯老者。大惊,连忙跪下道:“师傅!弟子无意冒犯师傅!还请师父责罚!”

白鹤老道大笑:“哈哈哈……正鹏啊!你的功夫长进不少啊!为师差一点就败在你的手下了。”

“师傅,弟子……”穆正鹏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好了好了,你就无须自责了。你的功夫长进不少,为师也挺开心的。你又何错之有呢?更何况你临危而不惧,冷静下来寻找敌人的弱点并且攻击。这才是令为师感到无比欣慰的啊!为师应该奖励你!”白鹤老道扶起穆正鹏,说道:“正鹏,为师就再奖励你一个师弟。”

“啊?奖励一个师弟?”谢宇杰听完不解地问道。“师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白鹤老道说道:“宇杰,你与你师兄到半山腰上寻找你的师妹吧!为师说的师弟和肖娣在一起呢!”

“是!”穆正鹏和谢宇杰齐声说道,接着就对视一眼。踏着自己的招牌轻功就跳出了田园幽境,然后又使着自己的招牌轻功往半山腰奔去。

不久便看见了李肖娣身旁站着一老一少的两个人,李肖娣见两位师兄来了。连忙高兴的喊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终于来了!上面没什么事吧?方才师傅的神色简直好像吓坏了似的。”

“呵呵……师妹,你放心吧!方才是你大师兄在修liàn

‘独步轻云’轻功。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到整个太行山都被一层强dà

的气体围绕。”谢宇杰说道。

“真的吗?”李肖娣睁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呵呵……师妹过奖了。”穆正鹏谦虚地笑了笑,随后又问道:“这两位是……”

李肖娣便介shào

道:“这位是师傅新收的徒弟,叫兰灵景;这位是师傅收的跟班,叫……哎,你叫什么来着?”

苟旺答道:“小的叫苟腿子……哦不,小的叫苟旺。”

“苟旺?是狗腿子的狗吗?”谢宇杰笑着问道。

“呃……是不敢苟同的苟。”苟旺尴尬的笑了笑。

“哦,那你是如何成为我师父的跟班的?我师父是从来不会轻易将别人带到太行山来,带进来的,都是同门师兄弟妹。你难道也想拜我师傅为师?”穆正鹏还是理智一些,先问清楚来人的目的。

“呃……不是这样的,小的只是来给白鹤仙人打打杂,伺候他的生活起居。”苟旺弓着身子说道,那一副狗腿子的相又露出来了。

穆正鹏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这……这可不行!师傅只是交代我等来此是接师弟的,既然你不是。那我等也爱莫能助,你下山去吧!”

“哎……这……”苟旺没想到是这样一番情景。

穆正鹏见他还不走,便怒眉一蹙。“难道你也想试试我的功夫?”

“哎呦!不敢不敢!”苟旺见识到了白鹤老道的武功,因此想到眼前的这位白鹤老道的大徒弟肯定也不比白鹤老道的功夫差多少。

“那你还不赶快下山去?留在这里干什么?”穆正鹏又怒声呵斥道。

“可是……”

苟旺还想解释什么,突然听见周围响起一声慈祥的声音。“正鹏!他的确是为师的跟班,就让他一同进来吧!”

“是!师傅!”穆正鹏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随后指着苟旺,爱理不理地说道:“你!跟着来吧!”

苟旺连忙点头哈腰说道:“多谢多谢……”

“哼!”穆正鹏最看不起这一类人,于是冷哼一声便上山了。在上山途中,李肖娣和兰灵景聊的甚欢。苟旺跟在穆正鹏身后,穆正鹏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谢宇杰就被两人夹在中间,不知dào

改如何是好。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和李肖娣一同和兰灵景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洞门口。穆正鹏转过身来对兰灵景说道:“师弟……哦不对,应该是四师弟,在这洞里面,有一处人间仙境。师傅将它命名为‘田园幽境’,是我等练功的地方。从今往后,你也得在里面练功。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在这洞里,每时每刻都有阴风扑面,在洞的尽头处,有一个大坑。从大坑下去,再走一会儿方可走到田园幽境。所以,那些胆小的人就不用进来了。”穆正鹏这话分明就是针对苟旺说的,不过苟旺也没有放在心上。

“多谢大师兄,师弟我记住了。”兰灵景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一同进了山洞,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带路走前面,苟旺望着四处的岩石,上面正在滴着水滴,因为这里常年清凉潮湿。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一股股阴风迎面刮来,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早已习惯了,因此并不害pà

。而兰灵景和苟旺第一次来,就被这周围的气愤吓得直哆嗦。

不一会儿,兰灵景见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跳进了一个大坑。于是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毫发无伤,而兰灵景却摔得差点爬不起来。更别说那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苟旺了,他在上面犹豫了许久之后,闭着眼睛跳下来,被摔晕了过去。兰灵景拜师心切,只好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将苟旺拖着又走了一会儿。突然感觉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兰灵景看到了传说中的人间仙境——田园幽境。

不一会儿,兰灵景便看见一个湖泊中央有一个小亭子,而白鹤老道就站在小亭子里。

兰灵景连忙跑到湖边,丢下一直昏迷着的苟旺。见这么宽的湖面,自己心里也有些害pà

。当他正在思索如何过去的时候,穆正鹏和谢宇杰已经施展着轻功飞身过去了。兰灵景见穆正鹏和谢宇杰的轻功如此俊俏,心里甚是羡慕。

李肖娣站在她身旁,微微一笑,说道:“呵呵,师弟,你就不要羡慕他们了。他们已经学了好几年了,就连我也比不上他们,可是他们男人就是这样不懂得照顾其他人,把你晾在一边,也只好让我这个轻功一般的师妹来带你过去了。”李肖娣撅着那可爱的嘴唇有些抱怨,不过随后又对他说道:“你以后可别也可以像他们那样不懂得照顾其他人啊!来,跟我来吧!”李肖娣说完便拉起兰灵景的手,纵身一跃,便跃到半空中。

兰灵景吓了一大跳,他看见自己就在湖泊上面飞行,心里感到无比的刺激。不一会儿,他便被李肖娣带到了湖中央的小亭子里。

白鹤老道颔首,片刻后,白鹤老道突然说道:“灵景啊!你跟随为师如今还尚未学到一招一式。你也尚未没有正式拜师,今日为师便在此正式收你为徒。”

兰灵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弟子拜见师父!”说完磕了三个响头。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便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笈对他说道:“灵景,如今天下将乱。为师当早日壮大师门,为师现下无空余时间来教你功夫,只有让你的师兄师姐们代替为师教导你秘笈上的功夫。而为师则要下山继xù

收徒,以壮大师门。”

兰灵景心里有些不高兴,但随之又释然。“师傅,您放心吧!弟子一定不负重托,跟随师兄师姐们好好学武。”

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道:“此次下山,就由正鹏随为师一同前往。”

“我?师傅,为何要弟子跟您一起去啊?”穆正鹏一阵不解。

“你难道不想看看你以前的家吗?”白鹤老道稍稍有些心酸地问道。

“家?”穆正鹏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的确,他已经离开家十多年了。十多年以来,他一直勤修武功,将对家的思念之情转化为学武的动力。因此他的武功进步得如此之快,当白鹤老道现在让他回家看看时,穆正鹏却自嘲地笑笑,道:“弟子哪还有家啊?”

白鹤老道见穆正鹏如此,便厉声呵斥道:“正鹏,难道你忘了你的生身父母吗?”

真是一语道醒梦中人,穆正鹏神经一紧,不可思议地望着白鹤老道,嘴里小声念叨:“父母……父母……爹……娘……”穆正鹏一时控zhì

不了自己的情绪,慌忙飞出亭子,在田园幽境里大声叫喊:“爹!……娘!……”喊完便双膝跪地,双手撑地。

白鹤老道以及谢宇杰也跟着飞出亭子,来到穆正鹏身边。白鹤老道将他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正鹏啊!你跟随为师练武也有十四年了,十四年前的那一场变故,为师知dào

你依旧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现在就随为师前去看看你以前的家吧!”

“嗯!”穆正鹏重重的点头。

白鹤老道将细心教导兰灵景的重任就交给了谢宇杰和李肖娣,当然他们俩都乐意遵命。于是白鹤老道便带着穆正鹏来到了十四年前的穆氏家族的府邸,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完全找寻不到当年的那种气派。片片瓦砾散落在荒草之中,断残的石柱在黄土上站立,穆正鹏的童年都陨灭在废墟之中。

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满目苍凉印证的是毁灭,是葬送,是诀别。穆正鹏在不远处找到两座孤零零的坟堆,穆正鹏买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发xiàn

坟堆前面竖着两个破旧不堪的木板。穆正鹏见他父母的坟墓如此凄凉,突然双膝跪地,大哭叫道:“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呜呜呜……”

白鹤老道缓缓走到穆正鹏的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正鹏啊,穆离和欣红二人死得冤啊!你可知这木板上为何没有名字吗?”穆正鹏泪眼汪汪地望着白鹤老道,但没有说话。白鹤老道却继xù

说道:“那是因为为师想要你亲自来给你的父母树碑,为师可谓是用心良苦啊!”此时白鹤老道依然没有感觉到穆正鹏有些不对劲。

穆正鹏突然站起身来,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冰冷的寒意。让白鹤老道观后都有一些胆战心惊,白鹤老道此时才发xiàn

穆正鹏的不对劲,但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几步。

穆正鹏用了九成的功力纵身一跃,跃高九丈。吓了白鹤老道一大跳,白鹤老道连忙飞身阻止,却没想到遭到了穆正鹏的反击。穆正鹏从来没有在知情的情况下和白鹤老道动武,而这一次,是面对面地和白鹤老道打了起来,并且还不是切磋武艺,而是来真的了。这不得不让白鹤老道谨慎起来,慌忙应付几招之后。白鹤老道居然感觉到有些吃力,不过依然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不过心里却犯迷糊:穆正鹏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般。白鹤老道注意到穆正鹏的眼神,他顿时感觉到眼前这个穆正鹏很陌生,仿佛并不是穆正鹏本人一样,只是带着穆正鹏的躯壳。

二十五 刺圣惩恶遇元思 又见扈家三兄弟

这可把白鹤老道吓得不轻,他既怕伤了穆正鹏的性命,不敢全力以赴,又不能掉以轻心,因为穆正鹏的功夫逼人。而这个眼前虽然处处置他于死地的人武功还是不及他,但是却是他最器重的大徒弟穆正鹏。即使穆正鹏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是他也不能对自己的徒弟下狠手,所以白鹤老道只是左闪右避,并没有正面应对穆正鹏。因为他知dào

,现在不能全身心去和穆正鹏打,因为越打越会激起他的斗志,到时候情势就很难控zhì

了。而现在最重yào

的是要想办法将他的情绪稳定下来,等他的气撒足了之后,再说以后的事。

可是穆正鹏的潜力却出乎了白鹤老道的意料之外,白鹤老道虽然知dào

穆正鹏心里面的怨恨非常之深,但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深的怨气。也难怪,一个将自己内心的感觉憋了十四年的人,等到发泄出来的时候,威力是大到不可想象的。

穆正鹏和白鹤老道打了接近三四个时辰,穆正鹏依然没有倦意,还在全力地进攻,好像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白鹤老道见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自己不是神仙,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精力和穆正鹏耗下去。于是便伸出食指和中指,一指下去便点住了穆正鹏的百会穴。穆正鹏才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白鹤老道连忙蹲下身来检查穆正鹏的伤势,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于是便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穆正鹏救醒。

穆正鹏醒来后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望着白鹤老道,穆正鹏说道:“师傅,弟子罪该万死。冒犯了师傅,师傅将弟子逐出师门吧!”

“哎!正鹏你何出此言?为师理解你心中的那份怨气,十四年来未曾发泄,待到发泄之时,威力大到惊人,为师也不是没有想到。因此才来做你撒气的对象,此人必定是为师,若换他人,定丧命于你手啊!”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为师告诫过你,切莫意气用事。杀亲之仇,不共戴天,但也得寻找合适的机会。你大可放心,为师相信,这样的机会,不会等太久的。”

“师傅!弟子知错了!”穆正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这是穆正鹏在白鹤老道的印象里第二次哭泣。

白鹤老道轻轻抚着穆正鹏的头,道:“傻孩子,你又何罪之有?你在为师身边一直是为师的好徒儿,对于宇杰和肖娣,你是他们不折不扣的好师兄,对于你的父母,你是他们的好儿子。也只有你才是为师最器重的徒弟,以前如此,现今如此,将来亦如此!”

穆正鹏听完白鹤老道的这句话,心里又冒出一阵心酸。“师傅,弟子一定会极力压抑自己心中的仇恨,不会再滥杀无辜。今日若非师傅,弟子早就罪孽深重了!”

“好了,正鹏,快去给你的父母重新修一座像样一点的墓碑吧!”

“嗯!”

穆正鹏站起身来,走到两座坟堆面前,跪下轻轻抚着坟堆前的木板。顿时,伸出食指送到嘴边,用牙齿咬开了一个小口。血流了出来,穆正鹏忍痛在木板上写道:“父穆离之墓”又在另外一块木板上写道:“母柳欣红之墓”然后在最下方还写道:“子穆正鹏立”做完这一切,穆正鹏站起身来。

白鹤老道来到他身边对他说道:“当年为师只是行事草率,什么时候报完仇,记得给你父母换一个气派一点的墓碑。”

“弟子记住了。”穆正鹏淡淡的说道,接着又望了望眼前的这座废墟。这时他生活了六年的家,如今变成废墟,童年的回忆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

安置好一切,穆正鹏便和白鹤老道一起下山去了。此次下山的目的在明确不过了,白鹤老道已经非常明确地告sù

了穆正鹏此次下山的目的。“为师此次下山乃是迫不得已,天下即将大乱。为师若是再凑不齐八个人做徒弟,是时,天下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啊!”

穆正鹏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便跟随白鹤老道再次横跨整个吴国,来到吴越国,又再次来到了黄岭的家。

刚一进门,就感觉到气氛大不一样。黄岭家里坐满了宾客,感情正赶上黄岭给自己的女儿办生日酒席,在大宴宾客。这个时候白鹤老道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于是正要往回走,却被黄夫人看到。连忙走上前去拉住了白鹤老道,白鹤老道不得已才来到众人面前。

白鹤老道便对黄岭作揖道:“恭喜令爱生辰快乐,老夫今日仓促前来,未曾准bèi

贺礼,还望黄老爷见谅。”

黄岭首先拜其上座,然后说道:“哎呦!您老说的是哪里话?黄某何德何能够请到仙人来为小女庆生,此乃小女之幸啊!”

众人一见白鹤老道惊为天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鹤仙人?”

“晚生今生得见白鹤仙人之尊荣,死而无憾矣!”

“…………”

穆正鹏非常厌烦这些咬文嚼字,说一些之乎者也的人。除了他自己的师傅,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白鹤老道说这种话,穆正鹏是不会反感的。

众人当然也看到了穆正鹏,于是便问道:“阁下莫非就是白鹤仙人的大徒弟,穆氏家族遗孤穆正鹏少侠?”

穆正鹏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是“遗孤”,便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正是!”

“呵呵……你在太行山迎战扈家三兄弟,可谓是广为流传啊!”那人捋着胡子说道。

“呵呵……”对于那人的奉承,穆正鹏只是一笑了之,那人便也自讨没趣,便没有再来搭理眼前这个独自一人迎战扈家三兄弟的一个还未及弱冠之年的人。

穆正鹏见师父被这一家人如此优待,便笑了笑,随后便走出了黄府,在江南的街道上胡乱游荡者。突然听到前方有争吵的声音,于是穆正鹏便循声而去。

前面围了一堆人,穆正鹏费了一点力qì

,挤了进去。见三个猥琐的流氓痞子正调戏这一个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哟!小妞长得不赖嘛!来,抬起头来给大爷瞧瞧!”流氓痞子猥琐地伸出脏手来捏着小姑娘的下巴说道。

穆正鹏厌烦地瞥了那个痞子一眼,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可怜的小姑娘。虽然脸上的污渍没有清洗,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但仍然可以看出是个美人坯子。穆正鹏正要出手,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娇喝。

“大胆流氓!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穆正鹏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女子喊道。看着她双手擦腰,娇眉紧蹙,嘟着粉红的嘴唇,令人迷醉。穆正鹏顿时感到惊异:这江南的人难道都如此漂亮吗?

“哟呵!大爷我今日是走桃花运了啊!没想到这妞儿比这妞儿更漂亮啊!嘿嘿嘿……”那个流氓猥琐这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哼!竟敢羞辱本姑奶奶,姑奶奶让你长长记性!”那名女子说完便捋着袖子一拳打过来,被流氓轻松的抓住,而且还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抓着她的手在他脸上蹭了又蹭。

“你……”那名女子直犯恶心,又出一拳。

谁料那流氓竟然没反应过来,左眼被硬生生的挨了一拳。“哎哟!我的眼睛啊!”流氓捂住左眼叫道,接着便和其他两个流氓说道:“给我上!将这娘们给我制服啰!”

两人一齐向那名女子奔去,那名女子绷紧神经,小心应付起来,可是不一会儿便被两个流氓抓住。

“放开姑奶奶我!你们这些流氓地痞!你们知dào

我是谁吗?快放开我!”那名女子叫道。

“哼!你是谁?你不就是待会在本大爷床上躺着的女人嘛!嘿嘿!放了你?你打了本大爷,就得为你的行为负责!”那个流氓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将她带回去!本大爷今日要洞房花烛!嘿嘿嘿……”

“是!老大!”两个流氓说完便正要走。穆正鹏在地上捡了两颗石子,弹指打出。石子打在了两个流氓的肩膀,两个流氓吃痛地叫了一声。“是哪个不要命的打我……”

那个流氓一句话还没说完,穆正鹏便迅速出手,打倒了那个流氓,那流氓对于穆正鹏来说简直是不堪一击。另外两个流氓见自己一个兄弟倒下,谨慎起来,便对穆正鹏叫道:“喂!兄弟,你哪条道上的?”

“哼!你们这些流氓地痞,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我只是替天行道。”穆正鹏说完便迅速出手,一回合就将一个流氓制服了。那个最大的流氓声音颤抖着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好汉饶了我的命吧!”

穆正鹏见他这样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将手伸到他面前说道:“拿钱来!”

“啊?哦是……”那个流氓在惊愕间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散碎银子交给穆正鹏,穆正鹏拿在手里算了算,也有个十多二十两。便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好汉也不能饶你!”说完就一脚踢翻了那个流氓。

那名女子看得都呆了,穆正鹏出手太快,以至于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三个流氓。顿时周围一片掌声,穆正鹏轻轻的笑了笑,随后便来到那名跪在地上卖身葬父的女孩前面,蹲下身来,将手里的银子交给了她。说道:“来,这是他们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好好将你的父亲葬了吧!”

“谢谢英雄救命之恩!”那名女孩拿着穆正鹏给的银子,连忙磕头道谢。

穆正鹏说道:“不必多礼了,你快起来吧!”说完就扶起了那名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元思……”女孩小声地说道。

穆正鹏点了点头,道:“哦,那好!你快去将你的父亲好好安葬吧!我先告辞了。”说完便起身走出了人群。

方才被劫持的那名女子连忙追上去,叫道:“喂!”

穆正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的这位姑娘,知dào

是刚刚勇气可嘉的那位“姑奶奶”。便问道:“姑娘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救了她,你总得留个名字吧!”那名女子说道。

穆正鹏淡淡的说道:“此乃小事一桩,何至于留下姓名?”说完便转过身去继xù

走着。

那名女子追了上去,拉住穆正鹏的衣袖。问道:“喂!”

“姑娘还有什么事?”穆正鹏有些后悔在这里多管闲事了。

“对你而言,此乃小事一桩;可是对她而言,这却关系到女子的清白,你说是不是大事?”那名女子掷地有声地说道。

穆正鹏沉吟片刻,道:“依你之言,那你先告知我姓名。”

“我?那你听好了!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女捕头、扈家三兄弟扈老大的女儿扈思思,”扈思思昂着头,一副骄傲自满的模样说道。

穆正鹏浓眉一蹙,惊道:“你是扈老大的女儿?”

扈思思以为他知dào

自己父亲在江湖上的威名之后才大吃一惊的,于是便更加骄傲起来。“怎么?怕了?”

穆正鹏听完大笑,“哈哈哈……我岂会怕扈老大?那好,我就告sù

你我的姓名。我就是太行派大弟子穆正鹏!”

“什么?”扈思思一阵惊讶,随后又不确定地问道:“你就是打败我爹爹的那名少年?”

穆正鹏清了清嗓子,说道:“不错!当年你父亲来我太行山捣乱,我呢,只不过顺便教xùn

了一下他。”

这话一出,扈思思听完便气不打一处来。娇声呵斥道:“你……你竟敢如此说我爹爹!我要教xùn

你!”说完就是一拳打过去,穆正鹏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扈思思的手,顿时感觉扈思思的肌肤滑腻,捏上去非常舒服。

扈思思见穆正鹏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便想抽出来。可是谁知穆正鹏抓得太紧了,她根本挣脱不出来。这可将她吓了一大跳,刚从狼窝里逃出来,现在又进了虎穴。

扈思思紧咬着下嘴唇,不一会儿,眼睛周围便红了,眼圈里也积满了泪水。穆正鹏见扈思思这样子是快要哭了,便连忙松开了手。

可谁知扈思思却哭了起来,“你这个流氓……呜呜……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呜呜……”

“哎!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调戏你啊?”穆正鹏慌了神,他最害pà

女生哭了。见扈思思哭得这么大声,周围的人也都听到了,顿时也慌了手脚,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一大堆。人群中出现三个彪壮大汉,“是谁欺负了我家闺女儿啊?”来人正是扈家三兄弟。

扈思思听到扈老大的声音,便连忙跑到扈老大身边,指着穆正鹏委屈地说道:“爹爹!就是他!”

扈老大顺着扈思思所指望了过去,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喂!小子!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是何方人士,竟敢欺负我扈老大的女儿?”

穆正鹏嘴角轻轻上扬,便转过身来。扈老大一见眼前这个少年,眼熟得很,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到过。于是便问道:“你看起来怎的如此眼熟,莫非我俩在何处见过?”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扈老大,时隔八年,你竟然忘记了你在太行山上的所见吗?”

扈老大听完穆正鹏的话,大惊:“你……你你就是八年前在太行山上阻止我的那名小兄弟?”

“比把自己的身价抬得太高!”穆正鹏啐了一句。“你还不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扈老大气不打一处来,又说道:“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当时你还被我三兄弟打成重伤!”

穆正鹏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呵呵……重伤倒没有,不过,我可是记得你被我师父抓住后的孙子样,哈哈哈……”穆正鹏说完便大笑起来。

“你这个臭小子!当年我扈老大太大意了,由于轻敌,所以才被你师父白鹤老头抓到。现在,我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扈老大说完就是猛地一拳,向穆正鹏打去。

二十六 邂逅扈家大小姐 白鹤老道收三徒

穆正鹏出掌相迎,打了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扈老二与扈老三见自己的大哥一时间居然还拿不下一个少年,但他们也都知dào

眼前的这名少年是八年前在太行山上独自一人打败他两人的人。特别是当时他身体周围的那股巨大的吸力,让自己想想都觉得害pà

,所以都不敢上前去助战,而在原地祈祷自己的大哥不要伤得太重。

扈老大越打越有劲,“喝哈”声不绝,扈老大的拳风钢劲猛烈,穆正鹏也应付得轻松自如。反倒是扈老大已经深深感觉到眼前的这名少年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空有一身好内功的ru臭未干的小孩儿了,而是如今变成既有一身好内功,又有一身好功夫的翩翩少年了。

“呵呵……小子!八年未见,功夫长进不少嘛!”扈老大停下来说道。

穆正鹏轻轻一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八年呢?”

“好一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兄弟,小心了,我扈老大要出绝招了。”扈老大如今只是想与他切磋切磋武艺了,并没有想到要分出胜负。因此,又打出一种穆正鹏从未见过的拳法。

穆正鹏计上心来,所谓无招胜有招。对于这种不认识的招数,就应该用这种办法来应付。于是穆正鹏开始乱接一气,扈老大所打的是他新创的一门拳法,而这套拳法都被穆正鹏用“无招”给破了。

“哎呦!”扈老大被穆正鹏算计中招,穆正鹏的“无招”打在了扈老大的左脸上。扈老大吃痛地叫了起来:“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怎么尽打我脸呢?”说完轻轻揉着左边肿了一大块的脸盘子。

穆正鹏憋住想笑的冲动,说道:“哦,实在是抱歉!我们重新再打过!”说完又是一招“无招”直奔扈老大而来。

扈思思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见自己父亲马上就要被穆正鹏打伤了,于是不顾自己性命安全,挡在了扈老大身前,穆正鹏的“无招”正要打中扈思思,穆正鹏大惊,连忙将掌风一转,一把搂住扈思思的纤纤细腰,将其搂了过来。然后为了保持重心平衡,穆正鹏一只手搂着扈思思的细腰,就这样与她面对面地注视着对方,穆正鹏毕竟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到扈思思这样的江南美女,也不禁春心荡漾。转了几圈后,停了下来,依旧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

半晌过后,周围观众一片掌声,两人才回过神来。穆正鹏收回搂在扈思思腰上的手,两人便像触电一般,顿时分开两丈远。

扈思思的脸上已经布满红晕,心中也小鹿乱撞,心跳加快,俏脸通红,让人看了更加可人。扈家三兄弟站在原地惊得目瞪口呆,还是扈老大率先反应过来。

“该死的!臭小子,你居然敢对我女儿……”扈老大说到这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穆正鹏的俊脸也通红,就犹如关公转世般。

夏元思在一旁看着这两人,完全没了刚才的柔柔弱弱的样子,而是扑哧一声笑出来。“哈哈……你们真逗!哈哈……”

穆正鹏顿时惊讶地望着夏元思,完全看不到她刚刚柔弱不堪一击的模样,不禁问道:“你为何发笑?”

夏元思微笑着站起身来,对着穆正鹏双手抱拳说道:“小女子夏元思见过穆少侠,我爹一直想见见等你呢!”

穆正鹏听完被吓了一大跳,问道:“什么?你爹?你爹不是死了吗?”

“你爹才死了呢!”夏元思毫不留情的顶嘴回去,穆氏家族被灭门,但却留下遗孤穆正鹏,这在江湖上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夏元思此时才发xiàn

自己说错了话。

穆正鹏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说道:“我爹我娘本来就死了,还用你说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夏元思连忙道歉。

“你爹找我何事?”穆正鹏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我爹想要见见你。”夏元思见穆正鹏冷着一张脸,顿时低下头来,小声说道。

“行了,我师傅还在黄府等我,我得回去了。”穆正鹏冷冷地说道,便往黄府走去,夏元思紧随其后。扈家三兄弟、扈思思以及在场的所有看热闹的观众都站在原地,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看着穆正鹏和那个卖身葬父的“小骗子”走出人群。

穆正鹏见她跟着自己,道:“你跟着我干嘛?”

夏元思浅浅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呵呵……你方才说你师父在黄府,巧了,我爹也在黄府,正在庆祝黄老爷四十岁寿辰呢!”

穆正鹏没有再过问夏元思的事情,于是便来到了黄府大门。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他们看见过穆正鹏,就是刚刚和白鹤老道一起来,后来又出去的那名少年,于是没有过问便让他进去了。

而当他们看见后面又有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儿时,便拦住她厉声喝道:“站住!来者何人?”

“我是黄老爷请的客人!”

“老爷的客人?有请帖吗?”

“请帖在我爹那儿。”

“那就请令尊大人一起来。”

“我爹早就进去了。”

“不行!”

“你……”夏元思气得鼓着腮帮子,然后对已经走进门的穆正鹏喊道:“喂!穆少侠!穆大侠!穆英雄!”夏元思喊了几声见穆正鹏没有转过身来而是自顾自地往里走,便顿时大叫:“穆正鹏!”

穆正鹏听完便停下脚步,随之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道:“有何贵干?”

“你……你带我进去嘛!”夏元思无辜地看着穆正鹏。

穆正鹏啐了一句,说道:“谁知你这个小骗子又会耍什么花招,若是你爹不在里面,而你却破坏了黄老爷的兴致,我可担当不起这个罪名啊!”说完便转过身去继xù

往里走。

气得夏元思在原地直跺脚,然后嘟着小嘴唇一屁股就坐在了黄府的门槛上。那两个守卫本想把她轰走,但又见她那无辜的眼神,便放qì

了,只要她不捣乱就行了。

穆正鹏看着夏元思坐在门槛上的样子,浅浅一笑。便来到大堂,见宴会上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在增多。穆正鹏浓眉一蹙,便来到白鹤老道的身边。

白鹤老道问道:“正鹏,方才你去了何处?为师到处寻你。”

“师傅,弟子方才只是出去走了一圈,便回来了。”穆正鹏弓着身子说道。

白鹤老道当然知dào

穆正鹏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但只是一笑而过,接着一脸慈祥地说道:“正鹏,如今为师又收了两位徒弟,一位乃是你黄伯伯的千金黄菡媛;另一位便是坐在为师身旁的龚兴之子龚羽,另字浩然。涵媛是为师早就预备要收为徒弟的,而这龚羽则让为师有一见如故之感觉,故此收其为徒。”

龚羽走到穆正鹏面前,微微屈身说道:“承蒙师傅看得起我,收我为徒,而且能够成为穆大哥的师弟,是我的荣幸。”

穆正鹏看向龚羽,点了点头,说道:“师弟不必多礼,既然都是同门师兄弟就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了。”

龚羽点了点头,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穆正鹏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您在此收了两位徒弟,弟子在门外还给您带来了一位徒弟。”

“噢?”白鹤老道问道:“那为何还不让她进来?”

“是,弟子这就去将她带进来。”穆正鹏说完便又走出了大堂,来到了门口。见夏元思还坐在那儿,便微笑着走了过去,喊道:“小骗子,跟我来!”

夏元思嘟着可爱的嘴唇,眼光瞥了穆正鹏一眼又将眼光转向其他地方。穆正鹏愣了愣,便又走进夏元思的视线,道:“我可以叫你元思妹妹吗?”

“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夏元思白了他一眼便又将视线转到另一边。

穆正鹏又是一楞,接着说道:“你想见见我的师傅吗?”

夏元思一听是去见白鹤老道,于是连忙站起身来,睁着大眼睛看着穆正鹏问道:“见白鹤师傅?”

穆正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师傅要见你,让我领你进去。”

穆正鹏还没说完,夏元思便已经跑进去了,守在门口的家丁都没有拦住,穆正鹏只好向他们尴尬地笑了笑,便也跟着追着进去了。

夏元思还没跑到大堂,就大喊:“白鹤师傅!白鹤师傅!”

在大堂内正在酒席上的一个中年人突然一愣,想道: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中年人循声望去,见一小女孩奔了进来。连忙叫道:“元思!你为何来此?”

夏元思见夏乘风在这里,也说道:“爹爹!我来拜师啊!”

“拜师?”夏乘风不解地问道。

白鹤老道站了起来,来到了夏乘风面前说道:“夏老爷,老夫欲收令爱为徒,不知可否啊?”

“元思幼时就独爱练武,夏某平时也交其一些三脚猫功夫,但与白鹤仙人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啊!”

“呵呵……夏老爷言重了。”白鹤老道捋着长髯说道。

夏乘风也笑着说:“原来元思说的拜师,就是拜白鹤仙人您为师啊!如此说来,夏某反倒求之不得呢!哈哈……”夏乘风笑着说道。白鹤老道一边笑着,一边抚摸着夏元思的头。

不一会儿,穆正鹏也走了进来,对夏元思说道:“师妹,你跑得可真快啊!”

夏元思又白了穆正鹏一眼,依旧没有理他。夏乘风顿时严肃起来,道:“元思!穆少侠与你说话,你为何如此无礼?快向穆少侠道歉!”

“爹!他……”

“呃……夏伯伯,不怪元思。是晚辈方才戏弄于元思。因此元思才怀恨在心,晚辈不会怪罪于她的。”穆正鹏急急地说道。

“既然穆少侠如此说来,那好吧!”夏乘风说完又转过身去对白鹤老道说道:“不知白鹤仙人欲何时前往太行山啊?”

“快了,快了……”

白鹤老道面带微笑着对黄岭夫妇说道:“黄老爷、黄夫人,你二人放心,老夫会好好照顾令爱,待到她学成归来时,老夫会替您二人为令爱寻个好人家嫁了,绝不会让悲剧发生。”

“既然白鹤仙人都这样说了,黄某还能说什么呢?只是但愿小女不会给仙人惹麻烦才是。”黄岭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令爱聪慧,不输其师兄师姐们。要说麻烦,恐怕还是老夫日后要麻烦令爱呢!”白鹤老道说完便与黄岭相视几秒,便相继大笑起来。

吃完酒席,众人客套几句,白鹤老道便带着穆正鹏、黄菡媛、龚羽、夏元思走出了黄府大门。

其他客人早已各自散去,只有龚兴和夏乘风这两位家长还依旧有些不舍自己的儿女,黄岭便对这两位家长说道:“龚兄、夏兄,仙人收你二人子女为徒,乃是你二人前世修来的福气啊!你二人可知dào

仙人从不轻易收徒。一旦收徒,定是人中之龙凤也!你二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再说,我黄某都未曾担心,你两人担心什么?”

龚兴点了点头,但眼里依旧是不舍的眼光。夏乘风则更是舍不得,他对白鹤老道说道:“仙人啊!小女生性好动,有些顽劣,但却又冲动,又不懂得照顾自己,夏某是担心小女被欺负,既然成为仙人之徒,那就全靠仙人费心了。”

“夏伯伯,这个你不用担心。若是元思受了他人欺负,我这个当大师兄的,绝不轻饶他们!”穆正鹏坚定地说道。

“呵呵……夏老爷不必担心,老夫一直都将他们视为亲人。待到令爱学成之后,老夫定会亲自将其送回府上,探望夏老爷与夏夫人。”白鹤老道慈祥地说道。

“那既然如此,夏某也就放心了。”夏乘风颔首说道。

龚兴此时也为自己没有信赖白鹤老道而感到惭愧,于是便双手作揖鞠了一躬。“方才龚某太过于担心,以至于未曾信赖于仙人,龚某惭愧啊!”

二十七 不曾打过不相识 黑风寨刺圣攀亲

“龚老爷言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夫能够理解龚老爷心中的顾虑,因此从未责怪过龚老爷,龚老爷不必自责。老夫依旧是那句话,待到令郎学成之时,老夫亦会送其回来龚老爷府上,探望其双亲。”白鹤老道捋了捋白色长髯,慈祥的说道。

“那仙人就多费心了……”龚兴说道。

白鹤老道颔首不语,接着又对他们三位家长说道:“三位老爷请留步,老夫告辞了。”

“仙人请自便,小女(犬子)就拜托您了。”三人一起说道。

白鹤老道转过身来,对穆正鹏说道:“正鹏,如此,你先带着师弟师妹们回太行山,为师稍候便跟上。”

“是!师傅!”穆正鹏说完便带着黄菡媛、龚羽、夏元思走上了回山的路,白鹤老道则前往丐帮总舵。

穆正鹏带着三位师弟师妹,也有些辛苦。特别是夏元思,这一路上很是让穆正鹏费心。而黄菡媛也像一个师姐一样,照顾着师弟龚羽。

穆正鹏带着他们走过了吴越国,来到了后唐边境的一座山下。穆正鹏想快些回到太行山,于是便对三位师弟师妹说道:“你三人想快些到达太行山吗?”

“大师兄,太行山还有多远啊?”龚羽已经拖着疲倦的身躯问道。

穆正鹏说道:“师弟啊,师兄我知晓一条捷径,就是越过这座山,便可到达太行山脚下。我欲走这条捷径,你三人意下如何?”

黄菡媛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说道:“我三人从未去过太行山,一切还请大师兄您做主。”

“那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赶快走吧!”穆正鹏说道。

穆正鹏便带着三位师弟师妹踏上了这条所谓的捷径之路,走到半山腰时,穆正鹏突然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便谨慎起来。顿时,从山上杀下一伙土匪,将穆正鹏等人包围了。

穆正鹏数了数,一共有十个人,他见这十个人来者不善,便提高了警惕。为首的那一位见这次劫的全是些年轻人,不懈的瞥了他们一眼,朗声说道:“此……此路是……是我开!此……此树是……是我栽!欲从此……此处过!留下买……买路财……财!”

“这是?”穆正鹏不解的问道。

为首的那位土匪头子随手对属下招呼一声:“将……将他们带……带回寨……寨中!”

“是!”两个土匪走上前去,正要捉拿穆正鹏。穆正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突然出手,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倒了两个土匪。

土匪头子顿时来了好奇心,于是一副刮目相看的眼光盯着穆正鹏看。随后抱拳说道:“原来兄……兄弟还是……是个练家子,敢问兄……兄弟是……是哪条道……道儿上的?”

“哼!你这土匪,连话都说不清楚,居然还问我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的身份?”穆正鹏冷冷地说道。

“哟呵!小子,你……你可别敬……敬酒不吃吃罚……罚酒,你……你知dào

我是……是谁吗?哼哼!我就是黑……黑风寨寨主余……余……!”土匪头子道。

穆正鹏没等他报完名字便已经不耐烦了,呵斥一声:“我管你是水里的鱼还是寨里的鱼,总之,你待会儿将变成我掌下的死鱼!”

“敢……敢羞辱我!兄……兄弟们!给……给我上!”

话音刚落,又是四个土匪冲上前去,穆正鹏心神一凛,面对冲在最前面的土匪,穆正鹏极其冷静的蹲下身来,双手撑在地上,右脚伸直,在地上划了一大圈,绊倒了冲在最前面的土匪;面对冲在第二个的土匪,穆正鹏迅速地站起身来,右手出掌,打在了土匪的印堂,那名土匪也直直的往后倒去,再到的途中还撞到了第三个土匪;第四个土匪稍稍有些惊讶,腿脚也慌乱了许多,穆正鹏趁此机会,左手出掌,直奔那名土匪的面门,那名土匪吓得大叫一声,并闭上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睛时,穆正鹏就站在他面前,他还算反应及时,右手出拳,穆正鹏以掌化解并踢出一脚,将那名土匪踢倒在地,穆正鹏蹲下身伸出左手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然后抬起右手狠狠地向他的脖子砍了下去,那名土匪便瞬间见阎王了。

穆正鹏缓缓站起身来,不屑地瞥了瞥周围剩下四个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土匪。嘴角轻轻上扬笑着说道:“哼!死鱼,这就是你们寨里的小鱼吗?也难怪你这条鱼本来就不怎么样,手下的鱼当然更加不堪一击。你若是闪开一条大路,兴许我还不会将你钓了去,要是你再敢挡住我等去路,小心我将你钓上来拿到市集上以低价卖出!”穆正鹏的话对于黄菡媛等人是幽默,所以他们笑出了声。

却恰好激怒了那土匪头子,土匪头子大骂:“你……你这个臭小子!你……你给我听……听清楚喽!我乃……乃是黑风寨……寨寨主余宝庆!你……你小子惹……惹怒了我,当心……心我让……让你脑袋搬……搬家!”

“就凭你?”穆正鹏极其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敢大放厥词!我今日定要教xùn

教xùn

你!”说完划掌向余宝庆的面门打来。

余宝庆反应还算迅速,躲过了一掌。说道:“臭……臭小子!你……你休要猖……猖狂!看我绝……绝世神……神功!”说完抽出身上的大刀,挥舞起来。

穆正鹏见余宝庆的刀法使得天衣无缝,于是便开始谨慎起来,又对余宝庆有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穆正鹏轻松躲过几刀之后便扭转了战局,用尚未成熟的破天掌赢得了胜利。余宝庆被穆正鹏打败,随后又被点住穴道。

穆正鹏缓缓舒了一口气,说道:“余寨主是吧?你的刀法使得不错,游刃有余,不过唯一不足的乃是你轻敌你的对手。”

“你……你到底是……是何人?报……报上名来!”余宝庆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下正是太行派大弟子穆正鹏,如假包换!”穆正鹏说道。

“什么?”余宝庆大惊,“你就是当年以一人之力,与扈家三兄弟大战并取得胜利的穆正鹏穆少侠?”

穆正鹏听余宝庆的口吃没有了,还吃了一惊,而且听他的口气也一下子好了许多,顿时感到有些诧异。便问道:“你识得我?”

“呵呵……穆少侠,这还有何人不识得你啊?现如今,我全寨的弟兄都以你为榜样呢!”余宝庆说完还善意的笑了笑。

穆正鹏此时还不敢解开他的穴道,紧蹙着浓眉,又问道:“那你为何还来拦路抢劫?”

“哎呦!我哪知dào

是你啊?我余宝庆虽为土匪,但却是热血男儿,对于你的男子汉气概,我余宝庆万分佩服!”余宝庆这话是真心话,穆正鹏听出来了,于是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余宝庆松了松筋骨,也长了长见识。见地上躺着的六个弟兄,有些不舍,但又没办法,人死不能复生,只好让其他几个弟兄将他们埋了。余宝庆还邀请穆正鹏等人进寨,要盛情款待他们。

穆正鹏最开始还有些顾虑,但后来又一想,师弟师妹们都走累了,而且自己也对余宝庆有了威慑力,两他也不敢对自己和师弟师妹们会怎么样。于是便欣然答yīng

余宝庆的请求,随他上了山,进了寨。

在进寨途中,余宝庆还向穆正鹏介shào

自己的这个山寨。“此寨名曰:‘黑风寨’,乃是家父余成所建。当时正值庄宗皇帝与时任振武节度使的叔父李克宁争夺皇位期间,家父原本乃是朝廷武将,只因是李克宁之下属,因此参与篡位之事。后来庄宗皇帝灭掉李克宁,便欲杀掉家父。时任宰相的豆卢革与家父是故交,其以自家性命担保家父之性命,这才保住了家父的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父被重打了一百大板,随后又被流放充军。行至此地,因不满押卸官的暴力,因此便杀掉了押卸官。建起山寨,自立为王,在此以劫富济贫为生。”

穆正鹏听得有些惊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啊?那敢问令尊安在否?”穆正鹏见余宝庆最多也只比自己大十多岁,以为他的父亲还在,可是换来的却是余宝庆暗淡下来的目光。穆正鹏也大概知dào

了余宝庆的意思,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余宝庆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不瞒穆少侠,家父前年刚刚病逝,因此才将这山寨交付于我。”

“哦!”穆正鹏也没再说话。

余宝庆带着穆正鹏进了山寨,寨中弟兄们都跑出来迎接寨主余宝庆。见余宝庆带来了几个年轻人,以为是抢劫来的。

二当家走上前去,小声问道:“大哥,咱们劫财,可是不劫人啊!你为何将他们带回寨来?”

“我说弟弟啊!你可别误会了,这可是你大哥我请来的贵宾啊!”余宝庆笑着说道。

“噢?有谁那么幸运能够让大哥亲自邀请的贵宾啊?那我余森可得认识认识。”说着又一副高调的样子对穆正鹏说道:“在下乃黑风寨二当家,江湖上人称‘酒颠’余森!敢问阁下乃何许人也?”

穆正鹏看着余森高调,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屑地想道:不就是个酒鬼吗?有什么可得yì

的啊?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呵呵……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酒颠’,真是久仰大名,在下只是太行派一小小的弟子而已,大名不足以入‘酒颠’尊耳。”

“嗯?你这是不给我‘酒颠’面子?”余森厉声问道。

“不敢不敢!只是觉得在下之名气远远不能与您相提并论,因此,羞于报上姓名。”穆正鹏还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不用那般拘束,来了我‘黑风寨’,就是我‘黑风寨’的贵客,便是我‘酒颠’的朋友,你说这做朋友的,岂能不知朋友姓名啊?”余森痛痛快快的招呼着。

“那好吧!在下乃是太行派大弟子穆正鹏!”穆正鹏短短的几句自我介shào

,却让在场的除了余宝庆意wài

的所有黑风寨里的弟兄们都大吃一惊。

就包括刚刚得yì

的余森,现在也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肃然起敬。他自己知dào

,他成名的原因仅仅只是会喝酒而已,在武学上,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而穆正鹏成名的原因却是仅凭一人之力,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力士‘铁牛’,扈家三兄弟打得落花流水。在武学造诣上,自己已经输了一大截了。

“呃……呵呵……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穆少侠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好!那快快请进吧!”余森尴尬的笑了笑,便伸出手邀请穆正鹏等人进了黑风寨的会客室了。

穆正鹏见余森突然转变的态度,也微微有些吃惊。但还是有些想不通:这山寨到底谁是寨主啊?怎么二当家反而当起了大当家呢?

穆正鹏等人随余宝庆、余森来到山寨的会客厅。刚一坐下,茶水未上,穆正鹏便看见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跑到了余宝庆身边,嗲声嗲气地叫道:“爹爹!”

余宝庆见自己的女儿跑来,便笑着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对穆正鹏说道:“呵呵……此乃小女余倩,芳龄五岁。”

穆正鹏望了望余宝庆怀里抱着的余倩,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熟悉。微微皱眉后又释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见余寨主千金,眉宇间稍有不寻常之气。不知余寨主是否动过让令千金学武的念头?”

余宝庆没想到穆正鹏会这么问,沉吟片刻便答道:“呵呵……实不相瞒,这‘黑风寨’今后必定还需倩儿打理,余某在空余之时,也有教其练武。”

穆正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后又问道:“家师也有收徒之意,不知余寨主能否接受呢?”

二十八 鸿门晚宴不简单 酒颠叛变黑风寨

“穆少侠的意思是……白鹤仙人愿意收小女为徒?”余宝庆试探性地问道。

“哈哈……家师正有此意。”穆正鹏笑着答道。

“能够被白鹤仙人收为徒弟,此乃小女之幸啊!”余宝庆说完顿了顿,又将他的顾虑说了出来,“不过……恕余某鲁莽,余某不知穆少侠能否做的了令师的主?

穆正鹏见余宝庆不相信自己,便笑道:“呵呵……至于这个,余寨主大可放心。家师本来也有收徒之意,令千金又满足家师收徒之条件,家师定然不会拒绝。”

“那余某就在此多谢穆少侠了!”余宝庆说着便将余倩放下,向他鞠了一躬。

穆正鹏连忙扶起余宝庆,道:“余寨主不必多礼,从今以后,令千金成为在下师妹,那您也是在下的叔伯了,哪有叔伯向侄子鞠躬之理?”说完自己也站起身来向余宝庆鞠了一躬,并说道:“方才在寨外多有得罪,还望叔叔切莫放在心上!”

“贤侄快快请起!”余宝庆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已经看出穆正鹏不是一般人,将来定有一番作为,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给他做侄子,他恐怕做梦也没有想到。只不过一丝忧虑又浮上心来:万一日后这侄子杀叔叔怎么办?这种案例可不在少数,别说叔叔了,就连弑父杀母的人都有。因此余宝庆不得不留一个心眼儿,但穆正鹏是何许人也?他会这么做吗?而余宝庆这个心眼儿,却让他自己日后追悔莫及,当然这是后话了。

余森在一旁看得脸上挂不住彩了,心想:你不就是一寨之主嘛!论武功他的确比不上哥哥余宝庆,但论酒量,他可是江湖上的头儿,目前为止与他必过的人,都没能够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就倒下了。余森见不惯余宝庆那一副样子,刚刚又听到他说的那句话:“这‘黑风寨’今后必定还需倩儿打理,余某在空余之时,也有教其练武。”这句话让余森计上心来:一定要夺得寨主之位。但要多的寨主之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还需yào

一个人的帮zhù



余森做出一副笑脸说道:“嘿嘿嘿……恭喜哥哥喜得这么好的贤侄,来人啊!今日大摆宴席,一是招待贵客,二是恭喜哥哥喜得贤侄,三是恭喜侄女寻到好师傅;今晚我余森定要好好地饮它个三百杯!”

余宝庆也赞成余森的想法,便下令道:“就按二当家所说,今晚打摆宴席招待贵客!”随后又转向穆正鹏,问道:“不知令师何时到来?能否赏脸一见呢?”

穆正鹏在他们兄弟俩中看出了一点眉目,沉吟片刻便很富有深意的笑了笑,随之又答道:“家师正在来此地的途中,相信不到一炷香时间,叔叔便能见到家师。”

“哎呦,那太好了!来人啊!先将贵客送入房间,好生招待!”余宝庆说完便下去亲自准bèi

晚宴的事了。

余森站在原地狠狠地盯着余宝庆的背影,心想道:哼!让你得yì

!看我不将你弄死!随后又阴险地笑了笑。嘿嘿……

土匪们将穆正鹏等人领到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随后问了了几句便出去,关上门后便走了。

房间还算干净,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是新的。穆正鹏等人坐下后,龚壮楠首先说道:“大师兄,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此话怎讲?”

“大师兄,师傅让我等先回太行山,但从未让我等来此‘黑风寨‘啊!我怕……师傅回到太行山会找不到我们,担心我们啊!”龚壮楠说道。

穆正鹏听完便犹如被人当头一棒,“对啊!万一师傅不知我等来此,寻不到我等,定会着急。那现在如何是好啊?”

穆正鹏应该是第一次犯这么严重的错误,因此一下子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在与众位师弟师妹们商量后,穆正鹏得出一个结论:今日这场晚宴,很有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但又不得不去赴宴。

沉思许久后,穆正鹏突然那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哼!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闯它一闯!他若是敢伤害我等,我定不饶他们!”穆正鹏冷静下来想了一个办法,于是对龚壮楠说了一句话,龚壮楠点点头后,便走出了房间,运用幼时所学的轻功,轻而易举地出了山寨。

穆正鹏看着剩下的两个师妹,摇了摇头,夏元思的功夫还行,但对付这一伙土匪,恐怕连自保都不行;黄菡媛虽练过一些,但是毕竟还小,也无法对付这些土匪。因此,保护他们的重任就落在了穆正鹏一个人身上。但此时的穆正鹏也不是完全有信心能够保住她们,只有期盼龚壮楠平安办完事后,赶快回来。

穆正鹏还对两位师妹说了到时候万一真出什么事,对于她们来说,应急的办法。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用晚宴的时候。

夜幕降临,的确是月黑风高。余宝庆让两名土匪来请穆正鹏他们过去,上了桌之后,余宝庆见白鹤老道没来,于是问道:“穆少侠,令师为何还不来啊?”

“呃……是这样,在下的师弟前去迎接家师了,稍候便来。”穆正鹏装着一副笑脸说道,但还是绷紧了神经,仔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气息,以免到时候有突发状况。目前的情势非常紧张,穆正鹏明显感觉到周围土匪的气息有一些沉重,并且瞥见余森眼中闪过的一丝阴险。不禁让穆正鹏打了一个寒战。

余宝庆见少了一个人,便说道:“那既如此,我等可以稍候片刻再用晚宴?”

穆正鹏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便也点了点头。因为他觉得这顿晚宴不单纯,余森的眼神已经变了,周围的气息也紧张得很。这晚宴的饭菜很有可能有蹊跷,稍候食用也胜过现在食用,稍候食用的话还有可能扭转形势,因为只有等到白鹤老道出现后,他们才能够安全地走出山寨。

余森见计谋未成,便又心生一计。叫人抬来了一大缸的陈年老酿,放在地上后,余森二话没说,便抓起两个小酒坛子在缸里舀了又舀,最后将其中一个小酒坛子放在了穆正鹏的面前,说道:“穆少侠!我‘酒颠’向来就非常佩服那些英雄男儿,你如此年轻,可谓英雄出少年,来!我余森先干为敬!”说完一把抓起小酒坛的坛口,就凑在嘴边,仰头倒喝了起来。

穆正鹏被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简直就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和他的头一样大的酒坛子。突然,余森喝完那一坛子酒后,将酒坛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惊得众人一怔,也让穆正鹏回过神来,他见余森已经喝完了一整坛,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

余宝庆暗道:“这个余森,一点儿都不懂得为人处世之道。”随后又堆着一副笑脸对穆正鹏说道:“我弟弟生性豪爽,嗜酒如命,还望穆少侠千万别见怪!”

“呵呵……不见怪,不见怪……”穆正鹏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余森。心想:他喝酒是想干什么呢?难道给自己壮胆?刚思此处,就听见余森大喝一声。

“啊!”

这一声将在场的人吓了个踉跄,余宝庆不禁啐了他一口道:“你今日是发什么疯了?在贵客面前三番四次出丑!”

“你给老子闭嘴!”余森大喝一声。他现在饮酒过量,也给自己壮了胆。

余宝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老子说:‘你给老子闭嘴!’”余森又重复了一遍。

余宝庆脸上挂不住了,便让几个丫鬟将余倩带回了房间。随后便怒发冲冠,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了。一把就打翻了宴席,“好好的”一桌饭菜就这样没了。余宝庆涨红了脸,站起身来,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余森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余森的脸上。余森不可思议的样子捂住被打的脸,也顾不得许多了,也怒斥道:“你居然敢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余宝庆抬起颤抖的手,指着余森的鼻子呵斥道:“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你竟敢以下犯上!父亲去世后,你总是和我作对!还问我有什么资格?你可知长兄如父的道理?”

“你休要提父亲!”余森也和他闹了起来。“要不是父亲去世了,你还不至于如此猖狂!”

“我猖狂?哼!”余宝庆冷笑一声,“我猖狂在何处?你说啊!”

余森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仍未散去,便鼓起勇气,抬起右手,在余宝庆没反应过来之际,也给了他一耳光。

余宝庆顿时愣在原地,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大叫一声,便一把抓起余森上衣的胸领,使劲地往外面一扔。余森长得没有余宝庆壮,因此被扔了出去。

余森落到地上,连忙稳住自己的身体。对土匪们喊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音刚落,一部分土匪们抽出隐藏着的刀,直直地向穆正鹏等人砍去,穆正鹏轻身一纵,回身旋踢,将一个土匪踢翻在地。

那刚满六岁的黄菡媛和五岁的夏元思也只能胡乱的躲避着,但是毕竟还是小孩,很快地就被土匪抓住,穆正鹏解决掉一个土匪,连忙来解决夏元思和黄菡媛身边的土匪,两边都要顾上,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早知dào

不该上山来了,他不禁后悔了。一个飞身回旋,又是两个土匪倒地。穆正鹏连忙窜到黄菡媛和夏元思身边,紧紧地将她们护在身后,退至墙角。前面包围了穆正鹏等人的一大伙土匪,此时也不知是进还是退。

余宝庆那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可以说是更差。余森的猛烈攻击再加上一些土匪的攻击,将余宝庆打得上气不接下气。余宝庆冷眼扫了扫周围的土匪,冷笑几声,质问道::“这就是你们的衷心,对吗?啊?”

土匪们也觉得对不起大当家的,但情势所逼,已经都干下来了,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知dào

,大当家的肯定不会饶了他们,还不如一干到底,一心追随二当家的,好好治理这个山寨。

余宝庆不甘心,他继xù

质问:“你们这群叛徒!我余宝庆哪里亏待了你们?你们要叛变!”

“哼!余宝庆,老子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就告sù

你原因!”余森冷笑几声,顿了顿,继xù

说道:“你可知当年父亲临终前,对你所说的话吗?”

“当然记得!”余宝庆掷地有声道。“父亲临死前嘱托我将黑风寨发扬光大!自父亲去世以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思索,如何将黑风寨发扬光大。难道我也有错吗?”

“哼!你说话还真是不害臊!思索?思索有个屁用啊!你不采取实jì

行动,仅仅是思索,能将黑风寨发扬光大吗?”余森喝道。

“哼!你若如此说来,那我倒要问你了。你叛变,难道你寻到将黑风寨发扬光大之法?”余宝庆问道。

“哼!若是未寻到,我敢吗?”余森冷笑几声后,又说道:“老子就告sù

你了,黑风寨位于周围乃是华北平原的大别山之上,此处北面乃淮河之源,南边乃长江之水,东西绵延七百余里,南北宽三百余里。南北都是河,周围又是平原。此处乃易攻难守之地,欲发扬光大,若是不迁移他处,那就得自力更生。”

余森向他娓娓道来,说得让余宝庆羞愧地低下头。随后又猛地一抬头,骂道:“我也告sù

你!你休要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你有了方法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的思索!未曾付诸实jì

行动!”

“我不付诸行动?”余森反问道。“你这个大当家的,不首先带头行动,我又如何行动!”话音刚落,余宝庆便狠狠地盯着余森看。余森啐了一口,道:“哼!你看什么看?要不是你这个大当家当得窝囊!一天到晚只会与那些朝廷官兵走得近,从未真zhèng

打理过山寨,以至于不得人心,我又何德何能,能够让兄弟们叛变你这个不称职的大当家?”

二十九 黑风寨里换寨主 白鹤老道收末徒

余宝庆说不出话,因为他的确愧对自己的父亲余成。余森又接着说道:“你若是真zhèng

打理好了山寨,又有何人要背叛于你?我又何须如此与自己的亲生兄弟自相残杀!你说啊!”

余宝庆羞愧地低下头,许久都没有抬起头来。后来,余宝庆抬起头来,只说了一句:“倘若你真的能打理好山寨,这寨主之位,让与你便是,又何需弄得自相残杀的地步?”

余森冷哼一声,说道:“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随后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还是得死!”说完抓起地上的一把刀,就向余宝庆砍去。

话分两头,白鹤老道去找丐帮帮主周降龙交涉了一番后,掐指一算,突然算到穆正鹏等人有危险,于是便连忙告辞了周降龙,急急地往太行山赶。当他走到大别山脚下时,刚好碰见飞跑而下的龚壮楠。

“壮楠!”白鹤老道叫了一声。

“师傅!”龚壮楠见到白鹤老道的身影,大喜,连忙飞奔过去。

白鹤老道扶住龚壮楠,问道:“你大师兄和你的师妹呢?”

龚壮楠刚刚喘了一口气,就一口气说道:“师傅,大师兄与两位师妹被困于这山上的黑风寨中了,大师兄他自己带着两位师妹先稳住那里的情况,让我赶来寻找师傅,前去救援,怕是再晚片刻,他们便身首异处了。”

“啊?”白鹤老道一声惊呼,恍惚间又听见山上有打斗的声音,“走!”于是一把拉起龚壮楠,脚下轻轻一点,顿时便跃到一棵树上。然后有纵身一跃,跃到另一棵树上,就这样踏着往山上去的树,向黑风寨飞奔而去。

余宝庆见不管怎样,余森都要杀他。他大吃一惊,连忙躲开几刀。余森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全寨弟兄都叛变,对于余宝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在对付余森时也变得心不在焉了。

当余森砍伤了余宝庆的右臂时,余宝庆顿时清醒过来。连忙认真对付起来,几个回合过去,余森被打趴在地,余宝庆抓住余森的两只手,死死地按在了余森的身后,用自己的膝盖顶住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你这个不孝子!”

余宝庆大喝一声:“余森!我本已将寨主之位让与你,你为何还要伤我!”余森没有回答他。

此时在穆正鹏等人周围的土匪们都见识到了穆正鹏的厉害,两条腿直打颤,都不敢上前半步。

穆正鹏见情势稳住了,便冷哼道:“哼!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不知我穆正鹏的厉害!”说完运足内力,大喝一声,双掌并蒂打出。使出一招“破天神掌”。前面的那一大伙土匪顿时被打得飞出了门外。

穆正鹏带着两位师妹冲出了门外,见余宝庆已经将余森压制在地。穆正鹏连忙走了过去,地上的土匪连忙躲避着向其他地方爬去。

穆正鹏来到余宝庆面前,见他手臂受伤。忙问道:“余寨主,你受伤了。”

余宝庆微微一笑,说道:“呵呵……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余森看了穆正鹏一眼,吃了一惊,忙问道:“你……你是如何出来的?我的弟兄们呢?”

穆正鹏紧皱着眉头,冷哼一声,道:“哼!我穆正鹏生平最恨像你这样的宵小叛徒,区区几个土匪,岂能挡我穆正鹏之路?”

余森见大势已去,便想咬舌自尽。但在之前,他还望着黑夜,对着天上的星星说道:“父亲!孩儿无能,没有办法将黑风寨发扬光大,余宝庆那个不孝子已经完全沦为朝廷走狗,没办法在治理山寨,可惜我技不如人,无力回天,孩儿这就下来向您请罪!”说完便要咬舌自尽,穆正鹏连忙点住他的穴道。

“余森,你又何必呢?”余宝庆站起身来放开了余森,等他心情渐渐好转的时候,穆正鹏才解开了他的穴道。

余宝庆缓缓开口对他说道:“难道你认为大哥我愿意与那些朝廷官兵走那么近吗?我那是被逼无奈啊!你与众弟兄认为我没有真心治理过山寨,你们可知,要不是我与朝廷官兵们周旋,黑风寨的弟兄们岂能活到今日?现如今官官相护,我要是不与那些官兵打好关系,又如何能保得了这山寨?恐怕,黑风寨此时早已被朝廷人士所消灭了。”

余森听完余宝庆的一席话,怔了怔,问道:“此话当真?”

余宝庆眼里闪着泪光,余森看起来他不像是装的。余宝庆说道:“弟弟,我知dào

你一直不服我当这个寨主。你放心,为兄年纪也大了,从此以后,你便是这黑风寨的寨主了。寨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全由你掌管,为兄再也不说什么了。”

“……大哥,大哥!”余森一把抱住余宝庆,大哭了起来。“是我之过!我不该不相信你!都是我之过!呜呜呜……”

“不!这不是你之过,为兄也有做得不当之处。”余宝庆轻轻拍着余森的背安慰道。

不一会儿,白鹤老道和龚壮楠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正鹏!”

“师父!”穆正鹏大喜。

夏元思和黄菡媛看见白鹤老道来了,连忙跑到白鹤老道身边,和龚壮楠站在一起。白鹤老道缓缓走到余氏兄弟身边,问道:“二位何人是这黑风寨的寨主啊?”

余宝庆见来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心想:此必乃白鹤仙人。于是放开余森,连忙对白鹤老道鞠了一躬。“晚辈余宝庆拜见白鹤仙人。”随后又指了指站在身旁的余森,说道:“此乃黑风寨的新寨主,晚辈之同胞弟弟余森。”

“哦!方才老夫在山下听闻山上有打斗之声,后又得知老夫的徒弟在此山上的一个名叫‘黑风寨’的山寨里,故上山来看看。”白鹤老道捋着胡须说道。

余宝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呵呵……晚辈家中出了一点事故,现已弄清,乃一场误会。”

“嗯!既然如此,我等也该回山了。”白鹤老道说完便叫穆正鹏收拾收拾,准bèi

回太行山。

余宝庆连忙抓住白鹤老道的衣袖,又突然觉得这样不适合,于是又放下了白鹤老道的衣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白鹤仙人,令高徒穆少侠方才已许诺让小女拜您为师。不知您老的意下如何?”

“噢?”白鹤老道问道:“正鹏,可有此事?”

“回师傅,确有此事,弟子见其聪慧,又符合师傅收徒之条件,便替师傅答yīng

了这件事。”穆正鹏点了点头说道。

白鹤老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愿意,但穆正鹏又已经将这件事说了,只好将计就计。恰好自己还差最后一个徒弟,与是便答yīng

了。“那既如此,就请将令爱带来,与老夫瞧瞧,如何?”

“是!仙人稍候片刻,晚辈这就去将小女带来。”余宝庆说完便去带余倩了。

白鹤老道见余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问道:“你如此盯着老夫,有何贵干?”

“您就是白鹤仙人?”余森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老夫,想必阁下是江湖上人称‘酒颠’的余森吧?”

白鹤老道一下子就说出了余森的外号,这让余森受宠若惊。“晚辈余森拜见仙人,仙人居然认识晚辈,真乃晚辈之福。”

“呵呵……你等无须多礼。老夫承蒙江湖人士厚爱,被尊称为‘白鹤仙人’其实老夫压力之大啊!日后你就叫老夫‘老头子’吧!”白鹤老道微笑着说道。

“那如何得了?还是叫‘仙人’为妙。”余森忙说道。

“呵呵……随你吧!”白鹤老道也不争了,不一会儿,余宝庆便将余倩带来了。白鹤老道一见到余倩就有一种莫名的喜爱,立马就答yīng

了余宝庆的请求。

“嗯,令爱的确乃是练武的好苗子,老夫答yīng

了。哈哈……”白鹤老道大笑着说道。

余森见天色已经很晚了,便说道:“仙人,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待到明日天亮之时再去太行山,也不迟啊!”

白鹤老道捋着胡须说道:“既然新任寨主如此大方,老夫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第二天一早,白鹤老道等人便开始收拾行李,准bèi

回太行山了。白鹤老道与余氏兄弟告别,“两位寨主,老夫一定将令爱教成武林高人,到时回到山寨来也好照料照料。”

“多谢白鹤仙人,小女就交给您了。”余宝庆弓着身子说道。

“你放心吧!二位就不用送了,老夫告辞!”白鹤老道说完便一把抱起余倩,脚下轻轻一点,便离开了原地,跃到了山寨外的一颗大树上,穆正鹏拉着两位师妹也纵身一跃,跟上了白鹤老道的脚步,龚壮楠则差一点,但一直在穆正鹏身后不远的地方追赶着他们。

又走了两日,师徒六人都来到了太行山脚下。今日太行山的雾特别多,白鹤老道师徒六人小心翼翼地上山。来到田园幽境的洞口时,突然见洞前站着高矮不一的四个人。白鹤老道师徒六人顿时提高了警惕,虽然白鹤老道没有感觉到一点不和谐的气息,但是还得等雾散去之后才能做决定,与此同时,白鹤老道依旧是紧撰着拳头,准bèi

与强敌争斗一番。

不一会儿,雾散了,白鹤老道师徒六人见洞前的四个人,顿时放下心来。洞前的四个人正是谢宇杰、李肖娣、兰灵景和苟旺。“恭迎师傅平安回山,见过大师兄!”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们啊!方才吓得为师差一点就动手了呢!呵呵……”

谢宇杰走了过来,微微弓着身子,抱拳说道:“弟子有一好消息要禀告师傅。”

“噢?什么好事啊?”白鹤老道好奇地问道。

谢宇杰说道:“师傅,弟子发xiàn

,灵景师弟乃能掐会算之人。今日师傅等人回山乃是其算出来的,因此,弟子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师傅众人多时了。”

“噢?果真有此事?”白鹤老道一脸的惊奇,连忙看向兰灵景,问道:“灵景,你真的算到为师今日回山?”

兰灵景笑了笑,缓缓说道:“呵呵!师傅,其实二师兄所言,有些夸大了。弟子只算出了师傅等人往回赶的日子,以往回赶的日子才推算出回山的日子。但早了些时日。我等昨日在此等候,却不见师傅等人回山。因此弟子料想,今日必定乃是师傅等人回山之日。故来此等候。”

“唉!的确,为师等人在大别山上的黑风寨中遇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如今早已解决,为师还新收了几位徒弟。如今,八位徒弟全都聚齐。为师之心愿已完成大半,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今后的日子里,就得靠你等自己的努力和勤奋了。”白鹤老道说完又转身对夏元思、黄菡媛、龚壮楠和余倩说道:“你四人乃‘后起之秀’,不过此处没有‘先来后到’之理,何人勤奋,何人就能成才,望你等谨记为师今日之言。”

“弟子记住了!”四个人齐声说道。

“好了,如今八位徒弟已收齐,为师教罢你等功夫之后,便要退出江湖,闭关修liàn

,直至寿终正寝。”白鹤老道说道。

“师傅……”穆正鹏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好了,咱们进去吧!”白鹤老道说完便带着大家进了山洞,来到田园幽境。

夏元思、黄菡媛、龚壮楠和余倩四人是初来太行山,见到这么美丽而且与世隔绝的田园幽境,不禁愣住了。这个反应在大家心里都早已料到,但让他们记忆最犹新的还得数田园幽境中间的那一个湖,而湖中央的那一个小亭子早已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心里。

白鹤老道让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自己去田园幽境的其他地方练功;让苟旺去准bèi

房间给这四个人;而自己将兰灵景他们五人带到了湖中央的小亭子中,亲自教给他们自己身上的《逍遥心法》

三十 嵩山客栈遇怪人 俏皮书生文天豪

白鹤老道得知兰灵景能掐会算,与自己也有些相像,于是便拿出《逍遥心法》中的“逍遥天机策”交给兰灵景;白鹤老道见夏元思、黄菡媛和余倩三人身体婉柔,适合剑术,于是分别将《逍遥真经》中的“逍遥剑法”、“庄周剑法”、“梦蝶剑法”交给她们;白鹤老道见龚壮楠身体比较强壮,适合拳术,便将《逍遥真经》中的“逍遥拳法(上篇)”交给他。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了一年。穆正鹏的破天神掌和啸风掌已经相当成熟,已经达到了当年白鹤老道的水平,只是还欠缺经验;谢宇杰的贯地掌也小有所成;李肖娣的“逍遥剑法”已经练到第四层了,一般的武林高手不是她的对手;兰灵景在这一年的时间使劲参悟“逍遥天机策”,总算有了一点收获,懂得了一般星象,另外“逍遥天机策”里面还有“太乙回天术”的心法,这是白鹤老道特地为兰灵景准bèi

的;夏元思、黄菡媛、余倩三人将这三套剑法也练得非常娴熟,也是欠缺经验;龚浩然的拳法却始终也没办法进步,原因只有他自己知dào

,他自从来到田园幽境,每天便在田园幽境里面游玩,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练过功。又一次认真练功,累得气喘吁吁,便从此以后不再认真练功了。

白鹤老道将穆正鹏、谢宇杰和李肖娣三人叫出了田园幽境,让他们跟着自己来到了太行山顶峰。

穆正鹏三人来到了顶峰,白鹤老道面对着悬崖,置身于云雾当中,而穆正鹏三人也被这浓浓的云雾包围着,给人一种身临仙境的感觉,白鹤老道背对着他们说道:“你三人在太行派也有些时日了,功练得如何了?”

穆正鹏首先回答道:“师傅,弟子的破天掌和啸风掌已经略有所成,但却无实战经验。”

白鹤老道听完微微闭着双眼点了点头。

谢宇杰接着说道:“师傅,弟子的贯地掌虽没有大师兄的破天掌威力强,但也算小有所成,一般的武林高手不是对手。”

白鹤老道听完依旧点了点头。

李肖娣说道:“师傅,弟子的剑法练到第五层了。”

白鹤老道再次点了点头,随后睁开双眼,转过身来看着他们。又说道:“日前江湖上出来一位人称‘俏皮书生’的人,此人见多识广,武艺高强,且能言善辩。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江湖上的武林高手皆与之交手,而后却惨败。为师应邀四大盟主之约,要赶去会会他,但是为师多年来一直想去清平县拜访一位百龄老者,若是前去应四大盟主之约,为师多年的心愿就无法达成。今日见你三人在武学上的成就已经不在为师之下了,为师便让你等下山闯一闯,锻炼一番,替为师前去应四大盟主之约。”

“师傅,那四大盟主会相信我等吗?”谢宇杰问道。

“你等放心,为师早已写好书信,少时,你就将书信递交给少林寺方丈空竹大师。他只要相信,其余人等便不会不相信了,况且你与肖娣曾经还见过他们,他们岂会不认识你等?”白鹤老道说完又将话锋一转,说道:“即使他们不相信你等,你等便使出你等的看家本领,让其大开眼界,如此,他们还敢不相信你等吗?”

“是!弟子谨遵师父之命!”三人齐声说道。

“好了,事不宜迟,你等赶紧动身吧!”

“是!”说完三人便收拾好行李,下山了。

白鹤老道又转身面对着悬崖,微闭双眼,聆听世音,继xù

当他的“闻世音”。

穆正鹏三人下山后便立即赶到了嵩山脚下,日夜兼程的跋涉,他们也有些累了,便来到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见门外来了三位相貌不凡的人,连忙迎了上来。弓着身子问道:“三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穆正鹏问道:“掌柜的,可有空房?

“哎,有!还有一间空房!”掌柜伸出一根手指头答道。

“什么!只有一间啊?”李肖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心想:男女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啊?

穆正鹏沉吟片刻,问道:“掌柜的,您看能否通融一下,给我们开两间空房?其中一间小一点都无碍,我等只住一日,明日便退房。”

“这……”掌柜的支吾半天,随后又做出商人那种独有的奸诈模样,伸出手来,示意道:“这个……价钱……”

谢宇杰见他这模样,正想出手教xùn

他,被穆正鹏拦住,穆正鹏示意他别轻举妄动。随后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放心,您尽管给我等开两间房,价钱不会少了您的。”穆正鹏想着身边有一位公主在这,还怕没钱吗?便示意李肖娣出银子。

多年的相处,师兄弟妹们早已有了默契。李肖娣立马会意,从钱袋里排出一锭银子来,拍在柜台上,那掌柜被银子拍在柜台上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那掌柜的见是一锭银子,顿时来了眼巧,觉得这三位不是一般人,不敢怠慢,于是叫小二给他们开了两间房,并且两间都是上等的房间。

谢宇杰在上楼之前,感觉周围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便对穆正鹏耳语几句。

穆正鹏听完微微点头,小声说道:“到时,见机行事。”

“嗯!”谢宇杰小声说道。

小二带着他们上了楼,将他们带到了各自的房间门口,李肖娣正要进屋之前,谢宇杰拦住她,对她说道:“师妹,多加小心,此地不善,有什么事赶紧通知我和大师兄。”

“二师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李肖娣见谢宇杰不是说笑,便答yīng

了。

“还有,记住,今晚此地可能会有一场争斗,你也要小心。”穆正鹏也叮嘱道。

“哎呀!行了,我已然不是孩子了,遇到紧急事件,知dào

该如何是好。你们就别担心了。”李肖娣不耐烦地说道。穆正鹏和谢宇杰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便准bèi

进自己的房间。

突然见到客栈又来了一个长得非常清秀,身穿白色长袍,手执一把白扇的白脸小生,走到了一间房间门前对小二说道:“小二!将你们店里最好吃小菜上两份,再来两壶好酒,送到我房间来。”

“是!客官您稍候片刻。”小二说完准bèi

下楼去。

穆正鹏突然叫住他,“小二哥,也给我们来两份小菜,两壶好酒。”

小二连忙答道:“得嘞!客官您稍候片刻。”说完便下楼去准bèi

了。

穆正鹏和谢宇杰看着那位年轻的白脸小生盯着自己看,那位白脸小生见二人也盯着他看,随后冷哼一声,将头一甩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穆正鹏和谢宇杰对视一眼,又摇了摇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后,穆正鹏刚坐下,谢宇杰便上前问道:“大师兄,你觉得那人是不是师傅让我们会的那个人?”

“你是说住在咱们隔壁的那个书生?”穆正鹏沉思片刻,便颔首说道:“极有可能,宇杰,稍候小二送吃得上来时,你去打听打听。看看他是不是江湖上的那个‘俏皮书生’。”

“是!”谢宇杰点头答yīng

道。

不一会儿,小二端上四份小菜和四壶小酒,首先敲了敲穆正鹏和谢宇杰房间的门,谢宇杰打开门,小二进门后将两份小菜和两壶小酒放在桌子上正准bèi

出去,被谢宇杰拦住。

谢宇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说道:“小二哥,这是赏你的银子,这剩下的就让我送给隔壁的那位客官吧!”小二一见手里是白花花的银子,便立马答yīng

了。

谢宇杰和穆正鹏换了眼神,穆正鹏微微点头,谢宇杰也点了点头,于是谢宇杰便端着两份小菜和两壶小酒来到了隔壁房间,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出一声:“进来!”

谢宇杰端着菜走了进去,房间里的那位书生见来人不是小二,还有一些眼熟,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哦,这位客官,您不记得我了?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房间。”谢宇杰微笑着说道。

“噢!是你,你来作甚?”书生提高了警惕,开始质问。

“客官请息怒,您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欲与您叫个朋友,不知您意下如何?”谢宇杰问道。

“哼!没兴趣。”书生冷哼一声说道。

“你!……”谢宇杰忍住怒火,又笑了笑说道:“在下姓谢名章,字宇杰,不知阁下姓名?”

书生一见谢宇杰稍微有些礼貌,才脱口而出,道:“在下姓文名须,字天豪。”

谢宇杰一听,心想道:文天豪?不错,师傅让我们会的就是此人。好,就让我率先来会会他,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谢宇杰连忙笑着问道:“噢?莫非阁下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俏皮书生’文天豪?”谢宇杰装出一阵惊讶的模样。

“正是在下!”文天豪微微一低头,谢宇杰的反应已经大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久闻文先生大名,据说文先生见多识广、武艺高强、能言善辩,在下真是佩服万分啊!能和文先生交朋友,是在下的荣幸。”谢宇杰拍了一个漂亮的“马屁”。

文天豪听完一下子就笑了,“哈哈……其实‘俏皮书生’这个称号乃是江湖人士对文某的厚爱,事实上,没有那么夸张,还说什么见多识广,武艺高强。在下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恶扬善,也算是报答老百姓对文某的厚爱。”

“呵呵……那是,那是。”谢宇杰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想道:这一下子就露出原形了,还老百姓的厚爱,真是不害臊。

“谢兄来此仅是为交朋友而来吗?”文天豪试探性的问道。心想:我见多识广,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一些一路上遇见的奇遇事迹?好让你再崇敬我。

谢宇杰可不是傻瓜,知dào

文天豪的如意算盘,他偏偏就不如他的愿。笑了笑说道:“呵呵……文先生,在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在下告辞!”说完便放下吃的东西就退出了房间,还替文天豪关好了他房间的门文天豪被愣在房间里,半晌过后,文天豪才啐了一声,道:“哼!不识好歹的东西,居然不问我的所见所闻,哼!”说完便拿起筷子吃起了菜,喝起了酒。他也不怕有毒,直接就往嘴里塞。

谢宇杰在门外见他吃了起来,也小声啐了一句,道:“你还真行!早知dào

我就在饭菜里放一点迷魂药。”随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穆正鹏见谢宇杰回来,问道:“宇杰,形势如何?”其实他早就知dào

谢宇杰和文天豪的对话了,就凭穆正鹏现在的内力,足以听到方圆十五丈以内的所有大小声音。

“大师兄,您知dào

还问我!”谢宇杰说道。

“呵呵……还是师弟你了解我啊!”穆正鹏笑着说道。随后又说道:“看来,此人便是师傅让我等会会的那一位书生。”

“嗯,不错,另外,我还发xiàn

了他身上所有的特点。”谢宇杰还满腹神mì

地说道。

这回轮到穆正鹏惊奇了,连忙问道:“什么特点?”

“此人的虚荣心极强。”

“听出来了。”

“大师兄,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谢宇杰问道。

穆正鹏沉吟片刻,说道:“宇杰,去将肖娣叫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想如何应对。”

谢宇杰点点头便去了李肖娣的房间,将她叫了进来。饭桌上,李肖娣一直没有胃口,穆正鹏和谢宇杰两人端起酒杯都已经喝了好几盅了。

正在两人昏昏欲醉的时候,李肖娣突然叫道:“啊!”

“发生何事了?!”穆正鹏被一尖叫吓得顿时没了醉意。

“大师兄,你们这样喝下去要到何时啊?”李肖娣本来是想休息的,却被他们叫来吃饭,吃饭就算了,他们还荡着她这个女孩子的面喝起酒来,李肖娣委屈地说道:“咱们是奉师傅之命来会那个什么俏皮书生的,你们喝醉了,谁来会那个书生啊!”

三十一 公主巧使美人计 俏皮书生遭惨败

谢宇杰尴尬的笑笑说道:“呵呵,师妹,你就放心吧!大师兄已经想好对策了。”

“噢?真的?”李肖娣好似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嗯!”穆正鹏点了点头,谢宇杰和李肖娣凑近来听穆正鹏的计策。

过了半晌,李肖娣大叫:“什么!这……我乃堂堂当今公主,岂能如此?”李肖娣听完穆正鹏的计策,气得羞红了脸颊。

谢宇杰听完却在一旁偷笑,“嘻嘻……能想出如此妙计来搭配‘连环美人计’,非大师兄不可啊!哈哈……”

“你们……你们欺负我!小心我告sù

师傅!”李肖娣说完一屁股坐到床上,说什么也不离开。

穆正鹏只是笑了笑,“师妹,这里只有你适合做这种事。”

“难道你们就不能扮女装吗?”李肖娣娇斥道。

“咳!师妹,这里有现成的,我们干嘛还费那股劲啊?再说了,你看我俩这身形,能够扮女装吗?师妹,若此事成功,我们就算你头功,如何?”穆正鹏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硬是要李肖娣使用“美人计”。

“……”

穆正鹏见李肖娣没有说话,又说道:“不言便是默认了?好!师妹,你使的美人计,乃成功之关键所在,你能否成功,关系到我们能否成功。因此,你可不能枉费师兄的一番苦心啊!”说完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墙上瞧。

半晌过后,穆正鹏嘴角轻轻上扬,心想道:是时候引虎出山了。于是双手撑着大腿,站了起来。重重的舒了口气,抬高声音喊道:“肖娣,你先去会会那个俏皮书生,我和宇杰随后就来。”

于是,李肖娣心不甘情不愿地就来到俏皮书生文天豪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房间里的正将耳朵贴在墙上的文天豪大惊。连忙整理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走去开门。

文天豪打开门后看见门口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两眼放光,目瞪口呆。半晌过后才回过神来。李肖娣做出弱女子害羞的模样,娇声说道:“讨厌!盯着人家看!”

文天豪连忙低下头,双手作揖道:“姑娘,小生文天豪在此给您赔不是了。不知姑娘深更半夜来此,找小生有何事啊?”

李肖娣转了转晶莹剔透的眼睛,嘟着嘴唇道:“小女子听说江湖上的‘俏皮书生’文天豪是见多识广,武艺高强之人。小女子遇到一件难题,思虑多时未解。因此想让文先生帮小女子解答解答。”李肖娣说完又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如若你能帮小女子解答此难题,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文天豪听完两眼放出豺狼的眼光,咽了咽口水,问道:“此话当真?”

“嗯!”

“如此甚好!姑娘请进来说话。”文天豪闻到李肖娣身上的处女清香,装着一本正经地模样将她请进门来。

李肖娣走了进去,文天豪在门外左右瞧了瞧,见没人便关上了门。而在不远处隐藏着的的穆正鹏和谢宇杰见李肖娣已经进去,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了。便相视一笑。起身来到文天豪的房间门口。

李肖娣进了房间后,文天豪便请她坐下,接着便问道:“不知是何难题令姑娘如此费神啊?”

“唉!”李肖娣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点哭腔说道。“小女子出身贫寒之家,三岁丧父,六岁丧母。乃爷爷将小女子带大,可如今爷爷驾鹤西去。小女子无依无靠,身上也无银两。无法安葬爷爷,故此没了办法。呜呜……爷爷带我恩重如山,而我却无法报答爷爷,我……我还不如去死呢!”李肖娣装着哭腔,说完便往墙上撞去。

文天豪连忙拉住李肖娣的手腕,顿时感觉又滑又细腻,一时竟然陶醉起来。李肖娣见文天豪的模样,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可是这样一来,大师兄的计策就不能完美的实施。李肖娣也只能忍了下来。

“呜呜……爷爷啊……你死的好惨啊!”李肖娣哭着说道。

文天豪回过神来,连忙劝道:“唉!原来如此,既然这样。老人的后事就由文某出了吧!”

“此话当真?”李肖娣泪眼朦胧地望着文天豪。

文天豪盯着李肖娣的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又看得出神了。

门外的穆正鹏和谢宇杰早已笑得天翻地覆,但他们不敢太大声。突然,小二上楼来,想看看是谁大晚上的在那哭她爷爷。一见是那两位款爷,便弓着身子问安:“哟!这么晚了,两位客官还没睡呢!”

谢宇杰灵机一动,便拉着小二的手,走到离文天豪房间远一点的地方说道:“呵呵……让小二哥见笑了。我大师兄爱夜晚出来运气,没什么事,你就先休息吧!”

“呃……客官,方才小的听到一名女子在哭她的爷爷。听那声实在是凄惨,故此,小的上来看看。”小二说道。

“呃……真的?为何我没听见啊?哎呀,小二哥,一定是您今日太劳累,幻听罢了。小二哥,您赶紧去睡吧!啊!”谢宇杰就这样将小二忽悠下楼了。

接着,谢宇杰又走到穆正鹏身边,与他相视一笑,穆正鹏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对二师弟的佩服,于是两人继xù

听着里面的情况。

文天豪半晌后才回过神来,说道:“当然当真,我文天豪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俏皮书生’,若欺骗一娇滴滴的小女子,那岂不是被江湖人士所耻笑吗?”

李肖娣听完,微微一笑。文天豪又被李肖娣的倾城一笑给迷住了,顿时露出了豺狼的本来面目。便脱口而出:“姑娘,你长得好美。让我亲亲啊!”说着就将嘴唇凑上去。

李肖娣连忙说道:“公子莫急嘛!”李肖娣说着便轻轻地推开了文天豪,坐在了床上,开始脱自己身上的丝绸衣裳,一边脱还一边对着文天豪抛媚眼。

李肖娣脱了外衣,便给使眼神让文天豪过来。文天豪流着口水立马就脱了衣裳,半裸着上身奔了过来,将李肖娣一把按到床上。

李肖娣嫌弃地推托着文天豪的脸,虽然文天豪长得也不丑。可是任何人见到一个外形俊朗,而内心却很丑恶的人都很反感,李肖娣也不例外。因此李肖娣此时就在心里念叨:“二师兄为何还不进来啊?”

听到这儿,门外的穆正鹏和谢宇杰已经换好了夜行衣,穆正鹏拿出两条黑布,其中一条交给了谢宇杰;穆正鹏又从身后掏出了两把匕首,将其中一把交给谢宇杰,谢宇杰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穆正鹏看着谢宇杰说道:“师弟,你先上场,让师兄看看你的刺杀本领有多强。”

“大师兄,你瞧好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谢宇杰说完便用黑布戴在脸上,遮住了半边脸。

就在这时,文天豪房间的门被踢开。一个蒙了面的黑衣人,文天豪大惊,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黑衣人拉下床来,打翻在地。黑衣人拿着匕首对着他呵斥道:“哼!书生,你的死期到了!”

李肖娣做出非常害pà

的表情,叫道:“救命啊!”

文天豪听到李肖娣的尖叫声,这才反应过来,半裸着上身问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有何冤仇?为何前来刺杀我?”

黑衣人冷哼道:“哼!你知dào

的已经太多了,不能再告sù

你了。”

文天豪对着黑衣人的面门奋力打出一拳,黑衣人向后一仰,躲过一拳。文天豪纵身一跃,跃过黑衣人,拿起自己的扇子。连忙转身冲着黑衣人打来。

谢宇杰这才知dào

,原来文天豪的功夫不怎么样,但那把扇子的确厉害,文天豪一拿到扇子便实力大增,还好谢宇杰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像一般人那样被一招致命,但应付起来也是相当困难的。

这把扇子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它是由十根坚韧的金丝编制而成,并且扇弧上还有尖锐细小的小刀,异常锋利。谢宇杰绷紧了神经,开始认真应付起来。

战了几个回合,谢宇杰与文天豪经打了个平手,双方正在离对方三丈远的地方喘着粗气。文天豪首先叫道:“你还未回答我!”

谢宇杰有冷哼一声,说道:“哼!废话少说,我早已看不惯你欺负良家妇女,今日要替天行道!”说完使出移形换影,瞬间来到文天豪面前。打出一掌,文天豪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文天豪心神一凛,抬起折扇就向谢宇杰打去。

两人又是一番恶斗,可是总是没办法将文天豪制服。急得门外的穆正鹏直跺脚,“唉!难道还是要我这个大师兄来制服他吗?”说完也系上黑布戴在脸上,从背后首先摸出几颗飞蝗石,正准bèi

破门而入。突然又一想:“师傅是让我们来会会他的,并不是来杀他的。”于是便将飞蝗石和匕首都收了起来,随后便破门而入。

文天豪见又来一个黑衣人,不禁吓了一大跳。忙用折扇在谢宇杰面前虚晃一阵,谢宇杰向后一仰,文天豪便立kè

抬脚,将谢宇杰踢到床边,便急忙转身对付另外一个黑衣人。将折扇向另外的一名黑衣人刺去。

可是这次他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他的对手是穆正鹏。穆正鹏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夺过文天豪手中的折扇。接着便旋身一个回旋踢,将文天豪踢倒在地,随后迅速点住了文天豪的穴道。

文天豪被点住穴道后,就只有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穆正鹏缓缓舒了一口气,来到谢宇杰身边,问道:“师弟,你怎么样?”

“咳咳!大师兄,我没事!”谢宇杰说完站了起来,走到躺在地上被点住穴道的文天豪身边,抬起脚重重的踩在文天豪的身上,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书生,竟敢惹我?看我不踩烂你!”说着抬起脚又准bèi

踏下去。

穆正鹏连忙走过去拦住了谢宇杰,做出一副恶人的模样对他说道:“师弟,现下留着他对咱们还有用。”

“大师兄有何妙计?”谢宇杰问道。

穆正鹏又奸笑几声,“我自有妙计。”随后又对床上的李肖娣说道:“师妹,辛苦你了。快穿好衣裳,随我等走吧!”

“是!”李肖娣说完不一会儿就穿好了衣服,来到穆正鹏的身边,看着文天豪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笑着说道:“你现在明白,色字头上一把刀了吧!哼!”

“你们!……卑鄙小人!居然敢阴我!我与你们有何冤仇?你们为何如此对待我?”文天豪愤nù

到极点了。

“不错!你与我们三人的冤仇大着呢!你与我们的冤仇比你与少林寺的冤仇还要更胜一筹。我们不想让少林寺的人先找到你,于是就自己了结你来了。”穆正鹏此时还蒙着黑布,没有露出相貌,依然是给了文天豪一种神mì

感和威慑力。

“你们……你们是如何知dào

我与少林寺有过节?”文天豪吞吞吐吐地问道。

穆正鹏冷笑一声:“呵!你不是见多识广、武艺高强、能言善辩吗?你猜猜我为何知dào

?”

“你……你定是少林寺的内应!”文天豪斩钉截铁地说道。

“哈哈……”穆正鹏大笑,随后说道:“你猜错了,我并非少林寺的内应,也并非少林寺的人。你见过少林寺的人还留长发吗?”

三十二 空竹初识穆正鹏 少林方丈圆寂时

文天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虽然我不知与你们有何过节,既然落入你们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宇杰怒斥道:“方才听你对我师妹说的那些话,就与你的穿着不符合,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你住口!”文天豪也叫道。“要不是你们耍诈,我岂能被你们所骗?你们该当禽兽之首!”

“你!”谢宇杰一时气急,又重重地踢了文天豪几脚。

穆正鹏说道:“书生,如今你求我杀了你。我偏偏不杀你,今日咱们的仇怨算是结大了。”说着,穆正鹏又转身对谢宇杰说道:“师弟,你去拿三根粗一点的绳子和一根木棒来,粗细由你定。”

“大师兄,我这就去!”谢宇杰听完穆正鹏的吩咐,立马去寻找这些东西来折磨文天豪。

不一会儿,谢宇杰找来三根粗绳子,由于没有找到木棒,谢宇杰只找来一根扫帚。“大师兄,木棒未找到,扫帚可否代之?”

“哈哈哈……以扫帚代木棒,亏你想得出。好吧!就用扫帚了!”穆正鹏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要作甚?”文天豪开始害pà

起来。

“呵呵……书生,我想问问你,你在江湖上的名号是什么?”穆正鹏一副戏谑的样子问道。

“俏……俏皮书生!”文天豪吞吞吐吐地说道。

“噢!俏皮书生?那既如此,稍候,我就让你变成‘翘臀书生’。”穆正鹏说道。谢宇杰一听完,“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翘臀书生’?”文天豪吓了一大跳。“救命啊!”文天豪发出了求救声。

李肖娣便拿了一根毛巾堵住了文天豪的嘴,“想叫救命?没门!”文天豪瞪大了眼睛盯着李肖娣,李肖娣叫道:“你再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睛!”文天豪听完连忙闭上眼睛。

穆正鹏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点住了文天豪的百会穴。文天豪便晕了过去。穆正鹏文天豪的头,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抬着他的脚。”

“嗯!”

穆正鹏又对李肖娣说道:“肖娣,你走前面探路。咱们现在要连夜将这姓文的送上少林寺。”

“知dào

了,大师兄!”李肖娣说完便首先出了房间,左右望了望,周围没有人。便出了客栈的大门,见外面已经是三更天了,得在五更之前到达少林寺,然后将文天豪安置好。

就这样,李肖娣在前面探路,穆正鹏和谢宇杰紧跟在后面抬着昏迷的文天豪,往少林寺上奔去。

四更天时,几人终于来到少林寺寺前,休息片刻后,便开始安置文天豪,想要给少林寺僧人一个惊喜。

穆正鹏说道:“宇杰,你先拿一根绳子,捆住他的双手,栓在那棵树上。”

“嗯!”谢宇杰说着便用绳子的一头捆住了文天豪的双手,又将绳子的另一头栓在了一棵树上;穆正鹏又拿了一根绳子,一头捆住了文天豪的双脚,另一头又栓在另一棵树上;谢宇杰又拿了第三条绳子,绳子的一头捆住了文天豪的腰身,随后脚下轻轻一点,跃上了一棵九丈多高的树上,将绳子的另一头吊在最高的那棵树的树枝上。

李肖娣看了文天豪此时的模样,笑得前俯后仰。便又笑着道:“呵呵哈哈……大师兄,你说的‘翘臀书生’原来是这样的啊?哈哈……”

此时的文天豪双手被拴在一棵树干上,双脚也被拴在另一棵树干上,而他的腰却吊在一颗最高的树的树枝上。就像一座山一样,两边低,中间高。穆正鹏又对谢宇杰说道:“宇杰,扫帚呢?”

“大师兄,扫帚在此!”谢宇杰说着便拿出了扫帚递给了穆正鹏。

穆正鹏抓起扫帚,就来到文天豪的面前,笑了笑说道:“‘俏皮书生’今日要变成‘翘臀书生’了,看你的臀部撅这么高,那就给你一个面子,赏你几棍子。”穆正鹏说完脚下轻轻一点,便跃到空中,随后在空中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大反转,接着从天而降,飞了下来。当他落到文天豪臀部的地方时,他的两只脚便踩在两旁的树干上,支撑着身体,接着拿着扫帚在文天豪的臀部上狠狠地打了起来。

文天豪被打醒了,挣扎着大叫。谢宇杰又来到文天豪前面,拿起刚刚的毛巾又堵住了他的嘴。打了整整一百杀威棍,“俏皮书生”此时真的变成“翘臀书生”了。

穆正鹏看着文天豪奄奄一息的模样,便给李肖娣使了一个眼神,李肖娣立马会意,立马又从包袱里拿出纸笔来,写道:“翘臀书生”文天豪前来领罪。然后又贴在了文天豪的身上。

“哈哈……肖娣,你看着吧!待会那群和尚出来会吓一大跳的!”谢宇杰也笑着说道。

“好了,咱们的事情已经算是完成一半了。”穆正鹏说着望了望满天星空,天已经蒙蒙亮了,“宇杰、肖娣,此时已是五更天,我等可去少林寺拜访方丈了,你二人可先藏起来。”说完便来到少林寺门口,敲了敲门。接着也向后一纵,在空中来了一个后空翻,便隐入草丛之中。

不一会儿,少林寺的门开了,两个小沙弥出来见正门中间对着的是一个姿势怪异的人。其中一个小沙弥便说道:“快去禀告方丈,寺外发xiàn

一具姿势诡异的尸体。”

“哦!”另一位小沙弥拔腿就奔去找方丈了。不一会儿,全寺的僧人都出来了。空竹大师站在最前方,走到文天豪面前。惊道:“此人乃是俏皮书生文天豪啊!”

“方丈师兄,这还有一张纸条。”监寺空觉说道。

空竹大师摘下纸条,念了出来:“‘翘臀书生’文天豪前来领罪。”念完后,空竹大师立马望向天空,又环视一周,朗声说道:“三位少侠就出来吧!”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一惊,随后便走出来,站在众僧人面前。穆正鹏率先抱拳说道:“空竹大师果真不愧是少林高僧,竟然能知dào

我三人在此隐藏着。”

空竹大师见穆正鹏,想了半天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过他,但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见到穆正鹏身后的谢宇杰和李肖娣,立马就想起来了。于是笑着说道:“哈哈……原来是白鹤仙人的徒弟啊!白鹤仙人本人不曾前来,却让他的三位高徒前来,并且还未与老衲商量,便已将这文天豪制服,也算是名师出高徒了。”

“呵呵……大师言重了。大师既然已经知dào

我们了,也省去了我等许多时辰。此人已被我三人降服,至于其他的,就由大师处理了。”穆正鹏说道。

空竹大师点了点头,对空觉说道:“空觉,叫两名僧人将文天豪解下来,丢进少林寺柴房里,严加看守。”

“是!方丈师兄!”空觉大师说完便找了两个小沙弥去解下被吊着的文天豪,接着便将他带到柴房里去了。

空竹大师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问道:“老衲若没猜错的话,阁下定是白鹤仙人的大弟子穆正鹏穆少侠吧!”

“正是在下。”

空竹大师大惊,眼睛里涌满了激动的泪水,但只是在眼睛里打转,空竹大师又将眼泪止了回去。随后笑着说道:“呵呵……穆少侠可否随老衲入寺,老衲有物什要交与你。”

“噢?是何物什?”穆正鹏问道。

“少侠随我来便知。”空竹大师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寺内,没有人看见空竹大师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穆正鹏三人对视一眼,随后穆正鹏便跟着空竹大师进了少林寺,谢宇杰和李肖娣也进了少林寺。

空竹大师来到藏经阁,从藏经阁楼里拿出一本经书,交给穆正鹏。穆正鹏接过经书一看,上面写着:血轮回。

“《血轮回》?”穆正鹏望着空竹大师,问道:“这是什么书?”

“此乃穆氏家族的家传秘笈。”空竹大师淡淡的说道。

“什么?”穆正鹏惊道。“我们家族的家传秘笈?”

“不错!”

“我们的家传秘笈为何会出现在少林寺?”穆正鹏不解地问道。

“穆少侠莫急,请随老衲前去会客室,老衲与你慢慢道来。”空竹大师说完便走出了藏经阁。

穆正鹏手里攥着看似陌生却不陌生的《血轮回》久久不能回神,半晌过后,穆正鹏才回神,连忙跟了上去。来到会客室,空竹大师给穆正鹏等人赐座。

穆正鹏还没坐下,便问道:“大师,快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空竹大师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涌了出来。空竹大师哭着说道:“孩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空竹大师突然哭出来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穆正鹏更是愣在原地不敢动。“大……大师,你叫我什么?”

空竹大师这才发xiàn

自己有些失态了,便擦了擦眼泪,舒了一口气,说道:“孩子,你的娘亲可是叫柳欣红?”

“大师如何得知?”穆正鹏更是感到惊讶。

空竹大师慈祥的笑了笑,说道:“老衲出家前俗家姓柳,老衲单名一个庆字。老衲有一个弟弟,名叫柳肃,柳肃有一个女儿,名叫柳欣红,我……我是你的舅公啊!”

“什么?舅公?”穆正鹏听完大惊,在场的所有人也大吃一惊,都不敢相信。

空竹大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们家族与少林寺的渊源还得从肃宗时期说起,当年你的云祖父穆赞与时任少林寺方丈的智空乃世交,智空出家之前与穆赞是结拜兄弟。从那时起,穆氏家族便与少林寺有着频繁来往。直至老衲出家,成为少林方丈之时,欣红也嫁给了当时穆氏家族的主人,也就是你的父亲穆离。”空竹大师顿了顿接着说道:“直到你的父母被贼人杀害之时,欣红本来是叫了几个丫鬟拼死也要将这本秘笈送到太行山白鹤仙人那里,后来又怕放在太行山不安全,于是就让她们送到少林寺来,待到你长大后,再交还与你。现如今你已长大成人,拜入太行门下,并略有所成。老衲也着实感到高兴啊!我们家的孙儿也成才了。”

“舅公,你真的是我的舅公吗?”穆正鹏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

“孩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空竹大师说着,眼泪又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舅公!”穆正鹏喊着便扑进空竹大师的怀里,哭了起来。“没想到,我在这世间上还有亲人!苍天有眼啊!”

空竹大师被穆正鹏的这一句话逗乐了,笑道:“呵呵,孩子,擦干眼泪,好好练功,将来重振穆氏家族雄风,穆离和欣红在天之灵也无憾了。”

穆正鹏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舅公,你放心。我不会让父亲和母亲失望的。我定要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仇,并且重振穆氏家族。”

空竹大师叹了一口气,道:“手刃仇人这件事先放一放,这话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能杀生,要戒骄、戒躁、戒嗔。舅公希望你也不要急于报仇,要好好修liàn

身心,仇是一定要报的。只不过要待时机成熟之后,方可实施报仇。”

“舅公,我记住了!那舅公,我等就先回太行了,此次想见太仓促,下次,孙儿一定好好孝敬您。”穆正鹏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接着便对谢宇杰和李肖娣说道:“宇杰,肖娣,咱们走吧!”

谢宇杰和李肖娣也起身,空竹大师便把他们送出了寺门,穆正鹏让他别送了,他却只有看着穆正鹏三人远去的背影,不能说什么。随后便对监寺空觉说道:“空觉师弟,从此以后,便由你担任少林寺第五百零五世方丈。”说完便转身回到寺中,来到众僧面前,朗声说道:“今日老衲因未了结尘缘,已无慧根,无法再担任少林寺方丈。老衲自罚三百寺棍,从今往后,由监寺空觉担任少林寺方丈。”

既然方丈都下令了,武僧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拿起棍棒,打了空竹三百下。由于空竹早已年老,身体固然硬朗,可还是支撑不住这重重的三百寺棍,因此圆寂了。终年73岁,他可能是少林寺史上最短命的方丈了。

三十三 白鹤老道遇奇人 仙法回天挽生命

话分两头,白鹤老道让穆正鹏三人前去应空竹大师的约,会会那个文天豪,消除消除他身上的傲气,而自己恰好能够抽出时间去拜访一位家住清平县的百龄老人。

就在他赶往清平县的路上,突然,天空一下子就昏暗起来,顿时,狂风怒号,看样子是要有一场暴风雨了。他暗道:“唉!天有不测风云,老夫也无法避免啊!”说完便施展轻功,连忙进到县城里,找了一家客栈先落脚。

客栈里的小二连忙跑过来招待,“客官您要住店吗?”

白鹤老道苦笑着说道:“小二哥,老夫不住店,老夫走了些许的山路,也有些饿了,想吃点东西,就请小二哥上点小酒小菜的足矣。”说完又从怀里摸出一点碎银子,递给小二。

“这……就这么点?好吧,!那……客官稍候。”小二说道。

“麻烦小二哥了。”白鹤老道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二点了点头便转身去做其他事情了,嘴里还小声嘀咕道:“哼!装什么款爷,原来是个穷老头儿。”

白鹤老道当然听见了小二的嘀咕,但是他没有说什么。本来自己身上带的银两也不多,还是节约一点为妙。

白鹤老道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的一个少年和一个重病的中年人引起了白鹤老道的注意。白鹤老道细细一看,那少年正是陈迪豪。便喊了一声:“陈兄弟!”

陈迪豪看向声音的来源处,见是白鹤老道,于是大吃一惊。连忙馋扶着重病的中年人来到白鹤老道的桌子旁,白鹤老道让他们坐下说话。

“陈兄弟,老夫有些许对不住啊!上次说好医治令尊,却一直未治。”白鹤老道说着又看了看那个重病的中年人,问道:“老夫若是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令尊大人吧!”

“实不相瞒,白鹤师父,此人正是家父,家父的眼睛瞎了,无法看见东西,但听觉异常灵敏。晚辈就想带他出门走走,兴许能好起来。”陈迪豪皱着浓眉说道。

“噢?如此天气,令尊大人有心情出门认人吗?”白鹤老道还是无心的说了一句。

“白鹤师父,请您救救家父吧!”陈迪豪感觉有了希望,只要白鹤老道在,他的父亲就可以康复。

于是说着就要跪下来,白鹤老道连忙扶起他。接着又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好孩子,快快请起!老夫本身也是要医治令尊的,令尊这点病不算什么。老夫是顺手拈来,保证妙手回春,让令尊大人康复的。”

“那就多谢白鹤师父了!”陈迪豪简直开心地合不拢嘴了。

白鹤老道说道:“此时天色已晚,还是不宜太多走动。陈兄弟,就请令尊大人在家休息着,你告sù

老夫你家住何处,老夫随后便上门医治。”

“是!”陈迪豪将家庭住址交代了白鹤老道。

陈迪豪的家世也并不比穆正鹏差多少,只不过穆正鹏的家族是和皇族打过交道,并且还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而陈迪豪的家世却也不卑微,陈家乃世代进士之家,世世代代都出了一位进士,最著名的就是唐朝的陈子昂。可是到陈易这一代,陈家就转行,开始经商了。不过陈迪豪不爱经商,他爱自己家族的老本行——文学,因此他经常会和一介书生的打扮一样,来纪念先祖陈子昂。

白鹤老道让陈迪豪将陈易送回家后,看了看天色,已经开始下大雨了。白鹤老道看着桌上的一盘青菜和一小壶酒,苦笑两声,自嘲道:“呵呵……徒儿个个有福气,师傅如今落迫时。不说他人,就说肖娣吧!堂堂公主,却也只得和老朽学武,老朽虽不曾讨得一丝物质回报;但却也尚可养活那帮孩子们。如今这天下,金钱何时才是次要的啊?”白鹤老道说完无趣地夹了一片菜,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一顿吃不饱的饭结束,白鹤老道看了看天色,已经放晴了。便起身准bèi

走出客栈,却被那小二拦住。

“客官请留步!”小二喊了一声。

“怎么?难道老夫还少你钱不成?”白鹤老道转过身来,皱眉问道。

小二笑了笑,说道:“嘿嘿……这位客官,您确实少了钱,您忘了吗?方才您点的可是上等的女儿红啊!难道您没喝出来?”

“这酒,老夫可是一点也没喝啊!”

“您喝没喝那酒,小的不知;但小的知dào

,您是点了酒,你方才给的只是菜钱,这酒钱,还得另算!”小二越说越来劲,当真以为这老头好欺负。

白鹤老道深吸一口气,正要回嘴,却又忍了下来。臭着一张脸从怀里摸出身上唯一的一点碎银子,扔给了小二。还有几颗碎银子掉在了地上,那小二见钱掉地上了,连忙趴下去捡。白鹤老道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走了。

白鹤老道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便来到一个极其简陋的茅屋。白鹤老道伸手敲了敲门,他感觉的出来,这门已经如同虚设了,一般的小毛贼轻轻一推便可以将门拆了。白鹤老道只得推门而进,喊了一声:“有人否?有人否?”

“何人啊!”屋里传来一阵底气之足的声音。

白鹤老道立在原地,双手作揖,对着屋里鞠了一躬。“太行山白鹤老道求见!”

“请进吧!”屋里又是传来一阵底气非常足的声音,不仅如此,话音刚落,房屋的门自己开了,白鹤老道顿时对屋子里的人肃然起敬。

白鹤老道走了进去,见这简陋的屋子里满地的灰尘,蛛网到处都是,就连床上的蚊帐都破了好几个洞了。白鹤老道看到床上坐着一位紧闭双眼的黄发老人,那老人虽闭着双眼,但看起来却是容光焕发,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更是神采飞扬,精神抖擞。看起来好像才刚过半百。

“太行派祖师白鹤仙人来此地有何贵干?”老人说话便是铿锵有力,丝毫不像老年人的语气。

“老朽自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故不敢妄居‘仙人’之位,若以‘仙人’为号,老先生才更应居之,老朽只不过乃一介修道之人,与老先生比起来,老朽可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敢苟同了啊!”白鹤老道说完又鞠了一躬。

“你就别鞠躬了,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老是这样鞠躬对腰不好。”老人笑着说道。

“呵呵……老先生说的是。”

“好了,就请坐吧!”

白鹤老道愣了半晌,便寻找板凳,却转身一看,见板凳早已在自己的身后。那老人刚刚说完话便运用内力,将一个板凳放在了白鹤老道的身后。

白鹤老道坐下来了后,便高兴地说道:“老先生真乃神人也!”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要说神人,还得阁下莫属,你才算得上是神人呢!”老人也和白鹤老道客气了几句。“好了,白鹤仙人来此,有何贵干?”

“不瞒老先生说,老夫自认学武已到一个阶段;识天机亦略有小成;但却始终无法突pò

所谓的‘瓶颈’,老朽也需yào

人来开导开导。前日,老朽识破天机,察觉到世间仍然有高人存zài

,故此,老朽来此地寻访高人,指点一二。”白鹤老道说道。

“哈哈哈……阁下武功惊人,早已成为修道之神话,难道还要我这个凡夫俗子来指点?”老人笑道。

“呵呵……老先生说笑了。老朽知dào

,老先生虽很少出门,但也常闻世事,也定然通晓老朽之事吧!”

“若如此说来,我倒是留意过你。”老人淡淡地说道。

“如此说来,老先生识得老朽?”白鹤老道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呵呵……白鹤仙人收了八个有名的徒弟,江湖上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我又岂会不知?”那老人说道。

白鹤老道笑着问道:“那请问老先生,不知老先生能否指点老朽,如何才能让这把为徒弟,令其足以有力量独自闯荡江湖?”

“呵呵……要说你的徒弟,那的确一个个都是练武奇才,将这些练武奇才汇聚一起,令其培养感情,对日后闯荡江湖也有益处。再加上其有如此名师,日后行走江湖,再如何说都有你给他们做后台,人家也不敢轻易欺负他们。”老人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让他们独自行走江湖,依我看,完全没有此必要;但你若是硬要令其独自发展,那就得按照其性格、心理、特点来考lǜ

了。”

“听老先生如此说来,老朽便有了些许的办法,多谢老先生指点!”白鹤老道说完鞠了一躬,接着又问道:“这个……不知老先生对运用内力,医治病人有何看法?”

“哈哈……你是要去医治陈家的陈易吧?”那老**笑着说道。

“呵呵,正是。”

“那陈易也曾来寻过我,但我没有让他寻到。因为我不想见的人,他无论如何也见不到我。”

“噢?老先生此话何意?”白鹤老道惊奇地问道。

“呵呵……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我等现在已经不在原处了吗?”那老人说完神mì

地笑了笑。随之抬手一挥,顿时飞沙四起,黄烟密布。

不久后,白鹤老道抬眼环视一周,周围已经变成绿洲,到处是花草树木,绿荫草坪。白鹤老道大惊,立马说道:“老先生真乃世间仙人啊!”

话还没说完,那老人已经化成一缕烟,随着自然的气息不见了。白鹤老道在这一片绿洲上久久不能回神,他一直在回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明进的是一间很简陋的房间,却如今不知为何而跑到这里来了。这可真是应了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这时,空中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山高日暮水重天,白雪皑皑度虚年。久日不治终成疾,留得医术照人间。白鹤道人,咱们后会有期!”话音刚落,白鹤老道手里瞬间多了一本书,白鹤老道看了看书的封面,写着:《青囊经》,书的背面印着华佗的像。

白鹤老道默念了几句刚才的那首诗,顿时灵光一现,连忙将它揣进怀里,对着天空拜了一拜:“多谢医神指点,医神在上,请受凡朽一拜!”

白鹤老道拜完后便开始寻找回去的路,他很快就找到了,其实那一片绿洲离县城并不远,就在县城外。白鹤老道回到了县城,便赶往陈易的家。

陈迪豪连忙出门迎接,此时正值用晚饭的时候。这白鹤老道还来得真是时候,恰好能赶上陈家吃晚饭。吃过晚饭,叙了几句,白鹤老道便起身和陈迪豪一起将陈易送回房间,随后对陈易实行医治。

白鹤老道先看了看《《青囊经》里面记载的医术,没想到还和他的《太乙回天术》有异曲同工之处。白鹤老道甚至怀疑,自己的《逍遥真经》是不是华佗所作。

看完一遍后,白鹤老道便来到陈易的房间,开始对其实施医治。陈易的病其实就是一般的病,也可以说不是病。他的眼睛看不见,也就是瞎了,成为了盲人。你想,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这可是多么不幸的事啊!白鹤老道抬起双手,伸出大拇指,在陈易的太阳穴上缓缓按摩着。

陈易此时睁着正盯着白鹤老道看,白鹤老道放低声音说道:“陈老爷,不必担心,老夫自会让你痊愈。”说完便慢慢开始运气。

三十四 刺神初尝学武难 陈家子孙甲天下

半晌过后,陈易便感到眼前有了那么一点光亮,随后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然后又突然感到眼前有一个小球,旋转着向他靠近,那球越来越近,再近的话就要碰到陈易的眼睛了,于是陈易一下子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一片光明,周围的人也都看清了。陈迪豪、陈胤、刘琴以及坐在他床边救助他的白鹤老道。

陈易眼睛一复明,高兴得叫了起来。“啊哈哈哈……我终于重见光明啦!哈哈哈……陈某摇大摆筵席,庆祝庆祝!”接着下人们便去准bèi

了。

白鹤老道跟着他们来到前厅,途中还经过了一个很大的练功房。白鹤老道不禁奇道:“这陈老爷世代乃是文官,到他这一代又改经商了。要是出现书房或者仓库之类的房间,倒还说得过去,这为何会出现练武人所用的练功房呢?”

来到前厅,陈易将白鹤老道奉为上座,坐在自己的左边,自己的右边是夫人刘琴,刘琴旁边就是陈易的长子陈广(陈迪豪)和次子陈胤。

宴席上,陈易紧紧握住白鹤老道的手,说道:“白鹤师父,哦不,白鹤仙人,您的医术太高明了!我们县城最好的大夫来看过,都说陈某这眼睛是无法复明了,没想到让仙人您来就那么按了两下,就好了!哎呀!哈哈……仙人真不愧是仙人,真乃神仙下凡啊!”

“陈老爷言重了,老夫只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岂会是神仙?”白鹤老道摆摆手说道。

“诶?仙人谦虚了!广儿能结识像您这样的师傅,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啊!”陈易咧着嘴笑着说。

白鹤老道听的这儿,突然打断道:“呃……陈老爷,老夫未曾说过要收令郎为徒啊!”

陈易听完释怀一笑,说道:“呵呵……仙人误会了,陈某所说的‘师傅’,非仙人意为的‘师傅’。在咱们清平县,‘师傅’乃是对年老人的尊称。”

“哦,原来如此!是老夫唐突了,还望陈老爷别见怪。”

“呵呵……仙人说哪里话?呵呵……不用客气,来,吃菜吃菜……啊,哈哈……”陈易说着便首先夹了一块肉放在白鹤老道的碗里,白鹤老道笑了笑示意谢谢。

晚宴结束后,陈易站起身来,对白鹤老道说道:“仙人,陈某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老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是老夫力所能及的,老夫定然不推辞。”白鹤老道笑着说道。

陈易先尴尬的笑了笑,使劲揉搓着双手,小声说道:“仙人方才应该看见,陈某府中有一间很大的练功房吧?”

“不错,老夫还在奇怪,这要是书房或者仓库,倒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府上并没有练武之人,为何会出现那么大的练功房啊?”白鹤老道问道。

“呵呵……仙人有所不知,这个练功房是最近才修好的。”陈易顿了顿接着问道:“不知仙人可否教广儿一招半式?”白鹤老道一脸的惊奇,陈易没有注意,继xù

说道:“陈某听说,前日广儿与仙人巧遇之时,仙人正在追击贼人,再加上那贼人还打伤广儿。仙人,陈某世代虽为文官,但到陈某这一代却改经商了。这经商也有风险,将来这衣钵还得传给广儿。陈某想仙人教他个一招半式,日后若是再出现此情况,也可自保了。”

“这……”白鹤老道犹豫不决,看了看陈迪豪充满渴望的目光,他也不好拒绝。在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后,他答yīng

了。

陈易一听白鹤老道答yīng

了,连忙让陈迪豪来给白鹤老道磕头,从今日起正式学武。白鹤老道打断陈易的话,“陈老爷,老夫虽答yīng

教令郎功夫,但不会收其为徒。此乃老夫曾经的誓言,不可违背,希望陈老爷能够理解。”

“哦,能理解……”陈易嘴上这样答yīng

,心里却不怎么高兴。

“那好,陈老爷,就请带令郎到练功房等候老夫吧!”白鹤老道说道。

“好好好……”陈易连忙答yīng

道,随后便让陈迪豪到练功房去等白鹤老道了。

陈迪豪在练功房里等了有些时候了,见白鹤老道还没来,便推开门往外一瞧,便见到白鹤老道的背影,他顿时感到白鹤老道的身板和他的年龄完全不成正比。白鹤老道已经九十八岁了,可是身板看起来却像四十多岁一样。

白鹤老道背向着他说道:“陈公子,老夫得先说明白,老夫教你功夫,并不是要收你为徒,老夫只会教你一点基本的防身招式,你记住了吗?”

“白鹤师父,晚辈记住了。”陈迪豪说道。

“嗯……好!”白鹤老道说完便伸出手来在陈迪豪的肩膀上轻轻一推,陈迪豪就感觉有一股强dà

的力量将自己推进了房间,并且抵到房间的墙壁。

白鹤老道将他的脚腕抓住,接着用力往上一拉,陈迪豪便成了倒挂的姿势。由于白鹤老道抓的力qì

非常重,陈迪豪忍受不住便叫出声来:“啊~~!疼!白鹤师父,轻点行吗?”

“忍着!”白鹤老道冷冷地呵斥道。“要想速成一些防身的功夫,就必须得这样。”白鹤老道实jì

上是在打通他的任督二脉,《逍遥真经》里记载的:“学武之需,首要打通任督二脉;次要练就铜头铁臂;再要练成金刚之身。”

现在陈迪豪的脸已经涌满了血液,他的眼睛已经晕眩了,就连自己也没办法控zhì

自己的思想了。白鹤老道抓着陈迪豪的脚腕,突然向上一扔,再抓住陈迪豪的双手向后一拉。陈迪豪又被痛醒了。“啊~~~~~~!轻点!”

陈易的夫人刘琴听着儿子的惨叫声,不由得心疼起来。陈家世世代代都是书生,本身就是一副斯斯文文的身板,那经得住这样的折磨啊!她来到陈易身边,哭着哀求道:“老爷!你难道没有听见广儿的惨叫吗?你刚刚复明,难道要亲看着亲生儿子受这样的折磨吗?陈家世代为书生,身体本来就很柔弱,那经得了这些学武的痛苦啊?老爷,快叫那老人停下来吧!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啊!”刘琴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夫人,你就别哭了。你以为我愿意吗?广儿生得细皮嫩肉的,若是日后被贼人欺负,那可如何是好啊?现在就应该学一点防身的招式,好保住陈家的香火啊!”陈易说道。

“香火?难道胤儿就不能继承香火了吗?”刘琴反问道。

“胤儿还小,他无法撑起如此庞大的家族。要撑起这个家,还非广儿不可。”陈易说道。

“呜呜呜~~~我苦命的孩儿啊!”刘琴大哭了起来。

在他们二人看不见的地方,出现一个瘦小的黑影。那黑影在昏暗的月光下渐渐明显,正是陈家二公子,陈迪豪的弟弟陈胤。他听见父母的对话,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抽泣,低下头又回到了暗处。

在练功房里,陈迪豪已经满脸苍白,倒在地上直喘气。白鹤老道知dào

,像陈迪豪这样细皮嫩肉的人,要想打通任督二脉,就必须使用这种办法。现在陈迪豪的任督二脉,已经完全打通了。

白鹤老道对陈迪豪说道:“陈公子,你的任督二脉已被老夫打通。现如今你学任何功夫都能比常人快三四倍,若要学老夫的功夫,也就容易多了。”

“呼……呼……呼……白鹤师父…谢谢您…你不必叫我‘陈公子’,叫我陈广就可以了。”陈迪豪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夫还是叫你‘迪豪’吧!迪豪,现如今老夫这里有一本秘笈,你好好练练,将来别说是防身,就算是保护家人都没问题!”白鹤老道将一本秘籍交到陈迪豪手中,随后便走出了练功房。陈迪豪看着手中的秘笈,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灵动八方。

白鹤老道来到前厅,陈易和刘琴连忙迎上去,问道:“仙人,广儿他怎么样了?”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我已将令郎的任督二脉打通,现如今他已经能够学任何上等功夫了。老夫交给了他一本防身的秘笈,让他好好练练,自己也就出来了。”

“噢!仙人快坐,歇息歇息。”陈易连忙拉了一个凳子送到白鹤老道的身后。

白鹤老道摆摆手说道:“多谢陈老爷的好意,老夫已经教了令郎功夫,现如今也该回山了。”

陈易面露难色,随后便也答yīng

了。“既然如此,那陈某就送送仙人。”陈易便叫来了陈迪豪和陈胤,和他一起将白鹤老道送到了门口。

白鹤老道见到陈胤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令人不敢正视的杀气,只是慈祥的笑了笑。并没有在意,随后又对陈易说道:“陈老爷,老夫有两个告诫之语,还望陈老爷千万要放在心上。”

陈易一听这话,连忙说道:“仙人有什么要告诫陈某的尽管说,陈某洗耳恭听。”

白鹤老道首先小声对陈易说道:“二公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请陈老爷要一视同仁,不要偏袒了长子而冷落了次子,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另外,你的身体还得注意,老夫虽已将你的眼睛复明。可是你身体里有一种毒物,老夫也不知是何毒物,因此不敢妄加医治。但老夫知dào

这毒的一些特性,只要不再去做那些事情,便不会发作。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有些难为你。”白鹤老道欲言又止。

陈易听到白鹤老道这么说也很害pà

,但没有对白鹤老道先说的那个告诫之语做任何反应,而是在意的后面那个告诫之语。只是问道:“还请仙人救救我啊!这毒有何特性啊?”白鹤老道附在陈易耳旁耳语几句。

陈易便大惊,叫道:“什么?这……”陈易听完白鹤老道的话被弄得面红耳赤,不知dào

该说什么,而且还被弄得非常激动。

白鹤老道连忙稳住陈易的情绪说道:“老夫能言尽此,还望陈老爷多多保重。”白鹤老道作揖完毕后看了看陈迪豪和陈胤两人,点了点头便脚下一纵,消失在了原地。

陈易则在原地愣了半天,久久不能回神。刘琴走过来急急地问道:“老爷,仙人说什么了?”

陈易转过头来看了看刘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又回过头去看着白鹤老道远去的身影。红着脸心想道:仙人啊!您要陈某不做那件事,那可是要了陈某的命啊!

刘琴见陈易没有说话,便也没追问。又转向陈迪豪和陈胤,说道:“广儿,胤儿,快扶你爹爹进去歇息,不要在此站着了。”

“是,母亲。”陈迪豪便和陈胤两人一人搀扶一只胳膊,将陈易扶了进去。

三十五 陈家险些遭灭门 陈家兄弟反成仇

陈易还松了松陈胤扶着他的那只手,一副不屑陈胤扶他的样子。刘琴看着陈易的动作,心里又涌上一抹伤心。陈易对待两个孩子如此偏心,将来会出大事的,刘琴摇了摇头也进去了。

这几天,陈易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坐在一个地方眼巴巴地望着远方,嘴里还小声嘀咕:“这不是要了陈某的命吗?”

刘琴看见这样的陈易,心里也有些责怪白鹤老道。他没来之前,陈易只是双目失明,但头脑十分清晰;可如今眼睛虽然复明了,但是却成了傻子一般的人,换了任何人,都是不能接受的。

这几天晚上,刘琴见陈易也不行房了。便问原因。陈易这才向她说了白鹤老道对他耳语的话:“日后不能再行房事了,不然毒性发作,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活了。”

刘琴一听,不禁说道:“又是他说的!他没来之前,你只是双目失明,但头脑却很清晰;可如今你倒是复明了,但整天像是被丢了魂似的。这让奴家可如何是好啊?”说完不顾一切地将陈易按在床上,他不主动就自己出动,于是便行了房事。却不料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易已经毒发生亡了。

于是陈易的丧事也就匆匆办了,陈迪豪哭倒在陈易的墓前,刘琴也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自责,这才后悔当初没有听陈易的话,如今却让陈易与她阴阳两隔。她下定决心,不能让陈易在奈何桥上孤独。于是不久后也去了,陈迪豪和陈胤又是一阵忙活,最后,陈胤终于不行了,最终累倒在床上。本身年龄就小,才刚满十岁。陈迪豪既要守孝,又要照顾弟弟,还要照顾陈家的生意,可谓是全家的开支和花销都要由陈迪豪一个人来承担。

一天夜里,陈迪豪也望着天上的星星,眼眶被眼泪浸湿,眼眶包不住了,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陈迪豪在这几天经lì

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但正因为这样,让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迪豪照常在父母的灵位前披麻带孝,跪着双膝。突然,他家的大门被人用脚踢开。陈迪豪大惊,连忙转过身见是当地的一个财主,叫张老三。这张老三和陈易的家世差不多,都有生意上的来往。但是后来张老三让陈家做生意赔了本,从那时候起,陈易便和张老三势不两立。两家明争暗斗有八年了。这张老三平时也经常来找陈家的茬,当他得知陈易和刘琴死了之后,便带了一大群人来壮声势,想要在他们两人的灵位面前欺负他们的儿子。于是他便带了十多人,个个都长得三五大粗,而且都凶神恶煞,不怀好意。

陈迪豪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问道:“你等来此作甚?”

“哎呦!陈公子,怎么了?你爹娘死了,我来瞧瞧都不行吗?啊?嘿嘿……”张老三奸笑起来。

“你这个泼皮,休要在此猖狂!”陈迪豪的胆量大了许多。

“哟呵!臭小子,口气不小嘛!”张老三说着便走进了陈易和刘琴的灵堂,来到二人的灵位前,将二人灵位前的三炷香摘下来,在灵位前晃了一晃,便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脚将火苗熄灭。接着又抓起灵位前供奉的馒头咬了一口,在嘴里嚼烂了之后又吐在灵位上。

这可引起了陈迪豪的强烈愤nù

,只见他双拳向张老三打了过来。张老三身后的十多个壮汉便不屑地将他提起来,然后向外用力一扔。陈迪豪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陈迪豪又忍住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我要跟你们拼命!啊!”喝完便冲到那十个人中间,使出了尚未成熟的《灵动八方》里面的最基本的搏击招式:拳击八方。陈迪豪年龄和力qì

虽都不及那十个壮汉,但白鹤老道交给他的秘笈岂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这一招“拳击八方”一使出便打在了十个壮汉的胸口,将周围的十个壮汉击退了好几步,并且都捂着胸口,站在原地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年龄不及弱冠的陈迪豪。

“臭小子,有两下子啊!”张老三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将二人的灵位打翻在地。

陈迪豪大喝一声,使出了十成力qì

纵身一跃,给了张老三一个重重的回旋踢。张老三被踢翻在地,他带来的人都已经愣住了。张老三以为他们会帮自己顶着,没想到一个个傻站在那看着他被踢翻在地。众人见张老三被踢翻,也吓了一大跳。接着便弓着身子,狼狈地逃走了。

“哼!”陈迪豪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张老三的衣领。骂道:“张老三!你来我家百般欺侮我,我今日要与你旧账新账一起算!”陈迪豪由于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现在的内力已经比常人高出许多,再加上又得到白鹤老道的《灵动八方》,自己练了有十多天,也小有所成。已经可以和穆正鹏打个平手,更别说张老三这种社会泼皮了,对付他那是绰绰有余了。

“哎……好汉饶命!大侠饶命!我错了!我改……”张老三吓得连忙道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想认错,晚了!”陈迪豪说完便大喝一声,将张老三狠狠地扔了出去。趁着张老三趴在地上呻吟的时候,陈迪豪走过去将父母的灵位捡起来重新放到供台上。然后来到张老三面前,一把提起张老三,将他又扔到陈易、刘琴的灵位前跪下。

陈迪豪押着他的胳膊骂道:“你这个泼皮,欺侮我也就算了,你还要欺侮我的爹娘。今日我让你跪在他们灵前向他们磕头认罪!”说完又按着他的脖子,往地板上狠狠地按了下去。张老三的头在地上磕出了血,还疼得他不敢吼叫。也真是难为他了,谁让他在不合适的时间惹了这个不好惹的主呢?

这时,陈胤走了过来,陈迪豪见弟弟出来了。便急忙说道:“弟弟,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太过劳累,快回去躺着吧。”

“放了他吧!”陈胤淡淡地说道。

“什么?”陈迪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便追问道:“放了他?他如此欺侮我们家,难道不该得到一点教xùn

?”

“他已经得到了教xùn

,他已经知dào

你的厉害了,他不会再来欺侮你了。”陈胤依旧是一副冷冷的模样。

陈迪豪顿时感觉陈胤有些不对劲,一时走神,张老三趁此机会,便忍着疼痛从陈迪豪手中溜走,并且还打了他一拳。

陈迪豪捂着被打的胸口,还好这一拳打得不重。陈迪豪也不再计较张老三的事了,他逃走就让他逃走吧。可是自己家里就出现了弟弟说的话有些让人不懂其意。

“你方才说张老三不会再来欺侮我?而不是我们?”陈迪豪问道。

“正是!”

“弟弟,你这……”

“不要再叫我弟弟!”陈胤突然打断陈迪豪的话。“从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弟弟。你的弟弟早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刘胤。”陈胤一副认真地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会这么说?”陈迪豪惊问道。

陈胤听到陈迪豪的问题,自嘲地笑了笑,“你知dào

吗?我在这个家里除了娘以外,就从来没有人将我当人看!”

“……”

“你不拿我当人看,爹不拿我当人看,就连府上的下人都不拿我当人看!”陈胤越说越激动,眼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爹将我看作是日后和你抢遗产的野种!下人们将我看成是大街上没人要的杂种!都认为我不是陈家的人,认为是娘在外面所生的私生子!”陈胤哭着说道。

“……”

“你呢?”陈胤问道。“你将我看成什么?”

“我当然将你看成我的亲生弟弟啊!”陈迪豪也有些着急地说道。

“哼!”陈胤冷哼一声道。“亲生弟弟?我看你也是将我看作日后要与你争遗产的异父异母的外人!”

“这……此话怎讲啊?”陈迪豪问道。

“你知dào

白鹤师父教你功夫时,爹他说了什么吗?”陈胤淡淡地说道。

陈迪豪摇了摇头,道:“不知。”

“呵呵……你当然不知,那就由我来告sù

你。他说:‘胤儿还小,他无法撑起如此庞大的家族。要撑起这个家,还非广儿不可’这言外之意,就是日后陈家的接班人还得是你,你这个正统的长子才是他接班人的唯一人选。而我这个次子,也有可能是野种,得到的只有日后被你压迫,被大家看作陈家的野种,日后会与你强夺财产的唯一人选。”

“弟弟,你真的误会爹的意思了。爹他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疼爱你的……”陈迪豪还未说完,又被陈胤打断。

“那你可知爹去世的前一天,我二人搀扶爹进前厅的时候。爹他做了什么事吗?”陈胤又问道,陈迪豪依旧是摇了摇头。

“他将我搀扶着他的那只手硬生生地从我的手中拔了出来。”陈胤顿了顿,擦干了眼泪,接着说道:“只有娘才是真zhèng

地疼我的。现如今,爹死了,娘也死了。我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看下人的脸色,也不用看你的脸色,更不用承shòu与你争夺遗产的罪名。”陈胤说到这里便深吸一口气,有缓缓说道:“从今往后,我与陈家,再无任何关系。”陈胤说完将挂在身上的印有“陈胤”字样的玉牌一把扯下,扔在了地上,令人惊奇的是,这玉牌竟然完好无损。陈胤将玉牌丢后便转身走出了陈家大门。

陈迪豪愣在原地,许久后才回神,连忙冲出门去追赶陈胤。可是陈胤早已不知所踪,陈迪豪急得问了在大街上的所有人,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统统问了一遍,结果都没有人看到陈胤。

其实,即使他们看到了,他们也不会说。因为至始至终,他们都认为陈胤是陈易的夫人刘琴和其他的男人所生的野种。因此他们不会告sù

陈迪豪陈胤去了哪里,他们知dào

陈迪豪对这个弟弟很欣赏也很珍惜,从来不会和他闹别扭。要是让他找到陈胤,他一定会将他带回陈家,这对日后陈家的生意也会有不良的影响。但毕竟他们是外人,陈家的家事还得陈家自家人去解决,所以说没看见是最合适的话。

陈迪豪整整找了四个时辰,但都没有收获,只得悻悻地走回家。他来到父母灵位前,对着父母的灵位双膝跪地,又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娘!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我已经尽lì

去寻找了,还是寻不到他。我真没用。呜呜呜……”他哭了出来,他哭并不是因为额头上的疼痛,而是他心里所受的伤害,弟弟和他反目的伤害深深地刺痛了他。

陈迪豪本身就对经商不感兴趣,所以他对陈家的生意并不在意。也因此,陈家的生意一蹶不振。于是陈迪豪便决定,就此闯荡江湖来锻炼自己的江湖阅历,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够找到陈胤。于是,他便收拾好行囊,关上了陈家的大门,独自一人离开了清平县。

三十六 穆氏废墟遇高人 张天师赐道先决

话分两头,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离开了少林寺,正准bèi

回太行山。当他们路过穆府遗址的时候,都停了下来。

穆正鹏率先来到父母的坟前,见父母的坟墓比先前的要气派得多,就连贡品都是新鲜的馒头和猪肉等。他知dào

放这些东西的人肯定就在附近。穆正鹏连忙静下心来,紧闭着双眼,感受着周围的气息。但他除了感受到了谢宇杰和李肖娣的气息,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了。接着他便又睁开双眼,在父母的坟前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突然,空中响起一个很陌生的笑声。“哈哈哈……真是一个大孝子啊!”

穆正鹏连忙对着天空问道:“请老前辈现身一见!”

“呵呵……”空中的笑声无比慈祥,比白鹤老道的声音更加使人感到和蔼可亲。“既然大名鼎鼎的刺圣让老朽现身,老朽也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那人便在不远处的废墟之上出现。

穆正鹏见那人和白鹤老道有很多相似之处,身着一袭白衣,鹤发童颜,浑身还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难怪穆正鹏感受不到,这仙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的。而他和白鹤老道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还拿了一根拂尘。

穆正鹏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谢宇杰和李肖娣也跟了过去。穆正鹏来到那老人面前,双手作揖问道:“方才是老前辈您在与我讲话?”

“正是老朽。”

“你说‘刺圣’,难道是指在下我?”穆正鹏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然也!”那老人点了点头。

穆正鹏更加不解了,又问道:“老前辈说此话,到底是何意?”

“呵呵……穆氏家族的遗孤,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将来必是人中之龙,穆家之光荣啊!你拜入太行派,成为白鹤道人的徒弟,也是你的荣幸啊!”那老人笑着说道。“自从你与文天豪的那一场决斗过后,你在江湖上便一举成名,你如今的名气可谓是胜过你挑zhàn

扈家三兄弟时的名气啊!你可知,江湖人士借着你与文天豪斗了一场后,赐予你了一个什么称号吗?”

“不会是方才老前辈所说的‘刺圣’吧?”穆正鹏小心翼翼地问道。

“哈哈……你如此聪慧,果真不愧是白鹤道人的徒弟。”那老人笑着说道。

穆正鹏一下子感到受宠若惊,但同时也在提高着警惕。“我等才做了此事不到三日,江湖人士又岂会知晓?”

“呵呵……你的这位师弟,不是感觉到了客栈中有不寻常的气息吗?”那老人反问道。“实jì

上那些不是什么不寻常的气息,而是老朽的徒孙们,他们个个都是内功深厚的隐蔽高手。因此你看不出他们,也情有可原。你与文天豪的决斗事迹,正是他们传到江湖上去的,并且还大大地宣扬了你惩恶扬善的品格。因此,江湖人士为了向你表示尊敬,便赐给你‘刺圣’的称号。”

“这……呵呵!那晚辈多谢江湖朋友们的抬爱了。”穆正鹏释然的笑了笑。

“呵呵……从此以后,你便可以在江湖上以‘刺圣’自居了。”那老人说道。

“呵呵……哦对了,还不知老前辈姓名。”穆正鹏问道。

“哎呦!老朽的名字可不敢说出啊!”

“这是为何?”穆正鹏又问道。

“老朽若说出自己的名字,恐你不信也!”

谢宇杰听到这里便乐了,笑着说道:“呵呵,老前辈真会说笑,这名字哪还有信与不信之说?莫非您是看不起我们,所以不愿透露姓名吗?”

“诶……既然如此,那老朽说了便是!老朽姓老,名聃。”那老人说道。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听完愣了半晌,随后便大惊,穆正鹏首先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你看,老朽都说你们不信吧!”老人一副得yì

的模样。

“这……老前辈,我们是尊敬您才问您姓名的。您怎么和我们晚辈开玩笑啊?那老聃是春秋时期之人,与现如今相隔数千年之久。老聃就算是在长寿,也不可活到一千多岁啊!那不成千年老妖了嘛!”谢宇杰说道。

“哈哈哈……”老人听完谢宇杰的话,便仰天长笑。“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啊!还真是聪明啊!呵呵……好了,不唬你们了。老朽姓张,名胜,字天师。”张天师也作揖微微鞠躬道。

穆正鹏三人受宠若惊,连忙回礼。“敢问张前辈贵庚几何?”

“哈哈……”张天师捋着白色长髯,说道:“老朽今年一百二十岁整。”

“啊!”三人一阵惊呼,“张老前辈真是高寿啊!”

“呵呵……你们也可像我这般高寿啊!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哈哈……”张天师笑着说道。

穆正鹏也非常高兴,结识了一位隐士高人。“张老前辈,晚辈有一个问题,请问您来此地所为何事啊?”

“来看看你啊!”张天师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看我?”穆正鹏不解,接着又问道:“我有什么好kàn

的啊?”

张天师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手中的拂尘在离穆氏家族遗址不远的一处石壁上一挥,那石壁的中间便出现了一个山洞。这让穆正鹏三人都大开眼界了。

“刺圣。”张天师叫了一声,穆正鹏没反应,“刺圣!”张天师又叫了一声。

“啊?”穆正鹏这才反应过来。“老前辈有何吩咐?”

“你随我进去吧!”张天师指了指那山洞。

穆正鹏顿时感觉这个情景很像他幼时,白鹤老道让他进田园幽境当时的情景。于是想都没想便点了点头,接着就跟着张天师进了山洞。谢宇杰和李肖娣也要进去,被张天师拦住。说:“此地乃是穆氏家族流传下来的密道,除老朽以外不容得其他外人进入,包括你们的师傅白鹤道人在内。”谢宇杰和李肖娣听到张天师这么说,也不好再强求了,只好守在洞外。

张天师将穆正鹏带进山洞后,首先领他来到穆氏家族的家谱石壁前。穆正鹏见到石壁上自己祖先的雕像并且在雕像旁雕刻着他们的功绩,都不禁感到自豪。

穆正鹏问道:“张老前辈,您难道和我们家族有什么渊源吗?为何说除你之外不容得其他外人进入,就连师父也不可?”

张天师微微一笑,说道:“呵呵……待会儿你就知dào

了。”

张天师将穆正鹏带到穆氏家族辉煌的创始人穆赞的雕像前,双手抱拳对着雕像说道:“穆氏家族创始人穆赞师公在上,您在天之灵保佑了徒孙儿张天师寻到穆氏家族第四十八代传人穆正鹏,如今已完成任务,还请师公验收。”

穆正鹏看着穆赞的雕像,顿时肃然起敬,生怕在先辈面前做出不适当的事情,惹了先辈们生气。

这时,雕像的嘴突然张开。里面出现一个金灿灿的书,张天师看向穆正鹏,说道:“孩子,你只要将手伸进雕像口中,并且能够拿出里面的金书秘笈,那就说明你已经被你的祖先们所接受了。”

穆正鹏听着还挺玄乎,于是半信半疑地将手伸进了雕像的口中,轻而易举地将里面的金灿灿的书拿了出来,定睛一看,书上写着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道先决”。

“《道先决》?”穆正鹏不解的问道。“张老前辈,这是什么书啊?”

张天师笑了笑,缓缓说道:“此书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几回得!这本《道先决》乃道家之最,本是老子所著,一百八十年前,安史之乱后,此书便已失传。直到穆赞师公寻到此书,才将它保存至今,并且教给老朽的师傅;老朽的师傅再教给老朽;你虽非老朽的徒弟,但老朽如今也将它教给你。”

“原来如此,您是穆赞祖爷的徒孙啊!”穆正鹏感到有些惊奇。

“哈哈……好了,现在就由老朽来将《道先决》传授与你,也算是一个继承。”张天师说完便伸出一只手,用手掌按在穆正鹏的头上。让穆正鹏闭上双眼,感受道家的精髓。自己也闭上眼睛,口中默念心法,并且输送内力,将道先决的心法从手掌传达给了穆正鹏。

过了许久,穆正鹏睁开了眼睛。见张天师顿时苍老了许多,而且由于体力有些不支,便坐到了地上。

“张老前辈,您没事吧?”穆正鹏担心地问道。

张天师笑了笑,费了一点劲站了起来。慈祥地笑着说道:“呵呵……没事没事……只是人老了,站久了也会不舒服,更何况还用了那么多的内力。”

“噢,那张老前辈咱们就先出去吧!这里面挺潮湿的,在这里待久了对您的身体也不好啊!”穆正鹏说着便搀扶着张天师往外走。

张天师笑了笑,道:“呵呵……我老朽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儿子,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的下场了。”

“张老前辈此话怎讲啊?”穆正鹏问道。

“呵呵……没事,老朽随便说说,你就当老朽是在自言自语吧!”张天师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现如今,你体内不仅有白鹤道人传授给你的庄周《逍遥真经》的心法,还有如今老朽传给你的老聃的《道先决》的心法。老聃与庄周两位老人都是道家代表人物,因此所著之书都相同,不会在你的体内存zài

互不相容的情况。”

“嗯!”穆正鹏点头答yīng

道。

走出山洞后,谢宇杰和李肖娣一下子奔了过来。一起搀扶着张天师来到一块石板上坐下。张天师歇息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告sù

穆正鹏。

“孩子,穆氏家族有着悠久的历史。穆氏家族的精神也非常值得你学习和效仿,穆氏家族不屈不挠、勇敢向上、奋发图强的优秀品格。十多年前的那场变故,差一点让穆氏家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还好你还活着,但以你如今的实力要想报仇,尚且是痴人说梦。”

穆正鹏点点头,说道:“晚辈记住了,继承祖业是每一个家族子孙的义务。穆氏家族也不例外,晚辈一定会继承家族的优秀品质,再创辉煌,使穆氏家族重振雄风。”

张天师欣慰的点点头,说道:“你能如此懂事,真是让老朽感到欣慰啊!”张天师说着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想必你们的师傅已经回到山中,等候你们的凯旋了。老朽也得告辞了。”说完便站起身来,拂尘一挥,便消失在原地。这轻功,就算是白鹤老道来了,也不过如此吧!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在那片废墟上歇息了半晌,在穆离和柳欣红的坟前拜了拜便连忙赶往太行山了。走了三四个时辰,来到了太行山上。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不得不到田园幽境里面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穆正鹏便起床,走出房间纵身一跃,来到湖中央的亭子中。在亭子里,穆正鹏拿出《道先决》来,默念心法,缓缓运气,不一会儿,他的内功便又更上一层了。这时,其他人也都相继起床了。都施展轻功来到亭中,一起修liàn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你们三个这么快就回来了?”黄菡媛一脸的惊奇说道。

李肖娣笑了笑,说道:“我等昨日夜晚便已回来了,只是怕吵醒你们,因此就没有通知你们。”

“怎么样了?听师傅说,你们三人去和那个什么‘俏皮书生’斗智,情况如何啊?”兰灵景问道。

三十七 白鹤老道定戒律 刺圣之名天下知

“呵呵……咱们大获全胜!”谢宇杰笑着回答道。

“二师兄!和我们讲讲经过,如何?”夏元思睁着大眼睛,盯着谢宇杰说道。

谢宇杰抓了抓后脑勺,尴尬的说道:“这个……主要是大师兄在对敌,我和三师妹只是从旁协助。具体过程还得问大师兄。”谢宇杰打了一个很漂亮的回旋球,就把问题丢给穆正鹏了。

穆正鹏先笑了笑,又瞪了谢宇杰一眼。接着便将他们如何让李肖娣使用美人计将文天豪拿下,让其现出本性,以及如何羞辱文天豪等事迹都说了一遍。众人顿时便哄笑起来。

这时,他们的师傅白鹤老道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见到徒弟们一个个都早起了正在亭子里,以为他们在练功,于是心里感到非常欣慰,当他走近才听到众人的嬉笑声。

白鹤老道清了清嗓子。“咳咳!徒儿们都在作甚?为师以为你等在练功,却没想到在此闲谈。……”

众人一下子就直直地盯着白鹤老道,不敢说话了。白鹤老道感觉到气氛有一些紧张,于是顿了顿,又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可否也给为师说说,你们谈论的是何事物,为何会如此开心啊?”

众人首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穆正鹏全盘托出。“啊?什么?”白鹤老道大惊,并且还很愤nù

。“你!……为师叫你等去会会他,何时叫你等羞辱他?你等可知,江湖险恶,多一个友人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很多啊?”白鹤老道深锁着眉头,胸前的白色长髯都已经快立起来了。

众人还是第一次看见白鹤老道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他以前总是笑呵呵的和蔼可亲的模样,可听说了穆正鹏等人戏弄文天豪后,便突然大发雷霆。白鹤老道这个样子还真有一点让人不适应。

“正鹏啊,为师多么信任你,为师觉得你能够将此事办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却没想到你如此顽劣!那文天豪怎么说也比你大几岁,也算是你的兄长,你如此羞辱他,他怀恨在心,日后报复起来,你可如何是好啊?”白鹤老道呵斥道。

穆正鹏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想到自己闯了大祸,让白鹤老道如此生气。于是连忙跪下,说道:“弟子罪过!请师父惩罚吧!”

“为师自然要惩罚你,就惩罚你回自己房间面壁一年,不得走出房间半步!至于饭菜,为师会让灵景做好了送进来。”白鹤老道冷冷地说道。

谢宇杰和李肖娣也连忙跪下,谢宇杰急忙说道:“师傅,这也不能全怪大师兄,弟子和三师妹也有罪过,就让弟子与三师妹每人替大师兄承担这一年的惩罚吧!”

白鹤老道冷冷地打断了谢宇杰的话,“哼!你们二人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你们二人也得受罚。就算是肖娣,哪怕你的身份乃皇家贵族,地位,权力再高,那也是我白鹤老道的徒弟,师傅管教徒弟,天经地义的事,更不用说你宇杰了!”白鹤老道瞪圆了双眼,还喘着粗气,还刻意地压低自己的声音。

谢宇杰和李肖娣不再说话,白鹤老道便接着说道:“你二人去各自房间面壁六个月,不得走出房间半步!饭菜食物也由灵景做好,再送进去。”

“师傅……”兰灵景小声叫道。

“谁再敢求情,就和他们一起受罚!”白鹤老道喝道。

兰灵景连忙闭嘴,随后又缓缓张嘴说道:“非也,师傅,弟子不是替他们求情,弟子是不会做菜……”

“你!”白鹤老道一时语顿,又问道:“那为师不在这几日,你等的一日三餐是如何过来的啊?”

“不瞒师傅,是弟子和师弟师妹们在山中猎捕了一些野兔什么的,然后烤着就吃了。”兰灵景也好像犯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

“那你也就猎捕野兔,这几日让他们开开荤。”白鹤老道说道。

“可是师傅,山中的野兔不多了啊!”兰灵景说道。

白鹤老道一时没有办法,“好好好……你不用做,元思,你可会?”

“呃……弟子不会。”

“涵媛呢?”

“……不会”

“浩然呢?”

“师傅,弟子只会吃,不会做。”

“唉!”白鹤老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一群饭桶!白鹤老道摇着头说道:“这都是为师之过啊!”

“师傅,您何过之有啊?”

“为师不该太过于放纵你们,导致你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事都敢做,做了也不计后果,日后那还了得?无以规矩,不成方圆。看来日前为师是对你等太放纵了,从今日起,为师要制定《太行戒律》,包括日后的太行派子孙们都必须受到《太行戒律》的约束。”白鹤老道说着便遣散众人,独自回房制定戒律去了。

半晌过后,白鹤老道把他们全都叫到亭子里。手中拿着自己刚刚拟好的草稿,朗声念道:“《太行戒律》共六条大的戒律,这六条大的戒律还有分别分成了一些小的戒律。都是非常普遍的,第一条,须虚怀若谷,逊志时敏,不得奋矜伐得,恃才傲物;第二条,须除恶扬善,行侠仗义,不得为非作歹,恃强凌弱;第三条,须品行端正,道德高尚,不得偷鸡摸狗,伤风败俗;第四条,须洁身自好,泥而不滓,不得招蜂引蝶,搔头弄姿;第五条,须勤奋好学,精益求精,不得好吃懒做,固步自封;第六条,须勤读诗书,孜孜不倦,不得怠惰因循,不求甚解;另外这几条乃是为人之道,不得绑架、不得贩卖人口、不得劫镖、不得劫狱;你等挺清楚了吗?”白鹤老道念完自己刚定好的《太行戒律》,抬头见众人都听得晕晕乎乎的,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完又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众人虽然没有表示对《太行戒律》的认可,但是不论他们认不认可,都得执行。于是,众人见白鹤老道回到房间后,自己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间开始面壁反省,穆正鹏坐在床上面向墙壁,闭着双眼,暗暗运着《道先决》的心法。谢宇杰回到房间坐在床沿边发呆,脑袋里空空如也。李肖娣则趴在房间的桌上,嘟着嘴唇,也没有真zhèng

的反省。

这时,太行山下来了一大群人,都吵着嚷着要见刺圣。苟旺连忙来到白鹤老道的房间说道:“呃,爷爷,山下来了一大群人都嚷着要见刺圣,小的只听说过文圣、武圣、诗圣、医圣,从未听说过刺圣。爷爷,这刺圣是何人啊?咱们这有刺圣吗?您看这如何是好啊?”

“老夫给你说过很多回了,不要叫老夫‘爷爷’,叫老夫一声‘师傅’尚且听得过去。你这左一句‘爷爷’,右一句‘爷爷’的,老夫很老吗?”白鹤老道紧蹙眉头喝道。

白鹤老道本来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太行山下又有这么一件事,心情更加不好了。苟旺还来叫他“爷爷”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苟旺见白鹤老道生气了,便闭上嘴不说话了。

白鹤老道看着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徒弟们不让老夫省心,连你也不让老夫省心!你去休息吧!山下的事情由老夫前去应对。”说完便纵身一跃,出了房间,走出田园幽境。来到太行山的山腰上,就听到了山下一阵哄闹。

“刺圣!刺圣!天下大圣!”

“刺圣一声吼!江湖抖三抖!”

“…………”

白鹤老道听见老百姓们的吼叫声,连忙来到众人面前先稳住了情势。“诸位!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快让刺圣出来!我们要见刺圣!”

“对!我们要见刺圣!我们要见刺圣!”

“诸位!请大家听老夫一句。老夫乃太行派掌门白鹤道人,在太行山中只有老夫的八位徒弟与一位管家,不曾听说过有刺圣之人啊!”白鹤老道提高声音说道“你勿需骗我们!有人说了!刺圣好像姓穆,叫什么穆正鹏!哦对,就叫穆正鹏!快叫刺圣穆正鹏出来!我儿子要拜其为师!”

白鹤老道一听又气又恼又惊又喜,“好好好……诸位请稍后,老夫这就将刺圣叫来。”

“快去叫吧!”

白鹤老道转身摇摇头,纵身一跃,不一会儿又回到田园幽境里,来到穆正鹏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叫道:“正鹏!”

“师傅!有何吩咐?”穆正鹏回答道。

白鹤老道推门而进,叹了口气说道:“唉!正鹏啊正鹏,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呢?你这是……唉!”

穆正鹏问道:“师傅,出了什么事了?”

“刺圣,是何回事?”白鹤老道冷冷的问道。

“哦,这个……其实是江湖人士给弟子的称号,并不是弟子去要求的。只因弟子与文天豪斗智时所穿的是一身夜行衣,大家就发觉弟子有些地方很像刺客大侠,所以就给了这样一个称号。”穆正鹏说完变低着头。

“也罢也罢!现如今山下的那一群百姓要见你,你还是随为师下山去见见他们也好。”白鹤老道说道。

“师傅,可是弟子正在处于面壁期间,您说过不允许走出房间半步啊!”穆正鹏说道。

“哎!就当是为师特例让你出这一次房间,如何?你赶紧前去将百姓们安顿好了后让他们快些回家,不要在太行山下吵闹了。”白鹤老道苦着一副脸说道,好像是在请求穆正鹏。

这让穆正鹏感到无比的羞愧,于是立马翻身跳下床,和白鹤老道出了田园幽境,来到太行山下。

“诸位!老夫已将正鹏带来,诸位有何事快快道来,说完便回家去吧!”白鹤老道扯着嗓子喊道。

“刺圣啊!我的孩子想拜您为师!请问您收徒吗?”

“呃……这……”穆正鹏一时语顿,连忙看向白鹤老道。白鹤老道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道:你别看为师,为师也没办法。穆正鹏只好开口说道:“诸位乡亲父老!在下穆正鹏多谢诸位对在下的抬爱,但在下现如今也正值学艺期间,暂且不收徒弟,况且在下自己八字还没一撇,根本就谈不上收徒之说,诸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诸位快快回家吧!切莫让家人担心啊!”

“这如何能成啊?”

“对啊!我们在此等候半天了,你出来就这么将我等轰走了,那岂不是让江湖人士耻笑吗?”

穆正鹏这才弄明白,他们主要并不是来拜访穆正鹏的,而是想上太行山坐坐,参观参观。顺便拜访拜访,穆正鹏先前的那一段话就好像是在嫌他们吵闹,要赶他们走似的。

“那诸位父老乡亲觉得此事该如何解决啊?”穆正鹏问了一句。

“要么就请我等去太行山坐坐,看一看,瞧一瞧;要么就收我的孩子为徒!你自己选一个吧!”

穆正鹏一听,苦笑道:这哪里是崇拜我啊?这简直就是看中了太行山,想来山上转转嘛!穆正鹏说道:“诸位父老乡亲,太行山乃我派重地,没有师傅的允许,闲杂人等是不允许上山的,还请诸位谅解。”

三十八 陈广误入黑风寨 太行脚下迎新客

乡亲们又闹了起来,“不成!不成!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江湖上将您传得近乎神仙,说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便擒住了那好色之徒。”

“好色之徒?”白鹤老道问道。

“师傅,他们说的好色之徒,乃是文天豪。”穆正鹏小心翼翼地说道。

“岂有此理!文天豪人虽有些不讲道理,但也不至于成为好色之徒啊!”白鹤老道喝道“快说清楚!”

“是!师傅!”穆正鹏被白鹤老道这一喝,吓了一大跳。接着又将他如何将李肖娣按在床上,又如何被自己擒拿住的事情的具体经过再讲了一遍。

白鹤老道听完直摇头,直叹气。随后一下子火冒三丈,便突然咆哮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这次别说穆正鹏被吓了一大跳,就连在场的所有老百姓都被吓了一大跳,有的还被吓哭了。

穆正鹏小声说:“师……师傅,弟子错了。”

“嗯?”白鹤老道不解地看着穆正鹏,笑着问道:“正鹏,你何罪之有啊?”

“啊?”这下子轮到穆正鹏吃惊了,不仅吃惊,还很好奇。“师傅,弟子不应该羞辱文天豪……”

穆正鹏还没有说完,白鹤老道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是怕为师责怪你啊!哎呀,无事无事,为师方才不是在发你的脾气,为师是在发那书生的脾气!哼!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调戏老夫的徒弟、当今皇上的公主,他不想活命了吗?”

穆正鹏听完舒了一口气,道:“师傅,方才你吓坏弟子了。”

“呵呵……你要是早说清楚,不就没这件事儿了吗?”白鹤老道笑着说道。随后又对众老百姓说道:“多谢诸位对老夫的徒儿如此抬爱,既然诸位想上太行山一睹太行景色,老夫也是不胜荣幸。就请大家随我们来便是,老夫带诸位游遍太行山,如何?”

众老百姓欢呼雀跃着,就跟着白鹤老道游太行山了。而穆正鹏也明白,这些人要是不在太行山上转一圈是不会罢休的。再说,既然师傅都已经同意了,自己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自己便回到田园幽境里再次回到房间里运新学的《道先决》话分两头,陈迪豪自从离开家后准bèi

去太行山拜访那位叫他功夫却又不承认是他师傅的白鹤老道。往着正北方向走,首先来到了大别山脚下。见天色已晚,于是便在山下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半夜时分,陈迪豪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突然听见门外有频繁的走动声。陈迪豪顿时绷紧了神经,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将眼睛贴着门缝往外瞧。见十多个黑衣人背着麻布口袋来回在客栈里跑来跑去。

陈迪豪心道:“难道这是一群人贩子?来此拐卖人口的?”随后又觉得不对,因为看他们的那副模样更像一伙山贼或者一伙强盗。

陈迪豪摇摇头,“还是不要惹是生非得好,继xù

睡觉。”说完便又躺回到了床上,但一直没睡着。他一直在提防着这一群强盗山贼,这些强盗山贼对于他这个手无寸铁,虽然会一点武功,但经验不足的人来说就是高手。因此他不敢去趟这条浑水,害pà

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可是这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强盗们将一根迷魂香从窗户上擦了进来,不一会儿,陈迪豪闻到这迷魂香,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迷昏了。接着进来两个黑夜人,将陈迪豪装进麻袋里,往肩上一扛便出了房间。

过了三个时辰,客栈里的所有客人都被扛走了。原来这家客栈是家黑店,掌柜的与这伙强盗是亲戚。陈迪豪被这伙人扛上了山,一大队强盗队伍浩浩荡荡地上了大别山。

那一伙强盗来到大别山的一道山谷,见山势陡峭,残垣断壁。强盗头子便对其他强盗们说道:“嘿!弟兄们!今日我等干的这件大买卖,少说也能够咱们挥霍个十几年了。能住得上这家客栈的客人,那全是富贵之人啊!这里面有府宅的大少爷,大小姐,总之是一笔大买卖。等这次买卖干完后,我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我只带走我的那一部分,剩下由弟兄们自己分了吧啊!”头子顿了顿又接着说:“此地山势陡峭,不好行走。再加上弟兄们爬了这么久的山,也累了。干脆就在此地歇歇吧!”于是众强盗便把肩上扛着的麻袋放在了地上。

刚歇息不久,就听见周围的山上燃起了一束束火把,接着从山的两边冲下来了比强盗还多的土匪。众强盗大惊,连忙起身准bèi

反抗,却早已来不及了。土匪头子已经将刀架在了那强盗头子的脖子上。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您看,您们是土匪,我们是强盗。都是一家人呢!嘿嘿……”强盗头子连忙说道。

“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老子就喜欢黑吃黑!”土匪头子道。

“你……你混哪条道儿上的?”强盗头子问道。

“哼!老子不混哪条道儿,行不改名,坐不更姓!老子乃是黑风寨寨主余森是也!”说话的正是黑风寨的新一届寨主余森,自从他的哥哥余宝庆将寨主之位让给他之后,他将山寨治理得井井有条,就连自身的武功也提高了不少。

“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强盗头子苦苦哀求道。

“哼!饶命?”余森冷哼一声,“老子在此地等了好几个时辰了,好不容易来了些肥羊,你叫我饶了你?休想!”随之又对其中一个下属叫道:“赵六!叫弟兄们将这些强盗还有他们的赃物都带回寨中,本寨主和二寨主都重重有赏!”

于是,众强盗倒霉就倒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们被抓进了黑风寨,估计就没有出来的机会了。而他们绑的那些人也被余森叫人带回寨中去了。

余森带着黑风寨的弟兄们大获全胜,将强盗们全都关进了寨中的地牢。但却将他们劫来的人质给救了出来。陈迪豪也就这样被他们救了起来。

当余森救出陈迪豪,陈迪豪从麻袋里出来见到这是一个山寨的时候,还以为是这些土匪把他劫到这儿来的,但见面前这个人来给他松绑,见他又不像是那伙强盗中的人,便开口问道:“是你将我劫来至此的吗?”

余森连忙摆手,道:“误会,误会,这位公子请别误会。我乃黑风寨寨主,江湖上的酒颠余森,你被那伙强盗用迷魂香迷昏,然后将你等扛至此地,恰巧被我等撞见,因此先将那些强盗们收押了,这才来给你们松的绑。”

陈迪豪看着余森,直觉告sù

他这是真的。他便没有再深究,便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但又问道:“那现如今,我等可否离开此地?”

余宝庆点头说道:“当然!公子想去何处就去何处。”这一年来,余宝庆也把自己的口吃改掉了,还说得一口流利的家乡土话。

“你又是何人?”陈迪豪问道。

余宝庆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乃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余宝庆。”

余森看了余宝庆一眼,示意自己才是寨主。

“你们不拦我?”陈迪豪问道。

余宝庆笑了笑,说道:“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又不是我们要抓的人,我们为何要横加阻拦呢?”

余森开口问道:“呃……咳咳!这个……能否告知姓名啊?”

“在下姓陈名广,字迪豪,吴越国清平县人。”

“陈迪豪?”余森想了半天,“那个陈家的大掌柜陈易是你什么人啊?”

陈迪豪一听,心道:难道他认识家父?于是便说道:“正是家父。”

余森一听,立马叫道:“不许走!弟兄们!将陈迪豪给我拿下!关到柴房里去!可别让他跑了!”陈迪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就被土匪们拿下带到柴房了。

余宝庆侧头问道:“弟弟,陈迪豪和你有何冤仇啊?”

“哥哥,你可不知dào

,这陈家世世代代都是书生,唯有陈迪豪他爹这一代,那可是一代富商啊!陈迪豪是他爹最疼爱的儿子,把他扣押在这儿,还怕他爹不拿钱来赎人吗?嘿嘿……”余森奸笑道。

“唉!”余宝庆叹了口气说道:“弟弟啊,弟弟,你可知前几日陈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吗?陈家的大掌柜的陈易和他的夫人已经死了,就连他的二儿子都和陈迪豪断绝关系了。陈迪豪又不爱做生意,家里的产业更是衰败颓废,难道你还要让陈易的鬼魂带着纸钱来赎人吗?”

余森听完余宝庆的话,大吃一惊,吓了一大跳。惊道:“竟有此等事?何时发生的?”

“十多天以前,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寨主大当家的,还没我一个二当家的消息灵通。唉!”余宝庆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又望着北边的太行山,缓缓说道:“不知倩儿在白鹤仙人那里过得怎么样了。”

余森见余宝庆又在思念余倩了,便拍了拍余宝庆的肩膀。“哥哥,你放心吧!侄女天资聪慧,天生就比我们俩聪明。要成武林高手,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眼下先解决这帮强盗的事吧!”

“强盗的事,由你这个大当家的解决。我这个二当家的去看看陈公子,你这样莽莽撞撞将人家囚禁起来,误会了还不好说!”余宝庆说完便来到柴房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陈迪豪充满警惕的眼神,笑了笑便走到他身边,为他松绑。

陈迪豪不怀好意地问道:“二当家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放我的是你们,抓我的也是你们,现在放我的又是你们。你们存心拿我当猴子玩是吗?”

余宝庆听完连忙解释道:“陈公子言重了,言重了。我代我们寨主向你赔个不是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鉴于我们山寨对你的损失,我们山寨特意为你举办了一场宴席,来表达我们山寨对你的歉意。你看如何?”

陈迪豪盯着余宝庆,余宝庆见陈迪豪犀利的眼光,也不知是该笑还是不笑,弄得尴尬万分。

陈迪豪想了想说道:“好了,宴席就罢了。我还要赶路,就不多打扰了。”

“哎,陈公子……”

“二当家还有何事?”

“呃……这天色还尚早,不知陈公子这是要去何处啊?”余宝庆问道。

陈迪豪这才看了看天,原来已是五更天了。折腾了这么久,陈迪豪还没好好休息呢!但是他经过了这两次的经验,他不会在黑风寨休息了。便开口说道:“此时正是赶路的好时机,在下就此告辞!”

“陈公子!你要上哪儿去啊?”余宝庆追问道。

“告sù

你也无妨,我去太行山。”陈迪豪说道。

“太行山!陈公子请留步!”余宝庆突然叫道。

陈迪豪顿时提高了警惕,连头都没有转过来。问道:“二当家的还有何事?”

“陈公子,余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陈公子不要推辞。”余宝庆小声说道。

陈迪豪转过身来问道:“二当家的有何事就快说吧!我还要赶路呢!”

余宝庆缓缓说道:“是这样的陈公子,余某有个女儿,去年拜了太行派白鹤仙人为师,只因余某非常思念这个女儿,一年了没有见到她,真的是日夜难安啊!余某希望陈公子帮忙给我女儿带一封信和一个包裹。里面有冬夏换洗的衣物,希望陈公子切莫推辞……”

“什么?你的女儿拜了白鹤师傅为师?”陈迪豪惊讶道。

“是啊!”

陈迪豪说道:“那就请二当家快将要交予令爱的物品拿来吧!”

“好!陈公子稍候片刻。”余宝庆说完便去拿东西了。

不一会儿,陈迪豪便带着信物走出了黑风寨。又越过大别山,途中又经过嵩山脚下,最后终于来到了太行山脚下。

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现在正是冬去春来,天气正值凉爽。陈迪豪在太行山脚下找了一家小茶馆坐下后,便听见有人将刺圣穆正鹏戏弄“俏皮书生”文天豪这一段的故事夸大了,正在那讲评书呢。

三十九 陈广大战穆正鹏 千钧一发知秘密

陈迪豪听完也笑了笑,不禁也从心里佩服这位英雄,很想认识他。于是便抬手问道:“这位小哥,不知您口中所说的那位刺圣现在何处啊?”

那说书人上下打量了陈迪豪一眼,眼珠子一转,便说道:“呵呵!今日就这么多,欲知文天豪后事如何,请听我罗三下回说书。你要知dào

那刺圣现在在哪,不来点表示,我也不知dào

啊!”

这摆明了就是想要钱嘛!陈迪豪在父亲的影响下,多少也学到了这么些意思。于是便从口袋里拿出五百文的银子交给说书人。说书人收下银子后,说道:“刺圣穆正鹏乃太行派白鹤仙人的大弟子!现如今当然是在这太行山之上了。”

陈迪豪一听,觉得这五百文花的值。于是大喜,说道:“多谢小哥!”说完便奔出客栈,往太行山上去了。

可是太行山地形复杂,要是没有专人带路,很难找的到路。陈迪豪走到半山腰时,他的面前出现了四条上山的路。他便在半山腰就停下了,正在思考该走哪一条路。

在太行山顶峰打坐悟道的白鹤老道突然感觉到了半山腰有人的存zài

,他有微微使用内力,感觉出是陈迪豪。便说道:“陈公子来此地作甚?不能让他上山,派何人前去阻拦他?他如今学会了《灵动八方》,并且还打通了任督二脉。要想阻止他上山,必须得一个可以和他打成平手并且他不认识的一个人。此人非正鹏不可,唉!算了,看来正鹏这面壁之罚还真是不得清净了。”

于是便走进田园幽境找到穆正鹏,对他说道:“正鹏,半山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为师不愿让他上山来,你前去替为师赶走他。记住,赶走他就行了,不要伤了他。”

“是,师傅。”穆正鹏答yīng

一声便脚下一纵,前往半山腰去了。来到半山腰,他便隐藏起来。一看在山道前徘徊的一名青年男子,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想道:师傅说的定是此人。于是便内测他的内力,发觉他虽只打通了任督二脉,但尚缺经验。便放了心,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先从身后掏出一颗飞蝗石,用力往陈迪豪身旁的一块石板扔去。自从穆正鹏被称为刺圣以后,便决定了自己的独门暗器——飞蝗石。于是每当自己出场,先丢一颗飞蝗石威慑敌人。

陈迪豪听见石板上有石子击打的声音,便绷紧神经,提高警惕。在周围一边走一边喊道:“何方高人,快快现身!”

穆正鹏偷笑一声,便走出去叫道:“来者何人?”

陈迪豪抬头一见是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穆正鹏,便说道:“我乃吴越清平县陈家大公子陈广陈迪豪是也!”

“‘吴越清平县陈家大公子陈广陈迪豪’?你爹怎么给你取这么长又如此难听的名字!”穆正鹏说道。

“你!”陈迪豪一时气急,“不许你侮辱我父亲!”说完便直接开打,抬起拳头就向穆正鹏打来。

穆正鹏惊叫一声:“喂!你这么紧张作甚?我还没说完呢!”

穆正鹏往后一仰,接着纵身向后一个七百二十度后空翻,躲开了陈迪豪的第一次攻击。穆正鹏落地之后又叫道:“喂!你来此地作甚?”

陈迪豪没有理会他,使出《灵动八方》的“八面相敌”,穆正鹏见这拳风生猛刚劲,不敢轻敌,又认真应付几招后闪身躲开。

穆正鹏叫道:“喂!你再这样攻击我,我就要还手了!”

陈迪豪依旧没有理会他,又使着“八面相敌”直冲穆正鹏而来,穆正鹏抬手与他打了三十回合。两人越打越起劲;陈迪豪一拳,穆正鹏闪身躲过;陈迪豪又一拳,穆正鹏又闪身躲过。

穆正鹏见陈迪豪不听他说话,一急之下,便忘了白鹤老道对自己临走前的交代。化拳为掌,使出自己的招牌掌法——劈天掌。

陈迪豪见穆正鹏这掌法威力惊人,不敢去接,便也闪身躲过了。穆正鹏大喝一声,也主动进攻了。两**战了五十回合后,穆正鹏左手抓着陈迪豪的右手,陈迪豪的左手抓着穆正鹏的右手。穆正鹏的左膝盖勾着陈迪豪的脖子,陈迪豪便蹬着穆正鹏的下巴。两人持久了半个时辰,最终终于受不了了,穆正鹏便喊道:“你放开我!”

陈迪豪也喊道:“你先放开我!”

“我两人喊一二三,喊到三的时候同时放!”穆正鹏喊道。

“好!”陈迪豪喊道。

“一……二……”两人喊到这里就不喊了,心里想着第三声让对方喊。然后自己再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并且将对方一招制敌。但见两人都停住不喊了。原来都是这么想的。急得两人一起喊道:“你为何不喊了?你不喊我如何喊?”

穆正鹏不耐烦地说道:“哎呀!算了算了……三!”喊完便挣脱出来,随之又放开陈迪豪,自己向旁边一闪,闪身十几米远,陈迪豪也躲开好几丈。

两人对视着喘着粗气,陈迪豪率先开口:“你是何人!”

“我是太行派的大师兄穆正鹏!”穆正鹏说道。

“啊?”陈迪豪一声惊呼。“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刺圣穆正鹏?”

“你知dào

我?”穆正鹏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还与我争斗?”

陈迪豪一脸无辜地说道:“我知dào

你,但我不认识你啊!”

“这……你来此地作甚?”穆正鹏问道。

“我要见白鹤师父!”陈迪豪说道。

“你要见我师父,但我师傅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穆正鹏说着还摆着手便准bèi

转身回山,被陈迪豪拦住。

“哎!刺圣大侠!”陈迪豪叫道。

“还有何事?”穆正鹏转过头来问道。

陈迪豪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袱,交给穆正鹏,说道:“既然如此,请代我将这包袱交给余倩姑娘。”

穆正鹏看着他手中的包袱问道:“你和小师妹又有何关系?”

“呃……是这样的。小弟来此之前路过大别山的黑风寨。黑风寨二当家余宝庆得知小弟要前往太行山拜访白鹤师父,因此便将这个包袱给我,让小弟交给余倩姑娘。”陈迪豪笑了笑说道。

“原来如此!那好吧!”穆正鹏说着便伸手将陈迪豪手中的包袱拿了过来背到自己肩上。

“刺圣大侠!”陈迪豪又叫住穆正鹏。“小弟还是想见白鹤师父,还请刺圣大侠通报一声。”

穆正鹏白了他一眼,“切!”说完便脚下一纵,跃到山上去了。陈迪豪本想追,奈何自己没学轻功,跟不上穆正鹏的脚步,于是又在原地歇着。

不一会儿,天空中响起穆正鹏的声音:“想来就跟过来吧!”

陈迪豪一听穆正鹏的提醒,便连忙动身,顺着穆正鹏刚刚走过的那一条路上山了。其实每一条路都可以通上山顶,只是看你走哪一条捷径而已。

不一会儿,便上了顶峰。穆正鹏在远处的树枝上看着陈迪豪上到太行山的顶峰。也放心了便自己来到田园幽境里,叫来了余倩。

“小师妹,这是你爹交给你的东西!”穆正鹏说道。

“谢谢大师兄!”余倩说完便拿着包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穆正鹏也回到自己房间继xù

面壁思过,实jì

上是在修liàn

《道先决》。

话分两头,陈迪豪来到太行山顶峰。见悬崖边上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仙境一般。在悬崖边上,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个影子在那恍恍惚惚的摇晃。走近一看才看清是白鹤老道在那参禅悟道。

陈迪豪走到白鹤老道跟前,双手作揖准bèi

拜见。白鹤老道首先开口了,说道:“陈公子来此找老夫有何贵干?”

“白鹤师父,晚辈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来找您的……”陈迪豪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

“你不必说这些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白鹤老道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陈迪豪再次单膝跪地,说道:“恳请白鹤师父教晚辈一招轻功吧!”

白鹤老道转过身来,笑着捋了捋胸前的白色长髯。笑道:“哈哈……陈公子请起。”说着便将陈迪豪扶了起来。说道:“陈公子,好歹你也叫我一声‘白鹤师父’,也算是师傅。那老夫就收你为我太行派的关门弟子,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陈迪豪连忙答道。

“哈哈……那你是想学我太行派的功夫还是其他功夫啊?”

陈迪豪想了想便说道:“若是学太行派的功夫便成了太行派的正门弟子了,白鹤师父,您就教我其他功夫吧!”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嗯!既然你如此诚心好学,就教你一套老夫前年才参悟透彻的自创心法《刺神诀》你附耳过来,听好我教与你的心法口诀。”陈迪豪连忙附耳过来,白鹤老道将自己这一套心法传授给了自己的关门弟子陈迪豪,这件事情是其他徒弟们不知dào

的。

陈迪豪学会《刺神诀》心法之后,白鹤老道便叮嘱他道:“你学会此心法,老夫的徒弟了。作为老夫的徒弟,你就要遵守我太行派的戒规,《太行戒律》:第一条,须虚怀若谷,逊志时敏,不得奋矜伐得,恃才傲物;第二条,须除恶扬善,行侠仗义,不得为非作歹,恃强凌弱;第三条,须品行端正,道德高尚,不得偷鸡摸狗,伤风败俗;第四条,须洁身自好,泥而不滓,不得招蜂引蝶,搔头弄姿;第五条,须勤奋好学,精益求精,不得好吃懒做,固步自封;第六条,须勤读诗书,孜孜不倦,不得怠惰因循,不求甚解;另外这几条乃是为人之道,不得绑架、不得贩卖人口、不得劫镖、不得劫狱;你听清楚了吗?”

“弟子听清楚了!”陈迪豪答道。

“嗯!那既如此,老夫再交与你一样趁手的兵器。”白鹤老道说着又从宽衣长袖中取出一把袖剑,说道:“这把袖剑名曰:武神。你可将它藏于袖中,是时能够配合《刺神诀》,达到人剑合一的最高境界,你要收好了。”

陈迪豪伸出双手将袖剑接住,然后将其藏于袖中。说道:“多谢师父!”

“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时,你可以叫老夫师傅,但在其他人在场时,你就得叫老夫白鹤道人。”白鹤老道说道。

“那怎么行?至少得叫您一声白鹤师父啊!”陈迪豪说道。

“唉!也罢!就依你吧!”白鹤老道说着又转身面对着悬崖,闭上双眼,聆听世音了。“你现如今得到老夫的心法,就快快下山去吧!你要勤奋好学,自行修liàn

《刺神诀》,相信你会有所成就的。”白鹤老道说完便不说话了。

陈迪豪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便转身往山下走去。来到山下茶馆时已是晌午时分,他坐到茶馆里喝了几口茶,又看见那位说书的小哥在那口若悬河地说着刺圣穆正鹏的光荣事迹。他心里想道:“要是也有人这样说说我,那该有多好啊!唉!”陈迪豪摇了摇头便起身准bèi

回到吴越清平县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闪过一丝黑影。一个飞镖便刺死了那个说书的小哥,顿时众**惊失色,连忙到处逃窜,茶馆中乱成一团。

陈迪豪绷紧了神经,闪身躲在了一个竹篓子后面,看着空中有三位装束神mì

的黑衣人从天而降。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在场的所有老百姓都杀了。

四十 刺圣首战天魔教 陈迪豪奋发图强

陈迪豪在竹篓子后面吓得冷汗直流,一面在看他们有没有看到自己,一面又在想着如何逃走。眼看着他们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连忙躺着做装死的样子。

一黑衣人走近一看,正准bèi

试探陈迪豪的颈动脉,陈迪豪便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捡起一块自己身边的石子,往其他地方扔去。

石子击打到其他地方,那黑衣人一惊,望向其他地方见没什么动静,于是又看向陈迪豪,他还奇怪的问了一句:“为何此人身上没有一丝血迹呢?”说着又将手按在了陈迪豪的脖劲处试探他的颈动脉。那人惊呼一声,陈迪豪顿时起身在黑衣人胸前拍了一掌,便从窗户跳出,往太行山上奔去。三个黑衣**惊,连忙往太行山上追去。

话分两头,太行山顶峰的白鹤老道感受到了有不速之客上了太行山。自己亲自去不合适,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便叫来穆正鹏,让他自己去解决。他也相信穆正鹏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因此便派穆正鹏前往太行山半山腰上拦截不速之客。

陈迪豪使出吃奶的劲,跑到半山腰上。可是那三个黑衣人都是顶尖高手,都会上乘轻功,所以很容易就追到了。

陈迪豪气喘吁吁地看着前方不远的三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臭小子,居然没死!那就让你尝尝爷爷的独门绝招!”说着便迅速从怀中掏出几枚飞刀,向陈迪豪扔了过去。陈迪豪万分紧张,见到这种情形,也一直冷静不下来,奋力避开却也挨了一记飞刀,正中右臂。

“哼!臭小子身手不错啊!”另一黑衣人冷笑道。接着又从身后摸出两颗弹丸,向陈迪豪扔去。陈迪豪见弹丸在空中旋转一时便开始爆zhà

,于是便退后了好几步,双手捂住了脸,结果被爆zhà

的气震飞好几丈远。

陈迪豪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还没喘上几口气。为首的黑衣人便伸出左手,呈爪形。接着一运内力,便将陈迪豪吸了过去。那位首的黑衣人将陈迪豪的衣领紧紧攥住,拉近对他说道:“你是穆正鹏?”

“啊?这……”陈迪豪一时语顿,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时,黑衣人的面前突然飞来几颗飞蝗石。为首的黑衣人一惊,便撒手放了陈迪豪,将其扔到一边去。

为首的黑衣人叫道:“何人如此猖狂!”

“刺圣穆正鹏是也!”穆正鹏叫道。顿时,穆正鹏便从天而降,降落在众人面前。

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说道:“噢!原来你就是刺圣穆正鹏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另一名黑衣人接道。

“呵呵,是!”

“哼!你们三个擅闯太行山,你等可知罪?”穆正鹏好似审犯人似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哟呵!ru臭未干的小子口气不小啊!吃爷爷一刀!”说完便又一飞刀往穆正鹏扔了过来。

穆正鹏从容的从身后掏出一颗飞蝗石,也对着飞刀扔去。“当!”的一声,飞刀被飞蝗石弹开了。

“好小子,有两下子!看我的!”另一名黑衣人说完便掏出三颗弹丸,向穆正鹏扔了过来。

穆正鹏纵身一跃,越过弹丸,降落那人身后,弹丸爆zhà

后,那黑衣人见没了人影,哈哈大笑:“哈哈哈……什么刺圣?小孩就是小孩,小小的弹丸就把他炸飞了!哈哈……呃……”黑衣人突然感到自己不能动了。

穆正鹏从他背后走到他面前,戏谑地笑了笑,说道:“呵呵……小黑,记住,下辈子千万不要将后背留给敌人。”说完便伸出手掌往黑衣人的额头上一拍,黑衣人便七窍流血倒地而死了。

另外两个黑衣**惊,为首的黑衣人更是大吃一惊,随后又笑道:“哈哈……不错!果真不愧是刺圣,真是年轻有为啊!”

“过奖了!三位……哦不,两位来此是来闹事的?”穆正鹏问道。

“呵呵……刺圣,你可别太狂妄!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穆正鹏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道:“你能把我如何?”

“呵呵……小子!你太狂妄了!让你见识见识我天魔教的厉害!”说完便双手撑天,大喝一声。顿时地动山摇,使人都颤颤巍巍的站不稳。穆正鹏左右捣足之后,连忙运足内力,将脚往地上一踏,顿时,又不地动山摇了。

这一踏耗费了穆正鹏大量的内力,他这才知dào

面前这两人不好惹,额角上也冒出几滴冷汗来,但依然还是做出那种形神自若的模样来迷惑对方。而对方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个黑衣人也惊呆了。为首的黑衣人心想道:“这招‘’是天魔教的上乘武功,居然能被这小子踏一脚就给破了,并且毫发无损,看来他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视。方才老三太轻举妄动,以至于命丧他手。”

这下子两个黑衣人开始认真对付穆正鹏起来,而穆正鹏的压力也算大的,必须以一人之力对抗两个天魔教的高手。真zhèng

的大战,现在才开始。

黑衣人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后便开始向穆正鹏实施攻击。穆正鹏先应付为首的那黑衣人,只见太行山半山腰上,尘烟四起,灰土弥漫整个空气,透露出来的却只有一招比一招狠的杀气。

山顶白鹤老道正在念叨着自己的徒弟一定要赢得这场比试,虽然他们天魔教以多欺少,但他们毕竟是魔教,和他们是讲不得道理的,这就只能靠穆正鹏自己功夫的好坏与自身的造化了。

穆正鹏原地不动,体内却缓缓运着气。那两黑衣人也在调整自己的内力,方才的那一震的确耗费了两人不少的内力。突然,为首的黑衣**喝一声,便举拳向穆正鹏挥来。穆正鹏连忙后退,却不料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为首的黑衣人一拳打在了穆正鹏胸口,穆正鹏纵身一滚,滚到一旁,接着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捂着胸口,退后了几步。

陈迪豪躲在一块大石头后,正在平复自己受了惊的心。这时,另外一名黑衣人朝他这边走来。陈迪豪突然纵身一跃,越过黑衣人,来到穆正鹏身旁。

穆正鹏用惊异的眼光看着陈迪豪说道:“好轻功!”

“呵呵……刺圣大侠,现下不是夸我轻功好的时候。这两人武艺高强,恐怕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陈迪豪说道。

穆正鹏笑着说道:“呵呵……你放心,他们的功夫固然不错,经验倒也足,但唯独内力不及我俩深厚,他们还不能拿我们如何。现在我们齐心协力,一起上。”穆正鹏说完脚下轻轻一点,伸掌直冲为首的那名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连忙使拳相敌,两人是一番苦斗。

陈迪豪也不得不抽出藏在袖子里的袖剑,接着便朝另外一名黑衣人刺来。另外一名黑衣人拔刀相敌。

山顶上的白鹤老道知dào

仅凭穆正鹏和陈迪豪两人的功夫,是敌不过那个为首的黑衣人的,于是便叫来了谢宇杰和李肖娣,说道:“宇杰,肖娣,这不只是你们大师兄闯的祸,这也是你们二人闯的祸。你二人应当前去帮zhù

你等的大师兄,你等大师兄对付不过那名黑衣人,你二人快快前去帮你大师兄对付那名黑衣人。”谢宇杰和李肖娣听完白鹤老道的话一阵恍惚,但也二话没说便往山下奔来。

那四人战了多时,几十个回合之后。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变拳为爪,一把抓住穆正鹏的衣领,使出令所有江湖人士都闻风丧胆的天魔教最高武学——“噬魂**”

穆正鹏心想道:“这是什么武功?怎么会如此厉害?”接着穆正鹏便感觉到头晕目眩,随后便晕了过去。为首的那名黑衣人将穆正鹏狠狠地扔了出去。扔到一块大石头上,接着又重重地被摔在地上。

陈迪豪见穆正鹏败下阵来,也急眼了。拿着袖剑便乱舞起来,也使得另外一名黑衣人近不得身。但那为首的黑衣人只需寻到陈迪豪使剑的一点破绽,跨步过去,只需一个点穴手。陈迪豪便倒在地上,败下阵来。

那一名黑衣人对为首的黑衣人说道:“呵呵……老大,教主传给您的这武功可真是天下第一啊!将这两个ru臭未干的臭小子打得落花流水了。”

“你懂什么?打败这两个ru臭未干的臭小子还算不得天下第一的武功。要是能够打败白鹤老头,那才算得上是真zhèng

天下第一的武功。”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呵呵……老大说的是。”另外一名黑衣人应和道。

“现在先将那个刺圣带回去,交由教主发落,也算是给文兄弟出了一口恶气了。”

“是!”

那黑衣人说着便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穆正鹏走去,就在这时,有两个人影从天而降,落到黑衣人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衣人定睛一看,见是一男一女。说道:“哟!这小美人长得可真俊啊!嘻嘻……”

“放肆!居然敢在我太行山撒野!就让你尝尝我谢宇杰的厉害!”谢宇杰说完纵身一跃,双掌打出一招“贯地掌”。黑衣人壮着胆子伸手去接,却被打得飞出好几丈远。掉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谢宇杰收掌后连忙来到穆正鹏身旁将他扶起,叫道:“大师兄!大师兄,你醒醒啊!”而穆正鹏仍然是昏迷不醒。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使出“噬魂**”直冲谢宇杰而来,李肖娣拔剑应对,几招下来,竟然和那黑衣人的“噬魂功”打成了一个平手,一时半会黑衣人还近不了李肖娣的身。

陈迪豪连忙起身,抽出袖剑。悄悄来到另外一名黑衣人身后,抄起袖剑便刺穿了那黑衣人的身体,随后抽出袖剑,那黑衣人的血飞溅三丈远。

陈迪豪杀了那个黑衣人便也来到穆正鹏身旁叫道:“刺圣大侠!你醒醒啊!”

谢宇杰问道:“你是何人?”

“哦,在下姓陈,名广,字迪豪。”陈迪豪抱拳说道。

“你为何会在此地?”谢宇杰又问道。

“只因这两个黑衣人硬是说我是什么‘刺圣’,将我追赶到此地,幸得这位刺圣大侠出手相助,在下才能够脱险。”陈迪豪说道。

“原来如此!”谢宇杰点了点头,又看着穆正鹏喊道:“大师兄!你快醒醒啊!”

这时,穆正鹏的眼睛才缓缓睁开,看见是谢宇杰和陈迪豪在身旁,又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往那边一看,见是李肖娣正在与那黑衣人争斗。穆正鹏连忙喊道:“三师妹!小心啊!他那功夫深不可测,小心为妙啊!”

谢宇杰对穆正鹏说道:“大师兄,你为何弄得如此狼狈啊?”

“唉!师弟,你不知dào

。那黑衣人使的那个什么‘噬魂**’,简直是太厉害!将我打得动弹不得,现如今,手脚发麻,身体软弱无力,站不起来啊!”穆正鹏淡淡的说道。

“大师兄,你好好休息一番。这家伙就交由师弟和师妹两人来对付吧。”谢宇杰随后又对陈迪豪说道:“陈兄弟,你就在此看着我大师兄,顺便也好休息休息。”谢宇杰说完便起身去帮zhù

李肖娣一起对付那名黑衣人了。

黑衣人见又来一人,顿时没了办法,只得慌忙应付几招后,见另一名黑衣人早已死掉。叹了一口气,便再次使出“噬魂**”。将谢宇杰抓住,狠狠地扔了出去。

谢宇杰也被重重地扔到了大石头上,落到地上后,一口鲜血从谢宇杰的口中喷涌而出,谢宇杰艰难的站起身来,捂着胸口恨恨的说道:“这家伙的这一招是什么功夫?为何如此厉害?”

陈迪豪起身将谢宇杰扶了过来,在穆正鹏身旁坐了下来。对他说道:“谢少侠,这下让他尝尝我的厉害!”说着便往那黑衣人跑去。

四十一 劈天贯地双合并 刺神成名天下知

陈迪豪手持袖剑,大踏步地向那黑衣人奔去。来到李肖娣身后,便纵身一跃,跃到那黑衣人身后,接着便迅速转身,将手中的袖剑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连忙蹲下身来,一个扫堂腿,陈迪豪只得跳着躲过这一腿。袖剑刺进了黑衣人的面巾,随后往外一挑,那黑衣人的面巾便被扯开来。众人定睛一看,那黑衣人面容清秀,年纪不大,应该才二十多岁。

众人便愣在原地,穆正鹏站起身来,见那黑衣人眼神不对,立马叫道:“小心!”

话音未落,那黑衣人便抬起双手,叫道:“噬魂**”顿时伸出左手抓起陈迪豪,右手提起李肖娣,在空中就是一阵乱舞,接着便将他们二人狠狠地扔了出去。穆正鹏脚下一点,纵身一跃,飞到半空中接住了被扔过来的陈迪豪和李肖娣,并让他们安全地落地上。

穆正鹏说道:“陈兄弟,三师妹,你二人好好休息一番,接下来就看我和宇杰的了。”说完对着谢宇杰使了一个眼神,谢宇杰会意,便迅速来到穆正鹏身旁。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一起奔向那黑衣人。

两人一起出掌,使得天衣无缝,令那黑衣人慌忙应付几招,竟然敌不过三五回合,那黑衣人便败下阵来。穆正鹏和谢宇杰乘胜追击,继xù

连续出掌,在那黑衣人周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包围圈。那黑衣人既要用心对付穆正鹏,又要小心应付谢宇杰,这一心不得二用,那黑衣人早晚都要败在穆正鹏和谢宇杰手中。

但黑衣人并不甘心,奋力找到谢宇杰掌法的一个破绽,虚出一拳,谢宇杰闪身躲过。那黑衣人便趁这点破绽,拼命跃出了穆正鹏和谢宇杰的包围圈。

黑衣人刚刚落地,便双手撑天,大叫道:“噬魂**!”穆正鹏和谢宇杰双双大惊,连忙纵身一跃,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后空翻。就这样,那黑衣人的“噬魂**”第一次失手。这就给了穆正鹏和谢宇杰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穆正鹏使出一招“劈天神掌”,那黑衣人一个不小心,劈天神掌还没有碰到他的身子,他便飞了出去,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涌而出。那黑衣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捂着胸口又奋力的站了起来。

穆正鹏惊道:“你这黑衣人的确厉害!受了我的一掌劈天神掌,竟然还能站起来,果然是高手。”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知dào

就好!你今日连杀我两个兄弟,我本来也已经做好了不能活着下山的心理准bèi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穆正鹏说道:“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送你一程。”接着又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还记得师傅那日将劈天贯地掌交予我们后,告sù

我们的话吗?”

“当然记得!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劈天掌和贯地掌是一对不可分割的掌法,这两个掌法若是合并,那将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谢宇杰点头说道。

“嗯!”穆正鹏点了点头,“那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个劈天贯地掌法到底有多厉害,就在那人身上实践了。”

“好!”

“宇杰,你可准bèi

好了?”

“全听大师兄的命令!”

“好!宇杰,开始吧!”

谢宇杰和穆正鹏面对着对方,伸出双掌对掌。并且缓缓运气,劈天神掌和贯地神掌将要进行第一次合并。

两人心里都异常的紧张,随后,穆正鹏打出劈天掌,谢宇杰也打出贯地掌。接着两掌相合,真气流入两人掌心,接着两人聚集掌力,对着那黑衣人就是一掌。

顿时,掌力惊天动地,使得山摇地动。威力大到惊人,那劈天贯地神掌,顿时便将那黑衣人劈成了四段,死相惨不忍睹。

这一招劈天掌和贯地掌合并可是耗费了两**量的内力,方才穆正鹏都已经内力不足了,他是拼命将自己体内仅剩的那一点内力留住,来打出的这一招劈天贯地神掌。此时,他已经感觉身体越来越重,接着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谢宇杰连忙俯下身去,扶起穆正鹏,叫道:“大师兄!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这时,众人都没有发xiàn

,草丛中有一点动静。一双眼睛看清了全过程,那人奸笑一声便纵身离去。

其他人都来到穆正鹏身边,看着穆正鹏的伤势。谢宇杰说道:“咱们快将大师兄送回去,让师傅救救他吧!”说完便将穆正鹏的一只手跨到自己的脖子上,抬着他往太行山上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太行山顶峰,白鹤老道看见穆正鹏此时的情形,也在意料之中。整个打斗场面他都亲眼看见了,他知dào

那个为首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上演穆氏家族灭门的其中一员。功夫深不可测,就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一招制敌。因此,那为首黑衣人的功夫肯定不在他之下,要是真的交起手来,还不一定有把握能赢呢。

白鹤老道连忙说道:“快将正鹏放平,肖娣,你去田园幽境,在为师房里将为师桌上的那一瓶清香玉露液拿来。”

“是!”李肖娣说着便进了田园幽境,进了白鹤老道的房间,见桌上果然有一个小瓶子,上面写着:“清香玉露液”。李肖娣拿起清香玉露液仔细琢磨,嘴里嘀咕道:“这清香玉露液乃是女子之物,师傅为何会有啊?没想到师傅原来也好这口啊?嘻嘻……”李肖娣笑了笑便拿着“清香玉露液”出了田园幽境,来到太行山顶峰,将清香玉露液递给了白鹤老道。

白鹤老道拔开了瓶塞,将瓶口凑近穆正鹏的鼻孔,并且在他鼻孔处晃了晃。不一会儿,穆正鹏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鹤老道将手中的清香玉露液又交给了李肖娣,自己腾出手来将穆正鹏扶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正鹏啊,经lì

了这件事,你可后悔过你与师弟师妹戏弄那文天豪?”

穆正鹏缓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师傅,弟子不后悔。弟子做事,从不后悔。哪怕是不该做的事,哪怕是错事,弟子做了就是做了,不会后悔的!”

白鹤老道一副赞扬的点了点头,颔首说道:“不错!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儿,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接着将话锋一转,“不过,经lì

了此事,你也该长长记性。这江湖险恶,不是你等所能知晓的。这哪些人得罪的起,哪些人得罪不起,你心中应该有数。”

“师傅,弟子记住了!”穆正鹏答道。

“你们二人呢?”白鹤老道又对着谢宇杰和李肖娣问道。

“弟子也记住了!”两人同时回答。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悬崖边上。双手背在了背后,背对着他们说道:“好了!正鹏、宇杰、肖娣,为师料想你们三人经lì

了此事,得到了一些教xùn

,也懂得了一些道理,这面壁之罚就此取消了吧!”

“多谢师傅!”三人齐声喊道。

白鹤老道又开口说道:“至于这位陈公子,你若愿意在山中住上几日,老夫欢迎;你若是想离开太行山,老夫也不留你,就让正鹏送送你吧!”

“是!多谢白鹤师傅!晚辈还是不打扰白鹤师傅和诸位大侠了吧!”陈迪豪抱拳说道。随后便转身往山下走去。

穆正鹏追赶上去,叫道:“喂!那个姓陈的!”

“刺圣大侠还有何吩咐?”陈迪豪转身问道。

“你不要叫我‘刺圣大侠’,我很有压力的!”穆正鹏说道。“方才师傅说的你若是想离开太行山,就让我送送你,走吧!”

“呵呵……有刺圣大侠送我,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啊!”陈迪豪说道。

穆正鹏听到这阿谀奉承的话,很是反感,笑了笑也就没说话了。将陈迪豪送下山后,来到了另外一家茶馆,穆正鹏见陈迪豪也累了,便在那一家茶馆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水。又听见有说书的先生在那说穆正鹏和其他几人迎战黑衣人的英雄事迹呢!穆正鹏好奇心大起,便也坐在观众席中,听那说书先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刺圣大侠一个翻身筋斗,又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一黑衣人踢翻在地,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点住了那黑衣人的穴道。当刺圣大侠揭开那黑衣人的面巾,定睛一看,大吃一惊,那人正是魔教的护法!你说这吓人不吓人?魔教的护法那武功是何等的高强?咱们的刺圣大侠,以一人之力打倒那魔教护法,真的是令**快人心啊!”

“好!好!好!……”下面的观众赞不绝口。

“突然!刺圣大侠的身后又窜出来一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一把七尺长的大刀,向咱们的刺圣大侠砍了过来。可也就在这时……。”

说书先生顿了顿,这可将观众们的好奇心给调起来了。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刺圣大侠又会是什么功夫?”

“诸位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说书先生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又接着说道:“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又出现了一个面容清秀,身形俊朗的翩翩公子。”

穆正鹏听到这儿,摇着头笑了笑,小声对陈迪豪说道:“这说得也太玄乎了,呵呵……这翩翩公子,很有可能是你呀!看来你也要出名了,呵呵……”

“呵呵……我就是一打酱油的,出什么名啊!”陈迪豪尴尬的笑了笑。

“你别急着下结论,咱们继xù

往下听。”穆正鹏说道。陈迪豪点了点头,也喝了一口茶水。

那说书先生继xù

说道:“那位公子可了不得啊!只见他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四尺长的袖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刺向了那后来的那一位黑衣蒙面人。顿时,袖剑刺穿了整个身体,当那位公子将袖剑抽出来时,那黑衣人的血飞溅三丈之远。”

“哪有那么夸张?最多还不到一丈远。”陈迪豪小声说道。

“呵呵……这说书啊!就得无限夸大,这样才有人愿意听啊!”穆正鹏好像很懂似的。

说书先生继xù

说道:“咱们的刺圣大侠,转过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位公子救了他。于是便连忙走上前去,握着那位公子的手就不放开,连声道谢。那位公子也点头称是,就在这时,那草丛边上有了动静,那人奸笑一声便使着轻功飞走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说书先生说完一拍惊堂木,便走下了台。

观众们也都纷纷议论着散去了,不过众人嘴里谈论的都是这位神mì

的翩翩公子。突然,那说书先生又转过身来回到台上,召回了散去的众人,对大家说道:“诸位先别忙走,在下方才又想到一事,这位公子功夫如此厉害,想来是肯定与刺圣大侠功夫不相上下的。不如以后,咱们就将他称之为‘刺神’如何?”

“刺神?这名字好!就要这名字了!”

“好!好……刺神,一圣一神,咱们这太行山上出了两个英雄般的人物啊!”

“好好好!……”观众们都很愿意接受将这位神mì

的翩翩公子称为“刺神”。

陈迪豪惊得目瞪口呆,穆正鹏用手肘碰了碰他,他才回过神来。穆正鹏笑着说道:“你瞧,你这不是出名了吗?呵呵……还和我齐名。你小子赚大了!你以后也不用叫我‘刺圣大侠’了,咱们以后可是平起平坐了。呵呵……好了,这位姓陈的翩翩公子,也就是刺神大侠,咱们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穆正鹏抱拳说道。

“后会有期!”陈迪豪也抱拳回礼道。

就这样,陈迪豪得到“刺神”这个称号,他被江湖人士看做是与“刺圣”穆正鹏齐名的又一位武林高手。

四十二 刺圣刺神释前嫌 白鹤老道见雪梅

这时间又回到了穆正鹏与陈迪豪交战,并进入深度昏迷的那一天。

白鹤老道带着其他人都赶往天山去了,只留下余倩一人照顾穆正鹏和陈迪豪两个人。余倩就坐在穆正鹏的床前凝视着紧闭双眼的穆正鹏,想到当年在黑风寨上的那场变故,那个时候她虽然还小,但看见穆正鹏那样拼命护住自己的师妹时,她的心里又对眼前这位大师兄充满了崇敬。

这时,从她的身后响起一阵推门声。余倩转过身一看,见陈迪豪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按着胸口,喘着粗气,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余倩连忙起身前去扶着他,“陈公子,你慢点。”

“嗯!”陈迪豪看了看余倩,问道:“穆兄他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

余倩的眼光暗淡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大师兄急火攻心,怒火触怒到其伤心处了,师傅已经稳住了大师兄的伤势。陈公子,你别怪他。”

“呵呵……”“陈迪豪轻声笑了笑,“我岂会怪他?在下也有过错,不该惹恼了他。”说完陈迪豪也看了看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穆正鹏。

余倩说道:“师傅和师兄姐他们先赶往天山去了,他们让我留下照顾你二人到你二人都醒过来,养好伤为止。随后我三人再去追赶师傅他们。”

“原来如此,这么久了,穆兄尚未苏醒,看来其伤的不轻啊!”陈迪豪感叹道。

余倩又问道:“陈公子,你的伤势如何?”

陈迪豪微微一笑,说道:“我的伤经过白鹤师父的救治,已无大碍,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嗯……”床上的人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

两个人连忙走到床前,紧张的看着穆正鹏。陈迪豪凑近穆正鹏的嘴,便听见穆正鹏嘴里小声说道:“……水……水……我要水……”

陈迪豪便对余倩说道:“余姑娘,穆兄要喝水。”

余倩连忙来到桌旁,端起茶壶,拿了一个茶杯,给穆正鹏沏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茶杯端到床前,当她想到穆正鹏躺在床上不方便,便对陈迪豪说道:“陈公子,可否麻烦你将大师兄扶起来?”

“好的!”陈迪豪说着便抬起了穆正鹏的头,让他坐在床上,顺道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身后。

余倩将茶杯递到穆正鹏嘴边,轻声说道:“大师兄,水来了。”

穆正鹏很自然的张了张嘴,余倩便将茶倾倒进了穆正鹏的口中。穆正鹏闻到与前身上女生独有的清香味,有感觉到清茶浸入心脾,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便缓缓睁开了双眼,见余倩端着茶看着自己,他也微微一笑,说道:“小师妹,谢谢你。”

余倩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涌上一抹红晕,红着脸说道:“大师兄,不用感谢我,其实你应该感谢陈公子。如若他不将你扶起来,我也无法给你茶呢!”

穆正鹏听完便看着陈迪豪,这是穆正鹏第一次以友好的眼神看着陈迪豪。接着便笑了笑说道:“陈兄,谢谢你。”

陈迪豪听见穆正鹏的道谢,有些受宠若惊了。他也笑了笑说道:“呵呵!区区小事,何必言谢呢?重yào

的是你苏醒过来了。”

穆正鹏微笑着说道:“陈兄,以前是我的不是,在此我向你道歉。”

“穆兄,能够让你对我如此友好,即使上刀山,下油锅,陈某也万死不辞!”陈迪豪一脸正经的说道。

“我俩依旧是朋友吗?”穆正鹏问道。

“当然!”陈迪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辈子能和穆兄成为朋友,是我陈迪豪的荣幸。”

穆正鹏微微一笑,拍着陈迪豪的肩膀,问道:“陈兄,你的伤势如何?”

“多谢穆兄关心,陈某的伤已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陈迪豪点了点头说道。

“如此甚好!”穆正鹏又接着说道:“小师妹,扶我起来。”

“大师兄,你的伤势……”余倩担心起穆正鹏的伤势来。

“我没事,还走得动!”穆正鹏坚持要下床,余倩也无法阻止,便扶着穆正鹏的胳膊,将他扶下床来。陈迪豪也在一旁搀扶着他,走到木桌前,穆正鹏按着陈迪豪的肩膀,将他按坐到凳子上,并一脸正经的对他说道:“陈兄,你能与我一同前去救我的妻子吗?我非常希望有你这个帮手!”

陈迪豪听完穆正鹏的话,愣了半晌,随后微微一笑,对穆正鹏说道:“穆兄,若不嫌弃,在下愿与你结为兄弟,共度难关,穆兄意下如何?”

“我求之不得啊!”穆正鹏大喜,随后又对余倩说道:“小师妹,你照顾我二人已经够辛苦的了,快躺床上小憩片刻。少时,我等还要赶去天山与师傅回合呢!”

余倩一直担心穆正鹏的伤势,“大师兄,可是你的伤势……”

“我已无碍!”穆正鹏打断她的话,又说道:“师傅已经稳住了我的伤势,我没事,这些天辛苦你了,你赶快去休息片刻,不得不从!”

余倩见穆正鹏这样说,便也不说什么了。于是便缓缓走到床边,坐上床沿,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脸颊越来越红,心跳也越来越快,久久不能入睡。

穆正鹏见余倩躺到了床上,便在陈迪豪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来到刚刚陈迪豪躺过的那一间房间。穆正鹏说道:“陈兄,你且上床去,我替你疗伤。”

陈迪豪愣了愣,随后便上了床,盘腿而坐。穆正鹏也上了床,在陈迪豪身后盘腿而坐。接着抬起双手,按在陈迪豪的斜方肌上,暗暗运气。

陈迪豪顿时感到一股暖流由背进入脊梁,随后进入肾脾,接着便流遍全身。最大的一股停在了胸骨上,慢慢恢复着陈迪豪的胸骨,刚才白鹤老道只是接好了陈迪豪的胸骨和两根肋骨,而没有治愈,要想治愈,得自己静静养伤。但是由于穆正鹏救妻心切。他并不是不相信师傅和师弟师妹们,而是想自己亲手救下自己的新婚妻子,所以不得不让陈迪豪的伤尽快痊愈。话又说回来,穆正鹏被来就应该让陈迪豪赶快好起来,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气用事。所以他必须医治好陈迪豪,不然他内心会过意不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穆正鹏的额角都冒出了汗珠,真气输进陈迪豪的体内,陈迪豪的伤已经痊愈了,而穆正鹏却很虚弱。

陈迪豪感觉到了穆正鹏有些不对劲,连忙转身,见穆正鹏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连忙阻止道:“穆兄!快收回真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穆正鹏由于内功深厚,是在超量输出真气后才出现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的现象。他深吸一口气完毕,依旧闭着双眼。

陈迪豪急忙问道:“穆兄,你没事吧?”

穆正鹏没有回答,依旧紧闭着双眼。陈迪豪顿时绷紧了神经,准bèi

对穆正鹏实施救助,突然穆正鹏睁开双眼,大笑道:“哈哈……陈兄,真是谢谢你啊!”

陈迪豪见穆正鹏没事,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不解的问到:“为何谢我?”

穆正鹏微微一笑,说道:“方才在收回真气之时,我感觉体内多了一股异常的真气,因此方才未曾睁开眼,其实我正在对那股异常的真气进行驯服。由于我体内有着深厚的内力,即使这股真气很难压制,不过,经过我不懈努力,最终将其驯服。如今,我感觉浑身有劲,精力充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穆正鹏一脸的自豪。在高兴之余,他还不忘又运了一遍《血轮回》心法,顿时感到体内的血液都涌上了他的大脑,脑部供血过多,穆正鹏的脸已经像熟透的番茄那般火红。

这又将陈迪豪吓了一大跳,不过随后见穆正鹏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颜色,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穆正鹏的脸色不仅好多了,而且看起来更加散发出青春的活力,连说的语气都变了。“陈兄,我的《血轮回》心法又更上一层楼了,就在方才短短眨眼之瞬,我体内的血液循环了数次,现在精力旺盛到一发不可收拾啊!咱们赶紧叫醒小师妹,前去天山追赶师傅吧!”说完直接蹦下床,迈开大步,三步并作一步走,来到余倩躺着的房间,将余倩叫醒,收拾好行李之后,便开始了他们的天山之旅。

…………

话分两头,白鹤老道带着谢宇杰、李肖娣、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六人来到了天山脚下,连山脚的气息都弥漫着一股隐藏着的杀气。

白鹤老道顿时对徒弟们说道:“徒儿们!我等周围出现险情,你等要提高警惕,防患于未然。”说完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往一个方向扔去,那个方向顿时响起一个人被打中的呻吟的声音。

随后,那六个人便向四周发起了攻击。隐藏在周围的天山派守山使者便突然纵身一跃,跃到空中,随后便将白鹤老道等人包围住了。

天山派的守山使者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曾经空竹大师和尹菊两人联手破这天山守山使者的独门阵法“天罗地网”,破了三四个时辰都没有将“天罗地网”阵法破掉。

现在这天山派的守山使者又摆出了“天罗地网”阵法,接下来就得看太行派的祖师爷与他的高徒如何来破这“天罗地网”阵法。

首先,白鹤老道双手一挥,六位徒弟便立于白鹤老道四周,将白鹤老道护在了中间。自己都各自对着自己的那一方,绷紧了神经,提高了警惕,紧紧注视着天山派守山使着摆的“天罗地网”阵法,以不变应万变。

“天罗地网”阵法,招式奇特,天衣无缝。令白鹤老道等人不好应付,白鹤老道便突然独自跳出了“天罗地网”阵法,随后,迅速来到其中一位守山使着身后,点住了他的穴道。只要这一个制服了,其他几个就更不用说了。这个“天罗地网”阵法,每个布阵的人都必须努力,缺一不可。少了一人,那这“天罗地网”阵法也就不算什么上乘阵法了。众守山使着被白鹤老道的徒弟们,三下五除二的便制服下来了。

这时,从天山上传来一阵大叫:“白鹤仙**驾光临!雪梅有失远迎,甚是罪过!”话音刚来,众人面前便出现一位中年妇女。谢宇杰和李肖娣惊呼道:“这就是当年的那位天山派掌门雪梅前辈!”

“哈哈哈……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们还记得老妪。”雪梅笑道。

白鹤老道捋了捋白色长髯,缓缓说道:“天山派掌门人武功高强,就连守山使着都能够使出如此高深的阵法,您不愧是五大盟主之一啊!”

“呵呵……白鹤仙人言重了,我哪是什么五大盟主之一,我就是一老太婆。唉!如今半个身子都已经入了土的人了,还说什么五大盟主之一?”雪梅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切入正题吧!”白鹤老道接着又问道:“贵派掌门人掳走老夫的媳妇,是何道理?”

雪梅笑着答道:“哈哈……白鹤仙人尽管放心,令媳妇在我天山上生活好得很。这几日,也没有亏待她。我老太婆知dào

她是‘刺圣’的妻子,‘刺圣’也未曾得罪过我老太婆,我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只是这十三年之约,白鹤仙人可忘记了,我老太婆只是帮zhù

仙人记起来,还请仙人不要违了十三年之约啊!”

白鹤老道说道:“那是自然,既然贵派掌门不是冲着老夫的媳妇而来的,还请贵派掌门将其送出来,老夫一定应十三年之约,与你再决高下。”

“好说好说!我老太婆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想必仙人今日也回去不成了,就在我天山上住上一晚,一来呢,可以看看令媳是否安然无恙;这二来呢,明日又可应十三年之约,岂不是两全其美吗?”雪梅说道。

“您说的是,那就依您之见,就多多打扰了。”白鹤老道鞠了一躬说道。

雪梅摆摆手说道:“诶!仙人说哪里话?我老太婆能留上仙人住一晚,那可是何等的光荣啊?只不过我老太婆也并非与仙人过不去,只是想与仙人切磋切磋。仙人应该能够谅解吧?”

“老夫能谅解!”白鹤老道点头说道。

“那好!”雪梅点头叫道:“那就请诸位上山吧!”说着便带着众人上了天山了,而雪梅的嘴角却路出一丝奸笑来。

四十三 三人遇上蹊跷事 神秘老妪说快板

穆正鹏、陈迪豪、余倩三人向着天山方向,飞奔而来。刚走没多久,便又来到一个小县城。进到县城中,众人被这一座小县城的情景惊呆了。现在正值正午时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陈迪豪不禁问道:“这个县城是怎么回事?为何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小心点,恐怕有古怪。”

穆正鹏点了点头说道:“嗯!陈兄,你先去那边的那家‘悦来客栈’看一看。我也觉得这个县城有些古怪,我们大家小心行事。”

余倩微微有些畏惧这样的气氛,安静得不正常,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见。陈迪豪颔首说道:“那好,我先去看个究竟,穆兄,你和余姑娘要小心啊!”

“知dào

了,你去吧!”穆正鹏说道。

“嗯!”陈迪豪答yīng

着便往前方不远的一家“悦来客栈”走去。

走进客栈推门一看,陈迪豪顿时大惊。客栈里一地的鲜血,周围乱七八糟堆满了尸体。并且尸体大多已经腐烂,已经臭得让人不敢大口吸气了。

陈迪豪紧皱着眉头退出门外,穆正鹏和余倩便赶了上来。急忙问道:“陈兄,我见这全县无一点生机,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陈迪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穆兄,你没有猜错。依陈某估计,是有人来屠城了。这客栈里全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尸体,地上很浓的一大摊鲜血,并且味道臭不可闻,逼得我不得不退出门外来。”

余倩听完陈迪豪的话,大惊。即使她会一点武功,但毕竟还是正值青春年少之期的妙龄少女。遇到这么残忍的杀手,还是不禁感到些许胆战心惊。

“什么?屠城?”穆正鹏惊异道,随后又气愤地说道:“是谁这么残忍,连这么一座小县城的百姓都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谁这么残忍,将这座小县城屠城了。现如今,全县城围绕在死气沉沉的气氛当中,让人着实感到害pà

啊!”余倩小声说道。

陈迪豪沉吟片刻,说道:“穆兄,看来此事蹊跷的很,不能不管,也不能草率管理。”

穆正鹏想了想便直接说道:“话虽如此不错,但陈兄你知dào

,我等现如今的首要任务并非是来管理这屠城之事。”

“的确,唉!此事着实难办啊!”陈迪豪叹着气说道。

三人在原地停留了许久,突然街上缓缓走过一位老妇人。陈迪豪连忙上前拦住她,问道:“老人家,您可是这县城中人?”穆正鹏和余倩也连忙跟上前去。

老妇人上下打量了陈迪豪一眼,声音沙哑地说道:“是啊!你们是什么人啊?”

陈迪豪想了想说道:“呃,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yào

。我们只是远道而来的人,路过此地,突然见此地如此荒凉,几乎就是一座孤城,见这城中充满了死气沉沉的气氛。故此有些许不解,还望老人家告知在下。”

那老妇人用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既是远道而来的人,还是不要管此地的事为妙,否则小心小命难保。趁现在天色还早,还能赶路,你们赶快走吧!”老妇人说完便绕过陈迪豪摇摇晃晃地往前方走去。

穆正鹏紧紧盯着那老妇人的背影,深锁着眉头,对他们小声道:“这老妇人着实古怪,方才我与小师妹寻了许多地方,发xiàn

根本就没有人际可寻。可此时在此地却出现这一孤寡老人,这岂不是很奇怪吗?”

陈迪豪听完也觉得有些道理,也盯着那老妇人的背影,不禁深思起来。这时候,余倩突然无意间说道:“莫非她是来给我们报信的,让我们不要管着城中之事,小心惹祸上身?”

陈迪豪听完一怔,看着余倩说道:“余姑娘说的很有道理,也极有可能。”

穆正鹏也深锁着眉头,不知dào

该怎么办。便说道:“走!咱们跟上去,看看这位老妇人是何方神圣?”说完便往老妇人走的方向跟了去,陈迪豪和余倩也紧跟在后。

那老妇人左拐右弯地走了好几条街,终于在一家木板房面前停下了。她左右望了望,以为没人,便推门走了进去,并且及其小心地关上了门。

这时,在暗处跟踪而来的穆正鹏三人,走了过来。穆正鹏看着陈迪豪说道:“陈兄,我就说,这老妇人一定有古怪!你有没有瞧见她方才的眼神,眼神里透露出狡诈和阴险,让人看了都不禁毛骨悚然。依我之见,我觉得,这屠城一案,必定与这老妇人有关。”穆正鹏说完顿了顿,连忙说道:“陈兄,走!快回‘悦来客栈’!”说完三人急急地奔回了“悦来客栈”,推开门后,三人不尽大惊,尸体居然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三人面面相觑,就连穆正鹏都已经感到一丝害pà

了。这死气沉沉的气氛,令所有活人都毛骨悚然。

三人见这情况,吓得不轻。陈迪豪也在心里不断警告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能慌张,越慌张,这思路就越乱。”

余倩声音颤抖地问道:“大师兄……你,你突然回到这……这‘悦来客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穆兄,你这突然让我们回来,又突然看见这尸体全都不见了,着实让人感到害pà

啊!”陈迪豪也应和道。

穆正鹏摇着头,嘴里不停地嘀咕,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什么不可能啊?大师兄,你快告sù

我吧!你搞得这样神神mì

秘的,我看着害pà

啊!”余倩求着穆正鹏道。

穆正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晚了,一切都晚了。”

“大师兄,你不要吓我啊!”

就在这时,“悦来客栈”的大门竟然自动关闭了,并且紧紧锁住。穆正鹏大叫:“遭了!咱们都中了那老妇人的计了。”

“中计?”两人不解的问道。

“嗯!”穆正鹏点头说道:“方才那老妇人她让我们走,就是在试探我们。她知dào

,我们不会走,一定会跟着她将事情调查清楚。你们方才应该发xiàn

了,我们从她进入那间房子的地方回到这‘悦来客栈’的时间和路程并不长,但当我们去的时候,那老妇人却左拐右绕,拐弯抹角地走到那个地方,然后假装看了看周围,然后才走了进去。其实这都是她的阴谋,她就趁我等在跟着她绕路的当儿,派人将这尸体给运走了。”

陈迪豪和余倩在一旁听得很迷茫,两人不解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如今,这客栈外一定是预备将我们杀死的屠城者。”穆正鹏缓缓说道。

陈迪豪和余倩这才放下心来,缓缓舒了一口气。余倩不屑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正愁找不到那些屠城的人,这下好了,将他们聚集到一起,我一定要教xùn

教xùn

他们!”

陈迪豪也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和他们斗上一斗,看看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话音刚落,“悦来客栈”的大门又突然被打开。门外果然站了许多人,都是蒙面的黑衣人。穆正鹏冷笑一声,道:“哼哼!看来,我穆正鹏和黑衣人还真是有缘啊!每次要来与我交手的人,大多都是黑衣人。”

“哼!少说废话!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你们知dào

的太多了,既然你们落入了我们的手中,那可就由不得我们了!弟兄们,给我杀了他们!事后向国王领赏!”一个为首的人喊道。

余倩娇喝一声,拔剑相对,陈迪豪也抽出衣袖里的袖剑,在空中挥舞了起来,穆正鹏却在原地,面带微笑,随后便脚下一点,跃上房梁,揭开房瓦,来到了房顶上。刚一窜上房顶,见迎面突然刺来一剑,便连忙纵身躲开。当他再次落到瓦上的时候,定睛一看,见来杀他们的人还真不少,都已经挤满了瓦房。

穆正鹏冷笑道:“哼!就凭你们几个烂货,也配上房顶来与我打斗?哼!你们都给我滚下去!”说完便迅速出拳,将《逍遥拳法》使得淋漓尽致,天衣无缝。寸寸拳风刚劲猛烈,那房顶上的所有的黑衣人都滚落下了房顶,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些人顿时咬舌自尽,穆正鹏惊道:“原来个个都是顶尖专业的杀手。”

随后纵身跳下了房顶,落到地上,与陈迪豪和余倩并肩作战。很快便把这一群黑衣人制服了,但当他们问到是什么人指使的时候,这些专业的杀手都咬舌自尽了,这让他们感到越来越害pà

了。

这时,突然刮了一阵大风,大风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众人都用手肘遮挡住着强dà

的风力,并且使劲睁着眼睛看清来人的面孔。待到风静下来的时候,三人见到一个风华绝代,沉鱼落雁的少女,正向他们搔头弄姿走来。三人顿时提高了十分的警惕,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紧紧注视着那位少女。

陈迪豪问道:“这位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这女子笑声如黄莺般悦耳,“公子,小女子有礼了。”说着便给陈迪豪行了一个礼。

陈迪豪没有回礼,提高了警惕,依旧站直了身板问道:“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呵呵……公子别急嘛!请随我来,小女子便告sù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女子说完便走了。

陈迪豪心想:“跟上去,哪怕是一个陷阱,也好摸清他们的老底。”便对穆正鹏和余倩说道:“穆兄,余姑娘,我觉得,可以跟上去看个究竟。”

穆正鹏点点头,余倩也不反对。于是三人便跟了上去,那名女子又来到方才那老妇人进的那间屋子。转身对他们说道:“诸位,这里就是小女子的住所。”说完便推门而进。

穆正鹏犹豫片刻,与陈迪豪对视一眼。随后点点头,示意对方提高警惕,到时候见机行事,于是也跟着走进了那间屋子。

进了屋子后,见这屋子极其简陋,到处是灰尘与残留的蜘蛛网。众人嫌弃地一撇,见从幕布后面又走出来先前看到的那位老妇人。

众**惊,以为这又是一个陷阱,于是已经做好了誓死斗争的准bèi

了。只见那老妇人换了一副慈祥的面孔,笑道:“呵呵……刺圣与刺神,两位大驾光临,老妪感到甚是荣幸,请坐!”说着,便抬手一推,旁边的三个椅子便来到了穆正鹏三人的身后,穆正鹏三**惊,对眼前的这个老妇人充满了敬畏感。

三人还相互看看对方,犹豫不决。老妇人见他们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便拿来一根筷子和一个碗,一边敲打,一边很有节奏地念道:“两位公子好俊俏,今日来到空城桥,不知城中发生事,问到老妪头上来。老妪我今年五十三,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殷天月,她蛮横不留情,勾结土匪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儿子跟她来翻脸,惨被她易容成经典,我女儿骂她欺善民,反被她捉进吐蕃,叫人侮辱了上千遍,上千遍!最后她投河自尽遗恨在人间。她还将我母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城边,我儿为养我,他独自行乞在市前。谁知那殷天月,她实在太阴险,知dào

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将我母子易容成花脸,老母脸皮厚,残命得留存,可怜小儿脸薄魂飞天!为求葬小儿,我老母孤身一人来此借点钱。谁知那殷天月,她真的不是人,我刚过此地,她就来阻拦,害我家财丢失全。从此老妪便在此,警告过路人,千万要小心,不要进客栈,要来就来老妪家,老妪给你把话拉,保你入城平安过,依旧见得明日光。此时此刻心中忙,要将实情出口说。刺圣刺神武艺高,想必能把她制服,老妪在此等你们,今日终于等到了,老妪生命有渴望,咸鱼翻身此时来!此时来!”

四十四 易容天师殷天月 相约结伴共前行

穆正鹏、陈迪豪、余倩三人听完这老妇人的这一番介shào

,简直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直直地盯着老妇人,久久不能回神。

老妇人笑了笑,说道:“二位公子,这位姑娘。你们现在知dào

我是谁了吧?”

穆正鹏和余倩分别摇了摇头,余倩不可思议地说道:“没想到,老奶奶您还会说天津快板啊!”

“哈哈……”老妇**笑着说道。“看来你们还真是不知dào

老妪是什么人啊!”

陈迪豪沉思片刻,试探性地问道:“莫非你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易容高手,易容天师殷天月姑娘?”

穆正鹏和余倩听完,大吃一惊,余倩觉得不可能,便说道:“怎么可能啊?她这么老了,殷天月可还是妙龄少女呢!”

“这就正是她易容的厉害之处。”陈迪豪说着便又对老妇人说道:“就请殷天月女侠换回本来面目吧!”

老妇人愣了半晌,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黄莺般铃音的声音说道:“哈哈……还真是你厉害,看得出小女子。”说完便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而呈现在众人眼前的面孔,正是方才的那位少女。柳叶细眉,唇若涂脂,身材细致,美极了。

穆正鹏和陈迪豪看呆了,穆正鹏连忙双手作揖说道:“原来是殷姑娘,殷姑娘的易容术真是厉害,穆某方才出丑了。”

余倩也羡慕地说道:“殷姐姐……我可以叫你姐姐吗?我真的好羡慕你啊!你好漂亮啊!你文采也真的好好哦!”

殷天月莞尔一笑,“呵呵……你这小妹妹,说话这般甜。”随之又转向穆正鹏说道:“刺圣大侠,小女子在江湖上虽有些名气,但最终不及你的名气高。小女子在此地等候三位多时了。”

“是吗?殷姑娘在此等候我们,难道殷姑娘知dào

我们要来此地?”陈迪豪问道。

殷天月点头说道:“是的,”

“那就请殷姑娘受累,将这城中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告sù

我们吧!”穆正鹏说道。

殷天月说道:“三位既然相信了小女子,那就请坐吧!小女子给三位慢慢道来。”三人听他这么说,稍稍有些惭愧,但还是坐下了。殷天月便说道:“此城名曰‘宿城’,这座城本是当年吐蕃的西都,但因当时的吐蕃国王弃松德赞骄奢yin逸,嗜杀成性,暴政不堪。耗费了大量的物资人力来修筑城池,预备进攻波斯国,并将此成定为前线据点。却奈何朝中大臣不许,再加上此城中的老百姓都不愿意,于是弃松德赞便开始滥杀无辜,开始了屠城,将这繁华无比的城市屠杀得空无一人,血流成河,怨气到处弥漫,以至于刚进城来的人都有仿佛置身于地狱般的感觉。”

“原来如此!那这弃松德赞后来又怎么样了?”穆正鹏问道。

“后来……弃松德赞果然进攻波斯国,波斯国猝不及防,被打的落花流水,以至于丢了许多城池,弃松德赞还御驾亲征,于是吐蕃军军心大振。波斯国节节败退,吐蕃军已经快要打到波斯国首都了。因此,波斯国王不得不向肃宗皇帝求援。但是当时唐肃宗本不愿出兵相助,因为波斯国王曾经辱骂过肃宗皇帝派过去的使节,肃宗皇帝依旧对其怀恨在心,因此不肯发兵救援。但时任护国大元帅的郭子仪上奏肃宗皇帝,告知了此事的严重性,说弃松德赞一旦灭了波斯国,就会反过来攻打中原,进攻唐朝。因为先前‘安史之乱’时,趁乱攻入过长安城,幸得郭子仪将他击退。郭子仪将这唇亡齿寒的道理告知了肃宗皇帝,肃宗皇帝知dào

其利害,便命令李光弼等人率领精兵五万,赶来救援。李光弼采用的‘围魏救赵’的计策,他知dào

,弃松德赞御驾亲征攻打波斯,而吐蕃国内,防备空虚,趁此机会攻打吐蕃,弃松德赞一定会放qì

攻打波斯而赶回来抵御唐军。这既解了波斯之围,又能够获得一点小小的益处。果不其然,弃松德赞一得知唐军率领五万精兵攻打吐蕃,吓得连忙撤出了波斯国,赶回吐蕃,结果,发xiàn

宿城已被唐军占领,吐蕃军便攻打占领宿城的唐军,可是唐军并不是吃素的。吐蕃军攻打了五天五夜,都未曾攻下来。弃松德赞这才知dào

,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于是向唐军祈求和解。唐肃宗答yīng

了,便命令李光弼撤出了宿城,班师回朝。弃松德赞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不再攻打波斯国了,而波斯国也和唐朝建立了友好关系。这宿城正是经lì

了此番变故,才会变得怨气如此之多。”

三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陈迪豪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咱们还来到了一个历史名城呢!”

“是啊!唉!看着这死气沉沉的城市,真的令我坐立不安。不过还真是,这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啊!那些战争野史,也就由咱们老百姓自己流传吧!”穆正鹏不禁感慨道。

“穆兄,你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啊!”陈迪豪拍了拍穆正鹏的肩膀说道。

穆正鹏微微一笑,低下了头,说道:“陈兄,你不知dào

。虽然我与姝儿并未见过太多面,尽管连婚礼都是赶着办了,相互之间根本就没有深刻的了解,只有对对方的仰慕之情。但自从经lì

了与姝儿的这种离奇分别后,我便突然对人生有所感悟。这战争给人带来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心情,我终于能够理解了。战争这东西,最终受害的,还是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啊!”穆正鹏抬起头来,望着窗外,淡淡地说道:“这好好的一座繁华大城市就变成这样一座荒城,这也是战争所带来的弊端啊!”

殷天月点了点头也说道:“是啊!可是自古帝王,愣是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都在不断扩展自己的领土,他们难道不知,人死后得到的地方就只有那么一小块吗?”穆正鹏三人听完这句话都不约而同地盯着殷天月看。殷天月看了看自己身上,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你们如此看我?”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殷姑娘,你真的是很厉害,能有如此的觉悟。是啊!人生苦短,何必要争夺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地盘呢?再说,即使生前夺到再大的地盘,死后还不是只能得到那么一小块儿土地?”

陈迪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殷姑娘、穆兄,你二人就不要在此发表感叹了。殷姑娘,陈某还有一丝不解。”

“刺神大侠请讲。”

“方才那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陈迪豪问道。穆正鹏听他这么问,也看向殷天月,他也想知dào

答案。

殷天月看看陈迪豪,又看看穆正鹏。叹了一口气。这更让他们二人不解了,追问后,殷天月开口了。“事实上,那些人都是假的,都是你们看到这城中的一切而形成的幻觉,你们是不是感觉那些人虽然多,但是功夫却不怎么样?”

穆正鹏和陈迪豪都相继点点头,穆正鹏说道:“我就感觉,他们好像就是虚张声势,就仗着人多,实力的确不怎么样。”

殷天月接着说道:“那些都不是真人,而是当年弃松德赞的兵的‘散魂’。不过这种‘散魂’对于人类没有什么害处,只是有威慑力的作用。另外他们就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哼!少说废话!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你们知dào

的太多了,既然你们落入了我们的手中,那可就由不得我们了!弟兄们,给我杀了他们!事后向国王领赏!’是吗?”

穆正鹏和陈迪豪惊异的点了点头,殷天月接着说道:“这是那人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他就被唐军的弓箭手射死了。因此,他就只会说这一句。而由于他们都是败军之将,因此实力大大削弱了,吓唬其他人还行,但要对付你们,那就困难得多了。当他们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后,便会自己咬舌自尽,这也让许多江湖人士以为他们是专业的杀手。实jì

不是的,他们只是一个魂魄,虽然说起来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不过,却是很有意思的。”

“原来我们方才都在与死人打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陈迪豪发出了感叹。

余倩在一旁也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自己居然和古人打了一场架,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吧!

殷天月莞尔一笑说道:“其实我刚来此地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形,不过,他们打不过我。因此我才会知dào

他们的这些弱点,后来当你们打赢那些人后。我出现的时候,天空中刮了一股大风,我相信你们应该知dào

。那大风正是来将那些魂魄吹散,让他们离开此地。”

“原来那大风是如此回事,我们还以为是你带来的呢!”陈迪豪笑着说道。

“呵呵……小女子要是能够有呼风唤雨的本领那就好了!”殷天月微微笑道。

众人都笑了,余倩又说道:“殷姐姐,你是要与我们一同前往天山吗?”

“是啊!小女子很早就听说了。刺圣大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大英雄。虽说还未曾见过新婚妻子几面,但就凭他的这股救新婚妻子的动力,就已然让小女子万分佩服了。”殷天月看着穆正鹏缓缓说道。

穆正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千万别叫我‘刺圣大侠’,我的压力很大的。既然是朋友,就叫我名字吧!”

“那怎么行?最起码得叫你一声‘穆英雄’吧!”

“何必那么见外呢?”

“呵呵……”殷天月干笑了几声,随后又问道:“诶?小女子有一问题,一直想问你,不知能不能问?”

穆正鹏抬手示意道:“殷姑娘无需见外,请问吧!”

“嗯,你当时见到自己妻子被掳走的时候,心里是何感觉?”殷天月问出了口。

穆正鹏的脸颊微微一红,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知到底是何感觉,就是当那黑衣人掳走姝儿时,我竟然会有被窒息而死的感觉。”

“呵呵!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吧!”陈迪豪微笑着说道。“穆兄,恭喜你了!”

穆正鹏的脸上涌上一片红,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许是吧!”

余倩站起身来,说道:“那咱们就赶快起程吧!在这宿城也呆了这么久了,估计师傅他们都已经到了,大嫂子应该被师傅他们救下来了吧!”

“那可未必,那天山掌门人雪梅乃是五大盟主之一,当年与你等师父白鹤仙**战了五百回合,方才败下阵来。这几年她又使劲钻研武学,如今只怕白鹤仙人也拿她不住啊!”

“那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穆某就要孤独一世?”穆正鹏惊道。

“大师兄,你也不要如此消极嘛!师傅既然答yīng

了你,就一定会救下大嫂子的。”余倩在一旁安慰着,但说实话,她也不敢保证白鹤老道能不能够打得过雪梅。

陈迪豪见这两人消极的很,便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说道:“穆兄,你尽管放心!纵然这几年那雪梅钻研武学,难道白鹤师傅这几年就没有钻研过武学吗?即使白鹤师傅没有钻研过武学,那么带去的六个太行弟子,总算可以支持一时半会,打个平手应该不成问题,再加上你我等人前去助阵,还怕她区区一派掌门吗?”

“刺神大侠,此言差矣。这江湖中人得按江湖规矩来办事,都是一对一比武。若是以刺神大侠所说的群起而攻之,那岂不是被天下江湖人士所耻笑吗?”殷天月说道。

陈迪豪又悻悻地坐了下来,穆正鹏此时深锁愁眉,突然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恨恨的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的江湖规矩!那什么天山派的掌门人雪梅与师傅的恩怨,却要姝儿来承担,这不公平!既然是她先对我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说完便往外走去。

四十五 双刺尝试易容术 太行七侠见杨姝

“嗯!事不宜迟,殷姑娘、余姑娘,咱们这就动身,前去帮zhù

白鹤师傅等人。”陈迪豪也站起身来往外走了。

四人结伴而行,走出了这死气沉沉的宿城。穆正鹏等人来到一片荒山,大家都累得筋疲力尽,但大家都在坚持着继xù

往前走。穆正鹏看了看天色,乌云已经遮住了阳光,随后一道闪电刮下来,在天空中形成一道发光的痕迹,仿佛将天空劈开了一道裂痕,接下来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殷天月忙道:“穆公子,咱们得赶紧找一个地方避雨啊!”

“是啊!大师兄,咱们找一个山洞避雨吧!”余倩忙说道。

陈迪豪累得气喘吁吁,也不好说话,一屁股便坐到一块青石斑上直喘粗气。“呼……呼……太……太累了……我走不……走不动了。”

“唉!好吧!”穆正鹏望了望这荒山野岭,说道:“这荒山野岭的,要找山洞,确实不易啊!”说完又看了看天色,天空中已经飘起小雨了。“这雨势很急,看来不需多久,便会倾盆而来。”

余倩说道:“干脆咱们上山顶上去寻个山洞躲躲吧!”

陈迪豪苦笑一声,对她说道,“余姑娘,这闪电雷声如此猛烈,你到山顶上去岂不是自己找死吗?”

穆正鹏对陈迪豪说道:“陈兄此言差矣,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万一在上面真的有山洞,那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万一没有山洞,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嘛?”陈迪豪接道。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陈兄,你无非就是觉得累了,不想往上走了嘛!你就直说嘛,我们又不会笑话你。走了这么久,累了也是情有可原啊!”

陈迪豪听完穆正鹏善意的数落,连忙一噌就站起身来,说道:“我哪有累?我精神得很!”

“呵呵……”两个女孩见陈迪豪这动作,都不禁笑了起来。

穆正鹏也笑着摇了摇头,“好好好!你精神的很!那咱们就赶紧上山去吧!”

众人又是一阵攀爬,不久后,在雨水的击打下,穆正鹏等人终于爬上了山顶。也体会了一番“这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不过最重yào

的还不是要体会“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是要赶紧找到一个能够为他们避雨的山洞。

两个时辰过后,山洞外的大雨仍然是倾盆而下。四个人躲在山洞里,各有各的姿态。穆正鹏正微闭双眼,盘腿面对着洞口而坐;陈迪豪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手抱着头,仰躺在山洞里;殷天月则在山洞中到处寻找机关;余倩却紧紧盯着山洞外滂沱的大雨,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余倩首先奈不住寂寞,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啊?都已经两个多时辰了,这雨难道就不愿意停一停吗?”

穆正鹏闭着眼睛回答道:“小师妹,这天要下雨,咱们可阻止不了,由它去吧!”

“可是大师兄,耽误了行程,我怕师傅会着急的啊!”余倩来到穆正鹏身边说道。

穆正鹏缓缓睁开眼睛,也叹了口气,说道:“可我又什么办法?这雨势如此猛烈,我们四人恐怕还未走下山,就已经淋成落汤鸡了。到时候,师傅见了我们,不生气才怪?因此我们还是在此等等,这雨势不可能下三天三夜,它一旦停下或者小了一点,咱们就立kè

动身。”穆正鹏说完以为这样说就可以说服余倩,可是还没那么简单。

余倩又说道:“大师兄,大嫂子一日没有被救出来就多了一日的危险。就连我这一介女流都不怕这雨,你是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雨不成?”

陈迪豪听到余倩使的激将法,笑得坐了起来。“呵呵……穆兄,看来你这不谙世事的小师妹也懂得使用‘激将法’来对付你了啊!”

穆正鹏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余倩说道:“小师妹,你这句话可是说到大师兄的心里去了。我现在无时无刻没有想着姝儿,我已经陷入爱情的深渊,无法自拔了。”

陈迪豪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穆兄啊!既然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连余姑娘都急着救她的嫂子,难道你就不急着救你的新婚妻子?”

“陈兄,你就别笑话我了。你知dào

我先前着急得不得了,但正是因为我的着急,结果我还将你打伤了。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想你比我更懂这个道理吧!”穆正鹏苦笑着说道。

殷天月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说道:“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比我们女人都啰嗦啊!这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如若再不赶去天山,到时候水灾蔓延,想要下山可就来不及了。”

穆正鹏见众人都想出去继xù

前行,有苦笑着摇摇头,嘀咕道:“咱们在山洞中躲了如此之久,岂不是白躲了吗?”说完便率先冲出了山洞。

穆正鹏等人在山洞中也休息够了,便施展着各自的拿手轻功。在这倾盆大雨中狂奔,就犹如四道黑影在大雨弥漫中快速移动。

穆正鹏等人安全地奔下了山,来到一座小村庄。刚进村,便被周围的村民们当做异类在看。所有的村民眼光都是尖锐无比,令穆正鹏四人看了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余倩紧紧跟在穆正鹏身后,声音颤微微地说道:“大……大师兄,这些村民他们想干什么啊?”

穆正鹏小声说道:“小师妹,别害pà

。他们只是盯着我们,还没有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

陈迪豪也警惕着周围,他总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觉得一定会出事,便扯了扯殷天月的衣袖,小声说道:“殷姑娘,我总感觉这气氛不对,这些人不会是那‘宿城’人吧!”

“哎呦!刺神大侠,你怎么会这么想啊?这里离宿城好几十里呢!怎么会是宿城的人啊?”殷天月说道。

“可是我还是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陈迪豪皱着眉头说道。

穆正鹏等人慢慢走着,不一会儿便穿过了整个村子。但众人还是不肯放松警惕,因为方才路过村庄时,村民们都用一种一样的眼光盯着他们。

穆正鹏等人过了那个村庄,便继xù

往西走。此时天色已晚,再不找到住宿的地方,就没有地方休息了。还好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县城,城里几乎都是吐蕃族的人。第一次看到汉人,还是有些稀奇的。大家都围了过来,陈迪豪碰了碰殷天月的手肘,小声说道:“殷姑娘,你不是易容天师嘛?你将我们都易容成吐蕃人的模样吧!他们如此盯着我们看,感觉像是在看耍猴的。”

穆正鹏也尴尬的说道:“是啊!殷姑娘,就拜托你了。”

殷天月说道:“这个……易容的确非难事,可是这些人将我们围着,我们先出去再想办法易容啊!”

余倩笑了笑,说道:“这个就交给我吧!”余倩说完微微一笑,在众人面前竟然公开跳起了舞蹈。

那些吐蕃人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跳舞,因此将注意力全转移到余倩身上。穆正鹏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余倩的用意,于是连忙趁大家看的起劲的时候,便溜出人群,来到一个隐秘的巷子。

殷天月说道:“这易容术也不是二位看到的那么简单,也需yào

道具。现如今我身上没有吐蕃人的服饰,这也没办法易容啊!”

陈迪豪急中生智,说道:“这个我有办法!”说完便脚下一纵,跃上巷子旁边的房顶。接着便拉开房瓦,可奈何吐蕃小城的瓦房的瓦片都是非常坚固的,要拿开瓦岂是那么容易的?殷天月和穆正鹏见陈迪豪久久都未下来,便也纵身一跃,飞上房顶。见他正努力地搬开房瓦,两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与他一起般。可奈何这瓦房的瓦片坚硬的很,根本搬不动。

陈迪豪没了办法,愁眉紧锁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本想偷一件吐蕃服饰,却奈何瓦片太坚硬,根本搬不动。唉!余姑娘牺牲色相为我们争取时间,我们却闹了半天都没办法搬开。”

“陈兄,你这方法根本就不行,还不如瞧我的!”穆正鹏说完便往房子下面望去,见下面拥挤地到处都是人,接着便从身后摸出三颗飞蝗石,突然从手中掷出。顿时下面最后面的三个吐蕃人应声倒地。

陈迪豪笑着说道:“穆兄,还是你聪明!呵呵!”说完便跳下房子。

殷天月意wài

地望了望穆正鹏,也跳下去帮zhù

陈迪豪将那三个吐蕃人拖到巷子里。这样一来,殷天月的易容术便很容易就能施展了。将三人易容成吐蕃人,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

话分两头,白鹤老道等人终于在天山派的总舵上见到了杨姝。杨姝见这么多人来接她,受宠若惊,连忙过来向白鹤老道行了一个屈身礼。“白鹤公公与诸位英雄不辞辛苦,前来探望,真是令杨姝受宠若惊啊!”

白鹤老道听着有些别扭,但随后笑了笑,将杨姝扶了起来,慈祥地说道:“孩子,你如今嫁给了正鹏,也算是老夫的徒弟,老夫也会将你看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你还说什么见外的话?”

杨姝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杨姝真是不孝,没有尽到媳妇该尽到的责任,让白鹤公公和诸位英雄担心了。”

白鹤老道换了一脸的严肃,问道:“孩子,你在天山派过得可好?那雪梅可曾欺负于你?”

杨姝急忙摆手说道:“回白鹤公公,雪梅奶奶她对我可好了。虽说刚来天山的那几日有些不习惯,不过有了雪梅奶奶对杨姝的关心和亲切的照顾。杨姝已经不再感到不习惯了,只是日日盼着与父亲和母亲团聚呢!”

兰灵景笑着说道:“呵呵!大嫂子,依我看,还有大师兄吧!呵呵……”

谢宇杰也笑了笑说道:“咳!大嫂子,你若是再对我们如此客气,师傅他老人家可就要生气了。”

“啊?是吗?那杨姝错了,请白鹤公公千万不要生气啊!”杨姝连忙说道。

白鹤老道白了谢宇杰一眼,又慈祥地对杨姝说道:“孩子,别听你谢二叔胡说,为师岂会生气呢?为师只是担心你啊!”

杨姝脸颊微微一红,低下了头,随后又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噢!白鹤公公,夫君他如何了?为何没有与你们一同前来啊?”

白鹤老道微笑着说道:“呵呵!孩子,你放心。你夫君很快就会赶来与你团聚了!”

李肖娣也笑着说道:“呵呵!大嫂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见大师兄了!哈哈……”众人一听李肖娣善意的笑话,也都笑了。弄得杨姝又羞又喜,脸上的红晕更加浓了。

这时,雪梅走了进来。众人一见是雪梅来了,都不免有些不快。雪梅将众人的表请尽收眼底,但还是对他们说道:“诸位英雄,我老太婆这个时候来打扰你们团聚怕是来的不是时候吧?”

白鹤老道左右为难,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掌门人说哪里话?杨姝这孩子这几日给贵派添麻烦了。”

“呵呵……杨姝这孩子冰雪聪明,温柔娴淑。我老太婆要是有这么好的孙女儿,那我死也能够瞑目了。”雪梅伤感地说道。

“哎!雪梅奶奶,您切莫这样说啊!我也是您的孙女儿啊!我从来都没有奶奶,没有体会到隔辈亲人的关怀。现在您这么疼我,就像我的奶奶,杨姝真的感觉好幸福!”杨姝一把挽住雪梅的手臂,动情的说道。

“呵呵……还是你嘴甜。”雪梅笑了笑又转向白鹤老道,“白鹤仙人,此地极其简陋,没有您的太行山风景秀丽,诸位在此地若是住不惯,就请将就些时日。”

“贵派掌门如此厚待,老夫岂敢不习惯?老夫明日必定应十三年之约,与贵派掌门一决高下,请放心。”白鹤老道说着捋了捋胡须。

四十六 白鹤老道战雪梅 路遇江湖采花贼

“嗯!那既然如此,我老太婆就不打扰各位相聚团圆了。”雪梅说完便退出了房门。

杨姝不解地问道:“白鹤公公,您和雪梅奶奶有什么十三年之约啊?为何要一决高下呢?”

“呵呵,孩子。你被掳到此地全是因为老夫当年与这天山掌门的恩怨未了,她与老夫约定十三年后再一决高下,结果老夫却忘了这件事。那**与正鹏大婚之时,正是十三年前的约定之日。她掳你前来只是想与老夫一决高下,因此不会伤害与你。但却给你和正鹏以及你的父母带来如此的困扰,老夫实在是惭愧啊!请受老夫一拜!”白鹤老道说完便向杨姝鞠了一躬。

杨姝吓了一大跳,连忙扶起白鹤老道说道:“白鹤公公,姝儿从来不曾怪您,您这是干什么啊?你赶快起来啊!您这不是折煞姝儿吗?”

白鹤老道直起了身,说道:“孩子,我等这一路劳累,甚是疲惫。不过看到你,老夫的疲惫也都烟消云散了。”接着又对众徒弟问道:“你等觉得如是否?”

“哦是是是……”众徒弟连忙齐声回答。

李肖娣嫣然一笑,走了过来拉着杨姝的手,说道:“大嫂子,不然你现在跟我们回京吧!你的爹娘都急着想见你,我估计,要是你再不回去,他们就不会承认大师兄和你的一番喜事了。”

“这……”

杨姝一时语顿,谢宇杰又忙说道:“哎!三师妹,你不要心急呀!弄得大嫂不好回答。我等才刚来,更何况师傅还未曾与雪梅掌门切磋武艺,师傅岂肯作罢?就算是师傅愿意作罢,那雪梅岂能愿意?她等了十三年,不就是等的这一天嘛!好不容易抓到师傅的一丝把柄,将师傅引到了天山,她岂会放qì

这个机会,和师傅一决高下。正巧大师兄的伤势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正朝咱们这儿来呢!……”

“什么!夫君受伤了!伤势如何啊?”杨姝急切地问道。问完才发xiàn

自己的失态,脸颊一下子就涌上一抹红晕。

众人都笑了笑,白鹤老道便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几个这一路奔波,方才在山下又打了一场架,难道不累吗?你们赶紧去给我休息,睡觉!明日还得应邀那天山掌门的切磋武艺,一决高下。”

“白鹤公公,你为何要与雪梅奶奶比武啊?”杨姝微微蹙眉道。

白鹤老道沉吟一会儿,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老夫就长话短说,”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说道:“十三年前,老夫与雪梅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雪梅掌门不敌,便与老夫约定十三年后再决高下,过十三年,你与正鹏成亲那日恰好就是十三年前的约定之日。如今既然已经来了,老夫就得遵守诺言,得应那十三年前的约,与雪梅再决高下。”

“那……白鹤公公,杨姝从未出过远门,以前在家一直都是爹娘在照顾我,以至于将我有了娇生惯养的习惯。这几日多亏了雪梅奶奶悉心照顾,杨姝才得以存活下来,请您明日比武之时,手下留情吧!”杨姝眼眶里闪着泪花说道。

“这……老夫尽量吧!”白鹤老道想了会儿说道。

杨姝见白鹤老道答yīng

了自己,也放心多了“那杨姝就不打扰白鹤公公和诸位英雄休息了,杨姝就先告退了。”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沉思。谢宇杰上前问道:“师傅,咱们真的要手下留情吗?”

“这也正是为师的困惑啊!姝儿这媳妇善良贤惠又孝顺,为师实在是不忍心伤害她。明日这一战,如若可以的话,老夫还是手下留情吧!”白鹤老道淡淡的说道。

李肖娣急忙问道:“师傅,那明日那雪梅若是招招都置您于死地呢?您还会手下留情吗?”

“那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白鹤老道轻声说道。

“师傅,那……”

白鹤老道抬手阻止,“不用再劝为师了,为师自有分寸。这奔波了好几日了,你们也都累了,都先去休息吧!明日才能打起精神来,看看为师与这雪梅的比武。”

众徒弟各有所思地就上床睡觉了,白鹤老道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便也上传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姝就端了一盏茶,来到白鹤老道的房间,先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白鹤老道的声音:“进来吧!”

杨姝推门而入,白鹤老道正在床上打坐,睁开眼一看,见是杨姝,便说道:“原来是姝儿啊,这么早来找为师有何事啊?”

杨姝将茶盘放在桌子上,端起茶盘里的一杯茶,走到白鹤老道面前,跪下说道:“白鹤公公,姝儿新婚至今,从未向公公敬过茶。今日就当是敬茶吧!”说着就将茶杯递给了白鹤老道。

白鹤老道大笑说道:“哈哈……还是姝儿体贴,孝顺啊!好!我喝!”说完便接下茶杯,喝了茶。将茶杯又还给杨姝,说道:“孩子,你这么早来找为师,不会只为敬茶而来吧!”

“回白鹤公公,姝儿的确还有要事。”杨姝欲言又止。

“有何事,直说便是!”

“是!待会儿,您就要和雪梅奶奶比武了,姝儿再次恳求白鹤公公,一定要手下留情啊!”杨姝说道。

“你放心!为师昨晚想了一夜,为师自有分寸。”白鹤老道微笑着说道。

“是!姝儿先告退了。”杨姝说完又端着茶杯退出了房门。

白鹤老道直直着杨姝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嘀咕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随后他摇了摇头,又运了一遍《太乙真经》,功力便又更上一层了。白鹤老道这功力上升的速度,是所有人都无法匹及的。

天上晴空万里,蓝天白云交相辉映,时不时地还有几只大雁飞过。天山总坛的比武台上,站着两个江湖重量级的人物——太行派掌门白鹤老道、天山派掌门雪梅。其他人都拥挤在比武台下看着这一场相隔十年的大比武。

话分两头,穆正鹏、陈迪豪、殷天月三人易容成吐蕃人的模样走出了巷子,却听见余倩的呼救声。他们连忙往人群赶去。

“嘿嘿……小娘子长得挺滋润的嘛!要不嫁给我做个媳妇?嘿嘿……”一个面容俊俏,但极其猥琐的男人正用他的手抚摸着余倩的下巴。

“救命啊!大师兄!陈公子!殷姐姐!快救救我啊!”余倩大喊道。

陈迪豪问道:“余姑娘怎么会不还手呢?难道被点了穴道?”

穆正鹏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向那男人掷去,那男人眼明手快,立kè

抓住了向他飞来的石子。那人环视一周,大叫道:“何方英雄?可现身一见否?”

穆正鹏纵身飞了出去,来到那人面前。余倩陌生地望着他,心想道:“他是何人?”

那人一脸严肃地问道:“这位英雄可否报上姓名啊?”

穆正鹏假装不会汉语,便用手胡乱比划着。那人看了半天没懂什么意思,又开口问道:“这位英雄说的什么?”

这时,殷天月也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一把挽住穆正鹏的胳膊,用汉语对那人说道:“这位英雄不好意思,我家相公不会说汉语。”

“哟!你这小娘子长得也挺不错的啊!嗯……”那人看了看殷天月,又看了看余倩。嘀咕了一句:“嗯!还是我们汉人好kàn

!”接着又对殷天月说道:“小娘子,你这相公功夫不错啊!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洛桑多吉’!”殷天月开口便说道。穆正鹏一脸惊奇地看着殷天月,没有说话。殷天月又太高语气对穆正鹏说了几句吐蕃语:“相公,你就别管别人的事情了。既然这位公子喜欢这位姑娘,就成全他们吧!”穆正鹏不解地看着她,陈迪豪更是在人群中看热闹。其他吐蕃人一听殷天月这几句话,就相信了他们是夫妻。

那人见其他吐蕃人的表情,也相信了他们。便抱拳对穆正鹏说道:“这位英雄!在下姓尹,名仁,字万春,英雄尊姓大名?”

殷天月假装在穆正鹏耳边翻译道,穆正鹏咬牙切齿地盯着尹万春不放。心想道:“原来你就是江湖上的采花贼啊,难怪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穆正鹏冷哼一声,“哼!”接着来到余倩身边,抬手解开了余倩的穴道。余倩感激地看了穆正鹏一眼,接着又对着尹万春就是一耳光。尹万春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

尹万春捂住脸叫道:“喂!我是靠脸吃饭的!你不知dào

打人不打脸吗?你干嘛打我脸?”

“流氓!本姑娘杀了你!”余倩一边吼叫,一边张牙舞爪地向尹万春扑去。

穆正鹏见事情已经闹得够多了,不想再闹了。便一把抱起余倩,飞身离开了人群。穆正鹏怀里抱着娇躯,心里可没啥想法。他飞身抱着余倩降落到方才的巷子里,余倩以为他要非礼他,正要喊出声。穆正鹏便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余倩定睛一看,见是穆正鹏。这才放了心,娇嗔道:“大师兄,你来救我也不说一声,吓我一大跳。”

穆正鹏微笑道:“呵呵!小师妹,你方才二话不说便牺牲色相,为我们争取了充足的时间;那大师兄当然要还你一个人情啊!”这时,殷天月和陈迪豪也跟了上来,而尹万春却被吐蕃人拦住了去路。众人都在用一口吐蕃语训斥尹万春这种流氓行为,可奈何尹万春一句也听不懂,只好被吐蕃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陈迪豪对殷天月说道:“呵呵……殷姑娘真不愧是易容天师啊!就连余姑娘这么聪明的人都被骗过了。”

余倩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当时太紧张了嘛!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你们。”

“哈哈……好了,这采花贼能点住你的穴道,想必武功不弱。趁他现在还未追赶上来,咱们赶紧走。”穆正鹏说完正要带着大家走,身后却想起一个声音。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尹万春一个筋斗便落在了穆正鹏等人的面前,他眼光犀利地盯着穆正鹏,狠狠地问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穆正鹏也毫不畏惧的说道:“在下太行穆正鹏!”

尹万春微微吃惊,随后笑道:“呵呵哈哈……原来是‘刺圣’大驾光临啊!小弟在此有礼了。”

穆正鹏嫌弃似的撇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哼!尹万春,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尹万春叫道:“哟!我好怕啊!‘刺圣’发脾气了!你走可以,但你得把你那个小师妹和那个小娘子留下,不然你就踏着我的尸体再过去吧!”

“哼!难道我穆正鹏还怕你不成!”穆正鹏火冒三丈,顿时摆开招式,准bèi

让尹万春尝尝已经炼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劈天神掌”。

陈迪豪深知“劈天神掌”的厉害,这一掌打出去,别说一个尹万春了,就是十个尹万春都得被劈成两段。于是便连忙上前拉住穆正鹏,说道:“穆兄切莫动气,看我先来会会他。”说着便站在穆正鹏前面,对尹万春说道:“在下陈迪豪,想来领教一下采花大盗的高招!”

“哇!我采花贼何德何能,竟然惊动了‘刺圣’和‘刺神’两位大侠,尹万春不胜荣幸。”尹万春一脸猥琐地笑道。

“废话少说,接招!”陈迪豪说完便抽出袖剑,向尹万春刺去。

尹万春往后一仰,轻松躲过。却输在了第二招,陈迪豪将袖剑辗转几转,在手中耍了一个花式剑法,一剑便架在了尹万春的脖子上。

众人都大吃一惊,采花贼的武功怎么会这么不济?穆正鹏提醒道:“陈兄,小心有诈!”

四十七 白鹤老道受重伤 刺圣发怒使劈天

雪梅说道:“白鹤仙人,我已签好生死状,该轮到你了。”

“什么?生死状?”白鹤老道一惊,问道:“不是切磋武艺吗?为何会立生死状?”

雪梅笑了笑,说道:“现下这么多人看着,白鹤仙人难道想反悔不成?”

“这……”白鹤老道一时语顿,没了办法。便拿起笔,正要在生死状上签名。他抬头看了看杨姝那渴望的眼神,心里做了许多思想工作。最后心一横,为了正鹏和姝儿的幸福,这次就豁出去了,反正老夫已经活够了,于是便抬手写下:“白鹤”两个字。

白鹤老道签完名便脚下轻轻一点,跃上了比武台。此时此刻,谢宇杰等人却是着急得很,他们和白鹤老道一样没有想到雪梅会和白鹤老道签订生死状。这要是谁出个什么事,对对方都是不好的。白鹤老道若是出了意wài

,那么太行派的人即使人少,但也会跟天山派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为白鹤老道报仇;若是雪梅出了什么意wài

,那天山派也不会善罢甘休。

白鹤老道上了比武台之后一直是面带微笑,轻捋长髯,一脸友好地望着雪梅。而雪梅却是皮笑肉不笑,狠狠地盯着白鹤老道。两人僵持了半天,雪梅忍不住,终于率先出手了。只见她拔出宝剑,率先来了一招《天山剑法》中的“惊天破云”。白鹤老道挥袖抵挡,而杨姝的恳求也在他的脑海中时时刻刻不停地回响。

白鹤老道和雪梅二人打得正是火热,雪梅的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地狠毒,而白鹤老道却始终是闪身躲过,并没有对雪梅反击。

谢宇杰等人在一旁看得紧张,龚浩然小声嘀咕道:“师傅怎么总是躲避呢?这样下去,师傅很危险啊!”

白鹤老道感觉雪梅的剑法越来越逼人,自己若是再不反击,就要受伤了。可是当他纵身跃到雪梅身后准bèi

反击时,又恰好与杨姝那渴望的目光相对。他微微走神,却让雪梅捡了便宜。雪梅一剑刺过来,白鹤老道没有反应过来,右手臂被刺伤了。白鹤老道连忙纵身闪开,捂着右手臂,死死地盯着雪梅手中的那把剑。心想说:“这雪梅的《天山剑法》竟然精进了如此之多,正所谓‘剑到人倒’,想必就是如此吧!”白鹤老道两方为难,不反击,那自己肯定会受重伤,若是反击,又会伤了杨姝的心,这样会影响她和正鹏的感情。

白鹤老道喘着粗气,抱拳说道:“雪梅掌门的《天山剑法》果真名不虚传,老夫认输了。”

可是雪梅却道:“白鹤仙人,您可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欺骗我老太婆。您方才只是一味地闪躲,根本就未曾亮出您的真功夫。方才那一剑是为给您提个醒,让你不要低估了我老太婆的能力而刺的。希望你遵守十三年前的约定,公平比武。若是如此让我老太婆赢了,老太婆我会良心不安,说是你白鹤仙人看不起我老太婆,故yì

闪躲。您以为,我老太婆刺不中你吗?”

谢宇杰等人一下子就愤nù

了,开口骂道:“喂!老太婆!你说什么呢!”

雪梅随意瞥了一眼谢宇杰,立马将手中的剑向谢宇杰扔了过去。谢宇杰已经准bèi

好接住这把剑了,可是白鹤老道却大惊,连忙飞身前去将剑柄握住,在空中又盘旋了几圈,又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又回到了比武台上。对雪梅说道:“雪梅掌门请息怒,孽徒多有得罪。不过,雪掌门用‘天山丧命散’这种恶毒的毒药来对付孽徒,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谢宇杰一听大惊,直庆幸幸好方才没有去接那把剑。

雪梅冷哼一声,道“哼!是他自己嘴巴不干净,要他留在世上又有何用?白鹤仙人,你若是再不使出真本事那可就真的是看不起我老太婆,我老太婆可要生气了。”

“这……”白鹤老道看了看杨姝,抱歉地回了一个眼神。又对雪梅说道:“既然雪掌门如此想与老夫比武,那老夫也就不再闪躲了,那就请出招吧!”白鹤老道已经没办法再手下留情了,就算如此,杨姝恨他,那也是他自己承担;但再手下留情,遭殃的可就是他那无辜的徒弟们。虽然他们武功都增进不少,但要与天山掌门匹敌,那还相差得很远。

雪梅大喝一声,又是《天山剑法》刺向白鹤老道。这下子白鹤老道开始认真起来,但还是不敢动真格的。只是不再闪躲,并且使用《逍遥掌法》和雪梅的《天山剑法》相切磋。

两人斗了三个时辰,依旧是越斗越有力qì

,越斗越兴奋。白鹤老道一旦认真起来,那雪梅若是想碰他一根汗毛,都有些困难了。

雪梅又急又气,开始拿着剑乱舞一气,白鹤老道先还能轻松自如地避得开这剑,后来却得费一点功夫了。

又是几百回合过去了,台上的人打得精彩万分,台下的人看得紧张兴奋。这时,雪梅突然改变攻势,不用剑刺,而是用剑砍。直冲白鹤老道的头砍来,白鹤老道立马来了一个“空手接宝剑”可是雪梅纵身跃起,连环出脚,连踢了白鹤老道好几十脚,每一脚都踢在了白鹤老道的胸口。

白鹤老道急忙退后几步,雪梅又跟进几步,丝毫不肯放过一个机会。雪梅将手中的剑一转,白鹤老道的手掌又被划伤。雪梅趁白鹤老道不注意,来了一个回旋踢。

这一踢可厉害了,将白鹤老道踢得差点昏死过去。只见白鹤老道倒在地上,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白鹤老道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半天没有爬起来。

谢宇杰、李肖娣、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五人急了,立马纵身一跃,想要上比武台救下白鹤老道,顺便以五人之力想要在雪梅身上讨回一点尊严。

他们几人飞身上了比武台,雪梅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不屑的说道:“哼!你们就是联手也打不过我老太婆!”雪梅一向自恃清高,以为天下无dí

,再加上她这十三年勤学苦练,如今已经将白鹤老道打成重伤,更是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便挥舞着宝剑向五人攻来。

话分两头,尹万春见陈迪豪中计,便迅速出手,捏住架在他脖子上的袖剑,奋力一夺,陈迪豪手中的袖剑便被抢了去。尹万春刚一夺到陈迪豪的袖剑,便剑锋一转,向陈迪豪刺来。

陈迪豪大惊,连忙后退几步,慌忙中使出“灵动八方”来应对。还好陈迪豪反应够灵敏,袖剑未曾伤得他分毫。陈迪豪内力一提,纵身跃到尹万春身后,尹万春却早已料到陈迪豪会使出这招数,便迅速转身将手中的袖剑刺出,陈迪豪落地,刚好被刺中袖口。尹万春轻轻一挑,陈迪豪的袖口便被割下,随风飘在空中。

两人僵持了半晌,陈迪豪终于发怒了。大喝一声,便赤手空拳奔上前去。尹万春手持袖剑,与陈迪豪斗得不分上下。

余倩情急之下,拔出手中宝剑,喊道:“陈公子,接剑!”说完便将手中宝剑扔了出去。陈迪豪飞身接住,回身便立即刺了一剑,尹万春退后几步,手持袖剑抵挡。

陈迪豪只要宝剑在手,就不会差。他连忙运起了《刺神诀》,挥舞起剑来,变得更加一气呵成,天衣无缝。

尹万春平时也爱使剑,但对于专业来说,他更钟情于扇子。他见陈迪豪剑qì

逼人,一时不敢用袖剑来应对,便以最快速度,丢掉袖剑,从身后抽出一把铁扇子。尹万春这下可就能应对得轻松自如了,陈迪豪的剑和尹万春的铁扇子相撞的声音“噌噌”入耳,听得好不惊心动魄。

尹万春旋转着手中铁扇,令陈迪豪无法下手。当他不注意之间,尹万春虚晃一招,陈迪豪以为是真,便急忙退后躲过。

陈迪豪退至穆正鹏身边,正要继xù

奔上前攻击。穆正鹏拦住他,说道:“陈兄,你方才与他斗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陈迪豪点了点头。

“哼!别说你一个‘刺圣’,就是再来十个‘刺圣’,老子也不怕!”尹万春自大地说道。

穆正鹏听闻至此,气不打一处来。便叫道:“哼!采花大盗,小心牛皮吹破了!让你尝尝我穆正鹏的厉害!”说完便纵身一跃,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前空翻,并且迅速出掌。

尹万春旋转着手中的铁扇,穆正鹏双掌刚刚对上铁扇,尹万春便顿时便被穆正鹏那浑厚的内力惊呆了,他连忙退后几步,缓了缓神。心里想道:“这个‘刺圣’果真名不虚传,好强的内力啊!若是再如此硬拼下去,我非丧命不可!”随后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对付穆正鹏的步步紧逼。

穆正鹏可是真的发火了,他的眼睛已经渐渐变红,透露出的是仇恨和血腥。他见尹万春居然能够坚持这么久,情急之下,双掌不听使唤。顿时打出一招“劈天神掌”,尹万春见着架势,是要他的命。便顾不得钟爱的铁扇了,顺手将铁扇挡在了面前。

可“劈天神掌”的威力是何等的厉害,岂是一把铁扇能够阻止得了的?尹万春被震飞了出去,手中的铁扇已经被劈成几段。尹万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喷出一大滩血。紧紧捂住胸口,见穆正鹏一步步向他走来,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尖锐的目光,已经足够让尹万春胆战心惊好几次了。他终于知dào

了牛皮不要吹得太大,并且不要轻易与人比武,也不要轻易得罪别人。他现在已经连续得罪“刺圣”和“刺神”两个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他已经知dào

没有活命的机会了。穆正鹏将他逼进了死角,便缓缓举起右手准bèi

再出半招“劈天神掌”,一招将他劈成两段。

就在这时,一根银针向穆正鹏刺来。穆正鹏一惊,连忙后空翻躲过了银针。接着,一个秀才装束的人落在众人面前。

穆正鹏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人抱拳作揖道:“穆少侠、陈少侠、殷姑娘、余姑娘,在下王浩宇,这厢有礼了。方才尹兄给诸位带来的不愉快,在下在此待其向诸位赔礼道歉了。穆少侠的掌法高深莫测,威力惊人,想必他已经怕了,就算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就饶他一条命吧!”

“哼!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看你的面子?”穆正鹏冷哼一声道。

王浩宇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殷天月便替他解围,抱拳回礼说道:“原来这位就是号称‘银针秀才’的王浩宇,小女子有礼了!”

穆正鹏见殷天月这么说,自己也就不好再不依不饶了。他便也气消云散,换了笑脸说道:“原来是王兄,失礼失礼!”

“穆少侠客气了。”王浩宇笑着说道。

殷天月说道:“既然王兄远道而来,不如就大家一起聚一聚,吃个饭如何?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啊!”

“诶!王某正有此意,殷姑娘真是说到王某心里去了。”王浩说道,随后又对穆正鹏说道:“穆少侠,小弟在此城中也有些时日了。也知dào

此地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好玩。不如在下就尽一尽地主之谊,带领诸位在这城中玩耍一番,如何?”

穆正鹏说道:“王兄的好意,穆正鹏心领了。但是穆正鹏又要事在身,不得耽搁分毫,吃饭倒还可以,这玩耍就免了吧!”

“既然诸位有事在身,那王某就不多留诸位了。吃完饭,王某亲自送诸位出城,以示友好。”王浩宇抱拳说道,穆正鹏等人也都一一回礼。

这下子,他们六个人便来到一家汉人酒店,王浩宇由于在这常住,因此那酒店的老板都认识他,再加上大家都是汉人,语言和思想上也没有太多分歧,因此很合得来。众人一顿饭结束,穆正鹏等四人告别王浩宇、尹万春二人便要赶着上路了。

四十八 刺圣大闹天山派 天山掌门遭丧命

四人终于来到了天山脚下,穆正鹏现在的心情就犹如箭在弦上,就等待发射了。只要一发射,他一定能第一时间冲到天山派,搅他个不得安宁。

天山派中已经乱成了一团,谢宇杰等人见雪梅挥着剑向他们奔来,李肖娣、夏元思、黄菡媛三人也都拔剑相敌。三位妙龄少女联手对付一个老太婆,传出去虽然不好听,但已是逼不得已。

四人混战一团,谢宇杰、兰灵景和龚浩然三人赶忙扶起白鹤老道。直叫道:“师傅!师傅!您醒醒啊!”

兰灵景抓起白鹤老道的手腕,号了号脉。随之放下手臂,急切地说道:“师傅受了好重的伤,这雪梅还真狠毒。师傅处处让着她,她竟然下得去手。”

龚浩然皱眉说道:“四师兄,你就别说废话了,赶紧将师傅扶下这比武擂台,赶快医治啊!”

谢宇杰便和二人一起将白鹤老道扶了下去,兰灵景便开始盘腿而坐,默念心法,运起了《太乙回天术》的内功,双掌贴在白鹤老道的斜方肌上。

这时,李肖娣、夏元思、黄菡媛三人毕竟经验不足,被雪梅一剑挑下了擂台。谢宇杰和龚浩然二人飞身接住几位师姐妹,将她们安全放在地上,便又纵身一跃,飞身上了比武台。谢宇杰首先打出了自己的看家掌法——贯地神掌,雪梅以宝剑挡之。

奈何谢宇杰的掌力与内功都没有穆正鹏深厚,因此,只听“当”的一声,只是雪梅的宝剑被劈成两段,而雪梅却只是往后退了几步。

“哼!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么厉害的功夫!”雪梅不可思议地说道。

谢宇杰落地后,根本没有好脸色。臭着一张脸叫道:“哼!你这不知好歹的老太婆,我师父处处忍让与你,你却下如此狠手,我谢宇杰要为师傅讨回公道!”

“二师兄!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龚浩然正色道。

“好!”

谢宇杰说完便又使出轻功“移形换影”,瞬间来到雪梅面前,雪梅大吃一惊,连忙退后几步,谢宇杰出掌步步紧逼。雪梅此时的手中无剑,因此一时半会儿还无法脱身。就在这时,龚浩然又使出《逍遥拳法》向雪梅攻来。

天山派的弟子惊呆了,随后一队弟子去制服白鹤老道、兰灵景等人;一队弟子上台相助雪梅,对付谢宇杰和龚浩然。众太行派弟子见这情形,越来越糟糕了。但已经无法挽回了,只好使出浑身解数,对付人多势众的天山派。

还好太行派的弟子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有身怀绝技。李肖娣、夏元思、黄菡媛三人组成“铁三角”将兰灵景和白鹤老道护在中央,自己摆开“铁三角”的阵势来对付四面八方的天山派弟子。

谢宇杰和龚浩然二人在比武台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既要防雪梅的攻击,又要防天山弟子的骚扰,也是辛苦得很。

谢宇杰左一掌右一掌;龚浩然左一拳右一拳,总算打得天山弟子不敢近他们的身,不过他们二人却累得筋疲力尽。要在对付雪梅,战斗力就大大减弱了。

雪梅见此时正是好机会,便使用内功,将其中一名天山派的弟子手中的剑吸了过来,握在手中,向谢宇杰和龚浩然刺来。

谢宇杰和龚浩然见雪梅此时精神百倍,手中的剑无法抵挡,也无法闪身躲过,心想道:“难道我等要丧命于此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不知dào

是什么的东西竟然将雪梅手中的剑弄断成两截。雪梅大惊,连忙在空中飞旋几圈,落到地上。而谢宇杰和龚浩然紧闭着双眼,随后睁开双眼便看见前方三个熟悉的背影。

那三人正是穆正鹏、陈迪豪、余倩。穆正鹏首先看到雪梅手持宝剑向谢宇杰和龚浩然刺来,便迅速咬破手指,运《血轮回》心法,将从小口子流出来的血凝固,然后顺手弹出。血滴子的威力比飞蝗石的威力强多了,就仅凭这一滴血,只要击中人身上的死穴,就可以置人于死地。随后陈迪豪迅速施展轻功,将谢宇杰和龚浩然拉开了原地,而余倩只是跟在后面赶了上来。

雪梅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一个都不认识,便问道:“你等是何人?敢来犯我天山派?”

“哼!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泼妇!我早就想杀了你,你趁我不在,掳我爱妻,又打伤我师父,还差点杀了我的师弟!我要是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穆正鹏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雪梅。

雪梅感到极为诧异,不解地问道:“你说的什么?我老太婆听不明白!”

“哼!不明白!好!我就让你明白明白!”穆正鹏说完大喝一声,双掌并蒂打出一招“劈天神掌”。

雪梅惊道:“好强的内力!”不敢放松心神,急忙绷紧神经,准bèi

正面应付穆正鹏这一充满愤nù

的一招“劈天神掌”。

穆正鹏见雪梅不躲不闪,正面应对“劈天神掌”,也有些暗暗心惊,“难道她不怕死?……管她呢!谁叫她不爱惜自己生命,居然敢动我的师傅师弟和爱妻,让她尝一尝苦头。”

雪梅的如意算盘总算落空,她以为自己有能力接下这一掌。于是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飞身正面应对“劈天神掌”。

只听一声惊呼,雪梅重伤倒地,口吐鲜血,白发紊乱,手里的剑不知dào

断成了几截,飞散各地。穆正鹏刚一落地,便点住了她的穴道,随后便要取她性命。

突然白鹤老道低声叫道:“正鹏!快住手!”

穆正鹏急忙转身,望着白鹤老道,见白鹤老道奋力的站起身来,用手捂着胸口,看样子的确是大伤元气。穆正鹏一气之下,竟然和白鹤老道顶起嘴来。“师傅!这老泼妇招招都要置您于死地,您却还要弟子不杀她。”

“咳咳!正鹏,难道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白鹤老道费力的说道。

“师傅!”穆正鹏叫道。“这老泼妇不但打伤你,还要将师弟们置于死地,更可恨的是让我与新婚妻子相隔千里终日不得相见,弟子不杀她,真的难泄心头之恨啊!”

“正鹏!为师现在命令你,立kè

退下!”白鹤老道厉声呵斥道。他的额角已经冒出了青筋,穆正鹏见白鹤老道生气了,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和谢宇杰等人飞身下了擂台。

穆正鹏来到白鹤老道面前,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师傅!弟子救援来迟,请师父责罚!”

白鹤老道看着穆正鹏说道:“正鹏,姝儿现在很好,你不必担忧。你快去将雪梅掌门的穴道解开,为师要与她说些话。”

“是!师傅。”穆正鹏答道,周围的天山派弟子都伤的伤,死的死。剩下的已经没有再攻击的打算了,因为见这几人太过于厉害,不敢再送死了。穆正鹏又转身飞身上了比武台,将雪梅的穴道解开,接着单手一提,将她提下了比武台,用力扔在了白鹤老道脚下。

白鹤老道连忙撇开扶着自己手臂的兰灵景,自己亲自去将她扶了起来。“雪梅掌门快快起身……”

这时,雪梅用最后的力qì

,对着白鹤老道的胸口奋力一击。白鹤老道太过于放松警惕,便被挨了个正着,连连退后好几步。捂着胸口,竟然摔倒在地,不得起身。

雪梅见白鹤老道受了这么重的伤,大笑了三声:“哈哈哈!我终于打败白鹤仙人啦!哈哈哈……”

穆正鹏见此情形,怒发冲冠,直接出脚,一击便踢到雪梅的后脑,雪梅喷涌出一口鲜血,当场倒地身亡。现在穆正鹏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大喝一声便就近距离使出一招“啸风掌”,雪梅的尸体被吹了起来,在空中盘旋一时,穆正鹏一发力,雪梅顿时仿佛被五马分尸般,断成了好几截,死相惨不忍睹。

穆正鹏连忙往白鹤老道那里奔去,扶起了白鹤老道,叫了几声,未见他醒过来。这时,兰灵景给白鹤老道号完脉,大惊失色,立马说道:“大师兄,师傅现在伤势严重,我等不可再耽搁了。”

谢宇杰等人来没有来得及与穆正鹏庆祝团聚,就遇上这样一件事。穆正鹏听兰灵景说的,知dào

他深得白鹤老道的医学真传,便点了点头,跟着谢宇杰将白鹤老道扶进了天山派的那个房间。

远处的杨姝却一直看着这一幕,她完全惊呆了。当雪梅逼着白鹤老道签生死状的时候,她就已经心慌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给白鹤老道那么重的压力,一时接受不了,便想以死谢罪。随后便抓起地上的残剑,架在脖子上,正准bèi

抹脖子。

李肖娣见此情形,纵身一跃,施展轻功,奔了过去,一把夺下杨姝手中的剑。她大声的叫道:“大嫂子!你为何要寻死啊!”

“呜呜……公主,白鹤公公虽非我所伤,但却为我而伤;雪梅奶奶虽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我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公主,请赐杨姝死吧!”杨姝后悔地苦道。

“唉!姝儿妹妹,你这是何苦啊?你放心,师傅虽是受了伤,但还好有四师弟医治,师傅一定会好起来;另外那雪梅,本来就是坏到极点了,师傅处处让着她,她却不知好歹,还打伤了师父;大师兄要杀她,被师傅拦下来,她却不知dào

感恩,竟然还恩将仇报,将师傅打成重伤。她被大师兄碎尸万段,那是罪有应得,你不必自责,师傅不会怪你的。”李肖娣在一旁好心的劝道。

“可是我会怪我自己!”杨姝歇斯底里地喊道。“公主殿下,你知dào

吗?我与夫君虽未曾见上几面,但我已深深认定他就是我的心上人,这几日,我无时无刻地在想着他。白鹤公公又是他的师傅,因此我非常在意白鹤公公的情况,但雪梅奶奶自从将我带到此地,每时每刻都照顾我,我也对她怀有感恩之心。但当我看到雪梅奶奶逼着白鹤公公签生死状之时,我顿时震惊了,我看到白鹤公公那无奈的眼神;当雪梅奶奶刺伤白鹤公公时,我真是捏了一把汗。害pà

白鹤公公受伤,也怕雪梅奶奶受伤。可是,当夫君来到后,我又喜又怕。喜的是我终于看见他的身影了,怕的是他得知雪梅奶奶打伤了白鹤公公,他会一气之下杀了雪梅奶奶。可我担心的还是发生了,雪梅奶奶与白鹤公公战了那么久,又和谢二叔、龚七叔两人苦战,已经精疲力竭,在这时要对付夫君,是必死无疑啊!”杨姝说完黯然的低下头去,掉着眼泪。

李肖娣皱着眉头劝道:“好了好了,既然这雪梅这几日照顾你,也算她有良心,我们就将她埋了吧!”

杨姝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李肖娣,顿时双膝跪地,磕了一个头。“杨姝多谢公主成全!”

李肖娣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说道:“大嫂子,以后你就不要再公主公主地叫我了。其实,我并不在意我是不是公主。幸好我跟着师傅上山学艺,没有生活在那深宫之中。到后来回到宫里,我才明白,原来宫里生活并不自由,这也要管,那也要管。”李肖娣又接着说道:“既然前几日我二人拜了把子,你我就以姐妹相称了。好了,不要说了,我们将这雪梅埋了吧。”

李肖娣说着便叫来了夏元思和黄菡媛,四个女子做起了男人的活,将雪梅埋了,给她竖了一个极其简陋的木牌做排位。没有任何的供奉,这也算是“生出贫寒之家,人生高峰如泰山之巅,死却如鸿毛。”这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

四十九 两情若是久长时 一纸休书断百恩

李肖娣等人带着杨姝来到白鹤老道的房间门口,杨姝一路上一直都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

龚浩然在白鹤老道休息的门口看着,见李肖娣等人来了,便对她们说道:“师妹,四师弟正在给师傅医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们还是去隔壁稍候片刻吧!”

“好的!”李肖娣说着便带着其他人来到了隔壁房间。一推开门,见里面有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余倩,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子。众人都低着头,想必很是担心着急。

陈迪豪抬头一看,见众人都进来了,也见杨姝低着头,很是后悔。便用手肘碰了碰旁边低着头沉思的穆正鹏,穆正鹏望向他,陈迪豪朝杨姝那边撅了撅嘴。穆正鹏抬头望去,见杨姝紧张地低着头,手更是不知dào

该放在哪儿。穆正鹏便站起身来,向杨姝走了过去。

杨姝见穆正鹏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得不得了。就在她还在紧张的时候,穆正鹏开口说话了。“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是这种时候。”

杨姝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穆正鹏说,因为她觉得她自己没资格说话。穆正鹏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该叫你什么?”

杨姝听完这句话,惊异地望着穆正鹏,说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啊!”

“娘子?呵呵……好一个‘娘子’!”穆正鹏冷笑着说道。他已经知dào

让师傅对雪梅手下留情的人就是杨姝,他方才心里很乱,他没想到自己的新婚妻子不帮自己人,反倒帮一个掳走她并且打伤自己师傅的贱女人。他比杨姝整整高了一个头,穆正鹏低头看着杨姝,可杨姝却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好,让我问问我的‘娘子’,你为何要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我们自己人?”

其他人见这个时候该是他们夫妻二人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便不约而同地走出了房间,将这个房间留给了穆正鹏和杨姝。

杨姝的眼眶里已经溢满了泪水,她抽泣着说道:“夫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穆正鹏见杨姝委屈后悔地模样,也不想再难为她。便转过身去,摇了摇头说道:“算了,都已经过去了。看来我得重新考lǜ

我们的婚姻。”

杨姝顿时抬头望着他,低声问道:“你……你说什么?”

“看来我得重新考lǜ

我们的婚姻!我这才知dào

,我那么急着娶你,的确错了。”穆正鹏一句话就可以将杨姝的心情跌落到极点。

杨姝怔怔地望着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dào

我不该给白鹤公公压力,让他对雪梅奶奶手下留情……”

“刀剑无情,拳脚无眼,岂有手下留情之理!”穆正鹏大声喝道。“师傅就是担心你的感觉,才处处忍让,却被重伤。”

“我……我知dào

错了,但请你不要说重新考lǜ

我们的婚姻的话。我是非常珍惜我们的婚姻,这几日,我无时无刻地在想你。”杨姝说道。

“想我?你只想我,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要师傅对雪梅手下留情,你怎么不让雪梅手下留情呢?”穆正鹏打断她,继xù

喝道。

“我曾经也去找过雪梅奶奶,她对我说过,她不会伤害白鹤公公,因此我才相信了她。”杨姝说到后面,声音便越来越小了。

穆正鹏说道:“你就凭那老太婆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我看我还真是看错了你!”

“夫君!你……”

“你不用叫我‘夫君’,我们虽有夫妻之名,但却无夫妻之实,你愿意叫我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叫我‘夫君’,我听着别扭。”穆正鹏就是这样的倔脾气,除了白鹤老道,谁也扭转不过来,有的时候即使是白鹤老道,他也可能会无能为力。

门外的其他人听着这火药味越来越浓,都不禁捏了一把汗。李肖娣说道:“不行,我得进去劝劝他们俩。”说着正要推门而入。

谢宇杰连忙拦住她,说道:“大师兄是什么脾气,你我又不是不知dào

。他那倔脾气,就算是师傅,也不一定扭转得过来的,你进去不是帮倒忙吗?”

李肖娣又苦着一张脸说道:“那该如何是好啊?”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说他们连这样的挫折都无法承shòu,那么他们的确不适合在一起。”谢宇杰说道。

李肖娣的脸上却充满了惋惜,“照他们这样吵下去,那迟早是要分开的啊!可是我不愿意让他们分开。”

谢宇杰摇头叹了口气,“你啊,就是一天到晚地到处撮合这个,撮合那个。你这不明白其中的情况,你无论如何撮合,他们都会分开的。”

李肖娣抬头盯着谢宇杰,谢宇杰吓了一跳。断续地说道:“怎么?你以为大嫂子叫了你几声‘公主’,你就真将自己当成公主啦?”

“我本来就是公主。”

“就算是,你也只是唐国的公主,在这里,你却是我师妹。难道师兄批评一下师妹都不行吗?”谢宇杰说道,李肖娣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这时,白鹤老道房间的门被拉开了。兰灵景额角冒着汗珠,走了出来。众人一下子蜂拥而上,将兰灵景堵住,急切地问道:“师傅伤势如何了?”

兰灵景见众人一副急切地模样,也不准bèi

隐瞒他们。便说道:“师傅这次的元气大伤啊!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伤害。”

“啊?心灵上的伤害?”众人不解地问道。

兰灵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师傅身体上的伤害大约分为上中下三处,上,便是下颌骨脱臼,现如今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另外右手臂那一剑刺的,倒还不是很重,只是一点皮外伤。中部便是胸部,后来雪梅的那十脚,硬生生地将师傅的胸骨给踢断。我记得当年师傅与丐帮帮主切磋武艺之时,丐帮帮主连续在师傅的胸口上打了三十掌,师傅只是退后了几步,吐了一点血。可是这次雪梅只踢了师傅十脚,师傅就已经受不了了。”

兰灵景顿了顿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但这还不是重的伤,重的伤在下面。”兰灵景首先看了看在场的所有女子,欲言又止。男子们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女子们有的也大概明白了,脸上都微微一红。

兰灵景见这情形,不禁被他们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说道:“你们想到哪儿去了?不是那个地方,是师傅的膝盖!”

“咳!是膝盖就膝盖嘛!你干嘛那种眼神啊?”黄菡媛娇嗔道。

“就是就是……害得人家误会。”

“好好好……怪我没说清楚。”

“师傅的膝盖如何了?”谢宇杰问道。

兰灵景叹了口气说道:“粉碎了。”

“粉碎了!”众**惊。“粉碎了,是什么意思?不能走路了吗?”

兰灵景也低下了头,众人没了办法。这时,穆正鹏臭着一张脸从隔壁房间出来,杨姝泪眼朦胧地跟在穆正鹏的身后,也跟着出来了。

穆正鹏望着兰灵景,冷冷地问道:“四师弟,师傅的膝盖粉碎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兰灵景正要交代,李肖娣狠狠地碰了兰灵景的胳膊一下。示意他别告sù

穆正鹏,因为这样会破坏他和杨姝的感情。

兰灵景可懂不到那么多,也没管李肖娣的暗示。便接着说道:“大师兄,就是师傅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穆正鹏听完,怒发冲冠,他死死地盯着背后的杨姝,冷哼一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好娘子啊!你可有听到?我的师傅从此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你可真孝顺啊!”

杨姝听得颤颤发抖,穆正鹏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了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即使如此,杨姝已无话可说。”接着缓缓闭上了双眸,“若是我的死能够消除你的恨,那你就杀了我,为白鹤公公讨回公道吧!”

穆正鹏一把掐住杨姝的脖子,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众**惊,李肖娣连忙上前抓住穆正鹏的手。急急地叫道:“大师兄!你这是干嘛啊?快住手啊!杨姝她快要被掐死了!”

穆正鹏总算还有些不忍,手上的力qì

也松了松。接着将杨姝丢在地上,转过身去,冲进白鹤老道的房间。

杨姝被摔倒在地,用手按着胸口直咳嗽,众人都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李肖娣对兰灵景吼道:“你看你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兰灵景这才发xiàn

自己说错了话,便战战兢兢地走到杨姝面前,说道:“呃……对不起啊,大嫂子,我错了……”

杨姝泪眼稀松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后,你们不必再叫我‘大嫂’了。”

“大嫂子,此话怎讲啊?”李肖娣急急地问道。

杨姝看着各位太行派弟子,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说道:“这是你们大师兄写的休书,你们看看吧!”杨姝含着热泪,将休书拿了出来。

李肖娣正要伸手抢夺,将其撕碎。却被谢宇杰拦住。“师妹,你这样是逆天而行,既然大师兄写下休书。那就由不得你胡闹了。”谢宇杰说完便接过休书,念了出来:“今有妻杨姝,本为宰相之女,因嫁人之后,不敬公婆,间接造成公公重伤,且未尽妻子本分,特此休书一封。愿其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谢宇杰见休书末尾还要穆正鹏和杨姝的签名,无奈地看着杨姝,说道:“既然如此,也无任何办法了。杨姑娘现已乃自由之身,也好啊!你与大师兄虽有夫妻之名,但未曾有过夫妻之实。从今以后,望珍重!”谢宇杰抱拳说道。

李肖娣说道:“二师兄!你怎么这么没同情心啊?杨姝辛辛苦苦等了大师兄这么久,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大师兄。就为了一点小事,就将罪责全部怪到杨姝头上,这也太不公平了!”李肖娣说着还一把抢过休书,说道:“大师兄竟然一纸休书就将杨姝给休了,大师兄是不是疯了!这么好的妻子,他竟然还要休了她。不行,我要找他理论!”说着便拿着休书,破门而入了白鹤老道的房间。

见穆正鹏双膝跪地,跪在白鹤老道的床前,冷冷地说道:“你们还嫌在外面吵得不够,还要来里面吵吗?”

“是!”李肖娣毫不畏惧地接了一句,“我是没吵够,我就是要来房间里,和你吵吵,把你吵醒!”

“出去。”穆正鹏依旧是一副冷冷地模样。他见众人未动,便有大叫一声:“出去!”

其他人被震慑住了,但唯有李肖娣,不但没有出去,反而拿着休书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穆正鹏瞟了一眼,说道:“不错,我今日要休了那个不孝顺的女人。”

“大师兄,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李肖娣开始教xùn

起穆正鹏来。“杨姝她哪里不好?她辛辛苦苦等了你这么久,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你。就为了一点小事,就将罪责全部怪到她头上,这也太不公平了!”李肖娣说着又一把抓起桌上的休书,叫道:“你竟然一纸休书就将她给休了,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好的妻子,你竟然还要休了她。你忘了你是怎么在我父皇面前发誓的?你忘了你是怎么在杨丞相面前发誓的了吗?”

穆正鹏被李肖娣这一通骂,非但没有醒悟过来,并且还一气之下,站起身来,抬起手打了李肖娣一耳光。“住口!这就是你对大师兄该有的礼貌吗?”

只听“啪!”的一声,李肖娣捂着脸,咬着嘴唇,眼里涌满了泪水。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跑出了门外。

五十 白鹤老道初醒时 太行群侠归途路

众人见李肖娣脸上红彤彤的。正要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只见李肖娣一把拉起杨姝的纤纤玉手,说道:“姝儿妹妹,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不配娶你,你也不要再对他抱有留恋之情了。我也在这儿也呆不下去了,我们这就回京,你继xù

做你的宰相千金,我继xù

做我的‘萍天公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回太行山,太行派中也就没有我李肖娣了。”说完便拉着杨姝下山了。

众人也都愣在原地,都还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穆正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众人便把目光全都投向他,这个时候,只有谢宇杰或者陈迪豪出来问话要好一些,但是陈迪豪毕竟和他们不是直接的关系,因此,只有谢宇杰来问了。

“大师兄,到底是怎么了?三师妹为何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打了她一耳光。”穆正鹏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竟然……”谢宇杰一听,吓了一大跳。一时语顿,接着拍了拍额头,又苦口婆心地说道:“大师兄,我真的是服你了。你赶走杨姑娘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赶走三师妹啊?三师妹哪里惹了你啊?眼看着师傅受了重伤,还未苏醒,你这,你这不是给咱们内部添乱嘛!”

“宇杰!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去将她找回来,没用的!”穆正鹏冷冷地说道。

谢宇杰摇着头说道:“大师兄,你变得太快了!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大师兄,你别冒充我大师兄的模样,来破坏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你不要坏了我大师兄的名声!”

“谢宇杰你给我住口!”穆正鹏吼道。“我穆正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站在你等眼前的就是我穆正鹏本人。”

“是你本人?是你本人你就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赶走三师妹,你更没有资格赶走她!”谢宇杰也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不畏地说道。

“哼!你要是想念她,你也跟着她走啊!”穆正鹏又下了“逐客令”。

谢宇杰恨恨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就算你变成了妖魔鬼怪,就算你变成了大魔头。我也绝对不会离开太行派,绝对不会离开师傅!我对师傅是忠心耿耿的,师傅对我是恩重如山的。”

“那你就不要再来惹我。”穆正鹏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又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谢宇杰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陈迪豪看了看谢宇杰,走上前去说道:“谢兄,现如今穆兄正在气头上,方才所说的都是气话,你也别当真。”

“我自然是不会当真的,我也知dào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也没往心里去。就让他独自一人静一静吧!”谢宇杰说道,接着又指着殷天月,问陈迪豪道:“哎对了,陈兄弟,你不介shào

一下这位姑娘吗?谢某从来到太行山上,就与你等在一起,也没见她说过话。”

“哦,这位就是‘易容天师’殷天月姑娘。”陈迪豪笑了笑便说道。

“在下殷天月,见过各位英雄。”殷天月抱拳说道。

“久仰大名……”出于礼貌,众人也都一一回礼。

这时,众人听见白鹤老道在房间里低声叫道:“正鹏!正鹏!”接着便听见一阵落地的生音。众人连忙进了白鹤老道的房间,见白鹤老道从床上摔倒在地,仰躺着起不来了。谢宇杰和兰灵景连忙前去将他扶了起来。

兰灵景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您身上还有伤,赶快回床上去吧!”

“灵景,你快去,快去将正鹏给为师叫来!”白鹤老道狠狠地说道。

兰灵景见白鹤老道的神情,甚是生气,便说道:“好好好!弟子这就去叫大师兄,您快去床上坐着。”说完便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

首先敲了敲门,穆正鹏在里面应了一声:“何事?”

“呃……大师兄,师傅醒了,让我来叫你过去。”兰灵景还未说完,穆正鹏便拉开了门,走了出去,来到白鹤老道的房间里。见白鹤老道被众人扶到床上坐下,便走了过去,微微倾身说道:“师弟,您没事吧?”

白鹤老道摇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穆正鹏又紧接着问道:“师傅,您到底有没有事啊?”

白鹤老道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说话。开口便对着穆正鹏吼道:“为师真的快要被你气死了!”

“师傅此话怎讲啊?”穆正鹏不解的问。

“事到如今,你还要欺骗为师吗?”白鹤老道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穆正鹏的眼睛。

穆正鹏问道:“师傅,弟子的确不知,还请师傅明示。”

白鹤老道狠狠地盯着穆正鹏,一字一句地问道:“姝儿呢?”

“她那个贱女人,已经被弟子休了。”穆正鹏冷冷地说道。

“休了?”白鹤老道强忍着怒气,依旧问道:“姝儿她犯了哪一条?你要休了她。”

“她不敬公婆,间接对您造成重伤,再加上她未曾尽到妻子本分。我与她虽有夫妻之名,但却无夫妻之实,弟子又有何不可休她?”穆正鹏还有自己的一番道理。

白鹤老道差点被气晕过去,“那好,那好。毕竟她是你的妻子,休不休她,你自己说了算。那肖娣呢?你去将肖娣叫来!”

“肖娣被弟子赶下山了。”

穆正鹏这一句话足以将白鹤老道气晕过去。经过了半天的救助,白鹤老道终于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听他轻声说道:“正鹏啊,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以前,你是为师最器重的弟子。为师本以为,你确实是当大师兄的好材料,能够照顾到师弟和师妹们。可是你最近办的这些事情,有哪一件让为师省心了的?先是得罪了文天豪,却引来天魔教的骚扰;又是为了一点小事,和陈迪豪闹了别扭,还打伤人家。”白鹤老道说着,摇了摇头。“为师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师傅,您息怒。弟子知错了,弟子这就将师妹找回来。”穆正鹏说着便起身往门外奔去。

白鹤老道便叫着立在一旁的陈迪豪,道:“陈公子,你快快前去替老夫看着正鹏,老夫着实担心他又会出什么岔子。”

“好的,白鹤师傅,您好好养伤,那我就先去了。”陈迪豪说完便,施展着轻功,去追赶穆正鹏了。

白鹤老道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随后看着殷天月问道:“这位姑娘是何人啊?”

殷天月走上前去,微微屈身,抱拳说道:“小女子殷天月,拜见白鹤仙人!”

“噢!原来是‘易容天师’,听说你的易容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乃奇妙之术。既然被称为‘易容天师’,那易容本领肯定高强,能扮妙龄少女、中年老妪、少年公子、中年莽汉……”

“仙人过奖了,小女子有幸结识诸位,乃是小女子之荣幸。”殷天月说道,“今日见到仙人与雪梅的生死之战,仙人的仁慈之心着实令小女子佩服,堪称侠之大者。”

白鹤老道摇头叹气说道:“唉!什么‘仁慈之心’?什么‘侠之大者’?全让正鹏给破坏了,雪梅死得惨啊!”

白鹤老道顿了顿又对徒弟们说道:“为师想,我等也该回山了。倩儿,你可知雪梅掌门的墓冢在何处?”

“师傅,您难道还要去拜祭她……”余倩问道。

白鹤老道颔首说道:“不错!正鹏由于一时气急,将其打死,为师也该前去拜祭她。”

“师傅,可是那雪梅的尸体已经被大师兄劈成几段,死相惨不忍睹啊!”谢宇杰说道。

“正是因为如此,为师就更要前去拜祭她了。”白鹤老道说着便在兰灵景和谢宇杰的搀扶下,随着夏元思、黄菡媛、余倩、殷天月四人来到了雪梅的坟前,天山派的弟子围绕着坟墓跪了一大圈。见白鹤老道来了,都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

白鹤老道也不生气,来到众人面前,首先鞠了一躬。“诸位英雄,老夫教徒无方,令贵派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老夫惭愧啊!诸位英雄放心,雪掌门的后事,就交由老夫吧!”

“臭老头!你少在那猫哭耗子!我等自认打不过你,也不是你徒弟的对手。若是再加争斗,想必我等捞不到半点好处。但我等不会接受你的施舍,掌门人的后事,该由我等天山派弟子自行打理,若是麻烦一个外人,要是传了出去,那我天山派还有何面目立于这江湖之中?你不用在此地久留了,我天山派虽然没了掌门,可门派却还没有灭,此地依旧是我天山派的地盘,此地不欢迎你等,你等赶紧下山去吧!”一个面容清秀,年纪轻轻的天山弟子顿时站了起来,对着白鹤老道和太行派弟子下了逐客令。

“放肆!竟敢侮辱我师父!你找死!”谢宇杰大叫着,准bèi

冲上前去取他性命。

白鹤老道拦住了他,“宇杰!不得无礼!”又对那人说道:“这位英雄说的是,老夫拜祭完雪掌门,老夫立即下山,绝不停留半晌。”

“不用你拜祭了!掌门人找你比武,虽有些不遵守江湖道义,打伤了你,但你的徒弟将我等掌门人打死,这也两不相欠了。我等也不会找你那徒弟报仇,从此以后,天山派与你太行派,互不相干!”那人依旧说道。

谢宇杰回嘴道:“你有能耐找他报仇啊!是他打死你们掌门的,与我师傅何干?我师傅拜祭你等掌门人,是看得起你等,对你等掌门人怀有悲悯之心。若是旁人,我师父就算正眼都不会瞧一眼。”

“你不用说了!我知dào

你的功夫不错,要想杀我简直轻而易举。不过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何人的地盘,你敢在天山上撒野,传出去了,恐怕你的名声也不好吧!”那人说道。

“师傅,咱们不用拜祭那老太婆了。既然她的那些乌合之众不欢迎咱们,咱们何必去以己之热脸贴其冷屁股呢?”谢宇杰说着说着急了眼,便说出了几句脏话。

白鹤老道见这些天山派的弟子都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也知dào

拜祭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便说道:“既然如此,老夫等人就告辞了!”说着便在众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天山派,众人便往中原大地行进了。

五十一 一语道醒梦中人 高朋客栈遇故人

话分两头,穆正鹏施展着“轻云万里”下了山,快要到达与王浩宇想遇的那座城时,便看见了不远处正在进城的李肖娣和杨姝的身影。他便紧跟了过去,但是没有让她们发xiàn



穆正鹏刚纵身一跃,陈迪豪便落在了他方才落脚的地方。本想大喊,随后又止住了,也纵身一跃,跟了上去。穆正鹏落在了城门外,正准bèi

进去,被紧跟而来的陈迪豪叫住。“穆兄,请留步!”

穆正鹏转身一看,见是陈迪豪,便惊异地问道:“陈兄,你何时在我身后啊?”

“呵呵……看来你在生气之时,警惕性可下降了。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难道你没有发觉?”陈迪豪笑着说道。

穆正鹏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真是如此,日后可不能再生气了。幸好是你,要是其他哪个仇家,那我穆正鹏可就英年早逝了。哎对了,你跟来做甚?”

“哦,白鹤师傅叫我来跟着你,又怕你情急之下,惹出什么事端来。”陈迪豪说道。

穆正鹏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便又准bèi

往城中走。结果又被陈迪豪叫住:“哎,穆兄,我不是叫你留步嘛!”

“你还有什么事就赶紧说,这快要跟丢了!”穆正鹏急得说道。

“你跟谁啊?”陈迪豪明知故问。

“还有谁啊!不就是我那师妹吗?”穆正鹏说道。

“你那师妹?可是我听她说,她从此以后与太行派没有任何关系了,再说也是你将人家赶出去,你有把握再将她叫回来吗?”陈迪豪仿佛一副看好戏的神态说道。

穆正鹏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少在那幸灾乐祸,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那脾气,有的时候是无心的,她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那你有理解她吗?”陈迪豪反问一句,却把穆正鹏问傻了。

穆正鹏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此话怎讲啊?”

“唉!看来你还真的不知dào

。”陈迪豪叹气道。

“哎,别卖关子,快说!”穆正鹏催道。

陈迪豪抿了抿嘴唇,便开口说道:“你可知你三师妹为何会说下那样的狠话,日后与太行派再无任何瓜葛?”穆正鹏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陈迪豪又接着说道:“正是因为你打了她。你要知dào

,身为公主,幼时在宫中,那可是皇帝的掌上明珠,疼都来不及,更不用说打她了,后来进到太行派,白鹤师傅虽然罚过她,但是却未出手打过她;你想想,你只是她的师兄,连她的父皇和师傅都未曾打过她,第一次被打却是被你这个‘师兄’打的,你说她能不生气吗?再加上她辛辛苦苦将你与杨姝凑成一对,而你就一纸休书将杨姝给休了,这让她也白忙活一场。但女孩子毕竟是薄脸皮,你不安慰她,竟然还打他,她心里会如何看待你这个大师兄?”

穆正鹏没有说话,因为他没话可说,陈迪豪又接着说道:“再说那杨姝,可不是每一个宰相千金都像她那样温柔贤惠的,她一定是自小便接受传统女子的教学……”

穆正鹏听到陈迪豪开始说杨姝了,便打断他。“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从此以后,我不再承认她是我娘子。”穆正鹏冷冷的说道。

“但愿如此!”陈迪豪说道。“但是我有一事不解,你为何来这天山呢?”

“废话,当然是为了救杨姝而来。”穆正鹏答道。

“对了,既然是为了救她,可你现在呢?一纸休书便将人家给休了,更何况休书内容里的休妻之因大多都是莫须有。你让她情何以堪?她日日夜夜地等你,昼夜不分地想你,好不容易你到了,却是这样的结果,并且休她的原因还是莫须有!”

陈迪豪这一番话将穆正鹏说得低下了头,陈迪豪见事有转机,便接着说道:“她虽是千金大小姐,可你哪次见过她耍大小姐脾气?人家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你为何不能体谅人家一点呢?”

“可是她害得师傅受伤……”穆正鹏其实早就已经后悔了,但心里仍然有一些不肯服输的傲气,理直气壮说到这却说不下去了。

陈迪豪笑着说道:“接着往下说啊!没话说了吧?后悔了吧?”

“谁后悔了?我穆正鹏从来不会做后悔的事!”穆正鹏依然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迪豪白了他一眼说道:“你骗谁呢!你脸上都写上了‘后悔’两字,不后悔才怪!”

穆正鹏紧张地摸了摸脸,“有吗?”随后发xiàn

自己失态,又换了一副臭脸。

“我知dào

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她间接伤害了你师傅。可是你也说了,是‘间接’,不是‘直接’,直接伤害的人已经被你五马分尸了。你还有什么不平的呢?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又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几日,还将你师傅照顾得井井有条。你师傅他早已经习惯她照顾了,你将她休了,你不就成了你师父眼中的罪人了吗?”陈迪豪说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后悔了,行了吧!”穆正鹏这下子总算开口说自己后悔了。

陈迪豪见他现在的模样,忍俊不禁,一时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知dào

你心里早就已经后悔了。”

“那咱们快进去吧!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她们又是两个女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穆正鹏说道。

“什么人生地不熟,你仔细瞧瞧这座城,我们是否没来过?”陈迪豪问道。

“似曾相识,好像来过。”穆正鹏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什么‘好像来过’,本来就来过。这座城就是我等相遇尹万春和王浩宇的那座城,你应该记得吧!”

经陈迪豪一提醒,穆正鹏便想了起来。连声说道:“噢!对对对……就是这座城,那日走得太急了,忘记看这座城的名字了。”穆正鹏走到城门底下,仰着头看着城上的名字。写着大大的几个吐蕃字,两人看不懂。相视尴尬地一笑,摇着头,便赶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此时天色快要暗下来了,李肖娣与杨姝便就在当地找了一家客栈,停留下来。李肖娣是公主,身上的银两自然不少。她与杨姝二人住了那城中最豪华的一间客栈——“高朋客栈”。

穆正鹏与陈迪豪看着两个姑娘安全地进了客栈,便渐渐放下了心。陈迪豪突然想起王浩宇曾经说过的话,便对穆正鹏说道:“哎,穆兄,你是否还记得,那王浩宇曾经说的话?”

“嗯?王浩宇说了什么话?”穆正鹏本来对王浩宇的印象不深,脑袋一时空白,恍惚间竟没想起来。

“他曾经说过他在这城中住了些时日,想必他一定很熟悉这座城,咱们不妨去找他帮忙。”陈迪豪说道。

“找他帮忙?帮什么忙?”穆正鹏问道。

“他毕竟在这城中比较熟悉,找他肯定没错。”陈迪豪说道。

“我只是将她们找回来,用得着麻烦人家吗?”穆正鹏说道,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陈迪豪见穆正鹏这个样子,便问道:“那请问,穆兄,你打算如何将她两人找回来呢?她二人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可就只有你了。”

“这……”穆正鹏这下子变聪明了,弓着身子,学着文人雅士的模样作揖道:“依陈兄之见,此事该如何是好呢?”

陈迪豪看着穆正鹏这样子,忍俊不禁大笑道:“哈哈……穆兄,你不是一向都很讨厌那些文人雅士的这一套吗?怎么今日却学起他们来了?好,就凭你今日对我这礼节,陈某就替你前去先探探两位姑娘的口风。你呢,就去王浩宇落脚的那个客栈找他,此事定要他帮忙,穆兄你记住这句话就好了。”陈迪豪说完便走进了“高朋客栈”。

穆正鹏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周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不停地议论纷纷。陈迪豪进了“高朋客栈”,客栈掌柜的一见陈迪豪面容俊秀,头戴纶巾,身着锦袍。一看便知dào

是汉人,于是便走了过来,抄着一副正统的汉语,叫道:“哎!这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儿啊?”

陈迪豪一听,惊奇想道:“哟!这位掌柜还会说汉语,且是从中原北方来的,这一口燕京方言,说得可真地道啊!”随后抱拳作揖道:“掌柜的,在下只是来打听一个人。”

掌柜的一听是来打听人的,心情便跌落到低谷。于是回到柜台,随意敷衍道:“打听什么事啊?”掌柜的嘴上这样说道,其实心里想道:“你打听个事儿,也不表示表示,鬼才愿意给你透露消息呢!”

陈迪豪知dào

掌柜的这话里有话,便从怀里掏出一文碎银子,说道:“这些还请笑纳。”

那掌柜的瞥了陈迪豪手中的一文碎银子一眼,不屑地说道:“就这么点,你打发叫花子呢!”

陈迪豪听完,便又从怀里掏出十文银子,说道:“这总够了吧!”

掌柜的看见陈迪豪手中的十文银子,也懂得知足,便说道:“这还差不多,那你要问什么啊?”

“哦,请问方才贵店是否来了两位身着一身汉装的姑娘?请问她们住在哪个房间?”陈迪豪凑到掌柜的耳旁低声问道。

掌柜的听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厉声呵斥道:“好啊!你这个流氓!原来你早就盯上那俩姑娘了,告sù

你!你要想找那两姑娘,没门!”

陈迪豪当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声音。“陈公子!原来您也在这儿!”

陈迪豪转过身来,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王兄嘛!唉,你为何在这儿啊?陈某记得,王兄落脚的那家客栈的名字好像叫……”陈迪豪一时没想起来,便尴尬地笑了笑。

“嘿嘿……陈兄,我来给你介shào

。”王浩宇说着便指着自己那一桌的另外一位光头和尚,介shào

道:“陈兄,这位就是少林寺的酒肉和尚,号称‘颠僧’的喻青。”

“阿弥陀佛!陈施主乃江湖义士,贫僧这厢有礼了。”喻青双手合十说道。

“哦,久仰大名。”陈迪豪回礼道。

王浩宇说道:“呵呵!陈兄,你我如此有缘,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如何?”王浩宇说着用两只手将陈迪豪按在了椅子上,坐了下来。

“呃……”陈迪豪本想拒绝,但又转念一想,反正也饿了,不如就先吃点东西。于是说道:“穆兄寻你有要事相商,我遣他去你落脚的客栈寻你,却没想到却是我先遇到你。不如,咱们将他也叫来,一同坐下,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王浩宇大笑道:“哈哈……好!那咱们就再等等!”

“嗯!那二位先坐着,陈某先去寻寻他。”陈迪豪说着又站起身来,便往门外走去。

五十二 神秘男子救女孩 兄弟相见催泪下

穆正鹏早已离开了客栈门口,按照自己仅存对王浩宇的那么一点记忆,正到处寻找他落脚的客栈。可是客栈没找到,却碰上了一件不得不管的闲事。

穆正鹏见前方围着一大伙人,穆正鹏好奇心大起,便跻身进去,想看个究竟。走到最前方才发xiàn

,居然有人在卖艺。大家的兴致就都来了,全部围拢过去观看。

只见有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孩,在表演杂耍。她把许多凳子,一个叠一个,叠得大概有两丈高。一面叠,一面还往上爬。爬到顶端还不够,开始危危险险的表演倒立。围观的**多都是吐蕃族人,哪见过这么危险的杂耍。众人个个都为她捏把冷汗,看得目瞪口呆。

凳子下面,一个大汉正敲着锣,大声的吆喝着:“大家来看啦!惊险表演之最,卖命表演之最!这小娃娃不仅要倒立,还要顶盘子呢!”

穆正鹏心里不禁感到可笑,“在场的全是吐蕃族人,哪里听得懂你那汉语?”

众人虽然听不懂,但看到接下来的表演后便大概知dào

了一些意思,那女孩好不容易倒立成功,大汉就丢了许多盘子给她,她一一用脚接住,砌了又有一丈多高的一摞,接着又舞着盘子旋转。

众人便掌声如雷,穆正鹏见此情形,也自叹不如,于是急忙鼓掌,眼里充满了敬畏之情。

这时,女孩一个不小心,一个盘子掉落在地,摔碎了。大汉便厉声呵斥道:“小娃娃!你给我小心一点!这么多人看着,不你若是再出丑!再敢摔碎盘子,老子要了你的命!”那小女孩一慌,又是好几个盘子落地打碎了。

那大汉大怒,对女孩挥舞着拳头:“你是想故yì

拆你爹的台?当心老子收拾你!重来!”说完又丢了几个盘子上去。

那小女孩用脚接过盘子,心惊胆战,手脚早就已经软了。一个不小心,脚上一滑,所有的盘子瞬间落地,凳子由于没了重心,便地掉了下来,那小女孩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围观的吐蕃人们生怕被盘子、凳子砸到,便四散奔逃。穆正鹏正要飞身上前接住那小女孩,却被一青衣男子给抢了先,只见那青衣男子用汉语大叫一声:“小心!”随之飞身上前,把那小女孩给接住了。

青衣男子放下了小女孩,周围的吐蕃人们也都跑得差不多了,只剩穆正鹏还在那站着。那青衣男子不禁瞥了穆正鹏一眼,想道:“哼!这个人不躲也不闪,也不救这小女孩,只为在原地看热闹,着实不厚道。”

那小女孩手脚发抖地对大汉说道:“爹!对不起!我再重来一遍好了……”

那大汉二话不说,便突然拿起一根藤条,抽向那小女孩,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小娃娃!你是故yì

把盘子全砸光,把客人也都砸跑了,如何重来?你故yì

摔下来,你找死……”

那青衣男子一看,大喝一声,便冲上前去,迅速出手抢掉了大汉手里的鞭子,说道:“你这是哪儿的爹?女儿如此年幼,竟然要她做这么危险之事。幸亏我将她接住了,若是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受伤才怪呢!你不安慰她,反倒还拿鞭子抽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大汉大怒,对那大喝道:“老子管老子的女儿,关你何事?你是个什么东西,阻止老子发财!敢来此地教xùn

老子?”随后便伸手将青衣男子推了一掌。

那青衣男子哪里能够容忍这大汉的嚣张,抓住那大汉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扭,大喝道:“哼!你虐待女儿,拿小孩子的生命做戏,我要将你送到官府去治罪!”

“哼!官府又如何?”大汉大叫:“此地乃吐蕃,管不到汉人。老子爱做何事就做何事!管不着打儿打女!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氓?老子管老子自己的女儿,要你来放屁……”

那大汉话没说完,青衣男子便扬起手来,重重地给了他几耳光,大喝道:“我简直恨透了像你这样虐待小孩之人,并且嘴里还不干不净!不给你一点教xùn

,你就不知dào

我的厉害!有你这样的爹,那小女孩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那小女孩见这位青衣男子出手保护她,便突然上前,喊道:“这位大哥哥!你快救救我啊!此人并非我爹,我爹穷,将我卖给了他!她终日不与我饭吃,还要我表演,演砸了就得挨打,我好怕……我好怕啊……”小女孩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青衣男子听完,瞬间怒发冲冠。便对着大汉大喝道:“这小女孩是你女儿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是老子买的,女儿也好,奴隶也好,她就得给我表演,替我赚钱……你管不着!”

这时,散掉的吐蕃观众们又都聚拢了,虽然不知dào

他们在吵些什么,但肯定和他们猜的差不多。因为毕竟这个社会太乱了,各诸侯割据势力,吐蕃族早已没有往日的辉煌,过得只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那青衣男子听完,怒不可遏,便抬脚把那大汉踢飞了出去。

那大汉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呻吟地叫着:“哎哟……”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疯狂的鼓起掌来,嘴里叫着听不懂的吐蕃语,穆正鹏听着想道:“一定是在叫‘好!过瘾!这样的爹,太可恶了!教xùn

他!教xùn

他……’”其实穆正鹏早已是怒不可遏了,已经摸出了两颗飞蝗石,准bèi

出手了。可是当他看到那青衣男子果duàn

出手后,便又将飞蝗石收了起来,静静地看着这位青衣男子。

大汉被那青衣男子踢得满脸土灰,这才知dào

遇到高手了,便开始讨饶了。“这位好汉,这位英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哟……就请饶了我吧!”

青衣男子上前一脚踩在他身上,厉声呵斥道:“你还敢欺负这个小女孩儿吗?”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大汉连声说道。

“哼!信你才怪!我问你!这个小女孩,你要多少钱才肯卖?”青衣男子厉声喝道。

大汉眼珠子一转,说道:“卖?不行不行,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的乖女儿,我不卖……”

青衣男子懒得跟他废话,随后一脚踹去,大叫道:“你倒是卖,还是不卖?不卖我就当场把你给踢死!”

“这,这……这踢死人是犯法的!”大汉畏畏缩缩地说道。

“哼!犯法?”青衣男子冷哼一声道:“此地乃是吐蕃,管不到汉人,犯什么法?我想杀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哎哟!哎哟……好好好,我卖,我卖!”大汉呻吟着。

“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我是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没有一百两银子,打死我,我也不卖!”大汉竟然还开这么高的价钱。

“一百两银子?我现在在何处去给你凑一百两银子?”

“那……我不卖!她是我的金饭碗,卖了,我就没饭吃了,你打死我吧,我无论如何也不卖!”大汉说道。

“那好!我就成全你!”青衣男子说着便抬起手,正准bèi

照着那大汉的天灵盖拍去。这时,穆正鹏突然站了出来叫道:“住手!”

青衣男子转身见穆正鹏一身侠义之气,便放下了手掌,问道:“这位英雄,你也是汉人,方才也在此地观看,难道不了解情况吗?”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在下当然了解情况,只不过,在下觉得就这样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噢?”青衣男子一听,问道:“这位英雄难道有妙计?”

那大汉吓得差点尿裤子,方才一个青衣男子就不好对付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不知姓名的“大侠”,他心里恐怕早已“视死如归”了。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中原河北人士,姓穆,名正鹏。”

“原来是‘刺圣’,失敬失敬!”青衣男子微微屈身道。

穆正鹏现在也不想套关系,便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来到大汉面前,从怀里摸出了十文碎银子,看着那大汉说道:“十文碎银子,卖是不卖?”

“十文?还是碎银子?连个脚丫子都买不起。”

“你卖是不卖?”

“不卖……”

那大汉话还没说完,穆正鹏便一把将那大汉提了起来,瞪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再与你说一次,你若是不卖,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再挖掉你的眼珠,把你阉了!拉出去喂狗!到那时,别说是十文碎银子拿不着,就连你的小命也没有了!我绝不虚言恐xià

!你卖是不卖?”

那大汉看着穆正鹏,见穆正鹏眼色森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吓得哭丧着脸:“卖!卖!”

穆正鹏就提着大汉,说:“好!你跟我去客栈,写一条字据,免得你赖帐!走!”穆正鹏提着那大汉就走,围观的群众,不禁疯狂的鼓掌叫好,虽然听不懂他们叫的什么。

那青衣男子便带着小女孩,也跟了前去。小女孩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跟着大家像是作梦一般,带着一脸的笑意。

穆正鹏将那人的事办完后,便走了出来,见吐蕃人早已散去,只是那名青衣男子和那名小女孩仍然在那家客栈门外等候。

“刺圣大侠,嫉恶如仇,武艺高强,着实令在下佩服!”青衣男子说道。

“呵呵!过奖了。”穆正鹏现如今也成长了许多,不再讨厌这些人的夸奖。又接着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啊?”

那青衣男子顿了顿,说道:“在下姓刘,名胤,清平县人。”

“哦,少见少见!”穆正鹏和陈迪豪在一起的日子多了之后,也变得这般懂礼节来了。“不知刘兄欲将这小女孩儿安置于何处?”

“唉!此女乃是刺圣大侠所买,在下岂能夺人之爱呢?”刘胤说道。

“诶!刘兄此言差矣,此女现如今乃是自由之身,岂能说是我所买的呢?”穆正鹏说道。

“那依刺圣大侠之见,此女该如何安置?”刘胤问道。

穆正鹏沉吟片刻,见小女孩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禁同情心泛滥,便说道:“这样吧!刘兄,你我一见如故。也算有缘,我有一朋友,在前方不远的客栈落脚。不如我等前去,先去将小女孩安置好,然后让她饱饱地吃上一顿饭,如何?”

“好!就依刺圣大侠的。”

“呵呵!你别老叫我‘刺圣大侠’,我压力很大的,我姓穆!”穆正鹏说道。

“是,穆大侠!”刘胤喊完,两人相视一笑,便往那“高朋客栈”走去。

这时,陈迪豪正在前方不远处瞧见了穆正鹏的身影。便喊道:“穆兄!”

穆正鹏一看,见是陈迪豪。便笑了笑,打着招呼:“陈兄,你来找我啊?”

“是啊!那王浩宇就在‘高朋客栈’,他已经略备薄酒,等候你呢!”陈迪豪说道。

穆正鹏点了点头,便又指着刘胤对陈迪豪介shào

道:“陈兄,我给你介shào

一个人。这位姓刘,名……”

穆正鹏还没说完,陈迪豪便盯着刘胤,目不转睛地看,越看越觉得眼熟,随后,他的眼里充满了惊喜。叫道:“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穆正鹏大惊,刘胤没想到在这居然会碰见自己的哥哥。一时不愿承认,“英雄,你认错人了!在下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姐妹,哪里是你弟弟?另外我方才听穆大侠说你姓陈,我姓刘,我俩根本就不同姓,何来兄弟之说?”刘胤说完便预备转身离开。

陈迪豪连忙上前去,拦住了他。眼里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徘徊,说道:“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爹娘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从今往后,我们兄弟俩和睦相处,好不好?”陈迪豪顿了顿又擦了擦严厉的泪水,接着说道:“为了能让你放宽心,陈家的生意,我不要了。我陈某本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你既是我亲兄弟,交给你也无妨。”

五十三 众人一起学演戏拢

刘胤见此情形,便说道:“你不做,让我做?我哪能撑起陈家的生意啊?”

“弟弟,能得你的原谅,就算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陈迪豪都不皱一下眉头。”陈迪豪掷地有声地说道。

穆正鹏在一旁好似看戏一样,看着这俩兄弟团聚。惊喜道:“原来你二人是兄弟啊!诶?那为何你二人之前却天涯相隔呢?”

“呵呵!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回客栈,坐下来慢慢说。”陈迪豪笑着说道。

在回客栈的路上,穆正鹏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告sù

了陈迪豪。陈迪豪恨恨的说道:“哼!真是太可恶了!竟然虐待如此年幼的孩子。穆兄,依你以往的脾气,早就让他见阎王了。为何今日却不动手了?”

穆正鹏笑着说道:“呵呵!我穆正鹏打了这么多场架,每一次都是与会一点功夫的人打斗。可我方才见这人被刘兄……哦不,被这位陈二公子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再加上我用手一提便将他提了起来,他就是空有一身蛮力,却无从使用。我想,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莽汉,就放过了他吧!”

穆正鹏、陈迪豪、刘胤带着那小女孩,便回到了“高朋客栈”。众人见陈迪豪将穆正鹏带了回来,身边还多了一个青衣男子和一个小女孩。

到了晚上,王浩宇便叫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大家围着餐桌,看着小女孩狼吞虎咽。好像已经饿了几百年似的,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刘胤问道:“那个混账东西要你饿着肚子表演吗?你几日没吃东西了?”

“两日没吃了。”那小女孩咽下了一口饭,说:“我爹说,吃东西会长胖,胖了便不能表演。他不给我吃的,所以我没力qì

,因此才会摔下来!”

“哼!岂有此理!我居然还给他钱!应该把他抓过来,先饿他几天再说!”穆正鹏气氛的说道。

“哎呀,穆兄,你就算了吧!你那十文碎银子值个什么钱,还要将它要回来?你这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嘛?”陈迪豪笑着啐了穆正鹏一句。

陈迪豪又转向小女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小女孩看着各位英雄,都知dào

他们是好人,并且和自己的年龄差距也不是很大。

“没名字?”陈迪豪一愣,又问道:“你的亲爹,叫你什么?”

小女孩伤心地说道:“我不知我亲爹是何人?从小,我便开始学杂耍,被一个爹卖给另一个爹,卖来卖去,不知dào

卖了多少回!我没名字,也没姓!不知dào

哪年生的,也不知dào

自己几岁?”

众人一听到女孩这篇话就傻了,喻青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没爹没娘,没名字,也没姓!不知何年何月出生,也不知自己几岁?走江湖卖艺过日子……这孩子,还真是可怜。善哉善哉……”

众人都陷入了一片沉寂,这时,王浩宇打破了沉寂的气氛。率先端起酒杯,说道:“王某竟然有幸与刺圣刺神两位大侠,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今日又见刺圣大侠与这位陈二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着实令人痛快,今晚的酒钱菜钱就由王某出了!”

“多谢王兄!”众人也都端起酒杯,回礼道。

王浩宇喝干了酒杯中的酒,便坐了下来。问穆正鹏道:“穆公子,不知你有何要事要与我相商?”

“哦,是这样的。在下与拙荆和师妹发生了一点不大不小的误会,她二人耍性子便跑到了这座城中,就落脚在这‘高朋客栈’,但我想我与陈兄都是初来此地,对此地也不熟悉。因此就想请王兄,助我一臂之力。”穆正鹏说道。

王浩宇说道:“哦,原来如此。本来这夫妻二人之事,该由夫妻二人解决,外人是帮不到忙的。但是我与穆兄,一见如故,这个忙,我王某人帮定了。穆兄,你说吧!要王某人如何帮你?”

一旁的喻青也说道:“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此语虽与我等和尚不合,但好歹也是佳话,说明婚姻重中之重。那好,贫僧也愿意祝穆大侠一臂之力,重获美人心。”

陈迪豪善意地开着玩笑道:“你这和尚,懂得倒挺多啊!”

“陈兄此言差矣,贫僧乃酒肉和尚,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酒肉尚且如此,那花丛,又有何不可?哈哈……”喻青笑着说道。众人都听完都笑了,小女孩也被羞红了脸颊。

“那就多谢王兄与这位小师傅了。”穆正鹏沉思许久,才开口说道:“陈兄与小师傅只需坐在这张桌上,装作来此客栈吃饭的客人,待到在下使眼神时。您二人便配合在下演一出戏。”穆正鹏说着将大家围拢来,细细地介shào

他的计划。

李肖娣和杨姝进了房间,已经累得不行了。叫来了小二,端了一些饭菜进来。吃完之后,正准bèi

上床休息,便听见楼下有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李肖娣便推开窗户往下望去,见客栈里的所有人围成一团。她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个汉人说道:“原来是卖艺的啊!”

李肖娣顿时好奇心大起,便关上了窗户,对杨姝说道:“姝儿妹妹,这客栈还真有同情心,那些街头卖艺的人在他们客栈里卖艺,他们竟然也不将他们赶走。”随后又嘟着嘴唇说道:“哼!就连着掌柜的都如此有同情心,而那个无情无义的穆正鹏,却将我赶了出来,还打了我。”她说着说着,眼里又充满了委屈的泪水。她哪知dào

,那是王浩宇多给了那掌柜好几两银子,掌柜的才答yīng

,不赶他们走。

杨姝奇道:“是谁啊?这么晚了还卖艺?”李肖娣闲着没事,便拉着杨姝下了楼,跑出了客栈,挤进人群中看卖艺的。

只见有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孩,此女就是那小女孩。穆正鹏知dào

杨姝与李肖娣都是非常有同情心的人,若是看到方才那小女孩卖艺的场景,她们也一定会义愤填膺的。

于是他便想出来这么个计划:就是让小女孩再次表演杂耍,然后自己再与刘胤合zuò

出手。并且这次还得找一个“大汉”,还得是杨姝与李肖娣不认识的。在场的人都不愿参演,刘胤有戏份,喻青是群众演员,抽不开身,在那里就只有王浩宇来扮演这个“大汉”了。本身王浩宇今日的着装也很像一个大汉。

王浩宇说道:“诶,这大汉得有胡子啊!”

陈迪豪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便从坏里摸出一块假胡子来,说道:“这是殷姑娘送我的,这下恰好派上用场。”陈迪豪将手中的胡子递给了王浩宇,王浩宇没办法,只好贴上了胡子。刘胤扮演的还是本人;穆正鹏也是扮演的他本人。

“大汉”终于有了,但是这次他可不能真打,而是假打。而且这次多出来了两个汉人观众——陈迪豪、喻青。

那小女孩知dào

这是那位恩人哥哥的终身大事,于是便欣然答yīng

了,便把许多凳子,一个叠一个,叠得大概有两丈高。一面叠,一面还往上爬。这当然是她的拿手绝活,并不费力。但是要演得很费力,却很难了。

小女孩爬到顶端还不够,开始危危险险的表演倒立。围观的依然大多都是吐蕃人,哪见过这么危险的杂耍。众人个个都为她捏把冷汗,看得目瞪口呆。

凳子下面,王浩宇正敲着锣,大声的吆喝着:“大家来看啦!惊险表演之最,卖命表演之最!这孩儿不仅要倒立,还要顶盘子呢!”

那小女孩倒立成功,王浩宇便丢了许多盘子给她,她一一用脚接住,砌了又有一丈多高的一摞,接着又舞着盘子旋转。王浩宇的额角都不禁直冒冷汗,想道:“看来我与这小女孩还真有默契,随意投的盘子,她都能接住,看来功夫下得比较深啊!”

众人便掌声如雷,就连客栈掌柜的见此情形,都看得目瞪口呆。于是急忙鼓掌,眼里充满了敬畏之情,想道:“没想到,民间奇人如此之多啊!”

这时,那小女孩便要一个不小心,将一个盘子故yì

打翻在地,摔碎了。王浩宇便装着厉声呵斥道:“你这个小娃娃!真不知好歹!这么多人看着,你若是再出丑!再敢摔碎盘子,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小女孩接着又是故yì

将好几个盘子打碎在地。

王浩宇装着大怒,对女孩挥舞着拳头:“你是想故yì

拆你爹的台?当心老子收拾你!重来!”说完又丢了几个盘子上去。

那小女孩用脚接过盘子,又装着一个不小心,脚上一滑,所有的盘子瞬间落地,凳子由于没了重心,便地掉了下来,那小女孩就从上面摔了下来。

围观的吐蕃人们和方才吐蕃人的反应,一模一样,都生怕被盘子、凳子砸到,于是便四散奔逃。李肖娣正要飞身上前接住那小女孩,却被刘胤给抢了先。刘胤大叫了一声:“小心!”接着飞身上前,把那小女孩给接住了。李肖娣看着飞身上前的刘胤,顿时心里仿佛就如小鹿乱撞,她连忙抓紧了在一旁杨姝的手,杨姝被她抓得微微有些疼痛,才小声对她说道:“公主,您抓疼杨姝了。”

李肖娣这才反应过来,便连忙放开杨姝的手,并且摸着杨姝的手,问道:“疼不疼啊?对不起啊!”

杨姝尴尬地笑了笑,她朝李肖娣的眼光望去,正对上刘胤。杨姝这才知dào

,公主是春心大动了。

刘胤放下了小女孩,那小女孩装着手脚发抖地对刘胤说道:“爹!对不起!我再重来一遍好了……”

王浩宇二话没说,便直接拿起一根笤帚,向那小女孩的身旁的板凳上抽去,但观众们看着那个角度,就好像快要抽到她身上了似的。

王浩宇还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小娃娃!你是故yì

把盘子全砸光,把客人也都砸跑了,如何重来?你故yì

摔下来,你找死……”

刘胤一看,大喝一声,便冲上前去,迅速出手抢掉了大汉手里的笤帚,说道:“你这是哪儿的爹?女儿如此年幼,竟然要她做这么危险之事。幸亏我将她接住了,若是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受伤才怪呢!你不安慰她,反倒还拿鞭子抽她?你还有没有良心?”

王浩宇大喝道:“老子管老子的女儿,关你何事?你是个什么东西,阻止老子发财!敢来此地教xùn

老子?”随后便伸手推了刘胤一掌。

刘胤顿时抓住王浩宇伸过来的手,大喝道:“哼!你虐待女儿,拿小孩子的生命做戏,我要将你送到官府去治罪!”

“哼!官府又如何?”王浩宇学着没见过的大汉,简直就是惟妙惟肖的。在王浩宇最开始听到穆正鹏和刘胤给他讲那大汉说的这句话时,连声称赞道:“这话太精辟了!”王浩宇大叫:“此地乃吐蕃,管不到汉人。老子爱做何事就做何事!管不着打儿打女!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氓?老子管老子自己的女儿,要你来放屁……”

这时,王浩宇便停下了说话,因为,接下来就是刘胤上前去给了大汉几耳光,可是刘胤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过了大半晌,刘胤奇道:“他怎么不往下说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该是自己的戏了,于是便连忙扬起手来,走上前去,轻轻地给了他几耳光,但是观众们看着却是很重的样子。

刘胤还大喝道:“我简直恨透了像你这样虐待小孩之人,并且嘴里还不干不净!不给你一点教xùn

,你就不知dào

我的厉害!有你这样的爹,那小女孩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刘胤心里也紧张的不得了,第一次演戏,差点穿帮,那边那俩女子看着呢!

那小女孩便对刘胤喊道:“这位大哥哥!你快救救我啊!此人并非我爹,我爹穷,将我卖给了他!她终日不与我饭吃,还要我表演,演砸了就得挨打,我好怕……我好怕啊……”小女孩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穆正鹏等人都在惊叹不已,“这小女孩的演技还真不是盖的。”

刘胤听完,一下子便记起了曾经说的话。瞬间便装着怒发冲冠,对着王浩宇大喝道:“这小女孩是你女儿不是?”

五十四 萍天公主许芳心 痴情刺圣欲寻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是老子买的,女儿也好,奴隶也好,她就得给我表演,替我赚钱……你管不着!”

这时,远去的吐蕃观众都知dào

他们是在演戏,觉得很新鲜,便又都聚拢了。

刘胤听完,首先趁那两女子不注意的时候,给王浩宇使了个眼神。王浩宇微微颔首,刘胤便抬脚把那王浩宇踢飞了出去。

实jì

上只是碰了碰王浩宇的衣裳。是王浩宇自己往后面一纵,恰巧撞到柜台上,却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这个情景是众人都没料到的,穆正鹏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刘胤心里正祈祷着:“王浩宇千万不要有事啊!”

那王浩宇的确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呻吟地叫着:“哎哟……”这下子众人便都分不清这是装的还是真的了。

实jì

上这可不是演的,王浩宇是在拿自己的生命为穆正鹏办事,也是在为艺术献身,这让穆正鹏是非常感动。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疯狂的鼓起掌来,嘴里叫着听不懂的吐蕃语,李肖娣听着,想道:“一定是在叫‘好!过瘾!这样的爹,太可恶了!教xùn

他!教xùn

他……’”

其实穆正鹏看到李肖娣和杨姝下楼很久了,他一直躲在人群中央,没有让她们看见。

王浩宇被摔得满脸土灰,便想起,这个时候该是求饶的时候了,于是便开始讨饶了。“这位好汉,这位英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哟……就请饶了我吧!”

刘胤也吓了一大跳,便上前一脚踩在他身上,凑近低声问道:“王兄,你没事吧?”

“没事,我还挺得住。”王浩宇也小声说道。

刘胤又厉声呵斥道:“你还敢欺负这个小女孩儿吗?”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浩宇连声说道。

“哼!信你才怪!我问你!这个小女孩,你要多少钱才肯卖?”刘胤厉声喝道。

王浩宇说道:“卖?不行不行,她是我的宝贝女儿,我的乖女儿,我不卖……”

刘胤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踹去,大叫道:“你倒是卖,还是不卖?不卖我就当场把你给踢死!”这一脚踹出去后,刘胤就后悔了。他没有收力,以至于用了五成力qì



王浩宇疼得瞪大了眼睛,有苦不能说的滋味,让他尝尽了。在一旁的穆正鹏等人还啧啧称赞。“看来这王兄的演技也不错啊!”

“这,这……这踢死人是犯法的!”王浩宇喘了半天的气,才开始断断续续地说道。

“哼!犯法?”刘胤冷哼一声,但是底气明显不足了。他害了王浩宇两次,虽然王浩宇都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dào

。刘胤又接着演下去:“此地乃是吐蕃,管不到汉人,犯什么法?我想杀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哎哟!哎哟……好好好,我卖,我卖!”王浩宇呻吟着。

“多少钱?”

“五百两银子!我是五百两银子买来的,没有五百两银子,打死我,我也不卖!”王浩宇最开始觉得那小女孩卖的实在是太少了,于是便抬高了价钱,并且有一些开玩笑的心思,想要报复刘胤,便从先前的一百两银子涨到了如今的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银子?”刘胤大惊,以为是王浩宇没按词说,但这不是重点,也只好将错就错,问道:“我现在在何处去给你凑五百两银子?”

“那……我不卖!她是我的金饭碗,卖了,我就没饭吃了,你打死我吧,我无论如何也不卖!”王浩宇使劲摇了摇头说道。

“那好!我就成全你!”刘胤说着便抬起手,正准bèi

照着那王浩宇的天灵盖拍去。这时,该穆正鹏上场了,可是当穆正鹏正要站出来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娇喝:“等一等!”

众**惊,这定睛一看,发xiàn

是李肖娣站了出来。穆正鹏也感觉事情大大的不妙,他便向王浩宇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刘胤被着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个措手不及,一时竟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王浩宇也吓了一大跳。李肖娣被众人看着,随后她的脸颊便红润了起来。

李肖娣看着刘胤说道:“这位英雄能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确实令小女子佩服。”

刘胤怔怔地看向穆正鹏,穆正鹏连忙对他摇头使眼神。刘胤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呵呵,姑娘一身正气,也让在下着实佩服。”

李肖娣此时望着刘胤的眼神已经变了,穆正鹏心想:“三师妹难道情窦初开,春心大动了?”

众人陷入一片沉寂,杨姝在人群早已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穆正鹏。但她并没有走过去,只是远远地观望他的一举一动。

她见穆正鹏见到李肖娣出现,好像很不高兴。穆正鹏不知dào

杨姝已经注意到他了,还在那急得冷汗直冒。

李肖娣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刘胤顿时愣在原地,王浩宇和小女孩更是感到莫名奇妙。刘胤用求救的眼神往人群中看去寻找穆正鹏的身影,可是,望了半天都没看到他的身影。他早已被陈迪豪拉到一边,商量收场的对策。

刘胤只好说道:“在下姓刘,名胤。敢问姑娘芳名?”

李肖娣脸颊微微一红,说道:“我姓李,名肖娣。”

“哦,少见少见!”刘胤说完便冷场了,过了半晌,刘胤又问道:“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噢,本是闲得无聊,想来看看。结果见公子如此行侠仗义,救下这名小姑娘,想必公子也是有同情心之人吧!呵呵,不像那穆正鹏,没有一点同情心。”最后一句是李肖娣小声嘀咕的。

在另外一边,穆正鹏坐在陈迪豪和喻青身边,陈迪豪急急地说道:“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说公主为何在此时出来呢?”

“阿弥陀佛,看来公主与穆施主一样的行侠仗义、嫉恶如仇。方才穆施主看到此情此景,也伸出援助之手,现如今,却轮到公主出手,这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喻青和尚缓缓说道。

陈迪豪笑着说道:“呵呵!小师傅说话真是越来越像方丈大师了。”

穆正鹏听到方丈,便问道:“哦,对了!小师傅,方丈最近身体如何啊?”

“穆施主说的可是空竹方丈?”

“正是!”

喻青叹了口气,说道:“唉!空竹方丈已经圆寂了,现如今的方丈乃是曾经的监寺师兄空觉。不过,贫僧云游四海,多年未回少林寺。寺中的事情,贫僧也是听说得来的。不过,空竹方丈确实是圆寂了,至于现任方丈是否乃是空觉师兄,贫僧也不知啊!”

“啊?”穆正鹏听到这个消息,吓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陈迪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顿时发xiàn

,穆正鹏的眼眶里已经满是泪花了。陈迪豪问道:“穆兄,你没事吧?”

穆正鹏微微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答道:“没事……”说完便低下头,没有再理会陈迪豪和喻青,而是自己坐在位置上,心里却回想着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舅公的一幕幕,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就连唯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舅公也去世了,穆正鹏现在的心情是没有人能够理解的。

陈迪豪听穆正鹏说没事,便也没有刨根问底地问他,而是转过头去问喻青。“喻青小师傅,在下有一事不解。”

“陈施主你说。”

“你说的空觉大师,是你的师兄,那为何你却是喻字辈呢?”陈迪豪问道。

喻青听完,笑了笑说道:“哦,呵呵!这说来也是贫僧运气好,做了当年少林寺方丈了尘大师的关门弟子,但贫僧并非正式的少林寺弟子,因此,不能用少林寺的辈分来分别。但喻字辈与空字辈是同辈,因此,贫僧管空竹与空觉叫师兄,也就是现如今少林寺弟子见到贫僧,都要尊称一声‘师叔’。”喻青说完脸上还有自豪的表情。

“我见小师傅,年纪不大,想必小师傅生时,当年的少林方丈了尘大师早已圆寂,岂会收小师傅为关门弟子?”陈迪豪问道。

“哈哈……”喻青大笑道。“陈施主,您也被贫僧的外表所骗了。实jì

上,贫僧今年已有四十三岁了。只不过贫僧是鹤发童颜,呵呵,故此看起来比较年幼啊。”

“哎呀!原来小师傅…哦不,原来是前辈。”陈迪豪说着便向喻青鞠了一躬。

喻青将陈迪豪扶了起来。“陈施主,无需多礼。”

这时,他们同时看向穆正鹏,见穆正鹏低着头,也不说话。眼睛里的泪水在打转,而他的身后却响起一阵脚步声。陈迪豪和喻青抬头一望,见到那人,便也不说话。就自己谈着自己的。

站了半晌,那人终于开口了,“你既然安排了这一出戏,为何不将它演完?”

穆正鹏一听,声音如此耳熟,连忙转过身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休了的新婚妻子杨姝。

穆正鹏此时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站起身来,正要将杨姝拥入怀中。可是杨姝却快了他一步,在他还没挨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退出好几步了。“还请穆少侠自重。”

“姝儿,我……对不起。”穆正鹏顿住了。他在心里却说道:“唉!方才想了那么多要对杨姝说的话,可是为何到此时此刻,却一点也说不出口啊?”

“你不必对我说对不起,反正我已是被你休了,我二人已无任何瓜葛。看来我今晚不该来找你,告辞了。”杨姝说完便转身走了。

穆正鹏顾不得许多了,连忙奔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杨姝,一气呵成地说道:“姝儿!我错了!我爱你!我不该休了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杨姝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惊吓住了,她的身子在发抖,穆正鹏也感觉到了。当穆正鹏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的时候,见杨姝早已是泪流满面,方才的抖动是正在抽泣。

穆正鹏看着满脸泪水的杨姝,心疼极了。抬起手来为杨姝擦掉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就在杨姝正要点头的时候,一把剑突然刺了过来,穆正鹏的反应还算比较快的。连忙将杨姝一抱,转了几圈,躲开了那一剑。

穆正鹏将杨姝抱到了安全的地方才往身后看去,见李肖娣拿着剑在那气冲冲地盯着他。他不好说什么,只好打了个招呼。“三师妹,好久不见……”

“你不用叫我师妹!”李肖娣打断他,“你这个忘恩负义,没有丝毫同情心的负心汉!你将姝儿妹妹休了,你还来找她作甚?你将我逐出师门,你又来找我作甚?”

“我……先前是我的错,请你原谅。”穆正鹏说道。

李肖娣抬起手中的剑,指着穆正鹏说道:“原谅?你可知你那一耳光不仅打的是我的脸,更伤了我的心!你干嘛?你都已经休了杨姝,你还要将她娶回去吗?我告sù

你,你别妄想了!杨姝乃是宰相千金,岂会嫁给你这种江湖绿林,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也都怪我瞎了眼,怎么会撮合你们俩人?本知dào

你们二人是不般配的,你现在快将杨姝放开。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穆正鹏见杨姝这样说,周围的吐蕃人顿时没了心情看那边的杂耍,而是看穆正鹏这边的好戏了。刘胤、王浩宇、小女孩也都对视几眼,莫名其妙地也混入人群中,看着穆正鹏这边的好戏。

穆正鹏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杨姝,又看着李肖娣,只开口说了五个字:“你杀了我吧!”

五十五 误会解除重恩爱 众人离开吐蕃境

李肖娣顿时愣住了,“你说什么?”李肖娣万万没有想到穆正鹏会说这样的话。

穆正鹏低下了头,缓缓说道:“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师傅既是是师傅,但也并无亲属关系。虽然师傅待我恩重如山,而这几年我却从未让他省心过。独自运用专权,赶走他心爱的徒弟,休了他心爱的媳妇儿,我真是一个不孝的徒弟,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何意义?”穆正鹏说完顿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李肖娣说道:“三师妹,就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就用你手中的剑,杀了我吧!”

“这……”李肖娣本想让他和杨姝分开,却没想到穆正鹏以死相逼。

穆正鹏见李肖娣没有任何反应,便自己动手。纵身一跃,跃到李肖娣面前,李肖娣害pà

他抢走自己手中的剑,而寻死,便想躲开,可是穆正鹏的速度太快了,李肖娣在一晃眼的时间,手中的剑便到了穆正鹏的手中。

陈迪豪见穆正鹏已经把剑架到脖子上了,便连忙叫道:“穆兄,你冷静一点!你别忘了,你可是你师父最器重的一个弟子啊!”

穆正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光也黯淡了下来,不过随后又说道:“师傅弟子众多,多我不多,少我不少!反正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死了一了百了!”说着又准bèi

拿剑抹脖子。

“穆施主!你千万要冷静!你的亲人虽已登至极乐,但其在天之灵,不愿看到你寻死。若是你寻死,死后不会升登极乐,而会永堕地狱,终世不得超生。到那时候,你的父母将会做何感受?还请穆施主三思而后行。”喻青劝道。

“喻青大师,先前是在下冒犯了你。还请大师恕罪,方才听闻大师说了,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都离我而去,我活着已无任何意义。”

“你还有我啊!”杨姝这时便开口喊道。

“姝儿,你不怪我?”穆正鹏诧异地看着杨姝,手中的剑也缓缓的放了下来。

杨姝缓缓向穆正鹏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夫君,我知dào

你承shòu了很多事情,父母之死,家庭变故,亲人离丧,以及你身上所背负的深仇大恨。我承认,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但叫了你一声‘夫君’,你便是我杨姝一辈子的‘夫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若是想寻死,就带着我一起吧!”杨姝说完,便已经扑到穆正鹏怀里大哭起来。

穆正鹏手中的剑早已落地,穆正鹏也将怀中的人儿搂紧。不知dào

说什么,但是杨姝贴在她的心口,已经知dào

了穆正鹏想要说什么了。

众人见这情景,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陈迪豪、喻青、李肖娣、王浩宇、刘胤、小女孩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方才他们的心可都已经调到嗓子眼了。

李肖娣也原谅了穆正鹏,捡起地上的剑,插剑入鞘,说道:“好了,我原谅你了。你方才说的也有道理,师傅待我们恩重如山,可是我们却未曾让他省心过。这也是我们的不是,这次我又耍脾气,离开他,我也有错。我也不怪你了。”

“谢谢你,三师妹。”穆正鹏感激地看着李肖娣。

李肖娣释然一笑,众人也都相继鼓起掌来。对于这场生死离别之恋,众人相对来说更喜欢看这一出戏。但是这并不是一出戏,而是那几个“演员”未曾想到的。尤其是穆正鹏,他觉得如此解决也未尝不好,并且觉得如此解决比卖艺、解救小女孩来获得杨姝和李肖娣的原谅要好得多。

众人将他们二人送回了房间,掌柜的看了一出好戏,一开心,免费给他们多开了两间房间,加上先前李肖娣和杨姝开的房间,一共是三间房。穆正鹏和杨姝住进了方才李肖娣和杨姝订的房间;李肖娣本想与刘胤一个房间,但是觉得这样明显地表露出来太难为情了,只好与那小女孩同在一个房间;陈迪豪、王浩宇、刘胤、喻青四个人便住在了另外一间房间。

穆正鹏在房间里,搂着杨姝,说道:“谢谢你,娘子。”

杨姝靠在他的肩膀上,听到他说到这句,便抬起头,望着穆正鹏那深邃的眼神。她满足了,便又靠在了心爱的人怀里。“夫妻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穆正鹏微微一笑,说道:“我穆正鹏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杨姝的脸颊微微一红,接着有小声说道:“不过我也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请你日后不要再拿休书吓唬我了。”杨姝皱着眉头说道。

穆正鹏听她说的这话,听着像是穆正鹏写的休书将杨姝吓到了,便笑着说道:“娘子,你放心,我穆正鹏发誓,日后若是再写休书,就让我不得好死……”

杨姝连忙捂住他的嘴,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哪犯得着发这么毒的毒誓啊?”

穆正鹏见杨姝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便从怀里拿出休书,将它撕成了碎纸。随后紧紧握住杨姝的手,说道:“只要是娘子的命令,我穆正鹏绝对服从。”杨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抹红晕涌上脸颊。接着,二人便度过了他们婚后第一次的同床共眠。

第二天,一大早。穆正鹏早早地醒了,他看了看还在身旁熟睡的杨姝。幸福的笑了笑,接着便在杨姝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却不料这一吻将杨姝弄醒了,杨姝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说道:“夫君,你醒了。”

“嗯!咱们今日该动身回京了。快起吧!”穆正鹏点头说道。

杨姝起床,梳妆完毕。便和穆正鹏手挽着手走出了客栈,楼下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了。陈迪豪见穆正鹏和杨姝手挽手地走出客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知dào

他们已经完全原谅了对方,便走了过去,说道:“穆兄,我与王兄和喻青大师商量好了回京的路线,咱们就按这个路线回去吧!说不定还能碰上白鹤师傅他们。”

王浩宇也走了过来说道:“穆少侠,王某在这吐蕃也待了有些时日了,家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在下去办呢,因此就与你等同行了。”

喻青也上前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先恭喜穆施主与杨施主,终于解除误会,重结良缘。贫僧在外游行多年,也欲回寺看看,就与诸位同行吧!”

陈迪豪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刘胤,问道:“弟弟,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刘胤瞟了他一眼,说道:“我本想就这样在江湖上闯荡一番,却没行到在这碰见你。这几年我也想了许多,关于我们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想,我们也该做一个了结了。不过,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见你对我的情谊依旧未变,我也不想与你再闹别扭,那就后会有期吧!我就不回去了。”

李肖娣却不干了,她急忙说道:“哎,刘公子,你不能这样啊!你……”李肖娣越说越脸红,又见众人盯着她看,等着她的下文。她便更加紧张了,这一紧张,一下子便将心中的话语说了出来。“就算为了我,我请你去京城,你愿意吗?”

这已经说得再明显不过了,若是再听不出来其中的意思,就是傻瓜了。穆正鹏笑了笑,说道:“我这妹妹看来也动了‘凡心’了,呵呵……”穆正鹏这句话又将李肖娣的脸给染红了。

穆正鹏又对着刘胤说道:“刘兄,我这个师妹可是心高气傲得很啊,你能将她‘驯服’可见你不一般,她对你也不一般。不如,就看在我这个江湖人士的面子上,你就随我们一起前往京城吧!这一来呢,她是公主,她只要一向皇上上奏,说要嫁人,招你为驸马,那你岂不是爱情职业双丰收?这二来呢,你也可以和陈兄好好谈谈心,将你们自家之事,解决清楚,解除误会。两兄弟嘛,有什么不可说的?你看现在我与陈兄虽非亲兄弟,但更胜似亲兄弟。你这个准亲兄弟,难道还比不赢我这个冒牌的兄弟吗?”

刘胤看着大家都是请求他跟他们一起回京的目光,便也同意了,说道:“听了穆兄的这几句话,我实在惭愧。好吧!多谢公主抬爱,也多谢诸位英雄的赏识。我刘胤就与你等共赴京都,但这人生大事,还得仔细考lǜ

。在下担心误了公主的大事,还请公主三思而后行。”

李肖娣的眼光顿时黯淡了下来,随之她的眼光瞟到了那小女孩身上,便又换了一副笑脸,拉着那小女孩的手,来到穆正鹏和杨姝面前说道:“大师兄,嫂子,这小女孩着实可爱,也很可怜。昨晚她与我讲了她的经lì

,我都心疼的很。不如咱们上将她收留了吧!将她带到太行山上去,也好让她与苟旺搭一个伴啊!”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就依师妹你的意思,那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我早就想好了,就和苟旺同姓,叫‘苟红’吧!”李肖娣说道。

“好吧!”穆正鹏说完又对那小女孩说道:“你知dào

吗?从今往后,你就叫‘苟红’了,你就随我们上太行山上去,我见你的杂耍功夫不错,师傅一定会喜欢你。那山上也有一个老大不小的‘狗腿子’,你与他也好搭个伴。”

“谢谢恩人哥哥!我叫苟红,我有名字啦!”小女孩高兴地跳了起来。

众人看着苟红高兴的模样,心里都感到一丝欣慰。穆正鹏对陈迪豪问道:“陈兄,你说说你这路线是如何设计的?”

陈迪豪便拿出图纸,说道:“哦,穆兄,你看此地,名曰‘成都’,是后蜀都城,乃千古名城,我等进入后蜀后,便可直达成都,随后北上,进入秦岭,再向东进发,进入山西,途中会路过太行山,咱们将那苟红安置在太行山上,再将嫂子送到京城,让宰相大人与宰相夫人放心。”

“这样,恐怕不好吧!师傅尚未知晓咱们身边带着苟红,若是这样茫然将其送到太行山上,万一师傅将其误认为坏人,那该如何是好?”穆正鹏说道。

“你放心吧!白鹤师傅不会那么轻易地误会她的,再说了,他一个弱小女子,还尚未成年,对太行派会构成什么威胁呢?”陈迪豪说道。

穆正鹏摇摇头说道:“还是保险的好,就连那苟旺都是经过师傅批准才得以留在太行山的。若是咱们这样贸然将苟红留在山上,难免师傅会起疑心。咱们就将她一同带到京城,待姝儿之事处理完成后,咱们再将她送到太行山上去,经师傅批准,方可留下来。”

“好吧!谁让你是大师兄呢?”陈迪豪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服气的口气说道。

就这样,三人离开了客栈,王浩宇买下了一辆马车,众人便出了城,往后蜀国奔去。这一路上,穆正鹏和刘胤在马车前驾车,车内坐着陈迪豪、李肖娣、杨姝、王浩宇、喻青、苟红。

穆正鹏一边驾车一边问道:“刘兄,你与我说说你与陈兄的事情吧?我只知dào

你二人有矛盾,可你为何改姓‘刘’呢?”

刘胤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实不相瞒,我本姓陈,但由于日前与陈家闹了些误会,又因家里出了大变故,父母双亡。我在陈家人的眼中,就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他们都觉得我是我娘生的野种,没有陈家的血脉。因此,父亲不重视我,也不疼爱我,就连有些下人都欺负我。后来我爹病死,我娘殉情。我又被众人看作是与哥哥争夺财产的唯一人士,我便离家出走,让他们知dào

我不稀罕陈家的财产。因为我娘姓刘,因此我也改姓刘。”

“哦,原来如此。看来我与你哥,与你都是苦命之人。”穆正鹏叹了口气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现在好了,你与陈兄的误会也应该解除了,你可知他这几年为了寻你,跑遍了大江南北,却都没有你的消息。他可是真心将你看成是自己的弟弟啊!”

五十六 来到杜甫旧草堂 四汉苦斗分身术

“他寻我的消息,我也知dào

。其实当年我根本就没有走多远,就在清平县的一家客栈里,可是他不来客栈找,却跑出城外,在全国各地寻找,却不知我就在清平县的一家客栈里落脚。”刘胤说道。

“那既然你二人已解除误会,可曾想过改回姓氏?”穆正鹏问道。

“这……到时候再说吧!”刘胤犹豫片刻说道。

穆正鹏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与刘胤开始专心的驾车,但说试驾车,二人心里却各有各的思虑。

李肖娣坐在车里愁眉苦脸的,心里有些失落,方才刘胤拒绝了她那委婉的告白。虽说是委婉,但只要是人都听得出来。

杨姝见李肖娣坐在马车上一直闷闷不乐的,便坐在了李肖娣的身旁,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李肖娣看着杨姝问道:“真的吗?这样能行吗?”

“你不试试,如何知dào

不行?”杨姝笑着问道。

李肖娣听完也释然一笑,陈迪豪问道:“公主什么事那么开心啊?”

“呵呵!不告sù

你!”李肖娣嫣然一笑,给众人开了一个玩笑,留下了悬念,却吊起了众人的胃口。

陈迪豪心里痒得慌,说道:“公主,您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您就告sù

我们吧!”

李肖娣依旧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告sù

你!如果说了,就没有神mì

感了,我一定要给我的心上人一个惊喜!”

众人一听她说的心上人,顿时明白,便也不再追问了。

他们在路上行走了五六个时辰,也累得筋疲力尽。穆正鹏和刘胤在前面驾车,抬头一看,见前方有座城池,见这城池的规模还不小,于是想道:一定是一座大城市。驾着马车,走近一看,见城门上雕刻着“成都”两个字。原来众人来到了巴蜀的都城——成都了。

穆正鹏便拉开马车的幕,对坐在马车里面的人说道:“咱们到达后蜀境内了,前方那座城池就是都城,成都了。”

“啊,是吗?”李肖娣一听到达了成都,便连忙跳下马车,往城门奔去,她一身的力qì

一下子又充足了起来。

刘胤连忙叫住她,“公主!”

李肖娣转过身来看着刘胤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是,公主,还请上车,在下驾车将你们送进去。”刘胤说道。

李肖娣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是!”说完便又坐上了马车。

穆正鹏也进到马车内,与杨姝坐在一起。陈迪豪等人见到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秀着甜蜜,都不禁感到有些酸牙。

进了城,众人也都陆续下了车。杨姝在穆正鹏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来到了这千古名都,众人心里都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

他们刚下马车,便看见众人都往一个地方狂奔。众人好奇心大起,王浩宇连忙叫住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台,你们这是往何处去啊?”

那人见王浩宇其他人不问,就问自己,有些耽误了自己的时间,便大喊道:“Lang扪多人带跑,你为啥子斗只问我一个人呢?(这么多人在跑,你为什么就只问我一个人呢?)”说完便转身往那边跑去。

那人说的太快,再加上又是四川方言,王浩宇半天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于是只好尴尬地笑了笑,对其他人说道:“呵呵,不如咱们也前去看看吧!”

“好,不过,这马车该如何安置?”刘胤问道。

穆正鹏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去看看,我和刘兄找一间客栈,将马车安置好,再来找你们。”

“如此也好!”陈迪豪点了点头说道。

于是,陈迪豪、王浩宇、喻青、李肖娣、杨姝、苟红便跟着人们往城北奔去。穆正鹏和刘胤便去找客栈,将马车安置好。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目的地。却只是一间茅草屋,但看起来也应该有一些年份了。陈迪豪见这一大堆人在一间茅草屋前站着,不禁问旁边一人道:“这位兄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那人抄着一口四川话说道:“哟!嘞位小锅,看你嘞样儿,斗晓得你不是我们嘞个当的吧!(哟!这位小哥,看这样子,就知dào

你不是我这个地方的人吧!)”

陈迪豪迷迷糊糊地点着头,看似听懂了,实jì

上没听懂。

那人又说道:“你晓得杜甫不?斗是嘞个杜子美,诗圣。今日斗是他二百二十四岁诞辰,嘞个当当斗是他以前来成都住过的茅房……哦不是,是茅草房。哎,他不是写过一首诗滴的嘛?叫啥子…‘茅房为秋风所破锅’。哎,不晓得小锅你听过没得?(你知dào

杜甫吗?就是那个杜子美,诗圣。今日就是他二百二十四岁诞辰,此地乃是他当年来成都住过的茅房……哦不是,是茅草房。哎,他不是写过一首诗吗?叫什么……‘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哎,不知dào

小哥你听过没有?)”

陈迪豪听完这句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陈迪豪只得尴尬的笑笑,心里却在后悔,为何来问巴蜀人。不过后来一想,来到成都,不懂几句四川方言,还真不行。

俗话说得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川人说普通话。”

陈迪豪只得自言自语地感叹道:“这成都竟然如此繁华,恐怕乃是世间少有之城了吧!”

“陈兄,你这说的什么话?成都历来都是蜀地的政治文化中心,那能不繁华吗?再加上此地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想必咱们在此地还能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奇遇呢!”

这时,众人便鸦雀无声,见那茅草房里走出来一位头戴纶巾,一尺长髯的书生。手持一把扇子,嘴里念道:“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话分两头,穆正鹏与刘胤安置好马车便往这边奔来,正走到半道上。见几个外地人发生了口角,见是四个大汉和一个年轻小子。

最开始,那年轻小子在那四个大汉面前说自己能够使用分身术,能将自己分成很多人,并且能让这些人与自己并肩作战,与敌抗争。不仅如此,他还说自己会幻术,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以至于会导致敌人七窍流血而死,或者脑神经错乱,变成疯疯颠颠的人。

那四个大汉不信,但又想教xùn

教xùn

这个年轻的小子,于是只听那其中一个大汉说道:“臭小子!小心牛皮吹破了!不好收场啊!”

那年轻小子只是笑了笑,说道:“诸位若是认为在下吹牛,那诸位说,如何才肯相信在下呢?”

那四个大汉一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心想道:这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我们了。于是开口说道:“你说你会分身术,还能让分身对付敌人。那好,你就使出你的分身术,来对付对付我们四兄弟,如何?”

年轻小子这才知dào

牛皮吹得有点大了,但知dào

这个时候掉链子,将会被所有人看不起。于是便硬着头皮答yīng

了。

那四个大汉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都没有考lǜ

就答yīng

了,他们的心里还真有一点相信年轻小子说的话了。

于是五个人来到大路中央,摆好阵势,那四个大汉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年轻小子,而年轻小子,面色毫不慌张,其实心里紧张得都跳到嗓子眼了。

年轻小子紧闭双眼,暗运内力。顿时,在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三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这可让在场的所有**惊失色,大开眼界。穆正鹏和刘胤也都暗暗佩服这个年轻小子,那四个大汉才知dào

原来是真的,但是他说还能和他并肩作战,对付敌人,这下子就看他们如何对付敌人。

周围的观众都等得迫不及待了,喊道:“要得!巴适得很!快点打噻!(好!太好了!快打啊!)”观众们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这下子,双方都不好下台了。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四个大汉使拳,生猛刚劲有力,很有少林拳的味道,那年轻小子和他的分身也挥掌相对,打得热烈极了。

穆正鹏一直跃跃欲试,想去领教一下那年轻小子的分身术。可是又不想破坏这一场精彩万分的打斗场面。

众人充满激情地观看着这场打斗,对于成都来说,很久都没有见到过这么酣畅淋漓地打斗了。

刘胤在穆正鹏旁边小声说道:“穆兄,你可知这分身术乃是何处的功夫?”

穆正鹏微微蹙眉,说道:“我曾听师傅说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门功夫其实也是这个道理,这明眼人不难看出,年轻小子身边的那三个分身其实就是他本身的影子。只不过是因为那年轻小子速度太快了,因此才出现了四个人的影子,实jì

上只有一个人。但要做到如此,难上加难啊!若无深厚的内力与多年的修liàn

,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的。但要说是从何处而来,我想,应该不是中原之术吧!”

刘胤笑着说道:“呵呵……穆兄,你的武学造诣真的令我佩服,这门功夫的确需yào

很深厚的内力,还得有速度。但这功夫是从何处来的,你却没有说清楚。”

“哦?那刘兄弟,你说说,这门功夫是从何处而来啊?”穆正鹏问道。

“穆兄,你现在看到的这门功夫,的确不是中原之术,但其老祖宗却是我们中原的功夫啊!它是从咱们中原的‘移形换影’之术演变而来的。”刘胤说道。

“移形换影?”穆正鹏听完大惊,说道:“这不是二师弟的轻功吗?”随后又一想,的确是这个原理。“那这门功夫,是从何而来呢?”

“乃是从东瀛而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东瀛,也不简单啊!”穆正鹏说道。

“是啊!他们什么东西都用咱们中原的,但是他们在咱们的基础上,再度创新,将会制造出更好的东西。我想,令师弟若是好好专研‘移形换影’轻功,总有一天,也会达到如此效果。”刘胤说道。

穆正鹏笑道:“呵呵……我那师弟,武学功夫倒是厉害,可就是内力不深厚。空有一身蛮力,却被师傅的《逍遥真经》给约束着。要想练成这种耗费大量内力的功夫,我看有些难办。”

这时,那八个人影越打越精彩,以至于最后,根本就看不到人了,只看到八个影子在到处乱飞。

话分两头,陈迪豪等人在那茅草房那里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场看不懂的戏。只听那人又对众人鞠了一躬,说道:“在下姓杜,名甫,字子美,只因‘安史之乱’,欲求避难之所,方来此地,多有打扰,还望诸位恕罪!”

观众当中便有人喊:“不罪!不罪!”

陈迪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便是著名的杜甫草堂,而现在看到的茅草屋乃是唐朝著名诗人韦应物的四代孙,前蜀诗人韦庄组织重修的杜甫草堂。此地正在举办“纪念杜甫诞辰二百二十四周年”的活动。

那从草堂中走出来的中年书生,便扮演的是杜甫刚来成都时,所写的那首千古名诗《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一段朗诵,随之又对当时的成都人的一种礼仪问候。

众人都觉得很有意思,便静静地继xù

往下看。只见扮演杜甫的那人,在草堂前左右踱步,走来走去。手里扇着扇子,嘴里时不时的念几句诗。“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五十七 刺圣侠义出援手 天下第一凤凰楼

观众们又是一阵欢呼:“说得好!说得好!”

陈迪豪等人也都微微颔首,“不论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有几分相似。不知他是何人?”

“陈兄别急啊,待他演出完毕,问问他不就知dào

了?”王浩宇说道。

“嗯!”陈迪豪说道。

不一会儿,演出完毕,众人都散了,只有陈迪豪他们还在那。那扮演杜甫的人见这几人还不走,便问道:“各位,在下已演完一出,下一出得明年再演,还请各位请回吧!”

陈迪豪摆摆手说道:“不不,想必您误会了,我们乃是觉得你不论神态与动作都是那么的神似,仿佛杜圣人就在眼前一般,敢问足下姓名?”

那人一听他们说的不是四川话,便也有了一些亲切感。于是看了看周围,便收拾好东西,说道:“诸位请随我来。”说完自己便背着包袱来到了一间客栈坐了下来。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杜圣人第十八代玄孙,杜正是也。”

众**惊,“原来是杜圣人的后嫡,难怪如此神似,真是失敬!”

“诸位无需多礼!”杜正说道。“不知诸位可否告知姓名?”

陈迪豪便说道:“在下姓陈,名广,字迪豪,湖北清平县人。”

“小女子姓李,名肖娣。”

“穆氏杨姝,见过杜公子。”

“在下王浩宇!”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喻青。”

这都介shào

完后,客栈外面却又起了争端,其他客人听见外面有打斗声,便兴冲冲的往门外奔去。陈迪豪等人也不例外,也跑出了门外,见八个人在那斗得风生水起。

虽说是八个人,但外人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实jì

上是五个人在打斗。四个大汉对付一个年轻小子,但这年轻小子可不简单啊!运用内力使出障眼法,变出三个自己的分身,与自己一起对付那四个大汉,这就是观众所看到的八个人在打斗了。

先前那四个大汉也无比惊奇,本以为以他们四人之力打倒一个年轻小子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会这种“妖法”,居然真的能够变出三个人来帮忙,一起对付他们。

陈迪豪等人也看得津津有味,李肖娣更是兴奋地不得了,一边跳跃着欢呼,一边还喊“加油”,也不知dào

是给谁加油。

那四个大汉总算是累得慌,但相比之下,那年轻小子更累。因为使用这种“分身术”需yào

耗费大量的内力,非内力深厚之人能练不可。他们变出了多少人,就要将体内的内力平分给那几个人,因此自己的平均攻击力就大大下降了。虽说是几个人,但实jì

上还是一个人,只是有了对付其他人的帮手,但只能拖一些时间,不能这样持久地斗下去。

打了这么久,他的内力再就算深厚,也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那年轻小子的其余三个分身突然消失了。

这四个大汉的精神一下子又来了,磨拳擦掌地向那年轻小子打来,那年轻小子见内力不足了,便连忙往人群中闪身过去。

四个大汉毫不逊色,将团团他围住。那年轻小子见东南西北都有敌人,顿时没了办法,只得硬拼了。

当他正要使出全力冲出他们的包围时,天空中顿时出现两道人影,其中惹到人影快速出手,对着那四个大汉扔出四颗小石子。四个大汉被这几颗石子给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两道人影一落地,正是穆正鹏与刘胤两人。两人不由分说,一对二,三下五除二便将四个被点了穴的大汉打飞出去,众人害pà

打到自己,连连退后几步,那四个大汉被重重地摔倒在地。

为首的大汉叫道:“你是何人?为何不遵守江湖规矩?”

“哼!江湖规矩,我只看见你们四个大汉欺负一个年轻小子,你们可曾遵守了江湖规矩?”刘胤反问道。

“哼!有种的,解开我们的穴道,我们再单打独斗一回。”又一个大汉说道。

“解开你们的穴道,也非不可。但不是此时!”穆正鹏说完又对那年轻小子说道:“这位小兄弟功夫惊人,敢问师从何处啊?”

“哦,多谢二位英雄相助,我的师傅太多了,子曾经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任何人皆可为师,师也不必贤于弟子。”年轻小子说道。

“在下刘胤,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啊?”刘胤抱拳问道。

“在下殷天诚!”年轻小子也抱拳说道。

“殷天诚?那殷天月是你什么人?”穆正鹏问道。

殷天诚听到殷天月的名字,首先愣了愣,随后说道:“正是家姐,不知这位英雄如何得知?”

“哦,原来你是殷姑娘的弟弟啊!真是少见。”穆正鹏笑着说道。

这时,陈迪豪挤到人群前方,叫道:“穆兄、弟弟,原来是你们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能够在瞬间之内放倒这四个大汉。”

“呵呵!这四个大汉不堪一击,对付他们,简直是绰绰有余。”穆正鹏戏谑地看了看倒在地上被点了穴的四个大汉说道。穆正鹏又对陈迪豪说道:“哦对了,陈兄,我与你介shào

一下,这位殷天诚小兄弟,也算是与咱们有缘,他的姐姐正是殷天月殷姑娘。”

“哦,既然如此,那就赶紧进客栈来坐坐吧!”陈迪豪说着做出请的姿势,于是殷天诚和刘胤进了客栈。

穆正鹏则来收拾这里的四个大汉,只见穆正鹏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缓缓走到为首的那大汉身边,蹲下身来问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我看你的年纪肯定不比那年轻小子小,你明知dào

那年轻小子年轻气盛,你还跟他计较;你跟他计较也就罢了,你还让你这三个兄弟与你一同跟他计较。你说你这不是将人往绝路上逼吗?”

“哼!你少在那说风凉话!你不遵守江湖道义,从背后偷袭,你就不怕江湖人士所耻笑吗?”大汉喊道。

“哟呵!耻笑?我告sù

你,我从背后偷袭惯了,江湖上早已知dào

我穆正鹏的习惯,随便他们如何耻笑,反正我穆正鹏是习惯了。你又能耐我何?”穆正鹏说道。

那四个大汉大惊,为首的大汉战战兢兢地说道:“你……你就是那个……打败天魔教三大护教法王的刺圣,穆正鹏?哎呀,搞错了,搞错了!”

“你这话是何意?”穆正鹏不解的问道。

“呵呵……穆大侠,你是我兄弟四人心目中的英雄呢!今日与英雄打了一场,英雄果然是英雄,厉害啊!哈哈……”为首的大汉说完便笑了起来。

穆正鹏见他笑得那么僵硬,皮笑肉不笑的。心里直犯恶心,“好了好了……你们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还请穆大侠解开我们的穴道,你放心,以你的功夫,要制服我们兄弟四人,那还不简单嘛?”大汉说道。

“算你有见识。”穆正鹏说着便解开了四个大汉的穴道。

那四个大汉一起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身高都高出了穆正鹏一个脑袋。四个大汉一起抱拳说道:“‘四汉’见过刺圣大侠!”

随后一个个的介shào

。老大是号称“豹痴汉”的胡毕爽,他曾经独自一人打死一只在饥饿中的豹子,他身上的衣物也是用豹皮做的;老二是号称“钢铁汉”的韦枫,力大无穷,幼时为少林寺俗家弟子,学会了少林寺绝学《金钟罩》。只要一使用“金钟罩”,外界的一切物体都无法进她的身,但方才他忘记了用“金钟罩”,因此被穆正鹏点了穴道;老三是号称“西楚汉”的蒋英才,其人乃是西楚霸王项羽表弟——蒋于的后嫡。是“四汉”中最会用脑的一个人,功夫平平,但谋略极高;老四是号称“流Lang汉”的唐雷,此人生性孤僻,幼时极爱四处流Lang,又爱好结交天下英雄,结交了之后,便又各走各的。但自从成立了“四汉”,唐雷至今从未单独行动过。

穆正鹏见原来是一场不打不相识的架,便也一笑置之了。邀请着他们进了客栈,周围的观众们见这几人握手言和,还有一些不高兴,便一个个发出了没过瘾的怨言。

“斗愣哎完瓜老啊?咋个搞起滴哟!(就这样完了?怎么搞的?)”

“唉!本以为要打一场滴,结果确是愣哎个结局,走瓜老!不看瓜了!(唉!本以为要打一场的,结果却是这样的结局,走了!不看了!)”

“走瓜老!走瓜老!有个啥子看头嘛?摁是的!一个个哈戳戳的!(走了!走了!有什么好kàn

的?真实的!一个个乡巴佬!)”

众人就这样一哄而散,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穆正鹏带着“四汉”进了陈迪豪等人进的那间客栈,又介shào

了一番。

杜正便突然说道:“刺圣、刺神两位大侠,杜正在有生之年能够与你二人相识,乃是我杜正前世修来的福气,请受杜正一拜!”说着便要磕头。

穆正鹏和陈迪豪连忙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杜师傅,您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是我们的长辈,应该是我们给您磕头,何时轮到您给我们这些晚辈磕头了。”

王浩宇端起酒杯对杜正说道:“就是,来,杜师傅,我王浩宇非常佩服您的文采,我经您一杯!”说完便仰头,满饮了那杯酒,杜正也喝了一杯。

“别光喝酒不吃菜啊!”穆正鹏说着便夹了一个红烧肉放进了杜正的碗里,“来,杜师傅,我穆正鹏没什么文采,只是一介武夫。今日虽未见到你的英姿,但听陈兄他们讲诉,想必您将您的先祖演的定是栩栩如生,听说今日乃诗圣二百二十四周岁诞辰,我穆正鹏没什么好送的,就敬他后嫡一杯酒吧!”穆正鹏说完也仰头,满饮了此杯。

杨姝在一旁劝道:“你少喝一点,身体要紧!”

周围的人都笑了笑,穆正鹏也尴尬地对杨姝说道:“哎呀,姝儿,今日高兴,你就让我多喝两杯吧!这位可是杜大诗人的子孙啊!不是谁都可以与之相识的啊!”

杨姝听他这么一说,又见周围的人善意的捂嘴笑着。只好说道:“好吧!你少喝点!”

“我知dào

了!”

…………

众人吃完了饭,便开始闲谈,后蜀国的人将这饭后闲谈称为“摆龙门阵”。王浩宇新学了几句四川方言,便在众人面前显摆起来。

“我听说我们嘞个当当有一个灰常好耍的个塌塌,叫啥子……‘凤凰楼’,哦,好跄是天下第一楼哦!哎呦!那里面的歌姬,简直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啊!长得好巴适哦!你们切不切看一哈儿嘛?(我听说我们这个地方有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叫什么……‘凤凰楼’,哦,好像是天下第一楼哦!哎呦!那里面的歌姬,简直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啊!长得漂亮极了!你们不想去看看吗?)”

众人在成都也呆了一天了,听到的四川方言也不少了,这一点还是听得懂的。喻青首先双手合十说道:“王施主啊!你明知贫僧乃出家之人,为何用此计来诱惑贫僧呢?”

喻青这一段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王浩宇大笑着说:“哈哈……喻师傅,我知dào

你是出家之人,所以才没敢邀请您去,您没看见我都是向着其他人问的吗?”

这一段话又引来众人的大笑,喻青弄得个红脸关公。

陈迪豪看向刘胤,问道:“弟弟,你去否?”

“我……我无所谓,反正男人出入这种烟花场所,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不过,穆兄,可就有点不方便了啊!呵呵……”刘胤说完还看着穆正鹏笑了笑。

穆正鹏愣了愣,心里也好奇心大起。杨姝见他跃跃欲试的样子,连忙说道:“你不准去!你若是敢去,我就上吊自尽!”

“唉唉唉!好好,我不去,你可千万别上吊啊!”穆正鹏急忙说道。

李肖娣也想去看看那歌姬到底有多美,但自己又是女人,不好开口,便委婉地对杨姝说道:“大嫂子,不如咱们女扮男装,跟着他们男人一起混进去,看看是我们俩沉鱼落雁,还是那歌姬和名妓闭月羞花。”

五十八 举办花魁争霸赛 歌姬名妓齐上阵

“这……”杨姝犹豫不绝。

陈迪豪向李肖娣投去了赞赏的眼神,李肖娣又看向了刘胤,刘胤刚一对上她的目光,便连忙避开她的目光。

王浩宇说道:“哎!萍天公主这个办法好!你二人女扮男装,与我们一起混进去就行了。”

“那苟红怎么办?”刘胤其实不想让李肖娣去,便想让苟红拖住她。

可谁知苟红却说道:“没事,哥哥姐姐,你们不必担心我,我自己回房休息就行了。你们去吧,我就不去那种地方了。”

苟红这样一说,刘胤便也不好说其他的了。李肖娣也颔首说道:“是啊!苟红还小,不适合那种地方,就咱们几个去吧!”说完又看向陈迪豪问道:“陈公子,你可带有胡须?”

陈迪豪“哦”了一声便在身上浑身找了个遍,“哎呀!我那唯一一小片胡须,给了王兄了!”

王浩宇连忙取下贴在嘴上的胡子,将它撕成两截,给李肖娣和杨姝一人一截,两人贴上胡子,再将头发挽起来,就好像是两位年轻公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将苟红和喻青留在客栈里,自己便结伴走出了客栈,王浩宇带着他们来到了号称“天下第一楼”的凤凰楼。这“天下第一楼”果真名不虚传,楼前的门匾上用楷书刻着“凤凰楼”三个字,楼高约八十丈,大概有二十四层楼高。

门前还有着搔首弄姿的女人在接客。“呦!大爷!进来耍一哈儿噻!(哟!大爷,进来玩玩嘛!)”

“哟!大人,你好久都没来了哈!今天又要哪个妹妹来陪你呀?(哟!大人,你好长时间都没来看人家了,今日又要哪个妹妹来陪呢?)”

“老板儿!给我来两个长得巴适的妹妹!送到我屋头来!(哈哈……老板娘!给我两个长得漂亮的姑娘,送到我房间里来!)”楼上一人伸出脑袋,望着下边喊道。

穆正鹏等人来到“凤凰楼”门口,犹豫不决地到底要不要进去。李肖娣却是等不及了,便不顾众人的尴尬,做出一副公子哥的模样,自顾自地往“凤凰楼”里走去。

门前的几个接客的女子一下子就朝李肖娣扑了过来。老鸨见从门外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便叫道:“哟!嘞个公子长得好乖哦!来,快进来,我们这个塌塌啊,有嘿多的姑娘长得倾国倾城的,公子想要哪一个呢?(哟!这位公子长得好俊俏啊!来,快进来,我们这个地方,有很多姑娘长得倾国倾城,公子想要哪一个呢?)”

外面的几人愣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李肖娣的背影。王浩宇首先大破僵局,说道:“呃……看来公主还很有经验嘛!呵呵……”

众人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穆正鹏拉着杨姝的玉手,正要往凤凰楼走去,杨姝突然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还低着头小声说道:“我现在是公子,你不可与我牵手。”穆正鹏只好悻悻的将手收了回来,也跟着她走了进去。

众人一走进“凤凰楼”,都不禁感叹:这“天下第一楼”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进大门,便是一个大厅,地上铺着大红色的毛绒丝地毯,踩上去非常舒服。大厅周围是八棵顶梁柱,柱子上还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各种典故,比如“千金买赋”、“金屋藏娇”等,而那柱子上还刻着司马相如的《长门赋》。

正中是一个宽敞的楼梯,大概有三十多阶,一些达官贵人便左拥右抱地上下着楼梯。那些达官贵人满脸横肉,那些青楼女子却是搔首弄姿,使劲扭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她们刚从穆正鹏等人身边走过,杨姝便在她们身上闻到一股刺鼻的胭脂味。嘴里还小声嘀咕:“这胭脂涂的也太浓了吧!”

这个楼梯的后面便是一座大概四十多个平方的舞台,上面也是铺着大红色的地毯,而那舞台后却立着一个大牌坊,上面用金色的大字写着:“花魁争霸赛”,**们全忙得不亦乐乎,正在搭建着舞台。大牌坊的下面挂着左右两幅画像,左边的乃是钱塘名妓苏小小,右边的乃是唐朝著名女诗人薛涛。

“噢,原来这是要举办‘花魁争霸赛’了,看来咱们来得到挺及时的啊!哈哈……今晚有好戏看了。”王浩宇笑着说道。

李肖娣被老鸨唤来的那几个姑娘拉上了二楼,“哎呀!公子你怎么才来啊?奴家在此等候您多时了啊!”说着便将李肖娣拉进了二楼的一间房间。

众人来到舞台前三丈远的地方,见离舞台不远的地方有一张大的八仙桌。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靠着舞台还放着金、石、土、革、丝、木、瓠、竹八类乐曲,看来是要考验姑娘们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了。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这今晚可是一个不眠之夜啊!诸位,我等可要好好欣赏这一届的‘花魁争霸赛’了啊!”众人都会心一笑,杨姝的脸颊上则涌上几抹红晕。

“阿弥陀佛!这放眼咱们中原,论气势浩大磅礴,能够举办如此大型的‘花魁争霸赛’,也就只有江南的三大名楼中的‘黄鹤楼’与‘岳阳楼’能够与这‘凤凰楼’相媲美了吧!”喻青这时候说了一句话。

“诶?喻青师傅,你怎么来了?”王浩宇问道。

“嘿嘿……”喻青神mì

地笑了笑,说道:“不仅贫僧来了,就连那小女施主,贫僧也将她带来了。”

“你们是如何进来的啊?”

“这还不简单吗?你瞧!”喻青又接着说道:“以贫僧的武功,要进这青楼恐怕不成问题吧!别说这一层,就算是二层,三层,也无法将贫僧拦住。”喻青说得好像还很自豪。

王浩宇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说话真不害臊!你口口声声说‘贫僧’‘贫僧’,却一点也没有僧人该有的样子啊!”

“咳!王施主,你跟贫僧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贫僧的习惯?贫僧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云游僧人,这佛门清规管我不到,当然这青楼也是我和尚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喻青说道。

众人愣了半晌,穆正鹏又突然问道:“那苟红呢?”

“是啊!你不是说她跟你一起来的吗?她去哪了?”王浩宇也急急的问道。

“诸位别着急,那小女施主想要出恭,贫僧总不能看着她吧!”喻青说道。

这时,凤凰楼里已经高朋满堂,座无虚席。穆正鹏等人也赶紧找了几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候“花魁争霸赛”的开始。

不一会儿,老鸨便走上了舞台,朗声说道:“欢迎过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光临我们凤凰楼!在此,我代表凤凰楼的姑娘们向过位远道而来的来宾,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我们滴‘花魁争霸赛’已经举行了很多届了,今日,‘花魁争霸赛’的举办场地终于来到了我们蜀国的天下第一楼,‘凤凰楼’。下面,就请我们这次‘花魁争霸赛’的主办方,当今蜀国御史大夫陈晓陈大人讲话!(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光临我们凤凰楼!在此,我代表凤凰楼的姑娘们向各位远道而来的来宾,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我们的‘花魁争霸赛’已经举办了很多届,今日,‘花魁争霸赛’的举办场地终于来到了咱们蜀国的天下第一楼,‘凤凰楼’。接下来,就有请我们此次‘花魁争霸赛’的主办方,御史大夫陈晓陈大人讲话!)”说完便带领着大家鼓起掌来!

而下面观众早已是满脸焦急的模样,有一个观众对身旁另一个观众抱怨道:“唉!硬是的,嘞个老鸨一天话又多不过,我听说,她还跟御史大夫有一腿哦!(唉!真是的,这个老鸨整天话多,我听说,她还跟御史大夫有一腿呢!)”

“是不是哦!你莫起带那儿乱说哈!(是吗?你可千万别胡说啊!)”

“哎呀!我亲耳听到滴,难道还有假哇?(哎呀!我亲耳所闻,难道还有假?)”

“唉!你不晓得,现在嘞个社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楚哦!(唉!你不知dào

,现今之社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啊!)”

舞台上面的那位御史大夫说的滔滔不绝,一直说了大半个时辰。

观众席上,杨姝还厌恶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蜀国难道还规定了朝廷命官可以自由出入烟花柳巷之所吗?”

穆正鹏小声回答道:“你难道不知?”

“咱们大唐朝的律法严明规定,朝廷官员一律不允许**。”杨姝说道。

“呵呵……看不出来我的娘子还知dào

咱们大唐朝的律法!其实咱们大唐朝,也好不到哪儿去。”穆正鹏笑着说道。

“此话怎讲?”

“咱们大唐朝虽然明文规定:朝廷官员一律不得**,出入烟花柳巷之所。他们明着不敢去,但难保他们不偷摸地去啊!”穆正鹏说道。

“可是……也比这个明着给人家做什么‘花魁争霸赛’的主办这个国度好得多!”杨姝皱眉嘟着嘴唇说道。

穆正鹏贴近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你方才的动作,又将你是女子的秘密透露出来了。”

“啊?有吗?”杨姝听完,脸颊立马就红了一半。

舞台上的御史大夫开始念比赛规则,“第一,每一位参赛的姑娘都得有美妙的舞姿,此乃评判花魁之根本;第二,舞台旁的金、石、土、革、丝、木、瓠、竹八类乐器,每一位参赛姑娘至少得会两种乐器;第三,本官会出上几个上联,每一位参赛的姑娘都得一一对上来;三者全过者,即为今年‘花魁争霸赛’之花魁!”话音刚落,观众席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杨姝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御史大夫是她们请来做评判的。我先前还以为他是那种贪财好色的昏官呢!”

“呵呵……我的娘子,你就别说话了。你这样说下去,恐怕早晚都会被人家识破你是女儿身的。”穆正鹏说道。

于是,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定在了那楼梯之上。众人此时都昂着头,不一会儿,便见到一位身着青丝绿衣,腰缠绿丝飘带的女子从楼梯上飞舞着来到了舞台之上,众人是一阵欢呼鼓掌。

这名女子乃是上一届“花魁争霸赛”的花魁,她是江南三大名楼之一黄鹤楼的头牌,歌姬沐慧。有着江南人的细腻温柔的性格,当她走上舞台的那一刻,众人才瞅清她的模样。长得极其秀气,柳叶细眉,丹凤碧眼,樱桃小嘴。她在舞台上跳舞旋转,又赢得了众人的一片欢呼喝彩。

第二个上场的便是文武、才貌双全,卖艺不卖身的杨虞。杨虞则是“凤凰楼”的卖艺不卖身的名妓,有着蜀中女子豪爽大气的性格,只见她身着一袭红衣,在楼梯上,纵身一跃,在空中飞舞了一圈,稳稳地落在了舞台之上。这杨虞的出场,更是让在场的所有观众大开眼界。

杨虞首先对着观众鞠了一躬,而后便开始舞动着衣裙,在舞台上跳起舞来,身姿细致,扭转起来十分好kàn

。再加上杨虞时不时地在舞台上纵身一跃,便飞身几丈高,在空中跳舞的模样,又赢得了观众的喝彩。

…………

时间大概过了两个时辰,第一轮的争霸赛终于结束了,晋级的有五位姑娘,沐慧、杨虞、刘依、王小红、周晨宜。

第二轮乐器比赛开始,首先是沐慧。只见她在一两个**的帮zhù

下,坐到了刚刚搭好的古筝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搭在琴弦上弹奏起来,只听她弹了一首《梅花引》,琴声悠扬,姿态美丽。一首弹毕,观众席便爆fā

出雷鸣般的掌声。

五十九 花魁诞生凤凰楼 今夜花魁许芳心

沐慧站起身来,对着观众们鞠了一躬,随后说道:“多谢各位朋友来观看‘花魁争霸赛’,小女子沐慧在此有礼了!”说完行了一个屈膝礼。接着又抱来一把琵琶,也弹了起来。

一曲又毕,她便在众人那雷鸣般的掌声中走下舞台。

杨虞飞身跃到舞台之上,携带了一根笛子。拿了出来,放置嘴边,吹了起来。一首《姑苏行》吹得令人心旷神怡,笛声悠扬悦耳,一曲完毕,杨虞也来到古筝前,将纤纤细手轻放在古筝琴弦之上。趁着观众兴致高昂,杨虞又弹了一首《高山流水》。一曲完毕,观众席喝彩的欢呼声更加热烈。杨虞也在这略高沐慧一筹的掌声中,纵身飞下舞台。这时,观众们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这两人的表演已经深得观众朋友们喜爱,以至于后来的那三位姑娘都没办法超越了。因此,第二轮晋级的姑娘只有沐慧与杨虞。

第三轮比赛开始,这是最后一轮比赛,但也是最关键的一轮比赛。沐慧与杨虞双双站在舞台之上,沐慧紧张地不得了,杨虞本来也紧张,但看到沐慧紧张地样子,一下子就不紧张了。

两人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性格也差了许多。沐慧那种江南女子那细腻温柔的性格与杨虞这种蜀中女子那豪爽大气的性格是格格不入的。她们俩在舞台之上竟然擦出了火花,想必接下来的第三轮文斗,两人一定会斗得很精彩。

这时,陈晓陈大人走上了舞台,对沐慧和杨虞说道:“两位姑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过既然来到了第三轮,就得看看是谁的文学造诣更胜一筹了。本官的第一个上联比较简易,两位姑娘请听。”陈晓说着便首先出了一幅上联:“李广射虎,弓虽强,石更硬。”

沐慧面对这种简单的对子,脑袋一下子就空了,再加上先前紧张得不得了,以至于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出下联,杨虞沉思片刻,知dào

了这个上联是以字体偏旁部首为题的,于是心中也有了一则下联,但却只是试探性地脱口而出:“嫦娥奔月,子瓜孤,犬虫独。”

观众席上一番喝彩,“好!好!”

陈晓大笑着说道:“哈哈……杨姑娘对得好!那再听本官的第二幅上联,‘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此上联一出,观众席便开始议论纷纷了。“嘞个上联好难对哦!(这个上联真难对啊!)”

“斗是!这个大人出嘞么难的上联,是不是有意为难我们杨姑娘哦?(是啊!这个大人出这么难的上联,是否有意为难我们杨姑娘啊?)”

“莫闹老,专心听杨姑娘咋个对滴!(别说话!专心听杨姑娘是如何对的。)”

杨虞受了鼓励,将鼓励转化为动力,便冷静下来思考起这幅上联来。这幅上联是用“西湖”与“锡壶”同音来命名的,眼珠微微一转,便又有一则下联冒了出来:“观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

“对得好!”众人又是一阵喝彩声。

“哈哈哈……杨姑娘真是才女啊!”陈晓大笑道,他现在对杨虞的印象比沐慧的印象要好得多了。就连方才跳舞的时候,沐慧用江南的柔情美赢得了晋级的机会,而杨虞却是以豪放大气这种英雄气慨,不仅赢得了晋级的机会,还赢得了陈晓的看重。

陈晓又看着沐慧说道:“沐姑娘,杨姑娘已经连续对上两个上联了。你若是再对不上,那今年的花魁就得是杨姑娘了。”

听完陈晓的话,沐慧就更加紧张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站在舞台之上仿佛是一个摆设,也仿佛是一个小丑,供大家娱乐的笑柄。

还好沐慧是上一届的花魁,这种场子,一般都冷静得下来。她冷静下来,静静地听陈晓出的又一上联:“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这一对联又够人苦思冥想好一会儿了,看着两位天姿国色的姑娘愁眉紧锁,认真思考的模样,在场的观众们眼珠子都快出来了。瞧着她们二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再加上回答不出来的那种焦急。在众人眼中,这都是美的表现。

半晌过后,陈晓朗声说道:“这样吧!既然两位姑娘苦思冥想多时,都未曾对出此上联,本官就破例一回,将这上联交予诸位观众,观众当中定有文武全才之人,就让大伙儿来帮帮这两位姑娘吧!”

这时,观众们都不敢出声,害pà

自己一出声开了黄腔,到时候不好收场。陈晓见底下鸦雀无声,便想了一个办法,说道:“对上此对者!赏银五十两!”

这下子,底下便又跃跃欲试的人了,一人站了起来,抄着四川话说道:“呃……勒个,(呃……这个,)天地会,天地碎,天地会上天地碎,地会万岁,地碎万岁。”

“切~!”众人一起向他投向了鄙视的眼神。

那人红着脸便坐下了,陈晓笑着说道:“哈哈……这位小兄弟想必是未曾学过对联,只为那五十两银子而来吧!哈哈……”

这一句话又将沐慧和杨虞以及其他观众都逗笑了,那个人已经被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起来。

陈晓又看着观众说道:“本官相信在座的,一定还有文武全才,就请文武全才之人切莫吝啬文采,出来对对本官的对子啊!”

底下观众席中,陈迪豪早就想跃跃欲试了,便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大人,我的下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哈哈哈……好!这位公子好文采啊!哈哈……”陈晓大喜,又说道:“还请这位公子上台来,将此下联送与公子认为有缘的一位姑娘,那么,今年的花魁便是那位姑娘了。这一轮不仅考验了两位姑娘的文学造诣,还考验了两位姑娘的人缘。”沐慧和杨虞都很欣赏地看了看陈迪豪,都希望他能选自己。

底下观众有的小声说道:“硬是的,嘞个大人简直斗是个外行!哼!对几个对子斗说考验老文学造诣,我看他斗是个哈包!(真是的,这个大人简直就是外行!哼!对几个对子就说考验了文学造诣,我看他就是一个傻瓜!)”

“嘘!你娃儿不要命老哇!当到大人的面,敢说嘞些话,你想找死老嗦!(嘘!你不要命了!当着大人的面,敢说这些话,你想找死啊!)”

陈迪豪左右望了望,看到了穆正鹏等人支持的眼神,便内力一提,飞身跃上了舞台。两位姑娘一见陈迪豪这轻功,特别是杨虞,更是由衷地钦佩。

陈迪豪到了舞台之上,首先给观众作揖,说道:“各位成都以及为了此次‘花魁争霸赛’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你们幸苦了。在下只是前来凑凑热闹的,没想到却对了这对联,还赢得了大人的赏识。这两位姑娘,在下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不存zài

有无私心,只是在在下心里,两位姑娘先前的表演,真的非常之精彩,想必大家与我也是同感。在下就客观地说一说在下的意见:在下觉得,沐慧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乃绝色美人,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花魁之名,其当之无愧也!”说到这,陈迪豪突然将话锋一转。“但其遇到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那就是这位杨姑娘,杨姑娘也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依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文采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因此,在下觉得,今年花魁之名,当属杨姑娘!”

说完,观众席下立kè

就欢腾了起来。陈晓也点点头,暗暗赞赏着这位年轻公子。于是在众人的欢呼声下,喊道:“本官宣bù

!第十六届花魁争霸赛的获得者是……凤凰楼的杨虞姑娘!”

观众席中又是一阵欢腾,沐慧却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自己先前的花魁之名是很轻松得来的,仅凭自己长得国色天香,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实自己的文采并不差,只是方才过度紧张,脑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别人抢去两道题了,到第三题的时候,却又将自己难住了,因此才输的这么惨,她便只好独自悻悻地走下了舞台。

杨虞抑制不了内心的兴奋,一下子便扑到陈迪豪的怀里。眼里含着热泪地望着他说道:“陈公子,谢谢你!”

陈迪豪先前还被杨虞这么豪爽大气的性格吓了一跳,但随后便又放下心来,他不知dào

“花魁”这个名号对于杨虞有多么重yào

,他只能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着。

这时,老鸨走上舞台用纯正的普通话向众人公布了一条匪夷所思的消息。“诸位!请诸位静一静,我宣bù

一件事情。原定的今年的花魁之名一旦落到杨虞的头上,那么今夜便是杨虞的破身夜!”

底下的观众大呼高兴,全场都已经控zhì

不住了。不过,另外一条消息更是让众人吃了一个大惊。

“这位陈公子仪表堂堂,文武全才。与杨虞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热情地宣bù

,陈公子与杨虞一起度过她的破身之夜!”

“哇!”众人这一下子却是乐翻了天。

杨虞听完这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心里却既紧张,又高兴;陈迪豪一听这话,连忙推开杨虞,说道:“不可啊!这……”

“陈兄!没什么不可的!哈哈!春宵一刻值千金,快进洞房吧!哈哈……”王浩宇大笑着说道。

穆正鹏也笑着说道:“陈兄,看来你今日是抱得佳人归了。快去洞房,王兄说得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哎,你们……唉!”陈迪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陈迪豪在众人的欢呼声和推搡中进了杨虞的闺房。杨虞的闺房与其他姑娘的闺房不同,房间的四壁都挂着古代贞洁烈女的画像,她们时时刻刻地在提醒着杨虞在得到花魁之名之前,不能破身。房间里的桌椅凳子都是红色的,显得更加喜庆,杨虞的床使用顶级木料做成的红木床,这种床在当时来说是最坚固的床了。另外,杨虞的梳妆台也和其他姑娘的梳妆台不同,一面大大的铜镜立在梳妆台的背面,杨虞便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云鬓。

陈迪豪在杨虞的闺房里紧张得额角都冒出了冷汗,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和以往的陈迪豪一点都不像。

杨虞见他紧张地样子,微微一笑,说道:“陈公子,别紧张,你请坐啊!”

陈迪豪尴尬地点点头,坐在了凳子上,他的双手不知dào

放在哪,先放在了腿上,又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接着又放回到了腿上。

杨虞走了过来,在桌上的茶盘里,给陈迪豪倒了一杯茶,说道:“陈公子,先喝口茶,缓缓紧张吧!你看,我一介女流都不曾紧张,你一个大男人紧张什么?”话语中还带了那么一点善意地嘲笑。

陈迪豪端起茶杯就凑到嘴边,将那一杯茶喝进腹中。陈迪豪的心总算是减缓了跳动的速度,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杨姑娘,今日之事,真的非常抱歉!望你千万别见怪。”

杨虞也找来一个凳子,坐在了陈迪豪的身边,红着脸说道:“陈公子说什么呢!见什么怪呢?自古以来,花魁之名一旦落到一名未破身的青楼女子头上,那么成为花魁的那一夜,她便要将自己的身子献给自己的心上人。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啊!”

“可是,既然姑娘有了心上人,为何还要陈某呢?”

“陈公子便是小女子的心上人啊!”

这语出惊人,不仅屋内陈迪豪被吓了一大跳,就连门外偷听的穆正鹏等人也吓了一大跳。王浩宇张大了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六十 秀才破财赎虞身 神秘黑人再捣乱

穆正鹏惊呼道:“这杨姑娘还未曾见过陈兄多少面,她便认定陈兄是她的心上人了,这是否太离谱了一些?”

喻青这人老虽老,但却是人老心不老,仍然喜欢打听年轻人的事情,便听他说道:“二位兄弟别说话了,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您听这口气,这么老了还说这种不符合他身份的话,并且连“施主”都不叫了,直接叫人家“兄弟”,一点没有得道高僧的样子,简直就是老顽童啊!

只听房间里面又传出杨虞的声音,“陈公子,自从你飞身上到舞台上之时,小女子第一眼看见你便已经为你所倾倒,随后更是对公子的文采佩服得五体投地。”杨虞说着便眼光暗淡下来,又说道:“公子文武双全,一表人才,杨虞乃一介青楼女子,自知配不上公子。杨虞破身后,不会让公子负责,杨虞只是想表达对公子的爱慕,只想留下完美的一夜。”陈迪豪听到杨虞这么说,正常速度跳动的心顿时又加快起来。

陈迪豪也本是处在正值青春好年华的时期,与杨虞本来就是郎才女貌,但陈迪豪说不清楚,他的心早已被另外一个只有一面之缘并且还不认识他的女子填满了,眼前的可人虽然是个才女,但他的心里早已经容不下她了。

陈迪豪忙说道:“杨姑娘,实在抱歉。请恕在下无法陪你度过这破身之夜。”

杨虞一听,微微有些生气,便把青楼女子那卖艺不卖身的高傲劲透露出来了。“这是为何?你可知全天下要与我破身的男人有多少吗?”

“在下知dào

杨姑娘乃是天下所有男人心目中之女神,但……实不相瞒,杨姑娘,其实陈某心里早已有了心上人,还请杨姑娘不要逼在下。”陈迪豪紧着眉头说道。

杨虞听到陈迪豪说的话,愣了愣神,随之便自嘲似的笑了笑。“原来如此,陈公子心里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么杨虞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杨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天下男人多得是,也不缺我陈迪豪一个。哦对了,在下的一位好友,名叫王浩宇,也与在下一同来此,不如让他陪同杨姑娘度过这一夜吧!”陈迪豪突然将话锋指向门外偷听的王浩宇身上,惊得王浩宇一怔。

王浩宇一时没缓过神来,便被其他人推了进来。杨虞和陈迪豪被惊得连忙望着门口,见王浩宇红着脸,草草打量了一下杨虞的闺房后,便将目光落在了陈迪豪和两人身上,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呵呵……你们继xù

,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便准bèi

转身走出房间。

陈迪豪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便连忙上前挡在了王浩宇的面前。说道:“王兄,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得耽搁哦!”说完便迅速逃离房间,并且替他们将门关了起来,当他出了房间后看到众人都在这,吓了一大跳。

“嘘!”众人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陈迪豪也配合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还在外面偷听,都不来帮帮我!”

“陈兄,我们不打扰你的好事就是在帮你啊!呵呵……”穆正鹏笑着说道。

“唉!你们……我该说你们什么好?”陈迪豪摇摇头舒了一口气说道:“总算是摆脱她了。”

“哎,陈兄,你说的那个心上人是何人啊?能够让你有拒绝这么美丽的可人的勇气,此人一定不简单。”穆正鹏摸了摸下巴说道。

“行了,我都不知我是如何说出来的,当时你不知dào

,我的冷汗直冒啊!现在我出来了,你们保佑王浩宇不出来就行了!”陈迪豪说道,语气中还带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过了大半晌,王浩宇果然没有出来,他们也不愿再在那里偷听一些不该听的事情,于是便叫上了女扮男装的李肖娣,一起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发xiàn

,苟红安安静静地睡在房间里,他们这才知dào

喻青又屡屡犯戒,打了出家人不能打的诳语。于是众人便一起看向了这位云游四方的“颠僧”,可是喻青却不见了,因为他早已在他们进到苟红房间之前,独自奔回自己房间睡大觉去了。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做和尚。”陈迪豪说道。

这一夜平安过去,第二天一大早,穆正鹏和刘胤便去了先前那家客栈,将马车赶了出来,来到了这一家客栈门口,穆正鹏问道:“咱们今日就得继xù

赶路了,王兄此刻还在凤凰楼做他的美梦,咱们就不叫他了。走吧!”说完便搀扶着杨姝上了马车,随后李肖娣、刘胤、殷天诚、喻青、苟红也上了马车,陈迪豪和穆正鹏在马车前驾车。

走到凤凰楼门前,喻青见门口这么早就有生意了,便叫道:“穆施主,停一停!贫僧下车一趟。”

穆正鹏知dào

他要干什么,便说道:“此地严禁停车,待走出城再停吧!”说完又挥舞着马鞭,在马屁股上挥了一鞭。马儿便加快了速度,奔跑起来。由于奔跑比较快,因此很快便出了城。还好这一路上没多少行人,不然就这速度,不知dào

要撞多少人呢!

就这样,他们顺顺利利地出了城。王浩宇则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晚杨虞虽然很气愤陈迪豪将她丢下,但是又给她找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年轻小子代替自己,心里便也平衡了。昨晚她的破身之夜,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天一大早,王浩宇一醒来,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做梦,结果后来证实不是梦时,他高兴地将杨虞拥入怀中,并且对她许下承诺:“虞儿,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赎身,从今往后,我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杨虞虽然不相信这些山盟海誓,但是也还是欣慰的点点头。过了许久,王浩宇走出了凤凰楼,让老鸨大吃一惊。“昨天不是你得嘛!(昨日非你也!)”

“呵呵!妈妈,这位是王公子,他的才气与外表,丝毫不输陈公子半分啊!因此,女儿昨晚就与他度过了那破身之夜。”杨虞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涌上一抹红晕。

“扩是……唉!算老!你们的事情哪,就你们过人起解决,妈妈是帮不到你滴哟!(可是……唉!算了,你们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去解决,妈妈是帮不到你的啊!)”老鸨说道。

“妈妈,在下王浩宇,想要替杨虞赎身,不知妈妈出什么价钱?”王浩宇说道。

“哦,赎身啊!”老鸨不以为然地说道,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叫道:“你说啥子?赎身?不得行!杨虞是我们‘凤凰楼’的头牌,也是今年的花魁,咋子能赎身哪?不行不行,嘞件事坚决不得行!我不得同意!(你说什么?赎身?不行!杨虞是我们‘凤凰楼’的头牌,也是今年的花魁,岂能被赎身呢?不行不行,此事坚决不行!我不会同意!)”

王浩宇早知dào

她会说这么一大堆,于是便从袖口里掏出了三百两银票,你要问他哪里来的,他自有一番对策。“在下自幼便有存储钱财的习惯,整整二十年,在下存到了一百两,剩下的这二百两,乃是一位非常好的朋友送的。你拿这三百两银票去钱庄兑银子,我敢保证,假了一个字,我便任你处置。”

老鸨眼珠子一转,想了想说道:“嗯!要得,那我斗先相信你一回。扩是,你莫给我耍花招哦!不然老娘打起人来凶得很哦!(嗯,好的,那我就先相信你一回。可是,你可别给我耍花招啊,不然老娘打起人来,那是非常之厉害的!)”

王浩宇只是笑而不语,等到老鸨从钱庄里出来,脸上堆满了猥琐地笑容。“嘻嘻……王公子~~~!您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哦!!我们嘞个当当的姑娘等到你滴哟!(嘻嘻……王公子~~~!您日后一定要常来哦!我们此地的姑娘,等着您呢!)”

王浩宇只是笑了笑,说道:“妈妈,您放心,我王浩宇绝对不会再来了,因为,我王某人得到了我这一生中最重yào

的人,不会再来了。”说完便带着杨虞,往客栈奔去。

可是见客栈早已没了穆正鹏等人的身影,只见到杜正还在客栈里,王浩宇上前便问:“杜师傅,穆兄他们人呢?”

“哦,穆大侠与陈大侠等人已经走了。”杜正说道。

“啊?”王浩宇惊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刚走,此时估计还未出城,你即刻前去追赶,兴许还追得上。”

王浩宇连忙告别杜正,带着杨虞处处逢人就问他们的去向,有人说了看见一辆大马车出了北门,王浩宇想,这应该就是他们了,于是便也买了两匹快马,带着杨虞往北门外跑去追赶穆正鹏等人了。

穆正鹏等人沿着城外的一片小树林,缓缓地往前走着,因为马跑累了,总得慢慢走。陈迪豪对正在驾车的穆正鹏说道:“穆兄,你觉得,王兄此时若知dào

我等已经离开了城,你说他此时是何心情?”

“呵呵……你管他什么心情?我估计他现在正与那杨虞在床上翻云滚雾呢!”穆正鹏说着笑了笑。

陈迪豪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王兄若是追问起来,我等该如何回答啊?”

“咳!就说不愿意打扰他们,所以才不告而别的嘛!驾!”穆正鹏又挥了挥手中的马鞭。众人又赶着马车往前飞奔着,路过了一个小村庄,这个小村庄却如死一般沉寂。穆正鹏和陈迪豪便绷紧了神经,提高了警惕。

穆正鹏感觉到周围有一群武艺高强的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但其中一人有非常强dà

的内功,令穆正鹏自愧不如。

这时,喻青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贫僧感觉到了一个内功非常强dà

的人在这附近,敌友难辨啊!”

穆正鹏说道:“喻青大师,你来驾车,我进去将这情形告sù

他们。”说着便将手中的马鞭交到了喻青手里,自己进了马车,对其他人说道:“我等现在路过此村庄,周围有许多武艺高强之人,其中还有一个内功及其深厚的。此人若是友,那我等便没有事情;但若是敌人,那必定是冲着我穆正鹏来的,到时候你们若是不敌,就赶紧逃命,不要管我了。”

“夫君,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杨姝说道。

“唉!姝儿,现在不是说这些生死相随誓言的时候。再说,我虽然自知不敌,但是靠咱们团结一心,说不定,也能过去。”穆正鹏说道。随后为了缓解众人紧张地情绪,便开着玩笑说道:“你就别说死不死的了,你夫君我命长,阎王老子他不要我,我想去他都不收啊!呵呵……好了,到时候咱们见机行事。”

“嗯!大师兄,我们团结一致,就不信打不过他。”李肖娣义正言辞地说道。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你这么着急说这些干嘛?万一他是咱们的友人呢?”随后,穆正鹏便一直坐在马车里陪伴着杨姝。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有些害pà

;他在劝别人放松心情,别紧张,可是自己的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

李肖娣、刘胤、穆正鹏、杨姝、殷天诚、苟红五人都做好了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的准bèi

,而马车前的陈迪豪和喻青两人却看上去没那么紧张,陈迪豪可能觉得他自己没什么仇人,所以不是很在意。

喻青则见识广,经验多,便从小就养成了这种临危不惧的习惯,更何况他是真人不露相,本来五十多岁,但看起来像二十多岁的人,并且是少林寺辈分最高的人,肯定有两把刷子。哪怕是再厉害的高手,也只能与他打个平手,保命那是绰绰有余的。

马车缓缓行进着,眼看就要出村了。突然,从村庄的四周跃出三十多个黑衣人。手持武器,看来是来者不善,是敌人了。

六十一 天魔教主初现身 雌雄双煞来助阵

马儿受了惊吓,便嘶鸣一声,开始往后退。陈迪豪和喻青奋力稳住马儿的情绪,马车里的人更是吓了一大跳。

喻青和陈迪豪稳住马儿后,见周围被那三十个黑衣人包围住了。喻青便正色,显示出了他那从未在众人面前出现过的一副高僧的模样。“诸位英雄这是何意啊?”

“臭秃驴!叫穆正鹏出来!我们知dào

他在这马车里面!”马车里的**惊,穆正鹏稳住众人的情绪,示意他们不要讲话。听听喻青如何应对。

“呵呵……原来是要找刺圣啊!那就先过了贫僧这一关吧!”喻青感觉到了这三十个黑衣人当中并没有那个内功深厚的神mì

人,便放下心来,纵身一跃,落地后迅速出拳,逼得那人节节败退。

喻青号称“颠僧”,为人虽然总是疯疯癫癫的,但是做起正事来,却毫不含糊。他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十个黑衣人制服在地。他这不仅是在给现场的人看看他的功夫,对他们起到威慑力的作用。还是给那暗中隐藏的那个内功深厚的人一个下马威。

喻青大笑一声,说道:“哈哈……你们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人,如此不济,连我一个疯和尚都打不过,你还想打败刺圣?我看啊!你还是歇了去吧!”

陈迪豪在马车前第一次目睹了喻青打架的全过程,不由得从心里佩服。“没想到这五十岁老和尚的身手还这么厉害,他真的是真人不露相啊!”

“弟兄们!宰了他!”另外一名黑衣人喊道,便举起手中的刀,向喻青砍了过来。

喻青轻身一闪,躲过一刀,随后立即抬掌,直打那人后颈。那人中招,倒地昏迷不醒。这下子剩下的二十人便一起攻来了,喻青以一敌十,陈迪豪见喻青没有办法顾及到另外十个人,便纵身一跃,暗暗运起《刺神诀》,抽出袖剑,落地开花,便挥舞着袖剑,应付另外十个人。刘胤这时探出头来看了看,见外面打得正是激烈,便也纵身前去助阵。三个人对付二十个黑衣高手,也竟然打成了平手,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

这时,在马车后面的草丛里,又一个红衣男子出现。这红衣男子却两手空空,什么武器都不拿,便缓缓向马车走来。

穆正鹏和喻青都感觉到了,那股强dà

的内力向马车逼近。喻青顾不得马车这边,只有先把这里的人解决掉,再去马车那边。但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来应付那个有着强dà

内力的敌人。

穆正鹏对李肖娣说道:“三师妹,你保护好你嫂子,我和殷天诚出去会会那个人。”

“大师兄,你放心吧。有我在,嫂子不会出事的。你也要小心啊!”李肖娣拍着胸口说道。

殷天诚点了点头,便和穆正鹏各自蹲在马车左右两个窗子的下面,准bèi

随时飞出去与那内功强dà

的人决一死战。

那红衣男子越逼越近,穆正鹏对着殷天诚点了点头,便同时飞出窗子,穆正鹏先扔了一颗飞蝗石,向那红衣男子扔去。只见那红衣男子抬手一接,飞蝗石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穆正鹏大惊。

殷天诚则开始运气,变出两个分身,连同自己一共三人,向那红衣男子飞奔而去。那红衣男子微微有些吃惊,他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人。便开始认真应付起来,左右格挡,却防不胜防,殷天诚瞅准时机,轻跳抬脚一个回旋踢,那红衣男子竟然中招,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在空中飞旋一时,跪落在地上。

红衣男子喘着粗气,冷哼一声道:“哼!没想到你的功夫还挺不错的!”

穆正鹏一听,大惊:“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穆正鹏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索性不想了,反正是他的敌人,便做出姿势,准bèi

再度进攻。

那红衣男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又说道:“普天之下,能将我打成重伤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太行山的白鹤老头,不过,那时我还没有练成《噬魂**》,要是我练成了《噬魂**》,别说是那白鹤老头,就连五大盟主联合白鹤老头,都不是我的对手。而你小小年纪竟然能将我打伤,虽说不是重伤,但一般人连近我身都难,看来你的功力应该在其他人之上了。”

殷天诚喝道:“少说废话!你现在知dào

我的厉害了?”

“哈哈哈……年轻气盛,我喜欢……不过,我告sù

你,虽然我敌不过你那歪门邪道,但我知dào

,你那功夫是极其耗费内功的,只要我坚持住,我想,不消半个时辰,你的内力将会耗尽,到那时,我杀你简直易如反掌!”红衣男子冷笑道。

殷天诚微微吃惊,说道:“哼!你别高兴得太早!现在是我们占了上风,你现在乃是我的手下败将!败军之将,岂可言勇?”

红衣男子嘴角轻轻上扬,小声说了一句:“臭小子,你会为你今日所说的话负责!”便眼神一凌,盯着殷天诚,脚下一纵,瞬间来到了殷天诚的面前。

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打在了一个殷天诚身上,一个殷天诚化为青烟。还好有三个殷天诚在那里,红衣男子只打中了那个假的,而真zhèng

的殷天诚却不知dào

在哪里。

穆正鹏见正是机会,刚要动身,那红衣男子立即转身又是一瞬间便点住了穆正鹏的穴道。穆正鹏动弹不得,急得大叫:“你这个卑鄙小人!有种你杀了我!”

“我当然要杀了你,你杀了我三个护法,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红衣男子说道。

“原来你就是天魔教的教主!”穆正鹏大惊。

红衣男子奸笑了两声,“算你有眼光,还认得我。”红衣男子说着又往另一个殷天诚走去,只见那殷天诚,手脚被吓得发麻。

红衣男子见他这幅模样,丝毫没有方才那样的霸气,于是断定他不是真的。于是便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个殷天诚身上,那殷天诚依旧是尖锐的目光盯着他,他便断定,这个才是真的。于是迅速出手,那殷天诚竟然还撑了两招,结果又被打中,化为了一阵青烟。

红衣男子惊奇地看向那个吓得手脚发麻的殷天诚,心里直犯迷糊。“他方才那股高傲,如今却变得如此胆小,难道是被我方才那速度惊到了。哦,原来如此。”于是红衣男子放松了警惕,往那个被吓得手脚发麻的殷天诚走去。

走到他的面前,便说道:“你就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我说过,你会为你今日所说过的话负责。你放心,你是第一个能近我身的年轻人,我只需一招,就能将你送到阎王那去。好自为之吧!”红衣男子说着便举起了右手,手上运起了《噬魂功》,他眼红殷天诚的这种功夫,便想将它占为己有。

穆正鹏大叫:“殷兄弟!你快逃啊!”穆正鹏使劲想冲破穴道,却力道不够。红衣男子的右手顿时捅进了殷天诚的腹中,当时的情形,别提多残忍了。

红衣男子仍在奸笑:“嘿嘿嘿……哈哈哈哈……呃!”

就在这时,红衣男子“噗!”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他的身后却响起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哼!败军之将,岂可言勇?”殷天诚的真身其实一出马车就已经隐藏起来了,那三个分身其实都是假的。只见殷天诚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刺进了红衣男子的脊梁。并且还紧握着匕首,在他的脊梁骨里绞了又绞。疼得红衣男子哇哇直叫,这就是被刀绞的感觉。

红衣男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只见他大喝一声,使出全力一转身,奋力出拳,打在了殷天诚的胸口,殷天诚被活活打出好几十丈远,并且喷涌而出的鲜血,在空中飘洒。殷天诚重伤落地,昏死过去。

穆正鹏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想到了十六年前那一场灭门之灾,那一名黑衣人杀掉自己父亲时的奸笑声,正是眼前这红衣男子的,虽然过了十六年,但穆正鹏的脑海里依旧清晰地记得这个声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便颤抖地说道:“你……你,你就是……十六年前掳走我的那一名黑衣人,你……你杀了我全家,灭了我满门,我要你偿命!”

穆正鹏此时怒火攻心,竟然冲破了穴道,用尽全力打出“劈天神掌”。红衣男子大惊,连忙纵身一跃,虽然躲过但仍然受了重伤,况且方才被殷天诚那一背后偷袭弄得元气大伤,再加上穆正鹏现在使出的力qì

可是十成,这要是沾上了一点,轻者重伤,重者死亡。

红衣男子落到地上,又一口鲜血喷出。现在没有时间疗伤,他自知现在不敌,便想着如何逃命要紧。便奋力纵身一跃,想要逃走。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两个身影,两人在红衣男子的上空,随后同时出脚,踢中了红衣男子的脸,硬生生地将红衣男子又踢倒在地。

那两人也跳了下来,是一男一女,那两人刚一落地,男的便上前去一脚踩在红衣男子的胸口,不再让他起身。另外那个女的便走到穆正鹏面前,微微作揖说道:“穆大侠,我等乃是‘雌雄双煞’,路过此地,却见到穆大侠与这厮苦斗,见他要逃走,故此上前帮帮穆大侠,现在此人已被我弟弟捉住,听凭穆大侠处置。”

穆正鹏微微有些吃惊,问道:“你们说什么?你们是‘雌雄双煞’?”

“是的,我是雌煞罗丹,他是我弟弟,也是雄煞罗平。”罗丹说道。

“哦!”穆正鹏一时忘了回礼,他看向了倒在地上不能起身的红衣男子,狠狠问道:“你为何要杀我全家?”

“哼!”红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脸转向一边。

罗平的脚便狠狠用了用力:“穆大侠问你话!你快回答!”

穆正鹏见罗平这一副模样,微微有些反感,但不知为何反感。穆正鹏又问道:“我清晰的记得,那日师傅将两名黑衣人都杀死了,你是如何逃脱的?”

红衣男子依然不回答,只是说道:“哼!我刘水今日受了重伤,才被你们这些小娃娃制服住,要是换做以前,我杀你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少说废话!”

“既然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那我就杀了你!”罗平说着便要动手,罗丹拦住了他,说道:“他与穆大侠有仇,你杀了他,让穆大侠去杀谁?杀你吗?”

罗平只好悻悻地收了手,可是恍惚间,他的脚下便放松了警惕。刘水趁这一漏洞,奋力逃脱,便纵身一跃,不知飞到哪去了。

罗丹狠狠地教xùn

罗平:“你怎么搞的?为何将他放跑了?”罗平低着头,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

穆正鹏看着刘水的背影,自己也受了伤,也不想去追了。便转身见喻青等人终于将那二十多人摆平了,原来那二十多人才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喻青先打死的那十个人是不堪一击的天魔教教徒,而那后来的二十多人却是天魔教的一等一的高手。喻青独自应付十个人,还算是打了好几百回合,陈迪豪与刘胤两兄弟,齐心合力,对付另外十个人也算是不分上下。

这下子终于解决完了,他们连忙奔了过来,马车里的李肖娣搀扶着杨姝从马车上下来,一下来便见到满地的尸体,两人便被吓了一大跳。

杨姝连忙跑到穆正鹏的身边,问道:“夫君,你受伤了没有?”

穆正鹏见杨姝着急得样子,便一把握住杨姝的双手。微笑着说道:“姝儿,谢谢关心,你放心,你夫君我好得很,没有受伤。”随之眼光又黯淡了下来,“可是……殷兄弟伤的可不轻啊!”

穆正鹏说完便走到殷天诚身边,蹲下身去,为他号了号脉,还有一点微弱的脉搏。穆正鹏连忙将他抱起,往马车走去。

六十二 萍天公主为钱愁 众人抵达洛阳城

路过罗丹和罗平面前时,他停了下来,对着二人鞠了一躬,说道:“二位的大恩大德,我穆正鹏无以为报,此时情急之下,在下顾不得许多了,二位英雄的大恩大德,日后,穆正鹏定当奉还。”说完便抱着殷天诚上了马车。

罗丹与罗平也点了点头,便与众人告了个别,便脚下一点,飞身走了。

众人也都一一上了马车,陈迪豪和刘胤驾马,其余人都坐在马车内。穆正鹏看着昏迷不醒的殷天诚,也十分着急。“唉!要是四师弟在此就好了。本想将他带到殷姑娘那,与殷姑娘团聚的。他们姐弟俩分别了十八年,这下子,我如何跟殷姑娘交代啊?”

“穆施主不必担心,让贫僧来看看。”

“你会医术?”

“呵呵……贫僧出家之前,俗家里便是开药铺的。自幼受父母熏陶,也知晓了一些医学知识。无论如何,让贫僧试试也好啊!”喻青说道。

穆正鹏连忙将位子让给了喻青,喻青做到殷天诚身旁,抬起手替他号脉,那神态,那动作,就犹如一个资深老郎中。

半晌过后,喻青轻轻放下了殷天诚的手,脸上的表情极其严肃。他望见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喻青释然一笑,说道:“你们放心吧!殷施主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休息几日就可痊愈。”

“不可能!我方才试了试他的脉搏,很微弱啊!”穆正鹏说道。

喻青便笑着解释道:“呵呵……这正是殷施主这门功夫的一个弊端。这功夫得需耗费大量的内力,殷施主已经非常劳累,可是又被刘水打了一拳。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他的内力消耗过多,因此才会昏迷不醒,你放心,不出半个时辰,殷施主定会醒来。”众人听完喻青的话,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又走了两天,来到了长安城。众人赶着马车进了城,长安城一直都是大唐朝的都城和政治文化中心,虽然大唐朝已灭亡,但是长安城里的繁华热闹比当年盛唐时差不了多少。

众人找了一间客栈,要了几间房间,便住下了。

在房间里,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愁眉苦脸的,各有各的烦心事。穆正鹏觉得自己害了殷天诚,虽然他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很虚弱,得好好休养;殷天诚虽然渐渐好起来,但难免有时会出现一些症状,比如头晕、眼花之类的;陈迪豪一直在想王浩宇若是找不到他们,生气了怎么办;刘胤见这么多人都愁眉苦脸的,自己也高兴不起来;杨姝见穆正鹏愁眉苦脸的,便也高兴不起来;喻青和刘胤是一样的,见这么多人臭着一张脸,觉得很烦闷,也高兴不起来;苟红更不用说了,哥哥姐姐们都不高兴,她也高兴不起来。

李肖娣最为特殊,只见她坐在凳子上,右手撑着下巴放在桌子上,左手趴在桌子上,噘着润唇,桌子上放着她的随身钱袋。她将钱袋里的钱尽数倒在了桌子上,数了又数,最后终于发出感叹:“唉!咱们只有一两银子了,这如何回得了京城啊?”

李肖娣说完后又看了看其他人,问道:“你们说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这一路上的花销全在我身上,这住店、吃饭、买东西,全是我一人掏腰包,你们大男人也不担待一点。”

穆正鹏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的好师妹,在我们这一群人当中,就属你的家境背景最好了,你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其次便是姝儿,可是姝儿被掳走前就这么一件嫁衣,其余分文没有。你也知dào

,我自幼被那魔教的人灭了门,就连我们穆氏家族的府邸都被烧得精光,我的爹娘根本就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遗产,我也分文没有;再说陈兄,当**们都去天山了,留下几两银子给我们,可是还没走到一半,那些银子就全用完了,吐蕃国的物价太高,就连普通客栈住一晚都要五两银子,还有几夜,我们是睡那房顶之上,冷风‘嗖嗖’的刮啊!更别说什么吃饭了,那几日,要不是有一个信念,可能我们根本就来不到天山,还好有几次是陈兄他慷慨解囊,助我们度过了难关,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能维持到今天,现如今他也是分文没有;再说……”

“好了好了!我说一句,你就接回来十句二十句!”李肖娣噘着嘴唇打断穆正鹏的话。“我不是在埋怨你们,我是在埋怨我自己。为何出门不多带一点钱?”

穆正鹏突然想道:“白鹤老道让他下山的目的,可是算算年份,现如今已经进入三月了,石敬瑭也快要忍不住了。现如今朝廷肯定已经开始有所改变了,现在的李肖娣若是知dào

了此事,将会如何?算了,还是不要告sù

她。”

穆正鹏便说道:“师妹啊,此次回去,你好好在你父皇身边多待一些日子,不急着回太行山。不然不知dào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哦!”李肖娣只是敷衍着答道。

现场的场面又陷入了僵局,大家都安静下来,安静得出奇,一根绣花针掉下都能听见。其他人的愁事,也一直憋在心里,不说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算了算回京的费用,一两银子差不多勉强足够了,所以她这一两银子得留到最后。其余人凑了凑钱,终于凑得了一顿晚饭。

喻青看桌上的晚饭,一道菜比一道菜差,连酒都没有。“这是干嘛啊?咱们穷了?就这么几盘小菜,连酒都没有?没酒就算了,看起来这些小菜还是剩下的,剩菜就算了,你瞧,这菜上居然还有只苍蝇!”喻青说完便放下了筷子,说道:“你们这些做晚辈的,就这么对待长辈啊!不吃了!”

“喂!和尚!你别倚老卖老啊?给你东西吃就不错了,还那么挑剔。”李肖娣不满地说道。

穆正鹏叹了口气,便对大家说道:“诸位,今日这一顿晚饭,可谓是咱们在一起的日子以来吃过得最落魄了一顿晚饭了。的确,喻青大师说得对,连一壶酒都没有,三盘小菜看起来还是别人剩下的。但是咱们资金不足,银两短缺。若是再像以前那样吃个四菜一汤,两荤三素的,咱们就没有回京的路费了。大家知dào

,咱们那马车的马也跑了三四天,也跑不动了,我就想将它卖个好价钱,再用那钱买一匹好马,就当是补充咱们的路费。所以大家就将就一顿,相信明日,咱们就可以回京了。”大家一听穆正鹏这样说,便也不好再说其他的了。

喻青只好瘪了瘪嘴,说道:“那贫僧就勉为其难将就吃了。”

“还勉为其难!你给我出去!你就不要吃了!”李肖娣叫道。

“你凭什么不让我吃?”喻青也回嘴道。

“好了好了!大家将就一点,就不要再吵了!”陈迪豪喝道。

于是众人便这样吃了一顿在一起的日子以来吃过得最“落魄”的晚饭,李肖娣和杨姝是第一次吃,都没有说什么,尽是喻青老和尚在那口若悬河地说这菜怎么盐放多了,调料放少了。

众人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穆正鹏以三十三两银子的价格将那马儿卖给了长安著名镖局“乾坤镖局”的镖主。穆正鹏便拿着这三十三两银子又回到客栈,交了房钱,退了房,还剩三十二两零五百文钱,他拿着李肖娣剩下的那一两银子,又来到马市场,挑选了一匹好马。

但是,这马贩子要三十五两才肯卖,而穆正鹏手里却只有三十四两。(虽说只有一两的差别,但是这一两就等于一千文钱,换做现在,也就是一千块人民币。您想,有谁会将一个不打折的东西降价一千元呢?)穆正鹏与那马贩子争执不休,一边砍价还一边对周围喊道:“这老板胡乱抬高市价!”

也不知dào

到底是谁不讲市场,穆正鹏明知dào

一两银子的价格,他却给马贩子说道:“就一两银子,算了吧!”

“算了?”马贩子不可思议地盯着穆正鹏,说道:“这位客官您可真会说笑话啊!这一两银子也等于一千文钱啊!相当于老百姓的好多钱啊!您就这一句一两银子,您就给我算了?那我岂不是亏本亏大了吗?”马贩子说着便又夸他的马有多好有多好。“您瞧这马的毛,多顺啊!您再看这马眼,多么的大啊!您再瞧这马嘴……马嘴好像都一样啊!您再瞧……”

“行了行了,你啊,不用介shào

了,我知dào

你这马好,不然我也不会来买啊!我可告sù

你,我是真心实意想买的,你出个最合适的价钱,别这样咬住三十五两不松口的。”穆正鹏说道。

马贩子沉吟片刻,说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看你是外地人,就不欺负你,三十四两九百九十九文,卖给你!”

“就便宜一文银子啊!”穆正鹏伸出食指来,皱着眉头说道。穆正鹏随后摇摇头,说道:“算了,我啊,还是到别处去看看吧!”

马贩子一听,吓得赶紧抓住穆正鹏的衣袖。他害pà

别人出的价格比他低,将这好事抢了去,便急忙说道:“哎!客官,不如这样,呃……三十四两,卖给你了!”

穆正鹏冷哼一声,道:“不这样做,你还真不松口。这还差不多!”说着便将三十四两银子给了那马贩子。

马贩子也笑了笑说道:“嘿嘿……现在生意难做,讨个生活而已,客官别介yì

啊!”

“不介yì

,这马我可以牵走了吗?”

“可以可以!客官您慢走!”

穆正鹏骑上了马,不小心夹到了马肚子,马儿嘶鸣一声,便飞跑起来。穆正鹏连忙一拉缰绳,叫声:“吁~!”

马儿便停了下来,刚才真是吓得穆正鹏一身冷汗,这么繁华的街上肆意纵马,非把其他老百姓踢伤不可。

穆正鹏还跳下马来,还是牵着马要安全一些。穆正鹏一路牵着马来到客栈,将车套上,又成了一个马车。众人上了马车,穆正鹏和刘胤驾马。就这样,他们驾着马车出了城,往京城洛阳奔去。

没多远,路过了太行山脚下。穆正鹏等人没有停留,只是直接往洛阳城走。因为现在情势稍微有些紧急,得赶快回京。

终于到达了洛阳城,众人立马就进了城。穆正鹏带着杨姝下了马车,向丞相府走去。李肖娣邀请陈迪豪他们等人去皇宫耍耍,便告别穆正鹏他们,驾着马车往皇宫奔去。

马车来到了宫门前,被被几个侍卫拦住。“马车上什么人?此地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了的?”

李肖娣便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大叫:“是我回来了,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侍卫们见来人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萍天公主,便一起跪下喊道:“小的不识公主真身,真是罪该万死。”

“哎呀,你们干嘛跪下啊!快开门让我们进去!”李肖娣皱着眉头说道。

“是!小的这就让路开门!”说着便打开宫门,放了李肖娣等人进去。

进了皇宫,李肖娣便直奔养心殿找李从珂,并且向李从珂一一介shào

了她的这些朋友。

众人也都行了跪拜礼,“草民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从珂看着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诸位英雄护送朕的女儿回来,呃……敢问白鹤仙人与穆大侠为何没来啊?”

李肖娣便挽着李从珂的手臂,说道:“父皇,师傅他们可能要晚些日子才到,我大师兄送我嫂子回丞相府了。”

“哦?丞相千金救回来了?”李从珂问道。

“是的!”

“如此甚好,那今日朕便邀请他们进宫,朕要庆贺杨爱卿的爱女失而复得。”李从珂说道。随后叫来郑三宝,喊道:“小郑子!”

六十三 圣上为女把情关 丞相感动认贤婿

郑三宝是皇宫里的太监总管,时常服侍在李从珂身边。他的身体肥胖,大腹便便,手持拂尘踏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跪下磕头说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李从珂说道:“你起来吧!”

“谢皇上!”

李从珂望了望天花板,缓缓开口说道:“你先在一旁候着吧!待朕叫你时,你再过来。”

“呃,是!奴才遵旨!”郑三宝心里正发着牢骚,皇上叫自己来,本来以为有事,却叫自己在一旁候着。但谁叫他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呢?他又怎么能与皇上斗呢?于是只好乖乖地站在一旁候着。

李从珂又看着李肖娣,一脸慈祥地说道:“到后宫去看看你母后吧!”

李肖娣有些犹豫,李从珂又问道:“你为何还愣在此地啊?”

李肖娣便凑到李从珂耳边说了几句话,说完后脸颊微微一红。李从珂听完李肖娣的话便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朕替你把把关!哈哈!你快去看看你母后吧!”

“是!”李肖娣说完还看了看站在那傻傻的刘胤,抿嘴一笑,脸颊微微一红,便随即奔往后宫去了。

李从珂见李肖娣出了养心殿,便走过龙案,来到陈迪豪等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问道:“哪位是刘胤英雄啊?”

刘胤微微屈身说道:“回陛下,正是草民。”

“噢!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李从珂说道。

刘胤抬起头来,只见意气风发,仪表堂堂。李从珂欣赏地点了点头,说道:“嗯!的确是一表人才,朕问你,你可有过考取功名的想法?”

“回陛下,草民未曾读过多少书,只是一介武夫而已,也未曾想过进京考取功名。”刘胤说道。

“哦,那你未曾读过书,但会武功,可有过进京考取武状元之想法?”李从珂又问道。

“呃……呵呵,回陛下,实不相瞒,草民虽然只会一点防身的功夫,但是考取武状元的念头,草民还是动过的。只是,草民知晓这考取武状元之前,还得文试,草民没读过多少书,恐怕文试过不了,更别说武试了。”刘胤苦笑着说道。

“噢?朕听说,你与这位刺神大侠乃是亲兄弟,他乃文武双全之人,为何你却只武不文呢?”李从珂又问道。

“这……回陛下,这说来话长了。”刘胤犹豫了片刻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刘胤想了想便说道:“回陛下,这家丑本不可外扬,但您是一国之君,说与您听,倒也无妨。实不相瞒,草民与刺神大侠的确是亲兄弟。不过,家父认为草民乃我娘亲与外人所生的私生子。因此从未将我当自己所出的嫡亲儿子看待,草民幼时常受打压,就连府中的下人都看不起我,都认为草民是私生子,是陈家之‘蛀虫’。他们给哥哥请好的私塾先生教哥哥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而我却只能悄悄在门外窥听,才会了一点;后来,父亲重病,哥哥请来了白鹤师傅替父亲治病,父亲病好后,又请求白鹤师傅收我哥哥为徒,教其武功,我也只能悄悄在门外窥探,才学得一点防身的功夫。”刘胤说到这,在场的人包括陈迪豪都无比感动并且同情。李从珂也紧紧皱着眉头,同情地看着刘胤,安静地听他继xù

往下说。

刘胤便接着说道:“草民从小到大,没有文采,没有学问,不能像哥哥他们那样说一句话就成一篇文章;草民学的武功也是三脚猫的蹩脚武功,最多能够收拾一些不起眼的小混混,若是遇到高手对敌,恐怕保命都难。”刘胤说到这突然眼光湿润起来,他望着李从珂,说道:“陛下,以上就是草民自出生以来经lì

过的事情的简短部分。”

李从珂感叹一声,道:“唉!多么可怜的孩子,多么可悲的父亲啊!这么说,你本姓陈,那后来为何有改姓刘呢?”

“回陛下,因为陈家没有一个人将我当成自己人,只有我娘亲,我娘亲便是刘氏,因此,草民随娘姓。”刘胤说道。

李从珂心想道:“看此人这言谈举止虽然不比那些大文豪,大才子,但他有这份努力,热衷于学习的高尚品德,日后只需加一把力,定能有一番作为。肖娣的眼光不差,招得这类好驸马。”李从珂正准bèi

下令给刘胤封官,可是转念又想到:“朕已经答yīng

了这平南王之子李建的求亲,若是此时变卦,恐平南王生叛乱之心,现如今他掌管着调兵虎符,朕可不能大意啊!”李从珂想了想便说道:“刘胤啊!朕问你,你对公主是何感觉?”

刘胤一听,愣了愣,问道:“陛下此话怎讲?什么叫对公主是何感觉?”

“就是你喜不喜欢公主?”

李从珂问得太直白,其他人都相视一笑,随后又憋住了,刘胤傻傻的愣在原地。李从珂见刘胤没反应,便又说道:“你可愿意娶公主为妻?”

刘胤连忙跪下说道:“陛下,草民自知配不上公主,从未如此想过啊!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李从珂的眉毛便皱到一起,挤成一团。又问道:“照你如此所说,要是你配得上公主,你就愿意娶她?”

刘胤低下了头,但没有说话。众人都明白刘胤这样做的意思,李从珂也笑了笑,说道:“你与那穆大侠情况一模一样啊!哈哈……皆言自身配不上,却不知,朕在你跟前,朕说配得上,就配得上。”李从珂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说你配不上公主,朕认为是因为你没有什么功名,这样吧!朕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讨得个功名,到那时,你娶公主就名正言顺了。”

陈迪豪连忙提醒刘胤谢恩,刘胤便立马跪倒在地,说道:“草民谢陛下隆恩!”

“诶,你可别急着说谢啊!待听完朕给你的这个机会,你再说谢不迟。”李从珂顿了顿说道:“这平南王之子李建,久经沙场,屡立战功,也算得上是我朝英雄。其人早已向朕提亲,要娶公主为妻,朕当时虽已应允,但未曾定下日子。朕预备明日清早,汇集朝中大臣,给你二人来一场文武娶亲。你二人赛文赛武,胜者便可与公主成亲。你意下如何啊?”

刘胤一听还有竞争对手,先有一点意wài

,后来便觉得正常,公主貌美如花,受人青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李从珂担心刘胤有压力,便说道:“你放心,那平南王之子只是武艺不错,至于文采,呵呵,不怎么样,朕估计赢不了你,你就在武试上面多费些心思,朕也看好你。朕现如今都为先前答yīng

求亲之事而后悔了,小郑子!”李从珂叫道。

郑三宝听李从珂叫他,连忙躬身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小郑子,你传朕口谕,就说邀请杨丞相进宫,朕要祝hè他的爱女失而复得,快去吧!”

“奴才遵命!”

郑三宝说着正要准bèi

离开养心殿,又被李从珂叫了回来。“另外,给这几位英雄安排好住处。你就先下去吧!”

“是!奴才遵命!”郑三宝答yīng

一声便带着陈迪豪等人离开了养心殿,替他们找了一间客房,就让他们住下了。郑三宝长得大腹便便,却要踏着小碎步来回奔跑,看他的样子,实在是滑稽,还真是难为他了。郑三宝照顾好这边随后又跑出宫去传口谕,还真是忙啊!

话分两头,穆正鹏将杨姝送回了丞相府后,杨曦广与夫人秦氏一见到自己的女儿身披一件农家衣服就回来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是问这又是问那,关心得不得了。

穆正鹏便思前思后想了半天,便来到杨曦广与夫人秦氏面前跪下说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最终不辱使命,将姝儿救了回来。但这一路劳累,姝儿身体不便,是小婿之过。”

俗话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杨曦广就算再讨厌江湖绿林,但是见到自己的女婿拼了命,从洛阳赶往天山,经lì

了许多困难,终于救回了自己的女儿。其实心里早就不怪他了,杨曦广扶起穆正鹏,说道:“贤婿啊,我听说你如今无父无母,既然你娶了姝儿,咱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从此以后,咱们就以父子相称吧!过几日,我朝中若无事,我便与你到穆氏遗址去一趟,也好祭拜祭拜我那亲家。”

“多谢爹,您有心了。”穆正鹏感动得眼里含满了泪水。

杨曦广点了点头,说道:“老夫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如今又多了你这么一个儿子了,老夫也该享享天伦之福了。”随后又对秦氏说道:“夫人,快拿咱们家的传家玉宝,赐给贤婿。”

秦氏点点头便起身进了房间,随后便拿着一个玉佩走了出来。又将玉佩交到杨曦广手里,杨曦广便拿起穆正鹏的手,将手中的玉佩交到了穆正鹏手中,又将他的手牢牢握住。说道:“这玉佩是我的岳父的岳父流传下来的,我岳父的岳父交给了我的岳父,我的岳父又交给了我,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随身带着,就当是咱们的传家之宝。”

穆正鹏手捧着玉佩,眼里满是激动的泪水。哽咽一声,便叫道:“爹,娘,你们二老放心,我一定陪在杨姝身边,爱她一生一世,直到永远。”

秦氏也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杨曦广则笑着说道:“有你这句话,再加上你叫了一声爹娘,我便再也没有任何顾虑,老夫正式承认你是姝儿的丈夫,也是我们的儿子。”

穆正鹏连忙与杨姝一起跪下对着杨曦广和秦氏磕了三个头。这时,门外便响起丞相府守卫的喊声:“郑公公到!”

杨曦广等人顿时定了定神,见是郑公公来丞相府,想必有什么事情。便连忙出门迎接。“郑公公来我丞相府有何贵干啊?”

郑公公踏着小碎步就进了丞相府的大堂,笑道:“呵呵!丞相大人,恭喜您了!皇上知dào

您的女儿失而复得,咱家奉皇上口谕,特地邀请您一家人进宫,皇上要当面祝hè您老。”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杨曦广喊道,随后便叫着众人收拾收拾一起进宫。

郑三宝说道:“丞相,咱家是奉命办事儿,您老可得给点劳务费啊!”

“哼!你这阉人,在老夫面前竟然如此没大没小的!不过,老夫今日心情好!就赏你一两银子吧!”杨曦广说着便赏给了郑三宝一两银子。

杨曦广等人随同郑三宝进了皇宫,穆正鹏与杨姝是第二次进皇宫。虽说已经来过一回,可是杨姝上次是跟着自己父亲来的,并没有多少时间来好好游览,而穆正鹏上次是鬼鬼祟祟地进皇宫,并不是走正门。如今,二人的感觉与第一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那围墙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辉煌无比的皇宫,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这两夫妻算是来了一次“皇宫半个时辰游”两人都兴奋得不得了,杨姝挽着穆正鹏的胳膊,一会儿指指这儿,一会儿又指指那儿,看得穆正鹏也是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设宴的地方。李从珂与其他人早已等候多时,杨曦广见这么多朝廷同僚等着,其中还有掌握重兵的调兵虎符的平南王李耀军,立马就变得肃然起敬起来。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说道:“令诸位大人久候,老臣之过也!都怪小女贤婿这走走游游,几乎是一路游玩过来的。因此费了如此多时,令诸位久等了。”

六十四 皇帝商量招驸马 刺圣刺神折磨人

“呵呵……无妨无妨!既然众爱卿都到齐了,朕就先说几句话。”李从珂说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首先呢,朕要祝hè杨爱卿的爱女失而复得。”

“老臣叩谢皇上,托皇上的鸿福,小女被贤婿救了回来。”杨曦广拱手躬身说道。

“也顺道祝hè穆大侠终于抱得美人归,也得到了杨爱卿的肯定。”

“草民叩谢皇上!”穆正鹏单膝跪地说道。杨姝便也跪下说道:“杨姝叩谢皇上!”

李从珂抬手说道:“诸位请起吧!”

“谢皇上!”

李从珂又说道:“这第二嘛,便是萍天之婚事,朕觉得也拖不得了。”

李耀军与李建眼前一亮,顿时望向李从珂,急切地问道:“皇上,不知您定的是哪一日?”

“明日!”

李耀军父子正要高兴之余,李从珂又说道:“明日就让李建贤侄与这位刘英雄比试文武才华,胜者便可迎娶公主。”

“皇上,这……您事先可都答yīng

了本王的啊!如今却弄个什么刘英雄,马英雄出来。你这不是不给本王面子嘛!哼!”李耀军冷冷的说道。

“平南王息怒,朕觉得此番做法,也无任何不妥。的确,朕最先是将公主许给了贤侄,不过,经lì

了此次劫难,公主却对这位刘英雄情有独钟,若是如此贸然安排婚事,岂不是让公主伤心吗?”

李耀军紧皱眉头说道:“皇上,自古婚姻大事皆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不喜欢犬子,那是不了解犬子,公主自幼便在民间,本王想若是让公主与犬子好好接触一番,说不定公主也会喜欢上犬子的。”

李从珂听完便凑到李耀军耳旁小声说道:“难道平南王还担心令郎斗不过这一介草民吗?”

“这……”李耀军一听李从珂这样说,便再也不好说其他的了。

李从珂又接着对众大臣说道:“众爱卿意下如何啊?”

朝中大臣大部分都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但又害pà

平南王造反,一时竟不知dào

帮谁。都相继点头,又相继摇头,弄得李从珂与李耀军二人糊里糊涂的。

李从珂就当是大臣们都默认了,便清了清嗓子,喊道:“来人啦!将萍天公主请出来!”

这时,远处的灯火正缓缓朝这边走来。在灯火的陪伴与照耀下,李肖娣着公主装,身披五彩霞衣,头戴朱雀凤冠,仪态大方地朝宴会走来。众人见李肖娣如此光彩照人,国色天香,看得众人都呆了。

李建更是两眼放光,李耀军见李建的模样有失大体,便碰了碰他,示意他保持风度。李建顿时平复了自己激动不已的心情,换了一副温柔的眼光,看着缓步走来的萍天公主李肖娣。

李肖娣来到众人面前,微微屈身行了一礼。“诸位,萍天有礼了!”

“不敢,臣等见过萍天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众大臣喊道。

李从珂叫道:“萍天,你坐到朕身旁来,朕要告sù

你一件事情。”

李肖娣听李从珂要告sù

她一件事情,心想必定是给刘胤赐婚的事,于是便缓缓走了过来坐下来。

李从珂却说道:“萍天啊!朕决定让李贤侄与刘胤比试一场,胜者将可迎娶你为妻,成为你的驸马。”

“什么?还要比试啊!”李肖娣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便微微咬着下嘴唇,望了望穆正鹏身边的刘胤,见刘胤的眼光与她对上,她便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低下了头。李肖娣又看向了李建,李建见李肖娣朝自己这边看来,连忙向她看了去。李肖娣看他的眼神里像要把自己吃了似的,便啐了一口说道:“就他,哪一点比得上刘公子?除了身世背景,拿掉这个,还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说完李肖娣又有意悄悄地往刘胤看去。

这一举一动,李建都看在眼里。李建看着刘胤与李肖娣眉来眼去的,恨不得叫人将刘胤杀掉。气得火冒三丈,正要发作,被李耀军拦住,李耀军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李建只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情形在场的人若是还没看明白,那就是傻子了。现场的人都知dào

今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可能平南王会与当今圣上闹翻脸,于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都在那看这场兄弟之争的热闹。

李建只是笑了笑说道:“公主有此想法,可能还不了解在下。公主放心,在下愿意与这位刘公子比试比试,看看谁更有资格娶公主为妻。”

“谁稀罕啊!”李肖娣白了他一眼。

李建又正要发作,又被李耀军将他的火气死死地压了下来。李耀军抱拳对李肖娣说道:“公主,犬子方才之言有失大体,还望公主恕罪。”

这李耀军够狡猾,知dào

先礼后兵。李肖娣当然不吃他那一套,也回礼道:“平南王叔叔不必多礼!”

晚宴开始,众人便各吃各的。穆正鹏、陈迪豪、刘胤、殷天诚、喻青五人坐在一起,李肖娣则被强留在李从珂身边。

李从珂故yì

让李建接近李肖娣,自己却借故离开宴席,临走前还下令:“众爱卿不必担心朕,诸位尽管吃喝,若有不从,严惩不贷!”

李从珂下完令便独自回到了养心殿,随后又叫郑三宝秘密叫来穆正鹏、陈迪豪、喻青、殷天诚四人。

过了好一会儿,四人便出了养心殿,往自己位置走来。刚一坐下,刘胤便小声对穆正鹏说道:“穆兄,我担心,我胜不过那位小王爷。”

穆正鹏只是笑了笑,说道:“刘兄弟,你尽管放心好了。那个什么李建,其实乃是那平南王所收的义子,平南王如此器重他,想必他也是有能力之人。但你可知那平南王为何要费尽心思,不折手段地让李建娶肖娣吗?”

刘胤摇了摇头,穆正鹏接着说道:“肖娣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要是将她压制住,那么大唐朝的江山迟早都是李耀军的。如此说来,他只是想要借肖娣来逼迫皇上禅位于他。”

“那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我明日输了,公主落入了那虎狼父子手里,岂不是也毁了大唐朝嘛?”刘胤突然担心道。

陈迪豪说道:“皇上岂会不知这其中之理?弟弟,你放心,皇上也知dào

公主不能嫁给李建,待明日比文之时,皇上会下令,让我与穆兄二人守着你,实jì

上是保护你不被那李耀军派人暗杀。今夜,我们给你恶补一下,让你至少也能懂得一点学问,至于比武之时嘛!就得靠你自己了,不过你放心,皇上都已经让我们安排好了。明日的比武,你只管小心应付他那双锏即可,其余之事交由我与穆兄来办。”

“你们总得告sù

我,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吧?”刘胤说道。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弟弟,你先吃饭,吃完饭,回到房间,我再慢慢道来!”

于是这场晚宴就这样吃完了,众人也都相继散去。其他大臣都是来作陪的,实jì

上不起什么作用。

穆正鹏和杨姝将杨曦广与秦氏送回了丞相府,便又回到陈迪豪他们的住处,大家一同商量明日的对策。

陈迪豪对刘胤说道:“弟弟,皇上方才将我等叫到养心殿就是在商讨此事,皇上他知dào

平南王这是准bèi

借公主来逼迫自己让位于他,便给我们众人安排了自己的工作。”

穆正鹏便接道:“文试时,我在门外望风,陈兄在门内告知你你不知晓的题。你放心,此次主考官乃是我岳父,杨丞相。他老人家也很不看好平南王之子,因此他对于你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那平南王想要伤害你,也没那么容易,有我与陈兄在此,任何人都碰不到你一根汗毛。再说还有喻青大师与殷兄弟,你就安安心心地好好答题。这文试也就过了,武试时,我会暗中相助与你,你若是稍微败下一回合,我便会使出暗器,令李建也败一回合,到时候你一定要看准时机,一招制敌,将其制服,目前就是如此计划的。”

喻青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说道:“贫僧担心那平南王会使阴招,在刘施主在文试之时,便以毒气来伤害刘施主。”

陈迪豪也点了点头说道:“嗯,此计,咱们也不得不防。”

穆正鹏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众人便都安静下来。穆正鹏微微站起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飞蝗石,用力向窗外扔去,顿时一个呻吟声传了进来。众**惊,被人偷听了。

穆正鹏连忙脚下一纵,飞身跃出窗外。与那人争斗起来,那人武艺不错,但对付穆正鹏,却是小巫见大巫。穆正鹏不想再与他这样打来打去,便迅速出手点住了他的穴道。将其擒住,抓了进来,扔到地上。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前来偷听我等说话!”

那人只是笑了笑,说道:“想从我这里套秘密,你打错算盘了!”说完便要咬舌自尽。穆正鹏早已看惯这些专业杀手的把式,便用一根毛巾堵住了他的嘴,令他无法咬舌自尽。

穆正鹏一把将他提起,扔到了房间的角落。又走了过来,说道:“待会我让他知dào

知dào

什么是刺圣的问话方式。让他了解,碰到了我刺圣,他没办法什么都不说,也没办法咬舌自尽,我让他生不如死。”穆正鹏又对着众人说道:“好了,现在房外无人偷听了,我等可继xù

谈论了。”

刘胤定了定神,说道:“此次计划能行吗?”

穆正鹏说道:“你就放心吧!只要咱们此次计划配合默契,不出任何意wài

的话,那李建是赢不了你的。”

“那要是出了意wài

呢?”刘胤问道。

“不是还有我们嘛?”

“那要是你们你都无法解决呢?”

“那不还有我岳父与皇上嘛?如果连皇上都解决不了的话,就只能靠我师父了。”穆正鹏说道。

喻青说道:“刘施主,你大可放心,贫僧会竭力助你取得成功!”

“是啊!咱们齐心协力,又有着天衣无缝的计划,咱们一定能够成功。”陈迪豪也微笑着说道。

刘胤见众人都有了信心,自己也便有了信心了。于是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嗯!我一定努力,绝不会辜负诸位对我的期望的!”

就这样,刘胤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开始到一边去读书,临时抱佛脚。穆正鹏和陈迪豪便开始收拾这位偷听者了。穆正鹏和陈迪豪分别号称“刺圣”与“刺神”,虽是大侠,但这折磨坏人的方法还真是不敢恭维,自上次穆正鹏折磨那文天豪就不难看出穆正鹏的折磨人的手段那可是千变万化,令人意想不到的。

穆正鹏笑着对那人说道:“你可爱吃辣椒啊?”那人不知他要干什么,只有死死地盯着他。

穆正鹏不慌不忙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鞭子,只见他抚摸着鞭子说道:“我不知从何处找来这条鞭子,见它如此细小,恐怕是三年都未知肉味了吧!”说着便往那人身上抽了一鞭子。

那人疼得大叫,但是他的嘴被毛巾堵住,也根本就喊不出声来。陈迪豪找来一个漏斗,对穆正鹏说道:“穆兄,不如将这漏斗置于他嘴上,再将这三百斤辣椒尽数喂给它,还不与他喝水,看他说不说。”

穆正鹏大喜,说道:“哈哈……陈兄,你折磨人的招数,丝毫不比我穆正鹏的差啊!”

“呵呵……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呵呵……你是与我穆正鹏齐名的‘刺神’陈迪豪!哈哈……”穆正鹏笑着说道。

陈迪豪也笑了笑,便将那人口中的毛巾拿了下来,立kè

将手中的漏斗放了上去。那人见那三百斤辣椒摆在那,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本已做好受酷刑的准bèi

,却没有想到,穆正鹏和陈迪豪要给他喂辣椒,想要麻死他。那人便开始口齿不清地叫道:“我……讶……异我……咿咿呀……呀一……”

二人听不懂,便喝道:“闭嘴!在你说什么之前得先想好了再说。”穆正鹏接着抓起一把火红火红的辣椒便往漏斗里送。

六十五 白鹤老道入京城 刘胤文武斗李建

那人本是北方人,很不习惯吃辣,突然被这红辣椒侵入,难免不会妥协,于是他便大叫:“啊~~~~!英雄饶命啊!我说!我说……!”

“听不清!大声点!”穆正鹏说着又是一把大辣椒送进漏斗里。

那人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急得直叫唤:“哎呦!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饶了我吧!”

穆正鹏也不想再为难他,便呵斥道:“你不说我也知dào

,是平南王叫你来的吧!哼!今日就饶你狗命!你回去告sù

那平南王,休要使诡计,在我穆正鹏眼里,他只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快滚!”

在穆正鹏和陈迪豪的集体折磨下,那人终于忍受不住,连忙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平南王府,将这消息告sù

了平南王李耀军。

平南王一见那人的嘴巴,全是红辣椒,又气又急,问了是什么事之后,更加是气上加气,急上加急。狠狠地拍了桌子,骂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江湖绿林,居然敢这样与本王说话,本王看他是不想活了!”

这时,平南王的亲信走了过来,对平南王说道:“王爷息怒,让小的去试探试探这个刺圣有多厉害。”

平南王点了点头,但也不忘提醒了一句:“你可要多加小心,那穆正鹏不是泛泛之辈,本王见过他的功夫,特别是他的轻功,可谓是世间少有的,虽未见他其他功夫,但他能在一回合之类将御前侍卫总管打败,想必也不差,你得多加小心。”

“王爷放心吧!小的自有分寸。”那人说完便纵身一跃,出了王爷府。

洛阳的夜晚,格外地宁静。如今进了夏季,夏蝉也趴在树上吱吱直叫。穆正鹏带着杨姝正往丞相府走去,突然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

杨姝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影吓了一大跳,她紧紧躲在穆正鹏身后。穆正鹏提高了警惕,对那个人影说道:“前方何人拦路?不知有何见教?”

那人二话没说,抽出背后的刀,便向穆正鹏冲来。穆正鹏不屑地对他打了一掌“啸风掌”,掌力极大,那人不敢正面应对,自知不敌,便逃走了。他知dào

硬打是不行的,日后再来会会他。

穆正鹏若不是担心杨姝的安全的话,早就将他就地正法了。现在见他逃走,便冷哼一声,说道:“哼!要不是我担心姝儿的安危,你哪还逃得脱我穆正鹏的手掌心?”说完便和杨姝平平安安地到家了。

话分两头,白鹤老道带着谢宇杰、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余倩、殷天月正往京城这边赶来。

这几人从天山一直走到汉中,在汉中歇了几日,又路过了长安,在长安又歇了几日,这才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洛阳城。这一路上跋山涉水,已经很累了。

众人到达洛阳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众人还在为在何处落脚而担忧,兰灵景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你还记得雷老板吗?”

“噢!灵景,你不提醒为师,为师还忘了。走!咱们去找雷老板!”白鹤老道说完便带着众人来到了雷老五家里。

敲了敲门,雷老五睡眼稀松地走来开门,嘴里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谁啊?借(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来搅银(人)家金(清)梦……”事隔如此多年,没想到雷老五的口音还是没变过来,仍然那么有特点。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雷老板,老夫打扰了!”

雷老五一听这声音如此耳熟,便连忙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见是白鹤老道。雷老五惊喜地叫道:“原来系(是)白恶(鹤)仙银(人)咖(驾)到!哦(我)雷老虎(五)未琴(曾)远迎,金(真)系(是)罪过啊!”

雷老五以前的房子被大火烧掉了,他现在的房子还是白鹤老道替他找的,因此,雷老五一见是白鹤老道来了,便连忙将他们请了进来。

随后叫起了女儿雷雨婷和女婿江锦明,又是倒茶又是递水,又是准bèi

热水,将白鹤老道奉为上宾。

白鹤老道见雷雨婷怀里抱着一个憨憨入睡的婴儿,点头说道:“想必这就是雷老板的孙儿了吧!”

“哈哈……多(托)白恶(鹤)仙银(人)洪胡(福),既(自)从您替哦(我)找到了借(这)皇(房)几(子),哦(我)们借(这)一住就系(是)两年,小女于去年生的借(这)小娃娃,席(十)昏(分)可爱,哦(我)雷老虎(五)将其细(视)为讲(掌)向(上)明珠啊!呵呵……”雷老五说着又看到了兰灵景,想了想说道:“你就系(是)兰少侠吧?呵呵……两年未见,都奖(长)借(这)么高了。哈哈……白恶(鹤)仙银(人)金(真)系(是)好胡(福)气啊!哈哈……”雷老五说话依旧是那么亲切。

白鹤老道慈祥地笑了笑,说道:“雷老板过奖了,此次多有打扰,真是麻烦了。”

“诶!不麻环(烦)不麻环(烦)!要不系(是)您啊,哦(我)们借(这)一家几(子),恐怕就挤(只)能流落街头了啊!”雷老五说道。

其余人都不习惯雷老五的口音,不过听久了便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众人就这样在雷家住了一晚,夜晚时分,兰灵景还给其他人讲了讲当年雷老五在比武招亲上出的那几个十分好玩的对子。

兰灵景说道:“当时啊,那王子和江锦明也都绷紧了神经,仔细地听着雷老板出的上联。雷老板就说:‘荒(方)才白恶(鹤)仙银(人)用了三国时期蜀国军师诸葛亮花(发)明的功乎(夫)打败这地痞,那哦(我)就以三国银(人)物出一上联,你二银(人)听好了。脑(鸟)在笼中望孔明,欲江(张)灰(飞),无奈关羽。’”

兰灵景笑了笑,又接着说道:“接着,师傅就问他:‘什么叫脑在笼中?’那雷老板就说:‘就系(是)天向(上)灰(飞)的脑(鸟)在脑(鸟)笼中!’”

说到这,大家一哄而笑,白鹤老道也微微一笑,但随后又清了清嗓子,说道:“讲故事可以,但切莫笑得太大声,以免吵着人家!”

“是,师傅!”众人回答,便又接着津津有味地听兰灵景讲当时的情景。

兰灵景便又说道:“师傅又问他:‘呃……那这江灰又是什么?’那雷老板就说……嘻嘻……”兰灵景说到这自己首先控zhì

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这将众人的胃口吊得老高,众人便催促道:“后来怎么了?这雷老板说什么了?”

兰灵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憋住想笑的冲动,说道:“那雷老板说:‘就系(是)刘备额(和)关羽的三弟江(张)灰(飞)啊!’”

“那是张飞!”谢宇杰说道:

“唉对!师傅当年也是这么说,你们猜,那雷老板怎么说?”兰灵景看着大家一副期盼的模样,笑了笑说道:“那雷老板说:‘系(是)啊!就系(是)江(张)灰(飞)啊!’当时把咱们师傅弄得无比尴尬,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下子连白鹤老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谢宇杰笑着说道:“呵呵……师傅,没想到这雷老五的口音闹了这么多的笑话。”

“是啊!想当年这雷老板还真是挺可爱的。”白鹤老道捋了捋胡须说道。就这样,大家在这欢笑声中进入梦乡。

这第二天也是不寻常的一天,刘胤与李建已经就位,在文试的房间,各自答题,主考官是当朝宰相杨曦广。

李从珂为了两位的安全,便让穆正鹏与陈迪豪二人保护两位的安全。陈迪豪保护刘胤,穆正鹏则“保护”李建。说是“保护”,实jì

上是捣乱。且看他穆正鹏如何捣乱的?

第一回合文试开始,刘胤的学问并不高,这个我们之前就知dào

。但是他身边有陈迪豪帮zhù

他,因此,前面一些历史、对联、以及政治,都难不倒陈迪豪,刘胤在陈迪豪的帮zhù

下也就顺手拈来。可是李建这边可就不好受了,他这边是穆正鹏,穆正鹏在他考试时,哼着小曲,尽量干扰他的思路。

李建不满,便叫来了主考官杨曦广,说道:“主考官大人,我强烈要求不满,这位壮士干扰我答题,你说,如何是好?”

杨曦广早就看不惯李建了,听他说自己的女婿,便开口对穆正鹏说道:“贤婿啊!圣上交给你的事情,你得办好喽!千万不可搞砸了。”

“爹,您放心,小婿记得。”穆正鹏说道。

杨曦广点点头说道:“嗯!”说完又背着手走了。留下一脸惊异的李建在原地,李建狠狠地盯着穆正鹏,穆正鹏见他不答题了,便提醒道:“小王爷,时间不多了,您还是赶紧答题吧!”

李建指着穆正鹏,气愤地说道:“我知dào

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不会怕你的!这些题根本拦不到我,即使你再如何干扰我,我也会胜那一介草民!”

穆正鹏冷笑了一声,只见杨曦广拿了一块锣,他走到中间,敲响了手中的锣,喊道:“时间到!请小王爷与刘胤交上试卷,前去比武台登台比武!”

李建大惊,胡乱地在试卷上写了几个字便交卷了。等他到达比武台时,刘胤已经在那等了多时了。

那平南王本身也对自己这名义子的学问不是很看重,他认为作为学武之人,学好武艺就行了,至于那些学问是文官来研究的。

李建走上了比武台,刘胤首先对她鞠了一躬。李建二话不说,便展开了攻势,迅速出拳,向刘胤打来。

幸好刘胤眼明手快,躲过了这一拳,向后空翻三个筋斗,稳稳地落在了比武台上。刘胤见李建如此无礼,便也毫不客气,迅速出掌,与之掌拳相对。打得还算精彩,刘胤应付起来也非常容易。二人斗了十几回合,李建便拿出双锏来,刘胤顿时便提高了警惕,绷紧了神经。也从小兵手中接过一把剑,二人摆开阵势,又进行着持武器对战的比武。

刘胤的剑没有双锏力量大,而李建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无论如何也比刘胤的见识广,经验足,并且力量比刘胤不知dào

大多少倍。刘胤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艰难地坚持着。李建的双锏来势凶猛,刘胤看起来马上就要敌不住了,双锏正朝他头上劈来。穆正鹏连忙出手,扔去一颗飞蝗石,飞蝗石将双锏弹开。就在李建还在思考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刘胤已经把握好机会,朝天一蹬,恰好踢中了李建的下巴,李建中招,被踢出去几米远,差一点就落下比武台。

李从珂和李肖娣在一旁见到穆正鹏果真侠义出手,刘胤总算搬回来一局,也渐渐放下心来。

李建按了按下巴,甩了甩头,可是这一甩头就使下颌骨移位了,李建便再也合不拢嘴了。于是,李建眼里流着不甘心的泪水,嘴里却是止不住的哈喇子流满地。张着嘴巴,举着双锏,嘴里还支支吾吾不知dào

喊得什么,向刘胤打来。

在场的文武百官,见李建这副狼狈的模样,都不禁感到恶心,都在议论纷纷。只见这时,平南王李耀军大叫一声,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叫道:“停!”

李耀军这一喝,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众人都盯着他看,看他要说什么事情来为他的义子挽回颜面。“皇上!这个江湖绿林耍赖,在犬子快要胜利之时,他突然出手,不知dào

用了什么东西将犬子的双锏弹开,这才让那刘胤小子有了可乘之机,这局应该判那刘胤小子输!”

李从珂问了问一旁的杨曦广,“杨爱卿,这比武台上可有不可帮忙之说?”

“呃……回皇上,我大唐律例明确规定,比武台之上不得外人相助帮忙。”杨曦广拱手说道。

六十六 刺圣对手不可求 平南王爷欲弑君

平南王见杨曦广说了律法,便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看着刘胤,心想道:“你这小子要输了!”

可谁知李从珂却说道:“那朕要改一改这大唐律例,从今往后,二人比武之时,可以有外人帮忙。”

“这……”李耀军一听,气得差点骂出脏话来。随后又尽lì

压住自己的火气说道:“皇上,既然您改了律法,那么,本王也可相助于犬子。”李耀军说着便叫来自己的护卫高手。

那护卫高手纵身一跃,跃上了比武台,首先给李建行了礼:“参见小王爷!”

李建狠狠地指着刘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护卫高手明白了他的意思,知dào

他想要这刘胤的命,便眼神一冷,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向刘胤刺来。

穆正鹏和陈迪豪一同纵身飞上比武台,拦下那护卫高手。护卫高手说道:“我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二位大侠的功夫。”说着便挥舞着宝剑,与穆正鹏和陈迪豪打了起来。

陈迪豪说道:“穆兄,我来收拾他,你去对付小王子!”说着便抽出袖剑,与那护卫高手打斗起来。

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打场面,本来是刘胤与李建的“公平”比赛,可如今却变成大乱斗。这也充分表现了,李从珂并不想让李建娶自己的女儿,因此要不折手段使李建输掉这场比赛。

那护卫高手手持宝剑,剑风凛冽,陈迪豪手持那袖剑,挥洒自如,使出《逍遥剑法》。李肖娣在远处越看越熟悉,想道:“这不就是我太行派的《逍遥剑法》吗?陈公子是如何学会的?难道是师傅教的?不可能,师傅只收了我们八个徒弟,他没有收其他人了啊!”李肖娣越来越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接着看二人的打斗。

陈迪豪闪身躲过护卫高手的宝剑,接着迅速出手,将袖剑刺出,运起《刺神诀》,袖剑顿时刺入了护卫高手的太阳穴,从另一边刺穿,袖剑贯穿了整个颅骨,那护卫高手当场毙命。

穆正鹏向着李建冲去,可是突然,李建的面前便又出现一位俊俏的年轻人,挡住了气势汹汹的穆正鹏。

穆正鹏忽的停下脚步,狠狠地盯着来人,感觉出他的内力绝不低于自己,得小心应付。便问道:“你是何人?”

“呵呵……”那人笑而不语,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穆正鹏攻来。

穆正鹏大惊,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感觉这个人的武功在他之上,于是便开始小心应付起来。闪身躲过一招后,穆正鹏感到微微吃力,觉得此人不好应付,而他的武功在这个比武台根本就没办法施展开来。于是就纵身一跃,跃出比武台,来到了琉璃瓦房顶上。

只见那人也跟着脚下一点,飞身跃上了房顶。两人又打了起来,穆正鹏左防右防,上躲下躲,还好算是能够保证自己不受伤,但是他没有占到丝毫的上风,完全处于被动的下风。穆正鹏目前只能防,不能攻,没办法占得便宜。

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房顶上,李耀军见穆正鹏完全处于下风,便嘴角轻轻上扬,冷笑道:“哼!你穆正鹏也不过如此嘛!让你知dào

知dào

本王的厉害!”

原来此人正是昨夜来试探穆正鹏功夫的人,他知dào

了穆正鹏的攻势,知dào

他只会用掌法,对拳法却一窍不通,于是他便掌拳并用,来对付穆正鹏。这可让穆正鹏有的受了,慌忙应付几招,差一点败下阵来。

穆正鹏明白了,这天下间比他武艺高强的人数不胜数,就在这一恍惚,穆正鹏竟然被那人狠狠地打了一掌,穆正鹏被打下房顶。

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总算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稳稳地跪落在地,但嘴角却出现了一点血迹。

那人笑了笑便也跟着飞身下了房顶,落到地上便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莫以为你当了个“刺圣”就有人怕了你,别说你“刺圣”了,就是你师父白鹤老头来了,我也将他打退去。你们这些江湖绿林,就是缺教xùn

。你知dào

我是谁吗?哼哼!我就是昨日夜晚来试探你的人,如何?现在知dào

我的厉害了吧!”

李从珂、李肖娣、杨曦广、陈迪豪、刘胤、殷天诚、喻青等人都不禁为穆正鹏捏了一把汗。

穆正鹏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说道:“原来是你,哼!要不是昨日我要照顾姝儿,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到了!”穆正鹏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没把握胜他。只是硬着头皮,希望使出浑身解数,就不信还不能跟他打个平手。

穆正鹏这是第一次遇到对手,而上次的刘水,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刘水要不是元气大伤,早就将穆正鹏杀了,他哪还有命活到今天?

那人盯着向自己冲来的穆正鹏,开始提高了警惕,因为方才穆正鹏是由于轻敌,才输给了自己,而这一次穆正鹏认真起来,那人就得好好应付了。

穆正鹏首先虚晃一掌,那人竟然上当,闪身躲过,可谁料穆正鹏转身便是一个回旋踢,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翻在地。

穆正鹏本想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制止他起身。可是那人连忙往身旁滚了几圈,一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刚站起身来就给穆正鹏使了一招扫堂腿,穆正鹏轻跳躲过。接着上面又是一掌,穆正鹏迅速出掌与之相对。

要这种上下齐顾,还是挺难得。穆正鹏对掌之后,有了更加清楚的判断。心想道:“此人内力深厚,唯独力量不足,我一定要一招制敌。”

穆正鹏这样想着,可是那人不给穆正鹏多想的时间,便脚下一点,一脚直奔穆正鹏面门而来。穆正鹏连忙伸出双手,抱住那人的腿,奋力向四周旋转起来。

那人没想到穆正鹏会使这个招式,吓了一大跳,当穆正鹏将他扔出去的时候,他更是脑袋一片空白。穆正鹏这是使了八成力qì

了,扔出去还没完呢!穆正鹏接着又是内力一提,脚下一纵。飞到半空中,对着那人的肚子连续踢了十脚。

那人重伤落地,口吐鲜血。平南王李耀军见自己身边的那位高手被穆正鹏打得落花流水,心里已经有些畏惧了。

穆正鹏落地后,正要上前抓住他问问题,可是那人却咬舌自尽了。穆正鹏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狠狠地盯着平南王李耀军,李耀军对上穆正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顿时大惊,连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穆正鹏见平南王的反应,便知dào

了,那人是他平南王的下属。

穆正鹏盯着李耀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陈迪豪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比武台上又剩下刘胤与李建了,李建已经输给刘胤了。众大臣见李建那一副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想笑,杨曦广见众大臣都在跃跃欲试地想发表自己的意见,便首当其冲,上奏李从珂,说道:“皇上,自古以来,这驸马至少得是文武全才,俊朗清秀之人。如今这位刘公子正是合适人选,而这位小王爷,如今之模样,真的是令人寒颤啊!见他口水止不住地流,如此之人若是成了我大唐朝的驸马,岂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李从珂点了点头,说道:“嗯!丞相言之有理!”

刑部尚书肖安邦也起身说道:“皇上,臣也认为,驸马人选可定矣!乃这位刘公子,才是公主的驸马;而这位小王爷,公主若是与一个整天流着口水的驸马在一起生活的话,那岂不是糟践了公主,因此臣认为,刘公子可顺顺当当地成为公主的准萍天驸马。”

其他大臣便都站起身来,齐声说道:“恭喜皇上喜得贤婿!恭喜公主喜得驸马!恭喜刘公子升官进爵!”

李耀军见朝中大臣大多偏向了那江湖绿林,便那面心中不服。于是大叫:“本王不服!他处处耍赖!不符合一对一比武!”

“平南王既然如此说来,您自己还不是不遵守一对一比武?”杨曦广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耍赖,以多欺少!”李耀军大叫。

“我们派人帮忙,虽说不对,但你也派人帮忙,咱们也算打平了,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啊?”穆正鹏起身喝道。

“你这江湖绿林耍赖皮,用卑鄙的手段妨碍我儿成就大事!”李耀军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十分生气。

“你的大事就是造反!你就是我大唐朝的大反贼!”穆正鹏大喝道。

“本王不用你这个江湖绿林来管!”李耀军又看着李从珂,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今**李从珂若是不答yīng

将李肖娣嫁给我儿,那就别怪本王不留情了!”

这平南王李耀军竟敢直呼皇上与公主的名讳,真是大不敬,再加上他说的这番话,明显的是要造反嘛!杨曦广喊道:“来人啊!将这犯上作乱的反贼抓住!押入死牢!”

“哼!有种的你就试试看!”李耀军说着便向身后大喊道:“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顿时他身后的人立kè

拔出刀剑,见人就砍,砍伤了好几位大臣。李从珂立马下令:“来人啊!立kè

抓住平南王!”

杨曦广也喊道:“护驾!快护驾!”一边喊着还一边挡在李从珂的身前,将李从珂护在自己身后。李肖娣也拔出宝剑,守护在李从珂身旁。李从珂的御林军也纷纷出动,保护李从珂的安全。

穆正鹏、陈迪豪、刘胤、殷天诚、喻青五人上前去与那平南王的人打斗。都是一对五、一对十。平南王见自己这边的人遇到了穆正鹏等人,都是没有丝毫战斗力,便陆续倒下,立马向门外喊道:“南王军何在?”

顿时,从宫门外气势汹汹地攻来一大对人马,这就是平南王所握的重兵,那是他征讨南方的精锐部队,因此称之为:“南王军”,南王军是一支训liàn

有素,勇敢坚强的军队。他们对平南王李耀军是忠心耿耿,因此,这次造反活动,他们是不会离开李耀军的。

御林军见这“南王军”来势汹汹,并且气势正盛,不敢应对,便节节败退。“南王军”将御林军逼到了绝境,就在“南王军”要攻入比武场时,宫门外顿时响起一个苍劲有力并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了。

“大胆叛贼!白鹤老道在此!还不速速投降!”

来人正是白鹤老道,不仅是他,他还带着谢宇杰、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余倩、殷天月等人朝皇宫而来。刚一落地,“南王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白鹤老道众人三下五除二地打得只剩一半了,他们的气势更是小了不知dào

多少倍。

这平南王一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并且这人比程咬金还厉害。心里便大概有了结局,于是想畏罪潜逃,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穆正鹏、陈迪豪、喻青、殷天诚四个人拦住了李耀军,原来李耀军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功夫是属于将军的那种功夫,只适用于战场。这里虽不是战场,但他却也能运用自如,竟能与他们斗得上几回合。

刘胤则是去与李建做一次最公平的大决战,刘胤对他说道:“我知dào

你心里有许多的不服气,你放心,现在我就与你公平公正的来一场比武。请出招吧!”刘胤说着便摆开了阵势,准bèi

迎战。

白鹤老道飞身跃到了李从珂面前,也顾不得行礼了,连忙说道:“皇上,快宣石敬瑭速速回京!”

李从珂也犹豫不得,连忙叫来郑三宝,郑三宝早就吓得腿脚发软,根本走不动了。李从珂喝道:“郑三宝!”

“哦,奴才在!”郑三宝这才一个机灵,腿脚不软了。

“快传朕口谕!宣天平节度使石敬瑭速速回京救驾!”李从珂喊道。

六十七 犯上作乱遭丧命 艰巨任务谁来扛

“是!奴才这就快马加鞭去叫石大人回京!”郑三宝说着便左闪右躲着众人的刀光剑影,踉踉跄跄地跑出宫门。当他跑出宫门时,他才发觉自己太伟大了,自己是在死神的手中玩了一圈又回来的。

刘胤与李建站在比武台之上,两人都是狠狠地注视着对方。刘胤率先动手,想要先下手为强。只见刘胤纵身一跃,向李建奔来。到了他的面前,李建便开始了他的近身攻击。两人拳脚相斗,生猛刚劲,“喝!哈!”声不断,两人也打得酣畅淋漓。

刘胤挥舞着拳头,就对着李建的脸庞攻击。李建也只得先防守,左闪右躲还算支持了好几个回合。

刘胤见一时拿不下李建,心里也微微有些着急,招数中难免会有一些急躁的破绽。李建顿时抓住了刘胤拳术当中的破绽,奋力一击,正中刘胤伸出双手撑在身前防守。但是李建的力qì

太大,刘胤虽然防守住了,但是由于李建用力过度,在刘胤胸前防守的双手已经被打得麻木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刘胤深吸一口气,就在这时,李建迅速飞身猛的一踢,刘胤猛地一惊,连忙转身在空中来了一个翻身筋斗,落在了地上,与李建拉开了一点距离。

刘胤想道:“这第一次主动攻击不管用,看来我得换成后发制人的战略。”刘胤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正所谓,以不变应万变。看来刘胤是准bèi

用自己的真实实力,让李建输得心服口服。

李建此时已经接近发狂的地步了,他见刘胤不朝自己冲过来,于是便自己朝他那边冲过去,也是想要先发制人。

李建刚冲到离刘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刘胤突然纵身,并抬起两腿往李建的两只耳朵夹去。李建赶忙停下脚步抬起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耳朵。刘胤这一招可是给李建吃了一个下马威,让他对刘胤的看法有了一些转变。

李建发觉刘胤的功夫虽然不是那种非常精炼,但是他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对手强烈的震撼以及打击。李建就被他重重地打击到了,他收手后,为了防止刘胤再一次的进攻,连忙向后一闪,又和刘胤拉开了距离。

刘胤落地后,便抡左勾拳,还好李建向后闪去,不然非将下颌骨打掉不可。只见刘胤喘着粗气,看来他刚刚那一跳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qì



李建胜利的机会也就在此刻,可是他却愣在了原地,等候刘胤喘过气来,才继xù

进攻。李建迅速出拳,刘胤左右格挡,打了好几十回合之后,两人都是越打越兴奋,毫无疲劳可言。

李建来了一招扫堂腿,刘胤居然不闪不躲,一个高抬腿旋踢,正中李建的太阳穴,而李建的扫堂腿也踢中了刘胤的脚踝。

李建当场倒地身亡,刘胤则趴在地上许久都无法起身,李建不仅踢到了他的脚踝,还将他整个身体的支架踢得快要散架了。

穆正鹏这边已经将李耀军制服,拿了一根粗绳子,将他的手反绑着,押到了李从珂面前跪下。

李从珂怒目盯着他,喝道:“朕早就知dào

你要李建娶萍天是不安好心,是要借萍天来逼迫朕让位与你。可是你打错算盘了,朕身边有如此多的忠臣,你虽是掌管着‘南王军’,可是你那‘南王军’又有何能耐,还不是被白鹤仙人打得落花流水?朕今日特地要让你现出原形,就是知dào

你忍不住朕欺负你,故此造反,从而暴露了你卑鄙奸诈的丑恶形象!”

李从珂又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朕就不诛你九族了,诛你九族也就相当于是在诛咱们皇家的九族,如此有着大不敬之名。看在你是朕的胞弟的份上,朕就赐你个全尸,好自为之。”李从珂说完便在众人的保护之下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养心殿。

李耀军没有说任何话,他今天的举动真的是太急躁了。他应该等到时机成熟,并且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准bèi

之后,再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可是现在人心所向,都是忠心于天子的。他这是自讨苦吃,自取灭亡,谁也救不了他。

于是便被硬生生地灌下了毒药,还是留了一个全尸。这对犯上作乱的父子,总算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陈迪豪奔向了比武台之上,见到刘胤倒在地上,不能起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扶起刘胤,只听刘胤叫道:“哥!别碰我,好像……好像……断……断了!”

陈迪豪吓得不敢再碰刘胤,他急得直叫:“弟弟,你告sù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断了?”

“哥,我……我的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动……动弹不得!”刘胤额角冒出了几颗汗珠,费力的说道。

陈迪豪连忙喊白鹤老道:“白鹤师傅!你快看看我弟弟吧!”

白鹤老道不知dào

他这个弟弟和他到底是怎么和好的,当年看到他们兄弟俩的时候,白鹤老道感觉他弟弟的悟性更要高于他的这个哥哥。本来白鹤老道是想收他这个弟弟为徒的,可是让陈迪豪抢了先,当然这也是他父亲重兄不重弟的观念,导致了兄弟俩后来反目成仇。的什么时候出现的,但这个时候不是犯疑惑的时候。

白鹤老道二话没说,便脚下一点,飞身来到比武台之上,蹲下身来替刘胤号了号脉。白鹤老道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看他那一脸的严肃,想必情况不是很乐观。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余倩、殷天月、殷天诚、喻青都围了过来。白鹤老道叫道:“陈公子,正鹏,宇杰,你三人小心一点将陈二公子带到一个安静地房间,等候为师的到来。”

“是!”

李肖娣满是焦急地望着刘胤,说道:“来我房间里吧!”说完便在前方带路。

“好!”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三人便轻轻地将刘胤抬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李肖娣的房间走去。

白鹤老道又对兰灵景说道:“灵景,你是为师徒弟当中最为聪慧的一个,又能掐会算,是为师在医学与天文学的最佳接班人,为师要交予你一项特别艰巨的任务。”

“师傅请说!弟子不会令师傅失望!”

白鹤老道脸色沉重,缓缓说道:“陈二公子所受的伤不是一般的伤啊!他的全身骨骼已经被快要散架,连经脉也都已经断尽了,就连能否活下去,为师都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因此叫你来帮为师去完成一项任务,你听好了。在蜀中成都青城山上有一位百旬老者,其功力胜过为师不知多少倍。他掌管着一棵世间独特的神树,这神树的汁有起死回生之法,不过,他不会轻易给出。你必须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与所学的知识,在五日之内,想尽办法,令他将神树汁交予你,并且还要同你一同前来京城。陈二公子的性命才可保住,你一定要记住。此时非同小可,为师就对你直说了,唐朝江山的气数快要尽了,你这任务不仅关系到陈二公子的性命安危,还关系到咱们唐朝能否度过此次难关,你得知dào

其中利害啊!”

兰灵景目瞪口呆地望着白鹤老道,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兰灵景才说道:“师傅,您交给我如此艰巨之任务,万一弟子完不成,岂不是辜负了您老人家的期望?还有……”

白鹤老道伸出手来打断他,说道:“灵景,此次任务关系重大,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也要记住,你不要有任何顾虑,相信你自己就定能成功!好了,你快动身吧!为师先去稳住陈二公子的伤势,不过记住,只有五日时间,若是五日之内,你不能将神树汁拿回来,并且没有请到那位百旬老者出山,那么,不仅陈二公子会丧命,就连这大唐江山也会随之灭亡。”

“师傅!弟子记住了!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在五日之内完成任务!”兰灵景说完便对着白鹤老道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皇宫。

白鹤老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暗点头,说道:“灵景,你身上的担子一点不轻啊!”说完便来到李肖娣的房间,见刘胤躺在李肖娣的床上,李肖娣在一旁守候,他也没多想,便走了过来,对着思维暂时还很清晰的刘胤,慈祥地说道:“陈二公子,咱们好久不见啊!你还认识老夫吗?”

“呵呵……当然记得!白鹤师傅您是我家的恩人啊!”刘胤笑着说道。

白鹤老道笑着回道:“你放心,你的伤啊,不重,一点皮外伤而已。老夫给你一个药丸,你只需吃下,便可痊愈。”白鹤老道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刘胤。

刘胤只是看了看这粒药丸,苦笑一声,说道:“白鹤师傅,您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知dào

我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您方才替我把脉,我就已经看到了你的脸色,是非常沉重的。”

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你放心,老夫绝不骗你,方才老夫严肃,是因为其他事情,现如今事情解决了,老夫也就高兴了。你放心,你吃下老夫给你的这粒药丸,只需睡上一觉,便可痊愈。”

刘胤此时也没有什么奢望了,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便接下这粒药丸,将它吃进了嘴里,咽了下去。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

众人都看着白鹤老道,白鹤老道缓缓说道:“这粒药丸名曰:‘五日安眠丸’,是让陈二公子好好的睡上五日,待老夫寻得妙手回春之法,方能救他。”

众人一听这个消息,都吓了一大跳。李肖娣急切地问道:“师傅,他到底怎么了?”

白鹤老道说道:“陈二公子全身的骨骼已经散架,经脉也已经断尽了,以老夫目前的功力,不敢对他实施救治。不过,位于蜀中成都青城山上,有一位百旬老者,他不仅在医术上与武学上的造诣高出为师许多倍,就连他的占卜星相、太极阴阳八卦,都是为师的导师啊!为师曾经去拜访过他,深得他的传授,因此才学会了些许的占卜星相、识八卦、破阵法之术。为师已经派灵景去请他了,只要他能来,不仅陈二公子会完好如初,而且还能助我大唐朝度过此劫。”

李肖娣已经被吓得麻木了,她问道:“师傅,您方才说的劫难,是何劫难?万一我大唐朝度不过又会如何?”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说道:“肖娣啊!现在为师再也不能瞒你了,为师就告sù

你吧!今年年初,为师派正鹏送你下山来与你父母团聚,实jì

上是为师在前一天晚上夜观星象,见洛阳地界上空有一颗斗大的星星,在其上空盘旋一时,而后突然坠落。为师担心唐朝江山会受到侵犯,而这侵犯大唐朝之人,正是当今的天平节度使石敬瑭,他要将唐朝推翻,称霸帝业。故此方才为师让你父皇将石敬瑭宣回京来,阻止他叛变。不过,为师估计为时已晚,他不会回来了。他若是不回来,便会和契丹国联合,一起推翻大唐朝。到那时,为师可能也只是螳臂当车,爱莫能助啊!”

众人听到白鹤老道这番话,又是大惊,李肖娣更是惊得不敢说话了。

白鹤老道突然又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灵景若是能够在五日之内请得那位百旬老者出山,我大唐朝想必还能度过此次难关。因此,灵景能否在五日之内说服那位百旬老者,并将其带到京城来,是我大唐朝能否度过此次难关的关键所在啊!”

这下子,所有人都在期盼兰灵景能够在五日之内将那位老人带来,可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六十八 石敬瑭正式造反 巾帼英雄来助阵

喻青见众人又是一副无比沉重的模样,他最受不了这种闷气了。于是便首先对白鹤老道说道:“今日见到白鹤仙人,真是久仰大名啊!”

白鹤老道这才看到了喻青,问道:“你是?”

“呵呵!贫僧法号喻青!”

“噢!你就是号称‘颠僧’的喻青大师,真是失敬失敬!”

“呵呵!白鹤仙人谬赞了,贫僧对白鹤仙人的崇敬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喻青说着客套话。

李肖娣不屑地瞥了喻青一眼,说道:“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客套话!”

喻青笑了笑便没说话了,白鹤老道也摇摇头,场面又陷入了先前的沉寂。

这时,其他人都出去了,留下李肖娣与刘胤二人。李肖娣坐到床沿边,想要握住了刘胤的手,可是又怕他的身体散架。只能坐在床沿,独自伤心地流泪,哭泣。

李肖娣对深深熟睡的刘胤说道:“刘公子,肖娣今生非你不嫁,你一定要坚持住,四师弟很快就会回来,师傅也一定能将你治好,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你做我的丈夫,我做你的妻子。我们离开这皇宫,回到田园幽境里,无忧无虑,幸福地生活,你愿意吗?”李肖娣说着,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了刘胤的手背上。

接着,刘胤也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只不过他一直是闭着眼睛的。

大内皇宫经lì

了此次大变故,还算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李肖娣的心里却始终不安,他害pà

石敬瑭真的会造反。她心里不仅在祈祷四师弟兰灵景能够在五日之内请来师傅说的那位百旬老者,还希望石敬瑭速速回京。

第二天,太原守卫突然传来消息,洛阳城皇宫内,李从珂正上朝呢!见郑三宝不顾这一身的狼狈,连滚带爬地跑进宣政殿,叫道:“皇……皇皇上,不不不不,不好了!”

“郑三宝!朕不是叫你去宣石敬瑭回京吗?为何如此狼狈地回来啊?”

“回禀皇上,那石敬瑭叛变了!”

“啊?”

众人都是大惊,李从珂也是一惊,不过随后又点了点头,说道:“当年在先皇手下,那石敬瑭就与朕水火不容,如今是要轰轰烈烈地打一场,才能决出胜负。”

这话一出,便有大臣反对。兵部尚书周曲说道:“皇上,咱们现在兵少将缺,无人能够去前线打仗啊!”

“那诸位爱卿认为此事该如何是好啊?”李从珂问道。

杨曦广说道:“皇上,老臣以为,可以到百姓当中招募将领,想必百姓之中,必有能征善战之人,如此一来,我大唐朝便可度过此劫。”

户部尚书刘子源说道:“丞相大人,咱们国库空虚,就算有人前去打仗,可是粮草供应不足,也会大失军心,如此乃是必败之举啊!”

“那依刘爱卿之言,此事该如何是好?”李从珂问道。

“皇上,依臣之见,该以和为贵,以天下百姓为重。”刘子源躬身拱手说道。

李从珂叹了口气说道:“唉!你口口声声说以和为贵,以天下百姓为重。可是石敬瑭为何就不以和为贵?不以百姓为重?”李从珂见刘子源不说话了,便接着说道:“石敬瑭此番前来是必要与朕一决高下的,朕若是求和,那岂不是明摆着将皇位让与他吗?这成何体统啊?”

刘子源立马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巴,要是自己再说话就会被认为与石敬瑭是一伙的,是他在皇宫里的奸细。

杨曦广上前说道:“皇上,臣以为还是应该广布告示,声称国家兵少将缺,需yào

天下的民间英雄。若是国库不足,我等可以号召全国捐助军饷,并且以高官重金赏赐,老臣相信,重金高官之下,必有勇夫!”

李从珂沉思片刻,一拍龙书案,说道:“好,就依丞相所言!来人啊,笔墨伺候!”

郑三宝连忙拿来笔墨纸砚,李从珂拿起毛笔,在纸上写着告示:“今有石贼作乱,朕奉天伐罪,传檄远近,咸使闻知:

倘有血性男子,号召义旅,助朕征剿者,朕引为心腹,酌给口粮;倘有抱道君子,痛石贼之横行中原,赫然愤nù

以卫道者,朕礼之幕府,待以宾师;倘有仗义仁人,捐银助饷者,千金以内,给予褒奖;千金以上,给予优叙;倘有久陷贼中,自找来归,杀其头目,以城来降者,朕收之帐下,授予官爵;”最后告示写完,李从珂还盖上了皇印。

这几天,天下都热闹起来了,全天下都贴满了招募兵马与军饷的告示。当天,一对夫妻来到了洛阳城的城门前,看到了皇帝颁布的告示。

男方便说:“娘子,你我二人空有一身武力,现在,咱们展现身手之时到了!”

女方也点头说道:“嗯!夫君,咱们这就揭下告示,前去面见皇上。”

男方点点头便走上前去,见告示旁站着两个侍卫。便问道:“侍卫大哥,揭下这告示后,该作何事?”

侍卫上下打量了这一男一女,问道:“你二人都去参军吗?”皇上有令,凡前来欲揭告示者,均得以礼相待,否则斩立决。

因此侍卫对这对夫妻恭敬多了,男方说道:“侍卫大哥,我二人空有一身好武艺,可却无用武之地,见此次打仗,我二人都是热血沸腾,均想为我大唐立功!”

“噢?那好!你随我来吧!”侍卫说完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军营。

军营门前两边便竖起面面高大的旗帜,左面旗帜上写着大大的“李”字,右面旗帜上写着大大的“唐”字,看来李从珂是要御驾亲征了。

军营里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兵马营,就是登记来招募武将与马匹的;另外一个阵营是军饷营,是登记军饷的阵营。

主营帐里,正中坐着的便是头戴金龙紫金盔,身披盘龙甲的李从珂,他的腰间乃是神龙宝剑。旁边坐着此次战争的主要将领。

这时,郑三宝从营帐外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跪下说道:“启禀皇上,白鹤仙人与驸马爷等人在帐外求见!”

李从珂正愁如何分配人呢,正好他们来了。于是李从珂连忙叫道:“快快请进来!”

只见白鹤老道身披道服,手持一把浮尘。并将已经整装待发的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李肖娣、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余倩、殷天月、殷天诚、喻青等人走进了营帐。他们正要行礼,李从珂连忙说道:“诸位来得正是时候,不必行礼!”白鹤老道等人便站在营帐的一旁。

李从珂问兵部尚书周曲道:“周爱卿,时至今日,有多少兵马,又有多少军饷?”

周曲说道:“回皇上,目前招募士兵已有十万人,看来我大唐之勇夫还是俯拾皆是啊!至于军饷,也已凑齐有一万两黄金了!”

李从珂大喜,朗声说道:“此次战争关系到我大唐的江山社稷,因此,朕要御驾亲征,以震我军军威!”随后又对户部尚书刘子源说道:“刘子源上前听令!”

“微臣在!”

“朕命你掌管军饷粮草,如今军饷粮草足矣!你即刻启程,赶往太原!”

“是!微臣遵旨!”刘子源说着便要走出帐外,又被李从珂叫住。

“这军饷粮草押运之事,切不可放松警惕。朕就再命御林军与你一同护送粮草与军饷!”李从珂说道。

“谢皇上!微臣遵旨!”刘子源说着便走出了帐外。

李从珂接着又对白鹤老道说道:“白鹤仙人,上前听封!”

“老夫在此!”

“朕封你为总军师,指挥一切战争策略!明日启程!”

“老夫遵命!”

“杨曦广上前听封!”

“老臣在此!”

“朕封你为随军军事,协助白鹤仙人指挥战争!明日启程!”

“老臣遵旨!”

“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上前听封!”

“草民在!”

李从珂想了想说道:“朕封穆正鹏为兵马元帅,领兵三万!封谢宇杰为前将军,领兵五千!封陈迪豪为后将军,领兵五千!随总军师奔赴前线!明日启程!”

“臣等遵旨!”四人叩谢道。

李从珂又看向了李肖娣,说道:“萍天啊,你……”

“皇上!这军中无父子,也无父女,您还是叫我李肖娣吧!”李肖娣说道。

李从珂点点头说道:“好!李肖娣、夏元思、黄菡媛、余倩四人上前听令!”其余人都是上前听封,而她们是上前听令。

“在!”

“朕命你四人随朕一同,保护朕的安全。”

四人听了这个命令,心里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也没办法反抗,只好答道:“遵命!”

“嗯!”李从珂点了点头,又说道:“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上前听封!”

“在!”

“朕封你四人为先锋,随军前行!”

“臣等遵旨!”

“嗯,好了,穆爱卿,你去兵马营查看查看,看看人马具体几何?稍后,朕要亲临兵马营,慰问各位将领与壮士!”

“是!臣遵旨!”穆正鹏说完便走出营帐,前往兵马营了。

那两对夫妻首先来到了兵马营,登记完毕后,便去换上了一身甲胄。接着,那位男子便又对侍卫说道:“侍卫大哥,我想面见皇上,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什么?你想见皇上?那皇上是所有人都能见得吗?老老实实在军营里待着吧!不过你要是表现好,骁勇善战的话,说不定皇上还会接见你。”侍卫说道。

男子便没了话说,恰好,穆正鹏来到兵马营里来看看。那对夫妻见到穆正鹏身披盔甲,想必是一位大将军,于是走上前去。弓了弓身子,行了一个军礼,问道:“这位将军,我夫妻二人都是来招募士兵的,但想面见皇上,请将军通融一下!”

穆正鹏见他一男一女居然都是来招募士兵的,便问道:“你们是夫妻?”

“回将军,是的!”

穆正鹏打量了他们夫妻二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在下姓王,名宇鹏;在下的妻子姓李,名沭阳。”王宇鹏抱拳说道。

穆正鹏见王宇鹏眉宇之间竟有一丝大将风范,又问道:“你们要面见皇上,可有重yào

事情禀告?”

“回将军,实不相瞒,在下夫妻二人,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实在不甘仅限于这小小兵种,故此想要在这军营中大展手脚。”王宇鹏说道。

穆正鹏皱眉沉思了许久,说道:“就算你武艺高强,难道这武艺是一朝一夕所能炼成的吗?还不是得月月年年辛苦练功才能有所成就。任何一个将军都是从小兵种开始做起的,你这连一个小兵种都不甘担当,那你如何当得了好的将军?”

穆正鹏这一句话彻底击败了王宇鹏的白日将军梦,他看着穆正鹏,缓缓低下了头,说道:“将军教xùn

的是!我记住了,我们就从小兵开始做起,到时候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一定要当得将军。”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的确,无欲当将军之兵,非良兵也!我穆正鹏预祝你夫妻二人能够美梦成真!”

“多谢穆将军!”

穆正鹏又说道:“既然你如此想见皇上,我就答yīng

你,你随我来吧!”穆正鹏说完便将他们夫妻二人带到了主营帐中。

穆正鹏来到李从珂面前,拱手说道:“皇上,这一对器宇不凡的夫妻,是臣方才在兵马营遇到的,臣与之交涉后,发xiàn

他夫妻二人有着远大之理想,故此欲向皇上推荐其成为我等之左右!”

李从珂看着王宇鹏与李沭阳,大感惊奇,说道:“这女子难道也要上战场杀敌?”

杨曦广说道:“回皇上,这巾帼英雄,自古就有!既然他夫妻二人敢揭告示,想必就非常人所能比也!”

“嗯!丞相说的是!那好!你二人叫什么名字?”李从珂又问道。

六十九 御驾亲征壮军威 青城山上诡异寺

“草民王宇鹏叩见皇上!”

“民女李沭阳叩见皇上!”

“噢?你也姓‘李’?你抬起头来。”

李沭阳抬起头来,李从珂总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李从珂问道:“朕问你,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李沭阳这时竟流下了泪水,惊得在场人莫名其妙。她害pà

自己说出自己的父亲,会惹来杀身之祸,只听她吞吐地说道:“民女……民女无父无母,乃是幼时被弃于一家姓李的小户人家门口,后来被养大,故此随李姓。”

李从珂表面上点点头,可是心里却不相信。他便也不深究了,毕竟眼前的燃眉之急是如何抵御石敬瑭的叛军。

李从珂对他夫妻二人说道:“那就封你夫妻二人为左右将军!随军出征!”

“谢皇上!”

李从珂又问众人道:“诸位觉得此次战机在何人手里?”

众人都不敢说,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既然他石敬瑭敢造反,主动权肯定在他那,那么战机也一定在他那,李从珂这样问是想要听大家的实话。

白鹤老道丝毫不惧,说道:“回皇上,臣以为,战机乃是在石敬瑭手中。那石敬瑭改任天平节度使之后,在燕山附近与契丹国交涉,如今他与契丹国联盟,率领着几十万人马一举攻唐,这准bèi

想必是做足了的,而这战机随着主动权而动,如今的战机暂时在那石敬瑭手中,我们得变被动为主动,抢回战机与主动权。”

李从珂点点头说道:“嗯!总军师说的是啊!可是,要如何才能将战机与主动权抢过来?”

杨曦广说道:“回皇上,老臣认为,欲夺得主动权,将士之士气应当重视,老臣恳请皇上,亲临兵马营,说明皇上御驾亲征,想必将士们一定会士气大振,誓死追随皇上,到时候,将士们在战场上杀敌报国,如此,战机便被我等所掌握。”

李从珂沉吟片刻,又问白鹤老道,“杨爱卿所言甚是,不知白鹤仙人意下如何?”

“回皇上,臣无任何意见!”白鹤老道说道。

李从珂点了点头,一拍大腿,说道:“好!你等就随朕去兵马营,慰问众将士!”李从珂说完便率先走出了营帐,接着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

到了兵马营,将士们都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等候李从珂上台讲话。李从珂走上台后,朗声说道:“诸位将士们!朕见你们个个意气风发,威风凛凛,实在是欣慰啊!此次战争关系到我大唐江山社稷,诸位能够参军,为国效力,朕一定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此次战争关系重大,朕决定御驾亲征,特此来为将士们鼓鼓士气!希望将士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勇往直前!待此次战争胜利后,朕将给那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卫国家的将士们论功行赏,以示朕乃是爱才之人!”李从珂这一段话及其鼓舞人心,底下的将士们都热血沸腾起来。

“勇猛杀敌!勇猛杀敌!”

“为国捐躯!为国捐躯!”

“誓死保卫祖国!誓死保卫祖国!”

…………

以此看来,将士们的士气已经提上来了,见他们个个跃跃欲试的模样,李从珂笑着点了点头,又说道:“诸位!接下来,朕向你们介shào

几位在此次战争中,任领袖之人!”

李从珂将白鹤老道、杨曦广、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王宇鹏、李沭阳等人叫上了台子。一个一个地介shào

道:“白鹤仙人为我军总军师,一切将领需听其调遣;杨曦广为我军副军师,协助总军师;穆正鹏为兵马大元帅,领兵三万,前线讨敌;谢宇杰为前将军,领兵五千,前线讨敌;陈迪豪为后将军,领兵五千,前线讨敌;王宇鹏为左将军,领兵五千,前线讨敌;李沭阳为右将军,领兵五千,前线讨敌;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为前后左右四位先锋,是为侦查;”

王宇鹏是听到李从珂介shào

穆正鹏是领兵三万的兵马大元帅,顿时对他肃然起敬,心想道:“如此年轻就当上元帅,看来,我王宇鹏更需努力才行。”

这时,李从珂突然又叫道:“武宁节度使张敬达何在?”

“末将在!”

李从珂说道:“张敬达,你素有不败将军之称,朕命你为太原四面兵马都部署、知太原行府事,统率代州、义武、河阳三县镇兵6万余人众,即刻趋晋阳征讨石贼。”

“末将领旨!”张敬达说完便快马加鞭,率领着代州、义武、河阳三县的兵力,前往太原而去。

由此看来,李从珂并不是完全放心穆正鹏,因为他毕竟没有带兵打过仗,缺少经验,此次有张敬达相助于他,他们一定可以克敌制胜。

可是唯一的不足就是张敬达这个人骄傲自负,总以为自己是统军将领,就对其他人好不恭敬,除了当今圣上。看来此次战争,他与穆正鹏等人会发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矛盾冲突。

底下的将士们都欢呼起来,此时的士气真是不可比拟,于是众人休息一夜,便开始了漫漫征途路。古有诗云:“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千尺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就踏着滚滚烟尘,出了洛阳城,直奔太原而来。一路上,他们收到了许多前线来报,石敬瑭已经开始进攻太原了。看来他们得抓紧时间,赶往晋阳。

刘子源到了晋阳,只有军饷与粮草。目前,石敬瑭就在离晋阳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安营扎寨,与晋阳城相峙而立,看来他们想耗一耗谁的耐力持久。

可是石敬瑭却不知dào

,唐军的粮草军饷充足,就算是十天半个月不出战,一样可行。可是石敬瑭的军队可就没那么持久了。他们的粮草快要不足了,眼见着军队士气就这样低落下来。实景甚是着急。

其实石敬瑭在这之前,认了契丹国比他小十多岁的耶律德光为父亲之时,就已经建立起了晋国小朝廷,摆明了与唐国对着干。

石敬瑭便问自己的养子石重贵道:“儿啊,可知唐军为何不攻也不战?坚守城池不出战呢?”

石敬瑭的养子石重贵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唐军之所以不出战,乃是因为兵力薄弱,但是粮草甚多,想要让我军粮草食尽,无力抵抗,不战而退。”

石敬瑭点了点头,又说道:“朕听说李从珂这小子要‘御驾亲征’,还率领了十万大军来攻朕的晋军。他李从珂此次不仅‘御驾亲征’,还派了张敬达那小子统兵六万,驻守晋阳,与我军对峙。”

一人说道:“皇上!我等可向契丹国耶律德光求援!”

“嗯!想必耶律父亲会出援兵救我的,朕就命你前去契丹求援,就说若是助我灭掉唐国,杀掉李从珂,并且拥立我为天子,我便将幽云十六州让与契丹,从此两国永世交好。”

“臣遵旨!”那人说完便快马加鞭地前往契丹请援兵了。

这时,石重贵上前说道:“父皇,儿臣认为如今晋阳城内兵力空虚,不如趁早将其占领,如此一来,唐军的粮草就被我晋军收入囊中。唐军来了,也就不战自败了。”石重贵说道。

“如此甚好!那朕就派重贵你率领五千骑兵,攻打晋阳城!”石敬瑭说道。

“儿臣领命!”石重贵说完便拿起长枪,率领五千骑兵往晋阳城而来。

话分两头,兰灵景经过了一天的跋涉,终于来到了成都青城山。他不敢耽搁一分一秒,赶紧上山找寻那位百旬老者。可是,这种神mì

之人岂会让你如此容易的找到?想当初白鹤老道是误打误撞,在一间破房子里找到了他,不过他那个时候是在清平县。

兰灵景爬上了青城山顶,已经累得够呛了。他不得不坐下歇歇,于是便在山上找到一座寺庙。兰灵景喘了几口粗气,来到寺庙门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和尚开了门,见兰灵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问道:“施主来我寺庙,有何贵干?”

兰灵景笑了笑说道:“小师傅,我爬上这青城山,见天色已晚,自己又累得……精疲力竭,想来寺庙借宿一宿,还请小师傅行个方便。”

和尚看了看兰灵景,说道:“你等着,我去禀明方丈!”

“有劳了……”兰灵景见小和尚往寺内跑去,又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寺庙前的石阶上。

不一会儿,以为老和尚出来了,兰灵景见他头上九个戒疤,身披深红袈裟,颈间挂着一长串佛珠,想必此人就是方丈了。便站起身来,对着老和尚鞠了一躬,说道:“方丈大师,在下爬上这青城山,见天色已晚,自己又累得精疲力竭,想来寺庙借宿一宿,还请方丈大师成全。”

“哦,即使如此,施主请进吧!”方丈脸上好像有什么顾虑,不过还是没有让兰灵景看出来。

进了寺庙,兰灵景才发xiàn

,这座寺庙就这老和尚和小和尚两人。兰灵景不解地问道:“方丈大师,为何这寺庙之中如此冷清啊?”

方丈不好说谎,便实话实说道:“施主啊,不瞒你说。我们这寺庙……唉!乃是不详之庙啊!当初此庙尚有众僧五十余人,可是一场诡异的大风之后,其余僧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到如今,就只剩我们师徒两人未曾失踪。本身,老衲不愿留施主的,可是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又见天色已晚,才留施主留宿一宿。不过,施主度过一宿之后,请于明日寅时离开寺庙,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兰灵景一听这话,更觉得这寺庙有些奇怪,好奇心不禁大起,嘴上连连答yīng

,可是心里却一定要探个究竟。

夜深了,夏蝉在山中鸣叫,热闹极了。兰灵景睡在客房里,放慢呼吸,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两个时辰过去了,兰灵景没有感觉到什么。就在他正要闭上眼准bèi

睡觉时,客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兰灵景顿时又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高了警惕,虚睁着眼睛,想要看看来人究竟要干什么。

兰灵景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是感觉此人身着一身夜行紧身衣,只见那人没有走近兰灵景的床,而是蹑手蹑脚地走到客房中央的木桌边,拿起兰灵景放在木桌上的包袱,然后又蹑手蹑脚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上了门。

兰灵景则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浑身直发抖。他受不了这气氛,随后他便纳闷地想道:“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进门不伤我,却拿走我的包袱?他拿走我包袱要做什么?”这几个问题顿时在兰灵景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他一夜都没睡,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的包袱里本身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了就拿了,自己也会不了了之,不过此人的行为太过诡异,要是自己包袱里是非常重yào

的东西,那他拿了,用意是什么呢?

兰灵景想到这,思路便断了,左想右想都不曾想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丑时,再过一个时辰,就是老方丈让兰灵景离开寺庙的时间了。

七十 灵景巧遇百旬老 首战告捷唐军喜

就在这时,鸡鸣一声!兰灵景顿时恍然大悟,他坐起身来,说道:“我明白了!此人是想让我清晨起床见包袱不见了,会怀疑是这两和尚偷得,故此要找两和尚算账。这就达到了他的目的,可是万一我的包袱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就当此事就如此过去了,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兰灵景又沉思了许久,说道:“管他的!明日自见分晓。”说完便安安心心地睡觉了。

不过,只睡了一个时辰,他便被小和尚的惊呼吵醒了。他起床打开门,那小和尚急忙地对他说道:“施主,你快走!寺庙要遭大难了!”

兰灵景听得迷迷糊糊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和尚不好和他解释,只好说道:“施主,您就别问了,就连方丈都死了,我想,我也快不远了。我不想连累施主你,施主你就快走吧!”

兰灵景着实感到奇怪,他立马说道:“你带我去见见方丈!”

小和尚叫道:“方丈昨日夜晚子时已被杀害,还看什么啊?”

兰灵景大惊,叫道:“你别说废话了,赶紧带我去!”

小和尚没办法,只好将兰灵景带到了方丈的房间。推门一看,一股恶臭从房间里扑面而来。兰灵景不禁都捂住了鼻子,厌恶地看了看方丈的尸体。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这时,小和尚眼神突然一横,奋力将兰灵景推了进去,而自己却关上了门。

兰灵景这才发xiàn

上当了,连忙回身敲门。喊道:“你这奸僧!为何害我!”

只听门外小和尚的奸笑声,“嘿嘿……要不是如此,如何能将你大名鼎鼎的刺圣捉住呢?哈哈……”

兰灵景一听更是莫名其妙,说道:“你们要捉我大师兄?难道我大师兄与你等有仇?”

那小和尚也是一阵诧异,问道:“你不是穆正鹏?”

兰灵景急忙说道:“我不是!你快放我出去,我还有急事要办!”

“哼!你不是穆正鹏,那你是何人?”

“我乃兰灵景是也!”

小和尚反问道:“兰灵景?不曾听说过,不管,反正我在你包袱里发xiàn

了穆正鹏写的信,就算你不是穆正鹏,你也是和穆正鹏一伙儿的!不能放过你!”

兰灵景不禁顿足,又想到:“大师兄什么时候写过信啊?我怎么不知dào

?”接着又说道:“小师傅!你可否先放我出去,我以人格担保,我绝对不会逃跑!我只是想问一问,你与穆正鹏又和仇怨?”

兰灵景在武学上只会轻功和一点防身的拳法,无法主动与人争斗,因此他从未想过要打败小和尚。

可是小和尚却不愿意放兰灵景出来,将他关在那屋子里与离奇死去的方丈待在一起。兰灵景感觉周围流动着刺骨的阴风,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心跳,喊道:“小师傅,这样吧!你说你要我如何,才放我出来?”

可是门外面已经没了回应,兰灵景只好坐在了冰冷的地上,紧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死尸看。也不知过了多久,兰灵景渐渐习惯了周围的气氛,他站起身来,拍怕屁股上的灰尘,来到窗前,见窗子是开着的。他不禁敲了敲额头,说道:“咳!兰灵景啊,兰灵景,你真是笨啊!”说完便纵身跃出窗外,落到地上。

兰灵景最开始还害pà

这是一个陷阱,因为这窗户开着,很有可能是引诱自己的一个陷阱,不过自己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也不会为难自己,于是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跳了出去,结果却没事,看来兰灵景是多虑了。

兰灵景跳出了窗户之后,见这寺庙后就是悬崖峭壁,再往前一步,自己就将坠落悬崖,他在才知dào

,难怪小和尚不关窗户,原来他知dào

这窗户外就是个悬崖,幸好寺庙后与悬崖边还有一段距离,要不然,兰灵景真的是坠落悬崖了。

兰灵景缓缓舒了口气,突然望见山顶上有一座茅草屋,直觉告sù

他,师傅说的那位百旬老者就在茅草屋里面,便往后山奔去。

废了大半天的劲,兰灵景总算是爬上了山顶。他抬头望了望眼前的那座茅草屋,那座茅草屋却成了一座木屋,门上结满了蜘蛛网,并且还沾了很厚的一层灰尘。看样子是有些年份了,可能是在远处看着不清楚,才会误认为是茅草屋。

兰灵景正要推门,门内却传出一位老者的声音。“来者何人?”

兰灵景定了定神,说道:“晚辈兰灵景,奉师傅白鹤仙人之命,来此地寻老前辈。”

老者问道:“噢?你如何知dào

老夫就是你师傅教你寻的人呢?”

“直觉!”兰灵景脱口而出。随后又说道:“晚辈感觉此屋有不寻常的地方,但是有何不寻常,晚辈又说不出来。”

“呵呵……你进来吧!”

老者话音刚落,门竟然自己开了。兰灵景微微吃惊,随后便迈开脚步,悄悄地走了进来,见屋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灰尘与蛛网,但墙角立着一个白衣老者,那老人鹤发童颜。一点都不显老,他手持拂尘,来到了兰灵景面前,问道:“老夫问你,你来此有何贵干?”

“来请老前辈赐那灵丹妙药,并且随晚辈下山,挽救大唐朝之命运。”兰灵景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要拿我那灵丹妙药,你可知我那灵丹妙药非轻易所能赐也。必须得取得之人乃人中之龙,非善天象、能阵法、通八卦之人不能取也!”

兰灵景一听,便急忙说道:“老前辈,晚辈学得师傅的观天象、破阵法、识八卦的粗浅之法,还请老前辈赐教!”

老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搭在了兰灵景的肩膀上,说道:“你闭上眼睛,老夫带你去个地方!”

兰灵景感觉到这位老者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充满了力量,微微闭上眼睛,那老者将兰灵景一提,脚下一点,便消失在了木屋中。

不一会儿,当兰灵景睁开眼睛时,周围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其实是那悬崖下。那老者指了指一处峭壁,峭壁上赫然出现一个诺大的阴阳八卦图。

兰灵景才刚看了一会儿,头脑就开始发昏了。兰灵景急忙停止观看那石壁上的八卦,问道:“老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笑道:“哈哈哈……你不是说你会观天象、破阵法、识八卦吗?此乃:太极八卦。你若是能在这八卦上面走上十步,并且头脑清醒,丝毫不乱,那么,老夫便让你看看灵丹妙药。”

兰灵景正苦恼如何在那八卦之上走上十步,老者的后面一句话让兰灵景快哭了。他看着老者说道:“老前辈,走上十步,才能看看灵丹妙药,还不能拿走?”

“你以为灵丹妙药那么容易拿走吗?你千里迢迢,远道而来,那么轻易地拿到灵丹妙药,岂不是毫无意义。你放心,你若是真的深得你师父教诲,并且能够活学活用,在那八卦之上走上十步,并非难事。”老者说道。

兰灵景只好从命,他脚下一点,纵身飞上石壁,可是脚还没踏到石壁上,眼睛瞟到了那巨型八卦,眼前竟然一花,趁还没撞上石壁之前,兰灵景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脚在石壁上踩着,接着用力一蹬,又离开了石壁,落到地面上来。

刚刚落地,就喘个不停的气。

老者缓缓走了过来,说道:“看来你没有学到你师父交给你的精髓,还是回去练练再来吧!”老者说完便转身,准bèi

离去。

兰灵景突然叫道:“老前辈!晚辈自知无法完成老前辈的任务,不过,晚辈知dào

,这八卦一定有其中奥妙,还请老前辈赐教!”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望了望天空。随后轻轻一笑,便长袖一挥,离开了原地。留下一脸极其茫然的兰灵景,兰灵景低头沉思,指了指心,又望了望天。想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话分两头,石敬瑭的养子石重贵率领五百骑兵,来到了晋城,他对着城门上吼道:“胆小的唐军将领们!你等给我听着!我乃是晋国皇帝石敬瑭之子石重贵!今日来取你等项上首级!快快出城受死!”

刘子源与晋阳知府周聪来到了城楼之上,望着城楼下飞扬跋扈的石重贵,没了办法。城中有一位壮士,姓张,名于。来到城门上,对周聪说道:“知府大人,属下愿与之对敌!”

周聪又看向刘子源,对他说道:“大人,此子猖狂至极,您看可出兵否?”

“此子虽猖狂至极,咱们不去理会他,他也无计可施。若是我等贸然出战相迎,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你看他身后那五百骑兵,个个都是威风凛凛,雄姿英发;再看看咱们城中的兵,哼!一个个垂头丧气,毫无战力,没有一丝军人之貌。你说,若是以此兵种去敌他五百骑兵,是去送死呢?还是去送死呢?”刘子源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那周聪顿时闭上了嘴,那位叫张于的壮士,也自讨没趣地走下了城楼。刘子源接着说道:“慢慢等吧!本官料定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兵回去的。方才后方来报,圣上御驾亲征,并且让武宁节度使张敬达率领代州、义武、河阳三县之兵来此救援,咱们现如今只有耐心等待张将军的到来,至于那乱臣逆子,就随他骂去吧!”

“刘大人高明!卑职知dào

了。”周聪躬身拱手说道。

“嗯,现如今,咱们粮草充足,足以与之抗衡!我等就不出战,看他能耐我何?你赶快派人从后面出城去接应张将军,本官担心他在路上遇到伏兵。”刘子源说道。

“卑职遵命!”周聪说完便下了城楼去准bèi

了。刘子源独自一人站在城楼上望着城楼下骂得口干舌燥的石重贵,也没有管他,摇摇头也走下了城楼。

那石重贵见骂了半天没什么效果,气得口干舌燥,从马脖子上取下随身携带的水壶,端到嘴边,仰头喝了起来。喝完了又开始来到城楼下,破口大骂。

过了好一会儿,张敬达率领的代州、义武、河阳三县六万人马,如滔滔黄河,滚滚而来。进城之后,张敬达便提议:自己先率领一万将士,出城去会会那石重贵。刘子源见张敬达信心十足,便答yīng

了。

就在石重贵骂得筋疲力尽之时,只见城门大开,张敬达手持一把大刀,率领着三千骑兵,冲出晋阳城,向石重贵攻来。

石重贵方才骂了半天,以为晋阳城中一个个都是胆小鬼,便已经放松了警惕。可是见张敬达突然冲出来,并且还带了三千骑兵,向他攻来,他便被打得个措手不及。连忙一拉缰绳,拔马就跑。他的五百骑兵被张敬达的三千骑兵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狼狈奔逃,大败而归。

张敬达首战告捷,这大大地增强了唐军将士的士气。张敬达对着狼狈而逃的石重贵喊道:“臭小子!叫你老爹擦干净脖子,待我来取他项上人头!哈哈哈……”张敬达大胜而回,晋阳城一片欢腾,丝毫看不见战争的痕迹。张敬达与刘子源在周聪的陪同下逛遍了晋阳城。

石重贵带着四十个残兵回到了晋军军营,石敬瑭见石重贵带走五百骑兵,却带回四十残兵,气得大发雷霆。狠狠地教xùn

了石重贵,石敬瑭说道:“重贵啊,朕对你说过不少遍了,将士们就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你得将他们将自己的兄弟看待。你带走了五百个兄弟啊!可是你却只带回来了呢区区四十个兄弟,那四百六十位兄弟在何处去了?朕打你四百六十军棍,以祭奠四百六十位弟兄们的在天之灵,你服是不服?”

“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受罚!”石重贵跪下说道。

“好!这才是朕的儿子!来人啦!将石重贵拖下去,重打四百六十军棍!”石敬瑭大喊道。

七十一 太极阴阳通八卦 晋军夜袭晋阳城

俗话说:军中无父子,更何况还是义子。石重贵被拖出去狠狠地挨了四百六十军棍,他都已经快站不稳了,不能再参战了,于是便留在营帐中休养。

这时,石敬瑭接到后方来的情报,得知耶律德光已经率领两万骑兵,往晋阳奔来。石敬瑭得知耶律德光来了,喜出望外,立马亲自前去迎接。

耶律德光进了石敬瑭的军营,与他商讨起来对付唐军的计策。耶律德光信心满满地说道:“唐军人多势众,虽力量强dà

,不过,他们内部心思各异,咱们得等候时机,待他们自相残杀,到那时我等坐收渔翁之利足矣。”

石敬瑭笑着说道:“还是耶律父亲你高明,我那逆子带出去五百骑兵,结果却只带回来了四十个残兵,你说这……唉!”

“哈哈……敬瑭啊,重贵也是一番好意,此事不怪他,要怪只能怪那张敬达耍阴谋诡计。重贵生性耿直,做事光明磊落,哪里斗得过那老奸巨猾的张敬达?遇到张敬达这种人,就得我等亲自出战。”耶律德光安慰着石敬瑭。

“好!有耶律父亲相助,儿石敬瑭必定能够血洗晋阳城,为我四百六十位弟兄报仇雪恨!”石敬瑭坚定地说道。

“嗯!今晚我等夜袭晋阳城,杀他个措手不及!”耶律德光说道。

“为何是明晚而不是今晚?这战机可误不得啊!”

“唉!你有所不知,我这军队长途跋涉,多有劳累,你放心,他们现如今还不敢贸然进攻,我等可等到明晚夜袭晋阳城。”耶律德光说道“一切谨遵耶律父亲之命!”石敬瑭跪拜着说道。

话分两头,兰灵景在悬崖下仔细参悟这石壁上的巨型八卦,最开始他并不敢去正眼看那个巨型八卦,因为若是内力不深厚之人,贸然看这八卦,那么他便会轻则头晕目眩,神志不清,重则走火入魔,七窍流血。

兰灵景跟在白鹤老道身边也有两年了,按说内力应该提高了不少。只见他盘腿而坐,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脑袋里回想着《逍遥心法》里面的“逍遥天机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成太极。”

兰灵景缓缓站起身来,依旧是闭着眼睛。靠自己的心去感觉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随后渐渐抬起双手,又缓缓放下,旋转手腕,摊开手掌,向前推出。循环这个动作做了三遍,接着猛地一睁开眼。

兰灵景纵身一跃,来到了石壁上的巨型八卦上,嘴里念着:“太极生两仪。”念着便两只脚在八卦的阴阳两处各踏了一次,一跃而起,在空中的时候,又念道:“两仪生四象。”当他又到巨型八卦上时,他将两手撑在八卦的阳那一边,将脚踩在阴的那一边;随后又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几周,念道:“四象生八卦。”随后,落在了八卦中间隔开阴阳两界的那条线上,只见他自下而上走着,嘴里还念道:“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八步,九步,十步!”当他走到第十步的时候,他纵身一跃,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他喘着粗气,过了半晌,才对着悬崖上喊道:“老前辈!晚辈走了十步啦!”

悬崖上传来老者的声音,老者说道:“真不愧是白鹤仙人之徒,看来真的是名师出高徒啊!那现在你上来吧!”

兰灵景问道:“这悬崖太高,晚辈上不来啊!”

“哈哈哈……你方才走的那八卦不是很好吗?就用你方才的八卦步法,走上这悬崖吧!”老者这话像是在为难兰灵景。

方才的八卦步法,是兰灵景按自己对于八卦的理解所创。但并不是很熟练,而这悬崖如此之高,要是有半点马虎,或是半点注意力没有集中,那兰灵景便是死路一条。

可是兰灵景别无选择,见这高不见头的悬崖,他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脚下用力一纵。来到了八卦石壁上,他又开始了方才的八卦步法。

兰灵景此时的思维是高度集中的,不允许任何旁物打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这样,他集中了精神,专心致志地在悬崖的石壁上奔走。这轻功就算是穆正鹏等人来了,也恐怕是遥不可及吧!

兰灵景将八卦步法与轻功巧妙地结合,创造出了这种新型轻功,这是为兰灵景量身打造的专属轻功。不一会儿,兰灵景便奇迹般地走上来了。他不知走了多久,只是一直坚持一个信念,就是不能走神,要专心走这一套八卦步法,他最终走上了悬崖。

那位老者就在悬崖上等候他,老者笑着说道:“你果真是老夫所寻之人,老夫已经有八十年没有见到如此聪慧之人了。若不是你已拜入白鹤仙人门下,老夫定要收你为徒。如今天色已晚,不方便看灵丹妙药,再加上你从悬崖下上来,也耗费了大量内力,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老夫再将灵丹妙药给你看看。”

兰灵景还没缓过神来,茫然地点了点头,便随老者回到了先前的木屋,可是如今的木屋却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屋里变得整洁多了。

就在兰灵景在悬崖下的时候,老者早已将这木屋打扫得干干净净了。这一晚,兰灵景就这样度过了。

第二天,白鹤老道与杨曦广陪同穆正鹏、谢宇杰、陈迪豪、王宇鹏、李沭阳、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等人率领着五万兵马,走在前面,后面则是李从珂的御驾亲征军队,随军护卫有两万人,再加上李从珂身边的李肖娣、夏元思、黄菡媛、余倩四位贴身护卫,这阵仗还算庞大。

在前方行军的诸位,心里可都是各有各的心思。白鹤老道师徒几人与其他江湖好友都没有正式参加过战争,此次他们齐上阵不仅仅是因为石敬瑭要造反,这其中还有许多个人恩怨,这个个人恩怨是关系到穆正鹏的,可是穆正鹏并不知情,只有白鹤老道一个人知dào



众人浩浩荡荡地赶往晋阳城,杨曦广以前不是丞相的时候,他在李从珂身边,就是担任的军师一职,这种战争也是上了不知dào

多少次了,因此不畏惧战争。当然,白鹤老道也不是畏惧战争,只是觉得战争与比武不能算是同等的。因为比武是高尚的,而战争是残酷的。比武不能跟战争联系起来,同理,武林人士也就不该来参与这国家战争。但是他们来了,这并不是在证明武林人士能够参与国家战争,而是想要解决一些私人恩怨。

杨曦广见白鹤老道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亲家有何顾虑啊?”

白鹤老道回过神来,看了看杨曦广,随意笑了笑,说道:“呵呵……老夫没什么顾虑,方才只是在想,这武林人士参与国家战争,是不是有所不妥?”

杨曦广说道:“亲家,此言差矣。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想当初我大唐朝建国之时,太宗皇帝不就是在少林武僧与其他武林人士的帮zhù

下才荡平叛乱的吗?这武林人士当然能够参与国家战争!”杨曦广现如今对江湖绿林的印象可不是小小的转变啊!他说道:“其实老夫先前对江湖人士有所偏见,以为他们是一群山村野夫,不过,自从正鹏这孩子舍命救下姝儿之时,老夫便惭愧不已,而后便觉得天下间的江湖人士都是忠肝义胆,侠义之人,为了自己心爱之人与自己的兄弟,他们能够不顾自身安危,前去搭救,老夫对他们简直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啊!”白鹤老道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王宇鹏、李沭阳五人在前方驾马行走,后面跟着五万大军,气势磅礴,声势浩大。

王宇鹏对穆正鹏说道:“没想到,您居然是元帅,方才我却只觉得你像将军,多有得罪。”

“无妨!我本身也不是很愿意来参与这场国家战争,你知dào

,我乃江湖人士,却要来管这国家战事,并且还要披挂上阵,你说我等这些人从未打过仗,却受到如此高的地位,唉!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我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却当上这个元帅。不然,少时我去禀告皇上,让你来当这个兵马元帅,我就当一名将军就行了。”

“哎,万万不可啊!”王宇鹏连忙摆手说道。

穆正鹏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可?”

“其实在下连江湖人士都算不上,更谈不上来参与国家战事了,皇上能够如此看重我,我寸功未立,一来就封我为将军,已然让我受宠若惊了,若是再来个元帅,岂不是更加折煞我了吗?”王宇鹏说道。

谢宇杰纵马前来,说道:“我看你夫妻二人都是英雄儿女,要着元帅之名也不为过嘛!”

“千万使不得啊!咱们在战场上杀敌,报效祖国就行了,不分元帅与将军的。”李沭阳说道。

“嗯!还是这位巾帼英雄认识长远,穆兄,王兄,你二人的见解可有些逊于这妇人之见了啊!哈哈……”陈迪豪善意的调笑道。

陈迪豪这一句话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就包括一些兵都笑了起来,整个气氛还算融洽。这样一来,他们几位将军与元帅也就将与兵士的距离拉近了。这些兵士都觉得将军元帅不是很难接近的那种,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埋怨皇上,一般人谁敢啊!

众人朝着晋阳城浩浩荡荡地走去,不久,穆正鹏等人率先到了晋阳城。张敬达一直不服对于江湖人士来担任朝廷将领这一决定,因此不给穆正鹏等人好脸色看,连城门都不开。

穆正鹏驾马来到城门下,叫道:“太原知府何在?”

周聪出现在了城楼上,望着下面的穆正鹏,见军队中的大旗写着“唐”,他便知dào

这是自己人,可是正当他准bèi

打开城门时,张敬达却拦住了周聪,“周大人,这仅凭一面旗子就定为他们是我大唐的人,未免太草率了。”

穆正鹏听完,大怒:“你这人为何如此顽固?难道你想造反吗?”

张敬达火气也上来了,对着穆正鹏喝道:“哼!哪里来的山村野夫,弓箭手,将他们射将出去!”

顿时弓箭手已经摆好阵势,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弓箭手们一松手,箭便迅速朝穆正鹏等人射来,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是江湖中人,对于这些箭,还不是很有把握,因此被射退了好几十公里。龚浩然的手臂还受了伤,他们只好在离晋阳城还有三十公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耶律德光与石敬瑭做好了夜袭晋阳城的准bèi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知dào

了穆正鹏的军队被张敬达逐出好几十公里远,一时半会是赶不过来的。

因此,耶律德光亲率一万步兵,石敬瑭亲率一万骑兵,这两万人蹑手蹑脚地走近晋阳城。晋阳城夜晚防备比较空虚,城楼上只有几个人在巡逻,并且都是心不在焉地在瞎逛。

这时,耶律德光率领的步兵顿时齐声大叫,吓得晋阳城内的人一阵惊慌,张敬达连忙走到城楼上想要看个清楚。可是就在这时,探子来报,说道石敬瑭率领的一万骑兵已经在后城门开始攻城了,并且已经将晋阳城团团围住,他们插翅也难逃了。

张敬达正在慌乱之际,突然一支箭向他射来,竟射中了他的翎毛。张敬达大惊,他仔细一瞧,原来是耶律德光。他大呼不妙,对周聪下令道:“周聪!你立kè

派人从后城门突围出去,到三十公里以外的唐军军营中求得援军。”

“啊?”周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方才不是还说人家不是大唐朝的军队吗?“张将军,您在白天的时候说他们不是大唐军的人。”

七十二 张敬达再冤好人 江湖人士弃兵权

“哎呀!白天是白天,现在是夜晚,不一样啊!别说废话了,赶紧去叫援兵啊!”张敬达又惊又急。

“是!”周聪说着正要转身去派人突出重围,这时,发xiàn

后方城门有一大队人马向晋阳城疾驰而来。虽然是夜晚,不过仍有火把的光亮可以隐隐约约看得出,大旗上面写的“唐”字。

穆正鹏等人被弓箭手射将出去之后,还留下了殷天月与殷天诚两姐弟,让他们随时报gào

晋阳城的消息。

殷天月和殷天诚见石敬瑭的军队将晋阳城团团围住了,就立马赶往三十公里的军营中报gào

穆正鹏,穆正鹏一听立马就带着三万骑兵赶了过来。

这两军交战,虽是夜晚,但穆正鹏也看到了敌人的真面目。并且总觉得此人甚是熟悉,但又记不起是在哪里遇到过。

穆正鹏率领着三万骑兵,驰骋沙场,第一次与敌军交战。打他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石敬瑭被前后夹击,耶律德光想要冲进来救石敬瑭,可是他害pà

这个时候张敬达突然冲出城来杀他个措手不及,因此不敢贸然进攻。

本来在这最佳时机,张敬达独自率领一支军队,冲出城门,里应外合,一定能够将耶律德光与石敬瑭活捉。可是张敬达却不出兵,而是站在城楼上看热闹。穆正鹏率领的三万骑兵与石敬瑭的一万骑兵交战,打得热血沸腾。

结果可想而知,眼看石敬瑭的军队就要被穆正鹏的三万骑兵瓦解了。就在这时,耶律德光突然率军来接应,石敬瑭被救走了。

穆正鹏追击几里地后,害pà

他们有埋伏。于是便率军回到晋阳城外,对着城楼上的张敬达说道:“你这人如何打仗的?方才你要是率领一骑出城与我里应外合,那石敬瑭就被活捉了。可你却在城楼上看热闹,你这是何居心?”

“哼!山村野夫,休要猖狂!待本将军取你首级!”张敬达说完便率领着五万步兵冲出城门,向穆正鹏的骑兵攻来。

穆正鹏大惊,“你!……”穆正鹏知dào

他本身就是不讲理之人,现在跟他讲道理犹如对牛弹琴。再看到他率领五万军队不打敌军,却来打自己人。穆正鹏说了一声:“大唐有你这样的将军,不亡国才怪!”穆正鹏说完在马背上一跃,飞到半空中,施展着轻云万里,踏着五万军队的肩膀,向张敬达奔来。

张敬达见穆正鹏会轻功,大惊,立即喊道:“将此人速速拿下!”

穆正鹏打出一招“啸风掌”,地下兵马倒下一大片。张敬达开始有些畏惧了,他本以为江湖人士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会一点三脚猫的武功,不过那种武功不适合用在战场上,所以他很看不起江湖人士。可是与穆正鹏这一交手,他对武林人士的看法可是有了大大的转变。

他见穆正鹏以一人之力,就打倒了自己接近五十个人。立kè

勒马大叫:“此人会妖法!快撤!”喊完便自己一拉缰绳,扭转着马脖子。

马儿刚刚转身,才跑了几步。便被穆正鹏赶上,穆正鹏落到马屁股上,双手按在张敬达的双肩上,随后内力一提,纵身一跃,将张敬达提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便落到了自己的马上,随后提着张敬达,驾着马便回到三十里外的军营中。

到了营帐里,穆正鹏将他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厉声呵斥道:“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中原人士,不是东瀛人士!你休要给我取什么山村野夫、山村岗夫之类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穆正鹏!是当今圣上亲自封的‘兵马元帅’,统兵五万!本来是来支援你的,可是你却三番五次与我做对!要是以我以往脾气,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穆正鹏接着说道:“你得知dào

,你的敌人是石敬瑭与契丹耶律氏,不是我!我等辛辛苦苦,千里迢迢来此助战,可你却不让我等进城!你到底是何居心?”

周围坐着陈迪豪、谢宇杰、王宇鹏、李沭阳、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一个个的眼神都是狠狠地盯着张敬达。张敬达这才知dào

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不过,他的英雄气概依旧不减当年,他说道:“自古将领皆乃名门之后!你们一个个江湖绿林,有何资格来参战?”

穆正鹏一听这话就生气,踢了张敬达几脚,说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我等愿意来吗?这战场可不是比武台!要不是当今圣上与我等有亲,我才懒得管谁坐这个江山呢?”

“穆兄,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陈迪豪见穆正鹏的情况不妙,便开口劝道。

“闭嘴!”穆正鹏有些急火攻心了,不过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穆正鹏打断了陈迪豪,又盯着张敬达,说道:“你以为我怕了你吗?你看我手无寸铁,依然敢上战场杀敌!靠的不是武器,靠的是武功。”

张敬达满是不服气,穆正鹏又说道:“你不服气是吗?那好!我与你单打独斗一回,若是你赢了,我便将手中的兵权让与你,我等即刻退出战场;若是你输了,你就得改变对江湖人士的看法!”

“一言为定!”张敬达答道。

这天夜里,晋阳城可是乱了套了,刘子源教xùn

周聪道:“你呀你呀!你让本官如何说你?这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了,还让他与自己人争斗。本官不在,你就不能劝劝他吗?明知dào

那是咱们自己人,他不与敌军整个高低,非与自己人打起来。这下可好,被自己人擒住,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大人,卑职失职,卑职错了!”周聪跪下说道。

“现在认错有何用?还不赶紧随本官去那边军营里将几位元帅将军请进城!”刘子源呵斥道。

“呃,是是!卑职这就去,卑职这就去!”周聪说着连忙起身,跟着刘子源带领了几十人马去请穆正鹏等人入城。

他们刚到那却见到穆正鹏正与张敬达在比武,张敬达手持一把长枪,而穆正鹏却手无寸铁。刘子源连忙叫道:“两位英雄住手!”

穆正鹏看向那边,而就在这时,张敬达突然出手,一枪刺来。穆正鹏躲闪不及,被刺中了盔甲。穆正鹏纵身跳出十几米远,狠狠地盯着张敬达,说道:“没想到你如此赖皮!”

“哼!兵不厌诈!这是战场上的规矩!”

“好一个‘兵不厌诈’,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穆正鹏不想与他打太久,便想一招制敌。暗运内力,使出一成力qì

,打出一招“劈天神掌”。张敬达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功,准确的说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任何武功。他只是感觉到了一股强dà

的力量气流向他涌来。他便用长枪抵挡,只听“当!”的一声,张敬达被震飞好几十米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这才知dào

了,穆正鹏的厉害。

刘子源和周聪吓得个半死,连忙走到张敬达身边,将他扶起。刘子源又来到穆正鹏面前,躬身说道:“穆大侠,张将军是一时情急,冒犯了您,还望您不要见怪啊!”

穆正鹏认识刘子源,听到他叫自己“穆大侠”,就发xiàn

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成这元帅。心一横,说道:“既然我不配当这个元帅,那我不当了便是!我江湖人士行走江湖,乃是天经地义,何须要来管谁坐这江山?你们自己打起来,哪怕是斗得天昏地暗,家破人亡!又碍我何事,哼!要不是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鬼才愿意参战呢!你等不将我江湖人士放在眼里,我等更瞧不起你等这些阿谀奉承,只知欺负弱小的无能之辈!”

穆正鹏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下好了,这位你等口中的‘张将军’,败在了你等口中的这个‘穆大侠’手中,你们从未将我等看成是将领,而是一介武夫。好!既然如此,我不当这元帅了。”穆正鹏说完便将身上的盔甲一扒,扔向天空。盔甲在张敬达面前落下,刚好落到张敬达的脚边。

穆正鹏将头上的头盔也取下,扔向了张敬达。他现在的着装根本就没办法与将军元帅相提并论,身上穿的还是以前的深蓝色布衣,浅蓝色裤子,一双廉价的靴子。随后纵身一跃,跳出了众人的视线。穆正鹏一路施展着轻功,他现在的内心肯定很失落,他竟然也被人瞧不起了。

穆正鹏不知跑了多久,他来到一条小溪边,坐在了小溪边的石头上歇了一会。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白鹤老道在太行山顶峰交代给他的事情,突然他便意识到,自己方才太意气用事了。正当他要转身回去的时候,突然见到远处奔来了八个熟悉的身影。

陈迪豪、谢宇杰、王宇鹏、李沭阳、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八个人驾马赶了过来。

谢宇杰下马,来到穆正鹏面前,说道:“大师兄,你走哪,我谢宇杰就跟到哪!咱们齐心协力,不要管他什么叛贼造反,反正也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所能管的。与其受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窝囊气,还不如,扯下将军服,换回江湖装,行侠仗义去!至于这江山,只要是一位明君来坐,咱们就顺其自然。如果老天要灭掉大唐,大唐根本无力抵抗。师傅说的那些什么请来那位百旬老者就可以度过此劫,那是说出来安慰肖娣的。师傅其实早就知dào

,大唐国的气数已尽,无法挽回了。”

陈迪豪也点点头说道:“嗯!谢兄说得对,咱们不一定要为这将灭王朝卖命。还不如回到江湖,过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我就一直认为,江湖是江湖,不能有江山来插足。不然天下就会大乱!”

王宇鹏和李沭阳也下了马,走了过来,说道:“穆大侠,我夫妻二人在这几日与您的交涉中,非常佩服您的侠义气概,故此,连在战场上杀敌的志向都放qì

了,我夫妻二人也要跟随穆大侠一起闯一闯这江湖!”

殷天月带着殷天诚上前说道:“穆大侠,我姐弟二人能够相遇,都得归功于你。我姐弟二人誓死都追随你的左右,希望你不要嫌弃!”

喻青也走了过来,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云游四方,根本就不适合这打仗,不过玩玩总是好的。即便无聊透顶,但至少经lì

过。贫僧也佩服穆大侠的为人,也追随穆大侠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穆正鹏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得莫名其妙。“我没事,我正要赶回去上战场杀敌呢!”

“大师兄,您在说什么啊?您都已经自解兵权了,就算你回去,他们真的会将兵权再交予你吗?”谢宇杰说道。

这倒提醒了穆正鹏,他才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着装。都换成了普通人的着装,穆正鹏笑了笑,说道:“咱们先去师傅那里,现将此事如实报gào

给师傅,看他老人家如何定夺?”

“穆兄,你想想看,连我们都如此不受欢迎,白鹤师傅也是江湖人士,他会比我们好到哪去?”陈迪豪反说道。

穆正鹏又恍然大悟,问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呵呵……穆兄,我觉得,现在最重yào

的,就是赶紧回京。将嫂子和苟红带上,随后将其送到太行山上去。”

“嗯!好!”穆正鹏没怎么想就答yīng

了。

谢宇杰连忙说道:“大师兄,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大师兄,您别忘了,太行山上还有一个以前是流氓的苟旺啊!”谢宇杰这句话才是真zhèng

说到重点上来了,穆正鹏也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七十三 灵丹妙药实难得 张敬达首战辽军

(今日一章,大鹏会突pò

三十万字,下个月正式上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那苟旺曾经可是江南的流氓,特别喜爱调戏良家妇女。谢宇杰又接着说道:“虽然这两年苟旺没有调戏过良家妇女,可是那是他没那个胆子。虽然那个时候,几位师妹都是仙界姿色,个个国色天香。那个时候咱们在,他可是忍得及其压抑啊!苟红虽然还小,看不出来。可是嫂子倾国倾城,咱们都不在太行山,若是将嫂子和苟红送到太行山上去,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就别说了!他苟旺要是敢对姝儿做什么过分之事,我立马挑断他的手脚筋,再要了他的狗命!”穆正鹏瞪大了眼睛说道。

谢宇杰摸摸鼻子,说道:“大师兄,我劝你还是将嫂子带在身边吧!这样,也比较安全。”

“可是,姝儿的身子经不住这跋涉的路途啊!”

“那你就给她安个家啊!”陈迪豪说道,“哎,你可以考lǜ

重建穆氏家族。如今以你的号召力与江湖声望,要重建这穆氏家族已经绰绰有余了。你放心,我们几个给你当个帮手,帮你搬搬木头啊,搬搬物品啊之类的,反正帮你把那座府邸建好。这下子,你们二人就有了安身之所!若是以后,我等要来看望你们,还可以在穆氏家族落脚,而且离咱们太行山也近。顺便还可以上山拜访白鹤师傅。”

穆正鹏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唉!每当我来到穆氏家族那片废墟上,我都会触景生情,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晚所发生的惨状。再说我也没有银两,如何重建啊?”

“这好办!眼下,咱们也没什么事。就七凑八凑,给你凑足银两,助你重建家园。不过,日后你二人可不能嫌弃我等来你穆氏家族做客啊!”陈迪豪开玩笑似的说着。

“刺神大侠大驾光临,我穆正鹏岂敢嫌弃啊?哈哈哈……”众人都笑了,天色也就渐渐的暗了下来。

话分两头,兰灵景在百旬老者那里看到了白鹤老道说的灵丹妙药,其实就是一株茉莉花与薄荷叶。百旬老者扯下一片薄荷叶,递给了兰灵景,说道:“将它含在口中,有奇事发生。”

兰灵景不信,便含了一片在口中,顿时感到沁人心脾,令他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他一脸陶醉地含着薄荷叶。

百旬老者又来到一个石磨前,将茉莉花放到上面,对兰灵景说道:“你将它碾成花末,有奇事发生。”

兰灵景感到莫名奇妙,说道:“呃……老前辈,这将它弄成花末,何必用碾的如此费劲呢?还不如用捣的吧!”

“非也!非也!捣的就无法促成奇事的发生,你看我的灵丹妙药都是这些常见之物,可是却无人知dào

它们也是灵丹妙药,就是因为他们那些凡夫俗子不知这茉莉花末不能用捣的,而要用碾的。”百旬老者说得一阵一阵的,让兰灵景再次叹服。

兰灵景便点了点头,双手握住石磨的手把,用力推了起来。磨盘上的茉莉花被石磨碾得粉碎,不一会儿就成了花末。百旬老者微笑着将茉莉花末小心翼翼地拿起来,装进了一个小瓶子里。然后又带着兰灵景来到一条小溪边,又舀了一小瓢水,装进了小瓶子里。

他拿着小瓶子,看着兰灵景,问道:“你可知,老夫为何要这么做?”

“……晚辈不知。”兰灵景犹豫片刻才答道。

百旬老者摇着头笑了笑,说道:“你一定知dào

,只是你不敢说而已。呵呵……”百旬老者说着便大笑着走开了。兰灵景一副茫然地模样,愣在原地,随后便连忙又跟了上去。

走了不知多久,兰灵景又问百旬老者:“呃,老前辈,请恕晚辈失礼,晚辈冒昧地问问您,您方才说的奇事,晚辈可是一个都没见到啊!”

百旬老者大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性子急,可以理解。但这灵丹妙药若是如此容易就发生奇效,那岂不是与平常的人参、燕窝同类了吗?哈哈,你耐心等候,奇事终会发生。”

(ps:百旬老者给兰灵景卖了一个关子,也给诸位读者留了一个悬念。可能有些读者会以为,接下来会有玄幻的场面出现,到底是不是,我们继xù

往下看吧!)百旬老者带着兰灵景来到了一个洞穴门口,他对兰灵景说道:“老夫若是让你带着这瓶药引子孤身进入这洞穴之中,你会害pà

吗?”

兰灵景看着这洞穴,从里面也刮出飕飕寒风,令人感到,阴风阵阵,毛骨悚然。自从上次在田园幽境的那个洞口处有这种感觉,后来就从来没有过了,也有可能是习惯了。可是这毕竟不是田园幽境的洞口,里面有着什么惊险的事情在等着他,他也不知dào

。便说道:“老前辈,说实话,不害pà

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害pà

,我也要进去闯一闯,就犹如当年我拜入太行派门下之时,我们练武的地方是一个人间仙境,仙境的入口,就是像这样的一个洞穴……”

兰灵景突然停下讲话,问道:“晚辈想问,老前辈让晚辈拿着这小瓶子进到洞穴里,是要寻什么物品,还是做什么事情?”

百旬老者缓缓开口说道:“嗯,你记住了。你带着这小瓶子一直往前走,路途会有些曲折,不过,你只要看到有灯光的地方,你就向着灯光走,它会引领你到达目的地。到达目的地后,你会发xiàn

你的面前有一座巨大的石碑,上面写着:‘大唐龙脉之所’。你便将这瓶茉莉花碎末与那水洒在石碑上,然后来到石碑后面的石墙上,那石墙之上有一个机关,你只要能够破得了这机关,石墙上的石门便会自动打开。你走进石门,在最高处将会发xiàn

一个金色的坛子,里面装满了水,你不能直接去舀水,而是要思考,如何以最简单之法,将水弄进瓶子里,此时在瓶子里的水,就是你师父所说的灵丹妙药,也是老夫以之为傲的‘神奇圣水’。然后再凭借你自己的记忆,原路返回,只要你能够从此处走出来,那么,你便完成了你师父交予你的如此艰巨的任务。”

兰灵景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当年我不是一个人进去的,但是那一次的感觉令我记忆犹新。不过,再长的洞穴,总有柳暗花明之时,无论洞穴里有什么艰难险阻等着晚辈,晚辈都会坚持到底的。”

“嗯!不错!有志气,也有勇气。老夫甚是佩服,看来白鹤仙人叫你来是正确的选择。不过,老夫先得告sù

你,这洞穴里危机四伏,处处都要小心。若是有一丝差错,就有可能永远地在洞内徘徊,出不来了。你得有心理准bèi

啊!”百旬老者说道。

兰灵景看着漆黑的洞穴,里面还时不时地有几只蝙蝠飞出来。不过,就算再大的阻力,也阻止不了兰灵景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他对百旬老者说道:“老前辈,您放心,晚辈决不让你失望,现如今天色已晚,若是不早点出来,还真是不能回家了。”

兰灵景说完便迈开脚步,拿着小瓶子大胆地往山洞中走去。百旬老者看着他的背影,暗暗点头,说道:“此人日后必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他的师傅白鹤仙人。”

这时,天上飞过两只仙鹤。百旬老者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道:“老天啊,保佑此人安全出来吧!”随后长袖一挥,消失在了原地。

话分两头,前线战事才是更加紧迫的。张敬达被穆正鹏打败之后,心灵受了创伤,心情一直不大好,做事就毛毛躁躁的,任何事都做不好。

张敬达的下属杨光远见上司的心情不好,便来到张敬达面前,劝道:“将军,不就是被那江湖绿林给打了吗?有何大不了的?到时候将军赢了契丹,杀了叛贼,官封一品。是时手握重兵,将他老窝给端了,以报今日之仇。”

“你懂什么?他可是会妖法的!”张敬达一提起这个就胆战心惊,吓得魂飞魄散。“你不知dào

当我感觉到他周围有强dà

的气流在运转时,我整个人都快要爆开了似的。你无法感受他有多么厉害,看来江湖人士还是不要去惹为妙。”张敬达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这时,一个小兵突然来报。“禀告将军!契丹狗贼率领五万铁骑,来攻城了!”

“什么!五万铁骑?”张敬达又是一惊,自从他和穆正鹏决斗,被打败了之后,一些将领觉得张敬达为人处世太高傲了,便也相继离开他。他先前有六万人马,加上穆正鹏交出来五万人马的兵权,总共有十一万人马。可是如今的兵却只有八万了,并且一个个都没什么精神,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

张敬达与杨光远来到城楼上,见到远方尘烟滚滚,看来辽军气势汹汹,正值盛气,此时不能硬碰硬。他便沉思片刻,看着这烟尘越来越近,他也心急如焚。,幸好他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他在这个时候竟然奇迹般的冷静下来。便下令道:“关上城门,弓箭手准bèi

!”

城门被关得死死的,弓箭手准bèi

就绪。张敬达等着辽军走近,和他号上几个时辰,待他疲惫不堪之时,再一举进攻歼灭之。

远方的军队气势汹汹,直奔晋阳城而来。张敬达看到了对方的战旗,上面写着“辽”。他说道:“哼!耶律小儿,今日我张敬达定要将你活捉!”

耶律德光的军队来到晋阳城下,弓箭手已经将箭搭在了弓弦上,就等待张敬达一声令下。耶律德光知dào

城楼上已经埋伏好了弓弩手,他毫不畏惧,笑着说道:“张敬达!好久不见了!”

“哼!耶律小儿!你休要猖狂!”张敬达叫道。

“哈哈……我听说,张将军被一个手无寸铁的江湖小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啊哈哈哈……”耶律德光嘲笑起张敬达来。

张敬达知dào

这是攻心战术,但他还是承shòu不了这种羞辱。他便破口大骂:“耶律狗贼!有种的与我决一死战!”接着,张敬达下令道:“放箭!”

顿时城楼上三千弓弩手一起放箭,辽军被射退了十几里。不过张敬达知dào

,耶律德光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是老对手了。互相已经了解透了,便又转身对将领们说道:“愿意出城抗敌的,随我来!”说完便提枪上马,率先冲出晋阳城。身后的将领也不少,约有五万人马。

张敬达率领着这五万人马乘胜追击,来到了一片峡谷。此地山壁陡峭,不好行军,张敬达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想要立马回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耶律德光率军从峡谷两旁的山上一哄而下,士气正盛。张敬达大惊,慌忙应付之后,便喊道:“快撤!”

张敬达是一个将军,打一些辽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他侥幸逃脱了辽军的攻击。就在这时,石敬瑭率领着六万骑兵出现在峡谷的另一端,截断了张敬达的后路。

张敬达现在是前后为难,被耶律德光与石敬瑭前后夹击。他今日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逃脱,至少不能全身而退。张敬达对着天空大喊:“难道我张敬达今日要命丧于此?”

耶律德光嘲笑道:“哈哈……你张敬达一世英名,居然也败在了我辽军的手上。看在你与我是老对手了,我就亲自动手,送你归西。”耶律德光说着便驾马向张敬达奔来。

张敬达岂会这样束手就擒,拿起长枪与耶律德光单挑起来。张敬达不愧是一名将军,使起枪来,虚刺一枪,耶律德光不得不先勒马停下,然后使刀砍来。

七十四 人间处处是奇迹 户部尚书搬救兵

张敬达又是一枪刺了过来,耶律德光抬刀挡下。两人又是一番争斗,竟然斗了个平手。张敬达使得精练无比。虽然眼下看着他像是败军之将,不过任何事不到最后时刻,都不能妄下评论。

耶律德光使起刀来,微微有些吃力。张敬达却应付自如,他右手握住枪的红缨,左手握住枪尾,将身体一转,右手送开,左手迅速刺出,使出回马枪。

耶律德光握刀挡在胸前,抵挡住张敬达的枪,张敬达大喝一声便用枪将耶律德光往军队抵了过去。耶律德光连连退后,最后他的脚蹬在了一块石头上。

张敬达见抵他不动了,便在想着法子如何突出重围。他从地上撩起了一些灰尘,往耶律德光身上洒去。

随后立即转身向力量相对来说比较薄弱的石敬瑭冲去,就在这时,石敬瑭抡起手中的两个大锤,也向张敬达冲了过来。两人还相差五米远的时候,石敬瑭突然跃起,高举双锤,狠狠地锤了下来。张敬达自知不敌,便连忙闪身躲过。但是仍然被打中了右肩,他的右肩胛骨出现了粉碎性骨折。

他极力忍着疼痛,单膝跪地,左手用枪勉强支撑着身体。他本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就在这时,远方传来马蹄声,而且是一群马。

远处的滚滚烟尘,无法认清到底是敌是友。等到近了之后,辽军与晋军才发xiàn

,是杨光远率领着唐军来救张敬达突出重围了,石敬瑭与耶律德光连忙想要立kè

杀了张敬达,以免夜长梦多。

可就在这时,杨光远从马上一跃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到了张敬达身边,打退周围的辽军。一把扶起张敬达,将他背在了背上,说道:“将军,属下救援来迟!属下这就带您冲出重围!”杨光远说着便背着张敬达力战耶律德光与石敬瑭二人,杨光远手臂与两条大腿受了重伤,眼看着就要站不稳了。

杨光远明知救张敬达是不可能的了,就连自己能不能脱身都是问题、这是个毫无悬念的做法,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必死无疑。他的这个举动,令张敬达十分感动。

张敬达便将自己手中的红缨枪交给了杨光远,说道:“光远,还记得我教你的枪法吗?你就用我这枪,突出重围吧!”

杨光远重重地点了点头,拿起红缨枪,背着张敬达,做着必死无疑的抵抗。人如果到了一种极端愤nù

的状态就会变成比自己能量多十倍甚至更多的人,但还是自己,只不过他的力量要比平常要多很多倍。

杨光远此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他一人背一人,持一枪,连一匹马都没有,要想在这重重包围中突出重围,是不大可能的。

当年赵子龙在曹营七进七出,虽然未曾受过伤,可是人家毕竟还有一马,可以当做脚力,逃跑也有个资本,而且他救的阿斗还是婴儿状态,重量不成问题。张敬达可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将军,身子骨肯定不弱,要想背动他都很难了,还得背着他突出重围,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没有脚力,也有很大的累赘。

眼看着他二人就要被擒住时,奇迹竟然又发生了。由于人数太多,都站在这峡谷两旁,就引起了山体滑坡。这一下子,辽军与晋军还有一部分唐军全部惊呆了,愣了愣神迅速反应过来,耶律德光与石敬瑭连忙下令:“危险!快撤!”

其实不用下令,人们已经都开始四散奔逃了。杨光远见此时是再好不过的时机,看来老天爷都在相助于他们。虽然有了山体滑坡,但是只要杨光远跑得够快,要逃出去,并非难事。杨光远咬紧牙关,背着张敬达就往自己军队跑去,还好有一个兵留了一匹马,杨光远骑上了马,让张敬达坐在自己身后。杨光远一夹马肚子,大喝一声:“驾!”

马儿嘶鸣一声,便飞跑起来。后面的山体滑坡仍在继xù

,辽军晋军死伤无数,耶律德光的五万兵马只剩三千兵马还勉强能够活着;石敬瑭的六万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不到一百人了。

山体滑坡来得快,去得也快,石敬瑭与耶律德光来到了安全地带,望着远处被山体滑坡掩盖的大峡谷,眼里不禁涌满了泪水,他哭着说道:“我的弟兄们啊!你们死的好惨啊!”他又回头望了望自己仅剩的不到一百人,一个个愁眉苦脸,丢盔弃甲,哪还有点将领的风度?石敬瑭见他们一个个落魄成那样,又流下了眼泪。

耶律德光走过来劝道:“我的儿啊!你得想开点啊,这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的兵也损失不少啊!你放心,待我回去重振军威,重整军锋,必定来找唐军报仇雪恨!如此,你回去也给诸位将士们立一个碑,以慰藉心灵吧!”

石敬瑭还是有所不甘,哭着说道:“弟兄们!你等放心,待我石敬瑭取下李从珂之首级,定将它拿到此处来祭奠你们!”

耶律德光拍了拍石敬瑭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就别哭了,一国之君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石敬瑭点点头,带着仅剩的不到一百人,狼狈地回到军营里。本以为这一场仗是必赢的,军营的将士们都做好了欢庆的准bèi

,可是见皇帝愁眉苦脸地回来,又见到将士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的很。便知dào

他们吃了败仗,这个时候不能惹怒他们。

石重贵在属下的掺扶下进到营帐中,来到石敬瑭面前,问道:“父皇,难道咱们败了?”

“唉!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啊!”石敬瑭摇了摇头,说道:“六万弟兄,就这么被活埋在了那土里,为何埋的不是朕?”石敬瑭喃喃的说道,接着他披头散发地奔出营帐,来到外面,对着天空喊道:“老天爷!你就如此不帮朕吗?难道他大唐气数还未尽吗?!”

石敬瑭望着天空出神,石重贵在属下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正要开口说话,石敬瑭首先说道:“重贵啊,你说朕是否很失败?”

石重贵知dào

现在不能打击自己父亲,便说道:“父皇,您怎么会失败呢?您是永远的赢家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敬瑭一听这话,觉得是在调侃他,一怒之下,打了石重贵一巴掌。怒视着他,狠狠地说道:“朕败得这么惨,你居然还说朕赢了,你这不是成心调侃朕吗?”

石重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皇,儿臣不敢啊!儿臣是……”

“罢了罢了!你回帐中躺着吧!”石敬瑭一摆手便将石重贵打发回了营帐,独自望着天空出神。

桑维翰走了过来,躬身说道:“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桑维翰说道:“是,皇上,依臣之见,咱么你不如让契丹去与晋阳城的人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石敬瑭摇摇头说道:“哼!耶律德光不会发xiàn

不了你的诡计,他会去攻打晋阳吗?”

“皇上,臣以性命担保,耶律德光必定会率领重兵,攻打晋阳城。”桑维翰说道。

“噢?你说说,你为何如此肯定?”石敬瑭问道。

桑维翰沉吟片刻说道:“回皇上,耶律德光此次大战中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他的五万兵马只剩三千人,他肯定会去报仇的,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咱们就借契丹之手,灭掉张敬达,从而把握战机。”

“朕以前以为战机一直都在咱们手中,可是现在才发xiàn

,原来谁都没有把握住战机,都是胡打一阵,到最后闹得两败俱伤。”石敬瑭说完又望着天空,问桑维翰道:“桑维翰,你说老天爷是在帮谁呢?”

桑维翰想了想说道:“皇上,老天爷自有他的分寸,若是唐国气数已尽,那么不用咱们动手,老天爷也会让它亡国的;但若是它的气数未尽,咱们哪怕是联合契丹全军去攻打,也无济于事,得到的只是害人终害己的教xùn

。”

石敬瑭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这话好像是在针对朕说的吧!”

“臣不敢!”

“呵呵!好了,朕不怪你。”

“皇上,天色已晚,还是早点歇息要紧。”

“嗯!朕知dào

,你先睡吧!”

“是!”桑维翰答yīng

一声便回到自己营帐中,躺下睡觉了。

石敬瑭在外面站了许久,望着天空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半晌,石敬瑭才回到营帐中,他躺在床上,一直在想问题。

话分两头,耶律德光这边也不好受,耶律德光立下重誓,“不杀掉张敬达,永世不回契丹。”

要说这辽军的心态还真是很好,第二天,耶律德光就又集结了五万人马,出征晋阳。这次,耶律德光发誓一定要杀掉张敬达。率领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就奔晋阳而来。

张敬达的屁股还没坐稳,这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就又要打仗了。这次张敬达可不敢贸然行动了,他叫来了杨光远、刘子源、周聪,大家一起商讨如何退敌。

杨光远说道:“将军,咱们两个武将都身受重伤,无法出战,刘大人与周大人又乃文官,根本不懂打仗,如今形势,依属下看,还得赶紧向圣上求援!”

“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全大局,自己心里的不服气,就差一点葬送自己身家性命。若是兵马元帅等人在此就好了,耶律德光一定无法战胜他们。”

“那就派人去找啊!”

“他们现在都不知在何处,如何寻找?况且战机延误不得,我看,只能向圣上求援。”刘子源说道。

“嗯,那好!光远,你是我最亲的兄弟。咱们一同上战场杀敌,若是战死沙场,也对得起咱这国家。”张敬达说完又对刘子源说道:“刘大人,就劳烦您跑一趟了。您找到圣上,就说我张敬达无能,无法抵御契丹强兵,还请圣上速速派兵支援。”

“张将军你放心,本官定将此事禀告圣上!”刘子源说着便驾马凑后城门出城去找李从珂求救兵了。

七十五 兰灵景洞穴历险 百旬老遵守诺言

张敬达与杨光远来到了城楼上,看着远方飞扬的尘土,张敬达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说道:“光远,咱们出城迎敌!”

杨光远说道:“将军,看契丹这阵势,足足有五万人马啊!咱们现在的人马已经不足三万了,如此出城迎敌,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张敬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兵马,又望着远方的烟尘说道:“我戎马一生,经lì

战争无数,固国土,抵列强。也算为我大唐做出了卓越贡献,如今即使战死疆场,也死而无憾了。”说完又看着杨光远,说道:“光远,不要当懦夫!面对此情景,就应该披挂上阵,奋勇杀敌,保卫国家。你我带着这不足三万人马的军队,死守晋阳城,不容得他契丹狗贼越界半分!城在人在,城丢人亡!”

“是!”杨光远含着热泪,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宁肯战死疆场,也不苟且偷生!将军,我杨光远与你生死与共!”

“好兄弟!”张敬达拍着杨光远的肩膀,点点头说道:“你我二人同生死,共患难。将契丹狗贼打回老家!”

“遵命!”

话分两头,兰灵景拿着百旬来给他的小瓶子,走进了那个诡异的洞穴。洞穴里时不时地还有天鼠飞出,兰灵景伸出手来驱赶,这天鼠在兰灵景的头上盘旋多时,就是不离去,好像不是兰灵景在驱赶它们,反而是它们在驱赶兰灵景。

兰灵景说道:“你们这些臭天鼠,我是不会往后退一步的!”兰灵景坚定了信念,就一定不会放qì

,他使劲甩了甩头,然后脚下一蹬,便往前方跑去。

前面一片漆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兰灵景的脑海里始终在回想百旬老给他说的步骤。他又往前摸黑走了一会儿,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一点光亮。

兰灵景连忙向那光亮点奔去,可是脚下不小心被一个石头给绊倒,摔了一跤。兰灵景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见光亮点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就在兰灵景愣神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驱使着他向前走去。兰灵景走了不知dào

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光亮点,这下他不再着急,而是慢慢地向光亮点靠拢。

可是他走了很久,光亮点还是一个点,没有变大。兰灵景这才想起百旬老者说的话:“你只要看到有灯光的地方,你就向着灯光走,它会引领你到达目的地。”兰灵景小声说道:“原来那灯光只是引导我,并不是就在那里。”说完,兰灵景便紧跟着那光亮点。

走了半晌,那光亮点终于在慢慢变大了。兰灵景看到了一座大石门,石门的两旁竟然有两个火把,照亮了石门周围。兰灵景看着这火把,诧异地问道:“这洞内如此潮湿,而这火把却从不熄灭,难道这不是一般的火?”

兰灵景走到了一个大石门前,那里场景与百旬老者说的一模一样。那里果然有一个石碑,高约两丈。上面有几个竖着刻的大字:“大唐龙脉之所”。

兰灵景看了看碑文内容,碑文的内容分为上下两篇,上篇是这样写的:“忆昔先皇巡朔方,千乘万骑入咸阳。阴山骄子汗血马,长驱东胡胡走藏。邺城反覆不足怪,关中小儿坏纪纲,张后不乐上为忙。至今今上犹拨乱,劳身焦思补四方。我昔近侍叨奉引,出兵整肃不可当。为留猛士守未央,致使岐雍防西羌。犬戎直来坐御林,百官跣足随天王。愿见北地傅介子,老儒不用尚书郎。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百馀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岂闻一绢直万钱,有田种谷今流血。洛阳宫殿烧焚尽,宗庙新除狐兔穴。伤心不忍问耆旧,复恐初从乱离说。小臣鲁钝无所能,朝廷记识蒙禄秩。周宣中兴望我皇,洒血江汉身衰疾。”

下篇是这样写的:“滚滚江水,付诸东流,细说黄巢。看一代天朝,毁于一旦,朱温欲反,后梁自成,克用之子,反其灭之。建立后唐功不轻,热衷武艺,称唐庄宗,迁都洛阳。在其位骄yin乱政,其行不得人心,存勖乱死于宫中,嗣源称帝,改革弊政,诛杀孔谦,病故而后,李从厚继位称帝,李从珂起兵杀从厚,自称末帝,石敬瑭联契丹之力灭唐。唐于清泰三年,亡于辽与晋之手。”

上篇主要讲的是大唐朝自高祖李渊建立后以及后来诸位帝王的所有功过,下篇讲的是当今唐朝的最终结果,这些都记录在碑文之上。

当兰灵景看到碑文的落款时,竟然被吓了一大跳。碑文的落款上写着“张柳刻于唐清泰三年。”

兰灵景说道:“今年就是清泰三年啊,难道今年就是唐朝亡国的时候?看来这是天要亡唐啊!师傅说过,知天易,逆天难。看来大唐气数真的尽了,也罢,还是赶紧寻到灵丹妙药,救下陈二公子吧。”兰灵景说完便将小瓶子里的茉莉花末与溪水洒在了石碑上,石碑的后面顿时发出了响声。

兰灵景来到石碑后面,见到有一个八卦阵图。他心中一喜,说道:“我刚刚学会破八卦阵的法子,没想到还真是活学活用了。”

兰灵景在八卦阵图上摆弄了片刻,这八卦阵图便给破了,兰灵景再一次佩服了诸葛老先生的精妙阵法。刚破完阵,那座大石门便自动打开了,原来这开石门的机关就是这八卦阵图。

兰灵景走近大石门,见里面果真有百旬老者说的一个大坛子。兰灵景来到大坛子前,看见坛子里面装满了水,兰灵景知dào

百旬老者称那水为:“神奇圣水”,就一定有它的神奇之处,所以不能直接去舀水,不然可能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兰灵景左思右想,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如何不直接舀水。兰灵景愁眉苦脸地坐在了地上,随手捡起一块石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石头啊,你告sù

我,如何才能不用直接手法就能舀到水呢?”兰灵景知dào

石头不能说话,瘪了瘪嘴,便随手将石头一扔。这一扔就恰好将坛身打了一个小洞,圣水从里面流了出来。

兰灵景大惊,不过随后又反应过来,这也不是直接舀水,而是间接的。于是连忙拿着瓶子去接流出来的圣水,奇怪之事终于发生了。那个坛子足能装下三个人,可是这坛子里的圣水都快见底了,而这小小瓶子却一直不满,竟然还能继xù

装,等到坛子里的圣水尽数流光了之后,小瓶子才被装满。

兰灵景拿起那瓶子,大呼惊奇。“这太神奇了,如此多的圣水,竟然尽数装在了这个小瓶子里,真是不可思议。”兰灵景说完便拿着瓶子,准bèi

出去了。可是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然忘记了来时的路。他走出石门,见前方漆黑一片,他不禁拍了拍额头,说道:“兰灵景啊兰灵景,你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呢?为何随手不做些记号呢?”不过随后一想,即便是做了记号,在这么漆黑的情况下,也看不到任何记号啊!兰灵景没办法,只得咬咬牙,闭上眼睛往前走。

他闭着眼睛走了许久,突然感觉不对劲,便连忙睁开眼睛。见周围仍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不过周围却有气息无处不在。兰灵景却是被吓到了,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是不是正确的出口了。

只见他脚下一纵,便飞跑起来,而在他的身后却好像有追赶的声音,他害pà

极了,不过迅速稳住心情,时不时地告sù

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兰灵景的额角冷汗直流,手脚居然开始战战发抖。他现在已经有些处于忘我的状态,没有任何想法,唯一的一个信念就是赶紧逃出去。

在逃的过程中,他竟然不小心将手中的小瓶子打碎了,圣水从瓶子里流了出来,兰灵景大惊,本想及时解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瓶子已经碎成几块,那圣水也洒在了地上。兰灵景听见身后的追赶声离他越来越近,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起身,使出轻功,拔腿飞跑。

这一顿跑,兰灵景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他抬头一看,见前方就是亮光,知dào

这就是出口,于是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qì

狂奔出去。

不一会儿,兰灵景便跑出了洞穴。兰灵景见百旬老者还在洞穴外守候,而天已经亮了。原来,他在洞穴里呆了一整夜。

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兰灵景身上,兰灵景被这强dà

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兰灵景看着周围的一切事物,花草树木,昆虫鼠蚁,又仿佛重生一般。他定了定神,看到百旬老者一脸慈祥地望着自己。兰灵景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缓缓走过去,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百旬老者止住。

“你先别说话,让老夫先说。你方才的表现,老夫尽收眼底,你在洞内的表现让老夫异常……”百旬老者说到这便了半晌,兰灵景此时也是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百旬老者的下文,他此时也紧张得不得了。百旬老者接着说道:“满yì

!”

“啊?”兰灵景以为自己听错,连忙问道:“老前辈,晚辈奔来得到了圣水,可是却在出洞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都是我的错!”

“哈哈……你在说什么?圣水不就在你手中吗?”百旬老者笑着说道。

兰灵景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是那一个瓶子,完好无缺。他惊呼道:“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百旬老者大笑了两声,说道:“你听老夫给你慢慢道来:你方才进洞里后,老夫一直就在你的身后跟随,不过你未曾发xiàn

老夫。老夫亲眼看到了你寻到那座大石门,并且将瓶子里的茉莉花末与溪水洒在了石碑之上;老夫还看到你在惊呼石碑上的文字,并且如何破得这八卦阵图,老夫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一个真zhèng

的术士,你的天赋并不比你的师父差,将来必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另外,老夫看到了你烦恼如何间接舀到坛子里的圣水,并且被你的那一个小小扔石头的举动给说服,老夫也不曾想到用此方法获得圣水;另外在你拿到圣水准bèi

出洞之时,你身后那追赶你的声音正是老夫所发。不过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

百旬老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了顿又问道:“你还有什么不解之事要问老夫?”

兰灵景都听出神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问道:“老前辈,晚辈知dào

这请您随我走一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大唐李氏江山,就快要给石氏来坐了。不过,晚辈还有一事不解。”

“你说。”

“那石碑的落款时‘张柳刻于唐清泰三年’,这个张柳是何人啊?”兰灵景问道。

“哈哈哈……”百旬老者大笑了起来,“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哈哈……”百旬老者说完便笑着一挥长袖,消失在了原地,他先前站的地方还留有一股青烟,四散飘去。

兰灵景站在原地出神,他终于明白了白鹤老道所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白鹤老道在江湖上的辈分已经算是比较老的了,可是论起辈分,这位百旬老者才是真zhèng

的高辈子了。

兰灵景将手里的瓶子装进了怀里,他怕再一次不小心丢掉瓶子。他趁着阳光正合适,便赶紧下山了。

七十六 前线战事已注定 唐军内讧风波起

耶律德光率领的辽军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奔晋阳城而来。张敬达与杨光远站在城楼上观望叙旧,张敬达在心里纠结了半天后,突然开口说道:“光远,你杀了我吧!”

杨光远大惊,还怀疑自己听错了。说道:“将军,您……您说什么?”

“你没听错,你杀了我吧!”张敬达说道。

杨光远听他这么说,以为张敬达怀疑自己会临阵倒戈,便立马说道:“这怎么可以?您是属下的将军,属下绝对不会背叛将军的……”

“你听我说!”张敬达打断他说道。“耶律德光要杀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杀了我,将我的首级献给他,他一定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就瞅准机会,为我报仇!”

“将军,我……”杨光远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杨光远为表忠心,拔出刀来,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你这是……”张敬达不解的问道。

杨光远紧皱着眉头,忍着疼痛。说道:“将军!属下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于您!今日滴血盟誓!我杨光远若是背叛了将军,就让我不得好死!”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拘泥于如此啊?’我又不怪你,我交给你了任务,就说明我还是相信你的啊!你若是完成了任务,再来地下陪我,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我宁愿死在你的手上,也不要死在敌人的手上!”张敬达缓缓闭上了眼睛,说道:“动手吧!”

杨光远紧皱着眉头,紧咬下嘴唇。眼看着敌人气势汹汹地往晋阳城冲来,杨光远一气之下,便走下城楼,下令所有士兵紧闭城门。没有命令,不许出战。

杨光远安排完这些又走上了城楼,见张敬达手里握着先前的那把刀,正要抹脖子。杨光远大惊,连忙飞跑过去,一把夺过那把刀。“将军!你难道就不愿拼一拼吗?你担负了国家重任,当今圣上信任您,才让您做元帅。您如此轻生,遇见强敌,不誓死力搏,反倒在此寻死!你若是自杀了,你让我们兄弟怎么办,何人御敌?你若是自杀了,我如何向嫂子交代?你若是自杀了,你就成了大唐的千古罪人!”杨光远一气呵成地喝道,最终一语道醒梦中人。

张敬达的双手渐渐垂了下来,望着远方奔着晋阳城而来的辽军。轻声说道:“你说得对,我此刻不能死!我有娘子的在家守候,我有皇上的无比信任。是一个男人就该勇于担当起责任!若是自杀了,就是懦夫之为,非我张敬达之举。”张敬达眼神凛冽地看着辽军首领耶律德光。狠狠地说道:“耶律狗贼!咱们的账,是该算算了!”

张敬达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与众将士达成了共识。三万将士精神抖擞,整装待发,一个个表现出了勇猛的气势。

张敬达持枪上马,对众将士说道:“弟兄们!今日一战,至关重yào

!我等一定要坚守一个信念。就是城在人在,城丢人亡!”

“城在人在!城丢人亡!……”

“众将士听令!随我出城迎敌!”张敬达说完便率先拍马冲出晋阳城,接着便是杨光远,那三万骑兵紧随其后。

“冲啊!”

“杀啊!”

张敬达的三万骑兵与耶律德光的五万辽军交战了,顿时杀得天昏地暗,北斗转移。两军士气正盛,谁都未曾输过半分。也都是越打越起劲。

张敬达与耶律德光交战后,二人斗得酣畅淋漓,无比痛快。耶律德光使的剑虽然不比张敬达使的枪长,可是耶律德光的剑法也不是徒有虚名。他们这才进行了一次对于各自的兵力来说,最公平的决战。虽然张敬达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张敬达率领着杨光远与一些残兵退回晋阳城,死守不出。耶律德光本想攻城,可是见自己的兵也损失不少,便撤军回了军营。

话分两头,刘子源出了晋阳城,不知跑了多久,便在路上遇到了李从珂的随从军队。他在马上大喊道:“皇上!皇上!臣有要紧事啊!”

李从珂见刘子源心急如焚的模样,问道:“何事惊慌?难道战事有变?”

“皇上,请赶紧调救兵去支援张将军,张将军快顶不住了!”

“什么?朕不是让兵马大元帅等人去支援张将军了吗?”李从珂惊道。

“唉!”刘子源叹了口气说道。“皇上,那穆大侠与张将军发生口角,张将军不服穆大侠,就与穆大侠争斗一番,穆大侠甚是气愤,便弃了兵权,与众将散去了。”

白鹤老道惊讶地问道:“什么?他们都不见了?唉!老夫早该料到的。不过,正鹏性格极强,容不得别人看不起。若是没有人看他不起,他也不会生气,一定是你们有人侮辱了他。他不想惹祸,所以才弃兵权的。”白鹤老道说着又转向李从珂,道:“臣恳请皇上,准许老夫去寻他众人,让其回来。”

“好!白鹤仙人你快快去寻,此战若无令徒相助,难胜也!”李从珂点了点头说道,接着又看着刘子源一脸的狼狈,喊道:“赵德均、范延光、符彦饶何在?”

“臣在!”

“朕命你三人各率其兵,分三路前去晋阳支援张将军!”李从珂说道。

范延光与符彦饶都拱手答道:“臣遵旨!”赵德均却在原地不动,他犹豫了片刻,说道:“皇上!臣有一个请求。”

李从珂的脸色便暗淡下来,不耐烦地说道:“有何请求?快说!”

“皇上,无以规矩,不成方圆。这三路军队也得有一个上将来统领。臣率领的骑兵三万人,是这三路军队当中战斗力最强之军,皇上应该让我统帅这三路兵马,前去晋阳助阵。”

李从珂虽然面子上面过不去,不过他还是知dào

现在不是摆架子的时候,他便答yīng

了:“好,准奏!”

赵德均见提条件如此容易,便想道:“不如多提一些。”于是又得寸进尺地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赵德均说道:“皇上得任命臣的养子赵延寿为镇州节度使,而且皇上要允许我的军队和范大人的军队混合。”

全军上下都知dào

这明显的是要吞并范延光的军队,范延光当然不答yīng

。他对李从珂说道:“皇上!请三思啊!臣的军队跟臣已有三十载,与之混合将会打乱我军的军心啊!”

李从珂岂能不知dào

他赵德均的诡计,让范延光附耳过来。对他说道:“朕知dào

,苦了你,不过你也定要小心防备赵德钧。”随后对赵德均下令道:“命赵德均与其养子赵延寿立马进兵增援前线。”赵德均没有办法,只好照办,带着赵延寿率领着一万人马先走了。

刘子源问道:“皇上,您既然担心赵德均会叛变,为何不将他擒住?反倒让其支援前线,就不怕他父子二人临阵倒戈吗?”

杨曦广说道:“赵德钧父子俩不思报国,反而在国难当头之际强取官职,真是可恨!”

李从珂只得叹了口气说道:“现如今最关键的是保住大唐江山,如若他们真能退敌立功,我甘心将帝位让与他。他现在竟这样目无君王,大胆要挟朕,到最后只会是犬兔一起完蛋!”

赵德均知dào

李从珂不吃他这一套,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目标投向了契丹耶律德光,他与赵延寿还没走到晋阳城便让军队停了下来。

范延光吼道:“喂!为何停下?前线战事紧急,延误了战机,你担当得起吗?”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饭桶!现在我是统领,一切听我指挥!”赵德均喝道。

“哼!你就是瞎指挥!”范延光气愤的说道。

赵德均没有理会他,三路军队分为了三路,范延光与符彦饶都是忠肝义胆的臣子,不会和赵德均同流合污。他们二人率领着军队只走了一条路,而赵德均父子率领的兵走了另外一条路。赵德均见范延光与符彦饶已经走远了,也看不见他们了。便叫来了一个士兵,说道:“你去给辽军统帅耶律德光送一些玩物珍宝,乞求耶律德光舍弃石敬瑭,拥立自己为中原的皇帝。”

赵延寿大惊,说道:“父亲,你……你这是通敌卖国,要被砍头的啊!”

“哼!你给我闭嘴!你居然还有脸说!要不是我替你争取到了你的将位,恐怕你还只是一个小兵吧!你若是服从我,拥立我为王,你日后就是皇太子;不过你要是敢与我做对……哼哼!那我也能做出大义灭亲之举!我要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赵延寿不再说话了,那个士兵来到了耶律德光的军营,将赵德均的想法告sù

了耶律德光,但耶律德光看到赵德均给的这些珠宝,他又犹豫起来。“到底该帮谁呢?”

耶律德光已经许诺了石敬瑭,因为他很眼馋石敬瑭答yīng

给他的幽云十六州。但他又见赵德钧如此有诚意,送来了这些宝物珍玩,他又动了心,加上他也害pà

赵德钧截断他回草原的退路,于是便犹豫起来。

石敬瑭安排在耶律德光身边的一个兵偷听到了赵德均派来的人与耶律德光的谈话。他见耶律德光开始犹豫,便赶紧快马加鞭回到晋军军营,报gào

给了石敬瑭。

石敬瑭知dào

此事,连忙叫来桑维瀚,说道:“你立马去求耶律德光,让他不可相信那赵德均,他若是舍弃赵德均,选择朕,那么朕立马就将幽云十六州让与他。”

桑维翰点点头,便赶忙到耶律德光的大帐前劝说耶律德光遵守先前的诺言,又在大帐前哭诉了一天,使耶律德光下了决心支持石敬瑭,回绝了赵德钧的使者。

过了几日,晋阳城军队的粮草也快吃完了,由于增援的军队迟迟不到,结果贻误了战机。在一天晚上,晚饭时,张敬达再次对杨光远说道:“光远,咱么你现在的兵力不足一千!硬拼是敌不过了,干脆,你杀掉我,将我的首级献给耶律德光。”

杨光远急切地说道:“将军!您怎么又说这种丧气话?他耶律德光的损失也不小啊!他足足损失了三万人马,这也正是他不敢攻城的原因啊!”

七十七 古今多事付笑谈 白鹤老道回京城

“看来,这江山该换人了,那人不是耶律德光,就是石敬瑭。咱们不如有那先见之明,你杀了我投降吧!对于皇上与我的妻子,就说我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将军,你……”

“我知dào

你不会答yīng

,不过我知dào

我们这场仗是打不赢了。耶律德光刚走,接下来的便是石敬瑭的攻击,我们军队不足一千,援军又迟迟不到,粮草已经快没有了,哪里经受得了这轮番攻击啊?”张敬达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将军,我……我下不去手啊!”杨光远抽泣着说道。

张敬达微微点头,说道:“我知dào

你下不去手,所以我方才在我的菜里下了剧毒,周聪周大人已经被我杀死,你不用有所顾忌。你只要在我死后,将我的首级割下,用布包好,弃城投奔石敬瑭就行了!”

杨光远见张敬达去意已决,再也没办法劝回,只好哭着说道:“将军!你放心,我杨光远必定瞅准机会,为您报仇雪恨!”

张敬达欣慰地点了点头,突然,他感觉到肚子猛烈疼痛,半晌过后,便口吐白沫,去世了。

杨光远流下一滴眼泪,哭着拔出刀来,闭上眼睛,割下了张敬达的首级,然后率领后唐的军队投降了石敬瑭。

石敬瑭见到张敬达的首级,知dào

唐军的主力已经没有了。于是亲率晋军人马,攻打晋阳城,晋阳城已经没有守将。因此,晋阳城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此时此刻,李从珂得到了张敬达为国捐躯的噩耗,气急攻心,竟然昏倒在了行军的路上。经过了好几个太医的救助,才苏醒过来。不过,这一次醒来就顿时感觉李从珂老了许多。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一切都怪朕啊!一切都是朕的错啊!朕……愧对众爱卿,看来我大唐江山真的如白鹤仙人所说,气数已尽了。”李从珂说完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唐国自庄宗李存勖灭了朱温建立的梁之后,历三姓四帝,共十四年。如今这个王朝也将随风而去了。

李肖娣都哭出来了,她喊道:“父皇!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但是无论李肖娣怎么喊,李从珂也没有再睁开眼睛,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众将士见皇帝都驾崩了,也都无心打仗,但是一个个还算忠孝,他们纷纷决定护送李从珂的遗体返回京城,以皇室葬礼埋了。

就这样,李从珂未曾见到敌军一丝兵马,仅仅是听到自己的将士们明争暗斗,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也该是他的报应,这主宰江山的人注定是要换的。正所谓:“江山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白鹤老道离开了李从珂,他见渺渺夜空上的那颗大星斗已经陨落,便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吾皇驾崩了,大唐亡国了。老夫也无回天之力,干脆治好陈二公子后便回到太行山上闭关修liàn

,永世不再出山。”说完驾马往京城奔去。

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王宇鹏、李沭阳、龚浩然、殷天月、殷天诚、喻青九个人已经回到了京城,京城的大街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繁花似锦了,大家都知dào

当今圣上御驾亲征,平叛乱打仗。各位心里都非常地沉重,穆正鹏等人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雷老五的家。

雷老五上一次认识了谢宇杰等人,当然是将他们奉为上宾。一顿饭过后,陈迪豪叹了口气对穆正鹏说道:“唉!穆兄,今日就是五日期限了,不知兰兄弟寻到灵丹妙药没有?”

穆正鹏拍了拍陈迪豪的肩膀,说道:“陈兄,你放心,我四师弟是我们八位师兄弟妹当中最聪明的一个,他通八卦,能识天机,这些都是我们所不及的。师傅将此重任交予他,就说明他能够在此次任务当中,充分施展他在这方面的才华,其他人是无法胜任的,只有他才能完成任务。”

“陈公子,你放心好了。别的不敢说,要是论识天机,破阵法。我们诸位师兄弟妹中,就属四师弟最强了,他还深得师傅那医术与道术的真传。总的来说,他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却是一个不可缺少的智士。大师兄是师傅武艺的主要继承人之一;而四师弟就是师傅道术与医术的继承人,没有‘之一’。”谢宇杰也说道。

龚浩然见两位师兄都已经说完了,自己没必要再说赞扬兰灵景的话,只得点点头表示赞同。

雷老五走了过来,说道:“你们不系(是)被皇巷(上)轰(封)为将军元帅了吗?为何起(此)习(时)肥(回)来了,难道系(是)见(战)经(争)结束了?”

穆正鹏一些人还有些不习惯他的口音,谢宇杰他们已经听惯了,只是叹了口气说道:“一言难尽啊!雷老板,我们在此多有打扰,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哎呀,不麻环(烦),不麻环(烦)。借(这)黄(房)几(子)本来就系(是)你们的西(师)虎(傅),白恶(鹤)仙银(人)为哦(我)记(置)办的,你们来就当借(这)里系(是)你们的家一样就好了。”雷老五摆手说道。

“呵呵,雷老板真是热心肠人啊!”穆正鹏说道。

“哈哈!多射(谢)夸奖,多射(谢)夸奖……”

过了许久,穆正鹏起身说道:“我去将姝儿带来,你们先在此等候。”说完便走了出去,往丞相府走去。

穆正鹏刚走出雷老五的家门,便从身后传来白鹤老道的声音。穆正鹏连忙转身,见骑在马上的人果然是白鹤老道。便大叫道:“师傅!”

雷老五等人都听到了穆正鹏的喊声,便立马陆续走出门,看白鹤老道骑在马上,在穆正鹏的搀扶之下下了马。众人一一走了过去,说道:“拜见白鹤仙人!”

“大家都快起来!咱们大唐……输了!”白鹤老道话语很短,就这么几个字就说明了此次战争的结局。白鹤老道见大家都一个个愣在原地不动,惊讶的模样,便说道:“咱们还是进屋去谈,此地不是谈话的地方。”

雷老五连忙说道:“仙银(人),请进吧!”雷老五说着率先进了屋将白鹤老道请进了家门,随后龚浩然关上了门。

白鹤老道刚坐下,就对大家说了此次战争的全过程。“这场战争失败的主要原因在于唐军内部军心不齐,相互明争暗斗,谁都不服谁,结果最后连吃败仗。再加上一些将领自恃清高,想以此逼迫圣上赐他高官厚禄,若是不赐,就不去支援前线。你说大唐有如此之将领,此战会胜利吗?”

众人都点点头,白鹤老道接着又公布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老夫昨晚观星象,见大唐已经无力回天,当今圣上已经驾崩了!”

“啊?”众人一阵惊呼,穆正鹏想道:“肖娣难道也要做孤儿了吗?她此时的心情一定跌到底谷了吧!”

白鹤老道见穆正鹏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正鹏,你在想什么?”

穆正鹏回过神来,“啊?哦,没,没想什么……我只是……”穆正鹏说到这欲言又止。白鹤老道知dào

他要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肖娣这孩子,看来也要经lì

这丧亲之痛啊!正鹏,你是否在想肖娣能否经受住此次考验,重新站起来呢?”

“还是师傅厉害,猜中了弟子的心事。不过说实话,弟子现在担心的是肖娣会不会做什么傻事。”穆正鹏说道。

“呵呵……不会的,元思与涵媛还有倩儿都在肖娣身边,她们不会让她做傻事的。现如今,为师想,他们应该在回京城的路上了。”白鹤老道笑了笑说道。

陈迪豪突然问道:“白鹤师傅,我弟弟的伤势……”

“哦,你放心,灵景不负众望,已经得到了灵丹妙药,正在往京城赶来,今日午时过后便可到达京城,你弟弟的伤会好的。只不过他未曾请动那位百旬老者,因此,大唐国是非亡不可了。老夫决定救了你弟弟之后,老夫便回太行山闭关修liàn

,永世不出太行山,直到终老。”

陈迪豪这才放下心来,穆正鹏说道:“师傅,弟子去将姝儿接来。”

“嗯,去吧!”白鹤老道点点头说道。

穆正鹏前脚刚走出雷老五的家门,兰灵景便赶来了。“大师兄!大师兄!”

穆正鹏转过身来又见是兰灵景,顿时大喜,说道:“四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屋里的白鹤老道又听见了穆正鹏的喊声,白鹤老道微笑着看着陈迪豪,说道:“您瞧,说曹操,曹操到!陈公子,出去看看吧!”

“是!”陈迪豪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奔出去,见到兰灵景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大喜,一把过去抱住兰灵景,说道:“兰兄弟,太谢谢你了!”

“呵呵……陈公子,不必多礼。你是我们大家的朋友,你的弟弟也就是我们的弟弟。我兰灵景为了我们的弟弟,当然要全力以赴了。”

白鹤老道也走了出来,看到兰灵景,说道:“灵景,你不愧是为师的好徒弟,你没有给为师丢脸!”

兰灵景眼神暗淡下来,说道:“师傅,弟子无意间得知,前线战事并不理想,因此知dào

我大唐已无回天之力,故此没有请那老前辈随我来,请师傅恕罪!”

白鹤老道慈祥地笑笑,说道:“呵呵……为师知dào

,你这才是遵守了自然法则。为师曾经告sù

过你:‘知天易,逆天难。’咱们做到的只能是知天,但要逆天,还达不到。不仅现在达不到,若干年以后也不会达到。这就是自然定律,这天下没有哪一个王朝是经久不衰的。就连高祖皇帝所建立的大唐天朝也持续了三百多年,经lì

了盛世与衰败,终究会亡国的,这正是不变得自然规律。不过这江山到底谁来坐,都无所谓。只要此人一心为民,心系百姓。那么无论是谁来当这个皇帝,都是可以的。咱们不能说他是叛贼,自古以来,有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经过造反才建立起王朝的?看来接下来的江山就得姓‘石’了。”

众人都认同地点点头,兰灵景将手里的小瓶子交给了白鹤老道,说道:“师傅,灵丹妙药在此。”

白鹤老道重重点点头,接过小瓶子,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进宫,为陈二公子医治。”

“嗯!”众人齐声答道。

雷老五也将他们送到了宫门口,突然见到一大队人马。他们便知dào

是皇上回来了,白鹤老道走上前去,一看众人都是无比沉重的表情,并且进京毫无音讯,说明并没多少人知dào

。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太多人知dào

皇上在行军路上驾崩了。

白鹤老道等人也跟着那一队人马走进宫去了,雷老五则转身回家了。李肖娣无意间看到了在人马之中的白鹤老道与其他师兄师弟们,连忙对夏元思、黄菡媛与余倩说道:“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师傅和大师兄他们?”

夏元思、黄菡媛与余倩三人也探出头来一看,果然是他们,便下了轿子,奔了过来。李肖娣跪在了白鹤老道面前,哭泣着说道:“师傅!我父皇……你救救我父皇吧!”

七十八 神奇太乙回天术 江湖众侠暂离别

众人见白鹤老道就在队伍当中,他们一直都将白鹤老道奉为仙人。因此相信他有起死回生之术,再加上连公主都跪下来了。他们便也都一一跪下来,喊道:“请仙人救救皇上吧!……”

白鹤老道见这情景,摇头叹气说道:“肖娣啊!每一个人都得懂得经lì

,只有经lì

了,才会成长。你父皇气急攻心,早早地就升登极乐了,老夫已经无力回天,你节哀顺变吧!”

“可是,师傅,我……弟子没办法接受这一现实。”李肖娣哭着说道。白鹤老道只是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穆正鹏走了过来,将李肖娣扶起来,说道:“三师妹,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父母去世之时,我比你现在还小。那个时候根本不懂,我记得在父母去世的前一天,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的小孩子。但是自从经lì

了那次灭门之灾,我便感觉自己长大了。师妹,你也得懂得脱离父母的襁褓,独自一个人生活。我知dào

,丧亲之痛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悲痛的事情了。不过在场的不止你一个人经lì

过这种变故,我、陈兄、还有陈兄的弟弟,你未来的丈夫刘胤。”

说到刘胤,李肖娣又急忙地问道:“大师兄,四师弟呢?四师弟回来了吗?”

穆正鹏暗暗舒了一口气,想道:“总算将她的情绪稳住了。”微微一笑,指着兰灵景,对李肖娣说道:“你看他是谁?”

李肖娣顺着穆正鹏的手望过去,见兰灵景也在人群中,她惊喜地奔了过去,拉着兰灵景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四师弟,灵丹妙药呢?”

兰灵景笑了笑,说道:“三师姐,你放心吧!灵丹妙药我已经交到师傅手里了,瞧,师傅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瓶子就是了。”

白鹤老道说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等此次进宫就是来为陈二公子医治的。肖娣你快带路。”

“是!”李肖娣连忙起身,不过她路过抬着李从珂遗体的轿子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轿子鞠了三躬,便带着白鹤老道等人往自己的闺房赶去了。

到了闺房,白鹤老道连忙来到床前,见刘胤的脸已经开始发紫了。便叫道:“你们大家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众人都一一退出了房门,并且为他关上了门,众人在外焦急的等待着。此时,白鹤老道将刘胤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床上。然后将他扶正,又将小瓶子里的灵丹妙药尽数喂给了刘胤。说是奇怪还真是奇怪,装了那么多的圣水,居然不一会就尽数全喂给了刘胤。

接着白鹤老道又将刘胤放平,抬起双手放在刘胤的胸前。微微闭眼,暗暗运气,刘胤突然感到体内非常难受。紧皱眉头,开始在床上不安地乱动起来。

白鹤老道大惊,连忙收回运的气,迅速出手封住了刘胤的穴道,刘胤就又陷入了深深地沉睡当中。全身经脉尽断,骨骼散架,那要医治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陈迪豪在门外踱来踱去,一脸焦急的模样,就好像在等候妻子生孩子一样的感觉。兰灵景不禁笑了笑,说道:“呵呵……陈公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师傅既然让我去得来了灵丹妙药,就一定有办法医治你的弟弟。你这样来回踱步,又一脸的焦急,弄得我们大家都跟你一样紧张了。”

陈迪豪叹了口气说道:“唉!你不知dào

。我只要脑袋里一想起我弟弟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刀绞一般难受。现如今虽然应当相信白鹤师傅,不过,我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那份焦急啊!”

兰灵景还想说,被穆正鹏拦下。“你少说两句吧!陈兄他着急也情有可原,咱们固然不怀疑师傅的能力,但是……我们还是等候师傅的好消息吧!”

众人又陷入了一片静谧的沉寂。白鹤老道的额角出现了几滴汗水,不过他丝毫没有放松,依旧施展着自己独创的独门医术——“太乙回天术”。过了半晌,白鹤老道终于将刘胤的骨骼固定住了,接下来就是修复他的经脉。

刘胤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他已经完全苏醒过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知dào

不能说话,他只要一说话,真气就会外露,那么方才一切所做的都白费了。

白鹤老道也感觉到了刘胤在极力忍受自己身上的疼痛感,他不敢走神,连忙专心致志地继xù

修复他的经脉。

陈迪豪与李肖娣在门外望眼欲穿了,两人只能看见两个人影,却看不真切。白鹤老道此时突然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念道:“道家绝学,我集大成;初惩侠恶,我定乾坤;大仁持道,大医济人;完好初愈,回天有力!”

白鹤老道刚刚念完便猛地一发力,刘胤疼得突然大叫起来。门外的众人听见刘胤大叫,正要冲进屋子,被白鹤老道喝退:“不许进来!”众人只好又退了回去。

刘胤被痛晕了过去,白鹤老道缓缓吐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走到门口,推开了门。见大家都直直地盯着他,特别是陈迪豪,那简直急得就差给白鹤老道跪下来了。白鹤老道对他说道:“你放心,你弟弟已经好了。不过他现在需yào

安心静养,进去看望的人不宜太多,就你与肖娣二人进去看看他吧!”

“多谢白鹤师傅!”

“多谢师父!”

两人一起冲进了房间,陈迪豪来到床边,小声叫道:“弟弟!弟弟!弟弟你醒醒啊!”

不一会儿,刘胤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依然是自己最初躺着的地方,他又看到了陈迪豪与李肖娣。刘胤笑了笑,说道:“哥、公主,你们都在啊!”

陈迪豪见自己的弟弟醒了,并且看起来情况还不错,激动的泪水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他擦干了激动的泪水,笑着说道:“弟弟,白鹤师傅将你治好了,你现在的筋骨已经完好如初了。”

刘胤点点头,说道:“我知dào

,哥,以前都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哎,说什么呢?我们是亲兄弟啊!道什么歉啊?”陈迪豪打断他说道。

李肖娣渐渐走近刘胤,看着他一脸的笑容,自己心里也有了一丝欣慰,轻声说道:“你……还好吗?”

“公主,我……我还好!”刘胤答道。

陈迪豪知dào

此时该将这地方让给他们两人,便微笑着站起身来,退出房间,并替他们关好了房门。

李肖娣坐在了床沿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刘胤。刘胤顿时被李肖娣给迷住了,身上所有的伤痛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刘胤极其自然地脱口而出,“你好美……”

李肖娣听到刘胤的话,脸上顿时像熟透了的柿子,红得不得了。她也感觉到刘胤那强烈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她。

两人就这样注视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李从珂的遗体被带回了后宫,刘皇后一见李从珂就这样驾崩了,哭得泪流满面。一时竟然昏了过去,幸好有太医及时救治,才挽回了一条性命,不过她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没办法复原了。

李从珂的葬礼并不像其他皇帝那样风光,因为毕竟不想让太多人知dào

。李从珂的死跟他自身也有太大的关系,他自己若是听从了白鹤老道的劝告,也就不会出现石敬瑭叛变这一变故,那么自己也就不会死。

李肖娣来到了李从珂的灵位前,跪下身来,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她从小很少时间在李从珂的身边,刚一出生才刚满两岁就被白鹤老道带上太行山上去学武。后来几次下山与李从珂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充足,自此她有了许多的遗憾。

一切都弄完了,李肖娣放下了儿女情长,穆正鹏接来了杨姝与苟红,随白鹤老道等人离开了京城。

白鹤老道带着他们来到了太行山脚下,对这几日一直在穆正鹏等人身边帮zhù

的殷天月、殷天诚、喻青、王宇鹏、李沭阳等人说了声谢谢。他们五人都回礼说道:“不敢当!”

白鹤老道问道:“诸位英雄此番欲往何处去啊?”

“白鹤仙人,我们江湖人士,本来就是居无定所的。这样四海为家,处处是家的生活才是我们江湖人士该过的。”殷天月说道。

“那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强留诸位了,诸位请便吧!”白鹤老道说道。

穆正鹏等人也都来到了殷天月、殷天诚、喻青、王宇鹏、李沭阳五人面前,说道:“诸位多来太行山走走,就当这里是你们自己的家一般。”

他们点了点头,说道:“嗯!刺圣相邀,我们岂敢不从之理?日后有时间必定来山上叨扰。”

白鹤老道等人惜别殷天月、殷天诚、喻青、王宇鹏、李沭阳五人之后便转身对陈迪豪、刘胤两兄弟说道:“刘公子,你与肖娣的婚事已定,你是愿意来太行山呢?还是愿意会清平县呢?”

“白鹤师傅,公主她经lì

了如此大的变故,婚期还是延迟一些为好,我怕她不高兴会影响到她成亲的心情。”

白鹤老道点了点头,说道:“嗯,也好。那你兄弟二人可否愿意上太行山去坐坐?”

陈迪豪说道:“不了,我兄弟二人还得回清平县,继xù

继承家业,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来太行山上找你们,你们大家也一定要来清平县找我们,到时候我做东,请你们游山玩水。”

穆正鹏点点头,说道:“好!我穆正鹏肯定去!”接着便抱拳说道:“保重!”

“你也是,保重!”陈迪豪和刘胤回礼说道。

白鹤老道点点头,便转身往太行山上走去。穆正鹏等人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陈迪豪和刘胤看着白鹤老道等人的背影,也转身驾马回清平县了。

白鹤老道等人上了太行山,而穆正鹏却带着杨姝来到了穆氏家族废墟上。他带着杨姝来到了他父母的墓前,带着杨姝跪下,说道:“爹,娘!你们看,孩儿给您们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你们在天之灵可要保佑我们啊!”

七十九 石敬瑭洛阳称帝 穆正鹏重建府邸

杨姝看着穆正鹏一副虔诚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爹,娘!我一定照顾好夫君,你们就放心吧!”

接着,穆正鹏便带着杨姝来到太行山顶峰,带着她进了田园幽境。当杨姝看到田园幽境时,便被这里的自然风景给迷住了。

话分两头,石敬瑭率领的晋军占领晋阳城之后,与契丹耶律德光率领的辽军回合,继xù

往洛阳奔来。赵德均、赵延寿父子得知李从珂驾崩,心里有一些欣喜,也有一些担忧。他们行军至团柏谷,便停下了行军。

这时,耶律德光与石敬瑭到来的消息传到了赵德均父子的耳朵里,赵德均吓了一大跳,连忙率领人马不战而逃。逃到了潞州,就在这时,被石敬瑭的晋军抓住,也率领着唐的军队投降了石敬瑭的晋军。

就这样,耶律德光与石敬瑭占领了潞州。耶律德光自己率一些兵马镇守潞州,分出五千人马来跟随石敬瑭继xù

南下。石敬瑭带着自己的人马加上耶律德光给的五千人马,长驱直入,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就来到了京都洛阳。刘皇后等诸多后妃知dào

没有办法挽回,便一起自焚了。那石敬瑭来到洛阳,占了皇城,终于当上了他期待已久的一国之君,正式改国号为“晋”。

在那不远处的太行山上,穆正鹏带领着众师兄弟妹们来到穆氏家族的废墟之上。穆正鹏、谢宇杰、龚浩然三人负责,收集木材,搬运树木。李肖娣现在的心情好多了,他还在替穆正鹏扫穆离与柳欣红的墓呢!不过扫着扫着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眼泪又开始溢出眼眶,往下滴落。

夏元思发xiàn

了李肖娣的肩膀在抖动,走近一看才发xiàn

李肖娣是在抽泣。她望着穆离与柳欣红的墓碑,心里满不是滋味。

夏元思走了过去拍着李肖娣的肩膀说道:“三师姐,你别伤心了。你瞧,大师兄都被灭了门,他不照样活得好好的吗……”

兰灵景使劲对夏元思使眼神,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了。可是夏元思没有看到兰灵景对她使眼神,还在继xù

说道:“三师姐,的确,这种丧亲之痛很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你也该振作一下了吧!”

“哎!师妹,大师兄叫你呢!”兰灵景为了支开夏元思,只好这样说。

“啊?是吗?哦!”夏元思说着便往穆正鹏那边跑去。

兰灵景走了过来,说道:“师姐,师妹她不懂,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兰灵景说着还看了看李肖娣的脸色,见李肖娣毫不在意地继xù

望着穆离与柳欣红的墓碑。

兰灵景见她看得如此沉迷,便不想再打扰她,转身走到谢宇杰那边去帮忙了。夏元思跑到穆正鹏跟前,问道:“大师兄,你找我啊?”

穆正鹏听得莫名其妙,说道:“我何时找过你?”

“方才你让四师兄来叫我,说你找我。”夏元思说道。

穆正鹏愣了愣神,见兰灵景使劲在对他使眼神。穆正鹏会意。答道:“噢,对!是,呃……我找你……我找你……哦,对了,姝儿现在无聊得紧,你去替我陪陪她。”

“啊?原来是这事啊?那三师姐更应该陪了,你看三师姐正盯着你父母的坟墓看呢!”夏元思努了努嘴唇,穆正鹏看向了穆离与柳欣红的坟墓那边,见李肖娣的眼眶里闪着泪光,过了半晌,竟然双膝跪地,磕起头来。

穆正鹏连忙将手中的活交给了兰灵景,自己来到李肖娣身后,开口问道:“师妹,师妹!”

“啊?大师兄,什么事?”李肖娣突然回过神来,转过身来问道。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呵呵……你想到了你的父皇和母后了吗?”

李肖娣伤心地点了点头,穆正鹏说道:“师妹,你知dào

我的爹娘是怎么死的吗?”

李肖娣抬起头来看着穆正鹏说道:“你不是说过的吗?是被仇人所杀的。”

穆正鹏摇摇头,说道:“我之前还小,所以只是认为是被仇人所杀,不过那群人的确是我们穆氏家族的仇人。那伙人我已经知dào

是谁了,不过目前我还不能杀他,你知dào

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dào

。”李肖娣摇摇头说道。

“因为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他们的实力,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的心里充满了仇恨,与我当年的感觉是一样的。你现在不能回京,因为你已经不是公主了,大唐江山已经换了,现如今的天下不是姓李了,而是姓石了。所以你才来到了我爹娘的坟前,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爹娘的感觉。我们八个兄弟姐妹早就是亲如一家了,我的爹娘也是大家的爹娘。”

杨姝走了过来,蹲下身来说道:“公主,皇上驾崩,我们都很悲痛。我爹由于长途奔波,已经染上恶疾,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有了丧亲之痛,就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啊!再说我夫君,虽然我对他的身世了解的不是很多,不过我知dào

他一定是经lì

了很多伤心欲绝的事情。十多年来,他都挺过来了,你也应该振作起来,继xù

生活下去啊!你虽然没有了父母,可是你有白鹤师傅,有我们这一群兄弟姐妹们啊!”

李肖娣听着杨姝的这一番话,感动得流下了泪水,她便一把扑进了杨姝的怀里,大哭起来。杨姝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穆正鹏看着杨杨姝,心里也是无比的感慨。方才自己说了那么多,一点效果都没有,可是杨姝来了就说了这么几句,李肖娣便又重新寻回信心了。穆正鹏微笑着想道:“我穆正鹏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众人忙了好几天,终于是将这个穆氏家族的府邸修好了,虽然没有当年的繁华,大气。不过能够复原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

房顶上的红色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鲜明,穆氏家族的院子被刷成白色的高墙围绕着,大门口是两根粗壮的大红柱子支撑着的左右两边的房梁。门口的房梁上挂着一个门匾,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穆氏家族”大红柱子上还挂着两副对联。上联是:“古有穆相明创立穆氏家族。”下联是:“今有穆正鹏重振穆氏雄风。”

穆正鹏站在“穆氏家族”的门匾下对众人说道:“此时此刻,我什么也不说了。待到日后,穆氏家族建成,此地都是诸位的家,你们愿意何时到来,就何时来。我与姝儿绝对敞开大门,欢迎诸位的光临!”

谢宇杰点点头说道:“大师兄不必客气,我们不会如此见外的。再说,这也是我们该做的,即使我们大家一起动手的,日后我们来住也不会住得不自在嘛!”

“呵呵……是啊!大师兄,你放心吧!这是我们大家共同修筑的家,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木材都有我们大家的汗水,这样我们住起来也比较心安理得。”兰灵景说道。

“这么些天,全在为修筑府邸而忙,都没了时间来照料师傅的生活起居。”李肖娣说道。

兰灵景说道:“三师姐,你放心吧!有苟旺照顾师傅,师傅不会饿着的。再说,咱们帮大师兄重修府邸,也是非常重yào

的事情,师傅应该不会不答yīng

吧!”

这时,白鹤老道突然走出了田园幽境,往穆氏家族而来。当他看到了这么一座雄伟的建筑物,一下子感慨万千,他也震惊了。这座府邸虽然比不上先前穆氏家族的大气与豪华,不过它却是他的徒弟们用一颗真心修筑而成的。他渐渐走近他们,说道:“大家都在啊!”

众人连忙看向了白鹤老道,齐声说道:“弟子拜见师父!”

“都快快请起!”白鹤老道将他们一个个的扶了起来,有独自来到穆离与柳欣红的墓前。白鹤老道看着穆离与柳欣红的坟墓,眼里不禁流出了几滴泪珠。

穆正鹏说道:“师傅,先进来吧!天气开始转凉了,外面的冷风刮得难受啊!”

白鹤老道看着穆正鹏,慈祥地说道:“你们先进去吧!为师稍后就进来。”

众徒弟都进了府邸,白鹤老道对着穆离与柳欣红的坟墓看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穆离,欣红,你们二人在天之灵一定看见了这一幕吧!孩子们将这穆氏家族的府邸重新修建,竟然能够如此漂亮,繁华似锦不减当年啊!你们一定为正鹏这个孩子骄傲吧,他终于能够独当一面了。哦,对了,你们看到你们的儿媳妇了吗?长得漂亮极了,与正鹏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老夫此次的这一主张,差一点害了老夫的诸位爱徒。老夫罪过,因此发誓从今往后不再离开太行山。还好你们就在太行山的半山腰,老夫在此还不算离开了太行山。”百合拉动说着说着又流下了几滴眼泪。

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众人坐在大堂里,穆正鹏紧紧握住杨姝的玉手不停地哈气,杨姝的脸颊一下子就变红了。穆正鹏也不管其他人在场,还在继xù

与杨姝秀着甜蜜,看得众人分外眼红。

他们最终忍受不了这种美好的折磨,谢宇杰首先说道:“呃……我去看看我的房间。”说着便走出了大堂。

兰灵景也起身说道:“呃……我去上茅房!”说完也走出了大堂。

李肖娣站起身来,说道:“呃……我去看看师傅为何还不进来。”

夏元思也往外走,还打着哈哈说道:“呃……我饿了,我去给你们找点吃的。”

“呃……他们都去忙了,我也去忙了,你们也忙你们的,我就先不打扰了。”龚浩然说完也走出了大堂。

余倩左右互看了一下,周围都没人了,她也站了起来正准bèi

开口说话,见穆正鹏和杨姝完全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搭理她,她也稍微感到有些没趣,便什么也没说就走出了大堂。

八十 前朝宰相祸临头 贤婿如何救岳父

现在屋子里就穆正鹏与杨姝两个人,穆正鹏握着杨姝的手,二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

夜幕降临,到了晚上,他们大家又围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庆祝重新建成穆氏家族。这家族的房子是有了,不过穆氏家族能否振兴,还得靠穆正鹏了。不过,他重新修建穆氏家族也算是做出了一些贡献。

这一顿晚饭,谢宇杰、兰灵景、夏元思三人亲自下厨,做的一桌子的好菜。荤素菜应有尽有,看得人都直流口水。

杨姝给首先起身给各位斟满了酒,便又坐回了穆正鹏的身边。穆正鹏率先举起杯子来对大家说道:“穆氏家族的建成少不了在座每一位师兄弟妹那辛勤的汗水,若是没有诸位兄弟姐妹们的帮zhù

,我穆正鹏根本无法重新修建家族,就更谈不上振兴我穆氏家族了。我在此,先干为敬!”说完便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

众人也都举杯同饮,酒过三巡,众人也都醉醺醺地在饭桌上聊着天,唠着家常。白鹤老道与他的徒弟们过得好不痛快,潇洒。

话分两头,石敬瑭自从占领了皇城,建立了晋朝,当上了皇帝,便开始追杀前朝的一些余党,杨姝的父亲,前朝的宰相杨曦广在众人之首位,因此,石敬瑭将他视为重点缉拿对象。要不折手段将其杀掉,不过要体现出石敬瑭自己的一种宽宏大量的心,石敬瑭还不能急着杀他们,还得给他们一次“机会”,劝他们投降。

这天,石敬瑭将他们都叫到了宣政殿,石敬瑭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底下旁边站了一群大臣,其中还有被迫投降的杨光远。而底下中央跪着一大群人,唯独一人直膝不跪,恍若鹤立鸡群一般,昂首挺胸,丝毫没有把这个新皇帝放在眼里,此人就是杨曦广。就在他旁边跪着的前朝户部尚书刘子源,使劲拉扯着他的衣袖,让他跪下,可是杨曦广依旧是坚持不跪。

石敬瑭大怒,喝道:“杨曦广!你为何不跪朕!”

杨曦广将头转向一边,冷哼一声,说道:“我杨曦广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上,从来就不会给畜生下跪!”

“你大胆!竟敢公然侮辱朕!看来朕也没有劝你归降的必要了,来人啊!拖出去斩了!”石敬瑭吼道。

“且慢!”石重贵突然站了出来叫道。

石敬瑭大感诧异,问道:“重贵,你这是干什么?你难道想抗旨?”

石重贵抱拳说道:“父皇请息怒,儿臣不敢。儿臣是想,今日乃是父皇登基之日,今日杀人有失父皇您的气度,不如先将杨曦广收押起来,明日再斩首不迟。”

石敬瑭低下头来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嗯,还是重贵你想得周到,好!准了!来人啊!先将杨曦广押入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顿时走上来两个侍卫,连拉带拖地要将杨曦广带出宣政殿。杨曦广喝道:“老夫不用你们这些狗奴才来押,老夫自己会走!”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宣政殿。那两个侍卫被骂了一顿,但还是紧跟上去。

杨曦广一家都被抓进了天牢,被关在了一起。天牢里处处都是阴暗的,没有一丝阳光照射进来。每一个牢房的地上都堆满了茅草,极其恶臭,一般人都很难受得了,更何况这一直养尊处优的宰相一家人。

就连狱卒们都已经在这天牢里待得不想再待了,他们还时不时地走出天牢透透气。

这时,石重贵却来到了天牢门口。石重贵现在是石敬瑭最器重的一个儿子,虽然是养子,不过他无论什么地方都很像石敬瑭,并且总是能够帮zhù

自己的父亲完成一些事情,并且能够完成得非常出色。因此,石敬瑭授予他北京留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行太原尹,掌河东管内节度观察事等官职,此次回京是庆祝石敬瑭正式登基的。

狱卒们见到他来了,吓得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对着石重贵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大人!”

石重贵见他们懒懒散散,看到自己来了才打起精神的,便喝道:“哼!你们这一群饭桶!朝廷养你们干嘛的?如此懒散,天牢里关押的都是些前朝重yào

的余党,若是出了任何差错,你等担当得起吗?”

狱卒们一下子便跪下了,连连磕头认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还好你们遇到的是我,不是我父皇,你们都起来吧!”石重贵顿了顿又说道:“我现在要进去看看前朝的宰相大人,你等快快带路!”

“是……大人您这边请!”狱卒们吓得冷汗直流,这下石重贵让他们干什么,他们肯定都去办得妥妥当当的。

石重贵来到杨曦广一家被关的牢房前,对一个狱卒说道:“把门开了!”

那狱卒还有些犹豫,石重贵见他迟迟不肯开门,便说道:“你若是不开门,我就立kè

禀告皇上,说你几人擅离职守,不曾好好kàn

守重犯,要治你们的罪!”

“大人息怒!奴才这就开门。”狱卒说完战战兢兢地打开了牢门。

石重贵又说道:“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是!”狱卒们说完便退出了牢房,在天牢门口守着。

石重贵走进牢房,在四周望了望。杨曦广冷冷地说道:“石大人来此有何见教?”

石重贵笑了两声,说道:“呵呵……杨大人,您别如此见外嘛?想当初,李从珂与李从厚大战之时,你我还都是盟军呢!”

“哼!如今世道变了,老夫成为了阶下囚,你等成为了开国臣。”杨曦广依旧是冷冷的说道。

石重贵劝道:“杨大人,我是看在我父皇和您当年是同僚的份上,我才和您如此客气的,您还是要识时务啊!”

“哼!小兔崽子有什么话赶紧说,不要在此放屁!”杨曦广说道。

石重贵说道:“好好……您别生气,我说,您就算不为自己考lǜ

,也应该为夫人考lǜ

考lǜ

吧!您是打过仗的,这天牢的环境对您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是对令夫人来说可就没那么好受了。这牢房既冷清又潮湿,相信杨夫人一定不习惯吧!”

“哼!石大人,这些劝降的话就不必说了,老夫我是不会投降的。您若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杨曦广居然还对石重贵下了逐客令。

石重贵笑了笑说道:“好!杨大人,我就对您说实话。我早就听说您的女儿倾国倾城,温柔娴淑。自不久前得知令爱许给了一个江湖绿林之辈,而且我听说杨大人根本就不喜欢江湖人士,所以此次婚姻您不是很满yì

,虽然是李从珂赐婚,不过现如今李从珂已经死了,当今圣上已经换人了,您随时都可以毁婚,将令爱嫁给我,如此一来,您与夫人的性命就高枕无忧了。而且……说句不成熟的话,万一日后我当了皇帝,那么令爱就是皇后,您与夫人就是国丈,到那时您二老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杨曦广望着石重贵看了许久,随后大笑,“哈哈哈……”接着对石重贵说道:“你真的有如此想法?”

石重贵听杨曦广的口气,以为这件事有戏,便急忙点头说道:“是啊!”

“哈哈……你附耳过来,我告sù

你一个秘密。”杨曦广笑着说道。

石重贵果然附耳过去,杨曦广便对石重贵吐了一口口水。“呸!你这下流烂人,也敢说如此大不敬的话,我的女儿现如今过得很好,不用我操心,更何况我那贤婿更是人中之龙,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石重贵没想到杨曦广会是这种反应,忍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杨大人,既然如此,明日我就看看您的首级还能否在你的脖子上安然度过一天?咱们走着瞧,哼!”石重贵说完擦干了脸上的口水,走出牢房,气愤而去。

话分两头,太行山上,杨姝在家里坐立不安,穆正鹏正练完功回到家,见杨姝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便走上前去,轻轻握住杨姝的手,轻声问道:“姝儿,你怎么了?”

杨姝抬起头来见是穆正鹏回来了,笑了笑便将手从穆正鹏的手中抽了出来。这让穆正鹏很是费解,杨姝说道:“夫君,你回来了,我给你做饭吧!”杨姝说着就要往厨房走去。

穆正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能告sù

我吗?”

杨姝此时也在想:到底要不要告sù

他?告sù

他了,他会怎么样?最后还是决定告sù

他,便说道:“夫君,这几天我不知怎么的,总是感觉坐立不安,我想是不是我爹有危险?”

穆正鹏见杨姝的眼光渐渐暗淡下来,便说道:“姝儿,你是在担心岳父大人的生命安危吗?”

杨姝点了点头,说道:“现如今改朝换代,不知dào

现在的皇帝会如何处置我爹。”

穆正鹏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杨姝的肩膀,说道:“姝儿,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爹有事的,我一定会尽自己全力保护好他的安全。我今夜就前往京城,去将两位老人家接过来,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夫君,那你也要多加小心啊!”杨姝担忧地说道。她感觉事情完全不像穆正鹏想的那么简单。

其实穆正鹏何尝不知dào

这件事不简单,他只是一切都做得那么无畏,他不想让杨姝有压力,便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将二老安安全全地接过来,你啊,就好好在家休息,哪也别去。”穆正鹏说完便走出了家门。

他来到了太行山顶峰,又走进了田园幽境。夏元思见他刚从田园幽境出去回家,可是现在又来了。便开玩笑似的说道:“哎,大师兄,你还真勤奋啊!不知你是留恋这里的一切呢,还是不想回家呢?”

“这两个有区别吗?”谢宇杰问道。

“哎呀,你们别说了。宇杰,我有点事需yào

请你帮忙!”穆正鹏说道。

八十一 京城偶遇陈迪豪 重兵把守劫大狱

谢宇杰说道:“大师兄,别说得这么见外嘛!你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不要说‘请’字。”

“嗯,姝儿的爹,也就是我的岳父还在京城,我担心那石敬瑭会对他不利,因此想去将两位老人家接到太行山来。我估计,以我一人之力,很难救出他们二人,因此我想请你与我一同前去。”穆正鹏说道。

“大师兄尽管吩咐便是,我谢宇杰决不推辞!”谢宇杰重重地点头说道。

李肖娣听到穆正鹏要去京城,急忙跑了过来,说道:“大师兄,你要去京城吗?我也要去!我想去看看我的父皇……”

穆正鹏打断她说道:“师妹,你听着,我们此次去的任务是去救人,不是去拜祭先皇。”

“可是……我父皇驾崩后,我都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孝心,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李肖娣眼睛里闪着泪花。

谢宇杰急忙打着圆场,说道:“好了好了,师妹,你也别哭,我们带你去就是了!”谢宇杰又对穆正鹏说道:“大师兄,三师妹她无论怎么说也是前朝皇帝的女儿,也该去拜祭他。”

穆正鹏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三师妹,你就和我们一起去吧!”穆正鹏说完又对夏元思说道:“五师妹,姝儿在家无聊得紧,你就去陪陪她吧!”

“嗯!”夏元思重重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们几人便各自出发了,穆正鹏来到家门口,在门口伫立了半天都没有进去,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姝儿,你放心,我若是救不回二老,我永不回太行山。”说完便带着谢宇杰与李肖娣走下了太行山。

夏元思进到穆府,见杨姝看着穆正鹏的背影,好像望眼欲穿。便走了过去叫道:“嫂子,你不用担心大师兄他们。”

杨姝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是夏元思便放下心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大师兄说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就让我来陪陪你,给你解解闷啊!”夏元思说道。

“哦。”杨姝说完便低下了头,接着又抬起头说道:“元思妹妹,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说完便转身回到房间里去了。夏元思愣在原地,过了半晌,才摇摇头,叹息而去。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他们怕被官兵发xiàn

自己的模样,便将自己蒙了面。首先,他们来到了丞相府,不过现在的“杨府”已经改成了“刘府”。就在穆正鹏在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进入了他们三人的耳中。

“穆兄!谢兄!公……李姑娘,你们怎么都在这?”

穆正鹏、谢宇杰、李肖娣大喜,转身一看,果然是陈迪豪。他身边还有两位扮着男装的女侠,陈迪豪带着那两人走到穆正鹏等人面前,问道:“穆兄,你们怎么在这啊?”

谢宇杰左右顾盼之后,说道:“陈公子,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我的镖局谈话,我也有很多年未曾回过镖局了。”

“嗯!”大家答yīng

着便和谢宇杰来到了“盟奇镖局”。

谢宇杰回到多年未曾回过的家,一下子感慨万千。谢雄与张氏连忙出来迎接,一看自己儿子学成长大,又带了这么多的朋友回来,一时间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也很难用词语来形容他们心中的欢喜之情。

谢宇杰与父母深情拥bào

后便和他们介shào

了自己的这一大堆朋友。

谢雄夫妻预备盛情款待他们,众人一一落座,陈迪豪首先说道:“穆兄,咱们刚刚离别,没想到又在这碰上。来,我给你介shào

,这两位就是江湖上人称‘绝代双娇’娇女鄢陵萱与娇侠金妍姿。”随后又对鄢陵萱与金妍姿说道:“这是江湖上大名鼎鼎,与我齐名的‘刺圣’,穆正鹏,这是这个镖局的少镖主谢宇杰;至于这位i……哎呦,来头可不小啊!她是前朝末代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李肖娣。”

鄢陵萱与金妍姿连忙肃然起敬,一起跪下说道:“民女不识公主真身,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李肖娣苦苦一笑道:“你们不用如此,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你们就叫我‘肖娣’吧!这样喊起来也比较亲切。”两人相继点点头,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陈迪豪又问道:“你们在此做什么啊?你可得知dào

这朝皇帝正在悬赏捉拿前朝余党呢!就连穆兄你的岳父前朝宰相杨大人都已经被抓进天牢了,李姑娘,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什么!我岳父被抓进天牢了!”穆正鹏一声惊呼,说道:“怪不得以前的杨府改成了刘府,难怪姝儿一直坐立不安,我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肖娣也问道:“陈公子,你知dào

我父皇的遗体在哪吗?”

陈迪豪见李肖娣这样认真地问自己,心里也犹豫不决,可是见李肖娣意志这么坚决,知dào

瞒是瞒不过的,便如实对她说了。“李姑娘,我希望我说完你不要伤心。其实在刘皇后自焚之前,先皇的尸体就已经被石敬瑭派人从陵墓里挖了出来。”众人一声惊呼,陈迪豪接着说道:“接着又受到了石敬瑭那非人的虐待,他派遣人将先皇的尸体丢在昏暗的天牢里,用鞭子使劲抽打他。”

陈迪豪说得的确不假,石敬瑭确实这样做过,不过这都是内部秘密,陈迪豪是如何得知的呢?其实,陈迪豪为了打探现如今皇宫的宫廷事态,便来了一次夜探皇宫,他将自己化妆成小太监,潜入内宫,跟着石敬瑭来到了天牢里,那石敬瑭鞭尸的那一幕在他的眼前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出来。陈迪豪当时都有想杀掉石敬瑭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李肖娣听完陈迪豪的讲述,气得晕了过去,众人吓了一大跳,连忙又就醒了她,不过她醒来后非常地虚弱,谢宇杰的娘便将李肖娣带到自己房间里去让她休息了。

穆正鹏很害pà

自己的岳父也遭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迫不及待地要去天牢救人了,随后眼神顿时一凛,狠狠地说道:“现如今,我不能等了,我要去劫狱!”

众**惊,不过又都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都陆续低下头,努力想着用最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饭桌上,大家都感到非常的惊讶,并且也感觉到石敬瑭的这些做法令人发指。谢宇杰对谢雄说道:“爹,孩儿这几年在外生活,大部分是靠师兄师妹与这些朋友的帮zhù

的,现在他们有难,我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嗯,的确,哪怕他们没有帮过你,咱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他们都是帮zhù

过你的,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谢雄随即将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成的啊!劫狱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所以咱们一定要有一个天衣无缝的救人计划。”陈迪豪指出最关键的一点。

夜幕已经降临,皇宫的前方出现了两个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身手敏捷,行动迅速,脚步轻盈。一黑衣人跃上了高高的宫墙,踩在了琉璃瓦上,一丝响声都未曾发出。另一个黑衣人干脆直接跃过了宫墙,进到了宫里,落到地上便赶紧伏下身来,隐蔽在杂草丛中。

在琉璃瓦上的黑影日恩吓了一跳,连忙一跃而下,对另一名黑衣人小声说道:“穆兄,你小心点,别这么莽撞,你如此莽撞,不仅会害了你,还会害了我的啊!”

“你这个人,殊不知我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么着急!”穆正鹏说道。

陈迪豪摇了摇头,扯下面巾说道:“穆兄,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哄李姑娘的!”

穆正鹏一愣神,转身扯下面巾问道:“你说什么?你是哄她的?”

“是啊!我觉得她只是要看望她的父皇,我怕她跟我们一起行动的话会耽误她自己,因此我就先让她休息了。”陈迪豪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石敬瑭确实有鞭尸,不过,不是先皇的尸体。因为先皇的尸体早已经被埋在了一个他石敬瑭绝对想不到的隐蔽的地方,而陵墓里的尸体实jì

上是另外一个人的尸体。可是那石敬瑭还一直以为,他自己是在鞭打先皇的尸体。”

穆正鹏听完陈迪豪的话,才发xiàn

是自己鲁莽了。不过他相信,如果李肖娣跟来的话,会比他更鲁莽的,因此,也只能这样哄哄李肖娣了。穆正鹏没有再说什么,他戴上了面巾,在皇宫中左躲右避,寻找着天牢的所在。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陈迪豪问道:“穆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夜游皇宫吗?”

“哎呀,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不是正在寻找天牢在何处吗。”穆正鹏皱眉说道。

陈迪豪不禁笑出声来,说道:“穆兄,原来你在寻找天牢啊!那你早说啊,天牢根本就不在皇宫里。”

“什么?天牢不在皇宫里?”穆正鹏惊讶地问道。

陈迪豪答道:“当然不在皇宫里啊!你想啊,这皇宫是什么地方?是皇帝老儿自己住的地方,你认为他会在自己住的地方修建一个监牢,然后再把犯了滔天大罪的人关在自己住的地方吗?天牢离皇宫远着呢,就在京城衙门里,离皇宫还有些距离。”

穆正鹏这才点点头,说道:“是我鲁莽了,走,咱们这就去京城衙门!”

“你早说嘛!你早说就不用跑这一趟冤枉路了!”陈迪豪不禁调侃道。

“哎呀!别说了,赶快走!”穆正鹏说完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跃出了皇宫,施展着轻云万里,朝着京城衙门奔去。陈迪豪连忙脚下一点,跃上琉璃瓦,紧紧跟着穆正鹏的脚步。

不一会儿,他们二人来到了京城衙门,此时正是三更时分,狱卒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方才石重贵特别交代要好好kàn

守杨曦广等人,因为他是重犯,明日午时就要被斩首示众了,此间不能有任何差错。

狱卒们精神抖擞,丝毫没有睡意,这让穆正鹏、陈迪豪二人甚是苦恼。穆正鹏说道:“陈兄,不如你前去引开他们,我去天牢救人。”

八十二 穆正鹏天牢救人 谢夫人为子提亲

“嗯……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小心点!”

“嗯!你也是!”

陈迪豪戴上面巾,突然窜到天牢门口,抽出袖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刺死了一个狱卒,那狱卒应声倒地,其他狱卒们见到有刺客,连忙一拥而上准bèi

将陈迪豪拿下.陈迪豪见已经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便急忙跑开,后面的狱卒紧追不舍。

陈迪豪心想道:“穆兄,我已经引开了他们,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穆正鹏见陈迪豪成功引开了那些狱卒们,便走进了天牢,寻找着杨曦广的身影。不一会儿,穆正鹏便在一个角落发xiàn

了杨曦广与刘氏的身影。他连忙跑过去,在监牢门前顿时跪倒在地,叫道:“爹!娘!孩儿来迟,让您二老受苦了!”

杨曦广最开始还是闭着眼睛的,听见穆正鹏的声音时,他立马睁开了眼睛,见是穆正鹏跪在监牢外,他连忙走了过去,隔着栅栏将穆正鹏扶了起来,说道:“孩子,你快起来。你是如何进来的?”

穆正鹏说道:“爹,现在就别问这么多了,咱们赶快逃走吧!爹,你后退一点。”穆正鹏说着便运足内力,大喝一声,一掌打在了栅栏上,顿时栅栏被劈成了几段。穆正鹏走了进去,与杨曦广一起扶起虚弱的刘氏,走出了监牢。

监牢外的其他衙役跑到了这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劫狱的,二话不说就直接上前与穆正鹏打斗起来。就在这时,谢宇杰、鄢灵萱、金妍姿三人从天而降,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那些衙役打翻在地,无法起身了。

穆正鹏惊奇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呵呵……大师兄,如此区区的衙役岂能劳烦您动手?再说,救人也有我们一份啊!不然你将我叫来作甚?”谢宇杰笑着说道。

穆正鹏也笑了笑,随后又对鄢灵萱与金妍姿道谢:“多谢二位了!”

二人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能够帮zhù

您,我们姐妹二人荣幸之至。”

谢宇杰催促道:“好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咱们赶快离开此地吧!”众人点了点头,便带着杨曦广与刘氏出了天牢,回到了盟奇镖局。

陈迪豪并没有跑很快,因为他怕自己跑快了,那些狱卒追不上,便不想追了,而回去继xù

看守。所以陈迪豪总是跑跑停停,在京城里跑来跑去,逗得狱卒们好苦。他们本想不追了,可是一见陈迪豪也停了下来,便又鼓劲奔上前去追逐。

就这样,陈迪豪逗得那些狱卒们围绕着京城跑了三百多圈。陈迪豪跑得也有些乏了,便在狱卒们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哈赤哈赤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才对狱卒们说道:“各位狱卒大哥,没想到你们的耐力如此持久,真是让小弟佩服万分啊!”

“小子!你……你来……天……天牢门口……作甚?”狱卒头喘着粗气问道。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呵呵……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狱卒大哥们辛苦了,想来与你们耍耍,解解闷!”

“你这个臭小子!天上有路你不走,天牢没门你偏要来!”

“狱卒大哥,我实话告sù

你吧!我有一个朋友是天牢里面那杨大人的女婿,他跟我一起来的,我将你们引开,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顺利进到天牢里去救人。呵呵……我看你们现在都累得不行了,就这样了啊!后会无期!”陈迪豪说完便脚下一点,消失在了原地。

众位狱卒见自己闯了大祸,便又气喘吁吁地往天牢跑去。可是已经晚了,天牢门前躺着七上八下的衙役,他们就知dào

情况不妙,连忙冲进天牢,见关押杨曦广的那间监牢的栅栏被人硬生生地劈成了几段,想来此人内力一定不低。

众狱卒没了办法,傻站在监牢门前直直的发愣,只想到,就看明日掉脑袋的是杨曦广夫妻二人还是他们这些狱卒们了。

众人都回到了盟奇镖局,穆正鹏没见到李肖娣,便问道:“我师妹上哪去了?”

谢雄说道:“哦,公主说她要去皇宫看看,我们也不好拦她,因此就让她去了。”

“这……唉!”穆正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肖娣怎么这么急性子呢?”

“大师兄,你别说师妹,你当年比师妹还要急,要不是师傅拦着你,恐怕没人能够阻止你了。”谢宇杰说道。

穆正鹏没了话说,陈迪豪说道:“穆兄,谢兄,我看不能让李姑娘孤身一人去皇宫,咱们得赶紧跟上去,保护她啊!”

“嗯!”说着,三人便换了夜行衣,往皇宫奔去。

李肖娣身着一身夜行衣,在皇宫围墙的琉璃瓦上快步奔走着。突然旁边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在李肖娣前方不远的地方出现,背对着她。李肖娣突然停了下来,抽出随身配剑,指着那人说道:“是何英雄,可否报上名来?”

“肖娣,是我啊!”穆正鹏转过身来说道。

“大师兄!”李肖娣一声惊呼。

“嘘!”穆正鹏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左右望了望,小声说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独自来皇宫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李肖娣的眼神黯淡下来,说道:“大师兄,我真的没办法放下心中的思念,我今天一定要去看看我父皇!大师兄,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妹的话,你就不要拦我。”李肖娣说着便纵身一跃,想要从穆正鹏的头顶上越过去。

穆正鹏内力一提,脚下一点,跃到半空中,一抬手便抓住了李肖娣的脚腕,说道:“肖娣,今日师兄不会让你进这个皇宫的。”说完一把将她拉了下来。

李肖娣又落到琉璃瓦上,与穆正鹏对视着。半晌过后,李肖娣哭泣地叫道:“你为何不让我见我父皇?你的父母死了你不是还去他们的墓前过吗?你为何就不让我去见我的父皇与母后啊!”

李肖娣这一叫竟然引来了在皇宫里巡逻的官兵,穆正鹏见势不妙,便一把捂住了李肖娣的嘴,阻止她大吼大叫,然后纵身跳下了围墙,躲在围墙之外。

官兵在围墙里面找了半天,没有发xiàn

有人,便走开了。穆正鹏听到官兵们都走远了才松了手,放开了李肖娣。

李肖娣轻声抽泣着,眼泪已经从她的脸颊滑落,这般伤心的可人儿令人不禁心生怜惜之情。穆正鹏也深深能够体会李肖娣此刻的心情,他说道:“师妹,你的心情,做大师兄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你要看你父皇与母后,也不应该现在来啊?你不要忘了咱们下山的主要原因,现在我已经将我岳父岳母都接回了镖局,大家都在等你啊!”

李肖娣没有说话,这时,陈迪豪和谢宇杰赶了过来,见穆正鹏稳住了李肖娣,便也放下心来。

谢宇杰走到李肖娣面前说道:“师妹,你别伤心了。大师兄也是为你好,所以才不让你现在去的。你放心,虽然我们此次下山的主要任务是为了搭救大师兄的岳父岳母,不过,大师兄的任务也完成了,现如今也可以让你看看你的父皇和母后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你父皇和母后的尸体也不在这皇宫之中,你父皇与母后的尸体早就已经被大师兄的岳父杨大人带出了宫,现在一座小山上,其余人都不知dào

。那里还有一位守墓人,就是前朝的太监总管郑三宝公公。明日直接上山去拜祭拜祭就行了。”

谢宇杰的这一番话让李肖娣愣在原地,并且用不相信的的眼光望着他。谢宇杰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你还不信啊?”

李肖娣的眼神已经告sù

了他:她不信。穆正鹏说道:“师妹,是真的,先前都怪我,没有事说清楚原因,才让你伤心了。”

“大师兄,没什么!我以后什么事都听你们的,再也不意气用事了。”李肖娣顿时做回了一个乖乖女。众人都释然一笑,随后便愉快地回到了镖局。

众人见李肖娣平安回来,都放下了心。特别是刘夫人,见到李肖娣回到镖局后,连忙上前去,拉着李肖娣的玉手,说道:“哎呦!肖娣啊!你独自一人去皇宫真是吓坏了伯母啊!还好你没事,快进屋去歇歇吧!”

李肖娣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伯母,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屋歇歇吧!”刘夫人将李肖娣带到了屋里,随后又走了出来,来到大厅,见众人都在,她便走到谢雄身边坐下,在他耳旁耳语几句。谢雄立马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啊?就这么定了!你主外,我主内,这是分清楚了的。”刘夫人说道。

谢雄拗不过自己的夫人,点头说道:“好好好……这内部家事啊!一切都听你的。”

刘夫人来到坐在椅子上的谢宇杰身旁,对他说道:“儿啊!你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啥时候才给娘找个媳妇呢?”

这时,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都在等着谢宇杰的回答。谢宇杰有些不耐烦,说道:“哎呀,娘,我还年轻,没想过那些。”

“什么年轻啊?什么没想过啊?”刘夫人说道。“唉,我觉得肖娣挺不错的,人长得漂亮,既温柔又贤惠,正适合娶来当媳妇。”

谢宇杰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他急忙说道:“这……这什么跟什么啊!肖娣是我师妹!再说人家都已经名花有主了!”

“啊?她已经嫁人了?”刘夫人问道。

八十三 藏龙卧虎郑三宝 众人集体困密室

(各位订阅本书的读者朋友们,大鹏在此衷心地感谢你们!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大鹏会提供更加有质量的故事来供大家阅读,让大家不会感觉到自己的钱花错地方.)“那倒没有,不过,已经订婚了。并且是她父皇赐的婚,她的父皇已经为她选好了驸马,本来就要完婚的,可是却遇到了这改朝换代之灾,她的父皇与母后没能看到自己女儿成亲的那一天。”谢宇杰说着又指了指陈迪豪,说道:“哦对了,肖娣就是这位陈公子的弟妹。先皇帝给肖娣和陈公子的弟弟赐婚。娘,您就别为我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能够做主。我保证,让你二老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可以了吧?”

刘夫人也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只好说道:“好好好……唉!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娘管不住了。”

“哎呀,娘,你就让我自己做一次主吧!”谢宇杰撒着娇,求着自己的娘。

刘夫人说道:“好好……成全你了!”

谢宇杰不禁捏了一把汗,自己的母亲如此急切的要自己娶媳妇、生孩子。看来自己也应该加快速度了,大师兄与三师妹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另一半了。

众人闲谈片刻,便都洗洗睡了,就这样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穆正鹏将杨姝与岳父岳母安顿好后,便与谢宇杰、李肖娣、陈迪豪、鄢灵萱、金妍姿等人来到了那一座荒山之上,寻找将李从珂与刘皇后的墓带到了这山上来的郑三宝。

这山上空无人烟,极其荒凉。谢宇杰问陈迪豪道:“陈兄,那个郑公公真的将肖娣父母的遗体弄到这来的吗?”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我问他如何弄上来,他却说这个他自有法子,让我不要多问。”陈迪豪说道。

“唉!咱们还是少说点话,等见到了郑公公,一问便知。”穆正鹏说着便转身继xù

寻找着郑三宝公公的身影。

六个人就这样找了三四个时辰,转眼就到了晌午。李肖娣说道:“哎呦!我肚子都饿了,咱们这样像无头苍蝇似的找着,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啊?这阉人,也不留一些线索,这让我们怎么找嘛!”李肖娣说着瘪了瘪嘴,坐在一块石头上不走了。

穆正鹏望了望前面崎岖不看的山路,迷迷茫茫的寻人路,的确不知dào

一丝线索,就这样类似无头苍蝇的乱找,不仅找不到郑三宝,就连自己也会迷路的。于是便说道:“大家也都累了,咱们还是在原地先歇歇吧!”

众人也都原地坐下休息,有的盘腿打坐,有的从包袱里拿出一些干娘,送进嘴里吃了起来。

过了不知dào

有多久,从前方崎岖不看的山路上走下来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农民,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背上背着一大堆柴正往山下走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背着一大堆柴,看起来,那柴就好像要将那身材瘦小的人压垮了似的,可是那人竟然健步如飞,没有感到一丝劳累。

陈迪豪见此人甚是奇特,便走上前去,双手作揖说道:“这位兄台,请问您这是往何处去啊?”

那人上下打量了陈迪豪一眼,说道:“我砍完柴,当然是回家啊!不然还上哪啊?上你屋吗?”

陈迪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兄台你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是您在山上砍柴,可有见过一个体型庞大且举止很奇怪的人?”

“体型庞大的人倒是有,可是他的举动一点都不奇怪啊!”那人说道。

李肖娣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从石头上一跃而起,跑到那人面前急切地问道:“他是不是长得块大膘肥,看起来有些傻傻的感觉。”

那人沉吟片刻,说道:“姑娘你要是这样说的话,还真有一点。他方才也看见我了,他还让我帮他找几个人,然后到山上去帮忙呢!……”那人说到这,一下子看着众人,说道:“诶?刚好,你们不是要去寻他吗?呐,你们啊翻过这座山,沿着那条路,再往前走二里地,就到了。”那人说完便准bèi

回家。

谢宇杰又叫住他,问道:“兄台,在下还想问一句,请问这一趟要走多久啊?”

“大概两个时辰左右吧!现在天还早,应该能走到,快去吧!我得赶紧回家了。”那人说完便背着一大堆柴,拿着锄头往山下走去。

穆正鹏一直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他总感觉那人不是一般人,便说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他如何知dào

我们要找什么人?他为何要给我们说呢?万一他说的不是郑公公的所在,而是一个陷阱怎么办?”

“哎呀!大师兄,你别那么多疑啊!人家一个普通的老实农民,有这么深的心计嘛?”谢宇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总感觉他绝对不是一般人,你想,他背上背着的可是一大堆柴啊!而他的身体如此瘦小,何以能够承shòu如此重量?这暂且不说,另外你瞧,他背上背着柴,手里却拿着锄头,你见过谁砍柴用锄头砍的?”穆正鹏说道。

陈迪豪走了过来,点头说道:“嗯!穆兄的分析也不无道理,这的确引人怀疑。”

“哎呀!管他什么好人坏人,至少他告sù

了我们小郑子在哪儿,那也比咱么你这样像机制无头苍蝇,盲目地寻找要好得多吧!”

“嗯!咱们赶紧动身!”穆正鹏说完便带头冲向山顶,众人也都紧随其后。

翻过了这座山,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走了不知dào

有多久。众人的眼前赫然出现一道石门,众人面面相觑,愣了半晌。

石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此人正是郑三宝。他一出来便跪倒在李肖娣的面前,喊道:“哎呀!咱家终于等到公主了!您可算来了!诸位快进来,此地说话不方便。”

众人跟着郑三宝进了石门,石门又自动关了。穆正鹏、陈迪豪、谢宇杰、鄢灵萱、金妍姿五个人一直提高着警惕,没有丝毫放松。穆正鹏等人感觉到周围的气息里越来越有危险的气氛了。

就在这时,郑三宝突然转身过来,对着他们邪恶地笑了笑,说道:“诸位,对不住了。”话音刚落,就在穆正鹏等人的脚下突然一空,众人便直直地坠落下去。

穆正鹏等人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们落到一个四周封闭的小密室里。他们望着上面的光亮处,上面还传来郑三宝的几声奸笑。郑三宝还对着下面喊道:“这是当今皇上的意思,咱家也是奉命办事!前朝的公主,您多多包涵啊!”

“你这个臭阉人郑三宝!你快放我们出去!不然我杀了你!”李肖娣气到极点,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站起身来,对着上面大喊:“郑三宝!你快放了我们!”李肖娣喊完还不停地在四处敲打,希望能够找到机关。

“嘿嘿嘿……公主,您就别费那力qì

了。皇上费尽心思要将你们这些前朝余党缉拿归案,若招降不从,就要斩首示众!等到明日面见皇上的时候,你们投了降,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你放狗屁!”谢宇杰喝道。“你这个阉人,你若是不放了我们,我谢宇杰不会饶了你的!”

“哎呦!诸位还是少费点力qì

,等到明日招降,皇上原谅了诸位,咱家立马为自己今日所做的事情向诸位道歉。到时候,诸位如何处罚咱家,诸位请自便。”郑三宝说完还捂着嘴笑了笑。

“郑三宝!郑三宝!”谢宇杰喊了几声,没见人回应,便知dào

,郑三宝已经走了。他重重地叹气说道:“这下倒好,人没找到,却引来杀身之祸!”

“哼!我就说那砍柴的不是什么一般人,果然有心计。”穆正鹏说道。

“大师兄,此时此刻说这些还有用吗?仅仅因为师妹是先皇的女儿,那石敬瑭就铁定不会赦免我们的,这还用说嘛?”谢宇杰气愤地说道。

“看来这郑三宝也不是一般人啊!”陈迪豪发出感叹。随后又对鄢灵萱和金妍姿说道:“二位,真是抱歉了,把你们也拉进这是非之中。”

鄢灵萱浅浅一笑,说道:“无妨,既然已经进来了,就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金妍姿对鄢灵萱说道:“姐姐,那现在咱们该如何是好?”

穆正鹏突然说道:“你们在这里稍候片刻,我先用轻功上去看看能不能用内力推开石门。”说完内力一提,脚下一纵,飞到了上面的出口处,两只脚横着踩在相距最短的死角两边,支撑着身体。穆正鹏站稳后,便双手抵着出口的门,这是一扇非常坚硬的石门,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推开的。

穆正鹏运足内力,开始发力,可是他脚下的支撑力很弱,而上面的动力又必须要很强,这样来说,他没有一个很强的支撑力,没办法推开那扇门。

众人都仰望着头,看着穆正鹏。谢宇杰见穆正鹏在上面许久都未曾下来,便喊道:“大师兄!什么情况?”

穆正鹏舒了一口气,旋转着降落下来。落地之后便说道:“我没有足够支撑我的力量,因此,这石门还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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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盟奇镖局出意外 夜探天牢遇强敌

众人又陷入了苦苦沉思,李肖娣缓缓低下头,眼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她伤心地蹲下身来,轻声抽泣着。

谢宇杰见李肖娣如此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说道:“师妹,你别伤心,咱们再想办法,就不信出不去了。”

“还有什么办法?现在就连大师兄都没办法出去,我们就更没什么希望了。”李肖娣哭着说道。

“肖娣,办法都是想出来的,你放心,咱们肯定能够出去。”穆正鹏说道。

李肖娣见穆正鹏如此有信心,便稍微放了心,把眼泪憋了回去。鄢灵萱灵光一闪,说道:“诶!不如让我们姐妹试试!”

“你们怎么试?”穆正鹏心想道:我都没办法出去,你们能有办法?他不禁对她们两个女流有了一丝质疑。

“你别以为你是刺圣就比我们厉害啊!我们姐妹俩怎么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你别看不起人啊!”金妍姿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呃……是在下失礼了,抱歉。”穆正鹏说道。

“穆大侠,不让我们试试,如何知dào

我们不行呢?”鄢灵萱说完又对金妍姿说道:“妹妹,开始吧!”

金妍姿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在空中旋转几圈,接着在墙壁上踏了几步,使劲一蹬,金妍姿的身子便跃到了石门出口前,随后向下喊道:“姐姐,来吧!”

鄢灵萱这时从腰间扯出一条长长的白丝带,一跃而起,并在空中时将白丝带向上扔去。金妍姿稳稳地接住了白丝带,拿着另一头,找到了石门中间的石缝,接着将丝带的另一头送进了石缝里,随后在空中踏了几个轮回,缓缓下降。

鄢灵萱便运足内力,将手里的白丝带上下一挥,当内力随着丝带一直往上,来到石门出口时,内力使白丝带有了非常强dà

的力量,白丝带剧烈抖动后,石门赫然打开。鄢灵萱收了白丝带,在空中犯了个筋斗,踩着两壁,跃了出来。

众人在密室底下看得目瞪口呆,随后回过神来,大家才各自施展轻功,踩着两边的石壁,跃了出来。

众人终于逃出了密室,又回到了刚才的石洞里。李肖娣在石洞中到处寻找李从珂和刘皇后的坟墓,可是就是没有找到。

穆正鹏走了过来,安慰她道:“肖娣,那郑三宝已经成了石敬瑭的走狗了,他不会如此好心,还将你父母的坟墓放在这里。我现在都有些怀疑,那郑三宝说你父母的坟墓在这山上是不是真的了。看来咱们,都中了他的计了,快回镖局,我怕迟则生变。”穆正鹏说完便率先冲出了石洞,其他人也连忙紧随其后。

众人又走了五个多时辰,已经非常劳累了。他们回到京城时都已经是深夜了,见城门早已关闭,不过这点难题还难不倒他们。他们在城外休息片刻后,便施展着轻功,跃进了城中。速度之快,超出了人的想象,那守城的侍卫还在惊讶是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前一晃而过。

众人回到了镖局,见镖局已经被朝廷上了封条。谢宇杰大惊,连忙跑到门前,一把撕下封条,破门而入,见里面七上八下的尸体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谢宇杰急忙跑进了大堂,寻找着自己父母的身影。“爹!娘!你们在哪啊!……”

其他人也都走了进来,见一屋子全是死气沉沉,如死一般沉寂,都不禁为谢宇杰捏了一把冷汗。

不久后,谢宇杰从旁厅目光呆滞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被血染红的圣旨。穆正鹏连忙走上前去,问道:“宇杰,你没事吧!”

谢宇杰僵硬地抬起手,将手中的纸递给了穆正鹏,依旧是目光呆滞地说道:“你看看就知dào

了。”

穆正鹏接过被血染红了的圣旨,读了起来,众人也都一一围了过来,纸上写着:“盟奇镖局自今日起不复存zài

!盟奇镖局镖主谢雄与镖局内所有人士乃前朝余党,朕命郑三宝率领一百禁卫军,即刻将其捉拿归案。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众人看完大惊,穆正鹏狠狠地说道:“咱们都中计了,难道岳父岳母又被抓进去了吗?哼!郑三宝这个阉人,真是可恨!”

鄢灵萱义愤填膺地说道:“谢大侠,你放心,郑三宝这个阉人的狗命,我们大家一致留给你,让你决定他的生死权。”

谢宇杰紧紧握住两只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郑三宝!我谢宇杰若是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是人!”

“好了,大家平复一下愤nù

的心情,宇杰,咱们几个搭把手,把这里先收拾干净,然后再重新商讨一个救人计划。”穆正鹏说道。

众人都渐渐平复了自己愤nù

的心情,将地上的尸体都拖到后院去埋了。谢宇杰对着众坟墓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诸位叔伯、兄妹,我谢宇杰作为盟奇镖局的少镖主,在这场变故之中未曾保护好大家,是我的罪过。你们的衷心,天地可鉴。你们放心,我不会让贼人逍遥自在多久的。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成功救出我的父母,然后再手刃仇人,为你们报仇,以祭你们在天之灵。”谢宇杰说完又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众人来到偏厅,商讨着如何救人。在座的各位,一脸的愁眉苦脸,丝毫没有什么精神。

穆正鹏喊道:“大家提起精神来!”

“大师兄,这么晚了,谁还有精神啊?”李肖娣说道。

“就是因为晚,所以才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啊!不要如此白白Lang费了,大家快提起精神,咱们再探天牢。”穆正鹏说道。

众人不得不打起精神,随着穆正鹏来到了离天牢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下子,天牢的门口可是有好几十个重兵在把守着。要想再这样进去,可就有些困难了。

穆正鹏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怕不怕?”

“大师兄,我不怕!”

“好!”穆正鹏接着又对其他人说道:“陈兄,肖娣,鄢姑娘,金姑娘,这引开官兵之事就交予你们了。”

“放心吧!”

“不过,你们不要同时出现,还是像上次一样。你们若是一起出去,他们不一定会全部去追你们。就这样,先由陈兄去引开几个重兵,接着肖娣再上;随后鄢姑娘上;接着再由金姑娘上。”穆正鹏说道。

“那若是如此引开之后,还有官兵如何是好?”李肖娣问道。

“还剩一些就我与宇杰自行解决,我还不信就凭我们二人的实力,打不过几个官兵。好了,就这么办!陈兄!”穆正鹏对着陈迪豪点了点头,陈迪豪也点了点头,纵身跃出,来到众官兵面前。

陈迪豪首先出手打伤了一个官兵,其他所有官兵便将陈迪豪包围起来。陈迪豪见如此形势有些不好脱身。便准bèi

硬拼一下,他抽出袖剑,挥舞起来。袖剑在空气中快速挥舞而发出的那“咻咻”声,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弄得那些官兵暂时不敢近他的身。

接着,李肖娣纵身跃起,在空中便拔出了佩剑。落地后二话不说,直接往天牢内冲去。就在她正要进到天牢里的时候,被一支箭给拦了回来。李肖娣抬头一看,见天牢内有一个弓箭手正在对着她,刚刚那一箭是在警告李肖娣不要再往前走一步。可是李肖娣哪有那么脆弱?

她的身后顿时又出现了五个官兵,李肖娣不屑地回瞟了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叛党,是时候收拾你们了!”李肖娣说完迅速转身,挥舞着手中的剑,使出“神女剑法”,剑花飞舞,李肖娣的身姿美妙,让人看见她就觉得她不是在挥剑杀人,而是一个温柔女子在舞蹈,让人在欢乐与开心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死去。李肖娣这“神女剑法”,可谓真是使得天衣无缝了。

五个官兵,不消一会儿就被解决了,横七竖八地都躺在地上。接着天牢里的那个弓箭手突然冲了出来,到了李肖娣面前还有些距离时,就飞身一踢。李肖娣还来不及反应,更没想到一个弓箭手会有这么厉害,因此被重重地提到胸口。李肖娣被踢飞,鄢灵萱与金妍姿双双纵身跃起,在空中接住了李肖娣,将她安全地落了地。李肖娣落地后喉咙一热,喷出一口鲜血来。

穆正鹏与谢宇杰着实被惊到了,穆正鹏紧皱着眉头说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

“看来咱们的计划要泡汤了。”谢宇杰说道。

“哼!那又如何!干脆以不变应万变,看他耍什么花招!宇杰,咱们先不忙出手,让‘绝代双娇’两姐妹先试探试探那人,看看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穆正鹏死死地盯着那名藏龙卧虎的弓箭手说道。

鄢灵萱扶着李肖娣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小心,那人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李肖娣费劲地说道。

“嗯,妹妹,咱们去会会他。”鄢灵萱说着将李肖娣轻轻放在了地上,李肖娣盘腿而坐,静静地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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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天牢重重难救人 太监出现天牢前

二人使出浑身解数,又出了绝招.那人总算是给了一点面子,看他应付起来的时候,就有些吃力了。不过这大晚上的,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dào

他到底是何东方神圣。

那人被绝代双娇两姐妹逼到了死角,随后那人脚下一点,在墙壁上一蹬,又跃到了绝代双娇两姐妹的身后。她二人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抬腿在她二人背后重重地踢了两脚。

鄢灵萱与金妍姿两姐妹被踢到墙上,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半会竟然没爬起来。正当那人要抬腿将鄢灵萱与金妍姿两姐妹致命的时候,一颗小石子制止了他。

他大吃一惊,连忙收腿,在空中旋转几圈,到离绝代双娇两姐妹远远的地方落下,随后警惕地看着周围。

过了半晌,穆正鹏与谢宇杰同时窜出,穆正鹏一个飞踢,直奔那人面门而来。那人绷紧了神经,闪身躲过,就在穆正鹏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穆正鹏反手一勾,就将他勾住,随后用力一扔,将那人远远的扔了出去。

谢宇杰来到了鄢灵萱与金妍姿身边,扶起他们问道:“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你快去帮陈公子。”鄢灵萱说道。

“嗯!”谢宇杰答yīng

一声,便纵身一跃,来到陈迪豪的身边,与他背靠着背,面对着四周的敌人。

陈迪豪小声说道:“谢兄,这些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应付了如此之久,竟然还没有突出重围,不过他们一时半会也没办法近我的身,咱们配合默契一点,突出重围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陈兄,这些人的确很厉害啊!不过厉害的人就得由厉害的人来收拾,陈兄,我先出手了。”谢宇杰说完便使出移形换影,围绕着周围的一群人快速地旋转着。

周围的那些人被谢宇杰这突如其来的功夫弄得呼吸困难,,渐渐地便气息不足。陈迪豪趁着那些人被谢宇杰的移形换影困住了,连忙纵身一跃,跃出的那些人的包围圈。

谢宇杰见正陈迪豪已经脱身,便突然停下了脚步,在那些人围成的圆圈正中央,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顿时周围的那一群人统统倒地,由于极度缺氧,所以他们全都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穆正鹏正想往天牢里冲,背后突然一支寒箭朝他射来。他急忙转身,纵身一个回旋踢,将那支箭踢到了另外一边,射中了刚刚倒地的一个人身上。接着那个人便渐渐腐化,最后只剩一点滩血水了。

穆正鹏大惊,幸好自己没被射中,原来那支箭上有强烈的腐蚀性毒物,要是被射中了,那么成为一滩血水的就是自己了。

那人见没射中,反倒被他拦了下来。顿时大怒,大喝一声就直冲穆正鹏而来。穆正鹏暗运内力,抬掌应对,再次稳住了那人的进攻。穆正鹏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哼!我就是杀你的人,你受死吧!”那人说完又是一番进攻。

穆正鹏警惕地应付着,两人酣战了多时,穆正鹏突然感觉情况不妙,赶紧抽出空子,故yì

卖了一个破绽给那人。那人见穆正鹏出了破绽,正是进攻的好时机。于是狠狠地一拳打来,穆正鹏见他中计,便以掌相对,挡住了那人的拳头。

那人见穆正鹏不躲不闪,反而迎着自己的拳头,他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哪有打出去的拳头还要收回来的道理,于是他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穆正鹏的掌心上。

穆正鹏嘴角轻轻上扬,说道:“你受死吧!”接着将手掌往前一送,那人的拳头以及整个身体顿时就麻木了。他单膝跪地,额角上冒出了几颗冷汗。他正要起身,穆正鹏瞅准时机,抬腿高踢,踢中那人的太阳穴,那人应声倒地死了。

穆正鹏对其他人喊道:“你们大家在外守着,宇杰,你快随我进天牢救人!”

“是!”谢宇杰说完便跟着穆正鹏进了天牢。陈迪豪、李肖娣、鄢灵萱、金妍姿四个人就在天牢外面替他们望风。

穆正鹏进到天牢,天牢里竟然空无一人,一个狱卒都没有。穆正鹏对谢宇杰说道:“宇杰,小心有诈!”

“嗯!”

穆正鹏与谢宇杰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步,突然,在穆正鹏脚下的石砖突然动了一下,天牢的门顿时关闭,随后天牢上面有个射箭筒,门一关,就自动射箭。

穆正鹏大惊,连忙伸手一把将谢宇杰推开,然后纵身一跃,使着轻功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又落到另外一个砖块上,可谁料这砖块也微微动了一下,旁边的监牢顿时出现很多的尖锐物正向穆正鹏的两边压来。

谢宇杰见情况不妙,微微纵身,用两条腿踩在了监牢两边尖锐物的空隙处,挡住了向前推进的监牢。可是谢宇杰此时还不敢放松,用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便对穆正鹏说道:“大师兄,我支撑不到多久,你快去将人救出来。这监牢机关重重,你要小心啊!”

“宇杰,可是你……”

谢宇杰紧皱着眉头,痛苦地说道:“哎呀!大师兄,你就别说了,赶快去救人啊!……我,快挺不住了!”

穆正鹏二话不说,连忙往里面跑去。原来天牢的机关只有门口那一点,穆正鹏安安全全地来到了关押谢雄一家与杨曦广一家的那间监牢。

“正鹏!是你!你怎么来了?”杨曦广最先发xiàn

穆正鹏。

“孩子,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我们孩子如何了?”

“爹,娘,伯父,伯母,现在情况紧急,有什么话等出去了再说吧!”穆正鹏急急地说道。“你们闪开一点,我救你们出来。”穆正鹏说着使出三成力qì

的劈天神掌,劈开了牢门,将谢雄夫妻和杨曦广夫妇救了出来。来到门口时,谢宇杰已经脸色苍白,快要支撑不住了。

谢夫人见自己的孩子如此辛苦,伤心地说道:“呜呜……孩子,你怎么样了?”

谢宇杰恍恍惚惚地说道:“爹、娘,伯父伯母,……你们赶紧……出去,我待会就出来。大师兄……你,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爹娘啊!”

穆正鹏看着谢宇杰这幅模样,也是心疼地不得了。纵身一跃,也用两条腿踩着两边尖锐物的空隙处,说道:“宇杰,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快下去,送他们出去,这里让我来顶住。你放心,我一定能够出来!”

谢宇杰犹豫片刻,说道:“师兄,这个机关很厉害的,你要小心啊!”

谢宇杰说完虚弱地落到地上,差一点没站稳,幸好谢雄扶住了他,对他说道:“孩子,你是好样的!”

“谢谢爹,咱们不要再次停留了,赶快出去吧!”谢宇杰虚弱地说道。接着谢宇杰推开了天牢的门,便与他们一起走出了天牢。天牢外现在还是出奇地安静,陈迪豪等人连忙跑过来帮忙。

谢宇杰连忙说道:“陈公子,我大师兄被困在里面了,你快去救他啊!”

“好!我这就去!”陈迪豪冲进了天牢,见到穆正鹏正绷直了两条腿,在两边监牢的挤压下,艰难地往天牢外一点一点的挪动。“穆兄,我来帮你……”

“你退后!你快出去!我能够出来!”穆正鹏喝道,但是他此时已经快要没有力qì

了。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打肿脸充胖子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dào

吗?你方才与那神mì

人搏斗,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又被这两座监牢这样压着,你能够出去才怪!快你出去,我来帮你顶住!”陈迪豪说道。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我自己能够出来!”穆正鹏大声吼道。

“你少在那骗自己!”陈迪豪说完便找了一个石凳,使劲地往上一扔,那石凳就抵住了两边的监牢。随后脚下一点,飞上去将穆正鹏扶了下来,随后将他带出了天牢。

就在这时,天牢外突然亮了起来,顿时响起一个声音:“哼!前朝余党!哪里逃!”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迅速地点住了谢宇杰、杨曦广夫妇、李肖娣、金妍姿五个人的穴道,使其不能动弹。

那人还想点住谢雄的穴道,可是谢雄作为盟奇镖局的镖主,哪有那么容易被点住,于是谢雄他带着自己的夫人闪身躲过了。

那人笑了笑继xù

进攻,谢宇杰连忙纵身跃到谢雄的身边,挡住了那人并与他争斗起来。那人功夫还不错,算得上是高手。不过这也是对于一般人来说,谢宇杰如果不是身体虚弱的话,要想要他命绝对不在话下。只不过谢宇杰挡住刚才的机关,已经非常虚弱了,这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又要打,是人都会受不了。

谢宇杰这边打了好久,穆正鹏和陈迪豪连忙来到杨曦广等人身边,解了他们的穴道。穆正鹏知dào

杨曦广与秦夫人受不得这种打斗,因此将二人紧紧地护在身后。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来人啊!快将前朝宰相和前朝的公主给咱家抓起来!”郑三宝叫了几十个禁卫军一拥而上,往穆正鹏这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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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 强敌自有强人难 火烧天牢证赤心

李肖娣和绝代双娇两姐妹松了松胳膊,李肖娣说道:“哼!竟敢点我的穴道,我正想好好一展身手呢!”说完拔出佩剑,跃入禁卫军当中挥舞起来.

鄢灵萱和金妍姿也不甘示弱,双双跃到半空中,施展着他们引以为傲的招式与禁卫军打斗着。

穆正鹏喝道:“郑三宝!我要你的命!”说完正要去擒郑三宝。

“穆兄!你别去!”陈迪豪叫住了穆正鹏,随后冷哼一声,说道:“区区一个阉人,还需你动手吗?我去将他擒来!”陈迪豪说完脚下一纵,直奔郑三宝而来。

郑三宝大惊,连忙喊道:“啊!快护驾!快护驾!”

这喊声一出可就乱了套了,“护驾”一般都护皇上的驾,谁来护一个太监?这让禁卫军们很不爽,因此谁都没动。郑三宝发觉自己喊错了,便连忙改口:“快护我!快……”

他还没喊完,陈迪豪就已经在他的面前了,陈迪豪嘴角轻轻上扬,说道:“你要护何人啊?还是先护好你自己吧!”说完一把将郑三宝拎了起来,脚下一点,在禁卫军的头上,施展着俊俏的轻功,回到了穆正鹏面前,落地后将郑三宝狠狠地丢置于地上。

穆正鹏一把抓住郑三宝的领口,狠狠地说道:“你这个阉人,我早就想杀了你!”

“哎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咱家错了,咱家错了!咱家再也不敢了!”郑三宝连忙求饶道。

“哼!快叫他们住手!”穆正鹏喝道。

“呃,是!”郑三宝答yīng

了,便对着其他**喊道:“住手!”

可是其他人根本不听他的,依旧在那打斗。郑三宝无奈地看了看穆正鹏说道:“穆大侠,他们不听咱家的,怎么办啊?”

“哼!既然你如此没用了,那我就杀了你!”穆正鹏说着便抬掌准bèi

杀死郑三宝。这时,一支箭朝他射来,他连忙收收,丢掉郑三宝,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过了许久,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穆正鹏便朗声喊道:“何方好汉?快出来吧!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

话音刚落,从前方不远的地方,亮起几束火把。穆正鹏见着正中间的人甚是眼熟,可是有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便说道:“你看起来如此眼熟,我们可有见过?”

那人左右望了望,随后笑着答道:“呵呵!刺圣大侠,咱们当然见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你没注意过我。呃,在下有一些事情想告知刺圣大侠,还请借一步说话。”

穆正鹏恐有诈,便说道:“且慢!有什么话在此地说!是否要抓我去石敬瑭那领赏啊?我告sù

你,有本事你就来抓我,少在那假惺惺装好人!”

“大侠你误会了,在下平生最爱结交天下英雄,像刺圣大侠如此之英雄,正是令在下仰慕的人士啊!”那人一脸兴奋地说道。

穆正鹏见那人看上去如此有诚心,便沉吟片刻,说道:“如此也好!既然你爱好结交天下英雄,要与我借一步说话,那么你先叫你的人退下,放我爹娘与伯父伯母等人出去,我看到他们安全了之后,我再与你借一步说话。”

“好!既然刺圣大侠都发话了,我岂有不遵之礼。”那人说着便对其他禁卫军说道:“你们给我退下,让开一条路来!”

一些禁卫军犹犹豫豫的不肯听命,那人急了,破口大骂道:“难道你们不听指令了吗?”

那人身旁一位身着官服的老人说道:“将军,那时前朝余党,此时若是不擒拿住,那就是放虎归山啊!”

“你懂什么?你给我闭嘴!”

“将军!皇上有令,即刻捉住前朝余党,押赴刑场,皇上要在此深夜中亲自审问!”那老人挺直了腰杆说道。

“哼!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在此地,我说了算!放人!”那人高呼一声。

禁卫军随即便不约而同地都让开一条路来,陈迪豪和谢宇杰等人连忙扶着杨曦广夫妇和谢雄夫妇,穿过那条路,走了出去。

谢宇杰还转头交代了一声:“大师兄,你要小心啊!”

“放心吧!你们保护好爹娘和伯父伯母就行了,不用管我,到时我自有办法脱身。”穆正鹏说道。

穆正鹏见他们都安全地出去了,便看向了那将军,随后抬手打晕了郑三宝。拍了拍手,说道:“好了,这位将军,有什么事,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那人微微一笑,做出姿势来说道:“刺圣大侠请!”

穆正鹏微微点头,随他来到了天牢后面。穆正鹏一直提高着警惕,当他们来到天牢后面的时候,穆正鹏越来越搞不懂那人要干什么,便问道:“好了,你要告sù

我何事,可以在这里说了。”

那人见周围都没有其他人了,便对着穆正鹏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前朝车骑将军张敬达之下属杨光远拜见刺圣大侠!”

穆正鹏顿时被弄了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说道:“等等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光远低着头站起射来,叹了口气说道:“穆大侠,我就是张敬达将军的下属,我叫杨光远。”

“噢!”穆正鹏恍然大悟,杨光远杀掉张敬达,随后将其首级献给敌军将领石敬瑭的故事,他穆正鹏早已有所耳闻,因此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杀掉上级,将其首级献给石敬瑭那个狗皇帝的叛徒啊!怎么样,最近的日子过得舒畅吗?还当上了大将军啊!哼!想那张敬达虽不识好歹,不过也算是一条汉子,至少他不会投敌卖国。没想到你居然连他都不如,竟然还通敌叛国,成为遗臭万年的叛徒,难道不怕天下史家笑话吗?”

“大侠,实不相瞒,在下忍辱偷生,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啊!”杨光远说道。

“噢?这么说,你叛变给石敬瑭,还是对的咯?唉!罢了,人各有志,既然你愿意当叛徒,你继xù

当你的叛徒。”穆正鹏冷冷地说道。

“穆大侠误会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将军的意思!”

“说下去。”穆正鹏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说道。

“那时在晋阳城,将军看到远方辽军与晋军气势汹汹地攻了过来,本想与敌抗争,可是奈何这援兵迟迟不到,再加上粮草也快用尽。将军不得不做出这种打算,他首先杀死晋阳城县令周聪大人,随后在自己的饭菜里下了剧毒,在他去世之前,他让我等到他死后,割下他的首级,献给石敬瑭,并假装投降,等到时机成熟再为将军他报仇,杀了石敬瑭。并且还向他提出了几点要求,就是占领晋阳城后不得屠杀无辜百姓,要先安民。”

杨光远顿了顿,接着激动地说道:“将军牺牲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这城中乃至天下的百姓啊!他是一个好将军,我自认不如他。不论后世史家如何评论我杨光远,我都无所谓;不过,我一定要让将军名垂千史,不容得有半点虚言来玷污将军!”

穆正鹏见他说得如此激动,不像是装的,可是又不敢立马相信他。便试探性地说道:“哼!故事编得挺感人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刺圣大侠您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此事若是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相信。不过它却是事实,是不争的事实。您可以不相信我,但不可以不相信将军!我对唐王朝,对将军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杨光远说道。

穆正鹏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杨光远左右瞧了瞧,说道:“这天牢里应该没有人了,我现在就放把火烧了这天牢,以表我赤子之心!”杨光远说着便在天牢后找到一堆稻草,随后拿起火把,一把火点燃了稻草,火越烧越旺,最终盖住了整个天牢。

穆正鹏被杨光远这一举动,甚是吓到。他说道:“以你此刻的举动,我可以相信你。不过,万一你是石敬瑭那狗皇帝派来监视我们的呢?”

“刺圣大侠,我杨光远今日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字是说要您相信我的。我如今烧了这天牢,这朝廷之中我是待不下去了,我也没有要求请求刺圣大侠收留我,因此,我哪有心思要监视你们。”杨光远一句话说得穆正鹏哑口无言,随后杨光远又说道:“不管刺圣大侠您相不相信我,这天牢,我是一定要烧了的。至于刺圣大侠您收不收留我,那是您的事情,与我无关。”杨光远说道。

穆正鹏看着这天牢上熊熊燃烧的大火,又看了看杨光远的双眼。俗话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的确如此,杨光远现在心中无比激动,眼神里流露出的是那激动地泪水。

穆正鹏感受到了杨光远的一片赤诚,穆正鹏总算重重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杨光远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你若是日后来太行山,我穆正鹏大开家门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谢谢……”杨光远已经泣不成声了。

八十七 计策败露遭围攻 谢宇杰等人回山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弓箭正朝穆正鹏的背后射了过来,杨光远大惊,连忙将穆正鹏推开,那弓箭便正中杨光远的胸口.

杨光远应声倒地,穆正鹏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扶起杨光远喊道:“杨兄弟!杨兄弟!你醒醒啊!”

杨光远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刺圣大侠,我杨光远……对将军……以及大唐王朝……都是忠心……耿耿的。”

“我知dào

!我知dào

!你别说话了,现在外面是重重包围,我带你突出重围!”穆正鹏说完便一把背起杨光远,冲了出去。见天牢外面早已是守候着几百人马,穆正鹏见这情形,大惊失色。

在这几百人马的正中间,站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石敬瑭。他怒目注视着杨光远,喝道:“你这个杨光远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背叛朕,与前朝余党勾结,企图谋害朕!幸好朕及时赶到,识破了你的奸计!现在要么自尽,要么就擒!随你选吧!”

穆正鹏也怒气冲冲地说道:“石敬瑭,你这个叛徒!你给我闭嘴!”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名字,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让我来会会你!”御前侍卫把出刀来直奔穆正鹏而来。

穆正鹏不屑地说道:“哼!不自量力的东西!”随后迅速出掌,竟然打得那御前侍卫毫无还手之力。石敬瑭见自己的御前侍卫支持不住了,便急忙叫道:“来人啊!将这前朝余党给朕拿下!”

“遵命!”顿时几百人马直奔穆正鹏而来,穆正鹏孤军奋战,虽然精力旺盛,不过依然是寡不敌众,况且他还背了一个伤员,更加的束缚了他的行动。

穆正鹏此时的身上已经负了好几处伤了,杨光远虚弱地说道:“刺圣大侠,您别管我了,快逃吧!”

“你给我闭嘴!现在你只需安安静静地睡上一觉,待到明日,我们便安全了!”穆正鹏这也是在自我安慰,这么多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说安全就安全的啊?

穆正鹏背着杨光远,正苦苦地战斗着,突然,一根银枪刺进了穆正鹏的右胸。穆正鹏愣了半晌,一个激灵差一点倒下去。

穆正鹏狠狠地望着使银枪的那人,是一个年轻将领,头戴紫金头盔,身披银光铠甲,总之是一个威武年少的将军。穆正鹏被刺中后,依旧稳稳地站在地上。

其余人马都让开了一条血路,只见那个将军单手拿枪,迈开大步,用刺在穆正鹏右胸的枪,将穆正鹏逼到了死角。穆正鹏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用脚蹬住了一个石块,才稳住了身形,可是那银枪也就随之又往穆正鹏的右胸里刺了一寸,穆正鹏只有皱着眉头苦苦忍受着,这种痛苦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得到。

穆正鹏喘着粗气,想要用强dà

的内力将周围的那些人震开。便开始运气,那个将军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不妙,便想要拔出银枪,可是银枪已经不知dào

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吸住,拔不出来了。

随后穆正鹏嘴角轻轻上扬,说道:“你完了。”接着大喝一声。“哈!”顿时周围就形成了一股强dà

的气场,这气场将周围的所有人马全都震跨了,就连石敬瑭的御马都受了惊吓,嘶鸣一声便驮着石敬瑭往回跑了。

那个将军被穆正鹏强dà

的内力震飞了十几丈远,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昏死了过去。穆正鹏的周围躺下了一大片,杨光远也被惊呆了。

石敬瑭当然也被穆正鹏的威力吓了一大跳,本来他以为对付这么一个人,带几百人来就够了,可是没想到这几百人就这样被穆正鹏放倒在地。要不是自己的马跑得快,恐怕躺在地上的也有自己了。

随后穆正鹏身后背着杨光远,踩着那些人的尸体,在熊熊大火的映衬下,步履蹒跚地离开了那里。

今夜是一个不眠夜,陈迪豪与谢宇杰等人将杨曦广夫妇与谢雄夫妇带上了太行山,来到穆氏府邸的时候已经是天微微亮了。李肖娣连忙跑过去,敲了敲门。还喊道:“嫂子!是我!我们回来了!”

杨姝听到李肖娣的声音,便连忙走来开门,一开了门便见到谢宇杰扶着谢雄夫妇,陈迪豪扶着自己的爹娘,便连忙跑出门去,叫道:“爹!娘!”

“我的女儿!”秦夫人的眼泪夺眶而出,与杨姝拥bào

在了一起,“呜呜……女儿啊!为娘好想你啊!”

“娘!我又何尝不是呢?我日思夜想,终于将您二老盼来了,我已无任何的顾虑了。”杨姝也哭着说道。

杨曦广也走了过来,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啊,正鹏那孩子为了救我们,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dào

呢!”

“啊?什么!”杨姝大惊。

陈迪豪开口说道:“杨姑娘,现在穆兄估计还在天牢,我们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见天牢那边好像起火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杨姑娘你放心,穆兄一定有办法脱身的,咱们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杨姝虽然知dào

穆正鹏的实力,可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先将他们都请进府邸,然后安置好他们,苟红则忙着泡茶招待诸位。

这时,白鹤老道带着兰灵景、夏元思、黄菡媛、龚浩然、余倩、苟旺便来到穆氏府邸。一进大门,白鹤老道便喊着:“杨大人!谢镖主!老夫有礼了!”

杨曦广和谢雄看到白鹤老道来了,受宠若惊,连忙起身回礼道:“白鹤仙人驾临,杨曦广有礼了。”

“晚辈谢雄见过仙人!”

“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呵呵,大家都安全吧!”白鹤老道说道。

杨曦广和谢雄的眼光顿时黯淡下来,杨曦广说道:“白鹤仙人,我们这些老人的命,都是这些孩子们救的。不过,正鹏那孩子目前还在与敌人做着艰苦的斗争,真的不知dào

他现在是何状况啊!”

“唉!正鹏这孩子就是如此固执,事情未经过周密的计划,全凭以不变应万变的能力。”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大家放心,正鹏此次的运气还算好,只是受了一些伤,虽说不轻,可是目前他已没有危险了,并且他还带回来了咱们的一个老熟人。”

众人都一副茫然的样子,不过听到白鹤老道如此有信心,便也不想扫大家的兴,也只好点点头。

“诸位若是不信,且暂候三个时辰,老夫相信,三个时辰之内,正鹏定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白鹤老道一副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样一来,大家就更加放心了。

话分两头,穆正鹏右胸流血不止,一路上流了很多血,杨光远见穆正鹏的脚步越来越混乱,便急忙说道:“刺圣大侠,您流了好多血啊!快放我下来吧!您背了我走了如此之久,该轮到我背您了。”

穆正鹏喘着粗气,说道:“我还挺得住!你受了伤,安安心心地躺在我背上就行了,别说那么多的话。”

“可是刺圣大侠,您受的伤也不轻啊!”杨光远说道。

“我……还挺得住……”穆正鹏感觉到力qì

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到底昏睡过去。杨光远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将穆正鹏又背在了背上。他只是被弓箭射到,还好箭上没有毒,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有足够背穆正鹏的力qì

。于是就这样背着穆正鹏,迈着沉重地脚步往太行山上走去。

走了两个多时辰,杨光远终于背着穆正鹏来到了太行山脚下。此时他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不得不坐下来歇歇,将穆正鹏轻轻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自己也靠着石头,歇息了片刻。

不一会儿穆正鹏恍恍惚惚地醒来,见到自己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见这四周都是如此熟悉,心想道:“这不就是太行山下吗?我怎么回到这来了?”随后又瞟见在一旁休息的杨光远,就知dào

是杨光远将自己背到这来的。

于是极力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与此同时,杨光远也醒了过来,见穆正鹏也醒了,立马起身说道:“刺圣大侠,您小心啊!”

穆正鹏感激地点点头,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现在也好多了,我扶你上去吧!这山路有些崎岖,找我们俩如此的速度,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走到呢。”

“嗯!来,我扶你!”杨光远将穆正鹏的手挽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这样扶着穆正鹏走上太行山。

穆氏府邸中,白鹤老道闭目养神,实jì

上是在感受穆正鹏的气息。过了一会儿,他便感觉到了穆正鹏的一点虚弱的气息,就知dào

穆正鹏此次所受的伤一定不轻。顿时睁开眼来,脱口而出道:“正鹏有危险!”

周围的人一听吓了一跳,连忙凑过来,问道:“什么!大师兄怎么了?”

“白鹤师傅,我夫君有什么危险啊?”

八十八 穆正鹏身中剧毒 兰灵景分析奇毒

白鹤老道沉吟片刻,吩咐道:“宇杰,肖娣,你二人快出去接应你大师兄,正鹏此次所受的伤,可不轻啊!”

杨姝急忙上前问道:“是!”谢宇杰与李肖娣连忙出了穆氏府邸,去接应穆正鹏了.

杨姝则急得在家里来回踱步,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白鹤老道只得安慰她说道:“姝儿,虽然正鹏受了重伤,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一切都有老夫呢!这天下还没老夫治不好的病,况且正鹏还年轻,就算是进了阎罗殿,那阎罗王也会放其回来的。”

“白鹤师傅,夫君现在情形,我完全不知,哪能不担心啊!即便是有您在还好,若是您不在,那岂不是真的就没救了!”杨姝急急地说道。

就在这时,谢宇杰和李肖娣也看到了山下两个人影相互扶持着正在往山上走,他们定睛一看,见被扶着的人就是穆正鹏,而扶他的人却是昨夜放他们走的那位将军。

他们连忙上前去帮忙,杨光远见谢宇杰与李肖娣来了,总算舒了一口气,说道:“二位终于来了,快将刺圣大侠送回山上,他快不行了。”

“啊!”二人一声惊呼,谢宇杰不敢怠慢一分一秒,于是从杨光远身上接过穆正鹏便施展着移形换影,飞速来到穆氏府邸。

而李肖娣这才看清了那位将军,杨光远连忙双膝跪地,喊道:“草民给公主磕头了!”

“唉,你快起来!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你不用如此叫我。诶?你看起来好面熟啊!”李肖娣扶起他说道。

“公主,草民被天下人都看作是大唐朝的叛徒,不敢说出姓名,玷污了公主的金耳。”

李肖娣一蹙眉头,说道:“还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啊!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看你不像是坏人,你也受了伤,快随我上山,让师傅救你吧!”

“多谢!”

谢宇杰背着穆正鹏来到穆氏府邸,一进大门,便扯开嗓子喊道:“师傅!快来救救大师兄啊!”

众人顿时全都来帮忙,白鹤老道将穆正鹏接下来,把了把脉,心道:“不好!正鹏中毒了!”

杨姝奔了过来,见穆正鹏此时的脸色极其苍白,心疼极了,便求着白鹤老道:“白鹤师傅,您一定要救救夫君啊!”

“姝儿你放心,正鹏是老夫的徒弟,老夫自然会救他。”白鹤老道又对谢宇杰说道:“宇杰,快将正鹏带到他房间里来。”说完便率先进了穆正鹏他们的房间。

随后谢宇杰也紧跟着进了他们的房间,杨姝也紧随其后,进了房间,其余人便在房间外面等候。

谢宇杰将穆正鹏轻轻放在床上,让其平躺着。此时穆正鹏还恍恍惚惚有些感觉,知dào

自己被谢宇杰背进了家,见到大家都没事,已经放心了。此时见到白鹤老道要为他医治,便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问道:“师傅,我的伤势如何啊!”

“正鹏,你放心,好好休息,睡上一觉,等你醒来,为师便医好你了。”白鹤老道慈祥地安慰道。

穆正鹏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他知dào

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因为若是平常的一枪,穆正鹏不可能是如此的情况,一定是那枪上有剧毒,不然就是那么一点小枪伤,穆正鹏自己运功恢复就可以的。可是这次受伤之后,想要运功都很难。刚刚的那一招用气场震开周围所有的人,是耗费了穆正鹏极大的内力,已经没有力qì

再做其他事了,更何况还走了这么长的路,早已是疲惫不堪了。

穆正鹏相信白鹤老道,能够将自己医治好,因此什么也不管,便微微闭上了眼睛。白鹤老道小心翼翼地脱掉了穆正鹏的上衣,见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不禁感到心疼。

谢宇杰和杨姝都被吓了一大跳,谢宇杰心想道:“没想到我们走后,大师兄居然受了这么多的伤。”便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大师兄受了如此之多的伤,难道是以一人之力对付千军万马?”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正鹏是中了江湖上非常强的剧毒,因此抑制住了他的内力,导致他不能运功疗伤,如此只能靠外界的力量了。宇杰,你带着你嫂子先出去。”

“是!”谢宇杰说完便带着杨姝先出去了。

杨姝看着穆正鹏那血迹斑斑的上衣,都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再加上看到穆正鹏身上受的那么多的伤,差一点晕了过去。要不是谢宇杰扶着,早就躺在地上了。

白鹤老道就在房间里为穆正鹏医治,首要任务是将穆正鹏体内的毒给逼出来。白鹤老道扶起穆正鹏,盘腿而坐,自己也盘腿而坐,双手轻轻按在穆正鹏的背上,暗运内力,想要用自己深厚的内力将这毒素逼出来。

穆正鹏紧皱着眉头,脸色一会紫一会青,一会儿又变回正常颜色。白鹤老道闭着眼睛,专心致志地为穆正鹏逼毒。

在大厅里的杨光远将事情的经过尽数告知给了其他人,其他**惊。杨曦广感叹道:“正鹏这孩子,有骨气!不愧是我杨曦广的贤婿!”

秦夫人是信佛的人,因此嘴里连声念道:“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贤婿无事啊!”

李肖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问道:“杨光远,我问你,我大师兄背着你,还以一人之力对付那几百人马,竟然还将那几百人马全都给打败了?”

“回公主,是的!”杨光远说道。

李肖娣本不想让别人喊自己“公主”,既然杨光远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就只好让他说了。“这怎么可能啊?我虽然不怀疑大师兄的能力。可是,以一人之力打退了几百人马,更何况还有一个累赘,我不是说你累赘啊,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此说来,你能否说说,我大师兄是如何打退几百人马的呢?”

“公主,说出来草民也不信,可是这的确是事实啊!”杨光远就像在说书一样,继xù

说道:“当时我看见刺圣大侠背着我还受了好多的伤,正在酣战的同时,竟然有一杆枪,正刺中刺圣大侠的右胸,并且还将刺圣大侠一直逼到了死角。后来刺圣大侠不知dào

使用了何种功夫,我只是感觉周围的气场非常强dà

,只听刺圣大侠大喝一声,便将周围的所有人马都给震飞好几丈远,接着他们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石敬瑭呢?”谢宇杰问道。

杨光远回答道:“石敬瑭也受到了惊吓,不过他的马比他的反应更为剧烈,见刺圣大侠将这几百人马都震飞了,便嘶鸣一声,驮着石敬瑭转身就跑,也不知dào

跑到何处去了。”

众人听完不禁都面面相觑,叹为观止。龚浩然低下头来沉思片刻,又抬头问道:“四师兄,你知dào

大师兄中了什么毒啊?”

兰灵景想了想说道:“世上奇毒有百十种,我又没有深入的观察,岂能知dào

大师兄中的是哪种毒啊?不过我观大师兄的脸色,再加上方才师傅为大师兄把脉后的脸色来看,大师兄所中的毒,一定不是一般的毒。世上最厉害的毒有三种,金蚕蛊;鹤顶红;鸠酒。大师兄所中的毒有可能就是这三种毒当中的其中一种。”

“那这些毒都很难解的吗?”谢宇杰也问道。

“世间奇毒啊!若是那么容易就解开了,那还叫什么‘世间奇毒’啊?”兰灵景说道。

杨姝沉吟片刻问道:“我听说过情花毒,就是只要想起心爱的人就会非常痛心。那情花毒算不算世间奇毒啊?”

“呃……若是嫂子如此说的话,情花毒应该算世间奇毒之首了。”兰灵景说道。

杨光远想了想说道:“我看,肯定是那枪上有毒。”

兰灵景点了点头,说道:“若如此说来,这四种毒物皆能用一些方法涂抹在枪头上,一旦枪头刺入大师兄的身体,毒素便会随之流遍全身,现在大师兄还能够保持一些知觉,说明他还能挺住。我们应该相信大师兄的坚持与师傅的医术,相信师傅一定会治好大师兄的。”众人也都只好静静地等候白鹤老道的好消息了。

话分两头,石敬瑭回到皇宫,大发雷霆。在早朝上,一些大臣为其出谋划策。右丞相刘晋邦躬身作揖说道:“皇上,臣认为皇上文武双全,何不御驾亲征率兵去攻打太行山,难道这区区太行山还不服于皇上管吗?”

“呵呵……刘大人,你久居茅屋,不知这江湖事啊!那太行山上有一位世间高人,正是前朝公主的师傅。昨晚的那些人当中,有一大半的人都是与他有着亲呢!”左丞相桑维翰说着又看了看石敬瑭。

八十九 石敬瑭招安太行 穆正鹏为情所困

石敬瑭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那位世间高人的确厉害.不是朕涨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当年还是李嗣源皇帝当政时期,朕那时还只是一个将军。就率领着五百骑兵与江湖上天魔教的教主刘水来到太行山上去助窦成功灭掉穆氏家族。可谁知窦成功的运气如此之差,刚杀掉穆离,他的妻子却护在了穆离的身前。就在窦成功要杀掉他妻子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白衣老者好似风一般的就来了,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掌,威力甚是强dà

,就这样窦成功被劈成了好几段,死相极其残忍。”

听完石敬瑭的话,刘晋邦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说道:“皇上,臣不知有这等事,因此,说错了话,还请皇上恕罪。”

石敬瑭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起来吧!朕今日就给你们讲讲当时的情景。朕一时杀得兴起,见主帅都给人杀了,还有何资格留在那里?当时朕也在奇怪,这五百骑兵加上天魔教的那么多教徒,难道就被这老头全放倒了?等到朕回头一看,见后面倒下一大片尸体,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才知dào

那老头的厉害。因此朕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事后朕才知dào

,那老头居然还手下留情了。”随后石敬瑭自嘲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打江山容易,可要是坐起这江山来,那可就困难多了啊!”

“皇上,臣觉得既然无法除掉他们,何不将其招安,归顺于我大晋朝呢?”兵部尚书张晓提议道。

“张大人,若是换做其他人,您这个法子是有一半行得通的可能性;可是对象不是一般人,要想招安太行派,那可得有些手段啊,不是这开口说招安,就能招安的。”桑维翰提醒道。

石敬瑭也低下头来沉思了许久,诸位大臣都等着石敬瑭的决定。这时,郑三宝踏着碎步来到宣政殿上,来到正中央,便全身扑到在地上。哭着喊道:“陛下!您得给咱家做主啊!”

诸位大臣见这一个太监都跑到宣政殿上来像一个怨妇一样地哭闹,不禁对其有些反感,也在议论纷纷。

石敬瑭也不耐烦地喝道:“快起来!哼!一个阉人,竟然如此没大没小地就跑进这宣政殿,你难道不知朕正在于众爱卿商讨国家大事吗?”

郑三宝连忙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奴才真的有冤屈啊!”

“哼!你有何冤屈,说完快滚!休要在此喧哗撒野!”石敬瑭喝道。

郑三宝揩了揩泪水,擤了擤鼻涕。几声抽泣,说道:“咱家被那穆正鹏打到了脖子,到现在脖子还是酸痛之极的。陛下您一定要抓住穆正鹏,将其碎尸万段,为我报仇啊!呜呜……”

“哎呀够了!”石敬瑭见郑三宝这一副样子,顿时龙颜大怒。喝道:“你这个阉人,若是再在这宣政殿上撒野,朕立马将你拖出去砍了!”

郑三宝见石敬瑭发怒,也停止了哭声,无辜地望着石敬瑭,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石敬瑭懒得看他,便转过头去,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是!奴才遵命!”郑三宝说完便惊魂未定地踏着碎步退出了宣政殿。

石敬瑭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朕真的是被这个阉人弄得一点也没有谈国家大事的心情了。这样吧!诸位爱卿对于如何招安太行派这一问题,说一个办法出来,递上折子,由国侨(桑维翰的字)将诸位爱卿的奏折收起来,统一交到朕这里来,朕闲暇时再慢慢看。待到明日朝会,再与众卿讨论,退朝!”石敬瑭说完便起身走下了龙椅,出了宣政殿。

众大臣们躬身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天平安过去了,第二天朝会,石敬瑭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目标,但是他还想听听众位大臣的意见,于是便开口说道:“诸位爱卿的奏折,朕都看了,朕觉得众爱卿的想法不错,可是有些地方还值得大家一起商榷。今日朕就挑了几本有可能实施的奏折,来与大家一起讨论。”

“皇上,臣斗胆说句题外话,臣想问皇上,您与穆氏家族交过手,您可知dào

那穆正鹏是何来历?”桑维翰问道。

“噢?国侨为何如此一问?”石敬瑭也问道。

“回皇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皇上若是想招安太行派,就得先了解太行派的人。”桑维翰回答道。

石敬瑭点点头,说道“国侨言之有理,那朕问问你,你来猜猜这穆正鹏是何许人也。”

“皇上,臣认为这穆正鹏乃是穆氏家族的遗孤,后被那世间高人收为徒弟,教其武功与做人之道。后来他在江湖上刺探过许多人,都成功了。因此江湖人士称其为‘刺圣’,意为‘刺客之圣’,这刺客自古以来就是我江山社稷的对头,稍不注意就会来刺探咱们皇宫。不过,看到其前天晚上之威力,便大为赞叹,他的确有能力刺探咱们皇宫并且能够毫发无伤地逃走,虽然那晚他受了伤,还中了毒,可是依旧能有如此强dà

的力量,他的实力不容忽视。连他都如此,那么那世间高人就更厉害了。”

桑维翰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臣曾经在江湖上打探过,那世间高人在中原各地又收了七位徒弟,加上穆正鹏,一共八位。想必这其他七位,也都是不好惹的主。若盲目招安,恐怕会反被其害啊!”

石敬瑭经过了深思熟虑后,便开口说道:“国侨!你的意见朕会考lǜ

,朕当然知dào

其中利害,也不会盲目地将其招安,必定得想一个好法子,朕已经想好了!”

只见石敬瑭走下龙椅,来到众位大臣面前,说道:“朕已经想好了,如今举国初建,百废待兴,尚需火候。目前咱们还是将这诺大的过度治理好,待到有实力之时再前去招安。”

“皇上,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示。”刘晋邦躬身说道。

“这太行一派,大多都是前朝余党,也是朕的仇人。若是要将其招安,绝非易事,恐怕还得打一仗方可招安成功呢!若是没有强劲的实力,能打得过吗?”石敬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若是想直接端了他的老窝,让其灭亡,也非难事,得要各个击破。这白鹤老头与穆正鹏二人就算了,以咱们目前的兵力状况来看,要想杀他们二人,还差一大截呢!至于其他人嘛,朕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因此朕觉得,招安若是不行,那就只能让其消失了。”

“皇上英明!”

“若是不然,就让刘爱卿以说客之身,先上太行山去探探虚实,咱们也好见机行事!”石敬瑭吩咐道。

刘晋邦本想回绝,但是不能回绝。只好说道:“呃……臣遵旨!”

“好!刘爱卿,朕就等你凯旋了,记住,你作的可不是一般的说客啊!你得有足够的把握才能完成啊!若是你害pà

完不成,那朕也不会怪你,当然也就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石敬瑭试探性地说道。

刘晋邦知dào

石敬瑭的意思,就是说他如果不去当说客,那么这个丞相他也可以不用当了。因此刘晋邦说道:“皇上有令!臣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退朝!”石敬瑭大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分两头,太行山上众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穆正鹏的房间。过了许久,白鹤老道终于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众人一拥而上,开口问的都是同样一个问题。“大师兄(正鹏)(穆兄)(夫君)怎么样了?”

白鹤老道看着众人如此关心,不禁感到欣慰。说道:“正鹏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不过,他体内的毒素很奇特,不像是金蝉蛊与鹤顶红,亦不像是鸠酒,老夫故此估计这毒不是很厉害,再加上老夫看到正鹏的脸色,逐渐转好,因此便让正鹏好好休息了,目前应该无碍。”

“师傅,方才嫂子还说了情花之毒,不知dào

大师兄是否中了此毒啊?”兰灵景问道。

“情花之毒?若是如此说的话,恐怕正鹏真的中了此毒,那可就生不如死了啊!”白鹤老道做了最坏的打算。

杨姝大惊,连忙问道:“白鹤师傅,什么叫生不如死啊?”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若是令一个人失去情感,那不就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只是一个躯壳了吗?这情花之毒就是平时不会发作,一旦动了感情,这情花之毒便发作得甚是厉害。不是老夫揭短,其实陈公子的父亲就是因情而死的。”白鹤老道捋着胡须说道。

陈迪豪也被吓到了,问道:“这……这从何说起啊?”

九十 两夫妻海誓山盟 后晋贪官上太行

白鹤老道叹了口气说道:“唉!当年老夫来清平县,为令尊大人医治,后来由于令尊大人体内有一种毒素,老夫没办法清除.不过,却知dào

那便是情花之毒,可是情花之毒也分三种,排其之首的就是情毒;其二是交合毒;其三是心毒;令尊大人正是中的这交合毒。还记得老夫临走前曾经嘱咐过令尊,可是令尊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与令堂行了房事,故此丧了命。这其中缘由,在这之前也只有老夫一人知dào

。”

“原来如此。”陈迪豪这才弄清楚自己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还真是可悲啊!

不过众人并没有将心思转到陈迪豪的父亲身上来,还是关心着穆正鹏,杨姝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那……我夫君……中的是……哪种情花毒啊?”

“老夫方才替正鹏疗伤的时候,并未发xiàn

有交合毒,那么,老夫便可断定,正鹏是中了情毒了。因为中了心毒的人,当场就死了,不可能活到如此之久。”白鹤老道说道。

这时,穆正鹏突然走出了房间,他推开门靠在门上,用不可思议地眼光看着白鹤老道,哽咽一声问道:“师傅,难道我真的中了情花之毒?那姝儿她……”

“呵呵……正鹏,你醒了……”白鹤老道想要将话题跳过去。

“师傅!”穆正鹏大喝,“我……真的中了情花之毒?”

众人都陆续低下了头,穆正鹏见到众人的反应,便也都知dào

了。自嘲地笑了笑:“呵呵……我穆正鹏居然也有今天,是人都有七情六欲,若是中了情花之毒,那我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往外跑。

白鹤老道大惊,连忙上前去追穆正鹏,谢宇杰和陈迪豪也连忙飞身上前追穆正鹏去了。白鹤老道费了一些力qì

,才接近了穆正鹏,随后白鹤老道纵身一跃,翻了一个筋斗,便落在了穆正鹏的身前,挡住了穆正鹏的路。

穆正鹏喝道:“师傅!你让开!”

“为师是不会让你寻死的!为师答yīng

过你的父母,要好好照顾你!你若是死在为师前面,那穆离与欣红还以为老夫不遵守诺言!”白鹤老道说道。

这时,谢宇杰和陈迪豪也都赶到,堵在了穆正鹏的身后。穆正鹏回头看看,又回过头来看着白鹤老道,说道:“师傅!弟子中了情花之毒,无药可解从此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早一点死去,免得到时候被情花之毒折磨而死。”

“正鹏!你应该相信为师,能够将你治好。”白鹤老道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穆正鹏摇了摇头,说道:“师傅,您的大恩大德,正鹏无以为报,您说的治好我,可是您未曾治好过我心中的仇恨,它一直困扰着我快十七年了。今日这情花之毒,更是没办法解,师傅,您不要再骗我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我现在都隐隐约约感觉到情花之毒开始发作了。”

“正鹏,对于你体内的仇恨,为师只能说抱歉,那是你的心病,还需心药来医。这些年,为师稳住了你的形势,只要不过度生气,就不会再发作;但是这情花之毒不一样,情花之毒不是心病,能够凭借为师所学,能够医治好你。正鹏,你放心,为师若是此次再医不好你,我就不配当你们的师傅,老夫宁愿自己去死,也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穆正鹏听完白鹤老道的承诺,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就在这时,谢宇杰和陈迪豪也走上前来,谢宇杰拍了拍穆正鹏的肩膀,说道:“大师兄,你还有任务未完成呢!你的灭门之仇不想报了吗?”

“是啊!穆兄,我还等着你与我一起闯一闯这江湖呢!自从成为‘刺神’,还没有真zhèng

地闯过江湖。”陈迪豪也说道。

穆正鹏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相信师傅,也相信你们。”

“嗯!”

穆正鹏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他们回到家看到杨姝正在伤心地流泪,其他人都在那劝她。穆正鹏便走了过去,说道:“姝儿,咱们进屋谈谈心吧!”

杨姝泪眼朦胧地跟着穆正鹏进了房间,其他人只得面面相觑,但愿他们二人能够有一次真zhèng

地谈心交往。

穆正鹏走在杨姝身后,进了房间便将门关了起来。随后穆正鹏来到了杨姝身后,从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姝儿,我们自从成亲以后,我便很少与你单独在一起说过话,我希望这一次能够好好谈谈心。我也有太多事情想要对你说。”

杨姝点点头,依偎在穆正鹏怀里说道:“我知dào

你要说什么,你的心已经都告sù

我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说,我要你听我说。”穆正鹏便静静地看着她,杨姝顿了顿说道:“你这次去救爹和娘,我知dào

你受了很多伤,一定非常痛苦,我也知dào

你为了我,为了家,是不会说半句怨言的。可是我依旧是为你感到心疼,你知dào

在你离开的这几天里,我有多么地担心你吗?后来我爹娘安全回来了,可是却不见你的踪影,我就更加害pà

了。你别以为我很坚强,其实我一点都不坚强,我害pà

失去你,我害pà

没有你在身边我会怎么办……”杨姝此时已经哭得眼泪汪汪的了。

穆正鹏的眼睛也湿润了,他默默地点头说道:“姝儿,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当年记得先皇为我们赐婚,我都很意wài

,也感到不可思议。感觉像是梦境一般,到后来那天山掌门雪梅将你掳了去,我急忙上前追赶,差点都晕了过去。还好爹娘保佑我们能够再次重逢,还好你的心里依旧有我,我的心里也依旧有你。”

穆正鹏又说道:“姝儿,咱们成亲也快一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对你许过什么山盟海誓,不过我穆正鹏是一介武夫,肚子里没陈兄那么多的文采,说不出什么讨你喜欢的话。不过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随后穆正鹏握住杨姝的手腕,将它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说道:“是这儿的话。”

杨姝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轻声说道:“都老夫老妻,还说什么山盟海誓,我只要你在我身边,陪着我就足够了。”

“嗯!区区情花之毒,岂能难倒我穆正鹏?我相信师傅,一定会治好我的。”穆正鹏看着杨姝,信心满满地说道。

杨姝也重重地点头,“嗯!白鹤师傅肯定会用尽办法治好你的!”

穆正鹏再次感到无比地欣慰,他将杨姝搂在怀里,心里默默地再次感叹道:“我穆正鹏能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愿爹娘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姝儿平安无事。”

话分两头,刘晋邦奉石敬瑭之命,调了五十亲卫队,随着自己一同来到了太行山。刘晋邦在心里还不停地告sù

自己,“他们不会滥杀无辜……他们不会滥杀无辜。”虽然不停地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担惊受怕。

太行山上,李肖娣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杨将军他也中了箭伤,您给他医治医治吧!”

白鹤老道点点头,便将手按在杨光远的右胸上,暗运内力,不一会儿,杨光远的伤口就好多了。这时,白鹤老道突然停止了医治,说道:“诸位,咱们山下来了一位带着兵的朋友,咱们去会会他。肖娣,你去告sù

你大师兄,就说我们出去一趟,让他们俩人好好谈谈心。”

“是!”李肖娣说着便跑到了穆正鹏和杨姝的房间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她就听见门里面的声音,不禁好奇心大起,便将耳朵凑在门前开始偷听起来。

穆正鹏搂着杨姝说了那么多的话,他身体里的情花毒早就开始发作了,只是他一直极力忍受着。

杨姝依偎在穆正鹏怀里,突然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便急急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呵呵,我没事,只是那毒开始发作了。”穆正鹏强作欢颜地说道。

“啊?那严不严重啊?”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初期的情花之毒,忍一忍就能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有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了。”穆正鹏说完这句,身体里的情花之毒的毒素又加重了几分,穆正鹏依旧是艰难的忍受着。

杨姝见他这痛苦的模样,心疼地叫道:“哎呀,你别说那些话了,不然你的毒素会更加深的。我……我还是离你远一点为妙。”杨姝说着就推开了穆正鹏,自己站到离他有一丈远的地方。说道:“我离你如此距离,你的情花之毒应该就不会发作。”

穆正鹏一脸痛苦地按着自己的胸口,费劲地说道:“姝儿,我只是想趁现在毒素还未加深,还在萌芽期间,想多对你说一点自己的心里话,要是日后我再想说可能就忍受不了那个时候的毒素发作了。”

“可是你这样折磨自己,我看着也心疼啊!”杨姝说道。

九十一 说客反被其说服 白鹤老道提条件

门外的李肖娣知dào

这个时候进去不合适,但是还是不得已打断他们.便一把推开门,看着穆正鹏和杨姝那惊异的眼神,说道:“师傅说山下来了个带兵的朋友,要去会会他,让我来通知你们,你们就不用去了,好好待在家里,我走了。”李肖娣说完便替他们关上了门,自己跑出了府邸,跟着白鹤老道等人去会会那个带着兵来的所谓的“朋友”。

众人来到了半山腰,就遇见了刘晋邦带着五百兵士上山而来。刘晋邦见前方有几个人挡道,可是其中里面还有前朝的余党杨曦广和谢雄,还有前朝公主和刚刚叛变石敬瑭的杨光远,中间则站着一位一袭白衣,,白色长髯,面容慈祥的老者。他心里便有了数,这位就是石敬瑭和桑维翰说的那位“世间高人”。

他换了一副笑脸,先是作了一揖,接着浑身发着抖就开口说话了:“诸位英雄好汉,在下胡晋邦……哦不,在下刘晋邦有礼了!”说完又鞠了一躬。

白鹤老道慈祥地笑了笑,说道:“刘大人不必紧张,也无须多礼!老夫知dào

你要来,在此地已等候您多时了。”

“呃……呵呵,您就是他们所说的‘世间高人’吧!呵呵,果然气度不凡,称得上是仙人了。呵呵……在下此次前来是想一释前嫌,让诸位英雄好汉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两两相互交好,不发生行为冲突。”刘晋邦此时还是紧张地不得了,但是看着白鹤老道那慈祥的眼神,心里的石头又下落了一点,离地面更近了。

李肖娣听完第一个不同意,娇喝道:“哼!你休想!石敬瑭害死我父皇。我是一定要找他报仇的!你今日带如此多的兵马,来者不善。师傅,让弟子去会会他吧!”

“肖娣,不可鲁莽!”白鹤老道喝道,随后又对刘晋邦说道:“孽徒鲁莽了,还请刘大人不要见怪。”

刘晋邦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哦呵呵,不见怪,不见怪!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在下的话,在下也不会那么好说话的。”

谢宇杰开口说道:“这位刘大人,我知dào

你此番前来也是迫不得已,是那石敬瑭逼着你来的吧?”

“呃…这位英雄真会说笑话,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圣上将如此艰巨的任务交予在下,便是对在下的看重啊!”刘晋邦说道。

“噢?若是如此说来,你若是此次未成功,那么石敬瑭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的是吗?”谢宇杰继xù

说着。

刘晋邦被问得哑口无言,白鹤老道喝道:“宇杰,不得无礼!人家刘大人千里迢迢来到太行山,且不说是来做甚的,至少就应该以礼相待,此乃咱们中华民族之美德啊!”

白鹤老道这句话算是一语双关了,言下之意,就是你石敬瑭对契丹人俯首称臣,便不是我们中华民族,因此不懂中华民族的美德,你们是野蛮人,而我们是文明人。

刘晋邦当然听出理了白鹤老道话里有话,可是还得继xù

步入正题,说道:“皇上答yīng

了诸位,说是只要诸位肯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那么朝廷便不会与各位英雄为敌;若是诸位英雄能够归顺于朝廷,那么诸位还是可以继xù

生活在这太行山中,另外,皇上也会每年给各位英雄一些俸禄。”

“哼!谁稀罕你那狗屁俸禄?”李肖娣直接开口骂道。

白鹤老道愁眉一蹙,说道:“肖娣,你若是再如此无礼,为师就罚你面壁去!”李肖娣很是不服,可是没办法不遵从,瘪了瘪嘴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白鹤老道又换了一副慈祥的笑脸,对刘晋邦说道:“刘大人远道而来,还是上山一叙吧!”白鹤老道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刘晋邦点点头,便往白鹤老道等人这里走来,身后的五百兵士也跟着走上前来。谢宇杰急忙喊道:“且慢!刘大人你自己可以上来,可是你的人却不能上山!”

“这是为何?”刘晋邦问道。

“你得入乡随俗,这是我们太行派的规矩!要想上山,得是师傅他老人家亲自请的人才可上山,你是师傅他老人家请过的,您可以上山,但是我师父可没有请你身后的那一堆东西。”

那些兵士听到自己被称为“东西”,便大不爽快,开始不服起来。其中一人喊道:“你敢说我们是东西!”

“难道你们不是东西?”谢宇杰反问道。

谢宇杰这句话弄得其他人都笑了,就连刘晋邦也笑了,不过他的笑是无奈的笑。

“你!……你才不是东西!”那其中一人喊道。“弟兄们!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将他们抓住,到皇上那去领赏啊!”说完便带头往前冲去。

谢宇杰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是你们自己不自量力的,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谢宇杰说完纵身一跃,在空中翻转几圈,对着那人打出“贯地神掌”,顿时那些人尽数被打趴在地,无法起身了。

谢宇杰落地后,又啐了一口说道:“不自量力的东西,还敢跟我交手!”随后谢宇杰来到刘晋邦的身后,眼神冷冷地注视着他。

刘晋邦大惊,浑身的抖动已经越来越强烈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那双冰冷的眼神,像要杀死他一样,他吓得脚都已经不听使唤地开始往前迈去了。

白鹤老道等人带着刘晋邦来到了太行山顶峰,白鹤老道所住的别院,那里常年被浓雾裹住,远远看去根本就是模糊一片,刘晋邦很荣幸进了白鹤老道以前住的地方。而其他人都在外面守候,房间里只有白鹤老道与刘晋邦两人。

白鹤老道让浑身瑟瑟发抖的刘晋邦坐下,刘晋邦战战兢兢的做到了八仙桌旁边的椅子上,双手紧张地不知dào

放在哪里。

白鹤老道见刘晋邦如此紧张,便也坐了下来,在八仙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刘晋邦,说道:“刘大人不必紧张,来,喝杯茶压压惊。”

“呵呵……多谢……”

“方才宇杰的举动有些过了,不过他也是为我太行派好,为了不破坏规矩,刘大人能够谅解吧?”白鹤老道已经开始在布下自己的陷阱,等着刘晋邦来钻。

刘晋邦听到白鹤老道这么说,也不好说不好听的话,只好说道:“呵呵……是我那些人不懂,冒犯了那位英雄,是死有余辜。”

“哈哈哈……”白鹤老道大笑几声,心想道:“此人乃是一个墙头草,随风倒。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且看老夫来说服他。”白鹤老道微微一笑说道:“刘大人此番前来的意图就是让我太行派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吗?”

“哦,是是是,皇上还说了……”

白鹤老道接口道:“说了只要是我太行派的人肯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那么朝廷便不会与我等为敌;若是我等能够归顺于朝廷,那么还是可以继xù

生活在这太行山中。另外,那石敬瑭也会每年给我等一些俸禄,对吗?”

“呃,是!”

“那石敬瑭可有说,若是我等不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呢?”

刘晋邦听完顿时额角上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说道:“若是诸位英雄不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皇上大仁大义,也不会派兵来围剿,只是互相之间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白鹤老道一听心想道:“这句话说得好,‘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们走的是阳关道,你们过的是独木桥,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白鹤老道不得不怀疑这个所谓的刘大人是怎么当上这丞相一职的了,也开始怀疑石敬瑭是不是脑袋有毛病,让这种人来当说客。

刘晋邦看白鹤老道正犹豫不决,连忙说道:“不过,诸位英雄大可放心,即使你们不归顺朝廷,皇上不会来打扰你们的……”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说道:“呵呵……刘大人,老夫想问问您,请问您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啊?”

“呃……在下一月的俸禄料钱是四十贯,一年的料钱是四百八十贯。老仙人问这是何意啊?”刘晋邦问道。

“噢!”白鹤老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抬头问道:“那刘大人家里有几口人?”

刘晋邦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家里夫人小妾以及孩子共计十八口人。”

白鹤老道先是微微有些吃惊,后来便渐渐稳住下来。心想道:“这家伙家里如此多人,难怪俸禄如此之多。”

白鹤老道说道:“刘大人,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说这件事。苟旺!”

苟旺走了进来,弓着身子问道:“爷爷有何吩咐?”

“送这位刘大人下山,在山下替他找一间客栈住下,账就记在老夫的头上。”白鹤老道说道。

“是!刘大人,请吧!”苟旺对刘晋邦说道。

九十二 谈判未成变欺压 刘晋邦回京事件

刘晋邦无奈极了,只得点点头,对白鹤老道说道:“那既然老仙人累了,那在下就明日再来上山叨扰.可是,令徒将在下的护卫给……”

“哦,你若是担心你的安全,那老夫就叫苟旺陪着你吧!苟旺也算是老夫的关门弟子,也会一些拳脚,就让他保护你吧!更何况此地可是我白鹤老道的地盘,又有何人敢在此撒野啊?”白鹤老道又给了刘晋邦一个下马威,让他不要在这里撒野。

“呵呵……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刘晋邦说完便跟着苟旺下了山,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了。他路过那些兵士的尸体旁时都是闭着眼睛,胆战心惊地走过去的。

白鹤老道来到了穆氏府邸,穆正鹏现在该接受完全的治疗,在这期间,他不能与杨姝见面。

大家吃完晚饭,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李肖娣一直臭着一张脸,看到白鹤老道来了也不行礼,白鹤老道也知dào

她心情不好,还在生自己的气。只好摇摇头没有管她。

谢宇杰跑来问道:“师傅,您暂时打发走了那个刘大人,可是他明日还会来的,您可有想好如何应对?”

“呵呵……宇杰啊宇杰,难道你还不相信为师?为师其实早就已经有了一个万全之策,就等着你们去实施呢!”

穆正鹏也说道:“师傅,我听了宇杰的描述,好像那个刘大人根本就成不了什么气候啊!您何必如此在意呢?”

白鹤老道说道:“正鹏,为师这个万全之策,你可是办法成功的关键人物啊!”

白鹤老道顿了顿接着说道:“明日为师会给你们说几个条件,就由你们去见刘大人,要是他问起为师来,你们借口说为师闭关了,而将这太行派所有的大小事务都交由正鹏你来管。到时候,那刘大人来到山上,你就带着所有师弟师妹们,对他说出那几个条件,让他回京报gào

石敬瑭,若是石敬瑭肯答yīng

那几个条件,别说我们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就连归顺其朝廷,我们也愿意。那刘大人定会快马加鞭地回京,将为师所提的条件告知石敬瑭。不过为师断定,那石敬瑭其内心并不像我们归顺朝廷,因为他知dào

我们与他都有着深仇大恨,是不会归顺朝廷的。便不会同意那些条件,当然也不会急着来攻打太行山,因为他自知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个胆量。”

“师傅,您放心吧!”谢宇杰坚定地说道。

穆正鹏沉吟片刻,便不解地问道:“师傅,您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目的就是想让那刘大人离开这里,不要再来山上打搅我们太行派的清净。”白鹤老道答道。

“是!弟子记住了,不过您的那几个条件是什么啊?”穆正鹏问道。

白鹤老道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第一,将幽云十六州从契丹手里夺过来;第二,攻占契丹边境的一些小城池;第三,向我们出资三万两黄金的安抚费;第四,亲自来太行山请老夫出山;就这四条,若是缺了一条,都不答yīng

。”

谢宇杰感叹道:“师傅真是英明!如此四个条件,那石敬瑭一定不会同意,但他又不敢来攻打太行山,咱们就可趁此之际,好好壮大自己的队伍,与之抗衡。”

“为何壮大自己的队伍,咱们又不是一定要打仗?师傅不是说了那石敬瑭目前还不敢来打扰咱们吗?”穆正鹏说道。

“大师兄,目前不敢不代表日后不敢啊,您想,石敬瑭目前不敢是因为举国初建,还尚未成熟,若是等到他们兵多将广之时,恐怕就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来不来的问题了。”谢宇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刘晋邦便跟着苟旺上到太行山来,走到半山腰被穆正鹏等人拦住。穆正鹏见苟旺也在刘晋邦的身边,便喊道:“苟旺!你是想要叛变师傅吗?”

“哎呦!大师兄,您怎么会这么说呢?二师兄将刘大人的护卫都给打死了,是爷爷他老人家命我陪着刘大人,保护他的身家安全的。”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不过来?”穆正鹏质问道。

“哦,是!小的这就过来!”苟旺说着便来到了穆正鹏的身后,低下头去,静静地候着。

穆正鹏看着刘晋邦,昂首挺胸说道:“你就是刘晋邦吗?”

“呃,是的,在下就是……!”

穆正鹏没等他说完便用一种质问的口气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啊?”刘晋邦被穆正鹏这一突然打断,脑袋一空,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你是干什么来了?”穆正鹏再次质问道。

“呃,令师叫在下上山来商讨关于太行派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之事的,请问令师怎么没来啊?”刘晋邦战战兢兢地说道。

“哼!我师父正在闭关呢!哪有时间出来见你啊!”穆正鹏喝道。“不过,我师傅他老人家还是看得上你,倒是让我这个大徒弟前来等你,你是想让我太行派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是吗?”

“呃,是的!”刘晋邦半天憋出三个字来。

穆正鹏点点头,说道:“刘大人,我想您也知dào

,我们太行派与石敬瑭的过节有不少,就仅仅是我这师妹,就是前朝的公主,你能担保他石敬瑭不会实施对我师妹有什么报复性的活动吗?”

“呃……这个穆大侠尽管放心,皇上对于不与朝廷对着干的任何组织都是以包容态度的,哪怕它是前朝的余党。只要是不造反,皇上就不会治他们的罪。”刘晋邦回答道。

“刘大人,我还想问,若是我们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那么朝廷给我们什么好处呢?”穆正鹏接着问道。

穆正鹏想了想觉得是时候说条件了,便开口说道:“刘大人,既然石敬瑭如今是当今圣上,那我一介草民本身也不好说其他闲话。我们师兄弟妹昨日拟出几个条件出来,想让刘大人带回京,将我们的条件交给石敬瑭。他若是答yīng

了那些条件,我们别说是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就连归顺其朝廷,我们也心甘情愿。”

刘晋邦说道:“若是如此,还请穆大侠说明条件,好让在下回京禀告圣上。”说完便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穆正鹏说的那些条件。

穆正鹏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第一,将幽云十六州从契丹人手里夺过来;第二,攻占契丹边境的一些小城池,并派重兵把守;第三,向我们出资五十万两黄金的安抚费;第四,石敬瑭得亲自来太行山请我师父他老人家出山。这四个条件,缺一不可!”穆正鹏还适当地改了一部分的条件,这样说起来,能够增加石敬瑭的压力。

“呃……”刘晋邦听完穆正鹏的这几个条件吓了一大跳,这根本就不是谈判,这是战胜国对战败国的侮辱啊!

“若是刘大人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强求,就请下山吧!”穆正鹏开始下了逐客令。

“哎!穆大侠息怒,在下也没说不同意啊!呃……”刘晋邦沉吟半天,终于开口说道:“好吧!在下一定将诸位英雄提出的条件禀告给陛下,至于同意不同意,得由陛下定夺。”

穆正鹏说道:“刘大人,你看我们太行派都已经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了,并且还有意归顺其朝廷,朝廷给我们什么好处啊?”

“呃……这个还得由陛下做主,请让在下回京,问清楚陛下,再来太行山回复诸位英雄。”刘晋邦弓着身子说道。

“那好!你就回去吧!”穆正鹏说道,随后叫来苟旺。“苟旺,你去送送刘大人,替他雇好马车,这雇马车的钱呢……”穆正鹏犹豫片刻。

刘晋邦连忙说道:“呃,钱的事情,穆大侠就不用操心了,在下上有盘缠,还未曾用完呢!”

“那好吧!后会有期!”穆正鹏抱拳说道。

“呃,好!后会有期!”刘晋邦说完就随着苟旺下了山,雇了一辆马车,回京去了。当他坐到马车上的时候,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嘀咕道:“哎呦!这当说客太累人了,差一点还丢掉自己的小命。”就这样,刘晋邦惊魂未定地回到了京城。

太行山的那一群人见刘晋邦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走了,不禁大笑起来。谢宇杰笑着对穆正鹏说道:“哈哈哈……大师兄,您可真狠啊!居然还将师傅提出的三万两黄金改成了五十万两黄金,提高了好几倍啊!”

“何止啊!那简直是提高了好几十倍了!”陈迪豪笑着说道。

穆正鹏也笑了笑,说道:“呵呵……反正那石敬瑭也不是真心实意想要招安,只是想让我们对于他安分一点,对他的江山好一点。更何况师傅知dào

石敬瑭并不想对我们招安,只是想灭掉我们,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师傅这才提出的条件,让他难堪。不过,我觉得区区三万两对于一个皇室来说,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因此就给他说成是五十万两黄金,这石敬瑭才刚刚坐上这江山,想必这屁股还没坐热吧!如今让他拿出五十万两黄金来,他肯定不会答yīng

,这也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就看他自己愿不愿意丢这个面子了。”

九十三 石敬瑭大发雷霆 哀长叹无奈生气

“大师兄这一手可算得上是无与伦比啊!”兰灵景说道.

“咳!什么无与伦比啊!是师父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呵呵……好了,这石敬瑭若是收到消息,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不过他又没辙,气死他。”穆正鹏笑着说道。

“哈哈……好了,咱们也都笑够了,快回去吧!”杨曦广笑了笑说道。

“嗯!”于是众人便这样又回到了穆氏府邸。

话分两头,刘晋邦在回京城的路上,还在思考要不要将这四个条件禀告给石敬瑭,若是禀告该如何禀告既能表达太行山他们的真实条件,而石敬瑭他又不会生气。这本身就没办法,因为太行派知dào

石敬瑭不是真心实意的来招安,从他找了个如此无能的官来就是证明。更何况石敬瑭他本身也没准bèi

招安,是刘晋邦自作聪明提议招安,因此石敬瑭为了不打击刘晋邦的积极性,只好让他来担任招安这个任务,给他和自己一个台阶下。

刘晋邦在京城城门口的时候,见城门口的重病正在盘查什么东西,见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对老百姓呵斥来呵斥去的,心里还有些虚荣心在作祟,对车夫喊道:“师傅,麻烦你快点进城!”

车夫微微有些害pà

,便说道:“呃,客观,前方好像官兵在查什么东西啊!”

“哎呀,你管他查什么东西,反正不会为难你的,你只管往前走,若是他们拦住了你,你就给他们拉开帘子,让他们检查,我看谁敢为难你!”刘晋邦这句话可算是给车夫吃了个定心丸,车夫便知dào

这人不是一般人,因为跟太行派打交道的,不是武林高手就是朝廷官员。因此他也不是那么的害pà

了。便壮着胆子,驾马往前走去。

来到城门口,果然被官兵拦住。“你等等!马车上是什么?下车让我们检查!”一个官兵喝道。

“呃,各位军爷,马车上是草民拉的客人。”车夫说道。

“少废话!下车检查!”官兵继xù

喝道。

“大胆!”刘晋邦在马车里喝道。随后拉开帘子,走了出来。骂道:“你们这群饭桶!不认识本官了吗?”

那些官兵一看,根本就不认识他。说道:“你谁啊!竟敢如此嚣张!”

“哼!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连本官都不认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刘晋邦大喝道。“叫你们管事的来!本官要训训他!”

“哼!你口口声声说本官本官,你是个什么官,有我们大人的官大吗?”官兵还在肆无忌惮地说道。

刘晋邦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说道:“本官不想和畜生多说,你拿着这块牌子到你主子那去给他看,他自然就明白了。”

“哼!你等着!”官兵的态度依旧是如此霸道,接着便拿着刘晋邦的牌子去见他们的主子了。随后一个身穿官服的人,急急忙忙地赶来。见到刘晋邦在城门口怒气冲冲的,便知dào

自己的兵惹祸了。于是赶紧唠叨刘晋邦面前,鞠了一躬,说道:“下官参见大人。”

“哼!”刘晋邦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朱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

这朱大人是京城的县令,官架子一直很大,不过他此刻面对的可不是平常百姓和其他地方官员,而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刘晋邦,因此不得不收敛一些架子。

刘晋邦的肚子里正憋着一股气呢!他便将在太行派所受的气,尽数撒在了这京城县令朱大人的身上。

朱大人连忙跪下磕头,喊道:“下官该死!只因这几日京城不安宁,常有刺客在此出入,因此下官才派重兵把守,以防刺客再次入侵,故此冒犯了大人,请大人恕罪啊!”

“哼!你真是蠢到了极点!刺客都是在晚上才出来的,你这大白天的查什么查?况且刺客万一在城中呢?你这在城外盘查,又有何用?而且你的兵目无尊长,对付老百姓竟然呵斥来呵斥去的!还好是让本官逮住了,要是随便来一个县令,他还不买账!你说你这是什么兵?吃着朝廷的俸禄,并且还是在天子脚下,就如此欺压无辜百姓!还有王法吗?”

那京城县令还真是倒霉,他不知dào

刘晋邦哪来的火气,就这小小的一件事他都可以说的很大,好像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不过他不方便大打听这些事,只好说道:“呃,下官该死,请大人恕罪。”

“哼!今日就算了!不过,你们也别在这城门口查了,你们这样欺压百姓,不是明智之举,你们回去吧!”刘晋邦下令道。

“呃,这……”

“难道还有什么不解地吗?”刘晋邦恶狠狠地盯着朱大人反问道。

“哦,没有,没有,下官这就让他们撤下。”朱大人随即对其他官兵叫道:“你们都退下,不用在此盘查了!”

刘晋邦说道:“这才像话嘛!”随后他双眼一瞟,见到在城门口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碗,里面有着七零八落的碎银子。刘晋邦又看着这朱大人,冷笑两声,说道:“朱大人,你能否给本官解释一下,这碗里放的碎银子是做什么用的?”

那朱大人额角上直冒冷汗,吞吞吐吐地说道:“下……官不……不知。”

“哼!你不知?哼!你好自为之吧!”刘晋邦说完便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道:“走吧!”

“呃,哦,是!”车夫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才知dào

,他的马车里拉的是一位丞相,这下子他的心里可乐开了花,想道:“以后就可以借此机会,生意就红火得多了!丞相坐过的马车,其他人肯定会出重金来坐。”

刘晋邦的心里终于舒畅多了,他感觉将那朱大人胡乱骂了一通,心情感觉还不错,于是便高高兴兴地回到丞相府。下了车,还破天荒地付给了车夫五两银子,并且大方地说道:“为了方才的事情,对你造成了困扰,你也受到了惊吓,本官向你道歉,这钱就不用找了。”

这下子可让那车夫激动地跪下直磕头,刘晋邦也没有管他,自顾自地进到府了。

石敬瑭得知刘晋邦回京了,便不等他刘晋邦休息一会儿就派郑三宝来宣他进宫面圣。刘晋邦的心里的石头又悬在了空中,心里七上八下地就跟着郑三宝进了宫,来到了御书房。

郑三宝首先进门通报一声,“陛下,刘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遵旨!”郑三宝给刘晋邦做了个手势,刘晋邦便走进了御书房,见到石敬瑭正在书案上练书法。

石敬瑭背对着他们说道:“小郑子,你下去吧!没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奴才遵命!”郑三宝说着便退出了御书房,顺道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石敬瑭这才转身,见刘晋邦一副紧张地模样,突然哈哈大笑,差一点没把刘晋邦吓死。“哈哈……刘爱卿啊!来!快让朕看看,你是否毫发无伤啊?”石敬瑭说着来到刘晋邦身边左看看右瞧瞧,寻找他身上的伤。

“呃……回陛下,托陛下鸿福,臣没有受伤。”刘晋邦这时候还知dào

拍马屁。

“哈哈哈……朕本以为你此次上那太行山是凶多吉少,没想到竟然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哈哈……你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哈哈……如何?事情办得怎么样?”

石敬瑭先前的那几句,让刘晋邦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了一点,可是后面这一句又把刘晋邦心里的那块石头给提了起来,依旧是悬在空中。

刘晋邦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下子刘晋邦的脑袋还算是开窍了一下。

石敬瑭笑着答道:“你有何事,尽管开口说就是!”

“是!”刘晋邦答yīng

一声,深吸一口气,说道:“回皇上,臣已经于太行派交涉过了,他们提出了四个条件,若是陛下能够满足这四个条件,他们不仅同一招安,而且还主动归顺于朝廷。”

“噢?他们果真如此说的?”石敬瑭问道。

“臣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刘晋邦说道。

“好!你且说说,他们提的什么条件?”石敬瑭问道。

“呃,这……”刘晋邦欲言又止。

石敬瑭看着有些玄乎,不过还是想听,便说道:“你只管说!”

刘晋邦见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一切全听天由命了。便开口说道:“第一,将幽云十六州从契丹人手里夺过来;第二,攻占契丹边境的一些小城池,并派重兵把守;第三,向太行派出资五十万两黄金的安抚费;第四,…………”刘晋邦说到这突然停止往下说了,因为他看到石敬瑭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不好kàn

了。

石敬瑭说道:“第四是什么?”

“呃……臣不敢说!”

“说!不然将你拖出去斩了!”石敬瑭大喝道。

刘晋邦吓得裤子都湿了,只好战战兢兢地说道:“第……第四个就是,皇上您……得亲自……去太行山,请那世……间高人出山。这四个条件,缺……一不可!”

“真是放肆!”石敬瑭大怒,一掌拍在了龙案上。龙案上的毛笔被震到宣纸上,宣纸上的一个“忍”字被一大滩墨迹染黑。

九十四 深思熟虑贺大寿 兰灵景京城偶遇

“哎呦!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刘晋邦连忙跪下说道.

石敬瑭气得脸都绿了,拳头将宣纸攥得紧紧的,骂道:“太行小儿竟敢如此不识抬举,还向朕提出如此的条件!他们真以为朕怕了他们吗?来人啊!”

郑三宝听见石敬瑭叫他,便连忙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皇……皇上有……有何吩咐?”

“你……你……你传朕旨意,让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立即到宣政殿去,朕要即刻发兵,讨伐太行派!快去!”石敬瑭急红了眼,狠狠地说道。

“呃,是!”郑三宝立kè

站起身来,退出御书房,往宫外奔去。

话分两头,太行山上的穆氏府邸里,一片欢腾。白鹤老道闭关了几个时辰又出来了,与他的徒弟们欢聚一堂。一来祝hè他们成功打发走了刘晋邦,也成功激怒了石敬瑭;二来,再过几天就是白鹤老道的百岁大寿了。因此他的徒弟们为了筹办他的百岁大寿,忙得不亦乐乎。

谢宇杰笑着对白鹤老道说道:“师傅,您的寿宴,可不能只是我们这一些人啊!得多请一些江湖好友来,让他们也知dào

,咱们师傅有一百岁了。”

“呵呵……二师兄的想法甚是不错,弟子也觉得该请一些好友来。”兰灵景说道。

“噢?那照你们所说,该请哪一些人呢?”李肖娣问道。

“呃……雷老五雷老板一家该请吧!他前几年还帮zhù

过我们,我们也该想着人家点,情上他们吧!”兰灵景答道。

穆正鹏点了点头,说道:“嗯!对,至少,江湖的几大盟主还是得请的。”

“大师兄,当年的四大盟主中,空竹大师圆寂了,雪梅也被你打死了,还差那个魔教的圣女和崆峒派的刘汀兰了。这些人他们都自恃清高,跟咱们也不熟,他们只卖师傅的面子,咱们也不一定请得来啊!”夏元思说道。

“为何会请不来?”穆正鹏反问道。“咱们只要说出是师傅他老人家百岁大寿,我看他们谁敢不来?不肯来的,我穆正鹏决不饶他!”

“呵呵……穆兄还是那个倔脾气,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人家怎么可能不来嘛!白鹤师傅在江湖上那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就算不来,也得来了。”陈迪豪笑着说道。

“哈哈哈……”众人一下子就哄堂大笑起来。

穆正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真是找着机会报仇,调侃我是吗?”

“哈哈……我哪敢啊?我就是害pà

你的那个‘劈天神掌’啊!上次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我现在可得好好防着你一点。”陈迪豪笑着说道。

穆正鹏摇了摇头,继xù

说道:“还得请到咱们的江湖好友,像王浩宇、喻青大师、殷氏姐弟,还有那俩上战场的夫妻王宇鹏、李沭阳二人;还有……”

“还有刘公子!”李肖娣连忙打断穆正鹏说道。

众人微微一愣,随之大笑起来。“哈哈……对对对!还有刘公子!”谢宇杰也笑着说道。

陈迪豪笑了笑说道:“哦对了,什么时候把我弟弟与李姑娘的婚事办了。”

“嘿嘿……你这哥哥倒也不急啊!你弟弟可都抱得美人归了,你何时才给你弟弟一个嫂子啊!哈哈……”穆正鹏也找准机会调侃了他一次。

“哈哈……穆兄,你也找着机会来调侃我了啊?”陈迪豪笑着回答道。

众人又是开心地大笑,穆氏府邸里满是开心的笑声。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滋味,白鹤老道心里无比感动,对于自己的这八个徒弟,他甚是欣慰,自己此时也在享shòu

着平常老人应该享shòu

的天伦之乐。

话分两头,石敬瑭听了刘晋邦说的太行派所提出的条件,非常生气,于是就一气之下将朝廷当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都叫到宣政殿上等着。石敬瑭来到宣政殿,众大臣都跪下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用喊了!”石敬瑭大喝道。“什么万岁?何人万岁?哼!那太行派欺朕太甚,以为朕怕了他们,不敢进攻他太行派!哼!朕非要去灭了他,不然他不知朕不是好惹的!”石敬瑭怒气冲冲地骂道。

底下的众大臣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不过桑维翰可是一清二楚的,他心想道:“太行派的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归顺朝廷,肯定给刘晋邦了一些不可达成的条件,刘晋邦居然也一字不漏地给皇上说了,他还真是笨啊!”

石敬瑭注视着底下的一群人,缓了缓气,开口说道:“方才朕有损形象,不好意思了。还请众爱卿别见怪。”随后他叫道:“桑维翰,你传朕旨意,朕要兴兵伐太行!哼!要让他知dào

朕不是好惹的!”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桑维翰连忙说道。“现在举国初建,百废待兴,有很多事情没做……”

“够了!”石敬瑭狠狠地打断了桑维翰,“你总是说举国初建,举国初建,百废待兴,百废待兴!但是朕等不及了,朕要立kè

要了那太行派的一群绿林的命!”石敬瑭瞪大了眼睛狠狠地说道。

“请皇上三思啊!”桑维翰连忙跪下喊道。

其他的大臣也尽数跪下,喊道:“请皇上三思啊!”

“你们!……唉!”石敬瑭气得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随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开口喊道:“你们都起来吧!”

众大臣这才陆续站起身来,站起来后根本不敢动。石敬瑭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让朕静一静。”随后说完便站起身来,走出了宣政殿,回到了御书房。叫来了郑三宝,对他说道:“小郑子!今日朕在书房睡!你在书房外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奴才遵命!”郑三宝弓着身子答道。石敬瑭对这件事非常地无奈,只好进到书房里好好睡一觉了。

这一夜一样是个不眠夜,有人欢喜有人忧,穆正鹏等人就开心地不得了。安安心心度过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穆正鹏便带着师弟师妹们,拿着昨日赶工写好的请帖,下了太行山,到四面八方去散发请帖了。

兰灵景到京城去请雷老五雷老板一家人;李肖娣跟着陈迪豪和绝代双娇两姐妹来到了清平县去请刘胤;夏元思、余倩和龚浩然去吴越国请自己的父母;穆正鹏和谢宇杰则去到崆峒派请崆峒掌门刘汀兰。

首先,兰灵景独自来到京城,见京城门口有一个官兵和一个拉车的年轻小伙子发生了口角。兰灵景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一听到他们的对话,便顿时停下了脚步。

那官兵拦住那个年轻的小伙子,喝道:“你这车是哪来的?”

那年轻小伙子抱了抱拳,说道:“军爷,我只是一个普通农民,这车上装的是京城里的一位姓雷的大户人家订的丝绸,说是要做生意,让我给他提供货源。军爷,我们这都是正经生意的,还请您多多见谅。”

只见那官兵飞扬跋扈地说道:“什么见谅啊?你可知dào

京城这几天有些乱,大名鼎鼎的刺圣来京城捣乱了,上面有令!抓住刺圣者,上进万辆,因此,我们是奉旨办事,凡是载着货物的,都得下来检查。来!把他车给我卸下来检查!”

其他几个官兵听完便上前去在车上开始乱翻,那年轻小伙子一下子急了,便三拳两脚地打退那几个官兵。

那官兵头子见那年轻小伙子居然还反抗,便毫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敢不合zuò

?哼!我看你就是那刺圣也说不定!”

“哼!我若是有刺圣那一般的功夫,岂会与你这厮说这么久?早就将你打倒在地了!”那年轻小伙子说道。

“哼!臭小子口气还不小!来人啊!给我拿下!”那官兵头子下令道。

其他几个官兵顿时往这小伙子扑来,那小伙子慌忙应付几招,打退一个官兵,却被另一个官兵砍伤。那小伙子连忙奋起了反抗,一个回旋踢,踢翻了一个官兵,随后拉着车就往后跑,那些官兵就在后面追。

这时,兰灵景赫然出手,打得那些官兵措手不及。兰灵景的武功虽然不比他的师兄弟妹,但是对付这些小小的官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三下五除二地就将那些官兵统统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那官兵头子还问道:“你是什么人?”

兰灵景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这些朝廷鹰犬,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借我大师兄来京城骚扰的假名义来达成你们欺压无辜百姓的目的。你们坏了我大师兄的名声,我本不愿意饶你,但是我如今有急事,也知dào

你等也是奉命办事,我就不为难你等了。希望你等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去寻找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了。

那群官兵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回去了,兰灵景往前面追了一会儿,便追到了那小伙子。兰灵景叫道:“前面的那个小伙子,快停一停!”

那年轻小伙子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以为是要抓自己的声音,便丝毫没有停下,反而狠狠地拿鞭子抽了马屁股一下。马儿嘶鸣一声,便加快速度跑了起来。

九十五 自古多情空余恨 此恨绵绵无绝期

兰灵景见他误会了自己,只得内力一提,纵身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前空翻,便落到了那小伙子面前.那小伙子连忙勒马叫了一声“吁~!”

兰灵景转过身来说道:“小伙子,你放心,那些官兵被我打退了。”

“你是何人?”那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兰灵景。

兰灵景说道:“我乃太行派白鹤道人的四徒弟兰灵景,方才我本不愿管闲事的。可是听到你说到你的东西是运往京城的一个姓雷的大户人家,故此想问一问,那人是不是以前在江南吴越国做丝绸生意的那个雷老五?”

年轻小伙子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雷老板!”

兰灵景也点了点头,说道:“过几日便是我师傅的百岁大寿,我奉我大师兄之命,特地下山来请雷老板上山去的。那些官兵现如今再也不敢为难你了,你就随我一起进京吧!”

那年轻小伙子半信半疑地与兰灵景回到京城门口,门口的官兵们果然撤走了。

那小伙子说道:“看来那群狗终于走了。”接着叫了一声“驾!”便驾着马儿进了城,兰灵景也跟着进了城,来到了雷老五家门口。

兰灵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雷家的门便被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打开特了。

那年轻小伙子见是一个小孩便极其有礼貌地问道:“这位小哥,请问雷老板在家吗?”

那小孩才刚两岁,哪懂什么礼貌?便直直的盯着他不说话。那年轻小伙子也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他与兰灵景对视一眼,没了办法。

兰灵景便摇了摇头,问那小孩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爹说,不能和陌生人讲话!”

看着小孩那清澈的眼光,听着那稚嫩的声音令人感到无比纯洁、天真。

兰灵景正要说话,门内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哎呀,哦(我)的小乖乖啊!你可别到处烂(乱)宝(跑)啊……”

兰灵景叫道:“雷老板!”

雷老五这才抬起头看到兰灵景,顿时大喜,说道:“哎呦!借(这)不系(是)兰公几(子)吗?您能来哦(我)借(这)雷虎(府),可洗(使)哦(我)雷虎(府)蓬毕新(生)辉啊!”

兰灵景笑着说道:“雷老板,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哦对了,这位小哥是您的孙儿吗?呵呵,真的很乖巧啊!”

“呵呵,系啊!小女记从尬给江锦明,真的新(生)活辉(非)常机(之)幸福。借(这)都多龟(亏)了您的西(师)虎(父)啊!”雷老五注定他的口音是改不过来了。

“雷老板,这是您要的丝绸,我已经给您送来了,若是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告辞了。”那年轻小伙子开口说道。

雷老五点了点头说道:“噢!好的,金(真)系(是)辛苦你了。就晃(放)借(这)吧!”

那小伙子卸下丝绸便又驾着车走了,兰灵景望着那小伙子的背影问道:“雷老板,他是何人啊?”

“噢!哦(我)也不印(认)细(识)他,咳!管他呢!噢对了,兰公几(子)来哦(我)借(这)此有何贵干啊?”雷老五问道。

兰灵景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便开口说道:“哦!不提这茬儿我还忘记了。”

随后从怀里拿出请帖来,说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再过几天就是百岁大寿了,特地邀请您前去太行山做客。”

“哎呦!白恶(鹤)西(师)虎(父)金(真)系(是)高秀(寿)啊!”雷老五感叹道,随后说道:“好!到习(时)定当准习(时)到场前来距(祝)恶(贺)!”

兰灵景也抱拳说道:“那雷老板,后会有期了!”

雷老五也抱拳说道:“后会有机(期)!兰公几(子)请自便。”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兰灵景说完便转身出了京城,回太行山了。

话分两头,李肖娣与陈迪豪和绝代双娇回到青平县。李肖娣此时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陈迪豪见李肖娣紧张得不得了,便说道:“李姑娘,你不用如此紧张。”

“噢!是,我不紧张。”李肖娣被陈迪豪这么一提醒,脸上不禁涌上一抹红晕。

陈迪豪笑了笑,过了一会,陈迪豪说道:“李姑娘,到了,下车吧!”

“哦!”李肖娣应了一声,随后怀揣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跟着陈迪豪进了陈府。李肖娣刚进陈府便为陈府的规模感到惊叹不已。她问道:“陈公子这陈府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陈迪豪知dào

她是对陈府的规模感到不可思议,便笑了两声回答道:“李姑娘,其实现如今的这陈府还没有当年的陈府气势磅礴呢!”

“真的吗?”李肖娣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陈迪豪点了点头,这时,刘胤从大厅走了出来,一见是自己的哥哥回来了,便连忙走上前去迎接。随后又看到李肖娣,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吞吞吐吐地说道:“公……公主也来……来了。”

“弟弟,你怎么了?我看你的神态,好似不欢迎李姑娘来我们家一样。”陈迪豪看出了弟弟刘胤的不寻常。

这时,从刘胤的房间走出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她微笑着来跑到刘胤身旁便,接着一下子就扑进将了他怀里,撒起娇来。

这令陈迪豪、李肖娣二人瞠目结舌,两人就这样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陈迪豪才换换舒了一口气说道:“你如何解释此事?”

刘胤突然反应过来,一把甩开那少女,打着哈哈对陈迪豪说道:“呵呵……哥哥,咱们进去再说吧!”

“在这里就给我说清楚!”陈迪豪突然青筋爆起,对着刘胤大喝道。

这时,那名少女开口说话了。“相公,他们是……”

“相公?!”陈迪豪狠狠地盯着刘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胤对那少女说道:“双儿你别说话,你先回房吧!”

那名少女便望了望陈迪豪身后的李肖娣,随后低着头回到房间里去了。

陈迪豪见那少女回到刘胤的房间,更是震惊,极其愤nù

地对刘胤喝道:“那个族女人是何人?为何会叫你‘相公’?为何会进你的房间?”

刘胤无奈地说道:“哥,我们进屋再说好吗?”

“好!我就等你的解释!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李姑娘对你的一片情意。”陈迪豪说完便先走进了大厅。

刘胤不敢去看李肖娣,一直低着头也没有说话。

李肖娣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低着头走进了大厅,刘胤也跟着走了进去。

大厅内,没有其他人,就只有生气的陈迪豪、本身委屈却又不肯表现出来,外表依旧坚强的李肖娣和一旁无奈的刘胤。

陈迪豪突然打破寂静,“你现在可以给我和李姑娘一个交待了吧!”

“哥、公主,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们。其实双儿是我在闯荡江湖时遇到的红颜知己。”刘胤说道。

“红颜知己?”陈迪豪惊异地反问道。

“是的,其实早在四年前,我就和双儿私订了终身,结为了夫妻。”

刘胤话音刚落,陈迪豪和李肖娣大惊,李肖娣这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那……那你为何还要同意我父皇,让你和李建比试文武,胜者就成为我的……驸马呢?”

刘胤低下头说道:“对于这个,我只能对公主你说抱歉,不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愿看到你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我……”

李肖娣的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拼命地喊道:“既然你早已有了妻子,你管得着我成为什么吗?你如此欺骗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很满yì

是吗?你知不知dào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早就已经属于你了!”

刘胤听到了李肖娣的表白,也大吃一惊。但他现在没有任何话可以说,只好沉默不语。

陈迪豪此时也不知还说什么话,也只是沉默不语。

李肖娣泪眼朦胧地看着刘胤,而刘胤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因为他害pà

看到她的眼睛会让自己辜负双儿,这个自己原配的妻子。

李肖娣哽咽一声,问道:“刘公子,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刘胤不知怎么回答,便半天都没有说话。

李肖娣见刘胤左右为难,便苦笑着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我明白了,看来我来这里是多余的了。不过,我还是得完成大师兄交给我的任务。过几日就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的百岁大寿,这是请帖,是时记得带着爱妻来参加。”说完便转身,哭着跑出了陈府。

刘胤这才反应过来,正准bèi

往外冲去。陈迪豪说道:“你还追什么啊?人家都已经走了!”

刘胤便又停下脚步,陈迪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弟弟,不是哥说你,你在外娶了妻,也该给我们说说啊!本来很喜庆的事情,被你们这一闹,变得不喜庆了。”

“哥,我知dào

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希望你不要怪罪双儿,她是无辜的。”刘胤说道。

九十六 夏元思家中遇喜 黄菡媛为爱坚守

“你以为你哥我是那种人吗?”陈迪豪说道.“唉!算了,白鹤师傅的百岁大寿,你还是不去为妙,不然会引起诸位太行弟子的不满。”刘胤默认地低下了头。

李肖娣哭着跑出了陈府后便雇了一辆那车,飞奔回太行山了。

青平县之行就这样以悲伤告终,李肖娣此时已经伤透了心,恐怕她会长期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再打开。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话分两头,夏元思、黄菡媛、余倩、龚浩然快马加鞭来到了江南吴越国,回到自己的家里去请各自的家人。夏元思的前脚刚迈进家门,就感觉家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夏元思连忙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地拔出配剑,一步一步地往房间挪去。

突然之间,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夏元思二话没说,就将手中的配剑刺出,将那中年妇女吓了一大跳。夏元思这才定睛一看,连忙收了剑,叫道:“娘!”

那中年妇女正是夏元思的娘周氏,她刚一开门突然就出现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向她刺来。她此时还惊魂未定,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女儿才放下心来。说道:“你这丫头,是在干嘛啊?学了功夫准bèi

在娘的身上试试吗?”

夏元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嘿嘿……娘,我是见家里的气氛不同寻常,因此有些紧张罢了。””哼!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周夫人白了夏元思一眼。

夏元思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自从拜入太行派门下,早就没有当自己是大家闺秀了,更何况我生来就不是大家闺秀的料。我啊!注定要让您操一辈子的心,永远长不大的。”

那中年妇女正是夏元思的娘周氏,她刚一开门突然就出现一把寒光凛冽的剑向她刺来。她此时还惊魂未定,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女儿才放下心来。说道:“你这丫头,是在干嘛啊?学了功夫准bèi

在娘的身上试试吗?”

夏元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嘿嘿……娘,我是见家里的气氛不同寻常,因此有些紧张罢了。””哼!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周夫人白了夏元思一眼。

夏元思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自从拜入太行派门下,早就没有当自己是大家闺秀了,更何况我生来就不是大家闺秀的料。我啊!注定要让您操一辈子的心,永远长不大的。”

“唉!你这丫头,就会撒娇,拿你没辙。好了,你爹在书房,快去书房看你爹吧!他也想你得紧呢!”周夫人说道。

夏元思点了点头便往书房跑去。刚到书房门口,她就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

“干爹,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这次再也不吓人家了。”

“唉!轩儿啊!你让干爹说你什么好?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本来这做媒之事乃是妇人之事,干爹我却帮你做媒。做媒还不说,每次给你做的媒你都要将人家吓跑。照你如此三番五次地吓跑人家,日后谁还敢娶你?”

“干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再也不吓他们了。”

“唉!拿你没办法,好吧!那干爹就再次厚着这老脸,去帮你做媒吧!”夏乘风无奈地说道。

“呵呵……谢谢干爹!”

夏乘风连忙打断她说道:“你先别急着谢我,干爹可把丑话给你说在前面。此次给你介shào

的这个人,文武双全,才貌并重,你了不能外再将其吓跑了啊!”

“哎呀!放心吧干爹,我此次一定不会再将他吓跑了。”

“好吧!你先出去吧!让干爹休息休息。”

“嗯!”那女子一打开门,见外面有人,吓了一大跳。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这才发xiàn

是自己的表姐夏元思。便叫道:“表姐!你何时回来的?真是吓死我了。”

“我还能吓你啊?平常不都是你吓别人吗?”

夏元思的声音响起,书房里的夏乘风一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浑身的困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连忙跑了出来,当他看到夏元思的时候,眼里激动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流。过了好一会儿,夏乘风才开口说道:“女儿,你回来了!”

夏元思浅浅一笑,甜甜地叫了一声“爹!”

“哎!”夏乘风激动地答yīng

道。

夏元思扑进夏乘风的怀里,叫道:“爹,女儿好想你啊!”

夏乘风轻轻拍着夏元思的头,说道:“女儿啊!爹又何尝不是呢?”

夏元思问道:“哦对了,殷表妹是何时过来的啊?”

殷智轩说道:“我刚来啊!想让干爹给我说媒呢!”

夏元思笑了笑说道:“表妹急了啊?”

殷智轩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都这么老了,若是还嫁不出去,就真的再也嫁不出去了。”

夏乘风和夏元思两父女听完彻底服了殷智轩,夏乘风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干女儿,为了庆祝今日元思回家,你就回去告sù

你父母,就说是干爹我今日想要宴请他们。快去吧!”

“嗯!”殷智轩说着便跑出了夏府,回到自己家中。

夏乘风回头看着夏元思,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元思被看得莫名其妙,便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爹,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夏乘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女儿变了,变漂亮了。哎,女儿,你实话告sù

爹,有没有哪家公子要娶你啊?”

夏元思娇嗔一声,说道:“哎呀爹,您想哪儿去了?我还小呢!”

夏乘风说道:“咳!小什么小啊?你表妹都说自己老了,你还说自己小?不小了!你瞧你表妹,比你小三岁,都急得跟那猴子似的,你居然还不急!”

夏元思反驳道:“她是她,我是我,能一样吗?再说了,她一个花花小姐,凡是见到男的她都喜欢!”

“嘿!可别胡说!”夏乘风皱眉喝道。随后又偷着笑了起来,说道:“呵呵……不过也差不到哪儿去!”

元思听完也笑了起来,笑毕,夏元思才想起来她自己的任务,说道:“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回家的目的。”

“什么目的?”夏乘风不解地问道。

“过几日就是我师傅的百岁大寿了,大师兄命我们师兄弟妹们回到自己家中散发请帖。”夏元思说着便拿出了请帖,递给了夏乘风。

夏乘风接过请帖,说道:“如此说来,你待会儿还得回去?”

夏元思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三个师姐弟一起来的,在各自家里散完请帖还得去会合,一起回山呢!”

夏乘风“哦”了一声,可是心里难免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说道:“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没来得及歇气儿就得走,这可真是忙啊!”

“哎呀!爹,您别这样说嘛!我回去还得布置宴席啊!”夏元思说道。

夏乘风也只好点点头,说道:“女儿长大了,也该忙些事了。为父只能支持,不能抱怨,你就安心地去忙吧!请帖放这儿就行了,是时我与你娘一定去太行山祝hè,顺道看看你。”

夏元思欣悦地点点头,接着她看到了夏乘风盯着请帖,久久不能回神。夏元思见自己的父亲看着请帖入神,她知dào

夏乘风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她没有打断他,只是说道:“爹,我走了,你和娘一定要保重好身体啊!”

夏乘风回过神来,点着头摆了摆手,嘴里说道:“嗯嗯……”

夏元思有些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望着夏乘风说道:“爹,我真的走了!”

“走吧走吧!……好好照顾自己。”夏乘风摆了摆手说道。

“嗯!”就在夏元思回头的那一刹那,她瞟见了夏乘风眼里的几滴泪水。她的心也被深深揪痛,于是他跑出了夏府,流着泪一路狂奔。

黄菡媛回到自己的家里,也见到家里有很多客人,而且都是年轻的公子,原来黄老爷在举办招婿活动。黄菡媛一副茫然的模样走了进来,黄岭突然之间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先还感觉是自己太想念女儿了而出现的幻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真是自己的女儿黄菡媛。顿时大喜,说道:“哎呀!我的女儿!你何时回来的啊?”

这话一喊出,家里所有的年轻公子同时转过头去盯着黄菡媛看。“果然貌如天仙,倾国倾城。”

“是啊!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诸位就不用和我争了!”

“什么啊?凭什么不和你争啊?你是君子,难道我们就不是君子?”

“…………”

众人闹成一团,黄菡媛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这一皱眉了不得了。美人倾城,惹人怜惜。

黄岭此时难免有些尴尬,赵弘佐见黄菡媛有些类似贞洁烈女一般的性格,顿时更加对她感兴趣。想道:“她不仅容貌倾城,就连性格都如此刚强,定是一个极有自尊心的女子,朕一定要将她纳为妃子。”

九十七 震慑武艺帝惊心 愁事促及美人心

赵弘佐笑了笑说道:“黄姑娘,朕对你非常仰慕,咱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

“民女不敢高攀皇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黄菡媛微微屈伸行礼道.

赵弘佐的脸上微微有些挂不住,身旁的小太监说道:“皇上,保重龙体啊!”赵弘佐缓缓舒了一口气,说道:“黄姑娘,朕会给你时间考lǜ

。若是黄姑娘您考lǜ

清楚了,随时可以来宫里找朕。”说着,赵弘佐便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来,递给黄菡媛,说道:“黄姑娘,此乃皇宫随意进出的令牌。你若是何时考lǜ

清楚,要来皇宫找朕,就拿着这令牌来找朕,他们自然会带你来见朕的。”

“皇上的心意,民女领了。只不过这物品太过贵重,非民女所能承shòu。”黄菡媛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不禁让赵弘佐感到有些反感,不过他还是心平气和地在原地优哉游哉地扇着扇子。

黄岭见女儿如此不给皇上面子,额角上也冒出了冷汗。心里着急地说道:“女儿啊!就算为咱们家考lǜ

,你也先答yīng

他吧!”

黄菡媛见赵弘佐丝毫没有收回令牌的样子,便开口问道:“皇上,既然您说您非常仰慕民女,民女不知哪一点受皇上您仰慕。”

“就是你这股刚强之性,与宫中诸位嫔妃不同,正符合朕的口味。”赵弘佐说道。

黄菡媛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我想您对民女还有许多的不了解。您不了解民女今年芳龄几何;不了解民女现如今正从何事;不了解民女师从何人;不了解民女有多少师兄弟妹;不了解民女喜爱什么,不喜爱什么……”黄菡媛顿了顿说道:“这诸多不了解,不论对于皇上,还是对于民女。这都是不可避免之障,还请皇上三思,切莫因为民女而成为千古罪人。”

“你放肆!”赵弘佐再也没办法忍受黄菡媛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大喝道。“黄菡媛!朕多次给你机会,你却好心当做驴肝肺,一点都不给朕面子!你竟敢说朕是千古罪人,你这是欺君之罪,你就不怕砍头吗?”

黄菡媛对于赵弘佐的发怒,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皇上!您确实对民女有太多的不了解,因此不知dào

民女的脾气。您所看到的只是民女的外表,您并不知dào

民女的内在。请恕民女直言,别说吴越国,就连晋王朝的石敬瑭,民女也从未将其放在眼里。”

“你!……”赵弘佐气得满脸通红,双眼狠狠地盯着黄菡媛,像是要用眼光杀死她一样。“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如果皇上不信,那就请出手吧!”黄菡媛冷冷地说道,随后拔出佩剑,向赵弘佐刺来。

就在这时,赵弘佐身边的小太监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将赵弘佐推至一边,伸手一弹指,将黄菡媛的剑弹开了。黄菡媛微微有些吃惊,不过短暂的吃惊后,黄菡媛立马回过神,又挥舞着佩剑与那小太监打斗起来。

黄菡媛手里的佩剑挥舞得天衣无缝,小太监却始终使用的指法,好几个回合下来,小太监只是一味地防守,并没有进攻。这让黄菡媛对自己的功夫有了更强的信心,并且相信自己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摆平这件事情。

就在小太监一时晃神的刹那,黄菡媛瞅准机会,持剑一挑,将小太监头上的帽子给挑落了,并且随后还飘落下几根头发。

小太监大惊,正要反击,却早已来不及。黄菡媛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黄菡媛见制服了一个,便迅速转身,持剑向赵弘佐刺来。

赵弘佐大惊,连忙叫道:“啊!救命啊!快护驾!”

可是谁来护驾呢?赵弘佐没了办法,治好紧闭着双眼,等候自己的姓名被终结。可是等了许久,赵弘佐发xiàn

自己还活着。微微睁开眼,发xiàn

黄菡媛冷冷地盯着他看,并且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赵弘佐的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可是谁来护驾呢?赵弘佐没了办法,治好紧闭着双眼,等候自己的姓名被终结。可是等了许久,赵弘佐发xiàn

自己还活着。微微睁开眼,发xiàn

黄菡媛冷冷地盯着他看,并且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赵弘佐的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赵弘佐的眼神中闪过几丝畏惧的神色,紧张地说道:“你……你想干……干什么?”

“皇上,民女并不想干什么。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普通生活了,也请皇上不要再说什么仰慕民女的话,民女受不起。”黄菡媛说着便收了剑,来到小太监面前,解了他的穴道,那小太监连忙来到赵弘佐的身边,一脸畏惧地看着黄菡媛。

黄菡媛说道:“你们走吧!”赵弘佐这才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有些狼狈地出了黄府。

而黄岭却早已吓得瘫坐在地上,黄菡媛连忙蹲下身来,将黄岭扶了起来。可是黄岭却说了一句令黄菡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黄岭的女儿……”

“爹,你……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啊?”黄菡媛愣了愣神,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黄岭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其实早在你出生之时,就有算命高人说你若是长大后嫁进宫廷,那将会成为祸国红颜。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很少让你与官场之人接触,可谁知还是被宫里的统治者看上了。若是如此长久下去,我们家也会被灭门的啊!”

“爹!你怕什么啊?那皇帝已经不敢再来了。”

“女儿啊,你还真是天真啊!他可是皇帝啊,什么事不敢做?他今日败在你手里,可是万一明日他就率领重兵来捉拿你,要置咱们家的罪,你纵然武艺高强,也寡不敌众啊!所以,你还是赶紧走,离开这里,日后再也不要说是我的女儿。”黄岭急切地说道。

黄菡媛的眼角流下几滴眼泪,她带着哭腔说道:“爹,您就那么怕事吗?您就那么担心您女儿会拖累了全家吗?好,既然您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要执意地赶我走,那我也只好走了。爹……好好保重!”黄菡媛说完便转身,哭着狂奔出了黄府。

黄岭这时也哭得泣不成声,不过嘴里依然在念叨:“我的女儿……千万保重……保重……”

话分两头,龚浩然回到家里,发xiàn

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只有管家梁伯和几个下人。龚浩然来到梁伯面前,说道:“梁伯,回来了!”

梁伯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在龚府干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梁伯一见是龚浩然回来了,立马大喜,叫道:“少爷回来了!”

“嗯!我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出远门了,因此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了我。少爷您回来了,快回房歇息歇息吧!”梁伯说道。

龚浩然点了点头,说道:“哦,那既然爹娘都还未回来,我这儿有一封请帖,待我爹娘回来后,你就交给他们。我还得回去,就先走了。”龚浩然说完便将请帖递给了梁伯。

梁伯接过请帖,说道:“少爷,你放心吧!我一定将这封请帖交给老爷和夫人。”

“嗯!那梁伯,你们多保重身体,我就先走了!”

“少爷慢走!”

龚浩然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他出来不久便遇到了夏元思。“五师姐,请帖送到了吗?”

夏元思点头问道:“嗯!你呢?”

龚浩然说道:“我爹娘不在家中,我就将请帖给了我们家的管家,让他转交给我的爹娘,是时让他们来参加。”

夏元思微微颔首,接着她望见了前方的黄菡媛,便大声喊道:“菡媛!”

龚浩然转过头去,望见黄菡媛仿佛行尸走肉般向他们走来。龚浩然走上前去问道:“六师姐,你怎么了?”

黄菡媛抬起头来看了看龚浩然,没有说话,又低下头往前走去。夏元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也走上前来,问道:“菡媛,你到底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

黄菡媛缓缓抬起头来,夏元思看到了黄菡媛眼角的泪痕,说道:“菡媛,你哭过啊?”

“五师姐,长得漂亮也不是我的错,为何我会被皇帝看上?为何我会成为祸国红颜?为何我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我爹他……”黄菡媛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夏元思说道:“菡媛,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黄菡媛抽泣了几声才说道:“五师姐,我爹他告sù

了我,在我出生之时,他请到了一位世间高人来为我算命,那世间高人说我日后若是嫁到皇族中区,便会成为祸国红颜,给家里带来无比的灾难。此次回家我见到我爹正在为我物色郎君,可是居然惊动了皇帝,他也来了,并且坚决要纳我为妃。我死活不同意,随后和他们打了一架,结果我爹由于害pà

那皇帝报复,已经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我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

九十八 神秘崆峒二人闯 半路巧遇叶飞盗

“啊?”夏元思和龚浩然二**惊失色,龚浩然说道:“这也太离谱了吧!就凭一个什么算命的来限制人的一生,这也太不公平了.”

夏元思沉吟片刻说道:“菡媛,你别难过。你放心,咱们回山去问问师傅。看看他老人家对于此事有何看法,到时候就知dào

,那个世间高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嗯,对啊!六师姐,师傅他老人家一定知dào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别伤心了。”龚浩然也安慰地说道。黄菡媛微微点头,便和夏元思与龚浩然踏上了回太行山的路途。

话分两头,余倩独自一人离开太行山,来到大别山上的黑风寨。当她到达黑风寨时已经是夜晚了,不过她却被眼前的一番景象惊呆了。整个黑风寨张灯结彩,各位寨子里的弟兄谈笑风生,甚是愉快。

这时,寨子门口的两个守卫看见了寨前出现一个人影,以为是来者不善的人。便连忙走上前去,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好啊!我才走几年啊?你们几个就都不认识我了?”余倩冷冷的说道。

“认识你?我们怕你哭个什么得认识你啊?”其中一个守卫说道,随后转念一想,“听他的口气与声音,为何如此耳熟呢?”便微微有些激动,试探性地问道:“小郡主?”

“哼!算你们还有良心!”余倩走到光亮处来,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就放亮了,见到眼前的余倩跟三年前的模样大不相同。

那个守卫顿时欢呼起来,“喔!小郡主回来啦!小郡主回来啦!”

“小郡主稍候片刻,我去禀明寨主,告sù

他们这个好消息啊!”另一个守卫说着便跑进了山寨。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报gào

大寨主,二寨主,小郡主回来啦!”

余宝庆与余森一听到余倩回来的消息,立马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激动地问道:“真的吗?倩儿真的回来了?”

“千真万确,小郡主就在寨门前。”

“那赶紧让她回家来啊!”余宝庆急切地说道。

“是!”

余宝庆和余森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往寨门奔来,远远望去就见到寨门口的那为女子。二人走近了才大吃一惊,余宝庆叫道:“女儿啊!你……你变漂亮了。呵呵……”

“嘻嘻……是啊!小郡主可真漂亮,嘻嘻……”寨里的弟兄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激动与兴奋,猥琐地笑道。

余森见这一群弟兄们一个个色迷迷地盯着余倩看,不禁冷哼一声,弟兄们便立马收敛了一点,不再盯着余倩看了。

余森笑着对余倩说道:“侄女儿确实变漂亮了,弄得咱们寨子里的弟兄一个个眼睛都直了,就连我这个叔叔与你爹都差一点没认出来啊!呵呵……”

“呵呵,叔叔,爹,你们过的还好吧!倩儿有好几年都没看到你了,真想你们。”余倩说道。

“爹又何尝不是呢?爹是朝思暮想,时时刻刻都盼着我的乖女儿回来呢!”余宝庆激动地留下了泪水。

“爹,您身体还好吧?寨子里的弟兄们都还好吧!”余倩问道。

“嗯,好着呢!只要你回来了,咱们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了,况且也没什么不开心之事,呵呵……倩儿,你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余宝庆笑着问道。

余倩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余宝庆说道:“咳!是你的生日啊!不然,全寨人为何如此高兴啊?呵呵……”

“呵呵……爹,你看我,还这么年轻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日后老了可怎么办啊?”余倩说道。

“来!倩儿,走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快回至寨中歇息歇息吧!”余森说道。

“叔叔,我就不进去了,我此次回来其实是有要事要办的。”余倩说道。

“噢?你有要事要办?是何要事?”余宝庆先还有些吃惊,随后又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白胡子老头还干嘛给你什么要事啊?”

余倩笑了笑说道:“爹!你不知dào

,过几日就是师傅的百岁大寿了!大师兄命我来山寨散发请帖,是时让大家都去太行山。”余倩说完便将请帖递给了余宝庆。余宝庆结果请帖,也是看着请帖久久不能回神。

“噢!原来如此,白鹤仙人都已经一百岁了啊!真是高寿,嗯,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余森自顾自地点点头说道。“倩儿,你放心,请帖就留下吧!不过,你走了这么久的路,的确也该歇歇,先回寨中去吧!”

余倩沉吟片刻,犹豫的说道:“叔叔,恐怕此次真的不行。虽然我非常想回山寨里去坐坐,看看山寨里的弟兄们。可是大师兄命令我们送到请帖就立即返回太行山,不得耽误半分。所以,倩儿还是等空余之时再来看你们吧!爹,叔叔,你们都保重啊!”余倩说完便转身下山去了,余宝庆和余森则目送余倩至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后才回山寨去的。

话分两头,穆正鹏与谢宇杰二人长途跋涉,用了三天便来到了甘肃崆峒派附近。见天色已晚,他们便来到一家客栈先住下。

客栈的房间里,穆正鹏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谢宇杰则坐在桌子旁边独自一人喝茶玩。过了好一会儿,谢宇杰才转身对躺在床上的穆正鹏说道:“大师兄,这崆峒派很少在江湖上出现,咱们对其还有许多的不了解,此次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咳!我说宇杰啊,咱们又不是去跟他们打架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啊?再说了,咱们师傅百岁大寿愿意请他,是他荣幸之至。他崆峒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咱们只是去送一封请帖,他没理由要为难我们吧!若是他为难我们,那他崆峒派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下去啊?”穆正鹏说道。

“哦,是我鲁莽了,不过我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是得多加小心啊!”谢宇杰还是有些担心地说道。

“嗯!”穆正鹏轻轻嗯了一声,说道:“的确,我也感觉到了不祥的预感,不过这可能是咱们初来此地,有些人生地不熟的幻觉罢了,不用太放在心上。”穆正鹏说完,突然坐起身来,对谢宇杰说道:“宇杰,你可知,我为何要让我们二人来这崆峒派发请帖而不让其他师弟师妹们来此?”

谢宇杰想了想说道:“大师兄难道是知dào

这崆峒派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动的?害pà

师弟师妹们没有经验。反倒是在某一处地方得罪了崆峒派,这样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穆正鹏微微点头,说道:“就是这个原因,我知dào

这崆峒派的掌门人刘汀兰一向自恃清高,看不起别人。万一他见是咱们师弟师妹们来了,硬是要为难他们,恐怕他们难以应付过来。所以,我才让你我二人来完成这个任务,因为你我二人都不惧怕他刘汀兰为难我们,如此一来,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啊!”

“大师兄,虽然我们不惧怕他为难,不过,还是要先以礼相待啊!”谢宇杰说道。

穆正鹏啐了一口,说道:“咳!咱们又不是东道主,要以礼相待,得是那刘汀兰……”

穆正鹏还未说完,便听见房间外面有**喊:“快来人啊!快来抓贼啊!”穆正鹏说道:“何人如此猖狂?”说完脚下一纵,飞出了房间。落地后,他立kè

叫道:“小贼哪里逃!”

突然,他见到一支飞镖朝他飞了过来,穆正鹏飞旋着躲过飞镖,并且伸手接住了飞镖。当他看到一个人影迅速闪出了客栈,便停下脚步,没有再追上去。

他见飞镖上还有张纸条,他取下纸条,看到纸条上写着:“崆峒脚下,不见不散。”这时,谢宇杰跑出房间,对穆正鹏说道:“大师兄,怎么了?”

“我怀疑那人要么是崆峒派的友人,要么就是崆峒派的敌人。看来他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宇杰,你先暂时留在客栈里,明日一大早就来崆峒派。至于我,就先走一步,那人借偷东西之名来叫我去崆峒派,想必是有事情找我。”说着便率先往客栈外面走去。

谢宇杰连忙跟上前去,说道:“大师兄,这天色如此黑暗,明日再上山吧!”

“不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那人来客栈暗示我,就一定有事情找我。宇杰,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记住,明日一大早就去崆峒派,若是我没有赶到,你就只有凭借你自己的能力完成此项任务了。”穆正鹏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时,那位客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穆正鹏说道:“这位英雄,您一定要替我找回我的包袱啊!那里面可有我十分重yào

之物啊,千万拜托了。”

穆正鹏拍了拍那客人的肩膀,点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抢回包袱。”说完便脚下一纵,施展着轻云万里便跃出了客栈。谢宇杰只好独自回到房间里,熄了灯开始上床休息了。

九十九 二人初来崆峒派 比试武艺展身手

穆正鹏一路飞奔至崆峒派的山门口,见山门口有一人身着一袭白衣,头上还戴着纶巾,而手里拿着的,却是那客栈里那位客人的包袱.

不过看得出来是一名女子,穆正鹏走上前去,微微躬身说道:“在下穆正鹏,敢问姑娘有何见教?”

那女子微微有些吃惊,不过随后又缓了缓问道:“你是如何知dào

我是女儿身的?”

“呵呵……实不相瞒,女子与男子身体上的差别实在太大,再加上姑娘的美貌,并不难看出姑娘是女儿身。”穆正鹏笑了笑说道。

“厉害!真不愧是刺圣。好吧,那本姑娘就自我介shào

一下。本姑娘姓叶,名倩羽,江湖人称:‘飞盗’。不过,我这‘飞盗’可比不上您的‘刺圣’。”那女子还不忘说几句客套话。

穆正鹏听完,笑着说道:“哈哈……难怪你要偷东西,原来你就是‘飞盗’啊!久仰大名!”穆正鹏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的不近人情了,遇到了以为江湖人士,哪怕是不认识的。也得说几句“久仰久仰”

叶倩羽微微有些吃惊,问道:“刺圣大侠,您难道知dào

我?”

“当然啦!飞盗叶倩羽在江湖上一直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穆正鹏随即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叶姑娘今日之事,做得可有点不怎么光明正大啊!”

叶倩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呵呵……我是因为不知dào

该如何引起你们的注意,唯有出此下策嘛!”

穆正鹏笑了笑说道:“那好,既然姑娘无心偷盗,就请将包袱交给在下,还给那位客人吧!”

“好啊!我知dào

你要去崆峒派,不过你得听我的命令做事。”叶倩羽说道。

“这是为何?”穆正鹏不解地问道。

叶倩羽神mì

一笑,并不说原因,只是将手中的包袱向穆正鹏扔了过来,穆正鹏提高警惕,盯着那包袱,纵身一跃,抬腿将包袱勾住,接着往地上一扔,随后自己降落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见包袱没有任何异常,便放下心来,又抬腿将包袱勾起来,拿在了手上。

叶倩羽笑了笑说道:“刺圣大侠还害pà

小女子算计你吗?”

“哼!我可不是害pà

,是以防万一。”穆正鹏说完便转身走下山去。

叶倩羽在他身后大喊:“喂!明日辰时,就在此地会合!就算你是刺圣,你也得遵守诺言!”

“放心吧!我穆正鹏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到时候全听姑娘命令!”穆正鹏心里却是在思考着:“这叶倩羽难道是与崆峒派有什么纠葛吗?看来明日清早将会有一场好戏等着我呢!”

穆正鹏回到客栈中,将包袱还给了那名客人,那名客人感激地热泪盈眶。事后,穆正鹏和谢宇杰回到房间里。穆正鹏说道:“宇杰,咱们此次有好戏看了。昨夜那盗贼实jì

上是江湖上的‘飞盗’叶倩羽。她只是想让我听她命令行事,我口头上暂且答yīng

了她。我想……她此时来到崆峒派,想必一定是何崆峒派有什么仇怨需yào

了结,咱们待会上了山,见了崆峒掌门,什么也别说,就看那飞盗叶倩羽会做何事。”

“嗯!”谢宇杰答yīng

道。

翌日大清早,穆正鹏便与谢宇杰二人来到了崆峒派门口,谢宇杰凑到穆正鹏耳边小声说道:“大师兄,那个飞盗怎么没来?她不是说的在此地与您会合吗?”

“再等等吧!叶姑娘应该不会不来。”穆正鹏也小声说道。

两人正在细声商量、探头探脑之时,门口的一为崆峒派弟子喝道:“喂!那两人,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话音刚落,另外又有四位崆峒派弟子武士循声而来。

穆正鹏面不改色,昂首挺胸,大跨步上前,粗声说道:“快报与你家掌门,就说太行派弟子穆正鹏、谢宇杰,前来拜访崆峒派刘掌门。”

那为首的弟子一听之下,大吃一惊,连忙抱拳躬身,说道:“原来是刺圣大侠驾临,多有失礼,在下立即禀报。”说完立马快步转身入内,其他人也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过了一会儿,只见崆峒派掌门刘汀兰率领崆峒派的一众高手,迎了出来。而那飞盗叶倩羽与另外两个一男一女面生的人也在其中。

刘汀兰抱拳说道:“久仰‘刺圣’穆正鹏的大名,有道是‘刺神刺圣,天下无dí

。’今日得见高贤,实乃荣幸之至。”说着向穆正鹏抱拳行礼。

穆正鹏还礼,说道:“刘汀兰掌门威名及于海隅,乃四大武林盟主之一,在下早就期盼得见崆峒派的众位英雄豪杰。今日来得鲁莽,未曾带上礼物,还望海涵。”说这些文诌诌的客套言语,本来不是他的拿手好戏,但是还是得客气客气。

刘汀兰笑了笑说道:“常听武林中人说:‘刺神刺圣若是联手,则可天下无dí

’,今日刺圣大侠千里迢迢来我崆峒,请入山去,促膝长谈。”说完侧身相让,请穆正鹏和谢宇杰二人入山。穆正鹏、谢宇杰和刘汀兰并肩而行。

这时,忽然一人喊道:“刺圣大侠留步!”

穆正鹏微微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那说话之人。正是在叶倩羽身旁的其中一位面生的人。穆正鹏见他眯着一双如豆小眼,斜斜打量穆正鹏,只是摇头。穆正鹏心中正疑惑,想道:“此人这是什么眼神?”

只听那人说道:“瞧你这身板根本就不是练武之人,喂,我来问你。人家称你是‘刺圣’,我杨志万可不相信。我料定你只是花架子,我问你,你可知dào

我杨志万在江湖上有何称呼?有何拿手本事?”说着双手叉腰,神态倨傲。

刘汀兰本想出声制止,但转念一想,刺圣穆正鹏名头太大,还不知dào

是否名副其实,不妨便由这号称“万人敌”的杨志万来考他一考,随即并没有制止。

此时,众人已进了崆峒派的会客厅,刘汀兰请穆正鹏上座,穆正鹏见刘汀兰有诚意,便也来者不拒,欣然坐在了上席位置上,谢宇杰则靠在自己身旁坐下。

杨志万大声道:“喂,姓穆的!你且说说看,我杨志万最拿手的功夫是什么?”穆正鹏微微有一些尴尬,心道:“这人真令人烦恼。”可是当下又不能不回答,这时,叶倩羽趁众人不注意,向穆正鹏扔去一张小纸条。穆正鹏飞快将其接住。为了不引人注意,他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随后将小纸条遮掩起来,摊开一看。上面写着杨志万的信息。

穆正鹏随即开口说道:“你叫杨志万,江湖人称‘万人敌’,自小拜入崆峒派学武,现至如今,已略有所成。便在江湖上屡次出现,每次皆是以两个人的形势出现,常常为老百姓打抱不平,劫富济贫。也深受老百姓之喜爱,因此得到江湖人士的赞叹,将你尊称为‘万人敌’。最拿手的功夫,便是……”穆正鹏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反转擒拿手!”

杨志万微微吃惊,又接着指了指身后的那位女子,说道:“你知dào

了我还不足以证明你厉害,你可知dào

她是何人?”

穆正鹏说道:“这位姑娘想必就是与阁下一起闯荡江湖的‘万人迷’陈连英,陈姑娘吧!陈姑娘使得一手的好剑法,号称‘崆峒一绝’,另外陈姑娘姿色容貌都似天人,这在江湖上也是极其少见的。”

陈连英脸色微微一红,低头说道:“穆大侠谬赞了。”

杨志万听完穆正鹏的话,又感到吃惊,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还挺厉害的嘛!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刺圣’,既然要行刺,那么想必你的轻功非常厉害,不知你能否躲得过我的擒拿手呢?”

“呵呵……轻功乃习武之人最基本的功夫,阁下若是如此说来,岂不是有些看不起我穆正鹏?”穆正鹏的话语中带有了一点火药味。

杨志万有些尴尬脸红,又看到刘汀兰臭着一张脸,便再也没有说什么,便坐了下来。

这时,谢宇杰开口说道:“杨大侠,您所说的比试,不妨让在下来试试。在下所学的轻功乃是《逍遥轻功》里面的上乘轻功‘移形换影’。”

杨志万连忙摆手说道:“呵呵……不用不用,杨某随便说说的!”

“那怎么行?我想我若是不拿出一点本事,恐怕在座的包括刘掌门在内,都会觉得我太行派无人,不配来崆峒派拜访。”谢宇杰话至如此,在座的人都变得鸦雀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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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竹笛公子唐仕羽 双双比武险成仇

“谢英雄言重了,您与刺圣大侠光临我崆峒派,实在是令崆峒派蓬荜生辉.”刘汀兰打破了尴尬说道。

“刘掌门不用说客气,既然宇杰都愿意施展施展轻功让大家见识见识,如此也就当我太行派来此的见面礼吧!”穆正鹏在一旁说道。

“既然刺圣大侠都开口说了,刘某就不说什么了。”刘汀兰说完又对杨志万说道:“志万,你就与谢英雄比试一下吧!”

杨志万突然将脑袋摇得博Lang鼓相似,说道:“不不不不……!我虽是号称‘万人敌’,不过还是不敢在谢英雄的面前献丑,这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

谢宇杰微笑着说道:“呵呵,杨大侠不必客气,只管使出你的看家本事,那什么‘反转擒拿手’,与我的‘移形换影’比试比试。这样吧,我使着轻功时,让着你一点。”

杨志万一听谢宇杰说让着自己,顿时那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奋力站起身来,说道:“好!今日我杨志万就舍命陪君子!与你比试比试,不过,你可不要让着我。不然,我杨志万害pà

有人说我勉强赢了你,这样不好。”

崆峒派的弟子从来没听过《逍遥轻功》里的“移形换影”,也没有见过。听到谢宇杰说得那么神乎其技,都想见识见识。于是便分别站在大厅的四角,要看谢宇杰的《移形换影》厉害还是杨志万的《反转擒拿手》厉害。

杨志万一声怒吼,左手一探,右手便向前伸去。谢宇杰斜踏两步,后退半步,身子如风摆荷叶,轻轻巧巧的避开了,只听得噗的一声响,杨志万收势不及,右手五爪刮破了大厅的圆柱。旁观众人见杨志万的擒拿手练到如此功力,尽皆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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