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命运之巅 - xp1024.com
《冲破命运之巅》


正文 老头子与李易劫

山青如黛,溪清若泉,石如林立,亭若翼然!

亭外梧桐,把浓荫布献得很有味道;山头缺阳,把金辉散洒得温暖迷蒙。

亭内,老头子席地,如归根梧桐,灵静祥和;翩翩白发,及地披肩,宛如流云;

两条白眉,随风微曳,若柳垂湖;眉下双眼,米豆大小,难见眼白,对视间,

眸光似深夜微澜,自有一种难已言明的韵味。

眼旁鱼尾,把沧桑布置得恰如其分;素袍草履,和大地配合得相得益彰!

一眼看去,如静美之秋叶,仿佛他周围三尺,具有消灭喧嚣的超凡力量!

李易劫亦不语,只凝眸于棋局。若水的大眼,外露一种山的沉稳与风的灵动,

给平凡的素颜外添了几分引人的姿色。黑发如瀑再配上一袭胜雪白衣,

若那默放于山间的野百合:独立而悠然,灵静而芬芳。

风吹梧桐,余辉婆娑。像这样惬意的时候,老头子与李易劫总爱惬意地来上一盘。

坐看黑白二子在方格间纵横跳耀,默品那百味人生波诡云谲。

这样的时候,也适合对对诗,谈谈曲,朗朗词,生而如此,好不快活!

老头子偏爱伤秋悲春,感时伤怀。

李易劫呢?却喜些壮气豪谈,常吐些他少年人的凌云之志。

时间造就了代沟,代沟把对话对得面赤耳红,面赤耳红中方显赤子情深。

赤子情深又常常让两人互掐,互怼,互相伤害。这样的感情还是人间稀品呢!

血气方刚的少年总爱锐意进取,先发制人。手捏白子,脑蕴豪思,一子落下,一口开来:

青山无情,故作那绿态。

此溪有意,潺潺似当年。

料想那,梦里轩窗应犹在。

却难挡,酒醒梦断,魂又归人间!

曲悲调伤,应那梧桐,应那夕阳。外加上李易劫稚嫩喉腔抖动出的真挚沧桑,

不急不徐地向老头子的双耳袭来。由耳入心,由心上眼,好叫眼泪难已抵挡。

老头子听此,白眉随风又起抖来,心头纳闷道:小劫子,这一情一意,一醒一断,

似诗若词还曲,悲调丛生,一扫前态之昂扬。难道今日之阳向东而落了吗?

他不禁看了看山头那阳,转念又想:若再续悲调,能更悲无?若另起高调,已失先机而不应景。

好啊,妙,真他个小劫妙,果然长大了,不如把问题甩回去。

于是,老头子灵机一现道:

“饮一壶,以茶代酒,可抒胸中不平气吗?

弄一曲,流山高水,云深可藏有知音吧?

问一声,翠宇雕楼,暗住多少往事呢?

叹一气,卧波长桥,又经几何风云啊?”

四问一出,“吗吧呢啊”,恰似一四字神咒,披甲带挂,浩浩荡荡地向李易劫攻来。

音调到处,悲调倒戈,问得李易劫是头脑昏胀,不明所已。又夹杂上老头子的融情魔音,

让李易劫直接两眼汪汪了。

强忍住悲意,甩了甩头,李易劫心叹道:是辣姜变老了呢,还是老姜变辣了呢?

打小不吃葱姜蒜茉的我,早已傻傻分不清。看来,辣姜不好惹,老辣姜更是万万不可惹。

否则,吃姜不成,反被辣得一身烧。这就是辣淋淋的教训,辣淋淋的教训啊!

心念又一转,李易劫心想:好男儿只会弄墨舞文算不得什么,大丈夫棋盘中方显真豪杰,既然……

一念既起,李易劫马上若无其事地笑道:“老头子,你看那夕阳美不美呀!或者你瞧那亭外梧桐,

小时还小,如今已亭亭如盖矣。西风吹来,桐叶沙沙,多美啊!不是小劫子我无诗以对,而是美景当前,

应以欣赏为先。要不我们还是先安安静静地来完这一盘?”

听此,老头子含笑地捋了捋两条白眉,眯着瞳孔道:“是啊,十二载悠悠,恰山中一梦。

不知那山外人心是否已变却了千年。犹记得我第一次在雪地中捡起你时,你的小脸还吹弹可破,

现在也如那梧桐,亭亭如盖矣,是应该欣赏一哈!”

明怼嘴,暗怼心,喻怼无行,最为致命!

文化人怼起人来也会自带三分风雅,李易劫不由地小气了一哈,只无奈地凝眸于棋局。

这不凝还好,一凝便不知不觉地落入了老头子的思维圈套。

走了不到两子后,便举棋不定了。

以往每当这样的时候,老头子便会不急不徐地念起他的口禅来:

生命总是这样,落子从容少,举棋不定多。然而决定命运的,不是那落子时的快意,

而是那举棋时的深思。因为深思过,所以不后悔。下棋就是要寻一个让自己不后悔的的法门。

要赢就赢得酣畅淋漓,要输就输得心服口服!

可今天好像有点不同寻常,明明是李易劫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的反而是老头子。

老头子甚至在刚刚落下一子后,便再没了动作。只沉默地看着他,两条白眉也不再随风,

只沉默地呆在嘴角。

两个瞳孔幽幽凝神,仿佛要把李易劫吃进双眼一般,搞得他都略显羞态了!

李易劫假装用手掩住,心想:好你个老头子,太调皮了,你个调皮老道。

你该不会是把我当作你的老婆子喵小九了吧,竟敢如此痴痴地调戏本少,看我如何破你的“妖法”。

心念刚完,正要实施“报复”时,老头子突然抖了抖,好似回神似的,

骇得李易劫是头冒虚汗。

谁料,老头子竟面不红,耳不赤地正色道:“小劫子啊,你不是爱问我修法练炁之事吗,

现在我告诉你。大道无行,崩溃而为炁。炁分两极,阴炁和阳炁。阴炁乃道之生命之精,

演而成字,一字即一道。字之所在,天赋之所存。阳炁乃道之神秘异能,游离于四方寰宇。

万物负阴抱阳而生,炁在灵在,炁亡灵亡。阴炁所演之字,又叫真命天字。

每个人都需要觉醒自己的真命天字,从而吸纳更多阳炁,获得道的种种不可思议,

达那不可思议之境。好,现在老头子考考你,试问天下群字,谁能主宰浮沉?”

正文 风雷火山四公子

听到老头子开口,李易劫早已落子竖耳静听了,

现又听到老头子突然的发问,略作沉吟之后。

李易劫试探性的回答道:“是无吗?

无,名天地之始。传闻,在大道崩溃之后,

阴阳二炁形成之前,天地万物只是一种空蒙浑无难已捉摸而又玄妙非常的状态。

无天,无地,无物,无视,无听,无觉。

有奇异之士在梦中惊现此态,无法名之,强称之曰无。”

他顿了顿又说道:“歪传有言,得无有三大玄妙。

一,得无不轮回,葬天葬地难葬无者身;

二,得无不因果,众生丛中过,片果不沾身;

三,得无得天下,乾坤宇宙,皆听无令;六合八荒,唯无独尊;

因这三大玄妙,所以我‘抖胆’认为,宇宙之大,独无可宰乾坤!”

听到这,老头子似笑非笑地讲道:“小劫子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老头子就是这样,“无故事,不训理”。李易劫十二载以来,

听过的奇人异事,没有十万也多于八千了。而且,每当老头子要开讲前,

也总是似笑非笑。

搞笑中戴一顶惊悚,惊悚中加深你的疑惑,疑惑中勾引你的好奇!

李易劫一讲完就备耳恭听了。

只听得老头子讲道:“传说,在一千年前的破天之巅,

曾发生了一起旷古烁今的站斗。一位神秘的傻帽向当时最负盛名的四大绝世公子群发了战贴!”

听到这,李易劫浑身鸡血已打,他可是深知老头子诶。

虽身老但气傲,眼珠小而眼光高!很少夸人,没有两刷子休想被他扶上口中的“夸奖墙”。

即使要夸,也总说:嗯,还可以,还不错。差我当年就只差一点点了。

继续努力,继续发扬!

至于绝世就从没有听过,更惶论一下子就四个呢?

外加一个看似傻帽的神秘少年,好奇心早已被勾引得从胸腔翻滚到耳边了!

可老头子仿佛早谙其道,先呷上一口茶,神态怡然地就停住了。

李易劫还能说些什么呢?

他想用手撬嘴的心都有了,无奈只得按住狂躁,投降似的问道:那后来呢?

四公子有什么本事敢当得起老头子,哦,不……是您如此地称道,天才如我也要长大才能绝世诶,

敢请师父细细说来。

谦卑之态,感人如斯;诚恳之语,宛如肺腑!

老头子听了,也受用无比,不急不徐地又开口说道:

那风公子先天风字,自创的风光和尘术,可身化影魅,独步天下,

常杀敌于无行,更是手握神扇“扶摇”。

挨上一扇,倾刻间,直教人灰飞烟灭。端的是生猛如斯啊!

更有首打油诗如是说:

万里乘风起,

一步杀一人。

事了挥扇去,

人人扬其名!

再直观点儿,就是你辛苦六载,也堪堪只配给人家提鞋罢了。

Do you understand?MrJJ。

紧接着老头子竟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天可怜见他李易劫啊,人家的老头子都是护犊子,他家的呢?

滚蛋粑,易劫君!

好在李易劫忍怼的天赋,和他怼人的天资一样非凡逆天,

小时候,老头子还给他取了一个“怼飞凡”的大号,

骗他说别人只要一听此名,便会对他刮目相看。

唉,年少无知的人呐!

总要为嫁给成熟付出“飞凡”的代价!

李易劫还能说什么呢?

不,他必须说些什么!

只见李易劫听到老头子的笑声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犹如雷霆划破天心,好似电光点亮了四面风,

高亢嘹亮,气势如虎吞没银铃!

老头子听了欣慰地笑了笑,心想:

我今天才发现小劫子是个高手啊!

真是应了那句话,

高手在民间,行行出状元!

笑道有巅峰,唯他李易劫。

不过他的笑落在李易劫的眸子里又是另一番味道!

老头子想来贬低路线走不成了哎,转念一想,

计上心头接着又摆起:

雷公子也举世无双,斗天狂体更是得天独厚,

举手投足间宛如天劫降世,歪传记载,说他:

手一抬,便是一雷炸海。

足一踏,就有一劫轰山。

威猛如破天之雷,迅急恰闪天之电!

你有一天会像他一样嘞,i believe you!

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被老头子的诚恳卖相所感动,

还好李易劫打小便练就了一副铁石冷心肠,

用一句禅语来说就是:是风动,还是幡动,我自心肠不动!

不过,故事还是要听嘞,李易劫内心的小易劫站在头顶的“百会峰”上,

高举着得意的旗帜呼喊道:为了故事,为了好奇,

为了向那个傻帽致敬,我愿意再圆滑一回!

突然脑壳里冒出两句诗来,他觉得甚妙,就命令小易劫引吭高歌: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待小易劫一番抖音后,他觉得又活力满满了。

虽然他不懂最后的那段鬼音诡调,不过读过的书告诉他:

世上大多数的语言,不懂时重复一遍总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怼术也有言:用别人的话怼别人,看似幼稚实则也高明!

所以李易劫同样诚恳地回道:i believe you !

怼道高手过招,语音语调也不能马虎丝毫。

老头子见此,也大为诧异,内心的小老头也疑惑得愁眉苦脸:

难道这厮真是歪传中传说那种人,我虽然一直就是如此认为,不过……

哎,管它呢。

我不管他是谁,反正他就是我养大的小易劫,

这六合八荒,古今未来,谁要敢说个不字,

我就把谁的脑壳拧下来。

i don't care who you are!

一念刚完,一念又起,老头子一看李易劫的微表情就知道:

这个小子又认为我在骗他了,世人大都是如此,

老爱拿真话当玩笑,而又把玩笑当真话,当然,我也是世人!

算了,我就当一回好人,主动开讲好了。

还不待李易劫开口寻问,老头子便又摆起了:

至于火公子则比较神秘了。

现身时总是有奇火绕身,无人见过其真容。

最令人惊异的是,“他”还会变声。

时而粗犷如牛莽,时而温润如瑾玉,时而又阴柔似太监……

最绝的是,“他”可以时而声音像你,时而声音像我,

“他”的喉腔好似一个换音魔盒,让人连男女都分不清,

只因“他”与其它公子同名,强称“他”作他。

他的成名还源自封雪山庄,冬日里的一把火!

听到这,李易劫的脑壳中不自觉地幻像起了,这位神秘的火公子。

却发现,老头子又呷了一口茶,就停住了,

仿佛沉醉当年,无以自拔。又好似一口茶呷住了他所有的声道,

反正和发呆有三分相似。

真让李易劫欲哭无泪啊!

不过,此回他可不愿就此臣服,装得像只死鸭子般,

死闭住心中澎湃的好奇。

可老头子何许人也,是他们老氏家族的风骚传人,

心境自是没得说!

只见老头子悠然如故,发呆如旧。

两个直男也怕空气突然地安静!

一丝尬风,徐徐吹来。李易劫已经准备好来一场持久战了。

谁料,老头子突然站了起来,遥看远处的山海与天边的夕阳。

两条白眉随风向后,好似被余辉染成金黄。米豆的眼睛更小了,

仿佛身体内所有的精气向内回缩,又仿佛目光穿回了过去。

李易劫见此,莫名其妙地悲从中来。只觉得那余辉将逝,

心意难合,说不出地古怪与难受,仿佛掉进了一个黑得无涯的悲渊。

正想起身,并肩老头子。

谁知,老头子又突然地开口,把他从悲渊中吓了上来。

老头子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微表情,沉浸在故事中继续道:

传闻,那时的封雪山庄遭遇了一场,前所未闻的怪雪。

但见那,

冷风如刀,将苍穹割作了砧板;

红雪万里,融万物为血河;

真可谓是:忽如一夜红雪来,千楼万殿血花开!

此雪,遇物融物,沾人化人,端的是诡异无比!

更今山庄人冷汗长流的还在后头。

只记得歪传是如斯说的:

那红雪来后,山庄内夜半常听到诡秘的悲啼声!

若有若无,断断续续。

似婴儿的啼哭,又似女人的抽泣;

似在怯怯私语,又似在仰天恸哭……

幽咽悲怆,不绝如缕。

令庄外听者悲伤,闻着心碎,“欲哭无泪” 。

更可怖的是,庄内听者,轻则神乱智昏,重则行功走火,突然癫疯。

听到此,李易劫不禁问道:

那啼声到底是来自婴儿还是女人?

怎么会如斯诡异呢?

会不会是,封雪山庄的死对头冰域女儿宫为了黑化它,

而故意夸大谣传嘞噢?

还有那红雪是什么东西,竟如此诡异?

封雪山庄是不是就此衰亡了呢?

师父,歪传曾言:凡有大冤之事,必天降异像,以示世人,

那这红雪与啼声是否也如此呢?

一连发了六个问,饶是李易劫脑壳机灵,也汤不住这封雪山庄的重重疑云。

迫切地用眼神示意老头子可以继续了。

怎奈老头子不解风情,自从被他无情地打断后,便又仿佛陷入了呆的妙境里。

至于是否听清李易劫的一连六个问,就不得而知了。

正文 李易劫的笑与梦

见到老头子如此,李易劫之前强压下去的隐忧又开始作祟了。

这也不怪他,谁叫老头子讲一个故事发了三个呆呢:

讲炁一个呆,讲雪再一个呆,现在又来一个呆。

干脆以后改名为“呆老”算了,也好让别人有个心理准备。

看到老头子一动不动的样子,李易劫心想:这次待他回神可能要月亮爬上来了。

又见那,夕阳已被群山吞吃了大半,剩余的好似一道弯弯的,橙黄透红的眉毛挂在山头,

与老头子的两眉,共同形成了三眉同出的奇观。

要是以往的话,李易劫可能早就笑得前仰后翻,寻地打滚了。

没差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生命中每一个有点好笑的片段,

他都会用最自由奔放,浩达不羁的大笑,来予以回应。

李易劫的笑,不是嘲笑的笑,而是如同芙蓉出水般纯洁无瑕,

不带一丝杂情。

只有笑,纯粹的笑,放肆而大声的笑。

他笑天,笑地,笑春夏秋冬,笑花草虫鱼,甚至与别人一起笑他自己!

在他的眼里世界上只有两种情况:可笑的与不可笑的。

吃有吃货,呆有呆头,那笑呢?

笑有笑咖!

李易劫就是个十足的笑咖。

他不笑时温润灵静,有如谦君;大笑时放浪形骸,又恰如浪子。

所以老头子经常笑他说:李易劫啊,李易劫,你干嘛不叫李浪笑嗯,

让人一听你名就知你个笑咖的本质。

而这时他也总笑着回应说:今朝有笑今朝笑,莫待无笑空起嘴!

笑着说完,他还会再老气横秋地横上一句:

笑,应是一种心的态度,而不应是一种脸的技巧!

当态度变成技巧。笑,只能被称作一种脸上的拉伸运动罢了。

不管怎么说,老头子在笑这方面也只能甘拜于他的下峰。

时充匆匆,从老头子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已有十二载了。

十二载啊,笑着笑看,他就长大了!

十二载啊,笑着笑着,老头子就被笑老了!

他犹记得,在几年前,老头子还有一根黑头发嘞。

每次要威胁老头子带他外出走走时,揪那根黑头发,

总比揪一把白胡须还有用得多了。

一想到这些,李易劫又笑了。

他总是这样不合时宜,甚至还笑得越来越大声了,

都快要达到他笑道的峰巅了。

由心到口,由口到脸,由脸到头,由头到身,五位齐心。

每一条肌肉都已开抖;

每一个细胞都在翻滚;

而大脑却兴奋得一片空白!

是的,笑得一片空白!

是的,空白,空白,笑着笑着他的脸就白了,嘴也好似干裂的大地。

李易劫只感到,身体像一幢将倾的大厦,一股被遏制已久的心悸怦然爆发,

像星火燎原般,随者血液曼延到全身。

每一条肌肉,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原子都开始了颤抖,

仿佛世界灭日来临时沸成一锅的人民群众。

在末世的黑暗中希翼着光明!

心存侥幸,自我麻痹,又常常是用来逃避现实的绝佳面具。

这样的时候,掩耳盗铃,也就不再是贬义词了。

此刻的李易劫就是如此。

心悸带动全身颤抖,冷汗已在毛孔里手足无措,

脑细胞已恐惧得炸立了毛发。

唯留他若水的大晴还看似镇静。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瘫软,说不出的压抑与难受已让小易劫不堪重负。

大眼一黑,重重坠地,“嘭”的一大声后,就昏了过去。

在他昏前,他仿佛看见了两个背影:

一个白发老头,和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男孩正挂坐在老头的后颈上,胖嘟嘟的左右手里,各抓有一把白白的毛发。

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他就感到眼皮愈来愈重了,像死神的双手在按着眼睑。

背影也越来越远了,只留下一串渐细渐长的脚印,

轻轻地弯延到了远处零星的灌木丛里。

最后只听得三四声碎语声:

驾,驾,老头儿快驾……吁吁……吁……驾……

啊,你个小兔崽子,你的菊花没长眼吗?……

哦,no,“卖果的”,我是造了什么孽啊,遇到你这个粑粑君……

天亡我也啊,天亡我也……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快醒醒……

老头子,老头子别走,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老头子,我好害怕,我好冷,好冷……你在哪嘚啊……

快醒醒啊,不要吓我啊……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诶……”李易劫从噩梦中惊醒,

口里说着些断断续续的胡话。

他仿佛做了一个很久很长的梦。

像十二载那么长,又像一生那样久!

他梦到当时他正与老头子,在棋盘中比智量力,度长挈大。

谁知,老头子突然发疯似地站了起来,吧嗒吧嗒地说了一堆鬼音诡调,

像对他说,又像对自己说。

也像挤牙膏一样,挤挤停停。把李易劫听得是,朦朦胧胧,

像隔着一段幽远的时光,令人难明所意。

更让李易劫疑惑的是,老头子讲着讲着就好像停住了,

凝着两条白眉,呆呆地注目着夕阳。

他还以为,老头子童心又起,又与他玩起了“谁动谁大便”的忍者游戏。

由于每次都输,他认为老头子这是在耍赖。

“不动如大便”仿佛就是老人的专属特权。

老头子有时可以一动不动地坐上一天。把眼珠眯成瞳孔,看向一个地方。

风吹来扬得起他的白眉,也扬不开他的眼睑。

好胜心如虎的李易劫,现也可以熬个大半天了。

就在他感觉可以再次一决雌雄时,谁知老头子更猛了,硬是把夕阳站成了夜半,

又把夜半站成了日中。

日中以后,李易劫的肌肉,已经开始出卖他的好胜心了。

不过肌肉还是没扭过如铁的胜心。

他在半昏半梦半醒的状态下,硬是把太阳熬到了山边上,变成了一道弯弯的黄眉,

很像老头子向他投降时欣慰的笑,再后来他就记不得了。

或者说也许并没有后来!

可令李易劫大为不解的是,明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中性梦。

可偏偏在他的眼将开未开,脑将醒未醒之际,一股足以令全身细胞宁愿自我毁灭,

也不愿直视的心悸传来。

紧接着,他便感到一阵冷风刮来。

冰寒如刀,顺着毛孔,肆意地收刮着他体内残存的温度。

更可怖的是,他仿佛看到了:

在一片茫茫的雪地里,老头子背对着他,越走越远。

他很想跟上去,可刚一迈步便瘫倒了。

于是,他就死命地吼叫啊:老头子,快等等我,快等等我……

后来他就醒了。

醒后,一阵阵旋晕与脑胀还纠缠着不放。

可内心对梦很是疑惑:

明明不是夕阳西下吗,怎么会跳转到茫茫雪地呢?

明明不是“谁动谁大便”即将胜利后的喜惊吗?

怎么会僚绕一股好像将有大事不妙的心悸呢?

李易劫都有点搞不懂他自家了:

是梦怪呢,还是他怪?

疑惑像厚重的阴云,密布在小易劫的心坎上,

让大易劫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正文 星空下的少年和少女

李易劫和内心的小易劫大战了三百回合后,

均同意把这一切的疑云,都归结于是梦怪而非他怪。

毕竟,人的自恋保护系统总爱把不好的,

可能有害主人的,大都归结于外界系统。

这样,主人的内心与社会的仁义道德就会得到麻痹性的和谐统一了。

就是歪传的那一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自恋无敌!

既然归结于梦,那一切都好说了。

任它光怪陆离,波诡云谲,自可一眼化之!

一眼既开,万梦退散:喜噩梦死开,叹美梦成憾。

把怪梦想通后,李易劫才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梦醒之地。

粉红色的帘幔,静柔似山间流岚。

把帘外与床内迷朦得很有味道。

轻轻一动,又仿佛一条粉色的山泉,

缓缓地流泄向粉红色的桃心床上。

这床仿佛由山泉,流岚,花香,浑成一般:

水润迷蒙,软弹幽香;

指间轻点,便会生起道道涟漪,

缓缓他孤散向周围的帘幔。

紧接着,涟漪向上流向帘顶。

这帘顶,

好似一片星海倒挂而下,

涟漪向上,仿佛一圈圈粉色的星河。

交汇间,刹时星光璀璨,

床内的粉色好似披了一层轻凉的银辉!

突然间,星辉大作,

百千颗流星从星海深处奔赴而来,

踏着奇异的诡迹,

踩出的星尾,

曲折不一,繁复神秘,

仿佛一位天之织女在引线穿针一般,

好似有一种美,

在悄悄酝酿,在缓缓流动!

把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李易劫又给惊呆了,

大着嘴无言以对。

正疑惑这是不是那糟老头子的杰作时,

星辉又转,刹时间光芒回缩,

把李易劫看大的眼又给闪小了。

只听得啵儿的一声,

像花蕊开合在幽静的山谷,

然后星辉似挥发一般,

李易劫又看得清了。

这像极了一位神秘大人物的登场,

先是有灯光“亮瞎”了观者的眼睛,

让观者心生疑惑乃至心存敬畏,

紧接着,

灯光回缩在大人物的身上,

凝而不聚,亮而不闪!

让人看得清的同时,

顿觉这个大人物,

光华璀璨,完美耀眼,风姿绝世!

因而心生向往羡艳之情。

至于“亮瞎”观者的时候,

大人物在做些什么?

小人物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大人物正在赶来的路上,

正所谓:

未见其人,先被其光闪!

要嘞就是这个感觉。

也也许,

大人物刚刚赶来,

风尘仆仆,略有小狼狈。

还需要整理哈着装,

摆个造型什么的。

总之,

这要等小人物成为大人物时,

才能知道了。

歪传周知,

对神秘而高逼格的人或事,

保持应有的敬畏应是小人物应有的态度。

此时的李易劫也差不多是此种感觉。

他入眼望去,

只见一男一女,

隔着星海,

在遥相走近。

但见那位男性青年,

侧对着他。

一头银丝似星河披肩,

姣好的侧颜如月牙般圆润无瑕,

开口间似有星辉由面而生,

挺刺的鼻峰,

流露出他有三分傲气;

银色的侧眉,

又显示出他的点点不羁。

全头上下与银色生得天衣无缝,

由颈及地又被一袭黑袍遮盖得完美无瑕。

那黑袍,

黑得很纯粹,

不带一丝杂色,

也不绣一缕花纹,

仿佛风一吹,

或者手一抖,

就可遁入那无边的夜色,

再难找寻。

他初始时,

踱着小慢步,

后又碎着小碎步,

乃至不久后就变为了小蜗牛步。

那感觉,

他每挪一步,

一种神秘而美好的时光,

便会被剪短一分。

不过,

不挪一步,

又无法体会得到,

那种初见时的惊艳和相谈时的欢愉!

这种走与不走,

见与不见的矛盾,

让他近乎完美的身形也不复之前的从容了。

生命本就充满了矛盾。

矛盾使完美成了一个想像词!

特别是人世间那种,

至真至情,至柔至善的美,

从来都不是单身一人。

人难以获得那种美,

而缺憾却常常拥美入怀!

对此,人又能如何呢?

歪传也有言:

人世间,

大部分的鲜花都是为牛屎粑准备的!

不过,

鲜然,

这次真的是郎才插女貌了!

也许是天意,

青年是侧对着李易劫的。

因而李易劫与青年处在了相同的视角上。

只见他们对面的那位少女,

一身粉装,

俏皮的小短裙在允许的范围内扬起了一个可爱的幅度。

一只粉色的小猫,

用猫尾把她的小蛮腰盈盈一握。

似笑非笑的小猫眼,

好像在警告着饥饿的单身狗们,

“此花已有猫,浪狗不要叼!”

在由腰猫向上,

片片粉色的小花瓣在皮肤上隐约有度,

波峰波谷在花间错落有致。

花瓣连缀成衣,

开到了粉白的脖颈平原。

一只更小的粉猫在平原的中间恬然入睡!

在由颈猫向上,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只见她,

双眼并不十一分媚秀,

琼鼻并不十二分挺刺,

嘟嘴也并不十三分乖小,

但这些,

齐凑在了一张桃色的娇脸上,

直教李易劫一眼之后再难转睛!

李易劫打小见过的人本就少,

见过的美人就更少,

至于这样的美人,

更是闻所未闻,

而且年轻而且美,

而且美而且年轻。

有的人很美,

但已不年轻。

有的人年轻,

但却不美。

又美又年轻的,

可谓是男人们心中的完美!

这一刻,

让李易劫想起了歪传中的一句话:

此女只应天上有,

人间那得几回闻!

同时,他也觉得,

一头好白菜又要被猪拱了,

虽然这头猪长得比他好看哈。

不过,那这是在未见这位少女之前的想法了。

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如此,

只要白菜不是自己拱的,

那就是猪拱嘞。

这也难怪女人们,

都喜欢叫男人为臭男人!

猪嘛,当然臭了!

也不全错。

看完了脸,

再看看脚,

有的女人脸美,

但脚却不美。

李易劫只见由腰猫向下,

纤细的双腿把全身走得调皮灵动,

一左一右的两只小粉猫和双膝配合得相得益彰,

外加一只茸毛毛的私人小猫鞋,

更把秀足穿戴得粉嫩可爱,

小手轻甩,仿佛甩开了整片星空的沉闷与阴霾。

少女又好似与青年心有灵犀般,

猫着腰,走着猫步慢了过来。

与青年的遁入夜色不同,

她好像一颗粉而灵动的小星星,

走到哪里,

星空就亮到了那里!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

走着,

仿佛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有你一般,

一个小蜗牛步,一个小猫步,

成功地把一片星空走成了相隔一个宇宙。

李易劫这个时候也有点明白了,

原来有时一起慢慢走,

也比一起遁地飞天来得更有情调。

因为遁地飞天太快了,

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感受,

天涯便到了,

海角也不在更具深情!

特别是当两个人相对望着,

走向对方时,

你瞟瞟我,

我瞄瞄你,

一颦一蹙,

一举一动,

一个心有灵犀,

一个身藏彩凤,

你读懂了我,

我也明白了你,

再把咫尺走成天涯,

一秒变成万年,

所谓的一见钟情,

与日久生情不也就一般无二了吗?

当然,这些也只是李易劫脑补的罢了。

至于真实的情愫感怀,

也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罢了!

这是他俩的独家秘密!

可李易劫就想知道,

如此美的人儿,

如此美的相遇,

又应该以怎样的方式,

来开启一段美的故事呢?

正文 裤衩武学

从这一刻起,

李易劫终于明白了什么叫:

寂寞如丝,沁人心脾!

略微小失落后,

李易劫从寂寞中醒转,

他相信有一天,

他也会遇到他的她,

一起携手立黄昏,

一起把酒话桑麻……

现在,

还是先以前人为师吧!

他想看看,

他俩到底是如何开的妙口,

谈了些何等的妙事,

他也想看看,

传说中爱情的模样!

才想完,

耳朵便先眼睛一步准备好迎接这神圣的一刻了。

眼睛当然不甘落后,

立马就用力凝神。

这不凝还好,

一凝便立马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晕厥袭来,

脑细胞城内也早已一片混乱,

可谓晕厥雨来天自黑!

眼睑也在昏荒晕乱中把眼睛关起了禁闭。

这才让大脑国逃过了晕厥之劫。

可一劫刚平,

另一波又起,

待小易劫巡国归来后,

谁知李易劫眼前早已物是人非:

帘顶虽依旧,

人儿影全飞!

都怪小易劫,

这个谈生怕晕的家伙,

老是弃爱情于不顾,

难怪十二载了,

还是单身狗一条。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他的钢筋直肠才会通掉那爱情第八窍!

李易劫也感觉很奇怪,

什么单身狗,

什么爱情第八窍,

老头子也从未教过他,

他所读过的书也从未出现过如此跳脱的词语,

可他好像自然而然地就会这么用,

难道这就是歪传中的:

天才如斯,无师自通!

想人之不能想,

达人之不能达!

更令李易劫不解的是,

他老是觉得,

他可能是一体双魂,

小易劫可能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

好似有另外一个声音,

每每告诉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碰到别人遇到此种情况,

无不是觉得惊恐异常,

可他倒觉得,

他就应该是如此的!

可由于小易劫的关键掉链,

银色青年和粉色少女早就不知所踪了,

好奇之火就像被当头一盆水,

来了个透心凉!

淡淡的失落趁机袭来。

李易劫在饱经怪梦的纠缠和怪床的困惑后,

旺盛的精力也疲惫了亿分,

不禁瘫坐了下来,

漫不经心地再次打量起了怪床四周,

企图找到破床之路!

只见流岚似雾的帘幔像水波般循环流动,

把床内空间围成了一个天然形的圆桶,

南北不能分,左右不可辨。

把你李易劫失落的小心脏,

都给看得惶恐不安了。

略微平复后,

李易劫心想:

这一切一定是那个调皮老道搞的鬼!

一想起这,

李易劫又想起了以往被老头子捉弄的童年了:

他六岁便师从老头子,

虽口中常对怼师,但心中敬长存!

还犹记得那第一日:

那是一个冷风如刀,万里飞雪的清晨,

梦中的他正骑着一头九彩斑斓虎,

威风八面地昂首阔步于群山万壑间,

仿佛山中的皇帝在周巡列族!

“胆小鬼”小猴子,

勇攀上那最高最险的山峰,

只为给他献上那记忆中的松针秀盘桃。

那桃儿,砸个说呢?

色如樱桃,枝若松针,叶似芭蕉!

那味儿,

两个字:销魂!

再用一条龙来说就是:

遇口即化,化而留香,香抵心魂,

魂牵梦忆,忆桃思猴,猴儿摘桃!

多少次梦中的李易劫是:

待得猴儿摘桃后,

一桃解尽去日忧!

“吝啬鬼”小花鹿当然也不甘猴后:

酿得百花成蜜后,

为他辛苦为他忙!

正当桃儿摘来,

酒儿满上,

置身花丛,

好不惬意之时,

梦口水就被老头子无情地截断了。

丢失了铺盖的床,

就好似变成了雪国的边疆,

任凭李易劫的“挪移伸缩功”如何地出神入化,

也难逃被冻醒的毒手!

寒冬腊月,

大清八早,

铺盖被掀,

任你是个小奶娃也敢发大人的脾气,

但还没等李易劫抖擞好眼皮,

就被连裤带衩地揪了出来,

蕴酿已久的狠话,

顿时被冻得落荒而逃,

那心情,那感觉,

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啊,啊啊啊……

无奈,

只得赤着小脚尖,

红着小鼻子,

捂着白裤衩搓搓跳跳地急往屋里赶,

趁着回笼觉还未醒,

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这不赶不知道,一赶吓一跳,

破旧的柴扉被一根大铁链拴得吱噶作响,

漏风的木窗也被几块大木板补订得沉默不言,

是天要亡他李易劫啊!

苍天啊,

大地啊,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的回笼觉再也睡不着了,

小易劫那时正站在心脏之巅,

忍着呼啸的西风,

咆啸着问天问大地,好想狂锤老头子。

不过,

李易劫却知道不是天公要怼他,

而是老头子在搞怪。

怒火早已在心房心室里团结一致,

冲破了隔膜的束缚,

咆啸着逆着血液而上,

刹时间便立了头发,

红了双眼,握了秀拳。

一转身,

双眉便锁定了几丈外的老头子,

本认为老头子肯定是穿着厚厚的锦帽貂裘,

外配上一壶温烫的老酒,

站着就等着笑他嘞。

谁知,

老头子那日又将调皮顽到了新高度,

李易劫惊呆的瞳孔里只见他:

一条大红裤衩,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里往来飘忽,

时而向左似要搏击那苍天之鹰,

时而转右若欲缚住那焚海赤龙,

满头银辉由肩及地,

也和着裤衩跳起了怪舞,

赤裸裸地上身也动作得行云流水,

隐隐有与这漫天白雪抗礼分庭之势,

一种难以言说的,

与天与雪与风,

舞动得天衣无缝的韵味,

在涤荡开来!

把李易劫失控了的怒火也震憾得莫名。

然而,

怒火虽冷,怨意犹存!

李易劫六岁的小嘴,

也初具了怼人的潜龙之资。

他转念一想:

明斗不行我来个喻怼!

于是他就拍掌夸奖道:

好啊,舞得好啊!

真可谓是,

“飞雪万里,盛开一朵菊儿花;

白茫天地,万雪丛中一点红“啊!

小劫子我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试问我苍茫雪地,谁可主宰浮沉?

唯我老头子大红裤衩,可独领风骚!”

话语未出自含三分讽意,

曲调未高却好似一把伤人的刚刀。

老头子至高的“裤衩舞雪”之妙境,

也轰然破碎。

歪传说得好啊:

刀子嘴硬砍豆腐心,

是有理说不清!

老头子也是肉做的,

自然挡不住这人言可畏!

自李易劫一开口大笑,

老头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强行停住后,

脸上阵青阵白,

怼回去也不是,

不怼又怨气难平,

这也怪不得他呀,

师门传承就是如此,

非他是故意哗头取笑啊!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

一半是李易劫根据,

他多年与老头子的敌怼经验脑补的,

另一半是后来入师后,

才明白的。

李易劫早熟的心知道,

怼雨欲来先静默!

老头子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因而他怼后便暗自防备。

果然,

老头子不愧是怼道高手,

他再一次发动反怼的方式,

也与众不同,

李易劫只见老头子大喘几口气之后,

仰着满头银辉,

狼叫了起来,

嗷鸣声传遍了整片荒山雪岭。

“奇怪,奇怪,真奇怪,

老头子这是要怼狼吗?

看来他是要先和狼练习哈怼术,

才敢来与我一怼论英豪吧!”

李易劫纳闷地想到。

他当然也想过老头子的狼子崽心:

无非是引狼来,

吃他罢了。

不过,

他想不通的是,

老头子身为一个老崽崽,

狼来了不会先拿他来打打牙祭吗?

还没等李易劫和小易劫,

争出个一二三四出来,

狼便远远地锁定他们了。

这时,

李易劫也发现对方那神奇的眼神了!

只一眼,

李易劫便被那个狼,

好看的皮囊给吸睛了。

只见几座白茫茫的山头间,

窜出它的上半身,

黑而深邃,

如没有星星的夜晚。

往来飘忽间,

好似拥有幽灵般的幻速!

第二眼,

一个小山头就被它甩开了,

下半身清晰地显现在李易劫的瞳孔里:

四只腱子腿,洁白如雪,

五个小脚趾分布得恰如踏雪之梅,

和着那凹凸有致的山坡,

竟给李易劫一种狼飞在地的错觉!

那时,

李易劫便觉得,

老头子这招“怼人三千自怼八千”的秘密武器,

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不过,

老头子的大脑会是那浆糊吗?

当然不是!

现在换作李易劫是浆糊了。

因为怼术曾言:

尴尬和危险往往隐藏在未知的可怕里,

看不懂自己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

更看不懂你的敌人!

一想到这些,

李易劫的汗毛都惊恐得关闭了毛孔,

徒留鸡皮疙瘩在外面,

僵硬得手足所措。

可他吹弹可破的嫩脸上,

却好似贴上了一层,

“视死忽如归”的气节,

镇定自若地看着老头子,

想在喂狼之前再来一次,

深情而复杂的“眼别”!

能葬于如斯颜值的狼口,

六岁的身体也死而无憾,

能和老头子同归于狼也算不错哦!

有时,

李易劫就是如斯的乐观,

乐观得就像他的笑!

他看着老头子,

老头子也在注目着他。

事后,

老头子告诉他,

说:

那一刻,

他好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像一个见惯了死生的老僧,

又像一个了悟了尘世的老道,

眼神深邃得,

连他也不敢细看,

像一个渊,

像一个古老的故事,

还像歪传中传说的那人!

不过,

当李易劫问及那人是谁,

有什么故事时,

老头子不仅是讳莫如深,

而且是双眉紧缩,

似很紧张,

好像生怕别人听到些什么似的!

李易劫也知趣地从未再问,

他就是这样:

你愿说的,

再大的秘密,

我也为你死守,

你不愿说的,

再大的好奇,

我也自己把它杀死!

当他俩惺惺惜惺惺时,

狼也迫不及待地,

挥奔过来了,

它站在山腰中开阔的地方,

而老头子和李易劫就在不远的山脚下,

“生死一刻,咸鱼也会翻身”,

李易劫再次立了黑发,

凝了大眼,

握紧秀拳,

二话不说,

提腿就上,

逆着那漫天的飞雪,

一条大白裤衩鼓得,

好似一面狂抖的旗帜,

就像菊花绽放般,

花借裤势,裤借花气,

两响忽应,

急冲向半山腰!

那狼也是神了,

还用起了以逸待劳的“站术”,

一双阴阳眼左青右黄,

好似在居高临下地,

看着这个傻小瓜。

更另李易劫惊异的是,

那个狼,

嘴角微微向上,

活脱脱地一个不屑之笑,

绽放在它锋利的唇齿间!

“你个花包谷,

欺人太甚!”

脚步更急,

不一会儿,

便立于狼前如约三米了。

他实在是太累了,

又怒气攻心,

跑到狼前就软得很了。

这时那狼的全颜尽显:

一撮六菱状的白毛,

像一颗性感的美痣,

把一张狼脸,

装点得一顾倾人心,

再顾缠人魂!

一双招花耳,

黑白相间好如夜空般迷人,

把李易劫气结的心,

都给看软了,

他想:我这一拳下去,

世界上是否就无了如斯美狼呢?

算了,

它现在也没有什么动作,

说不定是慕我而来呢?

我怎么能负其苦心呢?

毕竟,

要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已经够难的了,

更何况要来一场跨越物种的爱恋呢?

它这么美,

心地一定很善良吧!

歪传不是说吗:

心能影响颜,

颜能反影心。

我决定好了,

只要它一动不动,

我就放过它!

“嘶嘶嘶……

李易劫是不是傻了,

难道传说有误?

他到底是不是那人哦,

老本也分不清楚了!

还有那狼,

也傻了吧唧的,

要吃不快吃,

还玩什么眉眼盈盈笑,

我叫你来是干这个的吗?

难道是小劫子在下山的时候,

趁我不注意,

秒学到了什么诡术吗?

是迷狼术吗?

不是说已失传了几千年了吗?

难道狼少已经注意到小劫子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未来就糟糕了!”

老头子见一人一狼如此,

不经胡思乱想了起来。

当然,

老头子那时在想些什么,

李易劫也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他想多看看这狼,

他总有一种感觉他俩会有一段故事,

他内心欢喜着呢!

又不禁做起了白日梦……

小小的他,

除了怼人的功夫一流之外,

做梦的功夫也绝非等闲。

就在李易劫想要,

和那狼友好相拥一下时。

谁知,老头子异声突起,

那狼也好似玩兴消无,

把刚想摸它的这个傻小瓜,

一爪拍翻,

又一爪拍起,

如斯拍了一两个来回,

李易劫被拍蒙的小心脏哟,

才从美梦坠入了现实。

李易劫甩了甩头,

感受着被雪打湿的胯裆,

于是就狠下怜心,

势要报这“胯下之辱”……

后来的后来,

就没了后来,

很多故事就是这样,

最后的最后,

就没了最后,

大多的结局就是:

新不了了之!

不过,

李易劫的童年当然有后来,

后来不堪回首啊,

被逼无奈地,

每天大清八早地练起了“裤衩武学”,

而爱逼他嘞,

不是他想怼的老头子,

反而是他曾想抱的美娇狼!

狼心难测,世情如霜啊!

就这样,

在一老一狼的威逼利诱之下,

他的“裤衩武学”也初具了七八分味道,

身子骨就再也不是,

从前的吹弹可破了!

一想起这些,

一想起老头子,

小猴子和小花鹿,

还有那美娇狼,

还有那个漏风的破窗,

那个总是掩不实的小柴扉,

那个凉亭,那个黄昏,

以及那条小溪,那盘未玩的棋,

还有刚刚的银青年与粉少女……

这些,那些,

就好像是沉淀在,

往昔岁月里的美梦,

隔着一段段悠远的时光,

烙印成了生命的年轮,

循着这些圆圈,

我们就能感悟到活着的意义!

心里活动刚玩,

那狼也活动过来了。

那一刻,

正文 一封寄向未来的家书

从回忆中醒转,

李易劫知道他现在需要面对的,

是没有老头子陪伴的现实,

他明白:

老头子不想让他长不大。

这世界总是要一个人单挑的,

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单挑这个未知的世界,

而且必须赢,

赢了一切才皆有可能!

想明白了后,

李易劫对自己笑着打气道:

加油,加油,加加油!

你一定能行的!

说完,李易劫便站了起来。

他想他已经准备好了。

一股淤积在胸腔多时的压抑,

轰然爆发,

李易劫站在水波般的桃心床上,

仰头看着那无尽的星空,

大吼道:

这世界,我来了,

你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让暴风雨来得再狂暴一些吧!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呜呜……

还没等他呜够,

那水波桃心床便发生了,

不为李易劫所知的变故:

只见那帘顶星空急旋,

数之不清的星辰从未知深处瓢泼而来,

一刹时亮如白昼,

星光再汇聚,

等李易劫发现时,

床内已经亮不可视了,

李易劫只能无奈地紧闭了双眼。

剧变未止,

李易劫只感到,

一股难已抗拒的吸力从上而来。

他正想卧倒以便抓床时,

便被无情地吸飞了上去。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上演了,

仿佛电影倒带似的,

李易劫十二载以来的大事小情,

都被整片星空幻化成行,

一幻一景,

万幻万景,

变幻之快,

好似超越了脑之运算。

不过,

李易劫却觉得,

一切都清晰可辨,

往事历历在目,

就好像传说中的回光反照,

不禁心想:难道我这是升天了。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

星空就一下子停住了,

星景就停在之前银青年与粉少女,

相互靠近的那一幕上。

所不同的是,

这次出现的是两者的星光虚影。

而李易劫就向着他俩的中间逐渐靠去。

不一会儿,

就被吸到两人的中央了,

不过却变为背对着粉少女了。

这时,

李易劫终于可以看清那青年的全颜了。

那是这样的一张颜啊:

两双银眉宛如两把,

出鞘小银剑 ,

剑锋斜指向上,

好似有一种剑指天涯的凛厉,

在这片星空中缓缓涤荡开来。

一双大眼,

粲如星辰,

在妖魅的睫毛,

的掩护下,

更是深邃如海,

吸人心魂。

鼻峰挺刺,

仿佛一插天奇峰,

屹立在星目中间,

夺人眼球。

嘴虽沉默,

但完美得就像情人的吻,

不偏不倚,

不宽不窄,

不高不低,

不甜不腻,

和着那银辉的月颜,

给李易劫一种无声胜有声的绝尘之美!

眉眼鼻嘴脸,

五位一体,

即使是最为吹毛的人,

也难以找出半分的小瑕疵。

不过,

所有的这些,

也比不上青年额心上的银色剑印。

那剑印宛若活的一样,

剑锋直插向下,

像一道银色的小瀑布,

时刻吞吐着神秘的银辉。

剑柄也被掩映得引人心神,

遗憾的是难以看清。

这个时候,

李易劫也不得不承认:

是他,

才是那尚未找到白菜的猪了,

虽然他的大眼也很吸睛,

可颜中自有颜中手啊,

他决定好了,

以后走才华路线!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

长得让别人绝望,

好在,

才华可后天而为!

自黑刚毕,

银青年和那个粉少女,

便自然而然地散为了漫天星光。

李易劫见此,

就觉得:

好像这片星空有灵似的,

能遥感到他的小小思绪,

而相应而变,

真是神奇偶。

同时,

脑中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

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糟老头搞的臭臭美。

可让李易劫迷惑的是,

老头子没有那银色剑印啊,

难道是剑印自己长腿了?

看来只能在此次历练后,

亲口去问老头子了。

就在那星辉分散后,

奇异之幕再次上演,

只见那星辉围着李易劫,

缓缓地旋了起来,

渐次加快。

又不断有新的星辉加入进来,

一股方圆千丈的星团,

徐徐成行,

而李易劫也被星团的吸力拉住,

也缓缓地旋了起来。

就在他一脸懵圈的时候,

更懵圈的事发生了,

星辉缓缓地钻入了他的毛孔,

仿佛一股股奇异的能量般,

让李易劫浑身舒态,

精神满满!

李易劫干脆闭上了双眼,

专心享受这美妙一刻,

以前的所有苦难和心累,

在这一刻,

也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似一天,

仿佛一月,

又宛若一年,

李易劫只感觉到全身充满了,

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感,

像水波般,

流动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时聚时散,

仿佛有生命一般。

终于,

星辉转淡,

渐渐地不再钻入,

李易劫的毛孔里了。

李易劫也不舍地睁开了双眼,

他真想就这样一闭不醒,

永远地沉浸在这种,

无喜无忧,

而又圆满自在的妙境里。

可星辉仿佛未闻,

不再迁就他的小思绪了。

就在李易劫淡淡遗憾的时候,

星辉突转,

像被一只妙手,

穿针引线般,

东拐西窜地汇往了,

李易劫的前方一两米处。

不一会儿,

一个个由星辉构成的星字,

就洋洋洒洒地铺排了开来,

李易劫凝神看去,

只见:

哈哈,

小劫子,

有没有被我完美的“青颜”,

给打击到啊!

我知道你长得不咋地,

虽然很多女孩子,

都是“爱颜如命”的。

不过你不必自卑,

说实话,

论帅,

我敢称第一,

就没有人敢称第二!

你别自我麻痹哦,

这还真不是我吹嘞,

歪传你该信了吧,

我依稀记得歪传是这样嫉妒我的:

史上颜第一!

颜冠无第二!

见其颜一面,

九死亦无悔!

还算是中肯吧。

男人们叫我:万颜敌!

女人们,

高冷一点的,

叫我:颜帝。

静柔一点的,

叫我:颜哥哥。

你别提了,

那声音……

还有古灵精怪一点的,

叫我:颜祸祸。

……

看到这里,

李易劫再也无忍可忍了,

轻笑道:

这个老顽皮,

真厚颜无耻啊!

就算是真嘞,

你难道就不知道,

行走天涯,

低调为先吗!

真是个老顽皮,

一辈子都是个老顽皮。

话虽出口,

眼仍继续看着星文。

又见:

我也很无奈啊,

我其实很恨我自己,

你知道的,

可我低调的心,

世人不鉴啊。

我知道你“鉴”的,

对不对?

有时候,

不得不说,

我们俩真嘞很投缘,

即使没有那人的嘱托,

我也会呵护你的。

一混一混嘞,

十二年就过去了,

你从一个小豆丁,

长成了一个大一点的中豆丁了。

你也许,

记不了了。

我第一次把你挂在我肩头时,

你还送了我一份见面礼咧,

到现在我的那条“天涯羽”上,

都还留有你蛋蛋的味道。

那时,

我还真想一巴掌,

拍死你这个小八蛋,

那个晓得,

你竟然“先哭夺人”,

吓得我是手忙脚乱嘞,

左抱抱不是,

右哄哄也不是,

你知道吗?

那时,

我是多想长出个“那个”来,

堵住你的小嘴噢。

我现在算明白了,

你的怼术是打娘胎里练好嘞偶!

我怼不赢你,

也正常,

你休想在我身上找优越感噢。

不然,

你会赢得很无趣嘞,

哈哈!

好了,

时间有限,

我也就不再暗怼你了,

我也很舍不得,

那些我们一起怼过的日子,

可日子就是这样啊,

惹人无奈!

原谅我要再“好了”一次吧,

当过爹妈的人就是这样,

东扯扯,西摆摆,

左嗑嗑,右唠唠,

巴不得把嘴巴都给卸下来,

绑到你的身上,

一辈子地叮嘱着你,

我当然也是这样的,

甚至犹过之。

好了,好了,

真嘞不能再讲了,

我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

要叮嘱你呢。

好了,

小劫子,

你给我听好了,

接下来,

我所说的每一个字,

你都要让其死进你的脑壳里。

这是命令!

李易劫见此,

就感觉有恐怖的事即将发生,

也收起了打趣回怼的心。

就见:

哈哈,

让你紧张了,

不是很抱歉,

我还是决定轻松一点好了!

你知道的,

元炁是一种很神奇的宝贝。

有了元炁,

我们可以让颜值永保巅峰,

可拒绝衰老,

可免除病痛,

……

我们也可以在不想走路的时候,

能够选择遁地飞天。

我们还可以肆意地感受那海角的风,

天涯的云,

心念一动,

花花世界就任我们遨游。

多么爽啊!

我们也可以手握神力,

像远古神人一样,

劈山开地,

施云布雨,

喷雾吐火……

一切的一切,

又是多么的惬意悠然啊!

虽然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上,

随处可见的就是它,

但是你要明白,

不是所有的世界都像我们一样爽的。

人分三六九等,

同样,

世界也有它的圈级。

最牛掰的好像叫混元无极界吧:

无边无际,混元空蒙,

神秘强大,精彩绝伦……

其实,

我也没有去过,

你不要笑哈,

因为已经不知道有好几亿万年,

没有人见过它的真容了,

连好号称:

八方宇宙,

包罗万象,

无所不晓,

的奇书歪传,

也只是载有它的只言片语罢了。

传说,

混元无极界里,

藏有万道的究极,

一切都是源自那里的,

那里有一切的秘密!

这亿万年以来,

不知道,

有多少风骚绝世的豪雄,

不知道,

花费了多少的脑筋和热血,

可依旧未能揭开它,

神秘的面纱。

又有传闻说,

混元无极界在等一个契机,

一个足以巅覆全部世界的契机,

一个甚至可改变天下万道的契机。

如果说,

谁能够拥有这个契机的话,

谁就能称尊这茫茫宇宙,

阔阔八荒!

不过,

谁也不知道,

这个契机是什么,

有人说,

它是一件绝世神器,

也有人说,

它是一方古老,

而早已荒无的秘地。

这个秘地可以当作,

通往混元无极界的天然大跳板。

甚至有人说,

整片宇宙星海,

都在等一个人,

或者风姿绝世,

才情无双;

或者历经亿劫,

大器晚成;

也许男,也许女,

也或者是在等着我,

来将这个世界带飞咧,

也是说不定的,

你知道的,

我是最有可能的,

对不对?

哈哈,

你怼我,

我也听不见,

这感觉也没谁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是怼不着我吧,

就等着我来怼你吧!

哈哈……

我今天真嘞是太嗨心了,

我都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真嘞,哈哈!

“老头子,

你给我等着,

挨过的怼,

我只有怼回去才能平息的!”

李易劫咆笑着说了几句,

说完,

也不知就从哪儿翻出了一个小本本,

刷刷地,

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李易劫强忍着怼意,

又继续读了下去,

见:

好了,

我打住,

我打住,

我打住。

总之,

就是没有人知道,

那个契机是什么。

这样也好,

你懂的。

又有传说,

混元无极界早已破碎成了,

三片世界碎片,

所以需要那个契机,

来重署无极的荣光!

在混元无极界的下一级,

就是真元花花界,

道元无无界和天元武极界,

这三个大世界,

就像三朵大云一般,

游离在整个暗暗虚空中,

也难以捉摸,

高妙非常!

在三者之下,

界限就不是很清楚了,

大体可分为,

元炁界和无炁界,

顾名思意,

所以我说我们还是比较爽嘞,

对不对?

不过,

这也不是绝对的,

因为还存在一种,

叫“元炁漂流”的现像。

就是说,

如果一个元炁界破碎了,

那么,

它里面的元炁,

就会在暗暗虚空里极速漂流。

假如,

一个无炁界离得近,

且足够大。

那么,

无炁界的星空引力,

就会将部分元炁逮住,

来滋养自身,

以激活自身蕴藏的生炁机能,

从而循环往复,

越来越大,

其里面的生灵,

也会越来越强。

至于我们现在,

在哪一个世界,

嘿嘿,

就不告诉你,

你自己以后会知道的,

也许吧……

也许吧……

可宇宙那么大!

嘿嘿,嘿嘿……

然而,

天上不会有免费的元炁。

一个无炁界在成为元炁界时,

也会遭遇着极大的劫难。

有多大呢?

有嘞,

可能就只是山崩地裂,

沧海变桑田之类的小劫;

而有嘞,

可能就是下一个荒无!

不过,

事在人为,

人定胜劫嘛,

老头子我一直都相信你嘞,

你知道的,

哈哈!

好了,

你快回去吧,

你在呆一会儿,

我就受不了了。

还是那经典的那句话:

一路平安,

一路保重,

照顾好自己,

活着回来,

我等你怼我哦!

xxx年xxx月xxx日

永永远远爱你的,

老头子!

哎呦,

太肉麻了,

不过,

为了你,

我愿意哦!

正文 梦醒乱将至

当李易劫的眼读完,

老头子的最后一字时,

又是一股难以抗拒的晕厥袭脑,

李易劫就头重脚轻地倒了下去。

在眼闭前几秒,

他只见到,

整片星空在不停地旋转,

身下好似有什么神秘的图案,

在快速地凝结。

同时,

他也感觉到,

身体好像在不停地向上旋飞,

然后,

他就没有知觉了。

就在李易劫晕后,

星光大放,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十二颗又大又亮的超级星辰,

红的,绿的,

白的,黄的

紫的,蓝的,

……

十二颗各色不一,

神秘璀璨,

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玄秘感和美感。

又见,

那十二颗星辰演迹着诡秘的星迹,

划过的地方,

留下了一道道亮丽的星线,

恰似一条条浩瀚的银河,

挂在星空中徐徐流动。

不一会儿,

一幅浩大宏伟的图案,

便铺排了开来。

只见那十二颗超星星互相牵连勾引,

两两组对,

构成了六对抢眼的双子星系。

这时,

所有的星辉都内缩到了星线内,

光亮凝而不散,

仿佛活了过来一样,

星河中的星辉像洪水般汹涌滔天,

哗哗声,

响彻了整片亿里星空。

就在隔着这片星空,

约莫亿万公里的天战星界,

老头子一个人屹立在,

破天之巅的破晓涯前,

苍白褪去,

银辉尽显,

鱼尾不在,

月颜归来,

一道若隐若现的剑印,

在他的额心喷薄银辉,

活脱脱地在世银青年。

此刻,

老头子星眼微凝,

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易劫所在的星空,

目光悠悠,

仿佛能穿透亿万光年的星海阻隔,

直视李易劫早已晕过去的双眸。

突然,

老头子回神低语道:

咳,

这个小家伙,

不管在哪里,

还是改不了,

他那跳脱的小性子,

真让我放心不下啊。

真不知道此番“逆转时空”,

对他是好还是坏,

他真能抗下如此大劫吗?

为何歪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玄,

都快赶得上那个混元无极界了。

易劫啊,易劫,

真希望你能平安地渡过这场大劫,

我也不知道此去九天喵星,

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

我们都必须各自争渡,

各自徘徊!

不过,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

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的身旁,

直至世界,

为我们而改变。

我相信你,

你也相信我嘞,

对不对?

真希望耳边,

还能再次响起你的怒怼狂潮啊。

时光,时光,

时光啊,

啊呜,啊呜,

啊呜,啊呜,

……

也许吧,

人在至情至性时,

往往就越想像野兽。

……

“大家警戒,

这好像是天狼皇的声音。

都给我精神点,

娇女和美酒就在此一举了!”

风流七人组的大当家曾爱流,

对他的队员们低喝道。

还未待他说完,

队员们便默契地各自掩藏了起来。

“嘿嘿,

这几个小家伙真是大胆包心,

竟敢把我当作那低等的孽畜,

不过,

看在我今天‘高兴’的份上,

便不与你等计较了。”

老头子说完,

就见他大手一招,

那深不见底的破晓涯底,

黑雾翻滚,

轰轰声似骇浪搏击绝壁,

由下而上,

越来越大,

震耳欲聋,

直击九霄。

紧接着,

涯体剧晃,

那烙印在涯壁上的亿万剑痕,

仿佛受到了王的感召一般,

光芒大放,

涤荡出的剑气,

五光十色,

肆意地激荡纵横,

那隐而不发的剑意,

又仿佛,

欲直击那九层青天!

突然,

哗啦地一声,

像电光直射天心,

雷霆狂击大地,

一道方圆万丈的剑峰,

轰然地从涯底直插高天,

又见那剑峰上,

成万上亿的剑气互缠互绕,

好似构成了十二条,

巨大无边,

而又环环相扣的剑玄寒铁链,

红的,绿的,

白的,黄的

紫的,蓝的,

……

十二色交相辉锋,

气势恢宏!

也好如十二条交错纵横的东方神龙,

在一起拱卫着那中央的插天剑峰!

曾爱流在黑雾开始翻滚时,

便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想也不想,

下意识地命令其它六人迅速后退。

其它六人也一丝不苟地,

立刻执行了命令。

他们大当家的命令

已不知道,

多少次在鬼门的关头,

抢回了他们的小命。

选择忠诚,

就等于选择了生存。

十二载以来,

这个信念已如呼吸一般,

根植于他们的灵魂深处,

从未动摇!

当他们全速后退时,

曾爱流依旧紧盯着那破晓涯底,

他有一种直觉,

一件可破天乱地的绝世神器,

就要问世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藏在,

这涯底的无边黑渊之中。

说不定他和此宝正有缘什么的,

那不就一朝扬名天下知了吗,

想着想着,

脚步便慢了,

双眼也一动不动地,

注目着周遭的一切。

元炁早已在家传“风流玄功”的指示下,

高度运转了起来,

一层薄而坚韧的青炁层,

早已布达体外,

好似在时刻准备着给意外,

来上一致命一击。

又当剑痕震颤时,

曾爱流就知道此宝,

绝非现在的他能够拥有,

强行夺取反而会有性命之危,

虽然话说机缘险中求,

但生命价更高,

更何况还有他的其它六兄弟呢,

他不可能让他们犯险。

在他的生命信条中,

他只要一日为队长,

就必须守护好每一个队员的生命底线。

于是,

风流七人组就退得更快了。

就在他们快要退出破天之巅时,

突见一插天奇峰,

寒意透天,

威势凛凛,

不可直视。

然而,

这个奇峰在老头子看来,

一般般啦,

老头子看着那剑峰,

眼眸慵懒地对着那峰说道:

你个老家伙,

还那么臭屁,

你就不知道像我一样,

谦逊而又低调吗。

诶,

这世道变了,

十几年不出来,

像我一样完美无瑕的君子,

是不是都快濒危了。

那剑峰好似有灵,

仿佛也在认真地打量着老头子,

像多年不见的老友,

只顾而无言,

但思念早在眼瞳里,

汇聚得深邃如海。

听见老头子开口,

好似为了回应老头子似的,

那剑峰上的亿万剑气,

飞动得更加活泼了,

搅得那方圆千里的云气,

也聚散无常。

犹其是缠绕在剑峰上的十二条剑玄寒铁链,

哗哗声大作,

仿佛传遍了整个天战星界。

老头子见此,

慵懒全收,

一股霸绝宇内,

有我无敌的凌天雄气,

从内而外,

像涟漪般,

缓缓“肆放”开来,

把远在千里之外的风流七人组,

也压得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

老头子双眸狂绽,

一道细不可察的目光,

像情人的手一般,

轻柔地抚摸在了,

那插天剑峰上。

然后,

老头子的满头银辉向天长仰,

大嘴如龙般咆哮道:

“天喵九星,

你们这群龟孙儿,

王十八蛋,

我颜帝又回来了,

当年之仇,

我们一并清算,

你们就给我洗净脖子,

等着吧!”

咆哮完毕,

老头子怒意回缩,

整个人突然间好似温柔如水,

上到眸光,

下到脚底,

一种由心而发,

柔到发梢的倾世长情,

在口中徐徐低语而出:

”我可爱的小九啊,

十二年了,

你过的可好。

现在我的神功已大功告成了,

再也没有人,

能阻止我们走向幸福了,

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那些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杂碎,

不管大小,

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还有小劫子,

我答应过你,

要让你见见你师娘嘞,

请相信我吧,

那一天不远了,

希望你那时的你,

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让我们一起加油吧,

加油,加加油!”

说完,

老头子柔情内收,

霸气侧漏,

对着那凌天剑峰亢奋道:

老家伙,

这么多年都让你埋名于这无聊的深渊,

是不是寂寞难耐啊,

没关系,

今天就让你我重踏上,

这茫茫星海,

去绽放你我的绝世无双吧!

老家伙,

来吧,

让我们一起拿回,

只属于你我的王者荣耀吧!

只见老头子刚语毕,

那剑峰就通体大震,

仿佛一个血气方刚的绝世青年,

正热血沸腾一般,

轰隆声响彻了整片云霄,

震得周遭亿万里的云气纷纷破碎。

至于处在破天山脚的风流七人组,

那就更不用说了,

震惊之意难以言表,

曾爱流更是被吸引得目不转睛,

仿佛看见了什么绝世美女一般!

又是哗啦地一巨声,

仿佛巨龙挣脱牢笼,

神凰完成涅槃。

曾爱流只见那插天奇峰,

飞涯而出,

碎石滚滚犹如猛洪,

黑雾崩腾恰似狂河,

剑气如龙,

四出纵横激荡,

把那雷劈不动,

风吹不闻,

历经亿万劫难,

但仍傲然屹立的破晓涯壁,

也削砍得千疮百孔,

仿佛一下子沧桑了千年的岁月!

老头子见了,

欣慰地笑了笑,

他很了解“老剑”的脾性,

也和他一样:

即心随意,

放荡不羁爱自由,

讲求心缘,

不求世俗!

当年他有幸在这破晓涯渊底,

遇见了老剑,

于是他俩就一见钟情,

结为了异种兄弟。

在老头子的心里,

老剑早不是一把剑,

而是他的战友,

他的知己,

他的生命!

他相信老剑是有生命的,

只不过可能是受过什么大劫,

暂泯了它的灵性罢了。

这样也好,

如果老剑活过来,

作为一个人的话,

他不仅要忍受人的空虚和寂寞,

还要忍受生命的无常和无奈。

更残忍的是,

人与人之间,

是不可能天长地久的,

在这趟单程的旅途中,

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而这其中的任何一项,

都比前几项痛苦百倍,

千倍,万倍,甚至亿万倍。

人之所以会痛苦,

也大多是因为,

没能和“喜欢”的人,

永远在一起吧!

有时候,

老头子也想成也一把,

像老剑一样的剑,

和着自己心怡的朋友,

一起狂战这九天星海!

作一把剑,

想怒时,

便剑气狂涌,

激荡九天,

取敌首于千里开外,

事了一抖,

便置身于亿里之外,

既逍遥又自在,

这样的情怀,

又是何等地惬意啊!

这尘世仆仆,

红尘往来,

又是何等地羁绊非常啊!

为一把剑

想笑时,

便如龙乱抖,

也不用去管那抖姿何如,

只求嗨心一抖,

这样的洒脱,

想抖就抖,

说走就走,

又是多少人梦寐的追求啊!

老头子的心里曾无数次地,

这样祈祷过:

如果有来世,

我要生为一把剑,

一刃在烈火里,姿意纵横,

一刃在山川里,欢心跳跃,

一刃手持着那,天理公心,

一刃脚镇着那,如霜世情,

最后我双刃归一,柔刚并济, 达者无敌!

那万能的存在啊,

就让我来世为一把剑,

将那不羁进行到底吧!

老头子这一笑里,

包涵的所有感情,

可能只有他的这个老朋友,

老剑,

能心有灵犀吧!

老头子还没来得及,

沉浸到无以自拔

思绪就从过去回到了现实,

老头子又再次笑道:

老家伙,

跟我走吧,

低调点,

不要吓那几个小家伙了。

出来混,

谁都有本难念的经!

你懂的,

对不对?

我总有一种感觉,

他们不是坏人,

虽然他们的嘴有点坏。

而且直觉告诉我,

他们会和小劫子成为朋友!

刚一讲完,

便说走就走,

只见老头子一脚踏巅,

如夜的黑袍,

逆着狂风激抖,

它仿佛也嗨心得,

控制不住它自己了,

和着那狂风,

抖起了“恰恰”!

只一眨眼,

风烟具散,

唯余那沉默的破天之巅一如既往,

像一个等待的人!

正文 2050之地球一三口

2050年,

地球星。

人类经历了一次,

史无前列的科技与神秘学的辉煌变革。

古老的东方神学从尘埃中苏醒,

恰如黎明时的太白金星,

熠熠生辉,光耀万千;

魔幻的西方法门也从陵墓中走出,

像沉睡的法老睁开了智慧的双眸,

玄秘莫测,深如“瀚海”!

两者交相争辉,

碰撞出的火花,

像星火燎原般点燃了,

全人类对生命和宇宙的探索激情!

星花小区5单元313号房,

三十岁的楼月如,

本应处在女人生命的巅峰时期:

心性成熟而风韵正宜,

像窗前一朵的百荷,

宁静而落落大方,

怡然而风情翩翩!

在三十年的命运打磨中,

她早已悄悄地,

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与顽皮。

余下的,

只是惹人的馨香与如梦的柔情。

善解人意而不失原则,

上得厅堂而又下得厨房……

三十岁的她,

几乎具备了一切女人应有的美好与高雅!

可现在,

她的头上,

不见了流云般的养眼青丝。

取而披肩的却是,

那如秋草般憔悴的白色灰丝。

眼角的鱼尾也争先恐后地跳了出来,

眼瞳里总是流淌着一种说不出的焦虑与忧愁。

小手也不再是青春时的若玉芊芊,

一寸寸肌肤,耷耷拉拉地在手上高地起伏。

楼月如在她如花似月的年月里,

却出落得如同那饱经风霜的秋后枯草,

对一个女人来说,

年华未老而花颜先衰,

这该是她们的生命中,

最为残忍的惩罚了吧!

若是遇上其它女人的话,

肯定是想尽一切办法,

试尽一切高科的手段,

即使是花光所有的积蓄,

只要颜回巅峰,

那么这一切就是物超所值!

其实,

这并无可厚非,

因为对一个男人来说,

颜值可能只是撩妹的工具罢了,

颜值不行还可以靠才华来撑;

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呢?

颜值还具有其它非常深刻的涵意,

特别是一个曾经美得出尘的女人,

颜值更是如生命一般,

不可缺失。

虽然她们有的嘴上不说,

但这正是她们的迷人之处。

同样,这也是她们对爱的一层小小的考验。

歪传不是说过吗:

士为知己者死,

女为悦己者容!

讲的正是此理。

可这一切落在了楼月如的身上,

她竟毫不再意,

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个美女放弃对美的追求呢?

事情要回到十二个月以前,

那是一个平常的清晨,

楼月如一如既往地,

把她正念高二的十六岁的乖儿子李飞凡,

送到了星花公交站。

然后,

就注目着载着儿子的公车,

缓缓地消没在了眼前。

按照平常,

那天也应该一如既往:

她送完了儿子,

就去为扬哥准备好一份甜美的早餐。

然后,

就趁儿子不在,

和扬哥相互打打情,骂骂俏!

最后,

用一个甜美的吻,

来开启一个美好似蜜的一天。

在腻完了扬哥之后,

她就会略施粉黛,

其实用扬哥的话来说就是:

你本来就很美,

现在又施得一手的好粉黛,

你这是不给其它女子以活路的节奏啊,

还有,搞得我压力很大诶,

我好哥们们私下老给我开玩笑说,

哎呀,

月月嫁给了你啊,

就是那什么来着?

哦,我们想起来了

对对对对对,

就是那一兜好白菜啊,

竟被老扬给拱了!

说完,

总是一圈笑声此起彼伏,

还笑着威胁我说什么,

如果有哪一天,

他们发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就会把我打得吊起来,要我以死谢罪。

弄得我都很疑惑了,

嘶,这帮“小太岁”究竟是我的好哥们儿,

还是你的好兄弟哦!

奇怪,奇怪,真奇怪!

扬哥说完还老是不忘盯着她看,

好似在示意着她什么似的。

而每当这个时候,

就会有一些你懂的事情发生,

比如一个甜美的轻吻,

再比如一个深情的久吻,

还比如烈火遇到干柴的湿吻……

总之这是她俩之间的小甜甜啦,

外人不便知道的,

你也懂的,

对不对?

当每日的小甜甜洒完后,

她就会约起她的小姐妹们,

各自拎着一个甜美的小挎包,

一起上街去“养别人的眼”去!

有的人就是这样,

什么都不用做,

就作好他(她)自己,

对别人来说,

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他(她)们就是这样的人,

走到哪里,

风景便到了哪里。

人,

本身就是一道风景,

一道也有春夏秋冬,

阴晴雨雪的风景!

楼月如是如此,

和她一起的小姐妹们,

也是如此。

在逛街养眼的时候,

她们会一起谈论一哈蔬菜和粮食,

比如今天哪里搞促销了,

哪里又打起了折扣之类的,

每一个细微的优惠差距,

都逃不过她们的市场法眼。

作为家庭主妇,

她们专业得都可以写书出版了。

当然,

作为现代与古典并存的新时尚女性,

她们也喜欢聊一聊音乐与文学,

“阳春白雪”与“高山流水”在她们身上完美得洁白无瑕!

尤其是楼月如,

更是她们中的佼佼者。

美好的清晨时光,

就在这逛街,养眼,谈天说地中,

优美地过去了。

真是惬意啊,

真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日头来到了天的中央,

楼月如的午饭早已上桌准备好,

以迎接累了半天的扬哥与小飞凡。

扬哥,

是楼月如对他的昵称,

其全名叫作李星扬,

在一家公家机关当秘书,

已经有十几年了。

虽年已二十九,

但还算是“天生丽质”,

看起来仍眉清目秀,

总给人一种年轻小伙子的感觉。

决非那些“猪对友”所说的那样“不堪”,

又因为为人既活泼跳脱而又认真负责,

既率真狂放而又思绪周密。

有时嗨心得像一个傻笑,

有时又严肃得很有老干部的味道。

所以他几乎能和所有的同事打成一道,

就连那些万年“干冰”也都很喜欢跟他吹哈牛。

他好似有一种魔力,

一种让别人和自己一起嗨心的魔力!

也许,

这就是楼月如选择他的原因吧!

今天,

对他来说又是一个平凡而又嗨心的一天。

其实他每天都很嗨心,

仿佛那尚未食得愁滋味的无忧小少年!

他甚至觉得,

这世界上能让他皱眉的事,

可能都已经灭种了吧。

选择嗨心,

是他的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

决非道理上的强迫与压抑。

二十九岁的他,

可谓是人生的巅峰了吧,

能让他拥有一个像孩子一样纯真的傻笑,

他既是万分幸福的,

而又是亿分幸运的!

至于李飞凡,

他不仅在基因上继承了楼月如与李星扬,

还在个性上中和了两者的优缺点,

所以就连一向“自诩超凡”的李星扬老爹,

每当在外人面前谈到他时,

也是一脸的无奈啊,

想黑也黑不住。

人就是这样,

你越自黑,别人就越可能夸赞你。

当然,

李星扬根本用不着自黑。

李飞凡在校内外,

在星花小区的优秀,

早就被当成了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整个小区的小孩子,

大都是听着他的光辉长大的。

可以这样说吧,

李飞凡年方十六,

就拥有了一小圈忠实的小迷弟和小迷妹!

这样幸福的一家三口,

本应该一直幸福地走下去,

甚至越走越辉煌。

可命运又再一次把时钟,

调到了未知的“愚人环节”。

于是,

一个巨大的灾难就正向着这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悄悄上演,

不带一丝征兆,

不着一点痕迹,

一场防不胜防的意外就这样默默来袭!

正文 幻晶时代之飞祸横来

就在那个一如既往的日中,

李飞凡像往常一样,

来到了每日的必经的飞云桥公交站。

虽说经过了一上午的“地狱拉练”,

但他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地精神满怀,

若水的大眼仍然有山的沉稳与风的灵动,

良好的教养让他即使处于“水深火热”的等车大军中,

依旧是那么地从容不迫,风度翩翩。

一想到,

马上就可以吃到妈咪大神的“顶级套餐”了,

他不争气的肚子马上就开始了呐喊冲锋,

咕咕声仿佛响成了一首“消饿冲锋曲”一般,

不仅是他,这大军里面也有几曲类似的曲调,

和着他的,好似开了一场公交交响曲,

此曲刚毕,那曲又起,

交相呼应,把那燥热的空气都听得欢快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远远的星花80路就闻声而来了。

原本还算有序的大军马上就挤成一团了,

毕竟,又有谁愿意和那烈日多聊几分呢?

在这个时间就是一切的幻晶时代,

快就是一切的行为高标。

不过,李飞凡并不急,

所以原本比较靠前的他,

在看到后头还有几个老人家时,

他又一次展示出了他的优秀。

也许吧,像他这样的人,

如果不着这样做的话,

他的良心就会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在他后退的时候,

大部分的人还是削尖了脑袋似地往里挤,

这时候,爱思考人生的李飞凡想起了“佚名”的一句牛言:

你可以不相信上帝,你也可以不相信佛陀,

但是你不可以不信仰你自己的良心!

这是一个科技与物质的幻晶盛世,

但离良心的幻晶时代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就在李飞凡挤到了后面,

给那几个老人家拎箱拿包时,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一辆高速狂飙的“雪影”摩托,

等李飞凡注意到时,车身已经“迫在眉睫”了。

可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

好似还未察觉大祸已经袭来。

李飞凡下意识地向那个老人家扑去。

众人只得“嘭”的一大声,之后就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横砸在了公交车前的十几米开外,

一条年轻而优秀的生命,

就这样来到了鬼关的大门前……

烈日由天的中央跑到了天之西南,

燥热渐降,星花小区5单元313号房。

楼月如站在自家的阳台上,不停地张望着,

嘴里还嘀嘀咕咕地说道:“诶,真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

总是心神不宁的。还有小飞和扬哥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

还不回家吃饭。小飞不会又为了作业而费寝忘食了吧,

我上次不是才给他讲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吗,

这孩子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还有扬哥,

一个快三十的人了,还喜欢耍小伙子,

是时候好好教育一番了。”

可越是这么想,她的心就越焦躁不安,

脚步也慌得难以安放。就在这时,

“灵话”铃声响了。

楼月如被吓了一大跳,心跳得更慌了,

眼皮也抖得飞快,“应该是小飞的班主任打来的吧。”

她心里这样想这,

脚步也就来到了灵话旁。

“喂,您好,请问是李飞凡的家长吗?”,

听到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楼月如都紧张得虚汗突生了。

强作镇静地回道:您好,我是李飞凡的妈妈,楼月如,请问您哪位?

接着光话那头说道:“我是飞云桥公安局的局长,小姓赵,

叫我老赵就可以了。”

听到是公安局长打来的灵话,

刚跳到喉腔的心,又吊到了额头,

但强压下去的担心也势如那破堤的洪水,

冲毁了她所有的“自我以为”。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问道:“ 是我家扬哥。

哦,不,就是星花小区的李星扬。

是他出事了吗?我们家老扬可是个实在人啊。

赵局长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他还曾经得过十佳市民的称号咧,这中间……”

她还没有说完,便被赵局长给打断了。

只听赵局长慌忙地回道:

“我想您误会了,你们家老扬没有犯事。我打来是因为……”

楼月如听到前一句刚把心放下,可又听出了赵局长的话里话,

加上赵局长最后声音里略带的哽咽和停顿。

楼月如顿时便觉得天塌了一般,眼前黑暗一片,她好似经失去了知觉,

腿一软,便倒在了灵话旁。

老赵正踌躇着如何开口时,就听到“嘭”的一声从灵话里传来,

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李飞凡的妈咪昏倒了。

于是,他便十万火急地奔下楼去。他要亲自去看看这位英雄的母亲。

他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到时候怎么向老扬交代,

怎么向人民群众交代,

更如何向他的良心交代。

想着想着,

他的脚步便不自觉地挥奔了起来,

隔着十几米远便狂按起了“飞车钥匙”,

然后毫不停留地冲进了车门,

又马上给油门一大脚,

黑色的车身犹如一道夜的影魅,

警铃声急促得迎着狂风尖叫了起来。

另一边,同样急促的救生铃飞快地为李飞凡,

飞扫开了一条生命的绿色通道,

老司机们也自然而然地往边靠,

直到那像征着生命的“绿飞车”远去。

法律并没有强制他(她)们这样做,

但良心和道德就是做人的最高法律!

而在离飞云桥公交站四五十公里的“穿雨”公家所,

李星扬趴在“智脑桌”前,好似在做着什么美梦似的,

呼呼声此起彼伏,高低错落。

徒留桌旁的“光机”在响个不停,

约莫二三十个未接来电指向的都是同一个人:

飞云桥公安局长来电,主人请醒醒,

飞云桥公安局长来电,主人请醒醒,

飞云桥公安局长来电,主人请醒醒,

飞云桥公安局长来电,……………………

…………………………,……………………

到2050年,电脑已经成为了博物馆里的藏品了,

取而代之是全新全能的“智脑”,

能够接收人脑发出的电磁波命令。

文艺地说法就是:“智脑有灵,随心而动”。

并且由于在2030年“幻晶”神材的发现,

电脑就正式地宣布了退役。幻晶使智脑能够像纹身一样随心地贴合在皮肤上,

更绝的是,那些顶级的幻晶能够随意地变化大小,

真可谓是“牛得一逼”。

手机和电话也是如此,幻晶改变的不仅仅只有它仨,

幻晶其实是改变了整个世界!可以这样说吧,

自2030年后,人类就进入了科技与神秘学结合的“幻晶时代”!

大到几亿人生活的城市建筑,

小到平时用来修饰手脚的指甲花刀,

无不渗透着幻晶的身影。

不管是什么材料,只要加入了毛发一样大点的小小幻晶,

其性质就会发生亿奇万怪的神秘变化。

至2050年为止,人类还是没能解秘幻晶,

幸运的是,每成千上万次地融合幻晶,

这些“旧材”就有可能出现一项,

全新而利人的优秀性质。

所以研究幻晶就成为了各国最为重要,

最为机密的高新课题。

又由于航天事业与大数据的蓬勃发展,

通讯事业已经达到了另一个全新的“幻晶高度”,

比如说刚刚李星扬的光机播报里的“飞云桥公安局长来电”,

不是说李星扬认识赵局长,而是光机能自动识别陌生的号码,

同时,获取与此号码相关的“公共信息”。

可是,再怎么牛比的科技也挡不住一个很“迷”的人啊!

比如说,现在整个的飞云桥及其周边地区,

都已如热锅中的蚂蚁一般,

为了拯救李飞凡的生命而飞速地运转了起来,

而李星扬却睡得美美。

真不知道他醒来后,又会作何感想……

正文 幻晶时代之奇福突降

幻晶时代的强势来袭,

最先收到福利的,就是道路交通系统。

约莫在2035年,中国的一位名叫哥莫多的研究生,

在一次“融合幻晶”的实验中,

惊奇地发现“33号钠碳纤维”与“紫水幻晶”按1:1的比例,

在3000摄氏度下进行分子融合后,能够同时具备羽毛的轻柔,

以及钠碳的坚韧。

而且,这种新型材料耐高温,耐磨损,

是理想中制造飞车的梦幻级玄材。

这一发现一经公布,便攻破了《时代天刊》的大门。

无数编辑和记者如云片般纷至沓来,

把一个之前默默无名的皇影大学,

顿时推到了幻晶时代的风浪口尖上。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飞车的主角哥莫多,

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所有关于他的一切资料,

好似都被关进了绝密的大门。除了一两张,

他小时候的一寸照还在民间流传之外,

他一切的一切便如同,

那沉入了瀚海的花针,外界再难找寻。

就连皇影大学在面对万千的镜头时,

也总是闪烁其词,讳莫如深,甚至闭口不言,只字不提。

倒是,

一些关于他们大学的宣传做的甚是完美无瑕。

特别是他们大学的一位名叫妙生花的大三文学生,

单凭一篇关于哥莫多的妙笔,

便被中国最出名的“疯笔文刊”给提前预定了。

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不服,

可在看了她的那篇,名叫《沉‘莫’的大多数》后,

又被纷纷圈粉了。

所以,

有的名流又把2035年后,称为交通的“飞车时代”。

不过,还是那句话,

飞车虽然是一个平凡的人“造”出来的,

但并不会为所有平凡的人而起飞。

时代在进步,但贫富差距亦如此。

不过,

在国家的强大法规下,一些公共服务也配备了相应的飞车系统。

如公安部门的“警急大案”,

救生车中的“唤生飞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当然,还有一些限量版私人定制的顶级超飞也火热得“不要不要低”。

时至2049年,也就是李飞凡“舍身就老”的那一年,

飞车体系就已在全球普及开来了。

只不过每生产一辆飞车,

就要向中国缴纳五分之一的利润税。

可以说吧,中国每年收的飞车税,

都足够某些国家四五年的开支了。

不过,中国每年的科研经费和神秘学究费也是与年倍增。

不是领导败家,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起这个超级强国日益腾飞!

就在“飞祸横来”后的一分钟之内,

一辆顶配的唤生飞云就在电光火石间,

飞走了李飞凡模糊的躯体。

同时一些稀奇古怪的,

各色各样的药水不要命似地往李飞凡的身上倒去,

一场飞车内的生死大战就此拉开。

幻晶时代的到来,可谓是救人于运输之时啊。

很多人就是在飞车内被抢救过来的,这大大不同于以往。

就在李飞凡快要飞达“唤生天医”之时,

老赵的“风影夜魅”也飞抵了星花小区。

按照新法,飞车不得擅闯居民小区,

但公安办案出外。

所以老赵就直接飞到了李星扬家的小阳台前。

刚一悬停,二话不说,

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李飞凡家的客厅里,

双眼习惯性地四下里搜寻着楼月如的身影。

果然,就在李飞凡家的灵话旁,

老赵看见了一道趟在地上的丽影,

不是楼月如又是谁。

两三个箭步,便奔了过去。

猿臂轻展,就把楼月如像抱一只小棉羊似的抱了起来。

看着眼前尽管晕后,仍愁眉不展的楼月如。

又想到这一对幸福的小夫妻很有可能面临丧子之痛,

老赵的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九味瓶。

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与愧疚,

就像一座大山一般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头。

他真后悔今天没有亲自值班,

否则就有可能提前洞察到,

那辆雪影摩托的不轨动机了。

不过,这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诚如天眼所见,那辆雪影是早就有预谋的了,

在没有得手之前,

是不可能漏出任何的破绽的。

即使是老赵有着二十几年的“看车预险”经验,

也是奈之无何的。

想着想着,

悔意已如那氧气一般渗透到他的每一个细胞了。

老赵感觉自己已是一个人民的罪人了。

然而,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认罪的时候。

此刻,他应该像一个大丈夫一样,

即使天将塌下,他也将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做好人民大厦的顶天梁柱!

思绪刚完,老赵才发现他已经抱着楼月如来到了车前,

对着风影夜魅说道:走吧,老家伙,我们得挺住!

说完只见车门像鸟开翅一般,老赵轻松地把楼月如放到了“飞卧”里。

“也许,能够昏厥不醒,对她来说,

可能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老赵看着楼月如憔悴的月颜低声自语道。

说完,风影夜魅就化为了一道幻影,

消失在了星花小区的视野里。

整个过程从李飞凡英勇救老,到老赵把楼月如带回警局,

用了不到十分钟,而此时的李飞凡早就在九分钟前飞抵了唤生天医。

一大堆瓶瓶罐罐,针针管管密布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

一张张简明扼要的“生命报告单”刚从打印机里走出来,

马上就被一双双“智慧医眼”分析解剖,

一条条救命的浑身解数被飞快地陈列在册。

从李飞凡到天医,再到从阎王的生死册里抢人,

乃至报告全出,最后所有的有益用药,

被分门别类地安排到一个个写满医嘱的小袋子里。

全程只约莫耗去了半个小时。

这要是放在以前,结束得会更快。

因为在以前的话,李飞凡早就死在救生车里了,

还用得着下面的环节吗?

另一边由于穿雨公家所里李星扬的同事都去吃饭了,

所以在整个过程中,

都没有人来打断他的美梦。

直到,同事小王在十几分钟后发现忘带饭卡时,

这才回到了所里叫醒了他。

不过,小王一想起刚刚在回所路上看到的新闻,

内心也不禁渐渐地沉重了。又注意到扬哥好像还没有知晓,

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小王决定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早知道早痛苦。

李星扬的梦口水被无情地打断后,

他也并无半分恼意。他知道小王不会无故叫醒他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告诉他。

毕竟,他可是出了名的“脑壳转”哦,

经常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绝点子,不知惊艳了多少从前的时光,

同事们的一句扬哥,可是心甘情愿地叫的。

于是,他不管是否还有眼屎赖着不走,

亦或是头型如何地“自由飞翔”,马上亲切地笑问道:

小王啊,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急事啊?

说吧,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搞定它的!

听到扬哥如是说,

小王内心感动的同时,

也感到一阵阵地心酸,

不禁想问天:你为何老是要为难,

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人,而偏袒大部分的坏蛋呢?

“没什么,扬哥,我就是怕你着凉了。”小王停了一会儿才说道。

“哎,现在是热火六月天,怎么会着凉呢,你是不是热糊涂了。”

李星扬笑了笑,回答他。

“哦,对啊,现在是六月天。

我想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脑壳有点晕乎乎的,竟说些胡话。

。”小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又说:“哎,那个扬哥,

今天早上,你处理那个‘飞云通讯’肯定很辛苦吧。

走,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李星扬刚想拒绝,怎奈肚子就先高声抗议了,

就马上开口笑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吃个饭,吹个牛,

可是你楼嫂现在肯定还在等着我回去,

我可不能凉了她的菜啊!

不久你找到女朋友了,你就会懂的。我还是先回去吧,

改天我给你嫂子说一声,叫她备上一桌酒菜,

咱哥俩好好来一盅,你意下如何?

听到这里,小王知道他已经要包不住火了。

只得撒谎道:哦,我差点忘记了,嫂子不久前才打灵话给我说,

今天中午她和其它几位嫂嫂有点事,不在家。

嫂嫂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提前告诉你。

你看,我这不中用的脑壳,现在才想起来。

“哈哈,没关系,我早已练成了一个金刚不坏,万劫不磨的无敌神胃了,

早点晚点吃都不碍事。

那好,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好好干一盅。”

李星扬还是笑得很温暖,

就像他这个人,好似具有消灭一切阴霾的超凡力量。

不一会儿,他们就已走下明静楼来。

刚一走出会友大厅,

李星扬就看见一大群话筒向着他们“疯淹”而来。

紧接着的,就是一个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如同天降陨石般,

向着李星扬狂砸来:

“请问您就是李飞凡的家长李星扬先生吗?”

“请问您是如何看待您儿子舍身就老的大义行为?”

“请问您平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小英雄李飞凡的?”

“请问……………………”

………

“请问你妈个头,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个,

你们的脑壳是不是都被猪踢了。都你他妈地给老子滚。

谁再敢请问,老子就一脚踢死他(她),还不快滚!”

几大句脏话上来,恰如那决堤之怒火,

势不可挡地向着那些毫无人味的话筒喷去。

谁也没有想到,

站在李星扬身边的这个形如一个小跟班的小伙子,

会爆发出如斯狂暴的能量。

而且,看着他脸上的如龙青筋,

似树根般张牙舞爪,

在一张原本沉默而清秀的脸上肆意地渲泄着怒火狂潮,

所有的话筒一时都被吼得懵逼了起来,

空气也顿时被吓得安静了几分。

还是小王最先打破的僵局,

只见他吼完后,搂着即将要摔倒的李星扬,

向着话筒们走了两步,一双剑眼怒睁,

盯向谁,谁就发怵地连忙往后退。

不一会儿,一条一两米宽的“人道”,

便被小王的剑眼给盯成型了。

小王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扶着扬哥,虽然

扬哥没有说话,但一定是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小王曾经也经历过如斯之事,

所以他深深地知道:这种事情搁在谁头上,

先是会如一朵又大又沉的黑云般,

压盖在谁脆弱的“心空”中,

直到再也透不过一丝一毫的阳光。

然后,对亲人如海的爱便会化为一场场狂风暴雨,

肆意破坏着那些许残留的理智,

直到悔恨和愧疚在心中泛滥成灾。

最后漫延而出,化为无边无际的绝望,

在每一个器官,每一个细胞,

每一个原子里,根深蒂固,再难以拔出!

虽然他们离公家的魔幻超飞——“穿云跨雨”仅仅只有四五米的距离,

但小王却走出了一光年的感觉,

每一个脚印都那么地沉,那么地重,

乃至前一脚落下,后一脚就好似要丧失了抬腿的勇气。

短短的几步,都已经把小王走得大汗淋漓了。

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热,只感觉到一股透心而来的寒意与冰冷,

不停地从扬哥的身上传来。

小王甚至都不敢去看扬哥的眼睛,因为他怕……

小王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穿云跨雨的面前的,

他也记不得他是如何把扬哥扶到飞卧里的……

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把扬哥送到唤生天医,

他只知道他一定要陪着扬哥,

渡过这最“杀心”,最“危险”的时刻。

为了扬哥,他可以放下一切。因为没有扬哥,

就没有后来的他。

他读书少,

所以还纯粹得如同他们老家井里的山泉!

他听过的道理少,

所以一旦认可就绝不更改!

他朋友少,

所以每一句话都珍惜得全心全意!

话筒们好似被当头一棒,

一个一个地都低着头各自散去,

其实曾经的他(她)们并不是这样的。

只是不知怎么地,就只剩下了曾经,

他(她)一定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才变成后来的。

嗯,对!

就在所有人都未察觉的天医407号病房,

李飞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嗨喽!各位小萌伴们,

又到了每天的“作者吹吹牛”环节,

下面是我的一些牛话与大家分享一下:

其实,我感觉我这本书前期伏笔写的有点多,

以至于带入感不强。我向大家保证,从这章完结之后,

“巅巅”就要正式开始它独特的玄幻传奇了。

我就是因为看过了太多大神的作品,

觉得写多了都是套路。

所以我才自己写写的,我想写一些我没看过的新货,

不然,在无聊死你们之前,我就会被写吐了!

哈哈,支持“巅巅”吧,后面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精彩!

如果没有注册纵横账号的小萌伴,

可以去注册一下哦。

有号之后,就会有更极致的阅读体验,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和我聊聊天,

发表独属于你们的绝世评论!

快来加入我们吧!

我在《冲破命运之巅》等你哦!

如果你喜欢“巅巅”的话记得来投我一票哦!

当然,你就发个贴子,我也会很高兴!

白,小萌新们,

下一章再见,给你不一样的精彩!

快来吧!

正文 幻晶时代之李易劫归来

天医407号病房,俗名天使守护房。

自李飞凡从急救室里被保住了小命,

再到此刻被送到407静养,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

此时,也正是小王扶着李星扬刚进入穿云跨雨的时刻,

而老赵那边,他和楼月如早就飞抵了飞云桥公安局。

在老赵飞抵后,他就叫来上官飞云同志,

并请她帮忙先照看一下楼月如。

不仅如此,老赵还唤来了风影夜魅。

由于幻晶和电磁波的神秘结合,早在2040年,

人类就掌握了“脑控大法”。

时至2050年,

大大小小研究脑控的公司已在全球范围内鳞次栉比。

其中比较牛比的,有如中国本土的“他心通”,“灵犀一点”,

还有美国的“魔幻云”,

以及德英法联办的“召唤者”等,

这些公司几乎“脑控”了整个地球村的幻晶设备。

而老赵的风影夜魅顶配的,

就是灵犀一点公司最新推出的“心有彩凤”。

它可在方圆500里的范围内,

“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这是真的很牛比,有些人可能努力工作十辈子,

也买不起风影夜魅的一个幻影级轮胎。

这就是现实,平凡人的无奈,有钱人的幸福!

当然,这辆一飞可骚天的超飞,

也不是老赵能触碰的。

他只有在办理警急大案的时候,

才可以开出去溜一溜。

不过,那样的时候,又没有了的溜步的心情。

人还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啊!

老赵唤来风影夜魅,

一是为了让“云儿”更快地把楼月如,

送到自己的风云小区去,

以便让他的“青梅发妻”马小竹能够照顾她几天。

有个善解人意而又善良热心的女人,

来陪楼月如说说话,总是好的。

而且老赵相信,小竹会做好得出他意料的,

他们从来都如此地心照不宣而又心有灵犀!

云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又毕业于鼎鼎有名的西天幻校!

一个本来可以靠颜值吃饭,却还以全优的成绩拿到了三个外国的“语博学位”,

老赵过时了的脑壳,真心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一个个地都优秀得好似要飞天,

让无数的老前辈不得不自愿地“退位让贤”。

老赵现在都还记得,云儿的三语分别是英语,法语和俄语。

语博学位可不仅仅要精通语言本身,

还要用能这种语言,

写出一两部充满“土味”而又畅销的“经典小书”,

才有可能获得的至高荣耀。

可以预见,要不了十年,

整个世界又将会发生一次大规模的“换血”变革。

老一辈的是时候得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了。

而云儿就是老赵极为欣赏的,

为数不多的几位候选者之一。

有云儿出马,再加上小竹,

可以说是99%地“万无一失”了。

老赵之所以要先回飞云桥,

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

后面还有一大堆风波等着来吹他嘞。

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挺过。

当然,大不了就是脱帽下马罢了,

反正,他也快要退休了。

而且云儿也拥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和上位资历。

他想他是时候好好地补偿小竹了。

这么多年来……

哎,他一想起,就要叫他掉下泪来……

刚一安顿好楼月如,一打开智脑,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然而与飞云桥的兵荒马乱不同,

天医407号病房却安静得呼吸可闻,

方圆几十平米的“天使守护”里,

孤单得就只剩下一张洁白的床,

以及一些交错纵横的针线瓶罐,

与李飞凡相依为伴。

407号的窗外,

也是一个孤单的小家伙——一盆风尾鸡冠兰,

静静地看着幻晶时代的大千繁花。

它指叶悠悠,仿佛一个孤独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407号的床上,李飞凡模糊的躯体,

又重新恢复了人形。又由于他是右脸着地的,

所以一张右脸仿佛被织过的彩布,

又恰如一张半面具,

把伤口保护得很是贴心。

徒留一张左脸,

在“清凉一夏”的吹拂下,

还看似平静。

由脸而下,幻晶石膏已厚重如城墙,

把李飞凡的双腿,装点得很有机械的感觉。

一双书生写意手,

也被大大小小的幻晶钛板,

夹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白色的床海中,

李飞凡就像一条浮在水面上的小虾米,

任由那阎王把他推向命运的不知处!

就在上官飞云把楼月如飞向风云小区,

老赵吹于人言风波,小王和扬哥火速全飞的时候,

一些不为人知的奇异正在跨越时空地上演着!

又是天医407号天使守护里,

原本半闭半开的“静悄悄”号“封音玄门”,

不知怎地,好似遭遇了一股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

被猛地合上,但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紧接着,李飞凡头顶的天花板上,

一片浩瀚而深邃的星海凭空降临。

只听得轰隆一声,

李飞凡身上的亿线千针,百瓶万罐,

便纷纷自爆,

眼接不暇的无数杂碎仿佛长了翅膀,

活了过来一般,

很有秩序地在李飞凡身围三尺,

排起了神秘的阵势。

只见杂碎们像一个个小精灵一般,

有的在空中打滚,有的害怕单身而两两抱对,

又有的孤高冷傲,飞窜玄转间好似帝王出行,

还有的懒懒散散,像醉鬼一般到处跌跌撞撞……

一眼看去,宛如上帝炒的人间大杂烩,

各色各样的人过着万奇亿怪的红尘,

循着各自命运的诡迹,并不知道将要“诡”到哪里去。

那些诡过的脚印,就如命运残留的注脚,

而另一些尚未踏过的星海,

就是众生手中的未来!

但仔细看去,却又不是如斯简单。

只见打滚的滚到了孤高冷傲的旁边,

抱对的又去扶起了水沟里头的醉鬼……

一个个,一双双,

一队队,一团团,

一堆堆,一群群,

好似被什么神秘无形的玄妙,

凭空牵引着一般,

有的殊途同归,

有的扬镳分道,

有的原本热切,

后又形如陌路,

谁也不知道谁会遇上谁,

离别谁,

发生些什么样的故事。

但杂碎们的最后,

好似各自找到了各自的葬身之处,

十二团如李飞凡头大小的杂碎军团,

正在快速地形成。

军团们又恰如十二颗杂碎天星,

绕着李飞凡的身体各处缓缓地“玄飞”。

这些天星飞了约莫一分钟后,

整个天使守护内,不知为何,

一股股狂乱而暴躁的热火之气,

从星海中忽地窜出,

就像一把死神的邪刃,

在电光火石间袭入了李飞凡的印堂脑心内。

李飞凡刚恢复的几分意识,

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可搅天乱地的热火风暴,

像一根大棒一般,

在他的脑心里肆意地搅动着,

好似要把他的整个身心都给搅爆开来。

疼得李飞凡是不住地咆叫了起来。

喉咙的嘶哑声,

痛苦的喊叫声,

不甘的愤怒声,

声声切切,

凄凄惨惨,

好似一场哀怨的亡灵交响曲,

在天使守护里惨绝如缕。

而远在几千万亿光年的天战星界,

正在狂赶向天喵九星的老头子,

看到手中的黑红老剑,

剑身急抖,同时一道道玄秘的纹路

正在剑身上飞快地成形,

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老头子见了,嘴角微微向左,

邪魅地笑道:

哈哈,老家伙,

你也觉察到了吧。

我早就知道有些活腻鬼想找死了。

走吧,先把这些臭狗屎埋葬了,

免得他(她)们“为臭玄间”。

你也好久没有“笑谈渴饮仇敌血”了吧,

我知道you ant,you very ant!

Right?那就“奶吃狗”!

就在李飞凡遭死神邪刃攻击前的几分钟,

天战星界嘞另一边,封魔台上。

魔家三兄弟正在割血引流。

无数神秘而浩大的血色秘纹,

以三兄弟的鲜血为颜料,

被一笔一笔地勾勒在一个个骷髅山堆上。

只见那封魔台上,

血气好似染红了半边天,

方圆千丈的范围内,

都是大片大片地“火烧血云”。

那血云,仿佛一群群魔鬼,

正在从传说中的“千幻魔镜”里,

浴血而出。

和着那呼啸如鼓的血色狂风,

好似欲飞身战血天,

合击破九霄。

它们那声势之浩荡,气息之恐怖,

令封魔山上的千万铁血猛兽,

无不闻之生畏,

见之“蛋寒”。

突然地,七十八座满身是血的骷髅山堆上,

各自冲出了一股匹练的血河,直挂九天。

在离封魔台约莫三千丈的高空,

七十八条血河殊途同归,

共汇成了一条直径大约三千丈的终极血河!

然后,只听得轰隆的一声,

好似金刚石划破了玻璃般的天心,

千丈血河,逆空而上,肆意飞腾。

更惊异的是,血河冲破天心之后,

好似在凝练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先是一眼望不完的三千丈,

后再十几秒后就变为了两千丈,

接着一千丈,八百丈,四百丈,一百丈……

最后竟然只有指头般粗细,

就像一束“血铁”打造的赤红激光般,

在不停地穿越着万亿星海的遥遥阻隔。

赤光到处,恰如那雷霆击破天心,

轰隆刺啦声响彻天战,

九九不绝。

不一会儿,

赤光便消失在了万千“懵”兽的瞳孔里,

只有一连串的疑问及心畏,

还赖在兽心,不愿离去。

赤光走后,

封魔山方圆千丈,

除了傻不经事的小蚂蚁之外,

便真可谓是:万兽空山了!

魔家三兄弟中最小的那个,唤作魔小小,

哥二叫作魔小二,大哥全名魔小一。

这次的“赤光夺命”就是他三兄弟搞的鬼。

在赤光飞走后,

魔小小松了一口气后说道:

大哥,

以后这种害人的事情,

咱们还是别做了吧,

我感到我的“魔心”在痛,

叫我暗算一个无仇无怨的毛头小子,

实在是有背魔心。

听到三弟的抱怨,

魔小一的魔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

他总不能给他说出那个真相吧。

虽然他们三兄弟都不是滥杀无辜,

贪生怕死的小辈,但魔虽名魔,

也不可能是从空气里蹦嗒出来的,

魔活一世,也有很多牵挂

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他们还没能达到那

“无惧无束,自由自在”的逍遥妙境,

只能匍匐行世,如履薄冰!

活完今年,魔小一就是一百岁的成年大魔了,

百年来的魔情如霜,让他深深地知道:

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弱肉强食,

而是身不由己地生不如死。

此次暗害不也是如此吗?

他们只不过是被别魔拉来顶锅的罢了,

虽然情有可原,但谁又会真正地明白他们的苦楚呢?

看到大哥愁眉苦脸,一言不发的样子,

六十岁的魔小小也猜到了几分,

他也知道抱怨什么的,

都没有什么屁用,

坏蛋不会因此而有损一毛的。

可他就是要说,可他就是要怒!

他六十岁的小魔心里,

早就暗暗发下过大誓:

有一天,他一定要亲手踏破这些魍魉魑魅,

还所有向往自由的生灵一片阔海空天!

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他将矢志不渝,执着前行!

那怕下一刻就草皮裹尸,魂散魄飞,他也在所不惜!

魔小小曾经无数次地鼓励自己:

哈哈,我魔小小,可要做那天战一等一的大侠魔,

要有理想,有魔心,有自由自在,无畏无惧的大思维,大抱负!

说完后,他还会对着那无尽的魔天玄宇,

大声地吼道:嘿,魔小小,

你听到了吗,

我是你的小米粉诶。

我想你一定会站上宇宙之巅的,

我相信你哦。

加油,努力,奋斗!

每每说完就只有他旁边的,

一棵走不动的老树,还貌似听得很认真……

魔小小的心路刚完,魔小二就见到,

在刚刚赤光破天之处,一道银辉凭空凝现,

只一眨眼,银辉回缩,

一道令三兄弟永远也忘不了的身影,

出现了……

镜头转向银河系地球星,

唤生天医407号,天使病房内,

赤血魔光好像搅得很嗨心,

丝毫不觉危险即将降临。

李飞凡早在赤血魔光入脑的四五秒后,

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就在李飞凡昏死后,

十二颗杂碎天星好似感应到了一般,

原本慵懒的气息突转,

一股霸天绝地的帝王气势,

从十二颗天星中传来,

马上就掀起了一场小型的“空调风风暴”。

紧接着,一颗颗神秘和色的幻晶粒子,

从杂碎中纷纷飞出,

红的,白的,

绿的,黄的,

紫的,蓝的……

共十二色幻晶粒子。

它们始一飞出,

便急忙地往李飞凡的大脑飞去,

像一个个悍不畏死的神兵小将一般,

丝毫不会向赤血魔光侧漏的邪魅所屈服。

不一会儿,

赤裸裸的魔光仿佛换上了一身十二色的花衣裳似地,

顿时也变得乖巧温顺了起来,

好像一个摇篮里的小宝宝,

在“大脑妈妈” 的怀抱里,

甜甜地睡去!

在魔光小宝宝睡去后,

幻晶小粒子仍然老老实实地从杂碎中,

一个接一个地辉了出来。

不过,自从不用“哄”魔光小宝贝后,

它们好似懒癌又犯了,

飞在空中,软软绵绵,

一切宛若又回到了从前。

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

这些幻晶小粒子虽然很懒散,

但好似接到了什么命令似的,

各自寻着各自的诡迹,

缓缓地钻入了李飞凡特定的毛穴里。

太阳也不知道转到了哪里,

只见李飞凡破碎的细胞,

不停地吸纳着各色小幻晶,

然后就为了生育大计而不停地奔波忙碌着。

由于小幻晶这个强大而神秘的外援地无偿献身,

李飞凡全身亿万个细胞军团也重拾了信心,

一个个激动得就像热锅上的小蚂蚁,

拼了命地浴血生产!

同时,李飞凡的意识深处,

一片不可探知的鸿蒙脑带,

缩小了十几倍的“李易劫”徐徐地睁开了,

他那若水的大眼……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正文 幻晶时代之李易劫归来)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正文 幻影时代之风波之后

从瀚海星空出现,

到李易劫睁眼归来,

看似很久,

其实也不就才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此时,小王和李星扬的穿云跨雨也飞抵了唤生天医。

李星扬也不管上什么伤心绝望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地看一看小凡,

想和他说说话,听一听他的声音。

所以超飞还未熄火,

李星扬的头便先“迈”了出来,

像一头急于救子的猎豹般,

疯了似地往天医里狂跑。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就像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

在大厅“望闻问切”里不停地轰隆炸响。

小王见了,也撒开全速地向扬哥猛追而去。

就这样,两串鞭炮就在人群异样的眼光中,

从一楼窜到了四楼。

李星扬在飞车的过程中,

虽然绝望亿分很不想说话,

但仅存的理智。

还是开口向小王问清楚了小凡的下落。

所以一到四楼,

李星扬的双眼就像要飞出眼眶一般,

不停地搜寻着门上的数字,

甚至连自己走反了也丝毫不觉。

他只急忙地挥奔过一个个数字,

410,411,412,413……

直到奔到了一个“死胡同”后,

才后悔莫及。

又人不停足地往回赶,

恰好迎面撞上了同样着急的小王。

也来不及道歉什么的,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

就马上爬了起来往回跑。

413,412,411,410,409,

408。

终于,李星扬看到了407,

他也不管门前护士如何地阻拦,

二话没说,就像一头蛮牛似的撞入了门里。

始一进来,

却没有见到想像中的万针亿线,

百罐千瓶。

只见到碎屑满地,

把白色的空间充斥得五颜六色。

他好像撞入了一个大染缸一般,

被其略微楞住了一两秒。

又见白色的病床上,

原本活泼可爱的小凡,

现在却一动不动,

像尘埃中的一片落叶,

再无声息。

到了此时,

他再也忍不住了,

豆大的泪珠挣脱了理智的情弦,

就像断了翅的飞机一般急速地下坠。

三两步跌跌撞撞地倒了过去,

抱住李飞凡,

像一个伤心极了的孩子,

大哭了起来:

“小凡,小凡,

你快醒醒,快醒醒,

你快醒醒啊。

我是老爹啊,

老爹来看你来了,

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老爹啊。

你快睁眼,

快睁睁眼吧。

看一看老爹啊。”

一边说又一边摇,

一双泪眼不住地祈求着,

痛哭着,鼻涕也好似痛得难以自已。

又好似耗尽了一生的魂灵一般,

李星扬瘫坐在了地上,

像一个哭累了的孩子,

自怨自艾地又抽泣了起来:

都是老爹对不住你啊,

老爹该死,老爹真该死,

老爹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家的,

都怪老爹,都怪老爹,

你快起来,你快起来,

你快起来打死老爹吧,

该死的人是我啊。”

他越说就越是难以自已,

又大哭了起来,

也不管自己是否还含着眼泪与鼻涕的混合物,

像疯了似地突爬了起来,

指着那五颜六色的天花板大吼道:

“你他妈的贼老天,

你好坏不分何作天?

我那苦命的儿啊,

他才十六岁啊,

他连女朋友都还没找,

你他妈的贼老天。

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你说,你说呀,

我草你老母,

你说呀,你说呀……”

骂得累了,

李星扬又了转过去,

看着李飞凡,

刚刚怒绽的眸子转瞬间温柔如水,

语气轻柔地说道:

“小凡,不要怕,

我们回家,你妈咪还在家里,

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走,让老爹再抱你一回。”

说完,就抱起了李飞凡,

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窗外,那盆风尾鸡冠兰也不知在何时枝湿叶润了……

小王知道这个时候,

应该让扬哥宣泄一下,

所以他就默默地守在了门外,

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微红的眼圈早已如救生圈般浮肿…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听到里面没了声息,正欲撞入时,

却看见扬哥正抱着李飞凡走了出来。

小王也没有说些什么,

只默默地跟上。

门外的护士可像不了小王一样“善解李意” ,

看到病人被抱走。

这位年轻的小姐姐马上习惯性地说道:对不起先生,

请您把我们的病人放回病床。

您这样做是不利于病人痊愈的。

李星扬仿佛未闻。

他只知道现在他要把小凡抱回家,

其它的他就不知道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回家,吃饭,月如,小凡!

小王见此,马上就向小护士挡了过去,

一双剑眼仿佛暗涵着无边的剑意,

把小护士盯得冷汗直冒,

连忙后退,转身跑开,

好似去“打报告”去了。

小王也没有阻止,他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辈,

相反他有着清晰地分辨是非好坏的做人体系。

刚一出大厅,穿云跨雨便飞了过来。

等天医赶到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一点蓝色的幻影,

在天边渐飞渐远……

此时离李飞凡飞身救老约莫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楼月如也在上官飞云和马小竹的精心照顾下,

醒了过来。

就在上官飞云和马小竹准备好一大堆劝说的“肺腑真言”时,

谁知,醒来的楼月如好像气色如常。

在向她们询问了各方情况之后,脸色依旧平静,

只是时不时地凝眸深思,好像在想些什么。

楼月如没有主动说,她们也没有开口问。

最后,楼月如向她们告别说,她要去唤生天医一趟。

看着她冷静的眸子,上官飞云总有一总难言的心酸缠绕在心头,

无法散去。在听到楼月如的打算后,

她决定一定要把楼月如安全地交到李星扬的手里。

同时,她也想看一看李飞凡这位小英雄,

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

能让一个普通人敢于直面死亡的威胁。

于是,在马小竹的目送下,

两人便驾着风影夜魅云遁而去。

就在上官飞云定位好唤生天医时,

赵局却打来灵话说,

李星扬已经带着李飞凡回到了星花小区。

而她也向赵局汇报了相关情况。

各自准备,一时无话!

小船悠悠照地球,几家欢乐几家愁!

自李飞凡救老风波后的几天,

老赵陷于舆论风波,同时也在准备着退位让贤。

而各大媒体忙于搜集和制造各种人言风波。

听说李星扬回星花小区后,就突然发疯了。

小王也辞去了穿雨公家所的优越工作。

只记得他的辞职信上写着:

出门在外,义字当先!

扬哥有难,我自上前!

只有上官飞云还看似正常,

依旧勤勤恳恳地完成着公安局的工作,

只不过她年轻的眉宇间,

好似多了一层别样的深刻。

马小竹这个善良的女子,

虽然因为老赵的事也难过万分,

但还是会一有时间就往星花小区赶。

有时,一去就是好几天。

有时,老赵也跟着一起去。

外界得知李飞凡的英雄事迹后,

各种表彰,奖励,拜访如云片般纷至沓来。

可全都被楼月如给回绝了,

她说她想给扬哥和小凡一个安静的养病环境。

此后的几天,

有人就听说李飞凡家搬家了,

无人知道搬到了哪里去,

公安局也以保护隐私的名义,

没有对任何组织,任何人透露他们一家的去向。

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救老风波就此谢下了帷幕!

大布山,2050年后中国最繁华的地段之一,

地坤山庄就坐落于大布山风景最悠然怡人的五柳天然保护区。

自然,由于是天然保护区,这里古木深深,林海悠悠,

仿佛远古年间尚未被开发过的地球。

所以这里没有任何一条人可以走的路。

唯一的办法就是飞进来。

而能飞进来,并且在此地拥有一座偌大的山庄。

不用想,山庄的主人要么是权势滔天,

要么是腰缠亿贯。

永远要记住,钱和权才是自由的通行证!

此刻地坤山庄的影竹亭内,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正躺在黎香古木制成的软藤摇椅上,

手提着一个半紫半蓝的精美茶壶,

一脸惬意地享受着这无边的竹海风光,

还时不时地来上一口,

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此刻的他,

心舒得好似软在了整片天地里。

竹风吹来,

轻轻地打在他虚眯的眼上,

一个主宰世界的权势即将归他,

一个可以长生不老的传说即将被他所证实,

一个心想事成的美梦即将到来,

他也安然地听从风的安排,

合上双眼,

无虑无忧!

谁知,一个匹练的黑色身影突然冒出,

直把刚想入梦的中年人吓得跳了起来,

半紫半蓝的茶壶也摔在了地上,

碎成了几瓣。

怒火如决堤之洪般,

从中年人的口中宣泄而出:

你他妈的没长眼啊,

没看见老子就要睡着了。

来人啊,

把这个狗杂种给我拉出去,

乱刀砍死!

话一刚完,

料想中的剽悍手下并没有如语而出,

只有刚才的那道黑色匹练还站着一言不发。

林海微微,

一股凉爽的竹风袭来,

轻轻地打在中年人阵青阵白的脸上,

空气不知怎地也乖巧得安安静静,

中年人的赤耳里传来了,

一片竹叶缓缓飘落的声音。

这时,黑影动了,

只见他手舞足蹈地“啊啊呃呃”了起来。

还越比越快,

丝毫没有在意刚才中年人脸上精彩的表情。

中年人只得无奈地忍受着,

一边看一边凝眉,最后就大笑了起来,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走了过去,拍了拍黑影的肩膀说道:你做得很好,

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还有记住,下次在我要睡觉的时候,

千万别来打扰我。

这次我就先不计较了,

先你下去吧!

那黑影听了中年人的话后,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又突然地消失了,好像凭空蒸发一般,

看得中年人眼皮狂跳,心惊不已。

待黑影走后,他这才自语道:

还好,他是个哑巴,又是个傻子,

不然,嘿嘿。

自语完毕,

他就像一个精明的小偷一样,

仔细地打量起了四周,

生怕再窜出个人影儿。

再三确定后,

这才恭恭敬敬地摘下手指上的

黑色指戒。

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那黑色指戒越来越红,

又听得刺啦地一声,

一团血红色的烟雾从指戒中窜出,

烟雾翻滚,

最中心的红雾渐黑,

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渐渐成形。

中年人见了,

马上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

恭着身子,抬起脑袋,

憨态可掬地笑着一张如圆的胖脸,

亲切地喊道:小奴子恭迎主人的大驾,

擅自打扰,还请主人恕罪!

那骷髅头见了,仿佛十分地受用,

嘎嘎嘎地张起了上下颌,

只听到:机卟嘎哩,呀嘛嘚,

呦呵啦哈,叽里呱啦……

那中年人也是个人物哦,

竟然和那个骷髅头谈得不亦乐乎。

最后,只见得那个中年人点头哈腰地说道:

请主人放心,那个小子我会搞定的,那您……

“哈哈,你放心,我的唾沫我的钉。

既然,你等不及了。那好,就先给你点利息,

也让你办事利索一些。那你可忍着点哈。”

中年人没想到这个骷髅头还会说地球语,

又听到有好处,顿时乐得耳根都红了,

只一个劲儿地点头。

骷髅说完,只见它骨嘴一张,

一股弥漫着血腥气息的黑雾,

从红色烟雾中脱离,后又飞向中年人的口里。

只见中年人大吼一声,全身血红,

状如疯魔,满地打滚。

那个骷髅见了嘎嘎嘎地笑道:

我不是早给你说过了吗,叫你忍着点。

你看你现在,刺嘛鬼叫嘞,这如何成得了大事啊。

还不快给我稳住。

那个中年人听了,强忍着无边的剧痛,

又恭恭敬敬地把黑色指戒请了回来,

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指上。

在那骷髅头消失后,

他又大叫了起来,大吼道:

李易劫,这笔帐你给我等着,

我一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于是,一场更大的阴谋,

又在2049年的某一天悄悄地诞生了!

这是第二次作者吹吹牛了吧:

上一次,就很不理想。

有时候,写得我都想放弃了。

我也知道我的情节推进得不够快,

不像大多一样,一直围着主角转。

是嘞,这样的确要好懂一些,代入感也更强。

可是,这样也会少了很多的精彩,

造成个人英雄主义太强。

我写了快40000字了,主角却一次都没修炼过,

哎,我也很无奈。

不过请大家相信,下一章一种全新的玄幻风就要开启了!

希望大家支持我!

还有,没用纵横看的小萌新记得注册一个哦!

看书也不要钱嘛,还有很多好玩的,在纵横等着大家哦!

正文 2050年之各方去向

天渐渐暗了,

乌云就像一个个装满心事的人。

冷风四起,把大树上的枫叶吹得沙沙作响,

似小时候邻家的风铃,

细细碎碎地摇摇摆摆,

小巷里传来了一支孤单的歌。

孤单是属于楼月如的,

楼月如正一个人坐在后院的青石上,

看着眼前孤零零的一棵梅花,

在暗淡的天色下,

仿佛披上了一层往事的尘埃。

扬哥在玩了一天的泥巴之后,

就心满意足地甜甜睡去了。

诚如外界传言,

扬哥在一回到星花小区之后,

不知怎地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医生说他可能是受了严重的刺激后导致的“智商封印综合征”,

如果想要痊愈的话,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现在的“系铃人”小凡可谓是自身难保了。

自扬哥把小凡从唤生天医“劫”出后,

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小凡的“动静”了。

要不是他那一分钟十几次的心跳还在,

楼月如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白发人先送黑发人”。

就在她们搬到这少有人烟的小山村后,

约莫过了三天,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找到了她们。

这个年轻人自称是扬哥的同事王一,

因为听说扬哥搬家了,特地来看望他。刚开始的时候,

楼月如还是有七分怀疑的。毕竟这些年的狗仔,

昌盛到都可以重建一个新的“丐帮”了,

各种出神入化防不胜防的幻晶黑科技,

搞得不知多少的名人都变成了“宅乖乖”。

真可谓:一出门就是一场全副武装惊心动魄的“战斗”!

可从这个年轻人的打扮来看,

只见他一条白衬衫上零星地点缀着几朵淡黄的油污,

一条牛崽裤也褶皱得很是随意,

一双小白鞋尽讨了些泥巴的喜欢。

再看他这个人,一双小猿臂黑得能和白衬衫分庭抗礼,

麦黄色的脸上总给人一种正直可靠,老实安全的感觉。

只有他的那一双剑眼,外形凌厉而眼神却清澈如水,

让人起不起疑心来。

直到后来,当王一看到扬哥的时候,

那种痛彻心扉,歇斯底里的恸哭还在楼月如的心里

“九九难去”。楼月如从没有见到一个男人如此地恸哭过。

犹记得王一一看到正在玩泥巴的扬哥后,

整个人就跪倒了下来,疯了似地跑过去抱住扬哥,

像一个伤心极了的孩子一般,

仰头大哭,

任由那眼泪和鼻涕在麦黄的“大地”上宣泄成河。

那种喉咙欲碎的嘶哑声,

把一向坚忍的楼月如也听得韧心大碎,

靠着柱,捂着嘴,哭着了泪人……

自那天后,王一就留了下来。

他向楼月如说,他的一切都是扬哥给的。

现在他要把他的生命奉献给扬哥,

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扬哥治好。

如果楼月如不答应让他留下来的话,

他就一直跪在门外,

直到死去。

楼月如从没有看到过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好男儿,

可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深深地知道,

失去孩子的母亲还比不上那秋后的枯草。

她不能自私到“夺人所爱,赠人以痛 ”。

可王一根本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的样子,

就在他看到楼月如犹豫不决的时候,

只听得扑通一声,王一便重重地跪了下去,

一双剑眼执着得让楼月如心碎成粉。

楼月如见了,

忙不迭地跪了下去,看着王一的双眼,

一字一句地说道:“人儿膝下有黄金,

只跪天地父母亲!

王一你怎么能向我下跪呢,还不快起来!”

说到最后已语带凌厉了。

王一万万没有想到,

楼嫂会如此地刚烈,可他还是没有起来,

依旧跪着,

同样坚定地看着楼嫂,说道:

“还请嫂嫂恕罪。

今天要是嫂嫂不答应我的话,

我就长跪至死。

反正我的这条命也是扬哥捡来的。

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无父无母,无疼无爱。

每天都只能对着那小小的天花板数星星,

吃不饱,也穿不暧,

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六岁,

以为可以逃脱那个冰冷牢笼,

好好看一看那大千繁花。

谁知这外面更是世情如霜,

我读书少,

所以每天都只能像一个大背萝一样,

在这座城市的边际线上出生入死。”

说道这里,王一再也忍不住了,

一双剑眼早已被泪珠染湿,

胸膛不停地高地起伏,

好似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心酸将要喷薄开来。

楼月如也别过了头去,

一双兰花眼早已眉湿脸润,

像一朵哭红了的兰花,

情难自已。

王一哭了一会儿又说道:

“我记得那天,

我正在一幢大楼上刷玻璃,

谁知道吊绳突然断了,

我就从六楼上掉了下去。

要不是扬哥恰巧路过那里,

把一楼旁边的一个大弹簧床抢推了过来,

我可能早就死了。后来,

扬哥还花钱给我治好了我的摔伤,

又把我带到了穿雨公家所里,

让我找到了做人的尊严。

是扬哥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父爱。

在我的心中他就是我的父亲,

您就是我的母亲啊!”

说完又大哭了起来,

一双眼早已红得发肿。

楼月如一听到王一说他是个孤儿的时候,

一颗心早就心碎成片了。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王一虽然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但他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强忍着泪水,楼月如转过头来抱住了撕心裂肺的王一。

两个人就这样,在这一个少有人烟的小山村里,跪抱在了一起。

久久不绝的哭声

,好像把这个荒僻的小山村听得都心碎了起来。

黄昏的风,吹打在被牛踏成的老泥巴路上,

一头老黄牛孤零零地走寻着回家的路。

一股炊烟袅袅挪挪,懒懒散散地绕着门前的枯树,渐旋渐上。

这个时候,黄昏的小山村这才有了一点人的味道。

王一来到这里已经有五天了,

就在五天前,他就有了一个温暖的新家,

一个如海般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母亲,

一个爱笑爱玩泥巴的“童年小父亲”,

还有一个很乖巧很安静的小兄弟,

一切是多么地美好啊,王一感觉幸福极了。

现在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

他要担负起这个新家走向更加美好的艰巨任务,

想着想着,走向家的脚步就更快了一些。

黄昏的太阳,把他的身影长长地拉在小径上,

只留下一串串脚印在渐行渐远……

作者吹吹牛:

今天,我要向大家道歉。

我昨天承诺的一股新的玄幻风,

我还是没有做到,

真的很抱歉!

我不祈求大家原谅我,

我欢迎大家去纵横骂我吧,

这样下一次,我就会长记性了!

我真他妈该死!

我也没脸求票什么的,

还是好好写好下一章向大家赔罪。

我也知道,并没有好多人会看我的小说,

但只要有一个,我也要向她(他)道歉。

真嘞,我食言了,我对不起大家!

正文 一朝运炁动乾坤

入秋后,

老树上的蝉儿也不知道跑哪里去“鬼混”了。

听不到它们歌声的小山村,

好像变得比仲夏还沉默寡言。

只有那四处乱窜的冷风,

还在不停地折磨着将死的枯草。

正如此刻的李飞凡一样,

平静的外表下,

掩藏着每一个疼得歇斯底里的细胞。

又由于大量神秘幻晶粒子的加入,

所以李飞凡在外人的眼里却安睡得“吹弹可破”,

恰如那冷风中的枯草,

骨感的表皮下,

是将枯的魂灵。

是的,

李飞凡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样安然无恙,

他真嘞是一个将死之人。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沉沉的睡意,

要不是外面时时刻刻都回荡着楼月如的千呼万唤,

他的细胞们可能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此时,李飞凡的意识深处,

一片不可探知的鸿蒙“脑”带,

李易劫若水的大眼,

正盯着李飞凡的魂灵小人,

就像在审视一个精美绝伦的雕像一般,

左瞧瞧,右瞅瞅,前观观,后看看。

还时不时地用手敲敲打打,捏捏掐掐,

也好像一个逗比的医生,

正在望闻问切,试图发现些什么。

突然间,只见李易劫盘腿坐了下来,

后又扶起了身前正沉睡不醒且渐渐变淡的李飞凡。

然后左右手连番飞点,

时而一指点向了他的三寸灵台,

时而又向他的“百会”连连双击,

点到最后,只见李易劫凭空盘腿而飞,

像一个圣洁的小精灵一样,

浑身布满了十二色玄秘的神光,

红的,白的,绿的,黄的,紫的,蓝的……

一股股鸿蒙混紫的小风,

以李易劫和李飞凡为圆心,

宛如一圈圈水波涟漪般,

缓缓四散开来。

这时,

一阵神圣高威而又古老沧桑的浩音,

从李易劫的喉腔中破空而出:

魂归来兮,魂归来。

春燕飞兮,春已呆,

夏荷了兮,夏已埃。

秋草枯兮,秋果来,

冬雪冰兮,有花开。

一年四季兮,阴晴雨雪,

四年一轮兮,合离欢悲。

你遇我兮,

是你命不该绝,

我救你兮,

是我命里有此。

你听我话兮,

我俩双赢。

你孤高自傲兮,

我你就魂散魄飞!

你“昂得儿死蛋”兮,

你就大头微点,

你若不愿意兮,

就呆头如木鸡!

“鸡”字刚完,

就见李飞凡的小脑袋微微下垂,

却再没有重抬,

像一个魂散之人,

临行前身体的自然要下垂。

李易劫见了,

大眼都快突了出来,也来不及骂天了,

又急忙地“浩音”了起来:

九幽地府兮,我命阎王你出差,

八玄黄泉兮,我判土伯快滚开,

尿尿天宫兮,我叫玉皇重抖手,

长长奈何兮,我喊孟婆自喝汤,

……………………,………………………………

魂莫怕兮,魂莫怕,

马已备兮,路已修,

魂上马已,魂快归,

魂归来兮,魂归来,

你归来兮,我心开。

………………,…………………

共报大仇兮,报大仇,

重书命运兮,书命运,

再启乾坤兮,启乾坤。

…………………,………………

好男儿兮,志四方,

大丈夫兮,定兴邦,

武豪侠兮,浪天涯,

真英雄兮,救天下。

………………,………………

魂归来兮,魂归来,

春燕飞兮,春已呆,

……………,……………

反反复复,连连续续地唤了三遍后,

绕是李易劫从小打熬而成的筋骨也轻松不得,

头心虚汗让他的“肾虚”一眼无余,

盘飞的高度也比之前“更接地气”,

十二色的神光已如落毛之鸡,奄奄一息。

如果说之前李易劫如那高高在上的神凤凰,

那么现在的他好如那农家圈里的秃毛小公鸡。

喘着气心想到:“你这傻小子,

我给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刚一抬头,便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他只见到,李飞凡除了把头稍微抬了抬,

身上的灵光稍微亮了亮之外,

其它的就一动不动,一如既往了。

李易劫再也忍不住了,

暴躁的心情遇上好动的手,

他一把抓住李飞凡,大吼大叫大摇道:

“你奶奶的爷爷的奶奶,你是真聋还是装哑,

你是真瞎还是装傻。

你快给我睁睁眼,说说话呀。

或者你给我吹口气也行啊。

你这样算什么啊。你这是在“秀逗”我吗?”

一吼完,

李易劫只听到耳里传来了一声高远清脆的男声:

“你好哇,李易劫!我是李飞凡,

见到你真有趣!”

语音轻柔,好似发自内心的欣喜一般。

李易劫还认为是手里的魂灵小人李飞凡在对他隔空传音呢,

可他的心里却不自住地爬起了一股寒意,

暗自戒备,开始思索起了“千方百计”。

“啊,见鬼了,你别过来呀,我肾虚,不好吃的。”

小李易劫惊恐得躲了起来,一把抓住李飞凡,飞快地躲在了他的背后。

“哈哈哈!李易劫,你怎么这么胆小啊。你刚才不是叫我给你说句话吗?

我现在说了,你怎么怕了呀。你再怕,信不信我就吃了你。”

那个声音先是高妙清脆,后又充满了活泼调皮,

最后略带的小威胁把李易劫的紧张一扫而空。

知道是怎么回事后,

李易劫连脸皮都不红一下就先来开口大笑道:

“哈哈,是小凡子吗。我想你中计了,

刚才我的这招‘示敌以弱’滋味儿,还不错吧。

你看你飘得,说话连南北都不分了。

我这略施小计就让你开口自报了家门,

就问你是选择心服呢,还是口服。

当然你比较特殊,我就给你多加一个选项吧。

你快点选哦,我只给你三秒。

若你在三秒‘中’没有选中我心中的答案,

嘿嘿,你懂的。”

“哈哈哈!你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我也知道,我就算不选,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地。

因为你也明白这是在我的‘脑盘’里,我做主。

要不了一时三刻,如若没有我的庇护,

我的白细胞军团倾刻间就能教你‘灰挥’耳。”

李飞凡又笑着回答了他。

可这番话,落在李易劫这个怼道高手的耳中,

又有了八分的不同。李易劫只感觉到,

李飞凡这番回答可谓是轻松而高妙:

先是未语哈哈笑,

达到了那怼书中所说的,

一笑既出,万怼服笑!

后是语含机锋,但含而不露,恰如蛇毒。

再然后,语调从容不迫,

轻重缓急处皆暗合怼理。

收尾以事实作结,

简短有力,断你反怼之路。

就连李易劫这个怼中老手,

也挑不出个把刺,

不得不暗暗地赞叹一声:

宇宙代有怼人才,

风骚各怼上千年!

看来十二岁就老了呀。

想到老,李易劫就忍不住地想起了老头子,

想起了老头子还欠他一个山公子咧,

还有老头子也没有给他引荐过师娘诶。

在他十二岁的心中,老头子就是老爹,

而尚未“眸面”的师娘就是他的亲亲妈咪。

一个流落异乡的孩子,

怎能让他不思念亲爱的老爹妈咪呢?

可思念归思念,现实归现实。

而现实就是他可能马上就要死翘翘了。

不过要强的他,

此生只会把脆弱展示给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当然他不可能就这么被李飞凡的只言片语所吓倒,

不然他就算死,也会被阎王嘲笑的。

于是李易劫又开始了他的表演。只听他说道:

“哦,你这么牛比吗。

如果你现在能够调动你的那怕只是一个小孔毛,

我李易劫就自己灰挥。”

李易劫刚一曰完,

那个高妙清脆的声音好像知道被骗了似的,

鬼喊辣叫地疯了起来。

刺啦麻嚼地也不知道在疯些什么。

如此大约过了两三分钟后,就消了声息。

李易劫怕它有诈,又使了两计,

还是一无所获,只得暂放下心来,同时暗暗戒备。

果然,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误,

在他使用“小唤灵辞”来给李飞凡唤灵时,

残留在李飞凡细胞里的怨气也被唤醒了过来,

成为了歪传中所传言的命运怨灵。

李易劫现在都还记得老头子给他讲过的那个故事:

在老头子祖爷爷的太爷爷的那一个时代,

曾经有一个精才绝艳的天才修者,因遭敌嫉,

而被众多敌对势力设下圈套,围攻至死。

歪传记载说,这个绝世天才死后,

躯体里突然冒出了一股方圆三千丈的黑色怨气。

这怨气遇人而入,防不胜防,只一夜之间,

就吞噬了周遭数以亿计的人和猛兽。

被怨气侵蚀过的生灵又不停地产生新的怨气,

所以怨气大军就一发不可收拾,

无数地生灵葬生怨口,其中还不乏很多修炼有成,

一念可倒海翻江的镇世“大拿”。

老头子后来又讲到,就在怨气将要天下无敌,灭绝生灵的时候,

也不知道从哪里燃起了一点奇火。

这点火比整个怨灵大军都还要威猛无敌!

仿佛天生就是为灭那怨灵而生般,

一点小火,以怨为燃料,焚怨于无形……

所以说李易劫刚刚真嘞是命悬一念间,

表演稍有不绝,便会死得连渣子都不剩。

更可怕的是李飞凡他们这个世界好似还处在原始的最低级。

若李飞凡的怨灵吞噬李飞凡的本灵成功,

只需一盏茶的功夫,

地球又将会回到那个远史荒无的年代,

通俗说来就是地球又将会回到“废星年代”:

万灵再不存,万灵再难生!

李易劫虽然怼天怼地怼空气,

但他“正义,无畏”的真心从未停止过跳动。

要不然他早就“魂吞”李飞凡的本灵了,

还用得着“苦口婆心,费神费力”地唤醒他吗?

可他也没有想到李飞凡竟然虚得如此严重,

就连号称敢与地府抢人的“小唤灵辞”,也醒他不得。

李易劫心想:“难到只有找到那已消失亿古的“大唤灵经”才能唤他命来吗?

可这沧天茫宇叫我去哪儿呀。不过,当务之急,

就是先保住他的身体,

以免魂归来后,无体可归,作了那无体游魂。

好吧,来吧,让我来好好地给你调理一下身体吧。”

一语刚完,李易劫就再次盘腿,

又把李飞凡随意地甩到了一边,

眼神虚眯着好似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只看到十二色的秘光在李易劫的身体上交错纵横,

李易劫的身体也渐渐透明了起来。

玄秘的神光由外入内,再由内出外,

交织间,

一幅勾错繁复的人体行功图便立体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咻地一声,

正在行功的李易劫就被怨灵李飞凡给吞了下去。

紧接着,怨灵又趁热敲铁,

只一个饿虎扑羊,

本灵李飞凡就葬入了灵口。

“嘎哈哈哈哈!什么示敌以弱李易劫,什么本命魂灵李飞凡,

还不是被我这个大脑中枢的怨灵给一石二鸟了,

我它妈真的是聪明绝顶,智慧无双啊。

从此,我就可以醒宰天下而醉卧美人了!

嘎哈哈哈!嘎哈哈哈……”

一声声志得意满而又发自真心的大笑,

从一股黑色的魂雾中狂震而出。

紧接着,魂雾渐渐变幻,

一个全身缭绕着黑色诡秘气息的李飞凡就此诞生了。

只见他下半身的黑色魂雾时聚时散,

一双大眼有如深邃黑暗的九幽,

月白的脸颜在黑色中亭亭玉立,

一股邪魅妖邪的气息,

以他为球心像深海涟漪般四散而开,

然后翻滚的黑雾仿佛无穷无尽般,

从他的身体里抢喷而出。

黑雾到处,鲜红的细胞宛如着魔,

就像一个饥渴的老色鬼,

撞见了一个赤体裸身的小娇女一般,

疯狂地抢吸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李飞凡躯体的脑袋就像掉进了墨缸一般,

如碳漆黑。

把刚欲给李飞凡做“鼻饲”的楼月如,

心都吓了出来,连忙拨通了老赵的灵话,

又大喊着王一叫他快来帮忙。

老赵接到电话的时候恰巧上官飞云也在旁边。

于是他就急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叫上官飞云马上飞往唤生天医,

接上游博士到楼月如的新家急救李飞凡。

上官飞云心有灵犀,二话不说立刻就飞奔到窗口,

唤来了风影夜魅,只一溜烟便消失在了老赵的视野里。

老赵刚一送完上官飞云,

又马上打回楼月如的灵话,

一方面询问李飞凡的现状,

又一方面叫楼月如拍个视频,

让医生早做准备。

当然也让她放心,

李飞凡的主治医师游博士会在三分钟之内赶到,

叫她先不要心急,

小凡这个好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另一边,怨灵李飞凡越变越大,

一条条黑色的丝线像神经末梢一般,

勾连交错地辐射了出去,

整个鸿蒙脑带已有大半的疆域尽数被黑化。

更可怕的是,黑雾像一朵朵乌云一般,

飞窜间一颗颗冰雹样大的雾珠雨轰隆下砸,

只一眨眼间,成片上百条黑河便宣泄成形。

哗啦轰隆声由内而出,李飞凡躯体的耳朵突然喷射出道道黑血。

紧接着的是,眼睛,鼻子以及嘴巴。

一股股恶臭而阴寒的黑侬血,

像一条条狰狞的黑虫般,

在李飞凡的黑面上不停地滑行蠕动。

楼月如再也静不住了,

一张急得涨红的脸上不停地呼喊着李飞凡:

“小凡,小凡,你不要吓妈咪呀。

小凡,小凡,你快醒醒呀。

小凡,小凡……”边喊边哭,

像一棵饱受风雨摧残的秋后枯草,

在凛凛的秋雨风中,瑟瑟发抖,

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王一早就进来了,只是他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而且如此诡异之事还发生在了他至亲之人的身上,

那就不是诡异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对着天花板数星星的夜晚,

是那么地孤苦语无助。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面对至亲之人的将死,只能像一个傻猪一样,

内心虽然悲伤而荒乱,但却只能傻傻地看着,

连是否该用毛巾给小凡擦擦脸也全然不知。

看着黑血四流的小兄弟,嚎啕大哭的母亲,

他的眼,红肿欲裂,

他的声,嘶哑欲碎,

他的心,痛如刀绞!

就在这时,上官飞云就抢了进来,

紧跟着的就是游博士。

游博士也来不及说些什么了。

一双眼早就如最精微的光电扫描仪一般,

专心诊断了起来。

多年的救命经验告诉他,

亲人的好转才是最好的安慰。

而且他除了治命“牛的一比”之外,

说话就差得如猪了。

上官飞云也知道这个时候,

只有相信游博士了。所以她一进门后,

便抱住了这个坚强而又脆弱的女人。

也许吧,女人的胸膛更能温暖女人,

女人的肩膀更可以倚靠流泪。

看着全身黑得冒血的李飞凡,

游博士一时也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而在李飞凡的体内,小到每一条毛细血管,

大到每一个脏腑器官,

无不在一条条黑线的统治下,

干着暗无天日的工作。

又回到鸿蒙脑带,

灵动仙蒙的紫极鸿蒙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浩瀚黑海。

无数恶臭的黑雾正从海中翻滚没出,

穷尽眼眶的黑色暴风雾又在不停地搅空乱海。

一条条黑鱼在黑海中纵横跳耀,

刺嘛辣叫地黑鸥先是在穿天黑线中呼黑唤暴,

后又展翅高飞,欢游黑天。

整个鸿蒙脑带仿佛变成了黑雾的国度,

而怨灵李飞凡就站在一座插天的黑峰上,

妖邪黑幻的双瞳,喷薄着一股吞天噬地的可怕欲望。

平静的嘴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志满意得。

此刻他感觉他站在了宇宙的峰巅,

命运已被他内心的烈欲所屈服,

世界只能在他的意志下运转不息。

一个乱天霸地的大魔王即将诞生完毕,

宇宙仿佛要开启一个独属于怨灵李飞凡的黑暗新纪元。

也不知怎地,怨灵李飞凡突然就飞了起来,

一身黑幻的披风在高空姿意张扬。

他飞了一会儿,好似感觉到自己飞上了万灵命运的峰巅,

于是便停了下来。

一张志得意满的嘴再也忍不住了似地高语道:

“世界就在我的脚下,命运也得向我臣服。

从此以后我就是世间那唯一的真王,

我就是那亿古如一的真理,

我就是真理之王怨飞劫,

凡逆我的,终将消去,

而则,就是命运的法则!

嘎哈哈哈哈!嘎哈哈哈哈!嘎哈哈哈哈!……”

一声声阴寒可怖的怪笑仿佛一阵阵的漫天狂风般,

姿意四卷,又像空谷中的鬼叫般,

幽幽回荡,经久不绝!

与怨飞劫的得意忘形不同,

外面的游博士看着黑化即将到达李飞凡的脚底板,

豆大的汗珠早已挣脱毛孔的束缚,丝毫不顾及主人的脸面而如雨般下坠。

“不管了,死马活马一样医。看来只能动用我的新猜测了。”游博士自言自语道。

接着又转过头去,对上官飞云说:“飞云,你快去后备箱里把玄胎幻晶拿来,还有千温加热箱,

这位小兄弟也跟着去吧。要快!”

上官飞云马上就转身,和着王一夺门飞出。

只约莫十秒钟后,一坨人肉色的玄胎幻晶和一个浴桶样的加热箱,

便出现在了游博士的身侧。他连忙给加热箱插上电,

塔塔塔地把温度开到了三千。

也不管李飞凡的身上如何地恶臭难闻,

也不怕被什么神秘病菌所感染,

只急忙地把李飞凡抱入了加热箱内,

后又把玄胎幻晶放在了李飞凡的胸口。

抽身,关门,急而不乱,迅如闪电!

做完了这些,游博士好似已耗尽了全身心的精力般,

瘫软在了地上。吓得王一连忙抱他起来。

游博士稍微站了站后,又对着楼月如说道:“这是我今年才发现的幻晶疗法,

至于小凡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

而且幻晶在不同的环境下,会有不可控的神秘变化。

这是我第一次进行人体幻晶热熔实验,

如果小凡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的下半生,

我来!”

在这人命大于天的幻晶时代,

如果是别的医生遇上这种事的话,

先不说他是否拥有“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大勇气,

就是敢用自己新发现而尚未成熟的疗法去救人的“超大心脏与超强思维”,

也不知道会拦住多少的医者。

这些都暂且不论,最令上官飞云动容的是,

游博士的那种,敢于担当的男儿本色,

以及坦诚相待的君子心怀。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赵叔的用意,

虽然李飞凡是否醒来尚未可知,

但对游博士能力的怀疑,却早已如烟般完全消散。

一双美眸看向游博士的时候,

也好似多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目光也不似前番那么地自然随缘,

心头也好似有了点小小的紧张。

还好,被她强压了下去。

楼月如仿佛也被游博士的话语给震撼到了,

她竟然在一年之内见到了两个真正的男子汉。

从小便崇尚武侠的她,

没想到在这个金钱与权势盛行的世界,

还能看到灵魂如此纯粹的人儿。

悲伤好似都消减了一丝。于是她颤颤巍巍地回道:

“游博士言重了,做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经全力以赴了,

小凡就算知道了,也会支持你的。”说完,

又对王一说:“小一啊,快把你游大哥扶到后房卧室里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了,我不累,这里不能没有我。

我还要仔细地观察一下小凡的临床表现咧。”

游博士马上又龙精虎猛地说道。

说完,也不待楼月如回答,就径直地向千温加热箱走了过去,

其它人也焦急地围过去盯着。只见箱内随着温度的渐渐升高,

一道道神秘各异颜色不一的幻晶粒子光,把里面遮掩得迷蒙难见,

众人一时无法,各自凝重。

此时离李易劫和李飞凡被怨飞劫生吞约莫过去了一个小时。

自从李易劫被吞后,他只感到一股股邪恶的欲念,

像一个个脱光了的美人似地在不停地引诱着他。

同时一条条滑腻的黑线沿着他的每一个毛孔,

刁专得像恶狗一般在疯狂地嘶咬着他。

真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过了一会儿,痛不见了,就只剩下了快乐。

他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欲望的深渊,

无数“惹人心飞”的“美”画如云片般纷至沓来:

有婀娜多姿的,有热辣性感的,有娇小可人的,

有放浪形骸的,有高冷铁血的,有浩大空裆的,

有玉洁冰清的,有半遮半掩半朦胧的……

各式各样,应有尽有,目难暇接。

他好似只要一伸手就可拥美入怀,

一踏足就是温柔如乡,

一张嘴就好似被春色吻了个满怀。

就在李易劫要放飞自我的时候,

只见得从深渊的唯一光处,

一条条彩色的丝带如圣洁的仙女般翩然而至,

不一会儿就捆绑在了他的腰间。

他感到只被轻轻一拉,

像情人的手“勾主”了他全身的心魂,

整个人就缓缓地飘然而上,

舒服得就好像趟在小时候老头子给他做的狼毛摇篮上,

无忧无虑,如春温暖,

他真想就一直这样趟下去。

可突然间他才恍然大悟,他中了怨灵李飞凡的“回忆杀”了。

原来美人计只是个幌子而已,

而利用人对过去的回忆使之自我沉醉才是怨灵李飞凡的真正目的,

就像一头披着狼皮的羊,

人们往往只对狼皮严加防范,

而常常忘记了是羊绊住了人们前进的脚步,

等人们想通了的时候,

又被岁月磨掉了前进的毅力和勇气,

羊才是那“杀人诛心”的刽子手啊!

李易劫慌得都来不及骂怨灵李飞凡了,

只一个劲儿的唱起了老头子交给他的“裤衩心法”:

喜衩衩,喜衩衩,哦哦!

喜衩衩,喜衩衩,呦呦!

北冥有衩,其名为裤。

裤之大,可一裤穿千人也。

化而为衣,其袖若垂天之云。

怒而飞,其速若展翅飞鹏……

喜衩衩,喜衩衩,哦哦!

喜衩衩,喜衩衩,呦呦!

……………,………………,………

李易劫反反复复地唱了四五遍,

才发现脱离了那一个欲之深渊。

只不过原本光鲜亮丽的造型,

已变得漆黑如碳。来不及挥鞭草它马,

李易劫又身不停动地运起了“裤衩行炁术”,

只见十二色的炁光重现,

又快速地凝成了一颗颗神秘的炁光星球,

在电光火石间飞向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炁光到处,黑光便如雪般快速消于无形。

可那些纵横穿空的黑线可不是吓大的,

任那炁光星如何地发光发热,

它们除了受了一点皮外伤之外,

却依旧如蛛丝般坚韧地勾连着每一个细胞。

所有的细胞即使齐心反抗了。

然而反抗无效。

急得李易劫是屁股飞抖,

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都抖成了一首“裤衩交响曲”,

一股股更加庞大而鸿亮的各色炁光又再次飞窜而出,

一颗颗更大更实的炁光星又再次穿飞灭黑。

与此同时,玄胎幻晶也仿佛收到了什么神秘的感召一般,

一颗颗肉色的幻晶粒子在三千摄氏度的高温下,

飞速变形幻色,

红的,白的,

黄的,蓝的,

紫的,绿的……

共十二色玄丽至极,

一时把箱外的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一时难话。

再转向体内,

只见一个个幻晶粒子宛如一个个小可爱一般,

依色寻星。

它们一看到和自己颜色相同的就欣欣然拥了过去,

不再出来。

而那些接了幻晶小可爱的炁光星也好似更凝实了几分,

于是一场关乎全宇宙生灵的命运拉锯战就此上演,

万灵的命运就在他们这几个小小的凡人手里,

是生是死,是明是暗,

一切只有时间才能揭晓命运的结局。

而且歪传曾有言:

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宇宙的毁灭者,

但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能拯救这世界,

所以善待他人,就是善待你自己。

邪说也有一句话叫:

没有谁生来就喜欢你死我活!

作者又吹牛:

这一章真的是诚意满满了,

下一章会更加精彩哦,

不知道那位仁兄可投一票否?

哎,这年头,当一个新手不容易啊!

又加之我最近遇上了“桃花繁忙事”,

弄得我是焦头烂额地,

十分痛苦啊!

希望大家不会像我一样倒霉:

喜欢我的,我不喜欢,

我喜欢的,又不喜欢我,

这大概就是爱情最大的门槛吧,

如何果相爱,

那就好好珍惜吧,

我也很喜欢别人撒狗粮,

并且衷心地祝福美一对爱人,

天长到地久,白首不分离!

而我,

只愿面朝小说,

陪你渡过未期的寂寞!

有票就投我吧,

没票的来纵横给我提提意见,

我也一样地很嗨心哦!

欢迎各位小萌新地到来,

我等你,

在每一天夜里,

一如既往!

正文 炁感境

窗外,

雨线像珠链般垂天坠下,打在树上,打在石上,也打在他眼前的窗上。

一片密集的乱雨,在他静默的耳里,轰隆作响。

好似很多年前,他听过的刀林剑雨,每夜如梦魇般缠绕在他的心头。

听着窗外的雨,他刀锋般的脸上,也不住地凝起了忧愁。

今天是中秋,可月能圆而人不能圆。

一想起病房里慈爱的母亲正饱受着癌症的折磨,

他不忍的心又再次狠了下来。只不住地祈祷着,忏悔着,

暗暗发誓:等这次救活了母亲,他就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地狱的审判!

“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之人;

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雨下落在了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

这是很久以前一个叫老舍的作家写下的一句话,

可他觉得:不公道的并不是这个世界,而是那命运。

那命运总是这样,喜欢折磨好人而厚待坏人。

请问在如此不公道的命运安排下,谁还敢做那好人,谁还愿做那好人?

此时的他不就是这样的吗?李飞凡不就是这样的吗?

李易劫不就是这样的吗?还有老头子,老赵,李星扬,楼月如……

他们不就是为了心中的好人信念而被命运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吗?

现在他就要为了他的母亲而去做了杀人的坏蛋了。

世界就是这样,我们总是为了一部分人而去伤害另一部分人,

这其中的是非功过,姻缘对错本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雨还在下,可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在雨里杀人会让自己不忍的血更冷一些,

在雨里杀人也会让逃去救人更简单一些!

于是,他动了,也不见带什么冷锋毒匕,

只空着两手,唰地一声就跳窗而出,

和着那雨声遁入了莽莽丛林,不见踪迹。

而在雨的另一边,

万灵命运拉锯战仍在紧张地持续着。

而且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

千温加热箱里除了光色更加玄复迷蒙之外,

就再无了其它变化,

到是众人的心绪却日渐凝重与复杂。

今天是中秋,却来了一场瓢泼的大雨,

仿佛淋碎了无数不能团圆的心绪。

但比不能团圆更为痛苦的是人虽团圆但心却不能团圆。

此刻的本灵李飞凡就是如此,他这三天来只感到意识越来越弱,

自己好似一只萤火虫般,

渺小的微光时时刻刻都被沉重无边的黑暗所吞噬着。

他感觉他好累啊,

一股冰冷的无助与孤独已深缠在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同时在黑暗中不停地传来一声声妈咪的呼唤,

老爹的身影也在黑暗的另一边忽隐忽现,

仿佛在对他着笑,叫他走过去。

可灵魂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别过去,兄弟。那不是真的,那只是怨灵李飞凡使的诡计,

你过去了所有人就都玩完。怨灵李飞凡就会吞噬掉整个世界,

你就真的再也无法见到你的妈咪与老爹了。为了他们,请相信我。

你要稳住呀,兄弟,我们能赢!”

怨飞劫的“怨界腹渊”的另一边,李易劫还在不停地运转着“裤衩行炁术”。

一道道十二色的元炁彩带不要命似地向黑线猛扑而去,

一颗颗汗珠如雨点般坠下。

李易劫也快要坚持不住了,虽然他很想帮助李飞凡修复躯体的内伤,

利用身体本能的保护系统来反抗怨灵李飞凡的邪恶黑线。

可现在本灵李飞凡就要被狡诈的怨灵李飞凡所攻破了。

整个躯体也好似军心已散的大军,斗志全无,

一个个细胞就像一个个小阿斗一般,

想死的心已无法阻挡。

而远隔亿万星空正在追杀魔家三兄弟的老头子,

突然间心跳不已,捻起老剑。

剑尖只往银河系一指,

一股十二色的剑气便以近乎意念的速度穿空而去。

这世间上,最快的不是光,而是人的意念。

意念的传波无须介质,无论远近,

只心头一动,便可跨越千宇万宙的阻隔。

不过这世间上的意念传空法早就只是传说了,

古老的直让人怀疑它的存在。

老头子也不过只是偶获过一篇类似意念传空法的残篇,

然而这也足够世人仰望的了。

剑指掐完,老头子神色复杂地往李易劫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兀自喃喃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我原以为这十二年的逆转时空能帮你逃过一劫,

现在才发现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原以为我们可以逃过那旧有的命运,

到头来却觉得这一切只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呢喃完,老头子便头也不回地倚剑飞向了“太月星群”。

因为他知道,虽然只停了一会儿,但也足够魔家三兄弟逃到魔族大本营了。

而且刚刚用意念传空已经耗尽了他一身的绝世修为。

只有等到那正月十五日的月圆之夜,

吞噬太月星群的阴炁才可得以恢复。

现在要是被他的那些生死大敌知道的话,他很可能就会死在李易劫之前,

那又如何能够再见到小九呢?心念一完,他就飞得更快了。

因为一股股令他也要忌惮四分的气息正在向这边飞窜而来,

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也还要看天了……

星海中的银河系也好似莽莽黑暗中的一小只萤火虫,

缓缓移动间自有一种说不出孤独与僻寞,

冷清得就像尘埃中的遗迹,寂静的宛如荒弃的废墟!

而在这个遗迹当中地球星也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小虾米罢了。

在这个小虾米中,一个少有人烟的小山村就连大海中的一粒小沙子也不如。

所以地球人又是多么地孤独啊,他们离真正的世界还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咧!

不过在这个小小小山村,一件可震天动宇的大劫正在激烈地斗争着。

一道细如游丝的十二色剑气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

只咻地一声就钻入了李飞凡的眉心内,消失不见。

那剑气一经钻入,便直奔黑线而去。仿佛就是那黑线的天敌一般,

见黑就上,遇黑就钻。并且每吞一口黑线,

就变大一分。只一弹指间,便如那手臂粗细了。

这时只见那剑气无声而奇快地分为了无数细小的剑丝,

那些剑丝好似一条条颜色各样的小龙,

灵动高威而神圣不可侵犯,散发出令万黑恐惧的光芒。

不一会儿,黑线邪军便如同一场纷纷消融的黑色大雪般,

黑消怨散了。

正在拼死反抗的李易劫也察觉到了,

不由地精神大震,疯疯抖臀,

一颗颗十二色的炁光星如雨点般激射而出,

径直加入了剑丝的灭黑狂潮。细胞们也好似“死灰复燃”一般,

各个细胞器们精诚团结,

无数地黑烟被溶酶体所消化而变成了一坨坨小粑粑!

自那剑丝钻入眉心而来之后,只一盏茶的时间,

黑怨大军便被杀了个七上九下,十零八落,

东窜西逃,南躲北藏。浩浩荡荡的黑怨军团到后头就只剩下些不足为惧的胆小黑怨了。

而李飞凡的身体也渐渐白了回来,

他无意中好像创造了世界上最快的美白纪录。

如果他去参加吉利斯世界纪录的话,

保不定还能拿块奖牌回来。

在外的游博士最先发现了这个变化,

像个孩子一样地尖叫了起来,又兴奋得连连跳动,

大喊着:“小凡有救了,小凡有救了。楼阿姨,小凡有救了。

飞云,小凡有救了,小一小兄弟,你的弟弟有救了,你知道吗,

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小凡有救了耶!我好开心呀,

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游博士嗨心得手舞足蹈了起来,还跑过去熊抱了上官飞云一下,

接着又大拍了拍王一的肩膀,边拍边笑。正当他要将“魔手”伸向楼月如时,

上官飞云就抢了过来,气笑气笑地看着他说:“冷静点,楼嫂的身子骨还很虚弱,

那经得住你的熊抱呀,还不快打住。”

一个人在越开心的时候就越像个小孩,

一个人活得如果越像个小孩,那么证明他就活得越开心。

每个大人都曾经是小孩,可不是每个大人最终都活成了小孩。

在生命的这趟旅途中,绝大部分人就是朝着背向小孩的方向越走越远,

直到他们死的那一刻才会发现,蓦然回首,还是当小孩的那几年最快乐呀。

可命运已经让他们来到了路的尽头,唯有一声声遗憾的声音在祈盼着来生:

来生,我要做一个大小孩,即使尝尽人世风雨,

也依然具有对抗世俗的勇气和力量!

其他人看到游博士如此地嗨心,虽然心头对小凡是否能够醒来尚存疑惑,

但出于信任,他(她)们也开心得笑成了一团。

笑了一会儿,上官飞云就拉着游博士道:“你到底看到些什么了,快给我们大伙讲讲,

别一个人偷着乐呀!我们不就只看到箱内光亮变暗淡了一点吗,你是怎么判断的,

也没见你使用了什么高科技呀。”上官飞云也是个急肠子,一口气就说完了大家的疑问,

也不知道一个个地来,也好满足一下游博士的成就感呀。

“飞云啊,你们是急糊涂了吧!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

你们几个大活人居然浑然未觉,你们再好好看看这暗淡的光亮中多了些什么呀?”

游博士还是像一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瓜娃子一样,逗起了大伙。

听他这么一说,上官飞云,楼月如,王一赶忙又瞪大了眼睛仔细凝神,

可除了光还是光,也不能得见小凡的身体变化如何。

这时楼月如开口了:“哦,游博士真是高明呀。难怪可以救活小凡,

我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还请受小女子一拜。”

“这可使不得呀使不得,楼阿姨快请起,您这是折煞小弟啊。

受任于生死之际,救命于分秒之间,这本就是我们医者应有的态度和不可推卸的责任。

您如果非要感谢我的话,以后有什么病就常来找我就好了。”游博士一见到楼月如要拜他,

连忙地躲开后,又飞快地上前扶起了楼月如。上官飞云见了,只笑着对楼月如说道:

“楼嫂呀,你别谢他。他有做了什么吗。你要谢呀,你就好好地谢谢那个玄胎幻晶,还有这个千温加热箱,

你看最辛苦的应该是他俩吧。你看千温加热箱都忙得冒汗了,玄胎幻晶也英勇地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他俩才是小凡的恩公呀!”语尚未完,众人便笑得前仰后合,手足乱颤,

整个房间也好似被笑声点亮了一般,

一屋子都是愉悦而欢快的空气,仿佛今天才是那真正的中秋。

笑语连成了一片,恰如一个个小燕子一样自由欢快地飞旋于这个少有人息的小山村。

转向李飞凡的内里,李易劫也松了口气似地摊坐在了鸿蒙脑带内,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了。

他只需要看着就好了。有时能看着一个生命渐渐地欣欣向荣,

自己的魂灵也好似得到了最为欣喜的升华。这个时候,

李易劫又想起了以前被老头子捉弄的日子,

每每就像今天,一次历练就是一次劫后余生的欣慰。

按道理,以老头子这样的折磨方式,李易劫应该是那种严肃到令空气都不敢接近的男人,

可到头来,李易劫还是他李易劫,历经千磨万击后依旧笑得可以点亮四面风,

依旧可以笑得像一个傻子一样,依旧是我们从前记忆里的十足小笑哈。

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把人折磨成你最不喜欢的样子;

可人就是这样,喜欢把命运折磨成自己理想的样子。

在这场与命运的交锋中,绝大部分的人都输了。

而惩罚就是如梦魇般的遗憾与悔恨缠绕着他(她)们的一生,

叫他(她)们这一生也过得并不十分轻松。

当然,奖励却不是很丰厚,仅仅就是你喜欢的样子而已,

连一张“命运圣斗士”的终生成就奖都没有。

不过,这也足够别人好好地“羡上一壶”了!

就在扫黑除怨的工作快到尾声的时候,

所有十二色的剑气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

纷纷地往李易劫所在的脑区赶,

就像将死之人临行前总想见一见他最想见之人。

没错当李易劫发现这些混色剑气纷纷向他涌来时,

一股想哭的冲动在他若水的大眼里疯狂乱转,

一股难言的思念仿佛欲穿透魂灵的阻隔,

他真想立刻就飞身闪现到老头子的身旁,

然后狠狠地抓住他,再也不放开。

只见李易劫对着那些疯狂凝形地剑气吼道:

“你个糟老头子,你个大傻蛋,你个大骗子。你把我拐到这无亲无故的鬼地方来,

自己就跑去别的地方逍遥去了是吧。你给我出来呀,看我不打死你,

你快出来呀,快出来…来…来……”

一种流浪异乡孤苦伶仃的凄凉与对亲人不舍的想念如洪决堤,

李易劫再怎么坚强也只不过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家伙罢了,

想哭时就算有亿万匹坚强马也拉他不住呀。

呜呜声似一根根钻心的刺般刺入了李飞凡毫无防备的内心。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一个越是不正经的人,就越是深情;

一个越是活泼开朗的人,就越有可能经历过越让人伤心绝望的故事。

是他太浅显了,看人只看到了表面。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它伪装的理由,

每个理由也可能都会让人心碎。

不仅李飞凡如此,就连那无情的混色剑气也好似听得心碎了般,

原本疯狂汇聚而来的剑丝,一条条地都放慢了脚步,

仿佛也很感伤也很难过,全都纷纷轻柔了起来,

原本打算凝形的那些剑气也各自散了,

仿佛是那将要成形之人“害怕”见到李易劫般,而提前放弃了现身的想法。

不一会儿,一道道剑气宛若老头子的白发与双眉般,

很是温柔地围着李易劫转了起来,

更有的小剑气好似老头子的老手一般,

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

在他的眼角久久不愿离去,

也像老头子临行前不舍的目光,

在最后地打量着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小家伙。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声伤叹,

仿佛老头子临行前的低语久久难以平静。

李易劫也好似哭累了一般地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老头子我他娘的竟然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哎,你说我怂不怂呀,不就是一个人离家外出溜溜吗,还哭得像个娘儿们似地,

你说好不好笑呀。你要走,我不会留你的。不过在你滚犊子之前,

我罚你给我笑一个,我才准你走。来吧,别憋着了,使劲儿地笑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声旷达不羁的大笑声从李易劫的眼泪里夺眶而出,

让魂灵李飞凡听了也忍不住地和着他笑了起来,

这真是一对奇葩呀,让人心痛得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而在星海的另一边,一个无人的山洞里,

正在打坐的老头子也满嘴笑叹地说道:“你这个小劫子啊,就它娘地不按常理出牌。

我本来打算与你来个深情对视什么的,可你呢,搞得我好难做呀。

哈哈!不过,有个性,这点随我,我很喜欢!”刚一笑完不到三秒,

又起身灰溜溜地逃跑了。

而在山洞外的几里处,空间涟漪突起,

一道绝世无匹的丽影闪现而出。那丽影看着老头子刚待过的山洞说道:

“你属狗的呀,连我都要躲,你知道人家找你找得多辛苦吗。”

接着又幽幽怨道:“哼,我不管你跑到天涯还是海角,我颜无双都要把你抓回来。

我要你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当年要不是那个小狐狸精勾走了你的魂儿,

现在也许。”话还未完,不远处的空间再次激荡,一道震天霸地的气势穿空而来,

一道道翻涌的混沌雾炁仿佛在开天劈地般,轰隆炸响。

颜无双见了,完美无暇的小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难见的凝重,

不过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冲了上去,一起手就是她成名多年的“颜过无双一点红”,

只见无边无际的红海炁潮从她的芊芊倩手里翻涌而出,

又十万火急地向着混沌炁海疯淹而去,

一场不见面的惊宇大战就因为老头子一人而徒然爆发了……

日子就像楼月如面前的金刚经一般,

就这样一页一页地翻过去了。金刚经还是那本金刚经,

不过人却不是2050年的楼月如了。更确切地说来,

2051年的楼月如才是三十一岁应有的楼月如:

一头惹人的青丝很惹人地披在她雪白的坎肩上,

鱼尾们也好似羞涩得不敢再在月色一般的笑颜上多呆,

不知道在哪一天夜里就偷偷地潜逃完了。

距离李飞凡醒来已过去几个月了,现在正是2051年的三月阳春,

和煦的春风打在楼月如的书籍扉页间,仿佛吹走了所有苦难的阴霾。

几乎是死而复生的李飞凡这几个月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更加精神爽朗了。一双水花眼也比从前更加地炯炯有神。

此刻李飞凡正站在两个木桩上,双腿微曲,双手敞开如正抱着一个超级大西瓜,

上半身自然而挺,一双微眯的水花眼又恰如入定。

而在外人看不到的半空中,

李易劫就如躺在老藤摇椅上的老爷爷一样,

凭空地就躺了下来,一只翘天二郎腿,

把舒服与惬意翘显得完美无瑕。

脸上的安然也好似与这淡蓝的天空相融甚欢。

此刻,李易劫离邻家老爷爷就只差一杆黄竹夜子烟了。

好像躺得受不了了似地,李易劫双手拍空地站了起来,

对着下方好似欲睡的李飞凡喝道:“嘿,好家伙,

我叫你认真地站桩,你却给我打起了瞌睡。

又找抽了是不是,还不快给我聚灵汇神,

认真仔细地感受游荡在这天地之间的丝丝元炁。

你们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元炁稀少得都可以用手指来数了,又成丝状游离态,

你还不快给我加把劲儿。

照你这个进度要猴年马月才能步入那“炁感境”啊,

你的资质怎么这么差呀,

遥想本少当年就往那儿一站,

天地间的元炁就纷纷向我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一定是你体内的阴炁天赋不行,

不能够吸引那些小元炁丝们的注意。

所以你要多多感受它们,呼唤它们,

直至取得它们的认可。

它们才会百无聊赖地到你的体内游一游,看一看

也顺便让你感受一下它们的魅力。”

其实李飞凡已经够艰苦了,

他从早上就闻鸡起跑,

李易劫美其名曰:身体是修炁的本钱,

本钱越足大道越广。

所以就要求他每天要先闻鸡起跑两小时,

然后再泡半个小时的特制药浴,

以化解他体内的残怨和强化他的筋骨体魄。

这在修炁上有个术语叫:打地基!

地基打得越好,炁楼才能修得直插云天,

高得随心所欲;地基没打好,

保准练到一半就易“楼毁人亡精去也,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也是为什么李易劫老是要折磨李飞凡的原因所在了。

而等到药浴泡完,

也就到了每天最羞耻的时候了。

对,要不是李易劫给他讲了不久后即将到来的大劫,

李飞凡为了保护亲爱的这一大家子,

他才不会做出如此羞耻之事。

就算如此,在刚开始的时候,

李飞凡还是不到两秒就会飞窜而逃,

羞着一张帅脸像个小偷般急忙地躲东躲西。

李飞凡深切地记得有一次还被妈咪逮着了,

当时他真嘞直想光起裤衩撒开丫子闷头飞跑,

或者假装他没有看到妈咪,

让妈咪自己意会而兀自离开。

可梦想除了在梦里实现过之外,

就基本上和现实没有什么关系了。

因为那一次是到饭点了,

楼月如必须把李飞凡喊回去吃饭。

那时又再次展现出了楼月如的善解人意与非凡智慧,

楼月如也没开口喊他,也没有就此离开,

而是用脚在地上画了两个大字:吃饭!

你可以想像当时李飞凡的那种想死的心情有多么地强烈,

一个十七八岁的社会人了,

只穿个裤衩就出来左摇右晃,

还摆些五奇八怪的造型。

任谁被看了都会羞耻得难以言表,

更何况李飞凡打小就是一个知书打礼面皮薄的“别人家的乖小孩”咧 ,

怎比得上李易劫的“脸已亭亭厚如盖”!

李飞凡当时没有一头撞死就已经算得上是“李坚强”了。

日子又再向前翻了几页,

李飞凡也渐渐地不再那么羞耻了,

进步的脚印也日渐清晰,

一切仿佛又美好得再无忧虑了。

除了老爹被游博士带去秘密基地秘密地治疗之外,

这生活好像就又开始眷顾起了这一小家人。

可再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危险已如毒蛇般悄然而临……

正文来 杀手欲来血满楼

古木插天如缭雾之云峰,枝丫遒劲似乱空之群魔;莽林深深,蔓勾老树,恰一挂遮空之藤帘;黑青老叶漫无边,天上暗云密沉沉,冷风四起,刮在木干上吱嘎作响,整片莽林透发着一种暗沉压抑,恐怖阴深的寒人气息;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正喷吐着猎物的残魂,恶臭的腥风在它的齿牙间窜进窜出,一双腥红兽瞳仿佛正闪烁着弱肉强食的丛林血则,只一眨眼间就没入了莽莽野林中再不见了其影踪。

大虫刚走,一声声蛇信的嘶嘶就从林后传来,三角蛇头只一扑,一只豪无察觉的小白鼠就葬入了蛇腹。正欲打道回洞的三角铁头蛇,突然间就被一只蓄势已久的搏天苍云鹰狠抓于爪下,只轻轻一拧,刚刚还志得意满的三角铁头蛇就此断生……同样的故事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杀与被杀,吃与被吃,生与死之间其实并无太大分明。

这里就是凶名滔天,葬灵无数的夺命怨亡林。位列于幻晶时代后地壳运动期的世界十大死地之一,约莫离星花小区万把公里,每年都会有无数的世界级探险爱好家成群结队地约起来“送死”。是的,这些人真的是来送死的。因为自从2039年亚洲的内陆板块不知怎地向上凸起后,只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一片浩大而原始的古老丛林就活活生生地雄霸在了华夏的大地上。统计不清的绝迹物种,有如远古盘龙鳄,三头邪火鸟以及很多地球人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新物种,使得无数的生物学爱好者为之前赴后继。又加之奇特而诡异的新型地貌构造,让全球的地理学家们别妻离子不远江海地疯命赶来。

至2050年为止,已有大约数千万人曾进入此林。他们的身份,名誉,地位,财产……可能各有不同。不过他们进去之后却有了一个相同点,那就是他们都一去不复返了。这一二十年以来,无一生还,无一例外。惊得整个世界机器都疯狂地开始了搜救之旅,可所有的搜救人员都如石掉大海一般,再无音讯。无数的恐慌,流言,以及来自受害者与搜救人员家属的压力让搜救之旅不得不提前中断。

从此以后,人们对夺命怨亡林的探索热情才渐渐凉了下来。国家甚至在怨林周边围起了高高的铁网铜墙,以防止那些不知情者误入此林而被害了其性命。当科学无法解释一件事情的时候,宗教家们却常常能以他们不一样的思维对这些奇幻诡异的事作出相对合理的猜测。基督教就曾对此发言说:上帝为了更好地消除人们与生俱来的原罪,而命令十二天使用大法力降下此林,以惩罚那些不知悔改的邪魔歪徒。凡是信仰上帝之人进入此林就会获得上帝的庇佑,就一定能平安无事地走出此林!

华夏本土的道教和佛教当然也不会做事不理。他们也纷纷放出话来。一时之间,仿佛百教争鸣,各种学术和神秘学的思想就因此而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地球也好似进入了一个精彩绝伦的全新时代。如果说幻晶把人类带入了科技与物质的辉煌盛世,那么世界十大死地的纷纷“出土”,就让人类重新燃起了对神秘学无尽研究的激情。

历经大大小小无数后来的诡异后,就有人大胆猜测:神秘学可能是一种超前的科学,是被未来人用类似穿越时空的法门提前送给了人类。所以才会看起来是那么地不可思议而又难以反驳。这一猜测一经提出,便获得了各大宗教人士地纷纷支持,甚至一些具有大思维的新生代科学家也纷纷表示赞同。于是乎一场浩浩荡荡的神秘学改革就再2040年拉开了它壮丽的序幕。一间间练武修道参禅的神秘学学堂也如那雨后春笋般纷纷拔地。一个个超乎常人想像的神秘人士正在悄悄地变幻着这个世界的风云。一个全新而又无尽精彩的纪元仿佛正在向着地球人类缓缓地走来……

时至2051年,各大神秘学学堂也趋于完善了。以前楼月如和李星扬因为思想守旧,就没有把李飞凡送到这些学堂接受系统的训练,所以李飞凡的筋子骨自然就上不得台面了。经过这几个月来的“李易劫魔鬼式地狱操练”,他羸弱的小身板也渐渐壮实了起来。一双含情脉脉的水花大眼也略含上了几分武者的凌厉。

楼月如也考虑了很久,她决定让小凡去读一个神秘学学堂。一方面可以强身健体,另一方面也可以应对这日益“神学化”的凌乱世界。而且她发现小凡自己倒是挺喜欢这些的,与其让他当一个文静的学霸,还不如让他去接受身体与意志的双重锻炼,以后也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果然只有磨难才是智慧进阶的最佳基石。楼月如自己也觉得此难之后,她的心怀也开阔多了,眼界也有了很大的不同,做出这个决定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了。

六月的太阳已昭示出各大神秘学学堂招生的热情。至今为止,全球大大小小约莫有万把所神秘学学堂,它们大都远离都市,隐据于各名山大川:与日月为伴,同万兽争辉,整日修炼也惬意非常。传说他们中有的得道高人已可千日不食而精神奕奕。更有小道消息宣称:如今这些神秘学学堂已掌握了“吞炁而生,炼炁而存”的神仙法门。加入他们后就可免除去世俗的衣食所累,终日逍遥快过滚红尘。也有的学堂放出话来,说他们已经发现了长生不老的秘密,加入他们就可让人永保青春……

总之学堂招新,各显神通。不过这其中还要数中国的三大天院:达摩院,老君宫,武极殿,以及印度的如来堂,埃及的法老楼,还有跨越整个欧洲与北美的伊甸园。这六大顶尖势力就像幻晶六霸一样几乎网罗了全球八成以上的优秀学员,剩余的那一两成要么就是这六大院选剩下的,要么就是一些先天不行的歪枣裂瓜。当然事非绝对,也会有一些学堂成功地捡漏,偶尔收到一些天赋学员,从而一举成名扬天下。

不过要想为各自的学院争光,也还有一个很不错的方法。每年的年末,全世界的神秘学学堂都可以参加由幻晶六霸组织召开的“神秘学交流赛”。只要你有本事,任何一个到场的人都可以想上就上,也没有什么名额限制。而且在交流赛上大放异彩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什么绝世高人看中而收为关门弟子。再练它个一二十年,保不定一出山就可以震掉全世界的眼球。就光这样想一想也不知道会让多少热血的少年斗心沸腾!

李飞凡曾经也被一个糟老头子看中过。那个老头子说自己跟他有缘,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走一趟,修习他的一身绝世本事。可当时是在十二年以前,李飞凡还小得很,还不知道什么叫“世外高人”,因而就没把此话放在心头。现在他回想起来,如果当时他不那么小,不那么愚蠢,也许现在就可以名动世界了。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颗飞砸而下的青苹果就把他从回忆砸回了现实。紧接着,就是那熟悉的喝骂声:“你小子的皮是越来越痒了是吧。就今天一上午,你就给我发了三个呆。你干脆改名为李易呆算了,也好叫别人一听到你名字就知晓你个呆头的本质。还不快给我细细凝神,好好感受元炁的存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练炁者。都过了整整六七个月了,你还是一点儿炁感也没有。你说你除了会刷题,你还会做点啥。真是又笨又懒还想当吃猪脚杆。”

李飞凡也很奇怪他明明也很用心地去呼唤元炁了,可还是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巨大的落差一时之间让他有些难受,毕竟以前他可是人们心目中的“天之骄子”啊。现在却笨得一踏糊涂。这种事遇上谁,说不失落那都是骗人的。可李飞凡就是不甘心,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一千遍不行就再来第一千零一遍!

也许吧他的坚韧打动了游荡在四周的元炁,终于在一个雨天的清晨他有了一点儿炁感。他犹记得当时一颗颗豆大的雨珠如链般锤打在他的身板上。可李易劫却强要求他跑到那最高最开阔的地方去打坐。李易劫对他说:“越是恶劣的天气,这些小元炁就越想钻到人体内躲一躲,甚至有幸的话它们就会一辈子地缠着你,要你保护的同时也会保护你。它们会成为你最忠实的小伙伴!所以在这样的天气下打坐用心感受就越容易产生炁感,踏入那修炁之门,开启超凡的人生。”

就当李飞凡打坐后,他果然感觉到天地间隐隐与以往有所不同。大约半个小时后,李飞凡只感到小腹气海穴附近就像有千百只小蚂蚁在轻轻地嘶咬一样,痒麻痒麻地痛并快乐着。李飞凡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心神,切莫吓跑了小元炁们而功亏一篑。他最好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运转裤衩行炁术,悄悄地引导着它们顺着特定的筋脉与穴位缓缓前行。又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这种痒麻感已遍及全身各处了,李飞凡只得无奈地咬牙坚持,身体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些小元炁闹起情绪来而离他而去。就这样又过去了约莫两个半小时,那种痒麻感才变得轻了。李飞凡只觉得仿佛有一股股细小的元炁水流在他的皮肤表面徐徐流动,舒服极了。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与饱满感,好似全身都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欣喜感。让他真想迫不及待地试上一试,吼上一吼。

李飞凡双手撑地地站了起来,一双水花大眼早就跃跃欲试。紧接着,他一个小弓步后撤,右手向前凭空轰去,同时大吼一声“哈”。只见一股小小的拳风如涟漪般涤荡开来,一种令他兴奋的力量感爬满了心头。李飞凡又激动地大叫了起来:“好样的,李飞凡,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还是优秀得一如既往,爱你呦!继续加油,你会成为一个主宰星海的无敌王者呦!加油,我相信你,我等你来娶我哟!”

正当李飞凡要说个没完没了的时候,半空中的李易劫就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一双毒蛇般敏锐的眼神以早早地锁定了李飞凡。从他专注而耐心地神情看来,来者很是不善。李飞凡有危险了……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