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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猎国》


第一章:意外穿越

“妈的,怎么还没来接班,不会出门撞车了吧!”

一个五星级宾馆的保安值班室内,陆敏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着前面的监视器显示屏骂道。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距离交班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可是接班的那个老头子还没来。

“这个老不死的,让他出门撞女鬼!”陆敏使劲吸了几口烟,吐了口烟沫子,狠狠地骂道。

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依靠着奶奶的退休金刚刚完成大学学业,因为自己一没钱、二没背景,所以毕业后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为了生计无奈之下,上个月来到这家五星级酒店当保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监视器的屏幕上连个鬼影都没有,陆敏摸了下口袋,想再点根烟,可是翻遍全身只找到个空烟壳!

“真他妈晦气,老不死的竟占老子便宜,明天老子非吊死他不可!”

陆敏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向控zhì

台砸了一拳。

突然,他觉得自己身子一阵酸麻,他低头一看,发xiàn

他那拳正好砸在控zhì

台的电门上,高压电流瞬间布满全身,陆敏用尽最后一丝力qì

抓住胸口那串他母亲离世前留下的“心心相印”,便倒在了控zhì

台上

“哥哥,哥哥,你醒醒呀!你走了,让我可怎么办呀!呜呜呜呜呜呜”

陆敏恍恍惚惚中好像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哭诉声。

“那些天杀的,明知dào

你什么都不会,还是要拿你做练拳的对手,把你你怎么这么傻呀!呜呜呜呜呜呜哥哥!”

陆敏这时可以确信,确实有一个女子在身边哭泣。难道自己还没有死?他心里犯着嘀咕,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发xiàn

面前有一位大约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正在那里哭泣,不过看那个小姑娘的穿着好像很奇怪,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是什么地方?是医院吗?”陆敏嘴角有些生硬的问道。

“哥哥,哥哥,你醒了?我就知dào

你不会离我而去的,呜呜”那个奇怪的小姑娘突然看见陆敏醒来,便激动地趴在他的胸口上痛哭。

“哎呦哦怎么这么疼?”

“啊?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伤还没好,是我不好!”小姑娘见陆敏疼痛便一边起来,一边抽泣的说道。

“哦,这是哪儿?你又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妹妹,晴儿呀!你不会忘记了吧,哥哥!”

“哥哥?我妹妹?晴儿?”陆敏自言自语道,记忆中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哪儿冒出来个妹妹?

于是,他便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位梨花带雨的小姑娘,只见她穿着一身粗麻灰布外衣,腰系黑色麻布腰带,面色微黄,一双哭红的双眼怯生生的看着他。

“这衣服,这扮相,怎么像是古代人呢,和我见到过的汉代打扮有些相似,是拍古装剧?怎么可能?我就是一保安,谁能请我拍戏?不会不会难道穿越了?”陆敏心里想着,但是却又拿不准,于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问道:

“那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时候’?那是什么东西?”小姑娘胆怯的问道。

“哎呀!不是东西啊呸是东西什么东西我日了!”

“‘日’?那是什么?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是不是疼了?咱们好好养伤,别‘日’了好吗?”小姑娘很怜惜的对着陆敏说着。

陆敏听了这话,头脑一阵眩晕,这小姑娘居然如此曲解了他的意思,于是他想了想便开口道:

“我想问,现在是何时?年号多少?”

“哥哥,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小姑娘很惊讶的问道。

陆敏点点头说道:“不记得了!”

小姑娘叹口气道:“现在是大周太皇十年二月初六!”然后这个小姑娘便开始向陆敏详细介shào

了所谓的大周朝的情况,原来这是个历史上根本不存zài

的朝代,也就是一个历史的断层,而这个朝代类似于中国古代的西汉,但又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与此同时,小姑娘还向陆敏介shào

了他们的一些基本情况,陆敏现在叫陆晋,今年十九岁,小姑娘叫陆晴,今年十三岁,他们生活在岭南附近的吉州城内,两人从小就是孤儿!

“大周!太皇!穿了,他妈的还真穿了!”陆敏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

陆敏重新闭上眼睛,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这时陆敏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位瘦高的古装男子,并对他说道。

“我快不行了,不管你是谁,请你善待我的妹妹——晴儿。”

“你是谁?这身体是你的吗?”

“是的,这是我的,我叫陆晋!”那声音答道。“我快要不行了,请你答yīng

我,好好待她!”

“好的,我答yīng

你!”当陆敏说完,之前那个古装男子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怎么又”

“又什么?又要死,对不对?”陆敏突然睁开眼对着晴儿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不是不是我没说!”晴儿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陆敏看着哭泣的晴儿,突然生出一丝爱怜之心,便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擦着晴儿脸蛋上的泪花。

“你是陆晴,对吗?”

听到我的问话,陆晴突然全身颤抖起来,一手捂着嘴,眼泪再一次落下:

“你终于记起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呜呜”说着再一次趴倒在陆敏的怀里,痛哭起来。

陆敏有些吃疼,但是却咬着牙忍了下来,不知dào

为什么,他不知不觉的对这个小姑娘产生了一些浓浓的亲情,进而就算疼痛也忍下来不让她为之担心。

“晴儿好,晴儿乖,晴儿不哭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哭那么伤心让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家死了人呢,多不吉利!”我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一边说着。

晴儿听了我的话,小脑袋在陆敏的怀里微微点点头,但是依然趴在那里不住的哽咽。

陆敏低头看着怀里的晴儿,想起刚才陆晋的那番话,心中悠然升起一种巨大的责任感:既然没死,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自己,更为了这个小妹,自己更要好好的活下去,陆晋、陆敏都姓陆,叫哪个都一样,今后我就是陆晋,就让陆敏这个名字和前世一起死去吧!

这时陆晋的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咕咕”声。

晴儿听到后便从陆晋的怀里起来,一边插着眼泪,一边对着陆晋说道:“哥哥,你饿了吧?”陆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不饿才怪呢,内堂宋伯今早送来两条尾草鱼,我去给你煮,好好补补身子!”晴儿说着,便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要离开。

“等下,我我自己来”陆晋一边不好意思的说着,一边尝试着起身。

“你躺下,不用你来的,平日里都是晴儿为您煮饭洗衣的,今**伤成这样,晴儿更应该好好的照顾你才对,哥哥你能醒来,晴儿已经很高兴了,别再伤了筋骨!”晴儿不由分说地便把陆晋搀扶躺下,然后便很利落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陆晋看着晴儿远去的身影,嘴里不自觉的自言自语道:“妈的,还是有个妹妹好!”

第二章 原来我是刺客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林妹妹~~~韩梅梅~~~不如有个小妹妹~~~”

陆晋躺在干草铺上,望着几处漏洞的屋顶,有一招没一招的哼着走调的小曲儿。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到了洞房就睡大觉~~~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日的那个妹妹嗷嗷叫~~~日~~日~~~”

“好了,知dào

你饿了,先别‘日’了,这鱼汤给你弄好了,快趁热吃了吧!”

晴儿端着鱼汤从屋外进来,笑吟吟的说道。

“那个我没有那个你误会了”陆晋听了晴儿的话,显得很尴尬,但又不知dào

如何解释,只能吞吞吐吐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你怎么了?伤口还疼,是吗?先把鱼汤喝了吧,把身子养好了再唱!”晴儿说着把鱼汤放到陆晋面前。

“你都听见了?”

“是呀,不过唱的是什么,晴儿就不懂了,一定是你跟那个歌姬偷学的吧,日呀,日呀的,你日什么晴儿不管,现在你先把这碗鱼汤‘日’完先!”晴儿忽闪着一双纯洁似水的大眼睛,很认真的对着陆晋说道。

“我那个我”看着晴儿那天真无邪的笑脸,陆晋根本说不出话来,脑袋里彻底一片空白。

“那什么?你日也好,吃也好,怎么也得把这鱼汤装进肚子里去!”晴儿看着陆晋一直吞吞吐吐的,既说不出话,也不去喝鱼汤,看着她有些着急。

“好,我吃,我吃,嗯嗯?怎么鱼这么小?”陆晋坐起来,端起碗,发xiàn

一大碗汤里只漂着两条巴掌大的小鱼儿,这点东西对于饭量极大的陆晋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

“这是今早宋伯送来的,一共就这么多了,你怎么不吃呢?”晴儿看着我端起碗不吃,便吞了几下口水问道。

“还有其他吃的东西吗?”

“哥哥,你不会忘记了吧?你都两个月没接任务了,家里的存粮早就早就用光了!”晴儿有些埋怨又有些委屈的说道。

“啊?这么惨!那我吃了这鱼,你吃什么?”

“我我我不用你管了,你快吃了吧!”晴儿看着陆晋手中的鱼汤又吞了几下口水,但是依然敦促陆晋吃下。

这时陆晋才明白,晴儿那微黄的面庞不是她本来的肤色,而是长期饥饿导致的,看着这个饿着肚子也照顾哥哥的小妹时,陆晋心里很不是滋味,前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是现在不但自己吃不饱,连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也要跟着挨饿

陆晋放下手中的碗,将晴儿拉到身边坐下,用很柔和的语调对着晴儿道:“晴儿,你吃吧,哥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不行,你一定要吃,咱家都指望你呢,咱爹娘死得早,小的时候只要哥哥有东西吃都会让着我,才有现在的晴儿。如今你重伤未愈,做妹妹的更应当照顾哥哥的,只要你好了,接了任务,分了银两,我们自然可以有饭吃的呀,但是你要是我一个弱女子”说着说着,晴儿那双大眼睛里便噼里啪啦的爬出无数泪珠。

陆晋看着泪如雨下的晴儿不知说什么好,看着桌上的一大碗鱼汤,对着晴儿道:“好了晴儿,这样,咱们一人一半!”

“不行,都给你”

“听我的,不然我一口都不吃,活生生的在你面前饿死,你先吃!”

看着陆晋微怒的面庞和不容申辩的话语,晴儿没有再说话,而是怯生生的端起前面的大腕,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再喝点,这哪有一半?快点把这鱼尾巴上的肉弄干净慢点,鱼上有刺,别扎到嘴!”在陆晋的带有威胁性和煽动性的话语下,晴儿从淑女小口,慢慢的变成狼吞虎咽,以至于将鱼刺扎到嘴里,弄了半天才弄出来。

“好了,该你了!”晴儿擦擦嘴,将碗递给陆晋。陆晋接过碗,三下五除二便把剩下的鱼汤给干掉了,可是吃完之后,肚子里依然空空的,但是陆晋没有办法,家中吃的就这么多了,只能忍着!

“晴儿,你刚才说什么任务?完成了就可以有银子了,是吗?”陆晋想起刚才晴儿的话,便问道。

“是呀,完成就给银两的!”

“那是做什么的?银两多吗?”

“你只和我说是任务,其他的都不和我说的,所以晴儿也不太清楚,不过每次都能得到三、五两银子,省着点用也够一个月开销的!”晴儿tian着嘴唇上的汤汁,不紧不慢的答道。

陆晋听后有些疑惑,什么“任务”这么神mì

,连小妹晴儿都不清楚?陆晋正想着任务是什么的时候,屋子们突然发出几声有节奏的脆响,之后便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有人在家吗?”

晴儿听到声音后,似乎很高兴,马上站起来答道:“有人,等下,马上给您开门!”说着便跑过去,把屋门打开,走进一位微胖的老者,不一会便来到我面前。

“这就是‘济凝堂’内堂管家宋伯!”晴儿怕我不记得,便主动向我介shào

,算是向我提个醒,“宋伯,哥哥刚刚醒来,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您老担待着点,我先出去了,你们慢聊!”晴儿好像训liàn

有素的士兵一样,说完便匆匆离开屋子,关好门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没想到,你居然活过来了,真是万幸呀!”宋伯捏着胸前花白的胡须悠然的说道。

陆晋听了这话有点生气,心想:怎么?我死了是应该的,活着倒是错了?可是还没等陆晋开口,宋伯便用很严厉的口吻说道:“这次没死是你的造化,就算死也是死有余辜,连陪小孩子练拳这么简单的任务你都完不成,你说你还有脸去顶着这‘刺客’的名号吗?”

“刺客”什么“刺客”?陆晋听着这个名字,脑袋有些晕,心想他怎么说我是“刺客”,还没等陆晋想明白,宋伯便又开口说道:

“从我把你带进‘济凝堂’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了,可是这十年来,你哪次做过像样的事?本事学不好也就算,还要争强好胜,结果我这老脸都给你丢尽了,‘济凝堂’的招牌也快被你给毁了。本来堂主这次想把你扫地出门,是我舍着老脸把你给保下来,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宋伯说着,突然抬起手狠狠地给了陆晋一巴掌。陆晋有些气不过,前面刺客的问题还没想明白,平白无故的还挨了一巴掌,真是比窦娥还冤。

“凭什么打我?什么刺客?”陆晋有些恼怒的问道。

“你是真糊涂还假糊涂?难道你不知dào

你是一名刺客?”宋伯疑惑的说道。

“啊?那‘济凝堂’呢?”

“看你是真不记得事了,说出去都丢脸。‘济凝堂’外表是家医馆,而其真实的身份是一个刺客行会!”宋伯不耐烦的说道。

宋伯见陆晋受伤后对以往的事情已经一无所知,便稍稍平复了下心神,整理下情绪,便开始介shào

所谓刺客这个神mì

的行业来:

原来大周朝是没有这么多刺客的,只是因为二十多年前,朝廷突然成立了几支专门训养刺客的行会后,刺客这一行业便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铺展开来,到目前为止,全国刺客行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刺客又分文刺客和武刺客,所谓文刺客主要进行潜伏和卧底,所谓武刺客主要进行暗杀和护卫,行会根据任务的不同,派遣不同的刺客去完成。但不管是文刺客还是武刺客,其本身必须具备极高的武艺才能胜任!

刺客的任务十分广泛,小的有看家护院,照看小孩;大的有刺杀护卫,盗宝潜伏。至于刺客的等级,那就比较宽泛了,基本是由刺客所在的行会内部进行等级划分,不同等级刺客会配发不同的铭牌,铭牌的材质越名贵,刺客的等级就越高!但刺客的能力大小不但要看铭牌,还要看所在的行会,有的行会中的刺客可能级别很低,但到另一个行会去可能就会变得很高,反之亦然!

“好了,不和你说那么多废话了,越说老夫越生气。现在有一项任务,实在是没有人手,在我力荐下堂主答yīng

让你去试试,你能走吗?”宋伯慢悠悠道。

陆晋没有回话,一手捂着脸,两只眼睛怨毒的看着他。

“这次是高级任务,事成之后,赏银一百两,这是预付的十两银子,你如果接就先拿着,不接就算了!”宋伯淡淡的说道。

一百两,对于吃不到饭的陆晋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是十两也可以解决兄妹两个月的生活,给钱不要那就是傻子。于是,他用力的点点头,开始觉得面前的老头还是蛮可爱的,被打的那两巴掌也没那么疼了。

“那好,这十两你先拿去,二更天的时候去东城门,那里会有人与你会合,路上会告sù

你具体任务,你好自为之!”宋伯说着便将十两银子扔给我,一转身甩了下袖子便出去了。

陆晋根本没有管宋伯,而是兴匆匆的将十两银子拿到手,掂量掂量看看够不够分量,心想:先解决温饱问题,这回可以吃饱饭了。

这时,晴儿从屋外进来,看着陆晋手中的银两,小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大苹果。于是,陆晋将宋伯送钱的事说了一遍,但是他略去刺客这一说,而是代之以任务,预付款进行说明。因为这时的陆晋体会到原来的那位为什么不告sù

晴儿自己是刺客了,职业危险不说,还见不得光。何必让这位懂事又乖巧的妹妹成天担惊受怕呢?

晴儿听陆晋要出远门,便担心陆晋的身体来,毕竟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陆晋执意要去,在他看来,一个男人不能养家糊口就不算男人。于是,在陆晋的坚持下,晴儿也只能默默的同意了。陆晋把钱给了晴儿,让她去买点好吃的回来,毕竟晚上要走,怎么的也得吃顿好的。

等晴儿出去后,陆晋躺回草铺上,望着屋顶的破洞自言自语道:“刺客,老子居然是个刺客,真他妈的没想到,不过老子可以在这个历史的夹缝中好好利用这个特殊的身份,拼出一个美好的未来,至少也要为了自己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呵呵,真没想到老子原来是个刺客,有点搞笑!”

第三章:无能刺客

黑云,黑风,黑树苗,四处静悄悄。陆晋走在街上,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按理说现在顶多九点多,可是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这个时候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游人如织,那就是吉州城中的醉花楼,只不过都是清一色的老爷们。

路过这里的时候,陆晋鄙夷的看着这帮找乐子的男士,觉得他们实在可怜,非得把钱花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图那一时痛快,太没追求了,要是不花钱还能痛快就好了,最好那小娘子还能给咱钱花就更好了嘿嘿。

突然,陆晋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很龌龊,显得自己很没本事,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能让美女既倾心,又倾身,还倾钱的,估计不是一般的难,得多大本事的男人才能达到这个“三倾”的境界呀!嗯,陆晋你要努力了,你这家伙连一倾还没倾上呢!

“他妈的,东门在哪呢?”陆晋自言自语说道。

忍着伤痛走了半天,偌大的吉州城都逛了半圈了,可是东南西北在哪都不知dào

。这就怪不得别人了,谁让他热热乎乎的吃了顿饱饭便兴冲冲的跑出去,晴儿拉都拉不住,还说什么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可是,跑出来才知dào

,除了身上两件晴儿硬塞给他的换洗衣物外,陆晋连半分钱都没带,就更别说问路了,这回倒好,连自己家在哪儿都找不到了。

陆晋抱怨着自己的粗心,心想:明知dào

自己什么都不知dào

还硬要出来,装什么大半蒜?万一遇见个坏人,把自己先奸后杀了怎么办?

不过,陆晋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想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刺客呀。所谓刺客,那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要不怎么能做刺客?不然的话,还没等刺别人,先被人给刺了。

陆晋低头看了看这付身体,觉得就这么成为高手都有点狗血,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身上有伤,会影响水平的发挥,不过应该比一般人厉害的,嗯,就这么着,先试下轻功,走得快些。

“呀嘿”只见陆晋双脚一用力,纵身一跃就听见“吧唧”一声摔了个狗抢屎。

怎么回事?陆晋有些疑惑,怎么这轻功飞不上去呢?于是又跳了几下,结果高不过二寸,远不过二尺,而且还被摔得七荤八素的。

看来这哥们轻功不怎么地,试试力道吧,什么一阳指,降龙十八掌的。先来哪个呢?好吧就来这个:

“七伤拳”说着陆晋一记老拳,带着一阵劲风,轰然的砸到一睹墙上!此时陆晋一拳顶墙,双脚踏出优美的马步,衣衫在夜风中自然的摆动。

大约一分钟过后,只见陆晋面部的肌肉开始扭曲,几乎都要缩在一起了,然后从他的嘴里突然爆fā

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痛声:“啊”而他面前的那堵墙上连影子的痕迹都没留下。

“我靠,这他妈什么刺客啊?什么都不会,我日了,疼死我了,我靠哎呦”陆晋哀嚎的骂着,就这样光荣而又伟大的刺客陆晋,在旧伤未愈的情况下又增添了新伤。

突然,陆晋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双脚便腾空而起,好像是被人拎起来一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觉得四周劲风嗖嗖的从眼前划过,心里虽然害pà

可是想叫却叫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陆晋被一下子扔到一处密林地上。

“哎呦,你轻点,幸亏是屁股,要是摔到脸,老子和你没完,哎呦”陆晋心里虽然发虚,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大哥,怎么是他?”树林中突然走出一个一字眉的黑衣男子,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哪知dào

,是堂主下的命令。”那个抓陆晋的阔脸黑衣男子说道。

“这次任务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你我”一字眉想继xù

说下去,被那个阔脸男用手制止住。

“我知dào

,可是没办法,为了这个任务,堂中折了不少弟兄,堂中已经没有可调的人了,这次堂主亲自坐镇,誓要取回那厮的项上人头,因此,调动了堂中能调动的所有人来参加,这家伙”

“分到哪里我不管,可别分到我们这里来吧!大哥,你知dào

,这厮这厮就是个累赘,你我弄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的呀!大哥,你和那几位长老管家关系好,通融通融,让他跟别人吧,小弟宁可舍弃一半分银!”一字眉抱怨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陆晋有些气不过,怎么,把老子当商品了不成,能买能卖,能上能下?还这厮,这厮的,看来真是老猫不发威,把我当病虎了还!

“哎哎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说着,陆晋拍拍屁股起来,用手指着一字眉说道“什么累赘,这厮的,你说谁呢,哎我问你,你说谁呢?”

“说你呢,说你累赘还抬举你了,简直就是个废物!”一字眉对着陆晋骂道。

“哎小子,来劲了是不,找抽是不是?啊?”说着陆晋看着那一字眉,只见他身形短小却很精干,一看就是有两下子的,看着架势就算十个八个自己也不是他对手,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该怎么办呢?陆晋眼珠一转道:

“大哥,今天你在场,小弟卖你个面子,不和这小子动手了,要不然,哼哼!”

“要不然怎么的?是这样吗?”一字眉说着便一拳打到旁边那颗大腿粗的树上,只见那棵树应声倒地,陆晋看后脸色吓得惨白,心想:这要是打到身上不得死翘翘了啊,幸亏没动手。

“大哥好身手,小弟佩服,今天小弟重伤未愈,就不在二位哥哥面前献丑了!”陆晋马上把态度放软,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

“嗯,你几斤几两我们还不知dào

?还刺客呢,夜晚连个夜行衣都不穿,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一字眉说完,陆晋马上看了下自己的身上,唉呀妈呀大意了,居然穿了一身灰白的麻布长袍就出来了,这哪像刺客?太不专业了,正在陆晋满脸尴尬不知所措之时,那个阔脸男开口道:

“好了,都别说了,幸亏他穿着这么显眼,要是穿着夜行衣,估计还得多找他一个时辰。陆晋,我也就奇了怪了,我们在东门那从二更天等你到三更天,你都从那儿路过足有七八趟了,难道就没看到人?“陆晋心说,我上哪去看去?你们两个穿得一个个和黑客帝国似的,让人怎么找?

“找不到也就算了,还到处乱跑,居然还跑到城墙根下练拳,真不知dào

你是怎么想的!”阔脸男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好了不说这个了,这次任务我们三人一起行动!”

“原来是队友,幸会幸会!”陆晋听后立马献着殷勤说道。

“我是张铭,他是王路,江湖上都是有名号的!”

“我叫陆晋,人送外号桃花不开也得开,菊花就是不给开的Lang里小白龙是也!”

“行了,别Lang呀Lang的,你什么样我们都知dào

,这次任务只要你别给添累赘就行了,给,这是我们的目标!”

阔脸男张铭说着扔给陆晋一个锦帛,陆晋打开,发xiàn

里面是一副中年男子的肖像图,不过画的也没什么特点,看不出是谁,画的下面弯弯曲曲的写着几行小字,和蝌蚪文差不多,陆晋一个字也看不懂,紧锁着眉头。

阔脸男张铭以为陆晋知dào

此次任务的凶险,为自己担心,他哪知dào

这哥们是看不懂字,在猜这画所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怎么样?有胆量吗?”张铭问道。

“怕什么?谁怕谁就不是男儿汉,不就是一幅画嘛,我还以为是藏宝图呢!”说着就将锦帛扔回给张铭。

“好了,为了等你我们都失了时辰了,再不赶路就赶不上堂主他们了!”张明说着给一字眉王路使了个眼色,二人一个闪身一人搭着陆晋一个肩膀,纵身一跃,便飞到树梢,然后便风驰电掣般地向前疾行。

“你们慢点前面有树哎呦,看着点,又撞到了,我身上还有伤哎啊呸,树叶都进嘴里了哎呦!”陆晋被树枝,树杆撞得七荤八素,不管怎么喊叫两人依然固我。陆晋不仅心里哀叹,早知dào

这样,老子就不来受这份罪了,“哎呦”

第四章:这个任务很凶险

掌灯时分,在庆州城内一所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内,传来阔脸庞和一字眉两人疯狂的笑声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吗?还看,不就是没穿衣服嘛,难道这能怪我吗?你们两个比投胎还急,飞那么快,包袱也丢了,衣服也坏了,你们能让我穿上什么?”陆晋有些生气地对二人说道。

“哈哈哈哈那那你也不能用,哈哈也不能用一块布遮住那里就了事呀哈哈,像个小娘子一样哈哈笑死我了!”阔脸庞指着陆晋用来遮羞的桌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你懂什么?这是苏格兰风格,这么不懂审美呢?”陆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什么苏格兰?哈哈哈哈是不是醉花楼老鸨苏小兰?哈哈对对和那老货确实像再扭两下就更像了哈哈!”一字眉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陆晋也不想穿成这样,谁让那两位非要用轻功带着陆晋在树梢上飞呢。惊险刺激不说,被树枝、树杆刮得满身是伤,该丢的东西也都丢光了,而且由于陆晋经常张嘴大喊大叫,还吃了不少绿毛虫。从树林出来后,我们伟大的刺客陆晋大侠便成了如下造型:

头巾早就不知踪影,蓬乱的头发犹如老母鸡续的窝,扣在脑袋上,上面还插着两个带树叶的树枝;灰白的长袍连同内衣被树枝刮得一条一条的,耷拉在身上,遮盖着若隐若现的划痕;一条长裤早就成了沙滩短裤,一只鞋只剩个鞋底,另一只却不知所踪。就因为这身扮相,住店的时候,差点没被店家当做要饭的给轰出去。还是一字眉和阔脸庞跟店家又是加钱,又是说好话的才将陆晋留下。

为了摆脱这个后现代造型的阴影,陆晋刚进客栈,便把身上的衣服给扔掉,在他感叹终于与乞丐划清界限的时候,他那神奇的后知后觉感终于让他发xiàn

那些换洗衣物不知dào

在那颗枝头上挂着呢。这下可好,全身精光光,不过我们的刺客陆晋,不愧是刺客中的极品,为了能出门自如,他将桌布围在自己的**上,做成了一件奇特的男士超短裙,就这样来到了一字眉和阔脸庞的房间。

“好了,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呵呵咳咳!说正事,说正事,咳咳!”阔脸庞捂着肚子不住地咳嗽着,尽量抑制着自己的笑声。

“恩,不笑了,给,这是我的便衣,你拿去先穿着,呵呵和那小兰哈哈!”一字眉一边笑着,一边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灰色麻布衣衫递给陆晋。

陆晋接过衣服,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大言不惭地说道:“别笑了,什么苏小兰,我可比她身段好多了,好了,我都穿上了,你还笑!”

“咳咳来,我们说正事!”阔脸庞咳嗽了几下,忍住笑的冲动继xù

说道,“各位对这次任务都知dào

了吧?”

话音刚落一字眉脸上的嬉笑被严峻的神色所替代,对着阔脸庞点点头。而陆晋却有点奇怪,因为他只是听宋伯说这次任务能赚一百两银子,昨晚看了一副人物肖像画,可是至于这次任务做什么他根本不知dào

,所以他听完阔脸盘的话,便用一种求知欲极强的眼神看着阔脸庞,那个意思是说:“告sù

我,那是什么任务?”

阔脸庞显然读懂了陆晋的眼神,对着陆晋说道:“陆贤弟不会到现在还不知dào

是什么任务吧?”

陆晋很光棍地点点头说道:“大哥明鉴,小弟确实一无所知!”

“昨晚你不是看了锦帛吗?上面不是有文字说明吗?”阔脸庞质问道。

“啊?有字吗?”

“就是图画下方的三行文字!”阔脸庞解释道。

“哦,原来那是字呀!”

听了这话,在座的两位差点没晕倒,说来说去这家伙才知dào

图画下面那几行是文字啊!

“那你那时为什么神色那么严峻?难道不是读懂了上面的意思?”一字眉问道。

“天地良心,我根本不知dào

那像蝌蚪的东西是文字,当时它是认识我,可我根本不认识它呀,你说我表情严肃是因为我在猜那副画的真实含义呢!”陆晋慢慢地回答道。心想:口头讲下不就完事了嘛,问那么多干嘛?

两人再次被他的话弄得差点晕倒。阔脸庞无奈地说道:“那你不明白,你就不会问吗?”

“我看二位哥哥着急赶路,也就没问。再说你们那时候也没说可以提问呀!”

阔脸庞和一字眉彻底无语了,没想到他们居然遇见这么个文盲加流氓的刺客,真是极品呀。

“好了,再有几个时辰就要行动了,现在给你介shào

下任务,你给我记住了!”阔脸庞说着便将那张锦帛摊在桌子上指着那副画像说道,“这个人就是我们的目标,姓李名成,字子敬,世人都称他为成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干掉他”

“哦,不就是去杀他嘛!二位大哥武艺高强,身怀绝技,有你们出马,这厮应该看不到明日的月亮了,放心吧,小弟会在后方看好东西的!”陆晋很坚定地说,心想你们两个武功那么高,杀个人这样的小事就不用本大爷了吧?恩,看来这一百两银子是到手啦!

“你到底知不知dào

这个李成是什么人?”一字眉听着陆晋说的话,便疑惑地问道。

“不知dào

,不过不要紧,一看就是要死的人了,不认识也罢!大哥,小弟肚子有点饿了,能否点些酒菜,我先祝二位哥哥马到成功!”陆晋极其恳切地说道,但是那肚子咕咕的叫声马上出卖了他一脸的恭维像。

“连这个人都不知dào

?你说你除了吃还知dào

什么!还好意思当刺客!”阔脸庞指着陆晋的鼻子骂道,然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继xù

说道:

“你给我好好记住,李成早年是刺客出身,之后洗手不干了便拉起一支匪帮,专干些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勾当,可谓是罪行累累,是庆州最凶恶的江洋大盗。后来他通过贿赂庆州当地官府,受到招安,还受了御史官职,因为早年做过刺客,庆州太守便让他专门侦办行刺之类的案件。

之后的一年中,我们‘济凝堂’在庆州的几个点都被他给拔掉,折损了不少兄弟,为此这个李成就是我们‘济凝堂’的死敌。堂主先后派出十几批刺客行刺,可是这厮不但自身武艺高强,而且还网络了一批武艺高强之辈充当自己的护卫,因此每次行刺无功而返,还死掉了十几个弟兄!使得‘济凝堂’大失颜面。

为此,堂主震怒,这次召集堂中所有人员,准bèi

毕其功于一役,将其彻底干掉,以挽回‘济凝堂’名声!”

“哦,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很危险!”陆晋惊讶地说道。

“是的,弄不好是要丢性命的!”一字眉表情严肃地说道。

“召集所有人?那就不是只有我们一组了?那不是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完成任务了吗?”

“不同的小队都有着不同具体任务,而且出发的时间,集合的地点都不同,根本没可能和我们混合在一起完成任务的!”阔脸庞脸上有些无奈地解释道。

“那我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陆晋有些无奈地说道。

“明天李成将到庆州城外祭祖,我们在他必经的官道上进行刺杀!”一字眉拿着锦帛,指着那几行字给我念道!

“就这个?也太简单了点吧?就我们三人?”

一字眉很认真地点点头。陆晋有些头晕,就这么去杀人,连个像样的计划都没有,而且对方还是那么厉害的高手,如果去刺杀的话,自己不死才怪呢。这些古代人就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毒酒、美人计什么的,非要用会武功的刺客吗?就不能有点创新?于是陆晋对着二人说道:“如此危险,麻烦二位告之堂主,能不能放qì

这个任务?”

“你害pà

了吧?堂主已经下令,临阵退缩者——格杀勿论!如果陆贤弟想逃的话,就请问问我这手中的剑答不答yīng

!”说着阔脸庞的手便搭在身后的宝剑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陆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一脸杀气的一字眉和阔脸庞,陆晋担心如果继xù

解释,自己的小命不保,于是劝慰道:“我当然要去了,我想我们会成功的,呵呵,毕竟我们也有很多高手的,不是吗?”

“恩,这还差不多,就这样,我们三个今夜就住在一起,早些休息,明日一早便出发,别误了时辰!”阔脸庞用不容置疑地话说道。

陆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这次任务不能那么顺利地完成,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陆晋本想逃走,可是一字眉和阔脸庞一直换班守着屋门,明显是防范他逃跑,于是陆晋没有轻举妄动,与其这个时候送命,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说不定哪一步就能出现转机呢!陆晋呀陆晋,你何苦接这个送命的任务呢?唉!

第五章 行动

临近晌午,庆州东街的主道上便热闹起来,商铺林立,叫卖之声不绝于耳。穿着各色服饰的行人穿梭其中,挑选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这其中不乏有靓妹、美女混迹其中,尤其是胭脂水粉摊旁,更是围着不少美女!

陆晋坐在一家酒楼二楼靠窗处,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街对面胭脂摊周围正在挑选胭脂的大姑娘,小媳妇。他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多美女,而且看起来更加清纯、质朴,尤其是穿着青粉绸缎的那个,不但脸色红润有光泽,身材十分玲珑有致,让这位刺客兄弟不由得多看几眼。

“大哥,你看那个小娘子,那身段,那脸蛋,那小屁股”陆晋看着对面的美女,一脸的蠢猪像,摇头晃脑的对着旁边的阔脸庞说道。

“你能不能正经点?今天是要干正事的,不是来逛窑子的,你要是想找乐子,等任务完成后,去醉花楼去,什么样的Lang货都有!”坐在陆晋对面的一字眉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陆晋,他对这家话简直是无语了,能耐不大不说,看美女倒是很来劲,来这一个多时辰,这家伙的眼睛就没有从街上的女人堆里出来过,见到个漂亮点的便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不知dào

,和他坐在一起都觉得自己丢脸。

“醉花楼的都是二手货了,不新鲜,下面的那位可是原装的,说你不懂风情还真没错,对于这般的小娘子不能只图一时之快,还要品味其中不同的乐趣,嘿嘿!”陆晋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摆出一副言传身教的姿态,对着一字眉一字一句的说道。

“哎呀,我说王哥哥,你看你都把那小娘子给吓跑了你看”陆晋话音刚落,那个青粉绸缎的小娘子便低着娥首,急匆匆的离开胭脂摊,不一会便消失在人群之中。陆晋无不扼腕叹息的说道,好像是一块自己心爱的珍宝被人不小心弄丢了一样。

“都别说了,时辰快到了,都把精神给我提起来,到时要是丢了性命,别说看小娘子了,都去黄泉等着喝孟婆汤吧!”阔脸庞实在看不下去,对于他来说,完成任务是最为首要的,陆晋这个样子只能祸乱人心,如果不是大战在即,他兴许一脚把陆晋踢下楼去!

“大哥,你看!”一字眉突然站起身,用手指着正对面的街道。陆晋与阔脸庞都不约而同的回头观看。

只见一队人马正浩浩荡荡的向着这边驶来,队伍中间是一辆单乘马车,紫黑色的围布裹在马车上,显得质朴却不失华贵。马车周围是持刀武士,约莫有一二十号人,个个体态健硕,身手不凡,看架势都是武艺高强之辈。他们一边驱散着街上的行人,一边护卫这马车向前行驶。

“恩,还真是准时!”阔脸庞看到队伍后便起身,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等着那支前行的队伍,嘴角的肌肉不住的跳动起来。

“好吧,我们准bèi

一下,一会我和王路兄弟一起上,陆晋,你负责掩护”,阔脸庞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个鹅蛋大小的东西塞进陆晋的手里,然后用锐利的眼神盯着陆晋:“在我们遇到阻碍或者即将撤离时,将这东西扔出去,明白吗?”

看着阔脸庞满脸抽搐的肌肉,还有那充满杀意的眼神,陆晋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目光呆滞的不住的点着头。

说着,那队人马已经来到酒楼下面,阔脸庞给一字眉使了个颜色,两人同时带上面纱,飞身从酒楼上跳下去。

“刺客,有刺客啊!”

“快!保护大人,别让他们跑了”

“杀人啦!快跑呀”

在两人跳下去的一瞬间,刀剑相交声,行人呼喊声,刀剑入体声,临死惨叫声,响彻云霄,让这个昔日繁华的街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陆晋趴在窗子上看着下面那些武士已绕着马车围城一个圆弧,阔脸庞和一字眉正在奋力强攻,地上躺着几个不断抽搐的武士。

阔脸庞和一字眉不愧是武功高强之辈,三下五除二的又干掉四个武士,被血液染红了衣衫,使得他们看起来像是地狱来的魔鬼一般。就在马车周边的武士被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刺客吓得不住的后退时,一字眉和阔脸庞突然高高跃起,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便朝着马车直刺过去。

周边的武士或惊讶、或彷徨、或束手无策、或扼腕叹息时,眼看大功告成的陆晋在酒楼之上兴奋的跳起来,心想:没想到这两位还有这么漂亮的后手,不愧为武林高手,顶级刺客!可是还没等陆晋那微弯的嘴角达到极限的优美时,两人突然从马车上方双双的弹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到地上。

“不要处死他们,给我抓活的!”马车内突然传出一阵低沉而又空灵的声音,声音不大,穿透力却极强,连对面酒楼上的陆晋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陆晋已经傻了眼,脑袋一片空白。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被一群武士给绑起来,却不知dào

该做什么?更不知dào

能做什么。他的脑海中不住的回闪着阔脸庞和一字眉被弹飞的那一瞬间,耳朵里却是一震轰鸣!

“陆晋!陆晋!”

陆晋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却又像是自己的意象。

“陆晋,快走,啊”这回陆晋听到了,可以确信是有人喊他,陆晋晃了晃头,定了定神,这才发xiàn

是阔脸庞在不住的叫喊着,旁边的武士还用鞭子不停的抽打着他!

“陆晋,陆晋”也不知dào

阔脸庞叫了多久,嗓音都嘶哑的起来,但是依然用尽全力朝着酒楼不停的喊着。

“楼上还有同伙,不能让他跑了!”

“快上,围住酒楼,抓活的!”

十几名武士提着单刀,气势汹汹的朝着酒楼前来,陆晋见要围捕他,马上慌了神,他紧紧握住手中阔脸庞交给他的两个鹅蛋大小的东西,那是他身上唯一的武器,武器,对,我还有武器!

陆晋想到这里,便想着靠近酒楼的武士扔出去一颗,东西落地一瞬间便腾起一团紫色烟雾!陆晋看着那升起的烟团,心中不由得骂一句:我靠,原来是烟雾弹,顶个屁用!

就在陆晋以为自己逃不出被抓的命运时,突然听到烟团后面响起一连串兵器交碰的声音,进而便听见几声惨烈的叫声。还没等陆晋看明白怎么回事时,突然觉得有人抓住他的衣领,一瞬间便将他拎起来。

“英雄,别打脸呀!我跟你们走”陆晋近似哀求的叫喊道。

“看你那出息?还刺客呢!别出声,我救你出去!”一个柔弱但不失坚定的声音对着陆晋说道。

说着,陆晋被那人拎着飞出窗外,登上房顶,眨眼间便消失在浓密的琼楼房舍之中。

酒楼外的武士看见两人逃走,正要去追,那低沉而空灵的声音再次从马车中传出:

“穷寇莫追!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武士们听到后,便训liàn

有素的收拾好刚才打斗的现场,重新排好队形,护着马车继xù

缓缓的前行没过多久,街市上再次人头攒动,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好像刚才那场行刺活动在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六章 女刺客

“大侠,十分感谢你,我代表我全家都感谢你!”

“大侠,您老人家能不能慢着点?我这衣服是别人的,还得还给别人呢!”

“大侠,累了就休息下吧,如果你不累,那您先走着,把我先丢到这儿,我轻功很好的,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追上你的!”

“大侠,除了我的领子之外,您老人家能不能抓抓其他地方?你勒得我的脖子好疼!”

陆晋被神mì

的黑衣人救出来后,便喋喋不休的向着救他的黑衣人喷着口水,就这样没东没西的说了将尽半个时辰。可是那个黑衣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就只知dào

拎着他赶路,弄得陆晋满脸尴尬,好生无趣。

“恩?不对怎么闻道一股奇异的香气?”陆晋突然觉得四周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气,淡雅,温润,一闻便让人心旷神怡。

陆晋不住的闻着,用一种极其严谨的科学态度在查询香气的来源,在排除了自身、房顶、麻雀、树梢之后,他终于发xiàn

,这股香气是从那个黑衣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虽然那个黑衣人对陆晋不理不睬,但是本着严谨求实的科学态度和不屈不挠的厚脸皮精神,依然鼓起勇气提出自己的疑问:

“大侠,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可黑衣人依然没有回答。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大侠,虽然你救了我,不过我还是得说两句,我武功可能没你高,但是作为男人,我可比你爷们多了,我从来不弄那些香水、香薰什么的。你说我们爷们用这个,那娘们用啥?都用,那睡觉的时候是我闻她呢,还是她闻我呢?”陆晋目光坚毅,表情严肃,眉头紧锁,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给我闭嘴!”那个黑衣人似乎是用牙缝挤出来的一样,虽然听着有些阴森,却不乏浓郁柔美的磁性!

“你你不会是哎呦!我的脸!”陆晋听到黑衣人的话音,便表现的异常惊讶,连嘴都有点不好使。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重重的摔到一处普通院落的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当陆晋吃力的爬起来,坐到地上时,便被面前的黑衣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那人青叶水蛇腰不胖不瘦,两条大腿别致修长,微微下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明亮清澈的丹凤眼中射出夺人心魄的目光,脸上的纱巾随着微风轻摆着,依稀可以窥见雪白的肌肤,一身高挑的身材在紧身的黑衣的包裹下更显得凹凸有致。

陆晋有些吃惊,回想起那个神mì

的香气,那个磁性的声音,还有面前这个救他的黑人居然是个女的!而且可以肯定是个大美女。陆晋,你这次有大麻烦了,如此救命之恩,除了以身相许还能怎么办呢?没办法谁让美女救了英雄!我这身子又算什么呢?近日就给她了吧!

陆晋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表面上确实一脸的严肃认真,扑腾了半天从地上爬起来,很有风度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黑衣美女,漆黑的眼睛里透漏着无限的天真与纯洁,整个衣衫被微风浮动着,看上去犹如一位愤世嫉俗的隐士一般。

就在人们为着伟大的刺客陆晋的风度而感慨时,只见陆晋扑通一下跪倒那个黑衣美女面前,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叫陆晋,人称Lang里小白龙。今日若不是女侠出手,估计我将命丧黄泉,俗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抱!如果女侠不嫌弃的话,我便以身相许给女侠,结成秦晋之好,以此报答女侠的大恩大德!”

陆晋这话说得是言真意切,有情有义,言语间的真情实溢于言表,配合着双眼中饱满的泪花,将整个表白推向了高潮。就在陆晋期待着那位美女哭着抱过来时,突然听到一声“啪”,瞬间,陆晋便倒在地上,左边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脑袋里出现一群小星星

“你个死yin贼,一路上污言秽语也就算了,还打起本小姐的主意,要不是看在你是‘济凝堂’练名弟子的份上,本小姐早就一拳打死你这个yin贼了!”那个黑衣女子的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等着陆晋,恨不得一口将他吃了一般。

陆晋有些晕头转向,不过当他听到“济凝堂”时,脑袋一下清明起来,支愣着站起身来,有些不不可思议的对着那个黑衣美女说道:

“你说什么?你是‘济凝堂’的?”

“怎么?不相信吗?不信你看这个!”黑衣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紫色玉佩来,扔给陆晋。

陆晋接到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除了知dào

这块玉价值不菲外,根本看不出其中有什么奥妙!

看着陆晋一脸的迷惑像,那个黑衣女好像猜到了陆晋的心思,便舒缓了下心气说道:“我忘记了,像你这种练名弟子是没见过这种大刺客腰牌的,难怪你看不懂!”虽然言语中带着嘲讽,但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会让人不住的倾倒。

陆晋听后心里一惊,想起宋伯和他说的刺客分类,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身材玲珑的美女居然是如此高级别的刺客,想起刚才自己对她那番言语,陆晋心慌起来,心想,自己算是把她得罪透了,这么高级的的刺客想要自己的小命简直是小菜一碟,先别想着怎么泡美女了,还是好好盘算着怎么从这杀神手里逃走吧!

陆晋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脸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他前世的经验告sù

他越是面对着危险的人物越是要淡定,装出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样子,这样反而更加安全,女人尤为如此。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大刺客!”陆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语气也极为平淡,一双明目似有似无的瞟了女刺客几眼。

黑衣女显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眼神中闪过一丝波澜,身体也微微颤抖一下,不过眨眼间便又归于平静,。但是这一个细小的动作没有逃过陆晋的眼睛,使陆晋心里暗暗的窃笑,认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了,于是想就此脱身。

“刚才在下多有冒犯,请小姐恕罪,既然我们都是‘济凝堂’的人,那也算是互为兄弟,同道中人。看时辰也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救命之恩改日再报!”说着,陆晋一闪身,便向院门走去,可是还没等走出多远,便觉得自己的脖子上抵住一丝冰凉,刹那间便透过全身,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陆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柄宝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就在陆晋惊慌失措之时,耳边响起女刺客的声音:

“你不能走,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如果你走,我就杀杀了你!”声音依然是那么悦耳动听,只不过语气有些微弱,但依然能感受到弄弄的杀意。

“我的同伴都被抓走了,你让我怎么完成任务?”陆晋有些惊慌的说道。

“那还有我!不管怎么样,你要是敢走出大门一步,我就杀了你!”女刺客那迷人的瞳孔,突然扩散了下,但依然迸发出凶狠的目光。

“那你让我怎么样?”

“留在这里,配合我完成任务!”

“这是哪里?”

“本堂在庆州的秘密联络点。”

“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几个小队除了你和我,其他的非死即擒”女刺客越说声音越弱,但是手中的剑依然死死的架在陆晋的脖子上,使其动弹不得。

“不要再说了,你再说我我就杀了你”女刺客用微弱的声音说完这最后的一句,便突然倒地。

陆晋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刺客,好奇的上前查看了一下,发xiàn

女刺客的右臂的衣服上浸染了大块的血迹,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只不过穿着黑衣,再加上她硬撑着,使陆晋没看出来!

陆晋想起自己被救前,听到的打斗的声音,再看看眼前受伤的女刺客,断定这个女刺客应该是在那时打斗时受的伤,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把我救出来,而且带着我跑这么远,真不愧是大刺客。陆晋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女刺客心生敬佩。

不过转过来想想,她受伤了,自己就能逃走了,危险的任务就不用去做了,连这么高级的刺客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身上这点本事,基本上就是去送命的!啥也不说了,保命要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想着,陆晋便要走,可还没等他起身,便听到那个女刺客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什么,起先陆晋没有听清,于是他又仔细的听了听,这才挺清楚那个女刺客一直说着“别走”两个字。

陆晋看着地上的女刺客,心想,如果自己走了,那么这个人就将死去,如果自己留下,或许还能救她一命。该怎么办呢?陆晋!见死不救是一个男子汉的所为吗?还是留下来吧,如果她死了自己也算问心无愧。如果她活过来那就像她好好解释再走,也不迟。不管怎样,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第七章 张莲

月牙慢慢爬过枝头,依稀的月光像一层薄纱铺在一所房舍的地面上,衬托着屋舍内浓郁的药香,使整个屋子显得娴静而又神mì

,唯有地面上传来那一阵阵死猪般的鼾声让这份神mì

有些名不副实!

躺在地面上,打着鼾声,流着口水,做着美梦的正是刺客陆晋。半个时辰前,他刚刚将那位女刺客安顿好,并服了药,看那样子算是死不了了,便躺在地上睡起来。此时伟大的刺客陆晋正在天宫中与一群仙女洗着鸳鸯浴呢,嘴角的口水不间断的流到地上,不时的还发出“嘿嘿,嘿嘿”的傻笑。

就在陆晋在梦中左拥右抱时,突然觉得自己身子好像腾空,有一种腾云驾雾之感,一股似成相识奇异香气扑入鼻中,无数的仙女也和自己一起飞腾起来。陆晋两手轻轻一勾,紧紧的抱住一位体若无骨的仙女,一张臭嘴不停的往害羞躲闪的仙女脸上贴,就在这时,陆晋突然觉得自己两个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进而胸口,要背也传来同样的感觉,最后重重的摔倒了地上,顿时使陆晋清醒过来。

“你个死yin贼,说你你对本小姐都做了什么?”一身白色睡衣的女刺客站在陆晋面前,轻薄微红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两唇只见还发出渗人的牙齿摩擦声,略显苍白的面颊上的肌肉几乎都缩在一起,怒目圆睁的凤眼中沁满了泪花,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恐怖,但是又令人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你醒了?那就好!别打扰我睡觉,哎呦记得下回下手轻点哦都弄疼我了,好了,睡吧,晚安!”陆晋看着那个女刺客醒来先是一脸的惊讶,没想到伤得那么重,这么快就醒来了!不过眨眼间就觉得很愤nù

,你说你醒来就醒来吧,连个谢谢也不说,上来就拳打脚踢的,把自己的美梦给弄没了,但是也没办法,虽然她受伤,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所以只能这么装着无所谓的说着。

“别睡!你给我起来!”女刺客阴着脸,一把将陆晋从地上拎起来。

“干嘛!我的好姑奶奶,你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要打,明天打好不好?今晚老子没空!”陆晋没有好生气的说道。

“你今天必须给本小姐说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女刺客说着,用手直了直自己的身上。

“哦?不小嘛!挺大的,没问题呀!睡吧啊,别担心啊!”陆晋顺着女刺客的手指,看着她那双不是很大,却略显丰满的椒ru说道。

“挺大?不小?”女刺客品味着陆晋刚才说的话,顺着陆晋的眼光向着自己胸前看了下,突然明白过来:“死yin贼,本小姐杀了你!”

说着,又将陆晋摔到地上,这下摔的很重,陆晋的胆汁差点没被摔出来。

“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能说明白不?”陆晋有些愤nù

,无缘无故的被吵醒不说,还没有缘由的被痛打一顿,摔了两下,是谁都会愤nù

,于是便想女刺客吼道。

“我怎么穿成这样,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女刺客面带一丝羞红,吞吞吐吐的说着。

“对你非礼了是吧?对!老子就非礼你了,怎么的?你的衣服也是我脱的,怎么的?我把你ooxx了,怎么的?”还没等女刺客讲话说完,怒火中烧的陆晋便对着女刺客大声喊道。

“你你你居然你个畜生呜呜呜呜呜呜”听完陆晋的话,女刺客突然有些情绪失控,摊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子?呜呜呜你个畜生呜呜呜”

看着屡屡压在自己头上的女刺客如此狼狈痛哭,陆晋心里也生出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出奇的爽快,妈的,让你吵老子睡觉,打老子,老子就让你哭死,哼!

“怎么样,小娘子?我们都这样了,为了保住您名节,我愿牺牲我宝贵的身躯,勇敢的接纳你,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好吗!”陆晋看着一边哭泣的女刺客,一边用着拉得极长的声调说着。

“你这个畜生呜呜呜呜畜生对我先杀了你!”女刺客听了陆晋的话,便嘴里嘟囔着,朝陆晋扑来,苍白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陆晋见此情形,相信这个女刺客这次是真要玩命,不能再和她开玩笑了,就在女刺客的手即将捏住陆晋的脖子时,就听陆晋一声大喊:“且慢!”女刺客应声停下了手,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晋。

“你右臂有伤,不脱去外衣,怎么给你疗伤?再说老子我只给你脱了外衣,右臂的袖子给撕开,其他的地方连动都没动,不信你自己看看,如果我要是动过,你能穿的这么齐整吗?”陆晋无不愤nù

的喊道,心想这个死婆娘,也不自己想明白,看清楚,上来就要杀人,真是缺少教养。

女刺客仔细的看看身上,确实如陆晋所说,如果弄过的话,不会穿的这么齐整,于是便收了自己的手,平静下来。

“当时你重伤在身,要不是我留下来,为你疗伤,你可能早在奈何桥上,等着那碗鲜汤了!老子为了救你足足花了两个时辰,你行囊里的药,能用的都用上了,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把你救活了!看你没事了,我就在地上睡觉了!”陆晋无不自豪的对着女刺客说道。

“是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早说?”女刺客听了陆晋的话后,有些难为情,便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给机会嘛,大姐?不由分说上来就打,我现在身上还疼着呢!”陆晋无不抱怨道。

“对对对不起,莲儿还以为以为”

“以为我非礼是不是?我陆晋可不是那种人!”陆晋嘴上说得相当的义正言辞,道貌岸然,其实心里想是:霸王硬上弓非我本色,心甘情愿才是真zhèng

所求,要不怎么叫泡妞呢?关键是要泡出感觉来才好!

“莲儿,这是你的名字吗?”陆晋问道。

“是,我叫张莲,是‘济凝堂’四大刺客之一,此次受堂主所托,前来刺杀李成,没想到李成不但防卫森严,而且武功极高。我手上的四个小队,连同其他的堂中兄弟不是战死便是被擒,除了你我外无一幸免!”张莲有些哀婉的说道。

听了张莲的话,陆晋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张莲问道:“你是不是在白天晌午十分在我们行刺的那段路上穿着那件衣服挑选胭脂水粉?”陆晋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桌子上摊开的包袱里的那件青粉绸缎衣衫说道。

“是的,你怎么知dào

?”张莲不解地问道。

“那就对了,当时我就在楼上,看见穿青粉绸缎的小娘子,啊,就是你,长的那么俊俏,便多看了你几眼!嘿嘿”陆晋一边yin笑着,一边说道。

“是你?我还是那位yin贼在看我,原来是你!”张莲咬着牙,一双柳叶眉再次倒竖起来。

“啊!你知dào

我看你呀,那我们算是老相识了!”陆晋一脸yin笑的说道。

“回来的路上,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说!除了给我疗伤,还做什么?”张莲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两眼再次死死的盯着陆晋!

“哎呀,激动什么?也没什么了,就是把你面纱拿下去后,看你长得那么漂亮,忍不住亲了一下脸蛋!”陆晋满不在乎的说道。

“什么?你居然亲我的脸?”张莲一边愤nù

的说道,一边用手擦着自己的脸蛋。

“也不是了,还有嘴唇也吻了下,嘿嘿!”陆晋摇着头,晃着脑对着张莲说道。

“你居然居然亲我的啊呸!本小姐今天饶不了你!”张莲说着便朝陆晋就是一脚,一下子便将陆晋踢到床上。

“你干嘛?我救了你的命,要点补偿还不行,你又没缺胳膊少腿的,更没少肉!唉哎呦别打脸!”陆晋说着,又被张莲一顿拳打脚踢,给扔到床下。

“你个疯婆娘,我只是吻你,又没亲你我的屁股哎呦!”

月牙依然挂在树梢上,但是寂静的夜晚被陆晋的惨叫声所打破。像球一样被张莲在床上、地上的一顿乱踢的陆晋,此时真是后悔自己把实话告sù

了张莲,让自己受了如此的皮肉之苦,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陆晋,你怎么这么命苦呀!

第八章 讨价还价

第二天早上,苦苦煎熬一夜的陆晋,瞪着两只熊猫眼,看着对面依然怒眼圆睁,精神百倍,斗志昂扬的张莲,有一种痛不欲生之感:他妈的,这娘们实在是太彪悍了,这哪是把老子当人呀,连狗都不如。什么掐、抓、打、啃、咬,踢、蹬、压、捶、踹。什么都往身上招呼了,现在身上真是一块好肉都没了,可是这娘们越打越精神,老子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这么整老子!

也不是老子不反抗,可是没用呀,人家是大刺客,武功高到边上去,就连我最最凶狠的必杀技——挤奶龙爪手,都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手还差点被她弄折,就这样被她当做沙袋捶打了一夜!

此时,陆晋心里已经不知将面前这个手黑脚毒的臭婆娘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多少次了,顺带着还亲切的问候了她十八代的祖宗,心里总算找回些平衡!

“我说女侠,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我打了一夜,虽然你略占上风,那只不过是我让着你!俗话说好老爷们儿不能和穿着衣服的老娘们儿耍威风”

“你个yin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两句话不到便原形毕露,本小姐今天非收拾到你改过自新不可!”还没等陆晋说完,张莲便指着陆晋的鼻子开骂,而且一个闪身便冲到陆晋面前,抬手便要打。

陆晋眼看这巴掌是避不开了,心想,这娘们还真要他妈执着,不就亲两下脸蛋儿,说两句俏皮话嘛,至于这么拼命吗?看来老子不使祖传绝学是不行了,这套霸王夺魂枪是该亮出来了。

眼看手掌将要落下,只见陆晋双手不慌不忙的握住腰带,双脚自然分开,双目微闭,凝神静气

突然双手在腰中用力一扯,便听到张莲“啊~~~”的一声大叫,身子一下子闪到一边,通红的面庞别过去,不敢看陆晋一眼,嘴里又羞又愤的说道:

“你个死yin贼,居然居然你快把裤子穿上!”

“哦?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呀,你怕什么?来,看下,让在下给你练一套霸王夺魂‘枪’”陆晋一边俏皮的说着,一边很有节奏的摆弄着自己的腰。此时陆晋心里别提多爽了,呵呵,没想到这死娘们居然怕老子的神枪。真是后悔,要是昨天晚上亮出来就好了,免得受那么多皮肉之苦。恩,陆晋,你以后要善待这杆枪,枪杆子里不但能出政权,也可以出生命的!

“你快穿上,你还是不是男人?”张莲又羞又臊,满脸通红,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晋居然用这么龌龊的招数,把自己弄得如此羞臊、尴尬。

“是不是,你可以自己看呀!这不给你舞着嘛,看!这是回马枪!”陆晋不住的舞动着自己的腰,是不是的还转上几圈,尽情的表演者着裸奔舞蹈,让张莲这个唯一的观众陷入彻底的无语当中。

“好了,我不打你了,你穿上吧!”张莲无可奈何的说道,可是心里却恨不得将这个陆晋千刀万剐了。

“那好,你说话要算数哦!”陆晋心想,这就是古代,女子对这东西避讳得很,要是在前世,那些吃人的大姑娘、小媳妇还管你这套?该抓抓、该切切,自己死的会更惨。妈的,这失身是小,失节是大,当**还得立牌坊的封建礼教毒害了多少无辜少女呀!

“算数,你不知dào

,我们刺客最信守自己的诺言的吗?”

“哦,明白!那好吧,呀嘿!霸王升天,神枪回营!好,收工!”说着,陆晋将自己裤子一提,马上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神情,还大言不惭的对着张莲说道:“你可以转过来了,我说过之前是让着你的,你不信!小姑娘,你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懂呀!回去后要好好修liàn

,争取更上一层楼嘛!你可以把我这个伟大的刺客陆晋当做自己的标杆嘛,呵呵!”

“阿呸!还伟大的刺客,哪有这个名号?我看你就是个yin贼!”张莲虽然被陆晋的厚脸皮和无耻的行为弄得有些恶心,但是依然指着陆晋的鼻子骂道。

“好了,我的姑奶奶!我不想和你吵,老子被你弄得一身伤,我可没空陪你瞎闹,还得赶路呢,争取天黑前回到家,好好睡一觉!”陆晋说着,便要出门。

“不许走,如果你敢动一步,我就杀了你!”张莲一下子跳起来,一闪身拔出床头的宝剑,眨眼间便驾到陆晋的脖子上!

“又怎么了?我走还不行嘛?大姐,我留下来就是为了救你,现在你醒了,而且还能打人,我不但救了你,还当了一夜的陪练,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我现在就想回家,吃顿饱饭,睡个好觉,好好养伤!”陆晋不住的抱怨着。

“不行!你的任务还没完成!”张莲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的同伴都被抓了,光杆一个,怎么完成?难道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去送死?”听着张莲的话,陆晋无不讥讽的说道。

“还有我!”

“对呀,你一个人就够用了,你武功那么高,还需yào

我干什么?”陆晋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需yào

你的掩护,只有你最适合!”张莲有些神mì

的说道。

“为什么是我?我不做,我连翻墙都翻不过去,我不干,我要回家!”

“再叫,再叫我就杀了你!”张莲眼神中凶光再现,手中的剑压得更紧了!

“好呀,你杀呀!多么能耐的大刺客呀,居然杀死自己的救命恩人,刺客那些信条难道你忘了吗?”陆晋一字一句的说道,心想,刺客信条里有一条是有恩必报,就不信你敢杀你的救命恩人,虽然那么恨自己,也只是打了一夜,却不下死手?小样吧你,唬老子?还嫩点儿!哼!

“我没忘,但是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张莲语气有些缓和,淡淡的说道。

“恩,我忘了!”陆晋很光棍的回答道。

“你那好,如果你和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分你三百两!”张莲很坚决的说道。

“这”陆晋有些犹豫,三百两呀,自己这次任务的赏钱才一百两,妈的,三倍呀,够我和晴儿活多久呀!

看着陆晋有些心动,张莲微微一笑,将剑收起,摆出一副很豪气的神情对陆晋说道:“五百两怎么样?”

“我要坚持原则,不能被金钱所击倒!”陆晋有些心动,但是想想不能就这么轻易接受,既然她这么需yào

我,那就得抬抬价,妈的,这小妞不愧是大刺客,有这么多钱。

“六百两如何?”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家里还有个妹妹等我回去呢!”

“八百两,不能再多了!”

“你也知dào

,这个任务很危险,弄不好要丢命的,我那两个兄弟”

“好了,一千两,如果你不干,我也不留你了!”张莲说着摆摆手,表示自己有些不耐烦。

“都是自家兄弟,谈钱多见外呀!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份上,我就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那一千两”

“事成之后,双手奉上!”

“太可气了,呵呵,都是兄弟不用那么客套!”听到一千两白银,陆晋乐得嘴都合不上,妈的,为了这一千两,这票老子干了!有了这钱,怎么也能让晴儿过上好日子了,恩,就这么定了!

第九章 潜入

二月的冷风吹拂着街边的青柳,然如一把精致的剪刀,将一片片柳叶裁剪出来,同样也使街市上的行人将头深深的埋入衣领内,生怕这股冷风吹到自己!但这股冷风却没有吹散庆州街市的喧闹与繁华。

此时,街市上一前一后走来一对男女:走在前面的是一位妙龄美少女,高挑有致的身材裹着青粉绸缎衣衫,一双丹凤眼清澈动人,雪白的肌肤如凝如脂,轻薄的红唇娇艳欲滴,配上独有的气质,使其所经之处,无不引来众多目光跟随!

而后面的那位,就有些让人惨不忍睹了:苍白的脸颊上贴着两块狗皮膏药,鼻孔里的鼻涕不住的留下来,顺着风弄得满脸都是,再配上那双奇特的熊猫眼,让人打眼一看不由得吓一跳——这是个地府里蹦出的小鬼!

“你就不能等等?哎别走那么快呀!”陆晋一边用袖子擦着鼻子,一边不住的跟着前面的张莲,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前面的张莲就是不停下来等他,而且还越走越快,恨不得一下子把陆晋给甩得远远的!

看着越走越快的张莲,陆晋实在走不动了,便停下来,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突然觉得眼前金星闪耀,心里便开骂起来:他妈的,刚答yīng

了她,就拉老子出来!出来就出来吧,给口吃得总行吧?这婆娘可倒好,说句自己吃不下,就把老子一脚踢出来。你吃不下,不代表老子吃不下!而且出来后就急匆匆的赶路,连口气都不歇,本来就饿,再加上这么赶路,眼睛不冒金星才怪呢!

陆晋心里骂完,觉得有些气顺,突然他想起出门前张莲说得那番话,便又气得鼻涕直流!

原来得知张莲要带着他去李府刺探情况,陆晋便出面制止,按他的意思怎么也得好好谋划一下,打个地道,钻个狗洞,装个孙子,打个闷棍什么的,这样既安全又保险!可是张莲毫不留情的将陆晋的思想进行无情的批判,认为凭借自己的武功,进入李府犹如进入无人之境,即使带上那位无能刺客陆晋,也是不在话下,认为陆晋的行为纯属懦夫行为,甚至连个弱女子都不如!

而陆晋重申自己的观点,认为这是伟大的刺客应具备的变通性和灵活性!不过在陈述完之后,张莲直接将陆晋的等级从弱女子划归到婴幼儿,而且是天生弱智的那种,言辞之恶毒,文风之激烈,让经lì

前生后世的陆晋目瞪口呆,哑口无言。最后,张莲还祭出一千两银子的归属问题,说明不按照她的做法去刺探,陆晋甭想得到一分钱!就这样,伟大的刺客陆晋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之后,接受了张莲的建议,还厚着脸皮对前面的顶撞表示歉意,还发誓一切听美女领导指挥!

“妈的,不为了那点钱,老子早把你OOXX,哼!”陆晋对着张莲的背影,恶狠狠的咒骂道,可是刚骂完就觉得自己两个鼻孔处一股热流,喷流而出,被风轻轻一吹,贴到了胸前,浸湿了一大片!

“你那东西还要不要了?还不快跟上,跟不上,可什么都没有哦!”张莲看陆晋没有跟上来,便用一种极其调侃的语气向自己身后说道。

陆晋听见张莲的话,心里一个劲的咒骂着她,但是嘴里却依然很恭维的说道:“知dào

了,马上就赶上来了!”

于是陆晋鼻涕甩得满天飞,肚子饿的咕咕叫,依然屁颠屁颠的跟在张莲的后面走大街,穿小巷,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睹高墙前停下来!

“我们到了,这座墙里面就是李府了!”张莲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会吧?这么高!少说也有两丈多!还这么结实,全是青砖筑起的,居然连个蚂蚁洞都没留一个!怎么进去呀?”陆晋抚摸着面前的院墙,不时的还用拳头轻轻敲打几下,对着张莲问道。

“跳进去!”张莲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却很干脆的回答道。

“开玩笑,这么高,我可啊”还没等陆晋把话说完,就见张莲一手把陆晋提起,用力向墙内一仍,此时,陆晋还很自豪的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万有引力!可是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吧唧”一声,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哎呦,我的腰你他妈的要摔死老子呀哎呦!”陆晋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号着,自己心里庆幸,幸亏墙内是一块软草地,不然的话自己这条命就算交待了。

“你他妈的把我抱过来就行了,怎么还来仍的?我他妈的是人,不是东西!阿呸是东西,不是人!阿呸!不是东西”陆晋已经被摔得头脑混乱,有些语无伦次了!可是不管陆晋怎么喊,怎么叫,墙外连个回音都没有。

就在陆晋想着,那个死婆娘不会是扔下自己跑了吧?突然听见一阵“旺~~旺~~旺~~”的犬吠声,由远而近。陆晋感觉有点不对头,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这时才发xiàn

,有三只小猪仔大小的狼狗,长着血盆大口向他急速的扑来。

“唉呀妈呀,有狗!”陆晋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三只狼狗死命的在后面追着,一时间狗叫声,求救声,衣服撕裂声,拼命厮打声,扑倒在地声,响彻天际。

可是陆晋不管怎么跑,四周都是两丈高的墙,连个门都没有,这样陆晋只能绕着墙来回转圈。此时陆晋心里把张莲的全家男女老少几乎问候了个儿遍,把老子扔进来,简直就是把我送来喂狗的,难怪她不进来,他妈的,老子出去跟她没完,老天爷呀,怎么对付这狗呀,我这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呀,难不成和他们对咬?那我一张嘴也咬不过三张嘴呀!

正在陆晋胡思乱想的时候,其中一只狗,猛的跳起,从背后将陆晋扑倒在地,其他两只也顺势扑上去,将陆晋死死压在地上,动态不得。

三只狼狗长着血盆大口,吐着鲜红的舌头,看着眼前的战利品,长长的口水已经流到陆晋的脸上,就在其中一只向下准bèi

撕咬的时候,只听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两声,陆晋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许多,便马上站起身来,发xiàn

那三只狗已经命丧当场,而不远处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蒙面黑衣人。

“我说姑奶奶,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成狗食了,你去干嘛了?”陆晋缓了好大一口气,埋怨道。

“我去换衣服去了!”张莲很平淡的答道。

“换衣服?那你把我扔进来干嘛,不能等你换完,再一起进来!”陆晋有些气急,指着张莲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yin贼?人家女孩子家家换衣服怎么能让你看?再说你不是没事嘛!”

“你!”陆晋被张莲说得哑口无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却又无可奈何!

“还是你笨,跑了半天居然没找到门,你看,那不是有个嘛,你不一直希望从那走嘛!”张莲一边笑着,一边指着陆晋被后的那堵墙的墙根下面。

陆晋回头一看,简直无语中,那墙根下面居然有个狗洞,再看看周围的墙,原来这是个狗窝呀!妈的才太着急了,居然没看出来!还被这婆娘嘲笑一番,真是失败!于是陆晋拍了拍被狗撕咬得不像样子的衣服说道:

“俗话说,狗咬人,人不咬狗。人不能和狗一般见识,就像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一样!但是,不管怎样,你得赔我这衣服!”陆晋很是光棍的对着张莲说道。

“你”

“怎么的?想打架呀!”陆晋摇头晃脑的说道,看着张莲吃瘪,陆晋心里暗爽。

“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和我走!”张莲也没和陆晋多废话,抓住陆晋的衣领,一纵身便跳过墙去。陆晋刚想叫,便听到张莲用极其凶狠的语气说道:“这里是李府,别出声!”

陆晋只好忍着叫喊,任张莲拎着他飞来飞去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晋听到一声:“下去!”眨眼间,陆晋便一屁股坐到地上,还没等陆晋缓过神来,便听到张莲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其他地方查看下!”

“不会吧!那我怎么办?如果有坏人怎么办?”陆晋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对着张莲说道。

“你有没有点出息?我去去就来,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那我藏哪儿呀,你还是带着我一起”还没等陆晋讲完,就看到张莲一纵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陆晋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

他妈的,这死娘们,说走就走!这回不会又把我扔狗窝里了吧?陆晋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中,觉得有一股浓郁的饭香飘到鼻孔里。

“恩~~~怎么有吃的?不会是我饿过头了吧?”陆晋一边闻着,一边自言自语道。于是陆晋又仔细的闻了闻,确实是食物的香味,这下陆晋感到万分的高兴,真是老天开眼呀,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嘿嘿!

第十章 刺探

陆晋顺着飘过来的香味,一路摸过去。没走多远,便看到一间堂屋,只见里面灶台、炊具一应俱全,几份刚出炉的菜品放在中间的案板上,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闻得陆晋口水直流。

“啊哈!居然是厨房!嘿嘿,这回可以饱餐一顿了,哈哈~~”陆晋无不开心的自言自语道,蹑手蹑脚的来到厨房门口,仔细的查看下里面的情况,发xiàn

厨房内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陆晋便一溜烟的跑进去!

陆晋来到案板前,看着眼前那几品样式精致的小菜,口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淌到胸口。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东西做的?这么好kàn

,还这么香,看来老子有口福了,嘿嘿,先吃哪个呢?

陆晋心里想着,可是手上却毫不犹豫的拿起一块糕点,一口便吞了进去,就这样如狼似虎的刺客陆晋,用他那脏兮兮的手爪子东抓一点,西拿一点,开始了一场横扫千军的“战役”!

正当陆晋吃得兴奋异常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讲话,声音越来越近,明显是朝这里来的。

陆晋有些惊慌,自己是名刺客,显然不能被别人发xiàn

,可是怎们办?出门?听声音好像不止一个人,自己这点本事,除了吹个牛,撒点谎也就没别的了,难道出去和他们说自己是神仙?估计屋外的人会把自己揍成神仙。

从屋顶跑?他妈的也不知dào

谁造的这个房子,屋梁一丈来高,老子就是二尺的弹跳力,怎么跳得上去!怎么办?怎么办?陆晋急得有些跳脚,可是依然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而门外的人马上要进屋了。

就在这时,陆晋突然发xiàn

灶台旁边有一大堆的干柴,刚好能藏进一个人,于是陆晋二话没说,翻开柴堆,便藏了进去。

就在陆晋刚刚掩好自己,厨房的门就打开了,陆晋庆幸自己藏得及时,要不然非得被发xiàn

不可!

“我说,大哥!我听说老爷后天的寿宴不准bèi

大办了,说是一切从简,我记得这几年老爷的寿宴都办得热热闹闹的,你说咱家老爷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些刺客给闹的!”

柴堆里的陆晋透过缝隙可以看到进屋的是两个人,一个又瘦又高像个细麻杆,一个又矮又胖像个胖墩子。老爷?寿宴?陆晋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李府的老爷就是李成了,没想到这家伙后天要开生日宴会了,可当他们说到刺客这个词的时候,陆晋心里不由得一紧,两手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

“刺客?咱家老爷不是收拾了不少了嘛!还担心什么?”细麻杆说道。

“你知dào

什么,前两天老爷上街的时候,就遇到一次行刺,这都是这个月第八次了,还不知dào

会不会有更多的行刺,要不然怎么连我们伙夫都要习武练功呢!”胖墩子略带训斥的语气对着细麻杆说道。

陆晋听这他们的对话不由得一惊,因为他知dào

,这八次行刺基本上都是“济凝堂”所为,这个月还没过半,就弄了八次,看来“济凝堂”还真是下了大本钱。

“不会这么严重吧!咱们老爷可是朝廷命官,那些刺客怎么敢如此猖狂?不会是老爷得罪什么人了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前几天我去前厅送菜的时候,听到老爷在屋内发脾气,说什么朝廷既然想取我性命,直接下旨好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胖墩子声音压得极低,故作神mì

的说道。

“啊?不会是朝廷派刺客”

“嘘~~~~这种话不能乱讲,要是被人听见可不得了,今天说的你烂到肚子里就行,可别出去乱说!”胖墩子没等细麻杆把话讲完,便将他制止住。

但是,他们不知dào

,柴堆里的陆晋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暗吃惊,不是说李成得罪了“济凝堂”嘛,怎么扯上朝廷了?如果这两个人说的话是真的,难道“济凝堂”是为朝廷办事的?应该不可能,这次任务的起因阔脸庞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根本没朝廷的事,是纯粹的个人恩怨,这两个伙夫的话不能信!就在陆晋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听到细麻杆哀怨说道:

“这次寿宴这么个办法,真不知dào

赛仙楼里的歌姬能不能来表演了!”

“你看你那出息,就知dào

那几个烂货,我听说老爷也请了歌姬助兴,不过和以往不同,这次请帖是老爷亲自制作的,全部都隐藏有暗语,歌姬只能凭借这份请帖入府表演,就是为了防止刺客乔装行刺!”胖墩子带着一份自豪的语气说着。

“那我都不管,我只想问赛仙楼的歌姬来不来!”细麻杆有些不太耐烦的问道。

“听说是来!咦?这是谁弄得?”胖墩子突然指着案板上那七零八落的菜问道。

“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弄得?”细麻杆也看着案板上的东西吃了一惊。

“这绝对不是老鼠,猫狗之类的畜生干的,你看这个牙印,一定是有人偷吃!”胖墩子拿着一块糕点,对着细麻杆说道。

此时,柴堆里的陆晋听着两人的对话,心砰砰的狂跳起来,心里不住的祈祷着,不要找到我,不要找我

“大哥你是说”

“嘘~~~~”胖墩子让细麻杆不要说话,然后指了指柴堆,给细麻杆使了个眼神,两人便各自拿把菜刀慢慢的朝着柴堆走过来。

完了,被发xiàn

了吗?看着渐渐逼近自己的两人,陆晋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汗珠,紧握的双拳也渗出一层细汗,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此时此刻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让人怎么用力的呼吸,都觉得透不过气来。

两位体态壮硕的伙夫,两把明晃晃的菜刀,而自己除了身边的柴火棍,其他什么也没有!怎么办?就在陆晋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就听见胖墩子对着柴堆里的陆晋喊道:

“出来吧,我知dào

你在里面,识相的话,就给我乖乖出来,不然的话,老子把你剁成肉酱给蒸了!”

陆晋知dào

自己没法再躲了,出来就出来吧,说不定还有机会逃出去呢!于是陆晋稳了下心神,猛得从柴堆里站起来。这一站可不要紧,把那两个伙夫吓了一跳。好家伙,一身成条的烂衣服,满脸的狗皮膏药,两个熊猫眼,活脱脱的一个小鬼呀,不下一跳才怪呢!

“老子不管你是人,是鬼,就算是鬼,也是个笨鬼!藏就藏好点,你说你露出两只脚干嘛?当我们哥俩是瞎子不成?”胖墩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啊?不会吧!”陆晋惊讶的说了句,便看了看自己的脚,突然想起来,好像只顾着把身子盖住了,还真把脚给忘了!失误,真是失误,居然没想到自己的脚会出卖自己,恩,回去后让它好好检讨一下!

“大哥,别跟他废话了,居然敢偷吃了老爷的菜,将他押到前院,让张教头那帮人好好修理下他”说着,细麻杆拿把菜刀便驾到陆晋的脖子上。

陆晋一看这架势,是不想让他好呀!便想用花言巧语糊弄这两个伙夫,可是他忘了这么个事实,他,刺客陆晋将两位伙夫兄弟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糟蹋得一塌糊涂,即使陆晋把天说破,也弥补不了二位大厨的神圣果实,所以,伙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个胖墩子根本不听陆晋解释,一个箭步将陆晋双手向后用力一弯,疼得陆晋嗷嗷直叫。

陆晋心想,这下要完了,那个臭娘们去哪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也被逮到了吧,我的女神呀,你快出现吧,再不出现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呀!

就在两位伙夫押着胡思乱想的陆晋即将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接着便传来刺耳的兵器撞击声。

“有刺客,别让他跑了!”

“在这里,快追!”

“啊”

外面的声音极其凌乱,惨叫声不绝于耳,此时陆晋显得很轻松,因为他知dào

,那个臭娘们张莲回来找他了,可是不解的是,怎么带回来这么多人?也太不低调了吧!

还没等陆晋想明白,只见厨房门突然打开,一位身材高挑的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陆晋面前,陆晋一眼便认出是张莲,还没等陆晋与她寒暄,只见张莲双手一抖,陆晋身边的两个伙夫便应声倒地,接着便拎着陆晋的衣领跳到院子内!

此时,院子里已经被十几名武士给团团围住,陆晋看着围上来的武士,无不担心的说道:

“这么多人,我们能逃得掉吗?”

“你给我让开点,别管那么多,我要速战速决!”张莲口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一双凤眼射出夺人心魄的凶光,让人不敢正视。

陆晋没有继xù

说,而是顺从的闪到一边。那十几名武士高喊了一声“上!”便举刀朝着张莲猛扑过来。

只见张莲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慌乱,她慢慢的将手中的剑翻了两下,突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影,还没等那群武士反应过来,随着几声惨叫,两名武士便直挺挺的倒在血泊之中。随后,张莲左冲右突,上劈下砍,手中的宝剑似暴雨梨花,又如惊涛骇Lang,将整个身形裹在剑雨当中,发出耀眼的寒光,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不出一支烟的功夫,十几名武士全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张莲却连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陆晋被着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他不知dào

是张莲太强了,还是那十几名武士太弱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应该是,而且还是个女的,长得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你说以后他老公得多强呀!要不然不得被她天天欺负死,真为他未来的老公捏把汗!

就在陆晋为张莲未来的老公担心的时候,张莲已经来到陆晋面前,二话没说,拎着陆晋的衣领一纵身便飞到屋顶,接着便风驰电掣般的向前疾奔!

“我说,大姐,你就不能搂我的腰吗?总抓我的领子干嘛,我脖子很疼!”陆晋不住的哀号着。

“闭嘴,你又欠我一次,你还是想想怎么还这个人情吧!没想到李府戒备这么森严,还没接近内府就被发xiàn

了!”张莲有些遗憾的说道。

“我就说,你这么干不行,早听我的,就不能这样了!我陆晋也没什么可报答的,只有以身相许了!”陆晋对着张莲说道。

“你个死yin贼,还死性不改!”张莲无不羞愤的骂道,一松手,将陆晋丢了下去。

“哎呦你怎么疼死我了哎呦”陆晋被摔到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心里不住的骂着那个还在墙头的臭娘们,诅咒她走路绊脚趾,喝凉水赛牙齿,上厕所没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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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谋划

庆州城郊的一所普通房舍内,陆晋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张莲吐沫横飞,口水飞奔,述说着她此去李府刺探的情况。其实陆晋并不想听她说这些,但是没办法,谁让他的钱还在张莲手里呢,于是陆晋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是表面上还是装的很认真的样子,当张莲讲到精彩之处,还能用“啊”,“不会吧”,“你真厉害”等感叹词语进行附和,让张莲觉得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更上一个新台阶。

其实张莲无非是说李府戒备十分森严,高手如云,自己进去没多久就被发xiàn

了,除此之外那个李成也是绝顶高手,上次的伤就是被李成一掌打伤的,云云。至于那些叙述陆晋拖后腿的情节,陆晋选择性的就当没听见。反正概括起来就是凭借他们两个人,硬闯杀人是绝无可能,应该想个其他的办法。

“yin贼,你觉得该怎么办?”张莲坐在床头,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说姑奶奶,能不能别叫我yin贼,yin贼的,你家陆小爷也是有名有姓的好良民,就不能尊重点!”陆晋无不抱怨的说道,但是看着张莲双眉微鬓,一脸愁容的面庞,觉得更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因此陆晋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的盯着张莲上下打量着。

张莲看着陆晋一脸的蠢猪像,口水不住的从嘴角流出来,整个脸上都刻满了**两个字,还说自己不yin?想想张莲便气不打一处来,飞起身来对着陆晋那张笑嘻嘻的脸上就是一脚:“姑奶奶长,姑奶奶短,本小姐有那么老吗?”

“哎呦你怎么打人呢还打我的脸哎呦老子还指着他吃饭呢!”陆晋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打滚的叫喊道。

“别在那丢人现眼了,赶紧说正经的,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张莲有些不耐烦,这个任务久拖不决,还折了那么多兄弟,她很想尽快解决此事。

“做不了就别做了呗,这么危险,我们还是收拾东西回家算了!”陆晋毫不犹豫的答道。

“不行,我答yīng

堂主的,一定要完成任务,还有你,不想要那一千两银子了?”张莲对着陆晋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小样的,你的命门在我手里呢。

陆晋显然看出了张莲的潜在台词,心说,妈的,老子是为了钱,但是不能为了钱,让你个女人把自己弄得团团转,于是陆晋突然站起来,挺了挺腰板,一脸不屑的对张莲说道:“要是你这个态度的话,老子宁可一分钱也不要,反正我的小队已经失败了,大不了老子不干刺客了!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

张莲显然没想到陆晋反映会如此激烈,一时间惊得哑口无言,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陆晋,好像自己重来没有认识过一样。张莲呆了半晌,口气变得和缓下来,对着陆晋说道:“去刺探前,你说过什么来着?哦!叫什么谋定而后动,那你能不能说说你的想法?如果按照你的做法成功的话,我愿意再加五百两,怎么样?”

“这个”陆晋一听到加钱,马上脱去一脸严肃认真,重新换上笑嘻嘻的表情,恭维的说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我陆晋顶着这伟大的刺客名号,自当不负张小姐所托!”

张莲看着陆晋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不住的哀叹着,这个陆晋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但是嘴里却附合道:“那就请陆先生赐教了!”

陆晋听着“陆先生”这个称呼,心里美滋滋的,二话没说照单全收。然后陆晋收起一脸的嬉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并在地上来回走了两圈,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记得,我在厨房的时候听到那两个伙夫说过,后天是他们老爷,也就是李成的寿辰,李府要举行寿宴!”陆晋停下来,口气极其认真的说道。

看着严肃认真的的陆晋,张莲一时间无法适应,因为在她的印象中,陆晋就是一位不择不扣的大yin贼,但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张莲也不得不认真的回道:“那又怎样?”

“我们借此混进去呀!”

“怎么混进去?”张莲不住的提问着,而眼前的陆晋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陆晋摸着自己的下巴,又在地上晃了几圈:“对了,我们可以办歌姬,不过听那两个伙夫说,所有歌姬都要凭借一张特殊的请帖才能进入的!如果能得到那请帖,我相信应该能成功!”

“哦,原来如此,我身上道有一份请帖,你看下。”张莲说着,从胸口拿出一张蜡黄的牛皮纸,递给陆晋。

陆晋接过牛皮纸,仔细的看了好久,一句话也没说话,眉头却锁得更深了。张莲看着陷入深思的陆晋,以为出了什么意wài

,便很小心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说着陆晋将牛皮纸还给张莲,然后表情很严肃的说道:“你能告sù

我,上面写什么吗?”

张莲一听陆晋的问话,差点没气晕过去,原来这家伙看了半天居然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难道你不认识字吗?”张莲没好生气的问道。

“认识,我堂堂伟大的刺客陆晋,怎么不认识字呢?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这上面的弯弯勾勾的突然不认识我了,这让我有什么办法!”陆晋很无耻的回答道。

张莲这下才明白,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是个不择不扣的文盲,于是她压了压心气,装着很耐心的说道:“这就是邀请歌姬的请帖!”

“不会吧?你是怎么得到的?”

“我是在李府的书房里找到的,本以为是用暗语书写的文书,便拿回来,让你这么一说,这东西就是个请帖呀!”张莲漫不经心的说着,但口气中却透着无比的自豪。

“恩,既然你说上面是请帖,而且是在书房里拿的,那应该没错,这下可以实施我们的计策了!”陆晋点着头,略显神mì

的说道。

“那你的计策是什么?”张莲问道。

陆晋眯着眼睛,回想着前世电视屏幕上那铺天盖地的谍战剧,想想几出精彩的刺杀情节,便胸有成竹的对张莲说道:

“此计策的关键,是靠你,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你说吧!”

“那好,你会唱歌吗?”

“不会”

“会弹琴吗?”

“不会”

“会跳舞吗?”

“不会”

“那你会什么?”陆晋有些崩溃的说道。

“杀人!”张莲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我他妈的忘了,你是刺客,可是我们要办歌姬在寿宴上接近李成的,你唱歌、跳舞、弹琴什么都不会,那怎么办歌姬呀!”陆晋无奈的说道。

“你可以呀!”张莲朝着陆晋眨眨眼睛,对着陆晋很温和的说道。

“我我是个男的我怎么能办歌姬这怎么能行?”

“再说了,人家这个上面的暗语就是让你男扮女装呀!好啦,不用怕,有我就行,看你皮肤白皙,浓眉大眼的,打扮起来也应该是个大美人!”张莲略带调侃的说道。

“不会吧,居然有这么变态的暗语!不行,绝对不行,我也什么都不会,我不干!”陆晋一个劲儿的摇头,心想自己怎么也不能下贱到去男扮女装,如果传出去以后怎么见人呀!

“我再加五百两!”张莲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吧,就这么定了,我告sù

你,我不是为了钱,我陆晋本身就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听说再加五百两,陆晋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了,什么脸面,去他妈的垃圾堆去吧,白花花的银子才是王道。

“可是,进出李府的盘查都很严的,我们的兵刃怎么带进去呢!”张莲突然提出这个疑问。

陆晋也没想到这个问题,于是也陷入深深的思索,突然他想起前世不知哪个古装剧演过一出将宝剑藏进古琴内行刺的戏,于是陆晋走到张莲的床前,拿起宝剑看了看,那宝剑二尺有余,三尺不到,通体寒光,一看就是喝尽天下血,取尽凡人命的利刃。

陆晋拿着宝剑问张莲:“先下可有古琴?”

“有,怎么了?”张莲疑惑的问道。

“古琴有多长?”

“三尺有余!”

“那好,可以将此剑藏于古琴之中,带入寿宴之上!”

“这样行吗?”张莲一脸惊讶,在她的印象里,宝剑和古琴是两种不同的物件,根本关联不起来。

“放心吧,绝对能放进去的!”陆晋极其肯定的答道。

“只要能将这口宝剑带入距离李成五十步的距离之内,本小姐就有把握将他一击毙命!”张莲很有自信的对着陆晋说道。

之后陆晋又详细的说了下进入李府的注意事项,行动时的暗号,刺杀的具体位置,如何趁乱逃出,而且还一口气说了几条可行性方案,述说之详细,方法之新颖,让张莲听着惊喜不已。此时张莲对眼前这个平时不太正经,处处给自己添麻烦的陆晋也暗自佩服起来,没想到这个家伙有这么多新奇,诡异的想法,都是自己之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不知不觉中,张莲看着陆晋的眼神也逐渐柔和起来,一双眉目不停的在陆晋身上扫来扫去,只是陆晋么有发xiàn

罢了。

两人制定完计划后,张莲便起身前往街市上采买后天行刺所需的古琴,行头,同样还有陆晋那身男扮女装的行头。而陆晋却独自躺在屋舍内的床上,心想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没过多久,瞌睡虫便爬满陆晋全身,让这个还满脑子想着拿着两千两银子回家时,晴儿会高兴成什么样的陆晋,逐渐停止思考,进入寂静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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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激情唱响

二月十二,傍晚,李府!

朱红的大门前高高挂起两个红彤彤的灯笼,门前的武士、家丁和仆人都不约而同的换上了新衣服,门前熙熙攘攘的,来得大多是穿着绫罗绸缎的达官贵人,明眼人一看这架势,便知dào

今天这里是有什么喜事要办的。

陆晋和张莲一前一后来到李府正门,前面的陆晋一身妙龄女子的扮相,走起路来还不断的扭着腰,摆着臀。后面的张莲一身丫鬟打扮,怀中还抱着一款古琴,看着男扮女装的陆晋一撇一扭的姿态,一脸的忍俊不禁。

就在一个时辰前,陆晋被张莲连打带拽的把女妆化好,陆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我的乖乖!没想到自己扮起女子来也这么妖娆,如果不知底细的,怎么也能被老子勾的神魂颠倒的,没办法,哥长的就是这么俊俏。在欣赏完自己的扮相后,伟大的刺客陆晋便就此入戏,将前世今生见过的所有风骚女人都融会贯通到所扮的这位风流歌姬身上,一个劲儿的摆弄着风骚姿态,这让为他化妆的张莲恶心的连饭差点都没吃下。

陆晋一摆一扭的领着张莲来到门前,二话不说便提着裙子就要进去。

“站住,你是哪儿的?知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门口处的一名武士,虽然嘴上说得严厉,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的在陆晋身上打量着。

“哎呦!我说大爷,您怎么不记得了?今儿可是李老爷的寿辰,我们姐妹是给李老爷助兴的!”陆晋将嗓音拉得极细,一边给那位武士抛着媚眼,一边用极其**的语调说着。

“哦,是吗?那有没有请帖呀!啊?”那名武士语调中充满了挑逗性!

“当然有了,没有,怎么敢来呢!”陆晋说着,从胸口掏出一块丝帕,很风骚的擦擦自己脸上的汗。

“在哪呢?是在前面,还是后面,还是里面?啊?呵呵!”看着陆晋的样子,武士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言语中开始放肆起来。

“哎呀,你说什么呢?羞死奴家了!真是的,小莲,把李老爷的请帖拿过来!”陆晋一边用手帕朝着武士拍打了一下,一边对着后面的张脸说道。

此时的张莲看着陆晋的表现,差点没把前天的晚饭吐出来,扮女的也这么**,真是实属罕见呀!张莲想归想,但也顺从的将那张牛皮纸请帖递了上去。

陆晋接过请帖,递给那名武士,武士接手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摸了一下陆晋的手,然后嘿嘿的一阵yin笑,拿起请帖。

“哎呀,你干嘛呀!大庭广众之下的,都弄得人家不好意思了!”陆晋一边撒娇的说道,一边不断的对着那位武士放着高压电。

“哦,原来是王小姐呀,呵呵,幸会,幸会!这个请帖没问题,不过为了确保此次寿宴的安全,我们还要对小姐进行下查验,看看有没有凶器!”那名武士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瞄着陆晋胸前那双肥大的假**,当说道凶器时,语音又特别重。

陆晋是什么人,他能不听明白这个武士想借机揩油嘛!大家都是男人,谁不了解谁呀!于是陆晋一边难为情的摆弄着手中的手帕,一边放着极低的声音说道:

“大爷,你怜惜下奴家好不好,一会寿宴开始了,你这么一弄人家妆就白化了,今晚三更,我在李府外的小树林等爷,到时可别辜负了奴家哦!”陆晋语气极具娇气,将女子难为情的神态演绎的淋漓尽致,将面前的那名武士糊弄得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好,满脸憋得通红,一个劲的点头说道:“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那我能进去吗?”陆晋问道。

“可以,可以,呵呵,记得不见不散哦!”武士答道。

“死鬼,正经点!”陆晋说着,便带着张莲进入李府。

张莲在后面简直无语了,她根本不知dào

怎么评价陆晋的表现,不过成功进入总是好的。

就这样,陆晋和张莲进入李府后,便在专人的带领下,穿堂过院的来到一处大堂内,只见里面已是莺莺燕燕,有抱琴轻弹的,有引吭高歌的,有轻飘曼舞的,更有骚首弄姿的。

陆晋和张莲看到这一景象,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李成居然请了这么多人,这屋子里怎么也不下二三十组的歌姬!原来所谓的冷清的寿宴,也是这么的排场,那热闹的又会是什么样呢?

陆晋与张莲好不容易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周围的歌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什么那个小白脸长的好啦,哪家的老爷看上她啦,某某**才子为她写了什么歌词啦,那家的老爷“长”,那家的老爷“短”啦,什么“扬州慢”,什么“水龙吟”,什么“蝶恋花”的,听着陆晋脑袋嗡嗡直响!肚子里也不断翻腾起来,想不到自己风骚,比这些职业的还是差得比较远!看来自己的演艺事业上还要加把劲呀!

就这样,陆晋与张莲在这个胭脂迷香,**横流的大堂内等等足足有一个多时辰,这才接到一位侍者的通告,说可以去前厅表演了。于是陆晋和张莲赶快收拾好东西,跟着侍者便出了大堂,前往前厅。

侍者将陆晋与张莲引到前厅,便不慌不忙的退去,陆晋和张莲只好自己进入厅内。

陆晋一边向前走着,一边不住的打量着这个大厅,只见这宴会厅内雕梁画栋,贴金镶玉,穷尽奢侈之能事,两旁的宾客更是举杯换盏,觥筹交错,根本没有察觉到陆晋和张莲的到来,只有厅中央的那位跪坐在食案后的身着华丽绸缎蓝袍,面色青紫的中年男子,用着奇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下面可是,王微兰,王小姐?”只见正中央的那名男子,用着诡异而又空灵的声音问道。

话音刚落,两旁那些放口豪饮的宾客们纷纷停止喧闹,都不住的看着进来的陆晋与张莲。

陆晋听着那个人的话音,心里一惊,就是这个声音,阔脸庞和一字眉被抓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正中央的就是他,今天的目标——李成。陆晋不住的盯着正对面的李成,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来,要冷静,要冷静,不能让他看出破绽!陆晋不住的安慰着自己。

“请问,您是微兰小姐吗?”那个空灵的声音再次在陆晋耳畔响起。陆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稳稳情绪,向着主位上的李成做了个万福,甜言细语的说道:

“李大人好眼力,在门口就将奴家认出来了!”陆晋说着,还不忘向李成眨了几下眼睛,抛几个媚眼。

“恩,是就好,呵呵!那就请微兰小姐为我们献上一曲怎么样?”李成似乎有些激动,但又有些冷漠,看着陆晋的眼光也是异样的很,让陆晋心里很不舒服。

“好,李大人说得是!”

“那微兰小姐就请给我们献上一曲吧!”

“是呀,不能扫了李大人的雅兴呀!”

两旁的宾客无不附和着李成的话,一个劲儿的要求陆晋献歌,好像如果他不唱,就是对天不忠,对地不敬一样!

陆晋看了看自己与李成的距离,想起张莲说过的五十步便能取其性命的话,自己丈量下,现在好像距李成不到三十步,这个距离上张莲应该有把握吧!陆晋盘算着,回头给张莲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距离够不够,张莲轻微的点下头,陆晋心头便释然。两人之间的交流转瞬即逝,厅内众人根本没有察觉到。

于是陆晋,再次向着厅内众宾客施乐一礼说道:“既然这样,那小女子就献丑了!”

说着,从张莲手中接过古琴,低头看了一眼,便胡乱弹起一曲没有调的曲子!没办法,谁让陆晋根本不会弹琴呢,临阵磨枪,也只能乱弹琴。不过这可苦了周围宾客,琴音拂过,犹如群魔乱舞,余音回响,宛如鬼哭神嚎呀!不过正中央的李成听得确实悠然自得,好像觉得陆晋所弹奏的就是他多年未遇的乡音一般!

陆晋乱弹一阵,便开始用他那独有的破锣嗓子,挤出极细的女音唱出他前世经常演唱的一首震古烁今的名歌:

不怕带头汗流夹背不怕生活尝尽苦水回头只有一回而思念只有你的笑靥放了真心在我胸前盼望一天你会看见我是真的改变但没有脸来要求你等一个未知天只恨自己爱冒险强扮英雄的无畏伤了心的诺言到了那天才会复原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爱一回时光不能倒退人生不能後悔爱你在明天歌词中道出一位江湖老大的人生悲歌,此时此刻李成已是热泪盈眶,别人或许不知,他曾经也是一帮江湖盗匪的带头大哥,此歌正好唱出他深藏已久的心声。

众人看着李成掩面而泣,都不知dào

如何是好,这个歌怎么就那么神吗?怎么听起来一个字也不在调上呢!其实他们哪里知dào

,陆晋是精心挑选这首歌的,要知dào

做过带头大哥的人,听到这首歌都会感慨万千的,况且李成被招安之前做过那么多年的盗匪大哥呢,所以李成能理解这首歌的含义。

陆晋看着李成被自己的歌声打动得眼泪哗哗的时候,旁边的张莲,突然闪到陆晋身前,抢过古琴,一双眉目透出浓浓的杀意,张莲的手已经握住古琴中的剑柄,刺杀即将在瞬间结束。

就在这时,只见李成左手一抬,陆晋面前的张莲顺势倒地,还没等陆晋反应过来,四周便围上来众多武士,陆晋一看,心说不好,难道自己的计划败露了吗?怎么可能,但是看着围过来的那几位如狼似虎的武士,陆晋的想法便破灭了!

“将她们带下去,好生看管!”即将走出大厅的陆晋耳边再次响起那诡异而又空灵的声音,陆晋不住的哀叹着,不知dào

下一个地方是刑讯室还是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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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李府内府一处幽静的房舍内,陆晋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略有阴缺的月亮,陷入不解的沉思中:

李成真的发xiàn

我们的意图了吗?如果发xiàn

,怎么会将我安置在这么清新、雅致的房舍内,而且内部装饰考究,各类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如果说没发xiàn

的话,为什么要扣押我们,还将我和张莲分开,而且门外派驻了大量的武士把守,分明是将老子当做囚犯一样看待!这个李成到底想干什么?

一阵夜风拂过,将屋内油灯上的火苗吹得噗噗乱跳,仿佛此时陆晋的内心一般,起伏不定。看着自己的身影随着跳动的火苗,不停的摆动着,陆晋不由的一阵唏嘘,自己现在和这个摇晃不定的影子又是何曾的相似,都是那样的飘零无助!

可是没过多久,陆晋便开始鄙视起自己来,怎么自己开始像女人一样,学会长吁短叹了呢!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实jì

一点。

就在陆晋东想,西想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到几位武士恭恭敬敬的口称老爷,随后那个诡异而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几名武士应了一声,接着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屋内的陆晋一直听着外面的一切,他可以断定,李成来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支开所有武士呢?难道他要亲自将自己干掉?陆晋想起在大厅内,李成的那一掌,隔空将张莲击倒,神色不由得慌张起来,眼神开始飘忽不定,面庞上渗出无数细小的汗珠,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

陆晋就这样,静静等待着前方未知的命运,可是时间好像过的很慢很慢,慢得似乎停止了一样,周围静得可怕,唯有自己的心跳声,还再告sù

陆晋,这个世界还在运转着。

突然,屋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头戴冲云观,身穿蓝缎袍,面色青紫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李成。

看着李成进来,陆晋心一下便提到嗓子眼,因为他根本不知dào

李成会怎么处置他,于是陆晋扶着桌子不断的向后退着,满脸的惊惧与恐慌。

“呵呵,你不要那么紧张,我不会害你的!来,过来,坐在这里!”李成看着一脸惊惧的陆晋,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用着极其温软的语调对着陆晋说道,一双锐利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怜惜,看得陆晋浑身不自在。

“来,来,来,不要怕,现在外面已经没人了,呵呵,我知dào

,事情有些唐突,对你有些惊吓,呵呵,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不会有任何伤害,你的那位丫鬟也没有事,现在正在后院的客房内休息,等明日一早我便将你们一并送出府!”

李成继xù

用温润的语调对着陆晋说道,看陆晋的眼神也更加异样,好像不是那种仇敌见面分外眼红的神色,那种眼神中更多的是透出一种暧昧!

陆晋被李成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却泛起嘀咕来,因为陆晋不知dào

李成说的这些是不是用来迷惑自己的,但是想想也不像,像李成这样的高手,想杀自己跟捏死个蚂蚁一样,犯不上跟自己说这么多废话。

想到这一层,陆晋的精神便逐渐舒缓下来,看着面前李成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陆晋深吸一口气,拉高声音,挤出难听的女声对着李成说道:

“真的吗?你真的不伤害奴家吗?”陆晋说这句话时,眼睛不停的朝李成眨着,一只手还捂着胸口,满脸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呵呵,不用害pà

,我堂堂朝廷命官,还能和你说假话?”李成说着,便坐到桌子旁,看陆晋的眼神更加温和。

“过来,坐下吧,不要那么拘束!”李成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陆晋还扶着桌子的手,一个扯拉便将陆晋拉到自己身旁,然后便仔细端详着陆晋的容貌,眼神中充满了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陆晋被李成看得心里直发慌,他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难免有些不自在。此时,陆晋心里好像有些明白了李成的企图,如果没错的话,这个老不死的,居然打起老子的注意,而且还想上老子!

看着一脸春色带桃花的李成,陆晋心里暗笑,没想到呀,这个李成也是个色鬼,呵呵,而且口味还挺重,别的歌姬美女看不上,偏偏喜欢老子这样的,那好,老子就顺势而为,说不定还有逃出去的可能呢!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男人,这一套我比你熟!

打定主意后,陆晋便装出一副怯生生的表情,一只手任由李成肆意抚摸,脸上硬挤出一丝红润,对着李成道:

“老爷,你真坏,奴家奴家差点被您给吓死了,哎呀,不要那么用力嘛,都弄疼人家啦!”

李成看着陆晋不紧张了,而且还和自己撒起娇来,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他一边将陆晋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一边用手轻抚这陆晋的后背,对着陆晋说道:

“呵呵,这样才对嘛,呵呵,好了,不要装了,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

听着李成的话,陆晋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吃惊之中竟然用原本的男声喊出一个“啊?”字,当叫出去之后,陆晋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嘴,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偷偷瞄着旁边的李成。

听见陆晋的叫声,李成不但没有生气,而且笑得更开心了,只见李成站了起来,围着陆晋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这就对了,不要装那些女声,这都是给别人看的,我更喜欢你男儿的真声!”

听了这句话,陆晋犹如被晴天霹雳狠狠的劈了一般,身子一下子便颤抖了起来,他怎么知dào

我是男扮女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露馅了?

还没等陆晋想明白,李成便用手在陆晋的后背上上下轻抚着,嘴里还发出不住的赞叹,对着陆晋说道:

“我知dào

你是男人,呵呵,不过你也不用怕,是我特意找你过来的,只要你”李成说着,陆晋便感觉李成的手已经抚摸到自己的脸,并在自己的脸蛋上滑来滑去的。“只要你陪陪我,明天一早我便放了你!”

陆晋被李成摸得有些作呕,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不明白,看着李成肆意调戏着自己,陆晋觉得再这样下去,非要“出大事”不可,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只见陆晋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从桌子旁跳起来,挣脱了李成的蹂躏,与他拉开距离。

“你你要干什么?既然知dào

我是男的,那那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陆晋没有装女声,既然知dào

是男的,那就亮明身份,问个明白!

“这个声音多好听呀,比你那女声好听多了!其实也没什么,难道你没听过龙阳之癖吗?”李成一边看着惊慌失措的陆晋,一边先说着。

陆晋不太懂什么古代典故,诗词歌赋之类的,但是龙阳之癖这个成语他却再熟悉不过了,说白了就是男同性恋。

不会吧,这家伙真是个我靠,他妈的还真是要上我呀,这怪事天天有,怎么今天这么多呀!不行,我得问个明白,如果我是男扮女装,说不定其他的歌姬也是如此,为什么那么多歌姬,怎么就选中老子了!

于是陆晋便问道:“那么多歌姬,你怎么就选中我呢?”

“因为你是王微兰呀!”李成不慌不忙的答道。

“是她又怎么样?”

“呵呵,你有所不知,其他请帖的暗语都是些诗词歌赋,只有王微兰的是男扮女装,这是长久以来定下的规矩,用王微兰这个女名作掩护,聘请男妓,然后男扮女装,进入我李府,呵呵,无非是要掩人耳目,谁让我是朝廷命官,要注意影响啊!呵呵!”李成语气极其温和,生怕眼前的陆晋害pà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陆晋靠近着。

陆晋听了这番解释后,脑袋瞬间空白一片,不知过了多久,陆晋心中开始用最狠毒的话语咒骂张莲那个死婆娘,偷哪张请帖不好,居然偷了个男妓招聘书,我靠,这不是把老子往火坑里推嘛!这个李成口味还真不是一般重,居然喜欢男的,怎么办,难不成就这样让他OOXX了?

就在陆晋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李成一个箭步上前,将陆晋一把拉到床边,犹如老鹰扑食一般,将陆晋压倒床上此时,漆黑的夜空中响起陆晋悲凉凄婉的哀号声:“救命呀”

第十四章 这是个意外

李成将陆晋压倒床上,一张臭嘴不停的向陆晋脸上戳着,手也不停的在陆晋身上来回游走。陆晋在床上,忍受这令人发指的一切,不住的呼喊着救命,可是陆晋越叫,李成的动作越激烈!

不行,这样下去,老子非失身不可,这个男色鬼,居然还想强奸老子,他妈的老子和你拼了。想到这里,陆晋使出浑身力qì

,大声的吼出一句“****!”一脚将李成踢下床去。

陆晋马上从床上蹦起来,可是还没等陆晋站稳,李成便又扑过来,陆晋一闪身,让李成扑了个空。陆晋逐渐退到桌子旁边,看看自己身上,这才发xiàn

,自己衣衫已经被李成弄得七零八落,两只用馒头做的假**也不知所踪,更可恶得是自己的裤子已经被退去半截,半个屁股都露出来了。

“呵呵,还挺刚烈的小男子,呵呵,好久没有碰到你这样的了,没想到今天又可以好好玩玩了!”李成从床上爬起来,不但没生气,反而精神更加亢奋了,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成说着,便向陆晋扑过来,陆晋没办法,只能绕着桌子一边跑着,一边喊着救命,不要之类的话。

李成绕着桌子追了陆晋好几圈,可依然没能抓到陆晋,反而激起陆晋叫喊声越来越大!李成有些气恼,大声的对着陆晋喊道:

“你叫吧,你叫吧,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说着,李成一抬手,将陆晋面前的桌子击得粉碎,陆晋当时便吓呆了,看着步步紧逼的李成,陆晋一脸的恐惧,不住的向后退着。

陆晋突然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窗子,于是想都没想一纵身便想从窗子跳出去,当陆晋刚跳出半个身子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拉扯都无济于事,还没等陆晋想出办法,只见陆晋整个人又被扯到屋子里,正好和李成撞了个满怀。

“呵呵,这回你跑不了了吧!,我的小美男,让老爷好好疼疼你!”李成抱着陆晋,一脸的嬉笑,说着便就地将陆晋压在地上。

陆晋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但依然使尽全力,进行反抗,可是小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人家李成毕竟是武林高手,三下五除二便把陆晋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就在陆晋想着自己即将晚节不保之时,李成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着,眼睛瞪得像个牛灯,恐怖之极!

陆晋借机将李成踢到在地,抓起几件衣服贴在自己身上,便向外面跑,可是还没等跑到屋门,只见李成一纵身,飘落到陆晋面前,挡住陆晋的去路。

“呵呵,刚才旧病有些复发,不过不要紧,我才服了仙丹,已经没有问题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刚烈的小男子,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来吧!”说着李成又是一扑,陆晋再次闪身。

这次李成没有再发起进攻,而是笑吟吟的看着陆晋,不慌不忙的说道:“呵呵,看你这么刚烈,估计是第一次做这事,呵呵,好了,只要你从了我,明日一早我便给你一千两银子!”

“****银子吧,老子是穷,但是没到卖肉的分上,金钱是小,名节是大!”陆晋满脸怒气,心想,居然用金钱收买老子,老子是爱钱,但是老子赚钱也是有底线的。

“那好,我今天就让你知dào

,你的名节不值钱!”李成从牙缝里挤出恶狠狠的话语,说着便扑过来,还没等陆晋反应过来,便将陆晋一下子压在身下,顺势给了陆晋两个耳光,打得陆晋晕头转向,失去反抗能力。

就在李成准bèi

下一步动作时,只听见屋舍外面声音吵杂,惨叫声,呼喊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在这边,他们往这边跑了!”

“小心暗器,啊~~~”

众人的呼喊声由远及近,逐渐向这个屋舍所在的院落靠近。

李成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慌,但瞬间便自信的笑了笑,不就是几个刺客嘛,如果敢到这来,凭他李成的本事,让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去见阎王。先把眼前的好事做了先。

就在李成刚刚俯身去亲吻陆晋时,李成突然觉得胸口急剧鼓胀,身子开始使不上力qì



陆晋晃了晃头,稍微清醒了下,便看见李成脸色犹如之前的那样苍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发紫的嘴唇不停的打着抖,发出“药~药~”的呻吟!

陆晋一脚将李成再次踢到,站起身来,也不穿衣服了,心想,妈的,老子这回和你拼了,你不就是武功高嘛,老子这回连命都不要了!

陆晋一脸的凶神恶煞,看着脚下颤抖的李成骂道:“你他妈的要,要,老子这回让你要,让你要!”说着,陆晋对着李成一阵狂踢。

“你他妈的要,老子断了你的本钱!”说着陆晋将李成翻过来,对着私密处一阵拳打脚踢。

可是不管陆晋怎么折磨李成,李成就是没反应,而且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这时,陆晋发xiàn

,李成的手伸到自己的怀里,不知dào

掏着什么,陆晋看到这个,也没管那些,上去就将李成的上衣用力一扯,发xiàn

李成胸前有一个红色小葫芦,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

于是,陆晋一把将小葫芦抢到手里,在自己耳边晃了晃,好像有东西,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粒黒紫色的小药丸。陆晋看着这个药丸,回想起李成刚才说过吃了丹药的话,心想,原来你这老不死的是要这个,那好,老子让你要不成。于是,陆晋二话不说,将那瓶药透过窗子扔得远远的。

李成那双混沌的眼睛看着陆晋的一切,当他发xiàn

自己的药被陆晋扔出去时,突然发出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空灵之声响彻云际。还没等陆晋反应过来,只见李成一纵身扑向陆晋,两只手死死的掐住陆晋的脖子,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和我一起去死!”

陆晋被李成掐的喘不过气来,他的手脚不停的捶打这李成,可是不管怎么捶打,李成就是不放手,而且越掐越紧。此时陆晋的眼泪都被掐出来,而且觉得眼前逐渐暗下去,心里不由得哀叹道:“陆晋呀,陆晋,难道你就这样死了吗?”

就在陆晋以为自己离死不远的时候,李成的手突然间好像失去了力qì

,没有继xù

掐陆晋,这样陆晋喘过气来,用力将李成的手板开,一脚将他踢到一边,然后坐在墙角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大,惨叫声越来越多,可是陆晋根本没工夫理会这些,他看着不远处的李成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脸色变得有些异样的通红,看起来有些恐怖。陆晋心里犯着嘀咕,这家伙是怎么了?刚才还凶得要死,这会儿怎么这么消停了?难不成他死了?

回想起自己扔药之后李成的反应,陆晋觉得李成可能是一命呜呼了,但是又不太确定,于是陆晋便咋着胆子,来到李成身边,单膝跪倒地上,用一只手扣住李成的脖子,来查看脖子上的动脉是否还跳动。

当发xiàn

李成已经没有脉搏时,陆晋心里先是有些惊慌,没想到他居然死了,之后便涌出一阵莫名的窃喜,自己居然将李成给弄死了,虽然是个意wài

,呵呵。

可是还没等陆晋高兴多久,房舍的门突然打开,从门外跳进来三个人,跪在地上的陆晋与那三个人正好面对面,互相愣了好久。

“你你你居然杀了李成?”其中的一个女子用着一种惊讶但不失甜美的声音对着陆晋说道。

这个声音陆晋很熟悉,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张莲,而旁边两位他也认识,一个是一字眉王路,一个是阔脸庞张铭。

“不是,我”听着张莲说的话,陆晋想解释下,可是不知dào

说什么好。

“没想到陆兄弟如此了得,不过你怎么是这身打扮!”一字眉看着陆晋几近赤裸,死去的李成也是衣衫不整,于是便顺带的问道。

这时,只听见张莲“啊!”的一声大叫,将身子转过去,口中不住的骂着陆晋yin贼,刚才她只注意死去的李成,根本没想那么多,这才发xiàn

陆晋几乎没穿衣服。

陆晋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死去的李成,再看看自己搭在李成脖子上的手,一脸的尴尬,想解释,却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明白,最后伟大的刺客陆晋只能带着哭腔对着三人说道:

“这其实是个意wài

!”

第十五章 逃脱

阔脸庞和一字眉看着陆晋的打扮和一地的女子衣物,好像明白了什么,两人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陆晋,满脸都是同情和怜惜的表情,好像在说:“兄弟,你放心吧,不用说什么了,我们都知dào

的,你牺牲很大!”

陆晋看着两人如此神态,急得差不多都要跳脚,也顾不得穿没穿衣服和有没有女同志在场,一个高就蹦起来,对着一字眉和阔脸庞大声说道:

“不要这样看我,我和他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们是清白的!”

“我知dào

,陆兄弟,什么也别说了,你这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我们会铭记于心的!”一字眉无不同情的对着陆晋说道。

“是呀,陆兄弟,没想到你居然能男扮女装,**杀敌,真乃古今刺客之楷模呀!”阔脸庞也附和道。

两人的脸上更多了一份节哀顺变的表情,这样陆晋看了,更是有想发疯的感觉!

“大哥,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没什么!”陆晋无不哀求的说道。

“好,本小姐就成全你这个死yin贼,你给我去死!”还没等陆晋反应过来,只见张莲一个飞踹过去,将陆晋赤裸裸的身子一下蹬到床上。

“你个死yin贼,还不把衣服穿上,说你**,就是**了,还有什么狡辩的?庆州城内谁人不知李成好龙阳之癖,当初本小姐找你,就是看你长相还不错,可以投李成所好,行使**之计,既然你不好意思说,那本小姐就替你说了!”

本来张莲不想说出这番话的,可是看着陆晋光着身子和一字眉和阔脸庞说个没完,根本不把她这个唯一的女同胞放在眼里,而且回想起陆晋那霸王夺魂“抢”的**表演,便越想越生气,于是将真相公之于众。不过她有一样没说,那就是没想到陆晋居然一个人将李成干掉了,但那个已经不重yào

了,现在女性的尊严高于一切。

“你个臭三八,居然使诈玩老子,老子和你拼了!”听着张莲的一番话,陆晋便想起这个死婆娘为什么当初看自己那么神神mì

秘的,为什么别的请帖不偷,专偷男扮女装的,原来根子在这里。于是,陆晋越想越气,也顾不上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就从床上跳下来,要与张莲拼命。

还好旁边的一字眉和阔脸庞将陆晋拉住,一个劲的进行劝解,但是看陆晋的眼神却更加异样了!其实二人心里此时已乐开了花,没想到陆晋居然以男儿之身去**李成,彻底颠覆了两人的思想境界,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可是二人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用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什么你是有功之臣,什么大人有大量,什么明天会更美等诸如此类的话,好不容易地将陆晋给稳住了。

就在这时,院落中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数十名李府武士举着火把将整个小院团团围住。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武士,陆晋突然没了刚才拼命的勇气,嘴里不住的问着张莲等三人,怎么办,能逃吗之类的话!

就连一字眉和阔脸庞看着这么多的武士,也心生胆怯,额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珠来。

张莲很鄙视的看了一眼三个所谓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心里已将三人骂得狗血喷头,但是事还得面对,敌人还得杀,于是张莲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对着三人说道:

“怕什么?我一介女流都没怕,你们还妄为男人吗?”

一字眉和阔脸庞听了张莲的话,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旁边的陆晋却一脸的无所谓,根本不吃张莲这套,他扭了下身子,对着三人道:“是不是男人,你自己看看不就知dào

了!我这里不是摆着嘛!”

此话说完,一字眉和阔脸庞差点没晕倒,张莲也被陆晋的无耻弄得相当无语,一阵暴汗!

“你快把衣服穿上,再不穿我把你的神“枪”给砍断!”张莲有些暴怒,提着剑就奔着陆晋走来,陆晋见张莲来时汹汹,估计不是闹着玩的,便一路小跑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还顺带着将李成身上的那件蓝袍扒下来,彻彻底底的穿了一身混搭!

张莲没有管陆晋穿什么,而是径直走到李成的尸体旁,手起剑落,将李成的脑袋砍下来,丢给陆晋。

“你拿着这个,到时候凭着这个领赏钱!”

陆晋接过人头,心里有些害pà

,但是听到这个东西能领赏钱,也就不管那么多,将人头包裹好,绑在腰间!

就在这时,屋外的武士从门口、窗外、屋顶,三个方向同时向屋子发起进攻,见武士攻入屋子,张莲二话没说,手中的宝剑轻轻一抖,屋内便寒光闪耀,眨眼间便听到几声惨叫,屋内顿时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李府武士,只见那几个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估计那碗孟婆汤是免不了了!

这时,屋外的武士开始向屋子投掷火把,屋内的器物瞬间便燃起熊熊大火,四人被火烧烟熏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跟我杀出去!”张莲对着屋内惊慌失措的三**吼了一声,便第一个冲出屋子,一字眉和阔脸庞被张莲这么一叫顿时振奋了精神,各自提着剑也杀了出去,陆晋看着众人都出去了,如果自己再呆在里面不是被烧死也得被熏死,于是也硬着头皮跟着跳出去!

等到陆晋跑到院子时,只见张莲三人已经跟几十名武士战成一团,地上的尸体不断增多,张莲三人身上也不同程度的挂了彩,但可以看出,张莲等三人体力已经明显跟不上了。陆晋看着情况,就算再来几个张莲也未必能出得去这个门!得想个办法,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死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陆晋,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呀!还没等陆晋想出法子,院门又冲进来数十名武士,陆晋可以明显的看到张莲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怎么办?陆晋,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

陆晋的脑袋不停分飞转着,可是就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在陆晋用手有些不自在的在腰间摸来摸去时,突然摸到了李成的脑袋!对,是李成的脑袋,就用它,一定能让自己逃出生天。摸到李成脑袋的那一刻,陆晋已经确信,这个方法一定能成,他依稀记得前世武侠小说中经常有武林盟主被人杀后,杀他的那个人就是下一任武林盟主,至于怎么杀的,根本没人管!

李成死在老子手里,李成又是武林高手,如此推理,自然得出老子比李成还厉害,对,就这么干!

陆晋想着,便从腰间将李成的脑袋取下,高高举过头,对着战团中的人使尽全力大声喊道:

“休要在此猖狂,你们的主子李成已经被我用乾坤大挪移给干掉了!不信你们看!”

陆晋的声音很大,院子中的人都听见他的喊声,一些人看着陆晋,只见陆晋手里拿着一颗面目狰狞的人头,而这个人正是李成!

所有武士不约而同的停止进攻,都看着高举人头的陆晋,眼神中充满着惊惧。在这些武士心中,李成的武功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能杀了李成的人那得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乾坤大挪移又是什么武功,看着拿李成人头的人,一身不男不女的装扮,披头散发,脸上还涂着胭脂,一看便是世外高人!

陆晋看着众武士的表情,心中暗喜,自己的这招居然奏效了,既然这样,老子有必要宣传下自己,除去自己**的名声!

“我叫陆晋,人称Lang里小白龙,我听说这个李成武功很厉害,所以今日前来会会他,没想到连我乾坤大挪移第一重都没挡住,还自称武林高手,真是丢我们习武人的脸面!”陆晋说此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语调铿锵有力,间隔阴阳顿挫,将近百名武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这句话一说完,只见武士中已经有人不住的发抖起来,这样陆晋更来精神,还想继xù

自己的演讲,可是还没等自己说出口,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腾空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跃到房顶。

“你们干嘛?我还没讲完呢!”陆晋对拎着自己衣领的张莲抱怨道。

“行了,你别在那瞎扯了,我们还是趁乱逃走再说!”张莲说完,根本没有给陆晋解释的机会,抓住陆晋衣领与一字眉和阔脸庞一起翻墙越屋,一路狂奔。

陆晋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屋舍,突然扯着脖子,使尽全力的喊道:

“记住,我是Lang里小白龙陆晋,乾坤大挪移的开创者,我还会回来的”

第十六章 回家

陆晋独自走在吉州的街市上,不时的在这个摊子上瞧瞧,那个摊子上看看,不时的发出几声怪异的惊叹,吓得周围的人都躲得他远远的。弄得几处商家都觉得这个人似乎有毛病!其实他们不知dào

,这是陆大刺客自我放松的表现,没办法,这次任务不但可以赚到两千两银子,还借此传播了自己伟大的名声,可谓名利双收,这能不让陆大刺客美到天边嘛!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更让陆晋爽到家的是,在回吉州的路上,陆晋当着一字眉和阔脸庞讲述了张莲和他在一起的故事:故事内容很跌宕、很起伏,中心思想是陆晋用一套霸王夺魂“枪”,让张莲拜倒在自己脚下的故事。陆晋在讲述的时候,刻意淡化了男女封建礼教的传统思路,使得故事中男女之间更加的暧昧,更加的接近美女追英雄的桥段。

要是平时,一字眉和阔脸庞可能不会相信,毕竟陆晋那点本事他们还是知dào

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不管怎么样,陆晋将李成干掉了,而且还是用乾坤大挪移这样听起来很神的武功,这样两人对陆晋无不刮目相看,也就理所当然的信以为真,还就陆晋能够得到张莲的青睐感到由衷的佩服。

当然张莲也会听到这一切,也一如既往的气得发疯,更是很循规蹈矩的追着陆晋拳打脚踢,让他不要瞎说。可是,陆晋每次都会和另二位解释道:小女子,脸皮薄,我们的私事不想让你们知dào

,求你们不要乱传之类的话。而且对张莲打他也常用打是疼、骂是爱、踹是谈恋爱来进行回应。这让张莲对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根本没办法,如果要不是陆晋是“济凝堂”的人,估计张莲早一剑将陆晋结果了!

最后,还是陆晋提出了和解方案,那就是先预付一百两银子,然后再给自己买一套新衣服,这样保证到吉州之前管住自己的嘴。张莲二话没说,很爽快的答yīng

下来,并将陆晋所要的一一给他,只图这个死yin贼不要再玷污自己的名声。

陆晋穿着新衣服,拿着一百两银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想,你个毛头小丫头,除了知dào

整天打打杀杀的,还知dào

什么?和老子斗,你还嫩点。

身上有了钱,那就得消费,要不怎么能体现老子有钱呢,抱着这个想法,陆晋回到吉州后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跑去街市上东看看,西逛逛!就在他漫无目的在街市上走来走去的时候,突然间发xiàn

前面的摊位上正在叫卖木匣,陆晋心想,身上的人头怎么也不能让晴儿看见,要不然这个小姑娘非被吓傻不可,怎么也得包装一下。

于是他便来到这个摊位上,挑了个里头大小的木匣,看看没问题,便丢给摊主二两银子,转身便走。其实这个木匣才十几钱银子,二两银子能买好几十个了,没办法,谁让老子我有钱呢!听着那个摊主在后面朝着他千恩万谢,陆晋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接着,陆晋又为晴儿挑选了些胭脂、首饰,还买了些酒肉,不到一刻钟,三十两银子就没了踪影,谁让我们陆大刺客有钱呢,出手大方呢!买完东西,并将李成的人头收入木匣之后,陆晋便大摇大摆的踏上回家的路。

“晴儿,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东西回来啦!”陆晋推开家门,满是兴奋的喊道,可是推开门之后,发xiàn

屋内空空如也,连个鬼影也没有,本想给晴儿一个惊喜,可是现在却只有空欢喜,这让陆晋多少有些失落。

不过陆晋很快恢复精神,放下手中的东西,并将木匣藏好,便站起身来,这时他才发xiàn

,原来屋顶酒杯大小的洞现在已经破得能钻进来一个人了,下面睡觉用的茅草已经被从破洞漏下来的雨水浸湿,发出阵阵的霉味儿。地上摆放着几个旧陶碗,里面还盛着野菜汤,看样子是今天早上刚弄好的,陆晋蹲下来尝了口,又苦又涩,忍不住吐了出来。

“晋哥是你吗?”

就在陆晋回味着那碗甘苦的野菜汤时,听到身后一声柔弱而又怯生生的声音。

陆晋马上转过头去,看见一位身材瘦弱,面色微黄,挎着一个竹篮的小女孩站在门口,真是陆晋的妹妹陆晴?

“真的是你,晋哥呜呜”陆晴看到陆晋,便丢下手中的篮子,一下子扑到陆晋的怀里痛哭起来。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dào

你走的这些日子里,晴儿晴儿有多担心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呜呜”晴儿躲在陆晋的怀里,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明亮的大眼睛里不停的流出晶莹的泪花。

“好了,晴儿不哭,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看,我不是很好嘛?”陆晋一边摸着晴儿的头,一边说道。晴儿扑到陆晋的怀里,正好触碰到陆晋还未痊愈的旧伤,虽然很疼,但陆晋没有叫出声来,任由晴儿在自己怀里哭泣!

“你的伤还没好,就去执行任务,而且一走就是几天都是晴儿不好呜呜”晴儿说着说着,哭得更加厉害,无数的泪水像盛夏的暴雨一样,洒落在陆晋的胸前。

过了好久,晴儿止住哭泣,好像想起什么事情,马上从陆晋的怀中挣脱出来,转过身来便向屋外跑去。

“你去干什么?”陆晋有些疑惑的问道。

“晴儿不知dào

晋哥你回来,忘记买吃食,我这就去街市上买一些回来!”晴儿站在门口,对着陆晋说道,两只依然湿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了几下,透出无比纯真和善良。

“你不要去了!”陆晋有些深沉的说道。

“为什么?”

“没什么,哥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说着,陆晋走到门口,将晴儿拉到屋里,对着晴儿继xù

说道:“这个屋子上面的洞怎么坏成这个样?”

“也不知dào

是哪来的白蚁,将屋子啃食得不像样子,你看,那根木梁!”晴儿说着,朝屋顶上的木梁指了一下。

陆晋顺着晴儿指的方向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陆晋吓一跳,只见那根木梁已经被白蚁啃食得千疮百孔,随时有垮塌的危险。

“屋子这么危险,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这是我们的家呀,没了这个屋子,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晴儿言语极其恳切,说得陆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dào

这里是他的家!

“那你下雨也睡这?”陆晋指着发霉的茅草对着晴儿说道。

“恩!”晴儿很乖巧的点点头!

“平时就吃这个?”

“恩!”晴儿依然点点头!

“我走时不是给你留了将近十两银子呢,你拿去干嘛了?”陆晋的话语带有一丝不解和疑惑。

“等着你回来,给你买东西补身子!”晴儿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小红布,小心翼翼的将红布打开,露出几小块散碎银子。

陆晋看了下,居然和自己走的时候几乎一样多,也就是说在陆晋走之后,晴儿几乎没有花钱,每日都是住着即将倒塌的房屋,睡着发霉的茅草,吃着又苦又涩的野菜汤,为的就是给自己的哥哥省下来,补身子!

陆晋看着眼前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十分瘦弱的晴儿,已经控zhì

不住自己的心情,一把将晴儿抱到怀里,此时此刻,陆晋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如此的关怀着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事;此时此刻,陆晋觉得,为了此次任务而付出的所有代价都是值得的;此时此刻,因为这个可怜的小丫头晴儿,陆晋已经是泪如雨下。

“好晴儿,我的好妹妹,我陆晋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让你过这样的生活了,你放心,只要有我陆晋一天在,就不会让你再过穷日子!”陆晋一边哭着,一边对着晴儿说道。

“来,你看,这是什么!”

“这这是你哪来这么多钱?”晴儿看着陆晋拿出来的七十两银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问着陆晋。

“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陆晋将他买回来的胭脂、首饰还有酒肉一个接一个地塞给晴儿。

晴儿看着这一切,一脸的不可思议,小嘴惊讶得都能塞进一个拳头,不住的问着陆晋:“这这这不是你偷的吧?”

“你放心了,晴儿,我陆晋绝不会干那种小人之事的,这都是我这次任务完成所获,晴儿,我陆晋以前亏欠你太多,今后,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这只是个开始!”

“真的吗?”

“真的,我为什么要骗我这个世上最亲的小妹妹呢?”陆晋说得有些戏谑,但是心里却感慨万千,有这么好的妹妹,陆晋久违的亲情再次被萌发!

晴儿看着一脸认真的陆晋,回想起陆晋刚才说得话,她不敢相信,她的哥哥居然能和她说道谢和报恩的话,曾几何时,陆晋是个好吃懒错,无所事事的人,而今站在眼前的人,却让她有种无限的安全感。这是你吗,陆晋?是的,就是,他变了,变得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依靠了!

晴儿想着,想着,突然又扑到陆晋的怀里,痛哭起来,陆晋紧紧的抱着晴儿,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晴儿的泪滴宛如绣花针一般,穿过陆晋的外衣,透过皮肉,深深的刺进陆晋的心尖,让陆晋感到无比的痛楚和心酸

第十七章 问话

旁晚,陆晋亲自下厨,为晴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这期间晴儿免不了说些君子远离庖厨的话,但是心里却感动的一塌糊涂。当陆晋将做好的晚饭端到晴儿面前时,晴儿已经哭得差不多和泪人一般。

就这样,陆晋和晴儿美美的吃了顿晚饭,然后便坐在屋子里东拉西扯的聊了起来,晴儿主要说的是他们小时候,陆晋是怎么照顾她的,以及爹娘死后兄妹俩的心酸历程,这些陆晋不太了解,因此听得很认真,中间免不了对痛哭流涕的晴儿劝慰几句。

至于陆晋,基本上讲的都是各种搞怪和荒诞不经的故事,配合着陆晋独有的表情,每次都逗得晴儿开怀大笑!

兄妹俩正聊得高兴呢,突然听到几声敲门声,随后便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有人在家吗?”

晴儿听到声音后,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对着陆晋有些兴奋的说道:“是宋伯来了!”说着便跑到门口将屋门打开。

之前陆晋对陆伯这个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两巴掌的死老头很是厌烦,老子又不是你儿子,又不是你孙子,怎么说打就打!但刚才听晴儿所讲,他们兄妹能活到今天,全靠宋伯无微不至的照料,不但生活上经常进行接济,而且在为人处世方面对他们兄妹也进行严格的教导!也就是说宋伯之于他们兄妹,便如同生父一般!因此,此时的陆晋对宋伯也开始尊重起来。

宋伯穿着灰黑色的长衫,花白的头发,深邃的眼睛,三缕须髯飘在胸前,一看便知dào

此人不是等闲之辈。陆晋见宋伯进来,连忙起身,恭恭敬敬上前行礼,口称:“宋伯安好!”

宋伯面带笑容的将陆晋搀起,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看陆晋,然后用很郑重的说道:“你这次干得不错!没给我丢脸!”说着,轻轻的拍了拍陆晋的肩膀。

“宋伯见笑了,我这里备了些酒菜,您看”

“不用了,我这次来是受堂主所托,请你到堂中,堂主要亲自见你!”没等陆晋说完,宋伯便将此次来意说给陆晋!

“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随我去,误了时辰,可不好向堂主交待!”宋伯没有给陆晋说的机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那稍等,我拿样东西!”说着,陆晋将隐藏在角落里的木匣找出来,然后嘱咐了下晴儿,让晴儿务必等他回来再休息,可当晴儿问为什么的时候,陆晋却神mì

兮兮的笑了笑,便随着宋伯匆匆的走了出去!

陆晋随着宋伯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一个看似一处死胡同的地方,只见宋伯在正对面的墙上摸了摸,然后轻轻的敲了三下,便见一堵墙上突然有一扇门打开,里面是一处院落。宋伯带头进入,然后示意陆晋跟上,就这样又穿过几处庭院,来到一处大厅的正门前,这时宋伯示意陆晋停在门外等候,他自己却推门先进去进行通报!

没过多久,里面出来一位小童,告sù

陆晋堂主有请,于是陆晋便随着小童进入大厅。进入大厅后,陆晋好奇地看着大厅的四周,发xiàn

这个大厅虽然没有李成家的那个富丽堂皇,但也不失大气威严!两旁跪坐着数十名黑衣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进来的陆晋,这让初来乍到的陆晋心里有些发毛。

当然,陆晋也在这些人中发xiàn

了几位熟悉的面孔,比如阔脸庞坐在右手边第一排第三个位置,一字眉坐在左手边第一排第五个位置,而那个死婆娘张莲居然坐在右手边第一排第一个位置,而且是屋子里唯一的女子。

厅中央摆着一张书案,书案后跪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他一张国字脸,方海口,朱丹唇,一身黑紫衣袍,两只摄人心魄的目光,紧紧盯着刚刚进来的陆晋,让陆晋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被他给一一看穿。而这个人的旁边站得正是宋伯。

看着这一切,陆晋心中断定,那个在中央书案后跪坐的人,就是“济凝堂”的堂主了!认定正主后,陆晋便缓步走上前去,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口称:“后进晚辈刺客陆晋,给堂主请安了!”声音不大,但是很洪亮,言语之间毫无慌乱之意,说着便咚咚的扣了三个响头。

“恩!好!不错!处事不乱,遇事不惊,知情知理,不错,很不错!”正中央的“济凝堂”堂主对着还趴在地上的陆晋夸赞道,他的声音极其洪亮,整个大厅都好像被他的声音震得有些发颤。

其实并不是陆晋不慌乱,只是这哥们天生喜欢展现自己,越是人多的地方反而越来劲,如果再给他来点音乐,估计他都能当众给你来段裸奔也说不定。

“好了,起来吧!”堂主对着陆晋继xù

说道。

“谢堂主!”说着,陆晋便站起身来,面色亦如平常,深沉似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但是陆晋却用余光大致扫了下四周,发xiàn

周围的黑衣人看他的眼光复杂了许多,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愤恨的,不一而足。陆晋心想,可能是刚才那个堂主对老子说得那番话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了,这也是没办法,谁让老子就是这么优秀呢!

“东西带来了吗?”

陆晋从身后将包裹打开,取出木匣,然后将木匣打开,露出那颗面目狰狞的人头,就在陆晋打开木匣露出人头的那一刻,四周不时的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都不住伸着脖子,以图能看到这个传说中的“济凝堂”劲敌——李成的人头!

堂主给旁边的宋伯使了个眼色,宋伯心领神会,快步走下台去,从陆晋的手中接过那颗人头,便回到台上,恭恭敬敬的递给堂主。

堂主拿着李成的人头,看了半天,期间不住的摇摇头,还发出几声长吁短叹,之后便将木匣关上,放到书案上,指着这个木匣对着陆晋道:

“我听说是你将李成单手掐死,可否属实,你要如实说来!”话语说充满了威严与霸气,让人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服从感,这让陆晋有些不适。

不过眨眼的功夫陆晋便恢复镇定,看了看人群中的张莲,发xiàn

她对自己依然的不屑一顾,心想,一定是这个臭婆娘向这个堂主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我,这个堂主也太小看老子了,以为大庭广众之下,你吓唬我一下我就如实招了?怎么可能!多好的机会呀,这么大的舞台,这么多的观众,让我尽情发挥吹牛本领,真是爽到家了!反正张莲那个臭娘们又没照相机,更没录像机,一点证据也没留下,只要我说的精彩生动就不怕堂主不信!

陆晋打定主意后,便长长的叹了口气,舒缓了下精神,便不卑不亢的朝台上鞠了一躬,便开始滔滔不绝、吐沫横飞的将自己是怎么杀死李成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陆晋对怎么前往庆州、怎么当街刺杀、怎么被张莲所救的都讲得比较属实。当讲到怎么和张莲单独相处的时候,陆晋刻意回避事实经过,充分融入了一些前世流行的言情小说桥段,将两人最初的同事关系逐步演化为张莲因为陆晋的才能而仰慕万分的暧昧关系。最难得是,陆晋讲述这段情节的时候,基本上都点到为止,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与思考。

至于击杀李成,陆晋讲得就更神了,他没有回避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实,但也没讲自己差点被强奸,而是强调自己与李成是如何进行针锋相对的较量的,期间自己将平生所学全部用上,勉强与李成打了个平手,最后自己又是怎么将自己的小宇宙激发出来,使用自己独创的乾坤大挪移,将其击成重伤,最后使了一招鹰爪功,将其一击毙命。至于他们怎么逃回来的,陆晋基本上依照事实,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陆晋讲得时而缠绵婉约,时而荡气回肠,时而曲折回蜿,时而柳暗花明。使得大厅内的人无不神情向往,击节赞叹!只有张莲恶狠狠的看着陆晋,脸上的肌肉都快扭曲变形了!

堂主也被陆晋所讲的经lì

所打动,脸上随着陆晋的情节发展起伏不定,当陆晋讲完后,堂主已是满面笑容的说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济凝堂’会有如此高人,呵呵,真是让本堂欣喜万分,刚才听你所说,这乾坤大挪移如此神奇,那是否能当众给本堂及众位兄弟展示一下,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堂主说完,便看到四周无不投来好奇和向往的目光。

他妈的,原来是在这等老子呢,看来这个堂主不白给,没那么好忽悠,陆晋心里暗想。展示?去他妈的吧,老子要是会的话,还跑你这来,早穿到金庸大侠的小说里去了,不展示的话怎么办?不但钱拿不到,而且还会被人耻笑到家了,不行,得想个办法,于是陆晋眼珠一转道:

“恕属下冒昧,今日不能为堂主展示!”陆晋说完,发xiàn

厅内一片唏嘘声,张莲那个臭娘们一脸的得yì



“哦,为什么?难道你不会?刚才所说是骗我们的?”堂主说出略带杀意的话,表情也有些微怒!

但陆晋没有被吓到,而是鞠了一躬说道:“属下斗胆,敢问堂主一个问题!”

只见堂主微闭着眼睛,淡淡的点了下头。

“敢问堂主,如果您偶然禅透一份武功玄妙,略有领悟,请问您是否可以应用自如呢?”

“大胆陆晋,不得放肆”宋伯听完陆晋的话,便想阻止陆晋。

可是堂主举起手来,制止住宋伯的说话,然后有些惭愧的说道:“如果略有禅悟,本堂当然不能随心所欲!”

“那如果是上乘心法心法妙学,是否可以呢?”

“如果是这样,那更是万万不能的,如果强行运功便会走火入魔!”

陆晋要的就是这两句话,因为他依稀记得武侠小说里说过,什么神功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尤其是刚刚练习的时候,不达到一定境界是万万不能运用的。

陆晋就是基于这个理论,才敢问堂主上面的问题,因为他赌的就是“济凝堂”的堂主是位武林高手,要不然怎么统领这些如狼似虎的刺客?

听到堂主回话,陆晋的话匣子再次打开,将自己看到的,没看到的,听说的,没听说的,关于神功的使用方法,运用方式,以及乾坤大挪移的修liàn

情况一一述说。什么集天地之灵气,什么气运丹田上行天灵,什么走火入魔宇宙爆zhà

。反正总是一句话:我的神功刚刚学会,杀李成时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偶然激发潜能才使出来的,现在让我展示,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同样将厅内的众人说得频频点头,包括台上的堂主。陆晋看到这个情况,心里一阵好笑,都是练武之人,但是咱们金庸金大侠是大侠中的大侠,随便说出几句金庸的台词,不忽悠死你们才怪呢!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能禅悟如此奥妙,真是难得呀!既然这样,那本堂就不追究了,宋伯!”堂主轻声的说道,语气和缓了不少。

“在!”宋伯答道。

“去将东西拿来,给他!”

“是!”宋伯答道,便走下台去,将一块银牌和一个锦帛交给陆晋。

陆晋看看手里的东西,上面弯弯曲曲的全是蝌蚪文,完全看不懂,但是又不好意思问,只能站在那里装着很惊讶的样子。

“那个银牌是中级刺客的腰牌,从今以后你就不是练名弟子了。至于那块锦帛是账房两千两银子的支取凭证,明日凭着这个去堂中账房支取!”堂主不温不火的说道,但是厅中却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陆晋对那块银牌一点感觉没有,就这么块牌子,有什么用?老子要做就做发牌子的,不过想想自己“yin”一点也没什么坏处,毕竟是个男人嘛!但是对那两千两的凭证,陆晋却欣喜若狂,终于有钱了,老子辛辛苦苦为的不就是这个嘛!

“好了,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大家回去休息吧!”堂主对着厅中说道。

说着,便离开书案,在宋伯的陪同下,在众人的恭送下从侧门离开,陆晋看见堂主走了之后,也没等其他人离开座位,便一个高蹦起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一溜烟的跑出大厅,一边跑,一边还喊道:

“晴儿,哥马上就回去,咱们有钱啦”

第十八章 父与女

陆晋从“济凝堂”出来后,连口气都没歇,便一路向家狂奔。晴儿很听话的在家中等着陆晋,此时正坐在茅草上呆呆的发愣,看见陆晋进来,便马上迎上去!

看着陆晋一脸的兴奋,晴儿有些不太适应,便询问了一下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当得知自己的哥哥获得两千两银子的奖赏时,晴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陆晋一个劲儿的喊她,晴儿才回过神来,高兴得抱着陆晋跳了起来,而后便是热泪盈眶。

陆晋照例对晴儿进行了一遍全方位的安慰,然后便畅谈起如何用这笔钱改善生活,最后经过陆家全家代表大会一致表决(两人赞成,无人反对的结果),决定首先用这笔钱改善兄妹俩的居住条件,拿陆晋的话就是买一套豪宅来住!

夜色渐渐浓郁起来,但是陆家兄妹那件简陋的屋舍内依然灯光闪耀,里面不时的传出两人热情的欢笑。距离陆家兄妹房舍不远处的“济凝堂”的厢房内,也是灯火通明,屋内也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济凝堂”的堂主,而女的确是陆晋最痛恨的张莲。俩人好像正在争论着什么,显然没有洗洗便睡的意思。

“爹,你怎么能信那个死yin贼的话呢!他确确实实是个骗子,他什么武功都不会!”说话的张莲情绪有些激动,一双丹凤眼里隐约闪着泪光。可是坐在她对面,背靠一块紫檀屏风的堂主正在闭目养神,丝毫不为所动。

“爹,你怎么不相信女儿了?行动之前,是师傅告sù

我李成有龙阳之癖,所以我才找到那个死yin贼的,本来是想可是没想到”张莲咬牙切齿的说道。

今天晚上陆晋的那番话,让她当众丢尽了颜面,什么美人救英雄,美人惜英雄的,弄得张莲好像和陆晋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一样,曾几何时她是“济凝堂”尽人皆知的冷血美人,高傲、自负、武艺高强、才华横溢,因此一个男人必须在武功、长相、品德、才学都要出类拔萃,才能得到张莲的垂青,而这样的男人估计只有外星制造,地球是产不出来的。也正是看到这点,张莲越发的将自己的内心包裹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它。

而这个陆晋却是个另类,其他男人被张莲无情的打击几次,便失去了信心,再也不敢招惹她,可是陆晋不但抗打击能力很强,脸皮极厚,而且越战越勇。尤其是经常在不同场合对他们的关系进行极具想象空间的描述。

其实张莲知dào

这是陆晋在打击报复她,她也想澄清真相,可是越澄清越黑,越澄清越没法澄清,因为她总不能将陆晋亲她,看陆晋跳裸舞,与陆晋在屋子里互相厮打的事说出来吧,这样会更让别人误会。于是张莲彻底的陷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境地。

“本来想怎么样?又没想到什么?是不是本来想自己去杀李成,可是却被陆晋给杀了,是吧?”堂主依然微闭着眼睛,但声音却极其洪亮,好像整个房舍都被他的声音震得颤抖起来。

张莲听着堂主所说,不住的点着头,很乖巧的说道:“莲儿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爹爹知dào

女儿的心思!”

“胡闹!”堂主突然睁开眼睛,明亮的双眼射出令人胆寒的目光。

张莲被自己爹爹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眼中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你有几斤几两不知dào

吗?你想杀李成,还早着呢,就算为父出马,也要使出七成功力才能将他擒下,要是你师父的话,也得使出五六成的功力。而你,连我们两个的一成都不到,就想去杀李成,不是胡闹是什么?”堂主说得越发严厉,但是看着自己女儿哭得泪如雨下,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缓和道:

“莲儿,我知dào

你一向乖巧懂事,不像你那哥哥,成天在外面胡天海地的,可是你的好奇心却太重,什么东西都要问个清楚明白,诚然我们‘济凝堂’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为父奉劝你一句,这些事你最好不知dào

为好!”

“可是”

“可是什么?此次你擅自行动别以为为父不知dào

,要不是你偷听我与你师父的谈话,你是不会冒险刺杀李成的,为父今天告sù

你,以后不许再干此类事,要不然别怪为父翻脸不认人!”堂主说着,双目一凝神,透出一丝杀气,面前的书案被他倾泻的真气劈成两半。

张莲被自己父亲的举动彻底吓呆了,自从成年后,她便对“济凝堂”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因为其他刺客行会都是有官府或者朝廷支持的,唯独“济凝堂”既不与官府交好,也不攀附朝廷,却又能坦然处之,俨然是刺客行会中的异类。但是“济凝堂”经常能接到有关朝廷机密的任务,比如这次刺杀李成,就是张莲无意间偷听父亲与师父谈话时,得知这个李成是朝廷要除掉的人。因此张莲觉得“济凝堂”内应该存zài

着很多的秘密。

但是,今天,自己的这个小心思却被父亲无情的揭穿了,而且惹得父亲如此大怒,这使张莲心里犹如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一起涌入心头,最后化作两行热泪潺潺的流了下来。

“只要你记住,今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可是那个yin贼,他”张莲有些气不过,虽然自己偷听有错,但是那个陆晋死yin贼依然在外面逍遥快活,怎么的也得让他好kàn



“他什么?人家陆晋可比你强多了,不管怎么样,李成是死在他手里,就凭这点他就比你强,刚才我在大厅之上看他处事不惊,言谈有序,不卑不亢,也大出我的意料,但不管怎么说,这小子是个可造之才!”堂主不紧不慢的对着张莲说道。

“可是那都是他的表象他其实”张莲看着父亲如此抬举陆晋,气得有些急,说话开始有点吞吞吐吐的了。

“没有什么可是,你该和他好好学学,人家陆晋做事还知dào

谋定而后动,你看看你!”堂主越说越有些生气,看着眼泪直流的女儿不免也心软了下来:“好了,时辰不早了,这个事就到此为止,你回去好生休息吧!”

“可”张莲还想说,却被堂主用一手回绝了,张莲看着自己父亲如此不理解,便一气之下转过身去一路哭着跑出屋外。

就在张莲离开不久,堂主对着屏风后面淡淡的说了句:“出来吧!”

话音刚落,便见屏风后面闪出一位头发花白,眼露凶光,面蒙黑纱的黑衣人。

“张堂主对女儿何必如此无情呢?”黑衣人对着堂主漫不经心的说道。

“说来惭愧,都是我张继把这个丫头给宠坏了,唉!惭愧,让仁兄你见笑了!”堂主张继一脸的惭愧之色,话语里对着那位黑衣人满是恭敬之情。

“说得也是,我这个徒儿是需yào

人管管了,呵呵,我看这个陆晋让这丫头吃了这么大的亏,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让她长长记性!”黑衣人说着,便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独自喝了起来。

“仁兄说得是,说道陆晋,仁兄可信是这小子杀的李成?”张继有些疑惑的问道,但是他的脸色却让人看出,他不相信陆晋能干成这种事情。

黑衣人听了后只是自顾自的饮茶,等到杯中的茶喝完之后,便将杯子放下,对张继故作神mì

道:“我知dào

你不信,我也不信,他的死另有原因。”

“哦?那是什么原因?”

“几天前,我听江湖上的人告sù

我,那李成因为修liàn

隔空掌导致经脉逆行,早就走火入魔了,每日只能以丹药维系体内真气,如果失去丹药,便马上会死掉,而刚才我见李成的人头,面部血红,期内经脉寸断,明显是走火入魔导致死亡,根本不是什么武功所伤害的!”黑衣人一板一眼的说道。

“我和你想得一样,但是刚才在大厅内听那陆晋小子说的那番话,我也差点信了他,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如此蒙骗!”张继有些愤恨的说道。

“这不是蒙骗,这是急智,刚才我在大厅之上看着他,也为他能处变不惊,不卑不亢所折服,虽说原来我们只是保着他的性命,但是现在却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你觉得呢?”黑衣人话语中有一种欣慰蕴含其中,眼神中透出暖暖的神情。

“是呀,没想到他伤了之后有这么大的变化,呵呵,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陆家人,终究不是孬种,只要你我好好栽培他,说不定我们还能报了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呢!”张继说得有些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时不时的跳动几下。

“呵呵,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最好不过了,只怕”

“只怕什么?”张继有些疑惑的问道。

“只怕你这个老鬼,用那丫头将陆晋拴住,让你坐收一位乘龙快婿呀!”

“那你不也得了个好女婿?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二人说完,便相视一眼,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第十九章 醉酒买房子

第二天一大早,陆晋便起床,随意吃了口早饭便告别妹妹晴儿,揣着那张两千两的凭证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因为他今天要办一件大事——买房子。

陆晋跑到大街上转了两三圈,也没有找到哪个地方有卖房子的,这时神经大条的陆晋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古代没有开发商,更没有楼盘,这可怎么买房子呀?但是埋怨归埋怨,该找房子还得找。

于是陆晋改变策略,开始在小街小巷里打听街上的路人,哪里有卖房子的,这一打听,还真让他找到几户卖房子的,于是陆晋一家一户的登门拜访,寻求买到一套合适的房子。可是每一次,陆晋都失望而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吉州城内的房子真是太贵了,品相稍好一点的独门小院也得三千多两银子,就更别说那些大宅大院了,没个几万两银子那是想都别想。

就这样,陆晋忙忙碌碌的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一个他能买得起的。陆晋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妈的,前世房价贵的离谱也就算,没想到古代的房子也这他妈的贵,看来没有钱,这穷老百姓在哪都住不起房子!

就在陆晋一边想着,一边满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陆晋停下来仔细的听了听,这声音是在叫他,而且就在他的头上。于是陆晋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阔脸庞张铭和一字眉王路正坐在醉花楼二楼靠窗处在看着他。

“陆兄弟,你在想什么呢?来,上来坐一会,这里的姑娘都很仰慕你呢!”一字眉看到陆晋,无不兴奋的说道。

“哦,不了,我还是不上去了,你也知dào

我对二手货不感兴趣!”陆晋本来对青楼女子心有偏见,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一字眉的邀请。

“什么二手货,一手货来的,来着就是图一乐,还是上来吧,陆兄弟,这几天这里来了不少新姑娘!”阔脸庞一边叫着陆晋,一边和旁边的女子不住的调笑着。

“请问您是陆晋,陆大侠吗?”就在阔脸庞对着陆晋说话的时候,一位脸上浓妆艳抹,身穿高档丝绸的中年女人来到陆晋身边,很温柔的问道。

“你没认错,小兰,他就是我昨天和你说的陆晋,就是他,前几日将曾经祸害我们吉、庆二州多年的盗匪李成给擒杀了!”还没等陆晋回话,上面的一字眉抢先一步对着那个中年妇女说道。

“哎呦,原来真是陆大侠?”那个小兰很是疑惑的问道。

陆晋对大侠这个称谓很是受用,连声谢都没说,便很有风度的点点头,那意思是说,是,我是陆大侠——大侠中的大侠。

“陆大侠在上,请受苏小兰一拜!”说着苏小兰便跪在陆晋的脚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

这可让陆晋大感意wài

了,叫个大侠也就行了,干嘛还要磕头呢?就在陆晋不知所措的时候,苏小兰已经起来,对着陆晋露出几分真心的笑脸道:“大侠有所不知,那李成十几年前杀害了小女子全家,还将小女子卖入这青楼呜呜”说着,苏小兰颜面抽噎了两声,继xù

说道:“多亏大侠擒杀此贼,为小女子报了这血海深仇,哎呀,你看我都忘了,陆大侠,今天我做东,备上一桌酒席,还请陆大侠赏脸!”

陆晋虽然平时不三不四,没个正经,而且黄段子从不离口,变态行为说来就来,可是真让他动真格地逛青楼,他还有点抵触。其实这并不是什么道德问题,而是我们的大刺客陆晋同志钱袋子很有问题。

“怎么?陆大侠是看不起我们这青楼女子?”苏小兰见陆晋不动,便上前又问道。

“没有哪敢呀只是有些难言之隐罢了?”陆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啊?不会吧?没想到陆大侠年纪轻轻哎呦呦”苏小兰一边看着陆晋的下半身,一边惋惜的摇摇头。

陆晋看苏小兰的表情不对,突然发xiàn

自己的表达好像有问题,居然让人对自己身上的二兄弟能力产生疑问。想到这层,陆晋满脸尴尬,但是厚脸皮就是厚脸皮,尴尬归尴尬,不过面色如常,而且还拿出一派大侠的风范,温和的对着苏小兰说道:

“我的二兄弟没问题,他壮得很,只是我今天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银两!”

“啊~~~~”苏小兰根本没想到陆晋会解释的这么直白,惊讶得她根本说不出话来,等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对着陆晋说道:“陆大侠真是快人快语,那个什么费用都包在小兰身上,还请陆大侠赏脸!”

妈的,既然有人买单,那还等什么?想着,陆晋便来了一句“前面带路!”

苏小兰被陆晋的直率和无耻彻底弄得无语了,不用自己的钱就这么爽快的答yīng

下来,真是无耻到家了,心里是这么想的,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于是苏小兰带着陆晋一路来到一字眉和阔脸庞的酒桌。

听说这顿酒由苏小兰请,一字眉和阔脸庞也是很高兴,于是三人一边吃着,一边没东没西的胡扯起来。期间他们讲述了被抓后的经lì

,原来他们二人被抓后便被关到李府的地下牢房里,受到了严审酷刑,直到陆晋张莲行刺的那天,才被张莲从监狱里救出来。至于之前被抓的刺客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除了已经死的,其余的都被李成发配到京城充当奴隶去了。

但是这都不是最重yào

的,重yào

的是阔脸庞张铭居然是张莲的亲哥哥,而那个“济凝堂”的堂主居然是他们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陆晋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仔细的看了看阔脸庞,陆晋怎么看怎么也不相信,这个长得和活张飞一般的阔脸庞居然有一个那么如花似玉的妹妹,这怎么可能,根本不符合基因遗传理论呀!

但事实就是事实,不过陆晋也没过于担心,因为这二位仁兄对他能将张莲摆弄得服服帖帖倒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三人就张莲暴力倾向问题也深入的交换了意见,一致认为张莲根本就不是个女的,简直就是天生的怪物。找到知己的陆晋痛快的喝了几口酒,勇敢的承担起对付张莲的重任,使得二人无不用钦佩的眼光看着陆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大刺客便有点高了,想起今天买房子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向一字眉和阔脸庞述说着上午买房的事,同时对这高房价进行无情的批判!

“陆大侠,小女子能否坐下来呢?”就在陆晋就高房价问题高谈阔论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一阵悦耳的银铃般的声音。

“啊?是紫兰姑娘?快请入座!”

“是呀,紫兰姑娘,这儿有位置,坐下吧!”

一字眉和阔脸庞看着前来问话的姑娘,忙站起身来,为其让座,两双眼睛不住的往那位紫兰姑娘身上来回扫着。

可是那位紫兰姑娘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两个,而是很耐心的对着陆晋说道:“小女子十分仰慕陆大侠,可否赏脸让小女子入座呢?”

此时陆晋已经喝得惺惺作态,醉眼朦胧,模糊的视线中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位长相貌美,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在跟他说话。

“好你坐吧!”陆晋说着醉话,示意紫兰坐下。

“我说陆兄弟,你知dào

这个紫兰是谁吗?”阔脸庞看陆晋有些醉了,便低声的问着陆晋。

“爱谁谁,老子管她是谁?”陆晋说得极大声,把旁边的紫兰吓了一跳。

“你小点声,别吓到人家。”阔脸庞一边制止陆晋,一边说道“她可不得了,她可是这醉花楼的花魁,平日里不是你说见就见的,我听说她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

“啊?他说你是处女!”陆晋听了阔脸庞的话,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指着阔脸庞,对着紫兰大声说道。

紫兰听到这句话后,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里一个劲儿的骂自己怎么这么多事,非要来见这个陆晋,但是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那份甜美的笑容。

只见紫兰从怀里拿出一卷锦帛,丢在桌子上,对着陆晋冷冷道:“小女子刚才听陆大侠想买房子,却因为太贵买不到,正好小女子手里有一套小院,位置也不错,就作价卖给陆大侠吧!”

其实这个紫兰心里是想送给陆晋的,因为李成是她的杀父仇人,陆晋杀了李成也算为她报了仇,因此当她在后面听到陆晋因买房而犯愁时,便想起前几日李员外送给她的宅院,于是便拿着地契来找陆晋。可是没想到陆晋这么不识抬举,当众羞辱她,于是便将原来的赠送变成了转卖。

“多少钱?”陆晋依然大声的吼着。

“纹银五千两!”紫兰伸出一个巴掌说道。

“妈的,太贵了,老子买不起!”说着,陆晋将自己面前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紫兰被陆晋这么直白的回答给镇住了,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对着陆晋说道:“那陆大侠出多少?”

“两千两,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卖给你,我很棒的,包你满yì

,嘿嘿!”陆晋说着,借着酒劲一阵yin笑。

“你”紫兰被陆晋的这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清澈的明目瞬间含满了泪水,但是她忍了几下,没有哭出来。

旁边的一字眉和阔脸庞不住的打着圆场,可是陆晋却越发来劲,指着二人鼻子便骂开了,顺带着将张莲那个死婆娘也骂个狗血淋头。

紫兰看着发飙的陆晋,稳了稳心神,说道:“陆大侠有两千两就先付两千两,其他的钱可以欠着,也算紫兰我一份心意!”

“哦?是吗?那成交!”陆晋连想都没想,晃晃悠悠的从怀里拿出那张凭证,放到桌子上道:“我大老爷们不欺负你小姑娘家家的,你写个凭据,别说老子欺负了你!”说着陆晋打了两个饱嗝。

“好,陆大侠爽快,来,拿笔墨来!”说着,下面的小厮便将笔墨准bèi

好,紫兰拿了张空白锦帛飞快的写了份凭据,并按了手印,丢给陆晋。

陆晋拿着凭据,连看都没看,上去就把手印按上,还有些得yì

的说道:“嘿嘿,两千两,还真他妈的便宜,嘿嘿,哇啊~~~~~~”还没高兴多久,陆晋低头便一阵狂殴,将喝得、吃得都吐了出来。

等他抬起头时,脑袋清醒了很多,这时他才发xiàn

,那个紫兰已经不见踪影,桌子上只留下一张地契。陆晋隐约的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头,对着一字眉和阔脸庞问道:“我买房了?”

二人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陆晋,然后机械的点点头。

“两千两?”

“恩,没错!”一字眉机械的答道。

“只不过还欠了人家三千两银子!”阔脸庞也同样的说道。

“不会吧?老子还没干什么,就欠人家三千两?我他妈的拿什么还呀?你们为什么不拦着我?”陆晋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拦了,但是你喝多了,我们没拦下来”二人很是同情的看着陆晋,深表哀悼的说道。

“啊~~~我的天呀,你杀了我吧”陆晋的哀号之声响彻天际。

第二十章 清明雨上

虽然欠了一屁股的债,但终究是将房子买下来了,陆晋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前世的房奴不是大把的嘛!怎么欠钱买房就不行?哪来的那么多歪理邪说!

想通了这一点,陆晋便释然了,灿烂的笑容再次洋溢在脸上,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一字眉和阔脸庞对陆晋这样的革mìng

乐观主义精神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语至极!

三人又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去,陆晋拿着房契、凭证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一进门,便吩咐晴儿赶紧收拾东西,准bèi

搬家,争取晚饭去那儿过夜,还没等晴儿反应过来,陆晋已经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了!

其实陆晋家里除了几件破衣服,和几个破碟烂碗外,也没什么东西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两人便收拾好东西,准bèi

前往陆晋好不容易买到的新房。

这是一套独门小院套,与街市只隔着一条街,共有四个房间,外加一个仓库,里面的物品设施一应俱全。看着自己的新家,晴儿感动得一塌糊涂,不住的感谢自己的哥哥。

陆晋也不住的安慰着晴儿,并将买房的情况告sù

了她,不过将欠钱之事刻意隐瞒了下来,因为在陆晋看来,如此大的债务压力,没有必要让这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去分担,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告sù

她,免得让她担心。

旁晚时分,两人在新房美美的吃了顿晚餐,聊了会天,便准bèi

睡觉,可是晴儿始终缠着陆晋,让陆晋和她一起睡,无论陆晋使用多少儒家的封建男女理论,这个小姑娘就是不肯答yīng

,陆晋被吵得没办法,只能像在老房子一样,抱着陆晴和衣而眠

就这样,两兄妹在这个新房子里无忧无虑的过了将近半个月,这天一早,晴儿使尽浑身解数,将陆晋这个大懒虫好不容易从床上叫起来,睡眼朦胧的陆晋看着一脸焦急的晴儿,以为出了什么事呢,便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去收拾他!”

“哎呀,没有啦,你快点穿衣服,今天很重yào

,快点!”晴儿无不焦急的说道。

陆晋听着晴儿的话,心里有些纳闷,,今天怎么了?难道自己相亲?没有呀,很平常的一天呀!脑袋上满是问号的陆晋很不解的问着晴儿:

“今天怎么了?没什么特别的呀!”

“你真是糊涂了吗?难道真得不记得了吗?”晴儿看着陆晋那慵懒的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个”陆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根本不知dào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三月初九,是清明,我们要去城郊拜祭父母去!”晴儿说着说着,眼泪已经在眼圈中不断的晃着。

这时,陆晋才知dào

,原来今天是清明,是拜祭先祖的日子。其实这也不能怪陆晋不清楚,前世的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什么清明祭祖,根本与他无关。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个乖巧、懂事的妹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这清明祭祖也是理所应当的,况且古人很重视这套!

于是陆晋收起一脸的慵懒,赶紧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对着晴儿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晴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晴儿听见陆晋的话,便乖巧的点点头道:“快点吧,别错过了好时辰了!”

于是陆晋与晴儿收拾了下一些拜祭用的物品便出了家门,朝着吉州城郊走去。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来到一个土岗上,站在一处不大的坟冢前默默的矗立

晴儿小心翼翼的将祭品排放在坟前,然后跪了下去,对着坟冢说道:“爹,娘,女儿陆晴还有哥哥来看你们来了,你们在那里过得好吗?吃得还饱吗?女儿很想你们呀!”晴儿说着,两行热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我知dào

,爹,娘你们一直在我们身边保佑着我们,要不然哥哥的病情也不能好得那么快。爹,娘你们知dào

吗?晋哥现在已经不像从前了,他变了很多,变得更像一家之主了。

半个月前,他刚得了两千两银子的赏钱,我们买了新房子,日子过得也比以前好了,可是可是你们却不在我们身边,不能让我们向您二老尽孝道”

晴儿此时已经泣不成声,跪在那里抽搐起来。陆晋听着晴儿所讲,看着面前的坟冢,突然想起前世的爸妈,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望着阴沉的天空,陆晋的眼中已经充满了泪水。

“爹,娘希望你们多多保佑晋哥,让他恢复勇气,干出一番大事业来,还为我们陆家争光添彩!”晴儿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陆晋听着晴儿为自己祈祷,心里好像被锤子击打了一般,深深的颤抖了下,进而便是无尽的心疼。此时陆晋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跪倒在晴儿的旁边,对着坟冢说道:

“爹,娘请你们放心,孩儿一定会撑起这个家的,也会好好的照顾好这个妹子的,不让她受欺负,过得幸福!爹、娘,孩儿向你们发誓,我陆晋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光耀我们陆家门楣,请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一帆风顺!”

陆晋说完,阴沉的天空中,便飘起稀稀拉拉的小雨,陆晋将晴儿扶起,扯下自己的衣衫将晴儿遮住,为她挡雨。

“晴儿,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请相信哥哥,我会给你一个崭新的未来的!”陆晋从没有如此坚定的说道。

晴儿乖巧的点点头道:“我相信你,爹、娘也相信你!”

此时陆晋心里满是愧疚,想想这半个月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吃饭、睡觉、再吃饭、再睡觉,难道你忘了你还欠一屁股债吗?难道你忘了你还有个乖巧的妹妹了吗?难道你忘了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了吗?陆晋,你拍拍自己良心,还在吗?

陆晋不住的拷问着自己,责备着自己,看着满是细雨的天空,陆晋下定决心,一定要过上好日子,过上好日子首先就要赚钱,身为伟大的刺客,必须要爱岗敬业,自己旷工快半个月了,是该出来活动活动了,明天就去“济凝堂”,看看能不能找到赚钱的任务!恩,就这么定了!

陆晋打定注意后,便对着晴儿说道:“晴儿,你想听歌吗?”

“好呀,小的时候,晋哥经常唱歌给晴儿听的!”

“那好,今天哥哥给你唱一曲清明雨上怎么样?”

“好呀,听名字就像很好听的样子!”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云自摇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想你在每个夜晚远方有琴愀然空灵声声催天雨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月影憧憧烟火几重烛花红红尘旧梦梦断都成空雨打湿了眼眶年年倚井盼归堂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我在人间彷徨寻不到你的天堂东瓶西镜放恨不能遗忘又是清明雨上折菊寄到你身旁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歌声随着细雨飘荡在天际中,远处的山间上,却出现一缕绚丽的彩虹

第二十一章 毛遂自荐

白色的月牙还倒悬在空中,周围还依稀可见若隐若现的星星,但在东边的地平线却能看见一抹清新的晨辉,铺洒在大地上,向人们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咚咚咚”在“济凝堂”正门,陆晋站在门口,缩着脖子,躲避着清晨阵阵的寒风,但依然被冻得鼻涕横流,不住的打着喷嚏,只见陆晋手握门环,用力的砸着大门,嘴里还不停的叫道:

“有人吗,快开门呀!我是伟大的刺客陆晋,快开门呀!”

可是,不管陆晋怎么砸门,怎么喊,里面好像没人一样,连个动静也没有!这让陆晋有些气不过,老子这么早就来了,容易嘛我?还怎么叫都不开门,这帮看家的奴才,以为老子这种大牌好请是不是,要不是为了那一屁股债和更好的生活,老子打死都不来。

但是就这么叫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也得想个法子进去,于是陆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快来看呀!不得了了!张莲,张大小姐当街裸奔啦,奇闻呀”陆晋把嗓音拉得极细,对着门里高声喊道。

“是呀!确实是张家大小姐,哎呦呦这脱得,连个兜裆布都没有了!”陆晋又换了一个极其低沉的声音喊道。

“你看看,快看那两个小**那个晃呀”

“哪了,哪了,在哪呢?”还没等陆晋喊完,只见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下子碰出六七个面带桃花的武士,伸着脖子便向街上望去。

陆晋一看,心里暗笑,没想到这张莲还有些粉丝嘛,裸奔这一招,果然见效。见那几个一脸蠢猪像的武士十分深情而又虔诚的寻找着张莲的身影,陆晋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便咳嗽了两声,对着那几个武士道:

“几位大哥是不是在寻找一位裸奔美少女?”

“是呀,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问道。

“小弟刚才打这路过时正好遇见了”

“那去哪了?快说”几个武士显得很兴奋,一个劲儿的要陆晋快说。

“我看见她沿着这条街一直跑过去,然后从前面的路口左转,就没了!”陆晋一边用手指着路的方向,一边煞有介事的说道。

“是吗?过去多长时间了?”

“不足一盏茶的时间!”陆晋很认真的说道,一脸的童叟无欺。

“好呀,我不能让大小姐挨冻呀,我得去给她送棉衣!”一个武士说着,便朝着陆晋指着的方向跑去。

“是呀,我不能让她饿着!”另一个说着,也跟着跑过去。

接着,剩下的几个武士都找了不同的理由,一个接一个的朝着陆晋指的方向跑去。

陆晋看着一群武士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不住的摇摇头,哀叹道:“都是男人呀!”说着,便抬腿进入了大门。

不过,在“济凝堂”内穿堂过院,走了大半圈,也没找到哪个地方是分配任务的,中间也问了几个早起做事的丫鬟、婆子,也没一个人知dào

在哪儿!于是陆晋只能漫无目的地瞎逛。

“陆晋,你这么早来干什么?”

正在陆晋在一个院中东瞅西看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这把陆晋下了一跳,马上回头,发xiàn

宋伯正站在他身后,用看贼一样的眼光正看着他。

“陆晋给宋伯请安了!”虽然陆晋被宋伯吓了一跳,但眨眼的功夫便恢复正常,连忙向宋伯施礼请安!

“你还没回我话呢!这么早的鬼鬼祟祟的来干什么?”宋伯的问话出乎意料的严厉,他是一早起来后,从几个丫鬟婆子那得知有个陌生人闯进堂里来的,原以为是哪路仇家前来寻仇的,没想到居然是陆晋,这让老头子气不打一处来。

“来看看能不能接什么任务!”陆晋看着宋伯气得发红的老脸,也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很乖巧的答道。

“是吗?你还勤快上了,我来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宋伯口气越发严厉,一双明目透出一丝寒光。

“这个这个不好说呀!”陆晋有些吞吞吐吐,因为这真的不好说。

“不好说,也得说!这堂中五岗、七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让你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呢?”

听了这话,心里不觉一惊,原来这堂中防卫这么森严呀,不过想想,刚才老子那一句话,便将什么岗,什么哨的骗走一大半,而且那帮人还给老子主动开门,呵呵,老子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难不成还爬进来。

陆晋心里想着,但是脸上却没表露出来,而是很严肃的对着宋伯说道:“宋伯有所不知,这几日,我那乾坤大挪移略有小成,因此便想来堂中寻个任务做做,我见堂中大门紧闭,便运气行功,将乾坤移位,来到堂内!外面的各位兄弟当然不知了!”

“哦?原来是这样!”宋伯嘴上说着,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疑惑,但是又找不到什么理由去深究,毕竟那几个岗哨是他亲自布置的,如果说陆晋什么也没用,就这么进来的,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嗯,你是来接任务的吧?”宋伯话锋一转,问起陆晋任务的事。

“是呀,我是来找任务的!”陆晋被宋伯跳跃性思维弄得有些不适应,但是依然很快速的答道。

“那好,跟我来!”说着宋伯便转身走去,陆晋在后面快步的跟上。没走多远,他们便进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里面满是书架,上面放着成排的竹简和锦帛。宋伯示意陆晋坐下,自己跑到书架胡乱翻了起来。

“来,你看看这个!”说着,宋伯将一卷锦帛递给陆晋!

陆晋拿着锦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却不知dào

上面写的是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于是装着很认真的看了一会,便还给宋伯:

“这个不行,太简单了!”

“什么?这个也简单?为东篱村扑杀两只土狼还简单?”宋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惊诧的问道。

“哦,是杀狼呀,那赏钱多少?”其实陆晋根本不管是什么任务,他关心的是钱财多少!

“三十两!”

“这么少,老子不做!”陆晋一听这个价钱,想都没想很坚决地否定了这个任务。

“那你看看这个!”宋伯说着,又拿出一份锦帛。

“宋伯,你就直说了吧,是做什么的,多少钱,就可以了!”陆晋一脸媚笑,对着宋伯温软细语的说道,没办法,毕竟自己看不懂那上面的字,还不如让宋伯直接说了算了。

“哦,这个呀,是去西篱村杀一头虎,赏钱六十两”

“不行,不行,这个不适合我!”还没等宋伯说完,陆晋便将这个任务给否了。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多时辰里宋伯从杀蚂蚁,一直到杀大象,跟陆晋说了不下上百个任务,但是陆晋毫不犹豫的将其一一否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钱太少了,说了这么多,连个二百两的任务都没有,要是做这样的任务得做到什么时候才能还上老子的债呀!

此时宋伯心里也很生气,说了这么多,一个也不接,这是来接任务的吗?这分明是来胡闹的嘛!于是宋伯面色微怒,对着陆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什么任务?你现在只是个银牌刺客,只能接这样的任务!”

陆晋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气不过,银牌怎么了?银牌就得去杀动物?老子是刺客,又不是猎人,再说了老子环保得很,怎么能随便杀动物呢!这个宋伯也是的,这么大岁数了,也不体谅下年轻人的想法,照顾下上进人士的心理感受,讲来讲去都是一群猛禽野兽来着,老子又不是来这听动物世界的!

“宋伯,您别生气,我是想找个赏钱多的任务,这样才能体现我的价值不是?你要知dào

,我这乾坤大挪移刚刚有些小成的嘛!”陆晋耍着乖腔对着宋伯说道。

“你几斤几两我不知dào

,还乾坤大挪移?糊弄鬼还差不多!别以为老夫不知dào

你是怎么进来,老夫今天是看你懂得为家里赚钱了,才破例带你到这里来的,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宋伯越说越生气,胸前的胡子都有点往上翘了。

陆晋看着自己的伪装被这个老头无情的拆穿了,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也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笑嘻嘻的站起来,拉着宋伯的一直胳膊,一边摇着,一边娇声娇气的说道:

“陆晋知错了,宋伯不生气了嘛!人家就是想多赚点钱嘛,求你了宋伯,好不好嘛!嗯嗯嗯”说着,陆晋脸上摆出一副yin贱至极的表情。

宋伯被陆晋这幅贱样弄得实在招架不住,便对着陆晋说道:“现在真的没有上千两的大任务,不过还有一个五百两的任务,你要不要?”

“才五百两?这么少?”

“这是目前最多的了,不要就算了!”说着宋伯一甩手,准bèi

离去。

“要要宋伯我要!”陆晋有些无奈的说道,心想,五百两就五百两吧,总比那些不足百两的任务强多了!

“你确定真的要吗?”宋伯有些神mì

的问道。

“要,这个任务我保证完成,不会让您老失望的!”陆晋挺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那好,这个任务是吉州太守府要招个侍卫太监,保护太守府内府女眷安全的,给,这是应征凭证,到时凭这个去太守府内净身,之后便会支付你五百两银子!”宋伯说的语气很淡,并将一份锦帛塞到陆晋手里,同时用一种很同情的眼光看着陆晋,那意思是说,你去吧,我会为你祈祷的!

“啊?这个这个也太难了吧?”当陆晋得知这个任务是去当太监,心里像灌了一瓢凉水一样,冰凉冰凉的!妈的这个死老头子,给什么不好,给个太监任务,老子的二兄弟就值五百两吗?

“是很难,所以这个任务放在这里两年了都没人敢接!”宋伯说道。

妈的,哪个老爷们被傻子给亲了,还是脑袋让驴给踢了!敢接这个断子绝孙的任务,那不是自断香火嘛!

“宋伯,你看,我家就我一个独苗,你看”

“你才不说能完成这个任务的嘛,你要知dào

刺客最守信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是不能更改的,我这就告之堂主一声,我相信到时整个‘济凝堂’都会佩服你的勇气的!”宋伯说着便想往外走。

“别呀,宋伯,求你了,别去!”陆晋一边说着,一边将宋伯拉回来。他妈的,老子可不想这么早就断子绝孙呀,老子勇气是有,可是还没那么大!

就在陆晋和宋伯两个人在屋子里一拉一扯的时候,只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那我这有个任务,你接不接呀?”

陆晋听到这个声音后,呆立在那,想着是什么人在说话的时候,宋伯已经恭恭敬敬的鞠躬答道:“不知堂主到来,有失远迎,请恕罪!”

话音刚落,便看见屋门左右分开,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正是“济凝堂”的堂主,张继!

“我这倒是有个任务,不知dào

你做不做!”张继面带笑容,对着陆晋说道。

这时,陆晋的大腿传来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宋伯在掐着自己,并且一个劲儿的对自己眨着眼睛,这时陆晋才反应过来。

“不知堂主来此”

“好了,好了,不用那么客套了,我问你,接还是不接!”张继眼神中传来一丝锐利,让陆晋心中感到阵阵寒意。

“这个是不是去做太监?”陆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因为毕竟刚才那个任务让他有些害pà



张继被陆晋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说道:“我向你保证,这个不是让你做太监的任务,而是去偷一本书。至于赏钱”

“多少?”陆晋听到钱,眼睛便开始放光,着急的问道。

“一千两!”

“哦!做个小偷才一千两呀!”陆晋有些沮丧,这离他三千两的目标还差得远呢。

“怎么?是嫌弃任务不好呢,还是嫌弃钱太少?你不做也就算了,宋伯,把他拉去太守府阉了吧!”张继说着,朝宋伯一摆手,只见宋伯上前便拉着陆晋向外走。

“做,我做!”陆晋一看张继动真格的,非要他二选一,那他只能选择当小偷。

“那好,给,这是任务情况,你的同伴将在晌午时分德西门外的土岗上等你,到时你们一起去,知dào

了吗?”张继说话的语气神mì

兮兮的,这让陆晋多少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比起去做太监是强多了!

于是陆晋接过锦帛,谢过张继和陆伯,便出了屋子,向家走去

“你怎么能把这么重yào

的任务交给他呢?”此时的宋伯已经不再是之前低声下气,一脸媚笑的下人形态,而是器宇轩昂,目光炯炯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

“呵呵,仁兄还是不知dào

为好!”张继一脸笑容,神mì

兮兮但又不失恭敬的对宋伯说道。

“我今天一天没看到莲儿,难道是”宋伯有些疑惑,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双明目死死盯着张继的那张笑脸,突然“啊”了一声道:

“你个老鬼,居然打这个主意,想找乘龙快婿,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宋伯无不感慨的说道。

“本来我还不想这样,但是今天早上,看到陆晋用那计策进入堂中,我突然发xiàn

,这个小子确有过人之处,于是”

“我看你是未雨绸缪,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唉,可怜我那宝贝徒儿了!”说着宋伯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不过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却透漏出更多的温情与祝福,好像在说,我也有这个意思

第二十二章 土岗惊魂

陆晋从“济凝堂”出来,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将接任务的事大致地跟晴儿讲了一下,便急急忙忙拿了几件的换洗衣物,便在晴儿关切的目光下,匆匆离开了家门,去迎接新的挑zhàn



陆晋一路哼着跑掉的小曲儿,踏着四方步向着西门附近的土岗走去,可是到了土岗才发xiàn

,这里还真他妈的是“土岗”,除了不大不小的黄土包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更别提人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来,难道老子又走错了?没有呀!”陆晋蹲坐在土岗上,嘴里叼了根枯黄的野草,一边看着远处群山,一边自言自语道。

不知不觉中,陆晋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紧接着一种似成相识的饥饿感,从肚子瞬间蔓延到全身,神经大条的陆晋这时才发xiàn

,自己居然没吃午饭便跑了出来,而且连块干粮都没带!

这可怎么办?吃苦挨累也不能让肚子受罪,既然那个人还没来,那老子就先去街市上买点东西吃,填饱肚子先!

想着,陆晋便起身,从土岗上走下来,可是当他一边走,一边摸怀里的口袋时,才发xiàn

,自己居然连一文钱都没带!不可能呀?平时自己都带着钱的呀?陆晋一边想着,一边仔细的找着身体各处角落,但依然没有找到,这时陆晋突然看到,自己的这身衣服好像和早上的穿得不一样,是的,不是早上穿的那件。

回想起自己从“济凝堂”出来后,回家换衣服,对,自己换了衣服

“妈的,老子居然忘记把钱从旧衣服里拿出来!”陆晋突然自言自语的骂道,没想到自己居然大条道这种程度,不行,得马上回家拿钱去!

陆晋想着,便快步向刚下跑去,可是没跑几步,突然举得后背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撞了一下,进而自己双脚便腾空,顺着陆晋跑动的惯性,使他的身体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闷响,陆晋的脑袋已经扎进下面的黄土堆里去了!

“你个死yin贼,看到本小姐便想跑,你休想,给我起来!”

陆晋在土堆里,听着外面一个似成相识的声音,还没等想到是谁,便觉得身体一轻,被人从土堆里拽了出来,扔到一边。

陆晋一边用手擦着自己的脸,一边吐着嘴里的黄土,心想,妈的,这是谁呀,让老子吃了一嘴的黄土!想找死呀!

“我说陆大侠,你到是跑呀?到让本小姐见识见识那乾坤大挪移的厉害呀!”

陆晋掸去脸上的黄土,看了一下和他说话的人,马上便吃惊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也难怪陆晋吃惊,因为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张莲,张大小姐。

“陆大侠在这里,本小姐怎么不能在这里?”张莲带着戏谑的口吻,对着陆晋说道,但是那双靓丽无比的丹凤眼中却射出令人胆寒的目光。

“我在哪里,用得着你管啊?老子在这里等相好呢,没想到等来等去,把你这个瘟神等来了!”陆晋一看是张莲,想起前面自己飞出去的那一瞬间,连想都没想,便断定一定是这个臭婆娘搞的鬼,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在哪儿都能碰到这个死婆娘。

怀着同样心情的不止陆晋,还有张莲,就在今天早上,当张莲从下人口中听到自己裸奔的传闻,也是想都没想就断定是死yin贼陆晋所为,只有他才能想出如此恶毒的词语和下流的行为!当时她便想提着剑赶到前院,将这个死yin贼一剑给砍了。

可是刚要出门,便被父亲拦下,交给自己一项重yào

任务,并让自己立即收拾行装出发,在西门土岗等自己的同伴!没想到这一等便到了晌午,可是一个人也没来,无奈之下,张莲便去城里吃了个午饭,没想到刚回来,便看见陆晋坐在土岗上,张莲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今天本小姐非要和这个死yin贼做个了断不可!于是便发生了上面的一幕。

“哼哼!陆大侠说对了,本小姐我就是你的瘟神!今天就让本小姐替天行道,为吉州百姓除了你这个yin贼,看剑!”张莲说着说着,目光杀意越来越浓。还没等陆晋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张莲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我的妈呀!”陆晋大喊一声妈,马上就地翻滚,躲过一剑。

刚爬起来,吐了两口黄土,紧接着张莲的第二剑又砍了下来,陆晋无奈只能继xù

就地翻滚!

于是,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

张莲是剑剑杀招,处处要命呀!陆晋哪里能敌得过张莲这等高手,但是为了保命,也是正使出吃奶的力qì

,在地上摸爬滚打,上串下跳。可是依然没能躲过张莲的剑,身体多处被剑锋划伤!

这样下去,老子非得被这死婆娘杀了不可,陆晋一边躲着张莲的剑,一边想着办法。这个死娘们今天是真要玩命呀,怎么能搞定她呢?老子算是得罪透了,说个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对这娘们根本没用!难道就这么被她弄死?陆晋脑中加速的运转着,突然他眼珠一转,想起一件事!于是陆晋一边躲着张莲的剑,一边对着她喊道:

“我说张大小姐,你杀了我可以,但是你忘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吗?那时如果没有我陆晋在,你估计现在孟婆汤都被灌了几碗了!你杀了我,就不怕被天下英雄耻笑吗?”

话音刚落,张莲便举剑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陆晋,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说道:“是呀,你救过我的命!”

陆晋看这话有用,便喘了口气,用一种长辈跟晚辈说话的语调说道:“是呀,张小姐,你要懂得知恩图报呀!”

“嗯!”张莲机械的点点头,应了一声,接着用一种甜甜的声音说道“那本小姐记得,我救过你两次命,也就是说,你陆大侠还欠本小姐一次,所以我还得杀死你!”

说着,便是一剑!陆晋没想到这死丫头居然还有这一套,他妈的算账算得还挺细呀!

“那老子在李府时还用计让你脱身了呢,这个也算老子救了你呀,不只是你,还有你哥哥,那个死张铭呢!这可是两条命呀!”陆晋躲得气喘吁吁,有气无力的向着张莲喊道。

“是哦!你不说本小姐还忘了!可本小姐是为了你陆大侠非礼本小姐的事才杀你的,和救不救命无关!”张莲虽然嘴上笑嘻嘻的说道,但是手里的剑却一剑快似一剑,誓言将陆晋置于死地。

陆晋听了这话,几乎崩溃了,妈的,又谈到非礼的事情上来了!这娘们还真他妈的执着!非礼,男的非礼女的,女的也可以非礼男的?陆晋想到这层,便甩开厚厚的脸皮,大声吼道:“要这么说,老子那晚还被你看个光光呢,难道你张大小姐就没非礼老子吗?”

“你你个yin贼!休要胡说,本小姐什么都没看到!”张莲听到陆晋居然无耻到这番地步,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样她再也控zhì

不住自己,那白嫩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森恐怖,手中的剑更是像雨点般刺向陆晋!

陆晋心中一惊,哀叹道:“吾命休矣!”

第二十三章 如此表白

陆晋见张莲被自己这句话激怒,杀自己的心更是坚定得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心里暗自有些后悔,但怎么才能让她停下来呢?不然自己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陆晋的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最后想来想去,居然想出一个很不靠谱的词——感情!妈的,老子怎么对她这种怪物有感情呢?但是也没办法,不靠谱也得试试,没感情也得装出感情来!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了!

“且慢!”陆晋大声的喊了一句。

“你想干什么?”张莲被陆晋这么一喊,真的停下来,对着陆晋问道。

只见陆晋一脸的严肃和惋惜,双目中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润目光,看得张莲有些不自在,陆晋举起手,擦了擦脸上的尘土,对着张莲很深情的说道:“我知dào

,我今天一定活不了了,请听我说两句话好吗?”

张莲从来没有看到过陆晋如此情深意重的样子,不免有些茫然,但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眼前的这位陆晋,是不择不扣的,无数次侮辱自己的大yin贼,今天必须杀死他!但他死之前不妨听听他想说些什么鬼话!

“那你就快说!本小姐可没时间和你在这耗着!”

“呵呵,那好!”陆晋一边笑着,一边温情的看着张莲说道:“你是知dào

我陆晋根本不会武功,但你知dào

我为什么还要冒着生命危险,与你一起刺杀李成吗?”

张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愣,很茫然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dào



“那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存zài

,我不得不行使一名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去保护你,去照顾你!”

“你说什么”张莲听着这话,心里更加茫然,从小打大,没有一个男人和她说过如此直白的话,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陆晋用手给制止了。

“我知dào

,你虽然是个女儿身,但从小便处处要强,样样不输给我们男人家,也正因为如此,你看男人的标准也是高得没边去了!我知dào

我陆晋想得到你的垂青,是根本不可能的!

直到我知dào

是你带队刺杀李成的时候,便义无反顾的参加进来,虽然我知dào

我没什么本事,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身上的力量便会无尽的释fàng

!正因为有你的存zài

,我才能无所畏惧!

在为你疗伤的时候,在被疯狗追着狂奔的时候,在困守厨房的时候,在面对凶残变态的李成的时候,在被成群武士围困的时候!我没有退缩,那不是因为别的,都是因为你——张莲,你给了我力量,让我一次次的战胜不可战胜的困难和敌人”

张莲听到陆晋的话,突然感觉有些眩晕,没想到陆晋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如此直白的表白!回想起陆晋本身的能力和之前的所作所为,张莲心中不禁深深的颤抖了一下!难道陆晋真的是因为我?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因为我呢?

陆晋看着张莲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心想,这女人真是感性动物,嗯,既然这样,那就再加把劲儿,管她信不信的,保命要紧。

“我这个全无武功的人,在面对李成这样的高手时,几乎就是死路一条!但是李成却死在我手上。也许你说我用什么乾坤大挪移打死他的,是的,我是用乾坤大挪移,只不过这个让我拥有乾坤大挪移的人,就在我面前,是你——张莲,用暖暖的爱,支撑了我战胜李成!今天,我不能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张莲——我爱你!”

陆晋最后的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目光中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张莲听到陆晋的话,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内心中那深藏已久的少女心扉似乎被陆晋的话稍稍撬开了一个小洞,一份久违的情怀,瞬间布满张莲的全身,让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脉脉温情!

我是怎么了?张莲不住的问着自己,不能这样,怎么就让他的几句话就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恨意给打消了呢?这个陆晋是曾经非礼过自己的yin贼,怎么能让他逍遥法外,不能!想着,张莲对着陆晋喊到:

“你个死yin贼,别以为你说两句话,本小姐就放过你,就在今天早上你这个yin贼还侮辱本小姐,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张莲说着,便一剑砍下去。

但这次陆晋却没有躲,而是闭着双眼,等着剑落下来,张莲看着陆晋不躲,觉得有些异样,便将剑锋停留在陆晋的脖子上,对着陆晋问道:“你怎么不躲?”

“我没有必要躲?”

“为什么?”

“能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也是一种幸福!”陆晋不慌不忙的说道。

张莲被陆晋的话深深的镇住了,手中的剑使了半天劲,但是就是没砍下去。

“曾经你然如天上的仙女,落入凡尘,让我这个凡人只能在地上高高仰视,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让人神往,令人遐想。我真的不知dào

怎么和你解释我之前的行为,也许因为喜欢,所以才不折手段吧!无论是亲你,还是在众人面前谈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今天早上的事,无非是想让你多多注意到我,毕竟我没有太多出众的地方,能让你记住,是需yào

花些心思的!”

陆晋说着,眼角便缓缓流下两行热泪,不停的看着张莲,那个眼神好像在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对不起,莲儿,没想到我的自私让你受到如此的伤害,给,这是我这次的任务,现在不需yào

了,请你转交给堂主,让他另请高明吧!来吧,动手吧!”说着陆晋将任务锦帛扔给张莲,然后便闭起眼睛静静的等着那一剑!

张莲接过那份锦帛,打开一看,无不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但是陆晋依然在那闭起眼睛,静静的站着,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心里却暗喜,不管怎么样,老子看来是赌对了!这臭娘们还真是老子的同伴,唉!多亏了前世的那些言情小说,琼瑶剧什么的,要不然,也稳不住这个臭娘们,没等拿出这个锦帛,就得被她给砍了。

张莲看着锦帛上的内容,居然和自己的一样,而这个任务指定两个人完成,也就是说陆晋是她的同伴!那就是说,自己不能杀死陆晋了!

张莲心思有些不稳,但是依然将剑从陆晋的脖子上撤了下来,收入剑鞘!

陆晋看张莲收剑,这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屁股做到土岗上,喘着粗气。

“如果老子没猜错,我们又是同伴了!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女人一点?总打打杀杀的很不好,你看看,你把我这衣服弄的!”陆晋指着自己身上那件被张莲的剑划成条的衣服说道。

张莲看着陆晋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很是有些后悔将剑收起,但是想想陆晋之前所说的那些掩饰自己心内的话,张莲脸上却又出现淡淡的微红!但嘴上却没有让陆晋:

“今天不杀你,可不是因为你今天说的那些话,而是刺客不杀同伴的铁律,你给本小姐放老实点,认认真真的完成这次任务,等结束后,本小姐再取你性命!”

张莲嘴上说得严厉,但眼神中那种飘忽不定的恍惚,却让陆晋心里不住的发笑,没想到这个小娘们真将老子刚才的话听进去了!嗯,陆晋,你要加油了,这头野蛮的怪兽是时候要被驯服了!

“我我是爱你的!你还是现在杀了我吧!”陆晋一脸的可怜兮兮,看着张莲,痛苦的回答道!

张莲被陆晋这副贱样弄得差点没吐出来,双眉一立,上去就是一脚,将陆晋蹬到土里去!骂道:

“再说这不三不四的话,本小姐就给你在这活埋了!”

陆晋好不容易转出来,拍拍脑袋上的黄土,不住的求饶道:“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但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

“你”张莲被陆晋弄得面红耳赤,羞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手上却没闲着,一巴掌又把陆晋掀翻了!

陆晋这回长了记性,没有再说那些爱来爱去的话,而是很认真的,表情严肃的来到张莲面前说道:“张大姐,你看你打也打完了,杀也杀够了,能不能给兄弟点干粮,垫垫肚子,我有点饿了!”

张莲被陆晋这话差点没气晕倒了,心想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个活宝呢!

“没干粮给点钱也成,你看我这衣服也破了,身上也是伤,都是用钱的地儿,看我爱你的份上给点,我今天出门忘带了!”

张莲彻底无语中,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看着陆晋满面尘土,一脸无耻的样子,柔声细语的说道:“陆大侠才不是吃了很多了嘛!难道还没吃饱吗?”

“啊?刚才那是土,我现在想吃干粮,我知dào

你有,你看我心里都有你,你就不能给我点干粮和银子呀?这么小气呢!我这心里都白有你了!”陆晋很无耻的说着!

“好,你还想吃是不是?那本小姐就让你吃个够!”说着张莲抓起一把黄土朝着陆晋走去,陆晋一看不好,边跑边叫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饱了!”

陆晋话音刚落,张莲便来到陆晋面前,一把将黄土拍到陆晋脸上,接着抓起陆晋衣领,纵身一跃,飞到空中。

“时辰不早了,赶紧赶路要紧!你个累赘,就不能学点轻功!”

“我说姑奶奶,我是想学,可是你不教呀,你要是教会我了,那咱们不就可以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那叫比翼双飞!嘿嘿!哎呦你怎么打人呢!”

张莲听着陆晋又是没个正经,便用手打了陆晋一下,但是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心疼,连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 晓意山庄

在官道旁的一处茶铺边上,陆晋蹲在那里,嘴里不停地吞着口水,恶狠狠的盯着正在茶铺里喝着茶,吃着干粮的张莲,恨不得一口把张莲给吃了,其实也不能怪陆晋这样。他们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了,可这张莲光顾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连个干粮也不分给陆晋,这样饭量极大的陆晋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了!

不给吃的,陆晋也就是饿一下,狠下心,咬下牙,也就挺过来了,最让人无奈的是,这个张莲好比那母夜叉降世,母大虫附体一般,动不动就对陆晋拳打脚踢的。

最可恨的是昨天晚上,张莲居然很认真的对陆晋说,她准bèi

把陆晋给阉了,说陆晋迟早会拿那东西出来害人,不如早些为民除害,就这样,张莲拿着匕首追了陆晋大半宿,最后张莲睡了,陆晋都没敢睡。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张莲睡觉时还握着匕首,天晓得这个婆娘什么时候起来,给自己的二兄弟来上一刀!

不过,虽然陆晋被张莲折磨得痛苦万分,但是张莲还是没有忘记给陆晋交待此次任务的具体情况,因为张莲知dào

,这个陆晋根本就是个文盲,估计出来的时候还没弄清楚要干什么呢!

原来他们此次去的地方叫做“晓意山庄”,去盗取山庄的镇庄之宝“无字天书”,虽然是盗书,却没那么容易,首先这本书藏在庄中的藏宝阁,里面的道路不但犹如迷宫般纵横交错,极其难行,而且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

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晓意山庄”庄主蒋破天,他在二十年前便是大周威名赫赫的大将军,曾经率军横扫西戎,但不知为什么,二十年前他突然归隐,创立了这个山庄。此人不但心思缜密,而且武艺极高,按张莲的话讲,三个李成也未必斗得过一个蒋破天!如果他们两个遇到这个庄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排队等着喝孟婆汤吧!

陆晋听完介shào

,便开始打退堂鼓,心想,这哪是去执行任务呀,简直就是去送死嘛!可是他的小心思逃不过张莲的眼睛,张莲直接拿着剑压在陆晋的脖子上,实实在在的告sù

陆晋,去可能晚死几天,不去,现在就得死!在早死晚死都得死的选择题上,陆晋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晚死,俗话说多活一天是一天嘛!

“你在那直勾勾的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快说!”张莲坐在茶铺里被陆晋那恶狠狠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便没好生气的对陆晋说道。

“我想吃饭,就是这个事!”陆晋毫不犹豫的回到道。

“那你可以过来花钱买着吃呀!”张莲听了陆晋的话,又笑着对陆晋说道。

“那好,我请客,你付钱!”陆晋说着,便大摇大摆的坐在张莲对面,伸手便要拿张莲面前的干粮,可是还没等拿到,只听“啪”的一声,陆晋便一声大叫,把手收了回去。

“不给就不给呗,你打我干嘛?人家都一天一夜没吃口饭了,难道你要饿死我不成?”陆晋用着极其委屈的语调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可怜,晶莹的泪花在眼睛里不停的转来转去,好像马上便要喷涌而出。

张莲被陆晋这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想自己这一路上确实对陆晋有些过火,心一下就软了起来,从自己的行囊里拿出几块干粮丢给陆晋,说道:“我现在就这么多了,你快点吃,吃完好赶路!”

陆晋接过干粮,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受不了可怜状,唉!于是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几块干粮全部扫进肚子里去了!而且还打了几个饱嗝!

可还没等陆晋好好享shòu

饱餐一顿带来的快乐,张莲已经站起身来,拎起陆晋的脖领子,一纵身,便飞了出去

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晓意山庄”,所谓“山庄”其实和一座城池差不多,里面亭台楼阁,雕栏瓦舍,酒家街市,客栈旅馆一应俱全。不同的是,这个地方没有城墙,但四周群山环绕,只有一条进出山庄的通道,还有就是满街成群结队的胸前贴着怪异标志的巡街武士。

“这他妈的还是山庄嘛?我看不比咱们吉州小多少呀!你确定这里是那个庄主说了算,而不是太守吗?”陆晋一路走着,一路不停的问着张莲。

“那怎么?这个山庄建立二十几年来,不但治安良好,而且税负极低,自然吸引众多百姓前来投靠了,这样的规模还是人家蒋庄主极力控zhì

后的结果呢!”张莲无不羡慕的说道。

“我靠,那朝廷就不派人来管管?”

“管?怎么管?蒋大将军当年隐退的时候,先帝给了‘择地而居,旁者勿扰’的旨意,就连当今圣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个敢管?”张莲看着一脸疑惑的陆晋,回答道。

“看来,这蒋庄主来头还真不小!唉,你说说,这个蒋庄主这么厉害,他有没有想过起个兵,造个反什么的。至少把这个地方割了自立也行呀!”陆晋看着周围的建筑,无不有些羡慕,心想,老子怎么就没有这么块地方呢?要是有的话,老子二话不说,先造反再说!

“你个死yin贼,成天就胡说!如果蒋庄主想造反,二十年前比这个时候更合适!那时,他手握四十万大周精锐,而且掌管京畿防务,想造反,一句话的事!”张莲很鄙视的看着陆晋,口气有些不耐烦。

“那怎么不造反?还交了兵权,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改明儿你帮我引荐一下,我去劝劝他,我就不相信了,凭我陆晋的本事,就哎呦!你怎么又打人呢!”

张莲看着陆晋又在胡诌起来,实在忍不下去,便不等陆晋说道,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本小姐哪知dào

那么多?谁让你自己投胎投晚了,要是早投二十年不就都知dào

了!告sù

你,陆晋,从现在开始你给本小姐闭嘴,如果你再敢说一个字,本小姐今天自己住客栈,让你去露天地里说个够!”

“别别,我不说了,不说,您老人家别生气!”陆晋一听这话,马上一脸的媚笑,对着张莲鞠躬作揖的。没办法呀,谁让自己身上一文钱都没带呢?跟人家蹭吃蹭喝的日子不好过,何况还是个暴力女怪物呢!

“你还说!”张莲双眉倒立,恶狠狠的指着陆晋道。

陆晋一听,马上用双手将自己嘴捂住,双眼中露出恳求的目光,看着张莲转身向前走去,陆晋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一家客栈的小二很热情的站在门口,对着对面走过来的张莲和陆晋问道!

“住店!”张莲很干脆的答道。

“几间?”小二问!

“两间!”张莲答道。

“我说张姐姐,咱们两个一间就够了,不用那么破费!”陆晋很小声的对着张莲说道。

“你怎么又说话了?想睡外面是不是?那好,小二,要一”

“别,别,我不说了,不说了!”陆晋一边说着,一边将嘴捂住。

“要两间,两间房不要离得太远!”张莲对着小二说道。

“好嘞!客房两间,客官您里面请!”小二朝堂里大声喊道,便请张莲进去!

可是还没等陆晋进门,小二就将陆晋拦到外面,因为陆晋的衣服已破烂成条状,还满脸的尘土,像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泥猴差不多!唉~~从土岗到这里,陆晋经lì

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和磨难,只被搞成这样已经算是万幸了!

“小二,他是和我一起的,他是我远方侄子,脑袋有些不好使,经常背着家里到处乱跑,每次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前几天又跑出去了,这不,我才把他找回来!”张莲耐心的对着小二解释道。

“你”陆晋一听张莲如此诋毁他,便想出言反驳,但是被张莲一个瞪眼又憋回去了,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可我们这里不收”

“呵呵,那您就通融通融,行不行?”还没等小二说完,张莲便向小二的手里塞了几两银子,很温和的说道。

“哦,那好,你可要看紧点,别让他在店里发疯,我可担待不起!”小二收起银子,对张莲嘱咐道。

“那好,那好!我明白!”张莲说着,便领着陆晋进了客栈,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后面的陆晋说道:“说你累赘都是轻的,让你住个店,还得多花几两银子,你说你是不是丧门星投胎啊?好了,回去后马上休息,明天早中晚我会派人给你送饭,你好好呆在房间,没事就不要出来了!明日二更,我们去蒋府找书!”

“啊?这就去了?不得想想谋划什么的?”陆晋无不惊讶的说道。

“我让你说话了吗?不听是不是?不听你就出去!”张莲对着后面的陆晋恶狠狠的说道。

陆晋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看着张莲气匆匆离去的背影,陆晋狠狠的朝张莲竖了两下中指,小声说道:“老子下回多带点钱,***个臭婆娘。”

第二十五章 屁的作用

第二天夜晚初更时分,月儿刚爬上树梢,鸟儿已经入巢,我们伟大的刺客陆晋,披着一件床单,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张莲房间的门外。

“谁?”房间内传来张莲那警觉的声音。

“是我!陆晋!”陆晋对着门缝,悄悄的对着里面的张莲说道。

“那你进来吧,门没锁!”张莲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陆晋听了,脑袋一阵眩晕,感觉这个对话怎么那么似成相识。但是也没想那么多,便推门进去了!

“啊!你你怎么穿成这样!”张莲看着身披被单进来的陆晋,好像印度阿三一样,当时就吓了一跳。

“哦,怎么样?为了见你,我特意设计的,西域天竺风格,即时尚又保守,省时省料,你要不要来一件!”陆晋看着张莲惊讶的表情,一边在她面前转着圈,一边自豪的说道。

“你的衣服呢?”

“我哪还有衣服啊?坏的坏了,丢的丢了,不过我这身衣服也算可以了,呵呵!”陆晋说着,还蹦了两下,证明自己的衣服很合身。

张莲看着像个活僵尸一样蹦来跳去的陆晋,脑袋一阵眩晕,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活宝呢!

“好了,好了,给,你看看这件夜行衣合适不?”张莲说着,丢给陆晋一套崭新的夜行衣,陆晋接过来,看着通体黑色的衣服,觉得还不错,总比身上的被单子强多了,便二话没说,将自己身上的被单一扯,便开始换衣服!

“你个死yin贼,你能不能注意点,没看到本小姐在这嘛你还”见陆晋当着自己面便开始换衣服,张莲脸上羞得通红,立马转身过去,说道!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女的了,呵呵,没事张大姐,反正你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咱俩又不是外人,我不介yì

的!”陆晋说得理直气壮,不一会便换好了!

“恩,还蛮合身,你眼光还真不错,我那白条条的身板没白让你看个够!”陆晋上下跳了跳,觉得这夜行衣还真是合适得要命。

“你换好了?”张莲看着嬉皮笑脸的陆晋,带着怒气说道。

“嗯,换好了?怎么了?”陆晋答道。

“那你可以出去了!”

“为什么?”

“本小姐还得换衣服!”张莲说得声音很大,连桌子上的茶碗都震得摇晃起来。

“没事,我不介yì

,你换吧,我就在这等你!”陆晋毫不在乎的说完,便双臂抱胸,站在那里,等着张莲换衣服!

“你给我出去!”张莲再也忍不住,一脚把陆晋给踢出门外,然后关上门。

陆晋一边叫着疼,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公平,就准你看我,我看看你就不行吗?我又没把你当女的,真是的哎呦你怎么扔茶碗呢,哎呦我的头!”

就在陆晋抱着头,直喊疼的时候,张莲已经换好衣服,来到门外,鄙视的看了一眼陆晋,说道:“给,把这个带到脸上!”说着丢给陆晋一块面纱。

陆晋接过面纱,看了看,然后又丢回去,很委屈的说道:“我不带,我就靠这张脸混饭呢,遮住了,还有谁认识我?”

“你个死yin贼,还说自己是伟大的刺客呢,连面纱都不带,刺客个屁!你不带,我给你带!”张莲说着,便把陆晋拎起来,也不管陆晋怎么尖叫,哭闹,三下五除二将面纱系到陆晋脸上,然后拎着陆晋飞出客栈!

蒋府在整个山庄的正中央,十分好找,两人不出一盏茶的时间便来到蒋府院墙外!

“我跟你说,这回不能像上次那样了,要进一起进,我可不想再让狗追了!”陆晋低声跟张莲说着,然后便死死的抱住张莲的胳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张莲拿陆晋实在是无可奈何,心里直叹气,也没说什么,只是拎着陆晋的衣领,一纵身便飞入蒋府。

两人悄悄的在蒋府内四处打探,穿墙过院的,转了几圈后,两人便没了方向,而且蒋府内的护卫、岗哨十分众多,这使得张莲不敢轻易的施展轻功,以免被人察觉,所以两人只能漫无目的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摸索着!

“我说大姐,我们这么个找法,得找到什么时候呀?我怎么觉得,这路越走越多呢?咱们该走哪条呀?”陆晋低声的对着张莲说道。

“我哪知dào

?没想到这蒋府内也是另有乾坤呀,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张莲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我早就让你不要这么急了,你看看,总是不听我的,后悔了吧?”

“你给本小姐闭嘴!嘘!有人!”张莲说着,一把将陆晋拉入旁边的假山躲起来。

就在两人刚刚躲好,只见一队武士,从假山旁缓缓走来,可是还没等整个队伍走完,便听到一声不大,但很沉闷的“扑哧~~~~~”的声音。这让这支武士产生了警觉,开始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

“你给我闭嘴!”张莲将声音压得极低,对着旁边的陆晋骂道。

“我没说话!”陆晋也很小声的解释道。

“那是什么声音?恩?什么味?怎么”张莲突然绝得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得自己差点没背过气去!

还没等张莲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听到陆晋下身传来一阵“扑哧~~~~扑啦啦啦啦啦~~~~~~”的声响,紧接着,陆晋脸上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很舒缓的说道:“真爽呀!”

听到这个声音的不止是张莲一个人,还有外面的武士,只听一个武士大喊道:“假山后面有人!”

瞬间六七名武士便将假山围起来,并用火把将整个山石照的通亮。

张莲一看这情况,藏是藏不了,而且周围那个臭呀,根本让人呆不住了。

“你就不能忍着点,什么时候不好,非得这个时候你都吃什么了,这么臭!”张莲捏着鼻子,骂道!

“我说,大姐,我也忍了,可是没忍住呀,这个屁我都憋了好久了”

“在这呢!找到了,你们什么人?”还没等陆晋说完,只见几名武士,提着刀便朝着他们过来。

张莲也没管陆晋,见武士过来,就将宝剑拔出,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前面的武士惨叫一声便栽倒在地上!

“有刺客,快来人呀!”

“快通知庄主,有刺客!”

“兄弟们上呀,别让他们跑了!”

武士们不停的喊着,一下子便把原来宁静的蒋府弄得热闹起来,原来昏暗的院落里瞬间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张莲一看情况,觉得今天的刺探算是泡汤了,于是心一横,将宝剑一抖,如万朵梨花绽放,剑锋掠过,如惊涛骇Lang烈岸!眨眼的功夫便将几名武士放到。

见前来增援的武士越来越多,张莲自知不敌,因此,将陆晋单手拎起,飞到屋顶,刚走几步,便见前面蹦出几名持剑武士拦住去路,张莲放下陆晋,二话没说,仗剑便战!只见几个人你来我往,剑来剑当,脚来腿还,斗了将近十二余个回合,只听见“啊~啊~啊~”几声惨叫,张莲将那几名武士全部放到!

陆晋看着张莲,那威风凛凛的柔美身姿,觉得那一刻她是那样的美丽潇洒!可是还没等陆晋回味完,张莲便抓住陆晋衣服,继xù

向前急行。就这样,张莲一共打败几批前来阻挡的武士,宛如杀神一般,在蒋府内横冲直闯,犹如无人之境!

就在张莲带着陆晋冲过几道封锁,即将来到蒋府院墙的时候,只听到张莲“啊~”的一声,便落到房顶!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陆晋看着一脸痛苦的张莲,和那鲜血淋淋的手臂上插着钢针大小的东西,陆晋满是惊惧的问道。

“不要说那么多,快走!”张莲咬着牙,忍着痛,看着前面的院墙,好像又恢复了力qì

,用另一只手架着陆晋,朝院墙跑去!

“啊~~”就在张莲刚刚翻到院墙顶上时,有一只钢针射到她架着陆晋的胳膊上,张莲一疼,不由自主松手,陆晋就摔在了院墙上!

“我先下去,你快点跟上来!”张莲对着趴在院墙上陆晋说道。然后双脚一蹬,便飘落墙下,瞬间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可是张莲下去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翻身下去的时候,一只脚正好蹬到陆晋的脑袋,这使得陆晋被张莲的反作用力一下给踢到院墙内!可怜的陆晋在毫无准bèi

的情况下,摔了个七荤八素,差点没晕死过去!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张莲:“这个死娘们,真他妈的不讲义气,居然踩着老子逃跑,等老子出去,非找你算账不可!哎呦”

第二十六章 被俘

陆晋嘴里一边不停的咒骂着,一边咬着牙,忍着痛,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还没等陆晋走出多远,就听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紧接着便是零乱的脚步声!陆晋想到没想,直接钻进旁边的花丛里,躲了起来!

“你,到那边看看!你,去那边,大家都给我仔细找,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人落到这里来了!”

花丛中的陆晋很清晰的听见外面有人指挥着武士在寻找自己,于是陆晋吸气凝神,连自己喘气的声音都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发xiàn



“回禀教头,这边没有发xiàn

!”

“禀教头,这边也没有!”

几路搜索的武士都没有找到陆晋,于是回禀那个带头的教头,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难道我看错了?真的没有?”那个教头又仔细的问了问!

“确实没看到,是不是落到前面的那个院子里去了?”其中一个武士答道。

“有可能,兄弟们跟我来,这回给我搜仔细了!”那个教头说着,便带着一群武士匆匆离去!

花丛里的陆晋听着武士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算是稍稍放了下来,但是也没有敢就这么出去,万一那些武士杀个回马枪怎么办?还是在这里多躲一会儿比较好!

陆晋打定主意,便继xù

躲在里面,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陆晋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天籁般的歌声。歌声婉转悠扬,宛如仙宫乐女;余音绕梁,好似乐神还世!这让躲在花丛中的陆晋听得似梦似幻,如痴如醉!

陆晋闭着眼睛仔细的聆听着这悦耳的歌声,突然只听一声:“啊~~~~”悠扬的歌声哑然而止,然后便听到一阵惊吓过度的女音:

“你是谁?是人还是鬼?”

陆晋听到这个声音,还以为是院子里闹什么倩女幽魂的鬼故事呢,也没当回事,便继xù

像没事人一般躲在花丛里,闻着面前的花香!

“别躲了,我们看见你了!”

“是呀,老实点,快出来!”

随着两声极其严厉而又愤nù

的女音过后,陆晋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便被人拽出花丛!

还没等陆晋缓过神来,便又听到一声被惊吓的惨叫声!

“你是何人,为何躲在此处?”一个声音略显粗放的女音问着陆晋。

陆晋见被人发xiàn

,也就没有掩饰的必要,于是他站直腰板,擦擦双眼,定睛一看!我的乖乖,这是哪下来的仙女呀?这么漂亮!

只见陆晋面前站着一位皮肤雪白,腰肢窈窕,杏仁眼,柳叶眉的大美人!那身段是多一点便肥,少一点就瘦;那皮肤不白不红,白里透红,水嫩透亮;那眼睛清澈明亮,望眼欲穿!说她是仙宫中的神女,瑶池里的仙子都不为过!活脱脱的一个大美人!

“唉!你个死登徒子,你看什么呢?”那个美女旁边的丫鬟看着陆晋一脸蠢猪像的盯着她们看来看去,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说着,一边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就把陆晋放趴下了!

还没等陆晋爬起来,便听到另一个丫鬟说道:“我看今天采的花也够了,你先将小姐送回去,这里交给我了!”

“那好,劳烦姐姐了,小姐,我们先走吧!”另一个丫鬟说着,便掺起旁边的美女,快步离去。

陆晋趴在地上,看着那位美女消失的背影,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小姐小姐”难道她是蒋家小姐?没想到蒋破天的女儿如此美艳动人!陆晋心里不住的感叹着,想起那天籁般的歌声,配着采花时的场景,如果还有老子这个天才环绕左右,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

陆晋一脸yin笑的想象着自己和那位小姐出双入对的情景,可是陆晋这个美好的梦幻被那个留下来的丫鬟给无情的打碎了!只见那个丫鬟一抬手便将陆晋拎起来,对着陆晋的肚子就是一拳,那力道,比那张莲还要狠上几分,打得陆晋差点没把昨天的饭给吐出来。接着又是一脚,直接将陆晋踢晕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晋觉得自己脸上突然一阵冰凉,整个脑子便清醒许多,于是他晃了晃头,让自己定定神。这时陆晋发xiàn

,自己被绑到一个柱子上,动弹不得,正对面是一张垂着帷幕的床榻,隔着帷幕隐约能看到里面似乎是坐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床榻两面站着两个丫鬟,陆晋一眼便认出,是刚才陪着蒋家小姐的那两个丫鬟!

难道说,我现在在那个美女的闺房不成?陆晋一边想着,一边环顾四周,看着房屋内的器物带有明显的少女风范,而且空气中透着淡淡的兰花香气,更让陆晋断定,这就是女人的闺房,两个勇武的丫鬟,护着柔弱的小姐!呵呵,那帷幕之后的她,想必就是那位大美人了!

想到这里,陆晋不禁暗笑!看来我陆晋的魅力还是很足的嘛,既然美女邀约,那就不跟她计较绑不绑的事了,呵呵,陆晋你要加油呀,争取搞定她!

“你是何人,为何藏匿于我的花园之内!”帷幕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虽然没有刚才歌声那么甜美,但依然悦耳动听。

“恕在下唐突,行动不便,不能给小姐施礼,请小姐勿怪!”陆晋没有回答帷幔里的人的话,而是用极其少有的谦逊和礼貌对着里面的正主说着!

“不用给本小姐说那些弯弯绕,快回答问题,不然皮鞭伺候!”话音刚落,只见旁边的丫鬟便抽出皮鞭,在空中弹了几下。

“小姐不要生气!我答,我答!”陆晋这么一听,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个刚才唱着悦耳的乐曲,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姐,居然还有暴力的一面,还玩起了皮鞭?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我是从天外来的客人,简称天外来客!听说小姐美艳动人,因此前来一探究竟!”陆晋一脸正经的说道。

这话要是被平常女子听到,99%的人会把yin贼的帽子扣到陆晋的脑袋上,但是帷幕中的那位小姐好像有些另类,不但没有生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整个房间都有些发颤,过了好久才缓过来,对着陆晋道:

“你说我美艳动人?你见过我吗?”

陆晋被她这么一笑,弄得有些发毛,心想,这位小姐真是不一般呀,没想到竟然如此豪爽,她真的是个女的?但是想想花园中的那个美人,陆晋又回过神来,认为像这样的美女有些不良嗜好和举动是正常的,记得前世那些美女,不是喜欢豪饮,就是喜欢裸奔的,眼前这位美女狂笑一下又有什么可疑的呢?

“当然见过,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被你的美貌所打动,天宫神女,瑶池仙子都不能形容你的美貌!这让我简直难以忘怀!”陆晋的回答全部基于刚才花园的那一瞬间,基本上是他现在心理所思所想的诠释!

“是吗?别人都说我像母夜叉,你真的觉得我那么漂亮?”帷幔之中的那位小姐语气有些变得轻柔,娇滴滴的说道。

“那当然,谁要是说你不漂亮,老子第一个砍了他!”陆晋把那娇滴滴的声音,当做自己无限的动力,在屋中用那极其洪亮的男中音喊道。

“呵呵!没想到,还是有人懂得欣赏的!我觉得你还是很不错的!”帷幔之中的那位小姐,无不夸赞道。

陆晋一听,顿时有些心花怒放,没想到说了几句实话,就能让她这么高兴,看来以后要做诚实的孩子了!赶紧趁热打铁,让这美人把老子放了,再次上演美女救英雄这场亘古不变的不老传说!

“我说的都是实话,您真的很漂亮!我陆晋如果能被您放了,别的我不敢答yīng

,但以身相许的事情上还是可以办到的,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陪在你身边,欣赏你那如花的容颜,让我们就这样一起慢慢变老!”陆晋说得很是煽情,隐约的能听到帷幔中传来抽泣的声音,陆晋此时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几句话就能搞定,即能逃出生天,还能抱得美人归!陆晋,你赚大发了!

“嗯~~~~嗯~~~~”帷幔中的小姐缓了缓神情,然后对陆晋用着极其恳切的话语说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是除了我的亲人外,第二个欣赏我的男人,但是很遗憾,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的心早就给了那第一个欣赏我的男人,恨只恨你来晚了,我不能做不忠的女子,那样你也不会喜欢我的!既然这样,青鸾、紫霞,把他带到父亲那里发落吧!呜呜呜呜呜呜”

帷幔中传来一阵如泣如诉的哭泣声,但此时的陆晋已经傻了眼,没想到这个小姐说了那么多,还哭得一塌糊涂,居然找个老子是第三者这么荒唐的理由,就要把老子交出去,这怎么能行?

于是陆晋不停的对着帷幔大声叫喊,什么前世的姻缘今生牵,什么不要被封建道德所牵绊,什么死了都要爱,什么爱你一万年。想到的,想不到的陆晋都喊了个遍,可是那位小姐只是哭泣,任由两位丫鬟将陆晋带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二十七章 审问

蒋府的正厅内,灯火通明,两旁站满了面无表情的武士,正位的书案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满脸胡须,一脸横肉,浓眉大眼的老者,正是“晓意山庄”庄主——蒋破天。此时他正用那略带杀意的眼神盯着绑在正中央立柱上的陆晋!

“报上名来!”老者声音不大,但却很响亮,话音完了,大厅内还回荡着他的余音!

“我说蒋庄主,我劝您最好不要问,知dào

了对您没有什么好处!”

陆晋看到自己已经被绑到庄主这来,那基本上没有逃走的希望了,说不定下一秒钟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怎么的也得先把命保住先,于是在被押来的路上,陆晋的大脑疯狂运转着,将前世今生的所见所闻,吃喝拉撒全都想了个遍,最后陆晋想出一条冒险的计策,那就是玩神mì



因为陆晋突然想起张莲和他说过,蒋破天在二十年前便是朝廷重臣,掌管大周精锐四十万,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这么个人,居然在二十年前突然选择隐居,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辛!

还有就是在创立“晓意山庄”后,将此处从一个无人问津的荒地,逐步发展成人口众多的城镇,而且朝廷居然对这样违逆之事不管不问,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陆晋断定,这个蒋破天一定和朝廷有着某种秘密联系,而且他还是一位很有“故事”的人!

既然那么多不为人知,那就是怕人知dào

,既然怕人知dào

,那就必然有人知dào

!虽然老子什么也不知dào

,那么老子就说得含糊其辞,把自己的身份弄得神mì

莫测,让你真假难辨!至少也能拖一拖,不至于那么快就挨上那一刀!

“哦?呵呵,好一句对老夫没有好处,你难道把老夫当做三岁娃娃吗?来人呀,皮鞭伺候!”蒋破天虽然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但是两只杀意十足的眼睛里,却露出几分怒意!

左右两旁的武士听到吩咐后,扯出皮鞭,便朝着陆晋走去!陆晋看着手拿皮鞭的武士,头皮一阵发麻,心想被这东西打几下,不死也要蜕成皮呀!这个老狐狸,还真不是白给的,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看来唬不住他,得给他来点猛的,最好一下子就捅到他心坎里才行!

陆晋看着手拿皮鞭的武士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耳边传来“啪啪”皮鞭松皮的声响,心想:怎么办?陆晋,快点呀,要不就要受刑了,不行,要冷静,要冷静蒋破天、朝廷、大将军、山庄,还有自己的任务,自己的任务,盗取无字天书,对!朝廷、无字天书!有了!

就在执鞭武士将鞭子高高举过头顶,即将向陆晋身上打下来的时候,只听陆晋大声吼道:“钦命盗天书,速死负皇恩!”

“且慢!”蒋破天听到陆晋吼的那两句话后,黝黑的面庞突然显出莫名的惊惧之色,这是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很久没有出现过的表情了,因为其他人不知dào

,陆晋刚才喊的那两句不文不白的话,正好勾起了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军最痛苦的回忆!

陆晋看着蒋破天叫住了执鞭武士,已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是胸腔内的心脏依然砰砰跳得厉害,汗珠不由自主的从额头上缓慢的落到脸颊上,进而滴落在大厅内的青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响,音量不大,但清晰可辨的“啪嗒”声!

看来老子搜肠刮肚想出来的这两句文言文起了一定的作用了,这无字天书和朝廷之间看来还真有些联系!陆晋心里想着,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硬装出一脸的无所畏惧!

“来人呀,将这个人押到后院书房,老夫将亲自审他!其他人就先下去吧!”蒋破天缓了下心神,淡淡的说出上面的话!这让下面的一众武士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就凭陆晋一句话,这公审大会就变成私设公堂了?心里想归想,该执行的那是一点都不含糊,几名武士将柱子上的陆晋放下来,压着他出了大厅。

“你也去吧,在书房内等我!”见陆晋被押走,蒋破天好像在和其他人说着这句话,但是那淡定如故的表情,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就这样大厅内很快便人去楼空

后院的书房内,蒋破天端坐在梨花雕木屏风前,看着对面的被捆成粽子的陆晋。就在一刻钟前,蒋破天遣走了书房内所有的无关人员,只留下陆晋与他两个。

陆晋对这种一对一单挑的待遇明显有些矛盾异常,因为在陆晋的记忆里,像这种小房间里审问无非是两种可能,要么拜上面的老大为大哥,从今以后发誓为他卖命,为他活,这样两人开开心心,说说误会放人了事!要么,就是撕破脸,将自己给做了,然后或者碎尸,或者掩埋,或者投河,反正是毁尸灭迹,让自己死无对证!

关键是自己刚才在大厅中的那句话,可以确定说到蒋破天的软处,但是生死还是在两可之间,因为也很难说这蒋破天不会趁着单独审问的时候制造个什么意wài

事故的,让老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阎王那签到去!所以自己一定要争取第一个结果,就算当不成小弟,认个干爹也成,毕竟可以保命!

“你真是朝廷的人?”蒋破天死死盯着陆晋,眼神中的杀意让陆晋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陆晋虽然心中害pà

得要死,但是嘴上依然说得含糊其辞,因为他断定,只要如此周旋下去,自己的小命还是暂时安全的!

“呵呵,好一个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呵呵,那好,老夫便不管你怎样,现在就送你去西天!”蒋破天说着,双目突然一睁,两道锐利的寒光从乌黑的瞳孔中喷涌而出,使得整个书房内杀意四起!

陆晋看着蒋破天的眼神,心一下便被吓得冰凉,因为那个眼神不是普通的杀手,或者是杀人如麻的盗匪能拥有的眼神。那个眼神透漏出的是一种魄力;是一种高傲;是一种久经沙场的独特气质;是一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独有魅力!但是这样的眼神,在此时此刻,确让陆晋心里迸发出四个字——不寒而栗!

“别别杀我我我是是”陆晋被蒋破天那不寒而栗的眼神和满身杀伐的气势所震慑,让陆晋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霸气外露吧!

蒋破天对陆晋的这个表现没有感到意wài

,也没有感到得yì

,而是收敛了下自己的气息,一边摸着自己的连毛胡子,一边说道:“是什么?快说!”

“快说”两个字说得尤为重,震得整个屋子都颤三颤,让对面的陆晋听完后,心一下慌到了极点!

“我我是朝廷的人!”陆晋虽然有些心惊,但是依然坚定的将神mì

进行到底。

“你个娃娃,还真把老夫当小孩子耍吗?老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蒋破天说着,将一块银质铭牌扔到陆晋脚下。陆晋定睛一看,好像很熟悉,再仔细一看,那个铭牌不是自己的刺客银牌吗?怎么跑到这个老家伙手里去了呢?什么时候丢的?

但这些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自己的身份暴漏了!虽然陆晋不认识这里的文字,但是他也知dào

所有的刺客铭牌上都刻着刺客的身份和名字,同样也包括自己的那块。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千算万算,老子怎么就没算到自己的铭牌被人拿去了?这下老子可真危险了,别说干儿子了,估计连做孙子的份都不可能有了!这老家伙不得把老子剁成肉酱不可!

看来我陆晋这悲催的命运即将就此终结了

第二十八章 比武

“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吧,你到底是谁?”蒋破天看陆晋见到自己的铭牌,惊得半天说不出来话,经验告sù

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心里的防线已经即将崩溃了!

既然瞒不住,那就豁出去了,就算死,老子也不能死得窝窝囊囊的,既然撕破脸那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一仗,即便是用嘴,老子也不怕你!

“对!老子是骗你,没办法,这是老子的职业操守,既然做了刺客,那咱就得隐瞒身份,不管用什么方法。既然你知dào

了,那老子就不跟你客气了,告sù

你,死老头,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送外号:一朵梨花压海棠,东方不亮西方亮,老少皆知,童叟无欺的Lang里小白龙,陆晋陆大爷是也!”

蒋破天听到陆晋说出自己的名字,先是微微一愣,但眨眼间便恢复正常,本来想说些什么,但还没等说话,便看到陆晋那张嘴里的吐沫星子已经满屋乱飞了!

“你想杀老子是不是?告sù

你臭老头儿,有本事你就杀,老子还不怕了!什么大将军呀,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呀,什么山庄庄主呀,在老子眼里就是个屁,不对,连做老子的屁都不如。

有本事你出去真刀真枪的去拼个功名出来,夺个天下给老子看看,还玩起了隐居,当起了庄主,你还以为你那棒槌粗的手指还真他娘的能绣花不成?老子虽然年岁小,但是懂得真刀真枪,踏踏实实拼个身份,哪怕是一小点我都会珍惜,不会因为一时不顺而去逃避。不像你这个老不死的,动不动就放权,归隐,要是老子,早他妈的造他娘的反了!

就算我今天被你杀死,老子也死而无憾了,但是老子死得不值,居然死在一个没有骨气,没有志气的老不死的手里,天妒英才呀!来吧,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陆晋对着面前的蒋破天真是能怎么骂就怎么骂,从祖宗八代,到未来后代,无不认认真真的问候了一遍,一时间整个书房内口水横飞,吐沫横流呀!陆晋心想,反正是活不了了,老子能怎么爽就怎么爽,就算骂你,老子也得骂得爽之又爽。

但奇怪的是,蒋破天听着陆晋的痛骂,不但没有加以制止,而且还面带微笑,双目微闭的仔细倾听,好像陆晋所骂之人与其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陆晋骂得口干舌燥的,实在骂不动了,便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不骂了?”蒋破天见陆晋骂累了,便无不戏谑的问道。

“给老子口水,老子还没说完呢!”陆晋坐在地上,用着沙哑的口音说道。

“呵呵,年轻人,骂不动就不要逞强了!我来问你,你是不是那位擒杀李成的陆晋?”蒋破天面带微笑,目光较之前柔和了许多。

陆晋一听,心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不朽传说居然都传到这个山沟沟里了,看来我陆晋的名声还是很大的嘛。陆晋心里想着,脸上马上换上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很自豪的说道:“就是老子杀的,怎么样?老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把那些所谓的一等一的高手打得连自己亲娘都不认识!”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听说你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很是厉害,那老夫就见识见识!”说着蒋破天一抖衣袖,瞬间射出两道白光,眨眼间,陆晋身上的绳索便悉数落到地上,而身上却完好无损,甚至连穿的衣服上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这里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你可以随便挑选。不管你用什么,老夫都会让你三招,如果你有本事,打得赢老夫,老夫便放了你,如果打不赢,呵呵!那就别怪老夫辣手无情了!也算让你这个习武之人死得有些脸面,来吧!”蒋破天说着,便聚气凝神,只见他那灰色衣袍瞬间被他的真气激荡得飞舞起来!

陆晋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妈的,一伸手就把老子的绳子给解开,而且不伤自己一根毫毛,这是何等的功力才能达到的精准和力道?别说是三招,就算是三十招,三百招老子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老子他妈的根本不会武功!

“你怎么还不出手!”蒋破天看着陆晋在地上呆立半晌,根本没有出招的意思,便不耐烦的问道。

“啊?哦,是这样的!刚才见你运气法门,与我这乾坤大挪移却有相通之处”陆晋缓了下神,便面不红心不跳的对着蒋破天开始吹起牛皮来!

“少废话,再不出招,老夫便要出手了!”还没等陆晋说完,蒋破天便很是着急的喊道。

“可以,我是想说,你我的功夫可能不相上下,如果我们斗平了怎么办?”

“算你赢!少废话,出手吧!”蒋破天一边说着,一边调息真气,房间内的杀意更加浓郁,逼得陆晋都快喘不过气来!

不行,这个比试老子根本赢不了,得想个办法,怎么能接近这个老东西,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于是陆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心说,陆晋呀陆晋,真佩服你的智慧呀!这招用上,这老不死的十有八九会败在老子手里,嘿嘿!

想着,陆晋来到兵器架上,挑了两把宝剑背在身上,口袋里装了几只镖,便来到书房中央,煞有介事的运了下功,行了下气,轻飘飘软绵绵的打起了一套四不像的太极拳来。

对面的蒋破天见陆晋的招式即轻又绵,一时间看不出陆晋是什么武功,但多年的经验告sù

他,越是奇异的招式,里面的杀招越是凶狠,因此,蒋破天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认真的注视着陆晋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陆晋在那软绵绵的打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但是就是没有向蒋破天发起进攻,虽然蒋破天等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前面说过的话不能反悔,要让陆晋三招,但更让他不敢出手的原因是他根本摸不透陆晋是什么招式,生怕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出手,正中陆晋的下怀也说不定!

因为凭着他的经验,看出陆晋好像是将太极八卦融入其中,而且是一套以防守为主的功夫,后发制人是这套功夫的内在要诀!因此万万不能轻易先出手!

陆晋也是打得满脸是汗,这套依葫芦画瓢的太极拳,还是他前世逛公园的时候看晨练的老大爷打的,而且还融入了螳螂、老虎、少林、峨眉等不同拳路和门派,配合着耍猴一般的表情和李小龙一样的叫声,也难怪蒋破天看不明白!

陆晋虽然一直打着四不像的拳法,但是两只双眼一直盯着蒋破天的一举一动,没想到这个死老头这么长时间居然一动没动,不仅如此,那浑厚的真气让他运得更加澎湃激荡!

这让陆晋很是为难,这家伙的真气如此浑厚,如果就这么攻过去的话,别说是自己的肉身,就连自己身上的宝剑也得被那真气激荡得粉碎!

就在陆晋一筹莫展之际,蒋破天不知为何,突然调整了下运气气息,澎湃的真气瞬间收敛许多!此时不出招,等待何时?于是陆晋对着面前的蒋破天大声喊道:“死老头子,你的老婆被那个小白脸拐跑了!”

蒋破天并不是故yì

收敛气息,而是因为长时间运功,自身也很是乏力,因此想调整下,静观其变再想对策,没想到被陆晋突然的一喊,下意识的叫了声“啊?”,顿时气息大乱!

陆晋趁着此时,迅速的将口袋中那几只镖,对着蒋破天便打了出去!此时的蒋破天还没调整好气息,心想:如果此时强行施展轻功,必然会真气逆行,危险异常。

但这镖又不得不躲,眼看那镖就到眼前了,电光火石之间,蒋破天站在原地左躲右闪,眨眼间便将所有的镖躲了过去,就在他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时,只见陆晋手持双剑,纵身一跃,在前面的镖的掩护下,刺向蒋破天!

蒋破天暗叫一声“不好”,脑袋朝旁边一歪,陆晋的剑便擦蒋破天的脸颊划了过去,紧接着蒋破天抬起一只手,形成鹰爪状,瞬间便扣住陆晋的咽喉!二人的动作都在眨眼间完成,看样子陆晋还是略逊一筹!

二人依然保持着互攻的动作,但是蒋破天虽然抓住陆晋的咽喉,但是额头上却渗出无数的汗珠,而陆晋虽然被人抓住命门,但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老不死的,老子就知dào

你们这些所谓高手动手之前顾虑太多,不摸清对手,绝不下手的臭毛病,老子武侠小说里都看了上万遍了!所以才打那套太极拳的,为了就是让你不知dào

老子到底想干什么!等你调息运气之时,射出镖,让你根本用不上自身的真气,再在镖的掩护下给你致命的一击!哼哼,老子这套法门,还真得感谢前世的诸多小说、动漫及影视剧,有了他们才有了老子今天这华丽的一击!

“哈哈,陆大侠的乾坤大挪移果然名不虚传呀,老夫佩服,佩服!”蒋破天依然掐着陆晋脖子,但是脸上却轻松许多,大笑的说道。

“呵呵,蒋老前辈的功夫也是世属罕见呀!在下失敬,失敬!”陆晋无不恭维的说道。

“哈哈,那好,既然这样,我们同时收手,这局算是平了怎样?”

“全听前辈吩咐!”陆晋话音刚落,蒋破天便将手从陆晋的脖子上收了回来,而陆晋将蒋破天脖子上的剑收回,与此同时,陆晋另一只剑也从蒋破天的**慢慢的撤了回来!

就在陆晋将另一只剑收回来的同时,蒋破天马上双手捂着自己的**,一脸的黑肉差不多都要扭到一起去了,痛苦之情真是溢于言表!

陆晋看着蒋破天的表情,再拿那只剑看了看,发xiàn

剑头上面多出一块鲜血,陆晋心里暗道:不会吧,这么绝?老子这上取“大头”下取“小头”的策略虽然天衣无缝,可是没想到力道却大了点,这下面的一剑不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对不起了!

陆晋一边看着剑上的血,一边看着捂着**上串下跳的蒋破天,眼神中充满了节哀顺变的目光

第三十章 回归

陆晋从蒋府出来的时候,都快到晌午十分了,如果不是蒋破天蒋庄主下令将陆晋轰出去的话,估计这哥们都想打地铺住在蒋府了!

说起来陆晋在蒋府里瞎转转也就算了,最让蒋庄主抓狂的是,这个陆晋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将蒋府里的武士召集起来,告sù

他们自己现在是蒋破天蒋庄主的儿子了,而且两人比武的时候,自己很轻易的打败了蒋爹爹!

最可气的是,这个陆晋讲得很悲凉、很痛苦、很隐晦,什么背信弃义,什么始乱终弃,什么言而无信,什么哭倒长城的,陆晋几乎将自己知dào

的所有古今中外的悲剧焦段都融汇到自己与蒋破天的关系之中,让整个关系显得错综复杂,不亚于前世的一部家庭伦理言情惊悚偶像剧!

让那些不明真相的武士们以为陆晋就是蒋庄主的私生子呢,再加上有好多人在昨晚见过陆晋被俘,而现在却完好无损的出来,因此更加让武士们相信,这个陆晋与庄主绝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更有好事者猜测,昨晚跑掉的那个刺客,就是庄主以前的老相好,陆晋的母亲,此次他们前来蒋府就是为找庄主寻仇的!所以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参与这出家庭内斗伦理剧比较好,免得引火烧身。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上午的功夫陆晋的话就这么被一传十,十传百的在蒋府内传开了!闹得蒋破天几次出面进行澄清,但是依然压不住芸芸众口,而且还闹得自己后院的大小老婆鸡飞狗跳,非要蒋老头子讲清楚不可,是不是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这把蒋破天气得胡子都快炸了,要不是自己一贯遵循信守诺言,一诺千金的品德情操,这蒋老头子差点想再把陆晋抓起来给剁了。不过他也没这么轻易的放陆晋走,而是派人把陆晋扣住,狠狠打了五十军棍后,给扔出府去!

只不过蒋破天没想到的是,行刑的武士因为估计陆晋的身份,因此没有照实了打,只是让陆晋屁股开花,没伤到筋骨。不过这已经让陆晋痛得哭爹喊娘!

“他妈的,这个死老头子,真他妈的狠,老子的屁股都开花了,不认就不认嘛,干嘛打人呢?”

陆晋一边自言自语的骂道,一边一瘸一拐的向自己所住的客栈走去,虽然心里对蒋破天打他屁股的事很是愤恨,但是想想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陆晋心里便释然许多,心想,这也许就是老丈人对女婿的试炼也说不定呢,恩,应该就是这样,谁让人家是大家闺秀呢,不试炼下怎么知dào

咱陆晋的真心呢!

经过这番解读后,陆晋心里便舒服多了,脸上重新换上了春光无限灿烂的笑容,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放心吧,老子还会回来的!”

客栈内,张莲正在房间内焦急的来回走着,从昨晚到现在都过去几个时辰了,可是依然没有见陆晋回来。

这家伙到底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他下来的时候迷路了?可是自己已经在街上找了好几圈,连他的影子都没找到。难道是被俘了?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把他带到墙上了,难不成他又傻乎乎的跳了回去?

张莲心里不停的想着,可是不管怎么想,依然没有陆晋的任何音讯,她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突然间开始关心起那个死yin贼的安危,以前巴不得这个人从自己眼前消失,可是现在是怎么了?

就在张莲不停的为陆晋的安危着急上火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陆晋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还没等张莲反应过来,便听到陆晋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你说你还是不是老子的兄弟?自己逃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把老子当垫背的,居然踩着老子的脑袋飞出去,幸亏老子机智勇敢,武艺高强,不然的话,你等着给老子收尸吧!”

“你说什么呢你,本小姐怎么不把你当兄弟了?是谁把你从重围里救出来的?是谁突pò

几道封锁护着你往外逃的?是谁身上受着伤还依然对你不离不弃的?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张莲嘶声力竭的说着,还略带一点哭腔,显得十分委屈!

“这个老子都承认,可是你知不知dào

,当你跳下院墙的时候,你踩到了什么?”陆晋看着张莲那个表情,语气也略有缓和的说道。

“什么?”

“老子的脑袋,你这一踩不要紧,直接把老子又蹬回去了!”陆晋无不气愤的说道。

“是这样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张莲听完陆晋的说话,一脸的天真无邪,一双丹凤眼对着陆晋眨来眨去,好像在说,不会这样啦,你搞错了,你回来就好,洗洗睡吧!

“没感觉到,没感觉到就这么害老子?”陆晋看着张莲这个态度,已经气愤异常,高声喊道。

“我怎么害你了?你下去就不能再爬上来?谁让你废材一个,连个轻功都不会!”张莲看陆晋吼起来,便站直身子,指着陆晋的鼻子便开始骂,那声音比陆晋的还高八度!

陆晋被张莲这么一吼,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嘴巴张了几下,竟然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但是一双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死婆娘,恨不得用眼光去杀死她。

“怎么的?不说话了?理亏了?本小姐就知dào

你理亏!我说你什么好呢?不回来就说不想回来,编这么个绊脚理由,你当本小姐傻的呀吗?本小姐还没找你麻烦,你却先蹦起来了?你说说你那几个屁惹了多少麻烦,本小姐这个伤就是拜你所赐!”

张莲见陆晋不说话,便对着陆晋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痛骂!让陆晋听得脸都快绿了,没想到这死婆娘居然这么不讲理。

陆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呼出的气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整个头发都快竖起来了,终于大吼一声:“老子和你拼了!”便纵身冲上去,准bèi

抱住张莲痛打一顿!

可是还没等陆晋冲到张莲跟前,便见张莲抬起一只脚,正好踢到陆晋肚子上,陆晋一下就飞出几步,屁股重重的与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哎呦屁股”在已经被打得开了花儿的屁股着地的那一刻,陆晋感觉针扎一般的疼痛瞬间爬满全身,深深的扎进自己的心头。随着一声大叫,陆晋瞬间本能地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可是刚起来,又被张莲一掌拍倒在地,而陆晋又一次如皮球一般弹起来!如此这般被张莲弄了十几下,最后把陆晋弄得眼泪都快疼出来了,才罢手!

“你看你那样,我打你身上,你直叫屁股疼,难不成是放不出屁憋疼的?阿呸!和你在一起,都把本小姐给带坏了,说!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张莲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陆晋,依然没有好生气儿,指着陆晋的鼻子问道。

可是陆晋就当没听见一样,拼命的在地上打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张莲看出陆晋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和自己对抗到底,心中火气腾得一下便升起来,二话不说,朝着陆晋的屁股就是一脚,陆晋被踢得嗷的一声蹦起来,捂着屁股便想跑,可是没等跑两步,便被张莲扯着领子又拉了回来。

“女侠,饶命吧,小弟不敢了!”陆晋实在抵不过张莲的蹂躏,带着哭腔求饶。

“说,这么长时间都跑去哪了?”张莲语气中带着恼怒,两只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

“我说,我说!”陆晋就这样向张莲的yin威屈服了,像个淘气过后准bèi

做检讨的小学生一样,委屈的站在张莲的面前,开始叙述陆晋与张莲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陆晋理所当然地隐瞒了邂逅蒋家小姐的事情,而是着重介shào

他是如何不畏强敌,深入敌穴,与敌斗智斗勇的故事,同时将自己与蒋破天的比武描绘得如同世纪之战一般精彩绝伦,最后两人还惺惺相惜相约下次再战!至于屁股上的伤,陆晋的解释是张莲将他一脚踢到墙下摔的!

陆晋讲得神乎其神,但是张莲却一个字都没信,因为陆晋在她心目中的前科实在是太多了,让她根本无法相信这个精彩故事的主角就是陆晋!于是张莲全当听陆晋讲一个大笑话,娱乐下刚才被气得快发疯的神经!如果陆晋知dào

此时张莲的所思所想的话,大概投河的心都有了,因为除了一小部分的艺术加工之外,他基本上是符合事实根据的!

陆晋讲完后,张莲也和陆晋讲了她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就是回到客栈等陆晋,至于胳膊上的伤,由于当时被两只手掌长的钢针扎到了两只胳膊的穴位,所以才使胳膊暂时失去了知觉,幸好上面没有毒,所以此时的张莲已经没有大碍了!与张莲相反的是,陆晋对张莲所说的完全相信!

“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办?”两人彼此说完后,张莲便问陆晋下一步的打算。

“继xù

完成任务!”陆晋很淡定的说道。

“怎么完成?”

“老子我已经有了定计,就看你敢不敢了?”陆晋略显神mì

的说道。

“你个死yin贼都敢,本小姐有什么不敢?”

“那好,老子今天先疗下伤,咱们明晚再探蒋府怎么样?”陆晋很坚定的说道,其实他心里并不是想完成任务,而是还想去找那个蒋家小姐,想起那美人倒在床上为自己哭得痛不欲生的时候,陆晋的心都要碎了,既然那么喜欢自己,那自己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

“这么快!你不是说要谋定而后动吗?”张莲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快,不快!情况不一样,怎么,你不敢吗?”

“谁说本小姐不敢?就这样,明晚两更天出发!”张莲很爽快的回答道。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陆晋说着,便不知不觉的坐到桌子旁边的座位上,刚坐下,疼痛再一次侵袭全身,陆晋大叫一声,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心想,这他妈的屁股真是不争气,看来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只能是趴着了,那个该死的蒋老头子,看老子怎么搞你,哼!

第三十一章 再入蒋府

第二天夜晚,陆晋与张莲两人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蒋府,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行动得很顺利,各房、各院轻车熟路。这都要拜陆晋昨天的蒋府一日游的成果,为了宣传自己与蒋破天凄美动人的父子亲情,陆晋的足迹几乎踏遍蒋府的每个角落,甚至连茅房都没有放过!

“你还真行,这么复杂的路都能走得这么顺!”张莲跟在陆晋的后面一路穿屋过堂的,夸赞道。

“那是,你不看看老子是谁?伟大的刺客陆晋,极品中的极品,刺客中的刺客,这点曲折的小路能难得倒老子?笑话!”借着张莲的夸赞,陆晋无不镇定自若的说着,这让后面的张莲脑袋直接进入屏蔽模式,全当陆晋讲得是废话,然后集中起来装进垃圾箱里,便毫不犹豫的给予清空处理!

“唉?怎么不对呀?”张莲看着深处的院落,有些疑惑的问着陆晋!

“怎么不对了?不挺好的吗?”陆晋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看,这是个独立庭院,四周都是院墙,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出,而且而且这个院子里怎么都是鲜花?我记得天书是藏在蒋府藏宝洞里,是一处天然地洞,不会是这里的!而且这里还有一些古怪”张莲的一双凤眼好奇的望着四周,两条柳叶眉紧紧的锁在一起,一边看着,一边对着陆晋分析道。

“你们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就会瞎想,有什么古怪?难不成还能出来什么牛头马面什么的?真是瞎想,放心吧,这里很正常!”陆晋无不安慰着张莲。

“不对,这里绝不是藏宝洞,这里是女儿家的闺房,对,这里绝对是女儿家的闺房!yin贼!yin贼?陆晋?”张莲没有锁得越来越深,在看出此中的端倪之后,便想找陆晋问个明白,可是此时陆晋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儿都没了,喊了几声也没人答yīng



就在张莲不住的寻找着陆晋的时候,陆晋早就一头转进那天晚上的花丛里,希望等到那位美丽的蒋家花仙子小姐,前来采花,再次上演Lang漫温馨的邂逅场面,而这正是今晚陆晋来蒋府的主要原因!

其实陆晋本意不想带张莲的,但从正门大摇大摆进蒋府的话,估计还没有迈过门槛,就会被蒋破天那死老头一刀给劈了。所以只能晚上偷偷的进来,这就需yào

有轻功的本领,而人家张莲偏偏会轻功,翻墙过院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而自己爬都爬不过去,不带上她,根本进不了蒋府。当然陆晋根本没有将这个事情告sù

给张莲,所以看着张莲要发怒,便躲起来。

就在陆晋心里为自己躲过张莲视线而窃喜的时候,便听到张莲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狠狠的声音:“你躲在这里干嘛?给本小姐出来!”

“啊?你是怎么找到的?”陆晋听到张莲的声音,便有些吃惊的问道。

“还用找吗?你那屁股都要翘上天了,是个人都能看清楚!你给我出来吧你!”说着张莲一下子便把陆晋从花丛中扯出来,拉到自己身边,此时张莲面对着闺房,而陆晋面对着院墙,张莲对着陆晋厉声问道!

“说!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张莲那双几乎要吃了自己的眼神,陆晋有些心慌,但瞬间便镇定下来,心想,这个臭婆娘成天凭着貌美如花使得老子处处忍让,今天老子非让她看看什么是天仙下凡,山外有山!于是便很认真的对着张莲说道:“这是蒋家小姐的闺房,怎么了?”

“果然是闺房,那你来这干什么?”张莲继xù

问道。

“来找蒋家小姐!”陆晋一脸淡定,不慌不忙的答道,好像找蒋家小姐是他陆晋应当应分做的事情,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你个死yin贼,居然这个时候还死性不改,竟然打起蒋家小姐的注意,我早就说过,你那东西就是留着害人的,本小姐今天就替天行道,将你的东西给废了!”说着,张莲便拿出身上的匕首,就要对陆晋动手!

“够了!”陆晋无不震怒的吼道,双眼中射出无尽的寒光,紧锁的眉头、苍白的面颊以及略微颤抖的嘴唇,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狰狞恐怖,这样张莲突然觉得陆晋似乎有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在保护着他,让张莲不敢轻举妄动。

“老子之前谦着你,让着你,就是因为你张莲是美女中的美女,天仙中的天仙,我陆晋是爱美之人,尤其是对美女,在我这里都会享shòu

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豁免权待遇!但是今天不同了,老子看到了一位比你还要漂亮百倍,千倍的大美女,所以你在我这里所享shòu

的待遇从此刻起便立即取消,至少也要降一等,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老子不拿出个爷们范儿你还真把病老虎当熊猫了还!”

陆晋说得理直气壮,让张莲听了简直觉得面前的陆晋好像自己根本从来不认识一样,觉得陆晋一下子离自己好像疏远了好多,内心深处突然涌出一丝丝的酸处,在心脏一紧一缩的跳动下,一点点的渗透出来,在体内汇聚成两股潺潺的细流,从眼睛里默默的流了出来!

其实陆晋确实被张莲这样的暴力对待给弄得厌烦了,但是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可是连陆晋自己也不清楚今天是怎么了?朝张莲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看着张莲默默的留下两行热泪,陆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试着去擦张莲脸颊上的泪花,可是却被张莲一把给打下来,使得两人间尴尬异常!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女儿家的声音:“大小姐,您今天真是有雅兴,居然和少爷下了这么久的棋还不嫌累!”

“那有?呵呵,那个死小子成天就知dào

诗词歌赋,父亲大人的家传他都忘得差不多了,本小姐就是教教他什么才像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这说话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但不失狂傲豪爽,根本没有个大家闺秀的内敛婉约,更像是一位悍妇的咆哮!但陆晋却很快辨认出来,这个声音不是别人,前天晚上那个帷幕后面蒋家小姐的声音。

于是陆晋连忙起身按着张莲,让她躲起来,以免被发xiàn

,可是按了几下,张莲只是默默的流泪,连动都不动,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晋,好像在说,被发xiàn

又怎样?

陆晋知dào

张莲还在生气,但是不藏起来又不行,于是陆晋看着一脸伤心的张莲,小声的说道:“好了,我的小祖宗,哥们儿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好不好?乖了啦!”就这样在陆晋连哄带拉下,张莲硬是被陆晋给拽进花丛里!

“你确定那蒋家大小姐是美若天仙的美女?”张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透过花丛看着甬道上走来的三个女子,对着陆晋放低声音问道。

“那当然了!”陆晋没有对着甬道,而是面对着墙,很是自信的回答着张莲“天仙都比不上!”

“你确定比我漂亮?”

“根本没得比!”陆晋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嗯,确实没得比,这这长得比牛头马面还要吓人!”张莲无不叹气的说道。

“你别在那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听那声音,多甜呀?一听就是个大美女,再说我前天是见过的,而且还聊过天,她还对老子有好感呢!”陆晋说着,眼前便浮现出前晚邂逅的那一幕场景,嘴角的口水便不争气的爬的满地都是。

“你确定你喜欢那样的吗?”张莲看着陆晋,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当然了,是美女我都喜欢!”陆晋很坚定的答道。

“那我呢?你不觉得我漂亮吗?你在土岗上”张莲眼神中充满了期许与盼望,说道土岗,脸上莫名的染上一抹羞红。

“这个呵呵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只不过,那个更漂亮!”陆晋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才听见那人叫她大小姐,而你一直说是小姐,你确定她们两个是一个人?”

“那当然,什么大的,小的,不都是姐嘛?有什么区别?当然都一样了!”

“本小姐劝你,尽快打消。这个念头,不然,你会后悔的!”见陆晋依然固执己见,张莲依然很诚恳奉劝道。

“后悔?老子堂堂七尺男儿汉,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从不改变的,这就像拉出去的屎一样,你永远别想把它再坐回去!”陆晋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时张莲没有继xù

说下去,而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用一种看小白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晋,眼中充满了走好、别后悔、默哀、节哀顺变、永垂不朽等一系列寄托哀思的神情,那意思是说:陆晋,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就在他们正就蒋家小姐情况彼此交换意见的时候,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丝急促的摩擦声,瞬间便道耳边!

“不好,快趴下!”张莲叫了一声,连忙将陆晋的头眼了下去,只见两只飞擦着陆晋的头皮便飞了过去!

“大胆贼人,竟敢在蒋府内造次,青鸾,紫霞,将那两两给贼人给本小姐给捉来!”

“是大小姐!”两个丫鬟说着,便抽剑,一纵身便双双刺入花丛之中。只听见两声金属撞击声,两名丫鬟的剑便被弹出花丛!

此时陆晋脑袋已经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会被发xiàn

的这么快,而且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蒋家小姐那巨大的杀意。就在陆晋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哨声划过宁静的夜空,没过多久,院内院外哨声四起,张莲和陆晋被这些哨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知觉告sù

他们,这次可真是要无法脱身了

第三十二章 大少爷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划过夜空,整个蒋府内哨声四起,随后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小院奔来!

张莲意识到事情的紧急,如果再不逃的话,估计就要被包成饺子了,但是想逃谈何容易,那两个丫鬟已经对张莲展开无休无止的进攻,按理说那两个丫鬟武功应该很一般,但是一交起手来,张莲才知dào

,这两个丫鬟的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出招之快,剑法之妙,都无不遵循着剑法快、准、狠的要诀。逐渐的张莲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就这样双方斗了十余个回合,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张莲被一个丫鬟一掌击中胸口,瞬间便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墙上,落到了陆晋眼前。

陆晋看着张莲面色苍白,嘴角已经渗出血来,知dào

她伤得不轻,但自己又不知dào

该怎么办,一时脑袋乱得如同一锅粥一般。就在陆晋发愣之际,只见张莲从口袋里掏出两粒药丸大小的东西,用力的朝地上一丢,腾起一阵青烟,然后对着陆晋大声喊道:“走!”说着便提着陆晋飞过院墙

两个丫鬟奋力的将青烟驱散,但发xiàn

人已经跑了,于是便想去追,可是还没等行动,便听到后面的大小姐满不在乎的说道:“别追了,他们跑不远的,剩下的就交给辰弟吧!他总不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吧?”

“是,大小姐!”两个丫鬟听完大小姐的说话,便单手将剑背到后背,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陆晋和张莲虽然逃出了院子,但是周围的武士是越来越多,张莲奋力的冲破了几道围困,但却让张莲的伤势越来越重。苍白的面庞犹如一张白纸一般,原本鲜红的嘴唇也变得青紫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这使得原本抓着陆晋奔跑的张莲,逐渐的要陆晋搀扶才能行进!

幸好陆晋对蒋府比较熟悉,扶着张莲东躲西藏的,也躲过了几队武士,就这样,陆晋奔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略方针,冲破一道道封锁,来到蒋府后院的一处假山旁边,靠在假山上休息。此时张莲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陆晋用手贴着张莲的额头一摸,惊得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没想到张莲的额头居然如此发烫,如果再这样下去,张莲的性命可能不保呀!

就在陆晋为张莲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听到张莲青紫的嘴唇动了几下,好像在说什么,但是陆晋听不清,于是陆晋将耳朵贴在张莲嘴边,努力的听着,这才听清张莲说的。

“行囊有药,红丸的!”

陆晋马上将张莲的行囊打开,翻了半天才从里面找到一盒红色药丸,拿出几颗,将张莲嘴撬开,喂了进去,然后从自己的行囊里取下水袋,喂了几口水!

将药喂下去不久,便看见张莲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明显是起了作用,这让陆晋心里也稍稍的安了下来,便靠着假山坐了下来。心想,老子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舍命的救这死婆娘呢?难道真是良心发xiàn

了?怎么可能?老子恨这个死娘们还来不及呢!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这个张莲也是很好的,虽然经常打自己,还动不动威胁要阉了自己,但是她毕竟救过自己很多次,而且长得也很漂亮,武功又好,最重yào

的是家里还有钱,如果自己能娶上张莲这样的老婆也算今生没白活了!

“在这呢!他们在这呢!”

“别让他们跑了,快来呀!”

“快禀告大少爷,我们找到他们了!”

“兄弟们上呀,捉活的!”

正在陆晋为救张莲一事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无数武士的叫喊声,紧接着数十道火光将整个后院照得灯火通明,近百名武士将假山围得是水泄不通。

陆晋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暗叹一声不好,这次如果被俘可能就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何况还有一个受伤的张莲。不行,得像个办法,尽量拖住这帮武士,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然后再找个机会冲出去!可是用什么办法呢?这么多武士,都不能把他们当成吓大的吧?嗯,陆晋加油,快想,要不你就要被剁成肉泥扔到河里喂王八了!

就在陆晋苦想计策的时候,十几名武士已经拿着钢刀,快步朝着陆晋走来,就在武士即将伸手抓陆晋的时候,突然听到陆晋很是凶狠的大叫道:“我看你们谁敢?”

这句话说得气势十分足,一下子将面前的几个武士,吓得倒退半步!陆晋白了一眼面前的几名武士,然后很潇洒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武士说道:

“你们也不睁开你们那双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你不是刺客吗?”一个武士头儿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再看看?”

于是那个武士头儿举着火把凑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突然惊声尖叫道:“怎么是你?”

“呵呵,就是我,天命下凡,无所不能,美女皆爱,长得又帅,打遍天下无dí

手,高手面前横着走的Lang里小白龙陆晋!而另一个身份就是现任‘晓意山庄’的庄主,蒋破天的私生子!你们真zhèng

的蒋家大少爷是也!”

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陆晋当着众多武士的面,用他那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深情的讲述了自己离奇的身世,从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认识了一位即将赶往前线的士兵开始,什么士兵沙场救主,什么少妇含辛茹苦,什么士兵升将军,什么少妇待产家中盼,什么将军为前程始乱终弃,什么少妇含泪哭倒长城。

反正陆晋将前世的众多的始乱终弃的故事糅合在一起,将蒋破天说得比陈世美还要陈世美,简直就是一个无耻之徒。而将自己塑造成天命所归,认父不成反被亲生父亲赶出家门的悲惨遗孤!

这些武士之前大都听说过陆晋所讲的事情,但是如此情深意切的感受到这幕凄美悲凉的人间悲剧时,有些贫苦出身的武士们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潸然泪下!

看着眼前的景象,连陆晋都没有想到居然能达到如此惊人的效果,心里暗自高兴,进而更是眼含热泪的说出最后的结束语:

“兄弟们,你们追杀我陆晋,不对,是蒋晋。我不怪你们,谁让咱命不好呢,投胎投了这么个人家,自己的娘被抛弃了,自己的爹爹跟着狐狸精跑了,而且还对自己要杀要剐的。

其实我不怕他蒋破天,前天我已经用我娘亲传授我的独孤九剑轻易击败了他,本来我想一剑杀了他,替娘报仇,怎奈何孝子不杀龌龊父,好女不嫁阳痿男,你们说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呢?这血浓于水的亲情,我怎么能割舍的了呢!”

说着,陆晋低头,用袖子轻轻拭了下眼角,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来。旁边的武士们无不投来同情与可怜的目光,甚至已经将刀枪收了起来。

陆晋看着目前的情况,心想,只要再加把劲儿,就差不多可以逃出生天啦,可是还没等他说话,便听到一阵清脆但不浑厚的声音传来:

“一派胡言,休要被这厮欺骗,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人群中闪出一位白袍、白衣、白方巾的小白脸儿来,那双英武的瞳孔里射出万丈怒火,红润的嘴唇随着起伏不定的呼吸而不住的颤抖着。那个小白脸儿刚出现,周围的武士便恭敬向他行礼,口称大少爷!

陆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忽悠上瘾呢,这正主就这么快出来了,这让陆晋一下子失语起来

第三十三章 意外进洞

陆晋一听,大少爷?心想,没想到,这正主这么快就来了,呵呵这大少爷长得可够女人的,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喉结证明他是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你们怎么不上?怎么连本少爷的话都不听了吗?”那个少爷见周围武士一动不动,便对着武士骂道。

“哎!我说小妞,别他妈的在这里指手画脚的,这里都是爷们,阳气太重,不适合你这弱女子的,赶紧听哥的话,回闺房里去绣花去吧!”陆晋对着面前的白衣少爷无不调侃的说道。

听了陆晋的话,周围的武士几乎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爷,你还别说,被陆晋这么一讲,再看眼前的大少爷,怎么看怎么像个女的,嗯,还是人家家里人明白,咱们这些外人哪知dào

这么多秘密!这个想法在众多武士心中开始萌生。

“你你你血口喷人,我蒋辰本是堂堂男儿汉,怎么是女子!”蒋辰被陆晋的话激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脸色被气得一阵白,一阵红,又一阵绿的。

“别人不知dào

你,你哥哥我还不知dào

?你是蒋破天那老贼和那个死狐狸精生的女娃子,也该他遭报应,生了你之后,便阳痿早泄了,再也生不出孩子来,只能让你女扮男装,糊弄下蒋家宗亲,告sù

你,蒋家真zhèng

的男子汉在这呢!”说着陆晋挺起自己的胸膛,同时用两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大声吼道:“就是我!蒋晋!”

蒋辰差点没被陆晋这无耻行径气得背过气去,额头上的青筋在苍白的面颊上惊喜可变,嘴里的牙不住的撕咬着,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说老妹,不用那么生气的看着你大哥我,咱俩没什么友谊亲情的,我数三个数,你要不乖乖回去,别怪老子当众把你给扒了,来个先奸后杀什么的,那就不好了!念着你和我还有那么点血缘关系,老子今天放你一条生路!快滚回去吧!”

陆晋说着,拿出一副黑帮大哥的派头,对着蒋辰便开始滔滔不绝的教xùn

起来,几乎把陆辰说得就是苏妲己再世,慈禧太后附体呀!反正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臭**。

这让蒋辰怎么忍得下来,只见蒋辰大声一吼,一纵身,对着陆晋就是一拳,陆晋见事不妙,马上就地一滚,闪了过去,等陆晋爬起来后,才发xiàn

,原来自己后面的假山,被蒋辰一拳打出个洞。陆晋见此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这幸亏没打到自己身上,要不然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告sù

你,陆晋,我蒋辰本就是男儿身,你修要胡言乱语,今日本少爷定要取你狗命!”陆辰说着,对着陆晋又是一脚,陆晋在与张莲艰苦卓绝的斗争当中,早就总结出几招闪、转、腾、挪的躲避方法,见陆辰踢来,陆晋又是就地一滚,又躲过去了!

此时陆晋心里有些害pà

,但是嘴上却不饶人,对着蒋辰骂道:

“告sù

你,你个臭娘们,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老子连你那死爹都轻松搞定,别说你这个臭娘们了,把老子逼急了,非奸了你不可!你不说你是男的吗?那好,大家都在场,你把下面脱了给咱们看看,到底是棍棍还是洞洞,一看便知!”

周围的武士几乎被陆晋这无耻的话给雷到,但是大部分人却抱着极其兴奋的眼光打量着蒋辰,那意思说,我们真的很想看!

蒋辰这下真的被激怒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他不敬,于是他一抖手,从袖子里射出几枚钢针,此时陆晋正兴高采烈的讲着,突然觉得胸前一阵发麻,低头一看,几只钢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到前胸。没过多久,便觉得头脑有些眩晕,上眼皮和下眼皮便开始打起架来。

陆晋恍惚觉得蒋辰正在缓慢地向自己逼近,同时也突然觉得屁股出现了一阵阵钻心的刺疼,疼得自己顿时便清醒了过来,看到蒋辰几乎要伸手抓他的时候,陆晋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臭娘们,居然想迷奸老子,给老子去死!”

蒋辰对此没有丝毫防备,冷不丁的被陆晋的巴掌重重扇到了脸上,踉跄的退了几步,雪白的面颊上顿时呈现出五个红手印子来。

陆晋此时也觉得屁股疼得要死,好像是之前的伤口破裂所致,于是他回头看了下,这才发xiàn

张莲已经醒来,而且一只拳头重重的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将之前屁股的伤口全部打开了来!此时的陆晋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什么辛酸苦味咸,辣甘甜醋盐的,全都洒在心头上,心想,妈的,老子长了这么大,还第一次被女的摸屁股,这个感觉真不爽呀!

还没等陆晋回过味来,只见蒋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对着周围的武士道:“庄主有令,格杀此二贼!”

周围的武士看到令牌后,都像变了个人一样,提着刀便向陆晋他们冲过来。陆晋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武士,心一下降到了零下五六十度,嘴里不住的叫道:“完了,完了!”

就在陆晋觉得死期将至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力量扯了过去,回头一看,原来是张莲,只见她对着陆晋神mì

的一笑,另一只手在假山的石缝里一扭,假山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小洞,还没等陆晋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张莲便拎着陆晋一纵身钻进那个洞里去了

“给我追!”蒋辰看见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跑了,无不恼怒的命令道。

就在武士们即将进行追击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洪亮的声音:“穷寇莫追了!”

“属下参见庄主!”

“孩儿参见父亲!”

“辰儿,此洞是我们蒋家藏宝洞,里面机关密布,暗道丛生,贸然进入的话,基本上是十死无生!就让他们在里面自生自灭吧!”蒋破天很淡然的说道。

“可是”

“好了,辰儿,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了吗?”

“孩儿谢父亲教诲!”蒋辰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依然不敢违背父亲意愿。

“嗯!你也是的,成天就知dào

风花雪月的,哪点像为父我?要想别人不编排你,就要拿出点本事来,别成天总拿为父的庄主令来压人,没事和你姐姐学学,把武功练好了,皮肉练结实了,自然没人说你像个女子了!”蒋破天没有给蒋辰留一点情面,当众将蒋辰教xùn

一顿。

蒋辰被父亲训斥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出半点声响。

“连两个毛贼都拿不下来,今晚回去,抄两卷兵书,明日一早请安的时候一并送过来!”

“是,父亲,孩儿谨准教诲!”蒋辰躬身答道。

蒋破天教xùn

完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假山下的洞口,深深的叹了口气,便带着人离开了

第三十四章 选择

“哎呦呦哦我说姑奶奶,你怎么这么重呀!哎呦你就不能找个其他垫背的吗?疼死我了”洞穴中,陆晋趴在地上,对着身上的张莲痛苦的叫喊道。

“别在那儿乱叫!本小姐又没做什么,只不过拿你垫下身子,和你说,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让本小姐垫的,你该感到荣幸才对!”张莲坐在陆晋的背上,一边掸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对着屁股下面的陆晋淡然的说道。

陆晋听了张莲的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其实这也不能怪陆晋生气,因为张莲提着陆晋飞身进洞的时候,由于过于仓促以至于用力过猛,而张莲又怕着地的时候摔到自己,所以在半空中,就把陆晋猛得向下一按,让陆晋先着地,而自己则坐在陆晋的背上,成功的实施了一次软着陆。但陆晋就没那么幸运了,摔得是鼻青脸肿呀!

“我怎么叫了?我怎么叫了!老子根本就没叫!”陆晋无不反驳的说道。

“哼哼唧唧,依依呀呀的,还没叫呢!声再大点,都能把洞给震塌了!”张莲白了陆晋一眼,很鄙视的说道。

“我是那么叫的嘛?什么时候你听见我是那么叫的?我分明是嗯嗯啊嗯啊啊啊的才对!”陆晋一脸的**像,用鼻音和嗓子眼发出一阵销魂的声音。

“yin贼,休要再放荡!不然本小姐对你不客气!”张莲对着陆晋脑袋就是一巴掌,骂道。

“哎呦轻点!我怎么了?我分明是觉得身上疼痛,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声,怎么说人家放荡!哦!我明白了,你是唉!不是我说你,莲儿,你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男女之事对你很不好的,你看你还没出嫁,要是你未来的老公知dào

了你什么事都知dào

,整个人还不得变绿毛龟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叫陆晋的”陆晋说的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大有教育不良青年,挽救失足少女的正义形象。

“你给本小姐闭嘴!”张莲被陆晋说得脸颊红得像个熟透的大苹果,她万万没想到陆晋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于是在大声吼住陆晋的同时,手也没闲着,在陆晋的后背上一顿打、砸、抓、掐、挠,让陆晋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狂叫!

“好了,起来吧!本小姐现在功力还没恢复,等一会‘晓意山庄’的人追来,我们根本抵挡不住,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张莲教xùn

完陆晋,便从陆晋的身上起来,有些心神不安的说道。

陆晋也拍拍身子起来,后动了下筋骨,心想,你还别说,这后背被这娘们一顿乱抓,还真是舒服,虽然没有正规按摩的手法利落,但是这种环境下,也算可以了,如果能加上推油就更好了!嘿嘿!

“问你话呢,该怎么办?”张莲看到陆晋嘿嘿的yin笑,气不打一处来,便很严厉的问道。

“哦!”陆晋答yīng

了一声,便向四周看了一眼,看到周围黑漆漆的,只能透过洞口传来的点点月光才能判断出这里是个洞穴!

“这里是哪儿?怎么这么黑,就不能设几盏灯吗?这蒋府都他妈的穷死了!”看着黑漆漆的洞,陆晋无不抱怨道。

“你别在那抱怨了,这里就是蒋府的‘藏宝洞’,这里是有灯的,只不过点燃的话,里面的机关便会启动!”张莲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又有些失望。

“这里就是?那么天书就在这?”陆晋听说这里就是藏宝洞,无不兴奋的说道。

张莲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就在里面!”

“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唉!好像是你打开的洞口,你是怎么找到的?我记得那时你不是受伤晕过去了吗?”陆晋收起兴奋的念头,有些疑惑的问着张莲。

“呵呵,说来也巧,我吃了丹药后,便渐渐醒来,借着火光看到面前的石缝边刻着‘宝阁密匙’四个字,便伸进去一拉,没想到还真是!”张莲很自豪的说道。

“我就说嘛,我Lang里小白龙陆晋,伟大的刺客,公认的杰出男人,是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干掉的!莲儿,你能和我在一起执行任务真是你的荣幸,更是你的幸运,因为在我伟大神圣的光环照耀下,你战胜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战胜的困难,记得回去后每天都要好好供着我,这样才能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陆晋很是自信的将自己塑造得比佛祖还要灵验,这让张莲听了差点没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你看看这个,是我进洞前,从你胸口上取下来的!”张莲说着将几根钢针拿给陆晋看!

“这个”

“害pà

了吧?使这个钢针的人功夫绝对在我之上,如果他追来,你我都别想活着出去!”张莲很坚定的说道。

“嗯!”陆晋想起被蒋辰射中的那一幕,便收起一脸的嬉笑,换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对着张莲说道:“把灯点上吧,我们进洞!”

“点灯会启动机关!”张莲无不担心的说道。

“比起人来,老子更不怕那机关,要知dào

再精妙的机关也是固定不变,有章可循的,但是人却狡猾无比,无章无法。人可比机关可怕百倍!我们启动了机关,也让那些追我们的人望而却步,正好给我们找天书,寻出路创造时间。我们进去是九死一生,但是出去可是十死无生!两项比起来,我选择前者,你呢?”

张莲听着陆晋的分析,不住的点头,没想到这个陆晋关键时刻头脑竟然如此临危不乱,和平常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见陆晋说得有理,张莲便从锦囊里拿出火折子,迎风点燃,快步走到一处火把前,将那处火把点燃。就在火把点燃的一瞬间,整个洞穴两旁的火把眨眼之间便全部点亮!

“我靠,你还真点燃了!你不怕死呀!”陆晋无不惊讶的看着张莲说道。

“不是你让点灯的吗?”

“我日了,你们这些女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就不能自己拿着火折子当灯吗?非要点灯吗?找死呀!”陆晋很是气愤的说道。

“谁让你不说明白,都点完了,是走是留,你看着办!”张莲说完便不理陆晋,独自一个人向洞里走去。

陆晋看着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每次都玩心跳加速的东西,但是不进又不行,没办法,只能叹口气,抱怨下自己命不好,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走了没多久,两人便来到一处宽阔的空地,围着空地一圈出现了七八个洞穴,每个洞穴洞口都一模一样,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真,哪里是假!

“这里怎么这么多洞?哪里是真zhèng

的藏宝洞?”陆晋看着这么多洞,脑袋有点晕,便问着旁边的张莲。

“我哪知dào

?但是这其中必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全是假的!”张莲很淡定的回答道。

“用你废话,老子也知dào

!”陆晋无不气愤的说道。

“我们不能进假洞,不然的话,不但找不到宝藏,而且里面的机关也是凶险异常,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张莲没有理会陆晋,继xù

说道。

“说这么多都是废话,你看看吧,除了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其余的你看走哪个呢?”陆晋说着,便一屁股做在地上,等着张莲选择。

“我要是知dào

,还用得着和你废话?你不是说你能保佑众生吗?那你怎么不掐指算算呢?”张莲看着陆晋,便用嘲讽的话语说道。

“哎呀!居然还不信我陆晋的神力呀!那好,老子今天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什么是天神下凡,佛祖再世!”

说着,陆晋一挺身站起来,围着几个洞煞有介事的饶了几圈,然后回到中间的位置,一手掐念着手指,一手不住的指着各处洞口,嘴里还念念有词:

“点红点,红点绿”

“点什么点?你念什么呢?”张莲听着念得有些不对头,便无不疑惑的问道。

“你懂什么,这是仙师教给老衲,阿呸!是不是贫道的梵天神咒,属于小语种,你听不懂,但学会很吃香的,不愁没工作!你看你说的,把老子的咒语都打断了,别说话,我还得重来!

陆晋很是严肃的说了一通张莲根本听不明白的话,其实陆晋心里也是犯嘀咕的,这么多的洞,怎么选呀?不听天命还真不行了,只能和老天赌一把了!于是嘴里又开始念起所谓的咒语来:

“点红点,红点绿,青草发芽,驴放屁!”当“屁”字一叫出口,陆晋的手指正好在一个洞口前停下!

“就是这个了,陆大仙果然是妙算!走吧!”陆晋一边夸着自己,一边大摇大摆的走进那个洞,那份清闲的神情,让人觉得陆晋选择的不会有错。

但是旁边的张莲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太了解陆晋的不靠谱行为了,但是自己又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陆晋,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的萌发出一种感觉——进这个洞可能会凶多吉少!

第三十五章 童子尿

进入陆晋指定的洞穴后,两人走了大约一刻钟,却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一切和刚进来时一样,只不过觉得洞里面的空气似乎有些闷热!

“怎么样?我这大仙还是蛮厉害的吧?这么长时间都没什么机关之类的,所以说,听咱陆晋言,好运在眼前呀!”陆晋一边走着,一边得yì

洋洋的对着旁边的张莲说道。

可是陆晋说完,张莲连看都没看陆晋一眼,继xù

自顾自的向前走着,好像陆晋在她眼前根本不存zài

一样!让滔滔不绝,却无人响应的陆晋好生尴尬!

“你闻!这是什么味道?”张莲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用自己的秀鼻警惕的闻了闻,望着陆晋问道!

陆晋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仔细的闻了闻,一脸深沉的答道:“嗯,是有些不对头!”

“那这是什么味道呢?很奇怪!”张莲皱着眉头,又抽了两下鼻子!

“是很奇怪,我不知dào

怎么了,居然有体香了,不信你闻闻!”说着陆晋把自己的身体靠近张莲,让她好好闻闻!

“你个死yin贼!嗯!这么臭,你几天没洗澡了?”当陆晋靠到张莲的时候,张莲突然觉得一股咸腥的汗臭扑面而来,直接把张莲熏得倒退了好几步,捂着鼻子骂着陆晋!

“你懂不懂审美?懂不懂审美?这怎么能是臭?明明是体香好不好?多独特的味道,多神奇的效果,妈的,老子都佩服自己的身体了,一个月没洗澡居然能产生这么奇特的香味,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香妃在世’吧!”陆晋说着,还不住的往身上闻着,这让他对面的张莲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

就在陆晋不停的吸着自己身上神气“香味”的时候,突然一股浓浓的烟熏味儿钻进陆晋的鼻孔里。

“嗯?哪里着火了?”前世做保安的陆晋对这烟熏味极其敏感,因为那时他的重yào

工作之一就是消防工作,为此参加过多次消防救灾实战演练,这样的烟雾他经lì

了很多次,因此记忆深刻!

“不是着火了,而是狼烟,可能是一种机关,不信你看!”张莲说着,便指着陆晋背后。

陆晋回过头,定睛一看,便大叫一声:“我的妈呀!”只见后面的洞穴已经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

突然陆晋听到张莲一阵沉闷的咳嗽声,便把头转过来,这一看,陆晋顿时便吓呆了,只见自己面前的张莲被淡黄色的浓烟包裹起来,人影已经模糊起来,而那辛辣的浓烟还不住的向上串着,陆晋的鼻孔里除了那辛辣的味道,再也闻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咳咳咳咳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呢?”陆晋双眼已经被熏得微红,眼泪不停的流着。

“咳咳这是机关,我们得赶紧冲出去,要不然会死在这里的!”张莲双眼也是通红,满脸都是眼泪,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向前跑!

陆晋一把将张莲拉住,很严厉的说着:“想死的话就跑,这么浓的烟,没等你跑几步便会被熏倒,到时候你等着被做成腊肉吧你!”

陆晋说的这话确实是实话,在他的记忆里,前世的火灾中被烧死的倒不是很多,大部分是被这样的浓烟给熏死的!幸亏陆晋前世受过这样的训liàn

,因此对这类事情并不害pà



“那怎么办?再不走,真会被熏死的!”张莲被陆晋死死拉住,很是着急的说道,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大!

“你有水吗?”陆晋问着张莲!

“早喝光了,没有了,怎么了?”张莲一边咳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回答道。

“那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了,告sù

你,一会你一定要听我的!保你活着冲过去!”说着陆晋从身上的衣服上迅速的撕下来两块布,将一块递给张莲说道,“去,用尿把布浸湿!”

“你个yin贼,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本小姐咳咳”听到陆晋说得如此下流,张莲无不愤nù

的骂道,但是浓烟越来越浓,熏得张莲只能咳嗽,根本说不出话来。

“真拿你这女人没办法!”陆晋见浓烟越来越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两人必将丧命于此,于是一把将张莲手上的布抢来,解开裤子,将两块布包在**,一边咳嗽,一边奋力的挤着!

“你个yin贼,本小姐咳咳咳”见陆晋当着自己的面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张莲便举起手,想打陆晋,可是身体被浓烟熏得根本使不上劲来!

“你别激动咳老子是为你好咳啊出来了,嗯咳还不少!”陆晋说着,赶忙把裤子穿上,将一块浸了尿的布递给张莲道:“把这个悟在自己的口鼻上,然后将身体尽量放低,快步冲过去!”

“咳咳咳你给本小姐滚开,你个死yin贼,本小姐就是死了,也不会受此大辱的!”说着,张莲奋力将陆晋推到一旁。

“咳咳妈的,你个死娘们,老子是为你好咳你以为老子这尿不金贵呀?正宗童子尿,千药之良引,百病之良方,常年喝不但强身健体,还能延年益寿,而且对不孕不育,阳痿早泄,XY冷淡有独特功效,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抢着来买我都不给,这白给你还不要!而且还是这么大一泡,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陆晋一边咳嗽着,一边阵阵有词的说着,见张莲被烟熏得差不多有些晕厥的时候,陆晋一个箭步上去,扶住张莲,来了一句:“你给老子带上!”便一把将带尿的布扣在张莲的口鼻上。

而陆晋将另一块布扣在自己的口鼻上,嘴里还说着:“他妈的,没想到老子尿的味道也是那么独特,怎么有股油炸臭豆腐的味道,太神奇了!童子尿就是不一般!”

说着,陆晋扶着张莲,两人将身体压低,快步朝洞里快步走去!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洞内的烟雾逐渐淡了起来,味道也没有先前那么浓烈了!张莲也逐渐清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被陆晋架在怀里,快步向前走着,而且鼻子里传来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仔细一看,那块布居然贴到自己的脸上,张莲瞬间便青筋暴起,双手一用力,将陆晋推了一个跟头。

“你个yin贼,居然居然本小姐今天跟你拼了!”张莲说着,便要抽剑去砍陆晋。

“且慢!你看看周围,我们已经冲破机关了!”陆晋及时吼住张莲,让她自己看看情况。

张莲举着剑,看看周围,发xiàn

那浓烟确实已经消散不少,而且前面的洞穴也清晰可见,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路,这烟便会全部消散,但是想起自己被陆晋扣了一脸的尿,心里的火气便再次被燃起!上去就给陆晋一巴掌,骂道:“yin贼!竟然如此侮辱本小姐!”

陆晋虽然左躲右闪的,不过还是被张莲打了几下,心想老子真他妈的吃力不讨好呀,明明救了她,她不感谢不说,居然蹬鼻子上脸,还打上了!

“老子救了你,知不知dào

?”陆晋一边躲着,一边对着张莲喊道:“没有老子,你他妈的早就成腊肉了。再说老子那童子尿味道也不错,和那臭豆腐味道差不多,道理也是一样的,闻起来臭,喝起来绝对香!而且还能美容养颜呢!”

“那好,本小姐这就让你喝个够!”说着,张莲一把将陆晋拉过来,按倒在地上,掰开嘴,拿起两块尿不湿,眼看就要塞进陆晋的嘴里,就在此时,整个山洞开始不停的晃动起来!

“怎么了?地震了?”被压倒在地的陆晋感受尤为强烈,有些害pà

的问着张莲。

“好像又是一处机关!”张莲说着,便站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洞的深处。

陆晋也站了起来,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摇晃犹如世界末日来临一般,心想,妈的,这都是什么机关呀,玩完火灾,再玩地震,他妈的还真把这儿当成穿越火线了?

不过陆晋胡思乱想之后,便马上恢复镇静,心想,这地震逃生要诀就是速度和时间,看着震感也就是刚刚开始,应该还来得及,于是问张莲道:“你的轻功可以施展吗?”

张莲听了这个问题,点了点头。

“那好,你带着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马上开跑!”陆晋话音刚落,只见张莲拎陆晋,飞身便向洞内冲去。周围晃动的越来越猛烈,先是洞上的小碎石,纷纷掉落;接着便是拳头大的石头,如雨点般砸下来;最后便是整个山洞坍塌下来。张莲几乎使出吃奶的力qì

,不停的向前飞奔,闪转腾挪间躲过一块又一块的巨石,高来高去下避过无数危险。

就这样,张莲带着陆晋眼看就要冲过这处机关,突然张莲头顶上飞落一块一丈见方的巨石,这块巨石下落之快超乎张莲的想象,眼看这块巨石就要砸到二人,张莲便对着陆晋大喊一句:“不好,吾命休矣!”

第三十六章 命悬一线

眼看巨石即将落下,而张莲已经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的看着巨石向着自己砸下来,于是张莲一闭眼,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洞内瞬间烟尘四起,碎石乱飞

“他妈的,什么情况?到地狱了吗?”陆晋趴在地上,拍拍脸上的尘土,看着周围灰蒙蒙的乱石堆,自言自语道。

“不知dào

,怎么被那么大的石头砸到一点都不疼呢?”张莲也是灰头土脸的,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小鬼差不多,蠕动着身子,回答道。

“我的妈呀,你是人是鬼?告sù

你,千万别过来,老子不管你什么东西,敢碰老子,老子就敢强奸你!”陆晋看着趴在旁边的张莲,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家伙,除了两只白眼仁儿外,满脸漆黑,加上一身黑衣,简直就和传说中的黑无常一模一样!

但张莲明显没有听清楚陆晋的话,因为她的脑袋已经被石头震得有些晕厥,不住的晃着脑袋,试图清醒一些,同时,伸出一只手,试图去抓陆晋,好让他扶自己一下。

“别过来,我警告你!告sù

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老子生前可是出了名的大帅哥,但是变了鬼之后,便是享誉地府,威震阎王的超级大色鬼,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就地解决你还过来我对你不客气了!”

见张莲的手伸过来,陆晋有些惊吓的喊道,但是旁边都是石头,根本没地方躲了,看来只能来硬的了!于是陆晋一只手握住张莲伸过来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成鹰爪状,高喊了一句:“神功奥义——挤奶龙爪手!”

说着便朝那黑乎乎的人影胸部猛抓过去,眨眼间便抓了个满手,当抓到的那一刻,陆晋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头,怎么这黑无常的胸这么大,这么满,而且还软软的,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的——爽呀!于是陆晋的手指不停的在那个柔软处抓抓捏捏着!

正在陆晋不停的抓着那柔软丰满的东西,猜着这个黑鬼到底是个什么性别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那双龙爪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进而自己的前胸后背迎来一阵雨点般的拳打脚踢。

“你个死yin贼,本小姐今天绝对饶不了你,你居然敢打死你!”张莲被陆晋抓到胸的那一刻,整个人便清醒过来,见这yin贼居然趁人之危非礼自己,于是便一把抓住陆晋的手,来了一招“天山折梅手”,接着对陆晋便是一顿暴雨梨花般的“佛山无影脚”,最后是霸气外露的“排山倒海”。几招下来,打得陆晋惨叫连连,震天动地!

“我说,姑奶奶,你没死呀,我还以为你挂了呢!”被打得缩成一团的陆晋,怯生生的说着。

“你这个yin贼没死,本小姐怎么能死?说,你刚才干嘛了?”张莲此时已经从石缝里钻出来,低着头质问着陆晋!

“自卫!”

“什么自卫?”

“刚才我还以为是鬼呢,所以才贸然出手的!”陆晋很委屈的答道。

“那你都摸到什么?”

“馒头!啊干嘛还打我?”陆晋很淡定的答道,但是被面前的张莲上前就是一巴掌,让陆晋发出一声惨叫。

“摸到了吗?”张莲继xù

问道。

“没摸到!”陆晋很委屈的答道,张莲听了陆晋的回答“嗯”了一声,可是还没等张莲继xù

说话,便听到陆晋很可怜的问道:“不过有一事不明!”

“有话讲,有屁放!”

“哦,是这样的,原来我目测了下你的胸胸,觉得是蛮大的,没想到摸起来,居然比想象的还要大,简直就是波涛汹涌呀,请问张小姐,您是如何隐藏你那丰满的啊!”还没等陆晋问完,便被张莲从石缝里拽出来一顿暴打

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陆晋和张莲坐在一块石头上不住的喘着粗气,此时,洞内已经没有震感了,但是目力所及之处全是一堆乱石、碎瓦,狼藉一片。陆晋看着刚才趴着的那个石缝,心里也是后怕的紧,那块巨石是被地上的乱石挡住,留下那仅供两人趴卧的石缝,如果阻挡的石块再小一些,后果将不堪设想!

“后面的路已经被封死,我们得继xù

向前走!”陆晋看着之前走过的路已经被碎石封得严严实实的,便对张莲说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走!”张莲说着,便起身,踏着碎石向前走去

“别那么快呀!等等我!”陆晋一边说着,一边连蹦带跳的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一扇殷红的大门前,这扇门不大,只有一身多高,两米多宽,上面映着斑驳的痕迹,明显已经溃烂的损毁了!锈迹斑斑的铁锁,横亘在大门正中,依然坚守着那份不可逾越的底线!

“我来打开它!”张莲说着,便准bèi

上前开门!

“慢着,不要轻举妄动,小心有机关!”陆晋一把拉住张莲,很严肃的说道。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便“嗯”了一声,退了回来,对着陆晋问道:“那怎么办?”

“看我的!”陆晋说着,便上前,仔细的看了下门,然后不住的点头摇头,后面的张莲在焦急的等着,不住的询问陆晋到底怎么样?可是陆晋却一语不发!

突然陆晋后退几步,然后一纵身一跃,飞出一脚,嘴里喊出一阵勾人心魂的“啊~~~吼~~~”眨眼间便将门踹飞!

“嘿嘿,我刚才是在看,本刺客到底能不能踹开,没想到这门如此坚固,不过本刺客还是凭借过硬的本领和扎实的功底,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完成了!”陆晋说得义愤填膺,感天动地,颇有古代豪侠之风范。

“你不说有机关吗?”张莲本能的没有听陆晋的话,而是淡淡的问道。

“这么烂的门,能有什么机关?要是有的话,也早烂到掉渣了!”

“是呀,这真是掉渣了,连小孩子也能踢开,我真是佩服你了!”张莲站在门口,轻轻抚摸了下那扇门,便见到无数木削像雪花片般纷纷落下,于是对着陆晋淡淡的说道,然后快步走进去!

“什么呀,你见过能把门踢成这样的?这是内力所致,内力所致!”陆晋高喊,但是张莲没有理会他,继xù

向前走去

留在门口的陆晋尴尬异常,没办法只能跟着张莲进入门里

“哇靠!他妈的这么多金银财宝呀!咱们发财啦!”陆晋刚进门便被刺眼的金光闪得睁不开眼睛来,好容易适应下来,便看到偌大的洞穴里,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大堆的金银财宝,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传说中的藏宝洞,我们找到了!天书应该在这里!”张莲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喃喃自语道。

“什么鬼天书,对老子来说才值一千两银子,你看这么多财宝,足有几千万两,宝贝,你晋哥哥来了!”陆晋说着,便疯狂的跑过去,一头扎进财宝堆里,挑着这个,选着那个,不时的还将金灿灿的金币抛向空中,乐得陆晋上牙堂和下牙堂好像本就不是一家人一样,分得大大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还有这个,这人头怎么那么**!还有这个,你看我带着好kàn

不?”陆晋在财宝堆里挑选着各式各样的财宝,不停的往自己行囊里放,实在放不下了,便往自己身上带,什么戒指,耳环,项链,王冠的,连脚趾上都套了两枚猫眼戒指!

不过张莲根本没有理会陆晋,而是不住的寻找着那装着天书的宝函!可是满屋的金光闪闪,根本看不清宝函在哪里!

“装点就行了,快找天书!”见陆晋只顾中饱私囊,张莲有些看不下去,很是生气的说道!

“哦,这样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告sù

你!”陆晋一边挑着宝物,一边神mì

的说道。

“快说!”

“这蒋破天从哪弄来这么多财宝!”陆晋很疑惑的问道。

“我哪知dào

?不过听说是他做大将军的时候朝廷赏赐的,还有各处征战得到的战利品!”张莲不耐烦的说道。

“哦,原来是贪污所得,还是当官好,妈的,以后老子也当官,多捞点钱!”陆晋无不羡慕的说道。

“你可不要诋毁人家,人家蒋庄主可是出了名的清官!”

“我靠!清官?清官?你见过那位清官这么多财宝?这样还是清官,那贪官又是什么样?”陆晋听后便很是义愤填膺的反驳道。

“这”陆晋的说让张莲一时说不出话来,呆了半晌才生气的说道:“快说,装天书的宝函在那?”

“你这眼神,真是差劲,那么大的一个物件都看不见,这也难怪,谁让你是小眼睛呢!”说着,陆晋指了一下中间的金质书案,只见上面摆放着一个华美异常的宝函!

张莲气呼呼的指了指陆晋,狠狠的从嘴里挤出一句:“你你等着,等出去再跟你算账!”便一纵身,跳到书案前,将宝函拿到手中,慢慢打开。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转眼间便到跟前,张莲天抬起头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见一支锐利无比的弓箭已经射到眼前,此时,张莲躲已是来不及了,自知死期已到,便闭起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第三十七章 演技派

眼看即将被那支利箭射中,张莲便知自己根本没有生的希望,她微闭着双眼,想起父亲的言传身教、想起母亲的慈眉善目、想起哥哥的仗义执言、想起师父的无微不至!眼角下不知不觉留下了两行晶莹的细泪。别了,我亲爱的家人,别了我敬爱的师父

就在张莲等待死神降临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利刃穿体声,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自己的脚下!

张莲赶忙睁开眼睛,发xiàn

陆晋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脚下,而他的胸口却插着那支本该射入自己体内的利箭!

看着这一幕,张莲似乎明白了什么,是陆晋在利箭即将射中自己的电光火石之间,用他的身躯为自己挡了那一箭。是陆晋,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想到这,张莲马上俯下身子,一把将陆晋抱起来,两只眼睛瞬间便红润起来

陆晋躺在张莲的怀里,一只手捂着射入胸口的那支箭,一张清秀的面庞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丝毫血色,微干的嘴唇不住的颤动着,另一只手耷拉在地上,看上去如同一位弥留之际的重病患者一般!

“莲儿,你没事吧?”陆晋的语气极其微弱,说着话,还不住的咳嗽着。

张莲没想到陆晋此时此刻还念着自己,两行热泪不争气的从那双娇艳欲滴的丹凤眼中奔涌而出,对着陆晋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道:“我没事,我没事,你怎么那么傻!”

“呵呵!咳咳”陆晋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笑着,痛苦的脸上硬是挤出无所畏惧的样子。

“你慢着点,别逞强!”看着陆晋依然强颜欢笑,张莲无不担心的说道。

“没事咳莲儿,你没事就好,呵呵咳咳我能叫你莲儿吗?”陆晋的气息很弱,嘴唇几乎都不分合,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的一样,听着张莲心如刀绞,不住的点头说道:“可以,可以!你以后就叫我莲儿!呜呜呜”

“不要哭了!”陆晋说着,吃力的举起那只耷拉着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张莲的脸颊,擦拭着张莲不断流出的泪水。“不哭了,莲儿,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你说吧!”张莲任由陆晋擦着自己的脸,一双眼睛温情的看着陆晋,细声细语的说道。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成天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娶你为妻,可是咳咳”还没等陆晋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张莲本想阻止陆晋,可是被陆晋一手捂住了嘴巴,继xù

说道:

“可是,我知dào

,我陆晋根本配不上你,我没钱,没房,又没什么本事,而你却是天生富贵,美若天仙,还有一身的好武艺!那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我真的是爱你的,无论你在任何困境面前,我都会无微不至的为你付出,为你奉献,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因为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陆晋说着,浑浊的眼睛中闪出晶莹的泪花,脸上浮现出留恋不舍的表情,好像张莲就是他今生的挚爱一般。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如此弥留之际的表白,让张莲那深藏已久的少女情怀瞬间被冲破重重枷锁,从内心深处无限制的迸发出来,两眼中的热泪更是像洪水决堤一般,滚滚而出,抱着陆晋不住的大喊道:“你怎么那么傻呜呜呜那么傻!”

“我不是傻!”陆晋说着,用那支已经颤巍巍的手,再次捂住张莲的嘴说道:“我不是傻,我这是爱!如果有来世你愿与我比翼双飞吗?”

张莲一边满含热泪,一边用力的点头说道:“如果你能活过来,我今生便与你出双入对!”

“傻莲儿,我现在时日不多了,如果有来世,我再娶你为妻!你一定要活着出去,找一个好的归宿,我会在仙界之中默默祝福你的!”陆晋说得,气息越来越微弱,当最后的“祝福你”一说完,便见陆晋两只眼睛诡异般的睁大,呼吸时断时续,整个身子开始抽搐起来,过了不久,那支捂着张莲嘴的手,也很沉重的再次耷拉下来,而陆晋的眼睛已经死死的闭上了!

“陆晋”张莲哭喊了一声,便将陆晋紧紧的抱入怀中,接着便是震天动地的痛哭之声

痛哭的张莲透过眼前的泪光,仿佛看到陆晋就在眼前:那个衣衫不整跪在自己面前准bèi

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的无耻之徒;那个为救自己而留下来的正义之士;那个光着身子跳着裸舞的**恶徒;那个男扮女装智取李成的神勇刺客;那个编排自己谎话连篇的臭小子;那个土岗之上真情告白的情圣;那个被自己拳打脚踢的出气筒!而今却直挺挺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过去的一幕幕不断在张莲脑海里闪过,相互的厮打,相互的编排,相互的指责,相互的信任,再到现在彼此的爱慕,可是现在黄花以落,爱人仙去,空留一个张莲独独的抱着陆晋的尸体,悲痛欲绝!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让我可怎么办?莲儿也喜欢你,虽然莲儿成天骂你yin贼,可是莲儿还是很佩服你的机智;虽然莲儿成天打你,但莲儿无不羡慕你的勇敢,死的人本该是莲儿,你为什么那么傻呀呜呜呜呜”张莲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就越拼命的哭,同时把陆晋紧紧抱住!

就在张莲悲痛欲绝,紧紧抱着陆晋痛苦的时候,突然觉得腰间好像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推她,刚开始她还没在意,但是后来那支手的力量越来越大,张莲下意识的松开陆晋,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当张莲刚刚放开陆晋的那一刻,便听到陆晋那粗壮有力的声音:“我的妈呀,你可憋死老子了,真没想到,你那两颗馒头那么老大,这把老子憋的呀,差点没真断气了!”

陆晋说着,便爬起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想,这个张莲胸围真是大得出奇,本来想在她怀里吃点豆腐,没想到,被她这么一抱差点送命,真不愧是波涛“凶”涌呀!

张莲看着起死回生的陆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听到陆晋那满嘴yin词烂语时,张莲有点明白了原因!

“你没死?”张莲疑惑的问道。

陆晋听了张莲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戏穿帮了,于是连忙采取扑救措施,一手捂着胸口的箭,脸上装出痛苦万分的表情,对着张莲似怨似抑的说道:

“上天被咱们的至情至爱所感动,特意让那死王八,阿呸死阎王不要收留我,本来阎王大哥还要请我吃饭,但我和他说,没有莲儿的批准,我是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吃饭的,因此他被我和莲儿之间的彼此信任和爱慕所感动,当即表示,一定要向我学习,好好和老孟婆互敬互爱,搞好家庭团结。就这样,把我给送回来了!”

“嗯,原来是这样!”张莲听了陆晋的话,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还蛮神奇的,哦对了,刚才你被憋到了?”

“哎呀,还不是你的胸胸,那么老大,我被压倒在你的两个大球球之间,能不憋死”陆晋没注意张莲的问话有什么蹊跷,很坦然的说了出来,还没等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看着张莲。

此时的张莲已经气得快要炸了,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嘴唇气得不住的发抖,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陆晋,好像在说,本小姐这回亲自将你送到阎王的饭桌上,不用客气,这是本小姐应该做的!

陆晋显然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逼近的张莲,连忙说:“别,我还受着伤呢,你看这箭!”说着便指了指身上的箭。

张莲好像看出什么端倪,一把将陆晋拎起来,说道:“箭射到身上,居然连一滴血都没有,其中一定有鬼!”说着便把陆晋的外衣一撕,只听地上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路面掉落不少金盘银碗,其中有一块插着箭的银牌也同时落地!而陆晋赤裸的胸口上有一处浅浅的箭伤!

“多亏了这个铭牌,要不然凭着这些薄盘轻碗的,估计我真的要见阎王了!”陆晋捡起铭牌,将上面的箭用力的拔出来。

张莲看着陆晋胸口上的箭伤,有些发愣,她知dào

,陆晋救她是冒着多大的风险,要不是那块刺客银牌足够厚,估计陆晋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喜欢老子呗!”陆晋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你谁喜欢你了?”张莲有些不知所措。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嘛!我全都听见了,我很感动,我决定,我答yīng

你了!”

“你”张莲说着便伸出一只手去打陆晋,可是还没等打到,便被陆晋一只手抓住,还没等张莲反应过来,陆晋另一只手拦住张莲的腰,身子向下一倾,便对着张莲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陆晋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完成,让张莲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张莲在陆晋的怀里猛得挣扎了几下,小拳头不停的打着陆晋的前胸,可是越打,陆晋抱着就越紧,亲得就越深,最后张莲使尽全身力qì

,才将陆晋推到!

“不用生气,老子会负责的!等回去,老子就向张堂主求亲,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老子娶定你了!”陆晋这话说得那是霸气外露,听得张莲有些心神荡漾,面色绯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声音极细的嗔道:“死yin贼,谁谁谁要嫁给你!”

“呵呵,嫁不嫁咱们先别讨论,你看看这个宝函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呀?”陆晋没有再儿女情长,而是指着宝函说道。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心里有些生气,怎么这家伙这么不解风情?于是气呼呼的瞪了陆晋一眼,便看向宝函:“咦?果然没有,这里还有一个字条!”

“写得什么?”

“开函者死!”

“他妈的,没想到居然是个机关!看来这天书是不在这里了!”陆晋有些泄气的说道。

陆晋话音刚落,只见那个放宝函的书案后的洞避突然发生一声巨响,然后缓缓打开一扇小门,透过小门可以明显的看到门外是一处书房。

“这里没有,那我们还是先出去,从长计议!”张莲淡淡的说道。

“嗯,说得也是,不过你等我一下!”陆晋点着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张莲说道。

“你要干嘛?”

“来也不能白来,俗话说贼不走空,这么多宝物,不得多拿点?快过来,你也帮我拿点!”陆晋说着,又跳进宝物堆里,开始不停的往身上塞着。

“快走吧,一会被人发xiàn

了,就走不掉了!”张莲无不着急的说道。

“别急,老子娶你不得要彩礼钱?再说了,这么多东西不拿白不拿!”

“我家不缺你这点钱!”张莲气呼呼的喊道。

“告sù

你,张莲,我陆晋是个男人,打死也不会靠女人的钱来养活自己,老子娶了你,就得要养得起你!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陆晋说此话时,那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呀,说完,陆晋便又开始装东西,一边装着还一边问着张莲:“你老爸到底能给你多少嫁妆呀?我不是为了钱哦,我是想,他老人家要是能多给点,咱们的日子不就能好过点嘛!”

张莲直接被陆晋这冰火两重天的变化弄得彻底无语,站在门口,看着陆晋的嘴丫子咧到后脑勺子,嘻嘻哈哈的装着东西,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哀叹着,这个陆晋不但是个yin贼,而且还是个十足的财迷呀!

第三十八章 无奈的财神

夜色黑漆漆的,只有天边的启明星在东方的天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蒋府的某个院落之中,鬼鬼祟祟的闪出两个人影,一个细长高挑,行动敏捷迅速,此人正是张莲;另一个体态臃肿,身上背着大包小包,走起路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位便是塞了满身财宝,带不走也要打包拿走的陆晋!

“我说,你就不能带着我一起跑?我这么个追法,没等到客栈,便得累死!”陆晋一边背着包跑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张莲在前面听着陆晋的喊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在藏宝洞里明明让他少拿点,可这家伙到好,看见财宝比自己亲爹还亲,能拿的不能拿,统统打包带走,还是自己硬把陆晋带出的几包给扔了,要不然,连走都别想走!

更可恨的是,这个陆晋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在拿不走的财宝上拉了几坨便便,还得yì

洋洋的说,留个记号,证明这些财宝全是他的,看着陆晋即无耻又缺德的行为,张莲气得牙根痒痒的,硬是拎着陆晋跑出来!

可万万没想到,因为陆晋塞了那么多的东西,凭张莲这练家子的力qì

也都带不动陆晋了,而陆晋又舍不得扔那些财宝,所以只能让陆晋自己在后跑了!

“你快点,再不快点,天就亮了,到那时谁也别想跑出去,不行就丢几包,再走!”张莲对着后边的陆晋轻声的喊道。

“老子打死都不丢,这些都是老子辛辛苦苦拿命换来的,再说还是娶媳妇的本钱呢!现在这年头别说娶个女的,就是娶个男的也得花个千把两银子!”陆晋说着,便扭着屁股向前走着!

张莲彻底被陆晋弄得无语了,就在此时,陆晋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张莲回头一看,发xiàn

陆晋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身上装的财宝瞬间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什么人?”隔着院墙,传来一位巡逻武士的询问声。

陆晋听到声音后,便着急起来,想尽快爬起来,可是越是着急,身体晃动的幅度就越大,致使身上的金子,银子响个不停!

“这边有情况,快来人呀!”听到不断传来的金属撞击声,那个武士马上意识到有异常情况,便呼喊着同伴前来支援。

“快起来,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张莲看着陆晋像个乌龟一样,趴在那里,怎么爬也爬不起来,于是上前去扶他,可是没想到陆晋身上重得要命,根本拉不动。

“快把不必要的东西扔了!”张莲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陆晋身上的包裹,准bèi

扔掉。

“我说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吧,兄弟咱上有老,下有小的,回家还得准bèi

娶媳妇,生孩子,这都是咱辛苦挣得血汗钱,求您别拿走了!”陆晋见张莲又来抢着扔他的钱,便眼泪汪汪,一脸舍命不舍财的摸样,这让张莲几乎无所适从。

“有刺客!有刺客!”

“嘟~~~~嘟~~~~啊”

随着前来查看的武士发出一连串的警哨后,陆晋二人知dào

已经完全被发xiàn

了,还没等哨音响多久,便见张莲快速抽剑,一抖手,便将那名报警的武士给击倒,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但是哨音已经传出去,凌乱的脚步声已经清晰可闻

听到众多武士赶来的脚步声,陆晋心就像一个蚂蚁窝一般,乱的要死,可越是乱,身上越使不上力qì



“他们在这呢!抓住他们!”

“别让他们跑了!”

“兄弟们,跟我上呀!”

黑暗的夜空中突然传来武士们的呼喊声,无数的火把,将陆晋张莲所在的院落照得灯火通明,无数的脚步声将大地震得不住的颤抖起来!

陆晋看着逼近的武士,可怎么爬就是爬不起来,此时的张莲已经和先前赶到的武士斗了起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陆晋吃力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时,突然觉得身上轻了许多,抬头一看,原来是一脸杀气的张莲,用剑将自己身上的两个装满财物的包裹割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那是老子的钱,唉!别呀!哎呀,我的妈呀~~~~”陆晋见张莲将自己身上的财物取走后,连看都不看,向着追过来的数十名武士奋力的一丢,瞬间便散落一地的金银财宝,致使那些武士纷纷伏地争抢。看到这一幕,陆晋这心呀,那叫一个疼呀!比死了亲爹还要难受,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了出来,嘴里不住的哭着爹,喊着娘!

“看你那出息,还是不是个男人,赶快走!”张莲看着失财痛苦的陆晋,没好生气的骂了一句,便拎起陆晋,纵身一跃,勉强飞到墙头,翻了过去!

虽然陆晋被张莲丢了两个包裹,身上轻了许多,但是张莲提着陆晋依然很吃力,一是张莲功力没有完全恢复,二是陆晋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这样,没跑出多远,又被近百名武士给追上了!

“大姐,求你快点跑,他们又追上来了!只要跑出去,你老公我保证给你买架上好的马车!”陆晋看着那如狼似虎的武士越追越近,而张莲却有些气喘吁吁,步伐开始慢了下来,所以才用物质奖励的办法,希望张莲同志再接再厉,在这场长途追逐赛中卫冕成功!

“本小姐缺你那马车?不行,你是在是太重了,快扔些东西,不然本小姐就把你扔下去!”张莲一边跑着,脸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流着,一边没好生气的对着陆晋说道。

“你怎么能扔我呢?我可是你老公!”

“啊呸!本小姐答yīng

嫁给你了吗?”张莲听了陆晋的话,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是没答yīng

嫁,但是我答yīng

娶你了呀,反正都一样啦!”陆晋依然无耻的说道。

“你到底扔不扔?”张莲开始有些不耐烦。

“不扔!”

“那好,本小姐替你扔!”说着,张莲用剑又割开陆晋身上的一个包裹,抛在空中,接着便是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那个包裹踢向追来的人群。

只见人群之上,瞬间洒下无数金银财宝,这让所有的武士都停了下来,堆在地上疯狂的抢夺起来,根本没工夫去追那两个刺客了,几个教头连打带骂的也无济于事。

看着疯狂抢夺自己财物的武士们,陆晋连自杀的心都有,嘴里不断的哭号,谩骂,诅咒着那些捡钱的武士们进屋阳痿,出门早泄。趁此机会,张莲便带着陆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可还没跑出一盏茶的时间,刚才捡钱的那批武士又追了上了,这回,那些武士的眼睛全部闪着金光,追的时候更加卖力了!而且还能隐约的听到“他们有钱!”

“那刺客身上尽是财宝!”

“赶紧抓呀!”

“要发财的抓住他们!”

武士的呼喊声,这让陆晋和张莲两人无不感到意wài

和惊讶。其实要是两人不扔钱的话,还没那么多人追,可是一见到这天上掉财宝的好事,哪个武士能按捺得住?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全部加入追赶大军,为的就是多捡点财宝,前面的捡钱,后面的继xù

前赴后继的追,这也难怪陆晋和张莲觉得这武士怎么越来越多,越追越快的原因!

“这帮鸟人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钱?”陆晋听着武士们的呼喊声,问着正在奔跑的张莲。

“都有!”

“我靠!老子给了那么多钱,他们还没完没了的,莲儿你去教xùn

下他们吧,顺便把那些钱抢回来!”陆晋很淡定的对着张莲说道。

“要去,你去,本小姐可打不过那么多人,既然要钱,那你就多给点呗!”

“那些钱还不够,他们要多少?不行,老子不给了!”陆晋一脸苦瓜相,对着张莲埋怨道,想起那些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金银财宝,陆晋的心就钻心的疼!

“扔不扔?还要本小姐替你吗?”

“不用不用,老子自己来,妈的,老子今天就作回财神,用钱砸死你们这些兔崽子!”说着,陆晋取下一个包裹,看了下,心有些疼,但是还是闭着眼睛扔了下去!

白花花的财宝瞬间从天而降,让后面追赶的人群再次陷入混乱!就这样,追了扔,扔了追,陆大刺客舍命带出来的那点金银财宝扔的所剩无几了,连裤裆里的两个金碗和三颗钻石也丢了出去,总算是逃出了蒋府。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钱,就这么被丢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的做了一回过路财神,陆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扭了一下一样,很不是滋味,但是不管怎么样,两人总算是逃了出来。

“妈的,老子还会回来!”看着东方已经泛白的天际,陆晋狠狠的说道,誓言要将失去的财宝再夺回来!

第三十九章 下请帖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倾泻在生机勃勃的大地上,各处都为迎接新的一天而欢饮鼓舞时,蒋府的书房内,却阴沉之极!

蒋破天独自站在昨晚被陆晋和张莲逃出的房门旁,看着被翻得满屋狼藉的藏宝阁,蒋破天一脸的诧异,他没想到陆晋和张莲居然这么轻易的躲过重重机关逃了出来,更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居然贼不走空,盗走了无数金银财宝,而且还留下那恶心的记号。

“报庄主,昨晚”一个下人急匆匆的来到书房对着蒋破天高声通报道。

“昨晚又让那两个毛贼跑了是吧?”没等那个下人说完,蒋破天便淡淡的说道。

“是是”那个下人明显有些畏惧,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

“嗯!好了,我知dào

了,你下去吧!”蒋破天似乎很平静,好像这个事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啊?”下人被蒋破天的这种态度惊讶得不知所措,本以为庄主得知事情后,怎么也要气得拍个桌子,摔个碗什么的,至少也得挨顿痛骂,没想到庄主如此淡定,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这让下人惊得不知dào

该怎么办,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听到老夫的话吗?还不下去?”看着呆立在那的下人,蒋破天微怒道。

“是小的这就下去!”说着便要快步出去,可是刚转过身,还没等抬腿,便听到蒋破天说道:“让大少爷半个时辰后来这里!下去吧!”

“唉,小的告退!”说着,那个下人便带着一脸庆幸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

蒋破天没有管那位幸灾乐祸的下人,而是转过身来,看着藏宝阁内,那个被打翻在地的宝函,自言自语道:“陆家人,女刺客,‘济凝堂’,宝函?”

蒋破天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下巴下面的连毛胡子,若有所思的思考着,突然他的眼睛里闪出两竖亮光,脸上呈现出荒诞大悟状。心想:

“原来他们是奔着无字天书来的!还以为是让老夫试炼下这陆晋呢,没想到呀,没想到呀,张继你个老匹夫呀,心机还是那么深沉,不但是要天书,而且还要把那宝贝闺女也

这个老混账,当年张家少爷与我家小女订立娃娃亲,一晃将近二十年过去,这老匹夫连提都不提,现在居然操心起自己的闺女来了,呵呵,那好,反正陆晋这小子不错,你看上了,老夫也看上了,老匹夫不是不给他儿子嘛,那老夫就留下这个陆晋配我女儿,看看谁能抢得过谁!”

蒋破天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神mì

的微笑,妖异的眼光注视着那个宝函,让人看上去觉得整个人都诡异起来。

“父父亲大人!”蒋辰此时刚好进来,看到自己父亲那诡异的神色,心一下觉得有些异样及不安,说起话来便吞吞吐吐的。

“哦哦是你来了!过来坐下!”蒋破天听到儿子的声音,便回过神来,招呼自己儿子坐下来。

“谢父亲,请问父亲身体是否不适?”蒋辰看着自己父亲脸色有些不自然,嘴角上总带着莫名的坏笑,便关切的询问着。

“呵呵,没有,为父那会身体不适!”

“孩儿已经知dào

昨晚的事了,要是知dào

这样,昨晚孩儿就应该追进洞里,将二贼擒拿!唉!真是可恨!”蒋辰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只粉拳狠狠的打了下自己的大腿,双眉紧锁,一脸的悔不当初!

“辰儿莫要气恼,这个陆晋确是有些本领,那藏宝洞机关密布,暗道丛生,居然能让他就这么逃出来,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蒋破天双眼中透出一丝羡慕,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容。

“本事?哼!孩儿觉得那陆晋除了嘴能说之外,就是草包一个,如果父亲信得着孩儿,那就请下令,孩儿不出一个时辰,定将那贼手到擒来!”蒋辰听了蒋破天的话,有些气不过,明明那陆晋什么本事都没有,还能得到父亲如此赞誉,实在让这个蒋家大少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胡闹!怎么和你那姐姐一样,成天就知dào

打打杀杀的,为父是怎么教导你的?”蒋破天突然双目圆睁,狠狠的斥责旁边的蒋辰。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孩儿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偏袒那个陆晋?难道他真的是你私生子吗?”蒋辰实在是气不过,每次陆晋出现,自己的父亲都要夸赞一番,这让蒋辰那高贵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打击,因此,在父亲再次夸赞陆晋训斥自己的时候,蒋辰少有的对着一项崇敬的父亲顶起嘴来!

“混账!老夫一生光明磊落,天下尽人皆知,何来你等晚辈质疑?”蒋破天被蒋辰的话彻底激怒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大声的吼道,整个书房内都被他的吼声震得颤动起来,把坐在旁边的蒋辰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冷汗不知不觉的流遍全身。

“老夫常教导你们什么?治人要用脑袋,不是拳头,你拳头再硬最多也就打几个人,但是脑袋灵活却可以成为万人敌!老夫二十年前就是太信奉自己的拳头,结果差点被那些奸佞们弄得家破人亡,如果不是”蒋破天说道此处欲言又止,脸上露出无奈、彷徨和无助,他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是否与这陆晋有关系呢?”自从陆晋出现之后,蒋辰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变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长吁短叹,变得精神百倍,好像又找回当年大将军的风采,而且多次提起二十年前的往事,那时蒋辰便觉得这个陆晋与父亲有着某种关联。

蒋破天听到儿子的问话,赞许的看了一眼蒋辰,缓缓道:“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dào

为妙,但是那个陆晋却是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物,对咱们蒋家也十分重yào

,为父希望你今后多多与他接触,对你今后有益无害!切记,切记!”

蒋破天这看似回答,又没有回答的话,更让蒋辰坚信,这个陆晋不是一般的人物,既然父亲如此叮嘱自己,那有机会便好好会会这个陆晋,看看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居然能让父亲也如此讳莫如深!

“给,这是一封招亲请帖,一会你差人送到陆晋手上!”听到蒋破天的话,陷入深思的蒋辰突然警醒过来,接过父亲手中的请帖,很疑惑的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蒋辰若有所悟的问道。

“对,为父就是这个意思,换人了!”蒋破天说着,脸上再次露出诡异的微笑!便扶着蒋辰的耳朵将自己的定计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孩儿明白,那姐姐那边还?”

“如果你不想睡得安生,你就去告sù

她吧!”蒋破天淡淡的说道。

“孩儿明白了!”想起蒋家大小姐,自己的姐姐,那暴虐成性的脾气,蒋辰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反正是父亲你的决定,我只是跑腿,出事只要父亲您扛着就行!

于是蒋辰起身告退,走的时候将昨晚抄写的兵书交给了蒋破天,便下去交待事情去了!

蒋破天拿着儿子抄写的兵书,看了两眼,便自言自语说道:“智谋出众,但过于拘泥于规矩,看来辰儿真应该向那陆晋学学了!”于是便将那份兵书丢到桌子上,扬长而去

客栈内,陆晋正在房间内呼呼大睡,时断时续的呼噜声从他那张得大大的,还留着口水的嘴里打出来,小小的房间都有震感。

“请问,陆晋,陆大侠在吗?”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站在陆晋房间外,一边敲着房门,一边很有礼貌的询问着。可是敲了半天,里面除了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并没有其他动静!

“你找陆晋有什么事?”那仆人的敲门声惊动了旁边的张莲,于是她出来询问那个仆人到底是什么事情。

“您认识陆大侠?”那仆人看见张莲询问,便很有礼貌的回问道。

“嗯,他是我远房的侄子,这孩子最近脑袋不好使,刚刚闹完,刚睡下,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了!”仆人听完张莲的话,一脸的警惕之色,记得刚出门的时候,没说陆晋脑袋有问题呀,要不然怎么能给他下招亲请帖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就在张莲和那个仆人互相疑惑着对方身份的时候,只听见陆晋的房门“当”的一声分开,陆晋披头散发,还裸着上身,腰间围了一条被单站在大门口,打着哈欠,对着二人道:

“谁他妈的说老子是侄子来着?臭不要脸的,老子是他大爷!”说完,便又将门关上,之后便传来一阵呼噜声!

张莲和那仆人被这一幕惊得面面相觑,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张莲才开口道:“看到了吧,脑袋真是有毛病”

还没等张莲说完,便看见陆晋再次开门,对着二人骂道:“你们脑袋才有毛病,你们全家脑袋都有毛病!”

说完,刚要关门,只见那个仆人一下子堵住门,对着陆晋说道:“陆大侠,我是蒋庄主派来的!”

“管老子屁事,出去,老子还没睡好呢!”说着又要关门。

可是那仆人硬是堵着门,拿出那份请帖对着陆晋道:“这是蒋庄主给您的请帖,希望您能前往蒋府招亲,对象是蒋家大小姐!”

“什么?蒋家大小姐?”听完仆人的话,陆晋一下子精神起来,将门突然分开,把那仆人闪了一个踉跄,差点没把那仆人摔倒了!

“是呀!蒋庄主邀请你在后天前往蒋府进行招亲,这是请帖!”说着,将请帖恭恭敬敬的奉上。

陆晋一边缕着头发,一边笑吟吟的接过来,看了一眼那请帖,才知dào

自己不认字,便很客气的问道:“真的是蒋大小姐吗?”

“是呀,那不是写着嘛?我们庄主遍请天下才俊,组织此次招亲,还请陆大侠不要辜负我们庄主的一片心意呀!”

“那是,那是,我从来不会辜负庄主的心意的!只有你们庄主经常辜负我!呵呵!”陆晋脸上都笑开了花,心想,这蒋破天还能给自己这等好事?嗯,一定是他回心转意了,不想断子绝孙,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老将头也真是的!

“你说什么呢?”仆人见陆晋出言不逊,便厉声质问道。

“没有,没有,在下是觉得蒋庄主如此厚爱在下,实在是受什么强精来着?”

“是受宠若惊!”仆人解释道。

“啊,对,哦,不对,怎么能弱“精”呢,应该强“精”才对!不信我一会给你弄一杯,你带回去看一下,绝对成活率100%,一枪一个准,呵呵!”

听着陆晋的话,那个仆人无奈的摇摇头,心想,看来这个陆晋脑袋真是有毛病,管他呢,要不是有些毛病的,哪敢娶大小姐呢!

“哦,对了,庄主还让在下告sù

陆大侠,我们大小姐的嫁妆里还多了一本无字天书,只要能娶到我们家大小姐,便能得到天书!”仆人讲话说完,便告辞离开了!

张莲将陆晋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一个招亲就能让他这么兴奋?难道在藏宝阁里的话都是假的不成?于是张莲带着一脸怒意和满眼酸气,死死的盯着陆晋,恶狠狠的说道:“你就那么兴奋?”

“啊?没有!我很悲痛!”刚才还乐得开花的陆晋,听到张莲满带酸气的问话,那还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于是装着一脸的悲痛欲绝!

“马上穿衣服,一会到我房间里来!”张莲说着,便匆匆走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房门,独自进去,然后狠狠的关上房门,发出一声“碰”的声响,把陆晋惊得吓一跳!陆晋望着张莲的房门,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中透出一丝慌乱和迷茫,自言自语道:

“看来真是生气了,有必要去解释一下!”

第四十章 三个问题

张莲的坐在床头,一双俊俏的丹凤眼恶狠狠的盯着坐在桌子旁边的陆晋,只见陆晋身穿着那件破烂的夜行衣,光着一双脚丫子,头发依然披散着,但脸上却白净许多,一双忧郁的眼神也看着坐在床头的张莲!

“回答我三个问题!”张莲先开口,对着陆晋说道。

“莲儿”

“不要叫本小姐莲儿!”没等陆晋说出口,张莲便怒斥道。

“那好,您讲!”陆晋知dào

张莲现在一肚子酸水,所以很是听话的说道。

“第一,我和那个蒋家大小姐谁长的漂亮?”张莲目不转睛的看着陆晋,从牙缝里挤出了第一个问题!

“第二,在藏宝阁中,你为什么要救本小姐?第三,我和那个蒋家大小姐,你到底喜欢谁?”

问完这三个问题后,张莲便坐在那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着陆晋的回答。陆晋将头发向后缕了缕,深情的看了一眼张莲,很是恳切的说道:“其实你和蒋家那个大小姐呢各有所长”

“你先回答第二个问题!”没等陆晋说完,张莲便突然开口,让陆晋回答。

“这个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对于陆晋的这个问题,张莲有些茫然,于是张莲淡淡的道:“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所谓假,就是我喜欢你!”陆晋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张莲听到后,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儿,没想到他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那那那什么是真呢?”张莲有气无力的问道,她觉得这次问话已经没有必要了,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只不过硬是咬着牙没让泪水流出来罢了!

陆晋看着张莲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于是他拿出少有的真诚和认真,对着张莲说道:“所谓真,就是我不想让我的同伴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

听到陆晋的话,张莲想说什么,被陆晋用手一挥制止了,然后继xù

说道:“说实话,我陆晋确实不是很喜欢你的做派,对人不是打就是骂,总把自己当老大,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陆晋的同伴,也救过我很多次,所以当你有难的时候,我不能不帮!”

“仅仅仅此而已吗?”张莲听完陆晋的话,有些怯生生的说道。

“也不是这样!”陆晋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继xù

说道:

“我知dào

你将自己的心隐藏得极深,不容易轻易示人!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有一颗善良的心,那就是不管我怎么编排你,怎么咒骂你,当危难时刻,你都能秉公办事,顾全大局!这一点才是我真zhèng

喜欢你的原因,诚然,你有着美丽的外表,高强的武功,但那些都是外表,而你的内心却是比你那外表更加美丽动人!”

“是是吗?”张莲听了陆晋的话,脸色顿时绯红起来,低着头,细声细语的答道。

“那当然了!我骗你干嘛?你也知dào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那蒋家小姐长得确实很好kàn

,当然你也长得很好kàn

!我只是欣赏她的美貌,而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那种纯艺术的眼光你懂吗?”陆晋对着张莲诚恳的说道。

“不懂!我只知dào

你对那个蒋小姐有非分之想!”

“那有?那是一种对美的审视和评判,是纯粹的欣赏美,根本没有你想的那种**思想的!”陆晋很是认真的解释道。

“那你听到招亲怎么那么高兴?”

“我是想到,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得到天书!”

“真的?”张莲有些不信,脸上充满了疑惑。

“那当然!那个仆人不是说了嘛,娶到那个蒋家小姐,就能得到无字天书!”

“那你是要娶她了?”张莲继xù

问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么艰巨的任务,我想只有本人能肩负起这样的重担!”陆晋说得那是铿锵有力,悲愤异常。

“那我怎么办?”

“这个”

“你打不出来了吧?”说着张莲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睛里滚了出来,进而便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那你说怎么办?”陆晋见张莲痛苦,心便软了下来,对着张莲说道。

“你就不要去了,由我代你去!”张莲一边哭着,一边说着。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大小姐?”说完“大小姐”这三个字之后,张莲突然想起在那花丛中见到那位所谓的大小姐,又想了想陆晋所描述的那个蒋家小姐的摸样,总觉的有些不对头,思来想去,张莲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眼珠一转,便擦擦眼泪说道:

“看来你是真喜欢那个大小姐了!”

“不是,没有那个说法了!”陆晋很是尴尬的解释道。

“那就让我去!”张莲依然坚持着。

“这样,你跟着我一起去,扮作我的书童!怎么样?”陆晋没办法,便退让了下来。

“那要是你成功了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入洞房?不行我也得跟着!”张莲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有三个人一起入洞房的?”

“那你还是喜欢她!”

“那好!我发誓进去后两个时辰后便拿着天书来找你!”陆晋很是无奈的说道。

“时间太长了!”

“那一个时辰!”

“不行!”

“半个时辰总行了吧?你总得让我有偷书的时间吧?”陆晋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那你出来后怎么脱身?难不成咱们还得被人家追吗?”张莲问道。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不成功就实施第二套方案!”陆晋神mì

的说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

“看,这是我在那藏宝阁里拿出来的金牌,看它像什么?”陆晋对着张莲问道。

张莲摇摇头,说道:“没看出来!”

“昨天晚上,那个小白脸拿出的那个牌牌和这个是不是有些相似?”

“哪有?人家那是庄主令,怎么和你那一样呢!”张莲有些不屑的说道。

“那是白天,晚上就不一样了,我敢保证,这个蒋府里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什么庄主令的!所以可以那这块以假乱真,呵呵,那个仆人不是说了嘛?有很多才俊的,虽然我敢保证我会轻易的干掉他们,但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万一我不行落选了怎么办?难不成不要天书了?所以我第二套方案就是那这个金牌去混进,偷出天书!当然,如果成功竞选的话,也可以用这个脱身的!”

张莲听着陆晋的话,也不由得点点头,心想,别说半个时辰,估计你进去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往外跑!谁让你总这么色迷心窍,这回就让你知dào

什么叫做真zhèng

的美女!

陆晋见张莲点头,便高兴的说道:“这个计划你同意了?”

张莲没说话,而是点点头!

“那太好了!莲儿,你放心,我陆晋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痴心的!”陆晋嘴上说得恳切,心里却像,蒋家美人,你乖乖等着你陆晋哥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嘿嘿!

张莲看着陆晋眼神里透出一丝**,便没好生气的白了陆晋一眼,道:“那还是快些休息,做好准bèi

,养好精神要紧!”

陆晋马上应了一声,便快不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莲看着陆晋离去的背影,嘴角上翘起一道诡异的弧线,明亮的眼神中好像好像在说:陆晋呀陆晋,这回你就别怪本小姐不救你了,这是你自找的呀!

第四十一章 三入蒋府

第二天清早,陆晋便早早的起床,拿着从蒋府中仅带出的那一点财宝兴冲冲的跑到街市上,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买了一大堆的衣服和胭脂水粉回到客栈,这让在客栈等他的张莲感到无比惊讶!

“买了这多东西干嘛?”张莲看到陆晋一床的东西无不惊讶的问道。

“人靠衣裳马靠鞍,明天就要去招亲了,我不能穿着那套夜行衣去吧?虽然也很帅,但是总会让人产生误解的,毕竟黑色有些抑郁!”陆晋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对着旁边的张莲解释道。

“我不是说你的衣服,而是那些胭脂水粉,你干嘛?还要男扮女装?”张莲指着床上那一堆胭脂水粉,口里带着一丝戏谑的问道。

“那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耻辱,请你以后不要再提了!”陆晋一听男扮女装,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很是严肃的说道。

“你的耻辱多了去了,又不止这一个,说,那么多胭脂做这么?”

“不就是要为了提升自己的形象嘛!虽然我已经够品位,够时尚,够帅气了,但是依然要加把力qì

,好好改造下,毕竟竞争对手多呀,而且都是才俊,这第一印象很重yào

!这些胭脂和水粉就是为了掩盖我这脸上的痘痘的,你看,好几个呢,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陆晋说着,把那张脸凑到张莲跟前,用手不停的指着他那脸上的痘痘,一边指着,还一边说着“看这里!”

看这陆晋如此骚气样,张莲眼前一片黑线,真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还这么臭美,张莲差不多都要抓狂了!

“你看着蓝色的,我觉得很庄重,显得沉稳!”陆晋说着,拿起一套深蓝色的长袍一边往自己身上试着“还有这个红色的,显得大气,时尚!等会我试下这些衣服,莲儿你帮我参考下,看哪个比较合适!”

张莲看都没看陆晋那个骚包样,而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觉得都不好!”

“是吗?怎么说?”

“按你说的那个时尚,我觉得你那天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天竺风格的还可以,比较特别,又能吸引眼球!”

“哎呀妈呀!我的宝贝莲儿,你真是太天才了,我也觉得这些衣服太呆板了,没新意,嗯,你真是时尚天后的呀!”陆晋根本没有听出来张莲那是敷衍他的话,不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认为张莲具有足够的时尚眼光。

“明天早上再帮我画个妆,要那种自然美的,呵呵,这样才能凸显我的个性和才能!”

“不用了,我觉得用点墨水点缀下就好,胭脂味儿会把你的‘体香’掩盖住的!”张莲无不嘲讽的说道。

“你真是有眼光!太棒了,明天你别做刺客了,开个裁缝店算了,凭你的眼光赚得绝对比刺客多!你真是太棒了,我真的看好你!呵呵~~~~”陆晋听着张莲的话,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这套衣服我拿走了,明天还得穿呢!”说着张莲从那堆衣服里拿了一件最不起眼的青灰长袍,头也没回的出去了!

而陆晋也没管张莲,独自坐在床上,挑选着那些各式各样的衣服,想着如何搭配成张莲所说的印度长袍

三月十五,整个“晓意山庄”内张灯结彩,高朋满座,蒋府正门前车来车往,人来人去,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脸的喜气洋洋,连门树枝上的喜鹊的叫声都显得是那样的欢快和喜悦!

临近晌午,蒋府门外来了一辆华贵的马车,赶车的人是一位身材瘦弱但面容俊俏的小厮,只见她熟练的将马车停靠在蒋府门口,对着车里面用着极不自然的男声说道:

“陆大侠,咱们到了!”

说着,便下车,将马车的前帘打开,过了好一会,便见从车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来,周围的人一看这个人,当时就吓一哆嗦,几个玩耍的小孩立马被吓得哇哇大哭,而门口的武士已经把刀柄握在手里,随时准bèi

拔刀!

这也不能怪这些群众,只见这个人头缠着似黄非黄,似红非红的碎花布,上身裹着绿、蓝、紫相间的布条,一个肩膀还露在外面,下身到膝盖处套着一个大红色的裙子,脚上蹬着两双破草鞋!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寻求夺人眼球的时尚刺客陆晋,他旁边的小厮也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张莲。

“他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陆晋低声问着旁边的张莲。

“你的目的达到了,看到了吗?周围的人都很震惊你的打扮!”张莲也是用着满眼异样的眼光看着陆晋,这是陆晋刚刚在马车上换的,虽然张莲有些思想准bèi

,可是当看到陆晋这幅形象时,也差点没吓的叫出声来!

“嗯,看来这个世界上懂得欣赏的人还是不少的!”陆晋说着向周围惊恐的人群打着招呼,还对着那些哭泣的小孩送了几个飞吻,使得接到飞吻的小孩子哭声更加响亮了!

“请问这位兄台可否是陆晋,陆大侠!”就在陆晋对着周围的群众频频打招呼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位白衣白袍,面容清秀的贵公子向着陆晋打招呼!

“正是!您是?”陆晋上下打量着那位贵公子,觉得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下蒋庄主膝下小儿蒋辰是也!”那人很是恭敬的说道。

“哦,原来是蒋家少爷呀!”当陆晋将“少爷”两字刚念出口,便想起来,这家伙不就是那位长得像女的,扎了自己钢针,还差点将自己活捉的蒋家大少爷嘛?于是陆晋仔细的看了看,没错就是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客气,看来老子也不能谈旧事,先装过今天再说。等娶了蒋小姐在慢慢整治他,居然扎老子的胸,那老子就扎你的小宝贝!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请蒋少爷原谅!呵呵!”陆晋难得与人客气,很是有风度的说道。

“不要总是少爷,少爷的,你叫我辰兄,我叫你晋兄岂不是很好?”

“好,非常好!”陆晋笑得回答道,心里却不住的骂着陆辰,这个死家伙,这么快就来套近乎,哼哼,晚了,你的宝贝老子扎定了,等等!不会他真是女的吧?看这样子也是很俊俏,如果是个女的也应该是个极品,嘿嘿,如果真的是,那老子也是会“扎”的!嘿嘿!

“敢问晋兄,您这服饰?怎么怎么这么特别呀?”蒋辰看着陆晋的装扮,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形容词,才想出一个“特别”这个不至于伤人的词语来!

“你说这个呀,这是我为今天招亲特意设计的,以西域天竺风格为基础,融入了高丽、扶桑、吐蕃等元素。呵呵,先不说这个,你看这都晌午了,我与书童连夜赶来,也没吃上口热饭,现在肚子都咕咕的叫起来,您看是不是给我们摆一桌,先吃点?”

蒋辰被陆晋如此直白的要求弄得简直无语了,没想到这人无耻到这种程度,但是想想先前父亲的嘱托,便没有气的发作,而是很有礼貌的说道:“既然这样,那里面请吧!”

蒋辰说完,陆晋也不客气,抬腿便进了蒋府,和自己家差不多,看着蒋辰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陆晋,陆晋还回过头来对着蒋辰大声说道:“进来呀,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别那么拘束,进来吧!”说完,便继xù

往里走去!

蒋辰看着陆晋,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便跟了进去!

入府后,蒋辰照例将张莲由下人安排到其他地方休息,而陆晋由他单独陪同继xù

向内府前行,过了没多久,二人来到一个所小花园。此时是阳春三月,正是莺飞草长,柳絮纷飞的季节,花园内的杜鹃,桃花竞相开放,淡淡的花香是整个花园显得是那样的意境悠扬

就在陆晋与蒋辰在花园中有说有笑的边走边聊时,突然听到前面一声“啊~~~~”那声音十分清脆,虽然带着一种莫名的恐惧,但依然不失动听的悦耳!

陆晋被这突如其来的天籁般的叫声吓了一跳,抬眼一看,顿时惊得连嘴的都合不上了,是她吗?对!就是她!那个Lang漫的夜晚,自己在花丛中与她亲密邂逅,那天籁般的歌声,那仙女般的容貌,那婀娜多姿的步履,对,就是她,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她——蒋家小姐!

“嗯!嗯!”看着一脸蠢猪像的陆晋,旁边的蒋辰轻轻的“嗯”了几下,这时陆晋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整理情绪,恭恭敬敬的朝着那小姐鞠了一躬道:

“我知dào

小姐你每日无不魂牵梦绕的想见在下,而今在下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让你高兴的都叫了起来,实在让在下不知如何是好呀!”

蒋辰听到陆晋的话,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此人这么无耻,连认识都不认识就说别人想他,自己怎么和这么个东西混在一起呢,真是丢死自己的脸了!父亲呀,父亲,你这是乘着要败坏你儿子的名声呀!

而那位小姐更是朝着地上吐了一口,便急匆匆的转身跑进了桃花林,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唉!怎么跑了?我就是你找的陆晋,唉!辰兄,你拉我干嘛?”陆晋刚想去追,便见蒋辰一把抓住陆晋的胳膊,不让他走,于是陆晋回头问着蒋辰。

蒋辰心想,能不拉你吗?不拉你怎么叼你胃口?看来父亲这招还真是管用,这个陆晋是上钩了!

“晋兄且慢,何必如此心急呢?家姐平日里羞于见外人,更何况啊?你懂的!”蒋辰一边拉着陆晋,一边对着陆晋说着!

“哦,我懂,我懂!呵呵,要知dào

,兄弟我不心急,可是哦你是她弟弟是吧?”陆晋说着说着,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蒋辰是蒋小姐的弟弟,难怪长得都这么好kàn

呢,这姐俩长得,一对儿金童玉女呀,怎么没一个像他爹呢?嗯,可能随他们的娘了!

蒋辰点点头,没有回答。

“哦,我说怎么长得都那么好kàn

呢,呵呵!”陆晋笑得夸赞了一句,便继xù

说道:“不是我心急,是你姐姐心急呀?”

“怎么讲?”蒋辰被陆晋这话说得有些迷惑不解,皱着眉头问着陆晋。

“你想呀,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别的地方不选偏偏选在这桃花盛开的地方?又为什么唯独让我碰到?”

蒋辰听了陆晋的问话,脑袋像个拨Lang鼓一样不停的摇着。

“这就证明她是在特意等我,如此桃花美景,如此柳暗花明,如此暖风宜人。”正在陆晋陶醉其中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蒋辰紧锁着,一脸的鄙视样,陆晋的幻想意境瞬间便被他的表情所打破,于是很是生气的说道:“如此不懂风情的小舅子,真是没救了!”

说完,陆晋便气冲冲的朝前走去,心想,这个蒋辰真是超级大电灯泡,如果不是他在,自己和那小姐此时早就花前树下,心软怀乱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陆晋,蒋辰不住的摇摇头,叹道:“明明是你穿的太吓人,还非要怪到别人头上,真是自作多情,无耻至极呀!”但是话音刚落,蒋辰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神mì

的微笑,好像在说:“陆晋呀陆晋,这次你的好运真的是要到头了”

第四十二章 如此招亲

午饭刚过,蒋府后院擂台四周的看台上便已经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晓意山庄”大小姐招亲,这可是整个山庄的大事,很多山庄内的庄民都是扶老携幼,拖家带口的前来观看,无数人心中都存zài

一份好奇心,那就是蒋家大小姐的夫婿这个称号最终会被那路“英雄”获得!

张莲吃过午饭之后,便被安排到看台东侧第三排的位置,这个地方不错,可以清晰的看到台上的一举一动,张莲旁边还坐着一个差役打扮的人,他一边吃着带着的零食,一边饶有兴致的和张莲打着招呼:

“兄弟哪里人?看你面生呀!”

“小弟吉州人士,前来此处贩卖些土产!”张莲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女声,用着粗音说道。

“咦?不对呀,要是平常身份是坐不到这个位置的,你不会是那位招亲人士的朋友吧?”那个家仆说着,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笑容!

“怎么会?我可不是,蒋庄主特意安排在这儿的,呵呵!这位大哥那里**呀?”张莲不想透露自己就是陆晋的朋友,因为在她觉得陆晋的穿着真是太丢人了,如果说出去的话,非被人鄙视死不可,所以刻意隐瞒起来!

“我说嘛,要不然怎么能坐这儿呢,我是山庄东区管事,也是庄主特批才能坐在这儿的!”那个管事很自豪的说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几包吃食,递给张莲,示意她吃一点,张莲很是客气的婉拒,管事也没继xù

客气,打开一包吃了几口,便继xù

问着张莲:

“我说兄弟,知dào

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不?”

“听说都是青年才俊!”张莲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哈哈~~~~~~”听完张莲的话,管事便捂着肚子笑起来。

“怎么了?难道不是才俊?”张莲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管事很是疑惑的问道。

“才俊,呵呵~~~~如果那样能称作才俊,那天下就没有好人了!不过某种意义上讲,那些人也算是‘才俊’了!”管事一边笑着,一边讲着。

“此话怎讲?”

“嗯!嗯!”管事稳了下心神,调整下状态,然后开始和张莲讲起蒋府大小姐招亲的来龙去脉:原来这蒋家大小姐长得那是一幅天生的母夜叉样,除了声音好听之外,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其实这也没什么,娶了蒋大小姐之后还可以纳妾填房什么的,让这大小姐占个长房的位置,而自己该怎么快活就怎么快,况且这大小姐身边还有一位美若天仙的贴身丫鬟,名叫陈小姐,蒋府上下平日里都叫她“小姐”,为了与这个陈小姐有所区别,蒋府上下都尊称正主为大小姐。

正因为有这个陈小姐在,所以也招来不少名流贤士,争相追求大小姐,为的就是娶到大小姐后,让陈小姐陪嫁过来。这大小姐虽然长得比较丑,但是脑袋却聪明的紧,所以便定下不管是谁,娶了她之后,就不能填房纳妾的规矩。

更要命的是大小姐武艺极高,不在乃父之下,正因为如此,这几年打残不少借着娶她而实jì

想霸占陈小姐的俊男帅哥,英雄豪杰!为此大小姐这悍妇的名声是越传越广,到后来几乎没有男人敢登门求亲了。

庄主看到这个情况后也是着急万分,没办法便筹备此次的招亲大会,刚开始也是请遍天下豪杰,可是好人谁敢来呀,但又不能不给庄主面子,所以各大豪门世家都把门下那些非正常人类派过来,映个景儿,而这些人连数数都数不全,还怎么能称得上才俊呢?

张莲听完之后,心里便暗笑起来,看来自己那天在闺房花园中见到的那个为就是正主大小姐了,而陆晋见到的是那个丫鬟陈小姐,想想陆晋见到那位大小姐的那一幕的表情,张莲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管事看张莲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很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起晌午前看到一位穿了一身怪异服装的人,想想就想笑!”张莲好不容易忍住,找了个借口,对着管事说道。

“你说的是陆晋呀?这个家伙绝对是脑袋有问题,好人能那么穿衣服吗?”管事很是不屑的说道。

“那是,那是!”张莲忍着爆笑,很不自然的说道。

“好了兄弟,咱们别说了,他们登场了!”管事说着,朝台上一指,只见台上陆陆续续的上来几位和正常人相去甚远的人:有看着人群嘿嘿傻笑的,有口水都拖了地的,有在台上一直打滚的,有不停的哭闹的,有疯狂撞墙的,还有在那叫着亲娘的!和这些人比起来,还是最后面那位穿着奇装异服的陆晋还比较正常点。

此时的陆晋刚刚饱餐一顿,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看着周围那么热情欢呼的观众,陆晋的表现欲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一边朝着台上走,一边不停的向着周围的观众打着招呼,送着飞吻,根本没顾上前面的那几位到底是什么货色。

当来到台上,陆晋才仔细的看了下自己的竞争对手,这一看不要紧,只听见陆晋“妈呀!”一声跳了起来,心想,这些都是“才俊”?这明明都是一群傻子嘛,这是来招亲的吗,怎么看怎么像精神病院开年会呢?

看了这个情况,陆晋便想打退堂鼓,刚准bèi

转身,便看到台下的蒋辰给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这就是为你特意安排的。

陆晋心领神会,心想,没想到这古代招亲也搞潜规则,走后门。可是再怎么潜,再怎么走,也不能弄一群傻子吧?这也太小看我陆大刺客的本事了!

不过想想人家也是用心良苦,找这么多傻子来开会也不容易,嗯!陆晋加油,你一定能战胜这群傻子的,用你那伟大的智慧无情的秒杀他们!美丽的蒋小姐,我来啦!咦~~怎么不对?我怎么能跟傻子一般见识?不管了,能赢就行,嘿嘿!

在陆晋嘿嘿的傻笑的时候,张莲旁边的管事对着张莲说道:“看到没?我没说错吧,那陆晋脑袋确实有问题,你看他笑那样,明显脑袋被门挤过的后留下的病根儿!”

张莲听着管事的话,又看看台上不停傻笑的陆晋,想解释的心都没有了,只能哀叹陆晋同志那近朱者不赤,近墨者更黑的极强适应性!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阵悠扬的乐曲,“晓意山庄”的庄主蒋破天缓缓步入会场,坐在擂台的正北的主位上,全场的人都起立,向着蒋破天行礼,高呼“庄主安好”蒋破天拱拱手,回敬了一下,便示意众人坐下,然后对着旁边的管家轻声说了一句:“可以开始了!”

那位管家得令后,便快步走到擂台之上,高声唱和道:“蒋府招亲,共分五局,如能得胜三局者便胜出,今晚便于大小姐拜堂成亲,各位公子可都听清楚了?”

管家说完此话半天除了陆晋明确回答明白了之外,其他人员依然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那管家也没管那些,继xù

高声说道:“第一局自我介shào

,现在开始!”

陆晋听完这个题目,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是什么题目?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天呀,没搞错吧!

还没等陆晋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只见那几位仁兄已经跃跃欲试了,他们在台下亲友团的引导下,嘴里吐着白沫,高喊着七大姑八大姨邻家二妹的小姑奶奶,但就是没一个能说出自己叫什么的!就在这个时候,那位管家走到陆晋面前,大声的问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晋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听着管家的问话,很机械的说出自己的名字:“陆晋!”

“各位,这位陆公子在第一局中能准确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恭喜你,陆公子,第一局您生出了!”管家话音刚落,全场爆fā

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而陆晋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看着满场欢呼的观众,还热情的伸出手,和观众们互动起来。

“陆晋还真厉害,居然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不可思议呀!”张莲旁边的管事,看到这一幕无不感慨的说道,这让张莲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二局,请问各位公子,你们应该管父亲的妹妹叫什么?”管家很快想众位“才俊”抛出第二个问题。

好像是被陆晋答对第一个问题所激励了一样,各位“才俊”公子在第二个问题问完之后便各展所长,什么哭、嚎、抓、挠的各种形象不一而足,回答的就更加千奇百怪了,有叫娘亲的,有叫爹爹的,有叫小妹的,还有叫娘子的!弄得那个原本淡定的管家,脸上也不时的抽搐几下。

这时,那个管家走到陆晋身边,问道:“陆公子,这个问题您的答案是什么?”

此时的陆晋已经过了刚才那惊讶的时刻,开始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确实有深度,没办法谁让他前世是个孤儿呢,别说父亲的妹妹叫什么,就算亲爹亲妈也没叫过几声就没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很是不确定的说了句:

“好像叫姑姑吧?”

“你确定?”

“等下,我再想想!”说着陆晋紧锁眉头,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最后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赌一把一样,一拍大腿,高声说道:“确定了,不改了,就是姑姑了!”

“各位,恭喜我们的陆公子,他再次赢得一局!”伴随着管家的高声报gào

,擂台四周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陆晋觉得自己这道题答得实在是艰难,也正因为如此,他认为这次擂台招亲还是有一定难度和深度的,自己刚才答对的那道题也是有些侥幸,看来后面还要继xù

努力!

于是陆晋擦擦脸上的汗水,开始收起那一脸的嬉笑,换上一副一战到底,绝不服输的面容。

“第三局,这道题比较困难一点,请各位公子听好了,请对出“哎呀妈呀”这幅对联的下联!”

管家的话音刚落,擂台上突然出现了异常情况:那位淌口水的公子和那个直喊娘亲的公子不知dào

为什么居然在擂台上打了起来,一时间娘亲喊破天际,口水横流擂台,受这两位极品公子亲力亲为的精神的激励,其他的几位公子也纷纷加入战团,这下可好,擂台上顿时哭爹喊娘,屎尿横流呀!

陆晋看着这惊人的一幕,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晃了晃脑袋,无不感慨的说了一句:“我的天呀!”

“恭喜陆公子,第三局他也胜了!”陆晋的话无意间被旁边的那位管家听到,于是便高声的向着四周的观众大声说道:“正确答案就是‘我的天呀’恭喜陆公子,这样陆公子胜了三局,直接胜出,迎娶大小姐!”观众席上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

陆晋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想,不会吧,就是一句感叹语,也能获胜,无不惊讶的对着管家说道:“这他妈的也行?”

“陆公子,小的知dào

您很意wài

,但是您确实答对了!”管家一边很恭敬和陆晋说着,一边招呼着台下的人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陆晋抬起来,也没管台上那几位打成什么样,唱着欢快的小调,便走下台去。

“真没想到,这陆晋居然是傻子里的翘楚,白痴中的状元呀!连胜三局,这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奇迹呀!”看着被人抬着,渐渐消失在人群的陆晋,那个管事对着张莲无不捶足顿胸,一脸哀婉的感叹道。

而张莲却没有管那个管事再说什么,看着陆晋消失的身影,一双美目稍稍的下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第四十三章 洞房

邻近深夜,蒋府内外依旧是鼓声阵阵,琴瑟齐鸣,换上一身大红色新郎袍的陆晋此时已经是醉眼朦胧,东倒西歪了。

这也不能怪陆晋,因为他刚换完新郎服还没等与那大小姐拜堂,便被蒋家上下一大堆的亲朋好友、管家下人围上来一顿敬酒,刚开始陆大刺客还很谦虚,能不喝就不喝。

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劝酒,在众人左一句“陆大侠酒仙”,右一句“陆大侠海量”的狂劝下,陆大刺客便放下矜持,彻底拿出海量加酒仙儿的范儿,是左一杯,右一杯的。

没过多久,陆晋的脸上便泛起赤红,整个人也开始兴奋起来,不用人去劝酒,便自己主动拿起就来,见人就敬,逢人便喝,不管男女老幼一律兄弟相称,甚至还将衣服脱光爬到酒桌上,一边跳着“大河之舞”,一边还大叫“呀买呆!”还是几个蒋府武士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陆晋拉下来,按到地上,将他的衣服重新穿好。

蒋破天一直静静的看着陆晋的一举一动,在发xiàn

陆晋已经喝得连亲娘都快不认识的时候,才示意旁边的蒋辰,让他将这宴会结束,把陆晋火速送到大小姐的闺房中去。蒋辰得道指令后,很快遣散了宴席上的人群,并派四名得力武士架着一滩烂泥的陆晋朝后院走去!

“你们要把老子送到哪去?”被抬出去的陆晋被夜风轻轻一吹,脑袋有些清醒过来,看着架着自己飞奔的武士,一脸醉意的说道。

“送姑爷去大小姐那儿入洞房!”旁边的一名武士无不兴奋的说道。

“呀买呆!呀买呆!”那名武士话音刚落,便见陆晋嘴里说着不知dào

哪国鸟语,死命的挣脱那两个武士的搀扶,高声喊道:

“老子就就这么去,还不得被那那那娘子笑话呀!不行,老子这幅德行不能见她!”

“那怎样能去见?”另一个武士看着陆晋一脸的坏笑,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是把老子脱光了再送进去了,老子直接与那大小姐肉搏三百回合,哈哈,呀买呆!”陆晋喊完,便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几个武士看到陆晋这个样子,连忙上去阻止,可是陆晋不知dào

哪来的力qì

,这四个膀大腰圆的武士愣是没有扯过陆晋!

眼看陆晋就要把身上的衣服扯光了,四名武士没办法,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一起用力,将陆晋的四肢拉住,也不管陆晋大喊大叫,硬是将他制服,然后便抬起陆晋,快步向前奔去!

“姑爷喝醉了,少爷让我们抬过来的!”

“哦,那交给我们吧!大小姐都快等的不耐烦了!”

“那就劳烦二位姐姐了!”

“辛苦了,不送!”

已经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陆晋耳边隐约听到一男一女对话!然后便是开门声,之后陆晋便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身在何方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晋觉得下身有些鼓胀,难受得紧,于是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下灯火通明的房间,打了个饱嗝,便带着十足的醉意大声叫道:

“他妈的,厕所在哪?老子要尿尿!”

“这里就是!”陆晋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声女音,声音很清脆,很动听,宛如林中的百灵,树下的黄鹂,让陆晋听了后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晃了晃脑袋仔细想着那说话的人是谁,突然陆晋脸上恍然大悟,忙道:

“哦,不好意思!没想到是女厕所啊?我这就出去!”说着东倒西歪的站起来,朝着门摇摇晃晃的走去!

“你到这来除了睡觉就是想上厕所吗?”还没等陆晋走到门口,那个悦耳的声音再次传到陆晋的耳朵里。

“哦!睡觉”陆晋听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过了好一会,陆晋好像明白了什么,满脸红润的大叫道“什么?睡觉?老子居然在女厕所里睡觉了?这位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今天高兴,和几个哥们多喝了几杯,没吓到你吧,呵呵,我这就出去!哎呦,憋死我了!”

说着,便想开门,可还没等打开,陆晋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扯着他,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整个人便莫名其妙的凌空飞起,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很恰到好处的坐到一个椅子上。

陆晋转了几圈之后,脑袋也清醒了点,刚才的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转弄得无影无踪,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前面,这才发xiàn

,眼前一位身穿大红新娘袍,头盖红盖头的女子在床头上端坐着,看到这一幕,陆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突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不住的泛着嘀咕,这女厕所里怎么还有床呢?难不成进会所里了?

还没等陆晋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只见床头的女子幽幽的说道:“看来你还没醒酒,难道你真的醉得连今天大喜的日子都忘了吗?”女子的声音依然那么动听,但言语间却多了一些哀怨和无助,让人听起来无不黯然神伤。

“大喜的日子?”陆晋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个词,突然他猛的想起来,今天是自己和蒋家小姐喜结连理的大喜日子呀,怎么搞的,居然喝得把这个事都忘了?太不应该了陆晋,让你少喝点,少喝点,怎么还是喝这么多?看你把小美人都惹生气了,一会一定要拿出全部在欧美日韩所有“爱情动作片”中所学习的知识和技能,好好弥补你的过失!

陆晋心里不住的暗骂自己喝酒误事,酒也清醒了三四分,便仔细的看着对面的新娘子,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于是陆晋很是歉意的说道:

“亲朋比较多,有些喝多了,没让娘子您久等吧?”

“也不算久,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吧!”

“啊?这么久?真是该死!对不起了,娘子~~~~,既然为夫让娘子如此久等,那就让为夫亲手为娘子你宽衣解带,松肩揉背!”陆晋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缓慢的朝床头走去。

那位新娘子听着陆晋如此露骨的话,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下,两只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停的搅动着那对宽大的袖筒!

陆晋走到床边,看了一下端坐在那的新娘子,发xiàn

好像比自己那天在后花园看到的那位蒋小姐胖了许多,不过此时陆晋也没在意,因为他现在看什么都是双影儿,两影重叠自然是要胖上许多。于是陆晋再次咒骂自己因为喝酒喝多使得眼睛不能聚焦,而错过这么好的近距离欣赏美女的好机会。

但陆晋也没过多在醉酒问题上纠缠,毕竟今天看不明白,等明天醒来再看也是一样,重yào

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办了再说,于是陆晋一抬手便毫不犹豫的将那新娘子的红盖头掀开,在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新娘子的面庞正好对着陆晋。

当陆晋看到眼前的新娘子的正脸时,突然觉得自己眼睛好像被无数的针刺了一般,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肚子开始莫名的翻江倒海起来,闭着眼睛在喉咙里忍了几下,可实在忍不住,哇的一下,将肚子里那点东西原原本本,干干净净,一点不剩的吐了出来,然后便瘫倒在地,用着他那独特的男高音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

“有鬼呀~~~~~!”

陆晋那些东西没有吐到别的地方,正好吐到那位新娘子的的脸上,只见那位新娘子猛的一下站起来,一双恶毒的目光冷冷看着瘫在地上的陆晋,暴怒道:“怎么是你?”那声音极其洪亮,震得整个屋子都颤抖起来,其震撼力不亚于异常微型地震。

陆晋坐在地上,看着那雌雄双眼一大,一小;塌塌的鼻梁与那张肥黑的大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肥厚的嘴唇能有半个铜钱厚,如果再在那黝黑肥大的的下巴上贴上一脸络腮胡子的话,说她是张飞下凡,阎王还世也不为过。而此时她那颗硕大肥黑的脑袋上,覆盖着陆晋喷射出来的排泄物,在昏黄的油灯下更显得狰狞恐怖,这使陆晋身上的酒一下子醒了十分,坐在那里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别过来,我还不想死!”陆晋一边带着哭腔说着,一边不住的向后挪着。

“快说,怎么会是你?”那位新娘子又是一阵咆哮,震得陆晋心肝脾胃肾一起都不由自主的跳起踢踏舞来。

“我也不知dào

,我说夜叉娘娘,今天兄弟我真的是喝多了,走错了屋子,冒犯了您老的大喜日子,我现在就出去把那个正主给您找回来,我才在女厕所看见了一个人正躺那儿睡觉呢,说不定就是他,兄弟我这就给您找回来!”

陆晋听那女张飞说“怎么会是你!”,证明正主不是自己,可能是自己喝多了,走错了地方,陪个不是赶紧闪人,这家伙长得,怎么自己还想吐哇

还没等陆晋吐完,就觉得自己身上一轻,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已经像磁石吸附铁块一样,被那新娘子用一只手吸附起来。此时的陆晋双脚离地,眼神中充满了莫名的恐惧。

“别以为本小姐不认识你,陆晋,说,怎么会是你?”那位新娘话说出陆晋名字的时候,陆晋脑袋翁的一下,身上的汗瞬间湿透衣背,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认识我?怎么可能?

可还没等陆晋想明白,只见那位新娘两只眼睛突然睁大,身上散发出澎湃的真气,使得周围的桌子、凳子顿时发出噼里啪啦的折断之声,陆晋看着这一切,心下不由得哀叹道:这他妈的哪是入洞房呀,这简直就是入地狱呀

第四十四章 原来如此

那位一身新娘装的大小姐,抬起一只手,将陆晋隔空举起来,一对儿雌雄眼冷冷的瞪着陆晋已经吓得扭曲在一起的面庞,再次用那动听却不失豪放的声音高叫道:

“本小姐再问你一遍,怎么会是你?那个张铭跑哪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旁边的那套桌椅瞬间便被折断,散落在地上,陆晋看着被面前的大小姐的真气击得粉碎的桌椅,脸上的冷汗已经大滴、大滴的冒出来,陆晋知dào

,这是面前这位母夜叉在警告自己,于是陆晋吞了下口水,吞吞吐吐的说道:

“女女侠,饶命兄弟我真的不知dào

!”

“不知dào

?那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看看你去阎王那儿还敢说不知dào

?”那大小姐话音刚落,只见举起的那只手的五个手指缓慢的向一起靠拢,此时的陆晋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进去,自己的心脏被她那慢慢靠拢的手指抓捏了一般,一股刺心的疼痛犹如电流一般传遍全身,使得陆晋从头到脚都颤栗起来!

不行,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这母夜叉捏死不可,真没想到这个母夜叉武艺这么高强,即使是张莲在此估计也会被这母夜叉一招给秒了,赶紧得想个办法,不然的话,自己非得见阎王不可!

陆晋忍着剧痛,脑袋疯狂的运转着,想着各种可能活命的办法,可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陆晋从那母夜叉的眼神中看出她杀自己就和捏死只蚂蚁一样,根本谈不上什么顾虑,更不会讲什么道义礼法,常规的办法对她根本没有作用。

该怎么办?怎么办?咦,她才说张铭?我也认识个张铭,那个死阔脸庞,不知dào

是不是一个人?管他呢,能蒙一会是一会,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到此,陆晋忍着剧痛大叫道:

“如果你杀了在下,就再也找不到张铭了!”

那母夜叉听到此话,先是愣一下,然后将手收回去。陆晋也没想到自己这句略带赌博性质的话,居然起到效果。

就在母夜叉将手收回去的那一刻,陆晋一下子摊倒在地,捂着胸口不住的咳嗽起来,突然觉得喉咙里泛出一丝甜意,用手一接,定睛一看,原来是血!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么一抓就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命暂时还没丢,看来这个母夜叉对这个张铭还是很在意的,陆晋一边咳嗽着,一边想着,张铭兄弟,不管你是谁,兄弟我今天都要借你一用了,等兄弟我逃脱升天,不管你是死是活,兄弟我都会每日香火供着,纸钱烧着,小酒伺候着

“看来你真的和他是一伙的,那天在后花园抓到你的时候,本小姐的那两位丫鬟便从你身上搜出了‘济凝堂’的刺客铭牌,那时候本小姐就知dào

你是和张铭是一伙的,说,那个负心之人现在在哪儿?”母夜叉站在陆晋跟前,用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对着陆晋说道。

陆晋听了母夜叉的话,一下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济凝堂”?张铭?难不成还真是阔脸庞?老子还被她两个丫鬟抓过?我说老子的铭牌怎么会被蒋破天拿去的呢!难道那天晚上隔着帷幕和老子讲话的不是那位美貌的仙女妹妹,而是这头母夜叉?怎么可能,两者的声音怎么这么的相似?难不成是障眼法或者是什么画皮游戏?怎么听着这么糊涂?

不行,这么多疑问,老子得一点一点的来,先从那个该死的阔脸庞入手,毕竟牢牢抓住这家伙,就可以活命,呵呵!负心人,看来阔脸庞张铭和这头母夜叉之间确实有些故事,嗯,陆晋呀陆晋,看来这次你又死不了了!

“女侠真是慧眼识人呀,一眼便看出我与张铭那厮是一伙的,敢问女侠找我张大哥有什么要事吗?”陆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爬起来,对着那母夜叉行了一个礼,然后很是沉稳的说道。

“别跟本小姐废话,我来问你,他现在在哪?三年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是不是准bèi

不要我了?”

那母夜叉看陆晋承认便连珠炮死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让陆晋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哪跟哪呀?他要不要你,说话算不算数和老子有什么关系?但是看那母夜叉提这些问题的时候,神情中带着一丝闺怨,这让陆晋更加坚信那阔脸庞和这母夜叉存zài

某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于是陆晋整理下思路,脸上换上一副无比同情的表情,一个箭步上前,扶住那母夜叉,双眼饱含泪光,深情的说:“嫂夫人,您辛苦了!”

母夜叉被陆晋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既警惕又惊讶的看着陆晋,当陆晋叫着自己“嫂夫人”的时候,母夜叉的心便一下子释然,看着陆晋饱含泪光的眼睛,母夜叉的双眼里也闪着翻滚的泪光。

陆晋一看那母夜叉表情,知dào

自己这一马屁拍对了地方,便扶着母夜叉坐到床边,很深情的说道:“嫂嫂既然猜到我是张铭哥哥的人,那我就不瞒嫂嫂了,其实其实”

“其实怎么样?”母夜叉看陆晋一脸的有苦难言的神情,无不紧张的问道。

“其实张铭哥哥是有苦衷的!”陆晋站在一旁,一脸的哀怨、痛苦、恨铁不成钢。

“此话怎讲?”母夜叉更是紧张,赶紧问道。陆晋看着母夜叉那一脸紧张的肥肉,胃里不住的冒着酸水,硬是忍了又忍,才没吐出来,心想,此话怎讲?老子要知dào

怎讲就早讲了,谁知dào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离奇的故事?

但不说又不行,怎么也要蒙一会儿是一会儿,于是陆晋很是模棱两可的说道:“其实张铭哥哥本来想来,只是因为因为”

“因为他爹,张继那个老匹夫是不是?”陆晋正在想着“因为”下面该怎么编,没想到那母夜叉突然插这么一句,听得陆晋两只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你不用说,我就猜到了,铭哥哥绝对不会不要我的,一定是那张继老匹夫从中作梗,嫌弃我蒋秀娥长得难看,他也不想想,当年他到我父亲面前是怎样的摇尾乞怜,哭着叫着要定下我和铭哥哥的亲事,没想到等我们长大了,却嫌弃我长得难看,对这份亲事便不理不睬,甚至还提出退亲,要不是我父亲极力反对”

母夜叉蒋秀娥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从那一双雌雄眼中滚了下来,最后便泣不成声,不能自语。

陆晋听着蒋秀娥说的那番话,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没想到张铭和这蒋秀娥还有这么一出戏呢。

说也奇怪了,既然张铭和这蒋秀娥有这么深层的关系,那还派老子和张莲盗天书干嘛?直接让张铭过来成个亲不就结了?到时候不但天书到手,还多了个大活人!难道说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陆晋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蒋秀娥,用着极其温软的话语解释道:“其实我也很为张铭哥哥不值呀,可是你也知dào

,我们堂主他那脾气!我们不敢违抗呀!包括张铭哥哥!”

“那老匹夫也就和你们,他在我爹面前怎么就不敢呢?”蒋秀娥听到陆晋的话,马上抬头吼道。

“张堂主难道是蒋庄主的”

“他是我爹的结拜兄弟,我们两家是几十年的世交!这其中的纠葛你们这些下人是不知dào

的,该死的老匹夫!”蒋秀娥说两句也不忘骂一回张继匹夫。

陆晋听完蒋秀娥的话,心中有些了然,当听蒋秀娥说他是下人,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在这猛人面前也不便表露出来,于是对着蒋秀娥说道:

“其实在下也不是什么下人,我真实的身份其实是张继未过门的女婿!啊呸是他的女儿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而且我还是张继张堂主的干儿子,与张铭哥哥互为兄弟!”

“你别吹了,你那点本事,本小姐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张家妹子可比你强百倍,可你?得了吧,连杀鸡的力qì

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你是‘济凝堂’的人,我爹才不会那么让着你的,告sù

你,你最好给本小姐放老实点!”

陆晋刚说完,蒋秀娥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听得陆晋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心想这个死母夜叉还真是不好惹,看来真得下点猛药!

“咱们放下这个不谈,我陆晋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欺骗世人,更加不会欺骗女人,而且是像嫂嫂这样冰清玉洁,美艳绝伦的大美女更是万万不会欺骗的!”陆晋站在旁边,看着满脸横肉,又黑又肥的蒋秀娥,冒着招天谴的危险说出上述昧着良心的假话!

“嗯!算你识相,那天已经说过了,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欣赏我的男人!”蒋秀娥听了陆晋的话,脸上马上泛起笑容来。

“那第一个呢?”

“当然是铭哥哥了,三年前他来到山庄看望我,那时候他说我是这个世间上最美丽的女子!那时候他就说三年后的今天来迎娶我的。”

陆晋听完当时没晕过去,心想,这阔脸庞不会是被这母夜叉虐待导致脑残后说的吧?看着母夜叉对张铭的心意也不可能虐待他呀,咦!真恶心,没想到阔脸庞的口味还真他妈的重,居然喜欢这样的,看来以后得跟他保持距离!

“那当然,张铭哥哥也经常在兄弟我面前夸赞嫂嫂您貌美如花,世间罕有呀!”陆晋顺着蒋秀娥的心说着,听着蒋秀娥脸上笑得像开了桃花一样“敢问嫂嫂一个问题!”看着蒋秀娥心里高兴,陆晋便借机提出一个问题。

“讲吧!”

“请问嫂嫂会不会障眼法?”

“此话怎讲?”蒋秀娥疑惑的问道。

“那天我在花丛中看到一位身材婀娜,相貌甜美的女子,两旁丫鬟都称她为小姐,那是不是”这是陆晋心中最大的疑团,看着这样的好机会,便小心翼翼的问出来。

“那是我的贴身丫鬟,名叫陈小姐,蒋府人都叫她小姐,作为区别他们叫我为大小姐!”蒋秀娥很平淡的解释道。

陆晋一听,心想,张莲那个死乌鸦嘴,还真他妈的被她说中,这小姐和大小姐还真他妈的不一样,怎么事先没听人说过呢?弄得老子差点丢了性命,直到现在还得陪这母夜叉说东说西的。

“你不会是对陈小姐有意思吧?本小姐告sù

你,打她主意的人多了去了,不过都被本小姐给废了,就拿去年来说,就有四个被本小姐阉了,两个被打死了,还有五个比较幸运,只不过下辈子也别想下床了!”

陆晋听完母夜叉说完,惊吓的“啊”了一声,真么想到这母夜叉这么狠,看来从他手里逃脱升天还真是奇迹呀,几乎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于是陆晋连忙拱手道:

“小弟哪敢?嫂嫂的相貌犹在那陈小姐之上,只是两人都唤作‘小姐’让小弟难以分辨,所以才问一下!”

“哦,是这样,呵呵,不要那么说,那陈小姐长得确实可人,也是我的好姐妹,呵呵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会讲话,呵呵!”听着陆晋的话,蒋秀娥呵呵的笑起来,脸上的肥肉也不自然的颤抖起来,看得陆晋也不时的泛着酸水。

陆晋见气氛缓和了很多,想起蒋秀娥刚才说的关于张家和蒋家的话,便又试探着问了下两家的关系情况,可那蒋秀娥只知dào

两家是世交,但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这让陆晋更加觉得其中蕴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是世交那为什么还要背着人家偷天书呢?

陆晋越想越不对,从接到任务,到进入蒋府,到蒋破天放水,到藏宝阁,再到此次的招亲,一桩桩一件件回想起来让陆晋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一个事先设置好的圈套里,一个连张莲和蒋秀娥都不知dào

的圈套里!

想到这层,陆晋突然变得十分严肃,眼中泛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对着蒋秀娥说道:

“嫂嫂,不瞒您说,此次前来,小弟是想与你做笔交yì

的”

第四十五章 颠倒黑白

蒋秀娥听了陆晋的话,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陆晋那冷峻的表情和认真的眼神,好像不是在说假话,再说凭陆晋那点本事,又怎么敢和自己说假话呢?于是蒋秀娥看了一眼陆晋,很坦然的说道:

“你凭什么和本小姐做交yì

?”

“我的身份”陆晋神mì

的说道。

“什么身份?”

“张家未来女婿!”陆晋说着,便拉来一张椅子,坐到蒋秀娥旁边对着她开始高谈阔论,侃侃而谈!

陆晋主要以他与张莲被指腹为婚,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发展为主线虚构了吉州豪门陆家与“济凝堂”张家祖孙三代为了各自的事业而奋斗不息和缠绵悱恻的情感纠葛的历史故事,深刻展现了豪门争斗,忘年之恋,商战官场及封建社会的残酷性,尖锐的抨击了物是人非的社会现实和人吃人的封建礼教。听得蒋秀娥频频点头,感人之处也会默默流泪,不能自已!

“这么说,在你家道中落之后,张继也向你提出退亲了?”蒋秀娥听完陆晋的叙述后,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一边说着。

“是呀,嫂嫂,由于家父经营不善,致使生意失败,导致小弟现在是家徒四壁,就在这时,张继那老匹夫居然嫌弃在下家境贫寒,提出悔婚!”陆晋说着说着,不住的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角,口气中带着一丝哀怨。

此时的蒋秀娥已经彻底的相信陆晋所说的,认为陆晋遭遇的事情与自己的境遇十分相似,为此无不同情的说道:“没想到咱们是同命相连呀,那你又有什么打算?”

陆晋一听蒋秀娥的话,便立即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道“嫂子,我陆晋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我怎么说也是个堂堂的男儿汉,祖上的荣耀时刻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因此即使我娶了莲儿也不会让她吃苦挨累,我将用我一双笨拙的手去打造一片属于她的幸福天空!”

“好,我蒋秀娥就佩服有志气的男子,陆兄弟这话说得在理,我佩服!”蒋秀娥无不佩服的说道。

陆晋听完之后,心想,这母夜叉还是很精明的嘛,听完故事之后,就佩服一下,交yì

什么的却只字未提,这佩服有个屁用,不行,看来还得给她来点料,要不她不往套里钻!嗯,相信这个事情说出来,就算是个傻子都会被气聪明了!

“嫂子,虽然我是特意来找您的,但是你也知dào

,凭我的本事是没那么容易的!”陆晋说得越来越神mì

,蒋秀娥好像听明白陆晋这话里好像有话,便说道:

“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不要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于是陆晋把接到招亲请帖到招亲成功这一段事情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什么蒋辰的暗示、什么傻子打擂、什么故yì

灌酒的!反正是七分真实,三分虚假,最终将蒋辰刻画成无比奸邪的小人,拆散蒋大小姐好事的罪魁祸首!

蒋秀娥越听越气,最后脸都快绿了,等陆晋说完之后,嗷的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指着陆晋的鼻子说道:

“你说的可属实?”

“我陆晋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那个蒋辰,哦,就是你弟弟,为了迎娶张家小姐张莲,不惜拆散你和张大哥的美好姻缘,去博得那张继的欢心,还要诱骗在下娶嫂嫂您,来应付蒋庄主的交待,嫂嫂你可要为小弟做主呀!”陆晋说着说着,便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显示自己是那样的无助和悲催!

蒋秀娥看着痛苦的陆晋,嘴角里发出两排钢牙的摩擦声,一大一小的眼睛射出令人胆寒的目光,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关节松动声,突然蒋秀娥大吼一声,朝着地上猛打一拳,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将整个屋子震得摇晃了好几下,使得趴在床上哭泣的陆晋都震倒在地上。

陆晋晃了晃头,拍了拍身上的土后便站起来,看到此时的屋子里已经是尘土飞扬,陆晋刚想朝前走几步,突然听到蒋秀娥说道:“不要走,小心脚下!”

陆晋这才向脚下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差点没把陆晋吓呆过去,只见沿着床边的地面整个塌陷下去能有半尺深,而站在中央的蒋秀娥更是一脸的骇人!

“这个小白脸,天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现在到好居然算计到老娘头上了!”

“那是你弟弟!”陆晋听了蒋秀娥的话,很合时宜的插了这么一句。

“老娘没有这个弟弟,老娘这就出去,把他大卸八块再说!”说着,蒋秀娥便转身要出门。

“嫂嫂且慢,容小弟说一句!”陆晋看她就这么要去找蒋辰算账,这事要是被蒋辰知dào

了,那自己死得就不是一个惨字所能概括的了,于是忙叫住蒋秀娥!

“有事快讲,老娘可没功夫和你闲扯!”蒋秀娥来到门口,听到陆晋的话,便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小弟就说一句,如果你和那蒋辰真的打得你死我活,那让蒋老庄主怎么办?”陆晋的话一出,只见门口的蒋秀娥身上一震,陆晋将蒋秀娥这个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于是陆晋继xù

说道:

“蒋老庄主膝下就是你们一儿一女,如果你们斗起来,那他老人家能不寒心嘛?”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让那小子就这么得其所愿?”此时蒋秀娥已经转过身来,一脸的焦急,好像如果不打死那个蒋辰,自己就要活不了一样!

“他不可能得逞!”

“为什么?”

“因为有小弟在!”陆晋自信的说道。

“有你在又怎样?你能打得过他?”蒋秀娥很不屑的望了陆晋一眼,说道。

“打是打不过,不过我敢保证,如果我们交yì

成功,保证他赔了夫人又折兵!”陆晋说得越来越神mì

,然后伸出一只手来,请蒋秀娥坐到床头。

蒋秀娥看着陆晋一脸自信,心想一口一个交yì

,那就先听听他有什么鬼主意,如果不行到时候再教xùn

那个小白脸也不迟,于是顺着陆晋的指引,坐到床头。

陆晋看到蒋秀娥回来,心一下松了一口气,稳了下心神,便对蒋秀娥说道:

“嫂嫂有所不知,蒋辰那厮虽然垂涎我家莲儿,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莲儿其实与小弟我真心相爱的,就在那蒋辰前往张家求亲的第二天,莲儿就将这个事情通告了我,并约出他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兄弟张铭共同商讨对策!”

“什么对策?”没等陆晋说完,蒋秀娥便插嘴问道。那双一大一小的眼睛中透出一丝迫不及待的寒光,让陆晋看了后,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住的想着自己何时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呀!

第四十六章 成功交易

陆晋被蒋秀娥突然的插嘴,弄得吓了一跳,稳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继xù

说道:“张家兄妹在得知蒋辰的阴谋后,便跑到张继那个老匹夫那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这老匹夫既然不顾儿女亲情,断然拒绝,居然还把我们三人关到‘济凝堂’的地牢里。

就在那即将与心爱的人永别于世,从此过起暗无天日的生活时,小弟体内的经脉突然被这份悲痛欲绝的力量所引发,并贯穿于整个身体,使出了小弟独创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击退了那张老匹夫!”

“你会武功?”听着陆晋吹嘘自己神功盖世,蒋秀娥无不疑惑的问道。

“那当然,小弟曾经在庆州击杀过李成,前些日和蒋庄主比武还打了个平手呢!”陆晋说这两个时脸不红,心不跳,腿肚子也不哆嗦!

“哦,原来你就是击杀李成的Lang里小白龙陆晋?”蒋秀娥好像重新认识了陆晋一样,从下到上重新看了一眼陆晋,惊讶的说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陆晋挥了挥手,很有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气概。

“我也听说爹爹和你斗了个平手,原以为爹爹是让着你,故yì

放水,给张继那个老匹夫面子,现在看来你还有些本事!”蒋秀娥此时已经完全信了陆晋的话,无不夸赞道。

“哪里,哪里,蒋庄主的武艺哪是我这等野路子出身的人能比的,要不是他老人家让小弟三招,小弟也不可能打平呀!”陆晋装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说道。

“不过,本小姐还有一事不明!”

“嫂嫂请讲!”

“那为什么刚才我动手时,你不出手呢?还有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真气呢?”蒋秀娥无不疑惑的问道。

陆晋一听这个问题,眼前便闪出无数黑线,心想,妈的,怎么这么多为什么,老子哪知dào

那么多,但不回答又不行,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照着前世的武侠漫画开始瞎编:

“小弟平日里有三不打:第一,幼儿残废不打;第二,老人体弱不打;第三,女子孕妇不打,而嫂嫂属于第三种,因此陆晋我不能越线!至于真气运行是这样的,只有在十分危急的时刻才能诱发我体内澎湃的真气,小弟实在是汗颜,虽然每日加紧练习可是依然没有练到真气收发随心所欲的境界!”

“没想到陆兄弟还是个武学奇才,更难能可贵的还有一份侠义心肠,就这三不打,本小姐就佩服得很呀!”蒋秀娥很是盛情的夸赞道。

陆晋一听,心想,这主儿还真是特别,正话总是说得不多,这些偏门儿问起来没完没了,还得给她引导到正途上,于是陆晋接着先前的说道:

“咱们接着说,我击退了张继,救出了莲儿,可是张铭大哥却不幸被那老匹夫抓走,关进张府下面的地牢里,那地牢用机关所控,旁人根本无法进入,小弟曾经试图几次进入营救,都失败而归,最后才知dào

这个机关只有用一本书才能破解!”

“是无字天书!”还没等陆晋说完,蒋秀娥已经脱口而出。

“嫂嫂难道你也知dào

?”陆晋很是兴奋的说道。

“是,我听爹爹说,那无字天书隐藏着极大的秘密,还有常人无法读懂的密码,如果张继的机关要一本书才能破解,那只有无字天书!”蒋秀娥很是肯定的说道。

“嫂嫂说得对,我和莲儿此次前来蒋府就是为了盗取无字天书,怎可惜那蒋辰早有防备,让我们每次都无功而返!”陆晋无不丧气的说着。

“哈哈哈~~~~~”听完陆晋的话,蒋秀娥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对着陆晋说道:“你们去那小白脸处怎么能找到天书呢?你看这是什么?”

蒋秀娥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卷锦帛,腾空展开,陆晋定睛一看,发xiàn

锦帛之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便惊讶的问道:“这是”

“这正是无字天书!”蒋秀娥很是肯定的说道。

“怎么会在你这里?不是在藏宝阁吗?”

“呵呵,藏宝阁内的宝函里是空的,真zhèng

的天书是由本小姐随身保管的,想必的还不知dào

吧?”蒋秀娥一脸自豪的说道。

“嗯!还真的不知dào

,果然与众不同,真他妈的一个字没有!”陆晋看着白白一片的锦帛,摸着自己的下巴很认真的说道。心想,没想到这天书居然在这个母夜叉手里,我说怎么费那么大的劲也找不到呢!

“先别说那么多,咱们赶快动身,好去救出铭哥哥!”蒋秀娥说完便将天书收入怀中,拉着陆晋就要向外走。

“且慢,嫂嫂,如果就这么贸然出去,我们必被蒋辰那厮所阻止,那时如果蒋庄主知dào

了对我们会很不利!”

陆晋再次阻止蒋秀娥,没办法,如果她去了,那就全盘露馅了,到时候母夜叉去找张继,凭着母夜叉的性格必然会说明来意,到那时,老子说谎的事就会被大家知dào

,那时候张家三个猛人不得把老子给撕碎了不可!

“那你说怎么办?”

“由小弟去,您在山庄拖住蒋辰那厮!小弟不出一个月必将铭哥哥给您带过来!”说着陆晋靠近蒋秀娥身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将自己拖住蒋辰的计策说给蒋秀娥听。

“好,这无字天书就暂借给你!蒋辰这厮就交给老娘了!”陆晋等的就是蒋秀娥这句话,于是强忍着兴奋伸手就要去接,可还没等接到,蒋秀娥便疑虑地说道:

“不行,就这么借给你,你要是不守信用怎么办?这无字天书虽然我们看不懂,但怎么也是个无价之宝!”

“小弟发誓!”说着陆晋便举起手来做发誓状!

“发誓不行,咱们立个字据!”说着蒋秀娥来到书案旁,提起笔,刷刷写了两份字据,对着陆晋说:“签字画押!”

陆晋看着蒋秀娥一脸认真样,心想此人还是有些心眼儿的,不过为了得到天书,跟他弄个虚假合同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就这么轻易的签了,那会让人觉得我陆晋太容易被收买了,而且老子忙忙活活出生入死的干了这么长时间,得到这没字的天书的报酬就一千两也太亏了,看这母夜叉也算是个有钱人,何不借此敲她一笔,让老子赚个辛苦费也好!

于是陆晋说道:“画押可以,但是请嫂嫂拨给小弟些银两,毕竟救铭哥哥光靠武艺是不行的!”

“好,你说要多少?”

“纹银一万两!”陆晋想都没想便随口说出这个数字。

“好,这是一万两纹银的银票,你拿去!”说着,蒋秀娥向陆晋扔过去一张锦帛,陆晋打开一看,上面的字是不认得,但是却有一个通红通红的大印刻在上面,于是陆晋也不客气,将那银票收入怀中,上前用手沾了墨水,便在那两个字句上盖上手印!

“好,陆兄弟豪爽,本小姐佩服!你拿去!”说着,蒋秀娥将那卷无字天书递给陆晋,陆晋接过天书,放入怀中,便对着蒋秀娥说道:

“我觉得嫂嫂总是叫自己‘本小姐’的太不符合嫂嫂这豪爽的性格!”

“那叫什么好呢!”

“老子呀!多霸气!”陆晋很是自豪的说道。

“去你的,人家怎么说也是个淑女呢!”蒋秀娥说着,那张大黑脸上还泛起一丝绯红,看着陆晋酸水直呕,赶紧夺门而出。不过出门的时候,陆晋无不暗暗的夸赞着自己:

陆晋呀陆晋,真没想到你的智慧这么无dí

!呵呵,这天书拿到手了,还得了一万两银子,而对方得了就是一份虚假合同,这份交yì

还真他妈的划算!今天的天空怎么如此美呀

第四十七章 栽赃嫁祸

蒋府会客厅内,张莲一脸焦急的在厅内走来走去,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一夜,但依然没有得到任何陆晋的音讯。张莲也曾试图前往蒋大小姐的闺房去查看,可是刚出门就被守门的武士拦下,按理说这些守门的武士根本挡不住张莲,但是要命的是,那位蒋家大少爷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亲自坐镇会客厅门外,这让张莲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陆晋这家伙到底怎么了,难不成这家伙从了?不可能呀,那蒋大小姐的摸样自己是见过的,相信陆晋看到后不被吓晕也会被吓傻的。如果他成功盗出天书,也应该被发xiàn

才对,可这蒋府中却安静得要命,根本没有出事的迹象。眼看天就快亮了,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出去查看一下!张莲想着,便提了提精神,向屋外走去。

“这位公子请留步!”张莲刚到门口,便被门口的武士拦下。

“本公子要到院子里转转,难道这样都不行?”张莲依旧用着不自然的男声说道。

“对不起,没有大少爷的口令,这个屋子里的人一个也不能离开此处半步,如果公子有什么需yào

,小的可以帮您代办!”武士说得很恭敬,但是依旧不让张莲出去半步。

张莲此时眼看天快大亮,心一下很急,根本不知dào

陆晋那边情况怎么样,于是一双眉目圆睁,对着那武士大叫道:“好呀,你们这‘晓意山庄’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吗?既然如此,本公子就不跟你们讲那些大道理了,好话说尽,那就只能硬闯了!”

张莲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剑,对着那名武士便要出手,就在张莲的剑落即将砍到那名武士时,只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叫道:“姑娘且慢!”

张莲一听,心惊了一下,忙停住手,定睛看着门外,只见门外快步走来一位白衣,白袍,脸色白净的贵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家大少爷蒋辰。

“姑娘何必如此动怒,是否是我这下人照顾不周?”蒋辰很有风度的朝着张莲施了一礼说道。

张莲听蒋辰叫她“姑娘”心里有点慌,这家伙怎么知dào

我是女扮男装呢?但是看着蒋辰的样子好像并无恶意,便不加掩饰的用本音说道:“你怎么知dào

我是个女子?”

“哈哈!”蒋辰听到张莲的话,突然放声大笑,这让张莲感到有些不妙,蒋辰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走进张莲略显神mì

的说道:“在下不但知dào

你是个女子,还知dào

你是‘济凝堂’张继的女儿,名叫张莲!”

“什么?”听到蒋辰的话,张莲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全白了,心想,他是怎么知dào

的?

“呵呵!”蒋辰看着张莲的表情,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样,并没有感到不妥,而是继xù

摇着折扇,绕着张莲身前,身后走了两圈,面带笑容的说道:“在下不但知dào

你的身世,还知dào

你们是为了天书而来!”

张莲听完便想向其解释,但被蒋辰的不折扇给制止了,使得张莲脸上浮现出既尴尬,又愤恨的表情,蒋辰看着张莲的样子,嘿嘿一笑继xù

说道:“在下知dào

你担心那个陆晋,不过您放心,陆晋他绝对逃不出我姐姐的掌心!不管是不是从了,他都不会有事,至于你”

“你什么你?你想干嘛?是不是想在这月黑风高的大半夜,非礼孤独无助的妙龄美少女?”还没等蒋辰把话说完,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无比尖锐的声音。

“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蒋辰听到这个声音,马上一脸的恼怒,对着门外训斥道。

“哎呀?长毛了还?居然敢骂你姐夫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大yin贼,找抽呢,是不?”话音刚落,便看见门外进来一位顶着一双熊猫眼,带着一脸坏笑的贵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晋,陆大刺客!

蒋辰看到是陆晋后,一下子呆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如果没有眼眶拦着,差不多就要蹦出来一样,直愣愣的盯着陆晋。陆晋看着蒋辰这个样子,脸上微微一笑,然后便换上一副气愤的表情,指着蒋辰的鼻子骂道:

“还他妈的兄弟呢,你看看你们这德行,屋里屋外摆了一大群老爷们,关着一个小姑娘,你们想干嘛?我问你们想干嘛?”陆晋话音刚落,旁边的一名武士便要插嘴,陆晋看见后,马上跑过去,对着那名武士骂道:

“想说什么?想说什么?想说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是不是?看你们这点出息,有本事去醉花楼去看呀,那地方每天都是现场直播,哦,我明白了,你们口味变了是不是,喜欢”

“你别说了!”还没等陆晋说完,张莲便脸色通红,对着陆晋高声吼道,这也没办法,陆晋这个暗示差点没让张莲找个地缝钻进去,明明什么事也没有,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什么事都有了!如果再不阻止,这个陆晋不知dào

又要说什么了!

陆晋一看张莲脸色通红,一脸既委屈又愤nù

的表情,陆晋便停止对那个武士的口水轰炸,赶忙来到张莲面前,深情的说道:

“莲儿,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你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把我家莲儿吓得,别哭哦,好莲儿,晋哥哥来了哦!”陆晋一边安慰着张莲,一边试图去抱张莲。张莲被陆晋这一出弄得不知所措,更不知dào

该怎么说,脑袋一片浆糊,就这样被陆晋一个熊抱,揽入怀里!

同样脑袋一片浆糊的不止是张莲,还有蒋辰和一群武士,他们也被陆晋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但也没得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只能哑巴迟黄莲,有苦也得咽!不过这些人中还是蒋辰反应比较快,在片刻惊讶后,便来到陆晋面前,恭敬的说道:

“敢问家姐安好?”蒋辰不愧是聪明人,他不去和陆晋纠缠张莲的问题,而是直接问他的姐姐的情况,将话题一下子转移到陆晋与蒋秀娥的婚事上来。

“很好!”还没等陆晋回答,门外便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女音,声到人至,屋门外进来一位其丑无比的贵妇人,正是蒋辰的姐姐蒋秀娥!

蒋辰看到姐姐也来了,又是一脸的惊奇,心想,怎么回事?怎么和计划中的完全不一样了呢?可还没等蒋辰想明白,便听到蒋秀娥高声对着蒋辰骂道:

“我们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Lang子啊?父亲的教导你都听到那里去了?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要不是陆晋原原本本告sù

本小姐的实情,整个蒋家都被你蒙骗在鼓里呢!”

“姐!我”

“别叫我姐!”没等蒋辰说完,蒋秀娥便高声吼道,打断了蒋辰的话语。“你刚才那**样儿,我在外面看得是一清二楚,你想干什么?还转两圈儿,还用扇子抬人家下巴,还冲着人家yin笑,走咱们去父亲那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蒋秀娥一抬手,点了陆辰的穴道,扯着蒋辰便往外边走,此时的蒋辰那颗心呀,比灌了铅还要重,想解释也解释不清,自己确实绕着张莲转圈,也确实笑了,更是用扇子挡住了张莲的嘴,但是这都不是蒋秀娥想的那样啊。

“好了,秀娥,辰兄弟也是初犯,再说莲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必要将事情弄得那么大!”看着蒋秀娥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蒋辰往外走,陆晋心里一阵暗笑,心想,让你丫的成心给老子下套,老子也让你尝尝母夜叉的威力!但是就这么让他跑了也太便宜他了,怎么也得留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于是陆晋便上前假仁假义的上前阻止蒋秀娥。

在场的众人以为陆晋也就是客气客气,说说而已,以蒋大小姐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听从的,要知dào

蒋大小姐在蒋府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连庄主蒋破天有时候都要退让三分。

可让**跌眼镜的是,陆晋这句话说完,蒋秀娥居然真的停下来,又把蒋辰给拽回屋里去!众人无不抱着敬佩的目光看着陆晋,这陆大刺客得用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征服这头母夜叉呀,这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陆晋没管其他人怎么看他,而是自顾自的来到蒋辰面前,看着那一脸惊魂未定的蒋辰,陆晋想起蒋秀娥在房间里说过她和蒋辰小时候的往事,心里不住的感慨这个俊俏的小生居然一直活在这个暴力姐姐的阴影之下,真是可悲,可叹呀!

“我说辰兄弟,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兄弟我知dào

你设计引我娶你姐姐,美丽的蒋秀娥,蒋大小姐,我也知dào

你真zhèng

的用心,咱们就别说其他的,今天我们三个都在这里,你什么样的嘴脸我们都看见了,今天就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吧,该怎么办?”

陆晋拿出一副诲人不倦的教书先生的架势,带着一脸的坏笑,围着已经衣衫不整的蒋辰,很是淡定的说道。只不过陆晋刻意回避了蒋辰的真zhèng

用心是什么,毕竟陆晋也不知dào

,所以就加以模糊,让人无从查觉。

蒋辰听了陆晋的话,脸色顿时变了颜色,心想,他是怎么知dào

我的真zhèng

用心的?难不成他偷听了自己和父亲的谈话?难道父亲利用陆晋娶姐姐,扣押张莲,胁迫张继就范交出张铭的计策被陆晋等人探知了?怎么会?那日在书房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人呀!可想要解释却被点住穴道,说不出话来。

看着蒋辰一脸不安的样子,陆晋知dào

自己这一套无中生有的计谋起了作用,于是咳嗽了两声便很是无奈的说道:

“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给你指条明路,这样,我也不图什么了,看在莲儿没出什么事的情况下,你乖乖拿出五万两银子,咱们这事儿一笔勾销!”

听了陆晋如此狮子大开口,蒋辰那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陆晋看着那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便继xù

说道:“我知dào

你是怕给了钱秀娥还找你麻烦,你放心,我和秀娥是上辈子结下的好兄弟,我敢向你保证,钱到手,秀娥不会找你麻烦的!”

陆晋说着,便朝着蒋秀娥坚定而又有力的喊道“秀娥,给兄弟这个面子不?”

“陆兄弟的面子咱不能不给,告sù

你蒋辰,要么你乖乖的拿出五万两白银,要么咱们两个现在就好好算算这骗婚的事!”

听了蒋秀娥的话,蒋辰差点气得没背过去,骗你不假,骗你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天天哭着喊着要找张铭,现在不就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但是此时的蒋辰被点了穴道,空有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只能摇着头嗯~~~~的叫个不停,整个脸都憋得通红!

“摇头?是答yīng

了?”陆晋看着不停摇头的蒋辰很是好奇的问道。

蒋辰被陆晋这么一弄,突然又开始点起头来,嘴里嗯~~~~的声音更大了。

“秀娥,他答yīng

了!拿钱吧!”陆晋看着点头的蒋辰,一脸悲凉而严肃的对着蒋秀娥说道。

蒋秀娥听到陆晋的话,一个箭步上前,对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嘴里不住的传出嗯嗯声音的蒋辰一顿乱摸,终于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交到陆晋手里道:“就这么多,一共三万两!”

陆晋拿着银票看了看,收到怀里,嘴里不时的发出一阵嘘声,对着蒋辰很是感慨的说道:“不够呀,兄弟,这下我也帮不了你啦,秀娥,兄弟我尽lì

了,他”陆晋看着蒋辰那双充满血色几乎要杀死自己的眼神,很是怜悯的说道“就交给秀娥你了!”

说完陆晋背过去,听着身后一阵悲惨的鼻音,抬起袖口假惺惺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满脸表现得既无奈又同情。然后突然直起身来,对着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武士淡淡的说道:“将辰兄弟,虽然你我同过生,共过死,茅坑里面拿过纸,但是你居然犯下如此大错,这样为兄不能不你不要怪为兄呀!”

说完,陆晋便哽咽起来,然后拉起还站那儿发呆,不知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张莲便快步走出门外,周围的武士根本没有阻拦,因为他们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就在陆晋与张莲来到院子里时,夜空中突然传来蒋秀娥那暴怒的叫喊声:“你为什么要骗老娘说是张铭来娶亲的?说,张铭被你们关到哪里去了?”接着便是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大小姐为什么说哥哥的名字?”张莲听到后,便很是疑惑的问着陆晋。

陆晋看了下东方那颗耀眼的启明星,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怪怪的坏笑,缓缓说道:“这个故事说来话长”

第四十八章 密林宿营

山青,水蓝,雨朦胧,清晨的“晓意山庄”笼罩在一片蒙蒙细雨当中,雾蒙蒙的春雨犹如一层层细细的薄纱,笼罩在整个山庄之上,显得格外的宁谧,安逸!

客栈之内,张莲正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听着陆晋叙述着昨晚洞房内的详细经过,听得座位上的张莲惊讶连连!

“这么说,哥哥和蒋大小姐早就有婚约在身?”张莲听完陆晋的讲述,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呀,难道你不知dào

?”陆晋也很奇怪,原以为张莲是装的,但看张莲那茫然无措的样子,陆晋觉得张莲不是在演戏。

张莲很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知dào

,然后若有所悟的对着陆晋继xù

说道:“这么说,是那个蒋辰欺骗蒋秀娥说是我哥哥前来与她成亲,但结果却是你陆晋?”

“是的,你终于明白了!真佩服你的智商,我叨叨的说了快一个时辰,你终于明白了!”陆晋听完张莲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水,很是释然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这么做?”张莲低头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好像想不通,便继xù

问道。

“我哪知dào

那么多?那蒋秀娥还说你们张家和他们蒋家是世交呢,这些问题我也没弄懂,但是不管怎样,我们把无字天书是拿到手了,这就够了,其他的疑问等咱们回去好好问问张继那个老匹夫!”陆晋说着说着,便忘记旁边坐着的人是张莲了,还是一口一个张继老匹夫的骂着。

“你说什么呢你?”张莲听后,便一个高儿站起来,指着陆晋恶狠狠的问道。

“说错了,是张堂主,哎呀别那么激动嘛!咱回去就提亲,以后他老人家也是我陆晋的爹爹,咱从小就没了爹,到时候我绝对把你爹当成亲爹来待!”

“这还差不多,话说回来,你那个假令牌还真管用,就这么晃一晃咱们就大摇大摆的出来了!”张莲想起陆晋出蒋府的时候,拿着那块假牌子,一路招摇撞骗,竟然很顺利的通过各路关卡,不慌不忙的从蒋府出来,无不佩服的说道。

“那是,你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Lang里小白龙,伟大的刺客,杰出的男人”

“还是个十足的yin贼和不要命的财迷!”没等陆晋自夸完毕,张莲那儿便接了过去,一脸镇定加鄙视的说道。

“怎么能这么讲啊?我yin贼?我yin谁了?你是要成为我老婆的人,我yin你不是很正常嘛?还有我财迷,不就是想给你好好置办些彩礼吗?咱们两可以无所谓,但是我不能让左邻右舍看咱家笑话,是不是?”陆晋说得很是坚定,满脸无助和哀怨,好像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应当应分,拯救人类一般!

张莲一听陆晋的话,脑门子上的汗便如同瀑布一般,倾泻下来,便开始选择性的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不过在她内心里对陆晋已经有很大改变,虽然此人有诸多缺点,但是遇事沉稳,做事果duàn

,有情有义,临危不乱的作风还是让张莲敬佩万分。

“好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对了,分我一万两银子!”等陆晋说完,张莲便起身,伸出一只说对着陆晋淡淡的说道。

“什么?凭什么要我的钱?”陆晋一听要他的钱,比要他的命还难受,马上双手抱胸,很委屈的问道。

“你弄那么多钱,能花得完吗?再说你认识本小姐那么久了,连个见面礼都没送过,以前的事情本小姐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你给本小姐一万两!”张莲说得那是理直气壮,好像那一万两白银本来就是她的一样。

“这样吧,我把无字天书给你,这可是无价之宝,比那一万两值钱多了!”说着陆晋便把那天书丢给张莲,然后转身快步冲向屋门,边走还便叫道:“快走吧,等蒋家人缓过神来想走都来不及了!”

“蒋家人早被你那张破嘴弄得鸡飞狗跳了,哪有那么快?真是小气鬼,这天书就值一千两,别以为本小姐不知dào

,唉死yin贼你站住!”不管张莲怎么喊,怎么叫,陆晋头也不回的匆匆朝外面狂奔

张莲看着陆晋消失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变打开手上那份天书,突然间她发xiàn

那本天书中好像有许多奇怪的动作,好似一种神奇的武功,正在她想继xù

看下去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陆晋的喊声:

“外面下雨了,记得拿两套蓑衣!”

陆晋的叫喊,一下子打断张莲的研读,定了定神,朝着楼下回了一声,便让小二买了两套蓑衣便下楼,与陆晋一起快步消失在“晓意山庄”的蒙蒙雨雾之中

二人这一路几乎没有停歇,除了陆晋借口肚子疼到药铺买了点药外,其他的时间就是赶路。邻近旁晚,两人来到一处密林之中,此时雨已经停了下来,空气中吹来徐徐的柔风,让人觉得分外清爽。

“今天咱们就在这休息吧,好不好?”陆晋看着进入密林后四周无人,便很是意wài

的央求着。

“这里林大,树密,如果有什么埋伏的话,咱们一个也别想跑出去!”张莲走在前面,看着这密林,无不担心的说道!

“没事,咱们都走了一天了,我脚都起泡了,实在走不动了,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下吧?”陆晋还是不依不饶的求着。

“你平时不是最怕没人的地方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你不怕阎王殿的小鬼了?”

“今天情况特殊嘛,不是不怕,只是我那天和阎王大哥吃饭的时候说好了,今天别让那些小鬼吓唬我了,呵呵,求你了莲儿,我真的走不动了,求你了!”陆晋一脸卖萌像,抓着张莲的胳膊不住的求着。

张莲架不住陆晋这般恳求,心一下软了,便答yīng

再次宿营!陆晋一看她答yīng

下来,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这让张莲觉得陆晋有些古怪,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就这样,两人在树林里支起帐篷,点起篝火,准bèi

再次宿营。

“你那儿还有水吗?”张莲点起篝火后,便想喝些水,可是一摸自己的水袋才发xiàn

,水袋里的水已经没了,于是便对着旁边的陆晋说道。

“我的也没了,走了这么长时间早喝光了!”陆晋对着篝火晃了晃自己的水袋,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你在这儿看着,我去附近找些水去!”张莲看到陆晋也没有水,便吩咐道。

“让我去吧!”陆晋拦住张莲,很是诚恳的说道。

“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怎么开始争着抢着干活了?”张莲看着有些反常的陆晋很是疑惑的说道,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像是野外取水,洗衣做饭的事情,这个陆晋是绝对不会伸手动一下的,每次不是像臭大爷一样等着吃,就是和死要饭一样tian着脸和你要!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晋好像看出张莲对他这么抢着做事有些疑惑,于是便一脸正色道:“以前我们是朋友,现在我们关系又进了一步,像这样的小事自然要像我这样的男人去做了!你看哪家人不是老爷们照顾老娘们的?”陆晋说着,一把将张莲怀里的水袋抢过来,头也不回的向着附近的溪流屁颠屁颠的跑去。

站在原地的张莲总觉得陆晋有些不对头,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紧锁着眉头,看着陆晋慢慢消失在傍晚的夜幕之中

树林内的溪流边上,陆晋蹲在岸边,用手捧起清凉的溪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然后解下身上的水袋,将水袋灌满。然后坐在岸边,从怀里掏出一瓶红色小药瓶来,拿在手里对着溪水中自己那若隐若现的倒影说道:

“好不容易骗那个臭婆娘说自己肚子疼,买了这瓶**合欢散,现在只要放到这水里,今晚就可以,嘿嘿~~~~~”没等说完,陆晋便开始yin笑起来。

“不行,陆晋,你这样做太不爷们了,做男人要堂堂正正才对,你这样给一位无知少女下药的卑劣行径会被全天下人耻笑的!”突然陆晋好像变了一个人,将刚才的话进行了反驳。

“你懂个屁,他老爹交待这个任务保证是有阴谋的,谁都没让去,就让老子去,这不明摆着让老子当炮灰嘛!老子出生入死的办成这个事儿,赚他个女儿也不为过呀,再说老子又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那臭婆娘长得也不错,等生米煮成熟饭,老子回去保证是要娶她的!”陆晋又换成那副奸邪的表情说道。

“人家莲儿都答yīng

你了,你还想怎样?你这么做太不仗义了!”那个正义的陆晋赶忙阻止道。

“你敢保证回去后他那老爹同意?人家家大业大,咱们就是个贫民窟出来的穷小子,他家能看上咱?开玩笑吧!”奸邪之声又说道。

“那你也不能那样做!太不道德了!”

“那好吧,本来我想两个水袋都放的,现在只放一个,如果你再不同意,老子就直接去强奸她!”

“那好吧,看在你爱她,喜欢她,想与她喜结连理的份上,我同意你这次,但是你不要做得太过分!”正义的陆晋终于妥协了。

于是陆晋将张莲的水袋拿出来,将那瓶**合欢散慢慢的倒进去,然后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这时月亮已经升入天空,在月光下,陆晋脸上露出邪恶的yin笑,好像自己即将完成那件十分神圣的事件。

但是他不知dào

,就在他身后的灌木丛里,一双丹凤眼也在月光的映照下,闪出无比锐利的寒光

第四十九章 无字天书

“莲儿,莲儿~~~~我回来啦~~~~”陆晋一边叫着,一边跑着,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十分疲惫的神情,跑到篝火边便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怎么去了那么久?”张莲坐在篝火旁,双手伸到火旁烤着火,看着旁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陆晋问道:“再说了,不就取个水嘛,会累成这样吗?还Lang里小白龙呢,我看是沟里臭泥鳅差不多!”

“我不是怕你等着急嘛,所以跑得急了点!”陆晋稳了稳心神,但依然脸色绯红的对着张莲说道。

“是有点急了,等了快小半个时辰了,那溪水有那么远吗?”张莲问陆晋的时候,眼睛紧紧的盯着陆晋的眼睛,眼神中射出让人不敢正视的目光,好像在说,你最好说实话!

“我我那个那个溪流比较远,你也知dào

我不会轻功!”陆晋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说话吞吞吐吐,想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个理由进行解释。

“别说这些了,给,这是你的水袋,知dào

你渴了,快喝一点吧!”陆晋赶忙将张莲的水袋取下来递给张莲,然后极其热忱的要求张莲喝水!

“哦,我现在不渴,先吃东西吧!”张莲接过水袋,便将其系在腰间,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几块干粮,便坐在篝火旁慢慢吃起来!

陆晋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依然没有放qì

希望,于是一边吃着,一边对着张莲说道:“这干粮真是硬,没有水的话,还真是难咽下去!”说着,取下自己的那个水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还没等陆晋喝完,便见张莲一把将陆晋的水袋抢过去,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下,然后发出一声舒服无比的爽声。

“你干嘛抢我的水?你不是有吗?”陆晋看张莲抢自己的水喝,便站起来,看着张莲那已经被篝火映得微微红润的面庞,吞了几下口水说道。

“哦,我是看你喝得那么香甜,所以想尝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加什么好东西!”张莲将“好东西”三个字说得特别的重,一张俊俏的面庞在篝火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诡异,反常。

陆晋一听张莲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脸色显得很尴尬,眼神更加飘忽不定,心里不断的打鼓,看这神情难道是被这娘们知dào

了?陆晋呀陆晋你怎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dào

这娘们会轻功?哎呀,看你怎么收场!

于是陆晋很是不自然的“啊”了一声,便坐回原地,自顾自的吃起东西,再也没说一句话。

张莲看看陆晋,微微笑了笑,然后也吃起了东西,两人就这样各自吃各自的,好久没讲一句话,只有两人面前的篝火时不时的发出火苗的噗噗声,让两人知dào

,他们彼此之间还是同伴!陆晋吃完干粮,一句话也没说,很自觉的回到自己的帐篷,便睡下了

张莲也回到自己帐篷里,当张莲躺下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平复了很多,虽然她很生气陆晋在水里做手脚,但当她回忆陆晋关于这次任务的那段话时,又觉得要是自己是陆晋的话也不会咽下那口气的,自己的爹爹到底是出于什么考lǜ

呢?这背后又有什么秘密呢?

张莲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在她再次不经意的翻身时,从她的怀里掉落出一卷锦帛,张莲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本无字天书!张莲突然想起在客栈里读到天书上奇怪的图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天书常人是读不懂的,难不成自己是世界为数不多能读懂天书的人?

想到这里,张莲便拿起天书,慢慢将天书展开,当张莲展开天书的那一刻,天书原本光洁的表面上突然闪出耀眼的华光,接着一位美丽的仙子便跃然纸上,开始轻飘飘,软绵绵的舞动起来,张莲吃惊的看着这一切,觉得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位仙子舞动的好似失传的舞蹈,犹如一套奇异的武功。

张莲就这样看了好久,终于确定,那位仙子舞动的就是一套前所未见的奇异武功,这让崇尚武艺的张莲欣喜若狂,不知不觉中便随着那书中的仙子一同舞动起来

跟着书中的仙子舞动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张莲觉得自己各处经脉好像不由自主的流动起来,内力源源不断的从丹田处上涌,充斥着全身,这是习武很久的张莲之前不曾遇见过的,张莲知dào

这是自己武艺即将提升的重yào

信号,只要自己继xù

跟着那书中仙子学习,相信自己再有半个时辰就能达到突pò



要知dào

这是所有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张莲突然记起师父曾经和她说的那句话:凭她的资质,想要突pò

下一个层次还要等上十年,而现在学习天书的武艺,进步如此神速,这让张莲内心激动的欣喜若狂,于是张莲更加认真和细致的跟着书中的仙子学习起来。

突然,张莲觉得自己的经脉开始逆行,整个真气不由自主的在体内左冲右突,自己不管怎样就是控zhì

不住,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热,整个身体觉得发烫,下身也不由自主的痒了起来,就在这时,天书上的仙女突然消失不见,而是换上几行蝌蚪文字,张莲仔细的看着上面文字,一字一句的读起来:

“阴为正,阳为辅;寻良人,以媾合;顺其命,听其令;得所阳,正所阴;永为伴,勿离散;不听言,命自断!”

张莲读完之后,心惊了一下,难不成这是一本奸邪之书,怎么还会让女子和男人媾合?但是想想上面的“顺其命,听其令;得所阳,正所阴;永为伴,勿离散”的话,好像是在说,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就一辈子顺从听从他,不能再和其他男子发生关系!但是张莲打死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将自己交给其他人的,于是她强运真气,抵挡体内不断逆行的经脉!

可是不管怎么运功,就是抵挡不住,此时张莲面庞已经十分红润,一双丹凤眼中暗暗的浮现出一丝春意,整个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让张莲根本控zhì

不了自己的心性,一下子便冲出自己的帐篷,隔着那依然燃烧的篝火,满眼含春的望着陆晋的那顶帐篷!

此时的陆晋正在帐篷里酣睡,但不知dào

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有一股冷风吹到自己的身上,冷的他不住的打起寒战来,突然陆晋觉得朦朦胧胧之中好像有人在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于是便睁开那双半睡不醒的眼睛。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陆晋吓晕过去,只见张莲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脸色赤红,双眼含春的站在陆晋的面前,像盯着猎物一般看着陆晋,这让陆晋有了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感觉。

就在陆晋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只见张莲突然向陆晋身上一扑,二话不说便开始扯陆晋身上的衣服,陆晋彻底被张莲这个动作给吓傻了,心想这张脸是怎么了?是要吃人呀?

但是没过多久,陆晋看着张莲那一脸春色的面庞还有那一泓春水的美目,好像明白了什么,心想,不会是她喝了我的**合欢散吧?哈哈,看来老子还没那么点背!既然这样,那老子还客气什么?

想到这里,陆晋便一把抱住张莲的腰,准bèi

往身下压,可是让陆晋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一抱好像刺激了张莲一样,让张莲显得更加疯狂,上去便打翻陆晋的手,像一头发了情的母老虎一样,疯狂的撕碎陆晋身上的每一寸衣服,陆晋拼命的反抗,可是越反抗,张莲的动作就越疯狂

密林之中开始传来一阵阵陆晋几近疯狂的惨叫,但没过多久,这些惨叫便被一阵阵呻吟声所代替,帐篷旁的篝火好像得到了什么指示一般,火苗不住的向上穿着,燃烧的木材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和着帐篷内的叫声,回荡在深深的夜空之中

第五十章 未知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密林的枝叶照进地面的时候,陆晋的帐篷内,陆晋正赤裸裸的躺在张莲的怀里,此时的陆晋已经醒来,他不断的回忆昨天那疯狂而又缠绵的时刻,不住的感慨**合欢散的巨大威力,真没想到那点小小的药粉居然能让一个冰清玉洁的玉女,瞬间变成虎狼一样的欲女!这真是大大出乎陆晋的意料。

“你醒了?”陆晋耳边突然传来张莲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显得十分苍白和木然。

“嗯~~~~”陆晋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便使劲往张莲怀里钻,显得自己对张莲是那么的依依不舍。

“你这是干嘛?”张莲被陆晋这么一弄,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很是惊讶的问道。

“哎呀!还问,你昨夜昨夜坏死了!”陆晋扭扭捏捏的说道,然后便将脸使劲的往张莲的胸脯上贴!

“我怎么坏了?”张莲被陆晋搞得有些茫然,很是好奇的问道。

“你还说?你昨晚昨晚强行要了人家,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你要负责哦!”陆晋说着,便用那张大嘴在张莲的胸脯上亲了起来。

张莲听完陆晋的话,先是一顿恶心,然后便觉得一股无名火从胸中慢慢升腾起来,最后变成熊熊大火,喷发出来。只见张莲一脚将陆晋踢到一边,然后也不顾自己穿没穿衣服,指着陆晋的鼻子骂道:

“你还委屈上了?咱们谁对谁负责?你说?呜呜~~~~~~~”没等说完,张莲眼中便奔出两行如泉的泪花。

“开个玩笑嘛,我知dào

我不好,不应该往你水里放催情药的,不过你放心莲儿,既然事情到了这步,我陆晋自然会承担责任的!”陆晋看着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张莲,心里也不好受,便上前对着张莲进行劝解。

“你滚开!早知dào

你这个yin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放药的时候本小姐都看见了!”张莲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到陆晋的面前,一双粉拳不住的捶打着陆晋的胸膛,一边打着,还一边骂道。

陆晋被张莲打得有些吃疼,便一把将张莲紧紧的抱在怀里,极其深情的说道:“那为什么还那么傻,去喝那袋水呢?”陆晋的话语很是情真意切,其内心也为自己那卑劣的行为所不齿,因此陆晋的话句句肺腑!

张莲好像被陆晋的话感化了一样,软软的趴在陆晋的怀里,柔柔的说道:“谁喝你那水了?还不是你盗出的那卷无字天书搞的鬼!”

“天书?天书怎么了?”陆晋一听张莲的话,便很是好奇的问道。

于是张莲便将昨晚在帐篷里看天书的情况原原本本,一字不差的讲给陆晋听,陆晋刚开始还不相信,最后讲到昨夜那疯狂的一幕后,这让陆晋不相信也得相信了,因为他发xiàn

张莲的那袋水依然是满的!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既然我把一切都交给你,那么这辈子就只能跟定你了,陆晋你会不会辜负我?”张莲推开陆晋,很情真意切的说道,眼光中充满了女性对爱人依恋的神情。

“哦,原来那本天书是本yin书,嗯,莲儿听我的,咱们以后别练了,如果我在还可以,如果我不在的话,你这性子一起,那我不就成绿毛龟了吗?”陆晋根本没有听张莲那至情至深的话,而是还沉浸在天书催情的事情上,想着万一哪天张莲练功,而他不在场的话,那么他陆晋会背上怎样的骂名!

“你到底听没听明白?”张莲一看陆晋根本没关心她那真情告白,而是想其他事情去了,便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提高嗓门喊道。

而陆晋却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

“阴为正,阳为辅;寻良人,以媾合;顺其命,听其令;得所阳,正所阴;永为伴,勿离散;不听言,命自断!就是说我给了你之后,这辈子只能跟你一个男人过,如果背离的话就会送命,知dào

了吗?”张莲没办法,又再次给陆晋解释了一遍。

“哦!这下老子明白了,就是说你只能嫁给老子,只能老子上你,如果被人上你的话,你不但会失身,还会丢命,是吧?”陆晋听完张莲的解释,便恍然大悟道。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鼻子差点没气歪,怎么什么话到陆晋嘴里就变味了呢?于是恼羞成怒的张莲上去就给陆晋一拳,大声吼道:

“你个yin贼,没听明白本小姐说的话吗?”

“哎呦明白了怎么还打人呢?哎!打一下就得了,别哎呦!”陆晋刚挨了一拳,没等缓过来,张莲又上去踢了陆晋一脚。

“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别以为昨天你上了老子,老子就怕了你了,今天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才是一个真zhèng

的男人,看招:神兵奥义——霸王夺魂枪!”

陆晋说着,一纵身便把张莲扑到在地,二人在地上厮打了一会,陆晋便一口将张莲的小嘴封住,张莲刚开始反抗了几下,但渐渐的软了下来,最后配合着陆晋的动作,没过多久,帐篷便又传来清淡的呻吟声,伴着林间清脆的鸟鸣,回荡在茂林的山林里

“晓意山庄”的蒋府后院,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什么凳子、桌子、椅子、茶杯、竹简、甚至肚兜,满满当当散落一地!而这偌大的院子里除了三个人之外,连个鬼影儿都看不到。

其中一人站在中间,正运转着澎湃真气的“晓意山庄”庄主蒋破天;左边是一位衣服已经破损,嘴角带着血迹,其丑无比的蒋家大小姐蒋秀娥;右边是已经被打得没有人摸样,躺在那里痛苦呻吟着的蒋家大公子蒋辰。

“爹,你说的都是真的?”蒋秀娥擦了一下嘴角,一脸急不可耐的问道。

“你也不想想,你能够信任一个外人,难道就不信任你的亲爹吗?”蒋破天依然调运着真气,对着蒋秀娥骂道。

“这个该死的陆晋,居然如此欺骗老娘,老娘跟他没完!多谢爹爹告之孩儿,孩儿这就去将那陆晋小贼擒来,碎尸万段!”蒋秀娥眼中充满了杀意,说着便要走,可是还没等走,便听到蒋破天极其严厉的吼声:

“你个不知羞耻的畜生,成天就知dào

打打杀杀,现在你上哪去找那个陆晋?赶快回到你房间,好好闭门思过,不然为父对你便不客气了!”蒋破天说完,便将十足的真气运行起来,只见周围瞬间便如一阵旋风一般,将地上的物品悉数卷到空中。

蒋秀娥看到父亲真是动怒了,也有些惊吓,便怯生生的说道:“可是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你放心,乖乖的回去,为父自有安排,到时候不但会圆你的梦,那个陆晋,老夫也会一并收拾了!”蒋破天一边运着真气,一边说道。

“那好,有父亲这句话,女儿便放心了,那女儿就此告辞!”说着,蒋秀娥带着一丝欣慰,一纵身便翻墙而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破天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过头来看了下还躺在那了呻吟着的儿子蒋辰,便对着院外叫道:“来人呀,将大公子抬下去好生调养!”

话音刚落,便匆匆跑来几个武士,七手八脚的将蒋辰抬下去,院内顷刻间便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时,蒋破天的身后突然闪出一位头发花白,满身黑衣,面带黑纱的黑衣人来。

“呵呵,让你见笑了,我这双儿女从小就这样,时不时的就要把家里打得没法住人了!”蒋破天好像和那位黑衣人很熟悉,说起话来就像老朋友见面一样。

“哈哈!蒋兄你就别在那给自己找台阶下了,你以为老夫不知dào

?要不是那个陆晋,你的女儿会跑到你这儿兴师问罪吗?唉!看你女儿和儿子这武艺精进的,不能不说咱们这把老骨头是真的老了,没想到连你都要使出全力才能将他们分开!老了哦!”那个黑衣人看着满院狼藉,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沧桑流逝之感,无不感慨的说道。

“是呀,我们真的老了!真没想到陆晋那个小子居然如此怪招频出,机智勇武,看来你们这些年没少栽培他!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黑衣人见蒋破天欲言又止,便急切的问道。

“只不过这小子**不羁,视财如命,心黑手狠,无耻至极,不会也是受你们所赐吧!”蒋破天想了想便对那黑衣人说道。

“那哪能呢!我们可都是一等一的君子怎么可能教他这些!”黑衣人听完蒋破天所说的,显得很尴尬,眼神中充满了与我无关的神情,极力的解释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也别总把那面纱戴在脸上,这里又没外人,不用和老夫这么遮遮掩掩!”蒋破天说此话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很有大哥教xùn

小弟的架势!

黑衣人看着蒋破天,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而是顺从的将自己的面纱取下,露出一副苍老的面庞,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济凝堂”张继手下管家宋伯!只见宋伯取下面纱,对着蒋破天很是无奈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个脾气!不喜欢别人遮面!”

“呵呵~~~~”蒋破天听宋伯这么说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便从怀里取出一份锦帛对着宋伯说道:“这小子在老夫这里算是过关了,现在你可以将这封书信交给京城长安的那位,让他来评判下这陆晋是否合格!”

宋伯接过锦帛,眼中充满了莫名的感激,略有激动的说道:“多谢仁兄,兄弟我这就起身,前往长安去见他!”说着,宋伯便带起面纱,准bèi

起身,可是还没等宋伯离开,便听到蒋破天在后面吼道:

“虽然老夫认可那个臭小子,但是他给老夫惹得麻烦还没完,你回去告sù

他,老夫有朝一日必定加倍奉还!还有,告sù

张继那个老匹夫,如果他再不交出张铭的话,他日老夫将带着小女到他的‘济凝堂’前去讨个公道!”

“这个这个这个还是哥哥自己看着办吧,恕小弟无能为力!”宋伯听完蒋破天的话,便是一阵眩晕,心想,这些事还是您老人家自己解决吧,可千万别拉哥们我下水,于是笑嘻嘻的对着蒋破天说道,说完,也没等蒋破天回话,便一个跟头翻出墙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破天看着远去的宋伯,呆立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环顾了一下已经和败家一样的院落,眼中突然闪出一丝狡黠的寒光,紧紧的握住一个拳头,咬着钢牙,恶狠狠的吼道:“张继,陆晋,老夫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第一卷完)第一卷结束,请各位大大怜惜明月这个新人的努力,多多支持,什么收藏、鲜花、贵宾、PK、印章的,能给的统统给砸下来吧,明月保证第二卷将会更加精彩!

第五十一章 不速之客

已经快到晌午了,可是陆晋依然赤身**的躺在床上,他没有在睡觉而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面的天花板,脸上时而傻笑,时而深沉,时而兴高采烈,时而忧郁无奈,好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冤鬼附身了一般,那张惨白消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正常人的表情……

这已经是陆晋回来的第十天,自从和张莲在东门分手回家后,陆晋就一股脑儿的冲进自己的房间,脱光衣服,将门一锁,便是这般德行,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其他的时间就是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整个人如同痴了一般,这可吓坏了那位可怜的小妹妹陆晴,还以为陆晋得了什么怪病才这幅摸样,所以在担惊受怕之余,也请了几位郎中回到家里替陆晋诊治.

可是陆晋不但不让这些郎中进门,还破口大骂,时不时的还能丢出一些茶壶,破碗什么的,那些郎中一个个的不是脑袋红肿就是身上挂彩,陆晋的病没看上,自己身上倒是弄了不少伤,一来二去的没有郎中敢接这个活计了,这下更是急坏了陆晴,只能自己亲自上阵,对着陆晋说说过去,谈谈未来,不过每次陆晋都会拿出一副大哥的架势,对着晴儿家不长,里不短的说上半天,其中心思想是:

你大哥我没事,妹妹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不过陆晋话虽这样说,但那晴儿看着这样好似招了魔一样的陆晋哪能放得下心?无奈之下,晴儿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神灵之上,所以晴儿在这些日子里都会在自己的屋子里虔诚的祈祷,希望神灵显灵,可是晴儿根本不知dào

,陆晋这样子恐怕连神灵都会觉得无计可施,因为此时的陆晋正在寻求一种叫“后悔药”的东西。

这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把张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OOXX了呢?虽然自己很想这样,虽然自己也很喜欢张莲,虽然几次下来自己都处于绝对的被动,虽然总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可是自己和张莲毕竟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一锅熟饭了。

难道老子这么就能去娶自己的宝贝莲儿了?啊呸……做梦吧,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现代也要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男出房子,女出车的,这可不是两个人搂搂抱抱,亲几口,上几下就能把终身大事给定的,更何况这是古代,礼法严苛的很,门不当户不对,想结婚?呵呵,连门儿都没有,要不然怎么会有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悲剧呢!

不过这礼法在陆晋陆大刺客的眼里连个屁都不算,拿出前无古人的厚脸皮精神,估计赖也能赖过去,可是让陆晋不敢这么办的是,张莲家可不是干别的,专门做的是刺杀、暗杀、抹杀这一套刺客行当的,如果自己就这么贸贸然去了,万一给自己来个因故殉职什么东西,那老子死得不是比窦娥还怨。

就算自己不去,他们家那位张老头子也说不定哪天一根神经搭错了弦,派几个黑衣人灭了我全家也说不定,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其他人知dào

老子和张莲的事情,就这么把老子做了,倒是干净了。

所以一定要想个两全之策,既能全身而退,又能抱得美人归,可是脑袋里乱得和浆糊一样,根本想不出对策,只能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就这样,一晃儿,十天过去了,想来想去的结果就是悔不当初忍着点儿,别那么着急,拼力的反抗,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嘛,可是现在上哪去找这后悔药呀?

就在陆晋望着那“百看不厌”的天花板,想着去哪能弄到后悔药的时候,突然听到自己的房门发出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便传来晴儿那如同银铃般的声音:

“哥哥,有位老先生来找你!”

“你哥我忙着呢,不见!”听了晴儿的话,陆晋连想都不想,坐在床上冲着房门,没好生气的吼道。

“哥哥,您别生气,小妹……小妹觉得,您还是见下比较好!”门外的晴儿显然是被陆晋那粗鲁的回答弄得有些惊吓,说话声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声音也变得稀疏起来,仔细辨认可以依稀听到那从嗓子眼儿里带出的微微的哭腔。

“不见就不见,晴儿,等一会你赶快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的好!”陆晋听着外面晴儿的声音,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心想,这些日子也苦了自己这个可爱的妹妹了,让她无缘无故的担惊受怕,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三十六计不有个走为上计嘛,老子还是从长计议吧!

不过让陆晋有些觉得不对劲的是,自己说完之后,等了半天却听不到晴儿一句回答,这和平日里有话必应的晴儿有些大相径庭了,于是,陆晋有些疑惑的探出脑袋,看了看屋门,试探性的叫着:

“晴儿?你在吗?晴儿?”

可是一连喊了两三遍,屋外却一片死寂,好像至始至终外面就没有来过人一样,就在陆晋感到奇怪的时候,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这让躺在床上的陆晋一下子便惊得坐了起来,惊奇的看着屋外,这时陆晋发xiàn

,打开的屋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大,气宇轩昂,面如冠玉,浓眉大眼的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济凝堂”的堂主,张莲的生父,张继,张堂主。

“怎么……怎么……怎么是你?”坐在床上,赤身**的陆晋一看来着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近日来最为忌惮的老丈人,张继,心中顿时惊了一下,两只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得老大,对着张继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站在屋外的张继看到一脸惊慌失措的陆晋,不由得会心一笑,冲着陆晋淡淡说道:“是老夫又怎么?难道你害pà

老夫吃了你不成?”

“啊……是呀!”

“嗯?”张继听到陆晋惊慌之下,竟然就这么应了,原本微笑的面庞立kè

深沉似水,送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陆晋看张继者神情,知dào

自己答错了话,心说,今天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这几天脑袋被憋坏了?原本临危不惧的本事都跑哪去了?怎么开始心虚起来,连说都不会话了呢,不过眼下老子还是不要把这个老头子给惹急了为妙,毕竟这老家伙动个手指头,老子会拿到前往阎王殿的参观门票的,于是陆晋也不管自己穿没穿衣服,赶紧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拿出全方位哭丧的架势便号了起来:

“我的那个堂主呀,您怎么就来了……呜呜……我的那个堂主喂,小的对不住你呀……我的堂主啊!”

“好了,别哭了,老夫还没死呢!”居高临下的张继看着陆晋哭号的味儿越来越不对劲儿,赶忙冲着陆晋呵斥道。

陆晋被张继张堂主这么一呵斥,吓得把哭声顿时止住,用手擦了擦半个眼泪瓣儿都没有的眼角,对着张继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好意思,堂主,属下才太激动,头脑有些混乱,没哭明白,哭成白活了,您说您百忙之中能屈身看望我这重病的属下,是在让我这个做下属的……呜呜……呜呜……”没等话说完,陆晋便低头双手捂脸,呜呜的痛哭起来。

“重病?看来你真是病得不轻呀!”张继上下打量着浑身上下连根棉花丝儿都没有的身子,双手抱胸,说话的语气却有些上扬,好像在故yì

挑逗陆晋一样。

陆晋虽然听着张继的言语不善,但本着一问三不知,糊涂装到底的大无畏装疯卖傻的革mìng

精神,陆晋很是诚恳而又心有不甘的点点头,拿出一副死不了又活不起的悲催神情,对着张继很是无奈而又痛苦的点点头,带着哭腔答道:

“堂主明察,属下这病……”

“这病由心而生,是不是这样?”没等陆晋把话说完,面前的张继便将话接了过去,不温不火的问道。

陆晋一听张继的话,整个身子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在地上不由得颤动了两下,嘴上也不知不觉的惊讶的“啊”了一声。

张继对陆晋这个反应好似早已预料到一样,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嘴角上挂上了一丝略带嘲讽的微笑,俯下身子,一双利眼中射出两道夺人心魄的寒光,死死的盯着陆晋那有些惊恐的面忙,说道:

“你和莲儿做的事,你以为能瞒得过老夫的眼睛嘛?真没想到,你这登徒子居然敢打莲儿的注意,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说着,张继根被没理会脸色越发苍白的陆晋,而是回过头来,对着一直站在门口怯生生看着这一切的莲儿,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去,帮你哥哥拿件衣服!”

“张老爷,哥哥他……”

“让你去就快去,他这病老夫马上就能治好!”张继说完,便将头转回来,对着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陆晋,微微的笑了笑,好像在说:小子,这回看你怎么办!

而门外的晴儿很是顺从的从堂里拿出一件衣服递给张继,张继接过衣服,二话没说,一抖手便将衣服盖在陆晋身上,紧接着双手一搭陆晋肩膀,一纵身,便带着陆晋飞出小屋,来到小院内,然后就地一跳,带着陆晋便窜到屋顶,转瞬间便消失在茫茫屋舍之间,只留下奔到院中的晴儿,紧握了下手中的手帕,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略带忧郁的喃喃道:

“张老爷,请您务必治好哥哥的病,拜托了……”

第五十二章 生死之间

“哎呦……我的屁股……轻点……哎呦……”随着一阵杀猪般的哀号,陆晋整个人被张继重重的扔到地上,陆晋一边揉着被摔得都快裂开的屁股,一边不住的哭叫着.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了,说吧,你和我们家莲儿的事,到底想怎么办?”张继扔下陆晋后便从半空中飘然落到陆晋对面的树枝上,双手抱胸,面沉似水,眼露凶光,威风凛凛,对陆晋也没有原先的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我……我们没事!”

“没事?”张继看着陆晋那刚才在屋子里那惊慌失措的眼神,此时已经变得坚定异常,心中感叹之余,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阴沉,说话的语气也透出一丝狠劲儿“真的没事?”

“是……是的……堂主,张莲张大小姐虽然对属下仰慕已久,属下对张小姐也算心生爱慕,但是我们之间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之情,战斗友谊,偶尔用眼神传递思想,精神进行交流,是很纯真的,真的,我们是清白的……”

“你住口!”没等陆晋说完,便见张继气得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是砰砰直跳,冲着陆晋暴吼一声,便从树上飞驰而下,一瞬间便来到陆晋面前,凌厉的眼神直看得陆晋好像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肉都被这老家伙给豁开了一般,很不是滋味,就在这时张继对着陆晋突然嘿嘿的笑起来,那笑声极其诡异,好似夜间夺魂鬼的呼叫声一样,只听得陆晋浑身上下直哆嗦:

“清白?你这yin贼,还好意思说出口?别以为老夫不知dào

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以为你装疯卖傻,颠倒黑白就能混过去?呵呵,那你也未免太小看老夫了,今天老夫找你,就是要告sù

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你必须死,一条是你绝不能活,看你选哪个?”

陆晋一听张继的话,心说,必须死,不能活?这他妈的是人出的选择题吗?选哪个?选哪个老子这小命都得“古德拜”了,看来老子这些天的担心是对的,这张家因为老子地位的关系,是绝不会接受老子和张莲的婚事的。

但老子毕竟和张莲有了夫妻之实,这张家既要保住名声,又要推掉婚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老子从这世界里干干净净的抹掉,这样张大小姐依旧是冰清玉洁,他们张家又可以凭借此项去钓那些一身王八绿的金龟婿了,看来老子今天是想躲都躲不过去了,既然这样,那老子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跟着老张头儿唠唠,看看他们张家凭什么看不起老子这样的人,就算死也他妈的要死个明白!

“老子他妈的哪个都不选,对,您老人家说得对,老子是和莲儿好上了,我们不但牵了手,还亲了嘴,而且还……呵呵,我想您应该懂的,不过老子就是喜欢她,就要娶她……”

“不行,老夫决不答yīng

!”没等陆晋说完,面前张继便打断陆晋的话。

“不答yīng

老子也要娶,怎么的?老子知dào

你们张家看不上老子这样的,话又说回来,老子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天入地,翻江倒海都找不出来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们凭什么看不上老子,凭什么?”

“凭你穷!”此时的张继已经微闭着双眼,毫不犹豫的淡淡的答道。

听到这个,陆晋便觉得有些好笑,半个月前如果谁说老子穷,那老子还真无话可说,浑身上下连半个铜板都没有,可是现在,老子不说有多富,怎么说也算个万元户了,那四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当饭吃的,想到这里,陆晋脸上莫名的挂起一丝自信的微笑,用手整了整身上那十分别扭的衣衫,双手很有风度的向身后一背,摇着头晃着脑,嫣然一副暴发户的神态,对着张继不屑的说道:

“我说张大老爷,你不要太小看人了,我陆晋确实穷,可是穷得除了白花花的银子,其它什么都没有了,你说可怜不可怜,我那四万两银票……”

“你说的是这些吗?”说着,张继从怀里掏出四张分别标有“L”标记的锦帛来,让陆晋来看。

“这……这……怎么会在你这儿?”陆晋不看那四张锦帛还好,一看之后,整个人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因为那四张锦帛正是陆晋先前从蒋家“晓意山庄”弄到的四万两银票,而那“L”标记正是陆晋为了证明这银票属于自己而加上去的印迹,是独一无二的。

“呵呵!”张继没有马上回答陆晋的话,而是很受用陆晋那惊奇的表情,冲着陆晋微微的笑了起来,脸上那苍白的肤色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笑,透出一丝红润了,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手里紧握着银票,在陆晋面前抖了三抖,继xù

说道:

“这就要问你的妹妹晴儿了,是她心甘情愿的给老夫的!”

“不会,晴儿绝对不会!”陆晋显然不相信张继的话,马上便出口否认,而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张继手上银票,双眼中的毛细血管瞬间便充血,使得两只眼睛变得红彤彤的。

“要是平时她绝对不会,可是你陆晋陆大侠近日不是病了嘛,这晴儿可是担心,寻遍定州的名医,我想你不会忘了‘济凝堂’公开身份是干什么的吧?还用老夫细说吗?”张继好像是一位刚刚实验成功的老教授对着前来观摩的学生进行耐心的讲解一样,眼神也随之变得极有询问性。

陆晋不管怎样也算个聪明人,张继这么一说,哪里还不明白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是自己的妹妹晴儿看着自己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无奈之下便去求这个披着白大褂的黑老大给自己治病,能不被宰嘛,可怜晴儿一片诚心,为了老子我的神经病还他妈的真下血本,我的那个血汗钱呀!

想到这里,陆晋突然脚底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倒地上,双眼不知不觉便流出两行如泉涌的热泪,双手拍地如同死了亲爹、亲娘般大嚎起来:

“我的钱呀……我的血汗钱呀……你这个杀千刀的老不死的,怎么这么他妈的黑心呀……呜呜呜……骗谁不好,非要骗一个无知的小丫头……呜呜呜……老子不活了,来吧,既然没钱了,老子也不活了,你不要杀嘛,来吧!”说着,陆晋便如同被神鬼附了体一样,一把抱住张继的大腿,猛得用头去撞那肉呼呼的大腿,一边撞着,一边还大喊着不死不活的话。

张继被陆晋这么一弄,一下子茫然无措起来,怎么前面说得大义凛然,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怎么一说钱被拿走了,就这么一副寻死觅活的死德性呢?难不成这钱比命还重yào



就在张继胡乱想着为什么的时候,抱着张继大腿的陆晋又喊道:“这钱就是老子的命根子,没钱,老子也不活了,大爷,求你给兄弟来个痛快的,杀了老子吧!”

张继看着跟丢了魂儿一样的陆晋,想起莲儿这几天跟自己讲陆晋这个人的品行,莲儿确实所言非虚,这个陆晋的确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幸亏之前把这家伙的家底儿给拿到手,要不然还真不知dào

怎么对付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也就纳闷儿了,这陆家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

不过张继没有过多时间深究其中的奥妙,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死去活来的陆晋,一伸手,便将陆晋从脚下给拎起来,此时的陆晋如同无骨的软体动物一样,悠荡着四肢,任由张继摆布也不反抗,只是不住的哭号。

“这回知dào

为什么了吧?老夫的女儿可不是谁都可以娶的,没钱,没地位,连门儿都没有,所以为了保全莲儿和我们张家的名声,只能委屈你去地府了,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再娶个好姑娘!”

“来吧,给老子个痛快的,老子的钱被你这老东西骗跑了,根本没法活了,你来吧!”说着,陆晋把眼睛一闭,静等着张继动手。

“那好,既然如此,老夫就给你个痛快的,只要你这次不死,老夫便会重新考lǜ

,考lǜ

,不过好像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张继话音刚落,便见他苍白的脸上顿时变得潮红,双眼中刹那间便充满了浓浓的杀意,左手拎着陆晋,右手一运力,对着陆晋胸口便狠狠的打出一掌。

此时的陆晋依然像丢了魂一样,为了那失去的钱财而寻死觅活的,根本没想到这老头子居然这么快就朝自己动手了,直到那浑厚的掌力夹杂着强劲的劲风逼着陆晋胸口闷热时,陆晋才感到有些不对头,这才抬眼望去,只见张继那充满杀意的神掌已经距离自己胸口不远了,自己整个身子都能感受到张继那股由内而外的纯厚内力。

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等死吗?不行,绝对不行,老子是喜欢钱,钱被骗走了这死的心还真是有,但是不管怎么样老子的命总比那钱重yào

,别的不说,留着老子的命还能够搞到真金白银,如果真死了,那不就得花纸钱?不划算不说,最重yào

的是老子连媳妇儿都没娶上,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不是亏打发了?

可是,自己的身子被这老头拎到半空,而那致命的一掌即将打到身上,就算不这样,老子实打实的跟着老家伙打也是被菜的命,更别说被拎着打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老子就这么被一掌打死?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陆晋在电光火石只见,胡思乱想之际,张继的掌心已经到达陆晋胸前,火热的真气使得陆晋的胸口好似被炭火烤过一样,焦热难耐,就在这时,陆晋突然眼前一亮,那明亮的双眼里透出两道奇异的光芒,不由得心道:既然时间来不及,那老子只能用这招了……

第五十三章 吐沫的作用

就在张继那致命的一掌即将击打到陆晋的胸口时,陆晋原本浑浊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澈明亮起来,整个人也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重新焕发出久违的生气,但是根本没让面前的张继停下手中的神掌,反而使得张继脸上多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就在这时,陆晋突然冲着张继大吼一声:

“看招!”

陆晋话音刚落,便见陆晋嘴里突然喷出两道白色物体,朝着张继的脸上直直的飞了过去,张继根本没想到陆晋在这般被鱼肉的时候,还能出招反击,所以根本没有留心,所以看到那两团白色的物体朝自己飞来,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这小子还会用暗器!

眼看那两团东西就要射中自己,要是一般高手那绝对是躲不过去了,可是这张继不愧是一堂的盟主,武林的大家,就在那两团白状物即将打到脸上的时候,张继脑袋朝着旁边用力一闪,那两团东西便擦着张继的脸颊废了出去,但是也使张继脸上有一种黏糊糊,湿润润,凉丝丝的感觉!

张继虽然躲过了陆晋射出的东西,可熟话说一心不能二用,这张继躲是躲过去了,但原本击打陆晋的那一掌的力道却因此大打折扣,原本夺人性命的一掌,经这么一折腾,等打到陆晋身上跟拍个苍蝇,打个蚊子差不多,根本没给陆晋造成多大损伤,反而使陆晋看到一个绝佳的空挡。

要知dào

此时的陆晋经过两次任务的生死洗礼,就算没学过猪叫,也是看过猪跑的人,况且被那张莲虐待的日子里,也使陆晋研究出一套符合自身情况的男子防身术,所以张继躲避陆晋射出的不明物体时,那不经意的走神,让陆晋抓住了绝好的机会,抬起两只手,抓住张继打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掌,猛的向上一抬,靠近自己的面庞,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便是一口。

只听张继“啊……”的一声惨叫,再一看,自己的那只手已经被陆晋死死的咬上,张继被陆晋这么一咬,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哪知dào

陆晋这家伙居然能使出这么一招疯狗咬人,完全出乎这位绝顶高手的预料,于是在惊慌之余,下意识的甩动自己的手,想把陆晋挣脱掉。

可不管自己怎么用力挣脱,那陆晋不但不松口,反而咬得更加厉害,而且那鼻孔里还发出“嗯……嗯……”如同恶狗喘息的粗气,和一只发疯的狗差不多,使得张继的手被咬得都已经鲜血淋漓,这时张继才想起自己是有武艺在身,所以赶紧用另一只手运功行气,朝着陆晋的后背便打去。

陆晋虽然咬着张继的手,可是眼睛却始终盯着张继的一举一动,一看张继将另一手抬起,陆晋知dào

,自己这突然袭击已经到头了,赶快见好就收,免得自己吃亏,所以还没等张继的手掌落下,陆晋便赶紧松开嘴,朝后面一蹦,然后就地向后面滚了几圈,便颤巍巍的站起来,摆出一个极不专业的骑马蹲裆式,冲着张继吼道:

“怎么样?见识到老子这个智慧与勇气的化身,聪明与帅气的集合,神鬼不侵,百人不敌的高手终结者,Lang里小白龙陆晋的厉害了吧?”

“狗屁,你就是只疯狗!”此时张继的手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潺潺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顺着手指滴落到地上,不住运着内力进行着止血,听着陆晋大言不馋的吼叫,张继很是气愤的骂道。

“哎呀!你这手下败将,还敢猖狂,看来老子不拿出看家本事,你是不知dào

桃花为什么这样红,是不是?那好,那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乾坤大挪移!”说着,陆晋突然两脚好似抽筋儿一般,在原地蹦来跳去,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前胸、后背、大腿乃至双脚,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哼哼……哈嘿……”的怪叫,直看得对面的张继心里发毛,不知dào

陆晋这是哪派绝学,何地武功,所以只能展开双臂,踏出双脚,摆出临阵的架势,等待陆晋的进攻。

就在此时,陆晋猛的在张继面前来了一个大跳,裂开的嘴里大叫一声“啊伊呀欧……”便朝张继猛扑过去,张继被陆晋这一声怪叫一惊,赶忙摆开架势准bèi

迎战,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便见陆晋双手抱拳,笔挺的跪在张继的面前,满含热泪的说道: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完,陆晋便朝张继深深的磕了三个头,可陆晋对面原本摆开架势,火力全开,准bèi

展开一场恶战的张继,被陆晋这么一弄,就如同正在运转的电机被浇了一盆冷水,卯足了力qì

却打在棉花团一样,整个人呈现出各种短路,各种失调和各种神经错乱的状态中,面对陆晋的叩拜既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反对,而是木木然的接受了下来。

而此时,陆晋已经叩拜结束,直起身子,带着一脸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对着有些找不着北的张继笑吟吟的说道:

“多谢岳父大人恩准,小婿绝不会忘记岳父大人对小婿的栽培和厚爱的,请岳父大人放心,等老子,啊不对,是在下与莲儿成亲之后,定会上尊孝道,下理亲属,相亲相爱,互惠共勉,勤劳勇敢,不包二奶,绝不辜负岳父大人的一片良苦用心呀!”

“阿呸!”此时的张继总算缓过来,听着陆晋的话,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后指着陆晋鼻子骂道:

“你住口,谁是你岳父?老夫什么时候答yīng

你了?啊?”

“刚才呀,在下给您磕头的时候,您不是没反对嘛,反而很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不是吗?难不成您反悔了?我说岳父,您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儿,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阿呸,老夫什么时候说过?你哪只耳朵听到了?”

“就在刚才,在下两只耳朵都听到了!”看着已经被自己气得差不多要七窍生烟的张继,陆晋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更加淡定的看着对方,不慌不忙的答道。

“老夫没说!”

“岳父大人,您说了!”

“老夫没说,没说,就是没说!”

“那好吧,岳父,您没说!”

“对,老夫说了!”

“多谢岳父大人成全!”说完,陆晋赶忙又朝张继行礼磕头,双眼中包含着幸福的热泪,在眼眶中不住的闪烁着。

“你……”在陆晋朝自己磕头称谢的那一刻,张继才明白,自己是被陆晋的话给绕进去了,所以气得张继老脸涨得和猪肝差不多,嘴里的两排牙都互相磨得咯吱咯吱直响,指着陆晋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张继脑海中突然显现刚才陆晋那颓废而又惊恐的景象,原本气愤的神情也因此恢复平静,但那凌厉的眼神中却充满的浓浓的杀意,对着陆晋恶狠狠的说道:

“老夫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老夫今天是要非杀你不可的,你就不要这样徒劳了,还是和刚才那样乖乖等死比较好,省得死得费劲,死得痛苦!”

“岳父大人说得对,刚才小婿是不想活了,觉得凭自己这点能耐怎么能战胜岳父这样的高手?可是,让小婿万万没想到的是,小婿仅使了几招小计就把岳父你给打得……”陆晋没有敢把话说完,可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张继那只被自己咬伤的手,这也使得张继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羞红,而陆晋却将其收入眼底,但却装着没看见,自顾自的继xù

说道:

“所以知dào

岳父你的武艺虽高,却也奈何不了小婿,既然小婿和岳父大人您不相上下,那我们何必还要打打杀杀呢?所以小婿也就不想死了。想着咱们干脆成为一家人算了,这样咱们翁婿二人平日里也可切磋下武艺,相互提高一下,您说何乐而不为呢?”

张继万万没想到,这陆晋居然能说出抬高自己,贬低他人的话来,可是仔细想来,这陆晋的话也没什么错,不管自己武艺多高,终究被这陆晋击伤,而那陆晋不管武艺多么差,自己却连他的寒毛都没伤到。

这莲儿说得不错,这家伙确实有些急智,关键时候还真能有扭转乾坤的本事,看来老夫是没看错这个陆晋,如果日后稍加教导他会不会能成为……不过,他这么死命的咬了自己一口,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也要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不然自己这面子还往哪儿搁?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让他们两个去,想必遇到那位主,这陆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张继虽然心里这么想的,可是面上却没有露出来,依然面带不善的看着陆晋,很是凶恶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还是那句话,你穷,老夫决不答yīng

,所以你必须死!”

“求岳父大人再给小婿一个机会!”陆晋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张继磕着头,以示恳求。

“怎么给你机会?”张继看着陆晋,又恢复之前那高高在上的神情,淡淡说道。

陆晋一听张继这话,便知dào

有门儿,所以赶紧说道:“给小婿一个赚钱的机会,既然小婿之前能弄到四万两银子,那日后小婿别说四万两,就算四十万,四百万也不在话下!”

“想娶老夫的女儿,还不单单有钱就行!”

“那还需yào

什么?”陆晋赶紧着急的问道。

“还有地位,至少也要做个小吏吧,可是你?”张继说完,便看着陆晋,很是不屑的摇了摇头,没有继xù

往下说。

“您放心,只要给我时间,别说小吏,就是宰相老子也能弄来坐坐!”

“时间?你以为这官是那么好当的?你要是十年弄不到,我家莲儿岂不要等你十年?一辈子弄不到,岂不是要等到死?年轻人,你耗得起,我们家闺女可耗不起呀,你就认命吧!”张继用一种即嘲讽又哀婉的口吻对着陆晋说道。

陆晋听了此话,心中也有些黯然,张继这话说得对,这官不是那么好当的,自己在这世上除了妹妹晴儿外几乎是无依无靠,充其量就是个小刺客,和做官之事那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看来自己和张莲真是有缘无分呀,既然这样,那就放手吧,唉!谁让咱这世也没托生个好人家呢,认命吧!

想到这里,陆晋低着头,那颓败的模样再次挂满陆晋的面庞,跪在那里,久久不发一言,想大声喊出世界的不公的心声,但却没有一丝叫喊的力qì

,无奈的悲愤只能化作两行热泪,从眼眶中默默流出,来控诉这世界生来的不平等。

就在这时,陆晋觉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白色的绢布,好像手绢一般,在眼前来回的飘荡,陆晋也没管那是什么,伸过手去便将那绢布拿到手里,二话不说,放到脸上便开始擦那鼻涕和泪水。

“你干嘛?这可是任务书,你怎么……”说着,张继一把从陆晋手里夺过那块锦帛来,很是不善的训斥道。

“啊?什么?任务书?不是手绢吗?”陆晋一边用手擦着泪水,一边不解的问道。

“老夫看你对莲儿确实一片真心,而且人也算是可造之材,所以想给你个机会,如果你完成了,不但有高额的赏钱还可以就此平步青云,可没想到你却把这当手绢,这可让老夫怎么交代呀!”张继一边拿着那锦帛不住的打量着,一边不加掩饰的抱怨着。

陆晋一听张继这么说,就如同久旱的天地下了一场甘霖,饥饿的汉子吃了一顿饱饭一样,也不顾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很快高从地上蹦起来,赶忙从张继手里又夺过那锦帛,激动的说道:

“能交待,能交待,有小婿我,什么都能交待!”

说完,赶紧把那锦帛装进怀里,生怕张继返回又抢回去,紧接着便连蹦带跳的跳起激动的舞蹈来,张继看着陆晋像打了鸡血一样,又蹦又跳的,不免无奈的摇摇头,咳嗽了几下,才让兴奋的陆晋稍许平复了些,而张继借此对着陆晋说道:

“拿着那任务书,今晚三更前往城西小河边,在那儿会有你的同伴跟你一起去!限期两个月!”

听完这话,陆晋赶紧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dào

了,然后赶紧转身,飞一般的朝定州城的方向跑去,因为陆晋生怕这老张头哪根筋短路了,又把这任务收回去怎么办?所以趁其还没反悔,赶紧走!

可是没等陆晋走出多远,便听到张继从后面大叫一声:“站住!”

陆晋闻听此话,很是顺从的停下了脚步,这时,只听张继用着极其深沉的口气对着陆晋说道:

“老夫还有一事不明!”

“请问!”

“你刚才从嘴里射出来的是什么暗器?”

“吐沫!”陆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便朝着前方猛力的飞奔过去……

张继听了陆晋的回答,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久久的站在那里,看着陆晋在眼前渐渐的消失不见,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自嘲的笑了笑,这时,在陆晋远去的方向上传来一阵疯狂的笑声……

第五十四章 强势女人

三更时分,整个定州城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就连最热闹的青楼也只剩下几门口那依旧红光闪烁的花灯,在预示着这里与众不同之,也是静悄悄一片,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儿的喧嚣,当然了,这夜里也不会就这么死寂般的安静.

总有些叽叽喳喳的稀疏响声回荡在夜空中,有可能是某些阿猫、阿狗或是不知名的小虫的叫声,也有可能是些无聊的孤魂野鬼在一边窃窃私语,但这些声响只能让这个夜显得更加寂静,可是今晚却有些不同,因为在这些稀疏声音之上,还传来了一阵阵阴不阴,阳不阳的怪调子,让这个夜注定是那么的独一无二,而这个声音就传自街市的尽头:

“我美啦美啦~~我帅啦帅啦~~哎呀妈呀~~性感的大猛男,他举起枪,上起膛,装上药,放了炮,大把美女全撂倒,如此猛男他是谁?定州陆晋就是了~~哎呀妈呀太猛了!”

如此不着调的曲子在定州城里可能除了那陆晋陆大刺客之外,好像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厚脸皮的唱了,而街市的尽头哼着这个小曲儿,一步三摇晃的向着西门缓步前行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晋。

此时的他正沉浸在与张莲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梦幻之中,心说,张继这老丈人还真是靠谱,虽说过程有点麻烦,但怎么说也算给了机会,也算是变相认了老子这个准女婿,幸亏白天的时候老子急中生智,最终力挽狂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子居然为这个事想了那么多天,竟然没猜到这张继的真实意图就是希望把女儿嫁给老子,真是失策,失策,白白Lang费老子十天的时间,不过不能不说老子我还是有些本事的。

要不怎么能接连挑败蒋破天和张继这样两个顶尖高手呢,就凭这一点,莲儿嫁给老子也不亏,毕竟老子可以用强有力的臂膀来保护她,呵呵,但关键是看她怎么让老子开心满yì

了,呵呵,想想见面后应该先用哪个姿势比较好呢,不管用哪个姿势,老子这回绝对要主动,对,一定要主动!

就在陆晋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胡思乱想的向西门行进的时候,突然一栋熟悉的建筑映入眼帘,打断了陆晋那漫无目的的思绪,使陆晋下意识的抬眼多望了几眼,嘴里不知不觉的道出几个字:

“醉花楼!”

这醉花楼三个字刚一出口,陆晋的心里不免一惊,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几个月前买房的事来,心说,老子是不是还欠着醉花楼里一个叫紫兰的女子五千两银子呀,好像当时还打了欠条的,真是不应该,这区区五千两银子对老子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这钱老子什么时候还呢?现在?这么晚这个紫兰会不会睡了呢?管她呢,老子是来还钱的又不是来非礼她的,怕个什么?

想到这里,陆晋便噔噔快步跑上台阶,来到醉花楼的门前,准bèi

敲门,可是当手即将落下的时候,陆晋突然觉得哪儿不对,低头想了会,那原本敲门的手突然朝着自己的脑门儿狠狠的拍了两下,然后很是气恼的说道:

“哎呀,老子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那四万两银子不是被那张继老混蛋给骗跑了嘛!哎呀,自己想着娶媳妇儿想得太兴奋了,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

说着,陆晋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口袋,这才发xiàn

,自己身上总共才不到二十两银子,自己已经成为名符其实的穷光蛋了,手里掂量着那十几两银子,回想出门前晴儿那满是欣喜的表情,心说,这晴儿绝是认为张继把自己的哥哥病治好了,可是这个可怜的小妹妹却不知dào

,她哥哥我根本就没病,可怜晴儿的一片苦心,更可怜老子那四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了!

想到这里,陆晋抬头又看了看醉花楼,只见上面漆黑一片,毫无半点儿声息,这让陆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于是陆晋对着漆黑的醉花楼轻轻的说道:

“既然这么晚了,老子就不打扰你了,免得别人误会老子的动机,败坏老子顾家好男人的良好名声,既然老子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搞这些能制造绯闻的事端了,况且老子还有要事在身,这钱就等方便的时候再还吧!”说完,陆晋把那手上的银子往怀里一揣,很是潇洒的转过身去,脸不红,心不跳,心里不害臊的朝着西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晋才哼着小曲儿,踏着小步,摇头晃脑的来到西城外的小河边,放眼望去,周围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一个,只有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证明这个地方自己没来错,就在这时,陆晋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然如黄鹂鸣叫般悦耳而又熟悉的女音:

“你怎么才来?”

陆晋一听,便认出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成天朝思暮想的未来老婆张莲,赶忙兴奋的答道:

“怎么是你,莲儿?我没做梦吧!”

“是本小姐又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本小姐问题呢,你怎么才来?”张莲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语调拔得很高,言语之间透出些许的怒意!

可陆晋却没有听出来,而是对自己能再次见到张莲而兴奋不已,而且还是在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里,又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更是让陆晋心中产生莫名的兴奋和冲动,冲着张莲声音传来的方向便飞奔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叫着:

“哦,我的宝贝儿,你可想死老子了,快让晋哥哥抱抱,晋哥哥给你吃大冰棍,来先亲一个,哎呦……我的头……哎呦……你怎么打我?”

就在陆晋来到张莲面前即将抱住张莲的身子时,张莲突然一抬手,在陆晋额头上重重扇了两巴掌,直打得陆晋一捂头,便蹲在地上,不住的哀号起来。

“说,你为什么才来?”张莲说着,便伸出一只手,将陆晋从地上拎起来,那漂亮的柳叶眉,熟悉的丹凤眼,白嫩的皮肤,殷红的嘴唇,都不失往日的美貌,反而更加妩媚动人,只不过此时面对陆晋的不是那张勾人心魄的笑脸,而是盛气凌人的怒颜!

“莲儿,我知dào

你等着急了,你看现在天还黑着呢,这四周又没什么人,咱们抓紧时间还能来个三四次的,快点吧,我知dào

你等不及了!”

说着,陆晋赶紧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子,可还没等陆晋把腰带解开,便觉得自己头上突然闪出两道充满杀意的凶光,紧接着便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一块被抛在空中的石头一样,急速的飞出,又迅猛的落下,只听“吧唧~~扑通~~叮~~~当~~~哎呦~~~”等一系列落地、撞击还有惨叫声。

陆晋整个人被张莲单手摔倒地上,直摔得陆晋眼冒金星,头脑晕晕,呲牙咧嘴的哭号连连,这时,张莲一个箭步上前,把陆晋再次从地上给拎起来,冲着陆晋好像一位暴力十足的妈妈对待自己犯错误的孩子一样,对着陆晋喝斥道:

“别叫了!”

张莲话音刚落,陆晋便很是顺从的停止哭闹,眼泪却还在眼圈,双眼看着面前这一脸怒意的张莲,只见张莲继xù

说道:

“你知dào

本小姐脾气的,最不喜欢别人迟到,你说你迟到多久?说好三更天集合,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都快五更天了,天都快亮了,你说你那两条腿是怎么长的……”

张莲正说的来劲儿,突然发xiàn

陆晋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之色,于是张莲下意识的往下看去,这次发xiàn

陆晋的手上已经即将碰到自己的前胸,可还没等陆晋摸到张莲,张莲的另一只手已经在陆晋的脑门儿上又重重的敲了几下,直敲得陆晋疼得赶紧把手抽回来,捂着自己的头,再次哭号起来。

“你个yin贼,真是死性不改,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啊?你那手放裤子上干嘛?又要脱裤子放枪是不是?本小姐又不是没见过你那东西,别动不动就放出来,那么小不点儿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吓人,真不知羞!”

陆晋一听张莲这话,整个人都惊呆在哪儿,睁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张莲狂吼道:

“谁的小了?你说谁的小了?老子的可是神勇无dí

的霸王夺魂枪,天生的神奇,生命的根源,难道你见识过它的厉害?既然这样,老子这回让你真zhèng

的知dào

知dào

,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老子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陆晋便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张莲的控zhì

,谁知张莲不但没有让陆晋挣脱,反而单手一用力,将陆晋放倒在地上,进而单膝上前,将陆晋压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

“本小姐虽然只能和你一个人交合,也见识过你的小不点儿,不过你给本小姐记着,本小姐想要自然会找你,不想要你也不要在那儿痴心妄想!还有,白天的时候你把堂主打伤,也算不易,念在你还如此执着的份儿上,本小姐今天饶了你,记得下次不许迟到,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张莲说完,便从陆晋身上起来,然后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便上了桥,朝着河对岸走去,而陆晋挣扎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前面向前疾走的张莲吼道:

“老子可不是妓男,你想要就要,不给就强奸的,你看着吧,老子总有一天把你压在老子身下,给你治得服服帖帖的,让你知dào

什么叫做猛男……哎呀妈呀……”

没等话说完,陆晋便觉得一脚踏空,整个身子便朝着河里跌去,眼看身子就要掉下去,就在这时,陆晋突然觉得自己的腰好像被什么东西拦住,紧接着整个人便顺势腾空起来,在河面上横着转了一圈儿,又回到岸上,这时陆晋才发xiàn

,原来是张莲在关键时刻施展轻功,将自己拦腰托住,救回岸上。

此时的陆晋正躺在张莲的怀里,腰部被张莲单手拦住,整个人成九十度姿势,使得陆晋很是不自在的望着一脸正色的张莲,心说,这个姿势应该是老子抱你才对吧,怎么反过来了?就在陆晋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张莲很是认真的对着陆晋说道:

“以后小心点儿,不过你也不用害pà

,遇到什么事,本小姐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张莲把陆晋扶起来,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而陆晋在原地呆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张莲的角色好像有些错乱,刚要跟张莲说些什么,才发xiàn

张莲已经走远了,这时,陆晋才一边叫着,一边跑着过了桥,跟在张莲的后面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五十六章 注意形象的任务

在岭州城外的一个客栈的包房内,陆晋正用着他那旋风筷子,饿狼嘴,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各式菜肴,一边吃着,一边对着一旁提着筷子,细嚼慢咽,对陆晋一系列狼吞虎咽的行为视而不见的张莲说道:

“看你这一路上连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你生气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知dào

你老公我这几天行路辛苦,特地备上这么好的一桌饭菜让你老公,你老公我可真是爱死你了!”

说完,陆晋便探出身子,便将桌中央的烤鸡的鸡腿扯了下来,往嘴里一塞,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从嘴里扯出一根骨头来,然后用嘴嗦着那满手油汪汪的手指继xù

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呢?怎么还生气呀?呵呵,知dào

你心里还想不开,真是不知dào

你们女人家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不就做个梦,说几句梦话,至于这样吗?不过话说回来,莲儿你还是心疼老公我的嘛,不让摆这么好的一桌菜干嘛?这少说也要一百两银子吧?呵呵,老婆你给老公我脸,老公我不能不兜着是不是,来!吃这个!”

陆晋说着,便把那只鸡的另一个鸡腿扯下来,递给旁边的张莲,很是豪爽的说道,可是张莲却好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夹着眼前的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连个正眼儿都没看陆晋一眼,这让满是热情的陆晋很是尴尬,但陆晋并没气馁,而是继xù

举着鸡腿对着张莲说道:

“你看你老公,可真是唐突,那有这么赔礼道歉的?”

于是陆晋赶紧起身,双手捧着鸡腿来到张莲面前,一脸笑嘻嘻的对着张莲深鞠一躬,然后很是恭敬的用着很不着调的京戏唱腔唱念道:

“娘子在上,请收下这白嫩嫩,油亮亮,香飘飘的鸡腿吧,全当向我对娘子赔罪了,娘子吃了鸡腿,即能使娘皮肤润泽,又能丰胸提臀,这样娘子可以看上去更加风姿卓越,美艳动人,而且无论床上床下,屋里屋外都会神勇无比呀!”

张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陆晋那不是人调的声音心里便不舒服,但好在前半段儿还算人话,也就没发作,可是听了后面那些yin言秽语,就如同吃了两只绿头大苍蝇,恶心的不得了,于是这心中的无名火腾得一下,便着了起来,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使劲儿一扔,指着陆晋的鼻子便骂道:

“这么多吃得,也堵不上你这yin贼的臭嘴,怎么的?你吃够了是不是?吃够了你就给本小姐滚出去,就你这幅德行,真不知dào

怎么完成这次任务!”

“这次任务?这次任务怎么了?”听着张莲的话,陆晋很是不屑的答道,心说任务怎么了,不就是偷偷摸摸杀个人,神神mì

秘偷个东西嘛,能有什么?要知dào

老子也是刺客里面响当当的银牌刺客!

“哼哼!”看着陆晋那一脸不屑的神情,张莲便猜到陆晋所想的什么,因此很是轻蔑的哼了两声,这让陆晋感到很是不快,本想说什么,却被张莲一只手给挡了回去,抢先说道:

“哦,本小姐忘了,你陆晋陆大刺客不识字,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连这么重yào

的任务都不知dào

呢?”

说着,张莲又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吃了下去,然后继xù

说道:“既然你不知dào

,那本小姐就告sù

你,我们此次任务非同寻常,真因为如此,本来父亲要亲自过来,谁知却被你这死yin贼给打伤,因此不能前来,只能交给我们!”

“也没多大的伤,只不过手被咬破了皮,也没什么事,怎么不能来?不过也是,张堂主的武艺也就那样,即使来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最后害得由老子我,Lang里小白龙来扭转乾坤,不来也罢,哎呦……你怎么打我?”

没等陆晋说完,一旁的张莲便将手中的筷子朝着陆晋的脑袋扔了过去,弄得陆晋一吃疼,赶紧顺势低下头,情急之下自己的脸正好撞到自己双手捧着的鸡腿上,等陆晋再抬起头来时,在座位上坐着的张莲不由得“噗嗤”一声,捂着小嘴弯着腰,双眉下弯,一双丹凤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其实也不怪张莲笑,等陆晋抬起头来时,那形象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只见陆晋左脸贴着烧鸡皮,有脸弄得油汪汪的,嘴上还叼着脱了皮的鸡腿,头上还插着张莲扔的筷子,好似两根避雷针一样,深埋在陆晋的发髻里!

陆晋看着咯咯笑得前仰后合的张莲,马上明白一定是鸡腿撞脸,弄得自己原本帅气的脸根本没法见人了,于是赶紧吐了嘴上的鸡腿,用袖子急忙擦着自己的脸,一时间弄得陆晋手舞足蹈,实在是狼狈不堪。

张莲看着手足无措的陆晋,笑得更是不能自已,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才举起手对着陆晋带着嬉笑的颤音说道:

“好了,好了,我说陆大刺客,您就别再弄了,这么个弄法,估计你连这个任务都做不成了!”

“什么任务?撞个鸡腿就做不成?”陆晋一边擦着自己的脸,一边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是撞鸡腿,而是这个任务要注意形象!这么和你说吧,这次任务是要为一位叫做赵意朝廷高官做护卫,

第五十五章 梦的误会

“嘿嘿~~~,小妹你怎么这么白?看看大哥这东西黑不黑?嘿嘿,怕什么?别跑呀……呵呵呵……”

在一处不知名的密林深处,传来正在睡梦中的陆晋一阵阵的梦言呓语,虽然天已经大亮,可是此时的陆晋丝毫看不出有醒来的迹象,这也没办法,自从昨夜跟在张莲后面上路之后,陆晋便甩开双腿,三步并作两步的追着张莲,可是人家会轻功,脚下的功夫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陆晋哪有那本事,所以一路狂奔也没追上人家张莲,到把自己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脚底上的鞋都磨破了,最后还是没追上,张莲实在是看不下去陆晋这个拖拖拉拉的速度,回头寻到那个已经腿跑细,脚走扁的陆晋,拎着衣领子,便一路飞奔,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在这密林深处休息下,这人困马乏之下,陆晋一倒地,那震聋发聩的鼾声便开始在林间回荡开来。

当然了,陆晋身体虽然休息了,但是那天马行空的大脑却没有因此而停歇,无数知名不知名的美女在脑海中化作一种叫做梦的抽象物质,和自己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亲密接触,这也让陆晋那张本就多话的嘴再一次全力开动起来!

“怎么样?让大哥抱一下,嘿嘿!别害羞,跑什么,咦?你的腰怎么这么硬呀,是不是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不过大哥的霸王金枪专破你这招的,嘿嘿,大哥我来了~~”陆晋一边说着,一边胡乱的抱着旁边一块折断的古木,二话不说,用下身猛的就朝那古木顶了过去,随即便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接着便看到陆晋双手捂着下面,面部扭曲,呲牙咧嘴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哎呦喂……我的那个老妈妈呀…………疼死老子了……本来还软软的,怎么变成木头了?哎呦……疼死老子喽……”

就在陆晋疼得翻来覆去,直打滚的时候,一旁的张莲走了过来,蹲在陆晋的面前,拿起那根坚硬无比的古木,看了看,然后很是淡定的对着陆晋说道:

“怎么?是不是感觉先前抱着那位小妹很舒服,怎么不一会就变成了木头了?”

“是呀,可能是老子做梦吧,不过也不对呀,先前抱着很有感觉呀,那胸很挺,那屁股也很翘,怎么……哎呦……你怎么打我?”

没等陆晋把话说完,一旁的张莲的脸色早就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后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来,狠狠的在陆晋的脑袋上扇了两巴掌,大声骂道:

“你个死yin贼,你先前抱的是本小姐,还恬不知耻的叫着小妹!”

“什么?抱的是你?那这木头……”

“是本小姐换得,怎么的?”

“你要老子断子绝孙呀?老子下面差点没弄断了!”陆晋一听是张莲故yì

换的,便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便冲着张莲吼起来!

“断了怎么的?断了才好呢,小妹长,小妹短的,说,你这死yin贼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小妹?”张莲一看陆晋不但不为自己的羞耻行为而忏悔,反而对着自己发起了脾气,这下让张莲本来就如同火药桶一般的内心,瞬间被点燃了,迎着陆晋愤nù

的眼神,用着更加高亢的声调,冲着陆晋暴吼道。

“什么……什么……什么小妹的?那都是做梦的……莲儿你别瞎想!”陆晋一听张莲突然问到关于小妹的事情,自己的态度马上缓和下来,终于明白面前的张莲为什么如此对他,没想到这位暴力女也会吃醋,于是,陆晋语气和缓了下来,向着张莲解释道。

“什么做梦,那做梦还能把那些小妹的姓名说得那么顺口?”张莲根本没有理会陆晋的解释,而是红着眼睛,满脸怒意的质问道。

“什么姓名?哪有的事?莲儿你可不要瞎说哦,我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做梦也只会想你一个人的!”

“你少和本小姐卖乖,我来问你,那个叫林志玲的是谁?”

“这个……”

“说不上来了吧?还有章子怡又是哪个?”

“那个……”

“怎么不说话了?还有范冰冰、李冰冰、饭岛爱、苍井空、小泽玛利亚,还有一个叫美洋洋的!她们是不是你的相好?”

“这个……那个……”陆晋听着张莲连珠炮似的追问,脑袋一时混乱不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睡梦中梦到前世的几位影视明星竟然会叫出人家的名字,而且这些名字都被面前这位陈醋坛子到处乱飞,乒乒乓乓打碎一地的张莲给听到了,要是前世也就无所谓,都知dào

那是明星,只能想一想,想吃,连门儿都没有,可是现在是古代,张莲根本不认识这些人,这让老子怎么解释!

就在陆晋集中精神飞快运转头脑,希望能尽快想出完美说辞的时候,张莲那俊秀的面庞突然变得异常恐怖,伸出手一下把陆晋从地上拎起来,对着陆晋吼道:

“其他人本小姐不认识也就算了,可本小姐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和那醉花楼的狐狸精紫兰也勾搭上了,还说什么用你的肉身来偿还你欠的债务,你怎么就那么下贱?区区五千两就让你去卖身了吗?”

“什么?这个你也知dào

了?”陆晋这么一听,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心说自己是怎么了?连这个都能梦到?不会吧!

“你亲口说的,本小姐怎么不知dào

?还说什么插进去抵一百两,狂叫抵二百两,欲仙欲死抵五百两,阿呸……你个死yin贼,今天你给本小姐说个明白,不然本小姐非杀了你不可!”张莲说此话时,眼中已经是血红一片,晶莹的泪水在眼中滴溜溜的乱转,但硬是没有流出来。

陆晋看着这幅神情的张莲,心中也是一软,但也不好解释什么,只是很是恳切的说道:“那些都是梦,莲儿你就不要放到心上了,那都是假的!”

“是梦,是假的?那为什么你能记起其他人的名字,却偏偏记不得本小姐的名字,你说,你说,你说呀……”张莲冲着陆晋嘶声竭力的吼了两声后,便再也控zhì

不了自己的情绪,眼中的两行热泪便如喷涌的瀑布般,从眼眶中喷涌而出,呜咽的哭声也随之从那红润的小嘴中呜呜的发了出来!

“我……”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张莲,陆晋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嘴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但心里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酸楚,也不知不觉的看着面前哭泣的张莲而心生怜惜!

“你没话可说了吧?自从上次和你分开回家后,我就一直在家等你上门来提亲,为此我不惜和父亲闹翻脸,才求的他老人家的同意,可是你呢?

一连十几天都不见个人影儿,本以为是你心存疑虑不敢上门,所以父亲才亲自出马,约你出来,真没想到,你这负心死yin贼这些日子里居然背着我去醉花楼鬼混,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说!还有没有?呜呜呜……”

“莲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误会了,别哭了啊,哭多了伤身子,乖啊!”陆晋听张莲的话,也不知dào

说什么,只能在一旁无力的劝解道。

可是张莲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眼泪更加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流而下,就这样,张莲掩面痛哭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后,张莲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突然间便停止哭泣,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脸上也平静了许多,对着陆晋淡淡的说道。

“我没误会,告sù

你,陆晋,本小姐好的很,今天也算有收获,知dào

你陆大花心大萝卜外面还有这么多相好,呵呵,不错!”

“啊?我有错,有错……不是……我没错……也不是,哎呀……”

“行了,你别说话了,本小姐明白你想说什么,所以你不用废话了,告sù

你,本小姐这辈子只能认定你这么一个男人,所以你这辈子生是本小姐的人,死是本小姐的鬼,醉花楼这件事情上,本小姐也不追究了!”听到这话,陆晋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平复下来了,心说,这张莲不愧是高门子弟,心胸比一般小女子还是开阔许多,就在这时,张莲继xù

说道:

“等此次任务结束后,本小姐回到定州城,便用你陆晋的名义,把那醉花楼变成碎花楼,什么林志玲,章子怡,苍井空,美羊羊的,全都扔进护城河里喂王八,还有那个狐狸精紫兰,成天弄得大哥,父亲为他神魂颠倒的,本小姐定要她变得连鬼见了都怕的疯婆子不可!”

陆晋这么一听,这还叫“不追究”,这要是追究起来,那还不得出人命呀,还怎么的?用老子名义去,那不是陷老子于不仁不义之中嘛,于是陆晋赶紧起身,来到张莲面前,带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脸来到张莲面前,轻声劝道:

“莲儿,你看你都说不追究了,就别再放在心上了不是?再说,那都是我做的梦,根本不是真的,何必这么认真的?你放心,我陆晋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等我娶了你之后,我天天爱你,夜夜疼你,时时刻刻保护你!”

“呵呵,保护我?”听了陆晋的话,张莲不由得一笑,用手指着自己,用着很是怪异的音调说道。

“是呀,我不保护你,还你保护我呀?”陆晋很是不屑的说道。

“嘿嘿,你还说对了,还真是本小姐保护你,还有一句话本小姐纠正一下,不是你娶本小姐,而是本小姐娶你!”张莲说完,便很是洒脱的转过身去,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高声说道:

“还想什么呢?还不快走?看你这个任务的表现了,表现好让本小姐少操点心,或许本小姐会重新考lǜ

怎么处置你的那个紫兰!”

陆晋听着张莲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你娶老子?让老子倒插门儿?你想得美,所以陆晋借此想气气张莲,所以故yì

的打了一句:“真的?”

没想到前面的张莲不但没生气,反而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很是轻松的回道:“呵呵呵,那还有假?也许本小姐还会放过她,结拜成姐妹也说不定,但不管怎样,你这死yin贼给本小姐跟上!”

被张莲这后一句一喝斥,陆晋也不敢多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跟在张莲后面消失在茫茫密林之中……

第五十七章

“不是撞鸡腿,而是这个任务要注意形象!这么和你说吧,这次任务是要为一位叫做赵意朝廷高官做护卫,

第五十六章 注意形象的任务

在岭州城外的一个客栈的包房内,陆晋正用着他那旋风筷子,饿狼嘴,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着桌子上的各式菜肴,一边吃着,一边对着一旁提着筷子,细嚼慢咽,对陆晋一系列狼吞虎咽的行为视而不见的张莲说道:

“看你这一路上连句话也不说,还以为你生气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知dào

你老公我这几天行路辛苦,特地备了这么好的一桌饭菜让你老公补身子,你老公我可真是爱死你了!”

说完,陆晋便探出身子,将桌中央烤鸡的鸡腿扯了下来,往嘴里一塞,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嘴里扯出一根骨头来,然后用嘴贴着那满手油汪汪的手指继xù

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呢?还生气呀?呵呵,知dào

你心里还想不开,真是不知dào

你们女人家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儿,不就做个梦,说几句梦话,至于这样吗?不过话说回来,莲儿你还是心疼老公我的嘛,不然的话摆这么好的一桌菜干嘛?这少说也要一百两银子吧?呵呵,老婆你给老公我脸,老公我不能不兜着,是不是,来!吃这个!”

陆晋说着,便把那只鸡的另一个鸡腿扯下来,递给旁边的张莲,很是豪爽的说道,可是张莲却好像没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夹着眼前的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连个正眼儿都没看陆晋一眼,这让满是热情的陆晋很是尴尬,但陆晋并没气馁,而是继xù

举着鸡腿对着张莲说道:

“你看你老公,可真是唐突,哪有这么赔礼道歉的?”

于是陆晋赶紧起身,双手捧着鸡腿来到张莲面前,一脸笑嘻嘻的对着张莲深鞠一躬,然后很是恭敬的用着很不着调的京戏唱腔唱念道:

“娘子在上,请收下这白嫩嫩,油亮亮,香飘飘的鸡腿吧,全当我向娘子赔罪了,娘子吃了鸡腿,即能皮肤润泽,又能丰胸提臀,这样娘子看上会更加风姿卓越,美艳动人,而且无论床上床下,屋里屋外都会神勇无比呀!”

张莲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听着陆晋那不是人调的声音心里便不舒服,但好在前半段儿还算人话,也就没发作,可是听了后面那些yin言秽语,就如同吃了两只绿头大苍蝇,恶心的不得了,于是这心中的无名火腾得一下,便着了起来,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使劲儿一扔,指着陆晋的鼻子便骂道:

“这么多吃的,也堵不上你这yin贼的臭嘴,怎么的?你吃够了,是不是?吃够了你就给本小姐滚出去,就你这幅德行,真不知dào

怎么完成这次任务!”

“这次任务?这次任务怎么了?”听着张莲的话,陆晋很是不屑的答道,心说任务怎么了,不就是偷偷摸摸杀个人,神神mì

秘偷个东西嘛,能有什么?要知dào

老子也是刺客里面响当当的银牌刺客!

“哼哼!”看着陆晋那一脸不屑的神情,张莲便猜到陆晋心中所想,因此很是轻蔑的哼了两声,这让陆晋感到很是不快,本想说什么,却被张莲一只手给挡了回去,抢先说道:

“哦,本小姐忘了,你陆晋陆大刺客不识字,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连这么重yào

的任务都不知dào

呢?”

说着,张莲又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吃了下去,然后继xù

说道:“既然你不知dào

,那本小姐就告sù

你,我们此次任务非同寻常,正因为如此,本来父亲要亲自过来,谁知却被你这死yin贼给打伤,因此不能前来,只能交给我们!”

“也没多大的伤,只不过手被咬破了皮,也没什么事,怎么不能来?不过也是,张堂主的武艺也就那样,即使来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最后害得由老子我,Lang里小白龙来扭转乾坤,不来也罢,哎呦……你怎么打我?”

没等陆晋说完,一旁的张莲便将手中的筷子朝着陆晋的脑袋扔了过去,弄得陆晋一吃疼,赶紧顺势低下头,情急之下自己的脸正好撞到自己双手捧着的鸡腿上,等陆晋再抬起头来时,在座位上坐着的张莲不由得“噗嗤”一声,捂着小嘴弯着腰,双眉下弯,一双丹凤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其实也不怪张莲笑,等陆晋抬起头来时,那形象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只见陆晋左脸贴着烧鸡皮,右脸弄得油汪汪的,嘴上还叼着脱了皮的鸡腿,头上还插着张莲扔的筷子,好似两根避雷针一样,深埋在陆晋的发髻里!

陆晋看着咯咯笑得前仰后合的张莲,马上明白一定是鸡腿撞脸,弄得自己原本帅气的脸根本没法见人了,于是赶紧吐了嘴上的鸡腿,用袖子急忙擦着自己的脸,一时间弄得陆晋手舞足蹈,实在是狼狈不堪。

张莲看着手足无措的陆晋,笑得更是不能自已,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才举起手对着陆晋带着嬉笑的颤音说道:

“好了,好了,我说陆大刺客,您就别再弄了,这么个弄法,估计你连这个任务都做不成了!”

“什么任务?撞个鸡腿就做不成?”陆晋一边擦着自己的脸,一边很是好奇的问道。

“不是撞鸡腿,而是这个任务要注意形象!这么和你说吧,这次任务是要为一位叫做赵意的朝廷高官做护卫,正因为此人是高官,所以出入往来都是官府衙门,豪宅庭院什么的,所以我们这些护卫人等这衣着形象可要注意了,不然的话,不但丢咱们‘济凝堂’的脸面,也丢人家大人的脸,甚至会丢朝廷的脸!”张莲强忍着笑意,对着陆晋一字一句的说道。

“切!什么狗屁高官?还不是表面上忠君爱国,私下里中饱私囊,人前本官是你们的大救星,人后就他妈的一个什么变态就做什么的混蛋,对付这种人,老子方法多了去了,就算老子不穿衣服,也会让这个叫赵意的狗官舒舒服服,心满yì

足!”

陆晋听张莲所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屑,想起自己前世在五星级宾馆做保安的那会儿,每个月都会有几位所谓的高官,从中央到地方,从村里到县上,那些狗屁官员一个个的白天人五人六,晚上便兽性大发,怎么变态怎么来。

而且这些所谓的高官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混吃混喝的僚属,至于高官的名头,那都他妈的是放屁吓唬人的,所以陆晋基于此对张莲所描述的那位高官本身就带着强烈的鄙视态度!

“哎呀?本小姐真没想到,你个成天不学无术yin贼,居然有这等见识?”张莲听了陆晋的长篇大论后,很有感触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看陆晋的眼神也没了之前的不屑和鄙夷,反而有了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直看得陆晋赶紧把腰板儿挺得直直的,拿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很是做作的挥了挥自己的手道: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一点儿人生感悟吧了,你放心,老子对付这样的高官,可不像那些无耻的家伙,连老婆都送人陪床了,老子可要好好保护莲儿你的,不过除了莲儿老婆你,其他的老子都可以给,包括老子的身体!”

“真没想到,你这yin贼还有舍命救主的觉悟!”张莲听了陆晋那句“可以把身体都让出去”的话,很是钦佩的说道。

“什么舍命救主?老子这命可比那些狗官的珍贵多了,莲儿你曲解老公的意思了,老公我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老子我呢,可以选着性失身于他!”陆晋看张莲有些误会于是很是耐心对着张莲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呸!yin贼!”陆晋话音刚落,便迎来张莲这句简短而又直接的评价,正当陆晋张口反驳时,张莲抢先将话抢过去,继xù

说道:

“你的那些狗官见解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话说回来,这天下的官员也不都是像你说的那样污秽不堪,至少这个赵意就不是那种人,而且这个人的职位也相当高,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难不成是宰相?”陆晋很是疑惑的询问道。

“不是,不过当朝宰相见他也要礼让三分!”

“哦!我知dào

了,是皇帝的大姨夫,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去看皇帝,让皇帝寝食难安,很不舒服的那位,你说能让皇帝不舒服,谁不礼让呀,是吧?”陆晋托着下巴,皱着眉头,很是认真的分析道。

“去你的!”张莲听了陆晋的话,马上脸上泛起一丝红润,狠狠的对着陆晋骂道。

“怎么?这你也听得懂?我也没说大姨妈的事情你也听得懂,我说莲儿,你的觉悟不错嘛,很有思想嘛,看来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没白混,这思想也逐渐去黄了,不错,有前途!”陆晋听着张莲的表情,就知dào

张莲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赶忙双手掐腰,摆出一副高官视察乡里,指点江山的味道,对着张莲用着一种“小鬼,你很棒的”首长口吻说道。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这脸上的混润顿时变得血红欲滴,还好张莲是久经考验的,所以也就红了下脸,没过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抬起手对着陆晋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陆晋“嗷”得一声惨叫,便低下头去,而张莲却指着陆晋的鼻子骂道:

“你个死yin贼,狗改不了吃屎,什么胡话都乱说,也不怕掉脑袋,那赵意可是三朝元老,官拜太子太傅,受封织侯,可是大周数一数二的人物,你是不是忘记出发前我父亲张堂主和你说的话了?想要谋得官位就要伺候好他,要伺候好他就要改掉你这邋里邋遢的形象!”

“啊?”陆晋一听张莲的话,马上便想起张继在那树林里和自己谈得的两个条件,一个是钱财,一个是地位,这两样都要指着这个叫赵意的人给,不过这太子太傅到底是多大的官?这皇上怎么还封赏猴子呢?怎么不赏点儿老虎、豹子、大象之类的东西呢,这不比猴子值钱多了呀,要是老子就要大熊猫,又可爱,有值钱!

一旁的张莲,看着陆晋被自己的那些话,惊得半天呆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还以为是被赵意的官职给吓到了呢,她哪知dào

,陆晋压根儿就不知dào

太子太傅是干什么的,只不过在思考着动物世界的情况,不过张莲却对陆晋这个反应很是满yì

,上下打量了下陆晋那一身邋里邋遢的灰布麻衣,便拉住陆晋的手边往外走:

“走,一会儿进城给你买套衣服去,傍晚时分好到达赵意赵大人在岭州城郊的竹林宅院,你这身衣服太丢人,下午本小姐给你弄几件儿好的,走!”

说着,张莲便不由分说把陆晋扯出包厢,这时包厢外的小二一脸赔笑的看着张莲陆晋二人,张莲很是自觉的从胸口拿出二百两银票递给门口的小二道:

“不用找了!”

说完,便拉扯着陆晋扬长而去……

第五十七章 一千两银子

岭州不愧是岭南郡的首府,单不说这城池有多大,就是这繁华和热闹,就不知dào

比那吉州强多少倍,街市上那南来的北往的,摆摊儿的叫卖的,打把势卖艺的,那真是高处酒旗招展遮天蔽日,低处人头攒动挥汗如雨呀.

这下可让就在吉州这样“偏远山区”的陆晋和张莲开了眼界了,陆晋陆大刺客一进城这眼睛就好像不够用一样,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时发出几声怪诞的惊叫声,表示自己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当然这也让周围的人侧目以视,鄙夷不屑的神情更是不加吝啬的投到陆晋身上。

这还是陆晋这样一个大老爷们儿的表现,充其量也就算是没见过世面,土了点儿,远没达到疯狂和不可控的地步,而那个张莲美女刺客就不一样了,一进城,她身上那女人独有的潜能便被激发了出来,领着陆晋在街市上是看过这个摊位就到那个店铺再探究竟,从这个店铺出来,又跑到那个摊位上再去看看,反正是双眉微弯,嘴角上翘,一脸笑盈盈的在街市上是挨个店逛!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觉得疯狂的是,张莲每到一家店只要看上的东西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买,连价钱都不还一下,那钱花的真叫一个大方呀,好像她家是造币工厂一样,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谁让人家有钱呢,可是买这么多东西总有人得拿吧。

这可苦了跟在张莲后面陪同逛街的陆晋了,小到首饰发簪,大到衣物用品,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没出半个时辰,陆晋的手上、肩上、腰里、背上甚至头顶都挂满了张莲购买的物品,使得陆晋连走路都变得异常困难。

这让陆晋实在是受不了,也不是没提出抗议,可是每次张莲都像没听见一样,街照逛,东西照买,这让陆晋很是无可奈何,只能跟在张莲后面,继xù

充当免费搬运工,没办法,谁让她是咱老婆呢,老子不陪逛街,谁陪逛街?再说又没花老子一分钱,出点力qì

又算得了什么?但想归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不被压死也得被累死,所以就在张莲准bèi

进另一家店继xù

采买时,忍无可忍的陆晋带着近似哭腔的声调对着张莲说道:

“我说大姐,你不会是要把整条街买下来吧?我知dào

你家有钱,可是你不看看你老公我这身板能不能背得动呀!再说了,你不说要给我买衣服嘛,可是我看了半天,好像没一件是老子我能穿的!”

陆晋说完这句话后,张莲突然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表情木然的看着已经被东西遮盖的只剩下眼睛、鼻子还有嘴露在外面的陆晋,陆晋一看张莲这个神情,知dào

自己免不了要招来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痛骂,所以赶紧紧闭双眼,等待风雨的降临,就在这时,张莲却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

“你不说,本小姐还忘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前面的几家服装店去看一看,给这yin贼也弄一身像样的人皮!”

说着,张莲抬腿便朝前面的服装店走去,留下一脸惊讶的陆晋呆立在原地,心说,这不还是要逛街嘛,只不过换了个说法而已,如果不逛了,老子宁可被她痛骂一顿,就算被她打一顿,老子也无所谓,只要别再逛了,就在陆晋木木然的想东想西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张莲那狮子般的吼声:

“呆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跟上?”

陆晋听了张莲的吼声,心道,这就是自己的老婆,换做别人,老子早就一巴掌扇把他扇得连亲妈都不认识,哼!但心里这么想,可是陆晋的脚下却缓慢的朝着张莲一步一步的走去……

“两位客官,是要成衣还要定制?”没过多久,张莲陆晋二人便来到一家衣服店,店中的掌柜马上上前笑脸儿相迎,对着二人说道。

“给这位少侠来套成衣!”张莲指着坐在店中板凳上,累得气喘吁吁的陆晋对着那位掌柜的说道。

“这个……”掌柜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晋,面上露出一丝难色,对着张莲欲言又止。

“怎么了?”张莲看掌柜的有些为难,便急切的问道。

“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家‘七方斋’是京城长安的岭南分号,这‘七方斋’虽也出成衣,但大部分还是以定制为主,看这位少侠身形体态,我店的成衣恐怕……”

“恐怕什么?你们‘七方斋’的成衣本小姐又不是没买过,说吧,这位少侠从里到外的成衣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本小姐别的没什么,只有一条,一定要上等的料子!”张莲根本没有理会掌柜的那好似为难的神色,自顾自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客官爽快!”掌柜听了张莲的这番话,先前那为难的神色一扫而光,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对着张莲说道:“适才老朽忘记了,后院还真有一套上好的成衣,应该适合这位少侠,老朽这就差给您拿去!”

说着,掌柜的便唤来一个伙计,交待了几下,便下去了,没一会儿便见那伙计双手捧来一套锦丝缎面的成衣来,递给陆晋,说道:“请少侠试穿!”

陆晋一接那套衣服,就觉得手感完全不一样,丝滑柔顺,和身上穿得那套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而且这套衣服从内裤到外衣无所不包,十分配套,于是陆晋接过来边赶紧跑到试衣间,没过一会儿,便穿着那套新衣服出来,照着铜镜一看,真没想到这套衣服这么合身,简直就是为了自己量身打造一般,这还不算什么,最重yào

的是,穿起这套衣服,使自己一下子精神了许多,看来这人靠衣裳马靠鞍还真不假!

陆晋一脸笑嘻嘻的照着铜镜,左看看右看看,一旁的掌柜的看着陆晋满yì

的模样,便上前对着陆晋说道:

“少侠觉得怎么样?满yì

吗?”

“满yì

,满yì

,呵呵,不错,很不错,对了这衣服多少钱?”

“二百两!”掌柜的不慌不忙的伸出两个手指头对着陆晋说道。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呢,两百两银子,老子不要了!”陆晋一听身上这套衣服居然要两百两银子,马上变了脸,心说不就是件衣服,怎么穿不是穿,用得着这么贵嘛,于是便要把衣服脱了,还给店家,就在这时,在一边坐着的张莲突然起身,来到掌柜的面前,伸出手往掌柜的手上一拍道:

“这是二百两银票,这衣服我们要了!”

陆晋和掌柜的被张莲这个举动弄得双双惊讶连连,陆晋惊讶的是,张莲,这位自己的老婆今天是怎么了?先是请吃大餐,现在又出钱给自己买这么好的衣服,她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而那掌柜的却再想,这女子可真大方,连价都不还一个,说买就买,真是拿着老爷们儿的钱不当钱呀,这世道可真是肥了娘们儿苦了爷们儿呀,不过这掌柜的想是想,但反应还是很快,马上笑吟吟的接过钱来,对着张莲殷切的说道:

“谢了,客官,您看这衣服是给您打包,还是让这位少侠就这么……”

“就这么穿着吧,那些旧衣服就都扔了吧,哦对了,这有二十两银子,请您帮我叫一辆马车,好把我这些东西给装起来!”张莲指了指一旁的那堆东西,然后拿出二十两碎银子递给掌柜的,掌柜的应了一声,便接过银子,很快便吩咐伙计找了辆马车,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张莲采买的东西搬上了车,而张莲和陆晋也不由分说的坐在车里,吩咐了一声车把式,便朝着南城门缓缓的驶去!

坐在车里晃晃荡荡的陆晋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张莲突然对自己这么好,绝对有阴谋,绝对有阴谋,是不是莲儿她今晚想要了,来借此讨好老子我呢?嗯,这个是最有可能的,不然怎么能这么下血本呢,想到此,陆晋便面带yin笑的冲着对面的张莲柔声细语的说道:

“莲儿,你说你今晚想干什么?”

“没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陆晋继xù

说道,脸上的笑容更加**起来!

“奇怪什么?”

“这又是请吃饭,又是买衣服的,前后花了四百两银子,你说你有什么企图?”

“哪有什么企图,我说yin贼,请不要想得那么龌蹉好不好,本小姐买什么,不买什么那是本小姐的事,给你,你就收着,何必问东问西的,不想要就给本小姐换回来!”

陆晋一看张莲面带不善的样子,心说,这女人就是这样,脸皮总是这么薄,本来有企图也不好意思说,既然你不好意思说,那就等晚上,看你还能忍住,哼!于是陆晋赶忙收起yin笑,一脸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我Lang里小白龙陆晋就谢过你张莲长大女侠呗!”

“你也不用谢本小姐,反正花的也不是本小姐的钱!”

“什么?那是谁的钱?”陆晋一听不是她张莲的钱,马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赶紧问道。

“当然是你的了!”张莲不慌不忙的答道。

“我的?”

“是呀,你忘了?上次你任务的钱还没领,所以这次父亲托我帮你带过来,一共一千两银子,本来本小姐想给你来着,可是听见你和‘醉花楼’那几位那个什么林志玲呀,章子怡呀还有那个紫兰不清不楚的关系,本小姐就把那一千两银票换成十张一百两的银票……”

“什么?你花的是老子的钱?那这些东西也是花老子的钱了?”没等张莲说完,陆晋便将话抢去,指着车里那一堆东西问道。

“也不是,这马车是本小姐出钱雇的。至于先前在街市上采买的东西确实是用你陆大刺客的钱,不多不少一共五百两,加上你的衣服,还有一顿饭,一共九百两,现在本小姐心情舒畅了,这还有一百两银票,现在给你,全当你的零花钱了!”说着,张莲便将一百两银票丢到陆晋身上。

看着满车的东西和身上的衣服,想想先前吃的大餐,回想起那一幕幕花钱的景象,陆晋不由得感慨:老子怎么说这死婆娘这钱花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弄来弄去还他妈的真不是她自己的,全是老子埋单,老子的那一千两银子呀,陆晋想归想,但此时的陆晋已经被张莲的话给打击的摊在车上一动不动,只有那两只已经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莲,恨不得用两道目光将张莲射死在那里。

张莲好像看出陆晋的所思所想一样,带着一脸的笑容,对着眼神锐利,而身体瘫痪的陆晋说道:

“本小姐就花你五百两,你也不亏呀,那些吃的差不多全被你包了,还有你这身衣服,你够本了你,陆大刺客,还在那儿愁什么呀,是不是?”

“一千两银子,一千两银子,老子的一千两银子,啊……”陆晋那嘶声裂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随着马车那有节奏的步伐,最后响彻云霄……

第五十八掌 命案

在岭州南城的深巷里,一辆灰黑色的马车,正行走在悠长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咯哒哒的声响,但看似安静的马车上却不知为何突然的剧烈晃动,使得马儿那有节奏的踏步也跟着混乱起来,进而高高的抬起前腿,发出长长的嘶鸣,幸好前面的车把式奋力拉着马儿的缰绳,使其没有就此惊起来,不然的话,这架车就会人车俱伤,就在车把式稳住马儿,查看着到底是什么事儿把这原本温顺的马儿惊成这个样子时,只听见那马车里突然传来一阵嘶声裂肺的怒吼:

“你想干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想死没人拦着你,可你别拉着这一车人和你一起去死,尤其别拉本小姐我!”此时的张莲一只腿半蹲着,另一只腿跪在陆晋身上,将陆晋整个人死死的压在地上,使其动弹不得.

“老子根本不想死,也没想拉着谁死,老子只想把这些什么衣服、首饰、发簪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回去退了,把属于老子的钱拿回来,你干嘛要拦着老子?”

陆晋被张莲压在地上,不住的扭动着身体,意图反抗,可是终究自己能耐有限,还是斗不过张莲这个练家子,不管怎么扭动,就是起不来,但却将整个马车晃动得左右乱颤,使得那匹刚刚静下来的马儿,再次不安分起来,嘴里发出一阵阵悠长的嘶鸣,四肢蹄子一个劲儿的在地上乱蹬,这让那位车把式不住的扯着缰绳,让马儿安分一点。

“听到没?听到没?这马儿都觉得老子亏了,在那儿给老子叫冤,知dào

不?这就叫天意,莲儿,老公我告sù

你,赶快放开你老公我,不然遭天谴!”陆晋听见车外马儿的叫声和蹄子踏地的声响,便回过头来,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张莲叫道。

“啊呸!”陆晋刚说完,就见张莲居高临下朝陆晋轻吐了一口,便对着陆晋骂道:“本小姐看遭天谴的是你才对,怎么这时候知dào

你是本小姐老公,本小姐是你老婆啦?啊?那之前的十几天你怎么不知dào

呢?我说你怎么不去找我呢,原来是跑到‘醉花楼’去鬼混去了……”

“老子,没去,你冤枉老子,老子没去!”没等张莲把话说完,陆晋便叫喊起来,直喊着自己冤枉!

“呸!你冤枉个屁,什么林志玲,章子怡那叫的亲切劲儿,听了本小姐都觉得恶心,还有那个紫兰的狐狸精,居然能把你迷得甘愿做人家的**!还按次算钱,怎么着?学会被包养了,啊?本小姐看你真是想钱想疯了你,说,这些天你这百十来斤的肉都卖了多少钱!”

“一千两!”情急之下,陆晋也没多想,只想着自己被张莲偷花掉的那一千两银子,所以顺口便说了出去,等话一脱口,陆晋便觉得不对,赶忙解释道:“不是一千两,我没要钱,不是,我要钱了,哎呀……”

“行了,别解释了,本小姐现在什么都知dào

了,告sù

你陆晋,你就是得到本小姐太容易了,根本没付出什么,本小姐这么水灵的大姑娘就成你的人了,所以你这死yin贼根本不懂得珍惜,还没成亲就敢出去鬼混,而且还把那几个小贱人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叫得那么甜。

怎么就没见你叫本小姐的名字呢?是不是把本小姐都忘记了?啊?认识你这么久,也没说给本小姐买个定情信物什么的,光顾着自己去外面吃好、喝好、玩好的,你不是不记得本小姐嘛?那好,本小姐今天就拿你的钱买东西了,全让给本小姐的定情信物,我看你还退不退?”张莲说此话时,脸上一片煞白,嘴里的牙咬得咯咯直响,每一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一双丹凤眼里沁满了泪水,好像一开闸便喷涌而出一样。

陆晋听着张莲说话的语调是一句比一句凶狠,一句比一句哭腔甚重,也一句比一句的醋味儿十足,心里这那个冤呀,这时候陆晋终于明白窦娥为什么会死得那么凄惨和壮烈了,可是冤是冤。

这话又说回来,张莲因为这事发这么大的火,足见她对老子的真心实意,也充分说明老子这独特的魅力,不过就算自己魅力再大,遇到这种事自己却不知dào

怎么解释好,可是也不能就这么认了,思前想后,还是把这话题移到其它方向上,不然吃亏的始终是老子我呀,最起码老子还被她压在身下,这滋味儿很是不好受呀,怎么也得让她先放了老子!所以陆晋马上缓和态度,对着张莲柔声细语道:

“那好,就按你说的,就当给莲儿你的定情信物了,老公我无话可说了,放了我吧,身子都被你压散架了,这身二百两的新衣服一会也要被你扯坏了!”

“这还差不多!”张莲听了陆晋这近似哀求的劝慰,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不少,看着已经在自己身下被压了好长一阵子的陆晋冲着自己呲牙咧嘴的表示身上很难受的样子,张莲心里也泛起一丝不舍,毕竟身下是自己需yào

一生相守的男人,不管怎么样,看到他难受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嘴上却没有丝毫饶过陆晋的意思,冲着陆晋骂道:

“本小姐看在辛辛苦苦买的那套衣服的情面上,放了你这个死yin贼,以后记住,给本小姐放老实点儿!”说着,张莲便起身,将陆晋放开!

陆晋见张莲将自己放开,赶紧起身,不住的放松着自己的胳膊、大腿和腰背,此时的张莲已经在靠近这厢里面坐了下来,把玩着先前买的一根发簪,就在这时,陆晋突然一纵身,一个箭步上前,伸出两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的抓了两把车厢内那几包张莲购买的物品,冲着坐在那儿毫无防备而显得惊慌失措的张莲说道:

“老子觉得作为定情信物一支发簪就足够了,其它的老子还是要退回去,这些钱可是老子用命换来的,可不能说花就花了!”

说完,还没等张莲站起身来,陆晋便横着冲破马车的车窗,横着便跳了下去,只听“吧唧”一声,陆晋整个人摔了个狗抢屎,手中的东西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被陆晋这么一弄,那匹马儿也随之受到极大的惊讶,好像疯了一般,不断的嘶鸣,死命的跳着,这让手握缰绳的车把式也随着那儿的前跳后蹦的节奏被甩得晃来晃去,最后终究抵不过马儿的力qì

,被那马儿一甩头,给甩到旁边的墙上,然后又重重的摔到地上,便晕死过去!

挣脱了车把式的束缚,那马儿便更加猛烈的跳将起来,随着马儿的蹦跳,整个马车像是在海上遇到疾风大Lang的小船一样,颠簸得异常厉害,这也使得张莲无法第一时间从车上跳下来,阻止陆晋,因为每次张莲准bèi

纵身下车,便被颠簸的马车给晃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晋趴在地上疯狂的捡着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而陆晋根本顾不上受惊的马儿和车上被颠簸得直摔跟头的张莲,而是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也顾不得什么疼痛,胡乱的用手捡着周围散落的物品,心说,能多捡点儿就能多退点儿,这可都是老子的血汗钱呀。

这时陆晋的手突然用手握住一根如小腿粗大的东西,但转瞬间那东西便好像泥鳅一样,从陆晋的手中滑过,陆晋起初也没在意,这紧急时刻,抓到的东西滑落很正常,重yào

的是抓紧时间,不然那个张莲暴力女随时会冲下来,老子的一切就全没了!

直到陆晋耳边传来一声惨痛的叫喊声,这才使得陆晋抬头朝叫喊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时陆晋才发xiàn

,在距自己不到三丈远的地方,有一位同样摔了一个狗抢屎的黑衣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摔得是不轻呀!

就在陆晋奇怪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是什么来头的时候,只听那黑衣人突然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的腿,你是不是……”

没等那个黑衣人说完,他跟前那匹受惊的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把黑衣人的话给无情的打断,紧接着那马儿将前半身高高跃起,飘逸的鬃毛,雄健的肌肉还有英俊的身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雄浑苍劲。

马儿在半空中蹬了几下蹄子,便急速落下,只听那黑衣人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声,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半点儿声响,只不过停留在他身上的那只马蹄,不时的踩在那黑衣人的身上,发出一声声“哒哒”声。

那马儿不知是知dào

自己闯了大祸,还是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完毕,反正自从踩了那黑衣人后,便用鼻子打着粗气,晃了晃硕大的马头,便走到一旁,四肢屈伸,便横卧在地,休息起来。

而不远处的陆晋却没有马儿的好心情,看见那个刚才还好好的人被马儿这么一踩便生气全无的黑衣人,陆晋知dào

此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但不管怎么样也要去上前看看,于是陆晋赶忙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黑衣人的跟前,先用手摸了下那人的后背,只感觉那人后背湿乎乎,粘兹兹的,还发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等陆晋抬手一看,便见自己受伤沾满了那人的鲜血,陆晋一惊之下,赶快用手指摸那人脖子上的脉搏,却发xiàn

此人已经没有脉搏了,他已经死了!

这时候,张莲已经跳下车子,来到陆晋面前,看着陆晋一脸的惊恐表情,张莲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对着陆晋说道:

“真没想到你陆大刺客的功力有所精进呀,逃跑的时候还能杀人,看来我这个小女子更要多多防范才对!”

“不是我杀的,是那个马儿……”

“什么马儿,要不是你抓人家的大腿,把人家绊倒在地,人家能被马儿踩到吗?”没等陆晋说完,张莲便指着陆晋鼻子吼道。

“当时我正捡东西,谁知dào

他跑过来,也没注意抓了他的腿,我……我这……”此时陆晋一脸的委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轻轻的抓了一把,竟然闹出一条人命来!

就在这时,陆晋和张莲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苍劲有力的声音:“是你把人给杀了吧?”

第五十九章 承认

陆晋和张莲听闻此声,赶紧双双回头看去,这才发xiàn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三四个身形矫健,身材魁梧,手持兵刃,一脸煞气的壮汉,打眼一看便知这几位不是好惹的主儿,所以张莲赶忙向后退了几步,一把将陆晋从地上拉起来,便手握自己腰间的利剑,面带不善的说道:

“几位大哥认错人了吧?我等只是个过路的人!”

说着,拉着陆晋便要走,就在两人刚刚迈步的时候,那几位陌生人便各持兵刃围了上来,堵住张莲陆晋二人的去路,挡在二人面前,其中一位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身形健硕,肤色黝黑,眉宇之间带有一丝英武之气的中年男子上前,指着陆晋,用着那十分苍劲的语调说道:

“且慢,在下看二位神色匆匆,尤其这位兄台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而且这手上还鲜红的血迹,显然是这位兄台把那个人给打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马踩的!”陆晋一看人家说自己是杀人犯,赶忙矢口否认,而张莲就显得沉着许多,见来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暗自调息着自己的真气,手中紧紧握着腰中的宝剑,对着面前挡路的几位陌生人淡淡的说道:

“几位好汉,你们误会了,我等确实是过路的,请几位莫挡我等去处,否则……”

“否则怎样?”其中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小伙子,亮出兵刃,一边吼着,一边就要上前,却被前面那位中年男子用手给拦下,头也不回的朝着那个要上去教xùn

张莲的人喝斥道:

“休要无礼,给我退下!”

青年小伙子听了那带头儿的话,狠狠地瞪了张莲一眼,却没有继xù

上前,而是悻悻的退到一旁,但投向张莲和陆晋两人的目光却更加凶狠,好像要把陆晋两人吃了一般!

那中年男子根本没有理会那个年轻人的神色,而是朝着陆晋和张莲一抱拳,先施了一礼,然后便对着二人说道:

“适才这下人鲁莽,请二位不要见怪!”

“我们不见怪,大哥你只要放了我们一切都好说!”靠在张莲后面的陆晋见面前这几位的架势,便知dào

这些人绝对不是善类,如果要是斗起来的话,就算张莲能顶三个,那还有一两个留给自己,凭自己这点本事,不被大卸八块才怪呢,也不知dào

被马踩死的那个倒霉蛋儿是他们的爷爷还是奶奶,呼啦就来这么多人,不管怎么样还是那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脱身才是王道,所以在那中年人话音刚落,陆晋便将话接了过去!

陆晋刚说完,一旁的张莲便用犀利的眼神狠狠地瞪了陆晋几下,那意思是说:“你这家伙把嘴闭上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别总说那些没骨气的话!”

而陆晋却不这么想,心说,给老子抛媚眼儿干什么?是不是让老子继xù

说下去,好用和平的方式化解这场不必要的冲突?嘿嘿,这个小莲儿现在想起他老公我的好处了吧?哈哈,那好,既然这样,那老子就让他看看一个真zhèng

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怎么解决事端的,也让她知dào

知dào

,老子是多么的可靠和安全!

想到这里,陆晋从张莲后面走出来,也不管张莲愿不愿意,便把张莲向身后一推,然后便挺直腰杆变出一副气宇轩昂、大气凛然的样子来到那中年人面前,陆晋的举动把双方的人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张莲不明白陆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着一脸镇定与自信的陆晋,张莲把原本到嗓子眼儿的话也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但为防万一,那腰中的宝剑被她握得更紧了.

而那群手持兵刃的陌生人就更加不明所以了,看着眼前的陆晋一脸的正气凛然,腰板儿挺得比百年的红松还要直,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气概,一双眼睛射出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颇有一代豪侠的风范,使得几个人无不互相使了几番眼色,便握紧兵器,做好应战的准bèi



只见陆晋上前一拱手,朝那几位一抱拳,很是大义凌然的说道:“几位大哥在上,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了几位,请几位大哥见谅,这位黑衣仁兄适才路过,怎奈何他跑得太急促,致使双脚缠绕,摔倒地上,被哪马儿……

几位大哥也不要过于伤心,谁家没有个红白喜事呢?俗话说一个黑衣仁兄到下了,还有千万个黑衣仁兄会站起来,不是吗?在下劝几位哥哥,化悲痛为力量,苦练功夫,增强文化知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建设强盛的大周而奋斗终身!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在这之前恳请各位大哥放了我们两人,我们俩可都是大大的良民,无论外表和内心都善良的不能再善良了,小弟知dào

各位大哥不会和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计较的,所以小弟求大哥了……要知dào

小弟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子,中间还有个婆姨要养着,这一家老小可全指着小弟养活呀,兄弟我也是个苦命的人儿……”

陆晋说着说着,便逐渐哽咽起来,到最后双手捂面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陆晋这一番话和这么一哭闹,弄得两方人都有一种要喷血晕倒的冲动,张莲那儿还以为陆晋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慷慨激昂的话来,最起码不说很爷们儿,但也要算个比较男人的话。

可是没想到,陆晋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人家去求和,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差跪地求饶了,这让张莲赶紧把脸转过去,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生怕别人知dào

自己和这个痛哭流涕的陆晋是一伙的。

同样觉得吃惊的还有那群陌生人,本以为这位双手沾满鲜血的神mì

人物是来挑衅的,没想到话没说两句便开始大哥长,大哥短的,弄得几位憋足了劲儿想一展身手的几位年轻人好似蓄力很久的拳头,重重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力qì

是出了,却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也就是一刹那而已,见陆晋哭得爹一声,娘一声的,那几个人无不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陆晋,有两三个年轻人甚至亮出兵刃,朝着陆晋走去,想一刀结果了他!

幸亏前面那个中年人一摆手阻止了那几个年轻人,并在他们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就看见那几个年轻人很是不忿的点了头,退了下去,这时,那个中年人走到正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陆晋面前,朝着陆晋一抱拳,面带笑容的对着陆晋说道:

“看来这位兄台是误会了,在下这几位正是前来追杀这个黑衣人的,怎奈何此人武艺甚高,我等四五个好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不想被仁兄你给结果了,实在是帮了我等大忙了!”

“什么?”正在干打雷不下雨的陆晋,一听那中年人这么一说,赶忙抬起头来,很是疑惑的望着一脸笑容的中年人,不可思议的问道,而后面的张莲也转过头来,很是不解的看着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看到陆晋这幅神情,知dào

陆晋没有信任他,便带着更加温和的笑容对着陆晋和张莲二人说道:

“二位有所不知,在下乃是岭南郡守,平南将军,岭吉侯,廖泽帐下侍卫统领吴明,我身后的几位正是在下手下的兄弟,我等正奉命追杀一个月前潜入侯府试图刺杀侯爷未果的刺客,怎奈何此人武艺极高,一个月内连杀侯府十几个好手,并连续数次潜入侯府,几次都致侯爷于危难,无奈之下侯爷下令无论死活,悬赏捉拿此人,并派在下精选军中高手进行追捕,正巧今日碰到二位侠士,了了我等的心头之愿,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呀!”

那吴明说着,便朝陆晋和张莲二人深施一礼,而无名后面的几名年轻军士也跟着吴明后面朝着陆晋和张莲齐刷刷的行了一礼,弄得陆晋和张莲两人互相望了一望,都惊得说不出话来,木木然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最后还是张莲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吴明道:

“几位军爷误会了,这名黑衣人真不是我们……”

“真不是我们想要杀他,是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抢老子的东西,无奈之下,老子一出手,就成这样了,唉!这人呀,真不知dào

该怎么说好,太不禁打了!”没等张莲把话说完,一旁的陆晋便拍拍屁股起身,赶忙把话接过去,双手一摊,露出两只血淋淋的双手,摆出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直让旁边的张莲气得恨不得一脚便把陆晋给蹬飞了。

怀着同样心里的还有陆晋,心说,老子真想把你这死婆娘给蹬飞了,明知dào

这伙人不追究死人的事,而且把这人打死还有悬赏,这天上掉馅饼儿,大白天捡银子的好事,不去上杆子拿,还要往外推?那不是一个傻瓜二百五嘛,老子刚损失了一千两银子,这回正好赚回来,看这家伙这么要紧,兴许还能多得点儿呢,但不管怎样,不能让这个死婆娘乱放炮!

“这人真是仁兄所杀?”

陆晋一听吴明的问话,便双手背后,摇头晃脑的说道:“然也!”

“别听他胡说,这人不是他杀的”等陆晋刚把那个“也”字吐出口,一旁的张莲便一把将陆晋拉到一边儿去,站出来对着吴明很是急切的说道……

第五十一章 莫名的误会

三月的吉州杜鹃绽放,桃花争艳;白鹭飞天,黄鹂争鸣,是一片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早春景象。而吉州的人们好像也被这早春的美景所感染了一般,个个精神抖擞,笑足颜开。

但在这些喜笑颜开的笑脸当中,却有一张十分苍白略显衰败的面庞显得十分与众不同,让往来的人群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这张衰脸几眼,猜测着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如此颓废不堪。也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但真zhèng

知dào

真相的只有那个一脸颓废加衰败相的年轻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晋,陆大刺客!

此时他和张莲刚刚在吉州东城分开,独自一个人,迈着歪歪斜斜的小碎步,向自己家里蹒跚的走着。他根本没想到,自从和张莲发生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之后,自己便像遭了魔一样,几乎每时每刻都想与张莲有所亲密,而张莲刚开始还有些唯唯诺诺,不好意思,但在陆晋的不断强攻下,最后变得比陆晋还要疯狂,以至于陆晋自己都不知dào

他们两个到底是谁上了谁!

更奇怪的是,每次结束之后,张莲不但没有疲惫和不适,反而变得更加神采奕奕,美艳照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张莲的武功不知什么原因得到了极大地提升,差不多上了一个层次,威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而陆晋却越来越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每过后总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胃肾像全都送出去了一样,整个身子都空空的,最让陆晋感到头疼的是,他的腰不知dào

为什么开始不知不觉的有些酸疼起来!

尽管如此,但在越发娇艳的张莲面前,陆晋控zhì

力却明显不足,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钱,明日愁的想法,和张莲一起辛勤耕耘,努力创造,不断将自己那鲜活饱满的种子播撒在辽阔而肥沃的土地上,完成了自己从一个懵懂的男孩到初试雨露的小男人再到坚持不“懈”的大男人的华丽转变。

正因为如此,原本到吉州两天的路程,被二人拖拖拉拉,缠缠绵绵的走了将近十天!而这十天里,陆晋差不多快被张莲榨干了!

就这样,带着一脸不和谐因素的陆晋终于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家里,此时晴儿正坐在院子里浆洗衣服,看到陆晋进来,先是一阵惊喜,便起身上前想打个招呼,可是陆晋却举起疲惫的手,像晴儿摇一摇,示意自己不想说话,便一脸疲惫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进了屋子二话不说,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实在没办法,真是太“累”了!

晴儿看见自己的哥哥这个样子,心不由得担心起来,晋哥哥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惹了官司吧?怎么一脸的愁容呢?

晴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不对劲就越想,越想越想不出什么好结果来,不是欠钱,就是丢钱,再就是惹是生非、畏罪潜逃,反正好事几乎和陆晋沾不上边了,终究一句话,在晴儿看来,陆晋这个样子,绝对是出大事了!

但此时的陆晋已经呼呼大睡,晴儿也不便就这么叫他起来问个明白,只能站在屋外,满面愁容,十分担心的走来走去!直到飞鸟归巢,夕阳西下,陆晋才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出来。

“晋哥,你没事吧?”晴儿见陆晋出来,便焦急的走上前去,一脸关切的问道。

“嗯?什么事?我没事呀?”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陆晋,现在觉得身上精神多了,刚想绕过晴儿向屋外走去,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头,便停在门口,转过身去,很是严肃的对着晴儿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还真有不对的事!”

“什么事?”晴儿听了陆晋的话,便更加焦急,整个小脸都变了颜色,但依然摇着嘴唇不住的问道。

“我饿了!”陆晋一板一眼的说道,好像天底下没有比这个事情再大的事情了。

晴儿听了陆晋的话,差点没晕倒,本以为这主能说什么重yào

的事,没想到居然说饿了,这让晴儿心里有些气愤,于是嘟着一张小脸道:“除了饿,就没其他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说你们女的?怎么成天疑神疑鬼的呢?你哥哥我有什么瞒着你的?哦,我忘了,回来之后太匆忙,忘记和你说了,给,这是四万两银票,你拿好!”陆晋说着,便从怀里拿出那银票递给晴儿。

可晴儿却没有伸手接,反而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突然迸出瀑布般的泪水,苍白的脸颊下,一张红润的嘴唇紧紧的咬在一起,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陆晋看着晴儿这个样子,以为她没想到自己会搞到这么多钱,于是眼神中留露出温馨的神色,对着晴儿十分恳切的说道:“别那么激动,这些哥哥都让你拿着,以后咱们再也不用过以前的苦日子了!别激动,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说着陆晋又将银票递给晴儿,但晴儿还是没有接,一双流泪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晋,过了好一会才略显颤抖的对着陆晋说道:“哥哥,我知dào

你是为了家好!”

“那是,我陆晋一直是个很顾家的人!”陆晋没等晴儿说完,便插了一句。

晴儿没有理会陆晋,而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继xù

说道:“但是不管怎么好,也不能去偷,去抢,去干那些贼人干的营生,这是要犯法的,四万两白银那是要砍头的!呜呜呜”说着晴儿便泪如雨下,痛哭起来。

陆晋越听越不对劲,怎么着?难不成晴儿把她哥哥我想成强盗,土匪了?于是陆晋对着晴儿便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哥哥我去偷,去抢了?”

“你看你回来的那个样子,一脸的心事匆匆,疲惫不堪,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会这样,呜呜”晴儿一边哽咽着,一边说着。

这下陆晋才明白,原来晴儿是看到自己神色疲惫,面色不善才多想的,嗯,看来还真不能怨这个小妹妹,谁让自己这些天没有节制呢?总是拼命冲,舍命干,弄得不死不活的回到家里。还有那个张莲,怎么就那么勇猛?如狼似虎,敲骨吸髓呀,也不说克制点,弄得比老子还要积极!

但不管怎么样,今天也得给晴儿解释一下,毕竟他的哥哥我就要娶媳妇了,为此应该让晴儿知dào

自己和张莲的事情,毕竟晴儿是自己的亲妹妹,唉!怪自己当时太过劳累,进门就和晴儿说了就好了,也免得这个小丫头担心,看这样子好像这个下午都没有把心放下来,真是难为自己这个让人疼的小妹妹了!

看着满脸泪痕,不住哽咽的晴儿,陆晋的心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想想用什么方法和晴儿说的时候,陆晋的脸上却莫名的露出一丝坏笑,于是陆晋深深的叹了口气,眼神中突然显得十分彷徨不安,好像是自己的小算盘被人家打得一清二楚一样,带着一丝愧疚和一丝无奈,对着晴儿淡淡的说道:

“哥哥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妹子,你想先听哪一个?”

第六十章 天上掉下的五千两

“不是老子杀的,还能是谁杀的?老子这手上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证据,一招乾坤大挪移,明打其胸,却击其背,使之无所遁形,我说吴大哥,这女人家的就怕担事情,你别误会,我们家,老子说了算!”陆晋一看张莲又在那儿乱放炮,赶紧出来对着吴明十分诚恳的解释道.

吴明听了陆晋的话,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晋,面色显得十分惊奇,十分不可思议的问道:“乾坤大挪移?莫非你就是击杀恶霸李成的Lang里小白龙,陆晋,陆大侠?”

陆晋一听这吴明居然把自己名号说得这么纯熟,心中很是惊奇,但却很受用,马上摆出一副超然侠士的神情,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承认自己的身份。

陆晋这一承认,直惊得吴明等几位军士无不惊讶异常,好似见到什么大腕儿明星一般,一个个眼中无不闪烁着无数颗小星星,吴明更是带头便对陆晋深深的行了一礼道:

“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陆大侠在此,刚才多有得罪,请大侠见谅!”

后面的一众军士也一并行礼,齐声道:“请陆大侠见谅!”

这一次行礼可把陆晋高兴坏了,真没想到李成那一战居然把自己的名声都打到了岭州城里来了,如果他们要知dào

老子把蒋破天和张继都打败了的话,那长安是不是都要被惊动呢?真可惜,这两战没什么见证人,可惜了,不过,这陆大侠被他们这么一叫还真是爽呀!

就在陆晋沉寂在被人顶礼膜拜的喜悦中时,吴明却来到陆晋跟前,指着一旁一脸怒气的张莲问道:“敢问陆大侠,这位女侠是何人?”

“张莲,张女侠!”陆晋毫不犹豫的答道。

“哦,是张女侠呀,久仰,久仰!”吴明赶忙朝着张莲拱拱手,客套了一番,但明显不如对待陆晋那样的热忱和亲切,这让张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自己的本事比那陆晋高那么多,居然还不被人认识,那个死yin贼什么都不会,居然比自己还响亮,这种落差和心里不平衡使得张莲的脸色很是难看,所以随意应付了下吴明,便转身过去再说话。

陆晋把张莲的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暗爽的感觉,心说,怎么样?这江湖上还是认老子的名号,这张女侠根本没人知dào

,本事大又怎么样?到头来还得靠老子的名头才能平事。

不过想归想,也不能看着张莲这么下不了台,怎么也得给几分面子,毕竟是自己未过门儿的媳妇儿,这以后要是传出去堂堂Lang里小白龙陆晋,陆大侠的媳妇儿就这么平平淡淡,自己以后行走江湖也太没面子了吧?不行,今儿老子就给她个名号,想到这里,陆晋便摆出一副师长的架势,对着吴明说道:

“我说吴明呀,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位张女侠哦,这可是我Lang里小白龙陆晋收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关门大弟子,人送外号‘带刺儿的美人鱼’,因为我们俩经常成双入对的行走江湖,所以江湖上又送给我们两人一个雅号‘雌雄双煞’。

由于每日的朝夕相处,这张莲张女侠竟然被在下的出神入化的武功,震古烁今的才华,还有伟岸宽广的胸怀所打动,竟然爱上了在下,在下也不能辜负这佳人对在下的一片痴心诚意,所以便收入房内,准bèi

下个月正式迎娶进门!”

“哦!原来是陆夫人,小的真是啄瞎了双眼,没认出来这位女侠竟然是陆夫人,真是该死,该死,在下吴明见过陆夫人!”说着,吴明便赶紧上前,朝着张莲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向着张莲赔着不是。

吴明身后的几位军士也随着吴明的施礼,集体向张莲行礼,齐声说道:“见过陆夫人!”

张莲被吴明一众人等叫着陆夫人叫得面红耳赤的,这也难怪,这陆夫人的名号还是第一次被用到自己的身上,作为一位还未出嫁的女儿家来说,听到这个名号难免感到有些羞涩,所以张莲的脸像一颗熟透的红苹果一样,头低低的转过一边去,直摆弄着身上的衣角。

陆晋见总算把张莲给稳住,接下来就要该谈正事了,于是陆晋上前一伸手搂在吴明肩上,对着吴明很是诚恳的说道:

“适才吴兄弟说杀了那个黑衣人是有赏钱的,你也知dào

,小弟我成天行走江湖,还要养家糊口的,这手头还真有点儿紧,这赏钱正好能解小弟的燃眉之急呀,不知dào

这赏钱是多少呢?”

吴明等一众军士听了陆晋的话,无不感到有些茫然,心说哪有这样的大侠,没说两句话就开始要赏钱了,但陆晋这么问,吴明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对着陆晋答道:

“不多不少,整五千两!”

“五千两?哎呀妈呀,太好了,老子这回发财了,太好了,苍天呀,大地呀,谢谢天使姐姐给老子运气呀!”听了这个数,陆晋激动得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在地上不住的转圈儿蹦着,嘴里还念叨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知dào

的还以为陆晋已经疯掉了呢!

吴明等一众军士看着陆晋这个样子,惊得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怎么着?没见过钱呀,怎么一听到钱就兴奋成这个样子?这还是大侠吗?这不就是山野乡村里的暴发户嘛,就算是暴发户也没这么露骨的呀?所以一众军士们看着陆晋就像看着异星生物一样,目光中惊奇中带着不解,不解中带着鄙视,鄙视中带着好奇,反正是很复杂的神色。

但陆晋却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只要能有钱就行,虽然是死人的钱,不怎么吉利,但不管怎么说,这人不是他自己杀的,那钱也就没那么多顾虑,再说了,自己拿钱还能多买些纸钱给那黑衣兄弟烧点儿,总比被别人拿了,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的好,所以这钱自己拿了也算理所应当!所以在陆晋欢蹦乱跳的疯了一阵后,便突然停下来,脸色变得很是深沉,好像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一样,使得吴明等人无不屏息凝神的看着陆晋,这时陆晋突然开口问道:

“这赏钱去哪儿领?”

这句话一出口,吴明等几位军士差点没晕倒,搞了半天居然问钱去哪儿拿,那吴明也算反应快,指着路前面的尽头对着陆晋说道:

“就在这前面的‘岭吉侯府’,由岭吉侯亲自赏赐,而且今天还是侯爷六十大寿的好日子,今天如果侯爷听到这个消息,想必还能多加赏赐,陆大侠,唉……陆大侠……你别跑那么快……唉……小心……!”

吴明这“小心”两字刚出口,就听到“吧唧”一声,紧接着便听到陆晋那嘶声裂肺的喊叫声:

“这他妈是哪个孙子在这儿下绊绳?老子的脸呀……哎呦……疼死老子了!”

“真不好意思,陆大侠,是在下防备那黑衣人逃窜,在此处下的绊绳,没想到……”

“没想到就算了,摔死他都活该!”没等急冲冲赶到陆晋旁边的吴明解释完,不知什么时候张莲已经来到跟前,很是不悦的将话抢过去,指着陆晋鼻子便骂道!

可陆晋根本没管这两人说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身上有多疼,胡乱的拍了下身上的灰尘,便咧着大嘴继xù

朝前方跑去,没等陆晋跑几步,便听到后面传来张莲那极其暴力的怒吼:

“陆晋,你忘了你这次来岭州是干嘛的吗?”

这句话一出,好似大热天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使得陆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任务呢,今天就要去那接受了,哎呀,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这五千两银子就不要了?怎么可能?不要多可惜,实在不行就让那个叫赵意的狗皮大官先等上一天,反正少这一天也不会死人,想到这里,陆晋便回过头去对着张莲很是恳切的说道:

“麻烦你去告sù

那个赵大官人,让他多等一天,等咱们把这钱拿完,再去他那儿也不迟,拜托了!”

说完,陆晋便迈开步子继xù

向前呲牙咧嘴的狂奔,没走几步,便又被一处绊绳给绊倒,疼得直喊娘,冲着后面的吴明骂道:“怎么还他妈的有?”可还等吴明回答,便见陆晋又爬起来,继xù

朝前奔去,没过一会儿又被绊倒,然后又爬起来,就这样陆晋跌跌撞撞的摔了四五下,但依然挡不住陆晋前进的脚步,依然不要命的朝前奔去!

张莲看着陆晋这个样子还好,起码她还知dào

点儿陆晋那视财如命的品行,可是吴明他们就不清楚了,心说这大侠还有这么为了钱不要命的,他还真是个极品!但就是这么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吴明赶紧朝身后几位使了个眼色,只见几个人上前将那黑衣人的人头割下,放到一个小包裹里背起来,便急冲冲的朝着陆晋狂奔的方向追了过去!

就这样,原本热闹的小巷里只留下张莲一人在那儿呆呆的望着陆晋渐行渐远的身影,咬了咬牙,狠狠的跺了两下脚,便走到那还在昏睡的车把式跟前,将那车把持给唤醒,留下几两散碎银子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陆晋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五十二章 好事,坏事

晴儿看着陆晋一脸正色与无奈,刚刚擦干眼泪的眼角上再次泛起泪花,心想,还是被自己猜对了,晋哥哥的确有事情瞒着自己,这也是没办法,从小到大,只要出什么大事,自己哥哥的脸上都会写的满满的,就算想刻意隐瞒也瞒不住自己的!于是晴儿强忍着哭泣的冲动,缓缓的说道:

“还是先说坏事吧!”

“你确定不先说好事?”陆晋听完晴儿的话后,便再次提高声调问道。

“好事不用说了,你手里不是拿着呢吗?”晴儿指着陆晋手里的银票淡淡的说道。

陆晋看着晴儿一脸什么都明白的小脸,心不由得笑起来,八成这小丫头把这个银票当成好事了呢,那坏事估计就是自己做贼,当匪的事情了!望着晴儿那坦白老实交待,抗拒更要交待的表情,陆晋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

“和钱没关系?”

“那是什么?”

“作为一个男人的悲哀!”陆晋不慌不忙,走到门口,背着双手,挺着腰杆,望着门外西下的夕阳,拿出一副世外隐士的范儿,淡定的说道。

“男人的悲哀,此话怎讲?”晴儿被陆晋这一幅表情弄得有些茫然,不知dào

陆晋到底想说什么,便好奇的问道。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你是我的妹妹,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sù

你,这些日子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陆晋依然像个多年的隐士即将揭开身世之谜一般,对着晴儿说道。

晴儿“嗯”了一下,点点头,示意陆晋继xù

向下说。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你哥哥我,被一位猛女无情的给给**了!”陆晋吞吞吐吐,摆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最后还是略带哭腔的说出“给**”三个字。

“啊~~~”晴儿听到陆晋的话,不由得惊讶的张开小嘴,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陆晋根本没有管晴儿如何惊讶,而是继xù

沮丧的说道:“而且还不止一次,具体多少次哥哥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段时间哥哥我过得那是”陆晋说着,脸上浮现出一幅欲言又止,不知是享shòu

还是痛苦的复杂表情,然后继xù

说道。

唉!本来我也想反抗,心想既然你搞了老子,那老子也搞死你,毕竟你哥哥是个老爷们儿男子汉,可是经过不懈的斗争和艰苦做绝的反抗,你哥哥我还是败下阵来,结果被那位如狼似虎的猛女是敲骨吸髓,弄得是唉!你知dào

男人最痛苦的是什么吗?”

天真的晴儿已经被陆晋说的这些小儿不宜的情节震惊得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哪还有回答的心思,只是机械的摇摇头。

“男人最痛苦的就是在你不行的时候,也得行!很累,很苦,很遭罪!你哥哥我这次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这男人的悲哀,也真zhèng

的领悟到为什么各种神鞭和补药如此畅销的内在动力了!”陆晋说着,又抬起头,望着夕阳,好像自己发xiàn

了新大陆一般,自信的笑了笑!

晴儿彻底蒙了,怎么陆晋说得坏事竟是如此的让人出乎意料?而且还是那样的**不堪!但看陆晋的表情好像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晴儿就是个未出世的少女,有些事情根本不明白,但是被**这种事情还是知dào

,至于什么悲哀,什么男人的内在动力的,就一概不知了,现在她只想知dào

让陆晋如此不堪的女子到底是谁?

于是晴儿缓了缓神情,对着陆晋问道:“那个女子是谁?”

“‘济凝堂’张家大小姐!”陆晋毫不犹豫的说道。

“什么?张家大小姐?她把你怎么可能?人家可是吉州第一美女,怎么会”晴儿听了陆晋的回答后便觉得不可思议起来,人家家大业大,天生丽质的张家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就知dào

你不信,而事实的确是这样,你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陆晋一脸正色,确实没有开玩笑,而哥哥在平常的生活中也没有欺骗过自己,于是晴儿抬起那张惊讶的小脸儿,很是不解的问道:

“你确定这是坏事?”

“当一个男人被弄得欲罢不能,挺不起来的时候,我想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陆晋又说了一句晴儿听来很是玄乎的话,但晴儿也没有深问陆晋到底是怎么“欲罢不能”,如何“挺不起来”的,而是歪着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那好事呢?”

“嗯!好事就是,张家小姐,就是那个张莲,被你哥哥我的气质、品德、才华还有能力所折服,认为你哥哥我是男人中的男人,汉子中的猛男,是这个世界上不可多得的绝种好男人!因此她做出了一个重yào

的决定!”

“是什么?”晴儿没等陆晋说完,便抢先问道。

“决定嫁给你哥哥我——陆晋为妻!”陆晋一字一顿的对着晴儿说道。

“啊?张家小姐答yīng

嫁给你?怎么会?咱们家这这怎么配得上人家?”晴儿一向信任自己的哥哥,因为陆晋从来没有欺骗过她,因此在常人听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是自己哥哥说的,晴儿都会相信,于是便环顾家中对着陆晋说道。

“所以嘛,这次哥哥我的任务便是挖一个大宝藏,结果咱们陆家列祖列宗显灵,让你哥哥我给找到了,你看这就是我换的银票,除去分红,还剩下不多不少四万两白银!”陆晋举着那银票说道,“有了这个,就有了彩礼钱!呵呵!”

“那张家老爷能同意吗?我听说前去张府提亲的人不少,都是些达官贵人,富豪阔少,但张老爷眼界甚高,不管是多高的身份,多高的才华还是多富的身价,统统拒绝,而哥哥你”晴儿没有继xù

往下说,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比不起,如果说出来会很伤自己哥哥的心,于是小丫头忍住话头,吞了下去。

“呵呵,没事了晴儿!”陆晋听了晴儿的话,也没有生气更没有担心,而是一脸刚毅的对着晴儿说道:“不用怕那些东西,什么才华,地位,财富的,对你哥哥我都不重yào

,最重yào

的是你哥哥这份心,只要心诚自然能解决问题!”

“可是有的时候心诚是不能”

没等晴儿说完,陆晋便摆摆手,让晴儿不要说下去,而自己很是淡定的说道:“其他人都没有你哥哥的一个优势,那就是已经和那张家小姐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且还不止煮了一次!他张老爷不管怎么样,也得顾忌他和他女儿的名声!”

“啊?你们不会已经?”晴儿这才明白陆晋刚才坏事的内容是什么东西,又是一脸惊讶的指着陆晋,而惊讶的小脸瞬间便羞红一片,赶忙转过身子低头不语起来。

陆晋看着自己这个天真纯美的妹妹,心里不由得柔软了许多,多么可爱的小妹妹呀,看来自己今后不能再将如此龌龊的段子讲给她听了,要不然非教坏了这个妹妹不可!

“这个钱你拿好,你哥哥我绝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你放心,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陆晋说着,将银票塞到晴儿的怀里,晴儿也没有过多的推让,就这么默默的将银票收了起来,而脸上却是一份喜悦和感激之情。

这时,陆晋突然脸上显得很痛苦,好像有什么大事没说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晴儿,摆出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神情。

“怎么了?晋哥哥?”晴儿不由得担心的问道。

“你知dào

这个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陆晋一脸苦瓜相的说道。

晴儿摇摇头,表示不知dào



“那就是肚子饿了很久却不能美美的吃上口热饭!”陆晋说着,便捂着肚子,弯着腰,好像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的难民一样。

晴儿看着陆晋这幅神情,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便转身,轻盈的朝屋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略带俏皮的说道:“早知dào

啦!”

第六十一章 张莲的直觉

临近傍晚,岭吉侯侯府张灯结彩,宾客临门,各式各样的马车在侯府门前迎来送往,侯府内的小厮们也如一个个小蚂蚁一般,不知疲倦的在侯府内穿梭不停,迎接着各色的达官贵人.

而侯府内更是热闹非凡,众人都与自己相识的人聚在一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或谈论着那家的馆子出了什么新菜,或说着那家青楼的来了新的漂亮女子,或是议论着朝政大事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当然,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一个话题,那就是今天岭吉侯六十大寿,同样讨论这个话题的也有刚到侯府的陆晋和张莲:

“这他妈的什么将军猴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府里这么气派,看着来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看这样子估计比那李成是强多了,但就这房子就比他的大上好几倍!”陆晋一边走着,一边好奇的张望着,并轻声对着旁边的张莲笑声嘀咕着。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很是鄙视的白了陆晋一眼,然后侧目看了下身后跟着的吴明等人离他们两个还有点距离,便对陆晋轻声说道:

“你也知dào

轻声问这个事情,看来你也知dào

什么事情丢脸,也不知dào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廖哲可是岭南郡的郡守,平南将军,早年追随先帝南征北战,之后又追随当今圣上谋得皇位,是当今天下为数不多的从龙有功之臣,也是大周少有的军政同属一人的封疆大吏,主政岭南郡近二十余年,深得朝廷信任,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

“哦,是这样,主持军政,封疆大吏!”陆晋听了张莲的话,便重复念叨着张莲说得那几句关键词,不知不觉中,头脑中便浮现出前世历史课本中经常出现的一个历史名词“军阀”于是便对着张莲有些惊奇的说道:

“哇靠!没想到这只猴子是个军阀呀,这可比那个姓赵的猴子强多了呀,我说他怎么能拿出五千两银子的赏钱呢,就算是再管他要是个五千两,这猴子也能拿得出来,嗯,不错!”

“军阀?什么是军阀?”张莲听了陆晋说得那个词很是陌生,重来没有听说过,便低声对着陆晋问道。

“就是一个很霸气的职位了,解释起来很复杂,反正就是有钱、有兵、有粮、有地盘儿还有娘们儿的主儿,这老猴子在这都二十年了,想必实力应该很雄厚了,难不成这家伙没什么佣兵自立之心?”陆晋有些迷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少胡说,人家廖侯爷可是少有的忠臣!”

“得了吧,天下所有看起来像忠臣的人渣,后便都有一颗自立谋反的心,俗话说皇帝轮流做,明日到我家,那个人不想当皇帝?要是我是那只猴子,老子早他妈的反了,就算享shòu

一天皇帝的荣华富贵,老子也算值了!”陆晋拿出一种看破红尘的语气,对着张莲说道。

“啊呸!你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像你这个死yin贼,不说你那些丑事,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还,为了这五千两赏钱前后摔了七八跤,连滚带爬的跑到这里,知dào

的明白你是去领赏钱,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要去阎王爷那儿去报道呢!你看你那鼻青脸肿的样子,和个小鬼一样,看了都不让人心疼!”张莲一听陆晋又口无遮拦大放厥词,便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陆晋的鼻子便骂开了!

陆晋听张莲的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心里还是很气不过,心说,老子说得没错呀,你这死婆娘怎么又开始骂人?于是便准bèi

反击,就在陆晋刚组织好语言,准bèi

要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便听到身后传来吴明那关切的话语:

“请问陆大侠和夫人在商讨何事?”

其实吴明并不想掺和这两口子的谈话,毕竟这会有失自己的身份,但看着陆晋和张莲二人谈着谈着,这脸色便由温和逐渐变得紧张,进而都扭曲起来,这吴明便想,估计这两口子是吵架了,不管怎么样也得阻止先,毕竟这里是侯府,不是其他地方,于是吴明便不失时机的说出这句话来!

吴明这话一出,直把陆晋和张莲吓了一跳,不过这时还是陆晋反应比较快,于是便使劲儿的咳嗽两声,以掩饰刚才发生的一切,接着拍着吴明的肩膀说道:

“这次多亏了吴兄弟你呀,不然这侯府兄弟我都不知dào

怎么进来,呵呵,对了,看今天这情形,这侯府上下必然要忙碌很久,敢问兄弟我这赏钱能不能发下来呢?”

被陆晋问及领赏钱的事情上时,吴明的脸上也颇为尴尬,心道,这个陆大侠怎么张口闭口就知dào

领赏钱?真不知dào

他这个大侠名号是怎么混到手的,但是想归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很和善的对着陆晋说道:

“陆大侠请别急,现在这里等一下,如果饿了可以到旁边的酒席上先吃点儿东西,在下这就去请示侯爷,到时自有侯爷亲自定夺,我等下属也不好做主!”

“嗯,也是,那你快去吧,兄弟我就在此恭候吴兄弟的佳音了!”陆晋听吴明这么一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客套几句,让他赶紧去通报。

而吴明也很识趣,对着陆晋和张莲供供手道:“不敢,不敢,在下这就去请示侯爷,如果有消息,在下会立即通知陆大侠你的!”说完,便转身,带着几名军士便匆匆的挤进人群,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吴明等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后,张莲便拉了拉陆晋的衣服,带着一脸的忧虑,对着陆晋说道: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陆晋见张莲站在那儿,脸色很是疑虑,便疑惑的问道。

“不知dào

,反正感觉很不好,好像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要发生!”张莲说此话时,眼眉用力的锁了一下,显得更加的不安!

陆晋很是认真的看了看张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满不在乎的对着张莲说道:“你什么都不知dào

也能知dào

有坏事发生?告sù

你,是有好事要来了,不但有白花花的银子,还有不要钱的饭局,嘿嘿,白吃的能不去吃吗?”

说完,陆晋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那已经摆满了酒菜,却空无一人的宴席走去,张莲虽有些担心,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是摇摇头,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便跟在陆晋的后面快步走去!

此时,在侯府后院的一处偏僻的走道内,吴明等人正急匆匆的从哪里通过,边走,便有一位年轻的军士对着吴明问道:

“大人,属下看那陆晋根本就是一个胆小如鼠,贪财吝啬,不学无术之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侠,为何大人却对他如此恭敬?”

“这你就有所不知,这陆晋最厉害的就是这一手,让你感觉到他很害pà

你,很没有进攻性,所以他的敌人往往因此麻痹大意,在最后被他一击致命,跟他交过手的李成就是这样,当时他扮作一女子,引诱李成,最后一击打死李成,听说‘晓意山庄’的蒋破天也是被他外表所迷惑而落败的!”吴明根本没有回头,而是一边急性,一边用极其深沉的语气对着属下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那个连侯爷都占不到一丝便宜的刺客能被他所杀,看来此人还真是狡诈异常!”那个年轻的军士点着头,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的,此人确实很狡诈,不说还是那句老话说得好,在狡诈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吴明用着极具冰冷的语气说出上面的话,两只眼睛里突然透出两道阴森的目光,好似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恐怖异常,这让跟在后面的军士一个个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全都噤声不语,乖乖的跟在吴明的后面朝着后院疾驰而去!

这时,在宴席空无一人的宴席之上,陆晋正坐在其中的一桌酒席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对桌子上的各色菜肴进行秋风扫落叶般的扫荡,看那陆晋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知dào

的还以为陆晋是饿死鬼托生一样。

就这样,陆晋狂吃了一阵之后,突然发xiàn

张莲怎么不在身边,便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左右找着张莲,就在这时,陆晋发xiàn

张莲就站在自己身后,好像丢了魂儿一样,呆呆的望着自己,直吓得陆晋妈呀一声,把嘴里正嚼着的东西哗啦一声全吐道地上去,然后便倒退了几步,指着张莲叫道:

“你要干嘛?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你不吃,你站在老子后面想干嘛?非要吓死老子是不是?”说完,陆晋便闭起眼睛拍拍自己的胸口,舒缓下自己的心神!

被陆晋这么一叫喊,张莲也回过神来,看着陆晋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也没管那么多,对着陆晋很是疑虑的说道:“我的直觉告sù

我一定有事要发生,不行,我得要去查看查看!”

说着,便要转身就走,陆晋一看,怎么说走就走,什么感觉直觉的,都他妈的是神经质所致,于是赶紧在后面叫道:“别想那么多,这么多白吃的东西不吃,那不成傻子了?”

“本小姐可不是什么傻子,但却看你挺像白痴的,顺便告sù

你,本小姐的直觉一向很准!”张莲说完,便双脚平地一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

陆晋眼睁睁的看着张莲在眼前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心想阻止,却连句说话的功夫都没给陆晋留下,于是把陆晋起得,朝着张莲消失的方向,把嘴一撇,原地扭了扭屁股,晃了晃腰,学着张莲声调自言自语道:

“本小姐的直觉一向很准~~~~,阿呸!你以为你是神棍呀?就是他妈的老娘们儿神经直觉,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陆晋猛地从桌子上扯了半只烧鸡来,二话不说,朝着上边便狠狠的咬上一口……

第五十三章 入府

第二天一早,陆晋迷迷糊糊的走在吉州的街市上,朦胧的双眼看着街上左右两边的摊位,豆大的口水不知不觉的从嘴角边不断的流了下来,幸好旁边匆匆走过的路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才让陆晋不至于继xù

失态下去。陆晋晃了晃晕沉的脑袋,便继xù

逛着街市,想从中买些称心的物品。

其实在陆大刺客的生物钟里,这个时辰正是呼呼大睡,与周公大人探讨一下该做什么美梦的时候,可是今天一大早就被晴儿打破了陆晋的美梦,连拉带拽的从床上将陆晋给拉了下来,让他赶紧买些礼品去“济凝堂”去拜见张老爷。

这也不能怪晴儿如此性急,谁让陆大刺客昨天晚饭的时候那张不没有把门的大嘴将此次任务除了几处危险的和不便透漏的丑事外,几乎原原本本的告sù

了晴儿,原本陆晋是想彰显下自己伟大而睿智的光辉形象。

但是晴儿却将陆晋和张莲的婚事放在心上,在听完陆晋热情洋溢的讲述后,晴儿便将失身是小,失节是大的理论复述一遍,并要求陆晋明日一早便要前去张府探望张老爷,并正式提亲,按晴儿的话讲,像陆晋和张莲这样生米煮成熟饭的情况是最等不得的,一定要尽快给人家张小姐一个说法!

本来陆晋以为晴儿的话也就是说说而已,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把自己从床上拉起来,七手八脚的将自己收拾停当后,塞了两块干粮和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后,便将自己赶出家门,于是陆晋便开始梦游般在吉州的街市上飘荡起来

“买什么呢?”清醒之后的陆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街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开始觉得茫然起来,不知dào

该买什么好,这也没办法,谁让张莲家富甲一方,家里什么东西没有?什么新奇事物没见过?

买什么人家都未必看得上。于是陆晋足足转了三四圈,却依然两手空空,开动所有脑细胞进行运转,累死到不少,但是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陆晋来到一个铜镜摊旁,停下脚步看了几眼。

“这位客官,来看下这铜镜吧,内外黄铜铸造,鎏金的镜面,镂空的雕花,正宗长安货,保质保量,看您成心,也算我开个张,十两银子,如假包换!”一旁的摊主看陆晋不住的看着自己的铜镜,便端着一脸喜庆,对着陆晋介shào

到。

陆晋没有理会摊主的叫卖,而是不由自主的拿起一面铜镜,对着自己照了起来,发xiàn

泛黄的镜面上映出自己那菱角分明的面庞。

突然间,陆晋与镜中之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射出耀眼的亮光。瞬间陆晋的心中明亮起来,还找什么呀,这张家缺什么?不就缺一个宝贝女婿,伟大的刺客,Lang里小白龙,男人中的猛男,精英中的神精的陆晋嘛!

陆晋想到此,突然就像一位经lì

无数失败,最后获得成功的科学家一样,当街便嗷的一声跳起来,张着血盆大口嗷嗷嗷大叫几声,将铜镜丢到摊主手里,便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朝着街市的尽头跑去!

那个摊主被陆晋一连串的非人举动弄得差点没吓晕过去,接到手的铜镜险些落到地上,看着陆晋狂叫着一溜烟的消失在街市的尽头,这个摊主无不感慨而又后怕的摇摇头叹道: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是个疯子,也不知dào

是谁家的,这么早就放出来吓人!”

这个在摊主眼里的疯子陆晋,连口气都没喘,一路狂奔便来到济凝堂门口,此时的张府的大门已经打开,门口的武士早就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注视着周围往来不息的人群。

这时,一张似笑非笑,满面通红的怪脸突然出现在那个值班武士的面前,当时便把那武士吓了一跳,赶紧握紧佩刀叫道:

“什么人?”

“你说老子什么人?老子是你姑老爷!”陆晋对着那名武士喊道。

“什么姑老爷,还他妈的舅老爷呢!到底什么人?”这名武士被陆晋吓得明显有些语无伦次。

“管他什么的,你就知dào

老子是你姥爷就行!别的什么人你就别管了!”陆晋很是无奈的摇摇头,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门里走去。

这名武士被陆晋这番话说得更加茫然,什么老爷,哪家老爷?想了半天,一抬头,却发xiàn

陆晋已经大摇大摆的进了门,马上就要进入前厅了,于是那名武士赶紧追上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喊着:“站住,你这厮竟然占老子便宜!你给我站住!”

陆晋听到那名武士喊他,心里不由得笑起来,看来这名武士是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于是陆晋高声对着那名武士喊道:“别追了,你看那街上又过去几名大美人儿!”

听到陆晋的话后,那个武士便一个愣神,不由自主的将头扭向门外,陆晋看到这一切,便笑了一下,赶忙闪进张府内,心想,这个家伙绝对是个色鬼,看门的时候眼中只盯着雌性,选择性忽略雄性,要不然老子怎么能吓他一跳呢!

就在这时,前厅的院落内突然闪出一名矮胖中年家仆,对着陆晋问道:“请问您是陆晋陆大侠吗?”

陆晋一听“大侠”两个字,腰杆儿一下子挺得很直,摆出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高声的答道:“正是!”

“我们老爷早就在内府书房里等您了!”那个家仆确认此人就是陆晋之后,便恭恭敬敬的向陆晋行了个礼说道。

“哦,那就前面带路!”陆晋毫不客气,对着那位仆人高声吩咐道。

“这个您看”那位家仆脸上闪出一丝的困窘,弓着身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断向陆晋眨着。

“哦,你看看你,怎么不早说!我差点都忘了!”陆晋好像明白了家仆的眼神的用意,一边有些歉意的说着,一边想着自己的怀里摸着什么东西。

那个家仆看陆晋在怀里摸着东西,脸上便浮现出一脸喜庆,好像今天过节了一样,不过让这个家仆奇怪的是,这个陆晋居然掏了好久也没拿出个东西出来。

就在那个家仆准bèi

询问的时候,只看陆晋突然将手伸出来,递给那位家仆说道:

“我家穷,没什么东西,这是我身上的一点宝贝,我存放它们已经很久了,如果您不嫌弃就请收下,做个什么传家宝,护身符什么的,绝对是宝物典范,传世经典!”

家仆听着陆晋说得这么好,还真以为是什么宝物呢,于是接过来一看,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这哪是什么宝贝,分明是四团大泥球嘛,而且还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儿,也不知dào

这家伙几百年没洗澡了!

陆晋看着家仆一脸惊讶,便笑嘻嘻的说道:“呵呵,没想到您这么喜欢这东西,在下不才,还能弄出点,您还可以送给别人!”说着陆晋便将手伸进裤裆里去,开始搓起来!

“行了,行了!这些够了,这些够了,剩下的你留着吧!”家仆被陆晋这一动作弄得简直要晕过去,赶忙上前阻止道。

“真的够了吗?我下面的更神奇,有时候还能参合几根毛发,味道也很特别,绝对经典,还有后背也是!我说您就别跟我客气了!”说着陆晋便要脱衣服。

“别,别,陆大侠,老爷还等着呢,老朽改日再讨要,好不好?”家仆没办法,赶紧阻止陆晋的行为,心想再不制止的话,这个主儿还真有可能在这给你洗起澡来,到那时要是被大小姐知dào

了,自己就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唉!这老爷怎么非这么试陆晋呢?真是想不明白。

家仆想不明白,但陆晋却想得明白,这济凝堂他进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不尽职尽责的武士,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开口要钱的家仆?都没有,他所知dào

的张府是一个警备森严,秩序井然的地方。

这么反常的情况绝对不是张府的作风,除非这里换了主人,要不然就是自己的那个老仗人成心给自己来个下马威,只不过一个被自己的话绕进去,一个被自己的无耻给雷到了,下一个估计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不过不用怕,相信自己一定能得了夫人又添金的!嗯!陆晋,加油!

第六十二章 阴谋

就在陆晋独自一人在未开宴的酒席上大吃特吃的时候,吴明等一众人已经来到侯府后院一处独立的小屋旁,此时吴明朝左右两侧阴沉的看了两眼,只见吴明身后的几位军士很是知趣的朝吴明行了一礼,便各自散去,这时,吴明才来到门口,用着一种极其柔和的语调对着屋内说道:

“属下吴明,有要事参见侯爷!”

“是吴明呀,进来吧!”吴明的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一阵低沉的话音,这声音不是很大,但言语之间无不透着傲视一切的威严和气魄!

吴明听了屋内传来的话,一刻也不敢怠慢,马上推门进入屋内,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几方案几,数个坐垫儿,一展极其普通的案几下方,摆着一张朴实无华的案桌,案桌后面坐着一位正闭目养神的老者,只见他头戴冲云冠,身披绛紫色衣袍,国字脸,高鼻梁,方海口,花白的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两双倒立的剑眉丰厚有力,两只半睁半睡的双眼不怒自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和魄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岭南郡的军政一把手,受封岭吉侯的廖泽,廖侯爷!

吴明进屋后,便觉得有些异常,因为不知为何,屋内的空气中蕴含着一丝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不过这里毕竟是廖侯爷的居所,就算有异常他这个做下属的也不便过问,于是赶紧朝着坐在案后的廖泽下拜,口称:“侯爷安好!”

此时的廖泽很是安详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听着吴明的请安,只是淡淡的说道:

“不用讲那么多礼数,有什么要事尽快报上来!”

“是!”吴明赶紧应了一声,便整理下思路,对着廖泽报道:“属下已经找到陆晋了!”

“哦?”听了吴明这句话,廖泽的眼睛瞬间便睁开,两道让人不敢正视的目光顷刻间便夺眶而出,使得整个屋子内的气场眨眼间便变得极其压抑,但吴明毕竟是廖泽的心腹亲卫,不至于被这强dà

的气场所镇住,于是赶紧继xù

说道:

“属下按侯爷的指令,安排人手假扮刺客进行追杀,并在城南遇到陆晋,属下依照侯爷的吩咐,极力夸赞陆晋,并说有重赏,没说几句这陆晋真就上钩了,现在就在侯府前院的酒宴上,此人究竟如何处置,还请侯爷示下!”

“嗯,做得不错,那个死囚怎么样了?”此时的廖泽又重新闭起眼睛,对着下面的吴明不紧不慢的问道:

“那假扮刺客的死囚在刚找到陆晋,便被毒发身亡了!”吴明不敢怠慢,赶紧一五一十的答道.

“这个死囚还确实有些本事,中了本侯的‘招魂手’居然还能跑一个多时辰,也确实是个人才,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呀!”廖泽说着说着,脸上便不由自主的哀伤起来,好像死的那个人和他是至亲挚友一般,但没一会儿便恢复正常,继xù

对着下面的吴明说道:

“既然陆晋来了,那本侯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好酒好肉的招待这位贵宾,等寿宴结束后,便依计行事。”

“属下明白!”吴明在下面低着头,高声应道,然后便抬起头来,对着廖泽极其谦卑的请示道:“那属下先去布置去了?”

“嗯!”廖泽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吴明听后便马上起身,可是还没等吴明站起来的时候,只听廖泽突然对吴明问道:“哦,对了,和你一起去的那几位军士怎么样?”

吴明被廖泽这一句突然的问话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反应还算机敏,马上重新跪下,恭恭敬敬的答道:“都按侯爷吩咐,没有向他们透漏半点儿实情!”

“嗯!”廖泽应了一声,便叹了口气,对着下面的吴明继xù

说道:“即使不知情,那心里也会有疑惑,既然这样,先去把今天随行的几位军士杀掉,免得他们在本侯行动前走漏风声!”

吴明听廖泽不慌不忙的说着格杀令,心里便是一惊,进而身上的冷汗便不由自主的流便全身,这几名军士虽然跟着自己时间不长,但多少知dào

这几位的品性还是很忠厚老实的,就这么杀了不免有些可惜,但俗话说军令难为,既然侯爷下令,作为他的属下只能听命,于是吴明定了定心神,便应答道:

“属下领命!”

“既然这样,你下去吧!”说完,廖泽便将眼睛完全闭上,好像刚才的话不是自己说的一样。

吴明应了一声“是”便缓缓站起身来,退到门口,然后转身踏步走出房门……

此时的屋子里好像什么都不存zài

一样,安静得有些吓人,而廖泽就如同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便见廖泽嘴唇微微一动,开口说道:

“真没想到,你的计策还是那么的灵验,这陆晋就这么上钩了,希望可别像上次一样,临到最后功亏一篑呀!”

“那这个就要看侯爷您了?可别像上次那么心急,没等调开那几位顶级高手,就急急忙忙动手了,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时从屏风后传来一阵柔弱无骨但却不失刻薄的女子的声音,配合着那女子的话音,整个屋子突然间充斥着浓郁的茉莉花香,与这件简朴无华的屋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这是在耻笑本侯吗?”廖泽听了那女子的话,言语中便带有三分怒意,对着屋子叫道。

“小女子哪敢耻笑侯爷?小女子这是在劝诫侯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女子好像对廖泽没有一丝惧怕一般,反而言语中带着几丝笑意,对着廖泽柔声细语的说道。

“别以为本侯不知dào

你底细,想必你也清楚,那华清阁可没有那位主子在位时风光了,所以本侯奉劝你,老老实实做好你分内的事,等大功告成,本侯定将重赏于你,不然的话,哼哼……”廖泽说此话时,透着几分杀意,让人听了无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呦!侯爷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小女子只不过一介风尘女子,受侯爷之恩,才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小女子报答侯爷的恩情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够有二心呢?”听了廖泽杀意十足的话,那女子态度马上和缓起来,语调儿也变得更加柔美!

廖泽听了那女子态度和缓下来,便微微的点了点头,也放低语调的说道:

“本侯知dào

,你为打探陆晋的消息,隐秘身份,藏身于吉州‘醉花楼’,寒来暑往的也确实不容易,不过却收益颇大,不但时刻了解陆晋的一举一动,还伺机摸清了他贪财自大的脾性,听说为此你还耗费了五千两白银?”

“侯爷真是明察,确有此事,没想到的是这陆晋对我这‘醉花楼’头牌没什么兴趣,却对那银两趋之若鹜,真是让小女子心有不甘!”那女子说着说着,语调儿便哀婉起来,让人听了无不心生一股怜惜之情。

“呵呵,这有什么不甘的?这样,等本侯大功告成,定将助你恢复‘华清阁’那往日的荣耀,怎样?”廖泽听了那女子的话,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自顾自的说道。

“那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侯爷了!”那女子赶快答道。

“嗯,赵意那老家伙怎么样了?”廖泽对那女子的态度显然是很满yì

,但语气依然很谨慎,对着屋子半眯着双眼问道。

“这‘华清阁’的迷药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即使这位赵侯爷武艺了得,能暂时顶住药力,不过那本门秘学‘天罡缚龙阵’估计就算再给他个翅膀,他也休想逃出去!”那女子不慌不忙的说道,但字字要人命,句句有杀意!

“本侯怎么把这套阵法给忘了呢,这赵意老儿打着回乡省亲的名号,实则就是皇帝派来调查本侯的探子,本侯自然不能放过他,本侯不能让这二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听传闻,好像这套阵法至今无人破解,哼哼,既然如此,那本侯就拿着老儿的人头祭旗,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陆晋捉到手!”廖泽说着说着,便将双眼睁开,透出一股无可阻挡的王者霸气,好似整个世界都尽在其掌握之中,紧握的双拳不时的发出咯咯的关节的响动,使整个屋子里无不充斥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小女子就先预祝侯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那女子笑吟吟的对着廖泽道声欣喜!

廖泽听了那女子这声道喜,脸上也泛起很不自然的笑容,表示自己还是很接受的,就在这时,廖泽突然收起笑容,抬起头盯着屋顶,大声喝道:“是何人?”

说着,便一抬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顶被廖泽一掌凭空打穿一个大洞,可是透过洞却看不到一丝人影儿。

“跑得还挺快,看来是个高手,不过想跑出侯府那是比登天还难了!”廖泽收起手掌,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整个人却没有继xù

追的举动,而是闭起眼睛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自顾自的坐在那里,整个屋子又如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归于安静……

距离廖泽的屋子不远处的房顶上,一个人影飞快的从此掠过,脚下没有留下一丝声响,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莲,此时的她心有余悸回想着那一掌的威力,因为她刚刚侥幸躲过那一掌,差点儿要了她的性命。

而就在她闪过致命一击的那一刻,从那小屋四面突然跃出数名手持兵刃的军士来,于是张莲二话不说,转身便跑,因为她刚刚听到廖泽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陆晋捉到手!”这句话,虽然只听到这一句话,不过这足以令张莲吃惊和恐惧,在印证自己直觉的同时,最重yào

的是把这个消息告知给陆晋,好尽快逃离侯府,所以张莲拿出看家本事,施展轻功,朝着正大吃大喝,不知危险即将来临的陆晋飞驰而去……

第五十四章 提亲

“济凝堂”堂主张继端坐在书房之中,微闭着双目,旁边的紫香炉里,腾起一团团轻薄的烟雾,使整个屋子显得既淡雅又神mì

!虽然张继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水,但内心里早已荡漾不平。

自己对女儿与陆晋的结合是有所准bèi

的,但也不能就这样让陆晋轻易的娶走自己的女儿,毕竟对自己来说,自己要的不是一个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无赖女婿,而是要一个撑得起他全部的寄托与希望的猛人。

而对于自己选择陆晋的问题上就如同一场赌局,将自己全部的筹码都压在这个人身上,能不能得到自己期望的回报还无从知晓,因此他的心里也不断的打着鼓。

虽然他阅人无数,但也拿不准陆晋这个人到底是龙还是虫,但不管怎样,就这么将女儿嫁给他还是觉得太便宜了那个陆晋。因此得让他上进些,谋取个前程什么的。还好,长安的那位主儿就要来了,相信借他之力,谋取个前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

想到这里,张继突然睁开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书案上的那卷摊开的书简,这是昨夜从长安快马加急送过来的书信,张继再次拿起那封信笺看了一遍,便无奈的摇摇头叹道:“这个老不死的,还是那个臭德行!”

“老爷,陆晋大侠在外求见!”张继话音刚落,便听见书房门口的仆人恭敬的通报道。

“哦?这么快?”张继听到通报后,便放下书简自言自语的说道,没想到陆晋这么快就来了,低头想了一会,便朝屋外说道:“让他来门口吧,其余人等都退下!”

门外的仆人应了一声,便下去了,不一会,只听见书房的房门轻轻响了三声,然后便听见破锣嗓子般的呼喊声:“老丈人,您老人家在吗?”

张继知dào

是陆晋来了,但是他没有着急让陆晋进来,而是不慌不忙的拿起书案上的笔,饶有兴致的在摊在案上的锦帛上画起画来,不管陆晋怎么敲门,依然故我,好像屋外的人根本不存zài

一样!

此时的陆晋正听着屋内的动静,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敲了这么久连个动静都没有?难不成这里面没人?不可能呀,那个家仆明明说张老爷就在这书房里了,难不成这老头子故yì

放老子鸽子?

嗯,绝对是放老子鸽子了,这老家伙也太不地道了,这样也好,见不到老丈人就去见老婆,老子的二兄弟已经休息了一个晚上了,是该拉出来试试本事了,嘿嘿,不知dào

张莲的闺房在哪里呢?

陆晋想着想着,便转过身去嘿嘿的yin笑起来,刚想迈步离开时,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浑厚有力的声响:“你要去哪儿呀?”

陆晋一听,马上止住脚步,心想,怎么回事?难不成老丈人在里面?那怎么刚才那么敲都不开门呢?于是陆晋又转过身躯,贴着门又听了一会屋内的动静,这时那个声音再次从屋内传来:

“别在那鬼鬼祟祟的了,进来吧!”

陆晋终于听清楚了,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济凝堂”堂主,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张继的话音,不过让陆晋吃惊的是,听这话好像是张继看到自己一样,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过陆晋眨眼的功夫便了然了,人家张继也算个武艺大家,这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本事自然比常人厉害!于是陆晋马上调整下情绪,轻轻的将房门推开。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陆晋觉得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呼吸之间觉得自己整个人便清爽起来,抬眼望去,整个屋子被一层清淡的烟气所笼罩,使得屋子里增添了一种神mì

的静谧!紫檀雕花的屏风前,张继端坐在哪里,手里提着笔,正专心的在书案上画着什么。

陆晋赶忙换上一脸堆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书案下,高声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陆晋这厢有礼了!”说着,陆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将头磕到地上的陆晋,对自己能想出这么文绉绉的话语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自己都不知dào

怎么搜肠刮肚想出来的,相信这个张继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品位十足的人!

就在陆晋期待张继能为自己的“品位”夸赞几句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吓得陆晋赶忙直起身子,这才发xiàn

张继一只手举着笔,另一只手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面色深沉,一双锐利的眼睛射出令人心生寒意的光芒,大声骂道:

“混账,谁是你岳父?”

张继怒气冲冲的样子,换做他人的话可能早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他不知dào

,此时跪在他面前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脸皮极厚,极其无耻的陆晋,如果不拿出杀全家,诛九族的心思,是不会让陆晋害pà

的。这点小脾气在陆晋看来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不管自己和张莲谁上了谁,他终究是搞了人家闺女,人家老爹冲着自己发点脾气是很正常的。

于是陆晋收回一脸的嬉笑,换上极度哀伤的表情,冲着张继十分悲切的说道:“小婿理解岳父您的心情,小婿也曾后悔过,如果当时能控zhì

一下唉!岳父,你也是一个男人,应该能明白小婿的感受。不管怎么样,小婿会负责的,我明白叫您岳父您嫌生分了,可怜咱陆晋是个孤儿,那好,从今以后您就是我陆晋的亲爹了,爹爹在上请受陆晋一拜!”说着,陆晋便恭恭敬敬的拜下去。

张继做梦也没想到,这个陆晋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这岳父不让叫,直接改叫爹了,气的张继胸前的美髯差点没撅到脸上去,指着陆晋直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张继直嘎巴嘴,不说话,两只眼睛瞪得很大,陆晋赶忙上前说道:“爹!您别激动,我知dào

您认我做您的儿子有些激动,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赶紧把手放下,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激动个什么劲儿呀,万一弄出个中风、偏瘫什么的该怎么办呀?来,乖!放下!”说着,陆晋便要去扶张继指着他的那只手。

可还没等陆晋去扶张继,只听见张继震耳欲聋般的咆哮道:“混账,你个天杀的,谁是你爹?”

陆晋虽然被这咆哮声震得差点没跌倒,但依然不慌不忙的答道:“是您呀!”

“老夫不是你爹!”

“那好吧,还是叫您岳父吧!”陆晋依然故我的说道。

“老夫不是你岳父!”张继咆哮的声音更大了,震得整个屋子都颤三颤,显然是真动怒了。

“那叫什么?”

“叫爹!”

“唉!爹!”陆晋马上恭敬的叫道。

而张继却没有反应过来,而是闭起眼睛,微微点了下头,突然张继睁开眼睛,指着陆晋鼻子骂道:“你个混蛋,怎么还叫?再叫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说着张继一伸手,将旁边的茶碗击得粉碎,飞溅的茶水喷了陆晋一脸。

陆晋擦了一把脸上的茶水,看着已经怒到极点的张继,心想,还是别在这个问题上弄太久,惹毛了这老家伙,自己和莲儿的大事可能要泡汤,看来自己这马屁是拍到马脚上了,赶紧说正事要紧,要不然这匹老马发起飙来非踩断自己手不可,于是陆晋换上一脸正色,不慌不忙的说道:

“既然不让叫,我也就不叫了,今天我来不是为了别的,我是为了与莲儿的婚事而来的!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办婚礼,听说后天是个良辰吉日,除了嫁娶之外诸事不宜,我看就后天吧!”

“阿呸!你给老夫滚!谁说要把女儿嫁你了?你配娶吗?滚!”张继吐了陆晋一脸口水,指着陆晋骂道。

陆晋被张继吐口水的举动给惹毛了,心想,老子从进你张府开始就不爽,挡道的挡道,要钱的要钱,好不容易见到你个老不死的,老子是腿上下跪,嘴上叫爹,竟然吐老子一脸口水,老子别的能忍,就是不能忍别人吐自己口水,既然这样,那就不管那么多了,你来横的,老子就不能横吗?

于是陆晋也不跪在地上,一个高蹦起来,看着怒目而视的张继,便吼道:“老子怎么不配娶?老子搞了你女儿,从上头发丝儿到脚趾甲身上没有一处没搞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比我更配娶她了!”

张继看着已经近乎不讲道理的陆晋,眼睛一下子清明了许多,慢慢的闭了起来,陆晋被张继这个神情弄得有些茫然无措,怎么刚才态度那么强硬,这会儿居然变得如此淡定。

可是还没等陆晋想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张继的眼睛突然睁开,两道凶光直射陆晋,让陆晋觉得整个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僵直起来,突然,陆晋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丝寒意,瞬间便传遍全身,使得整个身子从里到外不住的打着寒战。

于是陆晋抬起眼睛,定睛一看,一下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个张继站在自己面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处一柄寒光透利的宝剑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张继看着陆晋惊慌的表情,微闭着双眼,缓缓的说道:“既然你最配,那老夫便杀了你再说!”

第六十三章 危险来临

陆晋坐在一桌空无一人的酒席上,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这肚子里好像吹起的气球一样,鼓胀鼓胀的,好像轻轻一捏就能破了一样!

“妈的,吃得太快了,撑到了!”陆晋摸着自己的肚子,在那自言自语道,但看着桌子上还剩下近一半没吃的菜,陆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便对着酒桌上的菜继xù

说道:

“这他妈的侯府真是有钱,这么多好吃的,老子这一顿怎么能吃得完,既然老子来到这了,吃不完也就不能Lang费,等会老子你们这碟碟碗碗的都打包带走,不会把你们Lang费的!”

说完,陆晋便回过头去左右看看,好像在找什么人,可是找了半天却发xiàn

身边根本没人,能见到的人都三五成群的在宴席外你来我往的聊得火热.陆晋不住的转着脑袋看着周边的人,嘴里不知不觉的念叨着:“这个死婆娘到底跑哪去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就在陆晋左顾右盼的寻找张莲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让陆晋不由得心里吓了一跳,刚想回头看看到底是谁时,耳边便响起那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来:

“你说谁是死婆娘啊?”

“啊?”陆晋听了这句话后,马上吃惊的叫了一声,赶紧转过头去,这才发xiàn

,张莲正满面微红,面带不善的盯着自己,陆晋一看张莲这表情,以为自己那句话又惹到张莲生气了呢,心里咯噔一下,于是陆晋赶紧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装作什么也不知dào

一样对着张莲说道:

“什么死婆娘?谁说的这么粗俗的话?你告sù

老公我,老公非把他打得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行了,别在那儿装傻充愣了,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这些东西,告sù

你,这里很危险,事不宜迟,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张莲脸上显得很着急,说得也很急切,说完便要伸手去拉陆晋,准bèi

把他扯走。

可是就当张莲的手即将抓到陆晋胳膊的时候,却发xiàn

陆晋死命的朝后面一跳,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就在张莲即将上前继xù

抓陆晋时,只见陆晋摆出一副洞察万物的世外高人的模样,接着抬起一只手,阻止张莲继xù

上前,然后高声喝道:

“且慢!”

张莲被陆晋这副深沉的表情弄得一愣神,但眨眼的功夫便恢复原样,一个箭步便上前,一把抓住陆晋的胳膊,就往宴席外面扯,一边拉着还一边骂道:

“你这死yin贼,又在那儿跟本小姐装模作样,告sù

你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本小姐让你走就快点走,在晚一会儿连命都要没了!”

陆晋没想到自己这一招居然对张莲不管用了,情急之下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旁边的栏杆,任张莲怎么拉扯就是不松手,不但这样,嘴里还不停的叫喊道:

“这里好酒,好肉,好招待,而且一会还有钱拿,哪有什么危险可言?老公知dào

莲儿还为老公说那几句梦话生着气呢,但不管怎样咱们也不能跟白花花的银子置气,不是?如果有什么要命的危险,那就是五千两银子太重,能压死个人,但即使这样老子宁可被那银子压死了,不拿到银子,打死老子也不出去!”

张莲一听陆晋这话,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心说这抓你的人马上就要到眼前了,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如果这样的话,如果不是看在你这yin贼是本小姐今生唯一可托付终身的人,本小姐早就一巴掌把你这yin贼打死在粪坑里了,才懒得跟你废着力qì

呢,但眼见陆晋就是不放手,张莲就算再着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陆晋放了,然后平下心来长话短说的对着陆晋讲起自己刚才在廖泽房内听到的一切,希望陆晋能明白自己现在有多么的危险!

“我说大姐,你不会听错了吧?”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感到很不可思议,连忙不置可否的问道。

“廖泽的话本小姐听得清清楚楚,说得很明白,就是要把你抓起来!”张莲脸上有些不耐烦,但依然耐着性子答道。

“抓老子?这个廖泽老子连面都没见过,别说面了,就是名字也才知dào

有这么一号人,更别说得罪他了,他凭什么抓老子,不会是重名了吧?”陆晋依然不敢相信,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说道。

“谁知dào

你怎么得罪人家侯爷的,反正现在人家要抓你,现在不走,就再没有时间了!”张莲说着,便上前抓起陆晋的胳膊,就要把陆晋扯出去。

可是陆晋却死命的挣脱开张莲的手,对着张莲叫道:“等等,你才说有数名高手尾随你追杀过来,怎么没见人影儿?不会是你编的吧!”

张莲听了陆晋这话,真是差点儿没当场气晕过去,不过这时间不等人,再这么和这家伙废话下去,谁都别想脱身,只能一边扯着陆晋向前走,一边骂道:

“本小姐现在这轻功,至少能甩他们两程,你这死yin贼再这么拖延下去,他们不出一刻钟就会赶来,到时候别说走了,就算找个地缝的时间都没有!”

张莲说完,上前猛力一扯,陆晋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张莲朝着酒席外走去,陆晋虽然心有不甘,但依然张牙舞爪的进行着坚决的反抗,陆晋不但死命的反抗着,嘴上还不停的叫道:

“莲儿,你别那么小心眼儿,你老公什么大风大Lang没见过,你是听错了,莲……你停下……求你了,别这么扯你老公,好不好?会疼的……莲儿……就算走也得把桌子上的菜打包了带点走呀,你还没尝过侯府饭菜的味道呢……”

只不过不管陆晋怎么叫喊,如何反抗,张莲都不为所动,只是连拉带拽的把陆晋拖出宴席,可是就在两人你拉我扯刚要走出宴席的时候,张莲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像被什么东西施了定身术一样,面色凝重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屋顶!

陆晋的肩膀被张莲拉扯得差点儿没脱臼,一看张莲停了下来,赶紧把自己的胳膊挣脱出来,站在一边使劲儿的揉着肩膀,一边揉着,一边还对着张莲说道:

“这就对了嘛,别总那么暴力,老公我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心疼老婆你的,早知dào

莲儿你喜欢吃这里的菜,老子我都把布袋准bèi

好了,这就过去给你打包带走,你稍等啊!”说完,陆晋便要转身回到宴席上,就在陆晋刚要转身走时,只听张莲对着陆晋用着极其平淡的口气说了一句:

“不用去了,我们出不去!”

“怎么出不去了?”陆晋见张莲态度没有先前的急切,言语间有一种看破世间红尘的超然之感,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赶忙问道。

“你自己看吧!”说着,张莲用手指着对面的屋顶,陆晋顺着张莲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这一看之下,使得陆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屋顶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的站着数十名手持利刃的军士,一个个无不用一种极其凶狠的目光盯着陆晋和张莲两个人,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扒了他们两个的皮,抽了他们两个的筋,吃了他们两个的心!

“这就是追你的那些人?”陆晋看完之后,便悄悄的问着一旁的张莲。

“嗯!不过好像比刚才的人多了不止一倍!这回你该信了吧!”张莲一边回答着陆晋的问话,一边将手搭在腰间的宝剑上,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散发出久违的杀意!

陆晋看张莲这幅神情,不信也得相信了,于是赶紧用力的点点头道:“这回信了,不过看对面这么多人,你想怎么办?如果动起手来,只怕他们的人会越打越多,到时候我们只怕……”

“怕什么怕?待会儿动起手来,这地方的宾客必将混乱,到时候咱们便趁着这混乱赶快逃出去!”张莲说这话时显得自信十足,紧握剑柄的手已经攥得咯咯直响,整个人好像被这即将展开的大战激发得神采奕奕起来!

“这里可是侯府,人家的地盘儿,打起来咱们吃亏,就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吗?”陆晋见已经战意十足的张莲,赶忙劝解道。

“其他办法?说得好听,刚才本小姐拉着要走的时候,是谁死命的在那儿拖延时间的?”

“我那不是不知dào

实jì

情况嘛,这也不能把过错都赖到你老公我的头上吧?”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无不委屈的说道。

“不怪你,怪谁?告sù

你,这一战本小姐打定了,本小姐这无字天书的本领,正好拿着这几个毛贼练练手,你这yin贼就在一旁看着,等这里乱起来赶快逃出去,免得给本小姐拖后腿!”说着,张莲便要上前和屋顶上的军士开战。

陆晋一看自己是怎么拦也拦不住了,可是这么一打起来,这侯府里可不是你们张家后院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军士不得乌泱乌泱的过来?“晓意山庄”都能办到,这堂堂一郡首长之所在,统兵大将之居所只能有过之而不及,如果真是这样了,任凭你张莲本事再大,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弄得老子也跟着你一起吃大亏!

但是想归想,可是这张莲执意要去战上一战,凭她那钻牛角尖儿的性格,估计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该怎么办?如果等他们打起来,那可真是黄花菜都要凉了,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陆晋突然眼前一亮,心说,有了!

第五十五章 彩礼

陆晋被张继的宝剑架在脖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剑锋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不断的吞噬着陆晋身上留存不多的余温,使得此时的陆晋整个身子都陷入极度阴冷之中。看来这老家伙是来真的了,看着一脸杀气的张继,陆晋心里不住的打着鼓,不行,得想个办法,稳住他先!

于是陆晋对着张继高喊道:“且慢,请容在下说几句话!”

张继听了陆晋的话一愣神,再看陆晋已是一脸正气,视死如归的样子,便闭起双眼,缓缓道:“有话就快说,不然的话!”

“莲儿已经有了身孕!”陆晋听着张继,很是深情的说道。

“你说什么?”张继听了陆晋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很是惊讶的问道。

“莲儿已经有了身孕!”陆晋看着张继一脸惊讶,便一字一句的大声说道。

张继这回听明白了,但是他依然不敢相信,如果有此等事情,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不告sù

她这个父亲呢,难不成是她刻意隐瞒?张继紧锁着眉头,在陆晋不注意的时候,瞟了几眼书案后面的屏风,然后死死的盯着陆晋,严厉的问道: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陆晋眼中充满了真诚,一脸的童叟无欺。

“有何凭证?”

“三月二十五,红例没来!”陆晋恳切的答道。

张继一听,身子颤了一下,显得有些茫然,陆晋将张继的神情尽收眼底,便对着张继用着极其哀婉的语调,略带哭腔的说道:“看来莲儿没有告sù

你,这也难怪,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好意思和您说呢!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但是我想在临死之前将此事告sù

你,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不管我们犯下什么错事,她肚里的孩儿是无辜的!

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来向您提亲的,我陆晋一向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犯下此等错误,那就要有所担当,不管自己是穷还是富,都要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好好挣钱去养活她们娘俩儿。可是今天,我的责任是无法实现了,既然您老不同意,那就杀死我吧,我就把他们孤儿寡母留给您照顾了,记住我的孩儿长大后,别让他学他爹,要不然会被杀的,来吧,动手吧!”

说着,陆晋眼睛一闭,静等着张继那致命的一剑,可是等了好久,却听到张继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陆晋一听,悬着的心便落了下来,一猜这招准灵,未婚先孕,这是古代最忌讳的事,况且这时候医疗又不发达,强行打胎的话,对女子身体会造成致命伤害,所以张继既要顾及名声,还要顾及女儿的身体,那就只有放了老子,还得将女儿嫁给老子!

于是陆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朝着张继鞠个躬道:“陆晋不才,愿娶张莲为妻,请岳父大人恩准!”

张继看了一眼陆晋,叹了口气道:“可以,但是有一样老夫要知dào

,你拿什么娶?”

“我不是说了嘛,后天是良辰吉日,我那天一早就过来,把莲儿领到我家就可以了!”陆晋不慌不忙的说道。

“就这么多?”张继语调说得很怪,最后一个字声音挑得很高,带着一丝轻蔑!

陆晋听着张继的话语,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于是摩挲着下巴想了半天,突然脸上泛起笑容,对着张继说道:“我那天会带我妹妹做的烧鸭给你吃,她做的那个烧鸭外焦里嫩,味道鲜美,远近闻名”

“够了!陆晋,老夫别的不问你,难道你不知dào

娶亲要送彩礼的吗?”没等陆晋说完,张继便对着陆晋极其严厉的说道。

陆晋一听,终于到正题了,这彩礼说白了就是钱,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娶老婆都是一个样,要钱、要床、要住房,一手拿钱,一手交人。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他要了,咱就给,像是这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怎么也得砍砍价钱,据理力争,寸土不让,争取用最小的投入,得到最大的回报!

于是陆晋脸色更加严肃起来,对着张继道:“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您也知dào

,我们兄妹两人从小就是孤儿,家境贫寒,根本拿不出钱来”

“上次的任务,你不是得了两千两银子吗?”张继没让陆晋继xù

哭穷,而是一下子解开陆晋上次任务得钱的事。

“我正想说这个事情,为了能娶莲儿,我前些日子刚用这笔钱买了东城的一套房子,这样也不至于让莲儿娘俩受委屈不是!”陆晋笑嘻嘻的解释着那笔钱的用处。

“那套房子太小了,怎么也得两进出的院子才行,凭那小地方就想娶老夫的女儿?”张继很是轻蔑的说道。

陆晋一听,心里不住的骂着这个老不死的,老子辛辛苦苦买的房子还嫌小,那他妈的露天地儿大,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去住呢?但是陆晋虽然心里骂着,但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脸神mì

的对着张继道:

“这个事情好解决,我正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哦?说来听听!”张继看着陆晋说得有些神mì

,心一下不由得好奇起来。

“您看,您老人家在吉州城内有多处房产,多一套不多,少一套不少,分个两三套给您女儿做个嫁妆,分给我们,那不就”

“混蛋!”没等陆晋说完,张继这边便骂道,说来说去,这陆晋彩礼钱放到一边不谈,先说起嫁妆的事儿,还大言不惭的开口要起房子来,张继一听,老脸都气白了,指着陆晋骂道:

“小女的嫁妆不用你去操心,老夫自有安排,不过你必须先拿出彩礼钱,否则一切免谈!”

陆晋一听也毛了,他这个人天生对钱财极其敏感,从来都是他拿别人的钱,没有别人拿他钱的道理,而这个张继非要他出血,这让他比死还难受,于是挺起胸膛与张继怒目而视,大声吼道:

“你们张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一位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风华绝代,国士无双的女婿,而这个人就是我——伟大的刺客,男人中的男人,武艺最高,人品最好的Lang里小白龙陆晋!我就是彩礼,彩礼就是我!”

张继被陆晋突如其来的强硬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想,刚才要命的事这个陆晋倒是不慌不忙,这要钱的事怎么就变得暴跳如雷了?难不成这钱比命还重yào

?这陆晋也真想的出来,竟然把自己当彩礼了,看来真是要把铁公鸡当到底了!

“老夫今天也把话说明了,不管小女有没有身孕,外面想娶小女的王公贵族多了去了,只要你拿不出彩礼,那你就别指望了,老夫一准将小女许配给他人!”张继说此话时,面色十分阴沉,显然是被陆晋的态度惹得有些不悦。

陆晋一听,怎么?不给钱还不让娶了?那好吧,那老子就不娶了,看咱们谁能耗过谁,到时候丢脸的又不是我陆晋!于是陆晋一然平静的说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回去,到时候张大小姐办喜事的时候,请通知在下一声。”说着,陆晋便转身往外走,根本没有再谈的意思。

张继原本以为用那话能激将一下陆晋,好让陆晋退缩,可没想到陆晋借杆子就下来,干脆不干了,眼看陆晋是动真格的往外走,这下可将张继急坏了,这话都说出去,该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示弱让他走?但这陆晋又是自己多年指望的对象,嫁女之事已经酝酿许久,这么放qì

岂不是太过草率了!

于是张继一抬手,然后用力向里一拉,陆晋整个人像张继手中的风筝一般,被拉回来了,然后张继身如灵猿,手如鹰爪,反手一扣,抓住陆晋的脖子,大声说道:

“你这无耻之徒,为了区区钱财,竟然抛弃亲生骨肉,你妄为男人,留在世上只能给莲儿平添哀苦,更会让老夫脸上无光。既然这样,为了莲儿能再嫁,你只能去另一个世界,数你的钱了!”

说着,张继五指便稍稍一用力,陆晋脸上顿时血液凝固,面色通红,整个嘴如鲤鱼吐气般,张得大大的,费劲力qì

喊道:“我出彩礼,请放手!”

张继一听陆晋屈服,便收手,只见陆晋一下子便摊倒在地上,手捂着脖子,趴在那儿重重的咳嗽着,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心想,这个老不死的,不要钱就要命,这哪是娶老婆,简直是敲诈勒索呀!看来怎么也得退一步,嗯!就这么定了!

“我这次任务赏钱是一千两,我一分不要,全当彩礼钱!”陆晋趴在那,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哀怨的说道。

“不行,太少了!我张继的女儿才值一千两,传出去,老夫的脸面往哪放?”张继想都没想就把陆晋的提议给否了!

“三千两!怎么样?”陆晋继xù

说道。

“不行!”

“五千两!”

“太少!”

“那好,我出一万两!再多就没了!”陆晋说出此话时,眼睛一片血红,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不行,还是太少!”张继的回答还是依然固我。

“那您老人家要多少?”陆晋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张继不慌不忙的伸出一个手掌,在陆晋的眼前晃一晃,很平静的说道:“不多不少,五十万两!”

陆晋一听,整个人差点没晕过去,别说五十万两,就是五万两他也拿不出来,这还不如要了他命了!

于是陆晋踉踉跄跄的爬起来,眼中一片茫然,对着张继缓缓道:“算了,老子娶不起你家女儿了,干脆让您女儿把老子娶了算了!老子一分彩礼不要”

“混账,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有出息的话?”张继没等陆晋说完,便气的开骂起来。

“我是认真的,老子真没钱,又不想死,那只能选着倒插门儿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到时候会一并跟过来,我们兄妹两个不会给您家添麻烦的!”陆晋极尽哀伤的说道。

“不行!哪有女儿家娶男人的?不行!”张继还是不同意,依然严厉的说道。

“没事的,其实那夜是您女儿主动将我我的处男就这么献给她了,要知dào

保持二十年的童子之身是很不容易的,需yào

极大的耐心和控zhì

力,可是那天却被她”陆晋说着说着便有些泣不成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便继xù

说道:“所以她要负责,要负责就可以娶我,也算给我个交待!”陆晋说此话时和一名受尽凌辱的怨妇一般,说得极其感人肺腑。

张继一听陆晋的话,胡子差不多都要气炸了,脸上是青一阵,绿一阵,这个陆晋已经不能用脸皮厚和无耻来形容了,简直超出了张继所能想到的所有龌蹉的形容词,让张继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陆晋!

过了好一会,张继才缓过神来,看着陆晋,从怀里拿出个锦帛说道:“既然这样,老夫也不逼你,只要你把这个任务做完,老夫便把女儿许配给你,要不然,哼~~哼~~”张继轻笑了两下,周身的杀意不知不觉的便将陆晋笼罩起来,陆晋再次陷入那种熟悉的恐怖之中。

不过陆晋没有为此而害pà

,因为此时的陆晋终于明白这个张继的用意了,原来费了那么多周折,就是为了让老子再去做任务,想起上次任务中九死一生的经lì

,陆晋对眼前的张继恨不得一口吃掉,这任务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况且上次任务迷雾重重,存zài

诸多未解的谜团,这让陆晋对所谓的任务产生了莫名的反感和厌恶!于是陆晋轻蔑的对着张继笑了笑,说道:

“张堂主,在下已经厌倦了那种剑锋上跳舞,刀刃上翻跟头的生活,这任务您还是让别人去吧!”

“你就不怕老夫杀了你吗?”张继一脸杀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子让你娶又不娶,给你钱还嫌少,那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杀就杀吧!老子认了!”陆晋不知怎么的突然洒脱起来。

不过张继却没有被陆晋这番表情糊弄住,而是满面笑容,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对着陆晋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陆晋看了一眼张继手上的东西,不看倒好,一看不免一阵心惊,失声的叫道:“晴儿~~~~~!”

第六十四章 仇人

眼看张莲已经将腰间剑鞘的绷簧打开,这场大战已经是箭在弦上之时,只见陆晋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对着人群中一位长得贼眉鼠眼的贵家公子,上去就是一记老拳,直打得那位贵公子头脑发晕,眼冒金星,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使得周围原本热热闹闹的人群突然被这一场面完全吸引过来,这让整个院子都陷入暂时的寂静.

而屋顶上的那几位军士见到那贵公子倒地后,每个人的神情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无不握紧手中的利刃,准bèi

冲下去,可还没等动手,就被一位领头的人给拦下了,并且对着这几名军士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只见陆晋面带不善,气势汹汹的来到那位倒地贵公子面前,指着那位贵公子的鼻子便骂道:

“你老婆他妈的真不是东西,原本讲好了弄一次五十两,弄爽了一百两,狂泻狂叫两百两,老子他妈的昨晚整整累了一夜,把你老婆弄得欲仙欲死的,不说多加些银两,还他妈的把你这个白天阳痿,晚上早泄的二等残废给找来了,是不是想赖账不给钱?屋顶上还带了那么多带家伙的,想干嘛?找打架呀!”

说着,陆晋便上前,看着满脸怒意的贵公子,心道,看来这个倒霉的家伙估计是上钩了,就在陆晋准bèi

和这贵公子打上一架时,只见那位贵公子突然站起身来,虽是一脸的羞愤,但却没有陆晋期待的朝着自己挥拳头,而是站在原地本心静气的站了一会儿,便对陆晋缓缓的说道:

“本公子尚未娶亲,适才阁下所说,想必是认错人了!”

“什么?”陆晋一听便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心说,这世界不会这么巧吧,本想找个倒霉蛋儿,拿这世上最恶毒的话——老婆被人上了,来激怒他,好制造些混乱,借机好逃跑,可是没成想居然找了个光棍,这可怎么办?于是无奈之下,陆晋只能吱吱呜呜的对着那贵公子说道:

“啊!不好意思,在下可能是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你和那女子的老爷们儿实在是太像了,真不好意思!”

说着,陆晋便想就这把事儿给结了,回到张莲身边,可是还没等自己转过身来,只见那贵公子突然用手拦住陆晋的去路,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晋几眼,便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本公子还以为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偷袭本公子,原来是陆晋你呀,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怎么的?这是想报那一拳之仇,还是来这儿继xù

陪本公子兄弟练拳呢?”

陆晋被这贵公子的话弄得云山雾绕的,心说,这家伙和自己素未谋面,怎么会认识老子?什么一拳之仇,什么陪着练拳,这家伙到底是谁?于是陆晋也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贵公子,满是疑惑的问道:

“敢问这位公子是怎么认识在下的?”

“哈哈哈~~~~”没想到陆晋这话刚一出口,那贵公子便哈哈的仰天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对着陆晋带着几分蔑视的口吻说道:

“陆晋呀陆晋,你是装糊涂呀,还是真的被本公子那拳给打傻了?你不记得半年前,在定州,你陆晋陪着本公子和小公子练拳的事情?那时候就因为小公子说你无能,居然把小公子打伤,幸亏本公子在场,当即给你一拳,真没想到你这么不禁打,当场就晕死过去,不对呀,本公子听说没过几天你就死了?怎么你又活过来了?”

听这贵公子这么一说,陆晋突然想起来自己穿越的时候,好像是身受重伤,听晴儿和宋伯讲是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给打伤的,当时自己就觉得很奇怪,就算这孩童再能打,也不会几拳要了自己性命,那天绝对还有其他事情发生,真没想到这罪魁祸首居然在这儿被自己碰上了,现在终于知dào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了!

“你到底是谁?”

看着陆晋气势汹汹的问话,那贵公子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微笑,然后摇摇头,对着陆晋鄙夷的说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可真不容易,看你今天既然敢来这里,想必也是没想活着出去,告sù

你也无妨!本公子姓廖,名云,字子成,岭吉侯廖泽便是本公子的乃父,这下知dào

本公子是谁了吧?”

廖云的话刚一脱口,不但陆晋吃惊不已,就连周围的人群也都惊讶连连,一个个的都不敢相信,这位混在他们当中有说有笑,很不起眼儿的贵公子居然是廖泽的儿子,于是便有几位老者对着廖云问道:

“您真是大公子?”

廖云用眼睛瞥了几下那问话的几位老者,知dào

在场的人都有些怀疑,于是廖云脸上微微一笑,回过头去对着屋顶上的十几名军士高声喝道:

“这里有本公子在此,你等先行退下!”

廖云的话音刚落,只见屋顶上的军士便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都整齐划一的转过身去,一纵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这时,廖云用一种无比高傲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人,而周围的人也缓过神来,一个个无不躬身下拜,口称:“大公子安好!”

陆晋看到这情形,终于明白了这侯府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原来这里住的不仅仅是什么得了封赏的老猴子,还有和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小猴子,看来这里不但是危险,而是十分凶险,可是现在老子的身份被戳穿了,而且还碰上了杀过自己的大仇人,自己想这么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况且这院子后面应该被这廖云这么一折腾估计已经是戒备森严,想这么出去,估计比登天还难,该怎么办?

看着紧锁着眉头,好像有些胆怯样子的陆晋,廖云自然不知dào

陆晋是在思考着对付他的对策,还以为陆晋被他身份给吓着了呢,心想,自己这小侯爷的身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入流小刺客吓成这个样子也算是太正常不过的,于是廖云脸上泛起十分得yì

的笑容,对着陆晋说道:

“呵呵,害pà

了吧?看你这么执着的来找本公子寻仇,本公子这边也准bèi

了个好礼,那就是亲自再次彻底给你送到阎王府去!”

说着,只见廖云单手一用力,朝着陆晋胸口便是一掌,此时的陆晋还在想着怎么对付廖云进而好全身而退,没想到廖云这么快就要置自己于死地,这让自己惊讶之余,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眼睁睁的看着廖云的那一掌就要打到自己的身上,只能把眼睛一闭,心道,这下自己可真是要完蛋了!

可是就当廖云的手掌即将打到陆晋胸口的那一刻,陆晋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一倾,接着便听到一声巨响,于是陆晋赶忙睁开眼睛,才发xiàn

,原来自己身后的张莲不知何时,从后面上来,硬生生用自己的手掌将廖云的手掌接了下来!

“呵呵,真么想到,你陆晋居然还有帮手了,而且,呵呵,还是个不错的大美人儿,而且还很符合本公子的胃口!”自己的掌力被接了下来,廖云不但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反而看着张莲那俊俏的模样,开始不知不觉的调戏起来!

廖云虽然一脸轻松自在的样子,在陆晋和张莲面前谈笑风生,可是张莲和陆晋却没有这般轻松愉快,陆晋始终想着如何周全的处理这廖云,好全身而退,自然不轻松,而张莲是对廖云那深不可测的武艺感到震撼和吃惊,于是对着陆晋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这个廖云武艺深不可测,估计这功夫不在本小姐之下,看来这次我们是很难脱身了!”

陆晋听了张莲这话,马上回过神来,这时才发xiàn

,张莲的脸色有几分难看,刚才对掌的那只手臂正在不停的打着抖,于是陆晋赶忙问道: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想要就这么出去,恐怕是不可能了!”张莲无不有些失望的说道:“真没想到,这个小侯爷的武功如此了得,如果我和他一拼高下,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胜不了他!”

“没事就好,老子想问你,你会不会点穴?”陆晋见张莲没有大碍,便突然问了张莲一句。

“略知一二,怎么了?”张莲被陆晋这么一问,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陆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有些疑惑的问道。

正当陆晋想要回答的时候,只听廖云突然朝陆晋二人叫道:“你们在那儿嘀咕什么呢?是不是说什么临终遗言呢?你放心,这女子长得很是可人,等本公子把你这不要命的送到地府后,自然不会亏待这位美娇娘……”

“放你妈的罗圈屁!”没等廖云把话说完,陆晋便朝着廖云大声骂道:“你他妈的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什么死德性,就敢调戏老子的老婆,告sù

你,老子前有恶仇未报,现在又添心恨,今天老子就把这新仇旧恨一起跟你算个总账,你这兔崽子愿不愿跟老子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儿比试比试?”

廖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陆晋这么大骂一通,弄得真是有些下不来台,只见廖云面红耳赤,双眼冒火,用手指着陆晋直说着:“你……你……”

“你什么你?老子可是有名有姓的,听好了,老子姓陆,名晋,字干爹,你就叫老子干爹好了!”陆晋见廖云被自己骂得一张猴脸气得跟猪肝差不多,便继xù

趁热打铁的说道!

“陆干爹?”被陆晋这么一说,廖云不由自主的念叨一边陆晋这个字,心说,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字,可是廖云刚刚把“干爹”这两字说出口,便听到陆晋高高兴兴的答yīng

了一声:

“唉!这儿子可真乖,见到老子就知dào

叫爹!”

这时廖云才知dào

自己上当了,这心中的怒火烧得便更加旺盛,对着陆晋便吼道:“阿呸!本公子今天不杀了你,誓不为人,众人且让开,看本公子今天怎么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上西天!”廖云这回可真是发怒了,四下的人一看这个情形,都不约而同的散开,空出一块大约四丈见方的地盘来。

陆晋见此,也没犹豫,便要下到这个空地和廖云决斗,就在陆晋即将起身的时候,一旁的张莲突然拉住陆晋的胳膊,轻声的说道:

“你这样去会送死的!”

陆晋没有回答张莲的话,而是轻轻的拍了拍张莲那紧握自己胳膊的小手,朝着她很是自信的笑了笑,说道:“此仇不报,我陆晋妄为大丈夫,记住,我让你点穴的时候,你要果duàn

出手!”

说完,陆晋便将张莲的手放下,朝着空地内的廖云大声吼道:“兔崽子,今天让你这龟儿子知dào

知dào

你陆干爹的厉害,不把你阉了,老子妄为你爹!”说着,陆晋便一纵身,朝空地内跳去……

第六十五章 斗智

陆晋一纵身,跳到那空地之上,双手在空中猛力的一甩,然后很有风度的往后面一背,使人看上去无不觉得陆晋是位胸有成足的世外高人,但到底是不是高人,有没有本事,可不是周围人说了算,只有陆晋心里最清楚.

也正因为如此,此时的陆晋虽然表面上摆出一副力压群雄的气势,实jì

上心里可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可事到如今想要全身而退的活着出去,只能豁出去拼一下,因为在陆晋心中,像廖云这样的二世祖可能武艺很了得,品位也很高,身价也很不菲,不过他们差不多都有一个通用的毛病,那就是瞧不起人,也正因为如此老子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想到这里,陆晋的心稍稍平复了下来,可是还没等陆晋调整好状态,对面的廖云已经双掌并出,对着陆晋的前胸和下腹便打来,廖云的掌力圈着周围的尘土,使得陆晋整个身子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

眼看着掌就要打在自己身上,再不躲,自己的小命可就要交待在这儿了,于是陆晋赶紧双手抱胸,来了一个军训中标准的卧倒,接着就地朝旁边来了一个横滚,眨眼的功夫便将廖云的突袭躲了过去!

“你这龟儿子太不是东西了,不说当面给你干爹我磕个头吧,最起码也他妈的得知会老子一声,他妈的说打就打,你爹没教过你讲文明懂礼貌吗?就算你爹没教过你,你妈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吗?老子前几天还在床上好好教导你娘该怎么教育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败类,现在……唉……你他妈的还来!”

廖云听着在地上趴着,还没起来的陆晋,当着这么多达官贵人的面儿,就开始吐沫横飞,口水横流的对着自己骂了开来,这让廖云哪里受得了?要是知dào

自己自打一出生就是集千万宠爱于一身,自己爹娘对自己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哪里受过陆晋这般辱骂?于是,廖云还没等陆晋骂完,便双眼怒睁,额头青筋暴起,对着陆晋大吼一声,便朝趴在对面的陆晋打来。

陆晋一看廖云再次攻过来,赶紧接着就地一滚,可是没想到这次廖云虽然没有一击就中,但也没给陆晋任何喘息的机会,而是施展功力,双掌挤出,追着在地上横滚的陆晋一掌接着一掌的打来!

只见那廖云身子腾空,手掌是一掌快过一掌,一掌狠过一掌,而陆晋却越滚越快,越滚越远,整个人就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快得都让人看不清那滚动的到底是个人,还是团东西了,不过陆晋是躲过廖云的掌力,但却苦了他身下的那一块块坚硬的石板了,只见廖云掌力击地,发出一阵阵“砰砰”的声响,陆晋身下的石板就如同安了炸药一般,在陆晋起身的一刹那就被廖云的掌力击得粉碎,伴随着陆晋的横滚,起身后留下一串爆裂的石花儿!

就这样,两人斗了一阵子,廖云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主动收手,退到一旁,这时,众人才看到廖云面色潮红,额头上已经浮现出豆大的汗珠来,而嘴里也不时的呼着粗气,已经和往日里风姿卓越,斯文内敛的大公子相去甚远,显然刚才的连续击打耗费了廖云不少的体力。

而另一旁的陆晋更是没得看了,由于就地滚了半天,使得陆晋好像一台有血有肉的除尘机一般,头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灰尘,看上去和刚从坟头里蹦出来的小鬼差不多,这还不算什么,最让陆晋感到要命的是,这在地上滚了大半天,自己的头脑都被滚得晕晕胀胀的,停下来之后,眼前的景物都在不停的旋转,而且肚子里也不由自主的翻江倒海起来,刚才吃进去的那么多东西也开始不安分的打起了“起义”!

这时候,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陆晋,努力控zhì

着自己发昏的大脑和极不安分的肚皮,心说,老子的真气现在已经提炼的差不多了,妈的,被这龟儿子追着打了这么久,他妈的也够本儿了,现在是该老子绝地反击的时候了!

于是,陆晋强稳住身子,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稳了几下,才算站稳,不过陆晋刚站稳,就弯下腰干呕了几下,好像要吐的样子,但是陆晋虽然腮帮子鼓得大大的,却硬是给憋回去了,硬是没吐出来,接着陆晋便指着对面依然气喘吁吁的廖云骂道:

“来,龟儿子,放马过来,你爹我这回不躲了,因为你爹我这回准bèi

在五招之内把你这龟儿子给秒杀在此!”

“你这狗东西,不躲最好,本公子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下去,你现在就受死吧!”说着,廖云双臂一挥,真气在袖间激荡起来,稍事调整之后,便大喝一声,对着陆晋便打来,速度之快,力道之猛都是前两次所不能比拟的。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次廖云如此猛力的一击,陆晋非但没有闪躲的意思,反而一脸镇定的站在那里,好像这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一样,而一旁的张莲更是将手捂住口鼻,眼睛里不由自主的闪出晶莹的泪花!

就在廖云即将打到陆晋,而脸上泛起胜利的微笑之时,陆晋腮帮子突然鼓胀起来,紧接着陆晋大嘴一张,从陆晋嘴里喷出一大堆黄白之物来,廖云见陆晋嘴里射出一堆黄黄绿绿的东西,一时之间不清楚这些东西是不是暗器,于是赶紧把身子急速地往旁边闪躲,无奈廖云和陆晋离得实在是太近了,陆晋又射得太突然,使得廖云根本躲不过去!

只听“哗啦啦~~~~”一阵泼水般的响声过后,廖云头发、脸上、胳膊、身上到处都是碎肉块,青菜叶儿,还有几只不大不小的明虾头挂在廖云的肩膀头上,让人看上去不由自主的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这是什么?”廖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闻闻味道,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酸味儿,于是赶紧站在那里有些茫然的问道。

“你家的粮食!”陆晋毫不犹豫的答道,说完,便转过身去,把屁股朝着廖云撅起来,大吼一声:“再尝尝这一招——生化危机!”

说完,只听一声:“扑哧~~~~啦啦啦啦啦~~~~~~”声响过后,四周围观的人,无不捏着鼻子,捂着脸,使劲儿的扇着各自跟前的空气,无不骂道:

“你都吃什么了?怎么比粪坑还臭,哎呀,受不了了!”

这还是围观的众人的反映,而在陆晋炮口之下的廖云就更加悲催了,由于没有心理准bèi

,陆晋这一炮毒气弹的八成含量被廖云悉数吸进身体,只把廖云臭得差点儿没当场背过气去,整个人都快被熏得窒息了!就在廖云被臭气熏得连自己老妈都不认识的时候,陆晋已经转过身来,捏着自己鼻子,走到廖云的跟前,抬起一只脚,朝着廖云那柔弱的下体就狠狠的踢了一脚!

廖云根本毫无防备,被陆晋这么一踢,只听廖云“嗷!”的一声,赶紧弯腰弓背,面庞扭曲,双手捂裆,站在原地直跳脚,嘴里还不停的“嗷嗷!”直叫。

“第三招‘断根脚’结束,接下来就是‘灌肠手’!”陆晋说完,便将疼得直跳脚的廖云身子转过去,然后自己半蹲下来,双手做成锥状,对准廖云的屁股中间处,猛地向上一捅,只见廖云正捂着前面大叫,便又觉得后股突然如同被撕裂一样,疼痛异常,于是廖云双眼圆睁,脸情惨白而僵硬,张开大嘴,发出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接着整个人就如同屁股后安了火箭一般,一个高儿便穿了出去。

“莲儿,点穴!”陆晋见廖云飞出去,赶紧对着对面的张莲喊道,张莲被陆晋这一系列下三滥的招式给惊在那里,冷不丁被陆晋这么一喊,才想起来先前陆晋交待的事情,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朝着廖云的前胸后背“啪啪!”的点了几下,便见廖云如同一块无声无息的木头块一般,扑通一声便倒在地上!

“一、二、三、四、五,正好五招!你爹我说话就是算数!”陆晋见廖云中招倒地,总算松了口气,朝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廖云扳着手指头算了一算,便很是自豪的说道!

“行了,别在那儿显摆那些下三滥的招式了,你没事吧?”这时,张莲来到陆晋跟前,虽然语气依旧没有善意,但那张俊俏的笑脸无不透着关切之意!

“老子怎么会有事?看到前面你老公那几招没?那可是你老公潜心专研的‘白龙五式’!”陆晋依旧对自己打败这个强敌很是自豪,对着张莲开始夸耀起来!

“得了吧,什么‘白龙五式’?依本小姐看,就是吃饱了撑的加yin贼下三滥,行了,别废话了,这家伙怎么处理!”

陆晋没想到张莲还是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该怎么揭短还怎么揭短,于是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廖云说道:“先留着他的小命,老子还有用,这可是咱们逃出侯府的筹码呀!”

张莲听了陆晋这话,也明白了其中的用意,于是对着陆晋点了点头,便从随身的行囊里拿出绳索,来到廖云跟前,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廖云绑得跟粽子一样。

就在张莲刚把廖云绑起来的时候,只听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便见一对对手握利刃的军士从院子的各各门洞、院墙和屋顶来到院中,院子里的众人见军士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来到此地,都知dào

为什么事而来,于是众人赶紧朝着各各出口蜂拥而去,一时间整个院子乱成一锅粥!

而就在此时,一位顶盔冠甲将军模样的军官把手在半空中挥了一挥,只见众军士立即将各各出口的门全部封闭掉,使得院子里的人一个也逃不出去,这时,那位将军用着极其深沉的话语对着院子里的军士淡淡说道:

“传侯爷军令,此院中有乱党混入其中,意图伤及各位性命,因此未经允许,任何人等不得离开!”

军令一出,陆晋便呆立在原地,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道:“这他妈的来的可真快!”

第六十七章

周围的军士一听,一个个脸上顿时惊诧起来,心里无不嘀咕着,这家伙还真是大公子,这要是不小心伤到了这个主儿的半根毫毛,那可不是拍拍屁股滚蛋了事的,那是要杀头掉脑袋的,这要命的时事儿给谁谁做?于是众军士又停了下来,端着手中的武器你卡看我,我看看的,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同样感到惊愕的还有吴明,他本以为廖云被陆晋等人给打得不省人事,和一个废人差不多,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陆晋等人给擒了,这样能救出廖云更好,如果出了什么闪失,也可以把罪名按到陆晋他们头上,到时候廖侯爷看在自己这些年劳苦功高,再加上自己又擒得陆晋,因此也不会过多追究,可是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陆晋他们竟然会点穴这样极为高深的武学奥义,因此原先的那些应对办法瞬间失效,使得吴明的脸色看起来极为尴尬、惊恐、惊诧和无奈,总之看起来极为难看!

陆晋见廖云的话使得吴明惊得呆立在那里,脸上便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与张莲相视一眼,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就在此时,只见吴明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恐怖,额头上的青筋都噗噗的跳动起来,冲着陆晋等人暴喝一声,便噌的一声便将腰中的宝剑抽了出来,喝道:

“此三人皆是乱党反贼,给我杀!”

“给我杀!”吴明将这三个字刚说出口,那手中的宝剑便凭空劈了下来,剑锋所指正好是廖云的头颅.

对于吴明这一举动,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惊讶,那些军士就不说了,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陆晋和张莲两人也是惊愕万分,两个人张着大嘴彼此看了看对方,无不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不解和疑惑,这吴明是怎么了?这家伙放着自己主子不就,反而铤而走险,难不成这家伙真是觉得自己头太多需yào

砍几个,还是嫌自己命太长,想要赶紧去下面,加入吴家列祖列宗的行列离去?

但众人中最为感到意wài

和错愕的不是那些进退失据的军士们,也不是张着大嘴互相看着对方的陆晋和张莲,更不可能是那位剑指前方的吴明,而是那位身子困得像粽子,别陆晋和张莲劫为人质的侯府大公子,廖云廖大公子!

廖云本以为自己说句话,这些侯府中的奴才们就会乖乖听话,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吴明竟然在自己亮明身份后还敢下达格杀令,而且这次分明就是针对自己的,他这时想干什么?

他难道是在开玩笑吗?他难道不知dào

自己就是侯府大公子吗?难不成这个狗奴才真的活腻歪了吗?虽然脑海中有着众多的疑问,但是看着眼前的吴明那一脸暴戾的神情,使得廖云明白,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动了真格的!

“你们还等什么?没听清楚本将的将领吗?对着三个反贼格杀勿论!”看着手下一众面面相觑,满脸彷徨呆立在那里迟迟不肯动手的军士们,一旁的吴明显然失去的仅有的耐心,对着手下用着几近失声的声调喝道:

“你们难不成要违抗军令?告sù

你们,不管出设么事,有本将一人承担,速将此三人处决,违者军法从事!”

众军士听了吴明这般如此严令,便将心中那最后的一丝疑虑抛之脑后,毕竟这些军士都是出身行伍的军人,服从命令是他们自打选择这一行当便谨记在心的使命和责任,甚至已经成为他们潜意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无论自己的上级的命令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为了民族大义还是为了谋取一己私利,他们都会完全服从,坚决完成,哪怕时候丢了性命,掉了脑袋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而是身不由己的杀人机器!

眼看那些军士们提着兵刃再次朝着自己逼来,原本淡定的陆晋这回也急了起来,冲着身边那位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思辨中的人质廖云吼道:

“你他妈的想什么呢,都他妈的放个屁呀,别人家的奴才见了主子都是伸手要钱,你们家的可是拎着片刀要命呀!”

被陆晋这么一喊,在一旁因吴明格杀令而愣神的廖云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已经逼近的军士,廖云再也拿不出那种镇定自若的富家公子的神情,对着围过来的军士们和其身后的吴明喊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好大胆,竟然连本公子也要杀,吴明!他们不知dào

本公子的身份,难道你也不知dào

?妄我爹对你恩重如山,信任有加,你却恩将仇报,今天要杀本公子,明日是不是就要谋害我爹岭吉侯了?本公子看出来了,你吴明这是要谋反!”

第五十七章 闺怨

回到家里的陆晋,还没等歇上一口气,便一脸严肃的询问晴儿是怎么去的“济凝堂”张府,晴儿被陆晋这少有的认真和严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缓了好一会才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

原来晴儿不是被张继派人掳去的,而是张莲亲自去请晴儿到她那儿去做客的,只不过陆晋在街上耽误的时间太多,所以没有晴儿去的早罢了。陆晋这么一听,便把悬着心的放下来,但是还是有些疑问萦绕在心中,便对着晴儿问道:

“那这个银钗怎么会落到张老爷手里?”

“不会呀,这个银钗是莲儿姐姐帮我取下来的,她说这个钗很那看,就”晴儿没等说完,便发xiàn

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一直小手赶紧握住自己的小嘴,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的偷瞄着陆晋,看看自己的哥哥到底会怎么反应,没办法这个钗是自己哥哥买的,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难看呢?

“什么?她居然说这个钗难看?她懂不懂审美,你看着做工,这线条,一看就是精品,居然说我买的东西难看!”陆晋一听张莲批评他送给晴儿的东西难看,便顾不上其他的了,一下子蹦起来,大声的吼道。

这让晴儿吓了一大跳,这也不能怪这个小姑娘,因为她不知dào

陆晋和张莲只见的恩恩怨怨,更不清楚她这个哥哥对自己的所谓的“艺术”眼光是多么的自信,根本不允许别人对他的“艺术”的眼光存zài

任何负面的评价,尤其是那个张莲就更加不允许了!于是这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看到哥哥如此暴躁起来,一双大眼睛立kè

浸慢了泪水。

陆晋一看自己妹妹脸色由晴转阴,再由阴马上就要转成大暴雨,知dào

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不该在自己妹妹面前跟张莲就审美问题发火,于是陆晋马上上前,对晴儿好生劝慰起来,软磨硬泡加甜言蜜语,不一会晴儿便被陆晋哄得呵呵的乐个不停。

看晴儿情绪转好,陆晋便拿出那个钗子,对着晴儿问道:“她怎么说这个钗子的?没事,你照实说,哥哥我不会生气的!”

“真的吗?”晴儿听着陆晋的话,眨了眨眼睛问道,好像有些不相信。

“你哥哥的话还不信吗?”陆晋很是恳切的说道。

“那好吧,我就告sù

你,莲儿姐姐说这个钗子根本不适合我们女儿家戴的,因为这是和男人家戴着豹钗!”晴儿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陆晋手中那钗上的动物装饰。

陆晋顺着晴儿指示的地方,仔细的看了老半天,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东西不是兔子吗?怎么会成了豹子!”

“确实是豹子,你看这耳朵?”晴儿指着那个动物解释道。

“哦,我说怎么总觉这个只兔子耳朵这么短呢,妈的那时候还以为是异形化的兔子呢!”陆晋这回仔细的看了下,便很是失望的说道。

“所以,莲儿姐姐将这个钗收了去,又送了我一个金雀钗!之后她听说你来见张老爷,便带着我去了书房,只不过她进去好久也没见她出来,我只能在外面等着,可是没想到把哥哥你等出来了!”晴儿一板一眼的将事情说完。

这回陆晋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莲儿知dào

自己要去书房见她爹,所以提前便去书房,想见自己,只不过张继勇某种方法将莲儿藏起来,让两人不能相见,之后顺势借晴儿的银钗造成晴儿在他手上的假象,逼迫自己就范!这个张继,顺势而为,借势而用,不愧是老狐狸。

陆晋想通了张继的计谋之后,便将自己前往张府的前前后后讲给晴儿听,告sù

她,自己还需yào

把这个任务做完,才能迎娶张莲。

晴儿仔细的听完陆晋的话,也不免有些伤感,对着陆晋缓缓道:“莲儿姐姐虽然嘴上说你这个不懂,那个不行,但是小妹我可以看得出来莲儿姐姐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她人真的很好,不论相貌,为人还是才学,女红,样样都是出类拔萃的!哥哥,你要珍惜呀!”

“嗯!不争馒头争口气嘛!一会帮我准bèi

些衣服和银两,晌午之后我便出发,那个岭州离这里不算近,早些出发,早些到!”陆晋听了晴儿话,也很是同意的点点头,然后拿出一副灭此朝食的气势,对着晴儿说道。

这时,院内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音:“请问陆公子在吗?”兄妹二人听到这个声音后,都不约而同的愣起来,随即二人便走出房门来到院内,这时才发xiàn

,院中一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找在哪里,胆怯的看着四周。

“咦!你怎么来了?”晴儿看到那个丫鬟,便又惊又喜的问道。

“晴儿姐姐!看来我没找错地方!”那个丫鬟也是一脸惊喜的答道。

陆晋看着两个小姑娘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弄得自己倒有点不知错所,于是问着自己的妹妹道:“这位是?”

“哦,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哥哥,这就是莲儿姐姐的贴身丫鬟碧儿,碧儿这就是我哥哥,陆晋!”晴儿听了陆晋的话,马上反应的过来,赶紧介shào

两人认识。

碧儿一看晴儿旁边的那个男子便是自己小姐的未来夫婿陆晋,赶忙收起嬉笑,上前深深做了个万福,口称:“小婢碧儿见过姑爷!”

陆晋一听小丫鬟叫着自己“姑爷”,柔声细语只间,自己马上便飘飘然了,脸上都乐开了花儿,还是旁边的晴儿看着有些失态的陆晋,用小手轻轻捏了几下陆晋的后腰,这才使陆晋回过神来,马上整理情绪,拿出少有的礼貌说道:

“碧儿姑娘不必多礼,你看,我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来,进屋喝杯热茶吧!”

“小婢不敢!”碧儿很是恭敬的回绝道“小婢是小姐所托,来给姑爷送信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卷锦帛递给陆晋!

陆晋皱着眉头结果这信,心想,这个死莲儿真是不知dào

说她什么好,明知dào

老子不认字儿,还给老子写这东西,这不成心让老子出笑话吗?

“小姐知dào

姑爷脾性,所以上面都是小姐手绘的暗语!说只有姑爷能看得懂!”碧儿好像看透了陆晋的心思,但是说辞极其委婉,让陆晋听起来极其舒服,不由得多看几眼这个玲珑剔透的小丫鬟。

然后便缓缓展开那副锦帛,里面包裹着一个绣花的香囊,散发出淡雅的兰花香气,陆晋知dào

这是张莲贴身之物。再看那副画卷,上面描绘着一位妙龄少女独坐亭台,望着远处的夕阳,不住的哀叹!陆晋一看便明白,张莲是在告sù

他:期盼自己早日归来,她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陆晋看完画卷,不由得感慨起来,看来自己要尽快完成这个任务,不能辜负这位美人的期望呀,看来我的莲儿小宝贝是等不及了,呵呵,这也难怪,谁让咱们二兄弟大枪一横,便横扫千军呢!想着想着,陆晋的脸上便不由自主的yin笑起来。

“姑爷!姑爷!”碧儿看着陆晋看着手上的东西,一脸的**像,便轻轻的叫着陆晋。

陆晋被这一叫,回过神来,发xiàn

自己好像表情不对,马上收起yin笑,对着碧儿很是有风度的说道:“哦,适才在下睹物思人,内心不能自已!唉”说着陆晋便长叹一声,装出一脸的无奈和愤恨。

碧儿看到陆晋这个神情,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小姐吩咐的话,便问道:“小婢临走的时候小姐吩咐过,问下姑爷有什么要交代的,由小婢回去转告给小姐!”

“哦,你让她好好修养身体,将前前后后的都弄丰满点,还有,让她多准bèi

点虫草、虎骨、鹿血、神鞭之类的!再把床弄得软些,嗯!就这些了,等我陆晋回来,好与你们家小姐姐好好切磋下神功武学!”

陆晋这番话,听得在场的两个小姑娘云山雾绕的,弄得似懂非懂,不过看着陆晋一脸**样,两个小丫头心里都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好,小婢一定把这话带到,哦,对了,小姐交代过,说姑爷走后,晴儿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怪孤单寂寞的,要不然这段日子里可以让晴儿姐姐搬过去,也算和我们做个伴儿!姑爷您看?”

陆晋听了碧儿的话,本想拒绝,有了张继的那次威胁,不能不让陆晋有所忌惮,但是看着自己的妹妹却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想想自己如果这一走没有十天半月的也回不来,便摇摇头,说道:“好吧,就依你们小姐的!”

“那好,我明天就来接晴儿姐姐,呵呵,时候不早了,我是偷着出来的,得赶快回去!姑爷,小婢告辞了!”说着,碧儿又做了个万福,不等陆晋开口便匆匆的从院门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济凝堂”张府后院的闺房内,张莲正坐在窗子旁发呆,她的眼中不断的闪现着自己与陆晋相知相识的每一个景象,娇艳的面旁上时而微怒,时而傻笑,时而怒目而视,时而含情脉脉。估计连她自己都不会想象到自己的表情会有如此多的变化。

突然窗外袭来一阵凉风,吹得张莲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整个人也精神起来,但是望着窗外那连绵的山影,不知不觉又担心起来:这次是陆晋单独出任务,这个任务是否凶险?陆晋一个人能否应对过来?他不会武功,会不会出现什么闪失?而自己

张莲想起自己被父亲禁足,为此还封了自己身上几处大穴,使得自己根本施展不了武功,就算偷偷跑出去,也根本帮不上陆晋什么忙,这让张莲有些黯然。

但是没过多久,张莲便横眉一立,心下骂道,这个该死的yin贼,居然谎称自己有了身孕,害得父亲为了这个事情,差点没发疯,硬指责自己隐瞒他老人家,害的自己请了好些郎中大夫的进行查验,才澄清了真相。这个yin贼真应该让他多受点苦头,受点罪责!

不知不觉中,两只喜鹊飞到院中的那刚刚发芽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张莲被这叫声吸引了过去,望着两只喜鹊互敬互助,相交甚欢的景象,张莲的面色不知不觉的红润起来,轻声轻语的叹道:“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第六十六章 斗勇

侯府的军士会来到此处,陆晋早有预料,可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有些出乎陆晋的意料,好在自己在这帮大老粗们赶到之前,已经将廖云抓到手里,有了这侯爷的亲生儿子做护身符,想必这帮军士们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就在这时,只见那位将军一挥手,数十名军士便蜂拥而上,每个人都手拿画像,对着人群中的人一个个进行比对,好像真的在寻找所谓的乱党,陆晋一看这情形,知dào

自己在这里早晚会被找到,于是指着地上的廖云对着一旁的张莲轻声说道:

“咱们也别藏了,带上这货,跟他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道说道,老子倒想看看是这大公子的命重yào

,还是老子的命重yào

!”

“说的是,有了这个家伙,不愁咱们出不去这个侯府!”张莲也深有感触的说道.

“那好,咱们这就出去,记住,一会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全要听你老公我的,知dào

不?别胡来!”

“知dào

了,你就别啰嗦了!”张莲显得有些不耐烦,对着陆晋极不情愿的说道。

就这样陆晋和张莲分别抬着廖云的一个手臂,总算把这家伙给扶起来,于是陆晋便对着那位将军所在的方向大声吼道:

“你们他妈的都别找了,你们要找的人在这儿呢,爷爷我就是陆晋,都他妈给爷爷让条路出来!”

陆晋这么一吼,还真有效果,只见四下的人呼啦一下,便朝左右分开,给陆晋他们让出一条小路来,顺着小路望去,路的尽头站着那位头顶钢盔,身披重甲的将军,陆晋打眼儿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把自己给诱骗到侯府的廖泽侍卫统领,吴明!

陆晋一见是吴明,心里便如同火山口里放了大个儿的鞭炮,喝了辣椒水又吃了芥末油一样,那是火得要死,心说,要不是你这个孙子连蒙带骗的,老子能落得如此危险的地步吗?于是陆晋便对着对面的吴明用着不阴不阳的语调喊道:

“哎呦,老子以为是谁呢,没想到是成天吃里爬外,给对面青楼做**的什么来着?他妈的老子怎么忘了你叫什么了呢?好像叫吴明吧?你看看这名字起得,无名,无名,无名无姓的怎么能让人记住,老子还是劝你换个好记的名字,今后就叫孙子吧,好听又好记!”

可是对面的吴明却没有理会陆晋这几句挑衅的言语,而是把手一挥,周围的军士呼啦一下,便将陆晋,张莲还有他们架着的廖云围在当中,数十把长枪短刀全都明晃晃的指着他们,如果一声令下,这些家伙会顷刻间刺穿他们的身体!

“你们要干什么?想动手,是不是?你们也不看看老子身边的这位是谁,这位可是老子刚认的干儿子,让你们认认清楚!”陆晋见这些军士们无不来势汹汹,于是把一旁的廖云的脸用手托起来,转着圈的让周围的军士们看看。

军士们原本以为张莲和陆晋架着这位耷拉着脑袋,毫无生气的家伙是他们的同伙呢,刚想依照命令将陆晋等人拿下,可是没想到这时,陆晋将那人的脑袋托起来,这些军士们不看还则罢了好,一看之下,一个个都胆怯的向后退了几步,没有一个敢上前动手的!

站在一圈儿军士后面的吴明根本不知dào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见这奇怪的一幕,还以为这些军士畏敌胆怯呢,于是站在那里直喊着:“侯爷有令,畏敌不前者,杀无赦!”

可是不管吴明如何下令,这些军士们就是不敢上前一步,这时,只听被层层军士围在中间的陆晋大声吼道:

“唉,孙子,别他妈的站在那里说话不腰疼,也不进来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大人物,就敢在那里说大话,放大屁,不怕死的话就下令杀了你爷爷我呀?你来呀!”

就在陆晋说此话时,一位下级军官来到吴明跟前,朝着吴明耳语了几句,只见吴明听后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异常,嘴里喃喃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大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被……”但紧接着便对着那位低级军官很是暴怒的低声喝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保护不周,如果大公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你们……你们都去死吧!”

说完,吴明一把将那位低级军官推到一旁,然后急匆匆的走到被围的陆晋和张莲跟前,只见陆晋和张莲一人架着廖云一只胳膊,陆晋单手托着廖云的下巴,向着众人展示,张莲的一只手却扣住廖云的咽喉,随时可以将其性命夺取,而廖云却一脸惊惧,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神情,但整个人却如同一具木偶一样任张莲和陆晋摆布!

“哎呀?有本事别来呀?吴大将军!您不是挺有派头嘛,这杀人见血的事情,怎么能让您亲自来呢,是吧?告sù

你,今天你陆爷爷我可真活够了,你也别废话了,赶紧让你的人把老子做了,省得老子站在这里怪累的!”

可是吴明却没有回答陆晋的话,而是双眼透着一股寒光,冷冷的盯着陆晋和张莲,好像只用这样的目光便能将两人杀死在这里一样,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怎么了?吴大将军?怎么不说话了呢?是不是看到这廖家的大公子在此,没了先前的胆量了?啊?乖孙子!”陆晋见吴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吴明被吓到了呢,于是便继xù

用言语对吴明进行着挑衅!

从表面上看,吴明似乎没有被陆晋的言语给乱了阵脚,但额头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层细密的汗珠,而且整张脸也显得苍白异常,显然是对陆晋这一手有所顾忌的,但即便是这样,吴明也没有理会陆晋的话,而是站在那里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突然两眼射出两道坚毅而又充满杀意的目光,冲着周围的军士吼道:

“这两个人手中的大公子是假冒的,来人呀,给我拿下!”

周围的军士听到吴明的军令后,也不再犹豫,端着手中的武器,便朝着陆晋和张莲靠拢过来,陆晋和张莲被吴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惊惶失措,心说,这家伙真的不顾廖侯爷亲生儿的死活了吗?他真的有这个胆量吗?

可是,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军士们,使得陆晋突然意识到,这个吴明不但有胆量,而且这样做还可以把廖云的死算在他们两个已经被他杀死的死人头上,这样的话,他吴明至多也就受到个保护不周之罪,对他吴明来说,根本无关轻重!

“真他妈的阴险呀!”

“什么阴险?这吴明根本不顾这家伙的死活,你还不赶快想办法,不然咱们就都完蛋了!”张莲听到陆晋自言自语的话,看着渐渐逼近的军士,很是急切的对着陆晋说道。

“没什么,莲儿,赶紧给他解穴!”陆晋没有理会张莲的话,而是突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张莲喊道,张莲听了陆晋的话,先是一愣神儿,紧接着便明白陆晋的用意,一抬手,便在廖云的身上“啪啪”的点了几下,只见廖云顷刻间便恢复了神气,但整个身子被陆晋和张莲绑了起来,而且自己的咽喉还被张莲扣住,虽然穴道解开了,但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只见陆晋单手扣住廖云的下体,轻轻的捏了几下,使得廖云很是胆怯的看着陆晋,而陆晋却没有跟廖云费半句话,直截了当的说道:

“老子不想杀你,可是你刚才也听到了,你们家的狗腿子不想你活,就算老子现在死了,也会拉着你这个垫背的!”

廖云听了陆晋这赤裸裸的威胁,明白陆晋是什么意思,其实廖云刚才虽然是被点了穴道,但耳朵却不背,刚才吴明那句格杀令,他是听得清清楚楚,对吴明不顾自己死活的行为更是气愤异常,就算陆晋不这么威胁自己,廖云也要好好和这吴明说道说道,这侯府里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于是廖云带着满脸的怒气,对着已经逼近的军士们吼道:“你们真不知dào

本公子是谁了吗?竟然不分主仆,如此大胆,还不给本公子退下,如果本公子伤到一根皮毛,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周围的军士一听,一个个脸上顿时惊诧起来,心里无不嘀咕着,这家伙还真是大公子,这要是不小心伤到了这个主儿的半根毫毛,那可不是拍拍屁股滚蛋了事的,那是要杀头掉脑袋的,这要命的时事儿给谁谁做?于是众军士又停了下来,端着手中的武器你卡看我,我看看的,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同样感到惊愕的还有吴明,他本以为廖云被陆晋等人给打得不省人事,和一个废人差不多,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陆晋等人给擒了,这样能救出廖云更好,如果出了什么闪失,也可以把罪名按到陆晋他们头上,到时候廖侯爷看在自己这些年劳苦功高,再加上自己又擒得陆晋,因此也不会过多追究,可是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陆晋他们竟然会点穴这样极为高深的武学奥义,因此原先的那些应对办法瞬间失效,使得吴明的脸色看起来极为尴尬、惊恐、惊诧和无奈,总之看起来极为难看!

陆晋见廖云的话使得吴明惊得呆立在那里,脸上便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与张莲相视一眼,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就在此时,只见吴明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恐怖,额头上的青筋都噗噗的跳动起来,冲着陆晋等人暴喝一声,便噌的一声便将腰中的宝剑抽了出来,喝道:

“此三人皆是乱党反贼,给我杀!”

第五十八掌 竹林对决

四月的岭南,气候温和,雨水充沛,通往郡府岭州官道两侧的田地里,农民正抓紧这难得的节气,一刻不停的在自家田地里忙碌着,播下充满希望的种子,期盼着这一年有个好收成。就在这些辛勤耕作的老农们弯着腰,弓着背,为着自己新的一年而奋斗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歌声。

迎着这歌声传来的方向,可以看见一个身穿灰白麻布单衣,背着一个小包袱的年轻人由官道缓缓走来。

这个人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不但这歌唱得疯疯癫癫,这走起路来也是没个正经,不住的扭着胯,撅着屁股的,不时的还原地的蹦两圈,最让这些老农觉得这个人龌龊的是,他居然还单手捂着**,不住的向前拱来拱去。让田地里忙碌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看了,无不捂着脸转过身去,还不忘骂一句臭流氓!

而这个让田地里的老农们认为是疯子犯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赶往岭州路上的刺客陆晋,以前执行任务不管怎么样还有人带着他飞来走去的,速度自然不用说了。

可这今时不同往日了,这陆晋连杀鸡的本事都不会,更别说是轻功了,飞是飞不了了,自己又不会骑马,没办法,只能靠两条腿走了!可这一走不要紧,整整走了四天才走出吉州地界,中间还迷路两次,饶了好久才绕出来。

没办法,陆晋只能选着官道,不管怎么样走官道不至于迷路,而此时的陆晋脖子上挂着张莲送的香囊,怀里揣着自己上次任务所得的一千两银票,背上背着晴儿给准bèi

的换衣衣物和干粮,走在这不知名的地方,闲极无聊,想起前世那位因打错针吃错药而突然挂掉的音乐天王,便模仿他那经典的舞步和嗓音,一边走,一边唱,一边跳着,晃晃荡荡,斜斜歪歪,上串下跳的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只留下身后那久久不愿散去的尘土,还在空中飘荡就这样十几天过去了

岭州郊外的竹林中,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声音不大,时断时续,但依稀可以领略弹琴之人那种惆怅与哀伤,合着被清风吹着沙沙作响的竹林,让人听起来无不有浑然天成之感。

“哈哈~~~~~”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般的笑声,惊得竹林内的群鸟一下子四散乱飞,彻底打破刚才那悠远空灵的天籁神音!

“张继老弟真是好雅兴呀,到哪里都不忘弹弹琴,听听曲儿的,但是可别因为整天弹琴听曲儿的,把该办的事给忘了啊?”这个声音极其浑厚,震得整个竹林都沙沙作响,但是却不见一个人影,显然是内力传音,显然来人非等闲之辈。

竹林深处端着一位抚琴的老者,只见他面色白净,浓眉大眼,三缕美髯迎风飘荡在胸前,一副仙风道骨的神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济凝堂”堂主张继。他听到那个声音后,没有感到一丝惊讶,只是放下手中的古琴,但依然眯着眼睛,高声说道:

“该忘的事老夫自然会忘记,不该忘的事老夫是一件也不敢忘!”声音也十分醇厚,震得竹林如被风吹过一般,不停的摆动着。

“好,那老夫就帮你想想你该记住什么事情!”话音刚落,便听见竹林内“嗖嗖~~~”几声,电光火石之间便看到几根两丈多长的竹签,径直朝着张继飞来。

张继见此,也没躲避,将古琴反手一托,正对着飞来的竹签,另一只手,迅速波动琴弦,弦动音出,便见张继周围宛如秋风扫落叶般,腾起一阵阵劲风,吹得周围的竹子啪啦啦的直响,只听见“夸啦~~~~”几声碎响过后,那几根竹签迎头粉碎,跌落在张继面前。

突然,在竹屑飞舞的半空之中,闪出一个人影,只见他双手如虎爪状,带着强烈的劲风,犹如一只下山饿虎一般,直向张继扑来。

张继见此,赶忙调整气息,对着那个人影,连拨数下琴弦,一道劲风飞过,与那人影扑来的劲风正好在半空相遇,瞬间周边的竹子爆fā

出噼噼啪啪炒豆般的响声。

那个人影被张继顶在半空中,但他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两手好像抓住什么丝弦一样,顺势在空中一转,只听“嘣~~~~”的一声,张继向身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这时张继发xiàn

,自己的琴弦已经全部崩断,整个古琴也从中间断裂开来!

“呵呵,这回你该想起来了吧?”那个人影背对着张继,很是轻蔑的问道。

“焚琴煮鹤,有辱斯文,蒋破天,你不要欺人太甚!”张继看着手中的断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对着那个人影暴怒道。

“呵呵~~”那个人笑了下,便转过身来,只见他黝黑的面庞大嘴叉,暴鼓的蛤蟆眼趴鼻梁,一脸的络腮胡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晓意山庄”庄主蒋破天。

“你还是老样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斯斯文文,看来你那脑子里都快被书虫给蛀了,整天糊里糊涂,连自己儿女的大事都给忘了,今天就让老夫让你记起来!”

说着,蒋破天一个纵身,双拳分开,来了一个双雷贯耳,迎风便向张继两个太阳穴砸过来,张继一看,暗叫一声“不好”,马上缩身低头,看准蒋破天留下的前胸空挡,一握双拳,便打出一个黑虎掏心。蒋破天见张继来袭,双脚顺势在空中一踏,迎着张继的拳头便踩了上去。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拳来拳挡,脚来脚防便战在一起,只见两人所过之处,劲风四起,竹叶飞舞,犹如两条凶猛的龙卷风碰到一起了,使得整个竹林在两人的拳脚相加中,折损甚多。

两人就这样斗了将近一百回合,只见张继的汗水已经湿透衣被,额头上也沁出豆大的汗珠,招式也渐渐只有招架之功,甚少还手之力。而蒋破天却一脸轻松,丝毫没有慌乱,招式更是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只听见“轰”的一声,两人被各自弹开,张继落地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而蒋破天好像一点事也没有,面色如常。

“张继老弟,这些年你的功力也没什么长进呀!还是那副不禁打的德行,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今天答yīng

让你儿子和老夫女儿的婚事,今天这顿揍可以给你免了!”蒋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张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换了下神气,恶狠狠的盯着蒋破天怒道:“你等下辈子吧,你那女儿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怎么能配得起我家铭儿,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继说得很是无奈,想起那时候定娃娃亲时,哪想到那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小女孩,长大后竟然托生个母夜叉,人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可是他们蒋家好像反过来,那个蒋辰倒是越来越好kàn

,可是那蒋秀娥那可真是没法看了!

“我女儿怎么不好kàn

了?告sù

你,我家秀娥那长相随老夫,老夫当年在军中可是响当当的美男子,秀娥长得像老夫自然也差不了,怎么也比你家张铭长得好kàn

,别总是拿这长相说三道四的!”蒋破天说此话时,脸不红,心不跳,颇有些陆晋的风范。

张继一听蒋破天说此话,差点没把前天的晚饭给吐出来,心想,你们父女长得那样,去地府那做鬼阎王都嫌丑,还好kàn

?于是张继摆摆手,对着蒋破天说道:“你就别贴金了,什么样自己心里都清楚!”

蒋破天一听张继这话,便知dào

张继的意思了,于是便大喝一声:“那老夫就打到你答yīng

为止!”说着,蒋破天瞬间运足了真气,一个飞身便来到张继面前,一伸手,便出了一掌。蒋破天身形之快,动作之连贯,让张继根本没有躲避的时间,只见那肉呼呼的黑掌迎面便要打上,张继一闭眼,暗道:

“不好,此身不保!”

第六十七章 金牌

“给我杀!”吴明将这三个字刚说出口,那手中的宝剑便凭空劈了下来,剑锋所指正好是廖云的头颅.

对于吴明这一举动,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惊讶,那些军士就不说了,一个个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陆晋和张莲两人也是惊愕万分,两个人张着大嘴彼此看了看对方,无不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不解和疑惑,这吴明是怎么了?这家伙放着自己主子不就,反而铤而走险,难不成这家伙真是觉得自己头太多需yào

砍几个,还是嫌自己命太长,想要赶紧去下面,加入吴家列祖列宗的行列离去?

但众人中最为感到意wài

和错愕的不是那些进退失据的军士们,也不是张着大嘴互相看着对方的陆晋和张莲,更不可能是那位剑指前方的吴明,而是那位身子困得像粽子,别陆晋和张莲劫为人质的侯府大公子,廖云廖大公子!

廖云本以为自己说句话,这些侯府中的奴才们就会乖乖听话,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吴明竟然在自己亮明身份后还敢下达格杀令,而且这次分明就是针对自己的,他这时想干什么?

他难道是在开玩笑吗?他难道不知dào

自己就是侯府大公子吗?难不成这个狗奴才真的活腻歪了吗?虽然脑海中有着众多的疑问,但是看着眼前的吴明那一脸暴戾的神情,使得廖云明白,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动了真格的!

“你们还等什么?没听清楚本将的将领吗?对着三个反贼格杀勿论!”看着手下一众面面相觑,满脸彷徨呆立在那里迟迟不肯动手的军士们,一旁的吴明显然失去的仅有的耐心,对着手下用着几近失声的声调喝道:

“你们难不成要违抗军令?告sù

你们,不管出设么事,有本将一人承担,速将此三人处决,违者军法从事!”

众军士听了吴明这般如此严令,便将心中那最后的一丝疑虑抛之脑后,毕竟这些军士都是出身行伍的军人,服从命令是他们自打选择这一行当便谨记在心的使命和责任,甚至已经成为他们潜意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无论自己的上级的命令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为了民族大义还是为了谋取一己私利,他们都会完全服从,坚决完成,哪怕时候丢了性命,掉了脑袋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而是身不由己的杀人机器!

眼看那些军士们提着兵刃再次朝着自己逼来,原本淡定的陆晋这回也急了起来,冲着身边那位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思辨中的人质廖云吼道:

“你他妈的想什么呢,都他妈的放个屁呀,别人家的奴才见了主子都是伸手要钱,你们家的可是拎着片刀要命呀!”

被陆晋这么一喊,在一旁因吴明格杀令而愣神的廖云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已经逼近的军士,廖云再也拿不出那种镇定自若的富家公子的神情,对着围过来的军士们和其身后的吴明喊道:

“你们这些狗奴才好大胆,竟然连本公子也要杀,吴明!他们不知dào

本公子的身份,难道你也不知dào

?妄我爹对你恩重如山,信任有加,你却恩将仇报,今天要杀本公子,明日是不是就要谋害我爹岭吉侯了?本公子看出来了,你吴明这是要谋……”

“你休要再次妖言惑众,我家大公子现在正在后堂陪伴侯爷,你这反贼,潜入侯府意图不轨不说,还假冒侯府大公子在此混淆视听,如此这般,不就地将你击杀,实在难解本将心头只恨!”没等廖云把话说完,那吴明便急不可耐的对着廖云吼道,说着,便一纵身跳将起来,手中宝剑在半空中挥了两下,便人剑合一,朝着廖云的咽喉直直的刺了过去!

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料到吴明会有如此破釜沉舟,为了杀人灭口不惜亲自上阵,这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眨眼的功夫便见吴明的剑已经逼到廖云的眼前,眼看廖云即将命丧当场,就在这个时候,之间一道寒光突然在吴明的剑锋与廖云的咽喉之间闪过,只听“当啷啷”一声巨响,一把雪白锃亮,寒光四溢的宝剑正好挡住吴明的剑锋。

吴明见自己的突袭被人阻挡下来,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心中暗想,不知这人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自己的面前撒野,于是吴明赶忙抬起头来,定睛一看,这才发xiàn

,原来是张莲手持宝剑,将自己的剑锋硬生生的给挡了下来!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这一幕就发生在廖云的眼前,本以为自己已经没得救了,怎能想到自己的仇家竟然出手救了自己一命,在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赶忙对着张莲说些千恩万谢的话!

“yin贼,把他拉到一边儿去,别让他在本小姐面前废话连篇!”张莲根本没正眼看下一廖云,而是没好生气的对着那位张着大嘴,还在惊叹刚才那神奇而又惊险的那一幕的陆晋喊道。

张莲这一喊,才把吃惊已久的陆晋给喊得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看着张莲那满脸杀意的神情,陆晋连想都不用想就知dào

这张莲的手又痒痒了,心说,不就学了个“无字天书”嘛,至于这么着急的展示自己修liàn

的成果吗?看来这老娘们是把老子刚才的话不是当口水给吐了,就是当屁给放了,这打打杀杀的能解决什么问题?

于是赶忙冲着张莲叫道:“哎呀妈呀,到底怎么个情况?不讲好要谈判解决的吗?怎么又要动手?”说着,陆晋便指着廖云继xù

说道:“老子刚才斗这个王八蛋的时候,真气耗费差不多了,现在这么多人,老子可能力有余,而心不足……”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廖云见陆晋说错话,便适时的插嘴来更正陆晋的错误!

“滚一边而去,你他妈的一个冒牌货,这地儿没你说话的份儿!”陆晋说着,上去对着廖云脑袋就是一巴掌,只打得廖云吃疼得叫了几声,便乖乖的闭上了嘴,这时陆晋便继xù

说道:“所以我说好老婆,咱们能不能……”

“别那么多废话,你还没看清这形势吗?不亮出点儿本事,是甭想出去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杀出他一条血路,这个叫吴明的狗贼就交给本小姐,剩下的军士就交给你了!”

张莲说着,手中的剑便凭空一翻,顺着吴明的宝剑的剑身便想着吴明的上身砍去,吴明见此赶紧将剑收回,奋力一搪,两剑瞬间便触碰到一块儿,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然后便见两人同时倒退了几步!

“你这女娃子武功真是不赖,不过也算是可惜了,今天你遇到的是本将!”说完,吴明便持剑指着张莲对着手下的一众军士大声喝道:“这个女贼交给本将,其他人等速将剩下的两个人即可擒拿,不得有误!”

吴明说完,便不等下面的军士回话,便挺身仗剑,朝着张莲的便斜劈了下来,张莲这边也不敢怠慢,通过刚才的过招,使张莲明白这吴明并非什么酒囊饭袋,于是赶紧起身闪到一旁,可是还没等张莲脚尖儿落地,吴明跟在张莲身后便又是一剑,张莲见吴明的剑来得如此之快,也有些出乎意料,但自己却根本没有时间进行反制,只能弯下身子,将此剑躲过去,就这样,张莲和吴明二人剑来剑去,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

张莲和吴明那边斗得不分胜负,热火朝天之际,陆晋带着自己辛辛苦苦抓到的根本没起到一点儿作用的人质,被一大群的军士给围到中央,看着周围那一圈儿虎视眈眈的军士们,此时的陆晋真是欲哭无泪呀。

那个臭娘们儿可太不地道了,自己说打,就去找人家领头的去单挑,把打群架这种纯技术活毫不留情的丢给老子,而且还是那种最为要命的他们一群挑老子一个的巅峰对决!她他妈的真以为老子是哪吒呀?能变出三头六臂呀?

老子就是他妈的一个普通的大活人,这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呀,何况他们手里还都他妈有家伙,而老子手里只有这么个被捆成粽子的大活人,当人质人家这些兵哥哥不买账,当兵器这哥们儿估计也不太经用,当挡箭牌的话看着王八蛋的小身板儿估计也挨不上几刀也就挂了,简直比老子还他妈的废物,唉!事到如今,老子该怎么办呀?难不成真要命丧于此?

就在陆晋面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之际,那些军士已经逼近到眼前,锋利无比的钢刀和长矛所发出的阵阵寒气,已经使得陆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寒战,眼看自己即将成为这些军士的阶下囚的时候,陆晋的耳边突然听到廖云一声急促的叫喊:

“快把我怀里的金牌拿出来!”

“什么金牌?”陆晋疑惑的看着廖云,不解的问道。

“别管那么多,再不拿,咱们都要玩儿完,就在我怀里,快点儿!”廖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陆晋吼道,陆晋看了下周围的军士已经和他们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根本不容其多想,便将手伸进廖云的怀里,果然在其怀里摸到一块像牌子一样的东西,于是便赶忙将那牌子掏了出来。

就在陆晋将那牌子从廖云身上掏出来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围在陆晋身边的一众军士一个个的如同着了魔一样,站在原地睁着惊恐万分的眼睛,张着极度吃惊的大嘴,身体不住的打着寒战就此不敢再向前行进一步!

突然一名军士手中的兵刃“咣当”一声跌落在地上,紧接着周围所有军士的兵刃都悉数丢到地上,紧接着所有人全都惊恐的双膝跪地,朝着路劲手中的那块金牌徐徐叩拜,口称:

“属下参见侯爷!”

“参见侯爷?侯爷?”陆晋被这景象给惊呆了,听着军士们口称参见侯爷,也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的重复着军士们的话,突然间,陆晋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仔细的瞅了瞅自己手上的那块牌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廖云,突然有些失声的叫道:

“你……你……你不会就是……?”

没等陆晋把话说完,便见廖云朝着陆晋微笑着点了点头,这让陆晋脑袋顿时“嗡”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久违的窃喜,真没想到,老子居然打鸡打到了金凤凰,抓虾抓到了大鲤鱼,看来老子这回真的是要颠倒乾坤了!

第五十九章 神秘老者

蒋破天这一掌带着三分真气,七分肉力,夹带着凶猛的劲风,向着张继迎面打来,此时的张继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一掌的重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见空气中传来“吱吱~~~”的摩擦声,蒋破天听闻此声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将黑头向旁边一歪,只感觉一丝冰冷擦着自己的面庞瞬及而过,便听见“嘣嘣~~~”几声,四片竹叶深深的刺入蒋破天身后的枯竹之上。

蒋破天因为躲避这竹叶暗器,出掌便慢上许多,张继抓住这个空档,猛得向后一纵身,飞出去四五丈远。可是蒋破天却不想就这么让张继逃走,也紧跟着扑过来,可是就当蒋破天在半空中,即将落地的时候,又有九片竹叶分上中下三路,向蒋破天袭来!

蒋破天见此,赶忙双脚凭空踩踏,运足真气,在半空中来了个筋斗翻,只见那三路竹叶贴着蒋破天翻滚的身子,直直的飞了过去。而蒋破天也平稳落地,丝毫没有损伤和惊慌,但当他抬眼望着对面不远处的张继时,却发xiàn

张继的旁边竟多出一位蒙面黑衣人来。

“贤弟的择叶镖还是那样的犀利夺人呀!”蒋破天落地后,对着那位黑衣蒙面人满面微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世兄的云筋斗也是厉害非常呀!”只见那黑衣人头发花白,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对着蒋破天恭敬的说道。

“但不管怎么样,老夫今天都要教xùn

一下那张继老儿,贤弟你不会要插一缸吧?”蒋破天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当最后一个字脱口时,音调不自然的升高。

“世兄这话讲到哪里去了,咱们都是自己兄弟,何必如此大打出手呢?再说张贤弟与我有恩,所以请世兄高”

“放屁,他张继老儿与你有恩,老夫就没有吗?”没等那个黑衣人把话说完,蒋破天便骂开了,根本没给那个黑衣人说话的机会,“老夫怎么忘了呢,你们两个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了,告sù

你们,今天他张继要是答yīng

娶老夫女儿还则罢了,不然的话,今天老夫不但让你们把陆晋骗的那四万两银子给还上,还要加上这一顿胖揍做利息!”

蒋破天说着,便一纵身,根本不给两个人任何解释说明的机会,上前双掌并出,迎着两人便打了下来。张继与那黑衣蒙面人对视了一眼,便双双运足真气,对着蒋破天强劲的掌风,四掌齐出,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四下的竹子好像巨Lang中的浮萍一般,顺着四起的劲风摇摆不停,抖落的竹叶,在劲风的席卷下犹如初冬的飞雪一般纷纷扬扬,将三人的身影掩盖得时隐时现!

三人被各自的掌力弹开,落地后,蒋破天和张继脸上都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只有那个蒙面黑衣人好像镇定自若,身形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便飘然落地,显得是那样的轻松自如!

就在那个蒙面黑衣人落地的那一刻,只见他那炯炯的双眼下的黑纱,突然间四散开裂,露出一张菱角分明但满是皱纹的脸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济凝堂”总管宋伯!

“你这老家话,成天遮遮掩掩的,弄得和一个外人似的,你看,这露出本来面目多好?”蒋破天面带微笑,对着露出真容的宋伯有些戏谑的说道。

“世兄的功力好像又精进了不少!”宋伯看着那碎裂两片的面纱,一脸正色道。

“哈哈~~~”听了宋伯的话,蒋破天仰天大笑起来,震得整个竹林都沙沙作响,“成天在庄子里除了吃就是睡,这身板养好,功力自然不错!”

“陆晋那四万两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张继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突然想起蒋破天刚才说得四万两银子的事,于是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这老匹夫还装起糊涂来了?你派来的人你还不知dào

他都干什么来了?啊呸~~~别在那装正经了!”蒋破天一听张继说话,便不由分说的骂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袖子就要朝张继动手,一旁的宋伯看这情形马上站出来劝解道:

“世兄稍安勿躁,我与张贤弟真的不是很明白,这四万两也不是个小数,到底是怎么”

“老夫就知dào

你和那张老匹夫不分彼此,那好,老夫今天就连你也一勺烩了!看看你们这些年到底是喝汤还是吃饭的!”话音刚落,蒋破天双掌一开,对着宋伯便来个双龙出海,直击宋伯脖颈!

宋伯本想继xù

解释,怎奈何那蒋破天速度实在是太快,电光火石间只见双掌已经打到眼前,没办法宋伯双臂一用力,迎着蒋破天袭来的双掌大喝一声“开!”硬生生地接住了蒋破天的双掌。

蒋破天借着宋伯抵挡的力道,顺势腾空而起,双臂一展,两脚一并,犹如猎击的鹰隼一般,看准时机,双脚一转型,便向张继踢去!

张继见蒋破天瞬间便向自己发起攻击,双脚微分,跨成马步,双臂微起,迎着蒋破天踢来的双脚,一边左挡右搪,一边不住的向后退着,这时宋伯从侧面想解开两人的厮打,不想蒋破天凭空变招,拳如闪电,掌如雷风,腿如无影,脚如无形,使得张继与宋伯两人在惊讶蒋破天身形之快武功之高的同时,也不得不使出本事来进行抵挡,就这样三人在竹林内便战成一团。

三人战了将近五十余个回合,张继与宋伯虽然二战一,但这蒋破天武艺十分了得,两人拼尽全力却分毫未占上风。那蒋破天虽然武艺高强可是以一敌二,也有些力不从心。

所以三人都想速战速决,于是不约而同的各自分开,只见张继从腰中一抽,一柄丈八长的寒光宝剑便握在手中,张继横剑而立,提振真气,便见张继手中宝剑寒光闪耀,真气四行,蒋破天见此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道:“寒光剑!”

而那边的宋伯也运行功力,将周边的无数竹叶,凭空提起,那竹叶在宋伯真气的推动下一个个犹如锋利的尖刀般,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冷光!蒋破天见着情形也不由得一惊道:“择叶镖!”

蒋破天见张继与宋伯纷纷使出绝技,虽然有些惊讶,但也不至于害pà

,只见他双手一开,体内真气激荡万分,从身后突然迸出一柄金光宝刀,宝刀一出,蒋破天一纵身,腾空而起,飞身将金刀接住,大喝一声:“看老夫的震鬼刀!”说着,朝张继和宋伯劈了两刀,只见两道刀锋架着碎竹,残叶便向二人袭来。

张继与宋伯见此,也不由分说,双双出招,只见一道剑qì

腾空而起,迎着刀锋便直刺过去;而宋伯挥动双臂,无数竹叶如飞蝗般朝着另一道刀锋扑了过去,眼看三道神力即将碰撞那一刻,突然从半空中闪出一道白光,只听一声空灵深远的“停!”三道神力瞬间便化为无形,在竹林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人被这梦幻般的一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六只眼睛齐刷刷的向着三人的中央看去,只见中央站着一位面色红润,皓眉白发,眼神灵动的老者。三人不看便罢,一看之下,齐刷刷的向这位老者躬身行礼道:“恭迎大哥!”

第六十八章 意外

陆晋见围在自己周围的军士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武器,跪在自己的脚下,陆晋的心理就如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一样,头仰着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舒缓了下心神,然后便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金牌,笑眯眯的朝着旁边的廖云说道:

“真没想到,你这兔崽子还有这么一手,不错,不错,老子这回总算逃过一劫!”

“既然这样,那就请你把本公子放了吧,本公子保证会将你们安全送出府,绝不责难!”廖云听陆晋这话,言语之间有着些许的感激,便不失时机的对着陆晋提出自己的要求.

陆晋一听,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廖云,然后便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老子放了你也是应该的!”听了陆晋这句话,廖云的脸上顿时露出久违的笑容,赶紧朝着陆晋点着头道:

“多谢陆大侠开恩,多谢陆大侠开恩……”可是没等廖云把感谢的话说完,只见陆晋伸出一只手来,不由分说的将廖云的话给阻止了,然后对着廖云说道:

“别这么急着谢老子,老子的话还没说完呢!”

“陆大侠有什么话,那就请说!”

“放是可以放,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

“只不过不是现在!”陆晋的话刚一出口,两只手便一起朝着廖云的脸蛋子,脑瓜顶噼里啪啦的打了过去,边打还边骂道:

“你他妈的还有脸让老子放啊,你这王八羔子,身上有这个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害的老子差点儿没被这么些大兵吓死,你是不是找死呢你?别他妈的以为你是什么公子,什么侯爷,就他妈的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在老子眼里你他妈的就是兔崽子,连猴子都算不上!”

廖云根本没有防备,冷不丁的被陆晋劈头盖脸的一顿拳头和巴掌打得连蹦带跳的嗷嗷直叫,可是不管怎么蹦,如何跳,廖云身上的绳索始终把他束缚在那里,让他怎么动都动不得,只能硬生生的接下陆晋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拳头!

可是陆晋打了一阵,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自己打廖云这些军士们还是傻愣愣的跪在那里,连动都不动,难不成这廖云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岭吉侯?如果不是,那这些军士怎么刚才跪下后口称:“侯爷呢?”

于是陆晋从地上捡起一把短刀,然后一脚将廖云踩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周围仍然跪在地上的军士们,用刀指着廖云咽喉质问道:

“你这些狗奴才就这么像看耍猴一样,看着你被老子这么折腾,就不说出来帮帮你?”

“他们只认你手里的金牌,不认人的!”廖云被陆晋用刀架在脖子上真是有些害pà

,也没顾上那么多,便实打实的说出了原由!

“哦……原来是这样!”陆晋再一次将金牌放到眼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再看了一遍,发xiàn

那块儿金牌上除了刻着一方龙不龙,蛇不蛇的印章之外,四周都是光滑无痕,做工也极为粗糙,甚至还没有自己的刺客银牌做工精细,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就这样陆晋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便捏着金牌,用脚狠狠的踩了廖云几下,继xù

骂道:“你爹这傻帽儿,还弄什么只认牌子不认人的规矩,还他妈的挺深沉呀!这他妈的牌子现在在老子手里,是不是老子也是侯爷了?”

“是,是,你拿到手就是侯爷!”廖云看着陆晋手中的短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实在是怕得紧,顺口便答道。

陆晋要的就是这句话,真没想到这牌子居然有“如朕亲临”的味道,然后便斜眼儿看了看脚下的廖云,对着他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只是你干爹了,现在已经上升到亲爹了,如此一来,你这个做晚辈的应该孝敬孝敬我这个当爹的,等待会咱们出了这个门,你小子怎么也得准bèi

万把两银子的见面礼吧,要不怎么能显示咱们父子情深呢!”

廖云虽然听着陆晋的话心里很是不忿,但听来听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陆晋无非就是要钱,这对自己来说那还不是小事一桩?于是廖云趴在地上轻蔑的一笑,对着陆晋便淡淡的说道:

“只要陆大侠放了本公子,别说几万两银子,就是几十万两,几百万两本公子也不在话下,只请大侠高抬贵手,这银子不是问题!”

“你小子够爽快,那这样,不多不少,一百万两,老子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并且咱们两个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互不相欠,怎么样?”陆晋一听钱不是问题,毫不犹豫对着廖云说道。

“一言为定!”廖云连价都没还,便一口答yīng

了下来。

“够爽快!”陆晋见廖云毫不犹豫的答yīng

下来,这脸顿时乐的合不拢嘴,像开了花儿似的,老子这辛辛苦苦的跑到侯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拿钱嘛,虽然这廖家大公子跟自己有着过命的仇。

但是不能就因为这个跟钱过不去呀,那可是一百万两呀,白花花的能装整整一屋子,老子在里面游泳都够了,什么仇不仇的,怨不怨的,都让它边儿去!再说了,要没这家伙把那位原装货给打死了,老子也不可能借尸还魂呀?

于是陆晋一伸手,将趴在地上的廖云给拉起来,一手拍着廖云的肩膀,一手提着短刀说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了,如果兄弟你再加五十万两,这块牌子兄弟我也一并给了你!”

“本公子也正有此意,没想到陆兄弟你竟然这么快就说出来了,那好,就依了陆兄弟你的意思,一共一百五万两,咱们两兄弟就此两清了!”

“正是,正是,只不过……”就在陆晋刚把那个“过”字说出口,陆晋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推了一样,猛得向前一扑,只听“扑哧~”一声,陆晋的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到了面前的廖云身上!

“多谢,多谢,没有兄弟你,老子说不定就摔了个狗抢屎了,也不知dào

是哪个……”陆晋的话刚说了一半儿,便觉得眼前的廖云的神色有些不对,只见他面色越发苍白,五官严重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的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嘴唇发青,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向前突着,好像马上就要从眼眶子蹦出来一样,毫无神色却极为骇人,就在这时,陆晋突然觉得自己握有短刀的手被一种极为温热的液体给包裹起来,陆晋急忙看向那只手。

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陆晋差点没叫出亲姑奶奶来,原来就在陆晋撞向廖云的那一刻,自己手中的短刀也没有被收起,而是直愣愣的跟着陆晋撞了过去,陆晋是被廖云给挡住了,可是那把刀却一分不剩的全部没入廖云的身体,而陆晋手中的液体也不是别的,正是从廖云那破入的伤口一滴一滴往外流滴着的鲜血!

陆晋以前根本没经lì

过这样的事儿,看着眼前表情极为痛苦,张着大嘴拼命呼吸的廖云,陆晋本想将刀拔出来,以缓解其痛苦,可没等陆晋开拔,便见廖云用双手死死的握住陆晋握刀的手,示意陆晋不要拔出来,廖云这一举动,让陆晋很费解,但又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能缓解其痛苦,弥补自己这无心之举,于是便顺着廖云的意思,没有执意的拔刀,而是极其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样?没事吧?疼不疼?”

“疼……疼……”廖云用着极为微弱而又艰难的语气,回答着陆晋的问话,陆晋这一听,心中暗骂自己蠢到家了,这将近三尺长的刀捅到谁的肚子里不疼?这他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后面推老子,这分明是看老子发财眼红嘛?不行,老子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他死了,老子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就打了水漂了,不行,不能让他死!想到这里,陆晋对着已经进气多,出气儿少的廖云狂吼道:

“哥们儿,兄弟不是故yì

的,你可千万别死呀,要振作,你要死了,老子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就泡汤了,你想死等老子拿完银子再死,行不行?给兄弟一个机会,先别……”

陆晋刚把话说到一半儿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张莲那清脆而又熟悉的喊声:

“小心!低头!”

听到张莲的喊声,还是下意识的将头低了下去,就在陆晋刚把头低下去的时候,只听空中响过几声“嗖嗖~~”利刃划过空气留下的声响,便见两把三寸有余的袖箭贴着陆晋的发丝,从陆晋的脑袋上穿过,割断了陆晋几根头发,如果陆晋低头再稍晚一些,估计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了!

就在陆晋为刚才那飞过去的几枚袖箭而后怕不已的时候,陆晋突然觉得自己脸上好像有水滴一样的东西,不停的滴在脸上,于是陆晋顺势向上一看,这才发xiàn

此时的廖云已经是眼睛突鼓,瞳孔放大,鼻子嘴巴不住的流着鲜血,并不间断的滴在自己的脸上。

“你……你……你……为什么……要……要……要这样!”廖云用着自己最后一丝力qì

,对着蹲在自己身下的陆晋喃喃的说道,话音刚落,便见廖云脑袋向下一沉,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人间。

陆晋听了廖云最后的遗言,才看看手里还握着的那把短刀,一看之下,便狠狠朝着自己的大腿拍了两下,不由自主的骂道:

“蹲下就蹲下吧,还拉它干什么?这下倒好,老子那一百五十万两里的心肝脾胃肾被老子这么一拉,都搅成浆糊,我的钱呀!”

就在陆晋为自己亲手毁了大批银两而悲痛不已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瞬间便腾空而起,还没等陆晋缓过神来,边听见张莲略显疲惫的话音:

“他们的援兵已到,此地不宜久留!”

说完,便拎着不知所措的陆晋飞身上墙,然后双脚轻轻一点,转瞬间便消失在侯府那屋舍弄瓦之间。

从陆晋无意刀刺廖云到张莲携带陆晋出逃,这一切都在一眨眼的功夫结束了,院子里那些军士和宾客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便见大公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两个反贼也稀里糊涂的跑了,等一众军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拿起自己的武器准bèi

向着这已不知去向的陆晋和张莲去追的时候,一旁的吴明将剑横在那一众军士的跟前,将其阻止了下来,大声令道:

“不用追了,他们不会逃出这岭吉侯府的!”

说完便眯着眼睛看着陆晋和张莲消失的方向,用着极其阴沉的语调,自言自语道:“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第六十九章

“老子的钱呀,老子的钱呀,老子的一百五十万呀,我的妈呀,老子都不想活了……啊啊啊……”陆晋被张莲拎着脖领子逃出那个院子之后,便一路寻死觅活的哭着自己的钱没了,跟丢了魂一样,哭闹个不停,直吵得张莲脑仁儿直疼,实在受不了,便找个四下无人的空地,甩开胳膊,便将陆晋摔了下去!

只听“吧唧”一声过后,整个世界便安静下来,可是这安静的时间还没持续到一泡尿的时间,便听到陆晋嘴里发出一声嘶声竭力的惨叫,可是还没等陆晋那杀猪般的叫喊声刚刚喊出口,还没到最高音的时候,张莲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陆晋的身后,用手一把将陆晋的嘴给捂住,使陆晋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响来.

“嘘~~~~你给本小姐小声点儿,小心把侯府的人给招来!”张莲用手捂着陆晋的嘴,没好声气的冲着陆晋低声喝道,就在张莲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军士的对话也清晰可闻:

“侯爷有令,封锁侯府各个出口,严查各处院落,发xiàn

那两名乱党无论有没有侯府金牌,都立kè

击杀,不得有误!”

“诺!”

接着便是谁谁去那边,那个那个跟我走之类的部署,然后便听到一队整齐的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张莲听了那几位军士的对话,便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废话,这里可是侯府,猴子窝的老巢,能不快嘛?可惜老子那些钱了,你说这个廖大公子怎么连死都死得这么快呢?”陆晋听到那军士的对话后,也不敢继xù

喊叫,而是细声细语的接着张莲的话茬子。

“钱,钱,钱,你就知dào

钱,现在人都被你杀了,这侯府里可不是再给你钱了,而是急着要你这yin贼的小命了!”张莲听了陆晋的话,便白了陆晋一眼,面带微怒的冲着陆晋说道。

“那只是个意wài

,也不知dào

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后面推老子……”陆晋刚刚把话说一半儿,便见张莲用手再次将陆晋的嘴捂上,把陆晋之后的话无情的给扼杀在他的喉咙里,然后对着陆晋低声说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怎么躲起来吧,那些军士马上就要走到这儿了!”

“还躲什么?你轻功那么好,带着老子一起飞出去不就行了?”

“本小姐要是能走,还着急想办法躲干嘛?现在别说带着你这个笨家伙了,就是本小姐自己都难以施展轻功了!”张莲说此话时,神情有些黯然,又有些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一双凤眼只能警惕的看着周围,希望能尽快找个妥善的藏身之处。

可陆晋听了张莲的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自己老婆这次这么低调?居然能说自己做不到?这怎么可能,那次这不要命的暴力女不都是二话不说,打了再讲的主儿,难道说她在刚才的打斗中……

想到这里,陆晋赶紧对着张莲的全身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这才发xiàn

,原来张莲的小腿不知什么时候受了重伤,血水已经沁透了腿脚的裤子,使之看起来血肉模糊。

“你……你……你手上了?”陆晋看到张莲腿上的伤时,心中不免吃了一惊,张莲的武功按理说已经不弱,没想到在跟吴明的争斗中也会受如此重的伤,看来那个吴明并非等闲之辈。

“先别管那么多,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此时的张莲,说起话来已经略显吃力,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显然刚才带伤出逃时耗费了她大量的元气,陆晋见到张莲如此,立kè

收起不经世事的面容,赶紧起身,一把扶起已经摇摇欲坠的张莲,环顾了下左右,发xiàn

不远处的墙根下有一大堆的草料,然后将张莲横着抱起来,奔着那堆草料快步跑去,边跑便对着张莲说道:

“莲儿,你可要撑住呀,我们先在这草堆里藏一会,等这拨人过去,你老公就给你止血,你可千万要撑住呀!”

“别那么多废话了,本小姐之前已经值了止血丹药,一时半会儿没大碍!”

“那老子就放心了!”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总算放下心来,就这样说话间,陆晋抱着张莲来到草堆旁,伸出手来,胡乱的扒出一个洞穴来,把张莲放进去,用草料遮盖好,然后自己在进来,也如是的遮掩起来,两人隐藏的时间练撒泡尿的功夫都不到,可是就在陆晋刚刚盖好最后一捧草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便出现在陆晋的眼前。

“这里好像有人来过!”一名军士头目来到陆晋刚才摔倒的地方,半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地上留下的痕迹,对着后面的军士淡淡的说道,说完那头目便迅速起身,对着手下的军士喝令道:

“看来他们并未走远,就在这马厩附近,你们都把眼睛给老子睁大点儿,连个老鼠洞都不要给我放过!”说着,便将手举在半空中,然后用力的一落,大声喝道:“搜!”

随着那个头目的医生令下,一队军士便如同饿了半年的野狼一样,扑向周围的屋棚瓦舍,瞬间便弄得鸡飞蛋打,马嘶人号的,而张莲和陆晋只能默默的躲在草料堆里,希望这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第六十章 打劫

蒋破天、宋伯、张继见到那位白发,白眉,白胡须的老者,无不躬身行礼,口称大哥,而那位老者虽然身形衣着有仙人入境,羽化飞仙之感,但那双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嘴角上还挂着淡淡的坏笑,对着三人用着那独特的鸡脖嗓音叫道:

“你们还知dào

我是你们的大哥啊?哪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啊?在这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此话一出,说得周围的三人无不低着头,不敢发一言,那老者环顾了一下,甩了甩袖子,继xù

说道:

“你们在这玩得这么开心怎么不早通知我一声?我好久没有这么玩儿了,你们真是不够兄弟!来,你们三个一伙,单挑我一个!”

说着,老者身形一变,摆开架势等着三人的进攻。蒋破天,宋伯和张继听着老者的话,看着老者这架势,各自脸上都有些不自然,心想,这可是真动手,哪是什么好玩的呀?这大哥哪是来劝架的,这不明摆着寻开心嘛?

于是蒋破天站出来,对着那位老者恭敬的说道:“大哥误会了,我们兄弟三人许久未见,只是互相切磋武艺,并没有”

“行了,你蒋破天就别在那儿装熊了,你什么心思,辰儿都原原本本讲给我听了,真没想到,你们父子两个被陆晋那个臭小子摆了一道,活该你们丢人显眼!对了,我从长安到这岭州都快十天了,怎么还没见陆晋那个小子来呀?”老者对着三人很突然的问起了陆晋的行踪,这让三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也不知dào

现在的陆晋在哪儿。

张继很是疑惑的问道:“陆晋从‘济凝堂’出发已半月有余,难不成他还没到?”

“我还能骗你不成?破天家的辰儿是在岭州住了快半个月了,可是那个陆晋连个影儿都没看见!如果早到几天还好,可是现在”老者说着说着便停顿下来,脸上闪现出一丝凝重。

“现在怎么了?”三人见老者一脸凝重,便齐声问道。

“岭吉侯廖哲已经行动了!”老者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冷气,惊讶之余宋伯一步上前,对着老者问道:“那廖吉凭什么要谋反?就凭岭南郡这一郡之兵?难不成他已经”

“对,他已经知dào

陆晋的所在了,也应该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参透明晰,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到南蛮的助力,但关键是他要找到陆晋,否则南蛮不会出动一兵一卒,所以廖哲不但在各处要道设立关卡,还利用郡内众多刺客行会和匪帮,在各处查询陆晋的下落,陆晋到手之日,就是廖哲谋反之时!”老者一脸严肃,对着三人说道。

“可是可是可是陆晋什么都不知dào

,就算抓住陆晋,又有何用?”宋伯听了老者的话,眼中留露出深深的关切,言语中也有些激动!

“陆晋知不知dào

无所谓,只要南蛮知dào

他是陆家后人就够了,贤弟,这其中的道道你应该明白的!”老者也是一脸安慰的对着宋伯说道。

“那那陆晋岂不是很危险?”宋伯说话时,脸色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梯田般的褶皱被这通红的脸色勾勒的更加层次分明!

“说得不错,如你们所说,这陆晋半个多月都没个音讯,正因为如此,我才飞鸽传书,招你们过来,为的就是找到陆晋。这也是没办法,我领旨前来岭南郡调查廖哲谋反之事,身边只带了不足十人的亲随,而这岭南郡之兵都是廖哲掌控,我是一个都调不动,其他各郡军士由于山路难行,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到达,所以眼下只能靠你们了!老者说得很恳切,对着三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听着三人连连点头。

老者说完,便见宋伯一脸焦急的上前一拱手对着老者说道:“既然大哥这样说,那兄弟我必将全力以赴,时间紧迫,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着宋伯一纵身,飞上竹林之上,双脚一踏,便消失在茫茫竹海之中。

张继见宋伯急急忙忙的走了,也对着老者不好意的笑了笑,道了一声别,也跟着宋伯之后,飞走了!

这时蒋破天看着其他两人急急忙忙的离开,自己不走又不大好,毕竟那个陆晋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不少,所以他没有那两位那样心急,更有些不情不愿。所以蒋破天不慌不忙的来到老者那儿,刚要行礼,便听那老者缓缓的说道:

“辰儿已经和我说了,你放心,等事成之后,我会圆了你的心愿,不会让那个张继看你的笑话的!不过这陆晋与我等四人干系重大,万不能出任何闪失,你懂吗?”

“小弟明白,那就有劳大哥了!小弟这就告辞!”说着,蒋破天双脚一踏地,凭空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一会儿,空荡荡的竹林中只留下那白须老者一人,老者望着三人消失的背影,突然脸上闪出一丝失望,忙双手拍了一下大腿哭丧道:

“怎么就这么快就走了呢?还没陪我玩一会呢!哎呀,又大意了,这三个老家伙还是那副死德性!嗯~~~~这个陆晋,自从得到他的消息,就没怎么安心玩过,辰儿说得真是对,陆晋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与此同时在一条不知名的密林中,蓬头垢面的陆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看看树林上方阴霾的天空,陆晋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下口水,骂道:“哪个悲催后娘养的,背后骂老子,害得老子打了这么大个喷嚏!”

陆晋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便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震得陆晋不由得心惊,心想,这人要是倒霉,连老天爷都不给面子,不就是骂一句,至于又是闪电,又是打雷的吗?

这也不能怪陆晋如此怨天尤人,他这一路上还真是霉事不断,简直就如同衰神附体一般,沿着官道走就是为了不迷失方向,可是也不知dào

是哪个有娘生的没娘养的家伙设计的官道,一路上交叉路口纵横,又没个路标什么的,而手中的地图又看不懂,所以陆晋只能凭着感觉来选择路口。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选,几天过去了,陆晋也跟着自己的感觉一路走到底,终于走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密林里。此时的陆晋已经在这个林子里转了好几天,期间干粮吃没了,包袱也不知所踪,只剩下孤身一人,在密林里来回游荡。

陆晋为了生存,充分发扬不等不靠的精神和品质,吃过野果,挖过野菜,掏过鼠洞,捕过河鱼,被雨淋过,被雷打过,被兔子咬过,还误打误撞和两只母熊睡过。使得陆晋从一位寂寂无名的刺客,向着人猿泰山的境界又进了一步。

但不管怎么样,陆晋心中依然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走出这个密林,至少也能碰到个说人话的!为此,陆晋把身上的银票和郡守府的介shào

书藏到裤裆里,免得自己再被野兽追的时候弄丢了,该说不说这些东西也值五万多两银子,丢了太可惜了!

“站站啊就站住!”就在陆晋在树林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磕磕巴巴的叫着自己。

于是陆晋赶忙回头一望,发xiàn

林中不知dào

什么时候多出两个人来,只见这两人一个高胖魁梧,穿着开领小衫,黑面膛,豹子眼,厚嘴唇,一副呆头呆脑的摸样,手中拿着一把钢刀,简直就是李逵在世。

另一个矮瘦,穿着文士衣袍,小鼻子,小眼睛,小脸庞,一副鬼机灵,手中提着一柄宝剑,活脱一个假书生。

看两人的样子便知dào

不是什么好人,但陆晋却没管那么多,这么多天只顾着演绎动物世界了,见的都是只会喘气不会说话的怪物,这回终于见到又会说话,又会喘气的人类,陆晋的兴奋劲儿显然比那两位足得多,看到那个大活人,也不管其他的,咧着大嘴,喷着口水,带着兴奋的怪叫,飞一般向着那两人奔了过去!

那两个人被陆晋这幅兴奋状弄得吓了一跳,搞不清楚陆晋这是干什么,于是两人瞬时警惕起来,握紧手中的兵刃,只见那个假书生对着陆晋,死劲的挤了挤眼睛,嘴上吧嗒了好久也没蹦出一个字来。

而此时的陆晋已经来到那假书生面前,一个高蹦起来,大叫一声:“哥们儿!你可想死我了!”说着便不由分说,对着那人便是一个熊抱,还对着那假书生的脸蛋狠狠的亲了两口!

那个假书生被陆晋一抱,一亲弄得恶心万分,可是陆晋越是这么弄,他越是着急,越是着急,嘴上就越说不出来话!

旁边那个活李逵,歪着头,看着陆晋抱着假书生又是亲又是啃的,不但没上前制止,还在那嘿嘿的笑起来,指着陆晋傻里傻气的说道:

“大哥,没想到你都成亲了呀!我说你今天非叫我出来呢,原来是来找嫂夫人的,这嫂夫人可真热情,这嘴亲的,真带劲儿!”

假书生听了活李逵的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想,你这个傻子也不睁大你那双牛眼看看,这哪是女的?分明是个如假包换的爷们儿,但是假书生虽然生气,可是嘴上却怎么也嘎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使劲儿的将陆晋推到一边,对着活李逵嘴上一顿嘎巴,终于蹦出字来:

“啊就啊就放放”

“扑啦啦~~~~~~~”没等那个假书生说完,被推倒在地的陆晋突然肚子一阵翻江倒海,便觉得臀后一股热气实在难以抑制,于是爆fā

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紧接着一股经循环发酵的气味儿便腾空而起。

“嗯~~~~~你都吃了什么?这个味儿,比我的还难闻!你说是吧,大哥!”活李逵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说着。

“放啊就放屁!我我我的亲娘呀!”假书生废了半天劲儿,才把放屁两个字说出来,可是没想到陆晋竟然如此配合,放了那么大的臭屁,熏得假书生赶忙叫了声亲娘,捂着鼻子把脸转过去!

“不好意思,见到你们二位活人,阿呸是兄台真是激动万分,体内气息不由自主的便奔腾起来,无处宣泄,只能从呵呵味道很特别吧?”陆晋看着两人捂着鼻子,瞪着眼睛,便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嗯!很特别,比我的还猛,不知dào

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我吃两斤黄豆和三斤红薯也出来这个效果!”那个活李逵不由的对着陆晋伸出大拇指,呆头呆脑的夸赞道。

“闭闭嘴!”那活李逵还想说,但被假书生举起一只手挡住了,嘴唇动了半天才蹦出闭嘴两个字。

然后假书生一抬手将手中的剑举起,正对着陆晋前胸,脸色变得十分凶狠,眼神中射出莫名的凶光,恶狠狠的说道:“打啊就打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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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这边在马厩的草料堆里的陆晋和张莲为了躲避追兵而担惊受怕,那边刚刚发生打斗的院子里,一众人等跪伏在地上,他们的心境不比草堆里的张莲和陆晋好到哪里去,因为这个院子里来了大人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岭吉侯府的主人——廖泽!

此时一身戎装的廖泽正端坐在院子当中,微闭着双目,仰头向天,下面黑压压的跪着数百位瑟瑟发抖的宾客、将官、军士以及其他各色人等,廖泽身后的宴会厅里,先前那丰盛的酒宴也不见了踪影,却而代之的是大段大段的白绫和黑曼,厅中央停放着一口上好的棺材,棺材前那花样繁多的祭祀贡品的中央,竖立着一块灵牌,上面赫然写着“岭吉侯嗣长公子廖云之位”几个大字.

这时,突然从院外匆匆跑来一位军士,对着廖泽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间廖泽听后,微微的点点头,然后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摆了摆,那军士见此便躬身施礼,站到了廖泽的身后。

听完汇报的廖泽将头放了下来,使下面的众人可以看清他的脸,几个胆子稍大点儿的将官微微用余光瞟了一下廖泽的脸,发xiàn

这位被称作“岭南王”的当事诸侯,好像少了些往日的气概,多了些颓败的迟暮,总的说来就是眨眼的功夫,这位独霸岭南二十余载的老侯爷突然之间便苍老了许多!

“我家云儿遭此横祸,非在场各位之过错,尔等不必自责,都平身吧!”廖泽依旧微闭着双眼,俊秀的国字脸显得有些过于苍白,但说话的语气却出奇的凝神静气,颇有仙家道骨的风范。

“属下不敢!”廖泽虽然让跪在脚下的人平身,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都知dào

,这廖泽越是悲痛不已的时候,越是装着无所事事,礼让有加的养子,如果你真的把这当真,那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下面的人无不把头压得更低,用着极为谦卑的话语高声应道。

廖泽见此,也微微的点点头,也没追究这下面的人的固执,而是继xù

说道:“现在我已令侯府各处戒严了,全力搜捕两名乱党,听探子回报,那其中的一名叫陆晋的乱党竟让将侯府金牌夺在手里,吴明?可有此事?”

“啊……嗯……确有此事!”被廖泽这么令补丁一叫,吴明好像被电流击过似的,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对着廖泽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廖泽听吴明的话,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便对着吴明问道。

“属下未能第一时间擒拿乱党,致使大公子惨遭陷害,属下自觉罪该万死!”吴明不愧是廖泽身边的侍卫统领,脑袋反应极快,眨眼的功夫便脸上便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伏在地上对着廖泽说道。

“适才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本侯相信你没有欺

第六十九章 布局

“老子的钱呀,老子的钱呀,老子的一百五十万呀,我的妈呀,老子都不想活了……啊啊啊……”陆晋被张莲拎着脖领子逃出那个院子之后,便一路寻死觅活的哭着自己的钱没了,跟丢了魂一样,哭闹个不停,直吵得张莲脑仁儿直疼,实在受不了,便找个四下无人的空地,甩开胳膊,便将陆晋摔了下去!

只听“吧唧”一声过后,整个世界便安静下来,可是这安静的时间还没持续到一泡尿的时间,便听到陆晋嘴里发出一声嘶声竭力的惨叫,可是还没等陆晋那杀猪般的叫喊声刚刚喊出口,还没到最高音的时候,张莲不知dào

什么时候出现在陆晋的身后,用手一把将陆晋的嘴给捂住,使陆晋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响来.

“嘘~~~~你给本小姐小声点儿,小心把侯府的人给招来!”张莲用手捂着陆晋的嘴,没好声气的冲着陆晋低声喝道,就在张莲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军士的对话也清晰可闻:

“侯爷有令,封锁侯府各个出口,严查各处院落,发xiàn

那两名乱党无论有没有侯府金牌,都立kè

击杀,不得有误!”

“诺!”

接着便是谁谁去那边,那个那个跟我走之类的部署,然后便听到一队整齐的脚步声急匆匆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行动了!”张莲听了那几位军士的对话,便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废话,这里可是侯府,猴子窝的老巢,能不快嘛?可惜老子那些钱了,你说这个廖大公子怎么连死都死得这么快呢?”陆晋听到那军士的对话后,也不敢继xù

喊叫,而是细声细语的接着张莲的话茬子。

“钱,钱,钱,你就知dào

钱,现在人都被你杀了,这侯府里可不是再给你钱了,而是急着要你这yin贼的小命了!”张莲听了陆晋的话,便白了陆晋一眼,面带微怒的冲着陆晋说道。

“那只是个意wài

,也不知dào

是哪个王八羔子在后面推老子……”陆晋刚刚把话说一半儿,便见张莲用手再次将陆晋的嘴捂上,把陆晋之后的话无情的给扼杀在他的喉咙里,然后对着陆晋低声说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想想怎么躲起来吧,那些军士马上就要走到这儿了!”

“还躲什么?你轻功那么好,带着老子一起飞出去不就行了?”

“本小姐要是能走,还着急想办法躲干嘛?现在别说带着你这个笨家伙了,就是本小姐自己都难以施展轻功了!”张莲说此话时,神情有些黯然,又有些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一双凤眼只能警惕的看着周围,希望能尽快找个妥善的藏身之处。

可陆晋听了张莲的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怎么自己老婆这次这么低调?居然能说自己做不到?这怎么可能,那次这不要命的暴力女不都是二话不说,打了再讲的主儿,难道说她在刚才的打斗中……

想到这里,陆晋赶紧对着张莲的全身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这才发xiàn

,原来张莲的小腿不知什么时候受了重伤,血水已经沁透了腿脚的裤子,使之看起来血肉模糊。

“你……你……你受伤了?”陆晋看到张莲腿上的伤时,心中不免吃了一惊,张莲的武功按理说已经不弱,没想到在跟吴明的争斗中也会受如此重的伤,看来那个吴明并非等闲之辈。

“先别管那么多,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说!”此时的张莲,说起话来已经略显吃力,脸色也逐渐苍白起来,显然刚才带伤出逃时耗费了她大量的元气,陆晋见到张莲如此,立kè

收起不经世事的面容,赶紧起身,一把扶起已经摇摇欲坠的张莲,环顾了下左右,发xiàn

不远处的墙根下有一大堆的草料,然后将张莲横着抱起来,奔着那堆草料快步跑去,边跑便对着张莲说道:

“莲儿,你可要撑住呀,我们先在这草堆里藏一会,等这拨人过去,你老公就给你止血,你可千万要撑住呀!”

“别那么多废话了,本小姐之前已经值了止血丹药,一时半会儿没大碍!”

“那老子就放心了!”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总算放下心来,就这样说话间,陆晋抱着张莲来到草堆旁,伸出手来,胡乱的扒出一个洞穴来,把张莲放进去,用草料遮盖好,然后自己在进来,也如是的遮掩起来,两人隐藏的时间练撒泡尿的功夫都不到,可是就在陆晋刚刚盖好最后一捧草的时候,一队全副武装的军士便出现在陆晋的眼前。

“这里好像有人来过!”一名军士头目来到陆晋刚才摔倒的地方,半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了下地上留下的痕迹,对着后面的军士淡淡的说道,说完那头目便迅速起身,对着手下的军士喝令道:

“看来他们并未走远,就在这马厩附近,你们都把眼睛给老子睁大点儿,连个老鼠洞都不要给我放过!”说着,便将手举在半空中,然后用力的一落,大声喝道:“搜!”

随着那个头目的医生令下,一队军士便如同饿了半年的野狼一样,扑向周围的屋棚瓦舍,瞬间便弄得鸡飞蛋打,马嘶人号的,而张莲和陆晋只能默默的躲在草料堆里,希望这些人不会找到这里来……

这边在马厩的草料堆里的陆晋和张莲为了躲避追兵而担惊受怕,那边刚刚发生打斗的院子里,一众人等跪伏在地上,他们的心境不比草堆里的张莲和陆晋好到哪里去,因为这个院子里来了大人物,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岭吉侯府的主人——廖泽!

此时一身戎装的廖泽正端坐在院子当中,微闭着双目,仰头向天,下面黑压压的跪着数百位瑟瑟发抖的宾客、将官、军士以及其他各色人等,廖泽身后的宴会厅里,先前那丰盛的酒宴也不见了踪影,却而代之的是大缎大缎的白绫和黑曼,厅中央停放着一口上好的棺材,棺材前那花样繁多的祭祀贡品的中央,竖立着一块灵牌,上面赫然写着“岭吉侯嗣长公子廖云之位”几个大字。

这时,突然从院外匆匆跑来一位军士,对着廖泽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间廖泽听后,微微的点点头,然后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摆了摆,那军士见此便躬身施礼,站到了廖泽的身后。

听完汇报的廖泽将头放了下来,使下面的众人可以看清他的脸,几个胆子稍大点儿的将官微微用余光瞟了一下廖泽的脸,发xiàn

这位被称作“岭南王”的当事诸侯,好像少了些往日的气概,多了些颓败的迟暮,总的说来就是眨眼的功夫,这位独霸岭南二十余载的老侯爷突然之间便苍老了许多!

“我家云儿遭此横祸,非在场各位之过错,尔等不必自责,都平身吧!”廖泽依旧微闭着双眼,俊秀的国字脸显得有些过于苍白,但说话的语气却出奇的凝神静气,颇有仙家道骨的风范。

“属下不敢!”廖泽虽然让跪在脚下的人平身,可是跪在地上的人都知dào

,这廖泽越是悲痛不已的时候,越是装着无所事事,礼让有加的养子,如果你真的把这当真,那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所以下面的人无不把头压得更低,用着极为谦卑的话语高声应道。

廖泽见此,也微微的点点头,也没追究这下面的人的固执,而是继xù

说道:“现在我已令侯府各处戒严了,全力搜捕两名乱党,听探子回报,那其中的一名叫陆晋的乱党竟让将侯府金牌夺在手里,吴明?可有此事?”

“啊……嗯……确有此事!”被廖泽这么令补丁一叫,吴明好像被电流击过似的,从头到脚打了一个寒战,下意识的对着廖泽吞吞吐吐的答道。

“你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廖泽听吴明的话,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便对着吴明问道。

“属下未能第一时间擒拿乱党,致使大公子惨遭陷害,属下自觉罪该万死!”吴明不愧是廖泽身边的侍卫统领,脑袋反应极快,眨眼的功夫便脸上便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伏在地上对着廖泽说道。

“适才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清清楚楚,本侯相信你没有欺瞒于我,也知dào

你一向忠心,不过本侯希望你的忠心能时刻提醒你,你吴明始终是我廖泽的人!”廖泽对着吴明细语慢言的说着,不过越说,声音变得越加的严厉,越说,语气变得越凶狠,说到最后,廖泽的眼睛突然间睁开,射出两道锐利而又充满杀意的目光,只看着吴明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时,便听到廖泽几乎用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

“懂吗?”

“末将明白!”吴明赶紧匐身下拜,应声答道,虽然嘴上说得铿锵有力,可是吴明此时的心里却是慌乱不平,起伏不定的,廖泽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dào

自己的事情了?不可能,如果要是真的知dào

了,凭着廖泽一贯的性格,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根本没有机会跪在这个地方了,如果要是不知dào

,那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吴明一直匐身在地,不敢抬起头来,此时他的脑袋在不停的想着,从自己来到这个院子,封锁整个现场,再到和陆晋一伙交手,再到廖云身死,这期间好像自己没出什么破绽,难不成自己手下有廖泽的细作?回想起廖云死后自己根本没有派人去通报廖泽,可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廖泽便一身戎装带着一众将领来到此地,并且立kè

下令全府戒严,如此迅速,一定是有人事先通报,难道这个人已经将自己的……

就在吴明低头冥想的时候,廖泽正死死的盯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可没过多久,便被满脸的杀气所笼罩,两只手掌也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头,两只眼睛看着吴明的神情也如同看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一样,就这样,廖泽看了吴明好一会儿,便重新闭起眼睛,微微的叹了口气!

虽然廖泽这一动作好似极不经意,却使得下面的一众人等一个个噤若寒蝉,无不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吴明更是被廖泽这一举动吓得浑身发抖,因为他心里清楚,廖泽这不经意的动作就是他即将杀人的信号,而这次杀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就在廖泽叹完气,即将开口说话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一声嘶声竭力的通报的叫喊声:

“报!”

随着这一声通报,把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这时,只见一位军士边喊着,便快步朝着廖泽跟前跑去,来到廖泽面前马上单膝跪地,大声报道:

“报!报侯爷,乱党现隐藏在马厩当中,已将马厩包围,并展开搜查,下一步如何处置,请侯爷明示!”

“知dào

了,既然找到他们躲在哪了,就好办了,诸位将军,你们谁愿去捉拿那两位乱党,为我儿报仇!”

“末将愿往!”廖泽的话刚说完,没等下面的将领说话,一旁低头伏地的吴明便开口抢先说道。

廖泽听了吴明的话,便低头看了看吴明,眼神极为复杂,但没过多久便恢复正常,眯着眼睛对着吴明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去吧!”

听了廖泽这句话,吴明简直欣喜若狂,赶忙就地叩拜,口称:“末将领命!”便急忙站起身子,二话不说,急匆匆的走出院子!

就在吴明即将离开院子的那一刻,站在廖泽身后的那名军士再次俯下身子,对着廖泽耳语了几句,没过多久,廖泽便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这个本侯知dào

,这个人本侯绝迹是不会留,但是有句古语说的好。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哦,对了,你这就下去,让‘追魂’和‘索命’两营准bèi

一下吧,记住,本侯要陆晋和那金牌一根毫毛都不能少,明白吗?”

只见那军士并没说话,而是重重的立在那里,对着廖泽行了个军礼,便匆匆的下去了,而廖泽却重新眯起眼睛,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只不过嘴唇微微的动了几下,好像在说什么,但是没人能听得到,只有廖泽自己才清楚,那句古老的成语:

“一箭双雕!”

第六十一章 真相

陆晋听着假书生磕磕巴巴的说出“打劫”两个字时,一脸木然的看看自己身上的破衣烂衫,又看了看面前两位,虽说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穿得却整整齐齐。心说:

他妈的没弄错吧?打劫?你找个好样的打行不行?老子在这林子里转了几天了,该扔的扔,该丢的丢,能留下这条命就不错了,你们还打劫老子?老子打劫你们还差不多!

想着,陆晋向后一退,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树棍,指着活李逵和假书生高声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大哥,看来是同道中人呀,这两句话说得比您还顺道!”活李逵听完便一脸认真的低声对着假书生说道。

“闭闭啊就闭嘴!你先问问啊就问问他!”假书生说了半天,憋得脸红脖子粗,才说出那么几个字来。

“哦,明白了!”活李逵听完假书生说完,便低头应道,赶忙挺起身子,高声对着陆晋叫道:“我们大哥让我问你,你怎么还拜堂就跑了,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把你给勾走的?哎呦大哥轻点”

还没等活李逵把话说完,便见假书生已经气得满脸通红,伸手便朝活李逵打去,打得活李逵嗷嗷直叫,可就是不敢还手。

“你你个傻子我我我让你什么啊就问他来历?”假书生一边打着活李逵,一边期期艾艾的说着。

陆晋看着两个劫匪互相打得鸡飞狗跳的,便一手摩挲着下巴,心想,这两个劫匪虽然不知dào

本事怎么样,却一个口吃,一个呆头呆脑,也算是劫匪中的极品了。嗯!不管怎么样,老子怎么也得在名头上压过他们才行,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古代还是现代,这黑道上的人物最看重的就是名号了。

说谁呢?陆晋?不行,虽然自己名声比较响亮,但毕竟还是个正面光辉的形象,现在要假扮劫匪大佬,太有损自己伟大的名声了,不行!王重阳?也不行,前世武侠小说中是名声很大,但是这个世界上能不能震得住这些毛贼还有待商榷。

陆晋绞尽脑汁,想想自己这世认识的人,终于一道亮光在脑中闪现,对着两个劫匪大声叫道:

“不要吵了!”

陆晋话音刚落,便看见假书生和活李逵停止厮打,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陆晋,只见陆晋双手一开,两脚一分,摆了一个极酷的马步进攻式,对着面前的两人高声叫道:

“在下并非他人,正是以前‘晓意山庄’少庄主,现在的鬼头山大当家的,人见人怕,鬼见鬼逃,画能辟邪,名能止哭的暴雨飞瀑会绣花的蒋辰,蒋大当家的!”

陆晋话音落,只见对面的假书生倒吸了一口冷气,指着陆晋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你你就是蒋啊就蒋破天的大公子?”

“可以这么说!不过老子不喜欢是谁谁的大公子,谁谁的儿子之类的称呼,老子现在已经离家出走,正式扯起大旗占山为王!请叫俺蒋大当家的吧!”陆晋脸不红心不跳,拿着蒋辰的名号说得头头是道。

“蒋辰?蒋辰是谁?很厉害吗?”一旁的活李逵一脸傻气的问道。

“很啊就很厉害!”假书生小声的答道。

“少废话了,今天你们到了老子的地面上,怎么也得留下点干货吧?每人一百两,外加全部干粮,乖乖交出来,然后带着老子走出这个死山沟沟!”陆晋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怕有什么诡计,便用树棍儿指着二人,大声喊道。

“你你真啊就真是蒋少庄主?”假书生听着陆晋狂傲的叫嚣,觉得很是可疑,便试探的问道。

“怎么?不相信?老子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就是蒋辰!”陆晋一脸镇定,斩钉截铁的答道。

“怎么怎么怎么和啊就和蒋庄主不像呢?”假书生仔细的看了看陆晋,很是疑惑的问道。

“老子随他娘了,不对,是和老子娘长得一样!你问那么多干嘛?信不信老子一招灭了你?”陆晋说此话时,带着一丝狠意,还照猫画虎的摆了几个架势。

“少少少庄主,请请请稍安勿躁,呆子,跟少庄主说说说下咱们的啊就来意!”这么一句话,假书生说了大半天才说出来,听得陆晋很是劳累,也许那假书生也认为自己的话说得太费劲了,所以让他旁边的活李逵说下比较好!

“是这样的,我们是受我们寨主指派,在这一带寻找一个叫陆晋的家伙,年岁和你差不多!”活李逵很是流畅的说出这段话,听得陆晋不但没觉得舒坦,反而心惊起来,这劫匪找老子干嘛?于是便不由自主的问道:

“找这个陆晋干嘛?”

听了陆晋的问话,假书生朝着活李逵使了个眼色,活李逵朝假书生点了点头便对着陆晋说道:

“陆晋这家伙是岭南郡镇守将军岭吉侯廖哲的仇家,听说这个陆晋又出现在岭南,所以那个廖哲不但动用军队,还联系岭南郡各路豪杰来围捕陆晋,还听说只要活的,不要死的,无论是谁只要抓住陆晋便受黄金万两,岭南副将一职!”

陆晋听了活李逵的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幸亏老子被困在这树林里,要是在外面估计早就被人拿去换官,换钱去了;还好,老子没和这两个说自己的真名字,不然的话,估计也被这两个笨家伙给拿下了!不过想想,老子什么时候得罪那个镇守将军,什么猴呀猫呀的,怎么就要抓老子呢?会不会是其他人呢?这世界这么大,免不了会有重名重姓的!

“天下之大,这叫陆晋的人多了去了,这么找不如同大海捞针一般?”陆晋试探的问着两人这个陆晋到底是那个陆晋!

“这个不难找,听说他是‘济凝堂’的刺客,最近听到风声已经出逃了,听线报说他已经来到这一带,所以那个廖将军才托我们寨主在此处找寻的!”活李逵也没隐瞒,对着陆晋毫无保留的说出去!

陆晋这一听,心下更是一惊,真没想到,还真是老子,这个廖哲到底想干什么?老子和他无冤无仇的,这么搞老子,看来此次出来不仅仅是要完成任务,阴差阳错之下,也算一种逃命之旅呀!

不行,目前这陆晋的身份实在是危险,怎么也得换个身份,毕竟这帮人只凭着只言片语的去寻找,任何影像资料都没有。看来老子还得继xù

用这蒋辰的名号了,不但响亮,而且还很安全,最重yào

的是自己没有什么负罪感,毕竟那个真蒋辰一身的娘娘腔,有老子这么爷们儿的人为他闯名声,他应该感谢老子才对,嗯,就这么定了!

“原来如此!不瞒二位,在下也在寻找这个陆晋!”陆晋说着,眼神中透出一丝杀意!

第七十章 藏身轶事

陆晋和张莲静静的趴在草料堆里,紧张的看着外面的军士对着马厩进行着地毯似的搜查,使得两人身上不由自主的冒着冷汗!

就在这时,正密切注视着外面军士动向的张莲突然觉得自己的前胸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了一下,整个身子不由得为之一振,低头一看,陆晋的一只手正在自己的前胸上捏来捏去,于是张莲二话不说,朝着陆晋那只咸猪手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陆晋一下子便将手从张莲身上缩了回去,接着张莲便转过头来,一脸怒意的对着陆晋低声呵斥道:

“你想干嘛?”

“我……我……我紧张!”陆晋被张莲这一巴掌打得疼痛难当,但是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呲牙咧嘴,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紧张?”张莲有些不相信的低声重复道。

“是呀,你估计还不知dào

,我紧张的时候就喜欢捏圆的东西,什么馒头、包子、橘子、苹果、还有绣球,每逢我紧张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找圆的东西捏!”

“那你这yin贼找个馒头捏就是了,干嘛还要……”张莲说说脸上便闪出一抹艳红!

“我身上的干粮老早就干没了,身边没有,只能四下找找,谁知dào

你那东西长得那么老大,又那么老圆的,简直就是圆球中的极品,使我的紧张思绪不由自主的将它捕捉到,不受控zhì

的抓住它,捏它,尤其是那极富弹性的手感,让我这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好莲儿,在这紧张的时刻,为了让你老公我的思绪放松放松,就让老公捏一捏吧!”

“滚,你个死yin贼!”听了陆晋的话,张莲简直是恼羞成怒,也顾不上那么多,对着陆晋便低声喝道,随后便抬起一脚,朝着陆晋的屁股就是一脚,幸亏张莲的脚受伤,要不然非把陆晋蹬出草堆不可,看着自己一脚没把陆晋踢出去,张莲便想踢第二脚。

就在这时,陆晋也顾不上疼痛无比的屁股,急忙对着张莲低声喝道:“你想干嘛?老子要是被踢出去了,那咱俩不就暴露了吗?有什么事,等咱们出去解决行不行?”

被陆晋这么一说,张莲的第二脚也就没有踢过去,而是停在陆晋屁股边上,犹豫了片刻,便收了回去,但张莲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用手掐住陆晋肋骨上的肉,用力的一扭,使得陆晋疼得立马五官移位,肌肉变形,可就是不敢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呼着粗气,咬着草料,握着拳头,冒着虚汗在那硬挺着。

而这时,张莲凑到陆晋的身边,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好,等出去了,再和你算账!”说完,张莲又是一用力,直掐得陆晋差点没晕死过去,这才放手了事!

就这样,草堆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两人又静静的趴在那里,盯着外面的情况,大约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陆晋突然用手捅了捅旁边的张莲说道:

“你说他们这么翻箱倒柜的,就连耗子洞都要扒开看看的岔儿,你说他们是不是早晚得找到咱们这儿来?”

“那又怎么了?你又想干嘛?”张莲根本没看陆晋一眼,没好生气的对着陆晋低声答道。

这时,陆晋已经把身子挪到张莲身边,笑眯眯的对着张莲低声说道:“我是想说,这里不安全,你看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躲躲?”

“换地方?这外面的军士比蝗虫还多,没等你找到地方就可能被逮到,还想换个地方,换什么地方?”张莲白了陆晋一眼,对着陆晋便低声训斥道。

“老子也知dào

这个理儿,只不过咱们这草堆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人发xiàn

,如果真被发xiàn

,那些狗日的用刀捅,拿枪扎还算讲点儿人道,如果遇见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人渣来这儿放把火,那咱们夫妻俩不就成碳烤鸳鸯了?”陆晋说着说着,脸上的肌肉便开始不自然的扭曲起来,好像自己所描述的景象就在眼前真实发生了一样。

张莲虽然不太同意在这样的形势下冒险转移,但仔细想想陆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毕竟那些军士在搜查完各个屋子后,很可能就会对着草料堆进行搜查,到那时再想逃走那真是比登天还难,再说这次这yin贼说话时也不像以往那样的没个正经,看样子是真实想法,既然这样,那就姑且看看这yin贼究竟想怎么个转法,毕竟这家伙在紧急时候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想到此处,张莲便转过头来,对着陆晋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转到哪里合适?有什么好的计策?”

“好的计策现在倒是没有,不过地方你老公我倒是选好了!”陆晋故作神mì

的对着张莲眨了眨眼睛说道。

“哪里?”张莲被陆晋这么一弄,好奇心陡然上升,赶忙凑过去问道。

“茅厕!”陆晋毫不犹豫的摇着头,晃着脑,喜滋滋,美洋洋的说道。

“茅厕?”张莲听了陆晋的回答,有些惊讶,但又不知dào

陆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很是不解的问道。

“对,就是茅厕,虽然那地方去的人比较多,环境也很恶劣,不过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老子觉得那里不错,到时候,你躲在女茅厕,我躲在男茅厕。

顺便还能排泄下肚子里的东西,你也知dào

老子刚才吃了点东西,也不知dào

他那东西是没煮熟,还是放了什么泻药,老子这肚子自从吃完就翻江倒海的,屁股后面早就攒了一坨子了……”说着,陆晋便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起来,身子也很不自然的摆动起来。

张莲这么一听,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陆晋,陆大刺客是被屎憋得要去上茅厕,难怪这家伙表情那么别扭呢,想通这一关键,张莲便带着戏谑的笑容对着陆晋说道:

“你这是要上茅厕呀?”

“是呀,老子都憋了很长时间了,再不去恐怕……”

“那你刚才和廖云打斗的时候,不是吐出去一些嘛,怎么?还没弄干净?”张莲继xù

用戏谑的语气调侃着陆晋。

可是这边的陆晋却没那么多时间跟着张莲调侃,因为这肚子里好像是吞了个孙猴子一样,鼓胀鼓胀的,难受得不得了,只能扭曲着脸,捂着肚子,冒着虚汗趴在那儿忍着,但是,不说服张莲帮自己,自己一个人也出不去这个地方,因此,只能将后臀微微抬高,双腿用力贴紧,使之暂时控zhì

住,然后在对着张莲用着极快的语速答道:

“从嘴里出去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都集中到了后面,我说好老婆,你就可怜可怜你老公我吧,帮老公找个茅厕,不然的话,你老公我可真是要憋不住了!”说完,陆晋的屁股再一次抬高,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脸上捏吧得好像眼睛和嘴巴都要贴在一起似的,显得极为难受和痛苦!

张莲看着陆晋那痛苦难当的悲催神情,就算再怎么幸灾乐祸,心中也不免生出怜惜之感,虽说有心想帮帮这个死yin贼,毕竟这家伙该说不说,也是自己将要依靠一辈子的人,可是眼下这情况,自己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先别说这侯府里有多少高手,但就现在正在马厩中搜查的众多军士,凭自己的能耐也不是轻易可以逃脱的,更何况自己还有伤在身,更是难上加难,这样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可是不出去,难不成就让他就地解决?

就在张莲左右为难的时候,外面的军士突然从各个屋子里悉数出来,而院子中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位顶盔贯甲的将军背对着草堆,这时,刚才那位军士头目来到那个将军跟前,单膝跪地,高声报道:

“启禀将军,属下已派人四处搜查,未见乱党踪影!”

听完那位头目的汇报,那位将军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迈着方步,在队列齐整的军士前走来走去,张莲看着那将军的背影,觉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但是不知dào

怎么的,见到这个人,张莲的心中突然萌发出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这时,那位将军突然停了下来,扫了下面前的军士们,突然伸出手臂,朝后面的草堆一指,大声吼道:

“那堆草料你们搜了吗?”

那位将军这么突然的一吼,使得在场所有的军士无不被惊吓的一哆嗦,没有一个赶出来回禀这位将军的问话,而是一个个的无不面色惨白的低着头,等待着这位将军接下来的怒吼和咆哮,同样被吓得一哆嗦的还有草料堆里的张莲,她不是被这位将军指明自己藏身之处而感到惊吓,而是看到那位将军挥手后指的那一刻,露出挂在腰间的佩刀,那把使自己身受重伤的佩刀!

这时候,神情痛苦,手捂肚子,撅着屁股的陆晋,见张莲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张莲想看他笑话,而故yì

选择沉默呢,于是很是吃力的对着张莲说道:

“什么时候看老子的笑话都行,可千万别再现在,老子……老子……老子实在憋不住了……”

“憋不住也得憋!”张莲没等陆晋说完,便一脸严肃的对着陆晋吼道。

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显得很茫然,不明就里的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们碰上死对头了!”张莲面色有些微变,显然是有所忌惮!

“谁?”

“吴明!”张莲从嘴里重重的将吴明这两个字说出口,只听得陆晋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无不暗叹,真是冤家路窄……

第六十二章 结拜

“少侠也也与那厮有仇?”假书生看着满面悲愤的陆晋,便好奇的问道。

“何止是仇这么简单,简直就是就是深仇大恨,他居然居然把在下的未婚妻给拐跑了,并且还还还生了孩子!”陆晋说这一段的时候,简直是欲说还休,咬牙切齿,说完还把头别到一旁去,展现出极大的愤慨和怒意!

“大哥,他说的是不是你呀!”活李逵听了陆晋的话,一脸的同情,便看着傍边的假书生,满嘴傻气的说道。

假书生一听活李逵这话,脸色顿时气得通红,嘴上一直动着,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活李逵。而那个活李逵好像没看见假书生的表情,依然自顾自的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就是我大哥,我大哥落草之前也讨过老婆的,只不过还没拜堂就被一个小白脸儿给拐跑了,没多久就生了个小孩!这让我大哥差点没自杀,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奸夫,亲手杀了他!”活李逵一字不落的将假书生这段丑事原原本本的讲给陆晋听,这让旁边的假书生气的脸上是青一阵,紫一阵,一双小眼睛看着活李逵几乎都要喷出火来,恨不得一口将这傻家伙给吃掉。

陆晋听了也有些意wài

,没想到这对面的假书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绿毛龟,于是陆晋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假书生的手,感同身受的说道:

“兄弟,没想到咱们都是苦命的人呀!没关系,我蒋辰有两句座右铭:一句是,自己绿没关系,重yào

的是我们要让更多的人绿一些。一句是,挺直胯下的武器,让这世界多一抹新绿!小小总结,不成敬意,与君共勉!”说着,陆晋另一只手也狠狠的握住假书生的手。

假书生被陆晋握的手有些生疼,但脸上却闪出激动的泪光,很是恳切的说道:“听君一言,真是醍醐灌顶呀!对,蒋少侠说得对,得让其他人也绿一些!”

“唉!你怎么?”陆晋听着假书生的话,一点没有结巴,很是好奇的问道。

“少侠有所不知,在下只要情绪激动的时候,便没有口吃,刚才少侠的话,让在下心中澎湃呀!”假书生无不感慨的说道。

“大哥,大哥,什么绿不绿的呀,能不能给小弟一点儿?我也想绿一下,你要是给的话,先给我吧!”活李逵听着陆晋与假书生的对话,一会绿的,一会给的,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便吵着管假书生要。

“嗯,等你娶媳妇,老子一准给你!”陆晋毫不客气,挺了挺下面的东西,对着活李逵说道。

“真的?不行,你的太少,你和大哥一起来!”活李逵明显不知dào

陆晋说得什么意思,很是兴奋的答道。

“呆子,闭嘴,等你娶媳妇,山寨里的兄弟一起给你!”假书生看着傻里杀气满嘴胡话的活李逵,很是气愤的说道。

看假书生满面怒意,活李逵便不敢说话,乖乖的站在那里,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活像个淘气受罚的小学生一般。

“蒋少侠,今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看你我经lì

如此相通,又如此有缘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假书生看活李逵老实了,便恭恭敬敬的对着陆晋说道。

“都是兄弟,弄得那么分生干嘛?有什么就直说吧!”陆晋很是豪爽的说道。

“你看我们三人可否结拜成异姓兄弟,在下知dào

凭自己的身份有些高攀了,如果少侠不愿意,在下也不勉强!”假书生满怀期望的对着陆晋说道。

陆晋一听假书生的话,本想一口回绝,但想想自己的处境,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莫名其妙的被众人追杀,正好先借着这两个人走出这个山林,能到岭州是最好,不能到的话,至少能托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想到这里,陆晋便拿出一副豪放不羁的架势高声说道:

“兄弟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这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更何况你我经lì

如此相似,更是缘分中的缘分,这兄弟之间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还怕兄弟你嫌弃我呢!”

“咦!大哥,不对呀,这个人不是你找的那个小娘子呀?”活李逵将两人说着要结拜,突然恍然大悟道。

“你个呆子,那有和女子结拜的,人家蒋少侠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子!”假书生很是气愤的骂道。

“那他刚才还和你亲嘴来着”

“闭嘴,再说我就把你那张大嘴给缝上!蒋少侠别见怪,我这兄弟脑袋有些不好使,少了几个心眼儿,不过人确实个好人!”假书生一脸尴尬的对着陆晋解释道。

“了解,了解!呵呵!”陆晋也是一脸尴尬,陪着笑,点头附和道。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不说别的了,在下姓王名盛,今年二十有五。”接着假书生王盛便指着活李逵道:“这位叫周放,今年二十三!”

“不会吧,这家伙二十三?我看最少也要三十二了!”陆晋指着活李逵周放,一脸的不信,那家伙抬头纹都快成梯田了,鱼尾纹也都成堆了,说他四十多都不为过。

“不对呀,大哥,你前天还说我十九呢,怎么今天就说我二十三了呢?”活李逵周放挠挠头,很是天真的问道。

“嗯,为兄记错了!你今天就二十三了,我看蒋少侠也不过二十,这样,在下斗胆托个大,做着一回大哥!”假书生王盛也没理会周放,一脸正经的对着陆晋说道。

陆晋这一听,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想做老大,让老子当小弟呀!这怎么可能?大哥当然是要老子做了,妈的,不就是比谁年纪大嘛,数数谁不会呀,不够咱就加呗!于是陆晋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二人说道:

“不好意思,王兄弟,在下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了!”

“什什啊就什么?”王盛一惊之下,口吃也跟着回来了,他没想到自己无耻,还有个比他还无耻的!

“呵呵,不怕你笑话,这位周兄弟长得有点着急,可是老子我呢,长得天生青春永驻,三十好几的人了,脸上连个雀斑都没有,还这样细皮嫩肉,肤色光泽。唉!这都是爹娘给的,你让我有什么办法?”说着,陆晋满面的失望和懊悔,好像自己得到是天下见最痛苦的事一样。

“这这”

“别这呀,那呀的,王盛贤弟,我知dào

你很高兴,别激动,来!我们这就结拜!”看着王盛结结巴巴的毛病又犯了,说话根本说不出来,陆晋便在地上插了三根树棍,一把拉着王盛和周放走到那三根树棍跟前,很恳切的说道。

“在在先”

“好了,我先跪下了,你们看着办!”陆晋根本没给王盛说话的机会,心想,你他妈的说话都说不利索,还想当大哥,做梦吧你!于是陆晋二话不说便跪在那三根木棍前,王盛和周放一个无奈,一个新奇,也跟着跪了下来,只见陆晋高声道:

“黄天再上,弟子在下,天地循环,日月什么明的,我们今天三个人就这么结成兄弟,管他同年同月同日生,无论同年同月同**的!阿呸叩头!”陆晋胡乱说了一通,便带头磕了三个头。

旁边两个人心说这都说得什么玩意呀,简直是驴唇对不上马嘴嘛,但是一个磕磕巴巴说不出来,另一个傻头傻脑的不会说,只能任凭陆晋自有发挥,于是在陆晋说完后,只有跟着磕头的份儿了!

礼毕,三人起来,陆晋一脸的欣慰,看看王盛叫了一声“二弟!”,王盛很无奈的点点都,又拍了拍周放的肩膀叫道:“三弟!”,周放一脸兴奋的回道:“大哥!”

陆晋也不谦让,冲着周放点点头道:“那你管王兄弟叫什么?”

“大哥!”周放毫不犹豫的叫道。

陆晋马上眼前一片黑线,心想,这家伙算是没救了,这辈子只能当小弟了。但是陆晋也没有过多追究,眼下他还有一样很重yào

的事情要办,于是对着王盛和周放神情的道:“我们现在已经是兄弟了,对不对?”

“对!”周放高声的答道,差点没把陆晋吓一跳。而那个王盛只是点点头,嘴唇动了几下,但没说出话了!

“大哥有难帮不帮?”

“帮!”周放依然如此,王盛和先前一样点点头。

“那好,现在你们大哥饿了,赶快把你们身上的干粮拿出来,给大哥吃”陆晋也不客气,心想,老子好几天都没吃上一顿人吃的东西了,肚子问题是最大的问题,怎么也得先解决了!

而王盛和周放听了陆晋的话,一个个嘴张得老大,真没想到这大哥第一件事就是管小弟要吃的,这大哥真是让人无语了!

第七十一章 原委

就在陆晋和张莲为吴明的到来而惊慌不已而苦想着对策的时候,那一面的吴明正用那双锐利的眼睛随着跟前的军士左右扫了几下,那军士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吴明那里还不知dào

这些军士们根本就没有搜查那堆草料,但也没有就此追究这些军士们的过错,毕竟他们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这马厩的屋舍又十分众多,到处都可以藏人,漏查一两处也实属正常,正因为如此,吴明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军士们,继xù

说道:

“本将看你们是人手不够,致使搜查不力!既然如此,传我将令,从周围再调两百军士到此,重点搜查马舍和草料,一定要做到查无遗漏!”说着,吴明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伸手递给旁边的军士头.

那军士头听了吴明的铜牌将令后,马上单膝跪地,高声应了声“诺”,随后迅速起身,一路小跑的去搬兵去了!

在那军士头走后不久,吴明对着面前的军士一摆手,高声令道:“继xù

搜!”

随着吴明的一声令下,众军士便操起手中的家伙,继xù

投入到细致的搜查工作中,只不过这次搜查的重点不是之前马夫的屋舍和库房,而是放在养马的马圈,还有后面的草料堆上,一时间,人喊,马叫,刨蹄,跺脚的,弄得整个马圈热闹异常!

“看来你这yin贼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地方迟早都要被发xiàn

!”张莲一边一眼不眨的盯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对着旁边的陆晋说道。

“是吧,老子还是有点儿远见的!”陆晋也扒开一个小口儿,跟着张莲一起看着外面那热火朝天的景象。

“还真是吴明那个龟孙子,这家伙居然都追到这里来,还真是阴魂不散呀!”陆晋看着外面的吴明在那儿挥舞着手臂指挥着一众军士,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当然要来找我们,而且估计这侯府里再也没有比他更急迫的想抓到我们了!”张莲依然紧盯着外面,神色也逐渐紧张起来,似有似无的对着陆晋说道。

“他当然要抓咱们了,这样才能将功赎罪嘛!”陆晋摆出相当自信的神情,好像什么事情他都知dào

一样,说话的口气也很不屑!

“将功赎罪?可不是那么简单!”

“那是为什么?”

“杀人灭口!”说此话时,张莲脸色极其凝重,不知不觉中整个身子便笼罩一层浓浓的杀气,而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这个四个字,也带着一股寒意,让人听起来也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杀……杀人灭口?”听了张莲这四个字的回答,陆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吞吞吐吐的重复道。

张莲回头看了下陆晋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又转了回去,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这也不怪你,谁让你本事差呢,看不出来也算正常!”

陆晋一听张莲又变着法的贬低自己,身子马上便弹起来,嘶声竭力的质问道,如果要不是身处险境,几乎都能吼出来了:“你这什么意思?这跟老子的本事怎么又能扯到一起呢?老子的本事有目共睹,老子上过山,打过虎,还跟神仙比过武……”

“行了,行了,就你这样的没本事另装大瓣儿蒜的,让你背一辈子杀死廖云的名声都不怨!”没等陆晋就自己本事如何大,能耐如何了得的论点阐述完的时候,张莲便将陆晋的话给无情的打断,冲着陆晋的脸就是一顿吐沫星子乱飞的臭骂,陆晋被张莲这么一骂,心里很是不服气,刚想要反驳,张莲便伸手阻止陆晋,然后继xù

说道:

“你杀廖云之前,不是觉得有人再推你嘛?你猜得还真没错,确实有人在推你,只不过这人的手法十分巧妙,旁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尤其是像是你这样没本事的人就更是难上加难!”

“啊?还真有人推老子,是谁?老子绝不会让过他!”听了张莲的话,陆晋突然变得义愤填膺,好像自己身上背负多年的深仇大恨,今天终于可以找到真凶了一样,而陆晋也确实愤慨异常,只不过不是为了昭雪冤情,而是为了自己那逝去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如果没有这个搅局的人,那白花花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不早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嘛?这个人太可恨,既然他毁了老子的钱,那老子非要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割下他的蛋蛋当泡踹,总之非弄死他不可!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外面的吴明,就是他用真气推动你的身子,也是他朝你射出两支暗器,使你不知不觉中错杀了廖云!”张莲见陆晋如此的义愤填膺,也就没有再隐瞒,一口气的将此人合口脱出!

“居然是这个狗日的,孙子王八蛋,竟然背地里摆了老子一道儿,让老子白白损失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这么大的罪过,老子非让他知dào

知dào

动老子钱的后果是什么!”听完张莲的话,陆晋便从杂草之间的缝隙,死死的盯着空地上吴明,好像用他那犀利的眼神就能将满嘴咆哮,指手画脚指挥着众多军士的吴明给置于死地一样。

虽然陆晋趴在草堆里,死死的盯着吴明,恨不得马上就扑上去,啃他的肉,吸他的血,摆出一副不除掉此人誓不为人的架势,可是张莲却没像陆晋那样愤慨异常,而是白了陆晋一眼道:

“就你那点儿本事,还要找吴明算账?他找你算账还差不多,虽然这吴明手法巧妙,但也知dào

瞒不过本小姐的眼睛,所以他势必要杀咱们灭口,这样才能将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而且此人不但心机深沉,武艺也极为高强,连本小姐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只有爹爹在此才能和这吴明斗上一番了!”

“不会吧?这厮的能耐都赶上你爹了?”陆晋听了张莲的话,无不惊讶的喊道。

“应该如此,真没想到这侯府之中藏龙卧虎,如此高的武艺居然甘居人下,做一个小小的侯府侍卫统领,真是让人意wài

!”张莲没有理睬陆晋,而是自顾自的感叹道。

“却是有些意wài

!”陆晋也跟着张莲一起感叹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草堆外的吴明,脸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觉的僵硬起来。

张莲看到陆晋这个神情,以为陆晋心中胆怯,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推了推身边的陆晋,略带嘲讽的说道:

“怎么了?财迷yin贼,是不是怕了?”

“老子怕他?”陆晋听了张莲的话,马上提高音调,脸上浮现出十分不屑的神情,哼笑了两声继xù

说道:“笑话,这厮和你爹一样的本事,老子怎么能怕他?要知dào

,你爹可是被老子三招秒掉,难道他还能强了你爹?让老子看,他还不如你爹呢……”

陆晋左口一个你爹,右口一个你爹,虽然中心思想是要贬低吴明,但说来说去,把张继也给说得像是在陆晋面前不堪一击似的,说白了就是间接的把张莲的爹爹张继贬得一文不值,这让张莲越听脸越黑,越听手上的拳头拽得越紧,甚至都发出“咯咯”的响动声。

就在张莲的火气即将到达顶点要爆fā

的时候,陆晋突然间觉得这草堆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周围充斥着莫名的恐怖气息,于是陆晋暂时关上贬低他人,捧高自己的话匣子,朝着旁边的张莲转头一看,之间张莲紧锁着眉头,黑着脸,嘴角歪撇,嘴里的钢牙咬得“咯咯”直响,两只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陆晋,好像马上就要喷出火来,紧握的拳头已经高高举起,即将朝着陆晋身上砸下去!

陆晋一看张莲这个样子,哪能不知dào

自己是说错话了呢,脸上赶忙堆出一脸极为灿烂的笑容,颇为慌张的说道:

“老子刚才说错了,不是他不如你爹,是你爹不如他,啊呸,是你爹跟他一个熊样,啊不对,是他跟你爹都不咋地,唉……唉……老子还没说完呢,别打……唔~~~~捂我嘴干嘛?哎!别打脸呀……唔~~~~~”

没等陆晋把话说完,张莲便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压住陆晋,一手捂住陆晋的嘴,防止他的叫喊招致院子里的军士的发xiàn

,一手紧握拳头,如雨点般落到陆晋身上,打得陆晋身上虽然疼痛难忍,却只能“唔唔~~~”哼着,却叫不出一声惨叫!

陆晋虽然没有叫出声来,可是“唔唔~~”的声响还是从草堆里传了出来,这时,离陆晋和张莲隐藏处最近的两个军士,正搜查着旁边的马舍,直把那马舍中的那匹马惊得鼻子里打着粗气,摇头摆臀,在地上刨着蹄子,就在此时,陆晋“唔唔~~~”声传到了这两位军士的耳朵里!

“大哥,听到了没?这是什么声响?”一个军士问着旁边的那个年纪较大的军士道。

“听到了!”年纪较大的军士依然埋头搜着。

“那是什么声响呀?”年轻的军士蹲了下来,好奇的问道。

年纪较大的军士指了指身边的马匹道:“看到没?就是这畜生,是它放的屁!”老军士的话刚说完,那战马就好像承认自己放了屁一样,晃了晃头,低沉的嘶鸣了几声,老军士看到此,便露出一副自豪的笑容道:“看到了没?连它自己都承认了!”

年轻的军士看到此时此景,也不禁感叹道:“马屁就是不一样!”

第六十三章 道别

在通往岭州的小路上,陆晋紧紧握着假书生王盛和活李逵周放的手久久不放,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了依依不舍的神情,眼角中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饱含深情的对着二人说道:

“你们不愧是老子的好兄弟,不但给老子干粮吃,还带着老子走出了这个该死的山沟沟!老子我此去岭州必将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到时再报答二位贤弟的大恩大德!”

假书生王盛满脸通红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倒是旁边的活李逵不知怎么的突然脑袋灵光了,对着陆晋不解的问道:

“大哥不是要去附近的山里做山贼吗?怎么又要去岭州干事业了?”

陆晋一听,颇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之前说过自己是劫道的,准bèi

扯起大旗自己做大当家的,现在被活李逵这么一说,面子上还真是放不下来,心想,这个死傻帽,就会戳轮台。不过这点小意思难不倒陆晋陆大刺客,只见陆晋用手狠狠的拍了下活李逵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之前可不是想做山贼来着,不过自从有了你们两兄弟,我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老子是什么?老子是你们的大哥呀!大哥干什么?要为小弟谋福利呀!”说着,陆晋说过头看着活李逵道:

“你想娶老婆吧?”

活李逵点点头。

接着陆晋又转过头看着假书生道:“你想找仇人吧?”

假书生也是点点头。

陆晋会意便,又大声说道:“假如你们有一天落入官府手里总得有人救吧?”

二人同时点点头,很是同意。

“你们说,这些我这个做大哥的不帮你们谁帮你们?啊?周放你说说,谁帮你们?”

“当然是大哥了!不过非要去岭州嘛?去那都干什么呀?”周放傻乎乎的说道。

“说你笨,傻子都比你聪明,岭州那是什么?郡首府!那地方,老大了,机会也多呀,别说其他的,就是那大姑娘小媳妇加起来,都比你的头发多!”说着,陆晋一直活李逵的脑袋说道。

活李逵周放一听陆晋说自己的头发,马上将自己的头巾扯开,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对着陆晋憨憨的说道:“大哥,我没头发!”

陆晋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这哪是什么兄弟,这分明就是个拆台专业户嘛,于是陆晋两个鼻孔冒着粗气,指着活李逵的裤裆下骂道:

“你下面的蛋蛋也光的嘛?有毛没?”

“那地方有!”活李逵被盛怒之下的陆晋弄得十分委屈。

“那就比你那地方的毛多!”说完之后,陆晋停顿了一会,便继xù

说道:“至于干什么,现在没想好,不过大体的方向差不多确定了,就是搞些让男人舒服,痛快,**的东西!”

“大哥你要开窑子,当老鸨呀?那可都是老娘们的营生,你去干的话很招人白眼的!”没等陆晋讲完,活李逵又在旁边插上一句,这下陆晋彻底无语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假书生会如此生气了,这家伙真是极品!

“老子弄得是洗澡堂子,温泉,温泉,你懂不懂?你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陆晋一边对着活李逵狂吼,一边用手敲着活李逵的脑袋。

“那那啊就那什么什么啊就有什么兄弟们可帮的嘛?”假书生王盛憋了半天说出这个话来,其实也就是客气客气,好让陆晋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走人,可是这个王盛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面前这个假蒋辰,真陆晋是个脸皮极厚,借杆就爬的主,更没想到陆晋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不愧是兄弟,大哥我出门时候发过誓,不论当牛做马,卖身做鸭,都要凭自己双手赶出一番事业来,绝不用家里一分钱,所以大哥我出门的时候一分钱也没带。

这此去岭州,开馆置业的,少不得要用钱,二位如果把我蒋辰当做兄弟的话,就痛快大方的把身上的钱拿出来,全当借给大哥了!”陆晋说得一点没有负罪感,明明是管人家要钱,还说得理直气壮。

陆晋此话一出,当时就把在场的那王盛给镇住了,真么想到这个大哥竟然这么无耻,我跟你客气客气,可你这大哥到跟我真不客气呀!王盛本来就口吃,被陆晋这么说一下,更是说不出话来,整个脸都憋的像个大红苹果一样!

而旁边的活李逵周放却没有王盛那么多心眼儿,一看大哥陆晋说得头头是道,立马将身上的包裹拿下来,很大方的丢给陆晋,然后非常坦然的说道:

“大哥,我们兄弟二人的盘缠都在这里了,你拿去,不多不少,整二百两!”

陆晋接过包裹那的一刻,身子顺势向下一沉,心想,还真他妈的够分量,这个傻子虽然脑袋笨点,却够哥们儿,兄弟也认了,东西也吃了,钱也拿了,是该闪人了。想到这里,陆晋赶紧将包裹系到身上,冲着假书生和活李逵一拱手,道理一声别,赶紧转身,飞一般先前奔去,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呀!你个呆子,你怎么把钱都给他了呢?”王盛看着消失的陆晋,一时间气血上涌,激动万分,口吃瞬间便好了!

“他是大哥呀?”活李逵很得yì

的说道。

“那些干粮呢?”

“都给大哥吃了呀!”活李逵毫不掩饰的说道。

“一粒都没剩?”

“都是自家兄弟,谁吃不都一样?”活李逵说得很是理所应当。

“那一没钱,二没粮的,我们该怎么办?”

“是哦!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活李逵摸摸自己的头,看着天空,傻傻的说道。

“哎呦喂!这哪是认个大哥呀,他妈的分明是遇到个劫道的!妈妈啊就妈的!”假书生王盛一气之下,口吃病又回来了,有意想去追,但是想想三人已经拜了把子,认了兄弟,再说这东西都是当着自己的面儿给的,怎么好意思说?只能狠狠的拍拍自己的大腿,心里面不住的骂着那个死蒋辰,到了岭州一准做鸭!

岭州成郡守府书房内,正坐这一老一少两个人。

“啊欠~~~~~~~”

“怎么了辰儿?最近为师授课你怎么总是喷嚏连连,是不是招了寒气呀?”书房上座坐着一位老者,只见那位老者头发,眉毛,胡须如同初冬的新雪一般,洁白无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竹林之中,受蒋破天,宋伯,张继尊崇的大哥。

“徒儿身上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不知怎地,就是直打喷嚏!”回话的这个年轻人,穿着一身雪白,长得光鲜亮丽,如果不是脖子上又突出的喉结,说他是个美艳的女子也不为过。这个人也不是他人,正是蒋破天的公子,蒋辰。

“嗯,为师觉得,你是缺乏锻炼,需yào

和为师做些其他有意义的活动,才能提高你的体质和功力!”老者眯着眼睛,说着有板有眼,毫无做作之意!

“请老师赐教!”蒋辰也很虚心,在下面起身施礼道。

“你和老夫斗几盘蛐蛐儿,这样你就没事了!”老者说着,眼睛突然睁开,露出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儿!

蒋辰一听,满眼黑线,一脸的尴尬,根本不知dào

什么好,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蹦不出一个字来。

“不喜欢斗蛐蛐儿,那好,咱俩玩过家家也行。你当掌柜的,我当伙计,要不你当老太爷,我当小管家也可以,前提是你得给我买烧鸡吃!”老者说着,便笑嘻嘻的跑到蒋辰身边,拉着蒋辰就要开始玩儿。

“老师,可今天的课业?”蒋辰被老者一拉,也没办法法抗,但自己打心眼里又不想弄这么无聊之极的东西,于是便拿课业说事!

“什么课业不课业的?老夫在京城教太子读书也没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跟人讲个不停,天下哪有那么多大道理?该学就学,该玩就玩,人家太子都懂,你怎么?还能比人家太子强哪去?连个斗蛐蛐儿都不会,丢不丢人呀!”老者脸上略显微怒,对着蒋辰训斥道。

蒋辰被老者说得不敢抬头,但是自己确实不想陪着这老家伙玩什么东西,但又不知dào

说什么好,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些天自己的老师一直惦记着这个人,虽然自己不知dào

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老师和父亲一样,应该与这个人有着莫大的关系,于是蒋辰很是小心的说道:

“那个陆晋”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个事了!”当听到“陆晋”这两个字时,老者便将蒋辰的话接了过去,面色也深沉了许多,便绕着书房来回走着,不时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的,让蒋辰看起来心下很是疑惑,更加对陆晋的身世产生莫名的好奇,但不管怎么样,总算算将自己的老师给稳住了,暂时不用去陪这老头子玩东玩西的了。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咣当!”一声,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也不通报便闯进书房,蒋辰与老者同时面带不善的盯着这个无礼的随从。而那个随从好像根本没看到两人的脸色一样,只是对着老者着急的说道:“‘天策将军’不见了!”

“什么?我的老天爷呀,你们是怎么看得?”老者听了随从的话,脸上马上便闪出焦急的神色“在那弄丢的?”

“院子里!”

老者一听,马上推开随从,急匆匆的跑到向院子里快步走去,那个随从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书房里瞬间便只留下蒋辰一个人,心里不住的泛着嘀咕,什么天策将军,难道朝廷又来人了?

第七十二章 暴露

张莲虽然在草堆里教xùn

着陆晋,可是外面军士的话依然一字不落的进了张莲的耳朵,于是张莲便冲着陆晋低声骂道:

“你这叫声都成了马屁了,还不憋回去,省着放出来臭人!”

说着,张莲又打了陆晋两下,便松开了手退到一旁,其实并不是张莲教xùn

够了或者是打累了,而是怕这样下去,陆晋的叫喊声会把那些军士给尽早引来,所以才停了下来.

可是陆晋却不知dào

张莲的想法,而是以为自己的老婆不是打累了就是打够了,但不管怎么样自己受了张莲这白白的一顿打,心里总觉得憋屈,不是你说吴明和你爹差不多的吗?老子就是按这你说的话,对他们两个进了下客观的比较,证明老子比吴明强,是能打倒他的,老子哪里有错,凭什么打老子?

陆晋想到这里,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来到张莲身边,面色阴沉的对着张莲低声吼道:“老子不就是把你爹和那吴明比较一番嘛,怎么说错了?

想我陆晋和蒋破天过招也不过四五个回合就把他打得捂着弟弟到处乱跑,蒋秀娥那是个女流之辈,老子不惜和她计较,不过就是这么让着她也不出十个回合就可以放倒她,就算是你爹,我老丈人,老子也是三个回合让他挂彩。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老子就是这些高手的克星,老子一发威,这些高手旦夕之间便俯首称臣,还得脚底生疮,脑袋流脓,不得好死,老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所以这区区吴明就更不在话下了?再说了,吴明这厮毁了老子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财路,不说是血汗深仇,也算是不共戴天了!”

“这么说,要是吴明给你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你就算背着杀廖云的罪名也无所谓了?”张莲趴在那里,根本没正眼儿看陆晋一样,而是用着很怪的语调对着陆晋说道。

“那是,只要他能拿得出这钱,老子跟他以往的恩怨便扯平了,反正廖云也不是什么好鸟,之前老子和他还有过过节,死在老子手里比死在他手里强多了,关键是他有没有那么多钱,少一个字儿的话,老子就要打得他脸上开桃花,屁股开菊花,双腿之间开他个爆米花,揍得他老妈都不是认识他!”陆晋连口气儿都没喘,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

“你还真是要钱不要脸,真不知dào

你的脸皮怎么长的,真是想钱想疯了!”张莲说完,便将头撇到一边儿去,不理陆晋。

而陆晋却依然锲而不舍,因为他知dào

,真功夫自己未必是张莲的对手,毕竟能耐有限,可是比起打口水战,那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还真没怕过谁!于是陆晋继xù

说道:

“脸皮算什么?能值几个钱?对老子现在来说屁都算不上一个,老子家里穷得叮当直响,什么东西都要讲个脸面,那就别活了,更谈不上能娶到你,所以老子现在不要脸皮,宁可把它捏吧捏吧,揉吧揉吧踩在地上再吐几口口水,等到老子挣钱多了,腰杆子硬了,这脸皮自然会有人给你找回来,弄得干干净净的给你带上,告sù

你张莲,你就是老子的老婆,老子今天给你面子,不和你计较,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的?你这yin贼不是肚子疼吗?怎么还这么多废话!”张莲白了陆晋一眼,面带不善的呵斥道,虽然表面上对陆晋横眉冷对,但心里却很认同陆晋刚才说的话,只不过碍于面子,不便于表漏出来罢了。

可是陆晋却没有张莲这么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听了张莲的话,陆晋突然间觉得肚子又开始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赶紧捂着肚子,一脸扭曲相,趴在那里,不住的摆动着身体,冲着张莲埋怨道:

“刚才吴明来的时候紧张,给吓回去了,你这么一说,又来了,哎呦……疼死我了……哎呦……哎……哎……要憋不住了……哎呦……”

就在陆晋捂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的时候,张莲突然用手紧紧捂住陆晋的嘴巴,同时对着陆晋用轻声“嘘~~~”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瞟了下外面,用极其微小的声音道:

“吴明来到这了,你小声点儿!”

陆晋一听吴明来到草料堆这儿,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赶忙从草丛缝里朝外看去,吴明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藏身的草料堆前,好像找什么东西一般,不住的打量着,陆晋这一看马上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朝着张莲挤了挤眼睛,那意思是说:

“他怎么来这儿了?咱们不会暴漏了吧?”

张莲心领神会,冲着陆晋摇摇头,告sù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然后朝着外面瞟了瞟,那意思是告sù

陆晋:“看看这吴明到底想干什么!”

陆晋哪里不明白张莲眼神的意思,可是张莲可以安静的趴在那里静观其变,可是陆晋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没办法,自己现在的肚子里就好像一锅煮沸的水,泛着水花冒着泡,叽里咕噜的疼得要命,后臀的地方好像有一股激流即将喷出一样,只不过被陆晋死死的压下来,才没决堤而出,而陆晋在这个时候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只能咬着牙,紧闭着眼睛,扭曲着五官,憋红着脸颊,最后实在受不了,只能挪动下身子,好舒缓下难受的程度!

可就是陆晋这么不由自主的挪动,却把草堆弄得一阵沙沙作响,使得草堆外的吴明脸上不由得轻蔑的一笑,冲着旁边的亲兵说道:

“让他们不用搜了,都召集起来,把这堆草给本将围上!”

“诺!”接到吴明的指令后,那士兵变快步伐跑到马舍中,没过多久,近百人的军士手持兵刃将陆晋和张莲隐藏的草堆围了个水泄不通!

“呆了这么久,闷坏了吧?行了,二位该出来透透气了!”吴明一脸笑容的看着草堆,好像见了一位久违的老友一样,带着几分调侃冲着草堆说道!

吴明这一系列动作,让深藏在草堆里的陆晋和张莲无不相互吃惊的看着对方,僵持了片刻边听张莲压低声音怒斥道:

“你就不能忍着点儿,乱动什么?”

“不是我想动,是这……是这肚子……疼!”陆晋捂着肚子,紧闭着双眼,凄凄哀哀的说道。

“行了,别在那儿小声说话了!”吴明一句话,便将陆晋和张莲的对话给打断,然后吴明握了握手中的佩刀继xù

说道:“想必二位也应该知dào

,练武之人眼力,耳力是不同于常人的,武艺越高,耳越聪,目越明,虽然二位藏得还算过得去,可是在本将的眼里却和透明无异,怎么样?二位是否可以出来聊聊?”

“看……看到没?不是……老子的错……哎呦……都快拧劲儿了!”陆晋听了吴明的话,便低声冲着张莲说道。

“别在那儿废话了,快想办法怎么出去,不然的话,咱们都得死!”张莲根本没理陆晋,而是十分焦急的说道。

“想什么?老子现在只想拉屎!”

“那你就等着去阴曹地府去拉吧!”张莲脸上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凝重,不住的看着外面的吴明等一干军士,口气变得有些颓丧又有些淡定,听得陆晋心里不由得像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十分的不好受。

可是这说得容易,现在自己肚子里翻江倒海疼得,哪有心思想哪门子对策,但不想的话,这吴明带着这么一帮子人,别说用手里的家伙了,就是每人吐几口口水,他们二个也能被淹死,更何况还有位武功极高的吴明在那儿,想硬拼,无异于自投罗网!

既然这样,那就把这个重任交给自己的老婆吧,陆晋不止一次的这么想,只不过张莲的秉性陆晋还是知dào

点儿的,要她动动拳头,踢踢腿,冲出去,拼一下或许还算物尽其用,这想对策,拼智力的事儿,对自己未过门儿的媳妇儿来说,那还真是有点赶鸭子上架了,还好她受了伤,不然的话,估计早就蹦出去跟人拼命去了!

陆晋捂着肚子,眼看着军士们手握着家伙,开始朝自己逼近,几次想集中精神好好思考下,可是试了几次都被肚子里那即将喷涌的东西给打断,最后没办法,只能哀叹时运不济,命运不公,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吃坏了肚子,真是要了老命了!

看着先头的几名军士已经用兵刃掀走挡路的草料,即将来到自己藏身的草堆,一旁的张莲很是急切的低声说道:

“你平时的机智都跑哪儿去了?怎么还没想出来?”

“跑哪去了?都跟屎和在一块儿了!老子……老子……真的要憋不住了!”陆晋这回可是真的要不行了,疼得身子都弓起来了,脸上的冷汗也顺着脸颊一道一道的流了下来。

张莲一看陆晋这幅德行,知dào

是指望不上了,可惜自己有伤在身,不然的话,不管他吴明武功多么高强,自己也能勉强跟他斗上一阵,眼见逼近的武士,张莲握紧拳头,狠狠的砸了下身边的草料,很是可惜的说道:

“要是现在本小姐有暗器的就好了,唉!”

张莲这句不经意的感叹,犹如一道奇异的闪光,从陆晋的脑中闪过,暗器?陆晋心里念叨着,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透过草丛间隙看了看前面马舍中数十匹的高头骏马,心中不由得一亮,暗器!对,就是暗器!想到这里,陆晋便不顾肚子的闹腾,拍了拍张莲的肩膀,然后带着十分自信的笑容说道:

“老子有了!”

第七十三章

就在陆晋捂着肚子,不停地呻吟的时候,张莲突然用手紧紧捂住路劲的嘴巴,同时对着陆晋用轻声“嘘~~~”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瞟了下外面,用极其微小的声音道:

“吴明来到这了,你小声点儿!”

陆晋一听吴明来到草料堆这儿,心里不由得惊了一下,赶忙从草丛缝里朝外看去,之间吴明不知dào

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藏身的草料堆前,好像找什么东西一般,不住的打量着,陆晋这一看马上倒吸一口冷气,赶紧朝着张莲挤了挤眼睛,那意思是说:

“他怎么来这儿了?咱们不会暴漏了吧?”

张莲心领神会,冲着陆晋摇摇头,告sù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然后朝着外面瞟了瞟,那意思是告sù

陆晋:“看看这吴明到底想干什么!”

陆晋哪里不明白张莲眼神的意思,可是张莲可以安静的趴在那里静观其变,可是陆晋却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没办法,自己现在的肚子里就好像一锅煮沸的水,泛着水花冒着泡,叽里咕噜的疼得要命,后臀的地方好像有一股激流即将喷出一样,只不过被陆晋死死的压下来,才没等决堤而出,而陆晋在这个时候却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只能咬着牙,紧闭着眼睛,扭曲着五官,憋红的脸颊,最后实在受不了,只能挪动下身子,好舒缓下难受的程度!

可就是陆晋这么不由自主的挪动,却把草堆弄得一阵沙沙作响,使得草堆外的吴明脸上不由得轻蔑的一笑,冲着旁边的亲兵说道:

“让他们不用搜了,都召集起来,把这个对草给本将围上!”

“诺!”接到吴明的指令后,那亲兵变快步跑到马舍中,没过多久,近百人的军士手持兵刃将陆晋和张莲隐藏的草堆围了个水泄不通!

“呆了这么久,闷坏了吧?行了,二位该出来透透气了!”吴明一脸笑容的看着草堆,好像见了一位久违的老友一样,带着几分调侃冲着草堆说道!

吴明这一系列动作,让深藏在草堆里的陆晋和张莲无不相互吃惊的看着对方,僵持了片刻边听张莲压低声音怒斥道:

“你就不能忍着点儿,乱动什么?”

“不是我想动,是这……是这肚子……疼!”陆晋武者肚子,紧闭着双眼,期期艾艾的说道.

“行了,别在那儿小声说话了!”吴明一句话,便将陆晋和张莲的对话给打断,然后吴明握了握手中的配到继xù

说道:“想必二位也应该知dào

,练武之人眼力,耳力是不同于常人的,武艺越高,耳越聪,目越明,虽然二位藏得还算过得去,可是在本将在本将眼力却和透明无异,怎么样?二位是否可以出来聊聊?”

“看……看到没?不是……老子的错……哎呦……都快拧劲儿了!”陆晋听了吴明的话,便低声冲着张莲说道。

“别在那儿废话了,快想办法怎么出去,不然的话,咱们都得死!”张莲根本没理陆晋,而是十分焦急的说道。

“想什么?老子现在只想拉屎!”

“那你就等着去阴曹地府去拉吧!”张莲脸上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凝重,不住的看着外面的吴明等一干军士,口气变得有些颓丧又有些淡定,听得陆晋心里不由得像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十分的不好受。

可是这说得容易,

第六十四章 无奈的被捉

陆晋穿着价值两百两的新衣服,走在岭州城里的街道上,看着城内高楼阔台,街上车辚辚马萧萧,心中不住的感叹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郡守府吗?比吉州大的多了去了,不说别的,就说这路吧,随便拿出一个街道都比吉州城中心的街市宽敞,妈的,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幸亏老子换了身行头,不然还穿着那身人猿泰山服,也太影响市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郡守府在什么地方来着?

陆晋就这么在岭州城内逛了几圈,除了感叹首府的繁华和喧嚣之外,那个目标所在——郡守府却怎么也没找到,不是陆晋没有打听,只是听着人家指的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几下,陆晋的脑袋便成了浆糊一般,不知dào

哪是哪了!

但不管怎样,陆晋陆大刺客还是凭借着强烈的赚钱欲望,还有蹭顿午饭的职业精神,面对路人不耻下问,陆晋终于在几乎饶了无数次弯路,差不多走了大半个岭州城,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岭州郡守府。

站在心仪已久的郡守府门口,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红瓦青砖,陆晋狠狠的向着地上吐了口谈,不由自主的骂道:

“真他妈的晦气,老子他妈的在这饶了不下十圈儿了,这他妈的里面的人脑袋估计是被屁股给挤了,也不说立个牌子说明一下,害的老子多走那么多冤枉路!”

“哎~~~哎~~~~你干嘛呢?还吐口水,没看着上面写着什么吗?‘郡守府’,没事别在这儿傻站着,赶快给我滚蛋!”门口闪出一个极为有型差役看着陆晋一脸怒气,盯着大门还吐着口水,便冲着陆晋怒斥道。

陆晋这时才看到,那漆红的大门上高挂着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鎏金的几个蝌蚪文,这才知dào

原来人家是有牌子的,只是自己不认识罢了,但是又不好表露自己不认字,便对着那个大叫型男差役叫道:

“吵什么吵你?老子陆”陆晋本想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是自己的姓刚出口便觉得不对,这可是官府,如果要是这里的人想抓老子怎么办?那个什么猴子的,下那么大力qì

,不可能不会通知这郡守府呀!妈的,老子怎么没他妈的想到这一点呢?光想着那五万两银子了,还好,没进去,要不然别说这五万两银子了,自己这身骨头渣子都得填进去!

“陆什么?”那个型男差役听陆晋的话,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见型男差役如此心急,陆晋的心里更加肯定这郡守府里有诈,还是不进去为好,不过想想那五万两银子就这么没了也太可惜了点,何况还关系到自己和张莲的终身大事,更是自己向张莲展现自己实力的极佳体现,面子、里子、身子都牵涉其中,嗯!先躲躲,等过了这个风头再来也不迟!

想到这里,陆晋对着型男差役突然咧嘴一笑,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容,点着头,哈着腰的说道:“路过,路过,呵呵,不好意思,是路过!”

说着,陆晋便转身先走,可那个型男差役看陆晋前面盛气凌人,后面却表现得如此谦卑,实在可疑,于是朝院内几个差役使了个眼色,眨眼间便出来四五个差役,还没等陆晋迈步离开,就被那几个差役从后面一下子扑到地上。

“你们干什么?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良家小妇男,你们想干什么?”陆晋被冷不丁的压到地上,心慌之于便开口大叫。

“叫,再大声点,最好把天王老子也叫下来,看是他管你,还是老子我管你!”那个型男差役半蹲下来,看着陆晋一脸丧气的面庞,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

“你管,你管,天王老子你都管!”陆晋这一听,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好话先捧着。

“先别跟老子来这套,我看你像一个人?”型男差役不忙不忙的说道。

“谁?”陆晋一脸好奇的问道。

“陆晋!”

陆晋一听,心咯噔一下子,不会就这么被认出来吧?不可能呀,这个小小的差役怎么能见过我呢,是不是在诈我呢?不管怎么样,自己的身份怎么也不能暴漏,虽然陆晋心里紧张,但是面子上却没有露出分毫惊慌,听了“陆晋”这个名字后,反而被逗乐了,对着差役道:

“我说这位哥哥,我怎么能是陆晋呢?你们认错人了,我看你,不是,你们哥几个还像陆晋呢!”

“少废话,反正看你不是什么好人,哥几个给他拎起来,搜搜看,有什么家伙没有?”型男差役话音刚落,便见押着陆晋的那几个差役三下五除二的把陆晋从地上拉起来,那个差役不由分说的便在陆晋身上乱摸。

“哎,你们干什么?别乱摸,人家还没娶媳妇儿呢!哎呀干嘛?在这样我叫非礼了呀!几个把老爷们儿居然哎,你往哪儿摸呢?哎呦”陆晋说着说着,发xiàn

那个型男差役正在他两腿之间摸来摸去,惊得陆晋不住的叫着。

“叫什么叫?怎么的?老子又没碰到你那东西,难不成你没有宝贝?”型男差役见陆晋叫得很是恶心,便骂道。

“有,哪能没有呢?只不过没见过这么多人,有点害pà

了,难道你还不知dào

,那东西害羞的很!”陆晋毫不犹豫的说道,听着型男差役很是恶心。

“见到娘们儿就不害羞了,说吧,你裤裆里藏着什么东西?”型男差役站起身来,对着陆晋略带胜利的说道。

“棍棍!”陆晋毫不犹豫的说道。

“还有呢?”型男差役很不客气的问道。

“蛋蛋!”陆晋如是说道。

“老子没问你那二两肉,说的是其他的!是什么?老实交代!”

“哦!明白了!”陆晋一脸恍然大悟状,不住的点点头,对着型男差役很认真的说道:“毛毛?那个我有,一大把呢!”

那个型男差役一听,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于是没鼻子没脸的对着抓着陆晋的其他差役吼道:“把他裤子给扒了,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几个差役就要动手,陆晋一看这架势,心想,老子装糊涂就是为了不让人家知dào

自己裤裆里的那一千两银票,这要是落到他们手里,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再说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欺负自己,那不和**差不多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呀!还好,自己那里面还有封任务书,管他上面写什么的,先应付下,怎么的也比那一千两银票强。

于是陆晋对着已经上身的几个差役叫道:“且慢,兄弟自己来!”

说着,便自觉的将手伸进裤裆里,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张带着发黄水渍的锦帛来。掏出来那一刻,陆晋周围的差役无不捂着鼻子,赶快离得陆晋远远的。那个差役也捂着鼻子,看着陆晋手中的锦帛,大骂道:

“你这是尿布还是擦屁股的?这上面嗯?”那型男差役还没等骂,便看到锦帛上的泛黄的文字,脸上浮现出似惊讶非惊讶,似惊喜非惊喜的复杂神情,也不怕臭了,上前一把就将那锦帛抢到手里,好像是得到一件无价之宝一般。

陆晋一看型男差役这神情,心下也觉得奇怪,那东西自从自己在山林里迷路时便放进裤裆里了,一晃都快半个多月了,天天接受“枪炮”洗礼,差不多都要和自己的毛长到一起去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这东西当宝贝了。

“这个东西是你的吗?”那个差役见陆晋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掸着身上的灰尘,便上前一脸严肃的问道。

“都他妈的成这样了,还不明显吗?”陆晋指着那张都快成地图的锦帛说道。

“嗯!”那个差役点点,又看了下那锦帛,突然一把拉住陆晋的胳膊,不容置疑的说道:“跟我来,有个人要见你!”

陆晋一看这架势,分明就是要抓他,什么人要见自己?除了那个将军猴子还能有谁?于是陆晋便要反抗,可是没想到那差役是个练家子,单手轻轻一提便将陆晋拎起来,也不管陆晋怎么叫,怎么喊,自顾自的朝着郡守府内走去

郡守府内的书房院子里,白须老者正蹲在墙角下的草丛里翻着什么,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天策将军?我的乖乖,你跑哪去了?快点出来,我这儿有好吃的!”

“吱吱~~~~~”草丛里突然传来几声强劲的蛐蛐儿叫。

“哈哈!原来在这里了,别跑!”老者发xiàn

蛐蛐儿的那一刻,便一纵身过去捉,没想到那蛐蛐儿更加机敏,没等老者身子到,便一跃,跳到别的地方去了,老者只能反身继xù

去捉。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型男差役拎着哭爹喊娘,挥拳打空气的陆晋来到书房的院子里,也不管陆晋怎么样,便朝着那正捉蛐蛐儿的老者恭敬的报道:

“大人,您要找的人已经给您送来了!”

陆晋一听什么大人,再一看那个满院子蹦来跳去的白胡子老头儿,心想,不会就是这位老家伙要抓老子吧?这怎么还真是他妈的是猴子呀,还一蹦一跳的,比老子还多动呢?

“你放哪儿就行了,老夫正忙呢,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老者一边奋力的追着蛐蛐儿,一边很没耐心的说道。

“喏!”型男差役应了一声,朝着老者深深的点了下头,然后把那锦帛塞到陆晋怀里,便把陆晋放到地上,径直转身走出院外。

陆晋被放下来后,赶忙松松自己的身子,被那型男差役拎着走院穿堂的,也没休息一样,弄得自己身上所有零件都往下坠着,都快麻木了!

于是陆晋便起身做几个大跳,好让身子恢复的快点,突然间发觉自己落地时脚下发出一声“啪嚓”细小而又清脆的破碎声,陆晋倒没觉得什么,踩个枯枝落叶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却不同了,飞一般的跑到陆晋的面前,普通一声跪倒陆晋的脚下,抱住陆晋的双脚,带着哭腔冲着陆晋吼道:

“我的老天爷呀,你来干什么?”

陆晋被这老头这么一弄,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过年吗?不对呀,怎么上来就跪呀,这老头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闪了腰,难不成老子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也不可能呀,那样的话,应该老子跪他才对,唉!不管怎样,怎么也得先让这老头子起来,都多大岁数了,老子可受不起!

“大爷,你起来吧,今天不是过年,老子身上没红包,要红包的话和你儿子要去哦,乖了!”陆晋一手拍着老头的肩膀,一边劝慰道。

“你给老夫躲开!”没等陆晋说完,便听老头一声爆吼,然后用力一推,陆晋一下子便那老头推了踉跄,差点摔倒。

陆晋闪开那一刻,脚下浮现出一个偏偏平平,血肉模糊的大蛐蛐儿的尸体,老头,跪在那里,两行热泪不由自足的落了下来,嘴里不停的说道:“作孽呀~~~~”

陆晋这才看明白,原来这老头不是跪自己,而是跪那个被自己踩死的蛐蛐儿,正当陆晋发愣的时候,只见那个老头突然起身,电光火石之间便来到陆晋面前,抓住陆晋的脖领子,满脸怒意的吼道:

“还我的天策大将军~~~~~~~!”

第七十三章 机关枪

“有了?有什么?”张莲听了陆晋这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老子有……有……有办法了!”陆晋忍着腹痛,很吃力地说道。

“是吗?什么办法,快说说!”张莲听陆晋说有办法,便兴奋了起来,赶紧问道。

陆晋也没跟张莲卖关子,示意让张莲把头贴过来,然后对着张莲的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

张莲不听还好,听完之后,身子如同炒锅里的豆子一般便跳了起来,然后摇着头叫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死注意也只有你这yin贼能想得出来,不行,本小姐打死都不干!”

“现在只有这个法子可行,要做就快点儿,我……我……我快憋不住了!”陆晋捂着肚子,冒着冷汗,不由分说的说道。

“不行,如果这样的话,本小姐以后出去可怎么见人?怎么能和你做这种荒唐事!”张莲说着说着,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可陆晋却没管张莲的脸红不红,自己的肚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冲着张莲用着十分严厉的口吻说道:

“什么荒唐事?老子和你入洞房的大事都先办了!这点小事算什么?来吧,不用怜惜你老公,把你新学的《无字天书》的内功都使出来,让这帮狗日的好好长长见识!”

被陆晋这么一说,张莲也没有再继xù

争辩,而是看看眼前的陆晋,深深的低下了头,轻轻的点点头!

陆晋看到这儿,便立kè

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一边快速的解着,一边急不可耐的说着:“咱们快开始吧,老子快憋疯了!”

张莲点了点头,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应了声:“嗯!”

接着,那草堆里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使得外面靠拢的军士无不感到惊奇异常,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知dào

这里面会不会飞出什么冷枪暗箭的,还是停下来看个明白的好,所以都停在原地不敢往前一步!

吴明看到这个景象,似乎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于是脸上露出更加的灿烂和自信笑容,指着草堆对着军士命令道:

“困兽之徒,何惧之有?给我上!”

随着吴明的一声令下,一众军士只好硬着头皮继xù

朝草堆靠近,可是当这些军士刚抬起腿,还没把脚落下去,只见草堆里突然冒出两团白花花的肉团,朝着外面还扭了两扭,使得这些军士们更是觉得惊讶万分,无不停下脚步仔细观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兵刃或者绝学!

离得最近的两个军士看得最清楚,但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只听见后面的军士问着他们两个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军士又仔细的但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屁股!”

这个军士话音刚落,便见那露出的东西中间突然射出一道类似水流的黄色液体,不偏不倚的正好击中刚才那回话军士的脸,击中的那一刻,那军士惨叫一声,便横空飞了出去,然后便捂着脸,就地翻滚起来,看样子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最让人奇怪的是那军士倒地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表的恶臭味!

可是还没等其他的军士反应过来,只见那白花花的东西,便如同连发的弓弩一般,喷出一道道黄水,把周围的军士一个接一个的射倒,这时,其他军士才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

“有暗器!”

可是这个发xiàn

已为时过晚,那黄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专打人的脸,围在草堆的军士们,只要被那东西射中,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出近一丈的距离,然后摔倒在地便起不来了,同时一股恶臭也随之扑面而来,一时间整个马厩是恶臭笼罩大地,惨叫之声响彻云霄!

“啊~~~嗯~~~~啊~~~好爽~~~哦~~~~这个猛~~~~别控zhì

~~~~啊~~~~!”陆晋四肢伏地,把白花花的屁股撅在草堆的外面,张莲跪在地上,眼睛透过陆晋的臀尖儿,紧紧盯着外面的侯府军士,双手运足真气,朝着陆晋的肚子来回的击打,使得陆晋在每次击打之后,都会发出哼哼唧唧的销魂声!

“你就不能闭上你的臭嘴,叫得这么恶心!”说着,张莲运了真气,朝着陆晋肚子又是一击。

“哦~~~真舒服!老子情不自已,憋了这么久,这回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拉出来了,那感觉真是不言而喻,哦~~~这个好~~~啊~~~~”没等陆晋把话说完,张莲的脸便红得快滴出血来,知dào

自己根本没办法阻止,所以将手中的力道下得重了些,狠狠的打了陆晋肚子两下,可没想到陆晋不但没叫疼,反而叫得更加**,弄得张莲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专心挪动着陆晋这门移动的炮台,瞄准着外面的军士不停地开炮!

“外面怎么样了?有没有效果?老子排了那么多辛辛苦苦吃的东西,可别告sù

老子一点儿用都没有!”陆晋见张莲许久没说话,只顾着挪动着自己,拍着自己的肚子,便开口询问道。

“还算可以,你肚子里的东西,混着本小姐的真气,打倒个军士还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你这yin贼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这么臭!”张莲还是一个劲儿的打着,一边打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陆晋的话。

“能吃什么?吃海鲜呗,要不是吃那玩意,老子能拉稀吗?不信,你去咱拉出的东西找找,看看有没有虾皮,蟹壳什么的!”

“你这yin贼,别再那儿恶心人了,你还是想想你肚里的东西够不够对付那么多人!”

“这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老子存货绝对没问题,哎呦……你轻点……!”陆晋还没说完,肚子便又被张莲重重的打了一掌,要是刚才或许能舒服死,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排泄了一大半了,再这么打可就有点要人命了,所以陆晋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草堆里张莲和陆晋配合得天衣无缝,草堆外的军士们却是前仰后合,只见那东西左右旋转,不停歇的连续发射,没过一会儿,那数十名军士已经被打得七七八八了,直打得那军士们无不叫苦连天,加上空气中越来越浓的恶臭,简直就如同置身于人间地狱一般。

后面的吴明将此情此景看在眼里,起初他也有些惊慌,因为他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暗器,但当这东西连续射出几次,吴明那双锐利的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缝儿,紧紧盯着草堆的里面,无不感叹道:

“这两个死贼还真有一套,居然能想出如此恶心的招数,难不成这就能反败为胜了吗?想必也太天真了些!”

说完,吴明便将腰中的佩刀抽出,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腾空而起,只见吴明双手持刀,在空中舞动几下,朝着草堆的顶部便来了个开山劈石,对着草堆便劈了下去!

草堆里的张莲正瞄准着外面的军士进行着射击,突然见吴明举刀而起,心中便咯噔一下,赶忙抽出腰中的宝剑,运足真气,朝着自己头上一抖手,只听“叮~~咣~~~当!”几声巨响,整个草堆的顶部瞬间被掀开,一名年轻女子抱着一位正撅着屁股朝外的男子的画面,在草堆顶部被掀开的那一刻,映入所有人的眼帘,让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惊讶不已!

“哼哼!真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下三滥的手法,瞒得过别人的眼睛,可瞒不过本将的眼睛,怎么样?你的那只手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吴明在草堆顶掀开的那一刻,飘然落地,然后带着一脸轻蔑的笑容,朝着坐在草堆之上的张莲,抬着高音调说道。

可是张莲却没有回答,而是双目圆睁,两眉紧蹙,面色苍白,双唇紧锁,握着宝剑的胳膊不停的在颤抖,使得他怀里的陆晋都感到张莲胳膊的强烈抖动,于是陆晋赶紧抬起头,看看,这一看不要紧,使得陆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张莲握剑的那只手,已经血肉不糊,鲜血顺着寒光透亮的宝剑,一滴一滴的滴在草堆上,而张莲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突然间双唇一开,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接着身子便朝陆晋倒了过来!

陆晋赶紧将张莲扶住,很是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别这样呀,快醒醒呀,别吓我呀!”

被陆晋这么一叫,张莲似乎回过神来,抬起那苍白如纸的面庞,冲着陆晋不自然的一笑,很是虚弱的说道:“你放心,本小姐没事儿!”此话刚说出口,张莲便脑袋一歪,晕厥过去!

“唉!老婆,你别这样,老婆,你别睡过去!老婆!”无论陆晋怎么晃动张莲,张莲就是不醒,而且脸色愈加的苍白,如同死人一般!

“行了,陆大侠,你的护身符现在身受重伤,如果你现在乖乖的跟本将走,或许本将还能留她一条性命,如果你要是……哼哼!那就别怪本将辣手无情了!”吴明站在那里,手握佩刀,一脸笑盈盈的对着陆晋说道。

“既然如此,看来老子真的是别无选择了!”陆晋抱着身受重伤的张莲,抬头仰天,微闭着双眼,淡淡说道。

“你确实别无选择!”吴明以为此时的陆晋已经屈服,便将佩刀背到背后,用他那独有的深沉语气对着陆晋说道:“要么你老老实实的跟着我走,要么就做本将的刀下鬼!你自己选吧!”

“就这样的话,那老子就选择跟你这狗日的决一死战!”说完,陆晋拿起张莲手中的宝剑,将裤子提上,站起身来,迎面直视对面的吴明,两只微红的眼睛中,一股莫名的杀意已经喷涌而出……

第六十五章 白毛黑毛

陆晋看着那为了一个蛐蛐儿,而拿出跟自己拼命架势的白胡子老头,心里很是不爽,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达官贵人的蛐蛐儿都他妈的比人精贵,那有这种道理?于是陆晋也没跟他讲什么客气,反正他人已经被抓到这里来了,横竖就这样了,还怕它作甚?于是陆晋也一把抓住老头儿的脖领子叫道:

“你妈的了个老不死的,不就是死个蛐蛐儿嘛,怎么的?那六条腿的东西还是你亲儿子不成?妈的,老子看你当官都他妈的都当成妖精了,老子今天就灭了你这个老妖怪!”

说着,陆晋另一只手拽住老头的白胡子,叫了一声:“老子今天就拔了你的白毛儿,看你还装什么神仙道长的!”

陆晋这么一用力,老头疼的嗷的一声,便见陆晋把老头的一绺白胡子给扯下来,陆晋见扯这白毛儿也不费什么力qì

,便更加来劲,也不管胡子眉毛还是头发,只要能抓住的都拼命的扯,一边扯一边还骂道:

“你不心疼那蛐蛐儿嘛?老子今天就让你成秃毛鸡,先把你大头的毛儿拔干净了,一会再拔你小头儿的毛!”

老头被陆晋弄得是哭爹喊娘的,绕着院子转着圈的跑,而陆晋却在后面紧追不舍,陆晋就这么追着追着,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首先,除了自己刚开始拔了那几下之外,好像自己就没碰过这个老头儿一下,每次都是即将要抓到他的时候,却被他轻易的躲过去。

其次,就是这老头怎么说也是个当官的,刚才那个差役对他毕恭毕敬的,说明这么大的郡守府里他是说了算的,可是现在这老头儿救命声响彻云霄,亲娘声震天动地的,怎么就没一个来救他呢?

不过陆晋只是疑惑一下而已,根本没往深处想,现在要的就是怎么把这个死老妖怪给抓到,真他妈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能跑,这都转了好几圈了,竟然跑得还那么快,老子都快累吐血了,再这么跑下去,非累死不可。于是陆晋也不追了,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依然嗷嗷直叫的老头,绕着圈儿跑着。

“你怎么不追老夫了?”白胡子老头儿看着陆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也不跑了,而是来到陆晋跟前,一脸嬉笑的说道。

“老子累了,等老子养足精神在打你这个黑山白毛怪!”陆晋喘着气,看着一脸怪相,眼珠子直转的老头儿,心下很是气愤,对着老头便骂起来。

“嘿嘿,好呀好呀!你当道长,我做妖怪,道长打妖怪,这个好玩儿,这个好玩儿,没想到你这个小娃娃还这么有趣,呵呵,快点儿,别歇了,赶紧打我呀,快来呀?”说着,老头走到陆晋跟前,一边做着鬼脸儿,一边用手拉着陆晋的胳膊,拽陆晋起来。

陆晋被这老头的欠揍样是彻底激怒了,心想,怎么的?把老子当猴耍呢?还好玩儿?好,那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不给你来点绝的,你是不知dào

伟大的刺客,男人中的男人,拳打四海,脚踢八方,Lang里小白龙,你爷爷陆晋的厉害!

此时那白胡子老头扯着陆晋更加用力了,恨不得陆晋一下子就来打他的样子,陆晋闭着眼睛,稳了稳心神,突然一只手做鹰爪状,猛的朝老头的下体抓去,嘴里还深沉的叫道:“神功奥义——捏鸡龙抓手”

白胡子老头根本没想到陆晋会用这么下流的招数,对下体一点儿也没防范,只听老头仰天大叫一声:“哎呦~~~~~~~~~”便双手抓住陆晋的那只抓着他下体的那个胳膊,腰背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嗯?没想到你这么老的老家伙,下面居然还这么大?还真他妈的是妖精不成?”陆晋的手死死的抓着老头的下体,五根手指不住的捏着。

“哎呦~~~~疼别捏疼”老头被陆晋捏的冷汗直流,嘴里不停的叫着疼。

“疼吗?”陆晋看着一脸冷汗的老头,带着讽刺的口吻问道,老头也没反抗,很认真的点点头。

“呵呵,老子没看出来!”陆晋继xù

说道。

“真疼!”老头疼的声音都变了。

“老子看你是舒服的,你说你那宝贝也就奇了怪了,老子一个大老爷们儿捏着它,都会硬成这样,你说你这辈子都遭禁了多少小姑娘?算了,看在你一大把年纪,老子就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反正那时候老子还没出生,遭禁了就遭禁了,算你捡到了,可是这以后,你还这样,老子这宝贝可上哪儿吃东西呀?”陆晋坐在地上,一只手捏着老头儿,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和一个地痞流氓差不多,问着老头儿。

“老夫不和你争,全是你的还不行?”老头儿此时疼的整张脸都缩到一块去了,只能满嘴求饶道。

“你别拿出这么悲催的表情,弄得老子差点儿同情你了,不过看着那蛐蛐儿,老子就想,如果老子碰了你的娘们儿,你不得把老子给剁成肉酱呀?算了,看在你年岁大,身体弱,老子捏碎你个蛋吧!”说着,陆晋的手便要用力。

就在这时,陆晋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叫:“大胆陆晋,休得无礼,老师莫慌,徒儿这就来救就您!”

说时迟,那时快,陆晋听到那人叫喊后,便觉得捏着老头儿下体的那只手突然觉得一麻,定睛一看,原来手臂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射进几颗钢针,使得手臂瞬间失去知觉。

紧接着,陆晋便看到一个白影儿闪到眼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那只手就要离开老头儿的身体。陆晋使尽所有力qì

去控zhì

那只手,死死的抓住老头的下体,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也无济于事,只听一声惨烈的尖叫:

“哎呦我的那个亲娘呀~~~~~~”

陆晋与那老头儿顺势分开,二人分开的一刹那,老头儿一头倒地,双手捂着下体,嘴里不住的哭号起来,而陆晋却很是很是沉稳的坐在那里,迎着微微拂过的暖风,摆出一副傲视群雄的架势,而他那失去知觉的手爪上,贴着一块碎布,上面布满了弯弯曲曲的黑色毛发!

“哎呦!我的宝贝呀,这让我下辈子可怎么办呀?”老头躺在地上一边捂着下面,一边哭着喊道。

“老师,没事,东西还在,只是只是”那个白衣少年查看一下老头儿的下体后,便对着老头儿说道。

“只是什么?”老头儿显得很着急,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

“只是那些毛发好像都不见了!”白衣少年说道。

“什么?我的毛毛呀!那是老夫身上唯一的黑毛呀!”老头儿一听,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哭闹的更加厉害了!

“陆晋,你竟然伤我老师,看本少爷今天怎么收拾你!”那白衣少年看自己的老师被人凌辱成这样,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站起身子,用手指着陆晋说道。

陆晋被他这么一叫,也转过脸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居然坏了老子的好事,是不是也想被老子抓几根毛毛下来,陆晋这一看不要紧,心下不由得如晴天浇了冰冻冷水一般,凉了半截,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晋的大冤家——蒋辰!

“呵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蒋兄弟呀,你看样子还不错呵呵!”陆晋见蒋辰心实在是虚的慌,这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在蒋府把蒋辰搞得惨不忍睹,还硬生生抢了他三万两银子,而且这一路过来就拿蒋辰这个名号招摇撞骗来着,不心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很好,不过我看陆兄弟好像比我是好多了呀!”蒋辰见陆晋就如同狗见猫,虎见豹,尼姑庵里塞老道,心里平静是不可能的,管他陆晋与自己的家世有什么重大的渊源,也得好好的教xùn

他一下,不然的话,自己这口气难以平复。

“好呵呵不对,不好,很不好!蒋兄弟,您消消气儿,咱们有话好好说!”陆晋一脸媚笑,他自己心里明白,这蒋辰对自己的能耐本事是知根知底的,自己的哪些花招根本想都别想,动起手来自己只有挨揍的份儿,想跑都没门儿。

“不好!嗯!那本少爷就让你好过点,先给陆兄弟你松松筋骨怎么样?”蒋辰说着,便纵身跃起,冲着陆晋如飞鹰捕食一般便扑过来,陆晋一见蒋辰如此行动,心知逃不过去,便将眼睛一闭。

蒋辰在空中,看着陆晋那惊慌失措的神态心道:天道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呀,陆晋呀陆晋,这次看你怎么逃?

第七十四章 飞天三斩

吴明听了陆晋的话,不由得莞尔一笑,陆晋提着剑,看见吴明那带着笑意的面庞,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狗日的,你笑什么?”

“本将没笑什么,只是看到你裤子掉下的模样甚是可爱!”吴明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大笑起来.

这时,陆晋才发xiàn

自己的裤子因为刚才太仓促,忘记把腰带系上了,当自己转过身来摆造型的时候,又掉了下来,弄得自己下面是一览无遗,因此陆晋赶紧将裤子又提起来,然后绑紧腰带,此时的陆晋心里那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虽然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陆晋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哼着小曲儿,冲着对面的吴明大声喊道:

“老子这是故yì

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本钱,江湖上都知dào

你吴大将军下面比那芝麻绿豆大不了多少,所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老爷们儿,现在看清楚了吧?”

“你说什么?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你说老子胡说?那你把裤子脱了让诸位看看不就成了?怎么着?没胆量了?”陆晋不但没有被吴明吓住,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因为陆晋深知,这大战之际心境十分重yào

,记得前世那些运动员,谈判专家什么的,往往都是因为心理因素而与成功失之交臂,后世是这样,这古代也应如此,刚才这狗日的笑老子掉裤子,也无非是要在气势上压过老子,既然这样,那老子倒要看看到底谁的小心肝儿先颤!

“你……你……你……”吴明哪里受过这等侮辱,用手指着陆晋,嘴唇微颤,愣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吴明被自己气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陆晋的脸上也露出吴明刚才脸上的莞尔一笑,指着吴明大声说道:

“怎么不说话了?说到你痛处了吧?告sù

你,狗日的,你坏了老子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事,本来老子给你准bèi

半肚子屎,让你全吃了也就算了,可是你却打伤老子的老婆,老子绝迹不会放过你,好让你知dào

知dào

惹毛老子的下场!”

“既然如此,那休怪本将今日大开杀戒了!”此时的吴明已经失去耐心,将宝刀朝自己面前一横,言语之间透着一股杀意十足的锐气,说完,单手一抖,身子宛如离弦的利箭,朝着陆晋便劈了过来。

陆晋在下定决心与吴明一绝死战之际,便做好防范突袭的准bèi

,此时见吴明已经急不可耐的朝着自己发动攻击,陆晋虽然心里有所准bèi

,但对面的对手毕竟是连张莲都有所忌惮的武林高手,自己心里也不免有些害pà

和后悔,可是事已自此,就算再害pà

,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陆晋在刀即将劈到自己头颅的那一刻,赶紧将身子蹲了下去,吴明的刀只不过削断了插在陆晋头发上的几根稻草,可是没等陆晋庆幸自己躲过这一击的时候,吴明在半空中突然一变招,整个身子横着在半空翻滚起来,而他手中的那把钢刀也随即翻滚起来,犹如一个寒光肆意的刀轮,朝着半蹲下来的陆晋碾压过来!

陆晋还没喘口气,这刀轮已经来到了眼前,陆晋本想就地翻滚,躲过这一击,可刚想俯身趴下,却发xiàn

旁边的张莲笔挺笔挺的躺在那里,心道,如果自己就这么跑了,这狗日的毕竟会把自己老婆砍成肉酱,真没想到这天杀的如此狠毒!

想到这里,陆晋一把抱住张莲,猛力一滚,只听“咚”的一声,陆晋抱着张莲,重重的摔倒在地,虽然摔得很重,但是却没觉得后背受到多大冲击,反而感到十分柔软,但前面却没那么舒坦:

“妈的,这娘们儿怎么还这么重!”张莲被陆晋连带着滚下了草堆,重重的压在陆晋身上,直把陆晋压得肚子都快冒泡了,很是无奈的自言自语道。

而此时,吴明的刀轮已经将整个草堆掀翻,无数的草料四散飞到空中,然后又纷纷扬扬的落下,使得整个空地上飘洒了一层的金黄,然如下了一场金黄的草料雪一般,只不过这看似美轮美奂的草料雪后面却隐藏着巨大的杀机,就在陆晋抱着张莲滚下草料堆,吴明便故yì

将这草料全部掀起,然后在空中一转,双脚凭空一沓,跃到半空之中,双手握刀举过头顶!

透过半空之中那些草料的缝隙,看准躺在地上的陆晋和其身上的张莲,便如同一只发xiàn

猎物的猎隼一般,双手向下一压,朝着陆晋和张莲便刺了下来!

陆晋被张莲压得差点没把肚里的肚子给吐了出来,整个脸也被张莲的头发遮了起来,根本不知dào

吴明已经在半空中朝自己刺了下来,此时的陆晋只想把身上的张莲给推下去,可还没等自己用手推,便觉得自己后边好像有什么人用猛力推着自己一把,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和张莲好像两只滚筒一样,双双滚到一旁,正当陆晋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耳边传来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接着一股弄热的血雾喷了陆晋一脸。

陆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定睛一看,原来是吴明不知dào

从哪里冒出来,用刀将一名手上的军士扎了个透心凉,而那名军士双手向上,手掌翻起,好像是在推着什么东西,只不过现在停在那里不停的颤抖,嘴里和伤口一个劲儿的喷着大股大股的鲜血,死状极为恐怖!

这时,吴明将头偏到陆晋的一侧,吴明满是血污的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宛如杀神附体,恶鬼下凡,直勾勾的看着陆晋淡淡的说道:

“真没想到,你连本将的‘飞天三斩’都能躲过去,看来你并不像传闻中所说的不学无术!”

听了吴明的话,陆晋有些茫然,回想起刚落地时那软弱的地面,还有推动自己的双手的魔力,再看看惨死在吴明刀下的那位可怜的军士,还有那双还在不住颤抖的双手,陆晋冷汗顿时流遍全身,如果要不是自己恰巧落到这位军士的身上,要不是他猛力的把自己推下去,估计此时被吴明刺穿的可能就是自己和张莲了!

想到这里,陆晋猛的咽了几口口水,舒缓下自己紧张的思绪,但是豆大的冷汗还是不知不觉的从额头上爬了下来,然后大滴大滴的落到地上,激起一层层细小的水幕!

“真不愧是陆家人,如此的深藏不漏,今天本将到要见识见识,你们陆晋的绝学究竟有多厉害!”说完,吴明便将刀从那军士的身体里拔出,连带着一股大流的鲜血顺着刀尖滴滴落下,但是吴明将刀横在面前,一抖手,刀面上的血迹立kè

无影无踪,而此时,太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照在那透亮的刚刀上,显得更加的杀意十足!

此时的陆晋已经后怕之极,根本没有听清楚吴明说的什么陆家,什么绝学,而是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怎么办?难不成这次就在这儿歇菜了?这吴明的武艺居然如此之高,自己和他拼命无异于以卵击石,刚才要不是自己侥幸,估计此时自己正朝着阎王殿裸奔呢,况且自己的老婆还在昏迷之中,自己又不能放着不管,怎么办?

就在陆晋拼命思索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引得陆晋转过头去看了看,想了想之前跟张莲交代的事情,心下便逐渐镇静下来,眼神也从先前的恍惚不已,变得刚毅坚韧,于是陆晋将张莲的宝剑再次捡起,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从容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一手持剑,一手朝后面一背,然如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紧盯着对面的吴明,淡淡的说道:

“看来今天老子真得要拿出真本事了!”

“呵呵呵,本将早闻你们陆家在高皇帝时就是名满天下的武林世家,几门家传绝学更是威震武林,在陆太后称治时,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只不过你们陆家人个个都深藏不漏,怎么样?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吴明用刀指着陆晋,面带着十分快意的笑容对着陆晋说着,好似能和陆家人真刀真枪的打斗是他人生最大的快意!

陆晋被吴明这句话说得有些晕晕乎乎的,什么陆家武林世家,什么高皇帝,什么陆太后,都是哪跟哪儿呀,老子要是有这样显赫的家世,还用得着和妹妹躲在连雨都遮不住的茅草屋里吗?这吴明可真是会忽悠人,之前把老子忽悠进侯府,这时候又要忽悠老子的身世,扣上这么多高帽儿,他以为老子还会上当吗?

陆晋自以为识破了吴明的阴谋,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对着吴明说道:“告sù

你,老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且穷得都要当兜裆布了,但是老子还确实有本事,至少把你干趴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好,既然如此,那本将就不客气了!”说着,吴明横刀就要动手,可是没等吴明行动,陆晋却伸手大叫一声:

“且慢!”

“你又想怎样?”吴明一心认为陆晋是个极会隐藏的高手,尤其是躲过自己的“飞天三斩”后就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因此见陆晋如此举动,警惕之心油然而生,于是横着刀停在那里,疑惑而又警惕的看着陆晋。

陆晋见吴明停了下来,心便稍稍安稳了下来,因为自己是在害pà

这狗日的像刚才那样突然就出招,到那时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见吴明停在那里,悬着的心也算下来了,于是陆晋指着地上躺着的张莲,故作镇定的说道:

“既然想比试,那就公平点,咱们就用最男人的办法,一对一的公平决斗,老子的老婆反正也就这样了,吴将军就不要再拿她做什么文章,我想吴将军不会拒绝这个只有纯爷们儿和真男人才能参与的决斗吧!”

陆晋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自己再不答yīng

,那岂不是说自己不是个男人,再说那张脸现在重伤在身,想必也出不了什么麻烦,既然如此,索性就答yīng

了他,于是吴明点点头道:

“就依了你!”

“多谢吴将军成全!”陆晋冲着吴明道了声谢,便将剑向前一伸,双腿前后一分,踏出一个极为标准的骑马蹲裆式,故作镇定的面庞显得冷峻坚毅,但澎湃的内心却不住的做着默默的祈祷:佛祖,耶稣还有安拉,求你们保佑老子,赌赢这一局吧……

第六十六章 蒋辰被捉缆郏

蒋辰看着陆晋已经接受命运的安排时,白嫩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在空中双手一变招,猛地便向陆晋攻去,就在手掌刚刚摸到陆晋胸口的那一刻,蒋辰突然觉得后背有一股劲风袭来,心下道一声不好,赶紧调运真气,在空中顺势发了个筋斗,这时,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的钢刀贴着蒋辰的衣角便切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两个黑衣蒙面人从一旁闪出来,将落地的蒋辰和陆晋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看似领头儿的黑衣人用着那苍老而又嘶哑的嗓音问着其他两个黑衣人道:

“他们两个谁是陆晋?”

陆晋在一旁听到那黑衣人的话,心下便是一惊,这难道这些人也是来抓老子的?这可怎么办?这蒋辰还在旁边,外一他说出去怎么办?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武功老子可能比着蒋辰差上一丁点儿,可是大哥我的嘴巴可比他强百套!

想到这儿,陆晋便抢先上前,一脸牛气哄哄的说道:“找他干嘛?他很忙的!没空见你们!”

“少废话!将他们两个都带回去!”那个领头的黑衣人,眼神中透出凌厉的寒光,声音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听得陆晋毛骨悚然。

陆晋胆寒之余,眼睛向着蒋辰看去,这时陆晋发xiàn

蒋辰刚才击打自己的那个手里紧紧握着一张发黄的锦帛,别人或许不知dào

那是什么,但是陆晋却熟悉的再不能熟悉了,那锦帛不是别的,正是陆晋的任务书,没想到蒋辰这家伙没打到老子,就改偷东西,真是无耻!

所以不让这小偷长点记性是不行的,嘿嘿,真该感谢那个差役大哥,别的地方他不放偏偏放老子胸前,嘿嘿,弄不好那家伙也对老子有意思呢!

这时候,蒋辰见那三个黑衣人来者不善,便要上前与那几个黑衣人理论一番,可是还没等蒋辰开口,便听到陆晋扯着脖子对自己喊道:

“陆晋,你快走,老子掩护你!”

“你在叫谁?”蒋辰听陆晋这么一喊,马上一脸疑惑的对着陆晋问道。

“哎呀!快走,不走就来不及了,你的身世这锦帛上面都写着呢,快走!”陆晋也没管蒋辰说什么,指着蒋辰手里那张发黄的锦帛一脸恳切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之意,说完,便一个箭步来到那个领头儿的黑衣人面前,大喊一声:

“天马流星拳!”便打出一记轻飘飘的拳头。

那个黑衣人根本没有理会陆晋,只是轻轻一闪身便躲了过去,然后对着另外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同时跃起,手脚并用,掌拳并出,分三个方向,对着蒋辰便攻来。

蒋辰被陆晋这么一叫弄得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就看到三个黑衣人朝自己攻来,马上运气调息,迎着三人的方向,施展功力,左挡右防的,硬是接了几招。

但是那三个黑衣人明显不是善类,更何况还以多打少,眨眼的功夫,蒋辰胸口、后背、小腹便各受重击,横着飞出两三丈远,重重的落到地上。

落地的蒋辰试着爬起来,但当他刚起身的时候,口中便喷出鲜血来,白嫩的面庞显出不自然的紫红,进而便面如死灰,沉沉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他就是陆晋,没想到还真藏在这里!”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在击打蒋辰的时候,将蒋辰手中的那份锦帛抢在手里,展开一看上面的落款赫然写着“刺客陆晋拜上”的字样,便指着地上的蒋辰,对着旁边的两个同伴说道。

一旁的陆晋看着三人眼神中那坚定的神情,便知dào

他们对着自己的来意是多么的明显,看着地上的蒋辰,陆晋心中莫名的出现了有些同命相连之感,如果要不是自己说出那番话的,估计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可能便是自己了。

同样,也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蒋辰身受重伤,不管怎么样,此事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怎么也不能让这三人把蒋辰带走,至少也要拖住他们,老子就不信了,若大个郡守府就没一个半个高手?

想到这里,陆晋便对着三个黑衣**声喊道“三位大侠,三位大侠容在下说一句!”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刚要回答,便听到身后一个高亢而激昂的声音抢先答道,三个黑衣人闻声便回头一看,便看见陆晋一路小跑的来到三人面前,满脸堆笑的朝三人行个礼然后恭敬的说道:

“三位大侠,陆晋又惹什么事端了?惹得三位大侠如此兴师动众的,这陆晋身材又好,长得又帅,在江湖上经常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经常引得各路女侠蜂拥跟随,这家里也总是上演争风吃醋,美女决斗的场面,是不是这陆晋又非礼三位大侠的亲娘、闺女什么的?

听在下一声劝,只要你们老子娘,亲闺女的没失身,亲一下,摸一下也就算了,又不掉块肉,你们打一打陆晋,教xùn

一下也就是了,可千万别动真格的!你看三位该打也打了,也就算了吧,咱们从哪来的就会哪儿去行不?”

陆晋说此话时,眼神中充满了谦卑,脸上都是恭敬,可是那三个黑衣人却没管陆晋说得什么,一把将陆晋推开,径直朝蒋辰走去。

陆晋见三人执意要带走蒋辰,心下很是着急,攥紧的双拳都渗出细密的汗水,但是着急也没办法,自己这点本事估计连给人家塞牙缝儿的资格都不够,该怎么办?

就在一个黑衣人已经将蒋辰抬起来,抗在自己肩上,准bèi

翻墙出去的时候,陆晋脑中突然迸出“蒋秀娥”三个字,电光火石只见,陆晋便朝着三个黑衣人用着极其阴冷的口吻叫道:

“三位大侠,如果执意要带走陆晋的话,在下奉劝一句,小心‘晓意山庄’蒋家父女!”

“你说什么?‘晓意山庄’蒋破天?”三个黑衣人听了陆晋的话便听了下来,领头的那个声音很是低沉,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带着不可思议的口吻问道。

“正是,说起来这陆晋还要叫蒋庄主一声岳丈才是,如果三位就这么把陆晋带走,就算是蒋庄主有意放过,但那蒋秀娥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三位的!”

陆晋见那黑衣人脸上满是惊惧,心说,这蒋破天的虎皮还是很管用的,于是陆晋说话时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好像自己说得只是个逗人玩的小故事一般,为的就是让这三人看不出底细来,好让他们知难而退。

“什么山庄,什么扑搂蛾子的,我说你们两个忘了侯爷的指令了吗?现在人到手了,还跟这废材费什么话?还不快走?”就在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还想继xù

询问的时候,他傍边那个扛着蒋辰,许久不发一声的黑衣人突然抢先,对着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没好生气的痛斥一顿,说着,便撇下另外两个人,自顾自的被这蒋辰朝着墙边走去。

站在原地的那两个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四只眼睛中无不透出既无奈又失望的神情,双双的摇摇头,便跟在扛着蒋辰的那个黑衣人后面,缓缓的走去。

陆晋看到这个情形,心想,这是那家子来的货?居然连蒋破天都不怕,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于是陆晋便扯着脖子叫喊,希望他们能停下来,更希望郡守府中的侍卫能听到他的叫喊声前来施救。

可是陆晋怎么喊,如何叫,也没能让那三个人停下来,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从天而降。真是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彷徨、无助、失落、绝望,进而是颓废和自责!

颓丧之下,陆晋咬着牙,从嘴角里挤出一句:“**娘的”,接着便狠狠的用脚踢这脚下的一个小石子儿,只见那个小石子儿顺势便高高抛起,顶着正午的阳光在空中映出一点微小的黑影儿,仿佛如同一个小小的浮萍,在如同浩渺大洋的天空中,跟不不值一提。

陆晋也没有将这颗石子当做什么,因为这纯粹是发泄之举,眼睁睁看着被自己一句话而受伤被抓,即将被带走的无奈之举,而此时的陆晋何尝不是那三个黑衣人眼中的那一粒小石子呢!

就在陆晋眼睁睁的看着被这蒋辰的那个黑衣人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即将飞跃院墙的那一刻,一个小石子突然迎着阳光从天而降,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正正的打在那个黑衣人的后心,只听那个黑衣人惨叫一声,便送空中跌落下来,蒋辰也随即掉了下来!

小石子击中那个黑衣人的一刻,陆晋看得真真切切,陆晋此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的想是不是郡守府里的侍卫前来助阵?

可是陆晋摆着头四周看了看,除了地上依然捂着自己下体的那个白胡子废材老头儿外,看不到一个人影儿。

难不成是自己小宇宙爆fā

所致?想想张莲因为和自己亲密的接触而功力猛增,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也是自己受益呢?

想到这里,陆晋脸上浮现出自信的微笑,看了看自己踢石子的那只脚,马上“啊哦~~~~”的怪叫一声,连蹦带跳的摆了一个什么也不像的姿势,对着那三个还在惊讶中的黑衣**声叫道:

“老猫不发威,就当老子是二百五是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看老子今天如何用这神腿无影脚,来告sù

你们什么叫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七十五章 马阵

吴明见陆晋将架势摆开,也将手中的刀一抖,冲着陆晋大喝一声,刚要挺刀纵身,便听对面的陆晋张着血盆大口,大喊一声:“啊~~~~~”

直把吴明弄得一愣神儿,正当吴明想着陆晋到底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陆晋将宝剑一收,身子一转,前脚便后脚,后脚便前脚,嘴里还嗷嗷直叫的朝着马舍一溜烟儿的跑去!

吴明被陆晋这一举动,弄得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这是什么招式?难不成他要使什么诡计?就在吴明站在原地瞻前顾后的时候,陆晋早就跑出去数十步之远,一边跑着,还一边咧着大嘴大叫道: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呀!”

听了陆晋喊着这句话,再看那慌乱的样子,吴明暗骂了声自己该死,这家伙是找准时机想要跑呀,这怎么能让他得逞?于是吴明双脚一点地,身子犹如一只猎鹰,跟在陆晋身后,便扑了过去,只可惜吴明刚开始走了神,错过最佳的追击时间,使得陆晋这时候已经快到达马舍了,而吴明距离陆晋还有十几步远.

此时的陆晋已经听到吴明在后面跃身腾空而刮起的呼呼风声,但根本无暇看吴明距离自己有多远,想也不想的一头钻进马舍中,刚一进去,陆晋便抡起手中的宝剑,朝着左右马匹的缰绳挥剑砍去,口中还念念有词道:

“雪山飞狐!”

陆晋手起剑落,便将一边马匹的缰绳砍断,然后又喊一声:

“流星蝴蝶剑!”又将另一边马匹的缰绳砍断,然后用剑背儿朝着两马的身子狠狠的拍了两下,嘴上还不住的喊道:

“马兄,老子实在够不到你的马屁,拍不到就拍拍你的身子,多包涵!”

说完便一纵身朝马舍里面继xù

跑去,而被陆晋用剑拍打过的那两匹马,瞬间受了惊,眼睛充满血丝,鼻孔里喘着粗气,撂着蹶子跳了起来,而此时吴明刚好追到马舍,两匹马见吴明到来,还以为是先前欺辱他们的那个人,二话不说,拉着长长的嘶鸣,抬起高高的前腿,便朝着吴明的身子砸去。

吴明不愧是武林高手,见这突如其来的惊马朝着自己袭来,也没管那么多,手中持刀纵身一跃,最终大喝一声:“开!”

只见半空中血花纷飞,四只马蹄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不住的飘荡,只听“咚~~咚~~”两声,两只断了前蹄的惊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鼻子里喷着粗气,嘴里发出似有似无的悲鸣,已然没有了先前的霸气,而吴明落地后,也没管那两匹伤马,而是继xù

持刀朝着马舍里面陆晋前进的方向追去。

陆晋将那两马被断肢的景象悉数看到眼里,心道,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怎么这么强悍?不行,还得给他多点材料,于是陆晋如法炮制的继xù

砍着两旁马匹的缰绳,什么轩辕剑,独孤九剑,六脉神剑还有这人真贱,只要能想到的剑名,陆晋是无一不说个遍,这还不算什么,每弄惊一匹马,陆晋的嘴里总会念叨着:

“各位马兄,看到了吧,老子后面的那位拿片刀的,他才是要命的,老子只不过是来给你们自由的,他杀了你们好几位兄弟了,有什么仇怨的只管找他去!”

这些马匹也不知dào

是听懂了陆晋的话,还是眼睁睁看到吴明杀死自己同伴的而产生的复仇之心,只要是被陆晋砍断缰绳的马匹,无不朝着吴明冲撞过来,而吴明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宝刀是遇人杀人,遇神杀神,更何况眼前的畜生,一时间鲜血横飞,悲鸣冲天,各色马头、马蹄、内脏、混着一地的马血,弄得是七零八落,使得整个马舍然如马儿的修罗地狱一般!

虽然吴明一口气杀了十余匹战马,但是其也累得气喘吁吁,毕竟砍马不像砍人,要让他们一刀毙命,必然得付出比平时多出数倍的力qì

,更何况这一口气砍死十多匹上好的战马,这也就是吴明这样的高手,如果换做他人不被这些马踩死,也得被累死!

当吴明再一次解决掉一只即将袭击自己的战马时,才发xiàn

,陆晋已经跑得不知所踪,不过吴明并没有担心,因为他知dào

,陆晋只能朝着马舍的深处跑去,别无他路,只不过现在自己的体力和真气耗费较多,真不知dào

凭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斗得过他!

就在这时,马舍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传令的声:“将这些受伤的军士抬下去,安置好,你带几个人赶快找寻吴将军的下落!”

“不用找了!”吴明一听这传令声,知dào

自己先前派出去的人已经将援兵给搬来了,于是没等那军士头目将把话说完,便抢先说道:“本将在马舍中,诸位请放心!”

吴明的话刚说完,便听到那凌乱的脚步声离自己身处的马舍越来越近,自己哪里不知dào

这些军士是要来这里和自己汇合,但吴明非但没有让这些军士进来,反而出言阻止道:

“你们无需进来,只要在外面守着就行了!”

“将军,这……”

“这是将令!”吴明语气极为严厉,字字充满了杀意,外面的军士头目拗不过只能应声称诺,便召集军士们在马舍门口一字排开,守在那里。

其实吴明并不是为了和陆晋进行所谓男人之间的决斗,而不让这些军士进来,而是觉得这些军士进来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有可能使得陆晋趁乱逃走,但更为重yào

的是,他准bèi

在这里彻底了结陆晋的性命,而非廖泽所令的活捉,如果这些军士进来,在廖泽的严令下,自己就是有心想杀,也绝迹不可能,因此决不能让这些军士进来!

虽然不让军士进来,可是吴明还是精神大振,毕竟自己的援军到了,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这份提振精神的士气,还是让吴明受益良多,真气也随着精神的振奋而似乎恢复不少。

此时吴明将身子转过来,朝向马舍身处,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夜色的黑幕不知不觉的拉了起来,马舍也随之陷入漆黑,而马舍的深处更是宛如幽暗的冥界,漆黑一片,诡异异常,只有不时传来的几声马儿的鼻息声,才知dào

这里原来是马舍!

“你这狗日的运气不错嘛,援军到了,怎么不让他们进来呀?”陆晋躲在深黑的马舍深处,朝着外面的吴明高声叫道。

“本将答yīng

过你,要和你一对一进行纯爷们儿之间的决斗,让他们进来不是显得本将失信于人嘛?”吴明很是不耻的为自己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呵呵,不错,是个爷们儿!”陆晋呵呵的笑了几声,对着吴明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爷们儿点,出来和本将再次斗上一番,别做缩头乌龟,畏首畏尾的!”吴明没有轻举妄动,因为自己的体力实在是耗费过多,所以想用激将法激陆晋出来。

可是陆晋偏偏不吃这套,而是略带无奈的随着吴明说道:“不是兄弟我不出去呀,实在是这些马兄拉着兄弟不让出去呀,这也不能怪兄弟我,谁让吴兄你把那么多马兄弟给杀了呢,这里面的马儿可就不高兴了,非要我把他们的缰绳给解开。

兄弟我呢,也是盛情难却,谁让都是兄弟呢,所以兄弟在你杀马答话的时候,把这里面不多不少六十匹马的缰绳都弄开了,他们非要吵着要找你报仇,我说不行,说你是我的菜,老子要是不去就不是男人,这马兄一听就急了,你猜他们怎么说?说老子下面的东西不比他们的小多少,老子要不是男人,天下就再也没有男人了,就这样,这帮马兄把兄弟我按倒在这儿,吴兄你说兄弟我该怎么办?”

陆晋说的是柔声细语,客客气气,可是字字听得吴明胆战心惊,脸上顿时流下大滴大滴的冷汗,六十匹战马,这要是跑起来……

还没等吴明想完,只听陆晋高喝一声:“架!”随即,整个马舍便开始地动山摇起来,六十匹战马犹如下了山的猛虎一般,拉着长长的嘶鸣,喷着弄弄的粗气,甩着浓密的鬃毛,朝着吴明便狂奔过来。

吴明刚感受到脚下的震动,便转过身去准bèi

跑,可是还没等转过身来,一匹战马便伸开前蹄,朝着吴明脑袋狠狠的踩了下去,吴明一看躲无可躲,钢牙一咬,心里一横,举起钢刀,手起刀落,那匹马瞬间便横死于此,接着第二匹、第三匹,吴明无不干净利落的给解决了,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全狼,就算吴明的身手再好,也架不住这么多战马的横冲直闯,没过一会儿,这位张莲认可的武林高手,岭吉侯的贴身侍卫统领,就这样的淹没在马群的洪流里。

可这群战马并没有因为将吴明放倒而停下脚步,而是一股脑儿的朝着马舍外面冲了过去,可怜外面依照吴明的指令一字排开的军士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飞奔的马群踩了个七零八落,有好多人连声都没发出一个,就干干净净的排着队一起去阎王殿报道去了,就这样,这二百人的援军被马队这么一过,也名存实亡了!

这时,陆晋从马舍深处缓缓的走了出来,来到躺在一地马血,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吴明身旁,看着他那被战马踩得血肉模糊的身体,不禁无奈的摇摇头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完,陆晋便准bèi

朝着外面走,可是还没等自己抬腿,便看到吴明犹如回光返照一般将头高高的抬起,用着微弱的话音朝着陆晋说道:

“真……真……真没想到……本将……能……能……能败在你的手里!你们……陆家人……还……还……真是名不虚传!”

“你想说什么?”陆晋见吴明伤成这样还不惧疼痛的说着话,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便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只想告sù

你两件事!”

“说吧!老子听着呢!”陆晋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第一,你要好好保管好……那块……金牌,千万不能让它……落入……廖泽的手里……他要反叛朝廷……这金牌事关重大……一定要记住!如有可能……请尽快把廖泽干掉,以绝后患!”

“知dào

了,第二个是什么?”陆晋耐心已经到了极点,很是急切的问道。

“呵呵……第二个就是……没有杀了你……我吴明有负皇恩!”最后一句有负皇恩,吴明说得声音很大,话音刚落,便双目圆睁,出去的气儿就再也没进来,就这样脑袋一歪,死了过去。

陆晋见吴明说完便死了过去,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很是嘲讽的冲着吴明的尸体骂道:“妈的,你这狗日的,临死还发疯,老子一个平头老百姓跟皇恩又有什么关系,真是神经!”

骂完,便一甩袖子,快步朝马舍外走去……

第六十七章 陆晋的神功

那个先前扛着蒋辰的黑衣人那块儿蒙面的黑纱多出几块鲜红的印迹,落地之处也闪出一滩鲜红的血来,显然是受了伤,只见那人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陆晋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许多,便对着另外两个黑衣人带着命令的口吻道:

“你们两个先把这个陆晋带回去,本将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送到阎王殿后,在与你们会合!”

“可是”

“别废话,还不快走?”没等那个领头儿的黑衣人说完,那个自称本将的黑衣人眼神便射出夺人心魄的目光,口气更是不容置疑,另外两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示意的点了下头,便见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蒋辰跟前,伸手就要去抬。

陆晋一看这架势,这三个货还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呀,怎么的?只留下一个被自己打得鼻血直流的家伙对付自己,还他妈的自称本将?老子看是一坛子大酱差不多。

看来真得给他们来点真本事了,嘿嘿,陆晋你与张莲修liàn

的成果今天就要显现了,今天将是你扬名立万的历史性时刻,就让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冒充黑客帝国的家伙,见证这个时刻吧!

“休要碰老子兄弟,看脚!”陆晋冲着三个黑衣人喊道,话音刚落,陆晋便瞅准地上的一个小石子,左脚塌地,右脚高高跃起,朝着那个小石子就是猛力的一脚。

如同一位身手矫健的足球运动员开出一记漂亮的弧线球一般,陆晋的身姿也停留在那横脚飞出的那一刻,在春风的轻抚下,在温暖阳光的照应下,陆晋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磅礴有力!

就在这时,又一阵清风掠过,陆晋觉得自己踢出去的那只脚有些凉意,定睛一看,这才发xiàn

自己那只脚上的鞋不知dào

跑哪去了,而地上的那个小石子却完好无损的呆在脚下。

后知后觉的陆晋这才发xiàn

,自己那计漂亮的大脚,开出去的不是小石子,而是把自己的那只臭鞋给甩出去了,这下脸可丢大了,不行得把鞋找回来!

就在陆晋四下寻找鞋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带着娘娘腔的惨叫,陆晋循声望去,这才发xiàn

,自己的鞋正中那个伸手要抬蒋辰的黑衣人。

这一鞋打得可不轻,只见那娘娘腔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吐了好几下鲜血,身体晃了几下,便扑通一声倒地,如同蒋辰一般,再也没起来。

陆晋一看自己这一鞋就撂倒一个黑衣人,脸上一扫尴尬之情,马上换上自信的笑容,光着一只脚,双手叉腰,对着剩下两个黑衣人提高声调,略带挑衅的说道:

“哈哈哈老子用石头子打掉一个,用一只鞋就干趴下一个,你们两个没娘养的说说,要是老子一下子飞出去,能不能把你们两个都砸趴下?呵呵”

就在陆晋冲着那两个黑衣人呵呵直乐时,陆晋突然觉得身子一轻,瞬间便腾空,还没等陆晋想明白怎么回事时,陆晋便如同一个被人踢动的皮球一般,翻滚着便朝着那两个黑衣人砸过去,空中划过陆晋那刺耳的尖叫

那两个黑衣人看着陆晋话音刚落,便真的横着便朝他们砸来,两人眼神无不透出一种莫名的恐慌,毕竟先强陆晋那一颗石子,一只臭鞋便将他们中的两个人弄得一个轻伤,一个重伤,可见面前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内力十分醇厚,应该是一位隐居于此的世外高人,更何况这次他居然亲自上阵,横着将自己射出来,这要是被碰到还不得丢了性命不可。

但是那两个黑衣人想归想,却没想到陆晋速度快得出奇,眨眼的功夫便到眼前了,躲是躲不过去了,没办法只能硬抗,只见那个先前抗蒋辰的黑衣人双手一运力,对着陆晋飞来的方向,双掌并出,划出两道强力的劲风,迎着陆晋身体周边的劲风硬生生的碰到了一起。

只听“轰”的一声,陆晋便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两个门板生生的挤压一般,五脏六腑都要缩在一起一样,难受的不得了,没过多久,便颓然倒地,暂时晕了过去!

而那个黑衣人也没怎么好过,在硬碰硬的那一刻,那黑衣人的手臂的衣袖瞬间便化为飞灰,面上的黑纱也被强劲的劲风而吹得不知所踪,露出一副面色潮红,满脸横肉,左脸庞上刻着一道深深刀疤的狰狞面容来!

此时,另一个黑衣人一个箭步上前,趁着陆晋趴在地上,气息不稳之际,准bèi

进行偷袭,彻底至陆晋与死地。

就在那个黑衣人的手掌即将拍到陆晋后背的那一刻,陆晋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一般,身体突然从那黑衣人的掌下闪过,使得那黑衣人那一计掌力狠狠的打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便见那黑衣人的手掌已经入地半尺有余!

陆晋被地面传来那声闷响而惊醒,抬头便看到那个试图偷袭自己的黑衣人,心中之火便被无情的点燃,妈的,这个死亲娘的家伙,没本事真刀真枪的和老子干,却有本事在后面打黑枪,幸亏老子的小宇宙还在燃烧,逃过这一劫。

不行,老子得来点猛地,看来刚才那石子,鞋子都没镇住这家伙,非要老子真刀真枪的拼死他,他才明白老子是怎样的高手,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家伙,老子现在一只鞋就能干趴下一个人的功力居然还有人敢挑zhàn

,那老子就让他知dào

知dào

,什么是顶尖高手,嗯!有必要使出自己的必杀技了!

想到这里,陆晋便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带着一脸流氓神情,挽着胳膊,提着裤腿,来到还保持手掌击地姿势的那个领头儿黑衣人跟前,二话不说,对着那人的胸口便打出一掌,嘴里还高声吼道:

“神功奥义——挤奶龙爪手!”

那领头儿的黑衣人看着陆晋的掌力袭来,刚开始面色有些惊惧,但是细看之下,却发xiàn

陆晋掌力之内根本没有蕴含内力,甚至还没有普通兵丁的掌力有劲道。

于是那个领头儿的黑衣人眼中闪出一丝轻蔑的神情,根本没躲,而是双手护住胸口,想借机抓住陆晋的手,进而来一个顺手牵羊,彻底解决掉陆晋这个碍事鬼!

陆晋看到那领头黑衣人的嘲笑似的眼神,进而将双手横在胸前,陆晋知dào

他是要抓住自己的手掌,可是自己的掌力已出,收是收不回来了,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落入那领头黑衣人的手里,陆晋的面色也不由自主的变得惊惧起来。

就在这时,陆晋突然觉得有一股热流从背后涌入,迅速流入身体各个部位,使得体内的心肝脾胃肾都如同嗮了日光浴一般,即舒服,又畅快,更神奇的是自己觉得体内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宇宙爆fā

?陆晋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脑袋不停的的想着,但是现实留给陆晋的想象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陆晋边想边感受身体的变化时,陆晋的手掌已经落入那领头黑衣人的手掌中,只见那黑衣人眼神中留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便要试着握住陆晋的手掌。

就在这时,他看到对面的陆晋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很是悲哀的对着自己说道:

“别那么害羞,老子就是摸下你的奶奶,不大,没关系,老子帮你摸大!”说着,陆晋的手掌突然发力,一股强劲的劲风顺着掌力透过自己的手掌,侵彻道那黑衣人的体内,如同万颗细针一般,穿过皮层,扎紧肌肉,刺进骨髓,使得那个黑衣人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残废一般,进而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妈的,胸这么小,忘了,你他妈的是个爷们儿来着,老子怎么摸也摸不大呀!算了,让你见识一下这一招:神功奥义——神鬼十八摸!”

说着,陆晋一运力,上前将那黑衣人抓住,于是便上下其手,手掌如雨点般在那黑衣人的身体各个部重重落下,那黑衣人的身体内更是如同被炸药炸过一般,在陆晋掌力的作用下,不住的颤抖着,原本凌厉的眼神也开始慢慢变得暗淡下来,明亮的瞳孔也逐渐变得扩散开来。

最后,陆晋横着一掌便击中那黑衣人的胸口,只见那黑衣人如同一片枯黄飘落的树叶一般,轻飘飘的顺着陆晋的掌力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地上,颤抖了几下,便脑袋一歪再也不动弹了!

“这也太不禁摸了?就这么一会儿便不行了,这身体素质,怎么还有脸和老子过招呢?”陆晋看着那黑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无奈的摇摇头,很是失望的说道。

这时陆晋发xiàn

,那个脸上有着一道恐怖刀疤的黑衣人正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儿,眼神中充满了冰冷杀意,面部的横肉也不时的抽搐着,使得那道刀疤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突然,那刀疤黑衣人纵身跃起,唰得一声从身背抽出两只银铁钢爪,冲着那白胡子老头便飞身袭来,口中还恶狠狠的说道:

“你这老儿休要在此装神弄鬼,本将这就将你这该死老儿送上西天!”

第脱七十六章 脱身

陆晋从马舍出来时,天已经大黑,看着马舍外被马匹踩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的军士们,陆晋无不一阵唏嘘,便摇摇头,从地上拾起一只未灭的火把,朝着张莲那儿走去,此时的张莲已经醒来,正靠在墙上呆呆的望着面前那惨烈的景象,这时陆晋一手拎着剑,一手提着火把,来到自己跟前:

“这些……这些……都是你干的?”张莲用着极其虚弱的声音,不可思议的对着陆晋说道.

“一部分是你老公我干的,还有一部分是马兄弟的功劳!”陆晋说着,便举着火把蹲了下来指着旁边不远处那些低头的马儿,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对着张莲淡淡的说道。

“那吴明呢?”张莲顺着陆晋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住的问道。

“他呀,死了!”陆晋满不在乎的说道,突然觉得身子一下子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到张莲的旁边,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你怎么了?”张莲看着陆晋这个样子,无不着急而又关心的问道。

“没……没……没什么,可能是刚才真气耗费过多,疲劳所致!”陆晋眯着眼睛,一脸淡定的说道。

张莲将眼睛睁得老大,好像很是惊奇的样子,陆晋看着张莲这幅表情,心中很是受用,怎么样?现在对老子刮目相看了吧?看你以后还敢说老子本事不到家不!

“真没想到……”

“是吧,告sù

你,你老公我让你想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没等张莲把话说完,陆晋便装着一脸深沉的样子,无奈的叹着气,抢着说道。

张莲听了陆晋的话,再次把头转了过来,看着陆晋,眼神中惊讶透着不解,不解透着无奈,无奈透着鄙夷,总之复杂得让人难以言表,然后对着陆晋一字一句的说道:

“本小姐我没想到的是,你怎么这么会吹牛皮呢?还真气耗费过多?你那就是拉得太多,身子虚脱,还真是大言不馋!”

“我真是……”

“行了行了,本小姐都看见了,除了对你的机智和御马术表示钦佩外,其他的就没什么可值得赞许的了!”没等陆晋说完,张莲便摆了摆手,闭着眼睛,十分平淡的说道。

“什么?你都看见了?”陆晋一听,赶忙转过身子指着张莲,惊奇的问道。

“怎么?从草堆上摔下来的时候本小姐就醒了,当你往马舍那跑时,本小姐就知dào

你安的是什么鬼主意,只不过事情的发展和你之前跟我说的好像有些出入,不过大体都差不多了!”张莲好像一位什么都知dào

的先知在教导一位懵懂的信徒一样,循序善诱,娓娓道来,说话的语气和缓得不得了,使得本来张着大嘴惊讶万分的陆晋,更加闭不上嘴巴!

“行了,别再这儿出洋相了,趁现在咱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否则援军到了,咱们想走就难了!”还没等陆晋回过神来,张莲便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舒缓了下身子,就要准bèi

走。

这时被戳了轮胎的陆晋这才缓过神来,虽然自己的实情被张莲抖搂得一干二净,但也仅仅使得陆晋陆大刺客也就吃惊那么一小会儿,至于害臊、红脸,那基本连影儿都没看到,可看到张莲有伤在身,尚在虚弱中,即使这样还要执意要走,陆晋心里不免有些不忍,于是一把拉住张莲的手,刚要说话,可张莲好像早已料到一样,没等陆晋开口,便淡淡的说道:

“放心吧,父亲知dào

此次任务凶险异常,特将家传‘回元丹’给了我三颗,我醒来时已经服下,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你就别在那儿婆婆妈妈的,多愁善感的了,要走,就快点走!”

张莲说完,便挣开陆晋的手,大步朝着角落里的战马走去,只留下陆晋一脸无奈的蹲在那里,怎么着?说老子婆婆妈妈,多愁善感?这娘们儿他妈的说谁呢?老子刚才凭一己之力干倒这么多人,居然说老子像个娘们儿?看来这死婆娘们儿是许久没看到老子的神枪了,等有机会给她亮上一亮,让她知dào

知dào

老子可是爷们儿中的爷们儿,嘿嘿!

就在陆晋在那嘿嘿的yin笑不已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紧接着便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然后便觉得自己身子被人横卧在一个毛茸茸,热乎乎又硬邦邦的脊背上,陆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不知所措,刚要喊叫,却觉得自己的后背突然被人按住,然后耳边传来张莲那熟悉的声音:

“别害pà

,有本小姐在呢,你就老实的呆在这儿就行了!”张莲说完,也不等陆晋回话,便一扯缰绳,大喊一声:“架!”随即,战马四蹄踏起,一路小跑的朝着马厩外跑去。

而此时的陆晋知dào

自己被张莲架到马上了,在一颠一颇之下,陆晋的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个情况?怎么自己被她给横放在马上了?这是什么?分明是土匪抢亲的举动呀,只不过应该是老子抢她才对,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没等陆晋想太久,张莲驾着马便来到刚才被战马踏过的那群残兵败将的地方,看着满地血肉和不住哭号的伤病以及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幸存者,张莲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叹了口气,而此时的陆晋却突然眼前一亮,心说,老子这扬名立万的机会到了,便朝着那些伤兵大叫道:

“唉!知dào

老子‘天马流星拳’的厉害了吧,告sù

你们,吴明那个狗日的先于你们死在马舍里了,也是被老子这招给打死的,也回去告sù

你们的什么猴子爷爷,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天神下凡,神鬼不侵,上天能使无数仙女动凡心,下凡可让万千少女有真情的……”

“行了,别说了!”没等陆晋说完,马上的张莲便训斥道,因为张莲实在看不下去,陆晋在这没羞没臊的抬高自己,可是陆晋却不以为意,而是笑嘻嘻的抬起头,冲着张莲低声说道:

“等会儿,马上就好!”

可是张莲却没心思等陆晋把牛皮吹完,而是一抖缰绳,大喊一声:“架!”那匹战马便四蹄悬空,朝着马厩外飞奔而去。

战马这一启动,只把陆晋已经到嘴边的话,一下子给颠簸的漏了气,只能恶狠狠的冲着张莲喊道:“你干什么?不能等老子把话说完吗?”

张莲没有理他,而是把缰绳一甩,开始加速,陆晋一看没办法,也顾不上颠簸了,回过头去,扯着脖子喊道:“老子不是别人,正是Lang子小白龙,陆晋……哎呦……不能看着点路呀!”就这样,张莲和陆晋驾着战马,朝着侯府未知的方向飞驰而去……

陆晋和张莲走后没多久,马厩中便来了一队人马,只见这队人个个顶盔贯甲,气度不凡,这队人刚一入马圈,便左右分开,分立在两侧,手中的火把将这个马厩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地上的伤兵见此无不感到惊恐万分,无不连滚带爬的退到一旁,这时,从这队人马中缓缓走出一人来,只见此人一身戎装,身披绛紫色的斗篷,腰佩一口秀龙宝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岭吉侯廖泽!

廖泽刚刚来到马厩的空地上,眯着眼睛扫了下满地的血肉狼藉,然后将眼睛闭上,这时,那个宴会举办的院落中,给廖泽耳语汇报的那名军士又出现在廖泽身边,朝着廖泽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廖泽听完并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将他抬到这里来!”

说完,那名军士一招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几名军士将已经被战马踩死的吴明,抬到廖泽的身边,廖泽抬眼看了下已经血肉模糊,一命呜呼的吴明,嘴角上不漏痕迹的笑了下,然后好像自言自语念叨着:

“吴明呀吴明,本侯几次有心招揽你,只可惜你太不识时务,只可惜你死得有点儿早,不过你现在死在那个陆晋手里,也算是给长安那主的报应呀!”说完,廖泽便把头转过去,朝着那位军士吩咐道:

“圣女到了吗?”

“还没到!”那军士答道。

“哦,‘追魂’和‘索命’出动了吗?”廖泽继xù

问道。

“四人已经分头行动了,估计现在已经找到陆晋等人的行踪,过不了多久便会将其擒获!”那军士低头说道。

“嗯!”廖泽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那军士道:“你也一起去,记住,陆晋和金牌一个都不能少,知dào

吗?”

“诺!”那军士应了一声,随即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在那军士离开后,廖泽站在原地眯着眼睛好似养神般的一动不动,这时,马厩轻轻拂过一阵清风,使得这个夜显得是那样的迷人而又清爽,正在所有人都在陶醉在这夜风的轻柔时。

站在那里的廖泽突然双目圆睁,两只眼睛射出两道诡异的目光,进而身形一动,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凭空晃动几下,只听“叮叮当当”数声响动之后,马厩的地面上突然掉落了十几枚手指大小的钢锭,直把在场所有的人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飘来一阵清脆迷人的女音来:“侯爷武艺如此了得,一丝不减当年风范,小女子佩服,佩服!”

就在在场的众人寻找着那声音的出处时,半空中突然飘落下一身素衣,身材柔美,面容脱俗的女子,来到廖泽跟前,然后朝着廖泽微微做了个万福道:

“小女子紫兰,参见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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