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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妻主:病夫很难缠》


第1章入赘的冲喜妻主

时一的头昏沉沉的,身体也无力的很,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如千金重,而这时候耳边隐隐传来吹呐的声音。

而她的身下也摇摇晃晃的。

时一皱了皱眉头,神志仍然有些迷糊,但已经开始能动了,而这时候她发现自己是在一顶轿子里。

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背叛了组织被追杀,身体明明中枪的,但现在,她除了觉得浑身无力以外并没觉得哪里受了伤?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时一觉得有些累,脑子却无比清醒,清醒到她能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记忆,一个叫时凌一的女人。

短短几分钟,她却仿若过了一个世纪。

从现代来到这在历史上从未出现的世界可不是过了一个世纪,甚至不止。

这个国家,这片大陆都是她所不知道的。

神州大陆,飞月国,这都什么国家?

女子为尊。

时一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甚至感到一些荒缪的不可思议。

她,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以前组织里有一个着迷看小说的奇葩杀手,而她也被强迫的听了不少。

所以说,她已经死了。

而且还是重生在飞月国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身上,而这千金因为不受宠的原因被下药出嫁。

说是出嫁,倒不如说是入赘。

因为这是女子为尊的国家,这原主时凌一被自己的父母卖给别人冲喜。

时一不是这时代的人,对出嫁还是入赘没太大感觉,但是,对这男女颠倒的国家来说,女人入赘相当于男人做上门女婿,很丢脸。

而原主之所以浑身发软,怕是她的父母为了让她坐上花轿下的吧。

想到这,时一的眉眼闪过抹冰冷,还有一股不属于她的郁气。

原主心里也恨吧。

而自己才是更倒霉的一个。

这原主不知道怎么的消失了,而自己却要嫁给一个从未蒙面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穿越,但,既来之则安之,待找到时机再想办法离开吧。

轿子依旧摇摇晃晃的,原本就已经很不舒服的时一被这颠簸更加的难受。

她觉得自己头更晕了,而且,胸口很难受,很想吐。

时一的脸色苍白,强忍住那股不舒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这分散开。

她从没想到自己什么都不晕,竟然会晕轿子。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轿子?

许是上苍终于听到时一的祈求了,轿子,慢慢的停了下来。

时一在轿子停下的一刻便察觉到了,而外面,似乎还有很多人。

时一不是普通人,她是被训练出来的杀手,哪怕她此刻状态再不对她的听觉也没受到影响。

而在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嘲笑,时一的眉头越皱越紧了。

看来,原主这一嫁,怕是要受辱来了。

也是,在以女子为尊的国家里,女人入赘岂不是人生一大羞辱。

而且,还是冲喜来的。

原主的处境,简直不是一个凄惨。

但是现在,这一切换成自己。

时一抿了抿唇,目光盯向轿门,似乎想要透过轿门看出什么。

而此刻,轿子外,站着一个堪称绝色的男人,男人眉眼如画,一袭火红的装束妖娆绝艳,但男人脸上的冰冷却让人退避三舍。

今天,明明是大好的日子。

但是男人实在是太过冷漠了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喜悦。

“那个,该踢轿门迎新娘了。”

喜夫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相貌妖娆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就是一个喜夫,收钱办事,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妖娆的男人一脚踢死。

毕竟,这亲,对这两人可真不是那么好的。

“哼。”

男人轻轻一哼,很是不屑。

男人目光冰冷的盯着轿门,也懒得再拖下去了,他现在可是替他兄长踢这轿门的,最好,这人能够识相点,否则的话,他绝不客气。

想到这,男人抬起脚,朝着轿门就是一踹。

他忘记了自己可不是普通的男人,而这轿子也经不起他这力道,此刻,花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粉末。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都是一愣,个个一脸的目瞪口呆。

但,比起他们,时一才是那不好受的一个。

因为,她,真的是——

“你,就是嫁我哥的时凌一吗?”

时一的脑子还有些晕,领口就被人扯了起来,还没看清说话的人,她就忍不住的,吐了。

这,绝对绝对是他们最不愉快的一次见面。

也是从今天起,他们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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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心抿唇,微垂下眼帘,想起前世,自己是最喜欢他了,可是,他却嫌弃自己,玩弄自己。就算现在还没有发生,可是,前世的事,能说忘就忘了吗?

第2章 暴龙

大街上,一片死的寂静。

时一在吐了之后就感觉好了很多,只是——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酸味,那味道虽然不是那么难闻,但终究还是让人退避三舍。

“你,找,死。”

谁都知道司家三子司羽晨性情暴躁,虽说有张妖孽脸,但因为性格实在太差,又很暴力让很多女人都退避三舍。

而现在,他却是被人当街吐了一身。

那一身明艳艳的红,多了那么块让人无法忽视的污渍,看着,有点碍眼。

在场认识司羽晨的人都知道,司羽辰有些洁癖,现在这个女人,怕是死定了。

周围的人不知道是出于幸灾乐祸,还是同情,看到这一幕也都没有离开,人群反而有变多的趋势。

司羽晨强忍着怒火,怒目而视,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倘若这娶亲的人不是自己最敬爱,最崇拜的大哥,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现在,他真的,很想,很想打死这个女人。

此刻的司羽晨额头青筋直冒,双拳更是因为克制握的死紧,他咬着牙,竭力的能耐,但内心的怒火已经像是熊熊燃烧的火山即将爆发。

时一看了眼司羽晨身上的污秽物,还有他一身红衣,这个人,不会是原主要嫁的人吧?

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病秧子,倒像是一头暴龙。

哪怕摸样生得好,这脾气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想到原主她之前都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吐的也只是一点酸水罢了。有必要那么气愤吗?

她都还没发作呢。

长那么大,还没有人敢扯她的领子。

若非她现在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她早就一拳揍过去了。

她的脾气也不怎么好的。

气氛很僵,空气中还飘着那未散的气味,这一切深深的ci ji到司羽晨,他咬紧牙,拳头忍不住的抬起。

反正,她也就是一暴发户的女儿,大不了,他再给他大哥找更好的女人来嫁。

司羽晨眼底的狠意没有逃过时一的双眼,她自小就是在各种危险中度过,对这样的眼神很熟悉。

他,想要杀了自己。

就因为这个!

时一虽然是杀手,但也是身不由己,因为她在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学会拿枪。

自小被暗黑组织操纵着,很多事情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去做,倘若不去完成,死的人便是自己。

因此,她学会了冷漠。

但,那不代表她能藐视人命到这地步。

虽然,对一个杀手谈仁慈还是有点蠢,但,时一杀人却也是有原则的。

而这个男人,却因为自己一点洁癖要对自己的妻子动手。

简直是让人无法忍受。

时一敢保证,他若是敢打下去,她会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司羽晨当然没打下去,因为,他的手才刚抬起便被阻止了。

“阿晨,你要做什么?”

这一道听似温润却暗含锐利的声音传了过来,司羽辰挥到半空的手跟着一僵。

见状,时一眼眸闪了下,微带疑惑的转头朝着声音来源望了过去,想要知道是谁让这头暴龙停手的。

而在看到出现的人,时一的呼吸跟着一窒。

第3章 司长歌

司家,在京都赫赫有名。

司家三代为官,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哪怕到了这一代,司家弃官从商,他们司家的底蕴深厚也是无人敢惹。

更何况司家出现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天才更是让司家屹立不倒。

只可惜,慧极必伤。

司家长子,司长歌,貌若嫡仙,气质高华,虽是男儿却半点不熟飞月国女子,更甚至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他更坚韧。

在司家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做主的时候,他司长歌顶替父母的责任养育六个不同父亲所生的幼弟,又将司家从衰败引领到昔日的荣华。

可以说,司家有这一天全部都是司长歌的原因。

因此,他才到了二十七岁还未出嫁。

在飞月国,男人一过双十还未出阁那几乎就是没人要的男人了。

但,司长歌不同,他是飞月国男子崇拜的对象,更是女人只能仰望,爱慕的男神,他们都崇拜他,爱他,却都不敢碰触,接近他。

因为这样的男人,怕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征服的了,哪怕是当今女皇也只能远远望着。

许是带了这样的想法,飞月国里相貌家世出色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敢追求司长歌。

而司长歌自己本身也没有那个想法才会拖到二十七岁高龄。

若非因为他如今重疾再身,也不会有这门亲事,更不会有所谓的冲喜。

这门亲事,是司长歌父母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定下的,原本司长歌早就忘记,但是对方的父母却是先找上门来,提出要将自己的女儿入赘,给他冲喜。

谁都知道他司长歌活不了多久,对方的心思自己也早看得分明,只不过是碍于已世的父母,否则的话,他早就将人赶走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快死了,却还有人要以这样的方式嫁给自己,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么,自己就成全她吧。

说到底,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花轿还没到,自己的身体就有些承受不住,原本打算撑着出去却被自己的三弟阻止。

他那三弟,性情火爆,一点就炸,跟他的外表简直是形成强烈对比。

虽然心里有点担忧,但还是放任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看着府门口碎了一地的花轿,司长歌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皱起,而他下一刻的举动更是让他忍不住的出声阻止。

这回去后,他一定要让他静闭思过。

司长歌容貌顶尖的好,哪怕他此刻面白如纸也难掩他精致绝伦的五官。

他的身上也穿了一身红,但比起那男人的妖娆,这看起来清冷的男人却明显更胜一筹。

这个男人才是原主要嫁的吧。

时一刚想着,面前多了条娟白的手巾,带着股淡淡的药香递到她的面前。

替她擦拭嘴角的污秽。

时一怔住,有些愣的看着眼前温柔而又细致的男人,他,难道一点也不介意?

见他动作自然的将那条手绢收了起来,时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妻主,我们该拜堂了。”

第4章曲折重重的婚礼

在飞月国这样以女子为天的国家,男子娶妻很少见,通常那样是因为妻家跟夫家差别悬殊太大。

在司家,司长歌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人,司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都要依赖司长歌生存,他的责任让他不可能选择嫁人,更何况他的身体又如此之差,他更不考虑这些。

而他不可能嫁人,但,总可以让人入赘吧。

以司长歌的手段,容貌要让高傲到骨子里的女人入赘不是做不到,但是他不喜欢。

他觉得脏。

飞月国的女人在十五六岁就已经有好几门男侍,除了那特别特别穷的女人没办法以外。

他从小就见过太多男人争宠的肮脏手段,只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多情种。更何况,他因为从商,也走遍不少国家,也看过众多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暗地设计陷害的场面。

看多了,也就厌倦了。

也因此他彻底没了情情爱爱的心思,一心为自己的家族复兴努力。

而如今,他会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为了完成父母的承诺罢了。

商人重诚。

更何况,就算他以后真不行了,看在夫妻一场他也不会太亏待她。

司长歌的婚礼,自然是盛大的。

谁也不敢也不可能在今天有任何破坏的举动,哪怕他们其实对这门亲事很不满,在他们看来,他们的主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出生的女人,哪轮到那些小户女人。

只是,他们主子要娶谁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做主的。

不过这女人能下嫁给他们的主子也是她的福气了。

时一的身体已经好了些,药力的作用在刚才已经被她吐掉,虽然现在还有些迷糊,但起码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真想不到,她一个闭眼睁眼的瞬间世界变了不说,她还穿越了,如今更是以入赘的方式嫁人。

而所嫁的人,虽是病秧子,但也好看的仿若天神。

哪怕,她从未见过神明。

在她曾经身处黑暗的时候她的神明也没出现过。

不,有出现过。

但是后来,他却消失了。

永远消失了。

被组织。

时一想到那张含笑温柔的脸,心口隐隐的刺痛,直到被一只微带冰凉的手握住才回过神来。

“妻主,你在想什么?”

司长歌看着身旁自己即将要娶的人,此刻,似乎有些哀伤的摸样,虽然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又在想着谁,但现在,她必须以最好的姿态将今天的婚礼走下去。

刚才门口的那一出,怕很快就要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了。

司长歌的眼眸闪过抹丝丝的寒,却也只是瞬间便消失无踪。

司家,到处贴满了红双喜,树上屋顶悬挂着一只只红艳艳象征喜气的红灯笼。

虽然是冲喜,但也是喜事。

司家上下没有谁不期盼司长歌能活得长长久久的,因此,对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还是很上心的。

司家前厅,除了司家几兄弟便没有多少人。

司长歌因为身体不好便没有邀请太多人,更何况他本身也是喜静的人。

因此,婚礼看起来有些冷清。

也不知道会不会让自己娶进门的妻主多想。

时一并没有想那么多,她现在想的是,她真的要嫁这男人吗?

原主的记忆她没回想太多,她现在只想离开,或者找可以回现代的方法,她还没灭了那组织。

时一的眼神沉了沉,而就在这时候,府门外,传来一道通报声。

“女皇陛下到。”

------题外话------

留言,为毛都没有

第5章疑是情敌

女皇陛下。

时一突然感到好奇,为这个世界,也为身边这个男人。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然连女皇都来参加他的婚礼。

时一不知道这世界的事情,可是,原主应该知道,但,现在这情况也让她没办法想太多,只能静观其变了。

司长歌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会也有些撑不住忍不住轻咳了起来,时一就站在他旁边,听着他咳嗽心里莫名的感到担忧。

“你还好吧?”

她要入赘的男人身体看起来真的是很差,虽然有这喜服衬托他的脸上多了点人气,可是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

时一毫不掩饰的关切让司长歌淡薄的眼眸微微温和了下,他刚刚想要开口便被另一道焦急的女声打断。

“长歌,你身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一名身穿华服,容貌很是艳丽的年轻女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而在她的身后还跟了群侍卫。

“拜见女皇陛下。”

前厅里听到通报出来几名年轻俊秀的男子。

时一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跪拜,因为她从不跪任何人,而司长歌则是不需要。

女皇赫林月登基三年,虽政绩一般但也无大过,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女皇。

而她跟司家几兄弟也有些渊源,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但,严格来说,她只将司长歌当竹马,甚至是要娶的男人。若非他身体不好,或许,他们也不仅仅如此。

“二弟如何了?”

司长歌对女皇的关心不做回应而是问起他在意的人。

赫林月的心里有些失落却还是开口“小空他染上风寒这几天还在静养,等过些天不如你们兄弟好好聚聚,他肯定很高兴。”

司长歌淡淡的嗯了一声,清冷的声音开口也是提醒,“陛下,吉时就快到了,在下也该拜堂了。”

赫林月心中一痛,他,真要成亲了,跟一个地位什么都不如自已的人。

她倒要看看。

时一一致被忽咯,虽然她也乐意当一个透明的,而且,长久的经验告诉她,若是在不熟悉的环境里最好是观察,因为那是保命的关键。

而她从这女皇的出现,还有她对司长歌的态度,这两人,应该有什么吧?不会是她想的吧?

时一的心里有些不悦,还有些堵,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意,但,在她听到司长歌的话后,心里那一股莫名的郁气也跟着散去。

赫林月不可能也不能阻止司长歌,但,那也不代表她不能做什么。

“你叫什么?”

赫林月早就知道司长歌成亲的对象,但还是忍不住的施压。

上位者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静了不少也让人不安,这女皇是不是对新人不满,但愿不要出事。

时一是杀手,而且也是最优秀的一个,她的反应速度都是最敏捷的。此刻,对女皇的话还有她刻意的施压,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回陛下,在下时凌一。”

既然自己现在成原主,那就用原主的名字。

而且她也不是很排斥,大概她们的名字很接近吧。

婚礼到底也没进行下去,司长歌身体真的太差了,刚拜堂就又晕了过去。

第6章这算是成亲了

司长歌在婚礼上昏了过去,好在司家的人对这状况也早就习惯,很快就扶着司长歌回了房。

随女皇而来的御医检查了下司长歌的身体,确保他没有什么事只是累了之后其他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而司长歌在御医的话落下后,那双仿若星辰,却又好像藏着冰霜的眼眸才缓缓的睁开,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很淡,也很客气疏离,“女皇陛下,时辰不早了,也该回宫了。”

担忧司长歌身体的赫林月听到这一句,心又凉了半截,她好歹是女皇,也有脾气的。

她皱了下眉却又不敢真对司长歌生气便带着一股闷气离开了,反正司长歌身体那么差是不可能xing fáng的,她不用担心什么。

女皇走了,房里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毕竟今晚是他们当家的新婚夜晚。

不过他们也没走远都守在门口等着司长歌的吩咐。

人一走,房间跟着静了下来。

“扶我起来。”

时一正愁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听到这一句,她反应过来便上前将司长歌小心翼翼的扶起来,身后还垫上枕被好让他舒服些,而对她的举动,司长歌一直是沉默着的。

待她退开,看她此时的摸样,司长歌微挑起嘴角,“房间里有干净的水,桌上的东西也可以吃,不必在意我的。”

时一其实真的很累,她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吃过东西,从醒来到现在精神一直紧绷着,半点不敢松懈。

此刻,听到这一句,时一微愣了下,便应了下来。

比起其他人,还是司长歌让她放松些。

更何况,她也想要知道这身体长什么样?

时一将脸洗干净后站在房间里贴着双喜的铜镜面前看着此刻的自

己,心里被震惊所取代。

镜子中的脸,竟然跟自已生得一摸一样,只不过这张脸更年轻,也更精致。

世间竟有这样的巧合?

不过,她连穿越都遇上了,长相相似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只不过,她现在真的是成亲了吗?

她这身体看起来年纪也不过十**岁,而这就成亲了,自己还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压根也没想过。

毕竟,那个人——

时一收了收自己的思绪,朝着桌子走去,看着桌上摆放的龙凤烛,还有精致的水酒,糕点。

哪怕司长歌身体不好,自己也不能喝酒,但是,婚礼上该准备的他都备好,不管这场婚礼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时一不是很清楚这原主的一切,因为她的记忆有点片面,有些她根本接收不到。

或者是因为她穿过来的缘故吧。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真的跟这男人拜堂了。

前世自己都没想过嫁人,而如今,自己不仅是嫁了,还是以入赘的方式。

这世界,真是变化得让人想象不到的快。

“你不吃一点吗?”

时一看着司长歌半靠在床上的修长身影,忍不住的开口。

司长歌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却忍不住的轻咳出声,“你吃吧,我不饿。”他的声音很好听,并不是那种冰冷,而是那种仿若溪水徐徐流畅般的温和动人。

时一也没再说什么,她真的是饿了。

待她吃饱后,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晚,她要怎么休息?

正当时一的脑子里刚闪过这问题的时候,便听到让她惊讶的话语,“妻主,帮我更衣。”

第7章 一起出去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撒进屋子里。

时一猛的睁开双眼,一脸警惕的盯着周围,在看到充满喜气的房间,还有桌上燃尽的龙凤烛,昨夜的记忆也都从眼前浮起。

温暖的身体,含笑的眼睛。

自己,竟然在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分钟就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陌生男人怀里睡着了?

时一躺在床铺上,手横在额上,眼里还有几分懊恼,昨夜自己睡得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她什么时候那么没有警惕心了?

摸了摸身旁的床铺,还有些残余的温度,他,应该没走太久。

他身体那么不好,为什么不多休息?

时一想到他的身体,微微的蹙了下眉,房间里虽然没有他的人,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整个所包围了。

到处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就连她躺着的床铺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那是长年累月带上的药味。

想到那味道,倒是不难闻,可能是因为她是杀手的缘故也经常会受伤,她不排斥那个味道,甚至觉得很好闻。

时一正想着,便听到推门声伴随一声轻咳,是他。

时一连忙从床上起身,司长歌正好转过头来见时一醒了微微一笑的开口“妻主醒了,我熬了点粥,过来吃吧。”

时一楞了下点了点头朝司长歌走去。

司长歌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小妻主,说她小,她的确比自己小了些,自己这年龄,也是“老牛”啃嫩草了吧。

不过,昨天倒没仔细看,他这小妻主生得倒是挺好的。

五官生得很精致,唇红齿白,鹅蛋脸,柳叶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特别有神,很是迷人。

若她再大一些,估计能够吸引很多优秀的男人吧。

想到她,就这样“嫁”给自己,心里,怕也委屈吧。

他可知道,时凌一在时家其实过得非常不好,这人呐,易变。

俗话说的好,有了后爹,就有后妈。

所以,对她那母亲急匆匆的要让自己的女儿入赘,他心里很是不喜的,但,她拿出他在世母亲留下的定亲凭证,出于多种考虑他还是同意了。

不管以后如何,他在不在,他也会尽量让她过的好些。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想到这,司长歌的嘴角扬起抹浅浅的笑容,很温和,“你来试试我的手艺。”他已经很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手艺会不会生疏。

司长歌示意时一坐下,让下人将粥端在时一的面前便让人退下了。

时一看着面前的白粥,又看向他,见他含笑的嘴角,还是慢慢的吃了起来。

粥,并不烫,刚刚好,米很香甜,吃起来很顺滑,也很好吃。

“昨天的事,很抱歉。”

时一正吃着便听到这一句,转头看他便见他一脸的歉疚。

“原本,该是我出去迎亲的,但是我身体的缘故,便让我三弟,很抱歉,都是我的过错。”

司长歌心里还是有愧的,若非他这身体不争气,也不会让他三弟去迎亲了,他那三弟性情火爆,力气又大的惊人,让他头疼不已。

他不愿意她多想。

也不希望她讨厌他的家人。

时一听了这话,倒明白了。

看着眼前仿若冰雪般雕刻的俊美男人眉间染上抹忧愁,时一冷硬的心也不由的软了软,开口,“我不生气。”他这不是熬了粥来给自己道歉吗。

她不傻,看得懂。

那下人眼里的谴责她可是看得分明,毕竟,司长歌的身体真的不好。

时一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将粥喝完。

房间里,一时无话。

“我能出去走走吗?”

第8章 司家兄弟

时一想要出去走走,看看这外面的地方,顺便了解更多讯息好让自己以后能够顺利离开也能想办法生存。

时一的话,司长歌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她现在也是“嫁”过来了,这京都的环境她也需要了解一下。

见时一吃饱了司长歌让人将衣服带上来,那是一件带点粉紫色的罗裙,款式挺简单的并不是很奢华,布料的手感很好,摸起来很顺滑,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只是,她是一个现代人,对这时代的衣服有点不太会穿。

时一的窘迫,司长歌看在眼里,想到她嫁进来身边却没有一个下人陪着,这时家,也太欺负人了。

他这小妻主,怕过的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

司长歌的眼眸沉了沉,声音温和,“妻主,我帮你穿吧。”

闻言,时一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司长歌带着一身淡淡的药香朝自己走来。

时一在他过来的时候连忙伸手阻止,“不用了,我自己会穿。”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她时一做不到的,更何况是区区的一件衣服。

她这身体母亲下的药早在一夜休息后恢复过来,本来那药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那药却还是将原主带走了换成自己,虽然也不知道原主以后会不会回来,自己会如何,在那之前,她还是要先想办法活下去。

时一身影闪进屏风后,还是自己慢慢摸索终于将衣服穿好了。

而在时一进去换衣服的时候,司家的几兄弟都来了。

新婚第一天,他们这些家属是要来见过家嫂的。

只不过,他们大哥的身体不好,很多规矩也就不用那么遵守。

但请安,那是必须的。

司长歌在等时一的时候听到通报声,想到时一还不认识自己的几个弟弟便让人进来了。

时一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室俊美的男子,怔了下。

而房间里的几个年轻男子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也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在看到那仿若精灵般美丽的女人也是愣住。

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

直到一声轻咳。

司长歌第一眼看到那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它很适合时凌一,而在看到她穿上后的摸样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选错。

真的很美。

这衣服,很适合她。

司长歌想着,朝时一伸出手。

时一,或者还是叫时凌一比较恰当,在看到司长歌伸出的手,虽是顿了下却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凌一,他们,就是我弟弟了。”

司长歌正要朝时凌一介绍,却是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时凌一见状连忙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动作清缓,声音关切,“你还好吗?”

司长歌在时凌一伸手来的时候后背微微一僵,但片刻后就松缓下来,此刻听到这句,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

而见司长歌这样,其他人怎么可能让他那么费力讲话,自己各自介绍起来。

“嫂子,我叫司诺,排行老四,你可以叫我小诺,或者司诺也可以。”

一道活泼的男声清脆的响起。

时凌一听言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穿着淡青衫的年轻俊美男子,五官跟司长歌并不相似,可却给人带来很活泼开朗的感觉。

时凌一对他很有好感。

“这个穿紫衣的是我五弟,叫司青澜,他是书呆子,很闷的。”

时凌一听他略带无奈的声音不由的看向被他指着的人,人生得很好,一身的书卷气。

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便不开口,时凌一不由的赞同司诺的话,他真的是挺闷的。

“我一个二哥,司长空,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女皇的男妃了,很可惜他没能来,不过他也是很好相处的。”

“还有我三哥,司羽辰,就是踢轿子的那个,人长得跟妖精一样,性子却是炮仗。”

司羽晨依旧是一身红衣,那是他喜欢的颜色,他也不会轻易换,原本他是不想来的,但是,却被那鼓噪的司诺拉着,虽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那毕竟是自己哥哥的妻主,自己再怎么样也只能接受。

此刻听到司诺那样介绍自己,司羽晨觉得自己要又爆了,额头上的青筋冒起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小子,是不是皮又痒了?

第9章 新婚夫妇出门

炮仗。

这形容的倒也贴切。

想到他那时候的举动,这脾气真的很不好。

时凌一想到那个时候身体不是很舒服,也没怎么看清司羽晨,这会倒是仔细看了司羽辰一眼。

眼型是典型的桃花眼,皮肤也很白皙,就是唇比较薄了一些,摸样当真是妖娆的很。

司诺倒也没形容错,的确是很像妖精。

而且还是一个脾气无比火爆的妖精。

只不过,她又忍不住的朝司长歌望去。

看来看去,还是司长歌好看。

司羽晨在时凌一望过来的时候,猛的想到她吐了自己一身,顿时觉得不爽。

看什么看,以为她现在是自己的大嫂他就会对她和颜声色吗,想都别想。反正,他是不会承认她的。

司羽晨想着,便见她又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大哥,心口顿时一闷,什么嘛,真是过分,他不就是不小心踢碎轿子吗,她竟然还吐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当那么多人的面。

现在竟然都不向自己道歉。

真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司羽晨心下冷哼,别过脸去。

司羽晨那点小别扭,时凌一没怎么在意,她对他可没什么好感。

哪怕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对女人动手都可以被体谅,因为男人都是被女人呵护的,但,她可不接受。

毕竟,她的观念也是根深蒂固。

哪怕她双手沾满鲜血,她也接受不了打女人的男人。

司家几兄弟,除了已经出嫁当男妃的司长空不在场,其他人都到了。

司家最小的也有十七八岁,跟她现在这身体年纪相仿。

只不过,她的灵魂却可以做他们的姐姐了。

想到这,时凌一看向司家最小的两人,司夜,司少陵。

司夜的身高起码也有一米七左右,穿一身蓝色锦服,他的五官偏冷,气质也冷,跟司长歌不同,司长歌虽气质清冷,却还透着丝丝的温润,而这个男人却是真的冷漠。

至于司少陵。

在看到司少陵微红的脸,摸样很俊,一脸的羞涩。

一看就是一个很腼腆的少年。

这司家父母的基因究竟有多强大,生的儿子个个都如此俊美出色。

不过他们几兄弟除了那司长空没见到以外,这几兄弟虽然长相俊美可又有些不相似。

像这样男女颠倒的国家,又是这样大的世家,怕也不止一房吧。

时凌一倒也没猜错,在他们离开后司长歌便向她说明了。

毕竟,她迟早会碰到。

他除了司长空是同一个父母所生外,其他兄弟都是母亲跟别的男人所生。那几人怕他,也知道他不喜欢他们也就不来了。

他们不来也好,眼不见还干净。

所以,他无法忍受女人三夫四待。

家大,业大肮脏的事也多。

而她,也会成那样的女人吗?

司长歌不再想下去。

以他这样的身体,本就没那资格。

司长歌的眼神黯了下来,再次看向时凌一的时候目光却很柔和。

“你不是想出去走走吗,我可以带你出去的。”

而这会,从司长歌的新房离开的司家几兄弟却是忍不住的边走边讨论起来,话最多还是司诺。

司诺性子很跳脱,他边走边跳,眼里还有着喜悦,“没想到,她长得那么好看,我原本还担心她配不上大哥呢。”

那个时候女皇在,大哥又昏了过去,他们几个都没什么心情去在意这个入赘的时凌一。

今天一见,简直是惊为天人。

“有那么好看吗?”司羽辰一脸不屑,也就一般般。

司诺知道自己这三哥的性子也就不理会了,而是伸手搂住最小弟弟司少陵的脖子,哥俩好的开口,“少陵,你不觉得她长得好看吗?”

司少陵性子内向,很容易脸红也不经逗,性子过于跳脱的司落最爱逗他,也因为他们性格不一样也走得更近些。

此刻,听到这一句,司少陵的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一跳,脸更加的红了。

“好,好看。”

与此同时,司长歌已经在命人准备马车出门了。

第10章捣乱

京都,一片热闹繁华的光景。

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谈论昨天的婚礼。

毕竟这司家也是大家族,司家长子,也是当家人司长歌更是全京都男男女女喜欢,向往的对象,自然会比较关注。

而此刻,他们议论的对象便在一家酒楼里。

慧居楼,一共有三层。

一楼是用来招待一般宾客。

二楼,三楼都是达官贵人所用。

阶级很明显,但从来没有人反驳这种制度。因为,人生来就已经不同。这种现象哪怕现代也常见。

这家酒楼是司家名下的产业之一。

司长歌带时凌一来这里也是为了让她更了解司家,了解他。

他,可跟其他男人不一样,他不会呆在家,也不可能做一个被女人保护的男人。

更何况,他去过不同的国家,他一点不觉得男人,女人差多少,也不觉得谁就该依赖对方而活。

因此,哪怕他身体健康他也不会看上他国家的任何女人。

她们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若非为了承诺,他早就抱了孤独终生的念头。

时凌一坐在酒搂的窗口,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

这酒楼,竟然是司长歌开的,而且,这还只是他产业里的小部分。

他带自己来,又告诉自己,会是为了什么呢?

时凌一没有开口。

而这时候,门被敲响,一名看起来精明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先是恭敬的朝时凌一拱手,这才带着本蓝色帐本走到司长歌面前。

“主子,这是这月的帐目。”

男人恭敬的将帐本放在司长歌的面前就要退下,他可是知道他的主子

在咋天就己经成亲,而且对象就在一旁。

她的容貌,气质倒是不错,虽是小户人家却没有半点小家气,也不是怯懦之辈,跟他睿智的主子倒也合适。

他就知道他主子的目光就是好,原本还担心这女人配不上,甚至委屈他们的主子呢。

现在倒是可以放心些。

“一一,他是成叔,跟了我也有十年了。”

司长歌突然开口,让时凌一愣住。

时凌一会愣住,那是因为她没想到司长歌会这样称呼她。

一一。

除了那个人,她从来不让任何人这样喊她,谁若这样喊她肯定会揍对方一顿。

因为,这名字是那人的专属。

而如今,这几乎成了自己禁忌的称呼却出现在另外一个男人口中,问题是自己还不讨厌。

自己,难道是忘了他吗?

绝对不行。

时凌一的思绪一顿,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异样。

司长歌将掌握酒楼的成叔介绍给时凌一,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也知道这里面的意义。

成叔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他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只要执行就好。

而时凌一,对他这做法也是有那么丁点动容,起码,他倒没那么排斥自己。

她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其他倒无所谓。

司长歌在看了账本之后,便想要先休息一会,这里也有他可以休息的地方。

司长歌让时凌一去外面看看环境,而他便先休息,他这身体,已经越来越弱了。

司长歌要休息会,时凌一也没有意见。

只是,她还是有点在意,他这身体究竟得了什么病?

时凌一不会乱问,而是跟着成叔看着周围的环境,而就这时候,楼下传来骚动。

一名显然是店里打杂的女小二跑到成叔面前,说是楼下起了争执让他过去看看。

时凌一没有等成叔开口便让那店小二带路,而成叔也连忙跟了过去。

第11章初次见面

司长歌让时凌一去外面看看环境,而他便先休息,他这身体,已经越来越弱了。

司长歌要休息会,时凌一也没有意见。

只是,她还是有点在意,他这身体究竟得了什么病?

时凌一不会乱问,而是跟着成叔看着周围的环境,而就这时候,楼下传来骚动。丶

一名显然是店里打杂的女小二跑到成叔面前,说是楼下起了争执让他过去看看。

时凌一没有等成叔开口便让那店小二带路,而成叔也连忙跟了过去。

在去的路上,时凌一也知道发生什么。

虽然,在她看来,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而此刻,楼下的混乱己经快要结束了。

因为这人都快要被打死了。

酒楼这样的地方最忌出现命案。

更何况这是司长歌的地方她可不愿意他们弄脏。

“够了,都停下。”

时凌一在看到一地碎桌断椅,还有那个被打的半死的女人皱眉阻止。

她的声音不算大声,但很有力,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时凌一虽然个子不像飞月国的女子那般魁悟有力,算是比较营养不良娇小那种,但她的气势却比任何人都强。

尤其是她眉宇间的威严,让人忍不住的臣服。

时凌一毕竟是在刃口生存的人,身上多少带点血腥气,哪怕她掩盖了下来,但也瞒不过同样在血腥里走的人。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同类人。

时凌一在看到那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就知道这人身上染了不少人的鲜血,而现在,对方只是拳腿相向还没将人打死怕是因为身后的人吧。

时凌一习惯分析周围的环境找出对自已有利的一面。

现在,那个女人的命就看那男人的主人肯不肯放过了。

“你是什么人?”

男人没有主子吩咐不会轻易动手,也不会停。

想到自己主子,男人头一转要又去抓地上女人的领子。

“别,别打了。”

那女人被打怕了,她不过是见那男人长得好调戏几句,就落得这样下场,早知道就不惹他了。

女人后悔死了,不过那也没用。

眼前这模样普通的男人压根没想放过她。

她还不想死,若她死了,她家男人们就没女人了。

女人的念头没人知道,时凌一在看到男人又要动手,哪怕知道女人是活该但也不能让他继续动手。

时凌一一个跃身,瞬间来到男人的身边阻止他动手。

时凌一的速度很快,在其他人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男人面前。

“一青。”

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响起。

人群闪去,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衣锦服的男人,而声音也是在他身上发出。

男人,也是一青,在自己主子开口后便退开了。

“你叫什么?”

那男人声音很冷,却又很好听。

时凌一看着那男人脸上戴着的半边面具,这人一看就不好惹,那女人是嫌命长了。

“凌一,这酒楼负责人之一。”

时凌一没打算瞒,若这人有心查肯定查得到,也没打算瞒,因为这也算事实。

“凌一,我记住了。”

第12章 危机

一场事故,在时凌一的插手之下就这样落幕。

时凌一看着那一道修长的身影在自己的面前离开,想到他惹上的人,微微的蹙了下眉。

回去的路上,司长歌也知道酒楼里发生的事情,这酒楼是自己的,周围也都是他的人,他想知道什么很快就有人告诉他了。

“妻主知道那被打的人是谁吗。”

司长歌斜靠在马车上,声音淡淡的开口。

时凌一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她之前已经从成叔口中知道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是谁了,她是当今丞相的女儿,一个纨绔,平时好吃懒做,仗着父母的疼宠强抢良家男子,她府上的男rén dà多都是被她抢去的。

但因为她母亲深受女皇的信任,因此,其他官员也就都睁只眼闭着眼了。

想到这女皇赫林月,人倒看起来不至于昏庸,难道她都不知道吗?

“她救过女皇。”

司长歌身体不好,话说的不多,但是,却也往往一针进重点。

因为有过救命之恩,因此才会纵容。

这下,时凌一懂了。

难怪那女皇能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就不相信女皇会不知道自己的臣子会是什么样的人,而之所以没人惩罚,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男人,不是本地人,别惹他。”

一句话,让时凌一怔住。

她有些疑惑的望去,便见司长歌一脸疲惫的靠在马车上闭上双眼。

这下,她什么话都没办法开口。

他的身体,真的很不好呀。

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时凌一不想这男人死。

一点都不想。

她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其实也很奇怪,若是他死了,那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然后想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完成自己的复仇。

可是,短短的相处,她对这男人却很有好感。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质,让人很容易便会放下心里的防备,露出真实的自己吧。

跟他在一起,她总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就跟他一样。

时凌一想到已经远去的他,目光黯了黯,看着司长歌单薄的身影,连忙将一旁的雪白披风小心翼翼的盖在他的身上。

马车里,一时安静无声,倒有种岁月静好之感。

而这安静,也太过安静了。

时凌一是杀手出生,对周围的环境变化是很敏锐的,更何况,他们这是要回府。

哪怕她再不清楚回府的路,却也知道不对。

时凌一看了眼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沉睡的司长歌,用手指挑起起车帘一角,外面,很安静。

赶车的车夫似乎也消失了。

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长歌,醒醒。”

时凌一将司长歌轻轻的摇醒,见他眼里露出一丝迷茫,心里动了动。

“怎么了?”

司长歌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在出声后也察觉到一丝异样。

周围,有人。

“长歌,你在车里呆着别动。”

时凌一一脸警惕,而后便是朝车门靠近。

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时凌一,那双如墨,又如夜般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时凌一小心的伸手推开马车的门,却被堵住,但是风却是将血的味道透过这小小的缝隙传了进来。

第13章 起了疑

血的味道。

在此刻,让人不安。

时凌一透过车缝便看到倒下的车夫,她,死了。

死得无声无息。

时凌一眼神闪过抹冷意,究竟是谁?

她手下一用力,车门开了,车夫的尸体也清晰的出现在她跟司长歌的面前。

原本,时凌一还有点担心司长歌,但,见他那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便也放心了。

相反,他更加冷静。

“她死了。”

司长歌在看到车夫的尸体,轻咳了几声上前,低声开口。

闻言,时凌一愣了下,虽然她对这国家再没常识,她也知道这国家的男人都很弱,很纤细需要保护的,这也算是原主给自己留下的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但如今,她看着司长歌,却一点不觉他有半点柔弱之态。

他还真不是一个常人。

可不是,他若只是一个普通,没见过世面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以孱弱之躯支撑起一个大家族,没有能力怕早就被瓜分殆尽。

自己真不能用这普通的目光来看待司长歌。

只是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

“的确死了,而且,怕是中毒了。”

时凌一在看到替他们赶车的女车夫尸体便知道不对劲,因为她脸部青紫,口吐白沫,更可怕的是,她胸口处,似乎被用力的扯破,流出血来,隐约可见里头的内脏。

她紧握的手指,都是血。

就好像,是她自己将自己弄成这样似的。

这一幕,很血腥。

司长歌看着车夫的死状,很凄惨,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但此刻,他更想知道,如今在他身旁的人,会是他入赘的女人吗?为什么,性格,不太一样。

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比自己还要冷静。

难道,情报也会出错?

时凌一不知道司长歌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她现在的心思都在这尸体上。

“长歌,你说,她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为什么之前一点异样都没有。

司长歌没有开口,因为也没有机会,他们,来了。

而且,还不止一个。

时凌一看着举着刀剑朝他们走来的蒙面黑衣人,冷冷一笑,这些人,终于不躲了。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若他们要伤害司长歌她第一个不答应。

“妻主。”

见时凌一要下马车,司长歌不由的喊出声。

而时凌一只是给司长歌一个安抚的眼神,声音清澈有力,“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

时凌一将车夫的尸体拉下马车,锐利的眼眸盯着四周慢慢聚拢的黑衣人,一脸的警惕。

而在这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却是出现几个男子。

“公子,我们可是要——”

一名青衣年轻人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起面前的白衣男子。

男子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而此刻,厮杀,一触即发。

曾经,有人说过,时一便是一台杀人机器,无情,无心,冷酷到了极致。

她杀人,哪怕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也能夺人性命。

她狠,甚至可以狠到用自己身体作为武器。

血,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

时凌一的嘴角扬起抹嗜血的笑容。

她抬手,抹了下被划伤的脸,动作更加狠厉。

“真是,有趣。”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响过。

第14章 夜空雪

血,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

时凌一的嘴角扬起抹嗜血的笑容。

她抬手,抹了下被划伤的脸,动作更加狠厉。

“真是,有趣。”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响过。

时凌一刚察觉到什么便听到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胸口从背后穿心,一个青年拿着把染血的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那出现的人,时凌一双眸微微的一咪,是他。

因为有他们的加入,黑衣人很快就全部被zhi fu了。

原本,时凌一还想从她们的口中知道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但,她们下一刻就已经是口吐黑色鲜血,死了。

又是毒。

时凌一皱了皱眉,却也没说话,现在,还有问题没解决。

看着从那青衣男子身后走来的白衣男人,时凌一眼眸转了下,打破沉默,“你们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你们没事吧。”

白衣男子的声音,比起之前酒楼的冷漠,此刻,竟然有些温度,但,这让时凌一更警惕了。

她不是一个会被外表所迷惑的人,一个人是否别有居心,是否危险,她判断的出来。

否则的话,她早就被人杀了不止一次了。

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本就奇怪。

她也有那个理由怀疑的不是吗。

“在下夜空雪,是一个商人,而他们,是我的侍从。”

白衣青年,也是夜空雪,声音清越的响了起来。

闻言,时凌一看了眼戴着半边面具的夜空雪,又看向他身边的四个年轻男人,她记忆不错,这几人都在酒楼里出现过。

光是看他们的下盘,她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是练家子,身手不错。

商人,商人的身边会跟着血腥气那么重的侍从吗?

他以为自己傻吗?

时凌一没有开口,但是眼里的警惕却不少。

而夜空雪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不信任自己,他的唇角微微一勾,那未被面具遮掩的脸上露出抹歉疚之色,“抱歉,他们,是因为我的原因。”

夜空雪虽然没说的很直白,但是这句话却已经是很明了。

这些杀手,想要杀的人是眼前的夜空雪。

而她跟司长歌,却是无辜受牵连的人。

当下,时凌一的脸色很并不好,却又没办法发作,毕竟,人家已经出手了,还道歉了,她还能怎么样?

毕竟,他们也算是受害者,也都不想的。

为什么感觉憋屈呢。

时凌一绝美的脸上出现薄薄的温怒,在阳光下,很是动人。

而夜空雪的眼神,也深了几分。

“凌姑娘,这里还是很危险,不如我们先离开。”

夜空雪声音温和的提议。

闻言,时凌一刚想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连忙转身,也就没看到夜空雪微沉的眼神。

司长歌虽然在马车上,但是一直留意外面的一切,原本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的,但在看到事情急转,又看到自己的小妻主跟一个男人站在一起,而且还是气质不普通的男人,心口不由的一堵。

“长歌,你没事吧?”

司长歌见时凌一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心里的郁气又散了不少。

“一一,我们走吧。”

第15章 难缠的人

马车上,一片静悄悄的。

时凌一坐在马车上,看着内里宽敞奢华的马车,还有中间摆放的小木桌,以及桌上摆放的糕点,水酒。

这夜空雪,挺会享受的。

而她跟司长歌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夜空雪的马车上,那也是因为他们的车夫死了,马车的轮子也坏了,没办法。

毕竟他们两人都不认识回去的路,只能坐上夜空雪的马车。

而且,她对这人也起了点好奇。

夜空雪虽然半张脸被隐藏在那银白色的面具里,但是他对着时凌一的侧脸却已经无比吸引人。

他的眉眼如画,肤色白皙,唇型优美,哪怕是淡淡的一勾也勾人夺魄,一身的雪色锦服,虽然不带半点装饰却显得高贵优雅。

而他的气质,也多了丝冷冽,少了商人该有的铜臭味。

这样的男人,会是一个商人?

反正时凌一是保持质疑的态度。

算了,这人什么身份她没兴趣知道。

只要她跟司长歌回了京都,也不会再跟这人见面了。

时凌一想的直接,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她的。

司长歌身体虽然不好,可那不代表他的脑子不好用。

他看得懂那男人的眼神,但,因为他的身体,因为目前的情况,他便将一切掩了下来。

倘若他不能忍,忍不了,那么,他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地位了。

马车上,因为没有人说话,很安静,可是,时凌一却又不觉得压抑,因为,司长歌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身上,有一种能力,只要是看着他,再心烦,再不安的心也能够瞬间平复下来。

见他的脸色苍白,唇色也如同染上淡淡的白霜,时凌一有些担忧他的身体。

都怪她大意了,若是能早一点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就好了。

“我没事的。”

司长歌看出时凌一眼里的懊恼,微微的勾唇一笑,伸出手,安慰的握了握时凌一的手。

时凌一手被握住的时候怔了怔,不由的看向他俊美的脸。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呢。

夜空雪坐在马车里,看着这两人的举止,原本,他还想试探出些东西,但这两人的嘴,比河蚌还要硬,心智也坚定,自己旁敲侧击他们也什么都不说。

自己也查探不出什么。

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尤其是这女人。

凌一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真名。

不过,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因为他迟早会查出来的。

此刻,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手握的那么紧,傻子也看得出他们是什么身份。

有点,不爽呢。

夜空雪微微笑了下,声音温和,“两位,可是恋人。”

“不,我们已经成亲了。”

时凌一还没想怎么回答,司长歌温润的声音已经响起。

成亲了。

夜空雪脸色未变,含笑点了下头,“原来如此。”有点可惜,竟然已经成亲了。

不过,他们是飞月国的人吧。

飞月国的女人,可是格外的风流呢。

夜空雪没有再说话了。

耳边,只有马车的轱辘声。

很快,马车便到京都,也到司府。

而时凌一原本打算一回京都就甩掉这人的心思,也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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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隔阂

回了司府,司长歌让人去处理车夫的后事。

毕竟,她也有父母,孩子,她人走了,司家也不能亏待她的亲人。

“原来,你是司长歌,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

夜空雪心里其实有了猜测,而他的猜测在得到证实之后,对这个看起来病弱却睿智的男人倒是多了点好感。

而其实,他心里在想的却是时凌一。

果然是用假名呢。

司长歌,飞月国男男女女崇拜,敬仰的对象,哪怕是三岁的幼童都能将他的事迹倒背如流,而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就在昨日,新娘入赘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呢。

在这飞月国,女子入赘,那绝对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只不过,对象是这司长歌,那又不同。

夜空雪带笑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异样,此刻,他们几人就在司府的前厅里坐着,司家侍从在端上热茶后便都退到门外等着召唤。

因此,厅里,便只有时凌一,司长歌,以及夜空雪三人。

时凌一对自己的身份那么快被揭穿没什么感觉,从他送他们回司府她就知道肯定是瞒不了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干脆,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反正,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多谢夜公子的相助,若是不介意,那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司长歌苍白的脸上噙着温和的笑容,声音却是透着丝丝的疏离,客气。

闻言,时凌一皱眉,她可不想这男人留下,只不过,她也不想当外人的面抚了司长歌的面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时凌一总会时不时的站到司长歌的位置上。

而这,她根本没意识到。

夜空雪当然不可能真的想留下,他还有事,这真是可惜了。

夜空雪微笑的回拒,半点错处也没留下,反而让人多了丝好感。

司长歌倒也没多说什么,他看得出,他的确是有事,很可能是要处理之前的事情。

不管这男人的身份是什么,他也只能为友,绝不能为敌。

他在商海浮沉那么久,这点眼光可是有的。

夜空雪没再多留便离开了,而他走没多久,司长歌的身体又不舒服了。

时凌一本来还想喊人的,但是被司长歌摇手阻止了,他的身体,他自己很清楚。

“没事的,我休息一会就好。”

见司长歌脸色不好,时凌一的心里充满了担忧,却还是伸手扶着司长歌。

而再一次的靠近,她才发现,这司长歌比她还要高了一个头,自己的头,刚刚好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拥抱的姿势。

在飞月国,女子的身高普遍高大,像时凌一这种的,那可以说是三等残废,而司长歌,以及府里其他几个人,他们的身高,却是中等,标准的完美身材。

时凌一不是很清楚这些,对自己这所谓的三等残废没有多大的概念。

但司长歌却是知道,原本对时凌一的靠近,司长歌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甚至想要拒绝的,怕她觉得自己太高,让她的自尊心受损。

但显然,自己多虑了。

她看起来根本就没在意这些。

这世上,是不是没什么她在意的呢?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司长歌的心里,染上层阴霾。

她,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自己?

第17章 迷路司府

夜,悄然降临。

而依旧充斥着喜气的新房里,此刻气氛却有些压抑。

时凌一看着靠坐在床上,沉默不语的司长歌,虽然他不说话,可是她却也看得出他在意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样的人,对她的记忆了解的也不深,但是,却也知道,这司长歌在同意这门婚事的时候多少对他要入赘的女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而白天发生的事情,估计,已经让这多智近妖的男人产生怀疑了吧。

想到他,会怀疑自己,远离自己。

时凌一的心里突然有点烦闷,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让自己跟他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疯了?

时凌一抿着唇,微蹙起秀丽的眉,看了司长歌一眼低声开口,“我想出去走走,你早点休息吧。”

话落,不等司长歌回应便匆匆的离开房间。

而看到她就这样走了,司长歌的瞳孔微微一缩,想要阻止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察觉到了吧,自己的不满。

时凌一这人,明明该是懦弱的,自卑的,因为她一直被自己的继父欺压,性子其实很弱,原本,他是出于完成父母的承诺,也当做帮时凌一一把,毕竟,她一个女人入赘给他这病秧子,人生其实已经毁了。

可是,白天发生的事情,她超乎寻常的冷静,让他意识到,他一直以为懦弱的人,其实并非如此。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她。

但,他不喜欢被隐瞒,被欺骗。

尤其是她。

而她,怕也是介意吧。

自己刚才的态度,怕也是让她伤心了吧。

她一直不被母亲关心,又被自己的继父nuè dài,会想要掩饰自己,保护自己也很正常的不是吗。

毕竟,他们在婚前又没有见过面,彼此也不了解,她会有自己的秘密也是人之常情。

而自己,竟然那么对她。

司长歌在心里替时凌一的不同找到答案,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浮起抹懊恼,后悔之色。

不行,自己要去找她。

这府里,她都不熟悉,若是出事了,那可就麻烦了。

司府,大得吓人。

时凌一压抑的心情,在离开司长歌的房间迷路以后更是堵得慌。

看着周围,一片黑漆漆的。

时凌一不怕黑,也不是路痴,可是,她竟然走不回司长歌的房间。

看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时凌一总觉得熟悉,这里,她肯定来过。

她,该不会一直在原地打转吧。

时凌一不想承认这一点,继续往前走,只要是有门,有梯子,自己就走,总能让她遇到人吧。

时凌一这种瞎走,瞎碰的想法,让她不知不觉间离司长歌的房间更远了。

这司府那么大,为什么晚上都没什么人的?

时凌一不是没走过远路,可是此刻,她还真有些累了。

这身体,有那么点,弱呢。

正想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些声响。

似乎是,琴声。

时凌一仔细的听,辨认,没有错,那的确是琴声。

前面,有人。

时凌一的嘴角扬起,脚步也变得轻松起来。

而当她越来越靠近,那琴声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个地方,住的是谁?

看着面前有些荒凉的庭院,时凌一的眉头不由疑惑的皱起。

第18章 司家的怪人

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风,轻轻的吹拂,带来丝丝的凉意。

而这夜里的琴声,悠扬中,却又带着淡淡的悲伤。

时凌一对这院子里弹琴的人起了一丝好奇。

想了想,还是伸手敲了敲院子的大门。

只是,里头,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因为弹琴太过专注还是其他原因。

而且,这门,也没有锁紧。

时凌一看着因为她轻敲而打开的大门,想了下,还是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面前的庭院并不像外面般荒凉,甚至可以说还算是雅致了。

庭院的中间是一个小型的水池,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烛光,可以看到里头正游着的几条鲤鱼。

时凌一从水池移开目光朝着还亮着的房间望了过去,此刻,房间里,还有悦耳的琴声传出。

这里头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以她的身份,好像并不能随意的进入他人的院子。

时凌一对自己贸贸然的举止起了丝悔意,想要转身离开,这时,琴声已经停止,而让她好奇想一探究竟的门也跟着打开。

四眼相视,莫名的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她会不会被人当成贼了?

时凌一正想着,那身影却如同一道旋风般的冲了过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凌一死死的抱住,而他的嘴里,还喊着什么。

“妻主,妻主你终于回来了。”

听清楚的时凌一身体又是一僵,她这是,被误会了。

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男人,皱眉开口,“我不是你妻主,你认错人了。”

这司府,似乎没有女主人,司长歌的父母不是说双亡了吗?

那么,眼前这个身形微带瘦弱的男人,会是司长歌母亲其中一个夫吗?

时凌一虽然被抱住,一时间也没挣开可是脑子已经快速的转了起来。

而那抱住时凌一的男人,此刻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拉着时凌一的手就往屋里走,声音愉悦兴奋,“我就知道妻主会来看我的,走,阿诺弹琴给妻主听。”

这个男人,难道没听懂吗?

时凌一蹙起好看的秀眉,看着男人自说自话,心里头却已经有隐隐的猜测。

屋子里,布置的很简单,却很雅致。

一架看起来有些日子的古琴就摆放在窗户前。

伴随着清晰的烛光,时凌一也看清将自己拉进屋子的男人,这男人,年纪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左右,一袭白色的内衣,衬得他身体的瘦弱,一头长发披散着垂在脑后未被扎起,看起来有些凌乱,而他的五官却是生得俊美,他是那一看就属于很温柔的男人,因为他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柔和的不带杀伤力。

在司家不过短短两天,她已经见过不同类型的俊美男人了。

因此,也没多大的感觉。

只是,这个男人,在名义上自己还要喊他一声长辈呢。

但他的年龄,却又不老。

在她的时代,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更何况这男人的长相也是无可挑剔的。

只不过,若是她感觉没错的话,这男人的脑子,似乎,有那么点问题。

“妻主,你好久都没来看阿诺了,阿诺好想你。”

时凌一怔了下,微垂下眼帘,果然,她没有猜错。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突然间,时凌一觉得,这司家,似乎并不像她所想那般呢。

第19章 他来了

夜,一片漆黑。

司府的夜晚,其实很冷。

屋里有烛火的照耀,多少还是驱散夜里的冰冷。

看着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傻笑的男人,他的目光,让时凌一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被人当做替身,那感觉可不舒服。

“我该走了。”

这个男人就算脑子有那么点不清醒,自己也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因为无论哪个时代都不允许。

更何况,她有些担心司长歌。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更不想留下。

而见时凌一起身要离开,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痴痴看着时凌一的男人便连忙伸手去拉时凌一,一脸的难过,“妻主,你要走吗,为什么不留下来陪阿诺,阿诺可以弹琴给妻主听。”

弹琴,大概是这个男人最擅长的吧。

想到自己就是被他的琴音所吸引,时凌一的眼眸闪过抹不忍,但却还是拒绝了。

“妻主,阿诺一直有弹琴,一直都有的。”

阿诺似乎有些委屈。

而这,时凌一也知道,在之前被他拉住手的时候就碰到他的手茧,心里也清楚这男人哪怕脑子不清醒也没放弃过古琴。

还真是执着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时凌一的脑子一闪而过,毕竟这是他们司家上一辈的事情,时凌一也不打算深究太多。

哪怕阿诺不舍,不愿放开时凌一,但他还是记得自己是夫,自己要顺从自己的妻主,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对方厌弃。

时凌一离开那屋子的时候,脑子里还清晰的浮起阿诺那双饱含深情,却又悲伤的眼睛。

若是,他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早就已经死了,他,会不会彻底崩溃。

或许,她已经知道他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有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是一种幸福吧。

可有的人却不可能沉浸在过去,因为,她已经身处仇恨里。

时凌一星眸如刀的望着黑漆漆的远方,想到枉死的人,想到自己未报的仇,心里头的那一股恨意几乎就要将她的心脏撑开。

她,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办?

来到这陌生又奇怪的世界,自己的仇,他的仇都未报。

只要是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时凌一站在凄冷的黑暗中,痛苦,也茫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润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焦急在这黑暗中响起,仿若带着某种救赎。

“一一。”

那一声声“一一”里透着的焦急,担忧,让时凌一那颗被仇恨所浸染的心蔓延上点点的温意,也驱散她心底的黑暗。

这个声音,是司长歌。

时凌一楞了下反应过来。

他来找自己了。

这一个念头的浮起,让时凌一心下一喜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而这边,司长歌很清楚时凌一并不熟悉府里的路,她一个人若是没有人带领的话绝对会迷路的,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司家了。

因此,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带人来找。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她。

第20章 你会纳夫吗

从被找到后,司长歌什么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而时凌一心里的欣喜还没浮到脸上见他离开想也没想的就跟了上去。

回了房,司长歌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而其他跟着出来找时凌一的侍从没有一个给她好脸色看。

因为她的缘故,司长歌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那咳嗽声听的时凌一都愧疚了。

窗外的夜,依旧是一片漆黑。

在这样一片寂静中,时凌一很清晰的听到府外传来的打更声。

此刻,已经是二更了。

时凌一看着靠着床坐着的司长歌,他,生气了吗?

司长歌的确是生气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生气?

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还是因为担心她呢?

司长歌不知道,因此他只能冷着脸也不说话。

“我迷路了。”

时凌一走到司长歌的面前,轻柔的开口解释。

她并不想看他生气,也不希望他生气,因为气伤身,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生气的话这身体岂不是更糟。

想到这,时凌一眼眸里闪过抹担心。

司长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因为她的话而好了许多,而见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那颗冰冷的心也莫名的暖上几分。

哪怕,她真有事瞒着自己,可是他,却又说不出指责她的话语。

“以后,别再这样了。”别再突然的离开,他,会很难受的。

时凌一重重的点头,他可是自己来到这陌生的世界里第一个有好感的人,哪怕认识才没多久,但她也不想看到他有任何的不开心。

两人虽然还是有些事隐瞒着对方,但是,此刻,算是说开的他们气氛也好了许多,甚至是带上些许的温馨。

“你刚才去哪了?”

司府在他母亲还在的时候娶了太多的夫,又有其他的子嗣,因此被修建的很大,周围的环境若是没有熟人带领绝对会迷路。

而倘若迷路,往往便是死亡。

曾经有不熟悉司府的下人因为起夜乱走而迷失方向,在两天后才在一口枯井里找到他,那人也算运气好,那口井没有水,也不是很深,可人也被饿的只剩半条命了。

因此,在久等时凌一未归的时候司长歌也顾不上自己这脆弱的身体了。

好在她没有事,否则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凌一听到司长歌的话,脑子里便浮现起之前的那个男人,便忍不住好奇的询问起来。

而听到她形容的那个男人,司长歌便知道她是遇上谁了,想到那人,也是可怜,而这也是他对女人三夫四侍的排斥。

“他,是我母亲娶的六房,也是我六爹,海云诺。”

海云诺是他母亲娶的男人里头他唯一一个不算讨厌的男人,因为那男人性情很温柔,很善良,也无比的脆弱。

想到他在自己母亲死后,神智便陷入混乱,虽然有时候很正常,可是,更多的时候,他总是独自一个人躲在他自己的房里弹着他母亲送他的古琴。

因为担心他会只顾自己弹琴忘了吃饭,他也会让下人照顾他,可是,倘若人太多,他又会犯病。

好在他虽然有时候会犯糊涂,可是还没到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地步,因此,他也就由着他了。

“妻主,若是我允许你纳夫妾,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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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跟司诺上街

纳夫?

时凌一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或者说,倘若不是这场堪称离奇的穿越,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个方式嫁人。

而此刻,她更不可能想要纳什么夫了。

只是,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时凌一微蹙了下眉,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司长歌的母亲娶了那么多夫,想必他的心里对女人其实也没多少信任的吧。

若是换成她,她也接受不了。

而他现在之所以会这样问自己,怕更多的是试探吧。

其实,他也大可不必。

因为,她的心很小的,一旦被她真正的在意,她不会再分出更多的心思给别人。

想到这,时凌一便打算说出自己的决心,却被司长歌出声打断。

“我累了。”

司长歌一脸疲惫的闭上双眼,躺到床上,他这个漠然的态度,让时凌一又有些摸不到头脑。

一时间,她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见他真的是很累了,脸上的苍白也做不了假,时凌一便将满腔的话语咽下,毕竟,他今晚还出去找自己,怕真的是累了吧。

“那你好好休息。”

时凌一见他躺下后,替他将被子盖上,自己就坐在离床铺不远的地方,静静的也不说话。

房间里,一片静悄悄的。

窗外的夜,更是漆黑一片。

而当黑夜到了极致,随之而来的便是蒙蒙的光亮。

时凌一在自己快要滑到的时候猛的睁开眼睛,一眼望去,床铺上早就没有那人的身影,她一怔连忙起身,一件白色的衣服也跟着她的动作而从身上滑落。

时凌一伸手捡了起来,鼻尖充斥着那股熟悉而清冽的药香。

这衣服,是司长歌替自己披上的吗?

昨晚,她靠着桌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竟然会连他的离开都不知道?

她以前,可不是那么没有警惕心。

毕竟,那个职业可是要命的,一旦有任何疏忽,自己就会成为别人手下亡魂。

时凌一将那念头从脑子里抛开,想到司长歌又忍不住的皱眉,他身体不好又乱跑什么?未免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想到这,时凌一很是不悦。

她将衣服放好叠整齐,这才转身朝着房门口走去。

而当她打开房门,一张灿烂的笑容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嫂子。”

清脆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朝气,很是阳光。

看着眼前人,时凌一眼里闪过抹疑惑,他怎么来了?

正想要开口,眼前的少年却是一脸神神秘秘。

他想要做什么?

时凌一眼里闪过抹疑惑。

飞月国的街上,一片热闹喧哗,小贩们的呦喝声此起彼伏。

时凌一走在人群里看着前方那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有些无奈,自己怎么就跟他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不忍心看到那张灿烂的笑脸露出失望的表情吧。

时凌一在心里替自己找了理由,而此刻,她也对这飞月国很好奇。

之前跟司长歌出来顾忌他的身体坐在马车上,那感觉跟自己现在身处其中是不一样的。

“嫂子,你想什么呢?”

司诺那张带笑的脸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时凌一楞了下微微一笑的开口,“司诺,你要带我去哪?”

之前那么神神秘秘的,也挑起她的好奇。

第22章 司诺的小心思

天空万里无云,这是一个非常适合游玩的好天气。

司诺是司家的四少爷,平时出门身边总带着侍从,因为他毕竟是男子,若是一个人在外也不安全,因此,每次出门都觉得不尽兴。

他又不想找他那火爆的二哥,以前觉得他可以保护自己,但是,每次麻烦又都是他带来的。

他比自己,更不安全。

想到他二哥那火爆又古怪的性子,普天之下还真不知道有那个女人能看上他。

不过,大概他都没想过那问题吧。

他们这几兄弟,他曾经想过他们中谁会先嫁人,但没想到会是温润的二哥,而他所嫁的还是当今女皇。

其实,他一点也不看好,也不明白他二哥怎么就嫁给女皇了。

他记得,二哥以前是有喜欢的女人的。

只是,无论他怎么撒娇,怎么求,他就是不告诉自己他喜欢的女人是谁。

而后来,他便嫁给女皇了,估计,他喜欢的人便是女皇吧。

若是那样,他倒也是得偿所愿了。

而他那二哥出嫁也没多久,他病弱却又厉害无比的大哥也有妻主了,虽然是入赘。

不过,那才是他大哥不是吗。

他在此之前可是半点都想象不出他大哥嫁人的样子,因为,在他眼里,他大哥虽然身体不好,可是他的才华能力却比很多女人都强,这样厉害的大哥岂是那些凡女俗妇所肖想。

而现在,他对这个大嫂可是非常的满意。

因为满意,他忍不住的想要找他这大嫂玩。

他在去哥哥房间的时候就已经都打听好了,知道他大哥又有事忙碌,因此,他才将他大嫂给带出来。

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她小叔子了,她一定不会希望自己一个未出阁的男儿在外面吧。

果不其然,她真跟自己出来了。

只不过,他老觉得自己这大嫂老爱走神,那可不好。

此刻,听到她的话,司诺笑的更加神秘了,“嫂子,你刚来京都肯定有很多没去过的地方吧,我带你去好不好。”

闻言,时凌一微微疑惑的挑起眉,却也不想扫了他的兴。

也罢,反正她呆在司府也挺无聊的,更何况,有这机会知道这世界更多的事情也方便她以后。

司诺是一个小话唠,性子跳脱无比,有他在,时凌一根本不怕无聊。

而也因为他,时凌一知道这世界更多的事情,也知道,这片大陆,除了飞月国以外还有四大国家,七小国。

飞月国只能算是这七小国里之一,但也不弱,起码也不会有人轻易发动战争,算是很和平的国家。

而其他四大国,分别为西摩国,楚国,北元国以及花国。

西摩国跟北元国以一条河为边界,算是近邻,它们的国风也都是以女子为尊,至于楚国跟花国,以及其他六小国便都是男子为尊。

楚国这几年,内乱不断,因为皇帝的众多子嗣皇权相斗很厉害,不过这些他们哪怕知道些却也跟他们无关,毕竟这是其他国家的事,该关心的也不是他们。

此刻,坐在酒楼的二楼里,时凌一边喝着茶水边听司诺说起这些各国的一些事情,心里对这世界有了大致的了解。

“嫂子,等我们吃完了,我再带你去,那地方,可好玩了。”他一直想去那个地方很久了。

闻言,时凌一看向司诺那发光的双眼,为什么总觉得,不妙呢。

第23章 逍遥楼

事实证明,时凌一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看着面前的花楼,一股子的胭脂气,而门两旁靠着穿着略带妖艳的男人,时凌一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皱。

虽然她穿到这世界才没两三天,但那不表示她蠢。

这座楼,还有那些打扮得格外妖艳的男人,这里,不会是,青楼吧!

可若是青楼,司诺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这个国家的男人不都是很保守的吗?那为什么,他会带自己来这个地方?

该不会是走错了吧?

想到这,时凌一将正要朝里头走的司诺给拉了回来一脸严肃。

而对她的严肃,司诺就笑的有点讨好了,“嫂子,你难道不想进去看一下吗?”他真的很好奇里面会是什么样的,可平时,他连靠近那门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时凌一的眉头抽了下,看着司诺那双闪着好奇的眼眸,他,难道真的想进青楼?

还是说,他压根不知道呢?

时凌一想着,一脸认真的伸手指着面前的花楼开口,“司诺,这逍遥楼,可是青楼吧。”哪怕这名字起的再文雅,那也改变不了它是青楼的事实吧。

“对呀,这的确是青楼呀。”

司诺对时凌一的话倒也回得很干脆,毕竟这的确是青楼没有错。

青楼,他知道青楼还带自己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时凌一眼里闪过抹不悦,人也转头就要走,见状,司诺连忙伸手拉住时凌一的手,一脸的恳求,“嫂子,不要走啦,你走了我就不能进去了。”他一个男儿,也会怕的。

见时凌一还是一脸不悦,司诺只能将自己心底的好奇统统的告诉给时凌一听。

而听了他的话,时凌一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人,难道不知道好奇心这东西是会害死人的吗?

“嫂子,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然后就走好不好。”

司诺俊俏的脸上满满的恳求,他真的只看一眼,毕竟这人还是自己的大嫂,若是让大哥知道自己带嫂子进青楼他也讨不了好。

时凌一真不知道该拿这司诺怎么办才好,看他的样子真的是对这逍遥楼好奇不已。

也罢,若是出什么事她也能护住他。

而她,也想知道这里头会是什么样子。

当下,便点了点头。

而一直看着她的司诺见时凌一点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满满的荷包,狡黠一笑的说道,“嫂子,我们可以看看逍遥楼的绝色美男了。”他倒要看看,那逍遥楼的花魁逍遥有多好看。

见状,时凌一的嘴角忍不住的一抽。

这小子,还真的什么都准备好了。

时凌一无声的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见司诺自己兴冲冲的往逍遥楼里头走便连忙跟上。

进逍遥楼是有规矩的,男人不能进。

司诺刚刚走到门口就被门口那两个妖艳的年轻男子伸手挡住。

“小公子,这可不是你该来的。”

见自己被挡住去路,司诺也不担心,眼眸一转开口,“我是陪我家夫人来的。”

而随之走来的时凌一听到这句,只是微抿了下唇,略带警告的盯了司诺一眼。

这个小叔子,真的,有点麻烦呀。

那两名妖艳的男子听到这句,便朝着时凌一望去,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还有司诺那俊俏的脸便都明白了,这估计是这妻主跟夫郎之间的小情趣吧。

当下,也就不再阻拦了。

第24章 所谓惊喜

逍遥楼,无论这名字起的再怎么潇洒,肆意,它也改不了是一个青楼的事实。

时凌一其实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因为,做她那一行,过多的好奇心只会害死自己。

而现在她也只是因为没什么事当做陪司诺而已。

逍遥楼里,充斥着股浓浓的胭脂味,这让时凌一不舒服的皱起眉头。

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男人,时凌一眼里的惊愕一闪而过,虽然男人化妆也没什么,毕竟这是男女颠倒的世界,对这点时凌一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只是,这些男人的妆,怎么那么像日本的艺伎呢?

脸涂的比墙还要白,唇还抹上一点朱砂,身上穿的也只有薄薄的一件。

这个地方,实在是——

“走,立刻。”

时凌一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叔嫂之分,一把拉起司诺的手就往门口走。

她答应他来青楼绝对是错误的选择。

这个地方,他们就不应该来。

司诺还好奇的看着周围便听到这一句,还来不及开口,手便被拉住。

“嫂子先等等啦,这演出还没开始呢。”

司诺可是都打听好了,今天这逍遥楼可是有表演的,只不过他们来得早,这表演还没开始,但是他可是知道已经有很多人都定好位置了,他能够跟她进得来也算是运气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走的。

闻言,时凌一不悦的咪起双眼,那双看起来温柔的眼眸一旦变得认真就显得锐利起来。

司诺被时凌一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他微低下头,看着他们相握的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也没有出声提醒。

“我们再呆一会,等看了表演再走好不好。”

司诺一脸小心翼翼的恳求,看得人心发软。

时凌一看了他半响,见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摸样,无声的叹了口气。

而见她点头,司诺更加开心了,那唇角扬得高高的可见心底的喜悦,他握紧时凌一的手,一脸兴奋的开口,“一一呀,我们快点找地方坐,等晚一点我们就可以看表演了。”

这小子,现在连嫂子都不叫了。

时凌一心下无奈,屈了下手指示警的轻敲了下司诺白皙的额头也不说话了。

而被敲额头的司诺不仅不闹反而一脸笑嘻嘻的。

真好,他跟嫂子的关系,拉进了呢。

时凌一两人出现在厅里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注意到了。

此刻,来人出现在时凌一他们的面前一脸笑吟吟。

“两位,很面生呢是第一次来吗?”

时凌一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眼角微抽,红色,又是红色。

若说那司羽辰的红衣给人的感觉像是股燃烧的火焰,而眼前这自称鸨父的男人就让人觉得眼睛疼了。

哪怕这男人五官不差,可是,抹那么浓的妆容也能将长相拉低很多。

时凌一强忍住不适,跟鸨父要了一间厢房。

鸨父也是有眼色的,虽然觉得这女人带一个俊秀的男人来青楼的确有些奇怪,毕竟,来者是客,他没理由拒绝便将两人带到一间厢房里。

“这姑娘,我们今晚这逍遥楼可是有演出,姑娘要好好看看哦,会有惊喜的。”

惊喜,什么惊喜?

时凌一微蹙了下眉,眼里闪过抹疑惑。

而鸨父却是含笑不语。

而随着夜幕的降临,逍遥楼也呈现出另一番光景。

第25章 司诺的小异样

夜晚的逍遥楼跟白天不同,更加热闹。

此刻,逍遥楼外已经有不少停驻的马车,而从车里下来的大多是达官贵人,富贾商人。

她们等今天己经很久了,早早就让下人订好位置。

此刻,她们陆陆续续的走进逍遥楼,看着逍遥楼内的男子,不由笑着感叹。

这逍遥楼,当真是美男如云呀。

站在二楼窗户的时凌一耳尖的听到这一句,眉头抽了抽,这些,竟然能叫美男?

这世界的女人审美眼光到底有多奇葩?

虽然她是一个现代人,也不是没看过一些为了艺术而化起浓妆的男男女女,但,她心里其实很排斥,哪怕这也是一种文化。

只是她不喜欢,所以也不需要理由,对她来说,不喜欢就已经是唯一的理由了。

时凌一的喜好就是那么直白干脆,因此,哪怕暗地里喜欢她的人很多,但也没多少人向她告白的。

而哪怕有也被拒绝。

因为,那时候的时凌一心里更多的是想要脱离组织,想要报仇,谈情说爱她根本没空。

站在窗户前的时凌一脑子里正想着事,压根不知道有人正看着她。

司诺看着自己身旁的时凌一望着楼下的男人出神,心里一咯噔,他这嫂子不会是看上这逍遥楼里的男人了吧,那可不行,她可是他大哥的,她可不能有别的念头。

司诺压根不去想是谁将人带来的,他面上平常,话里却带着点点的试探,“嫂子,你觉得,他们好看吗?”

闻言,时凌一不由的看向楼下那一张张化着浓妆的脸,朝着一旁干净清爽的司诺望去,毫不犹豫的开口,“还是你好看。”清清爽爽的,干干净净,看着人心里舒服的多了。

若是那些男人太辣眼睛,她身边还有一个洗洗眼睛。

原本只是存着试探才出声的司诺听到这一句,心口一跳,眼里浮起抹羞涩,俊俏的脸上也有些不太自在,他有些别扭的转头,真是的,他的心为什么会跳得那么快呢,又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奖自己。

从很久前他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可是跟他几个哥哥比,他又不是最出色的一个。

因此,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

但,为什么,听到她说自己好看,他又为什么那么开心呢?

司诺有些想不通,也有些纠结,而随口一说的时凌一却是没发现司诺的异常,此刻,她被楼下的骚动引起注意。

一声铜鼓响,逍遥楼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着层层红纱的掀起,时凌一才发现,原来,那纱帘后竟然是一个类似舞台的存在。

美妙,悦耳的琴声,透着纱帘穿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那琴声,带着股飘渺,让人仿若置身仙境。

这人的琴艺,当真高超。

时凌一对琴知道的不多,但是,她却还是分辨的出来。

此刻,她看着底下那一张张写满陶醉的脸,便知道她们都陷入那琴声里头了。

“真好听。”

司诺沉迷的低声开口。

时凌一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更加认真的倾听起来。

而不知何时,琴声停止,那美妙的音律一消失,众人都有些失落,但随后,她们都是一脸的振奋。

因为,他,要出来了。

第26章 有美名逍遥

逍遥,何为逍遥。

又有谁会以逍遥取名。

人生在世,谁能真的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只不过,牧逍遥,跟这逍遥楼有什么直接联系呢?

时凌一看着鸨父出现在台上,听他以兴奋而隆重的口吻介绍起即将出现的男人,不由的想着。

而比起时凌一不合时宜的想法,其她人却是无比的兴奋期待。

因为,她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今天,将是这逍遥楼的美男花魁,牧逍遥kāi bāo的日子。

也不知道谁会是那个幸运儿能被他选中。

是的,与以往价高者得不同,如今是由花魁自己选择恩客。

倘若是选中,那么对方就可以跟花魁一夜风流,而若是花魁自己看不上,那么,也就统统作罢。

因为,这逍遥楼,本就是牧逍遥自己开的。

而他,也是打算从中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没有人觉得不好,毕竟,牧逍遥的的确确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

而且,还是一个异族的美男。

看着从纱帘后走出的男人,他穿着异族的服装,衣袖,衣摆带着抹浅蓝色的花纹,白皙的额头上缠着条白色镶蓝宝石的绸缎,一头乌黑的墨发垂落,微微抬起头来,他的双眼也化上浅蓝色的纹路,光是那样看着也给人一股妖异

的美。

他神情不卑不亢,气质也淡漠。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他,为什么呢?

时凌一知道,每个人做事都是有目的的,那么,选一个女人,难道就是他的目的吗?

想到这,时凌一不由的皱起眉头。

而此刻,台上台下都静悄悄的,在牧逍遥出来的一刻,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好看了。

异族人的美,跟中原人的美是不同的,若说中原的男子美的含蓄,而他们却美得更张扬,妖异。

而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存在。

若是她们的院子里多一个妖异的异族美人,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因此,她们此刻都一脸聚精会神,希望能够被他选中。

若是不能被选中,那起码也能给他留一个好印象,或许,下一个幸运儿就是她们了。

“逍遥美人,选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选我,我可以为你遣散后院的男人。”

听着楼下各种声音,时凌一微微的蹙起眉,却多少能明白那些女人的兴奋,但是现在她要离开了。

她跟司诺出来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更何况,她也不想让司长歌担心。

想到自己差点迷路的那一夜,时凌一更不想多呆。

司诺也没想到他所期待的表演并没出现,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而且,这还是一个男子的kāi bāo夜,未免也太羞人了吧。

因此,在时凌一要走,司诺连反驳的意思也没有。

而在他们刚下楼,原本一直站在台上没有任何反应的牧逍遥却是抬起手指,直直的朝前方指了过去。

众人随着牧逍遥纤长的手指望了过去,便看到已经下楼的时凌一。

而在被指到的一刻,时凌一的面前也出现两名笑吟吟的年轻男子。

“就是你。”

第27章 司诺不见了

被当众指中的时凌一眼里闪过抹惊讶,看着笑着将自己半推到众人面前的两名年轻男子,时凌一微微的蹙了下眉。

“她是谁呀?”

“可真幸运呀。”

人群里,有疑惑,有羡慕也有嫉妒,而时凌一却不觉得有什么可羡慕嫉妒的,她只觉得麻烦。

牧逍遥看着台下的时凌一,步伐优雅的走下红色阶梯,而随着他的走进,一股淡淡的香便扑面而来。

看着走来的男人,时凌一想也没想的开口,“我只是来这里看看的,而且我成亲了。”

时凌一解释的话语,让牧逍遥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而周围的人听到这一句都笑了起来,只不过,也不是什么善意就是。

对她们女人来说,成亲了又如何,在场的哪个不是都有夫了,可不也照样出来寻欢作乐。

反正,逢场作戏,何必当真。

若真的是有喜欢的,那就带回去做个三房四房,像时凌一这种出来玩的还不敢带男人回家,估计就是一个夫管严吧,当真是可笑了。

在她们飞月国,除了最穷,最没钱的女人娶不上夫外谁还会只守着一个男人过。

若真的有,那女人也是会被嘲笑,看不起的。

因为,男人的数量多寡可是决定一个女人的地位权力有多高最直白的标志。

而这些,时凌一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想说清楚,也对他不感兴趣,现在她只想要回去了。

时凌一想要走,可是,却还是被拦住,因为,牧逍遥已经出声了。

“留下来。”

牧逍遥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点磁性,很是动听。

看着牧逍遥那张俊美妖异的脸,时凌一没有开口,而周围的人都恨不得顶替时凌一的位置替她应下来。

如此美男邀请,不答应那就是一个傻子。

而时凌一或许真是。

她还是摇头,木着一张脸冷冷的拒绝。

见她还是拒绝了自己,牧逍遥原本还没真起心思如今也是被挑起,他的双眸微眯,整个人透着一股致命的xing gǎn魅惑。

“为何?”

他的声音懒懒的,却听的周围的人骨头一酥。

闻言,时凌一皱眉,一脸认真的开口“我已经成亲了。”这就是理由。

“成亲了,也可以不是吗。”

这国家的女人可不像是会从一而终,而她也不像是什么qiong rén家的女人,光是看她一身的气质便知道她的不凡。

而且,他还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听了这话,时凌一便知道自己真的是被缠上了。

只是现在,她真的要离开,懒的跟他纠缠。

想着,时凌一转身,看着身后拦着她的两个年轻男子,目光锐利如刀,声音冰冷,“让开。”她若想走,谁也别想拦。

而那两名男子面面相窥的看了眼彼此,见自己的主子没说什么便让出一条道。

时凌一走了几步,看着周围陌生的男男女女,那张绝美的脸猛的一沉。

司诺呢?

他去哪了?

从她被人挡住以后,她便没有看到司诺跟了过来。

他去哪了?

难道,他,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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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留言呀,感觉有点没信心了

第28章 司诺的麻烦

司诺的确遇上点麻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她,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

“陈玉香,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司诺戒备的扫了眼周围,一脸不悦的朝面前的年轻女子说道。

“这话,难道不是我该问你吗司诺。”

陈玉香喜欢司诺,喜欢了很久了,可是,平时想见他都难,而每次见了,他又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很伤她的心。

而这次,她被朋友拖着来逍遥楼,原本也只是出于敷衍的态度,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他。

想到他竟然跑到这样的地方来,一怒上来的她想都没想的就拖着他走了。

“与你无关。”

对陈玉香的话,司诺是一脸的冷漠。

听到这伤人的话,陈玉香一脸的悲伤,她看向司诺,声音竭力压抑着痛苦,“司诺,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残忍呢,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闻言,司诺那双总是充满笑的眼睛却满是嘲讽,喜欢,谁说喜欢了自己就必须回应?

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她,也请她不要来骚扰自己,可是,她哪一次听了。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真的是让人无比厌烦吗?

否则的话,为什么他那么爱玩的人会为了躲避她而多日不出,若非这次不一样,他还依旧躲着她呢。

司诺俊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他那冷漠的眼神却已经说明一切。

“司诺。”

陈玉香还是不死心,毕竟她喜欢他已经很久了。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自己长相不差,在朝廷上虽然只是文官,但好歹也是官员,而且家里也只有两房男妾,算是女人里很洁身自好了,虽然常会被人取笑说夫管严,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如此,她只是在等他。

她知道他的不一般,也不敢贸贸然的强娶,因为司长歌本身就不是好相与的,她也不敢得罪。

因此,她只能苦苦的追求。

或许,真的是得不到越是爱,对司诺早就成了执念了。

而司诺显然是半点没感受到她的痛苦,悲伤,他皱起眉,一脸的厌烦。

“我要走了,现在,你离我远点。”

他被她强拉着走,也不知道时凌一她怎么样了,若是她看不到他会不会焦急,担心,若是她被别的男人勾走了那自己怎么办?

司诺一心想着不知在何处的时凌一,对陈玉香更是没有好脸色。

而见他要走,心里一急的陈玉香便冲上前一把抱住他,“司诺,别走。”

猛的被人抱住的司诺身体一僵,他一脸愤怒的挣扎起来,“陈玉香,你放开我。”

“不放。”

既然软的不行,那么,她就只有来硬的了。

她就不信,得到他的人还得不到他的心。

想到这,陈玉香也顾不上那样的后果,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的叫嚣着,得到他,无论用什么办法。

男人女人的体力上还是有差别的,起码,司诺就没有司羽辰的怪力,只能被扔到房间里的大床上。

此刻,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朝他扑来的女人,嘶喊出声。

第29章 防狼 辨别方式

时凌一听到声音闯进房间便看到骑在司诺身上的女人,心里头的怒火化作杀意一个箭步的冲上前将那不知死活的女人丢了出去。

“司诺。”

看着身上的衣服被扯开的司诺,知道这世界男子对贞洁的看重,连忙将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你是谁?”

被时凌一推到地上的陈玉香这时候也爬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盯着闯进来的时凌一,声音满是不悦。

闻言,时凌一回头看着那女人,一脸冷笑,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是他嫂子,你这rén zhā。”

话落,时凌一便不等她回应过来再次上前,开揍。

时凌一心里头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她甚至想要一手扭断这女人的头。

司诺那么开朗的大男孩,这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

简直是,找死。

想到这,时凌一的拳头更狠了,可那被打的人却是一声不吭。

“够了,她已经昏过去了,别再打了。”

陈玉香只是一名文官,身弱的很,经不起时凌一的打已经昏了过去。

而见人昏倒了,时凌一眼里的嘲讽闪过。

她站起身,看着出声阻止自己的牧逍遥,想到因为他自己才找到司诺,便也没将还未出完的火发在他的身上。

而一想到司诺,时凌一连忙朝床铺走去。

而此刻,司诺死死的抓着被子推到床角,那双明媚的大眼睛却满是惊恐,看得时凌一很是自责。

“司诺,已经没事了。”

时凌一一脸小心翼翼,声音也充满了安抚。

“嫂子。”

听到时凌一的声音,司诺似乎才缓过神来连人带被猛的朝时凌一扑了过去,双手死死的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时凌一被司诺抱得很紧,很紧,有点喘不过气来,但,想到他发生的事情,眉眼跟着放柔起来,声音更加轻柔,“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好在司诺没事,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司长歌交代。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又是纠结担心,但此刻,她的思绪还是放在司诺的身上。

因为,她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确定司诺到底有没有被占便宜,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而在她将话问出口后,她又有点想打自己的冲动,这个时候她怎么还提这个?简直是,笨死了。

时凌一只顾懊恼着,而司诺的话又像是轰天雷,几乎将她炸晕了。

“我,我有带贞操环,她,她解不开。”

贞操环是每一个未出嫁的男子都会戴上的银环,在男子成亲的时候父母会将贞操环的钥匙交给男子的妻主,表示他绝对的干净,清白。

这是对男子的一种保护,也是一种xiàn zhi。

一般,每个男子都会戴这贞操环,当然也有些人例外。

而有过亲密的男子便再也戴不了贞操环,因为贞操环是那种一取下就断掉的奇妙之物。

平常的东西都无法将它破坏,因此,只要是戴有贞操环的年轻男子都是干净之身。

时凌一被司诺的话雷得不轻,原来这时代的男人对处还有这辨别方法。

虽然很惊人,但起码知道司诺没被占便宜。

如此,也足够了。

而现在,他们最好还是离开。

毕竟他们离开的很久了,估计这会,司长歌找不到人怕是要急了。

正想着,原本已经关上的门,碰的一声,倒了。

第30章 误会 打起来了

被踢开的门,下一刻,碰的一声倒地,一双鞋子也踩在那门上。

是谁?

时凌一听到踢门声连忙转头望去,而在看到门倒下眼里的惊愕也是一闪而过,尤其是在看到进来的人,那眉头忍不住的抽了抽。

一身火红的衣衫,如妖孽般的脸,这个人,不是司羽辰还会有谁?

他为什么会来?

这里,可是逍遥楼,青楼。

这两个男人,一个两个都跑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这,时凌一觉得自己的头都有点疼了,这暴力龙竟然找到这地方了,那是不是司长歌也很快知道了?

时凌一还没开口,司羽辰那带着冰雹般凉飕飕的声音响起,“谁敢欺负我司羽辰的弟弟?”

司羽辰的出场永远都是令人意外的。

时凌一听到这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而她怀里的司诺一听到这熟悉的嗓音立马喊了出声,“三哥。”

司羽辰进了屋,看着床上的人,还有站在床边的时凌一,那张妖孽脸更是难看了。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原本,他跟闺中小友出来游玩,却意外听到他四弟也出来了,他在家向来呆不住,他那四弟也是一样喜欢往外跑,因此听到他也出府了也没多大意外,只是,在知道他跟一个女人进了逍遥楼他就不淡定了。

逍遥楼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花楼,只有女人能进的,正经人家的小公子怎么可以来。

哪怕是他,也从不进这样的地方。

而今天,只能为自己的弟弟闯一闯。

若是朋友看错了,那也就罢了,倘若是真的,他一定要将那个不知用什么mi yào骗了自己弟弟进花楼的女人给剁了喂狗。

只是,没想到,朋友不仅没看错说错,他那弟弟的确进了花楼,也差点被欺负了,而这个人,还是他刚刚进门没几天的大嫂。

简直是,禽兽。

地上昏迷的陈玉香早就被司羽辰给忽略了,此刻,他只要一想到时凌一想要欺负自己的四弟,脑子里的那根弦都要断了。

“时,凌,一,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什么?

时凌一还没反应过来,却是下意识的推开司诺闪过一旁,一条黑色的长鞭刚好落在时凌一所站的位置。

莫名其妙差点挨鞭子的时凌一眼里闪过抹怒火,这头暴龙,竟然又对她动手了。

司羽辰自小就已经学鞭法,而且,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从他的手里躲过。

司羽辰这不听人解释就直接动手让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懵了。

司诺是吓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人竟然还打到外面去了。

至于牧逍遥本人,他虽然没被吓懵住,但那表情却透着不明的意味。

逍遥楼内,已经空出一片,大多数的人都被这动静给吓得躲起来,尤其是看这阵势,她们可没傻到凑上去挨打。

司羽辰的鞭子舞的很好,如同游龙一般,挥洒自如,只是,这条黑鞭子若是落在身上,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看看被鞭子挥到而断裂的桌子,时凌一的眼眸跟着一咪,这头小暴龙,还真是,厉害呀。

司诺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楼下打起来的两人,一脸焦急,他那三哥可是拥有怪力,力气大,鞭子打人也狠,若是时凌一被伤到——

不,司诺根本就不敢去想。

“三哥,别动手呀。”

司诺焦急的大声喊了起来,可是,楼下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司羽辰却是半点听不见。

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时凌一。

第31章 制服还是训呢

司羽辰一动起手来那绝对是狠的。

也是因为他太过暴力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女人敢靠近,她们可不想被这样一个美人给打死。

时凌一是知道司羽辰的脾气不好,但是,却不知道他不可理喻到这地步,竟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动手。

倘若,她真的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那么,她现在就要被打死了。

这个人,自己今天非给他教训不可。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以后会闯下什么大祸。

想到这,时凌一也出手了,之前她只是躲闪并没有反手,而现在下了决心要给司羽辰一个教训她也没打算瞒下自己会功夫的事实。

耳边,一道凌厉的风袭来。

时凌一侧了下脸,伸出的手也抓住司羽辰挥过来的鞭子,鞭子入手,带着股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时凌一也没有因此松开手,依旧死死的抓住鞭子。

司羽辰见自己的黑鞭子落进时凌一的手中,嘴角嘲讽的扬了扬想要伸手夺回,可是,鞭子纹丝不动。

这时凌一,力气,怎么可能比自己还大?

司羽辰眼里的惊讶闪过,他从小就拥有一股怪力,才几岁就可以将一棵chéng rén般高的大树连根抱起,因此,小的时候他那父亲时时提醒自己要注意自己的力气。

他小时候不是很明白,长大知道父亲是怕因为自己拥有怪力而没有女人愿意娶他。

原本以前的他是有些担心的,可越长大,他却越对那些女人很不屑,她们都没有自己的力气大,还想占自己便宜,被揍死活该。

因为没有女人能打的过他,又因为母亲的去世,家里失去了主心骨,还是自己大哥力挽狂澜重新振作司家。

从这以后,他就更看不上那些女人了,因为,她们很多人都没有自己大哥能干,聪明。

所以,他心里,其实很瞧不起女人,也不喜欢那些女人,更不愿意自己那么厉害,那么强大的大哥嫁人。

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配得上他大哥。

可他没想到,他大哥,却要成亲了。

虽然,说是成亲,其实,不过是一个女人用卑鄙手法入了他们司家大门罢了。

只是,哪怕女人是入赘,他依旧是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的大哥,那么完美的大哥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污点呢。

既然是污点,那就由自己来除掉她。

想到了这,司羽辰那双狭长的凤眼闪过一股凌厉的杀气,直接扔掉鞭子朝着时凌一挥起拳头。

而时凌一的反应速度却是比他更快,一个眨眼,她竟然不见了,待他反应过来,自己却是被自己的鞭子缠住。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司羽辰自己不敢相信,周围围观这一幕的人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动作,未免太快了吧?

时凌一能在现世活那么久,靠得可不是一身蛮力,而是,智慧。

不得不说,司羽辰的力气真的很惊人,在争夺鞭子的时候她可以无比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力道,也因为他样子很轻松,因此她更加深刻的清楚这男人真的拥有比常人还要惊人的力气。

只是,他还不够冷静,甚至可以说,他很轻敌。

因此,zhi fu他,完全是靠脑子。

这样性子的男人,不训一训是不行的。

而此刻眼见鞭子将自己死死的缠住,司羽辰脸色无比难看,这本是柔软度极强的鞭子,不仅够轻,而且打起人来更加顺手,所以他很喜欢,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鞭子绑住。

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时凌一。

司羽辰一脸恶狠狠的瞪向时凌一。

而看着满脸愤怒的男人,时凌一毫无怜惜的将他扯到自己的怀里控制住,倘若这里不是人多,她还多少顾忌下这男人的身份,还有他们男人的面子,她现在就能将人直接踩到地上。

“放开我。”

司羽辰狠狠的瞪向时凌一,心里恨不得将时凌一给吞了。

而这会,司诺已经跑了过来。

------题外话------

母亲节,祝天下母亲能够开开心心,幸幸福福

第32章逍遥楼后续

司羽辰从来没吃那么的亏。

竟然被一个女人这样绑住。

心里,又气又怒还有种莫名喜悦的感觉。

而在知道自己误会时凌一的后心里那种感觉更明显许多。

这次逍遥楼之行就以这样不算愉快的方式结束。

只是,结束却不代表完了。

回到司府,天色已经是很晚了,这个时候司长歌还不知道家里少了谁那他也不可能当一家之主。

司府前厅的四个角落里的琉璃灯明亮通明,而坐在厅里的司长歌安静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像,周围的下人一个个低垂下头,安静的如同隐形。

时凌一在回司府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们出去那么久司长歌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着他静静望着自己的目光,时凌一的心也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而对自己大哥有些了解的司诺跟司羽辰都有些不安起来。

尤其是司诺,他身为小叔子竟然带自己嫂子去青楼,无论如何都是不占理的,往深一点说,这是对自己大哥的背叛,可是,他是自己最敬爱的大哥他又怎么可能背叛他呢?

司诺一见到司长歌便想要解释。

“玩的开心吗。”

司长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此刻,他那清冽的声线却是让几人不安起来。

原本想要解释的司诺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只是委委屈屈的看向司长歌。

而司羽辰那火爆的个性在司长歌面前就像是被灭了气焰似的,更何况他做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开口的。

这会,他们两兄弟竟也默契的望向时凌一希望她能说些什么。

感受到他们的眼神,时凌一的眉头微乎几微的抽了下,这会,他们都想起她了。

但她也不知道呀。

时凌一无声叹了口气却也不打算说谎骗他,总觉得自己若是骗了他会失去什么。

时凌一的直觉是很准的,这也让她躲过不少危险。

因此时凌一也没打算瞒她一五一十的对司长歌说了。

而司诺,司羽辰根本没想到时凌一会什么都说,一时间也忘记阻止。

而在时凌一的话落后,厅里,静了许久。

直到司长歌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好,我知道了。”

他们几人在逍遥楼发生的事情司长歌通通知道,这世上,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在知道司诺带时凌一出去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毕竟他们出门也没告诉自己一声,若是有什么事怎么办?

只是,他没想到司诺胆大妄为到那地步,竟然连青楼都能去,而且还差点出事,更让他不悦的是,司羽辰竟然还跟时凌一动手。

这两个人,一个个都让他头疼。

若说他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那就是他们几个了。

如今又多时凌一。

他不知道时凌一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也知道以自己破败身体根本不配跟任何人在一起。

但竟然他跟时凌一成亲了,他便希望她能够好好的。

可是,她跟司羽辰的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们竟然能在逍遥楼打起来,那么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

“你们想好了吗。”

司长歌这话一出,司诺,司羽辰都听懂了。

在他们各自领罚后,司长歌将目光望向时凌一。

第33章分房

司诺,司羽辰被罚闭门思过,这对性子跳脱又野的两人来说算是很严重了,而司羽辰不仅是被关禁闭还被罚抄佛书,按司长歌的话来说是磨练他的性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了他跟时凌一动手才加重惩罚。

佛书整整一千页,而且还要在三天内完成,这对耐性极差的司羽辰来说简直是折磨。

也因此,他对时凌一更恼了,至于心底升起的那根心动小苗苗也在司长歌的惩罚下焉了。

司诺,司羽辰两人对这惩罚虽然感到烦恼,但他们也不敢反驳,毕竟他们最敬重的就是司长歌了,只不过,他们想知道司长歌会怎么惩罚时凌一。

尤其是司诺,先不说时凌一救了他,他会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情也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因此他不希望他大哥惩罚时凌一。

“大哥,这事是我引起的,你别怪嫂子,也别罚她。”

司诺替时凌一求情,毕竟错不在她。

司长歌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双浅淡的眼眸望向司诺,当下司诺什么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他这大哥一发起火来根本无人能招架的,很恐怖的。

司诺根本不敢去想。

司诺,司羽辰在司长歌的目光下顺从的离开了。

他们一走,司长歌什么话也没说便站了起身,时凌一愣了下,他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吗?

时凌一刚喊了声司长歌清冷淡漠的声音便跟着响起。

“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司长歌这态度让时凌一看不懂。

而在回了房间后司长歌也没让她进房间而是让她睡隔壁,这下,时凌一还看不出司长歌在生气那她就是傻子。

只是,为什么要让她睡隔壁。

这难道就是,分房?

其实,以司长歌的性子他本来就不可能毫无芥蒂的跟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同房,哪怕他们已经是夫妻。

之前是因为他身体缘故,考虑不周,现在,趁他们感情没多深分开比较好。

原本,他还没有这想法,但,她今天去青楼的事还是提醒他了。

他,不能耽误她。

这样,或许更好。

在她对自己还没有用情的时候。

只是,为什么只要想到她没那么喜欢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很闷呢。

司长歌不愿意在深想下去,有些东西,能及时阻止抽离是最好不过了。

司长歌心里的想法时凌一无法从他淡漠的神情看出丝毫。

其实,分房睡也好,那自己对着他的脸也不会想那么多。

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又是不同的世界,可自己偏偏从这人身上感觉到熟悉。

时凌一不想将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当做替身,那对他们都不公平。

进了房间,听到隔壁的关门声,时凌一只觉得心里头闷闷的。

这个夜,无比漫长。

可再怎么漫长,它也有结束的时候。

而第二天,司长歌跟时凌一这新婚妻分房的事情便传了出去,也传进某些人的耳朵里。

时凌一昨天夜里没怎么睡,也睡不着,她就靠着墙边坐着,听着隔壁司长歌时不时的一声轻咳。

翌日天才刚亮就听到他开门声,时凌一连忙跟着出去还没开口便有下人来通报。

第34章 女皇 空妃

女皇传召。

一大早的,女皇传司长歌进宫做什么?

在听到下人通报后,时凌一不由想起成亲当天见到的女皇,也想起女皇对司长歌超乎寻常的关心,忍不住看向司长歌,见他一贯淡漠的神情上毫无波动,心口一堵,却又无处发泄。

“妻主,换身衣服,陪我进宫。”

时凌一愣了下点了点头。

换了身衣服,吃了早膳,时凌一坐上前来迎接司长歌的马车。

车上,很安静,谁也没出声。

时凌一很纠结,可又不知如何问起。

好像,无论怎么开口都不对,干脆只能沉默。

马车一路行驶,很快便到了皇宫。

皇宫,跟自己想象中相差无几,威严而壮丽。

只不过,这里头的守门侍卫,御lin jun都是女人罢了,而且,一个个还人高马大,一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娇俏,玲珑,个个壮得跟牛似的。

仔细的回想,好像,她看到的大多数女人身材都很壮硕,而男rén dà多还比较正常点。

而自己,身材跟自己前世差不多,算是标准的完美身材了。

可跟这世界的女人一比,她,怕就是一个残废吧。

司长歌不说话,她就只能放空自己的思维,不知不觉间,马车,停了下来。

时凌一察觉到马车停顿,伸了下手掀起车帘往外看,便先闻到花的香味。

这里,难道是?

“妻主,我们下去吧。”

时凌一正想着,耳边便传来司长歌清冷悦耳的声音。

时凌一轻轻点了下头,跟在司长歌的身后下了马车。

司长歌因为身体的缘故,在下车之前已经有侍卫放上梯椅,过去,贵人下车都是用侍卫的身体,但,司长歌不喜,因此,便换做椅子。

时凌一倒是不需要,这点小小的高度还难不到她便轻巧的落了地。

而一落地,她便察觉到一抹不善的目光。

时凌一对人的目光很敏锐,便朝着那方向望去,而当她望过去的时候便注意到那站着的明黄身影。

是她,女皇赫林月。

看到女皇,时凌一微垂下眼帘,虽然不知道她今天传召他们两人进宫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小心为上。

她可没蠢到自己一个现代人能挑衅皇权,尤其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她不想拖累到司长歌,谋定而后动才适合她。

想到这,时凌一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几分。

而她不知道的是,司长歌虽然没有回头看她,可是那眼角已经将她所有收进眼底。

他的嘴角微乎几微的勾了下,而在看到来人,那丝丝的弧度也跟着消失了。

“参见女皇陛下。”

司长歌微微的点了下头,一脸的不卑不亢。

而还未出口的赫林月只能受了他的礼,一脸无奈中又带着某种情愫,声音温和“长歌,你我无需如此,朕已经说过免了你所有的礼节。”

“礼不可废。”

司长歌的声音依旧淡漠,可虽如此,他也只是朝着女皇点点头而已,但那对女皇来说已经是无比揪心了。

时凌一在女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开口打断,虽然她不是很明白这皇宫的礼节,但看过电视剧,多多少少也懂一些的。

当下,女皇只是低沉的嗯了一声便彻底当时凌一透明。

时凌一敢保证,倘若自己不是站在司长歌的身边,怕是这女皇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正想着,便听到通传声。

“空妃到——”

------题外话------

亲们,留个言呀,让舞知道亲们在呀

第35章 找茬来吗

空妃,司长歌的二弟,也是她还没见过的司家二公子,司长空。

只见他,身穿一袭雪白的锦服,一头墨发微微的束起,微风轻抚,颇有几分仙人之感,而他的五官,也跟司长歌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那双眼更加温润几分。

看着他走来的瞬间,时凌一仿佛以为是司长歌本人。

只不过,如今这本人却是站在自己的身边。

这两人的服饰真相似,今天的司长歌也穿了一身白色长袍,只是绣摆处多了几朵金色绣边的梅花,清冷的气质,仿若嫡仙。

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有点分不太出来。

这两兄弟,长得相似,而且,风格也很相似呀。

除了这性子,一个淡漠清冷,一个,却是温润如风。

司长空优雅的走了上前朝女皇赫林月福了下身,朝着司长歌望去,一脸温和的开口,“大哥,你身体可好。”

“老样子。”

对自己的亲弟弟,司长歌的话还是无比的简短。

只不过这三个字,却也听得人心酸。

明明是兄弟,一个那么健康,而另一个却是身体羸弱。

未免,差别也太大了。

时凌一突然有些心疼起司长歌。

而气氛,也在司长歌的话落后突然凝滞几分。

知道自己亲兄长的性子司长空也不觉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甘当隐形人的时凌一。

“她,便是嫂子吧。”

司长空很温柔,也没什么阶级之分,对他来说,哪怕是嫁了出去,家人还是家人,有些理,不可废,而有些却也无须在意。

时凌一朝着司长歌微微点了下头,当做回应。

司长歌不告诉她该注意什么,那自己只能学他了。

而事实证明,这样更好些。

蓝天白云下,御花园内,花团锦绣,风一吹拂,带来阵阵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御花园中,别致的小亭里,圆桌子上摆满了糕点,茶水,光是看那糕点的样式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时凌一坐在司长歌的身边,安静不语。

她虽然是司长歌的妻主,但无奈,却是入赘。

入赘的女子通常都没什么发言权的,这点,时凌一自己心里清楚。

而司长歌也当久了掌门人,一时间也没想那么多,更何况,在他身上根本看不见这国家男子该有的柔弱顺从。

他没有多想,时凌一更不会在意。

而女皇她自己也是不希望司长歌懂那一些的。

“陛下,试试这桂花糕,味道不错,甜而不腻。”

司长空修长的手拿起白玉筷子夹了块淡粉色的糕点放在女皇面前的金黄瓷玉碗中,一脸的温柔。

对司长空的贴心,女皇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拿起筷子夹起轻咬一口,默默点了下头,又招呼起司长歌。

时凌一其实都有点饿了,虽然才吃了早膳没多久,她自己动手夹了块糕点往自己嘴里送,觉得味道不错就又夹了一块自然的放在司长歌的碗里。

她这一个举动,自然是被桌上其他人看到。

女皇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将筷子,放了下来,声音也是低沉,“时凌一是吧。”

正安静吃着的时凌一听言抬了下头,看着女皇的神情,感觉自己有麻烦了。

“长歌,昨夜,有人跟朕说了件闹心的事,你那三弟被人给打了。”

第36章他的维护

亭子里,有那么一刻时间是凝滞的。

本来,女子风流又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都可以三夫四侍了。

可问题是,时凌一是入赘。

入赘了的妻主说好听点是妻主,但其实地位却不高。

像逛青楼,而且拿的还是夫郎的钱,这传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更何况,她还在那样的地方动手打人,对象还是自己的小叔子。

那问题可就不一样了。

论辈分,论身份,地位,时凌一没有一样能拿出手的。

若是女皇要为司长歌教训时凌一,那么,时凌一可就真躲不过去了。

时凌一自己心里明白,也知道这女皇今天的确是来找她麻烦的,可是自己却也不能躲。

如今,就看司长歌了。

只不过,他现在都跟自己分房了,怕也很生气的吧。

时凌一心里正想着,耳边便传来司长歌那清冷的声线。

“没关系。”

什么?

亭里的几人都是一怔,尤其是女皇。

“她是我的妻主,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没关系。”

司长歌的神情很淡漠,声音也冷,可是那话里头的维护却是谁都听的出来的。

因为你是我的妻主,所以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以此来伤害你。

司长歌伸出手,握住时凌一放在桌上的手,目光相望间,时凌一似乎读懂那双一贯淡漠的眼眸透出的含义,心口,涌入一股暖流。

原本打算借此教训一下时凌一,给一个下马威的女皇因为司长歌的出言维护而受到重重一击,而他们四目相望,两手紧握更是让她皱起眉头。

最后,这场女皇自己导演的戏剧才刚开了一个头就因为司长歌几句话全部溃败。

“随你吧,朕还有事。”

话落,女皇怒站起身,甩袖离开。

而女皇的愤怒离席并未让亭里的几人不安,虽然,司长空是女皇的男妃,但他也不傻,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跟了过去只会承受她的怒火,倒不如,让她自己冷静冷静。

只是,放任她生气也不行。

再说,他大哥还在呢。

当真是左右为难。

“大哥。”

司长歌微微的蹙了下眉,神情很是犹豫。

“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司长空做不了主,司长歌替他决定,更何况,他今天本就不该来的。

见自己清冷,又有洁癖的大哥牵着一个女人的手一步步离开御花园,司长空的心里,浮起些许的异样。

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哥哥,很重要吗?

可他们,不是才刚成亲吗?

司长空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压下,现在,他还要找那个生气离开的女皇陛下,毕竟,她也是自己的妻主,放任自己负气离开的妻主可不是一个好夫郎该做的。

而司长空没有走多远便遇上那抹熟悉的身影,连忙走了过去还没开口便听到女皇幽幽的声音响起。

“他们走了。”

司长空知道这个“他们”指的人是谁,眼眸微暗了下点了点头,应了声。

“那个女人,有那么重要吗?”

这个问题,司长空回答不上来,也不能回答,只能沉默。

第37章 他的朋友

回府的路上,马车上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时凌一虽然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但,她还是很感激司长歌对自己的维护。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也就只有司长歌让自己有好感了。

可能是因为他病弱的身体让自己觉得没有一丝威胁性,或者,是因为他的眼神吧,对他,自己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软了几分。

而从那天起,时凌一想要见司长歌似乎变得艰难起来。

他似乎很忙,明明两人只有一墙之隔,但白天黑夜却总是很难遇见。

这会,时凌一若是不知道司长歌在躲她那她就是傻子。

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自己去了青楼,还是因为自己对他亲弟弟动手了?

司诺跟司羽辰都在关禁闭,时凌一也不想去见这两个罪魁祸首便没出过这院子的门,原本想着起码可以看到司长歌,结果司长歌也难以见到。

她到底,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呀?

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凌一的脑子就没有停止过运转,而人越是想得多,脑子就越清醒,原本强迫自己休息的时凌一压根没有一丝的睡意。

她从床上起身,打开房门,看着隔壁的房间一片漆黑,司长歌今晚又不回来休息。

他的身体,他当真是半点都不爱惜了吗?

可是,那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这几天连人影都没见到。

时凌一很想让自己不要去想司长歌,可越不去想,他的摸样就越是在她的脑海里浮起。

想到他那病弱的身体,苍白的脸,时凌一烦躁的皱了下眉朝院子外喊了声,一个年轻女子很快便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夫人,可有吩咐?”

时凌一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子,自从自己上次在府里迷路后,司长歌便派了她来照顾自己生活起居。

“余清,带我去见司长歌。”

余清闻言,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里的司府是安静的,风轻轻吹拂,带来阵阵的凉意。

时凌一跟在提着灯笼的余清身后,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司长歌,也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愿不愿意见自己。

不知不觉间,书房到了。

可时凌一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出现,因为,司长歌根本不在府上。

打听之下才知道,司长歌是见朋友去了。

朋友,会是什么朋友呢?

时凌一抿了抿唇,一个决定也在脑子里浮起。

夜,虽然漆黑,但是,大街上依旧是有不少行人来来往往。

而此刻,一抹欣长的身影站在二楼之上注视着楼下来往的行人。

“长歌,没想到才分别一月你就成亲了,还真想不到。”

一道磁性十足的声音在司长歌的身后响起,带着些许惊讶。

司长歌闻言回头看向此刻坐在椅子上那俊美绝伦的年轻男子,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一个人出来,你那妻子放心吗,不如,今晚我去你府上住如何?毕竟也许久没见了。”更何况,他还真想知道入赘司长歌的女人是谁,又是有何种魔力让这从来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司长歌魂不守舍。

第38章 深夜里受伤的人

余清很后悔,无比后悔。

她就不该答应夫人出府的,现在可好,才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不见了。

她,她该怎么跟主子交代呀?

余清抱头蹲在司府的大门口,一脸的懊恼焦急。

而这会,甩开余清的时凌一走在无人的街头上。

此刻,夜已经很深了,大部分小贩都已经收拾摊位回家休息了,因此,街上都已经没什么人了,一片静悄悄的。

时凌一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又该去哪找司长歌,而找得他又能如何?

她就独自一人走在一片漆黑的大街上。

这夜里的街道,没有白天的热闹喧哗,一片安静。

时凌一走着走着,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荒凉,她蹙起眉头,她现在到了哪了?

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时凌一眼里闪过抹苦恼。

她好像,又迷路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着余清跟着。

正想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兵器相撞发出的铿锵声,疑惑的皱了眉。

前面,难道发生什么了吗?

时凌一眼眸转了下,还是朝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才刚走没几步,面前一抹影子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见状,时凌一反射性的伸手一推便听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地上的男人肩膀被捅穿,身上的衣服也被鲜血染红看不出之前的颜色。

这人,受伤了?

时凌一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没作出反应,那男人已经朝时凌一望了过来,声音微弱的开口,“救我。”

男人的求救声,微弱又带着浓浓的恳求。

时凌一没什么反应,她从不多管闲事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男人那双充满求生欲的眼睛,她还是上前将地上蒙面的男人扶了起来,而这时候,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扶着男人躲了起来,看着从他们面前匆匆跑过的持剑黑衣人,这些人,是谁?

而她们,又为什么追杀这男人呢?

心里的疑惑一个个从时凌一的脑子里浮起,但现在,她要做的是先安顿好这个男人。

只是,要去哪呢?

“喂,你还好吧?”

她是不可能带这男人回司府的,若这男人有什么问题连累到司长歌怎么办?

好在,那男人虽然受伤很重但神智还没完全昏迷,跟时凌一说了一个地址便无力的靠在时凌一的身上。

见他这副快昏死的摸样,时凌一皱紧眉头,声音不耐,“你可千万别昏了,我可不认识路。”

许是心里还提着,那男人也强撑起精神为时凌一指路。

很快,时凌一便在男人的指引下来到一处转角,看着面前的小巷,黑漆漆一片,但那男人在指了这位置之后便已经昏了过去。

看来,这男人就住在这里了。

或者,里头有他认识的人。

这样想着,时凌一扶好男人朝着漆黑的小巷走了过去。

小巷尽头,有什么闪烁着。

时凌一顿了下,还是坚定的朝着前方走去,而走进才发现,原来那闪烁着的光是两盏红灯笼。

她抬了抬手,按男人之前说的朝着门连敲三下。

很快,门便开了。

第39章 麻烦

随着门的打开,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他在看到时凌一,或者说是她身旁的男子时神情一变,甚至都不用时凌一开口就将男人接了过去。

见那青年将自己捡来的麻烦带走,时凌一本该离开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鬼斧神差般跟着走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地方像是一个后院,时凌一看了眼便收回视线跟上男人的脚步。

只是,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在她的面前,被关上了。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时凌一心生不爽,抬起手就将那门推开。

而后便听到一声怒吼,“滚出去。”

时凌一这下真的是怒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救了他吧,不说感谢也就算了,还让她吃了闭门羹,哪怕是泥人也有脾气,现在还让她滚,她偏不。

当下,时凌一一脸愤愤的望了过去,然后,她有些后悔了。

在这个男女颠倒的国家里,男人的身体无比珍贵,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轻易看了他人的身子也是种极其不礼貌,轻薄的行为,哪怕是救命的恩人也是如此。

男人的上半身赤露着,此刻,已经被之前的男子飞快的用被子盖上了。

而男人在吼了那一声之后,竟然昏了过去了。

现在,自己还要不要进去?

站在房间,跟门口中间的时凌一蹙起秀眉纠结起来。

“姑娘,在下青玉,多谢你救了我家公子?”

青玉,也就是之前的那少年。

此刻,房间里的光线亮了些许,时凌一也看清面前的少年,长得很清秀,那双眼睛也很有灵气,刚才那男人,是这少年的主子?

“他怎么样了?”

虽然刚才被那男人吼了,但自己也做的不对不该不经人同意就推门,虽然也有她自己生气的缘故,但,此刻她还是压了压可能是自己气晕那男人的事情开口问道。

青玉心里其实很担忧的,毕竟主子的伤还没有包扎,而且现在还被眼前的罪魁祸首给气晕过去,只要想到这,青玉心里就很不满,但,对方又是自家公子的救命恩人,真是让他有气出不了,现在还能忍住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主子的伤要尽快包扎,所以——”

青玉的意思,时凌一哪里不懂,她连忙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而在她出去后,青玉便连忙来到床边继续他未完成的事情。

还好还好,差点就被发现了。

青玉暗松了口气,想到外面的时凌一,微微眯了下眼睛,也不知道她刚才看了多少?

此刻,站在门外的时凌一抬头看着夜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自己出来多久了?也不知道司长歌有没有发现自己不见了。

罢了。

他这些日子一直都躲着自己,估计也不想见到她吧。

自己既然现在出来了,还是不要回去吧。

只是,不回去,她要去哪呢?

正想着,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凌一转过头刚想开口,一股奇异的香味便迎面扑了过来。

这是什么?

黑暗,朝着时凌一席卷而来。

很快,时凌一便失去知觉。

第40章 被关

时凌一失踪了。

司长歌在回司府以后便听到这个消息,那张俊美仿若嫡仙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可却让人觉得恐怖不已。

在司府,谁都不敢轻看司长歌,哪怕他身体再孱弱,他也是以男子之身撑起整个家族的最强男人。

也是飞月国里无数男男女女崇拜的对象。

他很少发怒,但,一旦发怒,那么,他的怒火也不是那么轻易平息的。

前厅里,余清苍白着脸跪在司长歌的面前,身体轻轻的发着抖,看起来很是可怜。

“长歌,需要我帮忙吗?”

厅里,另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他拥有一张比起司长歌毫不逊色的脸,气质高贵,端坐在那里也容不得人忽视。

司长歌没有说话,如琉璃般的眼眸微微闭了下,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他看向跪在厅里的侍女,声音冷漠,“你起来吧。”

余清低低的应了声是,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虽然是站着,可头也不敢抬起来。

“余清,将夫人失踪前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余清听言,连忙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司长歌半点不敢隐瞒,而司长歌在听了之后,一阵沉默。

她是为了找自己?

可是,就算是要找自己,她完全没有必要甩开余清。

司长歌不知道时凌一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甩开余清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她。

而找到她以后,要做什么,到时再说吧。

毕竟,她是自己的妻主。

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司长歌便让府里的下人出动寻找时凌一,而宫瑾的好意,自然司长歌也领了。

时凌一不熟悉飞月国,而这京都说大也大,她一个人,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倘若是出事了那可怎么办?

司长歌压了压心底浮起的担忧,站在厅外看着蒙蒙亮的天空,眼里的忧虑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此刻,他担心着的人却是被关在一个铁牢里。

时凌一从黑暗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看着眼前的铁牢,时凌一的脑子很快便转动起来,也回想起自己昏迷前闻到的那一股香味。

自己,是被暗算了。

只是,会是谁呢?

时凌一有些想不通。

可是此刻,她也打不开这铁笼子。

时凌一在试了几次都未能撼动铁笼后便不再浪费自己的力气开始观察起四周,周围,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就只有自己。

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抓了自己的人又是谁?

她只是担心,担心司长歌找不到她。

也不知道司长歌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样?会不会焦急,会不会为自己担忧?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意自己?

好像现在只要是一扯到司长歌,自己就忍不住的会为对方想很多。

这可不好。

时凌一收起思绪,现在最重要的是自救,她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为一个男人伤神,想着,她半靠在铁笼上,闭上眼睛想着对策。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些许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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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最是毒男人心

时凌一收起思绪,现在最重要的是自救,她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为一个男人伤神,想着,她半靠在铁笼上,闭上眼睛想着对策。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些许动静。

有人来了。

时凌一的身体没有动过,那双眼却是危险的咪起,看着那走来的男人,嘴角扬起抹冷笑。

原来是他。

当真是,救人没好报呀。

时凌一从那铁牢里出来,此刻,那天早就已经亮了,金huáng sè的阳光撒遍大地,只是人的心却没有阳光那般温暖。

呆在铁牢里一夜,时凌一现在浑身酸痛,肚子又饿,不过,她做杀手那些年,忍饥受饿也是常事了,因此,她的脸上看不出分毫的狼狈,只不过,那双眼却更加的锐利。

“真是抱歉,让你在牢里呆了一夜。”

房间里,半斜靠在床上依旧蒙着脸的男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时凌一不怎么有诚意的开口。

闻言,时凌一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扫了眼一旁放自己出来的青玉,一脸淡定的来到房间里的桌子前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青玉见她这副摸样,心里很不爽,真想将这毫无规矩的女人再次丢进铁牢里。

“在下沐玄远。”

沐玄远从床上起身步伐缓慢的朝时凌一走来,而在他走近后,时凌一才发现,这个男人,很高。

之前他受伤了自己也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这男人的身形跟司长歌差不多。

只是一想到司长歌,时凌一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焦躁感。

“你究竟是什么人?”

沐玄远面纱下嘴角微微一勾,“时凌一,司家掌权人司长歌的妻主,云州县人,生父亡,家中姐弟四人,娘不亲,继父不爱。”

男人的声音轻缓如溪流,但他所说的就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

时一穿到这身体里,其实有关她本身的记忆并不多,但,有关原身的一切一夜间被人查出来还是足以让人警惕了。

见时凌一一脸的不为所动,沐玄远微垂的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闻言,时凌一这才真正的看向沐玄远,她冷漠一笑的开口,“有那个必要吗?”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她有必要在乎一个陌生人吗?

而想到自己还因为这陌生人一夜未归,想想这救人真不值。

想到这,时凌一便想要转身离开,而才刚转身,她便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阵绞痛,她一脸苍白的伸手捂住肚子半蹲下身。

好痛,怎么回事?

她这是怎么了?

“发作了呀。”

时凌一正想着自己身上发生什么,此刻便听到这一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一脸冰冷的转过头,“你对我做了什么?”在她昏迷的时候他们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七日断肠草,知道这是什么吗?”

沐玄远声音很轻,可那话里头出现的词语足以让人身体发冷。

时凌一知道,她自然是知道,在她的时代,若是想要完全控制一个人没有什么比毒品更合适了。

他竟然敢下毒。

时凌一眼神一冷,反身攻击沐玄远。

第42章 成我的人

时凌一的攻击凌厉而充满杀气,她真的想杀了眼前的男人。

原本沐玄远是不太在意的,哪怕他受了伤也不觉得时凌一能伤了他,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了。

时凌一哪是他以为无用的猫,那根本就是只小猛虎,还是不要命那种。

时凌一不是善茬,那对救了他都能下毒的沐玄远更不是好人。

而这边,见时凌一对自己主子下手,青玉也护主心切冲了上去。

青玉的速度很快,起码现在的时凌一还无法看的出来。

一个不察,胸口跟着一痛。

时凌一整个人撞到身后的白墙,血,跟着喷溅而出。

“够了。”

见青玉还想要对时凌一动手,沐玄远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青玉听言,恭敬的退到沐玄远的身后。

而此刻,时凌一有些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身,让自己的背靠向身后的墙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脸不在意的擦掉嘴角边的血。

这,就是古人的世界吗。

当真是涨了见识了。

时凌一恨自己不够强大,若她,也懂这时代的武功,那么自己——

时凌一微微垂下眼眸,让人看不出半点的思绪。

“时凌一,你可真让我意外呀。”

沐玄远重新打量起面前身形过于娇小,容貌绝色的女子,资料里,她就是一个木讷的人,在时家,她一直是一个被忽略的人,若非她那几个姐姐不愿意入赘伤了自己女人的脸,怕也不会轮到她。

只是,一个木讷,对自己家人欺辱都很少还手的人,竟然有那么诡异的武功。

看来,是他们低估这个女人了。

若她,愿意为他们所用。

原本,他是不太同意青玉用药的,现在,这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这只小老虎能不能被驯服了。

沐玄远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的扬起,眼眸里却透着股精光。

“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有条件。”

闻言,时凌一双眼危险的咪了咪,他,竟然还跟自己讲条件?

不过,时凌一也不傻,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上上之道。

更何况,她向来能屈能伸,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在那黑暗组织里幸运的活了下来,那靠的不光是身手,还有脑子。

“什么条件?”

时凌一很聪明,比自己想象中聪明,沐玄远在她同意后,那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很简单,成我们的人。”

时凌一身手很好,虽然招式有点奇怪,但是,起码这说明她肯定有学过武,而且她骨格奇佳,那绝对是练武的上上之选。

假以时日,她,将会是他们手下最强大的利器。

闻言,时凌一沉吟了下,却没有马上应下,而沐玄远却是让青玉拿出断肠草的解药。

看着青玉手中那颗黑色的药丸,时凌一没有动。

“这是解药,对你身上的毒有缓解的作用,怎么,你怕了。”

时凌一听言,冷冷的勾了下嘴角伸手拿过药丸吞进肚子里。

疼痛,果然有所减轻,就连被青玉打伤的地方也不疼了。

她冷冷的看了眼房间的主仆二人,转身就走,而沐玄远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在时凌一离开以后,青玉皱了皱眉,一脸担忧的望向自己的主子,“她,信得过吗?”

沐玄远没有回答,他,不会看错人的。

她一定还会回来找自己。

------题外话------

今天得到一个很悲伤的消息,爷爷过世了,肺癌晚期,之前,爷爷的身体就很不好,后来被查出肺癌,这些日子以来,看着爷爷被病痛折磨,人廋了很多,也什么都吃不下,家里人也因为爷爷的病很忙碌,如今,爷爷走了。

希望,爷爷在天堂能够跟奶奶相聚。

走好,爷爷。

第43章他的陪伴

时凌一没有马上回司家,而是找了一个地方换了身衣服,她之前的衣服沾了血,她不想让司长歌看到。

至于她怎么会有钱,那还是她从青玉身上顺手“拿来”的。

这会,他估计已经发现自己丢了东西吧。

时凌一看着自己手中青色荷包袋,还有之前从荷包袋中看到的一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左”字。

这,究竟是什么呢?

而他们,又是什么身份?

想到他们对自己下的毒,也不知道真解了没有。

沐玄远,时凌一的脑子里浮起这名字,嘴角冷冷的扬起,这个亏,她记住了。

现在,还是先回司府再找个大夫看下身体吧。

至于回去后又如何面对司长歌再见机行事。

而沐玄远他们两人的身份,有这东西在手,他们也会来找自己。

想到这,时凌一从客栈离开。

与此同时,找不到时凌一的司府已经是风雨欲来了。

司长歌的脸色从未有过的冰冷。

就在众人以为自己会被司长歌身上的寒意冻死的时候,时凌一,回来了。

而在知道时凌一回来后,司长歌有想过自己该怎么面对她,是质问还是其他,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出事了。

窗外的天空,从晴空万里到日落西山。

司长歌一直守在时凌一的床前。

直到外面天色彻底黑了,时凌一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她,这是在哪?

时凌一眼里的迷茫一闪而过,如星的眼眸尽是戒备。

“你醒了。”

听到这清冷的声音,时凌一这才缓过神来。

司长歌在看到她醒来的时候露出戒备的神情,他也是知道她在时家过得并不好,但也不至于让她在睡醒后还露出这样的神情。

到底,她在时家都经历过什么?

司长歌不由觉得心疼,之前心里的众多想法在她醒来后都烟消云散。

“司长歌,我——”

时凌一倒也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司长歌,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大夫说你身体很虚弱,还受了伤,昨夜,你去哪了?”

时凌一昏倒在门口,在被抬进来后他就让人去请了大夫,而后才发现她竟然被人打伤了,虽然不是很致命,但受伤却是事实。

究竟是谁伤了她?

时凌一闻言,想到伤了她的青玉,看来,自己中的毒很可能已经解了,否则的话,大夫早该看出来了。

可虽然如此,时凌一心里那口气也不敢松得太快,因为,她被青玉打了一掌也是事实。

而她,也不打算瞒他,也知道瞒不过。

因此,对她一夜未归又受伤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窗户来。

而听了她的话,司长歌许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没有。

见他不出声,时凌一也没有开口。

“我知道了。”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司长歌的声音才响起。

而听到他的话,时凌一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什么?

不管怎么说,这一关,算是过了吧。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将救了沐玄远反而被下毒,被关了一夜的事情说出来。

大概,是不想他太担心吧。

看着司长歌那张病弱苍白的脸,时凌一像想到什么,“你,一直在这里?”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但是,看外面的天色就可以推断出大致的时间,而他,一直陪着自己吗?

第44章 宫瑾

阳光,透过云层撒遍大地,落下一地璀璨的金黄。

时凌一养伤了好几天,终于是可以离开这房间了。

在她受伤养身体这几天里,司长歌不顾自己孱弱的身体一直守着她,还是她担心他身体受不住才劝他回去休息。

想到他就在自己隔壁,时凌一的心里就暖暖的。

这种被人关心,被在乎的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了。

自从,那个人死后,在那个充满了黑暗的地方便再也感受不到那阳光了。

时凌一黯然的情绪很快被一道活泼的声音打断。

“一一。”

时凌一眼里闪过抹无奈,这司诺,她都已经让他别喊自己一一了。

“没大没小。”

时凌一朝跑来的司诺额头上轻敲了下,一脸的无奈。

这人真拿他没办法。

“一一,嫂子,我才刚出禁闭。”

他一出来就想来找她了,知道她受伤心急的不得了,可是大哥又不让自己看她,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她竟然欺负自己。

虽然,被敲了下额头也不算什么欺负了,但他就是觉得委屈。

眼见那张俊朗的脸上露出抹委屈吧啦的表情,时凌一无声的叹气。

为什么她觉得遇上他们兄弟自己耐心格外的好呢?

“说吧,来找我有事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些天,他终于是发现自己,貌似喜欢上她了,总是想她。

本来自己都还不敢确定,还偷偷问了人,这才确定自己动心了。

他从没喜欢过人,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是,既然知道自己喜欢对方,那就该积极的争取。

只是,她是大哥的妻主,虽然在飞月国律法里没有小叔子不能喜欢自己嫂子的规定。

但,因为她是入赘的反而不能跟其他女人一样三夫四侍。

除非,她的夫同意。

而这,司诺又没有胆子跟自己大哥提,只能强耐住,这对他来说苦涩极了。

时凌一真不知道这眼前的人是怎么了,一会喜,一会悲,半点不懂掩藏自己情绪。

司诺,还真是单纯的人呀。

上次逍遥楼发生的事情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有时候,人活的没心没肺点似乎更容易快乐。

但,她却做不到。

因为,她已经深陷仇恨的泥沼。

可恨的是,她无法离开这世界,她甚至连如何回去的头绪都没有。

司诺见时凌一的情绪变得低沉,虽然不明白是怎么了,但他还是不想看到时凌一露出这神情,总感觉,很悲伤。

“一一呀,我们出去玩怎么样,去游湖踏青好不好?”

“小四,你还想再被关一次禁闭吗?”

司诺的提议还没得到回应,便听到身后传来冷冰冰的话语,当下,整个身子都僵了。

他僵着脖子,吞咽了下口水,看着从远处走来的清冷身影,一脸我错了的表情。

“大哥,我,我就随口一说。”他不要再被关禁闭,禁闭很恐怖的。

哥,求放过。

司诺僵着表情,内心哀嚎着。

司长歌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时凌一,见她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那颗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你就是时凌一吧。”

听着这道充满了磁性的声线,时凌一不由的朝出声的男人望去。

这一眼,他们两人的眼底都闪过抹异样。

“在下宫瑾,司长歌的好友。”

宫瑾,这名字,她是不是在哪听过?

第45章 出事

飞月国有一条非常有名的湖,叫"qing ren"湖。

据说,在几百年前,飞月国还不是飞月国的时候,女人的地位极其低下,犹如蝼蚁,可是,就是在这样对女人极其不公的国家里,却有一对相爱至深的恋人。

他们在地位,身份极其不对等的情况下相爱了,也理所当然的受到地位高的所谓权贵po hài。

只因为那男子是富贵人家出身。

男子的家人不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因此一再阻扰。

无法,他们反抗不了,便决定殉情。

那时候的湖,其实只是条河。

在他们死后,一夜之间变成一望无际的湖水。

有传说,那是他们的眼泪,因为怕他们的尸体被找到又要被分开,因此,才有了"qing ren"湖的传说。

而后来,这国家君主不断被更换,女人的地位反而比男人高,男人成了依附那一方。

有人说,那可能是几百年前那女子的诅咒。

但,传说只是传说,谁又能知道真假呢。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只有几艘画舫,时凌一坐在船里听着司诺动情的讲述,对这"qing ren"湖的来历其实也没多大的兴趣,只不过不想让司诺失望便很认真的打起精神。但她对一旁的宫璟还是有些在意。

想到他们之所以会出来游湖还是宫瑾提议的。

“一一嫂子,你觉不觉得这爱情很让人向往。”

司诺一脸期待的看着时凌一,可见,这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爱情还是很让他向往的。

但,时凌一并不觉得这样的爱情有什么好的。

悲剧之所以会让人永远记住,那也只是因为它的不圆满。

时凌一从没真正的谈过感情,唯一让她有些心动的男人又被组织杀害,她想报仇,却又没有办法回去。

那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悲伤绝望。

时凌一微垂的眼帘,很好的遮掩住内心涌起的伤痛,她勾了勾唇角,看着正期待望着自己等着她回应的司诺,声音轻轻的开口,“司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闻言,司诺楞了下,随后便是一脸兴奋的直点头。

而在场的司长歌,宫瑾两人只是好奇的看着时凌一却不说话,但他们的神色却透露出他们同样期待。

也不知道她会讲些什么?

而时凌一要讲的,也是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

船舱里,从时凌一出声之后一片静悄悄的,众人都沉浸在那个悲伤的故事里,尤其是司诺,哭得双眼通红,就像是兔子眼睛似的。

“他们,真的好可怜呀,那个叫马什么才的,也太可恶了。”

司诺恶狠狠的咬牙,若是梁祝里的马文才出现在司诺的面前,时凌一毫不怀疑他会冲上去撕了他。

时凌一讲的,便是古往今来最充满神话悲剧色彩的梁祝。

“那他们,变成蝴蝶飞走了吗,最后是不是在一起了?”司诺最想知道的便是这个,若是死了都不能在一起,那未免也太惨了。

“在一起了。”

反正那故事的结局便是他们变成蝴蝶,而以后,谁又知道?

司诺闻言,一脸松了口气,太好了,在一起就行。

“一一嫂子,你是从哪听来这故事的?”

司诺从那故事回过神来一脸好奇的看着时凌一,这故事他以前怎么都没有听过?

“这个呀,是我从一本野书里看到的。”时凌一随口胡诌,反正他们也找不到。

闻言,司诺点了点头。

宫瑾闻言看了眼时凌一,野书,什么野书呢,他,还真好奇呢。

但此刻,他的思绪被另外的事情引开。

“好安静呀。”

司诺一脸茫然的望向宫瑾,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琴师,怎么都不弹琴了?

而时凌一却是眼神跟着一凛。

“小心。”

第46章 意外接触

这一声“小心”落下后。

司长歌只觉自己的怀里多了一个柔弱的身体,一支带着火燃烧的长箭直射自己身后。

但,司长歌却没有在意,他难得有些怔愣的看着身上的人。

唇与唇的相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已经足以让两人的心跳加速。

只是,眼前的状况却容不得他们多想。

因为,船,着火了。

“那些人,还真是穷追不舍呀。”

宫瑾危险的咪起那双桃花眼,冷冷的开口。

“那些人是谁?”

时凌一蹙起秀眉,不悦的看向一旁的宫瑾,这祸,不会是他引来的吧!

宫瑾看了眼时凌一,一脸歉疚的朝司长歌开口,“抱歉,这次,怕是连累你们了。”

司长歌很清楚这好友的境况,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如琉璃般的眼眸望向这起火的画舫。

在他们说话间,宫瑾已经替他们挡掉不少燃烧的长箭。

此刻,船顶,船板都插满了燃烧的火箭,有几支被时凌一用一旁的布料扑灭。

“大哥,宫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司诺白着张脸看着这燃烧的画舫,想到刚才若非宫瑾及时推了他一把,他早就被射死了,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

司诺的声音落下,时凌一冷静到冷漠的声音跟着响起,“跳湖。”

“什么?”

司诺吃惊的喊了出声,他没听错吧?

宫瑾,司长歌听言看向时凌一,的确,目前,他们也就只有跳湖这一条路可走了。

只是,"qing ren"湖的水可是很深。

而他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埋伏。

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不会游水。”

他是喜欢游船,可他不会水呀。

司诺哭丧着一张脸,他是不是死定了。

而他不会水,司长歌也清楚,因为,他也不会。

在听到司诺不会水,时凌一那秀丽的眉毛跟着皱起,她又看向司长歌,便听他用极其冷静的声音说自己也不会。

司长歌体弱,多病,这样的身体又怎么允许他会水呢。

他们四个人,就有两个不会游泳的。

“你会游吧。”

时凌一星眸望向宫瑾,一脸认真严肃的开口。

而在看到他点头,时凌一多少放心些,毕竟,她可救不了他们那么多人。

说话间,整个船板都烧了起来,他们想要冲出画舫,但显然,外面的人并不打算让他们逃出去,那一支支火箭射得船甲上都是。

“看来,我们只能拼了。”

宫瑾微微一笑的朝着时凌一等人开口说道。

闻言,司诺先是苦了张脸,又是忍不住的看向时凌一,这个时候,她会怎么做?她会救谁?

时凌一可没想那么多,她护在司长歌的面前,用船帘卷起成一根棍子动作干净利落的击飞朝他们射来的长箭。

“司诺交给你了。”

时凌一朝着宫瑾吩咐了一声,眼神带着凛冽望着前方。

不管那些人是谁,他们已经彻底得罪她了。

只要今天她能活下去,她是绝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看着时凌一出手,宫瑾微微的垂下眼眸,嘴角噙着笑的开口,“放心,你吩咐的我会照做的。”

闻言,时凌一下意识的看向宫瑾,总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可是此刻她也顾不得多想。

现在,便是机会。

第47章 湖中生死危机

湖水很冷。

这个季节,湖水的温度就像是冰山上的雪,冷的刺骨。

司长歌从跳下湖水之后,便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思绪却无比清醒。

也不知道,自己若是死了,他那几个弟弟会怎么样,而司家又会如何。

为了司家,为了他们,自己,还真是累了。

想到这,司长歌缓缓的闭上眼睛,而这个时候,他似乎看到有一个影子朝自己游了过来。

是她。

时凌一。

他的,妻主。

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想到刚才,他们要跳水逃生的时候被那些刺客给分散了,而现在,她却找到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的时候,自己的心,突然有些复杂,酸涩。

这种感觉对司长歌来说,是很不一样的。

司长歌在想什么时凌一不知道,在找到司长歌后时凌一心底一喜,奋力的游了过去,天晓得她有多害怕再也见不到司长歌了。

在抓住司长歌的手以后,时凌一那颗心才算是定了下来,可是,她也清楚,他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只因为,那些刺客也都跳到湖水里。

时凌一是杀手,无论什么样的场面她都遇到过,曾经,她跟好几百人bèi po跳下满是鲨鱼的海里,跟那些危险之极的大白鲨搏斗。

她连冷酷嗜血的大白鲨都战胜了,这些刺客杀手,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哪怕她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她也一样能解决他们。

在湖里,要想说话是很难的,久了连呼吸都成问题。

不过,时凌一会水,而且她曾经呆在水里很长时间,闭气一两个小时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司长歌不会水,更加不会闭气,而且他身体还很虚弱。

在时凌一跟那些游过来的刺客搏斗的时候,司长歌的身体又往下坠去。

无奈,时凌一只能死死的抓住司长歌的手,她知道,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放手,一旦放了,那么,这个男人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个时候,司长歌的意识还没完全涣散,他能够感觉得到那只手传递过来的紧绷。

时凌一。

这个时候,她,会怎么做呢?

会选择救自己,还是,选择放手呢?

司长歌看着近在咫尺的时凌一,不由自主的想到。

而时凌一可没想那么多,她在一脚踢开举剑刺来的杀手,回头便见司长歌那张苍白的脸,想到这水里的压力,而他又不会游水,时凌一暗叫一声糟,顾不了多想伸手拥住司长歌,撬开他的嘴。

这次,可跟之前唇跟唇的碰触不一样,是真的吻。

不过,对时凌一来说,那不过是为了渡气而已。

而在给司长歌嘴对嘴渡气的时候,时凌一也没有放松警惕,她一个旋转,巧妙的利用水的力量将刺客的剑夺了过来反手就抹向刺客的脖子。

因为注意力没在司长歌的身上,她也没有看到司长歌震惊的眼神。

在解决了挥剑砍来的杀手,时凌一又回头给司长歌渡了口气。

就这样,时凌一一边给司长歌渡气,一边杀人,那动作,神情简直是超乎寻常的冷静,干脆。

不到片刻的功夫,跳入湖中追杀他们的那几名刺客便永远的呆在"qing ren"湖里。

而时凌一,也因为跟那些刺客搏斗,力气在湖里大量的流失,又因为身上多了一个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第48章 被救了吗

时凌一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是被救了吗?

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时凌一的心一紧。

她没有死,那司长歌呢?

他人在哪?

想到司长歌的去向不明,时凌一哪还在房间里呆的住,连忙从床上起身往外跑。

而她刚一推开船舱的门便落入一个带着药香的怀抱里,原本要跟着退开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司长歌,你没有事吧?”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司长歌,时凌一那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声音满是关切。

司长歌原本是想来看时凌一醒了没有,没想到她醒了以后第一件事竟然会是来找自己。

想到这,司长歌那双一贯淡漠的眼眸也有了些许暖意,声音也温和,“我很好,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时凌一摇了摇头,那双如星般的眸子也没从司长歌的脸上移开,见他的神色跟以前一样,便知道这次落湖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心里也多少松了口气,毕竟司长歌的身体很不好。

而正想着,便听到司长歌那熟悉的咳嗽声。

她连忙将人带进房间里,来到房间的桌子前坐下,看到桌上的水壶,伸手提了下,里头还是满的便给司长歌倒了杯。

司长歌看着她这贴心的举动,目光更是温柔,只是面上却是不显。

而时凌一在看着司长歌喝下茶水后,这才询问起来。

“我们被人救了。”

司长歌的话,一如既往的短。

这让原本还等着他继续开口的时凌一有片刻的凝滞。

就这样,没了?

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优雅的喝着茶水。

看着眼前如仙人般的男子,时凌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起码,他们都还活着。

至于,救了他们的人,先看看再说。

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司老弟,你夫人醒了吗?”

时凌一听到声音往外看,便见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个子有些矮,显得人很壮实,一身灰衣,容貌也很粗犷,不像是飞月国的男子。

“葛石,明州人,他是我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司夫人,在下葛石,很高兴能遇上夫人。”

葛石朝时凌一拱了下手声音很洪亮。

“是你救了我们吗?”

时凌一说这话其实也藏了试探,因为他出现的也太巧了。

葛石对时凌一那若有若无的怀疑回以大方的一笑,也将他会遇到他们并救下他们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事也挺巧,他来飞月国是为了跟人做生意,对方也想见识下飞月国传说中的"qing ren"湖,因此他们才会遇上在湖面上着火的画舫。

接下来的事情时凌一也懂了。

看来,的确是巧合,是自己多心了。

时凌一想明白,感激的话语也真诚了不少。

而葛石却是摆了摆手,爽朗的开口,“不用谢,这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到底谁要对司老弟你们下此毒手,你们可要查一查。”

“我会的。”

司长歌点了点头。

葛石又说了会话便也走了。

时凌一虽然确定这人没有坏心思,也确实跟司长歌有些交情多少放心些,而一放心她便担心起司诺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得救没有。

“一一,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时凌一正想着便听到司长歌的声音,原本是要摇头的但是无奈肚子比她更诚实便没说什么了。

司长歌走了,房间又安静下来。

此刻,另一个房间里,出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第49章 变化

在葛石的帮忙下,司长歌跟时凌一平安的回了司家。

而已经得到消息的司家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

时凌一在下了马车看到也站在门外等着的司诺,宫瑾两人,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两人没事就好。

司诺在看到时凌一,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大声哭了起来,“一一,嫂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他落入湖的时候,被救起来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他们还能够相见真的是太好了。

因为太高兴,他甚至忘记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就在身边。

司长歌在司诺扑过来的一刹那,一张俊美如嫡仙的脸上早就凝结成冰,而司诺却是浑然未觉。

但司诺感觉不到,时凌一却看到了,虽然知道司诺是因为太高兴的缘故,但,大庭广众的,一个未嫁的小叔子抱着自己的嫂子可不好。

想到这,时凌一轻轻的推开他,用毫无拒绝的余地,微微笑着开口,“你大哥也没有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司家,只有司长歌最重要。

他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对整个司家来说,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因此,这天起,司家的人对时凌一这个名不副实的夫人有了些许改变。

只是此刻,司诺却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只知道,时凌一将自己推开了,心里有些伤心。

眼看着时凌一跟自己的大哥走进府里,司诺还眼巴巴的望着,让平时对这弟弟有所了解的司羽辰恨不得拿出自己的鞭子抽醒对方。

但现在,他也是忍不住了,直接将人给拖进房间里,一双凤眼,尽是火光。

而对自己这火爆的三哥,司诺却是不怕的,相反还一脸莫名其妙,“三哥,你干嘛?”

“干嘛,我还要问你呢?”

司羽辰性子虽然火爆,却还不至于没脑子,而他,竟然还傻傻的问自己?简直是气死他了。

闻言,司诺一脸的不解。

见他这个样子,司羽辰危险的咪了咪眼,“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时凌一了。”

司诺没料到司羽辰会那么直接,一上来就戳破自己心底的秘密,眼神也有些躲闪起来,声音也弱弱的,“三哥,你,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

司羽辰都快被司诺给气死了,他不仅知道,其他人怕也是知道了,还有大哥。

“你表现的那么明显,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

“那,那你说,她也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喜欢她,会不会也有那么点喜欢自己呢?

想到时凌一,司诺的眼里浮起抹希翼。

而见司诺发着光的双眼,司羽辰怎么看不懂这个蠢弟弟在想什么。

他,竟然真的在肖想自己的嫂子。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司诺喜欢时凌一自己心里格外不舒服,格外想揍人,但,那个人,他们是不能喜欢的。

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将自己也扯进去。

司羽辰猛摇了下头,严声警告起司诺。

而司诺对司羽辰的话置若罔闻。

反正,大哥那么疼他,若是,自己去求他的话,他们有没有那个可能呢。

司诺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而经过这次游湖,司长歌跟时凌一之间的关系,也有了很细微的变化。

原本他们两人,看似是夫妻,却也是名义上的陌生人而已,司长歌向来都很会做人,也从没亏待过时凌一半点,但他的心却从未朝任何人开启过。

时凌一在他眼里,有很多秘。

但,他也不在乎。

只要她愿意在自己身边,他可以给她自己所有的一切。

司府的很多下人发现,自己那个冷得跟冰块似的家主对待夫人简直是好的让人目瞪口呆。

第50章 宫瑾的心思

一个人,可以对另外一个人好到什么程度呢?

时凌一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人对她那么好过,那样的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作为一个入了赘的女人,时凌一是不可能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在府上来去zi you。

入了赘,相当于出了嫁的男子,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甚至是院子里。

时凌一从来就不是一个呆得住的,尤其是现在司长歌什么都顺着她,由着她,因此,她若是要出门都有七八个侍卫跟着,很是气派。

但,对这一点,时凌一其实很无奈的。

司长歌这人,看似冷清淡漠,但其实这骨子里却很霸道,一旦他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人能改变的。

这点,又是他跟飞月国那些学习男诫,顺从妻主的男人不同。

也或许,正是他的不同,他才能以羸弱之躯撑起整个家族吧。

她真不敢想象,这司家若是没有司长歌会是什么样。

这样一想,她多少有些明白司长歌这些天对自己的转变。

原本她还没找到他变化的地方,但,现在一想她就全明白了,可是这心情却莫名的感到低落。

“原来你在这里呀。”

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时凌一在看到来人,心微微的一紧,奇怪,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时凌一自认警戒心强,哪怕来到古代也从没失去警惕,但是,这男人却是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

简直是,可怕呢。

时凌一收了收心底那惊撼,更觉自己一定要变强,脸上却是淡然。

“宫瑾,找我有事?”

眼前的人正是宫瑾,此刻的他身穿蓝色锦服,墨发微束,眉目如画的五官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跟周围的环境仿若成一体,犹如一副美人画卷。

这些天,她对这男人也有一定的认识,他若是笑得越是好看,那么就是他要使坏的时候了。

只不过,自己没有得罪他吧。

自己顶多就是不理他而已。

想到他来这些天,她身边的那些侍女都被迷住了。

明明司长歌也很好看,她们却总在自己面前说起宫瑾这个人。

看来要跟司长歌说说了,免得他府里的人被宫瑾带坏。

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来这里,该不会是找她的吧?

“这地方不错呀。”

宫瑾环视了眼四周,勾了勾唇角,柔声开口。

这地方,的确是很不错,环境也很幽静。

周围是假山环绕,中间是徐徐流畅的湖水,七八条颜色艳丽的锦鲤在这碧绿色的水池里欢快的嬉戏。

而不远处,还有一座别致的小亭,从楼梯走上去,站在亭上便可看到整个司府。

可以说,这个地方,是最能够环视整个司府的所在。

这里,也是司长歌最喜欢的地方。

而时凌一会来到这里,其实也是司长歌私下安排的,但却不让时凌一知道。

因此,对司长歌很了解的宫瑾自然也知道这地方。

所以他来了。

在时凌一屏退跟随的侍女后出现了。

“宫瑾,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总觉得这男人,有什么目的?

时凌一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下一刻,她便被树咚了。

------题外话------

鲜花有米有,钻钻有米有,舞到现在都零呀~o(>_<)o~

第51章 朋友妻不可戏

风,轻轻的吹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而此刻,树下的一对男女,男的俊美温柔,女的绝色,在这优美的景致下衬托的如同一副美丽的画卷。

这样的画面,无论谁看到了都不忍破坏。

只不过,那可不包括被调戏的时凌一。

她还真没想到这宫瑾竟然胆子那么大,敢在司长歌的府上树咚自己。

他跟司长歌不是朋友吗?

“宫瑾,知道什么是朋友妻不可戏吗。”

时凌一微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宫瑾,心下有些不爽,自己这身体的身高明明在现代的时候算是很标准的,但在这国家,先不说男人了,哪个女人的身高没有一米七八,就连她侍女余清也有一米八,自己跟他们站在一起简直是矮得让人心酸。

她不知道这国家的女人是怎么长的,生得壮实也就罢了,个个都还那么高,自己跟她们站在一起就是三等残废呀。

时凌一盯着面前笑的迷人的俊美男人,若是自己比他高些,还更有威慑力,但这样,总觉得气势矮了。

真是令人不爽的很。

而时凌一那双仿若装着光的眼眸透着的不悦,却让宫瑾很是愉悦。

这个女人,每一次看到都让他有别样的欣喜。

“所以呢?”

宫瑾声音略带笑意的开口。

闻言,时凌一怒极反笑,那张绝美的脸上绽放的笑容让宫瑾一时间看分了神,下一刻,他的身形一闪躲过那堪称狠厉的一击。

“一一呀,还好我躲得快,要不然你以后的幸福可怎么办呀。”

宫瑾的油腔滑舌让时凌一想要揍他的心更加强烈了,这个男人,简直就是该虐。

“宫瑾,今天,我就代司长歌教训你。”

他竟然连好友的妻子都想染指,司长歌看错他,她也看错这人了,还是揍了吧。

想到这,时凌一便出手了,而她一出手那绝对是狠的。

而宫瑾在听到时凌一的话后眼眸先是闪了下,在看她出手的架势那简直是招招狠辣呀,逼得原本还不当真的宫瑾也跟着认真起来。

最后,还是他以内力高,武艺强胜了一筹。

见被他压制的时凌一还想继续,宫瑾连忙先讨饶了起来,“一一,我就跟你开一个玩笑,不要那么认真吗。”她这是真的要自己的命呢。

若是,再给她些时间,自己岂不是被控制的那个。

想到这,宫瑾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时凌一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在他松开自己的瞬间便给他腹部一击,反身压在他的身上冷笑,“玩笑,难道这也可以拿来当玩笑吗?”

宫瑾被时凌一压在身下也不在意,反而是舒展自己的身躯,整个人自在的很。

他的嘴角噙着笑,声音却很淡漠,“难道你就没有那想法吗,这飞月国的女人都可以娶很多男人,而你,真的能够忍的住吗?”

回应他的,却是时凌一的冷笑。

……。

烈日当空,书房里,一袭雪白锦服的清冷男子正翻阅着书籍,听到窗外的声响连头也没抬。

“结果,你可满意。”

一声冷哼,带来丝丝的抽气声。

“司长歌,算你赢了。”

司长歌听言,修长的手指合上面前的书籍,那双淡漠如琉璃般的眼眸望向此刻站在窗边的男子,见他左脸红色巴掌印,嘴角勾了勾。

“我说过了,这是你自找的。”

闻言,来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而他,正是试探时凌一不成反被打的宫瑾。

宫瑾抬了下手轻抚了自己被打的脸,时凌一,下手真是狠呐。

真是暴力女。

不过,就算他真的是自找的。

但,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怎么办?

看来,自己真的要对不起朋友了。

宫瑾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的那念头反而更加坚定了。

第52章 尴尬的相处

自那天被时凌一痛打了之后,宫瑾有好几天没出现在时凌一面前,而她也乐得自在。

可人一旦闲了下来,这人的脑子就免不了多想。

时凌一站在窗前,把玩着手里的黑色令牌,想到沐玄远,星眸微沉。

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声音,时凌一已经是很熟悉了,除了他,还真没有谁了?

“一一嫂子,一一嫂子快开门。”

果然呀。

时凌一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收起令牌过去替他开了门。

而门外边站着的除了司诺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司青澜。

时凌一看到司青澜有些意外,而在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书本多少有些了然,估计是被司诺强行拉过来的吧。

司青澜在看到时凌一后弱弱的出声,那头趴得低低的,隐约可见微红的耳尖。

这人,也太容易害羞吧。

时凌一朝司青澜微笑了下点了下头便看向司诺,微带疑惑的开口“司诺,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司诺大声开口,一脸兴奋,“一一嫂子,你都在府里闷了好几天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呆在府里那么多天,他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闻言,时凌一的眉头微微抽了下,才三天好吗?

从自己揍了宫瑾才过去三天,而对司诺来说,的确是被困在府里很久了。

他这人性子过于跳脱,坐不住,哪怕遇到过可怕的事情,他也能够很快就遗忘到一边。

这点,很没心没肺。

但,也很容易快乐。

因此,他现在还有心情想要到外面玩。

时凌一其实也很想出去的,但是,每次她要出去身边总跟着人,让她有些烦恼,若是将她们甩掉了,也不知道怎么跟司长歌解释。

明明她能够保护好自己,可他却还要让侍卫跟着她。

司长歌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时凌一这些天一直刻意不去想这个问题,但是,她不能一辈子这样。

想着,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让她只能将思绪收起。

“一一嫂子,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那些侍卫呀。”

司诺笑得很贼。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大哥说好了,他同意我们出去。”原本大哥是不同意的,但,他见嫂子几天没出门便同意了,还让他带五弟一起,若不然他也不会拉着他过来了。

他这五弟总不出门,人实在是闷,就算大哥不说他也会带他出去的。

时凌一听到司诺这一说倒是有些意外,司长歌竟然同意了?

虽然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真的很好,好吃好喝不说,去哪都有人跟着,但就是不能离开司府。

如今,他却同意了。

虽然心里总觉得奇怪,但,她也想要出去。

院门外,十几名侍卫果然没有跟着,显然司诺没有撒谎。

时凌一的心也跟着放下,但很快她就知道她放心得太早了。

在看到门外那艳丽如火的身影,时凌一的唇不由一抿。

司诺在看到人才像想到什么一脸歉意的看向时凌一,“一一嫂子,大哥交代了,要出去可以但三哥也要在。”若可以他才不要那么多人妨碍他跟时凌一,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呀。

第53章 马车上的争执

时凌一原本以为这次出去顶多跟了司羽辰,最多忍忍就算了,没想到,宫瑾也在,真是阴魂不散。

在看到车里坐着的宫瑾,时凌一想要出去的心彻底淡了,她还不如去陪司长歌。

想到这,时凌一便没了游玩的心思,淡淡的开口,“我突然有点事,你们自己去玩吧。”

话落,便要下马车,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一看到他就要走呢?

时凌一闻言,回头看了眼抓着自己手腕的宫瑾,冷淡的开口,“放手。”

宫瑾眼眸深了几分,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的脸,勾了勾唇角,“你怕了吗?”

怕,她怕什么?

时凌一正要反驳,一条黑色的鞭子便出现两人中间,不知何时上了马车的司羽辰正用一双不悦的凤眸盯着两人,或者说是盯着宫瑾。

“她说了,放手。”

宫瑾扫了司羽辰一眼,低笑了下却没有放手依旧是看着时凌一。

见宫瑾无视自己,司羽辰危险的咪了下眼眸。

在司羽辰打算用武力分开两人的时候,司诺,司青澜也上了马车。

在看到宫瑾拉着时凌一的手,司诺心里也很不爽起来,“宫大哥,你拉一一嫂子的手做什么,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说着就要去拉开两人。

大哥也就算了,这宫瑾怎么可以碰一一呢?

“我留下,可以了吧。”

时凌一真不知道这男人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她怎么也挣不开,只能应下。

见她不走了,宫瑾俊美绝伦的脸上扬起抹醉人的微笑,依言松开手。

时凌一在他松手后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只见原本白皙的手腕上都留下他的痕迹,力气可真大,他到底多想留下自己?还是说,因为自己上次打了他一巴掌现在打算报复?

不管怎么说,时凌一是走不成了。

马车上的其他人因为宫瑾的举动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司诺知道自己对时凌一动了心,虽然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大哥说,但也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其他男人占他嫂子便宜。

哪怕那人是大哥的朋友也一样。

“宫大哥,你以后不要在这样,就算你不是飞月国的男人你也不能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司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提醒。

宫瑾,他不是飞月国的人。

时凌一听言看了眼宫瑾,微抿了下唇。

而对司诺的警告,宫瑾只是淡然一笑,正因为他不是飞月国的男人,所以,他才更加不会放开时凌一。

因为,她很对自己的胃口。

只是,她却是朋友的妻子,真是让人烦恼呢。

宫瑾没有说话,司诺等不到宫瑾的回应有些气鼓鼓的,又因为他是大哥的朋友只能忍住。

“你若是再碰她我的鞭子可就不客气了。”

车上除了司诺对宫瑾的举动不顺眼,还有司羽辰。

而听了司羽辰的话,司诺也挺了挺身板,他还有三哥呢,他若敢乱来,他三哥的鞭子就不客气了。

时凌一见司诺两兄弟为自己声讨宫瑾,就连那没什么存在感的司青澜也出声了,嘴角微微的上扬。

第54章又是她

马车上,一片静悄悄的。

时凌一坐在离车门比较近的地方,她根本不想靠近宫瑾,更加不想靠近司羽辰。

为什么出下门,却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一起?

想到这,时凌一就觉得郁闷,早在看到司羽辰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折回去的。

现在好了,连宫瑾都在。

而自己,想走还走不了。

真是令人气结。

“一一嫂子,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要去哪里玩呀?”

见马车里的气氛很不好,谁也不开口,率先受不了这气氛的便是司诺了。

而听到司诺的话,时凌一也暂且将那郁闷的思绪抛开,有些好奇的看向司诺。

她倒是想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哪里?

“踩青,喜欢吗?”

踩青,顾名思义也就是爬山。

他们,要去爬山?

“一一嫂子,我跟你说,我们飞月国的山,可是很有名的,跟"qing ren"湖一样有名。”

"qing ren"湖,他不提这"qing ren"湖还好,一提,时凌一便想起在"qing ren"湖里发生的事情,那事,多半还是因为宫瑾而起的。

而宫瑾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也没给过他们一个解释。

也没跟他们说过那些杀手又是谁派来的。

想到这,时凌一朝着宫瑾看了眼,而正巧,宫瑾的目光也跟着望了过来,或者说,他的目光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时凌一的脸,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过的不悦。

对她的不悦,宫瑾心知肚明,想到,不久之后的离别,宫瑾的心里微微有些酸。

他,想多跟她相处一会。

哪怕,她一点都不欢迎。

宫瑾朝着时凌一露出抹友好的笑容,但得到的却是时凌一冷漠的脸。

飞月国有很多出名的地方,水有"qing ren"湖,而山,便是凤鸣山。

凤鸣山,总共有一千阶梯,而在这阶梯之上,便是万人cān bài的佛。

佛,那是神圣的,也是让人充满敬畏的。

而凤鸣山,那是最接近神佛的地方。

很多人爬山,并不仅仅是为了看这一路的风景,更多的是为了近一步靠近天空。

因为那凤鸣山,可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但是,很多人也没有毅力,因为,那山,那阶梯实在是太高了,人一步步的走上去都不知道要走多久,因此,很多人都只到半山腰就停步不前。

因此,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靠近佛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景。

而听了司诺的一番解说,时凌一也想爬下这凤鸣山,见一见这凤鸣山的佛,也想看这凤鸣山究竟如何跟天空相连。

凤鸣山的山脚下,此刻已经停驻不少辆马车,也有行人走路过来此刻已经朝山上爬去。

时凌一他们几人,一下马车便引来不少目光。

他们出色的容貌,气质,在这些人中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尤其是司羽辰那一身红衣,妖孽般的脸,让不少人猜出他们的身份。

也因为认出司羽辰,大部分人都不敢靠过来。

但,也有几个不怕死的。

其中之一,便是陈玉香。

“司诺。”

陈玉香远远的便看到司羽辰,也看到司诺,便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朝着司诺跑了过来。

而在看到陈玉香,司诺那张原本还带笑的脸彻底沉下来了。

第55章讨厌的人

司诺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任谁看到曾经试图欺辱自己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就不知道这人怎么还敢出现?难道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想到那次发生的不愉快,若非一一被他三哥误会了,以他三哥的脾气,这人早就被抽死了。

也算是她走运吧。

自己都瞒着,这还是看在以前她待自己不错的份上。

若她还继续纠缠自己,对他做不好的事情,他就真的不客气了。

想着,他的人却躲在时凌一的背后,他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对司诺藏在自己身后的举动,时凌一心下了然,其实就算他不做什么,她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再靠近他一步。

这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在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还有脸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难道,做官的人脸皮都特别厚吗?

看着朝他们走了过来的陈玉香,时凌一微微的咪了下眼眸。

“司诺。”

陈玉香在看到司诺,心情有些激动,又有些愧疚,上次的她,也是魔障了,明明是喜欢他的,却做了差点伤害他的事情。

她一直想要跟他道歉的,但,在上次被打了之后,她的身体也有些不太好只能在府里养伤。

而在身体好了许多后本想找他道歉的,却没有当初的勇气,她怕,怕看到司诺厌恶,仇视的眼神。

她更怕司长歌。

因此,几经犹豫,始终不敢去见他。

而还是她府里的夫郎见她心情不好提议来凤鸣山,她也是抱着散散心的念头才来的,没想到,竟然会让她在山脚下遇到司诺。

这,莫非是天降良缘。

她跟司诺还是有缘分的。

这样一想,她也就不顾自己夫郎的劝阻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可是,在看到司诺的躲避,这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尤其是看到自己所喜爱的他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那嫉妒也跟着从心底升起。

“你又是谁?”

陈玉香已经不记得时凌一了,也是,那时候时凌一在拉开她之后就揍,她压根没仔细看,自然是忘记了。

但是她不记得时凌一,时凌一却是记住她了。

“与你无关。”

时凌一冷冷的回应。

而身后的司诺扯了扯时凌一的衣角,小声的开口,“一一,我们走吧,不要理她。”他现在看到陈玉香,心里就很不舒服,片刻都不肯多呆。

司诺拉着时凌一要走,陈玉香怎么可能让他再一次从自己眼前消失呢。

她再一次挡在时凌一他们面前,一脸焦急的看着司诺开口,“司诺,我就想跟你说会话。”

“陈玉香,我说,你能不能从我四弟面前消失。”

一直没有开口的司羽辰冷冷的出声,他是知道陈玉香这个人,也知道她一直纠缠自己的四弟,更知道他四弟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这人总是死缠烂打,难道不知道这很令人厌烦吗?

而他,更是对这陈玉香一点好感都没有。

陈玉香在看到司羽辰,也想起司羽辰的鞭子,那原本想要靠近司诺的心思又弱了几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在自己的面前离开。

“妻主。”

一个相貌俊俏的青年来到陈玉香的身边,脸色微沉的开口。

“寒郎,你一定要帮我。”

第56章 异常

陈玉香的出现对时凌一几人来说只是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很快就被几人抛到脑后。

此刻,他们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阶梯,充满了斗志。

“听说,这阶梯到现在为止从来没有人爬上去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爬上去。”

性子温和,内敛的司青澜看着面前的阶梯,轻声开口。

他一个闺阁男子,真的能爬得动吗?

司青澜还没开始爬就已经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半路上就晕倒了。

“小五呀,不爬怎么知道我们上不去,我们一定能爬到山顶的。”

司诺听言,笑着拍了下司青澜的肩膀,之前陈玉香带来的不愉快仿佛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此刻,他的斗志高昂的很。

“是呀,我们能够爬得上去。”

时凌一对司诺的话很赞同,她以前训练的时候也爬过山,因此,她并不觉得这阶梯有多长。

在她率先踏上阶梯后,其他的人也跟在她的身后。

凤鸣山,到处可见爬山的人,只是,比起时凌一他们真的用双脚在走,她们却是坐着轿子。

看着又一台轿子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凌一只是微挑了下眉,脸色不变的继续往前。

凤鸣山的风景很好,沿路走着,到处可见盛开着的鲜花在微风中摇弋着身姿,仿若一个个美丽的仙子为众人跳起华丽的舞蹈。

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花香,时凌一几人精神更加好了。

“花好美呀。”

时凌一听言,点了点头,这些花,的确生得极其妖艳动人,一朵朵的,紫的蓝的红的黄的,簇拥在一起,美不胜收。

“真是太美了,真想摘一些回去。”

司青澜看着花的目光满是喜爱。

男人对花,似乎有种独特的执着。

尤其是像司青澜这样长年不出闺房的男子。

时凌一看着司青澜望着花的眼神充满了欣喜,她还真不知道有男人喜欢花的,不过,转念一想,这是飞月国,自己实在是不能用现代看男人的目光来看这国家的男人。

想到刚才自己走过的时候还看到有男人折了花戴在自己头上的。

时凌一想到那个画面,身体微乎几微的抖了下,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司长歌,也将那头上戴着花的男人替代上司长歌的脸,那画风顿时变了。

不知道司长歌戴上花会是什么感觉?

突然间有些期待起来。

不过,他会喜欢花吗?

应该会的吧。

只是,什么样的花才适合司长歌呢?

他的气质,清冷,又高傲,似莲,更像是长在雪中的孤傲的梅花。

只不过,这个季节可不是梅花盛开的时候,这里,更加不可能有莲花的存在。

那,有什么才是适合他的呢?

想到这,时凌一一脸认真的观察起来。

而其他人也注意到时凌一的目光,尤其是司诺,见时凌一的目光一直在周围两旁的鲜花上,忍不住的询问起来,“一一,你想要摘花吗?”这里的花就跟野草一样,无论摘了多少,这花也会很快再生出来。

因此,一些花贩都会来到这凤鸣山摘花。

时凌一点了点头,在看到一些男人挽着女人的手走向鲜花丛中的时候也跟着走了过去。

“我们也过去吧。”

见时凌一已经走到那些花的世界里,司诺也兴冲冲的开口。

而司羽辰虽然性子暴力了点,但他也是男人,自然也喜欢这些东西,便也跟着走了过去。

至于司青澜就不用说了,虽然人是闷,但,他也是爱花之人呀。

比起这几个飞月国的男子,宫瑾对花就没那么喜爱了,甚至,他的眼神里,透着几丝厌恶。

只是,在看到时凌一,他想了想,还是朝时凌一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时凌一采摘鲜花的时候,便察觉到身后有什么靠近,脚腕,跟着一痛。

第57章 你怎么了

天空很晴朗,万里无云,微风徐徐,空气中充斥着花的清香。

时凌一在摘下一朵纯洁无瑕的花朵后,感觉到自己的脚腕有些许的疼痛,往下望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是什么?

时凌一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趴低身子拨弄花枝却什么也没有看到,难道,是她眼花了?

时凌一微微动了下脚,她只觉得自己的脚腕有点疼,但那疼楚又不是很强烈,刚才,她的脚是被什么扎到吗?这些花也没有刺呀。

而就在她想要看更仔细的时候,司诺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

“一一,我们该走了。”

时凌一虽然总觉得这片花海有点奇怪,但,这周围都有人,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

想到这,她也就将之前的那点不适抛到脑后,也一步一步的走出花海重新踏入阶梯。

凤鸣山,阶梯起码有上千,若是想要爬到山顶,怕也是要半天的时间,时凌一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也不是很晚,但是要爬上山顶的话,估计也到响午了。

可,他们并没有带食物,也没有带干粮,贸贸然的就来爬山,就算让他们爬上去了,怕也没有那力气下了。

当时凌一将这问题说了出口后,其他几人都愣了。

“这,这我都没想到。”

司诺干笑了一声,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他们都是被人伺候惯了,这些也都是下人准备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

时凌一还真没想到这几人出来爬山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出身,多少有点明白。

这些人都是贵公子出身,难怪都不懂了。

只是,在知道这点以后,他们若是想要继续爬那是不可能的了。

“这山,看来今天是爬不成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宫瑾一脸的遗憾。只不过,他的遗憾可不是因为没能爬上山,而是,另一个不可说的理由。

时凌一也觉得,挺遗憾的。

而且,看这天色也不是很晚,他们就算爬到半山腰也不是不可以。

时凌一的话一落,其他几人都不反对。

见他们都有那继续往前的决心,时凌一也点了点头,可在看到司诺他们手里的花,眉微微的抽了下。

他们摘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司诺,司青澜的双手抱着一堆花,那花朵,目测起码也有好几十朵,司羽辰倒只摘了几朵,而且,还全是红的,又不像是玫瑰花,也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花。

而宫瑾,什么都没有。

哪怕是她,也摘了五六朵,虽然都是白色的。

她觉得,这白色的花很配司长歌。

因此就全摘白色的。

这会见宫瑾怀里什么都没有,也就知道这人其实不喜欢花这植物。

不过,他喜不喜欢也不关她的事。

只是,他们要带那么多花上山吗?

时凌一才问出声,司诺立马一脸紧张的开口,“为什么不可以,我要带着花。”

司诺并不觉得这花有多重,他可以带着花爬山,一旁的司青澜也点了点头。

见此,时凌一也不想说了,更不想问那司羽辰。

她不太想跟司羽辰说话,自然就将他给忽略了。

司羽辰见她只跟司诺,司青澜说话却不理他,莫名有些难受,但此刻,他却是故作不在意的冷哼了声。

而这时候,眼尖的宫瑾发现时凌一的不对劲,蹙起眉头,声音低沉的开口,“你的脚怎么了?”

时凌一闻言,下意识的低头望去,便只觉眼前一黑。

第58章 欲蛇

凤鸣山,每到一处都会有一座供游人休息的小亭。

亭子里此刻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

时凌一在被扶到亭子里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身体也在发烫,她被宫瑾扶着,整个人只能靠在他的身上。

“一一,一一你怎么了?”

司诺等人在看到时凌一在他们面前昏过去的时候,那心都跟着揪起,而虽然她很快又睁开眼睛,但是,脸色又很难看。

没办法,他们只能先扶她到亭子里休息。

时凌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口很渴,身体又像是被火烧了一样,很难受。

她看着司诺他们一脸的担忧,想要让他们别担心,但出口的却是“水,好渴。”

她想喝水。

一听到时凌一开口便想要喝水,司诺,司羽辰他们兄弟几人便连忙去找水,甚至是跟别人讨要。

他们的马车离得太远了,而水他们更是谁都没有带在身上,除了问其他人也没有别的办法。

在司诺他们几个去找水的时候,宫瑾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时凌一,那眉头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紧蹙着。

他看了时凌一一眼,轻轻松开她的身体,蹲下身去看着她的脚,在注意到那鞋子上出现的两个小黑点,双眸微眯了下小心的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而在看到她白皙的脚腕上出现两个牙洞,心头一紧。

“她这是被蛇咬伤了。”

宫瑾的目光怔了下,回头望去看着站在自己一步远的男人,微微的咪了下眼,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自己察觉不到半点。

可此刻,他却只能暂且将这疑惑抛开,因为,时凌一的确是被蛇咬了。

而那蛇,怕是有毒。

想到这,宫瑾便抬了下时凌一的脚要替她将毒血吸出来。

时凌一她,绝对不能有事。

“我劝你,最好别吸。”

那人好心的提醒起来,但,宫瑾根本听不进去。

时凌一在皱了下眉头之后微微的睁开眼睛,而后,便看到正为自己吸毒血的宫瑾。

他,在做什么?

时凌一想要挣扎,可身体无力,而在宫瑾替自己吸毒血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更热了,仿佛自己整个人被丢弃到火炉一般难受。

好热呀。

而这时候,宫瑾也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他抬了下手,擦拭掉自己嘴边的血,抬头看向时凌一,见她的脸色不对连忙站起身,身体,却也跟着一软。

好奇怪。

他是怎么了?

难道不是将毒血吸出来就没事了吗?为什么自己也中毒了?

宫瑾试图用自己的内力驱出毒素,但,那没有用,反而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奇怪起来。

“我都说了让你别吸的。”

时凌一这会也听到声音朝来人望去,见他穿了一身黑衣,脸上也蒙了条黑纱看不清脸,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似乎读懂时凌一的眼神,缓缓的开口,“你知道咬你的是什么蛇吗?”

闻言,时凌一有些困难的摇了摇头,她哪知道,她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咬了。

“那是欲蛇,这个时节,正是欲蛇交配的时候,而它们平时最喜欢的便是呆在花海里。”

欲蛇,那是什么蛇?

时凌一压根就没听说过。

而时凌一没听过,宫瑾却是对这种蛇有所耳闻,他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说起来,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跟那几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的话,让时凌一疑惑的皱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来你也知道欲蛇是什么了,它的毒,可不那么好解的。”

男人看向宫瑾,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此刻,时凌一只想知道那欲蛇究竟是什么,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难受?

第59章无题

蛇性本淫。

而欲蛇更是其中翘楚。

每次到了交配季节,成群欲蛇便会纠缠在一起。

这时候的欲蛇性情是很暴躁的。

时凌一很不走运,刚好碰上交配期的欲蛇,又因为刚好挡到欲蛇的去路而被咬伤。

这欲蛇,说毒并不毒,可问题却出自蛇的本身。

欲蛇之所以是欲蛇,是因为它的毒液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还带迷情作用。

有些人会捕捉欲蛇就因为可以用它做些不轨的勾当。

而现在,时凌一被欲蛇咬了,宫瑾又为她吸毒。

这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若他们是夫妻关系那还好。

可若不是,岂不是毁了一个男人的清白。

只不过,他觉得,他若是不理的话毁的却不止一个。

陌生男人在替时凌一解释什么是欲蛇后认真的看了看时凌一又看向宫瑾,等着他们的反应。

他看得出来那男的对这女的有意,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明知道自己可能也中毒的情况下替这女人吸毒。

可是,这女人他就看不懂了。

这两人,说实话,容貌可以说是极其出色优秀的了。

男人的气质,容貌不凡,这样的男人怕是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吧。

但,为什么他觉得那女人对男人似乎没什么意思呢。

时凌一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听这男人的口气,这欲蛇类似chun yào。

她,可不想跟宫瑾发生什么哪怕他为自己吸掉毒也一样。

时凌一此刻身体已经能动了,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黑衣蒙面男人是谁,但起码知道他对他们没有不轨的心思。

“还有别的办法吗?”

她不想跟任何人fā shēng guān xi,一点都不想。

宫瑾听到这句,微微的垂下眼眸不发一语,只是,他袖下的拳头却是猛地握紧。

“凤鸣山的半腰上,有一池清泉,冷得彻骨,一般没有人靠近。”

清泉。

冰冷。

这几个字眼入了时凌一的耳,她瞬间明了解这蛇毒的办法。

只是,他们两人现在这样怎么去?

时凌一正想着,司诺他们几兄弟找水回来了。

而在知道时凌一是被欲蛇给咬伤几人都是一惊。

当下,二话不说就要带他们上凤鸣山的半山腰。

凤鸣山是一个奇特的地方,每到一处都能欣赏到不同的风景,否则的话也不会吸引那么多人来游玩了。

可此刻,时凌一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心思注意周围了。

时凌一现在已经能够自己走了,这还多亏宫瑾替自己吸掉一些毒素。

想到这,时凌一不由看了眼被司羽辰搀扶的宫瑾,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想到他上次做的事情,时凌一微抿了下唇。

“一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虽然还是很难受,但她能忍。

司诺是知道欲蛇的,曾经有人来凤鸣山游玩的时候被欲蛇咬到跟陌生人成了好事,两人后来也成夫妻了。

因此,欲蛇大多数人是不怕的。

但,也没有人想要遇上,因为若是对方不是自己所喜欢的,或者救治不及时,那可是会没命的。

但,若是中毒是自己喜欢的人呢。

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

第60章你们进冷冰泉吧

凤鸣山,那山路可不是那么好走,时凌一他们几人经过的时候,因为外表吸引了不少目光,也有不少女人试图过来搭讪,但都被司羽辰随身携带的黑鞭子给吓跑了。

美人虽好,可带刺,碰不得呀。

时凌一他们几人,中毒的中毒,柔弱的柔弱,若非有司羽辰在,他们几人现在怕是被缠住了。

这一路上,谁也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事。

哪怕是性子最活跃的司诺此刻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边走着,边偷偷的看了眼时凌一,他很喜欢她,真的是很喜欢。

从她在逍遥楼救了自己之后,或者更早前自己就喜欢上她了。

可是,她是自己的嫂子,是自己大哥入赘的妻主。

他,不能有想法。

至少,在大哥没点头前,自己什么想法都不能有。

可是,他的心里真的很煎熬。

他也想知道,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

若是她,对自己也有意,那么,或者,他可以去求大哥,又或许,他们,发生了什么,那么,大哥为了自己的清白也会让她娶了自己。

而现在,便是机会。

若是错过了,那以后也不知道怎么样?

只是,他要怎么做呢?

想到这,司诺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

“四哥,你在想什么?”

司青澜跟司诺并排走,刚好听到他的叹气声便疑惑的问了起来,司诺楞了下连忙摇头,有些慌张的看了眼显然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时凌一便低下头。

时凌一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撑不住,浑身难受的要死。

她紧紧的咬住下唇,强忍着自己的yu wàng。

而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半山腰越来越近,这一路走来,人越来越少,大多像时凌一他们没做什么准备就来爬山的大多已经折回去了,因此,这阶梯除了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很快就要到了。”

身后,一道声音提醒。

说话的人,便是从亭子里跟着他们离开的黑衣蒙面人。

时凌一闻言朝蒙面人望去,这人,为什么还跟着他们?

正想着,她便感觉到一股冷意袭来,而这冰冷,让她无比舒服。

这,就是冷冰泉。

冷冰泉建在一座小山下,半弧度的小山上刻着几个鲜艳的字眼,人一走近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寒冷。

“这里面,就是冷冰泉了。”

黑衣蒙面人朝着时凌一他们指了过去,淡淡的开口。

“好冷呀。”

“真冷。”

司诺,司青澜他们还没走进这冷冰泉就被冻的身体直发抖,此刻,司诺的心思也都被这冷气冻没了,只是担心,担心时凌一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你们没中欲蛇的毒,自然是怕这冰冷,所以你们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蒙面人说着又看向时凌一跟宫瑾,“你们两个快进去吧,若是拖得越久,欲蛇的毒会让你们的身体受更多折磨的。”

而听了这话,时凌一也就没有再多想,毕竟,还未进到这冷冰泉,她就已经觉得身体的热度降了些。

只是现在,她要扶着宫瑾进去。

他们两个。

第61章吐血了

冷冰泉,真的是名副其实。

一走进,便能够感觉到那寒气迎面扑来,冻得让人忍不住直哆嗦。

只不过,中了欲蛇毒的时凌一,宫瑾两人感受不到这嗜骨的冷意,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这冰冷环绕中纾解了许多。

时凌一看着面前这冷冰泉的入口,简直就像是火车隧道,黑不溜秋的,而且也无比的冷,这样冰冷的地方,大概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来吧,又不是想被冻成冰块。

想着,人也朝着里头走去。

此刻,她万分好奇这冷冰泉的深处究竟有什么?

而宫瑾,只是扶着墙壁,慢慢的往前走。

时凌一知道宫瑾就在后面,她也没有开口要扶他,毕竟,他们认识没多久,更重要的是,他是司长歌的朋友,就这一点她就不怎么愿意靠得他太近。

只要他们都能解了毒,那么,还是有多远离多远比较好。

宫瑾其实比谁都能看出时凌一眼里的疏离和冷漠,原本,他早该离开的,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因此,他明知道自己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的情况下依旧留了下来。

没想到,她对自己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方法错了?

宫瑾从未喜欢过什么人,身边也没什么女人,因为,在他那样的环境里,女人,意味着麻烦,而他向来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他认为累赘的存在。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让他起了心思的,却是自己好友的妻子。

宫瑾只要想到这就觉得心无比的苦涩。

他看着面前缓慢走着的纤细身影,从进这狭长的通道里,时凌一连回头看自己一眼也没有,自己,明明还帮她吸了蛇毒,她就那么对待自己吗?

究竟,她有多讨厌自己?

宫瑾想着,脚步也越来越缓慢。

而走在前头的时凌一其实一直注意着后面的动静,听到原本还有的脚步声突然消失,心一咯噔,这宫瑾,不会出事吧?

想到这,她的脚步也跟着顿住回头望去,便见到那人微垂下的头,看不清的脸,还有盘旋在他周围的悲伤。

他,怎么了?

对宫瑾,其实,她已经不讨厌了。

虽然上次的事情她很生气,但也回报了对方,而如今,他又为了自己也中了毒,哪怕是再冷硬的人也会有那么一丝动容。

作为杀手,她的字典里是没有朋友这一个字眼的,因为朋友,意味着背叛。

像他们那样从小就被训练出来的杀手,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朋友,什么是亲人,什么是爱情,每个人都在防备着对方,因为,身边人的存在意味着自己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

在黑暗组织里,每个人都是冷漠的。

他们,只为钱杀人,他们的存在也只是别人手中的剑。每个人,从未想过脱离组织,因为,他们也付不起那个代价。

因此,在那样黑暗冰冷的环境里,出现一个肯为自己牺牲,对自己极尽温柔疼宠的男人就有多美好。

也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脱离组织,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在那一天,全部都毁了。

她的心,也从此只为复仇而活。

如今,她却再也回不去那个时空,替他报仇。

时凌一的痛苦,又有谁知道。

而此刻,她却只能强压住那不甘,愤怒与悲伤。

因为这郁气,时凌一只觉得胸口疼得难受,一股腥甜也从喉咙涌了出来。

她的身体跟着一软,跌坐在地上,而察觉到不对劲的宫瑾这时候也跟着抬头便看到时凌一吐血倒地的一幕,心一慌连忙冲上前。

“时凌一,你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吐血了?

时凌一听到这充满担忧关切的声音,抬头望去,恍惚间似乎看到宫瑾的脸跟另外一张俊美的脸重合在一起,她扯了扯嘴角伸出手抱住面前的人。

第62章 你心里有着谁

冷冰泉外三米外,此刻,已经生起篝火。

温暖的篝火驱散掉不少寒气。

几个相貌不俗的年轻男子坐在篝火旁,神色各异。

“我们,不能进去看看吗?”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一道犹豫的声音响起。

而说话的人,自然是司诺。

此刻,他看着不远处的冷冰泉入口,眼里有着难掩的焦急,与担忧。

欲蛇的毒,他们两个真能忍吗?

若是那宫瑾占他一一的便宜怎么办?趁机要她负责怎么办?

想到这,司诺更加心急如焚。

“你急什么,他们只要解了毒,自然会出来。”

黑衣蒙面男人掀了下眼皮,凉凉的开口。

闻言,司诺猛的看向说话的陌生男人,神情很不好,“那若是出事了呢,我们在外面又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又是谁,为什么我们要相信你?”

之前是因为时凌一跟宫瑾都中了欲蛇的毒,他们也想不了太多,此刻,一空下来,看着这陌生的男人,他们就不能再忽视这问题。

若是,这男人想要害他们,那他们岂不是都上了对方的当?

一旁没有说话的司羽辰显然也想到了,他缓缓的抽出身后的黑色长鞭,虽不说话,但那架势也很吓人就是。

而司青澜也是站在他四哥这一边的,毕竟自己的亲人比一个外人自然可信的多。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人是谁,又为什么蒙着脸,他是怕他们知道他的身份吗?

“你们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害你们,而且,若是要害的话,我早就动手了。”

黑衣蒙面男人对司诺几个的怀疑一点也不在意,毕竟那也是人之常情。

闻言,司诺几人你望我,我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毕竟对方真的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他们,也不能乱怀疑人。

只是——

“那你为什么要把脸蒙上?”

若他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为什么要把脸蒙住呢?

“因为呀,我长得太丑了。”

一句话,让司诺顿时哑然。

其他几人听了他这话,纷纷沉默。

男人,除了贞洁,最看重的便是脸了。

若是,没有一张好看的脸,别说见人了,出嫁都有问题。

这样想来,也难怪他要蒙脸了。

自己这样是不是伤了他的心了。

司诺想着,也跟着道歉。

而蒙面男人在听了司诺的道歉后只是微微的挑了下眉,这男人,心思还真是单纯的很呀。

司诺在看到蒙面男人的眼神,自觉自己揭了别人的伤疤有些窘迫,连忙转移话题,“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好毒,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呀?”这都有好一会了,他们真的没有问题吗?

而此刻,冷冰泉里,泉水冒着冰冷的寒气,一对仿若璧人的男女浸在泉水中却是相对无言。

“他是谁,你的心里,究竟在想着谁?”

宫瑾的追问,让时凌一微微的闭上眼眸,想到他们,刚刚发生的事情,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跟你无关。”

她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看着时凌一冷漠无比的侧脸,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宫瑾的心苦涩冰冷,双手也在冰冷的泉水紧握成拳,而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朝着不远处的时凌一走去。

第63章他的心思

“跟你无关。”

她没有必要跟他解释,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看着时凌一冷漠无比的侧脸,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宫瑾的心苦涩冰冷,双手也在冰冷的泉水紧握成拳,而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朝着不远处的时凌一走去。

而在看到他走来,时凌一秀眉一蹙,他想做什么?

下一刻,时凌一便被困住了。

她一直知道,宫瑾很强,以自己前世所学,最多来个出其不意,倘若对方有提防或者武功更高,自己想要反击很难。

自己果然还要努力变得更强才行。

时凌一想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宫瑾,也不说话。

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

这就像是一个拉锯战,谁先动谁就输了。

宫瑾其实也没真的想要做什么,就想看看她的反应。但是,显然,他失望了。

冷冰泉的水很冷,虽然他们都有穿衣服也挡不住寒气,之前是因为中了欲蛇的毒,但现在这欲蛇的毒在冷冰泉里泡过之后便基本上解了。

而他们也必须离开这里,否则,这刚解了欲蛇毒反而中了寒气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点的宫瑾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逼问时凌一心里究竟想着谁,而是让她跟自己一起上岸。

时凌一原本还以为他想做什么自己也都做好一搏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只是想让自己上岸离开。

这男人,也没有想象中讨厌。

时凌一轻点下头转身上了岸,此刻,她的衣服已经全湿了,所幸布料不是很多倒也不是很重,但是湿答答贴在身上也很难受。

而此刻,时凌一也没注意到身后的目光有多炙热。

宫瑾微垂下眼帘,将那被勾起的yu wàng深深压在心底,也确定欲蛇的毒真的解了这才跟在时凌一后面上了岸。

这一上岸,时凌一便察觉到一丝寒气正往自己身体钻。

真冷。

她都已经快呆不住了。

想着,她的脚步立刻朝外面奔去。

而宫瑾,自然是跟着。

“等下。”

宫瑾的目光一厉,立马上前就拉住时凌一。

而被抓住手的时凌一刚想挣扎便听到宫瑾严肃的声音,“外面出事了。”

闻言,时凌一怔了下想到司诺他们还在外面便更加焦急起来。

“你这样出去是做不了什么。”

他可不想这样的时凌一被其他人看到,便运起内力将两人的衣服烘干。

时凌一只觉得一股热气袭来,而后便见原本还紧贴身体的衣服都干了。

这就是内功吗?

若非地点时间都不对她都想让他教自己了。

而现在,她还是比较担心司诺他们几个。

此刻,外面已经是一片厮杀声。

在场的除了司羽辰还有那蒙面男人有点武功,其他两个男子都没什么武力。

这样的他们对上七八个黑衣人简直是吃力。

而就在司诺他们两个就要被黑衣人抓住的时候,时凌一,宫瑾从冷冰泉出来了。

有宫瑾在,不到片刻那几名黑衣人都跑了。

“你们没事吧。”

时凌一来到司诺他们面前,一脸关切。

司诺却是直朝时凌一扑了过去,抱得紧紧的。

第64章 白慕云

“你们没事吧。”

时凌一来到司诺他们面前,一脸关切。

司诺却是直朝时凌一扑了过去,抱得紧紧的。

时凌一猝然不及被抱得很紧,她的眉头微乎几微的皱了下,想要推开他却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难道是在害怕吗?

想到他们刚才出来看到的那一幕,这也难怪他会害怕。

时凌一看了看一旁司青澜苍白的脸,又看着将自己死死抱住的司诺,只能艰难的抬了下手轻抚他的后背,尽量放轻声音安慰,“没事了,他们都已经跑了。”

时凌一为了安慰司诺,脸上的神情很温柔,说出的话也柔得让人的心跟着一动。

宫瑾看着她绝美的侧脸,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唇却是紧抿的。

而司诺却在听到时凌一的安慰之后,反而是哭了出来。

原本,他只是想要趁机亲近时凌一,可此刻,听到她那么温柔的安慰,他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她了。

“我,我还以为,还以为看不到你了。”

司诺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时凌一的衣襟里,让她有一种自己的肌肤被火烫到的感觉。

时凌一看着司诺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泪痕,温柔的卷起衣袖轻轻抹掉他脸上的泪珠,“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要变成兔子眼了。”

闻言,司诺扑哧一笑,被泪水浸染的眼睛看着时凌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而此刻那眼睛里却是透着几乎快要藏不住的情愫。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在看到司诺终于不掉眼泪了,时凌一想到那些黑衣人,蹙着秀眉疑惑的开口。

那些人,不会跟上次"qing ren"湖出现的刺客是一伙的吧。

宫瑾沉默,显然,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危机虽然暂且解除,但谁知道那些人又会什么时候再冒出来。

不过,好在这次有司羽辰跟那蒙面男人相助,否则的话,以司诺跟司青澜这两个弱男子怕早就没命了吧。

想到这,时凌一看向那蒙面黑衣男人,之前是因为自己中了欲蛇毒顾不上,而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他,而在时凌一想着的时候那蒙面男人已经先出声,“在下姓白,名慕云。”

白慕云。

倒是一个好名字。

时凌一也向他介绍自己跟其他人。

“白公子,这次多亏你的相助,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她虽是杀手,却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白慕云微微勾了下嘴角,看了下时凌一的脸色,又看了眼宫瑾,声音温和有力,“时姑娘也不用客气,相见也是一种缘,只不过,这地方你们也不便久待,还是尽快下山比较好。”

白慕云的话,其他人都不反对。

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攀登山顶的心情了。

而且,也不知道被这蛇咬了后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司诺都想立刻拉着时凌一离开了。

若非场合不对,他都想知道他们两个在冷冰泉里头发生什么了,也不知道他的一一有没有被宫瑾占便宜。

司诺想得多,拉着时凌一就急着走。

见司诺的样子,时凌一只当司诺是太害怕了,只是,其他人却都不那么认为。

而与此同时,一处树林里,却是出现十几个黑衣人。

第65章 跟司长歌谈心

回司府以后,宫瑾便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

对他的离开,时凌一隐隐的猜到原因,但在司长歌面前她只能将这些疑惑压到心底。

而在他离开后,那些刺客便再也没有出现。

看来,那些人果然是冲着宫瑾来的。

对宫瑾这人,她其实也没什么恶感,但也谈不上多喜欢。

不过,她也是看出来了,这宫瑾绝不是来自女权国家,而是其他国家的人,至于是楚国,还是花国,那就不得而知了。

日子,就那么平静的过去。

那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瞒着司长歌。

而司长歌也从不过问,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身为司家掌权人,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而对时凌一来说,看着司长歌处理公务便是她最悠闲的时光了。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这话放在司长歌身上很适合,毕竟他的颜值比起现代那些明星真的高出百倍不止。

他那无法形容的俊美,还有周身的气质,绝对是无人能够比拟的。

高贵,从容,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是人间风华。

这样的男人,怕是世间仅有的吧。

可是,他的身体——

一想到司长歌的身体状况,时凌一的心里就不由的发愁。

也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那么多大夫都看不了。

她真的不想看到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死在病魔的手里,可是,她能做什么,又该怎么做呢?

时凌一陷入沉思的时候,司长歌正好朝着她的方向望去,见她的秀眉蹙起,神情忧虑,不由的开口,“一一,你怎么了?”

司长歌的声线偏清冷,哪怕此刻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关心却也让人听不出分毫。

可时凌一却听出来了,她朝着司长歌轻摇了下头,脸上也带上微笑,“我没事,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吃的。”

时凌一想到司长歌一做事就会忘记吃东西,若是没有人在他身边叮嘱他,他绝对会忘记吃饭的存在。

他这样的拼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简直是乱来呀。

想到他那么不爱惜自己,时凌一心里是很生气的,但,再生气,她也不能让他饿肚子。

司长歌原本想要拒绝的却在看到时凌一期盼的眼神不由的轻轻点了下头。

时凌一见他点头很高兴的离开去了厨房做了些饭菜,她做的饭菜,闻着味道就很有食欲。

司长歌看着桌上摆放的菜肴,来到椅子上坐下。

其实,食物再好吃对他而言就如同嚼蜡。

他的味觉,因为身体的原因有所退化,因此他才不怎么吃东西。

因为吃不吃对他来说都一样。

但,他可以拒绝任何人,却无法拒绝时凌一。

吃着她做的饭菜,司长歌的心里,却是隐隐带着欢喜,和忧伤。

自己,还能陪着她多久呢?

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长,也知道她身上藏有秘密,但,他知道,时凌一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她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她的心却是善良的。

因此,他才不会去过问她的一切。

因为他相信自己能等到她愿意说的那天,虽然,以自己这样的身体,或许也等不到。

但,不管如何,他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只是,他也不能让她这样下去。

想着,司长歌放下筷子。

“一一,我们来谈谈。”

第66章 纳夫

谈,他想跟自己谈什么?

时凌一心下疑惑,却还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司长歌。

而司长歌那张过于苍白的脸此刻在时凌一看来更加苍白。

他究竟想要跟自己谈什么呢?

难道,他们在凤鸣山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还是说,他,怀疑自己了?

时凌一不知道原身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对她的记忆自己也只读到一些,也是因为她入赘过来的原因这司府没有一个熟悉原身的,因此,她才能够以真正的自己出现而不是将自己扮演成另外一个人。

但,她可以扮演,可若司长歌起了疑心呢?

这样想来,自己重生以来,处处是破绽,以司长歌的能力,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而现在,他是打算跟自己摊牌吗?

若让他真的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时凌一,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他会赶自己走吗?

还是,将自己当成妖怪?

司长歌的突然沉默,让时凌一的脑子里想了很多很多。

而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有多么不想离开司长歌。

但,此刻,她却只能强行压住自己心底的慌张,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时凌一的脸上看不出情绪,那双眼里也是透着疑惑,看着这样的她,司长歌心里虽然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却还是压下。

“一一,你觉得我那几个弟弟如何?”

司长歌清冷的声线响起,让时凌一愣住。

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司长歌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没有开口。

见她沉默,司长歌便只能换个说法。

“你觉得,羽辰如何?”

司羽辰,那个暴龙。

一想到司羽辰,时凌一便是不喜,虽然他也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但是,对他自己就喜欢不起来。

大概是因为第一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吧。

见时凌一眼里的不喜,司长歌也知道她是因为婚礼的事情对司羽辰有些隔阂。

“一一,羽辰脾气虽然坏了点,但心却是好的,你不能对他有偏见。”

闻言,时凌一微微抿了下唇,勉强听进去了。

只要他不找自己麻烦,她才不会去在意他呢。

“那,司诺呢?”

她对司诺,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司诺,可是对她,很喜欢呢。

司长歌一想到司诺,如琉璃般的眼眸闪过抹复杂,脸上的神情却是看不出分毫。

时凌一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提到司羽辰后又提起司诺,但是,比起前者,后者还是让她很有好感的。

像司诺那样活泼的人,大概没什么人不喜欢他吧。

想着,时凌一倒也是实诚。

而在听到她不讨厌司诺后,司长歌却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

她不讨厌司诺,那是不是说,她,会喜欢上他呢?

想到自己的妻主会喜欢上别人,娶别人为夫,司长歌便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

以往,他最见不得女人三夫四侍,而现在,自己却是要为自己的妻纳夫,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呀。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这残破的身体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必须做点什么。

“一一,你有想过纳夫吗?”

第67章这算是告白吗

在飞月国里,女人三夫四侍很正常。

而女人娶了自己夫郎的兄弟,那更是比比皆是。

时凌一虽然是入赘,但,她也可以纳夫。

在飞月国的律法里,倘若男人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服侍妻主,或者三年无所出,那他的妻主完全可以再娶。

虽然这条律法对飞月国里的女子不怎么受用,因为她们完全不必为一个男人守身。

但,换个说法,时凌一虽然入赘,但若夫郎身体不好,那她完全可以成为另外一个,甚至几个男人的妻主。只要,她的原配夫郎点头。

若非他的身体太差,他绝不会将自己的妻主拱手让人。

可也因为他的身体,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的自私。

那对她,太残忍了。

时凌一怎么也想不到司长歌竟然是抱了这个心思,心里惊讶的同时,也突然明白他的想法。

从她认识司长歌那天起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温柔,也坚润,执着,虽然常常被人觉得是弱男子,可他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强大,也因此,她才会在他说出这样的话后感到震惊。

“司长歌,我从未想过纳夫,所以这样的话以后你都不要说了。”

书房里,很静,静到连根针掉落地的声音都听得清。

因此,在这个时候,时凌一听到书房外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时凌一不在乎外面来的人是谁,能来到书房的除了司长歌那几个弟弟不做他选。

她也不在意自己的话被听去多少。

因为,那是她的答案。

绝不会轻易被改变。

司长歌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对门外的动静,他早就了然,看来,自己帮不了他了。

“你不介意吗,我的身体。”

谁也没有追出去,一个不在意,一个心里有迟疑。

时凌一摇了摇头,她只在乎他的健康,其他的她都没想过。

“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孩子。”

他这身体,很多事都做不了,更别提,孕育子嗣。

一个女人,最在乎的,难道不是子嗣吗?

司长歌往日清冷的声线里,透着丝无措,还有茫然。

而这样的司长歌是时凌一从未看到过的,她的心,跟着一软。

她坐到司长歌的身边,看着他放在桌上的那双漂亮无比的手,不由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手按在他的手掌上,感受他微微一颤,一脸认真的开口,“司长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有没孩子她根本无所谓的。

而这话,对时凌一来说,可以算是表白了。

自己前世都来不及说出的话,这一世,她却对另外一个男人说了。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背叛。

但,她顺从自己的心。

她不想看到他难过,受伤的神情。

司长歌的瞳孔微微一缩,这样的话,其实,他从不少女人的嘴里听过无数次,但,从未有一次让他的心起了波动。

“时凌一,我可会当真的。”

不管她是出于真心,还是同情自己,他记住她说的话了,倘若有一天她食言,那自己可什么都做的出来。

时凌一一脸认真的点头,她向来说到做到。

而后,她便看着司长歌那张近看更加完美无瑕的脸靠近自己。

书房里,很静,窗外,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而书房,第一次真正开始靠近彼此的两人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此刻,他们早已经忘了那离开的人。

第68章疑惑

奇怪。

时凌一突然发现,司诺已经好几天没来找自己了,而司羽辰看着她的眼神也很不满。

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这头暴龙了?

虽然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时凌一也没有多想,她这些日子一直跟司长歌学做生意,日子过得也挺忙碌的。

想到这做生意,时凌一还真的不懂,她前世就会杀人,还真不懂这些。

但,奇怪的是,只要司长歌说的,自己一下就懂。

或许,这原身也是做生意的料子吧,否则的话,她怎么会有这些印象呢。

时凌一想到这原身,还有原身那缺少的记忆,心里面总感觉,很不安。

这原主入赘,身边也没有人跟随,这本身就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在她从后来的了解,更觉得诡异。

但她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担心有人发现自己跟原主不同还暗自庆幸,可明白这飞月国的一些习俗就觉得奇怪起来。

为什么原主入赘了,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跟随呢?

这疑点,难道司长歌,还有司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吗?

可是,他们都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而自己也是担心被人发现也就忽视过去。

而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奇怪。

“一一,你在想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时凌一缓过神来朝声音的方向望去,见是司长歌,连忙摇头。

自己怎么突然想到这些,差点就忘记自己还跟司长歌一起。

只不过,既然想到了,那她也就将这问了出声,还不忘观察司长歌的反应。

而听了她的话,司长歌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那也很正常。

对飞月国的女人来说,入赘那是很丢脸的事情,因此,入赘而来的妻主一般都不会带自己身边的人,除非是感情特别好。

时凌一在时家并不受宠,身边也没什么可信的人,她入赘过来没有带任何一个侍女那也是很正常的。

时凌一听了司长歌的话后,心里也是暗松口气,她原本还担心这会让他们怀疑起自己,但显然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的侧脸,司长歌想到时凌一在时家曾经受过的委屈,心里也有些疼惜,如冰雪般俊美的容颜此刻也柔了几分,“一一,今天陪我出门吧。”

闻言,时凌一愣了下,点了点头。

自己也有好些天没有出门了,虽然有司长歌陪着也不觉得闷,但这会她还真想出去走走。

见时凌一眼里露出的期待,司长歌的嘴角若有若无的一勾,而后又想到什么,那丝丝的柔情也跟着消失。

司府的门外,马车已经在等着。

时凌一原本已经这次出门就只有她跟司长歌,可在看到车子里坐着的两人,时凌一的眼里也有些惊讶。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羽辰,还有几天没有见过的司诺。

一看到车子里头坐着的司诺,时凌一想到他这几天都没有出现,心里也有话想要问他。

可司诺在看到时凌一后,眼神闪了闪,完全没有往日那热情,活泼的摸样,他这是怎么了?

车里的气氛,莫名的压抑。

时凌一看了看司诺,心里很奇怪。

他,好像不太愿意看到自己,为什么?

第69章再遇

马车上的气氛,有点奇怪。

这次出行跟上次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换了一个人,气氛也变了。

司长歌要谈生意,让时凌一跟司诺两兄弟先到外面逛逛,虽然时凌一奇怪为什么司长歌这谈生意要避着她,但一想到在马车上司诺他们两人奇怪的表现也就暂且将这疑惑压下。

司诺不想跟时凌一待在一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她。

一路上,他就只拉着他三哥的手,一点都不敢看时凌一。

而他这诡异的态度,跟他以往对自己的热情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司诺在躲着她,可,为什么呢?

时凌一想不通,自己是哪点惹他生气了吗?

说实话,她对司诺还是很有好感的。

只是,他若是不想理她,她也不会做什么,可,那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时凌一走在司诺,司羽辰他们两人的身后,微微的蹙起眉头,怎么也想不通缘由。

而此刻,被时凌一的目光盯着的司诺却是一脸的难过,可他却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自己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傻子。”

一旁的司羽辰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说着谁。

司诺听到这话,有些幽怨的瞥了自己三哥一眼,又低下头去。

司羽辰见他这个摸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挣扎了,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些无奈。

他的眼眸一转,停下脚步朝身后已经跟过来的时凌一开口,“我们两个男人要买下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们吧。”

司羽辰停下的地方,是一家胭脂铺。

时凌一在看到那铺子里头围着各种年龄阶段的男子,眉头微乎几微的抽了下,缓缓的点头。

这国家的男子,很爱胭脂。

可是,她都没看过他们擦过胭脂呀。

只是,没看过不代表他们没有。

时凌一想着,看到一名脸上涂得很艳的年轻男子跟着其他几个男人说说笑笑的离开,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裂了。

虽然,对一个杀手来说,三观这东西也不存在。

因此,时凌一的脸上很淡然,完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司诺跟司羽辰进了胭脂铺,时凌一也无所事事,其实,她也很想进去看看的。

只是,这里头,大多都是男子。

若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谁,被误认为登徒子就不好了。

想着,时凌一便在胭脂铺周围逛。

这时代的东西,都挺新奇的。

时凌一看着小贩摊位上卖的东西,越看越有兴致,不知不觉间,竟然离胭脂铺越来越远。

“我们又见面了。”

时凌一刚拿起一支白玉簪在手里把玩便听到脚步声,原本没怎么在意,但那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时凌一疑惑的转头望去,便对上一双如墨又如夜的眼眸。

“夜空雪。”

时凌一的记忆还不错,而这男人戴着的半边面具就已经让人很印象深刻了,那名字也跟着脱口而出。

夜空雪看着面前的时凌一,嘴角勾了勾,声音充满了磁性,“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第70章 你的目的

时凌一坐在酒楼二楼的时候还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跟他上来了。

这家酒楼名为汇香楼,跟司长歌的慧居楼只相隔两条街,论名气,这汇香楼还是不能跟慧居楼比,当然这可能也是时凌一眼里出西施。

“这汇香楼的东西不错,尤其是这狮子头,味道挺不错的。”

夜空雪挥了下手就有人将菜式端了上来,不多不少,刚好六道。

而且,每一道刚好都是时凌一喜欢吃的。

时凌一很挑食,这一点怕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已经死了。

后来,她知道没有人会关心自己的起居一切,她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是,如今,却突然看到她曾经喜欢却又只能被遗忘的东西。

一时间,她只能沉默。

“尝尝看。”

夜空雪动起筷子给时凌一夹了块肉放到她面前的瓷碗里。

这一举动让厢房里的其他人都是一愣。

他们,还从没看到过主子这样对一个女人好过。

时凌一见他举止自然,坦荡就没有多想,不过他们才见过几次他就能如此还是让她起了似防备,只不过面上不显。

时凌一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虽然这些都是自己爱吃的,倘若换个人她还能接受,他,那就算了。

毕竟不熟。

“不喜欢吗?”

见时凌一放下筷子,夜空雪疑惑问了出声,甚至还想让店小二在去重新做。

时凌一摇了摇头便要告辞。

但,她才刚一起身就被拦下,时凌一绝美的脸上也没有伪装的客气变得冷酷起来。

“凌一,还是该叫你时凌一呢。”

这有差别吗?

时凌一眉连皱都没皱一下,神情淡漠。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司长歌的病吗?”

夜空雪见时凌一神情寡淡便又抛出一个绝对可以让她留下的诱饵,而时凌一,的的确确是留了下来。

司长歌的病,也是她的心病。

她一直想要知道司长歌是得了什么病,也问过司长歌,但,他却不想说,而他既然不想说,她也不可能越过他去问别人。

因此,越是不知道,她越是心焦。

眼看司长歌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咳嗽的次数也变多,人看起来瘦弱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将人吹走,时凌一的心里就很难受。

明明现在天气炎热,可他还是要穿上毛绒披风,身体脆弱成那样看得她心里担忧不已。

而如今,司长歌的病或许只有这个人知道了。

“说吧,你的目的。”

这个男人,他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闻言,夜空雪微微的一笑,也跟着站了起身,他来到时凌一的身边,看着那双望向自己的眼眸,一脸认真的开口,“你想救他。”

这不是废话吗?

时凌一想也没想的点头,只要能救司长歌,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而此刻,另一边,从胭脂铺出来的司诺,司羽辰他们没看到时凌一的身影,神情都跟着一变。

“一一呢,她怎么不见了?”

司诺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时凌一的身影,俊俏的脸上满是焦急,担忧。

司羽辰见他这个样子,敢情自己在胭脂铺里跟他说的那一番话全部都白说了。

“你急什么,她那么大的人不会丢的。”

话是这样说,司羽辰心里却也有丝担忧。

“那你说她去哪了?”

司诺一脸的气冲冲,都是他,若不是他总对自己说教时凌一也不会不见了。

“我哪知道?”

司羽辰一脸漠然的耸了下肩,他哪知道时凌一去了哪?

见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司诺又怒了,刚要说什么便听一道尖叫声响起。

第71章 黑马

尖叫声从远处传来,司诺两人疑惑的看了眼彼此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而后便听到马蹄声由远而近的朝他们的方向狂奔而来。

“快,都快跑。”

“那马疯了,快跑呀。”

看着街头另一端转角出现一匹黑色的骏马,司诺跟司羽辰两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司羽辰是有点武功的,而且力气也大,此刻见那似乎已经陷入疯狂的黑色大马在践踏了不少摊位朝他跟司诺的方向冲了过来,连忙开口,“司诺,你躲一躲。”

闻言,司诺怔了下,一脸惊愕的看向自己的三哥司羽辰,焦急的喊了出声,“三哥,你可别冲动呀。”那马若是伤到他怎么办?

司羽辰没有开口,而是站在街道的中间,看着周围的一片混乱狼藉,双眸危险的一咪,他,已经准备好了。

周围躲避的行人看着一个无比俊美妖艳的男子站在中间,一个个满脸的震惊,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以为凭他一个男人就可以对付疯掉的大马?

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司羽辰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未闻,一脸的严阵以待。

来吧。

他可不怕。

马,越来越近,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也出现在司羽辰的面前。

司羽辰在黑马抬高马蹄的时候猛的伸出手,而众人都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胆子小的年轻男子都躲在自己的妻主身后,唯恐看到血肉横飞的一幕。

可他们害怕的一幕没有出现,因为,司羽辰他,竟然真的挡住那对能够将人的心肺踢裂的马蹄。

司羽辰的力气那可不是胡乱说说的,而此刻,人群里也有人认出司羽辰惊呼出声。

“那人,好像是司家三公子。”

司家,司羽辰。

这声音一出,周围的人也都反应过来。

众人再看向司羽辰的脸,越看越熟悉,可不是,他不正是司家的怪胎,力气超大的暴力美人司羽辰吗?

一认出是司羽辰,有的人机灵点已经赶着去报信了。

而此刻,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知的司羽辰却是集中精神对付这疯掉的黑马。

这黑马,力气还真不小呀。

难道是服了什么药?

司羽辰看着黑马那双发红的瞳孔,越发证实自己内心的猜测。

但此刻,他绝对不能让这马继续疯狂下去,否则的话会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

想到这,司羽辰就要继续使力,而不远处焦急看着的司诺咬了咬唇,三哥他可别受伤了呀。

“司诺,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声音,司诺朝着来人望去,见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理都不理她。

而来人,正是对司诺一直纠缠不清的陈玉香。

陈玉香见司诺不理会自己,又转头看向此刻正对付黑色大马的司羽辰,一脸担忧似的朝身后的人命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司三公子击毙那疯马。”

“是。”

陈玉香的话落,身穿官服的女人们都冲了上前。

见陈玉香是来帮自己三哥,解决这sāo luàn的,饶是对她厌恶不已的司诺此刻也对她暂且抛掉不满。

但,黑马没那么容易解决。

相反,在那些官兵出现后,黑马的力气反而越发凶猛起来,它仰头发出长鸣,尾巴也朝着冲来的官兵甩了过去。

第72章驯马

这马,当真是疯了,几个大女人联合起来都对付不了它还被它的尾巴给甩出去,这什么女人,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比不上。

他还是徒手抓住马蹄呢。

几个官兵被这马尾甩了出去,疼得直哀嚎。

这什么马,力气怎么那么大?

而此刻司羽辰也想知道,他们国家的马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比得过他,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现在,他两手抓着马蹄,那黑马还能用尾巴将人甩出去。

这马,该不会成精了吧?

周围围观的群众看得瞠目结舌,这时候她们也顾不上害怕了,个个议论起来,而声音还越来越大,听得那些连马尾都抓不住的官兵暗怒不已。

而就在此时,一道懒散的声音,“这马,来自西域,名为赤烈马,性子极其暴烈,很难驯服。”

时凌一看着跟了过来的夜空雪,额头划过抹黑线,这个时候他说这个还有意思吗?

难道没看到那么多人拿这匹黑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想着,时凌一朝着前方望了过去便看到那一抹红衣。

那衣服,怎么那么熟?

时凌一看着心里划过抹不好的预感。

而那红色身影转来的侧脸也证实了她所想。

还真是他。

司羽辰。

见是司羽辰,时凌一那对秀眉都皱了起来,人刚要过去就被拦下,她有些不悦又有些疑惑的看向拦着自己的夜空雪,冷声开口,“走开。”就算她刚才已经答应他的条件,可那不代表他可以阻拦自己要做的事情。

“服了猛药的赤烈马你对付不了它的。”

这只马本来就性子烈,而又被喂了不该喂的更加难以靠近,这时凌一该不会真的想找死吧。

而听了夜空雪的提醒,时凌一哪还猜不出原因,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见到司羽辰有事,若他有事,司长歌肯定会难过的。

想到这,时凌一便毫不犹豫的推开夜空雪,而夜空雪也没有再阻止她。

他,也想要知道时凌一能不能阻止得了眼前即将发生的惨剧,也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人。

而此刻,司羽辰只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快要麻掉了,完全没有知觉,这匹马,难道真是疯了不成。

这力气,怎么那么猛?

可是,他不能收回手,一旦他放开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这疯马践踏。

司羽辰狠狠的咬牙,妖娆的脸上已经是冷汗淋淋,而后背也跟着湿透,就在他打算放手一搏的时候,便看到马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阳光下,那人,逆着光,司羽辰微微的咪了下眼看得不太真切。

而当他看清那人的脸,如月般的眼眸满是震惊,声音也跟着脱口而出“时凌一,你是不是疯了?”

时凌一在黑马跃起身子的时候跟着一跳,整个人都落在马背上,抓住缰绳。

这一幕,看得众人抽气声四起,这实在是太冒险了,倘若一个不小心可会被那马蹄踩死。

这人,是谁呀?

不远处的陈玉香在听到时凌一的名字,那张还算美丽的脸扭曲了下,朝一旁的司诺看了眼,飞快的朝着人群里做了一个手势。

第73章 无题

烈日下,时凌一骑在马背上的身影变得高大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司羽辰已经松开双手,他已经没有力气对付这只发狂了的烈马,但也被它挑起战意。

哪怕力竭,他也要战胜它。

想到这,他又看向此刻勒紧缰绳的时凌一,抿了紧唇,眼里闪过抹犹豫,这个时候,他若是过去怕会彻底激怒这疯马,不仅不会帮上时凌一还有可能对她造成伤害。

虽然自己也不是特别喜欢她,可那也不代表他想看到她有事。

只不过,她真能控制住这马?

想到这,司羽辰蹙起眉,硬生生的停住想要上前的脚步,而不远处的司诺也认出马上的人是谁,想要过去却也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而此刻周围的群众面对此情景已经退得很远,唯恐被波及,因此,也就空了很大的地方,而这也方便时凌一,也给了某人机会。

时凌一以前遇到过的危险层出不穷,跟野兽搏斗也不是没有过。

哪怕这只马再烈,她也不会让它继续做乱。

时凌一猛的俯下身子,抱住马头,这个动作在这疯狂奔跑的黑马身上极其危险。

但,时凌一不在意,紧紧的抱住马头。

而她这动作也引起黑马的反抗,它奔跑着,想要将自己身上的时凌一甩下来,可那没什么用。

很快,黑马的动作顿住了,它的头也不再猛甩,更加不跑了,它站在街道上,轻轻的甩着尾巴,摸样,柔顺的不得了。

时凌一坐在马背上,绝美的脸上扬起抹浅浅的笑,滴滴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在阳光下,透着晶亮的光芒。

她微微俯下身子,安抚的轻轻抚摸着马的毛发,摸样美丽极了,也耀眼无比。

这样美丽的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同时,也让追上来的人看得都愣住了。

时凌一她,真的zhi fu这黑马了?

时凌一看了眼跟过来的人,从马背上潇洒的一翻身落到地上,看得周围的年轻公子们都红了脸庞。

“时凌一,你没受伤吧?”

司羽辰在看到时凌一从马背上下来,刻意让自己忽略之前的那一幕让自己急剧跳动的心脏,妖娆俊美的脸上平板又冷漠。

时凌一朝他看了眼摇了摇头,一手牵着黑马,嘴角依旧噙着笑,这马,可是匹好马呀。

不过,也不知道谁用心险恶在这样烈的马身上下了药,若非阻止及时,这马不知道会伤了多少人,造成多少危险。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这马会这样也是被人用药所致。”

时凌一的声音凌厉礼貌,那个人,最好别让她找到,否则的话她也会让她试试被下药的后果。

闻言,司羽辰朝着如今安静的黑马望去,看着它那双铜铃般的双眼,此刻已经不见半点红光,想到之前那发现,原来,它是被下了药了!

可,谁会那么做呢?

正想着,便听一道女声传来。

“时姑娘,你将这疯马zhi fu了吗,真是太好了。”

陈玉香带着她那些被黑马抛出去的官兵跟了过来,看着时凌一灿灿的笑着说道。

时凌一对这个曾经想要欺辱司诺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便冷冷的应了声。

而陈玉香也不在乎时凌一的冷漠,朝着身旁的几个官兵怒吼了声,“你们是不是傻了,还不快把这马带走。”

那几个官兵被陈玉香一吼也都回过神来就要上前将马带走,时凌一便挡在她们的面前。

“你们想将马带走,我同意了吗?”

时凌一的声音很冷,目光也如冷刀似的刮到几人的身上,让她们也犹豫迟疑起来,纷纷的望向她们的上司陈玉香。

陈玉香其实很怕时凌一,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她的时候莫名的觉得身体很疼,她怒瞪了眼她那些下属,走了上前看着时凌一说道,“时姑娘,这马,踩坏那么多人的东西,总要赔偿,我是官,自然是要为那些百姓拿回损失,讨个说法的。”

“这么说,陈大人是知道这马的主人是谁了?”

一匹马,她要如何给出交代,无法是杀掉罢了。

可是,这马她看上了,那么,就绝无可能交出去。

闻言,陈玉香连忙摇头,这马,她那知道是谁的呀。

“时姑娘,将马交给我吧。”

时凌一坚定的摇头,还是那几个字,不可能。

见状,陈玉香的目光一冷,那,她只能硬抢了。

而就在陈玉香打算将马抢走的时候,一道冷漠而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们谁敢动她。”

第74章 司诺去哪了

“你们谁敢动她。”

人群自动的散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跟着出现。

看着那张俊美仿若仙人的俊美的容颜,周围的人那还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是司长歌,飞月国里无数男女敬慕的对象。

司长歌的出现,让时凌一的目光一柔,而同时也让陈玉香知道自己今天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可是清楚这位的手段的。

想到自己上次做下的事,陈玉香的心里就直打鼓。

上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可能是不知道,但,若是让他知道了,那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吗?

想到这,陈玉香的心里不安起来。

而司长歌在看到自己后说的第一句话更是让她白了脸。

“陈大人,你的身体好多了吗?”

陈玉香的身体早就已经养好了,这些日子才出来走动,此刻,听到司长歌的话,她干干笑着开口,“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司公子关心。”

时凌一站在一旁看着陈玉香心虚的脸,那还听不出司长歌的言下之意。

看来,逍遥楼发生的事情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他那个时候,貌似什么都没做?

莫非,是因为自己打了她吗?

时凌一想着,看了看身旁的司长歌,见他的神情清冷,眼神淡漠,微微垂下眼帘,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陈大人当官也有些年头吧,这些年也没见到陈大人做出什么政绩来。”

司长歌这话,可真是直戳人心头了。

陈玉香是文官,在朝堂上,文官能说话的地方不多,而自己的官位又是最低的,哪怕她想要用贿赂的手段升上去也有些困难呀。

因此,她才更想要抓住司诺的心。

只要她能够跟司家有姻亲关系,自己何愁不能在官场大绽光芒。

可是,偏偏,司诺就是拒绝她。

原本还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便努力的去讨好他,关心他,可是,那司诺看着缺心眼,大大咧咧的,却是难啃得很。

也因此,让她生出几分真心,更想要娶他。

倘若那次不是自己喝了点酒失去些理智,自己也不至于做下那事,若是成功也就罢了,偏偏还失败。

也是她考虑的不周到,竟然会忘记清白男子身上都会有贞操环。

当真是一失足千古恨呀。

而如今,她绝不能再失败了。

可是,在看到司长歌的出现,陈玉香的心里也有很不好的预感。

“司公子,下官,突然想起家里的夫郎病了还要为他抓药,这就先离开了。”

司长歌身上的气势太可怕了,这样的男人,难怪嫁不出去了。

陈玉香对上司长歌,那是节节败退,毫无招架能力,只想要逃跑。

司长歌没有说话,陈玉香握紧双手,朝身旁的官兵喊了声便转头就走。

这陈玉香一走,周围的人也就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原本她们还以为留下来能看到什么热闹呢。

没想到,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能看到司长歌那么好看的人,倒也是值得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对陈玉香,时凌一没有任何好感,见她走了也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朝着司长歌开口。

司长歌嘴角若有若无的一勾,看着时凌一的目光很专注认真,“只要跟你有关的,我都知道。”

闻言,时凌一愣了愣,自己,这是被撩了吗?

是错觉吧!

正想着,便听到司羽辰担忧的声音响起。

“司诺呢,他怎么不见了?”

第75章欠下人情

司诺一睁开眼睛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他的眼里闪过抹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他那时候不是还在街上吗?为什么一眨眼就来到这里了?

司诺想了想,连忙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见没什么异样就放心许多。

他从地上站起身,朝着前方的门走去,试探的推了推,门,竟然开了。

没锁?

司诺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奇怪,但也顾不得多想。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熟悉的人身边。

看着面前的树林,司诺的双眼瞪大几分,这里,究竟是哪呀?又是谁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周围陌生的一切,看得司诺的心惊惧不已。

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着他,他只知道,他要离开。

好在,他运气不错,在半路上遇到一对好心的夫妇愿意送他进城。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坐上马车后,几道身影出现在树林里看着马车的身影离去。

“主子,一切已经办妥。”

几名黑衣人跪在白衣人的面前,一脸恭敬。

白衣男子摩挲了下手指,声音清冷,“她,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了。”

“主子,那些人,要如何处置?”

黑衣男人所说的,自然就是将司诺迷昏带走的人。

白衣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轻飘飘的一眼,冷如寒霜,黑衣男人顿时了然,回首,比了一个动作。

很快,几条生命便消失的无声无息。

白衣男人转身走了,似乎没看到身后单方面的杀戮。

他看中的人,他自然要护着。

否则的话,她又怎么会为自己办事呢?

与此同时,时凌一他们在发现司诺不见以后便发动府里的人开始寻找。

时凌一可不敢想象司诺会遇到什么,毕竟,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无论如何,司诺可别出事。

否则的话,司长歌怕会很难过吧。

因为不知道司诺会去哪里,时凌一几人便分头寻找,而司长歌的身体又很不好,她当然不可能让他拖着病体便第一次态度强硬的让他在府里休息。

而带头寻人的,便只有她跟司羽辰了,司羽辰性子火爆,力气也大于常人,她也不担心他会遇到危险,因此便跟他分两头寻找。

时凌一原本是打算到城外寻找的,却没想到,竟被拦住。

时凌一微眯了下眼看着面前相貌普通的男子,刚想说话便听到那男人以平淡的口吻开口,“时姑娘请放心,司家四公子已找到,就在回来的路上。”

闻言,时凌一的目光更加警惕,这个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还有,又是怎么知道她在找人?

“你是谁?”

男人朝时凌一拱了下手开口,“我家公子,姓夜。”

夜空雪。

时凌一在听到这“夜”字便明白一切,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而后,喊住要离开的年轻男子冷声询问,“带走他的人,是谁?”

“时姑娘,公子说姑娘心里应该有答案了,那些人,公子也都替姑娘处置了,告辞。”

话落,男人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而他的话,也让时凌一危险的咪起双眼。

难道,又是她?

第76章考验

司诺的失踪,与归来,只不过是几息之间,但这几息之间却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司府,气氛有些压抑。

司诺的心里也是很忐忑,不安的。

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了那树林,又是谁将自己迷晕?

哪怕他性子再没心没肺,他也能够多少察觉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他能够察觉到,聪明如司长歌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呢?

“司诺,这些天,你暂且留在府里,哪也不能去。”

一阵沉默后,司长歌做了定夺。

闻言,时凌一微微的皱了下眉,而司诺却是完全听司长歌的,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每次出去都很危险的样子,虽然府里无聊,起码也安全点。

这次司诺遇到的事情,也算是有惊无险,也就暂时过去了。

但是,时凌一却知道,这事情没完。

因为,在司诺的事情过去后两天,她就悄悄的出门了。

这司府,她这阵子也都摸清了不少,很清楚那条路,那个时候的人会少,也因此,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她离开司府循着他留下的线索找到夜空雪。

当她来到指定的地点后,便看到亭子里坐着的白衣身影。

“你来了。”

时凌一还没开口,便已听到他的声音传来。

时凌一微垂了下眼眸,朝着人走去,虽然眼下这亭子里只有他一人,但是,周围,却有不少暗影存在呢。

这个男人,会是什么身份呢?

“你能找到这里,很不错。”

夜空雪可是很难夸奖一个人,时凌一倒让他多少有几分兴趣呢。

闻言,时凌一又扫了眼周围,想到他派的人给自己的暗示,三个木,两点水,虽然她对这国家的地方还有些不了解,可是,她可以问呀。因此,她就知道这个地方。

城郊外的沐林。

沐林里的树,经常会有柴妇砍伐,因为这里的树多,哪怕砍下一棵也够一个普通人家生活上好几个月,因此,她就找来了。

而他,也果然在这里。

倘若她上一世不是杀手,而杀手懂的技能也多的话,她还真不一定在范围那么广阔的树林里准确的找到他的位置。

而如今,她找到了,也应该顺利通过他的测试吧。

在她看来,夜空雪这出的题,无非就是在考验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罢了。

她,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司诺的事情,多谢。”

不管怎么说,这人情,她一定会还的。

夜空雪看着站在亭外不靠近的时凌一,微微的勾起唇角,那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倘若不是因为她,他还懒得去救人呢。

他,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时凌一,你怕死吗?”

夜空雪的声音,很温柔,柔得让人听不出这话里的寒意。

死,任何人都会怕的。

这世上没有谁是不怕死的人。

因此,时凌一很诚实的点头,“怕,所以,我宁可别人死。”

作为杀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这点她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懂了,而在她有了想保护的人之后,她就更加觉得活着有多重要。

而现在,她想要保护司长歌,哪怕为了那一丝丝的相似。

“这别人,是不是也包括司长歌?”

倘若在司长歌,跟她的命做选择,她是不是会选择让前者死掉呢?

他,还真想知道。

“他若死,那你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时凌一这话,又狠又冷。

“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话落间,时凌一的周围已经出现十几名手持刀剑的黑衣人。

第77章 想回家

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树林里,一场较量蓄势待发。

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几道黑影迎面挥向中间的青衣女子。

女子灵活的身影,仿若是游龙,所到之处犹如幻影。

时凌一以树枝为武器,虽然她没有内力,可她会借力打力。

“倒是不能小瞧了她。”

夜空雪看着她以一敌七,微微的笑了下开口。

“好了,退下吧。”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众黑衣人领命,下一刻便消失在空地上。

“你可满意。”

见人都走了,时凌一随手扔掉树枝,冷冷淡淡的开口。

满意,他当然满意。

“司长歌的病,可是很难医治的。”倘若能治得了,以他的能力,早就将自己医好了。

夜空雪朝时凌一比了一个请坐的姿势,时凌一也没有犹豫走了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而刚一坐下便听到这句让她顿时心冷的话语。

“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时凌一真的很想了解司长歌的一切,但是,他却似乎一直隐瞒自己,尤其是他的病,哪怕她想要表示关心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一个人的时间太长了,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关心人。

而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哪怕是地狱,为了他,她也会闯下去。

见时凌一眼里的坚定,夜空雪也明白她的决心。

“司长歌的病,需要的药引很多,而每一样都无比的珍贵,甚至可能是不存在的,那你,也要救他吗?”

“救,自然是要救。”

时凌一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应了下来。

夜空雪对她的话并不意外。

“那好,你现在就为我做一件事,那我就告诉你,第一样药引是什么。”

“什么事?”

夜空雪俯下身靠近时凌一,而对于他的靠近,时凌一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挪。

见她这个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夜空雪也不介意自己被人嫌弃了,只是勾了勾嘴角开口,“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还是先想想如何离开司府吧。”

司长歌需要的药引,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到的。

闻言,时凌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她若要救司长歌,那她就必须先离开司府。

“我知道了。”

时凌一走了,没有任何的犹豫。

树林里,一片寂静。

亭子里,此刻,只有夜空雪一人。

他静静的站在亭子里,看着时凌一逐渐远去的身影。

她,可别让自己等太久。

时凌一回到司府,天已经暗了下来,没有轻功,来回还是很需要时间的。

这一路上,时凌一想了很多,可是,那些想法还是被她自己驳回。

待她回到司府,依旧没想出如何顺利离开司府的办法。

而当她回到房间后,便敏锐的发现自己的房间有人。

她危险的咪了下双眼,房间,突然亮了起来,而此刻,一道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响起。

“你回来了。”

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时凌一怔了下,她都还没想出说辞便看到对象就在眼前,一时间也没有开口。

见她不说话,司长歌的眉头皱了下,人也朝着时凌一走去。

“你一下午都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看着来到面前的司长歌,时凌一这会也收起思绪,一脸认真的开口,“司长歌,我想回家了。”

第78章离开

家,那对时凌一来说是一个很遥远,又很陌生的名词。

她还在懵懂的时候,拿的第一样玩具是枪,在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要这要那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学会狩猎,后来开始学杀人。

她没有家,也不知道“家”是什么?

哪怕长大了她也只是住进组织的房子,对所谓的家,根本没有概念。

而那个说以后要给自己一个家,还要在养几条狗,或者在生几个孩子的男人已经在世上消失了。

唯一的温暖。

杀手,对组织而言,是一件工具,而不是作为一个人。

一个女人该有的情感,欢喜都是不该存在,她只需要成为傀儡,成为武器替组织卖命。

这,便是组织训练他们出来的原因。

也是因此,他才会死。

早知如此,自己不该靠近那男人,可是,人,总是渴望温暖的不是吗?

尤其是深陷黑暗的人,更加渴望那一丝丝的温暖。

她比她的一个同伴命好多了,她爱人,却遭到欺骗背叛,而自己,却得到最真挚的爱。

可是,为什么呢?

她将她视为同伴,她感情失败,却嫉妒怨恨得到爱情的她,若非她的原因,她又怎么会赶不及救他。

过往,实在是太痛苦。

可如今,自己却主动提出回家这一个名词。

目的,却只是为了离开。

虽然是为了这个跟自己前世所爱有些相似的男人,可,那也是欺骗。

坐在马车上,时凌一转头看着身旁容貌如嫡仙,气质清冷高华的男人,有些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昨天晚上才说要回一次家,他今天早上就准备好马车,还有礼物要跟自己一起回去。

若是他真要跟自己一起回去,那么,岂不是要穿帮了吗?

想到这,时凌一还想在挣扎一下。

“长歌,你身体不好,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想到她入赘过来的时候,也是坐了两天的轿子才到的,虽然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可是,她也知道这路程的遥远。

更重要的是,司长歌的身体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哪怕是两天,一天她都不愿意他劳累。

“没事。”

时家是什么样的,司长歌心里是知道些的,因此才想要跟着给她撑撑场面,他可不想让她受到什么伤害。

“长歌,你身体不好,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过几天我就会回来的。”

时凌一一脸的坚决。

闻言,司长歌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他不是看不出来,时凌一并不想让自己跟着,而她眼里的担忧也不是假的。

作为好夫郎,自己是要尊重自己妻主的意愿的。

而既然自己没办法陪她回去,那么,起码要从另一方面让时家的人知道自己对她的重视。

想到这,司长歌是下了马车了,可是,礼物,却是一车拉着一车。

而对这发展,时凌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歹,他也不跟自己一起走了。

若他还坚持,她还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坐在马车上的时凌一无声松了口气,又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眼神也沉了沉。

马车,缓缓的行驶。

时凌一想要掀起车帘看向马车外的人,可是,最终,什么也没做。

站在司家门口,看着坐着时凌一的马车逐渐的离去,司长歌的心里头,闷闷的。

“大哥,一一嫂子,一一嫂子要去哪里呀?”

第79章拦路虎

离开,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难的是如何在不伤害对方的情况下离开。

时凌一其实很喜欢司府,因为,这里,真的是很安逸。

司府在司长歌的管理下,一片和睦,主仆更是上下一心。

这样安逸,安稳的生活一直是渴望结束漂泊的她想要的。

可是,如今,因为司长歌的病,她不得不离开。

也不得不去面对不可知的一切。

司长歌自幼就中毒,又被下咒,她不知谁对他下了毒,又下毒咒,这本身也是一个谜。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夜空雪会知道这一些。

不过,从开始她就知道夜空雪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若是知道这一些肯定是有他的办法。

她是杀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可是,就算如此,她也有信息的来源,而那些来源,便是她所属的组织。

而如今,她来到这世界,就如同一个异类,处处格格不入。

哪怕,她有原主的一些记忆,但是那些记忆始终不是她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记忆还不完整。

她也不知道原主的记忆为什么会如此,大概是因为她被下药导致的吧。

时凌一坐在马车上,胡乱的猜测着。

而很快,马车便出了城门,到了郊外。

时凌一掀起车帘往外看了眼,想着司长歌,以及,那不可知的未来。

她抿了下唇,将所有的思绪掩下,放下车帘,而这时候,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

时凌一差点因为这颠簸而有些坐不稳。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强烈的直觉让她推开马车门,看着缩在一处的车夫,还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穿着粗布料,长相阴狠凶恶的一群人。

“强盗,是强盗。”

强盗?

时凌一眉头一蹙,没有开口。

而这些强盗中的一员持着大刀走了出来,她扛着刀,看着时凌一身后拉着贵重物品的马车,兴奋一笑的大声喊了起来,“老大,这些货都是正品,我们要发财了。”

她的话一落,其他强盗也都跟着纷纷去掀马车,而后发出一阵阵兴奋的叫喊声。

“没想到,我们这一趟,收获丰厚呀。”

时凌一站在马车上,看着随行的人都被这一群强盗控制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围,那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

时凌一闻言,看向提着大刀,一只眼蒙着黑布,一条如蚯蚓般的刀疤横跨整个脸的女人,神情淡漠,声音也冷,“你们是谁?”

强盗头子见这时凌一不仅不怕她们,还敢反过来问自己是谁,顿时大笑起来,朝着围了过来的一群人开口,“姐妹们,你们说,我是谁。”

“这是我们的老大,冲天豹,也是黑龙寨寨主,怕了吧。”

冲天豹,黑龙寨。

时凌一不知道她们是谁,也从未听说过,不过,却也知道,这些人是拦路抢劫的匪徒。

她们,竟然抢到她头上来了。

时凌一微微一笑,阳光撒在她身上,竟是美如画卷,而这美丽的笑容背后,却是腾起的杀意。

冲天豹看着眼前笑着的时凌一,竟莫名觉得碍眼,她的手,抚了下自己被毁的脸,阴阴的笑了下就要让人将时凌一从马车上拖下来。

她最不喜富家女子了,而更不喜的还是比她生得好的女人。

这人,两样都占了。

当真是,碍眼的很。

“把人都杀了,货带走。”

冲天豹一个命令,其他强盗就开始执行,而当她的人将刀砍向时凌一的时候,变故也发生了。

第80章 想她

时凌一离开司府,还不到两个时辰,但,司长歌却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

自己的四弟闹着要去找她,被自己派人锁了起来。

他的心思,自己何尝不明白。

但是,既然时凌一没有那个心思,他也不会去强迫她。

更何况,她现在只是回娘家罢了,过几天她就回来了,那么闹,算什么?

司长歌站在司府门口,直到自己的身体不允许这才转身进了府。

而回到房间,又想到司诺,眉头也是忍不住的一皱,还是忍住不适到了司诺的院子。

此刻,司诺的房间里,除了司羽辰外,还有他的父亲,程君。

程君是已逝司家家主的四房,其实,司家原家主的夫郎不止他们几个,只是,因为只有他们生了司家的子嗣,因此才能够留在司家,而那些不安分的,又没有子嗣的不是被司长歌以各种手段赶了出去,便是又让他们重新嫁人,或者到外面寻其他方式谋生。

到底,也没有亏待。

只要不触发司长歌的逆鳞,前家主的夫郎们都有一个好去处。

程君因为生了司诺这独子,又因为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在司府过得倒也不错。

他原本就是小户人家的公子,父母也早亡,他好在肚子争气有一个儿子在身,否则的话,真要他到外面自己生活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因此,他很珍惜这样的日子,也不想改变什么,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跟司长歌一样做出不一样的事情来。

在他眼里,司长歌是男子的典范。

像他能够以一人之力扛起整个家族,挽救家族衰落的运势,让司家重新在这片土地扎根甚至无人能惹,这,可不是寻常男子能够做到的。

因此,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像他。

哪怕不能,起码也要跟自己的大哥处理好关系,待以后嫁人也不会被妻家的人看不起。

做父亲的,总会为自己的儿子多考虑。

只是,在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对家主的妻主起了心思,他的心,无疑如遭雷劈。

家主的妻,哪怕是入赘,那也是家主的妻。

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可以肖想,他又怎么可以去争?

程君在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那眼泪都控制不住了。

他虽然出身平凡,但父母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像是夺rén qi主,又是自己亲哥哥,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诺儿,天下女子何其多,你何必呢。”

本来,女人三夫四妾早已经是平常事,倘若时凌一不是入赘,那倒也未尝不可。

可是,就因为她是入赘,司诺的这个心思才绝对不能出现。

他若是要嫁时凌一,那置司长歌于何地?

他是商人,也最重颜面,这要让他以后如何做人?

“我要嫁她,我就是喜欢她。”

司诺可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喜欢时凌一,想要嫁给她,大哥也疼他,也没有反对什么,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不是吗?

司诺单纯的想法,直率的言辞,让房间里的程君跟司羽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房门外,阻止下人通报,听到一切的司长歌神色淡漠的转身离开,犹如他来时般,悄无声息。

离开了的司长歌,回到房间,想到时凌一,她现在,已经到了哪呢?

自己,还真有点想她了。

此刻,时凌一却是在面临一场所谓的,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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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龙龙的鲜花,开心,很久没人送花,终于有人送,破0的记录

第81章 对决

黑吃黑,女人对男人。

强盗对土匪。

看着从树林里冲出来的一伙人,那装扮也很粗糙,脸上也抹得很黑,但看那身形就知道是男子无疑。

冲天豹等人看着这一群不知从那冒出来跟她们抢货的,原本心里都冒着火呢,可一看这一些人都是男子,那些火就都变了味道。

男人呐。

她们黑风寨,什么都缺,尤其缺男人了。

没想到,这一趟,她们不仅有丰厚的收获,而且还能顺便解决她们黑凤寨娶夫郎的难题,简直是双喜临门呀。

“姐妹们,我们今天,可是要娶夫郎了。”

冲天豹的话,引起其他强盗兴奋的呐喊。

而听到她们的话,土匪里头的首领站了出来,一脸嘲讽的开口,“就你们,做梦。”

土匪首领是一个气质带了几分冷冽的男人,五官倒是生得很好,就是黑了点,但是那古铜色的黑,倒给了这首领不一样的味道。

这气势,很男人。

冲天豹看着这走出来的土匪首领,那双眼兴奋的咪了起来,本来眼睛就没有多大,这一咪都成一条缝了。

“小美男,看你们都是男人,生活肯定很困难吧,不如就跟我们回黑风寨,以后,你们尽管在寨里享福,我们呀,会好好的照顾你们,让你们吃香喝辣的,怎么样呀。”

冲天豹朝着那俊俏的首领抛出一个足以诱人的饵,毕竟,男人嘛,总是脆弱,渴望被疼爱的,只要他们听话,她们也会疼爱他们一阵子的。

土匪首领对冲天豹的话一脸的冷漠,他们入草为寇,就是因为他们不想嫁人,也不想沦为生子的工具,他们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因为生不出子嗣而被自己妻家抛弃,也有的是因为被妻家善妒的正夫给赶出来。

他们,早就对女人深恶痛绝。

此刻,遇到这群女强盗,他们也已经是起了杀心。

更何况,这些人还抢的丰厚的物质,那正是他们最想要的。

“冲天豹,你想娶我们兄弟,那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

土匪首领对这强盗女头子冲天豹早就有所耳闻,这人,几年前侮辱自己的亲弟弟,又奸—杀自己亲姐姐的夫郎,像这样恶贯满盈的女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首领的话一落,他身旁的几十个男人已经做好攻击的架势,而看到这阵仗,冲天豹只是摸了摸下巴,邪气的一笑,让那张本就狰狞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猥琐的味道。

“美人儿,够辣,我喜欢,动手。”

她冲天豹就不信了,今天还办不了他们。

时凌一站在马车上,看着这两伙人动起手来,也没有动。

而这时候,那车夫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颤抖的开口,“司夫人,现在,我们怎么办,逃吗?”

逃,她压根就没想过逃。

而且,她也不想将司长歌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给了别人。

“你们逃吧,趁她们还没发现。”

闻言,那车夫一脸的犹豫,但,她看了看眼前那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强盗,虽然觉得丢下时凌一逃跑不好,可是,求生yu wàng大于一切,她咬了咬牙,趁没人注意到她们这一步,滚落马车的车底,朝着树林的一处跑去。

对于车夫的逃跑,在场的人不是没有发现,但,对他们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对手,其他的,他们可不在乎。

时凌一自若的坐在马车上,看着他们两伙人打了起来,神情无惧又无畏。

这是一场女人跟男人的对决,不仅是力量的对决,也是智慧的对决。

到底,会是谁胜,谁负呢?

她,还真的好奇呢。

时凌一勾了勾嘴角,看着打得不分上下的两伙人,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冲天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奇怪的盒子。

第82章 以物换人

时凌一在看到冲天豹取出的盒子,她这个方向并不能很清晰的看到那里头装了什么,但心里也有几分疑惑。

而她不知道是什么,土匪首领却知道,他的脸色一变,那双眼里也满是愤怒,还有隐隐的恐惧,他暗暗咬牙,怒声开口,“冲天豹你这小人,竟然用这卑鄙的手段。”

首领虽然愤怒,但还是悄悄给自己的同伴做了撤退的手势。

一众男人有的并不清楚,但他们只听首领的,在看到他的手势,一个个的往树林里撤退。

也有的想退却被黑风寨的人给拦住了便动手,这时候,时凌一带来的人早就逃得七七八八,毕竟只是被临时雇来拉车的,这会趁乱逃命去了哪还顾得了时凌一。

时凌一也不在乎,而事情发展有点诡异。

只见那冲天豹突然将手里的盒子往上一扔,便见各色粉末撒得满天都是。

粉色的,白色的还有紫色。

那是什么东西?

而这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时凌一在冲天豹扔出盒子的同时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但还是吸了一点进去。

因为没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时凌一更觉得古怪,尤其是在看到那些来不及撤退而倒下的男人,时凌一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粉末,该不会只对男人有效吧?

时凌一虽然觉得自己这个猜测有点荒谬,可是,在她看到倒下的男人,还有像没事人站着的冲天豹等人,眉头皱起。

没多久,那粉末散去,而土匪首领以及他身边躺了七八个男人。

“哈哈,没想到这东西那么有用,买得真值呀。”

冲天豹原本还为买了这东西而心疼呢,想不到那么有用。

“非云星,我这东西可是专门为你买的呢。”

冲天豹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土匪首领非云星,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非云星狠狠的咬牙,可身体无力动弹,只能红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张狂笑着的冲天豹,只想一死了之,可,中了魅香,他连自尽都做不到,可恨。

“姐妹们,今天本寨主要成亲了,将你们的寨主夫人给本寨主抬回去。”

看着非云星那俊俏的脸,冲天豹得意的朝着一干属下命令出声。

“你们走不了。”

冲天豹的话才刚一落,便被打断。

冲天豹不悦的咪起双眼,转过身想看是谁不想活了敢打断她的话,而在看到时凌一,那眉头高高的挑起。

“你还没逃呀。”

她原本以为,这女人早就趁乱逃走了,没想到,她还在。

这胆子,倒挺大的。

冲天豹给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很快就有人将时凌一围了起来。

时凌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身姿利落,也漂亮,尤其是那张脸,噙着懒散的笑,在此刻,落进冲天豹的眼睛里,让她带着嫉妒的同时杀气更浓。

时凌一怎么可能逃呢,相反,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原本是想着这黑吃黑最后的结果,没想到——

“冲天豹,我用这些物质,换这几个人如何。”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响起一片嘲笑声。

“姐妹们,你们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仿佛是听了一个笑话,冲天豹跟一众属下大笑出声,笑声里尽是嘲讽时凌一的不自量力。

冲天豹那双眯缝眼更是狠意十足,“你觉得那可能吗?”

第83章 非云星

以物换人。

究竟是谁给时凌一那么大的勇气说出这话来,她难道不知道,现在她的性命也掌握在她的手里吗?

冲天豹看着被自己的属下围在中间的时凌一,对她的话一脸的不屑。

而此刻,躺在地上已经动荡不得的非云星看着时凌一,微微动了动唇,他原先也只是想抢了她的物质,虽也没夺人性命之念,但,做的事终究也不好。

但,如今,这个人反而要用这物质来救他们这几个土匪。

这让他的心里很复杂。

若是,若是他非云星今天能逃过一劫,那,自己的命就是她的了。

且不论非云星此刻的想法,时凌一其实也不过是在通知冲天豹她们罢了。

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给的最后一个机会。

但显然,对方不仅不接受,而且,还相当不屑呢。

“既然如此,那我直接将人带走。”

时凌一微微笑了下开口,而她的话,引来一片嘲笑。

冲天豹冷笑了一声满脸嘲讽,“怎么,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话落,冲天豹挥了下手,一众属下立刻挥刀上前,而非云星微微闭了下眼睛不想看到那绝美的人满身鲜血的模样,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发出惨叫的,竟然不是她。

听着那一声声惨叫,非云星猛得睁开双眼望去,便见那时凌一还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一点伤,而那群强盗此刻已经死了七八个。

这些人,是她杀的?

自己,错过什么了吗?

非云星瞪大眼眸,满脸惊愕的望着时凌一,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到安心。

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感到安心。

非云星被自己这念头给震惊了,而后,他看着时凌一杀起人的摸样,果断,利落,明明该是无比血腥的场面,却让人看得无法移开眼睛。

她,还真的不简单。

难怪,难怪她刚才不逃,原来,她根本就无所畏惧。

非云星心里激动不已,而冲天豹却是怒火滔天。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

看着自己已经死了十几个姐妹,再这样下去自己的人都会被这女人杀光的,暂且不论这女人的武功为什么那么诡异,就凭她招招致命就足以看出这人是一个狠角色。

自己,大意了。

“走。”

冲天豹虽然心里恨得咬牙,但她也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便朝着仅剩的属下大喝了一声便率先冲进树林里,其他人紧跟其后。

空气里,尽是浓郁的血腥气。

此刻,地上,到处都是尸体,血,如同小河般交织在一起。

倒是非云星几人躺的地方反而干净了许多。

这也是因为时凌一在跟那些强盗交手的时候刻意避开,否则的话,他们也非得受些伤不可。

时凌一看着地上的非云星等人,将自己从强盗手中夺得的大刀随手一扔,刀,立在时凌一的不远处,微微晃动了下,在阳光下,散发出渗人的寒光。

“能动吗?”

时凌一缓缓的朝非云星走去,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淡淡的开口。

见他微张的唇,时凌一眉头一挑,已经有了想法。

第84章 争着献身

飞云寨,位于树林深处极其隐秘的地方,道路崎岖,周围更是树木茂盛,倘若没有人带领绝对会在林里迷路。

而此刻,飞云寨内,十几名年轻的男人坐在树枝搭建的房屋外,个个一脸的忧心忡忡。

周围的气氛,更是沉重到令人压抑。

其中一名年轻男子猛的站了起来,扫了眼周围的人一眼,沉声开口,“我要回去救首领,你们呢,跟不跟我走。”

闻言,周围的人都静默了下来,他们都是男人,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真跟黑风寨的人打起来,他们也讨不了好。

可是,首领又对他们那么好,若没有首领也没有他们今天,可以说,他们能有个安稳的地方都是首领给的。

或许是想通了,一个男子站了出来,喊了出声。

“沉月,我跟你去。”

“我也跟你去。”

一个站了出来,便有另外一个。

此刻,周围的气氛也不像之前般压抑,所有人的血性都被激发出来。

大不了就是一死。

沉月,也就是先出声的男子,他看着寨里的男人们,微勾了下唇,眼神也凝重起来。

无论如何,就算死,他也要将首领带回来。

“我们走。”

沉月一挥手,寨里的男人除了照顾年幼孩童没有跟着的男人其他人全部拿起能拿的武器跟着沉月离开。

而此刻,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在林间行驶。

阳光很耀眼,落在空地上方,让马车上的人微微眯了下眼。

“多谢你救了我们。”

身后,一道清越的男声响起。

时凌一回头,看向马车内僵硬坐着的几个男人,目光落在非云星的身上,不甚在意的开口,“我救了你,你想好怎么报答吗?”

时凌一从不做亏本生意,想让她免费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闻言,非云星的眼里,起了一丝挣扎,他身体动不了,自己的命还有他兄弟们的命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若是回答的不好会有什么结果自己心里也清楚。

想到这女人柔弱外表下的狠劲,非云星沉默了下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已经没有挣扎。

“我叫非云星,今年刚双十,父母原本是富商,但在几年前被仇人所杀,家里也没别人,而我,还未出阁。”

时凌一原本也就随口说说,但没想到会听到对方悲惨的过往,而最后一句就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出没出阁,很重要吗?

“我,我可以以身相许。”

他中了魅香,身体也是动不了,而且,在一个时辰后他也会陷入**当中,到那时候他也没有自己的神智,那倒不如,将自己给了她。

虽然,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清白要落在一个来历不明,而且还是自己原先要抢劫的女人身上,但,比起冲天豹那恶徒,他宁愿将身子给了这女人。

非云星的话一落,马车里其他几个也吸入魅香的男人都跟着开口,他们,都愿意将自己干净的身子送给时凌一。

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时凌一看着马车里几个争着要献身的男人,心里带了丝丝的荒谬感,他们,难道以为自己是色中恶鬼?饥不得食!

看来,有必要帮他们醒醒脑了。

但在此之前,她还要解决一项麻烦。

第85章 黑瞎子

“我,我可以以身相许。”

他中了魅香,身体也是动不了,而且,在一个时辰后他也会陷入**当中,到那时候他也没有自己的神智,那倒不如,将自己给了她。

虽然,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清白要落在一个来历不明,而且还是自己原先要抢劫的女人身上,但,比起冲天豹那恶徒,他宁愿将身子给了这女人。

非云星的话一落,马车里其他几个也吸入魅香的男人都跟着开口,他们,都愿意将自己干净的身子送给时凌一。

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时凌一看着马车里几个争着要献身的男人,心里带了丝丝的荒谬感,他们,难道以为自己是色中恶鬼?饥不得食!

看来,有必要帮他们醒醒脑了。

但在此之前,她还要解决一项麻烦。

或许,也是dà má烦也说不定。

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太过安静了。

一般而言,树林里都会有鸟叫声,可是,这周围,别说鸟叫,就连动物都没看到过一只,这很奇怪。

除非,这里有什么它们害怕的东西。

但,若是这前方真的有什么的话,非云星为什么要引自己过来?

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

所以,他究竟在想什么,又有什么用意呢?

时凌一想着这些,朝着身后的人看了眼,那眼眸微微的一沉。

而马似乎感觉到什么危险,很焦躁不安,那马蹄子也来回踱着。

时凌一见状,跳下马车,安抚的轻拍了拍黑马的头,这可是自己驯服了的烈马,因为自己的要求跟着自己出来了,原本,司长歌还不怎么放心,但还是被自己说服了。

“没事的。”

时凌一柔声安抚着躁动的黑马。

黑马似乎听懂了,那双颇有灵性的眼睛看了时凌一一眼,也不再焦躁了,只是那头一直朝着前方一处望去。

见状,时凌一也朝着黑马所望的方向看去,便听到从林间传来细微的声响,好像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有什么正在靠近。

而后,时凌一便看见一头黑色的棕熊从树林里爬了出来。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熊?

而这熊,个子还不小呀。

看那身形,还有那对尖利的熊爪,若是被它的爪子抓到,那也离死不远了。

时凌一心下一凛,一脸警惕起来,而那棕熊显然也看到时凌一他们,大声咆哮起来,整个山林回荡着它的声音。

显然,这黑熊已经将那黑马,甚至是时凌一等人当成猎物。

而此刻,马车内,身体依旧无法动弹的几人听到熊的咆哮,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这熊的出现,无疑是雪上加霜呀。

“首领,现在怎么办?”

他们又动不了,若是,若是那人对付不了巨熊怎么办?

非云星没有说话,眼神却是凝重,他们这块地方之所以会安全,就是因为周围有野兽在,一般人是不会靠近这块地方的,因此他们住了多年也没人打扰。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这里生存,那也是因为他有对付这些野兽的办法。

可如今,他都已经中了魅香自身难保,他怎么帮她呢?

非云星心里也焦急,担忧,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祈祷时凌一能够杀死黑瞎子。

熊,可怕吗?

时凌一遇到过,杀过的野兽也不少,她自然是不怕这巨熊的,相反,她很想要这对熊掌。

听说,熊掌很不错。

若是能带回去给司长歌补补身子也不错。

时凌一本就不是怕死之人,此刻,已经有了计划。

第86章 情毒发作

树林里,一场人与熊的殊死搏斗正式展开。

时凌一的这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训练,出奇的灵活,再加上她本身所学的各种搏斗技巧,让她一次次夺过巨熊的袭击。

熊的掌力,哪怕普通人挨到一掌都会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因此,时凌一格外的谨慎。

但,此刻,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这才是最糟糕的。

时凌一边躲闪着巨熊的袭击,一边不着痕迹的远离马车所在。

黑马在原地跺着步,在逃与不逃之间犹豫。

而此刻,马车上的非云星几人已经能够动了,但,身体虽然能动了可却更加麻烦了。

因为,那代表,魅香的毒发作了。

魅香是从欲蛇的体内炼制出来的一种情毒,它会先让中毒者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而后,便是yu huo交织。到那个时候,身边是谁都无所谓。

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东西。

此刻,马车内的几人已经脸颊泛着红,那双双眼里都写满了**,他们一个个难受的扯着衣服,只想得到解放。

非云星的意志力比他们几个还要强,哪怕此刻也备受**折磨,他也强行忍着。

看着马车里的兄弟们,非云星狠狠的咬了下唇,抬起手,将几人都打晕过去。

有时候,失去知觉总比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比较好。

但,那也不是办法。

倘若不能及时回到飞云寨找到救治他们的办法,他们一生可能就真的废了。

本来都是被抛弃的可怜人,若是真成了废人,那岂不是更可怜了吗?

自己是他们的首领,绝对不能看到他们就这样被废。

正想着,便听到马车外传来熊的咆哮声。

他咬紧牙关,冲下马车便看到无比惊险的一幕。

“小心。”

时凌一刚刚从地上抓起一根断裂的树枝便听到这一句,一个不察,下一刻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扑倒在地,而手里的树枝也因为这力道而甩了出去。

熊的力气极大,满嘴浓郁的血腥气,时凌一紧皱着眉头,双手死死的抓住熊的嘴巴,两脚也挣扎着。

该死,这熊,真难对付。

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才行。

而此刻,非云星见时凌一被熊攻击,心下一紧,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树枝的另一头断裂,露出尖角,他连忙上前将树枝捡了起来朝着巨熊的头部攻击。

熊,哪怕看起来再庞大,危险,但,它也是有脆弱的地方的。

他住在这树林里也有好几年,为了生存,他也有应对野兽的办法,否则的话,他哪敢带那些孤寡男子住进树林深处,又怎么可能建立得起飞云寨。

想到这,非云星一个用力将树枝的另一头chā jin巨熊的眼睛里。

眼睛,永远是野兽最脆弱的地方。

一声痛苦的咆哮,久久的回荡树林里。

时凌一趁熊受伤之际从它的身下闪了出来,她朝着非云星看了眼,抄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巨熊的头部砸去。

熊本来眼睛受着伤,而此刻头部也受到袭击,一下倒了过去,再也动不了。

时凌一见熊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心下提着的大石总算是能放下,而刚一放下心,她便想起一旁的非云星,他这会怎么能动了。

而还没开口,整个人便落进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好,好难受。”

第87章 被石咚了

时凌一见熊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心下提着的大石总算是能放下,而刚一放下心,她便想起一旁的非云星,他这会怎么能动了。

而还没开口,整个人便落进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好,好难受。”

时凌一被抱住的一刻便感觉自己是掉进火炉里头,烫得惊人,而这人还死命的在自己身上磨蹭着,蹭得她都一脸火。

时凌一强忍住掀翻这人的冲动,一边思考对策,此刻,她想起马车上的那几个男人便拖着死抱自己不放的非云星来到马车前,见车内的几人昏了,暗暗松口气,她还真不想看到那样的一幕。

现在,该怎么办?

她又不认识路,而唯一认识路的人又没有理智了。

见非云星又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虽然他长相不差,但是,她对他可没那心思。

自己,是直接给他一刀痛快,还是——

正想着,便听到马蹄声,顿时有了主意。

黑马性子虽烈,却很有灵性,而且,在这山林中,马比人还更要识路。

时凌一将缠在自己身上的非云星敲昏过去,对于自己不在意的男人她可没有任何的怜惜之心,在将人敲昏带上马车后,时凌一也没忘记那死掉的熊。

它的熊掌,可是很有价值的。

时凌一看了看周围,一时间也找不到可以砍下熊掌的办法,只能也将那只巨熊拖上马车。

黑马在看到时凌一也将那熊的尸体拖上马车,很是不满的跺着马蹄子,时凌一只能安抚几句。

她也不想,但身边没有武器就只能带着了。

而她,便骑在马背上。

马车,本就不够大,如今加上巨熊,显得格外的拥挤,而那血腥味也挺浓的。

但,或者是熊本身就很危险,哪怕是死了,它的味道也让潜伏在树林深处的野兽们都迟疑了。

毕竟,熊这生物还是不少动物的天敌。

时凌一骑在马上,任由黑马带领,一边观察着四周,没多久,便听到水声。

听这声音,像是瀑布。

有水,那么,这些人就有希望了。

想着,时凌一便让马走得快些,而很快,便看到瀑布、

听着这瀑布拍打岩石发出的声响,时凌一一个利落下了马,拉开车帘看着马车里头已经开始有醒过来架势的几人。

很好,醒了就行。

原本还担心怎么带他们下去。

因为,这河流可是在他们的下方,若是想要到达河流,那么,必须先下山,而这马车是无法下去的。

时凌一站在上方,看着底下徐徐流畅的河流,又望了眼四周,找到一条可以下去的路。

“好难受,快要难受死了。”

时凌一听到声音回头望去,便见非云星几人从马车里爬了出来,他们一个个满脸通红,手也在自己的衣服上拉扯着,似乎这样会让他们舒服些。

此刻,见他们这样子,时凌一担心他们几人会从车上摔下来便连忙将他们扶住。

可是,时凌一忘了,对如今的他们而言,时凌一可能是唯一能解他们yu huo的人,一碰上时凌一那清凉的身子,几人如同八爪鱼般缠了上来,怎么也撕不开。

见自己的衣服都要被扯破了,时凌一的眉头抽了抽,大意了。

自己还是再将他们敲昏算了。

正打算动手,便被一股力道摁到石壁上,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想做什么?”

第88章云沧漠

她想干什么?

她还能干什么?

自己今天已经是难得发善心了。

原本这些人还打算黑吃黑,倘若不是自己看不上冲天豹,她还真不打算出手。

而现在倒好,救人了却还惹上麻烦了。

“你快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时凌一冷声开口。

男人死死的将时凌一的双手压制在她的头顶上,对她这近乎威胁的话只是微微的眯起眼睛。

男人有一张过分白皙,俊美的脸,一头墨发垂肩,发尖还带了丝水气,显然才刚刚沐浴。

“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透着丝丝的危险。

时凌一没有回答,此刻,她担心的是那几个人。

见时凌一的眼神,男人显然也没有忘记刚才的那一幕便也回头望去,但他还是将时凌一控制在自己的身体范围。

而对男人的钳制,时凌一是很不爽的,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还挣不开。

这男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想着,时凌一又看向非云星几人,见他们被魅毒折磨的样子眉头跟着皱起。

“他们中了魅香。”

男人显然是认识非云星的,在听到这话,那好看的眉头皱起,却也没放开时凌一,只是低声开口,“你最好不要跑,否则,天涯海角我也会抓到你。”

话落,也不等时凌一反应过来便朝着中了魅毒的非云星几人走去。

他想做什么?

正想着便见那男人一手提着一个往下一跳,而后便听到扑通的一声,时凌一连忙上前,便见水里折腾的人,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男人,是谁呢?

他们,该不会是认识的吧?

或许,他也是这些土匪中的一员。

这想法才刚闪过,便见那男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以极其不友好的姿态领着自己再次跳下山。

虽然,这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但时凌一已经是很不满了,尤其他还扯着她的衣领。

“放手。”

会轻功了不起吗?

时凌一暗暗磨牙,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们为什么会中魅香,还有,你是谁,多大年纪。”

时凌一刚要回应却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而顿住。

她多大是问题吗?

时凌一此刻已经确定这人跟非云星是一伙的便也将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

男人听罢,眼里闪过抹阴冷。

“云苍漠。”

见时凌一疑惑望向他的眼神,云苍漠又再一次的出声。

“凌一。”

虽然刚才闹了不愉快,但时凌一还是开口。

凌一吗?

原来她叫凌一。

云沧漠没有再开口,而时凌一看向还在水里的人,微微蹙眉,“魅香的毒,解了吗?”

云沧漠明白时凌一的意思,魅香哪有那么容易解,如今不过是暂时让他们冷静罢了。

起码,他们还要在水里泡上一天一夜。

这对他们身体多少还是有些伤害,不过比起失去清白,大概也算不上什么吧。

非云星等人在落水之后,这神志都清醒了些,此刻,看到岸上的两人,

非云星朝着岸边游了过去。

见非云星要上岸,时凌一连忙走了过去,但非云星只是在岸边上没有爬上来,他朝着岸上的时凌一感激的一笑,而这会,他脸上的伪装在水的浸泡下都褪掉了。

看着这一张脸,时凌一有些愣住。

第89章他是祭司

见非云星要上岸,时凌一连忙走了过去,但非云星只是在岸边上没有爬上来,他朝着岸上的时凌一感激的一笑,而这会,他脸上的伪装在水的浸泡下都褪掉了。

看着这一张脸,时凌一有些愣住。

好俊的一张脸。

也hǎo nèn。

他,应该才十几岁吧。

肤色白皙,睫毛弯弯,眉目如画,一笑起来酒窝格外的明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才刚出茅庐的小少年。

这样的一张脸,可真的没有任何威慑力呀。

难怪,难怪他要将自己的皮肤弄黑了,起码脸黑一些,摸样也不会显得太嫩,太稚气。

只不过,如今这伪装在水的作用下全部化为乌有。

非云星倒是不知道自己脸上的伪装都卸了,此刻,仰着头看着面前的时凌一,真心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想到自己之前明明是要打劫她的货物,没想到却会被对方救了,而她也没有趁自己被下药占他们的便宜。

这人品绝对是好的。

“你叫凌一吗?”

见时凌一点头,非云星微微的一笑。

而时凌一可不觉得自己是在欺骗,因为她本来就叫时凌一。

“我非云星,以及飞云寨上下几十名兄弟感激您的相救,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好了。”

他非云星虽然是土匪,可他也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只要他日时凌一有需要他的,哪怕是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

时凌一听到这话,嘴角微微的一勾。

她可不会傻到拒绝。

在这世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非云星等人在水里浸泡几个时辰后便从水里爬上来了,几人的脸上多少都有些伪装,但此刻,或许是因为离他们所在的飞云寨不远几人也都不在意真实的摸样被看光。

在他们看来,时凌一的人品绝对是信得过的。

这世上,很少有女人能够坐怀不乱。

更何况,他们本身就长得不差。

从水里出来后,非云星等人在将衣服晒干后就领着时凌一前往飞云寨。

而在路上,刚好遇到前来寻找他们的沉月等人。

时凌一见他们人多,想到自己还落下的物质便让他们前去取回。

而她自己跟着非云星几人朝飞云寨的方向走去。

飞云寨,位于树林深处,一眼望去,周围布满荆棘,谁也不会想到这荆棘后竟然别有洞天。

而这,便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飞云寨所在的原因。

时凌一跟着非云星一行人进了这飞云寨,目光也落在一旁的云沧漠身上。

这个男人,竟然是飞云寨的祭师!

一个土匪窝里,也有祭师的存在?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他生得倒是挺好的。

当然,还是没有司长歌好看。

时凌一又不由得想起司长歌,明明才分开没多久,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起他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又只顾工作,忘记吃饭了。

他身体那么差,若总是那么拼,对自己也不好。

他没有人督促,肯定又不会关心自己的身体。

待她找到药引回去,一定可以救他的。

只是,夜空雪会遵守约定吗?

若是,他只是欺骗自己的话?

时凌一一想到这,双眸微微的一咪,五指慢慢的握紧,无论如何,她也一定要救司长歌,哪怕是假的也好,只要有一线希望她绝对不能放弃。

正想着,便听一道声音响起。

第90章带你走

飞云寨是一个好地方,风景秀丽,两旁是清澈的湖水,经过这桥,对面便是一座座用树木搭建而成的房屋,一座座的连接在一起,如同他们彼此之间的情谊。

虽然做土匪也不是什么好选择,但他们出身所在,也是一种无奈。

有时候,男人一旦生错国家,哪怕是再有能力也要选择屈服。

毕竟,也不是谁都有勇气背井离乡。

哪怕这国家给自己再多的痛苦无奈,他们也宁愿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时凌一跟在非云星他们的身后来到飞云寨,作为寨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她经受不少目光洗礼。

而有的已经是将她当成是被他们首领抢来当压寨夫人的。

对此,时凌一虽然听得眉头一皱,可却也没有说话。

毕竟,她在他们的身上没感觉到多大的恶意,对一个杀手来说,一个人身上的善意还是恶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而这些人虽然是土匪,可他们身上却没有恶的味道。

相反,很平和。

而这,或许是因为非云星的缘故吧。

那一个有些娃娃脸的男人。

或者,还因为云沧漠。

想到他刚才喊住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非云星虽然是首领,但他住得跟其他人很近,哪怕屋子也没多大区别,而云沧漠,或许是他个性原因,他所住的稍微远些,也比较独立。

时凌一将自己的物质都运进飞云寨,毕竟她只有一个人也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而飞云寨的人看到这些物质,一个个都明白过来。

他们的首领真厉害,这人跟物质两得呀,不愧是他们的首领。

时凌一听着周围的议论,没有说话,而非云星同样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时凌一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而只是这几个字也够了,因为这些人的命都是非云星救回来的,因此他们看着时凌一的眼神也都有了变化,若之前还是有几分顾虑,现在却已经是尊敬。

时凌一跟着云沧漠进了非云星的屋子,不由的看了眼,他的屋子很整齐,也很雅致,地上更是扫得一尘不染。

非云星进了内室换了身衣服,见时凌一跟云沧漠还站着便开口。

“祭师,凌一姑娘,请坐。”

时凌一看了非云星一眼坐到他的对面。

“凌姑娘,在下以及兄弟几个能得救,多亏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非云星朝着时凌一拱手,一脸的感激。

倘若不是她,他们今天就都毁了。

这恩情,哪怕用命也不为过。

时凌一其实会救他们,多少也是有些私心的,这会听到非云星感激的话语倒也没瞒下自己的心思。

而她的坦诚,让两人微愣的同时却对时凌一感官更好。

“不管如何,以后,但凡凌姑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在下万死不辞。”

闻言,时凌一微微点了下头,想到他们身体,便关切的询问起来。

魅香虽然阴毒,但也不是不可解,只要服下清心的药物便可解。

但,在哪个时候,他们还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也多亏他们遇上的是时凌一。

若换一个人就难说了。

这一点他们很感激时凌一。

而感激的话,说多了也没实际行动来得好。

非云星想到她的人都跑了,便询问起她接下来的去向。

时凌一原本还烦恼过如何避开其他人悄悄离开,但这机会已经在眼前,她也就将自己要去的地方告诉非云星两人。

而在她话落下后,便听云沧漠的声音响。

“我带你去吧。”

第91章寨里的人

这天夜里,时凌一留在飞云寨。

夜里的山寨,很是热闹。

或许是为了庆贺,寨里的男人围着篝火跳起舞来,这副画面让时凌一有种误入男儿国的感觉。

而她也发现了,这飞云寨除了自己一个女人都没有,那孩子从哪来?

哪怕是孩子也都是男孩。

因为寨里没有其他女人,时凌一也没有可换洗的衣服,非云星便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她穿。

虽然是男装,又因为是还没有穿过的,时凌一也就没有拒绝。

而且非云星的身形跟时凌一差不了多少,更重要的是,非云星并不想让她穿其他男人的衣服,这里面,也有他的私心。

他觉得,这个凌一跟其他女人不一样,若说那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凭直觉。

而这直觉,好几次救过他的命。

因此,他不想跟凌一为敌。

“觉得我们寨里如何?”

非云星走了过来,大大方方的坐到时凌一的身旁,看着不远处围着篝火跳舞的人,微微一笑的开口问道。

时凌一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不过她还是对这寨里的人没什么恶感便也跟着点头微笑。

随后,她问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你说孩子吗,那是俊秀的孩子,当初,他被他妻主伤害后发现自己有了孩子,原本,他还想自尽的,我把他救下,也留下那孩子。”

非云星看着不远处那跳着,笑得很开心的孩子,想到那年跟他父亲的相遇,没想到一眨眼,已经四年了。

非云星边说边为时凌一解释寨里的其他人,只想让她了解自己多些。

时凌一一直都明白,倘若不是逼不得已没有谁愿意做土匪,当然也不排除真正的恶,就比如冲天豹她们。

只不过,他刚才那话,说的,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男人,也能生孩子?”

刚才他说的那个叫俊秀的是男人吧?

非云星没听出不对,点了下头,又摇头,而见他点头又摇头,时凌一疑惑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男人想要生孩子要吃一种孕子果才能怀孕,但是,一般人家是不会让家里的夫郎怀孕的,因为孕子果太贵,要得到它很难,而且,只要有点家世的都希望娶一个能帮她们家族的男子,因此,地位低一些的男人是没资格服用的。”当初,俊秀就是为了想得到妻主的疼爱才以某种手段得到孕子果,结果,在被他妻主知道后就被赶了出去,他又因为伤心想自尽而发现有了身孕,可哪怕如此,他妻主还是不要他,另娶身份比他高的男人。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依旧是历历在目,男人悲伤到绝望又充满恨意的目光,倘若不是为了孩子,他真的会崩溃掉。

虽然现在他看起来好了很多,可总对自己生出的孩子不理不睬,倘若不是寨里其他人照顾,这孩子能不能长大还是问题,他是他们的首领,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也顾不了一个孩子,而这孩子还能好好长大,性子也活泼也多亏寨里那几个丧子的可怜人。

在飞云寨里,每个人都有苦,有痛也有伤,而他自己身上也背负家族仇恨。

因为非云醒的突然沉默,时凌一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那个叫俊秀的男人曾经遭受的痛苦便也没有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嘴里喊着妻主。

第92章癫狂的人

这一声妻主让时凌一跟非云星两人都愣住。

时凌一会没反应过来是因为她身上明明穿的是男装,而非云星在时凌一没反应过来前已经先一步回神上前将时凌一身上的男人拉扯开了,声音有些无奈“俊秀,你醒醒好吗?”

俊秀。

时凌一听到刚刚才说起的名字不由的望向被非云星抓住的男人。

那男人,生得当真很俊秀,哪怕是夜下,她还是借着火光看到他清雅的眉眼。

而此刻,他的眼里却尽是泪水。

“妻主,妻主你不要丢下我。”

男人哭喊着挣扎着想要摆脱非云星的钳制,看着时凌一一脸的悲伤。

此刻,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面露担忧。

时凌一微微蹙眉看着眼前悲伤的男人,刚想开口说他是认错人,便见那男人朝着不远处喊了一声,“祺儿过来,快来见你娘,让她不要离开我们。”

男人口中的祺儿便是那小男孩。

此刻那眉眼清秀的小小少年正死死的抓住身边人的衣摆,听到这话,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害怕,但还是乖巧的朝着似乎已经陷入癫狂的男人走了过来。

而他才刚一走近就被男人推到时凌一面前,哪怕他一只手被非云星抓住他还是将那男孩推了上前。

“妻主,他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能不要我们。”

时凌一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衣摆的小男孩,看着他那双怯怯的双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而非云星却是听不下去了。

“俊秀,你冷静点好吗,她不是你的妻主,她不是。”云沧漠不是说他已经好了吗,为什么又犯病了?

非云星真的是恨不得摇醒他,他为什么还忘不掉那抛弃他的女人?

“你胡说,她是我妻主,她是。”

俊秀瞪大眼睛,一脸愤怒的大声吼。

而就在非云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的时候,原本已经陷入疯狂的男人却突然倒下,而他身后站着一个男人。

是他,云沧漠。

云沧漠淡然的收回手,仿佛动手打人的不是他,在让人将昏迷的俊秀带走后朝时凌一看了眼,而接收到的时凌一自然跟着云沧漠离开,这时候她还是离开比较好。

而在他们一个个离开后,寨里的其他人也没有庆贺的心情,也都一一散去。

“北叔叔,她,是不是祺儿的娘呢?”

男孩一双明亮充满渴望的大眼睛朝着北云星问道。

闻言,北云星微微张了下唇,看着那稚嫩的小脸,渴望的眼眸,那想要说出的“不”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夜,一片漆黑。

风,轻轻的吹拂,靠近湖的竹屋在夜下有着别样的景致。

“明天,我们就走吧。”

刚一进屋,云沧漠的声音便响起。

时凌一听到这句,想到白天的时候他想跟自己一起离开,微微垂下眼眸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你不是这里的人?”

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的气质跟周围的人很不同。

而云沧漠在这点上倒没有瞒她,点了点头,“我是在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被北云星救了。”

时凌一看着他没有说话,总觉得他还有话没说。

而后,便见他一脸凝重,“我失忆了。”

第93章 要让他嫁人吗

失忆!

时凌一看着云沧漠那张冷漠淡然的脸,怎么也想不通这男人会失忆!

只不过,他跟自己说这个做什么?

“我想你陪我寻找失去的记忆,我觉得,那对我很重要。”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凌一虽然没开口,但那眼神已经将她的想法透露出来。

云沧漠也不在意,只是一脸认真的盯着时凌一开口,“你要找的血莲花我知道在哪里。”

血莲花,据说生长在极寒之地,由于周围地势陡峭,很多人也只是听说却都未真zhèng jiàn过血莲花的样子。

夜空雪跟自己说起过其中一味药引便是这血莲花,而她,也要完成他给的任务。

对她来说,杀人太简单不过,因为那是她的职业。

只是,夜空雪要自己在五天内完成,而他到时也会派人接自己。

五天,对她来说时间还是有些赶,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夜空雪给自己的考验,倘若自己失败,不但自己会死,而司长歌也可能活不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

但,她也无从选择。

在这陌生的国家,她一个人赤手空拳,哪怕有再多本领也施展不出,只能如此。

她现在担心的是,她到时候要如何跟司长歌解释。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头疼。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现在,眼前这人竟然会知道血莲花的存在,夜空雪也只告诉她药引是什么可却没有告诉自己这血莲花具ti wèi置,她也多少知道他的用意。

“好,我可以帮你。”只要能够救得了司长歌,无论眼前有再多的困难她也会克服。

云沧漠见她应了自己,唇微微的向上勾了勾。

“那好,明天我们就出发,越快越好。”

云沧漠想要离开飞云寨已经很久了,而在最近,他失去的记忆也有部分恢复,可是,能想起的东西不多,只有到了那个地方或许他就能全部想起来。

也能够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落到这陌生的国家,而他的亲人们又为什么没有来寻找自己?

时凌一也没想在这飞云寨久待,只是,这云沧漠要去的会是什么地方?

罢了,如今自己也没有退路了。

只能往前走了。

从云沧漠的竹屋离开,时凌一抬头看着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想到司长歌,他在做什么呢?该不会又彻夜呆在书房里吧。

以他的性子,他还真有可能。

才离开一天自己就有点想他了。

时凌一看着那月光,仿佛看到那人仿若嫡仙的脸。

而此刻,在这片星空的另外一处,一个身形修长的年轻男人披着白披风站在院子里,抬起头看着天空的圆月,想着同一个人,目光幽幽。

她现在,到了哪呢?

也不知道一路上顺不顺利。

想着,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大哥。”

司长歌没有转身,看着已经来到身边的俊美少年,声音淡漠的开口,“那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大哥不也一样吗?”

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

“大哥,你真的决定要让司诺嫁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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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司家人心

男儿长大都要嫁人,哪怕他这兄长养得起他们,他们的父亲也不会任由自己儿子年华老去却还找不到归宿。

这司家,只要他还在,便会是他们的后盾。

自然,他也会为他们找到一个好的妻主,以保证他们的下半生衣食无忧。

哪怕他以后走了,他也不会亏待他们任何一个人。

这些,早在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以后就有了打算。

而后,又多了一个时凌一,他的世界里又有了新的烦恼,但,那也是甜蜜的烦恼。

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过是跟老天抢时间,不敢真正的去爱任何一个人,但,有时候,人心却是最难控制的。

更何况也是自己答应了这门亲事,那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而他,也要为她考虑。

他也决定,倘若他有一天不在,那么司家绝大部分产业都将归时凌一,其余的小部分便是他那几个弟弟的嫁妆。

他都将一切安排好,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喜欢上自己的妻主。

倘若,这事是由时凌一来跟自己说,或许,他会犹豫,但他也会答应。

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

而他也明白,只要是女人都有那需要,也有对子嗣的渴求。

但,自己试探过,也问过却被她拒绝。

既然如此,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妻主往外推,哪怕那人是自己亲弟弟。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

倘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拒绝那高高在上的人了。

而那人对自己的报复,便是娶了自己的亲弟弟。

想到这,司长歌又是一阵嘲讽。

“大哥。”

司长歌收回思绪,看向身旁那张妖孽之极的脸,想到他那火爆的性子,开口,“羽辰,你年纪也不小了,倘若有喜欢的女人就跟大哥说吧,若是没有,司家的产业也不少,你自己选一个管理吧。”

对于自己的兄弟,司长歌一直是不吝啬。

更何况,对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钱,权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他还活着,无非是为了让自己的亲人们能活得更好罢了。

司羽辰闻言,楞了楞,看着司长歌那张仿若仙人般俊美,可又苍白的好像白纸一般的脸,心里的很多话就像是被什么堵上似的,半点出不了声。

自己这同母异父的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着想。

可如今,自己又为了司诺的事跑来质问对他们那么好的大哥。

司羽辰心里一阵惭愧,更为自己对时凌一那不可知的情愫。

两人,长久无话。

翌日,当阳光透过云层撒遍大地的时候,正是新的一天开始。

而一个消息,也跟着传进司长歌的耳朵里。

司诺,离家出走了。

司长歌看了一旁气得哭泣的四爹程君,微微的闭了下眼睛,什么话也不想说,也不再想问。

司诺的性子,自己早该了解。

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真如此果决。

这人呐,大了翅膀硬,也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自己处处为他们着想,但是他们每个人却都有自己的心思了。

司长歌抿了抿微白的唇,看了眼厅里头跪着伺候四房的下人,挥了下手让她们自己去领罚。

“长歌,现在,现在怎么办?”

见厅里头的人都走了,程君忍不住的朝司长歌担忧的问了出声。

司诺一个男儿,若是在外出了事怎么办?

司长歌是不打算理的,他这次是铁了心要给他一个教训。

因此,只是淡淡的瞥了程君人一眼起身,离开了。

而被他一个眼神惊住的程君,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与此同时,时凌一也准备出发离开飞云寨,而她此刻还不知道司家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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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分别

白天的飞云寨,处处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味道。

哪怕知道这里头的男人们个个都是土匪,但是这周围的环境还是让人生出平和的感觉。

时凌一要离开了,她的任务很紧,片刻都不能停歇。

而她的物质自然是不会带走,因为这些物质本身不过是为了掩饰罢了。

更何况,她现在还要拉拢非云星,自然更不会在乎这些身外的东西。

而她哪怕不那么做,非云星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如此更能拉拢人心罢了。

知道时凌一要离开了,非云星让人为时凌一做了一顿丰富的早餐,又让人将早就被割下的熊掌放在一个木制的盒子里交给时凌一。

这熊掌才是时凌一想要的,至于其他的,她倒不怎么在意。

从非云星的手里接过盒子,感觉这木盒子有点凉,时凌一有些疑惑的伸手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冷意。

待冷气散去,看着此刻盒子里除了熊掌外的东西,时凌一愣了下。

“这是什么?”

时凌一疑惑的拿起盒子里一颗圆圆的珠子,珠子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白光,很是漂亮,而拿在手里还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寒气。

“这是玉寒珠,只要有了它可以保尸体不腐,而它,是我的。”

非云星还没开口解释,云沧漠的声音便在一旁清清冷冷的响起。

玉寒珠。

时凌一又不由的多看了珠子几眼,女人对漂亮的珠子向来都没抵抗力,时凌一也是如此。

但此刻,她也只是将珠子重新放回盒子里,若这珠子真有像冰柜的作用,那也是拿来冰冻熊掌最好的选择。

起码这熊掌可以保存新鲜。

时凌一要离开,云沧漠也要走,而他的东西也不多,只拿走生活必须的,其他的就都留给寨里的人。

毕竟在这里也生活了几年,哪怕他天性冷情,又没有记忆,但是经过几年的相处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心里难免有些伤感。

非云星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云沧漠跟他们不一样,也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因此,虽然有些难过却还是希望他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送君千里,总有一别。

哪怕心里再不舍。

时凌一跟云沧漠两人坐在准备好的马车上,看着如今身穿整洁,脸上也没有任何遮掩显得很干净,很俊秀清雅的非云星,朝着他点了点头。

“你们,要保重。”

非云星看了眼云沧漠,又不由的朝时凌一看去,一脸的郑重。

云沧漠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他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只能用冷漠掩饰。

非云星也是了解云沧漠,只是淡淡一笑的又看向时凌一,柔了眉眼,“凌一姑娘,我非云星说话算话,只要你需要,我必赴汤蹈火。”

“我记住了。”

时凌一看着非云星那一脸的认真,微微勾了下唇角点了点头。

“首领,时辰不早了。”

一道淡淡的提醒声在旁边响起。

非云星看了眼身旁的沉月,点了点头又一次转头看向时凌一,“凌一,沧漠,我让沉月带你们离开吧,他身手很好一路上也可以保护你们。”

沉月刚要说些什么,可在接触到非云星的目光就没有开口了。

而时凌一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云沧漠已经出声让沉月留下,这下,时凌一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沉月坐上马车跟着时凌一两人一起离开。

寨里的男人们一直站在寨门口,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的方向这才转身回到寨子里。

而此刻,一旁的树林,闪过一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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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天煞孤星

货物被抢,自己的人也受创不少,整个黑风寨的人情绪都很不高,一个个的咒骂发泄。

也难怪,原本她们不仅可以财色兼收,结果呢,一下子,全没了,而且还伤了那么多属下,哪能不气。

冲天豹也恨呐。

她可看上这飞云寨首领非云星很久了,可就是苦于找不到可以进他山寨的办法,而这也罢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结果呢,一下全部泡汤。

而且,还都便宜了别人。

只要想到这里她就气得一夜睡不好觉。

她冲天豹还从没吃那么大的亏,简直是耻辱呀。

冲天豹一脸愤慨的大口喝着酒,一旁替她倒着酒,身形有些瘦小的女人见状开口了,“大姐,这个亏,我跟姐妹们可都咽不下,大姐你难道就那么算了吗?”

算,怎么可能算了。

冲天豹双眼阴狠的咪起,朝着女人声音沉沉的开口,“那你说怎么办?”

女人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俯在冲天豹的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只见,冲天豹的神情变了一变,似乎有些迟疑了起来。

“大姐,这可是唯一的办法了。”

闻言,冲天豹猛的咬牙,大手一拍,“好,就这么干。”

“你让其他人都做好准备,这次的亏,本寨主可不能白白的吞下。”

“是。”

廋女人一喜,连忙转身下去安排下属行动起来。

而此刻,坐在马车上的时凌一看着车里坐着的云沧漠,眼里还有几分的疑惑。

他要做什么?

想到他之前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便有些奇怪。

而现在,他更是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龟壳,还有几个像铜币的东西。

“云沧漠,你这是做什么?”

云沧漠没有回答,就在不久前,他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一样?

时凌一没有从云沧漠的口中得到回应便只能问驾着马车的沉月,而沉月虽然性子沉闷,却是绝对的忠实,在时凌一救了首领几人之后更是决定以后要保护时凌一。

此刻,对时凌一的疑惑自然是如实的回应。

他看着正轻轻摇晃着龟甲的云沧漠,一脸认真的开口,“祭师这是在卜卦。”虽然祭师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他卜卦的能力却还在,这些年他们就是因为云沧漠的卜卦而躲过不少危险。

而每次,祭师一卜卦就证明有事要发生。

难道,他们这次出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闻言,时凌一再一次的看向云沧漠,虽然听他们说过云沧漠祭师的身份,可是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此刻,她都难免好奇起来。

在现代,她也不是没见过算命的,曾经有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是天煞孤星,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又有人说她克父克母又克子。

虽然拥有滔天富贵,可最终却也一无所有。

她的的确确是没有父母,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她也不在乎。

对她来说,再没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了。

而算命之谈,她更不信。

可现在,看着另外一个人在她面前摆出这阵势,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起那些算命的对自己说过的话。

“云沧漠,你算出什么吗?”虽然时凌一不相信,但她还是随口一问。

而云沧漠在将龟壳里的铜币倒出来以后,那脸色就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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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树林危机

时凌一在听到云沧漠说回去的时候,心里头就有些暴躁起来。

可是,她却也知道,能让云沧漠这样冷清的男人露出焦急的表情那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因此,哪怕她急着为司长歌寻药引,此刻也只能强行忍耐着。

马车,很快掉头往回赶。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股浓浓的烟味。

“火,是火。”

沉月焦急的声音传进马车内。

时凌一哪怕在马车里也闻到那股味道人也掀起车帘往外看去,便只见,原本还是郁郁葱葱,茂密的树林此刻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火光,无比的刺眼。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树林会着火了?

时凌一皱起眉头疑惑的想着,这时候便听到哭泣声。

她微微楞了下,奇怪,自己怎么会听到有人在哭?

想到这,她率先跳下马车,而云沧漠也跟在后头看着面前燃烧着的烈火,他刚才卜的卦,为凶。

难道是指这一场大火吗?

可是,这天气那么好,这火,从何而来?

难道是天灾,或者是,**。

云沧漠想到后者,那双墨色的眼眸跟着冷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

时凌一朝着云沧漠,跟沉月开口,一边看着四周。

云沧漠,沉月闻言都摇了摇头,脸色都很凝重,那么大的火,若是不将它扑灭,怕是整个树林都会被烧毁殆尽,更别提里头住的人动物了。

看着树林里居住的鸟,兔子野鸡等各种动物争先逃命,有跑得慢的已经被火沾到身子发出惨烈的声音,在没来到时凌一他们面前的时候就已经被烤熟了。

黑马焦躁不安的想要逃走,它的脚下土地因为这周围的烈火变得炙热起来,这让它很不安。

时凌一见状,连忙安抚了下躁动的黑马。

“这树林被烧,飞云寨不会被波及吧?”

看着来不及逃走而被烈火烤焦的野兔等动物,时凌一想起非云星他们不由担忧的开口。

这也是云沧漠,沉月担心的。

眼见,这熊熊的烈火直冲天际,而它同时也挡住他们的去路,只要想到飞云寨里的兄弟们,他们两个就担忧的不行。

“不能再耽误了,我们要闯进去。”

沉月狠狠咬牙,声音低沉的开口。

他的家,他的兄弟都在里面,他要回去救他们,哪怕跟他们共存亡。

沉月的话一落,人就要往前冲,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棵树,倒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凌一一个箭步上前将沉月给带了回来,这才避免他被树压倒的惨剧。

这大树被火烧得倒下,刚好将他们的去路完全挡住,这可真是麻烦。

沉月在被时凌一抓住的时候心里还起了丝不满,可随后便是一脸愧疚又感激的看向她,刚想道谢却见她一脸凝重。

“这下,可真的是麻烦了。”

这火,在风的作用下,蔓延的很快。

此刻,时凌一他们的前路不仅被火挡住,就连他们的身后也着起火来。

这下,他们真的是被火包围了。

别说救人了,他们这会也陷入危险当中。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沉月也看到他们此刻的困境连忙朝身旁的两人焦急的询问起来。

云沧漠没有回应而是望向时凌一开口,“你有办法吗?”

闻言,时凌一微微的蹙了下眉,办法,她哪有什么办法?

时凌一刚想开口,脑子突然闪过抹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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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合力扑灭大火孩子失踪

飞云寨处于依山傍水之地,风景好,水也清。

而此刻,这片能给他们庇护的树林却着起火来,寨里的男人们那能眼睁睁的看着,在非云星的指挥下都出动了。

他们原本都是柔弱的男子,生活所逼,他们一个个已经不再让自己对女人委曲求全,而是都有了自己的独立,和勇敢。

这场大火不管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众人你拿桶,我浇水,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合力扑灭大火。

非云星一边指挥众人扑火,自己也加入,脸上也沾上些烟灰,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大火,眼里尽是凝重,这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惊恐的声音。

非云星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连忙转过头望去,果然是他。

他怎么跑出来了?

“俊秀,你出来做什么?”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希望看到俊秀出来捣乱。

他的病,已经越来越难控制了。

原本他还希望云沧漠能够医治好他,但,他又失去记忆,对他的病情也只能起到压制的作用。

如今,他一走,他若再发病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俊秀对非云星的话置若罔闻,那双眼里,滚着泪珠,一脸惊慌,“首领,娃不见了,娃娃不见了。”

“你说什么?”

非云星原本以为俊秀又发病了正在想办法哄他回去,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一句,脸色也跟着变了。

祺儿,祺儿竟然不见了?

他们寨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孩子。

他们每个人都将这孩子当做他们的孩子,因为寨里的男人们大多数是因为不能生的缘故而被抛弃,因此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也就当自己亲生的。

也因为俊秀的脑子不太清醒,时好时坏,因此祺儿更是他们每个人照看到大。

而现在,这孩子却不见了。

在这样的大火里,他一个四岁的孩子,倘若遇到什么——

非云星根本不敢往下想,连忙分出一些人进山寨仔仔细细的寻找,一边让人看好俊秀。

此刻,树林另一边,时凌一他们也在合力扑灭大火,而他们的身边也出现七八个黑衣人帮忙。

时凌一虽然不介意被人利用,但同时她也不会放过能利用别人的机会。

这世界的人,本来就是因利而来,他们互相利用也只是因为彼此有那利用的资格而已。

这点,不管是时凌一,还是夜空雪都很清楚。

因此,在将这火扑灭后,那些黑衣人也都跟着消失。

而对于这凭空而来,又消失的黑衣人,云沧漠跟沉月对此也只是沉默。

他们对时凌一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她什么来历,云沧漠没有时凌一的生辰也无法推算出她的来历过往,便也只能保持沉默。

更何况,她的用意也是好的。

起码这火也已经被扑灭了。

虽然,这树林也被毁了一大半,但,只要给它们一点时间,这树林还会跟以前一样焕发生机。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场大火是怎么发生的。

这点,不止是时凌一他们想弄清楚,非云星他们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而他们更想找到失踪了的孩子。

时凌一再一次跟非云星等人碰头,看着彼此的狼狈,想到不久前才刚刚分开而又遇到这样的事情,眼里都有着凝重。

而时凌一在非云星开口后,神情便也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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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能跟我们去救人吗

时凌一再一次跟非云星等人碰头,看着彼此的狼狈,想到不久前才刚刚分开而又遇到这样的事情,眼里都有着凝重。

而时凌一在非云星开口后,神情便也冷了下来。

时凌一最不喜欢的便是意外两字,因为,那代表计划出现差错,对于她的职业来说,这过程若出现任何一个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任务的失败。

一旦任务失败,她便要受到惩罚。

虽然,她很少失败就是。

但那也不代表没有。

而失败的后果她也不愿意去回忆。

因此,时凌一不管做什么,最不愿的便是遇到意外。

但,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而她要做的,便是在这出了差错后以最快速的方式补救。

只要能完成任务,无论什么方式都不重要。

黑暗组织的人,永远只想看到结果,而不是这过程。

时凌一从来就不是一个善心泛滥之人,倘若如此,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这次之所以会救非云星他们,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看不惯那帮强盗,而现在,自己可能又会因为这群才刚认识不到一天的土匪而浪费掉自己如今最宝贵的时间。

因为他们,这次自己反而欠了夜空雪一个人情。

哪怕他们只是利用关系,但是也不代表自己愿意给对方自己能力不行的看法。

只要想到这,她就恨不得给那些耽误自己时间的家伙们统统来上一刀。

论狠,没有人比得上时凌一,而一旦惹火了她,那后果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的。

在黑暗组织里,谁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时一。

因为,她是狠起来连自己都会下手的人。

身为杀手,他们反而比普通人更看重自己的性命,因为知道活着很不容易所以更珍惜,也因此对敌人更加狠辣,除非个别不想活的。

而现在,时凌一已经被惹火了。

她虽杀人不眨眼,可有两种人不杀,老弱妇孺孩童。

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底线。

但其他人就另外一回事了。

时凌一收了收心神,回想起那时候听到的哭声,现在想来应该不是她的错觉。

而那孩子会突然不见,怕是跟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有关。

尤其是,就在她刚才灭火的时候,还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这味道,对劫后余生的人来说可能不会太在意,而且酒的味道会随着大火而蒸发,但,还是会多少有那么点味道,若不仔细真的会忽略过去。

而很不巧的是,时凌一对这味道特别的熟悉。

这会,她已经猜出是谁放了火了,而非云星在冷静下来之后也同样想到,那张俊秀的脸上阴沉无比。

“看来,有些人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虽然是男人,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非云星的眼里闪过抹狠意,他这人,最恨对小孩子下手的rén zhā,而她们也彻底将他给惹火了。

“走,我们去将祺儿救回来。”

非云星一声喊,其他人跟着大声呼应,每个人的眼里燃烧着名为愤怒的火光。

而时凌一没有反应。

见时凌一没有开口,非云星下意识的开口,“凌姑娘,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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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空城计

救人。

这跟她又何干?

她已经为了灭这场火而耽误了不少时间,难道现在还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小孩?

时凌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非云星能以一人之力建起这飞云寨就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能力,因此,他也看懂了。

但,他也不怪。

毕竟,她已经做的够多了。

非云星一脸自然的转过头,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只是随便一问罢了,他神色严肃的看向正握紧武器的众山寨弟兄,挥起手,喊了一声走。

他们寨里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处理吧。

非云星要去救人,沉月作为飞云寨的一员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更何况,那个孩子,还是自己看着长大了,想到他落入那帮强盗手里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nuè dài。

只要想到这,他连片刻都呆不住。

因此,想也没想的跟着过去救人。

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在自己面前离开,时凌一的心却依旧是冷的。

“你当真不帮他们吗?”

很久以后,一道淡漠的声线响起。

时凌一看着这原本郁郁葱葱,翠绿茂密的树林,如今却被一场大火夺去生机,满目的焦黄,就连空气还充斥着那股烧焦味。

时凌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云沧漠,对上他那双仿若能看穿人心的眼眸,什么话也没说便绕过他离开。

而此刻,非云星等人已经来到黑风寨。

飞云寨跟黑风寨,其实只隔了一个山头,因为这片树林比较大,而他们所住之地比较隐蔽,因此,他们才很少碰上。

偶尔的几次碰上,还都是因为他们刚好出来干活。

而所谓的干活,便是拦路劫行人。

山寨的人多,他们也要生活的。

只不过,跟冲天豹等人不同的是,他们虽然也做出这些行当,却也只是为财,从不伤人,而所劫的人也都是为富不仁的商人。

每次,他们出来干活的时候都是做过准备的,知道什么路会出现什么人,同时,他们也会看对方所坐的马车来判断对方的身份。

倘若遇到心肠不好的,便将人打晕拿走财物。

而若是遇到普通人,便让对方离开。

他们从不想伤害普通人,所做的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可冲天豹她们不同,她们是做杀人劫财的勾当,而且还曾经陷害过他们,不过,好在他们的住所比较隐蔽,那些官兵也都是不成事的,因此他们这些年也是过得顺风顺水。

因为几次的交手,他们也跟黑风寨的人碰上,也曾抢过对方的胜利品。

这些年来,他们可以说是死对头了。

而这一次,倘若不是遇到时凌一,他们飞云寨真的可能会损失极其惨重。

他们也根本不敢去想这会有什么后果。

因此,他们宁愿自己去承担也不愿再欠下时凌一的人情。

非云星眸光深沉的站在黑风寨的大门外,想起时凌一,抿了下唇,她已经帮了他很多了,以后的事,就由自己来吧。

更何况,他,也要为自己还有兄弟们报仇呢。

想到之前被下药,这次树林又被放了火,倘若不是发现及时,他们的山寨也可能受到波及。

最重要的是,他们最在乎的孩子还有可能被对方抢走。

虽然也不能证明就是对方干的,但,只要有那可能,他们也不会放过。

想到这,非云星示意一众弟兄上前踢门。

而此刻,黑风寨内,却是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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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威胁

静,让人感到不安。

非云星在看到黑风寨内此刻一个人都没有,心里头有些许的不安,他伸手拦住冲动想要往里头冲的弟兄,蹙起眉头。

“首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里头那么安静?”

沉月也跟着皱起眉头,声音低沉的问道。

非云星微抿了下唇。

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是,非云星却也不能不进去,因为,祺儿极有可能就在里面。

哪怕是陷阱他也要闯一闯。

“你们在外面等我,若有什么不对劲,走。”

话落,沉月率先反对出声。

“首领,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就算有危险我们也会陪着你。”

“对,首领我们跟着你。”

他们的命都是首领救的,能有今天的日子也是首领给的,哪怕是死,他们也不在乎。

非云星看着眼前一张张无比坚定认真的脸,心里既感动又酸涩,这些年的相处,他何尝不是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

他微微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里也多了坚定,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大步朝大开的门走去,其他人见状也知道首领同意了也紧跟在身后,一边警惕戒备的看着四周。

“首领,黑风寨的这群强盗在玩什么把戏?”

非云星闻言,沉吟了下开口,“无论如何,让兄弟们都小心,不要乱碰,以免中计。”冲天豹这人狡猾又阴狠,难保她耍诡计,无论如何,小心为上。

沉月点了点头,让其他人不要放松警惕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山寨的屋子。

而就在他们推开屋子门的时候便看到让他们无比愤怒的一幕,祺儿他,竟然被吊在屋顶上,众人看到这一幕,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祺儿。”

非云星刚喊出声便听到身后的门被关上,而他们也都被包围了。

“哈哈,你们果然来了。”

一道得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非云星转头,看着走了出来的冲天豹,眼里闪过抹愤怒。

“冲天豹,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看着祺儿双手被绑,小小的身子也在半空中摇晃,他们疼得如同亲骨肉的孩子被那么对待,一个个恨不得手撕了冲天豹。

“笑话,孩子算什么,得罪本寨主,就算是孩子也不放过。”更何况,也是这孩子自己冒出来的,怪不了人。

闻言,其他人都怒了就要冲上前跟冲天豹她们拼命,非云星阻止了他们,声音冰冷,“这火,也是你们放的吧。”

冲天豹没有否认,也没那必要,大大方方的承认。

而听到她的话,非云星狠狠的握拳,一脸冰冷的开口,“冲天豹,你想如何?”孩子还在她们手里,绝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一听到这话,冲天豹大声一笑,那双眼里透出的淫邪谁都看得分明,“非云星,我们黑风寨其实也不错,若是将两个山寨合并的话,或许我会考虑放过这孩子的,而且还会将他当做自己孩子如何。”

“不可能。”

非云星想也没想的拒绝,跟她们合并,那遭殃的只会是他们。

“这样呀一一”

冲天豹拖长音调,朝着一旁的人示意了眼,众人便听到一阵令人心碎的哭喊。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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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受辱

“不可能。”

非云星想也没想的拒绝,跟她们合并,那遭殃的只会是他们。

“这样呀一一”

冲天豹拖长音调,朝着一旁的人示意了眼,众人便听到一阵令人心碎的哭喊。

“够了。”

非云星在看到祺儿被她们吊得更高,小小的身子也在半空中摇晃,哪怕不去看他被绑的双手,光是听到他的哭声就足以让他们心如刀割。

在看到非云星的样子,冲天豹就知道他快要妥协了,面上更是难免得意的神色。

“早这样不就行了,这可爱的孩子也就不用受罪了。”

听到冲天豹的话,非云星等人恨得双眼通红,可是他们又该怎么办,孩子还在他们手里。

“冲天豹,你先放下孩子。”

非云星强忍住愤怒声音低沉的开口。

“那可不行。”

她可没那么傻。

“那你想怎么样?”

非云星这会也冷静下来,冷着声音开口。

“我也不怎么样,你们先将武器丢了。”

话落,飞云寨其他人都看向非云星,在看到他点头,只能不甘的扔下武器。

听着兵器掉落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非云星只觉自己的心也一样跌入谷里。

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兄,自己,还是连累了他们。

“这样就对了。”

冲天豹笑得xié è,本就不怎么样的脸因为这一笑更显猥琐。

她朝着一旁的属下示意了眼,周围的强盗女人们便纷纷上前将这一帮男人制止住。

冲天豹来到非云星的面前,一手抬起非云星白皙的下巴,察觉到他的抵触,笑的更得意嚣张,“没想到,你还是落在我手里。”

被冲天豹抓住下巴,非云星只觉得恶心反胃,他愤愤的想要转过头却被她捏的更狠。

非云星疼的皱起眉头,狠狠的瞪向冲天豹,满是不甘。

而看到他这倔强又不甘的眼神,冲天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这个男人,很快就是她的了。

非云星想要挣扎,可是,在看到头顶悬着的孩子,刚起反抗的心思犹如被水熄灭的火焰。

那是他们所疼爱的孩子,他们不能看着他出事。

见非云星彻底的放下反抗的心思,冲天豹一把将非云星抱进自己身上便亲上去,而其他女人在看到自己的老大已经开始享受,也抓过一旁她们看上的美人,急切的撕碎他们身上的衣服。

屋子里,乱成一片,挣扎,愤怒的吼声交织在一起。

而此刻非云星也已经被冲天豹压在长桌上,他绝望的望向屋顶,任由自己的衣服被撕,双手死死的握紧。

父母亲。

孩儿,对不起你们。

非云星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就要咬向自己的舌头。

而就在他刚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

门,被踢开了。

这一道声音,将屋子里的人都给震住了,纷纷转头朝着门口望去。

此刻,逆着光,一道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待屋子里的众人看清来人,心下都是一愣。

冲天豹在看到来人,却也没从非云星的身上离开,冷声开口,“你到底是谁?”

“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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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交换

时凌一的出现,对飞云寨的人来说无疑是黑暗中出现的曙光。

而对黑风寨来说就不是如此,而是新仇旧恨了。

在看清对方,冲天豹当真是怒了。

“你竟然还敢上门来。”

冲天豹一脸的恶狠狠,可她仍然钳制住非云星。

时凌一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但,她也不想看着自己救的人再次出事,因此还是来了。

看着此刻被冲天豹压住衣衫凌乱的非云星,还有其他衣服多少被扯破些的飞云寨众人,她的眼神微沉,目光朝上一瞥,便看到被吊在横梁的小小身影,怒气从眼底划过。

她最瞧不起的便是对孩子下手的人了,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孩子。

时凌一一个上前踢起地上的刀飞快的拿起朝着上空射去,其他人见她这举动立刻冲上前攻击却被时凌一一脚踢开。

而此刻,只听一声惊恐的叫喊,时凌一飞快的上前,一脚踩上椅子凌空而起在众人担忧,惊讶的目光下抱住掉下来的孩子。

将孩子稳稳的抱在怀里,时凌一暗松口气。

看着睁大双眼望着自己的小孩,虽然里头有害怕,但那双眼却很清澈,就如同天空般,时凌一的目光不由的一柔。

“没事了。”

时凌一没有哄过孩子的经验,声音虽然有些僵硬,但里头的安抚还是让饱受惊吓的祺儿心里一松。

他想要哭,可是却是强忍着,因为他刚才哭了,结果那些坏人欺负他的叔叔们。

所以他不能哭。

见他小脸满是泪痕,双眼也红彤彤,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

“勇敢的孩子。”

时凌一微微的勾了唇角,将孩子交给跟来的云沧漠怀里,示意他抱孩子出去,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一个孩子能看到的。

云沧漠心下了然,什么话也没说便将孩子抱了就走。

而飞云寨的人见孩子被成功救走,心下都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也不再在受制于人。

虽然可能打不过,起码也不必再受辱。

“你可别轻举妄动,否则的话,非云星这条命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冲天豹见势不好,掐住非云星的脖子将他带到自己的面前,一脸阴森森的开口。

见状,原本已经打算放手一搏的众人只能愤愤的停下脚步,而黑风寨的其他人也都来到冲天豹身边。

“冲天豹,放开我们的首领。”

沉月站了出来,声音冰冷低沉的开口。

冲天豹冷冷的看了眼沉月,朝着时凌一望去,“想让我放开他,可以呀,来交换如何。”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陌生的女人,厉害着呢。

想到她的人也被她杀了不少,也是自己看走了眼。

现在,她怕的可不是这些男人,而是这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女人。

“你想怎么样?”

沉月心里闪过抹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冷声问道。

冲天豹冲着时凌一扬了扬下巴,开口,“让那女人过来,我就放了你们的首领。”

“不可能。”

沉月还没开口,非云星已经先出声阻止。

冲天豹打的算盘,非云星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而他的话一落,脖子便被勒得更紧,那张俊美的脸都有点发紫了。

“首领。”

沉月等人看到非云星难受的神色,心一急喊了出声。

“你们换不换,若是不换,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飞云寨的众人都将目光望向时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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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又欠她人情

交换。

飞云寨等人心里是复杂的。

时凌一对他们有一再相救之恩,可是,首领也很重要,无论选谁,他们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时凌一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她想知道自己救的人值不值得。

“怎么样,你们做好选择了吗?”

见他们都不开口,冲天豹又勒紧非云星的脖子。

众人心头一紧,根本无法选择。

他们虽然是土匪,却也明白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可是,恩不能忘,义也是如此,更何况,非云星对他们又何止是如此。

几年的感情,如家人般的相处,他们不是亲人却更胜亲人。

“冲天豹,你若只是想要人质,那换我来。”

沉月站了出来,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恩人做人质,那就让他来吧。

闻言,时凌一微垂下眼帘,依旧不发一言。

而冲天豹却是冷哼出声,若她要人质,非云星就够了,她的目的可不是如此。

“你还是女人吗,该不会是怕了吧。”

冲天豹朝着时凌一喊了起来,一脸的不屑。

“你说够了没有。”

时凌一拦住还想说些什么的沉月,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站了出来冷声开口。

“凌姑娘,你不需要如此。”

非云星刚说出一句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那眼神满是愧疚。

时凌一原本只是想看看这些她救的人会如何选择,便按兵不动,但现在,她知道了。

因此,她更加不可能看着非云星出事。

时凌一走了上前,冲天豹朝一旁的人投了一个眼神,将怀里的非云星推到对方的身上就冲了上前想要抓住时凌一。

而就在她伸手的一瞬间,时凌一也动了,只不过,她是朝着非云星的方向而去。

“动手。”

在看到自己的人没抓住非云星反而让他被救了,冲天豹愤怒的大声吼道。

而她的话一落,黑风寨的其他人也动了。

飞云寨,黑风寨的人再次交手,而这次,因为有时凌一在他们的身边,再加上他们的首领非云星也没有事,他们也都使出全力,拼死一博,竟也将黑风寨的人打的节节败退。

眼看胜利就站在面前。

而就在这时候,冲天豹见势不好,从自己袖里掏出一枚小型的竹筒。

“小心。”

非云星刚喊了一声,可也晚了。

屋子里,冒起一股浓浓的烟雾,根本看不清人。

这下,他们也只能收手以免伤到自己人。

时凌一在烟雾弥漫起来的时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边咪起眼睛看着四周,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眉头一皱。

在烟雾散去后,他们才重新进屋察看。

而屋子里,只有一地的尸体,这些人,大多是黑风寨的人。

有时凌一的出手相助,飞云寨的rén dà多只是受了点轻伤,这可以说是幸运了。

非云星来的时候也已经做好跟她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而现在的结果,已经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了。

只不过,可惜的是,让冲天豹逃了。

在查了周围的尸体后,他们没发现冲天豹就知道让她给逃了。

那个强盗头子,当真是狡猾的很。

不过,她的人都几乎死光了,就她一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样一想,非云星也放心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轻敌的念头以后给他造成多大的麻烦。

如今他只知道,自己又欠下时凌一一个无法还的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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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云福客栈

飞云寨的危机算是解除了,孩子也没有什么事,除了手腕被勒红,还有受到惊吓外便没有其他伤害,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孩子还小,只要大人好好照顾,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也会随着时间很快的散去。

而时凌一也要离开了,因为他们的事,她已经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待她离开到达夜空雪指定的地方,已经是深夜。

这路上,原本是要跟着他们的沉月已经被非云星所替代。

他的武功,身手都不比非云星差,而且他也有不错的领导才能,当初是因为被非云星所救才屈居他之下,否则以他的能力,他也可以闯出自己的名堂来。

只可惜,他投错了地方,倘若他不是生在飞月国这样一个女权国家,他一定可以有更好的人生。

但,哪怕如此,他也没有其他男子般娇弱,沉月母亲是猎人,父亲也因为出生环境不好练就不一样的性格,这样的两人自然不可能教养出什么文秀男子。

沉月的父母是死于一场瘟疫,而沉月便是在那时候被非云星所救,后来更是跟在他身边。

如今,他要跟时凌一他们离开,沉月替他留了下来照顾寨里的其他人。

他们飞云寨有时凌一给的物质,足以让他们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过的很好。

对这个,他们是无比感激时凌一的。

因为遇到这个贵人,他们终于摆脱那心头大患。

只可惜,时凌一要离开,不然的话,以她的出色,他们寨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为她丢了心了。

而就算她离开,寨里的男人们,尤其是会画的男人不知道私底下偷偷画了多少张时凌一的画像日思夜想的,但那也是另外一件事了。

时凌一对换人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本来她就只需要一个马夫,既然非云星要顶了这个位置,那也随他吧。

而且,因为他,自己可延误了不少时间呀。

夜空雪给出一个地点,云福客栈。

在这里,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还有,想要刺杀的对象。

虽然,中途加了非云星以及云沧漠,多多少少可能会让自己的行动多了其他不可预见的因素。

不过,她也看得出来,这云沧漠也是不简单的,若是自己帮助他找到记忆,他不仅可以让他找到她所需要的血莲花,或者还会有其他的收获。

至于会是什么?

时凌一也不知道,她做事,有时候也是靠直觉。

而这样的直觉也让她躲过大大小小的危机。

如今,她只要顺着自己的心就好。

夜,一片漆黑。

路上,更是空无一人。

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更何况,这云福客栈还是在郊外,也算是偏僻了。

只不过,这地方虽然偏僻了点,但因为它所处的位置也是路过商人,官道的必经之路,因此,还是有不少人在此处暂时歇息。

时凌一他们的马车到达的时候,这云福客栈门前悬挂的灯笼还亮着。

若云沧漠的时辰没推算错的话,现在已经是亥时,也就是晚上的11点。

这个时间,对她这夜猫子来说还早的很。

但古人休息的时辰,又过于晚了。

只不过,这客栈却还没打烊,以它位置偏僻来说,它不可能还那么晚没收工。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进去吧。

时凌一收了收思绪,率先下了马车,云沧漠跟非云星也跟在身后。

一路的颠簸,时凌一还是有些累了,而刚刚踏进客栈的门还来不及出声,便有什么东西朝她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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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一夜

时凌一收了收思绪,率先下了马车,云沧漠跟非云星也跟在身后。

一路的颠簸,时凌一还是有些累了,而刚刚踏进客栈的门还来不及出声,便有什么东西朝她飞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在看到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楞了下,这是,手帕?

而且,还是一条,白色的,上面绣着不知是鸟,还是什么动物的手帕。

这时代的人,难道连手帕都可以用来做暗器吗?

刚这样一想,便听一道羞怒的声音响起。

“把它还给我。”

时凌一闻言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个穿着竹青色的年轻少年,长得倒是不错,就是那语气不太好。

“这是你的?”

时凌一拿着手帕朝着少年问道。

闻少羽在看清时凌一的脸,微微楞了下,双颊微热,心底却快要被他那个混蛋姐姐气死,玩闹就玩闹,竟然拿自己的手帕来玩,他一个男儿,若是手帕被人捡了去那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回去一定要跟娘告状。

但现在,他要先将自己的手帕拿回来。

“这是我的,你还给我。”

见那少年微红的眼眶,时凌一也没打算欺负人,反正她也没怎么样,更何况,这世界的男rén dà部分都很娇弱。

想到这,时凌一便将手帕递给少年。

非云星跟云沧漠跟在时凌一的身后也看到这一幕,两人都没有开口。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羽,手帕找到没有呀。”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觉得很欠扁,至少,那名叫“小羽”的少年在听到这话后就爆发了。

闻少羽一脸气冲冲的回过头,一双星目含着怒火瞪着慢条斯理从楼上下来的年轻女rén dà声吼了出来,“闻少颜,你太过分了,我要让娘教训你。”他原本呆在房间好好的绣他的手帕,结果呢,她不打招呼进了自己弟弟房间也就算了,还抢他手帕,更过分的是还给扔了。

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他,这天下还有比她还要恶劣的亲姐姐吗?

闻少颜对闻少羽气呼呼的话语充耳未闻,只是耸了下肩,满不在乎的开口,“不就是一条手帕吗,扔了就扔了呗,反正,她也不会看上你,浪费心思。”

听到这话,闻少羽原本的愤怒如同被人当面浇了一把冷水,整个人钻心的冷,在看到时凌一等人,那双眼更红了,“你太过分了。”

话落,一把狠狠的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闻少颜朝着楼上冲,末了,便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惊得其他人纷纷打开房门往外看。

而这闻少颜在惹恼自己弟弟后,对周围的人做了个抱歉的姿势便又慢悠悠的转身,眼角在扫到一旁的时凌一几人,眼底闪过抹惊艳。

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还能遇到这样出色的人。

“你们好呀,在下闻少颜。”

时凌一,非云星以及云沧漠等人还从来没看过这样,难以形容的人。

难怪刚才的那少年会那么火大,换成他们,估计会更加生气吧。

时凌一突然间觉得那少年有那么点可怜,不过,又跟他们什么事呢。

“凌一。”

时凌一神情淡漠,丝毫没有向她介绍非云星两人的打算。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也不必过于相交,对这,闻少颜倒也不在意。

就在时凌一想要喊掌柜的时候,一旁灰色的帘子掀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而她便是这云福客栈的掌柜。

在跟掌柜要了两间房后,时凌一便跟非云星两人上楼了。

那闻少颜也还有几分眼色也没再做让人不喜的事,只是看着时凌一他们的背影,暗暗赞叹,随后一想到那还在生气的人,啧啧了几声。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有这样一个缺心眼的弟弟,她这做姐姐的真操心。

想是这样想,但那双眼却是半点温度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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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找上联络人

客栈的床,又冷,又硬。

时凌一这些日子有些养尊处优,竟也睡不着。

她从床上起身,来到窗前,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

这,还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也是她第一次离司长歌那么远。

在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只有司长歌才让自己漂泊的心有了丝安稳。

在司家的日子不长,可却已经让她有了牵挂。

他虽然寡言少语,可却也用他的方式给了他所能给的一切。

而自己,也给不了他什么。

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便是治好他身上的疾病。

而依夜空雪所说的,司长歌的病很难治,药引要凑齐也很难,哪怕自己真找到药引,怕时间也来不及。

她不知道司长歌还能陪伴自己多久。

但,哪怕是为了那一丝丝的心动,她也要让他活到白发苍苍,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

想到这,她将窗户关上,在满室黑暗中离开房间。

客栈里,大多数人都已经陷入梦乡当中,但,也有人跟时凌一一样睡不着。

时凌一在经过非云星,云沧漠的房间将脚步放得很轻,收起自己的气息慢慢的下楼。

黑暗中,只听一阵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那是算盘珠子撞击发出的声音。

时凌一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看到那帘子后透露出来的灯光。

时凌一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过去,将帘子掀起,轻轻敲了下门打开,跟里面的人视线对上。

“这位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事?”

客栈掌柜在看到时凌一微楞了下,随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时凌一看着那外表喜气的客栈掌柜,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白鹰,夜空雪让我来找你。”

掌柜的听到这话,眼眸转了下,声音微沉的开口,“你就是主人说的那个人。”

时凌一不知道夜空雪在其他人面前如何介绍她的,只是点了点头。

掌柜也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在她身后的书柜上拿了一本书,随后便见那书柜缓缓的转动,一道门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掌柜朝时凌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自己先走了进去,时凌一也没有犹豫的跟上掌柜的脚步。

随着身后书柜缓缓的合上,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时凌一跟在掌柜的身后走在一条昏暗的通道上,直到另一扇门打开,夜晚的风也吹到脸上,时凌一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的树林,还没开口便察觉到一股杀气。

时凌一眼神一凛,迅速的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随后也动起手来。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但,她也不会客气。

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而树下的两人却是越打越狠,没多久,其中一人便被zhi fu。

时凌一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控制在树跟自己之间,双眸冷酷如暗夜中的孤狼,凶狠中透着股暴戾。

正当她想直接将人杀了,那被死死压制住的人连忙开口,“停,你,你先听我说再动手。”

时凌一眼神冷酷,对偷袭她的人,她向来是不轻饶,不过,她现在倒是可以给她机会,看她如何解释?

而虽然这样想,但那力道却没有丝毫松懈。

“时姑娘,是主人让我这么做的。”

闻言,时凌一危险的咪起双眼,夜空雪,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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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时凌一跟在掌柜的身后走在一条昏暗的通道上,直到另一扇门打开,夜晚的风也吹到脸上,时凌一看到眼前一片漆黑的树林,还没开口便察觉到一股杀气。

时凌一眼神一凛,迅速的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随后也动起手来。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动手,但,她也不会客气。

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而树下的两人却是越打越狠,没多久,其中一人便被zhi fu。

时凌一掐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控制在树跟自己之间,双眸冷酷如暗夜中的孤狼,凶狠中透着股暴戾。

正当她想直接将人杀了,那被死死压制住的人连忙开口,“停,你,你先听我说再动手。”

时凌一眼神冷酷,对偷袭她的人,她向来是不轻饶,不过,她现在倒是可以给她机会,看她如何解释?

而虽然这样想,但那力道却没有丝毫松懈。

“时姑娘,是主人让我这么做的。”

闻言,时凌一危险的咪起双眼,夜空雪,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原因。”

时凌一冷冷的开口。

白鹰也如实的解释,时凌一在听了之后也明白了,夜空雪还是信不过她,所以才让她来试探自己。

“那你现在满意了。”

白鹰能怎么回答,她只不过听从命令罢了。

而且,她也不会真要她的命。

“夜空雪还说什么了?”

白鹰闻言连忙如实的开口,半点没有隐瞒。

这人的身手虽然诡异,而且也没有什么内力,但招招致命。

尤其是那气势,丝毫不像是一般贵族xiao jie,反而像是混迹江湖的杀手,煞气很重。

时凌一从白鹰身上得到情报后便按原来的路离开,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偷袭,而她也相信,她不敢。

回了客栈房间,时凌一躺下便慢慢睡着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来后,另外两人才真正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阳光刚透过窗棂撒进来,时凌一便醒了,她醒来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隔壁,但,刚一下床她便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在司府,司长歌也没有住在自己隔壁。

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希望他身体好好的。

时凌一想着,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任由阳光撒了进来,她想起昨夜,眼眸微沉了下便唤起店小二。

在梳洗过后,时凌一便离开房间,刚好跟非云星两人碰上面,原本时凌一还想过去喊他们的,既然他们醒了也就不必了。

时凌一三人下了楼,此刻客栈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用餐,时凌一他们的出现也引来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但,仅仅一眼她们就都转开了。

时凌一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刚坐下,便听一道恼怒的声音响。

时凌一听到这声音,感觉有点耳熟便望了过去,随后一个影子就朝自己扑了过来。

“我喜欢的人就是她。”

时凌一闻言,脸有些黑。

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差了。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老是被锅呢?

时凌一刚想将人推开,身上的人已经先被推开了。

“你想对我妻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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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霉运缠身的时一

时凌一他们找了一个位置刚坐下,便听一道恼怒的声音响。

时凌一听到这声音,感觉有点耳熟便望了过去,随后一个影子就朝自己扑了过来。

“我喜欢的人就是她。”

时凌一闻言,脸有些黑。

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差了。

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老是被锅呢?

时凌一刚想将人推开,身上的人已经先被推开了。

“你想对我妻主做什么?”

非云星站在时凌一的面前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而这男人还是他们昨夜才刚见过的。

闻少羽也不想做什么,他只不过是暂时将人当做挡箭牌而已。

他那不负责任的姐姐睡得跟死猪似的,他一个人下来先吃饭就遇到那总纠缠着他的女人。

想想就厌恶,自己都出来了怎么还遇上她,真是阴魂不散。

本打算随便找个人应付她,又刚好遇到昨夜遇到的女人,没想到自己就遭到难堪。

太大意了。

闻少羽心里后悔得要死,自己只是想找个看起来不是很讨厌又不会到时候缠上自己的女人,结果对方的夫郎就在身边。

现在怎么办?

闻少羽纠结着,而那个闻少羽讨厌的女人已经跟了过来,她原本见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有些生气,但随后便听到这一句,心里的愤怒顿时消失。

“羽弟弟,这个女人,是谁?”

女人穿着华贵,跟周围的人明显有些格格不入,而她长相也精致,也可以说是一个měi nu了。

两人站在一起,倒也没谁配不上谁。

只是,看那闻少羽的神情,肢体就知道他极度厌恶眼前的女人。

“谁是你羽弟弟的,不要乱叫,我只有一个姐姐。”虽然那姐姐有跟没有一样,但起码也是亲生的。

至于她,有多远,还是滚多远吧。

“羽弟弟,我们是青梅竹马不是吗。”

闻言,闻少羽的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的开口,“白云丝,谁跟你青梅竹马,我跟你可是隔了一个村。”而且还是敌对的,这算哪门子青梅竹马。

“那有什么,我们不也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你在你家,我在我家。”

白云丝一脸的委屈还有一丝不以为意,而闻少羽却快要被气吐血了。

这女人真是太讨厌了,为什么说不通呢?

“白云丝,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那死人脸,她有什么好,冷冰冰的,你就那么愿意跟那死人脸一起吗,而且,那人还比我矮。”

虽然那人比她有钱有势,但是又没她对待闻少羽真心,而且个子比她矮,哪怕矮那么一丢丢也是比她矮,她究竟有什么好?

闻少羽听她又诋毁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脸愤怒,虽然她的确不喜欢自己,但那又怎么样,他喜欢就行了。

“那也跟你无关,反正我喜欢谁就是不喜欢你。”

闻少羽冷哼一声开口。

而听到这话,白云丝也不生气,反正他经常那么说。

一旁被当做挡箭牌的时凌一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演绎一场我爱你她不爱我爱她的戏码,只觉得莫名其妙。

最近她的运气真的很差,难道重生以后她的运气就直线下降?

看来,她有必要让云沧漠给自己算一算了。

虽然这样想,她也是随便想想罢了。

时凌一看了眼非云星,便示意他坐下不要理会。

但是,显然,她最近真的是霉运连连。

她刚要将人拉走,自己反而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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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到达任务地点

时凌一已经从掌柜白鹰身上取得她任务的目标对象情报,在吃饱之后便上路了。

至于在客栈里遇到的那几个人,时凌一只当他们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一下就统统忘记了。

她对不在乎的人,向来都是无视的。

此刻,她坐在马车内,想起自己要杀的目标,这个人,跟夜空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冲突?

时凌一以前做事,她只需按组织的要求杀人就好,其他的根本不管。

而现在,她也不会去管。

她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他的,她也无需想太多。

凤临镇,很快便出现在时凌一他们几个人的面前。

时凌一要杀的,便是凤临镇的一名官员,名陈冬。

她在下了马车后,看着面前热闹的镇子,街上到处可见来来往往的行人,她自然不会qing tiān bái ri贸贸然的去杀人,也没那么蠢。

时凌一跟非云星,云沧漠他们两人找了一家酒楼先住了下来。

而这次,他们一人一间。

时凌一要等到天黑才行动,现在,距离夜空雪给出的时间还有一天,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是她最后的时限。

倘若她在白天以前没能将人杀了,那也就是说,交易作废。

时凌一想到这,秀眉一蹙,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失败的。

但,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先了解周边的情况,还有陈冬这个人。

而她要从哪里取得情报呢,有一个地方会是最佳的联络点。

那就是街边的小巷。

阴暗的小巷子里,总会有那么几个躲着猛烈太阳的乞丐,他们中有男,也有女,甚至也有老少,一个个穿着破布衣衫,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异味。

对这样的味道,一般人是敬而远之的,更不会特地找过来。

而时凌一来了。

乞丐这行业,绝对不能小瞧,虽然不讨喜,但是他们往往走南闯北的,见识比一般人还要广。

而她之所以会先从乞丐入手,那也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她还扮过乞丐。

杀手,若是想要靠近任务目标,尤其是对方有重重保护之下,自然是要选一个最不入眼的对象下手。

时凌一从乞丐堆里找出一个人,之所以找他而不是别人,那也是因为他所处的地方不一样,周围的乞丐看着他的眼神不一样。

时凌一眼神毒的很,她看得出来周围的乞丐有些忌惮他,因此才会选中他。

在乞丐里,也会有帮派之争,因为一个地方绝对不能有其他的乞讨者,那会让其中一方失去“生意。”

乞讨对这些乞丐而言,便是生意,自然不容许其他人来抢。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给的起报酬。”

乞丐的声音很低沉,虽然头发有些乱,脸也黑,但是那衣服比其他乞丐还要整洁。

时凌一看着乞丐那双黑幽幽的眼睛,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枚碎银子,也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后,时凌一就离开了。

而那名乞丐站在街角,两指捏着那枚还残留对方温度的碎银,微微的垂下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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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花雨楼

凤临镇,原名青瓷镇,因为这里的瓷器很出名,路过此镇的旅人都会买上一些瓷器送人或是摆设,而后来,还是皇女的赫林月经过这里也喜欢上这地方的瓷器,甚至还在此有了一段美好的姻缘,后来她当了女皇就将这里取名为凤临镇。

凤,代表的便是女皇。

临,却是她后宫妃子的名字,足可见对此男子的宠爱。

但,女皇风流,后宫不知有多少新人,曾经的恩宠,大概也随着时间而消失吧。

想到赫林月对司长歌过分的关心,她可没蠢到以为是因为司长空的原因。

想到自己还有这重量级情敌,时凌一的心就很不好了。

也不知道司长歌在做什么?

时凌一将对司长歌的思恋压在心里,想到从乞丐那里得到的线索,随后便将房间的窗户关上,直到夜晚的到来。

时凌一想要做什么,非云星,云沧漠两人多少猜到一点,但是,他们也不会阻止,因为他们都需要时凌一,也欠了时凌一。

因此,他们选择在她身后将麻烦解决掉。

时凌一对他们两个人的心思已经摸透几分,也就没刻意隐瞒自己要做的事。

陈东,虽然是凤临镇的父母官,但为人贪财又好色,凤临镇的人对她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了,只是因为她有一个表哥是女皇妃子她们也只能是忍气吞声。

时凌一对这样的人没有好感,只是没想到夜空雪会给自己安排这样的对象下手。

她虽然习惯杀人,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杀,善人她不杀。

夜空雪给自己挑这个rén zhā倒也没难为她了。

就这一点,时凌一对他的好感稍稍多了点。

陈东这人好色,也怕死,估计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得罪不少人,因此无论她去哪里哪怕洗澡也会在自己门口设置层层守卫。

而今晚,她带了十几名侍卫去了镇里的花雨楼。

花雨楼,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地方,里头什么男人都有,清纯的还是妖娆,只要有钱,多的是男人扑上来。

时凌一也有钱,司长歌在她出门的时候除了礼物外还拿了不少钱给她,好在原主对钱还是有些记忆,那些银票碎银,粗粗一算,起码

也有好几百万。

这在现代,也算是土豪级别。

而且,若不是自己阻止司长歌还会继续给自己塞银票。

按他的话来说,他是不希望她被家里看不起,所以要给她撑起面子。

但她不能说他想多了,其实她对那些所谓亲人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眼神微暗,而这时候她也已经到花雨楼。

花雨楼,那是女人的天堂。

里头的男人就跟花一样多姿多彩。

但,时凌一天生对**凉薄,除非是特别喜欢的人,否则她很难产生yu wàng。

所以她才有杀人机器之称,那称号不仅仅是因为她杀人如麻,还因为她没什么情感。

在前世,让她有yu wàng的男人已经没了。

而现在,她有感觉的男人生命随时消失,这次她一定要护住他才行。

想到这,时凌一眼眸坚定的朝花雨楼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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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极乐盛宴

时凌一喜欢逛花楼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但是,好奇心还是有的。

只是现在,她是有任务在身,那些不合适宜的好奇还是掐灭掉比较好。

更何况,她之前已经逛过青楼了。

时凌一一个人进了花雨楼,这个地方男人是不能进来的。

只是,在看到面前的场景,这跟逍遥楼,似乎不太一样。

逍遥楼虽然是青楼,里头的人也的确会搂搂抱抱,但是,并不露骨,也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

但这花雨楼,看得让人脸红好吗。

时凌一蹙起眉头望了过去,所见之处都是白花花的肉,耳朵里都是那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时凌一上辈子已经跟那人在一起过了,而这辈子应该还是处,虽然她对这原主的记忆也不全面,但应该是还没跟男人真正在一起过,因此这画面简直让她不能直视。

时凌一刚从那白花花的肉身上移开目光,一股浓香便扑了过来,身上还多了一只手,时凌一下意识的就要将人扔出去,便听到那手的主人开口,“姑娘,你好面生呀,是不是第一次来呀。”

这声音,当真是娇媚了。

一个男人,用娇媚来形容有些不太恰当,但,用在这人身上也合适。

她还没见过那么妖,那么魅的男人。

一袭大红的锦袍,明明半点肌肤都没有露出,但那眉眼就是让人觉得妩媚不已。

尤其是在这淫,秽的场面下,更是让人看出不同。

时凌一看着眼前容貌极其妖媚的男人,看他的穿着,还有他说话的语气,这个人,该不会是鸨父吧。

时凌一虽是这样想,心里却已经肯定。

“今晚可是极乐盛宴,姑娘想要哪个公子陪你呢。”

鸨父声音依旧甜腻,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白白的,黏黏的棉花糖。

时凌一此生只吃过一次棉花糖,那还是他给自己的,那味道她至今还记得,很甜。

她环视了四周,到处都是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他们四肢纠缠在一起,甚至还有好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

这场面,让人不喜。

时凌一皱了皱眉头,朝着鸨父冷冰冰的开口,“陈东来了吗?”

陈东?

鸨父的眼底闪过抹惊讶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陈大人可是我们花雨楼的常客了,今晚,自然来了。”而刚才,她还想要自己,只不过被他用了几个男人打发了。

现在,估计正在哪里快活吧。

一提及陈东,鸨父微垂的眼眸里有着丝厌恶,但那不明显,再看向时凌一的时候,那脸上的表情就又换了。

时凌一自然是不可能告诉鸨父自己找陈东的原因,她朝鸨父点了下头便让对方给自己准备一个房间。

而听到她的话,鸨父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相反,她若是想要他,他也不会拒绝,他呀,喜欢的就像是她这样的女人。

摸样精致,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眼神,气质又特别吸引人的女人。

他虽早已不是什么处子,但,他相信,只要她让自己陪她一夜,她会迷上自己的。

第113章红月

时凌一来的很巧,今晚可是很疯狂的一夜。

而正因为疯狂,所以也会是她下手最好的时机。

时凌一走在一条走廊上,昏暗的灯火,隐隐约约落在地面上,两旁的草丛,甚至是石桌上都能看到交织在一起的身影。

一个个女人压在男人们的身上尽情而疯狂的宣泄着,这一幕幕,光是看着就让人yu huo焚身,更别提身边还有一个极其妖媚的男人处处引诱。

然而时凌一定力惊人,若换成一般女人这时候哪还能忍得住。

对时凌一来说,这鸨父还是有些价值的,毕竟这花雨楼那么大,人又多,她若想找到人还需要他帮忙。

一进房间,鸨父便如同八爪鱼般缠了上来,声音也媚得人骨头发酥,“姑娘,我技术很好的,你真的不想吗?”

时凌一淡定的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将人压在房间的墙壁上,对上那人渴望的双眼,一脸冷淡的威胁“再碰我,我就将你的手给折了。”

时凌一没有说着玩,那眼神很冷也很认真。

鸨父心底的渴望在手腕的疼痛传来后褪去一些,看着时凌一那双冷漠的眼眸,心下一怔,她是认真的。

意识到自己再调戏下去可没好果子吃的鸨父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很遗憾,但他也不会强迫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

“我叫红月。”

时凌一刚放开鸨父便听到这句,也没有反应。

“红月是我的名字。”她可是第一个知道自己真名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他想抛开**认识的女人。

时凌一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而其实知不知道跟她也无关,今夜过后也就是陌生人了。

“你,想要知道陈东。”

时凌一微微点了下头。

而红月也没问时凌一找她的原因,只是开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重要吗?”

她是来杀人的可不是为了交朋友。

见她并不打算告诉自己,红月心里挺失望的,但他脸上却是不显半分,“姑娘等着。”

他想找人,简单得很,更何况还是自己地盘。

没过一会,红月便将陈东找来了,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男人的身上运动着。

若非她一直想要自己,还真难将这女人从男人身上下来。

“美人儿,你终于知道本大人的厉害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陈东垂涎着红月的妖媚,这会手也不老实的在红月身上抚摸着,而红月只是笑笑着躲避她一次次骚扰。

“陈大人别急呀。”

红月笑的勾人,让陈东的心里痒痒的。

这鸨父可比那些男人还勾人哪,床上功夫肯定更棒。

想到这,陈东不由的咽了下口水,让一旁的红月更加厌恶了。

而很快,便到了房间。

“陈大人,我们进去吧。”

“好,我们进去,进去好好的快乐。”

听到这句,红月脸上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随着门开,陈东猴急的就要扑向鸨父,而这时候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就是陈东。”

陈东愣了下,这房间竟然还有第三人。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时凌一,陈东上下打量了眼点了点头,“你是谁?”

话落又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鸨父,他,该不会是想玩双飞吧。

这样一想,陈东表情越发猥琐起来。

时凌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的容貌,跟白鹰给她的资料一样,而如今确定了。

那么她,可以死了。

第114章

翌日的清晨,一场大火打破凤临镇往日的宁静。

而这场大火的发生,竟是在花雨楼。

凤临镇的男人们对这花雨楼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了,因为他们的妻主被这花雨楼的妖精们勾得常常夜不归宿,这下好了,这花雨楼没了,他们心里也都痛快了。

这火是在天刚亮的时候烧起来的,火势不大,因此灭的也及时,损失也不大。

但,这个时候,她们却发现花雨楼死人了。

而死的还不是普通嫖客。

这下花雨楼外驻守不少的官兵,一个个严阵以待,毕竟死的人是凤临镇父母官陈东,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鸨父圆滑的跟官兵们zhou xuán着,那妖媚的脸上尽是让人心疼的无奈。

毕竟,好端端的,自己的东西被烧了不说,还死了人,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

着火的地方是一个无人住的房间,而陈东,就在隔壁。

她的脖子被扭断,身上也没其他伤口。

官兵们几次询问也没问出结果,最后只用一个仇杀结案。

毕竟陈东平时的为人可以说是神憎鬼厌了,被人杀也是迟早的事。

花雨楼外的众官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这案子的另一个官员正好是陈东的死对头,这会陈东死了,她比谁还开心。

但她还是要做做样子,最后以一个仇杀结束这案件,至于找不找这凶手,她自然会找,等十**年以后再说吧。

在官兵都走了以后,红月安抚了下楼里的公子们朝着外头微微一笑。

而此刻,郊外树林里,一辆马车前站着一抹大红的身影。

“你要走了吗?”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红月,眼里有几分复杂,她没想到他会帮自己,明明那时候她已经引开他了,本来她的目标就只是陈东一人,也不想牵连到他,可他却——

时凌一收了收思绪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许担忧,“这事,不会连累到你吧。”

红月微微笑了下摇了摇头,“陈东那人,仇人多了去了,没人会想到我。”更何况,他也只是犯了包庇罪而已。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

“那你,还有什么事?”

她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离开的,又为什么帮她,此刻,她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

红月听言,轻轻抿了下唇,朝着时凌一走了过去,声音没有以往的甜腻带上认真,“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时凌一微蹙了下眉,他追了过来就只是为了问自己的名字?

看着红月那一脸的认真,时凌一到嘴的话也跟着一转,“你叫我凌一吧。”

凌一?

将这个名字深深记在心里,看着面前的时凌一,声音忍不住更加温柔起来,“这是你真名吗?”

时凌一点了点头,她也没算撒谎,她也确实叫凌一。

见她一脸认真,红月也笑了,笑容很迷人,“我记住了,一一。”

时凌一愣了下,对他这称呼有那么点不太自在,这是不是太亲昵了点?

“一一,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时凌一刚想说不可以却在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想到他也算帮了自己便只能开口说道“随你。”

反正自己就是不让他也还是喊了。

眼见时辰不早,时凌一便要转身离开了。

“一一,我们还能见面吗?”

喊住即将离开的人,红月眼里有着期盼。

“有缘的话会见的。”

时凌一留下一句便坐上马车离开。

而此刻,树林里,那一道红色的身影看着马车离开,嘴角,轻轻一扬。

他们,还会再见的。

很快。

第116章遇险

司诺偷偷离家寻找时凌一的时候,其实也是凭着一股热情,但他也不后悔。

只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迷路后,他就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了。

他知道出门是要带银子的,大哥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固定的月响,这个月刚刚好给了没多久,只是因为前阵子自己带时凌一去了逍遥楼而被扣了一些,但自己平时都会留点做私自钱,因此身上还是有些可以用的。

但他是带了银子了,也有准备干粮,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迷路。

因为担心被家里人找到,所以他走的地方还是有些偏僻的。

可也因为如此,他,迷路了。

司诺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几条小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少爷,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

闻言,司诺一脸不悦的瞪了眼随从,不满的开口,“我们都已经出来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若他现在回去了,自己准会被罚的。

“少爷,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那个人,可是家主的妻主呀。

哪怕是入赘,她也是家主一个人的妻主。

他这样做,真的好吗?

小池跟在司诺身边那么多年,也知道司长歌是什么样的人,因此,对自己少爷做的事情真的很不赞同。

更何况,他半点都没看出夫人对少爷有什么感情。

他虽然是侍从,平时也跟夫人说不上话,可是,他作为旁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值,当然值得,小池,嫂子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司诺的声音铿锵有力,眼里都是认真,虽然现在嫂子还没喜欢上他,那也是因为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说明,自己若是能够找到她,跟她说自己的感情,她肯定会接受自己的。

小池看着司诺那坚定的神情,哪怕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咽下去,自己的少爷已经被迷了心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自己这个随从,除了保护好少爷还能做什么呢。

“少爷,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看着小池,司诺重重的点头,随后,他一脸苦恼的开口,“小池,我们现在该往哪走?”

小池闻言,转头看着四周,眼看这天色快暗下来了,而摆在他们面前还有几条曲直的小道,他也不知道他们该往哪里走?

他从小就在司家长大,很少离开司家,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他也知道,这天都黑了,他们两个男人也不能在黑暗中行走,毕竟这树林里很有可能会有蛇。

黑暗,让这树林多了些阴森。

猫头鹰站在树枝上,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年轻少年发出咕咕的声音响。

而这边,司诺跟小池两人好不容易生起火,这都还来不及开心便听到嚎叫声。

“少,少爷,你,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呀?”

小池刚往火堆里扔了柴火便听到这一声嚎叫,手一个哆嗦,有些紧张的看向身边的司诺开口说道。

司诺也听到了,他看着面前漆黑的树林,总觉得这黑暗里有什么在盯着他们。

“我,我也听到了。”

刚才那声音,会是什么呢?

就在司诺两人担忧不已的时候,从黑暗里,走出十几头眼冒着凶光的,狼。

看着出现在他们周围的狼群,意识到他们此刻已经被狼给包围,司诺两人的脸都白了。

“一一救命呀。”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撒了下来,留下斑斑白色光点。

时凌一猛的睁开双眼,戒备的看着四周。

她刚才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了?

第117章娘家到了

这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微风吹过带来阵阵凉爽。

马车,行走在寂静的树林里。

而车里头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时凌一他们几人。

时凌一靠在车窗边望着车外的风景,微微垂下眼帘做了一个决定。

而车里头的两人在听到她要回去的话语,反应都不同。

非云星是无条件顺从时凌一的,自然不会说什么,而云沧漠,因为性格原因他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言语。

但他还是想知道为什么。

“云沧漠,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只是我有必须回去的理由。”

虽然回去以后自己也不好跟司长歌解释,但,她也不想骗他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这眼皮从昨天就一直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时凌一是不相信这些的,但她这右眼跳得也厉害,她还是很担心司长歌。

云沧漠看了时凌一一眼,眼眸微闪了下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因为你的夫吗?”

他之前给寨里算过,那两场危机都是必然的,躲过以后便是一帆风顺。

而他也有为她算过,但因为她的时辰未明自己也怕算不准就没再算下去,而当他为自己算卦后,卦中所显示的也让他迟疑了很久。

自己的未来,都在这个女人身上,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紧紧抓住她,至于卦后来的含义,他想自己早晚会明白的。

时凌一点了点头也没有否认,她的确是在想司长歌,而她也算过了,从她离开司家起已经有四天了,按这个时辰她应该到这原身的娘家。

而若是返程,也要差不多四天,这还要算上速度。

“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赶回去。”

犹豫了下,云沧漠还是开口了。

闻言,时凌一将目光望向他,有些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过了这一段路,就是云洲县,我觉得,你可以回去看一看。”

之前几次交谈,他也已经知道时凌一是哪里人,尤其她说话的时候还带了点云洲人的口音,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更何况云洲县已经在眼前了,也不差那么一会。

时凌一因为云沧漠的话有些微怔,云洲县竟然就在眼前。

自己,要回去吗?

想到原主,时凌一心里也有几分迟疑。

那,她就回去吧。

反正已经到了这里。

而且,她也很想了解原身是什么样的人,还有她的那些家人。

想到原主对这家人的记忆都很模糊,有的甚至还是空白。

这本身就很奇怪。

因为,哪怕没了记忆,人对一些人事物还会有残余的喜爱,或者厌恶,但原主这方面很少。

看来,她真的是要回这个“家”看一看了。

若是让她发现这家人对原主不好的话,那顺便替原主出出气。

本来这时代的女人就很瞧不起入赘的女人,但她们还是下了药让原主上花轿,甚至身边还没有人伺候。

从这点已经看出原主以前的处境。

虽然,她对这婚事还是挺满意的,但那不代表她不会做什么。

第118章巧了

云洲县,面积不大,人口也不过两三百,算是一个小地方了。

时凌一就在这个地方出生,而她的母亲在这小县上也只是小户人家,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时家也是从商,卖的是绸缎,因为这绸缎卖的好也足以养活家里那十几口人。

而在将时家嫡女嫁出去后,这时家在云洲县也算是出了名了。

因为,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自己嫡女入赘的。

而入赘的对象,还是名扬天下的司家司长歌。

司长歌,那可是无数说书先生口中的传奇男子,以一己之力,护住司家,甚至让司家比以前更加的辉煌,这可不是一般男儿能够做到的。

倘若只是如此,那时家的嫡女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哪怕是入赘也是极其幸运的,但,问题是,司长歌却是命不久矣,就连御医大夫都说过司长歌活不过二十八岁。

而如今,他已经二十七了,也就是说,这时家嫡女一旦“嫁”了出去,那离守寡的日子也不远了。

而哪怕司长歌过世了,她,也要遵守男人的三从四德,以后想要娶,或者将自己嫁出去都难。

这样一来,这场婚事就实在说不上好了。

不过也有人认为,哪怕以后只能守寡,起码也是衣食无忧。

但,没有子嗣。

子嗣,无论对谁来说都无比的重要,这世上怕没有一个女人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这样想想,实在是说不上好坏。

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时凌一倒是没想过那么多,而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还是嫡女,但她上头还有姐姐,也就是庶长姐,她的父亲是正夫,结果过世了他的女儿虽然依旧是嫡女,但活得比庶女还要不如。

这时家,怕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时凌一几人在到了云洲县后也没有立刻前往时家,而是找了一家客栈吃点东西,他们的干粮在路上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此刻,听着周围宾客的议论,时凌一的眉头忍不住的皱起。

看她们的样子,时家嫡女入赘一事已经成了云洲县人的饭后谈资了,虽然时凌一对原主的记忆并不多,但是,此刻听到这些她心里很不舒服。

尤其是她们说司长歌活不到二十九岁,更是让她忍不住冒起杀意。

若非竭力压制住自己,那说话的人早就被她一刀抹了。

此刻,那说话的宾客只觉得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但那也只是瞬间,便就没当回事,丝毫不知自己刚刚跟死神擦肩而过。

时凌一沉了下眼眸低下头继续喝着茶水,而旁边的两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却只能沉默。

“好美的两个小公子,叫什么名字呀?”

一道调侃的女声传来。

而时凌一他们也被人给包围了。

时凌一他们几人原本只是想安静的呆一会,但没想到,他们不想惹事,事却自己上门。

这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人。

刚好时凌一现在心情不好,正想泄下火。

想着,她抬起头朝着出声的女人看了过去,而这一眼,那女人却是大惊失色。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19章误认

巧,这还真是巧。

时凌一还没上门就遇到时家的人,而这人,时凌一有那么点印象。

时明,她的庶长姐。

时明比自己大了几岁,人长得高大壮实,肩膀起码有自己两倍粗,说是虎背熊腰也不为过,而她的脸也尽是横肉,眼睛也大,瞪眼看人还真有那么几分凶悍。

看到时明,时凌一也想起她的其他弟弟妹妹。

他们一个个长得都比她壮实,再想想原主的处境,生父早没,她母亲又是风流的,平时也不怎么管家,这个时候也不会顾上这没爹的女儿。

更何况有后爹就有后娘,这生父跟她感情也不深,这种情况下时凌一怎么可能得到很好的照顾,自然会被欺辱,因此才会那么廋小。

想到这时凌一对时家的人更没好感了。

尤其是她此刻还来调戏她的朋友。

“时凌一,这那个是司长歌呀,怎么回来了也不回家,你未免也太不孝了吧。”

时明在认出时凌一以后,便反应了过来,这在场的两个俊美男人其中一个肯定是司家家主司长歌。

想到自己差点调戏了妹婿,先是懊恼了一下便又有了主意。

司家可是大财主呀,在没得到好处前可不能得罪。

时明虽然有点好色,但还是很有脑子的。

起码这见风使舵的本领就很强。

看到她前后变化,在场的几人哪还猜不出来。

时凌一看到她这模样也想到其他,原本要入赘的人是这时明,但因为时明不愿意所以才落到自己头上,毕竟当初定婚事的时候也没说那个长女。

嫡女也算是长女。

时凌一早早没了父亲,根本没人给她做主,因此这生母随便给她一个嫡女的称号就将她光明正大的入赘了。

这样的独断压根不在意自己女儿的意见,还因为怕她不同意给她下大药剂,哪怕是因此死了也无所谓,因为他们都已经想好借口了。

这也为什么时凌一身边没陪同侍从。

因为之前没有刻意去回忆,现在仔细一想时凌一的脑子里闪过好几个模糊的片段,而她也从这些片段里看懂她入赘的前因后果。

只能说,原主真的是太惨了。

好在自己来了,若是这花轿到了,看到的是尸体,先不说其他,司长歌身体不好娶个冲喜的妻子,结果对方死在轿子里,这赔偿肯定不少还有可能让司长歌的身体变得更恶劣。

这样一来,时家可是将时凌一利用的彻底呀。

因为无论怎么说,她们也都是占理的那一方。

想到这些,时凌一心里头就更气了。

时家的让都当司长歌是什么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原主。

果然,这时家的人不该存在。

时凌一将所有的暴戾压在心底,脸上的神情却是很淡。

而因为时凌一没有开口,非云星跟云沧漠的心里也都明白什么。

看来,她们之间的关系,很不好呀。

“一一,这位是?”

时凌一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云沧漠的声音已经响起。

而他这话一出,时明的双眼也跟着一亮。

第120章虚伪

在云洲县,司长歌只不过是出现在世人的口中,真zhèng jiàn过他的人很少。

而之所以时明会觉得云沧漠便是司长歌,那还因为时凌一就在他身边,至于为什么没将非云星当司长歌,那还是因为他的长相。

非云星虽然生得好,但他的长相还是偏娃娃脸,根本无法让人将他跟司长歌联想在一起。

因此她会那么想也很正常。

时凌一跟时明回了时家,他们的出现让时家的人都起了异样的心思。

这时凌一,竟然回来了?

她们还以为,她已经死在路上,或者不愿意再回到时家了。

所以,她回到时家来是为了什么?

他们可好不容易才摆脱她的,她怎么回来了?

时家如今的正夫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厅里喝着茶,此刻脸色都跟着一变,尤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还将人带回来那眼神阴沉的很。

他看了眼汇报的下人,在随口问了句还有谁后,那原本阴沉的脸也跟着一变。

司长歌,那个病秧子。

正夫的眼眸一转,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那眼神立刻变得慈爱起来。

“一一,女婿你们来了呀。”

时凌一其实是第一次进这时家,对周围的一切陌生的很,而对这时府,想必原主也是没什么好感的,否则的话也不会没有什么记忆。

原主在这时家,竟然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或者,早就被驱赶出去吧。

时凌一边走,边想着原主在时家的遭遇,不知不觉间也到了前厅,而这还没走进去便听到里头传出来的男声。

这个声音。

时凌一记得这声音,就是他命人灌原主喝下那药的。

想到自己睁开眼的时候那种身体动弹不得的虚弱感,那样的药劲可是直接要了原主的命。

而这个人,便是取代原主父亲地位的男人。

也是她的继父。

看着从厅里出来的中年男人,起码也有三十多岁了,这国家的男人早嫁,孩子生得早,人看起来也不是很老,更别提平时养尊处优,而他的五官生得倒是不错,双眼却有些细长,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感觉心里凉凉的,让人很容

易便联想到冰冷滑腻的蛇。

时凌一在忆起他是谁,对他此刻的热情只觉得虚伪。

时家,没有一个是好人。

时凌一微垂下眼眸,冷冰冰的想道。

而这会,云沧漠跟这时家正室虚与委蛇,反正他已经认为自己是司长歌,那就让他误会好了。

更何况,他,也想帮时凌一出出气呢。

时家的人虽然不喜欢时凌一这个存在,但是,司长歌却是不能得罪的。

此刻,时家正夫见这“司长歌”器宇轩昂,俊美无双,虽然脸色略微苍白了些,却也不太像病入膏肓的病秧子。

这传言,莫非有误?

但不管这传言是不是有假,这人来了,他自然要好好的招待才行。

至于那时凌一,他也勉强给点好脸色罢了。

反正她也做不了什么。

这样想着,时家正夫对这云沧漠假扮的“司长歌”更加的热情了。

第121章教训

时家,一共一百零八口人,家主加上五位夫侍,还有其子女就占了一小部分,其他的都是服侍的下人。

时凌一离开时家的时候,时家人数没那么多,但看来,将她这嫡女“入赘”出去也让时家富裕了不少。

这原主在时家似乎一点地位都没有,服侍的人几乎没有,在她的记忆里,她身边并没有可信的人。

这本身就很奇怪。

不管原主再怎么不受宠,她身边也不可能没有人。

她有点奇怪原主是怎么活那么大的。

父早亡,母不宠,在这样的情况下,原主除了性格比较沉默竟也没其他疾病。

若不是麻木,那就是性子坚韧了。

她觉得后者可能性大一些,因为,这原主身体比一般人柔韧,平时应该有偷偷训练过身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秃废下去。

只不过,还是没逃过有心人的算计。

时凌一很想知道原主是什么样的人,而对方住的地方应该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只是——

“一一呀,你看你都嫁出去了,这房间也很幽静,你那妹妹喜欢就拿出当储藏室了。”他们怎么可能留她的房间,看着碍眼得很。

时凌一听到这话,心下一冷。

这所谓的储藏室,说白了就是仓库,专门放一些琐碎的东西。

原主不仅被强迫上花轿,竟然连自己的房间都留不住。

这正夫的话哪怕说得再委婉,温和,可是,那也改变不了他们对原主的不公。

她不知道现代人在女儿出嫁后还会不会留下对方的房间,但,他那样做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时凌一的神色冷了下来,而一旁的云沧漠两人神情也不是很好。

而那正夫显然对此很不以为然,“一一,你跟女婿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要住的宽敞些。”这一句话算是圆了场,哪怕几人心里依旧不悦,此刻都没有说话。

时凌一原本想看原主的房间,没想到会如此。

这可真是好得很呐。

时凌一在心里恨得冷笑。

这天夜里,时家家主,原主母亲也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原主母亲向来好男色,哪怕府里已经有好几个夫了依旧在外风流。

时凌一想知道这时家对原主可以过分到什么程度,也想找到原主失去的记忆一直强行忍耐,而原主母亲的回来让时凌一的怒火又呈上升的趋势。

“你叫我回来做什么,她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什么事?”

厅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一个中年女人醉醺醺的走了进来。

这人,便是原主母亲了。

“妻主,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正夫连忙走了过去扶住醉醺醺的妻主,眼里有着些许怒火可却被掩盖下来。

“你管我。”

女人不耐烦的将对方的手挥开,那醉意朦胧的双眼朝着一处望去顿时一亮,原本被人从温香暖床铺拉起来的不悦一下没了。

“好俏的男儿,来,陪我玩一玩吧。”

说着就要上前去摸云沧漠的下巴。

而正夫见自己的妻主醉成这样还不该色性,连忙拉住她解释一番。

若自己妻主将这司长歌给得罪了,以他的能力他们以后可真是要难过了。

而此刻,时凌一听到她对装作司长歌的云沧漠那么轻挑,虽然他不是真的司长歌她心里头也很不爽。

看着她那醉醺醺快要站不稳的样子,一个念头也从脑海里冒起。

她不着痕迹的从桌上拿了颗花生朝着女人的脚腕射了过去。

而下一刻众人便听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

第122章同处一室

回到时家的第一个夜晚以时丘摔倒掉了门牙做结束。

想来,时丘有一阵子会比较安分守己了。

时凌一在时家的人手忙脚乱的止血,喊大夫的时候已经跟云沧漠两人离开了。

时凌一对厅里因为她的原因而起的混乱视而不见,而是带着云沧漠两人走在时家走廊上。

时家,对她很陌生,可是,她也记得自己来过。

因为,哪怕没有人带路,她对这时家的路线还是很清晰。

而很快,她便来到原主的房间,现在也不能说是房间了,而是仓库般的存在。

看着周围,一片荒芜,杂草丛生,而中间那黑漆漆的屋子便是原主所住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仓库。

“凌一。”

云沧漠走到时凌一的身边,也看着面前有些荒凉的屋子,比起时家其他地方,这里实在是让人感觉冷寂。

她以前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没想到,她过去的日子竟然会如此。

想到她的家人,云沧漠心里也很不舒服,难过她不想说自己的姓氏了,有这样的家人还不如没有。

当下,云沧漠看着时凌一的眼神满是怜惜。

而时凌一可不知道身边的云沧漠完全误会了,她现在都将这事给忘了。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非云星看了看时凌一疑惑问道。

时凌一还没有回答,身后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妹跟姑爷怎么来这了,可让为姐好找。”

时凌一看着急匆匆赶来的时明还有她身边提着灯笼的下人,冷淡的开口,“长歌想要看我住的地方我就带他过来了,只不过,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时凌一这话也是带上嘲讽,让时明尴尬了下打起圆场来,而她说的话跟那正夫一个样。

“大妹呀,这事的确是父亲考虑不周,但,事情已经如此了,也就算了,更何况府里也不止这一个房间你说是吧。”她们可都没想过时凌一会回来的,他们原本以为她会离这个家远远的,谁能想到她还会回来。

也不知道,她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想到她是代自己入赘的,时ming xin里其实很嫉妒的。

她可是听过司长歌的传奇发家史,也听说过司长歌有着天人之姿。

原本,她也想过入赘就入赘,也许哪天他死了自己还能得到他的财产,而且,司家还不止他一人,他还有几个风华正茂的弟弟。

可是,他父亲死活不肯,毕竟父亲这一房只有她这独苗,否则的话,这样的好事那轮得到她。

可她,竟然还不肯。

想到父亲总说时凌一是一个野种,其实自己也觉得这时凌一跟她们都不像。

或者像她早死的父亲。

但,不管怎么说,将她送出去家里就少了一个争财产的人了。

可是如今,看到她跟司长歌一起回来,她心里头就忍不住的怨恨起来。

本来,像那样俊美的男人该是她的,还有他的财产。

当真是便宜这野种了。

只要想想都觉得愤怒不甘呐。

时明脸上笑着,心里恨得要死。

时凌一听了这话,只是给了时明一个冷冰冰的眼神,而后便让她带路,就像是没看到她想chi rén的眼神似的。

而在住进房间,时凌一看着房间另一道修长的身影。

今晚,就他们两个。

第123章这个夜晚

深夜,漆黑的林子里,出现一辆马车。

而此刻,马车里,传出阵阵的轻咳声。

“大哥,你身体还好吗?”

马车里,此刻坐着两个长相俊美绝伦的男子,一个一身雪白,一个却如火般艳丽,两人的长相说不上谁更上一筹,却也各有特色。

而气质上,白衣男人更胜几分。

“无妨。”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

“大哥,二哥已经知道四弟离家的事,也派了侍卫寻找,大哥你的身体更重要些,还是要保重才行。”

他深知自己兄长的个性,也知道是劝不住的,若是劝得住他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羽辰,一一她,会回到时家吗?”

司羽辰闻言看向身旁的司长歌,见他神情跟往常一样淡漠,但那眉宇却是微蹙,只能出口安慰,“会的,嫂子不会骗大哥的。”若她敢骗,他第一个饶不了她。

但,比起时凌一,他还是更担心司诺。

他身边只有一个随从,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若是遇到匪徒可该怎么办?

不过,司诺这人运气一向好,小时候掉到水里也能够自己爬上岸,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司羽辰想着司诺,不由的叹了口气,而后想到一事还是开口,“大哥,找到司诺的话,你也别罚他了,他只是太冲动了。”毕竟几个兄弟里,除了大哥外,四弟司诺就跟他关系最好了。

司长歌没有说话,一张仿若嫡仙的脸上一片淡漠,整个人冷了几分。

而见他这个神情,司羽辰也沉默了下来。

“待找到他们回去后,若一一同意我会让司诺嫁给一一。”

闻言,司羽辰一愣。

他有些惊愕的看向司长歌,他,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会突然同意了?

“大哥,这,这不好吧。”

这时凌一可是入赘的,她怎么可以娶小叔子,这怎么可以?

司羽辰想要让司长歌放弃这想法,也竭力忽视心底那一丝酸意。

对司羽辰的连声否定,司长歌闭了闭眼眸没有再说话,他只说时凌一同意,倘若她不同意那一切也作罢。

也就是说,他将主动权交给时凌一。

而不知道她又会不会让自己失望。

想到她曾经一脸认真的告诉自己绝不纳夫。

若,自己用性命威胁她,她又会不会妥协?

这段婚姻以后如何,就看她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考验了。

司长歌哪怕对一个人动了心,但也不代表他真能够彻底的信任,毕竟,以他现在的位置,一旦后退,遭殃的可不是只有自己。

他,必须将事事做的稳妥,谨慎再谨慎。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耳边传来阵阵马蹄声。

而此刻,时家。

时凌一站在房间的窗户旁,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眼眸微垂。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吗?”

闻言,时凌一回头,疑惑的看了眼云沧漠,她要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的。

时凌一想着,将窗户关上,朝着云沧漠走去。

而云沧漠在将话说出口的时候也有些后悔,他对她而言,不过是可以交易的对象,自己凭什么会认为她会对自己好呢?

正想着,云沧漠整个人却被时凌一压到床上去了。

第124章神神秘秘时家人

云沧漠被压到床上瞬间是想要将人推开的,他还从没跟女人那么接近过,可是,在要将人推开的时候便见时凌一指了指上面。

屋顶有人。

云沧漠眼神也警惕起来。

该不会是时家其他人吧!

时凌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云沧漠的眼底看出他所想来。

只是,她不认为那会是时家的人。

“你呆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来。”

话落,迅速的翻了身,悄然离开房间。

而此刻,屋子里的云沧漠只是看着时凌一

离去的背影,神情莫测。

夜,一片漆黑,但时家的其他人可都没睡,也都睡不着。

时凌一的归来,让她们更多的是不安。

房间里,几个虽有点年龄大但是外表都很俊俏的男子围在床上的女人身边,一个个面露关切。

“妻主,你这还好吧?”

一个长相带了几分清纯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好,她能好得了吗?

她的一颗门牙都没有了。

时丘的眼神都在冒着火了,“她就是一个扫把星,遇到就倒霉。”

时丘少了一颗牙齿,说话都漏着风,但在场的几人太了解她,一下就都听懂了。

时凌一这一回来,这时丘就意外摔了还少了一颗牙,还真是扫把星。

“不过,她为什么会回来呢?”

这话一出,满屋的寂静。

“她,该不会是为了——”

一声剧烈的咳嗽将男人未出口的话语打断。

说话的妩媚男人似乎也明白自己多嘴了便什么都不说了。

而那咳嗽的人此刻掩饰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清抿了一口,才缓缓的开口“夜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妻主有我伺候。”

这正夫都发话了,其他人哪还能留下,几人朝时丘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语便都离开了。

灯火昏暗的走廊,两个长相各有风情的男人步伐缓慢的走着,而侍从提着灯笼在前方低着头慢慢的行走。

“三哥哥,你说这风宇星是什么人呢?”

嫁了出去的男子对妻主其他的夫都用哥哥称呼。

而此刻男子口中的三哥哥似乎对这风宇星这三个字有些排斥,冷哼一声,“他,不过是一个不干净的jiàn rén罢了,jiàn rén生的孩子又能好得了多少。”

“三哥哥,这话,难道是说——”

那男人扫了一旁的人一眼冷声开口,“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否则三哥哥我都救不了你。”

“是,巧蓝明白吧。”

巧蓝眼眸微转了下又开口,“这些日子,妻主估计不会出门了。”他们被娶了进来没多久就先后有新人进来,对这时丘的品性早就了解,现在,她少了一颗门牙,估计也能老实一阵子。

“你还是太年轻了,没见到那时凌一还带了两个男人回来吗?”虽然那时丘不见得会对这司长歌下手,他身边的人就难说了。

两人说着话,越走越远。

而此刻黑夜里,一道身影从树后出现。

月光照射下,竟是追陌生人出来的时凌一。

时凌一没想到自己追踪黑衣人竟会听到这些东西?

“风宇星?”

这个人,又是谁?

总感觉这时家也藏了不少秘密呀。

第125章他的目的

从那天起,时凌一便留了下来也不急着走了,这时家对原主的态度太奇怪了,反正夜空雪没找人通知自己,她也就先留下调查,而且,那天夜里她遇到的黑衣人举止也让她很在意,总感觉那个人还会出现。

而时凌一的留下让时家的其他人都起了别样的心思,尤其是别有用心的,女人。

云沧漠假扮的司长歌相貌可说出色俊美,尤其是他的身家更是富可敌国,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会不想要。

之前是因为她们听说司长歌是一个将死的病秧子,一个快要死了的人,再好又有什么用,因此她们根本不将这亲事放在眼里。

但,如今见了人,她们才知道这时凌一有多好运。

那么出色的男人,哪怕活不了多久,玩玩也好,说不定将人哄高兴了还有其他好处呢。

时家里,有这样想法的rén dà有人在,但,她们却没有想过,司长歌能以一人之力将整个司家撑起,那就说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那这样的男人又怎么没少经历过you huo,一般人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倘若不是那承诺,司长歌压根不会要这婚事。

只是,这些人却也没看明白,一个个用送茶点,绸缎为借口靠近“司长歌”。

对时家人的做法,哪怕再傻的人也看出来,更何况她们也没做掩饰。

时凌一对这些人的行为没什么反应,而是像什么都看不懂似的看着她们对假的司长歌献殷勤。

若是真的司长歌在,他会如何呢?

估计这些人连靠近都不敢吧。

想到司长歌那一身的清冷,时凌一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而此刻对这些人的拜访感到无比厌恶的云沧漠正好转头望去,看着她微翘的嘴角,心微微的一动。

那天夜里那异样的感觉又从心底浮起。

“各位,我夫郎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会。”

时凌一对这些人那谄媚,或邪淫的目光很厌恶,虽然她们献殷勤的人不是真正的司长歌,但她只要想到她们意淫的对象这心情就好不起来,也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时凌一的话落,云沧漠也捂着唇咳嗽几分,那脸色也有几分疲惫,房间里的几人见状,对望了眼就都离开了。

而在她们离开后,云沧漠也不咳嗽了。

他放下手,看着时凌一,俊美非凡的脸上也有几分严肃,“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昨天夜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那人估计还会来,也有可能是刚才她那几个姐妹中的一个,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跟她们zhou xuán。

不过,显然时凌一并没有看出异样来。

时凌一微微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上的茶盖,淡漠的开口,“不用焦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闻言,云沧漠跟非云星对望了一眼,彼此也都了然。

而当天夜里,那黑衣人再次出现。

时凌一想要知道这黑衣人是什么人,便装作没有防备的被对方引出来。

黑夜里,树林一片寂静,时凌一看着前方的人影,警惕又戒备,“你是什么人?”

话刚落,那人却是跪了下来。

第126章奇怪的教

而当天夜里,那黑衣人再次出现。

时凌一想要知道这黑衣人是什么人,是敌还是友。

黑夜里,树林一片寂静,时凌一看着前方的人影,警惕又戒备,“你是什么人?”

话刚落,那人却是跪了下来。

时凌一微微后退了一步,有些惊疑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这人在玩什么把戏?

“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跪我?”

“少主。”

黑衣人抬起头来一把扯下脸上黑面纱露出一张年轻的脸,这是一个男人。

时凌一不知道这男子是何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称呼自己为少主,一脸冷冷的开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少主。”

“少主有令牌,属下怎么会认错。”

令牌?

时凌一愣了下,也想起来,她的身上的确有块令牌,这次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就带在身上,可是,那块令牌,她一直没拿出来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时凌一按了按腰间那硬处,那就是令牌所在。

只不过,要拿出来吗?

“我不是你说的少主,说吧,你为什么引我出来?”

“少主的令牌是不是黑色的,上面又是不是刻了一个左字。”

男人言之凿凿,一脸肯定。

时凌一有见过那令牌,自然知道它是什么样子又刻了什么?

他,莫非是沐玄远的人。

想到自己难得好心救人,没想到反而被关又下毒,本打算是夺走对方一样东西算是补偿,但好像,这块令牌还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时凌一将令牌从腰间拿了出来,在手心里把玩,眉眼冷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救的看来还真是不简单。

想到自己来到这世界后所救的人,总感觉没一个是普通的。

黑衣男人在看到时凌一将令牌拿了出来,那神情更加的恭敬,丝毫不像作假。

“少主,教主说过,见牌如见教主。”

教主?

时凌一听到这个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词汇,微微蹙起眉头,该不会是她想的哪个样子吧?

黑衣男人见时凌一没有说话,便自顾说了下去,“少主,属下黑云,在教里排行第十,青云护侍排名第三。”

青云,时凌一听到这名字冷冷的勾了下嘴角,看来,这人倒没说假话。

只不过,他们是什么教?

“屠凤教。”

时凌一也就那一问,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三个字,那眉头真的是忍不住的一抽,这名字听着就不是什么正派。

“屠龙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黑云神情很恭敬,一脸认真严肃的开口,“屠龙教乃教中分坛,平时屠凤教很少跟屠龙教接触,但,也算是一体。”黑云还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屠龙教的全是女人,而且每次看到他们屠凤教的男人总会过来跟他们搭讪,让他们烦不胜烦。

尤其是屠龙教教主,对他们教主更是死缠烂打。

见黑云说的认真,时凌一却听得有些楞,她真的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还真有这个教。

“你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加入你们?”

时凌一有点明白他找自己的原因,难怪自己之前总觉得有人跟踪,可是每次有点察觉的时候那气息就失踪,让她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

现在想来,这人早就跟上自己了吧,只不过,他又为什么突然出现了?

第127章污蔑的目的

沐玄远,屠凤教。

时凌一并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在见过那名为黑云的男人后时凌一便回去打算问下非云星他们两个。

但,刚回去便见到自己所处的院子此刻都被火把点得犹如白盏,发生什么事了?

时凌一眼里的疑惑闪过,脚步也加快起来,很快就进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此刻那一个个举着火把的时家众人,她们想做什么?

想着,时凌一也出了声,“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在我院子里做什么?”

时凌一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回头望去,眼神一个个充满了古怪,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见状,时凌一的眉头又皱紧几分,尤其是在她看到地上躺着的时明后,那古怪的感觉更胜。

“时凌一,你回来的正好,现在你要给我,还有我女儿一个交代。”

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让时凌一不悦的眯起眼睛望去,交代,什么交代?

她离开这短短的时间内,这时家都发生什么事了?

正夫一张还算俊气的脸上布满了痛苦,愤怒,他伸手指着被众人围着的云沧漠两人,狠狠的开口,“他,伤了我可怜的女儿。”

云沧漠,非云星两人在被时家的人围着各种指责,哭诉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此刻,见时凌一回来无声松了口气也快步来到她的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

时凌一不相信时家人任何一句话,她只想听他们两人解释。

一问起,非云星是一肚子的火,任谁半夜差点被调戏这心情都好不了多少,尤其还被认错,更是令人火冒三丈。

非云星一张俊美的娃娃脸布满了怒气,跟时凌一解释起来语速也快,但也足以让时凌一明白发生什么。

时明她,竟然敢对她身边的人下手,而且,还是冲着云沧漠。

时凌一又不傻,这事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时明打什么主意,她竟然将主意打到云沧漠的身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

云沧漠可是假的司长歌,她竟然敢打司长歌的主意。

时凌一的脸上也是一片冰冷,看着面前的时家众人,冷声质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时凌一,你别听这下人胡说,明明就是他想要引诱我的明儿,结果我的明儿拒绝,他,他竟然对我的明儿下狠手,我可怜的女儿呀。”

正夫立马反驳,趴到地上被打的不知生死的时明身上痛哭起来,眼里有着难掩的狠意。

而此刻非云星听到这男人颠倒黑白,满口污蔑的话语,气得握紧双拳。

“你胡说,明明就是这时明意图不轨,咎由自取。”

时凌一伸手握住非云星的手腕,阻止他冲动,也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待他情绪冷静些这才朝着时家人望去。

她的目光落在那正夫的身上,原本,原主父亲才是正夫,但这人一进门,正夫就换了人,若说他没有心机那绝对是不可能。

而今晚所发生的,哪怕是她这局外人也看的分明。

想着,她一步步的朝着地上的时明走去,见她双眼紧闭,朝一旁的正夫望去,漠然的开口,“今晚的事,你想怎么解决。”

“很简单,让我家明儿跟你回司家。”

第128章她才是你的妻

回司家。

这就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吧。

只是,他们又为什么会以为她会同意?还是说,他们觉得自己好拿捏?

时凌一想了想原主的个性,虽然沉默了些,寡言了些,但,若以为这就是懦弱的话那就错了。

起码,她不是原主,她不会任人摆布。

在这个世界里,她是zi you的,她不需要忍,也无需忍。

“我拒绝。”

院子里,随着时凌一的开口,一片诡异的静寂。

时家的人原本以为这个阵仗会让时凌一松口妥协,没想到——

正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狠狠的看了眼时凌一又朝着“司长歌”望去,大声哭泣起来,“司家主,你,你难道要让这假冒的女人欺负你真正的妻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神色都有些微妙,但没有人开口。

因为,时凌一代时明入赘的事情在时家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没有人表现出任何的意外。

而时凌一在听到这话后也观察了下周围的人,在这一支支火把的照耀下,每个人的每个表情时凌一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这些人都是知"qing ren"呐。

难怪呀,难怪司长歌对这婚事没任何的怀疑,毕竟,一个人说谎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在撒同样一个慌。

只是现在,这正夫却是在“司长歌”的面前揭露这亲事的nèi mu。

虽然这身边的人不是真正的司长歌,但,时凌一还是觉得很愤怒,而这愤怒之下,还有一丝隐隐的忧虑,若是让司长歌知道原本要跟他成亲的人是谁,他,会选择自己吗?

时凌一袖下的拳头握得紧了紧,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管如何,现在,跟司长歌成亲的人是她。

时凌一的眼神更加坚定,同时也越发的冷酷起来。

“正夫,看来,你真的老了,记性不好呀。”

时凌一说着这话的时候,那眼神,满是嘲讽,而她说的每一个字,更像是一把刀往正夫的心里捅。

男人,尤其是有了点年纪的男人,最忌别人说他老。

而时凌一,不仅说了,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说他老了,这,让他如何不怒,不恼。

周围的下人们此刻听到这些话,一个个低垂下头,恨不得自己此刻是瞎子聋子,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正夫有多在意自己的年龄了。

男人,无论生得再好,总会老了,而一旦老了,这女人的心就野了。

他虽然斗得了其他人,当上正夫的位置,可是,他却斗不过时光。

因此,他只能忍着嫉妒,愤怒看着自己的妻主娶了一个又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进门,又看着她宠幸别的男人,生下一个个来跟自己女儿争家产的继承人。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自己女儿入赘的原因。

除了因为她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也是为了不在其他男人面前失了面子。

这世界,对女人入赘都是很轻视,瞧不起的。

他,丢不起那人。

但如今,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也都豁出去了。

“时凌一,你抢自己亲姐的亲事,难道是没脸在司家主面前说了吗?”

话落,正夫冲到云沧漠的面前跪了下来,痛哭出声,“司家主呀,明儿,明儿才是你的妻呀。”

第129章 质问

时凌一还从没遇到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在场的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婚事是怎么来的,而现在,他反而是倒打一棒。

好在真正的司长歌不在,否则的话还不知如何。

想到这,时凌一的眼眸冷了几分。

而此刻,装作司长歌的云沧漠听到这话,也知道时凌一为什么会入赘到司家了,原本,他心里就有些疑惑,但现在,看着这些人的反应,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这家人,的确够无耻的。

若真正的司长歌在场,他绝对不会选时明那样的女人。

而他云沧漠虽然不是真正的司长歌,但他也一样不会选。

云沧漠冷着一张俊脸,无视正夫的哭泣,而是朝时凌一走去,一脸认真的开口,“妻主,我们走吧。”这个地方,她根本不需要留下。

云沧漠的这一句话一出,正夫停止哭泣,整张脸都白了,而这会,原本还昏迷着的时明似乎醒了过来,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爹。”

一听到时明的声音,正夫楞了下连忙站了起来冲到时明的身边,看着她睁开的双眼一脸焦急的开口,“明儿,你怎么样,哪点不舒服?”

时明的身体倒没大碍,但疼痛却是难免的,只是她之前一直假装昏迷,也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因此,在计划有变后,她一直想找机会醒来,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时明想着,捂着心口咳嗽几声,轻摇了下头,“爹,我还好,就是,就是有些心口疼。”她装醉本打算轻薄这司长歌,想他病弱肯定无法反抗,没想到却找错人,挨了一顿痛打,差点要被打死了。

当然,这绝对不能说。

看着自己放在手掌上疼的女儿脸色苍白的样子,正夫心疼的不得了。

但,为了他们的计划,此刻再不忍也只能控制住。

想着,他转过头,大声开口,“司家主,我的明儿才是你的妻呀,你不能被这冒牌给骗了。”

“够了。”

云沧漠跟时凌一都还没开口,便听到一声怒吼。

而这声怒吼一响,院子里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正夫,这下,他脸色彻底变了。

时丘还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走开一会,他们就又闹这一出,是不是都不长脑子了?

“你们在干什么?”

时丘少了一颗门牙,说话都漏着风,但那意思在场的人都还是听的出。

时凌一也很想知道他们这一家人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可以设计原主入赘,又不带任何侍从,那也就是说她们不想跟原主扯上任何关系,那么,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后悔了?

因为看到司长歌,所以后悔了,想要夺回她原本的位置?

若他们是这样打算的,那时凌一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妻,妻主,你,你怎么来了?”

看到脸色阴沉的时丘,正夫眼神有些躲闪,握着时明的手也不由的用力几分。

“跟我回去。”

时丘沉着脸大声吼,虽然声音含糊,但听那音量之大也知道她有多生气了。

她也的确很愤怒,原本牙齿少一颗就已经很让她受打击了,之前出门还是为了找熟人解决她这缺了的牙,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心腹来汇报,当下她就来了,而一来就听到这话。

时凌一顶替入赘这事她清楚的很,反正也是不在意也就无所谓,只是,他怎么可以那么没脑子竟然敢对司长歌下手?

第130章 又起坏心思

这一场闹剧,在时丘的出现后算是告了段落。

只是,时凌一是不打算留下了。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不过,她也不想在看到这群恶心的人了。

时凌一决定离开,云沧漠跟非云星自然是不会阻拦,相反,他们也跟时凌一一样不想看到这些内心龌龊的人了。

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出来。

喝醉,认错,她们以为他们是小孩那么好骗吗?

非云星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早就有自保的手段,可倘若面对时明的是其他男人呢,说不定就让她得逞了。

他并没有戴贞操环这东西,并非已经破了身,而是,在他还未到年纪的时候,父母就被人害死,而他侥幸逃了便没有这保护贞操的银环。

若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侮辱了,那他还不如跟她同归于尽。

像他山寨里的男人,大多数都是有了女人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抛弃,因此他们也没有那东西,但他也不会强制他们戴上。

毕竟他们跟了自己有很长时间,也会保护自己,所以他也不担心。

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到这一些。

他还是觉得打时明打的太轻了,他应该再多打她几拳的。

想到这,非云星的脸色依旧很不好。

此刻,院子里的那些人早在时丘发话后都走了,原本被火光照耀得如同白昼的院子再一次的恢复黑暗跟平静。

只不过,今晚的每个人心里都不平静。

房间里,传出啪的一声响,地上是碎了一片片的瓷片。

正夫看着发着脾气的时丘,眼眸一转,小心赔笑安抚着,“妻主,你别生气嘛。”

“不生气,成子建,你有没有点脑子呀?”

成子建,正夫的闺名。

听到自己的妻主连名带姓的吼着自己,成子建就知道自己妻主此刻是来真的,那脸色也白了几分,可那态度却更加坚定,“妻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也是为了我们家的明儿吗。”

见成子建压根不知道自己错了哪,时丘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狠瞪了眼自己不长心的长女,又朝着成子建怒声开口,“你还有理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时丘气得话说的更不稳,而成子建看了眼少了一颗牙齿摸样也不那么美的时丘微抿了下唇开口,“妻主,我这也是为了你。”

“为了我?”

时丘声音很是震惊,看着成子建目光也很莫名。这怎么还为了她?

见时丘没开始那么生气了,成子建轻挥了下手,房间里的侍从们也都尽数退下。

时明也没有留下。

此刻,房间里也就他们夫妻两个。

“你要跟我说什么?”

时丘此刻也冷静下来,也有心情听成子建解释了,她坐了下来,而一旁的成子建便让下人重新端来茶水恭敬的递到时丘的面前伺候她喝下。

而见她喝了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时丘听了成子建的解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明明是你自己不愿的。”虽然她也一样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入赘,那个野种,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好不好。

“妻主,我觉得,这司长歌也未必那么在乎她。”

虽然听不太清时丘说什么,不过毕竟多年夫妻,他还是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便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

闻言,时丘没有说话而是挑起眉头,什么意思?

“那司长歌家大业大,但你看,他跟时凌一回来可带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这才是他决定跟女儿今晚下手的原因。

在他看来,男人,总喜欢身体健壮的女人,哪怕身体再病弱的男人也是如此。

而时凌一那身板,那个男人会喜欢。

更何况,他们回来还什么都不带,这还看不出什么那他成子建这三十五年可都白活了。

时丘经成子建一提醒,仔细一想也的确有些道理,她点了点头又埋怨起来,“那你还将事情搞砸了。”

见时丘反埋怨起自己,成子建心里也有些恼,他也气呀,但他忍了,他凑到时丘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第131章 密谋什么呢

时丘夫妻二人密谋什么时凌一等人并不清楚,而现在他们决定离开了。

时凌一也从非云星口中知道屠凤教是什么样的存在,说白了就是魔教。

这屠凤教跟屠龙教性质一样,只不过管理者性别不同。

黑云就属于屠凤教的人,而沐玄远,估计他在屠凤教里地位不低。

想到他们之前给自己下过毒,虽然是解了,但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而现在,他们要认自己当少主。

这少主,在这教里又属于什么位置?

时凌一心里有许多疑惑,但现在她也暂且将它放一边。

“凌一,我觉得她们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离开。”

云沧漠虽然也不打算留下,但,他也觉得他们若想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

闻言,时凌一冷笑了声,“我若想离开,谁又能阻止。”

见非云星跟云沧漠那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时凌一微蹙了下眉开口,“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非云星跟云沧漠对望了眼,还是非云星开了口,他神色有几分犹豫“凌一,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时凌一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倒也没有隐瞒。

而在时凌一的话落下后,云沧漠两人的神色也跟着变了,只不过是更加的不满,一个比较内敛,只是抿唇,眼神冰冷,而非云星,许是不需要在其他人面前维持自己首领的形象,此刻也情绪尽显。

“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他父母在世的时候很恩爱,母亲也从没想过再娶一个夫,哪怕被人私下说是夫管严她也没想过再娶,因此他的童年过的比任何人还要幸福。

哪怕后来遭到灭族的惨祸,他也凭着对父母报仇的心思坚强的活了下来。

而时凌一,比起他还有父母疼宠,她父亲早逝,母亲又有那么多夫,哪怕有再多的姐妹,却是个个包藏祸心。

就连婚姻大事,也要被人设计。

只要想到这,非云星就忍不住的心疼起时凌一。

其实女人入赘,苦的也是女人吧。

哪怕衣食无忧,可在世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而且,还有可能以后也要守着一个人的木牌孤独终老。

明明是女人,却要活得跟男人一样凄惨。

只因为她是入赘,她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房间里,一时间静悄悄的,气氛也有些低沉起来。

时凌一微皱眉看着两个明显有些难过的男人,他们,是在为自己伤心吗?

若是那样,她不需要,原主也不需要。

在原主的心里,她从来没将这些人当成家人,因此才会无比排斥,抗拒他们对她的算计,若非她只是一个人,否则的话那会如此。

在这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世界里,她不能再以现代的目光看待,看来,必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利用下屠凤教的人。

时凌一心里有了决定,眉眼更加沉着。

“你们两个不要想太多,明天我们就走,而若有人拦着——”

时凌一的眼神一狠,言下之意在场的两人都懂了。

这世上,若是理字说不通,那么就只有武力了。

而次日,时凌一他们还没出院子,这时丘便派人过来请她过房一叙了。

第132章 下马威吗

而次日,时凌一他们还没出院子,这时丘便派人过来请她过房一叙了。

时凌一倒想知道这人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便让云沧漠两人在房间里等自己,而她跟在随从身后离开了。

时丘的院子,对时凌一来说,非常非常的陌生。

按理说,这个女人是原主的母亲,她这做女儿的应该很熟悉才是。

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母亲的存在感还不如她院子里的一根杂草。

可见,她们这母女的关系有多薄弱了。

原主在时家,当真是什么念想都没有。

毕竟,唯一应该在乎的父亲都没了。

想到原主的父亲,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样的人?

时凌一想着的时候,人已经来到时丘居住的风华院。

风华院。

一个好色风流之徒,竟然能起这么高雅的名字?

看着眼前圆弧门上刻着的几个大字,时凌一的眼里闪过抹嘲讽。

时家在这云洲县里,说白了也就是小户人家,虽是商人,但,商人跟商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就拿司长歌来说,若他是商场的大鳄,那这时家也就是米粒般的存在。

地位悬殊之极,倘若不是司长歌重诺,这时家哪怕是入赘也是高攀。

而如今,这颗微不足道的米粒,竟也敢起这肖想之心,简直是可笑。

“请吧。”

随从对时凌一没半点尊敬的神色,那神态,高傲的很。

看着这满脸轻视的随从,时凌一又看了看周围同样不把时凌一看在眼里的随从,冷冷的勾了下唇,一巴掌直接挥了过去,丝毫不给人反应,声音也冷得像冬天的雪,“好大胆的奴才,就算本姑娘入赘出去,但那也是你的主子,想要杀你一个奴才,轻而易举。”

时凌一这巴掌只是警告,也让那试图给她下马威的人一个警惕,当真以为她傻吗?

时凌一的这一个举动,还真让某些人歇了心思。

原本,她们还真的收到命令要给时凌一一个下马威,但现在,看着时凌一那张冰冷的脸,她们的心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凌一,似乎,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院子外面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时丘的耳朵里,此刻,她的正夫正陪在她的身边,也听到侍从的汇报,两人的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

“这小野种,难道真以为有这司长歌撑腰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成子建听了侍从的话,冷哼了一声开口。

“好了,小野种这几个字,最好别说。”

时丘的脸色也阴郁着,但她还是出声警告成子建。

成子建咬了咬唇,不怎么高兴的应了一声。

而这会,侍从得到命令已经迎着时凌一进来了。

时凌一一进房间,便看到坐在首位上等着自己的时丘夫妻。

她看了眼便转了视线,这房间里,好东西可真不少,哪怕她对古董不怎么在行,但,看着一旁架子上放着的各种样式大小不一的花瓶,其中一个,有那么点印象。

原主之前住的房间里,似乎,出现过这东西的存在。

“时凌一,你这是对母亲的态度吗?”

第133章 挖坑错了对象

时凌一一进房间,便看到坐在首位上等着自己的时丘夫妻。

她看了眼便转了视线,这房间里,好东西可真不少,哪怕她对古董不怎么在行,但,看着一旁架子上放着的各种样式大小不一的花瓶,其中一个,有那么点印象。

原主之前住的房间里,似乎,出现过这东西的存在。

“时凌一,你这是对母亲的态度吗?”

时丘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无礼的时凌一,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碍眼。

时凌一闻言终于将目光移开朝首位上的时丘望去,见她神情不悦也不以为意,“那母亲希望凌一如何呢?”

时凌一有点感觉到厌烦了,本来她就讨厌勾心斗角,也懒得去学,在她的世界里一直是用武力解决。

“凌一,你应该很清楚这婚事是怎么来的,现在,我要你将这司家夫人的位置还给你大姐。”

时丘说的一脸理所当然,而时凌一看着时丘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这司家夫人的位置,她不会让,司长歌她更加不会。

时凌一一步一步的朝时丘走去,气势也开始变了,就连眼神也随着她的行走变得犀利可怕起来。

“司长歌是我的,司家掌门夫人也只能是我。”

时凌一的声音轻柔,但那眼神的凌厉却像是一把刀似的刺进时丘的心底。

时丘原本随着时凌一的靠近而莫名心悸,随着这话一落顿时也怒了。

“时凌一,这位置本就不是你的。”

“那也是因为你们,若非你们给我下药让我无法动弹,那我又怎么会入赘司家,而既然时明已经放弃这机会,那么她现在就更加不可能得到。”

原主曾经拒绝,反抗过,但是结果呢。

她还是被逼着一个人上了花轿,他们甚至也不在意那药的剂量会不会造成原主死亡。

也因为他们的药,原主的命在半路上就已经没了,而自己才会穿越到她的身上。

如今,她已经入赘,他们却因为见了假的司长歌便想要让她将位置让出来,若他们知道真正的司长歌是何等风华,那他们岂不是要直接动手了。

她怎么也不会顺他们的心的。

“你要违逆你母亲吗?”

时丘气得口水乱喷,时凌一早在她开口的时候就闪到一边免得她的口水溅到脸。

时凌一的眼里闪过抹厌恶,冷冷的目光落在时丘那张跟原主没有半点相似的脸上,声音冷漠又坚定,“没错。”

时丘一脸愤怒的站了起来,颤抖的手指着时凌一的脸,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凌一,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对你母亲不敬,倘若是司家主知道了,那可不好。”

成子建连忙一手轻抚自己妻主急促上伏的胸口,一脸无奈又微微带着愤怒的看着时凌一。

时凌一眉头微蹙,心里起了一丝警惕。

而这会,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凌一回过头望去,便见两个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等着她的云沧漠两人。

顿时,时凌一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他们早就挖好坑等着自己跳下了。

只不过,他们想不到,这坑,她根本不怕跳。

第134章擦肩而过

云沧漠的出现更让时凌一清楚这时丘夫妻打的主意。

看来,昨夜的事情他们还没死心。

只不过,他们不会认为他们成功的了吗?

先不说云沧漠并非真正的司长歌,就算他是,她不相信他会要时明那样的女人。

虽然跟司长歌相处没多久,但对他的了解还是有的。

云沧漠从侍从的汇报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结束,而在她们刻意让自己稍稍停留听到屋子里的对话就更加了然。

这家人,说他们无耻还侮辱了这两个字。

“凌一,我们走吧。”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司长歌,无法代替他做什么决定,但,带她离开还是办得到的。

他就不信他们敢拦。

时丘,成子建夫妻一听司长歌要走,他们神情跟着紧张起来。

“司家主,您跟凌一才回来没多久,怎么那么快就要走,而且,司家主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是。”

说法?

云沧漠微皱了下眉,那张俊美的脸也冷了几分。

不得不说,云沧漠冷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这也是为什么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真正司长歌的原因。

“时凌一只能是司长歌的妻。”

云沧漠的这话,很坚定,而在这话落,云沧漠的心里莫名的感到不舒服,但他也只是忽略。

时丘夫妻脸色一变,这司长歌难道是不愿意选他们的时明。

时明哪点比不上这时凌一,长得比她高大,肯定更能保护他。

“司家主,你再好好想想。”

成子建还是不愿放弃。

云沧漠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里的坚定哪怕是傻子也看得懂。

司长歌这人,向来是说一就是一,时丘对这司长歌的事还是听说过不少,知道想让司长歌改变想法是不可能了。

只是,只要想到便宜了这野种心里始终是不甘的,但也没有办法,她还没那么蠢将司长歌得罪那么彻底。

见时丘的神情,时凌一就知道她这是放弃了,而作为她的夫,成子建也看得分明,但他同样没有办法,只能暗暗咬牙,恨时凌一的好运。

而时凌一,在要离开的时候将她看中的古董花瓶拿走,更是让时丘夫妻一脸愤怒。

“这是我的,我要拿走。”

时凌一说的毫不犹豫,而时丘夫妻在假司长歌面前只能僵笑任由她拿走。

而在看到时凌一离开后,时丘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那花瓶还是她最中意的一个,简直是可恶。

离开时家,坐上马车,云沧漠跟非云星两人看着时凌一手里拿着的那琉璃花樽,看起来很一般,为什么时凌一却在那价值不菲的花瓶里独选它呢?

“凌一,这花瓶,有什么特别的吗?”

非云星还是忍不住疑惑的开口问道。

“没有。”她只是知道,原主对这花瓶有股莫名的执念,所以她才要拿走。

而听到这话,云沧漠两人疑惑的看了眼时凌一,这毕竟是时凌一的家事,有些东西他们外人也不方便插手,但不管怎么说,能离开就好。

马车,在热闹的街头上飞快的行驶。

现在,该去摘血莲花了。

而这时候,又有一辆马车刚刚到达云洲县。

第135章 错了

时府的门前,停了一辆外表低调,内里奢华舒适的马车。

而此刻,马车里坐着两名俊美如同画中人的年轻男子,尤其是车内坐着的雪衣青年,更是让人觉得仿若嫡仙再世。

“大哥,这就是时家了。”

坐了那么多天的马车,终于是到了云州县,这路途,还真有够远呢。

只不过,这云州县也小,一下就让他们找到时家。

司长歌听到司羽辰的话也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他,到了呢。

也不知道,一一她还在不在时家?

“羽辰,你先下去敲下门吧。”

“好。”

司羽辰二话没说应了下来,一把掀起车帘利落的跳下马车朝时府的大门走去。

司羽辰看了眼时府,抬了抬手敲起门环,很快,从门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

而随着这声音响,这大门也开了。

门内的门卫在打开门后有些不耐烦的吼了出声却在看清司羽辰的脸,整个人都傻掉了,连自己的口水什么时候流出来都不知道。

司羽辰这还没说话就被这门卫给恶心到,他皱起好看的双眉,强忍住自己发痒的拳头,声音也跟着冷下来,“请问,时凌一在吗?”

门卫没有说话,而是痴痴的看着司羽辰,这可是她平生见过第三个好看的男人,真的是太好看了。

前两个自然是“司长歌”,还有他的随从。

不过,她觉得,那随从没有眼前这红衣男人好看,应该要排到第三位。

司羽辰不知道这门卫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情,此刻,看着那对着自己发痴的女人,司羽辰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心底那股熊熊之火了。

这时家的侍从都如此素质,那若是其他人见到他们大哥岂不是更傻。

看来,还是自己打头阵更好些。

“时凌一呢?”

司羽辰再一次的出声,这次声音又沉下几分,而门卫这次倒是回过神了。

“公子,你是说时凌一呀,她已经走了。”

走了?

在听到时凌一已经离开,司羽辰的眉头又是一皱,“她什么时候走的?”

门卫已经被司羽辰给迷住,对他的话更是没有半点隐瞒,“她刚刚才走的,跟司家主一起。”

司羽辰一听到时凌一才离开就知道他们可能是跟她错过了,可是,在听到后半句,脸色都变了,这声音也危险了许多,“你刚才说,司家主?”这时凌一,莫非,在外有人了?

一想到这点,司羽辰的双拳更是握得死紧,而那没什么眼色的门卫一脸认真的点头,“对呀,是司家主,他长得可真好看,不过,我也觉得你很好看。”

门卫说着,竟然脸红了。

而司羽辰却是听不下去了,他转身,大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上马车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从门卫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司长歌,而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马车内,一阵许久的寂静。

“跟我进去。”

司长歌戴着薄薄的面纱,朝着司羽辰说了声便下了马车。

而此刻,已经离开云州县的时凌一似有所感般的掀起车帘望外看,车外,只有树木。

“怎么了?”

见时凌一这一路一直往外望,车内的云沧漠不由关切的询问出声。

时凌一摇了摇头,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花瓶,摩挲着,眸光却不由的沉了下来。

而这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好在时凌一及时握紧花瓶才避免它从自己手心脱落。

“发生什么事了?”

时凌一说着掀起车帘,而在看到车外的情景,那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第136章迷失

血,遍地都是。

空气中,尽是浓郁的血腥味。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时凌一神情严肃凝重。

这些人,会是什么人呢?

时凌一下了马车,云沧漠跟非云星自然是跟在她身边。

云沧漠看着地上尸体的穿着,好像是哪一个大家族的人。

“这些人,不会是遇到劫匪了吧!”

非云星在看了眼尸体后开口,而他的话下一刻就被云沧漠否决,“那不可能。”

云沧漠走了上前,指着地上两具尸体开口,“你们看,他们的致命伤都是在喉咙,这样的手法,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劫匪。”

时凌一两人在云沧漠的提醒下,也上前查探发现这点。

的确,这些人都是被一刀解决,身上也没其他伤口。

“这人,手法很利落。”

云沧漠微微咪了下眼睛一脸深沉的开口说道。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而随后一个疑惑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些人究竟是谁呢?而杀他们的又是什么人?

“反正跟我们无关,还是尽快赶路吧。”

非云星向来都不喜欢管什么闲事,对这些人的死也没什么感觉,随意看了眼便开口说道。

时凌一虽然好奇,却也觉得非云星的话有道理,这些人跟他们也没关系,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想着,时凌一便要离开,目光却被其中一具尸体吸引住。

她的脚步跟着一顿。

而非云星跟云沧漠已经走到马车旁,见时凌一没有跟上便回头望去,正好见她蹲在一具尸体面前。

她在做什么?

时凌一蹲在男尸的身旁,看着他紧握的拳头。

这个人,跟其他人死得不一样。

还有,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

时凌一试着掰开他的手,抓得有点紧,看来,这东西很重要。

想着,时凌一又用了点力道。

那僵硬的手,跟着松开了,一颗小珠子也从尸体的手上滚了下来。

时凌一疑惑的捡起,看着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光芒的圆珠,这是什么东西?

珍珠吗?可又不像。

那是透明的珠子。

时凌一微蹙着眉打量手里的小珠子,在云沧漠他们走过来后让他们看下,但他们两人都没看出这珠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或许,只是普通的珠子,也许是这人在凶手杀他们的时候从某处拽下来的。

时凌一微垂眼帘思考了一番,还是将珠子收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但也不好让他们暴尸荒野,还是让非云星跟云沧漠他们将这七八具尸体给埋了起来。

而在他们将尸体埋好后,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

时凌一他们继续赶路。

毕竟,血莲花的所在还是挺远的哪怕他们连夜赶路,最迟还要五天内到达,而这期间,时凌一也要想办法跟夜空雪联络。

但,时凌一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迷路了,而且,还走散了。

在夜里,而且还是不熟悉的地方赶路是很不明智的。

非云星在树林里生火,云沧漠去找吃的,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忘记带干粮,没办法,只能去树林里抓野山鸡了。

但是这夜晚,这野兔野山鸡很少出现,好在云沧漠发现一条河,有河那就有鱼,当下折断一根树枝捕鱼去了。

而时凌一也没有闲着,她在周围捡树枝。

也在不知不觉间,离他们的马车越来越远,待时凌一反应过来,她已经迷失在树林里了。

看着周围完陌生的环境,她这是,迷路了?

时凌一想要按原路回去,可她已经忘记从那条路来的。

这下,麻烦了呀。

而在她四处寻找出路的时候,从远处,传来嘶吼的声音。

第137章 遇到可怕的家伙

黑夜的宁静,因为这一声嘶吼而打破。

时凌一的眉头皱起,眼里也闪过抹警惕,因为这声音,显然离自己没有多远。

夜虽暗,但此刻天空的月却很圆,很亮,借着这月光,时凌一能够依稀的看到前方的路。

她在原地,思索了下,还是难耐心底的那一丝好奇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她的脚步放得很轻,而那嘶吼声依旧不断的响起,听起来,那声音很痛苦。

而随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时凌一也来到那地方。

那是一个山洞。

洞里,还有火光。

看着不远处还有亮光的山洞,时凌一眼眸转了下还是小心的上前,她的脚步放得很轻,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声音。

时凌一在山洞外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慢慢的朝山洞里伸出头望去,便看到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袍的男子,他的头发披散着,手里还拿着一把长剑,剑的锋利,让时凌一微微的咪了起眼。

这个男人,他是什么来历?

时凌一心里疑惑,唇抿了抿,在思考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离开,在不知对方底细前出现那可是很致命的。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时凌一对危险的回避本领是很强的,因此,她打算起身离开。

但,她刚刚转身,脚下便传来咔擦的一声。

时凌一怔了下看着自己脚下踩到的小树枝,暗喊了一声糟。

而此刻,山洞里的男子也听到声音朝着山洞外望去,眼眸发红,手里的剑也握得更紧。

“出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也危险。

时凌一怎么可能傻到出现在这危险人物面前,自然是祸水东引。

她低头捡起一旁地上的碎石子朝着远处一扔,自己便躲了起来,而那山洞里的男人在听到这声音立刻冲了出去。

时凌一见人被自己引开了暗暗松了口气,正打算往他相反的方向离开,一把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

来人,无声无息,如同黑暗里的鬼魅。

时凌一双拳猛的紧握,身体也紧绷起来。

这人,怎么那么快?

“女人。”

听着身后传来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时凌一却更加的警惕了。

而后,时凌一便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眸,还有一张邪魅之极的脸。

时凌一遇到过的男人里,不乏俊美如嫡仙般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能单单用俊美来形容。

他的美,充满了xié è。

这是一个能够引诱人下地狱的男人。

若说司长歌的美,是清冷的,是高傲的,是让世人仰望的。

那这男人就恰恰相反,他,会让看到他的人想要占有,想要毁灭,想要将他拖入地狱般的黑暗。

时凌一在看到那男人容貌的那一瞬间,仿佛间想起自己在黑暗组织里接受的残酷训练,背叛,出卖,还有充满人性的黑暗。

这个男人,让她有种想要凌虐的冲动。

时凌一在心底浮起这念头后便知道不好,立刻压下。

而面前的男人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红得如血般的唇扬起抹诡异的笑,声音里也带上股魅惑,“呐,你想要我吗?”

第138章暗夜冥

“你想要吗?”

眼前的男人容貌妖艳绝伦,声音在这样的黑夜里更是透了股摄人心魄的魅惑。

倘若他手里没有剑,而自己也没有看到他发狂的一幕,说不定会被他此刻的模样所迷惑。

只不过,在组织多年,什么样的人她都遇到过,心智也没有那么容易被蛊惑。

做一个杀手可不仅仅只是杀人那么简单,抵制金钱美色权利you huo也是他们学习的第一件事。

倘若有一样没坚持住,那么,这个杀手也就废了。

组织不会要这样的人。

而她,却是在情字上过不了。

组织容不下一个不再冰冷的杀人机器,而她也同样对组织抱了最大的恨意。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她跟组织还没拼个鱼死网破自己就穿了。

而现在,面前这个危险至极的男人却还想引诱她。

时凌一难得的走了下神,而暗夜冥看着她的眼神也变了一下。

她,竟然走神,而且还是在他的面前。

以前看到他的女人哪个不是恨不得将他吃进肚子里,而这个女人,竟然走神。

而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有被自己迷惑住。

一般的女人是抵御不了他的摄心术的,她,却完全不为所动。

明明自己刚才看到她的目光有那片刻的迷茫,但那又很快消失。

有那么点意思。

“你是谁?”

暗夜冥的声音,低沉而又迷人,只不过这迷人的声线在时凌一听来却阴冷无比。

时凌一自然不会将自己的信息告诉眼前这陌生阴冷的男人,但,看着男人手里的剑还有想到他诡异的速度,时凌一脑中灵光一闪,张嘴“啊啊”几声,又比了下自己摇了摇头。

而见她的动作,暗夜冥眉头一挑,瞬间明了,“你是哑巴。”

时凌一点了点头。

暗夜冥看了时凌一一眼,神情一变,“小心,有蛇。”

时凌一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条黑色的蛇,她像是被惊吓到似的身体都僵住了。

“你可不要动,这蛇很毒,若是被它咬一口命都没有。”

时凌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抿紧已经发白的双唇

“若是你告诉我你叫什么,那我就将蛇抓走。”

黑蛇吐着蛇信子,那双跟男人般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但,就算如此,时凌一也没有说话。

一人一蛇僵持着,谁也没有动。

好一会,暗夜冥低低一笑,“看来,还真是一个小哑巴,可惜了。”那么美的脸,很合他胃口,但,他不喜欢任何的缺陷。

因为那让他看来就是不完美的存在了,而他不能接受任何的不完美。

暗夜冥将蛇从时凌一身上抓了下来,那蛇也没有任何的攻击动作,而是很乖顺的缠上男人的手臂。

“它是我的小宠,没吓到你吧。”

暗夜冥的话,只不过是印证时凌一的猜测罢了,此刻,她轻轻摇头,但心底的戒备却也没少。

“暗夜冥,我的名字。”

虽然有缺陷,但看在这张脸份上,他还是给了几分好脸色。

暗夜冥,一听名字就知道又是一个不好相与的。

时凌一正想着,便见暗夜冥神情又是一变,一把拉扯过时凌一的手将她带到黑暗的地方。

第139章黑夜中的厮杀

被暗夜冥拉扯进山洞隐蔽的一处,里头燃烧的篝火也被他一掌给灭了。

时凌一看着眼前这张美得能够让人窒息的脸,微微垂下眼帘。

而暗夜冥在将时凌一拉进山洞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丝异样的,他为什么要管这小哑巴?

只是不管的话,她遇上他们可是必死无疑,那些人可最爱美丽的人。

山洞里的两人靠得很近,暗夜冥的个子比时凌一还要高出一些,只要他微微低头,他的唇就落到时凌一的额头上,这是一个很合适拥抱的姿势。

只不过,对象不对,无论怎么样都很别扭。

时凌一原本装哑也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人,她没有那么傻到硬拼,那搞不好自己会吃大亏。

时凌一知道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她才忍住暗夜冥的试探。

而现在,显然眼前这可怕的男人自己也有不小的麻烦,真是糟糕透了。

山洞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而这时候,一群身穿黑袍,看不清容貌的人出现在山洞外。

“你们确定他在这里吗?”

洞外,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是。”

“今晚可是月圆之夜,正好解决掉他。”

阴冷的男声从外传了进来让山洞里的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尊上,这里有一个山洞,要不我们先进去查探一番。”

被称为“尊上”的男人看着不远处黑漆漆的山洞,双眸微微的眯起,声音也冰冷的响起,“搜。”他要趁暗夜冥走火入魔之际将人给解决掉,他一日不死,他一日心头难安。

“小哑巴,看来,你要被我连累了。”

暗夜冥听到外面的话语,唇嘲讽的扬了扬却还有心情对时凌一说笑。

时凌一虽然武功没有他们高,也没有内力,这或者也就是暗夜冥轻易信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原因。

但,就算如此,她的听觉却很灵敏,自然听到山洞外的那些话语。

此刻,就算自己知道被连累,却也没办法,只能趁他们打斗的时候自己趁乱逃走。

时凌一想得好,但事情发展却由不得她。

暗夜冥从来就不是束手待毙的人,之前因为犯病而有些失控但现在已经能够控制下来,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比过去那么早恢复神志,但既然有自己的理智他就绝对不会给那些人机会。

只不过,没想到自己躲那么远他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非要致他余死地。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大开杀戒了。

想到这,暗夜冥又看了眼时凌一一眼,“小哑巴,让我小宠陪着你,你可要乖乖的。”

说着,在时凌一的肩上一点,一条黑色的小蛇也随即缠上时凌一的脖颈。

那瞬间失去身体的控制权以及脖颈处那滑溜溜的触感,这一切都让时凌一皱起眉头。

失策。

这男人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这下子,她还怎么逃?

时凌一眼里的怒火都快涌出来了,而暗夜冥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到山洞外。

而山洞外的一行黑袍男人在看到暗夜冥,个个面露警惕。

“暗夜冥,你果然在这里。”

暗夜冥闻言,冷酷的一笑,“云洲,你来找本座是想要死吗?”

“谁死还不知道呢。”

男人眼神杀气尽显。

厮杀,一触即发。

而此刻,非云星跟云沧漠也都发现时凌一不见了。

第140章跟我走

树林里,一片寂静。

云沧漠,非云星两人举着火把四处查看,眉眼尽是担忧。

“这时凌一到底去哪了?”这捡柴火怎么连人都不见了?

云沧漠没有说话,但他双唇紧抿,眉头紧皱。

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耳边传来石头滚落的声音,两人先是一愣,随后也默契的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狼狈,破损得看不出原来衣服颜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云沧漠跟非云星两人怔了下,眼前看不出容貌的男人低低喊了声“救我”便晕了过去。

看着这陌生男人晕倒在他们的面前,非云星两人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虽然,对他的出现感到些许疑惑,但在看到他身上的伤,两人也没有半点的迟疑。

毕竟,救人要紧。

两人将昏迷的男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虽然担心时凌一的安危,但这男人若不医治就要死了。

“云星,你先将他带回去,我去找时凌一。”

云沧漠还是放不下时凌一朝着非云星开口。

非云星闻言,有些犹豫,但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咬咬牙点头应了声。

“你一定要找到她。”

云沧漠点头,一脸坚定。

看着非云星搀扶着男人离开,云沧漠这才又举着火把继续寻找时凌一的下落。

她到底去了哪里?

而此刻,时凌一还被人定在山洞里,山洞外,却厮杀一片。

哪怕时凌一不知道外面战况如何,但闻着那股浓郁血腥气就知道外面打得有多激烈。

不知道谁会赢?

若是那男人输了,那自己怎么办?

时凌一蹙起眉头,想要动也动不了,而脖颈处还有一条黑蛇趴着。

这都是什么糟心事?

时凌一无奈又气愤,但只能希望那男人能赢或者身体恢复动弹。

这场厮杀也没有过多久,在时凌一的身体开始能动的时候外面已经恢复平静。

红色的月,红色的血顺着剑端滴落到地上。

男人那双血色红眸所落之处皆是一片血腥。

“暗夜冥,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云洲一手捂着受伤的胳膊狠狠的瞪了眼暗夜冥运用轻功跑了。

时凌一在察觉到自己手指能动的时候就在脖子上黑蛇有所反应前将蛇扔了出去。

黑蛇砸到墙壁便没有动弹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死了。

时凌一想要离开山洞的时候便看到提着剑的暗夜冥。

这个人,煞气很浓呀。

时凌一抿了下唇,眼眸的锐利闪过可却在男人转头瞬间又变成另一个模样。

“怎么那么快就能动了。”

暗夜冥微微挑了下眉,看不出任何的思绪。

时凌一看到他这模样更觉得他危险,尤其是他那双眼,总觉得更加红了。

时凌一轻轻啊了几声算是回应了。

暗夜冥提着剑朝时凌一走去,血也落到地上,看到这一幕,时凌一袖子下的双拳握紧做好出手的准备。

而下一刻,她便惊讶的看到他竟然将剑给扔了。

“小哑巴,可是怕了。”

听到这话,时凌一心下疑惑,她怕什么?

“跟我走吧小哑巴。”

第141章想变强

司长歌是不知道自己的妻主要被人拐跑了。

这会,他人已经在半路上,在知道时凌一身边跟了两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还冒充他的名字后,心情简直不能更恶劣。

只不过,他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面上不显示分毫。

而他不说话,马车上的司羽辰却是忍不了。

“大哥,那时凌一。”司羽辰才说出“时凌一”三个字便被司长歌一个冰冷的眼神摄住,硬生生的转了话头,“嫂子她,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大哥你难道就一点也不生气吗?”当他听到时凌一身边有别的男人,甚至还有冒充他兄长的男人,他都气的想要杀人了。

可为什么他却一点也不生气呢?

“我相信她。”

他生气,更多的还是因为时家的人对她怠慢无情,而他,愿意相信她。

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过是风中残烛,但他还有自信的资本。

而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会查清楚的。

毕竟,他还没大度到那程度。

听到司长歌的话,司羽辰还能说什么,他咬了下唇,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到马车的另一头。

马车上,再无任何的交谈。

而天,也早已大亮。

司长歌也不知道时凌一离开时家后又去了哪,是不是回司家,还是,跟那两个人在一起。

司长歌不敢去深想,他怕那答案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而想到时家,司长歌的眼眸沉了几分。

一一,你究竟去哪了?

而此刻,时凌一真正体会到在天空飞的感觉,那跟坐飞机不同,比它还要ci ji。

风,刮在脸上,让她有些不适的咪起双眼,往常吹在脸上很是柔和清爽的微风在这样的速度下就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疼的她难受。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吗?

二话不说就带她走,她又没有同意?

而且,她都一夜没有回去也不知道非云星他们两人会不会担心。

好奇心果然害死猫。

时凌一此刻再怎么后悔,可她的力气跟男人太悬殊了。

而暗夜冥会带走时凌一也是有原因的,他发现,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那嗜血的yu wàng就会突然消失,混沌的大脑也会恢复冷静。

这个发现让他很震惊,可又不能证实完全如此,因此他要让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用什么手段。

他最近的功力有些混乱,他需要找一个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闭关,但这期间就需要有人在他身边,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哑儿了。

他对人的喜恶很明显,她恰好属于他不讨厌的一类,所以就是她了。

只要她没有别的心思自己是不会杀她做人偶的。

暗夜冥自顾自的做决定,一点也不在意时凌一的反应。

反正在他眼里时凌一就是一个哑巴而已。

时凌一在听了暗夜冥对自己未来做的决定后,对他这强盗行为感到深深的无奈。

但同时心里却有一股比愤怒还要强烈的yu wàng,那就是,变强。

或许,自己的机会,到了。

第142章想学吗

时凌一一夜未归,这让一直在原处等待的非云星,云沧漠两人焦虑不已。

云沧漠在担忧下已经用铜板算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凶中带吉,倘若不是这卦告诉他时凌一尚且安,他此刻连呆都呆不住。

“祭师,这时凌一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否则的话早就该回来了。

非云星看着此刻艳阳高照,皱起眉头,这人到底去哪了?

云沧漠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几个铜板,握紧。

而后又想到什么再一次卜起卦来,这一次,卦象有了变化。

看着这新出的卦,云沧漠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几分。

而站在一旁的非云星见状,不由的出声,“祭司,你这是知道什么了吗?”

云沧漠轻轻点了点头,似是松了口气的开口,“我已经算出她大体的位置,只要我们按着卦象所指的方向走,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

非云星听到这话,那提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云沧漠微微笑了下正要将铜板收起又想起一事,“对了,我们昨天救的人,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非云星就想到那人狼狈,浑身是伤的摸样,“他还没有醒呢,也不知道之前受了什么罪。”看到他,他就想起他寨里的兄弟们。

也不知道他都遇到什么,身上都是伤。

“不,不要。”

听着这道惊恐的声音,非云星跟云沧漠飞快的看了眼彼此便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

而在车帘掀起后,两人便看到一张泪流满面,惊恐万分的脸。

“你们,是谁?”

男子看着车外的非云星两人,颤抖着声音开口。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被暗夜冥带到一座山峰上。

这山峰周围陡峭,云雾缭绕,看似美丽,可却危险无比。

以时凌一这不懂轻功的人来说,想要下去只有一字,“难”

意识到这点,时凌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里,相对安静点,虽然比较偏僻。”

暗夜冥说得淡然,时凌一却听得暗暗磨牙,这何尝只是偏僻,是非常偏僻好吗?

不过,这片树林倒是挺大的。

只是,她离他们却更远了。

想到这,时凌一微抿了下唇。

而暗夜冥在知道时凌一一个人无法离开这座山峰后便朝一处走去,一旁的时凌一见状,只是稍微迟疑了下便跟了上去。

这山峰,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冒着尖头的小山包,而真正身处其中的时候才知道这座山峰的险峻。

暗夜冥向来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置身险境,那些人想杀他还早的很。

不过以他对云洲那人的了解,他一定不会放弃杀他的机会,为今之计,尽快压制住体内混乱的内力,否则不用等到他来杀自己,他就已经因为走火入魔疯了。

山峰里头也有一处山洞,山洞光线昏暗,看着走在前方的暗夜冥,时凌一眼眸闪了下跟了进去。

一进山洞,时凌一便看到山洞里有很多壁画,暗夜冥见时凌一看着墙上的壁画,那双血色红眸让人看不懂。

“小哑儿,你想要学吗?”

第144章相似的遭遇

暗夜冥这一出手便是致命,一旁的石头在暗夜冥的掌下化为粉末,好在时凌一不是真的毫无反抗之力,否则的话她的下场不会比那石头更好。

见暗夜冥又朝自己挥出拳头,时凌一眼神一凛迅速的转身躲了过去,目光刚好落到一处,下一刻便出手挡住暗夜冥的攻击。

两人在山洞里你来我往,速度快得犹如残影让人看不出真切。

暗夜冥在失去理智后,他的攻击可以说是极其凶猛残暴的,而时凌一对此也从开始的勉强抵挡到后来的反击。

看着暗夜冥那双已然没有理智的血色红眸,时凌一边反击一边看着石壁上的画,而她也从壁画中找出可以对抗暗夜冥攻势的办法便

使了出来。

看着人在自己面前倒下,时凌一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还真有用。

时凌一看着倒在地上的暗夜冥,想了下还是觉得不能让他躺在冰冷的地上便将人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还挺重的。

时凌一轻甩了下手看了眼昏迷的暗夜冥嘀咕了句便转过身。

这人都昏了也就没什么危险了。

也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什么东西?

趁他昏迷正好四处看一看。

时凌一想着也真的是逛了起来,她看着石壁上的那些画,刚才,自己就是用这些画中的招式将暗夜冥击昏。

只不过,刚才那招叫什么呢?

时凌一疑惑的蹙眉想了下还是将这先放下,人也站在一处壁画前,她看着里头穿着白色纱衣,手拿长剑容貌姣好的女子,不由捡起地上的一根短短的枯树枝比划起来。

而越是随着壁画上的人物姿势比划,时凌一便觉得自己的小腹有股陌生的热量袭来。

她皱着眉,停下动作,只觉得浑身热乎乎的。

这是怎么回事?

时凌一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看着山洞,为什么她现在看着这山洞就觉得周围有火在燃烧呢?

真是好热呀。

这里不能呆了。

时凌一连忙离开山洞,可是山洞外,形状陡峭,她也不知道该往何处离开?

而且,离开山洞后,她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被火烧了似的。

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

时凌一猛的想起自己中过欲蛇的毒,当初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自己只是比划墙上的壁画,为什么会如此奇怪呢?

时凌一想不通,但她也知道山洞她是不能再进去了。

她干脆坐了下来,背靠着石壁,借着这点冰凉疏解自己体内的热气。

而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山洞内的暗夜冥猛的睁开双眼,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可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想要杀了那小哑儿,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小哑巴呢?

该不会是死了吧?

想到这,暗夜冥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山洞外走去,而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一道难耐的shēn yin声。

“小哑巴。”

时凌一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声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张充满you huo味道的妖孽容颜,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弦,断了。

第1章 被揭穿了

暗夜冥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也有yu wàng。

以前,喜欢他的女人很多,只不过,她们都是冲着自己的权势还有容貌来的。

他对她们,实在是说不上喜欢,甚至是厌恶,因为,她们长得都没自己好看。

像那些丑女,他那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可能被她们碰触,因此,在所有人以为他是一个风流公子的时候,其实,他还从没破过身。

这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而他也不想说,因为那太丢脸了。

但丢脸归丢脸,他还是无法忍受那些女人。

而就在昨天,他终于是遇到一个让自己感觉还算可以的女人,虽然是哑巴,但是那张脸还是很符合他的审美。

只要她不是天生缺陷,或许自己以后还会想办法让她能够开口说话。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强大如他也有被人扑到在地强吻的时候。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哑儿,近看发现她的睫毛好长,皮肤也好白hǎo nèn,唇也好香。

暗夜冥不知道心动为何物,但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好像快要从自己的胸膛里跳了出来。

他伸出手,想要拥住时凌一的身体让她更接近自己。

“原夜。”

暗夜冥的动作,一僵。

他刚才,听到什么?

他稍稍拉开跟时凌一的距离,看着那张绝美的脸,声音很轻很轻,“你刚才,叫谁?”

“夜。”

时凌一此刻的脑子有些混乱,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似乎看到另外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眼里都是无尽的思念。

夜?

夜是谁?

她,竟然不是哑巴,她竟然欺骗自己。

而她不仅骗了自己,还将自己看成别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暗夜冥何尝受到这样的屈辱。

想到这,暗夜冥抬起手掌就要朝时凌一的天灵盖挥去,可是,这手却像是凝固似的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狠狠咬牙,将心底的那一丝不甘,愤怒压了下去,冷声怒道,“我都已经告诉你贪多是会入魔的,而你选什么学不好偏偏学那门派。”

见时凌一一脸迷茫,暗夜冥将人从地上拉起让她盘腿打坐,两指在时凌一的背上飞快一点便收了回来。

而时凌一,她原本迷茫的双眼也渐渐恢复清明,而后,她就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了。

此刻,她有些不敢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男人。

真是糟糕。

她不是哑巴的谎言那么快就暴露了。

这个嗜血残暴的男人,该不会想要杀了她吧?

暗夜冥是很想要杀了时凌一,他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也有被人欺骗的一天。

而且,还带她来看自己的秘密珍藏。

只要想到这一点,暗夜冥心里的怒火就熊熊燃烧。

只不过,明ming xin里气得想杀人,可他却什么都没做。

两人,一时无话。

气氛,更是僵到谷底。

时凌一想了想,还是慢吞吞的转过头来面对暗夜冥,但身体却已经做好随时逃离甚至是攻击的准备。

暗夜冥能够察觉到她的戒备,但此刻,他却是沉着声音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之前他总叫她小哑巴,但她既然不是哑巴那也会有名字吧。

闻言,时凌一眼眸闪了下,还没想出什么来便听到暗夜冥饱含警告的声音,“不许对本座撒谎。”

“凌一,这是我的名字。”

“你的真名。”

暗夜冥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低声开口。

时凌一点了点头,她也不算撒谎。

“刚才,我是怎么了?”犹豫了下,时凌一还是开口了。

第2章做她的师傅

石洞壁画汇聚众多门派,这些都是暗夜冥的师傅机缘巧合得到稍微改进刻在石壁上,但,他师傅还是一次意外被人给害死了,而这地方就只有他知道。

云洲跟他虽然是师兄弟,但师傅却更宠他,而云洲对师傅的偏宠一直很记恨。

而当年他会走火入魔还因为他的缘故。

想到他们多年师兄弟如今却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暗夜冥心里其实很复杂的。

此刻,他看着时凌一,心里头有别的想法,自己两次险些失控都因为她好起来,或许她就是自己贵人也不一定。

“你没有内力,一些功夫可不好学。”

也因为她没有内力,因此她才没有爆血管而死。

这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闻言,时凌一有点明白自己刚才也是侥幸了。

“那是什么招式?”

时凌一站在害自己险些失去理智的壁画前询问起暗夜冥。

暗夜冥只是瞥了眼石壁上的画就知道时凌一为什么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此乃yu nu xin jing,不过也是一种独特的gong fǎ。”他师傅深好女色,对这门派也算是情有独钟了,否则也不会将它记录下来。

“yu nu xin jing?”

时凌一疑惑的微蹙起眉,这gong fǎ,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时凌一眼眸一转,忽然有些明白了。

这,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艳霞派的创始人长相妖艳绝伦,裙下之臣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而她们门派修的便是此法,采阳补阴。”

时凌一虽然是想到了,可听到这后宫人数之多还是有点愕然,虽然,这国家的女人多夫也是寻常事情,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看来,这gong fǎ学不得。

“你想学这吗,其实,只要我帮你打通经脉,再传你点内力便可。”反正她学会了,受益的人也只会是自己。

看着暗夜冥那张充满魔魅的脸,听着他这一番带点蛊惑的话语,时凌一若说完全不心动那是假的。

她也想学这时代的武功,也希望能保护自己,保护她重视的人。

但她也知道,这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凡事都会有代价。

暗夜冥想要自己付出什么代价?

“你能教我别的吗?”

想了下,时凌一还是下了决心开口。

反正这里的门派武功又不止一个艳霞派。

见她似乎真的对艳霞派不感兴趣,她,该不会还没经人事吧?否则的话怎么会对这不感兴趣?

若是如此,那自己还赚到了。

暗夜冥对时凌一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只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做事不求回报的好人。

他,也有条件的。

时凌一对此也没有意见,只要她做得到。

“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

闻言,时凌一微皱了下眉,眉眼闪过抹迟疑。

而见她这样子,暗夜冥一脸淡然的开口,“放心,我不会让你杀人放火的。”

时凌一听言看了他一眼,杀人可是她自己的职业。

若他真要自己杀人倒也未可。

反正自己现在就做了杀人换取资料的交易。

“有了,本座收你为徒。”

先将她留在自己身边,至于以后,来日方长嘛。

第3章 这就成师徒了

师父?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暗夜冥,微微蹙眉,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这世间,有那么好的事情让她碰上吗?

“如何,我做你的师父教你武功那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可想好,做我的徒弟你可不亏。”

这暗夜冥,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既然如此,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时凌一勾了下唇,学着电视里的人朝暗夜冥拱手抱拳,喊了一声师父。

不过是一声师父罢了,这也不难。

时凌一的这声“师父”喊得清脆有力,让暗夜冥的心情很是愉悦。

虽然他从不招弟子,更不招女弟子,不过对象若是她的话,他也能勉勉强强的接受。

看着这个地方,虽然简陋,也不够正式,不过暗夜冥从不在乎这些表面功夫便认时凌一为弟子了。

“既然你叫我师父了,那么我这师父也该送点见面礼。”

暗夜冥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根小指头长的笛子交给时凌一。

笛子是那种浊玉色,笛身很精致,只不过,她没看出来这笛子有什么特别的,小巧倒的确小巧,只不过她又不会吹笛,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

时凌一虽然那样想却也没傻得表现出来,只不过还是会疑惑。

而暗夜冥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将笛子放到时凌一的手里。

“你可以试一下。”

时凌一闻言,看着手中的玉笛,虽然疑惑却还是将笛子放到嘴边轻吹了起来,笛声传进耳朵并不是很悦耳,她皱了下眉放下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在爬?

怎么回事?

正疑惑着,她便看到从山洞外爬进来密密麻麻的,爬虫。

看着眼前这黑蒙蒙的一片,时凌一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双拳也不由的握紧,她看到这里头除了她不识得昆虫外,还有蜘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凌一强忍住那股眩晕,她有密室恐惧症。

时凌一脸色微白,连忙移开目光。

“没想到呀,你第一次召唤就能召唤出那么多爬虫,别小看虫子,必要的时候它们也很好用。”

“召唤?”

时凌一虽然被眼前这群爬虫ci ji到,但理智还不至于全无,此刻还是分出神问了出声。

“这笛名为锁魂笛,只要吹响它,不仅可以召唤蛇虫鸟兽,还可以迷惑人心。”

锁魂笛!

时凌一还真没想到她手里这笛子竟然有这样的作用,可,为什么他能如此放心送给自己呢?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反过来对付他吗?

若他不是狂妄到极点,那就是因为他完全有那自信。

“为什么送我这个?”

时凌一还是不明白。

“你是我暗夜冥的徒弟,当然要给你最好的了。”

暗夜冥说的一脸霸气,看得时凌一一愣。

“这笛子可要保护好别丢了。”

时凌一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这笛子作用那么大,她自然会藏好。

只是,这些爬虫,要怎么办呢?

见时凌一不知道怎么将这些爬虫驱走,暗夜冥伸手示意时凌一将笛子交给他。

笛声,再一次的响起,这次的笛声有些低沉,断断续续。

但,随着这笛声的响起,那些黑蒙蒙的爬虫下一刻便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山洞,又恢复了原来的摸样。

而没有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爬虫,时凌一那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下了。

“现在,我先传授你内功心法。”

第4章 云无二更

就在暗夜冥为时凌一打通经络,传授内功心法的时候,树林里有两方人不期而遇。

非云星跟云沧漠两人带着刚救的青年上路,也实在是因为他们不放心那青年,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放任他离开,只能带着他。

也不知道他之前都遭遇什么。

而这,他们也只有等到他恢复记忆才知道了。

非云星想着朝车里的云无看去,云无,是他们暂时给他取的名字,因为他没有自己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便给他取为云无。

而他自己本身也不是很排斥这个名字便暂且用了,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

看着云无半斜靠在马车上,双眸紧闭,双手也抱紧自己的身体,这是一个很不安全的姿势。

他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换下,想到他那件破损的衣服,虽然已经不怎么能穿了但还是能看出那衣服的布料质量非常的好,普通家庭出身的男子是穿不起那样的料子的。

云无的出身肯定不简单,但,他又怎么会受伤,又怎么会失去记忆呢?

这其中,怕也有一段曲折。

只是,在他身体还没好前,他们还是要带着他,待找到时凌一再想办法。

想到时凌一,非云星就很担心,这人,突然间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

虽然,云沧漠的卦象显示时凌一现在很安全,可是,他还是会担心。

“祭师,你说凌一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也在找我们?”若她此刻是安全的,那她也会来找他们,可若是因此错过了怎么办?

再说,这树林那么大,若没有人带领肯定很容易迷失。

早知道他们就该找本地的人带他们离开这树林,可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点,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树林竟然那么大。

非云星心里有懊悔,自责,可现在后悔也好自责也罢都没什么用,他们还是要想办法找到时凌一。

而要找到时凌一,便只能依赖云沧漠的占卜,但,非云星心底,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

哪怕曾经都应验过,但非云星还是不太相信这些。

云沧漠没有说话,他微抿了下唇又重新拿出铜板再一次卜算起来。

铜牌平铺在车上,它的内容让云沧漠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而看到他这神情,非云星也跟着焦急起来,“怎么了?”

“我们有麻烦了。”

云沧漠的声音低沉,眼神也透着几分犀利。

闻言,非云星刚想问原因,这时候他便听到马蹄声。

而这马蹄声还是从后面传了过来。

有人来了。

非云星的马车停在这树林,身后的人很容易便追了上来。

只不过,他们这一路也没招惹上谁,除了那个被人杀死在青楼的贪官外。

难道,是她们的人?

非云星朝云沧漠望了眼,见他朝自己轻摇下头又将帘子放下就知道他在担心车里的云无。

不管来者是谁,他们也应付得了。

此刻,身后的马车已经越过他们,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你们是何人?”

非云星看了眼那紧闭的车帘,冷声问道。

一双手,从车内伸了出来,一个容貌绝艳的女人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好俊的两位公子呀。”

女人利落的跳下马车,脸上带笑的朝着非云星他们走来。

看着走来的女人,浑身无不散发着诱人的媚意,一股异香也从她身上飘来。

第6章 你有喜欢的人吗 二更

暗夜冥回来了,可肩膀上却受了伤,时凌一不知道他离开这几个时辰去了哪,又遇到什么人,却还是将受伤的暗夜冥扶过来坐下。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师父了。

看着他那张哪怕苍白却还是好看得惊心动魄的脸,时凌一不由移开目光看向他的肩膀,虽然他身上的衣服偏暗色,但时凌一对血腥味很熟悉,这些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他是跟谁打起来了?

该不会是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吧?

时凌一想着,可却什么也没问。

而见时凌一并不多事,暗夜冥目光的冷度也稍稍暖了些,他最不喜别人插手他的事,哪怕是这个自己新上任的徒弟也一样。

只是——

“徒弟,你就打算看着为师流血而死吗?”虽然那伤不是致命,但也会疼的。

暗夜冥伤的可是在肩膀,若要包扎,这衣服也是要脱的。

时凌一没有动手,暗夜冥自己就动手脱下自己的上衣,哪怕这个动作撕扯到自己的伤口,他连眉都没皱一下。

而时凌一在看到他肩膀的伤,眼里闪过抹惊讶,这是谁捅的?那么狠。

暗夜冥的肩膀都要被人一刀捅穿了,而他,还一脸面无表情,若非他苍白的脸色,时凌一都快以为伤的不是他了。

山洞里可没有能包扎的东西,时凌一只能撕下自己的衣服,那撕拉的一声,让原本就已经缺了一个角的衣服这下真的有点,不忍直视了。

暗夜冥见她撕下自己衣服,微垂眼帘,里头的思绪暗沉的让人看不懂。

他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的药瓶,打开上面的木塞,将里头的褐色粉末倒在伤口上,额头上也跟着冒起冷汗,声音也透了些虚弱感,“好了,你可以包扎了。”

见他给自己上了药,时凌一点点头便替他包扎起来,时凌一以前经常受伤,对这已经驾轻就熟。

而见她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一看就很熟练,她,难道经常帮人包扎吗?

“包扎的不错,挺熟练的。”

暗夜冥看了眼自己的肩膀,似是随意的问了句,时凌一一脸沉默,她的确是经常包扎伤口,只不过,那人是自己而已。

山洞里,一时无话。

篝火,燃烧着,带来热量,驱散黑夜的寒冷。

时凌一看着火,想到自己摘的野果,便将果子拿了过来放到暗夜冥的手里,“饿了吧,这些果子,味道还挺甜的。”

她原本以为青色的果子肯定苦涩,但,没想到,果子虽青,但却很脆,也很好吃。

暗夜冥对这地方很熟悉,自然知道这周围长满果子树,看着她递到面前的果子,暗夜冥朝她看了眼便将一颗青色的果子放入口中。

果子很甜,也很脆。

以前,他可没发现这果子竟然那么好吃。

时凌一见火有点小了便要往里头添下柴火,而这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凌一,你有喜欢的人吗?”

闻言,时凌一愣了下,想要前世挚爱的原夜,想到,司长歌。

“夜,是你的什么人?”

暗夜冥的话,让时凌一怔住。

夜。

他怎么会知道夜的?

时凌一心里有些奇怪,却也疑惑回头望去,她有些不明白暗夜冥这话的意思?

“那个男人,有我好看吗?”

第8章 找人 二更

为了一个人?

为了谁?

难道是她哪怕没有清醒神智还念念不忘的“夜”吗?

相处这几天来,暗夜冥发现自己对这凌一一点都不了解,可是,就算是不了解这人,他还是将自己会的倾囊相授,只为了心里的那一个赌。

他天生就是一个赌徒。

他跟天斗,跟人斗,也跟自己斗。

而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凌一她不一样,跟那些人不一样。

她的眼神,还有这几天来的相处,哪怕不能完全了解这个人,可也多少知道她的品性如何。

他,从来没有赌输过。

这次下山,时凌一用不着暗夜冥的出手,而是自己运用轻功下了山。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损,但在阳光下,翩然落地的样子还是美得像仙子。

“不错嘛。”

暗夜冥在落地后,看了眼时凌一,微微勾起唇开口。这才几天的功夫,她竟然可以将轻功运用的炉火纯青,简直不像是半路出家。

想到之前自己传授她内力的时候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暗夜冥虽然心里起了丝疑惑,但到底没将这放在心上。

时凌一在落地以后看着面前的树林,他们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她吗?

而这,已经过去几天了。

非云星,云沧漠他们会不会找不到自己,又或者也迷了路?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丢下自己离开这座树林,可是,这树林那么大,若是想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

想到这,时凌一心里就发愁。

而见她这皱眉的摸样,暗夜冥第一个不喜,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丝谁都听的出来的不悦,“傻徒儿,你发什么呆,难道忘了为师给你的玉笛吗?”

在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听她说过她还有朋友在等着她,虽然对她口中的男的朋友感到很不爽,但他还是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摸样才随她离开山峰。

而现在,她眼露愁绪,难道就为了找不到那两人吗?

也不知道那两人哪个是她口中的“夜”,他倒是想要见一见,看看谁更好看,谁更值得她在意。

经暗夜冥的提醒,时凌一反应过来,拿出袖子里的玉笛,有些惊疑,“这,难道还能寻人不成?”

“那是自然。”

见她还有些不太相信,暗夜冥很好脾气的解释,“你可别以为这锁魂笛只是召唤蛇虫鸟兽,只要运用的好,它也是一大利器,找人,更不在话下。”他一个小师妹一直想要他的锁魂笛,但他就是不给,毕竟这是自己千辛万苦才研制而成,他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不过,他对自己徒弟向来大方,谁让她合自己胃口。

暗夜冥不想承认自己不仅偏心还极度颜控,反正他看谁顺眼就给谁,宝贝,他多的是。

“可,要怎么用?它们,真的能找人?”

她上次也就随意的一吹,这次想让那些昆虫帮自己找人,它们,能听懂吗?

这,才是时凌一真正担心的地方。

听到这,暗夜冥哪还不明白她的担心,这完全没必要。

“简单,用你自己的意念,也就是内力吹笛,它们自然就知道你这主人召唤的用意。”

时凌一虽然还是有些疑惑,可却还是试着用暗夜冥所说开始吹起笛子,这些天,她其实也有练过,吹出来多少好一些。

她将自己所思透过笛子传达出去,直到,树林里开始有了动静。

扑哧,扑哧。

这声音,好像是翅膀扇动发出来的。

是鸟。

时凌一在看到树林里的上空出现一只只白色的飞鸟,嘴角不由的一勾。

她,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第9章 薛梅

位于树林北面,有座名为山海的庄子。

庄子里,女人不多,俊美的男人倒是不少。

只不过,男人虽美,可却都没什么表情,而且眼神也都少了些灵气。

看着怪瘆人的。

哪怕此刻大白天,这些男人也让人觉得不像是真人。

非云星跟云沧漠三人从遇到那浑身透着媚意的女人后便跟着她来到山庄,因为她说会帮他们找时凌一。

其实,他们现在都还有点奇怪,为什么那时候他们心里没半点疑惑就跟着她来了。

房间里,三人都没有说话。

云无就不提了,非云星跟云沧漠两人谈话虽然没避着他,但到底也不能说得太多。

只是,这件事确实让他们很迷惑。

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没有警惕心的人。

那个女人,有点古怪。

还有她的山庄,也是如此,处处透着诡异。

“你也别想太多,见机行事。”

云沧漠用十个字做了总结,便没有再说话。

而非云星虽然是飞云寨首领,但有时候一些事情还是要让云沧漠帮忙出主意,这个人哪怕失去记忆,但是他脑子却也很好使。

此刻,听到他的话,非云星也只能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只是,他们在这座山海庄子里已经呆了快三天了,那个自称薛梅的女人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她这骨子里玩什么把戏?

这庄子,他们除了房间其他地方都不能去,而哪怕是出去了也会有如同傀儡般的男子跟着他们,让他们很不自在,因此他们几人经常会留在自己房间里。

一般,除了用膳,他们都没有离开过这房间的三米之外。

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跟被囚禁没什么两样。

不过,除去这些不太愉快,起码他们跟云无的关系也稍稍好了些,他也不是那么怕他们了,也不排斥他们的靠近。

这几天,他也会跟他们说些话,只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只字未提,这也可能是因为他受了些ci ji的缘故,但不管怎么说,他不排斥他们总是好的。

正想着,便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而伴随着脚步,门也打开了。

是她,薛梅。

看到来人,非云星跟云沧漠神情淡淡的,有礼又透着疏离,而云无就别提了,他现在看到任何女人都觉得恶心。

尤其是这女人身上的味道。

他悄悄的挪了挪脚步来到非云星两人身后,继续沉默。

房间其他人都看到他这举动,但都没有说些什么,薛梅对长得俊美的男人向来都很优待,因此哪怕美男再冷,她也能宽容对待。

“几位可用膳了,不如,一起如何。”

薛梅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已经让下人将饭菜都给端进来。

看着她这举动,非云星两人的眼眸微微的冷了几分,但谁都没将这表现出来,毕竟,他们还需要她帮忙找人呢。

“薛姑娘,不知道这几日可有消息。”

见下人都将薛梅带来的菜肴摆在桌子上,哪怕非云星还没用膳,此刻他也没有任何的食欲。

闻言,薛梅柔柔的一笑,端得是迷人。

“飞公子,有什么我们边用膳边说,请。”

薛梅朝着非云星,云沧漠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见状,非云星,云沧漠他们三人只能坐下。

第11章 不可背叛

轰隆一声巨响,雨,倾盆而下。

时凌一跟暗夜冥只能找了一处山洞暂且避雨。

说来也巧,这山洞还是时凌一刚遇上暗夜冥的地方。

想到初遇的时候,他还想杀她。

但,没想到,不到几天,他们两人反而成为师徒。

这可真是让人意外。

暗夜冥也心有所感,他看了眼自己那夜发狂时在墙壁上留下的剑痕,又看向一旁的凌一。

若那时候,他被杀戮控制,或许她已经成为自己剑下亡魂吧。

好在那种事没有发生,不然他会很遗憾,也会少几分乐趣的。

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很难找到让他感兴趣的人或物了。

“这雨怕一时半会停不了。”

时凌一闻言也望向山洞外,见这雨势,不由皱眉。

“师父,这雨,会对寻人有影响吗?”

也不知道这雨会不会将他们的气味冲散?

若是真如此,那她要去那找他们?

暗夜冥见她对那两个男人那么上心,心里其实压根不希望找到人,但脸上却也没表现出来。

“这倒没什么关系,只要被锁定,这人会找到的。”

若他笛子只有这作用当初他就不会将它制造出来了。

听到暗夜冥的保证,时凌一那颗悬起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现在,只希望这雨能够快点停。

而这雨,一下便到晚上。

山洞里,燃烧起篝火。

时凌一看着这下了一整天的雨,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雨下了太久还是什么原因,时凌一的心里感到一股焦躁。

“凌一,你,成亲了没有?”

暗夜冥斜靠在山洞墙壁上,看着时凌一一直望着山洞外,不由疑惑的问了出声。

她对那两人那么上心,真的只是朋友吗?

而且,以她的年纪,还有容貌,难道真的没有娶夫?

虽然他们已经是师徒,可这刚认的徒儿似乎对自己这师父却还是有所隐瞒呀。

这种感觉,让他不喜。

时凌一倒是没想到暗夜冥在这个时候会问起这事,其实,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而且,有些话说开可能会更好些。

以暗夜冥这个人,自己骗不了他多久,与其到时候让他自己发现,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

想到这,时凌一也有了决定,她刚想开口,暗夜冥却先出声阻止了。

“算了,你成没成亲跟为师没什么关系,只要你没有背叛为师的心思就好。”

“徒儿自然是不会背叛师父,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此话一落,山洞外,响起雷声。

暗夜冥透过火光看着时凌一坚定的眼神,嘴角若有若无的一勾,一脸认真的开口“徒儿,为师相信你,所以——”你可别让我失望呀。

暗夜冥未出口的话,时凌一听懂了。

只要他不触发自己的底线,他是自己的师傅,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这一夜,经过这谈话,师徒二人隐隐有了靠近彼此,放下心防的趋势。

而第二日的清晨,很快便来临。

这树林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放晴。

经过一夜风雨洗礼,这片树林仿若被注入新的生命,生机盎然,空气中,尽是清新的味道。

而时凌一,暗夜冥也来到一处山庄。

第12章 他跟庄子的人有仇

碧蓝色的天空,朵朵白云飘过,风,轻轻的吹拂,带来阵阵的花香。

“山海。”

时凌一看到眼前庄子的牌匾上刻着这两字,不由念了出声。

她微微勾了下唇,这庄子主人该不会是喜欢看山海经吧,不然怎么会给自己庄子命此名呢?

时凌一想着,便想要上前敲门,而手却被拉住了。

她有些疑惑的回头,见暗夜冥微沉的表情,不由楞了下开口,“师父,你怎么了?”他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的,冷了。

“这里头的人,我认识。”

暗夜冥的声音低沉,那眼神,很冷。

闻言,时凌一刚想说怎么那么巧,但,看到暗夜冥的脸色,时凌一不用想也知道他跟山庄的主人关系很不好。

这样一来,这个门敲不敲她还要考虑一番。

更何况,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里面。

“师父,你跟这庄子的主人,有仇吗?”

虽然才跟暗夜冥相处没几天,但他的性格自己已经有些了解,再想到他们刚遇到的时候就有人想要杀他,从这不难看出她这师父的仇人很多呀。

暗夜冥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皱了下眉,声音低沉,“若说有仇,倒也是有点。”

一听到暗夜冥肯定的话语,时凌一这会真的歇了进去找人的心思。

原本暗夜冥的伤就还没全好,若跟他仇人碰上,肯定会吃亏。

想到这里,时凌一还是开口了,“师父,我们走吧,他们,不会在这里的。”

“你不进去找找吗?”

她就这样放弃,为什么?

暗夜冥先是一楞,看着她那微带担忧的眼神,脑中灵光一闪。

难道,她是为了,他?

暗夜冥的心,因为这一个念头而感到一丝丝的欣喜。

原来,她也不是不在意自己呀。

“那我们走吧。”

暗夜冥其实也不是很想见那女人,只要一想到她,他就觉得自己这肩膀隐隐作痛呢。

暗夜冥急切离开的架势,更让时凌一肯定他跟里头的人有仇,他这仇人肯定很不简单吧,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那么心急了。

也不知道他这肩膀的伤跟那人有没有关系?

时凌一被暗夜冥带走的时候又忍不住的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庄子,心下已有了决定。

而此刻,山海庄内的非云星,云沧漠两人对时凌一的出现跟离开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们原来已经如此之接近了。

离开那庄子,时凌一跟暗夜冥找了一个地方先休息。

这树林,到处都是树,可同时也有不少老树。

树龄较大的树,枝叶生得极其茂密,远远望去就好像一颗颗绿色的蘑菇头。

暗夜冥去打猎,留下时凌一一个人看着火。

她斜靠在粗壮的树干上,脑子里想的都是暗夜冥跟那庄子主人的事情。

究竟,暗夜冥跟这人有什么仇呢?

若说有仇,暗夜冥那时候的神色不该是如此。

她,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总觉得怪怪的?

可,若说有什么古怪,她又说不上来。

暗夜冥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更不是胆小之辈。

但,他又为什么呢?

想不通呀。

时凌一想着,再一次拿出笛子,轻轻的吹了起来。

而就在她刚吹响没多久,不远处,出现一个人。

第13章他们的关系

暗夜冥虽说是去打猎,实际上却是去了山海庄。

而他一出现,院子里众多犹如傀儡般的男子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毫无人类感情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凭空出现的暗夜冥。

看着院子里的男子,容貌个个俊美,但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形同傀儡。

也就只有她能将一个个鲜活的男人变成傀儡般的存在,那个女人——

暗夜冥想到某些不愉快的事情,眼神一冷,大步朝着前厅走去,完全无视周围十几双眼睛。

而看到他朝前厅走去,周围的男人一个个都围了上去,他们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山庄。

这是他们的任务。

而暗夜冥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十多名男人,唇角冷冷的一扬,那俊美到极致的脸上冰冷嘲讽,“就凭你们。”

暗夜冥身形一闪,一出手便将其中几名男人击杀。

而其他男人见状,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朝着暗夜冥冲了过来。

暗夜冥看了这些无喜无悲的男人们一眼,微垂下眼帘,手掌一挥,又有两个倒下。

在他看来,死亡对他们反而是一种解脱。

否则,待那女人玩腻了,他们的下场会比成为傀儡更惨。

她的恶毒手段,可是无人能比拟了。

暗夜冥想着正准备一举将周围的其他人击毙,一道妖娆的身影便出现在他面前。

“师兄,才几天不见,你就想师妹我了吗。”

一身红衣,浓妆,容貌妖艳的女人柔若无骨般斜靠在其中一个傀儡男子的身上,看着暗夜冥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媚意。

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绝艳女子,美则美矣,却是一条chi rén不吐骨头的美人蛇。

“薛玉梅,将人交出来。”

薛玉梅,也就是薛梅目光痴迷的看着眼前妖娆俊美到极致的暗夜冥,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自己艳丽的红唇,声音更是妩媚娇俏,“师兄,你是不生我的气吗?”她可是刺了他一剑呐。

闻言,暗夜冥微微的皱了下眉,对薛玉梅的话感到很不耐烦。

倘若不是师父临死前的交代,她以为自己会容忍一个伤了他的人活在这世间吗?

他暗夜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不会恩将仇报,师父对他有再造之恩,他的话自己自然不能违背。

所以,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做到。

而照顾好薛玉梅便是他师父唯一的要求。

只是,薛玉梅对他,却不止是师兄妹之间的感情。这让他一度感到烦恼。

被薛玉梅这样的女人喜欢上,简直倒八辈子的霉,但他还偏偏不能做得太绝。

想到这,暗夜冥的脸色就更冷了。

而薛玉梅在看到地上死去的几个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不悦的吩咐起院子其他的傀儡男子将尸体拖出当花料,那神情很是嫌弃,压根就不在意这些曾经活生生的人。

院子里,很快便只有暗夜冥跟薛玉梅了。

“师兄,你是不是还在生师妹的气,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薛玉梅一脸可怜兮兮的,好像当天用剑刺穿暗夜冥肩膀的人不是她似的。

而对她的作态,暗夜冥只觉得更加反感厌恶,比起矫揉造作的她,还是他的徒儿更得他心呀,就算她有所隐瞒,起码她那双眼还算真诚。

“人呢,交出来。”

暗夜冥懒得看薛玉梅惺惺作态,冷漠直接的开口说道。

而对他的冷漠,薛玉梅微微的咪了下精心修过的眉眼,一脸不解似的开口,“师兄,你在说什么,玉梅不懂。”

暗夜冥闻言,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与此同时,非云星他们几人也陷入麻烦当中。

第15章 凌歌

就在非云星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时凌一却遇到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情。

她,竟然强行抱了一个男人。

而且,还抱得特别的用力。

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气质温文尔雅,哪怕不笑也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可是,因为她这一抱,却让这气氛变得很尴尬。

时凌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她还在想着事,便见到一个很熟悉的影子,原本这人在这地方出现应该引起她警惕的,但,她一看到那人的身形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结果一看到脸,尴尬了。

“我,我认错人了。”

好一会,时凌一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自己这举动,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估计已经发火了,而这人,哪怕遇到这样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只是淡淡的。

“无妨,姑娘是将在下当成谁了?”速度那么快,让他想反应都来不及。

闻言,时凌一的脑子里浮起司长歌的脸,可对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她没有说话。

而见时凌一没有说话,男子倒也不在意,或许说他也没指望她会回答自己。

“在下凌歌,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凌歌。

这名字,倒是好听。

“凌一。”

“姑娘姓凌吗,倒还真是巧,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凌歌闻言,声音更是温和的开口。

对这男人的话,时凌一稍想了下回答的半真半假,反正,也就一个陌生人而已,虽然,有那么点好感。

凌歌在听了时凌一的话后看了下周围,眼带疑惑的开口,“凌姑娘为何一个人在这,难道是在等朋友吗?”

时凌一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在等人。

这暗夜冥,究竟去哪了,都已经过了许久了这人还不见回来。

只不过,他又是从哪来的?

似乎察觉到时凌一的疑惑,凌歌一脸温和的解释起自己会来到这里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凌歌给时凌一的感觉太好,让她的警惕心没有那么重,也算是接受他的说法。

说起来,树林那么大,人家只是散个步,而自己还冒冒失失的将人给强抱了,与理上,自己还是有亏。

想到这,时凌一还是感觉到歉意,但愿对方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孟浪之人就好。

好在凌歌也没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而是席地坐了下来,朝着时凌一微微一笑,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呀。

在她心里,司长歌已经生得够俊美了,虽她从未见过神,但司长歌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以为神终于眷顾自己。

而她以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跟司长歌相比,但这个男人,虽然相貌上比司长歌稍稍逊色了些,但那气质却让人很舒服,也不讨厌。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为何却无比投缘。

“凌公子,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但,很好闻。

那是一股让人很舒服的味道。

“是吗。”

凌歌笑的很温柔,眉眼弯弯的让人怦然心动。

看着这样微笑的凌歌,时凌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跳了下,而这时候,她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张充满煞气的脸。

第16章 维护

暗夜冥简直都快气死了,自己为了她才去找那个毒蛇女人,结果呢,一回来就看到她跟另一个男人聊得开心不已,她在自己面前可不是如此。

时凌一没想到暗夜冥打个猎竟然会被猎物给弄伤,连忙朝他走了上前,蹙眉一脸关切的开口,“你受伤了。”他的武功不弱,谁能伤他?

难道是之前伤他的人?

见时凌一眼里都是对自己的关心,暗夜冥那满腔的怒火才灭了些,但还是有些酸。

“我没受伤,这是别人的。”若非自己让她,有所顾忌,她还伤不了自己,这次她也没讨到好,也受了些伤,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听他这一说,时凌一点了点头,还没问他刚才去哪,暗夜冥低沉的嗓音已经响起。

“他是谁?”

在他们说话间,暗夜冥朝着凌歌望去,见他的神情淡然,目光无尘,气质高雅,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暗夜冥也知道这人不简单。

“凌歌。”

凌歌的声线偏冷,但这冰冷中又透几分温润,倒是让人生不出恶感。

只不过,他面对的却是暗夜冥这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在凌歌的话刚落的时候,暗夜冥却出手了,他速度很快,犹如一阵风般朝着树下的凌歌挥起拳头。

见状,时凌一想也没想的也跟着冲了上前,在暗夜冥的拳头袭向凌歌的面门时阻止他。

“住手,你别伤他。”

时凌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救一个才刚认识的人,或许是他们很聊得来,也或许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似曾相识,总之,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的。

时凌一突然冲了出来,让原本只是存了试探的暗夜冥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为了这个人,竟然敢对自己动手。

而自己,却偏偏——

暗夜冥压下心里头的愤怒,收起紧握的拳头,瞪了眼凌歌,冷哼了一声。

见暗夜冥没有再动手的心思,时凌一连忙将不知道是太过镇定还是傻了的凌歌拉到一旁。

“凌姑娘。”

凌歌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时凌一摇了摇头。

“凌公子,刚才的事,我替他道歉,他只是脾气有点不好。”虽然对这人很有好感,但她不希望他惹上无妄之灾。

暗夜冥这人,亦正亦邪,性情反复,她可不敢保证能救得了他。

“凌姑娘,我并没有生气。”

凌歌脾气很好,声音依旧温和,似乎对暗夜冥之前的举动真的一点介怀都没有。

见他如此,时凌一也放心了。

只是,他也不能留下来了。

凌歌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留在这里只会让时凌一困扰,便微微一笑的看着时凌一开口,“凌姑娘,我们,有缘再见。”

听着那道清冷的声音,时凌一却是有些怅然,天大地大,他们,还能相见吗?

凌歌看了眼暗夜冥,步伐缓慢优雅的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时凌一站在原地,看着凌歌的身影,不知为何,心头一抽,她微带疑惑的皱了下眉。

此刻背对着她离开的凌歌,那双眼却是深邃如寒冬。

“回神了,人早就走远了。”

那男人有自己好看吗?

暗夜冥又有些吃味起来,尤其是她之前那么维护那男人,心里头更不悦了。

时凌一对暗夜冥这话不作回应,而是问起她在意的另一件事,“师父,你之前去哪了,跟人打架了,为什么?”

第17章找到你们了

时凌一在凌歌离开以后便将他暂且放在脑后,反正,她也不觉得他们还能够遇见。

而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这暗夜冥之前去了哪?

时凌一眉头蹙起,脑中灵光一闪,声音微惊,“你该不会是去了山海庄吧?”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只是,他去山海庄做什么?

时凌一眼眸一转,该不会是——

“我并没有找到人。”

薛玉梅那女人虽然毒辣,但是对自己还算是有求必应,哪怕上一刻他们还拔刀相向。

暗夜冥其实不在乎那几人的生死,他不过是看不得时凌一总想他们罢了。

“他们没在山海庄?”若他们没在山海庄,暗夜冥去哪里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口中那仇人?

“他们已经离开了。”

薛玉梅在被自己伤了后也乖了不少带自己去找人,只不过,那人似乎已经跑了。

想到那时候薛玉梅的表情,暗夜冥还有点想笑。

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有超乎寻常的信心,没想到会在那两人身上踢到铁板,估计也大受打击。

而没找到人,那也证明他们没有被变成傀儡。

薛玉梅还没有那么大的胆骗自己,而且那时候她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时凌一在听到这话也明白了,他们,原来真的在山海庄呆过,可又为什么离开了?若真的离开,那他们又去了哪?

时凌一没想到会跟他们就这样错过,秀眉一蹙。

而见时凌一担忧的神情,暗夜冥那双血色红眸闪过什么,不由安慰起时凌一,“放心吧,他们走不了多远。”

时凌一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暗夜冥,他怎么知道?

暗夜冥自然是知道,薛玉梅对自己看上的人身上会放点东西,以前她也想用在自己身上只不过被他看穿了。

现在,估计薛玉梅也想找到他们,而他们只要在薛玉梅找到人后将人带走就行。

听到这话,时凌一不由的看了暗夜冥一眼,见到他不打算解释也就没问下去。

反正她很快就知道了。

而此刻,非云星他们三人已经离开山海庄,虽然这山海庄到处都是机关陷阱,但他们还是闯出来了。

看着彼此,多少有点狼狈,但起码已经离开那地方,总算是可以稍微的松口气了。

烈日当空,几人已经是汗水淋淋,哪怕是站在树下依旧觉得那股热浪阵阵袭来。

“我们先休息下吧,他们,应该没那么快追来。”

非云星看了眼身后被烈阳炙烤的大地,朝着身旁的两个男人开口说道。

云沧漠也想要休息下,云无更不用说了,他整个人已经坐到地上了。

虽然没有记忆,但也是养尊处优惯了,这会已经累得快动不了了。

非云星斜靠在树干上,一双凤眼依旧不忘警惕的看着四周,确定周围的安全这才稍稍放下心。

“祭师,你说我们安全了吗?”

云沧漠对非云星的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微抿着唇,好一会才开口,“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时凌一。”

一提到时凌一,非云星就担忧。

这都已经过了几天了,也不知道她是遇到什么,以薛梅那女人的诡异心思,她肯定没有帮他们找过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那时候会跟着她回山海庄。

非云星对那时候的自己感到不解,而这时候云沧漠已经站了起来,眸光冰冷的望向前方。

而见他这个样子,非云星先是一愣,也朝着他所看的方向望去,还没开口便听一道冰冷的女声传来。

“找到你们了。”

第18章 被抓

薛玉梅的出现让非云星几人戒备起来,神情也多了几分凝重。

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他们了。

薛玉梅的目光从非云星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语气娇媚中带着丝丝的阴狠,“本庄主对你们不好吗,你们为什么要离开呢?”话到最后,她还觉得有些委屈。

明明她生得那么美,身段好又票子多,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这几个男人,竟然无视自己的魅力,还敢逃。

他们怎么可以逃呢?

自己看上的人,连亲都还没亲上,他们怎么可以在自己兴趣还没有消失前就逃走呢。

简直是,过分呐。

对于不乖的男人,她是先将他们关在蛇牢里头好呢,还是将他们制造成傀儡。

还是变成傀儡吧,变成傀儡,他们就会乖乖的,再也不会跟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逃走了。

想到这,薛玉梅那双丹凤眼越发狠厉,红唇却是诡异的扬起。

非云星在看到薛玉梅的目光,莫名打了一个寒颤,但他还是一脸冷静的开口,“薛姑娘,不告而别的确是我们不对,但是,实在是有事所以才出此下策。”

非云星这话,并未让薛玉梅相信,只是让她更加上前几步。

“既然如此,那几位不如就随本庄主回去如何。”

闻言,非云星抿了下唇,眉头微蹙,看来,今天没那么容易离开。

“若我们说不呢。”

云沧漠的声音冰冷的响起,那冷峻的五官,充满了禁欲的气息。

看着云沧漠那仿若雕刻般俊美的容颜,薛玉梅痴迷的同时想要得到他们的心思更浓,她勾起红唇,“那,本庄主只能强行让你们留下了。”

原本她不打算动粗的,但,既然他们不乖乖听话,那就不能怪她了。

她就不信了,吃不下她的师兄,这几个男人她还对付不了。

想着,薛玉梅一个箭步冲了上前,而在她动了以后,非云星跟云沧漠也出手了。

云沧漠虽然很少露身手,但那不表示他没有防身的手段。

只是,非云星跟云沧漠两人虽然一起联手,但这薛玉梅的功夫却更加诡异莫测。

非云星,云沧漠神情凝重的望了眼彼此,对薛玉梅的攻势更猛了。

这个时候,他们绝对不能退缩,否则的话,一旦落到这女人手里他们几个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尽管非云星他们攻势不弱,但显然薛玉梅技高一筹。

不到一会,非云星,云沧漠的身体就都被定住了,动惮不得。

而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薛玉梅身上的那一股异香。

只是,在察觉到她身上香味不对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动不了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云星一脸愤怒的吼了出声,心底却对他们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担忧。

云沧漠抿紧唇,那如画般的眉眼仿若凝上一层冰霜。

看着他们两个已经无法动弹,而另一个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如何依旧站在树下没动,对那不会武的云无,薛玉梅压根没将他放在心上,此刻,她看着被她定住的非云星两人,那涂着红寇的指甲轻轻的抚上非云星的脸颊,在看到他眼里的厌恶,邪气一笑,“你问我想怎么样,自然是吃掉你呀。”

“无耻。”

听出她言外之意,非云星低吼出声,那双眼也因为愤怒而泛起红丝。

而听到他的话,薛玉梅却更是得意起来,声音不屑,“无耻吗,等你跟本庄主过了**,你就会知道那有多快乐了。”

话落,那艳红的唇就要落到非云星的唇上。

而就在她要亲上非云星的时候,一道冷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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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中秋了,但是舞都不能放假,亲们都没有一个冒泡的,~o(>_<)o~

第19章 重逢

时凌一从没想到他们重逢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而她,又一次救了他们。

看着险糟调戏的非云星,为什么这娃娃脸老是被女人占便宜?

难道看着娃娃脸的男人在女人堆里比较吃香?

时凌一这个念头在看到这一幕后就忍不住的冒了出来,但她也不可能真看着非云星被人占便宜,便还是出手了。

而她一出手,薛玉梅自然也看到她,同时,也注意到她身旁跟着的,不久前才伤了她离开的暗夜冥。

薛玉梅原本被人打扰的不悦在看到暗夜冥神色都变了,不久前自己还说喜欢他,现在就让她最爱的师兄看到她跟别的男人。

不知道他会不会吃醋?

薛玉梅的不安担忧在想到这点后都变得兴奋起来,只不过掩饰的很好。

而暗夜冥在看了她一眼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头的抵触更浓了。

其实,他压根不用自己亲自出来面对薛玉梅的,但,他不放心时凌一。

以她现在的功力,跟薛玉梅对上那绝对是半点讨不了好,若是他出面,起码她还不敢将事情做绝。

谁让她是自己的徒弟呢,做师父的总要为自己的徒弟撑腰才行。

暗夜冥为自己的举动找了一个很符合情理的理由,看着薛玉梅的眼神就冷淡许多。

只不过,他没有想过,因为他的存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师兄。”

薛玉梅这声师兄,当真是缠绵悱恻,让听着的人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往外冒。

时凌一被薛玉梅这一声击得一震,莫名的感到不舒服,而她也很快反应过来,师兄!

暗夜冥。

时凌一忍不住的看了眼暗夜冥,见他那张妖孽到极致的脸上冰冷的一片,他是这女人的师兄?

原来,他们还是师兄妹。

时凌一瞬间明白什么,可又不明白为什么暗夜冥对这师妹那么冷淡,不过,看她之前的处事,时凌一也多少能猜出一些。

但此刻她可不想知道他们师兄妹之间有什么矛盾,她只想救非云星他们。

而非云星他们两人也看到时凌一,心里是又惊又喜。

他们,终于找到她了。

而她还好好的,这真的是太好了。

非云星虽然身体动不了,可他的声音却已经将他的心情完全暴露出来,“凌一。”她,又救了他一次。

在听到非云星激动的声音,薛玉梅也朝时凌一望去,其实,她早就注意到时凌一了,只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她师兄这人,虽然长相很引人堕落,但实际上他身边很少出现任何男女的存在。

而现在,他却站在一个女人的身边。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着时凌一那张比起自己毫不逊色的脸,薛玉梅阴沉着双眼,脑子已经闪过很多种念头。

凌一。

他们就是他的徒弟要找的人吗?

也不怎么样。

暗夜冥心下一松,那双红眸里的冰冷稍稍散了点,在注意到薛玉梅的目光,目光又一下变冷起来。

薛玉梅,难缠又麻烦。

看来,自己这做师父的要帮自己徒儿这一回了。

暗夜冥将薛玉梅引走,时凌一这才上前,可她,不会解穴。

------题外话------

中秋了,让他们重逢

第20章 他叫云无

午后的阳光很毒,时凌一微蹙了下眉抬头看了眼天空,这样毒的太阳,总不能让他们两个站在阳光下暴晒吧。

时凌一想着将非云星跟云沧漠两人扶到树荫底下,这过程,稍稍有点吃力。

这人动不了,整个过程都是被拖着走,时凌一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搬两樽人形雕像。

而唯一不同的是,这雕像是活的。

看着只有眼珠子能动的非云星两人,时凌一只能等他们的穴道自己解开,或许是暗夜冥回来了。

“没事的,过一时辰这穴道就能自己解开。”

非云星知道时凌一不会解穴,便安抚她一声。反正她已经回来了,他们那提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闻言,时凌一看了看非云星,又看向云沧漠,难道就任由他们两个就这样僵坐一个时辰?

这几天,自己跟暗夜冥一起,多少学会了些。

以前她不敢保证自己会解穴,现在,或许可以试一试。

想到这,时凌一抬了下手指,试着在非云星的身上点了两下,好奇又急切的开口,“怎么样,能动吗?”

非云星本想跟时凌一说她没有内力是无法解穴的,可他这话还没开口,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松。

他的神情闪过抹愕然,不会吧,他,能动了。

非云星试着舒展了下筋骨,他真的能动了。

他的穴,解了。

非云星在恢复行动以后便替一旁的云沧漠解了穴,两人看向时凌一的目光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讶。

“凌一,你,你怎么会解穴?”

时凌一在看到他们都能动了,心里也高兴,此刻听到这话,便也没瞒他们。

而在知道时凌一有了内力,又认了师父,非云星跟云沧漠两人都觉得时凌一这运气还真不是盖的。

难怪总觉得她有些不同了,原来是因为这原因。

“凌一,这些天我们都很担心你,现在你没事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他们几人被困在这树林里,又遇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还以为他们以后都见不了面,现在能够重逢真的是太好了。

时凌一也觉得能再遇到他们真的是太好了。

只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煽情的人,便只微微一笑,而后眼神一凛的朝着一处冲了过去,将藏在树后的人给抓了出来,冷声开口“你是谁?”

非云星在看到时凌一抓着的人,连忙上前劝阻开口,“凌一,他是云无,这几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

之前云无太害怕了,便躲了起来,没想到被发现了。

此刻,他白着张脸,抿着唇,身体也微微的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原因。

“云无。”

时凌一看着眼前相貌俊雅的青年,脸色虽然不是很好,但眼神却很清澈,此刻似乎还有些害怕。

难道是自己吓到他了?

只不过,这男人,怎么感觉,有点儿奇怪?

时凌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一而再的遇到让自己感觉不一样的人,但眼前这男人,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

时凌一是没什么印象,或许是以前这原主的一些记忆。

但原主的记忆自己也都记不多,而看他的样子显然也不认识自己。

只不过,他们又是怎么遇上的?

第21章一同上路

短短几天,可发生的事情却也不少。

时凌一没想到他们中间又多了一个人,只不过对方受伤又失忆。

想想也的确可怜。

而这也是为什么云沧漠会同意带一个陌生人的原因,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没有记忆。

两个一样失去记忆的人在某个程度也算是同命相连了。

时凌一对云无没有太多的排斥也就由着他跟着了,反正多一个也无碍。

更何况,她总觉得这云无自己应该是认识的,不管心里的那直觉准不准,人还是留着比较好。

只是,另一个就——

暗夜冥也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摆脱薛玉梅,在他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却是拉了好大一把敌意。

暗夜冥跟云无不同,云无模样精致,又没记忆显得无害些,而暗夜冥,天生红眸,又一袭暗红色锦服,模样又是那种太过极致的妖孽,从某种方面说,这样的美,太让人堕落,也不容易引起同性间的好感。

哪怕知道他是时凌一新认的师父,非云星他们也很难喜欢上他。

而暗夜冥也是如此。

他本就是随性之人,做什么都是靠喜好,就连收徒弟也是如此。

而现在,对他徒弟身边的男人,他更有种莫名的不喜。

哪怕他们的容貌比不上他,但那气质却也不差。

他徒弟认识的男人,还真是各有各的特色,哪怕之前的男人也是如此。

他这徒弟,眼含春,桃花不少。

就是不知道他们哪个是她口中的“夜。”

气氛,有些奇怪。

时凌一虽然觉得在暗夜冥出现后几人神情都有些古怪,但也只是以为他们还在意暗夜冥师妹的事情,便还是替他们介绍彼此。

不管怎么说,暗夜冥现在是自己的师父了。

暗夜冥,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云沧漠不是多话的人,但他在听到这名字后感觉到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云沧漠想着又不由打量起暗夜冥,以这男人如此炫目的外表,还有独特的眼眸,自己若是见过肯定有印象。

或许是还没失去记忆的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吧。

云沧漠淡然的向暗夜冥点了下头,算是认识。

而后便不再看他。

非云星不想扫了时凌一的面子,便朝暗夜冥点头礼貌笑了下,一边寒暄似的试探起来,只不过,他的对手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半天下来,他什么信息也没得到。

时凌一见他们互相试探,眉头皱了下又有些了然,毕竟暗夜冥的身上的确有很多的秘密,而他们虽然是师徒,但也不过才认识几天罢了。

时凌一打算先回一次司家,她,有些想司长歌了。

或许,不止是一点。

只是,她现在想回去,其他人要怎么解释?

而她又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久还未归?

以司长歌的聪明,自己在他面前瞒不了多久,而她跟时家的矛盾他也会知道。

虽然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司长歌。

可,真的相信吗?

若真相信,自己为什么总感觉不安?

时凌一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此刻他们的马车已经离开困了他们几天的树林朝着下一个城镇方向驶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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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疑是他

时凌一并不太想跟他们到另一个城镇,可是,自己又应诺云沧漠,再加上司长歌的病。

时凌一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守诺。

因为心里想着事,时凌一这一路上心事重重的。

而此刻,马车上只是多了一个云无,暗夜冥没有跟着他们,按他的话说是马车坐着不舒坦,但时凌一知道他是不喜欢非云星他们几人,虽然不知道她这师父那心思,却也由着他了。

反正,有他在,麻烦更多。

先不要说他跟其他人合不来,就他那张脸,太过招摇了。

想到这,时凌一朝车里几人看了眼,这男人生得好到哪都能惹来无数桃花。

“你们,先找块面纱将脸遮住吧。”免得麻烦。

马车就要进城,时凌一想了下还是朝他们开口说道。

闻言,非云星几人了然的点了点头,可问题是,他们三人谁的身上都没有面纱。

非云星以前出门劫财都是做了伪装,就是怕自己这张不够威严的脸起不了震慑的作用,因此都是靠化妆,身上从没带过面纱,而云沧漠在飞云寨这些年根本就没怎么离开过,更不可能会随身携带面纱。

云无就不提了。

见他们三个谁都拿不出遮脸的面纱,时凌一无奈只能先进镇再买几块面纱遮掩。

这镇,名为青龙镇。

一条栩栩如生,吞云吐雾的青龙雕刻在石墙上,只要是来往经过的马车都会看到这样一条几近逼真的青龙。

难怪叫青龙镇了。

时凌一对这世界还不是很了解,不过,能够离开飞月国到其他地方走走也是她最先的想法,前世,她最想的便是能够脱离组织,跟所爱走遍大江南北,吃遍天下美食,哪怕是风餐露宿只要能获得zi you那就是最幸福的事。

但,前世自己一样都没得到就莫名其妙的死亡。

而来到这世界,多了一个难解的心结,却又有了司长歌这一个牵挂。

若是没有司长歌的话,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时凌一驾着马车,看着前方,幽幽的想着。

城门口,多的是马车和背着箩筐来来往往的百姓,时凌一进了城,看着面前的街道,耳边听着小贩们的呦喝声。

虽然国家不同,但却一样的热闹。

青龙镇,属于花国,也归花国统治。

而花国跟飞月国不同,飞月国女子称帝,男子地位不高,而花国,顾名思义,那是盛产名花的国家,但就是这样的国家却是由男子来统治。

听说新帝才刚登基几年,但花国却隐隐有超越其他国家的趋势。

也不知道那国家是什么样子,有机会,自己也想去一趟。

只是,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

而且,这花国离她也太远了。

时凌一在给车上的几人各买了一条面纱后看了眼天色,现在已经快到响午了,他们也要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休息会,否则这样赶路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马车上的几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他们也真的是累了。

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他们也很难受。

时凌一坐马车早就累了,便牵着马走,而就在这时候,黑马停了下来,扯着缰绳朝着前方发出马鸣声。

时凌一想要将那不听话的黑马拉回来,可见它不仅不肯走,那脑袋还朝其他地方望去,便疑惑的也跟着看了过去,那一眼,让她怔住。

第23章 算计

坐在酒楼靠窗的二楼,时凌一看着街道的行人,脑子里回想起之前的一幕。

自己那时候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还是自己太想他所以出现幻觉。

她竟然看到司长歌。

可是,那怎么可能?

他现在应该在飞月国,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远在千米外的青龙镇。

想来想去,自己那时候肯定是看错了。

没想到,自己这一出行,竟过了八天。

八天,一天十二个时辰,按现代的算法,自己离开他已经是192个小时。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自己离开司家那么多天,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呢?

可那又怎么可能,他事情那么多,身体也不好,司家的其他人怎么可能任由他一路颠簸。

所以,他是不可能来找自己的。

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想到这,时凌一微微的垂下眼帘,莫名的感到一丝落寞。

而这时候店小二热情的声音也打断她的思绪,扑鼻而来的饭香也让她将心头的一丝忧愁扫去。

看着店小二将满满的菜肴将桌子放满,时凌一此刻也被桌上的食物所吸引。

这些天,她还没吃过一顿正经的饭菜,早晨吃的是紫果子,中午又是青果子,晚上还是各种果子,她都吃的快反胃。

但那又没办法,那山峰里,果子最多,想要吃点肉还要看运气。

而这一路上又是颠簸的,更吃不好,现在看到这一桌菜肴,别说时凌一心动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非云星他们这几天住在山海庄,虽然那薛玉梅在吃的方面上没苛待他们,但是,因为心里记挂着时凌一,吃的也不是很多,而现在,这人就在身边,他们心头的重担放下,人也轻松了,看到这些吃的,满满的都是食欲。

吃饱喝足,几人也都有些累了。

他们几人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时凌一自己一间房,云沧漠不习惯跟人一起睡便要了一间房,非云星便跟云无住一间,没办法,要省点钱,更何况这客栈也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也不知道这青龙镇是不是有什么节日。

这住的客栈大多都已经满了,又不就是被订下了,他们还能有几间房还是之前的房客有事离开退出来了,否则的话他们几个也只能挤一挤了。

时凌一看着这客栈的房间,虽然简单,但东西也齐全,床嘛,虽然稍微硬了点,但总比睡山洞来得强。

时凌一让店小二准备热水,她都有些日子没洗澡了,浑身又痒又难受,现在她迫不及待的就想将自己洗干净。

时凌一在店小二将房间浴桶倒满水后,正想解下衣服便看到衣摆出的破损,眼里有些无奈,这下可好,她没有换的衣服,这澡怎么洗。

时凌一微抿了下唇,想了下便再一次唤来店小二让她给自己买身干净的衣裳。

店小二人看着机灵,速度也快,在浴桶的水温度正好的时候便将衣服买来了。

时凌一正要给这店小二一些跑腿费却被拒绝了,还没等她说什么人也跑了,时凌一看着店小二离开的身影有些疑惑的皱了下眉,原来这世界还有人不要钱的。

但,她哪里知道,这人不是不要钱,而是不敢要。

浴桶里的水,还冒着白色雾气,而这温度刚刚好。

时凌一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褪下,白皙的脚腕也跟着入到水中。

水的温柔,让时凌一这些日子的疲劳一挥而空。

她微微的眯起眼睛,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而此刻,客栈外,一抹身影站在巷子里朝着窗户望去,嘴角诡异的扬起。

第24章 采花贼 二更

夜,一片漆黑。

街道上,静悄悄的。

夜晚的青龙镇,静得好像一座死城。

黑暗中,一双黑色的鞋子踩在地砖上,来人的动作很轻,一支青色的笛子也穿破窗纸,一股白色的烟雾从笛子里飘了出来。

房间里的时凌一原本睡眠就浅,此刻,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立马睁开眼睛,眉头蹙起。

外面有人。

时凌一正要起身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眼神一凛,心下有了主意,她再次躺回床上,闭上双眼假意睡着,屏住呼吸。

而后,她便听到门推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她假意昏迷,而来人也以为自己的药起效用了,在将她扛到肩上后就跳窗离开了。

时凌一还真想知道是谁下药想迷昏她,又想做什么了。

人神智清醒着被扛在肩膀上,而且还是在屋檐上不停的来回跳跃,这姿势可不那么舒服,但时凌一什么没面对过,忍了。

而且,她发现,除了这个人外,还有其他人跟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跟来的人又是谁,是不是自己认识的,若不是又有什么目的。

因为这些疑惑,时凌一让自己真的跟昏迷了一样,一动不动。

而没多久,这人便在一座破庙停了下来。

时凌一虽然双眼紧闭,可是,她的感觉却很灵敏,察觉到自己被人放到地上,虽然这姿势没之前那么难受了,可,更加不对劲了。

“真是一个美人,今晚,本大爷要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耳边,是男人充满淫秽xié è的话语。

时凌一的手,悄然握紧。

这竟然还是一个采花贼!

“小美人。”

“你这只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时凌一正想睁开眼睛将这人解决便听到这冰冷的话语,便又将自己的心思按了下来。

“你是谁?”

采花贼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胃口的女人,这还没开始就被打断,一脸不悦的开口说到。

时凌一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的睁开眼睛朝外望去,但因为角度问题,被那黑衣男人遮掉不少视线,时凌一只能从对方的声音判断来的是一个男人。

而且,听声音,也很年轻。

难道是之前跟过来的人?

反正这声音绝对不是非云星他们任何一个人。

有点,熟悉。

“将她交给我。”

男人的声音冷飕飕的,犹如冬天里的湖,冷得彻骨。

“那不可能,我浪公子看上的女人还从没让过谁,不过,若是你也想一起,那倒也行。”

听着那采花贼说的话越发下流,时凌一已经快听不下去,而此刻却有人比她更忍不下去。

看着男人跟采花贼打起来,时凌一也跟着站了起来,她要灭了这采花贼。

而在看到时凌一醒来,那采花贼似乎也发现自己今晚什么都做不成,留下一句话便朝着没来得及反应的两人撒下一把粉末,人逃得没影。

时凌一还从没被人这样暗算过,皱着眉头挥去面前的白雾,身体也有些发软起来,而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此刻也朝着她扑了过来,将她紧紧的抱住。

第25章 不是第一次

被抱住的瞬间,时凌一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清香。

热,是此刻时凌一唯一的感觉。

“凌一。”

低沉的嗓音,带着股令人沉醉的暗哑。

时凌一只觉得呼吸也跟着变重。

“你,放开我。”

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药,时凌一只想找一个地方灭掉那火。

而眼前这具同样火热的身躯却是将她牢牢的固定在怀里,挣扎不得。

“别丢下我。”

时凌一的心,因为这几个字微微的一颤,记忆里也有那么一个人抱住她,挣扎也跟着弱了下来。

吻,带着滚烫的热度落了下来。

从她白皙的额头,眉,俏丽的鼻一直到那嫣红的唇。

两人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织,无比的亲密。

时凌一看着那近看更是毫无瑕疵的脸,只觉得喉咙有些干,她想要开口,却在唇张开的一刹那被深深的吻住。

这个吻,炙热,滚烫又带着莫名的隐忍。

时凌一本该竭力挣扎的,但,不知为何,她却莫名的舍不得。

她不知道是因为药的原因,还是其他。

但,这个男人,她不讨厌。

吻,不再是一个人的主动。

月下,两个人疯狂的吻住彼此,随着衣服一件件的滑落,两人倒在不远处的稻草上。

当时凌一的意识开始有点清醒的时候,看着那因为运动而微红的俊脸,还有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时凌一的心头一动,在男人又一次抱住自己的时候,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个夜,无比的漫长。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

破庙里,燃烧起可以驱散寒冷的篝火。

可是,这寒冷却已经占据时凌一的整个身心。

时凌一坐在篝火旁,看着那跳跃的火光,她一直以为这身体是完整的,但,原来不是。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什么差错,或是原主自己忘记什么,但,她确确实实不是处子。

就算是完整的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什么都毁了。

她不是古人,更何况这世界本来就是女子为尊,原主又是这时代出生的人,她更加不会在意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

可是,她很在乎呀。

她一直以为,跟她的会是司长歌。

虽然他的身体不好,他们也一直没有xing fáng,但她还是将司长歌当做自己唯一的夫。

因为,他跟自己的夜那么像,背叛他就像是背叛自己的所爱一样,这种感觉,让她痛苦又愧疚。

但,一切已经发生了。

她,该怎么办?

时凌一此刻真的是恨死那采花贼了,他最好别让自己抓到他,否则的话,她势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时凌一抿紧唇,那双如星般的眼眸满是冰冷的杀气。

“你恨我吗。”

身后,温润的男声传了过来,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时凌一不恨他,可她也不想见他了,她闭了闭眼眸,许久之后再一次睁开,那双眼里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你走吧。”

时凌一冷声开口。

“我会负责的。”

听着那道无比认真的嗓音,时凌一眼一沉,站了起身朝着身后的人望去。

第26章 为她出气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撒遍大地,落下一片片金黄。

走出破庙,时凌一的神情是淡漠的,她甚至都不想再去看那男人一眼,更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

“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落下这一句话,时凌一足尖一跃,迅速的离开这个她再也不想回忆的地方。

而在她身后,那一抹白衣身影,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眼眸深邃无比。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呢。”

男人的声音虽低,却无比的动听。

一声轻咳,破庙外,出现几道身影。

而随着砰的一声响,一个被捆得像粽子的男人像丢破布似的掉在地上。

他的嘴被布条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响,而那双眼此刻布满了恐惧。

“主子,这人要如何处置?”

“阉了吧。”

男人轻飘飘的话落下,便再也没有看地上的人一眼。

而那男人,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

但,这也是他罪有应得。

阳光,落在男人微仰的俊脸上,他微微的眯了下眼睛,想到那决然离开的倩影,自己,该怎么靠近她,又用什么方式好呢?

真是令人发愁呀。

风,轻轻的吹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响。

男人那犹如画般的眉眼淡漠的朝一处望去,声音清冷,“既然已经来了,阁下何不现身。”

阳光下,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破庙的门前。

一白,一红,一清冷,一妖娆,分不出谁更胜一筹,但,却也同样危险无比。

“本座倒是小看你了。”

暗夜冥那双红眸,因为愤怒变得如血般深红,而声音,低沉,阴冷。

男人没有说话,挺拔的身躯,俊美无双的脸,就这样清清冷冷的看着暗夜冥,不发一语。

“凌歌,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靠近她?”

他这刚收的徒弟,他还来不及捂热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给吃了,而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感,愤恨,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凌歌对暗夜冥的质问,一脸的冷漠,他又凭什么来质问自己?

若不是他也存了心思,自己也不会插手,他现在也好意思来质问他,又有什么资格?

“暗夜冥,她是我的。”

凌歌不打算跟暗夜冥纠缠下去,留下一句如同宣誓的话语便消失在原地。

而对他的凭空消失,暗夜冥那妖娆到极致的脸上阴沉一片,这男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危险。

他这徒弟到底招惹什么人了?

暗夜冥皱起眉头,想到昨夜的事情,便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而此刻那罪魁祸首已经是奄奄一息,他朝着那男人走去,见他那下身流血,脸色苍白,冷冷一笑,敢对他的徒弟下手,他这做师父的也要为自己徒儿讨回公道。

“饶,饶命。”

他后悔了,无比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对那女人下那么重的chun yào了,现在,悔之晚矣。

浪公子的求饶对暗夜冥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可他,也不会让他死得痛快。

看着暗夜冥的神情,浪公子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而此刻,带着满腹心事回了客栈的时凌一还没走几步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喊住。

第27章 找到你了

时凌一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还是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一直以为还在飞月国的人,竟然找到自己。

时凌一不知道怎么面对司长歌,可是,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他,她的心里依旧是喜悦的。

虽然身边有一道很不善的目光,但时凌一还是完全忽略掉。

“一一,我终于,找到你了。”

司长歌的声音,依旧是带着让时凌一熟悉的清冷,而这清冷中,透着的欢喜,时凌一还是听得出来。

“长歌,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凌一的心里,其实还有些不太相信的,而在听到他的话后,神情还是有些震惊。

他,竟然真的来了,而且,也找到自己。

司长歌如墨般的眼眸温柔的看着时凌一,面纱下的唇微微的扬起,说出的话带着笑“一一,你不会要我站在这里说话吧。”

闻言,时凌一楞了下,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堵在门口,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朝他们望了过来,察觉到那些目光,时凌一连忙拉着司长歌的手朝自己客栈房间方向走去。

她有很多话要跟司长歌说。

至于多出来的司羽辰,时凌一连眼神都欠奉。

没办法,谁让司羽辰给时凌一的第一印象那么糟糕。

而千里迢迢,虽然是担心自己的弟弟,大哥才跟来的司羽辰在察觉到自己完全被忽略了以后,那原本看到时凌一的欣喜都被股莫名的酸涩所占据。

真是,过分呀。

她难道就没有看到自己吗?

司羽辰看着前方那两道身影相携走上楼梯,眼里闪过抹黯然,他的心也泛起阵阵的苦涩。

她,还是那么讨厌自己呀。

“这人是谁呀,长得可真好。”

“真俊呐。”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司羽辰将心底的苦涩压下,见那两人快看不见了连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拉着司长歌来到自己房间门前,这门还没推开,一道带着责备却又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一,你去哪了?”

时凌一的脚步顿住,看着从房间里出来的非云星几人。

这下,她要怎么解释?

而担心了一夜,好不容易等人回来的非云星他们几人看着时凌一拉着一个蒙着面纱的男人都是一怔。

这人是谁呀?

在今天早晨,他们发现时凌一不见了以后担心的很,原本想要找人,可又担心像上一次一样几人商量,便打算先等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人是回来了,可却带着一个男人。

而看时凌一的样子,这男人,似乎对时凌一很重要。

他,是谁?

非云星几人心里疑惑,而在看到一袭大红,容貌妖娆的司羽辰,他们的神情跟着一变。

看着这人的摸样,生得可真是妖孽,而且跟暗夜冥那充满堕落美感不同,他的美,更锋利。

但,这男人又是什么人?

而显然,他也认识时凌一。

几个男人以这个方式碰在一起,那眼神里流动的暗潮时凌一也都感受到了。

此刻,房间里,满是清一色的俊美男子。

或妖娆,或清冷,各有各的特色。

而在司长歌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后,房间里的几人瞬间失去言语。

第28章 夫妻面对面

司长歌的出现,让非云星几人始料未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该在飞月国的人会出现在青龙镇。

青龙镇跟飞月国可是相隔不少里路,而他们才刚到达青龙镇没多久,司长歌就找来了。

可见他的速度有多快。

而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非云星他们几人心里都有疑惑,时凌一心里也有,而她暂且没有将这困惑问出声,也没想过面前的司长歌真假。

“一一,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司长歌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看着房间里的三个男人,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自己的妻主离家才几天,身边竟然有别的男人,可作为夫,他却无法指责什么,毕竟自己的身体——

司长歌的神情淡淡,可时凌一跟他相处那些天多少对他的性情还是有些了解,便连忙开口解释,“长歌,他们只是我的普通朋友。”

不管是非云星也好,还是云沧漠,自己可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因此时凌一神情无比的认真。

而她言语的坦然,也让原本就对她动了心思的两人都有些黯然。

时凌一对他们,的的确确没有动过任何的心思,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事情。

而他们,却在她一次次的出手相救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如今,她的夫出现了,他们,也要歇了那些不敢存在的心思。

因为,时凌一对他们,真的是无心。

云沧漠那淡褐色的眼眸深邃无比,看着时凌一那坦然的神情,微抿了下唇,他又朝司长歌望去,那眼眸又微沉。

这男人,气质高雅出尘,可眉宇间又有股淡淡的黑气,虽然不知道他的命理,可光看他的面相也知道他活不了多久。

时凌一想要救他,真救得了吗?

而这个人,又值不值得她救?

云沧漠的脑子失去大半记忆,但,他的直觉很多时候都是很准的。

“司公子,久仰大名,在下非云星。”

非云星的话,打断云沧漠的思绪。

非云星朝司长歌拱手抱拳,眼里还有着隐隐的崇拜。

虽然,他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是自己无比尊敬向往的人。

他的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却以一人之力拥有今天的地位,在这女人为主的皇权里,这男人是他们所有男子学习的对象。

因此,非云星这话也是真情实意的。

“非云星,飞云寨首领,久仰。”

司长歌的话虽少,可却也将非云星的身份点了出来,让非云星微微的怔了下。

而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们的一切都瞒不过司长歌。

那他,知道云沧漠假扮过他的事情吗?

见司长歌的神情,还有他望向云沧漠的眼神,时凌一的心咯噔了一下。

自己在时家做的事,他,不会知道了吧?

司长歌幽幽的看了时凌一一眼,没有说话,而其他人也知道现在是他们夫妻的时间,他们也就都各找借口离开了。

第29章心思

该说什么才好?

一旦只剩下两个人,时凌一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司长歌。

尤其是自己身上还带了别人的味道,那感觉,很不好。

时凌一哪怕是坐着也不安。

看出她的局促,司长歌无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柔了几分,“我没有生气。”虽然,在知道她带了另外一个男人假扮自己,那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看到她之后,他就什么气也没有了,更别提秋后算账了。

时凌一闻言,心里更加愧疚了,他不生自己的气,可她还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哪怕那根本不是自己所愿。

而其实仔细想想,这时代的女子真的没有所谓的贞操观,就算司长歌知道自己跟其他男人有了关系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只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就算是没有什么三观的杀手,可在某一方面还是很执着。

若她从没爱过,她压根就不会将那薄薄的一层膜当回事,毕竟做那行业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谁会在乎。

跟她同行的男男女女,他们身边的床伴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现在,她会纠结,也只是因为模样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司长歌罢了。

司长歌见她沉默,也跟着没有说话,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知道,她在自己的身边会不会觉得无聊。

他从来就没跟女人相处过,也不知道如何做人丈夫。

更何况,他的身体不好,更加无法履行丈夫的责任,哪怕她不说,自己也心里有愧。

而他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让她一生富贵,保她无忧。

只是,那会是她想要的吗?

哪怕她不想纳夫,他也不可能全信。

若她以后遇上喜欢的男人,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断了幸福那岂不是让他连死都不安。

司长歌想到之前的几人,他们的模样都挺好的,而且他也看得出来他们对时凌一有好感,就算她本身没有什么想法,也难保不会日久生情。

或许——

“长歌,你怎么会来?”时凌一虽然心里藏着事,可她也觉得司长歌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有原因。

司长歌被时凌一打断思绪,眼神也没多大变化,而那些心思也在他心底扎上根。

“一一,司诺不见了。”

想到司诺,司长歌微微的蹙了下眉,声音也透了丝丝的忧虑。

“不见了?”

司诺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时凌一想到司诺那欢脱的性子,他怎么不见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一阵沉默过后,司长歌声音幽幽的开口,“一一,你该知道司诺喜欢你。”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此刻,另一个房间里,气氛就带了些huo yào味。

“就是你假扮我大哥,你配吗?”

红衣似火的男人,连说话也像是带了能炙伤人的热度,让在场几人都有点不太舒服。

非云星知道他是时凌一的小叔子,对他还是很有礼貌,更何况男人也不令人讨厌,就是说话总让人觉得带刺。

而此刻,听到这话,再傻的人都知道他在针对谁。

第30章 只在乎你

时凌一从没想过自己这一次离开会遇到那么多的意外。

原本她只是想为司长歌找到药,治好他的病,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更何况,自己对司长歌很有好感,也比谁都不希望他有事,甚至,她希望他能够活到白发苍苍。

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竟然会导致司诺的失踪。

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将司诺当成弟弟,对他的心思,自己不是全然不知,可是她很清楚她对他没有那心动的感觉,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没想到,司诺竟然会逃家寻找自己。

而如今,更是失踪了。

司诺是那种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从未出过远门的人,若他遇到好人还好,若是遇到坏人——

时凌一不敢再想下去,可是此刻,她也为司诺忧心。

看着司长歌苍白的脸,这些天,他一定也过不好吧。

一边要找自己,还要担心司诺。

“一一,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了人找他了,会找到他的。”

他告诉她司诺的事,并不是让她内疚的,只是觉得应该告诉她而已。

闻言,时凌一抿了下唇,点了点头,但那心却也没有放下,相反,更加忧虑了。

这司诺,到底会去哪呢?

“一一,时家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他虽然没用真实身份见时家人,但是他得到的资料也不是假的,也知道时凌一在时家过的并不好,更清楚她原本就不是要入赘的那个人。

“长歌,你为什么不怪我呢?”

她骗了他呀,若他到了时家,他会知道自己骗了他,可他,为什么都不生自己的气呢?

闻言,司长歌看向时凌一,见她微皱的眉宇,伸出手,轻柔的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清冷的声线透着几分宠溺,“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时凌一楞楞的看着他,感受他放在自己眉间微凉的手指,虽然那手很快就放下。

在时凌一还为他的举动有些失神的时候,便听到司长歌的声音响起,“其实,时家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但,我要告诉你的事,我只认你。”

他的妻主,只能是时凌一,也只会是她。

“可是——”

时凌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司长歌轻轻的摇头,而那目光也极为专注认真。

“一一,我只在乎你,你,懂吗?”

司长歌从没跟任何人说过那么多话,但因为对象是时凌一,是他迎进门的妻主,所以不一样,若是,换了一个人,他不一定会如此。

他,在乎自己。

时凌一眼里还有些不太相信。

从认识以来,他在自己的心里都是高不可攀的,甚至是很遥远的。

她以为,他对自己无意,也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好,只是出于愧疚,出于责任。

但现在,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时凌一却觉得心里发苦。

若是,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多好。

若那个人是他,又该多好。

可现在——

时凌一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更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她喜欢司长歌,因此,她也不想瞒他。

时凌一想要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司长歌,这才刚鼓起勇气,便被隔壁发出的声音打散。

第32章不好做的抉择

血莲花。

司长歌在听到血莲花三字,心里的震惊怎么也掩不住。

时凌一怎么会知道血莲花,又为什么要寻它?

自遇到司长歌,司羽辰之后,时凌一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也不能再瞒下去,因此,她便将自己的目的直接跟司长歌说了。

而司长歌在知道时凌一是为了自己才要寻找血莲花,心里说不感动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的身体特殊,就算找到血莲花也未必救得了他。

“一一,你不必如此。”

他的病他最清楚,若是血莲花能救得了他,以他如今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不去寻找。

“长歌,我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的。”

这是时凌一的希望,也是如今最大的执念。

闻言,司长歌怔了下看向时凌一,在她那双如清水般的眼眸里看到毫不掩饰的关心。

心,也不由的一颤。

这些年来,压在他身上的重担每每让他喘不过气来,也让他时刻都不敢放松,也不敢倒下。

因此,他同意婚事,同时,也在自己几个兄弟里寻找合适的继承者。

在他那几个兄弟里,司长空他不做考虑,不仅是他成了女皇的皇夫,还有因为他性格原因。

而其他人,不是太过阴郁,就是性格太天真。

若哪一个还能培养起来,那也就是司羽辰了。

虽然他脾气不好,但心不错,而且也护短,除了这些外,他也不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从某方面来说,他跟自己很像,因此,他动过培养他的心思。

但,这是在他认识时凌一之前的想法。

他承认,他的确有些偏心了。

时凌一给他的感觉很好,虽然她身上也有不少的疑点,但是那些并不足以让他动摇。

而现在,她为了自己的身体竟然要去找血莲花,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血莲花的,但她的心意还是让他感动。

“我们一起去吧。”

司长歌伸出手,轻轻的握住时凌一,一脸认真的开口。

闻言,时凌一想也没想的拒绝,毕竟他身体不好,经不起舟车劳顿,只是,司长歌看似好说话,但他决定的谁也改不了。

在知道劝说无用后时凌一也就只能同意了。

因为司长歌的到来,很多事情也要重新进行调整。

非云星他们知道司长歌要跟着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们原本就要帮时凌一找到血莲花的。

只是血莲花不是那么好找,而且那地方很危险。

司长歌的身体那么差,挺得住吗?

而这问题,不止时凌一担心,司羽辰更是担忧。

司家可不能没有司长歌。

更何况现在司诺还没有消息。

想到司诺,司羽辰心情就不好。

“大哥,司诺他怎么办?”司羽辰心里复杂的很,两边都是亲人,一个生死未卜,不知下落,一个却需要治病的药引,他该先帮谁?

哪怕心里有答案,可做抉择真的很难。

一提到司诺,司长歌心里也很担忧,虽然他已经派人寻找,可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那很奇怪。

以他出行什么都没带,只是走路绝对走不了多远,可他们却不知道人去了哪?

之前有人看到过他进了一处林子,可是树林都快被他们翻遍也没找到人。

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又遇到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司诺而凝重起来。

而时凌一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第179章 让他帮忙

他都知道了。

时凌一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屈辱,那双眼眸里涌起嗜血的杀气,她不知道原主的过去,也不知道她曾经遇到什么,可是,如今占据身体的人是她,受到那样屈辱的人也是她,这让她心里头的痛苦怎么也压抑不住。

哪怕之前在司长歌几人面前竭力压下,但一被提起,她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掌死死抓住,都快不能呼吸了。

“你都知道了。”

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过后,时凌一的声音平静的出奇。

暗夜冥一步一步的朝着床上的时凌一走去,带来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压迫感。

明明房间的光线不算暗,但,时凌一却觉得,这阳光已经在远离自己。

“乖徒儿,师父来迟了。”

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的脸,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暗夜冥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没想到那暗中盯着时凌一的人那么难缠,等他察觉到其中有诡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那人来去诡异,看不出武功路数,他就只能折磨那个罪魁祸首出口恶气了。

时凌一心口发苦,但她又不是轻易示弱的人,更不会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在自己提防的人身上,便将那些恨意全部压制起来,脸上的神情再也看不出其他。

“你杀了谁?”

是那意图不轨的采花贼,还是,他。

时凌一虽然跟凌歌只是萍水相逢,但哪怕发生那样不愉快的事情她却对那男人厌恶不起来。

因为,那时候,她以为跟自己在一起的是他。

想到那时候自己因为药劲所产生的幻觉,时凌一微垂下眼帘,将所有思绪藏在眼底深处。

“徒儿放心,那男人,为师绝不放过。”不管那人什么来历,被他暗夜魔煞盯上的人,只有死。

暗夜冥那双血红的眼眸因为杀气越加红得摄人,周围的空气也因为他释放的气势变得稀薄。

时凌一毕竟只是刚涉及武功的初学者,论武力,内力她还不够强大,此刻在暗夜冥无意间的气势下脸色微白了几分。

但,同样,这也让她更想变强了。

而眼前这男人,便是她要超越的目标。

人,最怕活着没有希望,而一旦有了希望,有了执念,那人能够爆发的潜力也是无穷。

“师父。”

暗夜冥的怒火,在时凌一这一声师父中回了过神。

意识到自己刚才又险些走火入魔,暗夜冥沉了下眼眸,认真的看向时凌一,奇了怪了,为什么自己听到她的声音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就连那暴戾也能被压下。

暗夜冥搞不懂这其中的缘由,但他却清楚他不后悔收时凌一这徒弟。

但让徒弟遇到那些事情他还是很不爽的,哪怕吃亏的不是自己徒弟。

暗夜冥想什么时凌一不清楚,但周围的空气重新流通还是让她觉得舒服几分。

好在暗夜冥不是自己的敌人,否则的话肯定很麻烦。

不过,他这话里头的“他”,指的是谁?

时凌一不打算再提那夜的事情,将话题转开。

时凌一想让暗夜冥帮个忙,总觉得这忙非他莫属。

而时凌一开口了,做师父的怎么可能拒绝,他甚至没怎么想就同意了。

在交代了暗夜冥之后,时凌一终于能够好好的休息。

而与此同时,在某一处的院子,一场阴谋悄然的拉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冲喜妻主:病夫很难缠》,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35章今晚一起入V通知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时凌一便醒了。

因为藏着事,时凌一昨夜睡得不算好。

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时凌一从床上起身打开窗门。

此刻,时间还算早,大街上行人不多,但已经有小贩开始摆上摊位。

时凌一在窗前站了会便离开房间,看着客栈楼下店小二正收拾桌椅,人反应过来已经来到一扇房门前。

看着紧闭的房门,时凌一反应了过来,正犹豫要不要敲这个门,里头的人已经将房门打开。

司长歌向来睡眠浅,一点声响就能让他惊醒,而在察觉到门外有人他就起来了。

在看到时凌一,司长歌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意外,相反的,却有种果然的感觉。

他跟时凌一的相处,很舒服,虽然离真正夫妻还缺少一点亲密,但,却觉得,他们又比朋友多了种默契。

他的出生跟经历,便注定他无法像普通男人般对自己妻主撒娇甚至是任性。

他已经习惯什么都自己承担,也习惯为身边人着想。

时凌一虽然是一个意外,但既然成了他的妻主,他便会为她以后的生活铺好路,起码让她锦衣玉食,无后顾之忧。

而后来的相处却也让他知道,时凌一并不是那种没有野心的女人。

女人有野心,很正常。

不过,自己作为她的夫,成全她的野心也很正常。

司长歌对什么都有计划,哪怕是自己死后他也都安排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时凌一会为自己找寻血莲花,明明自己瞒得很好。

“我能进来吗?”

站在门外的时凌一看着面前的司长歌,微微笑了下开口。

听到这话,司长歌又怎么会拒绝。

“休息的好吗?”

司长歌在喊来店小二准备早膳以后,来到房里坐着的时凌一身边,声音清缓的开口。

“你呢,又睡得可好,这客栈的床,很硬的。”他的身体弱,客栈的房间也不算好,也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

“没事,我受的住。”

他虽身弱,但还没到那程度。

闻言,时凌一放心的点点头,但,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真睡得好,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心罢了。

而自己,何尝不是一样也睡不好。

房间里,因为沉默而显得安静几分。

而很快,这安静便被打破。

店小二将准备好的早膳端了上来,而其他人,也都醒了。

客栈,开始营业。

而司长歌,时凌一以及非云星他们几人已经打算离开。

毕竟,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血莲花。

早一点到达的话,或许还能在血莲花盛开的时候将它采摘下来。

按云沧漠的话来说,那时候的血莲花用起来的效果更好。

因此,时凌一并不打算拖延下去。

而司诺的事,她也让暗夜冥帮忙,必要时候,她也会试着用锁魂笛。

只不过,暗夜冥跟她说过,要锁住一个人的位置,还需要有对方的气息,像是衣服还是气味什么的。

但司诺——

暗夜冥已经答应帮忙,自己暂且相信他,而她也会想办法寻找,毕竟,她也不希望他有事,若他有什么的话,别说司长歌会伤心,她也会不安心。

几人吃好后出发离开青龙镇,而经过一天的赶路,他们在天快黑的时候找到一处庄子。

时凌一在这前看不到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看到这一处可以落脚的庄子,便让其他人先等着而自己过去敲门。

庄子的门外,悬挂着两盏红灯笼,隐隐的,让人觉得有点诡异,但是,这天都快黑了,周围也就只有这一个庄子,他们也不想在树林里过夜,谁知道这树林里有什么。

她抬手敲了敲门环,听着门环撞上门身发出沉闷的声音响。

时凌一没有等多久,紧闭的房门发出咯吱的一声响,一个提着红灯笼,驼着身子的老人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那老人,头发发白,抬起头举起灯笼的瞬间时凌一看到一张无比狰狞的脸。

这张脸,像是被火烧过一样,一大片肌肤都像是蚯蚓般狰狞,很是恐怖,好在时凌一心里素质强,在一瞬间反应过来便跟老人说明来意。

而这时候,司长歌他们几人也过来了,也看到老人的脸,但都没什么反应,倒是司羽辰有些不适似的转过头。

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眸看了看时凌一,又看向一旁清冷,气质不俗高雅的司长歌,沙哑着声音开口,“进来吧。”

老人提着灯笼走在前头,让时凌一他们跟着。

而时凌一他们进了这庄子的别院,不由的打量起来。

这院子,有点萧条呀,看着好像没怎么打理。

“老人家,这庄子就你一个人吗?”

时凌一似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而老人,头也没回的点了点头,“这庄子,如今只有老朽一人,我家主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时凌一在听到后面一句,眼眸转了下,没有开口。

在老人的带领下,时凌一他们来到庄子的客房。

老人推开一扇房间门后将桌子的油灯点燃,“屋里没怎么收拾,你们将就住吧。”话落,也不等时凌一他们的回应自己提着灯笼又离开了。

看着这老人,古古怪怪的,时凌一他们几人心里有点瘆得慌。

“这老人,真奇怪。”

非云星皱着眉头小声开口。

云沧漠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时凌一。

时凌一没有注意到云沧漠的眼神,而是看着面前的房间,这房间,倒是挺大的。

“我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继续赶路吧。”

毕竟,他们离铜陵山还很远。

想到这血莲花生长在铜陵山,而那铜陵山又是整年被冰雪覆盖的阴寒之地,常人若想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先不说铜陵山的寒冷,就是血莲花的生长之处也无人知晓。

几人坐在一起商议起前往铜陵山的事,想到那铜陵山的环境,他们几人还要准备棉衣。

只是,谁要上山呢?

云无才相识没多久,人沉默不说,很多时候都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因此,时凌一是不会让他跟着上铜陵山的,免得出了什么事她还要照顾他。

而他留下,非云星,以及云沧漠等人,时凌一也没有让他们跟着的打算,原因跟云无差不多。

“我跟你去吧。”

司长歌在听了时凌一的分析之后做了定夺。

一听到他要跟自己上山,时凌一刚想反对,司羽辰便先出了声。

“大哥,你身体不好,怎么能到那么冷的地方,还是我去吧。”司羽辰可不希望自己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司长歌没有做回应,但他脸上的神情却已经透露出坚定。

“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时凌一一个人去铜陵山的。

“长歌。”

时凌一蹙眉,她也不希望司长歌冒这个险,在这里头,她最不愿看到司长歌出事。

“一一,我们是夫妻。”所以无论什么事都要共同面对。

司长歌不在意周围的人,伸出手握住时凌一。

看着握在一起的手,时凌一心头一软,轻轻点头,无论如何,自己会拼了命保护他。

时凌一的眼里,都是坚定。

眼前的两人,女的清丽绝色,男的俊美气质高华,双手交握,脉脉温情在两人之间环绕,很是美好。

房间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在觉得美好的同时又有一种他们怎么也插不入的感觉。

“那个,我们先出去了。”非云星是不想再看到他们亲密的一幕了,也不是不识相的人,见状便开口说道。

而他开口了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留下,也都离开房间,末了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反正他们是夫妻,就算住一间房也没什么的吧。

离开房间,非云星看了看云沧漠,又朝司羽辰望去,低声开口,“那老人去哪了,我们今晚住哪?”难道这庄子就只有这身后一个房间吗?

云沧漠闻言,指了指隔壁紧闭的门,声音淡淡,“隔壁不就有一间吗。”说着,人朝着房间方向走去,打开,随后淡漠的关上,一句话从门缝飘出来,“我先休息了。”

见状,非云星一楞,有没有搞错。

非云星被云沧漠的行为弄得无奈,但也知道他从来就不喜欢跟别人挤,便只能作罢。

此刻,房间外就只有非云星他们三人了。

司羽辰不喜欢非云星他们,在云沧漠进了房间后自己就转身寻找可以休息的房间,话都懒得说一句。

他在找到一间空房间后便也将门关上。

看到这,非云星更没有说话的念头,这一个个的,真不知让人说什么好。

而这司羽辰,还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不过,他就一个人贸贸然的住一间真的好吗?

非云星脑子刚闪过这念头,又想到司羽辰那一身怪力便不再理会。

“那我们,住哪?”

云无的声音很轻,就像是风一般,让人感受到的同时又经常被忽略。

看着云无那一张苍白却精致的脸,说实话,他还是不太喜欢带着云无,只是,人是他救的,对方又遇到些事情失去记忆想想也很可怜。

在什么人都不认识,只认识他们的情况下,自己若是不照顾好他也未免可怜。

想着,非云星朝着附近找了一遍,还真让他找到一个房间。

在将房间的灯点燃以后,看到房间还算干净便让云无跟他先挤一挤。

云无自然不可能拒绝。

在陌生的地方,有认识的人在身边总会让人多些安全感。

而此刻,房间里,时凌一却有些不太自在起来。

“很晚了,你先休息吧。”她还想跟住客栈一样跟司长歌分开住。

而她的话才一落便听到司长歌清缓的声音响“今晚,我们还是一起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冲喜妻主:病夫很难缠》,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36章 跑错房上错床

一起?

时凌一很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而司长歌的眼神也很认真。

可是,这房间就一张床。

他们成亲也有些天,可同床共枕的次数用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

时凌一对司长歌,有好感,有喜欢,虽然也起过念但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便也没了心思。

而眼下若是离开的话,貌似也不好。

看着司长歌已经朝床铺走去,时凌一还是有些迟疑。

司长歌只是脱了件外衣端正放好便躺了上去,见时凌一还傻站着,轻声开口“一一,过来吧。”他现在的身体也做不了什么的。

见时凌一的身体有些僵硬的躺在自己身边,司长歌体贴的替她将被子盖好,重新躺了下来。

耳边,是司长歌清浅的呼吸,还有他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淡淡药香。

时凌一躺在床上,有些紧张,也不太敢乱动,眼闭着,直到身旁的人呼吸平缓这才悄悄的睁开一条缝。

他,睡着了?

时凌一小心的转头看着身旁的人,确定他睡着了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原来,他说的睡觉还真的只是睡觉呀。

看着司长歌沉睡的俊脸,近看,真的是完美无瑕。

若是,脸色不那么苍白就好。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有些出了神,有的人,哪怕只是看着他,呆在他身边也可以让人很安心。

时凌一虽然没有好的出生,也从未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但,遇到了一个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哪怕是再冷再硬的心也会被软化。

她一直被组织的人称为杀人机器,但,她不是机器,她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总会有柔软的地方。

而他,便是自己心头一处软肋。

只恨自己无法回到现代为他报仇。

时凌一想到早已经无法回到的世界,想到自己此生可能就要带着那个遗憾,时凌一就没有半点的睡意。

她看着身旁安静睡着的司长歌,哪怕明知道这人不是他,可是那相似的几分眉眼,还有处处为她着想的心思也让时凌一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她轻轻的在司长歌的脸颊碰了下,一触即离,看着他在睡梦中一无所知的脸,时凌一微垂下眼帘,动作小心翼翼的翻身下了床。

院外,一片漆黑。

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一阵风吹来,时凌一的身体起了丝寒意。

正当她想要重新回房的时候,便见到一处转角有个黑影闪过。

时凌一的眼眸一沉,连忙跟了过去,见那黑影在她不远处,似乎是在等着她。

那人想做什么?

时凌一隐隐察觉到什么,但她还是跟那黑影离开庄子。

庄外是一片树林,时凌一看着此刻站在树下等着她的蒙面黑衣人,沉声开口,“你是谁,引我出来又是为了何事?”

“时姑娘,可还记得跟主人的交易。”

黑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这张脸,时凌一见过,就跟在夜空雪的身边。

时凌一点了点头,“自然是记得。”她没忘自己跟夜空雪的交易,也知道自己若是要找到医治司长歌的病还要靠他。

“主子说了,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黑衣男子的声音很公事公办,就像只是做了一个传述。

对此,时凌一没开口,对她来说,杀一个rén zhā简直就像是在帮她,她自然会好好的完成。

“接着。”

时凌一头一转,两指间多了张纸条,而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人,轻功当真了得。

也不知道那夜空雪究竟是什么身份?

想到他那么快便知道自己的行踪,时凌一眼眸深了几分,她看了眼手中的纸条将它打开,随后便将它销毁。

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人知道,甚至看到的。

时凌一回庄子,看了眼周围紧闭的房门,微抿了下唇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担心吵到里头的人,时凌一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间门便朝着床铺走去。

看着身旁背对着他躺着的人,时凌一嘴角刚刚扬起,却在身边人转过头的瞬间愣了。

而那人也睁开双眼,时凌一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对方的嘴以免他喊出声。

看着对方瞪大的双眼里,满是惊鄂。

时凌一心里头的震惊也不小,他,竟然不是司长歌!

自己,走错房间了?

时凌一没想到自己闹出这乌龙,那张脸上尽是尴尬。

好在房间里没什么光线也看不出来。

若非闻到不属于司长歌的味道,还有他恰好转过头来,自己还不一定发现。

“我进错房间了,不好意思。”

时凌一在说了这句后见他点头这才尴尬的收回手,她那完全是下意识动作。

“没关系。”

云无咬唇,声音极低的开口。

时凌一听到他的话,眼神微闪,脑子里想的却是庆幸对方不是司羽辰,否则他们肯定打起来。

时凌一想到这道了声歉就头也没回的离开,那速度就像是身后有鬼追似的。

好在,她总算是找到房间。

在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带了点属于药的淡淡清香,时凌一那被ci ji到的心脏总算是平缓下来,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而在她回来后,某人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一亮,时凌一便醒了,而身旁已经没有司长歌的身影。

她还躺在床上,而这会门已经被打开,一股香味也传了进来。

时凌一闻到饭香味坐了起来,而那风华绝代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微微笑着看着她。

时凌一心头一柔,从床上起身,一番梳洗过后坐到桌子前,而司长歌轻缓的声音也在身旁响起,“我已经请风伯帮我们买了几件棉衣还有干粮,待东西齐全我们再赶路。”

“风伯?”时凌一正喝着粥便听到这一句,疑惑的抬起头。

“风伯是守着这庄子的老人,他已经在这庄子很多年了,你别看他的脸恐怖,其实这是他年轻的时候为了救人才留下的,后来,他家主人到了外面做生意便将庄子留给他,也是知道风伯不想到其他地方怕吓到人,也是挺好挺善良的老人。”

司长歌不愧是司长歌,不过是熬了一顿粥的功夫就将这庄子了解的七七八八。

而时凌一在听到这些,对那老人有了些了解,虽然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也觉得他的脸毁得很恐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时凌一也觉得老人不坏,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们在些陌生人住进来了。

“长歌,你吃过了吗?”

时凌一在喝了几口粥,想到这便开口问道。

“我吃过了,你吃吧。”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但她哪里知道司长歌根本什么都吃不下。

用了早膳,时凌一跟司长歌走出房间。

看着眼前的院子,昨晚天色暗看得不是很真切,不过这院子的树生得倒也高大,而院子下还有一张石桌。

这庄子,难道就只有风伯一个人吗?

一个人待在庄子那么多年,怕也是很寂寥的吧。

正想着便看到一抹大红的身影朝着自己方向所在走了过来。

司羽辰每次都是穿了一身红,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要做新郎官呢。

时凌一对司羽辰的到来没什么表情,而司羽辰,在看到时凌一微转过的脸,那心口犹如被火烧般,很不舒服。

看到他过来就把头转开,这算什么?

自己好歹还是跟大哥一起出来找她的,就不能给他点好脸色吗?

司羽辰抿了下唇,脸色微沉了几分,而见他这样子,司长歌出了声,“厨房里熬了粥,饿了就过去吃吧。”

司羽辰闻言,刚想说自己不饿,可在看到司长歌那张清冷的脸便将话咽下,带了一口气转身找庄子老人去了。

毕竟他又不知道厨房在哪。

而他也不用怎么找,老人已经端了一个盘子过来,上面摆放的都是熬好的白粥。

这会,非云星他们几人也都梳洗过打开房门出来了。

老人将盘子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粗哑的声音带着些许温和,“这是你们的粥,老朽给你们端过来了。”

非云星见状,虽然觉得老人有那么点奇怪,但是人家都把粥端来了,这好意还是让人很受用的,便道了谢。

老人摆了摆手,这粥又不是自己熬的。

他朝司长歌方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便慢悠悠的转身离开了,这让原本想让老人留下吃一点的非云星只能将话咽到肚子里。

时凌一已经吃过了,便让他们几人用膳,目光,在落到那一抹白衣身上,昨夜的事情又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而那白衣青年在注意到这视线也抬起头望去,在看到是时凌一,连忙转过头去,耳尖微红。

昨夜,真是尴尬呀。

时凌一知道自己有那么点路痴属性,在自己时代,路痴还能靠导航。

而这没有导航的世界,她这毛病带给她的麻烦却很多。

好在那时候云无还算冷静,没有大喊大叫,否则的话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些,时凌一对那云无的感官也因为这事稍微好了那么一丁点。

其实仔细想想,他除了在非云星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躲起来也没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逃避危险都是人的本能。

自己不能因为这事就对人耿耿于怀。

更何况,这人还失忆。

也不知道他以前遇到什么?

时凌一心里虽然好奇,可是,她也没什么立场去询问对方,更不能逼迫。

在他们用完早膳后,时凌一便将出发的时间告诉非云星几人。

非云星他们听罢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要准备的。

只是,他们要往何处去?

虽然知道血莲花就在铜陵山,可是,这方向要怎么走?

非云星跟云沧漠两人很少出远门,因为身后还有很多人靠着他养活,所以非云星没有离开寨子多远。

现在,跟着时凌一来到千里之外,很多地方他都不认识。

若是一个走错,那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而对这,司长歌的声音带着股平稳响起。

“我有地图,你们可以放心。”

一听到司长歌有地图,时凌一楞了楞,她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东西?

“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商人。”

看出时凌一的疑惑,司长歌微微勾了下唇开口说道。

闻言,时凌一顿时了然。

有了司长歌的地图,他们几人也不怕走冤枉路,现在就等老人将棉衣买来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风伯年纪虽不小,但东西却也准备得很齐全,司长歌给了风伯一些报酬便让其他人收拾东西离开了。

毕竟时间不等人,早一点到达以免节外生枝。

时凌一也明白这个道理,便没有说什么,而想到她的任务,时凌一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冲喜妻主:病夫很难缠》,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37章 雪山上的跟踪

血莲花,素有雪中仙子之称。

据说血莲花百年开一次花,结一次果。

其果子更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只是,传说归传说,却从来没有人遇到过。

而尽管如此,每年还是有很多人会到铜陵山碰碰运气,毕竟谁都希望自己能够活得长长久久。

时凌一虽然不知道此次前往铜陵山能不能找到血莲花,但为了司长歌,哪怕仅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走这一趟。

铜陵山很快就到了。

在经过三天赶路后,他们在第四天响午时分到达铜陵山的山脚。

这铜陵山,真的只是一座山。

而且还是一座雪山。

时凌一想不明白明明是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山为什么要称为铜陵山,但,这也是未知的谜。

时凌一也不会去纠结一个山的名字,哪怕好奇,她现在想的是他们要往何处寻找?

铜陵山一眼望去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而那山,还在飘着雪。

在这明明艳阳高照的山脚,她却是看到铜陵山上飘着的白雪。

这山上,山下,俨然是两个世界。

时凌一已经换上厚厚的棉服,棉服是用上好的皮毛绣制而成,穿在身上很暖和,虽然现在感觉有点热。

想着,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人,一眼便被吸引住。

司长歌依旧穿了一身雪衣,而她也觉得,白色跟他很相符。

一袭雪白的貂皮披风,一头乌黑的发,清冷俊美仿若嫡仙的脸,真真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在这几人里,只有云沧漠,司羽辰勉强不被比下去,而其他人连站在司长歌身边也不愿,因为实在是太容易被忽略。

时凌一看着气质高雅的司长歌,嘴角微微一笑,这人,是自己的夫呀。

“一一。”

见时凌一看着自己笑,司长歌眼里闪过抹疑惑。

时凌一回过神来微笑了下,心头却还是有些满足,自己能跟他做夫妻简直是太好了,无论如何,这血莲花她是要定了。

想着,时凌一的眼里闪过抹坚定。

而此刻,司长歌也看向眼前的铜陵山,目光深沉。

铜陵山到处是雪,入眼白茫茫的一片,而血莲花便在这铜陵山的某处。

可是,它的范围太广,若是漫无目的找不知道要找几年。

而这也是为什么从没有人找到血莲花的原因,也是司长歌放弃的理由。

哪怕有财力,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而现在,他还是跟时凌一来了,也只是给自己,给时凌一一个希望罢了。

时凌一原本是有那打算只跟司长歌一起寻血莲花,但,真正来到这里后,她才发觉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这山,若是真要整个翻过来,就凭他们两人,那要找到何年何月。

更何况,司长歌的身体不好,更不能在这冰天雪地里呆太久。

在还没有真正上山前,时凌一将这问题说了出来,其他人其实从没来过铜陵山,也没想到这山的范围会如此之广,不过也是,若是铜陵山跟其他山头一样,怕早就有人找到血莲花了。

他们现在还在铜陵山脚,也接近铜陵山,更加清晰感受到这铜陵山上的冰雪散发出的寒冷。

时凌一在将自己疑惑说出来后便没有再开口。

而一阵沉默过后,云沧漠的声音也响起。

“我会占卜,不如,我先算一下。”

闻言,司长歌微微侧首看向容貌俊美,又有几分清冷的云沧漠,他,会占卜。

时凌一听言,连忙来到他面前,一脸认真的开口,“云沧漠,你真的能算出血莲花的位置吗?”若是如此,那可就太好了。

“我只能推算出大致的方位,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希望比较好。”因为,他也不想她失望,更不想让她对自己失望。

云沧漠的话,已经让时凌一很欣喜了。

“你说你能推算我们就要信你吗,若是你算错了怎么办?”

司羽辰走了过来,朝着云沧漠冷嘲热讽。

闻言,云沧漠没有说话,因为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羽辰。”

司长歌的声音微沉的开口,带了一丝的警告。

司羽辰虽然还想说些什么,在得到自己大哥警告的眼神后,便冷着脸转过头不再说话。

时凌一是知道司羽辰这人难相处,没想到他那么没办法容忍自己的朋友。

果然,还是没办法跟这人相处了。

时凌一想着,还是不打算理会他。

反正,他一直以来就是不喜欢自己的,自己也不用去证明什么。

时凌一让云沧漠推算一下,反正自己是信他的。

做朋友,最重要一点是信任。

时凌一虽然从未有真正的朋友,亲人,但,她一直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便也对人给予自己为数不多的信任。

云沧漠见时凌一那么信自己,还有其他人除了司羽辰外信任的眼神,云沧漠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心里有了决定,云沧漠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几个铜币,还有龟壳,开始就地演算起来。

看着他的举动,哪怕是原本不屑的司羽辰也多望了几眼。

而在经过一番推算,云沧漠还真的算出血莲花的大致方位,而这推算也耗了他不少心力。

他的脸色,微白了几分,可却还是欣喜的告诉时凌一位置。

在看到他真的算出方位,时凌一心里提着的心也放下。

“那好,我们就往南边走。”

时凌一看向司长歌开口。

司长歌闻言,点了点头。

“大哥,我也跟你们去吧,多一个人也多份力量。”

司羽辰才不想呆在这,更不想什么都不做就干等着,他也想为自己大哥做些什么。

司长歌是不希望太多人跟着,见司羽辰满怀期待的眼神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拒绝出声。

听言,司羽辰微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司长歌在拒绝司羽辰跟随后便看向时凌一,朝她伸出手,不管接下来他们要面对什么,他们也要一起。

看着那朝着自己伸出来的手掌,时凌一微楞了下却没有任何迟疑的伸手握住。

“我们走。”

司长歌微点了下头回应了声。

两人相携着走上满是冰雪覆盖的铜陵山,而他们身后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跟冰雪成了一体,心里莫名的升起股不安。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几道黑色的影子闪过。

铜陵山真的很冷,但,也很美。

雪,一片一片的,如同纷飞的羽毛,又如同精灵一般在雪地中翩翩起舞。

若非有事在身,单纯的只是欣赏雪的话那也很惬意。

时凌一跟司长歌手牵手走在一起,而他们的身后留下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前后交错的脚印,哪怕之后脚印被冰雪覆盖,但,那些脚印就像是正携手走着的两人一样,彼此不分离。

云沧漠推算出血莲花的位置就在南边,时凌一是一个没什么发现感的人,因此只能让司长歌来了。

司长歌也发现时凌一这一个毛病了,因此在府里的时候他就派了些人跟着她,倒也不是怀疑什么,就是怕她又在府里迷了路。

想到那时候,自己带着她逛了整个司府,将每处住了什么人,又有什么地方要注意的都告诉时凌一,但她还是时不时的走错地方。

那时候他就知道若没有人跟着她是不行的。

自己的妻主若是在自己的家迷了路,这未免也太让人无奈了。

他也有想过是不是将司府地方修整小些,以免她不认识,后来其他事耽误了。

现在,这想法又再一次的冒起来。

不过,还是要等他们回去再说吧。

雪,踩在脚下,发出滋滋的声音响,时凌一虽然穿了棉鞋,但还是能够感受到雪的凉意。

这雪地,可真不好走。

时凌一握紧司长歌的手,一步步向前走。

而在他们身后,一棵被雪所覆盖的大树下,藏着两道黑影。

时凌一跟司长歌此刻就像什么都察觉不到似的,继续行走着。

这铜陵山,因为常年下着雪,山上也没有多少动物,可若是有,能够在这恶劣天气生存的那绝对是很危险的生物。

只是这会谁都没想到这点。

“长歌,我们这个方向对吗?”

时凌一蹙着眉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感觉他们好像是在原地踏步。

司长歌闻言,看着前方,朝着时凌一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只要直走就好。”

时凌一是相信司长歌的,在听了他这话后便点了点头。

“长歌,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闻言,司长歌愣了下,这冰天雪地,哪里可以休息?哪怕是火都点不起来吧?

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透出疑问。

时凌一伸手,指了指前方还未被冰雪覆盖住的山洞,“我们先到里面休息。”

而这时候,一直跟随时凌一他们两人的黑影疑惑的看了眼彼此。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发现我们了?”

“那不可能吧?”

跟踪时凌一他们的黑衣人在小声交谈后,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跟了过去。

而时凌一这会已经告诉司长歌有人跟着他们的事,司长歌也聪明,在知道对方是为了跟他们夺得血莲花后故意错误引导。

果不其然,那两人上当。

第38章做真正夫妻

铜陵山的雪,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

一片片的,落在自己的头上,发上肩膀上,哪怕穿得很厚还是让人感觉到些许的寒意。

滋滋。

听着双脚踩在这厚厚积雪上发出的声响,时凌一想到跟踪他们的人,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跟着他们是不是为了血莲花。

但不管对方是谁,又为什么,血莲花她是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时凌一想着,转头看向身旁的司长歌,感觉到对方的手有些烫,而那张本就过分白皙的脸此刻却更加苍白。

“长歌,你还好吗?”

时凌一见司长歌的脸色很不好,蹙着眉头一脸担忧的开口。

司长歌觉得自己身体很难受,他常年生病,知道自己是受了寒,可却又不想时凌一担心便想摇头说自己没事,而这话还未出口,他便觉得眼前一黑。

“长歌。”

陷入黑暗前,司长歌听到时凌一焦急的呼喊声,还是让她担心了呀。

时凌一都快被司长歌吓坏了,在他快摔入雪中连忙伸手抱住他,结果是两个人一起倒在雪里。

而司长歌也倒在时凌一的身上。

“长歌,你怎么了,醒醒?”

时凌一抱住司长歌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发烫。

他,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早该想到的,他的身体那么弱,而这铜陵山又那么冷。

这下,该怎么办?

时凌一看着周围,到处都是雪,甚至连一只动物都看不到。

对了,她有办法了。

时凌一将司长歌扶了起来后,从自己的身上掏出锁魂笛,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漫天雪地里,只有这一道笛声回响,显得飘渺。

时凌一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也不怕别人听见,这时候她除了司长歌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而在时凌一越来越急促的笛音下,树后,一道身影飞快的闪过。

时凌一看那动物速度很快,眨眼间就来到自己面前。

叽叽。

圆溜溜的小眼睛,还有那尾巴。

这,怎么那么像貂?

时凌一看着歪着脑袋好奇望着自己的白貂,它,就是自己召唤来的吗?

这铜陵山竟然有雪貂存在?

时凌一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司长歌生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的烧退下。

“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洞?”

时凌一在将这话说出口以后都觉得自己傻,竟然会问一只动物。

但,在她的话落下后,那只小雪貂还真的在前面带路,每每见时凌一没跟上就回头叽叽几声。

时凌一开始有点明白暗夜冥给她的锁魂笛是什么样的好东西了。

感觉到自己怀里揣的是巨宝,时凌一微抿了下唇。

这笛子是宝,她身旁的人更是无价之宝,无论如何她都要守住。

在这片被雪所覆盖的世界,一片白茫茫的,周围更是安静。

倘若身旁没有人,还有那只雪貂发出的叽叽声,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人心生绝望。

时凌一经历过很多恶劣的环境,但来到这世界以后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困境。

司长歌发起高烧,可眼下他们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雪貂的引领下,时凌一扶着昏迷的司长歌来到一个山洞里。

山洞不大,想要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

见雪貂那小身子窜到山洞里。

时凌一可不像雪貂那样小,见那雪貂从只有一条缝隙的山洞朝她叽叽叫。

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它是在喊自己进去。

时凌一观察了下周围,想了想将司长歌背了起来。

这一背,让她差点整个人被压到地上。

司长歌看着清瘦,但那重量却是不轻。

时凌一不愿司长歌躺到雪地,以免病加重便只能背起他,一边用双手扒拉着洞口的积雪,这姿势其实很不容易。

雪,将时凌一的双手冻得通红,但是她却浑然不在意。

眼见山洞的模样在她面前一点点显示出来,时凌一手下更加卖力。

而这时候,背上的司长歌的睫毛却是动了动。

好不容易,时凌一终于是将洞外的雪扒开,她背好司长歌,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这山洞并不大,但容纳他们两人一貂却是刚刚好。

只不过这洞里还真是不好闻,可她也没有办法了。

所幸,洞口的雪被时凌一扒走很多,山洞内的空气也能流通。

待空气好些时凌一才点起火,而这过程也费了时凌一不少功夫。

若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估计什么办法也没有,但时凌一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哪怕身上什么都没有她也有办法。

看着燃起的篝火,散发出温暖的温度,时凌一舒了一口气将背上的司长歌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眼下,火解决了,司长歌的高烧怎么办?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被烧红的脸,伸手探下他的额头,真的很烫。

这样下去不行。

看来,也只有那个办法了。

时凌一咬了咬牙,伸手缓缓解开司长歌的衣服,看着他白皙精廋的胸膛,不由咽了咽口水。

虽然成亲些日子,但她从没看过司长歌的身体,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

“冷。”

司长歌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开口。

听言,时凌一脑子里哪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利落的脱下自己的衣服抱住司长歌。

肌肤跟肌肤相贴,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山洞里格外的清晰。

叽。

带时凌一过来的雪貂看着chi luo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类,疑惑的歪着小脑袋。

而此刻,铜陵山的山脚下,等待的非云星几人却是心急如焚。

司羽辰更是等不下去了。

“不管了,我要去找他们。”

让他在这里干等着,他做不到。

见状,非云星连忙过去拦住司羽辰,“你不能去。”

“你以为你是谁?”他凭什么管自己?

“司二公子,这铜陵山范围如此之大,你要去哪里找司家主,若是你出事了你有想过司家主吗?”

云沧漠走了上前冷冷的将问题点了出来。

闻言,司羽辰抿起唇,那张妖娆绝艳的脸阴沉一片,袖子下的拳头握得紧了又紧,最终只能沉默。

而在他们几人焦心担忧着的时候,山洞里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司长歌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很难受,身体又冷又热,后来,由发生什么?

司长歌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微低下头便看到一个小小的发旋。

一一。

司长歌在察觉到他们彼此chi luo相对,那双眼也变得深邃难测起来。

叽叽。

司长歌听到这声音,缓缓的朝着前方望去,在看到雪貂微微蹙了下眉。

而这时候,他察觉到怀里的人有清醒的征兆,便闭上双眼。

时凌一不知道司长歌已经醒了,在猛得睁开眼睛后便去看司长歌退烧了没有。

“还好,烧退了。”

时凌一有些庆幸的松了口气。

而这时候她发现他们还没穿衣服,时凌一顿时窘迫,连忙起身套上衣服。

在将衣服穿上后,时凌一那莫名羞涩的心思才散了几分。

而在时凌一替司长歌弄好衣服,司长歌也悠悠的转醒。

“一一。”

司长歌一脸“虚弱”的开口。

见司长歌醒了,时凌一心一喜,关切的开口,“长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时凌一一脸关切的神情,司长歌的心柔得一塌糊涂。

她,竟然照顾自己那么久。

“我还好。”

司长歌的话刚落便冷了下来,“你的手怎么回事?”

时凌一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被司长歌捧住。

“你的手。”

时凌一的双手跟冰冷的雪接触的太久已经被冻红了,若没有好好治疗,以后难免会起冻疮。

时凌一没察觉到不舒服便也没有在意,只是轻微被冻伤而已,对她而言小意思。

只是,注意到的司长歌却没有时凌一那么轻松的心思。

他珍而又珍的握住时凌一的手,轻轻的揉着放到嘴边吹着热气,似乎这样能给对方温暖。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的举动,还有他的热气喷到手上带来的敏感。

“长歌。”

时凌一想收回手,可是,司长歌真的太温柔了,她有点舍不得。

“一一,你愿意,跟我做真正夫妻吗?”

真正夫妻?

他们现在不就是夫妻吗?

司长歌见时凌一微带疑惑的眼神,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带上抹温柔,声音微哑却又带着股撩人的味道,“一一,你愿意吗?”

山洞里,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时凌一只觉得山洞热得像火炉,让她不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长歌。”

时凌一在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一愣。

她的声音为什么变得那么,难以形容。

可她知道,自己心动了。

因为,她心里面,也很想要他,想要这个男人。

“你是认真的吗?”

看着眼前的司长歌,时凌一想看出任何的玩笑,虽然她知道,司长歌从不开玩笑,也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只是,她还想要再一次证实。

她怕,幸福来得太快反而更容易破灭。

也不希望司长歌冲动。

毕竟,这种事,可不是随便说说。

司长歌微微一笑,仿若昙花盛开,美得让人移不开。

唇跟唇相触,一股电流也在他们之间流转。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洞外,传来脚步声。

第39章别有洞天

被打断了。

司长歌的心里有些许失望,不过,来日方长。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外面的麻烦解决。

他早就知道,血莲花盛开之日肯定会有很多人争夺,也都有了防备,只不过没料到自己身体的意外,不过,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

时凌一一直密切注意洞外的声音,在她听到时候她就已经快速将洞里的篝火给灭了,这会山洞一片漆黑,彼此的呼吸更加清晰可闻。

好在,山洞外的脚步声很快就走远,显然对方只是刚好路过罢了。

而这也或许是因为外面的雪又将洞口掩去一些的缘故,若没有雪貂带领,还真的很难发现这洞口的存在。

山洞里,很安静。

而一安静下来,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

黑暗中,时凌一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很紧。

“一一。”

司长歌的这一声“一一”如同羽毛一般撩人心口,让时凌一的心痒痒的。

时凌一能够感觉到司长歌的气息,她微回过头,彼此的呼吸喷在脸上,很热很热。

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一点也不合适。

但,就算不做那什么,亲一下总可以了吧。

时凌一想着,决定顺从自己的心,轻轻的在司长歌的唇角碰了一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对方。

而且还是在清醒情况下。

过去司长歌太过清冷,尽管自己对他有好感也因为各种因素而从未如此亲密碰触对方。

但,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而在时凌一跟司长歌的关系更近一步的时候,铜陵山上已经多了几拨人。

他们从四面八方上了铜陵山。

时凌一这会也从那暧昧中回过神,她没有忘记自己来铜陵山的目的。

“长歌,你现在觉得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他的高烧才退,外面那么冷她还真有些不太放心。

听出她的担心,司长歌微扬了下嘴角,轻声开口,“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担心。”

闻言,时凌一轻轻点头,虽然很不想让司长歌再到山洞外,可是他们也不能久留。

“长歌,刚才外面的人是不是为了血莲花。”想到之前的那脚步声,时凌一开了口,尽管心里已经清楚。

“不错。”血莲花那可是珍宝,其作用之大谁都会心动,因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会是跟之前跟着我们的人是一伙的吗?”

虽然将人给甩了,但难保他们不会又追上来。

“也有这可能,但,我们不能再留下来了。”

司长歌的话时凌一也很赞同,因为她也是那么想的。

两人还是决定离开山洞,而这时候,洞里传来叽叽声。

那是雪貂的叫声。

它在叫什么?

雪貂来到时凌一的面前,叽叽几声又朝前方跑去,虽然洞里有些暗,但还是有点光线从山洞缝隙透进来。

“它好像要告诉我们什么。”

司长歌看了眼雪貂,似乎有些疑惑。

见雪貂跑在他们前头还时不时回头朝他们叽叽叫,那声音就像是在催促。

它这是要让他们跟着它走吗?

时凌一听到雪貂的叫声,犹豫了下朝司长歌开口,“长歌,我们跟过去看看。”

虽然感觉有点不太靠谱,不过,跟着也不会吃亏。

司长歌是听时凌一的,而且他心里也好奇。

时凌一跟司长歌跟在雪貂后,而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这看似窄小的山洞竟然还别有洞天。

------题外话------

今天少一点,明天争取多点

第40章 冰火蟒

据说,血莲花喜阴,生长之地更是极寒。

但,那也只是传说。

真正的血莲花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知道血莲花长什么样子。

但,时凌一现在知道它是什么样子,也知道这传说真的存在。

血莲花长得跟普通莲花没什么两样,若说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它的颜色真的红得似血。

时凌一没想到,他们所处的山洞竟然会是血莲花生长的地方,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长歌,这,真的是血莲花吗?”

他们不会看错了吧?

时凌一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毕竟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司长歌也没有见过血莲花,只是,他从一些野史中看过,血莲花除了习性喜寒,花瓣似血外,它还比普通的莲花多出几十朵花瓣。

而眼前这朵长在湖水中央的莲花,跟他所看过的完全吻合。

这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叽叽。

雪貂跳到湖岸边上朝着时凌一他们叽叽叫,这可是好东西,它想吃它已经很久了,就是离得太远,它跳不过去,现在有两个人类,他们一定能让它吃到这甜甜的东西。

时凌一回过神来听到这雪貂兴奋的叫喊声,不由的朝它看去,眼里还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雪貂竟然真的知道这血莲花的下落。

而血莲花,还就藏在他们身边。

这若说出去谁会相信他们的好运,而事实上却也是如此。

时凌一是一个不怎么相信运气的人,但也知道运气是一个人成功的其中一个因素。

时凌一看着血莲花所在,见它周围都是水,而它就长在中间,就好像是从湖水里长出来一样。

这很奇怪。

时凌一朝司长歌说出自己的疑惑,司长歌心里也隐隐有所觉。

见他们想法一样,司长歌微微笑了下,“这其实也不奇怪,毕竟谁都没见过真正的血莲花,对它有所误解也很正常。”

而虽然如此,可它的模样却又跟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叽叽。

雪貂见它带来的两个人类还站着不动,叫声更加急促起来。

快点摘呀,再不摘那家伙回来就摘不成了。

时凌一对这血莲花的真实性还是有所怀疑,除此之外也是觉得得到它太过顺利,本性就有点多疑的她也就没第一时间将血莲花给摘了。

而这会,见那雪貂在自己面前直叫,小小的身子跳跃翻滚着似乎在催促,又很急切的摸样。

这雪貂,为什么那么急着让他们摘下这朵血莲花呢?

时凌一虽然听不懂动物的话,可她还是从雪貂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和动作中读出它的想法。

“它是不是在催促我们摘这莲花呢。”

时凌一话才出口便见那雪貂叫声更急促起来,不由的微挑起眉,这雪貂,竟然那么通人性。

“看样子,的确如此。”

司长歌还从没见过如此雪貂,但他也认同时凌一的说法。

而问题来了,这血莲花要怎么摘呢?

血莲花的周围,全部都是水,没有任何可以站立的地方,而他们离血莲花的距离,那也是不短的差距。

先不说这差距,就说这湖水,简直是冷得彻骨。

时凌一刚刚试探的碰了一下,结果手指头险些没被冻僵,可见有多冷。

想来这湖水应该是这铜陵山的雪化开的,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冷得那程度。

若是真要进这湖,不出一秒人就会被冻的沉入湖底。

而这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一片幽黑,根本看不到底,谁又知道里面有什么?

时凌一迟迟没有行动,除了这些原因外,还有就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司长歌自己会武的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时凌一感觉到不对劲。

雪貂的声音这个时候也无比尖利的响起,随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暗里。

怎么回事?

它怎么跑了?

“一一,我们走,这里有危险。”

司长歌好看的眉一凝,一把拉起时凌一的手就要走。

而他们还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时凌一回过头,看着原本平静的湖面出现一**的涟漪。

湖里,有动静。

“长歌,我们不能走。”

时凌一反手拉住司长歌一脸认真的开口。

闻言,司长歌想要说些什么人却被时凌一拉到山洞里的岩石后。

“别出声。”

时凌一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一脸凝重的望向湖水的方向。

而此刻,一个大脑袋从湖水深处冒了出来。

是一条蛇,而且还是一条大蟒蛇。

时凌一也没法思考为什么蟒蛇会生存在这个地方,这样冷的空气。

但,那事实却也如此。

原来这血莲花还有这东西守着。

“bing huo蟒,看来传说是真的。”

司长歌原本心里还存一丝质疑,但在看到湖里出现的大蛇便知道那传说是真的。

“bing huo蟒?”

时凌一没听说过,而在她眼里那就是一条蟒蛇而已。

但,那也很麻烦。

蟒蛇,那可是会chi rén的。

而且,被它缠上的话,人的骨头也会被绞碎。

难怪那雪貂跑那么快,原来是因为它。

这铜陵山,还真是什么都有。

第41章大战冰火蟒二更

bing huo蟒,血莲花的守护者,性情暴躁。

时凌一跟司长歌藏在岩石后,此刻脑子里回响起司长歌之前的话语。

蟒蛇,那可不容易对付,而且还是一条性情不好的蛇。

时凌一还没有那么自大的以为自己对付得了。

有点棘手。

这bing huo蟒虽然只是在水里冒出头,但,看它的脑袋就知道水下它的身子有多长了,而这雪貂在bing huo蟒出现后整个身子都圈在一起变成一团炸起的毛球。

时凌一看了眼身旁的雪貂,有些凝重的皱起眉,这动物对危险最敏锐。

这条大蟒蛇,她要想办法才行。

而这时候,湖水里的bing huo蟒动了,它似乎闻到什么味道缓缓的从湖水里爬了上来。

这可真是一条大家伙。

难怪,难怪这地方那么宽敞,可是又只有几块岩石,原来这山洞是供大蟒蛇爬行,而这些岩石——

时凌一看到岩石上残留的蛇皮,瞬间了然。

现在该怎么办?

那蟒蛇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时凌一对蛇的习性也有些了解,可对那么大的一条蛇,明显不能用正常看待蛇类的眼光来看待它。

这下,该怎么做呢?

蛇口夺物,貌似没那么容易。

时凌一想着,从岩石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见那蟒蛇缓慢的爬行出水面,那蛇身,初步估计有六米左右,而她还没有看到它的蛇尾。

这bing huo蟒吃什么长那么大。

这铜陵山不是都是雪吗?

这蛇究竟是怎么长的?

时凌一的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但,在这里显然没有人回答她。

而且——

时凌一转头看向黑暗中的司长歌,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而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满的坚定,她不能让司长歌出事,她要保护他。

她已经失去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不能再失去他了。

“长歌,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司长歌看似清冷的外表下,此刻也是布满凝重,脑子里已经在快速的转动起来。

而这时候便听到时凌一的声音。

她要跟自己说什么?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司长歌,缓缓的伸出手轻抚上他俊美仿若嫡仙的脸,见他那如琉璃般的眼眸露出的困惑,时凌一微微勾了下唇,下一刻,手腕一翻——

时凌一一把抱住没有任何防备被她打昏的司长歌,无声叹了口气,对不起呀长歌。

时凌一心里说了句抱歉,便小心翼翼的让昏迷的司长歌靠在那块巨大的岩石上,虽然没办法让他更舒适,但她也想让他尽量不难受。

若是她能活下来,那么以后她什么都不瞒他。

而若是——

时凌一闭了下眼,猛地睁开,所有的犹豫悲伤都只剩下一片坚定。

“嘶”在那大蟒逐渐靠近时凌一他们所在的岩石后,时凌一出现在它不远处,将它从司长歌所在位置引开。

而蟒蛇也确实被这突然出现的闯入者引开目光,那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时凌一。

一靠近,时凌一便闻到那股带着湖水的腥味,奇怪的是,她没有从大蟒蛇身上闻到其他味道,比如,蛇类特有的味道。

时凌一一脸戒备的盯着面前的巨蟒,而它,也慢慢的仰高起头,那是战斗的姿势。

而此刻,岩石后,那地上的小小雪貂剧烈的发着抖,不知是因为闻到那bing huo蟒的味道,还是因为,眼前那看似无害的人类。

第42蟒口危机

铜陵山,注定不平静。

此刻,雪山上,一场你追我逃的画面正在上演。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躲开追杀他们的黑衣人,非云星声音难掩疑惑的开口。

云沧漠几人平缓住呼吸,听到这句也都跟着皱起眉头。

是呀,那些人是谁?

莫非他们也是为了血莲花而来?

可,为什么要追他们呢?

几人心里都感到奇怪,但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树冠上压了一层层厚厚的雪,叶子在积雪的重压下发出稀碎的声音响。

几人在黑衣人的追杀下躲在这棵粗壮高大的大树后,脸色沉重。

“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

非云星皱着眉头声音低沉的开口。

而云沧漠也低声应了句。

的确,像这样漫无目的的逃跑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相反还有可能消耗自己的体力。

在铜陵山这样冰冷的地方,体力便是活下去的根本。

“那,不逃吗?”

云无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响起。

看着云无那精致却有些苍白的脸,还有那怯生生的眼神,非云星等人都是愣了下。

不逃,那怎么可能?

“跟他们拼了。”

司羽辰还从没被人追着跑过,他微咪起的凤眼,白皙的手抽出身后的黑鞭,一脸的凶狠。

尽管他凶狠起来模样也很迷人,但在场的男人哪个都不差也没怎么被吸引住。

听到他的话,看着他手里的长鞭。

的确,他们几个里就只有云无不会武,倒是可以一搏,总比被追着跑狼狈的好。

有了拼死一搏的决心,几人便没有再躲藏,而是迎面出击。

雪地上,一场搏斗就此展开。

而与此同时,在地底,一场另类的生死搏斗也开始。

时凌一上辈子跟虎狼豹搏斗过,也在鲨口逃过生。

但从没跟一条七米多长的蛇搏斗过。

在这条巨大蟒蛇的眼里,自己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但,就算是蚂蚁也尚且偷生。

更别提人。

时凌一抿紧唇,神情警惕戒备,浑身都跟着紧绷起来。

在这样体型相差巨大的差距下,很容易让人心生恐惧。

一旦恐惧,那离死就不远了。

而这时候,一个人的心理素质是否强大就显示出来。

时凌一经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搏斗,也经常跟死神擦肩而过,以前她从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而后来有了想要在一起的人就更加重视自己的性命,如今,她不能后退,不能怕,因为她有要保护的人。

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她不能退。

看着眼前巨大的蛇,虽然庞大,但,万物只要存在就会有缺陷,她一定有办法解决掉它。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

时凌一知道蛇的弱点,但,对这条大蟒,时凌一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

而现在,时凌一也想不了,因为,蟒蛇动了,虽然体型巨大,看起来行动不便,但是那速度倒也挺快的。

时凌一在蟒蛇朝她扑来的时候施展轻功躲了过去,而速度虽然不慢,但那大张的血盆大口紧随其后。

时凌一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又不一样的对手。

一时间,想不出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本该昏迷的司长歌却醒了。

第43章要吃就吃我

bing huo蟒的庞大身躯几乎将整个山洞占据,而时凌一也在它控制的范围,这形势对时凌一很不利。

时凌一虽然有轻功,能避得过去,可是,她也会累。

再这样下去,她会因为力气衰竭而被吃掉。

时凌一可不想被一条蛇吞进肚子里,那就只能搏一搏了。

时凌一动了,一拳挥向蛇头,而那bing huo蟒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样。

时凌一这一拳,对bing huo蟒来说就像是挠痒痒,一点感觉都没有。

时凌一见自己没有伤到这bing huo蟒,皱起秀丽的眉,麻烦了呀。

而在时凌一出手后,bing huo蟒也回击了。

它的尾巴扫了一下墙壁,整个山洞都跟着一晃起来,时凌一一时没站稳,倒在地上,而她的后面就是大蟒的身子。

时凌一甚至能感觉到蟒蛇爬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她咬紧下唇就要击打起蛇身,但这蛇的身子足足有三四个成年人围起来一般粗,她又怎么可能伤害得了呢。

时凌一在看到自己腰间缠上的墨绿色蛇尾,暗叫一声糟,而后她便看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的远离地面,她一怔,便对上那双巨大的蛇眼,自己这是要被吃掉了吗?

“放开她。”

一道充满气势的话语在山洞里响起。

而此刻已经被bing huo蟒蛇尾提到半空的时凌一听到这声音一愣,连忙望了过去,长歌,他怎么跑出来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们两个还不够这条蛇塞牙缝呢。

时凌一也不明白为什么本该还在昏迷的司长歌怎么醒了过来,但此刻更加的心急如焚。

司长歌出现在蟒蛇攻击的范围内,一袭雪白锦服的他,犹如天人般俊美。

而此刻,一身凌厉的气势,饶是条蛇都感觉到了。

这样的司长歌,还真是,霸气。

时凌一从没见过司长歌生气的样子。

只是觉得现在的他,真的让她觉得很霸气。

“你若要吃就吃掉我。”

司长歌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洞里尤为清晰,也让人震惊。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傻了吗?

时凌一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眼里虽然露出无奈,可那心却也因此暖呼呼的。

“嘶。”

bing huo蟒在看到自己的地头又出现一个陌生的人类,有些意外,刚才这人类味道就已经很香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就是小了点,吃不饱,而且,不太健康,吃了也会生病。

bing huo蟒那双恐怖的蛇眼扫了扫半空中的时凌一,又看了眼地上站着的司长歌,打算不做理会。

它只要那个香香的,病的不要。

bing huo蟒那诡异的心思,饶是再聪明睿智的司长歌也没有想到,他更没想到因为他身体缘故眼前这条巨蟒竟然还看不上。

该死。

司长歌眼见时凌一被bing huo蟒带走,一抹凌厉从那双墨色的眼眸闪过。

而此刻,时凌一看着要将自己带入湖里的bing huo蟒,双手用力的在蛇的身上击打,但,蛇皮硬得如同钢铁一般让她的手捶红了也一点用都没有。

它想做什么,将自己溺死然后吃掉吗?

时凌一的心里不由的浮起抹绝望,而在她听到身后传来司长歌的声音,那么痛苦,也不甘。

那声音,让她的心也揪起。

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时凌一奋力的挣扎,扭动,但那力气在一条巨蟒看来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记。

而这时候,时凌一看到湖里的血莲花,那眼里闪过丝决绝。

第44章湖底激战二更

雪,从天空一朵朵的飘落。

而这本该纯白的世界却染上那艳丽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

司羽辰,非云星以及云沧漠,云无四人背靠着背围在一起,对付起这群黑衣杀手。

云无不会武,只会是拖累,而哪怕如此他们也不能弃他不顾。

此刻,他们只能将人护在中间,或许可以趁机让他逃跑,本就萍水相逢,何必害了对方。

非云星见了太多受到伤害的男子,他看到云无就想到他寨里的兄弟,若能活着,他就带云无回寨里,若他恢复记忆,想去哪他也不会拦住。

无论是哪种,都绝不是跟他们死在这里。

非云星在快速对云无说了自己的决定后便朝其他几人示意。

司羽辰虽然不喜他们跟在时凌一身边,但是男人的友情都是靠打出来的。

他身边的男人们都将自己当做异类。

因为他不三从四德,也脾气暴躁,一言不合也能像女人一样打起来。

若非他的外表生得好,根本就不会有人瞧得上他。

也因为外表吸引太多狂蜂浪蝶,也让他的脾气变得更暴躁。

但,此时此刻,他还真对这几人惺惺相惜起来。

若他们能够平安离开这里,他们或许可以做朋友。

“你们准备好了吗。”

司羽辰朝非云星,云沧漠看了眼开口。

非云星勾了勾唇,虽没有回应那目光却说明一切。

云沧漠更直接。

“动手。”

“上。”

而就在他们拼死一搏的时候,地面一个摇晃,所有人都往雪地上倒。

发生什么事了?

这大地怎么会摇晃?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摇晃所带来的眩晕感让人心惊。

地动了吗?

“跑,趁现在。”

云沧漠似乎察觉到什么脸色一变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其他rén dà喊了声。

非云星见那些杀手还没缓过神来便跟云沧漠一人一个扶着司羽辰,云无离开。

而还没有走出多远,地下却是出现一个窟窿。

地,陷进去了。

就在非云星他们意识到他们所在往下沉已经来不及逃跑,在地陷一刻人也昏迷了过去。

而此刻,时凌一的处境也没比他们好多少。

时凌一的想法没错,这条巨蟒真的想溺死自己。

湖水的冰冷,直侵骨髓。

而湖底的幽暗也让时凌一的心跳了下,尤其身边还有一条绕着她游的蟒蛇。

它究竟想干嘛?

溺死她吗?

她才不会让它得逞。

相反,她要让这条可恶的蛇,后悔。

时凌一眼一凝,呼吸一屏,往湖水深处游去。

bing huo蟒显然没将这小猎物放在眼里,这湖水可是它的世界。

时凌一被巨蟒带入水中,司长歌站在岸上,神色诡异莫测。

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手中夺走她。

司长歌朝着湖跳下,湖水很冷,他的心却很担忧紧张。

一一,你在哪?

司长歌屏住呼吸,四处寻找,无声呼唤着。

而这时候,他似乎看到什么,瞳孔一紧,猛得朝着湖底深处游了过去。

“一一。”

司长歌看着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的时凌一,顾不得周围有什么,将时凌一抱在怀里,挥动胳膊朝上游去。

而就在他们快要上岸的时候,怀里的时凌一动了。

司长歌以为时凌一这时候醒来,连忙望去,却在看清她的样子一怔,而此刻她的脚腕上缠了一条蛇尾。

第46章吃人的蛇

山洞里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

司长歌先打破沉默,他再一次搂紧时凌一湿透的身子,认真的说道,“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闻言,时凌一的心一怔,她看了看司长歌便想要开口,而还未出声便打了一个喷嚏。

水太冷了,时凌一也有些着凉。

司长歌连忙生火,让山洞里温暖起来,而那条原本要吃了他们的巨蟒此刻却是无比乖巧的蜷缩在山洞的一处,虽然看起来依旧很吓人。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忙碌生火,这样的司长歌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他,看起来总有些距离,而现在却也有点接地气了。

看着,时凌一的心也柔了,真好,他们两个还活着。

对了,血莲花呢?

时凌一问起血莲花,司长歌便将一直揣在怀里的血色莲花拿了出来,而时凌一在看到血莲花,先是转头看了眼那条bing huo蟒的反应,自己在湖里摘了血莲花后可是被它的尾巴抽晕了,这会,它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凌一不知道,bing huo蟒虽然是守着血莲花,但,对它而言,血莲花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没了血莲花,它可以找新的守护对象。

人跟蛇是无法交流的,bing huo蟒朝时凌一嘶嘶几声后就趴到地上,没了反应,更让时凌一疑惑了。

不过,看样子,这条蟒蛇已经默许他们拿走血莲花了。

“长歌,这血莲花怎么吃?”

时凌一的话才刚一落,一只小小的黑影从岩石后窜了出来朝时凌一他们叽叽叫。

是那只带他们过来的雪貂。

雪貂看着时凌一,准确的说是时凌一手里的血莲花,挥舞着四肢叽叽的叫,很是兴奋。

时凌一见状挑了挑眉,选择无视。

“书上说,血莲花可直接食用。”司长歌看着面前鲜红如血般艳丽的血莲花,声音清冷的开口。

生吃?

时凌一看着那血莲花艳丽的花瓣,仔细看其实比一般的莲花小了点,花瓣多了几朵,生吃没问题吗?

时凌一想了下,伸手摘下一片花瓣轻咬了口,咽下,味道凉凉的,也没那么难下咽,等了会确定没什么问题便将花瓣递到司长歌嘴边,“可以吃了,没有事。”

司长歌看着时凌一的举动,墨色的眼眸深沉几分,他微微张了张嘴,将时凌一递到嘴边的花瓣咬住吃下。

很甜。

篝火旁,时凌一一脸认真专注的喂司长歌吃花,而那只白色的小雪貂见那甜甜的花被两个人类吃了,气得叽叽叫,又看他们完全不理会自己,便想要冲过去抢花,但,它还没有动作呢,那嘶嘶声再次传来,它一下就焉了。

明明是自己带他们来的,自己却连一口都没有吃到。

真是气死貂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见所有人梦寐以求的血莲花此刻都让司长歌吃进肚子里,时凌一安心的同时也有些担忧,这血莲花真有那效果吗?

司长歌刚想开口,脸色却一白,整个人痛苦的倒在地上。

“长歌。”

他怎么了?

时凌一一脸担忧的想要将司长歌扶起来却在碰到他身体一惊,怎么会那么烫?

看着司长歌一脸的痛苦,时凌一一脸的焦虑,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也吃了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为什么他会那么痛苦?

时凌一对司长歌的痛苦束手无策,而司长歌却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打碎了一样,身体里的每根筋骨也在粉碎中重组,他知道这是血莲花带来的功效,只要忍过去就好,只要忍过去。

“长歌。”

司长歌忍住骨头碎裂又重组的痛苦煎熬艰难的看向一脸担忧的时凌一,想要安抚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看着司长歌痛苦,时凌一难受得心都快揪起,她想将人带走,可又不敢碰他,实在是害怕会不会对他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就在时凌一两难的时候,只听碰的一声响,有什么落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响。

bing huo蟒动了。

时凌一看着那爬行的巨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蛇不攻击他们了,可还保持戒心。

叽叽。

雪貂叽叽叫着来到时凌一的身边,那颗圆溜溜的小眼睛很人性化的看着时凌一。

看着这雪貂,时凌一才猛地想起是自己将它召唤过来的,那么,它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而在时凌一试着跟雪貂交流后,那雪貂便转头跑了。

山洞里,此刻只有时凌一跟昏迷的司长歌。

看着痛昏过去的司长歌,时凌一小心的将人安置好,又看着自己掌心的锁魂笛,不由握得紧了紧。

“长歌,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时凌一起身,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而在她离开后,司长歌缓缓的睁开眼,那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许红润。

“一一。”

他压低了声音,轻轻的喊了声。

而离开的时凌一什么也没有听到,此刻她来到声音发出的地方,同时也看到不远处的一片雪,还有头顶上方缺的一个圆。

阳光透过这洞口撒了进来,而时凌一却看得有些愣。

这,该不会是掉下来吧?

他们不是在山洞吗?

难道,这是地底?

非云星他们没想到这地会突然陷了进去,而一醒过来便看到一条,巨大的蛇,还有什么比这更惊悚的吗?

此刻,饶是冷静的云沧漠也是全身紧绷,一脸的戒备。

“这蛇,chi rén吗?”

非云星看着忍不住咽了口水一脸困难的开口。

其他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们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此刻,气氛一片凝滞。

而这时候,几道黑影从洞口出现。

那些人,追上来了。

“bing huo蟒,那是bing huo蟒,血莲花就在这里。”

非云星他们在看到那群追杀他们的人出现,更是一脸紧绷,此刻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bing huo蟒,血莲花。

他们这是找到血莲花了?

非云星他们还没从这信息里回过神里,那条传说中的bing huo蟒动了。

第47章 有点不一样

山洞内,惨叫声四起。

时凌一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这场人与巨蟒之间的厮杀。

这完全是一方的碾压。

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是巨蟒的对手。

很快,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场面有些血腥。

而时凌一早就习惯血腥,只不过,有那么点好奇,这巨蟒对待这些人跟对待她跟司长歌简直是两个极端,虽然之前是要溺死她,可相比它把人咬成两半吞下实在是温和的不能再温和了。

虽这样想,时凌一还是有些好奇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他们会是谁派来的?

但不管是谁,只要跟他们抢血莲花,她就绝不可能出手救他们。

这样想着,时凌一便打算转身离开,她是看出来了,那条巨蟒饿了,她也就不打扰它吃东西了。

论狠心,时凌一绝对是够狠的。

只是,那正欲转身的脚步,在看到那一抹红而顿住。

掉进地底的雪地,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而在那一片白色当中,那一抹红就尤为显眼。

司羽辰该庆幸自己身上穿的红色披风,否则的话时凌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也就因为这一个发现,他们几个人才免落蛇口。

时凌一在看到那雪地上的那一抹红,虽然不敢肯定那人是不是司羽辰他们,但还是跃起足尖飞身上前。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过去看看吧。

否则,真要是他们,那她肯定会后悔的。

而当时凌一飞身上了那雪山后,看到那狼狈的几人,时凌一心里庆幸的同时也有些后怕,还好,还好自己来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们。

非云星几人本来就已经很狼狈了,之前跟那些黑衣人交手已经耗费他们不少力气,之所以能坚持也全靠一口气提着,而这出现的巨蟒,简直让他们心生绝望。

听着耳边那一声声惨叫,看着那些人一个又一个被巨蟒撕碎,吞下,非云星他们只是男人而已,看到这样残忍血腥的画面,脸色都变得惨白。

这蟒蛇,如此的可怕,巨大,他们,还有活路吗?

几人一个个惨白着张脸,而就在他们已经绝望等死的时候,时凌一却出现了。

“司羽辰,非云星,云沧漠,云无你们还好吧?”

这一道声音,对几人而言无疑是天籁。

看着朝他们跑来的时凌一,他们的心,莫名的安稳了。

而后,便是焦急的大喊。

“快,离开这里。”

bing huo蟒痛快的饱餐了一顿,整条蛇都有些懒洋洋的,它转了转身子,看着砸坏它家的雪块,尾巴缩了几下。

对体型格外巨大的bing huo蟒来说,这在非云星几人看来体积不小的雪地只不过是一块小小的雪而已,而他们,也只是出现在雪地上的几只小蚂蚁。

人就是那样,当力量,大小悬殊到一定程度,那威慑就出来了。

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巨大蛇头,非云星几人身体已经僵住,话也说不出来,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们还从没看到那么大的一条蛇。

难怪这铜陵山没什么动物出现,原来是因为这一条巨蟒。

但此刻就算知道这些也没用,因为那条蛇已经盯上他们了。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蛇头,想也没想的挡在几人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这蛇没吃了她跟司长歌,但,她还是站了上前。

时凌一的这个举动让身后的那几人心头一暖,看着时凌一的目光也有些动容,毕竟谁都希望有人能保护自己。

而时凌一,一直都在保护着他们。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她一直没有舍弃他们。

这就已经够了。

“你不能吃他们。”

时凌一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可是,若她不管,他们几人肯定会被这巨蟒撕碎吃掉的。

bing huo蟒那双可怕的蛇眼看了时凌一好一会,就在时凌一打算再吹一次锁魂笛,便见那巨蟒缓缓的转了过身,慢慢的向前爬去。

对bing huo蟒来说,人类不过是饭后点心,吃不吃都无所谓。

它没必要为了这些点心而伤了它的宝物。

时凌一不知道这巨蛇的想法,若是知道这bing huo蟒将她视为新的宝物她肯定会很震惊。

但此刻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时凌一看着那巨蛇离开暗自松了一口气。

而比起时凌一,非云星他们才更震惊,更不可思议。

原本他们以为自己就要死定了,没想到,这巨蛇竟然放过他们。

非云星几人还有些傻傻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

在这样一条巨蟒嘴里逃生,那简直是做梦好吗?

而最重要的是,那巨蟒却因为眼前人的一句话而离开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震惊的吗?

在看到蟒蛇的身影消失,时凌一心里的石头也跟着放下,哪怕她觉得这蛇怪异,但实在想不出原因也只好放弃。

“你们还好吗?”

在确定那蛇不会回来了,时凌一这才转身朝非云星他们几人询问了起来,同时也知道他们离开后都发生什么。

“糟了,长歌。”

时凌一一想到司长歌,立马转身离开,而非云星他们几人在楞了下之后也随即跟上。

山洞里的岩壁上,水,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无比的清晰,也无比的寂寥。

司长歌斜靠在颜色赤红的岩石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山洞,那漆黑幽深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思绪。

时凌一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子的司长歌,莫名的,让她的心里有些发沭。

一直以来,司长歌在她眼里就是无害的,人虽然清冷,淡漠了些,却还是有几分人气。

但现在,她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危险。

时凌一前世便过着刀口舔血的活,她对危险很敏锐,而此刻,她在司长歌的身上感觉到,这让她上前的脚步一顿。

而司长歌在听到脚步声,看到来人,之前那环绕的危险感觉瞬间消失,又是原来清清冷冷的他。

“大哥,你没事吧?”

司羽辰在看到岩石上靠着的人,心一喜,连忙冲了过去。

司长歌看着司羽辰朝他跑来,见他毫发无损,便将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时凌一。

山洞里的气氛,莫名的有些诡异。

非云星感觉很不自在,这怎么了,他们都活下来了不是吗?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奇怪呢?

“血莲花,你们找到吗?”

云沧漠是这里头还算冷静的,他看了眼司长歌,又朝时凌一开口。

时凌一想了下,点了点头,血莲花找到了,也被司长歌吃掉了。

想到司长歌吃下血莲花后的反应,时凌一心里也有几分担忧,他的身体,可有好些?

见时凌一点头,又看了眼司长歌的反应,云沧漠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眼周围,声音低沉的开口,“这里不是久待之地,我们还是离开吧。”

这洞穴如此宽敞,说不定就是这蛇的居所,留下只会多添一分危险。

其他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意见,毕竟血莲花已经到手,这里的确没有留下的必要。

他们也没有问时凌一他们怎么拿到血莲花,因为那不重要,只要他们都活着,这过程一点都不重要。

时凌一他们想要走,但,没走几步,他们就再一次被拦住脚步。

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几人都是一楞。

这巨蟒,果然还是要吃他们吗?

bing huo蟒倒没有那心思,它那双赤红的蛇眼看着时凌一,微微的俯下蛇头,做乖顺状。

而见它这动作,时凌一没有动。

“一一,它想让你坐到它身上。”

闻言,时凌一一脸吃惊的看向司长歌,见他一脸认真,又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这蛇,想让她骑着它?

时凌一知道司长歌不可能随便说说,便试探的上前,在非云星几人担忧焦虑震惊的目光下,伸出手,抚了抚冰凉凉的蛇头。

挺滑的。

时凌一这个举动太大胆了,非云星他们都快被吓傻了。

她是疯了吗?连蛇都敢摸。

但,那蛇,居然就这样一动不动让她碰了,简直乖的不得了。

若不是之前看到那蛇无比凶残的一口吃掉一个人,他们还不会如此的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云沧漠也有些糊涂了。

而对这,司长歌却是清楚。

“它会守护一一。”

司长歌的话,一如既往的简短,可是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可又不明白。

为什么这bing huo蟒会守护时凌一呢?它难道不是该守护血莲花的吗?

司长歌是一个不爱解释的人,对他们几人的疑惑,司长歌没有出声,而他不开口,时凌一开口了,因为她也很疑惑。

“你从它身上,夺得血莲花。”所以,便是它新的宝物。

司长歌不会向其他人解释,能让他开口解释的也就只有时凌一了。

在野史上,血莲花的确无比珍贵,而bing huo蟒也是血莲花守护者无疑,但,那并不是恒古不变的。

更何况他们都吃了血莲花,身上也有血莲花存在的气息。

司长歌在清醒之后看到那bing huo蟒对自己的臣服,稍一试探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bing huo蟒没有吃掉他们的原因,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时凌一夺得血莲花。

时凌一在听了司长歌的解释,也稍稍明白了些,难道,那bing huo蟒是因为自己取得血莲花所以才没有将他们吃掉?

这蟒蛇,倒也挺怪。

时凌一总觉得哪里奇怪,可又想不出来也没怀疑司长歌是不是骗了她便点了点头。

反正这蟒蛇没有攻击他们,血莲花的事也解决了,他们也都该离开了。

时凌一的提议几人没有意见,他们也想要离开了。

几人离开洞穴,一路无比的顺利,若身后没一条巨蛇跟着会让人觉得好些。

“它,不会是要跟着我们吧?”

非云星看着身后的bing huo蟒,感觉毛毛的,虽然这蟒蛇在阳光下看起来挺漂亮的,但,那也是条大蛇,若带它离开,吓到别人怎么办?

时凌一闻言,回头看了眼那条巨蟒,皱了皱眉,“它那么大,别人看到会引起混乱的。”而且,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你让它走,它会听你的。”

时凌一忍不住看向司长歌,又想起山洞发生的事,便走到巨蟒的面前。

巨蟒身形庞大,而时凌一站在它的面前看起来无比的渺小。

但却没有初见时的压迫感。

巨蟒知道自己的身体大,便将头压低,趴在冰凉的雪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时凌一。

可怜兮兮?

时凌一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否则的话她怎么会看到这蛇眼里会露出祈求的情绪。

但,不可否认,她还真不怕这蛇了。

巨蟒最终还是没能跟上时凌一,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而几人在顺利离开铜陵山后,司长歌却是突然将时凌一抱住。

第48章

司长歌病倒了。

原本得到血莲花的喜悦也在司长歌再一次倒下后消失殆尽。

而现在,他已经昏迷快三天了。

离开铜陵山以后,他们便找了附近的一座小城暂做休息,小城人口稀少,不过百人,因此房源很足。

时凌一跟司长歌住在一起,这三天就一直守着他。

看着床上昏迷着的司长歌,虽然已经找来城里的大夫看过了,身体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但,她依旧感到不安。

若他今天还是醒不过来的话,那她就只能带他回飞月国了,不管怎么说,京城里的御医总比这小城的大夫医术高明的多。

想到这,时凌一看着司长歌放在被上的手,他的手很好看,白皙又修长,而他手上还有很薄的茧,许是因为经常拿笔的缘故,这样想着,时凌一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这几天来一直如此,似乎只要握住他的手,她才会不再不安。

感觉,她都快有点不像以前的她了。

司羽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对他那昏迷的大哥,司羽辰心里有嫉妒,更多的是担忧。

抛开对时凌一那不该有的情愫,他还是不愿意看着亲大哥有事。

“时凌一,我哥还没醒吗?”

对时凌一,司羽辰下意识的就不愿意喊她嫂子,宁可直呼其名,哪怕会让她不高兴。

看到她,他就想到司诺,这心情复杂得很。

时凌倒没在意他的称呼问题,也不是很在意,在司家的时候,她更多的是跟在司长歌身边,其他人她不怎么靠近,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嫌,还有因为她更喜欢呆在司长歌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记账本。

“他会醒的。”

时凌一一脸肯定的开口。

而虽然这样想,时凌一心里也有点发愁,那血莲花自己也吃了,可是什么异样也没有,但为什么他吃了却会昏睡那么久呢?

这大夫说只是风寒,可风寒会让人睡那么久吗?

但,这小城的大夫也就几个,也都被她找来了,一个个说法都一样,这让她也迷惑,毕竟她也不是大夫。

想到那时候司长歌痛苦的模样,她现在怀疑就算那些御医也不一定看出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一切等司长歌醒来再说。

时凌一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而这时候司羽辰也走了过来。

“大哥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来大病小病不断,但从来没昏迷那么久。”就连迎她入门那天也没昏迷太久。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吧。

司羽辰目光忧虑的看着床上哪怕昏迷着也清雅如风般的男人,又忍不住的看了眼相貌绝美的时凌一,虽然迎亲当天发生的事情让人很不愉快,但,现在想想,其实没那么糟。

可是,他们的关系也就如此。

自己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她看大哥一样的眼神。

也是,她又不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对自己会温柔。

在他心里,女人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但,她却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那些女人嘴里说喜欢他,可也会爱大哥,毕竟大哥的俊美跟出色是哪一个男子都比不上的。

就连那当今女皇,虽然娶了二哥,但只要跟大哥的事扯在一起就变了。

他不觉得女皇配得上自己嫡仙出尘的兄长,若是她的话,还真的很配。

哪怕心里不愿意承认这点,但自己兄长对待她跟对待其他爱慕者不一样。

他不傻,看得出来。

时凌一听到这话,那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这话,是在埋怨她吗?

时凌一想着看向司羽辰,却见他眉眼只有担忧,却没有怨气,想来这话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但他这话也让时凌一心情很不好。

司长歌身体不好他也是知道的,她会离开也只是为了给他治病,想让他好起来,没想到遇到那么多事。

“你离开的时候,大哥很担心你,虽然也为了司诺。”

司羽辰忍不住的又说了起来,也不可避免的提到他们都在担心的司诺。

一提起司诺,时凌一的眼神也多了些担忧,可她没有开口,因为她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

“大哥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没好好休息过,为了能够尽快找到你,一直赶路。”

他跟司长歌一起出来寻找他们两人,大哥的担忧还有眉眼间的郁气他都看得到,虽然劝过,但那一点效果都没有。

若不是为了找那不知真假的血莲花,或许大哥的身体就不会那么差了。

司羽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怪时凌一,可她也是为了大哥。

而血莲花是找到了,但这人却迟迟醒不过来。

司羽辰心里也担忧,害怕,还有很隐秘的喜悦。

他知道自己这念头很不好,可是,若大哥真的醒不了的话,那时凌一要嫁要娶都随她,而这也是大哥跟自己说过的。

时凌一闻言抿起唇,握着司长歌的手紧了紧。

她看着司长歌那苍白的脸,想到从客栈重逢到如今,他怕一刻都没好好休息过吧。

“明天,回司家。”

第50章 司诺变了

司诺回来了。

时凌一还是很高兴的,而且司长歌的身体比之前的好了很多,也不再轻易的咳嗽,脸色也多了丝红润,就连御医也说他的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

虽然她不太喜欢那个女皇,但,毕竟是女皇,再不喜人家都带着御医来了,她也不可能拒人千里,更何况,她的身份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女皇,可是一国的统治者。

司家,哪怕再有钱,却也是女皇的子民。

想到那对自己的夫虎视眈眈的女皇,好在自己的夫不是常人,否则的话,也没有这婚事了吧。

也不知道司诺怎么样了,他回来了,自己也该过去看看他。

毕竟,他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离开家的。

于情于理,她都该过去坐上一坐。

只是,他对自己的心思,自己该怎么说呢?

时凌一并不是对谁都狠,因此,她犹豫了。

但那犹豫也只是一瞬间,感情这种东西不能勉强,也不能欺骗,更不能心软,经过这事,她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司诺说清楚。

但,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吃了一个闭门羹。

司诺他,竟然不想见她。

时凌一感到很意外,但,司诺不愿意见她,她也不可能硬闯。

从程君,司诺的父亲口中知道他的情况不错,只是吃了些苦头人廋了些其他并无大碍便暂且放下心。

既然他不愿见她,那她只有改日再来了。

时凌一回去的途中遇到也过来探望司诺的司羽辰,见司诺让人进去了,时凌一这会不知道他在躲着自己就是傻子了。

也罢。

时凌一刚想离开便被传召,那双星眸微眯,应了声便跟着那侍从离开。

而这会,司羽辰进了屋,看着一旁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四爹爹,微微抿了下唇,朝着厅里坐着的司诺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司诺,若非一起长大,他都有点认不出他了。

他,怎么变得那么瘦?

司诺以前脸颊红润,如今却凹了进去,那双眼也因此大了许多,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眸如今也死气沉沉的,看得他直皱眉。

他到底怎么了?

想到他回来的时候,大哥正好醒了,府里的人都只顾着大哥也没怎么留意他,但现在看他变得那么瘦弱,司羽辰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许多。

“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有多任性胡闹吗?”大哥身体还在休养当中,他也不想让他烦心便先教训起来。

可是,再狠的话,在他看到司诺那死寂的眼便都跟着弱了下来。

他,太不对劲了。

“三哥,我知道错了,改日,我自会向大哥求罚。”

听了这话,司羽辰还能说什么,看着那死气沉沉,没往日半点朝气的司诺,无声叹了口气。

这次谈话,在两人无尽沉默中结束。

而时凌一此刻却已经离开司府,坐上等候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时凌一心里打起鼓。

这女皇,为何会突然召见她?

该不会是为了长歌的事情吧?

时凌一看着车帘外一晃而过的风景,想到那女皇,眸子沉了沉。

而很快,马车便在一处林子停了下来。

时凌一下了马车,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林中别致的小亭,她想跟自己说什么,竟然带自己来到那么隐秘的地方,难道是怕被人听见?

时凌一虽是这样想,却还是朝亭里坐着的女人走去。

“参见女皇陛下。”

时凌一的声音不卑不亢,就连举止也是如此。

赫林月看着站在亭外的时凌一,那目光让人看不透,她不说话,就任由时凌一站着。

而时凌一,在迟迟等不到女皇的话也就自己进了亭子,对女皇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

她想给自己下马威,那还要看她接不接。

“无礼。”

女皇的侍卫拔出刀指向时凌一冷声开口。

对此,时凌一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情绪,她目光冰冷的看向朝她拔刀的侍卫,直看到她神情惊慌退下这才看向沉着脸坐着的女皇,淡淡的开口,“女皇陛下召见民女,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既然如此,民女还是回去陪夫君。”

说完这话时凌一便要离开,而女皇显然是忍不下去,大声阻止,“你给朕回来。”

时凌一闻言,眼神冷了冷转过身,看着一脸气急败坏的女皇没有开口。

女皇这会也知道自己心急,便示意时凌一坐下,而神情却是严肃。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血莲花了。”

除了血莲花,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在那么快时间内让司长歌的身体好起来。

因此,她便开门见山了。

时凌一在女皇带御医到司家替司长歌诊治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这女皇,对自己的夫可是虎视眈眈,时时刻刻都盯着。

这里头,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为了利益,时凌一不是傻子,她看得懂,尤其以前司长歌还很隐晦的跟自己提了一些,虽然他是为了让自己不要有压力,但她也看出这女皇的一些心思。

同是女人,她怎么会不懂。

见时凌一没有开口,女皇赫林月就当她是默认了,神情也多了些兴奋,“那血莲花,可还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冲喜妻主:病夫很难缠》,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51章 教主有请

血莲花,那自然是没有。

因为都已经被她跟司长歌吃了。

时凌一虽然只吃了一点,但那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的好,而且,隐隐约约间觉得自己有点不太一样了,但因为司长歌一直昏迷,她也没太过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

想到司长歌吃下整颗血莲花后的反应,时凌一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反应那么大,因为不相信那些大夫,还有御医,时凌一便没有将这疑惑问了出来。

而现在,这女皇召见她,竟然是为了血莲花而来。

亏她还以为她是因为司长歌呢。

好在长歌不喜欢女皇,不然的话肯定会伤心的。

想到他另一个弟弟嫁给女皇,时凌一微抿了下唇,沉默不语。

而见她沉默,赫林月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便示意时凌一坐下,让侍从将酒端了上来。

时凌一看了眼桌上的酒,朝着女皇开口,“抱歉女皇陛下,民女不喝酒,而且出来有些时候了,长歌该急了。”

一听到司长歌的名字,赫林月虽然还想留住时凌一,但这会哪怕不甘愿也只能放人了。

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说的。

而对此,时凌一只是朝赫林月拱了下手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但,她并没有坐来时的马车,而是在这片林子里随意的走走。

此刻,正是午后,阳光还是有些猛烈的,但因为这树林里的树茂盛又高大,因此还是很阴凉。

时凌一找了一棵最大又茂密的树坐了下来,也不急着离开,有些事,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比如,司长歌的病,以及,夜空雪。

一想起夜空雪,时凌一就想起他派人给自己留下的命令,她之所以答应夜空雪杀人,那也只是为了司长歌。

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起色,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更何况,夜空雪让自己杀的人地位身份,这让她也犹豫了。

就算她对这世界知识再缺乏,但她也没蠢到对那样的人下手。

至少,也不会是现在。

若非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跟夜空雪交易,那个男人,绝对是一个麻烦,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是,这麻烦还是她自己引来的。

想想就头疼。

还有那夜的黑衣人,那块令牌。

或许这以后可以利用一下。

时凌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想了一遍,心里也有了决定,也不像之前那样心绪混乱了。

有时候,一个人更适合想事情。

而想清楚了,她也就知道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时凌一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的拍了拍身后的尘土朝着某一处看了眼,冷冷的开口,“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她的话一落,一个穿着黑衣黑袍,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出男女的人从树后出现。

看着出现的黑衣人,时凌一并没有多少的意外,从刚才她就察觉到有人在跟着自己,原本以为是女皇的人,但看样子不像呢。

“你是谁?”

时凌一没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杀气,也知道对方不是来杀自己的,不过,这人又是什么身份,跟着她做什么?

“教主有令,让属下请少主一叙。”

第52章又见沐玄远

屠凤教,由来已久,教中众人也都是男人,据说百多年前这飞月国还是由男人统治,但后来,因为皇后的野心,竟然夺了皇位当上女皇,而后,一场杀戮也开始。

当时的女皇为了让女人的地位改变tu shā了不少反抗她的男子,也从那时候开始,男人的地位开始一日不如一日,最后,男人几乎沦为女人的附属。

几百年后,男人们已经习惯以女人为天,早已经忘记百年前的那一段历史。

而就算有那样的历史,早就在飞月国每一任的女皇强制修改下变成另一个模样。

毕竟现在掌权的是她们。

但,这世上,最不乏的便是野心。

女人想当皇,男人想当帝。

古往今来,无论在什么样的朝代都会有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存在。

而屠凤教也就因此而出现。

如今的教主便是沐玄远。

时凌一想到自己那夜顺手救人后的倒霉遭遇,若非自己偷到那枚令牌——

“少主,请。”

时凌一的思绪被眼前人打断,看着不远处的黑色大门,微微挑眉,这就是屠凤教的总坛。

在树林里遇到银面人后时凌一就跟着他来到屠凤教,她也想见一见沐玄远,而这一路上她也试探出屠凤教的由来,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有令牌在手,教里的事都没什么隐瞒。

屠凤教毕竟是邪教,也是反朝廷的乱党,女皇赫林月一直想要除掉这群乱党,但都没能找到对方的具ti wèi置。

而时凌一却轻轻松松的找到了,或许应该说,是他们找上她。

时凌一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乱党,不过在听到屠凤教的由来她脑子里已经有了很多的想法了。

也不知道这沐玄远找她又有什么目的?

屠凤教建在高耸入云的山峰,周围都是山,可以说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而这山峰周围每到一处都有几名守卫把守着,还有各种各样出其不意的机关陷阱,时凌一跟银面人一起,听着他讲解,还有看到那些机关,倘若不是有这银面人带领,她一个人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而现在,眼前出现的黑色大门便是靠近总坛的最后一道关卡。

“堂主。”

有经过看到银面人的男子都对男人恭恭敬敬的,而银面男人只是点了点头。

堂主,这银面人还是堂主?

看那些人的态度,这人地位应该不低呀。

想着,时凌一看着这一路经过的屠凤教教众,还真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而且个个年轻,长得还都很俊美。

时凌一朝周围的人看了眼便收回目光,心里对身边的银面人长相起了点好奇。

但也就一点而已。

时凌一跟在银面男人身后又经过几个院落,很快来到一扇门前。

沐玄远,就在这里面。

时凌一眼眸微沉,而进了这扇门,也看到此刻背对着他们的男人。

“教主,少主带到。”

银面人站在厅中央朝上方的人拱手抱拳,声音谦卑恭敬。

“你下去吧。”

“是。”

银面男人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而此刻,厅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时凌一看着那背对自己的挺拔身影,想到那日的男人,声音淡淡,“你找我,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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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卡了,等顺了更多点。

第53章 成为屠凤教一员

时凌一一离开司家,司长歌便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也不会受点风就控制不了咳嗽,而这一切都多亏了时凌一。

因此,对时凌一他心中真的很欢喜。

而在知道她出门是被女皇传召,心里虽然担忧却也没特意去寻人,毕竟,她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都不希望被一个男人护在羽翼之下,哪怕以他的能力能护她周全,但,想必她自己也想独自面对吧。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

想到那一个人,司长歌的眉头就忍不住的皱起。

还是很不省心呀。

这几个弟弟,没有一个让他能够放下心的。

而在司长歌为几个弟弟操心的时候,时凌一已经到了屠凤教的总坛,也遇到了沐玄远。

时凌一其实都不知道沐玄远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又是不是真名。

但,看到他仍然会想起那些不太愉快的遭遇,毕竟,没有谁被自己救的人捅一刀后还能对那人好颜声色的。

至少时凌一做不到。

但她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也没傻到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脸上的神情很平淡。

沐玄远此刻听到这话转过身看向厅中的时凌一,那面纱下的嘴角微微的扬起,而声音却充满磁性的响起,“你还记得我那时候说过的话吗?”

她当然记得。

时凌一甚至想起毒发时那种痛苦。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时凌一的声音冷了下来,“记得又如何?”

“那天的事情,很抱歉,青玉的性子就是那样。”沐玄远知道那天的事情终究是一个疙瘩,一根刺。

毕竟,她救了他,却还被那样的设计,换作谁都接受不了。

因此她有什么怨言他都接受。

沐玄远见时凌一神情淡漠,似乎明白什么,将青玉召了进来,让他亲自向时凌一赔罪。

而对他这举止,时凌一的眉头微乎几微的皱起。

时凌一其实也明白青玉的护主心切,但明白归明白,原不原谅是另外一回事。

时凌一不开口,青玉便一直跪着,而他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教主不是有事跟我谈吗?”

这话,是原谅了吗?

青玉虽然之前就已经被沐玄远责罚过,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教主更重要。

只是,教主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听。

沐玄远听到这话,别有深意的看了青玉一眼,便挥手让他下去了。

“时姑娘,我上次说的话仍旧算数,你考虑如何?”

沐玄远看得出时凌一不简单,就凭她的心性,他就可以肯定她会是屠凤教一大助力,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让教里的人认她为少主。

这个“少主”,地位也仅次于教主。

时凌一其实挺好奇的,他怎么能那么放心的让自己加入屠凤教,难道就不怕她出卖他们?

沐玄远还真的不怕,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厅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时凌一也没有说话,沐玄远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耐性。

只要她有野心,她就会答应。

第54章送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在黑暗组织里,资质平庸的人早早就被淘汰,而能够活下来的都是头脑灵活,身手敏捷且心狠手辣的人。

这些人,为了活着,什么都敢做,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因此,他们活得更加率性而为,毕竟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明天。

而在组织里头,杀手也是有排行。

时凌一便是杀手里的第一,因为她够狠,在其他杀手还会惜自己性命的时候,她为了完成任务连自己的身体都会伤害,也因此才会有“杀人机器”的称号。

后来,杀手有了弱点,她就不能说第一了。

时凌一从不后悔有了那一个弱点,因为他的存在让她知道她是一个人,而不是没有感情,仿若行尸的机器。

他给自己生命带来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

她只是后悔,后悔不应该将另一个世界的他带到自己的世界里,以致他惨死。

而自己,却又无法为他报仇。

那恨,那悔,犹如蚂蚁一般无时无刻的啃噬她的心,让她心痛难忍。

而她之所以还活着,也是因为司长歌,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可又有些相似,他的存在让自己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可以说,司长歌便是她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留念,也是让她感到真实的存在。

他对自己,意义非凡。

为了他,也为自己,她会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尤其是在她知道原身的一些过往,变强,刻不容缓。

而这,不仅仅是为了原身,也是为了自己。

可这一切的前提,那就是权利。

没有权,就如同行走在黑暗中的盲人,空有四肢却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要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个世界,还有它的生存法则。

虽然知道屠凤教会是一个麻烦,但是利用的好也是一大助力,而她会跟那银面人来到屠凤教的总坛,也是为了这个原因。

沐玄远是一个说话很温润的男人,虽然她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但起码他还不至于让自己反感,因此哪怕不知道对方真面目,但也不碍她跟他相处。

时凌一虽然没有说加入的话,但,她在当天留在屠凤教,而她这举动就已经让沐玄远明白了。

他喜欢聪明的人,尤其是聪明而又美丽的女人。

屠凤教,风景很好,白天白云缭绕仿若仙境,而夜晚却是布满星辰。

时凌一还从没看到过那么多的星星,一颗颗的,仿若闪着光的钻石,璀璨无比。

在现代,随着科技的进步,环境污染,这些美丽的星星也都已经消失了。

记得自己小时候,训练累的时候就会躺在地上看着这些星辰,直到它们逐渐消失。

时凌一在吃过东西后便找了一个理由随意的在屠凤教走动,教里的人早就得到命令也没有阻止,因此时凌一一路走来也是畅通无阻,甚至还收获不少目光。

毕竟她可是教里第一个出现的女人呀。

以前的教主可不让教里出现女人,但她非但是第一个女人,而且还会是他们的“少主”。

少主,也便是未来的教主。

在知道这个后,他们对时凌一的态度自然是恭恭敬敬。

时凌一在周围走了一圈后便回房间了,因为她有点在意自己离开饭桌前沐玄远说的话。

礼物,会是什么?

第55章昨晚不喜欢吗

时凌一决定暂且留在屠凤教后便已经让沐玄远的人给司长歌报下信,毕竟自己是成了亲的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夫担心,只不过,这个理由有些不好找,她想了很久才有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

想想挺无奈的,她无论在哪一个世界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但那也是环境,个性使然。

她一个杀手跟普通人做朋友只会害死对方,更何况在这国家她还真没遇到投缘的,便也无所谓。

就不知道她用的那理由司长歌相不相信了。

时凌一心里想着事,回到沐玄远准备的房间后她便察觉到异样。

她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一抹杀意也从眼底略过,就在时凌一准备动手的时候,一道男声响起,“少主回来了。”

这个声音。

怎么有点熟悉?

时凌一正想着便看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年轻男人,愣了下,是他,青玉。

他在自己房间做什么?

还是说她走错了。

可,若是自己走错房间,那他刚才第一句话就不是你回来了。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看着穿着单薄的青玉,时凌一皱起眉,声音有些不悦。

青玉闻言,那张俊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缓缓的伸手,便是去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边解边开口,“教主说了,今晚,青玉是少主的。”

时凌一才被他的举动弄愣,还没开口便听到这句,当下就明白沐玄远那时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礼物,原来是一个人。

他竟然将青玉送给自己。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时凌一心里满是恼怒,对正在tuo yi的青玉态度更是恶劣,“你,出去。”

时凌一声音很冷,眉眼间满是厌恶,这让原本心不甘情不愿的青玉心里都起了丝异样。

“少主,教主要属下今晚伺候少主,所以——”他不会离开。

青玉的话虽未说出,但时凌一却明白了。

她不知道沐玄远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可她时凌一不是那种好色,重**的女人,更不是只要是男人就要的女人。

时凌一看着青玉的目光沉了几分,杀气也散了出来,声音低沉,“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青玉见时凌一的排斥不是作假,她当真是不想要自己,便松开继续tuo yi的手,此刻,他胸膛半露,这一副凌乱模样在昏暗的房间里还是有几分you huo的。

毕竟青玉模样不差。

但,时凌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青玉漠然的重新穿好衣服,朝时凌一拱了下手开口,“青玉告退。”

青玉就要走,却被时凌一喊住,他的嘴角嘲讽的扬起,眼神冷漠,刚要转身,一件衣服不偏不倚正好盖住他的身体上。

青玉当下愣住,而时凌一不耐的声音却也响起,“这是你的衣服,穿好出去。”

青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离开了,带着些复杂的思绪回去复命。

而在他离开后,时凌一也没有睡意。

翌日清晨,房外传来敲门声。

一个脸带面纱,身穿翠竹色衣衫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此刻站在窗户边的时凌一,好听的声音响起,“昨晚,不喜欢吗?”他可是特地送人来赔罪的。

难道,她看不上?

当然不喜欢。

时凌一没有说话,可那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沐玄远见状,也不在意她的冷脸,嘴角微微的勾起,磁性的声音带了点魅惑开口,“那你觉得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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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了小车祸,泪奔,双脚受伤了只能请假

第56章 再试探

天已经大亮,金huáng sè的阳光透过层层白云撒遍大地。

司家,永远是整齐有条徐,下人们也都规规矩矩的做着事,不偷懒也不随意的嬉闹,在司长歌管制的这些年来,司家的人上上下下不止一条心,做事都很沉稳。

整个司家也因为司长歌的存在无比的凝固,因此,司家才绝不能没有司长歌。

而如今,司长歌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这对司家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

这时候时凌一的离开就让一些人不满了。

在打扫的无比干净的院子里,一抹白衣身影站立在大树下,他的头发只用一根发簪随意的扎起,俊美仿若嫡仙的脸庞微扬看着天空,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深邃又让人看不出思绪。

此刻,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条,大拇指在上面细细的摩挲着,直到一个脚步声传来。

“他如何了?”

这个他,来人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一袭火红锦服的司羽辰走到司长歌的旁边,一脸的忧心,“他,安静好多,也不知道在外面遇到什么,他的那侍从也不在身边。”虽然心里隐隐猜测到司诺遭遇什么,可是,在他没开口说出来前他们也不会追问下去。

只是,如此沉默的司诺也让他们感觉到压抑。

其中最为担忧的也就是他的父亲了。

“他在外这些日子身体虚了许多,到库房拿百年人参让他补补身体。”

对自己的亲人司长歌一向很大方,而听到他这话,司羽辰连忙点头,他也觉得司诺该补补了,那身骨弱了很多呀。

只是,人参能温补身体,他的心呢?

“大哥,嫂子她,昨晚没回来吗?”

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人一直是在一起的,而现在他没看到人,在想到昨天偶然听到下人说起,这时凌一该不会又一夜不归了吧?

司长歌轻轻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司羽辰有点疑惑了,这时凌一又去哪了,该不会是去找非云星那两个土匪了吧?

他们可是男人。

她难道真背着大哥去找野男人了?

“不要多想。”

司长歌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的开口。

闻言,司羽辰抿起唇,妖娆的脸上闪过抹愤色。

她肯定是去找那野男人了。

而大哥他,又怎么能那么放心呢?

司羽辰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嫉妒,可他却也控制不住自己,像时凌一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不在意。

想到自己对时凌一的心思,司羽辰在司长歌身边都有些心虚。

而这会,两人没有说话,气氛也有些尴尬起来。

“大哥我有事先走了。”

唯恐司长歌看出什么司羽辰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而看着自己弟弟离开的背影,司长歌那双眼眸早洞悉一切。

一声叹息,在风中轻轻的吹散。

而此刻,屠凤教里,时凌一正跟司羽辰口中的“野男人”,打了起来。

也好在房间够宽敞,这两人动起手也很方便。

时凌一最不喜美男计了,当她是什么人。

她虽然对沐玄远有点感兴趣,但那只是对他面纱下的脸而不是他的人。

时凌一有了内力就是不一样,哪怕她武功招数古怪,但有内力加持也能跟一教之主打上几个回合。

沐玄远原本只是想继续试探,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连忙出言缓和,他还不想将两人关系弄僵,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将人带来的。

“宴会?”

时凌一刚挥起拳便听到这一句顿住。

第57章 上元灯节

十月初三,上元灯节。

在这一天,飞月国的百姓都会在自家门口,或是摊位上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

上元灯节,说白了便是飞月国的未婚男女相亲节。

在这一天,只要是未婚的男女们都要提红色的灯笼,只要遇到同样灯笼,而彼此又都喜欢的那两方就可以谈亲事了。

当然,已婚的也可以参加,只不过,灯笼是淡红色。

两种颜色不同,但都很容易区分出来,以免一方觉得受骗而闹出些事情来。

而这一天,皇宫也会举行宴会,邀请朝中的官员家属参加,毕竟,朝中家属里也有未出阁的男子。

司长歌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但他可以说是第一首富,而且家族都是为官,再加上有一个入宫的弟弟,这宴会他是一定要出席的。

而时凌一,作为家眷,更应在场。

往年的上元灯节,因为司长歌身体不好,很少参加,而代替他的都是性格极其火爆的司羽辰。

如今,司长歌的身体好了许多,自然会出席,而司家除了司长歌,司长空已经成亲,也还有其他未出阁的男儿。

司长歌作为兄长,也希望能为他们找到好的归宿,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喜欢的前提下。

很快,这众人期盼的上元灯节,到了。

这一天,大街小巷都挂上一盏盏红色的灯笼。

司家门外,也有下人忙碌着。

女皇有过规定,凡是家里有未出阁的,都要挂红灯笼,待上元灯节过后才可摘下。

这,也都算是一种传统了。

司家的男儿,从不愁嫁,真要嫁,这求娶之人怕要排到城外了。

只是,司家的人,想娶也难。

一般人还真的是无法高攀。

时凌一虽是入赘,但也是高攀了。

在飞月国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看好司长歌的这妻主,也瞧不起这时凌一。

只不过,那些说闲话的人都碍于司长歌的身份而不敢说罢了。

也因为有司长歌的原因,时凌一才没听到那些难听的闲话。

而她也自然没想到这些,可她也希望变得更强,强到足以保护好他,甚至真正站在他身边。

想到答应沐玄远的事情,时凌一看着忙碌的司长歌,眉头微乎几微的皱起。

宴会是在皇宫里举行,司家的男儿不是没有参加过,只不过今年不同,他们的大哥不仅成亲,而且身体也都好了起来,这个节日自然是不一样。

往常他们参加上元节都只是随便坐坐,因为有他们性格火爆容貌妖娆的三哥在,还真的没有什么女人敢靠近他们。

不过今年却不一样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跟大哥参加上元灯节,而且今年还多了一个嫂子。

时凌一只知道上元灯节就是元宵节,但她不知道这节日还是男女的相亲会。

她还从没参加过,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样的,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而随着夜晚的到来,大街上的灯笼一盏盏的亮了起来。

白天还看不出什么,一到夜晚整条街道瞬间让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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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参加皇宫宴会

在这飞月国里,要说那家儿郎最出色,也就只有司家了。

司长歌的聪慧睿智,以及他做生意的天赋,还有他雷霆般的手段,若他愿意,多的是女人愿意让他当主夫。

只是,这样的人却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驾驭征服的了。

因此,飞月国的女人们对司长歌这朵高岭之花也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而除了他外,司家的其他人也不是那么好碰的。

司家二子,司长空,在他还未出阁以前便有飞月国第一美男之称。

在飞月国美人榜上,司长歌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没能当上第一美男,但若他的身体康复,飞月国第一美男算什么,天下第一都能当上。

只不过他自己本身都不看重这些。

而司羽辰,司家三子,性子烈如火,又冷如冰,却拥有一张妖娆至极的脸,虽因为性子原因而到现在还未出阁,喜欢他的女人也多不胜数,找上门被他虐的人也不少。

除了他以外的司诺,司清澜,司夜,司少陵,虽然他们的容貌不及其他兄长,但是或活泼,或温润,或冰冷都有他们独特的魅力。

司家的这七美可是飞月国百姓口中津津有味的热门谈资,就是想知道有谁能摘下这七美。

想到这司家二公子嫁入皇家,成为女皇的男妃,地位尊贵备受宠爱。

而这司家掌权人,最为出色的司家长子却入赘了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这悬殊,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毕竟,司长歌可是整个飞月国男男女女心里的男神,自己的男神跟那样人家的女子在一起谁心里能够舒服呀。

倘若不是因为司长歌的身体原因,这样的亲事还都轮不到这时凌一。

想想都为司长歌觉得可惜。

但是,也都没有办法。

众人也就私下议论,谁也不敢在司长歌面前说时凌一的坏话,毕竟这司长歌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此刻,司府的前厅站着几个相貌俊美的男子,时凌一看着这司家的几兄弟却没有看到司诺的影子,眉头忍不住的一皱。

“司诺他,不跟我们去吗?”

眼下,虽然还没有到宴会的时间,但是,他难道不跟他们一起吗?

一提起司诺,司家几兄弟眼色都各有些忧虑。

司少陵性子软,人腼腆,可一想到他离家一段时间回来变得不愿接近人又沉默的四哥心里就酸酸的。

“他,他说不想。”司诺回来也有些天了,可人已经不如以前活泼,也都不太愿意接近他们几兄弟了。

以前他跟司诺关系很好,他也很爱逗他,可现在——

司少陵只要想到如今好像变了一个人的司诺心里就难受。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也不好过。

时凌一回来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司诺,跟他好好谈谈,可他又不见自己。

若非她的处境尴尬,她都想知道这司诺是怎么了。

“不必了,他不去就不去吧。”

以司诺现在的状态,还不如让他留在家里。

司长歌开口了,其他人也都不好说什么了。

上元灯节,既是元宵节,也是未婚男女们相邀会的节日。

大街上,很热闹。

尤其是伴随夜晚的到来,灯笼的点燃,一盏盏的,连接在一起,让这街道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时凌一跟在司长歌的身旁上了门外等候的马车,而司羽辰他们几人随后也跟着坐了上去。

马车无比的宽敞,中间还摆了一张小圆桌,桌上也放了些精致的糕点。

看着这些糕点,司青澜便忍不住的想起司诺,若他在的话,估计这些糕点都会被他吃了吧。

他们真的要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家里吗?

“大哥,我们,真的要留下司诺一个人吗,那样,是不是不好呀。”

司青澜虽然不太敢跟司长歌说话,可是,为了司诺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见司青澜起了头,其他人也都开口了。

“大哥,我们还是将司诺带上吧。”司羽辰也跟着出声,他觉得现在的司诺状态不对,带在身边也比较好些。

司长歌没有说话,半斜靠在软垫上,那张俊美仿若冰雪雕刻的脸依旧淡漠。

司长歌不开口,这马车里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司青澜也有些后悔了,那张秀气的脸上也是忐忑,他刚才的话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现在都不敢开口了。

对司长歌的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又从小被父亲耳提教诲,若不是因为担心司诺,他还真不敢跟司长歌说话。

“我留下吧。”

马车的寂静,被这一道冷淡的声音打破。

时凌一闻言看向开口的人,是司夜。

司夜绝对是司家最无法忽视的一个人,哪怕他深居简出。

但只要一出现想让人忽略也不行。

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冷。

而此刻他却主动要留下。

司长歌没有说话,轻轻点头算是应了。

时凌一看着司夜掀起车帘下了马车,微微抿了下唇,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而时凌一的思绪却是飘向那天发生的事情。

第59章大公子进宫了

时凌一从没过元宵节,也不知道这天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次跟司长歌进宫,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她安静的坐在马车上,看着车里同样安静的几个人,想到留在府里的司诺,时凌一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

也不知道司诺离开那些日子究竟遇到什么,回来这些天谁都不想见也不理。

司夜他,留下真没有问题吗?

想到那冷冰冰的司夜,时凌一微微的蹙起眉。

时凌一入赘这些日子为了避嫌从不跟司家那几个未出阁的男子有过多的来往,因此她也不是很了解司家其他人。

但,若自己要跟司长歌在一起,她就不能什么都不管,而司诺变成今天这沉默的样子,他们也有责任。

时凌一觉得她还是要找个时间跟司诺好好谈谈。

而这时候马车已经开进皇宫。

这宴会跟往常一样都是在御花园里举行,花园里的花都被堆放在一起,一簇簇的花团万紫千红,在微风吹拂下散发出阵阵的花香。

今天是上元灯节,花园里的灯笼一排排的悬挂在树上,甚至连亭子的四个小尖角都挂上灯笼。

灯笼小巧而精致,灯笼上描绘的图案更是引人注目。

这些灯笼都是宫里的男妃们所制作,大小,甚至是做灯笼的纸都是按品级而定。

地位越高,灯笼越大,也更引人瞩目。

当今女皇赫林月还没有国后,因此后宫的妃子中就只有司长空的地位最高也最靠前。

空羽苑,司长空的住所。

作为宫里最受宠的男人,司长空住的自然是极好,房子院落也是最宽敞的,更别提里头的摆设了,光是女皇随意赏赐的小玩意也是价值连城。

但,这份宠爱,又能坚持多久呢,一年,两年。

宫里的人其实都不看好司长空,这倒跟他的相貌才智无关,而是因为他的兄长,司长歌。

谁都知道女皇对司家掌权人司长歌有意,若非他身体的原因,他或许连国后都当上了。

而以司长歌的容貌手段,若他有那个心,这宫里怕就没有男人能成为他的对手。

但,他不愿意嫁,哪怕女皇对他有意也舍不得强迫,这足以看出

女皇对他的情谊。

在这种情况下,司长空也更加受宠。

只是这宠爱多少也有司长歌的缘故。

“空妃,这是女皇陛下为您准备的。”

一名侍从高举手中红色玉盘朝司长空恭敬的开口。

司长空眉目温和,但眼神淡淡,他没有开口一旁伺候的心腹便将红玉盘子接过。

“你下去吧。”

司长空示意了眼心腹便淡淡的开口说道。

侍从东西送到,又领了赏高高兴兴的退下了。

“主子,这女皇陛下赐的这衣服可是长丝锦呀。”

心腹在看到盘子上放的衣服,顿时眼前一亮,语带兴奋的开口。

“青木,你进宫的时间也不短,还那么大惊小怪。”

司长空的声线本就偏柔和,哪怕嗔怪也没什么威严,更何况这会看着女皇的赏赐更是眼带笑意,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喜悦。

青木本就机灵,见状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其实跟在司长空身边他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只不过这长丝锦也难得,所以他才为自己主子开心呀。

只是——

想到自己之前不小心听到的,青木想了想还是开口。

“主子,大公子他,似乎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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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更有二更晚一点送上

第60章 宴会二更

大哥,要进宫?

他不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吗?

司长空的眉头微蹙,眼底闪过抹疑惑,便让青木下去打探,在知道除了司长歌进宫外,这新任嫂子时凌一也来了。

他对时凌一倒没什么恶感,只是觉得奇怪。

但仔细一想,他又有些明白了。

他这是为他这嫂子铺路呢。

对女子来说,入赘都是上不得台面,私下都是被人嘲笑鄙视的。

纵使有他大哥护着,但也护不了她一辈子。

没想到,他那清冷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大哥会为一个女人想那么多。

也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想。

司长空眼里闪过抹郁色,唇角却是勾起。

而此刻,象征着司家的马车已经朝御花园的方向行驶。

一般来说,除了女皇,马车是不能随意的入内,但司长歌的话,那是得到女皇金口赦免,因此,参加宴会的官员们见到那一辆白色的马车就知道里头坐着的人是谁,眼里也都不意外。

宴会跟往年差不多,只不过,今年多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司长歌,所以也不一样。

马车很快就停在御花园外,现在,他们必须要用脚走进去了。

此刻的御花园可说是热闹非凡,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女人之间有她们的阳奉阴违,而男人也有他们的勾心斗角。

而在这样的宴会上,未出阁的男人们也在暗中观察可嫁的女子。

若是有看中的,女皇甚至会为他们赐婚。

因此,他们可都要认真的,好好观察,若是看到自己喜欢的,自己争取也好比被母亲当做棋子随意嫁出去的好。

男人的一生可赌不起。

毕竟谁都不是司长歌,可没办法让女人入赘。

男人之间的话题很多,大多围绕的都是女人,跟女人为钱,为权为男人不同,他们的话题都是如何将自己嫁的更好。

而这话题一旦扯到司长歌的身上,那就像是一滴热油溅到水里,一下沸腾了起来。

“听说这司大公子会参加宴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他的身体不是不好吗,这几年都没看到他参加过。”

这些年来没有司长歌的宴会,他们在女人堆里还会受到些追捧,若这司长歌来了,那还有他们什么事呀。

更何况,除了司长歌这个劲敌,还有司家的那几个。

他们,谁都比不过。

在场的几个男人长相都不差,身形都很修长,可一旦跟司家的那几个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够看了。

只要想到这些,几个男人只觉前途无望。

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一道男声幽幽的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司长歌的妻主是什么人?”

一听这话,几人的眼睛一亮,是呀,他们怎么忘记了,这司长歌都已经成亲了,对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而且,他的妻主还是入赘的。

就这点,他们怎么都比司长歌强吧。

不过,他们也很好奇呀。

也不知道这司长歌的妻主会是什么人?

听说在成亲当天还闹了一出,当时连女皇都惊动了。

“我听说,那女人只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普通的很。”

“不是吧,那这司大公子岂不是亏了。”

身穿鹅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一听到这话吃了一惊,皱起眉头一脸可惜的开口。

那说话的男人暗自不屑,面上却是附和的表情,“是呀,的确可惜了。”

就在那年轻男子还想开口的时候,御花园外便传来宫女的传报声。

司长歌,到了。

第61章 宴会上

在飞月国里,相貌出众,才华横溢的男子不是没有,可是却没有一个像司长歌那样让人沉迷的无可自拔的。

他的容貌,睿智以及气度都是一般男人无可比拟的。

而这样的司长歌在每个人的心里那就是朵高岭之花,只能远观。

但如今,这朵高岭之花却有主了。

而且,对象还是一般的小门小户。

所有人对这场婚事,谁都知道原因,也没有人看好。

可尽管如此,碍于女皇,以及司长歌在飞月国里的势力,她们这些人心里哪怕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忍着。

更何况,也不知道这女人能活多久呢。

当初,多的是优秀的女人向司长歌表达过爱意,但结果呢,失踪的失踪,意外死掉的也不少,有的说是司长歌克妻,但,她们知道这些人的死跟她们那高高在上的女皇有着扯不掉的关系。

但谁都没蠢到挑明,因此司长歌这几年来才没有女人敢对他动过心思。

毕竟,人都想要活命。

后来的司长歌身体越发的虚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哪个女人会真的喜欢病秧子,哪怕他生得再好,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呀。

否则的话,像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怎么可能逃得过女皇的手掌心呢。

宴会上的群臣以及家眷在听到司长歌的名字后都想了很多,这会每个人都停下手里头的事,也都不聊天了而是朝着御花园外望去,都想知道这入赘进司家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御花园内,挂满了一盏盏的红色灯笼,灯笼接连在一起,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着,美轮美奂。

而在这样的灯火下,那远远走来的人就像是从月中走下来的嫡仙,让人的呼吸跟着一窒。

他,穿着一件绣着半莲花瓣的雪白锦服,一头乌黑的墨发也半垂半扎起,一张脸,好看得让人无可挑剔,也无法形容,那简直就像是造物者对他的偏爱,将世间所有的好都凝聚在他的身上,而在他的眉眼间,清冷中又透着淡淡的威严,让人生不起亵渎的心思却也让人移不开目光。

这,就是司长歌。

看着那远远走来的司长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充满了赞叹,爱慕,甚至还有隐隐的嫉妒之色。

这样能够轻易夺人眼球的男人,有人喜欢自然也有人讨厌。

哪怕喜欢的人更多,但讨厌的也不少。

而这些男子里,最讨厌他的莫过于阮玉衡了。

阮玉衡是一个很自负高傲的男人,他也是一名朝中六品官员之子,虽然母亲官级不能说高,却也不低,他还是嫡子,再加上父亲受宠,哪怕家里还有些惹人厌烦的庶弟庶妹,他还是备受宠爱的一个。

他自负,高傲那也是因为他有那个资本。

而这司长歌,一个病秧子,凭什么一来就夺去她的目光。

看着不远处那双眼发光的女人,阮玉衡暗暗咬牙,她可是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勉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人,她怎么可以看别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司长歌究竟有什么好?

而且,就算他生得再好,不也只能配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嘛。

只要这一想,男人的心里顿时好过许多。

而这会,他也想知道入赘的那女人是谁了,若那个女人上不得台面,那到时可就好看了。

想到这,阮玉衡嘲讽的勾起嘴角,人也朝司长歌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将对方踩到脚下。

但,在看到人,身体却是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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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只能更这一点了,无比短小o(╯□╰)o

第62章没有她的位置

在每一个国家对美的看法都不同。

而对以女子为尊的飞月国来说,她们对美的看法自然有不一样的理解。

在她们的眼里,男人的美,多是带着柔,带着俏。

而女人的美就以身材来划分。

在飞月国里,女人以身材壮实为美,容貌倒不是最重要,因为在男人眼里,女人的身体壮实就意味着男人的下半生幸福有了保障。

而时凌一显然不在此列,因为她的身形纤细,虽然不算娇小但是跟周围身材格外壮实的女人们比起来就无比的瘦弱了。

她这身板,在飞月国男人眼里那跟残疾差不多。

但,她的容貌,却远远胜于其他女人,而在这些女人里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的,可是,却没有一个长得比她还好看。

她的五官很精致,眉眼如画,身形虽然纤细却也不会让人感觉弱不禁风,在飞月国男人眼里,太过纤弱的女人真的很难被看上。

但,她摸样生得太好,好到他们可以忽略她不够壮实的身板。

阮玉衡都有些看呆了,回过神来也嫉妒了。

他一直喜欢的就是那些身材纤细的女人,他看上的女人也是那种类型,因为他觉得女人太过壮实给人感觉很粗鲁,配不上他。

可是,如今,他却看到一个更符合自己胃口的女人。

但是她,却是站在自己的死敌身边。

阮玉衡一直视司长歌为敌人,处处都想跟他比,可也经常被打脸,但他从没因此而灰心过,在他眼里,司长歌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而自己风华正好。

就这一点司长歌就比不过他。

因此他心里也很自负。

但在知道司长歌要参加今晚这上元灯会后,他就有些坐不住了,这些年来从没参加宴会的人怎么来了?

因为这疑惑,所以他更要出现了。

毕竟司长歌可是自己唯一承认的对手呀。

也不知道这时凌一怎么会看上司长歌这样病怏怏的男人,除了那张脸勉强能看,其他的不也什么都做不了吗,一个风就能将他吹倒。

阮玉衡有些酸溜溜的想着,而这些人里头看到时凌一外表的也何尝不是一样不甘心。

男人嘛,也不全是喜欢那些身材壮实的女人。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们也喜欢长相好看的女人,而女人哪怕身体弱了一点,但有这样的容貌也可以忽略不计。

时凌一站在司长歌的身边,丝毫都没有被司长歌的气势,容貌所碾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对仙人一般。

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相似,虽然做工不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用同一种布料所制,独一无二。

用现代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情侣装呀。

时凌一看着身边的司长歌,对周围的那些目光完全视而不见,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是小儿科。

宴会因为司长歌,时凌一这对夫妻的到来而多了些热度。

司长歌他们几人可没有被人围观的爱好,而以他们的身份更不需要跟人寒暄什么,在所有各异的目光下几人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司长歌是如今最受宠贵妃司长空的兄长,又是跟女皇一同长大,基于这些情分在,他的位置自然是在女皇的旁边。

往年司长歌虽然没有参加宴会,但那个位置女皇却一直留着,谁也不能坐,也不能动,因此可以看出女皇对司长歌有多重视了。

而今年,也不知道会如何。

宴会上的位置都是按官级分配,地位越高的,位置越靠前,被女皇注意到的机会也更高,因此那些还未出阁的男子就更加的兴奋了,因为那样自己就有可能被女皇注意到,若是有幸,说不定他就能被女皇收进宫中。

而那些母亲官位不高的,离的远也就只能暗暗失落了,但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的母亲没有人家的官位高呢。

但那也不是没有机会在女皇面前露脸,往常宴会可都有表演节目的,他们也早就准备好。

只等一个机会而已。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而司长歌的脸色却在看到那位置而冰冷起来。

其他几人看到这,也都明白些什么。

司羽辰皱眉看着眼前的座位,他们几人的位置一直是最靠前的,因为他们有一个做了贵妃的二哥。

而他们大哥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从不参加任何的宴会,但,只要有宴会,他的位置就一直留着,从未改变过。

这宫里的人可不傻,都精的很,对属于司长歌的座位自然是准备的最好。

可是,为什么独独漏了她?

是忘记,还是其他原因呢?

正当几人猜测着的时候便听到宫女的通报声。

女皇来了。

第63章 他护短

在飞月国里,女皇赫林月喜欢司家大公子司长歌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情。

毕竟当时还是皇女的赫林月跟司长歌走的很近,后来赫林月当上女皇,她们都以为这女皇会娶了司长歌。

果然,女皇的确是娶了。

但这人却不是她们以为的司长歌,而是司家的二公子司长空。

当时这婚事一传出去不知道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所有人都不明白女皇为什么没有娶司大公子,但当事人对这也不可能解释,她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问当今的女皇,只能暗暗遗憾,甚至有一度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里头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管怎么说,这女皇娶的人还是司长空。

但他并没有成为国后,而是贵妃。

今年是他嫁的第二年,虽然受宠,但依旧不是国后,国后的位置也一直悬空。

就在她们以为女皇会将司长歌娶进皇宫的时候,这司长歌却是成亲了。

虽然是以冲喜的名义,但他成亲了却是事实。

这两人当真没什么缘分呀。

若非女皇对这司长歌过分的关心,她们还都以为女皇喜欢的根本不是司长歌呢。

如今,女的是后宫三千的女皇,而男人身边却有了妻主,当真是让不少看好她们的人悲伤不已呀。

而对于这些,司长歌知道,却也无视,因为他自己心里清楚事实真相不是如此,但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跟所有人说明,因为那不重要。

但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宴会上,因为他的从不解释却让自己的妻主受到轻视,那绝对是让他无法容忍的。

宴会因为女皇的到来而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这曾经的青梅竹马,“有缘无分”的两个人,也想知道接下来这宴会上会发生什么?

人,都是好奇的。

哪怕好奇会害死猫,但人还是会对这些付出一百倍的注意力。

而这也是因为司长歌太优秀出色,可所嫁的人地位太低导致。

不管什么朝代都有阶级之分,地位的悬殊,门不当户总会让人诟病,尤其是另一方成就高,而一方默默无闻,这就更加导致这些流言传出。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时凌一就是知道这些所以才一度想要离开。

而如今,司长歌他们几个虽然没说什么,但那表情她也看得分明,也明白自己是被看轻了。

司家有多少人,往年有几个座位,宫里的人也都该清楚,可是,这位置独独缺了她一个,这说明什么。

若说这里头没有女皇的首肯,怕是没有人相信吧。

赫林月在知道司长歌会出席这次的上元灯会后很高兴,甚至罕见的化了点妆,在飞月国,女人化妆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比较少而已。

赫林月长相本来就好,化上妆容摸样也足以吸引大批未出阁的男子了。

只是,她将自己打扮的再好,在司长歌眼里什么都不是。

原本,司长歌参加这宴会是为了时凌一,但如果让她受辱,那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他很护短,尤其是他看中的人更是如此。

“一一,我们走吧。”

司长歌开口了,就像是没看到此刻朝着他所在走来的赫林月一样。

在这飞月国里,能够将一国女皇忽视成空气的怕也就只有一个司长歌了。

因为周围的安静,司长歌的这一句话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也让她们刚要出口的“女皇万岁”都给惊得忘记了。

她们都听到什么了?

第64章 制灯大会

宴会还没有开始,司长歌却要离开,这让周围的人都惊得忘记反应。

而赫林月原本看到司长歌的喜悦在听到这话一下楞住,她快步走向司长歌一脸急切的开口,“长歌,这宴会才要开始你怎么要离开,是有人得罪你了吗?”

说着,那双眼带着警告的朝着周围的人瞪了过去。

这下周围更是安静了。

“陛下以为呢?”

司长歌的声音清清冷冷,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看着赫林月更是没有半点情绪,他这样的神情更让赫林月心里虚了一下。

而久居高位的她早就习惯掩饰真实情绪,因此哪怕心里虚的很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无可挑剔的疑惑,还有丝丝的恳求,“长歌,有什么话好好说,而且,你都几年没参加过宴会了,若这样走了长空也会很遗憾的。”

赫林月很清楚司长歌护短的本性,尤其是对家里人,因此就将司长空给拉了出来。

司长空一直跟在女皇的身后,但是他这妻主一见到他大哥就把他给忘记了,这会,为了挽留自己亲大哥又将自己拉了出来,司长空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不过,他也知道,在这样的场面上,他是绝对不能让女皇没有颜面的。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司长歌也不会给他难堪。

而事实上,却也如此。

司长歌分的轻重,他要的,也只是为时凌一争得一席之地,而在众大臣以及家眷面前维护她的颜面便是第一步。

他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有做不到。

时凌一脸色平静的看着司长歌跟女皇交锋,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女皇轻易的妥协。

若说这里头没有女皇对司长歌的情意在谁会相信,而且,女皇还因为司长歌将自己的空妃给忘记了。

这说明了什么。

在场的人眼睛可都不瞎,能够在杀人不见血的官场里打滚的人个个精的很。

时凌一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女皇会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但是没想到她会为司长歌妥协到这地步。

还真是用情至深呀。

或者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时凌一微垂下眼帘,心里却一片冰冷。

而赫林月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大发雷霆,将办理宴会的内务总管给撤了职务打了几十大板又让人将新的桌位给抬进御花园。

处理好一切,赫林月一脸求表扬的看着司长歌小心翼翼的开口,“长歌,你看朕都将那玩忽职守的人处置了,这下你可以留下吧。”

司长歌闻言,微乎几微的点了点头,对她那突然发亮的双眼视而不见,而是转身握住时凌一的手。

而因为他这一个举动,赫林月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虽然也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一旁的司长空看到了。

司长空微抿了下唇,却也温和的提醒女皇,“陛下,时辰不早了,宴会也该开始了。”

经司长空的提醒,赫林月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那么多大臣跟家眷面前失礼,便点了点头。

待女皇,司长空先后入座,其他人也都纷纷走向自己的位置。

时凌一原本是要走到司长空旁边的椅子,却见司长歌动手将离他有一些距离的椅子搬到他身旁。

看到他这举动,时凌一微楞了下,心里头因为司长歌跟女皇的过往而凝聚起来的寒冰顿时消融,目光也多了一丝柔和,而周围的人也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向那御花园中央的女皇。

随后一个个都当没看到似的收起目光,女皇的眼神实在是可怕呀。

时凌一坐在司长歌的身边,四目相对间,勾唇显笑,那是旁人都无法插入的温馨。

这司长歌对这入赘的妻子还挺重视的,连女皇都比不上。

众人心里有了想法,可很快就被宴会的鼓声给拉了回来。

随着宴会开始的鼓声响起,一个个相貌妖娆的男人们从两旁出现,翩翩起舞。

飞月国的男rén dà多身形纤细苗条,尤其是长期跳舞的男人他们的身形就更加柔软了。

因此朝中不少官员府里也养了舞姬,其目的不言而喻。

众人看着此刻舞动着腰肢的男人们,举手投足尽是妩媚,那双双眼都冒着光。

而相比之下,时凌一就无比的淡漠了。

这些男人无论哪个都不如司长歌万分之一,只不过,她突然很想知道司长歌跳起舞来会是什么样子?

“不好看吗?”

司长歌见时凌一望向他,那嘴角微微翘起低声开口。

“他们没有你好看。”

闻言,司长歌怔了下,心头一甜,从小到大,他听过很多赞美他的话,可却从没那么开心过。

“比任何人都好看是真的吗?”

他在她心里是最好看的那个人吗?

他知道她从上一次离家后遇到很多事也遇到不少容貌俊美的男人,他虽然对自己很自信可却还是想听到她说的。

没有哪一个男人不想听到赞美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那张仿若嫡仙的脸认真的点头而脑子里却又突然冒出另外一张脸,那个萍水相逢却共度一夜的凌歌。

他的相貌跟司长歌真是难分秋色呀。

司长歌看着时凌一目光很专注,眼神里透着些许愉悦。

舞姬的舞再妖娆动人,可也没有他们吸引人的目光。

而他们两人之间形成的氛围谁都容不进去,让人莫名羡慕的同时又嫉妒不已。

赫林月喜欢司长歌也不是一天两天,想要娶他的心思也从没变过,虽然当初误打误撞娶了司长空,但她最爱的依旧是他。

原本以为他们还有机会,只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但没想到他会用成亲来断绝他们在一起的任何可能。

不得不说司长歌真的够狠,多年感情说弃就弃一点余地都不给。

而现在还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恩爱。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不就是小门小户出生,有什么资格跟他在一起。

越想越气的赫林月心里有了主意,她抬了抬手,乐声停止,跳舞的男人们在拱手后一一退下。

女皇在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入了主题。

“众位爱卿,往年的上元灯会便只是欣赏歌舞喝酒未免也单调乏味,今年朕打算过一个不一样的。”

女皇的话让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大臣站了起来,恭敬的开口,“请陛下明示。”

女皇勾了勾唇,示意那开口的大臣坐下,而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开口。

“请陛下明示。”

“众位爱卿也知道,上元灯会举办的目的,因为它是我们祖宗流传下来的传统,传统虽不可改,但也不必墨守成规。”

女皇的话让众臣纷纷应了声,心里却也更加好奇起来。

这女皇在打什么哑迷?

想到这,她们齐刷刷的望向女皇,等着她开口解惑。

司长歌看着这样的赫林月,对她的了解让他微微的蹙了下眉。

她想做什么?

见司长歌也望向她,赫林月心头一热,话也跟着脱口而出,“制灯。”

听到这两字,众人都愣住了,眼里还有点茫然惊讶。

“制灯,陛下你的意思是?”

赫林月站了起来看着众臣开口,“众爱卿,这上元灯火之所以有这灯字,顾名思义便是以灯为主,那么现在就以这灯为主题办个赏灯大会。”

“现在,朕给你们两个时辰,待会会有宫人将工具备齐,可别让朕失望。”

话落间,赫林月的眼神轻飘飘的扫了眼时凌一便带着司长空离开。

司长空原本还想跟司长歌他们说会,可见女皇离开也只能歉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兄弟。

司长歌他们倒也理解,便也没说什么。

“三哥,我不会制灯怎么办?”司青澜从没想到今年会有制灯这一出,他不会怎么办?

他不想害他们丢脸。

司羽辰闻言看了眼一脸担忧的司青澜,他能怎么办,他也不会。

司羽辰见司少陵没有开口就知道没希望了。

这女皇是什么意思呀?

好端端的,制什么灯,还要在上面题词。

若是题诗还好,这制灯?

正当司羽辰头疼的时候,宫人已经将制灯的工具纸都递上来了,而司长歌也开始了。

第65章 女皇的嫉妒

上元灯火变制灯大会,这可真是让人始料不及。

不过女皇向来任性,说一出是一出,若是让她不满意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

众大臣及其家眷想到这认命的动起手来,可是,制作灯笼可不是绣花,绘画。

在场的大多男儿哪一个不是出身富贵,自小娇气惯了,先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就是竹签这东西他们平时都不怎么会碰,除了个别比较手巧的男儿,其他人都有些被难住了。

没办法,不会的只能看其他人的,有的脑子比较机灵直接买通会制造的宫女让她们现场指导或者让她们代做。

而原本该是歌舞四起的宴会,一下子就成了制造灯笼的现场,这一幕是所有人从没想过的。

每个人桌上的酒水糕点都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竹签,灯纸膏糊。

时凌一的手拿过刀,举过枪,扔过zhà dàn就是从没拿过这样一根细长的竹签,微蹙起眉,不知该如何下手。

而在她犹豫的一瞬,司长歌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看着司长歌端坐着动起手,时凌一几人愣了下不由的朝司长歌走去。

司羽辰他们这做兄弟的还从没见过自己病弱的大哥做过灯笼,也难免好奇起来。

“长歌,你会做灯笼?”

时凌一有些疑惑的开口。

司长歌闻言朝时凌一轻点了下头,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柔和的开口,“喜欢灯笼吗?”

时凌一看了看桌上摆放做灯的工具,又望向司长歌那张俊美的脸,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

时凌一坐到司长歌的身边,看着他那双手如同蝴蝶般在一根根竹签中飞舞编织,眼里闪过抹惊叹。

好快的速度。

好灵活的手。

时凌一看着司长歌那双好看的如同艺术家的手,越看越欢喜。

而此刻,周围也有无数双眼睛望着时凌一他们的方向,也看到司长歌编制灯笼的样子。

这人本来就生得如同嫡仙般俊美,而此刻认真的样子更是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这男人仿若自带一股魔力,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就如同摆设。

而难得的是,在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个人的光芒没被掩饰住。

或许也是司长歌为她而将那气势压下,因此才让她们没有将时凌一忽视吧。

但,她们不知道,这就是时凌一本身的魅力所在。

御花园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耐得住性子编织灯笼的。

比如现在,几个相貌俊俏的男人们先受不了了。

“好烦呐,都不想弄了,我的手指头都要粗了。”

年轻男人厌烦的皱着眉头,心疼的看着自己不算修长的手指埋怨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明明他们只是想趁这个宴会搭上年轻有为的女人,结果呢?

女人他们一个都没搭上,她们还都过去看司长歌了。

想到这,年轻男子满怀怨恨的朝司长歌所在望了过去,自然是看不到司长歌,因为他都被围起来了。

所有人都在看司长歌。

这人到哪都能吸引人的目光,尤其是此刻女皇不在,那些人都敢大着胆子看他了。

而很快,两个时辰过去,随着通报声,穿着明黄锦服的女皇出现在御花园里。

这两个时辰对赫林月来说简直是难熬呀。

若不是话已经说出口她早就过来了。

此刻,她看着眼前围了一圈圈的人群,皱起眉头,不悦的开口,“你们在做什么?”竟然连她来了都不知道?

随着这一声怒喝,人群如同被惊醒般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大呼女皇陛下。

而没有这些人的阻挡,赫林月终于知道她们在看什么了,也更嫉妒了。

被众人如同众星拱月围着的司长歌如同清冷的仙,而此刻,本该无心的仙人却为一个女人而露出温柔的微笑。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在司长歌的脸上看到过。

明明,最先认识他的人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别人呢?

若如此,她倒希望他的身体永远也好不起来。

起码,她得不到,谁也得不到。

赫林月沉着眼眸,一步步的朝着司长歌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也看到此刻桌上摆放的红灯笼。

那是一盏造型独特又精致的灯笼,颜色艳丽如血,远看像盛开的红莲,近看却像是展翅高飞的fèng huáng。

fèng huáng,在飞月国代表的是什么哪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

他这灯笼,莫非是给自己的?

赫林月一想到这,看着司长歌的目光一下温柔了下来,内心的喜悦也满满的。

而司长歌可不知道赫林月看到灯笼后想了那么多。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看着时凌一的目光很认真也专注,“一一,送给你的,喜欢吗?”

第66章 宫里阴谋起

司长歌从未制灯,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制过灯,更从来没有亲手送过人。

但,时凌一是他第一个想要送灯的人。

在飞月国上元灯节里,能够收到灯的都是心属之人,司长歌不知道时凌一是不是了解飞月国的一些习俗,但是,以她的聪明,她会明白自己的心思。

御花园里,自司长歌送出灯后一片静悄悄的。

明明他们两人是夫妻,夫送自己的妻一盏灯其实也很平常,但,坏就坏在,送灯的人不对。

他,可是司长歌呀。

女皇心里头的白月光。

周围的人想着的同时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向女皇,见女皇脸色阴沉,个个脸冒冷汗心生退意。

她们今天来参加宴会就是一个错误呀。

而好在,女皇还没有被嫉妒冲昏头脑,在短暂的失态后便反应过来,神色平静的让周围的大臣们及其家眷入座。

虽然这上元灯会成制灯大会,但也不是没有乐趣,起码能够看到不同样式的灯笼。

只是,刚才那些大臣家眷制造的灯笼大多都未完成,而哪怕完成样式也没什么新意,因此女皇只是淡淡的扫过随意的夸赞几句便让众人喝酒的喝酒。

宴会,再一次活跃起来。

时凌一坐在司长歌的身边,看着他送给自己的灯笼,不由的握紧灯笼的另一头,这,是他亲手为自己做的。

只属于他们的灯笼。

“这灯笼还未完成,等回去了我题上字。”

司长歌看着身旁的时凌一,微微勾起唇角开口说道。

闻言,时凌一也笑了,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司长歌虽然寡言,但是他每说的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温暖,那么让人心动。

情话虽然动听,可若是长篇大论就惹人厌烦,也让人怀疑真心。

而司长歌,就像是天生拥有一种让人信服的能力,让人忍不住的会沉沦在对方的温柔里。

好在他清冷惯了,否认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男男女女为他倾心呢。

“大哥对嫂子可真好。”

坐在另一旁的司青澜看着低声说话的司长歌,时凌一两人忍不住的朝身旁的司少陵开口。

司长陵点了点头,微微的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司羽辰也听到这话,那双桃花眼闪过抹郁色,想到家里的司诺还有自己那无法述说的情愫,不由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喝下。

酒的辛辣让司羽辰忍不住的低声咳嗽起来,但见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心就更加的酸涩了。

女皇让在场制好灯的男儿们将灯笼都挂起来,轮到时凌一的时候她却是不愿。

这灯,可是司长歌送给她的,她可不想将灯笼留下。

“宴会结束,我们可以将灯取走的,这是我们的灯。”

闻言,时凌一的那一丝不甘愿便消失,心里因为司长歌的话而感到丝丝的甜意。

司长歌制的灯最好,最精致也独特,因此他的灯被悬挂在花园里最大的一棵树上。

在宫人将灯笼挂到树的最顶端,点起灯笼的时候,这一盏灯成了全场最引人瞩目的存在,也如同为时凌一的心点起了灯火,让她的心一直暖暖的。

宴会举行到一半,司长歌听闻司长空有些不适便让时凌一等他,而自己跟宫人离开了。

见司长歌离开,时凌一倒没觉得有什么,就算夫妻也不用时时刻刻在一起,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司羽辰他们几个,而这也是为什么司长歌能放心离开的原因。

只是,时凌一自己今天进宫也是有目的的,原本她还发愁如何跟司长歌暂时分开,现在机会自己送上门她自然要抓住,而她也不可能让司羽辰他们跟着自己。

那样的话自己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司羽辰跟司青澜他们几个也有自己的朋友,但此刻,他们还要跟着自己的嫂子,毕竟宫里她也不熟悉。

时凌一看着司羽辰他们几人,随意的在御花园里转了转,而一个想法也跟着冒了出来。

在喊来宫人,时凌一借着尿遁暂且离开司羽辰他们几人的视线。

皇宫,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室,足可见皇宫有多大了。

时凌一让领路的宫女走在前头,目光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周围,在宫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人敲晕并且换上她的衣服。

时凌一这次入宫,便是为了一件宝物而来。

这宝物,可是关系到她能不能赢取沐玄远信任的关键。

无论如何,这屠凤教,她是要定了。

时凌一那双眼里都是坚定,她提起灯笼,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地图看了起来。

这地图是不久前沐玄远交给她的,也让她知道皇宫里也有他的内应。

而现在,她就要先找到那个人。

想到沐玄远给出的提示,时凌一脚步坚定的朝着黑暗的前方走去。

而与此同时,司长歌却是遇到一件小麻烦。

第67章 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瞄,瞄,瞄。

惟妙惟肖的猫叫声在黑暗里响起。

以三声猫叫为暗号。

时凌一站在地图里标识的地方等着接应的人。

而很快,从黑暗里传出两声猫叫,这是回应了。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出现,近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很年轻,容貌也很俊美的青年。

时凌一拿出令牌,那青年见状神情顿时恭敬起来,双手抱拳低声开口“属下紫音,参见少主。”

紫音。

时凌一也没有废话,她不能离开太久,不然的话会有麻烦。

紫音显然也明白他们没有过多的时间,便示意时凌一跟着他走。

时凌一看着前方走着的紫音,其实,她不太相信他,但是,他又知道暗号。

不管怎么说,先看看吧。

也不知道沐玄远要让自己带什么宝物出去?

时凌一心下隐隐的不安,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在皇宫里头,倘若没有人带领很容易迷路,而眼前这名叫紫音的男子显然对皇宫极其熟悉。

也不知道他在宫里是什么身份?

时凌一想着,便旁敲侧击起来。

那紫音因为令牌的缘故,对时凌一也没什么隐瞒。

但,真的如此吗?

时凌一可不是只凭三言两语就相信的人,若那么轻易信人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而此刻,她却跟着这叫紫音的男人进了一条密道。

这地方,似乎没有什么御lin jun经过,也或许她们刚好避开御lin jun巡逻的那一个点。

这密道,藏在假山后,位置很隐蔽,她是跟着紫音左拐又转才来到这假山后。

不得不说,这地方挺难找的,周围都是假山,而且大小基本一致,只是凭肉眼的话很难分清假山的区别,更别说现在天色那么暗了。

时凌一提着灯笼看着不远处的紫音,她本身多少有点路痴,这是她最大的一个缺点也是时时刻刻必须克服的。

以前迷路还有其他手段,但现在,那就要凭记忆了。

时凌一虽然跟着紫音走,但也在脑子里记下这行走的路线并且用自己的方式留了点记号,而且还是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发现,甚至也不会在意的一种。

但这种方式用不好也会出事的,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目前也就只有如此了。

“到了。”

紫音站在一块假山后朝着时凌一低声开口。

时凌一回过神来走向紫音,看着眼前的假山,还有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条通道,时凌一将灯笼往前一探,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楼梯。

屠凤教的人什么时候入侵到这皇宫了,而且,还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打通一条密道。

他们,果然不简单。

难怪女皇想要除掉他们了。

时凌一对这女皇没什么好感,相信她对自己也一样。

想到在宴会上的时候她看着司长歌的眼神,时凌一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这可是她的情敌。

而她是不可能会帮情敌的,也不能输给她。

紫音先一步进了通道,时凌一提着灯笼走在他的身后,而在他们一走进,身后假山便轻轻的合上了,甚至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灯笼,散发出很淡的光亮,但这光亮已经足以让他们看清前方的路了。

这条通道的另一头,会通向哪里呢?

而沐玄远要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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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这是什么地方

宴会也进行一半了。

可这两人怎么一去就不回来了呢?

在时凌一暂时离开后,司羽辰他们几兄弟就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等着他们回来,目露疑惑。

而因为女皇的离席,宴会又恢复到之前的热闹。

众臣们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说笑笑,而她们的家眷也都各自找了地方做交流去了。

司羽辰他们几人对这样的宴会也不陌生了,也都各有自己的朋友,此刻他们那些朋友也都纷纷的围了过来。

看着来到亭里的几个年轻俊俏的青年,其中一个走到司羽辰的身边有些好奇的开口,“羽辰,司大哥跟你嫂子都去哪了,怎么都没看到?”

说话的人是司羽辰的好友阮明清,朝中礼部尚书之子,年纪跟司羽辰相差一岁,相貌却没有司羽辰那般妖娆,属于那种俊俏,相处起来很舒服的类型。

说起来他能跟司羽辰做朋友,那也是因为他姐姐的原因。

他姐姐阮明芯喜欢司羽辰,几次追求对方不成反被虐的很惨,做弟弟的想为姐姐出头结果两人反而戏剧性的成了好友。

因为两人成了朋友,他那姐姐也更加有机会可以知道司羽辰的消息。

只不过,次次失望而已。

阮明清已经看明白了,他那姐姐根本就不是司羽辰喜欢的那一种人,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司羽辰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想到自己下月就要成亲了,可是比他大一岁的司羽辰现在都还没有着落。

虽然他也知道以他的家世还有条件相貌,只要他开口,多的是女人在司家门口排队。

只是,司羽辰人虽然长得好,但这性子一般女人还真是招架不住,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女人降得了他。

估计要比他还强的吧。

想到他一身怪力,明明该是柔弱的男子却拥有那样的力气。

他都不止一次遗憾他生错性别了,若他是女人的话,估计连大将军都能当上吧。

阮明清询问的时候,脑子里的思绪也都过了一遍,此刻,他还真的对这时凌一有些好奇。

普天之下,能够让万人倾慕的司长歌在大庭广众之下赠送出灯笼的人可是只有她一个,虽然两人是夫妻,可以司长歌那清冷无尘的性子,还是让人吃惊不少的。

“他们有事,倒是你,听说你快要成亲了,恭喜。”

司羽辰对朋友一向很好,而除去对方那有些烦人的姐姐外,他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对象,起码他大哥没有阻止就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作为如今司家的掌权人,司长歌的眼力能力手段是所有人都信服的。

他一直以来所交的每一个朋友司长歌都清清楚楚,他是不会让自己跟心怀不轨的人成朋友的。

因此他身边的都是胸怀坦荡,父母光明磊落的人。

听到司羽辰的道喜,阮明清也想到自己即将嫁给心上人,成为别人的新郎,心里甜滋滋的,脸上也露出羞涩的笑容,他道了声谢,倒也没再问司长歌他们的事了。

只不过,他是不问了,其他跟来的几人却都开口了。

“羽辰,你那嫂子长得可真好,真羡慕。”

他们还从没看到比她好看的女人,都快看呆了。

“是呀,生得好看极了。”

“虽然她没有其她女人魁梧,但也还是很喜欢呀。”

司羽辰闻言,眉头抽了抽,见他们几个对时凌一犯痴,若非知道他们几个向来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念头,司羽辰都想要打人了。

不过,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因为在他们眼里,她,只是自己的嫂子,而自己是她的小叔子。

就算她不是入赘,他们在一起也很难。

不,就是因为她是入赘,所以他们更加不可能。

司羽辰一想到这,心头一酸,神色也说不上好,而见他这样子,其他几人也都不由奇怪起来。

他们还从没看到司羽辰露出这样的表情,刚想开口,一道嗲嗲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们几个,在干嘛呢?”

司羽辰一听到这声音,那双桃花眼便微微的咪起,有些不悦的朝着那刻意压低嗓音的人望了过去。

而此刻,时凌一跟着紫音进了假山后的通道,没有多久便又从假山的另一头出来。

风,轻轻的吹拂,带来夜晚的一丝凉意。

时凌一还没开口便见紫音朝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而时凌一这时候也发现不远处有隐隐的火光出现,连忙跟紫音一起躲了起来。

那可是巡逻的御lin jun,虽然不怕,但若被发现也是一个麻烦。

在那御lin jun经过以后,紫音朝时凌一招了下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而当时凌一看清面前的大殿,眉头顿时一皱。

第69章 陷害

兄弟之间,应该怎么相处?

司长歌已经忘了那种感觉了。

自从父母双亡,家族衰落,为了让家族起死回生,也为了家里几个年纪尚轻的弟弟,他一个人撑住这个家。

谁也不知道他在其中承担了多少压力和责任。

好在,这个家,他撑起来了,如今,也没有人敢小看他们司家,也不会因为他们是男人而轻视他们。

可是,家是撑起来了,感情,却也淡了。

一个人单打独斗那么久,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亲人相处。

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跟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了。

看着面前布置精致,却暗藏奢华的房间,无不透出其主人的受宠。

“哥,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司长空穿了一身长丝锦绣制而成的月牙锦服,端庄的坐在司长歌的对面,看着这个无论何时都完美至极的大哥轻声开口。

司长歌在知道司长空装病引自己来以后,心里其实多少知道这人是有话想要跟自己说便将那丝不悦压下,而尽管如此,他也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见司长歌清冷淡漠的神情,司长空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是一对父母亲所出,可是却不一样呢。

而自己,已经很努力的扮着他了,可是,她的目光却永远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

“哥,你还在为当nián de shi情生气吗?”

闻言,司长歌的眼眸微冷,看向司长空的眼神也没有半点的温度,而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着,司长空垂放在两旁的手握的紧了紧,俊美的脸上却是一片苍白,看起来很脆弱。

“你找我,就为了这个。”

他还是不放心吗?

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根本就不喜欢赫林月,也无意跟他争夺,他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试探他。

明明是兄弟,何必为一个女人而变成敌人。

司长歌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小时候很聪明的司长空,为什么一长大却会为了情甘愿压抑自己本性变成另外一个人。

每次一看到他,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一样,这让他厌恶,却也心疼。

房间里的气氛,因为彼此的沉默而凝滞下来。

“哥,你对陛下还是有情的吧。”

一阵沉默过后,司长空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司长歌听到这话,眼里的疑惑闪过,他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fèng huáng灯。”

fèng huáng灯?

司长歌原本心里还有些许疑惑在听到这几个字顿时都明白了,也知道他误会什么了。

fèng huáng灯是自己送给时凌一,这他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说?

他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什么?

他,难道就这样想自己的兄长吗?

司长歌很少动怒,因为他的身体不允许,但此刻,他却很失望。

司长歌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也不作回应便想要离开,而此刻门口却站了一个满脸欣喜的女人。

她,听了多久?

“长歌,我们谈谈好吗?”

司长歌根本就不想跟赫林月谈,也没什么好谈的。

而这个时候,殿外传来侍卫通报声。

御书房,遭贼了。17

第70章 遭陷害被追

这世上,有男人在的地方就有斗争,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有阴谋。

这一点无论落在哪一个国家都是一样的。

司羽辰处事任意妄为惯了,除了自己一身怪力以外,也是因为有像司长歌那样强大的哥哥做后盾,因此他从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

同时,能被他放在眼里当朋友的男人更是少得可怜。

而眼前这个,阮什么衡,他跟他就更不是什么朋友了。

相反,这个人每次都会在各种宴会上针对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人了,每次他参加宴会就来各种挑衅,简直让人不能忍。

司羽辰那张妖娆的脸上冰冷一片,而其他人看到出现的阮玉衡也不怎么好。

“你来做什么?”

阮明清不悦的瞪着不请自来的阮玉衡,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表哥,他也很不喜欢,因为他觉得这人很自以为是。

阮玉衡轻啧了一声,声音似是无奈,“明清,你这是对表哥该有的态度吗。”

明明都姓阮,长相也都各有特色,可有的人就是不讨喜。

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

司羽辰冷冷的瞪了眼阮玉衡,像以前一样对他视而不见,反正像他那么自负的一个人,若讨不了便宜会离开的。

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对阮玉衡的不喜而因此影响到阮明清,他们两个可不同的。

“司三公子,你家嫂子呢,怎么这会不见了?”

阮玉衡就像是完全看不到其他人脸上的排斥,一脸淡定自若的看着司羽辰状似疑惑的开口。

而听到这话,司羽辰微微的咪了下眼,冷声开口,“这跟你有关吗?”

“真奇怪呀,你大哥不在也算了,你那嫂子该不会趁你大哥不在找别的男人快活去了吧。”

阮玉衡可一直注意着他们,自然是发现司长歌跟宫人离开了,而时凌一也没一会也跟着其他人走,若说巧合,那也太巧了点。

像时凌一那样容貌的女人,多的是想要扑过去的男人吧。

而她,这会怕不知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了吧。

阮玉衡的猜测虽然是充满了恶意,可某种情况下也是真相了。

而此刻,听到他这话的司家几兄弟脸色就不好了,司青澜,司少陵都属于比较内敛的人,这会也只是脸色难看,双拳紧握。

“你胡说什么?”

时凌一才不是那种人呢。

司青澜不否认自己对他那嫂子有好感,也有丝丝不该有的东西,但,撇开这些,他也不希望她做出背叛大哥的事情。

阮玉衡嗤笑了一声,这人一离开就那么久,谁知道去哪了,就他们才会相信。

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呢。

更何况,女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三心二意的。

“你是不是想试试我拳头的味道。”

司羽辰一步步来到阮玉衡的面前,缓缓的抬起拳头,朝着脸色有点难看的阮玉衡冷冷的开口。

阮玉衡对司羽辰还是有些了解的,也没蠢到惹他发火,他对他的怪力可是敬谢不敏,之所以如此还是因为他那表弟在。

说起来,他们两个虽然是表兄弟,母亲也都在朝廷为官,但他们两人的关系就是好不起来。

这表弟跟那司长歌一样讨厌,尤其是他还都要成亲了,竟然比自己还要早。

阮玉衡只要想到自己竟然被人抢在前头,那心情就好不了多少。

此刻他盯着司羽辰握紧的拳头,心里虽然害怕可脸上还是高傲,声音也提高几分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反正我也提醒你们了,不用太感谢我。”

话落便扬起头高傲的转身离开。

而看到他还算识趣的离开,几人真不知道这人是来做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给他们添堵?

不过,这还真的有可能是阮玉衡做出的事。

而事实上,他也成功的让他们堵心了。

阮明清见司羽辰没有动手,心里那颗提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虽然不喜欢这个表哥,可若他在自己面前挨了打,那有可能会让他们两家关系变得恶劣起来。

不管表兄弟之间怎么样,母亲她们关系还是很好的。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必须替阮玉衡向司羽辰道歉。

“羽辰,我——”

阮明清想要开口,便被司羽辰阻止。

“这跟你无关。”

就算是表兄弟,他也不会因此迁怒,而且,他也提醒他了。

时凌一离开真有点久了。

难道她,真的瞒着大哥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将人找回来。

否则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跟大哥解释。

“明清,我们有点事就先走了。”

司羽辰朝司青澜,司少陵示意了眼便朝着亭外走去,而见此情景,阮明清先是楞了一下随后也跟上,其他几人对这突发情况一脸疑惑。

而司羽辰他们最后也没能离开,因为御花园被一群御林军给围了起来。

宴会,再一次被中断。

而这次的气氛就实在是说不上好了。

御书房内,到处一片狼藉。

赫林月脸色铁青的将桌上的砚台狠狠的扫落地上,落下一地黑墨汁,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找,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找出来。”

“是,陛下。”

御书房内跪着的侍卫朝着赫林月一拱手便立刻转身离开。

这无耻的贼,竟然敢偷到皇宫。

简直是不知死活。

赫林月危险的咪起双眼,拳头更是紧握。

而此刻,她口中的小贼脸色也难看的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紫音要偷的东西,竟然会是玉玺。

屋顶之上,时凌一看着手里精致的玉雕,只觉得烫手,他们,简直是胆子大呀,连玉玺都敢偷。

“怎么,你怕了?”

紫音趴在屋顶上,看着此刻正到处找他们的御林军,朝着身旁的时凌一不怎么在意的开口。

闻言,时凌一蹙起眉头,这世上还没有她怕的东西。

只是,他们可有想过后果。

紫音对时凌一的质问很不以为然,反而朝着时凌一无比认真的说了一句,“少主,你可知道教主为什么让你来?”

闻言,时凌一微眯起眼,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紫音突然朝她所在扔了什么东西,在她闪过后立刻意识到不好。

“什么声音?”

“那里有人。”

听到这声音,时凌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该死,他竟然敢陷害她。

紫音朝时凌一一笑,身影迅速消失。

而看到他离开的身影,时凌一眼神一厉,而此刻,就算心里怒火中烧,她也只能暂且逃离。

她绝不能跟御林军正面对上。

否则的话,她肯定会连累到司长歌他们。

紫音,他可别让自己抓到他。

时凌一飞快的撕下一块衣角遮住自己的脸,朝着另一处屋顶跃起,而身后跟着一群紧追不舍的御林军。

真是麻烦,总算是甩掉她们了。

时凌一站在一棵大树后,轻轻喘了下气,像想到什么看了眼自己怀里揣着的东西。

紫音。

他难道以为自己找不到他吗?

敢跟她玩这一出。

时凌一冷冷的勾起嘴角,眼里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看了眼天色,又看了周围完全陌生的环境,想到自己离开宴会也有好一会,这会怕他们也在找自己。

时凌一抿了下唇,从袖子里掏出笛子,刚想吹响便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该死,她们又追上来了。

时凌一足尖一点,跃到树上,借着天色以及树叶的茂盛挡住自己的身影。

待那脚步逐渐远去,时凌一便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而这时候,另一支队伍也赶到树下,此刻她们有些疑惑,奇怪,明明刚才听到声音。

“你们,分成两队,我们往那边追。”

队伍领头朝着士兵命令,十几人瞬间分开往不同方向继续搜寻。

而这时候,被穷追不舍的时凌一也躲进一个房间里。

“你是谁?”

身后,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一听到这声音,时凌一只觉似曾相识,连忙往回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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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宫里遇熟人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时凌一的迟迟未归,让司羽辰几人心里头都笼罩上一层不安,而能让他们感到安心的大哥也没有回来。

几人如同失去主心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此刻,御花园外又突然出现那么多侍卫,这让他们更是不安了。

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三哥,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司青澜见突然增加的侍卫,皱着眉头一脸忧虑的看着司羽辰开口说道。

司羽辰没有说话,但他总觉得这些突然出现的侍卫可能跟时凌一有关,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直觉从哪来的。

但,他就是不安。

到底,发生什么?

司羽辰没有回司青澜的话,但他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打听一下,我未婚妻跟御林军的首领关系不错。”

阮明清站在司羽辰他们身边,也听到司青澜的话便自告奋勇的开口。

而有阮明清帮忙,很快司羽辰他们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宫里,遭贼了。

皇宫一向是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御林军守着,而在如此森严的皇宫里竟然还会出现贼。

若是刺客,那岂不是——

司羽辰他们几人脸色都是一变,可是这会,他们也没办法做什么,就算有阮明清的关系,他们所有人也都不能离开这花园,否则的话很可能会当成同伙。

而哪怕不是,他们也会遭到牵连。

“怎么办,嫂子还没回来。”

司青澜真的很担心时凌一,又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说的太大声只能偷偷的扯了扯司羽辰的衣摆低声开口。

司羽辰看了眼司青澜,眉头皱起,他何尝不担忧,但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大哥在就好了。”

司少陵忍不住的小声开口。

司青澜闻言,也是低低的附和,而一旁的司羽辰却不知为何有点莫名的不舒服,但那丝不舒服却很快被担忧所取代。

时凌一她究竟去了哪,莫非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行,他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该怎么办呢?

司羽辰一时间也没有主意。

而此刻他担心着的时凌一情况却有些不太一样。

看着眼前相貌俊美出众的男人,时凌一心里是警惕的,因为这男人的出现她完全都没有察觉到。

按理说,她的警惕心不可能差到那程度。

除非——

时凌一微抿了下唇,美眸闪过抹幽暗,但还是打量起男人。

这男人有一张非常好看的皮囊,身形纤长,眉眼如画,一头乌黑墨发更是垂落在身后,此刻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衫,外面披了件外套。

看这样子,应该是才入睡没多久被惊醒的。

只是,这男人是谁?

她可没忘记这可是赫林月的后宫,女皇的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尤其是像眼前这般俊美的男人。

他,莫非是女皇的男人。

也不知道紫音在这其中又担了什么角色。

“在下无意闯入,这就离开。”

时凌一刚说完这话便转身打算离开房间,而男人的话却硬生生的阻止她的脚步。

“你忘了我吗?”

男人的话,让时凌一眼里闪过抹疑惑,但很快她就将那疑惑压了下来。

她回过头,看向男人,此刻他的眉眼有着丝丝的忧伤。

这个男人,难道,认识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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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被抓了

玉玺失窃,那对皇室的尊严而言是一种巨大的挑衅,更是对她的嘲讽。

而赫林月怀疑偷窃玉玺的人就混在这些大臣里面。

可是,她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那样岂不是闹的满朝文武皆知,若是传出去她这女皇的颜面何在。

只要一想到这,赫林月恨不得活撕了那小贼,但此刻也只能强忍着。

在御林军又一次汇报无果,赫林月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朕就不信他能逃得了皇宫。”

御林军已经在每一次皇宫出口把守,她就不信他能逃的出去。

只是,皇宫那么大,那贼又会躲到哪里呢?

若他真混在宴会上,那要如何将人找出来呢?

御书房里,气氛压抑的可怕。

而就在赫林月皱眉思索着的时候,一道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

看着胆战心惊被侍卫带进来的宫女,赫林月微微的眯起双眼。

在赫林月审问宫女的时候,时凌一这会心情也复杂的很。

她看着面前的房间,虽然布置的雅致,可却也过于简洁。

对身为女皇男妃的他,未免让人觉得难过。

而他身边也似乎没有伺候的人。

时凌一虽然不太记得他是谁,但是对他总有股淡淡的熟悉感,在看到他过得似乎不是很好,心里深处有种很淡的忧伤。

“阿凌,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替时凌一倒了杯茶水,看着时凌一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没有跟那男人离开吗?怎么会出现在皇宫?

若非知道她跟那人早就情根深中,他也不会选择入宫了。

可是,早该跟那男人离开的她,怎么会在皇宫里出现?

阿凌。

是他对原主的称呼吗?

时凌一听了男人的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在不知道这男人是谁,又跟原主是什么关系前,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而男人见时凌一沉默,似乎也明白什么,脸上的神情也沉了下来,“阿凌,我就说那个男人心机深沉的可怕,他还是离开你了是吗?”

时凌一闻言,微垂下眉眼,抿唇不语。

这个男人,他又是谁?

见时凌一不出声,男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温雅的嗓音里带着难掩的恨铁不成钢,“阿凌,我都已经提醒过你了,他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不是一个国家的,他的风俗跟我们的不一样,他也没有我们国家男人忠贞,谁又知道他有多少女人。”

“我们两个从小也是青梅竹马,虽然只是在各自的院子长大,但是,你也是我成柏川唯一喜欢过的女人。”说到最后,成柏川的声音都有些苦涩了。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的,为什么她会喜欢上那个男人呢?

早知道,早知道他当初就不应该救那男人,那样的话也不会让他将她的心勾走。

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可阿凌她却偏偏动了心。

成柏川,他叫成柏川。

时凌一在听到他的名字,脑子里还真的浮起有关这男人的一些记忆。

他,还真的跟原主青梅竹马。

而且,就在她所住院子的隔壁,因为他早已出嫁所以她那次回时家才没看到他,也因此自然想不起来。

原主,还真的有情人。

这男人短短的一句话,透出的信息却不少。

时凌一虽然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但也知道那男人对原主很重要。

或许,原主失去的那大片记忆跟他也有关系。

时凌一心下已经有了计较,但此刻也只能暂且压下,她看向面前俊美而又带了丝忧郁的男人,知道他真的很喜欢原主,可惜原主她早已经——

时凌一在心里默默道了声歉,轻声开口,“阿川,你别提他了,你过得还好吗?”

有了原主的一些记忆,时凌一跟成柏川交谈起来也容易得多,起码不担心被看出破绽。

成柏川闻言,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头,“我还好。”当了女皇的男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女皇的男人太多,事非也多,他在宫里比较安静,也不争什么,再说前头有一个司长空挡着,宫里的那些手段他一样都没碰到,也算是他幸运了。

“你呢,你还好吗,为什么你会在皇宫?”成柏川不怎么管外面的事,女皇也很少来找他,虽然不受宠代表安全,可同时也会让他一些消息受阻。

成柏川不是没有想过打探时凌一的消息,可是一想到她可能跟那男人在一起也就放弃了,也知道自己跟她已经不可能也就将那心思压下,安安分分的当女皇的男人。

可是,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却突然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又惊又喜的同时更加疑惑。

时凌一在知道他们认识以后,也就将自己目前的情况透露一点给他,而虽然是一点也足以让那男人震撼了。

“你,你太大胆了。”偷东西偷到宫里来。

成柏川一手捂住额,满是无奈。

而看他这样子,时凌一的眼眸飞快的闪过抹什么,奇怪,这男人,怎么会是这表情?

正常人难道不该是震惊吗?

可他却只是无奈。

莫非,原主如此已经不是第一次?

为什么总感觉原主的身上谜底越来越多了?

正想着,便见成柏川站了起来,那神情很严肃。

“阿凌,这皇宫你可不能再呆了,太危险了,我想办法送你出去。”

“我不能走。”她若走了,司长歌怎么办?

“阿川,你帮我一个忙。”如今,只有他能帮自己了。

闻言,成柏川点了点头。

只是,她要自己做什么?

而很快他就知道了。

时凌一走了,而成柏川只能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走进黑暗当中,目光有些担忧,为什么总觉得不安呢。

而这一边时凌一没走多久,面前就出现火光,一群御林军很快就将她给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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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定罪 谁敢动她

伴随宴会的结束,时凌一被抓起来的消息也传进司长歌的耳朵里。

原本他被司长空留住,正心情不悦,而赫林月也突然离开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而在知道时凌一被抓以后,他那预感更是强烈。

宴会的散去,作为女皇的赫林月也要走一下过场,总不能因此而引起朝中众臣的猜疑,而御花园里多出的侍卫赫林月也给出很好的解释。

因此,众臣及其家眷便陆陆续续的离开御花园。

而她们离开了,司羽辰他们几个却没有走,因为,他们的大哥还有嫂子都还没有回来。

看着原本热闹的御花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司羽辰他们几人站在原地,有些担忧,而就在司羽辰打算找人询问的时候,一个宫人便过来汇报。

司长歌,时凌一被女皇留下了。

司羽辰他们在知道司长歌跟时凌一是跟女皇在一起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忧虑了,这女皇一直对他们的大哥有意,这会留他们两人是为了什么?

但不管为了什么,他们没有被传召便只能在宫里的偏殿等着。

总归一起来的,总不能他们几个回去吧。

夜,暗了。

御书房里的灯却是明亮无比,而房外,也有不少御林军把守。

此刻,书房里,气氛很冰冷。

时凌一在被带到御书房便看到一旁低着头的宫女,而在看到人之后也就明白了,脸上的神情很淡然让人看不出异样。

她转头看向神情肃穆端坐在书房椅子上的赫林月,她这是已经怀疑自己了吗?

看这仗势,该不会对自己用刑吧?

时凌一转了下眼眸,想到书房内外的侍卫,一脸冷淡的想着。

“时凌一,你可认罪。”

书房里,赫林月冰冷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她要趁司长歌还没来的时候将时凌一的罪定下,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婚事自然可以解除。

一个偷盗玉玺的贼子,怎么可以做他的妻主。

她又怎么配。

赫林月的声音有力而又带着浓浓的杀气,更别提周围那群带刀的侍卫,在这样的双重夹击之下,心理稍微弱了点的人怕也是招架不住当场认罪。

但是时凌一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她又怎么可能如她的愿呢。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情敌。

输人不输阵,她脸上的神情,自若的很。

“女皇陛下,您可有证据。”

抓贼还要人赃并获呢,她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东西就在自己的身上。

时凌一会束手就擒,那也是早做好准备的。

而看到她一脸的淡然,赫林月危险的咪起双眼,冷冷的一笑,“看来,玉玺是不在你身上了,不过,你以为朕就会放过你吗。”

闻言,时凌一眸光微沉,她这是什么意思?

“朕怀疑你有同伙,侍卫长,你们是在哪里抓到她的?”

侍卫长是一个长相粗犷的女人,她站了出来朝着女皇拱手也将遇到时凌一的地方如实的禀报。

而女皇在听到那地方,神情冷了几分,“你们去将他带过来,至于时凌一,先绑了。”

这话一落,算是给时凌一定罪了。

而在时凌一正想着办法的时候,一道冷到极致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你们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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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质问信任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

赫林月原本打算在司长歌没来之前将时凌一的罪给定了,毕竟她自己承认也总比自己威胁她好。

更何况,就算她不承认,她也有证人可以证明。

只是,她没想到司长歌会来的那么快。

在她还没来得及对时凌一做什么的时候他就来了。

而一来,便是为了给时凌一出头。

只是,偷盗玉玺,那可不是他帮得了的。

赫林月将心底的那丝不快跟嫉妒压下,沉着张脸看着走了进来的司长歌。

看着一身清冷,容貌如同嫡仙的俊美男人,她原本打算在这今晚找一个机会跟司长歌表达自己的思念跟情意,但是没想到却屡屡受阻,这让她很不悦。

但有再多的话,在玉玺被盗以后她也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而在知道时凌一可能跟玉玺被盗有关,她的心有那么一刻是雀跃的。

虽然她是女皇,但她也不能阻止司长歌成婚,因为她不想让他对自己失望,也不希望他彻底的远离自己。

因此,在知道她跟司长歌做不了什么以后她也就让时凌一进了司家的门。

但她没想到,一向冷情冷心,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司长歌却会如此看重这小门户出来的女人。

她到底有哪点好?

赫林月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在她看来,司长歌只是一时迷惑罢了,待他以后就知道哪个女人更适合他。

而现在,她就要让他知道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一个贼子罢了。

“长歌,你来得正好。”

赫林月此刻脸上的神情很是痛心疾首,看着时凌一的目光也满是谴责。

司长歌快步来到时凌一的身边,见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暗暗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自己若是慢了一步她可能就遭遇的事情,司长歌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如同凝结上一层冰霜。

司长歌墨色的眸子清冷的望向赫林月,淡漠的开口,“女皇陛下,我家妻主是做了什么惹恼了陛下,竟然要将她捆绑?”

她是他的人,不管她做什么,天破了地穿了还有他这做夫的顶着。

司长歌早就将时凌一纳入自己的羽翼,他也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时凌一。

哪怕是女皇也如此。

而今天,她若不给自己一个解释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见司长歌为了一个相处不到两个多月的女人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赫林月嫉妒的同时也怒了。

“你可知道她做了什么。”

赫林月强压下怒火开口,声音也极其冷硬。

闻言,司长歌转头看向时凌一,见时凌一也望向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握住时凌一。

而被握住手的时凌一看着为她出头的司长歌,心头一暖。

只是一想到赫林月的证人,时凌一也有些担心了。

但此刻,她只能保持沉默。

“陛下不妨直言。”

司长歌声音依旧清冷。

赫林月满含杀意的眸子盯着时凌一,沉着声音开口,“她,居心叵测,竟然偷盗玉玺。”

玉玺?

司长歌微沉下眼眸,看了时凌一一眼,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一一,你可有做过。”

时凌一听言,连忙摇头,这时候她怎么能承认。

而见她摇头,司长歌也是一脸认真的看向女皇,开口,“陛下,我家妻主说没有就没有。”

“她说你就信。”

赫林月的脸色铁青,袖子双拳更是紧握,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在,她早就冲上去将两人分开了。

“是。”

司长歌的声音,低沉有力,那话里头的坚定无不透出对时凌一的信任。

这样的信任让赫林月嫉妒的发狂,也让她冷笑出声,周围的侍卫看到这样的女皇个个吓得不敢出声。

“好,很好,司长歌。”赫林月连连说好,但那神情任谁都看得出她的愤怒。

书房的气氛更加压抑。

时凌一微抿下唇,眼里的警惕闪过。

赫林月冲了上前将那可怜的宫女扯到时凌一他们的面前冷声喝到,“说,是不是时凌一将你给打昏的。”

宫女哪见过这样的架势,早已经被暴怒的女皇吓傻,那张脸苍白的可怕,身体也发抖着,看着就让人心生同情,只不过现在也没人能顾及了。

“我,我——”宫女抖的几乎出不了声,而后便被女皇甩到地上。

“朕让你说,你就说,否则朕杀了你。”

听到这,那宫女那还顾得上害怕,命都快没了,便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长歌,你听到了吧,若她没有不轨的心思,她为何要将人打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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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被抓入狱

书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可女皇那尖锐的质问还在每个人的耳朵里盘旋。

似乎没有看到女皇那张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司长歌那双墨色的眸子朝着那饱受惊吓的宫女望去,声音清冷的开口,“你知道,撒谎陷害会有什么后果吗?”

司长歌的话,让书房里的人都是一怔。

那宫女呆呆的,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脸焦急的想要争辩,但,司长歌又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开口。

“你有看到是她打昏你的吗?”

只一句话,那宫女的身体就僵住,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楞。

她,的确没有看到。

见那宫女被问住,赫林月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这会,哪怕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她也强行压了下来,“长歌,玉玺被盗可不是小事,你就不要再包庇她了。”

她就有那么好吗?

时凌一站在司长歌的身边,看着在女皇的面前替自己争辩的司长歌,虽然他的神情依旧是清冷,但她却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维护。

她目光幽冷的看了眼宫女,微垂下眼帘,那时候就应该直接将人杀了,起码也没有麻烦。

不过,那时候,她还真没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这一点,也是转机呀。

但她没想到司长歌的脑子会转的那么快。

“回答我,你亲眼看到是我妻主打昏你的吗?”

司长歌没有回应女皇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宫女再一次的开口。

“没有。”

在看到司长歌那双没什么感情的墨色眸子,宫女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眼里浮起抹恐惧,身体也一缩在缩,可尽管如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既然你没亲眼看到是我妻主打昏你,那么,你所做的证据也不能当真,你说是吧女皇陛下。”

司长歌的话头一转,朝着女皇冷冷的开口。

赫林月闻言,气的握紧双拳,但她也不能将气朝司长歌发作,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到那宫女的身上。

“你真是一个废物。”

赫林月怒急狠踢了那宫女一脚,宫女被踢到在地惨叫了一声,很是可怜。

但可惜,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善良之辈,因此也没有人同情这宫女。

时凌一就罢了,而司长歌若是那空有善心的人,在这样欺软怕硬,狼虫虎豹众多的国家早就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善良,他还真没有。

司长歌面对女皇,态度从容,脑子更是清晰,丝毫没有被女皇的气势所压。

这魄力,这气势,让人有种王见王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司长歌,时凌一的嘴角不由的勾了勾,虽然这国家以女人为尊,但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太弱的男人,但司长歌,无论是哪一方面真的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呀。

赫林月在宫女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后,理智也回来了,她沉着声音开口,“虽然这宫女没看到时凌一打昏她,但,时凌一这一段时间去了哪?”

她就不信有人能帮得了她。

她,非杀了她不可。

闻言,时凌一袖子下的拳握得紧了紧,这下麻烦了呀。

饶是司长歌,这会也无法替时凌一圆场,因为他那个时候,正在空羽苑。

而女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此刻她的眼神透出一丝愉悦,这会,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时凌一,死定了。

书房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气氛,一片死寂。

“女皇陛下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

司长歌开口了,眼神冷的可怕。

而被他这目光盯上,赫林月仿佛置身万丈寒冰当中,浑身冷的可怕。

但她可是女皇,她又怎么可能被他的气势压到,但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感觉到一丝恐惧。

对这竹马,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但她不能怯弱,尤其还在她的下属面前。

“长歌,你不能维护她,而且,你看她自己也没有争辩。”

时凌一一直没有说话,让她跟司长歌交锋,细想之下,更是让人愤怒不已。

赫林月眼眸深沉的看向时凌一,沉默下来。

“长歌,我的确无话可说。”

时凌一看向司长歌,轻轻扯了下嘴角开口。

闻言,司长歌微沉下眼眸,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解释呢?只要她解释了,无论如何他都会将她保下来,哪怕扯上更多无辜他也不惜。

时凌一不愿说出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去了哪,又没人给她证明,在这种情况下,赫林月定不了罪,而在她身上也没找到玉玺,只能暂且将她收押。

“长歌你放心,只要玉玺找到,确定跟她无关朕会放了她的。”可若是找到证据,证明玉玺失窃跟她有关,那也就不能怪她了。

赫林月的言下之意,对她了解颇深的司长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看着被侍卫带走的时凌一,司长歌只觉自己心口有一块破了。

而很快,时凌一入狱的消息也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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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牢中温情

时凌一被抓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鸟飞快的传遍整个飞月国,这让很多人都议论纷纷,疑惑不已。

尤其是司家的几兄弟。

司羽辰,司青澜跟司少陵几人知道时凌一被抓,根本就是一头雾水,明明离开没有多长的时间,怎么就被抓进牢里呢?

而他们又没有胆量问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

司长歌在知道暂时没办法将时凌一救出来便开始安排下去。

就算她现在只能呆在牢里他也要让她好好的。

司长歌虽然是一个商人,可是,几代人为官,谁都要卖他一个面子,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商人。

时凌一虽然是坐牢,但,住的牢房待遇可不是普通的好。

相比其他牢房的阴暗潮湿,满地脏污,时凌一的牢房根本不能称为牢房。

她的床是紫玉雕的,床铺是白玉锦,冬暖夏凉。

而地上铺的也是来自西域的毛毯,哪怕光脚踩上去也不嫌冷膈脚,桌子椅子就更不用说了,都是用最好的。

这牢房的舒适,华丽,让其他牢房里的人都看呆了,也嫉妒了。

明明都是坐牢,她们的牢房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她的牢房简直可以用奢华来形容。

更别提吃的了。

桌上有鸡有鱼,丰富美味,看得人垂涎三尺,而她们却只能吃嚼之无味的馒头。

待遇千差万别呀。

再看那狱卒对她的恭敬,这女人究竟是谁呀?

时凌一看着这不像牢房的牢房,想到狱卒说的话,不由的扬起嘴角。

他,想得真周到。

若非——

时凌一想到这,对司长歌也有些愧疚,只是,她也不能说呀。

时凌一看着桌上散发出诱人香气的佳肴,想到这些都是司长歌为自己准备的,哪怕并不饿时凌一也吃了起来,看得周围同样坐牢的人眼睛都冒起了绿光。

像她们这些被关起来的人,大多都是犯了大案,早已经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是,在知道这些都是她的夫郎准备的,她们的心里竟然也起了一丝羡慕。

她们虽然都是犯人,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有的是因为自己的夫郎被人强占奋起杀人,也有的是因为被逼上梁山做起犯法的事情,更有的是因为被人背叛。

但,不管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进牢房,看到这一幕,那心里的寒冷有那么一瞬间是被温暖到的。

起码,她们还能相信这世上还是有真情在的。

只是,就算相信又如何,她们也嫉妒。

尤其是看着对方啃着香喷喷的鸡腿,而她们的面前却只有一个破馒头的时候。

这人,究竟犯了什么罪呀?而她又是什么人?

而这点,没有人回答她们。

时凌一虽然是被关了起来,但吃好喝好,人倒是一点没廋,脸还稍微胖了点,这让来看她的司长歌很欣慰,同时也让所有看到司长歌的牢友都惊呆了。

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听说过司长歌的名字,而有幸能见到他的人少的可怜。

但,就算她们没看过司长歌,她们也被司长歌的容貌,气质所震撼了。

实在是太完美了。

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她的夫郎吗?

司长歌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朝着时凌一所待的牢房走去。

时凌一已经在牢里呆了两天了,虽然才两天,但是,司长歌真的很想她。

看着面前的司长歌,时凌一的心里是喜悦的,那双如星的眸子也闪着光,让人忍不住的沉迷。

“一一,很快,你就可以出来了。”

他有的是办法将人救出来,只不过,现在只能等。

时凌一其实并不担心自己,她只是有点担心成柏川,自己将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会如何?

更何况,还有紫音。

不过,他也是逃不了的。

她知道怎么将人给揪出来,而且,他若是想要那玉玺,他还会来找自己,只是看他能忍耐多久罢了。

“长歌,你为什么不问我呢?”

司长歌闻言,只是伸出手抱住时凌一,闻着她身上很淡的香味,声音低沉而认真的开口,“我信你。”

这三个字,坚定有力,让时凌一再也说不出话来。

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这个男人总是无条件的站在自己身后,支持她,相信她。

哪怕知道这一切都跟自己有关,他还是为自己挡住一切狂风暴雨。

他,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时凌一忍不住的伸出手回抱着他,星眸坚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司长歌扯进去。

司长歌在牢房里留了很久,但还是要离开,哪怕心里再不舍。

看着司长歌挺拔修长的身影在牢房门前逐渐的远去,时凌一的心里有些空,有些难过却也只能强忍着。

他们,还会在一起的。

而这边,离开牢房,坐上马车的司长歌眼眸极其犀利冰冷。

他就不信了,那个人还能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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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不速之客

玉玺失窃,绝非小事。

可女皇也不能对时凌一严刑逼供,那倒也不全是因为司长歌,可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们一起长大,她太清楚司长歌的脾气了,所以她也不能再惹恼他了,有些事,她也不能做的太绝。

因此在知道司长歌将牢房改装让时凌一住的舒服这一事,她也就当看不见。

但,她的忍耐同样也有限度的。

在七天内,倘若时凌一不能将玉玺交出来,或者证明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去处,那么,到时候她做什么他也不能怪她了。

她可是给过机会了。

就看她自己了。

时凌一虽然入狱,但却半点没有受到影响,相反,她自在的很,短短三天,她就已经成为这牢房里犯人的头领。

就连狱卒,也听她使唤。

毕竟,人总是仰望强者的。

更何况,在这三天里,牢房里的人也都见识了时凌一的手段。

在这牢房里,虽然有无辜被迫杀人的犯人,但也有真正的穷凶极恶。

虽然每个牢房都被隔开,犯人之间也不可能越过牢房,但,只要是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还真的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比如,越狱。

时凌一在这牢里,太过张扬,无论是吃的喝的住的都比任何人还要好,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眼红嫉妒。

时凌一本倒也没想对这些牢里的犯人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等着那人自己找来。

没想到,那人还没等来。

却等来一只偷东西的“老鼠”。

看着那胸前大大的囚字,还有那张粗犷凶恶的脸,时凌一勾唇冷笑,很好,竟然将地洞挖到自己牢房里来了。

胆子很大。

“听说过黑风寨没有,我可是寨主,识相的就将好吃的都拿给我,还有把床也给我让出来。”她睡稻草都快睡腻了,早就想试试她床铺的滋味了。

女人看着时凌一的大床,想到自己之前闻到香味,神情更加凶狠了。

而其他牢房里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的安静下来,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她们不会替时凌一说话,因为她的处境比她们好多了,就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些被关起来的人冷眼旁观了。

更何况,她们也没有理由为她说话不是吗。

黑风寨,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熟。

时凌一没想起来自己在哪听过这名字,对不重要的人跟事,她记忆从来不好。

看着眼前这一副理所当然摸样的女人,时凌一朝她勾了勾手指,轻轻的开口,“好,你过来。”

女人见状,以为时凌一怕了,细小三角眼闪过抹不屑,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压根没想过时凌一会反抗,毕竟,时凌一没来之前,她可是这牢房里的一霸,就连狱卒也怕她。

但很快,她这牢中一霸就要换人当了。

时凌一的出手,快又狠,而且也不给人反应过来的。

在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被时凌一一拳揍到了地上。

这一拳,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而那女人在被打了一拳以后楞了下也反应过来大喝一声就要打回去,但时凌一怎么可能会给她机会,下手更狠了,一拳一拳的落在那女人身上,让她毫无反手之力。

女人被打懵了,而周围的人也都看呆了。

她们原以为这就是一朵小白花,没想到她还会吃人的。

也不怪她们会那么想,因为时凌一太安静了,也让她们以为时凌一是一个好欺之人。

有了这一出,现在牢房的其他人再也不敢闯进时凌一的牢房了,她们可不想被揍。

而且,连牢中一霸的大熊都被打成一副狗熊摸样,她们就别找罪受了。

对牢房的变化,时凌一是看的出来,但她更多的是无视,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拳头大于一切,而且只要用拳头能解决的她都用拳头解决。

不得不说,这在某种方面上很好用。

而且,这牢房里的人,她也可以充分的利用一下。

时凌一从司长歌的身上学到不少,恩威并济就是他教给自己的。

很快,她就以此成为牢中犯人的头领。

只要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很快就会知道。

在她被关的第四天夜里,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穿了一件黑色连帽披风衣,似乎是怕被人看到脸,而他一开口就知道是一个男人。

“看来,你这几天过得不错。”

来人看了眼牢房的布置,慢悠悠的开口。

时凌一在人进来以后便从床铺里起身,听到这话,不太在意的一笑,她下了床,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眸光幽深,开口,“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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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牢里交锋

这天晴朗,万里无云,蓝得格外透彻的天空如同水洗过一般清澈,而这风也很清爽。

只可惜,如同美好的天气,可皇宫众人却都感觉不到。

女皇这些天的脾气,一天比一天的恶劣。

在这样压抑的情况下,再好的天气,在她们看来也是乌云密布。

所谓伴君如伴虎,女皇心情不好,她们这些宫人做事也更加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唯恐一个不小心触怒女皇这项上人头就不保。

“听说女皇这些天一直呆在书房里,连后宫都不去了。”

“可不是,就算是那最受宠的空妃来了也没得什么好脸色。”

“空妃大哥的妻主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可她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御花园里,几个宫人闲来无事悄悄议论起来,一说到这,几个宫人也是很疑惑,可她们也都不全傻,这司家大哥妻主被关,多少也跟女皇扯不清关系,可原因又是什么她们也都不清楚?

“女皇喜欢司家家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有什么想不出的。”

“可司家主已经成亲了呀,陛下怎么可能?”

“司家主成亲了又如何,要知道,这天下可都是女皇的,包括男人,只要女皇陛下想要,那个男人不得乖乖的顺从,说不定呀——”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

那宫人的话还未落就被打断,几人一惊,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总管,一个个连忙跪了下来。

“总管大人。”

“你们几个,是不是很闲,有些话是你们该说的吗?”

“总管大人,我们,我们不敢了。”

总管冷冷的看了那几名宫人一眼,冷声开口,“这次就罢了,下次可小心你们的脑袋,记住,在宫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自己要记住,下去吧。”

一听到总管不计较,几人暗自庆幸松了口气,连连道了声是便快步的离开。

而总管在那几个宫人离开后,眸光深沉的也跟着离开。

御花园里,又恢复了平静。

而这时候,花园假山处,走出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

他的脸色微白,神情也带了一丝忧虑。

阿凌,你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现在,连他也被拖下水了。

只是,哪怕如此,他也不能弃她不顾呀。

他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帮她呢?

男人低眉思索,很久以后,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转身离开。

而在时凌一入狱以后,几方人都用自己的方式暗中的帮助时凌一。

时凌一虽然是坐牢,不过是半点苦都没有受,那女皇只是将自己关起来可却也没有对自己滥用私刑,而这也怕跟司长歌脱不了关系。

因为没有受过苦,时凌一的精神看起来好的不得了。

而这也让找来的人暗中震惊,也更加不敢小看她。

“你将它,藏哪了?”

闻言,时凌一勾了勾唇,淡然的看着牢房里将自己遮得严实的紫音,他以为这样自己就认不出来吗,那也太小看她了。

“你想知道,我还不打算告诉你。”

“那你可知道,女皇陛下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紫音皱起眉头,声音也沉了下来。

她到底将玉玺藏哪了?

时凌一不开口,牢里气氛开始变了。

“紫音,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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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无题

时凌一已经被关了五天了,司长歌已经无法忍耐,女皇更是失去耐心,整个皇宫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女皇。

因为没有证据,女皇哪怕再不愿也只能将时凌一放出去,毕竟自己没有办法证明她盗了玉玺。

也因此,赫林月的脸更加的阴沉了,到底玉玺去了哪?

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女皇这段时间连后宫都不去了。

司长空也有几天没见到女皇,每次去的时候她都不想见到自己,这里头,是不是有迁怒的原因,司长空自己也说不准。

每次他来都让总管将他准备的食盒带进去便离开了。

这次也打算如此,但,女皇却肯见他了,这让他有了丝惊喜。

而他一进去,便看到负手而立的女皇。

“陛下。”

司长空长相俊美,眉眼又如画,此刻,温和着声音开口,就像是往人的心里注入溪水般浑身透畅。

赫林月还是很喜欢司长空的,否则也不会将错就错娶了他。

在她看来,男人有点野心也正常,尤其是为了她,因此她对他也很宽容。

“长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司长空闻言,朝着赫林月微微点头。

他的确知道了一点,但不知道全部。

究竟宴会结束那会发生了什么,他嫂子会被关起来。

其实,他那时候心里多少也有些猜测,而因为迟迟没有证实更加让他坚信是因为女皇的嫉妒。

他一直知道赫林月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兄长司长歌,当初他能进宫也是用了手段,因此他还是有些心虚的。

但,事情过那么久,他也没有当初对兄长的愧疚,毕竟他也不爱她,他也只是帮他多了一个理由拒绝而已。

只是他们兄弟感情多少也不如从前,只是表面维持而已。

因此他还是很担心女皇会不顾世俗将司长歌强娶,好在,他大哥身体虽然病弱,但也很强势,女皇也拿他没办法。

而这或许就是女皇不敢强娶的原因,谁都不愿娶一个尸体入门,哪怕他再优秀俊美。

皇室,还是要脸面的。

只不过,抛开这些,她,要对自己说什么呢?

见赫林月示意自己过去,司长空眼眸微闪了下还是朝赫林月走了过去。

“朕已经将时凌一给放了,你替朕接时凌一出狱吧。”

听到这话,司长空愣了下便恭敬的应了下来。

到最后,司长空还是不知道女皇这些日子发怒的原因。

但,看着女皇说这话的表情,眼神,司长空就知道女皇心里还有火。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司长空更加好奇了。

或许,他那嫂子能给他答案。

时凌一一被放了出来,司长歌就得到消息,这些日子给她施压,总算是肯放人了。

时凌一在牢里呆了五天,这五天已经足够她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比如,那个挖坑闯进自己牢房的大熊。

她原来还真的是黑风寨的首领,但因为她的好姐妹冲天豹入狱。

但她,似乎一直坚信她的好姐妹会救她,因此一直在牢里叫嚣着,作威作福,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但她现在被自己打怕了,还认她做首领,若让她知道黑风寨被自己灭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她也不会知道,她身上犯下的罪也不少,想要出去很难,就算是越狱估计也会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或许就因为如此她才没离开。

时凌一原本以为她离开牢房的时候第一个会遇到的是司长歌,没想到,却会是他。

------题外话------

今天去医院检查身体,情况有点不太妙,还要观察也不知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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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发现一点端疑

看着出现在面前俊雅的男人,她的二叔,时凌一还是有些意外。

他来这里,莫非是?

电光火石间,时凌一也已经有了想法,但此刻她只是看着到来的司长空也没有先开口。

因为司长空的身份尊贵,而前来迎接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在场的除了跟着司长空的宫人心腹外便没有其他人在。

“嫂子,能聊一会吗?”

司长空虽然是笑着,但那神情却也带了些许强势。

时凌一看了眼这关了她几天的牢房,微挑了下眉开口,“在这里?”

“只是聊几句。”

以他大哥的速度,估计也快到了。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开口,“你要跟我说什么?”该不会是问她玉玺的事情吧。

不过,以赫林月的性子,估计不会将玉玺被盗的事说出去,毕竟她们皇室的人很重脸面。

“你,对我大哥,是真心的吗?”

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兄长的魅力,只是,还是想要再证明些东西。

时凌一有些奇怪,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她对司长歌自然是真心的,毕竟像他那么好的男人怕没有人不动心吧。

见时凌一一脸坚定。

司长空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一声尖叫连忙回头望去,便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十几个蒙面黑衣人,不由怔了一下。

而在他怔愣间,他的面前已经挡了一个身影。

“你们是谁?”

“将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我说了,你们是谁?”难道这些人也是为了玉玺?

时凌一眸光冷酷,声音冰冷的开口。

黑衣人没有回应,朝着时凌一挥起刀剑。

眼见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剑朝自己砍来,时凌一连忙将司长空护在身后,伸手抓住其中一个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在对方痛苦闷哼间将剑夺了过来反手刺进黑衣人腹部。

看着瞬间死去的蒙面黑衣人,司长空有些呆住,他在皇宫里虽然也不是没看过死人,只是,还从没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时凌一她,原来还会武吗?

司长空楞楞的看着时凌一解决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极其熟练。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司长空也迷惑了。

但一想到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便是将自己护在身后,这点怕是女皇也做不到,可她却做到了,还如此自然,究竟是为什么呢?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被时凌一解决,剩下的几名黑衣人对视一眼便四散逃离。

而见她们逃走,时凌一原本还打算继续追,身后便传来一声痛呼。

她回头望去便见司长空蹲在地上按着脚腕。

情急间,司长空不小心扭伤了脚,这下她也没法追,也追不上了。

时凌一走了上前也跟着蹲下身,蹙眉担忧的开口,“怎么样,严重吗?”

司长空咬了下唇抬头看向面前的时凌一,见她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心口一跳,连忙低头轻声开口,“没事,只是不小心扭到了,一会就好。”

见他脸都疼白了还逞强,时凌一皱了皱眉,强硬的让他坐下抬起他受伤的脚,而见她这举动,司长空都有些慌了。

“你,你做什么?”

司长空刚一开口便感受到来自脚腕处的剧烈疼痛,额头冷汗淋漓,当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时凌一看了他一眼开口,“你脚脱臼了,若不想疼死就别说话。”

闻言,司长空还想说什么,便听咔嚓的一声,人也痛的喊了出声。

而伴随着这声痛呼,另一道声音也跟着响起。

“发生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在皇城的另一处高台,一个黑衣人半蹲在地按着伤口朝面前的人汇报。

“她,隐藏的可真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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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同床共枕坦诚相待

司长空受了伤只能回皇宫医治,而时凌一只是跟司长歌回了司家。

呆在牢里几天,虽然没吃过什么苦,还长了点肉,但还是没有在司长歌的身边好。

一推开司家的大门,便看到院子里两排侍从以及司羽辰他们几个。

时凌一看到这阵仗不由的望向一旁的司长歌,这是做什么?

看出时凌一的疑惑,司长歌朝一旁的侍从示意了眼,侍从端着金色面盆朝时凌一走了过来,一脸恭敬的开口,“请夫人洗脸。”

时凌一看着水盆里清澈的水中飘着绿色的叶子,这是?

“一一,洗下脸,去去晦气。”

时凌一听到这话便了然了,正要洗脸便被阻止。

看着司长歌从一旁侍从手里接过白色手巾,又往盆里沾了些水,

时凌一原本以为他是要递给自己,却见他一脸自然的握住自己的手,替她擦拭了起来,神情无比认真,也仔细。

看着他擦拭自己双手的模样,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一幕,时凌一的眼眸闪了下。

无论擦拭多干净,她这双手都沾满无数血腥,擦不去的。

只不过,那些人又是谁派来的,时凌一还是有些在意。

是夜,万籁俱寂。

司家又是另一番场景。

时凌一为自己好好的清洗一番,便打算如往常般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可刚踏入房间便看到正坐着的人。

长歌。

时凌一坐到司长歌的身边,看着显然也梳洗没多久的司长歌,眼里闪过抹疑惑,“长歌,那么晚了怎么不休息,有话要跟我说吗?”

“是有些话要跟你谈。”

闻言,时凌一心下了然,“你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吧。”

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仿若能看透人心的眼眸看着时凌一。

他们是夫妻,他也知道她一直瞒着什么,曾经他可以告诉自己要相信她,但后来,发生那么多事,若他一直装看不到,那反而是对他们两人的伤害。

他希望他们两个能够真正的信任彼此,坦诚相待,但她,一直将自己的事死死隐藏住,这让他有种入不了她的心的苦闷感。

时凌一其实对这天的到来早有所预感,毕竟她从来就不是原主,也没刻意隐藏过,以司长歌的聪明,他会有些怀疑也正常。

只是,因为他以前跟原主没什么接触,所以他也不知道原来的人早换了灵魂。

“你一直会武。”

时凌一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玉玺,是你偷的。”

时凌一没想到司长歌会突然问到这个,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能,她不想骗他,可却也在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看着司长歌没有说话。

他,还是知道了。

她就知道自己可以骗任何人也骗不了他。

见她没有之前的干脆,司长歌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无声叹了口气,清冷的声音讲诉一个事实,“白天的那些人,是暗卫,只效忠皇室。”

话,说到这,再清楚不过了。

女皇她,依旧怀疑自己。

而她一出牢房便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女皇派来试探自己的。

难怪,难怪那些人只对她出手,却总是有意无意将自己从司长空身边引开,倒是自己,间接是拿司长空当了挡箭牌。

这样想来,无辜遇上还受伤的司长空也有些倒霉了。

在知道那些人是女皇派来的,时凌一更沉默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加不可能将玉玺拿出来,那反而会变成制裁自己的铁证。

而且,还会连累了司长歌他们。

不过,或许在她那么做以后就已经连累他们了。

“这两天,你就呆在府里,什么地方也别去,也不要做。”

她是自己的妻主,在这时候自己若是不帮她就没人能帮得了她了。

闻言,时凌一一愣,连忙伸出手抓住司长歌的胳膊,有些焦急的开口,“长歌,你想做什么?”

司长歌看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温柔的将自己的手抚上去,如冰雪般雕刻的俊颜难得有了一丝柔意,“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只要他不死,没有谁可以伤害得了她。

司长歌这夜没有离开,留在时凌一的房间里。

以他的话来说,他们是夫妻,本就该睡在一起。

而在司长歌开始将他们之间的隔阂打破以后,时凌一也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再事事隐瞒。

虽然有些只能继续瞒着,毕竟穿越之事太过让人不可思议。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落了一地的银辉。

时凌一跟司长歌谁也没有睡着,也都不愿入睡。

“在我之前,你可有喜欢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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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大和谐

夜,很宁静。

房间里的两人躺在一起,四目相对间,只让人觉得温暖和心安。

此刻,听到这话,时凌一有短暂的沉默。

她,的的确确有喜欢的人,而原主,貌似也有,只不过,那段记忆她却也想不起来。

她不想骗他。

“长歌,如今最重要的人,是你。”她曾经所深爱的人已经死了,留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

而她,也回不去,到不了,这也已经成了她一个心魔,但她无能为力只能深深隐藏。

而她也没有撒谎,在她心里,司长歌比谁都还要重要。

司长歌半撑起身子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的脸,还有那双在夜中如星般的眼眸,唇微微的一勾,很重要吗?

比起她师父,非云星他们都重要。

“一一,我很高兴。”在这世上没有谁心里没有秘密,他不会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也不想将自己对待下属那些手段用在她的身上,因为她不是自己的敌人,也不是自己的下属,以真心换真心,而好在,自己的心思也没白费。

司长歌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很好听,也,很撩人。

彼此的双眸凝望着彼此,从彼此的眼里看到自己的模样,时凌一的心头一动,慢慢的,靠近身边仿若嫡仙的俊美男人。

如芬芳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缠绕,略微冰凉的唇在此刻也染上醉人的温度。

随着衣服的脱落,看似瘦弱却非常精壮的胸膛出现在时凌一面前,时凌一有些惊讶,没想到司长歌身体虚弱,但身材却那么完美。

手轻抚上那柔滑的胸膛,那惊人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司长歌的眼眸随着那纤细的手指在身上游走而变得暗沉,他抬起手握住时凌一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纱幔落下,发丝垂落,呼吸交缠不分彼此。

这一个夜,是他们成亲后真正在一起的夜晚。

翌日,阳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房间里,两人依旧躺在一起,谁也没先离开。

一夜纠缠,时凌一现在觉得身子骨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没想到,司长歌的体力会那么惊人,跟他病怏怏的模样完全不符合呀。

若非知道他身体确实不好,时凌一还以为他是装的。

“一一,我,你可满意。”

司长歌的眼眸紧锁住时凌一,微带紧张的声音响起。

每个男人大概都有取悦自己妻主的本能吧,司长歌也是男人,他也会在意自己的妻主。

闻言,时凌一的眼里闪过抹尴尬,这要让她怎么回答,她昨夜都被折腾很久了好吗。

这国家是女子为尊的吧,可司长歌却意外的强势,其他时候也职业生涯规划书是男人都如此吗?

他,也是如此呀。

不管平常再怎么听她,宠她,到这床上就是十足的狼。

虽然她也爽到了,但也累。

时凌一不想回答这问题,她脸皮再厚也没厚到这程度,直接给了司长歌一个吻算做回应。

两人在床上磨蹭了许久才起身,而后才开始梳洗。

待他们离开房间已经是响午时分,这可是司长歌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晚起,让很多人都担心不已。

司羽辰刚要派人,却在看到厅外出现的两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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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又遇见

在司家,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甚至是感受到司长歌的不一样。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却有些变了。

就好像是寒冷坚韧的冰,一夜间融化成柔和的水,让人的心一颤一颤的。

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自然是不可能是问原因的,只是,看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用着午膳,而这气氛,莫名的让人觉得眼睛有些瞎。

司羽辰跟着他们用膳,眼睛却是忍不住的偷瞄两人,为什么他总觉得怪怪的?

一顿午膳下来,司羽辰根本就问不出口,也是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便只能沉默到众人吃完。

司长歌还有事,用完午膳后便又跟时凌一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起身离席,而时凌一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离开。

司长歌一离开,司羽辰便有些按捺不住的来到时凌一的面前。

“时凌一,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他大哥在场,司羽辰根本不想叫时凌一做嫂子,而这也是他那不可告人的因素在作祟。

看着冷着脸等着她答案的司羽辰,时凌一心里其实也明白自己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他们能够忍住,怕也跟司长歌有关。

在经过昨夜以后,她跟司长歌也成为真正夫妻,他没有问她的过往,也是对她的一个尊重。

时凌一虽然还是很纠结原主过去的经历,也不明白她发生什么导致失去大部分的记忆,但是那些记忆怕也不是那么美好。

而原主的青梅竹马告诉她的那一个男人,或许会告诉她真相。

可问题是,她根本就记不起来。

想到成柏川,时凌一便想到自己还将最重要,也最烫手的玉玺放在他身上,这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抄家的罪名。

时凌一对成柏川没有恶感,也不想就这样将人给害了,更何况,还有一个紫音,一个屠凤教。

因为想到这些,时凌一对司羽辰的话也没有立刻就回应,而这让脾气暴躁的司羽辰更加不满了,他眉头皱起,语气也不好起来,“时凌一,你为什么不说话?”

厅里,还有下人在场,司青澜,司少陵两兄弟也还未离开,此刻,听到司羽辰说话的声调,不由的皱起眉头。

司青澜,司少陵他们之所以没在用膳后便离开,其实也是为了一个答案。

可,司羽辰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很不好,但一想到他脾气本来就很火爆,便也理解。

宴会上,她离开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会被关起来?

想到她被关那几天,他们几人谁也过不好,而他们身体本就虚弱的大哥更是为了她的事奔走,这让他们无法释怀。

“我是被冤枉的。”

时凌一做的事情自然不能跟他们说实话,那是害了他们,而她这一句话,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

司羽辰他们其实也没多大指望能听到什么,只是不满而已。

可是,听到她这一解释,他们却都恍然大悟起来。

时凌一她,该不会是被女皇给陷害了吧?

想到女皇对自己兄长的心思,还有宴会上的事情,顿时了然。

无意间又坑了一把女皇,时凌一一点愧疚都没有,对窥视自己男人的女人,自然是不能手下留情。

而看着司羽辰他们几人的神色,时凌一就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只是,一想到那些事情,时凌一的眉头也不由的蹙起。

离开前厅后,时凌一也无处可去,她答应司长歌不要离开家便只能四处走走,而后便被一道声音喊住。

转头一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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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不要刺激他

阳光灿烂,站在树下的男人穿着身白衣,可配上张苍白的脸却像是出现在白天的幽灵。

程君。

司诺的父亲。

在司家,这些能够留下来,被称为父亲的人却都无权无势,因为司长歌不许。

或许,一个能撑起整个家族兴衰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狠吧。

但时凌一并不觉得这做法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一个家由一个男人撑着有什么问题。

或许也是她所处国家带来的观念,但她更希望可以站到司长歌的身边,无论未来如何他们可以共同分担面对。

时凌一看着神色憔悴的男人,脑子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司诺出事了。

司诺倒没出什么事,毕竟还没有谁那么大胆敢在司家造次。

程君在喊住时凌一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有些后悔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是自己的儿子又——

“司诺要见我?”

时凌一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不是一直不愿见她吗?难道是,想通了?

程君将话带到,看着时凌一点了下头。

时凌一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司诺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时凌一边想着边跟着程君走进司诺的院子,看着眼前的景致,只觉得幽静别致。

司诺的院子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水池,池中是几尾正互相嬉戏的锦鲤,不远处还有一座很精致的小亭。

不管哪一处都经过细心的雕刻,而这些都是司长歌命人安排的。

程君心里虽然对司长歌有些畏惧,但更多的还是欣赏和感激,若他的心狭隘的话,他们这些名义上的爹算什么,早就被赶出去,他儿子也不能过得那么好。

因此他很感激司长歌。

可,一想到自己儿子,程君也感到很痛苦。

时凌一听着程君诉说着司长歌对司诺,对他们的好,只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时凌一其实从没来过司诺所住的地方,因为他是自己还未婚的小叔子。

因此她很少过来找他,倒是他,总会来找自己。

司诺人活泼,倒也不讨厌,只是,想到他对自己的心思。

老实说,她对他没什么感觉。

或许,她对大部分男人都没什么感觉,哪怕那男人很俊美,很妖娆,她的心也没有起伏。

她知道,自己本性凉薄,很难对人动真心。

若没有前世被全心全意的爱过,宠过,她或许会更加不相信任何的感情。

但因为曾经拥有过,所以她愿意相信感情的存在。

但她的心,很小,一个原夜已经夺了她的心,而司长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他,但,他很重要,比任何人还要重要。

这一点,时凌一自己心里很清楚。

“凌一,我,作为司诺的父亲,对你有一个恳求。”

在离司诺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程君停下脚步,看着时凌一一脸认真的说道。

闻言,时凌一虽然感到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

程君突然朝时凌一一鞠躬,这让时凌一有些莫名其妙,“你这是做什么?”

“凌一,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他的儿子,再也受不了刺激了。

时凌一听到这话,心里头浮起不太好的预感。

司诺他,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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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司诺的秘密

别扭,尴尬。

这是时凌一在看到司诺以后唯一的感觉。

看着面前长相俊秀的青年,明明还是那个人,可给她的感觉却完全变了。

以前的司诺,活泼开朗也爱笑,性子很讨人喜欢,而原来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如今却变得阴郁起来,这让人的心里闷闷的。

他,究竟怎么了?

在他离开司家以后的那些日子,他发生什么,又怎么回来的?

房间里,很静。

从时凌一进屋,司诺说了一句你来了以后两人就没有任何的交谈。

时凌一站在房间里,也没有坐下,司诺也似乎没有在意,只是安静的站在窗户边,似乎已经遗忘房间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被人如此忽略,时凌一应该很生气的,但时凌一看到这样的司诺,眉头却是一点一点的皱起。

尤其是她想到外面还有一个为他担心的父亲。

“司诺,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他回来后,她也想过来看他可却被拒绝,而如今,又为什么肯见了?

司诺微微垂下眼帘,他原来,也不想看到她的。

本想,远远的避开她。

只是,在知道她被关进牢里,他,还是会为她担忧。

司诺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用,明明这个女人那么狠,又无情,可他还是对她动了心。

“我只是拒绝了一次,你就没有再来看过我,你真的在意我吗?”他是不想见她,可她若真有那个心,他拒绝了她难道不会再来找他吗?若他愿意见了呢?

结果,只是被他拒绝一次,她就没来过。

她对他,真的在乎吗?

时凌一被这一声质问,有些哑然。

“若是大哥不想见你,你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直到他愿意见自己为止呀。

时凌一连想都没有想都开口,而她一开口,司诺的表情就像是要哭了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哀伤。

看到他这模样,时凌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对敌人可以冷酷,对不喜欢的人也可以心狠,但司诺不一样,他是长歌的弟弟,而自己一直以来也把他当成弟弟般的存在。

可自己,还是伤害到他了。

“司诺,你跟长歌不一样,我也一直把你当做弟弟。”

时凌一不想欺骗司诺,也不想给他希望只能狠下心肠让他能够彻底死心。

弟弟。

司诺听到这“弟弟”这两字,一脸的苦涩,他不要做她的弟弟,只想做她的夫。

可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司诺看着时凌一喃喃的开口,那双眼里的哀伤都快溢出来了。

看着面前一脸悲伤的司诺,时凌一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放手。

“司诺,你是长歌的弟弟,而我是你的嫂子,无论如何这点是不会变的。”

时凌一已经不打算留下了,她言尽于此,若他还是无法放弃对自己的感情,那她只能离他远远的。

见时凌一要走,司诺的身体微颤,想也没想都冲了上前抱住时凌一,嘴里喊着别走,一脸哀切。

被抱住的时凌一无声叹了口气,可也没有任何心软的就将司诺的手掰开。

而这时候便听到身后的痛呼声。

她楞了下回头便见司诺一脸苍白,不由皱起眉头,而后像想到什么猛的掀开司诺的袖子,双眼也跟着瞪大,一脸愤怒的开口,“这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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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阴暗的滋生

司诺身上的伤,不止是在手臂,还有身体看不到,也不方便的地方。

时凌一不知道司诺失踪那些天发生什么,可是看到他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一条条未消的红痕就知道他吃了不少苦头。

而这些可能也是导致他脸上笑容消失的原因。

“是不是很丑。”

他每天看到自己身上的伤也觉得很可怕。

她,肯定也那么觉得吧。

司诺脸上的表情是无法掩饰的哀伤,和担忧,就算一次次被时凌一拒绝,可他,还是不想看到她嫌弃的眼神。

“司诺,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凌一的关心,没有任何的掩饰,这让原本已经有些失望的司诺又看到希望。

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只是,他不能说。

司诺原本因为时凌一的关心而亮起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

他微微张了下唇,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几天,对他而言是一生的噩梦。

若非他拼死跑了出来,那他也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想到跟自己多年的小侍因为自己的任性没了,司诺就愧疚不已,若不是他,他们不会被抓,被折磨,若非为了救他,他也不会被一群女人给欺辱。

司诺没有后悔出来找时凌一,可他后悔自己轻信她人,倘若不是自己没有戒心,他们就不会上了那辆马车,也不会遇到那些残酷的事情了。

“司诺,你还好吗?”

见司诺的脸越来越难看,时凌一的心一紧,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想到跟司诺一起离开的还有一个小侍,她也忘记他叫什么了,司诺回来,可他却没有回来,再加上司诺回来还带了伤,这其中就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只是司家所有人都不愿刺激到司诺便谁也没有问起那小侍的下落。

想到程君之前还那么拜托自己不要刺激到司诺。

或许,身为父亲的程君已经知道什么。

司诺不愿意说他离开的那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时凌一也不能强迫他。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时凌一拉起司诺的手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开口,“司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讨厌你,因为我已经当你是自己的弟弟。”

做姐姐的又怎么可能讨厌自己的弟弟呢。

闻言,司诺脸上的笑容更苦了,为什么,为什么她要一次次打碎自己的希望呢?

女人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的吗?

为什么就不能娶他呢?

难道就因为他大哥吗?

若是,他大哥死了就好了。

他死了,她的顾忌就没了。

时凌一没留多久还是离开了,而司诺看着她逆着光离开的身影,还有那缓缓关上的门,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光明再也涌不进来,只有那无穷无尽的黑暗。

时凌一离开司诺的房间,想到司诺手臂的伤,皱了下眉找到程君。

而程君一说到司诺手臂的伤,不由悲从心生,他的儿子,太可怜了。

为什么会遇到那些可怕的事情。

程君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时凌一从没看到男人哭,在微怔了下后手足无措的安慰他一番,而后,她才从逐渐平静下来的程君嘴里知道司诺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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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87章再次潜入皇宫

时凌一去了司诺院子的事很快司长歌就知道了。

在司家还没有什么能瞒得住司长歌的。

而在知道她心情不好后,司长歌很快就来到时凌一的身边。

时凌一倒是没想到司长歌会来得那么快,在看到他的时候稍微一愣神就明白了。

此刻,天气甚好,阳光很灿烂,风也很清爽,但两人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情。

“心情不好。”

周围,很安静,除了风吹拂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便没有其他。

而湖中的锦鲤,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丝毫不知道岸上人的复杂心情。

时凌一在知道司诺发生什的事情后,心情就如同蒙上一层灰,不知不觉间也来到这司家风景最好的地方。

此刻,听到这一句话,她苦笑了下也没有否认,她心情的确是很不好,在知道司诺的遭遇后,她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司诺的事,司长歌早就知道。

但,那又如何?

人总要长大的不是吗?

那么多年,他们活在自己庇护之下,可却连最简单的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这是自己失职,也是因为自己太习惯为他们遮风挡雨了。

司诺的事情也算是警钟,他不会什么都替他们做,而他们也都要自己去学着长大。

司长歌的神情很冷漠,这或许是因为他的性情如此。

可时凌一此刻还是有那么些不舒服。

毕竟,司诺会发生那些事跟自己也有关系。

时凌一的沉默,眉眼间的抑郁让司长歌的眼眸微沉,就连声音也冷了下来,“一一,你同情司诺了。”

就算是自己弟弟,司长歌也可以很冷漠,因为他是自己弟弟的同时也是爱慕自己妻主的人。

在拥有时凌一后,司长歌觉得自己对时凌一的占有欲也大了起来,不管她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他都不容许她身边有别的男人。

从某方面说,司长歌也是很偏执霸道的人。

时凌一闻言,微微愣了下,她,的确同情司诺,只是没想到司长歌会直接说了出来。

“你同情他,那你想娶他吗?”

司长歌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清冷,可也犀利无比。

同情,难道就要娶了他吗?那跟侮辱了对方,侮辱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那当然不可能。”

时凌一很坚定的拒绝。

虽然司诺是因为自己而出走才遇到那些事情的,可让她娶他那是决不可能的,因为她对他没有那男女之情,她不可能勉强自己。

而她更在意的事,什么时候,一向冷血的自己也会为了别人的遭遇而心软了。

若自己一直这样的话,在黑暗组织里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安逸的生活,太容易改变一个人了。

时凌一在司长歌犀利的话语下,很快反应过来同时也更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心。

见时凌一没有自己刚看到她时的忧伤,司长歌的心里才满意,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这样做的话,她会钻牛角尖,只有如此她才会明白自己的心。

而好在,她还是理智的。

至少她没有那些想法,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有了司长歌的开导,时凌一很快从内疚情绪走了出来,虽然依旧对司诺很抱歉,但也没有开始的那心情了。

“长歌,司诺的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心情稍微好了些,可是司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他受的伤,能够随着时间而痊愈,可他心里的伤要怎么办呢?

见时凌一又因为别的男人发愁,司长歌的心里有点闷,但他还是牵起时凌一的手,轻声开口,“司诺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自会有办法。”

闻言,时凌一看向司长歌那双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眼眸,心头一定点了点头。

此刻,抛开司诺的事,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天,依旧那么的蓝,但人的心情变了,看什么都好。

“长歌,那事情?”

时凌一想到另外一事,刚想问,唇上便多了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

“一一,相信我。”

短短五个字,让时凌一的心也跟着一暖。

她点了点头,看着司长歌微微一笑。

阳光下,亭子间,站在一起的两人影子倒映在湖水间,很是美好。

司长歌很忙,没有多久就离开了,而时凌一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司诺。

明明身体不好的人,可却要为他们这些健康的人而奔走。

时凌一一想到这,这心情就又跟着不好起来。

而这次,她担心的是他。

虽然他服用了血莲花,身体的确是好了些,也不会动不动的咳嗽,也不会风一吹就生病,但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好全,其他药引也没有找到。

只要一想到这,时凌一的心情怎么可能不会焦虑呢。

而且,现在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她不可能一直被司长歌保护,照顾,她,也想照顾他,保护他。

想到这,时凌一心里也有了决定。

夜,很快降临。

一道身影在屋顶上飞快的跳跃着,很快便又停了下来。

月光下,黑影身形纤细,那双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如星的光芒。

此刻,那双星眸警惕的看着四周。

而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时凌一。

时凌一将脸上的面罩扯下,让自己透了下气看着不远处的皇宫,蹙起眉头。

这戒备,更加森严了。

她,该如何进去?

正想着,便看到不远处有一道影子闪过,时凌一的眼眸微闪,连忙将面罩拉起,人也朝着那影子闪过的方向而去。

时凌一跟在那黑影身后,很顺利的就避开巡逻的御林军。

这人对皇宫的地形很熟悉呀。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又想做什么?

时凌一心里虽然疑惑,可还是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人的身后。

很快,她就知道这人是来做什么的。

皇宫,那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

哪怕,它不如别人眼里般光鲜,相反有很多的阴暗和死亡,但是,在这些东西下,它带来的权利和荣耀也是无法忽略的。

否则的话也没有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要进皇宫了。

而同时,皇宫也是一个充满了危机,可却也能让人瞬间暴富的地方。

时凌一看着那黑影闪进一间外形精致的屋子里,那人,进那屋子做什么?

时凌一眼里闪过抹疑惑,朝着屋子上方的牌匾望了过去,御宝库。

“这下可发财了。”

时凌一放轻气息进了屋,便听到这一句,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还是一个贼,一个无比胆大的贼。

这偷东西,竟然偷到皇宫里来。

时凌一都不知道怎么说这小偷了。

“谁?”

这小贼,警惕心也重。

时凌一才刚想要离开便听到他喝斥声,随后,有什么朝自己射了过来。

时凌一头一撇,躲了过去,看着刚跟自己的脸擦着过的飞镖,眼眸一沉,很快便跟那小贼交起手来。

御宝库,名副其实,放得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里头也有很多是易碎的。

那小贼,显然是知道周围的东西都是钱,也不敢损坏,出手也没有太狠,时凌一便是看到这一点才没有使出全力。

但若是继续打下去,她们可就会被发现的。

那时候可不好脱身。

因此时凌一开口了。

而她一开口,那小贼楞了下,却也在看出时凌一没有继续出手打算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也不想将外面的那些御林军引过来,那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你也看中这里头的东西了,我可警告你,夜明珠我看上了你可不能跟我争。”

那小贼显然是将时凌一当成同伙了。

只不过,在小贼出声后,时凌一这才反应过来,这贼,竟然还是一个男人。

刚才,因为紧急,她没怎么听出他的声音。

而现在——

“你是男的。”

闻言,那小贼冷哼一声回应,“是又怎么样。”男人就不能当贼吗?

时凌一听出他的不悦,耸了下肩,她可没有蠢到以为所有男人都该是柔弱的。

司长歌都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了。

“你还真是胆大。”

“彼此彼此。”

那小贼说话不怎么客气,在跟时凌一针锋相对了会后也没忘记正经事,转身便去寻找夜明珠。

时凌一潜进皇宫是为了找成柏川,可现在因为一时好奇在这小贼身上浪费不少时间,时凌一不打算拖下去也跟着离开。

小贼在御宝库找了一圈没找到夜明珠,一脸的不甘。

可恶,会在哪呢?

他回头,刚好看到时凌一离开的背影,眼眸狡黠一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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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飞天猫跟猫头鹰 二更

夜晚的皇宫,幽深的可怕,远远望去就如同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吞噬着所有到访的人。

时凌一趴在屋顶的上空看着整个皇宫,眉头蹙起。

皇宫太大,而自己上次也是无意间闯入,根本就不记得在哪遇到成柏川,现在想要找人,谈何容易?

正想着,时凌一的神情一凛,身边便多了一个蒙面黑衣人。

是那小贼。

“你是哪道上的?”

时凌一自然不可能应他,只是转移话题,“你的东西到手了吗?”这小贼看来是以为自己跟他是同行了,不过,误会就误会吧。

一提到这,那小贼眼里尽是懊恼,“没有,夜明珠都没在御宝库里,简直是浪费本大爷的时间。”

听到这小贼自称本大爷,时凌一眼眸闪了下,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东西没在御宝库,或许,放在别处,毕竟夜明珠也不是普通的宝物。”

那人思索了下,很赞同的点了点,声音带了丝喜悦的开口,“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叫司徒空空,人称飞天猫,你叫什么?”

飞天猫?

这外号,起得倒是有点意思?

“为什么叫飞天猫?”

时凌一有点好奇的开口。

司徒空空嘿嘿一笑,那双眼弯弯如月牙一般带着丝小得意,“那是因为本大爷我身手敏捷,所以才有这外号,不过,本大爷总觉得这外号还不够霸气。”可虽然如此,他的名号已经打出去了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更改。

时凌一闻言,了解的点了下头,虽然她没听过。

“你叫什么?”

时凌一自然不可能告诉他真名,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便看着周围开口,“你要在这里跟我耗到天亮吗,若如此,你可就找不到夜明珠了。”

司徒空空听到这话,也显然想了起来被自己遗忘的正事,虽然认识新朋友很高兴,但,东西还是要拿到手的,否则的话他飞天猫的外号还要不要了。

“皇宫很大,我要抓紧时间才行。”

司徒空空说着,便转身要离开,见时凌一还站在屋顶上,便疑惑的开口,“猫头鹰,真的是你的外号?”这女人都没告诉自己叫什么名字?而且,他都没有听过那条道上有猫头鹰这个外号的?

“在下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名字又何必在意?”

见司徒空空还想说什么,时凌一又开口了,“这样吧,若我们在天亮前还能遇到,那么,我就告诉你名字如何?”

“好,一言为定。”

他还真想知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不过,声音那么好听,相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司徒空空越想越对这时凌一感到好奇了,尤其是她的外号里还有一个字跟自己相同,这让他觉得他们相遇或许是一种缘分。

司徒空空在朝时凌一挥手后,灵巧的身子快速在皇宫的上方跳跃,那速度,当真如猫般快速,敏捷。

飞天猫。

这男人,有点意思。

不过,她没时间了。

在天亮之前,她一定要尽快拿回玉玺。

时凌一想着,眼眸沉了沉,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跃去。

皇宫范围太广,想要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那么,只有那办法了。

想着,时凌一几个跳跃间便看到一处很是荒凉的院子,周围,有点偏僻,也没有灯光,相比别处,这里好像是被遗忘了似的。

冷宫。

时凌一走进才看清那牌匾上写的字,不由看了眼那门上的锁。

这地方,是冷宫。

难怪那么偏僻了。

时凌一这想法也只是从脑海里闪过,便掏出怀里的笛子吹了起来。

锁魂笛的声音,在夜下,无比的清晰,也悦耳,但因为这地方比较偏僻,倒也没多少人听见。

而当笛声停止,索索的声音也在夜下清晰的响起。

看着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时凌一不由的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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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全勤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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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撞见 第一更

这皇宫里,怎么有那么多猫?

时凌一看着朝自己围了过来,在月色下露出模样的一群猫。

真是什么样子的都有,黑的白的褐色的,体型大大小小的猫咪。

她这次,怎么会唤出一群猫?

时凌一疑惑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锁魂笛,想着有时间要找自己师傅暗夜冥问上一问。

不过,暗夜冥,行踪不定,她都不知道去哪找他。

罢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都时候。

这些猫,看着模样都挺好,也不都像是野猫,尤其是其中一只透体雪白的,一双眼睛还是蓝色,看样子像是波斯猫。

这猫,莫非是宫里哪个贵人养的?

想着,时凌一朝着那白色的波斯猫伸了下手,说来也奇怪,时凌一上辈子可没什么动物缘,但这辈子却要跟各式动物打交道。

猫,从来都是很高傲的动物。

它们不会轻易接受人类的示好。

不过,这人类吹的笛子,让它们有种不能抗拒的感觉。

时凌一很少碰猫,但,她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手指触到那软软的毛上,时凌一觉得自己的心要化了,脸上的神情更加柔和了些,但也没忘自己要做的事便朝白色波斯猫提出要求。

而猫自己也被人类的手摸得很舒服发出咕咕的声音,随后,像是回应一般发出喵的一声。

这一声轻轻的猫叫响起后,所有的猫也都跟着回应了起来。

皇宫虽然范围广,寻人难,但是对猫这种生物来说,寻人简直是小儿科,因为它们本就是昼伏夜出的动物,夜晚,是它们的世界。

时凌一有波斯猫爱儿的带领,很快就来到一处宫殿。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这白色的波斯猫名字叫爱儿的,反正她就是听出来的。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很诡异。

时凌一趴在屋顶上,那爱儿的波斯猫只是站在时凌一的身边,轻轻的舔着自己的爪子,很是认真。

宫殿外,此刻有侍卫把守着。

若是她要进去,那便要先将人引开。

可问题是,要让谁将人引开呢?

时凌一微微蹙了下眉,眼眸一转落到一旁的白猫身上,而白猫显然也察觉到了,轻轻的瞄了一声,身子灵巧的一跃。

此刻,正把守着殿门的侍卫听到声音,立马警惕的望了过去,而在看到出现在面前蹲坐的白猫都是一楞。

“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只猫。”

侍卫们在看到出现的是猫暗暗松了口气便不打算理会。

但是,随后,她们便看到第二只猫,第三只,第十只,这下可就不能让她们置之不理了。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有那么多猫?”

“奇怪什么,还不将它们赶走,若不然,你们就等着被罚吧。”

侍卫乙呵斥了侍卫甲一声便开始上前赶猫了,侍卫甲暗啧了一声也上前帮忙。

而在那几名侍卫驱赶着猫的时候,时凌一已经顺利的潜入殿里。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宫殿,烟纱红柱,处处透着一股华丽。

想着刚才门口的侍卫,时凌一微蹙起眉头,这猫,该不会带错地方了吧?

她要找的可是成柏川。

虽是这样想着,但已经进来了,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陛下。”

时凌一才刚想着,便听到一道柔柔的男声响起。

而这道声音,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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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撞见二第二更

这个声音是?

时凌一听到这声音,微微的蹙了下眉,藏在红柱后看着出现的人。

是他,紫音。

难怪,难怪她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原来是他。

等等,她要找的是成柏川,那些猫儿却将她带到这儿来?

看来,动物也不可信呀。

时凌一这样想着,可她却忘了最关键一点,动物是靠气息找人的,而时凌一恰恰没有那最重要的气息,猫便只能从时凌一身上分辨出其他的味道。

误打误撞也将时凌一引到这里来了。

时凌一虽然知道这猫儿引错地方,但此刻也没办法了,若是被发现,她本来就有盗玉玺嫌疑那就彻底坐定坐实,到时候就算是司长歌也救不了她了。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心里有点虚,她今晚找了借口跟他分开睡,若不然她也溜不出来。

但她也不能离开太久,否则被发现了也是很麻烦。

想着,时凌一又朝声音方向望了过去,看到的是紫音穿了一身浅紫色薄纱,将他优美的身形勾勒了出来。

没想到,紫音他竟然是女皇的男人。

不过,这也是有迹可循,紫音相貌那么好,又熟悉皇宫,身份又怎么可能简单。

想到屠凤教,还有沐玄远。

他们让自己盗走玉玺,又让紫音诬陷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非司长歌看得紧,她早就将人抓来询问。

时凌一看着那背对着她的男人,微微的咪起眼眸。

他刚才,喊的是陛下,赫林月也在,难怪外面的侍卫多。

“音妃,还是你比较贴心。”

因为玉玺被盗,虽然知道时凌一跟玉玺脱不了关系,但因为司长歌,她无从下手。

想到司长歌那张让她痴迷的脸,赫林月的心情复杂的很。

一直以来,她宠着司长空,那也是因为司长歌的缘故,但现在,她只要看到司长空就想到司长歌的绝情,让她心情堵的慌。

虽然不是特别喜欢紫音,但他胜在长得好,也贴心,哪怕出生一般了点也可以忽视。

紫音妩媚一笑,对赫林月的夸奖不太往心里去,但脸上还是露出开心的表情。

他依偎在赫林月的身边,柔声开口,“只要能为陛下分忧,紫音什么都可以做。”

听到这话,赫林月很满意,她伸手拥住紫音的腰,看着他俊美的脸便亲了上去。

“陛下。”

紫音柔柔的阻止,这让赫林月挑起眉头。

“陛下,灯芯太长,有些刺眼。”

见赫林月点头,紫音才微笑起身朝着周围比较近的琉璃灯走去。

随着一盏盏灯火暗了下去,时凌一的神情紧绷,微咪起眸子看着朝自己方向走来的紫音,一边思忖对策。

而好在,紫音并没有发现时凌一,因为她面前的柱子比较粗壮,又有薄纱遮住,再加上周围的灯暗了,这两人也都没发现此刻他们宫殿里的第三人。

听着紫音脚步远去,而后便是那柔媚的轻呼声。

时凌一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宫殿的两人在做什么,难道自己要在这听他们一夜活春宫。

想到这,时凌一心里有些不爽,而紫音那声声娇喘让时凌一寒毛冒起。

男人那媚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时凌一偷偷喵了一眼,便让她看出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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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看到你的脸 第三更

床上缠绵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房间里的异样。

时凌一看着躲在床下朝自己挥手的人,眉头抽了抽。

若她没有看错的话,他就是司徒空空,他究竟什么时候躲到床底下去的?

虽然疑惑,但他的出现给她一个主意。

虽然,有点不太道义。

不过,她跟他又不熟。

时凌一将镶嵌在薄纱上的珍珠扯了一颗下来,捏在两指间就要朝床底方向射去,而这时候,殿门外传来动静。

而且,这动静还不小。

“有刺客。”

“陛下,有刺客。”

赫林月正进入状态便听到这句,当下什么兴致也没有了。

她一翻身从紫音身上下来,扯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自己半露的身体,不得不说,赫林月的身材挺丰满的,不过,自己也不差。

时凌一喵了眼赫林月,脑子不由冒出这想法。

“陛下,您可千万别出去,太危险了。”

紫音一脸担忧的看着赫林月开口说道。

“无妨。”她倒是想看有谁要自己的命。

赫林月沉下眼眸大步朝门外走去。

而在看到她离开房间,紫音脸上的担忧此刻都变成冷漠。

时凌一藏的位置正好可以将紫音脸上的所有表情收进眼底。

外面那些刺客,该不会是屠凤教的人吧。

时凌一暗暗猜测,但此刻,她不能耽误下去,否则就没法离开了。

“出来吧,在她还没有回来前。”

紫音的话一落,时凌一还没把握他是不是发现自己,便见司徒空空从床底爬了出来。

“哎呀呀,被发现了。”

司徒空空虽然脸上还戴着面罩,可听那声音就很随意。

看着从自己床底爬出来的人,想到刚才自己跟赫林月做的事,就算紫音脸皮再怎么厚,此刻都有些难看。

“你什么时候躲在这的?”

紫音的神色冷的可怕,连声音也阴沉的很。

但此刻,他也顾不得太多,若是赫林月折回来看到,那可就麻烦了。

司徒空空嘿嘿一笑,在时凌一想要知道他如何解决面前困境的时候,便见司徒空空瞬间消失了。

怎么回事?

还没等时凌一想明白,紫音却倒下了,而司徒空空就站在紫音的身后。

他的速度,好快。

时凌一虽然跟暗夜冥学了几招,可毕竟才刚入门,没想到这世上还有速度如此之快的人。

好在自己刚才没有出手。

时凌一刚想着,司徒空空已经来到面前。

“你还傻楞着做什么,我们快走吧。”

司徒空空说着,像是怕时凌一耽误了似的一把拉起她的手,朝着殿内的窗户冲了过去。

这速度,简直如乘风一般。

而在他们刚一离开,赫林月便带了一帮侍卫冲进房间里,也看到此刻倒在地上的人。

难道,他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

时凌一跟司徒空空不知道,他们这一举动不仅是帮了自己,还无意间救了紫音的性命,打消女皇的猜疑。

时凌一被司徒空空拉着走,这速度,说是走也不那么恰当,可他们又的确是在走,只不过,比正常的走路快了百倍不止,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在飞似的。

待觉得安全了,司徒空空这才松开时凌一的手,满是庆幸的开口,“这可真危险哪,好在我们逃出来了。”

时凌一看着他,没有说话,想到他那速度,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有多快。

难怪,难怪他会躲在床底下的时候没人发现。

不。

紫音发现了。

那个男人,也不简单。

不过仔细想想,他身为屠凤教一员,又潜伏在女皇身边,若没有几分城府本领,早就死了。

“在想什么呢?”

司徒空空朝时凌一挥了挥手,疑惑的开口。

时凌一没有回他,而是抬头看了眼天色,这个时候,差不多二更了吧。

结果,自己人没找到,还被一个小贼给带偏了。

只要想想,时凌一都觉得有些气闷。

但,转念一想,也是因为他,她才能全身而退。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也出现在寝宫里,但司徒空空没忘记时凌一答应他的。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司徒空空很认真的点头,而后又像是怕时凌一拒绝又开口,“你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我把面罩摘下来怎么样?”

听到这一句,时凌一的眉头一挑。

为什么她觉得这男人很天真呢?还是说,他在自己面前装。

不过,他这一说,她还真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时凌一状似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司徒空空在时凌一刚一点头就将自己脸上的面罩拉了下来,露出一张脸。

看着面前的青年,说他是青年,倒不如说是少年来得恰到,因为他的摸样看起来真的很小,顶多十五,六岁吧。

他的五官,生得很精致,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而那一双眼睛笑起来就如同月牙一般。

像这样一个少年,竟然是一个贼。

而且,武功还不弱。

尤其是这速度。

“你速度很快,这招叫什么?”

时凌一问出自己的疑惑。

而司徒空空像没什么戒心的开口,“我这叫凌波微步,怎么样,是不是很快,想不想学。”

闻言,时凌一微微勾了下嘴角,在司徒空空得意的眼眸中开口拒绝,“不要。”

司徒空空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笑容一垮,眼里很不敢相信,“为什么?”他这可是祖传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学会他们家族的功夫,而他想要教了,她竟然拒绝。

时凌一不回他,她没什么功夫在这里跟他耗着,这个人,怕比非云星他们麻烦。

想到非云星,时凌一便想到自己答应云沧漠的事情。

原本,她答应他要替他找到失去的记忆。

结果,从铜陵山回来以后,她便没怎么跟他们联系,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

若这事能够解决,她一定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时凌一正想着,便察觉到身边吹拂过的风,下意识的避开,但,还是来不及。

在她闪到一旁的时候,她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面罩被扯掉了,而此刻就在那少年的手里。

“原来,你长这摸样呀。”

司徒空空仗着自己速度快,在时凌一没反应过来出手,本只是好奇,但没想到时凌一长得那么好。

想着,司徒空空一脸认真的打量起时凌一,而越看,他便越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这个人,他是不是以前见过?

可,在哪呢?

为什么那么眼熟?

脑子,一道灵光闪过。

司徒空空更加疑惑了,这不可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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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会竹马

刺客的出现让女皇极为震怒,当场将负责守卫的侍卫统统杖毙。

可人虽然是杖毙了,赫林月的心情也没有因此好上多少,反而更加阴沉了。

她只要想到那些刺客,那心就跟着一紧。

原本以为自己的皇宫是铜墙铁壁,但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扇了她一巴掌。

先是玉玺被盗,如今又闯入刺客。

赫林月想到还没有当上女皇前,上面有一个出色的皇姐,下有两个皇妹,三个皇弟,为了让自己的皇位能够做的稳,在她成为女皇后便以各种由头将人处置。

她是不会让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尤其对方还不比她差。

想到这人被发配的发配,处死的处死,可还有谁想要刺杀她呢?

御书房内,赫林月紧皱眉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

难道,玉玺被盗,今晚的刺杀都是当初拥护自己皇姐称皇的余孽。

若是如此,倒也不是不可能。

当初母皇有意让大皇姐坐上皇位,但因为她性子过于仁善而让母皇迟迟没有将位置传给她。

而她,也在无意间知道母皇的心思后,开始暗中谋划起来。

她,从来都有自己的野心,又怎么可能甘心当一名藩王王爷。

虽然知道以大皇姐的性子,就算她当上女皇她也没有性命的威胁,但也因为她的性格,让她不甘,明明自己不比大皇姐差,甚至比她更优秀,为什么皇位继承人不能是自己?

难道就因为自己比大皇姐晚出生那几个时辰吗?

她不甘,真的很不甘。

她们只是差了几个时辰,命运就要如此吗?

一个当上太女,一个却只能在成年后远离皇城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藩王?

这些不甘,在她心里日积月累,尤其是父妃夜夜的念叨,怨自己的不争气导致跟太女的位置失之交臂。

来自亲人的怨恨,再加上受到的其他不公待遇,她想要当上女皇的心越渐强烈。

而后来,她遇上司长歌,也见识到她这个小时候玩伴的能力。

司长歌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但因为司长歌的父亲跟她父亲是好竹马,因此他们两人也有了接触,虽然,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说话,他静静的听着。

但因为有了他,很多东西也变得不一样了。

而也因为他,她的野心一天比一天大。

司家,在飞月国代表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因此,她需要司家的支持。

而她能最终成为胜利者,也是因为有司长歌的因素。

可如今,因为一个时凌一,他跟她却生疏了。

这,绝非她愿意看到的。

想到今夜发生的事情,赫林月皱起眉头。

不管今晚的这些刺客是不是大皇姐的余孽,这位置,她绝不会拱手相让。

该好好想想办法了。

赫林月望向窗外的目光,一片深沉。

而此刻,天,蒙蒙亮。

时凌一竟然跟司徒空空在皇宫里耗了一夜,真是让她无比的疲惫。

而虽然如此,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能够让赫林月这情敌不开心,那她就很开心了。

“你要找人,早说嘛。”

司徒空空在知道自己新交的朋友来皇宫是为了找人,当场拍下胸脯应了下来。

“你不要你的夜明珠了?”

他不就是为了夜明珠才来的吗?

见她疑惑,司徒空空得意的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盒子,打开,一道光闪过让她微微的咪起眼,待仔细一看,那里头放着的正是夜明珠。

原来东西已经到手了。

知道对方已经将东西拿到手,时凌一也想知道他如何帮自己找到人。

想到自己召来的那群猫,时凌一有些无奈。

或许不是什么动物都有找人的能力吧。

不过,这司徒空空,可信吗?

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这司徒空空还真不是简单的。

时凌一才刚说了下成柏川的容貌他便知道他的所在,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人昨夜竟然还真的是见过。

既然他见过,那就好办了,时凌一当下让他带自己去找人。

但,司徒空空却犹豫了,“你为什么找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那个男人,若没料错是女皇的男妃吧,她一个外女,三更半夜寻女皇的男妃,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青梅竹马。”

时凌一这解释也没错,他跟原身确实是一起长大,虽然是在各自的院子,各自玩自己的,却也相识。

听到她这话,司徒空空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好,不过,b比起那不怎么让人喜欢的女皇,他只是帮朋友跟竹马见一面也没什么大事。

更何况他大哥经常说人要多做好事。

否则的话他怎么会当神偷呢。

司徒空空暗暗为自己完美的逻辑鼓掌,没有再犹豫的应了下来。

而有了司徒空空的自告奋勇,时凌一很快就找到成柏川。

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不好。

可他不是女皇的男妃吗,为什么身边都没人伺候?

跟司徒空空避开一些宫人来到成柏川的住所,此刻没有黑夜的遮掩,住所看起来有几分粗糙。

而成柏川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川。”

没有宫人,也没有什么侍卫,时凌一很顺利的来到成柏川的面前。

而看到面前的人,成柏川愣住,他没想到刚刚在想的人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柏川,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时凌一的话,成柏川此刻也反应过来,看了眼周围点了点头。

时凌一有话要跟成柏川谈,司徒空空也没有那么没眼色,便自动自发的在门口守着。

“凌一,我还能再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成柏川看着时凌一,神情激动不已。

“让你担心了。”

“那人,信得过吗?”

激动过去,冷静下来的成柏川朝着门外方向看了眼低声询问。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但也不希望她信错人,就跟以前那个男人一样。

“放心吧。”

她既然敢让他跟着,那自然是有办法。

听到这肯定的话语,看着时凌一的神色,虽然成柏川隐隐有些担忧可却还是相信她。

“东西呢。”

“你放心,我藏的很好。”

成柏川说着便转身进了内室,而时凌一自然是跟了上去。

看着内室的布置,简洁却也有种独特的味道。

在宫里,男人若不受宠可是很苦的。

正想着,成柏川已经将一个包裹拿了过来。

时凌一刚接过,还没打开,这个时候便传来鸟叫声。

鸟声,是他们的暗号。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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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他们的危机 二更

成柏川在宫里只是一个常在。

常在,地位只是比宫人高一些罢了。

但,就算他不怎么受宠,宫里的人也从来都不会欺辱他,而这也是他很会做人的原因。

之所以身边没人伺候,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在宫里,伺候的人越多,地位越高,相反就是不受宠的。

像成柏川这样相貌不差,手段也不弱,又很会察言观色的哪怕现在地位不高,以后也会有出头的一天。

因此,没有人蠢到去得罪他。

毕竟,在宫里这样的地方,至今能活得好好的都不是蠢的。

成柏川是因为心里有时凌一,所以才不怎么对女皇上心,也想过自己会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了,因为就算告诉她只会让她担心罢了。

但他没想到她会入赘,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相见的一天,而且会以哪种方式。

太多的想不到已经让成柏川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再相见,还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又有人来打扰。

成柏川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哀愁还是担忧。

虽然他的院子平时少有人来,但那也不表示绝对的安全,尤其此刻她身上还有玉玺这危险的存在。

而时凌一自然是明白这一点。

她也不想连累成柏川,但现在,她若想要离开怕也来不及了。

成柏川所住的院落平时少有人来,但是跟成柏川交好的人却不少,虽然多数都是些宫人,但这些宫人背后的主子可不能小看。

成柏川因为不想侍寝,因此一直装病着,再加上他的家世也不差,虽然不能说多好,但若是想要欺负他的人也要看一下他的家族,也因为这一点,他装病躲避侍寝的事情也一直瞒得很好。

而他平时也没少下点功夫,否则的话他一个人也不会在皇宫里过得那么安静,舒服。

在这皇宫里头,多的是捧高踩底的人,他若真没有一点心机城府,早就被人给害死了。

一直以来,他都不想去争什么,也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家世,性子也不是那么好招惹,再加上有一个更大的目标替他分了一些注意力,他才平安的活到现在。

进宫,对他来说只是无奈之举,虽然这其中也有时凌一的缘故。

但,也有家族的因素在其中。

他若是不进宫,他也会嫁给其他不相识的女人。

既然如此,进宫不进宫又有什么差别。

他根本就不可能嫁给时凌一。

他们两个的家世还是有些差距,他的家族几代为官,官家出身的父母根本看不上商人的铜臭,再加上时凌一又不受宠,父亲早逝。

这些种种的因素加在一起,他就知道他跟时凌一是不可能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他很清楚,时凌一对他一直只有友情,根本没有其他的情愫。

也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死心。

原本想着自己一生也就如此了。

没想到,她会因为偷盗玉玺而被自己遇见。

他真是不知道时凌一的胆子究竟是从哪来的,就像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了武,又为何总是故意被时家人欺辱一样。

她的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谜,也是因为这些谜更吸引自己。

同时,他也觉得他们之间离的很远。

如今,他们能在皇宫里再一次见面他已经很开心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不管怎么说,凌一,你跟这位公子先藏起来。”

成柏川的思索只是几秒间,哪怕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但他如今所思所说都只是为了时凌一。

时凌一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来的人是谁,但他们两个大白天的穿了一身黑,若让人看见只会连累了无辜的成柏川,便没再说什么跟司徒空空藏了起来。

可成柏川的房间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床下,壁橱,木梁。

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躲在床下,因为成柏川的床有点小,藏不了两个人,壁橱更不考虑,那就只有到木梁上了。

时凌一跟司徒空空都有轻功,很轻松的便藏到木梁上。

而就在他们刚出现木梁上,成柏川的房门便被一股力道推开。

成柏川在门被推开的时候,一脸虚弱的掩唇咳嗽了起来,“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敢不经通报。”

成柏川这些日子装病早就习惯了,只要有人在,他一下就变得病恹恹起来。

而来人显然也知道面前这长相俊美的青年身体一直不好,在听到这话后也想到对方的家世,这才敷衍的拱了下手开口,“成常在,请原谅在下的冒犯,在下也是为了不让刺客逃了。”

“刺客,什么刺客?”

成柏川一脸疑惑的皱起眉头,咳嗽着坐到房里的椅子上看着来人说道。

“陛下昨夜被刺客刺伤,而这刺客,有人看见往你的院子来了,在下也是为了常在的安全着想。”

“陛下受伤了,严不严重?”

说着,又是一声声剧烈的咳嗽。

而木梁上的时凌一听着成柏川的咳嗽,想到他刚才那副模样,暗暗吃惊,看来,原身这竹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装病的功夫,简直是一绝呀。

只不过,这侍卫说赫林月昨夜被刺客刺伤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们都离开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情。

总觉得,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

“成常在不必担心,陛下鸿福齐天,只是受了点轻伤。”那侍卫虽然之前态度有点不太好,但此刻在看到美人病弱的样子也把语气放好些。

一听到女皇没有事,成柏川状似安心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朝着搜查的侍卫微微一笑,“侍卫官,我这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每天是深居简出的,侍卫官若是想要检查,那就尽管查好了。”

听到成柏川这样一说,侍卫官越觉得自己之前的举动过分了,明明知道这常在身体差。

“成常在放心,在下也只是例行检查。”

话落,便让其他人进屋检查。

自然,她们什么都没找到。

毕竟,她们是外女,对女皇的男妃也不能太无礼,否则的话,她们也一样要受到惩罚。

在一番无果搜寻后,侍卫官只能带着人离开。

而在确定她们离开后,时凌一这才跟着司徒空空跃下木梁。

“凌一,她们走了,你们也快点离开吧,皇宫实在是太危险了。”

成柏川在侍卫官她们离开后便连忙将门关上朝着房里的两人说道。

时凌一点了点头,朝着成柏川真诚的道了声谢便跟司徒空空离开成柏川的院落。

但刚一离开,时凌一两人就又被人给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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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她不是原来的人

皇宫里进了刺客,女皇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天还没亮就让所有岗位上的侍卫,御林军调动起来在整个皇宫里进行搜寻。

因为,她觉得,这些刺客肯定是有目的而来。

而她之所以坚信这一点,那也是因为那些刺客的举动根本不像是刺杀,倒像是调虎离山。

之所以搜寻,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安心罢了。

她的皇宫,容不得不轨的人存在。

尤其是威胁到她的人。

赫林月的多疑,给了时凌一跟司徒空空造成不小的麻烦。

看着屋底下将他们两人包围的御林军,时凌一蹙起眉头,脸上的面罩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好在她刚才及时将脸蒙住,若是被发现就糟糕了。

可是,若落在她们手里,结果也一样。

没办法了,既然被发现了,那么,这些人,一个也不能留。

“猫头鹰,我们有麻烦了。”

司徒空空看着那一排排御林军,声音有些担忧的开口。

他的轻功是不弱,但武功不行呀,若是被抓了,他神盗飞天猫的名字就要换人当了。

时凌一轻轻瞥了司徒空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跟那些侍卫打了起来。

而见时凌一竟然冲到宫里最强御林军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司徒空空都有点懵。

这国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很猛的?

时凌一动手,从来都是快准狠。

她一出手便撂倒好几个侍卫,动作干净利落又狠辣。

而在她出手后,周围的侍卫兵也都出手了,刀剑交替,在阳光下闪着道道寒光。

时凌一对这种场面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她的骨子里也早已习惯杀戮,害怕这东西,从来就不存在。

“猫头鹰救我。”

时凌一刚刚将一个侍卫抹了脖子,便听到这一句,一个分心,手臂被划了一道,血,从衣裳渗了出来。

但,时凌一并不在意,在将那人胸口捅穿她才朝声音方向望去,便见一排排弓箭手竟然对准屋顶上的司徒空空。

竟然连弓箭手都出动了,这女皇该有多怕死?

只不过,这小子,难道真不会武?

可他轻功不是挺厉害的吗?

时凌一的脑子里闪过抹疑惑,却还是跃起足尖,一把将举着弓箭的侍卫纷纷打倒。

时凌一的武功招式诡异,而速度也快,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怕死,哪怕身上也已经受了伤,她也没因此退缩过。

御林军首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原本,她只是按女皇的命令派人巡逻,没想到竟然会真的让她碰上。

这可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明明她连弓箭手都派来了,她竟然可以躲了过去,而且还保护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御林军的首领双眸一沉,不管怎么说,这人来了,那就别想轻易的离开,否则的话她又该怎么跟女皇交代。

御林军首领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剑,一跃足尖便朝时凌一刺了过去。

原本时凌一的手臂就被划伤,还要保护一人,周围又被侍卫围住,若再无休止的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时凌一想到这,皱起眉头,正打算拼死一博。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帮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屋顶之上。

他们一出现,二话不说直接提剑刺向周围的侍卫御林军。

看着这些蒙面人,时凌一脑子里闪过抹疑惑,这些人是谁?

“你先走,这些人交给我们就好。”

时凌一以为是敌人,正戒备着便听到这一句。

她微微一楞,他们,难道是来帮她?

看着朝自己说了这话后又跟侍卫打起来的蒙面人,他们,为什么要帮她呢?又是谁派来的?

此刻,时凌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朝那蒙面人的方向又看了一眼,一把抓住司徒空空就跃上屋顶,很快,他们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见时凌一他们逃走了,御林军首领简直是要气吐血,动作凶狠的跟那些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打了起来,可尽管如此,她心里更加惊疑。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来的?

难道,女皇的怀疑真有道理。

这些人都是大皇女的余孽?

不管是不是,这皇宫真要进行大清洗了,否则的话,她这御林军首领还是别当了。

在那两帮人打的不分上下的时候时凌一跟司徒空空已经顺利离开皇宫。

阳光,格外的耀眼,而风,吹拂间带来阵阵的清爽和淡淡的血腥。

“太好了,我们可终于离开皇宫了。”

离皇宫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后,司徒空空大松一口气。

时凌一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望向周围,他们刚才离开皇宫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周围,只想逃的远一些。

这地方,应该够远了吧。

看着周围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风一吹,树叶发出沙沙响,一片祥和宁静。

“真奇怪,那些人是谁,是不是认识你的,为什么帮你呀?”

司徒空空一没了抓捕危机,整个人就像是话痨上线,一个问题又一个问题的冒了出来,听得时凌一头疼。

“闭嘴。”

时凌一扯下脸上的面罩,冷冷的开口。

而在看到她苍白的脸,司徒空空这才注意到时凌一的手臂还流着血,当下也跟着扯下面罩一脸关切的开口,“你受伤了,疼不疼。”

时凌一不想理他,来到一棵大树底下坐了下来,一边扯下衣角就要替自己包扎胳膊上的伤。

而见她包扎都有些困难的司徒空空立马来到时凌一的身边开口,“我来帮你吧。”

闻言,时凌一没有说话,她会受伤还是拜他所赐。

在伤口包扎后,时凌一便打算离开了,她已经一夜未归了。

也不知道回去后又如何向司长歌解释。

只要想到这,时凌一心头就懊恼。

但,玉玺重新到手,她也算完成一件心事,起码,成柏川安全了。

“你要离开了吗?”

见时凌一要走,司徒空空一脸失落的开口。

时凌一点了点头,她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我住在洪湖客栈,就在北面城的另一头,离这里不远的,你到时候要来找我哦。”

司徒空空像想到什么,朝时凌一灿烂的笑道。

闻言,时凌一扭头不打算理他,他们本就是萍水相逢,她找他做什么。

时凌一没有任何回应的转身离开,而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消失,司徒空空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无比,而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不该多的东西。

一夜未归,时凌一心里很忐忑。

说真的,她有点不太敢看到司长歌那冷冰冰的脸,总觉得有点发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以前在她眼里病恹恹却又有点暖的司长歌,如今,气势越来越强了。

但,就算不敢面对,她还是要面对的。

时凌一躲过司家守卫的视线来到自己所居住的院落,趴在屋顶上看着屋里的动静。

这门,关紧了。

窗户也很严实。

她原本还想从窗户进去的。

这下,怕是行不通了。

时凌一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眼天空,这太阳,可真热。

她身上穿的夜行衣可是很吸热量的。

而这个时节,天气渐热,人可是很容易中暑。

哪怕她曾经服用血莲花,体质增强许多,但那也不说明她就不会生病。

更何况,她也不相信司长歌会生她的气,最多,他生气的话,自己道歉就是。

时凌一在心里安慰自己一番,便轻巧的跃下屋顶,站到院子里。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紧张的抿了下唇,轻手轻脚的走了上去,心里还是有点小侥幸的。

或许,司长歌有事没在呢?

若是他看到“自己”还在睡就离开了呢?

也不知道自己放在床铺上顶替自己的假人被发现没有?

时凌一边想着,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而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来到床边,见自己摆出来掩饰耳目的假人还好好的躺在床铺上,当下,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他没有发现。

时凌一在松口气的同时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失落,但那点小情绪很快被她抛在脑后。

她将用床单折出来的假人掀开,正要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而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

听到那脚步,越来越近,时凌一也顾不得脱掉衣服了,直接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一一,你起来了吗?”

是长歌。

真是麻烦了。

时凌一还没开口,门却是被推开了。

而见司长歌走了进来,时凌一只能继续躺着,被单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握得紧了紧。

“还不想起吗,时辰不早了。”

走了进来的司长歌见时凌一还躺在床上,目光微柔的开口说道。

“我,我还是很困。”

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她昨晚可一夜没睡。

见时凌一的神色不是很好,司长歌微微的蹙了下眉在她床上坐了下来,一脸关切的开口,“一一,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生病了吗?”

时凌一闻言,连忙摇头,却觉得脑子有点晕,她扯了扯嘴角开口,“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就好。”

“是吗?”

司长歌的声音微沉,在时凌一看向他的时候,那眼眸的幽深又跟着消失。

“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处理。”

司长歌站了起来便转身离开。

而见他就这样走了,时凌一一楞,连忙就要起身,却在看到她身上的衣服,伸出的手也都跟着收了回来。

她,不能让司长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承担吧。

而此刻,离开房间的司长歌站在院子里,垂下头,阳光落在他身上也暖不了他,发丝垂下剪,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都是失望。

一一,你还是不能完全信任我吗?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司长歌想到自己还不被所喜欢的人信任,那心就如同刀割一般,而就在这时候,院外传来通报声。

司长歌脸上的苦涩瞬时消失,再次恢复清冷的神色在听到下人的汇报彻底冷了下来。

“跟我走,吩咐下午,夫人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谁也不能进这院子。”

“是。”

司长歌命令下去便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再一次呆住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呢?

时凌一不敢相信,明明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上的玉玺竟然不见了。

这玉玺,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就麻烦了。

可,她一直放在身上的,除了她以外谁能拿到。

时凌一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了,但那也不可能呀。

时凌一仔细的回想,伴随一道灵光闪过,是他,司徒空空。

但,他怎么拿到手的?

时凌一有点想不通,若真是他拿的,为什么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

嘶。

一不小心扯到伤口,时凌一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那个时候。

飞天猫吗?

他还真是不简单呐。

洪湖客栈。

时凌一微抿起唇角,眼神冰冷。

而此刻,司长歌看着出现的人,脸上的神情也冷得可怕。

“你还是怀疑她。”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长歌,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蒙骗。”

赫林月一夜没睡,想了很久还是来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只会让司长歌更不待见自己,但,她也要让他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

“赫林月,你没有证据,我说过,我不会让人污蔑她,就算是你也不行。”

若非担心她找时凌一,又顾及她的身份,他都懒得理会。

“长歌,她就有那么好吗,你难道忘记我们可是一起长大。”

赫林月放柔了声线,试图用温情打动他。

可这一些对司长歌也没什么用,只是让他更厌烦罢了。

“你忘了,长空也跟你一起长大的。”

一提起司长空,赫林月的神情一僵,半响,苦笑出声,“你还是在恨我。”当初她能当上女皇离不开司长歌的谋划,但,她也愿意娶他的,只是,他太强势,没有男人该有的柔,而且身体——

因为这些种种,再加上他早已经定亲,她想娶也不成呀。

毕竟,她这女皇还要名声的。

“长歌,你可有想过,或许,她根本不是你要入赘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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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无题一更

赫林月的到来再一次给司长歌敲起警钟,也让他知道事情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她的怀疑,早晚会得到证实。

而时凌一也的确不是他原本要入赘的妻主,而是被顶替的。

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在他出门寻找时凌一去了时家以后他就全部调查清楚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就算时凌一不是定亲的那个人,他们也有了夫妻之实。

更何况,他也早认定了她。

司长歌在赫林月离开以后,带着满腹心事回到房间。

在屏退门外伺候的下人,司长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时凌一,放缓脚步走了过去。

时凌一早已换下一身夜行衣,虽然因为玉玺从自己手里丢失一事有些不爽,但是,转念一想,这女皇八成还没放弃对自己的怀疑,司徒空空暂时帮自己保管也好。

因为想通这一点,时凌一便安心的让自己休息了。

一夜未睡,她的精神跟身体都有些疲惫,一稍微放松,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此刻司长歌看着床上的时凌一睡的正沉,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柔,正要替她盖好被子便闻到一股很淡的血腥味。

她受伤了。

司长歌的眉头皱起,看着时凌一不是很好的脸色,眼眸一沉。

这一觉,时凌一睡的很沉,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燃起烛火。

烛火的光芒不是那么耀眼,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她从床上起身,而一起来她就察觉到不对,她这一觉未免也睡的太沉了吧。

而且——

时凌一像想到什么,看向自己手臂上的伤,这手臂,像是被重新包扎过,伤处也不是那么疼了。

会是长歌吗?

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凌一见状连忙重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随着门的推开,一股香味也跟着飘了进来。

司长歌在替时凌一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后又守了她一会便去厨房给她熬粥了。

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醒了。

司长歌一手端着粥走进房,放到桌子上,见时凌一还没起便走了过去。

“一一,该起来了。”

她都已经睡了快一天了。

时凌一闻言,假装才刚睡醒般睁开眼睛,而在看到司长歌那双温柔的眼眸,莫名有点虚的移开目光。

司长歌注意到了,微微勾了下嘴角,他转身将粥端了过来,时凌一以为他是要端给自己,刚要接过,司长歌开口了,“粥还有些烫,还是我来拿吧,而且你还受伤,不方便。”

时凌一原本就有虚,听到这话愣住了,沉默半响,抿了抿唇,想要开口解释,唇边便多了一勺白粥,她下意识的张嘴含住。

粥一落肚,温暖了她空了一天的胃。

而后,当时凌一每次想要开口解释,司长歌便会喂她一口,直到碗见了底。

吃饱了肚子,也可以好好谈了。

见司长歌拿着碗要离开,时凌一连忙开口,“玉玺在我一个朋友手里,我不能害了他,所以才会去皇宫的。”

时凌一不傻,她看出司长歌在生气,他也该生气的,自己答应他不要乱跑的却没有做到。

“你那朋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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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二更

夜,一片寂静。

房间里,烛火静静的燃烧着,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好像,只要多说一句就会打碎什么。

最终还是司长歌打破沉默。

“没关系,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在皇宫里,有什么朋友可以重要到用玉玺托付,她不说,自己也不问,免得自己难受。

司长歌转身离开。

时凌一还未出口的话语因为司长歌的转身而生生咽下,心头微涩。

看着他离开,时凌一第一次感到后悔的情绪,她,是不是错了。

司长歌走出房间,看着漆黑的夜空,微垂下眼帘,袖子下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握紧。

这一边,赫林月离开司府却没有马上回宫,而是在一家客栈落脚,同时派了人严密监视起司府。

她原本不愿意这样做的,但,她不相信时凌一,玉玺,肯定在她身上。

若非司家不比其他家族,她早就派人搜查了。

她堂堂一个女皇,却总被一个男人压着,可自己却又没办法。

迟早,她,会让他,让司家所有都归了自己。

司长歌,早晚都会是她赫林月的。

赫林月派人监视起司家,司长歌很快就知道了,看着出现在桌上的纸条,司长歌神情淡漠的将它捏碎。

赫林月,她还真是敢。

她难道以为自己是女皇就可以随意监视他人吗?

若那样,他觉得有必要给她一个教训。

司长歌的嘴角,冷冷的扬起。

而此刻,客栈里的赫林月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让伺候的人将门窗关紧便继续批阅奏折。

女皇离宫,宫里的人自然是瞒着,那么,她在宫外发生什么那就只能自己受着。

不过,在赫林月看来,宫里也不比宫外安全。

司家被监视,时凌一自然也发现了,这两天,她发现门口原本摆摊的

小贩里多了几张生面孔。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但她行事也要更小心了。

“时凌一,你要去哪?”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时凌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看着来到面前的司羽辰,时凌一便想到司长歌。

她这两天都没怎么遇到司长歌,遇到司羽辰的几率都比司长歌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没有消气。

可他若生气,每次都会亲自为她换药,熬粥,样样不落。

她都不知道司长歌是怎么想的,她想要解释,可是,又无从说起。

她总不能将成柏川说出来,那样,对谁都不好。

一想起成柏川,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

“在想什么,你是要去哪?”

司羽辰见时凌一在自己面前还老跑神,心情就有些郁闷,他发现自己在她面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每次她都看不到自己。

“我想去找非云星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

一听她说起非云星跟云沧漠,司羽辰心里虽然有些介意,但,好歹也相识过一场,而且他们还有过命的交情,司羽辰也就没说什么,只是——

司羽辰微皱了下眉开口,“时凌一,你该不会打算一个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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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吃醋了第三更

时凌一这打算也是在看到司羽辰之后临时起意的。

但,说出来后,她也觉得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们了,也不知道飞云寨的人怎么样了。

只是,他们可不能就这样离开。

司羽辰也想到了,就要让下人通报司长歌一声,时凌一阻止了,她要自己说。

这两天,虽然司长歌会为自己包扎伤口,可每次没留多久就离开,让时凌一想跟他说会话都不行。

这让时凌一心情很不好。

而她也有点想明白,他是气自己什么都不告诉他才如此。

明明说过要坦诚的,但做不到的那人却是自己。

时凌一找到司长歌的时候,他人还在书房。

看着书房里那芝兰玉树,风华绝代的男人,时凌一的嘴角不由扬了扬,这是自己的男人。

但一想到他们两天没怎么说话心里就有点涩。

“长歌。”

司长歌握着笔的手顿了一顿,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时凌一见他不说话自己就走了进去来到司长歌的桌子前。

这下,司长歌想装看不见听不见都不行。

“长歌,我有话对你说。”

“说吧。”

司长歌还是做不到不理她,在她又一次出声后还是回应了,虽然声音清冷无比。

但,时凌一不介意,只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就好。

“长歌,玉玺的事,我会解决的。”

时凌一让下人将书房关上,这才在司长歌的耳边低语。

司长歌听到玉玺两字,轻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声音却是沉了下来,“你要如何解决?”

玉玺,那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一个女皇的权威。

赫林月是女皇,她处理的每一次政务都离不开玉玺,而这玉玺被盗,若非为了皇室,女皇的尊严,她早就大开杀戒了。

无论如何,玉玺一定不能留了。

多留一天危险一天。

而这道理,时凌一也明白,这玉玺的确给她招来不小麻烦,但那玉玺现在不在自己身边。

司徒空空是一个賊,逃跑的功夫很不错,东西在他身上也很保险。

这也是时凌一不怎么着急的原因。

“长歌,我现在就为了这事而来。”

时凌一的这话让司长歌原本有些转好的心情一下又失落下来,但不管怎么说,玉玺的事情一定要解决,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书房外,司羽辰站在树下,每隔一会就朝书房的方向看,他们两个究竟在谈些什么,说那么久?

这时凌一还不准自己跟着。

若非怕了他大哥,他也想听一听,不过,就是进去了,估计也没他的事吧。

明明知道她对自己无意,偏偏自己还那么栽下去。

也真是够傻的。

司羽辰想着忍不住的自嘲。

而书房里,司长歌一听她要去飞云寨,那目光就是一沉。

“你要去飞云寨,跟谁,你自己吗?”

时凌一愣了下,总感觉自己又惹司长歌生气了。

“不是我自己,还有司羽辰。”

“他留下,我跟你去。”

他是她的夫,怎么可以让自己妻主跟别的男人一起,哪怕那男人是自己弟弟也一样,他承认,他的确是吃醋了。

但那又怎么样,他的妻主有他就够了。

而且,他跟着,那些人才不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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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一更

在看到那块被烧焦过的土地后,时凌一也想起前往飞云寨的路。

很快,她跟司长歌便到达飞云寨。

而在他们即将到达的时候,面前出现几个带着长剑的年轻男子。

“你们是谁?来我们寨子做什么?”

看了眼他们的装束,确定他们是飞云寨的人,时凌一这才开口说要见非云星。

而一听到他们首领的名字,又看着面前长相极其出色的男女,几人想了下就让人回去汇报了。

而此刻非云星正在仪事,听到属下的通报,以及描述,不由一喜,立马就让人去请,但他在说完后却也要跟着出去。

这让前来通报的人愣住,难道,那两人首领认识?

而非云星在很远的时候就看到时凌一,不由加快了脚步。

“凌一,真的是你。”

非云星看到面前的时凌一还有些不太相信,更多的还是喜悦,没想到,没想到她来找自己了。

只是,他这喜悦在看到一旁存在感十足的司长歌后便消失殆尽了。

非云星在看到司长歌后,脑子也冷静许多,便连忙请他们进寨子,一边解释起来,“他们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凌一不要介意。”好在那几人没做出无礼的事情,不然他非赶走他们不可。

时凌一并没有介意,他们也没做什么,便摇了摇头。

几个刚来不久的守卫在看到他们首领对两人的态度不由好奇的询问起其他人,这才知道原委。

原来,那长相绝美的女人还是他们飞云寨的恩人哪。

好在他们没动手。

几人当下庆幸不已。

飞云寨,依旧是一片山清水秀。

一条小桥,清澈的湖,连接在一起的房屋,远远望去是一片让人难忘的风景。

而再一次来到飞云寨,心情却不同,也不一样,因为,她这次不是一个人,还有司长歌。

而司长歌的出现,惊艳了不少人的目光。

飞云寨的人从没看到这样一个神仙人物。

若他们以前不知道仙人长什么模样,现在,他们总算是知道了。

司长歌的长相完美,气质清冷中又带着股高贵,让他们都不敢再多看几眼。

时凌一看着这寨子,似乎比以前多了几所房屋,寨子里的人衣服也都换了新。

生活似乎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非云星看着他们的寨子能够有焕然一新的一天,这都要多亏时凌一的慷慨解囊。

她将那物质给了他们可是很大程度改变他们的生活,所以他真的很感激时凌一。

当然,这里头最该谢的还是司长歌。

毕竟那物质还是他的。

非云星想着将人迎进屋子里,请他们坐下又让人倒了茶。

待他们两人入座,喝了茶水,非云星这才开口,一脸关切,“凌一,前阵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被关起来。”若非有云沧漠挡着,在知道时凌一被关进牢里的时候他就去劫狱了。

一提起这件事,时凌一便沉默,司长歌并不知道自己跟屠凤教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的交易,若是说了,多一个人知道想想也不妥。

在非云星关切也疑惑的目光下,时凌一一句被冤枉就结束这个话题,这让原本想知道原因的非云星一时没了话语,虽然知道她说的可能不是全部,不过,若她不想说,那自己就不问,反正,她现在也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来云沧漠的卦还是很准的。

这不,自己还没去找人,她已经来找自己。

想起云沧漠,非云星便也提起他算的卦。

“他,会卜卦。”

司长歌略带兴趣的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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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第二更

云沧漠自从跟非云星回飞云寨后便足不出户。

他知道,云沧漠是因为他失去的记忆。

非云星多少也能猜到他不开心是因为时凌一的缘故可又无从下手。

他跟云沧漠,说是亲人,可没有血缘,说是朋友,又差了些距离。

云沧漠待人都不亲近,就算是他也如此,很多事情他都是不告诉自己的。

而从铜陵山回来后,他们之间那无形的隔阂也消了不少,关系也不一样。

只是,因为时凌一的事,他们这些日子没少担心。

但因为云沧漠会卜卦,他才没急着去找人。

司长歌对云沧漠卜卦的本事很感兴趣,时凌一也想起自己答应过他的事情便也想找云沧漠。

对这,非云星自然不会说出拒绝的话语。

而事实上,在他们还没到达云沧漠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在等着了。

看着站在不远处,穿了一身绣了云丝线锦服的男人,时凌一的目光闪了下。

不得不说,这样的云沧漠有几分像司长歌,尤其是那背影。

“你们来了。”

云沧漠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让司长歌微微的咪了下眼睛,他知道他们会来?

云沧漠的屋子,极其简单。

在他的墙上,悬挂着一个八卦图,地上放着一个木蒲。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桌子,椅子便什么都没有,简单无比。

“坐吧。”

云苍漠声音也是属于那种清冷的,再加上他身上那股神秘,气质也很不同。

司长歌跟非云星两人接触不多,却也看出他们心地不坏,但这云苍漠的话,他觉得他身上藏了什么。

“云无呢,他没跟你们一起?”

时凌一猛的想起跟云沧漠一样没有记忆的云无,不由开口。

而听她提起云无,一旁的非云星说话了,“他跟寨里的一些人到外面采摘野果,这些日子我们打算做果子酒,他去帮忙了。”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

看来,他跟飞云寨的人相处的不错。

司长歌在一旁听到时凌一提起别的男人,还很关心,那双眼危险的一咪,转眼又是一片淡漠。

“云公子既会卜卦,那可是知道我们来此何意?”

云沧漠从司长歌跟时凌一一出现就已经看出如今的司长歌跟之前病恹恹的他不同,若说之前的他还是一把未出梢的剑,现在已经开始露出锋芒。

不,或许是说,更加危险了。

倘若让他身体完全康复,这天,怕也要变了。

云沧漠也不知道那样是好还是坏。

他记忆不全,所算的或许不准也不一定。

“司公子也该听凌一说起过,我受过伤,失去些记忆,虽能占卜,也只能算吉凶,若问前程怕是爱莫能助。”

他都还没问,他却已经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司长歌脸上神情未变,依旧清冷,只是目光更加幽暗。

而看着这样的目光,云沧漠微微垂下眼帘喝起茶水。

几人,一时无话。

时凌一隐约觉得气氛不对,尤其是这云沧漠话中有话,这让她莫名感到股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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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三更

飞云寨,这也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山水环绕,蓝天白云,地理位置绝对是上佳。

非云星当初能找到这个地方,建起自己的山寨,为孤苦无依的男儿们修建一个家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时凌一原本也没打算云沧漠能算出什么,在她看来,算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只不过,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不可思议,因此她才稍微相信了些。

也因此,她还是对云沧漠的态度多多少少有点在意的。

时凌一跟司长歌离开云沧漠房间的时候,便看到云无。

阳光下,背着箩筐的云无脸上扬起抹浅浅的笑容,而他身边还有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蹦蹦跳跳着。

那个小男孩,可还是这寨里唯一的一个孩子,祺儿。

一看到那小男孩,时凌一便想到他可怜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非云星出来的时候见时凌一看着那祺儿,似乎明白她所想开口,“俊秀的病已经让人看过了,也有了好转,祺儿那孩子也开朗很多。”

闻言,时凌一也为那孩子高兴。

而这会,云无也朝他们走了过来。

司长歌站到时凌一的身边,不让其他男人靠的太近,这占有欲,让一旁看着的非云星跟云沧漠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两个,貌似也被司长歌给排斥了。

虽然经历过生死,不过,司长歌却也没承认他们的存在。

明明是一个男人,这占有欲也太强了。

时凌一以后,若想要纳夫,怕是做梦吧,不,怕这梦司长歌都不给。

非云星本就喜欢时凌一,像她这样特别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而且,他也觉得,时凌一就像是鹰,本该在天空翱翔,可若像男人一样被困在后院那小地方未免也太埋没了她。

而且,他也觉得,时凌一肯定不愿意如此。

只要有点野心的女人,哪个愿意被一个男人守着。

只是,就不知道时凌一怎么想?

司长歌一看就是那种很强势的男人,那种强势在男人里面可不常见,但也因为如此才没让这样一个像仙人的人物沦为女人的玩物。

但,要让这样强势的男人接受自己妻主纳夫那就更不可能。

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若时凌一一直呆在司长歌身边的话,她的成长肯定会受到限制。

可是,他们只是外人,又能说什么。

而且,司长歌也不简单呀。

云沧漠都不止一次警告自己不要惹司长歌。

现在,他又拒绝给他算。

非云星也不明白为什么云沧漠会拒绝?

时凌一倒是不知道非云星的想法,她看着来到面前的云无,五官依旧俊美秀气,虽然皮肤白了些,但也很红润。

虽然他沉默寡言,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过去,就连名字也是重新取的,但是,时凌一看到他,总觉得莫名亲切,不讨厌。

虽然挺奇怪的,毕竟他们都没怎么交谈。

但,能看到他好好的,时凌一也是挺高兴的。

但她高兴,司长歌却不怎么开心。

“凌一,你是来接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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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四更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

时凌一有些惊讶的看着云无,他为什么会以为自己是来带他离开的?

他,不喜欢这里吗?

云无不傻,在看到几人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收了些,“你,不是来带我走的吗?”

“你不喜欢这里吗?”

时凌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想法,却还是开口。

云无倒也不是不喜欢这地方,相反,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而且风景也秀丽。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他想要离开,可,他又不知道该去哪?

而今天一看到时凌一,他顿时明白了,他想跟她走。

因此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

而听了他的解释,时凌一一时间没有开口。

至于非云星他们也没有出声。

他们之所以带云无来飞云寨,那也是因为他没有记忆,更何况还是他们救了他,没理由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漂泊。

只是,若他执意要走他们也不会挽留。

可他为什么要跟着时凌一呢?

这些日子,为了让失去记忆的云无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他让他跟寨里的人一起学习防身手段,而他也学的不错,可从没提出要离开,时凌一一来,他却想要跟着?

他,该不会?

非云星因为自己的猜测而暗自惊讶,但,他又忍不住的朝司长歌看了眼,这一眼,让非云星心里有些发寒。

“云无,你不是去摘了果子吗,先将果子拿到窖里,其他人还在等着呢。”

非云星将话题一转,让云无从时凌一的身上移开。

云无也知道刚采摘的果子要先放到阴凉的地方才能存得久,便又看向时凌一开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看着态度跟以前截然不同的云无,时凌一几人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长歌对此,神情冷漠。

因为已经将女皇的人甩开,时凌一也不那么急找司徒空空,她打算留在这里一晚上。

她原本也没这打算,但,在见过云沧漠以后,她就莫名有点在意,而且,她也想知道云无的态度变化。

时凌一想要留下来,司长歌原本不太愿意,但,见她望过来的目光,还是妥协的点了点头。

飞云寨是一个好地方。

若只是单纯看下风景,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土匪窝,而非云星他们也不是一般的土匪。他们做土匪,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司长歌是一个生意人,若抛开那些个人情绪,他觉得,他可以跟非云星好好谈谈。

毕竟,做土匪也不是长久之计。

这夜,刚刚降临。

飞云寨里,如往常般唱起歌谣,跳起舞。

在古代,夜晚是很无聊的,而唱歌跳舞便是解闷的法子。

时凌一看着他们唱唱跳跳,热热闹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当土匪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幸福,起码他们不用被女人伤害。

时凌一虽然不知道被人背叛的感觉有多痛,但她失去过所爱,明白那种痛苦,因此,她也希望这些被伤害过的人都能好好的。

杀手,不一定都是无情。

只不过无情是因为没有可以承载杀手情义的地方。

“一一,在想什么?”

司长歌见时凌一看着那些男人跳舞出神,双眸微咪了下走上去开口。

时凌一摇了摇头,看着司长歌在夜下篝火照映下好看的惊心动魄的脸,一个想法在脑子里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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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他的苦涩 第一更

跟丢了。

赫林月在听到属下的汇报,脸色黑得都快渗出汁来。

侍卫见赫林月的神色阴沉,胆战心惊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唯恐受到惩罚。

在听到几辆车一起出城,赫林月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司长歌的聪慧,势力,这事他还真办得到。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也太难驾驭。

而如今,因为一个女人,处处跟自己作对。

赫林月越想越是恼怒,那个女人,绝不能留。

第一次,赫林月对时凌一起了杀心。

而这会,时凌一还什么都不知道跟司长歌在飞云寨里散着步。

刚刚看了一场歌舞,时凌一就想拉着司长歌在飞云寨里走走,反正他们今晚是不回去了,而且飞云寨的风景不错,就当做休息也好。

他们平时还很少这样过。

司长歌身体不好,每次出门都要穿许多,如今好了些,自然要多走动走动。

司长歌什么都听时凌一的,更何况,身边没有那些多余的男人,他心情也好着呢。

飞云寨的夜晚,有着别样的风景,宁静,祥和。

时凌一并不熟悉飞云寨,原本非云星想要跟着他们被拒绝了,她只想跟司长歌一起,更何况也只是随便走走而已。

这天上的月,很圆,也很亮,周围的繁星点点,如同一颗颗闪耀的钻石。

时凌一跟司长歌在一条溪水前坐了下来,靠在一起看着这漫天的星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司长歌跟时凌一平时都不是多话的人,可有时候,言语都是多余的,只要两个人内心都有彼此,只是简单的靠在一起也很满足。

夜,越暗越是寒冷,这在飞云寨里也一样,尤其是周围都是水,这寒气更甚。

时凌一在察觉到冷的时候握紧司长歌的手,原本应该比她更冷的人手却比她还要暖。

“回去吧,太晚了。”

司长歌握紧时凌一的手,声音轻柔的开口。

时凌一闻言,点了点头。

非云星知道他们要在飞云寨留宿,早早就让人将屋子打扫出来,屋子里什么都有,虽然东西不是很新,也不华丽,但胜在简洁,干净舒适。

一路返回,奇迹般的时凌一竟然没迷路,或许是因为身边有司长歌的缘故,一进了屋,甚至还没有点起灯,时凌一不由抱紧司长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要身边的男人。

而司长歌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是长年服药后留下的清淡药香,只要跟司长歌一起,哪怕心情再糟也能瞬间被治愈。

“长歌。”

听着时凌一在黑暗中喊着自己的名字,司长歌的嘴角轻扬,看着紧抱自己不放的人,黑暗中的眼眸闪过掠夺的光芒。

床铺的温暖,彼此身体的交缠,黑暗中,不分你我。

时凌一的房间,其实不怎么隔音的,尤其对习武的人来说。

但显然,时凌一他们并不清楚,或许,就算知道了也不是很在意。

时凌一的房间被安排在非云星的旁边,虽然还是有点小小的距离,但那距离也只是一双手的距离罢了,他只要推开窗就能看到时凌一屋子里的一切。

但此刻,听着从她屋子里发出的声音,非云星却觉得苦涩不已,他甚至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

或许,他以为,只要他们知道自己在旁边就不会做出什么,但显然,他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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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谈话第二更

这一夜,对某些人来说注定是煎熬。

也是这个夜晚,有些事情悄然的改变。

非云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在窗边坐着坐着天就亮了。

看着那禁闭的门窗,非云星想到昨夜,满脑子都是他们在一起的场景。

明明他们是夫妻,在一起也很正常,可是,心很痛怎么办?

非云星哀伤的闭了下眼睛,而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是谁?

这个时候那么早?

非云星疑惑的起身将门打开,在看到门外风华绝代的男人,当下一愣。

“非公子,可是打扰你了,不介意谈谈?”

“不介意,不过,能请司公子稍等一下吗,我先梳洗下。”

司长歌轻轻点了下头,在非云星梳洗的时候看了眼四周,在发现两屋的距离,眸光深邃几分。

“凌一,还未起吗?”

一番梳洗过后,非云星整个人精神许多,在看到司长歌后不由的问了一声。

“她累了,让她休息。”

听到这话,非云星又是一愣,昨夜,那么激烈。

可是,一个女人,体力都比一个男人差真的好吗?

难怪她的身体比较瘦弱了,若是多来几个男人岂不是要将她榨干了?

非云星在想到这些,深深的觉得时凌一该补一补身体了,不管他们以后能不能走在一起,他也想她健健康康。

只不过——

这司长歌,还真是不能小看呀。

明明身体一直不好,但,体力却比女人还好。

难道,这跟血莲花有关系?

非云星这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更何况,他还跟时凌一为司长歌寻找血莲花,问问也没什么不妥。

司长歌对非云星的帮助也是记在心里的,他一向有恩必报,不管恩情大小,只要是帮助过他的人他都会记住。

“非公子,我很好奇,一一她是怎么知道我的病需要血莲花的。”他从没告诉时凌一他身体的事,一来是不想让她担心,二来,药引难寻,他也不希望她为了自己冒险。

但,她为何会知道自己的病,又为何知道自己需要血莲花呢?

非云星闻言,不由朝那禁闭的屋门看了眼,现在时辰还早,寨里的人都还没起来,他们的谈话也不必担心被听到。

只是,听司长歌这一说,他还真有些疑惑。

司长歌他,难道从没说起自己的事情?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非云星皱了皱眉头开口。

“是吗。”

司长歌微垂眼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但就算他不相信也没办法,事实上他的确不知道。

只不过,他们夫妻莫非还不那么信任彼此?

或许,他还有机会。

“你没机会的。”

非云星正想着,司长歌冷冰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非云星的神情有丝窘迫,那是心思被人看穿的不安。

这个男人,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一一也该起来了,麻烦非公子准备早膳。”

司长歌朝非云星说了声后朝屋子的方向走去。

而看着司长歌的身影,想到刚才的谈话,非云星不由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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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想独占她第三更

时凌一在司长歌离开后没多久就醒了,这一夜她被折腾的够狠了。

这又不是自己的家,而且非云星还在隔壁里,昨晚她死死的压抑自己才没喊出声。

不过,现在回过味来,他,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时凌一躺在床上,想到司长歌可能是吃醋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还真是很难想象出司长歌吃醋的样子。

正想着,时凌一便听到门开后关上的声音。

看着走了过来的嫡仙男人,实在很难想象这样风华绝代的男人在床上那就是野兽呀。

而这点,她怎么觉得熟悉?

时凌一微微蹙下眉,司长歌已经走了过来。

“醒了。”

司长歌看着床上睡的懒散,浑身散发出致命魅惑的人儿柔声开口。

时凌一没有起身,就躺早在床上看着他,“长歌,你是不是在生气。”

“为什么你觉得我生气呢?”她,也开始在意自己了吗?

“我看出来了。”

司长歌一向面无表情,让人分不出喜怒,因此也给人一种距离感,这也是为什么司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怕他,却又敬畏他的原因。

在飞月国这样以女子为尊的国家,一个没有父母庇护,又有年幼弟弟需要照顾的男人,他若想保护住自己的弟弟,甚至是撑起衰败的家族,他若不够强,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而一个人的强大,不止是身体,还有脑子。

司长歌虽然身体不好,可他却不服输,性子也坚韧,头脑冷静。

就因为司长歌拥有这些特质,他才能走到现在。

时凌一一直觉得自己能遇上司长歌真的挺幸运的,在她对未来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时候,他在自己的身边。

“一一,我很高兴。”一直以来,他的喜怒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他有必须担负的责任,他不能任性,也没有任性的资本,他也不能倒下,因为身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他一直知道,这世上最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他也很清楚,一直以来有很多人将他跟赫林月扯在一起,也觉得自己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赫林月。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跟赫林月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从未有男女之情。

因为赫林月的暧昧不清,也没有多少女人敢喜欢他,甚至靠近他。

他也一直觉得无所谓,本来他这身体就不好,也无谓害了别人。

但,时凌一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平生第一次强烈的想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想要保护她,守着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自己都不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

而他,也第一次那么想医好自己的身体,哪怕希望无比渺茫,他也在努力。

在知道时凌一是为了自己取血莲花,那一刻,他若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为自己的付出比那些口口声声说说爱他的人更真的多。

也因为如此,他才更加在意,在意她的一切,甚至会在意她身边出现的男人。

他,想要独占她。

不管是身,还是心。

她,只能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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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四更

天,如同水洗过般碧蓝透彻,风,轻轻的吹拂,带来阵阵的清爽。

时凌一跟司长歌在房间里呆了会后才起身用早膳,过后才在飞云寨周围活动。

若非这不是自己的地方,她还真想睡的久一点。

时凌一伸了下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朝自己跑了过来,一把扑到自己的大腿上。

时凌一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小身影,嘴角刚扬起笑,还没开口,便见那小人儿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喊了一声娘。

听到这一声娘,时凌一都有点无奈了。

这祺儿,还真以为自己是他母亲了。

好在司长歌刚刚有事走开了会,不然的话,让他多想就不好了。

虽然,她也知道他不是那种疑心重的人,但她也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祺儿,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时凌一蹲下身子,看着小少年俊俏的脸关切的开口。

虽然在飞云寨里很安全,但他一个孩子就这样跑出来也会让人担心的。

祺儿圆圆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很可爱,那双大大的眼睛更像是黑葡萄般充满了灵气,此刻,他看着时凌一,笑了起来,“娘,你别担心,我出来的时候跟叔叔们说过了。”

时凌一一听到祺儿喊自己娘,只能再一次的纠正对方。

可是,祺儿虽然年纪小,可性子却也固执的很。

“你是我娘,就是我娘。”他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娘亲,可他喜欢她,就要她做他的娘亲,也只认她。

见小孩儿固执的可怕,时凌一隐隐觉得头疼,但又觉得无谓跟一个孩子计较,而且还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便只能揉了揉他的头,无奈的一笑。

而祺儿一见时凌一笑了,更是扑到她的身上,双手搂住她的脖子,大大的眼睛张望着四周,见没看到那像仙人般好看,可又比冰还冷的大哥哥,便朝时凌一开口,“娘,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闻言,时凌一疑惑的挑起眉。

“祺儿,你要带我去哪?”

被祺儿的小手拉着走,时凌一边走边疑惑的开口。

“娘,你跟我来就好。”

看着前面的小孩儿,时凌一心里无奈,却还是跟着他走,而越走,她越觉得奇怪。

他,这是要带自己回家吗?

看着不远处的木屋,时凌一奇怪的皱了下眉看向身边的小少年。

“祺儿,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娘,你小点声,跟我来。”

时凌一才刚开口,祺儿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开口。

见状,时凌一眼眸闪了下,这小孩儿,想做什么?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就看他玩什么吧。

时凌一跟在祺儿的身后上了小梯子来到木屋的门前,见那门被锁住,不由疑惑的看了眼祺儿。

这门都锁了,他要让自己看什么?

“娘,你能将门打开吗?”

时凌一看了眼门锁,又看向正期待望着她的祺儿,一脸认真的开口,“祺儿,你老实告诉我,这里头有什么?”这锁她要打开很容易,但是,这门既然能锁住,那么就一定有原因。

“娘,你就打开看看吧。”

祺儿一脸恳求的开口。

时凌一是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开这门,但,说真的,她也有那么点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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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他的伤痛第一更

随着哗啦的一声,锁头掉落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时凌一伸出手,轻轻的将门推开,看着眼前的屋子,很整洁,干净,像是经常被打扫过,根本不像没人居住。

但,屋子虽然干净,可却什么都没有。

时凌一看着眼前的屋子,空荡荡的,虽没有家具却也没有半点灰尘,心下有些奇怪起来。

而祺儿在看到这门终于被打开了,兴奋的冲进屋子在周围找来找去,这下好了,他可以找到他的小珠子了。

奇怪了,他的小珠子呢?

祺儿张大双眼睛,一脸认真的在屋子里头各个角落里寻找。

而见他那样子,时凌一也忍不住疑惑的问出声,祺儿这才说明原委,原来不久前,他的小珠子在他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滚进屋子里了,但寨里的大人都不准他靠近屋子,也不肯替他打开,所以,他才想到时凌一。

听到这些,时凌一无奈了。

罢了,门都开了,那就替他把珠子给找回来吧。

可是,珠子那么小,会滚到哪里去呢?

屋子也就那么大,又没家具挡着,此刻也是天亮,本该很容易找到的,但是两人都没看到珠子的影子。

时凌一边走边看,便看到面前多了一道蓝色的布帘,有些好奇的掀了起来,而当她看清里头的情况时,不仅愣住。

这里头,竟然有那么多的排位。

屋子里头,两排燃烧的蜡烛,桌子的中间,摆放着一个个牌位,而且桌面上还放有贡品,足可见经常有人来,这也解释为什么外面屋子没有任何家具存在却打扫的干干净净。

原来,这里头供奉的是牌位呀。

只不过,会是谁的呢?

时凌一走了上前,看着面前的牌位,非子天,慕远。

父亲,母亲。

姓非。

难道?

时凌一在看到牌位上写着的字,脑子一道灵光闪过,瞬间明白这些牌位的身份。

他们是非云星的父母亲。

这些,都是非云星的家人。

正想着,外面传来呵斥的声音,是非云星。

“祺儿,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这里不是你来玩的地方。”

非云星领起祺儿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

而祺儿都快被吓哭了,那两双葡萄般的眼睛泪水滚动,小嘴更是委屈的扁起。

看着他这个可怜样子,非云星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也没了,他无声叹了口气,将那小小的人儿放到地上,而刚放到地上,人就跑没影了。

非云星头疼的揉了下额,这小子,被宠坏了,回去以后该好好的教训一下。

只不过——

非云星快步上前掀起帘子,便看到屋子里头站着的纤细身影,果然——

时凌一其实也可以离开,但是,自己不经同意便闯入别人的灵堂里面,若不说点什么总过意不去。

“抱歉,我不知道。”

非云星放下帘子走了过来,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放在桌上的香烛点了起来。

在看着非云星将香烛插进香炉以后,时凌一看着那一排排的牌位,足足有几十人,不由开口,“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吗?”

非云星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牌位,眼里都是哀伤,“他们是我的父母,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可他们,都走了。”他的家族,就只剩下他了。

时凌一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看到原身的父亲,因为原身的父亲早已经死了,而那母亲,不提也罢。

而她前世,更是不知道父母是谁,也对所谓的父母亲情没什么感觉,对非云星的哀伤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干巴巴的安慰。

“他们都是被人给害死了,可是我,却无法报仇。”

非云星想到父母族人的惨死,握紧了双手,一脸的仇恨。

而听到这话,时凌一疑惑的看着他,“他们是被人害死的?”

非云星点了点头,想到父母祖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对他的疼爱,因为他是父母唯一的一个儿子,在这重女轻男的国家里,他的母亲为了深爱的父亲没有再生子嗣,哪怕因为奶奶的压力娶了一个新夫,却也没跟那人生上一个孩子。

他,自然是在家备受疼宠。

而也是因为这一个新夫,他名义上的二爹,他们全家都惹来杀身灭族之祸。

他恨那个男人,恨他奶奶不该迎进一头恶狼,可他,想要为他们报仇,那人背后的势力却让他无从下手,几次想要动手却是狼狈而逃。

最后,只能躲在一个小地方,当起土匪。

他,愧对自己惨死的父母亲人。

时凌一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非云星的讲述,没想到,在他身上竟然有那么惨痛的过往。

亲人被屠尽,那是怎么样的痛呢?

时凌一突然想到,前世,那一个小孩儿的眼睛。

前世的自己,之所以被称为冷血的机器,那是因为她没有人该有的感情,在没遇到原夜,那个带给她温暖的男人之前,她的手不知道染了多少血腥。

而让她记得最清楚的是,前世,她跟其他杀手灭了一个家族。

虽然,她没怎么动手,只是看着,将试图逃跑的人击杀,但,死在她手里的人也不少。

而被她杀的家族里头,就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他看着父母惨死,哭喊着,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只不过,恨又如何呢,怪只能怪他的父母得罪了人,那人花了几千万都要灭了他全家。

那孩子,自然活不了。

有时候,死亡比活着更幸福。

她记得那一场熊熊的大火,燃尽所有的尸体,黑暗组织会将这杀戮彻底抹平,没有人知道这百人被杀的真正原因,只会以为是一场意外的大火夺走睡梦中人们的生命。

黑暗组织的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都有他的人,可谁都不知道这组织的真正首领是谁。

而他们这些被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就更加不知道了。

在前世,她开始反抗的时候,查出不少关于组织的事情,光是一样就让她震惊,可还没开始复仇,她就意外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陌生的国度,对无法实施的复仇,已经成了一个执念。

这执念,在现在依然强烈。

也因此,她能够明白非云星想要报仇却无法报的痛苦跟煎熬。

“我会帮你的。”

时凌一开口了,几个字,让非云星潸然泪下。

“凌一。”

非云星伸手抱住时凌一,无声哭泣起来,而嘴角却是扬起。

时凌一被抱住,那空出来的手也不知道该是将人推开,还是安慰的好。

罢了。

就让他抱一次好了。

时凌一看了眼一旁的牌位,任由他了。

非云星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在趁机抱了下时凌一后,他红着眼眶看着时凌一开口,“你知不知道,司公子没看到你,正不开心呢。”若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急着寻找她。

想到那看着清冷却气势很强的男人一旦怒了,还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时凌一也不是那么柔弱的一个女人,虽然她看着柔弱,但她的性子,还有初见时她给自己留下的印象。

这个女人,又岂止简单。

他们两个人若是在一起,若一方不能妥协,势必两败俱伤。

王对王,从来不可能和平共处。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能走多远。

非云星看着时凌一,想到云沧漠所算,没有说话。

从屋子里出来,时凌一便遇到司长歌。

他的神色很冷,唇抿的很紧,眸光幽暗,可在遇到时凌一后,那一脸的森寒尽退,虽然还是冷漠的样子,却已经没有刚开始的危险。

非云星在看清他的神色,心口紧了紧,见他冰冷褪尽后暗松一口气。

这男人,当真是恐怖。

难怪,难怪他能走到今天。

若是,他的身体真的好起来,这男人,当真甘心做一个商人吗?

非云星不知道,可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看着微笑对视的两个人,非云星微抿了下唇,他还是很不喜欢看到他们两个人亲密的样子。

在找到时凌一后,司长歌便提出离开。

时凌一也知道他们不能在飞云寨久待,便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要离开前,她想见一见云沧漠。

而在听到她要见一个男人,还要单独,司长歌心下不悦,也想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

但,时凌一的态度,异常坚决,司长歌不想跟时凌一闹不愉快还是应了。

此刻,云沧漠已经在等着时凌一了。

他就站在屋门口,看着时凌一朝他走来。

“你来了。”

看着已经在等着她的云沧漠,时凌一想到答应他的事朝他走了过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

时凌一看着默默喝着茶的云沧漠开口,“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她没做到答应他的事。

云沧漠知道她指的什么,但,他没有生气。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在意,因为,还不是时候。”他太心急了,时机还没到,便处处有阻碍。

他现在只能暂且静下心,静待时机。

闻言,时凌一疑惑的微蹙起眉。

时机未到。

那什么时候才到?

“你打算怎么办?”

时凌一还没想出所以然,云沧漠清冷的声音便响起。

闻言,时凌一愣了下。

“你难道想一直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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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带了一个男人第二更

时凌一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因为,前世的她,其实手有残疾,她天生只有九指。

纵然她生得再好,却也改变不了她残疾被抛弃的事实。

也因为她的残疾,组织原先也看不好她,可她很明白,明白自己若是不变得强大起来,让他们看到价值,那么,她就会像其他孩子一样被丢进鳄鱼池里喂鳄鱼。

她不想死。

她想要活。

甚至要比任何人还要活得好。

而要活下去,那她就只能踩着别人的白骨往上爬。

从她决定为自己而生存的时候,她就将自己所有的人性通通掩盖,她也原本以为这也是因为她天性凉薄的原因。

但后来才懂得,那是她没遇到值得的那个人。

而如今,在这陌生的世界,她遇到另外一个给她温暖的男人,她想要真正站在他的身边。

因为他那么好,那么优秀。

而他们之间却相隔那么远。

她要站在他身边,而不是成为附属,那她就必须离开。

从司长歌的羽翼下,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你的意思,我明白。”

时凌一深深的看了眼云沧漠,认真的开口。

话说到这里,也没有再谈的必要。

时凌一刚想要离开,云沧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凌一,你小心他吧,他可不简单。”

他,是指司长歌吗?

时凌一对云沧漠这话不置可否,她相信司长歌。

看着时凌一离开的背影,云沧漠知道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往心里去。

但愿事情不会像自己想的糟糕。

云沧漠想到那卦象,微微的皱起眉。

而这会,时凌一离开云沧漠的屋子走在路上,想着云沧漠的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玉玺这事,必须处理的好。

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一一,你在想什么?”

时凌一想的入神,一时间没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司长歌。

司长歌原本看到时凌一的喜悦,在看到她失神的模样,想到她刚从云沧漠的屋子里出来,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幽深难测。

“没什么。”云沧漠说的,时凌一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她倒不是担心司长歌,她只是担心他的身体。

“长歌,你觉得现在身体怎么样?”

他用了血莲花,身体的确好了许多,可其他药引还没找到。

一听到她关心自己的身体,司长歌的心跟着一暖,眼底的黑暗散尽,神情也柔和许多,“一一,我很好别担心。”

时凌一虽然还是担心,但听他这一说倒也没说什么。

而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他们也该离开。

毕竟他们这次出来可不是游山玩水。

时凌一要离开,祺儿知道了哭的很惨,但还是被带走了。

而她要离开,云无也想要跟着。

看着一脸执着的云无,时凌一很无奈。

“凌一,我要跟你走。”

一旁的非云星也很无奈,只能看着,他不能阻止任何人的离开,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他要跟,就让他跟着吧。”

见云无死缠时凌一,司长歌握紧时凌一的手,朝着云无冷冷的开口。

云无闻言一喜,朝着时凌一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而看着他的笑容,司长歌莫名觉得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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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司夜的警告

玉玺!

司徒空空在看到桌子上暗粉四方向玉雕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新认识的朋友胆子比自己还大,竟然连玉玺都偷了。

而自己,还将它给偷过来。

若是,让人给知道了,那自己岂不是死定了。

司徒空空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块玉玺出了神,这玉玺那么贵重,她一定会找来的。

他现在只要等就好。

司徒空空原本以为时凌一那么在乎这玉玺一定会很快找来,但,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天。

而这边,时凌一跟司长歌从飞云寨回来,身边还带了一个云无。

司家的人,以及收到消失的女皇赫林月在知道司府里出现的陌生男人,也不由关注起来。

赫林月在上次派了人跟踪司长歌被抛开后气得不轻,但,她最后都忍下来了。

在玉玺还没确定是在时凌一手里,她,要忍。

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时凌一带回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很俊美的男人,这男人又是谁?

还有,司长歌怎么会同意?

当初司长歌拒绝自己的理由里,除了身体有疾以外,便是他无法接受女人三夫四侍。

她虽然知道他说的都是借口,却也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司长歌哪怕身体有疾,他也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她虽然很想征服这样的男人,让他为自己痴狂,为自己而变得柔软,为自己妥协,甚至能为自己卖力。

但,他实在是太倔了。

她是女皇,一次次被拒绝也是会不满的。

但她又舍不得那么优秀的他,便一次次的纠缠,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她的痴情。

而她也成功了。

只是,却还是不能打动他,甚至让他连妻都迎进门。

想到时凌一,赫林月又感到不悦,一个女人,没皮没脸的入了赘,她有什么可跟自己比的。

而自己,竟然输给这样的人,赫林月只要想到这就愤怒不已。

而不管她怎么愤怒不甘,时凌一这会也烦恼。

将云无带回司府,她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司家的人在看到自己带了一个男人,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甚至连久不出门的司诺都听到消息出现在前厅里。

云无在司家,只认识时凌一,至于曾经见过的司羽辰都被他自动遗忘了。

看着跟在时凌一身边的云无,司羽辰紧皱起眉头,那妖娆的脸上闪过抹不悦,这怎么回事,不过是出一次门而已,竟然还将人给带回来了。

这云无,想做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个未出阁男子跟在一个已有夫郎的女人身边很不好吗?这可是会传闲话的,哪怕没有人敢传他们司家的闲话。

而大哥为什么会同意?

司羽辰他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不管司家众人如何想,云无暂时留在司家。

司长歌很忙,作为一家之主,他不可能像其他男人一般为了妻主的心各种争宠,那些后宫手段对他而言太小儿科,他都不放在心里,也看不上。

更何况,时凌一不是后宫三千的女皇,她是自己一个人的妻主,就算身边有再多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也相信他的妻主只会属于自己。

因为,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他。

他,有那个自信。

“云无,你为什么想跟我回来?”

在司长歌离开府邸办事,时凌一在司家几人不满,幽怨,疑惑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带云无离开,直到来到一处别致小亭里才停了下来。

这小亭的周围没有遮掩之处,他们在这里也不用担心被其他人怀疑背着司长歌做出不好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时凌一会选择在这里跟云无谈话,也是因为在这里谈比较合适。

云无站在亭子里,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的脸,此刻她正蹙着眉头疑惑的望着自己,哪怕是皱着眉头,她也那么好看。

为什么吗?

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在跟她分开后,他就莫名的想起她。

每天夜里,他都会梦到她,只不过,那时候的她,跟现在自己见到的不太像。

而自己每次一梦到她,自己的心就会莫名的欢喜,也苦涩。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

甚至,他想过,这会不会跟自己失去记忆有关。

他很清楚自己才认识时凌一没多久,不可能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那么,就是自己失去记忆前遇到过她,可是她,对自己却又没有记忆。

他不明白是这么回事。

但,他知道,他要跟着她,只要跟着她,那么他失去的记忆,他所有复杂的情绪都会得到解释。

“云无。”

见云无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时凌一有些无奈的开口。

“凌一,我想找到我失去的记忆。”

时凌一闻言,先是楞了下,看着云无那张无比精致的脸此刻满是认真,她蹙了蹙眉,她是知道云无受了刺激失去记忆。

可是,他失去记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他跟着她,又能做什么?

想到云沧漠也没有记忆,甚至也想让自己跟着找回,可他又说时机没到。

时凌一都弄不明白这男人的脑子在想什么?

难道会算命的人都那么神神叨叨的吗?

“云无,我怕是帮不了你。”

她真的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他的存在,这样她又如何帮他呢?

“可以的,你可以。”

听到时凌一那么说,云无心一急连忙上前抓住时凌一的手声音急切的开口。

而刚被他抓住手,时凌一还没开口,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司羽辰原本只想偷偷的跟着,看他们做什么,没想到就让他抓到了。

时凌一她,竟然敢做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司羽辰冲了上来将两人的手分开,眼神愤怒,脸上的表情难看无比。

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司羽辰,时凌一微眯了下眼眸,此刻见他一副好像遭人背叛的表情,更觉得头疼。

这司羽辰,真是到哪都要跟自己作对。

“司羽辰,你怎么来了?”

时凌一的声音很冷静,对司羽辰的愤怒视而不见。

而听到她这话,司羽辰脸上的表情微僵,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她这是怨他出现的不是时候吗,是因为自己打扰她了吗?

时凌一,她怎么可以这样?

“时凌一,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过分,她那过分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时凌一看着司羽辰那张妖娆的脸,此刻他那双凤眼满是哀伤愤怒的望着自己,更让她感到惊讶。

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时凌一,我恨你。”

司羽辰朝时凌一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转头跑了。

而看着那一抹红衣如残雪般在自己面前消失,时凌一楞了楞,半天没回过神。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呀。

而对时凌一的疑惑,云无身为男人却看的明明白白,那个妖娆的男人,分明是喜欢上时凌一呀。

只是,她好像都没感觉到。

既然,她没有往那方面想,那自己也没必要去提醒。

因为司羽辰的出现,时凌一跟云无也没法谈了,找来下人让他清出一个房间让云无休息。

而云无这会也什么都没说。

时凌一也希望他什么都别说,替人找失去的记忆,岂是那么简单,而且,原主自己本身也失忆呢。

想到原主曾经失去大片的记忆,而且这身体本身似乎也有武功的。

时凌一想着,抬头望着天空,此刻的天,那么的蓝,云又那么的白,但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白雾环绕着,看不到未来,也找不到路。

而此刻,因为痛苦跑出府的司羽辰被喊住了。

他一双眼,满是痛苦之色,而来人看到他这副神情,疑惑的皱了下眉。

“羽辰,你这是这么了?”

司羽辰看着来人,微垂下眼帘,什么话都不说。

“不介意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女人的声音温润,让人无法拒绝,也让此刻心情正痛苦的司羽辰没法开口。

他点了点头,跟着一脸温柔的女人上了马车。

马车上,司羽辰一手撑着精致的下巴望着车帘,眼神里的忧伤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而看到一向高傲的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且,还不是因为自己,女人的眼底闪过抹郁色,但,在她开口之际,她的神情也柔和许多,“羽辰,你不开心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姐姐说一说。”

“阮姐姐,你不会明白的。”

他的心情,没有人会明白。

“待会吃过饭,去见见明清吧,他,也快成亲了,以后见面也不方便。”

司羽辰听她这一说,点了点头,但随后,想到一人,又迟疑了。

“羽辰,我知道你不喜欢明芯,所以,你放心好了。”

听她这一说,司羽辰也不好说什么。

他的确不喜欢阮明芯,但那人心又不坏,所以他虐的再狠也没比其他人狠,只是,她若总纠缠自己,他也会很困扰。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她大姐阮明玉呢?

阮明玉性子温润,可又坚韧,否则的话也不会在朝中受女皇重视了。

只是,像这样出色的女人,到现在还未娶夫,也不知道她想什么?

“阮姐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还没有看上的男人吗?”

阮明玉他以前遇到的机会不多,毕竟她在朝里为官,替女皇办事,他也不可能会经常遇到,更何况,因为他不想遇到阮明芯也就很少去找阮明清。

多数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约到外面见面。

阮明玉听到这话,轻轻摇头,看向司羽辰反问起来,“那羽辰呢,你难道没有喜欢的女子吗?”

司羽辰在她问起,脑子里便想起时凌一。

他的脸上又露出抹哀伤。

“阮姐姐,你就别提了。”

看着他这为情所困的模样,阮明玉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一直默默守着的男人,也有喜欢的女人了。

那个女人,是谁?

阮明玉将所有他身边出现的女人想了一遍,只有一个时凌一。

但,时凌一不是他的嫂子吗?

不可能是她。

那,又会是谁?

阮明玉看着司羽辰那张妖娆绝艳的脸,暗暗握紧拳头,不能急,她不能急。

她已经忍耐那么久,不能在这个时候失败。

“能告诉我她是谁吗,竟然能得到我们司家三公子垂青。”

阮明玉一脸戏腻,心却在滴血。

司羽辰自然不会说,也不能。

他将话题转开,阮明玉也不再问,反正,她总会知道的。

而这边司羽辰离开司家,时凌一还不知道,她在安顿云无后便被司夜喊住了。

司夜,是这司家里头跟时凌一接触最少的一个。

因此,在被他喊住的时候,时凌一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毕竟,他们真的很少说过话,更别提了解了。

一个女人入赘男方家,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要离那几个未婚小叔子远一些。

但,他现在,又是为何?

该不会是为了云无吧。

时凌一想到这,顿时对他来意有了几分了然。

司夜人生得好,身形也高,眉眼很冷峻,他的冷,跟司长歌的冷有些相似,可又不像。

司长歌是气质的清冷与高贵,而司夜,他的冷就是一种冷漠,从骨子里的冷漠。

只是这样冷漠的人,会是为了别人而来吗?

时凌一在看到司夜后,脑子想了很多,但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因为在下一刻她就想不了那么多。

司夜看着时凌一,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匕首的剑身直指时凌一,目光凌厉。

“你这是做什么?”

时凌一脸上的神情不为所动,但眼眸里尽是不悦。

他竟然用刀指着她。

若非时凌一想看他做什么,在他将匕首掏出来的时候她就动手了。

“时凌一,你若是敢背叛大哥,下一次,这匕首会刺进你喉咙。”

这,是警告吗。

看着司夜冷漠的眉眼,时凌一很清楚他是说真的。

“我不会给你机会。”

她绝不会背叛司长歌的。

司夜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收起匕首,冷冷的开口,“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

看着司夜离开,时凌一抿了下唇,眼眸复杂。

而就在她打算转身的时候,在不远处出现一抹身影。

时凌一不由一叹,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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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女皇再次找来一更

这日头,并不是那么猛烈,相反,这还是一个阴天。

时凌一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司诺,想到自己刚刚还被司夜给威胁了,无声叹了口气。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可这一个一个的却将自己当成罪人似的,而她还不能发脾气。

时凌一想到这,头就隐隐的疼了起来。

“司诺,你也是来问云无的事情吗?”

时凌一在司诺还没出声前便开口。

这云无才进府半天多时间,他们便一个又一个来质问自己,这让时凌一也挺无奈的。

司诺的确有质问她的心思。

可是,在看到刚才那一幕,他都觉得不太好开口了。

此刻,听到她的话,连忙摇头,一脸急切的开口,“凌一,我不是那意思。”

“什么?”

时凌一皱了皱眉,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司诺看着时凌一,抿了下唇,想了想,还是开口,“凌一,我,我找你,只是,只是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时凌一微蹙起眉,眼里的疑惑闪过。

司诺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事情跟时凌一一说。

“凌一,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哥。”

不能告诉司长歌吗?

时凌一虽然觉得有点不好,可是,看着司诺祈求的眼神,还是应了下来。

司诺在得到时凌一的同意,当下扬起笑容,声音也带了些兴奋,“那,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时凌一点了点头,看着司诺开心的离开。

而见他终于肯笑了,神情不像之前阴郁,时凌一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想到司长歌,时凌一还是皱了起眉。

她要怎么跟司长歌说呢?

而且,玉玺的事,她也要去处理才行。

想到玉玺。

时凌一也觉得自己该出门一趟。

而距离玉玺的丢失,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了。

这十天,赫林月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而后宫的人更加人心惶惶。

司长空在后宫地位最高,尤其是在还没有国后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希望司长空能出面,毕竟,女皇已经很久没有走进后宫了,这对后宫里需要女皇恩宠的男人们焦心不已。

空羽苑,一众男人的出现,当可说是热闹了。

司长空一袭淡蓝色锦衣,端坐在厅里首位上,看着一众坐着,或纯真,或妖娆,或冷艳的男子。

女皇的男人,自然没有丑的。

而她的男人里头,冷艳的男人更多,只不过,这些人,冷只是外表,媚却在骨子。

这些人,哪一个可以跟他大哥比。

若是,他大哥愿意进宫的话,这些人,根本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后宫里。

就连他一样。

司长空端坐在首位上,品着新出的茶水,听着厅里男人们带着焦虑的抱怨。

“空妃,你倒是想想办法。”

办法,他有什么办法。

女皇不进后宫,他有什么办法?

司长空抬眸看了一眼说话的俊俏男子,此刻,所有人都没说话,就他开口,真是傻的可以。

“云常在,陛下去向,岂是我们后宫男子能够干涉的,更何况,陛下政务繁忙,我们后宫男子更应该为陛下解忧。”

司长空一开口便堵住所有人的嘴,这话细听之下,意思不言而喻。

这事往大了说,那就是干政。

女皇不仅是后宫男人们的妻主,她更是飞月国百姓的王。

他们,只不过是后宫里小小的妃,常在,又有什么本事能够担当起干政的罪名,那可是会祸及家人,族人的大罪。

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司长空满意了,他的目光扫了眼在场的男人们,其实还是有那么点意外的,那音妃居然不在。

也是,他不可能来。

那个男人,女皇最近也是比较宠他的。

尤其是,那一夜后。

司长空安静的喝着茶水,而厅里的男人们也知道他们今天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一个个找了借口离开了。

司长空地位比他们高,对他们的离开只是点头应了声。

而在他们离开后,心腹这才来到司长空的身边耳语几句。

听到心腹的话,司长空微微挑起眉头,眼里闪过抹惊讶。

大哥他,竟然容许时凌一带回一个男人。

简直是不可思议呀。

他跟司长歌同一个父母所出,彼此都很了解。

就因为很了解所以他才知道府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大哥他,已经能够接受女子多夫侍的事实了?

司长空怎么想都觉得这可能性不高。

或许这里头有别的原因。

“陛下可回宫?”

心腹摇了摇头。

女皇出宫一事,只有宫里少数人知道,而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在知道女皇还未回宫,司长空也知道她现在若是知道这事,估计会想的比自己还多。

她,可从未放弃过呀。

“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长空摆了摆手,心腹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厅里,此刻便只有司长空一个人。

他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再一次唤来心腹。

而后,没多久,一辆马车便离开皇宫。

与此同时,女皇也得知司家出现一名年轻男人的事情。

而这男人,还是跟司长歌一起回来的。

原本,赫林月因为自己的人跟丢司长歌马车的事情还在生气。

但,一得知这事,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

司长歌的性子,自己了解的很。

而现在,他的府上,竟然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男人,会是谁?

难道,他们离开司府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赫林月本性就有些多疑,而此刻,她也免不了多想。

“他呢,可在府上?”

这个他,指的是谁?

房里的众属下有些疑惑的看向赫林月。

“司长歌,可在府里。”

赫林月不悦的微眯下眼,又重复一遍,这群蠢的,难怪跟丢了人。

“司家主,在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开府,好像是谈生意去了。”

下属犹犹豫豫的将打探过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一听他的话,赫林月又忍不住的发怒了,司长歌离开司府,她们这些蠢货就不会汇报自己一声吗?

在发了一通脾气后,赫林月也冷静下来,看着房里跪着求自己息怒的一众人,闭了闭眼,这才将自己一腔怒火压下。

也罢。

反正,她现在要找的不是司长歌,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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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谁的陷阱第二更

夜,慢慢的降临。

而司长歌却还没有回来。

时凌一原本是要等司长歌回来,但,想到司诺,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便只能去赴约了。

司诺怎么想到约自己出去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时凌一虽然疑惑,但想到府里毕竟人多,嘴杂,司诺有所顾虑也正常。

在司家,司长歌赋予她一定的权利,因为她是家主的妻,她的举动也处处受到关注。

有些话,的确是不太适合在府里说。

而且,待回来后,她应该跟司长歌说说该给司诺找一个好女人。

只是,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想到他待自己的心思,时凌一都有些头疼。

罢了,趁这次跟他说得清清楚楚。

时凌一不想让司诺一直抱着不可能的念头,更坚定要赴约,而她出府,自会有马车候着,司长歌并没有限制时凌一的出行。

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

时凌一坐上门外等候的马车,没多久后,又有一辆马车在司府前停下。

司诺约了自己在西郊外的一座水中亭等着。

所谓的水中亭,其实也是建立在湖水之上的一座亭。

但,又有些不同。

时凌一其实并不知道这地方,还是车夫带着的。

司诺虽然只是家中四公子,没什么权,但以司长歌对几兄弟的大方,这亭也是司长歌送的,还是他几年前的生辰礼物。

这座亭,其实是一个亭苑,外面是供招待人的亭子,而里头还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房子。

在来时,司诺就已经交代好了。

因此,在一路上了解这个地方,时凌一便下了马车朝亭子的方向走去。

门,并未锁。

司诺已经比自己先到了吗?

想到他离开前那句我等你。

时凌一微抿下唇走上前将门推开。

此刻,亭子的周边,挂上红灯笼,烛火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驱散,也让时凌一看清眼前的路。

面前的小亭,层层薄纱随风轻扬,如同夜下翩翩起舞的白衣仙子,而小桥是由坚硬的石砖铺盖而成,走在上面也很踏实。

时凌一走过桥,薄纱后,空无一人,只有放桌上放着的糕点,以及水酒。

看着面前的一切时凌一疑惑的皱起眉头,这司诺,究竟想做什么?

尽管心里的感觉很不好,但想到司诺那期盼又怕受伤害的眼神,想到他因为自己离家而受的苦,哪怕此刻心情再复杂,她还是走向桌子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答应他了,那么,就等着吧。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说得了。

她这心里悬的很。

时凌一无声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色相精致无比的糕点,默默等待起来。

而这一等,就是深夜。

司诺是怎么回事?

时凌一越是等,心里越是担忧,尤其已经过了他们约定的时间,司诺他,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这,时凌一连忙站了起身,脚,坐得太久有点麻,起身间让她有些不适的皱起眉。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时凌一愣了下刚回头,随着面前的白雾飘起,鼻尖闻到一股异香,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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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抓了谁的奸第三更

这一觉,莫名的沉。

时凌一皱了皱眉头,缓缓的睁开双眼,视线慢慢的凝聚,而出现在眼前的是床梁雕刻,纱幔飞起。

思绪,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奇怪了?

时凌一从床上坐了起身,头,隐隐的作痛,努力的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脱了,只剩下一件里衣。

她什么时候脱了衣服的?

“头好晕。”

时凌一的瞳孔一紧,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慢慢的握紧,心,也跟着一提,不会吧,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时凌一有些僵硬的缓缓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人,那发丝,那紧皱的眉头,那一张俊美的容颜。

时凌一只觉得自己的头顶仿佛被雷击中,整个人都僵了。

怎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时凌一的脑子乱了,她两手按住自己阵阵作痛的太阳穴,极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应了司诺的约,离开司家。

然后,来到亭子里,等着司诺到了半夜,后来,后来还发生什么?

时凌一努力的回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而身边的人已经跟着睁开双眼,他的眼里,也有着茫然,疑惑。

而随着他的起身,被子下光露的身体,那张脸上的震惊让时凌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嫂子,怎么会是你?”

男人苍白着张脸,惊恐的望向时凌一,似乎很不愿意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落在自己的身上。

而时凌一同样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可此刻,她能说什么?

她昨夜,明明是要跟司诺见面的,她想跟他说清楚,让他能够放弃以后找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

可是,她等的司诺没有出现,而一早,他却躺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会是司长空?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而他们,又为什么会躺在一起?

时凌一很清楚,他们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若发生什么她肯定有感觉。

可是,他们两个,尽乎赤露的睡在一起,任谁看到肯定会怀疑。

究竟是谁想要设计害他们?

“我们,被人给阴了。”

时凌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一定要冷静。

而时凌一的冷静,跟提醒,让原本脑子混乱的司长空也跟着冷静下来。

他在宫里也有些日子,见惯宫里害人的伎俩,知道自己是中了别人的道。

宫里,多的是想要看他摔下来的人。

现在,他们要想办法处理才行。

“你先将衣服穿上。”

办法可以想,但衣服还是先穿上比较好。

闻言,司长空的脸上闪过抹尴尬,还有种难言的感觉,看着时凌一绝美却冷漠的脸,那异样的情愫瞬间被掩盖。

而就在他们穿着衣服的时候,门,被一股外力重重踢开,两人都是一惊。

时凌一立马将还楞着神的司长空塞进一旁的衣橱里,自己朝着门外望去。

而在那如同踩在她心头上的脚步声传来,看到出现的人,时凌一的眼神也跟着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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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分开

被人抓奸。

时凌一还是头一次遇到,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原本的冷静,在看到出现的人,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长歌。”

时凌一张了张唇,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在她面前的,不仅有本不该出现的女皇赫林月,还有,司长歌。

她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会一起出现,她看着司长歌如冰雪般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一个咯噔。

他,会误会自己吗?

他,会像以往一样相信自己吗?

时凌一最不希望的就是被误会,尤其是,他。

“长歌,你看她的样子,你还不相信我吗?”

赫林月微咪起眼眸,冷声开口。

司长歌看着时凌一披散的头发,凌乱的衣服,因为着急而来不及穿上鞋子的双脚。

此刻,她的表情,满是不安。

她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她一夜未归,他也担心一夜。

可是,他的担心,又换来什么呢?

时凌一,他可以相信吗?

司长歌没有说话,沉默着。

而他的沉默,让时凌一的心更加不安。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情夫呢,藏起来了吗。”

赫林月看了眼身旁的司长歌,朝着时凌一冷冷的开口。

而时凌一一听到这话,便想起被她藏起来的司长空,他是女皇的男妃,是司长歌的弟弟,他们,若是一起出现,那么,司长空完了,而司长歌也会受到打击,他的身体才刚刚有了点好转。

这会,时凌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都很明显不是吗。

幕后之人,想要的是一箭双雕呀。

简直是阴险至极。

但,她不会让那幕后之人得逞的。

而为今之计,便只有保住司长空。

时凌一在短短的几秒内便想通一切,也想好了各种结局。

她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不在乎起来,嘴角挑起笑容,无所谓似的开口,“陛下,我们都是女人,你应该能了解的。”

时凌一的话,让司长歌的双眸危险的眯起,而赫林月,也若有若无的扬起嘴角。

“时凌一你这是,承认了。”

“女人嘛,不风流怎么能说是女人呢,而且,那个女人不是三夫四侍的。”

时凌一的心口难受的揪起,尤其是看到司长歌的神情,可却还是强迫自己说出违心的话语。

房间里,静得可怕。

赫林月嘲讽的声音时凌一就像是听不到一样,她不敢看向司长歌,怕看到他对自己的失望,跟痛苦。

因为她这行为跟背叛没有两样。

不,她,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背叛者了。

“陛下,我们走吧。”

许久之后,一直沉默着的司长歌开口了,而他一开口,时凌一绝望,赫林月却是满心的欢喜。

“时凌一,你那情夫藏哪去了,让他出来吧,也让朕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令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赫林月还有些不死心,也不想就这样放过时凌一。

时凌一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赫林月还没有死心,若她,想要搜查的话,那么,司长空就真保不住了。

柜橱里的司长空虽然藏得难受,但他也知道,自己此刻若是被找到,那他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绝不能出去,也不能被找到。

如今,只希望时凌一能将一切解决好了。

“陛下既然不愿走,那在下先离开。”

司长歌神情冷漠,说完这话真的转身就走。

见状,赫林月那还顾及其他,连忙跟上。

“时凌一,回去后我会写上和离书。”

快出门口的时候,司长歌停下脚步。

时凌一在看到他停下脚步,眼里闪过抹希翼,而下一刻,却被无情的打碎。

和离书。

他,要跟自己,和离。

在飞月国里,从来就没有男子休妻的。

更没有女人不可纳夫的条例。

而司长歌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虽是一个男人,可双手撑起一个庞大的家族,他拥有的才华和能力是不可限量的。

而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强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男人。

在他的世界里,容不得丝毫的背叛。

而时凌一的做法,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背叛,他没办法接受,便只能分开了。

时凌一没想到司长歌会连最后一丝机会都不给她,而她,偏偏还没有办法解释。

看着他们离开房间,时凌一想要追上去,可是,双脚好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你,还好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长空从柜橱里出来,他看着站着不说话的时凌一,有些担心的开口。

他刚才,已经什么都听到了。

大哥他,竟然想要跟时凌一和离。

和离,在这国家其实不算什么,但因为他是司长歌,性质就有些不一样。

司长空能够明白时凌一的想法,也知道她那样说只是为了保住自己。

只是她这样说,大哥他肯定无法原谅她的。

他太了解司长歌的性子了。

而如今这场景,就像当年的重演,可不一样的是,当初,自己是为了能够得到喜欢的女人才设计,而大哥对女皇无意,他才能无比顺利的成了女皇的妃。

想到过去,他心里其实一直觉得对不起司长歌的,但因为他真对女皇无心,慢慢的他也没有以前的愧疚。

可现在——

看着时凌一,司长空心里也难受。

“嫂子,你放心好了,我回去后会跟大哥解释,他那么聪明,只要冷静下来肯定会相信你的。”

时凌一垂下眼帘,满脑子都是司长歌离开前那冷漠的神情。

他,会相信自己吗?

若是会的话,也不会如此了。

“司长空,趁他们都还没有回来,走吧。”

司长空闻言,还想要说什么,但,他看了看外面,想了下权衡,还是快速的将衣服穿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待确定完全看不出异样的时候这才又看向时凌一,忍不住的出声,“那你呢?”

“走吧。”

时凌一脸上的神情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异样,而也因为她如此,更让司长空担忧。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留下来。

若是女皇发现自己没有在皇宫,那么,时凌一想要保住自己的心思就全白费了。

她,又救了自己一次。

上次遇到刺客是一样,这次也是。

司长空深深的看了眼时凌一那绝美的脸,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

司长空走了。

房间里,彻底的静了下来。

时凌一光着双脚走到门口,此刻,外面的太阳很大,晒到脸上,明明很暖,可时凌一的心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冷的彻骨。

而离开的司长空,一出小亭便直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他,要立刻回宫。

拦下一辆过往的马车,司长空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要好好想想才行。

看着被自己拦下的一对驾车老夫妻,又看了眼不怎么华丽的马车,司长空微微的皱了下眉,这会,只能希望他们能快点将自己带到皇宫了。

而回到皇宫后,司长空让人赏了这对夫妻,匆匆进了宫,在心腹担忧疑惑的目光下,换了身衣服,重新梳洗了一番,问到女皇这边还没消息,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才彻底定了下来。

“大公子,你怎么去了一夜,发生什么事了?”

心腹疑惑的看向司长空开口。

司长空摆了摆手,这事,根本就没法说,也不能说。

看了看时辰,这时候,也不知道时凌一怎么样了。

他,虽然说是要解释,可是,他们两个都明白,这事根本解释不了。

他若出面,只会让他大哥想起当年的不愉快。

不管当时大哥对女皇究竟有没有动过心,或者还来不及动心,他那时候的行为,等于是种伤害。

而现在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什么都不做。

想到时凌一,他还是很担心的。

大哥说出的话,向来会做到。

他说和离,那就不会更改,因此他若解释只会火上浇油,对自己也不利。

不过,也说不定是好事,他们若和离,时凌一也可以找更好的男人,她一个女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入赘,对一个女人来说入赘也是没什么尊严的。

就不知道时凌一会怎么做了。

时凌一在天快黑的时候到了司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看着面前的司府,很奇怪,她竟然没有迷路。

府外,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还有侍卫,看着她们,时凌一就知道这马车的主人是谁。

她,竟然还没走。

时凌一的到来,很快就有下人通报。

时凌一抿了抿唇,走进府,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还要面对。

前厅里,一片通明。

而此刻,厅里更是坐满了人。

女皇赫林月,司家除了司长空外的几人。

她的目光在落到原本属于司诺的位置此刻却空着,微蹙了下眉。

“嫂子,你回来了。”

在看到时凌一,司青澜连忙来到时凌一的身边轻声开口。

时凌一没有看向担忧望着自己的司青澜,而是看着背对自己的修长身影。

他,难道都不愿意看自己了吗?

“你来了。”

司长歌的声音很冷,眼神也没有温度,他这个神情,这个语气让周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司家兄弟都有些惊愕。

他们还从没看到过大哥这样的表情。

时凌一她,究竟做了什么?

时凌一原本心里还存了一丝希望,但在听到这没什么温度的话语,心也冷了下来。

但,她又不想在赫林月在的情况下表现出一丝的悲伤。

“长歌,我们谈谈。”

有些话,她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说。

司长歌看了她一眼,轻嗯一声算是应了。

夜下,亭还是那个亭,心情却截然不同。

看着亭中站着的俊美男人,神情清冷,眉眼透着疏离,明明之前他们还那么亲密,一眨眼间却冷漠如斯。

“长歌,你信我吗?”

她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可信自己。

“你昨夜一归,可是事实。”虽然她也曾经一夜未归过,但现在不同了。

时凌一听到这话,皱了下眉点了点头,这事,她承认,只是——

时凌一还没开口,司长歌的声音已经冷冷的响起,“你想要保护那个男人吧。”

闻言,时凌一又是一愣,他,想说什么?

“那个时候,房间里,还有人吧。”

他很想相信的,毕竟女人风流的确如她所说般平常,只是不能接受的人是自己。

其实她没错,错的是他而言。

若他不曾抱过希望,他就不会对她起了独占的心。

明明以前愿意为她纳夫,但,越相处,越知道她的好,他就越不愿意跟别人分享,更不能接受她一丝一毫的背叛,甚至是欺骗。

时凌一沉默,的确,他说的没错。

她,真的是想保护他,但,她要保护的,只是眼前的人而言。

“长歌,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

若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伸出手,将袖子里的一张纸递给时凌一,如同玉质般清冷的声音跟着开口,“这是和离书。”

和离书。

时凌一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看着司长歌俊美如嫡仙,此刻冰冷的脸。

他,终究让自己失望了。

看着司长歌那如玉般白皙,修长的手指,时凌一缓缓的伸出手接过那冷冰冰的纸,就要离开。

“等一下。”

时凌一的脚步顿住,原本暗淡的星眸此刻闪过一抹光亮。

可随后,又沉寂下来。

因为司长歌并非是相信自己。

“你以后,会去哪?”

时家的人根本不拿她当亲人,她也不可能回去,她,会跟谁在一起。

“和离了,我去哪也跟你无关。”

时凌一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离开司长歌的视线。

夜的漆黑,将所有人的悲伤,痛苦深深掩盖,两人在黑暗中,越走越远。

时凌一走着的步伐,沉重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任自己的心被悲伤掩盖,她也没有再回头。

“时凌一,你站住。”

刚走到门口的时凌一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直到那抹红出现在面前。

“时凌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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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和离后的追杀

和离了。

这怎么可能?

司羽辰根本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大哥对时凌一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跟她和离?

难道是因为时凌一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想到跟时凌一回来的云无,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很清楚他兄长的性格,他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眼里容不得任何的沙子,让他跟其他男人共享妻主简直是做梦。

而他自己也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否则的话早就将自己给嫁了。

司羽辰在时凌一离开后,站在门口许久,想了又想,还是掉头去找那罪魁祸首。

肯定是那个男人。

他,要找他算账。

竟然敢做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

司羽辰转头找云无算账,却扑了个空。

不见了,难道,还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

时凌一,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大哥?

司羽辰狠狠的咬牙,桃花眼里尽是愤怒。

而此刻,他恨着,怨着的时凌一已经离开的很远。

夜,一片漆黑,风,冷冷的吹过。

时凌一穿得并不是很暖和,在这样昼夜温差大的夜晚,时凌一都有些过于单薄。

她漫无目的走在无人的街头,看着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月光下,影子投放在地,显得几分孤寂。

时凌一看着手里司长歌亲手写的和离书,想到他的冷漠,心口一痛。

冷风吹过,混沌的大脑才慢慢的回归清醒。

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明明知道自己是被人设计,她不能中了别人的陷阱。

可是,会有谁害她呢?

时凌一怎么想都记不得自己得罪了谁,若说,得罪了谁,那个人也不可能是赫林月呀。

司长空是她的男妃,她怎么可能蠢到拿自己男人来陷害自己,难道她面子尊严不要了。

她不是很重视自己脸面的吗?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还有司诺,他为何又没有来?

自己回府的时候都没看到他。

越想越不对劲,时凌一停住脚步,不行,她要将事情弄清楚,绝不能就这样被冤枉。

就算是和离,那也是干干净净的离开。

时凌一停住脚步,那双星眸里闪过抹坚定。

而就在她回头瞬间,便察觉到周围有人,她警惕的微咪起星眸,这时候,从黑暗里,出现一个个穿着黑衣,蒙着黑罩布的杀手。

“你们是谁?”

时凌一冷着声音开口。

“杀你的人。”

“是吗,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时凌一的眼神一冷,迅速出手。

而这时候,只听咻的一声响。

时凌一的肩膀一痛,随后便感觉到自己半边身子变麻起来。

糟了。

时凌一皱眉看着自己肩膀上闪着寒光的飞镖,伸手拔出扔掉,看着举着刀剑朝她砍来的杀手,转身就跑。

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夜,很深,也很暗。

追杀的人穷追不舍,而时凌一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的变得迟钝起来,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抓住,也会被杀掉。

时凌一不想死,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更何况,她还没找出陷害她的人。

“你跑不掉的,别浪费时间了。”

不知不觉间,时凌一竟然被逼到悬崖前。

悬崖边的风很大,也很冷,可时凌一半点也感觉不到。

时凌一咬紧下唇,想要借疼痛清醒,但那一点用都没有,她的身体越来越麻,也越来越迟钝,那飞镖上,究竟有什么毒?

时凌一微咪起眸子警惕的盯着将自己围起来的一群黑衣杀手,她,绝不能死在这里。

“束手就擒吧,或许我们还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闻言,时凌一冷笑,在她们上前迅速扭断其中一人的脖子。

就算是死,她也会让她们陪葬。

看着时凌一还能动,其他杀手心里还是很震惊的,明明被她们用沾了毒的药麻痹身子,她怎么能抵御那药性呢?

这女人,真的很不简单。

就凭这毅力,心性,若让她继续成长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强大的对手。

难怪那人要她的命了。

虽然佩服,但,也到此为止。

一道掌风从旁边而来,时凌一感觉到危险想要避开,但,她的身体近乎麻痹,只能任由自己跌入无底深渊。

长歌。

“一一。”

黑暗中,一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身,他皱着眉头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银辉,伸出手,抹向自己的脸,心中惊疑不定,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梦见她出事了。

这个时候,她应该到了飞云寨吧。

正想着,门外,传来扣扣的声音。

男人奇怪的皱了下眉,都那么晚了,会是谁?

打开门,看着出现在面前的青年,男人开口,“那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大哥,我睡不着。”

闻言,男人也微垂眼帘,他,也一样。

“大哥,你,你真的跟嫂子和离了吗?”

司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再一次询问。

司长歌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有时候的沉默也是一种默认。

“这都是我不好。”

司诺抿唇,一副欲哭的表情。

而司长歌见他这个样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房外面的黑暗。

以往,白天黑夜对他没什么差别。

但,没有时凌一,他突然觉得以前能够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难熬。

就连黑夜也格外的漫长。

而她,甚至没离开多久,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失去她了。

心里头,空落落的难受。

“大哥,其实,是我约她出去的。”

司诺咬了下唇,还是开口。

司长歌袖下的拳头握得紧了紧,却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墨色的眼眸望向司诺的时候有些可怕。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若不是我突然扭伤了脚——”

司诺一脸的后悔,可司长歌却不想听了。

因为,再听下去,只不过是让他再感受一次被亲人背叛罢了。

他的妻主,幽会自己的家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都是一种背叛。

而她,跟那个人同床共枕一夜。

司长歌不愿再想,那感觉太痛苦了。

“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司长歌声音淡淡的开口。

“可是——”

司诺还想说什么便被司长歌打断。

“你脚受伤了难道还想受寒吗?”

司长歌冷冷的看了眼司诺被纱布包起来的脚,夜那么深,寒气也重,他竟然会为时凌一拖着受伤的脚来找他。

他,还真对她情深义重呀。

他的几个弟弟,对他的妻主——

不,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妻主了。

司长歌想到这,心中苦涩,脸上的神情却越发清冷。

而听了这话,司诺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默默的转身,一步一拐的往前走。

没走多久,院外已经有人在等着,那人看到他连忙上前搀扶,一脸疼惜,“诺儿,你这又何必呢?”

“父亲,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他们真的分开。”

司诺微垂下眸子,声音黯然的开口。

程君闻言,想到如今府里传开的消息,无声的叹了口气,见自己疼爱的儿子一脸忧伤,只能规劝,“诺儿,你大哥向来是一个有主意的,你呀,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可是——”

司诺心一急,抬头望向程君还想说什么却被他阻止。

“诺儿,事情已经发生到这地步,说什么也没有用,你应该清楚你大哥,他决定的事,想让他改那是不可能的。”程君在司家虽然名义上是司长歌的父亲,但终究没有血缘,因此,他也不争名夺利,也不会鼓励他儿子争不能

争的东西。

司家,没有女儿,也没有可以传承的人。

但是,司长歌却以男子之力撑起整个家族,让所有受尽女人欺负的男儿有了一个表率。

这也是为什么时凌一只能入赘的原因,因为,让他出嫁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那时候,司长歌身体不好,几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冲喜,也是势在必行的。

好在,司长歌撑了下来,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好起来。

司家的人,其实都很感激时凌一,因为是她的出现让司长歌的病有了希望。

因此,在知道他们和离,程君心里也很痛苦。

可是,却又不能做什么。

司家,或许可以没有时凌一,却不能没有司长歌,因为,他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他若是倒了,其他人根本就撑不起一个那么大的家业。

程君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就算哪天司长歌真的不行了将家业交给他,他,也只能坐吃山空罢了。

倒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儿子,而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能力只有如此。

他那么单纯,商场狡诈,人人勾心斗角,他斗不过那些人的。

他虽然也不会做生意,可是,当初他妻主还活着的时候,府里头的男人们哪个不为争宠互相陷害。

若当初,他妻主不是跟司长歌的父亲一同去了他国,遭遇意外,这个家,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而他们父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今天这平静没有争斗陷害的生活。

程君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如今不用每天战战兢兢,儿子也好好的,不愁吃穿,又有人伺候,他很满足了。

而他现在,也只是希望尽早为自己儿子找到一个好女人嫁出去,生个孩子。

这是作为父亲的一个期盼,希翼。

只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程君想着,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诺,又是一声叹,“诺儿,你对她,死心吧。”

死心,那怎么可能?

司诺没有说话,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程君一切。

看着他,程君也是没办法了。

有时候,他一固执起来也是可怕。

司家的儿子,似乎骨子里都有种可怕的固执,一旦认准了,哪怕是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

而能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是幸,也不幸。

幸是因为她们能得到一颗最真,最纯的心。

不幸却因为,他们若是不想爱的话,那就绝不回头。

“父亲,你说,她现在在做什么?”

司诺望向眼前似乎没有尽头的黑夜,想到时凌一,不由的出声。

程君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儿子,中了那时凌一的毒了,已经快没救了。

也是,他为时凌一付出了心,自己一句死心又怎么可能让他放弃。

更何况,时凌一她,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女人。

虽然,身体没有其他女人强壮,但是,她的气质却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

那种,很吸引人,又让人觉得复杂的感觉。

他现在也很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听说,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走了。

依司长歌的个性,他不可能让她就这样离开,可是,她却偏偏什么都不带,什么都不要就那么走了,完全不给其他人说话跟反应的机会。

“那云无,是不是跟着她了?”

一提起这云无,程君的眼里也是困惑。

这个男人,又是什么人呢?

他才一来,司长歌跟时凌一立马就出事了,而他们一出事,他也离开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灾星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巧到这地步?

“应该没有吧。”

府里的下人可没看到他们一起离开的,若不然还不知道会传的多难听。

司长歌跟时凌一和离的事,现在也就只有府里头一些人知道,但,他觉得,很快,或许明天就会传遍整个飞月国吧。

虽然,和离在每个国家都有可能发生。

可是,这事发生在司长歌身上就不一样。

“明天,怕是不平静。”

而如程君预料一般,翌日一大早,司长歌跟入赘不到半年多的妻主和离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的鸟飞遍整个京城。

而这消息一出,酒楼,书馆变得热闹起来,众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是真的吗,他们真的和离了?”

“那可不,这难道还有假?”

“他们和离了,那我是不是有机会呀?”

这话一出,旁人瞪了眼说话的女子,就算她长得还算清秀,但想要跟司长歌那样的天人在一起,做梦吧,不,她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她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刚好有侍卫经过,将人直接带走。

周围的人在看到这,个个安静下来。

她们可不傻,这些人可是宫中的侍卫,腰间都有令牌。

“陛下说了,谁敢对此胡言乱语,就跟此人一样。”

看着只因为说了一句话就被带走的女人,众人不由咽了下口水。

她们怎么忘记了,女皇对司长歌可从没死心。

那,司长歌他,会不会成为男妃呢?

众人的心里,冒出这一个念头便再也止不住。

而此刻,皇宫里,又发生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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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被救还是上错了船

司长歌跟时凌一和离,最为高兴的就是赫林月,而除此之外,她的玉玺也出现在她的书桌上。

虽然,还没找到盗自己玉玺的人。

但,玉玺回来了,他们两人也分开了,那就是值得庆祝。

女皇高兴了,后宫的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代表他们还有机会博得圣宠。

而就这时候,司长空染了寒疾,闭门休养,女皇知道后便派了太医医治,和赐了一大堆补身的,足可见受宠。

但,司长空知道,这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若真担心他,这人也不会到现在都没看到。

他大哥跟时凌一和离,她肯定很高兴吧。

想到时凌一,司长空便想起那天的事情,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司长空越想越是发寒。

倘若,那个时候,时凌一清醒的晚些,那会发生什么呢?

时凌一会死,而他的结局同样落不得好。

究竟是谁那么设计他们?

这件事,司长空会查清楚。

只是,想到他们两人和离,司长空心里总有些歉疚。

因为,这次,他能感觉到他的不一样。

他大哥是认真的,对这婚姻,对这妻主。

可是,如今他们却因此和离。

司长空心里很难受,比起因为没有爱的设计,将一对彼此喜爱的夫妻分开更残忍。

也不知道他大哥现在如何?

司长空很想去看他,起码让他不要太难过,可他也知道,司长歌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根本不愿被人同情。

他若去了那才是对他的侮辱。

想到这些,司长空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如今只能待风波过去了。

也不知道时凌一她去哪了?

入赘女子被和离,虽然没什么损失,但面子总说不过去。

而时凌一不像在意这些名声的人。

或许,他们以后还能见面,也或许没有机会了吧。

司长空看着窗户外的大树,眼神深沉复杂。

时凌一的离开,若是说完全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司家,原本开始恢复的人气因为司长歌的事情而又开始变得压抑起来。

已经三天了,距离时凌一的离开已经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府里的众人过的小心翼翼,尤其是伺候司长歌的侍从更是如此。

“家主这三天来都没吃过东西,再这样下去他身体会受不了的。”

“是呀,怎么办呢?”

“从夫人离开后家主就变成这模样。”

院子里的侍从此刻聚在一起议论起来,眼里都是担忧。

“家主跟夫人真的和离了吗?”

“那还有假,这种事怎么可能骗人。”

“我还从没看到家主这样过。”

“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和离,好像是夫人做了什么?”

“听说是因为夫人带了一个男人,会不会是——”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

身后,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几人一愣连忙跪了下来。

真是倒霉,怎么被脾气最暴躁的三公子给听见了。

“三公子。”

司羽辰一来就听到这些话,眉眼带着怒气的瞪着几人,“你们难道不懂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吗,是不是想被赶出司家。”

一听到这话,几人更是苍白脸求饶起来,司家那么好,若她们离开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羽辰,进来吧。”

“算你们幸运,下去做事。”

司羽辰原本还想教训这几个说闲话的,听到司长歌的声音便冷哼一声暂时放过她们几个,几人见状立马散掉各做各的事情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书房里,很静。

司羽辰原本心中还有怒,一踏进书房便冷了下来。

他看着书房桌子前坐着的男人,一如往昔般从容,高贵。

哪怕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依然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看着一旁桌子上摆放的饭菜,司羽辰愣了下,竟然一口都没有动过。

“大哥,这饭菜,都冷了。”

司羽辰走上前,修长指尖轻触了下碗的周边皱起眉头开口。

司长歌只是嗯了一声,但头都没抬。

司羽辰想到刚才那些下人说的话,大哥他,该不会真的什么都没吃吧。

“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跟时凌一和离呢?”他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两人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出门吗,虽然带回一个云无多少让人不太愉快,可那也不至于导致和离。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司长歌没有说话,眉眼依旧清冷淡漠,而一听到时凌一这三个字,眼眸深了些许。

“她,现在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

司羽辰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时凌一,他还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原来他还是在意,既然在意,那为什么非要和离,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但,他也不知道时凌一去了哪?

除了那天她走的时候遇见,他就再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也没有任何她的消息。

看着司长歌,司羽辰摇了摇头,眼神微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是吗。”

司长歌的声音很轻。

没有她的消息吗?

司长歌垂下眼帘,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神情更加冰冷。

看着他那如同凝聚起寒霜的眉眼,司羽辰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也跟着顿住。

一阵沉默后,司羽辰还是开口了,“大哥,这些饭菜冷了,我让厨房重新做。”

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些,若是再病倒了可怎么办?

司长歌并不想吃东西,也没有食欲,便拒绝了。

而见他不想吃,司羽辰一脸不赞同,还是让下人将冷了的饭菜撤下,重新去厨房做一份。

“大哥,无论如何还是要保重身体。”

话落,担忧的看了沉默的司长歌一眼还是离开了。

而对他的离开,司长歌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依旧在纸上写着,可若此刻有人往纸上看,那就会发现上头写的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满满的一张。

时凌一。

她,走的真干脆呀。

是谁跟司诺说过,就算他生气了也会锲而不舍的求原谅的。

这三天,他一直等着。

但,她一次都没来过。

骗子,这个大骗子。

女人,都是骗子。

而自己,却相信了。

相信哪怕他生气了,她都会来找自己,跟他解释。

可结果呢。

司长歌用力闭了闭眼,将所有的心思压下,看着自己此刻写着的字,抿了下唇,伸手就要将那纸撕掉,但,撕到一半,到底还是舍不得。

他伸出手,小心的将撕了一半的纸轻轻抚平,看着上头的名字,一抹忧虑闪过。

一一。

他,终究舍不得恨她的。

只是——

司长歌缓缓的站了起身,走出书房,看着外面的天,想到一些事情,哪怕再多不舍,他还是会依然那样选择。

只是她,现在在哪呢?

阳光下,悬崖边,风声阵阵,而悬崖边上是一群蒙面黑衣人。

而她们在这里已经找了三天了。

“大人,我们已经在悬崖找了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

一名黑衣人走到站在悬崖边上戴着面具的黑袍人面前小心的开口。

黑炮人的脸上,戴了一个很可怕的鬼面具,那上头两个尖尖的角,狰狞的鬼脸,声音透过面具传了出来有些分不清男女,“继续找,就算是尸体也要给我找到。”

“是。”

黑衣人应了一声,刚要退下去,这时候又有一名黑衣人上前汇报。

“大人,我们发现悬崖下有一条河流,只是并没有找到人。”

“她中了毒,肯定跑不远。”

黑袍人挥了下手,周围的黑衣人便朝着悬崖底的河流方向搜寻。

悬崖下的河流,很急,人若是掉了进去也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更何况,她还中了毒。

毒,会让一个人的四肢变得迟钝。

在这种情况下,等待她的,便只有死亡。

时凌一也以为自己会死,水,侵入口鼻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不想死,可是,她动不了。

身体就像是被人绑了一个大沙包一样,沉甸甸的。

她努力的想要挣扎,可那没有用,她动不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也不知道,她若死在这里,他,会不会知道?

或许不会吧。

而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他那么恨自己,也不听她解释,又怎么可能在意她的死活呢?

好冷呐。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让人留念的。

而这也不是她的世界。

不,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是一个人。

孤单的,充满黑暗的。

像她这样满手血腥的人,本就不该拥有幸福,拥有光明的不是吗。

“醒醒,醒醒。”

身子被人摇晃,失去的意识开始慢慢的回笼。

时凌一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清,耳边,还有声音传来。

“你们看,她醒了。”

“还真是命大,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嘈杂?

没想到,她,还没死呀。

想着,再一次陷入黑暗当中。

而再一次醒来,却是因为那声声哭泣。

是谁在哭?

时凌一皱了皱眉,慢慢的睁开眼睛,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块木头?

木头,不,那是木制成的船板。

时凌一转头朝着哭声的方向望去,看着里头的十几名年轻女子,还有这周围,这看着,怎么像是船的样子?

她这是,得救了吗?

原本以为她必死无疑了。

但,原来,她还没有死。

而且,她的身体,还能动了。

只是——

时凌一抬了抬胳膊,刚刚按上受伤的肩膀,一个年轻的女子就跑到时凌一的面前,一脸欣喜的开口,“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看着眼前无比陌生却激动的女人,还有周围的环境,若非她身上的伤口提醒她,她还会以为自己又重生在别人的身体里了。

“是你,救了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时凌一边观察着眼前少女的表情,一边看着船里头的其他女人。

而后,她发现,这里面的女人们,个个生得花容月貌,年轻美丽,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

那少女闻言,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含糊的开口,“算是吧。”

“这里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一艘商船,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我们还以为你都不行了,几次高烧,好在你算挺过来了。”

见时凌一不知道自己是谁,那少女眼神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清清。”

清清。

这名字倒挺好。

“我叫衣衣。”

时凌一原本想说自己叫时凌一,但一出口,话就变了。

有时候,撒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而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面前,这种本能有时候也是一种保命的方式。

“衣衣,这名字很好听。”

清清一笑开口。

“她们,哭了吗?”时凌一之前虽然还未完全清醒,但,却听到哭声,便疑惑的开口。

见她,一脸疑惑,清清心里也是苦涩,她看向船舱里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们,又看向面前虽然脸色苍白却生得极其出色的衣衣,倘若,她没有这一张脸,她或许,会永远的沉在冰冷的水底吧。

“她们是难过。”

清清一脸的沉重。

而时凌一听到这话,脑子里闪过些不好的念头。

她的眼眸闪了下,还是继续问,“她们为什么难过,这艘船是做什么的,要带我们去哪?”

时凌一的疑惑,一个接一个,而清清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也接受了,可其他人未必能够完全接受,只是迫于生存的无奈,但,她却是无辜的,只是因为她恰好看到,多嘴说了一句。

若她,那时候,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话,她也不会去面对以后的事。

死亡,或许比活着还要好吧。

想到这,清清心里很愧疚。

“你以后会知道的。”

尽管脑中早就被愧疚淹没,但清清还是什么都没说。

可她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会沉默。

“你想知道我们是要去哪,做什么吗?”

听到这话,时凌一朝说话的人望去,那是一个长相很美艳的女人,只是,眉眼里尽是嫉妒?

嫉妒?

她看错了吧?

时凌一正奇怪,可听到这话,时凌一还是开口询问了。

一旁的清清显然想阻止,可是却被女人打断了。

“她很快就会知道了,你现在说,跟到时候说有什么两样,倒不如让她早点接受。”

闻言,时凌一一楞。

这是这么回事?

她到底,上了什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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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令朝漠

从飞月国到花国,需要多少时间。

虽然不像唐僧取经需要十万八千里,但,若是以现代飞机来算,需要飞上两天一夜。

而若是坐马车,路程需要近半个多月,中间还不能有任何的停顿休息。

坐船只,虽然会快了些,但也要在船上航行七八天左右。

足可见,一旦离开前往另一个国家需要多长的时日。

而这些,为了家族,为了生存而坐上船的女人们,哪怕想要逃都没办法逃。

时凌一从清清的口中了解到,她们都是楚国的皇帝献给花国人的礼物。

是的,礼物。

在每一个国家里,尤其是兵力弱了点的国家若是想不挨打,那么,只有进贡。

有人,进贡财物珍宝,也有的人,献上的是美人。

人人都知楚国美人最多。

这次送上的女人有贵族出身的女子,也有平民,但,不管她们是什么出身,一旦上了这艘船,那待遇就是一样。

等到了花国,她们也只会成为花国朝臣的玩物罢了,毕竟,当今皇帝也只是一名七岁的孩童,一个孩子又能做什么?

而花国如今还是摄政王花临渊掌控。

花临渊,素来不喜女色,有人传他好男风,可却又没有人亲眼看到。

但,花临渊的手段极其狠辣,残忍,想要靠近他的人都要掂量掂量。

因此,这一船被献上的女人们才那么绝望。

她们若是运气好些,或许会被朝中某位大臣收为妾,可若运气不好,后果可想而知。

这世上,没有人会在乎玩具的命运。

船舱内,一片寂静。

时凌一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被打落悬崖,非但没有被淹死,竟然还被河水冲了那么远。

而现在,自己还被这艘船带离飞月国。

虽然,暂时逃离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可是,自己却又陷入另外一个境地里。

“你是哪里人,看你的样子,像是西摩国的。”

西摩国,跟飞月国一样都以女子为尊。

时凌一只听司诺提过西摩国,可从未去过,自然不知道西摩国的女人生得怎么样,是不是跟飞月国的女人一样又高又壮。

此刻,听到这名陌生女人的话,时凌一没有开口。

“受了伤,又掉进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船里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越说越离谱,也越来越过分了。

一旁的清清都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的开口,“你们说的也太过分了。”

“关你什么事,贱民。”

高傲的女声,带着浓浓的不屑。

而这声音,还是之前说话的那人。

时凌一一听到那两字,眉头蹙起,眼底的不悦闪过,而被嘲讽的清清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眼里冒起泪花。

看到她这样,时凌一微眯了下眸子,仔细的看向船里的每一个人。

见其他人漠视的眼神,想来,这样的事平时没少发生吧。

“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你是千金小姐,我是贫民,我们还不是一样要送给别人。”

清清最终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心底话说了出来,而一听到这话,那美艳女子的脸一白,眼里尽是难堪,那神情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那样不敢相信。

她一脸的怒气冲冲,大声吼了起来,“你这贱人,你凭什么拿我跟你比,就算本小姐伺候人,那也比你强。”

吼完,女人还觉得不消气,那双美眸也睁得大大的,直接冲了上来就要打清清。

清清楞了下便连忙蹲了下来躲开,却忘记了她身旁是时凌一,这一巴掌眼见就要打到时凌一的脸上。

周围的人见了,谁都没有说话,一脸的冷漠。

就像是美艳女子说的,就算以后要伺候人,她们也只伺候地位尊贵的。

待她们离开这里,那她们的命运就只能靠自己。

而同时,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她们的敌人,越是美的女人,威胁更大。

对她们来说,威胁能少一个是一个。

而这被救起来的女人,虽然来历不明,但,她的容貌就是最大的威胁。

若是这阮玲双能将她的脸给毁了,那她们可一下就少了两个敌人。

周围人的小心思又哪逃得过时凌一的眼睛,而她又怎么可能等着挨打。

巴掌在落向时凌一的脸时被紧紧的抓住,那留得尖长的指甲让时凌一的眼睛危险的咪起。

这样的力度,这样的手,她真想毁了清清。

时凌一抓紧阮玲双的手,慢慢的用力,她的力道,可不是很温柔。

哪怕她现在的身体还需要调养,也使不出多大的力,但是,对付一个骄横的千金小姐也足够了。

阮玲双当下,痛的叫了起来。

“道歉。”

她这巴掌就算不落在清清的脸上,也会落在她身上,若不是她反应够快,那脸多几道痕迹的人就是自己了。

什么?

阮玲双一脸不敢相信,让她道歉,她以为她们是什么身份?

只是,阮玲双的不愿,在时凌一冰冷而充满杀气的眼神中败了下来。

“好好,我道歉,你,你先放了我。”她的手都快断了。

“道歉。”

时凌一依旧是那两个字,那脸上的坚持让原本打算一得到自由就逃走的阮玲双愤怒又无奈,只能不甘不愿的道歉。

而周围的人在看到这一幕,心里在感到痛快的同时又担忧起来,她们这些人里,就阮玲双的家族地位最高,可她都如此了,那她们——

看来,这女人不好相与呀。

时凌一这一出也让自己以后的麻烦少了些。

而就在众人打算好以后不招惹时凌一,就在这时候,船舱的门打开,一道光线也透过那打开的门撒了进来。

在这样的光芒下,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

“发生什么事了?”

他才刚经过就听到一声惨叫。

看着出现的男人,刚得到自由的阮玲双就跑到男人的面前边哭泣边告起状来。

这下那女人可糟了。

令大人可是很冷漠的一个人,他可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在这途中,她们这里面起码有七八个被他冷待,他也不会在乎她们的身份,也不会顾忌她们的身体。

这样一个又冷又心硬的男人。

偏偏让人讨厌不起来。

更何况,她们离开这船以后的命运可还在男人的身上,她们可得罪不起。

令朝漠,人如其名的冷漠,他冷冷的听着一旁美艳女子的告状,目光却都没落在对方的身上。

“你看呀大人,我的手,我的手都被她抓淤青了。”

阮玲双像是怕令朝漠不信,伸出自己被时凌一抓的手腕,那上面刺目的痕迹,的确很让一个心高气傲,又在意自己容貌身体的女人很抓狂。

令朝漠只是扫了眼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而他身后跟着的侍卫见状,眼神略带嘲讽的看了眼阮玲双,谁都知道他们大人对貌美女子最不喜,这女人还老往上凑,当真欠虐。

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待,阮玲双在被令朝漠忽视,心里感到一丝失落,可那双眼却又倔强得很。

她可是楚国的郡主,就算是被自己家族送到花国,她也不容许别人轻视自己。

得罪她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阮玲双的眼里闪过抹阴狠,而这目光也被一旁的人给捕抓到了,对她露出一丝冷笑。

郡主如何,她们的命运从踏进这船就注定她们只会是花国人的玩物。

既然是玩物,那么,又怎么可能得到好的待遇。

而她们想出头,只能说做梦。

摄政王可不会将这些礼物放在眼里,否则的话,她们也不会十几个人呆在船舱里。

她们还以为自己只是受一时之罪吗。

若是那样想,那也只能说她们太天真了。

半斜靠在床上的时凌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感到舒适,在听到阮玲双的告状,时凌一心里嘲讽可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男人一步又一步的朝自己走来。

“令大人,这,这跟衣衣无关。”

清清这会也回过神来,连忙朝令朝漠解释。

令朝漠连看都懒的看清清一眼,只是看着此刻用着双冰冷眸子望着自己的女人。

“你怎么样。”

令朝漠的声音,很冷硬,让人听不出是随意的问候还是关心。

时凌一没有说话,看着男人冷硬却俊美的人,这个男人,武功很强。

令朝漠见她没有说话,看着她那冷淡却绝美的脸,想到什么,眼眸闪了下,转身离开。

而他就这样离开,让原本还想看着时凌一受到处罚的阮玲双怔住,她一脸不满的喊了起来,“令大人,你怎么可以不惩罚她?”

令朝漠依旧连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脚步坚定的离开。

而一旁的侍卫闻言,冷笑了声,“大人又岂是你们可以质疑的。”

话落,也不看那脸色难看的女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船舱的门,再一次的合上。

里头,又陷入黑暗当中。

时凌一一直是强撑着,也不知道那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毒,浑身难受的很。

她靠坐着,微微的眯了下眼,询问起一旁的清清,“刚才那人,是谁?”

清清闻言,连忙向时凌一解释起来,“衣衣,那位大人是花国的大将,也是摄政王的得力助手,你可知道,就是他从水里救了你。”

是他,救了自己?

想到那男人俊美却冷硬的脸,时凌一眼里有些意外。

“我告诉你,大人是不会喜欢你的,你也别自作多情。”

许是离的远了,阮玲双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声叫喊。

闻言,时凌一冷冷的看了眼阮玲双,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什么也不理会。

而见她这样对待自己,阮玲双气的身体发抖,但,手腕的疼痛又提醒她,这个女人不像其他人可以任她欺负便只能狠狠咬牙。

“看什么看,还不回去睡觉。”

阮玲双没什么好气的瞪了周围人一眼,转身,朝自己的床铺走去躺下。

虽然,名义上她们是楚国送上的美人,但是,也只是被放弃的人罢了。

像她们这样的,到哪都不受待见,更没什么好的待遇。

十几个人,挤在一间船舱里,虽然都有一张床,但也就仅此而已。

时凌一此刻躺着的,便是原本该属于清清的床,时凌一在知道后便想要站起来却被阻止。

“你身体虚弱,还是你躺着吧,我粗手粗脚的那都可以睡。”

说着,自己就躺到地上闭上眼睛。

而见她这样子,时凌一的目光闪了下,将一旁被子盖到清清的身上,自己慢慢躺下。

看到这一幕,阮玲双冷哼了一声,真是虚伪,却也不知道在说谁。

其他人也都累了,便听着外面的风声,水声慢慢的睡着了。

而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该是熟睡的人却是睁开双眼。

时凌一看着一室的黑暗,慢慢的坐了起身,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尽量避免自己踩到人,也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她小心的推开船舱的门,门外,似乎并没有人把守。

时凌一眼眸一转,轻手轻脚的推开船舱门走了出去,风一吹,带来阵阵的寒意。

时凌一缩了下身子,咬了咬唇,看着此刻漆黑的夜色,看向周围,朝一处走去。

她很饿,需要吃点东西,不然,她会受不了的。

也不知道船上的厨房在哪?

时凌一一手按住受伤的肩膀,一步步的往前走。

而此刻,一间厢房里,烛火燃烧着,带来暖暖的光芒。

时凌一在看到不远处的光亮,迟疑了下还是上前,她在看到门外没有把守,而且里头还没有人。

最重要的是,她闻到食物的香味。

时凌一想了下,还是忍不住的走了过去。

她余毒未清,虽然可能是因为她之前掉进河里吞进不少水的原因而让她的毒吐出不少,但身子还是有点虚弱无力。

之前还都是靠强撑。

现在,她非常需要些食物。

不然,她真的怕自己撑不下去。

一进厢房,时凌一没有立刻冲到桌子前,而是谨慎的将门给关上,这才放下心走向那桌吸引着她的菜肴。

她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唯一的一双筷子便夹了起来。

散发着热度的菜肴一进肚,时凌一便感觉自己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而她还没吃几块,门外,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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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即将达到花国

房里,有人。

他的东西也被动过。

令朝漠是一个作风严谨的人,这严谨不仅是出现在工作上,生活上也是如此,他的书房,上到书籍,下到毛笔,每一本书,每一支笔该怎么摆就怎么摆,位置固定,只要有一丝毫的歪斜他就知道有人动过他的东西。

因此,在看到桌上摆放的筷子的头歪了些许,他就知道这桌上的菜被人给碰了。

他们的船如今航行在湖中央,周围都没有其他船出现,而他又有一个习惯,每天回房前都会派人在船上各处巡逻,因此可以杜绝有人偷上船的可能。

那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可能。

进了他房间的,便是这艘船上的人。

他的人,不可能。

因为他才刚跟他们分开。

那么,就只有船上的那一群女人了。

但她们在这些日子里也吃了不少苦头,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以为自己出身尊贵就目中无人,飞扬跋扈。

一个个也都认清现实,安静许多。

他们虽然是护送她们来花国,但可不是她们的下人,任不得她们打骂差遣。

对他们而言,她们只是一个任务,只要将人顺利带回花国就行,而这途中,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谁也不比谁高贵。

这船上的女人,哪一个那么胆子大敢闯他的房间吃他的东西。

令朝漠在自己的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排除一个又一个,最后想到一个人。

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船上的人。

想到那女人的眼睛,明亮,坚毅,还有股莫名的气势。

这气势,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过。

他们,有点像。

满身的杀气。

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

“出来吧,床下太潮湿,对你的伤不好。”

令朝漠坐到椅子上,声音冷冷的开口。

时凌一藏在床底下,听到这一句话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她小心的爬了出来,轻拍了下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着那端坐着,连后背也直的如条直线的男人,微抿了下唇,疑惑问出声“你怎么知道我藏在床下。”

“你觉得呢?”

令朝漠将问题抛给她。

时凌一想了下,仔细看了眼房间便也想明白了。

也是她糊涂了。

这房间,也就只有床底下能藏人。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他又是这么发现自己的?

见令朝漠冷漠的侧脸,时凌一就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便诚实的开口,“我肚子饿了。”

话落,人已经来到桌前坐下。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大不了就是死。

她有什么可怕的。

时凌一在心里已经做好搏斗的准备,耳边却传来令朝漠那清冷的声音。

“吃吧。”

简单的两个字,让时凌一先是一楞,但,她也没有跟他客气,因为,她真的饿坏了。

“你叫什么?”

时凌一夹着菜肴往嘴里塞,动作很快,腮帮子也鼓鼓的,就像是肥嘟嘟的小仓鼠,很可爱。

“衣衣。”

时凌一的声音有些含糊,可令朝漠还是听到了。

但,他不信。

“真名。”

令朝漠薄唇吐出两字,一手夺过时凌一正夹着的肉,那神情,让时凌一有些不爽。

她还没吃饱呢。

“时一。”

这,她可没撒谎。

“十一?”

令朝漠微微的蹙起眉头,一脸认真的问了起来,“那个时?那个一?”

这男人,怎么吃个饭都那么麻烦?

“时间的时,一横的一。”

时凌一没好气的瞥了令朝漠一眼,冷声开口。

而得到满意的答复,令朝漠也将吃的还给时一。

看着面前吃相说不上文雅,甚至有点粗俗的时一,令朝漠想起自己那时候站在船上看到她的情景。

那时候的她,借着木头飘浮着,摸样很狼狈。

可是,在看到她的一刻,他的心里,有种很强烈的念头,她,不能死。

他不知道那感觉从何而来,但,他还是选择不听周围人的劝阻自己跳下湖将人救起。

那时候,她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只是,她的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但,声音太小,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在将人救上船后,发现她中了毒,身上又有伤,毕竟男女有别,就吩咐船里性子比较好的,心眼也不坏的清清照顾,而她,也是发现时一的人。

船上,有大夫跟着。

毕竟,路途远,女人娇气,难免有些不适。

而这次,刚好派上用场。

虽然她的毒还未清,但,伤口已经包扎好。

也算是她幸运吧,吐了不少水出来,竟无形中也替她解了致命的毒。

否则的话,那时候他救起来的也只会是一具尸体了。

“是你救了我吧,谢谢。”

时凌一知道,若那时候没有这男人,自己也不会坐在这里,她也不会那么不知好歹。

令朝漠神色淡然的接了她的谢,本来就是他救的人。

见他对人的感谢就这样的态度,时凌一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就在对方的船上,有些事情是要说清楚的。

“我不是楚国的人。”

令朝漠听到这句,微挑了下眉,俊美刚毅的脸看着时凌一,示意她说下去。

“令大人,虽然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待船到岸,就让我离开吧。”虽然这不像是坐马车,中途下车也不行,但是,她可以等船靠岸后再想别的办法离开。

她想走。

那怎么可能。

“我救了你。”

令朝漠眼眸微深,声音微沉的开口。

时凌一闻言,有些莫名的点了下头,星眸里闪过抹不解,这她知道呀,她不也道谢了。

“你想走。”

“令大人,我说过我不是楚国的人,为何不可以离开?”

时凌一蹙起秀眉,虽然不悦却也强忍着。

令朝漠看着因为怒气而染上红晕的脸,这比她昏迷的时候苍白的脸色好看多了。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身,近一米八的身高,一身迫人的气势,心理稍微弱了些的人就承受不住败下阵来。

但时凌一,又怎么可能轻易的妥协。

“我救了你。”

令朝漠两手按在桌子的两角,一双锐利的凤眸望着时凌一,一字一字无比认真的开口。

“我已经谢过了。”

时凌一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这男人,难道不肯放她走?

“你的感谢,就这样?”

令朝漠的话,让时凌一有些生气了,她怒极反笑,清越的声音冷冷的在房间里响起,“令大人,您希望在下如何报答。”她算是看出来,他对自己感谢的方式不满意。

那他又想做什么,得到什么?

若是想让她以身相许的话,她不介意直接动手将人杀了。

反正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可知,这艘商船里不能有外人存在。”

令朝漠这话,让时凌一有些莫名。

“你也应该了解到,船舱里的那些女人都是楚国的皇选了出来进贡给花国。”

时凌一眼眸微深,突然有些明白令朝漠想跟自己说什么,虽然她不是楚国人,但她却出现在前往花国的船上。

再一想到船上那些女人各有特色,或柔,或媚的脸,他,该不会也想将自己送进去吧?

若是那样,她现在就动手吧。

就算死,她也不要被当成礼物送给别人。

那对她,比死还要受折磨。

“做我的侍女。”

在时凌一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不好念头的时候,令朝漠那低沉醇厚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侍女?

时凌一望向令朝漠,眼里尽是疑惑,“为什么?”她不明白?

“船一靠岸,朝廷就会派人来接人,你可懂。”

他只负责将人从楚国带到花国,而一到达花国,那么,她们的命运如何也跟自己无关。

他也不担心她们攀上高枝后反过来找自己责难,他能那么做,也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底气,更何况,她们能不能活着,还很难说。

但这些,令朝漠不打算跟时凌一说,因为没那必要。

从第一眼他就看出时凌一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他久经沙场,哪怕现在在朝廷里为官,但他跟摄政王也多年,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这女人,有血的味道。

就算藏的深,可是,这样的味道,很容易吸引同样的人。

或许她自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人,会自己找到跟他的同类人,这是一种本能。

外面的夜,一片漆黑,湖面上也是风平浪静。

但此刻,船舱里唯一亮起的房间里,却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搏斗。

时凌一听明白了,也懂了。

以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也需要一些时日休养。

做他的侍女,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的。

“我不会伺候人。”

“看出来了。”

令朝漠点点头,他救她的时候就发现了,也因此更加好奇了。

“我只做侍女,其他的,我不会做。”

就算做人侍女,也仅此而已,若令朝漠有别的念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话落,也不等令朝漠开口,起身便朝船门口走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令朝漠的唇角,在半隐半现的烛火下轻轻的勾起。

回到船舱后,时凌一又如离开时一般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躺在床上的时凌一这会却无法入睡。

她如今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他,也不知道怎么样?

哪怕他不相信自己,也跟她和离,但,她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起他。

翌日,当阳光从太平线上升起的时候,湖面上映着阳光的热度。

船舱里的女人们也一个个的从里头出来,梳洗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力求以最美的之态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因为,很快,她们就会到达花国。

而一旦离开这艘船,以后,是受人膜拜,还是被践踏就都只能靠自己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对身边的人却也更加嫉恨了。

虽然来自同一个国家,也一起坐上这艘船,但,她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从一踏进这船开始,她们就是敌人。

哪怕表面和平共处,但私底下也是针锋相对,若非因为令朝漠,这船上还不知会少了多少人。

女人之间,尤其是美丽女子,更是没有友谊这一说。

时凌一是最后从船舱里出来的,她昨天很晚才睡,或者,她睡的很浅,若非清清试图靠近她,或许她会任由自己躺着,半点没有自己即将成为侍女的紧迫感。

这天,很晴朗,湖面上更是风平浪静。

风一吹,湖面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让人的心情不由的平静下来。

时凌一来到船甲上,看着每一个角落都站着带刀的冷面侍卫,这守卫,很严呢。

在这样的守卫下,又若不会游泳,根本没人逃得了,也无法逃。

这湖那么大,四面不见船只,若真的是靠游,以女人的体力,坚持不了多久,而她还受着伤,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追杀她?

时凌一蹙着眉头,心里充满了疑惑,而这个时候,她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却也没有反应。

因为,没有杀气。

“衣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清清看着时凌一那张虽未沾脂粉却已经很精致美丽的脸,声音轻柔的开口。

打算?

“比起我,你应该更关心自己。”

时凌一没有过朋友,也不知道如何跟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女人相处,说出的话,有些冷。

清清也不在意她话里的生硬,因为她现在,也很害怕。

“衣衣,我的母亲,生了三个儿子,就我一个女儿,可是,大哥懦弱,二哥自私,三哥好赌,家里已经养不起我,而我,也不能再呆在家里了。”

她的容貌,自小就生得好,她的父亲一直希望靠她能给家里带来富贵。

哪怕她不愿意,但是父亲的话她也要听的,毕竟,女人,在家要从父,出嫁就要从夫,这是女人的宿命。

这,她也认了。

只是,她从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国家当成礼物送给其他国家。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

看着清清娟秀清丽的脸上尽是茫然,那是对未来的路感到的恐慌。

“我跟你说这做什么。”

清清叹息了声将苦涩收起,重新看向时凌一的时候已经扬起笑容。

看着她脸上强掩饰不安露出的笑容,时凌一一脸认真的开口,“没事,我会保护你的。”毕竟,她是一个好人。

对于好人,时凌一还是愿意表现出她的善意的。

“自不量力。”

嘲讽的声音,满满的不屑。

看向来人,清清皱起眉头就要反驳回去,而这时候,令朝漠走了过来,声音冰冷气势十足,“船下午就到岸,现在你们都回船舱。”

听到这话,周围的女人们哪敢说什么。

时凌一还没动,令朝漠已经伸出手朝时凌一一扬,开口命令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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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摄政王

这一声“过来”,引来不少目光。

时凌一知道他喊的是自己,便也朝着他走去,而周围的人见状都是一愣。

怎么回事?

他们从不近女色的大人怎么会主动让人靠近?

这才过了一夜?

难道他们大人被妖邪附身了不成?

看着那一双双惊讶的眼睛,时凌一的神情就自然的多。

“你可是我的侍女,下船的时候跟着我。”

“是,大人。”

时凌一重重的应了声,眼里还有点不甘愿。

而对她的态度,令朝漠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一向待人严苛,处事严谨的令朝漠竟然会收了一个女人做侍女,这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呀。

难道是,看上她了?

这倒有可能。

毕竟这人是他从水里救起来的。

没想到万年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

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待,时凌一跟在不近女色的令朝漠身边还是惊到不少人。

尤其是一直被冷待的女人们。

她们看着时凌一的目光充满了不满和嫉妒。

令朝漠的长相,跟出身极好,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更何况,与其以后伺候一个自己不知道长相,身份的男人,若是能得到这男人的垂青,受到他的庇护,以后,什么样的好日子会没有。

因此她们才会使出浑身解数,但没想到,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就这样轻易的将他勾走。

原本她们已经认了,毕竟,她们中间谁都没成功,可他们才认识多久就将人收为侍女了。

就算是侍女,以她的容貌,怕也不会只是侍女那么简单。

只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手段,她们可真是自愧不如呀。

周围人嫉妒,愤恨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样齐齐的朝时凌一的身上飞来,时凌一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似的,脸上的表情自然的很。

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够看到岸边的影子了。

花国,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国家呢?

时凌一看着那逐渐靠近的岸,想到无法回去的国家,还有那远在他国的人,心,感到一些失落。

而比起时凌一此刻失落的心情,在场的女人们就更加的不安了。

在船上的时候,她们或许会想过到了花国会怎么样,该怎么做,但,真的到了的时候,她们才真正感觉到一股恐慌。

她们的国家,亲人已经将她们给抛弃了。

因为容貌,她们成了另一个国家男人的玩物。

而她们已经无从选择。

不,或许从一开始她们就选择了放弃。

因为,她们的背后有父母,族人。

是生,是死,是富贵还是低贱都只靠命运了。

阳光下,岸上站了两排带刀侍卫,以及等候的马车。

虽是进贡的美人,但该享受的待遇还是有的。

而这些被送来的美人,将统一送进别苑。

时凌一觉得挺悲哀的,因为她们连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自己家人,她们只能选择献上自己一生。

时凌一没有亲人,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始终是一个人。

哪怕有一个人,给了她一个家,可还没幸福多久就失去。

这,难道是对她的诅咒吗?

时凌一有些痛苦的闭了下眼。

再次睁开,所有的痛苦尽褪,她不能有任何软弱的情绪,对于杀手,一丝一毫的心软都是致命的。

她,绝不能屈服。

不管未来如何,哪怕是一个人,她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一瞬间的变化,虽然只是瞬间,但感觉敏锐的令朝漠却察觉到了。

他原本就觉得这时一身上隐藏什么,虽知道有些事要慢慢来,但还是好奇。

在察觉到她的情绪在靠近岸的时候阴郁下来,还没等他说什么她就像自己想通了一般恢复冷静。

像这样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不多见。

感觉自己以后的生活会不一样。

他,莫名的有些期待了。

船,很快到岸。

抛锚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船上的女人们,心情也是七上八下,可再担忧,害怕她们也只能往前走。

花国,之所以有“花”之名,那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以前这国家并不是叫这名字,而是因为开国皇帝跟皇后是因为一朵花而结缘。

两人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仍然情比金坚,可后来,皇后还是因为一场疾病而仙逝。

悲痛万分的皇帝为了纪念皇后,便将国家的国号改为花国。

而这便是花国的由来。

只要是花国的人,或是对花国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一段历史。

可以说,一些深闺女子都很羡慕开国皇后能跟皇帝情比金坚。

但,这世上,又有多少男子能够真正的爱一个女人而一辈子不娶呢。

先祖皇帝能够做到,但不表示其他皇帝也能。

他的后代,可比先祖皇帝还能生。

在百姓里,多子多孙是福。

而这在皇家,那便是祸。

当今皇帝,只不过是一名七岁的孩童,一个孩子,任他再聪慧他也撑不起一个国家,也没有过多的见识历练。

摄政王是先皇帝的十七弟,跟先皇帝的年纪虽然相差大,但,好歹也是一母所出,感情自然不一样。

在先皇帝驾崩后,摄政王便将先皇帝留下的幼子扶持起来。

而也是因为有摄政王,这国家才能如此平静。

时凌一不了解花国,令朝漠便替她说明,虽然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好在声线不错,听着倒也舒坦,而他在说起摄政王花临渊的时候,那神情也充满了敬畏。

花临渊。

这个名字,很熟悉呀。

时凌一跟在令朝漠的身后走下船,看着前方,只觉得命运的奇怪。

当初,夜空雪要自己做的第二个任务,那就是刺杀花国摄政王花临渊。

花国,又是摄政王。

那时候,她是拒绝的。

摄政王可不是她之前杀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

先不说这两国之间的距离,就说这摄政王王府,她,该如何进去,又如何刺杀,成功后又如何逃离?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有一个准备。

时凌一可不觉得自己刺杀摄政王后能够全身而退。

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一个认知,因此她不会让自己贸贸然的行动。

更何况那时候,她心里其实已经不打算跟夜空雪交易下去。

但,没想到,她竟然会有那一天来到花国,在她拒绝那刺杀任务之后。

这夜空雪,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国家,尤其是皇帝还年幼的国家,一旦失去了主心骨,那就跟塌了没两样。

不管这摄政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能撑起一个国家,让它变得强大,那他就是一个有手段,又有能力的人。

像这样的人,他的身边又怎么可能没有人保护?

夜空雪他,是想让她死吧?

否则的话就不会给她这样一个任务。

还是说,他是相信自己?

但可能吗?

时凌一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原因,索性放弃了。

那男人的想法,她猜不透。

令朝漠一下船,便有侍卫过来迎接,见一众侍卫恭敬的神情,足见令朝漠的地位可不低。

时凌一看着那些侍卫,想到那个性柔软的清清,不由的朝一旁望去。

清清跟其他女人都是被献上的美人,她们都要去同一座别苑,时凌一跟她们不一样,自然不能跟着。

令朝漠在跟时凌一解释后便让她跟自己坐上另外一辆马车。

时凌一虽然有些担心清清,但想到现在的自己可是他的侍女,便将那担忧压下跟着令朝漠走向另外一辆马车。

而时凌一跟着令朝漠的一幕,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这令大人的身边,怎么跟了一个女人?

有好奇的,忍不住询问起时凌一的身份,而在听到侍女,一个个的,那神情跟调色板一样变化,有趣极了。

看着他们那古怪的表情,令朝漠挑了挑眉,声音低沉,“怎么,你们有意见?”

周围的人闻言,连连摇头,齐齐的表示没有。

笑话,令朝漠是什么人,他可是摄政王的得力干将,他们有意见,那岂不是对摄政王也有意见,嫌脑袋在脖子太长不想要了。

坐上无比宽敞的马车,时凌一看着无时无刻端正着姿态的令朝漠,想到刚才那些人的表情,只觉得有点意思。

“他们为什么那么奇怪?”

花国的国风不一样,男人对女人总有种天生的优越感,家里的妻妾估计也是成群。

只是一个侍女而已,他们又为何如此惊讶?

令朝漠闻言,那双犀利的凤眸望向时凌一,见她真的不明白,虽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的,可却还是开口,“我的身边,从来就只有男人。”

然后呢?

时凌一微挑了下眉,示意他说下去。

“我的府里,也只有男人。”

时凌一眼里,闪过抹困惑,她看向令朝漠,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但见令朝漠已经不打算出声了。

时凌一还想继续问,刚要开口,脑中灵光一闪。

等等,他说他的府上,只有男人。

那也就是说,他的身边没有女人。

难怪,难怪那些人的表情都那么奇怪,凡是看到自己跟令朝漠在一起的人,个个都一脸的震惊。

想到,自己为了报他的恩,做他的侍女,以后的日子,肯定少不了这些目光存在。

这令朝漠,也是够奇怪的了。

或许是因为懒得去解释为什么身边会多了一个女人,令朝漠在中途便下了马车,回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件男装。

时凌一茫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看着面前的男人,疑惑的开口,“你是要我,穿上它。”

“我在外面等你。”

令朝漠丢下这一句便下了马车,让时凌一盯着衣服纠结。

罢了,也无所谓。

时凌一之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还是换上清清的衣服。

她看着马车外,将手里的衣服放下,便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而此刻,站在车外的令朝漠听着马车里头索索的换衣声,脸上的神情不变。

很快,一道声音响起。

令朝漠这才转头望去,看着站到他面前的人,眼神深了几分。

令朝漠在将时凌一扮成男人后,果然那些目光都少了很多,在他们看来,这样的令大人更正常些。

因此,在回了令朝漠的府上后,所有人都知道令朝漠带回一个小侍。

时凌一其实觉得女装男装没什么差别,都是衣服,只是,这衣服未免也太合适了吧。

他,又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穿多大的衣服呢?

时凌一是不会去问他这个问题的,便也将这细节抛开。

令朝漠的府邸,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低调。

虽然可能不太适合,可她却觉得最为恰当。

而他的府上,正如他所说的,清一色的男人。

好在自己是穿了男装,若是一个女人,进了那么多男人的地方,总觉得自己会变成其他人眼里欣赏的异类。

时凌一想到这,暗啧了一声,更觉得令朝漠奇怪。

而令朝漠出行回来带了一个侍从的事,很快也传到摄政王花临渊的耳朵里。

他的面前,摆了一个黑白棋盘,但他的面前却没有任何的一个人。

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轻捏着白色的棋子,放下,优美的唇角轻勾,声音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响起,“带回一个小侍,有点意思。”

“摄政王殿下,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一旁跪着的人顿时明白了。

“属下立刻去办。”

“让朝漠来见。”

“是。”

房间里,再无一人,只有那棋子落盘发出细微的声响。

而此刻,令朝漠刚吩咐下人带时凌一下去休息,便听到通报,便立刻收拾了下朝摄政王府的方向过去。

摄政王最不喜等人,令朝漠最清楚,因此,不敢丝毫的懈怠。

而他一来就走,时凌一对他的离开是完全不知道。

因为,此刻,她被好几人给围着。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长得可真好。”

“你是怎么认识我们家大人的,跟我们说说?”

“是呀,你是怎么认识的,哪里人,家里都有谁?”

看着那一张张好奇的脸,时凌一的额头跳了下,这些人,好奇心未免也太重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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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他们的初遇

这日头不算猛,风也很清爽,但此刻时凌一却有些无奈了。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包围过,但对方不是要她的命,而是因为好奇。

时凌一一身淡灰色的衣裳,看起来很朴素,跟令府的管家侍从都是一样的装束。

但无奈时凌一生得好,哪怕是再怎么不起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活过来一样。

她一身男装打扮,头发也束起,哪怕脸色稍显苍白,但更显得眉眼精致,站在几名侍从中间简直都能发出光来。

“原来是大人救了你,那跟我们也一样,当初是大人从死人堆里把我救起来,否则我都没命了。”

时凌一刚将令朝漠救了自己的事说了,其他人的议论更热烈了,言语间对令朝漠更加感激。

敢情,这些人还都是令朝漠救回来的。

真看不出来,那男人竟然是那样的人。

短短半天功夫,时凌一就跟令府的人混熟了,也知道自己想要的讯息。

而此刻,令朝漠已经去了摄政王府复命。

摄政王花临渊,今年二十九,虽然年轻,但已经没人能小堪。

在朝廷里,他虽然没有帝王之名却拥有帝王之权。

整个花国,以他马首是瞻。

他的话,就是圣旨。

就连小皇帝花君瑞也无比尊敬这皇叔。

“朝漠,辛苦了。”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如同徐徐流畅的溪水,但没有人敢任何的懈怠。

令朝漠朝前方的男人拱手抱拳,恭敬的开口,“殿下,这是臣分内之事。”

“朝漠呀,你还是这样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女子。”

闻言,令朝漠再一次拱手,“殿下,臣无意娶妻。”女人都太麻烦了,比起成亲生子,他更愿意跟着摄政王打拼。

“楚国的女人,可都是绝色。”

听到这话,令朝漠懂了,可更加坚定的拒绝了。

“殿下,臣不喜欢。”

那些女人太柔弱,而且也有心机,还不如时一直接呢。

想到时一,他出门的时候也交代过管家照看,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想到这,令朝漠的思绪散了些,也让他没能一时间回话。

令朝漠的反应,让花临渊疑惑的转过身,看着自己面前最得力的大将此刻的神情,微微挑眉,疑惑的开口,“朝漠,在想什么?”

听到这话,令朝漠也回过神来,连忙摇头说没什么。

见他这个样子,花临渊也没有说什么,让他回去了。

令朝漠还在想时凌一,也就没看到自己主子那双眸里闪过的趣味,若是看到了,那他肯定会更加警惕。

在令朝漠离开以后,花临渊半斜靠在窗户前,那双如同弯月般的眼眸微微的咪起,嘴角一勾,“朝漠呀,你在想什么呢?”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失神。

真有意思。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什么人能够令他这样分神。

而此刻,刚离开摄政王府的令朝漠像察觉到什么,后背一凉,总感觉自己要被算计了。

应该是错觉吧?

令朝漠皱了下眉头,却还是立刻赶回令府。

而他一回府,便询问起时一的事情,当下就有人将他离开后府里的事情都告诉令朝漠。

令朝漠在听到时一跟府里的人都熟了,眼里有些惊讶。

在他看来,时一这女人一点也不像是很能说会道的人,这么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让府里的人对她评价那么好了?

而他不知道,这就是时凌一的人格魅力所在。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跟任何人打成一片,但同时,她若不愿,谁也强迫不了她什么。

“管家,你去将人给我带来。”

令朝漠想了下,还是让管家将人带来,有些事,他要亲自跟她说。

管家应了声便离开了。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回了她的房间,其实,也就是下人房。

只要是在令府里做侍从的,每个人都会被分配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里头该有的都有,东西也都不差。

时凌一虽然是男装打扮,但到底是女人,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独立房间还是能少了些麻烦。

这会,时凌一好不容易摆脱一大堆往自己面前凑的人回了房间,刚刚松了口气就给自己包扎伤口。

看着肩膀上被飞镖射伤的地方,想到那些追杀自己的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时凌一看着自己的伤口,微微的咪起眼,而这时候,她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立马将自己穿戴好。

而刚穿好衣服,门外便传来扣扣的敲门声,一道浑厚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时一,我是管家。”

管家?

时凌一想到那张充满慈祥的脸,心里闪过抹疑惑却还是上前将门打开。

“管家,可有事?”

老管家看着时凌一那张俊美秀气的脸,神情温和的开口,“时一呀,大人已经回来了,有事找你,就在前厅。”

闻言,时凌一了然的点点头,朝管家说了声便跟在他身后离开房间。

前厅里,令朝漠正端着茶盏,刚喝了几口便听到通报声。

看着跟随在管家身后的时凌一,令朝漠没发现自己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些。

“令大人。”

时凌一的声线,微微的压下,听起来就像是刚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而令朝漠很清楚,眼前这俊美无双的少年可是一名绝色的女子。

若非为了少些麻烦,他倒也不想让她扮成男人。

也好在将她扮成男人了,否则那自小看他长大的老管家可要误会了。

想到以往老管家的念叨,令朝漠都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庆幸。

“听管家说,你跟府里的人相处的很好。”

闻言,时凌一微挑了下眉,想到自己才刚来府上就被七八个人给围着,那时候她都快被问无语了。

若非,看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她也不会跟他们扯那么久。

此刻,听到这话,只是轻轻点头。

“你身上的伤还未好,余毒未清,这些日子你就在府里好好养伤。”

想到她的伤,还有那伤口的摸样,令朝漠总觉得自己在哪看到过,但此刻也想不起来,却还是朝时凌一说到。

时凌一也没什么意见,她点了点头,反正在这完全陌生的国家里她也无处可去,便也接受了。

而在这次谈话后,时凌一就有几天没见到令朝漠了,在这些天里,她可喝了不少苦药,都是为了治身上的伤。

时凌一以前可从没生过病,也从没喝过什么中药,但这会,为了清除体内的余毒,她也只能忍了。

好在,那药很有效果,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伤口也在擦了大夫的药后结疤,只剩下淡淡的粉红。

在又一次让大夫把脉后,知道自己体内的余毒清了,时凌一也算是松了口气。

身体好了,人的气色也好。

时凌一容貌本就绝色,哪怕一身男装打扮,那也是俊美,潇洒的很。

人长得好,又待人有礼,到哪都受欢迎。

而这就是颜值高的待遇。

无论到哪个世界,都是看脸的。

时凌一这些天除了在令府里养伤,便是帮忙做些事情,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侍从,自然要做侍从该做的事情。

比如喂马,比如打扫。

时凌一以前为了完成任务什么都做过,做起这些事情来简直没有难度。

而她做事的时候,总有人抢着干,这让她很无奈。

看着自己擦桌子的任务再一次被人抢走,时凌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一呀,你就在旁边站着就好,其他的我们来。”

“对,对,你站着就好。”

看着那两张笑嘻嘻的脸,时凌一很无语,这活不让她做,让她站着做什么?

“时一,我们只要看着你,就觉得做事精神百倍。”

时凌一才将这疑惑问了出声便听到这让她无语的话,什么话,敢情她都成了他们干活的动力了?

时凌一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留下那你们继续就转身离开前厅。

此刻,外头,阳光正好,不猛烈,很暖和。

不知不觉间,她从离开船来到令府已经七天了。

这七天,过的可真快。

一眨眼就过了。

而自己,还从没离开过令府,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

时凌一突然有些好奇,也想到外面走走。

而她要出府,自然是要跟老管家说一声。

老管家闻言,倒也没说什么,给了时凌一一些银子,让她好好逛。

时凌一没想买什么,更没想到老管家会给她银子,刚刚开口拒绝,便听老管家带着笑意的声音开口,“大人交代了,只要你想出门,就给你银子,随便买。”他可是朝漠第一个那么关心的人呢。

以往,其他人出门可没那么好的待遇,更不会特意的交代,他还以为他不会提出来呢。

时凌一有些楞的接过银子,没想到他竟然想得那么周到,不过,一提起令朝漠,她也几天没见了,当下便开口,“大人他,去哪了?”

“大人他,现在估计是在竞武场,你就好好逛吧,要不要让人跟着你?”

看着时凌一那张俊秀的脸,老管家忍不住关切的开口。

闻言,时凌一摇了摇头。

她一个人就可以了。

在跟老管家摆手后,时凌一便收起银子出府了。

离开令府,时凌一看着面前热闹的街道,闻着那飘散过来的花香,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街道上,到处可见摆摊的小贩,耳边是小贩们热情的呦喝声。

看着这样的场景,时凌一便想到飞月国。

看来,国与国之间没什么差别,除了小贩性别不同,到那都能够感受到这样热闹喧哗的氛围。

时凌一倒也没什么可买的,因为令府里都有。

走在街上,时凌一在每个摊位上看,东西倒是挺精致的,但都是假的。

更何况,有些东西她也不需要用。

不过,她倒也觉得这国家的一些艺术品不错,便也边走边欣赏。

而此刻,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时凌一的长相很好,这个好,可不是普通的好。

也许,在飞月国以壮实为美的国家里,时凌一的身形过于纤细,看起来瘦弱。

但,在这个国家,她纤细的身形,绝美的脸,足以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虽然,她一身的男装示人,但,人好看,穿什么衣服也好看。

大街上的男男女女都被时凌一的容貌给吸引了,几名女子聚在一起,看着时凌一,一脸的娇羞。

有的,更甚至假装无意的走在她身边,偷偷看她。

时凌一是知道有人靠近,但没察觉到杀意,便也只是瞥了眼便收回目光,倒也没往别处想。

“这是哪来的小公子,长得挺俊的。”

时凌一这会正看着摊位上的小玩意,听到这句,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庞大的影子。

时凌一朝着身旁望去,便看到一张很圆的,大饼脸,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的芝麻。

在看到身旁的男人,时凌一的脑子里便想到这些。

而那大饼脸,见时凌一望向他了,那双被肥肉挤得很细的眼睛也都亮了起来。

时凌一看了大饼脸一眼,便打算离开。

而那大饼脸,显然是不打算让人走,便让人堵住时凌一的路。

这会,时凌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有事吗?”

时凌一的声音很淡,也很冷。

而大饼脸一听到时凌一的话,猥琐的笑了起来,让周围的人看的都快吐出来了,连连朝时凌一望去洗洗眼睛。

还是时凌一好看呀。

而这两人站在一起,在身形,容貌上简直就是一个极端。

看到这,知道这大饼脸身份的人都有些为时凌一担忧了,这小公子长得那么好看,被这有断袖之癖的大饼脸看上简直是倒霉。

“小公子,你长得可真好看,这些东西有什么好,不如,跟我回家,包你更满意。”他还从没看到那么好看的男人。

不,摄政王殿下更好看,可是,他可不敢,连听到名字他心脏都会被吓停。

不过,这少年,看他衣服就很一般,肯定不是什么有身份的,那么,自己总可以抓回自己府里享用吧。

只要想到这少年在自己身下挣扎,大饼脸就一阵兴奋荡漾。

而看到他这表情,时凌一哪会猜不出他想什么,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头。

“殿下,你看他又盯上人家小公子了,要不要属下过去教训。”

一家酒楼二层,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

“再看看。”

对于属下的气愤,被称为殿下的男子声音轻飘飘的响起。

------题外话------

知道是谁了吧,腹黑美男出场,鼓掌呀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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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缘之起

酒楼上,那一双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

他觉得,那少年应该不会坐以待毙。

他,信自己的直觉。

更何况,他若没有记错的话,他身上穿的,可是令府的衣衫。

只不过,这人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看到过?

像这样长相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印象。

难道,是他新招进府的?

且不论男人如何想,此刻时凌一有点儿不爽了。

本来心情还好好的,竟然就这样被破坏了。

这人,怕是没少做这些事吧。

看着周围那些人想帮却又害怕惹麻烦的神情,这个人,肯定有些背景。

只不过,若以为那样自己就会怕,那他未免也小瞧自己。

“看来,你是不打算让我走了。”

时凌一扮成的男人,只要自己不说,谁都认不出来。

此刻,她精致的眉眼凝上一层寒霜,声音也冷得可以。

而大饼脸听到这一句,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你说的对,今天本公子就要定你了。”

“来呀,给我将人带回府。”

“是。”

大饼脸身旁的打手齐齐应了声就要上前将时凌一带走。

而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更是敢怒不敢言。

这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竟然连当街强抢民男的事情都做的出。

“李尚书教出的好儿子,当真是好呢。”

修长的手指屈起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如珠玉落盘般的嗓音却听不出一丝的温度。

而他一旁的下属,头虽然低了下来,但已经知道这李尚书要完了。

“李天霸,你想做什么?”

时凌一正打算动手便听到这一道声音,便悄悄的将自己刚伸出的拳头收了回来。

而李天霸,也就是大饼脸,一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僵了,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看着来人,干巴巴的开口,“王护卫,你,你怎么在这里?”王石林,那可是摄政王身边的人,他在,那就代表摄政王殿下也在。

完了,他要完了。

回去以后,他肯定会被他爹臭骂一顿。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次可不是被骂那么简单。

“李天霸,你这是想当街抢人吗。”

王石林走了过来,声音冷飕飕的。

而李天霸听到这话,冷汗直流,而他身旁的打手们更是双脚发着抖,他们可知道王石林这人的手段的,更别提他背后还有摄政王。

当下,一个个害怕的转身跑了。

而见自己的属下竟然丢下自己跑了,李天霸也顾不得生气,也跟着转身冲进人群里。

看着他庞大的身躯冲向人群,速度还不慢,时凌一微微的挑了下眉头,却也没打算追。

“这小公子,你可受惊了。”

时凌一闻言,看向替她出头的年轻男子,一张国字脸,粗眉头,一看就很正直的那一种。

此刻,他一脸的关切。

时凌一朝他拱了拱手,开口,“多谢这位公子。”

虽然他帮了他,不过,也看了很久吧。

时凌一在道了谢后便告辞,而在转身之际,朝不远处的酒楼望去,只隐约看到一个影子,便垂下眼帘,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虽然刚才遇到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心情多少受到影响,但很快时凌一便被其他吸引住。

这世上,有种东西最治愈人心。

那就是,美食。

时凌一虽然不是什么吃货,可是,她也喜欢美食。

若说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那也就只有食物了。

花醉楼,顾名思义便是以花为料所蒸煮的美食以及美酒。

有酒有肉,怕是所有人的向往吧。

哪怕它里头的价格贵的吓人。

时凌一走了进去,看着花醉楼里头的装潢,当真是贵气的很。

而此刻,虽然还未到用膳的时间,但酒楼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

“客官,你请。”

时凌一正看着的时候,一个相貌清秀的店小二便走了过来带着一脸的微笑。

时凌一朝店小二点了下头,便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二楼。

二楼,视野更好,也更宽敞。

看着四面,都是窗户,打开放下都无比简单。

此刻,二楼,并没有什么人。

时凌一虽然感到有些奇怪,却还是慢慢的踱步走去,像是很随意般的朝外望去,刚好可以看到街上的情形。

刚才,那一直看着自己的人,是谁呢?

时凌一微眯了下眼,却还是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让店小二将店里的招牌菜端了上来。

店小二很快应了声,立马退下。

时凌一一手放在窗户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此刻,他们早已经忘记刚才的事。

但,时凌一却没有忘记。

王护卫?

那个男人,又是什么人呢?

时凌一的疑惑,在店小二端上菜肴后都被抛在脑后。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美美的吃了一顿,也将老管家给的银子花了一大半以后,时凌一便带着撑得满满的胃离开花醉楼。

她看着天色,此刻还尚早,而且,肚子都有点撑了,还是先消消食吧。

这样想着的时凌一也不急着回令府,而是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九月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明明之前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是阴晴密布。

轰隆,轰隆的雷声,在每个人的耳边无比清晰的响起。

雨,随着雷声,倾盆而下。

大街上,到处都是避雨的行人,也有冒着雨往家里跑的。

时凌一冒着雨,朝着一处小亭跑去。

好在她跑得快,不然全身都要湿透了,但,多少还是被淋到。

时凌一在亭里站定,抹了下湿哒哒的脸,便敏锐的察觉到亭子里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当下便转头望去。

而这人,也刚好回过头来。

四目相望间,空气也变得凝滞起来。

时凌一还从没看到那么好看,那么美的男人。

男人的身形修长,穿的一身浅黑色镶金线的锦袍,更衬得他满满的贵气。

而他的五官,眉眼如画,精致却又不显得女气,反而让人觉得凌厉,白皙的脸,优美的双唇,一双仿若是带着笑其实却冰冷如寒潭的眼眸,看得时凌一的心忍不住的一跳。

这个男人,好危险。

时凌一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就如同刺猬一般,高高竖起自己浑身的刺。

而在看到男人竟然朝自己走来,时凌一便想要后退,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弱了气势,一双星眸戒备的盯着他。

“你都湿了,擦擦吧。”

男人的声音,简直能让声控酥倒,时凌一虽然不是什么声控,但她第一次明白什么是耳朵会怀孕这个词。

以前偶然听到觉得奇怪,但现在,她明白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是能将任何人给迷倒,更别提他有一张美到绝伦的脸。

看着他修长莹白的手指上多了一条折成四方形的淡灰色手帕,疑惑从时凌一眼里闪过。

这是,给她的?

想到自己的头发,脸上还滴着水,时凌一抿了下唇犹豫了下还是道了声谢便伸手接过。

手帕上,散着股很淡的清香,很好闻。

这上面,没什么问题。

在暗自确定手帕上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后,时凌一便擦起脸,边朝外面看。

此刻,亭外,是一座诺大的湖。

湖水碧绿,外面又是倾盆大雨,雨水打落湖底,溅起圈圈涟漪。

这雨,一时半刻停不了。

时凌一想着,也将脸擦干了。

看着手帕,时凌一刚想说些什么,而那男人此刻已经朝着亭外走去。

“等等,你的手帕。”

反应过来的时凌一连忙开口。

而这会,男人已经走到亭外,声音也透过雨声传了过来,“送给你了。”

送给她。

看着已经撑着伞来接男人的人,时凌一没看清对方的脸,便只能看着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雨中越走越远。

时凌一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才领悟过来,他,这是嫌弃自己了?

时凌一蹙起眉头,刚想将手帕扔掉,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反正这手帕挺好看的。

在心里勉强安慰了下自己,时凌一转头继续看着湖,等着外面的雨停。

而此刻,男人已经在下属护送下坐上马车。

“摄政王殿下,属下来迟了,刚才那个人——”

说话的人,长了一张无比正直的脸,这人就是时凌一不久前看到的王石林。

“那小家伙,挺有趣的。”

坐上马车的花临渊在王石林开口后,想到刚才时凌一的表情,嘴角一勾,轻轻的开口。

王石林闻言,看着自己主子那张仿佛看到什么好玩东西的脸,嘴角抽了抽,替那俊俏的少年默哀,便也识相的什么也不开口,默默的坐在车外头。

雨,依旧下得很大。

雨声稀里哗啦,没有片刻停歇。

花临渊透着车帘看着外面的雨,微微的咪了下眼,吩咐了下去。

而车外,听到花临渊的话,几人都是一楞,反应过来一个个震惊不已。

雨落,寒气也跟着涌了上来。

时凌一穿得并不算单薄,可衣服在被雨水浸湿后,风一吹也寒冷无比。

时凌一蹲在角落,抱住自己的身体,看着亭外的雨,等着雨停。

而不知什么时候,亭外,又传来脚步声。

该不会是来躲雨的吧?

时凌一看了眼便收回目光,而那来人却是直直的朝她的方向走来。

“小公子,这是我家主子命小的交给你的。”

来人有一张很憨厚的脸,而此刻,他的手里,有一件深锦色的外袍,还有一把雨伞。

时凌一楞了楞,主子,什么主子?

“我家主子小公子也刚刚见过。”

听到这话,时凌一明白过来,这衣服,这伞都是那男人给的。

可,为什么?

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好事。

原本时凌一也愁着那手帕是扔了还是留下,现在好了。

“不必了。”

时凌一站了起身,将手里的淡灰色手帕都往那憨厚男人身上塞,见他惊愕,开口,“替我谢谢你家公子好意,但萍水相逢,在下不能收。”

见雨有转小的架势,时凌一便两手撑住头朝雨帘中冲去。

而看着他的背影,憨厚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满是深意的笑容,人也离开前去复命了。

逞强的后果,那就是时凌一回去后生病了。

令朝漠在知道时凌一淋雨生病后,先是一楞,便连忙找人去了。

房间里头,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

令朝漠倒也不嫌弃,而是走了进去,看着此刻用被子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时凌一。

“我听管家说,你淋雨了。”

令朝漠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挺冷的,但时凌一还是听出他的关心。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令朝漠搬过一边的椅子,坐在时凌一的床边,开口,“需要请大夫吗?”

“不必了,管家已经给我熬了药,等我热出汗就好。”

她以前也有好多次被雨淋,可从没生病感冒过,没想到,换个世界,竟然连感冒这小病也染上了。

见时凌一一脸的抗拒,令朝漠也没再劝,他能说到这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过几天,宫里会举行宴会。”

闻言,时凌一看向他,眼里闪过抹不解,然后呢?跟她有关吗?

令朝漠看了看她,见她没明白,却也不打算解释清楚,人站了起身,开口,“你身体不好,先休息吧。”

话落,也不等时凌一反应过来,人就转身走出房间。

而看着他离开,时凌一只觉莫名其妙。

她躺到床上,脑子昏昏沉沉的,人也开始迷迷糊糊,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一个人。

长歌。

看着出现在床边的白衣身影,是幻觉吧。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任由黑暗袭来。

而与此同时,远在他国的司长歌也从黑暗中惊醒。

他睁开眼睛看着房间周围,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他连忙点起灯,随着屋子亮了起来。

而他的心,却空了。

一一,你去了哪?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你不在了?

飞云寨里没看到人,云沧漠也没算出她的位置。

这都已经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你。

司长歌已经有好几天没睡好,他一步步走出房间,看着漆黑的夜空,没有环绕的星辰,只有那孤零零的残月,心一阵悲伤。

一一,你回来好不好。

司长歌的呼唤,带着浓浓的悲伤,与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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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救出人不简单

大雨过后,天气晴朗。

时凌一虽然受了风寒,但到底年轻,出了一身汗后也好了起来。

而做了一夜古怪梦境的时凌一,在起穿后便先是洗了一个澡,将一身的粘腻洗干净。

待梳洗一番,时凌一这才打开房门离开一天都没离开过的房间。

令府,依旧如往常般有序。

而时凌一一出现,立马有群年轻男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口,“时一,你好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管家说你病了,让我们不能打扰你,现在你能出来吗?”

听着那充满关怀的言语,还有那张张写满关心的脸,任时凌一再冷心肠也软几分,她微抿了下唇,低声开口,“我已经好很多了。”

时凌一不是没被人关心过,只是,之前会关心在意她身体的只有原夜,后来有司长歌,她还没被一群陌生人那么友好的对待过。

这感觉,很陌生。

令朝漠这人看着冷硬,但他府里的人却那么有人情味。

都说,看人先看他身边的人。

她跟司长歌在一起的时候,府里的人并非不尊重她,但也只是表面恭敬罢了。

她们从未将入赘的自己当做另一个主人,她们心里,只认司长歌,也觉得自己高攀,若对她没有嫌弃是不可能的,只是不敢做太过罢了。

而她那时候也不在乎,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在乎的只是司长歌。

而如今,有了这一对比,心情就出来了。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心里难免感觉到难过,他到现在,是不是还在恨着她,怨着她呢?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毕竟,恨一个人,很伤身体。

而他身体又没完全好。

“时一,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若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府里的事情我们来做就行。”

虽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事情做不了的,但是,他们看着时凌一的时候就是觉得不能让他做重活,好像,让他做事他们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似的。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周围一张张满是关怀的脸,时凌一也从那瞬间的感伤走了出来,朝面前几人微微笑了下,“没事,你们能做的我也能。”

时凌一边说着,边从几人中间出来,看着院子,找着事情,也没注意到那几人被她的笑给笑傻了。

虽然知道时凌一很好看,但,没想到,他笑起来更好看。

“时一笑起来真好看,我还以为摄政王更好看。”

男人一脸傻乎乎的看着时一的背影说道。

而他刚一说完就挨了身旁人一巴掌,他一脸困惑的摸着头,看向打他的人,不解的开口,“你打我做什么?”

“你傻呀,竟然敢拿摄政王来比较,是不是不想活了。”

虽然摄政王长得的确是非常完美,也看起来很温和,可是,那样看起来温和的人会震慑整个朝廷,让百官听他命令行事吗?

那样的温和,只是表面罢了。

他们虽然是做下人的,但没有那眼力,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而之所以会有那切身感觉,那还是因为几次看见摄政王处死不忠之人的场面,更何况,他们主子那样性情的人,若效忠的人不值得,他也不会那么豁出命了。

周围的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时凌一拿起放在树下的扫把打扫起来。

在阳光下,那抹浅灰色身影,好看得如同一副画似的。

“你们还楞什么,做事呀。”

时凌一打扫了一半,见他们还楞楞的站在哪,而周围还有很多没打扫便朝他们开口。

而听了她的话,几人大声回应后便跟着涌了上来,打扫的跟着打扫,替花草浇水的浇水,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

时凌一在将她的活做完以后,人也饿了。

之前没怎么觉得,现在一做事,肚子便很容易饿。

时凌一对令府还不是特别熟悉,在一名侍从带领下很快就找到厨房。

掌厨的是一个胖胖的,看起来就像是弥勒佛般充满喜感的男人,他在听到时凌一饿了,爽朗一笑便给时凌一煮了面。

“你身体刚好,吃点面条好消化。”

时凌一看着那面条上飘着绿色的葱花,很是好看。

她朝胖厨师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

吃过东西,时凌一的胃也得到满足,而这会,阳光正好,落在身上暖乎乎的。

在令府,时凌一名义上是令朝漠的侍从,但,又很少看到他。

而府里,有些活其他人也不让自己做,就当他是什么吉祥物似的,让她很无奈。

这样下去,自己好像成了闲人一个了。

时凌一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着,之前带领的侍从早就离开了,毕竟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觉得在府上时凌一还能迷路,便也放心的离开。

但,他没想到,时凌一真的会迷路。

看着眼前陌生的庭院,时凌一眼里闪过抹茫然,这会,她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迷路了。

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是按那侍从带领的方向走的。

她看着周围长长的走廊,院子中间的庭院,一切都那么相似,不由蹙起眉头。

罢了,既然迷路了,那就慢慢走吧,反正只要遇到人,总能出去的。

时凌一这样想着,也更加悠闲,而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一道门前。

此刻,她看着面前黑色的门,微微的挑起眉,眼眸转了下,便将门打开。

而随着门开,便看到一条长长的小巷。

原来,这地方是后门。

时凌一走了出去,将门关紧,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声音的寂静小巷,左右看了看,思索着该往哪里走,最后决定随意。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时凌一微微挑了下眉,这条路,不会是刚好通向街道吧?

时凌一想着的时候,便看到那外面的阳光,耳边小贩们的呦喝声也清晰传来。

还真的是。

只不过,这条街,自己好像也没有见过。

时凌一知道自己路痴的属性,但,她认人的本领还不差,她很清楚的记得这街道,这些摆摊的小贩都不是自己之前见过的。

那么,也就是说,她这是到了另外一条街道了。

算了,既然来了,那就随便走走吧。

时凌一强迫自己记住这地方,这位置,便走向街道。

她看着沿途的商铺,记住这些地方的名字,待确定自己记住了才继续往前。

“放开我。”

细微的声音,带着挣扎。

时凌一停下脚步,微微蹙起眉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条小巷。

有些阴暗。

刚才那声音,便是从这巷子里出来的?

时凌一站在小巷的对面,看着小巷里出来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扛着一个棕麻色的布袋。

那布袋,起码可以装二十多斤的米。

那,装人呢?

时凌一在大汉离开的时候,朝小巷走出。

而小巷,果然没有人。

但地上,却留了一只鞋。

看那鞋子的大小,是一个孩子。

刚才那声音,是一个孩子。

时凌一捡起鞋子,眼里尽是狠意。

她,最恨人贩子。

那种恨,是镶进骨子里的。

时凌一离开巷子,朝着刚才大汉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此刻,一处别苑,一道不满的声音响起。

“你们是怎么看好他的。”

茶杯被挥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响,对他们来说,犹如地狱的丧钟,让他们心生绝望。

“找到他,否则,死。”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而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哪敢还说什么,齐齐应了声便快速的离开。

毕竟,人没找到,他们都要以死谢罪,还要求摄政王放过他们全家老小。

就在他们全体出动找人的时候,时凌一却发现一个让她无比愤怒的事情。

在追上那两个大汉,时凌一也没立刻动手,而是跟着,既然是人贩子,肯定有接头的。

但她没想到,这些人贩子,抓的竟然不止一个孩子。

而现在,那些孩子都被关进一个黑屋子里。

“今天又抓到一个,穿的挺不错,长得也好,肯定能买不少钱。”

时凌一趴在屋顶上,听着守在门口的大汉议论声,皱起眉头。

这些人,还真敢。

时凌一强压下火气,朝屋子里头望去,听着里头孩子的哭泣声。

她看着周围,位置偏僻,没有人烟,想来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竟然藏了那么多孩子。

这些可恶的人贩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孩子。

简直是,找死。

时凌一看着这些孩子,她就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小时候。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

但,她记得还是很清楚。

那些曾经跟她一起关在屋子里的,有被卖来的,也有被抓来的,也有的是被抛弃。

她虽是被抛弃,但总比有父母疼却被抓来的人幸福的多,起码,一个有期待,一个没有。

而没有期待的人,更加无所谓失望。

想到自己的童年都是在黑暗中度过,而这些孩子,一旦被卖,他们会面临什么,时凌一都能想得到。

这些人,还是去死吧。

时凌一眼里的杀气闪过,人也出现在大汉的面前。

而正畅想着卖了这些孩子换来富贵的两个大汉在看到突然出现的人都是一惊,连忙抽出自己身后的大刀大声开口,“你是谁?”

“将死的人,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时凌一出手了,那就是必杀。

大汉身体壮实,刀也锋利,但,在时凌一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一两招间的功夫,时凌一便让他们的心脏双双被捅对穿。

看着倒在地上,大睁双眼的大汉,时凌一眼里尽是冰冷,而他们死了,时凌一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这个时候,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你是谁,动手。”

来人在看到地上两个死了的大汉,挥了下刀,十几名大汉便朝时凌一冲了上去。

他们的团伙,竟然有那么多人。

难怪了。

时凌一心下了然,却也更不能留下他们了。

外面的厮打声,让屋子里头原本还在哭泣的孩子们听见了。

有的更害怕了,卷缩在角落,有的哭的更大声了。

“娘亲,爹爹。”

“别哭了。”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而他的声音一响,其他害怕的孩子都不由朝他望去。

“我们会没事的。”

男孩站了起来,声音里的坚定让他们也不由停止哭泣。

周围的孩子看着那穿的跟他们不一样的男孩,困惑极了,他怎么会知道他们会没事的?

人,死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

时凌一一身灰色衣裳上沾上鲜血,一滴滴的,如同盛开的红梅,又犹如开自地狱的曼陀罗,妖艳,邪恶。

看着那身手凌厉,杀人不眨眼的年轻男人。

他们怕了,他们只是听命行事,也只是求财。

他们还都不想死。

大汉们见势不秒,想要逃,但,时凌一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

她跃起足尖,踩上地上的尸体,抄起尸体旁的大刀便是一挥,听着那一声凄惨,时凌一的嘴角勾起抹残忍的微笑。

地上,铺满了尸体。

浓浓的血腥气,蔓延在空气里。

时凌一站在原地,看着那被尸体铺满的大地,血,汇集在一起,如同一条小溪。

她看了眼手里头的大刀,上面还有滴落的鲜血,厌恶从眼底闪过,伸手将刀扔到地上,这才看向那被锁住的大门。

门的外面,用了一把很大的锁头锁住,不过,这对时凌一没什么用。

她伸出手,用了下内力,锁头便发出哗啦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沉重的声音响。

而听到声音,屋子里头的孩子一个个害怕的往角落里缩去,也显得那站着的孩子更加显眼。

时凌一推开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阳光透过她照进漆黑的屋子里,她的存在,犹如神明。

“你们没事了。”

这一道声音,在此刻,如同。

哪怕他不知道他是谁。

时凌一看着此刻站着的男孩,看着他的脚上少了一只鞋,目光微柔,走了上前,而那男孩也没有后退,气势,也不弱。

很不错。

时凌一在心里想着,拿出另一只鞋子朝此刻望着她的小男孩开口。

“这是你的吧。”

男孩很自然的伸出脚,时凌一见了也没说什么,替他将鞋子穿上,开口,“你们现在,跟我离开。”

“好。”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只要能带他们离开,是谁都无所谓。

“我们能离开吗?那些坏人呢?”

一听到可以离开,原本害怕的不行的孩子们也鼓起勇气围了上来,一脸担忧又害怕的开口。

时凌一点点头,看着这面前的男孩女孩,认真的开口,“我带你们离开,不过,你们都要听我的。”

见他们点头,时凌一想到外面的场景,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这些孩子留下阴影。

“外面的人都已经被哥哥打晕了,你们跟哥哥走,不要害怕。”

时凌一就这样将一群孩子“哄”出屋子,朝着一群昏了实质已经死了的人身上走去。

“大哥哥,那些红红的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得救了,也不知道害怕,一个才四五岁的孩子问了出声。

时凌一闻言,看了地上那些已经开始干枯的血迹,微微笑了下,温和的回应,“那是他们红色的墨水打翻流出来的。”

得到回应的孩子们明白的点点头。

而其中一名男孩却是双眸发光的看着时凌一,眼里的警惕戒备少了些许,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大哥哥,我们踩在他们身上,他们会醒来吗?”

这路都被尸体堵住,她也不可能一下带那么多孩子离开,只能踩着他们的尸体走。

听到这话,时凌一看向开口的幼童,微笑的开口,“放心,他们不会醒过来的。”而且是永远。

顺利的带着十几个孩子离开那满是鲜血尸体的小巷,时凌一便听到前方传来很多的脚步声。

她危险的咪起双眼,该不会又是一伙的吧?

看着出现的人一身穿着,时凌一眼里闪过抹疑惑,这些人,怎么跟刚才那些人不一样?

正想着,便见他们齐齐的跪了下来。

而随着他们跪下,一个年轻的男子缓缓的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一身轻衣飞扬,墨发如丝,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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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酒后的真言

孩子们被救出来,时凌一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反正有他在,这些孩子就能安全的回到他们的父母身边,不用面临骨肉分离的局面。

时凌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一面之缘的人有那么大的信任。

不,现在应该是他们第二次遇见了。

虽然那时候自己怀疑他的动机,后来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毕竟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他没理由那么做。

而且,现在看样子他是来救这些被抓的孩子。

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时凌一想着的时候,也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

她的手,被一只软软的手拉住,低头望去,便望进一双清澈的眸子里。

是那小男孩。

“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只是时凌一一时间没听懂。

时凌一看着面前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五官却是极好,只要等他长开,这个男孩绝对是一个祸害无数男女的妖孽男人。

他生得那么好,难怪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看他模样跟衣服,出身肯定不差,那家人也真疏忽,好在,好在她找到他了,否则还真难想象这样精致的孩子会遭遇什么。

“不必了。”

她救他们也不是为了报答,只是不希望那些黑暗肮脏被他们遇见罢了。

“我该走了。”她可是杀了不少人,虽然她可以唬住孩子,但眼前那些人可不是轻易唬住的。

尤其是中间那个大妖孽。

若说这孩子是小妖孽,那男人就是更加妖孽了。

“在下花临渊,小公子如何称呼?”

男人,也就是花临渊走到时凌一的面前微微笑了下开口。

花临渊,花国摄政王。

时凌一一听到这名字,愣了愣。

想到自己怀疑别有用心的人竟然是摄政王,时凌一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因此也就没有出声。

而见他不说话,花临渊也不在意,反正,他想知道的总会知道。

不过,他跟这少年还真的有缘。

一次次的遇见。

若非一切只是偶然,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身边的人出卖他的行踪用美男计引他上钩了,以前这样的事情没少发生。

女人不行就男人。

他只是**淡薄,但那也不代表他喜欢男人。

但那些只躲在暗处的小老鼠却以为他的不近女色是因为有龙阳之好。

若非太无聊,他也不会留他们蹦哒了。

只是现在——

“你叫什么,是不方便回答吗?”

花临渊想要知道一个人名字,还是第一次的,主动。

毕竟以往都是别人哭着求着希望他记住他们的名字。

而他那么想知道一个人的名字,这感觉,挺新鲜的。

时凌一闻言,想了想,还是开口,“时一,我叫时一。”

时一,这名字有点意思。

只是,会是真名吗?

花临渊看着时凌一笑的温和,时凌一却不想留下了,想到里头巷子里都是尸体,虽然都是该死的人,但到底还是杀人了。

若让他知道自己是跟在令朝漠身边的人,也不知道这人会这么想。

时凌一也不想将人阴谋化,但,她不得不想。

时凌一的思绪很复杂,而若花临渊能读懂她的心思,他一定会说他想太多了。

时凌一还是走了,而花临渊也没拦着,既然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不急。

她一走,花临渊便让侍卫将被抓来的孩子带走交给自己的父母。

待巷子里的人只剩下花临渊跟那小男孩,温度也冷了。

“皇叔,你,你生气了。”

花临渊看了那有点怯怯的男孩一眼,转身就走。

而身后男孩见状,苦着张小脸,完了,回去后不知道要怎么被罚?

早知道自己就不出来了。

将这私自出宫的小皇帝带回皇宫,派人将鼓动小皇帝出宫的太监杖毙,罚伺候小皇帝的宫女到菀衣局,再让十几个人监督小皇帝抄书一千遍,做完这一切,花临渊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小皇帝,声音清冷,“你可知错。”

“皇叔,我错了。”

他真的不想抄书,他都抄了一天一夜,手都麻了,他皇叔还不让他休息。

而他还反抗不了。

这世上那有做皇帝比他惨的,可他还是理亏。

看着小皇帝那苍白的脸,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若非看出这小子资质好,有天赋,能培养,他懒得费那么多功夫。

“错了,你知道做错什么了?”

若非发现得早,被人救了,这小子还不知道遭遇什么,虽然那些人也都死得很惨,但,孩子该训就训,绝不能手软,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孩子。

小皇帝心里发苦,脸上却摆出很端正的认错态度,将自己不该私自离宫的事情又了一遍。

见他真的已经认错,也知道私自离宫的代价,花临渊也知道对付孩子要软硬兼施,硬的用过了,该是怀柔政策。

而果然,原本心里还有委屈不满的小皇帝这会哪还记得生气,只有满满的愧疚。

“皇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小皇帝看着花临渊,声音坚定。

花临渊这才微微笑了下点了点头便让小皇帝回寝宫休息。

他是摄政王,一般无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待在皇宫,而他现在也有其他的事要做。

坐上离宫的马车,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让车夫转了一个方向。

此刻,令府,时凌一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回来,也是因为知道令府的人多,时凌一一路上靠问才找到。

而一回来,时凌一便又换了身衣服,毕竟都沾到血了。

她刚换身衣服,屁股都还没坐热便被传唤。

自从成令朝漠的侍从,他还真的没怎么在意自己,好像她真的是普通侍从罢了。

但现在,突然传召自己又是为什么?

时凌一心里疑惑,却还是跟前来通传的侍从离开房间。

一路随着侍从来到书房,看着书房里头此刻站着的人,时凌一眼里闪过抹不解。

侍从将时凌一送到门口,朝她担忧的看了眼这才离开,而时凌一更疑惑了。

“令大人怎么晚了,有事吗?”

令朝漠回头,看了时凌一一眼,突然出手。

时凌一先是一怔,躲了过去,一脸不解的开口,“令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就动手,他想做什么?

令朝漠眼眸沉沉,没有说话继续朝时凌一挥拳。

而对他这无比凌厉的招式,时凌一也怒了,这令朝漠简直是莫名其妙。

书房里,两人你一招,我一拳,互不相让。

但最后,还是令朝漠先停了下来。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凌一,心道果然。

“时一,你到底是什么人?”

“令大人,你在怀疑我什么?”

看着时凌一精致的眉眼,令朝漠想起自己所看到的,声音低沉的开口,“你来历不明,武功也诡异,你究竟是谁?”

书房里,一阵静默。

时凌一看向令朝漠带着质疑的眼神,只觉得好笑,“令大人,你从救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这些吗,而现在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她的武功诡异,那也是现代所学,再加上以前暗夜冥所传授。

虽然她那师傅神出鬼没,但,一日为师,她也不会将他供出来。

只是,令朝漠怎么会突然怀疑她,甚至对她出手呢?

时凌一有些想不通。

而就在书房里头的两人气氛有些僵硬的时候,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声。

令朝漠虽然对时凌一还有疑惑,但现在,既然被打断,他也不好试探下去,反正,她的武功,自己也摸出些门道,只要给他时间,他会知道她的一切。

“时一,我希望我没白救你。”

留下这一句话,令朝漠便转身离开房间。

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时凌一的眉头蹙起,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引起他的质疑?

若非他救了自己,还要她留下,她早就离开了。

现在,他又凭什么来怀疑她?

这男人,当真是奇怪。

时凌一一脸的不爽,在令朝漠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书房。

可离开这地方,时凌一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有些茫然的她,再次离开令府。

而此刻,她不知道的是,府里正有人提起他。

“时一?”

令朝漠原本奇怪摄政王深夜到来的原因,在听到时一的名字,心里疑惑,这摄政王什么时候见过时一了?

花临渊其实会来,也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他很有趣。”

花临渊端起下人放在桌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勾起唇角开口。

而听到这一句话,令朝漠的眉头抽了下,有趣?能让摄政王感到有趣的事物很少,可,为什么是她?

难道,摄政王殿下知道他是女儿身了?

可,又不像。

令朝漠一时间也拿不准花临渊的态度便保持沉默。

而对自己这大将性格,花临渊也是很了解的。

只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侍从也是手狠的一个人吗?

想到他下午的时候看到那些人的死状,这出手,当真是狠呢。

每一具尸体,几乎都是刺穿心脏,位置一分不落。

若只是杀人狠倒没什么,只是,他那样杀人的手法,可不像是一般的人。

倒像是以杀人为目的的杀手。

令朝漠的府里,养了一个杀手。

而这杀手,还是跟着他来到花国的。

他倒也不是怀疑令朝漠的忠心,只是不希望他被骗罢了。

“朝漠,本殿对你这侍从很感兴趣,不如,将他送给本殿。”

花临渊一说出这话,令朝漠心头一惊,想也不想的喊出声,“不可。”

在看到花临渊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上闪过的不悦,令朝漠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便连忙低下头,朝花临渊拱手解释起来,“不瞒殿下,这时一,是属下偶然救起的,这人什么都不会,若是留在殿下身边只会惹殿下不高兴,

所以——”

这是拒绝了。

花临渊原本也没打算真的将人要过来,也就随口那么一说。

但是,怎么办呢?

这令朝漠越拒绝,那人,他越想要了。

而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令朝漠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让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那少年,令朝漠似乎很看中,虽然他自己都没察觉。

想到时一那一张脸,还有那一双灵气十足,却又蕴藏着黑暗的眼眸,花临渊的嘴角不由的勾起,那个人,给了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更想要靠近,也让他觉得危险。

他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若是能收为己用最好,若是——

花临渊将眼底深处的杀气掩下,看向令朝漠的眼神却是不容反驳。

“过两天的宴会,让他也进宫吧。”

听到这话,猛的回过神的令朝漠陷入深深的焦虑之中。

而对此,时凌一一无所知。

此刻,她坐在屋顶之上,身边都是酒罐子。

“又没了。”

时凌一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倒了倒,里头空空的,连一滴都没有。

她懊恼的将酒壶扔到一旁,空酒壶跟其他的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音响。

时凌一躺在屋顶上,看着漆黑的夜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抬了抬手,明明月亮那么近,可却触碰不到。

她,还能回到飞月国吗?

一定可以的。

时凌一眼里浮起抹坚定,而这个时候,一抹身影出现。

时凌一瞥了他一眼便闭上双眼。

而来人看到她身边满满的酒壶,剑眉皱起,这才离开多久,她就喝了那么多,她的酒都是从哪来的?

“时一,你竟然偷酒?”

令朝漠原本想找人,结果,竟然让他逮到一个小酒鬼。

一个女人,竟然将自己喝倒,这成何体统?

“我没偷,我是光明正大的拿。”更何况,他酒窖里酒那么多,她喝几壶算什么。

闻言,令朝漠眉头一抽,偷酒的还有理了?

难怪人人都说小人跟女人最难缠了。

令朝漠见时凌一想要拿酒的动作,先一步将酒壶抢走,沉声开口,“够了,你喝的够多了。”

“我想他了。”

时凌一酒被抢,也没生气,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那轮圆月,黯然的开口。

他,是谁?

令朝漠眼里疑惑闪过,看着时凌一忧伤的脸,她,在想谁?

“令朝漠,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令朝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时凌一,她这是,喝醉了?

“你知道,被喜欢的人误会是什么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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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宴会的开始楚国女人的命运

被喜欢的人误会是什么样的痛苦?

而明知道是误会却又放任又是怎样的煎熬?

时凌一知道,司长歌也明白。

只是,在选择大局面前,他只能选择放弃她。

因为,那对她才是最好的。

女皇已经盯上她,认定她盗了玉玺,早晚她都会以此为借口要了她的命。

他只能,假装自己不信,跟她和离,也只是为了减低女皇的戒心,保住她的命。

可是,一切都按着自己的计划走。

而她,却消失了。

他暗里找了很多人,才知道,自己的她真的出事了。

可是,他不能说,不能有任何的痛苦。

因为,那样的自己,她肯定不愿意见到。

飞月国的天,依旧那么蓝,风也很清爽,但,身边没有可以陪伴的人,再好的天气也无心欣赏。

司长歌从跟时凌一和离以后,虽然依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完全没受影响,但,其他人都知道,司长歌的心已经彻底被冰封了。

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

司羽辰看着这样的司长歌,心里很难受,也很压抑。

从时凌一离开以后,司府上上下下就像是被冰给覆盖似的,到处冷的吓人。

府里的人,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大声说笑,在时凌一离开以后,日子如坠冰窖。

这样的压抑,没有谁愿意留下。

司羽辰也一直往外跑,但,他离开却不是因为受不了府里的气氛,而是为了找到时凌一。

只要她回来,他大哥肯定也会恢复正常。

只是,她,究竟去了哪呢?

她怎么可以就那么离开,难道她不知道会有人担心她的吗?

司羽辰心情难受,可又不知道该找谁述说,而他又能说上话的好友也要成亲了,他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对时凌一抱不该有的想法。

心烦之际,便做出错事。

看着身边美丽的女人,而自己也近乎赤着身,哪怕知道还未到最后一步,但,他也没清白到哪里去。

怎么会这样?

司羽辰一脸的懊恼,也更深觉酒是不能碰的东西。

“羽辰,我会对你负责。”

看着身边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阮明玉强压下心底的喜悦朝司羽辰开口。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只要能得到自己所爱一切都值得。

但显然,她还是不够了解司羽辰。

“我拒绝。”司羽辰想也没想到拒绝,虽然很不爽,超级不爽,但他也不想就这样被定下。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都到坦诚相见了,他为什么还不能喜欢自己呢?

阮明玉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能看一看自己,给她一个机会呢?

闻言,司羽辰抿了下唇,不想看到身边女人痛苦的模样翻身下了床。

他的上身虽然裸着,但裤子还完好,想到自己的身体都被她看光了,司羽辰感觉到一股闷闷的,想要杀人。

他真不该找她喝酒。

这一切都是自己找的。

司羽辰沉下眼眸穿上衣服便大步离开,半点没有犹豫迟疑。

而看着他离开,阮明玉更加哀伤了。

从客栈离开,司羽辰片刻没有耽误的赶回司家,在躲过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回了房,关上门,检查自己的贞操环,不由大松一口气。

很好,还是完整的。

当初,他很排斥这个。

但,抵不过父亲的劝说,而现在,他很庆幸自己还是听了父亲的话。

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清白还在不在。

虽然现在也没多清白。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没趁自己喝醉了占自己清白。

但,想到他们几乎赤身。

该看的也看了不少,不由哀嚎了声。

怎么会这样?

司羽辰双手抱着头,懊恼了很久,半响,像想到什么,皱着眉头站起身,在房间里一转,不行,家里是不能待了。

以她的性格,她一定会娶自己。

但他不想,他喜欢的人是时凌一,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也不知所踪,他也不能勉强自己嫁给阮明玉。

只能逃了。

趁阮明玉还没让人来提亲。

司羽辰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但现在,他该往哪里逃?

大白天的,外面那么多眼睛,只能等晚上了。

就在司羽辰备感煎熬的等待夜幕降临的时候,女皇的赐婚书也下来了。

在司羽辰准备逃离家的时候,他被阻止了,也被带到他大哥,司长歌的书房。

司羽辰在看到门口出现的侍从就知道不好。

但,他没想到,阮明玉竟然直接找了女皇赐婚。

在被带到司长歌面前的时候,司羽辰对这消息还很不敢相信,直到他那清冷的大哥将诏书放在自己面前。

“说吧,你一夜未归都做了什么?”

自从时凌一离开,司长歌越发没有人气,冰雪般俊美的完美容颜如同雕塑,一双墨色眼眸更是没有人的温度。

看着这样的司长歌,司羽辰心里发沭,哪敢有丝毫的隐瞒。

他也就觉得心烦,又找不到可以聊天的人,刚好遇到办完事回府的阮明玉,跟她一起吃下饭,喝点酒就变成这样了。

“大哥,我不会嫁她的。”

司羽辰一脸认真的看着司长歌开口。

“她人不错,府里也没夫妾,你一进门便是正夫。”

司长歌淡淡的称述事实。

而这司羽辰也知道,可是,他不能嫁她呀。

司羽辰一脸苦恼,却还是很坚定,“大哥,我不会嫁的。”

司长歌看着司羽辰坚定的神情,对他的拒绝早在预料之中。

“我已经替你拒绝了,司家的男人,不出嫁,除非入赘。”

听到这话,司羽辰愣了愣,原本来时已经想好的说辞此刻都通通用不上。

是呀,他们司家男人才不嫁人。

除非女方入赘。

这可比任何言语都有用。

她若不入赘,那一切免谈。

“她若入赘,你愿意吗?”

一句话,司羽辰又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过,若她,愿意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一时间,书房里静悄悄的。

而就在司羽辰为此犯难发愁的时候,时凌一同样在宿醉中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床板,还有熟悉的摆设迷惑的神智开始回笼。

这好像是她的房间。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时凌一疑惑的从床上坐了起身,头有些隐隐作痛,她伸出手按了按太阳穴,直到那疼痛有所减轻。

喝醉的滋味还真是难受。

想起昨夜,喝的有点多。

时凌一回想起自己昨夜离开令朝漠书房后便误打误撞闯进他的酒窖,后来,她还遇见令朝漠,之后呢,发生什么了?

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

她都说什么了?

记不起来了。

时凌一从不酗酒,哪怕前世失去所爱的男人,她也没放任自己喝醉,因为,像她那样出身,醉酒也是致命。

在黑暗组织里,多的是想要杀她的人。

因为,他们也想要夺得杀手界第一。

只要能得到第一,他们可以为此得到更多财富。

毕竟杀手也分级别的,级别越高,雇佣的人钱财越多。

而这一切,时凌一并不稀罕。

但她也不能死。

她要报仇,那就必须让自己活着。

结果,仇未报,身已死。

时凌一回忆起过去,有些痛苦的闭了下双眼。

也不知道自己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自己也没有记忆,或许,应该想办法试探他一下。

想到这,时凌一也打起精神,下了床。

房间里,有一面铜镜。

时凌一不知道其他下人房是不是一样,但此刻时凌一也没想那么多,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将睡了一夜有些凌乱的头发重新梳整齐,这才重新换了一身衣衫走了出去。

院外面,传来声响。

时凌一有些好奇的循着声音走去,没走多久,便看到几名侍从站在一起。

他们在看什么?

时凌一心下疑惑,走了上前,便看到此刻院子里穿着一身黑色锦衣,手持长剑的男子。

是他,令朝漠。

他这是做什么?舞剑吗?

时凌一看他出招,招招凌厉,不由的想起昨夜他们的比试,那时候,若不是他先停下,自己可能就输了。

令朝漠是花国的将军,虽然现在不用出兵打战,但他也没有任何的懈怠,天天到竞武场练武,训下属。

而这些还是老管家跟自己闲聊的时候说的。

一个将军,若无战可打,又算什么将军呢?

时凌一看着他挥剑,脑子里不由的冒出这个想法。

而她的出现,让正练剑的令朝漠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他还是将一整套都练了下来,这才将手里的剑丢给不远处的侍从。

“醒了。”

令朝漠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时凌一也不在意,也习惯他说话的语调。

若是那一天他突然用温柔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她才觉得奇怪呢。

时凌一点了点头,看了下不远处的侍从也没说什么,令朝漠眼眸微垂挥了下手,侍从们恭敬的朝令朝漠拱了下手这才一个个离开。

而他们离开后,院子里此刻便只有时凌一跟令朝漠两人。

令朝漠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时凌一,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摄政王殿下想要他。

看摄政王的样子,他应该还不知道时凌一是一个女人。

若是知道的话,估计就不会提出要她的话。

那他不知道时凌一是女的,难道是因为爱才?

而这也很有可能。

但,他之前都试探过时凌一的武功,虽然路数诡异了些,也不至于非要她不可呀。

“令大人,我昨夜,喝的有点多,没失态吧。”

时凌一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而听她开口,令朝漠便想起昨夜她抓着自己的手喊着别人的名字。

那个男人,难道就是她喜欢的人吗?

令朝漠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也不知道被喜欢的人误会是什么样的痛苦。

他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究竟都发生什么。

但是,看到她难过,他也觉得心里有些怪怪。

“本将军的酒可不是随便喝的。”

令朝漠没正面回她,只是不满的回应。

闻言,时凌一楞了下,见令朝漠的神情没什么异样,看来,她昨天晚上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以后,在不熟的人面前还是少喝为妙。

时凌一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看向令朝漠微勾了下唇角开口,“那大人想怎么样,不如我买几壶赔大人。”

“不必了,本将军还不至于几壶酒都请不起,不过——”

令朝漠这一停顿,让时凌一的心莫名的提了提。

她皱了皱眉头,疑惑的开口,“不过什么?”

“时一,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时凌一一时间没有说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凌一刚想问出声,令朝漠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过两天,皇宫会有宴会,你是本将军的侍从,到时候跟本将军进宫。”

“进宫?”

她最不喜欢皇宫了。

一想到皇宫,她就想到在飞月国的事情。

令朝漠点了点头,看着时凌一再一次开口,“进宫以后,你跟着本将军别乱跑,否则就算你是本将军带来的也救不了你。”

令朝漠留下这一句也不理会时凌一同不同意便转身走了。

而看着他的背影,时凌一蹙起眉头。

这个人,怎么都不听别人把话说完呢?

时凌一心里不悦,可一想到自己还欠他一条命便也将这不满压下。

她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悠悠的叹了口气。

她以后,该怎么做?

而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呢?

在这举目无亲的国度,她一个人,想要离开也不容易。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回到飞月国,向司长歌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要告诉他,自己从未背叛过他,也从没想过背叛。

而且,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时凌一想要知道有关司长歌的消息,也想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可是,两个国家离的那么远,她又该怎么做呢?

时凌一一脸的苦恼,而她的苦恼,在宴会越来越近后被其他情绪所笼罩。

皇宫举行的宴会,也是那些女人命运转变的开始。

自从成了令朝漠的侍从,她已经很久没关注过被楚国献上的那些女人。

这次的宴会,多的是朝廷大臣。

而她们,又会怎么样呢?

时凌一谁都不关心,就有点在意那叫清清的女孩。

也不知道,她会如何?

很快,宴会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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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宴会前的遇见

宴会,刚好是在中秋夜举行。

花国的中秋节,跟其他国家不同,时间也不同,而这可能是因为各国风俗的原因吧。

中秋节的夜晚,大街小巷都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盏,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摆上一盆盆色彩鲜艳的鲜花。

整条道上,鲜花,灯盏到处可见。

一眼望去,仿若是陷入花的海洋。

时凌一看着府里的侍从将花盆抬到门口,看着外面被灯盏照亮的街道。

这花国的习俗跟飞月国真的很不同。

时凌一今晚要跟令朝漠进宫参加宴会,以往的宴会都是令朝漠自己一个人,但今年却加上她。

时凌一是不知道为什么令朝漠要她跟着,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他的侍从就也不问,更何况,她也听府里的人说起过这次宴会是相亲会,府里的人还希望自己能给令朝漠找一个合适的女人回府当主母。

明明自己只是想打听一下宴会的事宜,没想到却担起替令朝漠找妻子的重任。

对此,时凌一挺无奈的。

宴会是在亥时开始,现在过去还早了些。

夜晚才刚刚降临。

时凌一要跟令朝漠参加宴会,虽然是侍从,但也不能穿的太寒酸以免丢了大人的脸。

一件锦色的衣衫很快就出现在时凌一房间的桌子上。

看着拿衣服来的侍从,听着他的话,时凌一微挑了下眉头,在他离开后也伸手触向桌上的锦衣。

衣服的触感很好,颜色看起来也不错。

虽然,还是一件男装。

时凌一以前,扮过老人,也扮过男人,她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女的也很容易。

时凌一拿起桌上的衣服,朝房间的屏风走去,换下。

而待她离开房间,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都有些看瞎眼。

这哪是什么侍从呀,分明就是贵公子。

厅里,令朝漠边喝着茶,边等着,像这样的宴会,他参加过很多,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兴奋的。

宴会,也就是一大群人吃吃喝喝,外加拉进彼此关系罢了。

令朝漠很讨厌那样的场合,但他的身份又让他不得不参加。

而今晚这宴会,他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

想着,他便听到外面传来议论声,不由的蹙起眉头。

他发现,他府里的那些侍从自从时凌一来了以后都开始变得莫名兴奋。

真是奇了怪了。

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他们兴奋的。

虽然,她本身是一个女人。

但,她明明是男装打扮。

他哪里知道,有些人的魅力是不分男女,那由内到外的气质很容易吸引人的靠近。

令朝漠想着,放下手中的茶盏,随意的朝着厅外望去,而在看到走了进来的人,目光一怔,心口一跳。

看着出现在厅门口的人,一身淡锦色衣衫,墨发束起,眉眼如画,气质虽疏离却淡雅。

这样的时凌一,活脱脱就像是从贵族里走出来的佳公子。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个人的容貌,或许不是很重要,但是一身的气质却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看着这样的时凌一,令朝漠心底的疑云更深,想要知道她一切的念头也更甚。

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一个人的好奇往往是心动的开始。

只是现在的他还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罢了。

或许,他也察觉到,但他还是将它忽略了。

时凌一早就习惯各种各样的目光,因此也就不在意,她朝着令朝漠走去,也没有说话。

只是,就算她不说话,怕也没有人能忽视她的存在吧。

“时一,你穿这身衣服,简直是太合适了。”

老管家人很温和,但时凌一也知道只是表面罢了,若只是真温和,怕也管理不好一个令府。

但,对别人的善意,时凌一还是接受的。

而看着将自己带大的老管家,令朝漠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因为他从没看到老管家会对自己身边的侍从露出那样的,慈爱。

有点不太对劲。

他那眼神,怎么那么像,像什么来着?

令朝漠皱了皱眉头想不出来,反正那眼神就让他觉得他好像看穿什么。

想到这,令朝漠更觉待不下去,朝着一旁的时凌一低沉下嗓音开口,“时辰快到了,你跟本大人进宫。”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跟老管家说了声便跟在脚步急速的令朝漠身后离开。

这时辰不是还没到吗?

他那么着急做什么?

时凌一心里不解,却也很尽职的当个安静的侍从。

府外,已经有马车等着。

时凌一只是侍从,便坐在车外,跟着驾车的车夫一起,但,也不知道那令朝漠又怎么了,竟然让她坐进马车里。

听到他那带着命令的口吻,时凌一虽然不是很想坐进去,却也只能进去了。

反正车内也比车外暖和。

马车里,很宽敞,坐上四五个人也不成问题。

而车里什么都没有,若是司长歌,他可不会亏待自己,茶水糕点水果都会摆上,哪怕自己不吃也会让别人吃。

这点,令朝漠就比不上了。

她肚子还饿着。

晚饭也就吃了点粥,根本不耐饿。

只是,自己又不能说出不满。

只能等宴会开始以后再吃了。

以前自己参加宴会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她只是一个侍从总能吃吧。

时凌一想到这些,竟然也有些期待。

宴会,一直都是在御花园举行,一来,花园位置较大,能容下更多的桌椅,二来,花园的花正盛开,又是中秋之夜,在那样的环境下很有意境。

只是,这次宴会却不是在御花园举办,而是在云霄殿进行。

云霄殿,也是偏殿,虽是用来招待异国使者的地方,但位置也够宽敞,用来办宴会也合适。

一众前来参加宴会的大臣虽然奇怪为什么今年的宴会在偏殿举行,但听说,这次宴会地点是摄政王决定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自然都说好。

时凌一是觉得宴会在哪办都无所谓,她只想吃东西。

宴会虽然是在偏殿,但地形却更好,而且,也比较暖和些。

这里的夜晚跟白天温度反差大,一不小心就会生病。

尤其是这时节更是如此。

或许这就是宴会改在偏殿举行的原因吧。

时凌一听说花国的皇帝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让一个孩子那么晚参加宴会也是什么都要注意。

中秋佳节,除了要挂花灯,还能吃到花国特有的美食,花令糕。

花令糕只出现在节日的桌上,其他时候是吃不到的。

听说很独特。

时凌一很想尝尝,而这也是她进宫的另外一个原因。

宴会上,此刻早已出现不少朝臣,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而他们的妻女也都自己找闺中朋友谈天。

男人有男人的世界,女人也有。

看着眼前的情景,时凌一觉得这跟她在飞月国所见没什么不同,若说有的话,也只是身边的人不同。

也不知道那时候他给自己做的凤凰灯还在不在?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的神情恍惚了下。

“令大人。”

一道谄媚的声音打断时凌一的思绪。

看着面前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时凌一微蹙了下眉,而一旁的令朝漠却没什么表情,“陈大人,可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跟大人打个招呼。”

“那招呼打完了,你可以下去了。”

令朝漠这话冷硬的很,让那陈大人脸上一僵,不过好在他也知道令朝漠的性格很快就给自己圆了场离开,也不再自讨没趣。

他离开后也没其他人过来了,毕竟不是谁都像中年人那么厚脸皮。

时凌一看着周围的人,各有各的圈子,只有令朝漠身旁只有他一人。

也是,就他那说话的态度,那还有人敢过来,当然,脸皮特厚的人除外。

时凌一想到刚才那矮胖的官员,也觉得宴会没什么意思,便跟令朝漠说了声便想其他处走走。

皇宫可不比其他,令朝漠原本想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但一想自己已经告诉过她,而且只是在周围走走没什么大碍,而她也不像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便也就没说什么了。

宴会上的人,她除了令朝漠谁都不认识,有点没意思。

而且现在宴会也没开始。

看着偏殿的亭子,走廊都挂上形状相同的灯笼,而每到一处都会有侍卫把守着。

就算是这个时候,皇宫的戒备也没松懈。

时凌一走了一段路,也没有人上前阻拦便继续往前走,反正人多,不怕迷路。

正想着,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抽泣的声音。

她不由的皱起眉头,这个地方,怎么有哭声?

令朝漠不是说过,皇帝年纪小,宫里也没有妃子吗?那这声音,难道是哪个宫女在哭?

这倒很有可能。

时凌一可不是什么善心泛滥的人,也没打算过去安慰,便打算按原路离开。

而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宫里,会有那么嚣张的宫女吗?

时凌一停下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近才发现这是一处别苑,院外还有侍卫把守着。

而她听到的声音便是隔了一面墙传来。

看着那门口的侍卫,想到那声音,时凌一一眼眸一转,足尖一点跃上屋顶,刚好看到那扭着腰离开的年轻女人。

而那一眼时凌一便知道她是谁。

她不就是之前船上那个对她跟清清冷嘲热讽的妖艳女人阮玲双吗?

那么,刚才她听到的哭泣声难道是清清?

时凌一想到这,看向此刻依旧蹲在地上哭的伤心的人,身形一闪,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别哭了。”

原本哭的正悲伤的清清,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那通红的双眼,带着泪痕的脸,在看到面前的时凌一还有些茫然。

虽然不是阮玲双,可他是谁?

“你是谁?”

见清清没认出自己,时凌一蹲在她面前开口,“是我,衣衣。”

“衣衣?”

一听到这两字,清清有些惊愕的看着面前俊美男子,他,是衣衣?

时凌一点了点头,见她似乎不太相信,抬手将自己束起的发放下,随着那头乌丝落下,原本俊美的男人瞬间变成绝色美人。

清清已经看愣了,也知道出现在面前的人真的是衣衣。

可是她更难过了。

时凌一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还有她身上拿着的衣服,柔声开口,“清清,发生什么事了?”

一提起这个,清清就难过,她看着时凌一,苦涩的摇摇头却不说话。

而她不说,时凌一都能猜的出来。

“你的衣服怎么了,还有,那阮玲双为什么那么说你?”其实时凌一也没听清阮玲双说了什么,但,清清可不知道。

清清也没想到时凌一是在套她的话,咬了咬唇,一脸哀伤的开口,“衣衣,她说的也没错,我就算穿的再好看也上不得台面。”

“衣衣,我好怕,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以为自己已经认命,可是,到最后一步她才知道她还是害怕,不甘。

她想过不一样的生活,不想被人践踏,可是,她又该怎么办?

唯一的一个机会也没了。

“衣衣,阮玲双说的对,我一个贫女,除了脸蛋稍微看的过去一无是处。”

听到这,时凌一皱起眉头,这阮玲双竟然这样侮辱人。

“衣衣,我的衣服坏了,我也没法上台表演,以后,听天由命吧。”被自己国家的人放弃,被当成礼物,未来是好还是坏都在今天晚上,而她,却将一切都搞砸了。

“清清,你就打算这样放弃,然后等阮玲双更加糟践你?”时凌一对她的自暴自弃看不过去,若非看出她心地不错,她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她身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阮玲双能歌善舞,身份也比我高,我,我哪能比得过?”更何况,除了她以外,她还有其他对手。

若是她不能在这些人里脱颖而出,那未来就更加没有希望了。

“你会唱歌吧。”

清清闻言,点了点头。

而见她点头,时凌一也扬起嘴角,很好,会唱就好。

她虽然接触的歌曲不多,但任何一首也比他们这时代强。

因为够新意。

而这时候,宴会也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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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宴会表演她是谁

随着皇帝的到来,宴会的开始,每个人脸上的情绪也高涨许多。

这中秋节,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特殊的。

因为它不仅意味着团团圆圆。

它还是相亲宴。

在朝里,凡是只要有到年纪还未出阁的未婚女子都可以参加,甚至连年幼的孩童都有。

因为当今皇帝如今也就只有八岁大,虽然年纪小,但是,若是有看上的,那也可以提前订下当未来的皇妃。

而就算不成功,那还有摄政王呢。

摄政王的长相,才能可都是朝中上下所有人公认的。

若是他能看上他们的女儿,哪怕是当妾那也是族上的光荣。

宴会上的人抱着的心思,小皇帝虽然年纪小但脑子不蠢,他怎么不懂,只不过是觉得不重要所以才不在意罢了。

毕竟他年龄小,他们还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但是他皇叔就不一样了。

不过,他皇叔人看着温和,可却是铁血手段,真以为他皇叔好拿捏那就准备等死吧。

他是怕了他皇叔了,也不知道以后有哪家女子能入得了他皇叔的心。

不如,自己这做侄子的就替皇叔选皇嫂吧。

他皇叔生得风华绝代,俊美绝伦,配上他的女人也不能太差才行。

想着,坐在首位上的小皇帝真的认真的观察起宴会上的女人。

不行,这身形有点胖了,那个又矮了。

长得不够美,五官没有任何出彩的。

小皇帝没有欣赏歌舞,看着场下大臣带来的家眷,边看边在心里否决。

不行,都不行。

为什么没有一个好看的?

难道他皇叔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都好丑呀。”

小皇帝忍不住的叹息了声。

而他一旁伺候的小太监听到这一句,疑惑的看了眼椅子上的小皇帝,小心翼翼的开口,“陛下,这些舞姬不好看吗,听说楚国送来的美人都是天香国色。”

一听到美人,小皇帝双眼一亮。

对呀,他怎么忘记了。

这楚国送来的美人都已经进了宫,自己可以召见她们,若是有长得好看的,他还可以送给皇叔。

他皇叔年纪都快二十八了,可府里一个女人都没有,若真生得好,做妾也不是不可以。

小皇帝打好主意,便让小太监宣布下去。

而在听到小皇帝要召唤楚国送上的女人们表演,当下都议论起来。

说起来,他们还没见过楚国的那几个美人,听说个个都美若天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

而相比宴会上其他人的热烈,此刻令朝漠心里担心的很。

时凌一这一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这些日子他也发现了,时凌一很没有方向感,哪怕在府里也能够迷路,这样的事情也不止一次发生过了。

而现在,她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皇宫可不比外面,若是迷路,那可就麻烦了。

令朝漠想离开把人找回来,可是,摄政王殿下现在还没来,他也不能就这样走。

令朝漠在心里权衡了下,还是按捺住性子,再等等,若过一会她还没回来自己就去找她。

而就在令朝漠想着时凌一的时候,时凌一此刻已经带着清清来到宫里一处僻静的地方。

皇宫的面积范围大,总会有一些地方没有侍卫把守,清清跟其他人被送进宫也有两天多时间,虽然也没怎么出过门,但是也会听一些宫女说起过宫里的一些事。

清清虽是贫家女,但性子好,跟宫女也能说上话,而若碰上同样出身被卖进宫里的人更是无话不谈。

因此清清也从宫女口中知道这样一个环境优美又僻静的地方。

夜下,碧绿的湖水上,一朵朵荷花迎风摇曳着。

池中的荷花生得很好,也很高,风一吹,带来阵阵的荷花香。

看着面前一片美丽的荷花,清清却无心欣赏,她一脸忧虑,“衣衣,我该怎么办呢?”

时凌一闻言,看向发愁的清清,现在宴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时间也不多,只能教她唱歌了。

清清一听到时凌一要教她唱歌,可是,她的歌跟阮玲双一比,根本就比不过。

“衣衣,没用的,我,我赢不了。”

清清一脸的沮丧。

而时凌一见不得她这模样,毕竟她还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后唯一一个对她抱有善意的女人,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帮的上她。

但,要唱什么歌好呢?

歌要新颖,也要看场合。

像是中秋宴这样的正式场合,若是选太轻快的歌曲显得轻浮,而唱那些情情爱爱,更显得庸俗。

时凌一前世顾着训练,杀人,那有什么时间听歌,也没有那闲情逸致。

而现在,自己既然说了要帮她,那就一定要帮。

时凌一蹙眉想了起来,而看着她犯难的模样,清清也打算要放弃了,而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便听到时凌一的声音响起。

此刻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下一个阶段。

偏殿里头用红木板搭建起来的台上,出现一个个长相美丽妖艳的女人。

看清她们的容貌,宴席上的大臣们眼睛都发起光。

还真的是尤物呀。

这容貌,这身段,若是能收进房当小妾也不错。

可惜这人少,他们还不一定能弄到一个呢。

且不论这些大臣的心思,小皇帝在看到台上的女人,想到他皇叔那得天独厚的容貌,不由的对台上的女人挑挑拣拣起来。

而一旁的小太监,听着小皇帝对台上女人的评论,眉抽了抽。

他倒不是认为小皇帝小小年纪就好色,而是,他每评论一个女人就拉出摄政王。

刚开始他还有些疑惑,而听久了,他也就明白了。

敢情这小皇帝是为了给摄政王找妃子呀。

只是,谁又配得上摄政王呢?

他可是他们花国里最完美的男人了,有钱有势,又生得一张得天独厚的俊美容颜。

像这样仿若神明的男人,这世上有女人配得上吗?

台上的表演如火如荼,众人也看得很尽兴。

“没有一个好的。”

众人看的津津有味,小皇帝却一脸的嫌弃。

而就在这时候,偏殿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摄政王殿下到——”

花临渊的到来,让宴席上的女人们都激动起来,而台上,被献上的楚国美人也跟着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她们还没来花国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花临渊这个名字。

他不仅生得出色俊美,而且还身份尊贵,除此之外府里还没有妻妾。

若她们能被他看上,哪怕是做一个妾也好。

毕竟,妾也可以扶正的不是吗?

想着,她们的双眼难掩激动的望去。

当她们看到那被簇拥着优雅走来的男人,一个个脸上浮起红晕,比起胭脂更加迷人。

而对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花临渊仿若无所觉,俊美如神明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步伐优雅从容的走到小皇帝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个简单入座的动作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幅画般动人。

“皇叔,你去哪了?”

这宴会都进行一大半了才来,这可不像他皇叔的作风。

花临渊闻言,眉眼微挑,似笑非笑的看向好奇询问的小皇帝。

而一对上自己皇叔的那双眼,小皇帝暗自撇嘴,怂了。

好笑的看了眼怂了的小皇帝,花临渊看向偏殿的台上,像想到什么微微勾了下唇。

“本殿来晚了吗,表演可是结束了?”

花临渊望向台上,他的声音微带懒散的响起。

而一听到他的话,台上的女人们恨不得再重新演上一次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睐,而还没开始表演的人在听到摄政王的话都兴奋起来。

小皇帝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冷情的皇叔对表演感兴趣,当下让还未开始演出的女人们上台。

而已经表演过的女人只能带着满心不甘下了台。

她的机会来了。

阮玲双一直自信最晚出场总是好的。

因此她最后才上台,而事实也是如此不是吗。

她等到摄政王。

想到这,阮玲双扬起抹自信的笑容,穿着一袭艳丽的红走上台。

阮玲双容貌美艳,一袭红衣更衬得她肌肤雪白,此刻,她在台上翩翩起舞,竭尽魅惑,看得台下的男人们眼睛发亮,女人暗骂。

而对这些,阮玲双全然不在意,此刻她眼里就只有摄政王花临渊。

她的眼神,很露骨,舞姿也更加大胆起来,宴会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看着她的眼神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不过,她计划可能要落空了。

摄政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勾引的,若是那么容易,哪还轮得到她。

亏这个人还是楚国的郡主的,原来也不过尔尔。

当下,原本对她起了些心思想要将她纳为妾的男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变,也没开始的那种心态了。

阮玲双可不知道那些人的心思,也不在意,她的目光里就只有摄政王。

摄政王才是她的目标,也最配得上她。

而其他男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花临渊静静的喝着酒,动作优雅无比,如画般精致的眉眼,不管从何处看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仿佛世间万物都只有一个花临渊。

一舞完毕,阮玲双嘴角带着笑,那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花临渊,心里却暗自焦急,他怎么不说话,难道自己的表现他不满意?

那不可能呀。

在楚国里,就她的舞姿最美。

“完了吗?”

花临渊如她所愿的开口了,只不过,说出的话却不是她想要的。

他的这话一落,场上的人都楞了楞,小皇帝在反应过来后便询问起一旁的小太监。

“人呢,都演完了吗?”

难得他皇叔开口,若是没合适的也要找一个上去。

小太监闻言,刚想开口,而这时候,台上,却是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还有我。”

众人听到这声音,都先是楞了下,看向此刻穿着一身白色罗裙,脸蒙上面纱的窈窕女子。

这女人是谁?

台上的阮玲双在听到这声音,立马就知道来人是谁。

见她故弄玄虚的蒙上面纱,不由嘲讽的扬起嘴角。

这贱民,真是不自量力,难道她以为可以赢过自己吗?

阮玲双心里不满,嘲讽的看着上了台的白衣女人。

“你可以下去了。”

见阮玲双还不走,便有人上前驱赶,皇帝跟摄政王他们还等着看呢,她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阮玲双还从没有被人从台上赶下去,而她偏偏还不能生气,只能强忍住发作朝白衣女子挑衅的看了眼转身下台。

她就看看这贱民有什么招!

阮玲双走下台,跟其他表演完毕等待自己命运的楚国女人们站在一起,而此刻,随着乐声响起,女子轻轻的吟唱起来。

而她一出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怎么舍得看不见。

那一张清秀完美的脸

雨点掉落下来打湿整个屋檐

你淋湿站在我左边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你突然的笑了道谢说得腼腆

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倘若雨势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几眼

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

笔墨挥洒宣纸砚

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

可否能邀画中的仙赏花儿月圆

你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我靠近递你一张手绢

你突然的笑了道谢说得腼腆

骤雨停了你就这样越走越远

青石板的马路边那离别似空间

勾起我不断对你的思念

倘若雨势再蔓延

能再多看你几眼

现唯借手绢吻你的脸

泪水划过我唇边

笔墨挥洒宣纸砚

刻画出对你无尽的思念

如果还能在雨天遇见。

这一首曲子,婉转动人,悠扬绵长,尤其是歌词里的绵绵情意更让人心动。

一曲完毕,场上一片静悄悄的。

花临渊眼眸深邃的看着台上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唱的真好。”

小皇帝毕竟年纪小,听不出这曲子里的情意,只觉得好听,比任何人的表演还要吸引他,当下便鼓起掌来。

而他一鼓掌,其他的人也跟着拍起手来。

这曲子也的确非常动听,也值得他们的掌声。

而就在众人刚停下掌声的时候,便见一向云淡风轻的摄政王殿下站了起来,罕见的朝一个女人露出微笑。

众人还没从这抹微笑中反应过来,便又被惊吓到。

“你叫什么名字?”

一曲画中仙,可能是时凌一仅会的一首吧。

上辈子听过的歌太少,这首还是她偶然间听过的,因为觉得动听才稍稍记住。

若非为了帮清清,她也不会将这首歌从记忆的深处给挖了出来。

歌词自己多少有了改动,毕竟,过去太久,部分也记不太清,能记住那旋律已经很不错了。

此刻,听到台下传来花临渊的声音。

时凌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还是开口,“清清。”

清清。

花临渊听到这个名字,迷人的俊脸上浮起抹很浅的笑,声音清雅的开口,“过来。”

这两个字的响起,让众人又是一阵惊愕,看着时凌一的目光又羡,又妒。

这女人,竟然真的被摄政王殿下看中了。

真是幸运呀。

时凌一可不觉得,相反,她开始感觉到麻烦了。

若非清清怎么教都教不好,也记不住那旋律,她也不会顶她的名义上台了。

清清自己也明白,而且时间来不及就求她替她上台。

而现在,若是让其他人看到她的脸,那自己这替唱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想到这,时凌一心里有了主意,也走下台,而就在众人以为她会走向摄政王的时候。

她,跑了。

看着那抹白衣倩影竟然头也不回的冲出偏殿,众人愣住。

而下一刻便见那如神明般俊美,处事不惊的摄政王殿下竟然也跟着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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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试探

夜下,一个逃,一个追。

这花临渊可真难缠。

时凌一闪身进了一处假山后,见人没追来,暗暗松了口气,也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

她原本以为替清清唱完就行了,没想到被这花临渊给盯上了。

他,不会看出什么吧?

应该不会吧。

她可戴了面纱。

而且,清清的身形跟她一样,否则的话她也不能穿上她的衣服了。

时凌一想着靠向身后的假山,抬头看了眼夜空中的那一轮圆月,微抿了下唇,不能耽搁了,清清还在等着自己。

她还要将她们的衣服给换回来。

想到这,时凌一小心翼翼的朝假山后看了眼,见四周没人,便朝着另一处跑去。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的还真让她找到人。

时凌一暗松口气,她可是很担心自己没找到清清被摄政王找到那可就倒霉了。

“衣衣。”

清清一直在原地等着,想着时凌一替她上台,担心的不得了。

而她这一去又很久没回来,她都想去找人了,可是,一想到时凌一的叮嘱又忍耐下来,心里煎熬得很。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道白衣倩影出现在不远处。

在看到出现的人,清清的脸上扬起抹欣喜的笑容。

时凌一也朝着清清跑了过来,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在清清还没开口的时候急切的出声,“快,我们把衣服给换回来。”

清清一楞,连忙应下。

而两人刚将衣服换了回来,花临渊的人也追来了。

时凌一这时候也藏了起来,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清清。

“你们是谁?”

原来花临渊为了找到“清清”,直接发动侍卫,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清清以为时凌一给她惹了祸,心里害怕极了,还起了一丝的怨气。

“你就是清清。”

一身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看着眼前的白衣美丽女人开口问道。

清清心里虽然有点怨起时凌一,却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摄政王殿下要找你。”

摄政王交代了,找到这“清清”姑娘不能太过粗暴。

他们还从没看到过摄政王殿下会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看着这清清,语气神态好了许多。

清清虽然胆子有些小,可也不是没眼色的,见他们的摸样也不像是要向自己问罪,而且,她也就替自己上台唱了下歌也没多大的罪,所以她一定没有事。

想明白这些,清清的心里也不害怕了,点了点头。

而在看到清清被侍卫带走,时凌一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悄悄的跟了过去,至于令朝漠,早就被她抛到脑后。

清清一路跟在侍卫的身旁,想到要见摄政王,心里紧张的要命。

听说,摄政王长得很俊美,位高权重,喜欢他的女人很多。

他召见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清清心里忐忑,眸子不安的小心看着四周,想要问侍卫又没那胆量。

也不知道衣衣在哪?有没有跟着自己?

想到侍卫出现的时候她躲了起来,该不会是闯了祸吧?

清清紧张的抿了抿唇,直到一道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宴会,早在摄政王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虽然他们都很想知道那女人是谁,可是又没有那胆子问,便都带着满腹的好奇,疑惑陆陆续续的离开皇宫。

而此刻,偏殿的待客亭里,传出奇怪的声响。

清清听到这声音,不由紧张的开口,“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侍卫自然不可能回答清清,只是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清清害怕,也紧张,看着面前的房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时凌一一直跟着,却也不敢离太近,太近容易被发现。

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时凌一看着房门口把守的侍卫,皱起眉头,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

而在时凌一疑惑的时候,清清已经被吓懵了。

她看着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人,惊愕的睁大双眼。

花临渊靠坐在首位上,看着走了进来的白衣女子,目光有了丝起伏又瞬间沉寂,让人看不出思绪。

“清清姑娘,见到摄政王还不行礼。”

见清清傻愣愣的,一旁的侍卫不由的提醒。

清清闻言,回过神来连忙曲身行礼,脸上的神情依旧惶恐不安,连话也是断断续续。

“你叫清清。”

花临渊对清清一脸温和的开口。

而他的温和也安抚了下紧张不安的清清。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你歌唱的不错,曲子叫什么?”

清清的不安在听到花临渊前一句话才刚刚放下,而下一句她就懵了。

曲子,叫什么?

之前,衣衣教她的时候,好像有说过。

可,叫什么来着?

“摄政王殿下,这女子怎么处理?”

侍卫虽然疑惑为什么摄政王在将人找到后还将这女犯人带来,但还是询问起来。

“敌国的奸细,先抽掉她手脚筋。”

“是。”

侍卫领命便将那惨叫的女人拖了下去。

而清清已经被花临渊的残忍给吓白脸,人也瘫坐在地。

她,她从没看到这样的阵仗,此刻脑子里那还想得起其他。

而花临渊看她的反应,心如明镜似的。

“之前台上献唱的不是你吧。”

花临渊轻柔的话语如同刀子一般割向清清。

她猛的瞪大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

而此刻,见清清久久未离开,时凌一心里越发担心起来,尤其是之前见到的那一幕。

究竟怎么回事?

她都有点糊涂了。

时凌一想了又想,还是悄悄的离开偏殿。

她必须找令朝漠帮忙才行。

时凌一才刚那一想,没多久就看到黑暗中出现的令朝漠。

在看到人,时凌一连忙朝他小跑过去,而还没有开口,令朝漠不悦的声音已经带着质问的响起,“你去哪了?”

“这事待会再说,你先去看清清。”

清清?

令朝漠对这女人有那么点印象,而这还是因为她刚才在台上唱的曲子给自己留下的。

但,她能有什么事?

令朝漠微蹙了下眉,想到摄政王,心里有几分了然。

只是,她又是怎么遇上清清的?

而且,他又为什么要找她呢?

“理由。”

“给我一个理由。”

看着令朝漠那冷硬认真的脸,时凌一这次真的是犯愁了。

这算什么事呀?

就在时凌一努力说服令朝漠的时候,偏殿里一片静悄悄的。

恐惧在她心里蔓延。

而花临渊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不过她,也坚持不住了吧。

“不说吗?”

花临渊的声音很轻,俊美如神明的脸在殿中灯火照映下竟有几分邪魅。

明明这男人那么的俊美,声音那么温柔,可清清却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不是我,不是我。”

衣衣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

明明就不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害她呢?

“那是谁?”

花临渊微微的咪起眼睛,冷声开口。

清清白着张脸,想到一心想帮她的衣衣,再一想到那令人心里发寒的惨叫,再也不顾其他的大喊出声,“是衣衣,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凌一刚将令朝漠说服让他将清清带走,而她也担心便也跟着,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临渊早就知道这个清清不是那一个“清清”,因为,前者会武,而后者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更何况——

花临渊微微的勾起唇角,他只不过是想知道那人是谁罢了。

只可惜,她帮的人自己只是一个试探便将她出卖了。

令朝漠走进偏殿的时候,也听到这一句话,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听到“衣衣”两字,再联想到之前自己在台上看到的白衣女子。

他就已经知道一个大概。

原本心里还有些质疑,但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想一想两人的声音,认真分辨还是有些差别。

更何况,她在宴会上逃走的时候用上轻功,那个速度可不是真正的清清会使得出来的。

对进贡的美人,他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也是防备着。

而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他各种折腾也只是为了试探出里头有没有混入的奸细,直到他确定这些人都只是普通人自己才放过她们。

否则的话,在送她们过来的途中自己有千百种办法解决掉她们。

“参见摄政王殿下。”

令朝漠想着的时候,人已经上前朝花临渊恭敬的抱拳。

而时凌一自然是跟着。

此刻,地上的清清在看到走来的时凌一,那眼神,充满了愧疚跟自责。

时凌一选择无视。

她不蠢,也明白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令朝漠来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起过关于很多花临渊的事情,而在听到他说的那些事后,她就明白为什么花临渊要见清清还要对一个女人用刑。

一切,不过是试探罢了。

难怪。

难怪找来的是侍卫而不是他。

而清清,怕是被自己拖累了。

花临渊要找的,要逼出的,根本就是自己。

或许,他是怀疑自己是奸细吧。

想到自己逃离的时候不自觉得用上轻功,虽然速度快了,也更加让人怀疑。

尤其,在场的人并非都是无能庸俗之辈。

是自己疏忽。

结果,连累到人。

她会害怕的供出自己她也能够了解。

只是,心,还是凉了。

她,本以为在这世上终于有了朋友,结果,竟是如此的脆弱。

也是,她们才认识多久。

她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而承受不必要的罪。

“朝漠,有事。”

花临渊虽是朝令朝漠开口,但目光却是望向一旁的时凌一。

“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时凌一看向花临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想到几次的遇见,朝花临渊拱了下手开口,“在下时一,参见摄政王殿下。”

花临渊看着面前长相俊美的时凌一,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过于锐利,让时凌一不由暗暗警惕起来,也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这是我们第五次见面了。”

时凌一楞了楞,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亭子,雨,手绢,曲子很有意思,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

花临渊的思路跳跃的有些快,令朝漠有些不解,依旧坐在地上的清清一脸茫然,而时凌一听懂了。

那个时候,躲雨的自己,还有他送来的雨伞和披风。

想一想,他们的确见了几次,可是,加上这次才四次吧?

这首曲子,能有什么意思?

完全是因为她只记得住这一首。

但,为什么莫名的感觉自己唱的就是跟他呢?

可是,完全相反的好吗?

而且,她还是男装打扮。

这花临渊,总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想到令朝漠说他府里没有妻妾存在,或许,还真有可能。

毕竟古人对这事也很含蓄的。

时凌一的脑路一时间控制不住,直到她的面前多了一道阴影。

“你在想什么?”

花临渊见他在自己面前分神,莫名的感到不悦,声音低沉的开口。

而看着来到面前的花临渊,时凌一怔了下反应过来便后退一步道不敢。

“不敢吗?”

花临渊目光沉沉的看着时凌一,眼角瞥到一处,嘴角一扬。

花临渊又重新坐回首位上,就像是才注意到地上的人似的开口,“清清姑娘,那衣衣是谁,可在何处?”

“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本殿衣衣是谁,本殿会毫发无损的送你离开,而我也不会伤害那衣衣姑娘。”

这话,完全让人无法拒绝。

清清心里很内疚,她也不是故意要指认时凌一,可是,她很害怕,她还有父母,还想有生之年能够回家。

她会理解自己的吧。

而且,令大人不也在她身边吗?

看他的样子,他也会保护她的吧。

不过是替唱而已。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自己说了也没有事的吧。

清清在心里替自己做了心里建设,那目光也是朝着时凌一的方向望了过去。

而就这时候,令朝漠跪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得力助手突然跪在自己面前,花临渊也只是轻挑了下眉,声音懒散的开口,“朝漠,你这是何意?”

“殿下,属下有错。”

“朝漠,你做错什么,又何错之有?”

“殿下,属下知道衣衣是谁,可却没有如实汇报。”

“你知道她是谁?”

花临渊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喜怒,也让令朝漠心里的不好预感更浓。

“是。”

“她是谁?”

时凌一闻言,微蹙起眉头看向令朝漠,他到底想做什么?

还有,花临渊他,又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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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分道扬镳

衣衣是谁?

令朝漠知道,清清也知道。

他也知道这不过是时一的化名罢了。

但,他必须弄清楚。

那就是摄政王的心思。

可是,他的心思一向难测,谁都猜不透,也许上一刻能跟你说笑,下一刻就能要你的命。

他的性子很反复,可偏偏在治国上有一套。

而自己,也是曾经这样走过来的,才能得到他一丁点的信任。

若是此刻,自己为了时一而对摄政王有任何的欺瞒,那估计以后他要信任自己就更难了。

“殿下,若是知道衣衣是谁,可否能留下她的命。”

他,要一个保证。

而摄政王这人是言出必行,只要他承诺的事情那就一定会做到。

“你放心,我不会要她的命。”他只不过是想要她而已,要她只能全心全意的呆在他身边。

花临渊淡然的声音落下,余光瞥见一旁的时一,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很好,猎物,就快上钩了。

时凌一这会哪有什么不明白的,令朝漠这是打算自保了吗?

也是,若她是奸细,那他一个大将军岂不是要因为自己而前途尽毁。

时凌一不用令朝漠开口,自己先出声,“摄政王殿下,我就是衣衣。”

“但我不是奸细。”

“你们出去。”

花临渊的目光望向时凌一,却是朝令朝漠他们二人开口。

清清早就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而令朝漠却是迟疑起来。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令朝漠望向时凌一,还有些担心,却也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便朝花临渊拱手,转身离开。

而随着他们的离开,殿里便只剩下时凌一跟花临渊。

“那首曲子,叫什么?”

花临渊的声音很柔,可时凌一却不那么觉得。

“画中仙。”

虽疑惑却还是开口。

画中仙,挺动人的。

花临渊从椅子上站了起身,朝时凌一走来,而随着他的靠近,时凌一也是回望着他,他想做什么?

看着她那双不屈又倔强的眸子,对,就是这种目光吸引到他。

“你是女的。”

他这话,不是疑惑,而是在确认。

时凌一抿了下唇,就是不出声。

花临渊微微笑了下,眼眸柔和,他抬起手,在时凌一身体紧绷的瞬间将她束发的带子拉下。

乌黑墨发落下的瞬间,眼前俊美的青年瞬间成绝色佳人。

时凌一有些惊讶,星眸微微的睁大,里头的疑惑在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可爱。

花临渊见过的女人很多,可是,他却觉得那些女人都没法跟她比。

明明她不是特别媚,也不属于艳丽那一种,可他却觉得她比谁都好看。

“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你不是怀疑我是奸细吗?”

若不然,为什么要那么对待手无寸铁的清清?

“你是吗?”

若他真当她是奸细,他就不会费那些功夫了。

“当然不是。”

时凌一对没做过的事可是竭力否认的。

看到她一脸认真,花临渊又是勾唇,“以后,你就跟在本殿的身边。”

跟在他身边,为什么?

时凌一蹙起眉头,他既然不是怀疑自己是奸细,那要她做什么?

“他都那么怀疑你了,难道,你还要回到他身边吗?”

他想要她,虽然是用了些伎俩,但,他若是坚定,自己估计也会放弃。

毕竟君子不夺人所好。

只不过,他的那大将军显然没有将她看得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她又为什么拒绝自己呢?

时凌一虽然对令朝漠的做法跟决定很不爽,可也理解,毕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为自己而牺牲前程。

更何况,他也有要保住自己性命的念头,这就已经足够了。

她虽凉薄,但还没自私到那程度。

“摄政王殿下,我没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告辞。”她只不过是要报令朝漠的救命之恩,可没打算让自己被另外一个男人困住。

时凌一说完转身就走,而花临渊也没有留住她。

他看着她离开,那俊美到邪魅的俊脸上却是认真到让人惊悚。

你会回来的。

时凌一离开皇宫,宫外,此刻停放着一辆马车。

看到那马车,时凌一就知道是谁,也没有走过去,而车内的人已经将帘子掀起,下一刻,一个男人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摄政王殿下没为难你吧?”

令朝漠在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中了摄政王的计,也是他多疑了,若非自己对她有所怀疑,她也不会被摄政王揭穿。

而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出来,他就知道摄政王真的没想要伤她的意思,也让他清楚的知道,从一开始,摄政王就已经都算好了的。

一切,都只是为了逼自己放弃时一。

也为了让她,对自己失望。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她对自己失望呢?

令朝漠想不通?

从未喜欢过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令朝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懵懂间,情刚生就已经被人断得干净。

“清清呢?”

时凌一没有回他,而是询问起清清的下落。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那样对你,你还关心她?”

她什么都告诉自己了,也让他知道替唱的事,对她原本有点同情在她说出经过以后便什么都不剩了。

可她,却还关心那出卖她的人。

虽然,自己也没有立场指责别人,因为,若不是她自己承认了,自己,也会跟摄政王说明一切。

想到这,令朝漠的心里有些愧疚。

而时凌一不需要,更何况,他也没当自己是奸细抓起来,也没为难她,更没伤害她,她就更没理由责备令朝漠,还有清清。

因为,这是人性。

谁都会想要保护自己,这很正常。

更何况他们又没有多深的交情。

因此她了解,可了解不代表原谅。

“她没有事,你别担心。”虽然没事,不过,她替唱,下场也好不了。

就那善妒的阮玲双就不会让她好过。

而这些,他没必要跟时凌一说。

时凌一轻嗯了一声,这点她还是相信令朝漠的。

只是现在,她却也不会回令府了。

一听到她要离开,令朝漠的神情一紧,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你要去哪?”她要离开?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摄政王?

“这跟你无关。”

时凌一想要离开谁也无法阻止,令朝漠也知道她对自己有心结了,原本阻止的话语也说不出来了,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在黑暗中渐行渐远。

离开令府,离开令朝漠,时凌一也没有可去的地方。

因为,在花国,她也只认识一个令朝漠。

在这异国他乡,她是孤身一人。

天大地大,竟然也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不,或许,曾经有一个。

但,她失去了。

夜很黑,也很暗,月,半掩藏在乌云里,大街小巷此刻一片寂静,只是偶尔还能看到路上跑过的野狗野猫。

时凌一不知该往哪里去,有些漫无目的。

“出来吧。”

他们也跟得够久了。

随着时凌一的这道声音落下,几名侍卫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而看清他们的装束,时凌一心里的警惕没有松懈,却还是难掩疑惑,“你们跟着我做什么?”他们是谁派来的?

几名侍卫虽然对时凌一的敏锐感到惊讶,也对她到现在才出声感到疑惑,却还是如实的开口告知。

而在知道他们是奉了摄政王的命令跟着自己,时凌一蹙起眉头。

她很好奇,这花临渊究竟有什么目的?

反正现在也无处可去。

时凌一来了,如花临渊所料。

摄政王府,建筑更加宏伟,大气,说它是第二个皇宫也不为过。

花临渊是一个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因此他的衣食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

时凌一在到了摄政王府后,一路上的所见让她暗自惊叹。

他是自己见的第二个敢在皇帝的眼皮下将自己的府邸建立得如此大气,奢华的人。

第一个,自然是司长歌。

想到司长歌,时凌一的心里又有些忧虑。

也不知道他如何了?

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怨自己?

时凌一的忧虑,随后便被打断。

想到花临渊那个俊美到极致的男人,时凌一提了提精神,这个男人可不好应付。

摄政王府内,到处可见雕梁画柱,琉璃灯盏,大气而又华丽。

时凌一在侍卫进去通报的时候,暗自观察起周围,这摄政王府可真不简单呀。

正想着,便见进去通报的侍卫走了出来。

“时姑娘,摄政王殿下请你进去。”

闻言,时凌一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而她刚一进去身后的门便被关上。

见状,时凌一微楞了下,眯起眼眸,这花临渊,究竟想做什么?

心里虽然疑惑,却还是边走边打量起房间。

房间的面积很大,布置很雅致,一扇门,隔出客厅跟内室。

这花临渊,还挺会享受的。

这房间里的桌椅,花瓶,甚至是挂在墙上的画作,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

只不过,估计没人敢偷吧。

想着,便听到里头传来水声,心下疑惑便朝声音的方向走去。

而刚刚走了上前,时凌一顿住,因为,她看到面前的黑色屏风,还有屏风上放着的衣服,一个念头也跟着从脑子里冒起。

他,该不会是在洗澡吧?

可,若那样,他又为什么让自己进来?

想到那侍卫,时凌一这时才想起他那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只是自己没放在心上。

这花临渊,究竟在想什么?

她可没自恋到以为是因为他对自己有好感,相反,今晚所发生的种种只是让她觉得这男人很危险。

那自己,还有那必要留下吗?

想到这,时凌一还是让自己转身,而刚转身之际便听一道懒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既然来了,又为什么走呢?”

时凌一闻言,回过头望去,便看到那精壮的腹肌,而且,还是八块。

此刻,他半依靠在屏风上,俊美妖孽的容颜,散落的墨发,半裸的身子,简直是让人看的血脉贲张。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依旧懒散的声音,带上一丝笑意。

而听到这话,时凌一连忙转身,努力平复看到那让人遐想的一幕,怒声开口,“花临渊,你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

她还是敢第一个这样说他的女人。

这句话若换成其他人早就死了。

他勾了勾唇,朝时凌一走去,而还没开口,一道寒闪过。

花临渊连忙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被射进屏风的匕首,冷下脸。

而突然被拉住的时凌一一碰上那顺滑如丝绸般的肌肤,不由一愣,也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将人推开。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花临渊给护住。

突然出现的蒙面刺客,没有任何的预兆。

时凌一看着一脸冰冷的花临渊,还有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上出现的匕首,眼眸微暗。

“怕吗?”

闻言,时凌一一笑。

她还从没害怕过什么。

这个时候她已经忘了自己还被抱住,只是望向那些蒙面黑衣人,想到追杀她的那些人,杀心跟着一起。

他们的出现,多少转移掉时凌一的注意力,而解决掉他们也不用时凌一动手。

敢闯进摄政王府刺杀的人从没能离开过。

而时凌一也从这一晚开始留在摄政王府,以侍女的身份。

因为,她发现一件让她无比震撼的事情。

那无意间的一眼,让她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但因为那时候情况紧急,她还来不及看清。

原本想离开的心思因为这而改变主意。

这天,阳光很灿烂,风也很凉爽。

时凌一的面前,摆放了一件叠得整齐的侍女装。

她伸出手,轻轻在上面拂过,想到昨夜种种,仿若梦一样。

而昨夜,她也没有睡过。

这花临渊,想杀他的人可真不少。

也不知道昨夜的刺客是谁派来的?

想到那时候她被护住,心一动,她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牢牢的保护住,从来都是她站在前头护住别人。

虽然也都是自己愿意的。

但,那种感觉,挺不一样的。

时凌一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有那么一刻,心里还是暖暖的。

回过神的时凌一看着那桌上的衣服,想不到,她在令府当侍从,在摄政王府也要当一个侍女。

暗摇了下头,时凌一还是将衣服换上,而当她刚将衣服换上的时候,花临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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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她有夫

时凌一的五官生得很精致,眉眼间有女人的柔,也有男人的英气,这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气质本来就很独特,而此刻,她换上女装,虽然头发散落着,脸上也没抹上任何的胭脂水粉也依旧让人心动。≦菠=萝=小≦说

看着这样的她,花临渊的眼底划过抹流光。

时凌一刚将衣服换上想出门便跟过来的花临渊碰上。

他,有事?

“你就这样?”

花临渊看她散着头发,微微笑了下开口说道。

闻言,时凌一抓了下自己垂落下来的发丝,她只会将头发束起,可那样还穿什么女装,直接男装就好,之前她头发都是差不多这样随意弄起,有时候司长歌也会帮她,但,没有在他身边她都很随意的。

更何况,对她来说,头发散落也没什么不妥。

“不可以吗?”

时凌一一脸疑惑。

花临渊拉住时凌一的手走进房,将她按在梳妆台前。

而时凌一直到被按坐在铜镜前才回过神来,皱起眉头看向镜子中倒映的俊美男人。

“摄政王殿下,你想做什么?”

“你先等着,不许动。”

花临渊话落朝外吩咐了一声立马就有侍女端着一盘盘首饰走了进来。

而看着面前的场景,时凌一愣了愣,反应过来疑惑开口,“摄政王殿下,你这是?”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花临渊只是温柔微笑的看着她,将疑惑不已的时凌一按在铜镜前,拿起侍女递过来的梳子。

而时凌一之前的铜镜前是没有梳子的,现在,连梳子他都替自己准备,这未免也过于细致了。

看着替自己梳起头发的花临渊,时凌一眼里的复杂闪过。

以前,她跟司长歌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替自己梳过头发,明明那双手不像是会伺候人的,但,她的每根发丝他都梳的很仔细,很认真,哪怕梳掉一根头发他都会放起来。

想到跟司长歌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在此刻回想起来都是他冰冷外表下流露的柔情。

“你在想着谁?”

花临渊的声音沉了下来,看着时凌一声音低沉而危险。

明明自己就在她面前,而她却是透过自己想别人。

“我夫君。”

时凌一想起司长歌,嘴角不由的扬起浅笑,那双冷淡的星眸里也多了抹柔情。

这副模样的时凌一,很迷人,却也让人,生气。

“你成亲了?”

花临渊从没想过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会是有夫之妇,那颗刚点燃的心有那么瞬间冷却。

时凌一像是无所觉一般,点了点头。

就算他们和离,她也只认他是自己的夫。

“我夫君,生得可不比摄政王殿下差。”

房间里,一股冰冷的气息蔓延着。

房里的侍女们一个个低着头,装作不存在,更不曾听见。

而对花临渊瞬间转变的气息,时凌一依然一脸的淡然。

她说的可是实话。

可是,这两人真的一比,还真的是平分秋色。

不管是容貌,还是气质能力,他们谁都不输给谁。

只不过是两个不同国家出生罢了。

“那你的夫呢?”

花临渊的话一出,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凌一想到司长歌那决然的身影,冷漠的俊颜,心口刺痛。

在她的心里,司长歌自然是她的夫,可他又不是。

因为他们已经和离。

哪怕她心里从未承认过,但那和离书却又是真实存在。

司长歌他,为什么不愿相信自己呢?

或许,是自己高估他们之间的感情吧。

可她,又不能将司长空扯出来,那样的话,对他岂不是伤害更大。

而且,那夜的事情明显就是一个局。

她也想知道司诺为什么那时候没来,为什么来的是司长空,为什么他们都会同一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

一切的一切,在她那夜被追杀后变成一个谜。

只是,她没有死。

因此一切都不会结束。

她会回去,将所有的一切弄清。

看着时凌一因为自己的话而陷入沉默,她,莫非真的有夫君了?

可若是有,她又为何露出那样的表情?

花临渊承认自己的确对时凌一很有兴趣,在她还女扮男装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在意,而后来,得知她是女的,他的心情有多喜悦只有自己知道。

他想留住她,不管用什么手段。

至于她的夫,是真,还是假。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花临渊想要的,不管是权,还是人,到最后都会得到。

接下来,花临渊安静的替时凌一将头发梳整齐,她柔顺的发丝,乌黑发亮,明明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理也很顺滑。

花临渊梳得很认真,明明不会,可却会听一旁的侍女讲解如何绑头发。

时凌一坐在椅子上,看着花临渊那白皙修长如玉般的手指在自己头发间穿梭,明明那么笨挫,可又怕伤害到自己无比的小心翼翼。

为什么呢?

他的动作,神情,为什么那么像他?

原夜已经死去,早已经死去。

哪怕自己再想他,他也已经死了。

可是,自己却在其他男人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司长歌如此,他也是。

他们不是替身,谁也替不了原夜。

可,为什么?

时凌一闭了闭眼眸,不想让自己再想下去。

“好了。”

耳边,一道轻柔的男声响起。

时凌一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时间楞住。

发,依旧是那发,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梳起一个发簪,戴上一支梅花流苏簪子,但整个人却截然不同。

时凌一其实不喜欢戴饰物,也不喜欢戴在自己头发上觉得麻烦,而飞月国的女人除了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头发,其实也没有戴其他的簪子,因此她也就没在意。

而现在,看着那头上的发簪,还有镜子中容貌更显得精致的自己,明明是自己的脸,可好像又变成一个人。

这感觉,很奇怪。

而花临渊给她的感觉更奇怪,他的心思很难摸透,她也没那自作多情,心里更加的戒备了。

“摄政王殿下,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时凌一将头上的梅花簪子拔了下来,她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力,这发簪上的梅花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是凡品,而他却将它戴在自己头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时凌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不喜欢吗,还有其他的。”

只要她想要,他都会为她弄到。

时凌一微抿了下唇,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摄政王殿下,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又想得到什么?”

花临渊闻言,看着时凌一那张绝美却又冷漠的脸,缓缓的开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时凌一眼里的疑惑闪过。

而当她再一次的进宫,见到正在御花园里躺着的小小身影,顿时有些明白了。

小皇帝原本想要偷偷懒,便到御花园里晒晒太阳,结果,这还没过多久,他皇叔就来了。

为什么都没人通报自己的?

小皇帝内心是奔溃的。

但此刻,他却是强装镇定。

只要自己继续装睡,他皇叔肯定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想着,他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但,他这小伎俩,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花临渊。

对这侄子的性子,他心里清楚的很,他也知道对小孩子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徐徐图之,因此,有些事,只要不是大事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而他上次逃宫,该得到的教训他肯定已经很深刻了,他也不会让他一直记住那些耻辱。

毕竟,皇帝虽还小,可却还有尊严的。

作为他的皇叔,他要做的不止是扶持,还有他身为帝皇的尊严。

“皇帝怎么睡在这里,也不怕着凉。”

花临渊的声音很轻,很轻,可那言语中透着的凉意,多少知道他性子的小皇帝跟善于察言观色的太监都暗暗流一把冷汗。

他皇叔竟然会叫他皇帝?

完了,肯定生气了。

小皇帝虽然心里慌的很,却还是假装伸展四肢,一脸好像才刚睡醒的表情。

那摸样,倒也挺可爱的。

也让花临渊很无奈。

而时凌一在看清那穿着淡锦色衣服的小少年,怔了下,那不就是自己之前救过的被人贩子抓的孩子吗。

他,竟然是皇帝?

时凌一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一救,竟然还救了一个皇帝。

“你好面熟?”

小皇帝在看到自己皇叔身边站着的容貌无比绝色,好看的女人,怔了下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时凌一微微笑了下。

这一个笑容仿佛点开什么机关,原本还有些茫然的小皇帝猛的瞪大那双大眼睛,惊讶的开口,“原来是你。”

他还觉得眼熟呢,没想到,原来他不是哥哥而是姐姐呀。

而且,还是很美很美的姐姐。

时凌一其实心里也惊讶,在昨晚宴会上,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这小皇帝,也是那时候担心被其他人发现端疑便也没怎么注意。

而现在,看到他自己也明白了,花临渊或许是因为自己救了小皇帝所以才对她有奇怪的举动。

这很好理解。

皇家如今只剩这两人,他自然会关心这唯一的侄子。

想到这,时凌一对花临渊的警惕心也少了些。

而这,正中花临渊下怀。

看着时凌一柔和下来的眉眼,花临渊的嘴角微勾,而一旁的小皇帝,看着自己皇叔脸上的微笑,想到昨夜他的举动,再看他今日的表现,虽然还有些懵懂,但孩子感觉最敏锐。

他皇叔很高兴,是因为这姐姐吗?

他也很高兴呢。

原本还担心他皇叔找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做皇嫂,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有几个人,成亲了吗?”小皇帝跳到时凌一的面前,拉住她柔软的手噼里啪啦的开口。

时凌一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他哪个问题,只是微笑下开口,“我叫时一,陛下。”

皇帝虽小,也是皇帝,时凌一可没将他当真正小孩。

“一一姐姐,我带你参观一下皇宫吧。”

小皇帝一脸的兴高采烈,时凌一也不好拒绝,而且,她刚好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

“皇叔,你有事先离开就好,姐姐交给我。”

小皇帝见时凌一点头,朝着花临渊开口,而背着小皇帝的时凌一也就没看到他们暗暗交换的眼神。

花临渊离开了,而小皇帝显得更加兴奋,他拉住时凌一的手,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而说的还都是有关花临渊的事情,哪怕是开始的不在意也慢慢的入了心。

“姐姐,我皇叔还是第一次带女人来见我呢。”

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小皇帝都该称“我”了,而他如此,两人的距离也拉近许多。

时凌一倒是挺喜欢小皇帝的,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或许是因为他还是一个孩子吧。

皇宫,小皇帝早就已经玩遍了,他知道哪里风景好,也知道哪里人少。

他也不担心迷路,因为身后一大堆宫女太监候着呢。

他拉着时凌一的手,一边吐槽自己的皇叔一边悄悄的套话,这可是他皇叔带来的皇嫂呀,不管她有没有成亲,是哪里人,就算家境贫寒也无所谓,只要能把他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叔销出去就好。

做为侄子,自己皇叔还是一个老处男可真是丢脸呀。

小皇帝的人小鬼大,让一旁听着的时凌一不由抽了下嘴角。

花临渊,还是处?

这是一个侄子能说出的话吗?

时凌一很想捂脸,也很想笑,一双星眸也如阳光般熠熠生辉,很是动人。

“姐姐,你这话可千万别跟皇叔说,他会揍我的。”

小皇帝一脸无比认真的朝时凌一开口,他也就皇叔不在的时候敢怎么说,不然,被听到他肯定会被揍,可疼了。

“我明白。”

时凌一点了点头,含笑的眼眸,绝美的脸,看得小皇帝微微脸红。

真是的,姐姐怎么长那么好看。

“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才是大事呀。

时凌一闻言,看着一脸认真,而又好奇的小皇帝,也很认真的开口,“陛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很喜欢,除了他,我不会喜欢别人的。”对感情,她一向很认真。

因为她的心,真的很小。

而小皇帝听到这话,暗暗同情自己皇叔,完了,看来自己皇叔要讨不到皇嫂了。

不行,自己作侄子的,要帮自己皇叔才行。

想到这,小皇帝心里冒出一个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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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无题

白天的皇宫,自有一番风景。n菠÷萝÷小n说

而没有那些后宫,如今的皇宫显得很干净,也没什么斗争。

毕竟皇帝年幼,后宫里头自然不会有什么女子,至于前后妃,早在小皇帝登基前离宫的离宫,死的死。

而皇帝的生母也早在他出生后没多久也仙逝了。

小皇帝还是花临渊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

毕竟以花临渊的才能,政治手段,他完全能坐上那把龙椅。

倘若他愿意,朝中上下无人不支持。

但他自己不愿意,只因为皇帝是他兄长最后的孩子,既然如此,这皇位也只能是他的。

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很在乎。

时凌一跟着小皇帝来到宫里的一片荷花池前,这荷花池,还是之前清清带自己过来的。

夜晚的荷花池,透着宁静。

而白天看这片荷花,又有新的感觉。

荷花开的很美,一朵朵的,莲叶飘浮在水面上,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副画一般。

而里头,还有嬉戏的锦鲤。

时凌一看着这荷花池,隐约间,发现荷花池中有什么东西?

时凌一疑惑的伸手指去询问起一旁的小皇帝,小皇帝也朝时凌一所指方向望去,顿时就明白了,开口,“那是一艘船,姐姐,我跟你说,我皇叔最喜欢来这里了。”

闻言,时凌一眼眸微闪了下,“昨夜,摄政王殿下可也在?”

小皇帝虽然对时凌一的话有些不解,却还是开口,“姐姐说的是昨晚的宴会吗,说起来,皇叔从不在宴席上迟到的,可昨晚却迟了许久,宫人都说皇叔已经到了,可他也不知是去哪了?”

皇叔也没跟自己说起过,他也不敢问。

而听到这话,时凌一明白了,昨夜,她教清清学曲子的时候,那时候,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但,因为天黑,而清清也哭得让她无奈,便也没多做想法。

或许,他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吧。

而后来发生的,怕也只是他的计策罢了。

好可怕的男人,好沉的心机。

若非小皇帝带自己来这里,又告诉自己,她或许还不会想到这些。

这片荷花,生得那么茂盛,若是要挡住一艘小船,也是很容易。

“陛下,我能过去吗?”

她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小皇帝虽然奇怪,但也只是点了点头,便命宫人将那荷花池里的船拖了出来。

时凌一看着被两三名宫人从荷花池里拖出来的小船,说它小,它也挺小的,弯弯的形状,如同月牙一般,而一个人若是坐在上面,躺着都没问题。

时凌一上了船,宫人便将船轻轻往荷花池中央推了进去。

她看着岸上朝她挥手的小皇帝,微微笑了笑,眼眸沉沉。

荷花池的周围,都是盛开着的荷花,人躺在上面,看着头顶是一片蓝,还有飘浮的白云,闻着身旁的荷花香,心情也会慢慢的放松起来。

时凌一躺在小船上,看着这周围的荷花,原本因为花临渊的算计而引起的不悦也开始渐渐消散,睡意却是上头。

而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周围有点不太对,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便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花临渊。

时凌一一急,船一个晃荡,眼看船就要翻了,身上猛的一沉。

她一脸的惊愕。

“别动,船会翻的。”

被花临渊压住,时凌一怒目而视,却也真的没有再动。

好一会才开口,“你可以起来了吧。”

花临渊还有些可惜,却也知道适可而止,便起身,坐在时凌一的另一头。

“你知道了。”

时凌一指责的话语还未出口,花临渊自己倒是承认了。

而他这一承认,时凌一反而不好生气。

“你知道那时候台上唱的人不是清清。”她跟清清身形像,而声音不像,但,她习惯隐藏,所以她也能装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因此这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花临渊点了点头,那晚,他本觉得无聊,因此才会在荷花池里放松一下,却没想到让他听到那么有趣的事情。

他也想知道她们要怎么做,因此便将自己的气息掩下,细细的聆听。

而在听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歌声,他就被吸引了。

当他回到宴会,而她出现在台上,那歌声,便是吸引到他的人,因此,他便在她离开的时候追了出去。

但,他想要将她们换唱的事情揭穿,也让真正唱的人出现,便有了逼供奸细,威吓清清的事情出现。

其实,所谓的奸细,不过是他派人演出的一场戏罢了。

之所以觉得台上的清清是假的,也是一种感觉吧。

而在听到她的歌声后,更加的肯定。

时凌一听着花临渊的讲述,想到这荷花池的隐蔽性,的确是很难被发现,本来她们的做法就不是那么好,被人揭穿也是早晚。

只不过,她没想到会那么早而已。

“那你也不用那么对待清清,她也是无辜的。”

就因为自己帮了她,她反而被这花临渊吓得半死,自己这忙都白帮了。

想到清清,时凌一倒没怎么对她生气,因为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你不气她?”

“比起她,你觉得我更应该生谁的气?”

没有他的看穿,设计,她跟清清的计划会很顺利。

“是我的错。”

花临渊觉得时凌一说的很有道理,竟然真的点点头。

而看到他点头,时凌一心一闷,有点不想理他,可心里,却也一点怨气都没有。

船上的两人,静了下来。

可气氛却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是在这一片荷花池中显得无比的美好。

“你喜欢这里吗?”

一片又一片的荷花连接在一起,风,轻轻一吹,荷叶轻轻的摇晃,偶尔还能看到藏在荷叶下嬉戏的锦鲤,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时凌一自然是喜欢的。

“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以后,你也可以来。”

这荷花池是他母妃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的,而他也因此喜欢这里。

他也从不让任何人在这荷花池周边,但,她的出现是一个意外,而他,却不讨厌。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花临渊,一头乌黑的墨发被梳到一旁,一身锦色长袍,五官精致俊美,眉目如画,脑子里不由浮起自己唱的曲子里那些描述。

他,当真如同泼墨中的仙,让人无法忘怀。

哪怕知道他的算计,她,也讨厌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说开,时凌一也没开始对花临渊的排斥,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而还没开口,便见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懂的,但我不会放弃。”

闻言,时凌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他不会成功的。

她的心里就只有司长歌。

花临渊知道她心里有人,但那又怎么样,他看上的人不会轻易的放手,也不会放弃。

两个人,各怀着心思看着周围的荷花。

待他们离开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而这时间已经足以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而花临渊对此乐见其成,时凌一是觉得清者自清。

两个人都不去辩解什么,时凌一也就成了众人眼里未来的摄政王妃。

在知道花临渊对自己的好,多半还是因为小皇帝,时凌一心安许多,而她也觉得花临渊是聪明人,自己都解释过有爱人他也该放弃,因此跟花临渊相处起来也自在得多。

而小皇帝经常要她陪他,时凌一原本觉得不合适,但看他小脸可怜兮兮的,想到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便也同意了。

这样一来,原本还在观望,质疑的人这下是真确定起来。

而无意间,时凌一就被这叔侄给坑了,摄政王妃的名称也坐实了。

跟小皇帝相处,其实,挺放松的。

对如今无处可去的时凌一来说,皇宫并不是什么坏处。

不,还是有一点不好。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貌美女子,时凌一蹙起眉头。

阮玲双,她怎么会在这里?

时凌一看着四周,这是自己去小皇帝寝宫的必经之路,而她,出现这里——

时凌一的眼眸微沉。

而时凌一还没开口,带路的宫女太监就已经挡在时凌一的面前神情不悦的盯着面前的阮玲双。

这些天,他们已经不止一次被皇帝,摄政王耳提面命的要他们伺候好时凌一,都是在宫里打滚的,哪一个不会察言观色,哪一个不是人精,他们知道时凌一不好得罪,若无意外,她将会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是要照顾好,否则的话,别说小皇帝要找他们算账,就是摄政王他们也吃不消。

“你是哪来?”

宫女脸色不愉的盯着面前相貌艳丽的女人冷声开口。

“衣衣,你要救救我。”

救她?

时凌一微挑起眉头,朝正要驱赶她的宫女太监示意了眼走了上前。

“你怎么了?”她怎么忘记了,宫里虽然还没有妃子,可楚国进贡的美人却还在宫里待着呢。

也是这几天自己一直陪着小皇帝,若非看到阮玲双,她怕都要忘记了。

阮玲双看着时凌一比起落魄的自己还要优越,容貌也令人嫉恨的绝美,心口难受却又不得不放下身段求人。

“衣衣,看在我们一起来花国的份上,你要救救我?”

时凌一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帮她的,她们之间可没什么交情,从一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而她来求自己,是不是蠢了点。

时凌一没有开口,阮玲双心里也清楚,也明白时凌一不喜欢自己,便将清清拉了出来。

一听到清清两字,时凌一蹙起眉头,如阮玲双所料开口,“清清她怎么了?”

从那天过后她就没见过她,或许是刻意不去在意。

自己第一个想交的朋友给自己一击,虽然不痛,却也心凉。

但,想到她也算帮过自己,时凌一还是多问了一句,而在听了阮玲双含着幽怨的哭诉后,她也总算明白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阮玲双长相美艳,又是他国郡主,在楚国,郡主虽然比不上公主,可也在公主之下。

难怪她看谁都有种优越感。

而因为她的身份仅此于公主,相貌也好,她父母族人为了讨好楚国的皇帝,便将她送到花国,希望以她的容貌为楚国带里更多的利益。

而她开始的目标,便是摄政王。

毕竟皇帝那么小,女人再美对他也没用。

更何况摄政王还手握大权,俊美如天神,在这种情况下,傻子也知道选谁。

而阮玲双也不傻。

因此在中秋宴会上她才会使出浑身解数引诱花临渊。

但她没想到,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只是用一首曲子就将花临渊的注意力引去,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后来她才知道,在台上唱的竟然还不是清清那平民。

但,就算唱的人不是她,可在那宴会结束后,她的处境竟然比自己还要好些,而她,却被一些老头子盯上。

这些天她在宫里可没少下功夫,否则也不会知道自己就要被送给老头做妾。

像她那么年轻美貌,那些老头怎么配得上她。

但,她不愿意,单凭她的身份怎么抗拒得了。

只能找时凌一帮忙。

而等了两天,还真让她找到机会。

“衣衣,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要想想清清吧,那时候她可是很照顾你,没有她,还没有你现在。”

早知道她是祸害,当初她就该趁她昏迷没有意识的时候直接解决掉她。

自己今天也不用低声下气的求她了。

阮玲双心底的不甘,透过那双眸露了出来,哪怕只是一瞬间却还是被紧盯着她的宫人看到。

果然是一个不安分的。

时凌一听到这话,虽然不太舒服可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想到她在船上对自己的照顾,时凌一是该帮她。

只是——

这是最后一次。

时凌一想着,冷声开口,“走吧,带我去见清清。”

见她应了,阮玲双心一喜,连忙领着时凌一往她们住的院落走去。

虽然她们是住在皇宫,但地位就跟宫里头的宫女一样,这让一些养尊处优惯的女人们怎么受得了。

而且,她们也觉得自己生得花容月貌,本该被人疼宠的,怎么能做粗活。

而宫里的人因为皇帝跟摄政王还未对她们的去向做处置,该给的也都给了。

只是,皇帝毕竟年幼,宫里实在不适合出现如此貌美的女子。

有些人便蠢蠢欲动起来。

而这才有之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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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求她帮忙

皇宫,也就是一个大染缸,就算现在还没被染黑,但还是有很多灰暗的地带。ζ菠↑萝↑小ζ说

宫里头,宫女太监,对食的不少。

毕竟深宫寂寞,总要有人排遣黑暗的漫长。

而这些被送进宫,处境尴尬的楚国美人就是人选。

这些日子,她们可没少被那些阉人占便宜,可却又没办法,在几次求助无果,有的也就放任了。

而她们,因为尴尬的处境,在宫里也不敢乱走,可也挡不住早看上她们的男人。

宫里,可不止有太监,还有侍卫,以及一些以各种各样名义进了宫的大臣。

想到那些人的目光,她们就害怕。

可她们本身就是要送人的玩物。

就算害怕,拒绝,也要接受。

她们几人中,已有人被污了清白。

但她们也都不敢做声。

在宫里,虽然地位低下,处境尴尬,可是,就算被收做妾也不一定好。

阮玲双不想做妾,就算是做妾也不想伺候糟老头子,因此,她想让时凌一帮忙,可要她帮忙,就要有由头。

而她便想起清清。

不管怎么样,清清也总算是帮了她,她总该顾及到清清吧。

虽然她跟她关系也不是很好,不过毕竟是同命相连,在她刻意放软的姿态下,那清清竟也将她当成好姐妹,浑然不在意自己曾经欺负过她。

也好在她性子软,不然她都要发愁了。

时凌一多少明白阮玲双的算计,但因为不在意也就不放在心上,但,她还是想看看清清,毕竟,她也是第一个对她表达过善意的人,而且还在她昏迷的时候照顾过她。

哪怕后来有些不愉快,却也不能全怪她。

时凌一想着跟阮玲双去了她所居住的院落,而有宫人已经悄悄回去汇报摄政王。

这院落,比时凌一想象中还要偏僻。

时凌一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们虽然是被进贡的美人,也不该住的那么差吧?

可是,比起其他地方,这院落就显得冷清偏僻,难怪这心高气傲的阮玲双受不了了。

令朝漠不是让自己不用担心清清吗,她住的那么差他都没告诉她。

一想起令朝漠,从那夜后他们也就没见过面了。

罢了,想他做什么。

时凌一重新望向面前的院落,跟着阮玲双走了进去。

屋子里,并不是很大,有好几间房。

时凌一其实对皇宫一些地方不是很清楚,但她不清楚并不表示别人也不知道。

“时姑娘,这里是低等宫女居住的地方。”而且,还是半被废弃的。

在皇宫,宫女也分等级,这就跟皇帝妃子一样,身份越高的妃子,她们的宫女住的越近,也越好。

像她们,既不是正牌宫女,又是他国进贡的女子,自然不会有多好。

更何况,人都是排外的,她们又因为生得好,趾高气扬,自然会有人看她们不顺眼,暗暗磋磨也是有的。

在这皇帝还年幼,不能纳妃的情况下,这些女人的存在就是多余。

若非是进贡的美人,又没有上头的命令,谁会在意。

本来就是被送来的礼物。

时凌一虽然不太明白,但,看她们的神情,想到她们的身份,便也能够明白她们的处境有多尴尬。

小皇帝还是孩子心性,估计此刻早就忘记这些人的存在。

而她知道了却也不能不管,因为里头有一个清清。

她最不想欠人情。

因为上次没帮到她反而让她受连累,自己还是有点愧疚的。

毕竟人的天性是自私,她又有什么资格怪她。

但她也想她过的好些。

在时凌一跟宫女交谈的时候,阮玲双已经进到屋子里头喊人了。

房间里头的清清,一听到阮玲双的声音就知道她真的将时凌一喊来了。

原本,她以为她不会在理她,也不会见她。

毕竟,她,还是出卖了她。

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来了。

她跟自己想的一样,外表看着冷,但她的心却还是温柔的。

清清嘴角勾起抹笑,下了床朝着门外跑去。

“衣衣。”

在看到时凌一,清清的声音还有些怯怯的。

看着没有穿鞋子就跑出来的清清,时凌一微抿了下唇,她的脸色怎么那么差,比起那时候看到她,廋了些,眼睛也没之前那么有神。

看来,这些日子她没少吃苦。

“衣衣,你,你还生我的气吗?”

清清跑到时凌一的面前,一脸小心翼翼的开口。

若真生气,不打算理,她也不会来了。

时凌一看着面前神色憔悴的清清,没有说话。

“衣衣,你别生我的气,我,我只是害怕,我只是害怕。”

“这些日子,我很后悔,真的,我真的很后悔。”

时凌一默然的听着她的忏悔,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一阵沉默过后,时凌一才开口,“你放心,你的事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该说的,也说了,她想要的目的也达到。

她也没有必要再留下。

而一听到这话,清清双眼一亮,看着时凌一的眼神有后悔,有愧疚,也有感激。

在一旁听着的阮玲双,神情闪过一丝难看,她千方百计把时凌一找来可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便宜这个平民。

想着,阮玲双轻轻拉了拉清清的衣袖,这些日子她可没少在清清身上下功夫,而这会清清也从喜悦中回过神来,替阮玲双拜托起时凌一。

“衣衣,你也帮帮玲双,还有其他人,她们,也都很可怜。”

时凌一还不知道清清竟然是那种圣母型,她难道不知道阮玲双是在利用她吗?

看她这样子,都已经将阮玲双当做好姐妹了。

也罢,一个是帮,两个也是帮。

只是,她别后悔就好。

这阮玲双可不是省油的灯。

“清清,以后,你自己好好的吧。”她会把所有的恩情还清,然后便是陌生人。

时凌一说完这话转身便离开,其他人自然是跟着,而看着她离开,身后的清清一脸的茫然。

她这话,什么意思?

“清清,太好了,她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她说会帮我们肯定会的。”阮玲双一脸兴高采烈的抓着清清的手开口。

而清清,在听到摄政王这三个字一愣,她双眼有些迷茫,“玲双,你是说,衣衣是摄政王的妃子?”

想到那一个明明无比俊美,却又危险的男人,清清还有些愣神。

“是呀,若那天晚上上台的是你,那摄政王妃就是你了,可惜——”阮玲双一脸的惋惜,此刻她哪有过去的蛮横,真挚的好像真为好友可惜一样。

而清清听了这话,恍惚间也觉得自己被夺去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若是,她没有提出替唱,那她也不会被误会成奸细。

她,明明能跟如神明的男人在一起的。

但那机会,却被夺去了。

她的帮忙,只是让自己跌入一个难堪的境遇罢了。

“我们现在还有求她,希望她不会因为我以前的态度生气才好。”

阮玲双一脸的忧虑,而这会轮到清清安慰她了。

“放心吧,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阮玲双闻言,心里嘲讽,面上却是感动。

而此刻,离开那地方的时凌一放慢脚步,已经没有来时的心情。

“参见摄政王殿下。”

这一道声音的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时凌一看着走来的修长身影,他怎么来了?

她朝一旁的宫人看了眼,瞬间了然。

“摄政王殿下怎么来了?”时凌一假装不知淡淡的开口。

花临渊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但,多少还有些无奈,哪怕外面再怎么传他们的关系,她对自己的态度都没有改变。

不过,她若是也跟其他女人一样,估计自己就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那小子还没吃饭呢。”

这一句话一出,时凌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开口,“摄政王殿下,你这话让他听到他肯定又生气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算是摸清他们叔侄相处的方式,那就是日常互掐,互揭短。

只不过,小皇帝现在还是处于下方的一个,等他长大了,这两人都不知道怎么样?

时凌一知道人长大了总会变,尤其还是一个帝皇,但,在他还没有真正成长前,她也乐意看着他还单纯的一面。

因为,她早早就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也早早失去孩子该有快乐跟天真,她希望,他能够有一个幸福的孩童时代。

“所以,在他生气前,我们可要快点回去才行,他可不经饿。”花临渊知道时凌一的软肋在哪,她看着冷,手段狠,该出手绝不犹豫。

但,她又有很温柔的一面。

而这一面,偏偏不是对他,而是对那七岁的小鬼。

若他不是自己的侄子,还是唯一的侄子,他怕他会忍不住的动手。

听到这,时凌一也没再犹豫,便跟着花临渊前去找小皇帝,她可不舍得那么可爱的孩子挨饿,哪怕知道没人敢饿到他。

而他们刚到小皇帝的寝宫,便听到小皇帝的叫喊声,“皇叔呢,姐姐呢,朕要找姐姐。”

他们来得还真巧,小皇帝闹着不肯吃饭,正发着脾气,宫女太监一点办法都没有,而花临渊跟时凌一一来,正好解救他们。

“看吧,我就知道这小子会闹。”

花临渊看向时凌一,眼神很无奈。

时凌一白了他一眼,大步走进寝宫,也没去看周围人如同看到救星的眼神,只是朝正发火的小皇帝走去。

“怎么了,生气了?”

听到时凌一的声音,小皇帝立马把头转了过来,双眼一亮朝时凌一跑去,嘟起张嘴,不满的开口,“姐姐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才回来,菜都冷了。”

好不容易终于有人陪他吃饭了,他不知道多开心。

而她今天那么久没来,他还以为她不想陪他吃饭了。

闻言,时凌一含笑的轻揉了下他的头,一脸歉意的开口,“好了,我现在来了,不要生气好吗?”

小皇帝小脸扬起灿烂的笑容,拉着时凌一的手就往那长长的桌子走去。

“姐姐,我们快点吃饭吧,以前我一直一个人吃饭,可无聊了,皇叔很忙,也很少陪我吃饭,你以后会跟皇叔一起陪我吃饭吗?”

小皇帝眨巴眨巴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时凌一。

时凌一还能说什么,只是吃饭而已,便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小皇帝满意了。

而看着不远处双手交缠,好整以暇看着他的皇叔,小皇帝眼眸闪了下,知道自己的目的肯定被看穿了,但他也不想想自己都为了谁呀。

都快小半月了怎么还没将姐姐拿下呀?

他本想来一个赐婚,把姐姐赐给皇叔就好了。

但是,皇叔又不愿意,说要等她心甘情愿。

大人的世界,麻烦。

小皇帝想到这些,叹息了声直摇头,那小大人的神情,看得一旁的时凌一跟花临渊都很无奈。

这小皇帝,脑子都在想什么?

不过,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小皇帝在其中牵线,时凌一才会跟花临渊坐在一起吃饭。

这些日子,虽然她是住在摄政王府,但,为了避免谣言太猛烈,她还是会躲着花临渊的,而皇宫就是她躲避的地方,只是在知道皇宫也避不了他后也就不理了。

因此,他们三人常常一起用膳,而她,偶尔也会被花临渊的才华给吸引。

若是不考虑他对自己的心思,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交谈对象,也是一个很会调动气氛的人,哪怕前一刻再不开心,只要他开口了心情都会好起来。

跟他相处,还是很自在的。

只要他别喜欢她就好。

三人各抱着心思用完这午膳,时凌一想到来时遇到的事情,还是跟小皇帝说了,而跟小皇帝说,其实跟花临渊说没什么两样。

小皇帝现在还不能独立处理政务,大部分的事情还要花临渊来处理,因此,在时凌一将事情说了之后,花临渊微蹙了下眉,思考了下缓缓的开口,“你说的对,她们的确不适合住在皇宫里。”

皇帝年幼,一些肮脏的东西他还不打算让他碰上,更何况,宫里的事情哪一样逃得过他的眼睛,只不过他不打算理会罢了。

而现在,这事必须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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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接暗活

在皇宫,时凌一其实没有说话的权利,也没有那决定权。∞菠ぁ萝ぁ小∞说

因此,她只负责传达,不负责其他。

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绝不会越轨,也不会因为小皇帝跟摄政王对自己的好就认为能干涉他们的任何决定。

时凌一的这一种自觉,其实也无形中加深花临渊对她的好感。

虽然,他也希望当她有难的时候能想起自己,但他不希望她是为了别人求自己。

宫里的那些女人,已经有几个不清白了。

玩女人都玩到宫里来,他们也是胆子肥了。

不过,既然喜欢,那就该给谁就给谁,谁也逃不了。

花临渊一有决断,便将几个美人都送了出去。

只剩下阮玲双,清清两人。

这两人,时凌一想要怎么处理呢?

比起其他女人地位不是很高,又都**朝廷大臣,这两人的去向就要好好考虑一番。

时凌一也烦恼她们两个。

阮玲双也就罢了,那清清呢?

阮玲双跟清清被带到御花园的时候,时凌一正跟小皇帝待在一起,而一旁,还坐着摄政王。

这些日子,他们三个人一直在一起,和谐的场景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只不过,这样的一幕落到其他人眼里就不是如此,而是扎眼的很。

那日阮玲双的话还是对清清有点影响的,毕竟,自己只是没什么信心,害怕,若非她说那些话,她完全可以上台,也能吸引到摄政王。

但因为她,自己跟摄政王那么完美的男人错失了。

时凌一在清清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也没有对她表现的多热情,从她将自己供出来后她对她的好感几乎全无,之所以还帮她也只是为了弥补,却也仅此而已。

以后她不会再理会。

阮玲双再一次见到那让她无比心动的男人,款款上前行礼,娇滴滴的开口说道,“玲双参见摄政王殿下。”

眼里只有摄政王的阮玲双,竟是直接将小皇帝给忽视了,更别提时凌一。

而对她这举止,花临渊心生不悦,小皇帝更是冷嘲起来,“哪来的贱民,真是好无礼。”以为他年纪小所以就可以当他不存在吗。

就算年纪小,他还是皇帝,磋磨死她那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贱婢,见到皇上还不下跪。”

一旁的太监一脚踢向阮玲双不悦的呵斥。

而这会,一旁的清清也跟着回过神跪了下来。

她怎么忘记了,当今皇帝还是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

而她们,竟然都给忘了。

阮玲双被太监这一脚踢回过神,顿时冷汗直流,心里也不敢有其他心思。

她大意了,竟然忘记皇帝还年幼。

可也不能完全怪她,她也不是很清楚皇帝长什么样子,又没穿龙袍,她怎么知道?

想到这,反应还算快的阮玲双便为自己辩解起来。

而听着她的话,小皇帝虽然还是不悦,却也只是冷哼一声便也不理会,也不让她起来。

“涂公公,宫里的规矩这阮郡主不知吗?”

花临渊品了口茶盏,举止优雅,但说出的话却是嘲讽意味十足。

涂公公被点到,后背冒起一丝冷汗,朝着阮玲双瞪了眼,恭敬的开口说道,“摄政王殿下放心,奴才会好好的教导教导郡主。”

涂公公的为人,好色也残忍,阮玲双跟清清都知道一些,也更害怕了。

“衣衣。”

清清连忙一脸求救的看向一直沉默的时凌一。

时凌一听到清清的求救,也不能装作听不到,只是,她实在不喜欢阮玲双这个人,更不想替她说好话。

而且,她未免也太没眼力了吧。

就算再急不可耐的想勾搭这摄政王,起码也该分下心看一下他身边有没有别人。

在这宫里,能跟摄政王坐在一起的除了小皇帝也没有别人了。

花临渊这人,说白了也护短。

就算他跟小皇帝经常互揭短,互怨,但,对外,花临渊却很维护小皇帝的尊严,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轻视。

而阮玲双却是触到他的逆鳞了。

“姐姐,你认识那个女人。”

小皇帝没什么好气的瞪了眼亭外跪着的两人朝时凌一开口。

若姐姐认识的话,自己看在姐姐的份上也就算了。

只是,这样的人姐姐怎么会认识?

“我掉进湖昏迷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别人对她的好,哪怕一小点她都会记住,同样,她也记仇。

听到这话,小皇帝明白了。

不管怎么不喜欢这两个女人,姐姐都这么说了他也要给姐姐面子才行。

小皇帝开口了,阮玲双跟清清才能够站起来。

“阮玲双,清清,叫你们来的目的可清楚。”

花临渊发话了,两人自然是连连点头。

“你们是楚国进献的美人,按以前的规矩,你们最多就是当个答应,但,皇帝年幼,这规矩也就作吧,本殿下做个主,你们是要找个好人家嫁了,还是回国呢。”

花临渊说的,根本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她们是自己的国家献出去的,哪怕不能进宫为妃,但也不能随便就嫁了,若那样,她们家人颜面何存。

但,她们又能怎么样,根本无法选。

两人一脸的愁眉苦脸,而这会,清清突然想到什么再一次跪了下来,一脸恳求的开口,“摄政王殿下,请容许小女子在衣衣姑娘的身边,小女子愿意为奴为婢。”

为奴,为婢。

时凌一听到这一句话,眉眼微沉,绝美的脸上让人看不出思绪。

“一一,你觉得呢?”

花临渊看向时凌一,勾起唇开口。

这个女人的反应也不慢,不过也更不合适待在她身边。

那只会是一个麻烦。

不过,要怎么处理,就看时凌一自己。

他,不插手。

“随她吧。”

时凌一淡淡的开口,若这是她想要的。

她要为奴,也不一定非要在她身边,她的心思自己怎么不懂,不就是为了一个花临渊。

她可以成全她。

而阮玲双在听到这话,也跟着磕起头来,凄凄切切的诉说自己的不易,也希望时凌一能看在清清的份上让她跟在身边。

时凌一闻言,目光幽幽的看了眼阮玲双,将这直接丢给花临渊。

花临渊那俊美邪魅的脸上扬起抹淡淡的笑,声音懒散,“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跟在一一的身边,为奴吧。”

花临渊的话,算是将两人的归宿定了下来。

而阮玲双,清清两人一听,心中皆是一喜。

太好了,她可以每天都看到他了。

真是太好了,她就不信凭自己的魅力还诱惑不了他。

两人的脑电波,在这一刻默契到连在一起。

看着一脸欣喜的两人,时凌一朝花临渊瞥了眼,沉默不语。

这人,想做什么?

跟在他身边有些日子,他,自己还是看不透。

不过,阮玲双,清清她们的心思,怕是花临渊知道却故意而为,可,为什么呢?

时凌一跟花临渊回摄政王府,这段时间,关于她的传言很多,一个个的都将她当成未来的准摄政王妃。

她若是再住下去,那就真扯不清了。

时凌一这些日子,也在想办法筹备银子,毕竟,花国跟飞月国隔那么远,若是没有盘缠肯定不行,而她也不想跟他们开这一个口。

而后,还真让她找到。

在花国,有一家铺子,专门是传递消息的。

江湖上的人想要知道道上的消息,只要在那一间铺子付出银子就能得到,同样的,想要赚钱的也可以在铺子里传递。

而这些生意,大多是见不得光的。

也就是,暗杀。

时凌一会知道那铺子也是很偶然,若非这阵子小皇帝一直要自己进宫陪他,她又想避开花临渊,她早就来了。

而现在,这阮玲双跟清清两人都跟着回摄政王府,时凌一就更觉自己的计划应该提前。

至于她们两人,时凌一压根没再考虑。

反正,她们的目的达到了。

以后如何,看她们自己,她不会再理会。

时凌一很清楚清清这人的心思,说得好听点那就是善良,难听一点就是没什么主见的。

而从她跟阮玲双走在一起,她就知道她必须舍弃掉这个人。

她,容不得任何拖她后腿的存在。

之所以帮她,也是为了成全她罢了。

她喜欢上花临渊,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而她也不懂怎么掩饰。

她虽然不看好,也不认为花临渊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却还是选择成全。

若她真有本事得到花临渊的喜欢,那也是她的运气,若不能,那也是她的命。

她不会插手。

只会袖手旁观。

时凌一想要离开摄政王府,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些日子以来,王府内的人都认为时凌一会是准摄政王妃,对她是毕恭毕敬,同时也是寸步不离的。

她虽然吃喝不愁,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

明明自己没承认过,可她留下反而是一种默认。

摄政王府内,建筑大气,奢华,这种奢华,从铺路的砖块就可以看得出来。

阮玲双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很高贵,什么好东西都见过,虽然在宫里吃了些苦,她也都忍了下来只为找一个通往荣华富贵的阶梯。

而摄政王花临渊便是她的目标。

因为他无论是外表,还是权利都是自己渴望的对象。

她自然是要不计一切手段。

而成为婢女,那也是一种方式。

婢女上位的从以前到现在也不是没有过,更何况,她的容貌艳丽,身份也尊贵。

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阮玲双,想到美好的未来,嘴角扬起抹自信至极的笑容。

而比起她,一旁的清清就有点上不得台面了。

她出身低贱,早习惯了吃苦,在皇宫里,虽然也见识宫里头的奢华,可到底因为身份问题并没看到过太多,而如今,看到这摄政王府,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叹。

而看着她们两个人的神情,表现,摄政王府内的下人们心里头已经有了衡量。

这两人,竟然将是伺候王妃的婢女?

一个太过妖艳,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

而另一个,又有些懦弱,上不得台面。

时凌一有事,让府里的人安排她们的住所,实质上,也是她想摆脱她们罢了。

她不喜欢清清一直以恩情自居,哪怕她没说出口,但她的行为已经将她的心思显露出来。

而她的话,府里头的人自然是遵从的。

这天,阳光正好,花临渊有事出府,时凌一才有机会独自行动。

虽然花临渊对她不错,不管吃喝,还是生活上的关心,每一样都是贴心入微,一般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花临渊,但,时凌一想到司长歌,她那颗心就沉寂下来。

在这个时候对一个人的心动都是一种背叛。

况且,她,还是想着司长歌,也想见他。

街上,一如既往的繁华,而时凌一却无心欣赏,她买了黑色的斗篷戴在头上,这样的话就没人认出她了。

玉石铺,看起来很普通,在这热闹的集市里,它稍显得有些冷清。

时凌一看了眼那块黑色的牌匾,走了进去。

此刻,玉石铺里头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场。

“姑娘,你想要买什么?”

“你们这里有什么可卖?”

时凌一透过那黑色的斗篷望向面前的中年男人开口。

男人一笑,“姑娘,我们这里什么都卖,翡翠玉石琥珀,只要你想要的都有。”

两人平常的几句话,却都在传递一个信息。

表面上听,根本只是寻常对话。

但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只是在对暗号罢了。

“可有新货。”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

“姑娘,请。”

时凌一点了点头,而男人这会已经让一个年轻男人站到柜台后,他自己只是领着时凌一朝另一处方向走去。

一条漆黑的楼梯,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中年男人领时凌一下了楼梯后就走了,他只能送到这里,其他的不是自己的事。

时凌一看着面前忽闪忽闪的烛火,还有此刻出现在屏风后的黑色身影想到那个人曾经告诉自己的,走了过去。

“你想要情报,还是其他。”

在这里出现的人,一般都是为这两个目的而来。

她,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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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他乡遇故人

在玉石铺出现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种便是普通的顾客,而后两种,一是探查消息情报,二便是干见不得光的暗杀交易。∮菠∞萝∞小∮说

想要杀人,想要卖命的都会出现在玉石铺的地下交易场所。

而她,又是那种呢?

时凌一是两种皆有。

她看到屏风另一面有一张椅子,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掏出一枚银子放在地上,问了起来。

“飞月国。”

屏风后的声音略显苍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不过时凌一也不介意,也无所谓。

“我要知道司长歌的事情。”

听那老乞丐说过,玉石铺的情报网遍布世界各地,那他,总该知道他的消息。

“司长歌,听说他跟自己妻主和离后,身体不是很好,飞月国女皇还想纳他为夫。”

时凌一原本听到他身体不好,心里生出焦虑,而他下一句就让她愤怒了。

赫林月,竟然还想娶他?

那个可恶的女人。

时凌一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来,继续问,“那他,可接受了?”这才是重要的。

“那倒没有,不过——”

那人顿了下。

时凌一见他不说话,便将自己最后仅有的银子放到地上,之前的银子早就没了,这银子一放下,再次消失。

“听说这司长歌的妻主被人谋害失踪,司长歌正花重金寻找,但是到现在,他却连尸体都没找到。”

时凌一听到这话,想到自己从坠湖到流落花国也有半个多月时间,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出事。

而他重金派人寻找自己,那是不是说明他原谅她,相信她。

一想到这,时凌一更归心似箭。

但,她还是将这迫不及待的心情压了下来。

她,若想回司长歌身边,那就必须有足够的路费才行。

而现在,她将自己仅有的银子都用了。

“这里,倒是有一桩买卖,只是,太过棘手。”

屏风后那人的话让时凌一微挑起眉头,颇有兴趣的开口,“如何棘手?”一般,杀手接活,越难啃的,越棘手的待遇越高,这点,用在这里也一样吧。

“姑娘,你确定要接吗,很多人都失败了。”虽然不知这姑娘底细,但听她谈吐跟走路方式,足可看出她不简单,只是,之前的人哪个身手弱了,还不是都失败了。

“确定。”

“报酬,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时凌一听到这数字,声音沉了几分,“说吧,什么任务?”

从玉石铺离开,外面的阳光变得猛烈,此刻已经是响午时分。

时凌一看了眼两旁的街道,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而越是走,离人烟越是远,周围也越静。

“出来吧,跟那么久,不累。”这些人从她离开摄政王府就一直跟着,究竟想做什么?

“你还是那么敏锐。”

听到这声音,时凌一怔了下,回过头,透着黑色斗篷望去,看着带着浅笑出现在面前的年轻男子。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夜空雪?”他,怎么会在花国?

夜空雪其实也很意外,一直找不到的人,竟然跑到花国来了。

而且,还住进摄政王府里。

之前,他交给她的任务,她似乎是拒绝了。

可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花临渊的府中,这里头发生什么,他真的很好奇。

因此,他忍到今天,还是出现了。

看着出现的夜空雪,想到他曾经交给自己的任务,时凌一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来花国,究竟想做什么?

该不会,因为花临渊?

夜空雪一身浅色锦衣,俊美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优雅的走向时凌一,反问道,“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

时凌一看着夜空雪的眼神明明灭灭。

“吃饭了吗,一起如何?”

夜空雪发出邀请,而这会也有点饿了的时凌一轻轻点头。

花国的酒楼很多,极具特色的也有那么几家。

夜空雪人俊,钱也多,所选的酒楼自然是最好的,同时,也最隐秘。

时凌一跟在夜空雪一旁,跟着他走进一家名为人香阁的酒楼。

酒楼内,飘散着酒香,跟饭菜香,光是闻着就足以引起人的馋虫。

而时凌一此刻,因为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倒也不太感觉到其他。

酒楼二楼,便是包厢。

一旦门关上,里头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知道。

包厢里头,很干净,也非常的雅致,一桌一椅,甚至是窗棂都雕着一朵朵精致的梅花。

光是看这包厢里头的布置,就足以知道这地方的昂贵。

时凌一一进房间,门便被关上,而他的属下就在门外守着。

“坐吧。”

夜空雪示意时凌一放松,坐下。

时凌一瞥了他一眼,将头上的黑色斗篷拿下,都早被发现了,戴这个也没用。

不过,她还是不希望别人看到。

时凌一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外形精致小巧的水壶替自己倒了杯水,至于夜空雪,她才不会替他动手。

夜空雪见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了下,自己动手倒起茶水。

包厢里头的茶水都是一稍微有点凉就被换掉的,因此,他们并不担心这水不够热。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来花国,为了杀花临渊。”

“你没忘我们的交易吧。”

夜空雪脸上依旧带着浅笑,却是带着提醒的口吻。

时凌一自然没忘。

而她也完成第一个任务。

“你想怎么样?”

“司长歌的病,你还在乎吧。”

时凌一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这人的目的自己也没有弄清,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见时凌一绝美的脸上依旧有着戒备,便知道她还不完全信任自己。

也是,他们还是陌生人,她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自己。

只不过——

“你到玉石铺了,可是接了什么任务,与其接他们的任务倒不如替我做事绝对不会亏待你。”时凌一这人,行为自己看不透,心思也摸不着,往往以为她已上钩,没想到她总是会做出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说真的,他还真对她好奇了。

只可惜,她已经成了亲,虽然和离了,但毕竟嫁过人。

他多少还是会在意。

真是可惜了。

时凌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只觉得他眼神有些古怪,他惋惜什么?

时凌一在察觉到自己被跟踪后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到玉石铺做了什么。

只是,跟他交易,倒不如跟玉石铺做交易。

起码,她不必怀疑对方的用心,也有选择权,而且对方只要给钱也会给自己想要的一切情报。

“夜公子,我觉得我们没有谈的必要。”

时凌一轻抿了下茶水,淡淡的开口。

这是拒绝了。

难道她,对那花临渊动了感情。

该说这女人本性风流吗?

夜空雪微垂下眼帘,笑了下自若转移话题,“这人香阁的酒菜都是绝佳,试试看吧。”

时凌一刚想告辞走人,但这会门外已经传来敲门声,店小二端进菜肴走了进来。

见菜都做好了,她也真饿了,时凌一想了下也不想为难自己的胃便没再说什么。

这人香阁的饭菜的确是一绝,无论是口感,还是样式都很精致,堪称色香味俱全。

时凌一一时间没控制住,桌上大部分菜都入她的肚,待吃饱喝足,时凌一放下筷子。

“饱了。”

“这顿算是你请我,饭钱我会还你,交易的事情,就权当没发生过。”

司长歌的病她会想办法,已经不需要再当别人的刀。

见她依旧没改变想法,夜空雪没有说话。

而时凌一这会已经重新将斗篷戴在头上,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的守卫见状,刚想出声询问见夜空雪的脸色也都退了下去。

夜空雪静静的喝着茶,眼眸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凌一离开人香阁,看着此刻的天色已经是日落西山,丝毫没有他乡遇故人的喜悦感,反而只觉得麻烦。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花国。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比起还算了解的花临渊,夜空雪这人来历更加不明。

在没弄清这人身份之前,能不来往便不来往。

只是,那又谈何容易。

时凌一在天黑的时候回到摄政王府,因为她离开快一天,花临渊正发着火。

时凌一还没走进前厅便察觉到厅里压抑的气氛,丝毫不知这一切诡异的气氛都是自己引起的还一脸疑惑的开口,“这怎么了?”

时凌一的话才刚落,面前就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看着那俊美微带怒气,或者是担忧的脸,时凌一微蹙了下眉。

“你去哪了?”他还以为她走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离开,心里都是恐慌,这还是前所未有过,也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是对这女人上了心。

“我出去走走,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是想要离开,也不想顶着摄政王妃的名号,可是,她又想再看一次他身上的印记确定自己的猜测。

好矛盾。

正纠结着,便被拥进一个泛着淡香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醉人,却又有着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时凌一一时间忘记了推开他。

“回来就好。”

只要她肯回来,还愿意回来就好。

时凌一听到这话,又是一楞,她微抬起头看向花临渊那近看更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容颜,自以为平静的心湖也不由的起了一丝波澜。

她,暗暗的握紧双拳,让指甲陷入手掌心内,借由这刺痛将自己被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时凌一,你喜欢的人是司长歌,是司长歌。

绝对不能被迷惑。

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时凌一忍着那股莫名的不舍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声音冷淡又疏离,“摄政王殿下,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被时凌一推开,花临渊的心空了一下,原本想要说的话在看到时凌一冷漠的脸又都收了回去,还是不行吗?

“那你吃过东西吗,可是饿了,又不我让下人准备?”

花临渊的声音温柔的让人无法抗拒,但,时凌一已经吃过了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而听到她的拒绝,花临渊有些忧伤的微垂下眼帘,那副神情好像是被人无情辜负了似的,看得之前都被花临渊怒火席卷而畏畏缩缩的下人们都心疼了,也不由的替他说起话来。

“时姑娘,摄政王殿下一直等你回来,一天都没吃过东西。”

“是呀,殿下今天连水都没喝呢。”

时凌一闻言,看向那一个个替花临渊抱起不平的下人们,又忍不住的看向花临渊,见他正望向自己,欲言又止,却还是强迫自己硬下心肠不理会。

“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漠的说完这话,时凌一便又转身离开了。

而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的时凌一,原本是想要休息的,可是,一闭上眼睛就都是花临渊的脸。

什么时候,他也会影响到自己?

这样下去不行,真的不可以。

她不想对不起司长歌。

时凌一强迫的将花临渊的身影驱逐出去,努力的睡觉。

直到,打更声的响起。

时凌一猛的睁开双眼,她一头冷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是那一个梦。

可是,那梦里,出现的那一个男人又是谁呢?

时凌一这段时间一直做着一个梦,原本只有她一个人,而现在梦里头却出现另一副场景,她梦见自己,正跟一个男人在争执什么?

那些梦,是真的吗?

或者说,曾经发生过的片段,原主失去的记忆,会跟这些梦有关吗?

时凌一闭了闭眼,无声叹了口气,她看着一室的漆黑,而身上也因为流汗的缘故而有些湿。

时凌一不喜欢身上湿答答的,太难受。

夜,万籁俱寂。

时凌一悄悄的打开房门,看着外面一片漆黑。

她手里,拿着一根蜡烛,还有衣服,听说这摄政王府有一处由他处引来的温泉,来这些日子她都还没去过。

时凌一便想着,便回忆起下人曾经对那地方的描述,七拐八拐,左转又拐,还真让她找到了。

她闻到股硫磺的味道。

那就代表温泉快到了。

时凌一看着周围,一片寂静,也不像是有人来的模样。

她朝着那味道的方向走去,越往前便越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涌来。

看着那正冒着热气的温泉水,时凌一微微睁大双眼睛,有些兴奋的伸出手在水里划了下。

好暖和。

比起周围的寒冷,这温泉水真暖,也不烫。

时凌一站了起身,脱下自己的衣服,赤着双脚走进池水里。

好舒服。

时凌一白皙的背靠在一块岩石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圆月,享受这难得的舒适。

而就在她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身后,传来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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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温泉池中的告白

夜下,温泉池水冒起蒙蒙的白雾。n菠Ψ萝Ψ小n说

时凌一背靠着岩石,而岩石早在温泉水的浸染下不再冰冷,人靠在上面还有一些暖和。

温泉池的水,温暖,柔和,

在这温暖的水浸染下,时凌一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一点点的放松下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便察觉到周围有动静。

她猛的睁开双眼,那双比星辰还要耀眼的眼眸朝着自己身后望去。

有人来了。

会是谁?

时凌一小心的转了过身,从岩石后探出头小心翼翼的望了过去。

而一道身影也渐渐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时凌一刚开始的时候没认出人,在看清那人一刻,一怔,他怎么来了?

时凌一连忙躲了回去,想到自己还赤露着身体,眼眸闪了下,放轻速度想游到岸上将衣服拿走,但,身后已经传来索索的声音响。

那是衣服落下的声音。

想到,那夜,无意间看到的。

时凌一只觉得脑子有点热,花临渊的身材简直是完美,虽然司长歌的身材也好,但或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肤色更白几分也有些许瘦弱。

一想到司长歌,时凌一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对比两人。

她抬手狠敲一下自己的额头,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被发现可就尴尬了。

想到这,时凌一刚要往岸上游,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她可不想跟他来一个赤露相见,便猛吸一口气沉到水里。

她可以一次闭气两个多时辰,这难不倒她。

而在她刚沉进水里,模糊的白雾里便逐渐出现一道身影,身影的轮廓随着他的靠近而清晰起来。

那是一张极其俊美,迷人的脸。

奇怪,他分明听到声音。

花临渊微微的咪起眼眸扫了眼周围,修长如玉般的手指轻按上岩石,线条优美的背也靠了上去,而此刻,水底下,时凌一刚好跟他的双腿擦肩而过。

好险,差点就被碰到了。

时凌一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眉头却是皱起。

这样下去不行,她要想办法离开。

温泉池水没有那么深,她没办法往更底下潜入,只能试一下自己的运气了。

只是,她的运气,显然不怎么好。

时凌一刚在水下转身就要往他相反的另一个方向游,手臂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

糟糕。

时凌一一惊,人却被拖出水里。

温泉池的水,随着这动静发出哗啦的一声。

时凌一一冒出水面,大口喘了下气,一手抚向贴住脸的发丝。

而此刻,正散发出冷冽杀意的花临渊在看清面前人的摸样一怔,是她。

尴尬。

时凌一看着此刻正紧盯着她的花临渊,眼神躲闪了下,干笑着开口,“那个,还真是巧呀。”

一说完,时凌一都气的想打自己一巴掌。

她都说了什么?

真是笨死了。

时凌一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声,不开口了。

而听到这话的花临渊,嘴角扬起抹愉悦的笑容,原本,他还以为藏在水底的人是谁,心里已经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历都要让对方尝一下什么是极致的痛苦。

但,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你都看到了吧。”

花临渊一脸的肯定,让时凌一心虚了下,她在水底,还真是全看到了。

这个男人,简直是,极品呀。

若以后那个女人嫁给他,绝对会很“幸”福。

只不过,现在,她该怎么逃才好呢?

好尴尬。

时凌一哪怕心里尴尬的要命,但脸上还是很淡然,只不过她微红的耳尖还是将她给出卖了。

花临渊将时凌一往自己的怀里拉,充满磁性而此刻又暧昧无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响起,“看到了,要负责哦。”

“你上次也没让我负责?”

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光着身,第一次到摄政王府的时候他还让她看呢。

闻言,花临渊低低一笑,胸膛的起伏透过彼此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让时凌一更加不自在了。

而此刻,她才反应过来,花临渊还抓着她的胳膊不还,他们两人的身体也靠得很近,感觉,更想逃了。

“那个,你能放开我吗?”

花临渊看着面前的时凌一,眸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的抚向时凌一的脸,将柔顺贴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看着那张被温泉水浸染下更显得红艳绝美的脸,心里头的**也跟着变得强烈起来。

“一一。”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也惑人。

时凌一不由的咽了下口水,看着面前那张越来越近的完美俊颜,连忙伸出手挡住他的胸膛紧张的开口,“你,你想做什么?”

听出她的紧张,花临渊那双犹如藏了万千星辰的眼眸温柔的望向时凌一,“一一,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他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可他也喜欢她,也想追求她。

而他也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得比那个未蒙面的男人更好。

时凌一一怔,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没看到他对自己的心意,只是,她心里,始终喜欢的人司长歌。

对他,她只能抱歉。

时凌一微微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但是那神情却已经说明一切。

“一一,你能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人是什么样的吗?”

花临渊俊美绝伦的脸上闪过抹忧伤,但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时凌一想到司长歌,想到他对自己的好,也想到他的绝情,心口又甜,又涩,又苦。

“他,长得就跟天上的仙人一样,高贵,又清冷。”哪怕有时候看起来那么不可接近,但温柔起来又让人无法自拔。

也因此,他的不信任才让她感觉到痛苦跟绝望。

时凌一眼里的幸福,跟悲伤都不是作假,而这两种情绪都是一个人带来的。

若那个男人真带给她幸福,那她就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令朝漠跟自己说起过第一次见到时一的情形,也让他对她的来历有了好奇。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来自哪里?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而他也希望,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自己。

“我知道了。”

一阵沉默过后,花临渊轻轻的开口。

他不会强迫她,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会尊重。

花临渊缓缓的松开抓住时凌一的手,哪怕有些不舍,他还是将手放下,看着眼前让他动了心的女人,慢慢的,转过身。

看着此刻,转身背对着她的花临渊,时凌一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离开。

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他。

只是——

想到司长歌,她只能沉默。

一夜未眠。

翌日,阳光刚透过层层云彩撒落大地,时凌一的房门便被敲响。

还未等里头人的回应,门外的人已经将门推开,声音也响起,“衣衣,你快起来。”

时凌一听到这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没等她同意就进来的清清,以及阮玲双。

见她们一个端着面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出现微微沉下眼眸。

“衣衣,摄政王殿下都出去了你怎么还没起来?”清清习惯伺候人,对这事做得很顺手,而且,她跟时凌一也认识,说起话来就没什么分寸。

或许是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时凌一会成为摄政王妃。

时凌一虽然觉得她说话很不舒服,但思绪已经转到花临渊的身上,那么早他就出去了。

这两天,他似乎很早就离开府邸,会去哪呢?

“衣衣,你住的房间可真好,我们住的就很一般,能不能早点跟摄政王说让他帮我,还有清清换一个房间。”

阮玲双说得一脸理所当然,而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和物品,那眼神却是贪婪嫉妒。

房里哪怕只是一个花瓶也是价值连城,更别提桌椅还有梳妆台上的玛瑙珍珠。

这桌上被随意放的黑珍珠链子她知道,那是他们楚国去年进贡的珍宝,价值不菲。

当时她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毕竟,这黑色珍珠很难得,世间也只有一条。

因为是唯一,所以对它更加念念不忘。

可她心心念念的黑珍珠链子,如今却被人随意的扔在桌子上。

这让阮玲双很不悦,也很不甘,而她更不甘这一切还都是花临渊给她的。

“换房间?”

“是呀衣衣,我跟玲双,喜欢你房间的布置,能不能,也弄两间一样的。”虽然,她也觉得阮玲双的话有不妥,但,她让自己配合,那她也不好拒绝。

毕竟,跟她们一起来花国的人,如今大多都成别人的妾,她们是同乡,自然要照顾彼此。

而只不过是换房间而已,像这样的小事也为难不了她的。

清清想的理所当然,说得更是如此。

时凌一看着这两人,眼里更冷。

她下了床,绝美的脸上扬起抹冷笑,声音也冷,“不如,我将这房间让给你们如何?”

这两人,真是得寸进尺。

她以为她傻吗?

还是以为以前曾经帮助过她就能一次次的朝她提要求,如此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考虑她的心情。

难道她们不知道,恩,也会成仇。

而若是耗尽她最后一点好,她手下就不会留情。

时凌一的冷漠,让从小就一直看人脸色的清清愣住,她微微的低下头,眼里却有不甘,有怨气。

不就是换一个房间吗,有什么可生气的。

而且她也没跟花临渊住一起,算什么摄政王妃呀?

见清清不说话,时凌一原本打算忍了,而阮玲双却不能忍。

她的房间跟时凌一的房间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她,贵为楚国的郡主,住的房间还没有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好,她哪里甘心。

“你这房间,也挺好的。”

“若我说不呢?”

时凌一绝美容颜一片冰冷,说出的话也让人反应不过来。

阮玲双连忙朝清清望去,清清见状也跟着上前,但,在看到时凌一的眼神,清清心里头也生出些恐惧。

但,还是在阮玲双催促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开口,“衣衣,我们,不是朋友吗,只是一个房间而已。”

是呀,只是一个房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的确,换一个房间而已,这是小事。

但,自己若同意,那么,是不是下一刻她们就会希望自己让出更多。

她虽然是要离开,也没有想成为摄政王妃,但,她不喜欢被人强迫,甚至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

若昨夜,花临渊想强迫自己,以他的武功,自己或许就只能忍了。

但那样,自己只会更加厌恶他,甚至逃离他。

可他,没有强迫自己,而是选择尊重,也因为如此她才会纠结一个晚上。

结果现在,自己却被这两人步步紧逼。

她们是非要挑战自己的底线是吧。

时凌一勾唇冷笑,对清清也是不耐,“我们是朋友吗,我可从没承认过。”若非念及她照顾自己这一点,她早就将人直接给丢出去了,那还能忍着她在自己面前站着。

一听到这话,两人都是愣住,而清清更是一脸受伤,她咬紧下唇,委屈的开口,“衣衣,你,你从没将我当朋友,可我,早就将你当成朋友了,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呢?”

闻言,时凌一危险的咪起眼,朋友会这样对她吗?

那她宁愿不要朋友。

时凌一还没开口,一旁的阮玲双也跟着出声附和了,却是火上浇油,“清清,你别伤心,衣衣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我们不过是婢女罢了。”

一想到自己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如今却沦为婢女,还要跟一个贱民做姐妹,想想都觉得生气。

时凌一听到这话,眼神更冷,而清清却更加愤慨了,阮玲双是郡主,如今都能换下身段跟自己做朋友,而她为什么不可以。

时凌一不想跟这两人说话,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出去。”

“走就走,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说着,清清倒是委屈上了,双手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阮玲双见状,刚想要说什么,却被时凌一的眼神给吓住了。

“再说一个字,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时凌一的眼神,阴冷而杀气十足,吓得阮玲双脸色变得苍白。

她恐惧的瞪大眼,转身也跑了,速度快的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清清哭着跑出府,她是真的很委屈。

自己原本可以得到的一切,竟然就这么被夺走了,而她还那么对待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

“姑娘,你怎么了?”

蹲在角落里抹泪的清清,越想越哀伤,越委屈,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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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独闯土匪窝

两人走了,时凌一心口的闷气却没散。x菠∮萝∮小x说

看来,自己还是当坏人比较好,当好人,还被怨上了。

时凌一想到清清两人,眼神又冷了几分。

她看向一旁被她们落下的面盆,水已经冷了,重新让人端来新的面盆梳洗过后才穿戴好离开房间。

这天气很好,阳光也不是那么猛烈,风也柔和。

像这样的天气,适合出门踩青。

看着跟以往一样前来迎她入宫陪伴小皇帝的太监王公公,时凌一便将这一个理由让他带给小皇帝。

王公公一直陪在小皇帝的身边,也看得出小皇帝对眼前绝色女子的在乎,他在宫里早就明白一件事,想要活着,那就要伺候好小皇帝,也要小心摄政王。

而现在,又添了一个时一。

他还从没看到过小皇帝跟摄政王那么在乎过一个女人。

因此,在听到她不想进宫,便不由焦急起来。

“时姑娘,你就不要为难奴才了。”

王公公不敢对时凌一用逼的,这位先不说是小皇帝心心念念的姐姐,还是摄政王未来的王妃,他连声音都不敢大声。

时凌一看着这小太监一脸快哭了的表情,也不让他难做,思索了下,点了点头,“也罢,先上车吧,到时我会跟小皇帝说的。”

王公公见她点头,高兴的快要哭了,若是没将这时姑娘给带进宫,那小皇帝还不把他给折腾死。

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

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咩,咩。”

“快呀,都将那些羊赶走。”

听着车外传来羊叫声,以及王公公命人驱赶的声音,时凌一不由好奇的掀起车帘望去,便看到一群白色毛茸茸的小羊正挡在他们的马车面前。

“王公公,怎么了?”

“时姑娘,这也不知哪里来的羊崽将路给堵了,奴才这就让侍卫将羊赶走。”

时凌一朝那群白色的羔羊看了眼,淡淡的说道,“没事,我们绕路不就行了。”

王公公刚应了一声好,而前方又起了骚动。

“哎呀,我的马。”

随着这一声惊呼,大街上,马,还有羊都一阵乱窜,场面乱成一团,而侍卫更是为了维护秩序一时间跟着手忙脚乱起来。

看着面前的场景,时凌一也不能好好的待在马车上了,她刚下了马车,一旁的王公公刚想说什么便倒下了。

而见他倒在地上,时凌一立马望向周围,刚好跟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上。

“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

听到这话,时凌一看了眼周围的一片慌乱,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夜空雪,你想做什么?”

“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夜空雪微微笑了下开口。

时凌一闻言,眼眸闪了下点了点头。

而他们刚离开没多久,令朝漠便出现了。

他一出现,眼前的一片混乱很快便被解决。

令朝漠在让下属将制服的马匹牵还给他们的主人,也将跑出去的羊都赶进羊圈里,这时候才发现还倒在地上的人。

那个人是?

在认出对方,令朝漠皱了下眉走了上前将人给弄醒。

王公公吃痛的醒来,一手摸着后脖子,在看到面前的令朝漠,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掀起车帘。

而里头,早已经没有时凌一的身影。

“糟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令朝漠皱起眉头,心里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而这会,时凌一已经跟夜空雪在马车上了。

马车,稳稳的在林间行驶。

而车内,气氛却不是那么好。

“夜空雪,我已经拒绝你了。”她的事情她会自己想办法。

“可我没有答应。”

夜空雪也笑着回了一句。

交易一旦进行,哪有说停止就停止的道理。

时凌一闻言,冷冷的勾了下唇角,眉眼冰冷,“你若想让我对花临渊动手,那不可能。”不认识的时候她不愿意,认识了更不可能。

时凌一的拒绝,让夜空雪心里的另一个猜测得到证实。

“你喜欢他了,那司长歌呢?”女人的心,怎么说变就变?

以前不是说为了司长歌什么事都会做,现在呢?

难道都不在乎了。

一听到他提司长歌,时凌一的眼神便冷了下来,她是在乎司长歌,非常在乎,但她不容许任何人用他来要挟自己。

“看来,你是不打算放弃了。”

“像你那么出色的苗子,我的确是不打算放弃。”

夜空雪倒也没说假话,时凌一人长得美,本身,容貌的出色就是一大利器。

更何况,她有身手,也有头脑。

该善便善,该狠也无情。

像这样的女人,倘若她还没成亲,他或许也会沦陷。

虽然,她现在已经和离。

但他,有洁癖。

若她,能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的话,或许,他会忍一忍。

时凌一闻言,微咪下眼眸看了夜空雪一眼,她怎么觉得这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看她的眼神也不对。

时凌一压根没往别处想,只是看了眼车外,“说吧,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完成交易。”

见时凌一望过来的眼神有些疑惑,夜空雪继续开口,“答应玉石铺的交易,除非是失败了,若半途而废代价也是不小的,除非,你想让花临渊知道。”

听到这话,时凌一明白了。

原来,他打的是这主意。

不过,想来,他倒也是帮了她。

时凌一想到这一点,也就没说什么,但她还是对夜空雪没什么好感。

这个男人,怕隐藏的更多。

跟玉石铺的交易,剿灭苍云山的土匪。

苍云山,那里的土匪很多,而最难啃,最难除掉的便是其中为首的鬼面了。

鬼面,听名字挺神秘,也很悍人的。

因为他们抢劫,杀人都会带上一副鬼面具,谁也不知道他们真实的摸样,但他们冷血无情。

跟玉石铺发出交易请求,甚至不惜重金酬谢的人,应该就是为了替自己枉死的亲人报仇,只不过大多都失败了。

时凌一知道的内幕还没有夜空雪的多,这男人,还真是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起码此刻他们还不是敌人。

苍云山,那就是一个土匪窝。

歼灭它,说容易也不容易,说容易也容易,只要将为首的鬼面给除了,其他的也就不足为惧了。

可以说,鬼面才是最大的土匪头子,而其他的土匪,也不过是小土匪罢了。

时凌一还真不知道这苍云山竟然会是土匪的地盘,也不知道这里头有那么多的土匪。

但,也无所谓了,既然接了这任务,那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这可是一场硬仗。

夜空雪是不会帮她的,因为这是她的任务。

而他,只会看自己有没有让他继续交易下去的价值。

无论什么时候,这男人都会找对自己有利的。

时凌一早就看透这男人利已的本质,所以才不喜,才会拒绝跟他继续交易。

只不过,她忘记了一点。

跟虎谋皮,除非反噬,否则只会被其吞噬。

时凌一不会成为后者。

夜空雪这个人,或许会比自己想象中秘密更多。

苍云山,若不看这地形,光看风景,倒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草木翠绿,倒真的很适合踩青。

只不过,她却不是来踩青的,而是来杀人的。

夜空雪坐在马车上,看着时凌一的身影远去,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笑。

时凌一,现在就看你能不能从苍云山里出来了。

若还能活着,交易将会继续下去。

若是失败——

夜空雪微垂下眼帘,里头却是冰冷无比。

而就在时凌一走进苍云山的时候,无意间也触碰到机关,苍云山内的土匪们也知道有访客来了,一个个冷笑的磨刀出动。

风,轻轻的吹,带来阵阵冷意。

苍云山内,地形复杂,诡异,陷阱更是层出不穷。

时凌一曾经见识过屠凤教里头的陷阱机关,跟这里头的陷阱也有些相似。

时凌一想着的时候,感觉到头顶有什么阴影,立马闪过。

只听,砰的一声响。

那在阳光下散着寒光的钉子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而还没等她松口气,地下又有不对。

她再一次飞身躲闪。

空气中,传来几声咻咻的声音。

地上,竟然飞出几十把长剑,位置便是时凌一刚站的地方。

好险。

她暗暗松了口气。

时凌一在顺利的避过从天而降的铁钉,又躲过地底下射出来的暗剑,来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这苍云山,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若非她速度够快,就算躲过铁钉,也会被剑刺出无数血洞。

时凌一擦了下自己额头冒出的汗珠,戒备的眼眸看着四周,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令朝漠在知道时凌一失踪以后,立马吩咐下属寻找,一边找人通知摄政王。

在知道摄政王有事出门以后,眉头也跟着皱起。

这女人,会去哪里呢?

若出事,那可怎么办?

令朝漠越想越担心,便也跟着出门寻找。

而在令朝漠焦急寻找的时候,时凌一已经出现在土匪的地盘里头。

苍云山,土匪的老窝。

多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歼灭掉他们,但是,苍云山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而陷阱也多,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里头。

因为太过危险,很多人也都放弃了。

除了一些不死心的。

毕竟,苍云山可是一个隐形的财库,里头物源丰富,若是攻克得了,那得到的只会是更多。

出于各种各样的私心,往苍云山前仆后继的人很多,葬身在这里的尸骨也是成堆。

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肯死心。

财富,永远是最吸引人的。

而时凌一来这里却也不仅仅是为了财,虽然,这财也占了很大原因。

时凌一单枪匹马的闯土匪窝,那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在躲过那一层机关,时凌一便被一群穿的五花八门的男人们围住了。

这些人,会是这苍云山里头的那一支土匪呢?

他们没有戴面具,应该不是鬼面。

但他们,会是听从鬼面的人吗?

时凌一的出现,让原本打算看闯过他们陷阱的是什么人的土匪们都有些楞。

女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土匪们还有些不太相信,有的还往他们的陷阱里头探查,看有没有其他人的尸体什么的,但,没有,统统没有。

也就是说,她一个人,闯过他们设计的陷阱。

这么多年来,她是第二个闯得进来的人。

“你是什么人?”

他们虽然是土匪,可不代表没脑子,能够躲过那重重陷阱的人可不是他们可以小瞧的人。

因为他们知道,任何的轻视跟小瞧只会让他们丢命。

而他们比谁都还要惜命。

时凌一听到这一句话,看着眼前的这些土匪们,不由的想起在飞云寨里的那些可爱的土匪。

土匪,之所以成为土匪,除非是本性凶恶,还有的便是无奈的选择。

飞云寨的人,便是因为无奈。

而非云星,也是因为仇恨。

虽然,跟他们分开了,但,看到这些土匪,时凌一就不由的想到自己认识的另一个土匪首领。

不过她也知道,土匪跟土匪之间也是不同的。

时凌一在他们的身上闻到真正血的味道。

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我是谁不重要,我要见鬼面。”

她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鬼面。

而她的话,让周围的土匪们先是一愣,后又是大笑,笑时凌一的不自量力。

这些年来,多的是想要除了他们首领的人,但他们都失败了。

他们,甚至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想要杀他们首领,简直是做梦。

但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

她的眼神,跟他们很相似。

那是,充满血的味道。

同类人很容易被吸引。

因为他们很相似,而这再怎么隐藏都会看得出来。

“姑娘,我们劝你还是回去吧。”

土匪中,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朝着时凌一难得好心的提醒。

而对他的话,时凌一还是坚持她要见鬼面,谁也别想阻止。

见她如此顽固,那开口劝的男人沉下脸抬起手冷声开口,“那姑娘,这可是你自找到。”

手一挥下,土匪挥刀而上,攻势凌冽。

时凌眼眸一凝,足尖一跃,重重的反击。

而此刻,在苍云山的某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他听着下属汇报,声音微沉。

“有点意思,看她能闯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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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抓见首领

苍云山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或者说,很久没有人能够令苍云山里的土匪们出动。〾菠⌒萝⌒小〾说

苍云山,土匪众多。

为首便是鬼面。

苍云山的其他土匪都要听令鬼面首领。

而他们还只是鬼面所带领的分支,地位高的才能戴上所象征地位意义的鬼面具。

时凌一还没碰上鬼面,但,这些人,已经够麻烦了。

时凌一手里的剑,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她眉眼冷酷,嗜血,下手更是干净利落。

她的身手很漂亮,干净利落,绝美的脸,凛冽的身手,倘若她不是他们的敌人,光是欣赏也足以惊艳无数人。

但也因为他们现在是敌对,他们更加清晰感觉到这女人骨子里的冷酷跟嗜血。

他们,是同一种人。

像这样厉害的女人,他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许是觉得打下去对他们也没好处,之前开口劝时凌一回去的中年男人再一次开腔了,“姑娘,你为何非要找鬼面?”鬼面,那可是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男人,就连他们也没有看到过鬼面的真面目。

而能见到他真面目的人,估计也都只有死人。

时凌一手里的剑没有放下,看着那出声的中年男人,淡淡的开口,“这跟你们无关。”

她的任务,便是除了鬼面。

那中年男人也不在意时凌一的冷淡,他们苍云山虽然是土匪窝,但也崇拜强者,只要对方比他们强大,那他们就会尊敬。

就像他们崇拜鬼面一样,不管他是谁,来自哪里,只要比他们强,给他们带来好的生活,那他们就会将自己的忠诚奉上。

同理,只要对方强大,他们也会对身为女人的她敬畏几分。

“姑娘,若是你想要伤害鬼面首领,那我们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比起他们,鬼面他们可更加厉害。

为首鬼面乃阎罗,其他鬼面都是恶鬼。

她,若想要除了鬼面,那就要先打倒其他人才行。

可她,打得过吗?

而且,又能坚持多久呢?

人的体力可是很容易消耗的,而且她跟他们又打了几个回合,就算她再强,她也只是一个人,待她体力用尽,那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为了那一点钱,将自己的命丢在这里未免也太可惜了吧。

时凌一自然是知道,但她更明白绝不能退缩。

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将鬼面给除了。

时凌一眼神锐利而坚定,神情透着股决然。

而看着她的眼神,中年男人无声的叹息,这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原本觉得这女人苗子不错,但她,或许要折在这里了。

想到这,中年男人看着时凌一再一次的开口,“姑娘,你请吧。”

“大哥,这?”

其他人闻言,刚想阻止,便被那中年男人抬手阻止。

“既然姑娘一意孤行,那在下也不拦着,是死是活,只能看姑娘你自己的运气了。”

时凌一闻言,微眯起眼眸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见他真的不打算阻拦自己便转身离开。

而她离开后,其他活下来的土匪都不解的看向中年男人,疑惑问了起来,“为什么要放她进去?”

对自己下属的不满和疑惑,中年男人看了眼周围死去的弟兄,冷声开口,“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拦得住那女人吗,还是想让我们的人都死光。”

“可是,我们就这样放她进去,那不是显得我们很没用了吗?”

“起码,我们还活着。”

中年男人的一句话,众人顿时无话可说。

看着周围的尸体,想到那女人的身手。

是呀,起码,他们还活着。

而她,还能不能活,那可就不一定了。

苍云山,山势陡峭,路崎岖难走,光是爬一个山就费了不少体力,在这样的情况下,倘若跟人对上,在体力上,绝对会弱了下风。

时凌一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暂且休息。

周围,很静,风,也轻轻吹拂着树叶,一切是那么的祥和。

只是,也只是表面罢了。

苍云山是土匪的地盘,它范围分布很广,每一个点就会有一支土匪团守着。

时凌一不知道这苍云山有多少土匪,但,看这地形,这土匪人数可不少。

她若真的要找鬼面,没有三天三夜是不可能的。

而这几天里,她还要想办法先活下来。

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完成任务。

为了那一万两黄金,时凌一是拼了。

哪怕她知道,只要她跟花临渊提了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她也不愿意。

因为,她不想跟花临渊有更多的牵扯。

同时,她也不愿意夜空雪以各种缘由牵制自己。

时凌一闭目思索,再一次睁开,眼眸清明而坚定。

她很快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作为自己短暂的栖息地,等到天黑的时候再去找点吃的。

她现在很需要补充体力。

以卵击石这种蠢事,时凌一是绝对不会做的。

相反,她更像是一头猛兽,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更加有利。

苍门山外,夜空雪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闲闲的品着茶茗,随意的问起下属时辰,而在听到下属汇报,夜空雪饮了一口茶茗。

“主人,这时凌一,能活着出来吗?”

苍云山的土匪他们很清楚,那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伙,而且,先不说这些土匪的凶悍,光是里头的机关就足以让人头疼的了。

这时凌一,若是进去,怕也是九死一生吧。

夜空雪没有说话,他眼眸没有任何的思绪,只有淡淡的冷,这股冷漠,是天生的凉薄。

“若死了,那就死了吧。”他要的是一把为自己所用的剑,若她成不了那把剑,那让她折在里头也好。

总比以后那一天这把剑反而刺向自己。

想到时凌一那双倔强又冷漠的眼眸,夜空雪将自己心底那一丝不舍压下,一双漆黑冷酷的眼眸望向车外。

夜,一片静悄悄的。

而时凌一的失踪,却惊动整个京城的人。

令朝漠已经在摄政王府里等了很久,直到花临渊回来,他一回来便将时凌一不见了的事情都给说了。

而花临渊,在知道以后,立马派人全城寻找,无论如何都要将人给找到。

他绝不容许她离开。

若她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花临渊站到院子里,看着漆黑的夜,想到那日的告白,袖子下的拳头不由的握紧。

无论如何,他不放手。

绝不放手。

夜,一片漆黑。

而往日还算是平静的苍云山却是一片火光。

远远望去,好像是正燃烧的大火,但,那火却是会移动的。

时凌一在看到那些人手举着火把在山里搜寻,便知道他们找的便是自己。

她将自己手里刚摘下来的野果吃掉,眼眸一冷,让自己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

她,习惯了暗杀,也懂的隐匿。

她若是不愿意,谁也发现不了她。

毕竟她这杀手界第一可不是白喊的。

苍云山的土匪们,虽然跟以前一样举着火把在山里巡逻,但从没像今天一样气氛那么凝重。

因为,今天,苍云山里闯进来一个“访客”,让他们损失了不少弟兄。

这可是前所未有过的。

因此,上头都命令下来,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抓住。

但,又不能伤了对方的性命,只要将人带到鬼面首领面前。

有了命令,他们更加要努力的寻找。

只不过,这人可真会藏。

他们都找了快一个下午了,这人究竟躲哪里去了?

土匪们心里困惑不已,议论纷纷,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时凌一已经换了一个样子潜入他们的中间,正跟他们一起寻找“她”呢。

“看来这一片没有,我们先向鬼面大人汇报吧。”

其中一个带领人摸样的男人朝周围的人说到。

“是。”

周围人一声应下,便跟着其他人离开。

而时凌一,便跟在这些人的后面。

鬼面大人,会是自己要找的吗?

时凌一跟着这群前来搜山的土匪们离开,很快,便来到一个屋子里。

这些土匪住的都是那种土山窝,外形有点像是土包,因为屋子都是用泥土建造的,虽然外形丑了点,但里头却也很暖和。

时凌一原本以为土匪们都是住这样的地方,但,跟着土匪们走的时候,她才知道并非如此。

土包泥屋是属于地位稍低的土匪,而地位高的所住之处便是由木材搭建而成,看起来更像是房子。

时凌一跟着的这些土匪们是属于地位比较低的,因为他们的功夫不高,就因为他们功夫不够强,戒备也不行,自己才能趁机混入。

时凌一为了不被发现,让自己站在队伍的最后,而在自己等待的时候,她终于见到鬼面。

鬼面,穿着黑色长袍,而面上都戴上一副恶鬼的面具,那两个尖尖的对角,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一模一样。

看着他们,时凌一便想起那夜的追杀。

那些人,也都戴着鬼面。

他们,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只是一种巧合。

毕竟,像这样的鬼面具,到处都是。

时凌一看着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袍人,眼里都是沉思。

“人,还没有抓到?”

被问到的土匪们都沉默。

他们也不知道时凌一躲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

“废物。”

鬼面冷冷的呵斥一声,周围人也不敢反驳,一个个的都低下头。

而时凌一,虽然在其中,却是微眯起眼眸。

不是,这不是那夜追杀自己的人。

声音不像。

时凌一的耳朵很灵,她能够分辨出各种声音,也能分辨出这里头的差别。

哪怕,他们都是戴着面具,但是,她还是听出来了。

而他们,既然不是那天追杀自己的黑袍人,那么,那些人又是谁呢?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自己?

时凌一很疑惑,而这些疑惑在此刻也如同雨后春竹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只是,还不容她多想。

鬼面人就要离开了。

他们可不能离开。

若他们离开了,自己岂不是就不知道鬼面首领在哪了?

时凌一的眼眸一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她就要跟在那些人的后面,人便被拉住,一道疑惑的声音也从身后响起。

“你有点面生,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他们这些人一直在一起,久了对身边的人都有些了解,但,这个摸样异常俊秀的男人他们似乎都没怎么见到过。

被发现了。

那么——

时凌一突然出手,将那出声的土匪一拳击到。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土匪,还有还未走远的鬼面都察觉到什么。

夜下,火光在风的吹动下晃动起来。

而一个包围圈也在时凌一的周围形成。

时凌一一身的男装打扮,穿的还是土匪身上的衣服,其他人看到这,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辛辛苦苦找的人,竟然一直混在他们身边。

这简直是不能忍。

时凌一出手,快又狠。

像这些身手不怎么样的土匪压根不是她的对手,只不过,这群鬼面人,可就不好应付。

他们的气息更稳,身手更犀利。

时凌一勉强招架,但还是靠着前世的技能应付。

只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时凌一还是被抓了。

看着被抓起来的时凌一,鬼面人盯了时凌一几秒,突然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两下,这才放下心来朝一旁的人开口,“将他带走,首领要见他。”

身体,动弹不得,只能被带着走。

计划,很顺利。

只不过,现在动不了,有点麻烦。

时凌一微抿了下唇,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月,高高的悬挂天际。

此刻,位于苍云山最高的一处山峰里,一座外形精致的房子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一路上,因为动不得而被两个鬼面人抬着走,时凌一倒是很省力,但这姿势也没舒服到哪里去。

但,也因为如此,她能看到的地方更远。

在看到出现在不远处的房屋,时凌一微微挑起眉头,这鬼面首领也是一个很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这住的,跟那些土匪住的简直是两个级别。

这院子,这桥,这房屋,一眼望去就像是一个仙境。

时凌一想着的时候,也到了。

鬼面人将时凌一放到地上,其中一人已经上前朝着大门跪了下来。

“首领,人已经带来了。”

随着这声音落下,那门,缓缓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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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无题

从监牢里出来,司羽辰一脸的心事重重,看着时凌一的目光也是欲言又止。☆菠*萝*小☆说

时凌一的心,比谁都冷漠,都还要心硬。

在司诺做出那种事以后,他又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原谅。

一路上,马车内静悄悄的。

司羽辰忍了许久,还是忍耐不住的开口,“这件事,你到底要如何解决?”

解决?如何解决?

根本就解决不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谁也不例外。”

她不管司诺当时出于什么心思,冲动,还是有所预谋,事情做了,那他就必须承担后果,就算长歌在,她也不会让他轻轻松松的揭过。

见时凌一的神情冷漠无比,司羽辰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可他,很喜欢你呀。”

若不是为了她,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闻言,时凌一的眼眸彻底冷了下来,她看向说这话的司羽辰,冷冷的扬起嘴角,声音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冬,“因为我,因为喜欢我就可以肆意的伤害我,因为喜欢我,所以我就应该放过他吗,因为喜欢我,我就能原谅他对

我做的一切。”

一个又一个的“因为”,让司羽辰顿时无言以对,而时凌一却是不放过他。

“若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我,都用这种方式,那么,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呢。”

若他们的喜欢就是伤害的话,那这样的喜欢,她不要。

而且,谁说他们喜欢自己,她就一定要接受的。

她不是收废品的,什么样的男人都要,都接受,她没那么廉价。

时凌一的话,越说越冷,一度让马车内的气氛降到冰点。

司羽辰受不了这气氛,中途下了马车,而对他几乎狼狈的逃离,时凌一的目光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的温度。

她半斜靠在马车上,透着那半卷起的车帘望向车外,看着街道上的热闹的情景,心却半点感受不到。

人,一旦无心,那她,又会做出什么呢。

时凌一摩挲着自己手里带着的绯玉板子,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分毫。

而此刻狼狈逃离马车的司羽辰,心却是茫然的,他看着热闹无比的街道,明明置身在人海里,可心却是空落落的,他想到莫侠。

莫侠找来的时候,司羽辰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那张妖娆的脸,此刻也是有着让人心碎的忧伤。

看着周围还有不少蠢蠢欲动的女人,莫侠一个眼神狠狠瞪去,人已经朝司羽辰跑了过去。

“羽辰。”

莫侠的声音清朗,人也长得英气无比,两人站在一起,倒也是般配。

此刻,司羽辰听到声音,略带茫然的朝眼前的人望去,看着站在面前的莫侠,司羽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自己,才刚想着的人,竟然就出在他的面前。

“莫侠,我该怎么办?”

司羽辰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莫侠,一脸忧伤的开口。

而听到他的话,见他一脸的无助,莫侠的心也跟着疼了。

酒楼里,飘散出饭菜的香味,还有酒的味道。

二楼上,一男一女坐在窗户前,英气十足的女人替男人夹着饭菜,殷勤无比,而男人显然是心不在焉的。

而这两人就是司羽辰,以及莫侠了。

“羽辰,你吃点东西吧。”

莫侠看司羽辰心不在焉的便开口说道。

司羽辰无声叹了口气,声音带了丝无力,“我现在哪有心情吃。”

莫侠也知道司家发生的事情,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东西吧,饿坏了怎么办?

“羽辰,虽然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大哥的事情,可是,你也要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

莫侠看着司羽辰的目光满是关切。

闻言,司羽辰看向莫侠,见她的脸上都是毫不掩饰的关心,心下微暖的同时又想到如今还在牢里的司诺,程君。

想到自己的四爹哭瞎的双眼,司羽辰更是一脸的心事重重。

而见他这个样子,莫侠也是忧心。

就在莫侠发愁着如何让他告诉自己的时候,司羽辰开口了。

“莫侠,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心能那么硬?”

兴许是想找一个人诉说,司羽辰也是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困惑跟悲伤。

莫侠听着司羽辰的诉说,这个“她”,指的该不会是时凌一吧。

想来想去,也就只可能是她了。

莫侠见过时凌一,也知道她,她的外表虽然没有飞月国的女人一样壮实,但,却是极其精致绝美,气质也不凡,而同是习武之人,她看得出她的不简单,虽然看不出她的功力如何,却也知道那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而现在,看到司羽辰说起她的表情,更加证实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

她喜欢的男人,真的已经有心上人了。

而那个人,还是她的嫂子。

只不过是前嫂子。

莫侠平时虽然是大大咧咧的,但心却比谁都还细着,可就算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已经有在意的女人,哪怕心里吃味也只能忍了。

“莫侠,你说她真的有心吗?”

司羽辰的心里都是苦涩,不知道是想到司诺,还是想倒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心,如同浸在满是黄连的水里,整个人发着苦。

莫侠的心里也苦,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看着司羽辰一脸的苦涩,将那酒的辛辣带着心酸狠狠咽下,半响,才开口,“羽辰,我觉得,她说的也没错。”

闻言,司羽辰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莫侠会那么说,也没说话。

莫侠看了眼司羽辰,无声叹了口气,“喜欢一个人,未必就能换来对方的喜欢,可若真的喜欢,那不应该是占有对方,而是成全。”

说这话的时候,莫侠一直望着司羽辰的,眼神很认真,她知道,他肯定懂自己的心思的。

她喜欢他,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丝毫。

她也不怕他拒绝,因为她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哪怕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她也不会强求,她只会默默的守护。

她,只想要他幸福。

而至于这幸福是不是她给的都无所谓,她只要知道他幸福就好。

司羽辰被莫侠那满是爱意的眼神怔了下,便连忙收回目光,他微垂下眉眼,似乎是想要逃避。

而见他这个样子,莫侠的心也是一刺,但她还是爽朗的一笑。

“羽辰,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司羽辰低低的应了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没有。

气氛,从刚才的压抑,到现在似乎往更压抑的方向而去。

莫侠见司羽辰不说话,她的心里也是紧张起来。

自己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为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莫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说的话错在哪,只能一脸苦恼的坐在司羽辰的对面,想问,却又不敢。

而就在这个时候,莫侠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一处,奇怪的咦了一声。

“他在做什么?”

听到莫侠的话,司羽辰也是从自己混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疑惑的望了过来,开口,“怎么了?”

莫侠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蹙眉开口,“羽辰,那个人,好像是你弟弟。”

闻言,司羽辰顺着莫侠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便只看到楼下一处转角处闪过的身影,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莫侠,“你是不是看错了?”

莫侠在没看到人,疑惑的挠了下头,也是没说话了,毕竟司羽辰还有三个弟弟,自己也说不上是那一个。

而且,也有可能她看错了。

用过膳,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司羽辰跟莫侠一起离开酒楼。

此刻,已经是日落夕阳。

大街上,小贩少了许多,还有人正收着摊准备回家。

司羽辰跟莫侠慢慢的在街上走着,而莫侠,此刻心里开心着,她巴不得这条路能永远不要到最好。

就在莫侠想要跟司羽辰说话的时候,便见司羽辰脸色一变,人便被拉到一处。

手被司羽辰握住,莫侠的心一动,嘴角不由扬起笑,想要开口,却见司羽辰的脸色有点不太对。

他怎么了?

莫侠心里奇怪,可却没有开口,而是顺着司羽辰的目光望了过去。

此刻,巷子里头,站着两个人。

莫侠奇怪的看着司羽辰,不明白他的神情为何变得凝重,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开口。

只不过,看着巷子里的那两人,莫侠对其中一个感到隐隐的熟悉。

她应该在哪见到过他的。

若是有见过,她肯定有印象。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人,是谁?”

待巷子里的那两道身影消失,司羽辰终于忍不住的低声开口。

而听到他的话,莫侠也是感到疑惑,她刚想问,便想起之前在酒楼的时候无意间瞥到的一眼。

刚才那其中一个人的身影,跟自己之前看到的有些像。

“羽辰,刚才那人是你弟弟吗?”

司羽辰皱起眉头,想到自己刚才见到的一幕,点了点头。

一见他点头,莫侠也是奇怪了。

“那你认识另外一个人吗?”

莫侠又开口问了一句,便见司羽辰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奇怪了。

司羽辰的弟弟,在小巷里见谁呢?

而他们也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或者应该说,这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好像给了对方什么东西就都离开了。

“羽辰,他是你哪一个弟弟呀?”

莫侠对司羽辰的其他弟弟都不是特别清楚的。

司羽辰没有回莫侠的话,想到他一直以来的隐瞒,欺骗,心里难受不已。

司羽辰现在一刻都等不了,他要听他亲口解释。

他转身往回跑,连身后莫侠的叫喊声也不顾了。

而这会,时凌一早就回司家,在知道司羽辰还没回来她也没什么表情。

想到牢里瞎了双眼的程君,时凌一无声一叹轻揉下额头。

原本想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在察觉到她跟司长歌的房间里多了一道气息,秀眉一蹙。

“你怎么又来了。”

时凌一将门关好,朝着房间某一处开口。

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

来人有一张极其俊美的脸,一身黑衣也掩饰不住他高贵的气质。

“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充满磁性,此刻都是温柔。

看着出现的花临渊,时凌一微抿下唇,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花国来使,花临渊,你在打什么主意?”

对她的话,花临渊只是扬起唇浅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花临渊走到时凌一的面前,伸手想要拥抱她,却被阻止,眼里闪过抹受伤。

“一一。”

“花临渊,这里不是花国,也不是摄政王府。”所以,他怎么可以抱她?

“你是我的妻,名正言顺的妻,我抱自己的妻子难道不可以吗?”

花临渊强压下苦涩开口,他们明明已经成亲,为什么她还要抗拒这关系?

闻言,时凌一微抿下唇,转过头,不再去看花临渊那悲伤的眼神,冷下声音开口,“这里是司府,是我跟长歌的家。”他不应该来。

花临渊一听到司长歌的名字,嘲讽的扬了扬唇角。

他看着一脸冷漠的时凌一认真无比的开口,“一一,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已经拜过堂,见过天地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这关系现在还存在,你不能否认,也不能当做没有。”

他不容许她逃避这关系。

时凌一自然是知道,但,那又怎么样?

“花临渊,你明明知道的。”

时凌一皱起眉头开口。

她那时候根本就失忆了。

既然如此,这关系怎么能当真的了。

听到这话,花临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也冷了下来,他伸出手抓住时凌一的胳膊,那双凤眸里都是痛苦,而此刻声音里带着质问,“时凌一,你就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闻言,时凌一沉默下来。

花临渊见她沉默,心里的怒火燃得更旺,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在看到她脸上痛苦的神情,心里就算有再多的愤怒此刻也都熄灭。

他,还是舍不得伤她。

将人抱进怀里,花临渊的声音里都是叹息,“一一,我该拿你怎么办?”

情之一字,为何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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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讨厌吗

再一次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凌一,心情其实是复杂的。#菠ㄨ萝ㄨ小#说

因为,她是来辞行的。

原本,她可以不告而别。

但,想到一直叫自己姐姐的小皇帝,她还是回来了。

而回来以后,她,还是说不出口。

或者说,没有机会。

时凌一一回来,花临渊便让厨房准备了一大堆吃的,多到让人无语,根本不知道该先吃那一道。

而若真的一一吃完,时凌一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铁胃。

“花临渊,已经够了,太多了。”

坐在前厅饭桌前,时凌一听到花临渊让厨房再去做一些新菜式连忙开口阻止。

这桌子再长也放不下一百多道菜,而且,太浪费了。

闻言,花临渊眉眼带了丝委屈的看向时凌一,“但你不喜欢呀。”

时凌一楞了下,无声叹了口气,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让厨房做那么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吃那一道而已。

“不,我很喜欢,真的,所以不要再做了。”

时凌一一脸认真,坚定的看着花临渊开口说道。

听她这一说,花临渊俊美的脸上扬起抹浅笑,白玉般的修长手指拿起筷子夹了些外形精美的菜肴放到时凌一的碗中,温柔的开口,“来,多吃点。”

看着碗里的菜,时凌一也夹了些放到他面前的碗里,“你也吃吧。”

时凌一这动作也只是顺手,但,在看到花临渊亮起来的眼眸,连忙低下头假装吃东西。

前厅里的气氛,多了丝温馨。

谁也没开口,也不想打破这美好的一刻。

用过膳,时凌一的肚皮撑得圆圆的,东西太好吃,一时间没忍住,结果吃过头了有些难受。

“一起走走。”

一旁的花临渊开口了,时凌一也没有拒绝。

有些事,有些话的确还是要面对。

摄政王府内,能够避开众人单独相处的地方很多,湖中庭便是一个好去处。

摄政王府,可说是第二个皇宫般的存在。

花临渊在自己的府里,挖了一个坑,引进真正的湖水,而在湖的上方也建了一座亭。

亭子不大,四四方方的,很雅致,而这里头还有圆桌,圆椅,都是用琉璃石做成的,冬暖夏凉。

而亭下的湖水中,养了锦鲤,闲暇的话,可以边看风景,边喂鱼,倒也很惬意。

时凌一跟着花临渊来到亭子里,看着周边的环境,感受这微风吹来的清爽,心里头的烦闷也少了许多。

“为什么你不问我去了哪,做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太沉默,时凌一忍不住的出了声。

而这些,也是花临渊想问却没问出口的。

他怕,怕时凌一会因为自己问的太多而离开。

也怕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因此便保持沉默。

只要她不说,那自己就不问。

只是,就算他不问,时凌一还是要说,也要离开的。

“花临渊,其实,我回来是要跟你辞行的。”

时凌一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而她的话一落,花临渊的脸色也变了。

“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够好,所以她还是要回去找他?

看着花临渊微红的眼睛,痛苦的神情,时凌一心头闪过丝不忍,别过脸低低的道了声歉。

而花临渊不想听她道歉,他要的,是她的心。

花临渊一把抱住时凌一,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时凌一因为惊讶,瞪大美目,一时间忘记挣扎,待她反应过来挣脱开他的怀抱,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挥了过去。

花临渊白净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花临渊,你太过分了。”

时凌一冷下脸,转身就走。

而花临渊,看着她离去,痛苦的闭上眼眸。

再一次睁开,没有柔情,只有冷酷。

她,只能是自己的。

时凌一在被花临渊强吻后逃离,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指腹部抚上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花临渊的味道。

她闭了闭眼,她这是怎么了?

她喜欢的人不是司长歌吗?

可为什么,自己却不抗拒他的吻呢?

时凌一头有些发疼,果然还是不能跟花临渊靠得太近。

想着,时凌一便想要离开。

而这个时候,院子里,出现一道暗红色的身影。

在看到来人,时凌一连忙收起思绪朝他走去,“师父,你怎么来了,若被发现怎么办?”大白天的他也不怕被发现,要知道这摄政王府里可不简单。

对这个,暗夜冥自然是知道,也有准备。

“放心吧,他们发现不了我,倒是你——”

暗夜冥说着,那含着深意的红色眼眸望向时凌一,声音低沉。

而听到这话,时凌一也明白了,刚才那一幕,他怕是都看到了。

“要我杀了他吗?”

在他看到花临渊强吻时凌一的时候,他差点就想要杀人了。

虽然后来时凌一打了那一巴掌,但他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师父。”

时凌一皱眉,不知为何不希望暗夜冥对花临渊动手。

见她这个样子,暗夜冥那还有不明白的,他抿了下薄唇,好半响才出声,“你现在决定怎么办,要离开了吗?”

当然是要离开。

再留下去,她怕,怕自己发现司长歌已经不是自己的唯一。

她不想如此。

暗夜冥虽然不是很明白时凌一的纠结,不过,她要离开那就再好不过了。

反正他在花国也没什么事,苍云山的人也做了安顿,他想走就走。

在跟时凌一约好地点以后,暗夜冥便先离开了,而时凌一还要跟一个人告别。

皇宫里头,小皇帝还是如平时一样出现在御花园里。

这天,阳光正好,不过于炙热,也不会太阴凉,这样的天气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也让人昏昏欲睡。

小皇帝年纪还小,就算再怎么勤奋学习打理政务也难免会累,在花园里睡也是平常了。

时凌一来的时候,便看到躺在摇椅上的小皇帝,嘴角微微的扬起,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还有点喜欢这小话痨的小皇帝。

她来的时候,没有人通报,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是一脸的淡然。

因为时凌一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在朝时凌一福身后,一个个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时凌一已经来到小皇帝的身边。

看着此刻睡得正香的小皇帝,时凌一勾了下唇,伸出两指捏了捏那俊俏的鼻,看着他挣扎,睁开眼。

“姐姐,你太坏了。”

小皇帝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捏他鼻子的人是谁,其他人没那么大胆,他皇叔叫醒他方式粗暴的很,能这样做的也就只有时凌一了。

小皇帝一脸气鼓鼓的,倒有几分孩子的天真。

看着他的模样,很讨喜,时凌一笑了,让小皇帝也不由红了脸。

“姐姐,你之前都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小皇帝拉起时凌一的手一脸担忧的开口。

“是吗,我可看不出来?”

时凌一微挑起秀眉,一脸的不相信,急得小皇帝都快哭了,而在看到时凌一眼里的笑意更生气了。

他哼了一声,嘟起嘴“姐姐,你真的太坏了。”

闻言,时凌一笑得更愉悦,这小皇帝还真可爱。

不过——

想到自己要离开了,还真有点不舍。

“小皇帝,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皇叔怎么办?”

时凌一愣了几秒,怎么又扯到花临渊了?

但一想到那男人,时凌一心里也复杂。

“小皇帝,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她来自另一个世纪,而他们的世界,跟她不一样。

“姐姐,你是哪国的人?”

小皇帝没理解时凌一的话下之意,但,在问出这话后,他才想起自己好像都不知道她来自哪个国家?

若是她的国家太远,皇叔要迎娶也是很麻烦。

而且,他都还不知道她家里有什么人。

姐姐藏得好深。

小皇帝边想边不满,可却更加好奇了。

“小皇帝,我来自飞月国。”

飞月国!

小皇帝愣住,他毕竟是皇帝,花临渊为了让他了解其他国的历史跟风情,强迫他全部背起来,毕竟一国之帝连其他国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跟井底之蛙一样。

因此,他知道,飞月国跟西摩国一样都是以女子为尊的国家。

在飞月国,女人跟男人一样可以娶很多夫,也可以在朝里当官。

那时凌一是飞月国的人,岂不是她已经有很多夫了?

难怪,难怪她拒绝他的皇叔。

他以为他皇叔魅力不够,没想到,原来不是魅力的原因,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

想一想,让他们国家的男人成女人一样只能待在闺房之中等着恩宠,那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若让自己皇叔变成那样的存在,那岂不是折辱自己如天人般的皇叔吗?

就算平时在怎么吐槽自己皇叔,他也要为他着想。

“姐姐,这就是你不能接受皇叔的原因吗?”

时凌一眼里的迟疑闪过,沉默半响才点头,有些含糊的应了声,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而另一个,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

她不想再见花临渊,让小皇帝告诉他也好。

“我已经成亲了,只有一个夫。”

虽然现在和离,但她心里还是想着司长歌。

而原身是不是有恋人,这不在她考虑范围。

时凌一的实诚,让小皇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不傻,若真傻,他那狡猾如狐,手段凶残的皇叔就不会让他坐上帝位,早就将他赶下来了。

因此,他要为自己皇叔多考虑。

像他皇叔那么出色优秀的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可是,皇叔,会放弃吗?

做他的侄子,他对这皇叔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因此,他皱起眉头,一脸的愁容。

而见这张俊秀的小脸好像吃了苦瓜似的,时凌一不由一笑,“你在想什么?”

“姐姐,你是要回去找你的夫吗?”

时凌一点了点头,她,还是想要回去找他。

时凌一离开了,而小皇帝却已经陷入纠结当中。

他,该怎么跟皇叔说才好呢?

真是愁人呀。

这边小皇帝为时凌一的事纠结的半死,而时凌一已经朝约定的地点方向走去。

夜,刚刚降临。

时凌一已经到了她跟暗夜冥约好的地方。

他们要离开花国,最快的便是水路。

时凌一看着面前无边无际的湖,那个时候,她是昏迷搭上那船来到这国家,现在,也要坐这艘船离开。

只不过,这暗夜冥怎么还没来?

难道是自己来早了?

时凌一蹙起眉头,而就在这时候,一艘船带着若隐若现的火光逐渐的往岸上靠。

暗夜冥他,莫非已经到了。

想到这,时凌一走了上前,等着船上的人出来。

可是,这人是出来了,却不是自己要等的。

看着站在船上,身形修长,墨发束起,容貌俊美邪魅的男人。

花临渊,怎么会是他?

时凌一看着花临渊,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时凌一想要离开了。

当下便果断的转身,便被一群手举着火把的侍卫团团围住了。

这花临渊,究竟想怎么样?

时凌一的眉头皱起,一脸的不悦,而这时候他却朝自己伸出手。

“过来,我们谈谈。”

谈,他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

还有什么好谈的?

尽管心里想着,时凌一还是上了船,只不过装作没看到花临渊伸出的手罢了。

时凌一一踏上船板,手便被强势的握住,而后便朝着船舱里走去。

时凌一一进船舱就想甩掉花临渊的手,却反而被握的更紧。

“花临渊,你这是做什么?”

他到底要自己说几次?

“时一,我不会放弃的。”

时凌一被花临渊堵在船身跟他怀抱之间,听到这话,一点都觉得意外。

看来,小皇帝没将自己的话传给他。

“时一,我是认真的,不管你是飞月国的人也好还是什么人,你,我是要定了。”

他知道他们的国家差异,但那又怎么样,他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这差异就不是她拒绝的理由。

而她,也就一个夫而已,他也不会输。

闻言,时凌一愣住。

他已经知道了。

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呢?

“你讨厌我吗?”

花临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无比认真的看着时凌一开口。

讨厌吗?

她,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排斥,但那些日子的相处,她,并不讨厌。

时凌一的迟疑,让花临渊看到希望。

他的神情更加认真,“一一,我们来做一个试验吧。”

什么?

时凌一一脸的疑惑,而下一刻,她的唇再一次被吻住。

说是吻,倒不如是碰触。

“讨厌吗?”

他没有今天下午的冲动,反而是温柔的,而这样的温柔恰恰是时凌一无法抵抗的。

讨厌吗?

她,确实是不讨厌。

只是——

她没有说话,神情是瞬间的迷茫,而这给花临渊希望。

他再一次低下头,看着她的反应,没有抗拒,轻柔的吻了下去。

吻,缠绵悱恻。

暧昧在两人之间环绕。

而就在这个时候,船身一个摇晃,也让时凌一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自己,竟然动情了。

时凌一心里震惊,而很快就无暇顾及。

“一一,外面交给我。”

花临渊轻吻了下时凌一白皙的额头温柔而坚定的开口。

时凌一听到这话就不愿意了,她可以保护自己,用不着他保护。

船,不知何时被人砍断缰绳,他们也飘在湖中央,而岸上,更是传来兵器相挥发出的铛铛声。

时凌一跟花临渊离开船舱,便看到此刻出现在船甲上的黑衣人。

“花临渊,这些人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

“看样子是,一一,我又连累你了。”

花临渊看着时凌一微笑的说道。

“没关系。”

“一一,你刚才,讨厌吗?”

花临渊轻舔了下唇角,俊美绝伦的脸在夜下,竟有几分魅惑。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说这事,简直了——

时凌一忍住额头冒起的黑线,朝那些黑衣人冲去。

她没法对付花临渊,那就只能拿他们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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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的局

天空,突然响起轰隆的声音。℡菠v萝v小℡说

闪电划破整个天际。

船上的厮杀声不断。

而时凌一,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在她想要出手解决那些黑衣杀手的时候,花临渊便将她拦住,那脸上的表情无比认真,“一一,交给我,让我保护你。”

闻言,时凌一愣住,看着那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冲向船甲上的黑衣杀手。

眼见,一个又一个黑衣杀手从湖里冒出来,时凌一蹙起眉头,他一个人对付得了吗?

而这些人,显然真的是冲着花临渊来的,对时凌一,他们都不怎么理会。

雨,哗啦的一声落下。

大颗大颗的雨水打落在船舱内,落在时凌一的头上,身上,没一会时凌一的肩膀都湿了,但,她浑然不在意,此刻,她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他,好强。

随着雨的落下,花临渊直接将一名黑衣杀手打飞,反手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瞬间来到时凌一的面前。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一件披风。

“披上,别着凉。”

温柔体贴的话语一落,那俊美如神明的男人再一次冲向黑衣杀手,展开真正的厮杀。

这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杀。

只不过,再怎么血腥的场面,落在花临渊的身上就像是看到一场华丽的表演。

而此刻,岸上的厮杀已经结束。

令朝漠在将最后一个人处理掉收回自己的剑,看向此刻湖上飘着的船只,立马吩咐下去。

时凌一的身上有花临渊的披风,虽然雨在下,心却是暖的。

她,仿佛看到他,无时无刻不在保护自己。

哪怕他知道自己不需要保护。

但是,被这样的关心着,体贴着,怕没有女人会不沦陷吧。

时凌一微微的垂下眼帘,因为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也就没看到此刻悄然靠近的黑衣人。

而她一瞬间的失神,便是看着那把剑朝自己刺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闻到一股血的味道。

那是——

花临渊。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花临渊,时凌一震惊的瞪大双眼,她连忙扶住他,看着他身上流着的鲜血,心口一痛。

“花临渊。”

时凌一的双唇颤抖着,手也连忙捂住他不断流血的腹部,眼睛发热,好像有什么,随着雨水而落下。

“一一,你没事就好。”

时凌一一怔,看着他闭上的双眼,感觉,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花临渊受伤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摄政王府内,灯火通明,御医进进出出,染血的纱布都被端了出来。

时凌一衣服都没换就守在花临渊的床前哪里也没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脸色苍白,而腹部也被缠上厚厚的纱布。

虽然御医已经说过花临渊已经没有危险,但是她还是放心不下。

“时姑娘,摄政王殿下已经没有危险了,你,也不要担心了。”

时凌一听到这话,朝着来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令朝漠见她依旧沉默,看向床上的花临渊一眼,微微的垂下眉眼,“时姑娘,你先回去换一身衣服吧,若是生病了,摄政王殿下也会担心的。”

时凌一,轻轻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还要照顾他,若是自己生病了,谁来陪他呢?

见她终于回应自己,却是因为担心摄政王,令朝漠的心口酸涩起来,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在他终于知道自己对时凌一的心意,但已经都迟了,若此生不可能,那就默默的守着她,看着她也好。

令朝漠看着时凌一的眼神,有爱恋也有哀伤,但最后却也全部收起,埋到心底最深处。

时凌一很快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再一次坐到花临渊的床前。

此刻,夜已经很深了。

其他伺候的下人也都被时凌一屏退。

房间里,还有残留的血腥味。

时凌一从未如此的厌恶血的味道。

她坐在床边,看着花临渊苍白的俊颜,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在哪个时候突然挡在自己面前。

明明,他的身手那么好。

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挡那一刀呢?

好傻。

看着花临渊腹部缠着的纱布,时凌一就像是想到什么,轻轻的抚了上去,也看到她之前就想看到的东西。

一样的。

跟他身上的印记一样。

他告诉自己,那是他出生就有的。

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连摸样都不一样,可是,在他们腰一侧,却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星型胎记。

当初,就因为他的胎记很特别,所以她记得特别的清楚。

而现在,在花临渊的身上,她也看到那一模一样的胎记。

之前,自己看的不是很清楚。

现在,它那么清楚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会是一种巧合吗?

时凌一有些颤抖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那胎记,记忆,却回到跟原夜相处的时候经过的每一滴每一秒。

她轻轻的靠在花临渊光滑的胸膛,听着他稳稳的心跳声,而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多了一道不算陌生的气息。

“徒弟,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你还好吗?”

时凌一听到这一句,朝着出现的暗夜冥望去,她没有指责他为什么迟到,也没有问他究竟去了哪,只告诉她的决定,“师父,我暂时,不回飞月国了。”

闻言,暗夜冥眉头一皱,妖娆的俊颜闪过抹不悦,他走到时凌一的身边,朝着床上哪怕昏迷也俊美无比的男人,冷声开口,“因为他。”

时凌一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却已经说明一切。

“时凌一,你不在乎司长歌了吗,不想见他了吗,你们的误会,你也不打算说清吗?”

她当然是在乎司长歌。

只是——

时凌一看向昏迷的花临渊,她舍不得司长歌,但她也放不下花临渊,尤其他还为自己挡刀。

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等他的伤好起来。

看着时凌一的样子,暗夜冥就觉得很不爽,他猛的伸手,将时凌一从花临渊的床前拉走,一脸认真的开口,“你必须跟我离开。”他是不会让她待在花国,待在这男人的身边。

“师父,暗夜冥。”

时凌一连暗夜冥这三个字都喊了出来,她的眉眼很坚定,但因为如此,暗夜冥更想将她带离。

她这摸样,分明就快动心了。

虽然,他也不喜欢司长歌,但他也一样不喜欢花临渊。

他不想看到她跟这两个男人任何一个在一起。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对不起她了。

暗夜冥眼中闪过抹狠厉,朝着时凌一的脖颈砍去。

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过的时凌一,根本不是暗夜冥的对手,而她的武功还都是他教的。

被敲昏的时凌一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而将人扶住,暗夜冥有些痴迷,又有些愧疚的看了眼时凌一,迅速将人带走。

“一一。”

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原本昏迷中的花临渊,喃喃的念着时凌一的名字。

但,没有人应他。

而此刻,时凌一已经跟暗夜冥乘坐在一艘船上。

看着还昏睡着的时凌一,暗夜冥心里其实也是复杂的。

也不知道她醒来以后会不会怪他?

若是她生自己的气,那他也认了。

反正他是不会让她留在花国的,更不会带她回飞月。

暗夜冥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那小小的一粒在指腹间来回,就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他站了起身来到时凌一的面前蹲了下来。

她,会恨自己的吧。

不,吃了这药,她谁都不会恨。

他的徒弟,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暗夜冥沉下眼眸,不再有任何的复杂纠结,喂时凌一吃下药丸。

看着她咽下,暗夜冥也是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有点紧张起来。

这药,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因为,他还没在其他人身上试验过。

这药,会改变人的记忆,甚至会让她爱上第一眼看到的人,因此他为了这药才会耽误时间,而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带她坐上船的原因。

他,想让时凌一,爱上自己。

他不想当她的师傅。

或者,从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假冒小哑巴的她产生好感。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若让他非要选的话,他想将时凌一留在自己身边,不仅仅只是师徒。

暗夜冥伸出手,轻轻的抚向时凌一柔滑的脸颊,目光最后落向那如蜜桃般诱人的红唇。

他,缓缓的靠近,轻轻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一一,快点睁开眼睛。

然后,爱上我吧。

而此刻,时凌一却陷入梦魇当中。

漆黑的通道,寂静无声,而她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奔跑,无比的狼狈。

血,一滴滴的从她的身上落下,在她身后,却有一个人举着屠刀靠近。

“你是逃不掉的。”

那人,仿佛来自地狱,步步紧逼。

是谁?

究竟是谁?

为什么那声音如此熟悉?

时凌一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但眼睛就像是被胶水层层黏住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而她不知道,她的沉睡不醒让暗夜冥也担忧起来,甚至有了丝后悔。

这药丸,是他从师妹薛玉梅的一个相好手里夺来的,因为他也是炼药的,而这药丸他之所以敢喂时凌一吃下也是因为他知道无毒,他也想她以后只记得自己。

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醒呢?

这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难道,他骗了自己?

毕竟这药还没试验过,那人也还没在师妹身上试过。

而自己,竟然鬼迷心窍喂她吃下了。

若不是她反悔,自己也不会喂她吃这个。

一一,你快点醒来。

暗夜冥看着时凌一一脸的焦急。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通报声。

“公子不好了。”

暗夜冥闻言,从时凌一身边站了起身,邪魅十足的脸上闪过抹冷色。

他看向还昏睡的时凌一,轻声说了句等我便走了出去。

而他一出去,便看到将自己的船团团围住的十几艘战船。

暗夜冥眉头皱起,心里已有几分了然,除了那个人,还真没有人敢出动这样的阵仗。

想着,他便看到此刻从一艘船里走出来的淡紫色身影,标志性的淡紫披风迎风而扬,那完美的俊美容颜,冷峻的眉眼,这人除了花临渊还能有谁。

而他身边站着的便是大将军令朝漠。

“将她还给我。”

花临渊的声音透过内力传了出去,话里尽是霸气。

没有人能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就算是身为魔都的前魔主爱徒也一样。

“不可能。”

暗夜冥是不会将人交出去的,更不会将时凌一交给他。

暗夜冥的拒绝,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彻底让花临渊失去耐心。

既然他不肯将人还给她,那他就只有自己抢了。

花临渊朝着船甲方向走去,一旁的令朝漠见状连忙开口劝,“殿下,你身上还有伤,还是我来吧。”他也想救出时凌一。

“我的女人,本殿自己救。”

花临渊眼一凛,声音低沉,足尖跃起,披风飞扬,阳光下,仿若嫡仙。

船甲上,两道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快得让人看不清,而他们已经交手十个多回合。

暗夜冥知道花临渊受了伤,也不客气的朝他受伤的地方袭去,招招狠辣。

而看着他的身手,花临渊更确定一件事。

“你跟一一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暗夜冥微咪了下双眼,冷冷的开口,“她是我徒弟。”也是我的。

徒弟?

他们是师徒?

难怪了。

令朝漠跟他形容过时一的武功招式。

原来是他所教。

但,就算如此,他想趁自己受伤昏迷抢走时凌一也不可原谅。

“她在哪?”

花临渊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可闻的紧张。

他们的打斗,她不可能听不见。

他,对她做了什么?

还是说,她不想见自己?

花临渊宁愿是前者,若是后者——

而暗夜冥想到此刻还昏睡的时凌一,不由朝船舱内望去。

见他的神情有异样,花临渊察觉到不对,身形一闪朝船舱内冲去。

见状,暗夜冥也跟了过去。

他绝不能让花临渊见到时凌一。

而冲进船舱的花临渊在看到此刻紧闭着双眼的时凌一,喊了起来,但,没有反应。

“你对她做了什么?”

花临渊一脸狠厉的望向暗夜冥。

“跟你无关。”

暗夜冥再一次朝花临渊挥起拳头。

而此刻,原本昏睡的时凌一睫毛微微的动了下,但两人都没有发现。

花临渊伸手挡住暗夜冥的拳头,反手便是一拳,一个转身之际将时凌一抱在怀里,焦急的呼唤起来,“一一,快醒醒。”

见花临渊抢走时凌一,暗夜冥那双眼里也尽是狠意,他朝着花临渊再一次的挥起拳头,速度之快,让花临渊无处可躲,也不能躲,因为,只要他一动,伤的人便会是他怀里的时凌一。

而他,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花临渊将怀里的时凌一护住,承受暗夜冥袭来的一拳。

血,从他的唇角落下。

而他腹部的伤口也在这打斗裂开,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

但对这一切,他都不在意。

他只在意怀里的人。

“一一。”

花临渊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而此刻,他便跟一双略带迷茫的眼睛对上。

时凌一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脸色虽然苍白,唇角也流着血,可却无比俊美的男人,心,不由的一动。

她抬起手,想要擦拭他唇角的血迹。

而这个时候,她被一股力量拉住。

“一一。”

暗夜冥的神情是惊慌的,甚至是恐惧,那双血色的红眸尽是不安。

时凌一看着面前的邪魅男人,秀丽的眉毛一点一点的皱起,如星般的眼眸也变得冷漠起来。

而看到她的样子,暗夜冥的心沉入谷底。

下一刻,他便陷入黑暗当中。

可尽管如此,他的眼睛,还是留在时凌一的身上,那么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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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跟摄政王成亲

似乎,从那一天开始,有什么改变了。』菠﹣萝﹣小』说

花临渊原本就受了伤,后来还为了找回时凌一被暗夜冥打了几掌,身体未痊愈就再次受创,但尽管如此,起码时凌一又回到摄政王府。

小皇帝在知道自己皇叔又受伤了,天天往摄政王府跑,还带了不少宫里补身体,补血的人参。

而经过一段时间修养,又有时凌一的照顾,花临渊的身体也好了起来。

在花临渊受伤的这期间,时凌一一直陪着他。

而两人的感情也有点不一样了。

时凌一原本对花临渊有些抗拒的,在情感上一直没办法完全接受花临渊,因为有一个司长歌。

但现在,她也不急着回飞月国,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回到那一个国家。

她跟花临渊在接触中,越发了解彼此,那份爱意就更浓烈。

而花临渊宠起人来更是让人无法招架。

这天,阳光正好,风很清爽,花临渊养伤这些天都没怎么出门,而今天却可以出来了。

而时凌一就陪着他。

“一一,我已经没事了。”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已经完全好了。

只不过不想让她担心才会多躺了几日。

“你可是我夫君,所以你的身体很重要,马虎不得。”

看着时凌一一脸的认真,花临渊就算身体还未痊愈心里也是甜的。

她,总算愿意接受自己了。

真好。

花临渊笑了起来,俊美无双的脸上因为这个笑容而令到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看着他笑得如此迷人,时凌一一时间控制不住,踮起脚,吻了上去。

花临渊楞了下,而很快便掌握住主动权。

两人,刚出门口便吻得难舍难分,这让原本想要来看自己皇叔的小皇帝都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了。

他还是一个孩子。

大清早的就让他看到这样刺激的一幕真的好吗?

想到这,小皇帝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但,那胖乎乎的小指头还是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看着那两个人在阳光下,美得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陛下,你在这里。”

一道声音的响起,打破这美好的一幕。

令朝漠原本跟小皇帝一起到摄政王府,只是一个转身功夫小皇帝便不见了,这心急寻找,没想到却会在这里看到他,也没想到会看到让他的心碎成一地的一幕。

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跟时凌一不可能,但,他没想到自己看到他们在一起的一幕会那么痛。

令朝漠跟小皇帝的出现,让原本意乱情迷的两人都回过神来,花临渊下意识的将要躲开的时凌一抱在怀里,抱得牢牢的,让她挣扎不得。

“你们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你的皇叔。”

小皇帝朝花临渊跑了过来,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神情自若的很,只不过,他那眼睛却不敢望向花临渊,这让了解他的花临渊微挑起眉,却也不戳破他的小谎。

他现在心情好,也就不计较了。

而令朝漠也在,怕也是看到了吧,这样更好。

“侄儿,皇叔要成亲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准备。”

他可不想夜长梦多,还是趁早将名分定下,看她以后敢不敢甩了自己。

闻言,小皇帝跟令朝漠都愣住了。

成亲?!

小皇帝连忙将目光望向自己皇叔怀里的时凌一,她之前还要离开,还说要回去找她的夫,现在她却要留下嫁给自己的皇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小皇帝再怎么聪明,此刻也糊涂了。

“你不高兴吗?”

时凌一蹙起眉头,一脸忧郁的开口。

时凌一一皱眉头,一旁的花临渊就只盯着小皇帝,脸上的笑越看越可怕。

他怎么不高兴,他高兴的很。

像他皇叔这样空有容貌,实质却是一个大腹黑的狐狸有人收了他,他高兴得都要欢呼了。

“不不,我很高兴,非常的高兴,我这就去让人准备,一定要将皇叔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全国,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小皇帝边说边跑了,到老远了还能听到他欢呼的声音。

时凌一靠在花临渊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尽是甜蜜,而一直看着她反应的花临渊,见她没有拒绝,心里的石头也放下,眼里都是喜悦的光芒。

摄政王要成亲了。

这可是大喜事,而花国所有的女人们也都在同一天失恋了。

摄政王成亲,自然是要挑一个黄道吉日。

花临渊对自己的婚礼极其重视,哪怕小到贴门纸他也要选最好的,绝不能容许出任何的差错,他对婚礼的重视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摄政王妃的重视。

而这点,只有府里的人最清楚,因此他们办起事来更加认真谨慎。

时凌一是从令府里出来的,在令朝漠告诉府里的人时一是女人后,一个个都傻住了。

而比起其他人的惊讶,老管家神色就淡然的多。

时凌一是女人,其实,他早就有些察觉了,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她隐藏太好,还是他已经老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

当初只觉得他看着长大的公子对那少年有些过于照顾,而现在,他明白了。

但,明白有什么用,她现在都要成为摄政王的妻子。

明明将她带回来的是自己的公子。

但或许是这两人没有缘分呐。

更何况,自己的公子,抢不过摄政王的,而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老管家看着自家公子无声叹气。

而花临渊想娶时凌一也不是那么顺利,当今皇帝年纪小,对地位还没那么在意,但是朝中的朝臣就有异议。

时凌一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没什么家世的女人,虽然容貌绝色,但身份不明,肯定是配不上摄政王的,若要娶,只能为妾。

但,花临渊不愿意,他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他不需要妾,同时,他也更加无法忍受任何人对时凌一的质疑跟轻视。

谁敢阻止,那就先到钢板条上滚一圈。

钢板条,上面的钢针虽然不长,但细细麻麻,尖利的很,人若在上面滚一圈,命都没了一大半。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反对,又不是不要命了。

婚礼,按计划进行。

而时凌一要嫁给花临渊的事,很快夜空雪就知道了。

她怎么答应嫁给花临渊了?

难道她不想回到司长歌身边了吗?

心里疑惑的夜空雪找了一个机会闯进摄政王府,一路上,他躲闪着府里的眼线,几次差点被发现了,也是他身手好。

不过,看这府里到处贴着的红双喜,灯笼,看来,她真的是要成亲了。

夜空雪找到时凌一也费了些功夫,而此刻,时凌一正试穿着婚服。

一袭火红嫁衣的她,墨发用根荷花簪起,站在铜镜面前,美得像精灵。

夜空雪有些看愣,他似乎从没看到过时凌一细心打扮的样子,虽然他一直知道她生得很美。

但,他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魅惑。

一时间,夜空雪看愣了。

而正抹着唇的时凌一察觉到暗地里的目光,如星如魅的眼眸闪过抹流光,尽是诡异之色,而就这时候,房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没等她回应,门便开了。

见状,时凌一危险的咪起眼睛,却没有回头。

“衣衣,你,你真的要嫁给摄政王吗?”

身后,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时凌一缓缓的回过头,看着此刻那一脸伤心欲绝的女人,而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容貌妖娆的女人。

此刻,那妖娆的女人脸上尽是谴责之色。

“是呀,你们为我高兴吗?”

时凌一勾起唇角,那一脸的幸福之意让两人恨不得将她撕碎。

只是,一个更懂的隐藏自己的情绪,而另外一个就没心机的多。

“可是,可是你不是干净的。”

他告诉过自己,她已经嫁了人,这样不清白的女人怎么可以嫁给那么完美的摄政王殿下呢?

藏在暗处的夜空雪听到这一句,目光冷了冷,嘴角嘲讽的扬起。

这女人,真是愚蠢。

只不过,时凌一她,会怎么做呢?

若是,将她已经嫁过人的事情传扬出去。

花临渊他要如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

不,这方法不行。

花临渊这人自己也不是没跟他打过交道,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相反,若是这事一传,头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是这蠢女人了。

时凌一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的一挑,她朝着一脸不甘嫉妒的清清走了过去,修剪的整齐的漂亮指甲轻轻划过清清清秀美丽的脸,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你若是想说,尽管说,但是在之前,我会先将你的舌头拔出来,然后,将你的脸毁掉。”

时凌一笑的绝美,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清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就连一旁听着的阮玲双也愣住了。

她,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不是很重视清清的吗?

“你,你——”

清清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被吓住了。

而见她这样子,时凌一笑得更美了,“你们是楚国送来的吧,我听说,这花国有家勾栏园,里面的男人很多,你们若去了肯定很受欢迎。”

一听到这话,清清的双腿一软。

勾栏园,那可是青楼呀。

她,她竟然要将她们给卖了。

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衣衣姑娘,就算你要成为摄政王妃,但是,能处置我们的也就只有摄政王。”阮玲双先反应过来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

而此刻,清清也一样回过神,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脸倔强而又伤心的看着时凌一,开口便是指责,“衣衣,我没想到你是那么恶毒的一个女人,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在摄政王殿下的身边。”

他一定不知道她是那么蛇蝎的女人,一定是被她给骗了,她要告诉摄政王,让他知道她的真面目。

清清说着就从地上站起身,朝着外面跑。

而阮玲双也跟着。

身后,时凌一看着她们的背影,星眸里的杀意翻滚着。

就在她打算将两人解决掉的时候,花临渊来了。

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他自然是会留在府上试穿喜服。

而他,也想先看看时凌一。

花国虽然有成亲前新人不能相见的习俗,但,他对她实在想念,一刻也等不及,便想偷偷的看她。

习俗只是让他们暂时不能相见,又没有说他不能偷偷见。

摄政王,就是那么任性。

因此,他就来了。

但,没想到,他一来却会听到那一些话,当下,压住怒火走了出来。

而在看到出现的花临渊,时凌一眼里的杀气收起,就那瞬间的功夫便被抢向告了状。

清清一看到出现的花临渊,开心的她也就没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冲了上前跪了下来大声哭诉。

而一旁的阮玲双乐得见痴傻的清清当那出头鸟,柔柔顺顺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的加一把小火。

她们这样的一唱一和,落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时凌一便是那忘恩负义的毒妇,若是这男人耳根子稍微软一点,不信任多一点,那么,明天的婚礼肯定只会黄了。

花临渊听着,目光却越来越冷,就连那张往日带着微笑面具的俊美容颜此刻也没有伪装的笑容。

没有笑容的花临渊是可怕的,也是极度危险的。

同时,也是他要大开杀戒的时候。

这点,只要跟随在花临渊身边的人都知道。

只是,他,会对谁下手呢?

会是时凌一吗?

院子的周围,陆陆续续出现的侍从侍女看着面前的一幕,暗里议论起来。

“清清,你可知道本殿下最厌恶什么吗?”

清清楞住,看着花临渊俊美无双的脸,轻轻摇头。

“当初,若不是一一要救你,你,早就死在本殿下的手里。”他从一开始就看出这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藏着反骨,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信,可依赖的女人。

但,因为她救过一一,所以他才会留着她。

而现在——

这两人都不能留。

“临渊。”

时凌一朝着俊美绝伦的花临渊走去,一身红嫁衣的她,美得像是暗夜里锁魂的妖精,此刻,她微带委屈的表情就足以让周围的人跟着心软了。

而这更别提早对她情根深种的花临渊了。

花临渊温柔的搂过时凌一,眼神眷恋,那还有之前的冰冷,只是说出的话让听着的人入坠地狱,“一一,这两个人,你还想留着吗?”

闻言,时凌一望向清清。

见她,望向自己的眼神,还有一丝希翼,可里头的嫉妒却也让人看得清楚。

“临渊,明天是我们的喜事,不能见血,就送她们去该去的地方吧。”而会被送到什么地方,那就跟她无关了。

“好。”

花临渊听懂了,也那么做了。

既然他的夫人要送她们去该去的地方,那么,他会照做的。

一句话的功夫,那两个人的命运就注定了。

而很快便到了成亲的日子。

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时凌一穿着喜服,坐在偌大的床上,看着房间里燃烧着的火烛,那双星眸也跟着那火光跳跃着。

“你真的要嫁给花临渊吗?”

为什么总有人阻止自己嫁给花临渊呢,真是碍眼呀。

时凌一扯下那微薄如红纱的盖头,看着出现的俊美男人,虽然眼前男人长得好看,但到底不能跟花临渊比。

她的临渊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她怎么能让给任何人呢,当然要牢牢的抓住才是。

而阻止的人,还是消失吧。

时凌一眼里的认真不是假的,那股杀意也是真的。

夜空雪也是想要再证实一下罢了。

他也不能留太久,会被发现的。

“那司长歌呢?”

夜空雪在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也让时凌一微蹙起眉。

司长歌,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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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的变化他的疑惑

时凌一实在是记不得司长歌是谁了,只觉得夜空雪有些莫名其妙。≌菠≯萝≯小≌说

她认识的男人多的是,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

不过,就算看到的,认识的美男再多,他们也都比不上一个花临渊呀。

想到他们已经拜了天地,时凌一的脸上尽是幸福。

夜,已经深了。

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摄政王殿下终于是成亲了。

虽然,过程稍微有点曲折了些,但到底婚礼也没出什么差错。

也是,在见识过花临渊的手段跟决心,他们哪还有那个胆子管花临渊的事情呢。

连小皇帝都赞成了,他们这些朝臣就不用操那个心了。

毕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摄政王。

而至于闹洞房,谁敢,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其他的就别想了。

今天是洞房之夜,花临渊也不想让时凌一等太久,只喝了两三杯便回了房间。

而此刻,新房里,时凌一已经自己坐到桌子前吃了起来,她已经饿了好一会,这会都忍不住了。

花临渊满怀欢喜的回到房间,看到他的妻子吃的正开心,眸光温柔如水。

而时凌一这会也看到回来的花临渊,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朝他跑了过去,脸上的笑容让人心动不已。

花临渊温柔而满足的看着时凌一,一手拥住她纤细的腰肢,一边将门关上,将人带到桌子前开口说道,“娘子,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时凌一微笑的点头。

而喝过交杯酒,那才是真的夫妻。

将人压在艳红如火的床铺上,花临渊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此刻也染上**的色彩,他的声音低沉,“一一,你会后悔吗?”

后悔,她为什么要后悔呢?

嫁给他,她很开心。

时凌一看着近在咫尺俊美如斯的花临渊,伸出手,解开他身上的衣,用行动来告诉他。

而随着那纤细手指的动作,衣襟解开,那副完美的身材出现在时凌一的面前。

时凌一的手也不由的抚了上去。

“一一。”

花临渊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丝丝的忍耐。

而时凌一的嘴角勾起抹魅惑的笑,看着花临渊形状优美的唇,吻了上去。

再也没有什么比主动的亲吻更撩人了。

花临渊很快夺得主动权,将时凌一吻得迷迷糊糊的。

而随着彼此衣服的滑落,花临渊的手有力又坚定的扣住她的手,俯下身。

房间里,一片春意盎然。

翌日,阳光透过窗棂撒了进来,床上的人儿微微的蹙了下眉。

好酸呀。

时凌一想着,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手想要往自己的腰按去,一双更有力,此刻却无比温柔的手动作却比她更快。

“很酸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性感,听得时凌一身体又是一酥。

她朝着花临渊白了眼,却是勾人,而那红唇却带着小小的抱怨,“你做太多次了,我的腰酸死了。”都说不要了这男人总说好却一次次更猛了。

听到这话,那双如墨般的眼眸更加深邃。

他哑着声音开口,“既然娘子怪罪,为夫会好好伺候娘子。”说着,便替时凌一按摩起来。

时凌一的肌肤无暇,光滑而细腻,而此刻,上面却有他们激情时留下的痕迹,看着这些印记,花临渊的眼眸更加暗沉。

而时凌一在那温暖的手掌下,从些许的酥麻到后来的睡意萌生。

看着时凌一睡着的容颜,就像是仙子一样,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花临渊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而感到幸福。

不管她以前是谁,又是谁的妻,她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永远都是。

花临渊俯下身在时凌一柔嫩的脸颊轻柔的印下一个吻,又搂着时凌一小睡一会才起身离开。

时凌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她也是被饿醒的。

时凌一看了下床铺,已经没有花临渊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身,身体很干爽,显然已经被好好的清洗过了。

她睡的有那么沉吗?

时凌一看着房间里的大红喜字,还有已经燃尽的龙凤烛,想到昨夜,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而这时候,房门开了,一道欣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在看到时凌一已经起来,花临渊眼眸带笑的朝着床铺走了过去,柔声开口,“起来了,饿了吗?”

时凌一含笑的眼眸看着花临渊点了点头。

“来,为夫替娘子更衣。”

听到这话,时凌一眼里的笑意更浓。

既然已经成亲了,时凌一穿的衣服也正式的多,而因为她不会梳妇人发型,也不喜欢,花临渊便让侍女替她梳简单的,没那么累赘。

五官精致容貌绝美的时凌一无论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型都能衬得起来,而每一种风格也都让人惊艳。

花临渊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梳妆完毕的时凌一,只觉得她美得像仙女。

因为将清清那两个女人赶出去,时凌一身边也不能没有人照顾,花临渊便赐了四名侍女伺候照顾时凌一。

而这几名侍女分别名为琴,棋,书,画。

她们不仅精通各种音律,而且,还会武艺。

虽然时凌一自己本身会武,但她也没有拒绝,毕竟这也是他的好意。

摄政王成亲第一天便跟自己的正妃在房里腻了一整天,府里的人谁都看得出摄政王对正妃的重视,因此对时凌一更加尊敬。

而花临渊对时凌一的宠也是毫无底线的。

只要时凌一开口的,再难办的事情他都会为她做。

只不过,时凌一什么都不要,毕竟她什么也不缺。

但是,被人宠着,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这天,阳光正好,时凌一在亭里喂着鱼,刚成亲,哪都还不能去。

不过,还好在这府里多的是地方可以观赏,倒也没那么无聊。

只不过,今天临渊去哪了?

时凌一看着湖里的鱼,想的却是花临渊。

而此刻,昏暗的地牢里,传来锁链扯动发出的哗啦声。

暗夜冥在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锁链锁住,想扯断,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也使不出来。

他愤怒过,挣扎过,但最终都冷静下来。

而这过程却充满了煎熬。

因为,他想到时凌一。

她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他日日夜夜备受煎熬,后悔的时候,关着他的牢房,开了。

看着走进来的年轻男人,尊贵,俊美。

而这人,便是将自己关在这里的人,花临渊。

暗夜冥那双血色红眸带着浓郁的杀气,若非自己内力被封,他一定要杀了他。

花临渊在暗夜冥充满杀气的眼神中走了进来,步伐优雅从容,声音端得是温和,“暗公子,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不知道暗公子的气可是消了。”

闻言,暗夜冥狠狠的瞪了眼花临渊,那虽然狼狈却依旧俊美的脸尽是冷漠。

看着不愿意说话的暗夜冥,花临渊并不是很在意,他之所以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暗公子,已经几天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都对一一做了什么?”其实,若他不是要带一一离开,看他是一一师父的份上他会待他如上宾。

可惜,他要带她离开,而且,他也发现一一的不对劲。

而这,除了他没有人能回答自己。

暗夜冥还是没有开口,依旧是沉默。

花临渊微微的眯起眼睛看着打算沉默到底的暗夜冥,突然勾起唇角,声音带着愉悦的开口,“我知道,你是一一的师父,我跟一一已经成亲了,真可惜,你没能来喝我们的喜酒。”

一听到这话,暗夜冥的心头一震。

成亲,他们成亲了?

见他对自己的话,一脸的不敢相信,花临渊继续微笑的开口,“是呀,我们成亲了,你这做师父的为我们高兴吗?”

“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

花临渊的一而再刺激已经让暗夜冥心里头的怒火跟后悔一起蔓延起来。

他不该,真的不该。

若非,若非自己起了私心,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是他的错。

他,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若她,恢复以后,会恨他吗?

可是,吃了那药,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暗夜冥只要想到这些,心如同坠入冰窖。

但,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的花临渊,冷声开口,“花临渊,她不爱你。”

一句话,让花临渊的双眸危险的眯起,那嘴角的浅笑也收起了些,看起来无比冰冷。

“你说什么?”

许是听出他声音里隐藏的不安,原本因为愤怒跟不甘而差点失去的理智也回来了,暗夜冥的声音无比的冷静跟冰冷,“我说,她不爱你。”

服下移情丹,她会忘记自己真正所爱,而是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这样的爱,会是爱吗?

暗夜冥突然觉得花临渊也挺可悲的。

因为,时凌一根本就不爱他。

花临渊袖下的拳头握的死紧,脸上的神情却是看不出分毫,只是牢里的温度却也因此直降冰点。

许是想到这一些,暗夜冥看着花临渊也没之前痛恨,只有同情,同情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更多的却是想看他痛苦的模样,只有如此,自己心里才会舒服些。

毕竟,自己做的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只要一想就不甘。

“花临渊,你是不是觉得一一有些变了,因为,她服了移情丹,你那么聪明也该知道移情丹是什么吧。”不等他回答,暗夜冥又继续开口,“移情丹,会让人忘记真正所爱之人,而是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花临渊,她不爱

你,她一直爱的,在乎的从来都是只有司长歌一个。”

暗夜冥的话,犹如一股冷剑直刺向花临渊的心头。

这些天来,他一直刻意让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的转变,让自己沉溺在她的温柔里,但,心里,总归是不安的。

因此,他还是来了。

而他没想到答案竟然是如此的残酷。

他有想过是不是时凌一发现自己的好,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他没想到,她的爱,竟然是移情。

他,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吗?

那一个叫做司长歌的男人。

他花临渊,竟然是一个替身。

只要想到这,花临渊就心痛难耐。

牢房里,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花临渊离开了,而暗夜冥,坐在牢房里,看着昏暗的地牢,想到时凌一,缓缓低垂下的头,眼里尽是哀伤。

而离开地牢的花临渊,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时凌一。

但,在快要到了的时候,却停住脚步。

而这会,时凌一刚好喂完鱼闲着无聊准备回房休息,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欣长身影,双眸一亮,朝着那人跑了过去。

“临渊,你怎么在这里?”

花临渊在听到声音怔了下,看着朝他跑来的绝美人儿,她的眼神,她的笑容都是欣喜的。

在阳光下,那么的明媚,那么的动人。

这,明明就是喜欢,在意一个人的模样。

但,在那之前,这样的神情从没在她的身上出现过,只有抗拒。

她一直拒绝着他,因为,她喜欢在意的人从来不是自己,所以,她一直不愿接受他,哪怕他能察觉到她对自己生出的好感,但那好感却也不足以让她为自己留下。

但,后来,她为自己留下,甚至跟自己成亲。

可一切却不是因为她喜欢自己,而是因为移情丹。

“临渊,你怎么了?”

时凌一对人的情绪反应很敏锐,在察觉到花临渊的不对劲,那眉头也是微微的蹙起,眼里尽是担忧。

花临渊在看到时凌一担忧的眼神,甚至因为自己而蹙起的眉头,心里头顿时一软,他不想看到她皱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她一皱眉自己的心就会跟着难受。

花临渊将时凌一搂在怀里,搂得很紧,声音低沉压抑,“一一,你会离开我吗,会吗?”

闻言,时凌一怔了下,抬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花临渊的后背开口道,“临渊,我怎么可能离开你,而且,我们也都成亲了。”他究竟怎么了?真是奇怪了?

一听这话,花临渊眼神跟着深邃起来。

是呀,他们成亲了。

就算她对自己是移情那又如何,他们已经成亲了,拜过天地,进了房,她,永远也甩不掉自己。

她,也会是自己永远的妻,没有人能夺走,也没有人能抢跑。

就算她对自己是移情,他也会让她真真正正的爱上自己。

想通这一点,藏在花临渊心底的阴霾散去,整个人的心情也明媚起来。

“一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哪怕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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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要殉情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时凌一跟花临渊更是如胶似漆,花临渊走到哪都要带着时凌一,哪怕是办公也要有她在,这让很多前来议事的朝臣差点以为摄政王被人给换了。

但,有那些想法的朝臣在看到上一秒还温柔的摄政王下一刻变成笑脸狐,一个个再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了。

时凌一跟花临渊关系越好,两人要分开也难。

夜空雪想要跟时凌一见面也没那么容易。

他还真没想到时凌一跟花临渊两人能那么腻歪,而想在摄政王府里安插人也不容易,原本他还想利用清清那个女人,结果她就是一个扶不起的烂泥,自己真是看走眼。

不过,时凌一也让他意外,他没想到时凌一竟见一个爱一个。

所以这也是他不喜欢飞月国女人的原因。

只是现在,他还不打算放弃时凌一。

所以,只能找机会。

时凌一在府里有多受摄政王的宠众人是有目共睹,无论是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更何况还有小皇帝。

因此,她也成为最重要的第三人,或者,是花国最重要的主宰之一。

毕竟,花国,以摄政王为尊,而皇帝,虽然众人是听他的,但到底年纪小,很多事还要靠摄政王。

因此,他到最后能不能坐稳这皇位还是一个未知数。

但这些,众人也就心里想着,谁也不敢放到台面上,毕竟,摄政王心思难猜,他们也不想给自己,给家族惹来杀身之祸。

时凌一对这些压根没放在心上。

在府里,她过的如鱼得水,更何况还有临渊跟小皇帝撑腰,就算她身份不明也没有人敢质疑什么。

只是,时凌一对婚礼当日出现的男人有些在意。

夜空雪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时凌一很好奇。

而她更好奇他出现的目的。

时凌一要出府,琴棋书画四大侍女自然是要跟随,在摄政王到皇宫议政的时候,她们都要跟在时凌一身边伺候着。

而一出府,时凌一便让马车到花国最大的一家酒楼,这里头的美食很多,时凌一出来,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为美食而来。

一进酒楼厢房,时凌一便让侍女到门外候着,而她刚坐下,厢房里便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夜空雪。

夜空雪看着时凌一,其实还是有些惊讶的,在他绞尽脑汁想要找机会见她的时候,她反而是找到自己。

她是怎么做到的?

夜空雪心里疑惑,却还是朝时凌一走去,“我有点意外。”她,莫非还是在乎司长歌。

若在乎,她为何又嫁?

时凌一挑眉看他,白皙的玉手替自己倒了杯茶,茶叶很香,在她要到酒楼前便有人先吩咐,茶叶自然都是最好的浆子茶。

浆子茶,也是一种很上乘的茶叶,普通百姓都喝不起,就算是朝中大臣一年也就喝一次。

而时凌一却一直喝这种茶叶,因为她喜欢茶的味道,味道很醇和,甘中带香。

时凌一喜欢,花临渊自然也就准备。

夜空雪品着茶,想到这种茶叶的难得,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花临渊有多宠时凌一。

而她一出来用膳,连茶叶这小细节他也注意到了。

只不过,他很想知道,若他知道自己宠着的女人薄情又冷酷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时凌一原本对夜空雪这个人,其实是很好奇的,不过她到玉石铺后便了解到他的身份。

而也因为了解,所以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会选上自己。

“你是想跟我交易。”

“时凌一,这交易可是你先找我的。”

既然答应了,那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无论什么理由,只要承诺他的事就必须做到。

从某方面,夜空雪也是很固执的。

时凌一这些日子虽然过得很开心,也很幸福,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有一处空荡荡的。

明明深爱的男人就在身边,可是,她的心总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也无法说准自己内心的想法。

因此,她还是想办法把人给约出来了。

“你的交易是什么,我要做什么?”既然他不肯放弃交易,与其一直被缠着,倒不如成全他。

刚好,她也可以知道他的目的。

见她愿意继续交易,夜空雪心里有些意外。

原本,他还以为要多费些功夫。

只是,她为什么改变主意?

夜空雪问出自己的疑惑,时凌一笑了下轻轻的开口,“我可以替你完成任务,不过,有件事你也要帮我才行。”

闻言,夜空雪挑起眉头。

时凌一眼眸里闪着幽幽的光芒。

是夜,摄政王府内,一片寂静,而一处房间里,两道身影却是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待激情结束,时凌一被搂进温暖而微带汗水的怀抱里。

看着身边男人俊美的脸,完美的身材,时凌一微微笑了下在花临渊的唇边轻吻了下,而不意外,她得到一个很缠绵的吻。

“一一,今天玩得可开心。”

花临渊温柔的轻啄时凌一的唇角,声音性感而撩人。

时凌一轻轻嗯了一声。

花临渊眼眸深了几分拥住时凌一,手轻抚向她的脸,声音低沉的开口,“一一,跟我在一起,你可幸福。”

时凌一微楞了下,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怎么问?

但,她还是开口。

“临渊,跟你在一起自然是幸福的。”

她跟他在一起的确很开心,他也很宠她,但,总觉得少了什么,她很想知道,司长歌是谁?

想到自己今天见了夜空雪后问起司长歌,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古怪。

若非,那个时候被打断,或许她就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司长歌,他是谁呢?

也不知道临渊认不认识?

时凌一看着身边的花临渊,想了想,还是没将这个名字给问出来,总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这,或许是身为女人的一种直觉吧。

时凌一躺在花临渊的身边,想的却是司长歌这个人,明明不认识,可是,为什么总感觉自己似曾相识。

而在时凌一想着司长歌究竟是谁的时候,此刻远在飞月国的司长歌也在想着她。

两个人,两颗心,却在此刻隔的遥远。

但,哪怕隔得再远,此刻,他们却都在想着彼此,哪怕心情不一样。

夜,已经很深,月,高高的悬挂。

明明是那么圆的月,可司长歌却觉得这样的月光冷得让人心颤。

距离现在,她离开自己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个多月,思念却泛滥成灾。

府里,到处充斥着她的影子。

每每只要想起,心口就一阵阵的揪痛。

这些日子,他发动所有的势力寻找,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他的一一,究竟去了哪里?

他不相信她死了。

只要一天没找到尸体,他就不会放弃。

“大哥。”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司长歌转过头,看着出现在身后的司羽辰,司诺,司青澜以及司少陵,司夜几人。

“那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睡?”

司长歌的声音很清冷,但还是听得出一丝的关切。

但,他们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自从时凌一离开司家,又知道她掉落悬崖,他们几个人就更加难以入眠,更别提大哥他自己了。

“大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司羽辰看着司长歌在夜下显得苍白的脸,担忧的开口。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变得更差了,明明之前有了些好转,但,因为时凌一的事情,他都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司长歌只是轻嗯了声,但没怎么放在心上,找不到时凌一,他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几人中,就只有司羽辰能跟司长歌说上话。

其他几人虽然都很担心司长歌的身体,但是此刻说再多的话也是徒劳的,而安慰,估计司长歌也不需要。

只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要说。

“大哥,无论如何,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她会担心的。”司青澜胆子有些小,性子又有些怯弱,但此刻还是鼓起勇气的朝司长歌开口。

司长歌冷峻清冷的眉眼稍稍多了一丝温度,却也是稍纵即逝。

“我知道。”

话落,他看向容貌妖娆的司羽辰,声音清冷的开口,“你想好了吗?”

司羽辰知道司长歌的意思,他点了点头,他是绝对不会嫁给阮家大姐的,虽然,她人很好,也愿意入赘。

但是,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可能因为她对自己好他就要接受。

因此,他还是拒绝了。

而拒婚,还是女皇赐的婚,多少还是有点麻烦。

但,他也不想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只要你不后悔。”

在司长歌看来,阮家长女性子坚润温和,张弛有度,府里也没有其他夫侍,若司羽辰进门,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再娶。

在飞月国里,阮明玉也算是炙手可热的女人了。

只不过,若他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

一听到这话,司羽辰就知道退婚有望,心里的石头也落下。

只是,想到时凌一,他的心又一下跟着沉了下来。

“大哥,我们,会找到她吗?”

司羽辰在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其他几人都拿眼瞪他,但那也没用,话已经说出口,司家几兄弟都担忧的看向司长歌。

司长歌许久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样子有些可怕。

夜也很冷,但几人却半点没有感觉得到。

许久,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

“会的。”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而她,也或许就在某处等着他。

翌日,天蒙蒙亮,司府门口停的马车便离开了。

司长歌一夜未眠,在天刚亮的时候就乘坐马车离开司家。

风,很大。

站在悬崖边上,穿着一袭雪色锦服的他颇有几分仙人之感。

司长歌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妻主,他的一一被人谋害跌落悬崖,心便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一一。

若是他也从这地方跳下去,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他的一一了。

想到这,司长歌闭上眼睛,俊美仿若嫡仙的脸在此刻显得飘渺,又有几分虚无。

风,在耳边呼啸的吹过。

司长歌闭上双眼,任由自己坠落,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司长歌,你是不是疯了?”

司长歌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一脸愤怒的年轻男人,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疑惑的开口,“宫瑾,你怎么在这?”

宫瑾他此刻都快要被气死了。

他在知道司家出了些事情后便赶了过来,半路上便看到司长歌的马车,原本只是想跟着看看,没想到却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他一直以为刀枪不入,什么都不在乎的司长歌,竟然会自杀。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来了?”

宫瑾心里正气着,此刻听到这一句,简直要被他的云淡风轻给气蒙。

他怒极反笑,“还好我来了,不然的话你就要成为悬崖里的孤魂了。”

闻言,司长歌没有说话,只是凉凉的开口,“我让你出手了吗?”

宫瑾俊美的脸有那么瞬间扭曲,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跟这男人计较,他认识他那么久,早就知道他清冷外表下有多毒舌。

“到底是这么回事?”

若非司长歌最近动静大,他或许还不知道司家出了事,也不会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更不会遇到他正想不开的一幕。

但遇到也就算了,还要被气。

算了,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他的脾气自己也早就了解,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们谈谈吧。”

宫瑾一脸冷静的开口。

司长歌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反对。

“长歌,是不是时凌一出什么事了?”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而他之前的行为,也让自己的猜测得到验证。

只是,他没有想到,司长歌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殉情。

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冷静,很理智又有责任感的人。

但,没想到,他一动情竟然会那么不管不顾。

“水,很冷,她一定很冷吧。”

宫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时凌一她,真的是出事了。

而这悬崖,就是她出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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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她的隐藏

司长歌还是殉情不成。『菠-萝-小『说

但,尽管如此,却还是让他发现一些东西。

悬崖下的河流,虽然很急,但都通向一处,人若真的掉到里面去,那么,肯定会被水的冲力拖下。

他们一直以来都找不到时凌一,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那么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不在飞月国。

司长歌跟宫瑾再一次到悬崖底下,仔细的勘察,对这悬崖下的河流做了试验最后才得出这一个结论。

回到司府,司长歌便急匆匆的朝书房走去,拿出一张宣纸放到桌子上铺开。

看着司长歌那认真严谨的表情,宫瑾微蹙起眉开口,“长歌,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看这里。”

司长歌指着地图上的小点,地图上是各国的领土,而在他们中间一条长线便是将他们隔开的河流。

一直以来,他只顾伤心,竟然没察觉到这河流通往的地方是湖,这是他大意了。

宫瑾看了会,顿时明白过来,神色一凝开口,“长歌,你的意思是说,时凌一有可能被水带到其他国家去了。”

司长歌点了点头。

若不然,为什么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

想到这,司长歌的心又是一刺。

“可是,就算知道时凌一被冲到大湖,我们就先假设时凌一没有死,那她会被冲到那个国家呢,要知道,那湖可是贯穿几国,楚国,花国,西摩国都有可能。”

宫瑾提出质疑,就算知道时凌一还活着,他们又该往哪里找,难道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寻找吗?

更何况,若是她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司长歌他,难道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还是说,他不愿意去想呢?

宫瑾脑子聪明反应快,在察觉到这一点,便沉默下来。

司长歌也没有说话,书房里,那刚刚起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凝住。

许久以后,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

“云沧漠。”

司长歌眼里,闪过一道光。

而宫瑾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云沧漠又是谁?

司长歌找来的时候,云沧漠心里一点也不意外,而他也刚好要找他。

飞云寨内,这一天,四个长相俊美,各有千秋的男子聚在一起,而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却都为了一个人。

“是不是有时凌一的消息了?”

自从知道她出事,他们寨里的人都很担心,他也让所有寨里的兄弟伪装一番出寨寻找,只可惜一直都没有时凌一的下落。

没想到,今天,这司长歌却找来了。

该不会是有时凌一的消息吧?

想到这,非云星一脸期盼的看向司长歌开口说道。

司长歌没有说话,而跟着他过来的宫瑾开口了,“非公子,只是算有点眉目。”

有消息,那也算是好消息了。

“什么眉目?”

非云星一脸的焦急,而一旁的云沧漠也看向宫瑾。

宫瑾见他们两人脸上对时凌一的关心不是假的,而且,似乎关心过了头。

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惹了多少桃花。

长歌也是辛苦了。

宫瑾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还是将他跟司长歌的发现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而他所说的,听在非云星跟云沧漠耳朵里并不是一件多高兴的事情,相反,这消息并不能说是好消息。

“司公子,你是想让我占卜出时凌一的下落吗?”

司长歌轻轻点头,对此,云沧漠的眉头微皱,却还是没有明确的拒绝。

他沉默半响,开口,“司公子,在下只能试试。”

话落,他便回屋准备些东西了。

而非云星看着云沧漠的身影,又看向司长歌,皱眉开口,“司公子,这占卜之事,玄之又玄,并不一定作数。”虽然,云沧漠也算出他的命格,也算的很准。但,他还是不觉得这东西可信任。

更何况,还要用它来寻人。

司长歌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远处,无论如何,只要有丁点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屋子里的几人,看着坐在屋中央一脸聚精会神的云沧漠,听着那细微的咚咚声,几人的心不知不觉间都提了起来。

云沧漠看着面前的铜板,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而他不开口,周围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非云星忍受不了这压抑,便走了上前,看了眼地上的铜板朝云沧漠开口,“怎么了,结果,不好吗?”

“到底如何?”

司长歌虽然脸上的表情不显,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是能让人窥视出他内心的一丝担忧。

云沧漠也不想瞒着他们什么,看了眼司长歌问了一句,“司公子,你能够确定时凌一的出生时辰没有错吗?”他之前也为他们两人都占卜过,而他们两个人的命都是极端的。

所谓极端,便是极端的好,也是极端的坏。

司长歌一出生便拥有一切,聪明的大脑,完美如神的容颜,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优秀。

而所谓,慧极必伤。

他的寿命,便是证明。

而时凌一,她的出生时辰很特殊,说她命好,不愁富贵,命犯桃花,说她不好,她也是天煞孤星,注定的命运坎坷,从时辰看她本该短命。

但,面相又不是那种寿命短的。

所以,他才会有这一个疑惑。

对这,司长歌也是不清楚。

因为,他从来就没在意过这些,也不相信。

自然不会算过他跟时凌一的命格。

而当初,他跟时凌一成婚,虽然会走这一流程,毕竟她入赘进司家也是为了冲喜而来,生辰自然不能跟自己有冲撞。

可现在想来,时家的人对她那么不好,怎么可能会选一个好的时辰八字,那么,他现在所知道的,怕也有那个可能是假的。

司长歌将这些一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若他所说不错的话,那之前,云沧漠为时凌一所做的一些推算就不能完全作数了。

要知道,一个人的命理,以及出生的时辰,哪怕是相差一分一秒,结局也完全都不一样。

司长歌的命格如此,时凌一的命格就无法肯定了。

不过,按她的面相来说,又不像是短命的。

若是他的记忆能够全部恢复就好了,那样的话,自己的推算还能更准确些。

“一一什么时候出生的不重要,命格好坏也无所谓,是不是天煞孤星更是做不得真,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推算出她的安危。”

闻言,云沧漠沉默了下来。

这生辰若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推算的出来?

他,只是人,又不是神。

“可,若是真的呢?”

宫瑾在一旁开腔,刚才司长歌说的虽然有一定的道理,可若是真的呢?

“时家人就算不喜欢她,但应该没那么大胆子敢在生辰八字上作假,或许是真的也可能。”非云星看着屋子的几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司长歌思索了下,也轻轻点头,他刚才说的也是一种可能。

但,时家的人,他还是要问上一问,她们对一一,实在是太不好了。

司长歌将这事放在心上,也因为无法真正确定时凌一的出生时辰真假,原本打算让云沧漠推算的事就暂且作罢。

而因为时凌一,他们两个再一次到司府。

一回到司府,司长歌便让人找一个理由将时家的人“请”来。

虽然,路途还是有些远。

不过,非常时刻,他不介意动点手段。

而在司长歌为时凌一的事情而忙碌的时候,时凌一自己却经常因为一个梦而惊醒。

又是一个夜晚的到来。

时凌一跟花临渊成亲的这些天来,虽然很幸福,但她却总感觉花临渊有事瞒她。

只是,她身边有琴棋书画跟着,而其他时候他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让她很多事情都做不成,也没办法去证实自己心中的那一个猜测。

她总感觉,花临渊对自己的占有欲,有些太强了。

这让她感到幸福的同时,还有点窒息的感觉。

她,不太喜欢处处所制。

只不过,就算她将这想法跟花临渊说了,他也不一定接受。

“一一,在想什么?”

身后,一道泛着淡香跟热气的胸膛靠了过来。

时凌一微微怔了下摇了摇头,而身后的花临渊眼眸深了几分,更加拥紧时凌一。

明明已经得到她他该满足的,但跟她越相处,心里头的不安却更浓,她偶尔的精神恍惚总让他担忧她会离开自己。

他知道她的喜欢都是因为移情丹,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想放手。

明明已经得到,他不想失去,也不能。

想到这,花临渊的吻,炙热而像是为了求证什么落在时凌一的脸上,唇上。

他的吻,那么急切,热烈,让人无法抗拒的同时也察觉到一丝的不安。

时凌一虽然不太喜欢这种激烈的方式,但是,她还是没有拒绝。

两人,不知何时倒在一旁的床铺上,刚沐浴不久的花临渊很快便褪下仅有的衣服压在时凌一的身上。

两人在床铺上抵死缠绵,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战役,缠绵中带着股绝望的味道。

而许久以后,那疯狂渐渐平息,花临渊睡着了,时凌一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的平稳,却是在他怀里慢慢睁开眼睛。

她从床上,缓缓的坐了起身,身体虽然疲惫,可精神却是异常的清醒。

时凌一看着身旁沉睡的花临渊,半响,穿上衣服,悄悄的离开房间。

而她刚一离开,原本该已经沉睡的人却是缓缓的睁开双眼。

摄政王府内,戒备森严,每一处都会有侍卫把守着。

而这段时间,时凌一已经将那些侍卫所在都给摸清楚了,或许说,花临渊从开始就没隐瞒过这些人的存在,因此她才能很轻易的发现他们。

夜,一片漆黑,而府里一处此刻却有人潜入。

时凌一很少进花临渊的书房,因为,这里头有很多东西是她不能看的。

时凌一平常来的时候都尽量不靠近书房,虽然花临渊一直不在意,也想让她进去,但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拒绝。

而如今,自己却要偷偷潜入。

时凌一点起手里的火折,燃起一根蜡烛,随着火的点燃,书房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着书房的桌子上摆放的整齐,一旁还摆放着卷抽,他想要的,莫非是在这里头?

想着,时凌一就要拿过来一看,但,手指在刚碰到的时候,却顿住。

她这样,算是背叛了吗?

想到花临渊对自己的好,时凌一微抿了下唇,犹豫了下还是没将那些卷抽打开。

她吹掉手里的蜡烛,还是转身离开房间,如来时一般。

待她回房,床上的人还稳稳的睡着,时凌一尽量让自己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见他没什么反应,无声松了口气,而就这时候,花临渊翻身搂了过来,让时凌一的身体微僵,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应该没发现吧。

时凌一想着,也慢慢睡着了,而她一睡下,一旁的男人却是睁开眼睛看了她一夜,带着难掩的痛苦跟悲伤。

时凌一又做恶梦了,那个梦,给她的感觉太不好了。

任谁一直在梦里被追杀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今天花临渊有事,也不能陪她了,还让琴棋书画陪自己到外面逛逛。

他这次没提出陪自己,多少还让她有些意外,原本还想好要如何拒绝的。

但,自由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只是身边还有琴棋书画。

不过,她要甩掉她们也不难。

时凌一跟夜空雪有了新的联系方式,也知道能去哪里找他。

绣衣坊,便是他们联系的地点。

这夜空雪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哪里都有他的人。

时凌一假装要买布料走进绣衣坊,琴棋书画自然要跟着。

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假装试穿进了换衣间,而实际上,她的人已经到了内室。

“你来了。”

内室里,他已经在等着自己。

看着正品着茶的夜空雪,时凌一走了过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我上次让你查的,你查到吗?”

夜空雪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查到了,而这次的发现,让他很意外。

或者说,她让自己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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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两个一一

内室里,静了下来。⌒菠§萝§小⌒说

夜空雪看着时凌一的目光里有探究,有疑惑,也有好奇。

而被他这目光盯着,时凌一的眼眸微微的咪起,声音也带了丝不悦的响起,“夜空雪,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他的眼神怎么那么的古怪?

这样的神情,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时凌一,我替你查到你想要的,但,我想要的你什么时候能给呢?”

夜空雪提醒她一声,而听到他的话,时凌一微垂下眼帘,半响才沉下声音开口,“那件事,我办不到。”他要让自己偷出花临渊对军事的布阵图,她做不到。

闻言,夜空雪神情冷了下来,袖子下的拳头握得紧了紧,声音冰冷,“你是在耍我吗?”

“你换一个要求,只要不是对花临渊不利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花临渊对她太好,好到她任何升起的背叛都感到愧疚不安,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对这这男人食言了。

而她对这人的食言,也不止一次了。

夜空雪沉默了好一会才将心底升起的怒火压下,他微微的咪起眼眸盯向时凌一,沉声开口,“时凌一,你一次两次的食言,你觉得,我还愿意相信你吗?”

“夜空雪,既然你要找我合作,跟我交易,那你也该明白我也有反悔的可能,这事要不要做下去,随你。”

时凌一语气也强硬,神情冷然,丝毫没有被夜空雪的气势给压下去。

看着一脸冷硬的时凌一,夜空雪虽然心里头不悦,但到底还不打算放弃那么好的苗子,便将那口闷气咽了下来。

“既然你给不了我要的,那我查到的也不能给你,那才公平。”

闻言,时凌一抿了下唇,却也没说什么。

“现在我还有事,以后,再通知你。”

这是下逐客令了。

虽然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时凌一也没那么失望。

她转身就要走,但,想到那一直时不时从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名字,还是决定问一个清楚。

“夜空雪,虽然我们交易没完成,但你总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夜空雪那狭长的凤眸微眯了下,轻轻点头。

“司长歌是谁?”

一说起这个名字,时凌一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不明白那种涩涩的感觉从何而来?

见时凌一的神情不像是作假,而她也好像真的忘记司长歌这一个人。

“你忘记他了,那暗夜冥你可记得?”

暗夜冥,那不是她的师父吗?

时凌一的表情,让夜空雪明白她是记得暗夜冥这个人是谁的。

那就有意思了。

夜空雪原本因为被时凌一一而再的耍了心情正恶劣,没想到,却会得到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既然你问了,那我告诉你好了。”他不介意,让她对那人失望,只要她失望了,那么,离背叛还会远吗?

时凌一不能离开的太久,久了会让人起疑。

从绣衣纺的隔间出来,琴棋书画几人连忙围了上来。

时凌一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绣衣纺。

琴棋书画几人虽然觉得时凌一试衣服有些长,但因为见时凌一没有事便只能将这事暂且放下,待回去再跟摄政王通报一声。

时凌一这次出来了就没打算那么快回府,而且现在时辰还早。

琴棋书画几人虽然觉得让摄政王妃在外面不太好,不过摄政王那么宠爱王妃,她们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还有她们在,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这天气很好,街上也是一片热闹的光景。

时凌一其实也不需要买什么,因为在摄政王府里她什么都不愁,自然也不会喜欢上那些看似精致却是劣质的小玩意。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琴棋书画几名侍女跟在两旁,时凌一的长相本就极其出众,而身边还有几名貌美的侍女,这走在一起不知道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而自然,也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窥视。

“夫人,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见时凌一并不是想要买东西,而她们也都出来有些时候,琴棋书画中的琴儿走了上前朝时凌一恭敬的说道。

时凌一这会也觉得无聊,倒也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直直的朝她们跑了过来,撞了琴儿一把。

“对不起。”

那人低低的道了声歉便连忙转身跑了。

看着那人逃离的身影,时凌一朝着琴儿开口,“你的荷包没有了。”

琴儿正感不悦,此刻,听到这话,一楞,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腰间,原本放着荷包的地方此刻一片空空如也。

她一脸的怒色,那小偷,竟然敢偷她的东西。

“夫人,我去去就来。”

话落,拔腿就朝那人逃离的方向冲了过去。

琴儿去追回荷包了,时凌一是知道琴儿有武艺,倒也不是很担心,该担心的是那小贼。

“夫人,我们先到那边茶坊等琴儿吧。”

这快到响午了,太阳也有些嗮,她们总不能让时凌一在大街上等着吧。

时凌一也正好有些渴了,点点头便到那不远处的茶坊走去。

茶坊里,人不多,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腿脚还算利索,手脚也不慢,很快便将茶水给端上来。

茶水味道很一般,不算差,但也没好倒那去,却可以解渴。

时凌一边喝着茶,边等着琴儿,而在喝下第二杯,这人还没有回来,不说时凌一,就连棋,书,画三人也都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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