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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更大魔王》 1.终点实习小编辑 “现在是帝都时间，八点整。” 当大厅里的电子钟刚刚指向八点的时候，李亢踏着报时音准时的踏进了电梯。 这个点电梯里的人并不多，李亢按亮了11楼之后，便对着那银亮的能照出人影子的电梯开始整理起了着装。 他是终点刚刚入职一周的实习编辑，初来乍到还是谨慎点好。 李亢不高不帅，但是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却无端的让人觉得踏实与温暖。 借着这副欺骗人的面孔，他一直以来人缘都还是不错的。 进了办公室，满地都是烟头与纸团，可以这里想象这里曾经经历了一番怎么样的兵荒马乱。 自从六一那天总橘突然把太监加入失信名单以后，这一周以来这间办公室里都没断过人。 说来也巧，李亢入职报道的时间，彼时上头刚刚下达了一条新的行政令将断更列入失信范围，凡是已签约的作品，连载期半年内更新低于一万字的，都会被自动解约。 如此便罢了，它还规定与此同时作者本人也会被自动纳入失信黑名单里，所有的站在三年内都禁止与其签约，且冒名使用他人身份信息逃避处罚者将被加重处罚，具体处罚视情节轻重来定。 此条行政令自本年度7月1日起开始施行。 这可就要人老命了，不止是要了作者的命，也要了网站的命。 “总橘一声吼，终点抖三抖。”带李亢实习的老牌编辑郭安，这几日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伴随着这句话的永远是一声有气无力的叹息和一口热腾腾的枸杞茶。 虽然这条政令让终点如同炸了锅一般，但是从读者的角度来看，李亢却觉得它没什么毛病，现在的作者简直就是太监成瘾，早该治治了！ 他们成绩不好没动力就太监，成绩太好过于激动也会太监，赚不到钱填不饱肚子要太监，赚到了钱为了去花钱更要太监。 恋爱没空写太监，失恋了难过也能太监，工作繁忙太监，休假了去旅游照样得太监…… 李亢随便一转脑子，就已经想到了百八十条书的花式切法。 作者的这些行为实际上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网站信誉，满地写到一半的太监书，网站也没什么举措，读者自然会越来越失望，不消看别的，每天都在走低的流量已经说明一切了。 何况，这条行政令并不严苛，有不少漏洞可钻。 比如，实在不想写的，那就赶紧申请完结。 不想完结的，随便码上一万字儿交差也行，这在触手怪遍地的网文界中实在是一个轻轻松松的活计，有人甚至不用一天时间就能搞定。 至于没签约的嘛……合约都没签，只能算是文学爱好者，这条行政令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没合约算哪门子失信 所以事儿看起来挺大，但是解决的办法却更多。 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大家就已经把事情办的差不多，昨天编辑部的所有人终于都在六点钟正常下班了。 回家以后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后又是一条好汉，李亢也是如此。 现在网站里剩下的作者已经不多了，又没什么新人来，一个星期时间已经足够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兵荒马乱了。 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大多数老作者和网站一起，靠着以前的底子在吃老本，虽说这老本不知道还能让大家吃上多久，至少目前还是养得起他们的。 一切都已经恢复平静，只有这间办公室还留着这一个星期里，编辑部到底有多混乱的证据。 不过，这些证据也正在被李亢毁尸灭迹中。 李亢拿起扫帚与簸箕，挨个工位的开始打扫了起来，把满地的烟灰纸团扫进簸箕里，顺便还帮人把桌子上满满都是烟头的烟灰缸清理了个干净。 至于其他的东西，他是绝不敢碰的，连帮忙整理都不敢。 胡乱动人东西，在职场上可是个犯忌讳的事儿，李亢牢记网上看到的教训。 当然，帮忙清理烟灰缸这种活计不算。 李亢从小干活就利索，半小时不到地面就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窗户也被他打开通风，甚至已经空了的饮水机也被他重新换上了一桶水。 在他顺手帮郭安在保温杯里泡上了一杯浓浓的枸杞茶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临时工位上开始浏览起最新的工作动态。 昨天下班后总编发的一条消息赫然在列：“明天上午十点钟，到大会议室开会。” 十点，虽没明说，但看来是总编给大家定的上班时间。 “估计今天都会来的挺晚。”李亢暗道。 话虽如此，当李亢看完了所有的消息后，郭安也走进了办公室。 “郭老师，早。”李亢一看时间，才八点五十。 论起表面功夫，郭安一直做的很到位，哪怕是来了之后悠悠然喝上那么八小时的茶，他也绝不会迟到。 只是他的情绪看起来不怎么高，进来时脸是阴沉着的，李亢跟他打招呼也只随意的点了点头，和平时笑面弥勒的样子大有区别。 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时，郭安习惯性的端起他的保温杯，一端之下发现里面沉甸甸的，不由的面色稍有好转，递给了李亢一个满意的眼神：“小李子，挺懂事儿嘛。” “嘿嘿。”李亢抓了抓脑袋笑了，这笑在他的脸上显得尤其憨实，郭安见状不由眼珠子骨碌一转，不知起了什么心思。 李亢心里叹了口气，职场不易，每个人都带着一副面具。 比如自己一个新人，想要工作过得去，就只能这么扮演着这么个别人眼中的勤劳憨厚的角色。 这份终点的编辑工作可是李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 对于一个沪市二流大学毕业的中文系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工作。 对于一个爱好网文的二流大学中文系学生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理想的工作。 虽然在众多网站的围攻下，终点已经日薄西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行业龙头了。可不管怎样，终点依然是李亢心中的网文圣地。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李亢信仰的东西在这里。 所以，李亢想要在这里踏踏实实的干下去。 不过进来之后他发现，终点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这里的编辑大多尸位素餐，郭安之流并不鲜见。 他们每日混着日子，不干正事只想着同事倾轧。 因此网站的没落并不是没有道理，李亢心中惋惜。 可若非如此，他一个二流大学中文系的学生怎么有机会通过应届生招聘这个渠道进来当实习编辑？ 要知道三年前终点招应届毕业生时，可还是非名校不招啊。 九点过后，办公室渐渐开始变满，剩下的四个编辑们陆续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有的面上略有忧色，有的神态轻松。 虽然表情各不相同，但想来和各自的工作进度有关。 郭安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那微胖略秃的脑袋显得有些腻。 到了九点过五十，大家陆陆续续的向会议室走去，李亢也赶紧跟上。 趁着开会时间还没到，他赶紧在每个座位旁都放上一只一次性杯子，然后挨个添茶倒水。 倒完了一圈水之后，时间刚刚好指向十点钟，李亢赶紧奔向自己的座位最角落里没有桌子的旁听席。 实习生都坐这里，其他组的实习生已经坐好了，李亢学历最低只能多多表现，他赶紧找了个空位坐了下去，并且在膝盖上摊开了笔记本。 他刚刚坐稳，总编就带着几个主编就进来了。 这次的会议主要内容是就上一周的工作做了总结，总编的话都是以鼓励和夸奖为主，这场会议氛围很轻松和一周前相比。 但是李亢注意到在总编说出：“收尾的工作虽然所剩不多，但是要分清楚轻重缓急，实在不能抢救的也不用太过执着，但能努力的还是要尽量努力。”这句话时，自己左前方的郭安的半边脸狠狠的抽了抽，随后打开他那个从不离身的保温杯，沉着脸抿了一口枸杞茶。 “郭安遇到了麻烦。”李亢心中判断道：“只是现在事情都差不多了结了，他那只剩下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者还没搞定，还能有什么麻烦事” 郭安的进度，他门儿清。 不过郭安防着他，作者的联系方式一点儿没让他知道。 李亢轻轻摇了摇头，这事儿左右和自己没关系，管那么多做什么！ 总编开完会，他们回去之后主编又在大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里开了会，会议内容和主编说的大同小异，只是在会后，主编让李亢进了他的办公室。 主编王奇倒是个不错的人，沉稳儒雅而且能力很强。 但是奈何手下的人不堪用，公司人浮于事的风气已成，他能做的并不多。 “李亢，坐。”主编对李亢笑眯眯的招呼道。 郭安夜跟了进来，主编看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问道：“老郭，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儿，您先忙您的。”郭安微微弯了弯腰，对主编王奇谄媚的笑着。 “行。”说完王奇就不再看郭安，转而对着李亢关心道：“小李，你已经来了一星期了，感觉怎么样？” “主编，我很喜欢这里。”李亢的言语间透着十成十的真诚，这是他年少时的梦，虽然这个梦本身也已经是在苦苦支撑了。 但即便如此，终点对他来说依然有些高不可攀，而且这一个星期虽然过的很是忙乱，但是他依然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次的事，你也知道。”王奇没有废话，直说道。 李亢点了点头，这次上头的这个行政令可谓是引起行业海啸了，这对作者更新很佛全靠自觉，网站对他们约束不高的终点，更是灾难性打击。 王奇轻轻笑了，对着这个他很有好感的年轻人温声问道：“既然这样，我这有一个作者，断更很久了，你要不要试试” 不等李亢回答，王奇就继续说：“不算什么大事儿，只是这个家伙文笔不错，我觉得就这样毁了有点可惜，若能让他重新拿起笔，也许会有不错的发展，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你呢也不要有负担，成与不成都没关系。” 这下李亢算是听明白了，王奇这是想锻炼自己。 既然话都说的这么直白，成与不成都没关系，李亢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当即就着梯子点头道：“谢谢主编给我这次机会，我会好好努力的。”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郭安突然插话了，他对着李亢笑的灿烂，而话却是对王奇说的：“主编，我手上也有个新人，既然这样就一起给小李，让他锻炼锻炼吧。” 郭安这句话说的突然，李亢一时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便明智的没有接话，只是眼神里带着询问，微笑着看向王奇。 “行，那就让小李一起负责了吧，新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说完王奇对李亢确认道：“那你再加一个人，没问题吧” 王奇都这样说了，李亢自然不会扫他的兴，当即拍了胸脯：“没问题！” 声音洪亮，显得朝气十足。 王奇果然面现满意。 “好了，你去工作吧。” 李亢立刻会意的起身，微微弯腰告辞：“主编再见。” 王奇略一颔首，随后看向了郭安：“老郭，你有什么事” 郭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在王奇发现之前，他又匆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没什么大事儿，刚刚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那主编，我去和小李做交接了。” “行，去吧。” 接着，王奇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一扣自己的脑袋，对还没离开的李亢说道：“不是老郭说我都差点忘了要移交资料。那个……小李，作者的资料我这就发给你。” “好的。” 说着，李亢就打开了主编办公室的门，郭安却当先背着手踱着步走了出去。 李亢看了一眼郭安一步三摇背影，无奈摇头，然后出门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 本书主角李亢以及女主的名字（听说是他女神）来源于李亢本人提供。 2.催更徐时难 “徐时难，本名徐洋，现居于杭城……”李亢快速浏览了王奇发给他的资料。 五十万字写了整整一年，接着又断更了一年多。 订阅凄惨无比，最后几十章就只有一个人在看了。 李亢心下暗自判断，这应该是王奇在被提拔为主编之前负责的人。 随后，李亢又打开了郭安给他的资料，奇道：“咦，这个一顾倾心的资料怎么只有这么点” 和王奇发来的详细资料不同，郭安发来的这个人不仅没有名字和身份信息，连地址上也只有俩字儿帝都，除此以外也只有qq号码和手机号了。 这是什么情况？李亢在qq里敲了郭安。 “这个一顾倾心的名字，有些眼熟啊。”郭安还没回复，李亢反倒看着作者资料陷入了沉思，这个名字跟……很像啊。 半晌后，郭安终于回复了：“签约时提供的资料就是这样，我也很头疼，这事就麻烦你了小李。” “……” 那当时这约是怎么签下来的 李亢极度无语，但情况就是如此，再多抱怨也无用，还是踏踏实实干活吧。 既然资料到手了，那就可以行动了，李亢按照资料上提供的消息分别加了两个qq，均备注为终点编辑启航。 徐时难的好友申请倒是很快就通过了，但那一顾倾心的申请消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了声息。 既然没加上，那便放放。 于是李亢打开了和徐时难的对话框。 “您好，我是终点的编辑启航，您是笔名为徐时难的徐洋先生吧？”李亢礼貌的问询着。 “对，我是徐时难，你们有什么事吗？”徐洋挠头，自己已经断更一年多了，终点这个时候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是这样的……”李亢顺手把新规发了过去：“您名下的作品，《偷男的悠闲生活》已经断更一年零三个月了，在七月一号新规执行前您若不更新一万字的内容，就会被判为失信，您看您是选择完结作品还是继续更新？” “那就完结吧，反正没人看。”徐洋字里行间透着无所谓。 李亢想起了王奇的话，这人的的文笔不错，不写可惜了，便顺手点开了他的文，看了几章之后发现他文笔确实不错。 可大概因为是个新手，他不太会布局，整篇文平平淡淡如白开水一般没有什么激情，爽点寥寥无几，这样一来读者很难有代入感和爽感。 不过他和王奇的想法一样，挺不错的文笔，就这样不写了确实可惜！ “徐洋先生，您不再考虑一下吗？” 徐洋见了李亢的消息，嗤笑一声，把注意力从设计稿上移开，面显嘲讽。 他一下一下的用力敲打着键盘：“我一个读者都没了，连盗版都懒得订阅，我写给书库看？” 徐洋不缺钱，27岁的他正是灵感爆炸的时期，一张服装设计稿都至少能拿到两万的设计费，后续还有分红，他是多脑残才去写小说？ 想到之前为了梦想，在工作之余抽空写书，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恨不得码上三百字，就这样每天憋到凌晨也才能码完两千字，徐洋就觉得自己有病。 “图啥？”徐洋质问着自己，眼眶却不自觉有些红了。 虽然盗版都已经很久没去订阅他的文了，但是最后的三个月他总还是有一个读者的，那是一个暖心可爱的小家伙。。 他（她）在每日清晨时都会发表评论，在徐洋摁断闹钟睁眼点开书评时恰好就能看到。 哪怕前一天写小说熬到再晚，看到那评论的一瞬间他就立马不困了。 “只要有一个人还在看我的小说，我就绝对不会太监！”徐洋那时候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就这样，他们两个透过屏幕，通过一本小说交流了两个月。 想到这个，徐洋心中就暖暖的。 可是、可是这最后一个读者也在十六个月前消失了，徐洋足足等了一个月，他（她）都没有再出现。 一个月后，徐洋受够了这样单机的日子，终于无心再写。 于是他删除了作家助手客户端，也删除了自己文学梦。 想到这里，徐洋擦了擦眼角，心中的苦涩一闪而逝。 随后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他徐洋不需要在网文上证明自己，他是一个成功的新锐设计师，随手一画就是各大厂商趋之若鹜的爆款，网文这条路，他不屑去走！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有些出神了。 等回过神来，他用目光扫过电脑屏幕，准备关了和那什么启航的对话框，顺便把他拉黑。 可是十分钟之前的一条消息猝然钻进了他的瞳孔。 启航：“您怎么会没有读者呢？有一个人等你等了一年了。” “不可能！”徐洋在发出这条消息的时候，同时也怒吼了出来。 “[图][图][图]您自己看嘛，这是留言，最上面那条还是今天的呢。” 李亢随手把刚刚不经意间扫到的留言截图发了过去，能有人等上足足一年也确实很不容易了，就是为了这个读者的这份耐心，李亢也想试试留住徐洋。 “还真是？！”徐洋看着跳出来的图片，看着图片上那熟悉的id“风信子”眼睛又进了沙子。 轻轻揉了揉眼睛，徐洋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图上的留言，面上尽是不可置信，眼中欣喜隐现，半晌后他终于看完了。 紧接着他滚动鼠标准备下拉才发现这不是书评区，而是qq对话框！ 他连忙打开终点的书页登录自己的账号，却发现因为太久没有上，他连密码是什么都忘记了。 正在苦思不得准备重新验证时，他突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犯蠢，看个书评而已，登录个什么劲儿！ 搜索了自己的书，他把书评直接点到了最后一页，开始贪婪的从上到下一条条的看了起来。 “呜呜，作者大大，高三下学期了我妈突然把我手机收了。现在高考结束，我回来啦！你想我没？” “啊啊啊啊啊，作者大大，你居然好几个月没更新了，呜呜呜，你还会回来吗？” …… “徐时难，你给我回来，我好喜欢看你的书啊，徐逸仙到底和谁在一起了嘛～你回来好不好。” “老娘最恨太监了，等我找到你，就亲手切了你！” 这是最近的一条留言，就在今天，徐洋看着那威胁的话语，好像看到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少女拿着刀故作凶狠的威胁自己，不禁轻轻笑了。 “我回来了。”徐洋打下了这四个字，嘴角的笑容暖洋洋的。 随后，他眉眼一弯，点下了确认。 然而页面载入，一个大大的登录提示出现在屏幕正中央，徐洋顿时面色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最后化作了一个无奈的苦笑。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徐洋无语。 还好，账号绑定的是自己的手机，验证完短信后，他重新设置了密码这才终于登了上去。 “我回来了。”这一句短短的招呼，徐洋终于发了出去。 同时，他在qq输入框里打下了两个字：“谢谢。” 在收到消息的一瞬间，李亢知道他成功的把徐时难劝回来了。 或者说徐时难的回归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风信子”，因为他心中的文学梦。 李亢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见证者，并非一个参与者。 可绕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嘴唇微张，对着屏幕那边的徐时难轻轻的说了一句：“加油吧，你会成功的！” 相信经过这一年多的沉淀，徐时难的笔触会更加简练鲜明，文字里的内涵也会更上一层楼吧？ 再不济，他也能把故事写的动人心弦一点，爽点把握的稍微好一点。 反正，不会比之前更差了，因为对网文作者来说，每一个字都会比上一个字更好，只要坚持下去徐时难总会成功的。 最起码哪怕不能大火，也能做一个成功的扑街，而不是成功的太监。 果然，等一小时后李亢再去看时，《偷男的悠闲生活》已经恢复了更新。 而“风信子”也于第一时间，在徐时难的文字里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确实比之前进步了。”徐时难的文字里，有着之前没有的一丝成熟。 李亢看完，关掉了页面起身敲响了主编王奇办公室的门。 得知李亢完成了任务，王奇交口称赞：“不错，干的不错。”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劝断更一年多的徐时难回来继续创作，而不是为了逃避责任选择完结，李亢确实是有能力的。 王奇看向李亢，眼中带着些赞赏。 这个年轻人，有眼力劲，人又勤快，办事还不错，现在的终点还能有这样的年轻人实属不易，可以好好培养培养。王奇心中暗自忖度着，同时轻轻叹了口气，终点人才凋零让人叹息啊。 “另一个怎么样了？”想到郭安甩过去的人，王奇随口问道。 李亢闻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主编，还、还没加上qq呢。” 王奇闻言一笑，安慰道：“不用太着急。” “嗯。” 李亢没有多打扰，随便寒暄了两句之后就离开了。 带上了王奇的办公室门，郭安的声音响起，里面有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小李子，怎么样了？” “郭老师，劝回来了一个。”李亢咧开嘴，给了郭安一个灿烂不设防的笑。 “哦？！”郭安一惊，急切的问道：“劝回来了谁？” “徐时难。” 郭安的惊色立时收敛，鼻孔微微一哼，脑门上反过一丝太阳光，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一顾倾心呢？” “还没加上qq呢。”李亢如实相告。 郭安嗤笑一声，心道：“你能加的上就怪了。” 随后他斜眼看着李亢，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3.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见郭安这个表情，李亢深觉莫名其妙，自己还在帮他办事呢，他反倒露出这个表情是个什么意思？ 转了椅子，没有再理会李亢，郭安慢慢的打开保温杯带着微笑喝了一大口枸杞茶，神色安逸而闲适。 李亢也不想搭理郭安，实习期把自己分给他带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郭安明明只喝枸杞茶，却总要在每天上午十点半的时候让自己去给他买上一杯耀巴克咖啡。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 李亢那天下午被支使着去财务办事时，分明在张丽张会计桌下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一只空咖啡杯。 它上面那个大大的l正对着自己，正是耀巴克店员为了叫人方便在杯子上写下的李字的首字母，李亢认得清楚，这分明就是自己买的那杯！ 他立马就明白了，不消说这两人有奸情。 当时李亢心中就骂开了，郭安这个狗东西，想要献媚那个胖女人却总坑自己去买咖啡，跑腿就算了，更可恶的是他从来没给过一分钱！ 李亢自己都从来没舍得喝过一杯咖啡，上次买还是大一那年前女友非要喝耀巴克才买过仅有的那一回。 当时那种肉疼的感觉李亢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那一杯咖啡可足足是自己四天的饭钱！ 一个月只有三百块钱可以支配，事后李亢连啃了一星期的包子这才缓了过来，还好他们大学的食堂良心，包子个大馅足一个就能吃个八成饱，还只卖五毛钱，不然他就只能去啃馒头了。 而郭安，足足坑了他李亢一个星期的咖啡。 他还次次都说手上没有零钱下次再给，可是你特么没有零钱不会喵信转账？ 次次支使劳资买咖啡时都跟忘了两人加过好友似得，你用喵信指使我干活的时候怎么不忘？ 再说，你没零钱，我有啊，我能给你找零啊！ 更何况一杯咖啡四十三，七天下来别说一张整钱，三张整钱都有了。 他分明就是想坑自己替他付账！李亢心里门儿清。 想到这个李亢就来气，虽说自那次给前女友买完咖啡以后自己也适应了大学生活，到处找赚钱的路子，再也没有那么窘迫过。 但是连一杯咖啡都没钱供养，又怎么能怪前女友上了别人的床？所以在那杯咖啡之后，李亢就和前女友分手了。 自此，李亢都是绕着耀巴克走的，而因为郭安，李亢足足又去了七次，还是倒贴钱去的。 李亢暗暗咬牙，但是却只能忍了。 谁让自己是新来的呢？郭安再无耻，自己再看不惯，可他也掌握着自己实习评级的绝对话语权。 若是不让他满意了，自己八成是留不下来的。 所以李亢心中纵使再腻歪郭安，也得老老实实的每天给他泡上一杯浓浓的枸杞茶！ “喝，再喝也是囊货！”每次泡茶时，李亢都这样暗暗骂道。 今天十点半的时候因为正好在开会，郭安没有支使自己去买咖啡，看样子今天下午也是想不起来了。 李亢乐得如此，他绝不往郭安身边凑，只是在自己的工位上浏览着消息，熟悉着各种工作内容。 而郭安在下午跑完第四次厕所后，趁着别人没注意，悄悄溜进了主编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外面的人就听到主编办公室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似是有人拍了桌子，接着便是清脆的瓷器落地碎裂成片，复又溅开的声音。 随后，主编王奇压抑着愤怒的低喝声响起：“郭安！你……” 但是因为后半句王奇刻意压低了声音，外面的人纵使竖起了耳朵也没人听个真切。 只是大家都知道，王奇生气了，很生气。 过了约么一刻钟的功夫，主编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伴着大家不禁投过去的视线，郭安扬着得意的笑脸挺直了背从主编办公室里踱步走了出来。 “李亢，主编叫你进去。”郭安瞬间变了脸，由得意变成了面带同情，惋惜的看向了李亢，而同情下依然是抑制不住的洋洋得意。 “这郭安肯定又使了什么坏。”李亢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尽是顺从与恭敬：“好的，郭老师。” 在办公室其他人探究的目光下，李亢进了主编办公室。 只见满地都是瓷器碎片，而王奇常用的那个茶杯已经不见了，看来地上正是它的残骸。 王奇坐在大班椅上低着头，以大拇指顶着太阳穴，满面愤怒的兀自气着。 李亢没有说话，只安静的等在一边。 情况不明，少说一个字少就犯一点错。 当王奇抬起头时，李亢心中“咯噔”一响，暗叫不好。 他不怕郭安坑他，郭安这人就是坑人也能力有限得很，可是当王奇用抱歉的眼神看向他时，李亢的心中一下子不安了起来。 “郭安这次又干了什么破事要让我背锅？”李亢一边低头跟王奇问好，一边心思急转。 “李亢，这次真是对不起了。”一开口，王奇便直接道歉，称呼也是很正式的李亢而并非之前亲昵的小李，让李亢更是惴惴。 实在是太在意这份工作了，李亢心如鼓擂，小心翼翼的问道：“主编，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跟我……道起了歉” “我……唉！”王奇低垂下头，几个呼吸后才再度抬起，他嘴角勉强扯了个笑模样：“郭安给你的那个一顾倾心，我之前不知道，刚刚郭安却突然说，她居然是、是……总编都很看好的人。你……一定要把她的笔名保住！” 说到这里，王奇语气逐渐郑重。 “可……可若是保……不住呢？”李亢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 王奇没有回答，只是摊摊手面带难色的看向他，眼中有着遗憾有着抱歉。 这个眼神……李亢懂了。 他只是个实习生，若这锅扣在了自己头上，自己肯定是留不下来的。 “郭安！”李亢咬牙切齿，心中悲愤不已。 这事儿落在他郭安身上，最多是挨一顿数落罚点款罢了，哪怕是扣在别人谁的身上也都不算多大的事儿。 可这郭安偏偏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自己，莫非自己特别好欺负不成？！ 想到这里，李亢不由大为光火，不过紧接着那火就被随之而来的一盆冷水给彻底浇熄了。 确实，自己就是特别好欺负，外面那间办公室里的每个人都没有自己好欺负，毕竟整个组里只有自己是实习生啊！ “李亢，这事儿是我没调查清楚，可是事已至此你和郭安也交接过了，这事儿还真就没办法丢回去了。” 王奇一脸无奈的解释着，那老油条郭安也让他非常头疼，但是奈何这人油滑，寻不出大错，和运营部行政部这些实权机构里的一些小领导关系又不错，他这个刚刚坐上主编没多久的人还真的没法无端发落他这种老油条！ 至于李亢这个事儿，若真追究下来，也是他王奇同意了，李亢自己也同意了的事。 郭安在甩出去的时候，这事儿上他身上的责任就已经不大了。 加上那一顾倾心的身份不好直说，若真的不得已进了黑名单，再把这事摊开在明面上去争执，闹大了以后怕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到时候别说是李亢，连自己也得倒大霉！ 想到刚刚给总编打电话得到证实了的消息，王奇不由面色发苦，这位祖宗怎么想不开来自己这里了？ 要是这事儿没办好，没了她的终点何止失了半壁江山，怕是会立时引起山呼海啸般的反应。 以终点现在这么个情况，有极大的概率会被那群虎视眈眈的后来者追上。 到时候失去龙头老大地位也就罢了，读者锐减很有可能养不起这么多员工，不是大裁员就是公司被活活儿拖死。 李亢了声，只无言的紧握着拳头，拳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悲愤至极。 见状王奇更加抱歉了，望着李亢干巴巴的说道：“你如果能成功的解决一顾倾心的事，让她续更也好，完结也罢，随便怎么样，只要能保下她……的笔名，你就是大功一件，别说转正了，奖金我都给你按最高规格的请！” “这一顾倾心，到底是什么人？”李亢带着不甘，终是问了出来。 “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是我们终点万万损失不得的人。”王奇没有明说，但李亢也明白了，这趟差事，办不下来自己就肯定得卷铺盖了。 “你也别太有压力。”王奇起身，拍了拍李亢的肩。 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李亢闻言不由笑了，面上尽是苦涩，都这样说了，还不让自己太有压力，发梦呢？ 王奇直接翻开了员工信息，调出李亢的身份证号，抬手间就把它输入到了手机上，问道：“你是明天就去吧？我给你买票！” “去哪儿？”李亢问道，不是留人嘛，怎么又变出差了？ 王奇眼睛从票务信息中挪开，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去帝都，用尽一切办法，搞定这件事，搞定一顾倾心啊！” 李亢顿时更加郁闷了，合着不止是要劝，还得他亲自去劝不成？这作者待遇也太好了吧！ “加油，成功回来我给你请功！”王奇鼓励道，眼中带着满满的信任。 至于不成功嘛……emmm……李亢不傻，他懂的。 “明天八点十分，沪市到帝都，就坐这一趟吧，不早不晚。”没等李亢回答，王奇就下了订单付了款。 “凭身份证取票就可以了，你没问题吧？”王奇问道。 李亢垂着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没……问题。” 王奇欣慰的笑了。 就这样，李亢背着个大包，装了一身换洗衣服和两盒方便面，兜里揣上仅有的三千块钱家当，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去帝都的高铁。 跟他一起还在学校宿舍蹭住的王子成开车送他去了车站，和自己没钱租房准备蹭到发了实习工资再搬走不同，条件优越的王子成是不愿回家受叨叨，宁愿在宿舍里躲清静。 不过现在李亢庆幸，辛亏之前把那五千块钱打回了孤儿院而不是租了房子，不然若早早地把房子租了现在要是就此丢了工作岂不是白白花了一大笔钱？ 还不如打回孤儿院，让院长妈妈给弟弟妹妹们改善改善生活呢！ 拿出因为掉了漆显得尤其斑驳的手机看了一眼，一顾倾心还是没加自己好友。 李亢心中烦闷，加之起的又早，吃了一碗泡面后便抱着军绿色的大包，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王奇买的是一等座，座位宽敞，且前有脚踏后有颈枕，李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睡的还算舒服。 一觉醒来已经十二点了，他把另一盒泡面取出，见车里不少人睡着在，便拎着大包去餐车就着车上的热水一泡，端着泡面盒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吃完刚刚好广播响起，温柔的乘务员让旅客们准备下车，他便也不打算回去了，丢了垃圾就在餐车上等着，十分钟后直接下了车。 出站后，望着面前大大的帝都西站四个字，李亢沉沉的叹了口气。 然后他掏出手机，按着交接信息上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sorry，y……” 摁灭了电话，移动大妈的呱噪声没了。 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潮，李亢心有些凉，不知自己现在该去往何方。 一顾倾心，帝都。 这就是所有的信息了。 ………… 推荐票警告，都给我掏出来。 4.给你五分钟 无奈之下，第一次来帝都的李亢只好拨通了王奇的电话号码。 对一顾倾心，王奇似乎不愿多言。 只告诉李亢一顾倾心的资料已经给了郭安，他已经让郭安赶紧把资料传来。 等了好几分钟郭安那边都没动静，而经此一役，李亢是懒得再和郭安多打交道，便没急着联系郭安，只是站在火车站门口他把发消息发过来。 谁知他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还没收到消息。 午间的太阳正烈，李亢又身处站外，这段时间里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已经不知出了几层汗。 无奈之下，李亢只能用喵信敲了郭安：“郭老师，一顾倾心的资料主编说给您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发我一下？”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便如石沉大海，李亢等了十分钟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无奈之下，李亢只能拨通了郭安的手机，可打了好几个电话手机郭安那边也没有人接听。 “老郭，你电话响了。”同组编辑被吵的心烦，提醒郭安道。 郭安歉意的对着办公室众人一笑，解释道：“做保险的熟人，不好接又不好挂。” 他现在巴不得李亢失败，一顾倾心的事左右也已经甩出去了，李亢他也彻底得罪了，自然要让李亢再也不能出现在终点。 至于一顾倾心进入失信黑名单，请问关他什么事？反正只是一个断更太监了的作者而已，哪怕再厉害也不能为他创造价值。 李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郭安则毫不关心网站利益，只想坑死同事以绝后患，终点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实在不是没有原因的。 和李亢的焦急不同，郭安把手机按了静音，接着便靠在椅子上美美的喝起了枸杞茶。 他现在心里无比得意，不但想到这个法子把人推了出去，还成功的把王奇也拉下了水，如此一来，哪怕事情黄了，也再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郭安，你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李亢心中暗骂，恨恨的挂了电话，在喵信上发了这条消息。 本来李亢还在顾忌着如果他能成功把事情办下来，和郭安日后还是同事，得互相顾着点面子，没敢直接发火。 但现在李亢被彻底的激怒了，郭安不但把这棘手的事情甩给了自己，看来还存心想要把自己彻底坑死。真不是个好东西！ 郭安扫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上面的消息一闪而过，李亢的愤怒隔着屏幕也能深深地感受到。 但是他不屑的一声轻哼，继续喝起了茶。 自己做的绝又如何，他李亢又能拿自己怎么办？玩死他这么个职场新丁，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站在帝都西站出站口的李亢有些茫然的看向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 他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你郭安既然非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撕不撕破脸已经无所谓了，都要失业了还顾忌什么同事日后好不好相处？ 见郭安依然装作没看到，李亢眼中怒火蒸腾，同时手指连点，很快一条消息发到了郭安手机上：“给你五分钟时间，不把资料给我，我就把你和张丽的事儿发到公司群里！” 这不是威胁，这是最后通牒。 终点有个大群，主要领导都在，平时以吹捧领导为主业，外号点赞群。 虽然平时大家都不怎么关注这个群，但是如果李亢把这个消息丢进去，无异于在水面炸了个响雷。 “叮咚”一声提示，同时一条消息在郭安的手机上闪过。 虽然装模作样的不拿手机，但却总是假装不在意的瞥一眼消息的郭安看到后却骇的立刻站了起来，凳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后背同时也惊出了一层白毛汗。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郭安立马抓起手机，他的手都有些抖。 “老郭，干啥呢”孙编辑不满的嚷道，大中午的郭安这边却动静不断实在是太过扰人。 郭安此时却无暇再管别人，一刻也不敢耽搁的点开喵信，确认了李亢说的真是这一句之后赶紧问道：“你想干什么？” “资料发给我，还有三分钟。”李亢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提出要求 “地址：帝都海新区新城花园f栋2002，电话：13……”郭安这次老实了，消息转眼就来。 看着发过来的消息只有手机号码和地址，李亢不满道：“就这些？” “我只知道这些，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郭安的立马回复道，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他虽然知道了某些内幕，但是明面上公司只给了他这些东西，连一顾倾心的名字都没给他！ 而那位的真实信息，公司一向是遵从合约保密不敢透露的。 李亢知道郭安这人怂，看他这样子，这些消息应该真的是全部信息了。 “小李，你千万可别乱说话啊。”又是一条消息发到了李亢手机上，这次轮到郭安胆战心惊了。 李亢理都不理他，顺势把郭安拉黑，然后对着新拿到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 这次没过多久电话就被接通了，同时一个略有些清冷的悦耳女声通过听筒传了过来：“您好。” 这个声音如溪水一般潺潺悦耳，瞬间抚平了李亢现下内心的燥闷。 终于联系上了，李亢松了口气，也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您好，我是终点的编辑李亢，有些事要找您谈谈，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对面的女孩耐心的听完了李亢的话，等他停下来之后才回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谈了，我早就说的很清楚了。” 李亢微微一笑，态度诚恳的劝道：“您也许不知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这个我已经就知道，其他的编辑上个星期跟我解释的很清楚了。”女声说的平静无比，似乎浑不在意。 这个李亢倒是相信，他肯定不是第一个接触她的人，只是他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依然坚持问道：“您有时间吗，我想和您见个面。” 女孩的声音礼貌且疏离：“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不用了。” 5.初战失利——道德绑架 “她还是个学生？”李亢心中暗想。 随后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稍稍酝酿面上就浮出一丝凄惨，声音里也带了上了哀求：“我们领导交代我无论如何要见您一面，我还是个实习编辑，如果这件事办不好肯定是过不了实习了，请您帮帮忙好吗？” 女学生肯定心软，李亢觉得有九成把握让她答应见面，至于后面如何，见了面再说就是了。 “您这是在道德绑架吗？” 对方的回答完完全全的出乎了李亢预料，一句话顿时让李亢直接被噎死，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他确实是在道德绑架。 这姑娘，逻辑很不容易被人带歪啊。 “这……三年时间，您也许以后再也不能走网文这条路了，不觉得可惜吗？您不见我也行，实在不想写了申请完结也可以……”李亢在努力的试图挽救。 还没等李亢说完，对面那个冷冷清清的声音突然变的强硬起来，里面透着一丝明显的厌恶：“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的事，再见。” 随后电话便被挂断了。 李亢再打，对面再次挂断。 第三次拨过去，李亢就发现自己被拉进了黑名单。 放下电话，李亢面上不禁浮出一丝欣赏，好一个有个性的女孩！ 只是……李亢心中发苦，自己这任务可怎么办。 无奈的四下看了一圈后，李亢决定直接去对方家里找人！ “新城花园。”李亢默念着这个名字，同时点开了手机搜索引擎。 “帝都西站到新城花园。”度娘很快给出了路线。 路线查好，李亢跟着汹涌的人流进了地铁站，买了一张临时票。 九号线再转十号，这段路程不近，李亢花了四十多分钟才终于下了地铁。 随后李亢打开万里地图，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循着语音提示一步步走着。 还好这破手机虽然旧了，但好歹算是个智能手机，各种软件虽然卡，可是用起来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新城花园四个大字非常醒目，这个小区面积不小，目测有至少二十栋。 若无其事的跟着出入人群混了进去，没多大会儿李亢就找到了f栋。 这次运气就没那么好了，他在楼下等了许久才等到有人出门。 李亢赶紧上前，拉住正要自动关上的门溜了进去。 房子的面积应该不算小，两梯五户，李亢很快就搭电梯上到20楼，找到了2002号房。 站在门口，他试着按了按门铃，门铃里没有丝毫声音传出，莫非是坏了？李亢只好上手敲门。 敲了许久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李亢无奈改敲为拍。 你一顾倾心不开门，你家人开门总会开门吧？要是一直不开，我就在你家门口等着了，看谁耗得过谁！ 这样想着，李亢拍门的力气再度加大，为了保下这个工作，他决定拼了。 拍了足足十分钟，把手都拍的隐隐发疼也没人来开门，李亢暗想，莫非她家里没人？ 这时，只听得“嘎吱”一声，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位烫了满头泡面式小卷的微胖大妈从2001号房探出了半个穿着睡衣的身子，看着李亢一脸疑惑的问道：“小伙子，你找2002有事？这户已经有两年没住人了，你找错地方啦。” “……” 李亢讪讪的笑了，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歉声道：“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本应立刻走人，但想了想他又不太甘心就此离去，于是李亢挤了个笑问道：“您知道这家人搬到哪儿了去了吗？” 闻言大妈茫然的摇了摇头，随后呵呵一笑道：“隔壁邻居而已，连名字都不知道呢，还能知道人家搬去哪儿了？” 说的太有道理，李亢竟无言以对。 “呃……打扰了。”言语间，李亢按了下行电梯，大妈复又关上了门。 李亢出了小区，心中涌起一阵绝望，电话被拉黑，地址也是错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亢的目光没有焦点的四望着，突然他的注意力被一个报亭吸引了。 空中充值、办卡、三网电话卡有售！ 蓦然，李亢灵机一动。 他大学刚入学时是干过卖电话卡，充值这活儿更是做的顺手，充值系统可以…… “嘿嘿。”李亢的嘴角露出一抹笑。 李亢走了过去，对光着膀子正在打欢乐斗地主的老板一声吆喝：“老板，充话费。” 说着，李亢就摸出了五十块钱出来，豪气的拍到了玻璃柜台做的桌子上。 “13xxxxxxxxx，五十。”这是一顾倾心的电话号码。 生意重要，老板赶紧放下鼠标，切出了游戏界面。 在老板麻利的点开充值页面时，李亢悄悄凑了过去，老板也猛吸了口烟，让出了半个脑袋的位置，然后指着屏幕上的名字问道：“陈潇黎，是这个名字吧？” “咦？不对。”李亢面露疑惑，演技有些浮夸。 李亢的话让老板立刻止住了动作，老板抬头望向李亢：“那电话号码再报一遍。” “那什么，我先不充了。”李亢的手放到了还大喇喇的摆在柜台上钱的一角上，准备顺势抽走。 见状老板也立马把手放了上去，赶紧盖住了另外半张，拉长声音道：“什么号码，你再说一遍嘛！” “我真不充了。”李亢把钱使劲往后拉了拉。 这时一段二胡声响起，挂机斗地主的老板毫无意外的输了。 “你耍我玩呢。”老板怒瞪了李亢一眼，这才不舍的把手从那半张钱上松开。 李亢轻轻把钱一拉，那五十块钱就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在老板带了点火气的眼神里，又把那五十块钱揣回了自己的兜儿。 呵呵，真的冲，不存在的。 五十块钱也是钱好伐？吃三顿盒饭还能剩五块呢！ “陈潇黎。”李亢口中念念有词，原来一见倾心叫这个名字，还怪好听的。 就是这人嘛……感觉有点冷情。 知道了名字就是进步，只是要怎么找到她呢？ 听她的意思是在上学，从那缜密到难以忽悠的逻辑思维来看，说不准还是个老师。 去学校里面打听？可是她在哪个学校李亢又不知道。 6.略施小计——地址到手 “不如去六道口挨个学校问问看”李亢正思考时，一个身穿顺达快递制服的快递小哥骑着满载快递箱子的电动车从他面前匆匆驶过。 接着又是一个，然后又来了一个，见状李亢突然眼睛一亮。 “咳咳，老板。”李亢弯着腰讪笑着再度走进了报亭。 老板点了根烟，理都没理他。 李亢把脸凑过去，对着老板嘿嘿直笑道：“来张电话卡呗。”说着把那五十块钱又放在了柜台上。 “叫地主！”电脑里突然炸了这么一句，声音比刚刚大了数倍，把耳朵正好放在音响边的李亢吓得一跳。 老板也不搭理李亢，任由李亢在一边等着自己打完了一局，紧张的一局终了，喜庆的唢呐声响起。 然后他才丢了烟屁股，对着还在冲他干笑着的李亢抬了抬眼皮子，阴阳怪气的问了句：“什么事？” “老板，麻烦来张卡呗。”李亢把那五十块钱向前递了递。 老板没接钱，眯着眼看了李亢几秒这才慢吞吞的把钞票往抽屉里一搂，没好气的问道：“三网，要哪个的？” “动网，动网。”李亢赶紧回答。 “什么资费？” “最便宜的那个！”李亢说的斩钉截铁，成功收获老板的白眼一枚。 “月租八块，送三十分钟国内通话！套餐外电话一毛九一分钟，流量两毛九一兆！”老板麻溜儿的抽出一排卡甩在李亢面前：“选个号吧。” 李亢没好意思真的选，从头上拆了一张，递给老板道：“就这个吧。” “身份证号报一下。” “3209xxxxxx……”李亢老老实实的开始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往外吐，节奏刚刚好跟上了老板的输入速度，穿着白色大背心的老板不由略带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办完手续，老板把电话卡往柜台上一丢：“好了。” “谢谢老板。”反正好话不要钱，李亢一向嘴甜。 正准备关机换卡，李亢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李亢翻过来一看，是王奇，他有些焦急：“小李，怎么样，联系到人了吗？” “联系到了。”李亢回答。 王奇松了口气，声音变的轻快了一些：“情况怎么样了？那边怎么说？” 李亢如实回答：“我求她见面谈，她说我道德绑架。” “啊？” 李亢没有停顿：“我就劝她完结，结果她把我拉黑了。” “……那去家里找，不是有地址吗？”王奇支着招。 “去了，家里两年没住人了。” “……” 王奇沉默了一分钟没说话，就在李亢准备挂断电话时，王奇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李，跟你说实话吧，这次这事儿要是砸在你手上，你实习肯定是黄了，你……一定要尽力。” “主编，我知道了。”这个结果不用王奇说，李亢也早就知道了。 李亢心情有点压抑，但是对待王奇他还是得笑脸相迎，毕竟王奇待他不错。 “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小李你记住，这事儿只要你办下来了，回来后就是大功一件！”王奇开始画饼了，李亢内心呵呵，这事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 随后王奇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还是没说。 挂了电话，李亢又准备关机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是王子成，李亢刚接通电话，王子成那独特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李亢，下车了吗？” “几点了都，早下了。”李亢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刚醒，没看手机。”王子成笑着道歉。 昨夜王子成打了一夜游戏，一早又送他去火车站，看来回去后应该是去补了个眠。 “怎么样了？事儿办的。”王子成仗义的说道：“有啥事要帮忙就直接叫哥们儿啊，别客气。” 王子成一个沪市本地人，说的话听起来居然跟李亢现在耳中的京腔没什么区别，实在是有那么一丝违和。 不过听说王子成老家是帝都的，倒也不奇怪。 “很顺利，你别瞎操心了，等我回去就是终点正式的编辑了，到时候请你喝酒！”李亢大学期间其实赚钱不少，但是他却总是跟着王子成混吃混喝，并没有没请过他几回。 一来王子成有钱，知道李亢的情况总是抢着买单。 二来李亢赚的钱大多寄回了孤儿院，用来给院长减轻负担，手上也一直紧巴巴的。 李亢都舍不得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王子成怎么忍心让他请客？ 见李亢吃的差穿的破，总是有事没事带他去吃顿好的或者把“不穿了的”衣服丢给李亢。 “好好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这时王子成的肚子咕嘟响了，他从床上翻下来，对李亢交代道：“在外一切小心，不跟你多说了，我去吃饭。” 挂了电话，李亢又等了几分钟，除了等来一条郭安在qq上虚弱无力的威胁消息之外，再没人找他了。 李亢顺手把郭安的qq也拉了黑，这才关机取卡。 老旧的手机发出了轻微的震动，有些脱胶了的屏幕都被震得微微翘起，换完卡等了足足两分钟才走完开机流程。 李亢再度拨通了一顾倾心的电话。 接通后，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您好。” 李亢嘴角微微一笑，满是得逞。 他压低了嗓子刻意让声音粗了几分，略作不耐烦的说道：“陈小姐是吧，这里有您的快递，麻烦您来签收一下。” “快递？”对面明显愣了几秒，之后才回答道：“我没买东西啊。” 李亢装出几分不耐烦道：“没买？那就是别人寄给你的，快下楼来签收吧。” 对方明显是被唬住了，赶紧问道：“哦哦，好的，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呢？” 还挺有礼貌的。 李亢看着面前的小区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新城花园，我在楼下等你。” “啊？！”对面明显震惊了：“我没住那里好久了，怎么会有个到新城花园的快递。” “你问我，我问谁？我就是个送快递的。”李亢的声音的不耐烦又加重了几分。 “那能麻烦你送到紫金苑吗？辛苦您跑这一趟，我可以加钱。” 呵，地址到手！ 7.重大突破——四点钟见 李亢心道，等她见到自己，别说加钱，不再拉黑就算好了。 不过地址成功到手，虽然只有个小区名字，李亢心中依然得意极了。 戏还得继续演，李亢接着编：“行，紫金苑是吧，不我现在还有事，我们另外约个时间吧。” 他的声音粗声粗气的，似乎也并不着急见面，把一个忙碌的快递小哥演绎的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 “好，我现在也还在帝都大学这边，正好也一时回不去，就按您的时间吧。”对面的那位陈小姐依然礼貌优雅，如果自己真是一个快递小哥，怕是要给这位客户打上十分。 “那就四点钟，紫金苑门口见！”李亢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李亢心中不由赞道：“居然是帝都大学的，名校啊！” 自己只上了一所二流大学，但是丝毫不影响李亢对帝都大学这个名字肃然起敬。 那可是华国最好的大学，国家响当当的招牌！ 虽然刚刚生了去六道口挨家问的想法，但是没想到这一顾倾心的学校居然是里面最牛的那家。 怪不得她这么被终点那么看重呢，名校学生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说不准还是什么文学大家的弟子，终点想挖来当个招牌的。 顿时，李亢觉得这一顾倾心也就是陈潇黎之前的那些行为可以理解了，毕竟是名校学生，自己于写作上又有些本事，有些个性也是正常的。 虽然没看过她的书，但是想来不会差。 也难怪人家不看重一个笔名和三年写网文的资格，毕竟帝都大学的学生日后肯定不指着赚写网文那份小钱。 自己若也是帝都大学的学生，何苦连去终点当实习编辑都当的战战兢兢啊，那必须，必须……必须一去就是正式编辑啊！ 当然，如果写网文能写到白杨大神那个地步当然就要另说了，白杨大神可是终点第一吸金王，他上一本书完结时的订阅足有二十多万！ 要知道别说订阅二十万，就是破了十万的书就是终点乃至整个网文圈子里现象级神书了。 过了二十万订阅的书，整个终点总共也就只出过两本，除了白杨的上一本书之外，另一本也还是白杨的，那可是他的第一本书。 白杨这才是真正的一书封神啊！李亢感慨道。 这几年是终点最困难的时期，大神凋敝，同行倾轧，是白杨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撑起了终点的半壁江山。 如果没有白杨的那两本神作撑住了场面，保住行业龙头这个位置，终点早就在行业的围攻之下跌落神坛，被撕光血肉瓜分掉所有市场了。 天知道多少网站想挖白杨，甚至手段尽出。 奈何白杨与终点签了保密协议，除了最上头那几位，其他人都不知道白杨的具体信息。 高层把白杨的消息捂得死死的，别人在书评区里留言加好友什么的白杨也从不理会。 虽然现在终点也没怎么好过，但架子最起码还在，这也全靠白杨。 最起码全网最火的书在终点，最能挣钱的作家也在终点，和帝都大学是华国教育界的招牌一样，白杨是终点最响的招牌！ 有他在，终点就有天然的号召力。 可惜白杨不写了，李亢心中一叹。他也很喜欢白杨的书，都喜欢到愿意花钱订阅的程度了。 以李亢对自己都那么抠门的德行，愿意花钱订阅那可算是破天荒的事了。 想多了，想多了，李亢收回感慨，眼睛开始滴溜溜的四处瞄着。 不断的有顺达快递的快递小哥路过，此处必然有快递站点，李亢很有经验。 果然，没多大会儿李亢就在新城花园附近发现了一家顺达的的配送站，里面工作人员正热火朝天的把大大小小的包裹按片区的分拣着。 “我是来寄快递。”李亢一进去就表明态度，随后顺利的拿到了一叠三联快递单。 “寄到哪里？”递过来的时候，对方随口问了一句。 “同城，我出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地址。”说着，李亢就出了配送站，举起电话假装拨号。 工作人员又开始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儿，并没有关注这么一小单生意，与此同时则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嘿嘿，重要道具到手！”看着手中的快递单，李亢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没错，他确实不打算和一顾倾心只见一面，然后被当成骗子再次被赶走，他要搞到更多的信息，比如一顾倾心家的门牌号。 搞到了门牌号，以后就是去无脑纠缠也有个去处不是？ 收好快递单，李亢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紫金苑。 当先跳出来的就是link的紫金苑房价信息，点开一看，好家伙，一平足足卖28万，这个价格把李亢震的一愣。 这是真正的天价房了，是李亢终其一生都可望而不可即的豪宅。 “没想到这一顾倾心还是个女土豪。”李亢不禁想道，住这么贵的房子，上那么好的学，谁还在乎网文那点收入？怪不得她以完全不在乎的姿态对待网文。 “这样，难度比想象中大啊。”念头再转，李亢有点挠头。 继续往下翻，李亢释然。 怪不得卖那么贵，感情那房子就正好在六道口，那里学校扎堆，是真真正正的学区房啊！ 在六道口上学，难怪新城花园这边没人住了。 这位作者家随着学校搬，两站路都嫌远。 就凭这个做派，妥妥的是土豪！ 看来这一顾倾心，不，陈潇黎家里人够宠她啊。 不长的时间里，李亢心里已经脑补了一出又一出戏。 查明线路，新城花园离紫金苑并不远，附近就有公交，李亢花了十分钟时间就到了。 看了眼时间，才三点过十分，距离约定的四点还有足足五十分钟，足够自己准备了。 李亢摸了摸口袋里的快递单，嘿嘿笑了起来。 公交站旁边就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李亢进去买了瓶两块钱的农妇山泉，顺便讨了个大纸箱子。 8.四十斤重！ 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个美化地面的工地。 李亢凑过去，趁人不备偷偷捡了几块地砖藏进了箱子里，然后把那军绿色的大包往箱子里面一放，砖就这样被盖在了包下面。 随后他搬着纸箱假装路人模样，若无其事的走了。 接着他又拐弯回到了便利店，找那个面善的大眼睛小姑娘厚着脸皮再借了支笔，还借了宽胶带把箱子严严实实的封好，最后把填好的快递单往箱子封口处一贴，一个快递箱就做好了。 简直完美！ 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李亢不自觉露出一丝坏笑。 举了举箱子，好家伙，贼沉！ 砖头就是怼实，加上李亢自己的那个大包，这箱子最起码有四十斤重！ 一个小姑娘是无论如何都扛不动的了，李亢非常自信的判断着。 把大箱子搬到了紫金苑门口，也才三点半不到，时间还早，李亢索性就打量了起四周。 不愧是二手房都售价28万一平的天价房，光这设施就绝对对得起这个价了。 在这寸土寸金的六道口，紫金苑的大门两侧居然有两片面积不小的树林！ 里面郁郁葱葱，绿树成荫，一派的生机盎然让人心旷神怡。 这两片树林让紫金苑的格调显得更高，而且给这里带来了一定的隐蔽性，最起码有了这两片树林，现在这进进出出的豪车就不那么打眼了。 几名保安穿着笔挺的制服别着警棍握着对讲机守在门口，看起来专业又威风，想来这里的物业费也不会便宜。 顶着保安审视的目光，李亢探头探脑的往小区里面望了好几眼。 小区里面房子的楼层并不高，且间距很大，采光通风应该很好，是豪宅该有的样子。 而且小区内部的绿化做的极好，道路两旁都种着高大翠绿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草地修剪整齐，中间间或有几条铺着不知是石板还是石子材质的小路，正对着大门的花坛里鲜花开的正艳。 至于其他的，李亢就看不太出来门道了，毕竟他学的是中文，认不得各种奇花异草，而且隔得太远能看清楚才怪！ 反正里面的房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儿贵！ 如果非要用两个字儿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很贵！ 还没到四点呢，才三点四十陈潇黎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依旧温和礼貌：“您好，我到紫金苑门口了，请问您现在出发了吗？” 除了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李亢后方不远处也传来一阵潺潺如水的清冽之音，让李亢暑意尽消，顿觉这头顶上的烈日都不那么晒人了。 “这声音比电话里的更好听。”李亢心下判断，同时回了头。 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荷叶边连衣裙的姑娘，正举着一把小巧的黑色遮阳伞款款向自己走来。 姑娘有着一张鹅蛋脸，披着及肩中长发，身材修长气质优雅，就是面色微冷，看起来显得有些清傲。 她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淡黄色的玉镯，衬的她的皮肤更显白皙。 真是个漂亮又矜贵的姑娘！ 这应该就是陈潇黎了，李亢直接挂了电话，对着她欢快的招起了手。 姑娘顿时向着李亢加快脚步，走到了李亢面前后微微躬腰问道：“您好，我是陈潇黎，请问这是我的快递吗？” 陈潇黎面上泛着健康的淡红，肌肤润泽吹弹可破，手腕上的玉镯质地极好宛若凝脂，可居然还不如她的皮肤细腻。 “这么润泽，是和田羊脂玉？”李亢看着陈潇黎的毫无杂质的镯子想道。 李亢可不懂这个，若不是他身上也有一枚从小就带在身上的小小玉扣也不会认得出来。 只是和田玉不都是白色的吗？怎么这个是黄的？ 一直盯着人看可不礼貌。 只一眼，李亢注意力就从陈潇黎手腕上移开，指着面前那个硕大箱子说道：“您的快递。” “谢谢。”陈潇黎颔首致谢。 见李亢再没什么反应，陈潇黎略带疑惑的问道：“不签收吗？” “哦哦。”李亢这才反应过来正确的流程是什么。 他开始摸笔，却发现自己的包被封在纸箱里，现在全身上下除了钱包和手机就只剩下那半瓶农妇山泉了。 “呃……”李亢冲着陈潇黎笑了笑，表情有些尴尬：“忘带笔了。” “没关系，我有。”陈潇黎自己从随身的棕色帆布小包里拿出来一支小巧的银色钢笔。 居然英雄的，李亢心道这土豪姑娘还挺接地气。 “陈潇黎”三个工工整整的大字被陈潇黎一丝不苟的签在了李亢伪造的快递单上，李亢抽出剩下两联，一联自己收好一联递给陈潇黎：“这是您的。”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快递小哥。 “谢谢。”陈潇黎礼貌的道谢，然后走上前，用力抱住了那个大箱子。 李亢在一旁歪着脑袋看戏，等着陈潇黎回头向自己求助。 只见陈潇黎略一使劲儿，箱子纹丝不动。 陈潇黎的身影顿了一下，似乎被难住了。 该我上场表演了，李亢微笑上前。 正在李亢举起右手张开嘴，准备主动出声提供帮助时，陈潇黎再次微微下蹲。 随着她白皙如牛奶般的胳膊一个用力，这么个至少四十斤重的大箱子就被她抱了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吃力。 李亢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举到一半的手臂就这样生生僵在半空。 这可怎么办？人家姑娘自己搬起来了，还怎么找借口搭讪？ 李亢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陈潇黎自己抱着那个硕大的装了砖头的箱子向小区里走去，虽然有些艰难，但是她脚步很稳。 已经失去了最佳的搭讪机会，没有第一时间帮忙现在再去显得很奇怪，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亢习惯性的在后面跟了几步，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毕竟那箱子里面装的除了砖头还有他的包。 装了所有的东西的包就这样被她拿回去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似乎、可能、好像，好吧…… 无疑，李亢坑了自己。 9.李亢编辑，好手段 就在这时，只见刚刚走了几步的陈潇黎背包肩带突然滑落。 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拉，结果抱着箱子的手顿时一松，怀中箱子就这样砸落了下来。 好机会！ 只见正站在陈潇黎背后的李亢突然以不符合人类反应的速度闪身上前，窜到陈潇黎身前一个下蹲，在箱子砸到陈潇黎的脚之前稳稳接住。 “陈小姐，我帮您拿上去吧。”李亢灿烂一笑，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轻松的抱起那重达几十斤的大箱子。 “谢谢，谢谢。”陈潇黎把散落的头发挽回耳后，重新撑起伞，举在李亢头顶上，牢牢的遮住太阳，反而她自己被西晒的太阳光直射着。 “不用，您自己打吧，我不热。” 生怕现在待遇越好，一会儿的怒火自己就越难承受，李亢赶紧拒绝道。 然而陈潇黎却没听到似得，坚持给他撑着伞。 小区保安见两人这样，赶紧主动的给他们开了门，看向李亢的目光也再不似方才一般带着防备和警惕。 “谢谢。”路过保安时，李亢听到了身边的人轻声道谢。 看着这么知礼的陈潇黎，感受着头顶上的那片阴影李亢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罪恶感，不过随后这丝不多的罪恶感便被失业的压力给挤散开来。 “陈小姐，您在前面带路就好。” 李亢这样说，陈潇黎只好走在了前面。 因为李亢两手都是满的，陈潇黎也没法再撑伞，就只能给自己打着了。 不过还好小区内绿化很好，并不让人觉得热，反而看着这大片大片的绿感觉有些心旷神怡。 李亢边走边记着路，小区不算大，只有七八栋楼，只走了几分钟陈潇黎便在最中间的那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嘀。”陈潇黎掏出门卡，刷卡进了楼。 进楼还有一道防线，李亢有些郁闷，不过还好，他可以守在楼下混进去，就像新城花园那样。 搞得到门牌号，其他都不是问题。 搬着箱子，李亢随后进了门，一进楼里一股凉气就扑面而来，吹散了夏日的燥热。 李亢却无心享受这一刻的凉爽，还在暗自心不在焉的暗自盘算着一会儿要怎么劝说。 没几步，两人就走到了电梯口，只见陈潇黎再度掏出了那张卡。 “……”看着电梯上的刷卡器，李亢彻底郁闷了，这是什么高级小区，进电梯还要刷卡，不用多想肯定是一卡对一层！ 毕竟这里的二手房均价28万啊！ 跟着陈潇黎进了电梯后，李亢沮丧的安慰着自己，最起码知道她家具体在哪了，已经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电梯走的很快，也很平稳，反正比终点所在的大楼里面的电梯要好的多，没什么失重感而且声音又静。 8楼很快就到了，随着电梯门一打开，李亢直接惊呆了。 这里居然是传说中的那种一梯一户的户型，出了电梯直接是入户电梯间，怪不得一平能卖28万！ 电梯间还很宽阔，李亢讪讪的把大箱子放下，正准备自首道明来意时，陈潇黎回头对他微微一笑，让人顿觉如沐春风。 只见她微笑着邀请道：“进来喝杯茶吧。” 这话让正准备坦白道歉的李亢顿住了，然而不等他说话陈潇黎已经用指纹开了门。 在电梯间谈话确实不如在房间里方便，李亢只好硬着头皮陈潇黎跟着进了房门。 大门没有关，陈潇黎放下包把李亢引到沙发上坐下，然后问道：“您喝什么？果汁，咖啡还是茶？” “果汁吧。”李亢选了最简单的一种。 谁知陈潇黎进了开放式厨房，打开冰箱却取出一篮橙子开始切起了块。 “……” 原以为选了最简单的，谁知却是里面最麻烦的。 而陈潇黎已经开始榨汁，再拒绝明显已晚，李亢只好耐心的等着。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精致。 无聊间趁陈潇黎不注意，李亢悄悄环顾着这个至少有五十平的客厅。 他初步预测这套房子最起码有两百平大。 要知道这里的房价可是28万一平，光这一套房子李亢就是三辈子也奋斗不出来的。 进来时李亢注意到了，鞋柜里面的拖鞋可只有一双，这么半天也没再出现第二个人。难道陈潇黎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一套房子里？ 想到这里，李亢暗暗咋舌，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一般的有钱了，他对劝服陈潇黎的信心又下降了一些。 两年前白杨大神卖了第一本书的影视和游戏版权的钱，也才堪堪够这么大半套房子而已。 要知道那可是第一本突破了终点这个平台限制的现象级神书！ 一本拯救了终点的大作！ 所以李亢判断，以她的经济实力网文这个行业，对陈潇黎的吸引力应该不会很大。 怪不得她对被封禁的反应这么平淡。 李亢一边暗中观察一边想着措辞。 与此同时，随着榨汁机几不可闻的高速转动渐止，两杯淡黄色的果汁也被端了上来。 在李亢面前放上一杯后，陈潇黎坐到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抬手邀请道：“请用。” “陈小姐，其实……”思考了这么半天，李亢决定直接坦白，这事儿拖得越久说出来时反弹就越严重。 他顿了顿，满脸歉意的望着陈潇黎：“我不是给您送快递的，我是之前联系过您的终点编辑李亢。” “呵！”闻言陈潇黎原本带着微笑的脸上瞬间起了变化，望向李亢的眼里带上了淡淡的嘲讽。 女人就是嬗变，脸上一瞬间可以经历四季！ 李亢体会到了，现在就是寒冬，陈潇黎的声音里都夹杂着冰碴子：“李亢编辑，好手段啊！” 这绝对不是夸奖，声音入耳李亢有些坐立不安，面前看着就很解渴的果汁更是一口未喝，动都不敢动了。 “咳咳，陈小姐，这事儿实在是对不起，只是您拉黑了我的电话，无奈之下我只好出此下策。”李亢苍白无力的解释着，双手抱膝正襟危坐，看起来认错态度良好。 10.我愿意接受处罚 “那这还真是我的不好了，难为您费了这么大一圈事儿。”陈潇黎话虽如此，面上的表情却更冷了。 似乎连寒风都在周身刮起，李亢打了个哆嗦，赶紧不安的连连摇头道：“陈小姐，都是我的错，我愿意……” 不待李亢解释完，陈潇黎就忽的一下站了起来。 李亢条件反射的举起手挡在身前生怕自己挨抽，谁知陈潇黎却理都不理他，直接走向了门口。 她来到门前，轻轻在门口的可视电话的一个按钮上点了一下，接通后淡淡说道：“我这里有人骚扰，麻烦派人来处理一下。” “好的，我们立即就来。”说完后可能是为了安全，那边也没挂断电话，李亢清晰的听到了里面传出对讲机通话的声音。 “e栋801有人骚扰，赶紧去两个人。” “收到！” 随后对面的人就又回话道：“陈小姐，我们已经派人去了，为防不测请您不要挂断电话。” 听到这个李亢急了，他立马站起来阻止道：“陈小姐，您做事不用这么绝吧，给我一些时间详谈一下不行吗？我可是一大早从沪市来帝都的！” 李亢的话里全是哀求，眼神也可怜巴巴的。 要是正常人早就开始同情，忍不住拉他一把了。 而这位陈潇黎陈小姐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无情的说：“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早就和终点表明过态度，你们还不断的派人来骚扰我，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感情自己还不是第一个了，李亢无语。 说完这个，陈潇黎的面色更冷了，表情也越发严厉，加上这栋楼里的温度不高，李亢竟有些置身冰窖的感觉。 这姑娘的情绪可以传染，不愧是写小说的。 只是这事儿确实是终点的问题，李亢有些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干巴巴的努力劝道：“您也许不在乎网文上赚的那点钱，未来的前途也远比当一个作者要好，可您和终点是签了合同的，如此草率的断更现在又更是这样放弃网文，是不是有些不守信？” 本以为劝说还是会被人生硬的顶回，谁知之前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态度坚决，立马回怼的陈潇黎在听到李亢这句话后竟沉默了。 她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的回道：“所以，我愿意接受处罚。” 李亢无语，人家自己都认罚了他还能怎么办？ 只是他敏锐的从陈潇黎的话中听出了一丝丝苦涩，他抓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契机问道：“陈小姐，您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个人和终点都会无条件配合您的。” 陈潇黎嘴角溢出一丝自嘲的笑，李亢正待继续追击，只见电梯门已经打开，透过敞开着的房门，李亢看到两名拿着橡胶棍的保安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他们进屋护住陈潇黎盯着李亢问道：“陈小姐，是他吗？” 陈潇黎如玉般的食指一伸，指着李亢说道：“麻烦把他带走。” “陈小姐，我想我们还可以再谈谈。”李亢试图挣扎。 陈潇黎不作回答，只是摆摆手，两名保安冲了过去，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就走。 保安力气很大，且看样子受过专业训练，用力恰到好处，李亢没觉得疼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他们直接拖走了。 “陈小姐，陈小姐……”李亢回头试图再说些什么，却被保安径直带进了电梯。 嘈杂的声音随之消失，陈潇黎慢慢的关上了门。 随着大门关上，陈潇黎眼中冷意尽消，满是颓然。 她转身贴在门后，然后像失去全身力气一般靠着门缓缓滑落。 最后她双手抱膝的蹲坐在地上，眼神空白瞳孔毫无焦距的看向前方，表情茫然又无助。 呆坐了半晌，陈潇黎终于起身了，由于蹲坐太久，起来时她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控制住平衡后，她的目光移到了茶几上两人都没动过的两杯橙汁上，拿起两杯橙汁她就进了厨房，随后把一口未喝的果汁一杯一杯的倒进了水槽中，接着又机械的开始冲洗着杯子。 而这厢，李亢也被保安强行拖出了小区。 “等等，等等我东西还在上面呢。”李亢无力的反抗，保安却理都不理他，直接把他丢到了小区门外。 四五点钟正是太阳下山前晒得最厉害的时候，李亢却顶着太阳在小区门外久久逡巡不愿离去。 转了将近一个小时李亢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而且现在小区门口的保安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贼！ 别说溜进去了，就是稍微接近一点他都看到保安准备冲过去拦他了。 直到保安换班，李亢也还是一点辙都没有！ 他试着拨打了一下陈潇黎的电话，果不其然，新号码又被拉黑了。 用力的挠了挠头，李亢顿觉烦闷，除了钱包和手机，他的证件可都在那大包里呢。 对这种情况李亢一筹莫展，只好蹲坐在小区门口无聊的数着来往的车。 不得不说，这里的豪车真多！ “先生，您一直蹲在这里是有什么事？” 新换班来的保安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一直蹲在门口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足有一个小时的李亢问道。 这声音挺年轻，一听里面就有没怎么受过社会磋磨的纯真。 李亢眼珠子悄悄一转，随后抬起头，看向了保安，他的眼神可怜极了：“我老板交代我来找人，可任务还没做完我就得罪了客户被人赶出来，要是搞不定我的工作就丢了……” 看了看小区的门，李亢眼中露出一丝不甘，随后他重重叹了口气，复又低下了头。 这个保安倒不向陈潇黎那般直接回了他一句“这是道德绑架”，而是体谅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谁都不容易啊，可这种情况我实在是没法放你进去。” “我知道。”李亢闷闷回道，心里盘算着最起码可以拜托这保安帮他把包拿回来，现在这样下去，他可是连住宾馆必备的身份证都没有！ 11.同病相怜 见李亢的脖子上已经被晒出一层油汗，且红的有些不正常，年轻的保安终是不忍，温声劝道：“不如你先进岗亭歇一歇，然后慢慢想办法。” 这个提议正中下怀，李亢心里开始微笑，这保安果然表里一致，和憨憨的外表一样好糊弄。 然而李亢的面上却丝毫不显，苦着一张老实敦厚的脸对着保安谢道：“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言语间他已经起了身，毫不客气的抬脚慢慢向岗亭走去。 保安没有拦他，反而和另一个值班的同时打了一声招呼后，帮他打开了岗亭的门，等李亢进去后，他又老老实实的站到了门口那个大伞下面继续执勤。 现在可是正夏天，哪怕伞挡住了太阳，但是外面三十多度的气温也不会降下一丝一毫，正如保安所说，谁都不容易，李亢不禁叹了口气。 岗亭里待遇不错，宽敞大气还开着空调。 也是，这么豪华的小区自然不会在这点上抠抠索索的。 要知道，这个小区可是均价28万！ 吹着空调，李亢虽然全身上下舒服了很多连汗都吹干了，可是脖子却还是火辣辣的疼，看来是被晒伤了。 一直到八点钟，另一名执勤的保安离开，不一会儿他拎着三份盒饭回来了。 递给在门口站岗的保安两盒后，他拎着剩下的那盒盒饭就走了。 之前邀请李亢进门的保安道了谢之后端着两份盒饭进了岗亭，直接递给了李亢一份。 李亢有些意外，接过后道了声谢，那保安却摆手憨厚一笑道：“谢什么谢，每次盒饭都会多出几盒，你不吃还浪费了呢。” 打开盒饭，里面菜色很丰盛，有大块大块的红烧肉，一个完整的煎鸡蛋，香菇烧鸡块，还有一格碧绿的青菜。 盒饭虽然有些凉了，但是夏天吃却刚刚好，一天只吃了两盒泡面的李亢顿时胃口大开，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好心的保安小哥也吃的很香，两人边吃边聊。 李亢知道了这保安叫邹黎明，今年20岁，帝都郊县人，居然也是一个孤儿。 “我也是孤儿。”李亢干掉最后一口米饭，擦擦嘴说道。 他没隐瞒，也没说的太过详细，只是大体把他要办的事含含糊糊的讲了出来，也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听到他居然是大学生，邹黎明眼里闪过一丝羡慕，在听到他装快递小哥混进了陈潇黎家里结果被直接赶走连包也落在电梯间后，邹黎明又是好笑又是无语。 “李哥，你可真损！等半夜时候，我借着巡逻的名义上去看看，把你那包给你带下来。”邹黎明给李亢支招。 不用李亢请求邹黎明就直接要帮忙，李亢更是感激。 吃完饭邹黎明没有再出去站岗，而是把窗口打开一扇，坐在窗台下的桌边守着。 李亢好奇发问，邹黎明解释说八点钟以后就不用在外面站岗了，留在岗亭里守着就好，这也是为了住户们的**考虑。 “就你一人儿？”李亢可记得换班时来的是两个人。 “张哥孩子还小，这里值班一个人就够了。”邹黎明笑着解释道：“何况我是新来的，多干点也是应该。” 闻言，李亢心里又闪过了邹黎明的那句话谁都不容易。 自己在终点，又何尝不是如此境况呢？ 新来的，总得比别人多干一点儿，有眼力劲一点儿。 除非，你是老板他儿子！ 李亢在这里等着邹黎明去拿包，顺便跟他闲聊着，有人陪倒也不困。 两人虽然来自一南一北，但相似的成长环境却让两人之间的话题颇多。 “我是四岁时候被人拐卖，后来查不到家人到底是谁，就被就近送到了淡城市向阳孤儿院，对了，现在我们那已经改名叫淡城天使福利院了。”李亢做着介绍，一番交谈两人倒是越谈越投机。 邹黎明也开始抖家底了：“我是三岁家里出了事，出的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反正爹妈都死了，又没人愿意养我这个拖油瓶，就给我送郊县孤儿院去了。” 互相交了底之后，两人顿时唏嘘不已，一个三岁，一个四岁，都是嫩芽一般需要呵护的年纪，但却都遭此大变。 看向对方时，他们的目光都有些惺惺相惜。 邹黎明有些羡慕的对李亢说道：“你们孤儿院的福利真好，还让你上了大学，我们这儿啊，院长腰都累断了也只能把我们供应到初中，唉！” 说起这个，李亢话语里就充满了感激，他解释道：“我们那也跟你们的情况差不多，不过我刚刚进孤儿院那一年来了个好心人，他一口气捐了一大笔钱，还给当时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每个人都办了助学基金，从小学到大学的学费一口气儿都由基金帮忙交了，直到我上大学时每个月还能领到三百块钱的生活费呢！要知道那可是十八年前办的，当年那笔基金，钱可真不老少。不然，我可没法读下来。” 说完后，李亢又叹道：“可惜后面的弟弟妹妹们就没那么好的运道了，不过院长妈妈辛苦点，再加上我们这些读出来的都在外打工往家里寄钱，他们勉强还能读上书。” 不过李亢接下来面上的愁苦之色就消失了。 他表情欢快的说道：“虽然上了大学要的学费就多了，但是有助学贷款和贫困生补助，再加上我们这一批也工作了，都能往家里寄钱，应该比几年以前还要轻松些，我们一定能供他们都念完书！” 李亢说的肯定，眼中透着希望：“等读出来的孩子越来越多，院长妈妈总有一天不会像现在这么辛苦，我们这么多能赚钱的人，肯定能供后面的孩子全都念下来的。” 邹黎明虽然眼中依然有羡慕，但也带上了一丝钦佩，对李亢说道：“怪不得你这么拼命，可惜我们孤儿院的孩子学历都不高，都是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工作也赚不到什么钱。这个工作包吃住，一个月六千八，我能寄回去六千，就这已经算是我们那一批孩子里最高的了。” 12.坑爹的蠢蛋 随后，他话里有多了一丝愧疚：“我们没能力让他们人人都能念书，只能挑成绩好的供着。今年我们院里有个孩子高考了，他成绩可好了，虽然还没出分数但我猜啊肯定能来首都念书！” 说起这件事，他的表情很是自豪。 “肯定会的！”李亢轻轻地拍了拍邹黎明的肩膀。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邹黎明一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他站起身对着李亢说道：“李哥，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在小区里巡视一遍，然后就去e栋801给你拿包，要是没被扔的话应该还在电梯间。不在的话我就去小区垃圾站里帮你找找。” “谢了！”李亢起身客气的对邹黎明道谢。 邹黎明憨实一笑，不在意的说：“不算什么事儿，今天晚了，你就在我这将就一夜吧。” 说着他指了指里间：“里面有床，本来是守夜时换班用的，我可不用换班，床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去里面歇吧。” 李亢闻言更是感激，不过也没再说谢谢了，只是重重一点头。 “那李哥你帮我看一下门，也没什么事儿，主要是有些业主没带门禁卡，你按这个按钮门就开了。”邹黎明指了指桌子正上方的墙上一个白色按钮。 “好。”李亢答应道，他和邹黎明聊天的这段时间见过他开门，摁一下就行，很简单。 随后邹黎明别上了对讲机就出了门，因为要搬东西，他没拿那根挂在墙上的警棍。 一个人在岗亭里，李亢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今天一天实在是累，他决定玩个有意思的游戏好好放松一下。 于是他打开了俄罗斯方块。 李亢手指翻飞，而方块落下的速度则渐渐变快，屏幕上的方块也越积越多。 眼看着就要堆满时，期盼已久的长条终于来了，李亢兴奋的手都有些发颤。 就在这时只听到远处突然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但只响了半声就被噎了回去，似乎是从声源处被堵住了。 是个女人的尖叫。 李亢手一抖，长条落下，但是却错了一格，屏幕随之被占满，游戏即刻结束。 而此时李亢已经无暇顾及游戏，听到声音后，他立刻关掉游戏提上警棍探头探脑的走了出去。 刚刚因为游戏有声音，所以这声尖叫从哪传出来的李亢听并不真切，他在岗亭附近转了一圈后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小区也里没什么太大的遮掩物，声源应该不是在小区里，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小区外。 外面的事儿，管还是不管？ 想了想，李亢还是从窗户外面按了门禁按钮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这里虽然是繁华区域但是门口却修的很是僻静，夜里偶尔的蝉鸣声使得这里更显安静。 李亢侧耳倾听，没多久就听到他左侧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的声音。 有情况！ 李亢紧了紧手里的警棍，悄悄的钻进了林子！ 林子里黑黢黢的，微风轻轻吹过，带起树叶微响。 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随后路灯下零星的蛐蛐儿开始叫了起来，听着蛐蛐儿高亢的叫声，李亢的心里有些发毛。 但是他保证，只有那么一丝丝儿，他不是真的害怕！ 正在犹豫间，林子里又有了响动，和树叶轻撞的刷刷声截然不同！ 再次握紧警棍，李亢终于还是往里深入了。 顺着隐隐约约的声音，他悄悄靠近，穿过幽深的树林，他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一上一下两个影子正在纠缠着。 定睛一看，上面那个男人一手死死捂住身下女人的嘴，使得她的脖子高高扬起，同时她的身体也被那男人死死压在地面上，而这个趴在地上的姿势，使得她压根无法用力。 所以纵使那个女人四肢拼命挣扎也显得有些徒劳，她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 光身上男人的重量就让她挣脱不开了，何况对方还那样卡着她。 李亢一看就明白了情况，这是一起猥亵，那男人的裤子已经脱到了膝盖处，此时正伸手准备掀起女人的裙子脱掉她的内亵。 随着李亢的靠近，他清楚的听到男人压低了的声音：“你乖乖从了我，我让我爸给你保研！” 哟，感情还是个二代？看这情况是利诱不成又来强的，李亢顿时满是不屑。 人家女孩子要能这样收买，不早就被你收买了，都到现在这种情况了，居然还想让人放弃抵抗任他胡来。 他要是聪明点的话，就那啥完了就赶紧跑，可这货居然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真是个坏了心肝的坑爹蠢蛋！ 不过这个二代应该没什么战斗力，李亢稍稍安下了心，同时悄悄把手中的警棍高高举起。 眼看着那人的手已经勾上了姑娘的内亵，正准备往下拉呢。李亢心中一急，赶紧狠狠一棍直接挥下去，正中那蠢货后脑。 “当”一声闷响，那蠢货就立时顿住动作，随后软软倒在那姑娘的背上，接着他的脑袋里开始向下渗出一丝黑色的血线，血线越来越粗，血液越流越急，哪怕在黑夜里也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这警棍的威力是不是有点太大了？李亢的手有些发抖，哆哆嗦嗦的把食指探到了那蠢货倒霉鬼的鼻下。 “还好，有气儿！”李亢蓦的神经一松，有些软的腿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跳隆隆作响，快的似要跳出胸膛了。 人没死就好，李亢赶紧把短袖脱了，摁在了那人脑袋上，先帮他止住血。 正要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时，身下传来了一个细弱的女声，那声音警惕中带着惊惶：“谁？” 李亢这才反应过来受害者还被压着呢！ 他赶紧捂着那倒霉鬼的脑袋把他翻了个个儿，解放了被他压住的姑娘。 皎洁的月光透过林间缝隙，正正的照在那姑娘的身上，照的李亢有点心慌。 他赶紧顺手把姑娘凌乱的裙子扯了下了，还顺手帮忙抚平了一下褶皱。 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啥。 13.罪魁祸首——大箱子 “那啥，我……我……” 李亢老脸一红正待解释，那姑娘有些沙哑的声音却传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李亢楞楞的说，甚至忘了扶一把正在挣扎着起身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他居然光着膀子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那倒霉鬼后吓了一跳，随后借着细微的光看着那倒霉鬼紧闭的双眼和李亢脚下的警棍后顿时明了，悄声问道：“死了没？” “还没死……吧？”李亢说的有些不确定。 那姑娘也伸手在倒霉鬼鼻下探了一下，感觉呼吸还算有力，也暗自松了口气。 “死不了，把他丢这吧，我一会儿叫人来处理。”姑娘的行为颇有些杀伐果断。 “这样，不好吧，他现在这情况我是不是也要担点责任，配合警察调查？”李亢不确定的问道。 “不用了。”看着那倒霉鬼头下面垫着的短袖，那姑娘居然一把把它扯了下来。 倒霉鬼的脑袋和地面相撞，又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干什么呢！”李亢吓了一跳，低喝出声。 倒霉鬼头上这血流的吓人，别再出什么事了！ 他赶紧用手摸了一下，发现血已止住将凝后，这才松了口气。 “万一死了，你的衣服可更不能留在这了。”那姑娘匆忙解释道。 “……”看着那柔弱的跌坐在地上，面目不甚清晰的姑娘，李亢顿觉自己才是真的弱爆了，胆小怕事连个姑娘都不如。 李亢看着那个貌似柔弱的姑娘，莫名的有点发虚，他觉得这姑娘是个……狠角色。杀伐果断，他是怎么也比不了了。 正出神间那姑娘又用那已经有些哑了的声音解释道：“你帮了我，哪怕出事也不能让你陷进去，他要是智障了什么的，我来解决就好。” 李亢心下有点感动，这姑娘挺义气的，随后他又同情的看了眼那倒霉鬼。 他觉得这货哪怕没捱上这一下，也是个智障。 姑娘把那沾满血的短袖团成一团，塞进了自己掉落在一旁的包里，接着就挣扎着准备起身。 可是刚起到一半，浑身软绵绵的她又再度倒了下去。 李亢赶紧扶住她，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此时他光着膀子被姑娘靠着，刚刚又有惊鸿那么一瞥，不禁脸上有些发烧。 姑娘反倒没有这么拘于小节，冲地上的警棍努努嘴，低声嘱咐道：“捡起来，赶紧走。” 李亢赶紧依言蹲下捡起警棍，他其实手脚也是软的，不过都是吓得。但是现在看那姑娘如此镇定，他的力气也在渐渐恢复。 只是他这一蹲，连累着靠在他身上的姑娘顿时也是一歪，他又赶紧搂住了。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现在也不是拘小节的时候。 李亢扶着那姑娘走了几步后，发现她双腿软的跟面条似得，估计是刚刚的挣扎让她脱力了，思考了几息后便直接把她往肩膀上一背，随口解释道：“这样比较快，我们赶紧走。” 那姑娘也丝毫没有反抗，反而还应道：“谢了。” 李亢极力忽略着身后的触感，边走边气喘吁吁的问道：“您住哪儿？” 姑娘的嗓音依然沙哑着，但是话语里还尽是镇定，完全不像刚刚遭遇了那种事：“紫金苑，就在前面。” 她居然也住在28万一平的紫金苑里，现在的小姑娘们都是富婆吗？ 李亢念头转过，没多说就背着那姑娘就向紫金苑方向走去。 姑娘并不重，恢复了体力的李亢背起来轻轻松松。走到门禁之前，姑娘已经把手中的包递了过去：“最外层有卡。” “不但镇定大气，这种情况下还能考虑周全。”李亢心中想道，对姑娘的评价又上了一层。 依言取出门禁卡，李亢刷开了门禁后并没有放回去，没记错的话进楼和进电梯还得各刷一次！ 在路过岗亭时，那姑娘扫过空无一人的岗亭，不自觉轻轻松了口气，吩咐李亢快走。 “左拐。”姑娘软软的贴在李亢背上指挥道，李亢依言走着。 “前面右拐。” “直走。”最后两人停在一栋楼下，李亢赶紧刷了门禁，刷了电梯把姑娘背了进去。 “八楼。”李亢依言按下，心道真是巧，陈潇黎也是住八楼！ 反正这电梯挺快，李亢也不着急放下背上的姑娘了，反正要直接背她进屋，索性还是继续背着。 “谢谢。”电梯上行时，那姑娘轻轻的在李亢耳边吐出了这两个字。 “不客气，这种情况任谁遇到了都会帮忙的。”李亢忍着耳朵上被风吹过的痒意，镇定的回答道。 姑娘没再说话，电梯里一时间寂静的诡异。 还好，电梯走的很快。 “叮咚。”随着一声响，电梯门打开，一个人抱着一个熟悉大箱子正站在电梯外等着电梯，顿时和电梯里面的李亢大眼瞪小眼。 卧槽！ 李亢呆住了，半晌后才愣愣的回过头一看，借着电梯上的光，他赫然发现背上的姑娘居然就是陈潇黎！两人就这样看了个对眼。 看着身穿保安制服，怀里还抱着那个快递箱的邹黎明，陈潇黎不悦的皱起了眉。 怎么这个保安，三更半夜来自己家？ 尴尬，空中弥漫的尽是尴尬。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在蔓延。 终于还是李亢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啥，黎明是来帮我拿包的。”李亢干笑着解释道，同时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赶紧又按开了。 把手中的警棍还给邹黎明，李亢走出电梯，两人错身的瞬间使眼色让他放下箱子赶紧走，邹黎明立刻会意的钻进电梯消失了。 站在门口，随着肩膀上的人向下一滑，李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背着陈潇黎呢。 希望她看在自己救了她的份上不追究邹黎明了，虽然以李亢对她的了解，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努力一下的。 李亢闪过身，让她可以扶着门站稳，随后便有些手足无措的对她干笑着。同时暗搓搓的用身体挡住了背后的那个罪魁祸首大箱子。 14.flag——六块砖 见他那窘迫的样子，陈潇黎脸上不自觉轻轻抖动了一下，努力憋住了笑。 不过还好，李亢并没有发现，他依然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用身体挡住了半边箱子。 陈潇黎用指纹打开了锁，推开门后对着还呆立着的李亢邀请道：“进来喝杯水吧。” “哦。”李亢有些愣神，口中应了一声脚步也不自觉的跟着陈潇黎走了进去。 “咝～”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让李亢回过了神，顺着声源李亢发现陈潇黎沾满灰的绿色裙子上，膝盖处正慢慢往外渗着血。 再一看她的手虽然没膝盖那么严重，但是胳膊和手掌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李亢赶紧走过去，把她扶到了沙发上坐下。随后又呆呆的站在一旁装蘑菇，这情况着实尴尬。 “能帮我倒杯水吗？”这时陈潇黎突然说话了，声音喑哑干涩。 “哦哦，好的。”开放式厨房的吧台上就有水，李亢赶紧过去给陈潇黎倒了一杯。 陈潇黎接过水，道了一声谢，抿了一口后声音的嘶哑好了很多：“你不渴吗？都不会给自己倒上一杯？” 若是在别处李亢倒是敢，可在陈潇黎面前他就有些拘束了。 尤其是现在的陈潇黎，刚刚撞破了他和邹黎明之间事儿的陈潇黎。 李亢没有说话，不过随后他眼神转过，看到那染血的裙摆，目光微凝。 陈潇黎自己反倒是不在意一般，还先拿出手机玩了一会儿，然后才把目光转到了依然没动的李亢身上，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腿笑道：“你想让我自己去倒吗？” 说着，她还真的做出了起身的样子。 “那什么……我不渴。”李亢赶紧解释道，随后硬着头皮对陈潇黎说：“黎明是帮我拿箱子的，我包……在里面，证件和衣服什么的，不拿不行。” “哦？”陈潇黎含笑望向李亢，玩味之色渐浓。 李亢怕她不信，出门就把那箱子搬了进来，撕开胶带里面赫然就是李亢的军绿色大包。 李亢打开包，从里面取出了备用的一件短袖赶紧套上。 穿上衣服，李亢的紧张感少了不少。 他提起包对陈潇黎证明道：“你看，这真是我的包，东西都在里面呢。” “哦？”陈潇黎还是这一个字儿，带着笑意的眼睛却已经转向了那只大纸箱。 箱子里，六块完整的大灰砖赫然躺在箱底！ “这也是你的吗？”陈潇黎指着那六块砖问道，音调婉转特意拐了三道弯，让李亢顿时面上爆红。 这特么……真是尴尬！ 比被当面抓包更惨的就是包下面还有六块砖！！！ 李亢挠了挠头，硬着头皮道：“是，是我的，是……是我捡来枕着睡觉的。” “终点就这么克扣员工吗？”对他的回答，陈潇黎有些啼笑皆非。 李亢心里一虚，赶紧把那大纸箱子挪到电梯间，悄悄地放在角落。 然后他再次进了门，立正站好，挨打姿势可谓专业。 当他再看到陈潇黎的腿时，目光不由一重，随后问道：“你这里有药箱吗？” 陈潇黎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没准备这个。” 李亢闻言赶紧跳了出去摁了电梯，逃也似的躲了进去，留下一句：“我去给你买。”之后就赶紧钻进了电梯里。 “喂！”陈潇黎在后面喊道，但是李亢已经听不到了：“你还没带钥匙。” 随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陈潇黎喃喃道：“而且，我一个人有点怕呢……” 而李亢进了电梯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得益于脸皮够厚，虽说刚刚简直尴尬到爆，但是李亢的心理调节能力却是特别的好，及至他出了这栋楼时，气息已经平稳了。 他走到门口，见邹黎明正惴惴的等在岗亭前赶紧几步走了过去。 把事情简略的跟邹黎明说完，编了个陈潇黎在门口跌倒的谎言，李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好像没生气，应该不会追究，你别担心。” 闻言邹黎明大松了口气，对李亢感激道：“李哥谢谢你。” 李亢顿时笑了：“你还谢我？不是帮我拿包你会被抓？” 邹黎明挠了挠头，笑着并没有说话。 “附近哪里有药店？”李亢问道。 “李哥，你病了？”邹黎明有些紧张。 李亢随口道：“陈潇黎她刚刚不是腿摔了吗，我去买点消毒水什么的。” “买什么，我这儿有！”说着邹黎明就进了岗亭，取出来一个大塑料袋，里面碘伏棉签纱布什么的，应有尽有，里面还有好几瓶云南白药！ 看来这是物业公司配给保安用的。 “谢了！”李亢接过袋子道了谢，正准备走呢突然一拍脑袋：“我忘了找她要钥匙，还得麻烦你送我一下。” “小事儿。”邹黎明应了一声，跟着李亢来到楼下，帮他一路打开门禁。 刷了电梯卡之后邹黎明解释道：“李哥我就不跟你一起上去了，这卡哪层都能按。” 李亢走进电梯，谢道：“麻烦你了。” 随着电梯门关上后开始上行，李亢本来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的内心又有些不安了。 今天自己着实……有些缺德啊。 装快递小哥不说，单那六口大砖，就足以让自己无地自容了。 其实他之前也没干过这么损的事，这不是被陈潇黎逼急了吗？ 李亢迅速给自己开脱，等电梯门再打开，他又恢复了镇定。 “陈小姐，我回来了。” 李亢出了电梯，发现陈潇黎还是以刚刚的姿势坐着，捧着跟他出门时液面没什么变化的水杯连动都没动，靠近她时却发现她有些呆滞，身上也在微微发抖。看来是魇着了。 疏忽了！李亢心里自责道。 被她镇定的一系列行为以及后续的尴尬一搅，自己居然忘了突逢这种灾难，对一个女孩来说到底有多么可怕。 于是他轻轻拍打着陈潇黎的肩膀和后背，学着院长哄受惊的孩子一样，哄着陈潇黎。 “啊，你回来了啊。”拍了没几下，陈潇黎就突然惊醒了过来。 “嗯。”李亢提起了手上的塑料袋：“药不用买，楼下的邹黎明也就是刚刚那个帮我拿箱子的保安，他那儿有。” 15.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得了人便宜，陈潇黎肯定就不会追究了吧。李亢念头转过，在心里帮邹黎明说了话。 接着他从陈潇黎手中取出水杯，发现杯壁上沾了淡淡的血。而陈潇黎的手更是有些模糊，看来刚刚握着水杯的力度不小。 李亢心中自责更甚。 他取出碘伏，用棉签沾了些许，然后拉过陈潇黎的手细细擦洗着。 李亢动作熟练，在孤儿院时他也经常帮院长妈妈照顾幼小的淘气孩子，这活儿做的不少，轻轻柔柔的就把陈潇黎的两只手清理干净，并没有带来多大的痛苦，不比医院的护士差。 这种擦伤包着不利于恢复，所以李亢没用纱布。 接着他顺势把陈潇黎的原本白皙，现在却挂满刺目血痕的胳膊也细细清理了一遍。 见那玉镯还好好的挂在她手上，不禁心叹她运气真好，这镯子看起来就很贵，要是碎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不过因为她手腕上也有伤，李亢问也没问就帮她褪了镯子，并且小心的把镯子放到了茶几上。 镯子入手温润，不过那细腻程度比陈潇黎的胳膊还是差了点。 在李亢取下她镯子的时候，陈潇黎也清醒了过来，她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李亢，盯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却最终没有说话。 只是那苍白的面色却突然恢复了几分红润。 把陈潇黎手腕上的伤清理好之后，看着她被裙子遮住的膝盖，李亢顿时有些犯难。 直接掀开裙子？会不会让陈潇黎想到不好的回忆？ 还有，她腿上也有不少伤痕，胳膊和手就算了，不算什么私密地方，这腿嘛……可就…… 于是李亢把棉签递到了陈潇黎手上，说道：“你自己会清理吧。” 陈潇黎还是有点呆，她条件反射的点了头，然后自己掀开了裙子。 “嘶！”李亢先倒抽了一口凉气，陈潇黎腿上的情况真的是非常严重了，尤其是膝盖。 几乎是血肉模糊了。 陈潇黎还是有些没回过神，她接过之后直接一棉签就对着膝盖戳了上去，顿时让她疼的一抽。 李亢赶紧抢过她手中的棉签。 见她膝盖伤的不轻，李亢皱眉判断道：“这伤，怕是得去医院了。” 陈潇黎闻言却突然回过神，笑了：“去什么医院，医生也只能这样处理，手法还没你轻呢。” 李亢想想也是，重新换了新的棉签沾上药水，自然而然的又帮她清理了起来。 把自己当作医生就好了嘛，陈潇黎陈小姐，也和孤儿院里受伤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李亢心安理得的开始干起了活。 动作虽然轻柔，但是清理的却一丝不苟，陈潇黎看着埋首于自己伤处的李亢，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很温柔。 膝盖上的伤也不好包扎，以李亢的经验来看，撒上云南白药后，这伤还是暴露处理为好：“伤口不宜沾水，你今天最好别洗澡，明天手上的擦伤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擦一下了。” 李亢像嘱咐那些孩子们一样嘱咐着陈潇黎，却让她的面色更红了。 提了包，李亢准备离开，却在临出门时交代道：“我今晚借住在你们小区的岗亭里，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不过你得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李亢补充了一句，话里有着揶揄。 “哪个号码？”陈潇黎立刻反问，嘴角尽是调侃的笑意，让李亢顿时又尴尬了。 “第一个，第一个。我一会儿就把电话卡换回去。”李亢拎着包，逃出了客厅，顺手还把陈潇黎的门给带上了。 和陈潇黎的争锋，自己真是一点也讨不到便宜。李亢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回了岗亭，邹黎明还兢兢业业的守在里面，李亢跟他打了招呼后钻进里间躺了下去。 今天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一大早起床赶了个早车，又一番斗智斗勇却被丢出了小区，结交邹黎明后又机缘巧合的救了陈潇黎，现在居然躺在这豪奢小区的岗亭里，李亢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可是发疼的腰告诉他，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尤其是背了陈潇黎这事最是真，那后遗症让他现在只能侧躺着睡。 虽然浑身酸痛，但是疲劳更甚，李亢很快就睡着了。 浑然不知此时正从听筒里听到：“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陈潇黎又板起了俏脸，皱着圆润的鼻头对着电话嗔了一声：“骗子。” 恐怕陈小姐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嗯，虽然被人骂作骗子，但是遵循着没听到就不算的基本原理，累了一天的李亢自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被生物钟叫醒，李亢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正好六点钟，是他平时起床的点儿。 收起手机和已经站在了门外那个大伞下的邹黎明打过招呼后，他就去附近买早餐了。 李亢一口气儿买了三份早餐，给邹黎明留下其中一份时他们正在换岗，看了下时间，恰好指向了六点半。 “李哥，我先去帮你开门吧。”邹黎明看着李亢手中的双份早餐，意会的问道。 “谢啦。”李亢不客气的把早餐往邹黎明手中一塞，回了岗亭把自己的大包提了出来。 换岗后邹黎明不在，自己可不好再待在岗亭里了，东西最好也带上，万一新换来的保安不好说话一会儿又是一阵麻烦。 打听到邹黎明他们上一个夜班休一天后再上两个白班后，李亢也顺势跟他交换了个电话号码。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忘了换回卡，于是赶紧把原来的电话卡换了回去。 陈潇黎昨夜应该没找自己吧，李亢心道。反正俩号码她都有，真有事儿肯定会打另一个的。 这样想着，李亢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直接出现在801的门口，李亢按响了门铃，没多大会儿里面就传来声音：“来了。” “这么快。”打开门后李亢看沙发上有一条薄被不禁问道：“你昨天莫非就睡在客厅？” 16.死扑街 “嗯，身上脏，不想往床上跑。”陈潇黎回道。 啧，有钱人就是讲究，洁癖都是富贵病。李亢心道。 把手中早餐递了过去，李亢问道：“这些你吃吗？” “吃。”陈潇黎接过手中的芝麻烧饼，就开始小口咬了起来。吃的还挺香的，从那咀嚼速度李亢猜她应该是饿了。 “那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阵子都会在帝都堵着你催更。”李亢转身欲走，同时状似威胁的交代道。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陈潇黎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李亢没懂。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某人时人家回的。”陈潇黎目光里狡黠十足。 “呃！已经换回来了。”闻言李亢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提着包落荒而逃。 身后，陈潇黎落下了一阵银铃似的笑，让李亢脚步更急。 得先找个住处为好。 李亢提着大包，在附近转悠了起来。 附近的酒店都贵的吓人，虽然李亢知道哪怕完不成任务，终点还是会报销这些费用，但是从小节省惯了的他没忍心这么奢侈。 何况他就带了三千块钱，现在的一切都要先自己垫付，还是找个平价旅馆的好。 找了一上午，李亢才终于在一个紧邻着酒吧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小旅馆。 小旅馆是真的小，门脸只有一间，二楼有十来间破破烂烂完全不隔音的房间。 房间极小，看起来油腻腻的。就这，一天也要七十块钱！ 一番讨价还价，但最终在浓妆艳抹的老板娘不屑的眼神中落败，李亢老老实实的交上了170，70的房费，100是押金。 老板娘随后给了他一个贴着房间号的钥匙，还不是房卡，让李亢很无语。 打开门，一股浓重的烟味和终年不散的潮气带来的霉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李亢顿时被熏得几欲作呕。 李亢捏着鼻子打开窗户后，贪婪的吸了一口窗外带着新鲜汽车尾气的清新空气。 还好这小破旅店破归破，但是还好总算是有个窗户。 给主编王奇回了个电话表示自己还在努力之后，他顺便也给王子成也打了个电话叫他起床吃饭。 随后，李亢又拨通了院长妈妈的电话，告诉她自己一切都还顺利，钱足够在沪市用了，工资就要发了，让她安心等着自己出息了享福！ 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花，李亢告诉自己一定要拿下陈潇黎，完成这次任务，得到终点编辑这份酬劳不低的工作。 上大学的时候，李亢为了赚钱什么都干过，接过千十枪文，干过家教，发过传单。 不过哪怕再穷，他也一定会追白杨的正版书，同时为了糊口，他还会为工作室代写网文。 其实相比于自己写，他更喜欢阅读，奈何生活所迫，他只能干着这份看不到前途但是只要努力收入还不错的无脑工作。 当终点编辑，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工作，他喜欢文字，喜欢阅读，他想找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 他热爱网文，终点曾经是最大的网文基地，李亢是在高中开始看网文的，那是它最辉煌的时候，李亢见证过，也追随过。 虽然他只订阅了白杨的书，可这数年里终点的兴衰李亢也看在眼里。 而现在，在它即将没落时，李亢也终于有机会加入其中。 也幸亏终点没落了，不然光是第一轮pk，以他那毫不出彩的二流大学中文系学生的在校经历就过不去！ 虽然不知何时这终点就会撑不下去了，但是现在最起码它的待遇还算不错。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网站虽然快不行了，但是员工福利还是没降下去，也正因为如此，即将拖垮终点的众多因素里面有一条就是用人成本支出。 同时也正因为此，终点还是很受毕业生青睐的，最起码他们现在的待遇还算不错。 所以李亢才更要拼命，摘掉实习那俩字儿堂堂正正的留在那里，而不是摘下编辑俩字儿之后灰溜溜的滚蛋。 “加油！”李亢握了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此时外面的阳光正烈，李亢索性待在小旅馆里，他边给手机充电边打开了终点，搜索了一顾倾心。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看看她的小说再做打算！ 她的小说名叫《单车》，李亢打开小说开始看了起来。 看书先看评，留心他人云。 这也是有效避免被作者迎面糊上一坨翔的办法，虽然知道这本书不会差，李亢还是先点开了评论区。 小说真是称得上火爆了，虽然已经断更了很久，但是底下居然有一万多条留言，留言里面许许多多的读者一直在等着她的回归。 都是催更的，读者催的真情实意，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这书，真有这么好看？ 评论太夸张，让李亢疑惑了，于是他数据网后台随手查了一下收藏，才两千多，这评论……莫不是买的吧？ 怀着疑惑，李亢开始看起来评论，由于昨夜实在没怎么睡他没看多少条就又困了。 随着呼吸声逐渐均匀，手机自他手中滑落，他也歪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是深夜里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的。 “帅哥，保健五十块钱做不拉？”潮南味道的普通话听起来让人觉得腻腻歪歪的。 “不做！”李亢没好气的回道，半夜扰人清梦，职业道德呢 “考虑一下，妹子各个靓得很哟！”门外的腻歪声音不为所动，依然在卖力的推销着。 李亢不搭理她，可她还兀自在外说个不停，在这安静的夜里分外吵人。 “十块钱做不做！”李亢怒了，吼道。 不搭理她确实没用，可这一通杀价却让门外的人彻底放弃。 “家铲，死扑街！”随着一声不屑的骂语，门外的声音消失了。那个走过南闯过北口音莫辨的姑娘抑或阿姨也踢踏着鞋走了。 然而一直好脾气的李亢却气的回骂道：“你才扑街，你全家扑街！” 17.空着也是空着 扑街是他心中的痛，虽说那女人没这意思，但是李亢却被正正的戳中伤疤。 他大一时曾写了数月网文，因为文笔不好一直不温不火，连约都没签。 不过最后因为一些原因太监后，他困顿之下，为了生活又去写千十冲量文赚钱。 所以他这些年身上的一个标签从未摘下过，那就是扑街！ 就连写冲量文也只能写千十的，这真是个莫大的悲哀。 被那女人搞得睡意全无，被子上的一阵阵霉烟味熏得他更是难受，屋里又闷又热，还没有空调，实在是没法待了，李亢烦躁的甩门而出。 不过想到了这里的安全隐患，他走到半路又再度折回，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那军绿色的大包拎上了。 大半夜的街市还挺热闹，这条小巷子学生不少，都是出来逛街的。 道路两旁全是一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专卖劣质廉价小商品的夜市摊子。 “空调被，夏凉被，通通199，被子清仓大甩卖，只要199……” “没有王八蛋老板黄鹤的清仓都不是合格的清仓。”李亢嘴里嘟囔着，随后却突然眼睛一亮。 199一件，垫一床盖一床，那小旅馆里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被子就可以扔一边了！ 用完拿回沪市还能接着用，完全不浪费！他现在的铺盖已经破烂的不行，可以替换一番了。 李亢当即爽快的掏钱买了两床薄薄的夏凉被塞进了军绿色大包里。 路过卖粉丝的小摊子，李亢突然想到了陈潇黎，不知道她吃饭了没。 想到就问，李亢行动力十足，当即一个电话拨了过去，这次对面秒接。 “陈小姐，您吃晚饭了吗？”李亢问道。 陈潇黎看了看墙上挂的钟，上面赫然显示着已经十一点了，顿时一阵无语，这个点才想起来问自己的晚饭未免显得太没诚意了吧。 只是这时她的肚子却突然诚实的咕嘟叫了起来，她无奈的一撇嘴，不得不说这个电话打的很及时，因为她确实没吃。 “没呢。”陈潇黎如实回答。 “那我给您送点儿？”李亢征询道，花上十块钱买一碗粉丝，让陈潇黎不好意思拒绝自己的复更要求，是绝对划算的。 李亢心中盘算，决定大方的请她吃一顿。 “好啊。”陈潇黎也没客气，说道：“我给物业说一声，让他们把你送上来。” “行嘞。”在周围的嘈杂声里，不知不觉李亢的话里也带上了一点京味儿，口音这东西是会传染的。 于是李亢打包了两碗十块钱的粉丝，斜背着大包，向紫金苑走去。 这两处距离不算远，十来分钟的脚程而已，李亢很快就到了。 按陈潇黎的吩咐，李亢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执勤的保安就把他送到了楼下，还帮忙按了电梯。 李亢道谢，那名保安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暧昧和艳羡。 而李亢丝毫没注意到这个，只是盘算着怎么劝服陈潇黎更新，就在这时电梯到了。 801的大门是开着的，李亢把包往电梯间一放，人就走了进去。 “换鞋！”陈潇黎一指鞋柜，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男士拖鞋，新的。 “我买自己那双拖鞋时买一送一的，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陈潇黎解释道，表示自己绝不是特意买的。 李亢一看，两双拖鞋确实款式很像，他倒不会自作多情只是嘿嘿笑了一声便换上了。 陈潇黎的腿看起来还没大好，露在空气中的膝盖还是有些血肉模糊，不过已经结了薄痂。 她身上也就是膝盖上的伤严重些，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看起来恐怖实际上要好也就只是三四天的功夫罢了，李亢很有经验。 刚准备把粉丝递过去，可还没走近陈潇黎就猛的捂住了鼻子，面色一变叫道：“什么味儿！” “呃……”李亢有些尴尬，解释道：“七十块钱的旅馆就这味道，没办法。” “你们终点这么苛待员工？就让你住七十的旅馆？”陈潇黎捂着鼻子嗡嗡的说道。 混的这样惨她是不信的，怎么样说终点也是曾经的行业龙头，虽然近些年日子不好过，但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啊。 “待遇再好也要先垫钱啊，我统共就带了三千块钱，怎么住的起要五六百一晚上的宾馆！”李亢嘀咕道：“再说了，那么贵的宾馆，就是有钱我也舍不得住。” 公司的钱也是钱，还没混成职场老油条的李亢还想着能省一点就是一点。 随后他放下粉丝，眼神不由扫过还没关上的大门，看向了电梯间，不由夸道：“你这电梯间都比那旅馆舒服干净，最起码还有冷气呢。” 他左瞧右看然后心念一转，腆着脸说笑道：“你这电梯间左右也是空着，借我住住呗……” “呵呵。”陈潇黎面无表情的看向他，被他那无耻模样搞得一阵无语，冷哼一声说道：“你爱住就住，不过我可没多余的被褥和床给你用，你要是想直接躺地上我没意见。” 李亢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成了，于是便再次确认道：“你真借？” “骗你干嘛！这电梯间可不能住人的，你要住我不拦着。”陈潇黎和李亢说话也没了一开始的知节守礼，大家闺秀范儿十足，反而有着一股朋友间的随意。 “那我可真睡了啊。”李亢凑近了些问道，带来了一股更浓烈的味道。 “睡呗。不是比小旅馆环境好吗？送你了！还有，你离我远点！”说着陈潇黎又嫌弃的捂住了鼻子，那小旅馆真不知道有多脏，味儿着实冲人！ 陈潇黎随口应着，只以为他说着玩，谁知道李亢嘴上却笑开了花。 “嘿嘿，那我可当真了。”李亢说着就出了门，在陈潇黎的目瞪口呆中，从那军绿色的大包里掏出刚刚买的两床夏凉被，一床铺，一床盖。 然后他用手试了一下，除了地面有点硬之外，其他一切看起来都刚刚好。 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李亢眼神扫过角落里装了六块砖的箱子，猛然一拍脑袋，把那纸箱一折，下面再垫上砖，一个枕头就这样做好了。 齐活！ 18.赖定你了！ 李亢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居所，这里的环境比小时候的孤儿院还要好上许多，李亢一点也不嫌弃。 打好地铺后，他对着陈潇黎故作凶狠的威胁道：“你不更新，我就住这儿不走了！” “随你。”陈潇黎给了他一个白眼。 如此生动又杀伤力十足的白眼让李亢大呼惊奇，自昨晚以后，这陈潇黎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和最初大相径庭了。 狠辣，又有些俏皮，而且……知书达理有原则的……大家闺秀 面具太多，李亢也有些说不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这更新，我催定了！”不再想那些，李亢得意的说道：“我李亢是注定要做催更大魔王的男人，你这小妞儿还是快快更新让我完成任务早日归去吧！不然，嘿嘿……我烦死你！” “爱催不催，我就是不更！”陈潇黎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吃起了粉丝。 李亢闻着空气中的那股子香味儿，也食指大开，蹲在茶几边捧着碗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陈潇黎有心让他去餐桌上吃，却见他直接盘腿坐到了地上，那仪态让陈潇黎不知说什么好，只一时间更加无语，张了张口，她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随他去了。 吃完饭，看了看陈潇黎的膝盖，李亢自觉的把垃圾收了起来。 正在他摁了电梯，准备表现一把自己的勤快，去楼下丢垃圾时，陈潇黎却突然叫住他。 指着电梯间，陈潇黎红唇轻启：“楼梯间有垃圾通道。” 垃圾通道真是个新鲜玩意儿。 李亢出去一找，在他之前放箱子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小小的门。 豪宅就是高级，李亢第一次见这玩意儿。 把垃圾用指定的带封口的厚质垃圾袋封好，打开门，李亢把袋子往通道里面一丢，垃圾就坐着滑梯安静的自己往下滑着。 关上了门，李亢由衷的赞道：“不愧是28万一平的小区。” “什么28万。”陈潇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你这里的房价，28万一平呢！”李亢关上了那个小门，对着客厅高喊着回道。 反正一梯一户，丝毫不担心吵到别人。 这豪宅比别墅更加方便，却还有着不亚于别墅的服务和私密性，怪不得能卖28万一平！ “嚯，这么贵了？”陈潇黎的话里也有着震惊。 “这两年房价几乎翻倍，你这里还是学区房呢，这么好的房子，还是值这个价的。”李亢分析的很到位，可以直接去当中介了。 陈潇黎略带疑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怎么知道的？” 没猜错的话，他刚来帝都才一天多吧，就知道这么多了？ “呃……当时你告诉我紫金苑的名字时，我搜索时第一条跳出来的就是link网的房源信息。”李亢老脸一红，不得不自曝其短。 “哦，原来就是你昨天骗我说你是快递的时候啊。”陈潇黎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李亢。 想到自己干的缺德事，李亢面色不由微讪。 “箱子里面放了六块砖，你也是没谁了。”陈潇黎继续插刀。 李亢的脸不动声色的变得更红了。 “你当时是不是等着我求你帮忙搬箱子，然后骗我家地址？”陈潇黎目光如炬，嘴里的话快把李亢给烤熟了。 李亢惭愧的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觉得弄到地址后，哪怕我不答应，也能死皮赖脸的赖在我家门口催更啊？”陈潇黎心思敏捷，思维更是一流，口气一转道：“就像现在这样？” 李亢看了看面前的铺盖，眼中尽是尴尬，铺盖就铺在眼前呢，这事儿实在没法否认了…… 还好，人李亢安心的是，陈潇黎接下来并没有愤怒的喊道：“滚开，你这个骗子。”然后毫不留情的打电话叫保安来赶人。 而是从鼻孔中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那就试试呗，看咱俩谁耗得过谁。” 李亢顿时松了口气。 “试试就试试，到时候别用更新求着让我走。”李亢死鸭子嘴硬，话里就是不服软。 房内安静了半晌，接着陈潇黎的声音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温润：“我要是不更新，你是不是真的会失业？” “哟，不说我道德绑架了？”吃尽了鳖的李亢抓住机会就刺了回去。 “那你别说了，反正跟我也没关系。”陈潇黎似是有些生气，话里一点也不客气。 李亢见她态度有所转圜，不敢再怼她，而是赶紧说道：“肯定失业啊，主编都说的很清楚了，你不更新我可以不用回去了。不过……你说你一个扑街断更作者，主编为啥那么看重你？” “你才扑街！”陈潇黎立马回骂，毫无一开始的矜持。 double扑街！ 短短一个小时内，李亢两次被不同的人扎心，成功的达到了暴击效果。 捂着受伤的心，李亢躺下装了尸体。 “你真睡这儿啊。”陈潇黎声音低了，轻声问道。 “真的啊，你不更新我就不走了。”李亢在陈潇黎面前已经无赖习惯了。 “我再给你介绍个别的工作，比你现在的好，工资更高怎么样？” 李亢断然拒绝：“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请不要用金钱腐蚀我的理想。” “……”陈潇黎懒得理他了。 李亢还算有节操，没有正好堵住大门口，在门和电梯之间他还是留了条走道，丝毫不影响正常出入。 这也是因为这里足够壕，连电梯间都足有七八平米，足够李亢打地铺用了。 这一夜，陈潇黎依然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李亢睡在电梯间，豪宅的电梯间就是比破旅馆要舒服，一门之隔，两人都睡的比之前安心了些。 第二天六点，李亢准时醒了，他悄悄下楼先是回了小旅馆，火速上了个厕所后，退房拿回来了一百块钱押金。 李亢颇为那白白花掉的七十块心疼，就睡了一小会儿而已，早知道昨天就直接赖在电梯间了，一分钱都不用花！ 七十块，够两三天的饭钱呢。 打包了三份芝麻烧饼和豆腐脑儿，李亢提着袋子返回了紫金苑。 门口邹黎明正在和人交班，李亢留下一份早餐，邹黎明自觉的跟他一起去开了门。 19.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李哥，还顺利吗？”邹黎明知道他找陈潇黎事关工作，关切的问道。 李亢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我直接在她家门口打了地铺，由不得她不答应了。” “李哥，牛！”邹黎明竖了个大拇指，不是打地铺牛，而是在陈潇黎家门口打地铺牛，在这当保安这几个月，邹黎明还没见过这陈潇黎多搭理过谁呢。 “他们那电梯间，环境挺好的，住起来真的挺舒服。”邹黎明也为李亢这个点子叫绝，同为孤儿出身，他和李亢的观点一样，电梯间确实是个不错的落脚地方。 “我先上去啦。”李亢和邹黎明打过招呼，进了电梯，邹黎明也回去接班了。 当电梯停在八楼时，李亢发现陈潇黎正在门口对着自己那已经空了的铺盖发着呆。 “嗨，回神啦。”李亢叫道，把陈潇黎吓了一跳。 “怎么，以为我走了？”李亢坏笑一声，坚定的说道：“你不更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说完他就把早餐往陈潇黎手中一递：“吃饭了。” 芝麻烧饼，豆腐脑，见这种便宜的餐点陈潇黎也吃的很开心，李亢微微松了口气。 饭后，李亢把一个塑料袋递给陈潇黎，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副橡胶手套，上面的棱角还是新的，很明显是刚刚买的。 “借你的，戴着洗个脸什么的也方便。”李亢轻飘飘的说道，顺手利索的把垃圾清理了个干净。 陈潇黎接过手套，一时有些愣神。 这时，清理完垃圾再度返回的李亢坐到了她的身边，用他那张充满欺骗性的老实人面孔贱贱一笑，问道：“怎么样，感动了吧？要不要感动的更个新？” “吧唧”一双手套正正好糊了李亢一脸，陈潇黎清越的声音传来：“不更！” “你为什么不更。”接住手套，李亢跟在陈潇黎背后死皮赖脸的问道。 “不想写了！”陈潇黎背过身没好气的说道。 “不想写你申请完结嘛！”李亢支招。 随后，陈潇黎突然转过脸，正色道：“再让我草草完结，我就再叫保安把你丢出去！” 想到第一次被拉黑的原因，李亢立马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潇黎冷哼一声不再理他，只从他手里夺过手套。 把李亢推出房门然后锁上，陈潇黎戴上手套，她虽不能直接洗澡但还是美美的擦了个澡，虽然膝盖上的伤还没好。 但是现在走路已经不怎么疼了，看来距离彻底好全，也用不了多久了。 想到现在正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的余怀瑾，陈潇黎就是一阵咬牙切齿。自己的老师余文康是一个立身颇正的学者，怎么儿子却是这幅德行。 连李亢都不如。 这余怀瑾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陈潇黎吩咐人把事情委婉的告知了余文康，并把打人的事扣在自己头上，说是自己情急之下的反抗，余文康知道后气的大骂孽障。 余文康教授倒是个不错的人，儒雅俊朗风度翩翩，只是他父母被钱糊住了眼，以死相逼非要他和现任妻子结婚。 结果他那老婆不仅自己能作，把儿子也带成了这个德行。 “唉。”终究是顾念着老师的关照，因为余文康对自己还算不错，陈潇黎也没好报警。 其实，更深层的原因也是因为余怀瑾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谁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若报警说不准警察能寻根究底，根据伤势查出来他是李亢打的，到时候麻烦事就一桩接一桩了。 若说是自己情急打的，没人能指摘什么，反而少了不少事儿，也能保护一下李亢。 都知道余文康余老师家的老婆家里势力不小，还格外溺爱余怀瑾，这件事情如果掀出来李亢怕是不好过。 仔细擦了个澡，陈潇黎又换了一身衣服，顿觉一身清爽。 打开门之后她却突然闻道一股复杂的酸臭味，自己倒饰干净了的陈潇黎对这个味道尤其不能忍。 “李亢，去洗澡去，你都臭死了。”陈潇黎捂着鼻子对李亢吼道。 好几天没洗澡还在旅馆里躺上了一遭的李亢身上自然没什么好味道，他也不是不爱干净只是没那个条件，闻言之后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备用内衣和短裤毫不客气的钻进了陈潇黎家的浴室。 浴室里还有着水汽，看来陈潇黎也刚刚洗过没多久。 李亢美美的洗了一个久违的澡，足足洗了半多小时，皮都要搓掉三层了。 顺手把衣服搓干净了，李亢拧干衣服光着膀子走了出来。 “哎，你怎么不穿衣服。”陈潇黎对着李亢指责道。 李亢看着自己穿着完好的下半身，解释道：“我穿了啊。” “你干嘛光着上身。”陈潇黎扭过身子。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还害什么臊！”李亢抓紧机会怼了回去，陈潇黎背对着他的耳朵尖顿时变得通红，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于是李亢干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就带了一件上衣，上次拿来那啥之后就那啥了，只剩这一件了，不过你放心等我衣服干了就穿上。” 想到自己柜子里那件染血的“证物”，陈潇黎顿时不好意思了，人家为了救自己没了衣服，自己还指责别人，实在是不应该。 她让李亢去阳台晾衣服，自己则回了卧室一通翻箱倒柜，十多分钟后钻了出来，丢给李亢一件白色文化衫：“这一件你应该能穿。” 李亢打开一看，这是一件针对陈潇黎的体型来说明显宽大了许多的白色文化衫，前面印着四个大红色的字“诚信、友善”，后面印着同样的四个大字“爱国、敬业”。 左胸口上还有帝都大学经济学院几个小字。 这是他们学校活动时候发的衣服吧？这八个字实在是太过醒目。 不过李亢也不挑剔，这文化衫虽然有点那啥，但是这质量可比自己那破短袖要好的多。 “谢了。”李亢毫不客气的穿上，陈潇黎看到后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20.误会大了 李亢正胸前大大的诚信友善四个字仿佛是在嘲讽他之前的那番神仙操作。 冒充快递员，骗人地址，现在又直接住人家门口堵人，这也真是没谁了！ 想到那六块大灰砖，陈潇黎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差点被砸骨折的脚！忍不住就是一阵好气又好笑。 李亢不理嘲笑他的陈潇黎，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却发现自己的铺盖全没了，登时就急了。 莫非陈潇黎嫌弃铺盖脏了，给他全扔了？ 那可都是钱买的！ 他打开了垃圾滑滑梯通道，企图从里面找出自己铺盖残留的痕迹。 不过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了，这垃圾滑滑梯内部百转千回，可下垃圾的速度绝对不慢，他这个澡洗了那么久，肯定早就掉下去了。 李亢冲回客厅对着陈潇黎就是一阵怒吼：“你把我铺盖扔了？！” 他不等对陈潇黎解释，气急攻心的骂道：“两件被子，三十九块八呢，就这样被你扔了？你浪费不浪费！想赶我走就直说啊，何苦扔我铺盖！我还要带回沪市接着用呢。你这个败家女人！” 陈潇黎闻言娇俏的面色变得发青，直接背过身，气的全身发抖。 李亢骂完才觉得自己说的过分了，有点想道歉但是想到这人扔了自己的铺盖不由有些拉不下脸。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然而就在这时，阳台上的洗衣机发出欢快的叫声随后停了下来。 陈潇黎不顾腿伤几步冲到阳台，从洗衣机里扯出已经洗净还烘干了的两床夏凉被，劈头盖脸的往李亢身上一扔：“你的臭被子，还给你！” 说完就把李亢往外一推，转头回了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往床上一扑开始生起了闷气。 可她一扑之下却忘了自己膝盖上的伤口，顿时引起了伤处的一阵钻心疼痛。 身心俱哀的陈潇黎翻过身，仰躺在床上开始默默流泪，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委屈还是因为身上的疼痛。 而被赶出门外的李亢抱着被子呆愣在了原地，洗净的被子里有着一股淡淡的柠檬清香，比新的还好闻。 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的就是自己吧。 李亢一时间懊恼万分，自己还没弄进去事情，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实在是没品没良心之极。 可是任由他如何敲门，陈潇黎都置之不理，在他发短信道歉被无用后，再拨打电话却赫然发现自己又进了黑名单。 “这妞儿，动不动就拉黑人，什么毛病啊这是。”李亢蹲在门口，嘴里小声念叨着。 只是话虽然强硬，语气里却尽是心虚。 无奈的李亢只得一直靠着门蹲坐在地上，也不知蹲了多久。 他心中有些纷乱，想着被子，想着陈潇黎，想着自己应该如何道歉。 这误会，可大了。 李亢又蹲了至少有一小时吧。“哐当。”一声响，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他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头栽倒，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把刚刚开门的陈潇黎也吓了一跳。 陈潇黎穿着一件宽松的裤子，带了一副夸张的蛤蟆墨镜，因为脸小半张脸都给遮没了，头上顶了一顶遮阳帽，在这个大热天她居然还套着一个连着双臂的夸张长款礼服手套，看都没看到李亢似得甩上门就按了电梯。 电梯很快就来了，李亢顾不得发麻的腿，赶紧跟了进去，陈潇黎似是透过墨镜瞪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的按下了一楼按钮。 “腿好了，能走了？”李亢讪笑着关心道。 陈潇黎扭过头，送了他一个大大的后脑勺。 李亢也不敢多说话，他乖乖的跟在陈潇黎身后，跟着她一路走进了小区门外一家装修古典考究的私房菜馆。 说是私房菜馆，实际上也只是一家对外营业的高端餐厅。 陈潇黎进去后直接去了最里面，李亢也立即跟上，跟着她进了一个小小的包间。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进来了，递过有着菜单的ipad问道：“陈小姐今天想吃点什么？” 看来陈潇黎是这家的常客，接过ipad连点几下然后递回给了服务员，全程没说一句话。 服务员见气氛有些特殊，便识趣的没有再多说话，接过ipad下完单就走了，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就剩俩人了，李亢对着陈潇黎轻声道歉道：“陈小姐，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你。” 陈潇黎一言不发，连墨镜都没有摘。 李亢一直道着歉，可无论他怎么说，陈潇黎都理都不理他，甚至拿起手机开始玩了起来。 道歉足足道了十几分钟却没有任何回应，李亢不由有些急怒，看着那墨镜越看越碍眼，他心中一横，直接趁陈潇黎不备一把把墨镜扯了下来。 扯下墨镜后，李亢顿时惊呆了。 那是一双红肿过分的眼睛，往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时尽是血丝。 很明显她已经哭了许久，再一看手中的墨镜，上面还有沾着点点泪痕，很明显陈潇黎刚刚也还在哭！ “还给我！”陈潇黎的声音沙哑且细弱，嗓子哑成这样怪不得一言不发。 夺过墨镜陈潇黎再度戴上，又恢复了刚刚那副高傲的样子，可李亢的心情已经却已和之前大不相同。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话语真诚了许多。。 刚刚他虽道歉，但多少有点憋火，可是现在一见陈潇黎这个样子他是什么火气都没了。 陈潇黎哭的让他莫名心疼。 那红肿的眼睛，哑了的嗓音，还有那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一直都是红着的鼻头，都那么让他自责。 这时包间的门被打开，服务员端了四盘菜进来。 上好了菜，服务员说一句：“请慢用。”然后就退了出去。 李亢看怎么面前的菜，肚子适时的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咕嘟声，但是却不好意思动筷子。 陈潇黎不理他，拿起筷子当先夹了一筷子菜，李亢见状也顺势举起自己面前的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不愧是一看就很高端的饭馆，李亢吃的满意至极，只是陈潇黎却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就停了筷子。 21.肉痛啊 “怎么了，不合胃口？”李亢关切的问道，问完才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人家常吃的店怎么会不合胃口，分明是蹭饭的人不合她的胃口。 陈潇黎却理都不理他直接起身出了包间走向了收银台。 这次受到冷落李亢的心情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他赶紧跟过去，在陈潇黎付账之前就大声喊道：“我来买单我来买单。” 陈潇黎没争只是吸了吸鼻子，鼻音还是有些浓重，看来是不想说话把虚弱暴露人前。 “先生，一共四百二十八块，请问您是现金刷卡还是手机支付。”收银员微笑着对李亢说道。 就这么点菜居然要四百二十八！ 李亢心中顿时一阵肉疼，内心还有些后悔。 可是他已经抢下了买单权，总不能又反悔吧？ 那样的话，陈潇黎估计真的能把他的铺盖连同那军绿色大包一起给扔进垃圾通道！ 可能……他也会被愤怒的陈潇黎一起塞进去。 忍着心中的疼意，李亢从钱包里数出来四张红色的钞票，然后又从另一个兜儿掏出了两张十块的散钞。 最后他又在口袋里一阵摸索，半晌才摸出一把钢，然后一个一个认真的数着，正好儿八个。 428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李亢略带不甘的把这钱放到柜台上，狠狠心推了过去，面上真实的肉疼之色毫不掩饰：“买单。” “噗嗤。”一旁的陈潇黎被他这幅小气至极却又不得不掏钱模样逗乐了，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 听到陈潇黎的笑，虽然李亢面上的心疼之色不减一分，心中却忍不住松了口气。 能让这位姑奶奶消气，这四百二十八块总算没白花。 何况，那菜大半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陈潇黎都没吃两口，自己付账也是应该。 这件事也让李亢重新认识了陈潇黎，她遇事虽然果决镇定，但是却还是有着小姑娘的可爱，遇事也会委屈也会哭泣。 她只是做人做事都有一套自己的准则罢了，不触及逆鳞，和她相处起来还是蛮愉快的。 比如提催更可以，但是不能提切文。切文就是她的逆鳞。 很明显，陈潇黎的心情好了不少，她甚至逛到了旁边一家高端进口超市，买了一大堆时鲜水果，那售价看的李亢眼晕。 估计了一下这一大堆水果自己若是跑去买单，之后可能连泡面都吃不起了，李亢顿时怂了，捏着口袋里那叠薄薄的钞票在收银台前扭捏不已，不知该不该付。 按理说自己道歉需要诚意，可是这钱啊，他却是万万没底气帮忙付的，一时间李亢的表情十分纠结。 他这模样再次逗乐了陈潇黎，她掏出一张储值卡直接刷掉了。 见自己没花钱，可陈潇黎也没生气李亢不由大松了口气，主动提起这满满两大袋子水果不让陈潇黎劳动分毫。 没有钱，力气总是有的。 李亢相当自觉，提着两个大袋子当先快步走着，背后的那爱国敬业四个鲜红的大字就这样映入陈潇黎眼帘，让她再度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爱国敬业中的敬业，实在是应景之极。 就这样，李亢在前面走着，陈潇黎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小区门口。 这家超市离小区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在看到李亢时，邹黎明就主动帮他打开了门禁。 “谢啦！”李亢对着邹黎明大声道谢，正准备走却被随后赶到的陈潇黎拉住了。 只见陈潇黎躬身，从李亢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盒紫黑发亮的车厘子递给李亢，然后对着邹黎明努了努嘴，那用意十分明显了。 这车厘子李亢没记错的话，超市里标签价是298一斤，而这一大盒足有一斤半！ 李亢没有接，这盒车厘子很贵，比那顿饭还要贵，就真的这样送了？ 这大方的有点过了头吧！李亢替陈潇黎心疼钱了。 陈潇黎见李亢不接，红润的小嘴有些要撅起来的架势。 李亢知道她是不愿别人知道她哭过，所以才不亲自送，自己若不接恐怕她要生气了。 盯着陈潇黎手中的车厘子看了数秒，李亢最终还是把手中的袋子暂时放到了地上，然后接过那盒车厘子向邹黎明走了过去。 他把手中的大盒子递了过去，解释道：“这是陈小姐要送你的，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亲自送，说谢谢你帮我开了那么多次门。” 仗着陈潇黎离得远，李亢信口胡诌，不过他说的意思其实也差不离了。 邹黎明顿时受宠若惊，但是他在这里待久了不是没见识的人，这么大个儿的车厘子肯定不便宜，说什么也不接。 李亢强行把车厘子塞到了他手里说道：“人家一番心意，别辜负了。” 说到这里，李亢反倒先愣了，陈潇黎的这一番心意，是为自己表的。 顿时李亢的心中就像喝了一大碗蜂蜜水一般，又暖又甜。 这陈潇黎除了断更还死活不复更之外，其他的方面从外貌到人品都完全没得挑。 把车厘子送出去后，李亢再度提起了那两个硕大的袋子，美滋滋的跟在陈潇黎背后回到了陈潇黎豪宅……的电梯间。 刚刚下了电梯，陈潇黎就一把抢过李亢手中的水果袋子，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再度不理他了。 “这……”李亢看着紧紧闭着的门，心中叹道：“女人的心思呀，真难猜！” 正在李亢摇头晃脑吐槽陈潇黎的善变时，房门再度打开，一个大大的水晶果盘托着满满的各色已经洗净了的水果被一双带着刺目血痕的素手放到了门口。 随后门又被大声关上，看着面前这个大大的果盘，李亢心中感慨不已。 他的眼眶有些润，陈潇黎对自己可真是大方。 那种送给邹黎明的大个儿车厘子，这里面至少放了大半斤，还有洗的干干净净的香梨，苹果，香蕉。 里面还有半个剥好皮红彤彤的火龙果！ 李亢端过那水晶果盘，靠着墙开始大嚼起来。 先把火龙果解决掉然后把香蕉剥皮几口吃了，再是苹果，香梨，李亢一一解决，然后车厘子又被他一颗颗吃掉，核上面粘的肉丝都被他舔的干干净净。 22.心机boy，一起吃点儿？ 这是李亢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畅快的吃水果，心中也丝毫没考虑它们的价值，没有了平时消费时的那种肉痛感哪怕是花别人的钱。 这不能用钱来算，这是陈潇黎的心意！ 午饭仿佛都吃到了次元胃里面，李亢不一会儿就解决掉了这一大盘水果。 自觉的处理好了垃圾，李亢敲响了门：“陈小姐，我来还盘子。”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陈潇黎依然戴着墨镜，开了门后她闪身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李亢猜测她眼睛的红肿应该还没有消，见她也不说话，对她嗓子的情况也猜到了几分。 这都多久了还没好，让李亢心中也有了些忧虑。 不过看到茶几上那个同款果盘，李亢安心了一些，水果润喉，应当很快就会好了吧。 把果盘洗净，李亢凑过去坐到了陈潇黎身边……的地面上。 他可不敢现在去触霉头挨着陈潇黎坐，坐在地面上的李亢显得可怜兮兮，仰头看着陈潇黎，目光分外弱势，不期然他收到了预想中的一句话：“去沙发上坐。” 声音虽然依旧沙哑，但比在私房菜馆时已经好了许多。 李亢松了口气，顺杆爬起来坐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挺直了背双腿紧紧并拢，两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开始忏悔起自己的罪行。 从他们第一通电话讲到之前的空调被事件，一边将一边自我剖析，自我谴责。 态度十分诚恳，对自己的形容词用的万分恶毒。 在他嘴里，他李亢简直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一个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 “噗嗤。”一声笑，犹如春风吹皱了池塘，恰似细雨润绿了大地，也如阳光驱散了李亢心中的忐忑。 看着忍俊不禁的陈潇黎，李亢心中突然一个念头突起，不待过一遍大脑，他就直接冲过去一把摘掉了陈潇黎脸上那大大的蛤蟆镜。 眼睛依旧红肿，但是比之前好的多了。 被突然摘掉了墨镜的陈潇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面上虽还挂着笑，但是李亢从她的眼神预告里就知道即将晴转暴风雨。 “不好。”李亢心道要遭，自己刚刚那是鬼迷了心窍吧，怎么会突然撕开了陈潇黎的遮羞镜。 还好，多年以来谨慎生活着的求生欲让他做出来最正确的反应，他拉起沙发上还未来得及发怒的陈潇黎，自然而然的说道：“看，这脸都脏了，我带你去洗洗脸。” 于是不由分说的把她拉进洗脸间，把她的头微微按低，以手捧水帮她洗了个脸。 动作依然纯属且不带任何侵略性，像无数次给孤儿院里的孩子洗脸一样自然流畅。 陈潇黎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呆呆的任由他给洗着脸。 随后，他拿了一个粉红色的毛巾问道：“擦脸的？” 陈潇黎木然点头，李亢便拿起毛巾便向她的脸上擦去，动作轻柔。 擦完脸李亢指着那堆他完全不认识瓶瓶罐罐问道：“哪个是擦脸的？” 陈潇黎抬手指了指一个l开头的一个白色小瓶子。 李亢打开瓶子，闻了一下，夸张的叫道：“真香！” 随后挖了大大的一坨在自己手上揉散后，细细的抹到了陈潇黎脸上。 抹完还顺手拍了拍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夸道：“现在就漂亮啦！” 套路和在孤儿院哄孩子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孩子”陈潇黎却没给他应有的反应，全程一直呆呆的不在状态，让他有些挫败感。 明明在孤儿院，他的这个套路从未失手，每次总能收获一声含着蜜的“亢哥哥真棒”，甚至有时候还能有一个可爱小嘴儿凑上来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上那么大大的一口，又甜又响！ “呃呃……”，想到这里李亢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是他要催更的、事关他工作去留问题的作者一顾倾心陈潇黎，而不是孤儿院里的那群哭了之后要他用这种方式哄开心的小孩子。 理论上来说……他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对这个比他小不了多少的大美女陈潇黎做这样的事，已经可以被认定为占便宜或者说……耍流氓？ 他对陈潇黎耍了流氓？ 意识到这个李亢顿时也僵在原地，手还兀自放在陈潇黎的脸上忘了拿下来。 两人顿时四目相对，数秒后陈潇黎突然满脸爆红，冲出了洗脸间后冲进卧室，“吧嗒”一声反锁上门，再也没有任何声息。 “这是，又生气了？”李亢有些摸不准。 这个哄法于小孩子身上无往不利，可是现在嘛……李亢祈祷一会儿陈潇黎出来之后不会直接扇他一巴掌。 他悄悄的溜回来电梯间，房门虚掩，心机的留了一条缝，等了许久却没听到里面的任何声音。 他有些郁闷了，自己真是做事情不过脑子，怎么当时就鬼迷心窍的抢了墨镜呢？ 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自己手贱，想到陈潇黎能躲的性子，李亢估摸着晚饭陈潇黎应该也不会出现了。 挠头的想了半天，他灰溜溜的下楼，去公交站旁边的那个小超市买了些油盐酱醋一包挂面和一板鸡蛋回了801电梯间，随后悄悄地向客厅探进去了头。 客厅里面依然空空如也，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想到陈潇黎中午几乎没吃，他没钱买贵的自己做一碗鸡蛋面赔罪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不由把目光放到了那光洁如新，一看就从没用过的灶具上。 用她的厨房给她做饭，应该不犯忌讳吧。 烧水，打蛋，煮面李亢动作一气呵成，很快两碗内容不丰但香味袭人的鸡蛋面便做好了。 这时卧室也不知何时悄咪咪的打开了一条缝。 他把两碗鸡蛋面端到餐桌上，对着卧室刻意的大声的苦恼道：“不知道陈小姐午睡要到几点才能起，这刚刚做好的面坨了可怎么办。” 接着，卧室门就缓缓打开了，陈潇黎装模作样的打着呵欠走了出来，眼睛上的红肿已经不怎么看得出了，她假装无语的闻了闻空气道：“你做饭了？” “嗯。”李亢点点头，很自然的邀请她道：“一起吃点儿。” 23.白杨的脑残粉 “好啊。”陈潇黎从善如流，顺势坐到了餐桌边拿起来筷子。 只见她轻轻的夹了两根面条放进嘴里，片刻后眼中闪过惊喜，接着筷子的力度和速度都提高了不少。 李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再看陈潇黎那边，自己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面。 两人几乎同时吃完，在陈潇黎略带羞涩的偏过头悄悄地打了个饱嗝时，李亢把两只连汤都不剩的空碗端进了厨房。 洗碗水槽李亢不太会用，正在研究的时候，李亢听到客厅里响起了电视的声音。 没见她家有电视啊，李亢有些疑惑的回过了头，随后他便被惊呆了。 什么没有电视，客厅正对着的一整面墙原来都是电视！ 那效果，堪比在电影院观影了。 只在学校组织活动时去过电影院的李亢，又为这有钱人的豪奢生活震惊了。 洗完碗，李亢也凑过去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蹭着电视看，电视里正在放着一部电影，是李亢从来没看过的。 其实李亢看过的电影压根没几部，基本上是个电影他都没看过。 侧坐肯定不如正正面对屏幕效果好，看着看着李亢就不知不觉的跟陈潇黎坐到了一起，还时不时的对着电影评头论足，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电影是莎士比亚传，看到一半，看电影就变成了聊天，直到电影结束字幕都放完了，两人还恍若未觉的聊着。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就由莎士比亚引申到了作家身上，再从作家引申到了网文上，到最后就变成了觉得哪个网文作者写的最好的大讨论。 “肯定是白杨大神了，白杨的文笔大气磅礴却不失细腻，布局恢宏而不失机巧，当得网文界第一人！”李亢一向是白杨吹，就连他唯一花了钱订阅的书都是白杨的。 听李亢这么说，陈潇黎突然不自然的别开头，语气有些生硬的说：“白杨写的、写的也就那样嘛，还没我写得好。要说写的最好的，还是一个叫做航子人。” 也许陈潇黎写的确实不错，还得到了总编青眼，但她也未免太过自信，居然觉得自己能超越白杨？白杨大神是她能比的？ 听到一半，李亢就气炸了，后面陈潇黎又说的话他直接没听清！ 不仅说白杨不如自己，这陈潇黎还说了另一个叫什么巷子，行子还是夯子的写的最好？那岂不是说在她心里，有两个人写的要比白杨大神好？ 这就更不能忍了，这陈潇黎也未免太过自信，污蔑白杨大大大大大神不如她自己就罢了，权当她是过度自信。 可她还说白杨不如一个从没听过的杂碎，简直是对白杨大神的侮辱。 “陈小姐，你真是飘了，居然说你写的比白杨好。”李亢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被侵犯感，立马反驳。 身为白杨大神的脑残粉一枚，李亢以维护白杨大神为己任。谁看低了白杨大神，就是看不起李亢。不，不看不起李亢还要严重。 说完之后犹嫌不够，他继续开喷：“你说我白杨大神写的不如你，我可以权且当你午觉还没睡醒。但是你说那什么阿猫阿狗子是写的最好的，我就不能忍了！这样空口说白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陈潇黎的脸色立变，怒视李亢，看起来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他了。 “就你那什么子，行子还是巷子什么的。你居然还拿他和我白杨大神比。”李亢据理力争，一脸不屑。 陈潇黎的表情更加不屑：“呵！什么白杨大神，写的都是些没什么灵魂的套路文，当得起大神之名吗？” “什么子垃圾一个！” “白杨套路狗一枚！” “什么子死扑街！” “你敢骂他扑街？” “骂他怎么了，你还骂我白杨大神是套路狗呢！没连你一起骂都算是好的。”在有关白杨大神的问题上李亢从不动摇。 …… 半小时后，李亢惨兮兮的蹲在门口，心里还没想明白四十分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又被赶了出来。 “唉，一见到有人黑白杨大神我就受不了了，哪怕对方是个漂亮女人我也不可能屈服！” 冷静下来之后，李亢做了总结。 热血终于消退后，李亢在仔仔细细的把事情回忆了几遍，终于得出了结论，是陈潇黎先黑了他白杨大神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点也没做错！ 李亢可以谨小慎微，可以委曲求全，但是他从来不在粉白杨这件事上委屈自己。 某种程度上来说，白杨就是他对于网文的终极梦想。 他爱看网文，甚至也写网文。虽然他看的多是盗文，写的文更是连署名权都没有。 但是对网文的爱，这些年来从未变过。 白杨更是他在网文界的唯一信仰。 否定白杨，就是否定他的信仰，这个事情很严重了。 李亢想了想，点开了之前还没来得及看的一顾倾心的文。 她居然好意思说她的文都比白杨大神的好，李亢决定好好拜读一下，然后明天就逐一把她怼的体无完肤！ 抱着挑刺的心，李亢点开了简介。 “哼！死太监。”看着文章页面那个大大的十个月前更新，李亢忍不住嘲讽的怼了一句，这个声音可不小，正好让刚刚打开门准备扔垃圾的陈潇黎听了个正好。 她眼神不错，扫了一眼就发现李亢看的正是自己的书，于是她眼中燃气火焰，恨不得把李亢直接烧成灰，恶化和垃圾们一起塞进垃圾通道里。 “哼！死编辑。”用力的关紧垃圾通道，陈潇黎在甩上大门的时候回骂了一句。 “呃…她知道了啊。” 李亢顿时尴尬无比，他本就随口一骂，没想到陈潇黎本人就这样突然出来了。 可是太监的那么多，刚刚李亢心存侥幸，觉得她不一定知道自己骂的是她。 谁知道她在进门时猝不及防的来了那么一句，很明显是知道自己刚刚是在说她了。 本来就呕着气，现在又这样当面互骂……算是结仇了……吧？ 李亢有些头大，还有一丝后悔。 24.勉为其难服个软 自己和她计较什么，一个小姑娘而已，自己让让又能怎么样，毕竟自己的饭碗可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只是想到她居然诋毁白杨大神，李亢紧了紧拳头，心中确认道：“这个怎么都不能忍！” 侮辱他李亢可以，侮辱白杨大神，李亢一向是会使劲浑身解数怼死对方的。 像今天这样，已经算是看在她是个女房东的份上很克制了好吧。 李亢再次摁亮手机，继续着刚刚未完的事。 他不屑的点开陈潇黎的文开始看了起来。 前三章：还算是有些门道，怪不得那么自信。 一万字：写的……不错啊！ 五万字：这书离我白杨大神只差一步了，呵呵，可惜这一步淹死了无数扑街。 十万字：她说自己写的比白杨大神好，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看文这个事各有各的角度，站在我的角度，还是我白杨大神写的最好。 二十万：李亢颓然放下手机，他不得不承认，陈潇黎说的没错，她写的确实比白杨大神要好。 难道网文界终于又要出一尊新神了吗？ 然后李亢心中复杂的点开了下一页，未完待续…… 再次翻开书页，十个月前更新这几个字是那么的刺眼…… 李亢心中顿时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书就这样卡在这里，没有以后了吗？ 怪不得文下有一万多条催更的，这作者是想干什么，卡在上架前夕，卡在那么一个关键节点，就、就断更了？ 死太监！李亢真心实意的骂了一句，心脏却被陈潇黎书的断点挠的痒极了。 然后，到底怎么了嘛…… 李亢恨不得冲进房间里，掐着陈潇黎的脖子问她接下来是什么剧情，男主到底跟谁表了白。 没错，陈潇黎的新书是一部发表在终点男频的狗血爱情故事。 可、可她就是写的好啊！题材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好吧。 然而一想到刚刚的尴尬和更前面的争吵，李亢敲门的手顿了顿，随后停滞在半空中最后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现在敲门去催更，真的太像故意搞事情的了。 “咳咳。”还是明天再说吧。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李亢摁灭了手机，缩回了被子里略带烦闷的闷头睡觉了。 第二天六点，李亢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叫醒，邹黎明今天还上班，李亢便又买了三份早餐。 果然，在回来的时候，又是邹黎明的交班时间，他接了早餐然后顺手帮李亢开了门。 李亢放下早餐就开始敲门，然而敲了几下，里面却没什么反应。 “莫不是还在睡？”李亢心中想着，便也没接着敲。 谁知没过多久，只见邹黎明居然提了一份外卖来了，他对李亢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陈小姐点的外卖，我就是顺手帮忙送一下。” 李亢心中咬牙，但表面却还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邹黎明便敲响了陈潇黎家的大门：“陈小姐，我是小邹，给您送外卖了。” “唰。”的一下，李亢久敲不开的门，就这样在他面前打开了，陈潇黎接过外卖对邹黎明温柔一笑：“谢谢。” 说完，还十分体贴的送上了一只苹果。 “卧槽，对别人那么温柔有礼貌，对自己却一副母老虎样，这尼玛……”李亢内心在怒吼。 “李哥，这个给你。”邹黎明在陈潇黎关门之后，把苹果递给李亢。 “你吃呗，我还要吃这个。”李亢指了指地上的那份酥饼和豆腐脑，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我先走了。”邹黎明还要站岗，离不了太久，送完外卖就匆忙离去。 李亢从地上拿起陈潇黎那份早餐，一口一口的都塞进了自己肚子里。 随后他一拍肚皮，得，中午饭不用吃了。 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李亢心道，不就是骂了她一句太监么，她又没得切，有什么好气的。 本来昨天看了她的书，李亢觉得自己有些理亏，陈潇黎说自己比白杨强也不算说大话，还准备今天跟她道个歉再催更呢，现在李亢摸了摸自己胀的滚圆的肚子，又不太想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也是奇怪，李亢之前为了联系上陈潇黎，连假扮快递小哥这种事都做了，现在他枕的六块砖就是**裸的证据。 而现在他却为了那无谓的面子，和已经关系好转不少的陈潇黎杠上了。他难道是不想转正，而是想直接滚蛋吗？ 李亢心中烦闷，但是昨夜下了雨，早上并不算热，李亢索性出去绕着小区跑了几圈。 大汗淋漓的运动过后，李亢的心情舒畅不少。 自己毕竟是男人，不能太和一个小姑娘多计较。李亢决定还是自己勉为其难先服个软吧。 可是人家不开门，吃饭都是叫外卖，自己能怎么办？求原谅太low了，李亢打心眼里不愿意对陈潇黎这样干，可怎么样才能不失风度的服个软呢？ 在路过公交车站那的小超市时，李亢又是灵光一闪。 他拐进超市里买了两盒泡面，想了想又忍痛拿了两根火腿肠去了收银台。 物价越来越贵了，只这些东西就要了李亢十块钱。 李亢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想了想又花了十块钱买了一大桶5升装的超大号农妇山泉。 一瓶550毫升的卖两块钱，5升的卖十块钱，李亢不傻，知道该怎么选。 邹黎明帮他开了门，李亢提着这一堆东西回了801的电梯间。 又累又渴，李亢拧开大桶直接干了好几大口，然后惬意的打了个水嗝。 看着时间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李亢把一碗泡面撕开，再往里面加了根火腿肠然后开始敲门，他知道陈潇黎肯定在里面听着动静呢。 “陈小姐，能不能借我点热水泡个面？”李亢声音里面刻意带着软弱，相信肯定能让陈潇黎心软的。 这种要求，若是三天前的回复肯定就是：“你有没有热水泡面于我何干，你再卖惨就是道德绑架。” 然而在三天后的今天，李亢只见大门开了条缝，随后一个亮蓝色的热水壶被放在了门口。 李亢心中暗暗发笑，陈潇黎对外人和对熟人简直是两副面孔。 ………… 感谢慢热king大佬的打赏，感谢一个还好的人大佬的打赏。 感谢我妈的打赏……确认过眼神，亲妈。 25.一顾倾城，一顾倾心？ 他故意在门口往面碗里注满热水，随着热气蒸腾，泡面的香味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据观察，陈潇黎家水果储备一向很多，吃饭也基本是在毕竟养生的地方解决的，这种不常吃甚至没吃过泡面的小姑娘对泡面的抵抗能力基本上是……0！ 如果她能抗住，那么就加根火腿肠！ 李亢把泡好的面直接从门缝中塞了进去，放到了入口的地板上，面碗底下被他贴心的垫了个塑料袋：“陈小姐，这碗面就是感谢您借我热水的，我请您吃。” 礼尚往来，既然她肯借热水那自己回馈一碗面，陈潇黎应当会接受，尤其是一碗加了火腿肠的泡面。 虽然红烧牛肉面的效果最好，但是考虑到陈潇黎还受着伤，李亢还是选了香菇鸡汤面。 这就很贴心了，李亢在心里自我表扬了一番，混不觉得让伤号吃泡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门内许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泡面香味儿却渐渐飘远，李亢嘴角露出一抹笑，把另一碗泡面拆开，也奢侈的加了火腿肠泡上了。 美美的吃了一顿，李亢收拾完残局，把热水壶往门里一塞，对着门里感谢道：“谢谢陈小姐热情相助。” 没有回应，但是没过多久又有脚步声响起，应该是热水壶被收走了，但是这门却没有关！ 李亢心中暗暗发笑，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他再次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道：“陈小姐，我手机没电了，能麻烦您帮我冲一下电吗？” 遗憾的是没人回应，李亢正在想着是不是去找邹黎明帮忙时，门缝里又突然递出来了一只亮红色的超薄移动电源，在电梯间的地板上尤其醒目。 李亢忍住笑，从门缝里对着里面喊道：“谢啦，陈小姐。” 随后他便把手机充上了电，接着自言自语般的说道：“都怪昨天连夜把《单车》看完了，不然手机也不会这么快就没电了。” 随后李亢提高音量道：“还好陈小姐你愿意借我移动电源，不然可什么都干不了了。” 李亢接着没话找话，主动认怂道：“陈小姐，我昨天看了您的书，凭良心说确实比白杨大神写的好。” “可是。”李亢画风一转：“我还是更喜欢白杨大神的作品，他的想象力实在是让人惊叹，又那么有文采，肯定是一个博览群书胸襟广阔之人。” 无论如何，白杨是李亢最喜欢的作者这一点不会因为有人比他写得好而改变。 无论在什么时候，哪怕现在需要赔礼道歉李亢也不会踩着白杨来捧陈潇黎。 没有人是不能被人超越的，如果有人写的更好李亢就那么轻易爬墙，那李亢的下半辈子估计就一直在爬墙了。 身为白杨粉，要有节操！ “是吗？”这时屋里终于传来了一声回应。 陈潇黎的声音响起，如珠玉相撞一般清越，语气里有着认同：“白杨他虽然写的比我差点，但是跟其他人比还是很不错的了，你粉他倒也正常。” “只是。”陈潇黎画风一转，变得犀利：“航子他不是扑街，他是我最喜欢的作者，你不能侮辱他！” “是是是，您说的对。”李亢赶紧服软，航子，这名字很耳熟，就像……李亢顿时顿住了，讷讷问道：“陈小姐您说的航子，他的作品名字叫？” “叫《路上》，你有空可以去读读，读完后你就肯定说不出航子是扑街这种话了！”陈潇黎郑重的说道。 李亢顿时失声，半晌后才从喉咙里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好，我一定拜读。” 这特么，这架吵的，是为了啥？李亢心里只有一句mmmmmmmp。 那本书不是自己太监了三年半的书吗？航子，不正是自己扑街时候的笔名吗？ 航子扑街不扑街，没人能比李亢更有发言权了，可李亢却因为说他扑街，被陈潇黎如此敌视，这可真是……令人尴尬啊！ 同时李亢现在也生出来一丝愧疚和不敢置信，自己太监三年半居然还有人肯为自己说话。 一顾倾心，一顾倾心，李亢嘴里念念有词，随手点开了自己的文，却发现自己没什么人读的的太监文下的最新留言全部被一个人占领了，那个人叫一顾倾城，是李亢以前扑街时最坚定的支持者。 在这本书彻底太监后好像只有他还会回来看，对他，李亢心中自有一种愧疚在。 和女友分手加上经济压力，让李亢失了续写这个故事的心情，于是他便再也写不下去了。 他自己都不敢点开这篇太监文，自然就没法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依然在他文下坚定的等着，还偏执的认为网文数他写的最好，甚至比白杨大神要好。 “大大，什么时候更新，期待你回来。” “你不在的第三年，想你。” 留言不太多，但每个月都有一条，月月不拉，像大姨妈一般准时。 而且李亢翻了所有的留言后发现，在一年以前，一顾倾城留言说等他更新实在是等不到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便打算自己写一本类似的青春小说。 “……”李亢此时心中的复杂，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是李亢点开一顾倾城的资料一看，读者名：一顾倾城。 而那个号居然还是个作者，笔名：一顾倾心。 这……所以昨天那场架，到底为什么而吵？ “因为陈潇黎用她和我的笔名diss了白杨，我心里不乐意，然后我们吵起来了？”李亢在心中总结，好像就是这样没错。 可是，陈潇黎说的也没错，她写的确实比白杨要好，只是因为内容颇像女频言情文的原因，再加上断更了，所以作品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力，仅在一个圈子里面小范围流传着。 而至于自己的作品是全网文界最好的这个说法，李亢只能说这是因为陈潇黎是自己的脑残粉所以才会这样觉得。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写千十冲量文的渣渣。 写的最好什么的，就是个笑话。 26.孤儿的生存本能 于网文这个行业，李亢着实没什么前途。 他不但文笔烂，也因为自身见识和学识原因，他的格局也大不起来，实在是有愧于陈潇黎的喜爱啊。 如果这次工作泡汤，那还得试试看能不能让对方把价格提高到千十五…… 文笔文笔不行，格局格局一般。 李亢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无脑写书时候的手速了。不过脑子只管打字，倒不是个什么难事。 只是这品质就呵呵了…… 如果让他用心写，一小时还不一定能憋出五百字呢。 想到工作李亢就又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手机上那个十个月前更新的刺目字样上了，这么好的一篇文，陈潇黎为什么就不写了？ 李亢迫切的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殊不知，陈潇黎现在也正不知第多少次再次打开了小说《路上》的页面，航子依然没有更新，评论也没有任何回复。 陈潇黎留了言，然后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两人此时的心情都有些复杂，都是为了对方……的作品。 坑文是很爽没错了，但是被坑就……一言难尽了啊。 待在坑底爬不上来的感觉实在是难受，难受到陈潇黎都跑去写文了，并且成功的坑了那个坑了自己的人。 而且陈潇黎不止小说让李亢看的抓心挠肝，一顾倾城在留言下也说的很清楚，是因为《路上》不更新所以她才去创作了《单车》，而《单车》的更新与否，也关系着李亢的工作能不能保住。 李亢在心中做了个假设，如果没有《路上》坑文，就没有《单车》的诞生，就没有这次的催更任务，李亢只用熬满三个月就可以自然的转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到帝都睡在电梯间老老实实的蹲守在陈潇黎门口。 缘，妙不可言。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坑人者人恒坑之，没毛病！ 李亢再次打开了《单车》，又细细的品了一遍，他无奈的发现这本《单车》确实是如陈潇黎留言中所说，是一本类似于向自己的坑文《路上》致敬的小说。 这本催更一万多条的火书……居然是在向一本连签约都没成功的小说致敬，听起来似乎有些玄幻。 三刷《单车》，李亢品的更加细致，然后他又震惊了，他居然在这本小说里发现了不少白杨的惯用笔法。 可是白杨不写都市，更不写言情。 他笔下的文可以大气磅礴可以精致细腻，他的文里有权谋有争霸有修行有谍战……但是唯独没有爱情。 配角还偶尔会提上那么一两句，可那两本书的主角都是母胎单到完结的。 连暧昧的人都没有一个！ 众多白杨粉无数次讨论过自家从不露脸的大大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最后得出一个大多数人比较认可的结论白杨大大是一个高冷直男。 可陈潇黎居然学习了白杨的一些技巧来写了一部都市青春小说？简直是玄幻之极。 更好玩的是，她用的居然比白杨还要好。 这怕是连白杨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吧！ 女人啊，嘴上说着不喜欢，其实心里面应该是喜欢死了吧，她文笔里白杨的痕迹可比自己的痕迹还要更深。想到这个，李亢不由无奈一笑。 同是白杨粉，李亢可是敢勇敢的说出来。 粉大神怎么了，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说出去怎么样都比粉自己那本扑街书要强吧。 李亢在心里悄悄地给陈潇黎打上了一个标签“中二”。 她这种行为很像是那些中二期少年，以走跟一般人不一样的路为荣，觉得喜欢大众都认可的东西很没格调。 大概就是这样吧，所以才死鸭子嘴硬说白杨也就那样。 李亢摇了摇头，在内心里却悄悄把陈潇黎划为了和自己一样的白杨粉。 不管她嘴上承不承认，她的那部《单车》已经证明了她对白杨的研究并不比自己少。 能做到这种程度，白杨的那两本书，八百万字，她怕是仔仔细细的刷了不止五遍。 李亢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理解的笑容，不能说出口的喜欢，怕是比一般的喜欢更深吧。 他就只当陈潇黎爱白杨爱的深沉了。 “咕嘟”，就在这时肚子里面传来的肠胃蠕动声把李亢惊醒。 李亢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刷《单车》让他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才刷了两次居然已经过去了十来个小时。 不知道陈潇黎吃了没有，李亢悄悄往旁边一看，房门并没有彻底关上，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陈潇黎应该还没睡。 “陈小姐，可不可以借您卫生间用一下。” 和饥饿感一起来的，还有膀胱的压迫感。 陈潇黎没回答，但也没反对。 没有反对就是默认，李亢熟门熟路的钻进了陈潇黎家。 然而他却发现客厅只是亮着灯，里面却空无一人。 “这是特意给自己留门了？”李亢进了卫生间却发现里面陈潇黎的个人物品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些洗漱用品和两条崭新的毛巾。 连牙刷都准备了！ 她这是……把这个卫生间送给自己用了？ 在冷战期间，陈潇黎却默默做了这些，李亢觉得有些感动的同时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小气了。 昨天早上先是因为两床一共价值三十九块八的被子，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哭了人。 晚上又在喜欢的作者问题上跟她毫无风度的争吵，然后强烈diss了她的最喜欢的作者咳咳也就是李亢他自己，让陈潇黎再次生了气。 “我明明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洗完澡，李亢照着镜子，对着镜子里面茫然的自己喃喃自语。 当你变得不像你时，是因为什么 李亢不太清楚，所以他在反思。 人贵有自知之明，李亢及时的把思想从某种危险的路上斩断，转而从实际情况出发。 连郭安那种人，李亢都忍了那么久，若非后来他卡着资料不给，想让自己彻底丢了工作，李亢是绝对不会和他翻脸的。 哪怕再看不惯，李亢也一般不和人起正面冲突，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这是一个孤儿一直以来的生存本能。 27.甜豆腐脑才是正义 而李亢内心并没有不喜欢陈潇黎，反而还很欣赏她，比如她的果决和原则性，可怎么就总是为了点小事和她吵呢？ 郭安一次坑李亢一杯43的咖啡李亢都忍了，白请了他一星期。 然而在陈潇黎面前，398就让他忍不住的失态大骂。 反思之后，李亢觉得自己这是飘了，因为救过陈潇黎所以心态上就变了，在她面前吃不得亏忍不得委屈，这是不对的。 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而本能让他停止了深想。 于是李亢只能在思考这个哲学问题时，从客厅茶几上的果盘里偷偷顺了两个苹果，抚慰了一直在叫嚣着的胃。 一夜好眠，李亢一觉醒来却发现门柄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张门禁卡，粉色的飘带系着一张指节大小的小小卡片，挂在门柄上尤其显眼，李亢不由会心的笑了。 他没有客气，把门禁卡取下自觉下楼买了早餐。 想到门禁卡，李亢觉得自己有必要态度真诚的道个歉，于是他又拐了个弯去了那个货品齐全的高端超市，忍痛买了售价高达十块钱一斤的青菜和六十块钱一斤的猪肉。 就这么点东西居然花了一百二，看着手上的购物袋，李亢的心在滴血。 而且这破超市，连购物袋都卖的比别家贵，居然要一块钱一个！ 李亢回了801，先把购物袋小心收好预备下次接着用，把早餐放到了餐桌上再把菜整整齐齐的放进了冰箱。 他没有叫陈潇黎起床，早饭也买的是可以久放的烧饼，以及凉了依然好喝的甜豆腐脑。 作为一个苏省人，豆腐脑只能是甜的，咸豆腐脑还能是豆腐脑吗？ 他买的时候甚至从没想过问一问陈潇黎是要甜的还是咸的，不过还好，陈潇黎似乎对甜豆腐脑也很能接受。 上午十点多，李亢借着上厕所偷偷看了一眼陈潇黎。 她正捧着一本书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安静的看着，夏日的阳光很强，所以阳台上的纱帘是拉上的，不过李亢觉得那纱帘还真不如陈潇黎白。 吃啥长大的，居然这么白。 陈潇黎家的客厅有两个阳台，一个放了洗衣机作为洗晒阳台，另一个面积尤其大的，布置成了一个很有情调的书吧，一整面墙上全是书，看的李亢有些眼馋。 他喜欢和文字打交道，更喜欢看书，可是却没什么机会好好看书。 见陈潇黎还是没有主动搭理自己的意思，李亢也没再生气，昨天的反思是很有用的，一早门上的那张门禁卡更是让李亢再找不到生气的理由。 他从冰箱的冷藏室里取出之前放在里面的菜，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打算亲自做上一顿饭来赔罪。 炒菜之前先蒸饭，李亢却悲哀的发现陈潇黎家里没有米…… “陈小姐，中午吃面条好不好。”李亢问道，他不太习惯中午吃面，但陈潇黎要是可以接受他也就接受了，毕竟现在出去买米挺麻烦的。 “不好，我不习惯。” “……”你一个帝都人，说不习惯吃面条真的好吗？ 得，李亢只得认命的准备换鞋出门。 “不用出去了，我让超市送。”就在这时，陈潇黎出言叫住了李亢。 有钱就是好，买东西都不用自己出门！李亢心中的那颗柠檬精又开始挤酸水儿了。 陈潇黎拿起放在一旁小几上的手机，电话都不用打，直接给对方发了消息。 十五分钟后，楼下的可视电话响起，李亢想了想却没开门，而是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下去拿。 毕竟自己在电梯间打着铺盖呢，陈潇黎家门口被自己整成这样，别人看到了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样的闲话，自己过阵子拍拍屁股走了，谁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她呢。 超市的员工穿着制服给送来了一大袋5kg装的泰国香米，李亢进门时嘴贱问了一句：“陈小姐，你一般买东西都是让他们送货吗？” “是啊，我一般都在他们家定水果，直接送上来还蛮方便的。”陈潇黎随口答道。 所以……那天为什么要带自己去逛超市，是为了报复让自己提几十斤的水果，还是为了欣赏自己捂着钱包满脸纠结的样子？ 大概……都有吧。 李亢想通了，目光幽怨的看向正捧着书看的认真的陈潇黎。 越漂亮的女人越腹黑，张无忌的妈妈没说错！ 感受到李亢如泣似怨的目光，陈潇黎放下了书，看着他直接承认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李亢大怒，他凶狠的瞪了陈潇黎一眼，然后灰溜溜的去厨房做饭去了。 那模样，色厉内荏十足，让陈潇黎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洗米蒸饭，切菜下锅，李亢开始忙碌起来。 陈潇黎家里的抽油烟机质量真好，声音小不说连油烟都一滴不漏，怪不得有勇气做成开放式的厨房。 不过……李亢看了眼丝毫没被影响到的陈潇黎，心道她本来也没打算做饭吧？ 油烟可以被抽走，香味却不行。 从小就开始学做饭，李亢的厨艺不是盖的。除了只会做一些家常菜这个不算缺点的缺点外，他的手艺无可挑剔，经常哄得孤儿院的小萝卜头们跟在他后面讨好卖乖就为了一口新鲜出炉的吃的。 上次一碗鸡蛋面就征服了陈潇黎，这次李亢准备用来赔罪的一顿饭自然让陈潇黎扛不住了。 其实在菜刚刚下锅时陈潇黎的心思已经不在书上了，看似在看书，实际上她的眼神却不住地往厨房瞟。 而在李亢偶尔看向她时，她又立刻正襟危坐认真看着那本已经半小时没有翻动一下的书了。 十一点半，李亢把三盘菜端到餐桌上，然后对着阳台上的陈潇黎喊道：“陈小姐，开饭了。” “哦，好。”陈潇黎夹好书签合上书起身款款向李亢走来，步态优雅，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难掩其绰约的身姿。 李亢的心思却是歪的，他没被这美好的一幕打动，反而疑惑的问道：“陈小姐，这样放任我一个陌生男人在你家里出入，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吗？” 28.发一个给我看看 “你？”陈潇黎不屑的看了一眼李亢，嗤笑道：“那天那种情况都没见你兽性大发，现在你发一个给我看看？” 想到那天，李亢脑中却突然回忆起月光下的那惊鸿一瞥，以及她浑身无力的贴在自己背后时的……要知道那时候自己可是光着膀子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也有些微妙。 很明显陈潇黎也适时的想起了什么，两人的目光一时都没好意思放在对方身上。 一顿饭下来，两人气氛还是有些尴尬，全都没有说话。 李亢的厨艺很好，陈潇黎吃的很饱。 收拾完残局后，李亢见时机正好，凑到陈潇黎面前，在陈潇黎有些紧张的目光中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温柔的问道：“陈小姐。” “怎、怎么？”陈潇黎的背绷直了。 “你可以更新了吗？”李亢目露期盼。 “……”陈潇黎一时无语，坚决回道：“不更！” “为什么？” “不更就是不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自从看了《单车》以后，李亢时不时的总会想起其中的剧情，陈潇黎又是卡在男主告白前断的更，那两名一样美好的女孩，男主那孙子他到底喜欢谁？ 李亢本来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来催更的心态变了，他和《单车》文下的一万多条催更信息一样，迫切的想知道后面的剧情。 而后面的剧情，在他面前陈潇黎这位作者的脑子里。 李亢心中对接下来剧情的期待感比追白杨的书时更加强烈，虽然这里面有陈潇黎断更了十个月的原因，但更深层的原因却是陈潇黎确实写的比白杨要好。 但是，陈潇黎写的再好，她也无法超越白杨。 因为白杨大神他不坑啊。 白杨第一本书是玄幻，第二本仙侠，两年时间，八百万字。 大神每天更新一万是基本的，偶尔还会有加更，更新稳定且质量极高，对读者来说追白杨的书是一种享受。 而追陈潇黎的书，是折磨！ 念及此，李亢又想到了十个月前更新那几个**裸的大字，两人的坑品实在是差太远太远了。 李亢懂了明明这本书为什么只有两千多个收藏却足有一万多条评论了。 可是陈潇黎待在家里养伤，明明每日无所事事，闲来无事看看书看看电影，可是却从不动笔。 “为什么不写书？”李亢开始bb。 “不想写。” “你对得起你的读者吗？” “对不起。”陈潇黎那认真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他差点误以为对方真的是在跟自己道歉。 “咳咳，晚上吃什么？”李亢转移话题。 “你做。”陈潇黎条件反射舔了舔嘴唇。 李亢心中一酥：“好。” “让我想想。”陈潇黎认认真真的陷入了沉思。 “清蒸鲈鱼。” “好。” “松仁玉米。” “好。” “豆腐羹。” “好。” “爆鳝片。” “好。” “蜜汁南瓜。” “不好。” 陈潇黎闻言立刻抬起来头，眼中饱含控诉。 “太多了，吃不完。”李亢赶紧解释。 陈潇黎脸上现出生动的两难之色，最后决定：“豆腐羹不要了，我要蜜汁南瓜。” “好。” 然后陈潇黎就欢快的拿起手机开始下单。 她身上细微的擦伤已经开始褪痂了，但是擦的比较深的伤口却由红转黑，看的李亢一阵不舒服，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憋闷。 “陈小姐。”李亢忍不住问道：“那天我在门口守了那么久都没见到你，你是怎么出去的？” 陈潇黎撇嘴，嫌弃的看了眼李亢：“看你蹲在那，我为了躲开你就走的后门。” “……” “那你、你平时还是不要太晚回家，外面，不安全。”李亢忍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 “你还好意思说！”陈潇黎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拍，砰的一声震得李亢心脏一颤：“提起这个我就来气，要不是你假扮快递小哥害我中途回来收快递，我那篇文献八点钟就能翻译完，怎么会弄到那么晚，结果被人跟踪！” “啊……”李亢闻言呆在原地，感情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因为自己？李亢顿时自责不已。 见李亢面上尽是后悔，陈潇黎暗道自己失言，赶紧补救道：“其实跟你也没关系，余怀瑾他纠缠我很久了，也怪我一直没把他当回事。那天他要没下手以后也还会找机会动手的。” 说着，她看了李亢一眼：“还好那天有你在，要是他挑在其他时间下手，还不一定有人救呢。” 想到后果，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天她虽然面上不显，但当时到底有多惶恐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她身上挣扎时与泥土摩擦出的伤痕就可以看出来，当时的她，有多绝望。 她不自觉的看了自己的膝盖一眼，李亢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虽然现在伤痕被藏在了衣服下面，但是它们可是李亢亲手处理的。 陈潇黎的安慰显然没起到什么效果，李亢更加懊恼不已。 其实他可以去的更早一点的，可他却是先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之后才出去，在找到地方后，他还犹豫旁观了一会儿，这才终于下定决心动的手。 如果他能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赶到，不说后面陈潇黎被那蠢货占的便宜，身上的伤也必然不会这么严重。 要知道她这伤可都是在那几分钟的挣扎里受的。 “对不起，是我去晚了，你发出叫声时我就听到了，可是……” 李亢说到一半，陈潇黎却突然打断了他，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你去的时间刚刚好，现在只是些皮肉伤，要是再晚几分钟甚至一分钟，可能就……毕竟我当时已经一点力气都没了……” 听到这个，李亢不由一阵后怕和庆幸。当时确实情况危急，也幸好他及时赶到。 可是即便如此，他在这件事里也难辞其咎，毕竟如果不是他假扮快递小哥，就没后面的事儿了。 就在这时，陈潇黎突然俏皮一笑，对着李亢说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自责？” 29.我要加菜 李亢点了点头。 “那我要加菜！” 李亢立即猛的点头。 “龙井虾仁。” “好。” “豆腐羹我还要。” “好。” “松鼠桂鱼。” “额……这个我不会做。” “学！” “好。” …… 随着陈潇黎脆生生的点菜声，李亢的愧疚和自责居然奇异的消减了，他把对陈潇黎的愧疚转移到了对菜式的研究上了。 李亢这一个下午都浪费在做菜上了，等到下午六点才做好这一大桌子菜。 饶是李亢干活儿利索，也累的够呛。 陈潇黎点的菜实在是有些多，她家那偌大的餐桌都快摆不下了。 看着面前这满满一大桌子菜，李亢觉得单凭他们两人的胃完全是吃不完的，不觉有些发愁。 可是陈潇黎看着眼前的一道道熟悉的菜，眉眼间笑出了花，把李亢看的一阵愣神。 “陈小姐，你一个帝都人，为什么对我们江南的菜情有独钟。”李亢问道，神情有些疑惑。 做饭时他就想问了，陈潇黎怎么点的尽是江南菜。 陈潇黎瞪了他一眼，嗔道：“谁跟你说我是帝都人了？我是金林人！” “呃……”李亢承认自己这是先入为主了，他觉得既然在帝都有房产，那就应该是帝都人，但是为什么金林人不能在帝都买房呢？ 怪不得陈潇黎是独居，原来是因为她父母全在金林呢。 壕！ “吃吧。”李亢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鳝片，尝了一口后微微点头。 他对自己的发挥还算满意，而陈潇黎这边却已经把筷子优雅的耍出了残影。 帝都这边虽然做江南菜的餐厅不少，可离这里近的却是一家没有，而且餐厅里面的菜总还是和家里做的有所区别。 在帝都的这几年陈潇黎在吃食上一向不怎么满意，她舅舅家虽然也在帝都，但是他们全家现在口味已经被川省来的舅妈带歪了节奏，又麻又辣味道又不怎么戳得中自己，陈潇黎是能不去他们家吃饭就不去的。 “好吃，好吃。”陈潇黎嘴里快速咀嚼，话里还在不停的夸着，和初见时那副冷清样子大相径庭。 可能大家真的是混熟了。 “陈小姐，更个新呗。”李亢看陈潇黎心情好，蹬鼻子上脸趁机提出要求。 陈潇黎恍若未闻，只管吃菜。 李亢见她的样子就知道此时不是催更的好时机，便也不再提了。 反正时间还早，今天才是六月十二号，距离七月一号还有十几天呢。 心大胃小这种人说的就是陈潇黎！ 筷子舞的越快饱的就越快，才吃了十分钟她就只能捂着肚子眼巴巴的盯着面前的菜。 李亢见她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有拿起筷子的趋势，赶紧阻止道：“别吃了，明天再给你做，当心吃多了积食。” 陈潇黎现在这个样子，她出门吃饭都得戴手套，更别说出去散步了。 今天她已经吃的不少了，要是再继续吃下去，半夜要吃健胃消食片就好玩了。 “陈小姐，谢谢你把卫生间留给我用。”李亢觉得现在道谢要有诚意，在餐桌上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谁、谁说是留给你用的？我主卧的卫生间有浴缸，我喜欢泡澡所以才搬去的，你别自作多情了。”陈潇黎闻言眼睛一瞪，反驳道。 “泡澡？”李亢心里笑了，但是面上却不敢有什么异样，她洗澡都得注意着怕沾了水的样子还敢泡澡？ 陈潇黎吃完后，李亢也加快了进食速度，只是这菜实在是有些多，两人都吃饱后却还剩了一大半。 等李亢放下筷子，陈潇黎主动帮忙收拾残局，她拿来一个超大号垃圾袋就要把桌上的菜往里倒。 “等等等等。”李亢赶紧叫停：“陈小姐，你这是要干嘛？” “倒剩菜啊。”陈潇黎说的理所当然。 李亢无语的看着有些几乎都没动过的菜，问道：“这就倒了？” “不然嘞？”陈潇黎反问，一脸疑惑。 李亢估计在陈潇黎家肯定没有吃剩菜这么回事，也是，能在这28万一平的紫金苑给女儿买这么大一套房的家庭怎么会吃剩菜。 “陈小姐，你放着我来收拾吧。”李亢看了眼陈潇黎的手，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快好了但那些血痕仍然有些刺眼，能不让她沾水还是不沾水的好。 李亢在厨房翻找许久，总算是找到了一卷保鲜膜，他把菜一一封好放进了冰箱。 收拾完残局后，李亢对陈潇黎道了晚安后用回到了电梯间。 “李亢，你什么时候走啊。”客厅里，陈潇黎对李亢喊道。 李亢对着大开的门回道：“等你更新了就走。” “那我要是不更新呢？”陈潇黎的话里有着一丝异样。 李亢没听出来，只是赖皮的回道：“那样的话我失业了就都怪你，肯定赖你家里不走了，让你养我。” “哈哈。”陈潇黎大笑出声：“那这样我更不可能更新了，你做饭那么好吃，给你个电梯间住就行了，好养。” “……” 想了想，李亢还是认真的回答：“真失业了你养我还得付工资，可不能只给个电梯间就算了。” “包吃住就行了，还要什么工资。” “没工资怎么养媳妇儿？” “嗯，那媳妇儿也给你发一个算了。” “你吗？那样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哈哈！” “想得美！”陈潇黎立刻反驳。 随后陈潇黎就不说话了，又过了会儿脚步声响起，应该是回了卧室。 李亢忙了一天，很快就困了，也缩回被窝里睡了。 “其实，住电梯间也很不错的。”睡前李亢盘算道。 毕竟是28万一平的豪宅，这个电梯间的价格顶得上二线城市的一套房了，不亏！ 第二天定菜时，李亢在陈潇黎不解的目光下只让她定了一份基围虾和两样青菜。 到吃饭时，陈潇黎才知道李亢为什么只让她买了这么点儿菜。 给她吃的是现做的的白灼基围虾，而李亢自己吃的却是昨天的剩菜。 “李亢，不用这样吧……”陈潇黎一阵无语，吃剩菜就已经够不能让人理解了，还不嫌麻烦的给她单做了新鲜菜品。 30.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不能浪费，这可是在我们孤儿院里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到的好菜！”李亢吃的相当开心，重新热一遍口味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那家高端超市菜卖的比别处贵好几倍果然是有道理的。 李亢吃的依然开心，而陈潇黎这顿饭吃的有点不是滋味。 等到晚上，李亢又在做两样饭时，陈潇黎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吃剩菜，李亢拒绝了。 陈潇黎没有吃剩菜的习惯，若是因为不好意思吃了，相必也不会吃的舒畅。 李亢自己又不介意，何苦勉强陈潇黎和自己一起吃这些剩菜 这些剩菜李亢足足吃了两天，而这两天里陈潇黎有些后悔了，那天点的菜确实是太多了。 要是少点一点儿李亢也许只用吃一天剩菜，若是点的刚刚好就不用吃剩菜了。 所以在那天，李亢做的稍微有些多，陈潇黎又不是那么有胃口时，她还是勉强自己把小灶吃完了，如果剩了谁知道李亢会不会热了自己吃。 两人一起剩下的剩菜李亢吃了便罢了，想到李亢也许会吃自己剩的菜，陈潇黎就一阵脸红。 陈潇黎又在家养了三四天，手上的伤终于彻底好了，随着黑痂的脱落，露出里面嫩白的新生肌肤。 “啧啧。”李亢看着陈潇黎的手啧啧称奇：“你这新皮看起来居然和旁边的没什么区别，平时你怎么保养的？” 这么多天的接触下来，陈潇黎也知道李亢是什么性格了，嘴角微翘红唇轻启，问道：“你知道那天你给我擦的面霜，那一瓶多少钱？” “五百吧。”李亢想了想，报了个高价，虽然那个白色的小瓶子没多大，但是以陈潇黎的花钱风格必定不便宜，五百应该是要的。 “2500。” “什么？”李亢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那一瓶面霜，2500，他们家一张面膜差不多要600吧，不过我也只是偶尔用。”陈潇黎继续补刀。 “我的天！”李亢捂着心脏摇摇欲坠，一瓶面霜2500，超出了他的想象。 想到自己那天抠的那么一大坨涂到了陈潇黎脸上，岂不是值至少一百块钱？李亢顿时一阵心疼。 等他再抬头看向陈潇黎，看到她那张嫩白如婴儿肌肤般的脸时，感觉上面贴的都是钱！ 陈潇黎看着李亢的反应，满意的笑了，李亢抠门而且不仅对自己抠也见不得别人浪费，她用这个来逗弄李亢百试百灵，因此有点乐此不疲。 她挺想不通的，终点的待遇在业界出了名的好，为什么他会这么抠。 这几日连早饭都是李亢做的，陈潇黎只用每天八点钟起床吃饭就好，有吃有喝，还能时不时的逗李亢取乐，她的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而李亢看着陈潇黎一天天的好转，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 在其他地方的伤快要脱痂时，有人来给陈潇黎送了药，药膏抹上后过几天还真的一点疤也没留，这让李亢大呼惊奇。 听说这是她舅舅医院里的特效药。 除了伤的最严重的膝盖还没彻底好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恢复如初。 身体好了之后陈潇黎也终于愿意出门了，毕竟大夏天的戴手套实在是一种折磨，哪怕是冰丝材质的。 也是赶巧了，自从那天出事到她养伤的这段时间，正好是考试的空窗期，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考试。不然她说不得要戴着手套去学校了。 因为陈潇黎的手毕竟伤着，虽然李亢时时提起催更，但也没真的太过逼迫。 而陈潇黎还有三门考试，只等两天之后陈潇黎考完，李亢便打算到时就全力催更，一万字，给她十天总够了吧。 一天一千字，用脚都能敲出来，李亢算计的很好。 考试是在上午九点四十开始，考完差不多刚刚好到午餐事件，六月十六号这天陈潇黎只有这一个考试。 多日未曾外出，陈潇黎在早餐后用了大半个小时时间精心画了一个和画之前看不出有什么区别的妆，最后在李亢看智障的眼神下一直叫着：“迟到了，要迟到了。”随后便匆匆出门。 陈潇黎进了电梯，李亢也把门锁了然后进了电梯。 “你有事儿？”陈潇黎在家宅了多少天，李亢就也在电梯间宅了多少天，陈潇黎看着李亢跟着一起出门颇感意外。 “跟着你，催更！”李亢恶狠狠的说着，嘴上却笑出了八颗整齐的牙齿。 “咯咯。”陈潇黎轻声笑了起来，不过她笑着笑着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面上泛起苦涩，她略带哀伤的说道：“李亢，回去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这本书我目前是不会更新了的。” 这是陈潇黎第一次主动谈及这件事，李亢也不再说笑，而是认真的问她：“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陈潇黎摇摇头，却是没有再回话。 李亢没有追问，陈潇黎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转念一想，李亢不禁又自嘲一笑，陈潇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时间那么多又无丝毫生活的压力，不愿意更新无非是因为不愿写了，只是把这章断在表白前夕，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虽然这样想，但是李亢却没说什么，毕竟她还有试要考，李亢不想现在说出来让她分心。 帝都大学的考试必定不会简单，这些日子又没见陈潇黎怎么看书，对她的考试，李亢有些担心。 “李亢！”就在这时陈潇黎突然大叫出声，声音有些尖利把他吓了一跳。 “都怪你，好好的催什么更，我都忘了按电梯！”陈潇黎埋怨道。 李亢一看显示屏，只见电梯门虽然关了，可它的显示器却还是明晃晃的写着一个大大的8字。 本来时间就紧，这又耽误了好几分钟，陈潇黎一路步履匆匆。 紫金苑离帝都大学很近，两人只用了十分钟就走到了，李亢还没来得及多欣赏那承载了华国一百多年历史的帝都大学正门就被陈潇黎一把拉走了。 “我都要迟到了，你还在到处瞎看！”陈潇黎疾步快走，嘴上却抱怨不停。 “……大姐，我不考试啊。”李亢看着自己被陈潇黎紧紧抓住的手腕，把想说的话又完全咽进了肚子里。 31.你和我妹妹认识？（flag） 走的帝都大学门口只要十分钟，可是从校门到考场却又走了二十多分钟，陈潇黎走的飞快才终于在开考前三分钟走到了考场外。 她这次才惊觉自己居然一直拉着李亢的手走了一路，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松开，然后红着脸一溜烟的钻进考场。 独留下李亢就这样在考场门口受到了陈潇黎同班同学的集体瞩目。 扫了眼考场，见陈潇黎已经安然坐下了，但却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黑板上用粉笔加粗写着微观经济学五个大字，看来是考试科目了。 陈潇黎是学经济的，帝都大学经济系可是全国最好的，当然最好也意味着最严厉，这阵子只见陈潇黎看杂书了，一点课程都没复习，李亢还真怕她考不过。 这时监考老师正在往这边走来，李亢也不好在门口继续待着，便转身往离这里不远的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下走去。 榕树树荫下有个凳子，他就坐在那里等陈潇黎考完也不错。 李亢刚刚走到树下，就有数人凑了过来，围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 陈潇黎一路拉着自己走到教室门口时可是受了不少的注目礼，李亢有些头疼。陈潇黎这样的，在学校里面应该是颇受关注的那种人吧。 这事儿会不会给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李亢虽然在摆弄着手机，但心思却早已不在屏幕上了。 果然，影响来的很快，二十分钟后，就有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男孩站到了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略带挑衅地问道：“您好，请问今天和陈潇黎学姐一起去教室的是你吗？” 虽是问句，但这个男孩的眼神中满是笃定。 “是啊。”李亢自然而然的点点头。 那个男孩的拳头悄然握紧，眼中闪过不安，他可是听说了两人是一路牵着手的！莫非自己真的没戏了？ 见了男孩的表现，李亢明白了这不是陈潇黎的男朋友就是她的追求者。 这么些天也没见过这人上门，男朋友是不可能了，应该只是她的追求者。 当然，哪怕只是追求者，和他们就这样在学校里面闹起来也没什么好处，于是李亢起身，两步走到那男孩面前，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和我妹妹认识？” “妹妹……？”那男孩明显愣了。 闻言，李亢略略皱眉，疑惑的看向他问道：“怎么了？你不认识我妹妹陈潇黎” “没、没我们都是文学社的。”那男孩赶紧反应过来，表情由有些冷变的有些谄媚，他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和陈潇黎学姐在一个社团，我叫肖扬，中文系的。” 这名字不错，小伙儿也挺精神的，李亢摸了摸下巴，家长似得说道：“我们家潇潇在学校里多蒙你们照顾了。” 这是家长对自家孩子同学的统一套路，李亢听过无数次，用起来自然也是信手拈来。 就这样，两人还互相加了喵信。 “……”等陈潇黎出考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情景，李亢一副老大哥样的拍着肖扬的肩膀，而一贯高傲的肖扬脸上却满是灿烂的笑，仔细看看还带着点谦卑。 “李亢，走了。”陈潇黎招呼一声，在肖扬上前打招呼时礼貌又温柔的拒绝了他的午餐邀请。 陈潇黎和李亢慢慢走出校门，陈潇黎顺手用软件叫了车。 “你和肖扬怎么聊的那么愉快？”等车间隙，陈潇黎终究没忍住问了。 李亢没敢说实话，只是眼神飘忽的回答道：“一见如故？” “……” 还好陈潇黎没追问，李亢松了口气。 车很快就来了，李亢坐了副驾驶，自觉的系上安全带以后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去吃中午饭。” 在一家装修精致高雅的法餐厅外面，车终于停下，陈潇黎当先下了车，李亢赶紧跟上。 “午饭在这吃？我们回去做呗，这里多贵。”看着那招牌，李亢就觉得这里的菜售价应该不简单，扯了扯陈潇黎的衣角，试图把她带回去。 然而陈潇黎坚持道：“这里做的很好，我想带你尝尝。” 说完她就直接走了进去，李亢也只好跟进去了。 这个餐厅b格极高，服务员说的都是法语，除非客人不会说，否则全程一直是用法语交流。 陈潇黎会说，所以李亢全程懵逼。 点完菜没多大会儿餐前小点就上了，李亢早就饿了，也不客气就开始吃了起来。 陈潇黎倒上红酒，趁着他取餐的间隙递给了李亢一杯，李亢接过道了声谢，一口闷下去正好缓解了面包带来的干渴。 又酸又涩不怎么好喝，李亢内心嫌弃的评价道。 随后，主菜流水般的上来，李亢看花了眼，鹅肝，羊排，松露蘑菇汤，李亢没去过法国餐厅，除了对硕大的一个盘子里面盛了那么点东西觉得浮夸一外，对他们的味道倒是很认可，做的确实不错。 不过这种量小的菜适合陈潇黎这种猫咪胃，可饶是如此她也很快就饱了，只小口啜着红酒，含笑看着李亢吃。 李亢也没不好意思，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充分发挥毫不浪费的精神把盘子扫的一干二净。 吃饱后他拍拍肚皮，满足的叹道：“好吃。” 陈潇黎笑了：“喜欢就好，过几天再来。” “得了！”李亢赶紧拒绝：“这一餐怕是不便宜，我们还是在家做吧。” 虽然旁边那个超市照样把菜卖出了天价，但怎样也比在外面吃要划算。 陈潇黎笑笑没说话，一餐吃完，结账时李亢特意凑过去看了一眼账单，九千八百三十三！ 这个数字这好悬没把他吓晕过去，就那么点东西就要九千多？还差一百六十七就要一万了！ 一万块钱都够给孤儿院好几个孩子交高中入校费了！ 看着陈潇黎毫不在意的刷卡付账，李亢顿时心肝肉都是疼的。 随后陈潇黎叫了车，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李亢想道这是她这阵子以来的第二次出门，便一路忍着没有说话。 32.败家女的报复 半小时后，车停在那家超市门口，陈潇黎进门就直奔草莓和车厘子区域。 车厘子又涨价了，358一斤，陈潇黎毫不在意的拿了三盒。草莓从六十到三百的都有，而陈潇黎见到那最贵的雪白色草莓后眼睛一亮，又直接伸手拿了三大盒！ 金黄色的小樱桃稍微便宜点，可五十六一斤的价格也让李亢心痛，可这便宜的樱桃陈潇黎只买了一小盒。 看了看李亢，陈潇黎终于还是住了手。 这些东西分量已经不轻了。 才多大点水果啊，就花了两千多，李亢自觉的拎起袋子，一路闷闷的跟在陈潇黎背后走着。 见李亢兴致不高，话也不怎么说，陈潇黎以为是因为天太热，脚步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两人很快就回去了。 进了电梯四下无人，李亢终于忍不住了，想了想他郑重的对陈潇黎说道：“陈小姐，钱不是这样花的。” 可这时电梯门正好打开，陈潇黎没听到，出了电梯后她就直接进了家门。 李亢忍了忍，没有再继续说，跟着陈潇黎进了房间。 她心情不错，回家后就开始拾掇起了水果。 她把两盒草莓和一盒车厘子放进冰箱，然后把剩下的都拆了，放进水槽式洗碗机用超声波洗上之后，就直接进了卧室：“我去洗个澡，你也洗洗吧，一身汗。” 这话很贴心，李亢闻言也不知从何说起，便依言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服。 洗完澡后水果也洗好了，陈潇黎饶有兴致的把它们在大大的果盘里摆了个好看的造型。 外圈是雪白的草莓，然后紫黑色的车厘子，最里面围着一小堆金黄色的小樱桃，看起来相当诱人。 “吃吧。”陈潇黎把果盘往李亢那边推了推，邀请道。 这一盘水果可是值将近一千块钱，李亢有点吃不下口。 虽说不是自己的钱，是陈潇黎的，他也忍不住心疼。 这钱，不是这个花法啊，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能给糟蹋没了。 “陈小姐，这一盘水果快一千块钱了。”李亢指着面前的果盘说的认真。 “嗯。”陈潇黎点点头，她没算过这个账，但是随后一想差不多也是这样。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李亢越发觉得心塞。 “今天的午饭花了九千八。”李亢体贴的抹了零。 陈潇黎大概明白他要说什么了，虽然李亢一直以来很抠，但是他从来没管过自己花钱，今天这是怎么了？ 顶着陈潇黎疑惑的眼神，李亢硬着头皮说道：“陈小姐，赚钱艰难，你还是个学生，虽说你家里有钱，但是这样花还是太浪费了。” 见陈潇黎没说话，李亢指着厨房说道：“吃饭我们可以在家做，水果也没必要吃那么贵的，时鲜水果一样好吃。” 陈潇黎水果吃的比饭还多，一天最起码要吃上好几百的。 她买的水果实在贵，最近她邀李亢一起吃时李亢都只意思意思润润嘴，没敢多吃。 陈潇黎张张嘴准备说什么，可是想了想又闭上了，她就那样盯着李亢，盯得李亢低下了头。 但是即便没敢继续对视，李亢的声音还是传来：“花别人的钱不知道心疼，陈小姐，等你自己挣钱就知道钱有多难挣了。你太败家了。” 李亢脑子有些糊，一不留神把心里对陈潇黎的吐槽说了出来，说完他就知道要遭。 这是他第二次说陈潇黎败家，上次说完陈潇黎就哭了。 果然，一抬头就见到陈潇黎的那张白嫩的小脸上冷的好似要结冰！ “我败家？”陈潇黎声音有些抖。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李亢编不下去了。 “就是什么？”陈潇黎追问，语气咄咄逼人。 “就是你可以节约点，省下的钱可以干好多有意义的事呢。”李亢的声音越来越低，后半句在陈潇黎耳朵里压根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别。 陈潇黎眸带悲伤的看了李亢一眼，问道：“我带你去吃饭，你觉得我是瞎花钱显摆是吧？” “不不不，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李亢赶紧否认，同时后悔不已，自己管的是不是太宽了，陈潇黎家里有钱，人家就是这样长大的，自己掺和什么。 王子成花钱也大手大脚，李亢就从来没说，觉得那是人家的生活方式，怎么轮到了陈潇黎自己就这么沉不住气？陈潇黎又不用自己养！ 李亢正懊恼着，陈潇黎就已经起身离开了沙发。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门被狠狠的摔上了，陈潇黎回了卧室，怒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李亢看着紧闭的房门，这看看一口未动的果盘，心里叹了口气。 但是他并不打算去道歉，陈潇黎还未自己挣钱，花着父母的钱节约点不是什么坏事。 殊不知卧室里的陈潇黎一片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又气的偷偷抹起了眼泪。 她之前的用意十分简单，因为觉得那家餐厅好吃所以就带李亢去了。 这阵子和李亢的接触她发现李亢并不是那种自尊心强歪了的那种人，因此才抱着分享的心态带他去的。 谁知虽然李亢自尊心没有受损，但却回来就对她一通数落，顺便还给她还扣上了败家之名，陈潇黎心里真是委屈大了。 委屈了的陈潇黎连晚饭都没吃，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她去学校考试时都没让李亢跟，直接把他赶出电梯，这一个上午她足有两门考试，不过考完这两门，这个学期就彻底没事了。 她摸了摸肩膀上的小包，不禁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坏笑。 …… 李亢在家一直等到了晚上陈潇黎还没回，他不禁急了，发短信没人回，打电话关机，他去帝都大学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人。 他甚至还通过肖扬几经周折找到陈潇黎的同学问了，都说她考完试就走了。 若非知道她很有可能是在跟自己怄气，李亢甚至都想报警了！ 直到凌晨三点，李亢才收到一条短信：“我夏威夷散心，现在刚下飞机，门的密码是818818，这阵子麻烦你看家了。” 33.临时工 已经急得快要炸开的心瞬间被这条短信安抚了，李亢舒了口气，随后立马一个电话打过去，陈潇黎这次终于接了：“怎么了？” “陈潇黎，你就这样走了？”李亢再没叫陈小姐，而是直呼了她的名字，他觉得陈潇黎这样简直是太任性了！ “对呀，我去夏威夷败家了。”话里听出她果然还在怄气，想到事情是自己搞得李亢顿时泄了气。 “你留我一个人在家，不怕我把你家卖空了？”李亢装模作样的威胁道。 陈潇黎心情貌似很好：“卖吧，卖了我正好买新的，对了，要记得帮我浇花。” “花？”李亢嘴角略微抽搐的看向了书吧，那里有几盆仙人球和仙人掌，这叫花？用浇？ “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反正七一以后！”不等李亢再说陈潇黎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时那边已经关了机。 挂了电话后，李亢呆坐许久，有些心绪不宁，同时也有一股无力感袭来，都去了夏威夷，他可怎么追？七一以后回来，自己的催更大业要怎么办？ 同时他心中懊恼，骂着自己道：“李亢你就是个蠢蛋，哄着让人大小姐赶紧更新保住工作才是，让你管那么多闲事，这下把自己坑了吧？” 心里沉沉的像是揣了个铅球，丧气劈头盖脸的把李亢罩了个严严实实。 狠狠地一拳砸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李亢颓然的歪倒在椅背上，这时身体的疲累才一瞬间涌来，他有些想家了。 休息许久，腿肚子抽筋一样的酸痛才好了些。 看着面前已经有点蔫吧了的水果，李亢本着不浪费原则把它们全都塞进了自己肚子里。边塞边心疼的想着，这可是一千块钱啊！ 想到一千块钱他就又想起陈潇黎和自己闹别扭的根源，李亢自嘲一笑。 穷是原罪，他要是天生就是个富二代，自然不会觉得陈潇黎这样花钱有什么问题。 自以为是的关心和劝解恐怕别人只以为是多管闲事吧，人家大小姐怎么样是自己能管的？管人家花钱，人家转眼就直接出国眼不见为净了！ 依言给陈潇黎那披着仙人掌保护色的花儿们浇了水，李亢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潇黎不知何时回来，可是他现在手上的钱已是不多了。 这几天零零碎碎的花销下来，只剩下一千八百块。 也幸亏有这么个电梯间住，不然光房费都要花掉一大笔。 李亢想了想，打开了招聘信息网。 既然陈潇黎一时半会回不来，他决定先去找个工作，不然这一千八百块可熬不到陈潇黎回来。 从小穷怕了，李亢很有危机意识，他可不会等到真的弹尽粮绝时才开始想办法挣钱。 他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做日结的短工，很快他就被一则招聘信息吸引了：“顺达快递分拣员，工资日结，一小时十五块，包工作餐。” 李亢顿时眼睛一亮。 因为是零工所以不可能跟正式职工比，但这个工资已经不算低了。 按小时算，那就是多劳多得。更别提还包工作餐了，这是个好工作！ 李亢记下电话，预备第二天一早就打过去问一下。 随后他也没洗澡回到电梯间，心情有些沉重的和衣躺了下来。 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这一天他光走的路都不下二十公里了，更别提心理压力了，既懊悔没陪陈潇黎去上课又担心她不是闹别扭而是真的出了事。 这一天过得，唉……别提有多累了！ 不过陈潇黎安然无恙总是好的，李亢放下心，倒下来就睡，很快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十点才醒，醒来后他看完时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陈潇黎应该饿了，直到下一刻才突然反应过来，人家陈潇黎已经去夏威夷潇洒了，自己这真是吸着帝都的尾气操着夏威夷心。 “人家一个大活人还不知道吃饭？管那么多，你是人家的爹还是妈？”李亢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多管闲事。 李亢下了一碗面条，连鸡蛋都没加，随便撒了点盐就吃了，随后他就拨通了昨夜记下的电话。 电话里张姓负责人说话细声细语，让人好感顿生，说明来意后负责人很快就把地址报给了他。 李亢打开万里地图一查，给他说的那个地址旁边赫然有个小区，名字就叫新城花园，那这个站点……李亢放大地图，好像还真是那个。 顿时他的脸上就泛出可疑的红色……这可真是太巧了。 这个地方李亢知道，两站公交嘛，李亢熟门熟路的去了公交站，十分钟后就找到了顺达快递配送站。 再次打了电话，那位张经理立刻接了：“张经理，我到配送站了。” “哟，居然自己找来了？”张经理有些意外。 李亢嘿嘿一笑，话语里有着一丝尴尬：“我来寄过快递……”只是没给钱，蹭了一张快递单就溜了。 这后半句李亢自然不会说。 “那还真是巧了。”张经理圆脸微胖，说话时总是带着笑，让人顿生好感。 “因为618促销活动，我们这儿啊最近收件量大增，人手不够用了，所以才招分拣员。工作很简单，等件运到，你就扫码记录，然后把它们按街道分堆。工作不难，就是很辛苦。”张经理两句话就把工作内容说清楚了。 听起来确实不难，难怪招临时工干呢，这活儿确实不需要培训就能直接上岗。 现在寄快递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纯粹手工填写了，都有规范的格式，皆是按x省x市x区x街道x小区这样一路顺下来的，分拣起来只要用点心就并不难。 只是……李亢看着面前刚刚运来快件的大车，这活儿的量着实有点大。 不过这对李亢来说不算什么，这里的活儿量虽然大但是多是小件，他还扛得住，如果不分拣快递，那么能给他日结工资的地方也大概只有工地了。 去工地搬砖还不如在这里呢，最起码在这里不用大夏天顶着大太阳晒，一天也能有一百来块钱的收入了，足够他花销还有余！ 34.礼物 打定主意，李亢就决定在这干了。 他就不信陈潇黎真的在七一后回来，白天在这干活儿晚上回紫金苑e栋801电梯间睡觉，只等陈潇黎回来，他就玩命催更！ 有空出去玩没空码字？李亢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太仁慈了，看的陈潇黎受伤就不忍催，那是对陈潇黎错误的纵容，也是对自己工作的不负责。 …… 扫码枪就是李亢工作的唯一的工具了，他的任务就是在扫码后，负责把运件货车运来的大大小小的快递分街道分片区放好，等待快递员来装车派送。 开始时他干的还有些慢，但是随着熟练度的提高，李亢的动作越来越快。 “这活儿还挺简单的。”李亢心说，他甩了甩发酸的手臂，继续兢兢业业的开始一件一件快递的扫了起来。 中午十二点半，附近餐馆的人送来了十几份盒饭，配送站的人就一人一盒吃了起来。 吃完后来不及休息，一点钟不到他们又开始干了起来。 刚刚收捡的差不多，就又有一辆运件车来了，李亢赶紧加快手上动作。 再不赶紧分拣完，件就会越积越多。 李亢忙的头都抬不起来，只顾着扫码，分类，然后把快递归到不同的堆里，等着快递员们来装车派送。 上午只干了一个小时还不觉得，等到了晚饭点时，他才发现最疼的不是胳膊，而是腰。 之前蹲在地上没发现，一旦站起来才惊觉自己的腰快断了。 这让他留在终点的想法更加坚定，现在这个社会他一个二流大学中文系的毕业生是真的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如果想要清闲舒服，挣得可能还没现在打零工多，如果想要多挣钱，估计要比现在还要累。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舒服的事儿，除非一生下来就是二代。 相比其他地方，终点的编辑真是一份好工作，受人尊敬又是高薪，活儿还不多。 终点虽然没落了，但他好歹也曾经是行业领头羊，待遇还是妥妥的好，等他转正后哪怕不算提成年薪十万也是肯定有的。 只是，只是不知道终点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李亢现在的千十冲量文都很少能接到终点的单，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事了。 现在的终点，白杨顶了半边天，其他曾经的神位拥有者再加上一批死忠老作者勉强撑起了剩下一半，新人几乎不来，老人没什么太多新的好作品，有的好作品的许多又不怎么有更新的动力。 作者和编辑一起躺在功劳簿上混日子，这就是终点的现状。 然而李亢也清楚，只是这日子啊恐怕混不了几天喽。 可即便如此，李亢还是想留下，留在终点哪怕是陪它没落也心甘情愿，毕竟这里曾经是他心中的网文圣地。 大不了再回去写千十冲量文嘛！ 李亢想着，手上动作不禁慢了下来，这时又一辆运件货车到了，一大堆快递再次被卸下。 面前的小山被堆得更高，李亢醒过神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第一天上班就干到了晚上八点半，李亢揉着酸痛的腰站了起来，捏着刚刚到手的160块钱，觉得这一天的辛苦算是值了。 搭上公交车，刚刚赚了160块钱的李亢回到了均价28万一平的紫金苑。 今天同事打听自己住在哪时李亢都没敢说，只回答在附近。 紫金苑应该是附近最贵的小区了，名声在外，李亢今天还听同事闲聊说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连保安的工作都被人挤破头呢。 说不少人怀着某些心思应聘这里的保安，以期能被这里的某些女富豪看中。投机客哪里都有，且不论男女，世风……咳咳，说多了。 到家后，李亢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把衣服晾晒好后他钻回电梯间给陈潇黎打了个电话。 那边依然关机，夜色深沉，累了一天的李亢无奈的放下手机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李亢六点钟准时醒了，下了个面条对付几口后他就又坐上了去新城花园的公交车。 配送站彻夜不休，张经理昨天说在凌晨三四点时一般就会有第一批件送到，果然李亢到时，未分拣的快递已经堆了半人高。 拿起扫码枪赶紧干活，李亢无暇再想别的了，只是兢兢业业的开始干了起来。 如果一个不留神分错了堆，会给快递小哥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扫着扫着，一个熟悉的地址跳进了李亢眼里：“紫金苑e栋801，李亢收。” 乍一看到还以为自己眼花，李亢对了一遍发现还真是这个地址，上面的电话也赫然是自己的。 “这是谁寄的？”李亢晕了。 不过转念一想，知道自己住在电梯间的除了陈潇黎就是邹黎明了，邹黎明犯不着给自己寄快递，这是……陈潇黎寄的？ 这个快递是一个不小的盒子，但是里面的东西很轻。 它被李亢单独放在一边，小心翼翼的。 干活时，李亢的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瞟，到底是什么呢？这辈子甚少收到过什么惊喜，李亢心底有些痒。 既然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李亢也不客气，等收快递的快递员一来他就让人扫了码，随后便自己签收了。 快递员对这个地址惊讶了一番，却被李亢以好玩瞎填的糊弄了过去，快递员也没深究，毕竟在这干分拣工作的，怎么会住在紫金苑？ 那里的房子，就是租也租不起啊！ 上班时李亢一直忍着没打开那个让他好奇万分的盒子，紧紧的抱着快递盒子一路回了801李亢这才终于打开了它。 拆开层层包裹之后，李亢看着手中裹着塑料薄膜的物件笑了。 快递盒子里面居然是一个卡通枕头，形状怪异，是一只看起来跟电吹风差不多的粉色小猪，相当少女风了。 “嘿嘿。”李亢也不嫌弃，抱着枕头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他把六块砖一一捡起整齐的摞在电梯间一角，枕头则顺势换成了这只猪。 算算时间，这只猪应该是陈潇黎那天考完试买的吧？ 35.可不能被赖上了 李亢洗了澡才安心枕了上去。 枕头柔软，就像陷进棉花里面一样舒坦，陈小姐真是个好人。 不过想到之后两人的摩擦，李亢又是一阵懊恼，女孩子花的多点怎么了，人家的钱不偷不抢来路正当，自己管什么闲事呢。 反正她又不用自己养！ 到底是累了，自我批评没一会儿李亢就打起呵欠。 因为换了枕头，李亢这一觉睡的格外舒坦。 在李亢在顺达快递打工的第三天，李亢的手机响了，是王奇。 王奇的声音有些急，他问道：“李亢，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亢苦笑，也没全部如实告诉他，只是说：“一顾倾心为了躲我，去了夏威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王奇闻言愣了，半晌后才出声，声音中有些消沉：“都躲到夏威夷了？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就回吧，你工作的事我尽量给你想想办法。” 李亢一听眼睛瞬间亮了，问道：“主编，这事儿办砸了我还能留下？” 王奇闻言苦笑：“留在终点肯定是不可能了，不过我也有其他的去处可以介绍给你。” 其实王奇有话没说，这事儿办不下来，说不得自己都得走人，终点都有可能玩完儿，李亢能去别处还是早些去了好。 终点现在这模样，有什么好留恋的？ 王奇透过单面玻璃看了看外面喝茶聊天的众编辑，不由叹了口气。 趴在公司身上当寄生虫固然舒服，可公司要是没了呢，他们要怎么办？ 至于王奇，他既然在终点任主编，人脉之广自不必说，给李亢重新介绍个工作并不难，也是因为他看好李亢，所以才愿意提携他。 然而李亢并不领情，他拒绝了：“谢谢主编，我还想再试试。” 留在终点是李亢最想要的，如果实在没法留下来再想其他吧，现在还没到最后一刻，李亢还想努力一把。 王奇闻言不由笑了，年轻人有拼劲儿是好事，于是他关心的问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困难？带的钱够不够？” “主编，没困难，反正现在一顾倾心在夏威夷，我就找了个零工先干着了，钱还是够的。”李亢立即回道。 王奇听到这话愣了，出差还能这样搞？ 随后他便乐了，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于是笑着说道：“也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主编。” 王奇挂了电话，在心里开始盘算着若是李亢任务失败该给他安排到哪个朋友那比较好。 …… 挂了电话，李亢不禁寻思开了，帝都地区的出差补助一天是四百块，周末翻倍，食宿车费还能另算，自己这一趟哪怕完不成任务也能不少赚！终点的待遇还真是不错。 怪不得许多编辑没事也要找个理由去出差，公费旅游，岂不爽哉？ 只是这钱，也许要和自己的离职手续一起拿了。 想到这里，李亢心中又突然黯淡了下来。 咬咬牙，李亢继续兢兢业业的扫码，分拣。 虽然前途还未定，但日子还是得过，一小时十五块钱的工作还是得继续。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亢每天都能赚超过两百块钱的工钱，也就是说他每天的工作时间都在十三个小时以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孤儿出身的李亢吃得苦耐得劳，分拣员的工作干的有声有色。 这让张经理对他很满意，甚至问了他有没有全职的想法。 全职自然是不可能全职的，写冲量文都比干这个轻松。 现在已经是六月二十五号了，陈潇黎还是没回，电话也依然没人接，李亢心道她可能真的要等到七一之后才回了。 今天的快件尤其多，所有人都加班了，张经理更是给李亢许诺了双倍工资。 这一加班，让他一直干到十一点才结束，而此时公交车早就没了。 打车也是不可能打的，打一次车一小时的活儿可就白干了。 拖着疲累的步伐，李亢向着紫金苑的方向机械的挪动着脚步。 路上要经过当时住过半宿的小旅馆，李亢路过巷子时仿佛又闻到了那股混杂着烟味的发霉味道，整个人更是没精神了。 在即将走出巷子时，李亢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路灯杆子下，好像躺了个人。 看身形似乎还是个女人？ 李亢一惊，快步上前，凑过去一看，发现这真是个年龄不明的女人，一头染了七八种颜色的短发如鸡窝一般乱，面上还画着看不清本人真实模样的大浓妆。 她倒在路灯下禁闭着双眼，浑身微微抽搐，嘴角还时不时的溢出丝丝鲜血，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几乎把李亢熏倒，这是喝大了胃出血？ “姑娘，姑娘你醒醒。”李亢大声在她耳边叫着，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反而又是一阵反胃后呕出了一滩带着浓浓酒精味道的血。 得喝了多少才能成这样啊！ 离这里半站路的地方有个医院，李亢刚刚还路过，想了想，他还是把这个姑娘架到自己背上，背着她往医院走去。 距离并不算远，叫救护车还不如自己背去来得快。 背起人发现地面上并没有散落什么东西后，李亢便往医院赶去。 姑娘不重，可能也就是八十斤左右，但是对累了一天的李亢来说却是个沉重的负担。 一路把人背到急诊，李亢却发现两人谁都没带身份证，没法挂号。 还好现在人不算多，因为他们的情况紧急，医生就先给治了，顺手给他开了一叠缴费单。 李亢一摸口袋里新得的五百块钱，发现这点儿钱可能不太够。 说明情况后李亢又急忙回到了紫金苑，把他这阵子存的钱都带上了。 再次回到这里时，医生已经检查完了正在给她输液，一问果然是急性胃出血加酒精中毒，需要住院治疗。 李亢交完了各项费用之后，又给她存了一千的住院费，看着只剩下最后六百块钱的钱包，李亢果断准备溜了。 反正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人是死不了了，他要是还在这儿万一被赖上了可怎么办？ 36.比搬砖强 世风日下，现在这类的事情太多，让他不得不防。 “唉，你别走啊。”护士在后面大声的叫他：“你留个电话呗，病人醒了问你情况我们好回答。” 闻言李亢面有难色，随后他灵机一动，把之前办的那张卡留下了，过几天把那张卡装上看看，对方要准备还钱肯定会发短信的，若是没什么消息，那就当做个好事吧。 留个以后不会用的号码防止被缠上，李亢开心的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钱可以不要回来，但是绝对不能被讹上，这是穷人李亢的底线。 被讹上可是要命的，李亢冒不起这个险。 这一番折腾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李亢急步向紫金苑走去，现在回去洗漱完毕后也只能睡三个小时了。 然而倒霉的事情一茬接一茬，李亢怀疑自己命犯太岁。 刚出医院没几步，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瓢泼般的大雨就从天幕上倾斜而下，雨点又急又密，打在身上跟被小石子儿砸了似得，李亢被砸的生疼瞬间淋的浑身湿透。 湿都湿了，他也懒得找地方避雨，索性穿梭于倾盆大雨中回到了紫金苑。 洗了个热水澡，李亢依然感觉昏昏沉沉的，强撑着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好后，李亢倒地就睡。 这一睡就不知睡了多久。 当一身清爽海岛风打扮的陈潇黎，拿着怎么也打不通某人电话的手机，略有些忐忑的回到紫金苑e栋801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李亢死死的捂着被子，枕着自己送他的枕头，在这凉爽的电梯间，睡的一头大汗。 他睡的极沉，连陈潇黎回来了都不知道。 “死相。”陈潇黎骂着，神色却不自觉间松了，轻手轻脚的开了门，又轻手轻脚的把新买的箱子提进了房内。 夏威夷的这七天，她过得很开心，虽然……有些挂心某人。 把箱子放好后，陈潇黎看了下时间，正好是6月27日10：30分。 她悄然进了房间，随后浴室中水声响起，不一会儿她就换上了一身家居服。 这套衣服和陈潇黎以往的家居服风格有些不同，有些轻薄，也有些性感。 打开冰箱，陈潇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很明显她不在的这些天李亢似乎并没有做饭，再一看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上四个鲜红的大字爱国敬业，陈潇黎就不由的笑了。 陈潇黎还真没见过李亢睡着的模样，他睡的比自己晚，起的又比自己早了不知道多少。 难得见李亢还在睡，她估计是自己不在家，李亢晚上玩手机玩的太晚所以才起不来，于是便安静的在客厅里玩着手机等着他睡醒。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难道自己回来的时候他才睡？ 陈潇黎捂着饿的咕咕作响的肚子来到电梯间，看着还在一直出汗的李亢思考着是自己先去吃饭呢，还是叫醒李亢一起去吃。 这仔细一看她就立刻意识到了不对，李亢的脸红的有些不正常，这汗也没这个出法！ 她赶紧用手探了李亢的额头，烫的跟火炉似得，但是满手的汗却是冰凉！ 陈潇黎立马急了，她打了急救电话随后匆匆回房换了一身衣服。 没多久医护人员就在保安的带领下上了楼，把陷入昏迷不知道多久的李亢给抬上了担架。 医生是邹黎明领上来的，他和李亢相熟，一听说是801出事了就直觉不好。 帮着把李亢抬上担架后，邹黎明匆匆交代了一个班的张姓保安，随后就跟陈潇黎一起上了救护车。 还好，帮业主送医也算是保安职责之一，张姓保安虽然不乐意自己一个人执勤可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医院，直到医生给李亢做完检查输上液，陈潇黎紧绷的神经这才猛的一松。 她呆愣在病房，一时有些怔了，没想到自己才出门几天李亢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是因为，自己不在的原因吗？ 虽然担忧，但陈潇黎也忍不住有着些隐秘的欢喜。 这时，医生的诊断结果也下来了：“重感冒再加上疲劳过度，饮食和休息也不规律。” “怎么会疲劳过度呢？”陈潇黎口中念着，黛眉中间挤出了一座川字形的山，满脸都是不解。 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邹黎明终于说话了：“陈小姐，李哥他……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工作，他有什么工作，他的工作不就是跟我催更吗？”听了解释陈潇黎更不懂了。 “李哥他这几天在顺达快递做分拣员。”这事儿李亢并没有瞒着邹黎明，听李亢说那边的报酬还不错，邹黎明自己也有些心动，甚至准备夜班之后的休息时间也去那里打打工。 陈潇黎显然不能理解李亢的做法：“他没事做什么分拣员？” 邹黎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分拣员，挣钱啊。” “挣钱？”陈潇黎不解：“赚很多吗？” “一小时十五块呢，不少。”邹黎明怕陈潇黎理解不了一小时十五块意味着什么，毕竟紫金苑的业主们非富即贵，于是详细的解释道：“李哥一天下来能挣二百来块呢，比搬砖强多了，还不用挨晒。” 陈潇黎学经济，数学自然不会差，她稍稍一算就发现了李亢能挣两百块钱的话，一天工作时间要超过十三个小时！ 就为了两百块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陈潇黎看向病床上躺着的李亢，有些气，鼻子也有些发酸。 见陈潇黎没说话，邹黎明以为她生气了，赶紧解释道：“陈小姐，你也别怪李哥，他压力大啊。” “哼！”陈潇黎下意识的反驳：”他有什么压力，没女朋友要养，没房没车要供，哪来的压力？” “陈小姐，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才更要赚钱啊。李哥虽然没女朋友要养，但是他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邹黎明立刻反对了，陈潇黎这话听的他难受。 “李哥是个孤儿，好不容易学成可以上班赚钱了，现在要供他们孤儿院的好多孩子们读书呢。” 37.小丫鬟 邹黎明开始絮絮叨叨的给陈潇黎算起了账：“高中就要交学费，食宿费，杂费，这一项项加起来可不少，再节省一年下来也得好几千。至于上了大学的那些孩子们，哪怕可以勤工俭学，但李哥不想让他们跟自己一样苦，想让他们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每个月多多少少也要给他们打一些钱，更别说孤儿院里还有更小的那些，虽然初中不用交学费，可人活着就要花钱，一点也省不了。” “他，是个孤儿？”陈潇黎愣了，她只知道李亢抠，却不知道李亢背后还有这许多辛酸。 他也才刚毕业，就要养那么一大家子人？ 怪不得他对自己那么苛刻，怪不得见不惯别人大手大脚的花钱。 陈潇黎想到之前种种，禁不住鼻子有些发酸。 邹黎明见陈潇黎愣住顿时住了口，没想到李亢居然没对陈潇黎讲过。 他也没再继续往下说，察言观色是他们这些孤儿从小必备的生存技能之一。 病床上的李亢双目紧闭，对他们的对话毫无所觉。 这时，在陈潇黎和邹黎明看不见的维度，一个光团在房间里逡巡了好几圈之后，终于趁着李亢头晕目眩最为虚弱之际，如锥子一般悄悄地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在它钻进去的那一刻，邹黎明一丝察觉都没有。 只有陈潇黎突然转头看向床上的李亢，再无刚刚的呆愣。 不出所料，陈潇黎什么也没看到，虽然她感觉到了刚刚那里似乎有什么不同。 也就在这时，床上的李亢感觉到头皮一疼，紧接着随着一声呻吟，他幽幽转醒。 陈潇黎顿时不再想之前感觉到的那丝怪异，而是快步上前，伸手探上了李亢的额头，一模就是一手冷汗。 陈潇黎丝毫不嫌弃，反而细细感受着李亢额头上的温度，细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声音是久违的温柔，除了最初打电话之外，陈潇黎再没在自己面前如此温柔过了。 而且和最开始比，这个声音里已经没了那丝冷情。 李亢虽然头皮一处如针扎般的疼，可他沉浸在这个温柔声音中，无暇去管。 做梦一般，浑浑噩噩的李亢认定了这是在梦中。 于是他复又惬意的闭上双眼，果然那道抚慰人心的温柔声音再次轻轻的响了起来：“还难受吗？” 随之而来的是额头被的细细摩挲着。 额头上的那只手掌温柔细腻，宛如李亢曾经幻想中母亲的手。 他不自觉的抬头蹭了蹭，主动追随着那手的抚摸，眼睛渐渐睁开，半眯着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柔。 随后，李亢突然觉得这一切太过真实，下一秒的眼睛完全睁开，和陈潇黎来了个对视，两人同时尴尬的愣住了。 邹黎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只余两人的房间里一阵淡淡的尴尬和暧昧在滋生，陈潇黎红了脸，李亢略黑的肤色里也难得的显出丝丝的红。 两人对望一眼，随后俱又低下了头。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出声，陈潇黎看了李亢一眼后沁出一抹笑意：“你先说。” “咳咳。”李亢清了清嗓子，心里镇定了许多，这才微哑着嗓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 回答完了之后，陈潇黎见李亢似乎还有话说，于是微微一笑鼓励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吧。” “那我可说了啊。”李亢抬头迅速看了陈潇黎一眼，随后眼睛又瞟向了别处，陈潇黎感觉心跳的有些快，嫩白的小手忍不住捏上了一角衣服。 李亢终于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更新？” “不更了！”陈潇黎顿时面色一变，随后霍然起身，转身怒气冲冲的出了病房。 邹黎明走了，陈潇黎也走了，徒留病房里的李亢开始自我反省：“刚刚回来就催更确实有些不人道，今天才6月26号，也不急，明天再说吧。” 这样想着，李亢就把被子一拉，疲惫的闭上了眼。 他现在头脑昏昏沉沉的特别疲累，比刚刚感冒时感觉更累，又是一阵睡意袭来他再度进入了梦乡。 梦中，李亢感觉似乎有一个东西一直在撞击着自己的大脑，但是那东西却又总被弹出，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精力在不断的消耗，不多时就感觉到很累很累。 消耗是相互的，李亢大脑外壁潜伏着的那团光也越来越弱，最后变得仿佛一碰就会消散。 “罢了！”随着一声苍老的叹息，光团消停了下来，静静的潜伏在他大脑里，似乎是在休养。 直到此时，他的大脑才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随后整个人陷入了深层睡眠。 “医生，他为什么又昏迷了，刚刚明明就醒了。”刚刚返回病房的陈潇黎焦急的问道，睡梦中李亢依然面有疲惫之色，让她担忧不已。 医生一番检查之后发现他的烧已经退了不少，已经由高烧变成温烧，便判断道：“应该是太累睡着了，毕竟之前烧了一天多，身体消耗太大，我再给他加一瓶葡萄糖。” 陈潇黎点点头，紧张之色却丝毫没有放松，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她说不清哪里不对，只是一抹忧色浮上眉头。 终于，李亢的神色终于缓了下来，陈潇黎这才如卸下心头重担般的松了口气。 又过了两个小时，李亢的烧可算是彻底退了，可人却一直未醒，而这段时间里陈潇黎也一直如木偶一般守在他的床前。 直到邹黎明下班后过来换班，陈潇黎也坚持不走。 邹黎明送来的饭菜，陈潇黎一口未动。 “陈小姐，李哥还不知多久醒呢，您就先去旁边休息一下吧。”邹黎明指着一旁空着的床说道。 陈潇黎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李亢就是在这时醒来的：“几点了？”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就像好几天没喝水似得。 他也确实好几天没喝水了，陈潇黎恍若梦醒般赶紧端起一旁的保温杯，在里面插上吸管递到他的嘴边。 这样的陈潇黎，贴心的像个小丫鬟。 38.一起吗？ “谢谢。”李亢只说了两个字便迫不及待的含住吸管大口喝了起来。 因为打了葡萄糖，喝完水之后李亢精神多了，虽然脑子里面还有些昏昏沉沉，但已经不影响什么了。 “陈小姐，现在是什么时间？”李亢问道。 “6月28号，凌晨三点。”陈潇黎看了下时间，回道。 “啊！”李亢差点跳了起来：“我居然睡了两天？” 随后他便到处去摸手机，陈潇黎赶紧摁住他扎着针却还乱动的胳膊：“挂着点滴呢，老实点。” “我手机呢？”李亢没摸到，于是转身问陈潇黎。 陈潇黎努努嘴，一只手机赫然放在一侧的床头柜上，漆痕斑驳，款式老旧，正是李亢的那只。 可是李亢一拿起手机却发现怎么也摁不亮，没电了还是坏了？ “进水，坏掉了。”陈潇黎打破了幻想，直接告诉他。 李亢闻言面色一苦，累死累活干了那么多天，钱白挣了不说人还病了，现在连手机都坏了，再买又要花上好大一笔钱。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心情郁闷之下，李亢把手机丢回到床头柜，颓然躺回了病床。 陈潇黎打开一旁的保温桶，取出一盒白粥柔声问道：“要不要吃点？” 因为药物的原因，李亢口中发苦，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可是却并没有胃口。 但是李亢不是小孩子，知道此时不是任性的时候，接过白粥就直接往嘴里倒。 白粥软烂，入口即化，没用几口一盒白粥就全部下肚，缓解了肠胃的饥渴。 “谢谢。”李亢抹抹嘴对陈潇黎谢道。 陈潇黎面显尴尬，解释道：“这是邹黎明做的，我……不会做饭。” 她的声音渐低，头也几乎埋到胸口。 李亢不由一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是不是有些晚了。 这样想着，李亢也顺口这样说了，顿时把陈潇黎气的对他怒目而视。 明亮的灯光下，李亢这才注意到了陈潇黎眼底那明显的青色，不由低声问道：“你一直没睡觉？” 这时邹黎明拿着刚刚搓洗干净的毛巾进了病房，开始自觉的给李亢擦脸，顺便替陈潇黎回答道：“陈小姐自从来医院后都一直守在你旁边，一刻都没合过眼。” 陈潇黎的面色微微泛红，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李亢扫了眼病房，指着那个空床说道：“去睡会儿吧。” “我不困。”陈潇黎立马拒绝。 李亢嘴角轻轻一笑，不信道：“那么大的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你说你不困？” “啊？黑眼圈！”陈潇黎一听顿时急了，摸索了一番想要找镜子，才发现因为来的急什么也没带。 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发现黑眼圈真的已经悄悄爬上来了，大惊失色。 李亢笑了，但刚刚露出笑意就被他强行憋了回去，他指了指那张空床建议道：“快去睡吧，睡一觉比什么都有效。” 陈潇黎这次不推辞了，二话不说就躺到了床上，她也是累极了，没过几秒呼吸就变的均匀而悠长，明显已经睡熟。 看来是真的很困了。 李亢看着她熟睡房模样不由轻轻笑了，见点滴已经快打完了，他低声问邹黎明道：“这瓶打完就没有了吧？” 邹黎明点点头，用的是留置针，李亢直接自己动手解决了，然后便去赶邹黎明回家休息。 邹黎明不愿意，李亢笑道：“感冒而已，人还在医院，哪有那么娇气还要人守夜？你回去睡俩钟头也要上班了，明天还得站一天，赶紧回去吧。” 李亢说的在理，想了想，邹黎明也没再推辞，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烧也已经全退，他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 再说，他看了看睡熟了的陈潇黎，觉得自己在这有点碍事，便依言走了：“李哥，明天我再来看你。” 又是一阵困意袭来，似乎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消耗了李亢太多的精力，他眼睛一闭，再度陷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李亢终于感觉到精神好了许多，不知何时吊瓶又被护士重新挂上了，冰冷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身体。 虽然身体流失的水分虽然被补足，但是过量的葡萄糖浆却让李亢膀胱一阵发紧。 陈潇黎还在沉沉的睡着，李亢怕扰了她休息，便自己坐起身悄悄取下了吊在横梁上的点滴袋子。 看来送医院送的急，连双鞋都没有带来，还好这个病房应该是高级病房，地面干净一尘不染，窗明几净还放了好几盆绿植。 不看病床只看病房的话，还真不像是医院。 李亢索性赤脚下地，虽然下地时双腿一阵发软，但是适应了一会儿后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医院的卫生间设置的很方便，马桶上方就有挂钩，李亢把输液袋轻松的挂了上去。 双手解放，接着李亢膀胱终于得到放松，正在畅快淋漓时，突然听到了病房里响起了陈潇黎焦急的叫声：“李亢！” 随后便是脚步声，李亢暗道不好，赶紧把还未解决的问题强行憋了回去，然后手忙脚乱的提上了裤子，也就在这一刻，卫生间的门被一阵风直接冲开。 “你怎么自己就下床了？”陈潇黎面带紧张的指责道：“你要干什么叫我一起啊，摔了怎么办？” “……”李亢转过身，嘴角抽搐了下，无语的说：“我上厕所，你也一起吗？” “上厕所就不用了，可……”陈潇黎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干了什么，李亢可不就是在上厕所？ 她的脸色瞬间爆红，兔子一般的逃了。 “流盲！” 李亢看着陈潇黎有些慌不择路的背影，不自觉的笑了。 陈潇黎叫来医生一番检查之后，医生宣布李亢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发烧虽然惊险，但退烧之后其实就没什么了，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李亢想要出院，陈潇黎却非要他多住两天，拗不过陈潇黎，李亢只得同意。 这病房除了床单是白的之外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病房，像星级宾馆一样，价钱恐怕只能比五星级酒店更贵。 39.为致敬而断更 李亢心中在滴血，但是又不好为这个再和陈潇黎起争执，只能暗自盘算着，等回去结了出差费用，看能不能付的起这笔钱。 见李亢没有大碍了，陈潇黎吩咐李亢老老实实待在医院后便回去了一趟。 正午的阳光烤的人都要熟了，见邹黎明在门口站着岗，她在其他保安的艳羡的眼神中，吩咐邹黎明去旁边的私房菜馆和超市去买些清淡的饭食和水果。 因高额的物业费，这个小区的保安本来就有为业主处理一些私事的义务，陈潇黎让邹黎明正大光明的躲了懒。 在正中午的时候，不用在大太阳底下暴晒，而是在饭店里等菜时舒舒服服的吹起了空调。 陈潇黎则回家洗了个澡，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个月前舅舅送给她的华强新品旗舰机。 现在国货手机越做越好了，各方面都已经是世界一流，只是换手机太麻烦了，她的手机还能用，这个新手机便一直放着了，李亢的手机坏了，这个手机现在正好能用上。 等她细细的画了个淡妆再下楼时，邹黎明也已经把东西买好在楼下等着她了。 “会开车吗？”陈潇黎问道。 邹黎明点点头，陈潇黎便直接带他去了楼下车库。 她有车，可是因为不会开，车一直放在车库里落灰。 两人开车去了医院，可陈潇黎在医院门口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表妹黎果果，她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嘻嘻哈哈的向医院外走去。 狐朋狗友围在她身边，看上去还挺威风的。 “果果！”陈潇黎叫道，黎果果闻言回头，一看到人登时愣住了。 “姐。”黎果果见到陈潇黎，瞬间老实如鹌鹑，跟刚刚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判若两人。 见黎果果那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跟野鸡似得，陈潇黎不禁皱了眉，可看到旁边她的朋友们，陈潇黎为了黎果果的面子忍了忍没说，只问道：“你到医院来做什么？” 黎果果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后结结巴巴的答道：“一、一个朋友住院了，我们来看看他。” 陈潇黎的眼睛看向了那群小屁孩，她的朋友们见状立刻猛点头，似是要佐证黎果果的话，生怕陈潇黎不信。 “姐，你来干嘛呢？”黎果果反问。 “我也有个朋友住院了，来看看。” “呵呵……那还真是巧。”黎果果干笑着说道，表情像是便秘。 陈潇黎以为她接下来有安排，挥挥手让她走了。 “那姐你忙，我们先走了！”黎果果赶紧说道，说着就转身逃了。 她虽然很喜欢和陈潇黎一起玩，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被陈潇黎发现了蛛丝马迹告了状，那她就要倒大霉了。 “等等！我旅游时给你和舅舅舅妈买了礼物，明天中午你来拿。”陈潇黎对着黎果果的背影叫道。 “好的！”黎果果头也不回。 正好在这碰上了黎果果，让她带回家挺好。省的她亲自去送时又要感受一次川省人的“**”，这实在让陈潇黎有点扛不住。 “好的。”黎果果答道，人也逃也似的跑了。 黎果果今年才16岁就已经高中毕业，不仅如此还考上了帝都大学。她人很聪明只是性子太过跳脱，让陈潇黎的舅舅舅妈头疼不已。 看着黎果果的背影，陈潇黎不禁摇了摇头。 邹黎明已经停好了车，提上东西和陈潇黎一起进了住院部，一进病房陈潇黎就吩咐道：“小邹，你就在这将就睡会儿吧。” 昨天邹黎明守到了半夜，六点半就又去上班，肯定没怎么休息，陈潇黎把他叫走也是想找个理由让他睡一觉。 “陈小姐，不用了，还要上班呢。”邹黎明憨厚一笑，就准备走。 “白班好几个人呢，差你一个？赶紧睡觉去！”李亢笑骂道，邹黎明太过老实，这样长久下去反而让人觉得好欺负，也不是好事。 李亢一骂，邹黎明就怂了，乖乖的去了旁边的床上躺下了。 而陈潇黎则开始把饭和水果一一拿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招呼李亢过来吃饭。 李亢已经输液完毕，肚子正饿的厉害，见满桌丰盛的饭食毫不客气的就开始吃了起来。 吃完饭，医生又来了一次，vip豪华病房待遇果然好。 他一边啃着水果一边问道：“陈小姐，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陈潇黎立刻反对：“不行，最起码要明天，还要观察观察。” 李亢为难的揪了揪头发：“我工作还没做完呢，再住院工作可就黄了。” “工作，催更？”陈潇黎笑了。 李亢面色一正，答道：“是啊，你什么时候更新？现在眼看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完他满脸期待的看向陈潇黎。 “更新是不可能更新的。”陈潇黎白了他一眼，抬手甩给了李亢一个盒子。 李亢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款华强手机，登时乐了，也没推辞：“谢谢陈小姐。” 不过随后他又板起了脸，假装一脸严肃的说：“你就是给我手机我也要催更，想贿赂我，不存在的。” 陈潇黎乐了，笑看着他问道：“我就是不写你能拿我怎么办？先说好，道德绑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李亢闻言挠了挠头皮，这确实没办法。 随后他看着陈潇黎认真的询问：“陈小姐，我看你也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为什么书写到一半就不写了？” 陈潇黎面色变了变，沉默半晌却什么也没说。 见李亢依然直直的盯着他，陈潇黎眼中闪过逃避，问道：“航子的书你看过了吧。” “看过了。”李亢老老实实点头，自己写的怎么会没看过。 “他断更多久了？”陈潇黎一丝狡猾自脸上一闪而过。 “三年半。”说到这个，李亢不由红了脸。 他自己比陈潇黎断更的还久，现在却还来催更！ 陈潇黎一拍桌子，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最喜欢的网文作者都断更了三年半，我肯定要向他学习，只少也要断更三年半才能对航子致敬嘛！这次正好受罚，挨完罚差不多就是四年时间，刚刚好。” 40.女主没了怎么写 “……卧槽！”李亢心里暗骂一句自己，然后别开了脸闷闷的说：“可，可是他不是没签约吗，你俩的情况不一样啊。” “为了向航子致敬，我怎么说都不能更新，不管签没签！”陈潇黎说的斩钉截铁，连她自己都忍不住信了。 “那……”李亢又看向了一脸坚定的陈潇黎：“航子要是更新了呢？” “我也更！”反正航子是不可能更新的，陈潇黎答应的爽快。 这下轮到李亢纠结了，他拿起新手机，开始心不在焉的摆弄着。 换了卡，借着医院的wifi，李亢下起了软件，他下的第一个软件就是终点的app。 在刚刚点开那个app时，他突然觉得头皮一痛，针刺一般。 原来是那个钻进他脑子里的光团又开始向外猛钻，可怎么也出不来，最后光团一分为二，那丝格外明亮的核心似是被困在他脑袋里再也无力钻出，外面那层暗淡也稀薄了很多的大光团却终于钻了出来。 空气略略扭曲，但是人的肉眼却毫不可见。 没了外壳的包裹，内里的核心犹如一个闪亮的星星，无可奈何的在他大脑的壁障里扎根了。 而此时的李亢捂着刺痛的脑袋一声痛呼，把陈潇黎吓了一跳：“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儿，扯着头发了。”痛意只是那么一瞬，但是却足够剧烈，过后便再也没理我感觉。 李亢也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为了不让陈潇黎担心他只能撒谎了。 这时，已经几无光泽，但人不可见的光团顺着他的手钻进了手机，钻进了手机里的终点app里。 在李亢漫不经心的点着手机时，它就已经在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跑到了终点书库里，扎根进了终点app，以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在书海里畅游，自己一头钻了新世界的大门。 点开了自己的书，李亢不得不重新回顾了一下已经三年半没看了的剧情，顿觉当年的自己真是个无病呻吟的中二病患者。 那时候虽然生活过得苦，但还没被社会磋磨过，足够天真，搁现在他是绝对写不出当年那些矫揉造作的文字。 甚至现在再看当年的作品，他都忍不住有些脸红起来。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难为陈潇黎还在坚定的为他站台。 “陈小姐，航子的书，到底好在哪里？”李亢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书好在哪里。 提子的书，正在玩手机的陈潇黎立刻放下了正玩着的手机，眼中放光：“航子的书，有灵魂！” “灵魂？”这是个什么玩意？ “他书里面的人，是活的。”陈潇黎解释道：“他书里的人物，我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这感觉好奇妙。” 李亢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说他的人物立体。 《路上》这本小说，是李亢的一个梦想，他从小长在孤儿院并没有什么机会出去旅行，而《路上》就是他幻想中以自己为主角的一场说走就的旅行。 而初初接触网文的他，犯了一个大多数文青都会犯的毛病过于纪实，没有爽点。 虽然这本小说来源于自己的幻想，可哪怕是以梦的形式展现出来的小说也显得过于贴合实际。 太过贴合实际的小说自然不爽，谁的人生会像爽文主角那样一路爽到底？ 看小说是为了什么？为了消遣，为了爽，一部不爽的小说，快节奏的网文读者怎么会喜欢？ 再加上不怎么样的文学功底，彼时浅薄的见识，李亢自己都明白为什么这本书当时写到三十万字还没有被签约。 他要是编辑，他也不签！ 可陈潇黎居然夸他这本书有灵魂，这不禁让李亢受宠若惊。 草草把书看了一遍后，李亢陷入了沉思，要不要继续更新？ 讲良心，他现在是写不下去的，因为那时交了女朋友，所以这书里面他以那前女友为模板的女主被他刻画的尤为美好，可现实里…… 李亢苦笑出声。 若要继续写下去，怎么写是个问题，李亢私心里不想继续写前女友，可女主占的比重又太大，这也是他分手后文也弃了的原因。 女主都没了，还怎么写？ 他私心里又不愿黑他前女友，分都分了再想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 他一个穷小子，人家不愿意跟他也很正常，何必在已经分手后，还在自己的小说里论人长短？ 虽然李亢自认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实诚的人，那副憨厚的脸也是为了取得人好感特意摆的，可他也不是个下作之人。 两人分手时算是好聚好散，小说里也好聚好散吧。 可怎么表述也是个问题，因为过于写实，模板就是自己，他既怕把人写婊了，也怕把自己写绿了。 思考良久，李亢才终于对女主接下来的走向有了决断：“她走了，她娇嫩的脸颊并不适合路上的风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李亢缓缓在新手机上敲下了这些字。 看文十秒一页，写文一页十年。 自己的小说自然和为了钱的冲量文不同，足足写了一下午，他才憋出来2000字。 写完后他便赶紧把这些文字发了出去，整个人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发完，他就看向了陈潇黎。 “《路上》更新了，第151章一个人的旅程。”陈潇黎的手机里突然弹出提醒，把正在看财经新闻的她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航子更新了！”陈潇黎兴奋尖叫，这声尖叫把邹黎明给吓的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警惕的扫视着病房。 “……” 李亢无语的看向陈潇黎，随后面上浮出一丝真诚的喜色：“航子更新了？” 陈潇黎重重点头，那面上的喜意都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那么陈小姐，航子更新了的话，你是不是也可以更新了？”李亢的那丝喜色扩大，逐渐拉成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陈潇黎的欣喜隐去，变成了苦笑：“我的文，是更不了了，你别白费功夫了。” 41.绑起来写书 李亢张张嘴正要说话，陈潇黎就打断了他：“你回去吧，如果交不了差，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 怎么又是这句话！一个个的都想给他介绍新工作，这是笃定自己留不下来了吗？李亢心里有些气恼。 “陈小姐，我知道你不差钱，不在乎网文，但是能不能为你的读者想一想，他们守在你文下每天催更的心情和你等航子更新是一样的。”李亢带着丝火气大声说着，这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因为陈潇黎的文他也入坑了。 闻言陈潇黎愣了，这话让她震撼了，心里堵堵的。 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她转过身背对着李亢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晶莹。 “对不起。”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完她就冲出了病房，头也没回。 陈潇黎对李亢食言了，哪怕《路上》更新了，她也没有写文，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有写文的打算，之前那个条件只是用来搪塞自己的罢了。李亢苦笑一声，终于想明白了。 他心中有万分不解，明明就只用写一万字交差而已，自己这断更三年半的文看了一下午都能继续写了，她的文为什么就写不了。 而且正常人被自己这样天天烦着，有应付自己的那些功夫早就能写上十万字，恢复更新了吧。 不过看陈潇黎的模样，李亢已经不打算再逼了，她看起来确实有难言之隐。 这阵子的相处下来，李亢觉得她人真的不错，不打算再多揭人伤疤了。 而且人家本人都不在乎惩罚也不需要靠网文赚钱，实在不想写自己还能把人绑起来写？ “绑起来写？”李亢眼睛微微睁大，摸了摸下巴，脑子一转，仔细的思考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 …… 陈潇黎回到家，看着电梯间里凌乱的铺盖，一时间百味杂陈。 网文，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读者，她更是比谁都在意，毕竟她也是一个读者，一个因为航子而走上网文路的读者。 虽然这么久以来和读者没有任何的互动，但是她是会看大家的评论，是会仔细思考某些合理的建议的。 李亢出了一天一夜的汗，地上的被褥早就被汗浸湿又干透，电梯间不通风，散发着一股股酸腐的汗臭味儿。 陈潇黎有些忍不了，索性把它们从地上捡起丢进洗衣机里开始洗着。 半小时后阳台上那件文化衫随风飘扬，正对着她的那面，爱国敬业四个大字尤其醒目，陈潇黎每次见到那件衣服就忍不住想笑，这次也不例外。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睛就红了，泪也渐渐从眼眶里溢出，串成珠子一般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滚动，沾湿了她嫩白的脸颊。 她不是不想写，只是这原因，她实在有些无法说出口。 “那道行政令来的也正是时候，好好的感悟生活，最好再去谈一场恋爱吧。若这三年我还是无法突破那层壁障，那不如就真的放弃网文。”这样想着，陈潇黎心中闪过一丝悲哀。 没有突破，不断的重复着没什么进步的文字，她不愿意。 那样不是创作，是在抄袭之前一模一样的自己。 对自己要求一向很高的陈潇黎自然不屑于这样干，既然写了那就一定要比之前更好。 陈潇黎在家给李亢定了餐，人却再没到医院去，而是在家发呆，这一呆就是一整天。 浑浑噩噩的到晚上，陈潇黎的门自己打开了。 “姐。” 黎果果敲门没有回应便自己打开了门，入眼便见陈潇黎赤脚呆坐在书吧的地板上，双目无神连她进来了都没发现。 这是怎么了？ “姐，姐！”黎果果双手在陈潇黎眼前卖力的晃着，总算唤回了陈潇黎的神智。 陈潇黎对黎果果一笑，笑容有些无力：“果果，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姐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黎果果看着陈潇黎，关切的急问。 虽然她怵陈潇黎，但对这个表姐她还是很喜欢的，不然也不会父母的话都不怎么听，但却任她管着自己，从小聚在一起时就自动变成了陈潇黎的小尾巴。 “没什么。”陈潇黎展出一个笑容，准备起身。 刚刚起到一半，她立刻感觉到双脚已经麻的不像自己的了，低呼一声再次跌坐了回去。 黎果果赶紧扶住她，急问：“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没事，就是脚麻了。”陈潇黎笑笑。 想到刚刚进来时的样子，黎果果果然信了，她抓过陈潇黎的脚，殷勤的帮她揉捏了起来。 黎果果没心没肺惯了，能察觉到陈潇黎心不在焉就已经很了不起，让她继续深想也未免太难为她了。 在黎果果的揉捏下，几分钟后伴随着针扎一般的疼痛渐消，气血渐活，陈潇黎的脚终于恢复了正常：“你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给你拿东西。” “好！”黎果果依言坐到了沙发上，眼神却被阳台上晾着的两张夏凉被吸引了注意力：“姐，你什么时候买了两床这么丑的被子！” 一床印着格子，一床印着条纹，再加上直男蓝白色，实在不符合黎果果更不符合陈潇黎的审美。 陈潇黎笑笑没说话，黎果果继续评价着被子，极尽嫌弃。 说着说着一件文化衫映入她的眼帘，她立即跳了起来，叫道：“姐，这文化衫是你的？” “是啊。”陈潇黎拿了东西出来，看了眼那文化衫，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是我大一时候学院一个活动发的。” “那救我的人是你们学院的咯？”黎果果立刻接话道。 “救你？这么回事！”陈潇黎面色变的严肃了起来，黎果果又干了什么，居然要人救！ 黎果果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漏了陷，在陈潇黎审视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 “黎果果，长出息了啊，居然去喝酒喝到胃出血！”陈潇黎面上尽是寒霜：“住院就算了，居然还骗舅妈是在同学家玩！” 随后，以陈潇黎的逻辑能力立刻反应过来了：“昨天我遇到你，是你自己出院吧？” 42.再欠人情 黎果果无辜的小眼睛就对着陈潇黎这么眨啊眨，不承认也不否认，显得特别可怜。 陈潇黎瞪了她一眼，当即拿起手机作势欲拨，被黎果果手疾的夺了过来：“姐，这种事情……就不要告诉的爸妈了吧。” “才十六岁你就敢酗酒，我不让舅舅舅妈好好管管你，谁知道你以后还能闹出什么事！”陈潇黎看着黎果果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又是一阵气。 胃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在大半夜酒精中毒醉倒在路边。 死都有可能！ “姐，我再也不敢了。”黎果果赶紧低头认错。 见陈潇黎面色稍缓，她又顺杆爬，对陈潇黎挤眉弄眼的说道：“姐，你帮我打听打听救我的是谁呗？” “怎么？”陈潇黎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你还想闹什么？” “必须是报恩啊！”黎果果说的大义凛然：“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陈潇黎再次被她气笑了：“你也知道是这救命之恩？也知道你差点没命了？” 说着，陈潇黎的面色古怪起来，那个时间，那条路，救她的人不会是…… 反正自己学院里的同学是没人会再穿这件这么引人注意的衣服的。 何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总共二十四个字，这批衣服虽然款式一样，但是图案却印了三种。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她又看了一眼黎果果，见黎果果一脸期盼陈潇黎顿觉头疼，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了实话：“救你的不是我们学院的，这件衣服也没人还会继续穿，是……” “是谁呀姐。”黎果果抓住了重点：“姐，这件衣服不是你穿的吧。”她指了指阳台上那件飘扬的白色文化衫：“是救我的人穿的吧。” 陈潇黎衣品极高，怎么会穿这件衣服。大一发的文化衫还晾在这里明显不合理！ 黎果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这么聪明，不单单体现在学习上的那种。 见陈潇黎没有否认，黎果果明白自己猜对了。 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了一组电话号码：“姐，这个号码是他的吗？我怎么打不通，发消息也没人回。” 陈潇黎一看手机，脸立即变臭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骗子。” 这个号码赫然就是李亢假装快递小哥坑自己的时候用的，现在又被拿来应付黎果果了，果然是个大骗子。 救人的那个，还真的就是李亢。 自己想的果然没错，除了他没人还会穿那么搞笑的文化衫。 想到自家两姐妹都被李亢给救了，陈潇黎的心情有些复杂。 某些有些玄幻的说法，她不得不有些信了。 “姐，带我去找他呗，我还想报恩呢。”黎果果抱着陈潇黎的手臂摇着，开始撒娇。 “你准备怎么报恩？”看着正在耍无赖的黎果果，陈潇黎问道。 “救命之恩，必须以身相许啊！”黎果果回答的理所当然，满是江湖气。 可这句话听在陈潇黎耳中让她顿时大怒，黎果果也太不着调了，气的揪住黎果果的耳朵骂道：“你知道李亢是什么人，你就以身相许？救你的是个结了婚的你也许？是个女人你也许？” 陈潇黎揪耳朵一点也不疼，黎果果吞吞吐吐的说道：“……姐，我也不傻的。我都打听过了，医生说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儿，关键是……长的还不错，原来他叫李亢啊。” 黎果果低垂下头，有点害羞的摆弄着手中刚刚夺来的陈潇黎的手机。 结果却发现陈潇黎打开着的通话记录上面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一个叫李亢的，足足打了好几十条！ 嗯，这是救命恩人的真正电话。 一眼扫过去，黎果果果断的把它存进了自己的大脑里。 见黎果果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陈潇黎把脸一板伸出了手：“把手机还我。” 黎果果立刻狗腿子的双手献上手机，谄笑道：“姐，事儿都过去了，我爸妈年纪都大了，就别告诉他们了呗。” 陈潇黎一听这话，一个爆栗不轻不重的敲到黎果果的头上：“你也知道舅舅舅妈年纪大了！” “姐，我知错了，保证不再这样了。”黎果果腆着脸，冲陈潇黎笑的低声下气。 陈潇黎皱眉，想了半晌后说道：“不说……也不是不可以。” 黎果果的表情瞬间变的惊喜：“谢谢姐！”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陈潇黎看向黎果果：“暑假乖乖在家不许浪，开学后跟我住，还有在家不许吃辣！” 黎果果犹豫好半天，在被告状的后果和陈潇黎的条件中终于做了许久的权衡，终于判断出如果陈潇黎告了状，说不准会被管的更严，只好不情不愿的答道：“好……吧。” “我会让舅舅监督你的。” 黎果果闻言面色更苦，陈潇黎也有点不忍心，但是胃出血得靠养，虽然说是急性胃出血，但是养几个月是最起码的。 想着这个她干脆顶着黎果果哀求的眼神，给舅舅黎光明发了语音：“舅舅，果果刚刚来我这里时突然胃痛，医生检查了说是饮食不规律，要清淡点吃几个月，您在家看着点她，可别让她瞎吃又刺激到胃了。” 黎治闻言一惊，想到自家的饮食架构有些懂了，立刻保证一定会管好黎果果。 黎果果不敢反对，一张原本张扬的小脸都变的惨绿。 随后陈潇黎把东西拿给黎果果后就让她先回去了，而她自己又不禁发起了呆，原来李亢疲劳过度的原因之一是救了黎果果。 这人情，真是越欠越大了。 说句不好听的，黎果果要不是被李亢救了，酒精中毒加胃出血大半夜倒在路边到死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何况后来还下了大暴雨。 大暴雨？想到这个，陈潇黎又怔住，李亢着凉发烧，是不是因为淋了雨？ 本以为这次把李亢送去医院能还上一些救自己的恩情，没想到，这人情是越欠越大了。 送走黎果果后，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也不知李亢在医院怎么样了。 43.砖头来换 陈潇黎在家待了没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怀着愧疚和感激，她赶到了医院。 李亢已经大好，只是身体还有些虚，被陈潇黎勒令不许出院因此无所事事的在床上玩着手机。 见陈潇黎进来，李亢笑笑打趣道：“陈小姐，你不愿更新就算了，把我困在医院自己躲着算这么回事，我催更起来就那么可怕？” 陈潇黎闻言面色微赧，面子上又有些过不去，强梗着脖子说道：“我那是有事，谁躲着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哦～”李亢这一个字儿说的百转千回，拉足了调调，让陈潇黎面上瞬间爬满红霞。 “对了。”李亢自己剥了个香蕉，一口咬掉三分之一，然后对陈潇黎说道：“手机钱和住院费等我回去结了出差费还你。” “不用还了。”陈潇黎第一反应是拒绝。 李亢面色一正，严肃的说道：“蹭吃蹭喝就算了，这个不能白占你便宜。” 随后李亢神色一松，又变的嘻嘻哈哈：“还得麻烦你一件事，帮我买一张七月一号上午回沪市的高铁票，钱还是欠着以后还。要二等座啊。” 不等陈潇黎回答，李亢掏出手机对她谄媚的笑道：“陈小姐，加个喵信可好？” 这时刚刚点开喵信，李亢就发现手机里置顶了一条好友申请，对方名字叫“开心果”。 “什么人？”李亢不认识，果断点了拒绝，然后点开了自己的名片，递到陈潇黎面前等着她扫码加好友。 陈潇黎冷白色的脸颊上红霞未褪，皮肤看起来比婴儿更加粉嫩，细细的青色血管在耳朵上清晰可见，耳廓透着光竟有些半透明。 李亢就这样盯着她，手机一动不动的举在她面前，让她咬了咬唇最终也从包里拿出手机加了李亢的好友。 随后，李亢把身份证号发给了陈潇黎，陈潇黎帮他买了一张后天的票，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真的要走了？” “走了啊，难道时间过了还赖在你这催更？那样公司不会报销的。”李亢笑的有些赖皮。 “你愿不愿意去金林上班，我……可以给你介绍工作，保证比在终点好。”陈潇黎吞吞吐吐的说着。 李亢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已经尽力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遗憾：“再看吧，我也许回淡城了。” “嗯……”陈潇黎耳朵还红着，低着头应了一声。 “陈小姐，住院费再加上手机和票钱，我回去沪市结了工资给你，不过……我能不能出院了？再住我怕到时候还不起。” “李亢，这个不用还。”陈潇黎抬起了头。 “不，这个必须要还。” “真不用。” “一码归……” “那天晚上你救的是我表妹，按道理我给你出医药费是应该的。”陈潇黎终于说了出来，家里面有个半夜醉倒街头的叛逆表妹，对陈潇黎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容易说出口的话。 “呃……好巧。”除了这个，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闺秀模样的陈潇黎居然有个醉倒街头的表妹，李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事儿啊确实是太巧了。 “你怎么知道的？”李亢好奇道。 说到这个，陈潇黎顿时有些想笑：“你那天救人时候穿的是我给你的那件文化衫，上面的标语……太过醒目，今天我表妹来我家拿东西看到了。” “还有。”陈潇黎补充道：“你留的那个电话……这几天她一直没打通。” “咳咳。”李亢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陈潇黎打开喵信，点开了转账：“说起来，我还得给你钱呢，我表妹胃出血的治疗费还是你垫的。” 想到那些钱是李亢当分拣员辛辛苦苦挣得，却毫不犹豫的帮一个陌生人交了医药费，连名字都没留（碰瓷后遗症，纯属误会），陈潇黎就觉得面前这个外表憨实内心弯弯绕绕又很多的李亢，其实是一个善良温暖的人。 “嘿嘿，陈小姐，这钱就算了，我白捡一手机。”李亢摇了摇手里的华强手机：“论起来我还赚了，差价就不补了。” 陈潇黎微嗔：“谁要你补了。” 接下来可也没再提那医药费的事了。 一股奇异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李亢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的闭了嘴。 气氛实在太沉默，李亢对陈潇黎一笑：“后天就要走了，难道还打算让我在医院里过完这最后两天吗？” 陈潇黎再次去问了医生，得知李亢继续住院只是浪费公共医疗资源后，果断的给他办了出院，两人一路打车回到了紫金苑。 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不知出了多少身的汗，李亢又换回了那件文化衫：“陈小姐，你这件衣服送我呗，都被我穿了这么久你应该不会再要了吧。” “送你送你。”陈潇黎摆摆手，一脸豪气。 “那我那件染血的短袖就送你了。”李亢也一脸豪气。 “……” “陈小姐，这只电吹风猪，我也带走可以吗？”李亢抱着那只粉红色的枕头，有些依依不舍。 “带走带走。” “好，我也不白拿你的，我拿门口那六块砖来换。”似乎怕陈潇黎嫌弃，李亢解释道：“习惯了的话，枕着还挺舒服的。 “……”突然有种自己占了便宜的感觉，陈潇黎心里不禁再次刷新了这个人的脸皮厚度。 帝都的夏日真如烤炉一般，两人都没在这个天气出门的勇气。 还有一天多李亢就要走了，嗫喏了许久，他终于厚着脸皮提出要在陈潇黎那个一看就很私人的书吧里坐一坐。 他已经眼馋许久了。 陈潇黎大方的分出了一把椅子和半张小几，两人就在这轻纱笼罩着的书吧里，静静的看了一下午的书。 书里是什么内容道真没看进去，只记得外面阳光明媚的过分，家里凉爽舒适。 微风吹起纱帘，打在陈潇黎身上，李亢抬头看着轻纱笼罩中的陈潇黎竟然生出一丝不舍。 28万一平的豪宅，哪怕是电梯间都那么舒服，金钱简直都要把自己腐蚀了。 李亢心里为自己的不舍情绪找了个原因。 不过这种豪宅不是自己能住的，认清现实，想想下一份工作是在沪市找还是回淡城找比较实在。 44.谁更美 “你很喜欢终点吗？”在天开始暗了的时候，陈潇黎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当然喜欢啊，我喜欢网文，也喜欢终点，哪怕他正在没落。”李亢的话中少了份嘻嘻哈哈，多了一份坚定。 陈潇黎看了看李亢，又问道：“要是终点网倒闭了呢？” 李亢愣了数秒，随后笑道：“不可能的，有白杨大神，虽然终点现在情况不好，但只要他开新书再怎么样也能续续命，除非白杨大神不写了。” 说着说着李亢就有点说不下去了，白杨已经一年没有发书了，不写是很有可能的啊！ 不过哪怕终点不倒闭，这次回了沪市他也留不下来了，死死的得罪了郭安，又把事儿办砸了，终点怕是再也容不下他了。 操心自己的事儿吧，终点倒闭与否与他无关。失业狗管不了那么多。 李亢叹了口气，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四十了，于是问陈潇黎道：“今晚想吃什么？” “鸡蛋面。”陈潇黎轻轻的说道。 李亢乐了，笑道：”这个简单，等我十分钟。” 这顿鸡蛋面比第一顿要复杂一些，毕竟虽然冰箱里没有菜，可姜蒜之类的调料还是有的，香油什么的也早就买过了。 烧水、打蛋、下面、调味，李亢干的行云流水。 十分钟后满室飘香，把陈潇黎的眼睛都勾的馋了，沁出微微的水泽。 “好吃吗？”李亢问道。 陈潇黎顾不得回答，只大口大口的吃着，完全不像平时那样斯文优雅，反而有些像李亢那狼吞虎咽的架势。 面对李亢的询问，她只点点头，随后继续埋首在面碗里。 “别急别急，不够吃一会儿哥再给你做，别噎着了。”李亢顺手递过去一张纸。 陈潇黎接过，却只擦了擦眼睛。 “怎么，不舍得我走？给我发个媳妇儿再包吃包住，我就留下来给你打工。”李亢一边嘴角翘起，学电视上的霸总露出了一个邪魅狂狷的笑，直把陈潇黎给逗乐了。 “不过媳妇儿要好看，最起码要像范大美人那么美才可以。”李亢提着要求。 陈潇黎切了一声，嘴里喊着面不屑道：“范大美人很美吗？” 李亢瞧了瞧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面的陈潇黎，丝毫未施粉黛的脸已经比范大美人画上精致的妆容又仔细修图后的那张脸美上了三分，她不屑范大美人也不难理解。 “咔。”一声轻响，李亢若无其事的收起了手机。 “你干嘛！”顾不得咽下嘴里的面，陈潇黎就已经急了，急忙要去抢李亢的手机。 李亢赶紧逃开，迅速把这张照片分享到自己的喵信收藏里这才放心：“临走之前留个念嘛，你也可以拍我，随你拍，我不介意。” 李亢说的大气，但陈潇黎却骂道：“谁乐意看你那张丑脸，你故意拍我丑照是不是！” 陈潇黎再度冲来，李亢借着身高优势把手机高高的举着，任陈潇黎怎么蹦跳也够不着。 她还在努力够着，整个人都快扒到李亢身上了。 “咳咳。”两人之间太过亲密，而陈潇黎一心要拿回照片并没有注意到，可李亢的脸却不自觉红了。 他红着脸，把手机递给陈潇黎：“给你，给你，别抢了。” 陈潇黎拿过一看，照片里的自己嘴里鼓鼓囊囊的，塞满面条正在咀嚼，鹅蛋脸变成了包子脸，还有些傻气，顿时大怒。 她把那张丑照删掉，然后拿着手机响了半晌后开始对着镜头摆起了pose。 “喀嚓、咔嚓”快门声接连响起，陈潇黎已经用李亢的新手机自拍了十几张。 随后她挑挑捡捡，从里面挑出了最好看的一张，然后把其他的删掉，一番摆弄之后才把手机还给李亢：“要拍就正大光明的拍，偷偷摸摸拍丑照要不得，李亢同志。” 李亢点开手机，却发现自己的喵信背景已经被设成了陈潇黎的自拍。 只是她小小的修饰了细节，又加了一些特效，看起来有些像直接从网站上找来的日漫美女，有些不似真人。 若非李亢是看着她拍的，还真不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张照片就是陈潇黎本人！ 照片里，陈潇黎面容冷峻，虽然嘴角是什么翘起的可那让人感觉不出是笑意。她如高悬在天空的高等生命一般俯视众生，加深了的媚紫色眼影和拉长上翘的眼角让她像天使，又有些像魔鬼。和平时看到的样子大不相同。 “陈小姐照相技术果然不错，居然能把自己拍的这样美。”李亢看着照片赞道。 陈潇黎心中本来正砰砰直跳，比平时都快了五分，被李亢这么一说心如鹿撞霎时变成了怒火攻心，骂道：“我就是这么好看，你睁开你那瞎眼仔细看看，是我美还是照片美！” “你美你美。”李亢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哼，死编辑！”陈潇黎齿缝间狠狠的又骂出了这个词，让李亢忍不住想怼她一句“死太监”。 而且因为昨天他自己刚刚更新完，所以现在太监之名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陈潇黎骂出这句话！ 毫无心里负担的那种，再也不是什么五十步笑百步。 可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李亢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骂出口。 他灰溜溜的回到餐桌开始吃起了所剩不多的面，陈潇黎也回去继续吃着，不过她的模样就优雅多了，再不给李亢拍她丑照的机会。 相对吃着面的两人各怀心思。 陈潇黎心道一打开喵信你就会对着我的这张盛世美颜的脸，看你还会不会觉得范大美人美。 而李亢心中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辛亏把照片及时收藏在喵信，不然那么一张绝版丑照怕是再没机会拍了。 饭后，李亢收拾了残局，见自己的铺盖晾在阳台上，对陈潇黎道了声谢之后收了它们便准备回电梯间打地铺。 “喂！”陈潇黎对着李亢正欲开门的背影叫道：“你今晚……” 李亢回过头，不解的看向陈潇黎。 45.都是假的？ “怎么？睡你床上？”李亢见陈潇黎那纠结的模样不由笑了，而且笑的很贱，让陈潇黎又羞又怒，恨不得让他继续睡电梯间。 但是想想他感冒发烧才刚好，若是在电梯间受了地面上的寒气不知道会不会复发，于是忍着羞怒道：“睡沙发吧。” 李亢没客气，把铺盖往沙发上一丢，转头问道：“啧，陈小姐就不怕我半夜兽性大发？” 陈潇黎对他勾唇一笑，眼波里尽是妩媚：“今晚……我不关门，你来啊～” 这笑让李亢瞬间失魂，柔媚的音调如最细软的绒毛刷一样挠的他心尖一阵发痒。 心脏足足停顿了十秒钟没跳，随后便如鼓擂般咚咚咚的急速跳了起来，几乎跳出胸腔。 他捂着已不受控制的心脏倒在沙发上，对着陈潇黎哀嚎道：“大姐，勾～引未成年小男生可是犯法的！” “哼～装什么嫩。”陈潇黎自上而下睥睨着李亢，那模样高贵的如同女王，让李亢又看呆了。 随后他赶紧一个翻身，趴在沙发上叫着：“陈小姐，我累了，晚安！” 陈潇黎见他好像真的没什么精神，也回房洗澡去了。 只是她那门，真的没关。 李亢赶紧闭上眼睛想要赶紧睡觉，可是闭上眼后听觉却更敏锐，那若有若无的水声撩动着李亢的心，于是他也爬起身冲进了浴室…… 当然，他进的不是卧室里有那个据说可以泡澡的浴室，而是外面没有陈潇黎的那一间。 一个冷水澡洗完，陈潇黎那边也洗漱完毕。 沙发比地面软多了，且陈潇黎家的沙发宽的跟小床似得，李亢很快就睡着了，并没有再注意到这一整夜陈潇黎确实没关门。 “哼，胆小鬼。”陈潇黎听着外面细微但平静的呼吸声心里笑骂着。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正因为李亢在外面守着，之前遭遇过那种变故的陈潇黎才能迅速走出来。 所以陈潇黎对李亢有着莫名的信任。 只是李亢这对自己的美貌视若无睹的模样，总让陈潇黎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魅力，难道那么多追在后面跟自己表白的人，都是假的？ 一夜好眠，李亢醒来时还有些恍惚，他不是醒在熟悉的电梯间，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 用了一分钟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虚掩着的卧室门，李亢悄悄地起床洗漱。 一个多小时后，清粥配煎蛋，这个久违的不怎么丰盛的早餐却让两人吃的兴致颇高。 “对了，我有礼物给你。”陈潇黎说着就跑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李亢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口哨大小的木雕神像，连着编织出清波花纹的绳子，正好合适挂在脖子上。 他立刻就挂上了，神像正好吊在文化衫上爱国两个字的上面，李亢还在故意摆着pose，把陈潇黎看的忍俊不禁，当即捂嘴笑了。 “好看吗？”李亢问道。 “好看，好看。”陈潇黎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抹诡光从李亢的手机里钻出，迫不及待的渗进神像，似乎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对它极有好处一样。 与此同时神像的眼睛蓦然亮了，神情灵动好似活了一般，然后一瞬间便又暗淡下去，恢复成了一副木木呆呆的模样。 “陈小姐，我就要走了，但是我有个问题实在是太想知道了。”李亢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潇黎，极其认真，似乎想要把她看透一般。 陈潇黎的脸“唰”的就红了，恰如桃花扑面，白如雪的脸上因着这抹红更显动人：“你……你问啊，我回不回答就不一定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过你要敢问，我能回答的还是会回答你的。” 说完这句，陈潇黎面上更红，红的似要滴血一般，头也不自觉的埋了下去，都快埋进胸里了。 “那我问了。”李亢清了清嗓子。 “问、问呗。”陈潇黎的声音如蚊子哼哼，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 “《单车》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呀？” “好、好啊。”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李亢被陈潇黎这句话说的不明所以。 他嘟囔道：“什么好啊？”随后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只见陈潇黎突然抬起头，含着怒意问道：“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是啊。”李亢点点头。 “哼！”陈潇黎怒意更甚，用肩膀撞开了李亢回到自己卧室，随后“咚”的一声巨响，她大力摔上了卧室门。 “这、这又是触了这大小姐的什么雷？”门外的李亢莫名妙。 莫非剧情不能问？ 而门里的陈潇黎则背靠在门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刚刚，刚刚她、她居然以为李亢要表白。 现在她心中的羞耻感爆表，还好李亢不知道自己想歪了。陈潇黎抚着胸口，努力平息着那颗跳的异常剧烈的心脏。 “哼，算他识相，知道本小姐对他不顾一屑所以就没有说出什么冒犯的话。”陈潇黎想道，似乎忘了自己当时还没听清李亢说的什么就直接答了好。 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之后，陈潇黎用冷水狠狠地浇了脸这才把面上红霞压下。 现在她不想搭理李亢，把自己摔到床上后就开始疯狂的捶床泄愤。 可是念头一转，想到李亢七月一号便要走，陈潇黎还是忍不住开了门。 门外，李亢已经洗好了水果，等陈潇黎的门一打开他便把水果端到了客厅。 水果是陈潇黎昨天定的，虽然依然价值不菲但是却没有了那种贵的要死的车厘子，草莓也是普通的红草莓，还有一些时鲜品种，好吃不贵。 “陈小姐，吃水果。”李亢放下果盘，殷勤的说道。 “嗯。”陈潇黎赏了李亢一个满意的眼神，然后便捻起一颗草莓。 四口吃完那颗草莓，陈潇黎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不是不催更了吗，怎么还问我剧情。” 李亢眨眨眼，无辜的说：“我只是作为编辑不催更了，可是作为读者，我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啊。你断的位置太难受了，接下来男主到底和谁表白了？” 46.崩文 陈潇黎闻言沉默了，她一言不发的呆坐在沙发上，半晌之后才苦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的书，你怎么会不知道？李亢看了眼陈潇黎，张张嘴却没说话。 陈潇黎把脸埋在双手之中，久久不言，随后她从指缝间漏出一句话：“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写不下去了。” 接着，陈潇黎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写不下去了，所以我断更是因为我卡文，我写崩了！”到最后，居然有些咆哮。 与此同时，一丝水从陈潇黎的手指之间漏出，李亢伸出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向陈潇黎的肩膀伸去。 没想到她断更的理由居然是崩文，这是李亢怎么也想不到的。 在他看来，《单车》这部小说，布局完美，文字细腻，感情直击人心，丝毫看不出崩文的迹象，可陈潇黎的却说她崩文了。 也许是自己的境界达不到所以看不出来吧，李亢苦笑一声，准备安拍拍肩膀安慰陈潇黎。 陈潇黎似肩膀上长了眼睛一般，在李亢就要碰到她时，她却从沙发上猝然起身，而后躲进了她的卧室，那片她自己的小天地里。 豪宅哪怕只是卧室门，那隔音效果也是极好，好到李亢哪怕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到里面一丝一毫的声音。 虽然听不到，但李亢知道陈潇黎此时一定极度悲伤。 她是一个多么自信又在乎形象的人，可她居然在自己面前咆哮着说她崩文了，由此可见崩文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单车》二十万字，情节刚刚展开，她却已经崩文，以陈潇黎对文字的掌控力来说，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可事实就在眼前，人现在应该还躲在卧室里哭呢。 李亢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嘴贱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崩文对一个作者来说打击有多大李亢是知道的，那就如兢兢业业搭建的精美城堡一夜之间塌了，心心念念的信仰在一瞬之间摧毁了。 一旦崩文，哪怕勉强自己写下去，产出的也是垃圾，最起码在作者心里是这样。 所以会有那么一些人，成绩很好，更新一直稳定，自己却突然就切了，读者不懂其中原因，李亢却知道他们中的一部分就是因为写文突然写崩了。 写不下去怎么办？只能切了重来。 崩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无论对谁。 能走出崩文阴影的作者百里无一，大多只能切了算了。 哪怕白杨崩文，也没有人能帮他走出去，除了他自己。 万幸，白杨从来没崩过文。 再回想陈潇黎的文，毫无一丝崩文的迹象。 而且都市爱情，青春校园类的小说，说实话，想崩文也挺难的。 大多数崩文都发生在玄幻、仙侠类的小说里，因为地图开的过大，自己无法掌控，或者说新的力量体系作者自己都理解的不够深，抑或是主角的人设跑着跑着就跑偏了。 一般陈潇黎这种类型的文，崩文是因为后宫开的太多了，刹不住车。 陈潇黎的文，完全不存在这些情况。 可它，就是崩了。 怪不得十个月没有更文，怪不得无论自己如何劝解，陈潇黎都置若罔闻。 也难怪，一提让她切文，她反应就那么大。 也许她内心里是想走出来的，可努力了十个月，她还是解决不了。 李亢猜测，陈潇黎是不是想用这行政令来惩罚自己，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 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 三年禁止进入网文行业，未来的她能不能再次进入真的就很难说了。 不得不说，李亢这个猜测居然和陈潇黎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她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有些无法诉诸于口。 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所以陈潇黎不切文，宁愿任它在那儿害自己被拉进失信黑名单，也不选择草草完结。 这是陈潇黎的自我惩罚。 陈潇黎在卧室里躲了多久，李亢就在门外站了多久，自始至终他的脚一丝未挪，整个人一动不动。 在陈潇黎红着眼睛打开门时，李亢的脚早就麻了。 “你怎么站在这。”陈潇黎冷冷的问道，鼻音浓重，嗓音喑哑，眼睛里尽是血丝。 李亢试着抬脚，两条腿跟木头桩子似得僵硬，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他动了动腿，却晃了两下差点摔倒，还是陈潇黎及时扶住他这才稳住身形。 “谢谢。”李亢被陈潇黎扶到沙发上坐好，一看，她眼睛虽红但是却没再戴墨镜，李亢心中不由笑了。 陈潇黎扶李亢坐好后，自己也坐在沙发一角一言不发的装蘑菇，让李亢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早就想这样干了，手感和想象中一样顺滑，李亢不自觉的捻了捻手指，似是回味着陈潇黎头发的触感。 一抹红悄悄爬上陈潇黎的脸颊，但是跟她红红的鼻头，肿肿的双眼比，并不明显，是以李亢并没有发现。 缓了一会儿，脚这才有了知觉，李亢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陈潇黎：“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 陈潇黎接过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半晌后才喉部微微一动，把它咽了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和我说说好吗？”李亢对陈潇黎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没有丝毫侵略性。 陈潇黎没有立刻回答，她似是陷入了回忆。 李亢就在一旁耐心的等着，等着陈潇黎对他敞开心怀，倾诉一切。 他知道，陈潇黎会说的。 果然，在等了半小时之后，陈潇黎终于有了动作。 她嘴唇嗫喏了几下之后，总算是发出了声音：“这本小说，我为它准备了将近三年，可我最终还是写不下去了。” 陈潇黎捂住嘴巴，平稳了一下情绪继续讲道：“四年以前，我还在上高中，是单纯的一个读者，只看不写。后来有一天我看到了航子的书，虽然别人觉得他写的不好，也没什么人看，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特别喜欢，觉得男主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长大后的模样，便每天都在追。” 47.引路人 “谁？”李亢很想问，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于是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对好不容易才决定打开心防的陈潇黎来说，她现在缺的是一个倾听者。 随后陈潇黎的语气变的低落：“三年半以前，他再也没更新了，书评区也没有见他发言，那时候我非常遗憾，可随后我就有了自己创作一本类似小说的想法了。” “然后……”陈潇黎顿了顿，似乎是略过去了什么：“经过两年多的准备，我觉得我可以写了，于是我动了笔……” 陈潇黎娓娓道来，李亢也知道她到底做了多少准备，两年多以来，陈潇黎把白杨的书翻来覆去研究了不知道多少遍，剖析透了终点第一的白杨的笔法之后甚至做的比他更好，然后模仿着自己的书，终于在一年以前动了笔。 可是才写了20万字，她就崩文了。 陈潇黎一讲就停不下来了，她有太多的话憋在心里。 李亢时不时地给她杯中续水，并用心聆听着。 最后，李亢得出结论陈潇黎不会写感情戏。 也是，她虽然模仿的是自己的书，可她研究最多的估计就是白杨大神了，以白杨大神的直男属性，可是从来不涉及感情戏的，陈潇黎学无可学，无怪乎卡在这里。 “本以为写到这里，可以顺理成章的让男主表白，我以为经过两年多的沉淀我可以写感情了，可我还是不行，一想到接下来的走向，我大脑里就是一片空白。” 这是陈潇黎的原话，李亢清楚，这就是崩文。 和典型的作者无法掌控文字，场景铺设过大造成的崩文不同，陈潇黎的崩文是崩在小剧情，或者说崩在感情。 她写不出感情戏。 她感受不到文中人物的情，自然也写不出情。 陈潇黎的写文方法是少有的实感代入，或者说这本书是用的实感代入。 这种写作手法是李亢曾经用的，他曾经在书评区提过，没想到居然被陈潇黎发现并且拿来用了，还写的如此之好。 这种写法的缺点也很多，比如李亢，虽说他的文字中的人物都是立体的，有灵魂的（虽然因为文笔太差一般人感觉不到），但是也因为人物都有模型，倾注其中的感情太多，他在和前女友分手后，就写不出来了。 他不愿意将这种伤血淋淋的剖析出来，而且因为女主是以前女友为蓝本的原因，他无法继续就着原来的思路继续往下写，编都编不下去，他骗不了自己所以他最终坑了。 直到三年半以后，在他已经正视了这件事走出阴影之后，才重新续写了真本书，但是相应的，女主还是没了。 想到这个，李亢就问了出来：“航子最近更新的那章女主走了，你怎么看？” 陈潇黎吸吸鼻子，声音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女主本来就和男主不是一路人啊，走了也不奇怪。” “你怎么看出来的？”李亢奇道，他一个写书的都不知道看书的倒知道了？ 陈潇黎对《路上》这本书研究的很透彻，压根不需要翻书就直接点道：“第十五章，他们初遇的时候……第六十二章，他们……” 随着陈潇黎的一一分析，李亢这才发现他和前女友的分手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两人并不合适。 一个是需要在温室中被人呵护着的娇嫩花朵，一个是纵使倾尽全力把一颗真心相送也只能盖起一间茅草屋的潦倒之人。 别说四年前了，就是现在李亢依然过得捉襟见肘，而且未来至少十年内他还会是这个状态，他是孤儿院第一批读出来的孩子之一，身上有着天然的责任。 哪怕院长妈妈说，他对孤儿院的其他孩子并没有天然的义务，可李亢觉得人活一世不能只顾着自己。 如果没有那个好心人，他现在可能也只能卖体力赚钱。 而在他稍有能力后，他也愿意做弟弟妹妹们的那个好心人。 生活嘛，锦衣玉食是一辈子，粗茶淡饭也是一辈子。 李亢没那么高的物质追求，省下来几百块钱就够两个孩子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让他怎么花的下去。 在大学时期，李亢其实赚的就并不少了，可他自从和初恋女孩分手以后再没谈过恋爱，除了必要的开销，钱都寄回家，寄回孤儿院了。 而他那些没有写的东西，居然被陈潇黎给看出来了，虽然她也无法自文字中体悟出太过具体的东西，可是她看懂了李亢，看懂了李亢的前女友。 听着陈潇黎的分析，李亢心中唏嘘不已。 同时他也更想让陈潇黎写下去，她的天赋之强让李亢震惊，如果就此沉沦，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陈小姐。”李亢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无法理解情，所以无法写出情，对吗？” 他决定帮陈潇黎走出来，能入情是好事，但太过入情就是桎梏了。 李亢决定以陈潇黎精研过的白杨做例子，他解释道：“白杨大神两本书，一本玄幻，一本仙侠，写的那些东西他懂吗？他不懂。但是他的文字，谁能说不好？他的书读下来，读者会没有代入感吗？” 闻言，陈潇黎的表情有些古怪。 李亢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侃侃而谈：“情是让读者代入的，而不是让作者沉溺的，写生都会写，那写死按这个说法作者岂不是要自己死上一次才会写？” “写书，要站在上帝视角！”李亢总结道：“除非你在写自传。” “还有，文字的掌控力不止体现在布局谋划，更体现在……” 不知不觉，陈潇黎听的越来越认真。 她一路走来虽然成绩不错，但是网文这一行于她而言纯粹是摸着石头过河，无人指点。 终点这几年的情况也让编辑无暇或者说无心去指点作者。 这种天生天养的模式给了作者很大的自由度的同时，也让他们的提升纯粹靠自己体悟。 哪怕天才如陈潇黎，也缺了一个引路人，而现在李亢就是这个引路人。 48.我有灵感了！ 他虽然写自己的文极慢，但几年来的冲量文经验让他产出并不少，一个月百万字，对现在的他来说并非不可能做到。 若非如此，他怎么可能在沪市那么一个高消费的城市里，不但不需要孤儿院里给他钱反而能寄回去不少？ 若非如此，他怎么敢在工作已经注定黄了的情况下还如此平静？正常人都要哭了好吧？ 李亢有后路，哪怕工作没了，他回淡城帮院长妈妈打理孤儿院，全职写冲量文也足够养活上好几个孩子了，只是这样他自己未来的路会没有什么发展前景罢了。 李亢写网文的经验，极其丰富。 虽然大多数情况只是做一个瞎特么水字数的触手怪，但是经验值却一直在不停的增加，而对陈潇黎的指点，并非是从文笔格局等大多数人欠缺李亢自己也欠缺的地方入手。 陈潇黎并不缺高深的技巧，她缺的是把她从这种被文字带动了自己的感情的怪圈里拉出来的人。 而这些东西，并不需要技巧，只是网文的常识。 这一点，由写文只想水字数赚钱，做一个无情的触手怪李亢来教她再合适不过了。 李亢时不时的拿白杨来举例，可他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对了，这些问题，白杨大神居然也在犯。 只是掩藏在他精妙的文笔中，让人无从发现罢了。 慢慢的正面例子白杨大神渐渐的变成了反面教材，听着听着陈潇黎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多。 陈潇黎毕竟只写了二十万字，所以白杨大神八百万字的作品就慢慢变成了解析的重点，李亢也终于明白了白杨大神为什么不写情，因为他和陈潇黎一样，不会写。 让他强行写情，恐怕也会变成陈潇黎这样。 而陈潇黎能超越白杨大神不止体现在她的文笔更好，也体现在她的勇敢。 白杨大神不会写情所以他规避了，陈潇黎虽然不会写，但她却迎难而上走出了这第一步，单从这一点来说，陈潇黎就比白杨强。 若是换了一个人，哪怕冲量文写的比李亢多的也不一定能解决陈潇黎的问题，可李亢能。 因为把陈潇黎带进沟里的，是李亢自己…… 自己的问题自己知道的最清楚，李亢这三年多下来冲量文写了没有三千万字也有两千五百万字了，早就不是当年，可他之所以写《路上》还那么卡壳，原因之一就是因为要保持前后文风的一致。 那天他憋了一下午才憋出两千字，除了因为不知如何交代前女友之外，以前的文风本来就写不快也是原因之一。 李亢怀着那么一丝丝愧疚在给陈潇黎剖析的时候，他自己也悟了不少，换言之俩人共同进步了。 “咕嘟。”李亢的肚子发出一声轰鸣，陈潇黎乐了，指着他的肚子正要嘲笑时又一声“咕嘟”声响起，这次是她的。 李亢憋住笑，假装没听到的问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陈潇黎面色微微发红，起身回卧室换衣服去了。 一出门两人这才发现天都黑了，及至这时李亢才想起来掏出新手机看了时间，八点半了，这一聊聊的可真够久的！ 还是陈潇黎常吃的那家餐馆，进去之前陈潇黎有些犹豫而李亢反而主动进去了。 对陈潇黎来说，吃这么一餐不算奢侈，这家店环境雅致，食材新鲜，虽然不便宜但也算物有所值。 只要不是顿顿吃那种一顿九千八百三十三的法餐，这几百块钱一餐的消费李亢绝不会说她，因为对她来说这是正常消费。 若价钱再低，吃的不好她也不舒服，省那么一点钱反而没什么意义。 不买最贵的，但是可以买品质上好的，虽然李亢自己做不到倒也不会看不惯别人这样。 因为两人都饿了，陈潇黎点了四个菜之后李亢又加了个鱼片汤，他发现陈潇黎爱吃鱼，也爱喝汤。 连每次做面条，她都忍不住喝上几口面汤。 两顿合一的二人自然光盘了，吃饱喝足后陈潇黎在店员的寒暄中结了账，李亢在一旁看着，丝毫付钱的想法都没有。 全身上下六百块钱，真给了他就只能剩下三十二块钱了，能不能回沪市撑到成功续命都不好说。 李亢不争什么面子，除了第一次吃饭为了赔罪请客，其他时候和陈潇黎一起买东西，李亢从没掏过钱。 穷就是穷，李亢穷的坦荡。 饭后两人就在小区里散步消食，饿久了之后的暴食让两人都有些撑。 边走，两人就就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聊着，陈潇黎的一些观点让李亢赞同不已，而李亢的很多话又能给陈潇黎不少启发。 这场交流两人都收获不少，这场散步也散了不知道多久。 突然，陈潇黎停住了脚步，对李亢说道：“快回去，我有灵感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他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最后这一番交流下来，陈潇黎居然愿意写了！ 两人赶紧回了801，陈潇黎在书吧旁边的书桌上打开电脑，随便一扫时间，却发现已经是点22分了。 “这么晚了。”陈潇黎感慨了一声便准备码字。 李亢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好，明天还有一天呢，你灵感来了一天时间怎么样也能码出这一万字！” 陈潇黎点点头，一天时间对她来说很充裕了。 这是，李亢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提示：“您的闹钟将于6小时28分钟后响起……” 怎么回事，明明定的闹钟是七月一号五点五十的，怎么提示六小时后？ 李亢顺手点开日历，这才发现转点之后就是七月一号了！ 五月有三十一号，七月有三十一号，可夹在二者中间的六月，没有！ 李亢顿时急了，本来他天然以为还有一天时间，结果在38不，37分钟后，陈潇黎就要进失信黑名单了！ “陈小姐，再过37分钟就七月一号了，你来的及吗？”李亢赶紧问道。 陈潇黎也点开了电脑中的日历，这才发现时间居然已经只剩下最后的37分钟了。 49.手速倍增 “我一小时差不多一万字，37分钟码一万字，做不到啊。”陈潇黎大急。 李亢安抚道：“你先码，我来想办法。” 陈潇黎直接打开电脑上的作家助手，就在作家助手里开始码了起来，剧情已经都在她心里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它们变为文字，这对陈潇黎来说不难，难的是她的手速不够快。 一小时一万字，触手怪中的触手怪，李亢无暇多想网文新手陈潇黎怎么有这么快的手速，只恨她的速度不够快！ 只剩下35分钟了，陈潇黎却只打出来了380个字！ 陈潇黎都愿意更新了，最难的事情都已经做到，可是现在时间却突然不够了！ 二十多天时间都花了，却在这个时候卡在了时间这一点上。 李亢懊恼不已，为什么昨天不谈，前天不谈，甚至刚来的时候不谈网文，非要赶在今天才想起来谈网文？ 为什么，为什么在只差这么一点点的时候，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李亢现在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工作急，他更为陈潇黎的网文前途急，这么有天赋的一个作者，未来的作家就此陨落实在是可惜了啊！ 莫非，只能复制粘贴前文凑字数？ 李亢想到了解决办法，但他没说。因为他觉得，以陈潇黎的性格，宁愿账号被封，名字入黑名单也干不出来这事儿。 他知道，这姑娘一直很犟，她有着自己的执拗。 “怎么办，怎么办。”陈潇黎那边在争分夺秒的打字，李亢这边急出了汗。 哪怕陈潇黎的手速再次提高，手指在键盘上如蝴蝶般穿梭，也没法在半小时内打出剩下的八千多个字啊。 “李亢，我是催更大魔王系统，你愿意和我绑定吗？”这时李亢的脑海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把他吓了一跳。 “什么人？”李亢叫了出来。 陈潇黎被他这突兀一叫，吓得手一抖，打错了一行字，擦掉重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速度也不像刚刚进入状态时那么快了。 李亢更急了，他胸前的木质神像的眼睛微光闪过，与此同时他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个声音：“现在绑定催更大魔王系统，我可以赊给你一颗手速倍增丸，帮你解决眼前的问题，你只需要帮我做任务还债就行了。” “系统？”李亢惊了，这东西不是小说里的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脑子里？ “怎么还？”李亢决定先问清楚。 “手速倍增丸，100感激值一颗，虽然你现在没有任何感激值，可是我可以提前给你。”那个苍老的声音又说话了。 “那我要做什么任务？” “催更任务，非强制执行。”系统的条件听起来似乎很宽松。 不是强制的，而且只是一些催更任务，李亢觉得可以接受，再一看时间已经只剩下28分钟了，无暇多想，他在脑海中大声回应道：“我接受！” 突然，李亢的手里突兀的出现了一颗黄豆大小的白色小丸。 于此同时，李亢脑子里的那个闪亮的核心化为一座桥梁，一边连着他的脑子，一边却似连通天地一般。 一座小小的桥，却莫名让人觉得宏伟壮阔，只是这一幕无人可见。 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来：“给她吃下这颗药丸，一小时内她的手速将会提高一倍。” 脑子里面出现别人的声音这么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何况手速倍增丸？李亢上前一步直接把那颗白色小丸塞进了陈潇黎口中。 陈潇黎嘴里被李亢塞了一颗东西却似毫无察觉，动作一丝未乱，甚至眼神都没分给李亢半点，可手上的速度却再次加快，手指在键盘上已经舞出了残影。 “果然有效！”李亢大喜，陈潇黎的写作前途算是保住了！ 顾不得深究系统的事，他只紧紧的盯着陈潇黎的手和作家助手上面显示的字数。 一分钟，多了400字。 两分钟，多了810字。 …… 李亢心中默默记着数。 本来还差八千多字，可在手速倍增丸的加持下，陈潇黎用了分钟就码完了，甚至她又用了两分钟多钟时间又码出来了1000字！ 见陈潇黎一段打完，时间还有最后五分钟，李亢赶紧叫醒了已经沉浸在码字中的陈潇黎，让她赶紧把这一章发出去。 不到一分钟时间，更新提醒就响起，陈潇黎卡在七月一号截止之前，成功更新了一万一千字大章！ 李亢精神一松，瘫软在地，陈潇黎也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发酸，还有点抽筋。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陈潇黎对着瘫倒在地的李亢兴奋的叫着，32分钟，码了一万字，她不但做到了，还突破了以往的极限！ 这时，陈潇黎的手机响起，她一看来电毫不犹豫的挂掉随后关机，只目光热切的看向李亢，如果不是这个人，她可能真的要放弃网文了。 李亢勉强一笑，他现在才感觉到阵阵后怕，后背冷汗不知何时已经干了又流。 当时脑子一热就绑定了这什么系统，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有没有危险呢！ 陈潇黎见李亢笑的勉强，以为他累了，便柔声道：“你快去洗洗睡吧。” “嗯。”李亢答应一声，刚刚准备坐起身手机就响了。 “主编！”李亢接了电话喊道。 陈潇黎的背蓦的微微僵硬，李亢丝毫没有注意到，只听那边王奇兴奋的对他喊道：“李亢，一顾倾心更新了！” 李亢声音中有着虚弱：“嗯，我知道，她就在我旁边码的字。” 闻言王奇更是激动，夸赞道：“小李，你干的太漂亮了，回来后立马给你转正，发奖金！” 这是应有之义，不然李亢在这费了二十多天的功夫图啥？ 但他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王奇谢道：”谢谢主编。”话语里谦逊依然，没有一丝居功自傲。 “你什么时候回来？”王奇又问。 “明天一早的火车，中午就到了，下午就能回公司。” “好，回来后我给你办庆功宴！”王奇依然激动不已，李亢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过了。 50.系统？ 于是李亢推辞道：“主编，之前大家都辛苦了也没见办庆功会，我才解决了两个作者，是不是有点太招摇了？” “不招摇，他们的哪能和你比，要知道你这个一顾倾心可是……” 李亢的耳朵竖了起来，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内幕不成？而因为王奇声音太大，听了个全的陈潇黎此时却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内心暗骂终点的人不靠谱。 “一顾倾心那可是……可是总编都很看好的人哪，怎么能和其他人比？”王奇顿了顿，终于把话说完了。 李亢不得不承认，陈潇黎能被总编如此看重是有道理的，她的可塑性极强，未来如果时运好，也许能成长到白杨大神那个级别，重视她是应该的。 而陈潇黎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和李亢刚刚一样，瘫软到了椅子上。 “主编，即便这样，办庆功宴也太夸张了，我是个新人，这样老同志们会不会有意见？”李亢继续推诿着。 经过刚刚差点说漏嘴之后，王奇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想了想，呵呵一笑道：“好，不办就不办，给你发个大红包！” 这个实在，李亢开开心心的应了。 主编都说了是大红包，至少能发三千块钱奖金吧？ 想到这个，李亢心里美滋滋。 挂了电话，李亢郑重对陈潇黎道谢道：“谢谢陈小姐，如果没有你帮忙，我这工作算是保不住了，托你的福，现在还能提前转正。以后你要是到沪市我请你吃大餐！” 陈潇黎也没客气，她对李亢笑道：“我要吃九千八一顿的法餐，请吗？” 李亢一听这个，顿觉肉疼，九千八一顿的饭，真是要他命了。 但是话已出口，他自己说的大餐，出尔反尔不是李亢喜欢做的事，只得应着头皮说好。 陈潇黎咯咯笑了：“看你那心疼的样子，不让你请九千八的，你给我做一桌子大餐就行了！” “这个好说。”李亢立马轻松起来，那抠门的样子看的陈潇黎忍不住想打人。 瞪了李亢一眼，陈潇黎回房洗漱去了，散步出了一身的汗，更新加上那一通电话又出了几次汗，一向爱洁的陈潇黎有点受不了了。 主编王奇这一通电话和陈潇黎的戏言，让李亢对那突然出现的什么催更大魔王系统的恐惧之心少了一些，他爬起来后一边往卫生间走去一边尝试着沟通它。 “你好。”李亢在脑子里想了这两个字，然而系统却没什么反应。 “催更大魔王系统。”李亢又叫了一句，脑子里闪过了呼叫系统的想法。 这时那个莫名其妙的系统才回话：“你好，李亢。” 李亢这才确定，这系统没法感知到自己脑子里面的想法，自己的大脑里似有一层屏障保护住了自己的意识，心下轻松不少。 只是这苍老的声音，配上系统之名，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违和啊。 这实在是不太符合他来自小说里对系统的理解。 “你具体是个什么东……呃……玩……呃，好吧你能做一下自我介绍吗？”刚刚是没时间了，现在李亢想让它补上流程。 “我是催更大魔王系统，是集合终点书评区里众多读者的怨念而成的系统，目的就是催更懒惰的作者，给广大读者带来福利。” 这个回答，让李亢微微松了口气，听起来还挺正经的。 “那，任务是怎么回事？”这是李亢最关心的。 “催更大魔王系统将随机在书评区抽取任务，你完成之后就会获得感激值。”系统毫无感情的回复道。 “那感激值有什么用？”李亢又问道。 “……” “嘀……系统开始更新……” 等了半分钟后，李亢脑子里冒出这一句话，随后任他再如何叫系统都叫不出来了，而此时他胸前木雕神像眼中光华一闪，又有一丝东西顺着他的手机进了终点app，在里面重新畅游了起来。 系统居然临时掉链子，李亢无奈极了，不过这一番介绍之后他也明白了这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读者的怨念集合而成？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仔细想想也并非不可能啊。 终点的坑到底是有大才让广大读者的怨念都能具现化成为系统了？李亢失笑。 随后，他不再多想，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毕竟这系统听起来不算是什么坏事，催更大魔王，名字倒挺酷。 闹钟响起，被李亢立刻按灭了，他悄悄起身洗漱完毕，然后把阳台上晾的衣服一一收好。最后再把铺盖和枕头一卷，往包里一塞，把一个大包塞的鼓鼓囊囊。 收拾好东西，李亢恋恋不舍的环顾一圈，最后在茶几上给陈潇黎留了一张纸条：“陈小姐，我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再会。李亢” 他把门禁卡压在纸条上，随后打开大门，又轻轻的关上了。 而在这一刻，陈潇黎卧室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夜未睡的陈潇黎从里面飘了出来，拿起茶几上的纸条，神色莫名。 这时电梯到达的轻响声透过厚实的大门传进客厅，虽然几不可闻但却吸引了陈潇黎所有的注意力。 她盯着大门，有些怔松的看着，似乎她的目光可以透过大门看到外面的李亢一般。 如果李亢此时重新进门，他会发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陈潇黎。 可是他没有。 李亢下了电梯，一路搭地铁去了帝都西站，此时车站里人不多，取完票在七点半的时候他就已经站在了候车大厅。 看着还有四十分钟发车的高铁，李亢有些遗憾。 早知道来的这么早应该先给陈潇黎熬个粥温在锅里再走的，半小时后陈潇黎起床吃刚刚好。 昨夜两人睡的都不算早，李亢算了算哪怕是按平时的点陈潇黎应该还没起床，便不准备现在发消息打扰她休息了。 于是，他玩着新下的俄罗斯方块在候车大厅等着，半小时后帝都到沪市的高铁总算是开来了。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51.六万块 而陈潇黎看到李亢的消息后，嘴角露出一抹笑，随后拨通了昨晚被她挂断了的那通电话：“李总编好，嗯嗯，更了，以后会继续写下去的……对了，我想换个编辑……对……那个新来的小李编辑就不错，对，实习生，好像是叫启航……” 十五分钟过去，打完这一通电话后，陈潇黎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她又细细看了一遍李亢发给她的消息，却并没有回复。 从沙发上起身，她终于安心的回到卧室开始补起了眠。 一上午好眠，在陈潇黎起床时，李亢也结束了他将近六小时的旅程到了沪市。 在去公司和回学校之间抉择了好一会儿后，李亢决定先去公司。 背着包风尘仆仆的进了办公室后，李亢发现自己受到了注目礼。 他低头一看，衣服很正常，不是那件文化衫啊。 无视郭安略带怨毒的眼神，把大包放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李亢转身进了主编办公室。 “小李，干的不错。”王奇不仅主动起身迎接了李亢，还拍了他的肩膀。 随后，王奇说出了李亢最想听到的话：“昨天我连夜找总编帮你申请了奖金，总编今天早上一来公司就给你批了，足有六万！至于差旅食宿费你自己去财务报销吧，这次你干的太棒了，不管花了多少公司都给你报！” 这个意思……李亢懂了。 但是李亢欲言又止：“主编……那个……” “怎么了？” “我为了催更，在一顾倾心家门口打的地铺，没住宾馆……也……没发票。”李亢越说脸越红。 王奇闻言登时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指着李亢笑道：“你啊！” 他当时让李亢用尽所有办法搞定陈潇黎，没想到李亢还真的能完全豁出去了，居然在人家家门口打地铺，这也是没谁了。 就做到了这个地步，一顾倾心也只是在时间截止前才更新，可想而知若非李亢，她大约是不会更新了。 王奇转念一想，这次李亢可是立了大功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安慰道：“没事，虽然没住宿凭据，但是特事特办，我一会儿就去跟总编汇报，肯定不会亏了你的。” “这阵子辛苦你了，给你放两星期的假，你好好休息休息，听说你还住在学校，也趁着这个假期找找房子什么的。”王奇大手一挥，李亢顿时眉开眼笑。 这一趟去帝都值了，两个星期的假不算什么，可是光奖金就实打实的拿了六万之多，终点的待遇之好由此可见啊。 光催更一个名不经传的作者就有如此福利，那自己要是催更了白杨岂不是能拿六十万？ 可惜白杨都完结了，李亢有些遗憾。 李亢喜滋滋的出了王奇的办公室，无视办公室众人的探究之色，拿了包就往学校赶去。 在路上李亢就收到了短信，银行卡里到账六万元整，看来是这次的奖金。 “终点什么时候办事这么效率了？”李亢心中嘀咕，尤其是财务那群老娘们，听说每次能拖就拖，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刚下来地铁，李亢的电话又响了，接通后王奇的声音就传来了：“小李，总编知道了你的情况之后很赞赏，食宿按八百一天给你，直接算无据支付不需要发票，刚刚我又亲自跑了趟财务给你把这事儿办了！” “谢谢主编，谢谢主编。”李亢这是真的感谢，出差二十多天按一天八百算光这笔钱就能拿到两万，差旅费也有一万多。 加上奖金，算下来这一趟去帝都到手小十万了！ 李亢第一次赚这么大一笔钱，虽然这个月的工资估计全得交税，发不下来几毛钱了，可这笔税，李亢交的乐意，交的开心！ 第一笔六万都已经到手了，李亢觉得背上的包都轻了。 有钱的男人腰杆硬，李亢挺直了腰杆背着那军绿色的大包从校门口一路走到宿舍。 打开门，王子成果然还在睡，鼾声响亮。 李亢一脚从床板底下踹的整个床一震：“王子成，起来，哥发财了，请你吃大餐！” 王子成被李亢这一脚踹的一震，一看李亢回来了登时吓了一跳：“李亢，你小子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是说七一才回吗？” 李亢顿时无语，掏出手机把日历打开：“你醉生梦死连今天几号都不知道了？今天就是七一！” 王子成看完日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几天玩的有点日夜颠倒，还以为是六月呢。你这事儿办的怎么……不对，我爸叫我回公司上班，我们一起去呗？” 想到前两天给李亢打电话时的消沉，王子成明白这工作肯定是黄了，直接就转了话题。 难得李亢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王子成绝口不问。 “嘿嘿。”李亢笑着，把手机短信给王子成看了：“我事儿办成了，奖金给了我这个数！” “一、二、三、四，五，五位数……六万？”王子成数完之后兀自有些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后他又数了一遍。 “对，就是六万！”李亢笑的尤其灿烂。 六万对王子成来说不是什么大钱，可能还不够他玩一个月游戏的，可是他知道那对李亢意味着什么，他自己的房租、孤儿院上大学的九个孩子们的一个学年的学费，一下子都有了！ 王子成是真心为李亢高兴。 李亢大手一挥：“我请你吃大餐！” 这次王子成不客气了，爬起来套上衣服：“好，现在就去！吃大餐去！” 于是两人来到了68一位的自助烤肉餐厅。 也就是因为他们学校比较偏，还能有这么便宜的自助餐可以吃，饿了一天的李亢直接先去拿了几大块猪扒回来烤。 “李亢，之前忘了跟你说，七月八号学校清宿舍，我们得赶紧搬了。”王子成一边往嘴里塞着肉，一边含含糊糊的跟李亢说着。 “嗯，明天我就去看房子，公司给我放了两星期的假呢！”李亢应道。 也幸亏及时发了这笔奖金，不然找房子的钱估计还得跟王子成借。 52.房子有蹊跷 一顿自助餐，两人绝对吃回本了，陈潇黎还是没有回消息，李亢给院长打了电话报了喜，然而告诉她准备把钱转回去五万的时候，却被院长严词拒绝了。 院长说让他留着钱准备交女朋友和买房子结婚，现在孤儿院的钱，够花。 李亢无奈的笑了，自己这样的三无丝，有谁会和自己结婚！ 只是院长说的严厉，李亢没敢反对。 吃完这顿快到晚餐时间的午餐，李亢和王子成便开始在link网上找房源。 “李亢李亢，你看这套房子，一室一厅，一个月租金一千八，押一付三，还离你们公司很近，看样子应该不到五百米！”王子成一声惊呼。 “不能吧，一千八？我们这都不止了，是合租房子其中的一间卧室吗？”李亢问道。 “不是一间，是一室一厅的一整套，看起来有四五十平呢，不过是间老房子。”王子成解释道，顺便把链接发给了李亢。 李亢点开链接，发现还真是，当即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是中介，解释说因为急租，房东不知道价格所以只定了一千八一个月。 房子是老房子，但是几年前装修过，家具齐全，卧室和客厅面积都不小，在三楼，楼层也不算高。 李亢和王子成一起去看了，两人都不是挑剔的人，再说这个价格和房子的状况也让他们非常满意，当即签了合同。 押一付三，再付半个月的中介费，李亢交了8100块之后拿到了钥匙。 没想到房子的事解决的这么顺利，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夜把李亢的家给搬了，东西本来早就整理的差不多，王子成一车拉走，当天两人就在新租的房子里住上了，还奢侈的开了空调。 王子成让李亢把他在北京的经历仔仔细细的讲了好几遍，随后感慨道：“你丫真损！” “不过，那位陈小姐，长的漂亮吗？有照片吗？”王子成问这个问题时眼睛在放光。 不知怎的，，他少有的对王子成撒了谎：“长的嘛，普普通通。还戴着一副锅底那么厚的眼镜。” 王子成一听，瞬间没了再追问下去的兴趣。 夜幕渐深，兴奋过后的疲惫感袭来，累了一下午的两人闭眼就睡着了。 第二日，李亢带着王子成兴冲冲的去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正在开门时，对门邻居突然打开了门。 那个穿着白色大背心的干瘦大爷摇着蒲扇奇道：“这户居然租出去了？” “大爷，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吗？”李亢感觉有些不太对，赶紧问道。 “嘿嘿。”大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也不回答，摇着蒲扇叹着气又走回自己家。 “嘭！”的一声，对门的门关上了，大爷的笑让李亢后背有些僵，开门的动作都不太利索了。 这房子，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不成？ 李亢心里虽然在发毛，但是这房子已经租了，还是低价租的。 看了看几个大购物袋里花了好几百块钱买的东西，他还是继续扭动了一下插在锁孔里的钥匙。 可随后，只听到“嘎嘣”一声轻响，钥匙就这样断在了锁孔里。 无暇再去想那大爷的话，李亢看着手中光秃秃的钥匙柄欲哭无泪。 “怎么办？”李亢和王子成面面相觑。 “找个锁匠？”看着门边上急开锁的小广告，王子成建议道。 李亢立马拿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一分钟后，李亢挂了电话，愤愤骂道：“真是黑了心了。” 急开锁一次200起，要是锁难开还要加价，他们这种钥匙断在锁孔里的情况肯定就是那种“疑难”，现在的这些小广告真是往死里宰人。 这锁，开不起。 “可不开，这冰棍水饺什么的就要化了啊。”王子成看着购物袋，皱着眉。 虽然锅碗瓢盆什么的可以久放，可两人也买了不少速食食品，还有冰棍雪糕什么的，虽然都是便宜货，但是因为李亢刚刚发了一笔财，东西的量却不少。 沪市的夏天，温度可不含糊，虽然超市的人把东西给装进了简易的保温袋里，但想也知道，那玩意儿可顶不了多久。 李亢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扒着楼道向外一看，发现自家阳台跟楼道的窗户之间仅仅隔了不到一米，也就是一步的距离，顿时计上心头。 “你等着。”李亢丢下这句话，就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唉！你干嘛！”等王子成反应过来叫他时，李亢已经像一条鱼一样溜出去了，他扒着窗户，灵巧的往阳台一跳，就稳稳的落到了阳台上。 这矫健的动作让对门那正在阳台浇花的大爷看的目瞪口呆，他看着李亢喃喃道：“我还以为又要死一个呢。” 这话让李亢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现在已经落到阳台里面了，说不准就真的直接摔下去了。 “大大大大大爷，这屋死过人？”李亢的声音有点抖，他胆子不算小，但是有点怕那些东西…… 隔壁那干瘦大爷既已经说了出来，便也没法子再帮老邻居瞒了，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语气有些神秘的说道：“前阵子，你那屋里一个壮小伙子暴毙了。” 声音不大，但这话却让李亢头皮一阵发麻。壮小伙子，还暴毙？！ 原来是刚刚死过人的凶宅，怪不得租的那么便宜！ 李亢低价租了房子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转而变成了恐惧。 大爷说完就进屋了，李亢从阳台穿过客厅时腿肚子都忍不住有点抖，他觉得这屋里阴气森森，可能里面还有……鬼。 李亢面色惨白的打开门，王子成提着袋子把需要冷冻的东西胡乱塞进冰箱后回头一看，李亢那惨白的面色活像遇到了十个女鬼，不禁调侃道：“李亢，你这是被吸了精气了？” 闻言李亢面色更白，甚至身上也是一颤。 “李亢，你怎么了？刚刚吓到了？”王子成以为李亢刚刚从窗户爬到阳台上时出了什么事。 “死过人？”王子成也是一惊，随后眼珠子咕噜一转。 “王子成，你说我现在退租的话房东会不会给退？”李亢心里发毛，已经想着搬家了。 53.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闻言王子成嘿嘿一笑：“退什么退，哪家房子没死过人？只是你这间是刚死罢了，等你住完搬走了，这房子至少能租三千五，你趁着房东现在心虚，以退租的名义让他再降一次价，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说完王子成把头一昂：“我可是无神论者。” 听王子成这么一说，李亢也觉得很有道理，生老病死什么的确实是常事，但是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虚。 “再说了。”王子成神秘兮兮的对李亢说道：“我爸盖房子的时候，不知道刨出过多少坟地呢，多少豪华小区底下以前都是坟地，那又怎么样了？一点儿也没事儿啊！” 这种事李亢还是第一次听说，比起建在坟地上的房子，他顿时觉得这屋里死过人似乎也没什么了。 但是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李亢在王子成的怂恿下还是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得知他们已经知道这里不久前死了人，房东一阵紧张，立即许诺以后一个月降价300想要留住他们。 李亢顿时明白了，房东这是想拿他镇镇宅。 怪不得当时看到他和王子成之后什么话也没有，反而笑的异常灿烂。 而且房租便宜不说，什么额外要求也没有，例行的注意卫生防火防盗也提都没提，就赶紧把钥匙交了出来。 要知道，若是死过人之后，房子里再过一阵子的人且没出什么事儿，租房行情也可恢复到之前。 但若是房子就此空置，空上几年不是凶宅也摆脱不了凶宅的名头了，可能自此再也没人租。 因此房东才只要了市场行情一半的价钱把房子挂到了link网上，就是企图找人接盘。 李亢在王子成的指点下，彻底弄明白了里面的关窍，在房东愿意降三百的基础上，挥刀又砍了三百，以一千二的超低价格租下了这套房子。 因为现在交的租金是按一千八给的，所以三个月之后，李亢只用再付一千八就可以续上三个月的约。 而且房东说了，李亢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他不当二房东就行，而且想搬随时都可以搬，可以说非常宽容了。 李亢很满意。无论是价钱还是态度。 这可省了一大笔钱了，在超低的房租之下，李亢顿时觉得死了人也没什么，上了年头的房子哪间没死过？ 他一个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穿在身上护体的年青火旺棒小伙，怕什么妖魔鬼怪？ 房东需要有人来镇镇宅，洗掉之前的凶宅之名，而李亢则需要考虑价格原因，两人都对对方很满意。 只是，断在锁孔里面的钥匙要怎么办？ 要知道，叫一次锁匠上门要至少200大洋的费用啊。 李亢有点挠头，对着门苦苦研究半晌终于灵机一动。 他去楼下五金杂货店用两块五买了一瓶胶水，然后讨了一小段废弃的细铁丝。 在铁丝的一头涂上胶水，然后伸进锁孔里粘在断匙上，等胶水干了后，李亢小心翼翼的往外一拉，钥匙动了。 李亢心中一喜，再用力一扯……铁丝脱了。 “……” 不过还好，断在锁孔里的钥匙也被拉出了一小截。 李亢用手指捏住断匙两侧，轻轻往外一拉，钥匙就简简单单的被他拉出来了。 当时房东给的钥匙有多，所以也不着急再配，扔了断匙李亢心情大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下可又省钱了，至少两百块。 这里虽然是老小区，但是老也有老的好处，生活配套很齐全，两百米开外就有个菜市场，价格还很便宜。 因为今天接连省钱，李亢午餐倒饰的格外丰盛，王子成是没尝过李亢手艺的，一尝之后顿时惊为天人。 “李亢，你要是个女人我就娶你了。”王子成剔着牙歪倒在沙发上赞叹道，收获了李亢的两颗大大的白眼。 “你要娶，也得我愿意嫁才行啊，天天玩游戏，能看上你的女人怕只图你钱了。”李亢也没给王子成留面子，王子成被怼了一句之后反而嘿嘿乐了。 “所以哥们不谈恋爱，女人哪有游戏好？”王子成无所谓的说道。 这时李亢的手机提示音又响了，还是那个“开心果”的好友申请，李亢闲来无事没再拒绝这个莫名其妙的人。 这开心果一直加自己到底是为了啥？ “您好，我是黎果果，就是那天晚上您救的那个人。”好友通过，开心果立马作了自我介绍。 那天晚上救的，不就是陈潇黎的表妹吗？ 李亢立即很礼貌的回了个：“您好，不用客气，助人为乐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黎果果看到这话顿时笑的前仰后翻，回复道：“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人太逗了。” “……”李亢觉得这黎果果笑点好像有点低。 不过笑点低有笑点低的好处，李亢几个只能让其他人面无表情呵呵的段子也逗得黎果果大呼有意思，让他成就感十足。 李亢发给陈潇黎的消息依旧没有被回复，让他心中不禁有了淡淡的失落。 催更结束，确实是没什么理由再继续和她联系了。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在李亢胸口蔓延，少许的涩让他心中发苦。 和黎果果聊了几句后就借口有事不再继续，李亢打开手机，看着和陈潇黎的对话框发呆。 下午王子成要打游戏，李亢左右无事索性去上班了。 无视郭安怨怼之色，李亢理都没理他径直去找王奇销假。 “小李，不是给你放了两星期的假吗？怎么没去旅个游什么的？”王奇笑着问道。 听见称呼又是亲切的“小李”，李亢心里也轻松不少，对王奇露出一个憨实的笑：“主编，我事情都办完了，又不爱旅游，在家闲待着还不如回来上班呢。” 王奇赞赏的点了点头：“年轻人像你这样的越来越少喽。” 随后他继续说道：“这假我给你记着，想休的时候再给你批！本来有件事是打算等你休完假办，既然你回来了，那便办了吧。你叫一下老郭。” 54.虎口夺食 让自己叫郭安，李亢以为是自己的实习评定还需要个收尾手续，便打开门好言好语的对着大办公室轻声叫道：“郭老师，主编让您进来一下。” 郭安闻言诧异的看了一下李亢，乖乖的起身进了主编办公室。 不知何时，王奇面前摊开了一个本子，拿着一支笔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两人在办公桌前坐定后，王奇笑呵呵的说道：“老郭，你手下那个作者一顾倾心，转到小李手下吧。他之前去帝都办事，两人大概是处的不错，作者点名要求要他当编辑呢。” “什么？！”郭安闻言心中大震，如遭雷击，王奇的笑在他看来那就是要阴他，他急切的大叫道：“主编，这事儿这么办可不合规矩啊！” 一顾倾心可不是一般人，如果好好更新，推广资源跟上的话，这本书将又是一本大火的书。 这样一来，带来的利润可就丰厚了，把这本书转给李亢，郭安是怎么样都不可能同意的。 更何况，那天之后郭安想了又想，自己那是自乱阵脚了，不管李亢是在哪听说自己和张丽的事儿，他肯定是没有证据的，就是说出去自己也可以辩解说这是李亢造谣报复。 哪怕李亢有了真凭实据，这本书郭安也是不可能放手的，这本书可是一个源源不断的聚宝盆，名声和这实实在在的利益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即使李亢把此事张扬出去，最倒霉的也只会是张丽，而并非自己。 所以无论如何，郭安也是不可能把人交出去的。 “主编，如果说作者想换编辑那便换了，我们的工作还怎么正常进行？这是给其他作者开了个坏头啊。”郭安据理力争。 王奇笑笑，好言好语道：“老郭，虽说理是这么个理，可要是作者实在是想要换编辑，我们也得考虑人家的意见不是？” 见王奇铁了心要换，郭安心中思量，这事儿莫非是王奇的意思？怪自己之前把他强拉下水，这次便假借那位的意思，以此事作为报复？ 这样想着，郭安心中就安下心来，单单一个王奇，想就这样坑掉自己的财路，那是不可能的！ 再看李亢，郭安越看就越觉得自己想的没毛病，一个呆傻任自己揉捏的楞小子罢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听说自己和张丽的那点破事儿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顾倾心是不可能真的青眼这么一个傻小子当自己编辑的。 刚刚王奇和李亢谈了那么久，据他观察李亢那傻小子可没这么聪明，这件事儿说不准就是王奇怂恿李亢做的。 郭安心中有了自己的认定。 想明白了这个，郭安原本有些急眼的心态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向后一靠，摆出了一个胸有成竹的闲适姿势，话语中略带威胁的对王奇轻轻说道：“主编，您这事儿啊，真不能这样办，编辑是谁怎么能由作者说了算呢？终点十几年的规矩不能就这样坏了不是？” 整个编辑部，王奇最烦郭安这老油条，见他如此不识趣不由眉毛一皱。 此时李亢的心中也大为震惊，陈潇黎居然指名要自己做她的编辑？ 那为什么发消息不回呢？李亢想着，居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走了神。 郭安瞟到了李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事儿估计就是王奇想出来整治自己的阴招，王奇和李亢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分润好处呢。 随后，郭安更是用略带挑衅的眼神定定看向王奇，王奇虽然是主编但资历还没他深呢，想用这么点儿小手段就这样把他可能未来最赚钱的一棵摇钱树给挖走，真是想的太美了。 “老郭，一顾倾心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作者，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吧？”见郭安居然拿规矩压自己，王奇不禁好笑。 郭安不屑的回道：“再厉害不还是个小姑娘吗？主编您给推了就是了。” 李亢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只是主编和郭安的交锋他不好插手，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郭安这轻视陈潇黎的话让李亢忍不住微微握紧了拳头，可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是王奇的主场，李亢心里清楚，所以他只能在一旁耐心等待。 两人几经交手，看似郭安占了上风，可李亢看王奇的样子，似乎并不着急，似乎胸有成竹。 “李亢，你怎么看？想不想接手一顾倾城？”郭安突然对李亢问出了这句话。 这就让李没法置身事外了。 他如果说想接手一顾倾城，那就是新人不尊重老同事，还是带他实习的老同事，出了门郭安就能满公司宣扬他是个白眼狼。 而他如果有所退让，那郭安就能抓住这个反击，彻底压死王奇，让王奇的想法落空，顺便扫一扫主编的面子。 闻言李亢微微一笑，微微躬背道：“我听领导的。” 这下李亢又巧妙的把皮球踢走了，职场新丁本就没有发言权，听领导的是应有之义。 李亢压根不正面表态，软软的把郭安的话又顶了回去。 这话郭安说不出丝毫不是来，他不禁上下打量了李亢两眼，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走眼了，李亢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傻。 “呵呵！”郭安笑的声音颇为嘲讽。 李亢跟没听到似的，站在那里只管憨笑。 他这句话是双关，他一个新人都知道听领导的，郭安反而就这个事和王奇争了半天，显得他很不懂事，连个自己这个职场新丁的觉悟高都没有的。 王奇也诧异的看向了李亢，嘴角显出一抹欣赏。 如果只是个面团子，那再怎么样也只能是个好用的手下。 如果李亢有手腕有能力，以终点现在人才凋零的情况来看，培养起来日后不失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李亢这么一句话，让王奇高看了他一眼的同时心里多了不少盘算。 不过虽然被李亢这么不软不硬的怼了一下，郭安内心还是自信满满，对付王奇，倚老卖老再合适不过。 想从自己口里夺肥肉，没那么简单！ ………… 喜提qq阅读渠道app，为了恭喜自己，为了欢迎qq的盆友们，加更一章。没错，二更就叫加，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推荐票不投浪费了，来来来。 55.职场教育课 “主编，作者想换编辑就换，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展开？哪怕她是一顾倾城，哪怕她是……”郭安住了嘴。 他看了眼李亢继续说道：“哪怕她是天王老子，我们终点也不能那样惯着她不是？我当了快二十年编辑了，不听话的作者见得多了，但总归是我们终点说了算，不是吗？”郭安的话里说的是作者和终点，但是话外却暗指自己和王奇。 “对，老郭你说的对。”王奇说着就把笔帽旋了回去，合上了面前的本子。 他起身，对郭安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刚刚你的意见和建议我都记下来了，只是这事儿是总编交代下来的，我也只是个听吩咐的，既然老郭你有这么多意见，那我就去替你呀，给总编做个汇报。” 说着，王奇就离开了座位，绕过桌子准备出门。 没想到王奇居然憋着这一招，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是总编交代下来的，李亢和郭安都是一惊。 随后李亢就是一阵失笑，这才是真正的记小本本啊。 而郭安则是呆愣当场，真让王奇去找总编汇报了那还有他的好？ 在王奇这里，他敢仗着资历老倚老卖老，在总编面前再这样，那无异于找死。 总编在启点还是个小站的时候就是建站的元老之一，是一步步把启点发展到现在的最大功臣，公司里除了那个基本不怎么露头的老板，就数总编最大。 郭安最为喜欢拿来炫耀的资历在总编面前可抖不起来。 他不仅没想到这事不是王奇自己起意，更没想到王奇居然把他说的话都记在本子上了。 还以“替他做汇报”的名义要把这小本本交给总编！ 不能让王奇交，交了这份工作就没了，郭安也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要是再经王奇一番添油加醋会有多难听。 要知道终点现在虽然凉，但是因为许多编辑离职，剩下的那块小蛋糕能让现在所剩不多的编辑分下来人人都能吃个饱！ 离开终点，他一个中年老油条，去哪再找一份待遇这么丰厚的工作？他可不是王奇，有人脉有能力。 所以刚刚还自信淡定觉得自己可以拿捏得住郭安的王奇现在差点给王奇跪下了，他苦苦哀求王奇不要去找总编，不要把他刚刚那些话汇报上去。 “可是……”王奇面有难色：“给一顾倾心换编辑这事是总编交代下来的，我要是没办好……” “换换换，我这就去和小李交接，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总编了。”郭安立刻点头放人，全无刚刚的气势。 王奇却兀自还握着门柄，皱着眉头面有难色的说：“可是你这意见很有道理，我觉得有必要跟总编提一提啊，毕竟这事确实不合规矩。” “主编……”郭安半边身子抵住门，脸上带着谄笑道：“那都是我胡咧咧的，您别当真，把我这胡话传给总编不是让他多想吗？” “那好吧。”王奇从善如流的收回了手，郭安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他看了看王奇手中的小本本，自己这把柄算是落在王奇手上了。 这狗东西，阴自己的时候还不忘拉个人见证。郭安扫了眼李亢，牙齿恨得痒痒。 郭安在心里已经把王奇骂了成百上千遍，可面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不满，还只能点头哈腰的笑道：“谢主编，谢谢主编！” “好了老郭。”王奇一摆手道：“去和小李把工作交接一下吧。” “好好好。”郭安忙不迭的点头，光看他现在这样绝对想不到刚刚他是一副什么姿态在拿捏王奇。 结果一转眼，他的七寸就被王奇给钉住了，李亢看着这么一出反转惊的张大了嘴。 这才是手段啊。 主编这是以身给李亢上了一出精彩的职场教育课，能领会多少就看李亢自己的了。 王奇之所以能当上主编，而郭安只能是个老油条编辑，不是没有道理的。 光凭这一手，就合该王奇管着郭安。 两人出了办公室，郭安主动把李亢叫了过去，把手下的那本《单车》转到了李亢手下，顺便又多嘱咐了他一句：“小李子，之前那个事都是别人瞎说的，你可不要乱信乱传啊。” 已经是同事了，李亢无意树敌，虽说这敌似乎已经树上了，但是他还是憨笑着对郭安保证道：“郭老师，那些闲话，我是不信的。” 闻言郭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现在一顾倾心肯定是飞了，再传出他和张丽的闲话，那就更加得不偿失了。 郭安要及时止损，而这种事情李亢捏在手里远比宣扬出去效果要好，就像王奇一样，只是记在小本本上并不真的去告状反而让郭安老实了。 如果王奇真的去找总编告状，诚然郭安会倒大霉，可王奇自己也讨不得好，管不住自己手底下的人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引而不发的武器才最能震慑人，王奇刚刚给李亢上了一课，李亢怎么会不学以致用呢？ “不过年轻人啊，还是要谦逊一些的好。”忍了又忍，郭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意味深长。 李亢笑笑：“郭老师，谢谢指点。” 他想找一下场子李亢并不介意，现在陈潇黎到自己手下了才是最让他在意的事情。 既然自己已经是陈潇黎的编辑了，李亢尝试着用工作qq加了陈潇黎的联系方式，备注终点新编辑，果然那边很快就通过了申请。 启航：“您好，我是终点编辑启航，您以后由我负责。” 一顾倾心：“启航大大好，请多多关照。” 这句话之后，陈潇黎还加了一个俏皮眨眼的表情包，李亢看着那个表情包，就如同她本人在和李亢撒娇一样，让李亢心脏猛的一跳。 这句话之后，李亢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什么了。 其实终点编辑和作者的交流真的不多，主要是终点作为独霸网文界将近二十年的行业龙头，曾经手下作者如云，每个编辑要负责连载中的作者不下百人，加过好友的作者更是成百上千，哪有功夫多聊？ 一人一句，编辑也得回复数百人，那还干不干别的活儿了？ 所以终点的编辑，是以“高冷”闻名的。 …… 例行感谢一下我妈的五块钱打赏。 妈啊，这样咱们亏了两块五，不如凑个整来个白银？ 你都会充钱看小说了，支持正版从我妈做起？ 56.一本书的一生 有个说法是以前沙漠地区缺水严重的时候人的一生只洗三次澡，分别是出生、结婚和死亡的时候。 有作者曾经拿这个调侃终点的编辑，一本书的一生和编辑大大聊天的机会也是只有三次，分别是签约、上架和申请完结。 虽然这只是笑话，但是实际上如非必要，你敲编辑他们是没工夫回复你的，久而久之终点的作者和编辑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就这样形成了习惯。 所以李亢例行和陈潇黎打完招呼，就再也找不到和她聊天的话题了。 别的站编辑对作者的例行指导在他们之间显得很没必要，且以李亢的水平，知道陈潇黎只是个笑话。 无所事事之下，李亢就去只能去刨书库了。 之所以用刨字儿，那是有原因的。 数年前终点大火的时候，每日新书编辑看都看不完，那时候找新书颇有一些淘宝的意思在里面，遇到合眼缘的，编辑就签了。 然而现在，书库里新书就那么些，多数还是“文学爱好者”来终点为了情怀写书，质量实在是有些难以评价，而且“文学爱好者”们更新不稳定，能坚持多久也很难说，大多数写个几万字就放弃了。 想从漫天书堆里面挑出一本好的真的得用刨字来形容了。 而那些真正还在写，书的质量还过得去的签约作者，基本上都是有自己固定编辑的，留到现在等着李亢来签的基本上一个都没有。 能捡着一顾倾心已经算是虎口夺食，为此肯定是得罪了郭安。 不过得罪郭安抢到陈潇黎李亢却一点也不觉得亏，但若想从别的编辑那里抢人，这种事李亢干不出来，而且也没有机会再干第二次了。 其他编辑躺在以往的功劳簿上，他们手下已有的作者们只要稳定更新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可新入职的李亢什么都没有，而且近期也没有编辑离职可以让他接盘。 所以，李亢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刨书库。 突然，一本书进入李亢的眼睛，这本书名叫《重生之高喊666》。 作者已经写了四十多万字了，可是还没签约。 李亢见状不禁微微一笑，这跟自己当年那情况差不多啊，只是自己写到30万字就放弃了，而这位老兄还在坚持写。 点开后台一看，这本书日更6000到10000字，每天如此，从未有过一天断更。 不签约的情况下还能更新的这么快，这个作者毅力倒是少见的。 李亢对他的评价不禁又高了几分。 就是看这文的人少的可怜，和自己当年的情况颇像。 也是，如果读者多，以终点现在的情况早就会被别人签了，能留给他李亢？ 于是李亢点开了这本书。 双重生，组团型，看简介感觉还不错。但是双重生这种东西嘛，李亢记得一个叫做子良的终点老牌主编在新手讲堂里说过，把金手指给人共享就像是把老婆跟别人一起用，哪个读者会喜欢看？ 而且光看这简介，李亢就能闻到这作者身上的那一副浓浓的丝味道，香飘十里，连李亢都自愧不如。 因为之前身为读者的习惯作祟，李亢点开了书评区，作者正好刚刚请了个假，说身体不舒服第二天只能更4000，语气里面的小心翼翼让李亢都忍不住失笑。 这本书的数据李亢看的清清楚楚，就那么三五个人在追读，书还是免费，而且读者都是那种从来不发评论也甚少投票的人，这作者居然如此在乎，真是让李亢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这个一直自称“小弟”的作者金手指大王，李亢不禁对他有点好奇了。 没签约，一分钱都赚不到，生病了还坚持两更，在寥寥几个读者面前姿态如此低，别人这种情况下写书是图爽，他写书图啥？图自虐？图跪舔读者？ 书很长，足有四十多万字，李亢捏着鼻子看了三章就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顿时有些佩服那几个还在追读的，这种书都看的下去也不是一般人了。 这作者，文笔一般般，故事情节如白开水一般寡淡无味，还充满了一股浓浓的自high味道。 主角丝，配角更丝，两人组团重生那就是丝中的丝了。 “唉。”李亢关了页面，陷入了沉思。 签，还是不签。 签了吧，终点以后也许每个月都要赔600大洋，不签吧，一个写了两个月还每天坚持三更以上的书真的是挺难得。 至少他们组的书库里现在就这一本了。 “最起码逻辑合理，语言通顺。”李亢这样说服着自己。 想想三年多以前的自己，他最终还是点下了关注键。 又思考了半晌，李亢最终决定签了。 而那边刚刚起床的金手指大王刘易风，则突然收到了作家助手里的消息。 他点开一看居然是签约站短！ 刘易风顿时大喜过望，在他那不隔音的老式板房里一蹦三尺高，同时兴奋的大声喊道：“我签约了！签约了！！签约了！！！” “日你个仙人板板，号丧啊！”一声怒吼从楼上传来，刘易风把楼上正在睡午觉的大爷吵醒了，暴躁大爷立马对着窗户向下破口大骂。 刘易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叫，但是满面的喜色却丝毫未减。 签约，他居然也能有签约的一天！ 第一步是签约，第二步就是上架，第三步就是成神！ “我也能成大神的！”刘易风握紧拳头。 不多时，李亢就收到了备注为金手指大王的qq申请，他通过了这个申请并且主动打了个招呼。 终点编辑高冷名声在外，这个金手指大王隐忍克制又难掩激动的对他打招呼道：“启航大大，我是金手指大王，谢谢您签了我，我会努力的！” “加油。”李亢鼓励道。 “谢谢！！！”金手指大王发完这个也识趣的没再打扰，李亢便继续刨书库。 刨了一下午毫无所获，李亢实习时候没发现好书这么难找，可等他需要正式签约作者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终点的书库真是个大坟堆。 57.智障系统二次上线 “谢谢！！！”金手指大王发完这个也识趣的没再打扰，李亢便继续刨书库。 刨了一下午毫无所获，李亢实习时候没发现好书这么难找，可等他需要正式签约作者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就质量来看，这个金手指大王的作品在这堆未签约书库里面居然还算是不错的。 看来签他也不算亏，李亢心里想道。 何止不亏，简直赚大了，等几天之后合同寄回终点改了作品状态后李亢才意识到这点。 不过现在李亢却无心顾及这些了，他的那个半途掉链子的系统在他回去工作的第三天，又出现了。 “您好，催更大魔王系统经过紧急补丁修复了如下内容：1完善了任务系统。2完善了奖励系统。3新增了绑定奖励。” “……真是一个不专业的系统。”李亢内心吐槽，却没过于表现出来。 他身上这个系统，有点怪。 感觉像是自己上次问完这个问题后它才意识到这些，然后临时去恶补了一把似的。 李亢还是继续上次更新前的话问道：“系统，感激值有什么用？” 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感激值可以兑换物品和兑换技能。” “比如？”李亢觉得自己这个系统极为不专业。 看了那么多小说，别家系统都有面板，这个系统只能用声音交流，别家系统都是好处大把的给，这个系统这么久了却就给了一颗手速倍增丸，还是赊欠着要还的。 没回答李亢的问题，系统开始自顾自做起了介绍：“绑定奖励：声名鹊起（初级），你手下作者的作品关注度自动1。” “系统，这个关注度是什么东西？”李亢好奇的问道。 这次系统解答了：“你手下作者的书，会增加吸引力，比别人的作品更容易获得读者的关注。” 这下李亢明白了，确实是个很实用的东西，但是他手下就区区两本书，这个声名鹊起给自己实在是有点浪费了。 看到初级两个字，李亢心中有了猜测，问道：“有初级，还有中级，高级不成？” “初级声名鹊起，第一次看到这本书的读者中会有额外一成点击进去观看，中级三成，高级大约有五成。”系统兢兢业业的解释道。 看到这本书就会有一成读者点击进去，这个声名鹊起的功能实在强大！ 只要书的质量好，自己手下的书有了足够的曝光就不愁读者了！ 李亢心中雀跃，要知道读者不止是作者的收入，也是编辑的收入来源。 在终点，手下的书月销五万就可以拿到最基础的3000块钱奖金，十万就能拿4000，然后每增加十万销量奖金多1000，四十万销量就有7000块了，而到了五十万销量则比四十万足足提高三千，能拿到一万的奖金。 当然冷门频道的要求会相对降低，有系数加权，可李亢所在的分组并不存在这个问题。 五十万销量之前和五十万销量之后的奖金差距巨大，所以五十万月销量是每个编辑都在努力争取达到的目标，郭安这十几年干下来，手下作者众多，每个月都可以稳稳到手至少一万块钱奖金！ 五十万之后每增加十万销量，奖金多2000！ 也就是说月销量到达一百万，能拿到两万块钱奖金。 如果月销量达到三百万，就能拿六万块钱奖金。 当然这是个传说中的数字，最近三年只有发掘了白杨第一本书的那个好运编辑拿到过，白杨第二本合约就不同了，并不再如此计算编辑的奖励，而那个慧眼识白杨的编辑现在已经是玄幻组的主编了。 而且终点的年终奖，最大项的收入就是手下的书年销量的百分之一，像郭安这种，年销量近千万的编辑，光这一项就能拿到近十万奖金。 再加上各种杂七杂八的版权提成和公司的各项奖励，郭安年终奖多的时候能有二三十万！ 尤其是现在终点编辑大量被挖，蛋糕越来越小但分的人更少的情况下，郭安的日子反而越过越美。 这个技能，是实实在在的能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收益的技能了。李亢对此非常满意。 唯一的问题就是李亢现在手下的作者太少，只能努力发掘新人，或者等着有编辑离职时趁机接盘了。 郭安就是如此，虽然终点作者流失不少，可编辑流失更快，靠着接盘反而越来越肥。 可是……李亢扫视一圈自己组的大办公室，只有五个混日子的老编辑，四个正在扎堆聊天，郭安在用喝着枸杞茶眼珠子骨碌碌转，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唉，别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人眼瞎想挖他们了，离他们自己退休怕是还有十几二十年的，哪来的盘让自己接？ 只能靠自己了，李亢心里叹了口气。 这时正在喝茶的郭安看到李亢看向他们的眼神之后，突然加入了聊天队伍，那四人正在谈物价谈收入，郭安就突然插了进来大声说道：“虽然现在物价总在涨，但是我们的工资还算不错。在终点啊，作者就是编辑的饭碗，只是可怜有的人只能拿死工资，那点收入看似还不错，但是在沪市想要活下去，难喽！尤其是还得租房的那些人。” 这话里挑衅意味明显，点对点的对接了李亢，李亢自然立马感觉到了。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觉得这话说的突兀，但是明显没人深想，郭安一通折损他们也只当郭安在发牢骚。 或者说，就是他们听出来了也与他们无关，四人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接着往下聊着。 对于郭安的嘲讽，李亢没有搭理，有了这个系统只要自己再努努力，总是不会过得差的。 和这种中年老油条争这些显得特别没有意义。 念头转过，李亢继续问系统道：“任务以及兑换物品和技能是怎么回事？” 苍老的声音开始解释：“催更大魔王系统将在终点书评区里随机抓取任务，一次最多抓取三个任务，半年刷新一次任务，若有任务未完成将顺延至下一次，若三个任务都未完成半年后任务仍然不变，完成任务将获得100点感激值，500感激值可以兑换一个技能。初级系统可兑换的技能有：慧眼识珠，一针见血，一目十行。” 58.瞎眼编辑 这次系统看起来专业多了，不愧是书评区读者的怨念生成的系统，连任务都是在书评区里选的。 任务失败果然没有惩罚，李亢松了口气。 半年三个任务，这并不算赶，而且一个技能只要500感激值，只要好好做任务，那么一年就可以获得一个，说不准还有一百感激值的零头，听起来还是不错的。 发家致富，就靠你了！ 只是自己这个系统并不像书里的那些系统一样强大，能给主角带来意想不到的天大好处，但是李亢不贪心。 听起来都是在工作中很实用的技能，只是不知技能的效果如何。 于是李亢问了出来，系统也给了详细的解释。 不出所料，这些技能果然都跟终点有关。 慧眼识珠：可以在书库的坟堆未签约的小说中刨出最有价值的那一本。 一针见血：针对自己看过的且签在自己手下的连载中作品作出点评，挑出书里当前最大的毛病。 一目十行：针对终点书库里面的作品，阅读速度提高十倍。 但是这些技能都有限制，慧眼识珠七天能用一次，而一针见血和一目十行也是七天一次，一次技能效果持续一小时。 这三个技能目前来看一目十行最没有用，毕竟看着周围喝茶聊天的五人，看起来时间这个东西对终点编辑来说，不是个什么值得珍惜的东西。 而慧眼识珠则有助于自己挖掘新人，一针见血能帮助快速提高手下作者，都是很实用的东西了。 “兑换物品有什么选择呢？”李亢又问道。 “没有选择。”这次系统只回答了这几个字，想了想似乎是觉得不够明白又补充道：“只要你有感激值，需要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比如上次那个手速倍增丸。” 李亢想了想就明白了，刚刚觉得这个催更大魔王系统有点像正常系统的感觉又消失了。 小说里别家系统恨不得把仓库摆在宿主面前疯狂推销，而它连备选商品都没有，李亢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压根不存在什么备选商品。 这个系统，还是有点怪。 不过有了这个催更大魔王系统，自己在终点应该会好过许多，李亢现在最想要的就是慧眼识珠，虽然只能七天用一次，但是这一次用下来就可以给自己找出终点书库坟堆里最靓的崽！ 没错，是崽，每一本未签约的小说都只是个宝宝。 “我是不是还欠你100感激值？”李亢问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是个有节操的人。 “不，是200。” “一颗手速倍增丸不是100感激值吗？”说的时候是100，现在又变200，李亢不服了。 “还有100是利息。”妥妥的高利贷了。 “……”李亢无言以对。 好吧，还没开始做任务就先欠了两百。 不过这200感激值花的值，保住了陈潇黎也保住了自己的工作，更让他入账了小十万，李亢并没有什么反感。 “是否开始抓取任务。”系统传来提示音。 “是。” “任务抓取中……”系统用苍老的声音机械的说着，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一分钟后，李亢的手机亮了。 他的手机自动打开了终点客户端，然后跳进了书评区，系统开始锁定任务书评。 第一条书评： “大大更新太慢了，一天至少要更三万字才行！” 卧槽，三万字，触手怪也难做到吧，这个要求太过分了！ 看着这个被高高置顶，点赞三百评论五百多的书评，李亢顿时为这个作者默哀。 再一看这本书的名字《重生之养猪大佬》，李亢不禁立刻笑喷了，终点多奇葩，写什么的都有，可他没想到居然连养猪都有人写！ 李亢点开了这本书的数据，然后就被震惊了，这个作者日更一万到一万五千字，自从上架后每天如此！ 顿时他再看那个留言就觉得这个读者不讲良心，日万的书，他居然还嫌慢？ 这时系统给出了任务要求：日更三万字，至少持续更新一星期。 还好，只要求更一星期，这个任务不算难，只用督促这个作者存稿，存上二十万字就够了。 任务在半年内完成就不会影响下次刷新，李亢觉得这个任务完成起来很简单。 这时，系统幽幽补充道：因为此作者一直0存稿，现写现发，因此这一周内更新的三万字必须都要是当天码出的新鲜文字。 声音里李亢听出了埋藏很深的幸灾乐祸，文字还有新鲜和陈旧的区别？这狗系统是故意的呢！ 那这样就坑了，一天三万字，让人24小时码字吗？ 果然，任务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李亢开始挠头了。 第一个任务布置完毕，系统接着开始搜索书评，又是一分钟后锁定了下一个。 第二个书评： “这本书要是能有个不是他自己打赏的盟主，我直播吃翔！” emmmm……李亢不厚道的笑了，这个任务成功了这个留评的读者他真的会直播吃翔吗？ 这时系统适时的给出任务要求：帮助作者拿到至少一个读者心甘情愿的盟主打赏，满足这位读者的愿望。 “什么愿望？”李亢问道。 系统：“直播吃翔。” “……人家就是说说吧。” 系统：“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 好吧，李亢决定自己只完成任务就好，其他的让坑爹系统自己操心吧。 他随手点开这本书的书评一看，书评里面尽是一些骂人的话和吃瓜群众的吃瓜宣言。 “作者有钱人！” “什么鬼辣鸡小说，写成这样还好意思炸黄钻总盟。” “这种破书还能签约？终点越来越饥不择食了，编辑眼瞎！！！” 十万块一次的黄钻总盟？李亢顿时一惊。 他点开一看发现这本书在五分钟之前炸了一个黄钻总盟，真是有钱人！ 这人的编辑该赚翻了吧，这就一下子就是十万月销量，最起码1000奖金是到手了，要是能凑上月销50万的大门槛，这十万月销就代表着2000块钱！ 于是李亢往上翻，却愕然的发现这本书的书名叫《重生之高喊666》，作者……金手指大王。 这是自己手下的书？那个好运的编辑就是自己？李亢顿时一愣。 59.炸黄钻的土豪作者 这不是前天才点的签约吗，现在改状态速度这么快了？ 现在终点作者凋零，都没什么新书，这作者发的又是顺达空中专线，这合同一到自然状态就改了。 “……” 特么，那这么说，读者骂的那个眼瞎编辑也是自己？ 李亢再看那个被系统选中的任务评论，决定满足他的愿望让他吃翔。 这时他们的办公室里也突然热闹了起来，年近四十的女编辑王姐惊叫道：“有人炸黄钻总盟了！这是今年的第一个吧？” “黄钻总盟，哪里？”郭安也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王姐有些激动的问道。 黄钻总盟在什么时候，什么圈子里面都不是小事儿。 读者、作者、编辑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黄钻总盟当成一个大话题聊着。 “《重生之高喊666》，作者……金手指大王，一个新人！这黄钻是他自己炸的！”王姐点开电脑边看边说道。 “这本书我看过，写的太烂了就没签，没想到啊没想到。”另一个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看起来艺术家气质十足的编辑张先亮扼腕叹息。 “……”知道自己签的就是本烂书的李亢顿时不知如何接话。 只是本以为签了金手指大王，终点以后每个月都要赔上六百了，可没想到终点倒是先赚了他这个黄钻总盟的五万分成！ 李亢觉得，自己这是为公司盈利了，不管书烂不烂，可这个作者，签的就是好！ 这时郭安站起来高声叫道：“书是我们组的，谁把他签了，出来请客！” 环顾一圈没人发言，郭安正待说话讽刺一番，只见李亢弱弱的举起手来：“嘿嘿，郭老师，是我，这书是我前天签的。” 郭安接下来的话一下子被噎住了，炸了黄钻总盟的居然是他刚刚嘲讽过不会有奖金，只能拿死工资扣扣搜搜过日子的新人手底下的书。 刚刚说完这话就被现实扇了一下狠的，他登时脸上青红交映，表情精彩极了。 按照规矩，手下出了黄钻总盟的编辑要请客，李亢虽然是新来的，但是这也不是吝啬的时候，和同事处好关系就是在这种时候。 李亢很懂行，二话没说就按规矩给大家都点了咖啡和甜点，让人大呼他会做事。 “郭老师，您还是耀巴克？”李亢意有所指。 “呵呵，我就不用了，我喝茶，喝茶就行。”郭安也不笨，经李亢这么一暗示，他瞬间明白了他和张丽的事是哪里出了篓子，哪还敢坑李亢请他喝咖啡？ 半小时后外卖送到，把东西分给每个人后，李亢敲响了主编办公室的门，把一大杯王奇经常会买的果茶送了进去：“主编，刚刚签的新人炸了黄钻总盟，这是请您的。” 王奇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但是没想到李亢居然没有忘了他这一份，不禁笑道：“那我就沾你光了。” 说话间也没客气，就接过了那杯果茶。 李亢嘿嘿一笑，径直退了出去没有再多打扰。 有人请客，办公室里气氛也比之前热烈了许多，这次李亢没有图便宜，点的都是上好的甜品饮料，让办公室的人对他的看法改观不少，也纷纷对他道谢。 得了人便宜，总得有个好话不是？ 李亢一一寒暄过之后，在办公室里淡淡的香甜气味中再次拿出了手机。 而这时耽误了许久的第三个任务早就出现了。 第三条书评： “跪求虫大日更，哪怕只能日更一个月我也满足了。” 啧，这个读者要求真低，对比之前养猪的读者，李亢觉得这位作者的读者简直是一个小天使啊。 系统这时说话了：任务要求，让作者连续更新一个月，一天至少一更，若有一天断更任务时间重新计算。 对比让养猪一天写三万字，金手指大王凭自己的本事让读者心甘情愿打赏盟主，这个任务是那么的简单，简直就是送啊。 李亢之前老是听到补充要求，这次学乖了，问系统道：“还有什么条件一次性说了吧，我能承受得住。” 系统：没有补充条件，连续更新一个月即可完成任务。 坑爹系统这次这么善良？李亢登时信心满满。 随后，他上翻页面，赫然发现这本书叫《我死后又活了》，作者蝗虫…… 李亢的脸色立刻由红转白，然后微微发青。 让蝗虫连更一个月？不如让太阳从西边出来！ 蝗虫此人大名鼎鼎，是终点一个比较出名的作者。 当然，更出名的是他的外号，叫毒！坑！王！ 他的书……其实最终都是会完结的，若非如此他的外号就应该叫太监王了。 只是他的更新嘛……刚写书的时候，他日万，渐渐的变成日更一章，后来又变成了周更。 至于现在……他是月更族。 这是他的第三本书，也是他写书的第十年。 第一本书，他只写了一年，且一书成名，成为终点悬疑界扛把子的大佬。 第二本书他写了三年，虽然更新变慢了但毕竟大佬嘛，更新快了不符合大佬的排面，所以哪怕有点慢但是成绩依然辉煌，紧接着一大批忠实的读者就进了他的新坑。 而他的新坑，也就是现在正在连载的这本书《我死后又活了》，目前是开书的第六年，可只有区区五十万字…… 这本书是悬疑类的，一般的书如果作者这么更新，读者肯定早就弃了，但是蝗虫的书，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故事情节没的说，坑挖的也很深，悬念更是断的刚刚好，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实在是让人抓心挠肺的难受。 于是他挖的那个大坑里，坑底蹲了至少有三万人，这还是正版的。 盗版的自然更多了，君不见多少盗版读者都气的来正版书评区里骂人了。 其实吧……原本他只叫坑王的。 这里面的故事李亢也心酸，若非这件事，李亢甚至都不会关注这个蝗虫是谁。 因为被毒死的那个人叫白杨，没错，就是李亢很喜欢的终点第一大神白杨。 60.触之必死毒坑王 事情起源于一年前，曾经有人发帖说，如果蝗虫能有白杨的更新速度，那他未来也必然成神，这个帖子当时在论坛里面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毕竟蝗虫书的质量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苦等他更新了。 只是这个帖子发出去的那一天，白杨的第二本书正好完结。 然后……便没了以后，白杨的第三本书至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从此以后发这个帖子的人总是被人拉出来骂，而蝗虫坑王的外号里除了坑之外也加了一个毒字。 只是被一个帖子绑定了一下蝗虫而已，连白杨都扛不住就此消失了，蝗虫之毒可见一斑。 又毒又坑，因此被人合二为一，称他为毒坑王。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随便捆绑蝗虫和其他作者了，生怕他再把人给毒死。 而且蝗虫的书评区里除了自己的书友骂之外，又多了一批每日打卡的白杨粉…… 在苦等白杨新书的时候，李亢在心里也不知道骂了蝗虫多少次。 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要催更他？李亢实在是压力山大。 蝗虫要能被催更还会是现在这种情况吗？ “系统，系统，这个任务是不是太难了些？能不能换一个？”李亢打着商量。 苍老的声音变得冷漠无情：“任务一经抓取，不可撤销。” 李亢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手下的书打赏了黄钻总盟的喜悦也立刻荡然无存。 催更毒坑王，嫌命长？ 那可是隔着网线都能毒死人的存在啊，触之必死。 系统继续补刀：“若半年内不能完成任务，下次抓取任务时当前任务会继续保留。” 这就更坑了，一次只能刷新三条任务，这个任务继续保留的话下次就只能刷新两条了，平白无故就会少拿一百感激值，若一直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每半年就会坑李亢一次，李亢欲哭无泪。 真不愧是毒坑王，坑完读者坑作者，坑完作者坑编辑，谁沾了他都没好事。 “这可怎么完成啊，他可是毒坑王蝗虫！”李亢对着系统哭诉道。 “催更大魔王系统会给你必要的帮助。”系统这次说话了，更难得的是这话居然不扎心。 李亢眼睛一亮。 一分钟后，李亢看着华强手机自带的地图上那三个红点，更想哭了：“你给我的帮助就是定位？” “还不够吗？”苍老的声音中透着疑惑。 按照它的想法，地址都给你了，还不快去正面刚？ “……” 代表蝗虫的那个点……李亢定睛一看，居然也在沪市，而养猪的和金手指大王，他们两个人的点居然是基本重合的。 原来两人都在川省德市。 于是李亢点开了金手指大王的书评区。 书评区已经炸了，那个直播吃翔的帖子尤其炸，许多人追在下面骂，不是骂金手指大王的书而是骂发帖的那个人。 这个id叫高穷帅的人似乎经常在各种地方怼人，不管是扑街还是大神他都怼，而且越出名他越爱怼，关键是他怼人不换号，久而久之得罪的人就多了。 难得在金手指大王书底下没删他的帖子，所以其他书的书友们总算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在帖子下面盖起了高楼。 看了半天回复，李亢发现他不止在终点怼人，还在其他地方怼，贴吧、微博、知道、豆豆，有网络的地方似乎就有他。 这个高穷帅……有点叼……简直是一个移动的mt，嘲讽技能满级的那种。 李亢爬着楼，突然被一个回复吸引了注意力：“我已经打赏作者盟主了，围观楼主直播吃翔，求房间号。” “……”这样也行？那任务岂不是完成了？ 李亢点开书的粉丝榜，除了金手指大王自己那壕气的一砸之外，粉丝榜上赫然还有另一个粉丝邪魅霓裳也打赏了一千块。 还真是，李亢顿时一喜。 但是随后，在他问系统时却被无情的泼了冷水：“任务是要求读者心甘情愿的打赏，是因为书好所以才打赏，并不是这种看都没看书纯为了斗气的打赏。” 原来如此，李亢心里闪过淡淡的失落，如果这样不算的话，让金手指大王仅凭自己作品质量吸引到盟主，那真是太难了。 这难度恐怕不比让蝗虫日更要简单，李亢发现自己是低估了系统给的这些任务的难度。 由此看来，恐怕让养猪的日三万的任务也没那么容易啊。 书底下，金手指大王自己发了条黄钻总盟感言：“小弟写书两月有余总算签约，因此自砸总盟庆贺。欢迎各位大佬光临小弟的书，无论是夸还是骂，小弟一律不会删帖，都视为大佬们对小弟的鼓励和鞭策，小弟在此谢谢各位留评的大佬。” 这心态，是真的好！ 听人骂他也这么开心。 这人的话丝，书更丝，然而这做派一点也不丝啊。 君不见他十万块说砸就砸，这哪是丝玩得起的？ 李亢逐一看下去，发现大多是骂他书烂，不过跟刚刚比，多了不少跪舔求被打赏的作者，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广告。 真是现实啊。 土豪爱花钱，李亢断然没有拦着的道理，虽然明白金手指大王这么做是血本无归的，但李亢也没多说，人家有钱乐意谁能管得着？ 也许茫茫书友中正好有喜欢他这一款又有钱的，随手也赏了他一个盟主，自己的任务不就有着落了？ 李亢乐观的想着。 看完金手指大王的书《重生之高喊666》的书评之后，李亢决定兔子先吃窝边草，先把蝗虫给解决了。 看了看时间，现在只有三点钟，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没错，他们是朝九晚六的可怜人。 想了想，他在电脑上搜索了蝗虫这个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蝗虫大小也算是个名人，网上就有他的资料，黄崇沪市人，30岁，身材却有些像土豆儿，脸倒是圆圆的有些萌，只是配上那双眯缝小眼让他显得有些猥琐。 看了照片李亢不得不承认蝗虫本人的气质很符合，都是他那挖完坑六年填不上的德行。 61.呵呵，人啊！ 打开蝗虫的书评，李亢发现他虽然不更文，可书评倒是刷的挺勤，后面跟着一堆人骂他。 然而蝗虫好像并不以为意，骂他的帖子高高的挂着也不见他有何动作。 随后，李亢发现了亮点，骂他的人里有一些人的名字后面居然跟着显眼的三个字管理员。 带管理员仨字儿的人骂他骂的更是犀利，完全不是打是亲骂是爱的套路什么的。 连管理员都一起骂他，也是没谁了。 怪不得这些帖子没人封，也没人禁的。 李亢循着书评找到了他的微博，翻完之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更新的如此之慢。 有两本火书的收入打底，这货天天会所嫩模呢！ 他的微博上尽是灯红酒绿，生活也是极情纵欲，就这个状态还指望他能更新，实在是想太多！ 两本老书的收益不错，又因为投资得当买了好几套房子。再加上家境不差，让他有了浪荡的资本。 现在的蝗虫，整天混迹在酒吧，ktv，一个月换好几个“女朋友”。 看着蝗虫的微博里和各种网红脸姑娘的合照，李亢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次要如何催更蝗虫这厮，李亢真的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不能以终点编辑的身份去催更，因为蝗虫有自己的编辑，而且是悬疑类的，他甚至不在自己的组里。 唯一的有利条件就是自己这边有他的定位，可以在任何时候轻轻松松找到他。 这一想，就想到了第二天。 五号是终点发工资的日子，李亢万分期待的领到了自己的工资条。 工资条里的意料之外的两栏项目让李亢激动了，餐补50元/天，交通补助15元/天，一个月按22天计算！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怪不得盛传终点待遇好。 一个月光这餐交补助就有1430块呢！ 而且上个月的工资，可能是因为王奇打过招呼的原因，也没有给他按实习的算，而是领了正式的工资。 差旅费这个月也打到了卡上，而且这部分钱算报销不是收入，所以不用交税，但是之前的那六万块的奖金却在这个月补扣了税，加上交了五险一金，他这第一个月的八千多块钱工资，基本上又都交给了国家。 但是因为之前未发下来的的差旅费都在这个月的工资里面一起给他结算了，所以还是让他到手了三万多块钱，果然没过多久，一条银行入账短信进来了，，真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李亢嘴角溢出了满满的笑意。 接下来李亢吸取教训，也没打电话告知院长，而是二话不说，就直接转了三万块钱回去。 他虽然现在确实要为自己立业早做打算，但是他们孤儿院里肯定不可能少了他的那一份贡献！ 果然不一会儿李亢的手机就响了，“院长妈妈”四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李亢拿着电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躲进厕所接了。 “院长妈妈。”李亢的声音里含着心虚。 “小亢啊，你怎么又转了三万块钱回来？“院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里面没什么喜悦，接着她声音加重：“不是让你存钱买房子吗？！” 院长这是生气了，李亢一惊，赶紧解释道：“院长妈妈，刚刚发了工资，这个月我赚了三万多块呢！” “赚多少你都留着，你知道沪市的房子多贵吗？我查了……” 院长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李亢的眼眶有些湿，她的每一句絮叨都如一阵暖流润过李亢的心间。 腿有点麻，李亢不得已打断了院长的絮叨：“院长妈妈，我知道了，可我租了个房子，一室一厅才一千二！离公司也近，饭都在家里做也没什么开销的，而且啊这里住房公积金交的可多了，公司在替我存钱买房呢！” 听李亢这样说，院长心下稍安，但还是嘱咐道：“你钱别往回寄了，现在社会上的捐助越来越多，已经不像你们小时候那样苦了，知道了吗？” “好，我知道了。”李亢嘴里应着，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明显不是这样想的。 社会捐助都是给那些大福利院的，他们福利院因为十年前变成了私立性质的孤儿院，所以一直处境尴尬。 在十多年前，哪怕偶尔有一些拨款也会被上面卡，而且在领养儿童上面的龌龊事让院长索性动用了一切关系和全副身家把孤儿院的性质做了变更，也改了名字。 不过虽然当时让孤儿院的情况有些好转，也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但是随着这几年国家加大在福利院上的投入且管理越来越正规之后，他们的处境反而变得尴尬多了。 虽然现在因为社会上的奉献意识增强，孤儿院收到的捐助肯定比以前多，但是李亢肯定，必然还是不够用的。 院长家里的房子早就为了拿下孤儿院全都卖掉了，可她现在却想让李亢在沪市买房子。 不是不明白房子到底有多重要，可院长当年还是毫不犹豫的卖了…… 又是一通嘘寒问暖之后，院长才把电话挂断，李亢擦擦眼睛出了隔间。 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又挤出了一副憨笑，确定没什么破绽之后，李亢准备回办公室。 可这时，他之前待的隔间的隔壁冲水声响起，张先亮如释重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和还没离开的李亢看了个对眼。 听别人的电话不是君子所为，虽然他也不是故意听的，在隔间里特意等了很久才出来的张先亮有些尴尬。 但他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小李，你是个孤儿？” “是，我是个孤儿。”李亢回答的平静。 这件事他绝不会主动说，但也从不隐瞒。 “刚刚上班就要顾着孤儿院……唉，真是不容易。”洗完手，张先亮叹着气出去了。 这种叹息李亢听过太多，他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现在都已经工作了，李亢可不想大家还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然后假装悲天悯人的叹叹气，满足他们心里那一丝隐秘的优越感。 果不其然，等李亢再回办公室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和刚刚不一样了，看来张先亮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消息跟大家分享了。 呵呵，人啊！ …… 感谢陌上烟雨兮大佬的打赏。谢谢谢谢。 62.真真假假 接下来自己就会被排挤，被看不起吧。 孤儿出身的人确实没什么依靠，惯常是好欺负的。 李亢已经习惯了，他的人生里感受到了许许多多真诚善意，但更多的却是鄙夷和排挤。 无依无靠的孤儿，有谁会真正看得起呢？也就是院长愿意为他们劳心劳力，上了这么多年学，真心和他交往也不会因为身份看不起他的反而是同学里最有钱的王子成了。 然而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姐给他没什么菜的饭盒里添了不少自家做的红烧肉，张先亮在点外卖时给他多点了一份茶饮。 就连办公室里其他两个编辑对他也变得友善了不少，那份笑容里李亢确认过，里面没有刻意隐藏起来的嫌弃，反而他们眼中曾经难掩的距离感消失了大半。 呵呵，人啊。 李亢看了看办公室，不自觉的微微弯起了嘴角，他的心情很好。 下午，金手指大王再次给了李亢惊喜，他又给自己的书《重生之高喊666》打赏了一个蓝钻大盟，虽然蓝钻大盟不如昨天的黄钻总盟耀眼，但这也是一万块啊。 要知道，在终点江河日下的情况下，一周也难见一个可以全站公告的蓝钻打赏出现。 而这本书，连续两天的打赏广告，确实是吸引足了人们的眼球。 因为李亢声名鹊起的绑定奖励，这个蓝钻大盟广告效用非凡，一般领了箱子就走的人里面，有不少都不由自主的点开了这本书。 李亢看着后台清清楚楚显示的每章点击数据，不禁感慨这书实在是浪费，白白浪费了这一大笔钱和自己那虽然是免费赠送但是效果却异常强大的技能。 第一章，点击八万六。 第二章，点击两万四。 第三章，点击八千一。 等到了第十章，点击已经只剩下几百了。 留言也不少，毕竟好几万人都来看了，可大多都是骂人的，昨天那个发表了“直播吃翔”言论的高穷帅又来了，他把努力把自己已经被淹了的帖子顶了上去并且继续嘲讽。 李亢看着他的发言，心中有些气。 哪怕人家写的确实差，你这样嘲讽人家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作品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因为养猪的和金手指大王都在川省德市，李亢决定等解决完蝗虫的事就去德市看看，一次把两个任务都给做了！ 反正之前的假还没用，就当顺便去川省旅游了。 长这么大李亢都没旅过游，上次去帝都连升旗都没机会去看，现在口袋里面宽裕了，也可以去川省看看大黑眼圈子了。 不过捏着鼻子看了十章金手指大王的书，李亢不禁疑惑。 金手指大王这么土豪一个人，怎么字里行间却这么丝呢？实在违和。 书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作者的人生观，书里的主角最爱喝啤酒撸串，惯常爱穿个裤衩拖鞋到处晃悠，拿个土豪喜欢这样过日子？李亢表示看不懂。 他本以为只爱玩游戏的王子成已经是个奇葩的有钱人了。 李亢没再多想，蝗虫的事亟待解决，他利用上班时间继续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这个计划……怎么说呢……反正有些损。 但若是成功了估计能一举治好蝗虫的浮躁，让他沉下心来好好写作。 这对他来说，也许不失为一件好事。 又完善好了一些细节之后，当晚，李亢拨通了王子成的电话：“王子成，你爸那有没有什么暂时没有施工的工地什么的？地方大一点儿，通电了就行。” 嘿嘿嘿。 …… “醒醒，你醒醒。”蝗虫被一个尖利的女声推搡着唤醒。 艰难的睁开双眼，蝗虫或者说黄崇哑着嗓子问着身边的人：“几点了？” 好困，好累。 就像是刚睡着就被人叫醒了一样，黄崇打了个呵欠。 身旁的女人已没了昨日的娇媚，态度有些硌人，声音尖利的让黄崇有些不爽：“你自己不会看啊！” 摇了摇依然昏昏沉沉的头，黄崇笑笑没跟她计较，摸到了自己放在枕边的手机。 摁亮一看，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十二分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但是还是好困。黄崇又打了个呵欠。 酒店的窗帘就是厚实，一丝光也没透进房间，kingsize的圆床上，一个只着内衣，浓妆艳抹的女子不耐烦的对他伸出手道：“昨天说好的，三千。” 远不如昨天在酒吧里好看，黄崇啧了一声，脑子里胡乱想着，顺便从地上捞起皱巴巴的裤子。 掏出钱包正欲数钱时，酒店的门突然被敲响了：“警察，查房！” 黄崇和那不知姓名的女人相视一眼，都开始争分夺秒的捡起衣服就开始穿，短短的一分钟的时间里，房门一直在不停的敲着，声音越来越急促，可见外面的那位耐性也在渐渐消耗着。 无暇多想为什么大下午的会有查房，在两人一分钟内火速穿好衣服后，黄崇终于干笑着打开了门。 敲门的警察面容憨实，一张脸还很嫩，应该是刚毕业的，而且制服也有些怪，不太合身。 黄崇虽觉奇怪但也没敢想太多，只讨好的对着对方笑了笑，躬着腰解释道：“警察同志，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哦？”警察拿了他们乖乖上交的身份证，捏在手里笑了笑，语调调侃的问道：“这样啊……那你说说，她叫什么名字？” “……” “……”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警察，查房！” 怎么会有两波警察一起查房，黄崇一惊，不由看向了刚刚进来的那个警察，只见他面色惨白，神情比自己还要慌。 黄崇顿时明白了，他几乎是蹿过去开的门：“警察同志，有人假冒警察！” “哦？”进了门之后，两个警察站在一起就很明显可以看出来第一次进来的那个是假的。 他制服不合身，颜色也有点不太对，警徽别的歪歪扭扭，真假李逵一眼便知。 黄崇不由大呼庆幸。 哪怕要交罚款，也是要真的交给国家！ 63.玩个游戏 没多问，警察就把人拷了，黄崇在一旁笑的畅快。 那个假警察慌了，连忙叫道：“我是cosplay爱好者，就是、就是开个玩笑。” “呵呵，这事儿是随便开玩笑的？”警察皮笑肉不笑，手上加大了力气，手法专业，让假警察立刻痛呼出声。 干得漂亮！黄崇内心赞叹。 他也赶紧落井下石，坚定的指着那假警察举报道：“警察同志，他是想敲诈勒索我们。” 假警察瞪了黄崇一眼，眼神阴鹫，拷起来两只手一齐指着黄崇大呼：“警察同志，冤枉啊。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进行非法交易，所以污蔑我敲诈勒索。” 说完假警察挑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一定要把他也拖下水。 黄崇气急，正待破口大骂，警察又掏出两副手铐把他们也拷了起来：“一起去所里好好交代情况吧。” “……” 黄崇无奈，但自己也就是约个p，最多最多算是票昌，哪怕去了警察局也没啥大事儿，罚款肯定是要交的了，摊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了。 临出门前，假警察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然后讪讪问了句：“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遮下脸？” 警察想了想，皱眉道：“合理要求。” 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找到几个他们之前点kec外卖的纸袋，给假警察套上后，走到黄崇面前不耐烦的问道：“你要遮吗？” 黄崇忙不迭的点头：“要，要的。” 他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能遮还是要遮一下的。 警察当头给他套了个袋子后，然后又给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套好，接着便拉着他们进了电梯。 电梯直接下楼，黄崇看不清路，摸摸搜搜的跟着警察一路上了警车。 几人进了警车，假警察先被丢了进去，然后黄崇和那个姑娘一左一右被扔进了车里，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那姑娘惊呼了几声之后，直到车开动车里都一路无话。 警车没有鸣笛，被罩了个严严实实的黄崇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整段路寂静极了，只能听到自己和身边假警察的呼吸声。 “卧槽！”二十多分钟后，前面开车的警察突然一声惊呼，随后车就剧烈晃动了起来，黄崇仿佛置身于海浪中左摇右摆，晃得他都要吐了，昨夜陪自己的女伴也在另一侧不断惊呼出声。 随后，随着“嘎吱！”一声剧烈的刹车声响起，车终于停了下来，黄崇的身体顿时猛的前倾，脑袋狠狠地撞到了前排座椅上。 接着，他只感觉车子微微一震，便再也没动了。 “警察同志？”黄崇轻轻叫道，声音有些颤抖。 没人回应，黄崇心里有了不安，莫非遇到车祸，警察出事了？ 这、这会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黄崇有些不安。 “人、人呢？” 这时，黄崇听到身边的警察因为恐惧而有些变形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阵纸袋响动，那假警察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尖锐，高呼道：“人都去哪儿了！！！” 黄崇心中一骇，也赶紧摘下了自己的头罩，赫然发现车里除了自己只剩下那个假警察，昨夜的女伴和刚刚还在开车的警察都已经消失无踪。 “刚刚、刚刚她还挨着我坐着，还……还倒在我身上，然后，突然！人就突然没了！” 一片黑暗中，假警察指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座位，对黄崇惊恐的讲述着。 黄崇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出来他的声音一直在打着颤，牙齿磕着牙齿，咯咯作响。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天应该大亮。 可他们现在不知道在身处，周围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两个大活人一瞬间从车里消失了，两人心里都紧张惊恐至极，尤其是黄崇，他现在正在写一本悬疑略带恐怖的小说，所以他想的更多，越想越发毛。 “下、下车、看、看看吗？”假警察牙齿相磕的声音太明显，让黄崇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连跳动都不敢太用力。 “看、看看吧……”黄崇也跟着结巴了起来。 他把右手向车门处伸去，却一时忘了自己正戴着手铐，左手猝不及防被猛然一扯。 可让黄崇惊讶的是，本应异常坚硬的冰冷手铐却“咔吧”一声就这样断了，随后咣当一下掉落到车厢里。 突然的变故让黄崇立马就是一个激灵。 恢复了自由，黄崇却一丝欣喜也无，反而连心脏都在打着颤儿。 手铐是发生了什么吗？他想的尤其多。 假警察一挣，也把手铐给挣断了：“这……这怎么回事？” “老子怎么知道！” 这时窗外一道阴沉的红光闪过，让黄崇的心立时一抖。 然后黄崇听到旁边的人压抑着声音问自己：“我们还出去吗？” “出去，找人！”黄崇也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做下了决定。 还有两人不知所踪，其中一个还是警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何况待在车上也不一定安全。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悄悄的打开车门，两人不约而同的矮着身子钻出车厢，却发现周围一片寂静与黑暗，只有红光时不时闪过。 那消失的两个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响起，离他们十来米远的地方突然亮起，黄崇定睛一看，居然是两台呈v字形摆放的电脑。 这是搞什么鬼！黄崇心中暗骂。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黄崇刚刚的冷汗一凉。 紧接着一个比阴风更冷，宛如地狱恶魔的声音响起：“两位，我可是恭候已久呢。” 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那声音再次响起：“过去，坐到电脑前面去。” 这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违背了它就会遭遇厄运。 两人相视一眼，都两股战战的蹒跚挪到电脑前，走过去才发现电脑面前居然还有两把椅子。 若非环境不大对，黄崇觉得这布置像极了网吧。 依言战战兢兢的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那个声音里的寒意又深了三分：“两位都是终点的作者，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64.催更的魔王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作者的？ 随后他看向了侧面那个假警察，对这话他没有反对。他，也是作者？ 什么时候终点的作者沦落到假扮警察敲诈勒索了？ 全勤六百不够花？ 哦，确实不够。 那个假警察似乎很不顶事儿，只见他的汗不要钱一样的顺着脸颊往下垮，不多时就沾湿了脖颈间的衣服，跟下雨了似得。 甚至他有几滴汗珠落到自己的手臂上，把黄崇凉的一激灵。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们！”黄崇大声喊道，破了音。 “呵呵。”这是一声嘲讽的笑：“断更狗，你们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这时两人面前空无任何图标的电脑，自动的打开了word文档，随后光标闪动，一行字突兀的出现：在一小时以内根据你小说的剧情，续写三千字。 “这就是第一个题目，做不到的，死！”声音响起，这句话说到最后那个字时，阴沉声音里居然带出了笑意，那股对生命的漠视让黄崇全身猛的一颤，一股尿意涌出，被他强行憋了回去。 他身边的那个假警察闻言立刻大声叫道：“杀人是犯法的，我就不信你敢杀人！” 这句话深得黄崇的心，让他也安定了不少，这个社会谁敢随便杀人？ 一个恶作剧罢了，他不信！ “你可以选择不写，倒计时，开始！” 面前有个电脑，黄崇灵机一动想要用电脑求救，却发现页面被锁死在word上，满屏只有一个文档，点击别处什么也打不开，异常的诡异。 而这时原本时不时飘过的红光也彻底消失，只剩下越吹越强的阴风在一阵阵袭来，伴随着电脑主机淡淡的嗡鸣声，黄崇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这里到底是哪里？绑架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抑或，到底是不是人…… 黄崇心下发颤，却发现旁边那个还穿着制服的假警察已经开始敲响了键盘。 操，他刚刚明明说不信的，结果自己反倒先写了起来，真不是个玩意儿！ 黄崇心中暗骂。 他看向了那个假警察，冷汗已经把他的制服全部染深，虽然在屏幕格外惨白的光线映照下，他的手在颤抖，整个人也在颤抖，可他还是哆哆嗦嗦的码起了字。 “兄、兄弟，快写啊。”那假警察声音尖利的催促道：“快写，鬼知道这是哪里，我旁边那个女人之前倒在我身上，还在尖叫呢，接下来、接下来就没了！” 他的声音惊恐，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让黄崇心中也是一抖。 他说的黄崇也记得，当时那女人的尖叫声几乎响彻车厢，但是在那一阵剧烈的刹车后，车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电脑上不知何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倒计时，只剩下五十分钟了，而黄崇此时的大脑却是空白的。 “我……我写不出来啊！”黄崇尖叫出声，抱住了头。 大脑空空如也，膀胱却很满。黄崇牙齿哆嗦着，夹紧了腿。 “兄弟，对不住，我最近迷上了真人cosplay，真的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害你到了这里。”旁边那个假警察脸上满是歉疚和惭愧。 黄崇张张嘴，想说不怪他，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时，红光又是一闪，那个阴冷的声音里全是嘲讽：“呵，两个断更狗。既然我选中了你们，谁又能逃得掉？” 又是断更狗这三个字，黄崇心中一凛，还没等他问出，那边的假警察就叫了起来。 “断更，你怎么知道我断更的！”假警察问出了黄崇想说的话。 “呵呵！”这一声极尽嘲讽，却完全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这时，电脑上黑色的的倒计时突然变成了淡红色，映在黄崇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让他的瞳孔都是血红的。 只剩下四十分钟了，而黄崇一个字都没写出来，那边假警察却在不停的码着。 虽然他双臂颤抖，连带着感觉地面都在抖，害得黄崇的椅子都被他带抖了，可他已经码起了字。而自己，电脑上确是一片空白。 “你是恶作剧的书友！”黄崇红着眼叫道。 可是却没人回应，只有他们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如鼓擂的心跳声。 “兄弟，快写啊。不管怎么样，先把字码出来吧。”假警察劝道，可能真的是写手的条件反射，打着打着黄崇发现那假警察颤抖着的手打字速度居然变快了不少。 命只有一条，可不是拿来在这儿试的。万一……是真的呢？ 黄崇闻言一点头，再度把手放到了键盘上，可空白的大脑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他已经断更一个月了，之前也因为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更新着，且时间相隔久远，所以每次更新前他都得看看之前的章节。 不然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之前写了什么，每次更新都得重新温习，这样一来更新要做的工作多了很多，让他觉得非常疲累。 这也是导致他更新越来越慢的原因。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前文让他可以回顾，自己都忘了写到那里了，让他他怎么续写的出来！ 拼命回忆，黄崇拼上了所有的命在回忆，回忆着之前的剧情。 终于，黄崇脑子里面的弦接上了，毕竟是自己写的书，想想还是能想起来的。 随着剧情进入脑子里，他的灵感也终于来了。 也幸亏他写的是悬疑恐怖小说，不然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码得出字？ 黄崇手速不慢，一小时能写三四千字，但是现在时间已经过半，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半小时里码出三千字呢。 既然有了灵感他就不再耽误时间，赶紧的开始码起了字。 这时屏幕上的倒计时猛然加粗，那血红色也逐渐深沉，里面的血似乎都要滴出来一样，流动感十足，仿佛那构成倒计时的东西真的是人血一样。 黄崇怕极了，强迫自己扫了一眼之后立刻挪开眼睛，倒计时29：58。 只剩半小时了！ 旁边的敲击声也立刻更加密集，似乎那人也意识到了时间紧迫。 旁边那个同样倒霉的兄弟嘴里面一直念叨着：“加油加油加油，你可以的。” 65.生命码字游戏 这无形中也给了黄崇不少鼓励，他加快速度，十指齐动，一行行的字出现在文档里，在这种压力巨大的恐怖环境下，他发现自己的文笔居然比之前精妙了不少。 自嘲一笑，黄崇的速度再次提升。 心跳嘭咚嘭咚的，尿意渐渐消了不少，黄崇的眼中只有倒计时和文档的计数统计。 五百字……还剩下分钟…… 一千字……还剩下18分钟…… 两千字……还剩下9分钟…… 两千五百字……还剩下4分30秒…… 三千字……还剩下18秒…… 而这时，旁边的人长舒了一口气，略带轻松的声音传来：“终于完成了！” 随后，那个面容有点憨的年轻人冲黄崇一笑，略带关切的问道：“兄弟，你怎么样了？” “写完了。”他也回了个笑，随后往椅子上一靠，却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湿透。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突兀响起，随后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不错不错，居然完成了呢，那下一个游戏就要加大难度了哟，做不到的话……你们还是只能死了哦～” 这次声音里居然有着一丝俏皮，这种对人命的漠视感，让黄崇的心脏如坠冰窖。 这时他之前的文字在一瞬间被全部清除，光标再次闪动，一行字一个一个的出现在了空白一片文档上：在一小时以内根据你之前的剧情，继续续写一万字。 “一万字哟，加油！” “我做不到！你真能杀了我吗？”旁边的年轻人崩溃了，仰头对着不知道身处何地的某个存在嘶声大喊，黄崇也竖起了耳朵。 “呵呵～你试试嘛。”这句之后，声音便没了，任黄崇和那年轻人如何挑衅他都没有回应。 与此同时，倒计时再现，不再是血红色而是变回了黑色，59：59。 紧接着，分和秒之间的间隔冒号逐渐变形，最后慢慢形成了一个滴血的眼睛，恍如恶魔之眼在注视着他们一样。 那眼珠子居然会动，似乎有人就透过这个眼珠子，在观察着他们一样。这让黄崇觉得自己正在被一只恶魔死死盯着，心脏仿佛都被扼住了，发紧发胀。 有了刚刚的经验，他不再犹豫，立刻把手再次放到了键盘上。 刚刚确实是只写了三千字，但是实际用时只有半小时。 他突破了自己以往的手速，达到了一小时六千！ 可现在虽然足足有一小时的时间，但是要写的却变成了一万字。 这可怎么办？一小时一万字，黄崇心里一阵发虚，特别没底。 唯一让黄崇有点安慰的是，经过了刚刚那夺命半小时，他脑子里面的剧情已经完完全全的串起来了。 而且不得不说，在这种环境下码字，让他肾上腺素激增，隐隐的有了一种刺激感，这种刺激比在酒吧寻欢作乐，沉迷美酒美人所带来的刺激感更甚。 他眼睛里跳动起了久违的火花，面上甚至带上了一丝兴奋之色，他知道若是让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定会大呼他是神经病。 可黄崇还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了起来。 他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着，一个个简练无比的字在文档上出现，组成一句句精妙的话，合成一段段紧张刺激的段落，然后又汇成一篇篇能控制人情绪的文章。 黄崇知道，只要自己有命从这里出去，回去后他必然能够突破以往，达到更高的境界。 这个境界他本应在数年之前就达到了。 可是，金钱让他迷了眼，迷了心。写作境界毫无寸进，但是腰肾却日渐发虚。 他旁边的年轻人速度也明显比之前更快，黄崇无暇去看他，只专注的码着自己的字，虽然那年轻人的手速一再加快，很明显也有所突破。 即使有了突破，可一小时码一万字这个艰难的任务还是个难以逾越的高山，黄崇最快的时候一小时也只码出过六千字，那还是在他状态极好，灵感爆炸的十年前，初初接触网文的时候。 刚刚那半小时就写出三千字，已经是他人生中的巅峰速度。 现在的他，三十岁，身体状态正在快速下降中，也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码过字了，能不能做到，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随着他的极限动作，身体中的氧气被极其快速的消耗着。 来不及补充氧气，乳酸大量堆积，黄崇的手指渐渐开始发酸，僵硬，随之而来的他整个人也有了一种和手指类似的酸乏感。 因为太过紧张，许久没怎么动的手指在短时间高强度的爆发之后，速度越来越慢。 黄崇看了一眼时间，那血眼里那滴血的眼球仍然在缓缓转动着，在黄崇看过去时，它居然眨了一眨，宛如活物，让黄崇的心猛的一激灵。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 还剩下42分钟，而他只写了00字，距离达标还差一大截！ 在眼珠子的凝视与刺激下，黄崇已经变慢了的打字速度居然又快了起来，当过去半小时的时候，他已经写完了4800字。 还剩下5200字，黄崇悄悄松了口气，看样子是能完成了。 随后他悄悄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年轻人，他的手指虽然在快速的打着字，但是面上的表情却是僵硬恐惧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的冷汗也在屏幕的照射下反出微微的白光。 他速度也不慢，应该可以过关吧。 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祈祷之后，黄崇无暇多看，转头继续码着自己的字，在写到9800字的时候，他听到旁边的年轻人呼了口气，轻轻说了声：“终于写完了。” 他一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不由也再次加快了速度，用一分钟的时间写下了这最后两百字。 “呼。”他松了口气，整个人松弛的瘫在了椅子上，随后他的大脑才来得及接受来自发麻的手指，酸胀的手臂和肩膀的罢工信号。 直到这时，他才觉得自己累的手指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那年轻人瘫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似乎卸去重担，接着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然后在身上一阵摸索，居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小瓶300ml装的可乐！ 66.生死竞速 他打开可乐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看了看黄崇之后，他把剩下的大半瓶都递给了黄崇：“大哥，喝阔落！就是没加冰。” 年轻人的模样俏皮，一下子逗笑了黄崇。 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放松了不少，他接过可乐也毫不客气的咕嘟一口喝完剩下半瓶：“谢了，兄弟。” 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居然觉得顺眼不少。 “大哥，你也是作者？”那年轻人随口问道。 黄崇叹了口气，无奈的答道：“是啊。” “真巧，我也是！”那年轻人明显谈性很浓，追根究底房问道：“大哥你书叫什么名字？” “《我死后又活了》”黄崇也没隐瞒。 “毒坑王！”那年轻人突然叫了起来，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模样激动的指着他吼道：“是你吧白杨大神都给毒没了。” 这悲愤的模样，一点都不像装的。这是一个白杨粉。 “……”面对白杨粉黄崇总是没什么底气的，虽然那看起来只是一个意外。他面显尴尬，垂下了头。 不过还好，年轻人也没揪着这个多说，他平静了一下情绪，再度问道：“大哥，他叫我们断更狗，还逼着我们码字是了为什么，你知道不？” 黄崇当然不知道，不过他对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也好奇了，不由问道：“你也有断更的小说吗？” 那年轻人讪讪一笑，尴尬的点了点头，同时面显不解：“我写的小说没什么名气，都没几个人看，他抓我来干什么？” “你的……”黄崇正待问出那年轻人小说的名字，那个声音又突然出现打断了他：“时间到，看来你们都有不错的潜力，但是为什么就是不好好做完当下呢非要断更呢？断更，可是会死人的……” 黄崇一看，果然电脑上的倒计时归零，那个眼珠子也一动不动像死物一样，上面那滴血要掉不掉，似乎是凝固在了上面一样。 让他又是一抖，尿意上头。 “呵呵。”又是一声嘲讽的笑，笑声极轻，却在入耳的一瞬间让人寒毛倒竖，那个声音又说话了：“真正的游戏，现在开始了。” “真正的游戏？！”黄崇嘴里轻轻重复，面上的轻松不再，而是变得一脸凝重，真正的游戏，会是什么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诡异的事情的出现和他断更绝对有着必然联系！ 黄崇决定，要是能出去，一定会好好更新再也不断更，这里也太可怕了。 电脑屏幕一闪，黄崇刚刚码出来的一万字又再次消失无踪。 随后，还是光标闪动，一行字慢慢出现在屏幕上：十五分钟内，码字更多者活，更少者死！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只能二活其一！ 这个死字渐渐由黑变红，宛如鲜血流动一般的质感在字上出现，接着那个字在屏幕中爬动起来，在黄崇惊恐的眼神中，缓缓变成了一个卧屏幕角落的眼睛。 黄崇知道这绝对不是个玩笑。 他看向了身边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也正好看向了自己。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恐惧。 这是个竞技，且胜者只能有一个。 相视一眼后，两人不自觉的立马把眼神转向了自己面前的电脑。 对方已经不是一个战壕的伙伴了，而是竞争对手。 输了的那个，要送命！ 随后对面的打字声同时立刻响起，黄崇的心有些揪，刚刚那年轻人完成的速度就比他更快，而且他的体力明显比自己要好，看来自己是要输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生命的压力下，黄崇也顾不上什么人道主义，什么谦让仁义了。 在自己的生命面前，什么都是笑话，他在争，那个年轻人同样也在争。 非生即死，他们可没有为了一个陌生人牺牲自己的伟大想法，都在争分夺秒的码着字。 这次没有出现倒计时，可黄崇的心里却一直在估算着时间，不停的加速加速又加速。 刚刚感觉一动都不能动的手指就是个笑话，现在它们比什么时候都灵活，这种比之前更加紧张的气氛让黄崇脑子里的灵感就要爆炸一般，随后它们一一变成文字出现在了文档中。 但是黄崇心中担忧却丝毫未减，这不是在和自己比赛，而是在和别人竞争，鬼知道别人会不会也有突破？ 所以他只能鞭策着自己不断前行，不断超越着前一秒钟的自己。 就在在黄崇码了两千字，内心估算着大约已经过了十分钟，正咬咬牙欲再次加快速度时，他突然听到身边的年轻人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黄崇不由自主的侧过了头。 只见那年轻人嘴里的血正像不要钱一样的淌出，把他的制服染成了深深地黑。 随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挣扎的“嗬嗬”声，然后脖子一歪，就这样歪倒在椅子上。 他的嘴角还在兀自淌着血，两只手甚至还放在键盘上，可整个人已经一动不动了。 怎么就突然死了？莫名胜出的黄崇一脸懵逼，心里同时有着深深地惊恐。 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去探查这年轻人是不是还活着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码字了。 就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哼，在我面前水文，找死！”恶魔之音里隐隐带着些怒气。 顿了一顿，似乎在平负自己的情绪，他又对黄崇说话了：“哼！恭喜你，因为你的对手水文，所以你自动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连人家水没水都知道？黄崇差点吓尿了。 比赛之前可没说不准水文，可他又突然因为水文弄死了那个年轻人。虽然说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游戏，黄崇也不由觉得这个诡异的存在很不讲道理。 此时他的后背已经再度被冷汗浸润，一种深深地庆幸感浮上心头。 其实他原也打算水来着，可是这紧张的气氛让他灵感爆棚，压根不需要水剧情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水。 黄崇心里猛的一松，同时就是一阵骇然，旁边的那个年轻人真的死了，之前的一切并不是个恶作剧，而是一场真正的生死竞速！ 67.断更是再也不敢了 在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黄崇也忍不住一阵悲凉，刚刚那个递给了自己半瓶可乐，喜欢cosplay恶作剧的年轻人真的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虽说不是自己杀的，甚至也不是因为自己赢了他才死的，可黄崇还是心有不忍。 一条命啊，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没了。 是什么样的人能这样平白无故的让人吐血而死？除了恶魔，没人能做到了吧。 自己赢了又如何？能平安走掉吗？目睹了这样一起谋杀，它会放自己走吗？ 黄崇心中惴惴。 他瘫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更没丝毫去帮那年轻人收尸的想法。 他自己的安全尚且没有任何保障，怎么管得了别人的后事。 就这样死了人，自己就真的能走吗？ 胡思乱想间他的四肢一阵沉重，动都动不了了。 随后，他的眼皮开始发沉…… …… “醒醒，你醒醒。”黄崇被一个尖利的女声推搡着唤醒。 艰难的睁开双眼，黄崇哑着嗓子问道：“几点了？” 身旁的女人已没了昨日的娇媚，态度有些硌人的直接怼他道：“你自己不会看啊。” 黄崇猛然一个激灵，无数的记忆纷沓而至，之前的那些，似乎只是……一个梦？ 摇了摇依然昏昏沉沉的头，黄崇摸到了枕边的手机，他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瞳孔不由一缩，下午四点十二分！ 那个只穿内衣的女人用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姿势对他伸出了手：“昨天说好的，三千。” 黄崇机械的捞起自己的裤子，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钱包。 他拿起钱包，抽出一沓钱，开始哆嗦着一张一张的慢慢数着，可直到安安稳稳数完所有的钱，黄崇等待的那一声：“警察，查房。”却依然没有响起。 他整个人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个梦。 释然一笑，就是说嘛哪有大下午查房的事儿？ 一模一样的时间，一模一样醒来的过程，应该也都是巧合罢了，是自己大脑莫名其妙给的一些重复信息而已。 只是不知为何，黄崇的心脏却猛然一痛，那个年轻人死在他面前的样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到那大半瓶可乐，让心里有些堵。 其实数了半天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数到哪里了，他索性把钱包里的钱全部掏出递给了女人，黄崇拒绝了女人留个联系方式的要求，把衣服胡乱的穿上，走出了酒店房间，进了隔壁的电梯。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内置屏幕上正放着酒店的形象广告。 然而就在这时，屏幕上雪花一闪，一个和之前电脑上一模一样的血色眼睛出现了，眼睛深邃阴冷，仿佛要把人灵魂扯出来吸进去一样。 黄崇打了个哆嗦，视线却死都无法从这个眼睛上移开。 在他的注视下，那个眼睛俏皮一眨，同时那个他永远不可能忘记的那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好好更新，不然我会请你来玩下一场游戏。” 这个声音……冰凉的声音入耳，黄崇如坠地狱。 他的心跳顿时停了好几秒，电梯里吹起阴寒冷冽的风，就像来自九幽地狱的死亡阴风。 那个眼睛、那个声音、那阵风，是他心中最深的噩梦。 又是一阵雪花闪过，屏幕里继续放起了酒店的广告，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之前的所有事从未存在过一样。 随后电梯门打开，里面的黄崇却再次汗湿了衣服，整个人恍若刚刚淋了一场雨一般。 出电梯时，他的腿都是软的。 机械的退完房，黄崇在酒店门口无力的打车回家。 回家后，他虚软着脚步洗了个澡，洗去满身疲惫，洗去浑身的血腥味。 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和以前一样约完回家就蒙头大睡，而是打开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开过的电脑…… 断更，他是再也不敢了。 那一万五千字的剧情宛如被刻在脑海中一样。 可这次黄崇用了三个小时才把它们重现在了自己的电脑上，然后一股脑的发了出去。 怎么回事，之前明明一小时就码了一万字啊？ 黄崇心中疑惑，可无从寻根究底之下，也只能把之前的那种手速归咎为压力之下的爆发。 而黄崇刚刚更新完，就被设置为更新提醒的书友们捕捉了最新章节。 “虫大更新了！”书评区一阵沸腾。 “一万五千字大章，中奖了！” “这段文写的真精彩，看来我虫大闭关许久终于有了突破。” “嗯，虫大去会所原来是去找灵感了。”这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毛病。 黄崇扯了扯嘴角，他确实突破了，只是这个突破的代价有点大。 可惜的是他还没来得及问出那个年轻人的名字，他就……想帮他照顾家人都不知从何找起。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 黄崇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电脑上。 看着这群兴奋的读者，想着之前在那个诡异地狱的前景，黄崇觉得自己写文的激情又回来了。 回不来也必须得回来啊。 因为就算没有了激情，只要想起来大魔王留给他的最后那句：“好好更新，不然我会请你来玩下一场游戏。” 仅此一句，就让黄崇没有了丝毫懈怠的勇气。 他敢么？再来一次谁知道活下来的还是不是自己。 明明在那个诡异的地狱魔窟中待了那么久，可似乎记忆全失的女伴，以及和第一次醒来时一模一样的时间就告诉了黄崇，这件事不是人干的。 那是一个可以操纵时间甚至操作空间的恐怖魔王。 只是还好，他似乎对自己的命不感兴趣，只要自己好好更新，他应该就不会出现……吧？ 一双眼睛仿佛长在了他的心里，盯着他，看着他，催促着他写文、更新。 ………… 这一段比较烧脑，没看懂的可以翻回去再看一遍，从前面接到任务开始。 一切的布置都是纯人工操作，那系统除了定位没鸟用，具体操作步骤在后文会解密。 那又是一个剧情，会在必要的时候出现。 欲知后事如何……请每天转点关注本书的更新～ 68.幡然醒悟的毒坑王 黄崇一想到那个因为想要快速码字结果水文而死的年轻人，他、他连水文都不敢水了。 从此以后他发誓，他写文时必定用词力求简练，行文绝对要紧凑，废话一句都不敢说，能少坑读者一个字的钱就少坑一个字的钱，绝不敢再混字数了。 不知道以后要日更新多少才能让那位满意，黄崇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至少要日更一万。 否则，谁知道那个魔王会不会因为对更新速度不满意，而再度找上自己。 …… 李亢在喵信上结清了和小姐姐的费用，把设备和电脑还回去之后一阵肉疼。 他庆幸王子成他爹是个土豪，不但做房地产还有自己的酒店，这给李亢省了不少钱。 更庆幸王子成不但会玩游戏，更会玩电脑，连请技术人员的钱也省了，人工费也只是付了五千块给那名卸妆后长得依然不错，演技更不错的小姐姐。 而且买东西什么的也没花多少钱，车子是王子成开了四年的旧车改的，他们连漆都没认真喷。 不然李亢能心疼死。 虽然花了不少钱，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李亢看到蝗虫发布了最新的一万五千字大章。 他还发了单章告诉读者，未来他会日更，并且因为之前的行为向读者们真诚的道了歉。 李亢欣慰一笑，他心中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值了，不止是因为自己会有感激值入账。 让一个有潜力却被繁华遮了眼的作者回归初心，这个钱花的值！ 咳咳，虽然想想还是肉痛。 不过蝗虫恢复日更，对终点也是好处不少，毕竟蝗虫算是终点为数不多的半神之一。 看完了蝗虫新更新的章节，李亢觉得他的水平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毒坑王”都更新了，我们的白杨大神何时开新书？》李亢在白杨的书评区下发了这个帖子，瞬间点赞数就破百了。 连白杨第一粉头，弹琴总盟都在帖子下留言了。 虽然白杨的书评区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管理员权限，可是弹琴总盟的留言就是自带了加精置顶效果。 李亢得意非凡，弹琴总盟果然够意思，第一时间就给自己留言，不愧是在粉白杨路上，自己最欣赏的大佬。 没有之一！ 接着又一个帖子也被顶起《隔壁毒坑王的书友都在过年，我们却在扫墓》。 这里还在苦苦守着的，都是苦等白杨开新书而不得的书友啊。 这个帖子，引起了大家的极大共鸣，和李亢的帖子轮流替换着榜首的位置。 据传“毒坑王”蝗虫坑里待了三万人，可这里面有一大半是看盗版的，毕竟蝗虫的这本书更新实在是太坑了，大家虽然喜欢看，但是这种坑品让他们不愿为他花钱。 然而白杨的书，可是正版订阅都有二十万的神书啊。 而且这个数据到现在还在不断攀升着，白杨可是终点神位最高的男人，他的坑里，正版读者二十多万，盗版读者不计其数！ 虽然坑是平的，可大家还是站在原地敲着碗等着白杨开新书，一个个儿的可怜的宛如等着白杨大神垂怜的乞丐。 好书难得啊！ 李亢叹了口气，遗憾的关了页面，同时开始计划自己的川省之行。 川省，如果顺利的话可以拿到两百感激值，这样自己欠系统的债，就能还清了。 从谋划到彻底完成蝗虫的这个任务，李亢用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那个金手指大王又打赏了自己的书《重生之高喊666》三个蓝钻大盟，每天一个，风雨无阻。 再让他这样打赏下去，自己这个月的业绩都能突破三十万了。 这样算的话自己下个月的奖金，恐怕能拿至少六千块了。 果然，一个土豪作者堪比几个万定半神啊。 李亢心里美滋滋，这样的书，若能再撞上一本，那他每个月光奖金都能拿不少了。 只是这个土豪这些日子里虽然天天打赏，可是却没什么大用，哪怕不少人会因为广告和李亢技能的原因点进去看，他书的质量也无法留住读者。 读者的点击是现实的，你的书不好看大家凭什么浪费宝贵的时间来捏着鼻子看？ 哪怕你是土豪，书写的还没书评区好看读者也不会在你书上浪费半点时间的。 这金手指大王的书，点击就无比现实……现实的可怕……现实的李亢都有些不忍了。 李亢也用自己的权限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分类推荐，可是书不好看，自然是骂的人多，看的人少。 他的书基本上前三章就劝退九成九的读者，剩下的十章以内又能再跑九成。 如果不是声名鹊起技能有加成，许多人光看了他的简介就会立刻走人，压根连书都不会点开！ 所以李亢也决定去川省德市亲眼看看这个土豪作者，最好能和他交流一番，看能不能抢救一下。 毕竟人家钱都花了，总不好让人白花，虽然终点的编辑没有帮助作者提升的义务，想要提高纯靠作者的天赋和历练，但是现在李亢手下只有他和陈潇黎两人，作者能变好编辑也会脸上有光。 而且吧，从人家身上赚了钱，能帮忙的自然要帮嘛，李大编辑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于是，在下班前，李亢敲响了主编王奇的办公室大门，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没事儿，反正你现在的工作简单，走之前把一些事情提前安排好就行。”王奇的声音很轻松，手下就两本书的编辑，确实谈不上忙。 李亢假托有些事要办，跟王奇请了假，不出预料，王奇当即就批了。 “谢谢主编。” 说完李亢就没再多打扰，转身出了主编办公室。 折腾了这一夜，真心心累。 不止黄崇累，李亢觉得演戏的自己更累。 不但要奋笔疾书，还要时刻关注黄崇的写作速度，发信号让王子成调整倒计时的快慢。 黄崇的速度是真的慢，在那个状态下一小时也才只能写出四五千字，加上之前一系列的布置，让他们几乎折腾了一整夜。 69.开鸭店真赚钱 在一夜演戏之后，王子成只用在他们隔壁房间睡觉，定了个四点的闹钟再进行下一步就好，而自己还得撑着眼皮来上班，鬼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 如果不是土豪作者又打赏了自己一个蓝钻大盟，没这点金钱刺激，李亢觉得自己是坚持不下去的了。 下班回家，一夜没睡的李亢买完票定好闹钟后，饭都一口没吃，二话不说就先睡了个天昏地暗。 车是早上七点钟的，去川省哪怕是坐高铁也要走整整十二个小时。 李亢睁眼之后实在起不来，就磨蹭了那么一小会儿，结果差点误了时间。 在六点五十的时候，他才紧赶慢的赶到了火车站。 坐上车他就先开始睡了起来，可没睡两个小时就彻底睡不着了。 毕竟昨晚也睡了十多个小时，其实人已经不困了，只是一种精神上的疲惫。 看着比例缩小的地图上几乎重合的两个红点，李亢陷入了沉思。 不像蝗虫在网上最起码能查到一些信息，可这两个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 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养猪的很勤奋，而金手指大王写的很烂以及……很有钱。 金手指大王是自己手下的作者，自己去找他也算是有理由的。 金手指大王尚且还好说，可那养猪的可是郭安手下的作者，用什么理由接近他也是个问题。 想了许久，李亢也没找出什么好理由让自己合理的出现在一个不是自己签约作者面前，并且要求他连续一周日码三万字。 而且左思右想之后，似乎用其他什么身份都不如用终点编辑这个真实的名头去接触他更好。 李亢下定了决心，想好了一大堆说辞后安心的再次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车厢里人不多，没有开着免提扯着嗓子打电话的智障，也没有满车厢乱窜的闹腾孩子，李亢睡得相当好，等他一觉醒来时车已经即将到达终点站德市了。 还是拎着那个可背可提，从高中用到现在未来还会继续用下去，以后也许会变成传家宝的可背可提的军绿色大包，李亢下了火车。 把手机里的地图放大后，李亢发现养猪的和金手指大王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 可是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李亢出了火车站，在手机上查好了公交车路线，然后跟着人流去往公交车站。 这次已经不像上次那么窘迫，德市一个地级市的酒店价格也不如帝都那么夸张，一百二十块钱就可以入住一家不错的酒店了。 在金手指大王所在的红点附近入住酒店后，李亢放下大包把自己埋到床上，顿觉一阵轻松。 把地图再次放大，他赫然发现金手指现在居然就在自己所在酒店正对面的那条街上。 因为实在是太近了，所以李亢决定下楼吃个宵夜，然后再顺便探探路。 德市不愧是川省腹地，一碗特意交代了一点辣都不放的粉也把李亢的舌头给麻翻了。 不忍浪费，李亢强逼着自己吃下了整碗“不辣”的粉，吃完之后他把嘴巴大张，舌头伸的长长的，不停的以手扇风给它舒缓。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潇黎不爱去她舅舅家吃饭，实在是因为江南人的温婉扛不住川省人的**啊。 川省菜虽然已经火遍了华国大地，李亢却依然有些爱不起来。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李亢循着金手指大王的红点，停在了一家闪着彩光的霓虹灯大招牌下面。 眼前这个地方看起来挺高档的，但是再高档它也是…… “系统，你的定位精准吗？”李亢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那个苍老的声音笑的尤其嘲讽，随后不屑道：“本尊的定位会不准？” “本尊？”李亢敏锐的抓到了这个词，暗道这系统莫非是终日泡在终点小说看多了吧，一个系统而已，自称什么本尊，搞笑不是？ 不过李亢也没继续追问，适当的给自家系统留面子也是宿主必要的修养嘛。 既然定位是准的，那么李亢看着门口那四个制服笔挺，面容帅气的保安，又再次看了看招牌白马会所，不禁陷入了尴尬。 白马会所，沪市也有一个，听说还是连锁的。 看着相似的装饰风格，李亢不知现在该怎么办好。 想了许久，他终于决定以身犯险，先进去探探路。 谁知刚刚走到门口，李亢就被保安拦住了：“请出示会员卡。” 拦住他的保安面无表情，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男性非工作人员，一般不是闹事就是闹事的。 所以保安尤其尽职尽责。 会员卡，尤其是白马会所的会员卡，李亢自然是没有的。 他想去现办一个，但是想到自己的性别以及财力，还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门口蹲了一个小时，在目睹了不少打扮精致的小姐姐和阿姨们进进出出后，对金手指大王的职业产生了怀疑。 他是……开鸭店的？ 那现在去找他，就有点尴尬了。 渐渐的夜生活渐渐开始，随着会所进进出出的姐姐阿姨们越来越多，在门口蹲着的李亢也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他蹲在墙角拔草，再配上那张苦脸，模样要多衰有多衰。 保安见他没什么特殊举动，也没有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事，就由着他去了。 蹲墙角是公民应有的权利，保安可无权干涉。 李亢是有金手指大王的电话的，他现在正在纠结，要不要联系金手指大王，现在联系的话，双方会不会有些尴尬，以及金手指大王会不会在第一时间误会自己是来……求职的？ 因为金手指大王一直以来的土豪属性加身，李亢下意识的只觉得这家会所是他开的，完全没想到还有另一种可能。 想了又想，李亢还是没有给金手指大王发消息，而是回到了酒店。 万一被人家误会为求职的，终点最强实习生李亢李编辑该多尴尬？ 自从七月四号一个黄钻总盟之后，其后的每一天金手指大王都会给自己打赏蓝钻大盟。 今天是七月九号，算上今天，金手指大王已经给自己打赏了十五万！ 开鸭店还真是赚钱啊。 70.美好的前景 回到酒店，李亢发现陈潇黎的表妹黎果果又在喵信上找自己聊天了。 她分享了一个游戏，叫李亢和她一起去玩。 左右无事，李亢便依言下载了这个游戏。 酒店wifi免费，李亢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流量。 王者荣耀，是一个已经出现了好几年的游戏，是一航爱玩游戏公司的拳头产品之一。 许多同学都在玩，可惜之前的李亢没时间玩，也没合适配置的手机玩。 现在好了，有了手上这个陈潇黎送的华强旗舰机，玩这个游戏绰绰有余。 黎果果也是刚刚开始玩没多久，才缠着自己表姐帮她把未成年防沉迷系统解开，但是现在已经是黄金级别的“高手”了。 酒店的床很大很软，wifi速度也很不错，没多大会儿就下好了。 李亢自己没玩过这个游戏，但没少看王子成玩它的前身英雄联盟，经常看他躺在地板上开麦破口大骂压根没开听筒的猪队友不懂配合。 所以，对这个游戏，他也并非一无所知。 三条路加打野辅助嘛，虽然手游没见过，端游王子成可是给他讲过不少的。 虽然李亢也没怎么听得懂。 花了二十分钟做完新手任务，黎果果就开始邀请他组队，两人由于段位有别，想要一起玩就只能打匹配模式。 对于新手李亢来说，黎果果是一个超粗的大腿，她的皮肤都是最酷炫的，技能特效也是最眼花缭乱的。 并且身为黄金大腿，她带节奏带的飞起，一手法师玩的贼6，控人在行输出给力收割比青铜刺客还牛，让李亢的坦克都蹭了不少助攻。 虐着对面青铜菜鸟，两人开心的玩了好几把。 虽然赢得酣畅淋漓，但是坐了一天火车的李亢终究还是累了，跟黎果果交代了一句，他就下了游戏先洗洗睡了。 一夜好眠，李亢清早出门觅食。 川省有种辣，叫做完全不加辣。 第一顿他还不适应，但是吃到第二顿，李亢竟然觉得意外的好吃。 早餐一碗肥肠粉下肚之后，他舔舔嘴还想再来一碗。 这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陈潇黎的舅舅，也就是黎果果的爸爸，作为一个江南人为什么会被她妈带歪了节奏。 因为川省的食物确实有这个魅力，任谁在川省待几天，不吃辣这个坏毛病都应该能自动被治好了。 这不，第二天李亢就有点守不住江南人嗜甜不嗜辣本心，想要再尝试点新的川省美食了。 由于开会所的都是昼伏夜出，再联想到金手指大王的更新与每日一盟的固定时间，李亢决定下午再去找他。 白天的话……李亢挠了挠头皮，决定去探探养猪大佬的底子。 李亢看着正在快速移动中的代表着养猪大佬红点，决定再去吃个一看就很好吃的牛肉锅盔，先等养猪大佬到了地方，位置稳定下来之后再去找他。 半小时后…… 吃了锅盔又吃了抄手，揉着有些胀了的胃，李亢觉得这一趟来的很值。 哪怕不是因为要办事，只为了这满大街的美食，他觉得就已经不虚此行了。 嘴角微微上翘，李亢露出了一个惬意的笑，德市看起来阳光明媚的，但说实在的并不算热，大夏天的风也吹的人很是舒服。 德市的人生活节奏并不像沪市那么快，整座城市都带着一股川省人特有的慵懒之感，可这种慵懒却丝毫不让人讨厌，只觉得对方很会享受生活。 川省多灾多难，且自古路途艰难，但天灾打不倒川省人，情况哪怕再恶劣他们也总能于废墟上执着的站起来，也和他们的这种乐天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会享受生活的人，在生活中才更有韧性。 悠悠然在街上遛了一大圈，让已经鼓胀到了极点的胃稍稍把食物消化了一下，李亢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九点半了。 现在地图上代表金手指大王和养猪大佬的红点全都已经固定在一个地方不再动了。 巧的是金手指大王现在所在的地方和养猪大佬昨天晚上待的地方居然还挺近的。 看来两人很有些缘分了，不但任务一起被自己接了，连他们两人的家也相隔不远。 养猪大佬上班的地方和这里离得不算近，李亢奢侈的打了个车。 德市打车起步价才五块，表跳的也慢。 下个月至少有四千块钱奖金，加上工资和各种补助，李亢算了一下，哪怕扣了五险一金交完税也能月入过万！ 打个车而已嘛，月入过万的李亢打的起！ 同批实习生里，虽然他的学历最低，但是李亢估计他的进步速度应该是实习生里最快的。 一个月就火线转正，转正当月手下的书月销立马破了十万，他应当是终点本年度实习生中第一人了。 有对比才有快感，想到再开全体编辑大会时自己已经能有座位可坐，其他的实习生还要缩在会议室一角，只有凳子没有桌子，李亢心中就不由有些自得。 努努力，多做一些任务，再尽快把慧眼识珠这个叼炸天的技能换出来，自己手下的好作者也会越来越多的。 李亢心中盘算了起来，面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虽然催更大魔王系统任务量少，刷新也慢，但是积少成多之下，用不了多久，顶多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可以把慧眼识珠技能给换出来了。 再接下来就是一针见血，配着慧眼识珠刚刚好，最后再把一目十行换了吧，虽然这个技能一想就没什么鸟用。 想着未来自己可以凭借这些技能，在终点站稳脚跟，升职加薪，当上主编，出任副总编，得到老板赏识，登上人生巅峰，李亢就是一阵兴奋。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那个一直没有离身的木质神像的眼睛同时也微微亮了起来，而李亢自己却浑然不知。 “到了。”的士师傅把计价器抬起，在滴滴滴滴的电子音中，小票被一点点的打印出来。 李亢看了一眼计价器，摸出来十块钱递给师傅，道完谢不用师傅催，他自己利索的滚下了车。 71.拉黑编辑的养猪大佬 养猪大佬笔名鸳相，可李亢更愿意叫他养猪的或者养猪大佬。 写什么不好，非要写养猪，这清奇的口味实在是终点的十万朵花里十年未必能开出一朵的奇葩啊。 养猪大佬工作的地方并不是在高大上的什么cbd办公大楼，当然了，德市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cbd。 现在李亢面前是一栋五层高的老式楼梯房，地图上面给的地址是鑫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而此时正高高的悬挂在二楼，有些斑驳的牌匾上也是这样写的。 地方应该是这里没错了，李亢舒了口气。 看来养猪的应该是一个程序员。 一楼临街的全是门面，应该是被租出去了，开了一个小超市一家五金店还有一个福利彩票站点，只有黑洞洞的楼梯口右侧面的那间没有挂招牌，似是被改成了门房。 李亢拐过去一看，里面只有一个老大爷在听着广播，随着里面的川剧唱腔闭着眼睛惬意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见那大爷没有睁眼的意思，李亢便悄悄的顺着一旁的楼梯溜了进去。 还好，在接近红点时，定位变得越发精准，居然可以显示实时距离。 李亢心道，这催更大魔王系统这样看起来才终于有了那么点黑科技的意思。 循着红点，李亢终于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停住了。 养猪的应该就在里面。 李亢清了清嗓子，还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发型，力求让自己表现的足够精英。 弄好一切，他抬手敲了敲门，然而里面却半天没什么反应，他确认养猪的确实在里面之后还是自己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您……”好字卡在了李亢的喉咙里。 办公室里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清秀小哥正光着膀子，赤脚盘坐在椅子上，侧对着门疯狂的敲打着落满烟灰的键盘。 他嘴里叼的那根烟上挂的烟灰已经有一寸长了，以极其不符合重力的姿势将将吊在烟屁股上，半掉不掉的。 空调没开，一台老式落地风扇吹的呼啦啦的响，但是纵然风再大，那截烟灰也顽强的赖在了烟屁股上，纹丝儿不动。 李亢推门的响动终于惊醒了养猪的，他机械的转过了头，面无表情。 而此时那截逼死强迫症的烟灰终于因为角度原因被电风扇吹断，悠悠然的掉下来了，最终飘落到了养猪大佬面前的键盘上。 “您好。”李亢笑着打招呼，这养猪大佬现在的样子跟某些时刻的王子成有些像，让他觉得很有点亲切。 “您好。”养猪的毫不在意那截烟灰，也面无表情的对他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把脸转向屏幕，开始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字，嘴里机械的回了句：“办业务去三楼第一间办公室找我们经理。” 接着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老金又偷懒了吧。” “我不是来办业务的，我是来找你的。”说着李亢就走进门，还顺手关了办公室：“我是终点的编辑，启航。” 李亢直接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做了自我介绍，和黄崇不同，养猪的确实已经很勤奋了，日更三万这个事也不能靠那种不太光明的手段来恐吓他达成，对付黄崇有效的招数对付养猪大佬不一定有用。 所以李亢没打算暗搓搓的坑人，而是准备和养猪大佬好好商量着来。 他已经想好措辞了，大不了借主编的名头来骗人，或者用不存在的推荐来诱惑他，反正养猪大佬又不认识主编。 昨天李亢已经拜读过了养猪的小说了，不得不说他书的名字虽然劝退，而且里面错字连篇，但是那与生俱来的节奏感却是让人如大夏天喝了一大杯凉白开一般畅快极了。 可是，李亢走之前在后台查了一下数据，自从养猪的自写书以来，郭安只给了他一个最差的推荐，算是勉强履行了合约义务，然后便再没有然后了。 然而即便如此，养猪的都已经裸奔到了五百订阅，这个数据证明了这本书确实很有潜力，只是郭安瞎了眼。 “终点编辑？”养猪的皱了眉，说话时嘴里的烟屁股一不小心掉下来把他烫了个激灵，随后烟屁股在他肚皮上一跳，又弹到了椅子上。 他把烟屁股捡起，丢进面前加了水的一次性塑料杯里，杯子里已经有了七八根烟屁股了。 他顺手拍掉了裤子上落了一层的烟灰，不解道：“我不是都把编辑拉黑了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拉黑？”李亢有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作者把编辑拉黑？这操作，他在终点本部上班两星期里，听都没听过有人敢这样干。 作者拉黑编辑，还想不想要推荐了？ 这个养猪大佬，很个性很犀利嘛，居然把给郭安拉黑了。 李亢此时看向养猪大佬的目光带上了赞许。 真巧，他也把郭安拉黑了。 虽然因为工作原因，李亢不得不把郭安又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极其恶心这个人的。 想到郭安还被别人拉黑，而且还是被手下的作者拉黑，李亢就感觉到一阵舒爽。 郭安老贼，你丫也有今天！ 拉黑了好啊，李亢本来还担心自己来找他这事被郭安知道，现在彻底不担心了。 鬼知道郭安那个心眼没针尖大的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来挖他手下作者的。 李亢也明白了为什么养猪的写书四个月，只拿了一个没什么用的pc端推荐。 就凭他敢把郭安拉黑这个壮举，郭安还能给他安排推荐就有鬼了。 养猪的重新点了支烟，然后让了一根给李亢，被李亢笑着拒绝了：“我不抽。” 烟盒李亢认识，昨天他买水时扫过一眼，是川省本地的龙凤呈祥，十块钱一盒。 “养猪大佬，你的编辑是不是安然？”李亢笑着问道。 “啪。”的一声脆响，养猪的点燃打火机，把烟点着以后狠狠地抽了一口，随后吐出烟圈，满脸满足的回道：“是啊，那老娘们让你来找我的？” 闻言，李亢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奇怪，他捂着肚子想笑又不好这么直接的笑，只好强行憋住的笑意，让他把脸都憋的通红了。 72.郭安老娘们 “怎么了，肚子疼？”见了李亢捂着肚子的模样，养猪的赶紧跳下凳子，鞋都没来得及穿，赶紧把他扶到了一旁也落了不少烟灰的沙发上坐好。 “不、不是。”李亢有点停不下来，捂着肚子笑的有点抽：“你、你居然叫安然老娘们？” 养猪见李亢笑的这么开心，有些莫名其妙，面带不解的回答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郭安要是知道养猪的背后这么叫他估计能气死吧，李亢想了想还是为郭安正了名：“他是个男的，四十岁左右的男的。” “卧槽！”养猪的震撼了：“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叫什么安然，我一直以为是个老娘们呢。” 确实，郭安这个笔名是挺让人误会的。 这也叫算了，关键是有些不明内情的作者叫他姐姐时他也不解释，搞得不少作者以为郭安性别为女，为此哪怕他确实很坑但是出于对女性的体谅，许多作者虽然嫌弃他，可也没转投别人。 不过郭安的肚量也确实比同组的女编辑王姐要小得多，沪市男人嘛，生活貌似又不太幸福，大家都懂。 “不过你为什么把郭安给拉黑了？”李亢倒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养猪的回到自己座位，把拖鞋套到脚上，毫不介意的继续光着膀子道：“我又不是个傻子，不干事的编辑还留在好友栏里，等着占地方吗。四个月前我刚发文他就给我签了，可是签完后他给个我给破推荐就没然后了。直到现在都上架两个月了还没有后续，我就问他什么时候能给个推荐，他给我来一句：莫问推荐。” 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养猪的继续说：“你看啊，我四千收藏，五百多平均订阅，虽然我是第一次上架，但也知道这比例应该还算不错吧。” 李亢点点头，收订比不到8，在盗版满天飞的确实是不错的成绩了。 “我书要是没人看，那就是写的烂，这样我也认了，但是这书明显还不错，上架俩月了都没一个推荐来，我不得问问他？结果他就给我来个莫问推荐，我不问推荐那要他那个编辑干嘛用？既然他没用，我就给拉黑了呗。”养猪的说的理所当然。 李亢忍不住又是笑了，不过想想养猪的说的确实有道理，逻辑上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终点现在总共才那么点儿新书，推荐位一点都不紧张，怎么养猪的几个月都没推荐？ 随后想想郭安那烂人的做派，李亢也懂了，这养猪的估计一没捧他郭安臭脚丫子，二没给他上供。 看养猪的这脾性，看起来也不是个能跪舔的，以郭安那小肚鸡肠的性格，不给他推荐也实属正常。 可惜了这本书了，明明写的不错，一读就让人感觉停不下来，结果跟个被放养的孩子似的，从头到尾就为了应付合同给了个一天涨不了几个收藏的pc推荐，也难为养猪的现在还在日更万字。 这样想着，李亢也问了出来。 “我又不是给那安然写书的，我是给我读者写书的！”养猪的看了李亢一眼，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安然那鸟人确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终点也就那德行，可关我什么事，有人订阅我就写，赚的钱够我抽烟，还能吃几顿烧烤就行了。” 李亢看了看养猪的手里夹着的龙凤呈祥，他五百均订虽然不高，可他更新的多啊，一天五章保底，多的时候能有七八章，一个月下来也能有个三千多块了，抽烟加上几顿烧烤钱确实是够了。 “嘿嘿。”养猪的摸摸耳朵，笑道：“我老婆管的紧，外快得我自己挣，我可没敢告诉她我在写书。” 闻言李亢顿时笑了，川省耙耳朵不少，没想到外表如此……不羁豪放的养猪大佬刘飞也是个耙耳朵。 不过还是养猪的叫的顺口，李亢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你帖子下有个读者说，希望你日更三万字，至少一周。” “终点让我写的？”养猪的皱眉问道。 “也不是……是我……”这个怎么说都不合适，李亢见刘飞对他这么实诚也不好意思拿主编骗人了，现想着合适的说辞。 谁知道还没等李亢说完，养猪的就回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我没时间啊！” “……” 想象中的劝说场景完全没出现，养猪的就自己答应了，这让李亢有点措手不及。 他本来还想借一借主编王奇的名头忽悠一下人呢。 养猪的文节奏快，他本人的节奏更是爽利，还没等李亢说话，他又开始说了起来：“我上午只能抽一个半小时码字，中午吃饭时间还能挤一小时出来，不过再多就没有了，我工作任务还蛮重的。” 两个半小时就能产出一万多字，养猪的才写了四个月就有如此手速？ 不愧是养猪大佬啊，李亢顿时有些敬仰。 而且和不动脑子的冲量文不同，终点拿订阅的书可是要构思的，脑子跟不上手速再快也没什么用。 “晚上呢？”问完后，李亢就知道自己傻了，养猪的是瞒着老婆在写书，怎么可能在回家后码字呢？ 果然，养猪的也配合着对他摊了摊手。 这是最配合李亢催更的作者，可也是现实问题最让人无法忽视的作者。 李亢选择性忘记了自己只催更过四个人的事实。 徐时难、陈潇黎和黄崇三人都是由于他们自己的原因无法更新，李亢帮他们过去自己的那道坎就行了。 可养猪的，李亢要帮他老婆解决……不对，帮他解决他老婆的问题。 李亢来的时候就已经十点多了，两人这么一通交谈又过了二十多分钟。 养猪的要开始工作，而且要加紧提高速度工作，才能把这点时间给节省回来，以保证今天可以万更。 看着刘飞这么辛苦的样子，李亢也不好再耽误他的时间。 没再多说什么，李亢跟他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就走了，看着刘飞那双在不断键盘上跳跃着如同一个灵活舞者一般的手，李亢突然觉得程序员这个职业其实还挺适合码字的。 最起码，手速够快啊。 …… 感谢qq阅读的几位大佬打赏，这个做的太不体贴了，我过好久才能看得到，qq阅读我还没摸清楚怎么玩。但是大家的投票我都看得到，谢谢大家。 73.金手指大王 李亢回了酒店，左右无事，又开始继续看起了养猪的那本《重生之养猪大佬》，不得不说这书实在是让人停不下来，免费的二十多万字看完，它成了李亢有史以来第三本花钱读的小说。 第一本是白杨的，第二本还是白杨的，第三本就是刘飞这本了。 当然不能说刘飞这本书可以与白杨大神比肩，两本书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而是因为现在自己毕竟已经是终点的正式编辑了，李亢也不好意思再去看盗版了。 不能吃着人家的饭，还砸人家的锅吧。 在这期间，蝗虫的那本写了六年的书又一次性放出了五章内容，每章三千字。 看到app的提醒后，李亢笑了，蝗虫的那个任务，看来应该是稳了。 想了想，怀着愧疚，李亢给蝗虫的这本书也开了订阅，反正正版阅读之路已经开启，也不差这一本书了。 刘飞这本书一看就有些停不下来，李亢看到了下午三点才看到最新章节。 其实这本书吧，它的文笔很烂，而且错字连篇，可它就是爽啊。 想到刘飞光着膀子叼着烟的模样，李亢觉得再加一瓶冰啤酒的话，作者酸爽的形象就和这本书的主角差不多符合了。 就在这时，金手指大王又炸了自己一个蓝钻大盟，再度引发全网围观。 这些天不止是李亢，读者们都习惯每天下午来收蓝钻宝箱了。 十六万就这样砸了下去，就连去他文下吐酸水的和骂人的闲人都少多了，更多的则是喊着“大佬看我，求打赏”的舔狗，和叫着“围观大佬”的路人甲。 骂人也是一件需要毅力的事，键盘侠们通常也都是些没什么毅力的人。 连最有毅力的那个号称要“直播吃翔”的高穷帅都已经不来了，李亢点开帖子去了他的主页才发现他又换了阵地，去喷另一本叫《地球呼救》的扑街书了。 这次他没发帖子，是在章评里面喷的，李亢颇有闲情逸致的数了一下，昨天他连喷了五十五条，把那个可怜的作者都喷的求他别看了。 他没发在书评区里，然而章评还没有禁言渠道，作者说如果可以，他想拉黑这个读者，让他永远看不到自己的书。 然而这只是幻想。 李亢觉得，终点现在很有必要加入章评禁言功能，连这个作者提的作者封杀读者这件事也可以纳入考虑，毕竟对萌新来说，挨骂挨多了心态是很容易崩的。 键盘侠骂人一时爽，事后作者疗伤就不知道要疗多久了。 读者和作者之间完全可以双向选择嘛！你可以不看我的书，我也可以不让你看我写的书，这才公平。 又看了下评论，这高穷帅对作者的攻击已经变成了人身攻击，什么作者阳猥都出来了，想到这个有着“直播吃翔”**的读者，李亢不知道到时候催更大魔王系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满足他最终的愿望。 不过还好，催更任务并不包括让他来喂他吃翔，不然李亢真的要考虑直接放弃了。 反正只要金手指大王的书《重生之高喊666》，能有一个真正的读者心甘情愿打赏他盟主，李亢的这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至于高穷帅他直不直播，抑或是吃不吃翔，都和李亢没关系了，李亢的目标就是感激值而已。 能让他还清债务，再兑换技能的感激值。 既然金手指大王已经起床了，李亢看了看定位，大约离自己只有数百米，距离并不算远，便也没有浪费那五块钱的起步价了。 有了一次通过定位寻人经验，李亢再次找人已经比上午熟练了很多。 十五分钟后，李亢就已经穿越了一片大街小巷，出现在了一栋看起来比自己岁数还大的居民楼前。 土豪会住在这里？ 算上今天，金手指大王已经给他自己的书打赏了十六万了，那样一个土豪住老式居民楼，讲笑话吧？ 但是地图他显示就在这里，系统地图在刘飞身上没出毛病，在黄崇身上也准确无误，不至于在金手指大王这里会有问题吧。 也许这土豪是为了藏富，毕竟是开女性会所的，怕被别人的老公打，也许需要低调吧。 李亢这样想着，自己也不自觉谨慎了许多。 他生怕现在就有一群手持木棍钢管的大汉，就埋伏在这栋楼附近等着打断他的腿。 左右看看，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他才有些紧张的钻进了楼梯间。 因为纯属私事，李亢也没想好怎么让金手指提高文笔，最多只能和他聊聊，看经过自己浅薄的指点后他能不能有所进步，所以李亢并没有提前跟他联系。 走到金手指大王的家门口时，李亢毫不犹豫的敲响了门。 “砰砰砰”。 薄薄的木头门一点也不隔音。 “外卖这次这么快？”伴随着一声清晰可闻的嘟囔声，一个蓬头垢面但是难掩美色的俊美少年踢着人字拖把门打开了。 “……”这是金手指大王？李亢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定位，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没错，目前这个自我厌弃风格明显的美少年，就是金手指大王。 “您好，我是终点的编辑启航……” 还没等李亢的自我介绍讲完，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美少年就欣喜的惊呼道：“启航大大，你来看我了？！” 随后他把李亢让进了屋，豪气的一连开了好几罐冰可乐招待他。 “……”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李亢有些顶不住。 “那个……你不问问我找你有什么事吗？”李亢看着兴奋的刘易风，不禁有些头大。 这个看起来还没有二十岁的孩子，会是个开会所的土豪吗？ 他成年了吗？李亢疑惑了。 “家里就你一个人？”这么半天了，还没有别人出来李亢不禁有些疑惑。 “嗯。”说到这个，刘易风无所谓的笑笑：“我父母都在地震中……前几年爷爷奶奶也都走了。” 他眼中那一瞬间出现的沧桑和他的模样极为不搭，让李亢恍惚以为那是两个人一般。 自知失言，李亢只能低声说：“节哀。” “没事儿，也习惯了。”刘易风摆摆手，好像已经不在意了。 …… 感谢城南，一夜风雨，侯，绝版货大佬的打赏。官方终于舍得把你们的打赏信息放出来了。 要加群的那位，群号是585243857。 小猫十来只的群。 74.百万成神？呵呵呵…… 看刘易风这样子似乎还很小，因为网站对作者年龄有要求，李亢还是尽责的问道：“你……成年了吗？” “我今年26了。”刘易风笑了，指着自己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对李亢做了个大大鬼脸：“启航大大，我的脸是不是超级有欺骗性？” “还真是。”李亢也乐了，这张脸看上去哪儿有26，估计也就是16岁左右的样子！ 刘易风也给自己开了一罐可乐，灌了一大口之后才终于问到了正题：“启航大大您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给终点的合约里是写了地址的，在他看来编辑找上他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却不知其实签约编辑和责编压根不是一个人，李亢也只有一些他的基本资料，比如联系方式什么的，至于具体信息，李亢也不清楚。 李亢心里想着措辞，眼睛也不自觉的开始到处打量开了。 这一打量，李亢就不禁有了疑惑。 刘易风的家说不上简陋，但也绝不豪华。 可以看出，主人对生活品质没有太高的追求。 再加上没有亲人，孤苦伶仃的住在这么个老房子里，他哪来的钱能这么土豪的日日打赏自己价值一万块的蓝钻大盟呢？ 还有，这么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少年，能撑的起一家需要镇得住各方的女性会所？ 就不怕人找麻烦？ 不过面对着刘易风询问的眼神，李亢没有走神太久，而是笑了笑调侃道：“正好有事来德市，就来看看你。毕竟我手下就两本书，数你业绩最好。” 两本书都没上架销售，自然是每日一蓝钻的《重生之高喊666》业绩最好了。 刘易风听他这样说，脸上浮现出一抹鲜活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很开心。于是，李亢把接下来的大实话话咽了回去。 “你做什么工作的？”李亢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在会所卖酒。”刘易风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道，顺便对着李亢挤了挤眼睛。 这时一副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猥琐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笑嘻嘻的补充：“专门卖给富婆的。” “……” 特么，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李亢僵硬的笑了笑，突然觉得此时不知如何接话。 “启航大大，我这样每天一个蓝钻大盟，会有很多人来看我的书吗？”不等李亢说，刘易风就直白的问道，眸中有着光。 “会的。”肯定会了，这样打广告别说有声名鹊起的加成了，就是没有，发的多了路人也会点进去看的，毕竟每天一炸的盛况在现在的终点已经很难见到了。 “那……”刘易风期冀的问：“我会火，会成神吗？” 他的神情真诚而期盼，让人不忍说出真相。 孩子，有时间做梦是好事，希望梦境实现就是天真了。 “不会。”想了想，李亢还是无情的击碎了刘易风的幻想。 火，已经火了，黑火黑火的。 但是成神，不如洗洗睡，去梦里成神比较快。 空气突然凝固，楼上大爷搓麻将的声音通过不厚的楼板毫无阻碍的传了下来。 李亢看着刘易风眼中的光彩由盛渐渐一点点的熄灭，心中顿时愧疚不已。 但是他还是补了一刀：“炸盟主是没有用的，只是浪费钱而已，这些天里你砸了十六万，稿费扣完税只能拿七万一，净亏八万九。我前天出发时，你第十章的点击还没有一千个。唯一欣慰点的是，有一百多个人追读到你最新章节。” 听到这个，刘易风的眼睛却猛的睁大了，兴奋道：“那就是有效果啊，一百多个人呢！” “可是你亏了八万九，一般质量的书像你这样干别说一百多了，一万多个都轻轻松松。”李亢凉凉的话，浇灭了刘易风的幻想。 他看向刚刚给他泼完冷水的李亢，不由抱怨道：“你不是终点编辑吗，我炸盟主不是跟你业绩有关吗？你还这样说，不怕……我不炸了？” “……” 李亢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叹息道：“你炸满十万块钱，我确实差不多能拿一千块钱的奖金，可是你这样做确实是没效果，只是白白花钱。我手上就两本书，现在你书有近二十万收藏，追读一百多人。而另一本书，收藏六千五，追读有四千二，而且还有一部分人是在养书。” 看刘易风的家庭情况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土豪，甚至钱赚的也挺不容易的……吧？李亢决定拿陈潇黎的书来打击他过剩的积极性，最起码让他别在这上面瞎花钱了。 有这钱，干点啥不好，白白砸了多浪费。 虽说公司是赚了，但是这个赚法，李亢替刘易风不值！ 李亢的嘴张张合合，刘易风盯着他不断开合的嘴，表情由沮丧渐渐变得兴奋，嘴角也在不知不觉中勾了起来。 他看着李亢，眼神里逐渐带上了玩味。 “启航大大，你劝我不砸钱了，你老板知道吗？”刘易风看着李亢，似笑非笑。 “……” 确实，老板不知道，知道了还不得开了他。 见李亢无奈的看向自己，就像看一个不成器的孩子，刘易风不禁有些挠头：“好了好了，我不砸了，可是启航大大，不砸钱了我还有其他成神的办法吗？” “……” 就这文笔，还想成神？李亢再次斩钉截铁的强调道：“你就是砸了，还是成不了神！” “好吧……” “不砸了？” “我得想想。” “……” 见刘易风沉默了，李亢想了半晌后问道：“你真的想成神？” “是啊。”刘易风恹恹的回道，整个人都有些没精神。 随后，他耷拉着嘴角跟李亢抱怨道：“最近书评和点击多了很多，我以为很多人在看书，还挺开心来着，结果……” 结果怎么样不用刘易风说，李亢比他更了解，这文粘不住读者。 “我觉得吧……”李亢看刘易风这样有些不忍，提议道：“你得先让自己的文笔变好，然后再去想成神的事。” “可是，怎么让文笔变好？我已经写了五十万字了，都说百万成神，我五十万字才刚刚签约……”刘易风越发沮丧。 75.能帮我要个章推吗？ 又是一个被百万成神忽悠了的小朋友啊，李亢笑了。 “百万成神……那是扑街的自我安慰的，不然我这个已经写了两三千万字的不是应该成至高神了？” 他本意是劝，然而听到这话的刘易风却眼前一亮：“两三千万字？大佬啊！” 傻孩子，不是字多就是大佬的。 “扑街就是写两三亿字也是无用功，我之前写的是冲量文，大学时候赚生活费罢了。”李亢解释道。 然而刘易风却急切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写了两三千万字，就是大佬，大佬教教我怎么写文。” “……” 面对着那双渴求的眼睛，李亢只能实话实说：“我冲量文人家给的价格是千十，也就是一千字十块钱，网文怎么写我只能给你一些最基础的建议，但是怎么写的好，写的出彩，我自己都不会。” 闻言，刘易风拼命的点头，他不嫌弃李亢，因为除了李亢没人愿意教他。 想了想，李亢加了他的喵信好友，再想了想，李亢把手下唯二作者和养猪的一起拉了一个四人群。 在问了刘易风在白马会所的工作非常自由可去可不去之后，他了刘飞：“晚上有空出来吃烧烤吗？” 他李亢确实能看出刘易风文的问题，但是以他的水平却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但是刘飞就不一样了，他和金手指大王刘易风一样，写的都是重生文，他的节奏和爽点把握的那么好，如果肯教刘易风的话肯定能让他大有进步。 想来想去李亢也觉得刘飞实在不像是个新手，新手怎么会一开始就写的这么引人入胜，不可能的。 肯定是个开马甲的老扑街，李亢做下判断。 “我跟我老婆说一声，等会儿回你。”养猪的那边这样回答，李亢顿觉结了婚的男人苦啊。 十分钟后，养猪的消息又来了：“可以去，老婆批假了。” 李亢忍不住感慨道：“结了婚的男人真……” “真怎么样？”许久未回消息的陈潇黎居然在这个刚刚拉的群里发言了。 “真幸福对不对！”养猪的这样回道，后面还跟了一个傻不愣登的黄色笑脸。 “对啊对啊。”寒意闪过，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求生欲促使李亢这样回复。 李亢说完之后，陈潇黎再无声息。 刘飞私聊李亢道：“这位大姐大是谁啊，刚刚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杀意。” 结了婚的男人都这么敏锐吗？李亢敬意顿起。 “……是我手下的一个作者，叫一顾倾心。”李亢回道。 “我知道我知道，最近她的文可火了，大大可不可以帮我找她要个章推？”养猪的补充道：“我已经裸奔四个月了，没途径宣传只能到处要章推了。” 李亢替养猪的抹了一把辛酸泪，不过敢于把编辑拉黑的作者都是破罐子破摔了的。 编辑这边断了推，他除了要章推还真没别的办法。 不过李亢也不敢应承，毕竟陈潇黎已经十几天不理他了：“我试试吧，我这个作者也不太搭理我，不过还好没把我拉黑。” 刘飞：“……”编辑混成这样，也够丢人的。 接着，李亢私聊了陈潇黎：“陈小姐，能不能给养猪的小说《重生之养猪大佬》一个章推，他把编辑拉黑了裸奔了四个月，不过书挺好看的。” 没想到这次陈潇黎回了他：“这什么书，养猪？！” “对，就是写养猪的，他还在计划写一个番外《母猪的产后护理》。” 说完之后，李亢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开了个车，这句话是上午刘飞跟他开玩笑时说的，刚刚却被他居然一时手快发给了陈潇黎。 和一个女孩子说这个，无异于耍流氓！李亢惴惴不安。 没想到随之而来的不是拉黑也不是怒骂，而是一句：“书我得先看看，好的话我才会推。” “好好好，谢啦！”李亢也咽下了后面那句：“顺便帮我推一下《重生之高喊666》。” 那本书有多烂，李亢自己也清楚。只要陈潇黎去看，那就绝对不会推。 当时可是抱着让终点每个月亏六百块的想法签的他，陈潇黎如果对推书有要求，真的去看了再推的话，金手指大王刘易风的书就暂时不要拿出来污她的眼睛了。 没想到陈潇黎这个新手懂那么多，推书还有质量要求，这范儿跟个大神似的。李亢不禁摇了摇头。 不过她书的质量确实堪比大神，这个月因为要存稿，她一天双更，也就是4000字，李亢每天都在追读。 书的质量很好，再加上有了李亢技能的加持，扫过这本书的人随手一点之下看了就会被吸引进去。 虽然以李亢权限，只能给她一个分类的小推荐，可她一周后收藏也破了晚，这个速度堪称恐怖。 如果不是名字和简介以及青春校园的分类不怎么讨喜，因为这个天然的流失了一大批读者，她这本小说可能会创下纪录。 无怪乎养猪的都想要一个她的章推呢。 但是接下来陈潇黎没回话了，李亢自然也没话回养猪的。 所幸养猪的也没问，刘易风去码字了，李亢也已经跟他混熟了，半躺在沙发上和黎果果一起又玩起了王者荣耀。 黎果果开了个小号跟他一起打排位，不愧是黄金级别的大神，两人从倔强青铜开始，一路全胜碾压。 几局下来，两人很快就即将升到白银级别。 活动手指的时候刘飞的喵信消息弹了出来：“潇李亢谢谢启航大大和一顾大神推书！” 哟？推书了？李亢切出游戏，点开终点app，果然《单车》推书了，还是单开一章推书。 陈潇黎的推书理由是这样写的：“推一本书，《重生之养猪大佬》，养什么不好跑去养猪，这本书如果不是编辑向我推荐我是不会点开的。书的文笔垃圾，错字连篇，逻辑混乱。可是……它却意外的好看，一口气看完二十万字我就推了，书里面还有许多地方值得我学习，养猪的加油＾0＾~！” ………… 加更求票。 76.骚绿骚绿的 在章节的末尾她还附上了链接，点进去就是《重生之养猪大佬》的首页，真是一篇诚意满满的章推。 再一看留言，居然还有不少人真的去看了，陈潇黎的号召力恐怖如斯。 想想刘易风的任务，李亢有些头疼，他要是能有陈潇黎半份功底，别说一个盟主了，十个盟主都有了！ 陈潇黎复更以后，这才不到十天，盟主就有了快十个，不仅如此，大大小小的打赏加起来有两万多了，除了还没有蓝钻大盟之外，已经完全不输一般大神。 这就是实力的重要性，书的质量好读者自然就来了，自然就追了，也自然就捧了。 李亢估计，陈潇黎一书成神难度应该不大，而自己下个月的奖金应该能稳稳拿到五千块。 即使是在劝住刘易风，让他不再往书里白白扔钱的情况下。 随后李亢转念一想，突然发现自己手上这两本书，虽说质量上是天壤之别，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它们都足够吸金。 甚至……刘易风的书比陈潇黎的书更吸金一些。 虽然……吸的都是他自己的金，最多再加上那个赌气打赏了一个价值千块钱盟主的邪魅霓裳。 陈潇黎至今没开读者群，但是她的读者们自己建了个群，常驻她书评区的李亢自然悄悄潜入了，这两天没在意，没发现里面好像正在密谋着什么…… 陈潇黎没在群里回复刘飞的感谢之语，十分钟后刘飞又出发消息，这次是问李亢的：“我下班了，我们去哪见？” 李亢想了想，问道：“有什么推荐的地方？” “兔脑壳烧烤王，我常去！”刘飞直接发了个店名。 这时刚刚结束码字的刘易风也拿起了手机，一看地址不禁乐了，赞同道：“这家烧烤好吃，实惠！” 哟！没想到两人的爱好还挺一致的。 “你们在哪，我去接你们。”刘飞还挺客气。 李亢也不推脱，直接发消息道：“我在金手指家，金手指你家地址在哪？” 谁知刘易风回道：“我开车带启航大大过去，你直接过去就行。” …… 土豪自然是有车的，刘易风的车也是骚包的宝马z4，喷的漆是闪亮的荧光绿，在这个不算大的城市里已经足够亮眼。 车是两座，敞篷小跑车李亢还是第一次坐，虽然现在是下班点路上略堵，可他在他心里这个骚绿骚绿的小跑车依然是在马路上风驰电掣。 吸着尾气，李亢的心也在飞扬，十五分钟的车程让他爽的有点意犹未尽。 “有钱了也去搞一辆。”李亢心里盘算着。 可随即，他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这车光买就要好几十万，养车又得要不少钱，尤其是在沪市养车，更贵！ 也许以后他确实能买得起，但这钱他却舍不得花，那么多钱都够供剩下的几十号弟弟妹妹们读好几年书了吧！ 自从院长把孤儿院的关系变更，变成了私人福利院之后，来孤儿院里的孩子也越来越少了。 这十年里只收了三个，其中还有个是李亢在孤儿院门口抱回去的，也是最小的那一个，所以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现在多是11-22岁之间的。 而其中尤以李亢去的最早资历最老。 所以在李亢的心里，没有大学毕业的弟弟妹妹们都是未成年！ 等把他们都好好的送出大学校门能够独立了，李亢才舍得大手笔花钱。在这之前，怎么能让他们好好上学安稳读书才是他们这些年长孩子的重中之重。 孤儿院养了自己十八年，自己至少要回报十年。 李亢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十年，十年后孩子们全都能毕业了，到时候就把院长妈妈接来沪市养老，让她安享晚年。 幸亏有了催更大魔王系统，把技能都学全了自己以后肯定很能赚钱，会让院长妈妈享福的！李亢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启航大大，启航大大！”刘易风的声音渐高，终于惊醒了李亢。 李亢回过神看向刘易风，还是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见李亢回了头，刘易风指着那个大大的木质牌匾说道：“到地方了，下车吧。” 说完他就向店里走去，边走边用手扇着风抱怨道：“这天真热！” 所以，为什么要在大夏天开着车篷不开空调？李亢想问他。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问，因为他也觉得这样挺酷挺爽的。 虽然……有点傻。 这时，一辆漆掉的和李亢之前坏掉的那破手机有的一拼的白色大众缓缓驶来，车明显已经没什么减震了，颠的厉害。 这车，还能开？不怕路上散架？李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嘎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里面的人也随之猛的向前一倾，这车的刹车，大约也早就不怎么好用了。 李亢记得车应该是要年检的吧，怎么过得？ 这时已经停稳了的破车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材不错的俊秀男人，李亢定睛一看，开车的居然是刘飞！ 幸亏没让他来接，他保证这车开在路上的回头率保证比刘易风的那辆还高！ 刘易风已经钻进店里蹭空调了，李亢主动迎向刘飞，在他打电话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启航大大，你来了！”刘飞笑的开心。 李亢顺着刘飞身后一看，他和刘易风的两辆车正好停在一起，一个极其骚包亮眼，一个看起来几欲报废，挨在一起这对比起来就尤其明显了。 刘飞好似全然没在意，他笑的更开心了：“你们来的真早。” 随后他才顺着李亢的视线看到旁边的那辆车，不由赞了一句：“这车真酷炫！” “金手指的。”李亢见刘飞浑不在意，也觉得这人不错。 “如此骚绿，也不怕脑门变绿。” 刘飞和李亢同时说出了下一句话，说的时候刘飞可没想到这车是刘易风的，不由和李亢对视了一眼，随后尴尬一笑。 李亢心中暗自好笑，金手指才不怕被绿，人家专业绿别人的，不过这话就不好跟刘飞说了。 77.拜师费——蓝钻大盟！ 等他们进了店，刘易风已经把菜点的差不多了，落座后把菜单往他们身前一推，豪气的说：“要吃什么你们自己加，启航大大来看我，我请客！” “不不不，我请，今天启航大大帮我要到了一顾倾心的章推！”刘飞赶紧表明态度，这种准大神爱惜羽毛，他们的章推比大神的还难要。 “章推？！”刘易风的眼睛立马亮了，随后期待的看向李亢。 李亢在他提出要求之前就赶紧拒绝了他：“一顾倾心推荐之前要先看文的，你的文……你也懂。” 似乎是同行，刘飞赶紧问道：“启航大大，这位是？” “这是我手下唯二的作者之一，金手指大王，写了本书叫《重生之高喊666》。”李亢作着介绍。 “《重生之高喊666》？！”刘飞惊呼一声，最近这本书在终点确实火，一天一个蓝钻大盟，还炸过黄钻总盟，是最近作者圈热议的焦点。 启航大大手下作者不多，但各个牛逼！ 于是他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刘飞，也是终点的作者，写了本书叫《重生之养猪大佬》。” “养猪？养猪也能写？”刘易风一脸古怪的看向刘飞，好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李亢瞪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养猪还能做成游戏呢，怎么就不能写了？” 李亢毫不客气的说着：“养猪的书写的要比你好多了，最起码人一顾倾心都觉得好看，还给推书了，你呢？就你那书我都不好意思开口跟人要推荐！” 一下午时间，足够两个年龄相仿的大男孩混熟了，虽然李亢年龄比他小但是心智却成熟的多，还是他的编辑，跟他说话没那么多的顾忌。 而且吧，脸这个东西，刘易风好像并不想要，说话一直贱兮兮的，李亢也不会故意端着。 随后李亢看了看两人，不由灵机一动：“你俩都在德市，又是本家，不如……没事交流一下写作心得？” 养猪的写书很明显是练过的，且比自己写的要好多了，那不到8的收订比已经说明一切。 把刘易风交给养猪的调教，可行啊！ 李亢为自己的灵机一动的配对点了个赞。 这时刘易风已经打开了刘飞写的书，在李亢和刘飞在寒暄时，他已经看完了前面几章。 看着看着他的神色就变了，嬉皮笑脸变得郑重不少。 写的烂可是他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怎么说他也是……咳咳。 这是本好书，值得一推。 于是随手一个打赏过去，全站广播再起，刘易风居然直接给刚刚他鄙视完名字的书打赏了一个蓝钻大盟！ “叮咚。”刘飞的手机发出提示，他打开作家助手app一看，顿时愣了。 刘易风的读者名和作家名一样，都是叫金手指大王。 还没等他说什么，手机里就不断发出提示音。 顺着蓝钻宝箱，疯狂的有人涌进来评论这本书！ 一部分是因为有了个蓝钻大盟，一部分是因为刘飞书的名字，更多的是因为金手指大王这个id！ 这些天他虽然疯狂打赏，但只打赏自己的书，打赏别人的还是第一次。 所以才有这么多人顺着wifi去看热闹。 关了提示音，刘飞没有再看手机，没有再看激增的数据，而是欲哭无泪的看向刘易风哀嚎道：“土豪，我没钱还你蓝钻大盟啊！” 他上架两个多月，第一个月只有数百块稿费，早就补贴进了烟钱里，上个月和这个月加起来才五千多稿费，因为有了钱把烟从五块钱的龙凤呈祥换成了十块钱的龙凤呈祥，又请朋友吃了几顿烧烤，只剩下不到一半了，怎么还？ “还什么？”刘易风莫名其妙：“这是拜师费，师父，求指点！” 拜师费一出手就是一万，在女性会所卖酒真赚钱！ 要不是长相不如刘易风好看，李亢也有些意动…… 虽然刘易风这个行为确实虎，但李亢倒是没想过制止他，因为他给自己的那烂书砸是浪费钱，但是给养猪的砸一个蓝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飞的书，质量确实很高，只是缺乏曝光加上名字实在奇葩让人没有点进去的**，但是只要点开看了，李亢觉得读者多半是不会走了。 再加上刘飞的那本书已经一百多万字了，这个蓝钻炸下去肯定不会亏！ 哪知刘飞却有一套自己的算计，他苦笑一声开始掰手指了：“你这样炸蓝钻，终点收五千交税再一千，倒亏六千块，何必呢。” 李亢笑了：“你的书，炸下去绝对不会亏，一万块下去说不准能给你变成好几万的稿费，下个月你稿酬发了给金手指炸回去就是了。” “不对。”说完李亢轻轻拍了下额头，懊恼道：“别给他炸大盟，直接还他一万块钱，他那书，炸了就是浪费！” 李亢最有发言权，十几万就那样砸下去了，可他那书追读才一百多，丢水里都比这强，书的质量着实可怕！ 他这话毫不客气，把刘易风气成了河豚。 然而他的那张不辨年龄的包子脸鼓了起来，看起来不止不唬人，还颇为可爱。 刘飞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他现在的书只要能加三四百均订，再加上下个月稿费退的那一部分，这一万块钱就回来了。 按这个广告力度怕不止加这么点均订，于是定了心，拍着胸脯保证道：“行，这拜师费我收了，谢谢了！” “师父，还钱就不用了，你指导我写文就好，我要成神！”刘易风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说着。 “……”刘飞无语，心道：“我自己还是个扑街呢，怎么指导你成神？” 这一万块钱他没再提，但是心里却有了算计。 教刘易风写网文，必须要用心了。 接下来他们啤酒直接上了一箱，烧烤也流水似的往上端，有酒有肉，已经混熟了的三人也不再客气，开始一把把的撸串，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烧烤凉了之后，养猪的给他老婆做了报备，三人决定转移阵地，重新打包了烧烤又要了两箱啤酒，直接去了刘易风家里。 78.月入两万八，不敢生娃 因为都喝了酒，他们直接把两辆车丢在烧烤店门口三人打车回家。 刘飞是第一次来刘易风家，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高档小区或者别墅区之后不由小小的吃了一惊。 在会所卖酒为生的刘易风怎么会没懂他的意思，苦笑一声道：“别把我当土豪，我就一孤儿！” 刘易风这样的算什么孤儿，自己这样的才是！李亢心里嘀咕着却没说出来。 谁都有自己的苦，比惨没意思。 刘易风家的客厅里铺了一块大大的地垫，三人席地而坐，直接坐在上面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他们都有些醉了，前一天并不认识但是今天却出奇合拍的三人不由都开始吐了真言。 “我结婚了，幸福是幸福，可总觉得有些没尊严啊。”刘飞猛的灌了一口酒，有些惆怅的说道：“我一个月挣两万八，在德市算高薪吧？” 刘易风点点头，又不是大城市，在这里一个月三四千就能过得不错了！ “可我老婆，她太喜欢攒钱了。”养猪的开始吐苦水：“一天就给我二十五块，连车都油费都在里头，得亏德市不大，不然连油都加不起。我之前抽烟都只抽五块钱的龙凤呈祥！” 李亢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基本的消费都不怎么够。 刘飞的老婆委实有点太苛待他了，得亏他脾气好，不然早就闹翻了。 “有孩子了？”李亢问道，一般有了孩子之后，老公就不是人，而是赚钱机器了，李亢也能理解，都是为了孩子嘛！ 刘飞两手一摊，嘴角垂了又垂：“有个锤子的孩子，我老婆说现在条件太差，养不起孩子！” “……” 月入两万八，在这个三四线城市养不起孩子，这不是开玩笑吗？沪市月入不过万还敢生二胎的都大有人在呢！ 怪不得他都跑去写书了，还直接说写书就是为了赚钱，一天二十五块，还有个天天哭穷的老婆，简直是一言难尽…… “我工资卡都在她手里捏着，发了年终奖她还会去公司打听，我一分钱都藏不了，哥们请客吃饭我永远是蹭的，幸亏最近有了稿费才能请回来！” 果然如此，可怜的孩子，都被逼到什么份上了，李亢掬了把同情泪，觉得刘飞真是上辈子养猪遭了猪瘟都没这么惨。 “你这婚结的有个鸟意思。”刘易风也不客气，他喝了口酒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嘲讽着刘飞。 “哼“我老婆这叫持家！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虽然心里门儿清，但别人说他老婆，他还是忍不住辩解，用他老婆的说辞来糊弄刘易风。 刘易风冷哼一声，眉毛轻轻一挑，凑近刘飞的耳朵小声问道：“你老婆这么克扣你，她自己呢？花钱吗？” “女人……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嘛，女人有些东西是不得不买的。” 这一听李亢就懂了，也问了句：“你老婆一个月赚多少钱？” “咳咳，总是要有人为了操持家务，牺牲自己的事业不是？” 孩子都没有，有个鬼的家务要操持，李亢和刘易风相视一眼瞬间就懂了。 但是人家毕竟是夫妻俩，有些话嘛，真的不好说。李亢决定不再往下问了。 “启航大大，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刘易风也机智的开始转移话题。 “我来催更养猪的，让他一天写三万字，连写一星期。”李亢直言。 “一天……三万！”刘易风惊了，这怎么写的出来。 他一小时能写一千多都自觉挺快的了，码上一下午最多也就是**千字，少了只能六千，要码三万字就得二十个小时不停的写。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要构思，要想剧情，不可能有人能一口气连码二十个小时。 就算体力跟得上，脑力也跟不上。 这时养猪的也接话了：“启航大大，三万字确实是有难度，偶尔一天不回家就算了，连续一星期我老婆肯定不同意。” 李亢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还真能写三万？”刘易风一脸不信：“你不用想剧情，不用构思？” “不用啊，我大纲都在脑子里呢。”养猪的扣了扣自己的脑袋。 刘易风竖起了大拇指：“牛，比！” “师父，教教我怎么码那么快呗。”刘易风一脸期待。 “瞎j8水就行了，随随便便一小时就水五千以上了。”养猪的自觉码字不是个什么大问题。 这和他的职业有关，码农和码字工有异曲同工之妙，边码边想下一步的代码早已是刻入骨子里的习惯，而码字嘛，也是这样，在刘飞看来并不比码代码要难多少。 甚至若故事在心中的话，比码代码还要轻松。 刘飞他码字搞得跟工作似的，每天额定两次，加起来一共两个半小时，然后平平顺顺的码上一万多字收工。 只是他的手速越来越快，近来每日码字量大有突破一万五的架势。 按这个算的话，他每天只要码五个小时，就可以写到三万字，可关键就是他没有五个小时时间可以码字。 上班码字的时间已经硬是挤出来的了，他工作可不是跟郭安似得坐那喝茶。 而且下班后因为怕被老婆发现在写文，从此以后这笔收入也要被管的死死的，所以他是万万不敢在家码字的。 “启航大大，必须要完成？”刘易风向李亢确认道。 都一起喝过酒的交情，李亢没隐瞒，点了点头。 还好，他们俩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没问为什么刘易风就开始想招了。 刘易风右手两指捏着下巴足足想了好几分钟后，终于打了个响指：“他回家没法码字，那把他老婆弄走不就行了？” “怎么弄走？”两张期盼的脸一齐看向了刘易风。 其实刘飞他也想把他老婆弄走一段时间，天天被管束着谁都不会舒服。 尤其是他现在，因为打赏了蓝钻大盟，为了让效果最大化，他自己也想在下班后多写一点儿，用勤奋的更新多赚点钱。 可他老婆在家的话，他回家后也只能无所事事的陪他老婆看剧。 79.仅对刘飞可见的朋友圈 刘飞是真心想独自生活一段时间，结婚两年，激情什么的已经渐渐褪去。 更主要的是刘飞生活的太过压抑，他老婆管的太严，要的太多。 生活的枷锁越来越紧，写文也算是他的一种发泄方式。 刘易风支招：“让你老婆回娘家啊。” “她在家待不了三天就得跟她爸妈吵架，待一星期，天方夜谭。”有些话，刘飞不好明说。 “她有什么爱好？”刘易风又问。 刘飞皱眉，想了好半天之后才说道：“买买买算不算？” “算！”刘易风支招：“反正你老婆又不用工作，你让她去港岛玩儿去呗，哥几个就正好在我家码字，顺便还能教教我写文。” “好主意！”李亢和刘飞同时点头。 随后，刘飞就又纠结了：“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却不能陪，是不是有点不安全？” “她有闺蜜什么的吧。”刘易风问道。 “有一个玩的特别好的。” “那让她带朋友玩去呗。” 随后刘易风就拿起电话，拨了个号：“李姐，我是小风啊，我朋友想去港岛玩几天。嗯嗯，一星期。对，两个人，谢谢李姐，有空来我们会所找我聊天啊。” “搞定了，香港七日游，机票食宿全包。”刘易风在两人惊奇的目光下，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搞定了这件事。 “多、多少钱？”刘飞有些忧虑的问道，这钱他得下个月拿了稿费才能给了。 还好，刚刚砸完蓝钻大盟之后，订阅一直在飞涨。 “免费！”刘易风嘴角上翘，一脸得意的说：“一个常来我们会所玩的大姐是开旅行社的，我找她怎么会收钱？让你老婆放心去玩，住五星级酒店，来回坐头等舱！” “牛逼！”李亢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却觉得刘易风的这种生活不应该继续下去，虽然赚的不少，但终归不长久，钱也赚的不够硬气。 他甚至起了心思帮刘易风在写作这条路上走的更高更远一些。 若他真的成了大神，肯定不会再在女性会所卖酒了吧。 “可是，怎么跟我老婆说呢？”刘飞一脸愁苦。 “这样，你告诉他今天吃烧烤抽奖抽中了港岛双人游，然后把启航大大的电话给她，让她联系这个号码。” 然后刘易风对李亢交代道：“你假扮烧烤店老板，让他老婆把她和她闺蜜的身份证号发来就行了，我在李姐那做个登记，然后旅行社的人就会联系她了。” 很明显，刘易风和李姐关系不浅，应该找过不少回，对流程很熟。 刘飞和李亢就这样被刘易风安排的明明白白。 说干就干，刘飞立刻打通了他老婆的电话号码，假装很开心的说道：“老婆，我刚刚在烧烤店和朋友吃饭，抽奖抽中了一个港岛七日双人游，你去玩吗？头等舱，五星级酒店，有大落地窗能看海那种。” 随后他老婆说话了，不过两人听不清。 刘飞给了他们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把李亢电话号码报了过去：“对，我没时间陪你，要上班赚钱呢。你问问琪琪，她要是和你一起去的话，你就联系这个号码，跟他说是刘飞家属，然后他给安排。嗯，是烧烤店的经理。” 刘飞在挂了电话五分钟后，刷了一下朋友圈。果然，她老婆的闺蜜琪琪发了朋友圈说要去港岛玩了，让朋友们要带货的从速。 他把朋友圈得意是在两人面前一晃：“我老婆就和她玩的好，我就说了，出去玩肯定和她一起！” 接着刘飞的喵信响了，他老婆问他在哪，还在不在烧烤店。 在刘易风的示意下，刘飞回道他在去朋友家的路上，已经不在烧烤店了。 于是下一刻，李亢的手机响了，给刘飞一看来电显示，他确认了这是他老婆的电话号码。 让两人禁声，李亢接了电话。 刘飞的老婆首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李亢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还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听起来让人心里酥麻酥麻的，怪不得刘飞对她言听计从，这声音一撒娇一般人绝对扛不住啊。 一番交流下来，李亢顺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剧本，坐等短信。 这时，刘飞见事情基本搞定，已经不需要他了，便起身去卫生间解决已经憋了许久的膀胱压迫。 紧接着李亢的手机就响了，只是一看那短信，他整个人就懵了。 刘飞老婆名字和身份证号都没问题，是刘飞跟他说的那样。 可另一个人的名字可绝对不是个姑娘，也不叫什么琪琪啊。 李亢赶紧把短信给刘易风看，刘易风久经沙场，一眼就明白了。 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刘飞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李亢和刘易风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眼里都有些同情，在他们眼里，一个被具现化的嫩绿色贝雷帽活灵活现的在刘飞头顶上出现了，扣的严严实实，尺寸正正好好。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他？”李亢不知如何是好，悄悄的发信息问刘易风道。 刘易风想了想说道：“先别说，我让李姐帮忙拍照弄点证据，让养猪的先安心写书，回来后拿了证据再看接下来怎么办，现在说……容易影响心情，万一不是呢。” 李亢觉得很有道理，对刘易风暗暗点了头。 几分钟后，刘飞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手机咧嘴一笑：“是我老婆，她干了什么都喜欢跟我说上半天。”话虽带点抱怨，但是里面却是满满的幸福，让李亢不由对他更同情。 “老婆，我看到琪琪发的朋友圈了，你们玩的开心点，别怕花钱，我挣钱不就是给你画的嘛。可劲儿花，开心就好！”秀完恩爱，他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虽然他老婆管的严，对他又抠，但是他也是心甘情愿，谁让他老婆人美又会撒娇，把他的心抓的牢牢的呢？ 刘易风和李亢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谱。 看来他老婆的那个闺蜜，也是有鬼的。 她明里暗里不知道替他老婆打了多少次掩护，恐怕那个朋友圈是仅对刘飞可见吧，李亢心中默哀。 80.程序员的绝招——匀速码字 啤酒很难喝醉人，但很容易让人熏熏然。 烧烤吃完，酒也全部干完，三人就直接在地垫上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新的一天，也是他们计划中送走刘飞老婆的第一天。 如若不是今年年初一纸政令取消了之前去港岛必备的通行证，事情还不会如此顺利。 下午下班后刘飞回家时家里已经没人了，只有他老婆在餐桌上留的一张纸条：“谢谢亲爱的老公，我和琪琪去潇洒了，不过一星期见不到你真的好难过，等我给你带礼物哟。” 刘飞把纸条叠好，骤然轻松下来的心顿时有些空落落的，整个人怅然若失。 虽然被管束的很严，但是一星期见不到葛丽丽他还是会想的。 自己一个人在家确实寂寞，想到刘易风的话，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夹上笔记本电脑打车去烧烤店打包了一堆烧烤后，把自己的车开到了刘易风家楼下。 在刘易风的劝说下，李亢已经一早把酒店定的房退了，直接住到他家。 刘飞现在家里没人，索性也一起搬来了，在一起码字也不错，刘易风家成了他们临时的聚居地。 吃完烧烤，没喝酒，刘飞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准备码字。 “你今天白天码了多少？”李亢问道。 “一万八！” 这个数字吓到他们了，两个半小时一万八，简直残暴。 刘易风直接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网文界加藤鹰。 听到这个李亢心里却是不服，六月三十号那天陈潇黎三十多分钟码一万一千字的英姿他们怕是没见过。 虽说有手速倍增丸加持，但是她一小时一万字肯定是有的。 刘飞是平时码代码练出来的手速，陈潇黎呢？细思恐极啊！ 不过李亢虽然暗自嘀咕嘴里却没说。 作者的码字速度也算是一个小小的**了。 “白天都写了一万八了，不着急了吧，先歇会儿呗。”李亢看着这么勤快的刘飞，有些于心不忍。 然而刘飞他乐呵呵的说道：“昨天一个蓝钻下去，收藏涨了四万多，均订直接涨了六百！不过一般人看书没那么快，明天后天肯定还有一波涨势，我赶紧多码点这个月稿费也能多不少！” 一天就涨了六百均订，昨天砸给刘飞的那个蓝钻大盟已然翻了倍的回了本。 正如刘飞所说的那样，这热度一时半会儿下不去，恐怕这订阅还有的涨，一百五十多万字的书了，这个月的稿费怕是能拿大几万。 养猪大佬恐怖如斯，怪不得今天这么勤快的码起了字，趁着热度必须要赶紧写，这些都是钱啊！ 不说这个蓝钻大盟，怕是他老婆去港岛花的钱也能给赚出来！ 看，什么是觉悟，这就是！这才是码字工该有的态度，没这个态度怎么赚钱，怎么成神？上架后更新速度跟不上，读者凭什么花钱，除了大神谁敢说能让读者心甘情愿的等？ 在刘飞的感召下，一下午时间已经码了八千字的刘易风，也重新爬到自己电脑前开始继续码起了字。 都这么自觉，监工李亢反而无事可做，正好黎果果叫他一起玩王者荣耀，他毫不犹豫的和黎果果开了黑。 程序员码起字来简直不是人，李亢看着看着就忘了打游戏，只剩目瞪口呆了。 刘易风也是，他自己写上那么几十上百字就卡一会儿，而在卡文间隙，偶尔看了一眼刘飞的工作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了。 诚然，李亢也能有这个速度，虽然如果这样做那质量就……咳咳，只比刘易风好上那么一点。 但是他绝对做不到刘飞这样的匀速码字！ 没错，养猪的码字速度是匀速进行。这是连陈潇黎也不能做到的。 他一秒敲七次键盘，一次不多一次不少。 这是李亢拿着秒表在一旁计时得出的速度。 程序员对键盘的控制力恐怖如斯，怪不得刘飞每天说码两个半小时就码两个半小时，一分钟都不用多码。按他这个码法，绝对是说写多少字就能写多少字！ “他不用想的吗？”刘易风压低了声音问李亢，生怕打扰刘飞的思路。 “你们聊你们的，我没事。” 没等李亢回答，刘飞就先说话了。 码的这么快，刘飞居然还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还有功夫跟他们讲话！ 这还是人？！ 李亢瞪大了眼睛，对同样惊诧的刘易风分析道：“估计程序员码字确实不用想，他的整本书可能早就构架好了，就跟他码持续的框架一早就想好了一样。写文时他只用把文字填充进去，丰满小说就完事了。” 刘易风点了点头，对李亢的观点很是认同。 接着他的手机响了，是开旅行社的李姐发来的消息。 那是一张图，刘飞的老婆挽着一个男人神态亲密的下了飞机。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刘飞他老婆，恐怕都会以为这两人才是夫妻或者情侣呢。 照片中的男人四十上下，但是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他应该很有钱。 但是这个男人恐怕也是有家庭的，不然也不至于和葛丽丽这样的有夫之妇偷摸着来。 看着把键盘敲出节奏感的刘飞，刘易风和李亢同时叹了口气，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同情。 养猪的委实太惨了！ 说还是不说，抑或什么时候说，还有该怎么说，这些都是问题。 刘飞今天的状态很好，在两人敬仰的目光下，他足足保持着一秒七次的敲击速度，足足码了三个小时，因为今天白天时他手速有所突破，这三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又码了两万多字。 所以，刘飞今天的书《重生之养猪大佬》一下子更新了二十章，让读者大呼过瘾，同时追读的李亢看的也很过瘾。 因为昨天蓝钻大盟的余威，《重生之养猪大佬》这本书的订阅一直在快速增长。 这不，在他码字的这三小时里，均订又涨了一百。 一个蓝钻大盟对一般的书还真没这效果，也就是养猪大佬刘飞才能这么叼，刘易风砸了那么多蓝钻大盟，这是第一个赚到了钱的。 81.微辣的串串没有灵魂 “金手指，我发现你名字起对了，你砸别人就是点石成金，砸自己就屁用没有。” 都这么熟了，又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李亢毫不客气的调侃他。 “怎么没有用，最起码我出名了啊，现在我砸蓝钻大盟关注度就是比别人多！”刘易风梗着脖子，一脸骄傲。 好吧，这么说也没错，十六万就这样白白砸了自己的书，连砸了一个星期下来，他已经是终点众土豪隐去后地主家里最胖的那个崽。 最近三年终点没什么太好的作品，所以众多土豪们独爱白杨的书，别人的书很少收到大额打赏。 所以，在现在白杨一年没发书的情况下，终点的大额打赏那一栏就许久不怎么刷新了。 别说读者不打赏，作者自己都懒得花钱运营了。 都是些老面孔，难得有新人。作者是这样，读者也是这样。谁不知道谁啊，有什么好自己砸蓝钻的？ 砸就是亏！ 见刘易风这副浑然不把钱当钱的模样，李亢一阵心疼，这么多钱干点啥不好，就这样砸给终点了？ 刘易风现在还年轻，不多攒点钱以后年老色衰了该怎么办？ 于是李亢开始劝解：“金手指，在会所卖酒终究不是长远之计，现在你长得好看还能卖的出去……” “等等，等等，金手指他在会所卖酒？”在一旁继续码字凑已经转点了的字数的刘飞打断了李亢的话。 耳朵这么灵？字没少码闲话也没少听，这一心几用啊。 喷水机吧？不过，刚刚的更新不水啊。 而这边，刘易风已经坦然承认了：“是啊，我在白马会所卖酒呢，专卖富婆。” 作为一个当地人，刘飞自然知道白马会所是什么地方，所以他看向金手指的眼神比较一言难尽。 只是还好，那里面没有鄙夷。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表情纠结的想了足足好几分钟，还是劝道：“启航大大说的对，在那卖酒确实不是长远的，最起码时间长了你肾就扛不住！” “你们想哪儿去了？我们会所只卖酒，不卖身。我们就是陪客人聊聊天，逗他们开心而已，我们是合法的！”刘易风双目圆瞪，怒视两人，他们把他当什么人了。 “你的那个李姐……”李亢小心翼翼的问着。 “李姐离婚了，没事就爱到我们会所喝两杯，我就总是陪她聊天，她来了也爱找我买酒，这样的姐姐很多的，我可是我们会所最受欢迎的！”刘易风自信一笑。 正说着，他的手机就响了。 刘易风接了电话后，李亢听得出来对面是个女人。 随后刘易风脸上带出了职业的笑，声音也变得年轻许多，听起来跟十八岁的小伙子似得活力十足：“张姐姐，我朋友从沪市找我玩，我就请了几天假。嗯，过几天就回去了。您又去我们会所了？不过我不在业绩你还得把酒记在我名下啊！谢谢张姐姐，我也想你啊，这么久都没来，来了还专挑我不在的时候。” 一番甜言蜜语后，刘易风挂了电话，然后得意的对两人笑道：“刚刚一个熟悉的姐姐又带朋友去会所喝酒了，今晚我没去也至少有好几千的提成了。” “……” “……” 怪不得人家能一天打赏一个蓝钻大盟，一天就赚回来了。 “唉，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们会所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主要是给精英女性提供一个休闲的环境，让她们在繁忙的工作后有个地方可以放松。而且还让她们互相有个更**的接触渠道，比如刚刚那个张姐和李姐，她们一个是做旅行社的一个是做酒店的。她们一起来了会所，我分身乏术，就让她们拼桌了，然后聊着聊着她们就合作了。”刘易风赶紧解释着，可两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有暧昧和调侃。 最后，刘易风眼睛一闭，对着他们叫道：“我可是个gay，怎么可能会和她们真的有什么。她们都知道的！” 闻言李亢和刘飞同时菊花一紧，手已经不自觉的捂向了臀部。 刘飞还好，在他家里窝了一天多的李亢更是惊恐。 “……”刘易风忍无可忍了，大吼一句：“我是受，别搞得跟我怎么了你们一样！” 闻言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刘飞看李亢和刘易风的眼神就满是玩味了，他往李亢身边凑了凑，问道：“我不在的这个白天，你们……” 那眼神实在是太过渗人，让李亢忍不住浑身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后他又气的狠狠一拳捶到刘飞身上，大骂了一句：“滚！” 不过想到刘飞那糟心的老婆，李亢的拳头不自觉又放轻了些，真不知道这事说出来的时候刘飞会怎样难受呢。 能心甘情愿的被人管着，一天乖乖只拿二十五块零花钱，他一定很爱他的老婆吧。 被他老婆背叛，也不知道刘飞能不能接受得了。 唉，都是糟心事。 想到这个李亢就一阵不爽，所以他直接把刘飞从电脑桌前提溜开了，让刘易风带他们出去玩！ 现下虽已是半夜，但是川省的城市里，半夜也一样能找乐子。 当然了，川省特色。找乐子就是吃，各种吃！ 川省对人口味的同化能力是无比的强，现在华国遍地开花的川菜馆就是明证。 半夜吃什么最好？不是烧烤就是串串！ 烧烤昨天吃了，今天刘飞又打包了不少，那宵夜自然就是串串了。 先把车开到了烧烤王，刘易风取了车之后一行人便往庄大姐冷锅串串开去，冬天吃火锅串串，夏天吃冷锅串串，川省人连串串都吃的季节分明。 毛肚、黄喉、鸭舌、脑花、牛蛙先冒上，然后刘易风和刘飞就各拿了一个篮子往里面装着串串。 “微辣，微辣啊。”李亢喊着，两人却恍若未闻，丝毫没有去跟服务员交代的意思。 “微辣也是辣，为啥不吃重辣。”刘易风嘀咕道。 “就是！”也端着个篮子的刘飞赞同道：“微辣的串串，哪有灵魂。” 刘易风闻言看向刘飞，两人眼中竟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82.爱你还是爱钱？ 等“有灵魂”的串串上桌，扑鼻的香辣让李亢顿时口水直流，但也令他禁不住微微哀悼了一下已经有些发疼的直肠。 哀悼之后，他就不再多想，反而当先伸出手，毫不客气的抓了一大把牛肉签子。 香菜牛肉，一口就是一串，简直爽极了。 李亢不动声色的就先干掉了十串，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小碗里洒了花生碎芝麻和干辣椒的毛肚。 谁知还没来得及对毛肚下手，刘飞就把一碗脑花推了过来：“尝尝这个，跟豆腐似的，好吃！” “不吃，不吃，我们江南人从不吃这个。”李亢连连摆手，脑花这东西，想想就恐怖。 刘飞不再说话，只是舀了一勺脑花并不放入自己口中，而是对刘易风使了个眼色。 刘易风坐在李亢旁边，回了个“收到”的眼神后，就一把捏开了李亢还在自顾自讲着自己饮食习惯的嘴。 接着刘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半勺脑花往李亢嘴里一灌，刘易风再把李亢的嘴巴一合，而后两人便功成身退。 吞咽是条件反射，李亢还没回过味来脑花就已经下了肚。 mmp！李亢心里开始骂人了，居然强行灌自己脑花。真特么、特么……这脑花……卧槽，还真好吃啊。 正准备漱口的李亢居然不自觉的品了品嘴里的味儿，把残留的脑花完完全全咽了下去。 越品越好吃！ 随后他就伸手把刘飞面前的脑花挪到了自己面前，顺便将刘飞手中的勺子也夺了过来。 干辣椒花生碎芝麻和芹菜拌在一起简直是绝配，这样煮出来的脑花何止和豆腐一样？比豆腐香多了好不好！ “……” “你们川省人，简直幸福啊！”饭后，李亢剔着牙，对着正抽着十块钱一包的龙凤呈祥的两人叹道。 刘易风满不在乎的说道：“喜欢川省就多来玩呗，明天带你吃火锅去。” “好啊？”李亢眼睛一亮，川省的火锅，那是相当出名了。 串串吃完已是凌晨一点多了，李亢和刘易风不着急上班，但刘飞却要工作。 于是便也没有下一场，三人开着两辆车回了刘易风的家。 有小跑坐，李亢自然不会去坐刘易风那空调都坏了的老破车。 “养猪的，你一年也好几十万的人，还开这种破车合适吗？”取车时，刘易风看着刘飞的车满脸都是嫌弃。 刘飞长叹一口气：“一天二十五块只够加油，保养都没钱，开这种破车刚刚好。” 自己过的这么惨，还心甘情愿的把工资都交给他老婆？这人，怎么这样傻！ 刘易风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提醒道：“你老婆那么苛待你，你得想想她是爱你还是爱你的钱。” “肯定是爱我了！”刘飞毫不犹豫的回答，面上笑的温暖：“当时追她的不是没有富二代跟有钱人，可她还是和我在一起了，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爱钱不爱我呢？” “……”刘易风接下来的话最终被他吞了下去，他虽然面嫩，但他并不傻，在场三人论人生阅历，当属他最丰富。 有些话不好直接劝，现在非要劝刘飞能跟他翻脸。毕竟和葛丽丽相比，他们只是刚刚认识的朋友罢了。 要劝就得拿出不容反驳的证据，一次性把葛丽丽给钉死。 干他这一行的见识多，刘飞明显是个接盘侠了。 还是个任劳任怨，工资全部上交，一天只拿二十五块就甘之如饴的接盘侠！ 得亏德市物价不高，不然刘飞得坐公交上班了。 刘飞的老婆，好手段啊。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还能让刘飞提起她就交口称赞，玩弄人心简直高超。 没钱花就抽五块钱的烟，想改善生活就自己想办法写小说赚外快。 虽然这明面上看起来是反抗，但何尝不是刘飞的一种妥协，一种默认？ 搁哪个一个月能赚两万八的，甘心自己只花二十五？ 除非在刘飞的心里已经不把自己的工资当做他自己的收入，而是默认这是属于他老婆的钱了。 李亢看着两人，不由叹了口气，刘易风说的刘飞完全体会不到，因为在他心里他老婆是爱他的。 刘易风话点到为止李亢也明白为什么，因为刘易风要是真的直说他老婆不爱他，他只是他老婆的接盘侠加赚钱工具刘飞肯定不信。 果然，稍稍受到质疑的刘飞继续举证：“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我老婆都没让加她名字，这叫图钱吗？” “……德市房子一套才多少钱，你一年工资就能买一套了，人家用这个体现自己大方不图钱不刚刚好？再说婚前买的房子按照新婚姻法，就是加了名字离婚也没她份啊，她费那劲干嘛？”李亢张了张嘴，话却没说出来。 第二天，在刘飞去上班以后李姐那边给刘易风的情报也发了过来。 葛丽丽完全不设防，压根没想过这事会通过其他途径传到刘飞这里，所以昨夜李姐那拍下了大量的刘飞老婆和那个陌生男人的照片，李姐还顺便弄到了那个男人的信息，一并发了过来。 李姐说了，发过来的不只有照片，还有视频。 里面的内容想来就应该很劲爆，但是出于尊重李亢和刘易风谁都没看。 至于那个男人，身份证号都有了，对于李姐来说，查他的信息并不难。 不止是他的身份，甚至连他的开房记录，李姐都通过自己的途径给他查的清清楚楚。 高建军，隔壁直辖市山城人，开了几家连锁超市，算得上是当地一个“土豪”了。 他和刘飞的老婆认识六年了，也就是说刘飞的老婆在野鸡大学读大二或者大三的时候就被他包了。 本来两人前两年冷了一些，但是在葛丽丽和刘飞结婚后，他们的关系又突然热切了起来。 大约……是别人家的老婆更有滋味些。 李亢和刘易风看到这里都不由得怒火上涌，这对狗男女这样干，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更可恶的是，葛丽丽还克扣刘飞。 一天只给他25块零花钱，在码字赚钱之前，他连抽烟都只能抽五块钱的龙凤呈祥！ 83.这婚必须离！ 呵呵，她花着刘飞的钱，住着刘飞的房子，还吊着其他的男人。 怪不得连孩子都不敢生，怕是葛丽丽也担心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所以才不敢生吧。 据李姐说，高建军经常来德市“出差”，也就是来找葛丽丽。 勤快得很，那频率比回家还积极。 很多时候，在刘飞白天辛辛苦苦工作赚钱时，葛丽丽就在宾馆酒店里和高建军行苟且之事，晚上等刘飞回家，她又开始装贤妻！ 什么家务活多累，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等等的一切抱怨不断的勾起刘飞内心的愧疚，让他觉得自己对葛丽丽不够好。 这手段，够高的。 搞笑的是，葛丽丽不止把刘飞当提款机，极限压榨着他的一切价值，同时更是把高建军当做凯子来钓。 譬如这次港岛之行，葛丽丽就骗高建军是自己花钱报的旅行社，如此大约又从高建军那大赚了一笔。 这个女人，真跟没心了似得，对谁都是利用。 信息很多，远不止此。 待看完李姐发来的信息后，李亢和刘易风两人都怒不可遏。 李亢只觉一股怒火从胸口直冲天灵盖，刘飞那么好的一个人，待她那样真心，就活该被如此玩弄？ 这种恶毒的女人还能要？ 离婚，刘飞必须离婚！ 只是怎么跟刘飞说出实情是个大问题，李亢这一整天连王者荣耀都玩的不怎么走心，段位哗啦啦的掉。 还好黎果果用的是小号跟他一起玩，并不在乎这个。 李亢和刘易风都一天没吃饭，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 一个白天，李亢掉回了倔强青铜，刘易风对着电脑码了三百字。 直到刘飞下班，兴高采烈的要带他们去吃火锅时他们才有些从中醒神。 他们看向刘飞的目光同情更甚，唉，真惨。 无知是福，古人说的太对了。 君不见刘飞这个当事人头顶着一个嫩绿色的帽子，还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他们两个旁观者反倒气的不轻。 葛丽丽还有几天才回来，两人都不忍心告诉这么快乐的刘飞。 就让他再多开心几天吧……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机会这么开心了。 刘易风因为太过生气，情绪不太稳怕开车出事，所以压根没开自己的车，三人一路坐着刘飞那辆减震效果连拖拉机都不如的二手大众往火锅店开去。 三人去的是一家传自山城的九宫格火锅店，一看招牌上的山城，李亢又是一阵气闷。 但是随后他就被这家店整张现剪的大毛肚吸走了怒火，以对待阶级敌人的态度专心致志的对付着各色菜品，把它们咬碎撕烂，再狠狠的咽下肚子里让它们尸骨无存！ 在消灭了二十多盘敌人后，三人扶着肚子心满意足的出了这家超级适合发泄情绪的火锅店，顺便还打包了三碗冰粉！ 吃完饭，二傻子刘飞喜滋滋的汇报，今天他在公司码了一万九，手速在昨天大大的突破了一下子之后，又小小的突破了一下。 他还在憧憬着如果再有突破，在他老婆回来之后他也能日码两万，赚钱赚的飞起。 要知道今天他又涨了好几百均订，眼看着均订奔着两千去了！ 真能一天两万字的话，即使这波热潮褪去，但只要能稳住现有的读者，凭写书月入过万也依然没问题！ 钱就是刘飞的动力，是一个月工资两万八，还有十来万的年终奖，但是一天却只有二十五块可花的刘飞的动力源泉！ 有稿费就不用抽五块钱的烟，改抽十块钱一包的。 有稿费就能在兄弟请客之后大方回请，而不是顿顿蹭别人烧烤吃。 有稿费就有钱加油，有钱给老婆制造些惊喜…… 他还在计划着等小说大火，收入翻倍，稿费能跟工资差不多了的时候跟他老婆坦白，告诉她自己挺能赚钱的，让她不再担心经济问题，能安心要个孩子。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跟两人解释他老婆因为从小家庭不幸福，所以没有安全感。 没安全感不怕，那他就努力多赚钱，多多的给她安全感。 “男人嘛，不就是应该辛苦点，让老婆过的好一点。” 听着刘飞乐呵呵的话，李亢只觉得心里一阵发酸，酸中还有一阵阵如吃了黄连一般的苦。 刘飞天天劳心劳力是为了谁？是为了一个常年被人包养，还拿他当提款机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好女人多的是，可惜刘飞他不走运。 前排的刘飞絮絮叨叨，可旁边本来时不时应和刘飞两句的刘易风不知何时没了声息。 李亢扭头一看，发现刘易风正闭着眼睛眼睛仰头靠在后座上，似是在闭目养神。 这是累了？李亢心想。 却在昏暗的路灯闪过时发现了他眼角的一丝晶莹。 这哥们的感情也太丰富了吧！李亢心道。 虽说这事恶心人让人难受，可也不至于哭吧，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事。 在车开到刘易风家附近时，刘易风叫停了刘飞，让他们先上去自己则下车钻进了一家便利店。 刘飞没走，停在门口五分钟后接到了抱这两箱啤酒往外走的刘易风。 老式的楼要爬楼梯，刘飞和刘易风一人一箱酒，死活不要李亢搭把手。 “启航大大，我们怎么好让编辑爸爸干活呢，万一给我们穿小鞋怎么办。”刘易风躲开了李亢欲要帮忙的双手，调笑道。 李亢：“……” 进了家门，刘飞又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开始码字，而刘易风则开了一罐五百毫升的高罐百威啤酒，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喝着。 只是不知何时，他的双眼就紧紧的黏在了刘飞身上，痴汉一般的盯着他码字。 李亢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刘飞码字是很有节奏感没错了，但是第一次看图个新鲜就算了，怎么今天还看，而且看的比昨天还认真。 只是，李亢觉得刘易风的眼里有着一丝悲伤，似乎在透过刘飞的躯体看着另一个人的灵魂！ 画面莫名诡异，走向略显奇怪，李亢在大夏天无端打了个哆嗦。 想不明白，李亢索性不再多想，抱着手机缩在地垫上接受了黎果果的游戏邀请。 84.安神定心写大字 “你姐最近很忙吗？”刚刚进队，趁着排队的功夫，李亢还是忍不住问了。 黎果果想也没想的回道：“暑假有什么忙的，她天天闲的在家看书写大字呢。” “写大字？”李亢低声重复道，在她家里那么多天，还真没见她动过笔：“你姐还会写大字呀？” “对啊，她说写字有助于静心，所以她心里不安宁的时候就喜欢写大字，好安神定心。”黎果果学着陈潇黎说话的样子，还真的有模有样的，让李亢不禁笑出了声。 安神定心？现在的小作者们都这么努力吗？码字还要安神定心，怪不得成绩那么好。 “排到了，开吧！”随着游戏清脆的一声铿响，两人匹配终于到了队友。 倔强青铜太南了，匹配一次都得花上好几分钟的时间。 游戏开始，李亢也不再多想了。 因为刘飞是真的不怎么受外物影响，所以李亢也没刻意关声音，只是调低了一些。 要是没声音，李亢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坑。 就这样，三人一个专心码字，一个专心看人码字，一个转心玩游戏，一直持续到了快十二点钟。 十一点五十五分，刘飞把刚刚码完的章节都发了出去，然后伸了个懒腰，有些意犹未尽的叹道：“两万七千字，要不是天实在是太晚了，我还真想再写一万。” 李亢也刚刚关了游戏，闻言毫不犹豫的怼了一他一句：“你是触手怪转世吧！” 刘飞嘿嘿一笑，刘易风把第六个空易拉罐抛进了垃圾桶，对刘飞淡淡一笑道：“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 刘易风家房子虽老但绝对不小，足够三人一人一间房。 但是洗完澡后，刘飞却没急着睡觉，而是拉着刘易风，开始对他讲起了如何写好网文。 徒弟都收了，可不能不尽心。 他白天特意在吃饭时抽空看了刘易风的文，因此讲的很有针对性，提出的问题也很犀利。 就连李亢在一边听着也受益匪浅。 要是刘飞能天天这样调教刘易风，他的文恐怕会突飞猛进啊。 “养猪的，你切了多少本了？”李亢促狭的问着，如此有经验，新手常见的问题他点的那么精准到位，绝对不是单单写了这一百多万字能够练出来的。 再说了，《重生之养猪大佬》这本书，虽然名字劝退但是真正点开后从第一章就引人入胜，这是新手做得到的？ 讲真，李亢现在不由怀疑这本书这么奇葩的名字都是刘飞刻意这么取的，一看这名字大半人恐怕都有兴趣看看养猪怎么能让人变成大佬的吧。 “嘿嘿，没几本。”刘飞眼神闪躲，但却只是干笑而不回答。 李亢也没追问，切过多少本书是每个作者的**，作为朋友要尊重他，作为编辑更不能偷偷在后台查他。 又是一天过去，在刘飞上班之后，刘易风又收到了李姐发来的资料。 这次除了房间内例行的那点破事之外，还有昨天葛丽丽和高建军逛街时的照片。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葛丽丽拉着高建军专门往各大奢侈品柜台上边上晃，据李姐说他们昨天一天下来就买了五六万的东西。 这葛丽丽下刀蛮狠的，对谁都一点也不客气。 看这模样，应该是老手无疑了，李亢有些担心，按这个样子看刘飞的钱恐怕早早的就被她转移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如果一开始她就有心，自结婚时就开始偷偷藏钱，离婚时刘飞也拿不回这部分钱。她要是说都花完了，刘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使她被判了离婚过失方，即使她净身出户，刘飞还是会损失惨重，几乎相当于给她打了两年白工，还是心甘情愿做牛做马的那种。 看着照片里那个柔柔弱弱，但容貌只在中上的女人，李亢也不由感慨不一定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个不怎么漂亮的女人，心却比蛇蝎还毒。 早上两人都没吃饭，刘易风一早就去码字了，李亢来之前本打算用自己那不怎么样的水平指导一下刘易风，能提高一点是一点，但是现在有刘飞接了这个活儿，李亢就不打算自己班门弄斧了。 这时他对技能的渴望程度变了，最想要技能由慧眼识珠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针见血。 天才如陈潇黎也有自己的问题，如果一个编辑可以指出手下作者的硬伤，助他们一直进步，那么假以时日，他手下的作者哪怕不能人人大神，但各个也都必定会大火。 由此可见，一针见血比慧眼识珠更重要！ 李亢心里重新把技能排了个序。 现在他的这种无力感，实在是有些恼人。 作为一个编辑，他要经验没经验，要实力没实力，连推荐位也不多，能为自己手下作者做的有限。 就是李亢想为了陈潇黎，继续更新一下《路上》都做不到。 因为新的政令施行后，李亢没有进行实名认证，所以他的小说已经不能更新了。 不过这本小说没签约，他现在也有了正经工作赚钱，因此继不继续写下去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不能更就不能更吧，李亢在心里默默地对陈潇黎说了句抱歉。 既然现在无事可干那就工作吧。 虽然在外面不像在公司里可以从后台刨书，但是可以在app里查找新书。 可李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点开终点的app，选定都市分类的免费小说就开始找起了新书，专挑未签约的看。 在公司的后台里刨出一本尚且过得去的小说就那么难，何况在app里？ 看了许久，却没一本小说可以入眼，李亢长叹一声放下了手机。 现在终点作家流失的情况实在是太严重了。 以前各大网站待遇虽然有高有低，可相差不大。 终点顶着光环，哪怕待遇稍稍不如别家可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新作者涌入。 但是随着竞争对手的待遇一再提高，依然需要吃饭的作者们自然也有了自己的盘算。 你家待遇就是比别人差，如何留得住人？ 85.火盆烧烤 写作对于写手来说，无非也就是个工作罢了，那自然奔待遇好的去啊。 最重要的是，其他网站因为有大量资金注入，网站无论是从体验上还是流畅性上都比终点要好。 有了资本，就能吸引到人，作者多了作品就多了，所以他们的版权运营这一块也越来越好，作者收入是多元化，也相应的带动了网站的发展，这几年间他们陆续都有不少精品出现，光是哪几部出色的ip大作就给各自的网站引流不少。 与此同时，终点的流量却是一降再降，不止作者跑了大半，读者剩余也不足一半，整体流量已经只有鼎盛时期的三分之一了。 别人都在发展，终点的老板却扣扣索索，不愿意加大投资还抱着那些股份不肯撒手融资。 若非现在靠一干编辑们的老人脉撑场子，李亢估计他们这边编辑的待遇也会被砍。 如此一来抱残守缺的终点，注定了慢慢会被别人赶超。 虽然现在龙头地位依然还是终点的，可业内人士却都知道，现在这个所谓龙头就这剩下了个名头而已。 像刘易风这种新手作者，如果想赚钱的话，那他是决定不会来终点的。 而那些只凭着一腔梦想来写作的“证道团”，不靠文吃饭写作的动力也没有那么足。 梦想只是梦想而已，他们中的大多数，文的质量和更新速度都难有保障，太监更是家常便饭。 在读者有了诸多选择的情况下，不能给人安全感的终点自然要被很多人抛弃。 若非是因为白杨，李亢估计也早就抛弃终点了。 所以说白杨是终点的最后一面大旗也不为过，多少读者就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依然留在终点，继续看着那些质量日益下降，味同嚼蜡，千篇一律的书。 刨了几个小时的书库不出所料，依然毫无收获，现在书库里的那些书不是更新严重有问题就是质量很低。 稍微好一点的，都被人签走了。 不过这种签是没什么意义的，那些扑街就是签了也是浪费网站的全勤。 还好，他们往往没什么毅力，想领到全勤也挺……难的。 吃完刘易风点的外卖，李亢想了又想，最终去楼下扛回了一箱金银花露上来。 一口气干完一瓶之后，李亢惬意的睡起了午觉。 和刘飞相比，李亢和刘易风简直就是咸鱼人生，人家白天里辛辛苦苦的上一天班，还能码字近两万。 李亢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就是吃吃睡睡。 而刘易风虽然码了一天，但因为心里有事惦记着也只码了四千字。 “走吧，我定了火盆烧烤，我们带启航大大吃去！”傍晚时分，刘飞下班回家，他敲开门也不进来，夹着根烟立在门禁招呼两人。 李亢和刘易风对视一眼，都露出真诚的笑，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德市的火盆烧烤是一绝，大夏天吃火盆烧烤更是绝中绝。 两个德市人很心有灵犀的都没提开车的事，三人打了辆车去了店里。 火盆烧烤不配酒，枉到人间走一走。 “养猪的，你很懂啊。”刘易风对刘飞挤了挤眼睛。 “金手指你也不赖嘛。” 李亢发现他们两人的很多爱好和习惯都出奇的合拍，刘飞选的店也是刘易风喜欢且爱去的。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习惯如此合得来的两人在这个不大的德市居然没有碰过面。 也许不经意间曾擦肩而过，但是彼此都没有任何记忆。 如果说继续这样下去，也许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他们老去也从未听说过彼此。 可是现在因为李亢，两人相识了。 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这家店离的很近，起步价就到了。 小城市就是这点好，出行方便，到哪多是起步价的距离，也不怎么堵车。 一米长的大竹签子，串上拳头大小的肉直接放在烧的红红火火的火盆边上炙烤着，滋啦滋啦的油香爆了满室。 醉虾端上桌时还在盆子里跳，红绿撞色的包浆豆腐让人食欲大开。 牛肉、香猪肉、五花肉、鸡翅各来半斤，煨上整只的洋芋，又上了三坛子冰镇米酒，李亢再次感受到了川省的热情，火辣辣的热情。 一口肉，一口酒，烫嘴的肉和冰凉的酒，冷热在嘴里交互冲撞着，李亢从食物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 爽，很爽，特别爽，极致的爽！ 学着刘飞翘起二郎腿剔着牙，李亢爱上了德市，有些不想走了。 天天过这样的日子，美得似神仙哦。 刘飞抢着结账，刘易风没有争，跑去隔壁打包了十只兔子头，说是晚上码完字当宵夜。 “兔子头？那玩意能吃？”李亢深表怀疑。 “呵呵。”刘易风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晚上有种你别吃。” 李亢明智的闭上了嘴，不说话的孩子有肉吃，没事就diss的人最后总是会被打脸。 他这个来自水乡的外地人，到了川省乖乖的等着被安排就对了。 反正刘飞和刘易风总会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好吃的少不了他的！ 一夜奋战，刘易风这次没有再像痴汉一般的看着刘飞码字，而是在他身边挑了个好地方抱着电脑一起噼里啪啦的打起了字，看那手速明显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打字机手速提高，古人的话很有些道理在其中。 晚上吃火盆烧烤时，刘飞没闲着，因为回来要码字，他就趁着吃饭的时间争分夺秒的给刘易风讲着网文，讲着写作技巧。 而且刘易风当天的更新他中午趁着吃饭时间还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有次指点的很针对，效果非常棒。 虽然刘飞的水平也不是顶尖，但是指导刘易风足够了。 所以得了指点的刘易风一回来就忍不住开始码起了字。 三小时后，刘飞两万，刘易风六千。 但是这已经够让刘易风惊喜的了，虽然他的速度和刘飞比起来就是个渣渣，可他突破了自己。 刘飞没有藏私，他的那些网文技巧很实用，刘易风学了一点点就治愈了不少卡文病。 …… 为亚空间大佬加更。 小姐姐欢迎～ 86.说，一定要说！ 这六千字他写出来丝毫没有卡文，只是手速和思维不如刘飞那样快而已，跟他自己之前比，这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 刘易风不是什么贪心不足的人，日万就已经是他的文生追求了。 算上白天写的四千字，他今天日万目标达成，决定就着啤酒啃兔子头以示庆祝。 兔子头好吃，李亢啃了一口就往自己面前扒拉了四个，再也没有问这玩意该怎么吃了。 这三天，刘飞天天更四万字以上，大大超出了李亢的要求，也大大的让读者们惊喜。 所以他这几天不止是订阅狂涨，打赏刘飞也拿到了好几千，把他乐的有点找不着北了。 甚至决定等他下个月拿稿费时，在他老婆面前好好的瑟一下。 闻言刘易风喝了口酒，盯着刘飞问道：“你不打算瞒着了？” 刘飞也灌了一大口：”还瞒啥，这订阅稳定下来我就要起飞了，我自己一个月只要能有两三千块钱够抽烟喝酒就行了。剩下的我拿在手里也没什么用。现在又多了这么一大笔收入，她总不会继续这么没安全感，多余的钱我不交给她交给谁？” 这话说的李亢和刘易风心中同时一酸，刘易风闷闷的一口喝干半瓶啤酒，与此同时那易拉罐已经在他手中被捏的变形。 他起身把空瓶子往垃圾桶里狠狠一砸，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去洗澡了。 “启航大大，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刘飞凭什么继续给那女人做牛做马！”刘飞上班后，刘易风主动拉着李亢来讲这件事。 李姐那边的消息一直在陆陆续续发来，消息总是越挖越多。这不，她今天给刘易风拿出了葛丽丽在大学期间为高建军两次打胎的证据。 而且医疗记录显示，由于没有做好流产后的恢复，她可能已经不能生育了。 怪不得结婚两年还坚持不要孩子，什么没钱养，哄鬼呢！ “卧槽！”刘易风气的把手机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手机哐当落地复又弹起，只是那屏幕已经粉碎，一个完整的手机也碎裂成了好几块。 “欺人太甚！”李亢也怒道。 他也想砸东西，只是手中的这个手机，他舍不得砸。 这时只听刘易风又是一阵惊呼：“妈的，资料！” “……” 还好李姐那有备份，新买了手机之后，李姐又把资料发给了刘易风。 伴随着一声哄孩子似的叹息，李姐无奈道：“都二十多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不小心听到了语言的李亢和不小心点开了语言的刘易风尴尬对视一眼。 “……” “……” “那啥，我刚刚啥都没听到。”怕半夜被人灭口，李亢赶紧憋笑表明态度。 李姐太逗了，居然用嫁这个字。 “……” “启航大大，我想告诉刘飞。”刘易风想了许久，终于决定了。 “好。”李亢赞同，这事儿拖得越久刘飞越亏，确实不能继续瞒着了。 刘易风有些羞赧的说：“只是启航大大，你的任务……” 李亢很淡定：“等他离完婚办完事再写也一样，时间还长呢！” 是啊，时间还长。 还好任务足有半年之久，并不急于一时，也还好刘飞他还年轻，还能有新的未来。 虽然他被压榨了两年，但是若能及时止损也好，总比被压榨完了所有的剩余价值再被一脚踢开的好。 那时候的刘飞，人已到中年，还什么都没有，更有甚者可能又背了一身的债，稍微想不开一点的话就只能去死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决定，可是在刘飞兴冲冲提出的带他们去吃柴火鸡的时候，刘易风又咽下了嘴里的话。 因为要开车，刘飞没喝酒。 李亢和刘易风倒是喝了不少，那拼酒的劲儿把刘飞都看傻了。 两人是被刘飞抗上车又抗上楼的，把这俩坑人的货安顿好之后，刘飞捏了捏发酸的胳膊，又鼓足干劲开始码起了字。 又码了两万多，今天刘飞一共写了四万五千字。 顺手发到网上更新完书，看了看已经即将指向十二点的钟，他默默地洗漱睡觉去了。 等两个醉鬼第二天醒来之后，刘飞已经又去上班了。 得，今天又没说成。 “……” “……” 李亢和刘飞面面相觑，这话越拖越难说，明天一定要告诉刘飞！ 然而第二天，哑巴兔让刘易风和李亢再次变成了哑巴。 第三天，吃酸菜鱼时刘飞鲜活的笑容让两人不忍心开口。 第四天，刘易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了，明天那女人就回来了！” 李亢赞同的点了点头，神色坚定。 所以，在刘飞下班后告诉他们定了牛排火锅后，他们没有跟刘飞一起出门，而是把他拉了回来。 刘易风很激动，所以原本想着在旁边劝解的李亢全程完全没有存在感。 刘飞……是面无表情的听完了刘易风的话。 随后，他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李亢惨然说道：“还真的得谢谢启航大大，要不是你来催我码字，我恐怕要被瞒上一辈子了。” 平静了五六分钟之后，刘飞咬了咬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葛丽丽的闺蜜琪琪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刘飞脸上的表情连李亢都有些看不透，他的话出口和平时语气无异，状似随意分问道：“琪琪，你和丽丽在港岛玩的还好吗？” 很明显，对面的姑娘第一反应是愣住的，随后她脑子才转过弯，装作很开心的回道：“开心，玩的可开心了。” “嗯，丽丽的电话没开国际漫游打不通，你俩注意安全啊。” “好、好，我们会的。” 一通似乎没什么内容的寒暄结束，刘飞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刘飞的眼中蓄满了泪。 他刚刚分明听得清清楚楚，电话里偶尔传来的人声讲的是川省方言，或者说是川省德市方言他死也不会听错的母语！ 随后他的眼睛就红的跟兔子似得，刘飞把脸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双掌里，肩膀耸动着。 李亢求助般的望向刘易风，刘易风冲他压了压手，示意他安静任刘飞自己先做调节。 87.神人还是神龟？ 然而让两人傻眼的是，刘飞在十分钟后坐回到了电脑边开始码字，一如往常。 这番动作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只能盯着刘飞，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然而刘飞和平时看起来一模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码字速度比平时还要更快一点…… 刘易风和李亢就这样呆呆的盯着他码字，足足盯了两个小时。 突然，系统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完成任务，催更《重生之养猪大佬》，获得感激值100，现在感激值数值为－100。” 原来是刘飞刚刚发出了今天码的章节，任务完成了。 然后李亢就看着刘飞双手离开键盘，和平时一样伸了个懒腰。 震惊，这种环境下刘飞还能头顶者绿帽，安安稳稳把任务给完成了，是该说他是神人还是神龟？ 李亢细思恐极，一口气干了一瓶金银花露压惊，却丝毫没有完成任务后的喜悦。 而此时，看刘飞码字看了两小时的刘易风受不了了，他站起来一把把刘飞从椅子上拉起，拽着他的领子问道：“你就这样算了？你打算忍着？你就这样让她糟蹋你？你特么真让人瞧不起！” “……”李亢伸伸手准备劝解，但是想想好像刘易风说的也没毛病，刘飞这样确实挺让人生气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 “谁说我要忍着了？”刘飞怒瞪刘易风，死死的瞪着：“婚我肯定要离，我刘飞再窝囊也不是个愿意做乌龟，甘心当接盘侠的！” 那你还……李亢和刘易风尴尬对视一眼，这话没好意思问出来。 接着刘飞那通红的眼眶就湿润了，滚出一滴滴豆大的泪，噼里啪啦的烫在刘易风手上。 刘飞的声音也变得喑哑：“我毕业到现在，三年了，赚的钱全在她手里，离婚哪怕判她净身出户，我这钱也肯定拿不回来。不消说她肯定早就转移或者花完了，我不码字，我不码字我喝西北风去？！” “……” “……” 空气凝固了，李亢和刘易风两人惊了。 本以为刘飞是打算忍了，所以才以码字来平复心情，没想到人家已经走一步看十步，连离婚后应该怎么过都想明白了。 刘易风原以为刘飞在生活里是个青铜弟弟，正准备教他做人呢，谁知道人家却是个王者爸爸。 这心理调节能力未免也太好了点吧…… 刚刚经历了这种事，而两人盯了他两个小时，愣是没发现他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程序员果然不是常人，码字叼，逻辑思维能力更叼。 而且想的通透，想的明白。 其实说白了，人生也就是无数的0和1而已，由一个个选择题构成。 既然已经注定人财两失，那么就要想想以后应该怎么过。 在正常人哭哭啼啼悲春伤秋的时候，刘飞已经走出阴影，准备起了新生活，并且打定主意要用码字来度过离婚后的经济困难期！ 神人，刘飞不是神人谁是神人！ 李亢佩服的五体投地，刘易风也震惊的无话可说。 刘飞擦了擦泪，对他们露了个涩然的笑，然后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就继续开始在电脑前奋战。 只是和刚刚的沉默不语不同，他边码字边絮絮叨叨：“房子是我的，她拿不走，离婚她是过错方，虽然她没收入，但是我不用出赡养费。至于存款我也不指望了，她买起东西来……呵呵。” 刘飞苦笑了一声：“那疯狂劲儿我都怕，赶紧离了别再坑我就行。吃这一次亏，我长记性了。明天上班就把工资卡挂失换成我现在偷偷办的这张！” 这话没毛病，就该这样干！ 看着他那已经完全走出来了的样子，李亢松了口气。 之前的刘飞看似正常，但是心里应该压着一团火，刚刚哭了出来，现在情绪应该发泄出来了……吧？ 反正无论怎么看，李亢都觉得他比刚刚看起来更像个活人。 刘易风也应和道：“对，工资卡赶紧换，你们什么时候发工资？” “十五号！” “卧槽，那不是已经发了？”刘易风惊呼。 “没事！”刘飞沉静的应了一声：“她在港岛呢，来不及转移资产，明天我就把那卡里的钱取了，转我现在这张卡上。” “没毛病！”刘易风脸上也带了笑。 虽然只能这样办了，但是刘飞吃了这么大亏，刘易风仍然心有不甘。 这一夜，刘易风辗转难眠。 半夜李亢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时，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刘易风被吓了一跳。 这画面有点诡异，再怎么样现在坐在沙发上的也应该是刘飞吧？ “启航大大。”刘易风跟李亢打了招呼，有气无力的。 紧接着他似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冲进卧室，把刘飞从床上拖了起来。 客厅里刘飞的双眼黑眼圈浓重，眼眶还很红，他们看得出来，刘飞也并不如表现中的那么平静和释然。 “养猪的，葛丽丽骗了你多少钱？”刘易风紧紧的盯着刘飞问道。 李亢看着他们两双通红的兔子加熊猫眼，莫名觉得他们看起来有点……好笑以及和谐。 刘飞略一盘算就开始报数，程序员的记忆力果然非同寻常，记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和她恋爱那年我刚刚毕业，第二年结婚，结婚一共两年。我毕业第一年工资一个月一万五，干了半年，但是做了个大项目年终奖拿了八万，第二年一个月平均下来有两万二了，年终奖十一万整，第三年也就是现在基本上一个月两万八，年终奖十七万，上个月刚刚又调了工资，三万五，但是这钱应该还在卡里。” 当然程序员的算数能力更强：“买房子我出了十五万，我爸妈拿了四十万，但是我结婚后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她，我后面两年的工资也全在她那，给她的差不多总共有一百万，我一个月零花钱七百五，买衣服是最便宜的，吃饭什么的加一起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千五百块，三年时间算九万吧，应该是我所有的开销了。而她……糟蹋了我九十万。” 88.无处可逃——量身定制的计划 说到这里，刘飞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声音脆响，而他的右脸也立刻红了然后便立马肿起。 “卧槽，你自残个什么劲啊！”刘易风大骂一声，赶紧找了个塑料袋子从冰箱的冷冻室壁上抠了一把冰装进去，递给刘飞道：“敷敷。” “……”这一番神操作看惊了李亢，原来冰可以这样取…… “你放心，这钱，我肯定给你拿回来，还有你的青春损失费，我翻了倍的给你拿回来！”刘易风不知何时也点了支烟，不是自己那装逼的长嘴儿1916，而是点了刘飞那十块钱一盒五毛钱一根的龙凤呈祥。 男人离婚还能拿青春损失费？李亢闻所未闻。 “你别开车了，一会儿打车回家把你工资卡里面的钱弄出来，要是她问你，你就说这个月工资发不出来，下个月一起发。别露馅了，明白吗？” 刘飞点点头。 “然后，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找你离婚的时候，你别一口答应了，装作不太愿意，具体怎么做到时候我再提前跟你商量。懂了？” 刘飞再次点头。 “好了，你去上班吧，我再和启航大大合计合计。什么都别想，一切交给我们。”刘易风重重的拍了拍刘飞的肩膀。 刘飞重重点头依言出门。 “启航大大。”刘易风笑着看向李亢，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我们来商量下怎么办。” 刘易风这一夜并不是傻坐着的，他想出了一个计划，现在则开始和李亢一起开始商量着如何完善，该怎么具体实施。 听完整个计划，李亢傻眼了一般看向刘易风，好像之前完全不认识他似的。 这计划，真损。 不过也真是解气。 李亢仔细一想，更损的招儿就从脑袋里面冒出来了。 如果说之前，这些东西李亢可能还不太熟练。但是现在经过两次催更，李亢坑人的招数也已经用的相当熟了，甚至比刘易风还熟。 两人坑人都有些天赋异禀，葛丽丽……着实有些惨。 一番定计，再向刘飞打听了一些葛丽丽的情况，他们就想出了一个为葛丽丽量身定制，看起来相当完美的计划。 葛丽丽是下午的飞机，还特意很体贴的不让刘飞去接她。 山城的店里出了点事儿，高建军下了飞机也没空理会葛丽丽就直接转机飞山城了。 所以葛丽丽原本打算自己打车回家，带着满满的收获。 于是一身光鲜全是名牌的刘易风，就这样和葛丽丽在机场外来了个完美的偶遇，那骚绿的宝马z4尤其给他加分。 这么帅的年轻男人，车好身上的衣服更好，他走到葛丽丽面前微微一笑，葛丽丽的眼睛就直了。 刘易风的笑，可是练过的。 “美女，我被朋友鸽了，你呢？”刘易风笑着问道。 葛丽丽也矜持的笑了，假装无奈道：“我也被朋友鸽了，唉。” “不如我们一起回市里？”刘易风发出邀请。 敞篷小跑车，帅气多金的男人，葛丽丽也不怕刘易风对她做点什么，甚至她还希望刘易风做点什么。 所以葛丽丽假装思考几秒后，就直接点了头。 推着箱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名牌，她满足又得意的坐进了刘易风的副驾驶位，头颅高高扬起，仿佛她是这片停车场里最美的女人。 刘易风的骚包习惯让他大夏天的中午也不会合上车篷，而这又正合葛丽丽的意，旁边的男人帅气年轻又礼貌多金，简直是极品！ 和在人前不太能拿的出手的葛建军，以及有些腼腆内向身上永远穿着便宜衣服的刘飞完全不一样，和刘易风在一起越多人看过来葛丽丽越兴奋。 所以葛丽丽充分享受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才慢悠悠的戴上墨镜，随后刘易风亲手为她系上安全带这才发动汽车。 一路两人在车上聊的很开心，在刘易风的刻意引导下，葛丽丽被他逗的一直在笑，笑的花枝乱颤。 “单身富家女”葛丽丽和刘易风聊的尤其投机，她暗暗的摸清了刘易风的家底，眼中闪过狼一样的光芒。 刘易风“完全不设防”，什么都给她套出来了。 这么一个年轻又帅气的单身富二代，是她最喜欢的目标。 机场到市区距离不近，这段路上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在双方都刻意的讨好下，很快就互相引为知己。 “宝马开着手感真差！一点感觉都没。”刘易风状似不经意的抱怨道。 一旁的葛丽丽耳朵微动，一丝欣喜在脸上显出，接着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喜欢什么车？” 刘易风把油门踩到底，在这个没什么人的路上驰骋起来，风把他的头发吹的向后飘起，显得潇洒又恣意，与此同时他那hemers墨镜上面的标志显得尤其闪亮。 “最喜欢兰博，法拉利也凑合了。”刘易风说着嘴角就自然的翘了起来，邪魅又迷人：“我有三台兰博基尼，不过都在蓉城，你若是到蓉城玩，我可以带你飙车！” 刘易风扬起右臂，鳄鱼皮带的手表显得高端贵气，表盘上的英文patek philippe葛丽丽前两天刚刚在港岛见过，但是那时她明白高建军不会在她身上下那么大的本，所以只是路过。 她笑的内敛又优雅：“刚刚从港岛购物回来，今天得好好歇歇呢，就不去了。” “我今天也在德市，明天回蓉城，一起吗？”刘易风笑着发出邀请。 “好啊～”葛丽丽欣然同意，然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回家匆匆把东西放好，葛丽丽无暇搭理想找她说话的刘飞，一直忙着整理那些在港岛的战利品，力求挑选出最美的群裳预备着明天穿出去，第一眼就抓住刘易风的心。 不得不说，葛丽丽虽然长相只是中上，但是在如何抓住男人这点上，技能却是满级。 她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刘飞讨了个没趣，码字以后也不用瞒着葛丽丽了，就自己回书房开始码字。 现在的他，多看葛丽丽一眼就觉得眼睛疼。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葛丽丽才想起了刘飞。 89.不如娶了刘易风 “我明天和琪琪去蓉城玩！”葛丽丽对着正在书房码字的刘飞喊道，刘飞一句多的话也没问，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刘易风在和葛丽丽分开后就把后续要他做的事都告诉了刘飞，刘飞自然会积极配合。 这一夜，心思都已经不在对方身上的两人互相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刘飞借口要加班直接睡在了书房。 他可没有和别人共用一个老婆的癖好。 之前不知道就罢了，现在想想就觉得脏。 而且……还不一定是和一个人。 第二天葛丽丽和刘易风见面时，刘易风居然又换了一辆香槟色宾利，沉稳贵气，气质跟他今天的一身燕尾西装很搭。 “怎么又换车了？”葛丽丽不在意似的瞟了那个天使翅膀好几眼，心里在默默地估量着刘易风的真实身价。 “蓉城和德市路远，好几个小时呢，总不能让你跟我一起受累，还是宾利坐着舒服点。”刘易风笑道温柔又体贴。 车后排是两个舒适的头等舱座椅，还配有小冰箱，刘易风替葛丽丽拉开车门，绅士的弯下腰，伸出手扶着她上了车。 这种感觉，好像女王！ 木质车厢内饰具体是什么材质的葛丽丽看不懂，但是纵使没见过，她也知道这车很奢华。 她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欣喜，企图表现出一种富家女见多识广以及若无其事，说实在的她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一路刘易风和她有说有笑，他的幽默和广博又让葛丽丽更加倾心。 还好，刘易风的话题她大多跟得上，虽然有些累，还有些耗费脑细胞。 呵呵，论起怎么和女人搭讪，刘易风的技巧德市第一。 所以葛丽丽在这几小时里，认定了刘易风是一个有外在又有内在，最重要的是还很有钱的男人。 撩拨了几小时，葛丽丽一颗芳心如小鹿般乱，好像感受到了初恋。 对葛丽丽这种女人来说，每一次都是初恋。 得知刘易风已经26岁之后，看着那张年龄莫辨的脸，葛丽丽更想抓住他，这么极品的男人，自己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好，无论是以什么身份。 甚至葛丽丽此时觉得，哪怕刘易风让她倒贴都愿意。 何况这么有钱的男人，并不需要她葛丽丽倒贴。葛丽丽心安理得的想着。 想到自己的两张饭票刘飞和高建军，以及曾经短暂经历过的各种男人，葛丽丽心中自是明白，他们都远不如刘易风。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改变她命运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 中午时分，刘易风就带她来到了一处她听都没听过的高档私密会所，里面的菜品并不是在她看来低陋上不得台面的川菜，而是精致高贵的江南菜。 不仅如此，还有主厨亲自听他们的吩咐然后根据口味专门来做。 葛丽丽极力端着架子，那模样看的刘易风想笑，但是他还是昧着良心夸葛丽丽仪态好，家教优秀。 这一顿考究的江南菜让葛丽丽见识到了什么叫烩不厌细，享受完服务员和刘易风无微不至的服务后，结账时她偷偷瞄了一眼账单，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琪琪跟她炫耀过曾经去过的什么米其林多少星的餐厅，压根没法和这里的菜价相比。 但是就在刘易风要付账的时候，这个会所的老板，一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恰好路过。 她看起来和刘易风相当熟稔，两人聊了几句，她坚决的免了刘易风的单，并且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了几眼葛丽丽，把葛丽丽看的一阵自惭形秽。 自己配不上刘易风，此时葛丽丽清晰的感觉到两人的阶级差距，可也正因为此，她斗志更强。 必须要拿下刘易风，拿下他自己未来的人生将完全不同！ 葛丽丽深深明白一个女人要如何往上爬。 “刘易，是不是太让你破费了。”葛丽丽佯装不好意思，楚楚可怜的问道。 果然刘易风上钩了，他有些不开心：“你跟我这么客气，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怎么会，不过接下来我请你吧！”葛丽丽表明态度，自己可不是个捞女，也是能花的起钱的富家女。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来了我的地盘，怎么能让你花钱？”刘易风顺着葛丽丽定下来的路数走着，葛丽丽自信的笑了。 论起玩弄男人，她向来例无虚发。 “那……好吧。”葛丽丽答应的有些勉强，似乎只是为了顾刘易风的面子才如此，似乎她平时并不是一个随便占人便宜的女人。 刘易风也如她所料，像一个愣头青一样笑的开心极了，一下午带着葛丽丽见遍豪奢。 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刘易风不止有钱，而且面子奇大，走到哪里都会很容易遇到认识的人，他们大多会被免单，这可比有钱难得多了，因为这个葛丽丽看向刘易风的眼神更加炽热了。 与此同时，下班了的刘飞直奔刘易风家。 刘易风身上的手机是一直开着语音通话的，葛丽丽的种种表现，种种说辞和语言，从通话中忠实的传到了刘飞的耳中。 刘飞笑的讽刺，自己当年到底眼睛有多瞎才看上了这么一个女人。 现在，对着一个有钱的男人，他的老婆，他拿了两年结婚证的老婆，他捧在手心里疼的老婆，对外说她是单身！ 自己得有多失败！刘飞沮丧的垂下了头。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拍到了刘飞的肩膀上，李亢的声音响起：“不要因为一个垃圾否定你自己，她不配。” “启航大大……”刘飞哽咽了。 他最丢人的事情都被李亢知道了，其他情绪也不需要隐藏了吧。 刘飞在李亢面前再次落了泪，哭的像个孩子。 现实太残酷，他快扛不住了。 李亢走过去揽住刘飞的头安慰道：“不哭不哭，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咱们再找一个就行了，再不济娶了刘易风也行。” 这只是随口一说，也是想到了当时李姐调侃刘易风的话。 但是话一出口，他却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出了个好主意，惊喜的看向刘飞道：“怎么样？你和刘易风凑个cp呗。” 顿时，李亢只觉得自己被一阵大力推开，刚刚还在悲伤哭泣的男人此时已经黑了脸，那有些清秀的面孔此事有些狰狞，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爆粗口。 90.刘飞的目标——码字挣老婆 但是在李亢准备开口前，他还是说出了一个字：“滚！” “哈哈哈！”李亢大笑出声。 刘飞郁闷的转过头，别扭的生起气来。 只是刚刚悲伤的气氛已经不在，他怎么样也哭不出来了。 “我们来看看刘易风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李亢虽知道全部计划可他没跟刘飞说，让他自己有些参与感也好，最起码能洗一洗头顶上的绿。 刘易风所在的会所是川省知名的，客人并不局限于德市。 其实比起德市，蓉城和山城的客人更多，尤其是省会蓉城。 所以刘易风在蓉城可谓如鱼得水。 刘易风面嫩，说话又好听，所以那些女强人们尤其爱找他聊天。 而他不搞其他人的那套，无论什么条件开出来都只是卖酒陪聊，时间长了处出真感情来反而比别人之间的那种关系更加亲密，所以许多女强人们都真心把他当弟弟或者说妹妹在照顾的。 譬如这一周哪怕刘易风没去会所，去会所消费的熟客也会把自己的消费记在他的名下，他不在收入也没比平时少多少。 他们会所也乐于这样，这证明了刘易风能揽客。 越是这样，会所越宝贝刘易风，更不会追究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散漫行为。 车是借的，找的就是那位曾经打电话给刘易风的张姐姐。 现在他们正在逛的珠宝店，也是蓉城最高端的珠宝店是一位比刘易风还小一岁的方小姐家族给她的练手之地。 刘易风看了很多，可只看不买，高傲的表情略带不屑，似乎是看不上这些普通的东西。 这让一直注意着他的葛丽丽心口发热。 只是最终，他在镇店之宝一颗足有鸽子蛋大小的钻戒面前停了脚。 这颗足有数百个切面的硕大钻石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闪出炫目的色彩，不止是刘易风，连葛丽丽也不由呼吸为之一滞。 钻戒没有标价，导购也似乎没有卖的意思，这种高品质钻石展览意味应该更浓，商家也许自己都不想卖！ 随后看其他珠宝的时候，葛丽丽明显的感觉到了刘易风的心不在焉。 出了珠宝店，刘易风一直在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的手机，似乎是在等消息。 某一次，刘易风的手机亮起时，他面现惊喜，脸上的纯真让葛丽丽的心动了又动。 葛丽丽被他那张脸迷住了，这样的男人，葛丽丽志在必得。 “丽丽，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间。”刘易风这样说着，人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 葛丽丽的目光追随着刘易风的背影，果不其然他去的方向赫然是珠宝店的所在。 一切尽在葛丽丽的掌控之中，刘易风要去干什么，她心知肚明。 看着刘易风的背影，葛丽丽羞涩的笑了，她跟刘易风在一起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也许就是人的魅力吧，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刘易风比刘飞和高建军要好太多太多了，葛丽丽如是想道。 她想要和刘易风在一起，不为钱，不为利。 可是她忘了一点，若刘易风没有开着那辆宝马z4，她的目光看向刘易风时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的掠过，最多是感慨一句这男人长得真漂亮。 刘易风吸引他的不是人格魅力，而是金钱魅力。 让她感觉到安心的并不是刘易风，而是刘易风刻意表现也特意让她充分感受到的金钱的安全感。 葛丽丽沦陷了，为刘易风，为她所幻想出来的刘易风所拥有的财富。 刘易风和李亢，就这样借着她的贪婪，一步步的引她上钩。 开始时若直接开上一辆最好的车反而没有z4的效果好，因为那样会让葛丽丽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也会完全没有攀附的心思。 葛丽丽此人，虽然对自己的魅力莫名自信，但是最起码的自知之明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所以为了让她觉得自己能拿下刘易风，他们才一步步的安排了整个计划，一个每次葛丽丽觉得自己踮踮脚就能够上，野心一步步膨胀的计划。 譬如现在，葛丽丽就正在肖想着搞定一个看起来身家和地位都和自己有着天壤之别的豪门二代！ 果然如她所料，不一会儿刘易风就又从来时的路上出来了。 葛丽丽眼尖的发现他的口袋鼓鼓囊囊，灰白格子的裤子口袋里面似乎藏了一个小盒子，方形的。 想到之前刘易风的异状，葛丽丽心中更是有了一个十拿九稳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她激动无比，心脏跳的快极了。 “等久了吧。”刘易风对她抱歉一笑，笑的魅力十足，让葛丽丽不禁心中酥麻。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渐渐的那快的吓人的心跳渐缓，她矜持的对刘易风笑道：“没有，你回来的很快。” 接下来的路，一直非常绅士的刘易风主动的拉起了她的手，手心有些炽热，似乎有些情不自禁。 葛丽丽轻轻的挣了一下，可并没有挣脱，随后她就放任着刘易风拉着她的手，就这样逛了一路。 欲拒还迎，葛丽丽的小技巧。 大夏天的，两人的手心里都出了不少汗，湿津津的，可葛丽丽却露出了幸福的笑。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刘易风对她的小心翼翼以及紧张，那是爱，葛丽丽异常肯定。 在黑暗中，葛丽丽露出一丝笑，这个男人她已经拿下了一大半，葛丽丽笑的自信。 “丽丽，这是我平时住的地方。”刘易风把宾利开到了蓉城市郊的一处别墅。 这里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小庄园，欧式的白色建筑群，里面还有喷泉！ 哪怕天已经黑了，葛丽丽还是在朦胧的灯光里贪婪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车子停进车库的时候，葛丽丽看到了里面的车，三辆兰博基尼，刘易风说过的那几辆车确实都有。 而且车库里还有法拉利，迈巴赫以及两辆她认不出牌子的跑车。 但是她一看就可以确定，这两辆跑车肯定很贵，比其他的跑车更贵。 葛丽丽顿时觉得刘易风更值得他把握住了，有这么多跑车，他却只说自己喜欢兰博基尼，在这里面最便宜的兰博基尼。 这是个低调的男人，葛丽丽又给刘易风贴了一个新的标签。 刘易风走在前面，葛丽丽在身后贪婪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葛丽丽觉得，自己深深地爱上了他，在遇到刘易风之前的种种，压根都不是爱！ “这才是最合适我的男人。”葛丽丽暗暗对自己说道。 “已经很晚了，丽丽你早点休息吧。”刘易风对葛丽丽温声嘱咐道，随后一个响指，一旁等候已久的佣人就低声细语的准备带葛丽丽去卧室。 “等等。”刘易风叫住了她们。 在葛丽丽回头时，刘易风似乎有些情不自禁，他有些局促又有些期盼的问道：“丽丽，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问完，也不等葛丽丽回答，刘易风就微微的低下了头，羞涩的耳朵都红了，红的要滴血似的。 “我相信！”葛丽丽看着刘易风坚定的回答道，眼里有着鼓励，有着倾慕。 “呵呵！”刘易风高兴的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晚安。”葛丽丽对刘易风微笑着说道，随后转过身。 在转身之后，两人的眼里都闪过一丝猎物入彀的狼光。 “好了，今天累死我了，拜拜。”一直和李亢连线着，情况实时转播，刘易风终于摁下了挂断键，随后便去洗漱了。 挂了电话李亢也准备去洗漱睡觉，可刘飞却向电脑走去。 他打开电脑点开文档，开始噼里啪啦的码起字来。 “养猪的，你居然还能码得了字？”李亢怪叫一声。 码字要心绪宁静，现在的刘飞能宁静的下来？ 刘飞手上不停，依然快速的敲打着键盘，嘴里回答道：“离了婚我就是二婚了，德市二婚男没点身家怎么娶得到老婆？” “……”该夸他想的长远还是骂他没心没肺？ 还是那句话，养猪大佬，恐怖如斯！ “现在我要多赚钱，就要多码字，一天四万，一个月一百二十万，按我现在的订阅能赚好几万呢，金手指那边情况如何不用管，我信他。光凭码字我也要一年再挣个老婆出来！” 刘飞是那种付出时，倾尽所有付出，但是等一腔感情打了水漂之后也不会过于留恋的人。 他有着程序员的理智和成熟男人的冷静。 悲伤过了，那就为以后做打算。 刘飞说一年再挣个老婆并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李亢不再多言，生怕打扰了刘飞“挣老婆大计”。 …… 明天开始，双更，上架前预预热～ 91.豪门独子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刘飞一早弄了个软件在电脑上和刘易风实时对接，不用辛苦李亢那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手机了。 程序员真的是块宝，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要便宜哪个女人。 刘易风那边的情况也让李亢震惊了，这才是清晨，一大早的他就又玩出了新高度。 就凭这手段，他要是喜欢女人，什么样的追不到？ 楼下花圃里的花开的正艳，刘易风却从做鲜花生意的姐姐那里拉来了一车开的正艳的玫瑰。 葛丽丽自然认不出玫瑰是什么品种，他也就只要了正时鲜也最便宜的那种。 一车玫瑰几万朵，成本也就是个人工费而已，刘易风的那位姐姐不但白送，还贴心的送货上门。 刘易风起得早，早就已经带着一束束蓝色妖姬拜访过蓉城市里的姐姐们了，把她们哄的眉开眼笑，都夸他机灵之后，这才拉着那一卡车不值钱的玫瑰回了别墅。 院子里成了花海，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刘易风立在其中，像个王子。 葛丽丽穿着淡黄色连衣裙，站在大门口惊喜的望向了院子里，捂住了嘴巴无声的落起了泪。 可是刘易风觉得，她哭的还没前几天的刘飞好看。 随后，刘易风努力压下心中的恶心，迈开大长腿，缓步走到葛丽丽面前，笑的灿烂。 迎着阳光，葛丽丽觉得刘易风浑身都是灿烂的，散发着金光。 走到葛丽丽面前，刘易风单膝跪下，轻轻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然后郑重的打开，里面躺着的赫然是那枚他们之前看过的大钻戒！ 刘易风果然是回去买戒指了，他应该是直接联系了他们的老板才最终把这枚这么大的钻戒拿下。 葛丽丽如是猜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开始专心看着面前的刘易风落泪。 “丽丽，也许你觉得我求婚过于轻率，可是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所以我鼓起勇气和你搭讪了。”刘易风说的深情款款。 “这三天的接触，我觉得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我们俩都合拍极了，我、我想和你组成家庭，一起迎接未来，丽丽，你愿意嫁给我吗？” 谁能拒绝？谁舍得拒绝？谁又忍心拒绝这么一个深情又帅气关键是还多金的美少年？ 葛丽丽？她更不可能拒绝了。 “我愿意！”葛丽丽大声的回答着，适时落下了幸福的泪水，对着刘易风羞涩的伸出了左手。 刘易风赶紧把钻戒套在葛丽丽的无名指上，兴奋的跳起来，接着一个公主抱，把葛丽丽抱在怀里转着圈，这一刻葛丽丽的心也被转飞了。 “丽丽。”刘易风气喘吁吁的放下葛丽丽，温柔的说：“这个月28号是我生日，那一天你嫁给我好不好？” 八天后！葛丽丽一阵幸福的眩晕，她点了头，理智还是让她问了出来：“刘易，你家里人同意吗？” 刘易风对她俏皮的眨了一下眼，把她的心拨的一乱。 只听刘易风自信的说：“我爸妈就我这么一个孩子，我们领完证他们再不同意也没办法～再说了，我妈宠我，我爸怕我妈，你就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豪门独子！ 葛丽丽更是倾心。 离婚，必须要赶紧离婚！赶紧甩掉刘飞这个阻碍她幸福生活的绊脚石！ 定了定神，葛丽丽对刘易风恋慕的笑道：“我要先回德市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呀，你到时候就和我一样把户口本从家里偷出来我们就去领证，我一天都不想和你分开！”刘易风撒着娇，把葛丽丽的心都萌化了。 葛丽丽嗔怪的看着刘易风：“你以为我能和你一样任性吗？总得劝服我爸妈。” “好吧。”刘易风伸出胳膊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嘀咕道：“小姑娘就是麻烦。” 在葛丽丽刻意薄怒的眼神里，他赶紧改口：“可是你最可爱！我送你回家，顺便见见你父母，让他们安心。” 葛丽丽哪敢让他送？赶紧制止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再说我约了朋友呢，闺蜜之间的行动男人不能加入！” “好吧……”刘易风委屈的鼓起了包子脸，可怜巴巴的对着手指。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葛丽丽在刘易风脸上亲了一口，顿时把他恶心的不行。 “哦～”刘易风拉长了脸，真心实意的那股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让葛丽丽又笑了。 葛丽丽许诺道：“你生日前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肯定要回来，回来骗着刘易风赶紧把婚结了。 葛丽丽走了，带走了那个大钻戒。 “离婚，赶紧离婚，最好今天赶在民政局下班以前就离了！”一离开这里，葛丽丽就心急如焚。 跟刘飞结婚就是个错误，如果没结她今天就能拖着刘易风去把证给领了！ 想到这个，葛丽丽就一阵糟心，浑然忘了当时巴住刘飞时，还庆幸自己找到了一张能赚钱又好拿捏的长期饭票。 刘飞也估摸着时间，在葛丽丽回家前赶到了家里。 他准备好了台词，准备拿回自己应得的损失，两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这是刘易风给的价，是葛丽丽想要离婚必须付出的代价。 “刘飞，我们离婚吧。”一见面，葛丽丽就开门见山。 刘飞愣了，他也没想到葛丽丽开口就是这一句，所以他的演技一点也不显浮夸。 他垂下头低低的问道：“为什么？” “和你结婚两年，我一直没有安全感，爱情也渐渐在生活中消磨殆尽，只剩下柴米油盐，我想追求自由。”葛丽丽面色略略苍白，真的像极了一个被沉重的生活折磨的不堪重负的女人。 在此以前，刘飞一直很心疼这样的葛丽丽，只要她摆出这个表情，刘飞就什么都能答应。 可如今，他只想笑。 看，自己多么可笑，被这样的女人玩弄的跟个二傻子似得。 真正被生活压垮的是一天只有二十五块零花钱的刘飞，而不是这个一个月挥霍着他两万七千块的葛丽丽！ 他们的家务是刘飞下班后做的，而且家里老人身体尚且健朗，不需要人照顾的同时反而时时照顾他们，两人又没有孩子需要养育，神特么生活的重负？ 怕是高建军的重负压垮了她吧！刘飞内心冷笑。 “对、对不起。”刘飞按着心中的剧本演着。 百多万字的小说都写了，这点剧本早就在刘飞心中完全成型。 因着一贯对刘飞的了解，葛丽丽完全信了，刘飞这是舍不得她，依然在她的掌控之中。 “能不能不要离婚。”刘飞仰起头，眼神里满是脆弱的祈求着，他的脸色比葛丽丽的还要苍白。 “不可能，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了，离，必须要离！”葛丽丽咆哮道。 她知道，这样的他刘飞拿他没办法，刘飞最怕他生气，他是一个温和好拿捏的男人。 “好吧……”刘飞溢出两滴泪，随后背过身吸了吸鼻子，五分钟后才转身面对葛丽丽道：“那就离吧，我尊重你。” 自己一咆哮，刘飞果然同意了。 ………… 谢大佬我的心中国心的打赏。 92.离婚的代价——两百万 随后葛丽丽故作大方的说道：“房子我就不要了，都给你。” “好……”软包子刘飞无不应是。 “那就这样吧。”谈妥两人唯一的共有财产，觉得自己大方无比很对得起刘飞的葛丽丽立马起身，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奔向刘易风的怀抱。 “我的工资，你什么时候转给我。”就在这时，刘飞在葛丽丽身后突然问道，让葛丽丽后背一僵。 “什么工资？钱都被你花完了！”葛丽丽刻薄的说道。 刘飞缓慢却坚定的说：“我一天只有二十五块可花。” “家里不要花钱的啊，现在生活开销那么大，那点工资怎么够养家。”葛丽丽的声音变得尖利。 刘飞指着自己的衣服说道：“我连优衣库都舍不得买，一个月能花多少钱，把我的工资还我，我跟你离婚。” “吃饭不要钱？养老人不要钱？你这人真无耻。”葛丽丽转过身，眼神就像择人而噬的鬼。 呵呵，到底谁无耻。无耻是无耻者的通行证，真是个可悲的世界。刘飞心中冷笑。 “我爸妈没要我们一分钱，还总是送东西过来。钱是我辛辛苦苦挣得，不还我，我就不离婚。”刘飞话语间寸步不让，字里行间的意思透着极致放委屈。 表现的就好像是老婆已经没指望了，拼命想要多捞点本的失意男人。 “没有，钱早就花完了。”葛丽丽死皮赖脸，破罐子破摔。 刘飞笑了，他完完全全的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在认识三年后。 “那就耗着。”刘飞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本来就不想离婚，你要是不给钱咱们就不离，你还是我老婆。” 然而葛丽丽最怕耗，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但是哪怕如此，葛丽丽还是强硬的说道：“我非要离的话，强制离婚你能怎么办？现在就去离！” 刘飞生怕她喊哑嗓子，好心提醒道：“今天星期六，民政局没开门。” “再说了。”刘飞居然咧嘴笑了：“不还我钱，我是不可能离婚的。” 葛丽丽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有刚刚摘下来的那颗闪亮的大钻戒，她安了心，忍着割肉般的痛说道：“我给你十万，赶紧给我把婚离了！” “十万？”刘飞又笑了，看傻子一样的看向葛丽丽：“这些年你从我这拿走的有一百万了吧。” 随后，在葛丽丽绝望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出了价码：“两百万，少一分我都不会离婚了。” “啊啊啊啊！”葛丽丽突然发出了神经质的尖叫，刺耳的像野兽的嘶嚎。 刘飞神色却一点未变，依然带着笑定定的看向她。看似平静的表情里，眼中却有着疯狂，似乎是要拖着她一起死。 “两百万，你想都别想！”葛丽丽尖叫完了之后看他的眼神像看着仇人。 这是和自己恋爱一年同床共枕两年的女人啊！ 刘飞的心里闷闷的，周身的空气很沉重，压抑的他有些不能呼吸。 这一刻，他是真想和她同归于尽的，只是想想父母，想想为自己尽心尽力的李亢和刘易风，他热的发烫的大脑冷静了一些。 因为缺氧，他觉得自己有些眩晕。 不止眼瞎，心也瞎。在心脏的闷疼中，刘飞这样骂自己。 同时他看向葛丽丽，眼睛盯得死死的：“那离婚，你也想都别想。” 这话一出，葛丽丽的眼神变了又变。 接下来又无缝换了态度，看着刘易风哀求道：“八十万，我只有八十万，全都给你，你和我离婚好不好？” 呵呵，没想到她居然有八十万，刘飞心里觉得嘲讽极了。 看来那个男人对她不小气，每日这样爆买，还能有八十万的存款。 也是，毕竟跟了六年。 刘飞心中悲哀，他和那个男人没什么区别，对葛丽丽来说他们都是凯子，都是这个女人捞钱的工具而已。 其实刘飞不知道的是，葛丽丽除了长期钓着的高建军还有不少其他的凯子，刘飞每日上班很忙，葛丽丽应付着一圈男人也很忙。 不这么辛苦，葛丽丽也不可能在维持着奢侈消费的情况下，还能攒上八十万！ “不好！”刘飞的话里再没有一丝温度，冷的像冰，刺人的像剑，扎的葛丽丽心痛的同时又对刘飞的突然转变有些猝不及防：“两百万，少一分都别想离这个婚，不愿意的话你去法院告我，让法院判。” 葛丽丽现在哪有什么功夫真的去玩什么强制离婚，那样的话黄花菜都凉了，而且闹大了刘易会不会知道？时间拖久了会不会有什么变故？这些问题都是葛丽丽最为担心的。 刘飞变的不像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刘飞了，葛丽丽苦涩一笑，心中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和刘飞结婚了。 那时候和高建军冷了，眼见着接下来没了依靠，这时候老实腼腆又能挣钱的刘飞就入了眼，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麻烦。 见刘飞坚决，八天后就是刘易风的生日了，葛丽丽心道不能拖，为了以后的前途，她决定咬牙付这两百万。 这个婚结的真是亏，没捞到好处不说，算下来总共还得倒贴一百万。 “好，我给。”葛丽丽声音喑哑，充满着悔恨。 她不止肉疼，连心肝都是疼的！ 可是，她哪有两百万啊，葛丽丽开始寻思起来，怎么样才能凑足这两百万。 星期一民政局上班，离现在还有两个晚上一个白天，她必须要把这一百二十万的差额给补齐了！ 打定主意，葛丽丽毫不犹豫的收拾了东西，提着两个大箱子离开了刘飞家，收拾东西时她还不忘带走了刘飞的工资卡。 呵呵，冷眼旁观的刘飞现在只想笑。 拿吧，都拿走，反正想要离婚总得乖乖的把一切都还回来的。 另一边，继续实时连线的李亢和刘易风都震撼了，这女人真特么无耻。 幸亏刘易风给的鱼饵足够大，足够让她失去理智，不然刘飞哪怕想离婚，恐怕也得被这女人狠狠咬下一块肉。 鬼知道这种女人能用出什么手段！ 随后，刘易风的电话就响了，他对李亢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拿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赫然是“贱女人”三个字。 接通电话，刘易风开了公放。 “丽丽，到家了？”刘易风主动问道，声音温柔极了，让李亢打了个寒战，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到家了，刘易，你那里有没有一百二十万，我爸说公司周转有点困难，这个月给员工的工资有点发不下来。”葛丽丽的声音里有着一丝脆弱，让人忍不住怜惜。 居然只要一百二十万，一分也没多要？ …… 谢大佬我的心中国心的打赏。 谢冰祥大佬打赏。 93.结婚证上换个字 刘易风大吃一惊，这葛丽丽什么时候改了性子，君不见她去港岛旅游也要说是自己定的又宰了高建军一笔，怎么对刘易风下手这么软？ 当真是缺多少要多少，完全不是葛丽丽的风格啊。 看来是真爱了，李亢心中也啧啧叹道，看向刘易风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连葛丽丽这样的女人都能轻易搞定，简直神一般的存在。 这手段，真高！ 刘易风全身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言语里却有些为难：“我昨天买钻戒把钱都花完了，还差了一点点，要不……你等几天？下个月我爸给我零花钱就有钱了，到时候给你一千万！” 下个月，现在就是等不起啊！等到下个月，事情万一暴露了，你还会娶我吗？ 那边的葛丽丽有些苦涩，包里的大钻戒此时也不能变成一百二十万，她也舍不得用这枚入豪门的凭证去换那一百二十万。 葛丽丽没答话，这厢刘易风急了，急忙道：“那我去找我爸要钱，现在就要，就说我钱花完了。就是怕他调查我的资金去向，不过没关系，我要完钱就立马跟你领证。星期一就领，赶紧把事情定下来。” 说完，他得意的笑出了声，似乎为自己的机智点了赞。 刘易风一如既往的“单纯任性”啊。 葛丽丽哪敢答应啊，这一查怕就查到了自己的底子，领了证木已成舟哪怕他父母再反对，那补偿也会是个天文数字。 所以这样一说她哪里还敢再要刘易风的钱，如果把家长招来她恐怕立马就会被揭穿。 “不用了，没事，拖两天就是了，不用那么麻烦。”葛丽丽赶紧拒绝，随后心慌意乱的挂了电话，愁色更浓。 苦苦思索，葛丽丽最终有了目标，她眼睛一亮，拨通了高建军的电话号码：“高建军，我想和你断了，给我两百万青春补偿费。” 那边的高建军好像正在饭局里，一听这话炸了：“两百万，你以为你是镶金的？就一百万，爱要要，不要滚蛋。” “不给我两百万，我就去找你老婆。”葛丽丽威胁道。 高建军无所谓的说：“你随便去找，我们俩各玩各的。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最多你一分钱都拿不到罢了。” 一听这话葛丽丽就软了下来，看来高建军那里是拿不到更多的钱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威胁之言，如果不说那话也许还能再磨二十万出来，现在这样子看来只能拿一百万了：“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我现在急需钱，你要立刻给我。” “滚犊子，老子现在忙着呢，明天给你，等不起就别要了。”高建军一点也不客气，六年时间也早就玩腻了。 葛丽丽结了婚之后带来的新鲜感，他这两年也没什么感觉了，就算葛丽丽自己不提出，高建军过阵子也准备提出的。 不过高建军是个敞亮人，虽然不打算继续了，但是该给的分手费还是会给的。 只是这笔钱得是市价，高建军是生意人，可不是个冤大头。 “好吧。”葛丽丽应了，高建军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惴惴不安的一夜，葛丽丽有些紧张的难以入眠，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借口害怕天黑撒娇和刘易风打着电话，刘易风十分温柔的陪着她聊天。 独自在家的刘飞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码起了字。 唯独李亢睡的挺好，他知道葛丽丽走不出刘易风的套路，这个局稳得很！ 当一个人被蒙住了心，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哪怕全世界都在劝他，在见到棺材之前他自己都会一门心思的主动往套里钻的。 葛丽丽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在葛丽丽的不断催促下，高建军在中午时候给她转了分手费，顺手把她拉了黑。 拿到钱之后的葛丽丽，给刘飞去了个电话，凄声哀求道：“刘飞，一百八十万行吗？我只筹到了这么多。” “两百万，给了明天就去办离婚，不给我们就继续耗着。”说完刘飞就挂了电话，话里尽是破罐子破摔之意。 然后他按刘易风说的，起草了个离婚协议，说明这两百万是葛丽丽出轨导致离婚付给他的离婚补偿。 这样做了，即使以后葛丽丽撒泼找茬，再闹上法院他也有说辞。 这是一份经得起法律考验的协议。 葛丽丽挂完电话有些六神无主，恰好这时她的好闺蜜琪琪打来电话，约她逛街。 眼睛一亮，葛丽丽心中有了算计。 “琪琪，你得帮我一个忙，你知道吗，我要嫁入豪门了！”葛丽丽恍如找到了主心骨，兴奋的说道。 葛丽丽说完一切，她的这一番奇幻的经历让琪琪也兴奋不已，葛丽丽要能嫁入豪门那她也有机会认识上层社会的人了！ 虽然她继续不多，但是咬咬牙还是能凑出两百万的，她毫不犹豫的用了两万的花呗，这钱是投资，花的值！而且葛丽丽很快就能还掉的。 于是半小时后，葛丽丽凑齐了两百万。 而在他们原来的家里，刘飞正拿着一份离婚协议在等着她。 葛丽丽毫不犹豫的签了字，等确认两百万到账后刘飞也签了字，只等明天拿到离婚证两人就正式结束夫妻关系了。 这一夜，葛丽丽还睡在刘飞的家里，他要监视着刘飞，生怕他逃了让自己不能及时离婚。 殊不知，刘飞也是这个心思，她要是突然醒悟过来反悔，想要再离婚又是一桩麻烦事！ 第二天一早，葛丽丽就急匆匆的把刘飞拽起来往民政局赶。 去的太早民政局还没上班，两人都蹲在马路上急切的张望着。 太阳晒得葛丽丽有些发晕，没有化妆的她看起来样貌普普通通没什么亮点，就是一身小白花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有些怜惜。 当年，自己就是被这个女人这样套牢的啊，刘飞忍不住有些自嘲。 这时，民政局的门开了，葛丽丽瞬间柔弱尽去，一把拉住刘飞的胳膊，把一个大男人拽的踉踉跄跄的就往民政局里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着急结婚呢！ 第一对儿就是办离婚的，还这么早。工作人员有些意外。 但是他们手续齐全，工作人员也没多话，在他们交了工本费后给他们的结婚证的开头换了个字。 自此，刘飞终于恢复了自由，还得到了大大的一比“补偿费”。 拿着离婚证，两人都一阵轻松。 尤其是葛丽丽，笑的那个开心。 要不是刚刚给他们办的证，工作人员还以为她是来结婚的！ 94.编辑大大半个爸爸 不知为何，这离婚证捏在刘飞手里，比两年前拿到结婚证时感觉还要安心。 分道扬镳大约就是离婚后的夫妻应有的状态了，葛丽丽给刘易风打完一个电话撒了娇之后，转身去了德市一家很隐秘的美容整形医院，在那里她要用最后剩下的几千块钱修复一下两年前曾经修复过的东西。 然后，她就要去找刘易风，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 葛丽丽的心已经开始飞了。 挂完电话，又给刘飞打了电话确认他们真的离了婚之后，刘易风就微笑着把葛丽丽的电话拉黑，随后又向帮过他的姐姐们一一致谢。 接着他就取出那张临时办的电话卡，折为两段之后从厕所冲走了它。 刘飞请了一天的假，离完婚也无处可去，干脆就去了刘易风家，带上了卤味和白酒。 三人就着卤味喝的酩酊大醉，刘飞半醉半醒间还要爬起来码字，被刘易风拉住了，又摁着他灌了一大口酒。 这一觉从早上睡到半夜，然后昨夜唯一一夜好眠的李亢被闹钟叫醒了。 他洗了个澡，洗去一身酒气，然后把两人踹醒三人结伴去宵夜。 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肚子早就空了。 在李亢的严令下，两人没敢再叫酒，点了一大桌烧烤老老实实的喝着酸梅汤。 “养猪的，你爽了，结婚两年一分钱没花，反还倒赚一百万，就当葛丽丽帮你理财了，你说她是多会持家的一个女人？”李亢毫不客气，直接扎了刘飞的心。 可是这话却让一桌人哄堂大笑，连刘飞也跟着笑的开怀，好像还真是这个理没错。 刘易风捂着肚子赞同道：“确实是这样，两年翻倍，你这媳妇儿了不得啊。” 李亢又开始讲笑话，他把之前养猪的拼命码字打算再挣一个老婆的事讲了，然后对刘易风道：“养猪的现在有钱了，再娶个媳妇儿也是说娶就娶的事儿，哪还用码字挣！” “呵呵！”刘易风一声冷笑，然后对刘飞问道：“我一个姐姐有个项目，稳赚不赔，我投了，你跟投吗？” “投！”刘飞回答的没有丝毫犹豫。 这钱是刘易风和李亢帮他要回来的，白捡的一样，刘易风肯带他投资，他自然也是全心信任。 “三年后还你两个老婆。”刘易风撸着串，笑了。 他不傻，也知道为自己以后做打算。 这些年来他虽然挣得多，也没少花，可他也一直有投资，都是那群姐姐们的人脉，大家跟他关系好没人坑他，有好项目就叫他跟投，这些年带他着实赚了不少。 虽然他住着老式小区，但是身家却不少，足够他下半辈子花了，而且现在还在一直以不慢的速度增长着。 不然只靠会所的那点收入，一天一个蓝钻大盟他可打赏不起。 他可不会再像六年前那么傻了，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给一本书砸进去，当时那本还是别人的！ “什么项目，带我个。”李亢听到这个也很积极，三年翻倍啊！必须跟！ “好啊，启航大大准备投多少？”刘易风早已把李亢当朋友了。 李亢说的豪气冲天：“六万！” “……” 刘易风给李亢加了份烤脑花，脑花端上来，刘易风把它摆在李亢面前说道：“启航大大，您一边吃脑花去，大人的话题小孩子不要参与。” “……”李亢想哭。 不过这一桌确实他最小，刘飞28，刘易风也26了，唯有他是一个22岁刚刚大学毕业的小鸡崽。 “哼哼，现在瞧不起我，等我换了一针见血技能，怕你得跪着求我指点。”李亢吃着脑花，心里嘀咕道。 “一会儿我就要走了，你们别想我哦。”李亢冷不丁的突然放出了一个炸弹。 在德市的日子过的太好，好到他都忘了时间，今天也是假期最后一天了，他得赶半夜的飞机连夜回沪市。 坐火车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奢侈一把，买了机票。 “启航大大，怎么这么突然？”如果李亢不说，他们都差点忘了李亢还是一个有正经工作终点编辑的人。 “突然吗？”李亢问道，两人同时点头。 李亢摊手无奈道：“因为，我也忘记时间啊。” 这半个月经历的实在是有点多，从给养猪的支招让他把老婆弄到港岛购物起，到他今天离婚，都是在这短短个半个月里发生的。 自从他来德市之后，事情可谓是一波一波又一波。 李亢不由有些歉意滋生，但是随后他又醒悟过来，错的又不是他，而是葛丽丽！ 如果他不来，养猪的这一辈子说不准就被她骗到底，顶着绿帽乐呵呵的为葛丽丽奢侈的生活劳心劳力，说不准稿费最后也都填到了葛丽丽那个无底洞里。 想到这里，李亢挺直了腰，对刘飞语重心长道：“以后挑女人，不能只看脸，好看人的品性。” “启航大大。”刘易风举手，李亢示意他可以发言了。 “我以人格保证，葛丽丽脸也不好看。” “……”李亢想了想，确实比陈潇黎差远了，于是对刘飞同情的问道：“你之前是图啥？” 刘飞委屈了，他也不知道他图啥啊。 李亢觉得有必要让刘飞认清现实，他酒还是有点没醒彻底，指着刘易风道：“你看，葛丽丽哪点比我们金手指好，脸比不上，性格更比不上，人品那就不消说了，你还不如娶了我们金手指算了。编辑大大半个爸爸，我做主把我们金手指嫁给你了！” 刘易风没说话，只捧着酸梅汤小口喝着，面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红，只是李亢和刘飞都没发现。 刘飞笑道：“启航大大别开玩笑了。我们那是哥们，哥们儿懂吗？” “呸！”刘易风突然啐了一口，骂道：“鬼特么和你是哥们！” “好吧。”刘飞想到刘易风是个受，于是舍身换了个词：“姐们儿行不？” 这一下把刘易风逗乐了，笑个不停。 再丰盛的宴席也终有结束的时候，再美好的相聚也必有分别的一天。 三人在机场外依依惜别。 …… 今天开始起两更！ 95.养猪大佬，恐怖如斯 离别前，李亢交代了又交代，他让刘易风好好学习写文，早日自己挣个盟主。 刘飞也认真的保证，会好好调教刘易风。 “调教？”刘易风听到这个词时，神色莫名。 不是李亢不近人情，实在是若金手指这个任务完不成，任务就会一直的卡在那里，如果卡一辈子，那李亢每半年能赚三百感激值就变成两百了，技能获取速度就会无端的慢三分之一，他可扛不住！ 得了保证，李亢终于安心的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刘易风感叹着开口了：“启航大大是个好编辑，他不让我给自己砸蓝钻大盟来着，说我砸了浪费。” “没错，大大是个好编辑，可惜我不在他手下。”刘飞有些遗憾。 刘易风笑道：“你书快完结了吧？” “是啊。”现在一天四万字起步，之前也写了一百多万，再过一个多月差不多就得完结了。 “完结了就来呗，一起投奔启航大大。” 刘飞一听就神色一喜，确实如此，开了新书就能去了嘛 启航大大，等着我！刘飞心里喊道。 黑沉沉的天空里，脚下星星点点的灯光看起来尤其的美。 哪怕深夜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可城市里的淡淡灯光依然照亮着整个城市，给足了人们安全感。 华国繁华，由此可见一斑。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四点钟了，还好这里离公司够近，李亢还能睡四个半小时。 八点五十，李亢上道11楼，先去找主编王奇销了假。 “事情还顺利吗？”王奇关心的问道。 “顺利，都很顺利。”李亢堆笑答道。 刘飞完成任务但是却离了婚，刘易风写文进步了许多，黄崇还在稳定更新着，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顺利吧。 再过半个月，他和系统就能两不相欠了。 欠着别人的感觉，他不太喜欢。哪怕对方是个没有感情的系统。 回到办公室时，同组的编辑们也都来了，大家正在围着郭安看数据。 “李亢，你不知道在你休假的这一阵子，老郭那出了个奇人。”张先亮见李亢出来，招呼他一起来围观。 其他人不知道李亢和郭安私底下的恩怨，还以为两人关系不错，是老师和徒弟的关系。 “哦？”李亢闻言，凑了过去。 郭安的电脑页面上居然是刘飞的《重生之养猪大佬》这本书的数据。 “这本书，连续十多天了，天天四万字往上发！”张先亮说的手舞足蹈，简直有点像活久见系列。 现在的终点，看点热闹也挺难的。 前阵子天天砸蓝钻的大盟最近也消停下来，只能围观养猪大佬鸳相了。 王姐也补充道：“你手底下那本书的土豪作者，给他炸了一个蓝钻大盟后，他就天天爆更没断过，是网站里的一本书了，这作者是用意念写书的吗？” 养猪大佬，恐怖如斯。 他震撼了终点一整个编辑部。 “他昨天也更了吗。”李亢问道。 养猪大佬昨天明明一早就去离婚，然后喝酒醉了一天，半夜又去吃了烧烤送他去机场，哪来的时间码字？ “更了。”郭安笑的得意：“昨天从凌晨一直更到早上七点，五万字。” “卧槽。”李亢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合着昨晚上刘飞通宵码字码到被葛丽丽拖出去直接离婚？ 真乃神人也。 “而且这个养猪大佬啊，他新增订阅也多的吓人，那数据后期潜力肯定很大，还要有一波涨势。”张先亮一甩他那艺术家气息十足的不羁长发，果决的判断道。 “老郭，恭喜了，恭喜你手下又出了一本大火的书。”张先亮叫着要郭安请客，郭安却尬笑的打着哈哈。 虽然面对着五人，郭安笑的开心，但是他心里却有着一丝隐秘的不爽。 盖因这养猪大佬鸳相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前两天他给这人发消息却发现发不出去了！ 那人是把自己拉黑了？！ 这件事，郭安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肯定如果这群同事们知道自己被拉黑了，肯定会如苍蝇见血一般的去拉拢这个养猪大佬，让他把新书挂在他们自己名下！ 所以，哪怕养猪大佬这本书表现如此强劲他也没有给他任何推荐位，这是郭安暗搓搓的报复。 不过郭安并不打算压这养猪大佬的下本书了，这个作者有些潜力，用好的话一个月能让他的奖金上两个台阶呢。 郭安并不会自毁长城。 虽然……他心里还有些不甘，他手下那么多书为什么偏偏这本火了？ 李亢笑而不语，养猪的这本书火是必然的，书的节奏上佳，更新速度又快。 这在现在的终点可谓一枝独秀，不火就没天理了。 他现在还有一些事要办，他想要一些首页资源推一推陈潇黎那本书。 因为陈潇黎那本书预计要在八月一号上架销售了！ 他手下才两本书，又是纯新人，自然没有什么首页资源供他推书。 这种事情找主编不太好，因为首页新书页面需要一步步拼杀才能取得，他若是直接找主编要就是属于插队，首页老书是要拿订阅成绩说话的，他手下的两本书都没上架，打赏某种程度上又不做数，也没有资格插队排上去。 所以李亢有些发愁，他想找人匀一下资源，可他的面子又不大。 思考了良久，李亢决定还是问同事们了。 他先找的是张先亮，可是因为首页竞争中不仅止是他们组的事，而这周张先亮手下恰好也没首页资源。 随后李亢再问王姐，她倒是有，可恰好她的被郭安借口有书要推，给提前匀走了，就在昨天。 又问了其他编辑，他们也都是如此。 李亢明白了，郭安这是算准了陈潇黎八月一号要上架，故意这样卡着他呢！ 首页资源和分页资源的推广能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终点的用户，许多是不点进分页只看首页的，何况分页有多达十几种分类，光凭这个分页的流量就和主页有着天差地别。 96.新的生活 分页里再好的位置一天能涨上一两千收藏就是奇迹了，陈潇黎现在在获得两周推荐后能有三万多收藏，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 可这，已经是李亢能给的最好的了。 然而首页挂一天，哪怕涨上上万收藏都是有可能的，加上李亢的buff，看到它的人里面必然有一成人会点开，李亢相信凭着陈潇黎书的质量，必然会留下他们。 如此一来，涨上几万收藏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的话八月一号，陈潇黎的书也就一定会有个开门红。 可郭安，提前把这一周的首页资源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里。 他就是想要卡住李亢的脖子，卡死陈潇黎的书！ 几万收藏的书，以终点现在的情况，首订也就那么回事，撑死两三千。 虽然这个数量已经不少了，但是郭安明白，对陈潇黎来说这就是打脸，能狠狠地扇她一巴掌。 如此一来，这本书对陈潇黎来说那就是扑的彻底。郭安就能凭这个好好的恶心陈潇黎一把，虽然仅仅只是恶心，没什么别的用。 王奇虽然知道这书是她的，但是因为总编没下令，李亢也没提要求，他不好擅自做主安排推荐。 毕竟那位可是听说签了保密合同的，连王奇从别的途径听说也只能装作不知道，所以这事儿就这样卡在那了。 于是《单车》这一本追读如此之高的书，面临着没有首页推荐安排的尴尬局面。 虽然李亢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但是他本能的觉得陈潇黎的书不应止步于此，要知道她写的可是要比白杨还要好啊。 最近她的更新可以看出来，她说养猪的书有许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并不是随口说说，她的节奏在变化，变得明快多了，她还在进步！ 一个人厉害不可怕，但是他如果厉害还在努力那就可怕了。 自己这边的推荐不应该是拖她后腿的理由。 所以李亢在发愁，愁的几乎白了头。 葛丽丽也在发愁，出了手术室之后，刘易风就不接她电话了，无论怎么打都是关机！ 还好，换了电话打过去对面依然是关机，看来自己不是被拉黑，而是他可能有事关机了，葛丽丽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她确实是被拉黑了，只是……刘易风也换了卡。 他又不傻，去骗她离婚还用自己常用的电话卡，那不是坑自己么？ 刘易风做事稳妥，之前的那个电话卡，早就进了下水道了。 现在已经是联系不上刘易风的第二天了，葛丽丽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一直以来的谨慎让她的头脑渐渐降温，同时也收起了那丝侥幸。 哪怕刘易风反悔了，她最起码还剩了个价值千万的大钻戒，葛丽丽攥紧了手中的丝绒锦盒。 甚至不用去蓉城，她在德市随便找了个珠宝店鉴定了那枚闪耀的大钻戒。 每次她拿出钻戒时，确实都会闪瞎一店人的眼，可随后她就会被告知，这是一枚锆石戒指，而不是钻石戒指，还是人工合成的锆石，压根不值钱。 也就底下的白金戒托还值点钱，虽然用料扎实，但毕竟只是个指环，材料也就只值几千块钱罢了。 她傻眼了，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可是她的心却更痛。 是刘易骗了她，还是珠宝店骗了刘易风？ 葛丽丽立马托在另一个在蓉城生活，但是却断了许久联系的闺蜜去珠宝店问询，结果对方告诉她人家那颗大钻戒还好好的在那展览呢。 不仅如此，闺蜜还说店员强调这是件非卖品，下个月可是要送到帝都总部的。 葛丽丽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被骗了！ 只是刘易骗她有什么好处？白白亏了一顿顶级的招待不说，那个戒指最起码也值几千块啊，可他们甚至连床都没上！ “刘易这是图什么？”葛丽丽百思不得其解。 嫁入豪门的愿望怎么看都已经落空，连戒指都是假的，葛丽丽心中再急，但是当务之急却是要及时止损。 高建军就算了，葛丽丽分手费都收了，心中也早已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厌倦，所以她把心思又重新放到了刘飞身上。 刘飞可是刚刚得了两百万呢，这笔钱怎么也要搞到手。 葛丽丽心中盘算好了说辞，打电话却发现怎么也打不通。 她想回家，又发现门上已经换了新的锁。 葛丽丽咬唇，在门口踟蹰许久，最终决定去刘飞的公司找他！ 怎么样也得把这个婚给复了，怎么样也要把那两百万重新拿回手里。 当时她提出离婚并没有说自己出轨了，刘飞那个傻蛋应该还不清楚。 这样的话，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刘飞还会像傻狗一样的继续任劳任怨，宠着自己，养着自己的。 控制了刘易风两年多的葛丽丽很自信。 “养猪的，你怎么不去上班？”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刘易风发现刘飞还在自己家码字，不由好奇的问道。 昨天是请假，今天怎么还在。 “辞职了。”刘飞轻松的说道，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有节奏的响着：“天天上班累死累活，还没个周末。如果不是为了高工资，我早就辞职了！” 刘易风这才发现刘飞不仅换了电脑还换了全套设备。 他现在用的已经那个破笔记本不见了，变成了一台崭新的台式机，同时还配了机械键盘加人体工学椅。 这一套东西一看就不便宜。 “你这电脑？” “今天上午刚买的。”刘飞回答道，同时还指了指脚边的几只大包，里面装了他本就不多的衣服和所有的证件，可以说他的全部家当都在这了。 “……” 感觉喉咙有些干，刘易风声音发涩，略带期盼的问道：“你这是想干嘛？” “葛丽丽肯定会回头找我，在你家借住喽。”刘飞对着刘易风灿然一笑，笑容有如正午的阳光，让刘易风有些晃神。 虽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是好像也不差，刘易风笑了：“行啊，不过要交房租。” 刘飞停下了打字的手，认真的看向刘易风，笑着说道：“教你写文当房租行不行？” “成交！” 而那边，去了刘飞公司却无功而返的葛丽丽却几乎身无分文了，她犹豫再三，终于把那枚人工锆石戒指卖了三千块，这样她手上才算终于有了些钱。 琪琪的电话她不敢接，删了她的好友又换了卡，这一套用的很熟，从这点看，她倒是和刘易风挺像的。 帮葛丽丽一起骗了刘飞两年的琪琪，那二十万算是打了水漂。 那两万花呗，不知道下个月要从哪个凯子身上捞回来了。 反正，在葛丽丽找到下一个接盘侠以前，她是没指望了。 就算以后找到了，有没有指望也很难说。 呵呵…… 97.两个黄钻总盟 葛丽丽长期操劳，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劳心劳力了。 所以她的样貌早已不是六年前刚刚和高建军在一起时那么水嫩，甚至和三年前准备套路刘飞时相比也已经天差地别。 所以高建军才会那么毫不犹豫的和她分手。 而刘飞呢，三年后的他更加成熟，不仅如此，在生活的强大压迫下，他解锁了写文天赋，因为那个蓝钻大盟的威力，看他书的人多了很多，他的更新也是以前的数倍，所以赚的并不比他工资要少。 甚至以后等他读者固定下来，收入也会越来越高。 若是未来能卖出版权，那更是了不得。 等开了新书，以这个更新和这个质量，刘飞恐怕会越来越火。 再有个生财有道的刘易风帮忙打理财产，刘飞未来变成“土豪”也是可期的。 他的潜力绝对不小，高建军之流，恐怕以后是没法和刘飞相比的。 此时，面对着刘易风笑容的刘飞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感谢葛丽丽了。 感谢她就此放手，感谢她松绑之恩。 不止是所谓的“投资翻倍”，更是因为她的一系列行为，自己重拾丢了好几年的写作，也明白了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我房子挂了中介，等卖了我就彻底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呗。”刘飞得寸进尺。 “好……” 刘易风心跳的有些快，可是他明白此时的刘飞还是不太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到刘飞彻底明白，也彻底接受。 在刘飞公司无功而返，葛丽丽蹲在了刘飞家门口，可惜的是她没有等到刘飞，只等来了带人看房的中介。 “全房家具都送，房东都不要了。”中介如此对客户介绍着。 这些装修，这些家具电器虽然是刘飞出的钱，可都是葛丽丽辛苦挑选的，也是她喜欢的，因为不过两年时间，这里的东西看起来还很新。 刘飞居然在卖房子，葛丽丽顿时心如刀割，他这是准备跟以前彻底告别？ 想到这里，葛丽丽更慌了，她拨通了刘飞的电话，动网大妈却告诉她刘飞关机。 刘易风都知道拉黑换号码，刘飞更懂。 不过他不用换号码，只用设置陌生电话自动拒接就行了，除了熟人，找他的都是广告。 这个设置他毫无压力。 至于葛丽丽会如何反应，那就不在刘飞的考虑范围里了。 在听说自己家门口蹲了个古怪的女人，还一直在打听自己的消息，刘飞决定卖房子办手续的事直接做委托。 他实在懒得和葛丽丽纠缠不清了，既然收了分手费，刘飞觉得自己应该有职业道德，遵守离婚协议里的约定，不再出现在葛丽丽面前比较好。 看完刘易风发给自己的后续剧情，李亢心中很有些感慨。 刘飞做事确实果断，毫不拖泥带水，是个做大事的人。 所以第二天听说刘飞的书更了八万字，李亢毫无波动。 兼职写书就能四万一天，全职写，八万并不稀奇。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擦了擦口水，要是在自己手下就好了，这简直是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啊。 而且因为自己技能的加成，在自己手下，刘飞肯定会发展的更好。 可惜了，李亢知道这人没那么好挖，书已经签在郭安名下，只能便宜他了。 现在他最烦心的，是怎么给陈潇黎宣传。 没有首页资源，现在这事儿，还真的挺难办的。 郭安肯定不可能放出资源，不然他就不会故意卡自己了。 如此看来，用他和张丽的事拿来威胁恐怕也没那么好用了，郭安这次是铁了心要坑自己！ 李亢恨得咬牙切齿。 因为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所以李亢在聊天时也忍不住说了。 “启航大大，宣传这种事，首页资源算什么？可以靠自己的。”刘易风发了个语音，声音慵懒。 李亢听完撇撇嘴：“怎么靠自己？圈子里面宣传作用不大的，一顾倾心书的名字和分类太劝退了。” “呵呵！凡人，你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刘易风发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就没再出声了。 一分钟后，李亢看着那个崭新出炉的黄钻总盟无语了，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而且这可是砸别人，不是砸自己！ 所以……刘易风这一下是真真正正的砸出了十万块钱！ “没事儿，小钱，我最近心情好。”刘易风无所谓的说道。 这是金手指大王砸出的第二个黄钻总盟，引来的大批人围观。 “金手指大佬，不止手指是金的，全身都是镶金的！”这是舔狗。 “官方砸的吧，终点的套路。”这是酸狗。 “卖屁股捧书？挺拼的。”这是那个名为“高穷帅”，而且立下了直播吃翔誓言的勇敢哥们。 但是不管众人如何说，《单车》这本书在上架前算是火了，而且是爆火。 什么首页资源，能有一个黄钻总盟有用吗？ 什么推荐能比黄金总盟更有作用？ 咳咳，如果有，那就只能是两个黄金总盟了。 《单车》书友群是自发建的，里面一直涌动着一股暗流，只是这不是穷b李亢能了解的。 他们那个神秘的喵信群听说只有一次性打赏过《单车》两百块以上的人才能进。 在刘易风砸了黄钻总盟之后，群主怒了，居然有人赶在了他们前面给书砸了黄钻，简直是……太爽了。 自家大大的书有土豪捧这是个好事啊，他们更加积极的筹款，终于在金手指砸了黄钻总盟的第二天凑齐了那十万块。 于是终点热闹了，黄钻总盟这种非土豪不玩的玩意儿，哪怕是在网站最最最热闹的时候一年也没几个，可是今年七月，却已经出了三个了。 一个名为“一顾倾心粉丝众筹”的id，又豪掷十万，再次打赏了她的作品《单车》一个黄钻总盟。 一本书，居然能有两个黄钻总盟！ 除了白杨，谁能如此？ 一顾倾心一时风头无两，哪怕是错过了宝箱，其他人也愿意点开去看看书，想看看这本书名如此劝退的青春校园类小说到底有多好看！居然能引来两个黄钻总盟打赏。 ………… 大家对刘飞，刘易风怎么看？ 他们这一对，是养猪的（刘飞）他想让刘易风搞基，让我这样写，刘易风又不开心了，我就也只好让刘飞也搞。 正好凑一对儿。 养猪的，鸳相。 刘易风，金手指大王。 故事部分真实，哈哈。 我觉得他们俩确实很有cp感。 大家可以猜攻受了。 …… 感谢黑色显瘦，看书走起，独木成枝，世子曰的打赏。 98.一本《单车》半边天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用在好像不是那么恰当。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一看就再也没有挪开眼了。 李亢声名鹊起的技能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一打开大额打赏页，《单车》的广告就在那挂着。 一夜之间收藏激增三十万，不仅如此追读也狂增十几万！ 同样的黄钻总盟，刘易风的书和陈潇黎的书差距立显。 看最新章节的追读就知道了，吸引力足有千倍之差。 李亢果断的把这个数据告诉了刘易风来扎心，丝毫没有顾及他的面子。 刘易风倒是挺坦然的：“这有什么，我的书不是还有一百多个人在看嘛！” 可刘飞不愿意了，他喝着小酒儿撸着串对刘易风眯着眼说道：“以后你下午起床后，先听完讲一小时的课再写，忒丢人了点。” “我丢我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刘易风不屑的说道，心中却有着某种让人心动的期盼。 可刘飞却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一口把铁签上的肉咬下，边嚼边含糊的嘀咕道：“你是我的徒弟，收了拜师费的那种，不把你调教出来我面子往哪搁？” 在一个蓝钻大盟的加持下，刘飞一书封神，他的书《重生之养猪大佬》已经入了终点精品库，即将完结了。 在整理新书思路的这阵子，刘飞有大把的时间来调教刘易风。 然而围观群众以及围观编辑李亢以为事情就会就此终结，他也承了刘易风的人情准备日后有所报，多多把一针见血用在他身上时，事情再度反转。 在被砸黄钻总盟时，陈潇黎本人并不知情。 原来陈潇黎设置的是自动发书，直到第三天，她打开了作家助手才发现在纷飞的打赏中，有两条特别醒目的。 陈潇黎在《单车》中发了个单章：感谢金手指大王的打赏，但是由于您的书并不符合我的推荐标准，所以黄钻总盟无福消受。 发完这个单章，陈潇黎二话不说就回了刘易风一个黄钻总盟！ 这也是真耿直，人家打赏了你黄钻总盟，不说客气一下就罢了，居然直言人家书烂，除了陈潇黎，也真是没谁了。 人家也没说要章推才打赏，因为不愿意推荐又回了一个黄钻总盟，更是没谁了！ 不过这三天，每天一个黄钻总盟，终点的瓜满天飞。 有人骂陈潇黎装，有人赞同她认真，只有李亢欲哭无泪，打个广告蓝钻大盟就够了，这两位一来一往算上扣税倒亏十几万啊！ 这十几万干点啥不好，就这样白白的给了终点。 这样想着，李亢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站错了队，作为终点编辑，他怎么能这样想呢？ 公司岂不是白给自己发工资了？ 再说，公司不赚钱自己的工资从哪来？ 自己的思想出了问题，李亢意识到了。 于是他检讨自己，决定站在公司的立场上想问题，可他一想还是肝疼。 陈潇黎的书粉却是一片叫好，对待作品哪怕不是自己的作品都如此认真的陈潇黎更值得他们喜欢。 由此，陈潇黎推过的另一本书《重生之养猪大佬》又再火了一把。 既然作者大大都推了，那必定是好书无疑了。 一些阴谋论的人说他们这是三本书联合炒作，被吃瓜吃的开心的群众联合回喷：你有钱，你也炒啊，官方途径蓝钻黄钻随便你刷，我们等着领宝箱！ 陈潇黎的大气行径为她再吸了一大波粉，收藏一夜之间又涨了数万，居然在上架之前就达到了四十万之多。 虽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死收藏，但是陈潇黎的书因为质量够好，追读也奇高。 唯独刘易风，虽然这阵子功力见涨但是因为时间还短不太明显，作为这波大瓜的主角之一虽然收藏涨得飞起，可那追读只是由可怜的一百多变成了四百多，连五百都没有达到！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李亢也回怼了他一句：”凡人，你对实力也一无所知。” 这话让刘飞黑了脸，重新指定了调教刘易风计划。 三连黄钻后，因为吸粉众多，接下来《单车》一书可谓蓝钻不断，书友自建的群已经满了三个正在建第四个。 这可把郭安馋的心中火起，这阵子看李亢的眼神都含着恨，似乎想把他生吞活剥了。 现在一本《单车》都能顶半边天了，上架后的《单车》将会更加恐怖。 而这一切本来应该是自己的，结果就这样被李亢给抢走了。 从来不会反思自己，郭安理所当然的认为如此。 所以，如果说谁不想见到《单车》大火，那就非他郭安莫属了，自己没有的别人也别想有，这是郭安一贯的心思。 见不得自己差，更见不得别人好。 所以，他算准了李亢的假期，提前把资源全部揽在手中。 可再阴的招，也挡不住滚滚的金钱洪流，更挡不住真正的好书崛起之势。 郭安许下好处，承诺了不少东西才换来的首页资源，并没有挡住陈潇黎，反而让他自己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分配到自己头上的首页资源要尽数拿来还债。 资源不是白拿的！郭安可是许诺了双倍奉还。 结果正好王姐手上一时没有太多合适推的书，在李亢因为手下的书三连黄钻总盟非要请大家吃甜品庆祝时，她把一个名额顺手给了李亢，免费赠予，什么都没要，让郭安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给自己时，可没见她客气，毫不犹豫的要走了未来两倍的补偿，结果现在却拿着自己的资源在李亢这做人情！ 没错，这个好位置本来是郭安的。 只是这个推荐要在八月了，那时候《单车》已经上架。 不过好推荐不怕晚，《单车》的知名度已经打响，锦上添花未尝不可。 至于刘易风的书，李亢可不敢往首页摆，暗暗的把他放到不起眼的位置一直推着就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太好的位置给了他，那可是会被读者骂的。 瞎眼编辑，因为刘易风的书，李亢已经被人这样骂过一回了。 但是李亢又无比期待着被刘飞调教后的刘易风能成什么模样，毕竟这事关自己的任务，他可不想一个任务卡十年，甚至卡到自己进棺材都完成不了。 …… 感谢我的心中国心大佬，凡凡凡大佬、霸总的霸霸大佬的打赏。 99.直播（前文有删改） 李亢也在美滋滋的算着。 这个月，终点爆发的四个黄钻总盟都是自己手下的书，再加上那些个蓝钻和零散打赏，李亢这个月只凭两本未上架的书，就收获了超过五十万的月销量。 而且这个数字已经逼近六十万，接下来零零星星的打赏加起来，超过这个数字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会超多少而已。 五十万月销奖金一万，六十万月销奖金一万二，加上应发奖金和补贴，扣完五险一金和税款，李亢算完发现下个月的月收入也应该在一万八以上了。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李亢心里爽歪歪。 这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川省吃吃喝喝过得好不逍遥，但是却完成了一个任务。 眼看着黄崇的那个任务也即将完成，但是他在工作上也丝毫没落下，已经和同组的老编辑差不多到了同一个水平线，实在是生活工作两不误啊。 川省之行，连王者荣耀都已经上了黄金段位，下一步就是铂金了。 自己真是能干极了！李亢毫不犹豫的夸了自己，脸皮厚到极点。 心情大好，李亢拨通了王子成的电话号码：“王子成，哥又小发一笔，请你吃饭！” 李亢请客一向实在，自助餐厅是他和王子成的最爱，不过这次档次提高了，换成了108一位的海鲜自助。 “李亢，你丫可算回来了。”半个月不见，王子成瘦了不少。 李亢大为惊奇：“你这是怎么了？突然瘦了这么多，是交了五个女朋友？” “滚犊子！”王子成骂道：“我是被我爸拉去上班了。” “啧，早俩月就该去了，说不准你现在能变成一个大帅哥。” “……” 王子成诉着苦，他被他爸给搞去工地了，虽然说名义上是去当监工，但那只是忽悠他老娘的说辞。 就凭他那实习生的身份，在工地上被人指使来支使去，就差没搬砖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被上司各种嫌弃，身心俱被狠狠地折磨了半个月之后，他自然也就瘦了。 堂堂少东家被虐的如此之惨，李亢不禁想笑，若是以后王子成上位，不知道会不会变着法的磋磨他现在的上司，以报被减肥之恩。 更不知现在把他骂的跟三孙子似得那些人，在得知他是老板的儿子之后，会是怎么样一副表情。 想到未来的情景，李亢就有些想笑。 所以他不仅没有安慰王子成，反而跟他讲起了自己在终点大杀四方，以两本书拿下五十万销量的英姿，硬是把自己吹成了整个编辑部最亮眼的那一个仔，吹的王子成都信了。 “李亢，你真这么叼？”王子成眼里星光闪现。 “那是自然。”李亢选择性的隐瞒了四个黄钻总盟里，三个都是自己手下作者砸出去的这个事实。 王子成眼睛更亮，他扒住李亢的胳膊说：“我爸为了让我去上班停了我的卡，去上班了也没给我恢复，哥现在没钱花，那边实习工资一个月只有三千五，我跟你混吧，去终点写书，你罩着我！” “卧槽！”李亢一惊，楞在当场，牛吹大了，可怎么圆啊。 “那啥……写书要靠天赋的。”李亢委婉拒绝，王子成平时写个作文交作业都磕磕巴巴，就这还想写书？做梦呢！ 王子成一听就老不乐意了：“你手下那个金手指大王，写那么烂还有人打赏，我再怎么样也比他强吧。” “你还真不一定比他强。”李亢心中嘀咕，嘴里却没敢说，只是推脱道码字需要手速，写的慢了读者不爱看，金手指大王虽然烂，但是人家现在日更一万了呢。 谁知王子成自信的一抹头发，昂这头挺着胸自卖自夸道：“手速，谁能跟我比？有单身年的锻炼，我玩游戏时的手速就堪比职业玩家，打字怎么就会慢了？” 李亢想想也是，王子成的游戏确实玩的好，操作的特别快，所以他不由好奇的问道：“你都想到去写小说了，为什么不去打职业？你那么喜欢玩游戏，打不了职业也能直播吧？” 这句话却如惊雷一般在王子成耳边炸响，他嘴里的生鱼片都忘了咀嚼，筷子半举，目光呆滞，完全被这一句话震懵了。 他那么喜欢玩游戏为什么不能去打职业？ “我这年龄，超了啊。”王子成思绪转了千百道弯，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李亢见他意动，出主意道：“那就去直播，直播更合适你，还不耽误工作。” “对，直播好！能赚到够养活我的钱，我就不上班了！”王子成兴奋的说。 李亢赶紧制止：“别别别，班还是要上的，你爸毕竟年龄越来越大了。” 说这话是因为李亢怕自己被王子成的爸妈联手撕了。 王子成张口欲辩，李亢继续解释道：“等你接手了家里的公司，你爸退休，然后找个职业经理人当总经理，你自己在办公室里怎么玩，你爸能知道？知道了还能管得着你？那才是真正的大自在！” “也是，你这是个好主意。”想到未来，王子成也开心了起来，起身又乐呵呵的去添菜了。 一顿自助餐，两人吃的肚子溜圆，出来时是例行扶着墙的。 暗道这一顿不亏，李亢也撮着牙花子去了楼下商场，准备买两身新衣服。 毕竟上班了，面子上得过得去。 商场里面的衣服虽然贵，但是上来时李亢就注意到了，一楼的空地里摆了好些衣服在搞大促销！ 毕竟是年轻人，虽然出店门时还有点虚，但是坐电梯到了一楼就消化了一些，胃也没那么酸胀了。 商场里面的促销和外面大马路上的促销还是有区别的，价格虽说便宜但也不是那么便宜。 但是商场里的促销有一点是外面比不了的，那就是哪怕是促销，它的质量是有保障的，再便宜的衣服也是版型不错品质中上的货。 短袖168两件，裤子129一条！ 这个价格在李亢的衣服里算是贵的了，可仔细看了一下，他发现也都是物超所值。 少年人的身材正是标准的时候，李亢压根不需要真的试，挑好款式按码子直接拿就好。 ………… 许多人接受不了，因此我把前面一些剧情改了，后面的存稿也会大修，sorry。 我再次文青病犯了，任性了。 谢谢纵横文海，谢谢白水长玉。 你们的及时反馈让我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100.悬疑作者的套路，你玩不过 上手摸了摸，衣服的质量比想象中更好，李亢想到许多已经磨得只剩下一层纤维的衣服，咬咬牙拿了四件短袖三条裤子。 商场里自然没有讲价一说，何况是促销，李亢咬咬牙付了7块。 “李亢，我妈前几天给我买衣服，有几件小了，过两天我给你拿过来。”王子成状似无意的说道。 李亢灿烂一笑，对他毫不客气的说：“好啊。” 什么小了，分明是专门给自己买的，不然怎么会每次小的刚刚符合自己的尺码？ 而且“小了”的衣服也都是平价中质量上乘裁剪合体的，王子成和他的妈妈每次在帮助自己时，还得小心翼翼的顾念着自己其实没那么脆弱的自尊心。 这种善意，李亢可不会客气，他在成长过程中见过了许多这种情况。 如果刻意推据反而会让真心想帮助的人为难，然后还得再想更不着痕迹的办法提供帮助，那不是给自己也是给别人找麻烦吗？ 再说了，他一个孤儿，本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再这种时候何必再多纠结什么“气节”，要讲这个，他早就饿死了。 接受帮助并不可耻，在自己有能力时努力回馈就是了，也不一定要回馈给帮助了自己的人，只用回馈社会，把这份善意传递出去就好。 这才是慈善的真正意义所在。 李亢从售货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袋子，然后一扭头却发现了让他惊悚的一幕。 黄崇，他看到了黄崇！ 十几米外的黄崇刚进商场就跟他看了个对脸！ 心跳一滞，李亢赶紧缩下身子，把自己掩藏在成排成排的促销衣服架子后面，然后猛的一拉，把王子成也拉的蹲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王子成见李亢深情有异，低声问道。 李亢压低声音说道：“黄崇。” “蝗虫，什么蝗虫？”王子成不爱网文，也就是看了两本李亢推荐的白杨大作，顺便替李亢各自打赏了一个千元小盟主罢了，对于蝗虫，他没听过！ “半个月前我们坑的那人，警察那次。”李亢在王子成耳边解释着。 王子成愣了，然后低骂了一声：“卧槽，这么巧吗？” 他也出场了，鬼知道黄崇记不记得他的脸。 想了想，李亢拽着王子成蹲着身子悄悄地从另一个出口溜出了商场。 远远的隐藏住身子，悄悄地看了一眼黄崇，发现他还是呆立在那里后，李亢才心有惴惴的和王子成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唉，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而商场门口的黄崇，心里才是真正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他确定他看到了那个假警察，那个嘴里的血不要钱一样的溢出，最后死在自己面前的假警察。 那个因为和自己拼字时水文作弊，结果被那个大恶魔直接剥夺了生命的死太监。 那个笑着递给自己半瓶可乐，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失去了年轻生命的孩子。 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黄崇如遭雷击，大脑轰隆轰隆作响，心跳先是停了十几秒，这才复又如擂鼓般的炸响起来。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在电脑屏幕的惨白光线下的晶莹冷汗，以及那抹显得格外红的鲜血。 他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还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黄崇心里怕极了，他已经连续万更了半个月以上，算下来都快二十天了！ 所以他准备放松一下，在跟书友请了一天假，又美美的睡了一天后，他打算来商场逛逛买几件新衣服，为在晚间去酒吧来个完美的邂逅做做准备。 甚至连书友们都觉得他这阵子太辛苦，纷纷体谅的让他好好休息。 可是，他一进商场，居然就看到了那个年轻人。 在这一刻的失神结束后，那个年轻人也同时诡异的消失了。 大夏天的，商场门口也不凉快，可黄崇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冻得他通体发寒。 刚刚那个人一定是大魔王，那个操控了他们，又让时间回溯的恐怖大魔王。 那个留了他一命，警告他好好更新，否则还会来找自己的催更大魔王。 也只有他，才能顶着那个年轻人的脸来警告自己。 果然不能断更啊，不然为什么刚刚准备今天断更一下，就看到了那张永世不会忘记的脸？ 催更大魔王，恐怖如斯，对自己的更新情况简直是无缝隙的监视。 “好好更新，不然我会请你来玩下一场游戏。”这句临别之言并不是恐吓，而是真实会发生的事。 黄崇想明白了之后立刻转头就走，用了十分钟时间就回到了家里。 他打开电脑就立马删了自己的请假条，开始以极限速度码起了字。 刚刚的恐怖气氛，刚刚的紧张心情现在还在黄崇的胸腔间来回激荡着，一切刚刚好，所以黄崇码字码的尤其顺，质量也出奇的高。 毕竟是悬疑向的文，他此时的内心简直和书本的内容起了极大的共鸣，质量不高就怪了！ 七点半到九点半，一万两千字，改都不用改，黄崇就把它们发了出去。 想了想，今天大魔王来警告了，一万两千字也并不一定能熄灭大魔王的怒火，所以黄崇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又开始奋战。 十点半，又是五千字，黄崇干脆发了个大章。 书友们在文下又开始激烈的讨论了起来：“虫子不是请假吗？怎么又更了？” “悬疑类的书，你永远玩不过作者的套路，一万七千字呢，他肯定早就写好了，用请假条骗我们再在晚上发出来。” “哦～原来如此，虫大是在玩情趣啊。” “对，就是这样。” 瘫在工学椅上的黄崇汗如雨下，他不知道书友们的讨论，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幸亏及时回来更新了，所以自己现在还平安无事，依然好好的待在自己那进门忘了开空调的家里。 而不是再次被大魔王掳到那个吹着阴风的莫名空间，面对着两台发着惨白的光，会出现一只血眼监视着他的电脑，跟另一个人玩着会死人的码字游戏。 ………… 感谢长孙云风在各个圈子里为我推书，实在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读者。 感动o>_<o 101.养猪大佬没更新 “幸亏更新了。”黄崇发出了一声庆幸的叹息，并且告诉自己以后一定不能断更了，这次是警告，再来一次说不准就是要命！ “蝗虫真勤奋，大半夜的又更了这么多。”李亢看着手机里的更新提示，不禁感慨道。 同时，李亢也为商场里的那一次邂逅后怕不已，黄崇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 不然怎么还会更新呢？ 嗯，就是这样。 李亢不知道的是，要是黄崇真的没有认出他，那他自以为稳了的任务现在就已经断档了。 重新计时的话，鬼知道黄崇还能不能完成，鬼知道他李亢还能不能再找到一个那么好的机会重新恐吓一次黄崇，鬼知道黄崇的更新任务会不会拖到他退休了还没完成。 所以说一饮一啄，天定啊！ 李亢把新衣服过了一遍水，不管在外面玩游戏玩的开心的王子成，自己进入了梦乡。 梦里，居然有陈潇黎！ 她穿着清凉的夏日短裙，款步向自己走来，对缩在墙角的自己伸出一只手霸气的封住所有退路。 随后，她邪魅狷狂一笑，红唇轻启：“李亢，你……”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国歌声响起，歌词切合实际也音调昂扬，用来做闹铃效果极佳，极为的振奋人心。 所以李亢一骨碌就从床上滚起，一夜未睡的王子成已经走了，又去工地里苦逼的当跑腿的了，也许还得搬砖！ 哪怕是周末，对于工地里的人来说，也是无休的。 王子成都上班了，李亢更不会咸鱼。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做，索性打算到公司里去刨书库，编辑周末加班是常事，去了单位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能挣点加班费。 终点的编辑一天的加班费大概是六百五十块钱，所以公司里即使是周末也挺热闹的。 这事儿是王姐告诉他的，若每个周末都去公司打打卡混混点，一个月下来能额外多拿五千多块钱，实在是一笔大收入！ 别人都这样干了，李亢自然不会放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公司默许的一种福利。 编辑的收入虽然不算低，但是也就只有李亢这种刚刚工作的年轻人还能过的不错，对于一些需要养家的顶梁柱就不行了，在沪市生活成本高，有老人孩子要照顾，那点钱确实不怎么够。 新衣已经干了，李亢洗漱之后换上它们，精神抖擞的出了门，往公司走去。 几百米的路压根用不了多大会儿就到了，顺手买了俩包子啃完，李亢进办公室时才八点半。 主动把卫生做完，给饮水机换上一桶水，王姐也进了办公室。 “王姐，你也来加班啊。”李亢主动打招呼。 “小李，今天穿的很帅啊。”王姐赞道。 李亢挠了挠头，黝黑的面色微微一红：“昨天、昨天商场打折就买了两套新衣服。” “小年轻的就应该打扮的帅帅气气，这样才会有女孩子喜欢。”这时郭安进了门，王姐话锋一转，指着郭安笑道：”你看你郭老师，这个年纪了穿再贵的衣服也不出挑，要趁着年轻及时享受！” 郭安一进门就被对比了，也没有答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的回到座位上，不着痕迹的用阴鹫的眼神狠狠地刺了李亢一眼，不过这一眼李亢和王姐都没发现，并没有怎么用。 背对着他，哪怕他把眼珠子都瞪出眼眶李亢也感受不到啊，可以说，郭安这一眼是白瞪了。 这一天，李亢刨遍了书库，终于找到两本未签约的好书，然而点开一看人家早就有负责的编辑，只是还没来得及改状态而已。 自己入行太晚了啊！李亢感慨道。 没有新人，自己如何争得过其他的老编辑？ 这时他对慧眼识珠的渴望再次下降，因为他发现，哪怕是找到了未签约的好书，也不一定是稳稳能进入自己盘里的菜，也有可能是人家锅里的那还没来得及盛到盘里菜罢了。 一汪死水，难养活鱼啊。 终点对新人作家的福利这么多年没有变，别的网站却把待遇一提再提，多数网站甚至玩起了保底分成，只要肯写就有钱拿，这样的情况下终点如何竞争得过？ 索性不刨书库了，反正也找不到什么好书。 李亢也把手机里俄罗斯方块的替代品王者荣耀玩的畅快淋漓，和黎果果一起。 在他看来，黎果果的法师玩的贼6，他的坦克和打野又能carry全场，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输了，那就是队友太坑。 两人惺惺相惜，都很认同对方的操作，因为李亢玩上路时，中路的黎果果就会一直帮他抓边，他玩打野时，让蓝抓中也十分勤快。 虽然下路狂骂他不协助推塔，可李亢和黎果果都认为是对方太坑，不会玩罢了。 至于每次遇到的上路都会一直死，而李亢他自己玩上路的时候就几乎不会死，战绩还耀眼极了，两相对比十分明显。 所以他一打野上路就狂死，那肯定也是上路自己的锅。 不会照顾自己的上路不是一个合格的上路，所以这种情况应该是上路自己心态崩了在一直送！ 一夜酣战，他和黎果果的段位终于磕磕绊绊的进入了铂金，也算是王者荣耀的“高玩”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李亢跟黎果果同时跟对方道了晚安，隔着千里同时进入梦乡。 只是李亢有点烦，最近陈潇黎频频扰着自己的清梦，但是却不愿意在喵信里回上一句。 据黎果果说，她天天在写大字呢。 “有种别在梦里骚扰我啊！”早上醒来，李亢顶着熊猫眼，心中有些憋闷。 今日起的稍晚，李亢卡在九点之前才进了办公室，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郭安已经来了，面有不豫之色，办公室里气压很低。 “怎么了？”李亢低声问着张先亮。 张先亮也有些不爽说道：“养猪大佬的书昨天没更新。” 前天他可是更新了十万，还说要继续保持呢，引得编辑部众人惊呼，昨天却断更了，为什么？ 他们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李亢心中一紧。 …… 感谢霸总的霸霸大佬打赏 求票 102.不要脸只要钱 李亢打开手机，仅有四个人的群里寂静无声，这是不正常的，平时再怎么样刘飞和刘易风也会插科打诨几句。 看刘易风的书，昨天也确实没更新。 “出什么事了？你俩昨天都没更新。”李亢圈了刘飞和刘易风。 “启航大大，没事。”刘飞立刻回道。 李亢敏锐的感觉到了这次应该是刘飞出了事。 “直说吧，别逼我审你们。” 虽然他年龄小而且还是群里最穷的那只，但是李亢的身份可是编辑。 川省一行李亢也是切实的帮助了两人，所以刘飞和刘易风下意识的都很尊敬他。 编辑爸爸要知道，瞒着可不好。 刘飞老老实实回答道：“葛丽丽找到了我爸妈，现在正在纠缠着。” 李亢惊了：“她还有这脸？” “她不要脸。”刘易风突然冒了出来：“只要钱。” “……” 好吧，这话太有道理，李亢无言以对。 “昨天葛丽丽可能是钱花光了，居然直接去找我爸妈要钱，我爸妈不知道我们离婚了，给了她两万还没跟我说。”刘飞有些心力憔悴。 刘易风补充道：“他正好给他爸妈家送西瓜，当场撞上了葛丽丽，葛丽丽撒泼打滚说刘飞是骗子，骗了她两百万，事情闹的很大，他爸妈住的是院子，所以邻居都来看热闹了。” “……” 这还真的很难处理，大庭广众之下，刘飞也不能把葛丽丽出轨的证据甩出来，那样的话，在德市那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刘飞头上那顶带颜色的帽子就摘不下去了。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莫大的侮辱，闹大了可能是一辈子难堪的回忆。 而且那个婚结的确实憋屈无比，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还不能算是单纯的婚内出轨，相比起来他们俩的婚姻更像是个笑话，刘飞就是个让人玩情趣的接盘侠。 听说昨天刘飞的母亲血压升高，差点厥过去。 特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李亢忍不住骂出脏话。 刘飞可以辞职在家全职写作，也可以把房子卖了和她彻底断了联系，可他父母那里怎么办，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任她天天这样闹着可怎么办好。 “金手指，你不是有个开旅行社的李姐吗？先把养猪的爸妈弄去旅游，国内玩一圈不行国外再玩一圈，人不在看她怎么闹。”李亢支着招。 “可是，这样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刘飞话语里隔着千里远，李亢都能感受到其中那欲滴的苦水。 “先让你爸妈安生一阵子，出去玩两个月再说，换换心情。”李亢直接安排上了：“金手指，这件事交给你了，反正养猪的现在也不缺钱，最好的路线，最舒适的环境，以放松为主。” “好的，启航大大。”刘易风应道。 想了想，李亢又说道：“如果到时候葛丽丽还没解决，就再去国外玩一圈！“ “ok！” “养猪的。”李亢又问刘飞：“你知道葛丽丽怕什么吗？” 结婚两年，总不能葛丽丽拿捏刘飞拿捏的死死的，刘飞却拿她毫无办法吧。 “怕？怕变老变丑怕没钱花……”刘飞回忆许久只能想到这些。 李亢：“……” 刘易风：“……” 李亢无语了，再度问道：“她就没什么软肋吗？” “软肋？让我想想。” 五分钟后，刘飞突然发了一大段语音：“我想到了，她爸爸好吃懒做又爱喝酒撒酒疯，喝醉了就打她们母女两个，偏偏又特别好面子。当时谈恋爱的时候她爸找过她一回，当时把她吓得面色惨白，我给她拿了一万块钱交给她爸这才算过去。我们结婚以后，葛丽丽每个月给她爸五千块钱，足够他在乡下吃喝，就一直没给我们找过事，我都差点忘了！” “好面子？”李亢心中嘀咕道。 然后他问刘飞：“要是她爸知道她当小三，骗婚，还在大学时候被人包养打过胎，会怎么样？” “她爸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知道了这些肯定要把她打个半死的。” “葛丽丽还在你爸妈家门口闹？” “对。” “把葛丽丽她爸接到德市要多久？”李亢又问。 “一两天吧。”刘飞也意识到了事情的解决办法。 “让你爸妈现在就去旅游，不管怎么样让他们换个环境，换个心情。然后你去她老家把她爸找来治她。” “好，启航大大，你可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麻烦。”刘飞感激道。 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么个理。 于是两天后，李亢就听说葛丽丽还守在刘飞父母门前等着时，葛爸就神兵天降，暴怒着把她直接扯着脖子拖走了。 警察都解决不了的事儿，葛爸一出手就让世界安静了。 接着消息再度传来，好面子又大男子主义严重的葛爸，在狠狠地揍了她一顿之后，直接把葛丽丽拘在家里让她不能出门。 因为刘飞说了，要是葛丽丽再闹，他实在没办法就得在葛丽丽的老家说道说道这件事了。 事情在德市闹开了刘飞会难堪，在葛丽丽老家闹开了于葛爸那儿也是同理！ 葛爸一辈子好面子，自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釜底抽薪，葛丽丽去刘飞爸妈家闹，刘飞也可以去葛丽丽的老家还治其身。 这场婚姻里刘飞并无错处，要是闹开了作为过错方葛家更抬不起头来。 不过葛丽丽被葛爸抓回葛家庄后，琪琪是再也没机会找到葛丽丽还债了。 塑料姐妹情，琪琪还一直以为葛丽丽是土生土长的德市人呢。 不寻求法律帮助，琪琪是找不到葛丽丽的了。 可怜的琪琪，不知道帮葛丽丽骗了刘飞多少次，到头来却还被葛丽丽坑了二十万。 要知道琪琪可没葛丽丽手段强，花它自己的销又大，这二十万不知攒了多久，可是就这么一下子被葛丽丽给掏空了，实在是悲哀。 而且两人经济来往比较密切，又没有借条什么的直接证据，因此算来算去，这都极有可能是一笔烂账！ 至于后来“丢人现眼”的葛丽丽被葛爸嫁给邻村的老单身汉的事就是后话了。 听说葛爸放出话，葛丽丽以后要是再敢勾三搭四，那就打断她的腿！ 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以葛爸的暴虐，脾气上来了那是说打就打。 一物降一物，葛丽丽之前把刘飞当面团似得捏，在她爸面前葛丽丽又成了泥巴。 …… 谢霸总的霸霸大佬打赏，我爱你 求个推荐票 103.柯北，肖扬 虽然葛爸治得住葛丽丽是事实，但是若没李亢点醒，刘飞不知道还要被葛丽丽这样烦到什么时候。 刘飞感谢的话没再多说，说的再多也只是干巴无力的话而已。 而他的心里，已经暗暗有了决断。 在断更了两天后，七月三十号也就是葛爸带走葛丽丽的那天，刘飞终于复更。 李亢建议他不要更新这么快，四五万字已经是极快的速度了，若日日十万字，来不及多积攒人气书就写的差不多了，对刘飞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天天这么拼命，他自己的负担也重。 所以刘飞听从李亢建议，把一天的更新量定为二十章到二十五章，多余的时间都用来准备新书了。 七月三十号这天，李亢自己也有惊喜，他发现了一本写的不错的都市推理向小说，作者思维严谨剧情设置环环相扣，才发了三万字就看的李亢有些欲罢不能。 再一看作者是个纯新手，名下只有这一本书，作家等级都没有，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发了签约站短，这么优秀的作者，哪怕被人预定了李亢也想试一试。 这次可真是时来运转了，在两小时后，他收到了作者的好友申请。 看来这是个漏网之鱼，李亢心中得意洋洋，为发掘了一块宝石开心不已。 在和作者几句简短的交流之后，接下来的签约流程就进行的异常顺利了。 李亢觉得自己的作者大军再次壮大，实力直接增强了一半，由两名作者快速发展到了三名，实在是值得庆贺。 尤其是这个作者还是个可造之材，天赋应该非常强，比金手指大王刘易风让人省心多了，李亢心中满是成就感。 想了想，李亢要了这个名为“柯北”的作者的喵信，在添加他为好友时，却发现对方早已经是自己的好友了。 原来这个笔名为柯北的作者，就是陈潇黎的那个追求者，帝都大学中文系的肖扬！ 怪不得书写的那么好，原来他和陈潇黎一样，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 名校高材生，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李亢当即把他拉进了群里：“欢迎新人柯北。” 刘易风：“恭喜启航大大手下再添一员。” 刘飞：“同喜同喜。” 刘易风：“……” 陈潇黎：“肖扬？” 肖扬：“黎学姐？启航？黎学姐的哥哥是启航编辑？” 陈潇黎：“？” 刘易风：“新人，要叫启航大大，不然你会被穿小鞋的！” 李亢：“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开玩笑呢。” 同时，李亢赶紧私聊肖扬：“编辑为作者操碎了心，也算是作者的兄长了，所以我当时说是陈小姐的哥哥，这是男人之间的玩笑，不能说给女人听，你明白吗？” 肖扬：“……” 陈潇黎：“说清楚，哥哥是怎么回事。” 李亢：“当时在帝都大学，我们一见如故，所以肖扬认我当哥哥了！” 肖扬：“没错，就是这样。黎学姐，既然咱们这么有缘，编辑都是同一个，你的喵信就通过我一下吧。” 李亢：“不要！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 陈潇黎：“好了，加了。” 李亢：“……” 刘飞、刘易风：“有情况。” 李亢的私聊亮起，是刘易风过来八卦的，李亢果断没理他。 肖扬：“黎学姐也在写书？哪本？” 刘易风：“《单车》。” 肖扬：“单车那本书居然是黎学姐写的！我一直以为黎学姐只擅长写散文，没想到居然会写小说，还写的这样好，社里的人要是知道了恐怕要疯。” 陈潇黎：”保密。” 肖扬：“遵命！” 不知为何，看着肖扬和陈潇黎互动，看着他说着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李亢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莫名的，李亢的火气有些大，刘易风刚刚一句插科打诨发出来，就被李亢喝道：“金手指，码字去，群里就你写的最烂还天天水群！” 刘飞：”好的启航大大，我这就把他拎去码字。” 李亢：“等等，你俩还住在一起？” 刘飞：“我房子卖了，一百万。住在他这还挺好的，干什么都挺方便。” 李亢：“不买了？” 刘飞：“买什么，钱都拿去让他给我做投资了。” 李亢：“卖房子钱都拿去投资，你不怕亏了老婆本？” 刘飞：“亏了，就拿他抵账。” 这话没毛病，可李亢还是觉得怪怪的。 这样天天住在一起，会不会……日久……？ 李亢甩甩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就直不起来了。 刘易风依然还在会所工作着，每天晚上要到两三点才能回，刘飞没多说也从来不劝，两人互不干扰但又同时互相影响着。 最起码刘易风每次回家时，客厅的灯总是亮着的，刘飞也会在他回家后结束码字然后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觉睡到中午后，两人要么点个外卖要么一起出去觅食，他们的喜好相似，吃是很能吃到一起的，下午再讲讲写文码码字，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刘易风觉得这样再不用一个人每天孤孤单单，刘飞觉得这样挺安心的。 李亢也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任务也有希望了，跟刘飞住了一阵子，刘易风的文笔大进，居然渐渐有了一些好评。 邪魅霓裳：“上次赌气打赏盟主后又认真看了作者的书，写的确实烂，捂着鼻子看了五十万字之后发现作者一直在进步着，尤其是最近，作者越写越好了，作者加油，期待你的进步！” 李亢老怀大慰，觉得自己家的崽儿终于成长了，虽然自己好像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签了他而已。 真正的教学工作都是刘飞来做的，可丝毫不影响李亢自恋。 看来这样下去，金手指盟主有望啊，只要不断进步，总有一天认可会有的，盟主也会有的。 “高穷帅”直播吃翔……也会有的……？？ 七月三十一号一到公司，李亢就有些心神不安，明天就是陈潇黎的书上架的时候了，他有些紧张。 其实明天金手指的书《重生之高喊666》也会上架，可想到他李亢却毫无波动，那书熬了这么久，又这样打广告，追读也才八百不到，多少订阅已经可想而知了。 104.收订比 而陈潇黎的《单车》却不同，追读人数已经破了二十万，明天会有多少人订阅呢？两万三万还是四万五万？李亢心里一直没个底，不安极了。 若是成绩好，他自然可以向主编申请资源倾斜，那这本书一路高歌猛进甚至到白杨大神那个高度也并非不可能。 可若是成绩不好，四五十万收藏结果订阅却没破万，来了个超级难看的收订比……不止是自己，陈潇黎恐怕也会面上无光。 所以李亢紧张极了，连午饭都忘了吃。 直到晚上肚子饿的唱起了歌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紧张的一天没吃饭了。 办公室里所有人早都下班了，唯独李亢和郭安还在。 点了外卖，李亢还是有些魂不守舍，还没来得及吃，郭安就看向了他，随后居然难得主动的跟他搭起话来：“小李子，你知道为什么上架前不应该多炸大盟吗？” 李亢摇了摇头，郭安这是什么意思？转性子开始教自己了？ 说实在的，李亢没那么天真。 “因为炸了大盟的书，会多上许多死收藏，就是那种点了宝箱却不看书的收藏，往往一个大盟能得数万收藏，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上架首日的超高收订比。”郭安美滋滋的喝了口枸杞茶，指点江山。 随后，他合上保温杯，继续教训道：“订阅是一方面，收订比则是评估书的潜力的，收订比很高的书，比如几十上百比一的，那就会被判定为没有潜力，网站也不会多推，因为即使推了书也起不来，你懂了吧？” 李亢懂了，所以他面色煞白。 “而且啊，其中还有个套路，上架时收藏越高，收订比往往也越高，这证明书好。但那是正常途径，让读者自愿收藏的。所以上架前的书不应该用歪路子过度曝光，譬如砸大盟或者总盟什么的，因为围观群众是不愿意花钱，他们也许就是收藏一下然后就让书死在书架里了。” 郭安状似无意的感慨道：“不知道这大盟和总盟，让多少书的收订比感人，那些砸了很多次盟的，就更惨了。所以啊，有经验的编辑是不会鼓励作者在新书期炸盟主的，会降低评判等级啊。” 李亢心中一阵发寒，陈潇黎的书炸了那么多盟主，虽然有不少追读，但鬼知道这些人愿不愿意花钱？ 如果都是围观群众，首订连一万都破不了，拿个几十甚至上百的收订比，那这本书岂不是就此完了？ 收订比重要他知道，可缺乏经验的他不知道收订比这么重要！ 怎么会这样呢？李亢懊恼着，神色更是不停转换，越想越觉得不好。 渐渐的那一张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丧气！ 见李亢面色惨白，白的跟那a4打印纸似得，郭安就不由浮出一丝冷笑。 最近陈潇黎的书炸盟主他看的虽然眼热，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就是为了等到今天刺李亢看笑话，他决定了，今晚不回家，在这里把这场笑话看到底！ 郭安还在继续插刀子：“而且书的类型很重要，在终点，玄幻、仙侠、异能、科幻、重生类的书比较火，也是读者毕竟愿意付费的种类。至于悬疑、体育之类的虽然收藏少但是收订比却往往不错，因为喜欢这类的读者付费意愿更强，加之收藏少反而容易出成绩。” “游戏前几年还可以，只是最近几年不行了，可青春校园、职场、种田文却一直都是冷频中的冷频，基本没什么人愿意花钱，唉，不知道一号上架的书都是些什么成绩，会不会有黑马，会不会有特别难看的那一种书。” 不止炸了大盟，还炸了总盟，更不止炸了一次，而是炸了很多次。青春校园类型，又断更过那么久……李亢对号入座，心中越想越虚，陈潇黎的书，不会真的就这样扑了吧？ 郭安老神在在的拉出自己的躺椅，安然的躺了下去。 办公室足够大，原本是十几个人的，现在只有六个，放个躺椅自然绰绰有余。 他欣赏够了李亢难看的脸色后，定了个十一点五十的闹钟，就等着到时候起来看李亢的笑话了。 姜啊，还是老的辣，李亢个小犊子从自己手里抢了书又怎么样？还不是能给他玩儿毁了？ 一顾倾心是谁都没用，青春校园，又炸了那么多次大盟主，那数据应该难看到姥姥家了吧。 早点睡，这样晚上才能有足够的精力看戏，毕竟是老年人了，熬不住夜！ 呵呵，郭安内心冷笑，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李亢呢，则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坐就坐到了深夜，期间任刘易风如何在群里卖萌耍赖说自己要上架了紧张他都没看一眼手机。 而是几个小时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身体坐的发僵都没一丝感觉。 他心中满是悔恨和自责，如果不是自己没有能力要到首页资源，陈潇黎的书就不会这样砸盟主，就不会有那么多死收藏，就不会陷入这么被动的情况。 一本好书，生生的毁在他的手里啊。 是自己无能，害了陈潇黎。 负面的情绪潮水般一**涌来，几乎把他淹没，李亢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越想越觉得糟糕透顶。 他脖子上一直挂着的木质神像双眼光芒闪烁，只是由于光很暗淡再加上它被李亢藏在衣服里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 而且这种光，也并不是普通人能看得到。 它发现了李亢的异样，一抹光芒自神像里飞出，直向李亢的身体里钻，然而李亢脑域里那层极度不稳的膜看似摇摇欲坠，但却是它永远无法突破的障碍，在一次次的冲击中，这团光芒被消耗的微弱了许多。 当然这是无法用肉眼看到的情景。 一番进攻失败后，这团光又不甘的缩回了神像里，伴随着李亢听不见的气急败坏之声：“这小子的精神屏障竟然如此诡异，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倒霉偏偏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力量种子丢了，现在夺舍又失败了，看来只能再做打算。” …… 感谢1006狼孩大佬，mns大漠孤烟大佬的打赏 感谢小米妹妹一路支持，我爱你。 105.书上架，人失联 随后神像光芒完全收敛，一番试探失败，又耗尽所有积蓄的这团光再次变得老老实实，继续扮演着它“系统”的角色了。 这番较量，迟钝的李亢完全不知道，他只觉大脑里面有一股强烈而尖锐的疼痛刺激的他完全清醒过来。 自然而然的，他也从那几乎把自己冲垮的负面情绪中挣脱了出来。 等六神归位，清醒过来之后，他顿时觉得全身一阵酸麻，细细密密的如同数万根牛毛细针同时扎向全身。 这是因为长时间没动弹，他的全身气血不活，僵住了。 手脚僵直，他虽然难受可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电击感和针刺感渐渐剧烈，李亢面现痛苦之色，在这种难受到达顶峰之后，不适感渐渐消退，同时滞涩淤积的血脉终于活了，他也渐渐可以控制自己的四肢。 虽然还有细微的麻痒，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这时一旁在躺椅上舒舒服服打着鼾的郭安也被他自己的闹铃叫醒，摁了闹铃看了看时间，他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又清醒过来。 看向一旁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李亢，郭安一侧嘴角翘起，笑的尤其阴恻恻。 “要上架了啊，小李子。”郭安故意问道。 “是啊。” “你手下的两本书都要上了？”郭安继续明知故问。 虽然签了三本，可肖扬那本《诡迹》依然在走流程，也只能算有两本书，于是李亢点了点头。 郭安从躺椅上坐起，打开自己的电脑说道：“那你可要加油啊。” 同期上架的书，第一天的订阅也就是首订，所有的编辑都是可以看得到的，所以郭安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重点关注的却是李亢手下的书。 此事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六分，李亢也醒过神来把已经自动切换为屏保的电脑点亮，然后切入后台开始关注着陈潇黎的书。 李亢能否翻身，陈潇黎能否爆红，都看今天了。 打开后台，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八分，一号上架的书已经全部在里面列队，准备就绪了，只是所有的书后面的订阅数都是一个大大的鸭蛋。 零点在李亢注视的目光下终于到来，时间一到那些上架的书就开始陆陆续续发布vip章节。 刘易风也一次性发了十章，只是那订阅有些惨淡，只有区区十几个。 不过时间还早，现在只过去了几分钟，这本书最终嘛……应该可以破百。 李亢看着局势估计着。 有的书涨势迅猛，几分钟就有数百订阅，有的书却比刘易风的涨得还慢。 而陈潇黎的书，却还没有发布任何一章vip章节。 这是怎么了？李亢心里有些焦。 又过了几分钟，刘易风在群里瑟，说有人订阅他的书，足足有二十多个，话语间显得极为满足。 “……”李亢回了句省略号，但是陈潇黎不但没有发布vip章节，也没有任何反应，她的书友在书评区以及qq群里已经开始炸了。 “作者怎么还没有发vip章节？我等着订阅呢！” “大大真的是今天上架吗？会不会搞错了。” “女神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好担心啊。” “有谁能联系上一顾倾心大大，急急急！” 李亢也急，他给陈潇黎发了喵信，然而还是没有回他。 转眼，半小时就过去了，黄金半小时……就这样没了。 第一的那本书订阅已经有三千了，眼看着就要突破四千，刘易风的书也破百了，他正打算订阅陈潇黎的书，却发现书还没有更新。 “启航大大，怎么回事，《单车》不是今天跟我一起上架吗？”刘易风敲了李亢，也敲了陈潇黎。 肖扬也没睡，闻言也加入了讨论：“黎学姐一向比较养生，现在是不是……睡着了？” “呃……”李亢想了一下陈潇黎的作息习惯，似乎在十一点左右就会睡，可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三十五分。 于是李亢拨打了陈潇黎的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小时却没有人接，到最后电话居然关机了，这是给她打没电了？ 李亢心急如焚然而却没什么多余的办法，而且他心里隐隐有着另一重担心，如果她不是睡着了而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又把电话打给黎果果，却发现她已经关了机，这才突然想起黎果果有关机睡觉的习惯的。 这可怎么办啊！ 李亢一筹莫展，他们地处华国南北两端，急死也没办法。 “邹黎明！”李亢突然想起了他，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邹黎明的电话。 邹黎明正在睡觉，却被李亢一个电话叫醒了。 李亢知道陈潇黎在家的话，夜晚书吧那里的灯总是会打开，也许是因为一个人住会有些怕，所以雷打不动的一定会留一盏夜灯。 但是若她出门，必定是会关灯的。 “好，我这就去看看。”邹黎明答应的没有任何犹豫。 挂完电话，他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到陈潇黎家的楼下。 “李哥，灯是亮的。” 李亢松了口气，浑不觉自己的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冷汗。 “还好，她没事。” 在家就好，年纪轻轻不存在什么突发心脏病脑溢血，她不开火煤气泄漏什么也不会存在，而邹黎明作为保安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家里应当平安无事。 不是人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就好，李亢放下了心。 更不更新已经无所谓了，什么数据，什么成绩此刻在李亢心里也都尽是烟云。 和陈潇黎的个人安全相比，那些都不重要。 “怎么了？”郭安幸灾乐祸的搭了腔，声音欠揍至极，他故作惊讶的说道：“哦？一顾倾心怎么没更新？这是提前放弃了？” “嗯。”李亢懒得搭理他，连他说什么也没听清就直接应了一句。 一顾倾心压根没更新，李亢手下的另一本书订阅惨惨淡淡，收订比都奔着一千努力了，郭安顿觉心满意足。 看着李亢那失神的样子，他更是舒坦。 该看到戏已经看了，一顾倾心连更都没更就不谈什么结果了。 于是郭安直接离开办公室，趁着夜色哼着小曲儿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那得意的模样，看的李亢想上去抽他。 106.《单车》的首订（我也上架了，同求订阅） 现在已经很晚了，李亢也懒得回家。 看了看刘易风的数据，还是一百多个订阅，于是关了电脑抽出了自己的躺椅，干脆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第二天闹钟响起，李亢去洗了把脸漱了个口，整理一番之后已经是八点十分。 打开电脑一看陈潇黎还没更新，李亢不由一声苦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压根不在乎劳什子首订数据，自己却急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真是讽刺啊。 不过下一刻，陈潇黎就突然更新了，vip章节由0变成了1，随后这个数字以每半分钟加一的速度快速增长着，十分钟后，整整20章vip章节就发布了！ 李亢点开她的书，发现她先是发了一个单章，说昨天晚上因为生物钟的原因睡着了，刚刚才醒。 原来如此，李亢心里的那丝隐忧这才彻底放了下来。 随后，让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其他上架书的订阅，在经历了十二点的那一波疯长后已经不怎么涨得动了，订阅最高的那本《地球呼救》高定也已经稳在一万五，然后是便以小幅度几乎不影响成绩的速度缓慢增长着。 所以在众多已经几乎不动的数字中，陈潇黎的书显然是一枝独秀。 后台比较智能，不用自己一直傻傻的刷新，订阅数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跳上一次，虽说不是完全的实时显示，但是也够用了。 别的书每次都是个位数顶多十位数在变化着，陈潇黎的书却直接以千计！ 短短五分钟，《单车》的高定已经到了1975。 随后，这个数字变的更快，十分钟后已经有四千多了。 李亢满是惊喜，这速度比之前第一的那本书快多了！ 照这样下去，八月一号上架的这一批书里，冠军非《单车》莫属了！ 同时打赏也开始刷屏，虽然没有黄钻总盟，但是蓝钻大盟出现了好几个。 这个成绩绝不是《单车》的终点！ 果然，半小时后，虽然订阅的涨势稍缓但也有九千九百七十六了！ 半小时，仅仅半小时首订就即将破万，而且打赏炸的满天飞，陈潇黎的书火了，大火，爆火了！ 一小时过去，书的订阅也已经有一万六了，正式超越原来的那本玄幻爆款，成为了八月一号上架的书里最闪亮的星。 这还不算完。 两个小时……破两万！ 六个小时……破三万！ 这种好成绩，终点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扑街？不存在的，这书要是扑街那终点的书本本都是扑街！ 收订比算什么，有首订三万亮眼吗？ 李亢笑的乐开了花。 下午有了一小波高峰，十个小时时间，已经破了四万订阅！ 晚饭时间有一阵劣势，看的李亢急得发焦，嘴都起了一层皮，机械的吃了王姐给他定的粥之后连谢谢都忘了说就继续直愣愣的盯着电脑。 办公室里其他人见李亢这个样子都不由的放轻了声音。 四位老编辑们理解一笑，张先亮更是笑着说当年他手下的书第一次上架时，表现比李亢还不如，直到后来习惯了才好些。 郭安借口昨夜加班，在白天请了假，但是他在下午睡醒后看到公司群里的消息后大吃一惊，又匆匆赶到办公室，因为群里都在说《单车》首订破了四万！ 不是作者忘了发布v章吗？咋就、咋就突然破了四万？ 郭安有些愣神，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世界都变了？ 随后，在郭安的注视下，晚高峰来临，他眼睁睁的看着陈潇黎的书首订一路破四，冲到了五万！ 首订五万的书，不止李亢所在的都市组震撼了，终点其他的编辑组也震撼了。 这个成绩，在现今的终点足矣称得上是无敌了。 这是一本有潜力挑战白杨作品的书，这个作者是有潜力挑战白杨的人。 “都回去吧。”主编王奇这时从办公室里出来，众编辑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主编都发了话，时间也晚了，其他编辑都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郭安有些不甘的留在了办公室。 左右看看没其他人了，郭安又贼眉鼠眼的钻进了王奇的办公室。 “主编，这数据有问题啊。”郭安凑到王奇耳边，嘀咕道。 王奇的电脑也开的是后台页面，他扫了一眼，他的数据比普通编辑的更全，不由笑道：“高定五万五，均订也过了五万，首日更新四万字，光这销量就八万不止了，有什么问题？” “会不会……是作者联合编辑自己花钱……”郭安压低了声音，生怕一丝声音传到外面。 “老郭！”王奇的声音突然严厉，他把自己的电脑屏幕挪向外，指着打赏那一栏说道：“不止是订阅，这本书光首日打赏已经破了十万，自己花钱，自己花钱打赏？” “做好自己的事，别总把眼睛放在别人身上！”王奇这话已经毫不客气了，他很是烦这郭安。 “而且一顾倾心是谁，你我都心里有数，说来还是你告诉我的。你觉得那位有这成绩，真的很奇怪吗？”王奇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警告。 郭安不敢再多说，虽然郭安以前不怎么怕王奇，现在可不行，王奇的小本本里可记着他的事呢！ 他张了张嘴，却没敢再发出声音，一时间气氛僵住了。 “老郭，天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王奇的声音很严厉，郭安灰溜溜的出了主编办公室。 郭安心里愤愤不平。 本来前一阵子，凭借着养猪的那本书，他很是在编辑部出了一回风头，虽然作者把他拉黑了但是书总是在他名下，他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可是李亢一回来的第二天，他名下的两本书就开始互相打赏黄钻总盟，把他的风头全抢了！ 更可恶的是，其中一本还是从自己手中抢走的。 现在，从自己手中抢走的那本书，拿了首订破五万的成绩，他不甘啊！ 可不甘又如何，一顾倾心的任务是他自己坑李亢接的，他为此还得罪了王奇，更是被记了小本本，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路过依然死死盯着电脑的李亢时，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表了一番情之后，在王奇略寒的目光下像个没偷到东西的老鼠一般，夹着尾巴缩着身子走了。 李亢很开心，非常开心，他们的喵信群里已经闹疯了，陈潇黎也少见的在群里发了言。 可李亢根本没分一眼给他的手机，还在死死盯着电脑。 ：59：57，李亢内心默念着时间，在归为00：00时，那个数字已经定格为62778，均订也到了五万五。 一分钟后，陈潇黎又是五章更新，均订数字猛的一降，随后又快速拉升，稳稳的稳在了五万上，还在继续上升着。 李亢心里憋的一口气猛的一松，人也瘫软下来。 疲惫、无力感轮番袭来，让他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两天的焦灼，十几个小时几乎不眨眼的注视让李亢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此时的他大脑混沌，身体虚软。 “小李累着了吧，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就不用来打卡了。” 王奇不知道何时出现，还帮他接了一杯冷水。 ………… 没有卡情节，这段基本写完了。嘿嘿，不做断章狗。 感谢大佬20181215，大佬201904，全系白开水大佬，姚建荣大佬，渣男刘琦的打赏。 …… 明天111号，我也打算上架了。 咳咳，十更！ 求订阅，求月票，求大佬们支持～ 上架之后天天爆更，希望大佬们不要养了，有个好成绩才更有努力下去的动力。 这本书不是传统的悬疑类型，而是都市类型（咳咳当时都市没签约，删书重发悬疑的），频道不合适再加上悬疑频道比较凉，所以更需要大家的支持。 写作之路坎坷，祝《催更大魔王》好运。 明天见！ （因为接下来的章节涉及到g催更，g最好不要出现在公共章节，所以今天只有这一更，见谅……） 107.烂尾渣渣渣！（第一更，求订阅） 李亢一口把整整一杯水灌下去，这才缓解了嗓子都干涩和暑热，然后对王奇感激道：“谢谢主编。” “不客气，熬到这么晚了，你就回家好好休息下周再来上班吧。”王奇温和的说着。 “好。”李亢没有客气，他这个状态确实需要休息。 应了之后，李亢站起身，却感觉到头上一阵眩晕，双腿酸麻不已，差点一个不稳又跌回座位上。 强撑着身体站住了，缓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见王奇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自己，李亢对他勉强笑了笑：“主编，坐久了而已。” “我送你吧。”王奇有些不放心。 毕竟年轻，李亢已经调整好了，左右也没几百米，他拒绝了王奇的好意。 深沉的夜黑的似墨，李亢走在路上已经出了一身虚汗，他不论是从体力上还是精力上都已极度透支，疲乏无比。 一回到家，李亢也顾不得洗漱，直接往沙发上一躺就歪倒着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极沉极沉。 “启航大大，启航大大。”李亢突然被一个透着小心翼翼的声音叫醒，这个声音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或者说他的梦里的。 这种感觉，好奇怪。好像有人直接用灵魂在和自己对话。 李亢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那张沙发上，而是身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此时，一个身材颀长但是面容有些发青的年轻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满脸讨好的笑看着他。 脑子里朦朦胧胧，李亢直觉这里有些不对劲，可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古怪，可他也说不出哪里怪。 现在他的思维，有些迷糊。 这时的李亢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似乎是半梦半醒间，思维方式也和平时大不相同。 “你是谁呀！”李亢觉得自己的嘴巴僵硬，怎么也张不开，但是话却是毫无阻碍的被他说了出去。 “嘿嘿，我叫王毅罗，想拜托您个事儿。”这人弓着身子作着自我介绍。 李亢想张嘴，但依然像被浆糊粘住似得，话还是说了出去：“什么事？” “我想拜托您，一定要让刚刚和您签约的那个柯北的小说《诡迹》完结。不然我死不瞑目啊！”王毅罗说到这里，眼珠子略略有些外凸，配着他略青的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好、好的。” 既然签了就要负责，监督作者，让小说完结也是一个编辑应该做的事。 所以答应下来这件事也不算什么，李亢此时的状态有些飘忽，胸口的木质神像的眼睛里光芒直闪，似乎里面的东西很着急，可却没有丝毫作用。 在这种迷迷糊糊的装太小，李亢一口就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 “太好了，启航大大一定要不能让他烂尾哦～” 见李亢答应了，王毅罗看起来真的很开心，连面上的青灰色都变得红润了不少。 开心会传染，看着王毅罗这么兴奋的模样，李亢自己的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笑着应道：“好啊，一定不让他烂尾。” 虽然嘴巴依旧被捆起来了似得，可李亢却和王毅罗一丝交流障碍也无，两人聊了半天，睡梦中李亢一点也没意识到这种状态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等他完结了，启航大大要记得把小说烧给我哦～”王毅罗笑的开心，甚至笑出了酒窝。 “烧……烧给你？”这句话指向性太明显，李亢登时从梦里吓的清醒了过来，这尼玛，烧给他，那他是……吗？ 然而他虽然清醒了，可在意识还依然深深地陷入这个泥沼似的梦里。 李亢想动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他觉得此时的自己灵魂轻若鸿毛然而身体重逾万斤。 轻飘飘的灵魂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如山的身体，似乎这个梦，他无法自主脱离。 这个是……灵魂被绑架了？李亢悚然一惊。 其实李亢想多了，他现在就是做了个梦，梦有点深，身体没有立即苏醒而已。 李亢的脸色变了又变，王毅罗却恍然未觉，他的笑容愈发灿烂：“对啊，烧给我就好了，谢谢启航大大。” “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呢，都租到了同一套房子。”提到这个，王毅罗面现感慨之色。 同一套房子？！ “啊！我前面那个租户就是你？”李亢惊呼出声，受到情绪传染，甚至连他沉眠中的身体都小幅度的震动了一下。 王毅罗居然泛出微微的羞涩：“是我呀，启航大大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 尼玛！屋里果然有鬼，真阔怕！早知道就不贪便宜了。 虽然后悔莫及，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李亢却只能干笑着答道：“真是有、有缘啊。” 李亢虽是顺着他的话回答，喜怒不定的王毅罗却生气了，他的面孔显得有些狰狞，怒道：“可惜我死了，不然还能和启航大大把酒言欢，一起狠狠地骂柯北这个烂尾狗！” “呃……你要没死我也不会租这屋啊。”李亢小声bb。 声音虽小，但是王毅罗还是听到了，他面色又恢复正常，甚至还腼腆的笑了一下，整张脸顿时变得无害起来：“这倒也是啊。” 随后，他面色一正，对着李亢叮嘱道：“启航大大，你是编辑，可一定要好好的管着柯北啊，他已经烂尾十五本书了，这是第十六本，一定一定一定不能让他再烂尾了。” 王毅罗刻意强调了又强调。 “十五本？”闻言李亢震惊了，这烂尾的次数也太多了吧，怎么看看肖扬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烂尾是一种很渣的行为，如果真的烂尾了十五本，那肖扬就是渣了十五次，而且每次面对的还不止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大群读者！ 真是渣中之渣，要是真有这么回事，李亢觉得自己有义务管教好他，签了作者就要负责，作为润滑剂编辑不但要对作者负责，也要对读者负责，不让作者轻易烂尾也是编辑的责任！ 感谢水煮鱼大佬，感谢凡凡凡大佬，一棒裂鸡大佬，火火火火火火1大佬的打赏。 ………… 王毅罗：我的心中国心友情出演。 108.东西南北·柯（第二更，求订阅！） 王毅罗见了李亢震惊的表情，以为他不信，其实吧……李亢也确实不信。 于是他赶紧补充道：“启航大大你别不信，柯北这个号已经是他的第四个马甲，他以前的马甲分别叫做柯东、柯西、柯南南，你可以去查一下哦。柯南被占用了，所以他第三个马甲是柯南南，双字！” “哦哦，好的。”李亢回过神了，也赶紧应声答应，现在这位大爷说什么他都得应。 这位可不是人，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见李亢点头信了，王毅罗面上的紧张之色一松，随后苦叹道：“启航大大，呜呜～我苦啊。柯北那个贱人，挖坑不填害死人！我……就是被他害死的。” 挖坑不填还能害死人？李亢不信。可是死的那个就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李亢谨慎的问道：“什么样的坑，有、有这么大威力？” 见李亢面色有异，王毅罗把头一昂就要解释，这时李亢分明看到他喉咙两侧有着几处不太明显的指痕，像是被人掐的！ 这是？李亢瞳孔一缩，这是王毅罗当时被谋害时留下来的痕迹？ 王毅罗看着李亢的眼神，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随后他整个人就是一缩，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他对李亢讪讪一笑，略带尴色的说道：“启航大大，我还真不是被人掐死的，而是自己噎死的，没有冤案没有谋杀，你别误会啊。” 原来是被噎死的，怪不得脖子上有指痕，不过噎死这个死法，确实……有点怂。李亢看向王毅罗的眼神里不自觉带上了同情。 人固有一死，本来没什么的。可是……怪不得王毅罗死了都不愿意离开这里。 怕肯定是有些怕的，但是相处了这一段时间，李亢也感觉的出来，王毅罗不是什么历鬼。 所以李亢也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说柯北害了你是因为……” 说道这个还不等李亢问完，王毅罗就泫然欲泣，真是一个会变脸的鬼，不去川省学习真是可惜了。 只是他已经变成鬼，所以这泪是怎么也落不下来：“启航大大，你知道吗，柯北他、他是个渣男！” “渣……你了？”涉及到感情因素，李亢问的越发谨慎。 “对，渣了我十五次！” 李亢忍不住惊叹道：“这么厉害的吗？” 王毅罗嘴巴一拉，整张脸立刻看起来凄苦无比，向李亢诉起苦来：“我是终点的老读者了，从高中一直在终点看书，尤其喜欢看悬疑和推理类型的，而且都是从牙缝里省钱订阅，从来不看盗版的那种。” 李亢顿时肃然起敬，是个好读者，比上班之前只看白杨正版的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四年前，我看到了一个叫柯北的作者发的一本新书，科幻类型的，很合我胃口，我就每天投票定时追读，结果、结果他烂尾了，说有一个更好的梗想写，比这个好多了。” 李亢理解的点点头，作者经常会这样，灵感迸发期写着写着有了更好的梗一点儿都不奇怪，只是四年前肖扬就已经开始写书了吗？ 他今年大二，三年前的话应该是高二升高三的暑假，准高三生，有这么闲？写着小说还考上了帝都大学，也是有点厉害了。 “那个梗确实很好，我也认同，所以他烂尾我也认了，他开新书，我作为老读者就跟着去看，写的真的挺好的，我很喜欢。” 李亢点点头，这听起来很不错啊，虽然作者烂尾了一本，但是取得了读者谅解，看起来双方都满意，怎么现在怨念这么重？让王毅罗就是变成鬼也要催更？ “可他拖拖拉拉的用了三个月时间写了二十万字后，他、他居然又说有一个新梗，更好！”王毅罗开始咆哮了起来。 “……” 朝三暮四说的就是肖扬了吧。 但是李亢觉得自己要为肖扬说说话，不然要是王毅罗直接去找肖扬算账可怎么办，历鬼索命什么的，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起来就很吓人好不好。 于是他勉强替肖扬解释道：“作者他……年龄还小……吧，没成年不定性也是常有的，谁还没中二期呢？那个时期就是想法很多。” 王毅罗真是个好读者了，他居然同意了李亢的强行洗白，点头道：“嗯，柯北他说刚刚上高三，在紧张的学习中有了新的想法。小说就是生活，他有了新的感悟我也不会拦着。所以我不介意他时不时断更，也不介意他再次换梗，虽然上一本书，我真的真的很喜欢。” 这是真爱了吧，肖扬都换到第三本了他还在追，不离不弃。 “其实……”王毅罗这时挠了挠脑袋，露出一抹尬笑：“其实他第三本我也很喜欢的，比前两本还喜欢……” 嘴上说着不要，眼睛却……咳咳，就是说的这种人吧。 李亢甩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但是鉴于对方已经死了，不敢丢的太明显，王毅罗虽然还是接收到了，可也丝毫不以此为忤。 他继续讲着：“第三本他是高三下学期开的，一直连载着，除了高考时候他断了一个月外，剩下的那些日子天天在更。” 神人呐，高三时候还在写书，只在高考时候断更一个月就考上了帝都大学，李亢对肖扬的学习能力更为佩服。 他和天才的差距就是人家把学习当玩儿，还能考出他学吐血都考不出的好分数。 肖扬是这样，黎果果也是这样。而且黎果果还跳级了！ 讲到这里时，张潮阳的眼神里透出淡淡的哀伤：“高考完了他出去旅行，毕业旅行读者也要理解，那就也只能等着了。所以我就一直等啊等，等到分数都出来了，等到通知书也到手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总该继续写下去的时候，他……居然又有了新的点子。” 李亢：“……” 太坑了吧，算下来这已经是第四本了，天才们都是这么任性的吗？ 扑街和天才的差距，李亢不太懂。 109.连渣十五次（第三更，求订阅！） “第四本是他暑假时候开的，他对我说保证好好写完，所以我继续追了。他写这本书的时候确实挺有韧性的，虽然更新不快，可一直很稳定，连军训都在更，这次足足写到了三十万字。” “那确实挺不错的，军训时候还能更新。”李亢记起了当年他军训时候的苦，那时他一休息就只想往床上钻，连女朋友都没闲心多哄，哪还有心去写文。 “可是，当他军训结束偶然在学校遇到一个叫黎学姐的姑娘之后。就说他终于感受到了爱情，在那之后……他又有了新的灵感。” “…………………………”李亢无语凝噎，微微探头，带着同情的问道：“第五本了？” 王毅罗的面色已经不是狰狞，而是凄凉了，作为一个只能逆来顺受的读者，他拿这样的作者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交给他的编辑来管了！ 于是他点点头肯定的说：“第五本！” “然后？” “学期结束的时候，他说初恋总是因为错过而美好，然后柯东这个号就再也没有更新过了，这次烂尾都没来得及烂，他就消失了。万幸，因为坑了四本那本书没签约，不然……呵呵。” “确实！”李亢同意的点了点头，如果签了，那现在他就进黑名单，三年禁入网文圈了！ “然后我也放了寒假，当时我是大四，气的一个月没看书。寒假之后还是忍不住了，这次在我翻到玄幻类目时，发现了一本书好合我胃口，虽然是新书，即使它才十五万字，可我看了整整两天，把书翻来覆去看了五遍来找其中隐藏着的线索。那本书，写的真的是太好了！”王毅罗叹了口气。 “你……”听到这里，李亢不禁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小心的问道：“偏爱悬疑推理向的？” “嗯！”王毅罗肯定的点头：“我觉得那种书看起来才有意思，不埋线的小白文就跟那白开水一样没滋没味的，我喜欢带脑子看书！” 啧，怪不得三番四次最后十五次入坑呢，原来是口味问题，你偏爱吃这盘菜，那总遇到某个厨子做的肯定就不奇怪了。 不过喜欢悬疑推理类型的书的读者，一般情况下确实只看这一类型的，这种事常态，已经猜到了结果的李亢在心里默默地鞠了一把同情泪。 “所以，这本书的作者是柯西？”李亢已经明白了结局。 “对。” “呵呵。恭喜你。”哪怕对面是鬼，还是在自己家里的鬼李亢也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虽然说完后，李亢就微微变成了防御姿态，但是还好，王毅罗什么都没做，只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下来的经历更惨。 “这次他变了，他不再通知读者有新梗，也不再征求大家意见，不想写了就直接切了开新书。他又开了八本，我……一本没落下。”王毅罗的话里都哽咽了。 李亢心里暗自盘算了下518，十四本了！刀挥的真是利索啊。 不过切书切习惯了就是这样，愧疚感什么的，第一次最深，第二次也还有那么点的，第三第四次之后就真的不剩什么了，等到第五次……还能有愧疚感这个东西的良心作者也不会在一开始切书了！ “八本，那一年的时间里，他一共写了八本书，我就像坐了八次过山车。” “过山车，还好吧。”李亢没觉得过山车有什么可怕的。 “可是，我有一点点心脏病。” 自己孤儿院里最小的弟弟也有心脏病，那可是受不得一点惊的。 顿时，李亢就觉得王毅罗不容易了，怜惜的问道：“所以，你是死于心脏病发作？” 王毅罗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就像在看智障：“启航大大，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被噎死的。” “对不住对不起。”李亢赶紧道歉，对鬼来说怎么死的可不是一件能随随便便含糊过去的事，李亢也不记得他是在哪本书里看过的。 “没事，没事。”王毅罗大度的挥了挥手。 嗯，是个大气的鬼！ “八次之后，柯西也消失了。”王毅罗的话里带着遗憾：“曾经我觉得，他这样的作者写书就是祸害人，可当他真的消失后，我发现我还挺想他的……” 莫非这又应了一句话，虐久了就真的爱了？ “然后，我交了个女朋友。” 李亢松了口气，王毅罗没改变取向就好，只是喜欢书，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爱看小说，她也爱看小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志趣相投，她追我时我就答应了。” 哟，女追男？倒是不算多，王毅罗还挺有魅力的嘛。 只是这个解释……志趣相投，神特么志趣相投，看小说算的话，那全华国怎么也有数亿人志趣相投了。 这分明就是见色起意！他女朋友长的肯定不错。 不过总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李亢不由带着点紧张的问道：“然后？” “然后……她给我推荐了一本她正在追的书，虽然是女频，但是为了和她更有话题，我看了。” 女频有些书的脑回路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尤其是什么b……l……咳咳，看多了可是会…… 李亢同情的说：“你为了爱情真伟大。” “那倒不是。”王毅罗别扭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李亢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耳朵居然红了，鬼的耳朵还能红？ 活久见，真是活久见。 “虽然是女频，但是作者写的我还是蛮喜欢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好吧，我非常喜欢。” “又是推理向的？”李亢意识到了什么。 “是……” “作者名字叫？” “柯南南……” “咳咳。”李亢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灵魂也能被呛得咳嗽，这可真是稀奇事。大概这是灵魂的一种应激反应，所以连带着还在睡梦中的他也开始咳嗽了起来。 直到两分钟后，他才终于缓过来了，哪怕是在梦里，此时他的脸也被憋的通红。 见李亢缓了过来，王毅罗担心的看着。 110.这事是真的（第四更，求订阅！） 他虽然担心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过靠近，只在一旁抚摸着自己的心脏紧张的说道：“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作者大大要被口水呛死来和我作伴了呢，吓得我心脏都要爆炸了。” “……”这到底是算诅咒还是安慰？ 随后李亢好奇的看向他抚着胸口的手，疑惑的问道：“当鬼了还有心脏病？” 王毅罗笑笑：“习惯了。” “先天的？” “记不得了。”张潮阳面露回忆，可是好像什么都没想起来，他面现懊恼之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面孔也逐渐开始扭曲。 周遭雾气变浓，沸水般翻滚起来，似乎要吞噬周遭的一切。 “等等等等，我们换个话题，继续聊书呗。”继续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求生欲让李亢赶紧制止他继续想下去。 “哦，好。”王毅罗从善如流：“那本书还坑了，在写了三个月之后。” “哦。”李亢丝毫不觉得奇怪。 切书有瘾，在说出作者名字的那一刻，李亢就知道这本书的结局了。 “然后作者又开了一本书，我……” “嗯，你又追了。”李亢已经猜到了。 “对，然后作者在这本书十八万字的时候突然完结了。”王毅罗对着空气愤怒的挥拳。 李亢悄悄看了看他，还是试探性的说出了那句不吐不快的话：“你不是都应该习惯了吗？” 之前他被肖扬鸽了这么多回，怎么一本女频书就让他这么激动了？ “对啊……可柯南南发了个完本感言。” 王毅罗开始咬牙切齿：“他在书里细数自己这些年来的写书经历，三年，十五本，用过的笔名有柯东、柯西……然后本想叫柯南的，可是因为名字被人占了没得用，所以叫了柯南南。他尝试过多种类型，科幻、悬疑、玄幻、仙侠等等……甚至女频都来试过了，可唯独贴近生活的都市类型还没有体验过，因此准备去都市写书，新笔名都想好了，就叫柯北。” “然后？”李亢预感到了什么。 “然后，我正在吃外卖，虎皮青椒……刚刚放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虎皮青椒，就被我一口倒抽的冷气吸进了气管，因为整只的虎皮青椒太大块了，正好整个张开糊到了我的气管上。贴的太紧，我怎么弄都弄不下来，没几分钟我就窒息死了。” “……” “你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李亢记得面对鬼都要问这个的，这是个套路，免得被鬼缠上的套路。 再说了，王毅罗死的这样惨，李亢也想真的帮他了却心愿，只要自己力所能及。 毕竟，这么真心实意喜欢一个作者，喜欢他所有的作品，和自己与白杨之前很像呢。 只是自己幸运太多了，白杨坑品良好。李亢再次为自己是白杨粉而感到自豪。 说到心愿，王毅罗说的咬牙切齿：“让柯北不再烂尾，好好写完一本书。” “这个你说过了，还有吗？你父母，你女朋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以替你转达。” 怎么转达是后事，总能想到的，先问了再说吧，毕竟要遵循正常套路。 王毅罗眼中闪过茫然，傻傻的说道：“没有了吧，他们我不记得了唉。” “……”什么记性！ “你追书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不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终点编辑？” “不知道啊。” “你怎么知道找我能催更柯北？” “不知……不对，是因为刚刚我突然觉得你能帮我完成心愿，然后我就入你梦了。” “……”李亢无语的用右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随后，迷雾变淡，王毅罗也消失不见。 等李亢放下手时，发现自己已经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一切和入睡之前一模一样，似乎刚刚真的只是个梦！ 原来真的是个梦啊，这梦未免太真实了，真吓人。 想到梦中的经历，他摸到手机后就顺手打开了柯北的书《诡迹》，当他发现那本书刚刚改了状态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再看群消息，原来肖扬在一个小时前还在群里说了这个事。 早不做梦晚不做梦，刚刚改完昨天就做梦，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李亢有点发虚，不会是真的吧？ 是真的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很好验证。 他在此之前不知道肖扬的任何黑历史，而刚刚，王毅罗全部告诉了他。 于是李亢定了定神，用有些发抖的手指点开搜索框，一一搜了柯东、柯西、柯南南…… 随后他发现他的搜索结果和王毅罗所说分毫不差。 柯东烂尾了五本，第五本没签约，柯西烂尾了九本，而柯南南，烂尾了一本。 至于柯北，压根不用找，自己才签约的新人就是他！ 还真有这么回事？ 这不是自己忽悠蝗虫的套路，这事是真的。 真的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他就觉得这屋子里面一片阴冷，特么自己就这样一个人和一只鬼住在一起这么久？ 院长妈妈救我，李亢很想高声喊这一句，可他不敢喊，万一惊动了王毅罗，刚刚没害他，保不住不会激怒他。 他警惕的看向四周，万籁俱寂，空气凝固，可是他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王毅罗到底藏在哪里？ “唉。”突然一声苍老的叹息在李亢脑海中响起，把他吓得一跃从沙发上弹起。 “系统？”李亢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嗯……”系统回答的声音不那么干脆，有些拖拉，它似乎是在，生气？ 系统也会生气？ 系统会生气，他还非常很生气，就像发现手下业务员私自接了对家活计的老板，他对李亢质问道：“你怎么能私自接任务呢？” “接任务？我没接啊。”李亢莫名其妙的，自己接个屁任务，不都得听系统的吗？ “刚刚那个鬼催更的任务！”系统似乎很生气，给他传来了一个东西，李亢心中有所感，他赫然发现自己未完成的任务又变成了三个！ 明明催更养猪大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的，怎么又变成了三个？ 再仔细一感受，他才惊觉自己多了个任务，是催更柯北让他好好的写完手上这本《诡迹》的任务。 111.谁的锅？（第五更，求订阅！） “任务不是要你抓取才行吗？”李亢在察觉多了个任务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疑惑的问系统。 “呃……”系统有一瞬间的凝滞，过了数秒才吞吞吐吐回答道：“这个人的执念，太、太重了，所以他的执念强行和你连接上，让你在睡梦中接了任务。” “你都不管吗！”李亢咆哮出声。 这算是系统的失职吧，自己被迫接了个鬼传来的任务，是受害者还要被系统质问！ “我最近比较虚弱，他这是属于趁虚而入。”系统解释道，至于虚弱的原因他没敢说。 系统总不能说是前天悄悄夺舍你失败，正在悄眯眯休养时，被别的鬼钻了篓子吧。 “好吧。”毕竟也没法惩罚它，李亢只能大度的原谅了系统，只是询问道：“如果完不成怎么办？” “和之前的任务一样。” “那……这种违规任务，你能删了吗？”李亢试探性的问着。 “呵！你说呢？” 沉默许久，李亢才又问：“那个王毅罗，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鬼吗？” “鬼？”系统轻嗤一声，不屑道：“他想当鬼，也得够格才行，那不过是一道残留的执念罢了。” 李亢松了口气，不是鬼就好，自己怕死。 真和鬼同居一室，想想就渗人。 系统看起来很懂这些东西的样子，李亢又问道：“执念能消散吗？” “等你完成了任务就没了。” “如果不能呢？” “一直跟着你。” 李亢：“……” 好吧，本想咬牙搬个家，现在看来不用了，反正也会跟着自己，那大家继续凑合着一起住呗。 不知不觉，李亢心态也放宽了不少，被生活搞习惯了，再被“执念”强迫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放心吧，他的魂体早就入轮回了，留下的这一道执念而已什么也干不了。”系统似乎感受到了李亢的恐惧和无奈，多说了句话。 “轮回？”李亢突然抓住了什么。 只是随后，系统便自知失言再也不说什么了，任李亢怎么叫都没反应。 执念，所以才会只有关于催更记忆，而其他什么也记不得了吗？ 具体是不是这样李亢不知道，反正王毅罗看起来确实更像是一道执念，心中只有催更。 那就帮他完成心愿吧，想想他也挺惨的，粉了不该粉的作者，真是惨。 只是系统为什么知道这些？灵魂、轮回、执念这些东西不是很神秘的吗？ 它介绍自己时说它只是众多书友催更的怨念凝聚成的催更大魔王系统，可是它怎么会知道催更以外的事情的？怎么这些东西它知道的似乎比催更还多，还专业？ 李亢细思恐极！ 他不傻，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的这个系统绝对不简单，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它并不是想要谋害自己，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两次，李亢稍微安下了点心，才开始有精力思考其他。 王毅罗的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了，卡任务就算了，本来就有那么些任务看起来很难完成。 但是如果一道不能消散的执念一直跟着自己，想想就让人害怕，必须完成，必须尽快完成！ 但是这任务明显不是想快就快的，不能烂尾不能太监，必须要好好写完，哪怕肖扬愿意配合他，可是一本书想好好写完也要好久才行。 而且非系统任务，鬼知道能不能收到感激值，李亢觉得自己恐怕会被白嫖。 早知道刚刚就不接任务了，李亢悔不当初。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而且不接任务他能不能从刚刚那个状态中出来也未可知。 归根结底就是不该租了这个房子，不该签了肖扬！ 困意都没有了，满心满眼里都只剩下郁闷。 李亢点开群，圈了肖扬：“你这本书不许烂尾！” “启航大大，我尽量。” 李亢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不情愿，严厉道：“什么尽量，是必须不可以烂尾。” “哦……” “更不许太监！” “……好。” 这声回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李亢无奈的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这可怎么办哟。 从前天夜里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李亢实际上没怎么吃东西的。 那碗粥早就消化干净了，现在他胃里空荡荡皮囊下只剩下一袋胃酸，此时胃部正饥渴的一阵阵收缩着，诉说着它的渴求，对食物的渴求。 李亢捂住抽疼的胃，慢慢走进厨房下了一碗鸡蛋面。 怕伤胃，李亢强忍着饿意多煮了三分钟，把面条煮的软烂，就像病号餐那样才盛出锅。 稍稍放凉，他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面条煮的太烂是不怎么好吃，但是李亢一点都不嫌弃。 一碗面下肚，其实只是半饱，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应该多吃了。 得到食物安慰之后的胃也没有再找存在感，开始安静的消化着刚刚吞下的那碗面。 群里大家正在热议陈潇黎的书，首订数据刚刚被公布出来，数据网站上四舍五入给她的首订算为63000！ 排名第二的《地球呼救》首订数为21000，虽然这已经是一个极其亮眼，算得上是终点这一年来最高的数字了，但是和《单车》相比，却不知道差了多少千里，他的首订只有《单车》的三分之一！ 刘易风：“恭喜一顾大神，一书成神！” 到达这个程度，确实可以称神了。刘易风还怪会说话的。 一书成神，这是多少人的愿望，陈潇黎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做到了。 六万多首订啊，居然比白杨第一本书还高。 哪怕是白杨的第二本书，首订也不过八万多。 要是陈潇黎的书如果是在晚上十二点准时发，没有耽误那几个小时的时间，未尝不可拿到这个数字。 可惜，可惜了啊。 李亢心中有些复杂，作为编辑他确实希望陈潇黎能站到更高的高度，但是作为粉丝他又不愿意见到别人打破白杨的神话。 当粉丝和编辑两个身份合为一体的时候，也确实让人有些选择困难。 不过相比于《单车》，李亢还是更喜欢白杨大神的大气磅礴，所以内心里他还是忍不住的更偏向于白杨。 112.他没有更新（第六更，求订阅！） “白杨大神要能开新书就好了，唉。”这是李亢，也是数十万白杨粉的心里话，只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谢谢。” 这时，陈潇黎突然回话了，她出现在了群里，还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 “黎学姐！”只要陈潇黎一出现，肖扬永远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然后，陈潇黎就再没出现了。 黎学姐？听起来好熟啊，好像刚刚就在哪听过，李亢一时想不起来了。 “毒坑王。”刘飞紧跟在后面嘀咕了一句。 李亢神经一紧，刘飞这是知道了什么？ “简直跟毒坑王毒死了白杨大神一模一样，肖扬一说话一顾大神就匿。”还好，刘飞紧接着解释了。 不是意有所指就好，李亢顿时松弛下来。 这时肖扬弱弱的接话了：“毒坑王已经不坑了，现在天天日万呢，都快一个月了。” “你看蝗虫的书？”李亢不由问道。 “看啊。”肖扬说的理所当然：“我也是写推理的呢！他的逻辑挺不错的，就是比我差了点而已。” “……”我被你坑的上身，你却还有兴致在这装逼？ 李亢立刻想起来刚刚接的那个任务，张潮阳他不应该找自己，而是应该去找肖扬啊！ 张潮阳就应该天天跟在肖扬后面，白天催，晚上催，吃饭催，睡觉催，连上厕所看片也催！看他怕不怕，看他敢不敢烂尾！ “兄弟，你找错人了啊！我送你去帝都找肖扬吧。”李亢在屋子里面喊着，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接着黎果果有邀，李亢为了整理心情，又打开了游戏 两人现在已经是铂金段位了，游戏难度比之前要大很多，两人一路输输赢赢，从六点打到十点半段位居然还掉了一颗星。 这和通宵码了一万字，收藏还掉了两个有什么区别？！ “队友太坑了。”黎果果在喵信里面骂道。 李亢也觉得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坑队友，他们俩技术这么好肯定不会输，立马赞同道：“就是，队友只会拖后腿！” “我姐给我打电话催我睡觉了，晚安。”说完黎果果就没再说话了。 陈潇黎居然会打电话催黎果果睡觉？真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姐姐啊。可惜，对自己太无情了，从离开帝都至今，她没回过自己的喵信！ 刚刚睡了一整天，李亢现在一点也不困，但是他饿了。 深夜放毒说的就是他，他故意把窗户大大的打开，搜罗了冰箱里的残存食材之后，居然在半夜开始做起了饭。 而且还是炒菜！ 菜的香味就顺着窗户往上爬，没一会儿李亢就从大开的窗户里听到了楼上开窗又关窗的动静。 期间还如偷到了油的老鼠一般，乐呵呵的听到了一句嘀咕：“真特么的香。” 李亢放毒成功，高高兴兴的把刚刚做好的两盘菜端上桌。 这时米饭也蒸好了，盛了满满一碗米饭后，李亢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开始吃了起来。 情景和某时某刻有些相似，李亢越想心里越不爽。 你不理我是吧？那好吧。 于是，他打开手机，咔嚓几声就从不同的角度给桌子上的菜拍了美照，然后全数发给了陈潇黎。 “叮咚。”手机响了。 一个月没回他消息的陈潇黎：“……” 深夜放毒，要全方位，不能只坑楼上的那位，也不能只坑陈潇黎。 于是，李亢把照片又顺手发到了群里：“深夜放毒【图】。” 然后，肖扬回了他一锅个头贼大，一看就麻辣鲜香一点都不缺的小龙虾！ 接着，刘易风就回了一张照片，桌子上摆满了各色烧烤，旁边还配着一盘让人口水直流的卤兔头！ 李亢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香味儿，肖扬更是嗷嗷嗷的叫着说自己也想去吃烧烤了。 感情这一个群里的人，就自己吃的最寡淡？ 吃了那么久的川省美食，李亢的口味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一些变化。 再看着眼前没辣没麻的江南菜，他瞬间没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致。 这毒放的差劲极了，想毒别人，最终却只毒到了自己。 就在这时，群消息又是一闪，一双大长腿出现在群里。 李亢眼睛一直，这腿，是陈潇黎的！ 果然恢复的不错，一点疤都没留。 他首先注意到了膝盖，随后就被那嫩白修长的笔直小腿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接着那张图就被秒撤回了，陈潇黎：“发错地方了。” 肖扬：“黎学姐，你原本想发给谁！” 刘飞：“大长腿！” 刘易风：”不该看的别瞎看。” 陈潇黎：“刚刚点开网上的图片不小心发到了群里。” 刘易风：“深夜看大长腿，你竟然是这样的一顾大神！” 肖扬：“黎学姐，怪不得你对我的追求无动于衷，原来你喜欢的是大长腿。” 刘飞：“此次深夜放毒活动，一顾大神喜获mvp。” 李亢：“……” 他不瞎，那双脚上穿的拖鞋，他看了快一个月，不是陈潇黎的是谁的？ 于是李亢私聊了陈潇黎，无情的揭穿她：“你那张图就是你，穿着你的拖鞋呢！” 陈潇黎没有辩解，而是回道：“好看吗？” 好看，李亢心里回答着，但是嘴巴却和死鸭子一样硬：“一般般吧。” 陈潇黎没再理他，李亢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陈潇黎应该是去睡了吧。 只是，她本打算把这张图发给谁呢？ 李亢陷入了沉思，连饭都忘了吃。 等醒过神来菜已经是半凉了，李亢食欲也下去了大半，匆匆扒了两口饭之后就把饭菜放进了冰箱。 省事儿，明天的饭也有了，李亢笑了笑。 吃完饭，李亢先把陈潇黎这两天的更新追完。 写的真好，故事剧情也比之前更精彩了，李亢对接下来的旅途充满了期待。 这时时钟转点，陈潇黎的文又更新了五章，这是设定了自动更新？ 没再多想，李亢的手不自觉的又点开了新章节。 贪婪的看完之后，李亢发现陈潇黎在最新章节里的作家说中破天荒的带了感言：“他还是没有更新。” 他是谁？李亢立马明白了，不觉心虚的低下了头。 113.谁这么优秀（第七更，求订阅！） 果然评论里就已经有读者在问，有嘴快的读者回复了他们：“是航子，写《路上》的航子，大大这本书就是为了航子写的，因为航子断更，大大准备了好久之后才写出来一本风韵很像《路上》的书。” “航子是谁，这么优秀吗？我要去看！” 居然有人知道这件事？ 李亢顺着wifi爬到了自己的书评区，却发现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因为一顾倾心没有隐藏自己的动态，不少人通过她的读者号留言摸到了自己这本书，纷纷来见识一下让一顾倾心喜欢的书到底是什么样子。 因为没有加精置顶，所以陈潇黎的帖子早就不在首页了，后面人发的帖子已经把她曾经的那些帖子完全的淹了。 评论有好有坏，许多人直言这书比陈潇黎的书差远了，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而陈潇黎居然在每一条diss的帖子下面认真回复，细数出《路上》的种种优点，那些李亢自己都不知道的优点。 她说的极其认真，李亢看着那一条条长长的回复不禁汗颜。 他对白杨大神都没做到这个地步！ 而且，看了这些留言，李亢不禁怀疑，自己写的真的那么好吗？ 可是除了一个一顾倾心，好像也没其他人觉得好。 这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自己文里的闪光点只有陈潇黎能发现的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李亢困意袭来，一觉睡到天亮。 他是被一阵提示音叫醒的。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了喵信的提示音，在人睡的正香的时候，那声音简直就是魔音入耳。 然后他才发现，炸了的不是他的私聊，而是群。 群炸了，因为刘飞晒了稿费。 二十八万，整整二十八万！ 七月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刘飞也总共更新了一百一十万字，书的总字数到了二百五十多万字，收费字数两百二十万，而此时他的均订也达到了五千！ 所以算下来其中的稿酬大约有二十三万，另外五万是打赏分成。 因为刘飞更新尤其给力，读者对他也大方无比，七月的后二十天他每天都能有五千块左右的打赏收入，等到八月三号结算时，他打赏分成就足足分给了刘飞五万块钱！ 这个数字，比刘飞最初预想中的多了好几倍，不过他心中也早已有数，这个月稿酬会很多，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多而已。 “唉，税都要交好几万，真是心疼啊。”刘飞假模假样的感慨道。 稿费的收入按国家规定不是按照阶梯式交税的，而是超过八百块之后统一交百分之十四，超过四千元的话，岁额没有八百块的免税额度，但是还可以再减除百分之20的费用。 这样算下来只用交百分之十多一点的税收了。 可是终点代缴的这种最低税率限额是两万以内，而刘飞因为稿酬达到了28万之多，所以超过五万的部分，扣税比例大约是百分之。 这个比例也不小了，但是幸亏稿酬有自己专门的计税方式，不然的话，以个税的方式缴纳，这个扣税比例更高，刘飞那才是真的肉疼了。 五千均订，因为更新的够快，一天好几万字，是终点一般人更新字数的十倍之多，所以养猪的只凭五千均订就拿下了畅销榜第二。 至于第一是谁，不消说，那自然是陈潇洒了！ 她每天的更新字数不少，一天一万字，转点更五章，和白杨大神一样的习惯。 虽然不如刘飞卖力，但是她的均订是五万多，而且打赏的人数更多，所以拿下了畅销第一。 单单就收入而言，其实两人差距并不大，而且不算打赏只算订阅，两个甚至稍稍高过陈潇黎。 可是，刘飞这本养猪的书潜力也仅止于此了，书的名字太劝退，光是养猪大佬这个名字就让无数人失去了点进去的**。 多数人还是觉得养猪这件事，听起来就……有点扯。 而且他又不是李亢手下的作者，所以没有声名鹊起的加成。 他的编辑郭安故意卡他，哪怕成绩这么好喝还是迟迟没有给他任何推荐，所以刘飞的书，能有五千均订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这已经是刘易风的一个蓝钻大盟，再加上陈潇黎推书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从目前源源不断涌入的新读者数目来看，陈潇黎推书的效果怕是比那一个蓝钻大盟的效果还要好。 因为陈潇黎给的评价中肯，也就只推过这一本书，更是有因为“不想推书”而打赏回黄钻总盟的故事。 所以她的书友对于陈潇黎所推荐的书的认可度，比网站上面那些砸蓝钻推书的人更高，所以很大一部分陈潇黎的读者也满满的转化成了刘飞的读者。 但是没有网站的推荐，刘飞的这本书也就这样了，除非仿照上一轮刘易风和陈潇黎互砸，三天砸出三个黄钻总盟，造成了整个网站的轰动效果，否则这本书的订阅想要破万真的很艰难。 而这时候刘易风的稿费也出来了，他瑟的晒了图，足足有十几万。 可是其中除去自己的钱……就……emmmmm……了 这十几万里有他自己的一个黄钻总盟和陈潇黎的一个黄钻总盟，这就是十万块了，再加上他自己的几个蓝钻大盟加持，所以他有了这十几万的待发稿费。 八月给出的稿费是七月挣的，其中只有那孤零零的零头500才是刘易风自己赚的，还不是凭本事，而是是邪魅霓裳赌气打赏的。 八月他上架，虽然稿费没发，但是已经可以预测到了不会很多。 订阅他书的人也就是那三四百，这在新人中其实还算不错了。 可他和别人不同的是，别人是网站随便推推就上架了，赚多少都不亏。 而他的这个成绩可是砸了两个黄钻总盟和好几个蓝钻大盟才拿到的，只有这个订阅就有点血本无归了。 如果不继续砸蓝钻，哪怕他现在日更一万，整个八月稿费也就只有一千多两千的样子，这还是在读者都在追读不流失的情况下。 114.郭安傻了吗？（第八更，求订阅！） 李亢想了想，决定再不着痕迹的给他一些不打眼的小推荐，毕竟他手下就三本书，上架的只有两本。 而王姐让的那个珍贵的首页推荐位，李亢决定交给陈潇黎。 那个推荐位可真是不错，虽然不是最大的推荐，可也是一点开网站首页不用下拉就能看到的位置，效果应该很好了。 陈潇黎也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青春校园类并不是冷门类别，而是因为缺乏高质量的书所以付费读者才少。 只要书的质量好，就不会被埋没。 除非跟刘飞一样倒霉，分在了郭安名下。 “养猪的，请客请客。”李亢也很为他高兴，虽说按刘飞的稿费来算，五十万的月销量能给郭安带来一万块钱的奖金收入，可李亢也不至于为这点事多想。 刘飞能过得好，让郭安蹭点好处就蹭点吧，毕竟当年也是他签了刘飞，算得上狗眼识猪了。 其实此时郭安也很急，畅销榜第二的书，他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哪怕那个作者他不那么喜欢，但是到了刘飞这个程度作者已经不需要舔编辑，而是编辑要主动联系作者了。 他尝试重新加刘飞的qq，然而提示他已经是好友了，可是因为他还在黑名单里躺着，一条消息都发不出去。 换个小号加，结果人家刘飞早就统一设置了自动拒绝添加陌生人，消息自然如石沉大海，正如当年刘飞给他发消息那样。 他按照资料里的电话号码给刘飞打电话，可刘飞因为怕葛丽丽骚扰，设置了自动拒绝陌生号码。 解决完葛丽丽之后，刘飞发现这样做也挺好的，至少从此以后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广告骚扰，期间又没有漏接重要来电，便也这样继续下去了，所以郭安他即使使尽浑身解数也联系不上刘飞了。 所以他即使想重新和刘飞拉拉关系都求告无门。 其实，郭安可以让李亢帮忙联系刘飞的。 可他不知道他们俩认识啊，整天急得在办公室里阴沉着一张肿胖的脸，头发挠的更秃了也没什么办法。 当年你对我爱搭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郭安和养猪大佬刘飞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戏剧。 郭安是什么情况李亢自然不知道，只是近来办公室里总见他头屑纷飞，这让李亢每次路过他工位时都条件反射的绕开。 手下的两个上架作者都发展的不错，李亢很开心。 其实摸着良心说刘易风发展的……咳咳……也算不错了，毕竟几百订阅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就连砸了大价钱推书的刘易风自己也很满意，和刘飞接触的越多他也越来越知道自己的不足，也明白自己写的到底有多烂，别说和陈潇黎比了，就是和刘飞比他都还差的远呢！ 现在有人看书，还有人追书，哪怕只有几个读者他都能满足了，何况还有数百个人在追？ 群里的人都是好样的！在能力范围内，大家都做的很好。 所以李亢圈了陈潇黎、刘飞和刘易风，发了一句：“恭喜恭喜。” 陈潇黎照例没回他，刘飞倒是回了，他现在应该是和刘易风在一起，因为他代表了刘易风邀请李亢：“启航大大，有空再来玩啊，现在我手上有钱，不像之前那样得算着花，再来川省我和小风带你去享受最顶级的吃喝玩乐！” 肖扬：“你们要去大保健吗？带我个！” 刘飞：“都来都来，全部一条龙招待。” 陈潇黎：“大保健是什么？” 刘易风的求生欲极强，长期和姐姐们交流让他第一时间预感到了如果应对不合理，那接下来可能是一场腥风血雨，于是他立刻回答道：“就是来川省享受最顶级的招待，最好吃的烧烤，最够味的火锅，最地道的江湖菜，最后再去看最可爱的熊猫。” 陈潇黎：“那我就不去了，辣椒吃多了上火，你们玩的开心～” 李亢擦了一把汗，刘飞和刘易风也同时松了口气，肖扬也才意识到自己在女神面前说了不该说的，顿时后悔不已。 幸亏陈潇黎还没懂，大保健目前在她的知识储备之外。 咸鱼的周末过的美滋滋，李亢因为之前消耗过大，所以周日也没去加班薅羊毛，而是在家玩玩游戏，睡睡觉，惬意的过了一个闲适周末。 星期一，李亢精神抖擞的去了公司。 正在收拾办公室的时候王姐来了：“小李，挺勤快的嘛。” “嘿嘿。”李亢挠了挠头却没说话，那副敦厚老实的模样更让王姐喜欢了。 她儿子比李亢小不了几岁，相处久了不觉就真的把他当小辈看了。 上午的例会，王奇主要办了两件事，一件是利用主编的权限给《单车》和《重生之养猪大佬》安排了推荐位，另一件事就是批评了郭安。 “老郭，你手下那本《重生之养猪大佬》表现的那么好，怎么就只给了一个试水推？追读那么高，更新又那么猛，你就看不见？这么好的书，差点就被你埋没了！你啊，别总把眼睛放在别人身上，多去看看你自己手上的书，你这态度，再好的书签给你也没用！” 王奇的话说的很不客气。 他很少这样严厉的批评人，因为除了李亢之外别人都比他年龄大，还真的得敬着点。 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他最近被郭安搞得越来越烦，畅销榜第二的书就这样丢那不管，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工作的。 再加上我去手上又握着郭安的小辫子，知道他这人是什么德行。所以压根没给他留面子。 这一番话说的另外四个编辑都对郭安侧了目，养猪的那本书他们都知道，是他们组最近的新星。 这本书更新极猛，所以看他每天更新多少字也是其他编辑的消遣所在，但没想到这么好的表现郭安居然一个推荐都没给人家？ 前阵子郭安找他们匀资源，他们还以为郭安是给了这本书所以才造就了养猪的最近的好成绩，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 他这种书不推，那要推什么书？郭安莫不是傻了？ 115.六杯咖啡（第九更，求订阅！） 一时间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像看智障，郭安感受到了四周充满特殊意味目光心中一阵气急。 他委屈，可他不能说。 被自己手下作者拉黑，对编辑来说算是奇耻大辱了，在终点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他怎么可能宣扬出去？ 全场只有明白一切的李亢捂嘴偷笑。 郭安和刘飞的恩怨，他是在场的人里面知道的最清楚的了。可能比郭安自己都要清楚。 因为郭安很有可能是最近联系养猪的才知道他被拉黑了，而李亢则早在七月十号找到刘飞的那天就知道这件事了。 郭安不否认自己性别为女这件事，也是一个笑话，大多数人都不屑这么干，郭安却为了稳住手下作者，不否认，也不承认。 其实也就是默认，这也是没谁了。 还有，想到郭安和张丽之间的事……看着这个有些微秃还天天猛灌枸杞茶的男人，李亢觉得他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李亢却有些想笑。 会后，李亢就把这个好消息悄悄告诉了刘飞，刘飞大为解气的同时也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启航大大，上推荐要注意些什么？” 可怜的孩子，写到两百多万字了，除了刚刚的签约时的那个垃圾推荐之外，就没再闻过推荐是啥味儿，所以没什么上推经验的刘飞，当月稿费终点排行第二的养猪大佬在上推荐之前，居然……紧张了。 “稳定更新，保持心态。”八字真言被李亢发给了刘飞。 “启航大大，那我一天更十万？”刘飞悄声问道。 “……” 刘飞莫不是打字机转世？李亢不禁有些怀疑。 “别十万字了，五万都嫌多，你看看是不是再更慢点？主编现在注意到你了，他要推你，完结太快的话有些划不来。”李亢给出建议。 刘飞拒绝了：“启航大大，我想尽快完结。” “这样肯定会浪费你书的潜力。” “我不想让安然多赚，完结了书就不算编辑的业绩了是不是？”刘飞不知从哪打听到的这个消息，向李亢问道。 李亢劝他说：“话虽如此，但是这样你自己也亏啊，下一本书也不一定能有这个成绩，还是写的长一点，久一点对你自己更好。” “启航大大，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心里有数。” 刘飞如此说，李亢也不好再劝了。 他不知道刘飞这么着急想完结这本书，还有一个目的是早点投到他的门下，跟郭安绑定着，刘飞觉得恶心。 想想那人扮女人骗人（郭安表示冤枉，他没有扮女人只是只是不否认），还那么一副嘴脸刘飞就想着能早脱离他就尽早脱离。 道不同不相为谋，少谋一天是一天，多一天都不爱谋！这就是刘飞的想法。 开完会时，王奇也把各自的工资条倒折好发给每个人。 跟刘飞说着话，李亢还没来得及打开工资条看呢，银行的入账短信就先到了，扣完五险一金和税，居然还能剩下两万一？ 这么多钱？李亢吃了一惊。 翻开工资条，这个月的工资加补贴差不多拿了9500，七月两本书虽然没上架，但是它们的打赏一共有六十多万，所以这部分的奖金就是12000，加班两天算1300。 这些全部加起来是有两万多了，但是因为要缴扣好几千，怎么算拿到手的也不应该有两万啊。 抱着疑惑，李亢打开了工资单。 基本工资、补助、加班工资这几栏都是正常的，但是奖金这一栏却不是想象中的12000，而是17000！ 财务算错账了？李亢这个想法只在心中转了一秒随后就被他否认了。 算错账不可能，应该是主编额外给自己发了五千块钱奖金？！ 李亢一下子就猜到了实情。 主编对自己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好了，七月自己足有半个月没上班，一分钱的工资没扣不说，还给了五千奖金。 按本月收入算，自己妥妥的是终点这一批实习生里面收入最高的了！ 其他人，还没转正，自己就已经月薪两万了！ 大家都是六月入职，合同上写了有三个月的实习期，所以他们要到九月才能转正。 而自己，在六月份的时候不但早就转了正，各种奖金加工资已经直接收入小十万，七月份没了那份额外收入也足足入账两万一。 八月，陈潇黎的书上架之后按她的这个趋势，自己的收入也必然不会少。 其他实习生九月开始才能拿正式工资，而自己早就已经月入两万好久了，简直是站在实习生巅峰的男人。 终点最强实习生，达成！ 李亢心里美滋滋。 发了工资自然要乐呵乐呵。 王姐把资源让给自己，虽然陈潇黎现在因为主编青眼，额外给了大推荐，但是王姐的情却不可不承，毕竟推荐这种东西从来不嫌多嘛！ 王姐给了自己推荐，张先亮也总是在点东西时带自己一份，另外两位孙编辑和贺编辑在平时也提点自己不少，如今发了工资李亢决定怎么样也得大方一回。 想了想，李亢最终决定请大家一顿好的来回馈各位前辈对自己的照顾。 最近外卖平台把耀巴克也征服了，可以直接在平台上点咖啡，所以李亢决定要请就请最好的，大出血一回请所有人都来喝耀巴克！ 顺便……嘿嘿，给自己也来一杯，他早就想尝尝耀巴克到底是什么味儿了。 李亢也没征询大家的意见，这些天接触下来他发现大家对咖啡都挺能接受也不挑口味，所以他就直接选了之前给张丽买的那种。 张丽的嘴在终点是出了名的挑，她喜欢的味道应该不会差。 然后，在选规格时，李亢也豪爽的选了超大杯，四十三一杯的超大杯，数量嘛，六杯！ 六个人一人一杯刚刚好，外卖平台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折扣，这就又省了二十块钱。 李亢乐滋滋的付了帐，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当时给郭安跑腿时的那种肉痛，一点也不心疼。 主动和被迫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不一会儿，耀巴克就来了，整整齐齐的三袋，六杯咖啡就到了。 116.您不爱喝，所以……（第十更，求订阅！） 李亢拿了外卖之后，把六杯咖啡都整整齐齐的放到了自己桌子上，然后逐一给大家送去。 “王姐，张哥。”李亢先把两杯咖啡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王姐和张先亮，笑着说：“发工资了，我请你们喝咖啡。” 张先亮没客气，接过来先惊呼了一声：“耀巴克！小李今天大出血啊。”李亢平时节俭大家都是知道的，愿意请他喝咖啡，还是耀巴克，张先亮哪怕家境好不缺钱也都是承情的。 于是他又说了一句：“谢了。”便揭开封口胶，笑眯眯的喝了一口。 王姐嗔道：“小李你又乱花钱。” 但是虽然这样说，她也还是笑着接了过来，脸上的笑意越发温柔了。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孙哥，贺哥。”李亢又端了两杯咖啡，送到了孙编辑和贺编辑的工位上：“承蒙照顾。” “客气了，客气了。”两人接过咖啡，也没客气的开始喝了起来。 退又不可能退，以后多照顾着点就是了。 今天发工资对大家来说都是喜事一件，加之李亢又会做人，请客喝咖啡，所以一时间办公室里气氛都热闹了起来。 最后李亢端起一杯咖啡，向郭安走了过去。 郭安暗自想着，他不能像别人那样主动迎过去接，而是要等着李亢亲自给自己把咖啡送来，请自己收下，然后他才会高傲的接过。 接着，他打算看都不看李亢一眼，直接给他个没脸！ 而且啊这杯咖啡，他还可以自己不喝，过一会儿假装去上厕所，借机给张丽端过去，一举两得！嘿嘿嘿。 谁知，就在李亢离他两步远的时候，脚下一个拐弯，就这样拐进了主编办公室！ 因为不在一个办公室，再加上王奇是领导，所以他们之间吃吃喝喝一般是不算王奇的。 李亢点了六杯咖啡，所以办公室里所有人都以为是一人一杯，没想到李亢居然没忘了王奇，给他也送去一杯。 “主编，我请大家喝咖啡，这是您的。”李亢把咖啡轻轻的放到了王奇桌子上，然后就悄然出了门。 这小李，很会做人啊。王奇看着咖啡，心中暗自想着。 刚刚毕业的小年轻就这么会办事，在现在的年轻人中确实难得了。 出了主编办公室，李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了最后一杯咖啡，再次向郭安走了过去。 哼，刚刚不给，现在不还是要给？郭安心中不屑的嗤笑一声，决定一会儿多拿会儿乔，好给李亢一个教训。 “小李，姐这杯还没喝，最近有些失眠不好再喝咖啡，这杯你喝了吧。”误以为没点他自己的，王姐有些心疼，于是找了个理由把自己的那杯递了过去。 昨天她还请李亢喝了奶茶，她自己点了杯咖啡呢，李亢有些感动。 “王姐，我有呢！”李亢举了举自己手上那杯咖啡示意道。 然后他走到郭安面前，揭开封口胶大大的喝了一口，满面抱歉的对郭安说：“郭老师，您不爱喝咖啡，所以没点您的，您不会介意吧。” 郭安面上蓄了许久的傲色立时凝固住了，他讪讪的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枸杞茶，举起杯子故作不屑的说道：“我才不喝咖啡呢，我喝这个。枸杞茶养生！” 呵呵，你开心就好。 李亢又小小的喝了一口，吸溜出声。 啊！耀巴克味道果然不错，香浓中微微有一抹苦，苦中又有丝丝的甜，李亢在郭安的工位旁喝的美滋滋。 “我还以为你没点自己的呢！”王姐笑着说了，她不再谦让，直接揭开盖子开始小口喝了起来。 一时间整间大办公室里咖啡香味四溢，就连王奇的小办公室都飘出淡淡的咖啡味来，郭安轻哼一声，也一口喝下三分之一杯枸杞茶，只是这茶在口里品着却怎么样都觉得有些寡淡。 明明李亢才是新来的那一个，怎么现在反而显得自己和大家格格不入？ 郭安心中怪难受的，闻着咖啡味儿，又喝了一大口枸杞茶。 这茶，今天泡的有点不对味儿啊。 郭安和李亢之间的气氛有些怪，李亢已经有些当场针对的意味，众编辑这次都察觉到了。 想到郭安平时的秉性，再看看手中的咖啡，众人都不禁想起了上上个月李亢刚来实习时郭安似乎每天上午都指使他去买咖啡，好像就是自己手上这一款？ 郭安平时又不喝咖啡，怎么李亢来了就天天要喝？ 众人不禁开始了联想。 在他们看来，李亢对自己虽然省可对他们并不小气，这不，都请大家喝耀巴克了。 为何六杯都买了，连王奇的都没忘，唯独少了郭安的那一杯？ 结合郭安爱占小便宜的性子，他们顿时了然，想必郭安平时在各种小事上没少坑李亢的钱！ 平时大家帮他带点什么，他能不还钱就不还，让李亢买咖啡可不一定给了钱。 想到李亢孤儿出身，再看看手中的咖啡，大家看郭安的眼神都带上了些不屑。 欺负一个可怜孩子，真是没品！ 李亢靠在郭安的工位虽然看似美滋滋的喝着咖啡，然而心中却在盘算着刚刚到手的工资要怎么花。 “小李。”李亢没什么反应。 “小李，小李！”张先亮的声音不由更大了些。 “啊！”李亢回过神来：“张哥，怎么了？” “发了工资，我们商量着中午出去聚聚，你请了咖啡，中午就我们几个a，你不用出钱！”张先亮仗义的说。 李亢一个小年轻刚刚发工资就这么上道，他们这些老大哥老大姐可不好就这样占人便宜。 郭安一口咖啡都没喝到嘴，还得替李亢出那份钱？ 所以他当然不乐意了，当即立即反对道：“我最近吃什么不消化，就不去了。” “老郭，你这就没意思了啊，这点钱都省。”贺编辑直接出言讨伐道，没给郭安留面子。 “真的，胃胀，这两天都没怎么吃，就不去扫你们的兴了。”郭安强行解释。 张先亮摆摆手打圆场道：“算了，老郭不舒服就不拉着他一起了，出了钱还吃不了几口，想想也挺亏，就我们五个吧。” 郭安低头嘿嘿一笑，想宰自己，没门儿！ …… 十更完毕，月票通通交出来，不交翻口袋！ 大魔王保佑，愿收订比1比1，首日精品，次日破万，一周十万，一月百万，一年火遍全国，两年全球订阅，三年宇宙闻名！ “pia！” 哦，天亮了，该醒了。 “尼玛，口水擦擦！” 117.去我家吧 这时，李亢突然出言提议：“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出去吃多贵啊，我家楼下不远就有菜场，我现在就去买点菜，一会儿给大家露一手，咱把主编也叫着一起去！” “行！” “好啊！” “小李居然会做饭？” 众人纷纷同意。 “从小要帮忙照顾更小的孩子，所以我就学会了。”李亢憨厚的笑了。 孙编辑竖起了大拇指：”小李，你真不错！” 虽然是孤儿出身，但李亢自立自强，性格又很阳光，为人嘛，在他们看来也是老实肯干，自然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当然，除了郭安。 郭安撇撇嘴，又默默地喝了口枸杞茶。 早知道李亢在家自己做饭请客，他刚刚就不推辞了。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左右已经没什么事，李亢就先走了，顺便把家里的地址定位发给了王姐。 “这地儿我知道，我们自己去。”王姐看完就让李亢赶紧回去。 李亢出了公司直奔菜市场，现下农历已经是七月份了，天还挺热，可是菜市场里居然已经有了螃蟹。 当然现在时间尚且有些早，母蟹自然是没有的，全是公蟹。 李亢看了看，发现蟹膏还算肥，现在吃正好吃个新鲜。 虽然卖的有些贵，一只就要六十，可他还是咬咬牙拿了六只四两蟹。 菜场里的说是四两重，但其实是没有的，不过看起来个头还算不错，这都是管用套路了，李亢也没多说。 他让人刷净捆好后，就提着再不能张牙舞爪，只能啵啵吐着泡泡的螃蟹乐呵呵的挑选接下来的菜品。 有了螃蟹，这顿饭的底子就已经不便宜了，但是王奇给了他五千的奖金，所以他今天买菜也格外的大方。 挣了钱之后想要瑟一把，正是李亢此时的心态。 现在都是大棚种植，自然是什么季节的菜都有。 见到市场里的芦蒿碧玉一般翠绿，看起来能掐出水似的鲜嫩，李亢二话不说就直接买了一把，又拐回水产区再买了三两鲜虾，准备做个芦蒿烩虾仁。 走时又见鲫鱼活泼，他便挑了一条身体修长的，准备拿去炖个鲫鱼豆腐汤。 东坡肉可是李亢的拿手好菜，那是必须要做的！ 直接称了一斤足有五层的上好五花肉，还顺便讨了一小块猪网油准备炒个油渣小白菜。 再来上一道茭白肉丝和松仁玉米鲜笋解腻，顺便买了一小坛子黄酒，李亢两手拎满了菜，想着一会儿的菜谱，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自己家。 他买菜速度很快，回家后才十一点过十分。 在鱼汤里丢了数粒花椒再加姜片撒盐炖上，螃蟹搁进多用电电磁炉了调到蒸治二十分钟档位，再把大米淘好上锅。 不需要人看着的活计准备完毕，李亢就先处置起了五花肉。 这些菜里就数东坡肉最费时间之外，其他的菜都算得上是快手菜。 一斤上好的五花肉，李亢只切出六块。 把肉整整齐齐的排好，然后他就在肉皮正中改十字刀，过水后抹上酱油微炸，再把肉块放进锅里排好，接着加上各种香料后加水大火烧开，随后再小火焖上，他就接着处理剩下的菜品。 把三两鲜虾剥出十多个蜷成一团的肥嫩虾仁，李亢把它们放进碗里加生抽料酒，微微撒盐腌制上，然后把芦蒿洗净切成拇指长短的段。 茭白直接就是丝，鲜笋切丁过水备用，小白菜洗净，猪网油也被他细细撕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 螃蟹已经蒸好但他并不着急取出，心中算了下时间就开始烧锅。 现在一个锅里正焖着东坡肉，另一个锅里，李亢炒起了松仁鲜笋玉米。 五六分钟功夫，第一道菜就做好了，芦蒿烩虾仁做起来也不慢，在李亢做完这道菜时，门也被敲响了。 打开门，主编王奇正带着四个同事站在门口，李亢热情的把他们迎进了家门。 “小李，租的地方挺不错啊，外面看着老，里面还是挺新的。”王姐打量一圈，不由赞道。 这房子不算小，虽然是一室一厅但每间房都挺大，李亢让他们随便坐自己又回到厨房开始炒菜。 这时鲫鱼汤也炖好了，李亢撒上葱花拌了两下，有滴了三五滴香油，然后把电砂锅直接连锅端到餐桌上。 “霍，真香！”王奇惊呼：“小李你的厨艺不错啊。” “嘿嘿。”李亢回了王奇一个标准的李氏憨笑。 螃蟹早就好了，只是李亢没拿出来，现在他也不着急取，依然放在电磁炉里保温，把碗筷摆上让他们先喝汤，他又进了厨房开始炒茭白肉丝。 茭白肉丝出锅后，李亢就把三道做好了的菜先端上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引得他们频频侧目。 只是李亢还没来，虽说让他们自便了，但他们也不好真的先吃。 毕竟这是第一次来李亢家做客。 紧接着，李亢就开始榨起了猪油渣。 猪网油炸起来那叫一个香啊，随着油脂被高温炼出，猪油渣越来越干，越来越轻，慢慢的从锅底浮到油面上。 一时间空气中焦香四溢，把五人都从餐桌上吸引到了厨房门口：“小李，你在做啥呢？” “油渣小白菜。” 张先亮惊呼：“现榨猪油渣？真是香！” 他也不客气，直接对李亢说道：“小李，给我拣一粒猪油渣尝尝鲜，一二十年没吃了，馋！” 李亢小小，铲了一块大小适中，焦黄透亮的猪油渣沥了油，递给张先亮：“张哥，小心烫。” 张先亮拈起猪油渣稍稍一吹，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被烫的哈气也还是嘎嘣嚼着：“好吃，好吃！” 看着他这样子，李亢不由笑了。不过他也没再给，这样直接吃终究不太健康。 餐馆里的油渣小白菜用的猪油渣都是炸好了之后冻在冰箱里面的，炒的时候舀上一勺就用，这种现用猪网油榨油的做法寻常是见不到了。 而在之前，这种做法却是家常，据院长妈妈说，他们小时候在炸猪油渣时小孩子们都爱围在灶台边等着，等着猪油渣出锅，或撒盐或拌糖就那样直接吃起来，那滋味，香得很！ 也算是童年回忆了，也不怪张先亮激动。 …… 感谢公子绾小妹妹的打赏，感谢亚空间小姐姐，独木成枝妹子的打赏，我爱你们。 感谢犯困的懒喵，霸总的霸霸，灼辰，大金链子，红尘一缕梦五位大佬的打赏。 尤其是亚空间小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每天刷完文，我就觉得安心了。哈哈哈哈。抓虫能手。谢谢你。 118.嘘……别告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谁忌口猪油，所以这道菜特意留在最后做，前面的小炒都没沾上猪油。”李亢笑着解释道。 如此贴心的做法让人顿觉如沐春风，王姐笑道：“我们中间就老郭三高吃不得，他又没来，你倒是不用担心。” 王奇算是比较了解他们的恩怨了，他也没问为什么郭安没来，只笑笑没说话。 一小块猪网油足足榨出半碗猪油，李亢倒出大半后撒了点盐在锅里就把洗好的小白菜一次性全部倒进锅里。 “呲啦～”水滴和烧热了的油锅相撞发出一阵密集的混响，声音里全是生活的气息。 猪油渣的香味被小白菜一盖，猛然减少了不少，众人不自觉的耸动鼻翼，贪婪的追随着厨房里残留的香味。 可是随着小白菜因为高热变蔫，水汽逐渐蒸发，空气里的油香又更加浓郁了起来，屋子里又开始飘散起了熟悉的味道。 李亢是在众人的注目下炒完油渣小白菜的，装盘后，李亢把它端上桌又进了厨房。 “李亢，怎么不坐下来一起吃？”王姐见他又进厨房，赶紧叫道。 “还有菜呢！”李亢应了一声。 “还有？” 然后李亢揭开了锅盖，红烧肉的扑鼻的肉香味瞬间掩盖了油渣的残香，一时引得所有人暗暗咽了口唾沫。 浓油赤酱的东坡肉在锅里滋滋作响，焖了这么久，锅里已经没什么汁水了。 李亢见汁收的差不多了，便把六块已经焖的烂软的东坡肉小心的盛进盘子里，在大家满怀期盼的目光中端了出来。 “还会做东坡肉！小李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孙编辑赞道，又再次咽了口口水，这东坡肉香的离谱。 “大家尝尝吧，一人一块～”李亢指着那每块都将近二两的东坡肉说道。 接着他再次进了厨房。 莫非还有菜？ 这样想着，李亢就一手端了一大盘红通通的螃蟹，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小坛黄酒走了出来。 “哇，螃蟹！”张先亮惊喜的叫道。 沪市人爱吃蟹，张先亮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沪市人。 “这么早就有螃蟹了？”贺编辑问道，螃蟹他也爱吃。 “是啊，菜市场里已经有了不少，膏虽然没有全满但也能吃了。” 早蟹自然是贵的，大家都懂。这顿招待，李亢废了心，也下了本。 一小坛黄酒刚刚好一人一杯，分完酒后李亢落座，大家心照不宣的先拆起了螃蟹。 胃口小如王姐这样的一只蟹吃完已经半饱了，她看着东坡肉发起了愁。 想了想，她拿了还没来得及用的筷子，把自己那块东坡肉一分为二，把另一块夹给李亢道：“小李，你多吃点，姐吃不完了。” “好的，谢谢王姐！” “都是你做的，谢我做什么。”王姐小口的开始吃起了东坡肉，越吃眼睛越亮，李亢的厨艺好的让人意外，现在这样的男孩子越来越少了。 鲫鱼豆腐汤早已炖的奶白，喝起来解腻又暖胃，芦蒿烩虾仁清新爽口也深受大家喜爱，一点没剩下。 菜做的有些多了，最后还剩下半盘茭白肉丝和松仁玉米鲜笋。 李亢笑呵呵的开始收拾起残局，张先亮和孙编辑也二话不说开始帮忙收拾起来。 厨房不大，剩余三人在外面就嘀咕了起来，看着李亢忙碌的背影，王姐对王奇笑道：“主编，小李这么好一个小伙子，你可得多操操心，给他介绍个好姑娘啊。” “嗯。”王奇认真的点点头，面带沉思，显然是真的把这件事听进去了。 收拾完残局已经是一点半了。 “小李真是辛苦了，做的饭真好吃。”王姐带着点慈爱的看向李亢，若非自家生的是儿子，她真想把这么好的小伙子拐给自家当女婿。 “喜欢吃就常来，我给大家做！”李亢毫不犹豫的说。 王姐掩嘴笑了：“心意我们领了，做一顿饭实在是太麻烦，偶尔吃一顿尝尝就好了，平时呀还是去外面吃吧。” 李亢赶紧表态：“不麻烦，不麻烦的。”他干活利索，是真的不觉得麻烦。 王姐笑而不语，显然是不打算再麻烦他了。 编辑们两点钟才正式上班，李亢回了公司，想了想顺手给还在上大学的九个弟弟妹妹们一人转了一千五百块钱。 他把九个弟弟妹妹拉一个群里说道：“亢哥我发工资了，给你们一人转了一千五，都去买两身衣服再吃顿好的去。记住，千万别告诉院长妈妈！” 他大学时候过的苦，不过还好有好心人资助，虽然难也撑过了最开始的艰辛，后来就会自己赚钱了。 而弟弟妹妹们上学的时候连那点资助都没了，也不像他可以写冲量文赚钱，因此一个个过得节俭极了。 李亢以前只能一百两百的补贴他们，现在有了钱，自然也想让弟弟妹妹们过好一点。 从小一起扶持着长大，彼此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却胜似亲人。 李亢一通交代，那些孩子们也纷纷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如果院长妈妈知道了一定是别人告的密。 散完财之后，李亢心满意足。这钱他赚的开心，但是花的更开心。 这一通散财之后，李亢刚刚到手的工资就只剩下七千块钱了。 七千块钱，在李亢看来已经很多，足够他的花销且还绰绰有余了。 何况，下个月，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每个月他都会有一笔工资收入，稍稍补贴一下在外地求学的弟妹们是绰绰有余了。 然而，五分钟后，李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名字闪的赫然是“院长妈妈”四个字。 因为办公室的人都知道自己的情况了，李亢也没再偷偷跑去厕所，而是在办公室里接起了电话。 “喂，院长妈妈。” “小亢，我刚刚听他们说，你给九个上大学的娃儿一人转了一千五？”院长的声音有些严厉。 “他们怎么那么嘴快！”李亢忍不住抱怨道。 知道他们不一定会听自己的，但是这告密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 感谢别吵我睡觉大佬，感谢钟表与酒大佬，王子成大佬，虚空昼夜大佬，姚建荣大佬的打赏。 119.风口浪尖上的猪 院长的声音有些无奈：“你要成家，要买房子，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沪市的房子啊！” 李亢嘀咕道：“这点钱就是留着也买不起沪市的房子。” 沪市和帝都房价差不多，陈潇黎住的那房子二十八万一平，而自己周边已经算比较偏的位置了，可也要五六万一平，新房子甚至要八、九万，这点收入怎么可能买得起？ “唉，是我没本事，拖累你们了。”院长低低一叹。 李亢自觉失言，赶紧补救道：“不是的院长妈妈，我有住房公积金，给他们打了钱还有好几千呢，我现在可能赚钱了！” “你是个有本事的，可是你得多为自己想想啊。” “院长妈妈，我上大学那会儿，太苦了，我不想他们和我一样苦。”李亢眼中溢出一丝泪花，心里感觉跟塞了棉花一样难受。 那时候他过的是真的苦，哪怕后来赚钱了也舍不得花，就是心疼那些更小的孩子们。现在他有能力了，肯定舍不得他们也过同样的生活。 院长闻言，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说道：“你长大了，知道照顾弟妹了，这是好事。我就不拦着你了，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守望相助，相扶相帮。” “谢谢院长妈妈。” 院长没有回答，但是李亢听得出来她抽了抽鼻子，随后电话便挂断了。 李亢挂完电话，才发现办公室里尤其安静，大家都看着他，连郭安也不例外。 只是别人的眼中是动容，而郭安眼里则尽是冷漠。 “大家，这是怎么了？”李亢小声问道。 “小李，你刚工作就开始给后面的孩子打钱了？”从小生活环境如此艰难的一个孩子，能养成这样的品性实在是难能可贵。 李亢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其实以前也有，只是给的次数少且数目也少。 王姐抹了抹眼睛，然后给李亢转了一千块钱。 张先亮转了两千，孙编辑和贺编辑也是一人一千。 “小李，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那些孩子们买点好吃的。”王姐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亢面色微红，有些手足无措，并没有按下接受转账。 “快收了吧，别客气了。”王姐笑着说道：“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片爱心！” 其他四人也连连附和，张先亮更是不客气：“你就是个代收的，又不是给你花，你收下就是了。” 捐款的事上学以来没少遇到，大家话都这样说了，李亢不收也不是，一边点着收款一边连连道谢。 “谢什么谢，又不是给你的！”张先亮再次强调道。 李亢知道，他们这是为了让自己好想一点。 还在上初中和高中的孩子们没有自己的账户，刚刚那九个上大学的又都给了不少，李亢想了想把这些钱都给院长转了回去，还特意说明了这是同事们的爱心。 “你的同事们，都是好人呐。”院长感慨道。 “是啊，都是好人呢！”李亢心里尽是暖意。 想到刚刚上班时候，大家冷漠中的淡淡防备，李亢就是一阵感慨，那时候可真没看出来大家心底里都是热乎乎的。 原本初来时觉得有些薄凉的同事，现在看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或者说人的心都是可以被捂热的，李亢感慨万千。 李亢自此也时不时的提前准备上一些价格不贵但是味道上好的菜，经常邀请大家去自家吃饭，尤其是周末加班时。 他们之后的相处越来越融洽，这每天都要见上至少八小时的同事们，还真有点处出了亲人的感觉。 ………… 第二天下午两点钟，刘飞的《重生之养猪大佬》上了推荐，陈潇黎的《单车》也同时上推，巧的是两人上的是同一个推荐。 都在首页，封推下面的三个推荐位置他们占了俩。 陈潇黎在第一个，八月一号首订破两万的那本玄幻小说《地球呼救》排在第二个，刘飞的书紧随其后排在最末尾。 在推的书，李亢是可以看得到数据的，因为自己的技能原因，哪怕陈潇黎的分类不讨喜，可她的点击也远远高于那本玄幻小说，更高于名字就很奇葩的刘飞的书。 但是，随后的走势就很清奇了。 论留住读者的能力，陈潇黎排在第一，养猪的排在第二，那本玄幻大火书远远不如他们这两本。 李亢翻了下评论发现原来是作者写崩了，死了女主毒跑了九成人，书评区里一片骂声。这种情况下越是有推荐，挨骂挨得就会越厉害。 啧啧，真惨。 好书不会被埋没，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就能起飞。 《重生之养猪大佬》就是这样。 24小时的推荐结束，陈潇黎涨了六千均订，刘飞涨了两千！ 人气是陈潇黎的最旺没错，可是论钱，还是刘飞赚的盆满钵溢。 他二次起飞了，正如他简介里说的那样，站在风口浪尖上，猪都能起飞！ 而这个风口浪尖的形成，固然有李亢和刘易风的原因，更多的是他自己能飞的起。 排行榜刷新，因为刘飞的书字数够多，vip字数足有陈潇黎的几十倍，哪怕他的均订远远比不上陈潇黎，但是这一个推荐之后，均订暴涨两千的养猪大佬直接超越《单车》夺了畅销榜第一。 养猪大佬，恐怖如斯！ 等过了几天，彻底消化完这一个推荐效果之后，刘飞笑的嘴角都咧开了。 “恭喜恭喜，你表现的这样好，接下来主编应该还有其他安排。”李亢悄悄对刘飞说道。 “嘿嘿，不求了，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终点的主编能看我这个扑街一眼，我心里爽翻了，有种圆满的感觉。”刘飞不贪心，毕竟书之前都是裸奔，现在能拿到一个首页推荐都跟白捡了似得。 刘飞的书下了一个推荐之后想要下一个还得等一段时间，可首定破了六万的陈潇黎却不需要，下了推荐的第二天，她就又收到了下一个推荐，首页大封推！ 这是终点小说的最高荣誉，万千作者排队苦苦等待的大封推。 120.谢谢老板 大封推伴随的往往是全渠道重点推荐，是整个终点的脸面，因此不但对首订均订有要求，对书的内容和质量也有严格的把控，上一次大封推那可是能写进书的徽章里的。 可是，这种大封推在陈潇黎的书上架的第八天，直接就插队排上去了。 有人上去就自然有人会下来，只是不知道被挤下来的那个倒霉蛋是谁。 emmmm……好像是郭安手下的哪本，反正郭安看李亢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似得。 不过李亢也没心思理会郭安了，《单车》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 爆炸，爆炸的数据，渠道数据李亢暂时看不到，但是终点里，陈潇黎的书订阅数却是以指数级在增长着。 唯一可惜的是这本书只更新了九万字，订阅的人数虽多，可总订阅数却很有限。 书的质量好，有了曝光就必然不会差。 这不，刚刚上推五个小时，陈潇黎书的均订就立马涨了四千，李亢心中大为欣慰。 虽然推荐都是越到后来效果越差，但是这大封推可是持续整整三天的推荐！即使效果递减，带来的好处也绝对不会少。 陈潇黎凭着这次大封推，一举冲击到八万均订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越好得书推荐的效果就会越好，李亢对陈潇黎的书信心大大的有。 其实这次连推有点出乎李亢的意料了，这种推荐法，是完全打破了终点的常规习惯。 书再好，为了压一压作者，不让他们太过膨胀，每个大推荐之间都是会让作者等一等的。 当然，大神除外，大神是网站的宝，怎么推都不奇怪，新人能有这待遇是真的难得了。 新人越新，一旦有了好成绩就越容易膨胀，膨胀了的作者很容易迷失自我，譬如蝗虫之前那样，为了作者好，网站也不会这样推一个新人。 所以李亢知道以陈潇黎的成绩，网站会推。但是没想到会这样推。 这样的资源已经不是主编王奇能给的了，这样突然插队唯有总编的话才会管用。 陈潇黎这本书，是通了天啊！ 李亢由衷的为陈潇黎感到高兴，不过想到当时去帝都催更前主编的话，李亢也释然了。 陈潇黎可是总编都看到的人，肯定会特别关注的。 现在她的书又有了绝好的成绩，这样的话总编给点特殊照顾也是正常的。 可以说，陈潇黎凭一己之力扛起了青春校园分类，因为她的存在，近期青春校园分类的点击都提高了不少。 而那个分类和之前比唯一的区别，就是现在有了《单车》这本书。 因为一直在注意着陈潇黎的数据，李亢到七点半才想起来点外卖。 八点钟的时候外卖终于到了，刚刚拆开袋子李亢就收到了系统突然出现的提示音：“催更蝗虫任务完成，感激值＋100，当前感激值为0。” 完成了？ 李亢一惊，这才发现今天已经是八月八号了，距离上次恐吓黄崇刚刚好过了一个月，而黄崇这个月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更新，如果系统不提示他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任务没有完成。 终于和系统两不相欠了，李亢突然觉得周身一阵轻松。 与此同时，黄崇也感觉到已经持续一个月的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只是这个感觉转瞬即逝，他微微一愣，便再也没有任何察觉。 错觉吧，黄崇心道，对催更大魔王的恐惧他可一点没变少。 算下来现在第一批系统抓取的任务，就只剩下让刘易风的书来个盟主的任务没完成了。 不过想到还有一个临时加塞的王毅罗鬼催更任务，李亢就是一阵头疼。 这两个任务一个只能随缘，而另一个则需要严盯死守，死也不能让肖扬烂尾。 现在肖扬看似是没有任何换梗或者烂尾的想法，但是根据可怜的王毅罗所说，肖扬的想法可是瞬息万变的。 所以李亢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随时注意，发现肖扬一有这个苗头就要及时掐断。 这简直太难为人了，李亢顿时觉得心好累，还好刘易风可以交给刘飞来调教。 打开几个小时没有摸的手机，李亢发现群里已经又炸开了花：“恭喜一顾大神喜上大封推！” 刘易风带头，群里的另外三个人又化身舔狗，已经舔了好几个小时了，不过陈潇黎没怎么搭理他们。 陈潇黎单章推荐再次显威，已经把之前的推荐消化的差不多了的《重生之养猪大佬》又涨了一波订阅，真是意外之喜。 刘飞的均订现在已经稳在了7500，眼看再被推荐一次很有可能就要破万了，他码字动力更足。 只是刘易风现在盯着他不让他码那么多，毕竟天天坐在电脑前对身体不好，刘飞年纪轻轻颈椎已经有些问题了。 在晚饭后，刘易风总是拉着他去找推拿师傅做推拿，也限制他每天坐在电脑前的时间不许超过八小时，这几年还第一次有人只关心他的健康而不盯着他的钱，刘飞的感觉有些新奇。 有刘易风作伴似乎也不错，接下来要是找不到心动的姑娘，有人陪着似乎也不错。 只是这个想法闪过就消失了，他不能这么自私，他可以孤老刘易风可不行。 还是希望刘易风能早点遇到真爱吧！ “养猪的，发红包！”李亢在群里大叫道。 “发发发！”刘飞立刻回答。 随后，一个红包出现在屏幕正中，李亢一点，200！ 这运气没谁了，李亢乐的眉开眼笑。 随后，他点开了红包详情，顿时傻眼了。 刘飞的这个红包里足足放了一千块钱，是限量五个的红包所能达到的最高额度，根据红包领取规则，是个人都能领到两百的…… 并不是因为他的运气特别好。 肖扬：“谢谢老板！” 陈潇黎：“谢谢。” 梨果果：“啊啊啊啊，发财了。” 李亢也赶紧跟上：“谢谢养猪大佬。” 随后，刘易风也跟了一个红包，李亢点开一看也是200。 刘易风：“均订破了400，开心开心。” 121.托儿是怎样练成的 给钱的是大爷，即使四百这个数字让李亢觉得浪费了自己的技能，可他还是昧着良心吹捧道：”祝老板再创新高！” 接下来陈潇黎一切顺利，等到周六李亢加完班回到家前，她的均订已经稳稳的冲到了七万二！ 这已经是一个绝高的数字了，只要陈潇黎稳定更新，以这个势头文不崩她就是下一个白杨！ 畅销榜上陈潇黎和刘飞你争我夺，之前是刘飞稍稍占优，可是这一次大封推让陈潇黎又再次夺回第一，刘飞再无力争夺。 李亢心中有些振奋。 这种在自己手下造神的感觉太棒了，手下能出一个白杨大神那样的人物，可是众多编辑最梦寐以求的。 这个渴求度甚至超过了拿高额奖金。 有些事情的刺激感与成就感是单纯的钱无法带来的。 一是慈善，二是事业。 至于三嘛……李亢暂时没想到。 也许，是……？ 今晚王子成首次开直播，是他翻老黄历翻出来的所谓“黄道吉日”。 之前他特意研究了许久众主播的套路，也买了最专业的设备，今天晚上八点整王子成将在逗猫直播开播！ 是扑是火，就看这一次了。 好像，也不能这样说，新主播又不是小说上架，好像一开始都是比较凉的，慢慢积累人气就可以越来越火。 李亢早早地吃完饭守在那个王子成几年前帮他配的二手电脑前，提前蹲守在王子成目前还漆黑一片的直播间。 王子成终于开始把兴趣变为事业，虽然是业余的，但是李亢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必须要给予最大的支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坚定向八点走着，在秒针到达正中的那一刻，王子成的直播间立马亮了起来。 王子成也紧张的卡着点。 随后，王子成调整设备，直播间里出现了分屏，大屏幕上是王子成电脑的界面，左上角的小屏幕上出现的是王子成那张圆圆的，带着莫名喜感的脸。 可现在直播间里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李亢。 王子成和李亢打完招呼后就点开了一局游戏，因为直播间压根没人，王子成也不用刻意多说什么，和他平时在宿舍玩游戏的状态差不多，相当放松。 因为王子成偏爱竞技类的游戏，所以李亢之前才建议他去打职业，这次他点开的就是现如今大火的游戏末世求生。 小屏幕里王子成一脸轻松惬意，大屏幕里的角色也轻松把敌人爆头，面对围攻丝毫不怂，手法利落不慌不乱，简直把紧张的游戏玩出了节奏感。 他还时不时地还说两句骚话，就和以前跟李亢在宿舍时候的那样。 王子成技术好，人又幽默，看他玩游戏确实是一种享受，一种放松。 反正李亢觉得，挺能减压的，以前他码字间隙也总是看王子成玩上一局游戏，看他虐完对面菜鸟心情也能好上不少。 不过……对面菜鸟是什么心情，李亢就管不了了，反正被虐的不是他。 新人的直播间确实冷的可以，开播半小时才硬是来了第二个观众。 “这主播技术可以啊。”这样一条弹幕才让李亢发现来了新人。 然而王子成压根没看弹幕，依然专心致志的玩着游戏，枪法精准，躲狙角度刁钻。 慢慢的，似乎是好运光临，陆陆续续的有观众摸进了直播间，李亢看着先破五再破十的观众人数，心里不禁为王子成开心了起来。 人多了，弹幕也零零星星的有人刷了，可是主播不理人，自high般的玩着游戏，让观众们自己聊了起来。 “这主播模样看起来让人很想笑，长的喜感偏偏又觉得很认真。” “你不是一个人。” “不过他游戏玩的真好啊。” 然后有人就刷起了礼物，不过都是逗猫直播里最便宜的猫粮，一毛钱一颗的那种。 李亢想了想，充值了十块钱给王子成送了十只小鱼干。 可是王子成似乎是压根没点开过直播页面，依然在自顾自的玩着游戏，他玩游戏时表情享受，干掉对手时习惯性自己吹一句牛b，这种完全不互动的模式也没有让观众厌烦，反而人越来越多，等到十点钟时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十个。 想了想，李亢又咬咬牙，充了一百块钱，送了他十团毛线球。 就在李亢刚刚刷完礼物时，第二个进直播的那个观众，居然送了一根价值一百块钱的逗猫棒。 “喵～”逗猫棒的音效响起，送出逗猫棒的土豪还配了一个弹幕：“我就喜欢看主播这一脸专心打游戏的样子，一点都不做作，够真实！” “……”不理人，也值得表扬吗？ 逗猫棒带起了一波节奏，有人开始撒猫粮了，不过都是一把一把撒的，一把猫粮二十颗价值两块钱，附带有一个小小的特效，有些像喂猫。不过李亢觉得看起来更像喂鸽子。 接着也有人跟起了小鱼干，说主播打游戏太久了，投喂点食物。 “……” 真的跟你送了王子成就能吃到似的。 王子成这游戏一玩就是四个小时，等他关了游戏打开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开着直播。 点开直播一看，发现居然收了将近三百块钱的礼物之后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也开始和观众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有人问及他的职业，王子成直言是工地上搬砖的，并且真的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搬砖照片给大家看了，整个直播间的气氛就热闹了起来。 有人在线心疼主播，有人撒起了猫粮。 第一天就有了不错的收益，王子成心情大好，又开了一局游戏，不过这次开的是lol。 他直接一句只会打野，不给就挂机。 然后成功的在五楼抢到了野位，选了酒桶带节奏，轻轻松松超神，带飞了一众躺赢的队友。 在队友高呼666的同时，观众也看的尽兴，看的爽，小鱼干毛线球顿时就刷满了屏幕。 “要不要再来一局？”王子成叉腰大笑。 “要！” “我要看岩雀，用岩雀我刷猫薄荷。” “好！”王子成当即一口答应，他的英雄池可是深不可测。 122.你也喜欢李亢啊 “王子成，都几点了还不睡觉！”随着一声中年女人的爆喝，王子成立马灰溜溜的关了直播，连解释都没解释一句，人就消失了。 屏幕在下一秒变黑，王子成也注定是赚不到一千块钱一根的猫薄荷了。 “王子成，你妈喊你回家睡觉了！”李亢灵机一动，发出了这个弹幕，然后赶紧洒了一把猫粮。 接着便有人跟在李亢后面刷起了这句话，一时间虽然没有猫薄荷了，可猫粮与小鱼干纷飞。 直播间的屏幕早都黑了，主播已经被他妈叫去睡觉了。 可是“王子成，你妈喊你回家睡觉了！”这句话被观众们自娱自乐的刷了十分钟…… 而李亢则一直守在王子成的直播间，直到直播间里的人都走光之后他才离开。 王子成的第一次直播，虽然没有运气逆天直接爆红，但是这个效果嘛，也已经是不错的了。 李托儿亢很满意。 大封推之后，《单车》自然再没有了这种超级大推荐。 可饶是如此，一个不小的首页推荐再加上大封推的余热也让陈潇黎在八月十五号这天均订突破了八万！ 而这一天，还有另一件喜事，那就是《重生之养猪大佬》也上了大封推。 虽然只是因为一本书因为犯了忌讳被拿下后，临时让好运气的刘飞顶了一天半的任务，可这已经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 虽然因为这是大封推的余热期了，而且刘飞的书字数太多，所以均订涨得并不快，推荐结束时只有9200，但是可以想象，随着读者们继续往下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数字肯定还是会一直增长下去。 刘飞再次抢走了陈潇黎的畅销第一，畅销第一在手，郭安乐的有些合不拢嘴。 而且郭安看向李亢的眼神里隐隐有着挑衅，自己手下的作者长脸，压下了一顾倾心，郭安表现的就跟是他自己压下去了李亢和陈潇黎俩人一样。 哪怕他还在那个作者的黑名单里，可丝毫不影响他拿别人来装这个逼。 这让李亢一阵无语，郭安恐怕是不知道刘飞之所以更的这样快，就是想要快速完结，早点和他脱离关系吧？ 啧啧……李亢看破不说破。 而且刘飞的机缘远远不止于此，拿到大封推就意味着会有相应的渠道推广，哪怕是半途顶岗，但是该有的待遇都会有。 刘飞算是运气到了，也是因为上次郭安手下的书被《单车》替换，这次总编为了补偿一下他，就让郭安手下的书上了，而表现最好的《重生之养猪大佬》就被总编直接大笔一挥排了上去。 可以想象等十月初给刘飞结算渠道收益的时候，又会额外多出一大笔钱。 这种字数够多，更新够快的书只要一上渠道，那订阅将是爆炸式增长，虽然作者只能分到其中一半的一半，可那个数字也将是个惊人的数字了。 刘飞恐怕拿稿费时，嘴巴都能笑歪，这可比上班挣钱多了！ 要不是文笔不好，李亢都有辞职在家专心写作的心了，看这钱赚的，馋人！ 万幸，渠道的销量和编辑无关，郭安挣不到好处。 上完大封推，刘飞告诉李亢他觉得这辈子写书已经无憾了。 “……”李亢无语了：“这才是你火的第一本书，你就谈这辈子了？” “也是，还没跟着启航大大混呢，怎么能说此生无憾？” “……” “启航大大，等我这本书完结后，我和刘易风就去沪市找你玩！” 李亢闻言很高兴，立刻表态道：“欢迎欢迎，到时候带你们吃喝玩乐！” “我妈做的油辣子可好吃了，到时候我给你带两瓶去！” 李亢听完更高兴了，一直在听刘飞说这事，可之前去川省时因为一堆鸡飞狗跳的事也没来得及尝到。 舌头已经被川省人养的适应了辣椒的李亢，一听到油辣子顿时开始分泌起了口水。 …… 帝都。 因为临近开学，黎果果在八月十八号这天搬到了陈潇黎的家里，次卧早早的就被收拾了出来，黎果果把东西放好后躺在沙发上，就瘫成一片和李亢一起组队打起了游戏。 当李亢的声音从黎果果的手机里传出后，陈潇黎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在和谁一起玩游戏？” “李亢啊。”黎果果回答的自然而然。 “！” 陈潇黎惊道：“你怎么有他的联系方式？” “从你手机里看得的呗，我那么聪明看一眼不就背下来了。”黎果果说的自然而然，全无偷看**的愧疚。 “……” 陈潇黎难得的变了颜色：“你怎么能偷看我手机呢！” 黎果果无所谓的摊摊手：“哪能说偷看，当时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的。” 陈潇黎也没计较，梨果果就这性子，她也拿她没辙。 “你在玩什么？”陈潇黎好奇的凑过了脑袋。 黎果果大方的把手机角度倾斜，让陈潇黎能看清屏幕，说道：“王者荣耀。” “你天天都在玩的那个游戏？和李亢一起？”陈潇黎的声音不自觉有点变了。 “是啊，我不是要追他吗？”梨果果说的轻松。 陈潇黎的脸由红转青再转黑，一字一顿的说：“你、还、没、成、年！” “姐，我已经大学了。”黎果果眼睛盯着手机，头抬都没抬一下的回道。 随后，她突然醒悟了似得一拍脑袋，仰头问道：“姐，不会是你也喜欢李亢吧？” 这个也字用的精髓，陈潇黎的怒火一下子有点压不住了。 小小年纪，整天想些什么！ 所以陈潇黎没回答她，而是径直进了卧室，“咣”的一声把门甩的山响。 而客厅里的黎果果则露出了狡黠的目光看着那扇门，眼中有着沉思。 “啧，铁树开花啊。”黎果果嘀咕了一句，随后就是一个坏笑，心里想着要不要给她姐添一把火。 “中路，中路你丫傻了啊，站那不动，我来抓人你看戏？”打野的大嗓门不知何时死在了黎果果脚下，此时正开麦大骂。 塔在自动打着小兵，梨果果残血站在正中，显得特别无辜。 敌人什么时候来的？反正她没看到就这样了。 “呃……不好意思。”这锅甩不掉，黎果果也开麦道了歉。 …… 五更完毕，剩下的明天睡醒了再修修。 说十就十。就是缓一下。 123.是妹子呀 “原来是妹子啊，没事没事。”那边的东北话大嗓门已经不自觉变得温柔了许多，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怒气与暴躁，而是豪爽的说：“这把哥带你躺赢！” 事情反转来的太快，让人太过猝不及防。 这让刚刚打开了麦，准备替黎果果回怼回去的李亢无语：“……” 当然，这一局黎果果又躺了，可他们没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梨果果拒绝了他的组队邀请，和李亢又开了一局。 在黎果果又结束了一局游戏，感觉手有点酸准备休息的时候，陈潇黎那已经关了一个半小时的门突然开了。 “带我一起玩。”陈潇黎把手机递到黎果果面前，界面赫然也是王者荣耀。 黎果果接过陈潇黎的手机，点开游戏一看，嫌弃道：“姐，你连五个英雄都没凑齐，排位都打不了我怎么带你玩？” 陈潇黎又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自然听过大火的王者荣耀，只是她一向对游戏无爱，并没有玩过罢了。 刚刚在卧室里气了半小时，又折腾了一小时，她终于把王者荣耀下载并安装更新好了。 “排位？” 陈潇黎默默地收回了手机，点开搜索。 度娘说的很全面，玩这个游戏要的无非是三个东西：英雄、皮肤、铭文。 咳咳，最重要的东西被度娘给漏掉了，那就是操作。 所以陈潇黎在研究了足足有半小时后，她再度打开游戏，直接冲了一万块钱，然后开启了买买买之路。 英雄，商城里有的全买！ 皮肤，挑好看的，全买！ 铭文，页面全开，等级全部升满！ 然而还没升到一半，钱就不够用了。 啧，最花钱的果然是铭文。 陈潇黎二话不说，又冲了两万进去，终于一个华丽丽的0战绩，但是超豪华配置的v8诞生了。 她又走到已经玩累了在休息的梨果果面前说道：“带我玩游戏。” 黎果果看着她的倔强青铜，不由嫌弃道：“姐，你才青铜，我已经是铂金了，我们俩不能一起玩！” 铂金高手怎么可能和青铜菜鸟玩到一起。 陈潇黎咬咬唇，微微皱起了那双如黛的双眉，纠结了半天终于问道：“那李亢是什么？” “也是铂金，我俩天天一块玩呢！你想和我们玩，至少要升到黄金。” 随后黎果果给陈潇黎支了招：“姐，你去淘宝找个代练，让他和你双排，把你带到黄金就行了，可千万别把号给他，，现在盗号的多！” “好。” 在陈潇黎认真翻着淘宝的时候，黎果果鬼精灵似得笑眯起了眼。 铁树开花，铁树开花啊，她的心里一直在惊叹，但在面上却不太敢表现出来，生怕自己的大惊小怪让陈潇黎退缩了。 接下来的时间，陈潇黎一直抱着手机在玩游戏，长这么大黎果果从没见过陈潇黎如此玩物丧志。 “姐，你不看书了？” “不看。”陈潇黎低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游戏，小鲁班跟在打野的代练身后，迈着小短腿跑的飞快。 可是小鲁班移速不高，总是时不时的跟丢，只能在代练停下来打野的间隙再次跟上。 她不但没出辅助宝石也没贡献输出，还一直分经验分钱，得亏才陈潇黎是老板，现在又是超级低端局，代练忍住什么都没说。 黎果果也咽下了下路要守线这句话，问道：“姐，你不写书了？” “有存稿。”打野去抓人，好不容易跟上节奏的陈潇黎身先士卒的上了，愣是把自己一个脆皮玩成了一个辅助，三秒后只买了半双鞋子的小鲁班对着空气抠动了两下扳机，然后光荣牺牲。 “……”黎果果看着黑屏，有些心疼那代练。 复活间隙，梨果果问道：“姐，你不写大字了？” 看着已经挂满了书吧的大字，她的眼里又满是调侃之色。 陈潇黎头也没抬：“不写了不写了，你没看我忙着呢，都怪你一直跟我说话，都死了！” “……”那是你自己送的吧，刚刚你打架时候我可安静如狗！ 黎果果想反驳，但还是咽下了这句话。 打野的收了钱，态度很好，一点不中听的都没说，可陈潇黎这么送上路的不开心了，开麦骂道：“下路你不守线一直送，我一会儿肯定举报你！” 下路？ 陈潇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路，辅助一直在那死去活来的拿控制技能清线，打的贼慢。 看起来，确实蛮惨的，真是不会玩。陈潇黎心道，举报就不用了，鄙视就够了。 虽然有个一直躺的，但是打野的玩的太好这种低端局还是带飞了全队，快结束时他看着鲁班0/10/2，出于拿钱办事的责任心，还是跟队友解释道：“鲁班是和我一起的。” “哦，懂了。”上路回道。 下一刻，随着打野的一下普攻，敌方的水晶炸了，“victory”和音效一起响起。 陈潇黎毫无胜利的喜悦，而是有些茫然的问黎果果道：“他为什么说我和他一起的，这样不就暴露了吗？” 不都是说代练都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黎果果：“……” 不说下一把你号说不准就不能玩了！ 两天时间，陈潇黎就轻轻松松的躺上了黄金。 在刘飞发了均订过万大红包之后，黎果果在下一次和李亢组队的时候拉上了陈潇黎。 “我是陪果果的。”陈潇黎一进队就解释道。 不陪黎果果还能是陪自己不成？李亢了然。 “不！”黎果果立刻出声反对，随后只听得“嗷”的一声，黎果果气急败坏的说：“姐，你掐我干嘛。” “李亢，你别听我姐瞎说，什么陪我，明明是她自己想玩！”黎果果讨伐道，陈潇黎暗松了口气。 铂金段位和黄金比，难度自然高了好几倍，又没有王者打野带飞，三人输得凄惨。 尤其是小鲁班，他背个小书包迈着小短腿不是往上路就是往中路寻找熟人，满地图乱窜，就差去对面泉水了，比赛的结局可想而知。 每每玩到一半，辅助和打野的心态都会爆炸，三局之后陈潇黎就因为信誉分过低被禁赛了。 “……” 124.信誉分是什么 陈潇黎摆弄着手机，发现被禁止排位了，天真的问道：“信誉分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让我进排位？” 黎果果想到当年游戏防沉迷系统还是陈潇黎帮自己解的，想到陈潇黎一直对自己还不错，想到自己就只有这么一个姐，于是便强压着也即将爆炸的心态耐着性子帮陈潇黎打开了系统邮件。 看着邮件，陈潇黎很无辜的对黎果果说道：“送人头，我没有啊，我怎么会送呢！” 你肯定送了，黎果果心说，你要不是我姐，我也举报你了。 但是想到陈潇黎铁树开花的难得，还是出着主意：“你再去找代练，让他教你怎么玩吧。” 第二天陈潇黎没有玩游戏，她码了七小时的字，把一周的存稿码出来之后才去找了代练。 陈潇黎出的钱很多，所以代练教的很尽心。 又是两天之后，她的小鲁班焕然一新。 “姐，你太厉害了。”黎果果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带飞的感觉。 带飞她的是别人就罢了，居然是陈潇黎的小鲁班，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战绩7/1/5，差一点就超神了！ 陈潇黎有一小时码字一万的手速，玩起游戏来也是反应快极了，黎果果觉得自己的姐姐肯定是一个没来得及被发掘的游戏天才。 这才两天，就已经脱胎换骨了。 “陈小姐简直让人刮目相看。”李亢马屁及时送到，让陈潇黎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自保贼强，杀人犀利的小鲁班让李亢都忍不住选了打野。 配合着鲁班，通常十分钟内就能把敌方下路一直爆到高地。 然后陈潇黎就会转中拿中一塔，让李亢更好的控制野区，然后转上再彻底打穿一路。 黎果果再也不心疼之前掉的三颗星了，因为大腿小鲁班叫着：“哟呵，其实我才是最终boss～”一路把他们带上了钻石！ 钻石高玩，在铂金挣扎了那么久，黎果果看着新的身份认证欣喜不已。 “姐，你太棒了！”黎果果忍不住扑上去抱住陈潇黎，然后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脸上。 “咦～”陈潇黎嫌弃的推开黎果果，接着她擦擦脸上的口水，表情变得矜持而谦逊的说道：“还好，就是强化训练了一下而已。” 说着，她忍不住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指。 高手的背后并不是没有代价的，陈潇黎这两天的培训可是辛苦极了。 在黎果果敬仰的目光下，他们开启了升到钻石之后的第一局游戏。 钻石之后，排位进入了征召模式，有bp环节。 四楼的id是用鲁班就投，他一看陈潇黎的熟练英雄是鲁班，抬手就给禁了。 “……” 除了鲁班，以陈潇黎的熟练度能用的就只有最开始玩过几场，然后发现并不喜欢的妲己，还有一个更不会玩的程咬金了。 没办法，黎果果只好硬着头皮选了个坦克，让李亢去打野。 结局自然……惨不忍睹。 禁了鲁班的四楼玩的是辅助，他一路狂骂，当然骂并不能改变任何结局，他们最后输也输的自然而然。 射手向草丛表的转换不是那么简单的，想要拿到好成绩没那么简单。 陈潇黎刚刚立起的神位立马就被一个干净利落的战绩0/8给毁的彻彻底底，顺便再次被举报。 “哈哈哈哈哈哈。”黎果果躺在沙发上狂笑不已，太好玩了，怎么第一局就正好遇到了一个diss鲁班的人呢？ 输赢她倒没那么在乎，只是觉得这事情也太好玩，太巧了点。 她笑着笑着就觉得心口一凉，立马发现陈潇黎那双有如深潭一般的眼眸此时正含怒盯着她，怒气都快把她眼中的水波给烧开了。 “姐，那人有病。”黎果果立时敛了笑意，换了立场开始和陈潇黎谴责道：“很多人对鲁班有偏见，不过还好这种智障不算多！” 梨果果说的虽然有道理，但确实也不能只会一个英雄。 所以陈潇黎再次陷入了苦练，在和李亢一起打游戏时继续用小鲁班，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练英雄了。 那个代练本来只接了一个带小号上黄金，总价值不过几十块钱的小单，没想到到最后居然还能迎来第三波生意。 某天，陈潇黎因为练习时间太久，防沉迷系统下的游戏时长不够了，于是代练丢给她一个账号，准备把两单要上分的生意同时给做了。 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bp结束时陈潇黎还面色如常，直到他们调到了载入页面，陈潇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眉头紧锁，满脸悲愤，那模样活像被ntr了似的。 “果果，你在玩游戏吗？”陈潇黎声音如常的对着问道。 在客厅的黎果果对危险毫无所觉，不在意的回答道：“你不是没空吗，我们就自己开了。” 叫都没叫怎么知道我没空？居然敢抛下我自己玩！陈潇黎心里突然满是杀意。 她眼波流转，嘴唇微勾，看了看窗外如墨的夜，显出一个嗜血笑容，两分钟四级，solo掉小龙，然后就操纵着手中的典韦频频照顾着对方法师。 连对面上路坦克都被她顺手多抓了几遍，很快中路高地就爆了。 “你进步真快！”代练都不由发消息赞赏。 “谢谢。”陈潇黎面容寒冰的回道。 这一把，黎果果的队内语音果然炸了，陈潇黎悄悄把门开了条缝，就是为了听到外面的声音。 队友怪中路和上路太垃圾，黎果果说他们不支援，五人互相甩锅骂成一片。 陈潇黎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然后从高地缺口绕后，一斧头再次把正在下路清兵的对面法师送回了家。 “啊啊啊啊啊啊！”陈潇黎隔着房门听到黎果果的嚎叫，心情不由更加好了，把目光转到了对方的上路，那个熟悉的id身上…… 在五分钟以前典韦的被动，就直接刷满了，现在的陈潇黎早就已经不是人。 她立在峡谷只杀人不推塔，连兵都不要，就是卡的对面出不来，无视打龙的队友，把对方所有人留在高地一打五，最后居然还胜了。 125.以后姐姐带你飞 “菜！”陈潇黎发了一条公共信息嘲讽，这么菜还敢单独开游戏，找shi么？ “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声哀嚎过后，黎果果那边的语音反而平静了。 玩游戏遇到真正的高手时，一般人反而会认命了，菜是原罪，承认了就好。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随后龙来了，第一波龙就破了下路高地，然后众人一拥而上十秒钟后水晶爆炸。 陈潇黎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款款的路过客厅走到厨房给自己到了杯水。 黎果果丧气极了，她正抱着一个抱枕闷头生气。 被典韦针对的这么惨，只拿了个1/12，她恨不得隔着wifi去咬对面打野一口。 笑意更深，陈潇黎路过黎果果时状似无意的说道：“你这个水平，没人带是很容易挂的。” 黎果果这次没有强行装高手，刚刚已经被打击了个彻底，现在陈潇黎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 “以后，姐姐带你！”接着陈潇黎的眼神有些飘忽，没敢直接看向黎果果，似乎有些心虚，但是梨果果没有发现，所以陈潇黎继续忽悠：“你看，我一不在你就死了吧？很惨吗？” 1/12，黎果果生无可恋的点点头。 “咳咳。”陈潇黎清了清嗓子，面色微红的问道：“那以后还会不跟我一起，自己私下开游戏？” 想到典韦的斧头，黎果果一个哆嗦，赶紧保证道：“不会了！姐姐保护我！” “嗯，我陪你打一会儿吧。”陈潇黎说着，就拿着手机出了卧室。 一点亮屏幕，赫然还是刚刚那一局的结算界面。 悄悄看了一眼黎果果，发现她毫无所觉之后，陈潇黎赶紧切换了账号，继续用小书包带着黎果果开始满峡谷浪。 陈潇黎蹲草利用被动，在极限位置两下弄死了一个路过的法师，然后一发二技能千里收人头，收掉了逃跑的孙膑，成功拿下双杀，愣是把一个射手玩成了刺客。 “姐，你游戏越打越好了。”黎果果看着小鲁班那犀利的操作，由衷的赞叹道。 “一般一般。”陈潇黎口中虽然这样说，可面上还是不自觉浮现出一丝得意。 “陈小姐进步真是让人惊讶。”李亢这倒不是乱夸，陈潇黎玩游戏不过十来天居然有这么强的意识和操作，真是让人挺吃惊的。 莫非是聪明人学什么都快？李亢不由想道。 十几天只玩一个英雄，练到这个地步也不奇怪。随后李亢也释然了。 …… “姐，李亢没空，我们俩开一把呗。”黎果果在开学前，想要多跟陈潇黎蹭几把，这样在认识新同学之后好炫耀自己的段位。 “没空。”陈潇黎看着面前摊开的书本，头也不抬。 “你、你不是在看书吗？”黎果果撇撇嘴。 陈潇黎回答的理所当然：“对啊，我忙着看书。” “……”黎果果咬咬牙，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妹。” 陈潇黎抬起来头，疑惑的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我军训没参加会不会融入不了集体。”黎果果随口胡诌，她因为胃出血怕军训时饮食不规律引起复发所以没参加。 陈潇黎一指面前满满的书架支着招：“所以，看书去，考试拿个第一就融入了。” 学霸的逻辑一向简单粗暴。 “变态……” “嗯？” “姐，我说你好厉害。” 陈潇黎颔首，对着满墙的书努了努下巴。 “……” 黎果果突然古灵精怪的笑了：“姐，你十几天没写大字，是心静了吗？” 陈潇黎却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少倾之后淡淡的说道：“没有，随它去吧。” …… 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刘飞一次性发了十万字，把《重生之养猪大佬》这本书彻底完结。 七月和八月两个月他足足写了二百八十万字，在完结时总字数达到了四百三十万。 虽然以他的更新速度，这书再写一百两百万字毫无问题，可他还是按照自己脑中原有的剧情，在最好的时候写下了全书完三个字。 当他在作家助手里申请把状态改为完结的时候，郭安错愕不已，这么赚钱的书，就这样不写了？ 这本书在七月足足给他带来一万块钱奖金，八月也只会多不会少，现在它完结了，那自己九月份的奖金可要少上一大截啊。 郭安惋惜不已，可是联系不上刘飞他只能同意了刘飞的完结申请。 所以《重生之养猪大佬》，完结！ 这是李亢这阵子以来经历的第一本完结了的书，虽然不是自己名下的。 刘飞：“启航大大，我今晚和刘易风庆祝一下，明天醒酒了就去沪市找你！” 李亢：“好的，玩的开心！” 刘飞：“我把东西都打包好，尤其是那两罐油辣子。” 李亢闻言，嘴里已经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了。 然而第二天，刘飞不仅没来，连消息都失去了，刘易风也是如此。 李亢打电话，他们俩都是关机。 虽然心焦，但是李亢和他们相隔千里，实在是有些束手无策。 三号那天，就在李亢的耐心到达极限，想着是不是去德市一趟突然接到了刘飞的电话：“启航大大，我在机场。”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听起来状态很差。 李亢赶紧说：“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李亢跟王奇临时请了一个假，然后奢侈的打了个车直奔机场。 见到刘飞时，李亢发现他面色有些苍白，衣服也很凌乱，上面满是褶皱，右眼眼角还是青紫的。 活像跟什么人打了一架似得，李亢揣测着。 他什么行李也没带，只提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瓶油辣子。 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李亢心中嘀咕但面上却一点也不显，提过他手上的袋子惊喜的说：“油辣子，馋了我半个月了！” 然后他当先往外走去，走了十几步才发现不对劲，刘飞走的很慢，而且步子特别小。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李亢关切的问道。 “没事。”刘飞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126.啧啧啧…… 李亢放慢了步子，刘飞慢慢的跟了上来。 上了车，刘飞虚虚的搭了个边不敢坐实，手捂着腰部，坐的小心翼翼，李亢结合之前的情况，不由疑惑的问：“你腰痛？” 刘飞强撑着的笑容一滞，怕是真的腰痛，李亢心中一揪。 当即对出租车说道：“师傅，去沪市中心医院。” “不用了不用了。”刘飞赶紧拉住李亢，对司机嘱咐：“地址不变。” 随后小声在李亢耳边说道：“已经治过了。” “跟人打架了？怪不得你失联好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亢埋怨道：“你没消息，刘易风也没消息，急得我都准备去川省了！” 刘飞面显尴尬：“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没事，来了就好。”李亢面露不解：“不过，刘易风呢？那小子不来？” 气温猛然低了八度，李亢突然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刘飞的周身喷发出比车里空调更冷的冷气，整个人的气质都阴郁了。 这明显是有事儿，李亢机智的闭上了嘴巴保平安。 看看手上的油辣子，李亢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叮嘱道：“你这几天不舒服辣椒要少吃点，我去川省待了两天吃辣吃的就觉得菊花痛了，后来一天灌几瓶金银花露才好的。” “……” 上车没一会儿刘飞的手机就开始狂响，他拿出了一看，面容变得更难看了几分然后直接关了机。 “哟，你换手机啦。”李亢多嘴问了句。 在川省用的明明不是这一款。 刘飞没有回答面上郁色更沉。 进了家门，刘飞似乎心情好了不少，转了一圈后赞道：“启航大大，这房子不错啊，得不少钱吧。” 李亢嘿嘿一笑，得意的说：“这房子上一个租户才死，属于凶宅，只要一千二！” “……凶宅哪门子好炫耀的。”刘飞顿觉这房子阴冷了起来。 李亢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这房子你放心住。” “你肯定没事，因为，鬼已经盯上我了。”怕吓着刘飞，后半句话李亢没说。 因为刘飞来了，李亢难得大方的打开了空调，又拿了个软垫靠在沙发上之后，才招呼刘飞落座。 软垫非常软，是王姐前几天送的，刘飞落座后露出轻松的表情，看来腰部的伤有了缓解。 “养猪的，你身体不舒服我就不带你去外面吃了，给你做点清淡的。”李亢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好。”刘飞表情有些感动。 李亢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那是什么眼神。” “……” “我去买菜了，你自己随便玩，电脑在那。”李亢指了指一个角落。 刘飞应道：“启航大大你随意，我自己玩就行了。” 刚刚出门，李亢的手机就响了，是好几天联系不上的刘易风。 他的声音里有些焦急：“启航大大，刘飞在你那吗？” “在。” 刘易风那边长舒了一口气，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李亢忍不住嘀咕道：“刘飞他都受伤了你怎么让他一个人过来？” 刘易风明显一顿，随后尴尬的干笑了一声：“启航大大，明天我过去，不过你可别给刘飞说。” 有情况。 李亢机智的察觉到了不对，莫不是刘飞受伤是刘易风打的？ 但是他没问，只是问了刘易风的时间，好算准了去接。 刘易风说的是明天来，然而他却在刚刚转了点的凌晨就到了。 他循着李亢提前发的地址，自己居然就摸到了楼下。 “启航大大，我在你家楼下。”刚刚躺下，李亢的喵信里就弹出来一则消息。 因为刘飞身体不舒服，李亢把卧室让给了他，自己在沙发上睡。 所以在没有惊醒刘飞的情况下，李亢悄悄的出了门。 “怎么回事？”李亢下楼后，发现刘易风正蹲在墙角抽着十块钱一包的龙凤呈祥。 他明知李亢不抽烟，却还递过来了一根，这和平时的刘易风绝对不一样，李亢不动声色的接了。 黑夜里，李亢也发现了刘易风的一脸愁苦，他对李亢苦笑一声：“启航大大，我和刘飞吵架了。” 吵架？不应该是打架吗？刘飞眼角都青了。 刘易风说的吞吞吐吐，但是一番解释之后，李亢也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他们去庆祝，喝酒喝到一半刘易风电话响了，一个熟悉的姐姐说带了朋友来，非要见他。 刘易风推脱不过只好去了，刘飞不知怎的，这次也跟他一起去了会所。 事情倒不是因为刘飞，一去刘易风就说了，这是他朋友，刚刚在一起喝酒，进了包间刘飞自己找了个角落继续喝着，见他兴致不高也没人去主动找他。 出事的是刘易风，那个来自帝都的新客人对刘易风很感兴趣，提出了一些过分的要求。 刘易风还在好言好语的应对，不防那边的刘飞倒先炸了。 在对方强灌着刘易风喝混酒的时候，角落的刘飞摔了杯子。 然后……场面就混乱了起来，帝都来的那位排面不小，包厢外面守了四个保镖。里面一乱，保镖就全部冲了进去。 混乱中刘飞为了护住刘易风腰上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是被那位排面特别大的女士踢的，她穿了尖头高跟鞋。 这一下刘易风炸了，直接把桌面上吃了一半的蛋糕糊在那位女士的脸上，然后他们就被丢进了局子。 事情闹成这样，最难做的就是把刘易风叫回来的那个姐姐，所幸那位女士没什么大事，只用洗洗脸就好了。 还好那位姐姐面子也不小，她周旋了一天多的时间，对方终于开出条件，刘易风只要陪她喝一杯交杯酒，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就有些羞辱的意思了，刘易风的情况熟客肯定知道，这位女士之前就是不知道现在应该也清楚了。 无非就是糊了一脸蛋糕，再权势通天也是十五天的事，刘飞死拉着刘易风不让他去。 结果刘易风还是不顾劝阻的走了，不多时刘飞也被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第二天，刘飞就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两瓶准备带给李亢的油辣子。 127.刘易风来沪 刘飞的手机在争执的时候砸坏了，新手机是见李亢之前在机场旁边随便买的。 刘易风猜他是来找李亢了，电话通了却又被挂断，所以他事情处理完就赶紧追了过来。 “就这样？”李亢听完，恨不得狠狠地踹刘易风一脚。 “启航大大，这行我干这么久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现在这……真不算什么。”刘易风越说话里的苦味越浓，想想也是，从小失怙的刘易风，这些年独自生活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也许他真的已经习惯了。 但是，李亢长叹一声，这傻孩子，他习惯了，刘飞不习惯啊…… 所以刘飞才站出来了，挨了这么一顿打，还不是想让他少受点侮辱，结果他……刘飞的一番罪不是白受了吗？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这事终究和李亢无关，他最多只能做做和事佬，其他的事情只能两人自己解决了。 “走吧。”李亢踹了踹蹲在灯下，头埋得极低的刘易风。 刘易风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尽是茫然：“去哪？” 李亢“啪”的一巴掌拍死了贴在自己左脸上的蚊子，没好气道：“去我家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楼下喂蚊子？” 刘易风拉住了他的衣角，有些担忧的说：“我上去他会不会又跑了。” “……”李亢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衣角，转身自己往楼上走去：“反正我回家了，你爱去不去！” 刘易风犹豫了好几秒，见李亢越走越远，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口袋里活血化瘀的药膏，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虽然刘飞没带行李，但是刘易风是带了双份的，不止有他的，还有刘飞的。 匆匆洗完澡后，在李亢表示我家就一室一厅，沙发已经有主了之后，刘易风没地方住，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溜进了卧室。 卧室的床挺大，足够他们两人睡了。 相比而言窝在沙发上的李亢更憋屈，不过他是主人，这样也是应该的。 “之前认怂的时候不考虑后果，现在知道怕了？”李亢看着刘易风有些缩着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 李亢绝对不会说其实他挺羡慕刘易风的，能有刘飞这么护着他，哪怕没怎么护得住也让人感觉挺幸福的。 不过他一个孤儿，能好好的长到现在已经不错了，哪能奢求那么多。 人要惜福。 第二天早上，李亢被钢铁洪流的闹铃声惊醒。 在电饭锅里熬上粥，留了纸条之后他才匆匆出门。 到公司时，已经将近九点钟了，刚刚落座王奇就走了进来。 王奇没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郭安的工位边交代道：“老郭，鸳相的那本书，你问问他要不要买断有声版权，千字一百五。” “鸳相，那是谁？”郭安有一瞬间的茫然，办公室里也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名不见经传从没听过的人，他小说的有声版权，公司居然肯开价千字一百五？ 这是哪路大神啊！莫非是实体书畅销作者来写网文了？ 李亢也在苦思，鸳相这名字，听起来着实有些耳熟。 王奇看着茫然的郭安，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怒喝出声：“你手底下的作者你自己都不知道？写《重生之养猪大佬》的那位，笔名鸳相，公司要买他的版权！” 办公室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因为刘飞不是自己手下的作者，所以没人记他笔名，如果王奇直接说养猪的那大家就都知道是谁了。 可郭安不一样，作为作者的责编，居然连这个已经称霸畅销榜大半个月的作者的笔名都记不住，实在是失职的厉害。 “好，好。”郭安忙不迭的应了，同时擦了擦额角溢出的虚汗。 王奇懒得再搭理他，这个郭安越看让他越烦。 冷哼一声，王奇转身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千字一百五，刘飞又要发一笔财了。 李亢在群里说了这个好消息，然后肖扬截图了自己新鲜出炉的八月稿费统计六块五。 随后，刘易风也截图了自己的三千三。 “金手指不错啊。”李亢赞道，刘易风能拿到这个数字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要感谢启航大大。”刘易风马屁立上。 “呵呵。”隔着屏幕，李亢就感受到了刘飞的冷意。 随后刘飞晒了自己的稿费截图，八十四万！ 这么高？这个数字一瞬间就震惊了全群。 肖扬：“不愧是常年霸占畅销榜第一的男人。” 李亢：“养猪大佬，恐怖如斯！” 刘易风：“我家养猪的最棒！” 刘飞：“谁是你家的。” 刘易风：“我是你家的，我是你家的。” 刘飞：“滚蛋！” 没眼看了，不过看这样子两人是和好了。 和好了就好，大家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彼此间经历过的事却不少，情谊都很深了，如果因为这个闹僵也实在是一种遗憾。 李亢趁机添油加醋：“养猪的有声版权还能再卖六十多万，刘易风你跟着刘飞混绝对能吃香的喝辣的。” 他们这边在群里聊的热闹，那边的郭安却急得把本就不多的头发又揪下来了好几根。 他，联系不上刘飞。 刘飞拉黑了他的qq，电话也打不进去，短信发了没人回，郭安有些一筹莫展。 其实短信刘飞是收到了的，但是现在的人，如非特意告知没几个人会特意打开短信信箱，多数人也不会设置短信提醒。 郭安发给刘飞的短信没多久，就被一连串的广告、垃圾信息给覆盖了。 “主编，鸳相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回消息，我准备去趟川省直接找他。”郭安钻进王奇的办公室腆着脸说道。 “这老东西，真没用。”王奇不屑的扫了郭安一眼，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白拿工资的。 但他也没权利开除郭安，也不能为这点事闹到总编那，于是还是签了同意郭安出差的条子。 郭安喜滋滋的出了王奇的办公室，出差对他来说可是个好事。 这次他总共申请了五天的行程，算上周末总共就是七天。 他都盘算好了，德市一天把事情办完，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去蓉城和山城转上一圈。 128.郭安川省行 川省可是个好地方，吃喝玩乐一样不缺，他可是很久前就想去看看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把食宿开的虚高一点，再加上差补，这一趟免费旅游估计额外还能赚上好几千！ 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郭安要去川省了，要去干啥他没说，李亢自然没往刘飞身上想。 毕竟郭安时不时地就要找机会出个差，薅一薅公司的羊毛。 晚上在李亢招待刘飞和刘易风两人吃着沪市的特色菜时，郭安同时也到了德市。 花了六百可是只用了五分钟，这就有点浪费钱了。 可是郭安却觉得心满意足，他舒坦的瘫在了酒店的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睡到半上午，郭安按照计划去了刘飞在合同里留下的地址，可是在听到看门老金的回答时顿时傻眼了。 “刘飞啊，他早就辞职啦。” “去哪了？我不知道。” “谁知道？没人知道，前阵子还有个女人来闹呢，没一个人知道他去哪了。” “……” 白跑一趟，不过既然找不到人，郭安心里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来是来了，该干的也干了。 郭安索性不再想工作上的事情，他开开心心的按照既定行程，开始了自己在川省的愉快旅途。 转眼又到了五号，这是终点发工资的日子。 李亢看着这个月工资条心里一阵激动。 因为陈潇黎的出色表现，李亢八月份的奖金足足有两万四！ 不仅如此，王奇又额外给了他一笔三千块钱的奖励。 八月一共加班五天，这就又是三千多。 缴扣所有的东西之后，这个月到手的工资也足有三万多块了。 高收入，绝对的高收入，而且在一段时间内，都会只多不少！ 现在陈潇黎的书上架了，以后的收入应该很稳定，光这一本书就足够李亢吃的。 所以李亢立刻给院长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以后上大学的孩子们的生活费，他想由他一力承担。 “小亢，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呢？”院长叹了口气：“小川、小芸他们也都是这样，你们都是刚刚工作的，过的正是艰难的时候，得先顾着自己呀。现在孤儿院里真的没那么苦了。” 陆川和张梦芸等几个和李亢同年，或者稍早毕业的孩子们算是孤儿院里第一批学出来的。 不过他们挣的没李亢多，而且虽说都留在大城市工作，但是反而不如当保安的邹黎明过的自在。 刚刚上班谁不是干着最苦的活儿，拿着最少的钱？ 虽说他们以后前途无量，但是现在的公司可不包吃住啊。 每个月光是房租开销就是一大笔，他们哪怕再省吃俭用，一个月也就最多支援回去两三千。 这些钱几乎是他们的极限了，衣服两套上班换洗，房子租最便宜的。 虽然每个人支援的有限，可积少成多，有了那七八个已经大学毕业的孩子们帮扶，院长已经好过了很多。 其实李亢知道，她在前几年悄悄把最后一套房子卖了，这才把他们都供了出来。 这笔钱用到现在也许还有一点剩余，能够再撑上一阵子，可是李亢不想把院长手上最后的一点养老钱都榨干净。 其实几个大孩子也都心知肚明，哪怕院长不收，他们也都不管不顾的往家里寄。 院长太苦了，李亢每每想到就有些想哭。 如果不是孤儿院拖累着她，她应该过的很幸福吧。 只是要是没了院长，他们这些孩子现在能不能活着都很难说。 可院长她，还总是觉得亏欠、愧疚，实在是让人唏嘘。 那件事，怎么能怪院长呢？ “院长妈妈，我现在可能挣钱了，给他们点生活费算什么。”李亢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他现在也算是高收入了，而且房租又便宜，在给上大学的孩子们每人转了一千五之后，李亢突然想起来上个月的告密之仇。 五分钟，五分钟他们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于是他在群里恐吓他们，说如果主动私聊他认错，那他就既往不咎了。 可谁知道，九个人都承认了，这个背叛程度让李亢一阵无语。 而他们的解释很统一：“院长妈妈说了，你们给的每一笔钱都要给她汇报，她怕你们太苦着自己，不让我们私下接钱。” “……”李亢不知道是该骂人还是该感动，这群老实的小机灵鬼。 “亢哥，你这样养着我们，以后没钱娶媳妇儿怎么办？”从小最喜欢跟在李亢屁股后面的黄文浩问道。 “这个问题……”李亢想了想，狡猾一笑：“娶小小就好了。” 黄文浩急了：“你们可是兄妹！你怎么能打小小的主意？” “又没血缘关系，实在找不到媳妇儿就在你们里面挑一个呗。”李亢故意继续逗他。 “亢哥，兔子不吃窝边草！”肖小小从小就爱跟在李亢后面跑，黄文浩危机意识十足。 李亢揶揄道：“你吃得我就吃不得？那我们让小小自己选。” 肖小小：“我选亢哥哥。” 黄文浩：“小小……xx” 李亢知道，肖小小不是不喜欢黄文浩，主要是因为两人那层窗户纸还没正式戳破，大家又都喜欢逗弄黄文浩玩，但是屁大点孩子都有对象了，自己还是一条单身狗，这真的很虐心啊。 这时，王奇放在郭安桌子上的工资条被张先亮不小心带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时顺便一看，不由惊呼道：“老郭这个月奖金居然有四万多！” 然后郭安的这张工资条就引来了众人围观。 李亢名下只有三本书，虽然因为《单车》订阅高他这个月的工资很高，可其他人因为他的身世，加上大家近来处的不错只有为他高兴的。 可最近这个越来越不招人待见的郭安的奖金居然有四万多，就让人心里很不平衡了。 贺编辑酸溜溜的说：“那本爆更出奇迹的养猪大佬，八月初就一直在畅销榜第一待着呢，老郭一大半的奖金估计都是那本书给的。” …… 我昨天11章，今天已经10了，那再意思意思？双11快乐…… 129.您好，我是鸳相 王姐嗤笑道：“主编不说我们还不知道，那么一本好书老郭居然不给推荐，这好笑不好笑？” 孙编辑也接话：“好像老郭去川省就是去找养猪大佬了，找他谈买断的事。” “居然要亲自去？不是qq上面问一下就好了吗？” “谁知道呢，也许是趁机出个差吧。”王姐不屑的说道。 虽然出差有补助，但是编辑部里最爱出差的就非郭安莫属了，而且他每次拖拖拉拉的。 别人是办事时候顺便玩玩儿，可他只用三成时间办事，剩余七成时间到处玩。 虽然公家便宜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占着，可吃相那么难看的就只有郭安了。 刘飞……刘飞不是在沪市吗？ 郭安去川省出哪门子差，李亢心里嘀咕道，但是这事原则上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在刘飞和刘易风被李亢带着在沪市的各处逛着的时候，郭安也在川省的大街小巷吃喝玩乐，惬意非常。 他有些乐不思沪了，拖了又拖，足足拖到了又一个周一才来上班，把王奇的火气拖高了三丈。 例会上王奇面色不渝，直接问他谈的怎么样。 郭安故作为难的说：“作者他……不愿意买断。” “不愿意？”李亢内心一阵嗤笑，感情你自己跑去川省玩了一圈，人见都没见到就说刘飞不愿意，这也太把王奇当傻子耍了。 王奇怎么能想到郭安还能这么玩？脸上露出一丝不高兴：“那这种情况你怎么不及时汇报呢？非要等回来了再说。” 有声小说能赚到的钱并不多，跟买断比就差远了。 毕竟愿意听小说的人还不算多，公司也是出于长远的考量，才想先把版权捏在手里。 这么高的买断价，那个作者居然不愿意？ 郭安为难的看着王奇：“我在川省时天天都去找他交涉，可他就是嫌开价太低了啊。” “开价低？”王奇想了想，说道：“千字一百八怎么样，你再去问问看。” 一百八！四百三十万字的书，千字提高三十块，那么一本书可就能多拿十几万！ 这个价码可更高了！ “我再问问吧。”郭安为难的说道，他打定了主意，反正就咬死了说作者不愿意就行了！ 这时，在一旁一直看郭安表演的李亢算准了他要打什么主意，所以直接给刘飞发消息：“起来了吗？” “正在吃饭。” “别吃了，来终点编辑部这边，郭安之前去你那出差了一个多星期，人肥了一圈不说，还编了跟你会面的经过，说你不愿意买断呢！” “卧槽，死变态挡我财路！”刘飞急了。 “你自己编个好说辞，快来！” 说来就来，李亢没想到刘飞来的这样快。 大家还在小会议室开会呢，随着几下清脆的敲门声，刘飞的脑袋就从门外探了进来。 “还在开会啊。”说着就讪笑了几声，似乎是不经意间的打扰。 紧接着，刘飞就对会议室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打算退出去。 “您是？”王奇微微起身，好奇的问道。 就等着这句话呢，刘飞笑了笑然后飞快的回答道：“我是您这个组手下的作者，书半个月前完结后就从川省来沪市玩，现在要回去了，所以在走之前来感谢一下我的编辑。” 说着，刘飞就又自来熟的挤进了半个身子，把手上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瞧了瞧。 他手上提着的赫然是六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大闸蟹！ 螃蟹极大，看起来鲜活又威武，这么好品相的蟹，在市面上是几乎见不到的，李亢见了却是眼角不由一抽。 这不是前几天刘飞稿费到账之后说请他吃顿好的，然后网购的阳澄湖八两蟹吗？ 今天寄到了？ 这样的一只蟹足足要两千一百八十八，而刘飞一次就买了十二只。 当时李亢肉疼不已，刘飞却非要买，他拦也拦不住，所以最终还是买了。 八两蟹九月能拿到自然只能是高价买了，虽然在座的各位都算是高收入了，可看到这六只大闸蟹，大家还是忍不住一惊。 沪市人爱吃大闸蟹，可这么大的，估计在场众人里多数还没见过。 看来这位作者是真心来谢编辑的，只是就这样送礼上门，实在是有些……太过直接。 也还好送的是吃的，这个价值不好界定。 虽说螃蟹很大，价格应该很惊人，但毕竟只是螃蟹，街面菜场几十块钱就可以买到一只不错的，有些便宜的十块十五块也能买到。 六只螃蟹，也可以当成一般的小物件一样的收了。 正值中秋，虽说各位编辑还是要趁机“加班”拿那三倍工资，可在沪市这蟹却是一定要吃的，这礼送的妙极！ 不知那好运的编辑是哪位。 在场众人都互相看向了彼此，纷纷在猜测刘飞这是来找谁的。 王奇则起身，把刘飞客气的迎了进来。 编辑纵使平时在网络上再高冷，当面看到作者时，礼节还是要做足的。 尤其是王奇这种办事极为妥帖的人。 只见刘飞提着螃蟹，径直走到房间里唯一的女性王姐面前，一张清秀的脸笑的灿烂无比，他的声音也阳光有活力，让人忍不住产生好感。 “您好您好，您就是安然大大吧，我是您手下的作者鸳相，写了本书叫《重生之养猪大佬》。” “噗嗤。”李亢首先忍不住笑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刘飞明明早就知道安然是男的了，现在却还假装不知道。 看这语气真诚的，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养猪大佬？！众编辑一惊，刚刚正在说这本书呢，现在作者本人就到了他们编辑部，这可实在是巧！ 只是……郭安从上上周五出差一直出到上周日，也就是昨天才回。 emmmm……他的理由就是去见这位养猪大佬。 而刚刚这位自称养猪大佬的人说，他是半个月前来沪市旅游的，这两不相符的说辞就值得人玩味了。 郭安去川省，找的哪门子养猪大佬？ 众人看向郭安的眼神都有些揶揄。 在李亢那一声笑之后，场面一度寂静下来。 似乎没把李亢的笑当回事，刘飞满是笑意的举着螃蟹站在王姐面前，动也没动，似乎是王姐不收他就不走了。 130.和善大姐姐郭安 办公室里沉默了两分钟，在王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王姐指着郭安说道：“你认错人了呢，安然是那位。” 随后，王姐看了看螃蟹，惋惜的说：“可惜了，我没这个口福。” “啊！”刘飞有些夸张的瞪大了眼睛，李亢摇摇头，这演技有些浮夸了，远不如刚刚的圆润自然。 刘飞赶紧小跑到郭安面前递过螃蟹，略带歉意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安然大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的网名叫安然，之前我叫您安然姐姐也没反对，所以我一直以为您真的是个和善的大姐姐呢。” 说着，他又忍不住看了王姐一眼，对王姐笑了一笑。然后又挠了挠头，颇为尴尬的杵在郭安面前。 张先亮忍不住大笑出声，郭安的这个网名，不知道被他们私底下吐槽多少次了，为了资源郭安也是蛮拼的。 见张先亮笑了其他人也都不用再忍，除了面色难看的王奇，除了僵立当场的郭安，剩下的人都笑作一团。 刘飞面上的歉意又深了些，似乎是愧疚自己说错了话，无意间让郭安难堪了。 李亢给刘飞此时的表演打了九点五分，这段剧情设计的真不错！不愧是凭爽文拿了畅销榜榜首的人。 面对着大闸蟹，郭安要是平时早就随便客气两句，然后毫不犹豫的收了。 可此时，他却什么动作也没，只是呆坐在那，双目有些呆滞。 他此时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他怕了。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怎么办！ 和王奇上次私下里抓他小辫子不同，这次这件事可是直接暴露在所有人的眼睛里。 至于他的差旅费，刚刚一大早，他就忍不住去财务报了。 以张丽和他的交情，恐怕早就催着出纳去银行给他支付了。 果不其然，这时郭安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机械的拿出来一看，心下更冷了，那笔钱已经到账了，数目分毫不差。 钱都付了，现在让张丽赶紧销毁证据都来不及了啊！ “安然大大？”刘飞假装不解，举着螃蟹站在郭安面前，笑的有些谦卑。 郭安没敢接，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服，面色煞白看向刘飞的目光宛如透过刘飞的身体看向一只索命恶鬼。 然而刘飞无意索他的命，郭安这么一搞，买断价原地涨了三十。 就这样平白多了十几万，可以买六十只这样的螃蟹呢。 所以刘飞特意拿了六只来感谢他，完全是真心实意！ 至于郭安能不能消受得起，刘飞才不管呢。 王奇看向郭安，那眼神里，有刀！ 刘飞目露疑惑的看向郭安，郭安没有回话，也不敢伸手。 郭安的这个模样被刘飞自动解读为生气了，于是刘飞笑了笑，真诚的忏悔道：“安然大大，之前是我不好，书的表现不好还找你要推荐，你不理我也是正常的，我不该以为您不尽责，所以一时意气把您拉黑了。” 接着，刘飞主动拉过郭安的手，把系着螃蟹的绳子放进了他的手中，再三感谢：“没想到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哪怕我拉黑了您，在您看到我书的潜力后还是给了我推荐，甚至还有大封推！我真心实意的跟您道歉，在所有人见证下。” 说完，刘飞还郑重的鞠了一躬，足足有九十度，诚意十足。 只是看的李亢想笑，那模样有些像是在拜死人。 刘飞每说一句，郭安的脸就更白一分。 等刘飞说完，郭安的脸色就白中带青，看起来有些吓人。 郭安那拎着好几斤重螃蟹的手，在不住的打着颤儿。 “安然大大？”刘飞似是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发现尽是冰凉的冷汗，一时间不由急了：“安然大大，您哪里不舒服？是平时工作太辛苦了吗？” 李亢心中忍不住为刘飞这一段表演喝彩，真是情真意切，看起来毫不作伪。 如果自己不知实情，恐怕还真的就这样信了。 李亢不信，由不得别人不信，比如王姐、张先亮他们，比如在场的孙编辑。 孙编辑心直口快，想到之前养猪的四个月没推荐还天天坚持万更，后来更是四万字起。 而郭安却一个推荐都不给人家，最终还得让主编发话才给了推荐。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的替刘飞，替这昂贵的螃蟹不值。 于是他扯了扯刘飞，指着王奇大声说道：“那个，养猪的、不，不好意思叫顺口了。鸳相，给你推荐的是我们主编，不是郭安，你认错人了！” 他现在有些义愤，虽然此举会得罪郭安，但是他看郭安已经极度不爽。 命这么好，手下有这么一个勤奋又有实力的作者，不当宝一样的宠着反而那么坑人，实在让人生气。 不过此举他也存着讨好刘飞的心思，都知道《重生之养猪大佬》已经完结了，接下来刘飞的新书签谁，那就…… 想了想他还继续补充道：“上个月例会的时候，主编还为了不给你推荐这事儿骂了老郭呢。” “啊？！”刘飞立刻表演了一个标准的呆若木鸡，似乎是被这个真相震撼到了。 足足呆了好一会儿，他才有所行动。 他指着郭安的手有些抖，声音也在发颤：“你、你……”似乎气急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随后，他大力的从郭安手里一把抢过系螃蟹的绳子，把螃蟹又拿回到自己手里。 而郭安本就没拿稳，被他冷不丁的一拉，拉了个趔趄，几欲摔倒。 窗外阳光正好，照的郭安面上的白色微微泛着金光，显得别样的惨败。 接着刘飞快走几步把螃蟹放在王奇的脚下，不住谢道：“谢谢主编，谢谢，当时我拿到第一个推荐时就觉得终点没忘记我，拿到大封推时更觉得人生就圆满了，谢谢主编。” 说着，他的话里哽咽了，这里面的真情实意比刚刚跟郭安说话时浓了许多。 这些真的就是他当时的内心所想，现在表达出来自然是情真意切。 131.阳澄湖大闸蟹 裸奔几个月，一路上架、爆更这才稍稍有了成绩的苦，只有扑街才理解。 而大封推，那曾经真的跟梦一样的东西啊，刘飞眨眨眼，把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又悄悄的挤了回去。 “不用客气，是你自己的作品好，所以网站才会推。终点不会埋没任何一部好作品。”王奇说的坚定。 王奇说话时轻轻扫了一眼郭安，只是那冷冷的眼神让郭安大夏天里如坠冰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然后，王奇又面向刘飞，一瞬间眼里的寒冰尽去，如春风拂过般让人顿觉舒畅，他的声音柔和又有礼貌：“网站想要买断你的音频版权，请问你有意向出售吗？” “卖！有声小说压根没什么销量，现在能换一点钱就是一点。”刘飞说的毫不犹豫，随后又狡猾的一笑，弯着眼睛略带市侩的问道：“主编，买断价多少啊？我听说有人能卖千字六七十呢，我……能有五十吗？” “噗。”张先亮闻言却先笑了。 刘飞不解的转头看向他。 李亢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刘飞是想坑死郭安啊，看了看郭安那虚胖的身板，李亢在心里告诉刘飞轻点玩，不然玩死了下次就没得玩了。 至于刘飞接收不接收得到他的意思，就是郭安的事儿了。 “千字一百八！”王奇直接报了之前给的高价，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一般报出最初的一百五。 “啊？这么高！”刘飞拿出手机装模作养的把已经知道了的数字，又重新算了一遍，然后惊讶的抬起头，确认道：“七十七万四千块？” 随后，他把手机平举，向王奇展示了那个数字。 “卖吗？”王奇再次问道。 “卖！不卖是傻子！”刘飞说的肯定，还嘀咕道：“我还以为能给千五十就算好的了，居然能给这么高的价，终点真是良心！” 刘飞这副开心的样子让众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看起来也实在是太天真了。 这么一个人，差点被郭安一路打压，要不上那土豪的一个蓝钻大盟，刘飞怕是一辈子埋在作者堆里出不了头！ 这价是挺高，但并不算太高，毕竟这是一本占据了大半个月畅销榜榜首的书。 如果不是刘飞因为更新太快，来不及继续拿到更多推荐就以一万两千均订完结了，这书要是再写一个月，这数字绝对还要再加三成！ 以这本书的质量，网站再给几个大推，达到均订两万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刘飞实在是不想再替郭安赚奖金了，那种唯恐沾到翔的厌恶感，宁愿自己损失点也不便宜别人的心态，相信某些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感受过。 王奇笑了，笑的亲切温和。他对刘飞说道：“既然你愿意我现在就把合同打出来，正好你在这好好看看，然后再签！” “好，好好，那倒省了我的打印费了。”刘飞笑的像个占了便宜的小老鼠。 一屋子编辑也笑了，刘飞这人看起来就实诚，长得又清清秀秀，让人难生恶感。 随后，刘飞就跟主编进了办公室，半小时后合同已经打印并且签署好了。 刘飞在王奇的亲自相送下出了办公室，一边走还一边感谢不已。 其实刘飞对主编的感谢完全出自真心。 若非王奇青眼，他直到那本书完本，也是一个只有辣鸡试水推的扑街，。哪有机会上半次扑街们的终极梦想大封推啊。 那样苦逼的把书完结了，想想都能让人落泪好吧？ “谢谢主编，谢谢主编。”刘飞说着就走到了电梯口。 “等等，你的大闸蟹！”王奇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了忘在办公室里的大闸蟹。 他立刻转身准备回去把大闸蟹取出，然后还给刘飞，这时电梯正好来了，刘飞赶紧钻进了电梯，只留下一句：“您别客气，一点心意而已，不值什么钱。” 等王奇两步走回到电梯时，电梯早已下去了。 追是显然来不及追的，王奇回到会议室把那六只大闸蟹拎出来，对办公室的六人问道：“这要怎么处理？” 这六只螃蟹已经被众人看了又看，阳澄湖的大闸蟹都有它独特的徽记，且还有防伪证书。 这些螃蟹各个儿都是青背白肚，金爪黄毛，且肉质饱满，腿长爪利。 一看就是正宗的阳澄湖八两蟹，那这价值可就不低了。 家境不错的王姐说，这种蟹一只至少要一千多两千块钱，而且如果没赶上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可比那什么一千多块钱就能买到苕大一只的帝王蟹难得多了。 这些螃蟹有些烫手，别看只是六只蟹，可加起来怎么也得一万块钱往上呢。 本来众人以为这是那种贵则三四百，便宜肯就卖一两百一只的普通螃蟹，结果现在完全认出了它的身份，怎么处理就很烫手了。 “郭安，给养猪大佬打电话，让他把蟹带走，这礼太重了。”王奇吩咐道。 李亢缩在自己角落里的工位上忍俊不禁，笑着给刘飞发消息：“主编让郭安给你打电话呢。” “打得通算他赢！”刘飞得意的回道：“家里还有六只，我们等你回来吃啊。” “好嘞。”李亢也爱吃蟹，以前院长妈妈在螃蟹大下市时候，就经常去市场收集断了腿儿，价格只有正常售价一半不到的残蟹给孩子们打牙祭。 所以孤儿院的孩子们也都爱吃蟹。 只是每每大家开心的分食螃蟹时，院长总说自己年纪大了，吃不得寒性重的蟹，是一口都舍不得吃的。 但是她的蟹却蒸的鲜美无比，让人食之难忘。 李亢哪怕厨艺不错，做蟹的手艺还是远远比不上院长。 想着家里那六只极品大闸蟹，李亢就忍不住开始分泌口水。 “主编，关机了。”郭安无辜的功放了自己的手机，手机里动网大妈正在机械的念着英文。 王奇的脸色变了又变：“是你被拉黑了吧？” 郭安讪笑：“这个还真不是……” 确实不是，只是陌生人来电拒接而已，刘飞离完婚就设置了。 132.手段而已 王奇要了刘飞的qq，试着添加了一下也确实没回信，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转而看向刚刚调整好心态，终于不再发抖的郭安。 “去川省出差，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王奇盯着郭安，面容冷峻。 “这……” 王奇没等他回答，径直出了门，边走边说道：“我先去财务看看你的报销单据，我记得我还没签字呢。” 王奇知道郭安和财务的关系好，报销从来不走正常的流程，基本上都不会找自己签字。 料想以他的性子肯定已经报销了，王奇便直接往财务那走去。 郭安的罪责里这只是其一。 公司交代他找作者谈买断，结果他出了一趟差总共花了十天时间，作者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郭安还编造出作者不愿意买断这样的谎言，这条罪状可比私自报销更大。 郭安面如金纸，他连拦都不敢拦王奇，只兀自瘫软在自己的座位上，手足无措。 不多时，王奇就拿着一摞报销单据回来，瞪了郭安一眼后又走了。 毕竟这事儿往大了说，王奇自己都要担责！ 看着郭安那丧气呆愣的样子，李亢就是一阵好笑。 去川省旅游十天，拿着公司的补贴舒舒服服的玩儿过就算了，关键是你没找着人还骗主编说人作者不愿意卖，那这性质可就严重不少了。 前面那事儿，在终点只是小事儿，毕竟出差的辛苦大家都懂，也是心照不宣的福利，可后面那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终点编辑要是都这样玩，那网站还开不开了？这可是涉及到公司核心利益的事情！ 李亢：“养猪的，你要谢谢郭安，他要不说你不愿意卖，你还拿不到千字一百八呢，少赚十几万！” 刘飞：“可不是嘛，安然大大可是个好人呢。你什么时候回来，中午我们把螃蟹做好了等你？” “好！” 一小时后，王奇回来了，他理也不理忐忑的郭安，先指着螃蟹说道：“总编刚刚说了，没法还回去的话就吃了吧，总不能就这样放着浪费了，你们看着分。” 办公室里立刻响起一片欢呼，众编辑都喜笑颜开，纷纷对郭安道起谢，说这可是托了他的福。 郭安笑的尴尬。 王姐看着螃蟹出了主意：“小李，中午我们点外卖，然后辛苦你把螃蟹蒸了再端来，调料就不用了，外卖我就点那家平时总点的，顺便让他们把姜醋汁送我们一些。” “好的！”李亢得令，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拎起螃蟹就往家里赶。 回到家发现刘飞和刘易风就螃蟹怎么吃产生了分歧，刘飞想做香辣蟹，刘易风却想吃清蒸的。 “这么大的蟹，三只香辣三只清蒸不就得了？”李亢看着面前满满一大篓子蟹，有些头疼。 “好，就按启航大大说的办！”刘飞兴奋道。 “还吃香辣的，到时候恢复的又要慢不少……”刘易风嘀咕道，他压根不在乎香辣还是清蒸，疑惑是几只清蒸几只香辣，他在乎的可是……刘飞的身体健康！ 刘飞的腰伤的其实还挺严重的，虽然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了，但是也还是不宜吃重口味的。 李亢没听到，他以为刘飞早就好了，刘易风不情不愿的进厨房收拾起了蟹来。 刘飞占了上风，表情很是得意，只是一不小心装逼过头抻了一下腰，眉头又皱了起来。 他这一下皱眉让刘易风的手也是一抖，只是伸出一半又像想到了什么似得缩了回来。 李亢没管这些，他看着面前的螃蟹发愁，这么大几只得分头蒸上好几次，到时候凉了可没那么好吃。 只是随后他就眼睛一亮，看到一旁的箱子里装着买蟹时附赠的蒸笼，李亢不由一喜：“这服务，很到位啊！” 试了一下，发现蒸笼的大小刚刚好，李亢开心的笑了。 蟹已经干干净净不需要再怎么刷，李亢用清水冲了冲之后，把蟹的肚皮朝上放进蒸笼里，三个摞成一锅。 然后他再在水里点上白醋和白酒，把六只螃蟹分成两锅上锅蒸了起来。 因为螃蟹太大，李亢稍微延长了蒸蟹的时间，足足蒸了二十五分钟才熄火。 蒸好后，他直接把蒸笼一摞，底下垫了几张旧报纸端着就直接往公司走。 总共就数百米的路，几分钟而已，估计到了螃蟹还是烫的。 外卖小哥李亢举着一叠蒸笼，一路上相当的引人注目，但是还好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到处都是辛苦送着外卖的小哥，路人也只把他当做某个酒楼的服务员。 来到公司，王姐接过蒸笼笑道：“小李，你哪来的蒸笼？哟，还有阳澄湖的戳记！” “完了！”李亢心中一惊，居然忘了这件事，刘飞是买了大闸蟹，可他往公司送的时候可没带蒸笼！ 还好，李亢脑筋急转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久前招待在沪市上大学的弟妹们，特意买了阳澄湖的蟹给他们吃，当时送了几个蒸笼，这不现在就又用上了？” 王姐叹道：“你真是不容易啊。” “怎么会，兄弟姐妹多也是好事。”李亢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沪市消费高，其他孩子还真没人在这读书，他这话是真，之前的其实都是信口胡诌了。 王姐打开蒸笼，笑道：“大小还刚刚合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蟹是你买的呢，来，快吃！” “……”李亢无言以对。 说着王姐就开始分蟹，直接把一笼屉蟹放到李亢面前。 李亢摆了摆手拒绝道：“我家里有客人要招待，你们吃你们吃哈。” “那这样，螃蟹不就多了吗？”王姐有些为难，这么贵的东西，谁多吃一只都不怎么好。 李亢指了指主编办公室道：“不是还有主编嘛！” “瞧我。”王姐拍了下手，爽朗的笑道：“这螃蟹还是主编给我们挣的，怎么能忘了他呢？” 随后，她端了一笼螃蟹去了郭安的工位，调笑道：“军功章里有主编的一半，也有老郭的一半。老郭，这是你的。” 看到这螃蟹，郭安的面色更加阴郁了，不是它们，自己怎么会被揭发！ 他自然不知道，揭发是必然的，这螃蟹只是手段而已。 133.上路别送 看着郭安那吃瘪的样子，李亢心里不由哂笑：“活该！” 这2188一只的螃蟹，让郭安吃他怕也是吃的难受！估计会不消化吧。 回到家，刘易风正在厨房里烧着香辣蟹。 满室都是又麻又辣的鲜香味，李亢坏心眼的没关上门…… 让香味多飘一会儿吧，助邻居们下饭！ “金手指还会做饭？”不过刘易风在厨房娴熟的样子却让李亢惊讶了，在川省半个月就没见他用过厨房，还以为他压根不会做饭。 刘飞正在那刷着准备清蒸的螃蟹，头也不抬的说：“他做的饭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那我在川省时候，都没见你做过，有异性没人性！”李亢控诉道，说完似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里哪有什么异性。 “咳咳。”刘易风也没察觉到李亢语病，专心整治着那锅香辣蟹，辣椒有点辣，油烟呛得他咳嗽了起来。 其实用阳澄湖2188一只的八两蟹做香辣蟹实在是暴殄天物，可是现在的刘飞，有些……膨胀了…… 两个月总共能入账百万，虽然交完税之后就没那么多了，可刘飞依然壕气冲天。 这种壕气看的李亢羡慕不已，可自己没那写文的本事，拿作者的月销分成，上个月的工资三万多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有多大能力赚多大的钱，李亢可不是柠檬精。 反正，刘飞赚钱了他也有大螃蟹吃。照样很舒爽嘛！ 不愧是阳澄湖的大闸蟹，膏肥肉嫩，味道极其鲜美，肉里还有丝丝的甜，李亢吃的心满意足，幻想着等自己有钱了，要一口气买光阳澄湖的超大蟹，让孤儿院的孩子们和院长人手一只的抱着啃！ 对了，还有陈潇黎，她应该也喜欢吃螃蟹吧。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二天的中秋节转眼便到，刘飞的父母在外旅游还没回来，刘易风的父母也已经不在了，于是三人凑在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中秋节。 打完一圈电话，也接完一圈电话，他们又美美的吃了一顿丰盛的中秋宴。 虽然已经没有了八两蟹，可菜市场里卖的四两蟹依然美味。 有刘易风这个擅长烹制川菜的人在，螃蟹被做出了花样， 李亢：“深夜放毒【图】【图】【图】【图】。” “姐，你在看什么？”黎果果凑到陈潇黎的身边，发现她居然在看带着红油的菜，不由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哇！看起来太好吃了！”黎果果赞道，然后发现这图居然是李亢在群里发的。 梨果果直接抢手机有些不像话了，陈潇黎有些生气了，严肃的说道：“手机还我！” “好嘛！”黎果果答应着，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也拉进了群里，然后才把手机还给了陈潇黎。 开心果：“大家好！” 刘易风：“来新人了！” 刘飞：“欢迎欢迎。” 肖扬：“是个妹子！” 李亢：“欢迎果果。 陈潇黎：“果果调皮了，这是作者群，别闹！你自己退吧。” 李亢：“别别别，这就是我们私下聊天玩的群，没那么正式。” 李亢赶紧叫停，黎果果进来他并不反感，都是队友，就这样踢了未免显得太过无情。 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嘛。 开心果：“谢谢李亢哥哥！” 这个称呼又让陈潇黎眉头一跳：“果果，舅舅教你的矜持呢？” 黎果果吐了吐舌头，快速的把桌上的菜拍了发到群里：“你们吃大餐我们只能吃草xx【图】【图】” 李亢一看，东西确实看起来寡淡无比。 而且桌子虽是陈潇黎家的餐桌，但看菜式应该只是外卖。 李亢：“怎么吃的这么素？” 虽然有鸡有鱼，但是做的看起来清汤寡水，让人没什么食欲。 陈潇黎：“果果胃出血。” 李亢顿时明白了，当时还是自己把她送到医院的，他开始吹捧道：“陈小姐照顾人真细心。” 开心果：“嘻嘻，我姐姐好还是我好？” 这是个送命题，李亢机智的回答：“都好。” 开心果：“那你把我们一起娶回家吧，姐夫。” “咳咳。”李亢一惊，一口啤酒吸进了气管，呛得他连连咳嗽，还好及时偏过头才没祸害到一锅菜。 擦完眼泪鼻涕，李亢心中大呼庆幸，幸亏自己刚刚没对餐桌上的虎皮青椒下手，不然可能就是下一个王毅罗了！ 刘易风：“启航大大刚刚差点死了。” 在李亢咳嗽的时候，刘易风见陈潇黎对梨果果的话没什么反应，坏笑着发了这么一句。 开心果：“启航大大是谁？” 陈潇黎：“他怎么了？” 两条消息同时出现，刘易风顿时了然。他不愧是混在女人堆里的小白脸，一下子就看出来陈潇黎是真的担心。 刘易风慢悠悠的一一解答：“启航就是李亢，笔名启航，他刚刚吓得差点被啤酒呛死。” 刘易风淡定的发完这条消息，之后不怕死的又发了下一条：“我觉得现在是法治社会，再加上要遵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能那么乱。所以启航大大有一顾大神就够了，开心果小朋友你还小，乖啊。” 黎果果低头看了看，顿时有些气闷，现在确实还小，于是她气呼呼的盛了一碗鱼汤，打算给自己补补。 接下来群里谁都没有说话，连肖扬也因为人类对于死亡天然的畏惧，不甘的闭了嘴。 李亢咳嗽完，又喝了一口啤酒压惊，再度拿起手机这才看到刘易风刚刚发的消息，不由把手机轻轻往桌子上一拍，怒视刘易风：“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 刘易风淡定的啃着香辣蟹钳，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大实话。” 李亢赶紧在群里解释道：“金手指他瞎说的。” 陈潇黎立马回了：“我知道。” 李亢这才放下心来，看来陈潇黎没有怪刘易风。 可是，晚上开始玩游戏时，李亢才发现陈潇黎压根没消气，她把对刘易风的怒气？？？全部发泄到了自己的身上。 每把游戏陈潇黎都用打野位，而且还是用鲁班打野，然后她只帮忙抓中下路。 李亢在上路死去活来无人支援，对方的射手和辅助压制他压制的厉害，上路的塔一直被推。 “上路别送！”因为陈潇黎一直帮抓，起飞了的下路一派大神范儿的指责李亢道。 “我……！”李亢欲哭无泪。 …… 没了，明天的份啊这是。明天别催更了，今天三万多字了！ 134.又想烂尾？没门！ 中秋节过去之后的第二天，对郭安来说尤其难忘。 因为这一天，终点对他的处理意见终于下来了。 因为郭安资历太老，且“劳苦功高”，在王奇的“力保”下他没有被开除。 其实真想开除他也很难，毕竟以终点现在的情况，开除了一个编辑，再想招一个老练的也挺不容易的。 所以王奇不得不做了一下姿态，“力保”王奇。 其实如果有人可替的话，王奇肯定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 但是开除可免，处罚难逃，他在这件事情上被定性为不作为。 编辑不作为，自然不该有作者带来的那份收入。 管都没管刘飞，凭什么给他分成？ 所以郭安这两个月从刘飞的书里分到的分成是没资格再拿的了，这笔钱将直接被公司罚没。 要知道这可是刘飞的书最赚钱的两个月，这两个月的分成加起来足有好几万，是王奇想要保下郭安“苦心”想出来的替代开除的办法。 郭安表面上是感激涕零，内心却恨得咬牙切齿。 而且，谎报消息这条罪也不能轻轻揭过。 再加上因私报销虽然没罚郭安的钱，可是和谎报消息一起，公司对他进行了一次额外的考核，因为之前的一系列的行为，他的考核不过关，所以今年的年终奖将直接被取消。 这笔损失比之前的加起来都要更大，之前那笔算下来总共也只有几万块钱，可后面这笔，鬼知道有多少！ 要知道去年他郭安可是拿了二十万年终奖的！ 这一通处罚下来郭安都有心立马辞职了，可是他不甘心因为自己辞职，让现在手下完全没有作者资源的李亢捡了这个便宜，决心忍辱负重。 再说了，中年危机可不是叫着玩的，现在这个年龄重新打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现在哪个地方能让郭安有在终点过的舒服？ 郭安咬牙认罚，万幸罚款不用补缴，已经发了的工资无需追回，只用在以后的工资里分月扣出这两个月的分成就好。考虑到报税原因，每个月他还是能领到五千块的。 算下来，从十月开始接下来至少一个季度里，郭安都只能领到五千块的基本工资了。 这个社会里，钱几乎是一切生活行为的量化标准物，对郭安来说，钱更是跟命根子一样重要。 虽然他自己花不了多少，可是他却喜欢捞钱。 而现在……郭安虽然逃过一劫，可心情确实沉郁无比，比窗外那几欲压塌天空的黑云还沉。 天，要下雨了。 因为最近对郭安越发鄙夷，办公室里的众人都有些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郭安独自一人缩在工位上，环顾四周，发现他竟然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些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们了。 这还是那些虽然明面上一派和气，但是私底下各种互相算计，然而在关键时刻，又可以一起合力用各种软钉子，让领导难做的同事们吗？ 午餐时，看着他们互相分享着，郭安陷入了沉思。 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这个问题注定没有结果，因为这不是郭安这样的人能够理解到的。 天气渐渐转凉，在郭安的处罚正式下达的那天，刘飞和刘易风两人也回德市了。 他们考虑到李亢要上班，所以特意走的比较晚，又一次分离让刘飞有些红了眼眶。 “有空再来玩啊，你俩时间自由，以后要多来找我。”李亢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故作无所谓的说道。 “一定，一定。” 送走了两人，瓢泼大雨自空中倾泻而下，把天和地都交联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坐上去时李亢已经浑身湿透。 当天晚上洗漱过后，李亢又终于从沙发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却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李亢索性用手机打开了直播。 时间还早，王子成也正在直播。 现在王子成的直播玩的可谓是风生水起，现在李亢想见他也只能通过屏幕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王子成成了逗猫直播里一个粉红的游戏主播。 凭借精湛的技术和玩游戏时无视一切的专注小红一把，经常有人打赌多少礼物能把他的注意力从游戏里面吸引走，所以他的礼物值经常居高不下。 一百块一根的逗猫棒带有一声轻轻的“喵”的音效，一千块一根的猫薄荷的音效是三声急切有些尖锐的猫叫声。 而根据逗猫直播的设置，不管主播是不是把直播界面后台运行都会有音效，在偶有一次王子成因为听到声音打开了直播界面之后，他的观众们就有些乐此不疲了。 所以王子成从那以后，直播一次收到的礼物最少都能有两千多块钱。 其实王子成大学时候不缺钱，虽然家里不像某些宠孩子的富豪家庭一样任他花，但是给的钱也足够其他爱好不多，只爱玩游戏的王子成消费了。 可是上班后因为他爸爸一句：“新职员要有新职员的样子，过于和别人不一样是会被同事排斥的。” 之后，他妈妈就再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往他卡里打钱了。 王子成心里苦，可王子成说了也没用。 这次他妈好像真的被他爸说服了，虽然吃喝不会少了他，但是钱就真的没给过了。 所以对拿着实习工资的王子成来说，直播不但是他的第二职业，还是他的经济来源。 所以不管他再忙再累，一天也要直播至少三小时。 不直播，哪来的钱买道具玩游戏？一个月下来，王子成能从直播里赚上几万块钱，这可比他在工地上打杂的工资高多了。 要不是李亢之前的开导，王子成真想掀摊子不干，为直播行业奋斗终身了。 就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时，李亢却突然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没有一个任务是能简简单单完成的，李亢早就有了这个认识。 而现在，那个任务的考验，终于来了！ 肖扬突然跟李亢说自己有了一个新梗，想换梗重新开新书。 李亢闻言不禁有些感动，要知道肖扬对别的编辑可是二话不说直接烂尾的，对自己……已经算可以了。 …… 感谢小学生，霸总的霸霸大佬，扮萌的小猪大佬，丰谷来客大佬，初闻风雨生大佬，姚建荣大佬，kogakia112大佬，喝酒不抽烟i大佬，阮妹妹，犯困的懒喵大佬，殳季萌大佬的打赏。 特别感谢公子绾大佬的打赏。 谢各位的票票，么么哒。 求各种票票，看我看我看我！ 135.姐姐姐夫带带我 看来自己在肖扬心里的地位，要比其他编辑要高上那么一丢丢。 然而感动归感动，烂尾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李亢果断的拒绝了他。 在李亢看来烂尾其实等于太监，只是一个给了个草草的结局，一个什么都没有。 而且不管是因为任务的原因，还是出于扭正肖扬写作习惯的考虑，李亢说什么都不能让肖扬烂尾！ 怎么劝说倒是个大问题，于是李亢想了片刻后私聊了肖扬：“陈小姐应该不会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肖扬还在挣扎：“启航大大，可是我真的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新梗啊。” 李亢想了想，努力劝导道：“我觉得这本书的梗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有了新的脑洞就切书，那如果以后你的想法越来越多，岂不是要切到天荒地老？” 这话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肖扬之前就是切到天荒地老，足足切了十五次，也把王毅罗给切死了。 而王毅罗就是死了，那丝想要他完结的执念依然从灵魂中分离，在灵魂已经进入新的世界时，那抹执念也要坚强的留在原地，等着有人来完成他的心愿。 可如果李亢这种程度的劝阻有用的话，肖扬也不会连切十五刀。 肖扬：“可是……” “怎么了？” 肖扬：“我真的好想换梗啊。” “……你想做一个被陈小姐鄙视的男人吗？” 肖扬：“不想。” “那就继续写下去，最起码你要有一本好好写完了的书吧。另外作为你的编辑我要告诉你，你这本书即使申请，我也不会批准你完结的！” 肖扬：“好吧……” 李亢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强势，强扭的瓜不甜，强更的作者质量低。 于是他缓下语气建议道：“你有新梗，就先把梗记在本子上不着急写，也许过两个月你又有了更好的了呢？那你那本书不是又要切了？还不如先把梗存起来，把现在这本书努力写长一点，这么做对你新书把控剧情也有好处，不是吗？” 闻言肖扬沉默了十多秒，然后回道：“启航大大说的很对，我先把这个梗封存吧” 这句话听起来是真心实意的了，李亢松了口气。 目前这一关总算是暂且过去了。 要是肖扬烂尾了，他那个鬼催更任务就永远完不成了啊，可接任务数将会永久－1，那可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如果来三个这样的任务，那催更大魔王系统可就会这样废了！ 虽然对这个系统心有忌惮，可现在看来对自己来说其中的还是帮助还是大于危险，李亢可舍不得这么一个能改变他命运的系统就这样废掉。 怎么说它赠送的声名鹊起这个技能就真的很有用，金手指的书就是明证。 别的书就是砸了大盟，别人也是领了箱子就跑，可没那么多的章节点击。 虽然大多数人被他三章劝退，点进去看了也没什么用。 跟他完全不同的是，陈潇黎的书经过了一再推荐后，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毕竟人的口味不同，陈潇黎几乎抓住了每一个点进来看书的读者，这已经是一个莫大的奇迹了。 虽然有很多人因为经济和习惯原因，在看到了收费章节后，最终去了盗版，可即便如此，她的订阅也已经突破了九万。 九万虽然已经是一个极高的数字，可十万，却是终点的一个槛。 终点曾经破了十万订阅的作者有两个，可是这两个人，都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发书了。 其中一个就是白杨，他不但达到了十万，更是一举破了二十万！ 陈潇黎如果能订阅破十万，那她将是第三个，第三个足以载入终点史册的作者。 或者说……作家。 按现在的情况看，只要她稳定更新，保持质量，她的订阅破十万那是迟早的事。 虽然可能没法超越白杨大神，但是成为一顾大神并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一顾大神”可不仅仅是群里人捧她的称呼而已了。 所以李亢倒是一点也不着急，作者有实力，根本不虚！ 九月十九号是刘易风的生日，他们那么着急回去是因为刘飞要在那一天开新书。 说是……给刘易风的生日礼物。 唉，李亢为他们的友谊艳羡不已。 人比人气死人，自己的基友王子成天天忙着直播，可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呃……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这么想想，也不怪王子成没良心了。 “老年人，就是会玩。”李亢不无嫉妒的想道。 就是不知道刘易风的任务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别只顾着生日开心而忘了写书啊。 他那个任务可是要读者真心实意的打赏盟主呀，一般来说，除了真心喜欢，谁会给那么多的打赏？反正李亢是不会的，连打赏白杨都是王子成主动代劳的。 要是刘易风的任务完不成，那就会有两个任务卡住李亢的脖子，这样的话以后一年就最多只能拿200感激值了。 两年半才能凑起一个技能，还不好说有没有第三个坑爹的任务，怎么想怎么悲惨啊。 所以刘易风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王毅罗的任务……也尽力去完成……吧？ 李亢对坑品太烂的肖扬，实在是有些没信心。 其实李亢不知道的是，他的任务可都是系统……完成的越快，那他未来的日子就越…… 无知是福，李亢依然乐滋滋的在盘算着自己的进度。 王者荣耀，李亢也终于升到了星耀段位。 最近黎果果去上学了，帝都大学大一的课程并不比帝都的高中生们少，甚至以帝都的学生的学习内容来说，大学还更辛苦点。 比如梨果果，以前都不带回家做作业的，现在晚上还有各种作业要做，所以她没空浪了。 大四的陈潇黎倒是很闲，和李亢两人经常一起开黑玩游戏。 陈潇黎技术好，紧紧抱着陈潇黎的大腿，在刘飞开新书那一天李亢喜进至尊星耀段位。 “果果，要努力啊，不然等我王者了就不能和你一起玩了。”李亢得意的圈了黎果果，还顺便发了张截图。 黎果果爱哀嚎：“姐姐、姐夫等等我！带我一起啊。” 李亢：“……” …… 先两章，等我睡醒了起来继续改，你们懂的。 136.养猪大佬会选谁 他觉得自己接下来可能没命，黎果果的这张嘴，张口就瞎说。 希望陈小姐不要因为黎果果的话，迁怒自己吧……李亢祈祷着。 还好，陈潇黎确实没发火，只是游戏许久没有重开。 “果果！”陈潇黎对着开着门的书房叫道：“做作业的时候怎么还在玩手机？” “姐，我写完了。”黎果果得意的说道，一副我好聪明快夸我的表情。 “哦？”陈潇黎低吟片刻，随后说道：“阅读是要跟随人一辈子的好习惯，以后你每天看五十页书吧。把这里的书看上一半，这个习惯自然就养成了。” 黎果果抬眼一看，这个足有四十多平米的书房里，立着数个摆的满满当当接天连地的书架，顿时眼睛一花，整个人不由向后仰倒，瘫在了宽大的皮椅上：“姐，你杀了我吧。” “从今天开始。”陈潇黎冷冷的语气里全是不容置疑。 “哦……”黎果果丧气的垂下了头，一脸生无可恋。 陈潇黎一旦认真起来，黎果果是怕的，说的话甚至比她爸妈还管用。 果然，这次黎果果又怂了，一天五十页，课余时间是彻底没有了。 黎果果在心中为自己默默逝去的课余时间哀悼。 不过，黎果果突然想到陈潇黎已经大四。 如果她大四毕业后应该会回金林就顿松一口气，左右不过一年，熬过去就好。 可想到陈潇黎倒是又要走了和幼年时一样一年只能见上几面，一时又忍不住的不开心起来。 人呐，都是矛盾体。 黎果果果断忘了，大学毕业之后还有研究生这个东西的存在。 此时她还在心中嘀咕着：“世间哪得两全法，又有姐姐还不挨管？” 这一天，刘飞和刘易风一整天都没见人，直到晚上他们才同时出现。 据刘飞说，他陪刘易风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直到晚上十点，刘飞回到家里才开始发书。 发完书，刘飞给李亢交代了一声提签后就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刘易风。 “……” 这俩人是在搞什么！ 第二天一早，李亢上了个厕所回到办公室时就发现大家的面色都有些激动，唯独郭安脸色沉郁，阴的像是要吃人。 “怎么了这是？”李亢问道。 王姐赶紧招呼他：“刚刚那个养猪大佬发了新书，已经通过审核。他居然还是发在我们分类，大家都点了提签，看谁能好运气的签下他。” 刘飞整个八月每天更新五万，光这一条他就顶的上十个万定作者的经济效益了。 更何况，他也是八月终点收入最高的作家，没有之一。 作者的地位，是由作品的订阅和更新来决定的。 譬如刘飞，他现在就是终点最香的那个饽饽。 这样的人发新书，在没有编辑（已被拉黑）的情况下，引得众人争抢是很正常的。 在王姐的撺掇下，李亢按照原本的计划点了提签。 “大家都点了提签。”王姐笑着说道：“就等着看养猪大佬会选谁了。” “当然是选我。”李亢心说。可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现在大家都兴致勃勃等待着结果，有点像坐等开奖一样，他这样贸然说出来岂不是扫兴且引人猜忌？ 他和刘飞认识这件事，在刘飞刚刚闹过一场还让郭安倒了大霉的情况下，不适宜爆出。 若他说了，现在极度敏感的郭安肯定就会把刘飞那天突然出现和自己联系起来，现在郭安只是自认倒霉，到时候若是知道事情和自己有关，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个奖，他们等了一上午都还没开。 因为直到中午，刘飞才终于睡醒，一打开手机他直接被作家助手里的一连串消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提签信息？” 李亢也没隐瞒，把上午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跟刘飞说了，刘飞顿时无语：“我还成了个香饽饽？” “是的。” “卧槽！”刘飞突然骂了一句。 “怎么了？” “安然那个死变态居然也点了提签。” “……”李亢想起今天郭安那张死人脸，立时无语，他还有脸点提签？ 这还真是为了钱，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就是提签，刘飞也不会选他啊。一个坑跳两次，刘飞没那么傻！ “……启航大大，那我现在加你工作qq吗？”刘飞问道。 “对，不过那个qq上面说话要注意些，是会被监控的。”李亢解释道。 “我懂。” 随后，刘飞就加了李亢的qq，然后在作家助手里，点开了李亢发给他的链接进入签约程序。 在李亢通过了刘飞的qq验证之后，刘飞假装不认识的对李亢礼貌的问候道：“启航大大好，以后我就再您手下混了，求罩！” 李亢端着终点编辑一贯的口吻，高冷的回了一个：“好的。” 然后，他起身，朗声对众人笑言：“今天中午我请客。” 张先亮好奇道：“又有什么好事不成？” “养猪大佬选了我！”李亢假装激动的说道。 谜底被揭开，众编辑中李亢得了头彩！ “真的？！”贺编辑立刻跑到李亢工位前准备亲眼确认，李亢也大方的把电脑转了个角方便贺编辑看。 随后，王姐、张先亮和孙编辑都围了过来，唯独郭安黑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先亮想到郭安之前的行为就是一阵鄙夷，那么坑作者的编辑实属罕见，职业道德都被狗吃了。 他们还不知道郭安也点了提签，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怕心里更在骂他不要脸了。 哪怕不知情，张先亮还是对郭安喊道：“老郭，你看看，这个号是不是养猪大佬的qq，别是个假的让小李空欢喜一场。” 这话说的……签约流程都进入了自然不会是个假的，张先亮只是逗郭安罢了。 qq被拉黑的话，对方还是会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只是消息是再也发不出去了。 张先亮这话是在扎郭安的心了，让他的脸颊都不住抽动了几下。 “老郭，开个玩笑，别生气哈。”张先亮性格比较欢脱，逗完郭安就立刻道歉，让他有火也发不出来。 …… 今天第三更 137.最近减肥 随后，张先亮对李亢不客气的说道：“这顿你必须请，还得请好的，这养猪大佬代表着一个月好几万的奖金呢，不信你问老郭。” 这句话张先亮其实并无意讽刺，可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这是更深的讽刺。 张先亮对郭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权当赔罪。 毕竟郭安从刘飞身上赚的奖金下个月就要开始倒扣了，他现在这样说，岂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噗嗤。”王姐一个没憋住，还是不禁笑了起来。 笑声会传染，孙编辑和贺编辑也没忍住，就连李亢都强自憋了好久才把那笑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如此一来，未免气氛更加尴尬，郭安最近这么惨，同事们再落井下石实在是显得不太地道。 大家都是厚道人，“获奖者”李亢赶紧招呼大家出门吃饭。 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所以大家最近都比较喜欢出去吃新鲜的，而不是选择点外卖了。 嘴上叫着要吃好的，张先亮却只把车开到了众人常去的一家人均六十以内，卫生环境不错的小店。 点菜一向是由王姐负责的，这次也不例外。 王姐拿过菜单，噼里啪啦就点了六个菜。 “王姐，这也太素了吧。”毕竟收入在那，李亢要想请一顿好的还是请的起的。 王姐眼睛带笑，环顾四周说道：“最近减肥，你们陪陪我？” 其余三人自然没有意见，李亢的情况众人都知道，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养呢，他们哪里会让李亢破费，都打着哈哈说要陪王姐减肥。 王姐对李亢狡猾一笑：“你看，都要减肥，你也陪陪我们吧。” 李亢无奈点头，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虽然同事里有一个奇葩至极的郭安，但是其他人都对他极好。 编辑久坐，尤其是他们这些干了十几二十年的，都有些颈椎腰椎的问题，吃完饭见时间还早，张先亮直接把车开到了周边一家比较出名的推拿店里做推拿。 李亢本想请客，结果张先亮却亮出了一张会员卡，李亢立刻败退。 “小子，你那点钱留着娶媳妇儿吧！”张先亮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李亢的肩膀。 贺编辑笑道：“小李，你就别和张总争了。” “张总？”李亢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张先亮他家里拆迁过好几次，本来家里地就大，之后还买哪儿哪儿拆，这些年下来总共就有了三十几套房和十来间门面。为了这个，他还专门雇了两个人负责收租出租，所以我们叫他张总。” 李亢惊呆了，他本以为是王姐家境最好，没想到看起来很颓废的张先亮才是办公室里隐藏最深的土豪。 以沪市的恐怖房价，张先亮这些房子价值都不比一些小的上市公司差了，叫他张总一点也不托大！ 他们这个编辑部真是藏龙卧虎啊，只是不知其他人都还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一小时之后，众人一脸舒坦的从推拿店里出来，张先亮会玩，这里的师傅都是手艺极好的，捏的人骨头都轻了三两。 张先亮把大家载回公司之后才发现郭安居然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吃泡面。 还不是桶装的那种，而是两块钱一包袋装的直接泡开水！ 这是怎么样的吃法，虽然一个月只能拿5000块钱，可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啊？郭安之前的工资可不低！ 见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郭安的脸难得的红了，可还是三口两口把泡面给吃了个干净，连汤都喝了。 在他丢泡面汤时，孙编辑感慨道：“老郭往后大半年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为什么？”李亢不明所以，再怎么样以郭安以前的收入也不至于这样吃泡面啊。 “他家老婆是个母老虎，自己花钱大方的很，但是对老郭，啧啧，狠啊。”孙编辑摇了摇头。 李亢顿时明了，郭安的老婆品性如何不知道，但是那做法恐怕跟葛丽丽之前对刘飞差不多。 郭安在她眼里怕是也只是个赚钱机器。 现在郭安挨了罚，估计他老婆也对郭安实施了制裁，手上没钱只能这样吃了。 终点不供应工作餐，全部都是以补贴的形式发下来，郭安在这种情况下，过的比当时的刘飞还惨！ 想到这个，李亢心中不由一阵庆幸。 幸亏刘飞及时摆脱了原来的生活，如若不然，十五年后他可能就是下一个郭安。 怪不得郭安连实习生的一杯咖啡都坑，还让李亢在刚来时以为终点有坑实习生的坏风气，对其他人的印象也不怎么好，觉得他们又冷漠又爱贪便宜，直到后来和他们接触多了才发现大家和郭安的不同。 不过想到郭安和张丽的私情，李亢也不觉得郭安可怜，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个那样的老婆跟他也挺搭的。 而在他们吃饭的功夫，刘飞的合同已经走完流程，还发了12小时必达的顺达空中专线了。 万事俱备，只差合同寄来！ 只等合同寄来签约编辑一确认，刘飞就会是李亢手下的新晋作者了。 “真快！”李亢赞道。 刘飞丝毫不客气：“那是，也不看哥是谁，干啥都必须快！” 李亢调侃道：“啧啧，快……还争的这么开心？” 刘飞赶紧自证清白：“哥一向十五分钟以上！” 黎果果突然问道：“什么十五分钟？蹲马步？站军姿！” 不知道的还以为黎果果刚刚参加完军训，而不是拿着病假条躲了过去。 不过突然意识到这群里还有个未成年呢，李亢顿时为自己的开车感到惭愧。 陈潇黎发话了：“又有时间水群了？今天很闲？” 李黎果果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姐，这不是午休嘛。” “那就在宿舍好好休息休息，实在睡不着就去写作业，这样晚上还能多看会儿书。” 接下来，黎果果再也没有出现，应该是在假装午睡中。 可怜的孩子，都上大一了，还这样被姐姐管着。 真惨！ 但是说实在的，李亢心里又隐隐有些羡慕。 有家人真的挺好的…… …… 第四更！我继续改文。 感谢宁小雅，仓央嘉措两位大佬的打赏！ 138.新书的究极待遇 刘飞的合同一到，这边负责签约的编辑就迅速的给他走完流程，火速改了状态，很快他的书就变成了已签约。 随后，刘飞就马上更新了五万字。 这速度，真快！ 书下的读者们俱都是一片欢呼，李亢却有些头大。 这样搞不行啊，更新这么快恐怕没几天就得到字数上架了，实在是不利于新书的宣传！ 已经在心里给这本书拟定了一系列的宣传计划，就被刘飞的光速更新给打败了。 李亢用工作qq敲了刘飞。 两人的语气都很正式。 启航：“鸳相，你更新这么快，我们会来不及推书的。” 鸳相：“可是，我都答应读者爆更了，不好食言。” 确实，爆更是刘飞的特色，他的书虽然不错但是其实论质量，实在也算不上顶尖，若不是以量取胜确实不会有之前的辉煌。 所以，刘飞的爆更也是必须的，是他稳固现有读者的手段。 若是他的读者已经稳定，无论如何都会追随他，那倒是可以先慢慢更新，存稿等上架再大爆发。 比如那本什么《催更大魔王》，就是这样干的。 不过那本书的作者手速渣，即使拼命存稿听说也只能日万一个月。因为他有个很影响更新的习惯，就是发文之前必须重新细细修改一遍。 对网文作者来说，这种改稿程度与重写无异了，不过这样的故事更加经得起推敲，对文有好处的同时，也不太能提速。 所以日万也是他的极限了。 不再想别的书的事，李亢斟酌半晌，最后回复道：“你先等等，我去请示一下主编。” 王奇很认真的听了李亢所有的分析，对他露出赞赏之色的同时，也开始考虑事情的解决办法。 李亢说的确实有道理，刘飞说的更有道理。 刘飞的书能赚钱是不假，但是他因为成名时间短，粉丝也是真的不太稳固。 他是终点目前最赚钱的作者，虽然均订只是不错的程度，可考虑到他均订从五百到一万多可是只用了两个月时间，这就相当恐怖了。 粉丝不稳固，所以不得不爆发，但是若这么爆发了书又真的不好宣传，王奇想着也有些头疼。 稳固了粉丝，刘飞下一本书的成绩必然不会差。 可要是日更五万，到下周四就能满三十万字，下周五说不准就得上架了，这样又没法子很好的吸收到新粉丝。 因为其中只有区区七天时间，怎么推才能让这本书拿得到开门红？ 怎么样才能让刘飞在作者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那只能是王奇动用主编的权限，在这本书还没面向大众试水的时候，就及时的给推荐，还要给大推荐，而且是接连不断的大推荐！ 做下这个决定，那担的风险可就大了。 所幸王奇一向是个敢做事，能做事的人。 他看了看日历，心中略做盘算之后，大笔一挥：“今天下午两点钟上分类强推加分类封面，明天上免费页的新书精选，后天开始，每天都在首页上给他挂着，位置有什么就上什么，你让他保持速度不要砸了自己的招牌！” 显然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权衡，王奇认为让刘飞保持自己的风格，用这稳住读者比延长宣传期更重要。 这话一出，李亢顿时惊喜极了，他没想到王奇居然如此给力！ 这真是新书的究极待遇了。 李亢本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在分类里给刘飞插个队拿个好位置，没想到这队居然一插插到了首页里！ 虽然本频道的封推位置就很好了，但是哪里比得上首页！王奇实在是开了大大的绿灯，为了李亢，为了刘飞这本书！ 李亢是知道感恩的，他看向王奇的眼里充满了感谢。 “谢主编！”李亢连声感激道。 “谢什么，都是为了工作。”王奇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李亢离开赶紧安排新书的宣传计划。 王奇是个负责任的主编，是个敢于担当的主编。 李亢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这件事。 如果他是主编，他会像王奇这样吗？敢像王奇这样做吗？ 李亢想了想，发现他是不敢的。 谨小慎微是他这十八年来的习惯了，习惯到好似与生俱来一般。他做不到，他羡慕王奇的魄力。 多想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刘飞的书给推好！ 这才是他现在的工作，现在最重要的工作！ 刘飞新书一开，就有了好几千的收藏，这批收藏了的读者还多是上本书的全定读者，质量很高。 如果刘飞稳住他们，并且做到自己一天五万的承诺，那这批读者应该大部分都会继续订阅。 这样一来，他的新书天然就有了好几千的订阅，所以这也是李亢最初为难的原因。 而且刘飞的书更新快，在老读者圈里，他的书压根不存在什么养书的说法。 因为以他一天至少五万的速度，你还打算养着呢，可能就会发现自己看的速度跟不上作者更新速度，这样……养书就成了笑话。 所以，这批读者不但是全定读者，很有可能还都是会在更新当日就追定的，这样赠币就用不上了，对于订阅来说，这个就更是质量高了。 所以当时李亢纠结的也是在这里。 要新读者还是稳定老读者，确实是个问题。 更新慢了，老读者可能就会觉得不习惯换了墙站，可更新快了按步骤一步步的推荐、晋级，他的书一星期后还在试水那我就得上架了，那自然就没什么新读者有机会加入。 万幸王奇给力也足够有魄力。 而且这本书从后天开始就上首页，五天的首页挂完，刘飞的新书曝光力度就不愁。 这样一来老读者也稳定了的同时新读者还会再来，所以首订必然不会差。 他的老书今天发了个单章说明开了新书，所以接下来还有源源不断的老读者会来收藏这本书，而他们中间很大一部分也会在下周五订阅这本书。 加上网站持续的、高频率的推荐，哪怕只有一星期，对刘飞的新书来说也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这本书，火定了！ 只要他的新书订阅表现好，后续的推荐就会源源不断。 李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飞，不过是在群里。 在所有人都恭喜刘飞时，刘易风却一言不发。 嘶……这就有点奇怪了呀。 …… 第五更！完毕。 今天日万没食言。 感谢大佬原子弹管理员的打赏，他说书不对胃口爱看无脑爽文，但是他还是打赏了我。谢谢大佬。 139.码字机转世 “咣当。” 突然，一颗名为蓝钻大盟的包金大炸弹炸向了刘飞的新书。 “哐当。” 又是一颗。 “哐当。” 这次是黄钻总盟。 黄钻总盟是刘易风打赏的！ 在众人都翘首以盼等着下一个箱子的时候，终于停了。 连续三条头条新闻出现！刘飞的书底下立马跑去了不少围观群众。 这次刘飞可是享受声名鹊起技能加成的，再加上他本身就自成话题，效果简直好极了。 只是他，现在有些暴躁。 “刘易风，你把钱当什么了，一个就够了，你还炸了仨，其中一个还是黄钻！” 确实，十二万的效果和一万并没有太大区别，刘易风这么干纯粹是烧钱玩，李亢都头疼不已，更别提刘飞了。 和普通编辑与作者的关系不一样，他们是朋友，李亢也不一样刘易风这么糟蹋钱。 正准备说两句，但是想想刘飞会管着刘易风，便也不再操心。 “启航大大，我也想上架了，和养猪大佬一起，下周上架。” 上架就有订阅，作者就有了收入，不再是为爱发电。看到群里热议刘飞的新书，肖扬也在群里说话了，看着刘飞的稿费对比自己的六块五，肖扬的心……动了。 不怕你上架，就怕你不上架。 肖扬的新书到现在也有二十多万字了，可是他之前的书都是在上架之前就切了的，有的甚至没签约，这本书如果能上架也算是他走出新的一步了。 上架之后尝到了甜头我就不信你还舍得切！李亢右边嘴角勾起，阴险一笑。 他立刻在群里回道：“上，和养猪的一起上！我给你安排上架推！” 肖扬：“好的，谢谢启航大大。” 虽然刘飞的新书已经不再养猪，改养羊驼了，可养猪的这个名号一时半会儿也丢不了。 养猪大佬和草泥马大佬之间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抉择啊。 算了，还是叫养猪的吧，接地气还文明！ 刘易风：“手慢了，居然有人比我先打赏！” 原来第一个蓝钻大盟竟不是刘易风打赏的，甚至第二个也不是。 他只打赏了一次，就是那个黄钻总盟。 而刘飞新书不但第一个大盟被一个叫“第一滴泪烫心”的人抢了，第二个也被一个叫“挣大洋娶媳妇”的人抢了。 得，三人撞一块了。 打赏顺序上，刘易风屈居第三。虽然黄钻总盟上挂的是他的名字，可是他正准备砸的蓝钻大盟现在砸下去除了招来一顿骂之外，别无他用。 因为蓝钻大盟上面已经写下了一个名字，那就是“第一滴泪烫心”。 错怪刘易风了，是觉得他手速没那么快，这种速度即便是刘飞也很难做到，何况是刘易风？ “哈哈。”李亢嘲笑刘易风：“你不能在刘飞的一亩三分地上全写上自己的名字了吧？” 刘易风郁闷极了，趁着刘飞没注意，他一连五个蓝钻大盟丢了下去，砸完还带了句话：“上一本书怕砸了给那贱人增加业绩，这本可得好好砸回来。” “……”真是熊，怕不知道一会要怎么挨整吧。 果然接下来刘飞和刘易风两人都没有在群里发消息了。 谁知道千里之外的川省德市正在发生着怎样的惨剧呢？ 不过“金手指大王”这个id一砸盟就自带热度，毕竟是终点年度土豪，壕度堪比六年前的那个土豪“琦琦是我的”。 他这个程度，只比随着白杨的书一起消失的弹琴总盟差了一点。 所以他一出手，关注度天然的比别人砸的要高，何况他砸的是十万一个的黄金总盟，接下来又是连续五个蓝钻大盟。 反正不管刘易风现在在怎样的哀嚎求饶，反正刘飞的书粉丝榜第一个，以及粉丝栏上面那闪耀的勋章的第一个位置都被刘易风占领了，哪怕挨揍他也都认了。 这十七万砸下去，刘飞的书下评论立刻激增，尤其是一个名叫“李玉珍”的读者发的帖子，更是被集体围攻。 “日五万？你家作者是码字机转世？” “一天五万，存一个月的稿子发三天吧。” “楼主，吹牛也要有个限度。” “舔狗。” “有钱一起赚，楼主发群号。五毛不嫌多，三毛不说少！” …… 原来，这个名叫“李玉珍”的读者在他发书的第一天就发了个帖子，说希望养猪大佬保持风格，继续日更五万，他虽然没什么钱，但是愿意全定支持。 然后，这个帖子被刘飞加精置顶了。 本来老书友没什么，大家还在下面聊着呢，但是新来的人可不知道刘飞的手速。 所以今天，大量新读者翻书评区吃瓜时，他就被集体攻击了。 简称围攻。 不止是读者攻击，有不少来蹭热度的作者也在攻击，虽然有许多老读者挺，可对方人多势众，这个帖子也像捅了马蜂窝一般，炸开了。 “凡人，你会为你的无知感到羞愧的。”李玉珍统一回了一次便没再发言，坐等打脸。 刘飞的速度不消说，他们追过书的都懂，任他们现在怎么bb，刘飞只要做到了到时这群人自然都会消失。 现在刘飞的书评区很火，因为只有区区五万来字，虽然有着声名鹊起技能的加成许多人点进去看了书，但很快就看完了，看完书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来水书评区了。 书写的不错，比上一本强多了，四百多万可不是白写的，刘飞的文节奏越来越爽，文笔也比之前好多了。 所以最大的质疑并不是书的质量配不配得上那十七万的打赏，而是来源于日五万的flag。 虽然flag不是刘飞立的，但是他加精就代表他也认可了。 更别说“李玉珍”可是他的忠实读者之一，在他的书无人问津时到处帮忙推书、宣传，如今他被人骂的这么惨，帖子底下说他什么的都有，作为爱护读者的作者大大，刘飞自然要挺他。 所以等刘飞一发现这种情况，就开始找自己码字的证据，打算打一打那些键盘侠们的脸。 “等等。”在刘飞已经截好了自己码字的图，准备出来回应之前，李亢却突然在群里叫住了他。 140.刘飞的反击 因为自己的技能关注度越高效果就越强，所以李亢想到了一个妙招，一个可以宣传这本书并且同时能大量吸引付费读者的妙招。 其实这起源于白杨铁粉群里，弹琴总盟发起的一个调查。 只看免费的读者，一般不太关注作者，只关注作品好看不好看。 看完免费章节，他们就转而去各大盗版渠道搜索书籍，因为终点树大招风是盗版商最爱的目标，所以终点的书基本都能在免费渠道找到。 比如《催更大魔王》这本书，在上架前在某手机浏览器的搜索记录里面只有作者一人，而在上架后，这个人数就激增了。 这部分读者，也许最后会因为书好又回归正版渠道，但是这个比例一般是小到没有的。 倒是《重生之养猪大佬》这本书，因为更新猛加之质量也不错，还真有不少只看免费的读者来终点补订阅。 而付费读者就不一样了，他们因为作品而关注作者。 盗版那么多，唾手可得，可为什么仍有很大的付费读者群体？ 这个比例可不小，正版读者正在慢慢压缩盗版市场。 这话听起来好笑，但却是事实，相比于去看免费，越来越多的读者自愿付费阅读。 明明有免费的却不去看，搜索软件可不会管你正版盗版，一搜满世界都是链接，而且盗版因为交了钱，所以权重还在正版之上，更容易搜到。 难道是因为付费读者比较傻？ 不，并不是这样。 因为他们深知一个道理，书是作者写的，如果不订阅，作者没有收入，作品没有人气，那作者也就没有写下去的动力。 这样的话，过不了多久书就会烂尾甚至太监。 对全职作者来说尤其如此，纵然有许多人写作只是为爱发电，可是更多的人是指望着这千字三五分的一半来养家糊口的。 甚至为爱发电的作者，他也需要有人在旁边鼓掌啊，不然单机写，谁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下去？ 相比于养书，他们更像是在养作者，给作者鼓励，每天投票订阅然后看着作者一步步成长。 每一张推荐票，每一张月票，每一条书评都是对作者的鼓励，付费读者们深谙此道，他们在看书的同时，用票，用评论表示他们在这，在支持着作者，让作者更有创作的动力，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只看免费然后在免费期之后转战盗版的读者，其实是竭泽而渔。 付费读者就是那养鱼的水，源源不断的付费读者就像活水一般让作者在其中成长、收获。 与此同时，读者会因为作者的成长而欣慰，因为他们的作品越来越好而开心。 所以，一般关注作者本人的读者，大部分都是有付费习惯的。 为此，李亢针对这个制定了一个计划。 虽然这个计划不太完善，漏洞也挺多，但是效果应该很棒。 网站上的推荐是广撒网，而李亢准备再来一次精钓鱼。 借着这波热度，来策划一个可以给书，给刘飞本人，甚至给其他作者带来一次露脸曝光，让他们的作品更加广为人知的活动。 于是在李亢的授意下，刘飞在自己的书评区发了一条帖子。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的码字速度有所质疑，所以我鸳相在此邀战，打算进行一个为期七天的擂台赛。我作为擂主守擂，所有的终点的作者都可以来报名挑战。届时所有人都将在逗猫直播上新开的码字专区里面，用他们的防作弊码字软件直播码字，每天进行固定六小时的码字挑战。 具体奖惩措施如下： 1如果我在六小时内码字没有到达五万字，打赏当日码字最多的挑战者一个蓝钻大盟。 2如果有人在六小时内码字量超过了我，我也会打赏当日码字最多的挑战者一个蓝钻大盟。 3如果我在六小时内码字超过五万，且比所有人都码的多，那么所有的参与者都要集资给我众筹一个蓝钻大盟。 欢迎对自己的手速有自信的作者前来报名参加。” 每天一个蓝钻大盟，而且看这胜负规则是无论如何每天必出一个了。 那么七天就是七个，也就是七万块钱！ 虽然这个活动成本看似很高，可是以刘飞的更新速度，这个钱花的一点也不亏。 而且，这个钱谁出还不一定呢。刘飞说不准还能赚钱。 而其他作者负担也不重，众筹一个蓝钻大盟，平摊到每个人头上其实要不了多少钱，他们只用在开启码字挑战进直播间后发起群收款缴纳就行了。 如果挑战成功，这个钱还会原路退回。 逗猫直播新开的码字专区里，有在线码字，联线拼字，和随机拼字等功能。 在逗猫的码字专区里拼字，必须要用它们的内置软件，这个软件不仅能实时统计码字速度，还能防止复制粘贴，更可以进行模糊和清晰展示两种模式的直播。 当然，直播不直播只是可选项，一定也不影响它的拼字功能。 因为文章的私密性，他们并不需要直接直播出内容，只需要在指定软件上码字，时间到了才能解锁。 因为不能复制粘贴，且以背靠一航集团的逗猫直播技术团队的手段，能使得每一个字被打出来的时间会有清晰记录，精确到毫秒，不但能起到记录作用，还能实时显示码字速度，实在是非常好用。 所以最近逗猫直播的码字专区，吸引了不少懒癌作者前去找人拼字。 有的约上一些好友联线拼字，有的则确定了人数之后点随机拼字由系统匹配对手。 一般来说，大家都会额外赌上一些小彩头来增加自己的码字动力，一般是直接以直播间内打赏为主，可一次玩出一个蓝钻大盟却是从来没有过的豪赌。 刘飞的这一个帖子一经发出便瞬间引爆全网。 可是却没有人参与。 热度很高，可蓝钻大盟的彩头却让人望而却步。 …… 感谢大佬们好名字都不好想啊，北夜微微凉，暗夜ghoul，浦东涛涛，大金链子，姚建荣的打赏。 感谢小米妹妹一直以来的支持。_米_ 141.营销鬼才 并不是所有的作者都和入了畅销榜的刘飞一样有钱的。 他们虽然渴望拿到蓝钻大盟，但是哪怕喷的再厉害他们自己也明白，论手速他们比刘飞差远了。 要是参与的人少，众筹的一方每个人要付出的钱就挺多了的。 在没有确定真的有很多人分摊风险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帖子发出去了三个小时，围观群众很多，然而报名的作者却一个没有，连之前在李玉珍的帖子下面叫嚣的人也不知何时全都销声匿迹了。 “这……”刘飞急了，找李亢支招。 自己也是个穷人，李亢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关窍。 李亢说的很直接：“让刘易风报名。” 刘飞有些疑虑：“会不会说我们认识什么的？” 李亢笑了：“认识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他还能帮你码字不成？” “说的也是啊！”刘飞一拍大腿，让刘易风报了名。 随后，李亢喵信了陈潇黎，贱兮兮的问道：“陈小姐，帮我个忙呗……” 接着，第二个报名的人出现了，居然是目前终点最火的书《单车》的作者一顾倾心！ 她不仅报名参加了这次活动，还在帖子下面跟贴说，今天她会去看胜者的书，写得好的话她会给章推！ 均订九万的一顾倾心给的章推？那可比一个蓝钻大盟还值钱！ 一个蓝钻大盟绝对不可能有九万的曝光度，而且一顾倾心章推的威力有多大，看养猪大佬的起飞之路就明白了。 刘飞能到现在这一步，虽然一顾倾心的章推不是绝对因素但也至少占了三成！ 而且哪怕拿不到第一，能和一顾倾心一起拼字那都是荣耀了。 别看刘飞赚钱，可他的订阅是用字数拼出来的，均订还没到让作者们仰望的地步。 终点最有钱的作者和终点均订最高的作者都报了名，这个活动的热度就一下子被炒了起来。 瞬间报名者挤爆了帖子，在下午五点半封贴的时候，已经有八十六个作者报名了。 按这个比例，哪怕刘飞赢了，平摊下来其他作者付出的无非就是一百多块钱，毛毛雨了。 而如果他们中间的谁赢了，不止会拿到蓝钻大盟，还能被陈潇黎评书，可谓是大赚特赚！ 李亢对陈潇黎真诚的说道：“真是太感谢陈小姐了。” “没事，毕竟你是我游戏的队友嘛。”陈潇黎说的轻松，却让李亢有些憋屈，只是游戏队友吗？ 呵呵！ 自己还是她的编辑好吗？真是不拿编辑当盘菜啊。 编辑大大半个爸爸，能这么被无视？ 这句话说的李亢都想给她小鞋穿了。 在报名后，哪怕平时不用逗猫直播的作者也去下载了一个，在了解了一下它的规则后，那些有存稿想作弊的人，瞬间蔫了。 逗猫直播上内置的软件不可粘贴复制，哪怕你人工敲自己的存稿，也得一字一字的敲上去。 照着稿子敲，还得看稿子一字一字的打上去，算下来还不一定比别人脑子里面有了思路就现码的快呢。 五点四十的时候，刘飞就先在逗猫直播开了联线码字房，并且在帖子里公布了房间号。 随后，各路作者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入其中，并修改了自己的马甲点了参与申请。 联线码字房里可以设置观众模式，但是为了避免打扰到作者们码字，观众不能发言只能看大家的码字进度。 应读者的要求，刘飞打开了观众模式。 瞬间，观众人数到了五千，而且还在快速增加中。 这里的很大一部分是陈潇黎的读者，其次就是刘飞的读者，剩下的才是各路参战作者们的读者。 这次参与的人里面，刘飞是终点爆更最多的，刘易风是最有钱的，陈潇黎是目前写的最好的，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来蹭热度的扑街。 大概是因为怕神格不稳，参与这次码字活动的没有那些成名作者。 刘飞的手速作者圈里都有传说，万一倒在这里也丢人不是？ 五点五十的时候，已经有六十三个作者来了，等到五点五十八分，比拼人数增加到了八十人，可还有七个人没有来。 五点五十九分，刘飞封了进入房间的渠道，参与众人各自完成众筹，然后只等时间到便要开始码字。 由于陈潇黎的号召力，在六点钟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达到了两万一千人。 这个活动在作者圈引起了一定程度的轰动，读者圈里却反响不大，来看热闹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六点整，刘飞设置的拼字时间一到，参与的八十一人便同时开始动作起来。 原本无法点击的码字空白页面上，闪烁的光标终于在此时出现。 一分钟，145字，这是刘飞的速度。 一分钟，183字，这是陈潇黎的速度。 他们两个人的手速一骑绝尘。 剩下的七十九个作者里，一分钟能敲出一百字的只有寥寥十几人，且都是一百刚刚出头，连一个到了一百二都都没有，剩下的多是七十到一百字之间。 其实凭良心讲，这个速度不慢了。 作者既然报了名，那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君不见连最近手速大增的毒王黄崇都来了。 只是他开的是个小号，谁也没告诉罢了。 不然黄崇的粉丝们估计也能来上两三千人看热闹。 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黄崇已经成功的甩掉了毒坑王这个外号中的坑字，可毒那个字在白杨开新书之前却是怎么也甩不掉了。 所以黄崇很低调，在白杨出现之前他是不怎么敢冒头的。 之前月更时候连自己的管理员都骂自己，黄崇有点无所畏惧的意思。 但是现在随着书品变好，黄崇隐隐的也开始有点要脸了。 因为肖扬也都报名参加了，黎果果又在做作业，李亢盯着直播间，所以现在的群里异常安静。 李亢也没回家，就在公司里蹭着电脑看着码字进度。 不止李亢，除了要回家照顾孩子的王姐走了，其他人都围在李亢的电脑前盯着，连王奇也不例外。 “这养猪大佬是个人才啊，这种营销方式都能想得到。”王奇不由赞道。 142.五分钟爆发哥 一旦这样干了的话，哪怕刘飞拿不了第一，作为活动的发起人，争论的发源地，刘飞和他的新书也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关注。 这才是第一天呢，终点网的各种圈子里就都在讨论这件事了，七天之后会有多火热可想而知。 而且因为声名鹊起技能的存在，传播范围越广刘飞的书受得关注度就越高。 这波操作，骚到家了。李亢暗暗自得。 这时，一个叫西就东成的人突然横空出世，第一分钟，他只码了一百零五个字，可是从第二分钟开始，也许是手感变热了，他居然码出了一百八十六个字！ 在第三分钟时，他已经是唯一一个分均速度破了两百的大黑马，等到了第五分钟，他的分均速度已经到了两百六十七，把所有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这个手速，堪称恐怖！ 一分钟两百六十七，那一小时…… 嘶……一万六？这还是人吗？ 这个西就东成，一时引发了观众们的关注。 只看码字确实是挺无聊的，所以有不少人跑去终点搜他的笔名，找到了他的书《我真不想当首富啊》。 居然讲的是一个小学生文化的人如何穿越到十年前当首富的故事。 只是书评里一水儿的说主角弱智，西就东成弱弱的在书评区解释道：“我这个主角……他本来就是个弱智啊……” 还能有这个操作，在围观码字之余，他们开始看起了西就东成的书。 虽然主角弱智，但是书还挺有意思的。 “作者手速这么快，怎么更新不咋地，莫非是不能持久？”有人还没看书呢，就在书评区底下留言。 发书两月有余，才24万字，确实值得怀疑。 然而就在这时，仿佛是读者的话里带着诅咒，西就东成的码字速度就开始猛降，第六分钟时由267字降到了225，第七分钟时已经跌破两百，第八分钟时已经比目前分均速度151字的刘飞慢了，等到第十分钟到来时，他的速度已经降到了89，甚至比第一分钟还慢！ 如果说这个拼字活动只为期五分钟的话，那他肯定是胜了，十分钟他也至少是前三，可这个活动一比就比六小时，他妥妥的输了。 这让本以为他可以逆袭成功的观众们大失所望，纷纷骂他简直就是个小学生，才五分钟就扛不住怂了，简直就是个辣鸡。 本指望看丝逆袭拿下头名，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可他的读者们早已看破一切：“东哥要是真能持久，早就日万了好吧？” 随后，一个id叫做“浪子亚强”的读者，给他砸了三个舵主，发帖道：“东哥加油码，今天你这份子钱我小强出了！” “仗义！” “小强威武！” 而那边因为西就东成的逐渐无力，陈潇黎也重夺第一宝座，一骑绝尘。 才不过半小时时间，陈潇黎就码了5556个字，逗猫直播上给的数据是分均185字，而现在她的速度为187/分钟。 排名第二的刘飞码了4451个字，比陈潇黎足足少了1105个，第三名又比刘飞少了900字，id大家一点也不熟，叫虫皇。 哪来的新人。 至于西就东成，他连前十都没有进。可想而知一时的爆发其实代表不了什么，稳定的输出才是王道。 一小时的时间过去了，陈潇黎码了11000个字，刘飞码了8900个，虫皇码了6800。 三人占据了前三的位置，而6000以上的除了他们还有8个，剩下的多是在4000-6000之间。 光看码字无聊，看书水圈子才是王道。 开着直播，观众们还顺手打开了终点app。 终点圈子里面的今天才新建的拼字圈已经热成了沸水： “一顾倾心时速破万，真触手怪！” “听说是个妹子，这样也太快了吧，一点都不像妹子。” “妹子不可能有如此手速，一顾倾心必定女装大佬，鉴定完毕。” “楼上歧视女性！“ “为自己洗地！我不是歧视女性，而是在为单身狗默哀。” “＋1” “＋身份证号，好了到此为止别水字数了。” 一小时后，风云再变。 除了刘飞之外，几乎所有人的速度都有所下降，虫皇已经只有4200的时速，总排名被挤到第八名。 而这个小时，时速破6000的，只有刘飞、陈潇黎和西就东成了。 没错，就是那个西就东成，第二个小时，他的速度反而提升了。 真是一个不稳定的选手，不过他的读者倒是一直在圈子里给他加油鼓劲，打赏更是纷沓而至。 但是这一切目前拼命码字的西就东成是看不到了，等码完字估计会收获一个大大的惊喜。 刘飞依然是稳稳定定的8900字，和上一个小时比，差距只在十几字之间。 至于陈潇黎，这个小时只打了10400个字。虽然有所下降，但还是稳居第一！ 第三个小时，西就东成只码了3400字，虫皇更是跌到了3000整，陈潇黎似乎是累了，跌破了一万，只有9800。 可是刘飞依然把字数稳定在了8980，居然比之前又快了十几个字！ 刘飞的粉丝们拼命加油，陈潇黎的粉丝们也不遑多让，一时间圈子里面居然比直播间更热闹。 毕竟直播间为了不影响作者们码字，所有人都不能发弹幕，只能围观。 刘飞稳定的速度又成了热议话题，毕竟陈潇黎虽然快，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手速在下降，可刘飞就不同了，他的速度居然上升了！ “他的手不会累吗？”有人质疑。 “养猪大佬，不对，羊驼大佬是程序员，三小时小意思！”了解他的书友开始发力，各种瑟。 随着战斗白热化以及晚高峰的到来，围观人数越来越多，一个网文圈的拼字游戏而已，居然引来五六万人围观。 房间里最醒目的就是那三条置顶的拼字规则，刘飞以一挑八十，赌注还是蓝钻大盟，顿时让他名声大燥。 哪怕没有声名鹊起的加成，从各个渠道得知这件事的读者们都想去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在技能的加持下，大家的好奇心更重了。 刘飞的新书和老书里，瞬间涌进了数以万计的新读者，给他已经完结的《重生之养猪大佬》又带来了一波新的流量。 143.虽败犹荣 李亢在关注着拼字的同时，也同时在关注着刘飞书的流量，这场游戏他无论输赢，这本书都已经赢了。 见尘埃已然落定，刘飞的新书收藏一路猛增，陈潇黎的书增加的更快，编辑部众人纷纷向李亢道贺。 张先亮反应最快，如此商机不容错过。 他眼珠子一转，对李亢嘿嘿一笑道：“明天我让我手下几个手速快的作者报名，你可要让这位养猪大佬给我留几个位置啊。” 孙编辑和贺编辑也醒悟过来，纷纷开始预定位置，这么热的活动不蹭简直就是傻子。 李亢自然不会不同意，这种事儿带谁不是带，自己的同事手下作者肯定是优先带的。 同时他心里也在嘀咕，明天的话应该要实行限号制了。 他看了看直播间里的人数，决定把参与人数上限定为101人，这样刘飞以一挑百，应该能再次打响名声！ 再多，就没意义了。 限号也能让名额显得宝贵些，反而可能会让一众作者更加踊跃。 时间也晚了，除了李亢之外其他人都陆续回家。 现在外面是漆黑一片的夜，远处是点点灯光，李亢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孤独。 与之相对的，逗猫直播里的拼字游戏还在火热进行中。 要结束还得等到十二点以后呢！ 第四个小时，陈潇黎的速度居然还提升了，达到11570，刘飞在紧张的气氛中也突破了9000，至于其他人嘛，能保持4000都已经很难了。 毕竟哪怕是照着写好的稿子复制出来，在不能复制粘贴的机制下，也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敲上去，四个小时手早就酸了。 第五个小时，刘飞一直稳定的保持着9000的时速，陈潇黎也码了11200，其他人早就不行了，极限爆发了四小时之后，他们大多连2000字都码不出来，有人甚至只写了数百字。 但是相应的，观众却越来越多，已经有了十万人之多。 越来越多的人把注意力从终点圈子里面挪开，开始注意这些码字的作者。 如果说陈潇黎的速度让人惊讶，那刘飞的稳定性无疑更让人震撼。 从活动开始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他一点也没变慢反而在微不可查的增长着，甚至分均时速也是一个稳定增长的曲线。 他的读者们在拼字圈里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科普道：“养猪大佬他还曾经一天码字十万，这才哪到哪啊。” 一天十万！他真是吃了码字机了！ 不对，这直接是码字机转世。 然而到了最后一个小时，情况突变。 大家正看的认真时，陈潇黎那边却突然不写了，她在自己的对话框里发了一个：“睡觉时间到了，各位加油！” 然后就在逗猫直播里点了结算，人真的就关机睡觉了。 “……” 作者们都无暇去看公频，哪怕在已经经过五小时的爆发之后，现在已经文思枯竭但大家也都在努力码着，可是吃瓜观众们却都看到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站在榜首稳稳可以拿下第一的陈潇黎码字状态变成已完成，最终结算字数为54950。 “我现在相信一顾倾心是妹子了，除了妹子谁会在这种时候还能睡觉？”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一顾大神就是心态好，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 “第一都不要了，真牛。视蓝钻大盟如粪土啊。” “一顾倾心怎么会缺蓝钻大盟，人家都有二十多个了好吧。” 不管别人怎么说，陈潇黎早已自顾自的关了电脑，把书房里昏昏欲睡的黎果果拎了出来让她刷牙洗脸睡觉。 陈潇黎有自己的规划，天大地大美容觉最大，为了按时睡美容觉她可以延迟发布首日vip章节，也可以任性的提前结束拼字。 她虽然睡了，可拼字活动还在进行中。 一部分人放弃了，还有一部分人在最后一个小时里居然又爆发了。 面对困难，大家做出了两种不同的选择。 唯独刘飞，稳如山岳。 观众都替他捏了一把汗，陈潇黎的数据已经停止不动了，那刘飞能不能超越她拿下第一？ 还有二十六分钟，刘飞终于破了五万，还差4950字就可以拿下第一。 还有二十分钟，还差4000字…… 还有十分钟…… 五分钟……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时间到！ 十二点整，系统强制结算，刘飞最终码字53969，排名第二。 而排名第一的赫然是一个小时前已经提前结算了的陈潇黎，54950字。 无数人为刘飞惋惜的叹了口气，还有更多的人也在为陈潇黎最终还是保持了第一名而欣喜。 虽然刘飞没拿到第一，可是他没输，他也赢了，赢了自己，赢得了读者的赞誉。 随后，刘飞把今天码的53969字分章完毕，一次性发了上去，然后立马打赏了陈潇黎一个蓝钻大盟，并发帖：“心服口服！” 人家提前一小时结束，结果还是比他多了将近一千字，不服不行啊。 愿赌服输，刘飞还真的就砸了这个蓝钻大盟。 他这立即兑现的行为给大家证明了他不是故意弄个大噱头耍人玩，而是一点也不打折扣的执行着自己的诺言。 一时间不少人路人转粉，毕竟守信的人总是能让人更有好感。 刘易风和肖扬自然都是打了个酱油，前二十都没进去，可他们反而像自己是第一和第二名似得。 肖扬：“黎学姐威武，黎学姐霸气，黎学姐千秋万代一统网文圈。” 刘易风：“刘飞干得漂亮，虽败犹荣！” 李亢：“……” 真是一群舔狗，李亢不屑与之为伍！ 哪怕已经是深夜，可是现在刘飞的报名贴也被各路闻讯而来的作者顶了上千楼，都是要报名的。 今天的观众可是有十万人！ 十万人面前露脸，这是什么概念？他们只恨自己之前想太多，错过了这第一轮露脸的机会，可是这第二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握住。 而他此时也看到了李亢给他的留言，让他留下二十个位置给相熟编辑手下有潜力的作者来蹭热度。 …… 今天的五更完毕！明天见。 144.触手怪之王 不可否认，这次码字活动参与了的刘飞以及其他79名作者的书人气都不同程度的上涨了，哪怕没有像前几名一样涨得那么恐怖，但也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尤其是对于那种只会码字的扑街来说，这是一个绝好的宣传机会。 在今天快结束时，十万人的注意力都在逗猫直播上了。 而作者们可是用笔名和自己的书名上阵的。 不止终点的作者们，甚至有几名外站作者也慕名而来，问能不能也加入进来。 十万人的流量，没人可以无视。 刘飞根据发帖时间挑了八十个作者之后，把剩下的坑位都留给了李亢。 刘易风表示不打算再参加了，因为相比于自己码字，他发现更喜欢看刘飞码字的样子，那简直是一种享受。 至于肖扬，他下周要和刘易风一起上架，自然不会错过这种绝好的露脸机会，必然还是会参加，趁机露露脸。 他的新书，虽然一路上推荐，可毕竟是烧脑文，不太符合现下的风潮，迄今为止只有两万多收藏。 不过还好，这种小众文读者一般比较忠实，譬如……王毅罗那种，所以订阅比例绝对不会低。 今天六小时的码字，虽然他只是中游水平可也还是增加了2800收藏，这样混上七天至少能混到一万五了。 至于今天鸽了刘飞的七个作者，自然是后悔莫及，早知道有如此好处他们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鸽了刘飞。 第二天的码字活动如常举行，李亢也没再紧张的在公司看，而是回到了家里。 打开电脑后，李亢才发现今天的竞争远比昨天激烈。 本以为没了陈潇黎之后刘飞是妥妥的第一名，可是却异军突起，冒出来了一个id叫做“全系白开水”的触手怪之王。 他一小时码字一万八！ 而且这是他六小时的平均时速，整整是刘飞的两倍之多！ 居然有人比养猪大佬还要恐怖？不愧是名字就叫做白开水的神人，确实能水。 刘飞输了，却没有不高兴，他按照承诺打赏给他一个蓝钻大盟。 这又是一个隐藏的养猪大佬？抱着这样的疑惑，李亢第二天上班时用内部系统搜了下全系白开水的那本书《我能召唤少女》的数据。 日更四千，不算高反而还挺低的一个数字。 他昨夜拼字期间因为码字速度爆表，一夜之间涨了40000收藏，转点后一个蓝钻大盟又给他加了四万多可他的收藏，可饶是如此总收藏还是没有突破九万。 而且在昨天码了将近十一万字之后，他居然断更了。 不合理，这不合理。 六小时十一万字，恐怕是闭着眼睛打出来的吧，这个手速除非是陈潇黎吃了手速倍增丸才能做到！ 于是李亢让刘飞凭借昨天逗猫直播拼字房房管的权限，悄悄查看了一下昨夜的拼字记录。 为了保护作者**，逗猫直播黎房管虽然可以查看码字内容但是只会随机给出大约百分之一的各种段落截图。 这种截图不仅散乱而且无序，基本上只会是一句半句的零散段落。 可是因为全系白开水码的字数实在是太多，及时只给了百分之一可是也有足足一千多字。 这一千多字再水也可以理解，毕竟一小时一万八，这个速度之下想要剧情紧凑节奏好那是做梦。 可是，系统反馈给刘飞的却没有一个正正经经有关联的字，里面无一例外都是一句句无序的汉字甚至符号凑出的无意义的东西。 这就是全系白开水码出来的字？这分明是胡乱敲的狗屁东西！ 这里面有问题，可不能让这种人浑水摸鱼了！ 随后刘飞又查了其他作者的文字，以及前一天的记录。 别人都是正常的文字，哪怕有错别字和文笔不通的情况那也是因为这只是初稿而已，而且在这种紧张的拼字情况下多数人都会有这样的问题，可唯独这全系白开水内容里全是毫无关联的字符。 而且他还报名了第三天的拼字！看来是还想再用老法子混上一个蓝钻大盟，顺便再给自己的那本书做做广告。 刘飞气的发抖。 这是把他当傻子了？ 虽然这个活动，收益最大的是他，可他也按照约定打赏出去两个蓝钻大盟。足足价值两万块钱 他这个打赏是因为别人码字的手速超过自己，认赌服输而已。 输了他可以认，但是被骗了他却不会认。 如果说随便按按键盘都算码字的话，那狗都比那全系白开水强！ 所以刘飞查证后取消了全系白开水的参与资格并且加了一条规定：获得第一名的作者要在码字结束后，把码字内容展示给大家稍微看一看，且里面必须要是内容通顺、逻辑合理的东西，而不能是毫无意义的字符和文字。 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全系白开水本来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他就被刘飞直接在文下告知不允许他继续比赛。 还没弄清楚逗猫直播拼字规则和刘飞新规定的他当即炸了。 这不是挡他财路吗？ 并不知道还可以事后查看码字内容的他他跑到刘飞的书评区破口大骂，什么输不起、装逼、哗众取宠等等字眼劈头盖脸的冲刘飞砸了过去。 连带着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跟着全系白开水一起攻击刘飞，一时间书评区又变的乌烟瘴气。 刘飞本无意继续追究，也并不想把一件开开心心码字的事弄得这么较真，毕竟哪怕送出了蓝钻大盟，可是既得利益者却是他自己。 可全系白开水这个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不仅把他当傻子，还把他当泥人！ 之前全系白开水赢，可以说是钻了刘飞规则的漏洞，法理上来论，即使他打的是无意义的字符也是他赢了，哪怕他是用脚敲字。所以刘飞才事后增补了规定。 吃一堑长一智，刘飞本打算忍了，可全系白开水作弊拿了好处接下来猥琐发育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脸来骂？ 于是他开始破罐子破摔不管别人怎么骂自己，转而专心的为难起了刘飞。 自己不好过，他也不会让刘飞好过！ …… 全系白开水由书友全系白开水出演。 145.来个大新闻 这大水逼的无耻让刘飞惊呆了。 于是他也不顾什么同行间要互相留个面子什么的，一气之下就直接把逗猫直播的反馈内容贴到了他骂人的帖子下面，另外又另起一帖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了。 这下全系白开水就坐蜡了，他是真不知道逗猫直播还有这个功能所以才想了这个损招来作弊，要是知道的话，他……应该还是会这样干的。 但是如果他知道后果，肯定就不会在被发现后还跑过来大闹，只会闷声发财/默默苟着。 他名字叫全系白开水，本人又不真的脑子里面全特么是白开水。 这下被骂的变成了全系白开水，支持他的围观群众顿觉被骗，直接反水骂他引起全网围观。 昨天晚上他赢了有多得意，今天就有多丧气。 他的笔名和书算是废了，但是还好借着昨天的一股东风他的昨日订阅和打赏收入已经破了两万，算是一次赚了个够。 哪怕做了弊，他们也是私人行为，终点也不可能把稿费扣着不发，所以全系白开水也不打算要这个马甲了。 这样算下来损失算是弥补回来了一点。 但是他这本书订阅还可以字数也不少了，就这样烂了亏的绝不止两万，全系白开水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 “你码字的内容敢给大家看吗？”在他看来，刘飞这就是在花钱做一场秀，他只是借着东风小赚一笔而已。 “为什么不敢？” 第三天拼字时，刘飞直接开了直播。 他自己电脑的内容被完完整整的展示给了所有人，正是他的小说接下来的剧情。 反正刘飞是免费章节，丝毫不在乎被人提前看了去，众目睽睽之下码字，内容被人围观反而有利于他宣传新书呢！ 因为前一天的反转闹剧，第三天直播间的吃瓜群众直接突破了三十万到达了三十三万之多。 现在直播间里面已经不止只有终点的读者了，还有许多其他网站的读者以及一些不怎么看小说只想吃瓜的路人。 刘飞的直播间链接被贴在拼字圈并且置顶，极其醒目，所有的读者都可以顺着链接点进去看。 刘飞的电脑页面明明白白的展示在所有人面前，让他们切切实实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匀速码字！ “稳！” “6666666” “养猪大佬牛批！” 到后来作者们都不码字了，而是围观起刘飞码字，他们不像观众一样只能围观，而是像真的看直播一样刷起了弹幕。 不止如此，他们还打赏！ 这就过分了，到了第三天参与的作者都是成绩还不错想要刷点名气的，自然不差钱。 弹幕刷满了屏幕，猫叫声也从一开始就没断过，一百个作者因为职业原因，凭借手速刷出了一万个观众的既视感。 直播间热闹无比，可刘飞一点也没有受到打扰，看都不看那些打赏，稳如泰山的码了六个小时，最终产出54800个字。 在第三天，刘飞终于拿了第一，不用再贴钱了。 而众作者围观了几小时后愿赌服输，一人出了一百块钱给他集资了一个蓝钻大盟。 其实这一个蓝钻算得了什么呢？刚刚他们刷礼物恐怕就刷了好几万的。 第三天的码字以一个欢乐的结尾收场，其他作者们都没码上什么字，尽在看刘飞表演了。 而他们的书，受到的关注度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不过还好，因为观众人数变多，直播的效果也并不差。 再加上众作者骚话连篇，反而吸了不少粉，大家都有所得，打赏和蓝钻大盟的钱反而不算什么了。 第三天的拼字活动，以双方皆大欢喜结束。 编辑爸爸李亢很满意今天的效果，看着刘飞暴涨的收藏满意的点了头。 这时候死皮赖脸的全系白开水又开始跳了：“呵呵，你旁边就放着稿子照着打的吧？匀速码字，呵呵，笑话！谁码字不用构思？” 刘飞憋着火没多辩解，但是第四天时直播镜头就变了，视角变成了侧面，把刘飞周边的情况照的一清二楚，只是刘飞的脸被刻意模糊掉，看不太清楚。 直播结束，全系白开水还在挑刺：“你电脑背后放的有提词板吧，看似看着电脑实际上在看提词板打字。” 这理挑的太歪，电脑背后放提词板想不被拍到的话肯定要放的很远，刘飞要是那样码字能累死，一小时撑死两千！ 那个做法，甚至远不如他闭着眼睛打的快。 “启航大大，怎么办？我想让他彻底闭嘴。”刘飞心有不甘。 李亢摸着下巴开始思索对策，突然他灵机一动：“你用的是五笔码字吧？” “对，五笔码字稳定，不用在很多备选词里面慢慢选。” 有些人确实有这样的习惯，这样就可以直接精确的打出想要的内容。 不用关注备选词库，所以刘飞才能一边机械的码字，一边在大脑里构思剧情。 “盲打对的速度你有影响吗？”李亢问道。 “肯定有，但是不大。” “那就盲打，戴眼罩码字！”李亢一锤定音。 李亢清楚的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这次活动归根结底要的是话题，是热度，蓝钻大盟也只是手段而已，无论谁打赏谁，刘飞肯定是最赚的那一个。 君不见在这四天的拼字活动里，刘飞足足涨了二十来万收藏！ 虽然其中大约有八万是蓝钻大盟带来的。 除此以外的这部分读者里，付费读者的比例应该很高，毕竟之前弹琴总盟已经调查过了，付费读者更关心作者本人的情况，看免费的读者哪管谁写的，有的看就行了。 可以说，刘飞已经是最大的赢家了，他的书一旦上架必定大火。 不对，现在已经大火了，虽然没有读者花上一万块钱打赏蓝钻大盟，但是一千块钱一个的普通盟主每天都能来好几个！ 而且从目前看来，拼字活动到了第四天，其实现在的热度已经是极限了。 也因为围观群众已经固化且热情有所消退，所以第四天的观众人数稍稍变少，只有不到三十万，需要再添一把火把热度重新炒起来。 李亢决定再制造个大新闻，那就是第五天直接直播盲打！ 146.直播盲打！ 刘飞自己实验了一下，发现他一小时码七千字还是可以的，于是李亢做下决定，让他当天晚上就直接戴着眼罩上阵，给所有人展示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盲打。 即便当天码的达不到五万字，要打赏出去一个蓝钻大盟也不亏，如此炫技他得到的名气远比这一个蓝钻大盟值钱。 要知道以刘飞的更新速度，只要均订提上去，那收益可不是一万两万的事了。 在第五天的六点钟时，刘飞准时打开了直播。 这次镜头对准了他的脸，屏幕里的他赫然戴着一个遮住了足足有半边脸的大眼罩。 “养猪大佬，啊不，羊驼大佬又玩什么新花样？闭着眼打字？” “那个脑子里面的全是水的说大佬码字看提词板，所以大佬干脆盲打？真特么6666666！” 刘飞的屏幕实时显示着他码字的速度，看直播比在百人拼字房里密密麻麻的数据中看的要清晰多了。 他盲打的速度居然也有125字/分钟！ 简直可怕！ 而且随着他越来越熟练，这个数字在渐渐攀升。 盲打这个举动为他吸粉无数，许多人都从百人拼字房里直接点开他的直播来看。 看一堆数据哪有看人直播在线盲打有意思？ 作者们又没码字了，利用权限继续打call刷屏，欢乐无比。 不过这一天刘飞输了，不是因为别人打字比他快，而是因为他没码到五万字。 愿赌服输，他给挑战者里面的第一名砸了一个蓝钻大盟。 第一名只打了2000个字不到就随着大部队一起去看刘飞直播了，谁知道这种好事却突然临头，白赚了一个蓝钻大盟。 意外之喜，不过这人却是一个成名已久的作者，在收到打赏后毫不犹豫的回了刘飞一个蓝钻大盟：“受之有愧，还大佬一个，求抱大腿！” 这番举动可以说是大气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大气作者皮皮秀的书《我是异常玩家》又再次引起了观众们的注意，也是狠狠地吸了一波粉。 第六天，刘飞依然盲打，虽然还是没有突破五万字再次亏了一个蓝钻大盟，可他六小时码字数已经从第五天的47000涨到了49000。 刘飞再次有所突破！ 很快，拼字的最后一天到了…… 因为他当天中午就要上架，所以第七天的码字活动的时间是改为早上六点到中午十二点的，码完之后，这些章节直接上架！ 虽然不是高峰时段，可是直播间的人数依然突破了四十万，在万众期待下，他终于用时五小时五十六分码完了五万字！ 这是里程碑式的进步，读者们纷纷去他书下打赏，光是蓝钻大盟就有好几个！ 在网站宣传和自我营销的双重作用之下，他的收藏也正式突破五十万，成了终点收藏涨得最快的一本书。 一星期，收藏破五十万，这可比白杨当年开新书涨的还快！ 七天活动，刘飞送了四个蓝钻大盟，可是收到了三个，看似他亏了不少，但实际上他却赚大发了。 从数据上分析，网站一星期的宣传渠道里只给他增加了3w多收藏，加上改状态首日的接连十七万的盟主砸下去，他的收藏总共也没有超过十万。 而这一星期的码字活动，算下来却给他带来了足足四十多万读者。 虽然里面很大一部分是死的，可是减去这部分，活跃读者也不会低于30万。 刘飞的新书，必定大卖！ 码字活动结束后，刘飞没有下播，他让刘易风把摄像头切换到屏幕，然后摘下眼罩，用了半小时改错字后把刚刚码好的五万字整理成两千字一章，一共二十五章的文字当作首日的vip章节发了出去。 然后他对着镜头笑着说了句：“终于写完了，我现在去补眠了，谢谢大家支持。” 同一时间，肖扬也把刚刚整理好的v章发了出去，然后在群里发道：“启航大大晚安。”随后也再没什么消息了。 因为起了个大早，又进行了六个小时的不间断码字，他们俩现在已经困极了，再也无暇顾及什么首订什么成绩，都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大中午的晚毛安，李亢心里嘀咕道，你们去睡了我还得盯着你们上架的事，我也起得早我也很想睡啊。 可编辑大大半个爸爸，为儿子们辛苦也是爸爸应尽的职责。所以李亢还是尽职尽责的盯着两本“儿子”的销售情况。 周五上架的和月初上架时间不同，周五是中午十二点上架而非零点。 对于刘飞和肖扬两人的成绩，李亢抱有极大的期待。 刘飞固然有五十万收藏，可肖扬也不差，经过李亢的一系列推荐以及他自己的努力，这一个星期下来收藏也足足涨到了五万之多。 两人的v章一发布，订阅就开始一路飙涨，肖扬只用了一分钟时间订阅就破了百，而刘飞更足足是他的六倍，六百！ 一分钟六百，简直残暴。 不过相比于刘飞的成绩，肖扬的订阅丝毫不差，要知道他可只有五万收藏，一分钟破百意味着什么？李亢知道的清清楚楚。 五分钟后，肖扬的订阅就突破四百，刘飞的也攀升到了两千五！ 半小时，刘飞订阅破万，肖扬的也到了两千。 李亢一直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数据，认真程度堪比当时陈潇黎和刘易风上架那会儿。 家里就这四个崽，编辑爸爸怎么也得好好的看着，虽然看着并没有什么用，李亢就是把眼球瞪出来也不会多一个订阅，可是就这样一直看着心里却总觉得安心不少。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松了口气，看这个架势，两人的订阅算是稳了。 一小时后，刘飞的订阅又增加了五千。 肖扬则更是直接翻倍，到了四千，直入精品！ 看来肖扬的书《诡迹》，潜力很大啊。 不止王毅罗喜欢，读者们似乎也都很喜欢。 虽然因为类型原因，看的人少，可这个付费比例却很高。 《诡迹》的内容丝丝入扣，牵动人心，紧张感十足，有些让人欲罢不能，有此成绩也不意外。 147.坑李亢的后遗症 这也是小众文的好处，虽然看得人相对较少，但读者却都很忠诚。 而刘飞的书，估摸着至少八成读者已经转战了。 毕竟看他的书实在是太贵了，一天五万字一个月一百五十万字，全定下来要好几十块。 有的读者给个首订之后就转场了，有的更是首订都不给就跑了，但是还好留下来的也不少。 李亢之所以作此推断，那是因为刘飞的书日更五万字，压根不需要养，按正常情况追读应该和均订差不了多少，以他的收藏来看显然现在已经跑了一大批人。 不然他的订阅不会只有这么多。 还好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毕竟有正版意识的读者还只是一部分，看正版的习惯是需要培养的，这和社会进步程度有关。 正版用户团体在逐步扩大中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现在的学生，哪怕生活费不多可还是愿意支持自己喜欢的作者，订阅他们的作品并且投票。 这是个好现象，随着他们的成长，慢慢的整个社会的正版意识都会觉醒，这也是终点网经常赠送赠币的原因。 先养成付费习惯，哪怕是赠币也是一种付费。 虽然用赠币作者拿不到一毛钱，但是这对整个行业却是有利的，因为这样一来东西是需要买的正版意识会在这个过程中渗透进读者的意识中。 不过这种决策性的内容李亢是不需要操心的，这是总编和主编们的事，他只需要操心好今天上架的两本书就行。 王姐点的外卖这个时候终于到了，今天外卖配送实在是太慢了，大家早就饿了。 外卖一到，接了外卖王姐招呼大家赶紧来吃饭。 一般情况下大家一起吃外卖都是王姐点完之后发起一个群收款，偶尔有人说请客除外。 以前郭安还偶尔会一起吃，可自从发生了养猪大佬上门事件之后，郭安就再没参与过了。 他们热火朝天的开始吃外卖了，郭安却已经悄悄离开了，应该是躲到了办公室外找个地方去吃泡面了。 “老郭的媳妇儿真狠。”张先亮有些感慨的叹息道。 王姐浅浅一笑，给大家一一分发餐具：“人再怎么样不也是他自己看上的？刚结婚头两年没这么过分就算了，现在都二十年了他还这样拖着，能怪谁？这是他自己愿意的！” 李亢想想也是这个理，郭安又不是不能反抗，自己赚的钱没资格花不会去争取吗？争取不过来不能离婚吗？ 而且他和张丽的事情更让李亢不耻，如果他的反抗就是背弃家庭偷偷和别人乱来的话，李亢也看不起他。 他混到这个地步，纵然有一部分他老婆的原因，他自己的性格却是主因。 人会眼瞎一时，但眼瞎一辈子那就是自己不愿意醒了。 想想刘飞，再想想郭安。 李亢觉得两人同样的开局，可最后活成截然不同的模样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他们自己。 听说刘飞准备在他父母旅游归来之后带刘易风和他们见面呢，李亢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小李，你手下的两本书，数据都不错啊。”今天贺编辑手下也有几本书上架，不过他不像李亢那样一直盯着电脑。 李亢也没假惺惺的说什么谦虚的话，他嘿嘿一笑，直接承认道：“这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个拼字活动引了流吗？不然一星期的时间，养猪大佬的书撑死也就几万收藏，另外一本成绩估计最好也只有现在的一半！” 这话倒是事实，一点也没糊弄人。 贺编辑也颔首，出言赞同道：“我手下那几个参加了活动的作者人气也旺了不少，这周上架的成绩都还不错，说起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名额那么紧张他们还能天天参加，我改天请你吃饭！” 孙编辑也说道：“我也是，也得好好谢谢你，你手下那个养猪大佬简直是个人才，都会自己营销自己了，还是用这么另辟蹊径的办法。” 李亢赧然一笑，完全没打算说出这招其实是他想的，这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做幕后大佬的感觉也蛮爽的。 虽然面上略显羞涩，但是李亢心里却瑟极了，只觉得自己离下一个职场目标终点最牛编辑也不远了。 这时，吃完泡面的郭安悄悄地进来了，一进来正好听到孙编辑的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变。 在刘飞身上，他栽了狠狠地一个跟头。 不但失去了这个能赚钱的作者，还被狠狠的罚了一大笔钱。 而且现在以刘飞的崛起趋势来看，未来的刘飞不亚于一个聚宝盆。 可这个聚宝盆，是自己他拱手相让的。 想到这一点他就难受，这十几天回家之后每天都是老婆的冷嘲热讽，一天也只有十五块钱可花，郭安心里一阵压抑。 最近几个月每个月只能拿五千回家，年底还没有奖金，也让郭安失去了和他老婆争辩的勇气。 脊梁骨被抽了二十年，这样的生活他也习惯了。 习惯了怪别人，郭安一点也没检讨过自己。 刘飞之所以离他而去还顺便狠狠地坑了他一下，完全是因为他之前对刘飞不负责任的态度造成的。 不给推荐便罢了，自己没本事联系不到人居然还妄图编谎话，说刘飞不想签约。 刘飞眼看着即将到手的七十多万都要飞了，能不跟他着急？！ 至于罚款，郭安更是没有深想，他从未想过以现在终点略为混乱的管理状态怎么可能一下子罚他罚那么重。 刘飞这样的事，扣个当月奖金就已经差不多了。 其实这完全是之前某件事情的后遗症，保密协议上面的规定让总编不好把事情拿到明面上讲。 但是郭安当初问也不问高层，这么大的事就敢直接甩锅的行为却差点把整个终点都坑了。 对于一顾倾心，总编既然那么重视，怎么会没有做私底下的工作？ 郭安这里虽然一直是风平浪静，那也是因为他级别太低，没资格参与进这件事罢了。 他连压力都没权利承担的。 148.给谁挣的钱 本来总编已经有了办法，而且这个办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就是直接改了陈潇黎的签约资料，神不知鬼不觉的蒙混过关，事后再把郭安的嘴一封就完事。 因为当时正在风口浪尖上，做出这样的事风险极大，所以这个想法总编之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连作者本人都不知道。 可郭安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把事情往实习生身上一推了事。 看似锅是甩了，但是却让事情更加难办。怎么能不然总编对他怀恨在心？ 所以他们抱着姑且一试的心，让李亢去帝都，如果事情办不下来，出于保密需要李亢肯定是不能待在终点了。 可是他们万没想到李亢居然把事情顺顺利利的办下来了，在时间截止前让陈潇黎顺利的更了新，这就差点惊掉所有人都眼睛了。 郭安当时还暗恨李亢运气好，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李亢没把事情办好，李亢离职了王奇还会帮他另谋出路，而郭安就只能等着被解职了。 可笑的是那时的他还在甩锅之后沾沾自喜，拼命为难李亢！ 真是目光短浅又手段下作。 终点两个最赚钱的人都在他手上走过一遍，可他最终都没留住，这叫运气不好？ 不，这是因为人品太烂！ 吃完饭，李亢勤快的收拾了残局，没让别人沾一丝手，完了还换了一桶水，把办公室里的纸团也扫的干干净净，熟门熟路的干完这一切他才又回到电脑前。 现在已经是两点二十，刘飞的订阅已经彻底放缓了。 数据虽然不错，可是还没突破两万，只有180。 而肖扬的书势头却依然很好，这段时间里又涨了两千，首订已经破了六千。 要知道，他的书可是只有五万收藏，只有刘飞的十分之一。 可现在他书的订阅是刘飞的三分之一。 虽然有刘飞死收藏比较多的原因在里面，可肖扬的书能打也是毋庸置疑的。 刘飞的书质量肯定是还不错的，但是更的太快有利也有弊，字数多花的钱也多，许多人就直接转战免费版，不会再来终点订阅。 而且肖扬写的书的质量不像陈潇黎那样好，但也能让人从里面感受到情怀，用文字牵动着读者的情绪。 不愧是帝都大学中文系的大才子。 至于刘飞的书，除了节奏快一路爽之外，其他的优点寥寥，能有现在的订阅，说实在的李亢已经很满意了。 现在的他，想要一针见血技能的迫切感已经彻底压倒了慧眼识珠。 这段时间以来，李亢也终于想清楚了。 终点书库里的书那么多，慧眼识珠一用就很有可能就识到了别人锅里去了，可一针见血能把废柴调教成神的技能，可比慧眼识珠实在多了。 自己调教出大神可比找到大神然后跪舔要更加舒爽。 就在这时沉默了许久的系统突然发声了，把李亢吓了一跳：“任务：帮助金手指大王拿到盟主打赏完成，感激值＋100，现在感激值为100。” 冷不丁的说完这句话，系统又再也没有反应了。 完成了？ 李亢点开了刘易风的书，发现那位邪魅霓裳居然又打赏了一千块钱。 又一个盟主，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幸福来的太快，李亢有点不敢信。 书评区里他发了帖子：“一路走来，我看到了作者的进步，前面的内容我是捏着鼻子看完的，而今天的更新居然让我有些感动，让我想起了我逝去的初恋。别的不多说了，金手指大王加油，再来个盟主鼓励！” 居然真的是因为书感动了，李亢心里为刘易风高兴。 他一直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有读者看到他的进步，并愿意支持他鼓励他，这对作者来说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 而李亢自己也终于有了一百感激值可供支配，不仅不欠系统的了，还有了余额，终于没了那种打白工的感觉。 自此，七月四号那天接的三个任务全部圆满完成，满满的都是得有，李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棒了，摆平了刘飞的糟心老婆，治好了蝗虫的臭毛病，还把刘易风调教的这么好，真是牛逼。 这时的他浑然忘了刘易风的进步跟他狗屁关系都没，那都是人家刘飞教的！ 脸皮太厚导致心情太好，李亢情不自禁的哼起“今天是个好日子。” “小李，这么高兴？”张先亮回过头，笑着问道。 “手下的两本书，一本一万八，一本六千了，你说我高兴不高兴？”李亢也回了个无比灿烂的笑给他。 张先亮倒没多看数据，咋一听有些惊讶：“养猪大佬的书成绩这么好？” “五十万收藏呢，这数字不算高！” “也是。”张先亮赞同点头。 不过想到这本书上周四刚刚通过审核，周五才签约，这才一周功夫就能有如此成绩，张先亮还是觉得足够震撼。 这是一个又会写书又有谋略的作者。 并不知道点子是李亢出的，张先亮再次为刘飞惊叹。 而那边的郭安支着一双耳朵，暗搓搓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李亢从他手下已经抢了两个人走了，现如今他们一个是畅销榜第一，一个是畅销榜未来第一，他这辈子跟李亢都犯冲！ 而且这个办公室里除了他之外，其他编辑手下在今天上架的书普遍表现都不错。 因为刘飞拼字活动带来的宣传效果，其他的书都跟着小小的飞升了一把，成绩普遍比预期好上不少。 而郭安手下的书，都是表现惨淡。 连一个他寄予厚望的老作者也扑了，到现在首订还没有到200，正在跟他商量要不要切了…… 别人都是开开心心，唯独郭安很糟心。 早知道、早知道就厚着脸皮讨一下拼字席位了。料想着李亢也不会不给，那样手下的书成绩好点，奖金多上那么一点，倒扣工资才能早点结束啊。 现在过的实在是太惨了，为了钱现在的郭安可以不要脸。 不过郭安也没有好好想想，这钱到底是给谁挣的。 ………… 感谢没有jio的鸟，浦东涛涛，好名字都不好想啊，书友20190707……，灼辰，爱在深秋999，霸总的霸霸大佬们的打赏。 郭安的事情解释清楚了，大家看明白没？ 好多东西看似不合理实际上是我卖的关子啦，总不能……流水账是不是。前面还有很多类似的坑，慢慢看后文～ 149.小李，要稳住（为贴心小书友第六更） 临近下班，贺编辑跑到李亢工位前乐呵呵的问道：“小李，晚上有空吗。” “有的，怎么了？” “我和老孙请你去蟹王府吃全蟹宴去。”贺编辑笑了笑说着。 张先亮闻言不乐意了：“怎么，只请小李不请我啊。” “请，都请，还有王大姐都一起去。” 蟹王府？那可不便宜！ 李亢觉得贵了，想了想笑道：“去那吃多贵，还是去我家吧，你们买菜自己做。我也给你们露一手，做个全蟹宴，保证比蟹王府的好吃！” “请你哪还能让你下厨，那就说好了啊，晚上蟹王府，大家都去！” 贺编辑眼神一转，看到了在一旁用有些阴郁的目光盯着众人的郭安，毕竟这么多年的同事了，都请了不带他也不好，于是走过去问道：“老郭一起吗？” 郭安一愣，自从那次他拒绝了aa请李亢吃饭之后，其他五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一起玩了，没想到这次贺编辑和孙编辑请客居然还问了他。 要是搁以前，这种占便宜的事儿他肯定就去了，可现如今他有些犹豫。 他还能融入进同事们的圈子吗？ “老郭去吧，都去了就你不去像什么话？”张先亮也出言邀请，都是十几二十年的同事了，整天见他这么阴沉沉的样子也怪让人难受的。 办公室里有那样一个不合群人整天看着你，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舒服。 李亢也笑着邀请：“是啊，郭老师一起吧，难得贺哥这么大方，不宰白不宰。” 郭安一时间有些怔住了，半晌后，他的眼神一一扫过贺编辑，扫过张先亮，最后定格在李亢的脸上，缩了缩身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好啊，那我就蹭了。” 说完，郭安再次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把脸埋在堆得高高的文件中，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 最近这段日子可真是太难熬了，尤其是刘飞来了之后的那十几天，对郭安简直度日如年。 他连坐个公交都得挑便宜的。 到六点钟下班的时候，刘飞的书首订已经破了两万五，肖扬的书也到了八千三。 虽然两本书的涨势已经基本停了，可这个数字依然耀眼。 更何况，晚上还有一波晚高峰没到呢，李亢对他们很有信心。 经历过了一次，也见过了那么多次，李亢心里已经有了数，再不会像第一次陈潇黎的书上架那么紧张了。 收拾好东西，大家一起下了楼。 贺编辑孙编辑和张先亮都有车，六人分乘三车向蟹王府进发。 蟹王府离这里足有十几公里，可因为最近修通了新的隧道，他们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贺编辑已经定好了位置，这个时节不提前预定直接来的话，基本上就只能等位了。 因为连菜都托熟人提前定好了，所以刚坐定没多久，大闸蟹、蟹斗、蟹黄豆腐、蟹粉小笼包、醉蟹、蟹粉酿橙、秃黄油捞饭等菜品就流水一般的上了上来。 看了菜色，张先亮竖起了大拇指：“老贺、老孙，大方啊！” “嘿嘿，一个人请肯定是请不起的，这不，我们俩就合请一顿！” 感谢李亢只是个由头，大家点外卖多是王姐在操心，出去消费多是张先亮结账，孙编辑和贺编辑自然不能总是占人便宜，所以商量着一起请大家吃顿好的。 而在现在这个时节，吃蟹再好不过。 琳琅满目的菜品让李亢食指大动，尝过之后，他才明白自己之前说做的比蟹王府的好吃那可真是托大了，凭他那半吊子厨艺哪里能和这里的老师傅相比。 这一顿饭下来，数他吃的最多。 “小李，这顿饭扎实吧？”贺编辑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李亢摸了摸自己溜圆的肚皮点头道：“扎实，钱更扎实。” 刚刚结账时他都看到了，六个人就吃了三千多！让他好一阵心疼。 还好这几个月他工资拿的多，有了稳定的收入心态已经有所转变，搁之前他怕是会心疼的惦记好几天！ 饭后张先亮做主，把他们都带到了附近的一家ktv唱歌。 ktv装修豪华，刷着大片大片的金漆，一看过去就知道那消费绝对不会便宜。 “张哥，算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李亢有些为张先亮的钱包心疼，小声劝阻，还伸手拉住了他。 而前面的贺编辑和孙编辑已经熟门熟路的往里进了，他们进去后见两人还在门口拉拉扯扯不禁笑道：“小李，别和他客气，这家ktv租的房子就是他家的，张大地主不差钱！” 李亢一听之下不禁震撼了，他知道张先亮有钱，但是看着面前这个占地面积不小的ktv还是咋舌不已，他从没想过张先亮能这么有钱！ 虽然上次他知道张先亮足有三十多套房子，十多间门面，可他以为那门面就是那种十几平或者几十平一间的。 然而现在，他看着面前这个占了三层楼的ktv，顿时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 怪不得要雇人收租呢，一间门面就这么大，他不雇人收租能把自己累死。 李亢果断甩开张先亮的胳膊当先冲进了ktv，他要薅羊毛，这么大的土豪不宰白不宰！ 经历果然能改变人，以前的李亢是绝对不会这样的，哪怕知道张先亮很有钱。 工作三四个月，他改变很多，从以前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学生，变成了一个自信得体的终点编辑！ 张先亮果然是这里的大地主，一进门经理就迎上来了：“张总，欢迎欢迎，这次还是老地方？” “嗯。”张先亮淡淡的点头，看起来居然让人觉得有几分正经，和平时大不一样。 经理亲自带他们去了顶楼最深处的一个包厢，包厢一看就很豪华，连门都是雕花对开的，门把手李亢目测应该是真的水晶。 包厢里真皮沙发，大理石长桌，还有那足有一百寸的超大电视，都让没见过这种世面的李亢有些挪不开眼。 “小李，先坐，等他们上完东西你再好好瞧。”孙编辑明显很有经验，一本正经的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等着。 随后，他压低声音对李亢说道：“当时老张，不对张总第一次带我们来的时候因为没见过世面，差点给张总丢人了。要稳住！” ………… 为书友20190707213220372加更，真贴心，感动！ 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更太快让你们的起点币有点受不了。 150.反复审问 “嗯！”李亢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学着孙编辑的模样，也稳稳当当的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眼睛再没有丝毫乱瞟了。 已经是个社会人了，可不能给张总丢人！ 果然，不一会儿经理就带着服务员们推着装满了食物和饮料的推车依次进了包间。 直径八十厘米的三层超大果盘，各色点心，味道不重的精致小菜，把长长的桌面几乎摆满了，这气派让李亢又看花了眼。 因为他们都是开车来的，经理很懂事的没有上酒，而是送来了好几扎各种饮料。 “各位老板慢用，我就不打扰了。”随后经理倒退着出来房间，顺便带走了所有的服务员，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经理真专业，这里的服务还真是好。 没有外人了，众人也不再端着，开始吃吃喝喝，王姐也起身去一旁开始点歌。 就在这时，李亢的喵信里有了新消息。 刘易风：“放毒，宵夜！【图】【图】【图】” 这两人，居然宵夜吃火锅，简直不能忍！ 不过今天的李亢可不虚。 他抬手就把大理石桌面上的一溜儿东西找了个极好的角度，拍了一张东西最齐全的照片然后发到群里。 刘易风：“启航大大，你那里的装修怎么有些像ktv？”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东西也像！” 不愧是白马会所的当家花旦，刘易风一眼就认出来了李亢的所在。 李亢：“……” 陈潇黎：“你在ktv？” 李亢：“嗯……” 陈潇黎：“和谁？” 李亢：“同事。” 陈潇黎：“别玩得太晚，早点回去。” 李亢：“好。” 刘易风：“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潇黎：“那就别说。” 刘易风：“【拉链】jpg” 虽然在群里他不敢说，但是在坐在对面的刘飞面前，他自然无所顾忌，直言道：“养猪的，你觉得启航大大和一顾大神他们俩……是不是有些怪？” 正在跟毛肚做着斗争的刘飞闻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群消息之后无所谓的说：“哪里怪了，不就是一顾大神关心了一下启航大大嘛。” “直男癌……”刘易风不爽的瘪瘪嘴，小声埋怨了一句。 “什么？”火锅正煮的咕嘟咕嘟作响，刘飞没听清。 “我说你很可爱。”刘易风的声音大了三分。 刘飞不屑的切了一声：“我一个大老爷们，你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 “……” 刘易风顿感无趣，干脆再不理刘飞了，而是对着鸭肠伸出了筷子。 经过群里人的这么一打岔，李亢倒是对这里的豪华有了些免疫。 毕竟他可是住过28万一平豪宅……电梯间的男人。 这里的沙发没陈潇黎家软，电视没陈潇黎家大，连空调都没有陈潇黎家的恒温中央空调舒服。 所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这样想着想着，觉得自己见过大世面的李亢一下子就淡定了，再也没有刚进来时拘谨的感觉。 就在这时，李亢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陈潇黎！ 陈潇黎给他打电话，那可真是稀奇事。 这是那日从帝都回来后，陈潇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要知道她平时可是连喵信都懒得回他的。 不知道李亢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多少次了。 包厢里很吵，李亢看着唱的正开心的几位同事，略略一想便往门口走去，准备悄悄地溜出房间。 “小李！”扭头拿果汁时突然看到他的背影，贺编辑以为他要上厕所，便对着他喊道：“房间里有卫生间。” 李亢的背影一僵，谁要上厕所了，我是要接电话。 手机依然欢快的响着，铃声里都是陈潇黎的迫切，咳咳……其实是李亢的迫切。 不想多解释，他假装没听到贺编辑说的，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喂？”一出门李亢就迫不及待的接通了电话，拿着电话就顺着走廊躲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还好，这里是高端ktv，隔音效果不错，不影响通话。 陈潇黎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知为何李亢从里面感觉到了一丝审问之意：“在唱歌？和谁一起？” “就我们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们。”李亢立马回答了。 同时感觉到有一丝奇怪，刚刚她在喵信里不是都问过一遍了吗？ 陈潇黎语气丝毫没有放松，继续问道：“都有哪几个？” 李亢恍然大悟，陈潇黎这是作为作者，想了解一下他们组的编辑们私底下的情况啊，她是想跳槽还是想送礼？ 虽然心中在盘算，但是嘴巴却是诚实的，李亢老老实实的一一回答道：“有张哥、王姐、孙哥和贺哥。哦对了，还有郭安。” “几个人？”陈潇黎还在反复的问着。 这话问的好奇怪，陈潇黎自己不会算吗？可是李亢还是依言答道：“加我六个。” “你们在哪里玩？” 这里具体是哪里，李亢也不太清楚，但是大致的地方和ktv的招牌他知道，就报给了陈潇黎。 一阵噼里啪啦声响过，像是刘飞敲击键盘的声音。 接下来陈潇黎那边又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她似是长出了口气的交代道：“现在啊，有些ktv可乱了，不过你现在去的那家还好。但是你还是要小心，别被人设了套，也别喝酒。” 陈小姐真关心自己，李亢心里有些开心。 “嗯嗯，我知道了，这家ktv租的是张哥家的房子，所以好像大家都对这里很熟，经常来这边聚会。因为明天还要加班，他们都开着车，所以也没上酒，就只喝喝饮料什么的。” 想到群里的图里并没有酒，陈潇黎也是松了口气。 再加上反复问了李亢好几次，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也没有吞吞吐吐并不像在撒谎。 而且还有王姐在，他们应该不会和那些男人们一样在ktv里面乱来吧？陈潇黎心中暗想，渐渐放下心来 但她还是交代道：“别玩太晚了，记得早点回去。” “好。”李亢乖乖应道。 呵呵，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那……”陈潇黎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我挂了？” 其实她还想问问，李亢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151.严防死守 “好，88。”李亢说道，然后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现在已经不早了，陈潇黎也要准备洗漱睡觉了，李亢很贴心。 “滴……”电话就这样挂断了，猝不及防。 陈潇黎看着手机上的通话结束的字样，眼中含着薄怒。 她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冷着脸气呼呼的洗漱去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魏璎珞诚不我欺。 “姐……”黎果果可怜巴巴的在浴室门口叫着陈潇黎。 “怎么了？” “今天周五……” “嗯？” “明天不上课，你带我上分好不好？”黎果果满脸期待的看向陈潇黎。 现在是九点多，陈潇黎看着黎果果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回答道：“好，最多玩一个小时。” “姐你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叫李亢！” “别叫了，人家玩的正开心呢，哪有空理你？”陈潇黎的话里有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哀怨。 “？？？”黎果果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有着一丝不对。 求生欲让她没有多问，再问就没法蹭分了，于是她拿起手机快速的建好了房间，只等陈潇黎接受邀请加入队伍。 陈潇黎心里有股怒气，想要虐杀对手来稍稍发泄一下。 …… 而此时远在沪市的李亢挂完电话后，却听到不远处的安全通道里传来一阵的声音。 “阿凯，别、别在这里，外面有人的。”一个娇弱的女声传来，声音里里充满了哀求。 乍一听到这个声音，李亢一时间愣住了。 他怔在原地，连举着手机的手都忘了放下。 在四年以前，这个声音主人的身份是他女朋友，杜溪。 “哪有人会来这里，给老子快点，别废话！”郑元凯的声音里尽是不耐烦。 杜溪低声下气的哀求道：“可是，我才做完…流…没几天呢……还、还疼。” 信息量太大，闻言李亢的心里一阵抽疼，她就这样被郑元凯作践？ “真特么的扫兴！”郑元凯似乎是生气了，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李亢就听到了木门被拉响的声音。 “阿凯，别生气，我、我愿意。” 木门再次关上。 不久之后李亢就听到了杜溪压抑的的痛呼声，他很想冲进去狠狠的揍郑元凯一顿，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呢？ 四年前杜溪就和他分手，然后跟学校里的风云富二代郑元凯在一起了，自那以后杜溪就是别人的女朋友再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以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被人如此对待，李亢心中有些闷闷的难受。 其实这种难受无关乎爱情，毕竟四年过去，什么感情早都消散了。 可他有些为杜溪不值，这样的男人，呵呵…… 不过路是自己走的，选择是自己做的，他无意听墙角更无意去拯救一个装睡的人。 他要是过去制止了，杜溪说不准还以为自己是对她念念不忘，专门去找茬的呢。 毕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那是杜溪刚刚和郑元凯在一起，自己听说郑元凯同时交往了好几个女孩时，好心去给杜溪提醒时的她的一句话。 “李亢，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何况我相信阿凯，请你不要无端诋毁他。” 想到这个，李亢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了，人家正经男女朋友的那点事儿，自己有什么立场去管？ 李亢越走越远，身后的痛吟声渐渐不闻。 不过即使听到，那也是与他无关的。 杜溪和他，早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别人的女朋友轮不到自己来操心。 李亢回到包间时，里面的四个老男人正一起扯着嗓子喊着死了都要爱。 声音嘶哑难听，内容不堪入耳，看着他们再想想歌词，李亢的耳朵不禁一疼，恨不得直接聋了。 王姐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着他们闹，李亢递过去了一杯果汁。 闹到十点半，他们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笑闹过后，郭安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管大家内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反正从表面上看，这么一号晚上下来，他们办公室里的六个人的关系应该可以“恢复如初”了。 反正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多说两句就显得尴尬，大家无法互相无视又假装无视，那样处着实在是太累了，心累！ 这就是职场，有时妥协是不可避免的。 这次大家互相递个梯子，以后这事儿就揭过不提了。 表面上的关系缓和，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工作气氛不会那么尴尬。 这也是其他同事专门弄出这一场饭局的目的所在，李亢懂，郭安也懂。 所以李亢接下来也没有再对郭安摆冷脸了，甚至在回去的时候主动和郭安坐到了同一辆车上。 让张先亮把自己丢在附近的地铁口，李亢下了车，然后赶着末班车回到了家。 刘飞和肖扬都在，李亢也不用费心去看后台了，他们俩的成绩早已经把其他人远远的甩在了后头，而且关心别人的成绩对李亢来说毫无意义。 他只用问自己手下的作者本人就可以了，刘飞的首订已经破了三万，肖扬的书足足也有一万二，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惊喜。 肖扬虽然不是这批上架作者里成绩最好的那一个，却必然是最黑的那匹马。 问完一切之后已经是十一点半了，累了一晚上李亢随便冲了个澡便去睡了。 可是刚刚睡下没多久他就又进入了那个周遭都是灰蒙蒙的雾气梦里，在那里王毅罗对他笑着道谢：“启航大大谢谢你，柯北的书终于上架了。” “不客气，毕竟他也是我手下的作者嘛。”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中间什么事也没出，李亢再次见到王毅罗也不怎么害怕了。 见李亢神色轻松，似乎觉得事情已经尽在把握，王毅罗面色一正，严肃的提醒道：“启航大大，你可不能放松，柯北想烂尾的话真的很让人猝不及防，一定要严防死守，处处小心啊！” “放心吧，我会的。”李亢虽然如此回答，心中却不以为意。 书都上架了，订阅也这么高，必然很能赚钱，肖扬只要不傻的话，肯定不会烂尾的……吧？ 152.新的篇章 第二天一早，李亢没等闹铃响，七点钟就自然醒了。 现下已经是九月份的尾巴，天气不冷不热，窗外的晨光已经不像盛夏时那般有侵略性。 时间还早，他在家自己下了一碗葱花面，吃完之后才慢悠悠的踱到公司。 今天是星期六，算加班，加班费六百五。 李亢李编辑也敬业的打开电脑，开始浏览起手下四本书的后台信息。 截止昨天起，他手下四个作者的书，已经全部上架销售了。 订阅最高的是陈潇黎，以她958的均订，同时也是目前终点第一高。 但是作者里最赚钱的却是刘飞，虽然目前他的订阅只有三万九，数据是和陈潇黎差了一大截，可他日更五万字，订阅人数乘以字数后，他的这个收益就相当惊人了。 四个人里收订比最低的是肖扬，他只有五万的收藏，可是在还没满24小时的情况下，订阅就已经有一万七了。 这个数据已经打破终点都市品类本年度的收订比，等到中午时间截止，他的首订数据彻底稳定后，说不准要打破终点开站以来本品类的收订比下限了。 李亢隐隐有些激动，这代表着书的质量好，非常好。 而他们中间最有潜力的人却是刘易风，砸了那么多大盟和总盟，总共弄了几十万收藏，可是订阅却只有区区数百，进步空间如此之大，这不是最有潜力那什么才是？ 不过他的进步也很快，最近更新的章节李亢看了都觉得不错。 如果不是因为前期写的太烂，把大部分人都毒走了，他后面的订阅也不至于这么惨。 不过没关系，按他这个水平，等他好好的把这一本写完以后，再开新书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扑了。 自己手下各个是人才！ 哪怕只有四个作者，李亢也有了一种手下有千军万马，群英荟萃的错觉。 看完数据，辛苦了一周的李亢也泡了杯祁门红茶，那是王姐特意带来的，听说是正宗是祁红，就放在饮水机旁边任大家随便喝。 这几天弦崩的紧，李亢没怎么看书，所以攒了不少章节。 在看完刘飞的新书《开局一个羊驼园》之后，他开始细细品读陈潇黎的书。 这绝不是借着加班的名义摸鱼，混着加班费的同时还在看小说消遣。 咳咳，自己是编辑，这是……是工作，是检阅自己手下作者的书！ 李亢瞬间感觉义正言辞了，自己可真是辛苦啊，周六加个班都这么忙，忙的眼睛都没空从手机上挪开。 他贪婪的看着陈潇黎的更新。 《单车》进行到现在已经有近百万字，主角的旅途看似已经快要结束了。 可陈潇黎笔锋一转，主角自以为的终点居然是一片神秘之地…… 这是？要开启新的地图了？ 原来之前的一路旅程，足足写了百万字旅程都是考验，真正的故事从现在才开始？ “……” 真能憋！ 李亢无语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沉浸在陈潇黎的新世界中，立马化身舔狗，开始一字一字的看着之后的情节。 不怪李亢沦陷，实在是因为书真的是太好看了嘛！ 李亢用小号疯狂刷着评论，陈潇黎现在的这个风格是他最喜欢的，他也就是因为同样的风格而喜欢上白杨的书。 只是没想到陈潇黎写魔幻世界的功底居然比白杨还强，三言两语间就让李亢深深地沦陷了进去。 品完陈潇黎的书，时间就已经是中午了，此时各种榜单也已经更新，李亢看了一下榜单，不禁眼角一抽。 月票榜第一，毫无疑问是陈潇黎了。 因为刘飞和肖扬刚刚上架，还差十分钟才满一天，月票榜自然都在百名开外。 可每天更新一次的畅销榜就有意思了。 第一，《开局一个羊驼园》，作者鸳相。 第二，《单车》，作者一顾倾心。 第三，《重生之养猪大佬》，作者鸳相。 只有到了第四名，才是一本叫做《无限副本时代》的书，作者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游荡的水煮鱼。 这个名字李亢一听就饿了，得，今天中午就吃水煮鱼吧。 畅销榜的前三名都被李亢手下的作者占了，关键是第一和第三还都是同一个人的书。 养猪大佬刘飞这是要逆天啊！ 借着直播的那股风，刘飞本来已经销量大减的老书重新又火了一把。 最近这几天又涌来不少读者，足足把《重生之养猪大佬》这本书的均订推高了好几千。 因为书的字数够多，居然把这本已经完结了的书给顶到了畅销榜的第三名。 活久见！ 不过李亢是真心为他们高兴的，作者发展的好，对编辑爸爸来说不止意味着多多的小钱钱，还有满满的成就感啊！ 再看昨天上架的两个儿子，不对，两本书，现在已经基本上涨停了，刘飞的书高定定格在了48259，就连均订也有足足有42000了。 肖扬的书就比较迷了，总收藏才50921，可是高定居然有21257，均订更是21000！ 迷之收订比，迷之全定比例！ 就是烧脑文云集的悬疑组，也很难有这么可怕的收订比吧，这是看过即正版？ 这就有点可怕了。 不，不对，悬疑组的书，收订比一向是极其可怕的高，而非是这么低。 李亢一时被肖扬的表现吓到了，脑子没太清醒，忘了悬疑组那边的书一向是火葬场。 不过想到肖扬哪怕是在脑子里攒了一整天的剧情也只能写了那么点字，李亢也就释然了。 一天累死累活也只能写出四千字，文的质量高也就可以理解了。 至于为什么能做到看过即正版，想到王毅罗，李亢也明白了，肖扬的书应该就是那么好看。 不过能让人到死都念念不忘的书到底有多好，李亢其实也不太知道。 因为他自从签约之前草草的看过开头后，就没敢再看肖扬的书了。 一是因为他本来对这个类型的书就不感兴趣，二是因为刚刚和肖扬签约就发生了王毅罗事件，知道了肖扬的坑品有多烂他自然不会轻易入坑。 153.谈梦想，别谈房子 不过这书的质量必然不错，超低的收订比已经说明了一切。 唯一可惜的是在现在的网文市场里，烧脑文比青春校园更不招大多数人待见。 毕竟看小说图的是个轻松，而不是在难得的休息时间再给脑子加担子。 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有着李亢声名鹊起的技能，在七天的拼字期里他也只加了两万多收藏的原因。 大多数人不会喜欢，可喜欢的就超级喜欢。 这应该就是肖扬这本书的真实情况，也是文字的魅力所在。 说实在的，李亢内心有些羡慕。 毕竟他虽然只一个扑街，可对网文也是有追求的。 现在已经犯不上去写冲量文混个饱肚，他那颗文青的心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和手下作者们的杰出天赋相比，他毫无优势。 论速度不如刘飞，更不如陈潇黎。 论布局不如肖扬。 论情怀和文笔更是不知比陈潇黎差了多少。 就连刘易风，进步速度都比他要快。 这么一想，李亢那颗蠢蠢欲动的文青心就又被他强行按住了。 还是老老实实当编辑吧，不管他们再怎么有天赋，你都是他们的爸爸！ 李亢这样对自己说，心里顿时觉得舒坦了不少。 李亢手下的两本书拿了当周的第一和第二名，中午饭按照规矩就归他管了，于是他一声招呼把所有人都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就连郭安也放弃泡面去他家蹭饭了。 因为是星期六，下午上班时间没那么严格，所以李亢使尽浑身解数弄出来了一桌好菜。 “张哥，你那么大一个老板，怎么还在终点当编辑呢？”李亢细细品着黄酒问道。 张先亮此时已经微醺：“人呐，总得有点追求不是？房子放在那收租子确实挺来钱，可我怕赔本，不敢做生意，只能用租金继续买房、租房。这些年来拆迁是补了三十多套不假，可我自己又买了五六十套。” 张先亮说到这时，王姐惊呼：“原来你自己以前说的只是冰山一角，张总我们小看你了，你哪是房哥，分明是沪市房祖宗！” 闻言张先亮摆了摆手，颇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酒气上头，面色更是胀红：“我们这是在谈梦想，别提房子，这时候谈房子多俗！” 说完他又看着李亢解释道：“我小时候就羡慕当编辑写文章的，毕业那会儿想报报社，可人家不要我啊，正好终点开站招人，所以我就退而求其次当了个网文编辑。虽说这几年过的有点混日子，可是还在终点干就感觉自己还是跻身在文化人的圈子里，哪怕只是网文圈子，也感觉挺自豪的。嘿嘿。” 接着他又滋溜了一口黄酒，感慨一叹：“在终点里每天审审书，看看文，感觉比买多少套房子都有成就感。” 郭安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那是因为你房子买多太多，买的没感觉了。” 话是这样没错，可郭安的语气就不是那么正常了，分明带着满满的嫉妒。 孙编辑见郭安又柠檬精上身，赶紧招呼大家喝酒吃菜，企图把这一篇赶紧揭过去。 “老郭，不是我说你，你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张先亮没理这茬，直接对着郭安开炮：“刚上班时，你家里条件是最好的，市中心三套房，父母工作又好，人嘛……那时候还没怎么秃。你说说，当时有多少小姑娘喜欢你。” 李亢还从没听过他们提起以前的事，心下好奇，不由专心的听了起来。 “现在呢？你一套房给老丈人一家住就算了，给你小舅子一家住一套算个什么事儿？” 一听这个，郭安就面色讪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以掩饰尴尬，可是却没发现他的杯子早就空了。 见状李亢很有眼色的赶紧帮他把杯子重新满上。 张先亮呵呵一笑，一口饮下半杯黄酒，继续念叨着：“前些年我和你说得挺多的，可是这十多年看你这怂样也懒得管你了。今天喝了酒，我就又忍不住了，我还是得说说你，你这不是糟蹋自己吗？摸着良心说，你赚的不算少吧？养你老婆就算了，替你老婆又养了五口人这算什么事儿？你自己都没孩子，还供你小舅子家的孩子上重点中学，你图啥？” 张先亮还在喋喋不休，可郭安已经听不进他后面的话了。 图啥？他也不知道。 纵容前面几年夫妻间还算是有些感情，可自己父母生病时他老婆的那副模样也让他彻底死了心。 也许是习惯吧。 郭安一口喝干了杯里满满的酒，心里也在想，自己到底图个啥。 王姐也推了推郭安，对他埋怨道：“老郭，不是我说你，你和张丽两个要是真有这心思，干脆都离婚在一起得了。按她老公那窝里横的德行早离早好，你与其帮着你那不着调的小舅子养孩子，还不如帮张丽养呢。” 郭安一下子愣了，茫然的看向王姐，喃喃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了？” 说完，他不觉转头看向李亢。 这事是李亢泄露出去的吧。 王姐一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用筷子狠狠地敲向了他那油量的秃脑门，同时口中喝道：“瞎猜什么呢，你俩那点事儿当谁看不出来？我们又不是瞎子。” 闻言，席上众人同时点头。 连刚来的李亢都知道了，他们这些短则七八年长近二十年的老同事们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大家平时心照不宣罢了。 “……”郭安顿时无言的垂下了头，羞得满面通红。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听不听在他自己，众人也不再管他，让他独自反省着，互相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劝酒。 接下来就是国庆长假，一到三号能拿三倍工资。 别人都去旅游了，办公室里就只有李亢和郭安在苦逼兮兮的值班。 李亢是因为舍不得这钱，公司也要留人值班，所以主动要求来上班的。 郭安则是因为他老婆舍不得这钱，把他赶出来的。 154.奇异的饱腹感 自从之前的那番交流之后，郭安跟李亢之间有时候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中午吃什么？”李亢知道郭安没钱吃饭，便主动问了他。 “随便随便。”郭安赶紧回答，面上泛出微微的羞意。 任他脸皮再厚，让后辈这样主动照顾着吃饭也必然会不好意思。 可是他只能蹭，钱包早就被掏空了，午饭自然只能混李亢的。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觉得沾沾自喜，可现在他的脑子里不禁反复回荡起了张先亮的那句话：“你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 是啊，自己的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连一个刚上班的小年轻都不如。 点个外卖的钱都没有，图什么呢！ 郭安开始了反思…… 十月三号，又到了晒稿费的时候，刘飞截图上面那一百六十八万的稿费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启航大大，怎么会这么多，算错了吧？”刘飞自己都被惊呆了，一个月一百六十八万，写书也太赚钱了吧？ “没错，你均订五万了，上个月新书稿费三十多万，老书稿费也有二十多万，老书的有声版权买断费也下来了，这又是七十多万，再加上老书的渠道费也是这个月结，所以算下来就是这个数了。” 尽职的编辑爸爸李亢给刘飞耐心的一一分说着。 “我的天，写书能致富啊！”肖扬不禁叹道。 刘飞故作心疼的叹道：“这要交多少税啊！” 李亢想了想，还是认真的说：“大概是你们德市一套房子的首付吧。” 光税都要交掉一个首付款，那挣的自然就更多了，刘飞看着稿费详情心里乐翻了天。 “养猪的，你一个月就能挣一个老婆，准备什么时候再婚？”李亢在群里搞事情一般的问道。 “结婚？！不结了，哥这么能挣钱，还要啥媳妇儿！平白受人管。现在这样过的多舒坦。” 离婚两个多月，刘飞觉得这日子过得是无比自在，婚姻这个围城，他可是不再想跳进去咯。 啧啧，果然人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两个月前还立志码字挣老婆，现在就又想单身了。 看来不光女人善变，男人也很善变啊。 “不过你就天天跟刘易风这么混着，等他找到对象了，你不还是要一个人过，还不如趁着年纪不大赶紧再相亲再娶。” 刘易风这时候也说话了：“找什么对象？男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我这辈子就单着了！” “那正好，俩单身狗老了也能有个伴。”李亢故意调侃道：“不如你俩就在一起得了，我看你们也怪合适的。” 刘易风自此再没有接话，刘飞的消息倒是很快发了过来：“开什么玩笑呢，我们是哥们儿，是兄弟！” 呵呵。 …… 假期总是过去的很快，即便是在单位加班，也总是希望时间能过的慢点儿，毕竟假期加班打卡没那么严格，事情也比平时少了许多，日子过得还挺惬意的。 十月七号，假期最后一天的凌晨，一个视频突然红遍网络，给已经到了尾声的国庆假日平添了许多话题。 其实这件事，总的说起来还挺诡异的。 当时在逗猫直播平台上，一个突然直播间悄无声息的打开。 当一个无聊观众点进去之后，发现房主正在在直播整理自己的社交账号。 这个真名高帅，网名高穷帅的房主，在网络上也算是小红人一枚。 他以满世界diss别人出名，他看小说、看直播、看视频、玩微博、上论坛……反正他是一个互联网上超级活跃的用户，一张嘴配合着键盘走到哪喷到哪，且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论什么账号都必叫高穷帅。 近些年来，随着直播的流行，他骂完人之后都习惯性加一句直播吃翔。 热衷于“直播吃翔”的高穷帅在网络上是小有名气的。 而这个无意间进入直播间的观众也是喜欢混网络的，恰巧也听过这个高穷帅。 高穷帅似乎不知道自己正在直播，仍然迷蒙着一双眼睛整理着各种账号，这些账号无不表明直播间里的这个人还真就是那个diss侠高穷帅！ 机会难得。 于是，他感觉呼朋唤友，到处喊人来围观。 两分钟后，这个直播间里就多了几十号人。 这些人再继续传播，很快直播间里的人数就由两位数涨到三位数，最终定格到了四位数。 房主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开了直播，还在清理着账号，让新来的观众们也清楚的看到了这个高穷帅就是那个高穷帅！ 半夜时分正是夜猫子们活跃的时候，不多时各路人马都来围观高穷帅清账号，有人还心机的点了录屏。 嘿嘿，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一会儿就把他的账号都给黑了。 录屏的人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没了账号，高穷帅应该战斗力减半。 在直播间里有了五千人之后，房主突然切换镜头，接下来画面就变成了摄像头视角，一个身着睡衣，双眼迷离，脸颊浮肿，面色的苍白青年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原来高穷帅就长这样啊。” “网瘾少年模板。” “哈哈哈哈哈哈，他想干什么？直播吃翔？” 这话只是调侃，毕竟高穷帅不傻，天天叫着直播吃翔让他真的干怕是也干不下去。 然而接下来，出乎观众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走进了卫生间…… （404警告，以下省略……） 第二天一早，高帅醒来，只觉得嘴巴里一直一股怪味儿，挥之不去。 这个味道……怎么……那么像翔？ 不过因为高帅从来没有吃过翔，所以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翔。 足足刷了三十分钟的牙，吐出了不少特别黄的恶臭牙垢之后，嘴里的那股怪味还是挥之不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嘴里感觉这么怪，胃里……也很奇怪啊。 高帅索性不管了，他爸妈出门前留给他的早午餐还温在锅里，端出来之后他就开始吃饭了。 不知为何，往常早就觉得饥肠辘辘的胃，莫名有一种奇异的饱腹感。 …… 感谢浦东涛涛大佬，没有jio的鸟大佬，好名字都不好想啊大佬的打赏。 求推荐票 155.一顾倾心抄白杨！（前五百字高能） 对一个长在网络上的人来说，一边吃饭一边上网是必须的。 而对高帅来说，这种时间用来刷刷微博喷喷人刚刚好。 会让人食欲更佳。 今天的微博特别热闹好多人圈了他，甚至让他的手机都有点卡顿，高帅满意的笑了。 没功夫处理那群找事的人，他直接打开热搜。 果然假期就是有大新闻。 热搜第一居然是直播吃翔？！ 哪位老哥这么有勇气，高帅点开热搜准备在围观的同时，顺便好好的diss一番。 这种事情不参与简直对不起他高穷帅的名头！ 他已经兴奋的忘记了直接嘴里的异味和腹中的饱胀感，只剩下激动。 他兴奋的搓了搓手，这双操纵键盘之手，一会儿有大用了！ 网络有点卡，他大口喝了几口粥之后才加载好视频。 热粥入腹，高帅打了个饱嗝。 他忽略了胃里传上来的奇怪反馈，眼里发出灼灼的光。 下一秒，他就愣住了。 视频里面的那个人，是他？！ 虽然视频贴心的打了码，可他怎么会认不出章节呢？何况视频里的那个桌子分明就是他的电脑桌！ 视频里他在干什么？在吃…… 高帅惊恐的捂住嘴。 怪不得早上起来时一嘴的怪味儿，宛如吃了翔。 原来他还真吃了翔，不但吃了还是直播吃的！ 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梦游还是失了智反正现在的高帅心理阴影极大。 他失神的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却又正好看到眼前的粥和菜。 高帅胃里不禁一阵翻涌。 “呕！”一声干呕，高帅当场吐了出来…… …… 这个火遍全网的视频是被刘易风分享给李亢的，他笑着说道：“当时这个人去我书评区骂我，我家邪魅霓裳盟主还因为他打赏了我第一个盟主呢，哈哈哈哈哈，结果现在他真直播吃翔了。” 刘飞：“呵呵……你家邪魅霓裳盟主。” 刘易风：“对啊，他人可好了，打赏了我两个盟主呢。” “哐当！”养猪的一个黄钻总盟炸晕了全站，不过年不过节不上架的，搞这么大阵仗？ …… 李亢上了个厕所，他是十分钟后才看得到的消息，点开消息后他立刻惊呆了。 不是因为那个黄钻总盟，而是因为“高穷帅”的直播吃翔。 这也太诡异了吧！ “系统出来！” “系统，是你干的吗？” “快出来！” 李亢心中泛起莫名恐惧，这件事绝对和系统脱不了关系！ 然而任李亢如何叫，系统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事儿太诡异了，早不吃晚不吃在任务完成后没多久就吃了，说不是系统干的李亢绝对不信！ 可系统装死，李亢毫无办法，只能按下不提。 只是他心中略略提起防备，这个系统的来路绝对不正常。 读者的怨念？呵呵，那东西或许有，但是绝对不是系统存在的真正原因。 十一假期一晃而过，李亢翘首以待的工资在迟了好几天之后终于发了下来。 上个月，得益于两本新书的上架，哪怕只有月末那短短五天的时间，也让他的当月销售额度突破了两百万那个大槛。 所以到发工资时，李亢光这部分的奖金都足足有四万块！ 王奇很给力，又额外给他批了8000的奖金，加上工资加班费等收入，李亢到手的钱足有五万多。 只是这税，让他交的肝疼。 李亢把自己工资到账的短信截图发给了院长让她安心，然后才给她转过去了两万块钱。 再例行给九个大学生一人转过去了1500，让他们查收。 可半小时后，他银行卡又收到了九条入账信息，整整齐齐的都是七百块。 正准备问呢，肖小小的消息出现在群里：“亢哥哥，我们一个月八百块钱就足够了，你的钱攒着娶媳妇儿吧！” 黄文浩：“就是就是。” 黄文浩一出来李亢就忍不住逗他：“我娶小小又不用花钱，攒什么呢？” 黄文浩：“亢哥！你们是兄妹！” 肖小小：“再说一次，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黄文浩：“……” 听黎果果说，陈潇黎十一期间跟老师去做项目了，跑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调研，全程没有信号，黎果果一个人在家简直反了天。 她天天拉着李亢玩游戏，导致李亢好不容易升到星耀的段位一跌再跌，终于变成了钻五。 “果果，求放过。” “好吧……”想到李亢再掉段位就不能和陈潇黎一起玩了，黎果果大方的放过了他。 在陈潇黎去偏远山区之前，她设置了二十天的自动更新。 而现在，他的书评区炸了。 一个叫做弹琴的白杨书粉在陈潇黎的书评区表演了什么叫原地爆炸。 “抄袭狗，滚粗网文圈！” 弹琴领着一群白杨忠粉带起了一大波节奏。 陈潇黎抄袭？ 李亢惊了。 打开弹琴的检举帖子，李亢发现他说的并不是胡诌，而是有理有据。 《单车》这本书百万字之前的旅途就算了，那是白杨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虽然陈潇黎行文里有白杨的痕迹，但是文法这种东西相似不算抄袭，甚至白杨粉还有些以此为荣。 自家大神被人争相模仿实在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事情是出在百万字之后…… 当《单车》的故事进入魔幻世界以后，这个世界的构架居然和白杨在上一本书里偶然提过几句的一处隐界颇为相似。 这个桥段李亢也记得，当时看陈潇黎的书时他虽然觉得这些有些熟悉，但很快便被故事吸引没有继续深究。 事情好像还真是弹琴说的这样。 这就……尴尬了…… 李亢继续看帖子，弹琴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举证了很多很多，甚至从笔法以及书的框架分析，判定陈潇黎是拿着白杨设定世界观的骨架照抄，然后再在里面添上新东西。 陈潇黎构架世界的基石和白杨说的一模一样，只是骨同皮不同，所以不深入研究一般读者们也看不出来。 其实就是深入研究的读者，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白杨书里的几句话而已，就被弹琴给引申成了这样。 简直……让人无语。 …… 我先更一章免得明天你们说一早上影响食欲。 156.战力爆表的弹琴总盟 抄设定算不算抄，这是个问题。 网文圈里一直就此事争论不休，众说纷纭。 但是现在弹琴直接把这件事给钉死了，不管你们怎么说，抄白杨大神的设定，那必须是抄袭！ 他还说陈潇黎连描写方式都是抄白杨的，和白杨的惯用手法如出一辙。 这更是抄袭！白杨大神准你用了吗？ 得，已经不止是设定的事了，他现在进化到连文笔都要挑刺了。 弹琴说到这里还不罢休，他甚至骂陈潇黎连白杨整点发布五章一万字的习惯都照抄，简直没品至极，想红想疯了。 这一点就让人很无语了，相似的习惯而已，这叫什么抄。 幸亏陈潇黎是的女的，不然弹琴得骂她性别抄袭白杨了。 在帖子的最后，他判定陈潇黎是一个高级抄，行文中处处模仿白杨，但是又加入了自己的一些变化以掩盖其抄袭本质。 如果不是她的世界和隐界相似，若非他弹琴对白杨爱得深沉，白杨书里面的情节几乎完全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他也不会发现这些！ 想挑刺的时候，处处都是刺，弹琴一个帖子里总共挑了二十八条刺，被他统称为二十八宗罪以此来攻击陈潇黎。 所以他决定代表几十万白杨粉向陈潇黎宣战，要让她这个抄袭狗滚出网文圈。 因为弹琴是白杨两本书的总盟，所以他用代表这个词，似乎的也没什么毛病。 可平时被他代表惯了的李亢这时却突然不想被他代表。 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给陈潇黎打电话，那边却一如既往的关机……还是没信号！ 陈潇黎在偏远山区，书评区里连个能删帖的管理员都没有，已经被弹琴带领着一众白杨粉屠的不像样子了。 他是可以操作，但是编辑下场搞这个肯定是不行的，不但不能遏制反而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这事儿，怎么整？ 李亢急得挠秃了头。 以往和他一起战斗的战友们此时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不少陈潇黎的书粉也同样的纠结了…… 站哪边是个大问题。 白杨是老墙头，而一顾倾心是他们新粉的作者。 陈潇黎的书里，大约有一万读者是白杨的书粉。 众所周知，白杨只写玄幻、仙侠，当然他也只写了这两本。 而都市类型的读者和玄幻仙侠类型的读者之间的重合度其实并不高。 其中正版读者大约总共有一万左右，至于盗版读者那就不知道了。 这和李亢有些相似的一万人，此时共同面临着一个两难的抉择。 支持白杨，还是支持陈潇黎？ 这是个问题。 弹琴说的实在是太有理有据，陈潇黎的书粉们辩无可辩，可他们又是真的喜欢陈潇黎的书。 他们觉得，自从白杨隐匿之后，一顾倾心的书是终点最好的了。 作者都一句解释都没有，她还在自顾自的每天按时按量更新着书，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事似的。 其实她还真的是不知道。 所以陈潇黎对书粉求一个说法的要求置若罔闻，虽然书继续更着，可是解释一句没有，似乎完全不关心一般。 她的书粉都急了，从没见过这样的作者！ 因为没有管理员，不像《催更大魔王》那个狗作者一样，生怕被人骂了，才几个人看书呀，管理员都设了一大堆，所以《单车》的书底下压根没法删帖控评。 所以，陈潇黎的书粉在短短两天时间里分成了好几种。 第一种，关闭评论眼不见心不静专心看书的。 第二种，不管自家作者对不对，反正护着陈潇黎在书评区疯狂跟白杨粉对骂的。 第三种，觉得陈潇黎人设崩坏，不值得自己继续支持，于是弃书走人的。 第四种，不愿意不看了，又不想花钱，于是给自己一个理由转战的。 第五种，站白杨粉，和白杨粉一起反过头来攻击陈潇黎。 这第五种基本都是来自于陈潇黎和白杨的共粉中的一万人里面的，而骂陈潇黎最厉害的也是这一批人，甚至比白杨唯粉骂的还要狠。 大概是因为太爱了，更加忍受不了她抄袭吧。 李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哪怕他最终还是暗搓搓的用编辑权限删了几个骂的最凶的人，可在动辄数万人的屠版活动中，李亢显得特别无力。 即便白杨已经快一年半没写书了，可他在网文界的号召力照样无人可比。 甚至不用他自己出面，单单一个涉嫌抄袭白杨就让他的粉丝们一个个跳出来为他战斗，向陈潇黎开炮。 若是以前，李亢只会嫌事情闹的不够大，甚至还会亲自上阵添油加火，可现在，他唯恐事情闹大了让陈潇黎下不来台。 看着铁粉群里大家打了鸡血一样的咆哮着，李亢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连出声都不敢。 现在出来劝，肯定立马被踢出群，别管他和弹琴以前交情有多好。 为了继续窥探内部消息，李亢“忍辱负重”。 白杨铁粉群，可真是不好进的，“小亢哥”这个id，可是用无数的战斗证明了对白杨的忠诚这才进来了这个群。 现在李亢第一次头疼白杨的名气太大，号召力太强。 要是普通一点，陈潇黎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没这么难了吧。 问了同组的编辑，他们也对这件事毫无办法。 虽然这事儿的性质不算严重，但是设定就在白杨早前的书里写着呢，证据太铁，让他们求相熟的大神作者去帮忙洗地都不好开口。 眼看着大家都很着急的模样，郭安也张了张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化为一声叹息。 这件事连王奇都惊动了，他问了李亢，得知陈潇黎在边远山区调研所以无法联系上之后，顿时无奈的用大拇指狠狠地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内心里不由羊驼狂奔。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白杨粉丝的疯狂劲儿大家算是都看到了。 这事这样一闹，以后所有的作者别说抄白杨的书了，恐怕连跟风都不敢。 这个闹法，让所有的作者都怕了，一时之间终点的跟风流倒是少了不少。 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157.抄袭？从来不存在! 眼睁睁的，李亢看着陈潇黎每天新发出的章节由七万五的追定变成了七万，然后变成六万，最后终于在他持续崩溃的情绪中，总算是稳在了五万，没有再往下掉了。 还好，还有五万，李亢捂住了快要疼死了的心脏。 再掉下去，他可要哭死了。 他倒不是为自己的奖金发愁，而是着急陈潇黎的书，这么一本好书可不能就这样毁了啊。 眼看着订阅就要冲破十万，结果在这个关节上却出了这档子事，真是让编辑爸爸有些说不出的焦心。 李亢自然是有弹琴的好友位的，毕竟他是白杨粉中的红花双棍，战斗力爆表的小亢哥，和弹琴这个总盟很熟。 可正因为此，他也更加了解弹琴这次搞臭陈潇黎的心有多坚定。 他要是一提这件事，估计二话不说就是一张飞机票外加永久拉黑。 弹琴每天十几条动态都是关于这件事的，群里也一直号召大家去diss陈潇黎，让她滚出网文圈。 如果不是陈潇黎的身份隐藏的够深，弹琴怕是现在已经人肉了她，把信息贴到群里了。 不过李亢又想了想，觉得弹琴应该不会干这样的事，毕竟这只是网文圈里的事，他平时做事虽然有些不着调可是分寸还是有的。 不过即便事情没有波及到现实，仅在网文圈子里闹就已经有点不得了了。 弹琴和众白杨粉联合起来天天举报《单车》，李亢作为《单车》的编辑收到的消息不计其数。 一天怕是过万条了！ 一般的书被这个举报法恐怕早就被封了。 但是还好，也许是《单车》成绩够好，这件事终点高层还是压下来了。 虽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但李亢一直没有被约谈，更没有任何关于这本书的处理意见下来。 看来高层还是想保这本书的，李亢暗暗松了口气。 只要总编持续看好陈潇黎，那这本书就算是安全了。 没想到公司高层这次这么给力，李亢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 情况其实并不算太坏，书没有被处理，陈潇黎也天天设置的自动更新，而且读者虽然少了很多可是依然还剩五万，等这阵子的风头过去，还是会慢慢涨回来的。 可又是五天过去了，弹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还在拼命攻击着陈潇黎，事情反而越闹越大。 还好，剩下的五万追定读者没有再掉了，可李亢期待的回涨却没有发生。 大概是新来的读者一来书评区，就看到里面尽是骂作者抄袭的，这让他们怎么会看下去，怎么会愿意订阅？ 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李亢愁掉了三五根头发！ 于是李亢登陆了许久未上的大号，也就是写《路上》的那个账号，在自己的书评里发帖支持陈潇黎。 “虽然一顾倾心借用了隐界的设定，但是她写出了自己的新意。白杨大神只是随口提了寥寥几句，陈潇黎却展现了一个完整的世界。因为这个如此责难她是不是显的太过没度量？何况白杨大神的笔法和构架是大部分网文作者都在研究的东西，只是一顾倾心研究的特别透彻，用的特别好罢了，这些技巧和文笔方面的东西，能说抄袭吗？这只是一种学习。至于文章构架，这个东西是通用的，总不能白杨用了别人就没资格也用，怎么能说抄？更新习惯就更是无厘头了……” 李亢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两千字，有感而发只用了十分钟就写完了。 于是，毫不意外的，《路上》的书评区卷入战局，也被愤怒的白杨粉丝们屠版。 第一个发声的人已经站出来了，还是看似不想干的一个无名作者，这让陈潇黎的朋友们和仰慕者怎么能继续看戏？ 在李亢没料到的情况下他手下的三个作者都发声了，肖扬、刘飞、刘易风三人再也忍不住，在所有作者都装聋子、做哑巴时，他们站出来了，发帖力挺一顾倾心。 因为《路上》的帖子写的不错，直接被他们引用，发在了自己的书评区，同时也发在了读者群。 不仅如此，他们自己也主动写了不少帖子去帮陈潇黎洗，连带着他们的书粉也战到了一起，事情越闹越大。 不过也正因为此，帮陈潇黎发声的人也越来越多。 几句隐界的设定而已，也许是脑洞相撞，压根不至于此啊。 但是帮陈潇黎发生不是没有代价的，别人的暂且不说，单单刘飞的新书，两天里订阅就由原来的追定五万五千跌落到刚刚五万，眼看就要掉下五万了。 这是那部分看白杨的书，又看刘飞的书的读者，弃书了的原因。 “启航大大，我们冲动了，对不起。” 大家的销量减少，肯定影响李亢的业绩，而且他们告都没告知李亢一声就干了这样的事其实也是怕李亢拦着大家。 现在事情出了，他们乖乖的回来找李亢道歉。 但是他们不知道第一条发声的舔狗就是李亢本人！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发声渠道，我也要跟你们一起的，所以加油不要怂，启航爸爸支持你们！”李亢直接发了语音给大家鼓劲。 “启航爸爸？”许久未见的陈潇黎突然在群里发言了，让李亢顿生羞耻感。 李亢一看日历，十月二十一号，这是回来了？ 李亢：“回帝都了吗？” 陈潇黎：“嗯，刚下飞机。” 李亢：“你……知道了吗？” 陈潇黎：“知道什么？” 李亢：“没什么，你先回去，到家之后我再详细跟你说。” 直到三小时后陈潇黎才重新出现，她似乎丝毫没被这件事影响，很轻松的说：“无所谓，让他们说吧，我没抄。” 想了想，这句话似乎有些过于理直气壮，她又解释道：“这个设定，本来就是我提出的，白杨才偶然在他上本书的结尾里提了一下。我现在这本书里把它引申，这是我们一起讨论的结果，压根不存在抄袭。” 原来如此！ 李亢毫无条件的选择了相信。 158.白杨阿姨还是白杨大妈 原来这个设定本来就是陈潇黎提出来的，然后被两人一起用了，所以陈潇黎还是那个陈潇黎，根本就没抄！ 最后一点不得劲也消失了。 李亢舒坦了，心里的抑郁顿消，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等等！李亢下一秒又突然反应过来，和白杨讨论？ 意思是……陈潇黎认识白杨？！ waoooo!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看样子两人还挺熟的，白杨是陈潇黎的朋友？亲人？还是长辈？ 白杨大神唉，李亢心情有些激荡，他太想了解白杨了，哪怕是从别人口中。 这是每一个白杨粉的愿望。 可惜白杨大神太过低调，他们连他多大，做什么工作都不知道。 只能臆测那是一个沉稳儒雅、学识广博的中年男人。 于是他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陈潇黎秒接。 “陈小姐，你和白杨大神认识吗？” “认识。” “他和你是……”李亢说的吞吞吐吐，话语里有微不可查的羞涩，但是意思却已经表达到了。 “朋友。”不同于李亢的含含糊糊，陈潇黎说的很直接。 “那……白杨大大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一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李亢激动的问道，他终于找到一个和白杨大神在现实中有交集的人。 陈潇黎那边似乎停顿了一瞬间，然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白杨他……非得是男人吗？” “那当然。”李亢理所应当的说：“白杨大神的书里完全不涉及情情爱爱，有的只有家国天下，这种豪情只有男人才有。” 陈潇黎没有回答。 随后，李亢这才意识到了陈潇黎话里有话，颤抖的问道：“难道……白杨大神是女的？是、是白杨阿姨还是白杨大妈？” 那就有点恐怖了，白杨的那些书，若是没有广博的见闻是写不出来的，读书破万卷都是谦虚的了，读了这么多书年龄必然不会小，若是女人真的至少得叫她阿姨了。 不过没关系，白杨是什么性别都不影响李亢的崇拜。 白杨粉，就是这么无脑！ 白杨阿姨、白杨大妈、白杨奶奶李亢都决定爱了！ 李亢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一阵咯吱咯吱声，有些像是两行牙齿深深摩擦时发出的磨牙声，随后他只听到陈潇黎低吼道：“我们只在网上聊过，没有见过面，我也不、知、道！” 接着陈潇黎一句话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她的胸口兀自极速起伏着，面色严肃，隐隐有着杀气。 那是被李亢气的！ “姐，你回来啦！”黎果果从卧室里出来发现陈潇黎站在门口后欢快的叫了一声。 随后见陈潇黎这副生气的模样顿时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你！”陈潇黎瞪了黎果果一眼，一扫书房发现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于是进门查看之后严厉的对着梨果果训道：“书桌上那本的书还是我走时你正在看的，页码都没变，这二十天你都净在玩了？” “我……”黎果果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欲要解释，却不知如何解释得清。 因为她，真的没看书。 这时陈潇黎已经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径直拉开卧室的门，进浴室去洗澡了。 此时远在沪市的李亢也大大松了口气，刚刚他可能是自己吓自己。 白杨肯定是个年龄不小的睿智之人，而且应该还是个直男癌，如果真是个女人怎么可能完全不写情情爱爱的。 幸亏不是女的，不管是白杨大妈还是白杨阿姨，都挺……崩人设的。 哪怕他的性别丝毫不影响李亢对他的崇拜，但是总觉得……还是哪儿有点怪怪的。 自己的粉籍不太稳固啊，李亢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准备再把白杨的书n刷以加强粉丝信念。 白杨的事倒不算重要，陈潇黎抄袭事件应该快要落幕了。 这件事根本不算个事儿，既然陈潇黎现在已经回来了，也说明了原委，李亢觉得这事应该就挺好解决的了。 不管是陈潇黎还是白杨，任谁发个声明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得知陈潇黎和白杨认识，白杨粉不但不会再闹恐怕还会因此粉上陈潇黎，去订阅她的书。 毕竟白杨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开新书了，白杨粉们也需要新书来充饥。 如此一来，《单车》的订阅冲破十万指日可待，一顾倾心成为终点新的大神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当天晚上，李亢嘴角因为着急上火燎了好几天的泡终于消了，也好好的睡上了一觉。 梦里很美，陈潇黎成了大神，自己也因为手下出了大神作者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可谁知，第二天李亢等啊等，等啊等。陈潇黎却什么动作也没有，甚至连书评区里骂她的帖子都没删。 李亢急了，打电话过去问道：“你怎么还不跟书友说明情况？澄清抄袭事件。” 陈潇黎反问道：“为什么要说，我自己知道我没抄就行了。” 李亢：“可是他们，会误会，会因为这件事弃书啊。” 陈潇黎：“如果我自己说我和白杨认识，他们会信吗？” 李亢下意识的点点头，陈潇黎说的他肯定信啊。 可随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他相信陈潇黎却不代表别人也信。 在骂陈潇黎的人眼中，陈潇黎就是个抄袭狗，那说的话自然不足为据。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李亢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 陈潇黎无所谓道：“随便他们，与我无关，我写好自己的书就行了。” 她就是这么特立独行，就是这么一个不会被外界干扰专注于自己的人。 李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 随后，李亢终点app里弹出一条回复。 他点开一看，顿时嘴角现出笑容。 一顾倾城：“谢谢航子大大为我发声。” 原来是之前登录了这个账号还没有下，陈潇黎回复的第一时间他就看到了。 李亢含笑回复了一句：“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随后，他点了切换账号。 ………… 同志们看出来没，陈潇黎这个人自以为是，自信到了自大的地步。也对别人挺无视的。 性格设置就是如此。 为什么对李亢如此特殊呢……我后文有提。绝不是你们现在想象中的那样，嘿嘿嘿。 159.日万改命，读书改命! 陈潇黎不愿解释这件事，李亢总不能强押着她去解释吧。 编辑大大毕竟不是亲生爸爸啊。 还好，刘飞三人的订阅在逐渐回暖中，弹琴以及众白杨粉没和他们多做纠缠，而是把主攻方向放在了陈潇黎书下。 陈潇黎表达感谢后就让他们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件事她能自己处理。 可是……她所谓的处理方式就是冷处理。 真冷，只管更新别的一字不提。 “……” 不过李亢看着陈潇黎的后台齐刷刷的又多出了整整三十万字的存稿后，更是无语极了。 所以，陈潇黎你这是打算一个月都不上终点，不看评论吗？ 够鸵鸟，存稿也够多的！ “陈小姐，你这二十多天码了多少字？” “五十万。” “……”你不是去偏远山区调研吗？你是去码字的吧。李亢无力吐槽。 如果不是陈潇黎时间不如刘飞那么多，平时还要挤出时间来看各种类型的书籍，码起字来不像刘飞那么拼命，恐怕刘飞终点触手怪的名号就要让给陈潇黎了。 “陈小姐。” “怎么了？” “你是白杨大神的徒弟吗？”除了这个李亢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 这是默认了？李亢羡慕又由衷的夸道：“您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陈潇黎写的比白杨好，这是身为白杨铁粉的李亢都无法否认的绝对事实。 …… 整个十月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弹琴还依然坚持在陈潇黎的书评区里活跃着，坚持黑子的身份一百年不动摇。 只是他手下原本声势浩大的助威人群却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且人数也越来越少。 《单车》的订阅终于开始缓缓上涨，最新章节的追定慢慢的到了六万，慢慢的又超过刘飞的新书六万二的均订，最后慢慢的又回到了六万五。 只是到了这里，又再次停住了。 似乎六万五已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槛。 不过李亢也不着急，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即使解不开这件事也会随着弹琴的放弃而最终销声匿迹。 陈潇黎也终究会冲上十万，拿下神位。 十万订阅必大神，这是终点的潜规则。 在十月份里，刘飞再创新高，在没有结算渠道费，没有卖版权的情况下稿费居然达到了222万。 其中22万是新书的，200万是新书的。 很吉利的一个数字，但是群里面却没有一个人想笑，他们有的只是震撼。 勤奋出奇迹，日万能改命，日五万能逆天！ 刘飞用他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句话。 如果可以，除了陈潇黎之外群里面的所有人都想日五万了。 “呜呜，我也想，可是我的脑子和手告诉我，我不能！”肖扬哀嚎道。 他的文笔比刘飞更好，如果能够做到日五万，未尝不能超越刘飞。 可是刘飞是一般人能比的吗？他可是码字机转世！ 刘易风也在十月底分时候完结了他的书，以均订1500的成绩。 在终点的新人里，这个成绩算是很不错了，刘易风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 努力也能出奇迹，刘易风也证明了这件事。 虽然这个奇迹不算大，但是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君不见多少新人都是这样慢慢努力着，一步一步的超越着自己，最终积累够了，一书爆火。 努力不会白费，只要没有努力错方向。 陈潇黎压根没上作家助手看稿费，自然也没得晒，她甚至没上终点看评论，十月份的后面几天，她都几乎没有出现。 自动上传还有十几天才结束呢，她该上课上课，该存稿存稿，一点也没被外界的言论影响到。 李亢手下的四本书十月份月总销量490万，拿下了终点编辑中当月最高销量。 他已经不是终点最强实习生了，而是终点最强编辑，而且是以四本书的销量就站到了这个金字塔的塔尖上。 这些销量有一大半是刘飞贡献的，他光是新书这个月的月销就有足足有四百万了。 可见对于一个编辑来说，手下能出一个大神有多重要。 光这份收入就是一百本普通的书加一起都比不了的。 正如同白杨的第一本书《寻龙》的订阅破二十万，造就了仙侠组一个编辑的传说一样，刘飞的书也成就了李亢的神话。 仅此一本书，就让李亢在终点扬名。 李亢成就了刘飞，刘飞也成就了李亢。 此间一切，有些玄妙。 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只是陈潇黎的书，李亢叹了口气，实在是可惜了。 本来按照原来的形势，稳步发展的话十月怎么样也能均订过十万的，可惜，可惜啊！ 想到弹琴，李亢不由有些牙痒痒。 虽然成绩弹琴总盟是白杨书粉群的风向标，李亢也不由有些不念旧情只想骂他。 没错，白杨的读者不叫书友，而是叫书粉，他们不止看白杨的书，还粉白杨这个人。 弹琴就是其中最忠实的那一个。 不对，现在李亢想称呼他为那一只。 哪怕这个月的月收入超过了十万，可李亢也高兴不起来。 给院长转过去五万，再按照以前的习惯给上大学的九个孩子一人转了八百。 他们虽然说自己可以打工可以赚钱，可是在李亢看来大学四年有很多种度过的方式，他不想让他们和自己一样为下一顿发愁，这四年是最容易混的四年，也是可以学到最多东西的四年。 他对孩子们的要求就是，努力去拿奖学金，其他的一切交给亢哥哥！ 李亢虽然这个月收入变高了，但是既然他们只要八百李亢便只给八百。 和院长不同，给那些孩子们的钱不宜过多。让他们够花就刚刚好了。 紧接着李亢的电话就响了。 “院长妈妈，这个月发了有十万块钱呢！” 原来是李亢在转账之前，忘了发工资截图，院长以为李亢把所有的收入都转了回去。 把工资短信转发给院长之后，她才没有再多说，而是嘱咐李亢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只是声音有些哽咽。 “真是出息了，出息了，果然还是要念大学啊，孤儿院的孩子除了读书哪来的其他前途？”挂完电话院长抹了抹眼泪，嘴里念叨着。 她也更加坚定了让所有的孩子都读完大学的想法。 …… 感谢读者116522272……大佬，好名字都不好想啊大佬，浦东涛涛大佬，我妈大大佬的打赏。 160.真言丸（活动:系统大猜想） 李亢那一批孩子里，其实就数李亢的成绩最差，可目前来看却是他赚的最多。 虽然李亢给的钱多，可院长却没敢乱花，她心里盘算着，三年，最多三年，这些好孩子们就再也不用变着法的补贴孤儿院了。 到时候说什么她也不会再收他们一分钱，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她不能牵连他们。 再过六年，等到把最后一个孩子送进大学，她就可以把孤儿院一关，准备安享晚年了。 随着社会福利体系越来越健全，也越来越正规，她这种由公转私的孤儿院也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孩子们在孤儿院里过的并不算好，自己已经没必要强守在这里。 如果到时候谁有了孩子，她趁着身体还行还能帮忙带一带，发挥发挥余热。 院长早就想的好好的了，她这一辈子就贡献给这些好孩子们吧。 其实孤儿院的孩子们能如此团结，即使离开了孤儿院也会一直惦记着弟妹们，和院长这个人平时的行为和教育是分不开的。 恶会传染，善也会传递。 院长就这样一点点的把善念传递给一个个的孩子们，即使他们未来彻底摆脱了孤儿院的负担，但是想必他们也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也许小节会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比如李亢他就挺能坑人也挺喜欢耍耍小聪明，但是于大义上，他们必然不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院长是个好院长，不止在于她养了数十个孩子，更因为她把他们都教育的很好很好。 …… 有些东西看似不可能发生，可它真的就发生了，比如王毅罗的警告。 第二天一早，刚刚醒来李亢就看到了肖扬的留言：“启航大大，我这次真的真的有个很好的脑洞，我想开新文。” “不写不行？”李亢回道。 没想到肖扬也是秒回：“不写不行，这个脑洞真的是太好了。” “不能先存着？” “这个真的存不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做任务了？真是……太南了。 李亢严肃的说：“肖扬，你这本书目前的均订两万五，我没记错的话，你上个月稿费是七万吧？” “对，启航大大记性真好。” 呵呵，李亢无视了马屁，继续说道：“你有两万多正版读者，现在上架才一个半月不到，你忍心烂尾？订阅这么好的书，你忍心放弃？下一本书可不一定怎么样呢！” “启航大大，我真的太想写，这些读者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烂尾烂成习惯，肖扬能愧疚那就有鬼了。 其实，就是有鬼了也不会愧疚，王毅罗正在角落里嘤嘤嘤呢。 劝是劝不了了，不想被永久占用一个任务栏，李亢开始在脑子里面大喊：“系统出来！这个事你看怎么办，我实在是解决不了了。” 一个光点悄无声息的顺着李亢的手进入了手机，系统也同时看完了李亢和肖扬的聊天记录。 半晌后，系统那苍老的声音才响起：“真言丸，可以让你的下一句话一定被人相信，100感激值。” 随后，一颗莹白如珍珠一般的小药丸静静的悬浮在李亢面前，只要李亢伸手去拿，那他仅有的一百感激值就要被扣光了。 李亢心思急转，权衡了一遍又一遍。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真言丸的质量根本不需要验证，之前手速倍增丸可不是假的，但是如何使用是个问题。 “系统，真言丸打电话有用吧？”李亢确认道。 “有用。” “那……语音呢？”李亢灵机一动。 “……”系统半天没有回答，许久后才肯定的说道：“有用。” “广播呢？”李亢得寸进尺。 “没用！”系统似乎生气了。 “那我要了！”李亢豪气云天，花光了他仅有的一百感激值。 李亢对着空中一抓，毫无重量感的真言丸被他捏在了手中，同时系统的声音响起：“感激值－100，宿主现在感激值为0。” 唉，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之前的三个任务，两个还高利贷了，好不容易剩下一百，现在又花掉了。 李亢觉得自己可以改名为李白劳了。 具体怎么用得细细谋划一下，争取要让这个真言丸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思考许久，他终于做了决定，接着他发了一条群语音消息：“每太监或者烂尾一次，小gg就会短一厘米，现在虽然感觉不出来但是当次数到达小gg的长度时，就会整个消失不见。” 发完消息，李亢紧张的盯着群，生怕消息被人刷上去了，可随后他一拍脑子，机智的直接禁言了群里的所有人。 “流氓！”陈潇黎的消息当先发来，私聊的。 她没太监，也没烂尾过，而且她也不怕没有小gg，只以为李亢这是在讲段子，还是带色的。 “真的吗？”这个消息是黎果果发来的，她觉得李亢这是在开玩笑，可又隐隐觉得，这话好像又很有道理。 “假的。”黎果果又不写书，李亢懒得忽悠她。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是真的呢？” “……” 看来是真言丸生效了，这效果是真的好。 很好，那李亢就放心了。 刘飞和刘易风还在睡觉，他们的生物钟越来越像了，尤其是回了德市刘易风也没再去白马会所之后。 所以刚刚跟李亢聊完没多久的人肖扬，成了第三个看到这条消息的。 他手贱……点开了…… 以为李亢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肖扬点开了让他后悔了一生的语音。 听完后，他直觉这句话是假的，可他还是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他已经切了十五次，再切可就是第十六次了。 到时候……他不禁……一凉。 “假的假的假的。”他疯狂暗示自己。 然而他越暗示自己这句话是假的，内心就越觉得这件事会发生。 等自我暗示了十遍之后，他已经确信无疑，切了这本他立刻就会变成真的太监。 肖扬在新书和变太监之间犹豫了良久良久，最终他艰难的选择了自己的小gg。 …… 以下200以内不收费 活动:猜猜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迄今为止系统出手三次。 1，手速倍增丸 2，高穷帅直播 3，真言丸 那么问题来了，各位书友，请问大家发现其中的共性没，系统道具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以及系统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各位在此处畅所欲言，优秀评论我会抄哟。 谢谢大家。 …… 因为昨天临时多一章本来说四更的，太想看大家讨论这个所以还是五更。 谢谢! 求票，本月持续日万中…… 161.我知道它是假的，可是我…… 那么好的一个脑洞，真的要放弃吗？ 他的心中一阵不舍，可最终对还是它不舍的挥了挥手，暂时把它封存在脑海里，决定先把这本《诡迹》认真写完再开那本。 “启航大大的话有毒。”肖扬的心里下起了雨，为什么要听？他为什么要听！ 他想吐槽，却发现自己在群里不能发言，这是被禁言了？ 喵信什么时候盗版qq有了禁言功能？？？ 李亢一直没有解除其余人的全体禁言，现在群里只有他能发言，于是他打了一行字：“养猪的和金手指起床后听一下语音。” 感激值都花了，肯定要把单体攻击变成范围攻击啊，手下这四个启航编辑爸爸亲生的崽儿可一个都不能少。 全！部！都！要！听！ 等李亢已经上班一小时后，他的电话突然响了：“启航大大，我现在有些怕。” “养猪的，你太监了多少本？” “嘿嘿，不多，也就三四本。” “……” 万万没想到刘飞还是个隐藏的肖扬，幸亏范围攻击了，不然…… 啧，李亢无比庆幸。 “启航大大，你这话怎么越想越觉得是真的呢？” “我最近研究心理学，在学心理暗示，拿你们做个实验。”李亢信口胡诌。 刘飞果然信了：“原来是这样啊，启航大大，你这招太灵了。能不能说一句刘飞最帅，刘飞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李亢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 他最近是受了什么打击，竟然需要这样找自信？ 刘易风一直没什么反应，他就写了一本书，而且刚刚完结没几天，哪怕心里觉得这是真的可是听完他会转头忘了这事，应该只会等他以后想太监的时候，这句话才会自动产生作用。 现在该听的人都听了，不该听的也听了，李亢便解除了禁言。 随后，他在群里发完一句：“大家可以说话了。” 紧接着，他的手指就不小心碰到了那条语音消息。 然后…… 李亢心中微冷…… 这事是真的假的？会不会啊？不会是真的吧？应该是真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肯定是真的！ 怎么办，那本书要不要继续写？ 自作孽不可活，李亢感觉到了小gg危机。 还好还好，之前为了增加话的可信度他加了限定条件，要满多少次之后才会生效，只有一本《路上》正在太监中的他……暂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只是时不时地，这句话会不经意间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伴随着某处一凉…… 李亢内心吐槽，系统这真言丸，用力过猛了啊！ 哪有对自己都生效的东西？ 我自己说的话，我肯定知道是假的！ 可还是忍不住信了怎么办…… 呵呵……小子，不信治不了你。 李亢脖子上挂的木雕神像为不察的笑了。 …… 肖扬的问题应该是解决了，可李亢却觉得自己头上现在却悬了一把达摩克斯之小刀。 他有点虚。 连刘飞都这样觉得，在想着要不要把大学时候那七八本坑填上。 七八本，没错就是七八本！ 所以刘飞他才会那么慌。 可他是烂尾，不是太监，完结都选了，现在想填也没得填。 那就更别提肖扬了，他现在每天勤奋码字，丝毫不再想开新脑洞的事了。 肖扬一心只想码完这一本，然后尽早拥抱他挚爱的新脑洞。 大力出奇迹…… 于是在新脑洞的诱惑之下，稳定的4000党肖扬居然由一天4000字变成了6000字。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李亢看着他暴涨的订阅，心里美滋滋。 真言丸真是个好东西，不但让他下个月奖金高了，还能让肖扬尽早完结。 早点完成张潮阳的鬼催更任务，就能早点把茅坑，不，任务坑空出来，所以肖扬肯定是更得越快越好了。 自从进入十一月以来天气也开始转冷，沪市里开始海风肆虐，带着刺骨的寒，吹黄了梧桐叶。 还跟在弹琴背后，每天坚持在陈潇黎的书评区屠版的人也变的越来越少，一个多月过去了，最后只剩下了弹琴自己。 李亢很想劝劝他，跟他说弹琴总盟你就别折腾了，因为陈潇黎她压根没抄。 可和陈潇黎想的一样，弹琴不会信他。 但是让李亢高速弹琴，陈潇黎和白杨认识又是不可能的，这件事一听就是私密极了的事，关于白杨的现实信息，李亢一点也不会泄露。 这是白杨粉们共同的认知，就是白杨粉之间也不会泄露丝毫。 都知道白杨对自己现实的身份很是保密，爱他就只看他的书，不要关心他本人！ 所以李亢明白，弹琴不会放弃的，因为他是白杨最狂热的粉丝。 越是狂热的粉丝，越难以被说服，李亢深有体会，因为他以前也是白杨粉。 不对，现在也是，应该是他一直是一个白杨粉。 只是……不如弹琴执着罢了。 这种事除了弹琴真心实意的计较之外，其他人包括白杨粉都觉得闹到现在早就够了，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压根也没什么。 不就是提过几句的设定吗，把人书评区屠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够吗？ 现在的弹琴总盟，像个闹糖吃的小孩，一定要一顾倾心道歉才行。 结果陈潇黎一个回应都没有，固执的小孩……犯倔了。 而在没有人跟着弹琴闹以后，李亢觉得他迟早会放弃的，可就在此时，弹琴他又干了一件让李亢惊掉下巴的奇葩事。 他开了本书，隐形bl向的《警医夜行》，两个男主疯狂搞暧昧而那个一直破坏男主之间感情且剽窃大神作品的女主，网名就叫一顾倾心。 这是实名抵制了，真牛。 弹琴宣言，等这本书签约，他就一天砸十个蓝钻大盟，让它24小时不间断的待在领箱子的地方，务必一秒都不少。 他要好好宣传宣传这本书，让所有人看看，一顾倾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抄袭狗！ 对于这么执着的弹琴总盟，李亢只想说一句mmmmmmmp啊！ 这事真这样干实在是太过分了，麻烦您消停一会儿会儿不好吗！ 就是真的抄了设定，至于这样吗？多大点事啊。 设定而已，某种情况下是通用的好不好。 162.我想成为一名扑街 白杨就写了几句话，陈潇黎呈现给大家的可是一整个世界。 何况不是没抄吗! 至于这么倔吗？ 脑残粉，真要命! 但是他相信弹琴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所有的白杨忠粉都知道，弹琴为了白杨，什么都干得出来，别说一天十个蓝钻大盟了，就是一百个他也很有可能会砸！ 不过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了，必然要想个解决办法才行。 可不能让事情再持续发酵下去了，闹的越大，以后越难收场。 李亢苦思冥想一整天，这才终于被他想到了解决办法。 嘿嘿……弹琴总盟对不住啦，我家作者和战友情之间，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 作者才是编辑的奖金来源，钱和弹琴谁重要，李亢分得清。 于是，李亢请同组所有的编辑吃了一顿死贵的私房菜，饭后包括郭安在内的所有人都向李亢保证，他们绝对不会签这本《警医夜行》的。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你打算一天十个蓝钻大盟搞臭陈潇黎，我让你签不了约，这下看你怎么打赏？ 李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已经到了十一月末，之前感觉似乎很忙，基本不在群里冒头的弹琴似乎最近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埋头写文。 群里经常看到他刷屏一般的话，都是喷陈潇黎的。 李亢看了心烦，索性把群彻底屏蔽掉了。 二十天时间，弹琴就足足写了三十万字。 在《警医夜行》里，一顾倾心被她描写成了一个猥琐、自私、分别钓着两名男主又极尽利用他们的恶毒女人。 更可怕的是，她还抄袭。 抄袭这条被弹琴划了一遍又一遍重点，可见对其怨念有多深。 不过在他的书里抄袭的不是网文，抄袭网文太难写了，被他改成抄袭医生男主景夜的论文！ “……”这书让李亢看无语了，能干出这种事的，也只有弹琴总盟了。 在粉白杨这种事情上，李亢自愧不如。 这也……太疯狂了吧。 比那些追着徐申的少女们都要疯狂了，简直没眼看了。 “又拒绝了！又得等两星期才能继续申请……” 看着作家助手里刚刚反馈回来签约申请失败，请继续努力的信息，徐申使劲的挠着自己已经乱的看不出本来模样奶奶灰的中分头。 他倒是没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毕竟对他这样的新手来说签约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被拒绝……似乎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徐申把申请失败归咎为自己文笔太烂，不能入终点编辑的法眼。在他心里，终点编辑的要求还是很严格的。 “啊！我真蔡！”徐申生无可恋的把一张奶帅的脸贴到了电脑桌上，带着哭腔哀嚎道：“为什么白杨大神能把书写的那么好，我却连约都签不了。” 心情极度悲伤之下，徐申发了三连微博：“为什么我连成为一名扑街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怕扑街，只怕不够资格扑街。” “终点的编辑大大，请睁大你们的眯缝眼看看我的书吧！我想当一名扑街，请给我个机会。” 只要能签约就行了，徐申要求一点也不高。 签约成功就能砸蓝钻大盟了，一天十个！ 徐申发完微博就摁灭了手机，然后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有点突兀，有点刺耳，把正在思考人生中的徐申吓了一大跳，手机差点从手上蹦走。 “蔡姐？”徐申接了电话。 不是说请假一个月不许打扰自己丝毫吗，经纪人怎么就突然打电话来了？ “徐申，徐大少爷，你又干了什么你知道吗？”蔡姐的声音尖利，在电话的另一头咆哮着，似乎极度恼火。 干啥了，没干啥啊？ “写小说？”徐申小心翼翼的问道。 写小说，犯法吗？ 何况他还报备过了，蔡姐也“批准”了。 “……”蔡姐有些懒得理他，可是这位大少爷是被他爹亲手交给自己的，好处都收了，现在不管实在不行。 蔡姐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你刚刚上微博，切小号了吗？” “啊！”徐申惊呼一声，直接站了起来，连背带裤都忘了提，沮丧的嘟囔着：“对不起……我忘了切……” 徐申声音里是慢慢的后悔，他确实后悔，又给蔡姐带来麻烦了。自己真不是一个省心的流量明星。 “唉！”蔡姐长叹一声：“徐申，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明星，再不是那个默默学习唱跳、rap的练习生了，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啊。” “可是……”徐申声音越来越弱，他不敢大声说话，只敢小声嘀咕道：“我现在不想出名，不想当明星，只想好好写书成功签约啊，你……能不能再给我半年时间……” “你、说、什、么？！”蔡姐一字一顿的说道，牙齿都被她咬的嘎嘣作响，徐申到底知不知道时间对一个艺人来说有多重要？ “没、没什么，就说我被盗号了？”徐申赶紧转移话题。 “这个不用你管，我们会处理的。” 蔡姐却没有被他这么低段位的手段带偏了题，而是严正警告道：“两年半以前，你说你想当明星，然后你爸爸把你交给了我。辛辛苦苦的练习了两年半现在终于火了，你却突然告诉我你不想当明星？别以为公司是你家开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我就……” 蔡姐突然想起来威胁寻常小明星的“封杀”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于是只能紧急刹车，把话改成：“我就辞职！” “蔡姐，你别辞职，我、我时间到了就赶紧开始工作。”徐申立马改口保证道，蔡姐对他那么好，怎么可以害蔡姐辞职！ “好，十天之后立刻开始工作。”说完后蔡姐就挂了电话，然后揉着眉头叹息出声。 徐申乖是很乖了，但是倔起来也让人头疼不已。 之前的倔劲儿让他经过两年半的练习就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流量明星，但是现在的这个倔劲儿，很有可能让她让徐申让徐申的爸爸徐哲前功尽弃。 163.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徐申和徐哲也许对这个无所谓，但是对蔡姐来说，徐申的星途可就是她的事业！ 要是就此放弃，她近三年来的努力，可都会变成泡沫。 而在另一边，挂了电话的徐申眼中含着隐隐的泪，面上带着一丝不甘。 还没签约，就、就这样要放弃了吗？ 可是，让现在真的很喜欢写小说啊，他想签约，想当一名扑街！ “呜呜，写小说真的会让人上瘾啊，我现在真的停不下来。” 忍痛把小说梦压在心底，徐申决定尊重蔡姐，回去继续当个可怜的明星。 他双目无神的看向天花板思索了半个小时，马桶圈忽然有些变冷了，于是他起身准备把裤子提起来。 就在这时，心不在焉的他脚下突然一打滑，紧接着他的脚腕就以一个神奇的角度向内翻转，伴随这脚腕也发出了一下轻脆的“嘎嘣”声，徐申也“啊～！”的一声发出了惨叫…… “呜哩呜哩呜哩～” 一辆救护车鸣叫着开进了杭城雷峰湖边的一栋特别大的别墅内。 半小时后，徐申眼里包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正在给他打绷带的医生，企图用眼神让他们轻一点，再轻一点。 真的，好疼啊。 有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的围在他的病床前，一个满脸心疼，而另一个满脸都是无奈。 打好绷带后，医生擦了把汗站了起来。 终于搞定了，这徐家少爷真是娇生惯养，一点疼都受不得，那眼泪汪汪忍着痛却不好意思喊的样子，确实是让人很有心理负担，手下不由得轻了又轻。 可是已经很轻了，他还是这副疼的受不了的样子，就真的让人压力很大了。 “伤的有些重，至少要休息半个月。”医生对徐夫人说完，就赶紧带着拿着托盘的实习医生走了。 气氛实在有些沉重，他再待在里面总觉得自己有些像罪人呢。 满身珠光宝气的徐夫人见医生终于处理好了，把那吊在半空跟着徐申一起疼了又疼的心稍稍放下，然后赶紧上前两步，半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给徐申擦干净额头上疼出来的一排汗珠，温柔的夸赞道：“宝宝真是坚强，刚刚那么疼，可是却很厉害的叫都没叫一下呢。” 蔡姐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光荣的，他是没叫，可是都快哭了好吧。 可是徐申毕竟真的受了伤，她想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恪尽职守的说道：”既然受伤了，那就休息半个月后再开始工作吧。” 要是别的艺人最多三天，可是这位……不给足半个月的假怕是不行啊。 然而，她还是太天真了。 徐夫人斜看了她一眼，活像看蔡扒皮，当即高声反对道：“医生说的是至少，至少半个月，我看得要休息一个月才能全好。” “……” 徐夫人脖子上那一圈胶感十足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大珠链子晃得蔡姐眼花…… 想到徐申的家世，蔡姐只好无奈的妥协道：“好，就一个月。” 说这话时，她咬牙切齿，心里忍了又忍。 但是对方太强，她毫无办法。 这时，一只白嫩小爪子悄悄的从病床上抬起，轻轻扯了扯徐夫人的袖子，泪痕还没消的徐申不敢看蔡姐的脸色，只弱弱的对徐夫人低低的呢喃道：“妈，伤筋动骨……要一百天呢。” 这！不能忍！ 蔡姐眼神如刀，狠狠地看了过来。 那目光割的徐申一抖，然后他迅速的把头一扭，鸵鸟一般都把一整张脸都吓得整个埋进了枕头里，再也不敢看她。 战场就交给亲爱的妈妈吧！ 不负徐申的信任，徐夫人闻言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伤筋动骨确实要一百天，不然留下隐患可怎么办。 于是她摆起一张笑脸，对着蔡姐和颜悦色却不容置疑的说道：“是啊，伤筋动骨确实是要好好养养的，小蔡，那这件事就辛苦你了，看看怎么跟宝宝的粉丝们解释清楚。唉，宝宝当练习生真的很辛苦，千万不要让他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粉丝变少了哟。” “好的，夫人。”蔡姐的声音无力且干涩，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什么非要进娱乐圈？ 浪费了那么多资源进了娱乐圈，为什么又非要去写小说？ 一开始就去写小说不好吗？ 这不是玩儿她嘛！ 她已经沦落为一个保姆了吗？ 钻石经纪人蔡姐欲哭无泪，如果不是徐董把这家小娱乐公司的股份直接给了她百分之十，她保证她绝对绝对绝对会立刻辞职的，毫不犹豫的那种！ 接着，蔡姐转身就出了病房，五分钟后她又再次回来了，带着刚刚那个医生。 半小时后，化妆团队也全部就位，徐申躺在病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任凭着一堆人摆布。 蔡姐在一旁极其专业的指挥着： “胳膊也缠上绷带，腿直接吊起来要看起来像，不对要就是骨折！” “化妆师，脸再抹白一点。还有那嘴唇现在这么红润，一看就是假的，要造成一些起皮干裂的视觉效果，要显得可怜。” “不对不对，可怜也要足够帅，画成这样要掉粉，洗了重来！” “擦伤加上去，加在右边脸颊，徐申那个角度显得最可怜，比较招人疼！” “好了，就这样。摄影师准备。” “要拍出可怜的感觉，不是要拍成落魄，帅气和可爱一样都不能少。重来！” “好，就这几张。” “小张来把图修一下，头上加个特效，来两只波点狗的耳朵，做成九宫格。” 折腾了两个小时之后，蔡姐终于满意了，她把徐申新鲜出炉的受伤照片往微博上面一贴，配文道：“等我！” 然后又在官微上立刻跟进，向粉丝们说徐申闭关修炼期间，在练习高难度跳舞动作时不慎摔伤，到账了严重骨折。 所以需要请假三个月不能工作，希望广大粉丝能等他伤愈出院，并继续关注他，为他加油鼓劲。 徐申虽然受伤了，但是他对粉丝们的爱丝毫不会少，住院期间也会坚持和粉丝们互动。 164.徐申要退圈 接着蔡姐开了个转发抽奖活动，奖品就是徐申的签名照，足足放了一百张。 签名……由她代写。 瞬间，官微和徐申的微博下面就被等你这两个字刷屏了，尤其是徐申的最新微博，一分钟内下面有了足足几万条回复。 在一众小姑娘们隔着网络，一颗老母亲的心也为受伤的徐申心疼着。 在她们都在为徐申落泪时，十万黑粉也瞬间赶来。 “普大喜奔。” “摔得漂亮。” “怎么没摔死？”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瞎或者黑，其中也有一些眼睛还亮着的人真相了：“明明是去写小说了，装什么练习跳舞，假不假。” 然而粉丝对偶像必须要信任，脑残粉对偶像必须要无条件信任！ 于是粉丝们怒怼回去：“早就辟谣说是徐申的助理干副业用错微博了，你们还揪着不放。申申有多努力你们知道吗？事实就在眼前，请你们睁眼看看！” …… 徐申确实很努力，他要写小说，一定要！ 尘埃落定，他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再度轻轻扯了扯徐夫人的袖子，在蔡姐欲要杀人的目光下，还是坚定的开口道：“妈，把我电脑拿来，我要写小说！” “哎呦，我的宝宝还会写小说了？是个文化人了！医生，宝宝的身体能写吗？”徐夫人原地表演了什么叫她有两副面孔。 “能，手没受伤就没问题的。” 感情这徐少爷的一身包装，让他妈都误以为是真的伤了？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就开始尽职尽责的帮徐申拆包装。 “我一定能签约的！”徐申眼睛闪亮的看向徐夫人，一脸坚定。 孩子有梦想家长必须要鼓励！ 徐夫人欣喜的夸道：“对，宝宝那么棒肯定可以的！” “对了，妈，你不要去找他们老板让他们签约，我要用自己的本事征服编辑大大！” 徐夫人本来是有这个想法的，但是瞬间被自家儿子的志向折服了，赶紧保证道：“宝宝真有志气，妈妈不管，妈妈等着宝宝的好消息！” “……” 蔡姐欲哭无泪，你爱写小说你就写，没人拦着你！ 可是当年，你为什么又想进娱乐圈？ 画风早就变了，可是徐申一点也没察觉。 不知不觉间，因为屡屡申请签约不被通过，徐申的目标已经从黑陈潇黎，渐渐变成了想要得到编辑认可，先把这约给签了！ 可无论怎么说，这一通卖惨卖的实在是好，洗了之前误发微博的事，也假借受伤把假给请了。 足足三个月！ 蔡姐只希望三个月之后这位大少爷又变了目标，已经对写小说心灰意冷。 然后专心经营娱乐圈，不管唱跳、rap，哪怕去打篮球也好，她都有办法把他捧上天！ 这才不负她钻石经纪人的偌大名声。 在徐申和小说杠上之际，李亢也终于在陈潇黎的拉扯下爬到了王者段位。 此生一入王者门，从此青铜是路人。 从现在开始，李亢也算是标标准准的高手一枚了。 当然必须是在打排位都得和陈潇黎一起的情况下。 弹琴黑陈潇黎的事已经再溅不起一丝浪花。 虽然以他当红流量明星的身份，只要一条微博说她抄袭，陈潇黎的书就会瞬间沦为众矢之的，可他却并没有选择那么做。 按照他的想法，文化人自有文化人的解决方式，书圈的事怎么能闹到娱乐圈？ 他自己这几个月以来饱受黑粉抨击之苦，又怎么会用同样的网络暴力对待一顾倾心？ 他写书骂一顾倾心，那就是文化人的解决方式。 用娱乐圈的手段，他不屑！ 弹琴总盟也是有自尊的。 天气转冷，在李亢十二月五号拿到的工资那天，他狠了狠心在网上给自己买了好几件过冬的新衣。 原来的衣服实在是不能穿出来了，那会给终点掉份的。 到时候他怕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又要给他众筹新衣了…… 手下几本书在十一月的月销量足有580万，这个图李亢继续月入十万，再度领跑终点销售榜，妥妥的是大白领阶层了！ 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说买就买，而且一买就是三件，李亢一点都没心疼……才怪。 给自己买心疼，可是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他却一点也不心疼，一人两套新衣足足花了他好几万。 剩下的钱交给院长五万，又给上大学的那九只转完账，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两万块钱。 又给续了房东三千六百块钱之后，李亢的工资还剩下八千二。 他存了四千块钱进定期，留下四千二用来应付日常的花销已经绰绰有余了。 十二月月中时又闹了一出事儿，让网络上又沸沸扬扬了几天。 当红流量小鲜肉徐申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照片被狗仔偷拍到，并且发到了网上，引起舆论的一片哗然。 大半个月前，他因伤入院，好像伤的还很严重，似乎是严重骨折了。 然而这才多久，那厚厚的缠着石膏的腿就这样痊愈了？ 假不假！ 许多媒体纷纷指责徐申夸大病情博取同情，徐申的团队强势回怼说当时就是那么严重，只是多是皮外伤现在外表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内里却很！严！重！ 何况徐申也从没说过自己骨折了。 他需要多晒太阳，促进新陈代谢。 呵呵，你怎么不说促进光合作用呢？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通鸡飞狗跳，互相撕咬。 当然，按照流程之后就是正常的黑粉闹腾，忠粉心疼那重演了一万遍都不嫌累的情景。 本来事情即将平息，可架不住徐申他能搞事啊。 他居然直接擅自发了一条微博，说自从静下心来写书之后，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娱乐圈的纷纷扰扰，单方面宣布退出娱乐圈，专注于自己的文学事业。 你这么叼，你经纪人知道吗？你粉丝知道吗？ “你逗我，徐申能一个连汉字都认不全只会卖脸的卖屁股的居然还能写书？” 这是黑粉。 “我们申申怎么就不能写书了，你们知道他有多努力吗？黑粉滚粗。” 这是脑残粉。 165.航子大大快更新 粉丝习惯性怼完之后才发现里面有哪里不对劲。 要是徐申去写书了，他们粉谁啊。 做什么都能支持，连翘班三个月都没毛病，唯独这退出娱乐圈是绝对不能支持的！ 大半个月之前的那条微博又被翻了出来，石锤，这是徐申自己发的。 助理什么的，不存在了。 虽然脸有点疼，可是脑残粉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于不管你干了多出格的事，永远有那么区区几千万人无条件包容着你。 不然那叫什么粉丝？ 码字可以，只要你码我们就去看！ 可你不能就此放弃你的偶像事业啊，哪怕主职业码字副职业明星也好，我们都会支持！只要没事发发自拍让我们有屏可舔就好。 脑残粉的愿望，就是这么的卑微。 然而徐申这架势看上去是要彻底退出娱乐圈了，连微博都好几天没发了。 于是粉丝们一片哀嚎，在微博下面苦苦哀求哭泣。 可徐申全然不为所动，不止没有任何回应，连微博都没再登录过了。 写小说，真香! 官博也被粉丝攻陷了，可官博里面对此也没有任何表态。 蔡姐对徐申自作主张的退圈行为大失所望，已经不想管他的任何事了。 这种家境优越又被宠坏了的孩子，做什么事都注定没什么恒心。 蔡姐决定以后哪怕别人开出再优越的条件，这种活儿也绝对不会接了。 虽然这两年多的时间，比自己单干多赚了十倍，可这两年多的努力也因此悉数化为泡影，除了钱，她什么也没得到。 徐申长得帅，气质好，于唱跳上又很有天赋，蔡姐曾经对他寄予厚望。 然而现在……呵呵。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只会更大！ 这种事对一个事业心极重的女强人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这时恰逢徐申打来电话，蔡姐直接挂断，现在想到自己了，早干嘛去了？！ 电话被挂，徐申委屈的瘪了瘪嘴，蔡姐居然不理自己了。 呜呜……自己只好努力写书争取被签约吧。 徐申埋头码字中…… 三天，整整三天，徐申没有任何回复。 两千万愤怒又担忧的粉丝终于在粉头的号召下齐聚终点。 几乎所有的小说楼下都被这些粉丝们疯狂刷屏，齐刷刷的都是一句话：“申申别写书了，回娱乐圈吧！” 一个当红小鲜肉的号召力当真可怕！ 终点的流量暴增十倍，几乎网络瘫痪。 但是这些人他们又不消费，只评论，一堆垃圾小号对网站来说毫无用处。 他们甚至连广告都不点开，除了虚假的流量要他们何用！ 所有书的书评区都没法看了，作者和管理员一直忙着禁言删帖然而却一点用都没有。 几千万人轮流搞事，终点的所有人集体感受到了什么叫网络暴力。 他们简直比弹琴带领几万人在陈潇黎的书下屠版的时候更可怕！ 于是终点的高层迅速做出反应，他们提高了在书评区发言的门槛，设置了等级要求，接着又封禁了一大批账号，终于稍缓了这种狂猛的屠版势头。 这几日终点的流量大肆飙升，当红小鲜肉的威力让终点高层大惊，如果说让徐申来代言的话…… 随后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的终点请不起徐申啊，而且那些粉丝，也太可怕了。 一时兴起的搞事持续不了太久，徐申的粉丝们渐渐散去，徒留满地残破的书评区。 其中以太监了的书最甚，因为没人管，满屏都是：：“申申别写书了，回娱乐圈吧！” 简直可怕。 终点像是被一个名为徐申的台风扫过。 可是终点也愿望啊，徐申是谁，在写哪本书，他们至今都不知道……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事哦。 …… 时光如水，新的一年到来了。 白驹过隙，元旦假期也过了。 在一月四号这一天，许久都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系统却突然又出现了：“任务时间刷新，是否开始抓取任务。” 又可以接任务了？李亢精神一振，兴奋的把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绳子扯的更紧，立刻回道：“抓取。” 啧啧，没见过求死这么心切的，系统内心感慨，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任务抓取中……”系统恶补了许久知识之后，干的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接着，一个光点悄悄钻进了李亢的手机中，手机屏幕同时亮起，接着终点app自动打开，一条评论急切的跳了出来。 “申申别写书了，回娱乐圈吧！” “……卧槽。”李亢忍不住骂出声来。 这特么不是前一阵子徐申的粉丝刷的评论么？ 李亢内心极度无语，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这个？ 鬼特么知道怎么完成啊。 这徐申也是个奇葩，好好的大明星不当，跑来写什么书啊。 赚的天壤之别好吧。 鬼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书吧，怎么完成？！ “系统，你是个催更大魔王系统，不是催切大魔王系统，这条……应该不算数吧？” 任务的要求比较奇葩，李亢小心翼翼的问道，力争给自己争取一点主动权。 这种毫无指向性的任务该怎么做？李亢毫无头绪。 “呵呵。”系统冷笑一声：“我是读者的怨念凝聚成的系统，目标就是完成读者的愿望。” 这话的意思就是，催切也属于正常的读者愿望，所以催更和催切都没差了？ 李亢只能认了。 取消是不可能取消的，他只能继续听着具体要求。 任务要求：让徐申放弃写书。 “还好，没有要求让他重回娱乐圈。”李亢松了口气。 要真是让徐申重回娱乐圈，他可以直接把这个任务打入冷宫，许他一个坑位了。 随后李亢的手机再度运行起来，直接跳到了另一条评论上。 “求航子大大快更新，每天日万到完结！” 书评区属于……《路上》……作者……航子！ 这特么！ 李亢立刻跳了起来，再一看，那个发帖人赫然就是一顾倾城，本帖点赞数21356。 都是陈潇黎的脑残粉丝们帮忙点的！ …… 感谢独木成枝大佬，南木大佬，书友201907072133大佬的打赏。 感谢浦东涛涛大佬每天都有的打赏。 谢谢所有读者的订阅投票支持。 上一章征集大家多留言呀，告诉我让我抄抄评论嘛……我都因为评论有了新灵感呢。 李亢和系统的对抗，将展现出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期待吧！ 不过那个暂时有点远，我有太多故事没讲完。 166.我催更我自己 陈潇黎不看她自己的书评区就算了，你跑到我的书评区来搞事情为哪般？ 李亢不由怒了。 接任务接到自己头上算怎么回事？自己坑自己？ 李亢选择原地爆炸！ 然后他就继续听任务要求了。 任务要求：从今天起，让作者航子每天更新《路上》一万字以上，直到完结为止。 “我还能做自己的催更任务？”李亢不放弃的想要挣扎那么一小下。 不知为何，李亢在系统的声音里听出了笑意：“只要是终点书库里的书，都可以做任务。” 我怎么不把自己的书给404了！ 李亢第一次觉得自己失策了。 好吧，李亢也去不问这个任务能不能退了，问肯定就是不能！ 然后……接下来……接下来就没有了啊。 因为鬼催更任务占了一个坑位，所以这次刷新只刷新出了两个任务。 可见坑位被占是一件多么让人菊花疼的糟心事。 还好，其中一个任务可以凭借自己的毅力来完成，而另一个，就……随缘吧。 李亢已经在心里把它埋了。 徐申，他倒是知道他住在哪，系统也照例可以给红点提醒。 可是那地方狗崽早就曝光过了，李亢还扫过两眼呢，**湖边高档别墅，别说去催更了，怕是靠近都得被盘问！ 所以还是专注于自己吧，先自己把催更自己的任务给做了才是王道。 日更……还从今天起…… 时间紧任务重，李亢生无可恋的点开自己的书，又开始回想起了书里的剧情。 距离上一次看书已经过去半年，他必须又全部给忘了。 和上次需要更新一章不同，今天要写一万字，这又不是冲量文，有那么好写吗？！ 李亢已经开始争分夺秒的看着自己的文，三十万字，因为虽然只需要回顾一下，可时间还是很紧啊。 因为任务它……从今天开始。 恨不得自己有个一目十行的技能，可是想想自己是为了一针见血才做任务的，李亢又纠结了。 不过再纠结也最多纠结两秒钟罢了，他可没时间想东想西，今天要日万呢。 如果这个任务再完不成，那鬼催更的任务、徐申的任务、催更自己的任务三座大山往那一横，下次可以抓取任务就不知会是何年何月了。 幸亏是自己写的书，匆匆看一眼就能大致连上剧情，现在字数也不算多，扫了一遍只花了一个小时，李亢趁着时间还早偷偷摸摸的打开了文档。 自己坐的位置在办公室最角落，于摸鱼写文来说实在是个好位置，因为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屏幕，正常人估计都以为自己在工作。 今天好好码一天，下班前应该可以写上五六千字。 李亢摩拳擦掌。 然而两小时后，他发现自己真是天真了。 “小李，这个……” “小李，那个……” “小李，昨天……” 一直有人叫着李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他的思路不断被打断，让他有些想要原地爆炸。 他不是刘飞，可以无视外界环境的干扰，所以两个小时后，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才写了区区一千五百字。 距离10000字的今日任务还差8500。 李亢想哭。 中午他索性直接回了家，午休时间可以利用上。 在路上买了个山东五谷杂粮煎饼边走边啃，等到了家门口时就只剩下包装袋了。 进门后灌了一杯凉白开，李亢打开电脑就争分夺秒的开始了奋战。 中午两个小时时间，争取多写点。 没人打扰的环境还是挺好的，他手指似蝴蝶、他文思如泉涌！ 两小时过去，他码了两千八百字。 这绝不是正常手速，想当年他写冲量文时，那速度不亚于当年的刘飞啊。 这实在是太久没有码字，手生了。 而且最近好文看多了，他笔下的文章写写删删，怎么样都不能让他满意。 毕竟是自己的文，而不是冲量文。 李亢明白，要是他随便写写应付过去，系统是绝对干得出来判他任务失败的事儿的。 所以两小时能写出两千八百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任务完成度4300/10000。 李亢匆匆赶到公司，连平时例行的刨文库活动都不干了，点开文档就继续写。 他面上带着焦急，似乎看出来他在忙，所以一个下午都没什么人找他。 在早上和中午写了四千多字热手之后，他的运笔也越来越顺，李亢到下班时终于码完了剩下的5700字。 一万字的更新任务终于达成！ 又在单位蹭了一小时的暖气，李亢把文尽数修好，又火速完成了实名认证填了王子成的身份证号，然后才能把它发到网上，这才收拾东西回家。 平时晚上他都是自己做饭的，然而今天写了一天，手指已经微麻发酸，李亢直接花钱买了一碗全料的鸭血粉丝犒劳了自己。 今天的李亢棒棒哒，居然日万了。 群里的所有人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大红包炸醒了，李亢点开一看，整整两百块，陈潇黎不愧是土豪，一发就发封顶的。 “航子更新了，高兴！”陈潇黎自己出来解释了。 这个解释也让群里人理解的同时，感觉有些怪怪的。 陈潇黎居然会高兴发红包？当年她书上架都没这么兴奋的，似乎对什么都挺漠不关心，连被骂被攻击都很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居然会因为一个扑街作者更新而发红包？活久见啊活久见。 可是李亢觉得，这样的她似乎更接地气了。 之前的她，远的有些像天上的仙女似的。 刘飞：“谢谢土豪，航子，名字好熟啊。” 刘易风：“就是那个《路上》的作者，第一个为《单车》发声的那位。” 陈潇黎：“对对，就是他，我的航子大大，时隔半年，他终于又更新了。” 似乎是兴奋已经满的溢了出来，陈潇黎头一次这么多话，像是亟待和人分享。 看着陈潇黎高兴的样子，李亢心里不禁也有了淡淡的成就感。 怪不得那么多扑街不管多么扑，哪怕只能领六百块钱全勤都还在坚持写呢，有人支持着自己的感觉，真棒！ 167.酬劳翻倍千字二十 “也许就是因为你一直坚持不断的留言，才让航子更新了呢。”李亢说道，这是实话。 “我也觉得有可能是，不过再想想这应该只是错觉罢了。要留言有用航子大大也不至于断更四年期间只更新了两千字，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更新是什么时候了。”陈潇黎的话里有着遗憾。 今天的一万字更新很让人开心，可是想到只有这一万字，陈潇黎心里又有些淡淡的不知足。 真希望航子能每天都更新，那样可就太幸福了。 李亢不爽的撇撇嘴，心中吐槽道：“你这不是错觉，这是事实，要是没有你那该死的留言，我怎么会被迫日万？” “明天，航子明天一定还会更的。”虽然心里很不爽，可是李亢说不出打击陈潇黎的话来。 “借你吉言，他要是明天还更，我给你发一个月的红包！” 闻言李亢眼睛顿时一亮，一个月的红包，按陈潇黎的土豪作风肯定是200块的满包，那就是六千块钱？这收益比写冲量文赚钱！ 有钱赚就好，书没签约只用王子成的身份证完成了实名认证实际上并不能拿到一毛钱，连打赏都不能，完全是白干。 可有红包拿就不一样了，一个月三十万字，拿六千块钱，千二十了！比冲量文多拿一倍呢。 千二十，这是李亢现在的身价，算得上是酬劳翻倍了。 李亢瞬间就有了动力，匆匆吃完粉丝他回到家里再度打开电脑码字。 还好，不像刘飞的任务一样，要求日三万还得当天现码，他可以存稿。 存稿这个东西，对作者来说永远不会嫌少。 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导致你不能码字。 码到凌晨一点钟，李亢又写出来了九千多字，这个速度说不上快但也不算慢了。 小亢哥宝刀未老啊，李亢心里有些得意。 算下来今天两万字了呢，还是在断了这么久重新构思的情况下，自己可真是厉害了！ 可是持续了一整天，足足有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码字让他有些精神恍惚，脸都没洗就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的的睡了。 真不知道刘飞日更五万字是怎么做到的，好羡慕啊…… 因为前一天写的太多，所以第二天李亢不出意外的卡文了。 面对空白的文档，他实在没办法继续写下去。 一上午时间，他只把昨天写的九千多字变成了一万字。 苦笑一声，李亢突然觉得刘飞和陈潇黎的成功并不是没有道理，能做到稳定的爆发灵感并且能同步的把它们变现成为优质文字，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儿。 天赋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啊。 所以别人写书能成神，而自己只能是扑街…… 不过还好，他还有一个读者，一个能和白杨大神比肩的读者。 甚至这个人，很大概率就是白杨大神的徒弟，李亢有些自豪。 陈潇黎迟早有一天能够和白杨大神站在一个水平线上，甚至超越他的。 不知不觉间李亢的心已经偏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要是搁七个月以前，有人说能谁有可能挑战白杨，他二话不说就会跟人翻脸的。 而现在嘛……他自己都有了这样的想法，墙头不稳啊。 中午吃完饭，李亢把这一万字改完发了出去，算是对付着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因为状态不太对，所以下午他没再码字，而是该审稿审稿该刨书库刨书库，兢兢业业的干着终点编辑该干的活儿，连剧情都没想。 李亢不是网文小白，卡文的时候该如何调节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到了晚上，李亢依然没有强迫自己码字，而是点开了王子成的直播。 王子成的直播俨然越来越火了，开播几个月以来人气可谓节节高。 虽然之前来自父母的卡尽数被收走，只留下一张月入数千元的工资卡，但靠着直播的收入，王子成过的还算不错。 元旦时候两人还去杭州玩了一圈，全程消费都是靠直播赚了钱的王子成请的。 现在他一开播，就至少有十万人涌进直播间里围观他打游戏，王子成没想到他玩游戏这点爱好还能变成他的第二职业。 他豪言，就是他家里现在破产了，凭他直播收入也能养活得起自己一大家子人！ 看完直播，李亢调整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脑子忽然再度涌出灵感，可李亢并不着急把它们写下来，而是洗了个澡，然后轻轻松松的躺在床上在自己的大脑里构思，精修，推演。 把剧情又向后推了数步，保证未来一个星期不会卡文之后，他才放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陈潇黎在私聊里发给他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昨天太忙了，航子大大居然又更新了，你这条锦鲤不错，未来一个月我天天给你发红包。” “谢谢老板。”李亢领了红包。 这是辛苦钱，该得的那种！李亢毫无愧疚。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李亢刚刚忙完工作打开文档时陈潇黎就又发来消息：“王者开黑吗？” “不了，我现在有点事要忙。” “你们现在工作又多了？” 以前工作时候摸鱼开黑是常有的，李亢少有拒绝，所以陈潇黎难得的多问了句。 “是啊。”李亢礼貌的回着，却不似以往简短的说说到底有啥事，心里却不住的开始吐起了槽：“我也想玩游戏啊，可你让我更新《路上》，我能怎么办？我只能码字啊。” 接下来陈潇黎没有再打扰，李亢专心的码了足足一个上午的字。 因为心里已经反复推敲过情节，所以哪怕有人打断他在忙完事情之后，也能很快的把剧情续上。 只用了两个小时，李亢就码了三千字。 虽然这个速度也不算太快，但跟他之前的状态相比已经算是不错了。 最终，李亢的码字是被一条短信打断的，延迟了一天的工资终于到账了。 因为主编出差，没人领工资条，所以李亢还不知道这个月会给自己发多少钱呢。 十二月份他手下四本书的总月销为640万，一月的工资扣税扣的李亢肉疼。 不过还是妥妥的拿到了月入十万成就x3。 是的，这已经是李亢收人破十万的第三个月了！ 168.诸葛林林有救了 刘飞新书上架三个月时间，李亢就拿了三个月超过十万的工资。 这足以证明，一本火书单单给编辑的奖金，就足以养活一整个孤儿院！ 李亢立马给院长转过去五万，再发了九小只的当月口粮。 “小亢，你这几个月寄回来的钱挺多的，我都没花。现在……我想拿来给林林把手术做了，你看怎么样？”院长打来电话，她的话说的犹犹豫豫，似乎有些为花李亢的钱纠结。 “林林的心脏可以治？”李亢一阵激动，他都以为只能这样了呢！ 那是在自己上小学五年级时候，诸葛林林被遗弃在他们孤儿院的门口，然后他被李亢抱了进去。 之后院长发现他身体有问题，带他跑遍了淡城的大小医院，甚至去了金林，可是由于他是多发性先天性心脏病，治疗起来极其复杂，所以没有医生都给他做手术。 当时所有人都说没得治了，只能慢慢养着，活过十岁都不可能，怎么现在可以治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治，必须治，倾家荡产也要治！ “可以，应该可以了。”院长有些激动：“前两年我就打听到有个心脏病方面的名医在沪市，比林林还要复杂的手术他都做成功了。只是那时候没钱，准备把你们供毕业了之后把孤儿院的地卖掉，然后拿钱给林林做手术。 可是现在啊，做这种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国家又新规定了补贴政策，加上你寄回来的钱应该就已经够了，只是……苦了你啊。” 毕竟是李亢赚的钱，即使寄回去了，院长也觉得那还是李亢的，她从来不舍得花。 李亢一直以为诸葛林林被医生判了死缓之后院长也就放弃了，没想到这些年她居然一直在打听这方面的事情。 如果不是实在没钱，如果不是还有几十个孩子要顾着，院长怕是两年前就倾家荡产给诸葛林林治病去了。 每一个孩子，院长都不会放弃。 拭了拭激动的泪水，李亢哽咽着对院长说：“院长妈妈，治，花多少钱咱都治，只要能把林林治好！” “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谢谢你。”院长也有些激动，如果不是他们一个个读书读出来了，如果不是这些孩子虽然出身孤苦却不忘初心，诸葛林林怕是不知道能不能拖到自己卖地救他了。 他越大情况就越糟糕，院长这两年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注意诸葛林林就一觉睡过去了。 “院长妈妈，你这就见外了，林林还是我抱进孤儿院的呢。他、他就跟我亲弟弟也没区别，这些年大家为他担了多少惊受了多少怕，现在他终于有希望能好了，大家都高兴着呢。” …… 挂了电话，李亢的心绪依然有些激动，诸葛林林实在是孤儿院每个孩子都揪心的那个小弟弟，他算是数着日子在过的。 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在他十岁生日那天所有的孩子都高兴的哭了，之后就是更加的挂心。 “小李，你们孤儿院里有个生病的孩子？”张先亮首先问道。 李亢倒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坦然回答道：“是啊，多发性先天性心脏病，院长说现在终于有钱给他治了。” 王姐也凑过来：“心脏病？我老公就是有个玩的可好的高中同学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等会儿把电话给你一下。” “嗯，谢谢王姐！”李亢立刻应了。 不一会儿喵信上王姐就把信息发了过来，王先勇，沪市中心医院，电话号码15xxxxxxxxx，李亢把这条信息转发给了院长。 没过几分钟院长就回复他：“小亢，你也知道这王专家的名声？” “院长妈妈，你说的你那个名医就是这位王专家？” “是啊。” “可巧了，我们办公室一个大姐的老公，是他同学！” “菩萨保佑，那真是太好了。” 在王姐的招呼下，王专家在二十天以后空出了时间，其实也就是王先勇的休假时间。 王姐面子大，王专家年都不过了，专门给诸葛林林治这个病。 如果不是王姐和他认识恐怕光排队怕是就要排到明年！谁也不知道诸葛林林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了。 想到他越发青紫的唇色，以及更加细弱的呼吸，李亢对王姐就更是感激不已。 搞定了这一系列的事儿，李亢心情激动的继续码字，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他码了三千字！ 状态不错，李亢又在单位待了两个小时，总算把这一万字全都给码了出来。 把这几章发出去之后，没多大会儿李亢又收到了陈潇黎的大红包，附言：“锦鲤。” 李亢收的心安理得，书是自己辛辛苦苦写的，又没签约，能拿到千字二十感觉也还可以了。 这波不亏。 “游戏吗？”陈潇黎又问。 “没空。” “都下班了你还有事？” “嗯，私事，可忙了。”李亢肚子饿的咕嘟咕嘟叫，一会儿回家后还要继续存存稿，可没空去打什么游戏了。 立flag一时爽，一直立flag一直爽，说有事结果第二天李亢就真的有事了，还是私事。 李亢连续三个月拿下终点销售量第一，不算额外奖励的情况下，每个月固定奖金都突破了十万，是终点目前收入最高的编辑，比主编还要高。 如此优质的小伙子又是但是，还没有家庭的拖累，是相亲市场上的热门首选，自然有人盯上了他。 这不，仙侠组的编辑邵大姐就找托王姐打听上了。 “孤儿？”邵大姐咂摸道：“没事儿，没有父母也没关系，岳父岳母以后就是自家爸妈！” 邵大姐打的好主意，这样名义上不是入赘，但是若是招个孤儿女婿，那自家哥嫂可就相当于多了个儿子。 和李亢结亲，不亏。 王姐笑笑没说话，邵大姐家境不错，而他哥哥似乎更好，家里在市中心有两套房，两口子还都是公务员，退休后工资不会低，福利待遇什么也不差，不但不需要李亢照顾反而还能补贴不少。 169.李亢要相亲 李亢和她哥哥家结亲房子的事儿肯定就不需要操心了，老人虽然可能需要照顾但钱财无忧，对李亢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再说了，他现在又没女朋友，介绍的还是邵大姐的本家侄女，邵大姐都几次开口料，若是李亢不去一趟怕是要得罪人。 于是在邵大姐的撺掇下，周六李亢就不得不去和邵大姐的侄女邵芳菲约会了。 邵芳菲长发干练，眼神有些犀利，两人落座后她就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亢，仿佛要把他看穿。 李亢喝了一大口杯中的咖啡，一口气干了大半杯，干咳一声然后才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憨厚一些，朴实一些。 这么憨厚朴实的小伙子，应该不会让这种精英女性感兴趣吧。 其实李亢也觉得邵芳菲不错，人很漂亮又能干，家世也比他好到不知哪去了，可是想到要和她谈恋爱李亢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窗外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在桌面上，晒的人也有些懒。 但是李亢却无暇享受这种城市里难得的闲适，反而全身有些紧绷。 这不是相亲，而是战场。 一杯咖啡两人喝了三个小时，交换了联系方式但是却没有聊太多。 更多的就是尴尬的呆坐在那，直到邵芳菲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这才松了口气提出告辞。 看得出来她压力也很大，似乎也不是出于自愿。 不过就不是李亢的事了，见一面不让邵大姐难堪就好，剩下的……看起来也不太可能会发生。 周末虽然因为相亲耽误了一个下午，可李亢还是码出来了三万字。 现在的他每天日更，而陈潇黎的红包也是天天准时到来。 真的很有一种写千二十冲量文的感觉。 虽然每次红包都领了，可之后的游戏邀请李亢总是拒绝。 日万，不是个简单活儿，即使更新了也得存稿不是？ 没有存稿谁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然后任务就失败了。 其实偶尔爆发一下就算了，天天日万对人的脑力还有体力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当写的不顺时，可能一小时只能收获到三五百字，李亢再次体验到了创作的艰辛。 星期一，邵大姐打听两人相处如何时，李亢想了半天，只能回了一句：“挺不错的。” 邵大姐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芳菲也觉得你挺不错的。” “……”还能这样？ 这回答让李亢意外，自己虽说这阵子挣得不少，但是编辑这个职业得手下有好书才会有高收入。 这个收入其实是不太稳定的。 邵大姐作为老牌编辑，肯定知道的比自己清楚。 刘易风完结了，所以自己手下目前就三本书，接下来怎么样还真不好说，而邵芳菲一个金融行业的精英，听说已经是什么经理了，居然会觉得自己还不错？ 当时看她不太像是对自己感兴趣的样子啊。 邵大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给芳菲介绍了好多对象，她都不满意，现在竟然觉得你还不错，可见你俩有缘啊。” 李亢顿时错愕，这就有缘了？ 会不会有点太随便了点。 而且听邵大姐说的经历来看，邵芳菲的见识绝对不少，这样的姑娘能看得上当时表现的那么愣的自己？ “既然你俩都觉得不错，那就再接再厉，今晚我帮你约芳菲啊。”邵大姐直接定了，完全没给李亢拒绝的机会就开始按手机了。 “……” 李亢无权反对。 还好，这个白天李亢码字还算顺，连明天的存稿顺利的码了出来，晚上下班后他整理整理衣服就到了约定的地方。 这次约的是一个川菜馆，李亢没想到邵芳菲一个沪市姑娘居然爱吃辣，还真是让人有些惊讶。 第二次见面，两人之间倒是熟了很多，李亢接过菜单主动说道：“我本来吃不得辣，可在川省待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喜欢吃辣了。” 邵芳菲也是一笑：“是啊，川菜和川省人，都很让人喜欢。” 想到刘飞和刘易风，李亢点了点头：“川省人真的挺不错，我就有两个川省的朋友。” 有了共同话题，两人聊的挺不错，这次见面比上一次几乎是沉默着坐了三小时要强得多。 “我今年26，我爸妈已经急的不行了，连我老姑都到处给我介绍对象。” 邵芳菲无奈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李亢虽然没有父母，可是院长妈妈就是他的妈妈，也早就让他攒钱买房，着急他的婚事了。 聊天时李亢的喵信一直在震，他打开一看，原来是刘易风有几个新脑洞让他帮忙看看下一本书选什么合适。 李亢一一看了一遍，最终回道：“都市修仙那个，我觉得不错。你让刘飞再帮你看看。” “启航大大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回消息。” “相亲。” 说完之后，李亢就摁黑了屏幕，对邵芳菲歉意一笑：“作者朋友想开新书。” 邵芳菲也很理解：“都是工作。” 两人又不太熟，李亢没解释他们私下的关系，继续扬起标准的憨笑，陪邵芳菲吃饭聊天。 邵芳菲的圈子和他完全不同，金融精英的见识也非同一般，邵芳菲讲的一些事情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川菜真的挺能拉近人的关系，这一顿川菜下来，两人聊的比之前喝咖啡时多的多。 邵芳菲讲的有趣，李亢也听的很认真，丝毫不知道此时群里已经炸窝了。 黎果果：“姐夫你背叛我姐姐了！” 刘易风：“启航大大，你和一顾大神有一腿？” 肖扬：“启航大大你对我黎学姐做了什么！” 其他人聊的欢快，都知道两人的差距，除了黎果果也没人觉得他们真的能有什么，整个群里唯独陈潇黎一言未发。 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除了那天航子更新时候陈潇黎的话稍微多了点，平时她就是这样。 大家聊天她不怎么参与，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参与。 在大家聊的欢快，李亢也和邵芳菲讲的开心时，远在帝都的陈潇黎咬紧银牙，心中早已把李亢扎成了筛子。 170.隔壁邻居真没素质 日万的日子是酸爽的，也是忙碌的，吃完饭自然就李亢没有按照邵大姐的暗示，请邵芳菲看电影什么的。 哪有那个时间啊，还要码字呢！ 虽然觉得这姑娘不错，可李亢就是没什么更进一步的想法。 她挺适合当朋友的，但两人不适合恋爱，李亢对他们的关系作了判断，他觉得邵芳菲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看电影要花钱，要浪费时间，回去码字反而能挣钱。 千字二十，真香！ 可是今天更新后陈潇黎也没有出来发红包，她仿佛消失了，不但没在群里发言，连私聊又开始不回了。 也许是很忙吧，李亢想了想，决定近期不再打扰。 别人忙的时候添乱，挺……招人烦的。 连续几天没有陈潇黎的消息，让李亢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偷偷向黎果果打听了，陈潇黎最近一直很忙，整天忙着在打电话。 这几天李亢隔壁的老大爷正在搬家，听说有人高价租了房子，一个月出八千，还直接付了一年的租金。 哪个冤大头这么傻啊，撑死了三千五的房子出八千，怪不得那大爷笑的假牙都露出来了。 老大爷开开心心的搬离了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去他儿子的新家了。 带着八千一个月的租金，他儿子也必然是欢迎的。 接着就是一个施工队进驻了隔壁，好像是在重新搞装修，每天都听得到钻墙敲地的声音，李亢被扰的不胜其烦，只能天天都在公司码字到深夜才回家。 回家的时候他们差不多也停了，李亢这才能睡个好觉。 隔壁邻居真没素质，李亢心中嘀咕着。 一直以来的性格让他没有选择正面刚，反正也用不了太久，忍忍就过去了。 从小到大，李亢忍习惯了。 其实整栋楼里都收到了他隔壁邻居表达歉意的果篮和红包，不然以他们的个性早就一个电话打到警察局投诉噪音扰民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别家都收了礼，唯独他那却什么也没送。 还好李亢不知道这件事，不然内心指不定要更不平衡了。 而他却不知道的是，虽然他不想跟隔壁硬刚，可是他每日的归家时间，反而都被住在隔壁的施工队队长记录了下来，汇报给了远在帝都的那位豪爽客户。 收到回复，陈潇黎咬碎了银牙。 天天约会到半夜，她冷笑一声，李亢这小日子过的真是滋润啊。 这些天，连航子的日更都难以抵消她心中的怒气。 “尽快完成装修，我下周就要住进去。”陈潇黎回道。 “改造并不复杂，而且我们用的都是超环保的材料，保证下周能让您入住。”施工队队长回复道。 挂了电话，施工队队长摇了摇头，这位女士明明想住进去的是对面，却费那么大劲折腾一套老房子，这年轻人的情趣，他不懂。 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 难道是因为长得太丑？不过声音倒是挺好听的，跟黄鹂鸟儿似得。 到了周六，对面终于消停了。 李亢问了对面的工人，对方说已经施工完毕，正在进行深层除醛，让他大开眼界。 这玩意儿一听就不便宜，未来的邻居看来是个土豪了。 只是，放着那么多环境好还有电梯的新房不租，租这么个老房子再费这么大劲改造，实在是让他有点理解无能，难道人家对老房子情有独钟？ 听说确实有不少人喜欢沪市的弄堂文化，就跟帝都的胡同文化似得，可这里也不是弄堂，只是个老小区啊。 晚上，邵芳菲再次约他吃饭，李亢上次和她聊的不错，所以这次也欣然同意。 半小时后，邵大姐打来电话，确认邵芳菲约了自己之后依然问了又问，把时间地点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李亢猜想是不是邵芳菲的家里人在逼着她联系自己？ 现在的人啊，生活都不容易的，李亢长叹一声。 没家的孩子渴望有个家，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也有各种各样的烦恼。 邵芳菲约的地方是一家沪市本帮菜馆。 李亢来的时候邵芳菲早就已经到了，看来还在里面坐了不短的时间。 他落座后邵芳菲打开菜单，借着菜单的遮掩不着痕迹的说道：“我爸妈来了。” 李亢闻言一惊，这时邵芳菲立刻低喝道：“别乱看。” 听到这话，他立即收回了正欲四顾的头，邵芳菲继续低语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我也把你当朋友，但是这次要麻烦你陪我演场戏。” “好。”李亢也埋下头装作一起看菜单，低声回答道。 “谢了！”邵芳菲对李亢露齿一笑，笑容明媚。 随后两人又装作在交流菜品，实则继续交流情报：“我爸妈坐在我背后靠右那桌，我看不到，但你应该看得清楚。” 李亢状似不经意的抬眼往那边瞥了一下，那里确实有两个气质不错，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夫妻。 两人并不像普通人那样相对而坐，而是坐在同一排，看视角应该非常方便就能观察到自己这桌。 看来还真是。 “看到了。”李亢再度低下头，低声回答。 邵芳菲翻了一页菜单，似在挑挑捡捡，还主动把身体前倾更加靠近李亢，李亢也识趣的人往前挪了半个头，在外人看起来两人就有些像耳鬓厮磨了。 邵芳菲在他耳边轻语：“他们应该待不了太久，我爸今天晚上还要去单位值班，所以我预计最多只需要半小时，我们演完这半小时，他们应该就会走。演戏半小时轻松大半年，半年后我就说我们分手了。” “呃……”李亢有些犹疑：“那邵大姐那边……” “放心，到时候我就说是我劈腿了，我老姑绝对不会怪你，反而会因为愧疚躲着你。谢谢了，请帮帮忙。”邵芳菲的话里满是恳求。 嘶～邵芳菲的这个牺牲真大啊，家里得把她逼成什么样了。 那就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行。 权衡了一番利弊，李亢松了口气，这才大义凛然的低声回答：“小事而已，你要相信我的演技。” …… 感谢大佬一直想脱非入欧的舰长，浦东涛涛的打赏 171.瓜子花生爆米花 “噗嗤。”邵芳菲轻笑出声，接着她含嗔看了李亢一眼，然后粉拳轻轻在他的胸膛锤了一下，似乎李亢刚刚讲了什么让她羞涩的笑话。 已经开始演了？这演技，让李亢惊为天人，一时看的有些怔愣。 邵芳菲的演技完全不差于自己呀。 这个反应却恰恰好，回过神后李亢看到自己左前方的那对夫妇正在微笑着小声交流。 如果李亢有顺风耳就能听到那位女士正很满意的说：“看来他们感情很不错呢。” 那夫妻俩桌前的菜已经所剩不多，正在慢慢品着茶，看来是已经吃完了，但是却不着急走，假装正在聊天，视线却一刻不离他们左右。 “服务员，点菜。”邵芳菲适时地对不远处的服务员举手示意。 李亢顺着邵芳菲的视线往后扭头一看，发现自己左后方的那桌只坐了一个姑娘，在自己回头时她正好拿起菜单，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那惊鸿一瞥让他觉得这人的身形有点眼熟。 顺便扫了一眼而已，所以李亢完全没有多想，随着服务员微笑着走了过来，李亢的注意力也回到邵芳菲身上。 点了四个菜之后，服务员给他们续了茶然后就走了。 既然是演戏，那李亢肯定是尽心尽力。 他自认为演技不错，吃饭时两人时而亲密的借位，交颈轻声交流，时而同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任谁看到他们肯定都以为是一对关系亲密的情侣。 在装作喝茶时，李亢看到那对夫妻正看着自己满意的点头。 李亢心中自得，论演技，自己绝对是终点编辑里最好的那一个！ 不光手下三本书就能拿总销量第一，自己即便进入演艺圈，那也绝对是实力派。 只是李亢心中疑惑：“邵芳菲这么优秀，怎么她父母这么一副恨嫁的样子？” 可这个问题明显不适合他来问，李亢放下心中疑惑，继续努力的和她演着戏，糊弄着他的父母。 就在两人言谈正欢的时候，邵芳菲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同时使了个眼色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放个大招，让他们放心离开。” 于是李亢虽是一惊，但是却没有挣脱，演戏而已，小亢哥并不在意。 而且这手感嘛……确实是挺不错的。 自己左右不吃亏！ 就在这时，李亢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阵椅子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紧接着在服务员的低声惊呼下，后桌的椅子似乎倒了，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感觉到背后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的自己后背生疼。 李亢正准备扭头看看情况时，却发现左前方邵芳菲的父母此时起身了。 邵芳菲预料的不错，她的父母看到满意的结果之后果然就要离开。 于是他赶紧用另一只手回握住邵芳菲的手，把她的一只小手也握在自己的两掌之间，似是在帮她取暖。 同时表情也必须到位，李亢看向邵芳菲的眼神里也满满的都是情意，似乎很为她而迷醉。 邵芳菲也适时的羞涩笑了，李亢细细的摩挲着邵芳菲的柔夷，还嘿嘿傻笑了两声，十足的愣小子模样。 这时邵芳菲似怒似嗔的横了他一眼，随后又羞涩的捂嘴轻笑。 演技真好，李亢心里也为邵芳菲点了个赞。 独角戏没意思，配合着来才更有感觉，这不在两人的合作之下，邵芳菲的父母成功的相信了。 李亢眼睁睁的看着邵芳菲的父母走了过来，然后在越过了自己这桌时在路过停顿了数秒，仔仔细细的看了自己好几眼这才走了过去。 假装不知这就是自己“女朋友”的父母，李亢继续用绵柔的目光看着邵芳菲，很是专注。 演戏要演到底，李亢在他们走了之后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防止他们杀个回马枪。 “好了，我爸妈出去了。”邵芳菲说道。 一路看着她的父母出门，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邵芳菲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提醒背对着他们的李亢。 李亢也立刻收回了手，然后端起茶杯，微微喝了一口以掩饰刚刚略微的尴尬。 虽然是演戏，毕竟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抓了半天，确实是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邵、芳、菲！”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圆脸短发的姑娘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叫着邵芳菲的名字叫怒气冲冲的直向他们冲来。 那模样，活像一头母暴龙，把李亢吓了一跳。 “你居然背着我跟人偷偷约会，你这个、这个……这个大渣女！” 想了半天，这姑娘才终于找到合适的词汇，红着一双眼，怒目指着邵芳菲骂道。 只是骂着骂着，她那眼泪就像豆子一样的顺着光洁白皙的圆脸上滚落了下来。 她那副慢半拍的模样让李亢不禁扶额。 什么情况？ 李亢有些愣，这是砸场子的？ 这姑娘莫非是邵芳菲前男友的妹妹？ 看到邵芳菲和别人约会，心里不爽出来找茬了？ 可是，看这圆脸小姑娘双目含泪，满脸胀的紫红的样子，似乎是过于真情实感。 莫非，邵芳菲脚踩两只船，绿了她哥？ 不过比起绿了她哥，她哭的邵芳菲绿了她。 邵芳菲也急了，她匆忙起身，抽起纸巾就帮那姑娘擦眼泪，边擦边对着那圆脸姑娘手足无措的解释道：“小米，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啊。” 那姑娘被邵芳菲拉住也不躲，只是眼泪还是跟下雨一样丝毫没见少，邵芳菲赶紧继续解释道：“他叫李亢，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俩字说的特别重，似乎是在强调着什么。 这似乎有点不太对啊，如果是前男友的妹妹，邵芳菲这么着急的解释什么？ 莫非是现男友的妹妹？李亢摸着下巴，闲适的坐在椅子上看戏。 别人的戏，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有趣。 反正左右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再说也难得看到一向优雅干练的邵芳菲这么失态，李亢决定一定要多多的欣赏一会儿，这种戏很难再见到第二回了，要珍惜！ 于是李亢左手端起了茶杯，右手夹了一块红烧肉开始淡定的吃着喝着，就差来盘西瓜再配上瓜子花生爆米花了！ 172.挖坑埋自己 “李亢，你别光顾着吃啊，给我解释一下。” 那姑娘哭的凄惨，邵芳菲都快着火，对着李亢急切的叫着。 啧，这么急，看来很在乎她男朋友嘛，那还相什么亲。 可惜此处无瓜只有茶。 李亢遗憾的又喝了一口茶水这茶，真润！ “解释什么？”李亢故意不作回答，与此同时他的脑中也已经脑补出来一出棒打鸳鸯的大戏。 邵芳菲喜欢的人是有多拿不出手，才要找自己一个孤儿来演戏骗父母？ 看这姑娘的样子，莫非是他哥哥又胖又傻？有先天残缺才不入邵芳菲父母的眼？ 不过那样的人邵芳菲也看不上吧？想和一个又胖又傻的男人产生爱情……真的挺难的吧。 李亢多看了梨花带雨的“小米”一眼，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傻傻的又有点胖，但是脸却是极为招人疼爱的模样，长的……似乎也不差。 莫非她哥哥特别帅？ 还是……邵芳菲喜欢上的是有夫之妇？所以才不敢告诉父母。 李亢继续脑补着，想法也越来越离谱。 “解释我们的关系啊。”见李亢迟迟不说话，只是笑看着她们，邵芳菲有些急了。 李亢还是不说话，只贱贱一笑，看的邵芳菲想打人。 并且他又轻轻喝了口茶。 嗯，有些凉了。 “什么关系，相亲的关系？”李亢忍住笑，用一副单纯的模样看向小米，故意拱着火。 圆脸姑娘刚刚止住的泪又开始飙了，她狠狠地一口咬上了邵芳菲抱着她的胳膊，眼泪鼻涕糊了慢慢一脸。 邵芳菲吃痛，却不敢反抗，也不敢松开，只能任由姑娘咬着。 看着邵芳菲五官都痛的扭曲了，却一声都不敢吭的模样，李亢就是想笑。 平时见邵芳菲都是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如此落魄的样子还真的很难一见，啧，可得多多欣赏一会啊。 李亢压根不着急解释！ 看够了戏，李亢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而是环顾餐厅，企图把那个隐藏着的邵芳菲男友找出来，妹妹都出动了，而且这么激动，那她哥哥不在旁边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不知道藏在哪儿看着这里罢了！ 刚刚扭过头，李亢却突然愣了，他自己的左后方位置，俨然站着一个怒目圆睁的鹅蛋脸姑娘。 她的双拳紧握，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背后一把椅子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有些想去扶，可好像被她那样子吓到了，并不敢上前。 李亢顿时明白了刚刚让自己差点回头了的那一声响，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她……都看到了？李亢心中蓦的一慌。 “陈、陈小姐，您怎么来了？”李亢立马惊的站了起来，心脏都跟打鼓似得敲得胸腔都在快速震颤，他慌乱之下也带倒了自己背后的椅子。 “哐当”又是一声响。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加一个男人那就是很多台戏了。 餐厅里此时人并不多，这个拐角里只有他们四人，服务员小姐姐似也摆正了心态，不再担心椅子的事而是站在一旁看戏了。 “您别误会，这是我一朋友，刚刚、刚刚她爸妈坐那桌，我们演戏相亲来骗她爸妈来着。”这次用不着邵芳菲说话，李亢就指着那残汤剩羹还没来得及被服务员收走的桌子，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始解释起来。 “呵呵！”陈潇黎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似要杀人，让李亢更加心虚。 “这是真的！邵小姐，你帮我解释一下啊。”李亢急道，转头对着邵芳菲一阵哀求。 而邵芳菲不知何时已经拉着那小米姑娘坐下了，两人姿态亲密，姑娘已经止住泪，乖巧的坐在他的旁边。 而邵芳菲也正搂着那姑娘的腰，在一旁含笑看戏！ 圆脸小米的睫毛上挂着两滴残泪，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看李亢，又看看陈潇黎最后又看向了邵芳菲。 似乎现在的形势让她有些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小米，你尝尝，这家的红烧肉做的不错。”邵芳菲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殷勤的递到那姑娘嘴边。 “不要。”小米扭过头，艰难而又坚决的拒绝道：“不能吃肉肉，要长胖的。” 只是那双挂在圆脸上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渴望，暴露了她心里的真正想法。 她想吃，忍的很辛苦。 “没事儿，胖一点我更喜欢，我就喜欢你肉肉的样子。”邵芳菲轻声顺着毛，顺势又把那肉送到圆脸姑娘的嘴边，眼神恳切而真诚。 小米摇了摇头，只是在触及邵芳菲认真的目光之后变成了点头。 “那……好吧。”小米终于张开了嘴，像个小仓鼠似的一口把肉咬进了嘴里，然后就鼓起腮帮子迅速的咀嚼了起来。 “不对，情况不对，这姑娘和邵芳菲……” 这种情况下，李亢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随后，他清明了一些的大脑又再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在陈潇黎面前心虚？ 相亲是多正常的事，交女朋友更正常不过了，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这样想着，他又转过身看向陈潇黎。 然而在看到陈潇黎那微微颤抖着的身子时，刚刚做好心里建设才冒头了的理直气壮，刹那间又立时变成底气不足，又重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而陈潇黎看着邵芳菲和小米两人的互动，眼中若有所思。 还是谈谈吧？ 李亢眼中满是求生欲。 …… 十分钟后，四人坐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收拾干净的桌面上摆着四杯热腾腾的乌龙茶。 “我叫邵芳菲，这是我女朋友，米小米。”邵芳菲拉起身边姑娘的手，对他们当先介绍着。 女、女朋友？李亢目瞪口呆，居然是这种关系，自己的假设没想到还是真的。 “我叫陈潇黎，他叫李亢。我……是他手下的作者。”陈潇黎见李亢发愣，瞪了他一眼，略做思考后开始自我介绍道。 听着陈潇黎这么官方的介绍词，李亢心里不由的有些塞。 173.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应该……不应该还是……还是…… 还是朋友吗？ 李亢终于在心里下了定义。 对，两人是朋友关系，可以睡在对方电梯间的那种朋友关系！ 这得是多信任对方，才能有的朋友关系。 哦？邵芳菲眼波流转，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又一圈，眉目间尽是调侃和笑意。 米小米也端起茶杯喝了大大的一口以补充水分，想要说话却看了看看戏姿态分明的邵芳菲，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在外面听邵芳菲的，这是米小米的原则，反正邵经理总不会犯错。 面对两人的目光，陈潇黎也端起了茶，轻轻喝了一口，眼神飘忽，却没有再说什么。 茶很热，热气熏得陈潇黎双颊泛红。 这时，邵芳菲轻声问道：“小米，你吃晚饭没？” “没吃，都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吃！”米小米似是想到刚刚的委屈，不由把嘴一噘，扭过头不再看邵芳菲。 邵芳菲赶紧把手搭上她的肩膀，贴着米小米的耳朵轻轻道歉道：“我错了小米，哪怕是骗我爸妈，也应该提前跟你做个汇报的。” “哼，你邵大经理哪用跟我这个小小的分析员汇报。”米小米鼻孔里面哼了口气，故意拿腔作调的刺着邵芳菲。 邵芳菲闻言赶紧保证道：“不管我是经理还是总监，哪怕是总裁，你都是我一辈子的领导，我永远听你的，永远爱着你。” 邵芳菲说话时呼出的气打在米小米的耳垂上，让她红了耳朵，也红了脸颊。 “咦～”看着这一幕，李亢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肉麻的不行。 这种段位的话，也就哄哄小孩，成年人怎么可能会上当。 然而现实却无情的打了李亢一巴掌，只见米小米闻言扭回头，眼神闪亮的看向邵芳菲，开心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是永远不会骗你的，小米。”邵芳菲眼里都是真诚。 李亢内心嘲讽，你刚刚就骗了，你在背着她相亲！ 而且肯定不止一次！ “嗯嗯！”可米小米却神色激动的猛点头，感动的眼眶都重新湿润了。 “……” “……” 李亢和陈潇黎对视一眼，随后都同情的看向米小米，这姑娘这辈子怕是都难逃邵芳菲的套路了。 啧，论套路还是得服邵芳菲啊。 对付自家爹妈有一套不说，对付米小米更是有一套。 虽然在李亢看来，这套路实在是有些浅，但是架不住它有效啊。 套路不在深浅，而在用的人，以及被套路的人。 比如对付米小米这样的，就……初段足矣。 没眼看两人深情对望，李亢看向了陈潇黎：“陈小姐，你吃饭没？” “没。”陈潇黎说着，狠狠瞪了李亢一眼。 你说话归说话，瞪这么无辜的我为哪般？ 李亢想瞪回去，却在最后关头怂了。 “咳咳。”他喝了口茶作为掩饰，把尴尬压了回去。 “那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李亢建议道。 这里的服务员都看似在工作，但是却都有意无意的围在他们这边，一个个的伸长了耳朵，眼看着这个角落的服务员密度已经是别处的好几倍了，生怕耽误了这家店的生意，李亢好心的提议离开。 “好。” 于是在米小米的提议下，几人来到了一家生意火爆的川式老火锅店。 “这个……会不会太辣？”李亢看了一眼陈潇黎，犹豫的问道。 “我可以！”陈潇黎不甘示弱，当先进了火锅店，一脸的无所畏惧。 “……” 进了店，李亢点了鸳鸯锅，随后便见陈潇黎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李亢心里有些想笑，明明不能吃辣，还逞什么能。 火锅热腾腾的气氛在冬日很能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四人很快就熟络了。 原来米小米是邵芳菲去年带的实习生。 实习生？ 闻言陈潇黎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之色。 随后，她更加认真的听着邵芳菲的讲述。 一次聚餐后的醉酒，俩人被负责收尾的同事送进了酒店的同一间房。 然而狗血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她们之间，第二天米小米面对着满室凌乱哭肿了眼睛。 邵芳菲叹了口气，搂住这个自己带了三个月的徒弟，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若双方无意，昨夜怎么会失控？ 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然而半年后，邵芳菲的妈妈无意间撞到两人亲密的搂在一起。 虽然当时邵芳菲糊弄了过去，可她家人从此以后却一直在逼她相亲恋爱。 就连她姑，都在拼命给她介绍对象。 一个月里，邵芳菲相亲八回，终于在第九回遇到了李亢。 老实憨厚的面孔下，李亢有些狡黠，精明的邵芳菲一眼就看穿了他。 可是，这不是个坏人。 如果继续说不满意，肯定还会有下一个，邵芳菲无奈的对父母说，感觉李亢还不错。 于是，便有了后来。 她本想借李亢稍缓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徐徐图之，可没想到她连续两个周末没有约米小米出来，却让她起了疑心，顺着手机早已绑定在一起的定位找到了他们。 “陈小姐，那您是怎么找到我的？”李亢听到这里，不由好奇的问道。 陈潇黎眼神虚飘，低下头从通红的锅里捞起一片牛肉。 李亢制止不及，牛肉就被陈潇黎一下子送进口中。 “那是辣锅……”李亢的声音此时才到。 “咳咳。”陈潇黎连声咳嗽起来。 又麻又辣，她的脸登时更红，一双本就诱人的嘴唇变得艳红，黑白分明的两只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 李亢心中怦然一动。 他按下心中那一丝悸动，赶紧递过去一瓶凉茶，陈潇黎连灌两口后这才好了些。 “一会儿买点金银花露，免得明天上火了。”李亢略带忧心的说道。 “一片肉而已，哪有那么夸张。”米小米嘟囔着，正待支招，却被邵芳菲轻轻地捏了捏饭桌下交握着的手。 然后，米小米便闭了嘴。 “傻瓜，人家那是情趣，我们保持安静就好。”邵芳菲在米小米耳边轻轻说道。 于是两人便继续看戏。 174.逃单吧，陈小姐！ “我、我才没找你，就是去吃饭，然后就……看到你啦。”陈潇黎明显不会撒谎，这么几句就让李亢确定了她一定是跟踪了自己，才去的那家店。 聪明人是不会戳穿的，李亢笑着应道：“那真是巧了，陈小姐这次来沪市是有事？” “嗯。” 李亢也没继续追问，只是用公筷从番茄锅里夹了几片蔬菜和牛肉放到了陈潇黎的碗里，顺便把陈潇黎手中沾了辣椒的筷子抽走，另换了一双新的。 啧啧，李亢的行为让邵芳菲看的一阵牙酸。 陈潇黎撒完谎之后轻松多了，接下来气氛更加活络了，四人就这样聊了起来，原来米小米是川省人。 李亢听到这里，想到周一时在那家川菜馆说的话，不由眼带调侃的看向邵芳菲。 邵芳菲回瞪他一眼，把这桌子下面一直交握的手光明正大的摆到桌子上，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就是喜欢小米这个川省人，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李亢反而怂了。 “什么川省人？”米小米疑惑道。 “没什么，回去再跟你说。”邵芳菲表演了左手夹菜的绝技，还亲手把菜喂到了米小米的嘴里。 这难度挺高的，李亢内心赞道，不愧是常青藤大学毕业的，左右手都如此犀利，看来…… 咳咳，不能继续想了，李亢赶紧打住。 当面yy是很失礼的，李亢决定回去以后再yy。 一顿火锅吃完，四人都有些撑。 看着那边腻腻歪歪，恨不得贴在一起的小两口，李亢眼睛有些辣。 于是，他扭头看向了陈潇黎。 “你、你看我、我干什么？”陈潇黎有些结巴。 只见李亢侧过身子，微微向着陈潇黎整个倾了过去。 陈潇黎顿时心如鼓擂，暗道他不会是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亲…… 呃，李亢的头凑了过来，陈潇黎顿时面颊烫红。 接着，李亢嘴巴也凑到了陈潇黎的耳侧，陈潇黎缓缓的闭上眼，一副敌方太强我方不得已只能放弃反抗的样子。 “陈小姐，我们逃单吧。”李亢在陈潇黎的耳边轻轻说着，吐出的呼吸刮擦着陈潇黎耳边细细的绒毛，让她的脸上的血液几乎要沸腾了。 “什、什么？”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听到的话也和心里所想大不相同，陈潇黎不禁一时怔愣，反问道。 “我说，我们逃单吧，你看她们两个，不是在虐我们这种单身狗吗？让他们买单！”李亢义愤填膺的在陈潇黎耳边低声恨言。 你……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说这个？ 好吧，其实也没多大阵仗，就是说个悄悄话罢了。 但是陈潇黎却觉得这讲究被耍了，顿时暴怒不已，用手肘使劲撞开李亢，拎着自己的包起身就走。 入戏真快，李亢内心赞道，然后他就可以追出去，顺理成章的逃掉单！ 只是……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肋骨，这力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我们有事先走了。”李亢匆匆交代一句，也赶紧起身追着陈潇黎出了火锅店。 “陈小姐，陈小姐等等我。”李亢边追边叫着，单已经逃了，还跑什么呀。 可是任李亢怎么喊，陈潇黎的脚步就是不停，一双高跟鞋在她脚下仿佛成了跑鞋。 她走的飞快，李亢都追不上。 然而陈潇黎终究是个娇弱的女孩，任她内心怎么强悍，现在心里有多少团怒火在烧，可是在体力上却是不如李亢。 过了十来分钟，陈潇黎终于渐渐慢了下来，李亢也终于喘着粗气追上了她。 他一把拉住陈潇黎的胳膊，气喘吁吁抱怨道：“逃单而已，出了店门就好，陈小姐你都跑出二里地了。” 随后，他狐疑的看向陈潇黎，一双眼睛满是探究。 这么直接的眼神把陈潇黎看的面色由怒转羞，由青转红。 一双盛满了愤怒的眼眸也随之变的躲躲闪闪，唯恐他看出什么来。 李亢看出来，他当然看出来了，陈潇黎这是紧张的！ “陈小姐，你……不会是……” 李亢气也不大口喘了，腰也不酸了，探究的看向陈潇黎，最终做下了判断道：“你不会是没逃过单，所以怕了吧……？” 他的话虽然是问句，但是神色笃定，充满了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自得。 陈潇黎闻言，一股怒火开始在胸口横冲直撞，本已经没了力气的腿又瞬间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她高高抬起右腿，然后猛的落下，尖细的鞋跟就这样狠狠的刺到了李亢的脚上。 只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噗呲”响起，陈潇黎的鞋跟狠狠地陷进了李亢穿了四年的皮鞋里，直接把已经破破烂烂的皮鞋的鞋尖扎出了一个大洞来。 陈潇黎这饱含怒气的一脚，让她的鞋跟刺穿鞋面，又深深地扎进了鞋底中，险些把李亢这只破鞋给扎个对穿。 李亢吓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自己这一脚居然有如此威力，把始作俑者陈潇黎也吓得愣在了原地。 半晌后她才带着哭腔，着急的问道：“李亢，你忍住，我现在就打110。” 怕让李亢受伤更重，她连动都不敢动，为了避免二次伤害，陈潇黎不敢脱鞋。 她右脚虚站，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压在左脚上，然后开始翻包找手机，那惊慌的模样看来是吓得不轻。 李亢伤的肯定很严重，陈潇黎已经感觉到那阵鞋跟入肉的感觉，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挪动了鞋跟更加加重了李亢的伤势。 万幸的是，李亢在那一刻险之又险的及时张开了大脚趾，让那个尖利的鞋跟，直接扎进鞋底，而非自己的脚趾上。 其实要真是踩到肉了，鞋跟反而不会陷得这么深，可是现在已经急了的陈潇黎自然无暇分辨其中的区别。 “啊！”李亢适时夸张的惨叫一声，虽然这声惨叫来的有些晚，可已经六神无主了的陈潇黎却丝毫没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来。 “我、我不敢动，你、你现在，现在怎么样了？”那一声惨叫仿佛是刀割在陈潇黎心上，让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175.这是什么垃圾 她终于摸到了手机，哆哆嗦嗦的解锁，嘴里不住的说道：“李亢、李亢你再坚持会儿，我这就打急救电话。 她的右脚不敢用一丝力，也不敢贸然抬起，姿势别扭， 她的左脚上，细细的鞋跟受力不均，和身体一起也在微微颤抖着，可是她的右脚却纹丝未动。 不止是身体，她的心同时也在微微颤抖着。 她怕了，她后悔了。 眼看着陈潇黎已经距离自己几十米远了，李亢干脆把另一只鞋脱了，一只脚光着，一只脚穿着一只灰蓝色露出大拇指的破袜子奋力向前追了过去。 所幸陈潇黎脚上挂了只破皮鞋，也不太好走，李亢没用多大会儿就追上了她。 “陈小姐，对不起，我错了。”李亢试图拉陈潇黎的胳膊，然而这次陈潇黎却没那么轻易被他拉住。 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陈潇黎继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亢急了，不顾双脚已经冷的像冰，跟在陈潇黎的身边一直拼命倒着歉。 陈潇黎冷着一张脸，理都不理李亢，只是李亢注意到那双曾经高傲如天鹅般，现在通红的跟兔子似得眼睛里，许久没有泪再落下。 小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心里微微一松，李亢开始跟在陈潇黎身边讲起了笑话。 因为最近在写书，李亢的脑袋活泛不少，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嘴皮子快速翻动，一个段子一个段子的往外冒。 他偷偷的观察着陈潇黎的反应，发现她虽然依旧把脸板的跟一块冰冷的铁板似的，但脸上线条却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冷硬，而是在不自觉间变的柔和了很多。 看来心里的气已经消了不少。 李亢小心思急转，做出了判断，讲笑话并不是没有效果的嘛。 这不，哄孩子们无往不利的技能，在陈潇黎身上也生效了。 接下来再接再厉，应该就不生气了吧。 正在想着用什么妙招让陈潇黎彻底消气时，李亢突然觉得脚下一软。 李亢赤着两只脚，在垃圾桶旁却陷入了那破袜子应该丢进哪个垃圾桶的纠结。 “破袜子是干垃圾，狗翔应该算是湿垃圾。可狗翔又是肥料，按理来说还算可回收垃圾，这袜子……应该丢进哪里？”李亢陷入了纠结，面对着四个垃圾箱自言自语了起来。 这次还真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没搞懂。 陈潇黎看着拎着一只沾了狗翔的袜子，无措的站在垃圾桶旁的李亢，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够了才指点道：“纸尿裤是丢进干垃圾的，破袜子也是干垃圾，同理，狗……那什么……沾在袜子上算是污染严重的纸或者布料，应该丢进干垃圾。” 有人做下决定，不管对不对，李亢反正听了！ 他把袜子丢进了垃圾桶里才如同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般的松了口气。 随后他才好奇的问陈潇黎道：“你帝都的，怎么也会垃圾分类？” 陈潇黎白了他一眼：“帝都也快实行垃圾分类了，我提前学习学习不行吗？” 好吧好吧，垃圾分类人人有责。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陈潇黎打了个哆嗦。 李亢赶紧问道：“冷了吧？别在外面晃了，我送你回去。” “沪市啊，湿冷湿冷的，风又大。和帝都的干冷不一样，大晚上的就别在外面晃了，就是出来也穿件羽绒服，你这小风衣挡不住风的。”李亢絮絮叨叨的说着。 而陈潇黎听着他的念叨，却忍不住把视线放到了他的脚上。 她穿的不少，可还是觉得冷，那李亢呢？ 他那两只赤着的脚，毫无保护的踩在地砖上，又走了这么久，会不会…… 陈潇黎顿时有些自责。 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任性了？ “嗯，回去。”陈潇黎点头说道。 不等陈潇黎开口，李亢便赤着脚自告奋勇的往路边去打车。 不多时，一辆车就缓缓停到了他们身边。 “上去吧。”李亢拉开后排车门，让陈潇黎先坐了进去，然后他拉开前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上车后司机问道：“去哪里？” 这么快就打到了车，李亢心情很不错的问道：“陈小姐您住在哪儿？” “希尔、希尔大酒店。”陈潇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只是她还记得上次和李亢吵架是为了什么，不由略带小心的看了李亢一眼。 住的这么贵，李亢不会又要说她了吧。 看了好几眼，见他依旧面色如常陈潇黎才松了口气。 随后，她脸色一黑，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莫名其妙极了。 自己凭什么要顾及他的想法，又没花他的钱，他有什么资格不开心？！ 李亢对陈潇黎住希尔大酒店倒是没什么想法，工作大半年，他的很多小家子气的想法也在渐渐转变中。 毕竟身处的环境不同了，他也不再是个学生。 潜移默化之下李亢已经明白了不同阶层的人有不同的消费方式，那并不是浪费，而是另一种社会资源的合理分配。 贵的东西自然有它的既定客户，若人人都和自己一样抠门，那社会还发展不发展了？ 让有钱人买贵的反而是对普通人有好处，有钱人消费掉的钱，又会重新进入社会流通，甚至在层层消费中很大一部分会变成税款归入国家，然后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贡献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某种程度上来说，消费也是一种另类的慈善。 所以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也绝对不会再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上无端斥责陈潇黎了。 甚至……他还想道个歉。 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罢了。 陈潇黎住的希尔酒店距离这里不远，距离李亢家也不远，只用了十多分钟车便开到了。 李亢跳下车，一落地脚就是一哆嗦，不过不一会儿脚又被冻木了，接下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陈潇黎赶紧下车快步进了酒店，李亢跟在她身后也走了进去。 大厅铺了地毯而且暖气开的很足，李亢的脚终于又恢复了一些知觉。 …… 感谢浦东涛涛，好名字都不好想啊，yqds觉，小说挺好就是费眼四位大佬的打赏。 每天更新后在线蹲守大佬们抓虫挑bug随时修文的卑微作者在此再次感谢大家的订阅打赏投票。 176.祝你幸福 见李亢的脚终于踩在了柔软的地毯上，陈潇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丝毫未显。 她甚至忘了自己的高跟鞋上还粘着一只破皮鞋，神色如常的快步走向了电梯。 把陈潇黎送到了地方，李亢正欲告辞，可陈潇黎已经走进了电梯。 李亢想到自己还未和她告别，只好跟进了电梯。 走到房间门口，李亢知道自己是时候对陈潇黎说再见了。 不然大半夜的跟一个单身姑娘进酒店，吃果果的开房既视感，有没有？ “陈小姐……”李亢正欲说话，陈潇黎已经打开了房门：“进来坐坐吧。” 李亢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他的身体不听指挥，还是蹭了进去。 陈潇黎丢给他一双拖鞋，李亢唯恐自己沾过翔的脚污染了地毯，赶紧穿上。 不愧是希尔大酒店，这鞋都比自家拖鞋软的多，暖的多。 李亢的脚顿时陷入了一团软绵绵的温暖中，鞋底的细小绒毛轻轻刮擦着沾满灰尘的脚底板，带来丝丝暖意，让他冻麻木了的脚骤然回暖，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过电感。 “谢谢陈小姐。”李亢真心实意的道谢。 “我是怕你脏了地毯。”陈潇黎傲娇的说道，眼神扫过那双穿了拖鞋的脚，闪过一丝李亢没有察觉到的满意。 李亢自然知道是怕自己脏了地毯，但是该有的道谢却一点不能少。 陈潇黎没理他，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他环顾一圈，发现这房间极大，应该是豪华套房。 至少一千八一晚的那种。 虽然心中咋舌，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陈小姐来沪市有什么事？” “公事。”陈潇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耳朵尖却不知何时悄悄染上了红，还好在灯光下，这抹红并不显眼。 “哦。” 只是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公事？ 可是李亢信了，他觉得陈潇黎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骗自己。 随后，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对陈潇黎说道：“现在不早了，陈小姐我就先告辞了。” 陈潇黎淡淡的点了点头，李亢便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刚刚出了房间关上门，他就靠到墙上轻轻的喘着气。 陈潇黎的压迫感太强，一进房间就让他的心跳失了控。 这短短的两三分钟，让他压力颇大。 李亢背靠在墙上，足足平复了十分钟，这才压制住了乱飞的心脏。 殊不知房间里的陈潇黎也是如此。 仅仅隔着一堵墙，两人背靠背的靠在一起。 只是两人谁都不知道罢了。 李亢走到电梯，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望向了那个紧闭着的房门，突然很想念去年住的那个电梯间，他不太想回家。 人总是孤独的，尤其是李亢。 当时两人之间虽然隔着一道门，可那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开陈潇黎就在里面，李亢那时候并不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 可酒店的走廊并不是陈潇黎家的电梯间，可不会让他白白住在这，所以李亢只能走到电梯间，摁亮了电梯准备下楼回家。 因为离家并不远，李亢没有再浪费钱打车，而是选择了走回去。 不过一公里多的路而已，穿着这双希尔大酒店的暖暖的棉拖，李亢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家。 “陈小姐，我到家了，不用担心我。” “……”陈潇黎捧着拿在手里许久，不时看着消息的手机暗骂道：“谁会担心你，自作多情。” 终于收到了李亢的回复，劳累了数天的陈潇黎也放心的进了浴室，准备泡个澡舒缓一下连日的疲惫。 这几天可真是累坏了，不过……希望此行一切顺利。 李亢回家后洗了澡，又重点重新洗了脚，这才回到电脑桌前继续码起了字。 现在存稿虽有三万，但卡文永远近在眼前。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所以纵使今天的心跳不太规律，李亢还是决定奋战一会儿再去睡觉。 系统的任务，可从来没有打折的道理。 要是不能日万到完结，那个永久坑位，自己这任务可就预定了。 今天的文写的尤其顺利，新出来的那个性格颇为坚强独立的姑娘与主角也渐渐的情投意合。 李亢觉得，这段剧情自己还能再水上那么十万字。 可是，他的文又没签约，拿不到一毛钱的打赏和订阅，而且任务要求也是日万到完结。 所以李亢可不会那么傻，这书完结的越快越好，自然不会去主动水文。 而且水文是要被骂的，君不见那个爱水文的大魔王11，就经常被读者指着鼻子骂水。 当然，自己的心血肯定不会烂尾就是了。 李亢还是会好好的写，用自己这不怎么样的水平，把整个故事尽量完整的呈现给所有的读者。 不过这本书本来篇幅就不会很长，毕竟只是讲的一段旅程而已。 把故事讲的够长也是一种能力，然而显然李亢做不到。 按照他的计划，这本书在年后也可以完结了，大概还有四十万字的样子。 李亢足足写到了凌晨一点，才关上电脑。 正准备去睡觉时，却发现窗外满是莹莹白光。 原来是下雪了，等等，沪市居然下雪了？ 沪市的冬天是挺冷的，但是雪却不会年年都有。 这是李亢在沪市待的第五个冬天，却是他见过的第一场雪。 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留个念，这才发现半小时前邵芳菲发来一条消息：“李亢，谢谢你。初雪到，我和小米祝福你能与陈小姐幸福长久，晚安。” 什么跟什么啊，瞎说啥呢！ 不是说了他和陈潇黎是朋友了吗？还这样误会，真是解释不清楚了！ 李亢看了消息，顿时一阵无语。 陈潇黎是什么人，人家那可是帝都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 自己又是什么人，一个沪市二流大学中文系的渣渣罢了。 陈潇黎是终点目前最优秀的作者，没有之一。 而自己呢，就是一个靠着手底下几本书吃饭的小小编辑。 陈潇黎在帝都的房子28万一平，面积二百八十平往上。 李亢环顾四周苦笑一声，自己因为贪便宜，正租住在沪市老破小区，一间死过人的房子里。 邵芳菲这是开什么玩笑？这事必须要解释清楚。 177.掉马危机——相同的段子 这样想着，李亢就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等了许久这个电话才被接通。 刚刚接通李亢就立马急切的解释道：“我和陈小姐只是朋友关系，你、你别瞎说。” 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这个点打过去有点缺德，深更半夜呢！ 他正准备道个歉，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带着哭腔如猫叫般的轻柔呢喃。 这声音没听错的话，这个声音是米小米的？ 因为今天她也用同样的声音哭着质问邵芳菲，和刚刚那声极像！ 卧槽，这是不经意间打扰到人家了？ 李亢顿时大，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的挂了电话。 米小米在邵芳菲肩膀上蹭掉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邵芳菲亲了她一口，笑着说道：“一个不愿意承认事实的人在强行辩解罢了。” 米小米再也无暇他顾，闷哼一声，收紧了搂着邵芳菲腰的双臂。 …… 初雪总是美好的，涤荡着世间的污秽。 虽然与此同时雪花儿也被污染了，可是放眼看上去整个世界却是一片银装素裹，澄澈极了。 现在连风似乎都比以往清新，李亢打开了窗户任由冷风吹进室内。 而他则贪婪的看着那片雪，那个被白色裹住的世界。 他那已经不太真切的记忆中也有一片雪，雪里有一个比天使还好看的白嫩小女娃娃对他笑的露出满口小米牙。 她一笑，眉眼弯的就像天上的月亮，但是惊愕的瞪大眼睛时，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像两汪深潭，可爱又漂亮。 那个小女孩是跟自己一起遭的难，又一起进的孤儿院，后面的事其实李亢自己早就忘的差不多了。 只是听院长妈妈说，她在孤儿院里没待多久，就很快被家人找到并且接了回去。 而自己连她的真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曾经都有个小名儿叫宝宝。 本来李亢小的时候还在想，长大了之后自己是一定要去找她的。 可是自从得知自己和孤儿院孩子的那一大笔助学基金都是宝宝家人捐助的之后，已经长大了的他就熄了这个心思。 还好，这个想法他一直埋在心底从未对人言说，不然可就丢脸丢大了。 遥不可及的两个世界，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纵然强行找到了又能如何？ 有父母庇护的她才不像当年那样，还需要自己把她护再身下，替她挡住人贩子那兴致突来的拳打脚踢了。 关于过往，李亢还记得的其实并不多。 在去孤儿院之前关于家人都记忆，只剩下了任他哭的如何凄惨，他父母都还在激烈的争吵，甚至那个年轻的男人还指着他大声呵斥着让他闭嘴的一幕。 然后，剩下的就只有那年雪天里的那个小小精灵了。 其他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了无痕迹了。 纵然是成年人对于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也不会记得清清楚楚，何况是一个四岁的孩子。 回忆越来越浅，本来在小时候曾经许愿要牢牢记在心底的那个宝宝，也只剩下了一两幕如老照片似的留影。 又一阵夹杂着雪粒的冷风迎面吹来，打的李亢脸颊生疼。 这一下子，李亢就被打醒了。 醒过神后，他关上窗户，把存稿都设置成自动发布，随便洗了把脸便直接去睡了。 第二天李亢睡了个懒觉，生物钟没有叫醒他。 因为天气寒冷，又受了寒，他久违的发起了低烧。 还好是周末，并不用上班。 迷迷糊糊的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李亢奢侈的点了个外卖，胡乱吃完后继续闷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太沉，竟然连隔壁搬家的动静，也一点都没听到。 直到晚上，发了一身汗的李亢这才感觉好了点。 一个白天过去，外面的雪已经化了不少，路上的早就被铲干净了，只有屋顶上才残留了些许。 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一场大雪，李亢心中颇有些遗憾。 看了看冰箱里面还有菜有肉，用提前炒好的肉片和青菜随便下了个青菜肉片面，李亢总算是填饱了叫嚣了好久肚子，然后他用喵信戳了陈潇黎：“陈小姐，忙完了吗？有空来一把王者吗？” “哟，您终于有时间玩游戏了？不用再忙着相亲？”陈潇黎的话里带着嘲讽，仿佛在讽刺着李亢的重色轻友。 “我之前忙不是相亲啦，和邵小姐总共也就才见了三面。”李亢解释道。 “呵呵。”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陈潇黎是一丁点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都见了三面，他居然用了才来形容，听起来很遗憾的样子，呵！ 现在想上分才想起自己，自己会带他？！陈潇黎不屑的撇了撇嘴。 …… 跟陈潇黎一起打游戏就是畅快，哪怕已经是王者段位，上星也是很有保障的。 就在新的一局刚刚开打的时候，窗外一辆车突然不要命似的开始狂摁喇叭，足足按了两分钟之久，吵的楼里的不少人都对着窗口开始破口大骂。 李亢没有参与骂战，而是默默把窗户上特意留的那条缝关上。 耳朵这才终于清净了，他打开刚刚怕吵到陈潇黎才关的麦，解释道：“刚刚有个傻。b在外面按喇叭，所以我闭了会儿麦。” 陈潇黎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李亢心中突然有了些疑惑，刚刚似乎在喇叭刚刚响起时，从手机里也传出来同样的喇叭声，不过随后声音就断了。 “陈小姐，你现在在哪里？”李亢想了想，还是好奇的问道。 万一就在附近呢？还能一起吃吃宵夜。 刚刚吃饱的李亢就已经惦记宵夜了，呵呵。 “酒店。”陈潇黎淡淡的回道，随后又闭了麦。 李亢立马明白自己这是多心了，也是，陈潇黎现在怎么可能在自己附近呢。 几局打完，李亢一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便主动道了晚安。 组队频道里，陈潇黎却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陈小姐有事？” “昨天你讲的段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航子最新更新的章节里？”陈潇黎问道，这件事她已经憋了一天了，实在是不问不快。 178.震惊!新来的实习生竟然是…… “呃……”李亢一时惊了，有这样的事儿吗？ 自己讲的和写的是同一个段子？而且自己昨天bb了那么多，陈潇黎她都记得？ “大概是……关注了同一个喵信段子公众号？”李亢试着挣扎了一下。 “哦。” 还好，陈潇黎没有追问，李亢放下了心，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只是看来以后真的得小心，再小心一点。 不然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陈潇黎怕就不止是随便问问了。 马甲要捂好，掉马会是一种什么的情景，李亢有点不敢想。 反正，很可怕就是了。 第二天，王者二十星的李亢精神抖擞的去了公司，穿着一身新买的网购爆款羽绒服。 “小李，挺精神啊。”王姐夸道。 “嘿嘿。”李亢也觉得今天自己挺精神的。 十点钟，开完会之后的主编王奇在部门里又开了个小会。 也不着急说事，在所有人都坐定后，王奇打了个电话：“小陈，进来吧。” 随后小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气质极佳的姑娘推门而入，她皮肤白皙，容颜秀美，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这让会议室里的四个中年男人齐刷刷的看直了眼，就连见惯了陈潇黎美貌的李亢也不例外。 因为进来的那位“小陈”，赫然就是陈潇黎本尊！ 作者来访？ 李亢好奇的想道。 当时刘飞过来时，主编也客气的问了话，想来作者来访偶尔应该也是有的。 那陈潇黎这次过来，是办事的时候抽空来终点坐坐？ 这时王奇站了起来，对着众人朗声道：“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实习生，陈潇黎陈小姐，大家欢迎一下。” 卧槽，还能这样？ 感情她说的公事，就是来终点实习？ 搞毛啊！ 真是闲的没事找事做吧。 而会议室里同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六个人一齐鼓掌，鼓出了足足有一个连的声效。 所有人都在欢快的拍着巴掌，唯独李亢呆在原地，他愣住了。 帝都大学的高材生，终点均订第一高的陈潇黎来编辑部当个实习生？ 有这个时间，码字不香吗？ 七万均订啊，哪怕算上读者折扣也是千字一千五啊！ 要是他李亢能有这么高的订阅，能写到终点破产好吗？ 李亢显然选择性忘记了作者赚钱的同时，终点也能分一半的事实。 还有王奇，他在伙同陈潇黎玩大家？ 但是看王奇介绍时认真的模样却不似作假，他看向陈潇黎的目光和当时看初来的自己时别无二致。 除了……似乎更看重些之外。 也是，陈潇黎可是帝都大学的，远非自己这个二流大学混过来的人可比。 主编他也不知道陈潇黎的身份？李亢不禁疑惑了。 再看郭安，发现他也是一脸刚刚认识新同事的模样，这让李亢就更加疑惑了。 郭安以前可是陈潇黎的编辑，他会不认识陈潇黎？ 看这样子……陈潇黎的身份莫非是保密的？ 这也太牛了吧，难道她有什么特殊背景需要保密？ 李亢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老板的女儿这个可以让人少奋斗四十年的身份。 不过随后他就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道理很简单，终点落魄成现在这样，老板他女儿还真的买不起紫金苑的房子！ 一切就是这么现实，陈潇黎家可能比他们老板还有钱。 最起码从手上的流动资金上看，可能是这样。 毕竟终点一年可赚不出半套紫金苑的大房子。 而且刚刚虽然一瞬间闪过那个猜测，可是老板的情况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虽说老板看似身家过亿，但是手上就只有这一个产业，也就是终点。 这还是十多年前，华国互联网界还并非一航集团一家独大时，他们老板的一项明智投资。 他以六百万的价格从总编的团队手中买了终点，但是根据协议管理权却还在原创团队手中。 所以这些年来终点一直是总编说了算，老板没什么存在感。 而且老板没那么争强好胜，他也乐得如此，这些年和总编之间还真没闹出什么事，财务那块老板把好关，他们全家靠着终点的收益在国外逍遥自在，过的舒服极了。 终点现在号称业内最正规，其实并不是因为老板或者总编本意如此，而是以终点的模式来看，不厘清财务后患无穷。 结果反而因为这个原因，终点却在当年的乱局中赢得了不克扣作者，不吃订阅的好名声，再加上总编能力还不错，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撞到一起，意外的成了行业龙头。 当年几乎耗尽身家的投资到如今早就大赚特赚，老板甚至在终点有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读者号，叫做犯困的懒喵，从这个名字里面也可以窥得他的性格了。 至于终点在业内出了名的待遇好也是总编给大家争取到的福利，哪怕公司江河日下，大家日子还是过的挺滋润，其中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总编，毕竟这发工资的钱……不是总编他自己出的。 终点老板，也就是那位懒喵读者，虽然在国外过着富家翁的生活，也确实有个女儿，可是他的女儿早就结婚了，听说嫁的是个华裔，自然不可能是陈潇黎了。 自己想多了……不过陈潇黎是一顾倾心这件事主编他不知道，或者说没有把二者对上号这件事李亢也基本上是确定了。 看来她走的可能是总编的关系，李亢心里隐有猜测。 陈潇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得总编重视，总编不止是看重她的作品，恐怕也很看重她的能力，都把她安排到公司来实习了。 王奇还在兴奋的说着。 “小陈是帝都大学的大四学生，趁着放年假前一段时间先来我们这学习学习，当做实习。等毕业后就很有可能来我们终点工作了。今天我们组再添新人，晚上聚餐！”王奇高声宣布。 不愧是帝都大学的学生，实习期只有短短的这么一阵子，更是能在毕业后跳过实习生的身份，直接成为正式编辑。 179.身在福中不想要福 果然帝都大学不愧是华国最好的大学，那里的学生无论去了哪里都能得到重视，哪怕是跨专业，也比别家大学强多了！ 人和人不能比啊。 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陈潇黎会来终点这个小庙实习，哪怕干的再好坐上了主编之位也不一定能有她写书拿得多。 图啥呢？ 不过李亢也不自卑，自己是终点最强实习生，现在又连续三个月蝉联终点最强编辑，眼看着要蝉联第四个月了，在事业上，自己已经达到了终点编辑的顶峰。 只是有点遗憾的是，月底刘飞计划完结老书开新书，那么二月份的月销量第一花落谁家就不好说了，反正李亢觉得自己是肯定没戏！ 刘易风还没开新，刘飞再完结了，那自己手下可就只有两本书。 虽然肖扬现在均订三万，陈潇黎均订近七万，数据虽然很好，可他们的更新速度并没有特别快，肖扬三更，陈潇黎比他快，可也只有五更。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的销量恐怕加起来也只有百来万，仅凭这两本书，虽然成绩已经不错了，甚至有可能拼掉最近工作很卖力的郭安，但是放眼整个终点，却也不算什么。 不止如此，等三月份发工资时，自己的收入恐怕会锐减，到时候若是诸葛林林的手术特别花钱，恐怕自己拿出所有的积蓄也不一定够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还在一月二十号的时候，李亢就开始操心三月五号要领的工资了。 不过穷习惯了，李亢有大笔开支一直以来都是提前计划的，诸葛林林的手术更是如此。 这钱……从哪弄。 院长虽然手上肯定有钱，但是不一定够，李亢也想着尽量多留点给院长养老，并不想让她出钱。 其实说起来诸葛林林是自己带进孤儿院的，到最后反而却成了院长的负担。 这个钱，该他出！ 随后，他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蓦然松了口气。 年底到了，上一个年度的奖金应该也快发了，自己虽然只工作了半年可上一个年度的总销量可不低，奖金应该至少有个十几二十万的，加上这笔钱的话，诸葛林林的手术费应该是没问题了。 手术费这个东西，能多准备就尽量多准备点，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呢？ 算上了年终奖，李亢再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积蓄，就不再担心钱的事了。 虽然心脏病的手术费不便宜，可是却也不算是顶顶贵的那种。 七算八算，把所有的收入都算上，应该……是够了吧。 不过钱是不能随便花了，看病这种事，准备多少都不算多。 想到当年的窘境，院长妈妈无力的哭泣，李亢就是一阵难受。 已经存下的钱，是万万不能随便动的。 反正终点编辑的工资高，哪怕不能拿到太多奖金，他周周加班拿满补助，再加上基础工资就够他活了，还能顺带养着那九只大学牲，给院长妈妈减轻负担。 李亢心里还在盘算着，心思早就从陈潇黎的身上转到刘飞老书完本，又转到手术费，再转到工资上了。 这思维，还真能跳。 “小李，小李。”王奇加大了声音，把正在走神的李亢叫醒了。 “哎，主编。”李亢歉意的笑了一下，开会走神，对主编来说真是有些不够尊重。 还好他平时工作认真，所以王奇也没有多计较，而是面色如常的对他吩咐道：“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而且她未来工作时面临的情况估计跟你半年前差不多。你的经验和教训对她应该很有帮助，那小陈……我就交给你带了。” 王奇没有征询李亢的意见，直接分派了下去。 就像当时把李亢交给郭安时一样。 不过郭安接的是不情不愿，李亢却是乐意之至。 其实把陈潇黎分给李亢并不是王奇的一时心血来潮，因为李亢是目前组里成绩最好的编辑，而且手下书少相应的活儿也少，两人又年纪相当，郭安自觉自己是做了个相当不错的决定。 “谢谢主编。”陈潇黎对王奇甜甜一笑，她对这个安排也非常满意。 尤其是昨天听完邵芳菲和米小米的故事之后，就更是满意了。 “好了，散会吧，小李带小陈熟悉一下环境。” 这个工作环境……其实还真没什么好熟悉的，李亢最多最多也就是告诉她厕所在哪。 平时大家都待在这间大办公室，现在办公室里算上陈潇黎已经有七个人了，已经不能33排列了，王奇直接让李亢把陈潇黎的桌子，并排放到了李亢的工位旁。 还是紧挨着的那种！ “……” 李亢欲哭无泪，陈潇黎这样坐，让他上班时怎么好浑水摸鱼码字？ 怎么完成陈潇黎布置下来，然后又被系统抓取的催更自己的狗屁任务？ 如果被别人发现了倒没什么，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关键她是陈潇黎啊，航子的第一忠粉一顾倾城，李亢无比确信只要让她看到一个段落甚至一句话，她都能立马猜出来自己就是航子！ 李亢看向主编办公室，眼里满是幽怨。 往常对王奇的感激是很多，但是这次李亢不开心了。 怎么就这么安排工位呢？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 殊不知此时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除了王姐都羡慕李亢羡慕的不得了。 哪怕不可能发生点什么，和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坐在一起也很养眼呀。 包括王奇，都觉得自己是帮了李亢一把，给了他一个和漂亮还单身的小姑娘多接触接触的机会。 实在是福啊。 可是李亢……他现在不想要这个福。 看着李亢盯着王奇办公室早已关上的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陈潇黎顿时不满意了。 “怎么了？觉得跟我坐在一起很不开心所以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主编？”她一语道破真相。 “不不，我是感谢主编把你这么个大美人儿安排在我身边。”李亢怎么敢承认？于是赶紧解释道。 陈潇黎把头一昂，轻哼道：“算你识相！” 李亢心里的小人儿赶紧擦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那几滴虚汗。 180.女人的战争 “小李小陈，你俩认识？”前排的张先亮见俩人似乎相熟，不由扭头好奇的问道。 李亢正待否认，陈潇黎却抢答道：“是啊，他和我妹妹是朋友，我们早就认识了。” “那还挺有缘分的，呵呵。”张先亮笑了，还顺便开了个隐晦的玩笑。 “……” 就在这时，仙侠组应该是开完了会，邵大姐也突然光临他们的办公室。 李亢有预感，她应该是来找自己的。 果然，邵大姐一路跟所有人打完招呼之后，直奔李亢而来。 李亢看着正走过来的邵大姐，心中满是心虚。 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整理着文件的陈潇黎，李亢为自己的心虚感到惭愧。 自己虚什么虚啊，就是相亲又怎么样了，就是结婚又怎么样了，陈潇黎又不喜欢自己，连喵信都懒得回，自己虚什么啊。 只是……他心里隐隐有着猜测，但是却又不敢确定，陈潇黎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配不配得上和家庭条件这种先天问题是一回事，但是哪个女孩会让一个陌生人住在自己家的电梯间？ 哪个人人追捧的美女会天天带一个丝打游戏？ 哪个帝都大学的高材生会屈就在这小小终点当编辑？ 哪个姑娘会对自己……笑的这么好看？ 李亢心里有些明白，但他不敢认定，或者说他不敢承认。 这层窗户纸他不忍捅破也不舍得捅破，捅破的那一天怕就是再也不见的时候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骗别人顺便也把自己给骗了，这句话说的就是李亢这种渣渣。 渣男这个帽子，李亢戴定了。 因为相亲对象的姑姑，找来了，当着陈潇黎的面！ “李亢。”邵大姐一脸欣喜的凑到李亢的工位前。 但是在看到他旁边多了个陈潇黎之后，邵大姐的笑敛了回去，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皱，这个姑娘漂亮的过分了，她替侄女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挑衅似的看了陈潇黎一眼，邵大姐故意无视了她，只拉着李亢手，热情又大声的说道：“不瞒你说，前天你和芳菲约会时，我哥嫂都悄悄过去看了。他们呀，对你很满意！” 邵大姐拍了拍李亢的肩膀状似鼓励。 “……”是个男人恐怕都会很满意吧，已经知道真相的李亢无语极了。 因为答应了邵芳菲，李亢现在还真不好解释，只能干笑不已。 而他的这番表现，却被邵大姐自动脑补成年轻人害羞了。 于是她摆出一副未来长辈的架势，对李亢细细交代道：“别担心，虽然我哥哥是财政局的副局长，家里市区两套房，郊区还有几套回迁房，侄女是常青藤大学留学回来的，工作不过两年就已经是世界名企的经理级别了，但是他们全家人啊，都很随和，好相处得很，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邵大姐以往可没这么浮夸，人还挺低调的，李亢虽然没多接触但也一直知道邵大姐的人缘不错。 她之前介绍自己哥哥家的条件时，也只选择性的说了家里有两套房，压根没提郊区还有房的事儿，也没摆出邵芳菲的具体条件，只说从国外回来，在大公司工作。 可在看到陈潇黎感觉到了那种不知名威胁之后，她就不自觉的觉得这个女孩必定是自家侄女的劲敌，毕竟这么好看的女孩是真的没怎么见到过，又和李亢坐的这么近，难保他会不会一时糊涂。 为了防患于未然，以后惹出一堆事，邵大姐认为自己有必要为自家侄女争取一下，于是把各种底牌都全亮出来了，声音还故意拔高，生怕陈潇黎听不清楚。 “……” 这番交锋李亢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心中也大概清楚，邵大姐这是故意在陈潇黎面前显摆呢！ 陈潇黎可是在帝都有学区房，新城花园的房子空了两年的女人，怎么可能被比下去？ 邵大姐此举实在没必要，也让陈潇黎一阵无语。 被莫名挑衅，陈潇黎不由气的瞪了李亢一眼，而这一眼明显又被邵大姐过分解读了。 “芳菲回家之后说特别喜欢你，看来是真的对你很满意！我嫂子特意交代让我邀请你去家里玩儿。时间你们年轻人自己定，约完会了顺便上家吃个饭就行，别带东西，我们邵家不讲这个。” 邵大姐极力在陈潇黎面没有显示着自己的侄女和李亢关系多么亲密，让她知道两人的感情不容破坏，都到了见家长这一步。 若对方是个识趣的姑娘，应该会认清形势，把目标放在别的人身上，而不去打他们邵家独女好不容易看中的姑爷的主意。 邵芳菲相亲这么久，只看中了李亢这一个，她必须得帮侄女守好了。 说完所有的事，显摆了又显摆，邵大姐用意味十足的眼神打量了陈潇黎好几遍才意犹未尽的走了，走之前眼中还带着警告。 反应过度了好吧邵大姐，虽然陈潇黎的那张脸确实很容易让人有威胁感，但是对新同事这么不友好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相处？ 李亢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越说越难说清，何况……咳咳。 现在能维持原样最好，李亢绝对不敢主动打破两人现如今的平衡！ 而邵大姐的一番表演，陈潇黎压根就跟没看到似得，她整理了一会儿东西之后打开了新配的电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在电脑里面安装起了各种软件来。 很明显，她完完全全的无视了邵大姐。 李亢看的直摇头。 这两人压根不是一个段位的嘛。 但是随后李亢就感觉到旁边两道刀芒闪过，陈潇黎虽然没把邵大姐当回事，只把能杀人目光在之后送给了自己。 确实，这种事情邵大姐说了什么都不算，能做自己主的，只有李亢他自己。 而且事情陈潇黎前两天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更没必要怼这个护侄女心切的好姑姑了。 可是李亢……他并不无辜，或者说活该！ 李亢缩了缩脖子，拿出手机开始场外求援，他用喵信敲了邵芳菲。 “邵小姐，你姑姑邀请我去你家吃饭，怎么办？” …… 感谢浦东涛涛大佬，阮媚美女的打赏。 欢迎阮媚副圈主，小米管理员上任。 管理员比读者多……flag成真啦。 181.逛街哪有码字香（为大家的打赏加更） “稳住，拖住，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邵芳菲秒回。 李亢大奇，解决，怎么解决？同时也好奇的问了出来。 “我和小米说好了，我给她生个孩子，怀孕后大着肚子把双方父母都叫出来，事情一准儿就解决了。” “……”用孩子逼婚，看来是国际惯例啊，无论男女。 李亢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来得及吗？” 毕竟半年后邵芳菲就要说分了。 “来得及，我已经联系好我大学同学，他替我在国外已经联系了医院和医生，都是最先进的技术。我身体这么好，三个月内肯定能怀上，到时候直接把事实摆在他们面前，接受或者不能接受，事情就已经是定局了，省了前面的拖拖拉拉，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击问题本质还永绝后患。” “生个她的？” “对，孩子是小米的，但是是我生的，两边老人谁能不当亲生的一样疼？” “……”这操作绝了。 李亢心里简直跟刘易风之前完结的那本书的名字似得，高喊666。 社会我邵姐，人狠下手准。 李亢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要用自己争取那半年的时间呢，人家把什么都计划好了！ 父母让她相亲就相亲，让她恋爱就恋爱，顺从得很。 不过等到时机一到，直接亮杀手锏，谁家父母能扛得住？ 要孩子还是继续反对大人？李亢心里已经预料到了她父母会怎么样。 那么想让她结婚，除了想让她有个伴以往，归根结底还不是图个孙子？ 如果一个孙子不能让他们认，那就两个。 米小米还能生呢。 想必在做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邵芳菲就已经算准了双方四个老人的反应了。 不愧是高智商金融奇才，算计起谁都是一流的棒，算计她的父母更棒。 开例会时王奇说了年终奖正在核算中，最迟这周五就会到账。 周五……大家都很期待。 等邵大姐一走办公室里都在讨论这件事，除了郭安。 这次的年终奖，与他无缘。 李亢拿出攒了半年的工资单好好的算了算，不算一月份，他上一年度的六个月里所有的书总销量加一块儿足足有2100万。 按照以往的惯例，光凭这一部分的销量他就能直接拿到21万的奖金！ 不过今年他手下作品全都没有卖出版权，这部分的钱肯定就没有了。 再按终点的习惯，核算的其他奖励一共大概有总销的一半左右，算是总编又给大家发的其他好处。 所以李亢问了王姐后得出他的年终奖大概在三十万元上下的结论。 这个数字让他有些振奋。 即便扣完税，到手也能有二十万吧，二月五号发工资的时候他又能拿十多万，这加在一起就有三十多万了，再加上这半年里他自己还有十来万的存款，有国家减免政策的话给诸葛林林治病怎么样也应该是够了。 哪怕再复杂的手术都应该够了。 这样算计着，李亢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诸葛林林不止是院长，更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那块疤，能救就必须救。 而在听大家计算完奖金之后的陈潇黎，望着手机上的那个“如何证明一个男人在乎你”的回答走了神。 上面写着，愿意给你买买买的男人才在乎你，若连钱都不愿意为你花，那趁早分手。 陈潇黎虽然觉得这个说法有失偏颇，但是想到李亢对钱的重视，她不由的也想试一试他。 对李亢来说钱太重要了，按照网友的回答来看，如果自己在李亢心里还没有钱重要，那么她现在就可以掉头回帝都了。 两人之间多是陈潇黎花钱，还为钱吵过架，其实陈潇黎心中也有点没底。 李亢到底在不在乎她？陈潇黎不知道。 说到底她还是个毫无恋爱经验的女孩啊，难免总是有些患得患失。 而在手机上查询一些有的没的，也是因为她太紧张，太没有自信了的原因。 毕竟李亢对她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暗示，甚至自己的有些试探也都被李亢完完全全的无视了。 陈潇黎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对自己的容貌毫无自信。 “李亢，晚上陪我逛街吧。”陈潇黎问道，满眼期待。 逛什么街，码字呢！李亢心中吐槽。 “好啊。”李亢却听到自己的嘴巴这样回答了。 乱答什么答，李亢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让你丫的自作主张。 “下班后就去吧，我要买好多东西呢。”陈潇黎甜笑道。 “好、好啊。”李亢被这一笑勾的痴了。 码字哪有逛街香。 第一步，达成！ 陈潇黎给自己点了个赞，今天一定会无比顺利的。 希望网友们说的方法能有效，然后…… 李亢中午找了个借口，躲在家里紧急码了5000字。 果然，有压力才有动力，往常想码这么顺还是挺难的，可是现在中午两小时就码了这么多。 毕竟不是冲量文，李亢对质量还是有要求的。 五千字，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晚上一下班，陈潇黎就用软件叫了车直奔隆兴广场。 陈潇黎逛街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是一件一件的买，她是一层一层的买。 当然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商场中别人买东西都是服务员开好票之后付款拿了东西才去买下一件。 可陈潇黎不，她每挑好一件东西等人开好票之后会把小票揣进包包里等逛完一层才会去一起结一次账。 结完帐她也不着急回去拿货，而是把付款凭证收起来，直接就走了。 果然是有理智的女人，这样逛下去手上不用一直提着袋子。 这种购物方式李亢算是大开了眼界。 陈潇黎逛了四层商场，女装两层，用品一层，还有一层是内衣。 看陈潇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李亢不由问道：“陈小姐，你对这里很熟吗？” “嗯。”陈潇黎点点头。 很熟为什么要我陪，我还要码字呢！ 可李亢张了张嘴，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总觉得这样说会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也许还会再废掉一双鞋，李亢理智的闭了嘴。 ………… 上架十天，各种打赏收了不少，其中浦东涛涛大佬更是每天都有。 所以为大家这段日子以来的打赏加更…… 朋友让我吃个加更flag，我有点虚，怕手残。 还在想怎么定标准…… 要不商量下怎么办？ 182.坑爹网友，在线坑人 还好，陈潇黎买东西虽然很挑但也算快。 她在店门口一看便知喜欢与否，不合眼缘的店是进都不会进去的，喜欢的东西看了基本上都会买，不买的也不会去浪费时间看。 所以纵然逛了整整四层楼，也只花了两个小时时间。 除了买内衣时，陈潇黎让李亢在外面等着之外，李亢全程都是尽职尽责的陪同，毫无怨言。 连包都不用拎，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陈潇黎一直在悄悄观察着李亢的反应，好多女孩子都说男朋友陪逛街总是消极怠工，李亢却并没有。 这让她心中很满意，逛了这么久她都有些累了，可李亢却一点也没有厌烦之色，看来确实是挺在乎自己的。 接下来只要再试一试，自己就能确信了，确信李亢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取完所有的东西，他们的手上终于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两人搭乘扶梯一路来到了一楼。 一楼除了卖化妆品之外，还有珠宝首饰与手表。 陈潇黎直奔卡地专柜，这是她今天下午在网上看好了一款手表，价格八万七，据她所知大概是李亢大半个月的薪水。 网上的网友支的招要用男人至少半年的工资来测验，但是陈潇黎知道李亢抠，工作总共也才半年时间，太贵的东西肯定不愿意买，也买不起。 于是在心里没底之下，陈潇黎减了好几倍的量，决定用李亢大半个月的工资等值的物品来试试他。 陈潇黎心中有些忐忑。 在她的计划中，这款手表最终也不会让李亢出钱，因为她知道李亢赚钱有多难。 只要李亢有付账的意思，那就证明他重视自己，随后她便会抢先付账，不会真的让李亢白白花这八万七。 他不像自己，所有的收入都靠工资，而且孤儿院还要他管。 陈潇黎估计着这个月虽然拿了十多万的工资，但是李亢自己留的钱应该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过还好，今天大家议论着即将到账的年终奖，李亢年终奖肯定不少，而且没几天就能到账，所以陈潇黎有六成的信心，李亢会付钱。 她还有八成的把握，李亢会意动。 她所求不多，只要李亢意动，有那么点意思，她就心满意足了。 在爱情面前，不管你多么优秀，总是自卑的。 看别人的例子里说，自己的男朋友为了表示重视，到了最重要的日子里别说半年了，一年的薪水都舍得花！ 而李亢如果连大半个月的工资都舍不得为自己花，甚至连自己的底线有想花的意思都没有，那就真的证明自己在他心中，是没什么地位的。 虽有八成把握，可是事到临头陈潇黎的心中却依然有些忐忑。 但是同时升起的也有一些祈盼，她对这个试探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已经是减量又减量了，在李亢心中自己应该值这大半个月工资的。 于是陈潇黎来到了卡地专柜，略做挑选后假装一眼就相中了那款镶着碎钻的表盘是可爱的粉红色的女式手表。 “给我试一下。”陈潇黎直接点了它。 柜姐戴着洁白的手套，从货柜里把表拿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陈潇黎，陈潇黎略微拿在手里看了几眼，随后就在柜姐的帮助下把它戴到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上。 陈潇黎举着手腕开心问李亢道：“李亢你帮我看看，这表好看吗？” “好看。” 陈潇黎咬了咬唇，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低声问道：“那你送我好不好？” 话一出口，她的整张脸已经胀的通红了。 这句话和主动表白几乎没什么区别，陈潇黎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设。 没想到陈潇黎突然有此一问，李亢突然怔了。 他表情有些错愕，似乎被陈潇黎的话惊到了。 陈潇黎举着手腕，一动不动的等着他说话，嘴唇微抿，眼神坚定，虽然看起来很羞涩，但是却有些固执还有一些孤注一掷的疯狂。 今天一定要知道答案，她不喜欢黏黏糊糊的就这样拖着。 足足写了一个半月的大字也无法把那个影子从心里赶走，反而越写越清晰，那时候陈潇黎就知道了自己要的是什么。 相处了这么久，只要李亢不是完全无意，自己就能下定决心拿下他。 无论是主动表白，还是……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陈潇黎就是这样，她性格果决坚毅，格局和决断是女孩子里少有的，所以她决定了的事，就会坚定的做下去，哪怕她现在紧张的在微微颤抖着，羞得恨不得顺着地缝钻进去，可她丝毫没有退缩。 陈潇黎在等一个答案。 李亢愣住了，面对着举着手腕，实则把一颗心捧在他面前小心翼翼试探着的陈潇黎，他愣住了。 如果是在得知葛林林的病能治之前，李亢肯定会答应买了。 这表虽然贵，但是物有所值，买卡地的表不算浪费，当做收藏也许还能升值。 而且陈潇黎戴起来真的……很好看。 可现在，诸葛林林过年期间就要做手术，准备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用的情况下，李亢犹豫了。 在买与不买间，李亢低垂着脸纠结着。 陈潇黎就立在那里，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定定的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最终，李亢抬起头，看向陈潇黎的眼神里全是歉意。 一刹那，陈潇黎就懂了，她明白李亢不打算把这个表送给自己。 李亢张了张嘴，准备说出抱歉。 可陈潇黎用力的一眨眼，把一切情绪强行隐了回去之后，绽出一个悲伤的笑容，对他轻快的说道：“哈哈，我骗你的，你可别真的给我买了，我才受不起你这么重的礼。” 随后陈潇黎转身，对柜姐露出了一百分的完美微笑，指着手上的表，对柜姐交代道：“这款表，给我来三只。” “三只？”柜姐略微有些吃惊，一次买三只的豪客可没那么容易遇到。 还是同一款，那就更难得了。 目前这个姑娘，是真的有钱！ 而此时的陈潇黎已经快速的报出了三个腕周数据，让她去准备合适的表链来配了。 …… 坑爹网友，坑了俩人。 不知道瞎特么回答问题的人，会不会半夜睡不着，被王毅罗找。 183.心有不甘 果断的刷卡付了帐，等了不多时三款腕表就都准备好了。 “你们能帮忙发快递吗？”陈潇黎拿到东西，又笑着问道。 “可以的。” “这两只发往帝都，这一只发往金林。”陈潇黎说着，提笔写下了舅舅家和自家地址。 “您这是送人吗？” “对，都包的好看点。”陈潇黎眼中水光时隐时现，表现的得体又有礼貌，让人心生好感。 柜姐接过地址做了记录，保证明天一早就把快递发出去，陈潇黎满意的道了谢。 李亢这时忍不住问道：“你不是给自己买的啊。” 陈潇黎耸耸肩，对他笑言：“本来是的，可是它太好看了，我就给我妈妈还有舅妈果果一人买一只咯。” 有钱人的世界李亢搞不懂，为什么因为太好看反而自己不要，而是送了一堆给亲人。 不过他理智的保持了沉默，总感觉这个问题问出去会很愚蠢，问出去会让某个强行维持的东西刹那破碎。 因为虽然陈潇黎虽然是笑着回答他的，李亢却不知为何觉得陈潇黎眼中的悲伤浓的似要溢出来一般。 填完地址，陈潇黎空着手出了卡地专柜。 在商场门口，陈潇黎拿过李亢手中大大小小的袋子，随后把其中一个购物袋递还给李亢：“赔你的鞋子。” 什么时候买的？明明一路都在一起。 李亢错愕的接过购物袋，还没等他说话，陈潇黎就钻进了一辆的士。 上车报完地址后，陈潇黎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打湿了睫毛，沾湿了前襟。 既然他对你无意，那以后便再也不要在他面前掉眼泪，陈潇黎握紧了拳头。 她同时暗暗对自己说道：“君若无心我便休。” 只是后半句“自此山水不相逢”她怎么也念不出来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写了一个多月大字也无法静下来的心，却意外的在这时刻骤然归于冷寂。 陈潇黎有自己的倔强。 她现在很庆幸，幸亏许多原打算在今夜鼓起勇气说出来话，还没机会说。 不然，那该多么尴尬啊。 陈潇黎悲戚的想着。 司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明智的不说话的，只是在到了地方之后，从后视镜悄悄地看了一眼后座那个被悲伤缠满的漂亮姑娘，轻轻的说道：“小姐，到了。” “谢谢师傅。”陈潇黎递过去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随后也不等找零便提着满手的袋子，跌跌撞撞的下了车。 司机叹了口气，见她上了楼梯这才转身开出了这个二十多年前修的老式小区。 回到家，陈潇黎开始打包起了自己的东西，她准备第二天就回金林。 可是打包到了一半，她还是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她还是……心有不甘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多待几天吧。 不然李总编的一番安排岂不是就是白白浪费了？就这样走未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从来没被陈潇黎给过面子的李总编要是知道她此时这样想，不知道该有多么荣幸。 这是终于被正眼看了吗？ 陈潇黎给自己找着理由，随后打包到了一半的东西又被她一一归了位，完全不像是只准备多待几天的样子。 …… 半小时后，李亢才回到家。 他坐的是公交，还要换乘，一不小心坐过了站，又是一番折腾。 把陈潇黎赔的鞋子小心的收好，李亢点开了手机。 和想象中一样，陈潇黎没有任何消息发来，连个报平安都没有。 有心去希尔酒店找她，但是想了又想觉得就这样贸贸然上门似乎有有些不合适，只能作罢了。 只有刘飞给他留了言，说最后这阵子打算每天更新十万字，把书完结之后跟刘易风去一起去找个风景不错的小镇，好好的歇息歇息。 李亢欣然同意，让他们好好玩，顺便记得给自己带礼物。 仰倒在沙发上，李亢看着电脑却完全不像之前，心心念念的着想要去码字。 他的脑海里依然在不断的回放着陈潇黎刚刚的笑容。 那抹笑太过悲伤，悲伤到李亢也想哭了。 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可李亢又真的不太明白。 一只表而已，为何让陈潇黎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大，为何让她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 李亢有一股折身回到隆兴广场，再去买一只表送给陈潇黎的想法，可是想想葛林林，他又止住了冲动。 手术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关键时刻那八万多块钱很有可能就是诸葛林林的一条命，李亢现在可不敢随便花。 何况……李亢在心里给自己开脱着，陈潇黎也不像真的那么喜欢那块表，她是买了三块，可都是送人了的。 也许……不送也无所谓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等李亢再看时间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李亢没吃晚饭，也无心去吃它。 想直接去睡觉，然而被情绪支配着的大脑却一点也不困。 精神有些亢奋，抑制住冲到陈潇黎面前的悸动，李亢想要做点别的来缓解一下情绪。 于是李亢打开电脑开始码字，他把曾经发生的故事，自己刚刚的情绪，这一切又一切，艺术加工成一个个面目全非的故事，以一团一团的方块字，记录在了电脑上，记录在了文章里，记录在了《路上》…… 经过他的重新加工，现在这些故事已经和最初风马牛不相及，但是那股情绪，陈潇黎的悲伤，自己的无能为力，现实和理想中的差距，贫穷导致的畏首畏尾，都被他完完整整的记录进了他的文字中。 怪不得陈潇黎曾经说过，他的书有灵魂。 在这一刻，连李亢自己也感觉到了，他的书确实有灵魂，而这个灵魂就是他自己。 原来，陈潇黎不是读懂了书，而是读懂了他。 李亢整整码了一个通宵，手一直没有停过。 直到八点钟的闹钟响起才惊醒了他。 手腕又酸又痛，腰也累的有些直不起，但是在文档上已经整整齐齐的写下了足有四万字。 加上之前的存稿，未来一个星期里，李亢都不用担心更新的事儿了。 生活总要一步步的走，先做好当下再想其他吧。 184.主播好看吗？ 照这个进度，自己可能很快就能完结了，李亢有些雀跃。 可他随后又想到，卡文不是一件自己能决定的事情，并不是每天都能这样码，长期这样搞下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在床上躺了半小时，李亢总算是缓了过来，有了些精神。 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匆匆出了门。 两分钟后，他对门的阳台上露出了半个头。 陈潇黎蹲在阳台上，悄悄的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直到看到了李亢的背影之后，她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那做贼心虚的样子，和她一身极其耀眼的打扮极为不符。 或者说，并不是因为她的打扮太过耀眼，而是她这个人，实在是过分的吸睛。 计划中的昨夜，她会主动拉着李亢上一辆出租车，然后抢在李亢之前报出这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在李亢的错愕中她会下车，然后拉着李亢的手把他带到楼梯间。 随后，她将当着他的面打开自己租的这套房子的门，告诉李亢她很怀念和他当“邻居”的感觉，然后定定的盯着他，直到得到他的同样的回答。 接下来，他们也许会拥抱，也许还会接吻，也许能自此互许终身…… 可是……计划中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第一步的试探就已经让陈潇黎输得一败涂地，李亢并不爱她，甚至连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 挫败，从未感受过的挫败，骄傲如陈潇黎不知如何面对李亢了。 她只庆幸昨夜并没有说太多，试探过后她就及时的缩回了壳里。 否则现在再见，那尴尬就数都数不清了。 意料之外的结果让她现在只能有如做贼，生怕把过多的东西暴露在李亢面前，让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可让她搬走换个地方去住……她又着实有些舍不得。 毕竟……毕竟这里是自己盯了好几天，赶工赶工又赶工才按照自己的口味装修好的，还付了一年的高价租金呢！ 陈潇黎觉得，不住个够本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于是她还是留下了，哪怕要这么的偷偷摸摸的躲着李亢，可她还是留下了。 新的一天，新的气象。 然而李亢的周二，却是从呵欠连天开始的。 一夜未睡，还是码了一夜的字，李亢的脑力与体力尽数耗尽，这个白天自然是没什么精神了。 在工位上摇摇欲睡，陈潇黎做了许久心里建设才轻声问道：“昨天你也……没睡好？” 这个也字暴露了太多，但是这个状态下的李亢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我压根没睡。” 闻言陈潇黎心中有了一丝雀跃，他是不是也后悔昨天没答应自己？ 没关系的，只要他有这个心，买不买其实并不重要的，陈潇黎在心里想着措辞。 李亢可不知此时陈潇黎心里的九曲十八弯，他嘀咕道：“昨天我码……” 说道这里，迷迷糊糊的李亢突然顿住，他被吓清醒了，码字这事儿怎么能对陈潇黎说呢？ 遂立马改口道：“我昨天通宵看了一晚上直播。” 不是因为后悔睡不着，而是因为熬夜看了直播？ 又差点表错了情！陈潇黎有些想掐死面前这个无精打采的渣男人。 她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在拼命的跳，心口的怒火即将从七窍中喷出，把李亢烧成渣渣。 李亢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意识早已陷入了半混沌之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陈潇黎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一个作者要写书，阅历必然不能少，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天真。 直播，还值得熬夜看的那种，那是什么内容可想而知！ 没想到李亢居然是这种男人，自己真是瞎了眼，陈潇黎恨不得自戳双目。 当然，也就是想想而已，真戳也是戳李亢的，让他放着自己这么个大美人不看，去网上看那些妆画的都不知道本来人长啥样，美颜滤镜恨不得使几重的主播？ 只是因为她们更会搔首弄姿？！ 陈潇黎觉得耻辱，李亢对她没兴趣，她可以接受。 虽然……艰难了点。 但是转头他就去看主播，这个不能忍！ “主播好看吗？”陈潇黎阴沉着声音问道，在前面吃着油条的张先亮蓦然被这冷冷的五个字惊的一抖。 不好，有杀气。 张先亮明智的溜到了电梯口。 而陈潇黎在问话的同时，也清晰的听到了自己胸腔的爆鸣声，那是怒火在里面噼里啪啦的熊熊燃烧着。 “还行吧。”李亢含含糊糊的随口答道，已经自带的把主播的形象，代入到了王子成本人的身上。 因为李亢只看王子成的直播。 那可是工作，他李亢是王子成直播间里带节奏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他不出现，王子成的打赏都能少一大截！ 至于王子成好看不好看，李亢其实也不知道，但是跟以前比确实是好上了不少，所以李亢评价为：还行。 王子成0他虽说长的胖，但绝对不算丑。 而且在工地里干了半年之后，他也已经瘦了不少，帅气说不上，但中等偏上绰绰有余。 若再瘦一点，也许可以勉强摸到帅哥的门槛了。 李亢瘫软的靠在椅子上，眼皮子已经彻底的合上了。 冷不丁的，陈潇黎又突然问道：“你给主播送礼物了吗？” “送了。”李亢嘴里哼哼出了这两个字，含含糊糊的，可陈潇黎听的清清楚楚！ 随后他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然后变彻底的睡着了。 而他旁边的陈潇黎却已经被他气的七窍冒烟了。 对自己，连半个月的工资都舍不得花，而对网上那些不认识的丑女主播们却舍得大方送礼物。 李亢，你真是可以啊！ 陈潇黎恨不得过去狠狠地咬上李亢几口，但是看他累成那样又忍不住的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他居然喜欢女主播那种类型的女人……陈潇黎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 男人的审美，还真是挺奇怪的。 陈潇黎理解无能。 185.如何防止老公出轨 似乎……好像……可能……真的是女主播那样的女人比较受欢迎？ 不止是李亢，其他男人也都挺喜欢那种风格的。 陈潇黎虽然不爱看直播，但是对主播那个行业也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小说作者，涉猎广泛是必须的。 可以不精，但是哪个行业都得知道点。 这样写起书来才会信手拈来，不用总是埋头查资料，然后拼凑言辞。 但也就是这样，陈潇黎对主播的印象也比较片面，在她眼里，对主播的固有印象还停留在两三年前。 所以……陈潇黎自然就误会了。 一想到网上那些女主播穿着暴露，矫揉造作的模样，陈潇黎不禁就是一阵恶寒。 李亢怎么会那么没品味喜欢那种款？ 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要做些改变？ 接着，陈潇黎就陷入了纠结，难道自己以后要那么打扮？ 画面太美，陈潇黎光是脑补了一下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让她那样打扮肯定是不可能的。 最多、最多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穿成那样给他看，让她穿成那样出门的话，就是打死李亢，她也不可能干！ 想了又想，陈潇黎的内心终是有了些动摇。 干就干吧，等把李亢勾到手，一定要让他做牛做马偿还自己现在的牺牲！ 陈潇黎的心里暗下决心，最终还是决定屈服于男人奇怪的审美。 于是，她打开淘宝，咬咬唇几乎是闭着眼睛下单了两套lolita风的衣服。 简直……简直……太难以想象自己穿上之后会是什么模样了。 下完单后，陈潇黎内心耻度爆棚，几乎是不敢抬头，觉得办公室里谁看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似乎全都看穿了她刚刚买了两套那样的衣服一样。 不过随后看到一旁睡得跟猪似得还打起了小鼾的李亢，陈潇黎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这是为了谁啊！ 他熬夜看直播，还大方的送礼物给别的女人，自己还怕打扰他休息连点击鼠标都得小心翼翼，陈潇黎突然不平衡了。 鼻子蓦然有些发酸，心里堵着一股子闷气，陈潇黎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凭什么自己要这么在乎他！ 她气呼呼的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作响，堂而皇之的摸鱼码字。 可她无论是放轻了声音还是加大了动作，李亢都毫无反应，睡得香甜。 陈潇黎自己生了一肚子气，而始作俑者却毫无所觉。 想到自己码字还是在为李亢赚钱，陈潇黎就更加更加更加生气了。 郁气无法缓解，没吃早饭的肚子却开始造起了反，她连字也懒得码了，索性把键盘狠狠一丢，就怒气冲冲的去楼下买早餐了。 陈潇黎虽然起得早，但因为李亢今天起的晚，她一直缩在家里不敢出门。 早上确认李亢走了之后，她再“草草”画了个美美的妆……咳咳……时间就这样不够用了。 所以这早餐，肯定是没工夫吃了。 没什么事儿，陈潇黎也没打算真在终点干编辑，也不怕领导穿小鞋。 反正也不会给自己发工资，她上班时间去楼下吃饭那是毫无心理障碍。 在楼下点了碗李亢以前吃过并秀过的同款鸭血粉丝，在等餐时，陈潇黎皱眉思索。 两人这样不是个事儿，每天这样盯着李亢的动静出门，麻烦不说也太耽误事了。 于是陈潇黎灵机一动，开始搜索“定位手机”。 结果很快出来了，第一条“如何定位老公的手机防出轨”让陈潇黎脸色黑黑。 不过虽然标题不怎么样，但是内容尚可。 一番挑挑捡捡，陈潇黎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软件，不过那个软件需要和对方的手机配对一下才可连接。 陈潇黎心思一动，粉丝也不再吃了，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办公室，生怕李亢现在醒了。 回到办公室，陈潇黎松了口气。 李亢依然睡得很沉，他的手机就丢在桌子上，陈潇黎做贼般的把它拿到手里，她摁了一下电源键，正准备给他来个秘密定位时，看着解锁提示顿时黑了脸。 怎么忘了这一茬。 密码会是什么？陈潇黎不知道。 李亢的生日？想到李亢的身世，陈潇黎觉得就连他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自己的生日？这个想想也不可能，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何况他心里没有自己。 想了想，陈潇黎面上浮出一抹羞红，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日子试了试。 不出意料，密码错误。陈潇黎的脸色变臭了。 再试一次，错了就只能冒险用他的手指试了。 陈潇黎想了想，输入了她把手机送给李亢的日子。 验证通过。 “……真懒。”陈潇黎心想：“莫非是拿到手机的时候就顺手用那一天的时间做了密码？” 陈潇黎心里莫名有了些期待，可想想昨天的打击，她又瞬间蔫成了一棵搓了盐的大白菜。 没时间多想了，陈潇黎按照提示一步步的安装好了软件，关闭了李亢手机杀毒软件，然后又设置了白名单。 最后她成功的把李亢的手机定位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又做贼般的把手机放了回去，看着体验时间还有一小时的提示，陈潇黎果断的给那个定位软件续了费，开通最高级的服务。 握着手机陈潇黎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从此李亢的行踪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李亢睡到中午才醒，醒来后脖子已经僵的不是自己的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发现已经是午饭的点了，便跟王姐说了一声由他点了外卖。 “今天怎么这么多鱼。”郭安看着菜，多嘴问了一句。 李亢没说话，只是悄悄看了陈潇黎一眼，她吃的挺开心的。 “特意为自己点的？”陈潇黎心里暗暗流过一丝欣喜，面上却丝毫不显。 张先亮却直接怼郭安道：“又没让你花钱，你怎么那么多话。” 郭安闻言顿时讪讪，虽然现在他分工资已经正常发了，可他老婆丝毫没有放松管制的意思。 这周要发的年终奖又没他的份，可想而知明年的日子也必然不好过，混饭吃的日子还长，他一句话都没敢反驳。 186.你俩之间那点儿事（书评区道具上线） 张先亮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老郭，你这样不行，凭什么你赚了钱却不能花钱，你自己多想想吧。” 知道张先亮是为自己好，那么多年的交情了，郭安倒也没记仇，只是吃完饭他发了许久的呆。 生活是自己的，能主动做出改变的也只有郭安自己。 “陈小姐，晚上去我家我给你做饭吃？”在快下班时，李亢凑近陈潇黎悄悄问道。 如果没有昨晚上的一出波折，或者一切如陈潇黎所想的，就那样进行下去，现在李亢邀请她吃饭，陈潇黎肯定是满口答应了。 可现在，去李亢那吃晚饭，吃完后怎么办？ 让李亢再送自己回早已退了房的希尔大酒店？ 想想就尴尬，陈潇黎经过艰难的抉择后，咽了咽口水坚定的拒绝了诱惑。 “孤男寡女的，不合适。”陈潇黎凑到李亢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耳朵上一个激灵，一阵酥酥麻麻传遍全身，李亢心里却不大开心。 之前又不是没有过，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可能对你做出什么嘛。 突然不被信任了，李亢觉得有些委屈。 他不由又后悔了起来，昨天，昨天怎么样也应该答应买下那块表的。以后手术费不够，大不了开口去借。 他一路走来，因为没什么偿还能力所以是从来不敢借钱的。 也让他昨天权衡时一时忘了还有这个办法可以应对，若是昨天想到有这个办法，那块让陈潇黎极喜欢的表他肯定是会买的。 才工作半年多而已，他一时想不起来能借钱也是正常，毕竟十几年的孤儿当下来，哪有什么底气借钱啊！ 星期三，陈潇黎起床时发现李亢的定位已经在公司了，她慢悠悠的安心起床，又画了个淡妆，吃完一个粢饭团之后，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豆浆才迤迤然往公司走去。 定位还真好用！ 结果在公司楼下时，她刚刚好和才下公交车的王姐打了个照面。 “小陈，早啊。” “王姐早。”陈潇黎得体的笑着。 王姐看着她的样子随口问道：“蛮闲适的咧，住在哪儿呢？” 陈潇黎的面色一顿，急中生智道：“附近亲戚家。” “这里还有亲戚啊，那蛮好的。” 说着电梯就来了，王姐赶紧拉着她往前跑了两步，刚刚好赶上。 见王姐没有深问，陈潇黎暗暗松了口气。 她很少说谎，当人面编瞎话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紧张啊。 编辑要做的事有些杂，但绝对不难学。 李亢当时一周尚且就学的差不多了，何况聪明如陈潇黎？ 李亢教了一天，陈潇黎就学了个七七八八。 下午三点半，大家陆续收到了奖金到账的提示，连郭安也收到了，恰好是他当年年销量的百分之一。 看来所谓扣光奖金是扣光额外奖励，应该给的基础部分公司倒是没有少他一分。 郭安有些激动，张先亮建议他把不如先把这大几万块钱从卡里转出来，让郭安自己收好。 以往郭安肯定是不会这样干的，可是过了好几个月每天只有十五块钱可花的日子后，他也没那么傻了。 再傻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知道给自己留私房钱的。 冒着被他老婆知道的风险，郭安通过喵信把这笔钱转了出来，暂时把钱转到了张先亮那里放着。 在达到转账限额后，郭安看着所剩不多的余额，决定今晚请大家出去消费，把这笔钱全部花掉！ 王姐笑道：“老郭，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这是说他平时抠呢！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郭安露出苦笑：“这笔钱不能隔夜，尽早花掉尽早安全。这阵子蹭了这么久吃喝，今天我请大家吃顿好的。” 果然是顿好的，张先亮把大家带到了一家开在花园洋房里的私房菜馆。 “老郭，我是估着你剩余的钱找的地方，不够的话我来给。”张先亮说的很仗义，郭安有些感动。 家人靠不住，没想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反而是这帮同事们在尽量的帮着自己。 嘴上虽然有时候说嫌弃，但是吃饭点菜什么的，却没露掉自己一口。 这几个月是怎么过下来的，郭安心里明白着呢。 这家菜馆不便宜，一顿肯定得要好几千块钱，卡着郭安奖金的余额，大家点了好了菜，也直到这时李亢的手机才收到了到账提醒。 李亢的奖金来的比其他人都晚了些。 和他之前预计的总共有三十万上下，到手差不多能有二十多万不同，这次光到账就到了三十三万元之多。 李亢有些惊喜，肯定是公司又给自己发了一笔意料之外的奖金。 他没想错，王奇给他要了一笔三万块钱的奖金。 而因为他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两千万的销量，在整个终点都是名列前茅的，引得总编对他特别瞩了目，接下来又给他批了一笔高达八万块钱的奖金。 再加上一些隐形奖励，于是李亢的奖金就达到了三十三万之多。 他隐隐有些兴奋，有了这笔钱，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再加上自己的积蓄，这些钱就应该足够诸葛林林治病了。 如此一来，院长妈妈手里的钱都完全不用动了，可以留在她手里防病防灾。 李亢心里高兴，喝酒时便多喝了两杯。 男人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看着不断端起杯子的李亢，陈潇黎皱了眉。 “别喝了。”在李亢又欲举杯时，陈潇黎拦住了他。 李亢不太乐意，但是面对陈潇黎略带威胁的眼神，他还是悻悻的放下杯子：“好吧，不喝就不喝。” 因为请了客，郭安的腰板也比往常稍微直了些，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笑道：“小李，你也被徒弟管了，哈哈。” “郭老师……”李亢面有尴尬：“之前的事儿我得跟您道个歉。” 郭安摆摆手，举起杯子起身郑重说道：“是我得跟你道歉。” 孙编辑好奇的问道：“你俩之间那点事儿到底是因为什么，方便说说吗？我都好奇死了。” 李亢看了陈潇黎一眼，和郭安一起说出两个字：“秘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郭安也没再提道歉的事，李亢也洒然一笑。 …… 感谢浦东涛涛，没有jio的鸟，u1belief三位大佬的打赏。 在读者们的怨念加持下，催更大魔王系统已在《催更大魔王》书评区激活。 系统特殊道具加更丸，已在本评区上线，欢迎大家前去激活哟。 187.对门邻居居然是……（月票过200触发加更丸） 这些事说白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累积起来的，哪里值得特意拿到台面上说？ 李亢不是个太过计较的人，那些不大不小的事情，搁到现在再回头看似乎也没什么了。 何况郭安为了那些事，也算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吧，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天天的为了那么点陈年旧事互相尴尬着，不止他们两人之间，就连办公室的同事们都得顾及着气氛，难受不难受！ 所以李亢和郭安，主动说开了这事。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结账时郭安却傻了眼。 “先生，我们这里要加收百分之15的服务费。”服务员虽然是笑着说道，但是话里却没有任何可以转圜的意思。 张先亮一听就明白了，几人是卡着郭安的余额点的，他转出去的钱现在已经在自己这里了，多的钱他可没法付。 “服务费我来，我来。”张先亮掏出了手机，这是一早就说好了的。 谁知李亢却抢先一步把付款码打开了：“刷我的。” 张先亮也没和他争，而是笑道：“小李今天挺大方啊。” “嘿嘿，刚刚奖金到账了，三十三万！”李亢也没瞒大家，笑的咧开了嘴。 张先亮惊奇的夸道：“不错啊。” 他们手下书多，操持版权那一块不比网站连载的那些省心。 相应的，年终奖里书的版权收入也占了不小的比例，饶是如此他们几人的年终奖都在二十万上下。 可是他没想到李亢刚来半年，手下一共只有四本书，完全没有版权那一块奖金的情况下也能拿到三十多万，实在是让人惊讶。 他们都在一个办公室，也知道李亢的情况，知道他们孤儿院里过几天还有个孩子要做手术。 现在有了这笔收入，李亢也能缓口气。 听到李亢这么高的年终奖，他们不但不嫉妒，反而有些为他高兴。 和其他人不同，陈潇黎对这个情况一无所知。 几天的时差，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如果她早来几天，就会对李亢现在的窘境知道的清楚，可她没有，所以她误会了。 在陈潇黎看来，李亢孤儿院里总共有几十个孩子，但是现在还在上学的已经不算太多了。 淡城消费其实也不高，以李亢现在的收入，把这些孩子都养起来也足够了。 现在又拿了三十多万的年终奖，所以对他来讲，经济上已经没什么压力了。 然而陈潇黎看到的是，他完全不愿意花半个月工资给自己买一块表，而且自己也没打算真的要他花钱，只要他有那么个意思就会满足了，可…… 可他愿意花钱打赏主播，愿意请同事们吃饭，愿意养着孤儿院的上上下下，可就是不愿意为自己花钱。 不得不说，网友的那些言论，严重的误导了在感情这一块完全空白的陈潇黎。 那些不负责任的瞎咧咧，被她当真，当做了测试感情的真正方法。 想到当年在帝都，全身上下穷的只有两千多块钱的李亢还愿意天天给自己买早餐，还愿意花上428元请自己吃一餐饭，陈潇黎就觉得难受。 按比例来讲，那顿饭钱比那块表要贵重的多，可李亢现在却不愿意了。 李亢变了，和之前不一样了。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沦陷了，然而他却又抽身走了。 人真的会变那么快吗？陈潇黎问着自己，心中满是涩涩的苦。 李亢微醺，陈潇黎也喝了一些酒，他拒绝了张先亮把他们送回去的提议，李亢自己打了辆车，他准备自己送陈潇黎回去。 因为陈潇黎住在希尔大酒店，这对一个实习生哪怕是帝都大学的实习生来说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所以李亢下意识的想帮陈潇黎瞒着，于是他亲自送她到了酒店门口。 “……” 到了酒店门口，陈潇黎坚持不让李亢再送。 现在时间也晚了，李亢送到门口确实已经是极限，孤男寡女的，进去确实不合适，所以李亢跟着车走了。 目送那辆车驶离，陈潇黎这才在冷风中含泪又打了一辆车。 事情闹到现在，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 李亢回到家时，习惯性的看了下对门，这几天对门没那么闹腾了，但是这也更加奇怪。 装修队的大哥说了，主人急着入住，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却丝毫没听到搬家的动静。 那么着急装修，现在都装修好了，听说还用了高科技除醛，现在却没人来住。 这新邻居真是个怪人，李亢叹道。 不过人家有钱、任性。自己可管不了那么多。 叹了口气，李亢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开始收拾这两天忘了丢的垃圾。 而跟在李亢后面回家的陈潇黎，见李亢的定位已经到了家，观察了半晌确定他已经到家也不在阳台上看得到外面，这才偷偷摸摸的钻进了楼道。 可就在她刚刚爬到三楼，拿出钥匙刚刚对准锁孔准备开门时，对门李亢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只见李亢拎了一袋垃圾，正欲下楼，但是看着条件反射回过头来的陈潇黎，他愣住了。 楼道里有灯，虽然很昏暗，可是丝毫不影响李亢能认出面前两米不到的那个女孩就是陈潇黎。 “……” “……” 气氛有些怪，两人尴尬互望。 最终还是李亢当先打破了沉默，他憨憨一笑，装作什么都不懂似得打招呼道：“好巧啊，我的新邻居居然是你？” 陈潇黎也商业的笑了笑，干巴巴的解释：“这里离公司近，就提前租了房子，没想到你也租在这里啊。不过这里刚刚装修好还不能住人，我、我今天是来看看味道散的怎么样了。” 这样应该能解释自己为什么又从酒店来到这里的了吧？陈潇黎甚至在想，一会要不要回希尔酒店开间房做掩饰。 “……” 李亢想起那施工队队长之前吹的天花乱坠的深度除醛，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点啥才能缓解现在的尴尬局势。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互相看着，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在给对方数痘痘。 …… 谢谢大佬浦东涛涛，我要戒书1，亚空间，滴，以及来自qq的大佬龙时代的打赏。 ………… 滴:加更丸触发月票过200！ 下次触发：本月月票过400及其他条件触发。 详情请参考点点圈。 188.睡在李亢上铺的兄弟 就在这时，陈潇黎因为尴尬，手不自觉的一用力，钥匙转了半圈，门锁就这样被她打开了。 她在门廊上装的是声控灯，门一打开灯就自己亮了起来，李亢的目光不自觉的顺着开了半扇的门往里一看，却发现门口的鞋柜里已经摆的满满当当。 什么就是来看看，分明已经住了进去！ 陈潇黎面色发红，尴尬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此地不宜久留，求生欲让李亢明白自己该遁了！ 他赶紧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垃圾袋，匆忙说道：“我去丢个垃圾。” 随后就赶紧小跑下楼，给陈潇黎留足了空间。 冷风依然刺骨，可怎么也吹不凉李亢已经烧红了的脸。 不能自作多情，不能自作多情。他心里反复的告诉自己，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陈潇黎要来终点实习，自然要在附近租个房子，而自己这个小区确实离终点很近。 说巧合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之后，李亢这才顶着稍稍降了温的脸上楼。 上到三楼却发现陈潇黎家里房门大开，而她却没有进门，还是刚刚那个姿势站在门口发愣。 见状，为了化解尴尬，李亢脑子一抽就张口邀请道：“陈小姐，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而陈潇黎也是出于更浆糊的脑抽状态。 “好、好啊。”她嘴里随口应着，机械的挪动着步伐，就这样跟着李亢进了家门。 李亢之前正好刚打开王子成直播，准备顺便给他带带节奏。 陈潇黎一进门自然就看到了，她看着电脑上那个留着板寸脸庞微圆的男人，不禁有些发愣。 李亢所谓的看直播，原来是这样？ “你平时看直播就是看他的？”陈潇黎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李亢点了点头，他不看王子成的直播带节奏看别人的干嘛？ 有那个时间码字不好吗？看小说不好吗？ 逗猫直播陈潇黎也知道，她凑过去一看，发现李亢这个号在王子成直播间里的礼物值居然高高的挂在前列，心里不禁就是一气。 李亢还真的打赏了，而且打赏的还不少！ 就只对自己抠吗？陈潇黎心里不平衡了。 同事、孤儿院现在连个男主播自己都比不过了！ 就在陈潇黎气的只想隔着屏幕跟王子成pk一番时，李亢又有了新的动作。 他见此时弹幕里只有评论没有礼物，便随手送了几个价值十块钱的毛线球来带节奏。 这几十块钱不是白花的，而是抛毛线球引猫上钩！ 果然，接下来王子成就是猫粮和小鱼干大把的入账，间或还有会有一声轻轻的猫叫，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根一百块钱的逗猫棒！ 十块钱的毛线球分给王子成的是五块，李亢丢了六团。 这样相当于成本只花了三十块钱，但是却换来了足足几百块钱的礼物，李亢满意的笑了。 陈潇黎见李亢笑的诡异，再联想到李亢那抠门的性子，现在却…… 莫非…… “李亢，你很喜欢这个主播？”陈潇黎颤声问道，声音里有她自己没有发现的害怕。 李亢笑的灿烂，习惯性的安利道：“他游戏打的好，说话也幽默，玩游戏时特别专注，你如果看过他的直播也会喜欢上他的。” 这话李亢说的自然而然。 然而闻言，陈潇黎却是心中不由一抖。 怪不得…… 想到当时只隔了一扇门，他却毫无逾越。 想到他的许多动作亲密，却自然的无害，陈潇黎现在终于懂了，李亢这是把她当姐妹了。 陈潇黎此时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安慰感。 怪不得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原来不是自己不够好，不够美，不够有吸引力，而是因为性别不同。 随后，她心里又起了一层波澜，如此这般，自己和他岂不是再也没有了可能？ 陈潇黎幽幽心里下起了雨。 有些惆怅，但是却又没有那么难受。 这种感觉……怪怪的。 李亢的嘴巴依然不停，他还在说着王子成，声音里有着些自豪：“他一直喜欢玩游戏，大学四年玩了四年游戏……” “等等。”陈潇黎突然打断他问道：“你们认识？” 李亢点了点头：“我们是大学室友，他睡我下铺。”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陈潇黎小声念叨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敌方有些强，她不知如何应对。 四年情谊，她应该破坏吗？ 若非因为群里刘易风一直直言自己是个受，那她也不会想那么多或者说不好反应这么快，可那一对天天秀恩爱实在是太难让人忽略了。 李亢没听清，问道：“陈小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陈潇黎快速回答着，心中却憋闷极了。 想了又想，她终于还是仰起头对李亢认真的说：“以后我们当朋友好吗？” “一辈子的那种。”陈潇黎在心中惨然的补充道。 李亢愕然：“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陈潇黎笑的异常悲伤，那模样竟然比昨天还要悲伤。 李亢看着这样的陈潇黎有些不解，他觉得自己这是眼花了。 陈潇黎就这样留在了李亢家里，和他一起看起了直播。 本来他是打算一边看直播一边码字的，可是因为现在陈潇黎在这里，他一点也不敢打开文档，只能假装兴致勃勃的陪陈潇黎看着王子成玩游戏。 往常他码字换脑子时就会看看直播，顺便当个负责的托儿，今天自然如此。 所以在陈潇黎的注视下，李亢一直在给王子成刷着小额礼物。 陈潇黎见他一晚上已经送了好几百块钱的礼物，心里越来越沉。 看来他对这个大学室友的感情，确实很深沉。 李亢每次送的都是一把一毛一个猫粮或者一块一只的小鱼干，最多也不过一团毛线球。 少量多次才是托儿的绝佳技巧，李亢玩的很6。 在陈潇黎看来，这是李亢哪怕节俭，可也愿意为王子成花钱的铁证！ 他的每一个礼物都被陈潇黎自动解读为实在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忍不住一次次的送。 189.为了男人，大把撒钱 陈潇黎不知道王子成在直播过后会把这部分钱全都还给李亢，甚至有时候他会替李亢的账户直接充钱。 她只知道铁公鸡一样的李亢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同住一个宿舍四年的男人，愿意大把撒钱。 而且看起来似乎每天都是这样！ 她心中不甘，可却没有丝毫办法。 如果和女人竞争，她倒是谁也不惧，哪怕范大美人那样的大美女她也有信心赢得过。 然而和一个……陈潇黎无奈的看了看电脑屏幕……五大三粗的男人竞争，她实在不知道这该是怎么个竞争法。 不过想到刘飞，刘飞原本是喜欢女人的，还结了婚，可是现在他和刘易风之间似乎又不那么纯洁。 想到这里，陈潇黎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微渺的希望。 陈潇黎在李亢电脑前呆呆的坐到王子成下播才走，李亢自然是没工夫码字的。 还好，第二天一早陈潇黎似乎起床失败直到十一点才来上班，李亢偷偷摸摸的码了一上午的字。 在极限压迫下，李亢效率竟然，两个半小时就码了一万字，大大超越了之前。 中午的时候，外卖配送员赶单，求他们下去接一下，大冬天的，李亢无意为难人就直接下去了。 正等人呢，顺达快递也来了，李亢刚刚拿完外卖前台小妹就把他叫住了：“李哥，有你们办公室的快递，你顺便给带上去一下。” “好的。” 于是李亢一手提着一大摞打包好的外卖，一手拿着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走了上去。 “开饭了！”李亢叫道，把外卖摆在了一进门空桌子上，那是特意空出来的餐桌。 大家也不用多叫，都自觉的陆续离开工位开始往桌边走去。 今天这顿外卖是郭安请的，不过钱是从张先亮那出的。 郭安一改往日能混就混的小气作风，在这次被他老婆极限惩罚了几个月后，人反而变得大方了不少。 这倒是意外之喜，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以前让他请杯奶茶都难，像如今这样的主动请客，要是放在以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每次他最多能接受的就是aa，请客不把他逼上绝路，郭安是绝对不会掏钱的。 不过郭安现在的情况都知道，点菜时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要什么大菜，连茶饮也没有要。 郭安心知大家是在为他省钱，心中自然也是唏嘘不已。 换种态度看世界，郭安发现世界看他的态度也是完全不同了。 李亢放下外卖拿起快递，一看发现两个包裹居然都是陈潇黎的，于是几步走到她的工位前，把包裹递给了陈潇黎说道：“你的快递。” 陈潇黎顿时大，她来了沪市只网购了两件东西，就是那两套网红专用的lolita风格的衣服。 那是原本打算找机会穿给李亢看的，让李亢看看，她也可以有百变的风格。 可是现在装着这两件衣服的快递，居然被李亢本人给拿了上来。 虽然李亢并不知道这里面装了什么，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足够让陈潇黎羞涩的了。 红着脸抢过了快递，陈潇黎狠狠地瞪了李亢一眼。 李亢被瞪得莫名其妙，心说我好心帮你拿快递，你还瞪我？ 不过李亢也不是小气的人，没有计较这一瞪反而叫陈潇黎一起过去吃饭。 陈潇黎把这两个快递藏到了抽屉里锁上，这才过去。 “……” 你买的东西，哥并不感兴趣，更不会偷！ 这一顿饭，陈潇黎吃的心不在焉，从昨天的情况来看，李亢是喜欢主播不假，可喜欢的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那种女主播，而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事实让陈潇黎有些心灰意冷。 不过纵然面前激起斗志，刚刚买回来的那两套衣服也肯定是用不上了。 陈潇黎决定回去之后就去网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卖女款男装的店铺，她记得自己是见有些明星穿过的。 而且女生如果身材好，穿起那个类型的衣服来效果确实还不错，很能给人以惊艳感。 陈潇黎暗暗握紧拳头，改变了自己昨天定下来的努力方向。 她决定了，不管能不能把李亢的取向扭转过来，先往他喜欢的方向上靠肯定是没错的。 短短的几分钟里，陈潇黎就重新确立了目标，三两口扒完饭就躲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悄悄的淘起了宝。 下班前夕再次面对李亢的晚餐邀请时，陈潇黎欣然同意。 她也确实挺想念李亢做的饭的。 在李亢走了之后，每每路过电梯间，每每进到厨房，她都仿佛看到了李亢的影子似的。 这人真坏，人走了也不知道把东西都带走，角落里的六块砖总能在第一时间勾走陈潇黎的眼神。 所以她在李亢发喵信时，全都赌气不回。 可纵然如此也无法把李亢从她的脑海中抹去…… 晚上下班，买完菜两人径直回了家。 洗菜做饭，李亢干的顺溜无比，陈潇黎完全没有插手的机会。 她只用负责吃就好了。 饭后，陈潇黎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要求洗碗。 可李亢看了看她那比小葱还水嫩的手指，果断的拒绝了。 李亢的家中自然没有陈潇黎家里的高端洗碗机什么的。 洗一次碗值当什么？若是让她因为洗碗伤了手……再、再码不了那么快的字可怎么办。 那可是终点的损失，自己奖金的损失！ 李亢果断的把陈潇黎赶出了厨房。 陈潇黎无事可做，就这样倚在门上盯着李亢洗碗，目光灼灼，看的李亢有些心慌。 就这样僵着背洗完碗之后，气氛有些尴尬。 于是李亢上前打开电脑笑道：“陈小姐，我们看直播吧。” 又看直播！陈潇黎心里抽抽的疼。 其实李亢也不想看直播，他想码字。 虽然和陈潇黎待在一起挺开心的，但是码字耽误不得，越早码完越早解脱，李亢不想拖太久。 所以李亢提议看直播。 因为他昨天见陈潇黎对直播不感兴趣的样子，全程都在走神，也许今天一开直播她就会告辞，自己也能趁机再码会儿字。 190.情敌王子成 码字太香，为了完成陈潇黎的书评区心愿，李亢必须躲着她。 看着李亢殷勤开电脑的样子，陈潇黎心中却十分不甘愿，李亢又要看那个男人！ 李亢对他这是有多爱啊，上次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今天还要这样吗？ 是不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李亢天天都是这样过的？ 听闻很多男生在看女主播时还会有一些不雅动作，李亢会不会也这样？ 三连问之后，陈潇黎挫败感顿生，同时心中也被自己脑补的一阵恶寒。 输在先天，实在让她无力之极。 脑筋一转，陈潇黎想了个办法，她借着心中的愁苦稍一变脸就是一副十足的苦相。 随后他哀声软语的对李亢求助：“我没带电脑，能不能借你的电脑码个字？” 李亢脸上的笑意凝了一下，他周二周三都没能码成字，今天上午好不容易赶了一万字补了下进度，莫非晚上也不能码字了？ 存稿一天天的在消耗，今天发的已经是周一通宵写的那几万字了，再不抓紧写写，过几天就要开天窗了，李亢有些着急。 现在上班不方便码字了，都指着下班这会儿呢，他实在不想把电脑借出去。 让徐申滚出网文圈滚回娱乐圈的任务，他至今也没有任何头绪，李亢心里已经是作放弃处理了。 王毅罗的任务虽然有真言丸的效力在，但是李亢也保不住肖扬的太监欲能不能压过真言丸，成败也是五五分。 所以系统的这个催更自己的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要是断更一天这任务可就永久的死了，如果这个任务要再完不成，那就…… 李亢想拒绝。 陈潇黎看到李亢的表情变化，不悦的嘟起了嘴，果然李亢心里就是想着那个男人，自己一要借电脑他就那么一副为难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生气。 所以对于借电脑这件事，陈潇黎是寸步也不会让的，她看向李亢眼神里全是坚决。 李亢虽然心中想拒绝，但是嘴上却不可能不同意。 她是自己手下的作者，她要码字……自己还能拦着不成？ 于是李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出位置，对陈潇黎伸手示意，让她随！便！用！ 陈潇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一局是她赢了。 在自己码字和王子成之间，李亢选择了让自己码字。 虽然暂时没有战胜王子成的办法，但是阻止李亢更接近他却是可以的。 只要她天天这样霸着李亢的电脑，李亢就不能每晚对着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舔屏了。 想到舔屏这个词，陈潇黎心里就又泛起了一阵恶心，面前干干净净的电脑屏幕也有些不忍直视了，仿佛上面真的糊满了李亢的口水似的。 李亢对着屏幕发花痴，这画面太美不敢再想了。 对于一个码字工来说，一旦给她一个键盘那就是一整个世界。 每一个码字工都是一个合格的键盘侠，陈潇黎也不例外。 陈潇黎的脑补没持续多久，就被手指下的键盘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她开始码字了。 噼里啪啦的敲击声响起，陈潇黎开始了她今天的工作。 她打字极快，甚至比刘飞还要快，而且她的手指……那可比刘飞要好看多了。 看美女养眼，哪怕是看美女码字都足够养眼。 在打字时她是面带微笑的，表情闲适从容，一如她平时的优雅模样。 那可比刘飞码字时恶狠狠的叼着烟，烟灰能有一寸长的样子赏心悦目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亢看着陈潇黎的动作，不由露出笑容。 有的人啊，单看她码字，那都是一幅画。 陈潇黎码字时极其投入，李亢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她是半点也没感觉到。 一小时一万字是她的正常水平，三小时的工作结束后，陈潇黎足足码了三万字。 这速度比刘飞快，更是比李亢快了不知道多少。 陈潇黎有一双李亢艳羡不已的手。 但是显然，码字快不止是手的事，脑子的运转速度更是关键。 手残的李亢没抓住重点，他哪是手不够快啊，完全因为他是脑子不好使。 三小时的极速码字让陈潇黎有些累了，而且李亢家的椅子坐起来并不舒适，让她腰有些发酸。 她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然后把内容发到了自己的邮箱。 已经是平时睡觉的点了，但是想到昨天下播时王子成的那句“明天八点到十二点见”，陈潇黎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钟，顿时就觉得自己现在不该走。 于是她打开手机，熟练的点开航子的书，就坐在电脑桌前开始看，半点也没有把地方让出来的想法。 李亢自然不能赶她走吧，而且……他内心里也是希望能和陈潇黎多待一会儿的。 今天航子的文有些悲伤，陈潇黎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哭了。 “陈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李亢的视线尾巴一直在追随着陈潇黎，在她落泪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见她哭了李亢顿觉揪心。 陈潇黎顺手抽了张纸巾抹了眼泪，用略有些干的嗓音回道：“没事，我在看小说，航子今天的文太悲伤了。” 原来如此，李亢心中松了口气，也有些感慨，陈潇黎确实是一个能真正读懂自己的人。 在写那一段时，他确实是悲伤且压抑的。 至于为什么悲伤，李亢现在已经有些忘了。 不过感慨过后他在心里又嘀咕开了：“不止今天悲伤，明天也悲伤，后天更悲伤，大后天还悲伤。大大后天你会最悲伤，因为你再不让我码字大大后天我就要断更了。” 可那边的陈潇黎还是没有丝毫看完更新就走的觉悟，而是调整好了情绪之后，又把今天的文从头的细细品了起来。 因为她总觉得这种情绪很熟悉，熟悉到她能通过这文感知到主角的喜怒哀乐一般。 果然，第二遍品读的陈潇黎不止从文中读出了悲伤，还读出了那种无力感。 航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陈潇黎心中有些担忧。 191.来自郭安的签约邀请 “……” 陈潇黎在看自己的书，李亢觉得无聊，也顺手点开了自己的书。 内容肯定不用去看，字是自己码的有多烂李亢心里明白。 虽说这本书勉勉强强算得上什么“有灵魂”，但是称好自然是称不上的，李亢自己都不知道陈潇黎为什么会喜欢。 许久没看评论，他发现书评又多了不少。 书评区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有人指着这个文骂编辑眼瞎，这么好的书都不签。 有人说什么破书，刷数据了吧，怎么会这么多推荐。 李亢把书拉到最上面一看，却发现这本没签约的书，推荐票居然破了五万。 看来是因为有一顾倾心的推荐，给这本书带来了不少读者的缘故。 因为《单车》和《路上》两本书的前期风格几乎相同，且这是陈潇黎官方认证的“借鉴再创作”，所以许多喜欢《单车》的人也纷纷跑来围观。 书评区里，众说纷纭，说好说坏的都有，不过李亢都淡然视之。 只是不知何时，连弹琴都跑来凑热闹，他来这里建了个楼专门骂一顾倾心，在众多白杨粉的努力下，这楼被盖到了八万层。 “……” 真会见缝插针，李亢对弹琴现在只剩下一个字儿，那就是服！ “一顾倾心抄袭狗不是说这本书的每个帖子她都会看吗，来看啊，抄袭狗，滚粗网文圈，还网文圈一个清净！” 帖子的标题就非常火爆了，差一个火星儿就能炸没了整个终点。 里面的内容还是一如既往地狂躁，弹琴像个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似的，咬着陈潇黎就不松口。 也太难闹了，李亢心想要不要借着帖子里的几句粗口，借故把弹琴的账号给封了！ 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大家长久以来的战友情谊，但是弹琴的这番做法让李亢头疼，想来想去还是封了的好。 要不……明天就这么干？ 李亢有些意动，但是想到弹琴在终点砸的钱，似乎这种等级的号就是封了也能很快解开，他就有些郁闷。 弹琴的那本书《警医夜行》就更让李亢郁闷了。 骂人常见，专门写本书来骂人……也就只有弹琴干的出来了。 那本书至今应该有一百万字了吧，各位编辑也够意思，果然没人签他。 那顿饭，没白请！ 李亢摇了摇头，见骂人的都集中在了这个帖子里，便点开了作家助手准备一次性给所有人一个删帖＋禁言的永久套餐。 可是一点开，李亢就发现里面躺着一条网站昨天发来的站短。 是说自己违规还是怎么着？李亢疑惑着点开了站短。 居然是签约邀请？！ 再一看，责编安然…… 郭安居然看上了自己这本书？ 呵呵，他的眼光总是那么好。 看中过刘飞，看中过陈潇黎，现在又挑到了自己。 虽然他养不住人，但是挑书的犀利却是没得说，李亢隐隐有些自得。 不过签是不可能签的，李亢毫不犹豫的点了x。 如果是四年前，这个站短会让自己欣喜若狂，可四年之后……李亢只想安安心心的日更真本书到完结，完成任务赚一百感激值走人！ 别说身份证是王子成的，签约又是一串麻烦，就是单凭自己是个编辑，在自己组里签自己的书算怎么回事。 签了就有可能掉马，李亢才不蠢。 那六百块钱他忍痛选择放弃，决定接下来的三个月加班一天都不能少，再从公司把这羊毛给薅回来。 李亢心里有数，以系统任务这难度，自己想要一直完成任务怕是不可能。 系统的坑就三个，什么时候都卡住了系统也就废了，还好声名鹊起是被动生效的。 对于系统，李亢现在所求不多。 只要能赚够五百感激值，拿到一针见血技能自己就不亏了。 再赚五百拿到慧眼识珠技能就算赚了，至于一目十行啊，系统升级什么的，暂且并不在李亢的考虑范围内。 在送完陈潇黎的黑粉一系列的永久套餐之后，李亢揉了揉发酸的手指打开喵信，发现群里不知何时已经刷了999条消息。 匆匆看了一下，发现刘飞居然已经把书写完了，还设置好了自动发布到月底，现在的他正在群里和众人讨论着与刘易风接下来的旅行路线，准备提前出发去小镇享受片刻宁静。 而刘飞的父母早就被刘易风送到了南岛过冬去了。 这个触手怪！ 李亢有些羡慕他的手速，以前是不需要自己写，纵然惊叹于刘飞的手速但也并不会太过艳羡。 但是现在有万更的压力之后，李亢就有些羡慕他了。 他那本书发布到月底的话，一共是六百七十万字，可刘飞从九月二十二号开始，写到今天就写完了，只用了四个月出头。 这速度简直惊人！ 无怪乎他拼字活动，除了陈潇黎没人能胜过他。 终点触手怪，他称第三没人敢称第二。 看了眼陈潇黎，李亢心中总觉得有些惋惜，她的那本书本来是有可能超越白杨大神的。 可惜现在，因为弹琴的各种搅局，陈潇黎的沉默不语，现在还在向着七万五千均订努力着。 急，李亢都急死了，可是他毫无办法。 就连陈潇黎自己都浑不在意懒得解释，李亢自己又能怎么办？ 唉！ 长叹一声气，李亢成功的吸引到了陈潇黎的注意力。 陈潇黎的二刷已经完成，她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零五分，直播已经结束了。 “唉声叹气的，没看到那个男人就那么不爽吗？”陈潇黎心中很不满意，她并不知道其实若李亢想看王子成，点开手机app效果也是一样的。 虽然难受，但是时间已经太晚了，陈潇黎熬不住，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跟李亢道了晚安。 为了拖到十二点，她连睡美容觉都耽误了！这牺牲真是太大了。 回到家里，陈潇黎先把大喇喇摆在书房的电脑塞进了衣柜深处。 再三确认怎么样都不会被发现之后，这才安心关了柜门。 接着她又花了好半天功夫洗漱，到最后躺到床上时几乎是闭眼就睡。 192.一起吃早餐的特殊含义 而李亢则再度打开电脑，他很庆幸自己在昨天晚上陈潇黎离开后，就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把码字的文档秘密的设置成了隐藏文件，藏在了电脑的一个角落。 不然今天陈潇黎一开电脑，看到历史记录可能就会露馅了。 所以现在，在陈潇黎走了之后，李亢为自己的机智狠狠地点了个赞。 看了看时间，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可是李亢揉了揉眼睛，还是打着呵欠点开了文档。 因为之前虽然在玩着手机，但是他脑子里其实也一直在想着剧情，所以这次码字虽不如上午那样因为紧张感大爆发，但是也很还是顺。 三个多小时后，李亢终于又码完了一万字，可是这眼睛也实在是睁不开了。 他甚至没精力回房，关了电脑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冻醒的，李亢浑身酸痛，尤其是脖子。 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他放弃了回房补觉的想法，起身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子和发酸的腰。 浑浑噩噩的煮了碗面条，李亢这才想起住在对门的新邻居。 打开喵信，李亢给陈潇黎发私聊：“我做了早餐，要一起吃吗？” “要！”秒回。 “……” 叫她吃饭就回的这么快，之前自己发了喵信一个多月却什么都没有回复，李亢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果然是个吃货，就知道吃。 虽然看起来不像吃货像个女神，可是她的本质……呵呵！ 又重新下了碗面条，李亢特意多加了配料，一碗白中飘绿的青菜面看起来诱人极了。 刚刚把面条盛起来，门就被敲响。 “呵，女人！”李亢心中嘲讽一笑：“你的名字叫陈小猪，只会吃。” 心里吐槽就罢了，当面说……李亢是怎么样都不敢的。 是生活太不顺心了吗？活着不好吗…… 李亢打开门，陈潇黎穿着印有粉红色电吹风猪的厚款睡衣，蓬松着头发满脸期待的站在门口。 心突然被一只小手狠狠的揉了一下，瞬间变软了。 “来吃饭吧。”李亢说着就把陈潇黎引到饭桌前，把新下的那碗面递给她。 而他自己，则开始吃起最初那碗已经有些坨了的面。 尝了一筷子面条，李亢觉得不太够味儿，于是从厨房拿出了一罐油辣子。 这还是是刘飞上次送的，只剩下大半罐了，不知道他妈妈还有没有再做。 李亢有些心疼的加了一小勺，然后拿筷子随手一搅，面瞬间变得喷香诱人。 再夹了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这次味道就对了，配上油辣子，坨了也好吃！ 而对面的陈潇黎看着李亢那碗变得红彤彤，虽然有些吓人但却散发着辣人香味的面，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碗，两相对比之下，自己这碗面上怎么看怎么觉得寡淡。 于是她悄悄的向那罐油辣子伸出了罪恶之手…… “啊，好辣好辣。”陈潇黎大呼小叫的吃着面，李亢摇摇头，往她那边推了一杯温水。 可她看也不看，虽然鼻翼被辣出了细密的汗珠，可是还是坚定的又把几根沾着通红油辣子的面送入口中，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不过两三秒就再次对着嘴以手扇风缓解辣意。 “……” 李亢看的极度无语，明明不能吃辣，还偷偷拌辣椒，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我再给你下一碗。”李亢伸手，准备把那碗沾了辣椒的面端走。 谁知陈潇黎却用双手紧紧抓住面碗，同时身体前倾，以一个全方位的护食姿态圈住面碗大呼：“不要抢我的面！” “你吃不得辣。”李亢解释道。 陈潇黎坚定看着他的说：“吃的了！” 似要证明一般，她毫不犹豫的把一口面送入口中，虽然被辣出了满满的眼泪，但是她却强忍着做出一顾若无其事的表情，大义凛然的把面尽数咽下，看的李亢嘴角微微抽搐。 好吧，刘飞妈妈的手艺果然让人扛不住。 陈潇黎这种碰都不碰辣的人，居然也沦陷了。 只辣不香的油辣子是没有灵魂的。 刘飞妈妈做的油辣子，又辣又香还有微微的麻，吃饭时挑上一点，那滋味……嘶～ 看了看面前半罐油辣子，似乎并不能坚持多久了。 所以李亢决定问问刘飞，看看在他们出发去旅游之前还能不能再寄点过来，毕竟陈潇黎她爱吃。 李亢思忖着，决定一会儿下班后去买几条养乐多，那玩意儿解辣，陈潇黎也爱喝。 再瞟了一眼面前两碗红汤，嗯，金银花露也得抗几箱回家镇宅。 不然陈潇黎晚上恐怕……咳咳……正在吃饭呢，李亢及时的止住了联想。 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给冬日平添了几分温情。 沐浴着清晨的阳光，两人一起来到公司楼下，又一起进的办公室。 因为吃饭洗碗什么的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九点，一个办公室的人就这样看着他们一起走了进来。 大家的目光都有些古怪，一早上这么一起上班，虽然明知道他们不会有什么这只是个巧合，可是几人还是止不住的联想。 张先亮对李亢挤了挤眼，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起吃了早餐才来的呢。” 这是一个有颜色的段子，虽然说的隐晦，然而大家都是见多识广的人，这点内涵自然都秒懂。 办公室里响起一阵哄笑，不过还好，王姐清了清嗓子他们就停下来了，也没有闹太久。 张先亮只是开个玩笑，但是话落到李亢和陈潇黎的耳中却是让他们止不住的心虚。 因为张先亮没说错，他们两人确实是一起吃了早餐再来一起上班的。 以后还真的得注意一些了，李亢心里念叨着。 垂着头红着耳朵回到工位上之后，陈潇黎却是含羞带怒的狠狠瞪了李亢一眼。 收到陈潇黎的眼神，李亢顿觉委屈。 人家瞎说，这又关我什么事？李亢无辜的眨了眨眼。 “哼！”面对着李亢的小可怜模样，陈潇黎冷哼一声却再也发不出火来。 …… 誓死不做断章狗，反正后文更精彩！ 五更完毕，感谢大家的推荐票月票。 …… 感谢大佬好名字都不好想啊，浦东涛涛，亚空间，我要戒书1的打赏。 193.像他和刘易风一样单纯（书友群满百触发加更丸） 坐定后，李亢就给刘飞发了消息，询问油辣子的事儿。 “有，管够！刘易风这里全是我妈准备的各种东西，油辣子，泡菜一大堆，简直是当仓库似得放。”刘飞发来了一大段话。 “你爸妈对你住在刘易风这没说什么？”李亢有点好奇，俩人虽然是朋友吧，但是在别人家一住住几个月这种事一般人也挺不能接受的，刘飞的父母就没让他回家？ “没说什么啊。”刘飞有些茫然，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我爸妈觉得小风人挺好的，让我多照顾着他点。” “……” 不过作为两人的编辑爸爸，李亢觉得俩人这样一起写文，进步都是飞快，多的话他就不多说了，刘飞和刘易风两人能相处的好就行！ 想到刘易风家的油辣子，李亢嘴里就不禁开始分泌唾液了…… “那你就多给我寄几罐，陈小姐也很爱吃你家的油辣子。”李亢悄悄地对刘飞说着。 “一顾大神去沪市了？”刘飞心中也是一惊，随后他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他早就觉得……李亢和陈潇黎两人之间绝对不像他和刘易风那样单纯。 千里之外的刘飞眼珠子转了转，嘿嘿一笑就起来翻箱倒柜。 刘易风正在睡觉，被刘飞翻找东西的声音吵醒，不由起床嘟囔道：“一大早上的，折腾什么呢。” “启航大大和一顾大神在同居，我给他们献爱心去！”刘飞拉了拉刘易风的裤脚，让他也跟自己一起把东西往外搬。 半小时后，刘飞发来了一张照片，除了五瓶熟悉的油辣子外，照片里还有一大玻璃罐腐乳，一瓶豆瓣酱，还有两个黑陶大坛子。 刘飞留言：“启航大大，冬天我妈做的泡菜豆瓣酱和腐乳我也一起给你寄过去，那可都是外面吃不着的好东西。” 刘妈出品必属绝品，李亢一看那坛子就能隔着千里感受到那股味儿，肯定很好吃！ 他的眼睛一亮，立刻回道：“谢了！” “今年过年顺达快递不歇业，我给你发顺达。”刘飞说完就打了顺达快递的电话让他们上门取件。 不然这么些大坛子，让他搬下去可得累坏老腰了。 毕竟现在的他，因为常年久坐电脑前，那腰腿可早就不比当年了。 星期五的晚上，陈潇黎又来了，借口借电脑码字又把电脑给霸占住了。 李亢自然又没码成字，只刷了好几遍《单车》的更新。 唉，又得熬夜了。 陈潇黎照例写到十一点，然后开始看《路上》，看的她眼泪花花的。 今天航子的文字依然忧伤，而且比昨天更悲情，陈潇黎自然又是狠狠地哭了一场，最后红着眼走了。 李亢庆幸，这是个老式楼，没有监控，而且沪市人挺冷漠的，远不如帝都人民热情，各种大爷大妈带着红袖章就等着抓不法分子。 不然的话，要是被人看到一个姑娘家的，大半夜哭着从他家里跑出来，保不齐他就得被热心群众扭送警察局了！ 陈潇黎走了之后李亢才能码字，他不由感慨，总有妖精想要阻止他日万，更新……真的好难啊。 李亢又熬夜码了一晚上的字，这才把脑中的大纲用尽。 不过这种争分夺秒码字的气氛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让他的手速有了很大的进步，只用了五小时就码了一万五千字。 毕竟是写过两千多万字的千十冲量文的男人，有这个基础打底，李亢思路理顺后，哪怕精修写文速度也不算慢。 反正比蝗虫快。 同时蝗虫日万一天要写五六个小时呢，这让一直关注着他消息的李亢，心中颇感欣慰。 熬夜不是不行，码字也不是不行，只是天天这样熬夜码字，让他感觉到有些疲劳。 晚上不能好好的休息，李亢怕自己过劳猝死在家。 熬了一晚上，李亢除了想睡觉之外，更想对陈潇黎说：“陈小姐，求放过。” 他需要电脑，需要独处空间，他只想好好码字。 李亢是被顺达快递的电话叫醒的，是刘飞寄来的快递到了。 顺达快递不愧是国内最快的快递，周五寄的，周六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直接送到了李亢的家门口。 李亢喜滋滋的收了快递，赶紧小心的拆开。 顺达很专业，里面的瓶瓶罐罐被保护的很好，一点也没破损。 李亢曾经在顺达打过工，作为一名准顺达临时工，这时的他突然莫名生出一顾自豪感。 把收到的东西拍照给刘飞发了过去，李亢谢道：“东西已经收到了，多谢！” 两人正在收拾东西，他们要出去玩至少一个月，东西自然不能少带。 李亢也没多打扰，发完照片就准备做饭了。 正好，刘飞寄来的东西，中午可以顶个菜了，李亢乐呵呵的开始收拾起来。 因为周五手下没书要上架，再加上陈潇黎在，李亢要给她做饭，便也没去加班混加班费了。 因为工资变高了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超过最高缴税额度，所以现在的加班费，发下来时都要扣掉好大一部分税款。 如此算下来六百五十的加班费，到最后只能拿到百分之55，所以这个性价比其实已经没那么高了，不如不去。 李亢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留在家里做起了烧饭工。 此时的他全然忘了刚入冬那会儿，他还次次不拉的去单位加班，那是的他还自觉加班哪哪儿都好，既能赚钱又能混免费的暖气，简直是一举两得。 呵，男人！ 咳咳，言归正传，因为东西及时送到，李亢中午准备蒸上两块腐乳，再尝尝泡菜的味道。 不过想到之前吃面时让陈潇黎欲罢不能的油辣子，李亢想了想，披上外套就出了门。 怕上火，喝金银花露，李亢身体力行实验过，效果还可以。 足足五条养乐多，两箱金银花露被他哼哧哼哧的搬上了楼。 说来也是巧，等他把东西搬到三楼时，陈潇黎也正好穿着一身厚厚的家居服打开家门。 …… 感谢大佬浦东涛涛的打赏，感谢qq区大佬有容的打赏。 …… 滴：群内书友满百触发加更丸，狗作者加更一章。 本月已触发加更丸两次，下次触发条件：群内书友满200及其他。 详情请参考点点圈。 194.李亢失宠 李亢把先金银花露放在地上，然后把养乐多递给陈潇黎，这才拿钥匙开门。 “哇，养乐多！”陈潇黎激动的叫了起来，原来李亢还没忘了她爱喝这个，想想也挺不容易的。 随后她看到了地上的箱子，好奇的问道：“金银花露，你买这个干嘛？” “最近吃的油腻，也吃的辣，有点上火。”李亢干巴巴的解释道。 陈潇黎是个女孩，这些问题自然不好直说，反正自己没皮没脸惯了，李亢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头上扣了一个大锅。 家里的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李亢直接开火做饭，不消多大会儿，两菜一汤便好了。 油爆鳝片，溜藕片，黄花鱼番茄汤，李亢刚刚端出来时陈潇黎眼睛都直了。 随后，李亢又端出三个小碟，一个里面是两块裹满辣椒的腐乳，另外两个是辣白菜和腌萝卜条。 李亢为了安全起见，都是上锅蒸了几分钟才端出来。 如果是他自己吃，自家做的泡菜，那他肯定不会这么麻烦的。 可是和陈潇黎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最后，他又盛了两碗米饭，一碗堆得冒尖儿，一碗只盖了个碗底。 他把少的那碗米饭递给陈潇黎，嘱咐道：“多喝点汤。” “好的！”陈潇黎轻轻点头。 自己的食量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陈潇黎心里不禁小小的有些暖。 哪怕李亢取向并不是女，可他对自己真的是挺上心的，由不得、由不得自己一次次的会错了意。 饭桌上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进行着，一如那一个月在帝都的日子，陈潇黎喝汤吃菜，间或吃上几粒米，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然而在她尝试着把筷子伸向李亢吃的正香的腐乳之后，一切就变了。 什么油爆鳝片，溜藕片，陈潇黎通通不爱了。 她频频对腐乳和泡菜出手，吃的满头大汗嘴唇通红，但是却还是从牙缝中吸着冷气，同时坚决的对它们下着筷子。 若不是黄花鱼番茄汤能解辣，陈潇黎怕是连汤也不爱了。 川菜下饭，陈潇黎没扒两口就发现平时够她饱餐一顿的米饭不够吃了。 看了看李亢，他还在埋头扒饭，陈潇黎不着痕迹的悄悄起身，去厨房自己盛了大半碗饭。 然后，她挑了半块腐乳和一筷头辣白菜，直接全部拌在了饭里…… 腐乳拌饭，这个吃法可谓是极其粗犷了，简直比李亢大学最穷时还叼丝。 虽然穿着家居服，可是难掩陈潇黎的绝佳气质。 可这样一个美女，大口扒着腐乳拌饭……实在是有些…… 李亢看的辣眼睛，于是他默默地起身拿了两瓶金银花露，拧开瓶盖后把其中一瓶递给了陈潇黎。 “这个，解辣。”李亢解释道。 陈潇黎对他感激一笑，喝了一小口，顿觉嘴里的火辣感减轻不少，轻轻的喟叹出声，然后就放下瓶子继续闷头扒饭。 “……” 李亢无语凝噎，想了片刻，还是夹了几片藕放到陈潇黎碗里：“别只吃饭，吃点菜。” “有菜呢！”陈潇黎指了指碗里的腐乳和辣白菜，含糊着说道。 “……” “我舅妈也是川省人，怎么她做饭除了辣就是辣，完全没刘飞他妈妈做的这么好吃呢？”陈潇黎疑惑的问道。 李亢觉得，这个事儿看天赋，只是对方是陈潇黎的舅妈，李亢斟酌了一下才答道：“因为各地的东西味道不同，这辣椒和花椒还是川省本地产的香，和气候跟水土都有关系，也许是你因为舅妈的食材用的不趁手吧，不如川省本地的香。” 这么说给陈潇黎的舅妈留了足够的面子，也算是基本依据事实，李亢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陈潇黎一个不做饭的人，自然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对她舅妈厨艺的怀疑被按了下去，点了点头继续闷头扒饭。 至于那几片藕片，则被她嫌弃的拨到一边，一口未动。 呵，喜新厌旧的女人！ 李亢闷闷的喝了一口金银花露，表情有些失落。 自己做的菜，居然又被陈潇黎嫌弃的一天，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顿饭吃完，陈潇黎捂着肚子大叫撑着了。 勉强起身，贴墙收腹立了半小时后，她才安心的半靠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饭都蹭了，您怎么还不走？ 李亢想问，可是没敢问出来。 有陈潇黎在，李亢可不敢码字。 其实他们两人都挺宅的，不宅怎么会码字啊？ 所以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在这个大冬天里顶着严寒出去逛一逛的想法。 陈潇黎在网上看着女款男装，准备彻底改变自己的穿搭风格，让李亢大吃一惊，而李亢则点开了弹琴的《警医夜行》开始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但是才看了几万字他就愤愤的丢了手机。 烂文，大烂文。 一顾倾心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李亢顺手点了举报。 越看越生气，李亢猜想，弹琴这么烂的文，书评区里骂他的一定很多。 然鹅…… 啪啪、啪啪啪。 李亢的脸，有点肿。 书评区的id都颇为熟悉，这里面的大半都是李亢曾经的战友，白杨粉的骨干们。 他们都在为弹琴鼓掌叫好。 “哈哈哈哈哈，弹琴总盟写的真好。” “弹琴总盟笔下的一顾倾心，表的真实！” “可惜编辑眼瞎，不签弹琴老大，不然我黄钻虽然给不起，但必然蓝钻奉上。” “……” 特么，这些人都眼瞎么？李亢自己反倒是看出了一肚子火气。 还好，这书算是白杨粉圈地自萌的地方，因为没有官方宣传，甚至连约都没签，他们自赏大盟都做不到，所以影响力实在有限，也因为弹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本书上，所以陈潇黎的书评区最近清净了不少。 突然间，李亢的眼前晃过一个评论：“弹总笔下的主角，像极了我心中的白杨大大。” 还真是，李亢想了想，刚刚光顾着生气没仔细看剧情。 但是再回想起来，那个儒雅、风度翩翩、睿智无双的景夜不正是所有白杨粉心中的白杨大神吗？ 195.弯男癌 不愧是白杨大神最忠的粉，常年霸占粉丝榜第一，让第二只能吃屁的弹琴总盟，曾经李亢大拍马屁的存在。 对白杨大神的执念就是神，连主角都是照着白杨大神的模样写的。 确实……李亢也觉得景夜和自己心中的白杨大神相差无几。 好吧，到了现在，李亢不得不承认弹琴的文笔……还是不错的。 只是谁让他他走歪了路，不经调查就胡乱黑人，所以活该他不签约！ 此时李亢果断的选择性遗忘了是自己使了歪招，才让这本书至今也不能签约。 陈潇黎连码了两天字，存稿少说也有几万了，选完衣服她也不再着急写了，而是回房拿了一册空白画本和笔，开始勾勒起了下一步的剧情和人物。 甚至，她还有闲心画起了人设图…… 李亢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陈潇黎的字，她的字完全不像是一个女性能写出来的，傲骨铮铮的同时又清俊优雅、如松如竹。 看了眼随意的趴在沙发上，悠闲勾画着的陈潇黎，李亢觉得字有时候也不那么如其人。 第一眼见到她时，大概她就是这样，和她字的形象倒也匹配。 可后来……人设就崩了。 至少刚刚那个用腐乳泡菜拌饭的陈潇黎，和她的字形就相差甚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浅浅的印在陈潇黎身上，让她头顶散落的发丝微微闪着淡黄的金光。 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岁月静好止于终老，李亢心中突然闪过这么一句，如果这一刻能够永远静止该有多好。 就在这时，陈潇黎突然动了。 这一动惊醒了李亢，让他有一种偷窥般的做贼心虚。 不过随后他就梗着脖子想道，这是在我家，我哪里不能看？ 李亢心里强自辩解着，心里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只是还是没有那么的坦然，所以他只敢拿眼角悄悄瞟着。 似是趴在沙发上的姿势不太舒服，陈潇黎放下画笔，伸手捶了捶背。 李亢见状脸色微微发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这里的环境实在简陋，让陈潇黎写字都没个正经的地方。 “咳咳。”李亢想了想，暗自咬牙决定出一笔血，清了清嗓子问道：“搬来都没置办什么家具，正好缺张桌子，我现在就去买，你喜欢什么样的？” “买什么买，去我那搬一张过来就行了。”陈潇黎说着，就甩过来一串钥匙。 李亢抬手结果，目光有些呆，面色有些不解。 所以……你为什么要窝在我这里？ 不过他没敢问，他怕那个可能的答案让他承受不起。 于是李亢灰溜溜的离开了屋子，打开了陈潇黎的家门，像一只落荒而逃的鸵鸟。 对门居然是两室两厅，面积至少有八十多平。 之前那几天几乎是彻夜赶工的装修也不是盖的，至少有二十多年历史的老房子内部却已经焕然如新。 虽然是两室两厅，但是陈潇黎显然用不上另一间卧室，所以就被改造成了书房。 书房有张宽大的桌子，是在整块原木上直接随形做的，雅致又厚重。 木头李亢认不得，但是看着它那致密的纹路，反正肯定不会便宜。 千斤不一定有，但是几百斤那是至少的。 所以这张桌子显然是搬不得了。 李亢目光从书房移开，却意外的在书桌一角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白色无线蓝牙鼠标。 奇怪了，她不是没带电脑么，怎么桌子上有个鼠标？ 没再多想，李亢环顾四周，确定连鬼影子都没有之后，这才做贼般的放慢心跳打开了另一间房。 这间房被刷成粉蓝色，颜色嘛……和陈潇黎整个人还是蛮搭的。 我绝不是来偷窥的，而是来搬桌子的！ 李亢迅速的看了一圈，把陈潇黎的卧室尽收眼底。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那个摆满了化妆品和护肤品的梳妆台上，轻轻摇了摇头，要搬肯定也不会是搬这个的。 李亢借着“搬桌子”，把之前在帝都时没机会看的每间房都悄然看了个遍之后，这才假装刚刚发现了那张一进门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摆在客厅角落里的那个白漆高脚小几。 小几的高度和书桌相当，上面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它不像自家餐桌似得，难免沾有油渍，虽然小，但是用来写写画画却刚刚好。 桌子不重，李亢单手就把它搬了起来。 只是在出门进门时，他小心的护住桌面生怕撞在门上磕掉一块漆。 “好了。” 李亢把桌子往客厅一放，恰好是屋子里阳光最好的地方。 然后他又殷勤的搬了把凳子放在旁边后，李亢这才把两家的门都关了，然后把钥匙递还给陈潇黎。 “那一串都是家门钥匙，你拿一个吧，免得我什么时候忘了带钥匙进不了门。”陈潇黎坐到新搬来的桌子旁，继续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模样状似随意，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却会发现她那嫩白能透光的耳朵，此时却早已红了。 “哦，好。”怪不得刚刚随手一试就是房门钥匙，原来这崭新的一串钥匙里四把都是。 李亢随手取了一把，同时诚恳的建议道：“你在办公室也放一把钥匙吧，这样忘记带钥匙时随时就可以过去拿，我就是这样干的。” 陈潇黎原本已经羞红了脸，准备顺势在“不经意”间提出建议，李让亢也可以放一把钥匙在自己那里，可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完完全全的被李亢的这个该死分建议给噎回在喉咙里。 呵，直男癌！注孤生！ 不对……陈潇黎心中飙泪，李亢他并不直，直男癌什么的与他无缘，最多只能叫弯男癌！ 哪怕是直男癌也好啊，他压根不喜欢女人自己该怎么破？ 这真是一个该死的循环结。 陈潇黎有心请教刘易风，可刘易风对刘飞觊觎已久，但是至今也没什么成效。 所以他的那些经验似乎并不具备参考意义，而她身边的朋友们也没人可以向她们询问如此隐秘的话题。 所以她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196.豆瓣酱和水煮鱼，你选哪个？ 不管了，等新衣服到了先把穿搭风格变得男性化一些吧。 想到刚刚买的那二十多套衣服，陈潇黎心中不由燃起斗志。 不过很快，她又沉浸在了对书的下一步的勾勒中。 这一段故事尤其重要，是由中期到后期过渡时至关重要的转折点，所以必须要好好规划才能让整本书再次升华。 一本新画册已经被她用掉了三分之一，蝇头小楷在图案的空隙处写的密密麻麻。 李亢看着这么认真的陈潇黎，也不禁升起了码字之心。 可是他想码也没法码啊，在陈潇黎的眼皮子底下码字，还是码《路上》，那无异于找死。 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半了，李亢趁着外面还有太阳打算去买点新鲜的菜来做晚饭。 “陈小姐，你晚餐想吃什么？”李亢问道。 陈潇黎笔下不停，口中毫不犹豫的回答：“豆瓣酱！再拌点油辣子，我要拿来拌饭吃。” “……”你还能不能有点追求了？就吃个豆瓣酱拌饭？李亢无语极了，看向陈潇黎的目光哭笑不得。 陈潇黎却不觉得有什么，李亢在厨房里摆弄的时候她可全看到了，除了泡菜腐乳油辣子之外，里面还有一瓶豆瓣酱，中午可是没吃上呢。 因着那瓶豆瓣酱，陈潇黎记挂了一下午，只是她不太想让自己显得跟个吃货似的所以没好意思说，但是现在李亢好不容易问起她，她自然立马脱口而出。 本想晚餐做的清淡一点好清清火的李亢心中有些难受，有些压抑，总觉得自己就是那抹布，被陈潇黎擦完就丢，一点也不带留恋的。 曾经你对我做的饭那么沉迷，那么喜爱，不曾想才半年不见，你就这样变了心。 李亢心里有些失落，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去了菜市场。 要不是你吃不得辣，我何苦做的这么清淡？真当我在川省的那半个月是白待的？ 哼，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李亢心中下定决心，要给陈潇黎看看，自己可不是只会做江南菜！ 他也是走过南闯过北赴过川的狠人！ 在菜市场里挑了一条身材最为修长，动作最为灵敏的一条大草鱼和一些新鲜配菜，然后又去调料店专门买了产自川省的辣椒和青花椒，李亢提着东西自信的往家里走去。 他，誓要和刘妈妈的豆瓣酱争这个宠！ 看看谁……的手艺，能俘获陈潇黎的胃。 为了新鲜，李亢没让小贩宰鱼，而是装在塑料袋里带回家，打算亲手料理了它。 刮鳞剖肚，去腮冲洗，片鱼上浆。 前面的步骤处理完毕之后，李亢烧开一锅滚水，把腌制好的鱼片微微烫熟就立刻用笊篱把它们迅速捞了起来。 然后再把它们整整齐齐的铺到了豆芽千张娃娃菜上面，借着把小葱切成长段，随意的摆到了鱼片上。 紧接着，李亢开始榨起油料。 他在锅里倒上厚厚的一层油，待油开始噼啪作响时，稍微调低温度，然后把剪碎的辣椒和花椒一股脑的丢了进去。 等榨出香味后，他撤了火，把切成碎末的姜蒜和香料等物倒了一小碗进了锅里，顿时一股辛香把陈潇黎的眼神从画册上引开，让它完全定在了厨房里。 再度开火，等辣椒微微变色，香味浓到了极点时，李亢把这一锅热油一下子全部泼到了盛着鱼片的大海碗中。 只听得热油和鱼片刺啦一阵响，然后两者迅速的混为一体，热油把半熟的鱼片彻底烫熟。 在这个过程里，油中的香味也顺着鱼肉间的纹理完全的渗了进去。 紧接着，热油下行，再度烫熟了半生的配菜，一锅色香味俱全的水煮鱼就这样做好了！ 随手把油辣子和豆瓣酱拌了一碟子，李亢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目光直直的对着厨房门，狂咽口水的陈潇黎，不由邪魅一笑。 他先是不屑的把拌了油辣子的豆瓣酱端出来，顺便还添了一碗饭放在旁边。 这是陈潇黎之前点的菜，油辣子豆瓣酱拌饭！ 然后他又隔着湿布把水煮鱼郑重的摆在了桌子正中，对着陈潇黎挑衅一笑。 豆瓣酱和水煮鱼，你选哪个？ 陈潇黎不傻，配着三瓶金银花露，她一个人吃了一整盆鱼！ 见她吃的开心，李亢自己也没往水煮鱼上下筷子，而是欣然拿豆瓣酱拌饭，对付着吃了一顿晚饭。 看着陈潇黎崇拜的眼神，李亢心满意足，这下知道谁厉害了吧？ 买菜、做饭、洗碗，李亢一个人包了，心甘情愿，死活不让陈潇黎插手。 哪怕这一番折腾，他最终吃的只是一些配菜和拌饭，但是他心甘情愿！ 因为他中午在陈潇黎心里重新树立了大厨的地位，击败了刘妈妈的豆瓣酱！ “我的地盘我做主，你只用对你的肚子负责，赶紧码字写大纲去，不要耽误了我赚钱。” 李亢霸气的宣布完就把陈潇黎赶回到小几上，让她继续写写画画。 陈潇黎的手，注定不适合干活。 收拾完一切，又到了八点。 李亢觉得今天陈潇黎应该不会再留在自己家了吧？毕竟她应该不需要码字了。 正在他准备礼貌的送走陈潇黎然后开始飞速码字时，陈潇黎对他抱歉一笑，红唇轻启略带歉意的问道：“李亢，我毕业论文要整理数据，能不能……” 说到这里时，她抬眼看了一下李亢的电脑，李亢不傻，他顿时明白了。 得，今天还是只能熬夜写了。 李亢给了个请便的手势，然后万念俱灰的躺在沙发上开始玩起了手机。 虽然在玩手机可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剧情，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既然不能码字，那就尽量做点事，好让自己在码字的时候更加轻松一点吧。 可是李亢毕竟已经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每天起的又早，不一会儿他就脑袋一歪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陈潇黎这次不是作假，她是真的在改数据，但是偶然间她往沙发上看了一眼，发现李亢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时，不由露出一个包容性十足的温柔笑容。 197.拒绝和你绑定 她悄悄进了房间，把那洗的发白，里面的棉絮也有些泛硬的被子拿了出来，轻轻的盖到了李亢身上。 这被子，至少用了四五年了吧。 微微蹙眉，她觉得李亢节俭的过了头，已经近乎苛刻了。 省钱……她现在也勉强能理解了，可是李亢收入已然不低，为什么还要过这样的生活？ 陈潇黎不太懂。 其实这床被子，陪伴了李亢足有七年多了，他从高中一直用到现在。 一人一被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大家总是毫无阻隔的赤诚相待，早已是对彼此最为熟悉的那一个。 相处了这么久，久到李亢已经忘了以他现在的收入，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去买鹅绒被、羊毛被、蚕丝被、驼绒被等高端被品来替换它了。 李亢恋旧的性格，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钻出来。 睡着了的李亢，五官看起来清秀了许多，看着李亢的睡颜，陈潇黎有些痴了。 她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在李亢的侧脸上做贼似的轻轻印了一口。 随即她就羞红了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得匆匆躲回到了电脑前，心如鹿撞，对着满屏的数据发起了呆，连航子的更新都没来得及看。 “叮咚。”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微微一震，惊醒了陈潇黎，原来是下午买的东西的物流更新提醒。 陈潇黎这才注意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而王子成的直播时间早就过了。 她还待在这里，显然毫无意义。 又不舍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睡得香甜，还在微微打鼾的李亢，陈潇黎咬了咬唇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屋子，然后又轻轻的关上了门。 陈潇黎没怎么睡好，李亢却睡得不错。 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一觉好眠，至少有八小时之久。 虽然现在天还是黑的，但是李亢却精神饱满。 身上的被子悄然滑落，骤然失去了温度之后李亢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直接睡在沙发上，而是不知何时被人搭上了一条被子。 李亢笑了笑，捡起被子叠好抱回了床上，却发现电脑依然开着，上面是满屏的数据，应该是陈潇黎走时忘了关。 不知道数据陈潇黎是否还有用，李亢也不敢随便关，只最小化了它，随后就开始精力充沛的码起了字。 新的一天，从码字开始！李亢战意满满。 剧情都在脑子里，李亢码到七点钟，喝水时就顺便用砂锅熬上了莲子粥，等到八点钟的时候就总共码出来了一万一千字。 而这时，粥也差不多好了，李亢丢了几颗冰糖进去熬化，然后就用最小的火温着。 接着他又从冰箱里取了三颗鸡蛋搅散打匀，然后往里面加了小半把面粉调成鸡蛋面糊，然后抓了颗青菜切碎拌在里面，最后撒了点盐花调味。 热锅擦油，李亢把鸡蛋面糊沿着锅沿倒下，随着李亢手腕的转动渐渐的糊满锅底。 李亢手法熟练，摊的面糊厚薄均匀适中，淡黄色的饼，嫩绿的青菜，配在一起煞是好看。 接着面糊渐渐成型，黄色更加浓重，与此同时焦香味四溢。 半分钟后感觉到一面已经煎好，李亢果断的一抖手腕，用巧劲颠锅，接着整张饼被甩起，在空中翻了个面儿之后又落回锅里。 换面又烙了半分钟，鸡蛋饼两面都煎的金黄，带着一点微微的焦。 稍稍放凉，李亢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咸度适中，鲜香微脆，好吃！ 看来这么久没做，手艺还没生疏，李亢自觉满意。 也不着急再做，他给陈潇黎打了个电话，响了三声就挂断，然后关了粥下的火，敞开盖子开始放凉。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果然陈潇黎准时的敲门，虽然睡眼惺忪，但是那迷蒙双眼里对食物的坚定，让李亢有些忍俊不禁。 打开门放她进来，然后又盛起两碗粥让她先喝着。 粥一看就很寡淡，陈潇黎兴趣缺缺，她的目光盯上了那两个坛子，那两个装了泡菜的黑陶坛子。 然而还没等她提出要求来，李亢就无情的拒绝道：“早上不能吃那么辣，喝粥！” “哦。”陈潇黎看他那样子也知道自己坚持也无用，只能委委屈屈的坐到餐桌开始小口喝粥。 粥里加了莲子也加了冰糖，陈潇黎初初尝过之后眼睛就是一亮。 看似普普通通的粥却熬的软糯绵密，微甜中又带着清香，好喝！ 陈潇黎的表情变化被李亢尽收眼底，他在厨房里微微一笑，便重新打开了燃气灶，开始煎鸡蛋饼。 三分钟后，李亢端了三只鸡蛋饼从厨房出来，递到陈潇黎面前柔声说道：“吃吧。” 之前在帝都快一个月，饭做了不少，但是早餐却一向简单。 所以李亢还从没做过鸡蛋饼，陈潇黎第一次吃就被鸡蛋饼征服了，冬日里热腾腾的新鲜鸡蛋饼吃起来里面有满满的幸福。 陈潇黎吃的开心，边大口咬着鸡蛋饼边含含糊糊的说道：“李亢，你真会做饭，你要嫁给谁，谁真的要幸福死了。” “我嫁？”李亢听的一愣，不过看到陈潇黎把脸塞成鼓包子的样子，不由一笑，大概是她嘴里含着东西，吐词不清，自己听岔了吧。 “泡菜和鸡蛋饼，哪个更好吃？”李亢见她那仓鼠似得模样，不由笑问道。 陈潇黎回答的毫不犹豫：“泡菜！” 李亢顿时黑了脸，埋头喝粥。 “哈哈。”陈潇黎见他吃瘪立马乐了，嘴里发出银铃似得笑声，回荡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引得埋头喝粥的李亢也悄悄地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虽然陈潇黎混吃混喝，虽然陈潇黎连一点活儿都没干，虽然陈潇黎让自己码不了字，可李亢就是觉得，有她在这间屋子里，就是感觉挺好的。 怎么说呢？屋子里面有了人气，大概就是这个感觉。 不然只有自己和王毅罗的执念孤单作伴，想想也是挺惨的。 听起来就像是孤魂野鬼组合似得。 和王毅罗绑定，李亢是拒绝的，他宁愿选择让他码不了字的陈潇黎！ 198.郎财女貌？？？ 只是天天这样熬夜也不是个事儿，李亢想起来之前肖扬说过的手机码字软件，想了想便也去下了一个。 下完之后他居然意外的觉得不错。 虽然他手下尚且生疏，远不如电脑码字快，但是能把零碎的时间利用起来这点也就让他知足了。 而且在手机上码字，私密性完全有保障，李亢丝毫不担心被陈潇黎发现他在干什么。 口袋写作，好东西！ 李亢在心里默默的为这个手机码字软件点了个赞。 听说那个写《催更大魔王》的大魔王11就是用的这个软件，果然方便，怪不得在作者中风靡一时。 于是这一整个上午两人就都坐在沙发的两头相对玩着手机，一番辛苦，李亢总算也码出来了两千个字。 两千个字不少了，整理整理就是一章呢，李亢还是挺满意的。 而且随着熟练度的提高，他码字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中午，李亢炒了几个川菜，因为担心陈潇黎这几天吃的太火爆，因此做的没那么辣，不过这也是陈潇黎更乐于接受的范围，吃的相当开心。 不过更让陈潇黎开心的是李亢端上来的那一碟腐乳和一碟泡菜，拌饭吃刚刚好！ 陈潇黎吃的欢畅，李亢却默默地开了一瓶金银花露递了过去。 正好渴了，陈潇黎接过就喝，一口气喝了半瓶，看这模样显然也是辣到了。 “陈小姐，你这么吃……会长胖的吧。”李亢见她饭碗里的腐乳拌饭下去的速度有点快，于是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陈潇黎飞舞的筷子立时顿住了，停在辣子鸡丁上面下筷也不是，挪走也不舍。 李亢看着她这么纠结的样子有些不忍，思忖数秒后提议道：“小区外面开了家健身房，要不您晚上去运动运动？” 在运动和少吃之间，陈潇黎果断选择了少吃。 她立马放下了筷子。 总是宅着码字的人大多是不愿多动的，陈潇黎也不例外。 支走陈潇黎一会儿好码字的计划告破，李亢决定深度练习一下用手机码字。 目前看来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他只能争取早日毕业，早日手机日万。 因为李亢之前的话，陈潇黎饭后又站了半个小时再加了十五分钟消食，看着陈潇黎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李亢觉得自己刚刚是多虑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陈潇黎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刚刚接通电话，对面的大嗓门就说话了，声音李亢都听的清清楚楚：“女士，有您的快递，您现在方便回家吗？” “我在家啊。”陈潇黎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大嗓门继续喊着：“在家？那我敲了半天门怎么没人开门？” “可我也没听到有人敲门。”陈潇黎也疑惑了。 一旁李亢无语凝噎，为了不让陈潇黎继续玩快递小哥，还是小声提醒道：“陈小姐，你家在对面。” “唰。”脸色爆红，陈潇黎逃开了。 于是，快递小哥惊奇的发现，他敲了许久的门没开，但是对门开了。 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面色泛红的姑娘，指了指他手中的快递，略带羞涩的说：“您好，我是来拿快递的。” “这里没有您的快递啊。”小哥狐疑的打量了姑娘几眼，又看了看门上那泛着锈点的蓝色门牌号，这家确实没快递。 不过长的怪好看的，应该不是个骗子，只是弄错了。 姑娘看起来更不好意思了，他指了指他久敲不开的门，小声解释道：“我……是这户的。” 随后，证明一般的，那姑娘快速报出了一串电话和名字，然后问道：“您看看是不是。” 快递小哥一对，还真是，只是明明地址写的是这里，可为什么人是从对门出来？ 他好奇的一探脑袋，发现对门的客厅里坐了个长相一般的年轻人，看看那个年轻人再看看目前这个穿着家居服的姑娘，他顿时懂了。 只是看这两人的相貌，有些不搭啊。 也许是郎财女貌？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快递小哥尽职尽责的指着面前的五六个包裹说道：“请您签收一下，这几个快递都是您的。” 陈潇黎赶紧签了快递，谢过了小哥。 昨天才买的，今天就到。这快递未免太快了吧？ 顺达，果然瞬达！ 陈潇黎拿过包裹一看，发现这些快递都是一家杭城的店发的，顿时明白了，杭城到这里发顺达的话确实和同城没什么区别了。 “我先回去了，晚上吃饭叫我！”陈潇黎说了一声就钻进了自己家里，那模样有些急切，甚至连李亢的门都没关。 见陈潇黎当着自己的面进了对门，快递小哥才终于完全确认了陈潇黎确实就是住在对门的人。 他略带同情的看了李亢一眼，心道女人就是这样，有包裹可拆时，男人的地位并不比狗高。 这六个包裹都是来自杭城一家叫时风工作室的淘宝店铺，陈潇黎试了一下，六套衣服都剪裁合体用料考究，穿在身上自有一股英气，陈潇黎非常满意。 虽然卖的稍微贵了点，但是超值！ 陈潇黎把它们洗净烘干，决定她明天就穿这个上班了！ 在陈潇黎摆弄着新衣服时，李亢也终于有了片刻的自由，打开电脑能开启了疯狂码字模式。 到下午五点钟时，他又码了一万三千字。 这几天熬夜熬下来，存稿应该可以坚持到这个月结束了。 努力写吧，已经走了八十步，还差这二十步可不能在最后放弃了。 揉了揉发酸手指头，又下了两碗青菜葱花面，李亢去敲陈潇黎家门时，却和去而复返的顺达快递小哥撞了个对脸。 这么勤快，不知道沪市顺达小哥的薪资跟帝都比如何，是更高还是更低。 他在顺达干过临时工，四舍五入大家就是同事了。 “嗨。”心里瞎想着，李亢主动打着招呼，模样颇为热情。 这时陈潇黎开门了，快递小哥赶紧说道：“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谢谢！”陈潇黎甜甜一笑，收下了三个包裹。 …… 感谢名字都不好想啊，有容，浦东涛涛三位大佬的打赏。 199.码字不再孤单 想想还有十来个快递，而且临近年关别家快递配送也没那么给力了，所以按她当时的要求所有快递都发的是顺达。 一趟趟的跑着太累，于是陈潇黎对快递小哥交代道：“明天要是还有我的快递，麻烦下午六点之后送过来，上午应该也有几个快递到，不过不着急，等着一起送就好。” “好的。”快递小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特意又同情的看了李亢一眼才转身下楼。 这几天新包裹到，这位看起来挺顺眼的哥们估计要被冷落喽。 送快递多了，见的也多了。李纯刚心中一叹，看了下时间发现接下来的任务还是有点重，一会儿得加快速度，不然就耽误晚上送外卖的活了。 快递小哥李纯刚一走，李亢就随口问道：“都买的什么呀，怎么这么多包裹。” 陈潇黎面色一红，然后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秘密。” 然后她把包裹往家里一塞，随手带上门跟着去了李亢家里。 这顿饭陈潇黎吃的不太满意。 她看着面前这碗清汤寡水的面条，提议道：“能不能……来点辣椒酱？” 辣椒酱是陈潇黎之前号称要用来拌饭的豆瓣酱＋油辣子组合，豆瓣酱和油辣子拌在一起，咸巨辣，堪称是黑暗料理了，可她却意外的喜欢。 李亢无奈，在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下实在扛不住，只能给她拌了小半碟，再把其中的大半倒进了自己碗里，剩了个碟子底这才递给了陈潇黎。 “哼！”陈潇黎不开心的嘟起了嘴，可李亢完全假装没看到，埋头吃面。 陈潇黎无法，只得把辣椒酱尽数刮到碗里，又用青菜叶子把碟子底上沾的辣油一滴不剩的卷到碗里这才罢休。 真是……没眼看了。 陈潇黎舔碟底的动作尽入李亢眼中，不过他假装没看到，把面吃的呼啦啦响。 倒不是李亢小气，而是因为她以前几乎不吃辣，现在才刚刚接触辣椒，要是由着她瞎吃恐怕过不了两天就得上火了。 没想到刘妈妈的手艺居然这么受陈潇黎喜爱，李亢琢磨着有空得问问刘飞，能不能跟他妈妈学上两手。 毕竟李亢自己，也挺喜欢这味道的。 辣椒酱虽然不多，但也确实给面提了味道，再吃的话陈潇黎就不觉得寡淡了。 因为中午吃的多，李亢给她准备的这碗面汤多内容少，恰好够她吃饱又不吃撑。 等到吃完饭，陈潇黎果然又要借电脑了，每到晚上自己是注定用不上电脑的，李亢乖乖的给了她一个请便的手势。 不过也不用怕不能码字了，李亢早有准备，往沙发上随意一坐便拿起手机开始了码字之路。 不得不说，和陈潇黎一起码字……还、还挺有感觉的，听着那边的键盘敲打声，李亢心里安心极了。 总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可不是不孤单了嘛，连码字都有人陪了！ 用手机码字效率不太高，陈潇黎整理完了数据之后还码了两万字，而李亢只码了四千字。 但是李亢却觉得，今天的这四千字的质量奇高，且码的舒畅无比，如果不是目前手速还跟不上脑速，最起码能翻个倍！ 屋子里静悄悄的，主机不时的嗡鸣以及有节律的键盘敲打声显得特别清晰。 外面是寒冷的冬夜，城市里微微的灯光透过蒙着白雾的玻璃照了进来，房间里的两人各忙各的，都专注无比，空气中流淌着恬淡的温馨。 终点的年假是从二月一号开始，所以正好这周上班上到周五，就刚刚好可以放假了。 各个学校早就放假了，学生狗比如陈潇黎都已经跑来沪市实习了，而他们这群苦逼的上班族还在坚守着岗位。 不过他们不上班，谁来保证终点的正常运行？寒假期间要是没书看，好不容易有个歇息时间的学生们能把终点服务器给点了。 周一早饭吃完，陈潇黎没有跟李亢一起去上班。 因为之前同事间的玩笑，李亢以为她是避嫌，所以他也没多想就自己先去了公司。 谁知过了整整半小时陈潇黎还没来，直到还差五分钟到九点的时候，陈潇黎才终于进了办公室。 在所有人呆愣的目光注视下，她红着耳朵，挺直了腰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陈、陈小姐。”李亢看着陈潇黎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个打扮？” 陈潇黎面上不露声色，可见了李亢如此表现心里却是暗喜。 果然换了男装就有奇效，李亢看她都看直了眼！ 虽然感慨李亢果然喜欢男人，但是这一步的努力方向没错让陈潇黎心中略感欣慰。 陈潇黎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含笑看着李亢问道：“我今天好看吗？” 不管是什么风格，陈潇黎的美都是毋庸置疑的，于是李亢毫不犹豫的坚定点头：“好看！” 陈潇黎满意的笑了，同时心中暗暗向王子成下了战书：“王子成，除了你是个男人之外，还能拿什么跟我斗？！” 而与此同时，沪市郊区的一个工地上，正在做收尾杂活儿的王子成突然打了个大喷嚏。 接着只见他鼻子一吸，立马呲溜儿回了那管新鲜的鼻涕，然后摸着冻得通红的鼻头嘟囔道：“这天可真冷！” 对于陈潇黎突然的转变，其实李亢心里有不少疑问，但是女人是善变的，他不再多想，也不敢多问。 已经到年底了，公司里其实已经没什么大事，大家按部就班的排好推荐，然后办公室里再留一两个人值班就好。 所以今天点完卯之后屋子里的七个人就走了四个，不是去置办年货就是回家做大扫除，只有李亢陈潇黎以及不想回家的郭安还留守在办公室。 系统任务给的压力很大，接下来诸葛林林来了之后码字恐怕更难，存稿就是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于是李亢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机，借着工位间隔板的掩饰，表面上是在玩，在看小说，但实则是在努力的码起了字。 200.干件大事 虽然刚来时明显经验到了李亢让陈潇黎得意了许久，可是这一个上午李亢都没怎么搭理自己，也让陈潇黎感觉有些挫败。 期间她故意叫了李亢好几次，可李亢只是随口应着，连头都没抬。 办公室里就三个人，郭安离他们还挺远，陈潇黎本来有心和李亢亲近亲近，学学邵芳菲和米小米，来一段办公室……可李亢不搭理她却让这一切都成了空。 弯男癌！陈潇黎瞪了李亢一眼，却没得到丝毫回应。 陈潇黎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之后，不再搭理李亢，也打开了电脑，光明正大的开始码起了字。 新的一周，从码字开始。 下班后，不出所料陈潇黎一次性收到了所有的包裹，足足有十几个。 所以她匆匆吃完饭，然后就丢下李亢回了自己家开始了漫长的拆包之旅。 “祝陈小姐天天有快递。”李亢双手合十祈福，接着他搓搓手兴奋的打开电脑，开始了疯狂的码字。 而陈潇黎则兴致勃勃的回家开始拆起了包裹，东西是看到了，可是这一批的十几件衣服她怎么穿都觉得不那么对味儿。 女款男装的意义其实是是在不掩饰女性美的基础上，通过服饰的提振让女性显得更加英气。 陈潇黎的目的就是如此，她要展现的是自己的美和帅，而非扮男人。 可后来到的这些衣服，已经不是什么女款男装了，而是小款男装…… 穿在自己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说美了，连英气也丝毫不剩。 因为男装的版型和女性的身材并不贴合的缘故，这些衣服让陈潇黎极其不满意。 然后它们就都被嫌恶的丢进了垃圾桶，堆得都溢了出来。 真不知道这些淘宝商家怎么想的，打着女款男装的牌子卖男装，也不怕砸了招牌！ 如此一来，时风工作室就显得特别了起来。 陈潇黎拿出手机给时风工作室全部打了好评，然后给其他款的衣服通通差评！ “在吗？”陈潇黎戳了时风工作室的客服。 风信子客服：“你好亲，我在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我都会为亲亲解答的哟～” “我在你们家买了几套衣服，觉得很不错。”陈潇黎想了想，发了这么一句过去。 风信子：“本店的衣服都是新锐独立设计师徐洋的作品，谢谢亲亲的支持。” 怪不得，怪不得这家店的衣服和其他的差别那么大，虽然卖的小贵。 但是价钱是陈潇黎需要考虑的问题吗？ 独立设计师……陈潇黎不禁笑了。 怪不得这家衣服和别家就是不一样，原来是自己设计生产的。 “您好，我觉得你家衣服很好，只是种类有点少了，我想……定制！”之前的六件已经是这家店里所有的款了，陈潇黎觉得不够换。 而网络另一边的风信子一看到这个消息不禁眼前一亮，如果徐洋在这里就会发现，卫心怡的眼睛正闪着光，闪烁着金钱之光。 风信子：“我们可以定制哟，新锐独立设计师徐洋将会为亲设计出独一无二的衣服，保证美美哒。” 这个答案陈潇黎很满意，笑着回道：“那我就先定制十套吧。” “十……十套？！”卫心怡惊了。 这是一个大客户！一定要抓住。 可要十套衣服不便宜，要是开价太高把人吓走了可怎么办？ 风信子：“亲亲，定制的衣服因为是专门设计的，所以价钱会有些高哦，您是确定要十套吗？。” 卫心怡尽职尽责的提醒着。 “没事，衣服好看就行。” 风信子：“亲亲，因为徐洋设计师的咖位不低，平时也很忙，所以我们家的定制服装最低两万一件，而且根据面料的不同和复杂程度，价格还会有波动，您确定吗？” 陈潇黎这时有些渴，去倒了杯水，所以没有立刻回话。 在另一边惴惴不安等着回复的卫心怡有些怕这个大单飞了，于是补充道：“不过您要的多，我给您打个九折！” 这还真不是卫心怡乱开高价，毕竟徐洋设计的衣服如果卖给各大服装公司光设计稿就能卖好几万，后续还会有分成。 可毕竟定制跟卖给服装公司不一样，相对来讲定制要好做许多，因为客户单一，所以款式也不需要像给服装公司的设计图一样要求那么高。 而且客户群体不一样，定制客户的要求虽然不会少可比起各大公司可就少太多了。 至于跟踪调研，为销量考虑要做的市场分析更是不怎么需要，所以相对来讲徐洋更乐意接定制的单。 因此徐洋的定制最低价是两万，这是一个不辱没徐洋的地位，并且稍作让步之后的合理价格。 可是当他在网店里面搞出定制之后，才发现有些想当然了。 虽然很多有钱人也会在网上买衣服，但是他们定制必定只会在实体店，网上定制……一听就不怎么靠谱。 就连他们家自己设计打版，然后找工厂代工的那些衣服，也因为价格相对较高销量也不怎么样。 之前卖给陈潇黎的六件，已经是这些日子最大的单了。 而陈潇黎还是他们开店三个月以来，第一个询问定制业务的客户，还一开口就是十套，怎能让卫心怡不感到惊喜？ 谈好价之后，卫心怡给陈潇黎发了一个链接，她直接下了五万的定金，然后按照要求把尺码完完全全的报了过去。 开了几个月网店，卫心怡对尺码敏感了不少。 看着陈潇黎发过来的数据，卫心怡不禁感慨，这位小姐姐的身材还真是……好的让人嫉妒啊。 随后，卫心怡根据徐洋的要求，让陈潇黎拍了一段视频，从各个角度把自己拍摄下来，以便徐洋根据她的身形气质来设计衣服。 徐洋是个有才又敢于尝试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卫心怡的撺掇下开了这个并不赚钱的网店，以视频和数据取代量体裁衣，也是他想到的好办法。 撺掇徐洋开网店的卫心怡明显想法比徐洋更多！ 陈潇黎不输于明星的容貌，让她想要干件大事。 …… 风信子，徐洋，不记得的可以回去看第二章。 李亢的第一个任务，那时候系统还没来呢。 前后对比食用，味道更佳哦亲。 201.有眼光的客服妹子 风信子：“漂亮的小姐姐，我们可不可以用您的照片当模特？以后您的衣服我们全包了，而且一出新款就会给您寄一套，只要您愿意当我们的模特！” 这位小姐姐比明星都漂亮多了，如果用她的照片当做展示图片，那销量必然会大增，卫心怡心里打着小算盘。 这波不亏。 现在对他们来讲，名气比钱重要的多。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面对这么漂亮的小姐姐，卫心怡不想放弃，她挣扎道：“我们还可以给您支付费用的，您拍一套衣服我们给您支付……” 小财迷卫心怡顿时陷入了挣扎，最终思考了许久之后，咬牙给出来一个让她心痛不已高价：“一千块！” 真的好多啊，可陈潇黎毫不心动。 “真的不方便哦。”陈潇黎唇角微扬，这个客服小妹妹还是很有眼光的嘛，可惜某人不像她一样，不然何苦自己要买男装穿？ “一千五。”卫心怡加了码，同时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真的不方便，小妹妹。” 再高的价卫心怡也开不出来了，只能作罢。 毕竟网店开到现在还是在赔钱，她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徐时难大大了，因为开网店这个馊主意是她想出来的。 还好，今天有了大把的进账！ 卫心怡想到十单定制就很激动，然而转念一想，这些定制衣服都是这位美美哒小姐姐下的单，那她肯定是不会缺钱了。 怪不得人家会拒绝，自己出价一千五就想让人当模特的想法，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异想天开。 雇佣不成买卖在，卫心怡尽职尽责的继续扮演着客服的角色：“很遗憾不能拿到小姐姐大把大把的照片养眼，不过小姐姐以后要是买衣服，还是要请多多考虑我们时风工作室哦。” “我会的。”陈潇黎毫不犹豫的回道。 这家店的设计风格，还有这个很有眼光不像李亢那么瞎的可爱客服小妹妹，都让陈潇黎很满意。 风信子：“谢谢小姐姐，*^o^*，对于这些衣服您有什么要求，请全都发给我，这样我们就能根据小姐姐的要求设计了。我们的设计师大概会在十五天后出图，到时候小姐姐要是满意的话，一个月左右就能收到漂亮的新衣服了呢！” “没问题。”这个速度让陈潇黎很满意。 那六套衣服嘛……就先勉强对付穿一个月吧。 风信子：“那小姐姐再见，我要去看徐时难大大的更新了～” “更新？”陈潇黎好奇的问了一句。 风信子：“对啊，我们的徐时难大大还是个实力强劲的作者呢，他的书《偷男的悠闲生活》正在终点上连载～小姐姐要是喜欢的话，也请多多支持哦～” 居然是同行？又开网店又写书的，那位徐洋徐时难忙得过来？ 太多作者为爱发光，不求收益了，看来这位徐设计师也是这样，陈潇黎不禁好感大增，笑着回答道：“会的。” 以后的衣服，都在这家店买吧。 而且既然答应了风信子去看书，陈潇黎自然不会食言。 关掉淘宝，她就点开了终点客户端，搜索了偷男的悠闲生活。 作者徐时难……还真有！ 草草看了一段，陈潇黎发现这位设计师的文笔意外的不错，而且进步还很明显。 陈潇黎看书的角度自然和一般的读者不同，读者觉得水的地方她却觉得描写的极好，情景烘托和人物性格以及剧情铺垫都很到位。 这书，不错！ 于是，因着客服小妹妹真心实意的夸赞心情之下，她想了想，点开作家助手发了一个单章。 “今天看了一本书，叫《偷男的悠闲生活》，虽然没什么名气，但是……” 而远在杭城，在卫心怡刷满屏幕的“不许对小姐姐有想法，小姐姐有对象了”的警告下，终于拿到了陈潇黎视频正准备开工的徐洋，此时手机一阵狂震。 作家助手在疯狂的发来消息。 因为基本没其他人看书，怕错过风信子的留言，徐洋手机助手设置的是推荐票、月票、留言、打赏等等一切信息，通通提醒。 所以一时间，他的手机几乎爆炸。 “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徐洋好不容易关了提醒，疑惑的点开了评论。 通过留言信息，徐洋提取出了真相：“一顾倾心给我章推了？” “可是，我不认识她啊！”徐洋一脸懵逼。 …… 刚刚发完章推准备睡觉的陈潇黎，却在接到了她妈妈的来电，她妈妈的声音里全是哀怨：“宝宝，你舅舅又鸽了我们。” 陈潇黎在寒假之前假称今年还要跟着导师一起做一个调研，借机把自家爸妈和舅舅一家都送出国过冬。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安心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其他人早早的就去了，唯独舅舅因为工作繁忙，所以计划在过年前两天才过去跟他们汇合。 但是一听妈妈这话，陈潇黎就明白了今年舅舅又被什么事情绊住，不能和大家一起玩了。 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黎治每次总有不得不留的理由。 陈潇黎只能安慰道：“舅舅的工作关乎人命，那是耽误不得的，你们要体谅他。” 陈潇黎的母亲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例行抱怨罢了。 听出母亲的兴致不高，陈潇黎转移话题问道：“你们玩的开心吗？” “开心，谢谢宝宝的孝心，我们给你买了好多礼物，等回来让你舅妈给你带过去。” 黎治的事掐陈潇黎的母亲也明白，只是好几年没和弟弟过年了有些想他罢了。 和陈潇黎打了一会儿电话，心情好了不少，道了晚安两人就挂了电话。 …… 院长是周二过来的，王先勇医生之所以让他们这个时间过来，是因为他只在过年的时候才有空闲。 他今年本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找个清净的地方什么都不管的只陪家人好好过个年。 可结果……王姐又找上了他…… 医者父母心，王先勇他的责任心让他无法拒绝，这也让他好不容易空出来的年假，因为诸葛林林的事，再度报销了。 202.院长终于来了 也正因为此，诸葛林林的治疗才能安排的这么快。 王先勇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专家团，在诸葛林林过来之后对他进行全面的会诊，然后制定详细的手术方案。 因为诸葛林林是多发性先天性心脏病，手术难度极大，要考虑的因素也很多，所以在看完诸葛林林之前一系列的检查资料后，王先勇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没有把握并不意味着放弃或者勉强治疗，而是请了他的师兄，远在帝都某特殊部门医院的心脏病大拿黎治。 黎治将于1月29号抵达沪市，所以院长会带着诸葛林林在1月28号这天提前赶来沪市。 这次治疗将是黎治主刀，而非他们认为的王先勇。 如果说让王先勇来做手术，成功率只有五成的话，那么由黎治亲自动手，成功率至少还要提高两成。 可以说，因着王先勇的这一番安排，诸葛林林这条命，基本上能从阎王手中抢回来了。 院长曾经在当年别人断定他活不过十岁的情况下，能把诸葛林林养到十二岁。 而现在，如果手术成功，自此以后诸葛林林将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 院长用自己的努力和爱，为诸葛林林争取到了活下去的权利，这是一个奇迹，也是有可能让院长走出往日阴霾的契机。 在火车站里等着接两人的李亢心绪激动极了。 这个好消息李亢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因为在昨天以前，连王先勇也不确定他能不能请的动黎治。 王先勇没有提前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对此抱有什么期待，若是不能成功难免又是失望。 现在请动了黎治，那好消息自然是要告诉王姐的，然后再有王姐转告给了李亢，也因此李亢对王姐的感激又盛了数倍。 若非她，王先勇很有可能不会这么劳心劳力的。 年关将近，虽然大家上班都很懈怠，走了也没人说什么，可出于尊重，他还是跟王奇请了个假。 请完假李亢就迫不及待的去了火车站，院长他们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亢哥哥，我们在这！”正盯着来来往往的人潮时，李亢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不大但是喜悦十足的喊声。 李亢循声望去，只见头发已经花白的院长正牵着只有八、九岁孩童模样的诸葛林林向他走来。 院长一手牵着诸葛林林，一手提着一个能有她一半身体大的包，走的艰难。 赶紧小跑着过去接过院长手上的大包，李亢自然而然的把它背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走到一侧牵起诸葛林林的另一只手笑着问道：“林林，坐火车好玩不好玩？” “好玩！”诸葛林林兴致很高，小脸上有着难得的血色。 只是这抹血色并不代表着是好事，李亢没敢再多问，怕他激动了。 两人牵着诸葛林林慢慢的走着，反正时间还早，一点也不着急。 见李亢和诸葛林林自然而然的亲近，院长慈爱的笑了，边走边解释道：“我们是逆流来的，车上没什么人，林林玩的挺开心。” “那就好。”李亢带着他们出了火车站，然后在路边拦下了一辆空车。 来接人之前，李亢是特意穿了最好的那套衣服来的，院长见他过得不错，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现在的她最怕这个孤儿院把这群长大了的孩子们也给拖累了。 她宁愿自己苦点，也不愿她的孩子们受苦。 这些孩子们，已经够苦了。 等李亢直接把他们带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院长更是放下了心。 在她看来，李亢租的这个房子真的是挺不错的。 不但离公司近，里面的东西也应有尽有，还是一室一厅在沪市一个人这样住已经算很宽敞了，反正比孤儿院的环境要好的多。 让诸葛林林坐下玩手机，院长进了屋子就开始从大包里往外掏东西，风干的腊肉腊肠她各带了一大包，都是用塑料袋层层封好的，至少有十几斤。 等到最后，她还从包底下摸出来一整只火腿！ 李亢惊呆了，怪不得这包那么重，原来里面藏了这么多年货。 这么多的东西，院长是怎么牵着诸葛林林，还都带了过来，多沉啊。 看着院长自己没占多少空间的换洗衣服，李亢眼角有些湿了。 “院长妈妈，你来就来嘛，带那么多东西干嘛，多重啊。”李亢心里感动，但嘴上却不由的抱怨道。 “坐火车来的，一出站你就来接了，哪里重了。”院长说着，就开始利落的拾掇起了东西。 她先是切下一块火腿又剪开几根香肠，然后拿温水泡上，看了看时间说道：“中午是赶不及了，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李亢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拦住了准备蒸饭的院长，从沙发上抱起诸葛林林说道：“亢哥哥今天带你去下馆子好不好？” “好耶！”诸葛林林兴奋的叫了起来，抱住李亢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让李亢心里美得冒起了泡。 诸葛林林的手术非生即死，院长见他开心，也不忍扫了他的兴，虽然觉得出去吃花钱多，可见着孩子的兴致高，张了张嘴却也什么都没说。 现在能吃能喝的时候先让他尽量开心吧，去了医院可就得吃病号餐了，至于以后……只能看天意了。 诸葛林林只能吃些清淡的，李亢便带他们去了一家做江南菜的店，三个人点了四菜一汤。 诸葛林林很兴奋，孤儿院条件就那样，他又多只能待在屋子里，还真没出去吃过几回。 但是吃了几口后，院长看着那菜色，又想想价格终究还是没忍住的抱怨道：“卖的这样贵，还没我做的好吃，真不如我给你做。” “院长妈妈你做饭最好吃了，什么时候等他们都长大成人，你不用再看着他们，就来给我做饭呗？”李亢笑嘻嘻的说道，及时转移了话题。 院长一听，也有些意动，不由点头道：“等你有了孩子，我就给你带孩子。不过你可得早点生，趁我现在身体还好。” 203.你就是个弟弟 就在这时，一直在努力和鸡腿做着斗争的诸葛林林突然说话了：“我也给亢哥哥带孩子！” “哈哈。”李亢闻言笑道：“你自己就是个弟弟，想啥呢，还帮我带孩子。” 诸葛林林吃的一嘴油，撅着油汪汪的嘴巴开始争辩：“我都十二岁了，等亢哥哥你有了孩子我最起码十五岁，肯定能帮你带！” “好，那我等你。” 虽然话题转移了，可是院长的忧色还是未消，李亢知道她是担心诸葛林林的手术，毕竟这可是事关生死。 于是他故作神秘的对院长问道：“院长妈妈，你猜我年终奖发了多少钱？” “多少？”院长果然上钩，开始算道：“你之前说同事们年终能拿十几二十万，你上班半年，应该最起码有五六万吧！” “三十三万！”李亢微微一笑，放出来一个大炸弹。 这可是个大数字，院长一听果然开心了，不止是因为钱够多，这个数字的年终奖也证明了李亢的优秀，更证明了他在终点的工作受到了领导的认可，以后的前途也必然不错！ 自己养大的孩子能这么棒，院长心中很是欣慰。 她看了一眼诸葛林林，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忧虑，然后固执的对李亢交代道：“等林林做完手术之后，你就不许再给我转钱了，再转我也不会收，都给你送回来！钱能都留着，早点买房子早点结婚，要是没房子没车现在的小姑娘谁会嫁你。” 哥可以凭魅力征服小姑娘！李亢心里嘀咕着。 不过想到曾经离自己而去的杜溪，李亢还是蔫了，院长说的确实有理。 而且李亢当面肯定不会顶撞院长，只是连声答应着。 “院长妈妈，我们的亢嫂嫂肯定不是为了房子才和亢哥哥结婚的！”似是听到了李亢心里的念叨，诸葛林林一抹嘴上的油，坚定反驳道 “林林说的对！”李亢对诸葛林林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更是得意，自己没白对他好。 吃完饭，李亢就按计划把诸葛林林送到了沪市中心医院。 一阵伤感流淌而过，他想多和诸葛林林相处一个晚上都不行了。 因为情况特殊，接下来的时间直到手术前，诸葛林林都只能待在病房里，完全由医院来照顾。 “乖，听医生的话，等你好了就能跑能跳了。”李亢摸着诸葛林林的脑袋跟他道别。 在瘦小的诸葛林林泪汪汪的卖萌攻势下，李亢和院长终于还是走了，虽然他们比诸葛林林还要不舍。 王先勇现在并不在医院，但是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李亢很感激。 若单单是因为王姐，他不会做的这么妥帖，其中有王姐的原因，也有他知道了诸葛林林身世之后自然而然的怜惜之意。 哪家医院能跟拎包入住的宾馆似得？ 反正那些年李亢跟在院长后面，在淡城的大小医院里面是从没见过的。 在交完住院费之后，他掏出了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想要送给这里的护士们，央着他们多照顾照顾诸葛林林。 曾经他们就是因为连送红包的钱都没有，不知平白多了多少麻烦。 现在李亢并不那么缺钱了，又事关诸葛林林，他可不会舍不得。 但是因为王先勇交代过，他们的具体情况这里的医生护士早就知道了，这钱自然没法送出去。 护士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微胖大姐，面色和善，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她向李亢保证道：“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不用花的钱你们一分都不需要多花，你们就放心吧！” “谢谢、谢谢。”院长不住的连声感激。 两人终于走了，对诸葛林林的这次手术，两人的心又多放下了一层。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可都是好人呐。 等他们走了之后，护士长轻声叹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是亲生的呢，这个福利院和别处还真不一样。” “多少亲生的也舍不得把孩子送到我们这里来治呢。”路过的实习医生翻看着诸葛林林的病例叹道：“他们把这孩子照顾的真好，这么复杂的先天性心脏病，居然活到了十二岁，真是个奇迹！” 奇迹已经发生了一次，还能再发生第二次吗？ …… 离开医院，直到回了家李亢和院长的情绪也不是很高，送走了诸葛林林之后他们的心就一直揪着了。 这和那孩子还能和他们在一起处着时的感觉迥然不同，这种不可控的焦虑感让两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在刚刚抱回诸葛林林的时候，他们觉得他能长到多大就看他们照顾的怎么样，只要好好照顾着诸葛林林，这孩子一定能平安长大！ 就这样小心的看顾了十多年，诸葛林林虽时常有惊，但却无险。 他熬过了医生给他定的寿命，也算是人定胜天了。 可现在他要做手术了，诸葛林林的这条命算是交到了老天爷的手里，结果如何，再也不由李亢和院长说了算。 “我给你做顿好的。”院长在李亢看不到的角落里抹了抹眼角，然后开始处理起了食材。 看着院长忙碌的背影，李亢没有多去打扰，而是把厨房都留给了院长。 现在的他和院长，都需要找点事情干，转移一下对诸葛林林命运的担忧。 院长选择了做饭，李亢选择了码字。 不过在码字之前，李亢还是给陈潇黎发了条消息：“陈小姐，今晚有好吃的。” 收到消息，这才让一天没见到李亢的陈潇黎原本暴躁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知不知道会让人担心啊！”陈潇黎把键盘敲得噼啪作响，似乎这键盘就是李亢本人一样。 她今天穿的这套衣服，看起来更加雌雄莫辨，英气十足，陈潇黎照着镜子时都忍不住为自己倾倒了，李亢看到这样的自己应该会……心神摇曳吧……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然而可惜的是，吃完早饭换上这套衣服来到公司后，李亢刚刚请假走人，然后她这一天就再没见过李亢了。 简直气人至极！ 白瞎了一番打扮，陈潇黎的怒火几乎冲破眼睛，把面前的显示屏给点着。 所以，在下班之后，陈潇黎怒气冲冲的回家，大力敲响了李亢家的大门，那急促的鼓点里全是陈潇黎心中的火气。 …… 感谢大佬没有jio的鸟，大佬20190313，大佬姚建荣的打赏。 204.院长……妈妈（MNS大漠孤烟叫爸爸意外触发加更丸） 门一打开，陈潇黎却是愣了，这不是李亢的家吗？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不认识的人？ 眼前这个看起来颇为慈祥的阿姨是谁？ 后退两步，陈潇黎又回头看了看，却是没走错楼层，背后就是自己家，可眼前这位…… 见陈潇黎没说话，院长就主动问了：“小……伙子？你找谁？” 院长眼神有些不好，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门口这个长发帅气的年轻人是姑娘还是小伙儿。 小伙子？这个称呼让陈潇黎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她这身打扮，再加上院长眼神不太好，误会了也是正常。 正打算开口询问，李亢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院长妈妈，谁啊。”李亢在客厅里面问道，随后转念一想，现在差不多是下班的点了心道莫不是陈潇黎来了？ 李亢火速保存文档，然后隐藏了刚刚码的字。 码的太high，把时间都给搞忘了。 还好，院长及时的拦住了陈潇黎，李亢心下微松。 而门外心里本就暗道不好的陈潇黎，听到李亢这样喊，面色就忍不住的一白。 面前这个慈和的阿姨就是传说中的那位院长妈妈？！ 难道李亢叫自己回来吃饭，实际上是见家长？！ 自己穿成这样见了家长？！ 陈潇黎一时之间恨不得直接消失，假装自己从未敲过这个门。 她立马捂着脸冲下了楼，消失在了院长的视线里。 院长一阵莫名其妙，她关了门嘀咕道：“刚刚有个不知道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的人敲门，开门之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估计是走错门了。” 李亢暗叫不好，他忘了告诉陈潇黎今天院长妈妈来了，想到陈潇黎昨天的穿搭，今天莫不是还是那样的风格？ 关了门，李亢悄悄拿出手机，果然陈潇黎已经在喵信里炸了：“你怎么不说家里还有别人！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来了！” “没事儿，你穿成什么样都好看，院长妈妈不介意的。”李亢回道。 “她不介意我介意！”陈潇黎咬牙，李亢就是喜欢自己穿男装，陈潇黎算是听出来了。 虽然李亢这句话很中听，可她还是恨不得咬上李亢几口，该死的弯男，怎么跟有直男癌的大猪蹄子似得，难道那位王子成是受？ 想到刘易风的属性，再想想王子成，陈潇黎有了些判断。 随后她严肃的对李亢交代道：“一会儿假装我从来没来过，记住了吗？” “好好好。”心知是自己不对，没有提前告知，李亢赶紧一口答应。 陈潇黎暗自庆幸，幸亏这破小区楼道里的灯在前天就坏了，李亢个抠门鬼没舍得买灯泡换上，刚刚院长妈妈应该没看清自己的模样吧。 不知为何，院长妈妈这个叫法，在陈潇黎的心里出现的极其自然，就好像她曾经也这样叫过一样。 在确认李亢的家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了之后，陈潇黎偷偷上楼，做贼似得溜回了自己家。 脱下身上的这套衣服，她换上了一件长辈肯定喜欢的淑女风羊绒裙，然后对着镜子描了半个小时终于画好了一个“简单的淡妆”。 再三对着镜子确认，她现在的妆容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 早上的时候为了让李亢惊艳，她特意描粗了眉毛，脸颊轮廓也加深了阴影，鼻子也刻意画的英挺硬朗，不看身材单看脸，确实挺像个男人。 只不过，头发是长的。 一套妆就是一张新的脸，换了脸的陈潇黎再度敲响了李亢家的门。 她大概率确定院长已经认不出她了。 这次李亢把正对着门的大灯打开了，不似刚刚那样昏暗，院长一眼就看出来外面站着的是个漂亮的姑娘。 “欢迎欢迎。”院长赶紧把陈潇黎迎了进去，面上全是满意，这个时候来的姑娘，莫不是…… 看了李亢一眼，院长心中有了数，还说单身呢，女朋友都叫上门了还瞒什么瞒。 不过想到李亢从小对这种事就腼腆，院长顿觉理解，这小子平时脸皮挺厚，在涉及到感情的时候又面皮瞎薄。 假装不知道刚刚的尴尬，李亢主动向陈潇黎问道：“陈小姐，下班了？” 陈潇黎得体的笑着，淑女范儿十足的微微颔首回答：“嗯，刚刚下班。” 两人一唱一和，宛如陈潇黎真的是刚下班回来的一样。 见李亢配合的不错，院长也没有怀疑，陈潇黎不禁松了口气。 这第一印象总算是险之又险的给重新刷新了一遍，万幸刚刚院长没看清。 之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就、就这样、就这样见家长了？ 陈潇黎的脸上立刻烧起了红霞。 此时她手心微微出汗，有些想逃，可人已经进了门，门又被院长关上了，陈潇黎只能对着院长微微一笑，张口就喊出了一句：“院长妈妈。” “嗳。”院长应了一声，满脸喜意，看向陈潇黎的目光和蔼极了。 而陈潇黎话一出口脸上就烧到了六十度，恨不得吞回刚刚那句话，怎么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把那个称呼叫出来了？“妈妈”两个字是能随便能叫的？ 这，这不是变相的……矜持，矜持去了哪里？陈潇黎心如鼓擂。 随后她立马改口：“阿、阿姨。” 院长看了看厨房里忙着盛菜的李亢，再看了看陈潇黎，笑的更加慈祥。 只是这声阿姨，她不应！ 这时李亢端了一个大海碗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陈小姐，院长妈妈带了年货过来，做了好些好吃的，你来尝尝她的手艺。” “好、好的。”因着刚刚的事，陈潇黎此时的大脑有些空，抬步就向餐桌走去。 她习惯性的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位置，李亢递给她一副筷碗，她自然而然的接过。 看他们的动作熟稔自然，院长脸上浮出喜意，看来这陈小姐是这里的常客啊。 没错儿，这就是小亢的媳妇儿了。院长心里对这位漂亮的姑娘很满意。 没注意到院长的表情，李亢摆好碗筷之后又进了厨房，把剩下的菜一一端出。 205.两个宝宝（柳神真解盟主触发加更丸） 芦蒿炒腊肉、黄酒蒸腊肠、冬笋焖火腿、清蒸鲈鱼……一道道菜流水般的被李亢端出来，摆满了不大的饭桌。 东西多是院长带来的，但是李亢为了照顾陈潇黎的喜好又去买了些。 满满当当的菜让人一看就饿了，陈潇黎闻着这菜的味道，蓦然的感觉有些熟悉，似乎曾经自己也尝过这个味道似得。 “尝尝呗。”见陈潇黎不动筷子，李亢给她夹了一块冬笋，然后又夹了一块火腿，接着是几片腊肠…… 不一会儿，陈潇黎面前的碗里就堆满了菜。 陈潇黎疯狂的给李亢使着眼色，可李亢恍然未觉，直到碗里装不下了这才收回了手。 “李亢……”陈潇黎温柔的叫着，这是李亢已经很久没听过的调子。 陈潇黎努力维持着清甜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太多了，我吃不了。” “吃不了？”李亢狐疑了：“你以前是吃的少，但是现在一天天的吃的比我还多，这才多少你怎么会吃不了？” 下一秒，李亢就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脚趾上传来。 陈潇黎在饭桌底下精准的用鞋跟碾住了他的脚趾。 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但陈潇黎这么干肯定是自己说了她不爱听的。 所以李亢机智的忍住痛，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看向对面依然笑的跟花儿一样，脚下却在暗暗使力的陈潇黎，果断的闭了嘴，闷头扒饭。 果然，他一闭嘴脚上的力道就变轻了，李亢略略一想才明白陈潇黎这是不愿意让人知道她能吃，不由腹诽道：“女人就是麻烦，吃的多又不长肉这让多少人羡慕啊，还不让人说？” 院长看向陈潇黎，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女孩子都是这样的，院长也是过来人，她能理解。 看着陈潇黎，院长越看越觉得和李亢配，主动的表明态度宽慰道：“能吃是福，小亢刚来孤儿院时也不爱吃饭。整个孩子长的瘦瘦小小的让人心疼，四岁大了看着还跟两三岁的孩子似得，直到后来慢慢的不挑食了这才壮实起来。” 院长说这句话时，面上满是养猪人看着猪崽子时的欣慰，把孤儿院的孩子们一个个喂养的壮壮实实的一向是院长深为自豪的事。 想到这个，院长又想起来那个和李亢一起进孤儿院的小丫头了，于是问李亢道：“小亢，你还记得那个跟你一样，只记得自己叫做宝宝的小姑娘吗？” 李亢点点头，虽然记忆不多，但是因为院长常常惦记着所以零星的印象还是有的。 见李亢点头，院长满意了，她又扭头对陈潇黎说道：“那个小丫头可爱吃我做的饭了。天天的跟在我后面等着开饭，哪怕不饿也巴巴的盯着灶台看。” 院长脸上闪过追忆，放下筷子继续回忆道：“那年啊，也是个冬天，她想吃肉了，就指着我挂在房梁上的腊肉可怜兮兮的说，宝宝好久没吃过肉肉了。明明前一天才吃了两个大鸡腿！那讨吃的的模样可招人疼了。” 随后院长又看向李亢调笑道：“你也就是那个时候说要学做饭做给宝宝吃的，还记得吗？” “嘿嘿。”李亢挠了挠头，他f的记性浅，这种细节早就忘了。 “宝宝？”陈潇黎眼中闪过战意，这宝宝又是哪个小狐狸精？一听就是个戏精。 看现在这模样，李亢似乎最终没有和她在一起，毕竟…… 她狠狠瞪了一眼李亢，从小就知道讨好小姑娘了？虽然让她心口发酸，但那也算是个好事吧。 可现在……怎么换了口味……唉……平白的让难度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后来没过多久，宝宝被她家里人找到接走了，但是万没想到你学做饭倒是一学就是十多年。” 听到这里，陈潇黎虽然心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醋意，同时也放下心来。接走了就好，难怪没有后续，小孩子的玩闹当不得真，李亢和那小丫头片子应该没什么了。 说到这个，李亢倒是有了印象，他也停下了筷子，跟院长一起回忆道：“那时候的事我记得不多了，只记得宝宝比雪还要白，肉嘟嘟的可爱极了。” 院长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啊，这么多年了，我真的再没见过比宝宝还可爱的小孩子，现在她应该也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 “对！” 院长年纪大了，再加上眼睛有些毛病，想到以前的事总是不自觉的溢出些泪花，她擦了擦眼角才意识到在陈潇黎面前提这些久远的事情似乎不大合适，人家小姑娘也不一定爱听。 于是赶紧对陈潇黎解释道：“人老了就容易想东想西，吃饭、吃饭。” 虽是这样说着，她却盯着陈潇黎看的有些出神，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陈潇黎好久，随后对李亢问道：“小亢，你看陈小姐是不是有些像宝宝？那眼睛鼻子嘴巴，宝宝瘦下来了应该……也是这副模样吧？” 孤儿院里每一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宝，虽然宝宝只待了一个月，但是因为太可爱太暖心了，她一直都在惦记着。 李亢闻言无奈的摊摊手：“院长妈妈，我那时候才四岁，哪里还记得那么多，只记得宝宝很白……具体长的是什么样子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院长对陈潇黎笑了笑：“也是，哪能就那样巧呢，吃饭吃饭，菜都凉了。不过陈小姐和宝宝倒是一样，白的透亮！” 这样想着，她看向陈潇黎的目光里宠溺更足，又给陈潇黎夹了一大块鱼。 “宝宝。”说道这个称呼，陈潇黎也是无奈道：“好像全天下的妈妈都爱叫自己的孩子宝宝，我妈妈也是，就是到现在都改不了口……” 说道这里，她垂了垂头，好像很羞涩的样子，这个模样老人家最喜欢看，陈潇黎难得的在和人相处中带上了心思，用上了小手段。 如此乖巧的陈潇黎让院长很喜欢，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喜爱，认同的笑道：“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所以宝宝自然就多啦。” …… 谢柳神真解大佬盟主，为大佬加更。 206.居然只是同事？（guao孤傲堂主触发加更丸，别那么凶残啊） 听到院长的话，李亢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没再说话，闷头大口的吃起了饭来。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可他不是。 他记得他当时哭的那样惨，父母却就那样在大街上吵起了架，为什么吵他早已忘记，只知道他们都不愿意要他，还嫌他哭的吵人。 尤其是他爸爸，虽然已经记不得他的模样了，但那满面狰狞吼着让他闭嘴的样子，依旧还是他心中深深的阴影。 他很害怕，又很伤心，就这样大哭着跑了，可他父母完全不关心，还在互相指责着。 之后他就被捂住了嘴巴，然后脑袋一晕，再醒来时就出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车厢里。 借着帘子缝隙间漏进来的几缕阳光，他看到车厢的角落蹲坐着一个头发蓬乱漂亮小姑娘，哭的眼睛都肿了。 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遇到了爷爷奶奶口中的“人贩子”。 只是人贩子似是运气不好，只抓到了他和宝宝两个，宝宝又爱哭，李亢听着觉得心疼，可那群人贩子只觉得烦，更怕暴露。 所以宝宝一哭他们就会来打人，那时候小小的李亢不知哪来的勇气，总会扑到宝宝身上严严实实的把她护好。 见他为了保护自己总是鼻青脸肿的，没多久宝宝也很懂事的不再大声哭泣。 后来趁着他们没锁好车厢，李亢在一个雪夜里悄悄带着宝宝逃走了。 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怎么那么有胆量，反倒是现在……呵呵！ 大概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吧，谨小慎微惯了，就真的以为自己只会谨小慎微。 大雪救了他们的命，抹去了他们逃跑的痕迹，可那么冷的天也险些要了他们的命，还好冻昏了的两个孩子被人发现送到了警察局。 不过这些李亢都不知道，全都是院长妈妈后来告诉他的。 他只记得自己一醒来，就发现院长妈妈正一左一右的抱着他和宝宝，用身体帮他们取暖。 被子很暖和，又很宽大，罩着三个人也绰绰有余，经历了那一段被拐卖的日子，李亢只觉得整个人从心里都暖了。 院长的身上更暖和，还很香，像……其实不像李亢的妈妈，因为他妈妈好像总是很忙，忙到李亢都不太记得她清晰的模样。 与其说像妈妈不如说更像是李亢想象中的妈妈，所以李亢对着院长叫出了“院长妈妈”这个称呼，一直到现在从未改过口。 两个孩子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且都只记得家人叫自己宝宝。 虽然现在忘的差不多了，可李亢当时其实是知道别人叫自己的父亲什么总，还有什么言什么的。 虽然记得部分信息，可李亢不愿意说，他爸爸妈妈都不要他了，他才不要回去，院长妈妈最好，他只想和院长妈妈还有宝宝永永远远在一起。 院长妈妈满足了他对母亲的所有幻想，而宝宝是他一直想要的妹妹的模样。 然而世事无常，一个月后宝宝就被她的家人找到了。 这是好事，也是悲哀。 据院长说他们两个孩子互相紧紧的抱着，全都哭哑了嗓子，可是在他们睡着后还是被分开了。 小孩子不记事，大人们说的没错！ 比如李亢到现在早已忘了宝宝的模样，大概宝宝也早把他给忘记了吧。 如果不是院长后来偶尔会提起宝宝，不断加深着李亢的印象，可能他连宝宝这个名字都不一定记得。 这顿饭，李亢吃的闷气，反观陈潇黎和院长倒是很快变得熟稔了。 这不，一顿饭之后，在李亢洗碗的时候陈潇黎就已经改口叫回了“院长妈妈”，院长对她的称呼也由“陈小姐”变成了潇潇。 “院长妈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您特别亲。”陈潇黎好话不要钱一样的说，听的李亢牙酸。 院长却很受用：“你就跟着小亢叫我院长妈妈吧。” “好啊，院长妈妈。” “嗳。”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李亢：“……” 两个女人的谈话还在继续。 “你和小亢是同事？” 没想到李亢是这样介绍的，居然只是同事？ 但是陈潇黎还是立刻应道：“是啊。” “小亢也多亏了你们这些好同事照顾了。”院长很是感慨。 这明显是误会了什么，陈潇黎也不敢解释，生怕露了陷，只能干笑着应和。 还好，洗完了碗之后，李亢的出现也解决了两人的尴尬。 “院长妈妈，现在不早了，该睡觉了。” 院长一早就带着诸葛林林出门，一整天也没有休息，不说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一阵疲累袭来，立马打了个呵欠。 “那我先走了，院长妈妈早点休息吧。”陈潇黎适时的起身告辞。 “小亢，送送人家。” 李亢和陈潇黎都没好意思说她就住在隔壁，陈潇黎面上微窘，李亢也无奈一笑，但却依言一起出了门。 “陈小姐，早点休息。”站在门口，李亢对陈潇黎道别。 “嗯。”陈潇黎点点头，进了家门。 为了避免麻烦，李亢在门口又站了几分钟这才开门进屋。 进去时院长已经洗漱完毕，李亢安顿好了院长，正准备自己也休息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多余的被子。 只能，去借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刚刚把电脑从衣柜深处搬出来准备码会儿字，可是才打开文档陈潇黎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谁？”陈潇黎隔着门机警的问道。 “是我，李亢。” 陈潇黎松了口气，打开了门。 “怎么了？” “陈小姐，你……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有啊。” “能不能借我一床？” 李亢借过自己的文化衫，借过热水，借过电，借过厨房，借过浴室，现在又来借被子了？ 真是的，只见借从来没见还过！ 但是两分钟后陈潇黎还是从柜子里面抱出一床还没用过的鹅绒被一把塞给了李亢，不等李亢说话，门又被陈潇黎哐当一声给关上了。 “谢谢。”李亢对着关了的门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正准备离开时门又开了。 207.他对我可真好 “等等。”陈潇黎叫住了他，李亢顿住脚步。 刚刚把被子塞给李亢之后，想到他那床又破又硬的被子，陈潇黎心中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就又回了房间。 正准备从柜子里面把最后一床备用的被子拿给他时，鬼使神差的，陈潇黎把自己床上那床被子抱了起来…… “你的那个被子早该扔了，这个就、就送你了。”陈潇黎又塞给了李亢一床被子，然后再度关上了门。 那速度，比她码字还快！ 李亢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转身，就只听到门里又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下面那床是新的，你、你给院长妈妈盖啊。” “好。”李亢隔门应了一句。 …… “小亢，干什么去了？”院长见李亢大半夜的抱了两床被子回来，不禁问道。 “院长妈妈，我忘了这里只有一床被子，就去隔壁邻居家借被子了。” “你邻居真是好人。”说着，院长就准备从李亢手里接过被子。 “等等。”李亢叫住了院长：“院长妈妈，下面那床是给你的。” 院长狐疑的看了李亢一眼，这被子看起来没什么区别，还分的这样清？可是她没有多说什么，依言接过下面那床。 是夜，李亢闻着被子里传来的一阵阵馨香，难得的失眠了。 十点钟不到就困的准备睡觉了，可是又足足折腾到凌晨三点钟，李亢这才睡着。 真要命。 第二天一早李亢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院长在摊鸡蛋饼！ 李亢迅速的洗脸刷牙，然后蹲在厨房门口等着投喂。 院长笑了笑，给他盛了一碗粥又递给他两个鸡蛋饼：“快吃吧。” 李亢没客气，端过饭就坐到饭桌上开始乖乖的喝粥吃饼。 鸡蛋饼很香，然而一咬之下，李亢才发现饼里另有乾坤。 “院长妈妈，你在里面夹了腊肠！” “是啊，好吃吧。” “好吃！”李亢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混了个半饱。 鸡蛋饼里面卷腊肉，可是院长的独门做法，李亢试过，总是做不出那个味儿来。 他看院长还在不停的摊着鸡蛋饼，旁边也已经放了一摞，不由疑惑道：“院长妈妈，你做那么多干嘛？” “傻小子，给你同事们带的呀，还有昨天那个姑娘。”院长意有所指的笑道。 “……” 想到当时刚刚工作时，同事们对自己的照顾，甚至还集体捐款给孤儿院，李亢明白了，院长妈妈从未把别人的帮助当做理所，能回馈的时候，她总是会尽力回馈。 其实……孤儿院何尝是她的责任？对他们几十个孩子来说，院长妈妈是大恩人，要不是院长的全力呵护，他们不知道要沦落到什么地步了。 多想无益，李亢看着手中已经微微变凉的鸡蛋饼，不由加快了速度，几口吃掉再把稳定刚刚好的粥往胃里一倒，一顿早饭就吃完了。 想到陈潇黎今早没地方混饭吃了，李亢怕她先吃了早餐，便立刻在喵信里说了一句一会儿给她带早餐。 接着，他又在组内的小群里发了消息，告诉大家一会儿有早餐，是他院长妈妈特意给大家做的！ 院长手脚麻利，李亢吃完饭，她也做出来了十几个鸡蛋饼。 李亢抹了抹嘴，从柜子里找出之前买饺子时超市送的简易保温袋，把打包好的鸡蛋饼全部放了进去。 “院长妈妈，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 在楼下，李亢又买了七杯豆浆，然后以高难度的动作提着它们来到了办公室。 因为买豆浆耽误了一会儿，李亢上去时大家已经差不多都来了。 一人两个鸡蛋饼一杯豆浆，发给大家后李亢提着早餐，敲响了王奇办公室的门。 等给王奇送完早餐，就连张先亮也来了，李亢便把最后的两个鸡蛋饼和豆浆一起塞进了保温袋里继续温着，等陈潇黎来上班。 五分钟后，陈潇黎穿着一身女款呢绒大衣进了办公室，一头黑亮的长发自然垂落，看起来颇有几分职场女性的范儿。 穿衣风格终于正常了，李亢松了口气。 虽然陈潇黎穿男装也很好看，或者说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但是李亢看着她男装的样子始终觉得怪怪的。 自从邵芳菲给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后，他有些担心……会不会…… 咳咳，想多了，李亢收回思绪，陈潇黎也坐到了工位上。 同事们都在闷头吃早饭，鸡蛋饼太香，没人例行跟陈潇黎打招呼。 李亢殷勤的打开保温袋，把早餐双手递给她。 “吃早饭吧。” 陈潇黎看到鸡蛋饼顿时眼睛一亮，怪不得一进办公室就闻到了一顾鸡蛋饼的香味，原来是李亢给她藏着在呀。 李亢对自己可真好。 甜蜜一笑，陈潇黎接过鸡蛋饼斯文的咬了一口。 鸡蛋饼里居然有腊肠？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陈潇黎昨天晚上就觉得院长妈妈做的腊肠特别好吃，今天早上就又吃到了，真是满满的幸福啊。 想到这是李亢特意给自己带早餐，陈潇黎心里就更是觉得甜丝丝的，跟灌了蜜似得。 这鸡蛋饼吃在嘴里就觉得更是香了。 正在陈潇黎小口小口珍视的啃着鸡蛋饼时，最早拿到鸡蛋饼的王姐已经吃完了。 “小李，谢谢你的早餐。”王姐起身丢了塑料袋和豆浆被子。 接下来郭安也吃完了：“谢谢小李。” 随后道谢声从办公室各处传来，五声道谢完毕，陈潇黎看着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蛋饼，表情有些僵。 本以为只有自己有，原来是……自作多情了啊。 这时王奇也推开门，对李亢说了句：“小李，鸡蛋饼味道真好。” “……”真是一个也没落下，陈潇黎看了李亢一眼，表情幽怨。 “快吃啊，凉了味道就没这么好了。”李亢催促着。 看着李亢的样子，陈潇黎想送他一个白眼。 可是……可是鸡蛋饼真香，总不能拿了人好处，还、还嫌弃不是独一份吧。 陈潇黎心里憋闷憋闷的，但是这气又不知从何出起，只能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蛋饼，把它当李亢了！ 208.航子=王子成 陈潇黎的纠结以及心绪，李亢丝毫没有接受到，他又开始疲于码字了，存稿只够支撑到星期五，这两天可得趁着能码字多码点。 不然等到诸葛林林做手术，怕是没时间了。 院长在自己家也挺好的，虽然不能和陈潇黎一起愉快的码字了，但是电脑总归比手机快的多，李亢也不用再熬夜写了。 只不过现在，在陈潇黎旁边，仅仅隔着工位之间的隔板，他还是只能用手机。 手机码字，真是慢。 不过也只能凑合用了，有总比没有好。 陈潇黎见李亢头也不抬的玩着手机，手指动的飞快，不由眼神一凝。 有情况，这是在和人聊天？ 这么投入的吗？ “李亢。” “嗯。”李亢嘴里应着，却没丝毫看向陈潇黎的意思。 陈潇黎若无其事的问道：“在和人聊天？” “嗯。” “和王子成？” “嗯。”李亢连编都不用自己编，愉快的应了。 这个男狐狸精！ 陈潇黎再度咬牙。 主编出来看了一眼之后，按照惯例有事的就可以直接先走了，所以不一会儿办公室又只剩下了三人组。 “郭老师，你不回去？”李亢好奇的问道。 郭安苦笑着摇摇头：“不回。”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可以互相打听对方的私事这种地步，李亢问了一句之后就不再多言，继续埋头码字。 陈潇黎看着李亢一脸认真的敲着手机的样子就是一阵心塞。 那个王子成到底有什么魔力！ 如果不是有刘易风的属性，陈潇黎还不会想歪，可前有那刘易风后遇邵芳菲，比例如此之高，还真不怪陈潇黎会有如此想法。 “王子成！”陈潇黎在心里再次提高了对王子成的戒备程度，把他从头号敌人列为了头头头号敌人。 防了电脑，还有手机，情敌防不胜防，陈潇黎只觉得心好累。 但是跟电脑不同，手机算是个人**物品了，陈潇黎也不好贸然去借。 不过看到李亢手上的那只手机还是自己送的，上面连一丝擦痕也无，想来李亢保养的很用心。 自己送的东西被如此珍视，陈潇黎心里舒坦了不少。 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陈潇黎只能有事没事就找李亢讲话，让他无暇去抠手机。 所以一上午下来，李亢不停的被打断，只码了一千个字…… 在开始的六百字之后，陈潇黎就一直找他，送水，问问题，聊天气…… 李亢真的是无语了，还能让人好好码字吗？ “祖宗，别找我了，别逼我烂尾！”李亢心中哀嚎。 烂尾，是李亢打算在实在不能完成的情况下，打算应对这个任务的紧急方案。 这是个漏洞，可钻！ 这次任务，只是说让他日万到完结，可并没有说不许他烂尾呀。 这本书是自己曾经的遗憾，李亢确实是打算自己尽力去写，但是万一哪天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实在无法日万，为了任务他也就只能提前选择完结了。 没上架的书，完结根本不需要跟编辑申请。 他连约都没签，完全可以自己任性操作，谁都管不着！ 有时候码字实在太累，主要是环境太过艰难，比如……就像现在这，李亢心里就不禁想着要不烂尾算了。 可他内心里里的那个小人儿又不想让不多的读者，尤其是陈潇黎失望，所以他咬咬牙就继续写了下去。 可是……李亢看着面前小嘴儿不停开合，一直反复问着自己那些她早就会了，且干的很好的工作的陈潇黎，李亢很想揪住她的耳朵，问问她到底还要不要看她航子大大的书了？ 还有，说好的连发一个月的红包，她已经有十天没给自己发了，现在写个书连千二十的收入都没有，李白劳都忍不住想哭了。 没签约不能被打赏，订阅更是空中楼阁，李亢这是真正的为爱发光。 然而即便他是在为爱发光，可他唯一的忠粉还在一直拔插座断电，让李电灯泡亢欲哭无泪。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哦，求放过！ 李亢终于忍不住了，他有些被烦的失去理智，任务的压力和好好更书的责任心搅得他心烦意乱，也终于低声对陈潇黎威胁道：“你想看航子更新吗？” “想！”陈潇黎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最近航子天天万更，可让她高兴坏了。 李亢眉间挤出了三道深深地沟壑，郑重警告道：“想就别打扰我，我在跟你航子大大聊剧情呢！你再不让我们好好聊天，航子就又会继续断更了。” “⊙⊙！” 要是李亢不说，陈潇黎几乎已经忘了最近天天日万的航子曾经……也是个太监。 陈潇黎一下子被镇住了。 世界安静了，李亢继续埋头码字。 虽然有些后悔刚刚一时冲动说了点什么，但是想着陈潇黎也曾经爆出她和白杨认识，自己识趣的没有多问，对于自己和航子的关系，陈潇黎应该也会保持同样的尊重……吧？？ 只要不掉马，其他这么编都好说。 算了，不管了，码字去！ 陈潇黎果然没有问，不过不是出于尊重，而是有些懵了。 刚刚李亢居然在和航子聊天？ 李亢不是在和王子成聊天吗？ 所以，王子成=航子？？？ 合并同类项之后，陈潇黎得到了这个答案。 这个答案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陈潇黎实在没法把视频中那个对着游戏一脸痴迷，而且微胖略显油腻的人和航子联系起来。 可是……想到航子六月份的那次更新，是在自己拿航子应付完李亢之后就发书的，陈潇黎就突然觉得李亢说的应该不是假话。 再联想到李亢的段子和航子的文有重合，陈潇黎不禁更信了一分。 毕竟他们两个是关系很亲密，还经常一起聊天的朋友啊。 所以……李亢刚刚真的是在和航子聊写文？ 那么……王子成真的就是航子？ 当情敌和最喜欢的作者变成一个人时该怎么办？ 是继续喜欢他的文还是继续讨厌他的人？ 陈潇黎表示自己真的好纠结好纠结。 …… 感谢大佬浦东涛涛，衅逞，张博9373，mns大漠孤烟的打赏。 感谢大佬guao孤傲的堂主。 因为被叫爸爸意外加更，改出来的稿子不够用，所以先欠一章，明天改出来了更。 然后大佬柳神真解盟主了，我又欠了一章，谢大佬们。 刚刚孤傲大佬还是舵主，现在堂主了，我……又多欠一章，明天我早点起。 明天改出来就放，先凑合看两章吧…… 我好虚…… 209.存稿要空啦 世界安静了，接下来李亢闷头码字，只用了半小时就写了1200字，效率惊人！ 但是陈潇黎却一直神游物外，魂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直到十二点半李亢叫她回家一起吃饭时，陈潇黎还是有些恍惚。 “陈小姐。”李亢推了推他刚刚叫了半天都没反应的陈潇黎：“院长妈妈叫我们回家吃饭呢。” “哦。”陈潇黎应了一声，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陈小姐？” 陈潇黎还在发呆。 李亢把手机怼到她面前，指着院长发来的消息给陈潇黎看：“院长妈妈叫我们回去吃饭，走吧。” “哦哦。”陈潇黎这才理解了李亢话里的意思，站起了身。 李亢心里嘀咕，自己和航子认识这件事莫非是让陈潇黎震惊太过？ 想到当时得知陈潇黎和白杨认识的时候，自己也是这么震惊的，李亢就释然了。 偶像骤然有了消息，怎么震撼都不为过。 不过陈潇黎明显素质比自己高多了，当时自己还拉着她想打听打听白杨大神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如传闻一样沉稳儒雅，学识广博。 可陈潇黎除了自个儿发呆之外，没有丝毫打探航子**的想法。 李亢心中叹服，真不愧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啊，就是沉得住气！ 殊不知，在陈潇黎心里她自以为自己不仅知道了航子是谁，连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爱好都清楚了。 王子成，男，22-岁，微胖不丑，职业搬砖、主播，爱好游戏、直播、写小说，暧昧对象……李亢！ 这是陈潇黎的总结，让她心塞塞。 吃饭时，陈潇黎因为走神，今天的战斗力明显比昨晚强了很多。 昨晚她还要刻意掩饰，吃的只有平时的一半，表现的跟她在刚刚认识李亢时饭量差不多。 可是川菜开胃，众所周知。 经过这段时间川菜的洗礼，她的胃口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昨天刻意掩饰还装了过去，可是今天在这种神思不属的精神状态下，她不知不觉在院长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饭量。 直到胃里传的饱胀感提醒了她，陈潇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一整碗米饭全都吃光了。 但是看着院长露出毫不作伪的养猪人那满足的微笑，陈潇黎的羞赧顿时消了九成，只觉院长的笑极其亲切，极其温暖。 这笑，让她不由心生亲近，让她想抱住院长，粘着她不松开。 这种依赖感来太过的莫名。 自己自小就待人冷清，对父母都不怎么粘的，也就是黎果果这个从小爱缠着自己的妹妹能让自己多上些心，怎么对着院长，就总是难以抑制的生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孺慕之情呢？ 陈潇黎只能归咎于李亢，因为她是李亢的院长妈妈，所以自己也…… 一想到这个，陈潇黎顿时羞红了脸，水润的眼睛看看李亢，又看看院长，想到漫漫长征路不知何时是个头，最后她轻叹一口气。 不过还好，看院长妈妈挺喜欢自己的样子，陈潇黎觉得暂时搞不定李亢可以先搞定院长妈妈！ 照例是李亢去洗碗收盘，院长邀请陈潇黎晚上还来家里吃饭，陈潇黎想拒绝，可是她砸吧了几下嘴，回味了午餐的美味，那脑袋就不由自己控制的点了下去。 隐形吃货属性就这样先是暴露在李亢面前，然后更在院长面前再次彻彻底底的暴露无遗。 风平浪静的一个下午，陈潇黎完全没有打扰到李亢，反而自己也打开电脑码起了字。 郭安下午没来上班，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暖气容易熏得人昏昏欲睡，但是他们俩却都很精神的一个抱着手机狂码，一个把键盘敲得跟架子鼓一样。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的各自码了一下午的字，她没有主动打扰李亢，李亢更不会犯贱去找她，再不码存稿就空了！ 陈潇黎心情复杂之下，下午写出来的文也有些百转千回。 这几天码了不少存稿，存稿太多也不是好事，那就发个福利吧。 既然决定这样干了，陈潇黎想了想干脆就一次性更了五万字，文下的读者兴奋的嗷嗷直叫，订阅疯涨。 弹琴那边的攻击越来越无力，陈潇黎稳定更新，每天万字不变，任他怎么跳脚心态丝毫未变，单这份稳如泰山的架势就让还在支持着她的读者钦佩了。 今天又一下子五万字，不少读者在感谢“一顾大大”，说这是在给大家发过年福利呢！ 他们六点钟下班，下班后院长的饭也做好了。 等吃完饭李亢收拾残局的时候，院长也拉着陈潇黎在说悄悄话。 院长想为李亢加加筹码，毕竟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看起来身后还有一大圈人拖累着他，院长怕陈潇黎因为这个而却步。 “潇潇，小亢从小苦惯了，也习惯什么都自己扛，话都爱闷在心里，你千万别觉得他不会说好听的。但是他啊，对人实诚，喜欢谁就全心全意的对谁好。我们孤儿院虽然穷，这次我们带林林来做手术钱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出的，不过你放心，等以后孩子们都大了，我把孤儿院的地一卖，这钱给你们在沪市买房子，买大房子！” 孤儿院的面积不小，现在价值已经不低，等到以后必然更贵，这原本是院长一辈子的积蓄，以后养老的资本，可她现在愿意全部贡献出来，告诉陈潇黎李亢并非一无所有。 在院长的认知里，李亢和陈潇黎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才会带她回家吃饭，她生怕因为李亢的出身和家境而不愿意和他继续走下去。 虽然陈潇黎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可作为家长她还是尽力扫清着李亢结婚路上的阻碍。 孤儿院的那片地在她把孤儿院变更性质时已经咬牙买下，算得上是她的个人资产，诸葛林林是她最心疼的孩子，但是李亢却是跟她最久，也为孤儿院付出最多的孩子。 等孤儿院空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只能卖了，而她也没有什么高消费的习惯。 这些钱院长就打算给孩子们分了。 …… 感谢浦东涛涛大佬的打赏。 210.配不上她 卖了孤儿院，然后给孩子们都留点家当。 这剩下的钱，院长打算全都支持李亢结婚买房，这是她在打算拿李亢寄回去的钱治疗诸葛林林时就最终下定了决心的分配方案。 上大学的时候李亢就陆陆续续拿回去二十万，上班后更是大半工资都花在了孤儿院身上，院长怎么忍心白拿？ 李亢并没有帮助其他孩子的义务，可他还有已经工作了的孩子们还是做了，院长心里自然就有了盘算。 为了孤儿院，李亢付出的最多。 所以早早地，她就在心里把李亢当做继承人来看了，不是继承孤儿院的责任，而是把资产大半都留给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什么手术？”院长的话却是让陈潇黎愣了愣，她以为院长只是来看望李亢的，没想到还带了谁来做手术。 院长一听，以为自己坏了事，原来这事儿李亢并没有跟他的女朋友说，这钱应该也是瞒着这姑娘给的，这下可是露了陷。 怕因为这笔钱让两人争吵起来，院长急急忙忙的解释了起来，并强烈保证不会让李亢白白出钱，以后孤儿院都是李亢的。 听完后陈潇黎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心中五味杂陈，酸涩感和钝痛在心脏里弥漫，混杂在一起就是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怪不得李亢不愿意买那块表呢，怪不得他现在还对自己如此苛刻，连用成那样的被子都舍不得换，原来他背后居然还背负着如此大的压力。 院长的一番解释也让陈潇黎意识到了问题，他们的孤儿院并非自己之前以为的公立孤儿院，而是一个由眼前这个已经老态尽显的院长妈妈一手撑起来的福利院。 而李亢，一直在默默的为院长分担压力，为弟弟妹妹能过得好一点努力工作。 可是自己，却因为网上的几句话，用花钱这种方式去试探他。 惭愧、羞愧，一阵阵愧意在陈潇黎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把她淹没。 在李亢面临着那么大的压力，诸葛林林的手术费还是未知数的情况下，让他拿出八万七买一块表，实在是……实在是愚不可及。 怪不得李亢当时那么犹豫，但凡他还有点责任感都不会拿诸葛林林的救命钱去讨好女孩儿！ “院长妈妈，林林手术的钱够吗？不够我这里还有。” 陈潇黎不知要如何做才好，只能用这些试图弥补，想到李亢和院长的艰难，她几乎落下泪来。 这姑娘不错！ 陈潇黎的表现让院长大松了口气，收她的钱，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院长嘴角含笑连连摆手拒绝：“够了够了，小亢年终奖发了三十三万呢，肯定够了。” 看来这真是救命钱了，陈潇黎心中更是难受不已。 陈潇黎能有这份心，虽然这钱不可能要，但让本来就看她怎么看怎么顺眼的院长也越发喜欢她了。 李亢这媳妇儿找的真不错！是个有心人。 心情复杂之下，陈潇黎也无心寒暄，更觉得没脸多待。 见现在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就跟院长提出了告辞。 “小亢，送送人。”院长高声对着厨房叫道。 “不、不用了。”陈潇黎感觉起身，打开门逃也似的走了。 院长见状看着李亢还是有些担忧的问：“我刚刚把你出钱给林林治病的事说了，会不会让潇潇多想？” “怎么会。”李亢笑了笑：“我是个孤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没瞒着谁。” “可是，你没告诉她就……” 院长还没说完，李亢就讶异的反问道：“给林林治病，为什么要告诉她？” 瞪了李亢一眼，院长笑骂道：“傻小子，这种事情你不说的话，女孩子会觉得你不在乎她，脾气不好的还会闹分手呢。” 李亢终于明白了院长的意思，这是以为他们是一对儿？ 这误会可就大了，他赶紧解释道：“院长妈妈，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 “不是？”院长也傻眼了，不是会带家里来吃饭？骗谁呢。 李亢苦笑一声解释道：“院长妈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人家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在帝都一个人住的房子都值好几千万，我怎么可能配得上？” 这话里全是话，作为养大了李亢的人，院长怎么听不出来？李亢并不是不喜欢那姑娘，只是顾虑太多，觉得自己配不上。 院长心中一酸，眼眶立马湿了，在她看来李亢自然是最好的孩子，可是在世人甚至在李亢自己眼中他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儿。 哪怕和陈潇黎勉强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之下，怕是在一起以后的波折也不会少。 自卑会毁了一个人的自信，也会毁了爱情。 院长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看不透呢？只是这么好的姑娘，李亢也喜欢，这样放弃了未免可惜。 想了想，她还是劝道：“小亢，你来我们院里时穿的衣服虽然破破烂烂，但看起来绝对不是便宜的东西。还有你身上那枚写着你名字的玉扣，要是能找到你亲生父母的话……” “院长妈妈。”李亢打断了她的话，严肃又郑重的说道：“我没有亲生父母，他们早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院长第一次听李亢提起这件事，立刻反驳道：“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可我的父母，他们真的不要我了呀。” 事情过去快二十年了，细节早已忘记，唯独那种深深地被遗弃感在李亢心里挥之不去。 李亢眼眶红了，他带着哭腔说道：“院长妈妈，我们不提他们了好吗？宝宝的爸爸妈妈都找到她了，他们要真想找我会找不到吗？” 想到自己托在警察局工作的老同学足足打听了半年，也没听到哪个姓李的失踪儿童符合李亢的情况，院长心里也有些沉。 虽然当年的许多细节已经不可考，但李亢的家里人压根没报案，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抱住李亢，院长像小时候一样，怜惜的拍着他的背，手法轻缓让人安心不已。 …… 211.喵喵喵！ 李亢依恋的靠在院长的怀里，就像刚刚被送去孤儿院时一样，慢慢的心中就定了下来。 没有父母有什么关系，他有院长妈妈，有那么多弟弟妹妹，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他不孤单。 见李亢情绪平复，院长也不好再劝，她年龄大了睡得早，一番折腾早就累了，跟李亢说了一声之后就去洗漱睡觉了。 李亢此时的心情虽然低落，也想躺沙发上就此睡了，但是该干的事儿也不能落下，任务不能不做，更新压力太大，哪怕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打开电脑码起了字。 下午安安稳稳写了一下午，搞定了好几千个字。 今晚李亢奋战到十二点，又码了一万四千字。 而陈潇黎在回到家里呆坐了半晌之后，却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逗猫直播。 她的逗猫直播还是上次拼字活动的时候下的，之后便一直没打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现在王子成在直播界已经有了一些名气了，陈潇黎在首页随便一找就找到了他的直播间链接。 现在他的直播已经不仅限于端游了，譬如这个时候，他正在测评一款大火的5v5对战游戏，也就是陈潇黎奋战许久的王者荣耀。 王子成不愧是业余中的职业选手，哪怕刚玩这个游戏，在坑了几局之后就摸熟了套路，在新手村杀得风生水起。 在玩游戏时王子成不爱说话，这和他平时和李亢相处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过这些观众们可不知道，他们只知道王子成话少，所以拼命用着各种办法逗王子成发声。 所以主播干久了，王子成玩游戏时的话也稍多了些，有时候会边打边分享着自己的感觉。 观众里不乏王者荣耀的骨灰级玩家，可因为王子成解析的角度独特，言语犀利，他这个刚刚入坑的新手感言也让人听的津津有味。 不愧是传说中的高玩。 陈潇黎看着看着也觉得他的直播挺有意思，可看着他这模样，还是跟自己心目中的航子大大有差距，甚至连李亢都比他更像航子。 这就让陈潇黎有些纠结了。 然而想到白杨在粉丝心目中的形象都是一个中年儒雅的男人，脸色一黑的同时，陈潇黎也释然了。 读者眼中的作者和作者本人有差距很正常，毕竟读者对作者的了解只是通过书，大半还是靠自己幻想的，航子是王子成这副模样倒也不算奇怪。 最起码比白杨本人和在粉丝中的形象差距要小得多。 好不容易抓到偶像本尊还是要表现一下的，想到自己白看了航子这么久的书，自己却一分钱都没花，也没处花，陈潇黎就直接冲了五万块钱，各种礼物开始挨个刷了起来。 “喵喵喵！喵喵喵！”急促的猫叫声接连响起，严重的影响到了王者新手王子成的手感。 毕竟他初试王者荣耀，玩起来并不像其他早已玩惯了的端游一样游刃有余。 所以，这一阵猫叫害得他又死了一次。 趁着黑屏的间隙，王子成看了眼直播，礼物已经把屏幕占满了，于是他高声喊道：“停停停，这位土豪粉丝，不要影响我玩游戏，礼物等我下播了刷。” 陈潇黎愣了，主播不要礼物？ 她不知其中的套路，就真的停了，而直播间的其他观众却像被刺激到了一样，纷纷刷了起来，配着弹幕叫嚣：“刷起来，让搬砖哥躺满一整局。” 顿时猫叫声响彻直播间，复活之后的王子成彻底真的就没法听声认技能了，然后他理所应当的又死了。 陈潇黎是玩王者的，她知道新手被打扰很影响操作，但是大家都送，王子成又不要，这和她之前知道的主播完全不一样。 启航大大真不是一般人啊，陈潇黎心中佩服不已。 “……” 王子成无奈的对着镜头苦笑，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观众的礼物就刷的更high，看着以往无往不利的王子成翻车，观众们尤其激动。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观众可以关，但主播没法关直播间的礼物音效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也是逗猫直播的一大特色，观众们用高额礼物享受着“欺负”主播的快感。 于是乎，王子成玩个手游测评就又能大把的进账。 而且他这个测评王者荣耀还是要付广告费的，这样一来两头都大赚，王子成的心里乐开了花。 但是他面上却装的十分苦恼，让观众又是打了鸡血一般的狂刷礼物。 在没有李亢这个托儿的情况下，陈潇黎无意间又替他托儿了一把，直接把王子成送到了逗猫直播时实礼物榜前三。 这下来的人更多了，王子成不断的享受着被观众“调戏”的快感，这一夜基本上都在躺。 不过他的专业素质也是毋庸置疑，后来躺的时间间隔明显小了， 陈潇黎看了两小时直播后，就觉得兴致索然。 虽然王子成的直播很受欢迎，可是她并不喜欢太闹腾的场面，这么多人闹腾腾的刷礼物，密密麻麻的弹幕让她看的眼晕，而且看别人打游戏远没有自己玩有意思。 看着还剩下三万多的余额，虽然王子成不要，她也没别处可话，想了想还是把余额全部打赏了出去，都是一千块钱一根的猫薄荷。 于是一时间猫叫声密集响起，王子成的耳朵都快炸了。 但是他心里却乐的不行，这哪儿来的土豪啊，看起来还是个不怎么用的号，一晚上打赏五万简直是他直播生涯中从未见到过的。 这个节奏一带，跟赏的人也络绎不绝，王子成是彻底的听不到游戏音效了。 “哥们儿，我今晚上赚翻了，明天请你吃饭。”下播后王子成给李亢发了喵信，李亢也正准备睡觉。 “别了，钱你留着，我们这有个孩子要做手术，要是不够了我去找你拿。”王子成是李亢最容易开口借钱的人，他的出现也让李亢突然想起来可以找他借钱。 王子成立刻回道：“这完全没问题，我这有两百万，够不够？” …… 欠章两清，无债浑身爽。 …… 感谢浦东涛涛大佬，故里长风大佬的打赏，谢谢。 …… 今日一问：亢哥哥是谁最先叫的。 然后第22章，当时骂李亢想屁吃的自己出来啊，啪啪，啪啪啪！ 212.五五开的命运 有王子成的两百万打底，哪怕诸葛林林要做换心手术都足够了，李亢终于安心的睡了。 手术安排在周六，但是周五的时候医院安排家属面谈，双方沟通手术方案。 在这一天，李亢听到了一个噩耗。 “林林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复杂，他的病想要痊愈，必须要经过数次复杂的手术。”王先勇解释道。 院长赶紧点头：“我们知道的，多少次我们都做。”这个心理准备他们早就有了，诸葛林林的手术一次完成除非是神仙降世。 王先勇手往下按了按，示意院长少安毋躁，然后经过一番解释，李亢终于听明白了王先勇的意思。 诸葛林林的心脏需要修补的地方太多了，而最复杂的那个手术至少要花上一天一夜的时间，甚至有可能会更长。 很明显，诸葛林林已经很虚弱的身体是扛不住这么久的手术。 再加上这个复杂的手术还要根据前面的情况做微调，他们拿出了一个冒险的方案。 所以，诸葛林林的手术要采用只存在于理论上的间段式手术。（此处别问，问就是设定。）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对条件要求非常苛刻的手术，但是患者可以在手术间隙得到稍微的休整，做好伤口处理和无菌隔离，并且在黎治的主导下，手术有一定的成功可能性。 根据黎治的详细讲解，他们明白了在这七天里，诸葛林林需要经历足足三次开胸手术，最终才能完成整个第一阶段的手术治疗。 也就是说把那个可能耗时24小时甚至更长的手术，分成三步进行，以此来减轻诸葛林林的身体负担。 然后再经过三个月到半年的修养，他将会进行第二阶段的手术。 直到一共四个阶段手术全部完成，诸葛林林就能基本恢复正常。 如果手术成功，以后他虽然不能进行太过剧烈的运动，但是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了。 甚至他可以健健康康的活到八十岁！ 但是如果失败，他大概……不对，是必然要死在手术台上了。 这是一个非生即死的手术。 后面三个阶段的手术风险极低，王先勇做过很多类似的，最危险的就是第一阶段也是耗时最长的间段式手术。 七天，三次开胸，次次都是要命的。 不过还好，王先勇请来了黎治，这个国内目前最优秀的心脏病专家。 如果不是有他在，王先勇自己是万万不敢治的。 也只有黎治这种在特殊部门历练过的人，才敢提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手术方案。 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年代，外面哪有医生敢这样玩？ 现在，摆在李亢和院长面前的有两种选择。 一个是带诸葛林林回家，据王先勇说，他这种情况最多还能活两年，不乐观的话可能也只有一年出头。 另一个是接受手术，黎治告诉他们这次手术没什么概率可言，因为他自己也是没有太大把握的，如果非要说，那就是五五开，一边是生，一边是死。 王先勇的建议是不治，可白净儒雅的黎治告诉他们有时候命是需要搏一搏的。 这种话王先勇是万万不会说的，只面对普通人的医生和某些特殊地方的医生在杀伐果断上还是有着天壤之别。 譬如建议患者选取如此复杂又危险的手术，王先勇是万万不敢的。 在敬佩黎治的同时，王先勇也有着一丝艳羡，因为如果他做此建议，失败后家属闹大了很有可能会终止整个职业生涯。 而黎治即便失败，上面也绝对有人护着。他可是块宝，断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被放弃，也不会被迫承担不该有的责任，所以黎治有这个底气。 院长看了看李亢，又看了看医生，最终目光放空一时间六神无主。 她想治，但是又怕诸葛林林就这样走了。 李亢也在纠结着，嘴唇都咬出血了，交握的双手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恍然未觉。 院长没法做决断，而且这种决断李亢是不会再让院长来承担，他必须站出来。 所以这个他亲手抱进孤儿院，又被院长精心养大的孩子，命运的轮盘现在又重新交到了他的手中。 心脏紧的发疼，透过病房的玻璃窗，他看着熟睡中的诸葛林林，仿佛又看到了当时躺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个小的跟只猫似得，叫声却比刚出生的猫还弱的可怜孩子。 这种选择题他不想做，可是现在只能他来做。 空气沉默了起来，王先勇和黎治就这样静静的等着，等着他们的选择。 李亢在纠结的同时也默默地观察着两名医生，在看到黎治那那依稀跟陈潇黎有些相似的眉眼，突然间生出了一股莫大的信任。 他起身上前两步，紧紧的握住黎治的手颤声嘱托道：“黎大夫，王大夫，林林的命就交给您二位了。如果、如果……” 李亢的两行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一时间哽咽的不能言语。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才勉强找回了气息，牙齿打着颤继续说道：“如果……万一……我们也不会怨怼，这都是林林的命。” 他不敢给黎治压力，从一听到这个方案起，李亢就知道这个黎治大夫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 如果不是他，诸葛林林连这一线生机都没有，只能两年之后的某一天化为一黄土。 与其两年之后只能徒劳的悲伤，不如现在就搏上一搏，最起码曾经努力过。 命是靠自己挣的。 错过黎治，到时候他们再想治也找不到人了，再说了等以后诸葛林林身体状态更差，那更经不得手术。 所以这一次，李亢决定治！ “好，我保证会尽我所能的给他治疗。” 黎治也严肃的说道。 他没法保证诸葛林林一定能活，但他可以保证这个手术他会百分百投入。 确定完方案，又办了所有的手续，黎治看了一眼时间对他们说道：“明天的手术不容有失，我和先勇就先去休息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切断一切通讯，好好睡一个觉，保证我们在手术时能够精力充沛，再见。” 213.意外 黎治是一个果断的人，在确定好方案后，他就带着王先勇离开了。 看着黎治的背影，李亢又安心不少。 黎治的态度，黎治的作风，这一切让他对明天的手术平白多了三分信心。 搀扶住已经有些站不稳的院长，李亢慢慢地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柔声安慰道：“院长妈妈，林林治好了就可以去上学了，以后啊他可以跑，可以调，不用再闷在屋子里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孩子玩耍。你要相信黎大夫和王大夫，更要相信林林。” “嗯，嗯嗯！”院长早已眼泪婆娑，她使劲的点着头，仿佛多点几次头，诸葛林林的手术成功率就能提高一分似得。 李亢收拾好了情绪，勉强着劝慰院长。 这些年来，院长和李亢几乎就是这样互相扶持着过来的，虽说并没有比别的孩子大多少，甚至孤儿院里还有几个比李亢稍大的，可他就是特别的懂事，特别的贴心。 十多分钟后，院长这一阵的难受总算是过去了，李亢扶着她洗了把脸，然后慢慢的走出了医院。 回去后，李亢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孤儿院的所有孩子。 所有人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因为诸葛林林是大家最挂心的人。 虽然孤儿院是十年前变更性质的，但因为一些原因，从十二年前院长开始努力把孤儿院转为私人性质的福利院开始，就再没有来过其他的孩子。 整整十二年时间，孤儿院里只多了一个被李亢抱回来的诸葛林林。 他也是孤儿院里最小的那一个，是所有人的弟弟。 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希望他能平安。 …… 第二天一早，当李亢带着院长和陈潇黎来到沪市中心医院的时候，居然发现医院门口的台阶左右两侧的角落里，乌泱泱的坐了三十多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你们，怎么来了？！”李亢震惊了。 今天是除夕，他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好好在家过年，没想到他们一个不落的全都跑到沪市来了。 怕被责骂，小机灵鬼肖小小上前抱住陈潇黎的胳膊，一脸亲热的说：“姐姐你真漂亮。” 呵，这话题转的真生硬。 不过在陈潇黎面前李亢也不好骂他们了，只能向他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陈潇黎陈小姐，你们可以叫她陈小姐。” 陈潇黎横了李亢一眼，除了陈小姐这个称呼，他还能说个其他的不？ 他自己整天“陈小姐、陈小姐”的叫就罢了，现在还想让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叫自己陈小姐？ 这个称呼一点也不亲切，完全无助于增进大家之间的关系。 “你们叫我潇潇就好。”陈潇黎赶紧自己出声。 几个跟李亢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促狭的冲李亢挤了挤眼睛，满脸坏笑。 得，都误会了，现在也不好解释李亢只能默认了。 因为陈潇黎的存在，原本凝重的气氛轻松不少。 得知怕错过他们，这些坐夜车过来的孩子们已经在这里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小时，院长就是一阵心疼。 看着已经冻得不成样子的众人，李亢也是无奈扶额。 来都来了，打个电话又怎么样，自己……有那么凶吗？！ “我们来的早了，手术十点半才开始，先去吃饭吧。去早了也看不到林林，我们只能在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看一眼。” 李亢说完就带他们往马路对面走去。 医院旁边的早点铺子是有不少，可能坐得下这么多人的就只有金拱门了。 三四十个人占满了十几张桌子，瞬间把没什么人气的金拱门给挤的半满。 李亢去点餐，黄文浩和肖小小自告奋勇的跟着帮他取餐，小尾巴似得。 其实惦记着诸葛林林他们自己也没吃，正好一起给解决了。 一人一份皮蛋瘦肉粥加油条套餐，想了想李亢又都加了一颗太阳蛋。 三十多份套餐有的等，一番折腾，等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九点四十了，这么多人也不好坐电梯，李亢干脆让陈潇黎陪着院长坐电梯，他则带着孩子们爬到了八楼。 病房和手术室在同一个楼层，人实在太多了，为了不打扰到医生护士们的工作，除了院长其他人都被李亢勒令待在安全通道里不许露头，不许大声说话，并让陈潇黎看好他们。 等诸葛林林被推出来之后，他们才能出来远远的见他一面。 不然这三四十个人就这样往这一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医闹来袭呢。 黎治和王先勇正好从办公室出来，正准备进手术准备间消毒，李亢赶紧迎了过去问候道：“黎大夫、王大夫好。” 在黎治出现的那一刻，安全通道里的陈潇黎顿时一惊，低呼出声：“舅舅？” “潇潇姐，你认识这位医生？”她身旁的肖小小压低了声音问道。 陈潇黎摇了摇头，赶紧把自己藏的更深了点。 她借口学业上有事，这才把爸妈和舅舅一家都送出国去玩，自己则准备趁这段时间搞定一些事情，现在事情没搞定，八字连个点都没有，要是还在这里被黎治抓个现行，那可就亏大了！ 说不准还会被一通审问，极难收场。 要是李亢现在……那还是好说，可是……陈潇黎轻叹一声，又狠狠地用眼刀扎了李亢两下。 李亢和他们打过招呼后并没有多做纠缠，就那样静静的在一旁，等着诸葛林林被推出来，果然没等多久他就被护士长亲自从病房里面推了出来。 李亢和院长迎了过去，诸葛林林见到他们很开心，这时李亢指了指安全通道，对诸葛林林小声的说道：“林林你看，那边都有谁？” “小川哥，小小姐！”诸葛林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安全通道最外侧的两人。 随后两人闪开，孤儿院的孩子们轮番在安全通道门口跟诸葛林林见面，向诸葛林林远远的挥手。 因为这里对环境中的细菌是有要求的，他们人又太多，所以都不敢上前只敢就这样看上诸葛林林一眼。 214.人呐，最怕等待 护士长这几天陪诸葛林林聊过不少，看着他们这样不由感动，于是爽朗一笑，对着孤儿院的孩子们说道：“都站在那边干嘛，来了就都过来看看。别动手就行，手术还没开始，一会儿我再给他彻底消个毒就是了。” 诸葛林林顿时惊喜的道谢：“谢谢护士长！” “别激动，平静！”护士长一声低喝，诸葛林林赶紧强行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现在不保持平静一会儿的手术可不好做。 李亢对着安全通道一招手，瞬间一群人就冲出来把小小的推车围了个严严实实。 谨遵医嘱，没人敢动手动脚，大家看了五分钟一人说了一句交代的话之后，护士长还是把人给推走了。 然而大家已经满足了，本以为都只能远远看一眼，没想到现在居然能说上话。 只是随着诸葛林林被推进手术室，众人的心又都揪紧了。 诸葛林林的命，交给老天来决定了。 十分钟后，当“手术中”三个字亮起时，陈潇黎也从安全通道里面走了出来。 “一定会成功的。”陈潇黎满脸确信的对李亢说道，李亢重重的点头。 手术进行了多久他们就在外面等了多久，从上午一直等到正午时分，等到夕阳西下，等到灯下生影，又等到子夜烟花映透全城。 当然，沪市早就禁鞭了，除夕夜里大家放的都是电子烟花。 外面是万家灯火，他们却和这些在除夕之夜依然坚守岗位的医务工作者一起，等待着一个好消息。 人呐，最怕的就是等待。 自己无力做些什么，结局全由别人说了算，不可控制的未来最让人害怕。 李亢现在就是如此，他担忧、他恐惧，可他也无能为力。 他只能呆愣愣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那盏灯，只要灯还亮着，那诸葛林林就一定还活着。 时钟刚刚转点，手术室的灯也应声而灭，李亢的心咯噔一响，是成功了，还是…… 李亢全身的血液登时尽数向大脑涌去，让他有些发昏，险些站立不稳。 度秒如年。 电视剧中的医生都会在手术灯灭了之后的第一时间出来，对着家属笑着说：“恭喜你。”或者是一脸沉痛的说：“对不起。” 可是他们没有，李亢感觉自己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手术室的门才终于打开。 当先出来的并不是医生，而是一个推车，上面躺着一个被罩的严严实实的小小身躯。 那是诸葛林林！ 护士推着那辆车一秒也不敢耽误，直接往病房里送，像风一般掠过僵如山石的李亢。 见状，李亢悬在空中十几个小时的心，这下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林林还活着！ 李亢压根不敢过去询问，唯恐耽误了送诸葛林林回病房的时间。 因为根据手术流程，现在的诸葛林林胸腔只是被轻微缝合止血，所以被感染风险极大！ 如果身体还能扛得到二月三号，他将接受第二次手术。 第一阶段的三次手术中以第一次的风险为最大，但是诸葛林林扛过去了！ 诸葛林林，真是好样的。 接着护士们从病房里陆续走出，护士长对李亢笑道：”手术很成功，两位医生正在换衣服，你们稍等。” 听到这话，僵着身子坐了许久的院长才终于松弛了下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庆幸的合十祈祷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李亢这才感觉到自己已是全身僵麻，血液开始慢慢回流起来。 这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陈潇黎略显尴尬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原来是她妈妈打来了电话。 陈潇黎赶紧接通了电话，那边一个听起来还很年轻的优雅女声响起：“宝宝，过年也不知道给妈妈来个电话。” 陈潇黎对众人笑了笑，然后闪身躲进了安全通道里：“妈，嗯我在家，老师放了两天的假。嗯嗯，好的。舅舅……没接电话，还不知道呢。嗯，好的，明天我再打。” 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关的不是很紧的门里传出，李亢舒展着僵麻的身体，听着陈潇黎的话顿觉好笑，这是在忽悠她妈妈呢。 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理由，过年也能不回家的。 这时两名医生从准备间出来了，李亢和院长赶紧迎了上去。 “谢谢，谢谢！”院长抓着他们的手，泪流满面。 李亢注意到他们的手都有些抖，尤其是黎治，面色还很苍白，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不止是他们等的累，主刀的医生更是辛苦。 于是他便赶紧劝院长道：“两位大夫都辛苦了，院长妈妈，让他们早点去休息吧。” “对对对！两位大夫快休息、快休息。”院长赶紧松手，并且让开了路。 但是他们却没着急走，而是和他们聊了几分钟把手术情况简单的讲了一下。 这番讲解让李亢和院长更加安心了，诸葛林林挺过了最初，之后的手术风险大降。 在简略说完之后，两位大夫才往电梯走去。 只是才走了两步，黎治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师兄，怎么了？”王先勇问道。 黎治笑着摇了摇头：“我好像听到我外甥女的声音了，看来是手术做久了有点累，幻听都出现了。” 这时电梯门打开，两人一齐走了进去。 人太多，李亢招呼大家从楼梯离开，刚刚走进楼梯，陈潇黎也正好挂了电话，正含笑等着他们。 “走吧。”李亢对陈潇黎一声招呼，便和她一起当先往楼下走去。 后面的孩子们扶着院长，慢慢的下着楼梯。 众人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初时不觉得，现在肚子里面早就闹腾开来。 可是现在是除夕夜，几乎所有的店都关门了。 找了半天他们才终于找到一个疆区人开的烧烤店。 谢天谢地，维族人不过年。 不然一口吃的都找不到地方买。 这种时节东西自然都是高价的，李亢也顾不得什么了，让他们什么好做就赶紧做什么。 不多时，一张张烤的酥软的烤馕和一碗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就被端了上来。 215.自曝，自爆 吩咐大家小口慢慢喝，李亢闻着食物的香味这才感觉到胃在抽疼。 羊肉汤就着烤馕，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这是一顿特殊的年夜饭，因为诸葛林林的平安，大家都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了给你们找个地方睡，身份证都带了吧？”李亢问道。 “带了带了。”黄文浩赶紧点头，但是却急匆匆的从身后的包里摸出一把车票：“亢哥，我们凌晨三点十分的车，吃完要赶紧回去了。” 李亢接过车票一看，是春节期间的加班车，速度最慢的那种。 全程要十几个小时，都是硬座，票价一人142块5毛。 “别回去了，睡一晚上明天坐高铁回。”李亢把手中的票往桌子上一按，显然是不准备还给他了。 “不了亢哥，沪市的宾馆多贵，票都买了，我们在车上睡一觉就到了。”黄文浩从李亢手底下夺回车票，同时不在意的笑笑。 “省这点钱？你亢哥我现在能请你住五星级大酒店了！” 黄文浩做了个鬼脸：“别吹牛，你要真能赚钱就早点把媳妇儿娶了，别整天惦记着我家小小。”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陈潇黎。 陈潇黎脸色一红，埋头喝汤。 这群孩子们的生活，也让陈潇黎意识到了李亢是在怎么样的一种环境里长大的，自己之前确实太过想当然了。 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打败了王子成，她就还有机会！ 黄文浩古怪的眼神尽入李亢眼中，见陈潇黎不好意思了，李亢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让他嗷的一声彻底闭了嘴。 也没什么东西好带，李亢便又叫了四十斤现烤现切的大块羊肉让老板和烤馕一起打包，让他们路上吃。 “亢哥，你真是太大方了。”黄文浩对羊肉倒没拒绝，只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李亢耍宝。 “一边去。” 李亢知道他们是不愿意占用了林林的医药费，因此都舍不得在沪市住，所以没多勉强，只帮他们尽量做好安排。 要不给他们带点吃的估计又都是一人一盒泡面就对付过去了。 “赶紧吃，吃完都叫车，大年夜的还真不知道有没有车。”李亢看了下时间吩咐着，然后一口喝尽了碗里的羊肉汤。 万幸，虽然说现在是大年夜，但是叫车软件依然给力，十辆车陆陆续续的就位了。 来一辆车走四个人，等最后一辆车到了的时候店门口就只剩下院长，陈潇黎和李亢三个人了。 “走吧，回去睡一个好觉。”李亢打开车门，让院长坐稳后自己才去了前排给司机指路。 “小亢，先让师傅送潇潇回家。”院长体贴的吩咐道。 “她就住我们对门，先送什么送。”大脑已经有些混沌了的李亢，就这样嘴一张，被两人瞒了许久的实话就这样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两道有如实质的杀意剑一般的刺的他脊背发寒。 遭了！李亢瞬间清醒。 “哦？”院长的语调里拐了两道弯，调侃味道十足。 不过鉴于年轻人面皮薄，院长可以理解，所以她除了这一个字之外再没多说些什么，反而和司机聊起了天气。 暂时放下了心头大石，院长也轻松多了，甚至又有心情来关心李亢的感情问题了。 李亢想偷偷的通过后视镜看看陈潇黎此时的表情，然而此时车里漆黑一片，他什么都没看到。 “院长妈妈，我先回去了。” 车一停稳，陈潇黎拉开车门就逃出了车厢，随后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她已经钻进了楼道里。 见状，院长轻轻一笑：“原本想说等林林好了请你那好心的邻居来家里吃顿饭呢，看来是不用特意请了。” 李亢不知如何解释，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垂着脑袋懊恼的跟在院长的身后上了楼。 自知坑了队友，第二天李亢没敢喵信陈潇黎，也没敢去敲她的门，更不敢邀请她再来家里吃早饭。 估计一请，陈潇黎就会爆炸。 不过倒也正好，借着这难得的空闲，连饭都不用自己做，他闷在家里码了一上午的字，从八点钟到十二点半，整整爆发了两万！ 捏了捏发酸的手指，李亢松了口气，有了这些存稿，就又可以坚持两天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有些埋怨，陈潇黎书评区写什么日万，日五千、六千也好啊。 不过想来也是随手一打，没考虑那么多，最终坑自己的，是自己那坑爹的系统，并非陈潇黎。 只是系统自从发布完了任务后，又跟死了似得，李亢叫他都没有任何回应，几乎都已经当他不存在了。 反正也不用问，等自己任务完成或者失败的时候，他总会跳出来。 王毅罗的执念最近也没有再出现了，自从用了真言丸，肖扬好像彻底放弃了太监的念头，看来是在真变太监和太监《轨迹》之间，他做了正确的抉择。 李亢很欣慰，只是这真言丸，也是真的贵！ 到了中午，院长整治了一大桌菜，一脚把他李亢踹出门外，强行让他邀请陈潇黎过来吃饭：“昨天年夜饭就没吃上，今天是大年初一，赶紧把人叫来再补过个年。” 这还能补？好像……也是可以的吧。 心中闪过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的喜意，李亢“无奈”敲响了陈潇黎的房门。 其实大过年的陈潇黎也没处吃饭，昨天熬的晚，这才刚起来，正饿着呢李亢就来敲门了。 出乎李亢的意料，陈潇黎见到他并没有发火，对于他的邀请，陈潇黎也没有拒绝。 大概是因为过年没处吃饭吧。李亢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他的处境由不得他多想。 不过因为昨晚的尴尬，陈潇黎是红着脸去的对门。 吃完饭，陈潇黎就又迫不及待的逃了，带着院长强行塞给她的红包。 逃的好，逃的妙，李亢正好安安心心的又码了一下午的字，一万八！ 李亢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飞码字那么快，那都是被逼的。 他一天只有两个半小时可以码字，不快不行啊。 李亢现在在系统和陈潇黎的双重压力小，也有了向触手怪进化的趋势。 216.院长在赎罪 晚饭后，李亢又奋战到夜里十二点，这下他可算是存足了稿子，坚持到年假之后应该是没问题了。 明天还要去医院，李亢看了看时间倒头就睡。 第二次手术预计要的时间并不长，而且这次手术之后如果情况好的话，后天就可以进行第三次手术，然后在72小时内不出什么大问题基本上就稳了。 即将要进行的这个手术在三次手术里面算是最简单的。 第一次手术做的非常完美，所以三人的心情都不如之前那么沉重。 隔着门远远的看了一眼依然在昏睡的诸葛林林，他们就躲到了一边，这次可不比上次，伤口还算是半暴露着，可不能接触他们。 护士把诸葛林林进行了防菌保护，这才小心的把诸葛林林推出病房。 这次，他们来不及说一句话。 时间依然过的很慢，李亢频频看向手机，可每次分针才慢吞吞的挪动那么一两个小格。 虽然这次手术危险较小，但是前面必须要加两个字儿，相对。 所以和传统的手术方式比，这种手术方法的危险性依然很大。 虽然不如第一次担忧，但是该揪着的心，一点儿也没放下。 时间终是要过去，即便它过的再慢。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李亢第三百四十三次点亮了屏幕，截止到现在，诸葛林林已经进去三小时五十七分钟了，顺利的话，按照原计划三分钟后诸葛林林就会被推出来了。 当然，预计时间只是个概数，四小时左右并不代表是整整四小时。 比如现在，李亢第四百零二次看时间，总共已经过了四个半小时了，可是里面却依然毫无动静。 他有些急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一个护士急匆匆的冲了出来。 李亢很想冲过去拦住她问问里面到底怎么了，可他不敢，唯恐误了护士的事。 不一会儿，几大袋血浆就被紧急送进了手术室，还好这是沪市中心医院，血库里面并不缺血。 这下李亢本就悬着的心，直接被吊到了悬崖边边上。 他觉得血液有些凝，这个冬日也尤其的冷，让他冷的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周围细碎的声音如小刀一般的一直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疼的面色发白。 万一……李亢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决定是自己做的……李亢心中悔恨不已。 当时做下决定时，是怕他们以后会后悔，所以李亢才下了决心。 可是等不到以后，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呀！”陈潇黎一声惊呼唤醒了正陷入自我谴责中的李亢。 李亢猛然抬头，只见对走廊对面的陈潇黎正在努力的扶着已经陷入了昏迷的院长。 “院长妈妈！”李亢嘴里叫着，脚下已经瞬间跨越了数米的距离，接住了即将滑倒在地的院长，同时也扶住了即将被院长带着一起栽倒的陈潇黎。 “院长妈妈？院长妈妈？”陈潇黎稳住身形站好，和李亢一起焦急的呼唤着院长。 一旁值班的护士见状赶紧过来，几人一起把院长扶到了旁边一间空着的病房里躺下，随后一个年轻的医生就在热心护士的带领下进了病房。 情况护士路上就已经说清楚了，一番检查过后，医生放下听诊器：“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精神压力太大了，让她好好的睡一觉比什么都管用。” 李亢连声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送走医生护士，李亢的眼睛看向了病床，病床上的院长即使昏睡着，可眉头依然拧的紧紧的。 她的脸上刻着年轮，头发已经被风霜染白大半，她还没有五十岁啊，怎么就老成了这样？ 怕打扰到院长，李亢抹了抹额头上吓出来的豆大汗珠，带着陈潇黎悄悄走出了病房，一起回到手术室外继续等待。 手术仍未结束，李亢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枯坐了半小时，连头发丝儿都没动一下，像一截没有生命的枯木。 陈潇黎心有不忍，想着转移话题，于是问道：“李亢，林林是院长的什么人？” “什么都不是，林林是我从孤儿院门口抱回来的。”李亢终于出声了，那声音干涩、沙哑，就像被粗砺的砂纸狠狠打磨过一样。 陈潇黎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诸葛林林居然和院长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怎么会这么上心，怎么会这么的……拼尽全力？ “院长她，在赎罪，虽然没人觉得那是她的罪。” 李亢叹了口气，然后陈潇黎就听到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故事。 一个二十四岁，正值人生最好时候的美丽姑娘，大学毕业后在市政府锻炼了半年，接着就直接接任了淡城市向阳孤儿院的院长之职。 初来乍到的她发现这里虽然总被找着由头克扣福利费，但是现状如此，她也无力改变。 不过好在上级对这里还是挺上心的，孤儿院的孩子们总是被他们从各个渠道介绍的好心人领养。 不管是什么样的孩子，哪怕身有残疾在领导们的关心下，都很快会被接到新家庭里迎接新的生活。 在短短的一年里，孤儿院里几十个孩子们被领养殆尽。 随后，上级领导好像对这里突然失去了兴趣，视察没了，送爱心也没了，而且还在继续层层剥削着本就微薄的福利拨款。 不过没关系，院长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左右现在孤儿院已经空了，有没有钱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工资是国家发的，她还能将就下去。 接下来孤儿院里就迎来了两个小天使，两个宝宝，虽然很快就送走了其中一个。 院长是笑着送走宝宝的，她恨不得孤儿院里的所有孩子都找到家，都能离开孤儿院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不过很快，一个接一个的小天使就又来了，孤儿院里逐渐热闹了起来。 而且不久之后宝宝的父母找来，还给这几个孩子都办了助学基金。 一切都显得那么好，虽然她这么些年里职位从没动弹过，可她陪着这些孩子哪怕过着清苦的生活也乐在其中。 …… 感谢大佬没有jio的鸟，一直想脱非入欧的舰长，衅逞的打赏。 …… 有读者反应订阅了最新章节没有粉丝值，然后我发现不少天天催更的也没粉丝值，如果说非赠币订阅不加粉丝值的麻烦留个言……坑啊，哭了。 217.曾经…… 期间，她结了婚，可是由于放心不下这些孩子们，她一直拖着，没要自己的孩子。 随着她对工作流程日渐熟悉，对领养家庭的考察也越来越严格。 孩子变多了，几年没关心孤儿院的领导们突然又对孤儿院上起心来，可是这次她可不是七年前刚刚履职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 纸糊的资料一查就倒，院长起了疑心，随后更是对七年前那么突然的大批量领养有了怀疑，于是便悄悄托了在警局工作的同学暗查。 真相触目惊心，七年前从她手里被领养走的那批孩子，都被打成残疾后丢到外省的大街小巷上乞讨，而且更大的罪恶也一直在进行着…… 残酷的真相如毒蛇一般噬咬着她，院长心中的内疚几乎把她逼疯。 她报了警，窝点里拿人命换钱的那群渣滓却早就一哄而散，她只找回了三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孩子，而涉事之人只因为“好心办了坏事”被轻描淡写的记了个过，不久后甚至连这个记过也被撤销了。 但是自此此后，孤儿院的情况更加举步维艰，本就不多的拨款彻底没了。 当年不健全的机制给了那些蛀虫报复的机会，院长甚至无力反抗。 她家境虽然不错，人脉关系也还算广，但是和对方比起来却不算什么，随手就能被碾压。 万幸，她一直遵纪守法，别说揪错了，查出来的全是她有多么尽职尽责！ 但是对方对着孤儿院下手，卡拨款，甚至编制内的工作人员也被调走，一个不剩。 只有院长在坚持着，可是接下来的一两年里，不但没有孩子再被送来，就连她甚至都要被调走了。 别无他法，院长干脆一发狠，准备接手福利院，把它彻底变成自己的，脱离了体制内的身份，这样就没人可以对这些花骨朵儿一样的孩子们下手了。 她的丈夫不理解，因为这种事情太普遍了，不是她一个人能管的，何苦去苦苦对抗，甚至还要给他们的家庭带来巨大的麻烦。 所以院长离婚了…… 离婚后，她散尽家财，甚至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都卖的差不多，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关系，花了高价才终于把孤儿院拿了下来。 从此以后她没有了家，只剩下了这些孩子。 自此，淡城市向阳孤儿院变成了淡城天使福利院。 院长很愧疚，因为她曾经的过失自责不已。 她的余生都在赎罪，为那消失的六十七条小生命赎罪。 从这一天开始，对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院长妈妈由一个亲昵的称呼彻底变成了事实。 可是那三个孩子最终还是走了，最长的也只活了五年。 这五年里院长带着他们到处求医问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他们受尽刁难。 但是即便院长没放弃，可他们还是相继离开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院长哭了三次，几乎哭瞎了眼。 随后她擦干眼泪，看着满院的孩子，发誓要让他们都幸福快乐的长大，并且还要让他们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她要送所有的孩子都去读大学！ 本来就已经放弃了报复，只想守着这些孩子们好好活下去，可是意外却发生了。 天道好轮回，不久后当时作孽的那一批人被一股来自上层的力量清除殆尽，事情办的悄无声息，可他们却无一逃脱。 院长哭着烧了整整三天的纸钱，原本就落下了些毛病的眼睛因为被烟熏的太久，从此落下了容易流泪的毛病。 “院长妈妈她再也没法接受一个孩子走在她前面了，让林林活下来是她的执念。”李亢眼睛通红，布满血丝。 陈潇黎不忍的看了一眼躺着院长的病房，“手术中”三个字依然亮着。 她宽慰李亢道：“这不是院长妈妈的责任。” “可她怪自己，那些孩子是她亲自送走的。”李亢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唰唰的往下掉，这个压力他快也扛不住了。 陈潇黎低下了头，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 半晌后，她拿出纸巾擦干了已经湿透的手掌。 “林林一定会没事的。”陈潇黎喃喃的说道，不止是对李亢，更是对她自己。 不知为何，李亢说的这些事她感同身受，对院长所承受的一切，她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其中的艰难与挣扎。 院长太苦了，自从去了孤儿院就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结果付出了一切，心里却反而背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包袱。 越是善良的人，过的越难，陈潇黎想到这里又想哭了。 万幸，这些年来，世道是越变越好的。 李亢听了陈潇黎的宽慰，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陈小姐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舅舅，加油啊，李亢可是果果的救命恩人，就当是为了果果报恩也一定要救活诸葛林林啊。 陈潇黎定定望着手术室的门，心中默念。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可是灯依然没灭。 护士长走了出来，似乎是特意出来找他们的，一见到李亢就解释道：“林林在做手术的时候出现了强烈的应激反应，现在黎医生和王医生正在抢救。” 一听这话李亢双腿一软，身子就是一歪，陈潇黎顾不得擦泪，赶紧扶住了他。 心脏病手术的时候出现应激反应，无异于宣判死亡。 “李亢，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你和院长都倒下了，一会林林出来谁照顾他？” 陈潇黎的话像钟一样的直接敲在李亢脑中，让他嗡嗡作响乱成一团的脑子恢复了一些神智。 “系统，系统！”李亢在心里大叫。 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用李亢多说他似乎就对外面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只是一个初级的系统，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 系统的话很无情，其中也没什么感情波动，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李亢坚定的说。 “这……”系统声音一顿，最后还是沮丧的说道：“我真的没办法。” 他现在还太虚弱了，虽然李亢条件诱人，可它也只能干巴巴看着了。 218.林林，加油！ 但凡他有这个能力，在李亢说出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的情况下，无论如何他也会把握住机会的。 这种李亢自己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交换的机会，恐怕再难见到了，系统的心也很痛。 接着系统隐去，任李亢怎么叫都不再出来。 护士长叹了口气，端来了两杯热水，陈潇黎接过道了谢，然后递给李亢一杯，柔声劝道：“喝点水吧。” 李亢接过杯子，水波微微抖动，他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成功的把杯子放到自己嘴边。 撒的比漏的多，陈潇黎又心疼的把李亢的前襟轻柔的擦拭干净。 接着她又从包里摸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把糖块塞进了李亢嘴里。 此时的她，温柔的不像话。 李亢的心蓦然一暖：“谢谢。” 让护士长又帮助一直不安稳的院长注射带了安定成分的葡萄糖液，李亢看向手术室，眼中满身忧愁。 “林林，你要撑住啊。”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是手术还在进行。 结局可能是李亢期望的那样，也有可能是他不能接受的那种。 这种感觉让他越发焦虑，甚至一不小心扯掉了一把头发。 然后惦记着他们的护士长带来了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林林的意志很坚定，一直在挺着，黎医生决定直接把计划中的第三次手术提前，他……没时间征询你们的意见，就直接开始了。他让我转告你们，如果出了事，算是他的医疗事故，你们可以告他。” 第三次手术就这样提前了？李亢震惊了。 如果成功，后面的几个阶段的手术并没有太大风险，那诸葛林林的命就能彻底从阎王手中抢回来了。 只是……能成功吗？他现在依然有应激反应啊。 也正是因为即便完成了手术还有应激反应，所以黎治才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一来诸葛林林的身体负担会更加的重，可是若不继续进行下去……风险也不会小多少。 所以黎治就决定这样干了，在没有征询家属的情况下，自己做了决定。 闻言陈潇黎心中一颤，震惊的看向了手术室。 如此一来，舅舅担的责任就大了啊！ 还好，李亢沉默了半晌，最后终于说话了。 “黎大夫是个好人，结果如何……我们都能接受。”他一字一字的吐出了这句话，其中的意思让护士长心里一松。 不管能不能救活诸葛林林，只要家属追究这件事，他的责任都不小。 这和之前不一样，之前哪怕手术方案冒险但也是大家商讨出来的可行性方案，即便失败责任在过程中若无违规行为，那也不属于医生。 可是这次不一样，哪怕黎医生堪称国手，在现下这种健全的法制体系下，李亢一告一个准，谁也护不住他，除非改名换姓，不然黎治这一辈子恐怕也再难登上手术台了。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让李亢沉在黑暗中的心一直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 电话响起，原来是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询问林林情况的，李亢接了电话，虽然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可话里却全是喜悦：“林林的手术很顺利，你别担心，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啊。” 可一挂电话，李亢就把手机紧紧的握在手中，眼中再次焦距全失。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陈潇黎揽过李亢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 “……” 一阵馨香从身边传来，李亢彻底的回过神，有些一言难尽的看向陈潇黎，这是把自己当孩子了？ “咕嘟～”陈潇黎的肚子突然响了。 “呵。”李亢轻笑出声，面上的坚冰瞬间化了，带着笑意问道：“饿了？” “还、还好。” 被陈潇黎揽着安慰的姿势怪怪的，虽然怀抱很暖让他有些不舍，可成年男人的尊严终究占了上风。 李亢轻轻推开了陈潇黎，嘱咐道：“我去买点饭。” “我不饿。”陈潇黎睁着眼睛说瞎话。 想到这里要保持洁净，虽然是走廊，在这里吃饭终究不妥，于是李亢轻轻的拉了拉陈潇黎的袖子：“我们出去吃。” 陈潇黎顺从的被他拉的站了起来，两人出了医院。 因为现在正是午饭的点，过年期间还在营业的店虽然不多，但多少还是有的。 随便填饱了肚子，两人又回到了手术室外继续守着。 此时李亢的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沮丧了，现在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诸葛林林更是在用大毅力在坚持着，作为哥哥的他，怎么会不相信林林呢？ 林林，加油！ 时间一分一秒的前进着，窗外夜幕渐深，院长那边还在沉睡着，这也是李亢专门交代的。 与其和自己一起心焦，不如让院长好好休息休息，无论结局如何，他在这等着命运的审判就够了。 可是虽是这样想，这几天接连熬夜码字，又一直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李亢终极还是精神不济了。 突然陈潇黎突然觉得左侧身体一重，李亢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应该是累极了吧。 侧头看着李亢近在咫尺的睡颜，陈潇黎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惊醒了李亢，整个人浑身紧张的僵直着身子靠在椅背上，那模样像极了木头人。 李亢均匀的呼吸打的陈潇黎耳朵发烫，心跳也骤然间急促了起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陈潇黎慢慢地、慢慢地扬起嘴角，逐渐在脸上画出一个暖意十足的微笑。 如果不是诸葛林林还在手术室里，若是换个地方，换个情景，陈潇黎难保自己不会做出点什么。 譬如……她又小心翼翼的侧头看向李亢，看着他的侧脸，她真的很想亲下去。 就一下，一下就好。 在这种状态下，陈潇黎觉得之前慢的像被大铁锤绑住脚的时间过得飞快。 感觉没有过去多久，手术室的灯却突然灭了。 护士长一脸喜色的推着诸葛林林出了手术室，看着她的表情，陈潇黎心中一宽，这是成功了？ “李亢，李亢快醒醒。” 219.渣男！ 陈潇黎在李亢耳边低声呼喊，李亢一个激灵就抬起头来。 只觉侧脸划过两片柔软，然而李亢睡得还有些迷糊，什么也没察觉到。 可陈潇黎的右手却轻轻抚着嘴唇，愣在了原地。 李亢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划过他脸颊的柔软是什么，接下来就被护士长推出来的车吸引了注意力。 车上没有蒙白布！诸葛林林虽然紧紧闭着双眼，但是很明显还是有呼吸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护士长也微笑着停下了脚步。 伤口已经彻底缝合，再加上有着层层的保护，现在并不像之前一样那么容易被感染，所以在护士长的示意下，推车停了下来，她放任李亢把手颤抖的放到了诸葛林林的鼻下。 真的还有气儿，虽然很微弱。 李亢喜极而泣。 怕泪珠滴落到诸葛林林身上，李亢吸着鼻子侧开了头。 正想和陈潇黎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两位主刀医生只是简单的洗了洗手，还是身着手术服就这样走了出来。 当先的黎治脸上有压抑不住的喜色，王先勇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虽然两人面色疲惫，但是精神都还不错。 无暇再多想，李亢上前一步就对着两位医生直接跪了下来，边磕头边感谢道：“谢谢你们救了林林的命，谢谢黎大夫王大夫，谢谢……” 两位医生慌忙扶起李亢：“这是干什么呢。” “谢谢、谢谢……”李亢口中语无伦次的道着谢，是他们把诸葛林林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现在的他满心感激却不知如何表达出来。 看着这一幕，隐在安全通道里的陈潇黎心中不由感慨，李亢先救了果果，接着舅舅又救了诸葛林林。 缘，妙不可言。 心里莫名其妙的冒出这句话，陈潇黎的脸却突兀的红了，莫名其妙的…… 这个手术中，两位医生是最累的，李亢不敢打扰他们休息，在情绪回归之后就和他们说了再见，诸葛林林也被护士长送进了特护病房。 黎治和王先勇上了电梯，见状陈潇黎也从安全通道里走出，往李亢身边走去。 这时，“叮咚“一声响，电梯门突然再次打开，黎治的声音响起：“对了，还有件事忘了交代。” 黎治的突然回转，顿时吓了陈潇黎一跳。 她赶紧后退几步，再次把自己隐藏起来，等着黎治交代完事情。 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说完再走吗？她现在的心跳比刚刚想要亲李亢时更快。 陈潇黎决定再也不来医院了，实在是太吓人。 林林至少还要住院一个月，以便观察术后恢复情况。 但是只用等彻底脱离危险期之后，就可以离开特护病房转去普通病房。 李亢补缴了住院费和手术费，年终奖立马就去了大半，可他是笑着交钱的，这钱他交的心甘情愿。 如果不是王先勇足够负责，并且有个好师门，找来了他师兄黎治这个大拿，他想花钱都没机会呢！ 这钱就是诸葛林林的一条命啊，试问李亢怎么会不愿花？ 陈潇黎是一路跟着他的，眼看着他刷掉了二十万，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突然，陈潇黎就对钱有了新的理解。 对一直以来钱都不怎么够花的李亢来说，钱要花在刀刃上，是留着应急留着救命的。 而不是去吃九千八一顿的法餐，不是去买八万七一块的手表的。 李亢和她对钱的认知有着天壤之别，她拿高额消费去试探李亢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即便李亢买了，心里怕也是觉得不值当，陈潇黎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太过想当然，太过自以为是，虽然喜欢李亢但却从未站在李亢的角度想过问题。 对李亢的了解虽然有，但是理解却是有限，陈潇黎在反思。 “李亢……我要是病了需要用钱，你给不给我交住院费？” 李亢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满脸莫名其妙的说：“你没事咒自己干嘛？” 陈潇黎脸立马黑了一半：“我这是假设，假设懂吗？” “你比我有钱，哪轮得到我来交。”李亢说的理所当然，毫无负担。 渣男！ 这话一出口，陈潇黎的另一半脸也黑了，正准备扭头就走时，李亢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你要是真的缺钱，我倾家荡产，不对，负债累累也会帮你治的。” 李亢的这番话让陈潇黎从耳朵一路甜到了心里，黑如锅底的脸上瞬间漾起了笑。 四舍五入，这也算是表白了吧……陈潇黎乐观的想着。 “走吧，我们去看看院长妈妈醒了没有。”陈潇黎主动拉起了李亢的袖子，把他往楼上带。 这声院长妈妈，她是越叫越顺口了。 院长还在沉睡，也许是太累太累。 还是让院长多睡会儿的好，李亢守在病房用手机码着字，他让陈潇黎先回去，可陈潇黎说什么也不走。 天光已经微微亮了，李亢带着她下去吃了早饭，然后强行把她塞进出租车，报了小区的名字。 然后李亢带了一份粥回病房，回去时院长也恰好刚刚转醒。 “林林，林林怎么样了？” 一看到李亢，院长就抓着他的袖子急切的问道。 李亢给了院长一个放心的笑：“林林好好儿的，而且啊黎大夫还把后面两次手术一起做了，所以耽误了些时间，不过以后就再不用担心了，后面的手术都简单！” 当然，其中经历过的凶险，现在自然没必要说出来再让院长担心一次了。 院长顿时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回到床上，李亢扶起她然后准备喂她喝粥。 “我还没老到动不了，把粥给我。”院长白了李亢一眼。 李亢顺从的把粥和勺子一起递给了院长。 “院长妈妈，正好趁着这次住院，你也把身体好好的检查一下，没问题最好，有小毛病也可以早点治。” “我身体好着呢！”院长立刻反驳。 “好好好。”李亢赶紧安抚。 院长小口喝了两口粥就停下了，看的出来她胃口不怎么好。 220.深夜食堂 李亢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院长妈妈，林林这段时间就请个护工照顾吧。” “请什么护工，我在这哪还要什么护工，护工能有我照顾的好，还那么贵！” “可是林林在特护病房，进出病房要体检，还要健康证明啊。这些，你又没有。”李亢巧妙的偷换了概念。 其实等危险期过了，没有这些东西她照样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进出病房，即使拿到了证明，在特护病房里她能做的也有限，医生和护士才是主力。 但是院长，她不知道啊。 所以李亢骗就完事了！ “那我就去体检！”院长立刻掀开被子就下床。 见院长战斗力十足的样子，李亢不由放下心来。 院长还是那个院长，温柔的时候比谁都温柔，但是需要的时候却又雷厉风行。 左右粥只喝了一口，应该还算空腹，他干脆趁热打铁，直接帮院长挂号体检。 把能报的项目都报了，李亢陪着院长满医院跑，一项项的检查着。 一些项目虽然需要第二天才能拿到结果，但是现场出结果的其实都挺好。 看来这次晕过去只是意外，她老的这么快应该只是长期操劳过度再加上思虑过重。 但是这次林林顺利的被救了回来，他们这些孩子也都一个个长大成人，院长的负担和愧疚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天天减轻。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李亢心里满是干劲儿。 以诸葛林林的情况，特护病房里暂时不准留人，体检结束后，两人就回了家。 一回到家李亢倒头就睡，睡得昏天暗地。 一觉醒来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院长已经又睡了，不过还是给他留了饭，正温在锅里。 不知陈潇黎睡没睡，也不知道她吃没吃，李亢决定做一个有礼貌的好邻居。 于是他打开喵信给陈潇黎发了条信息：“陈小姐，醒了吗？吃了吗？” “刚醒，没吃。” 李亢看了看锅里的腊肉焖饭，数量不少，足够两人吃了。 他就把饭端了出来，又另找了副碗筷，敲响了陈潇黎家的门。 “谁？”门里陈潇黎的声音传来。 一听到声音，李亢脸上就不自觉带了笑模样：“是我。” 陈潇黎打开门，她身上穿着一套鹅黄冬季家居服，衬得她格外白皙，那白光闪得李亢一时失神。 “陈小姐，我给你送饭来了。” 李亢举了举手中的碗筷，陈潇黎也悄悄让开了门。 自来熟的把碗筷放到餐桌上，李亢正准备招呼陈潇黎吃饭时，却透过书房大开的门，意外的发现了在那张又壕又个性的原木随形书桌上，正正的摆着一台电脑，和陈潇黎在帝都用的那款一模一样！ “陈小姐，你不是没带电脑吗？”李亢指着书房，诧异的问道。 既然她有电脑，为何还总是去自己家借？ 闲的嘛！ 一朝被揭穿，陈潇黎的脸瞬间变成了番茄：“我、我、我刚前两天买的，现在没有电脑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谎话越说越顺溜，陈潇黎成功的忽悠住了李亢。 李亢不疑有他，一边把满满一大海碗腊肉饭分成两份，一边理解的说道：“确实是的，像我们这种要写书的，没个电脑实在不方便。” “你，也写书？”陈潇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糟糕，露馅了！ 李亢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赶紧解释：“我不写，但我是你们的编辑嘛，也算半个作者了，嘿嘿。” 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不过陈潇黎并未深想，毕竟她现在自己的心里也还是虚着呢！ 李亢果断的把陈潇黎的注意力往食物上带，他端起饭碗扒了一大口饭，还不忘填进去一块腊肉，咀嚼两下后夸张的赞道：“真香！” 表情虽然夸张，但是这腊肉饭也当得如此夸赞了，毕竟院长出品，必属佳品！ 陈潇黎闻言也不由的往嘴里拨了一口饭，入口的米粒弹滑咸香，味道好的让她不由愣了一下，接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儿就再也忍不住，开始飞快的咀嚼了起来。 看着陈潇黎吃饭的模样，李亢有些微愣。 秀色可餐，在这一刻李亢瞬间懂了。 大概就是看到她吃饭，就觉得饭更香了的意思。 嗯，就是这样没错了！ 不过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李亢溜回自己家，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碟辣白菜回来了：“太晚了，就不处理直接吃吧。” 没有经过蒸制的辣白菜更加脆爽，和腊肉饭搭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而且是天作之合的那种。 陈潇黎一口饭一口辣白菜，又时而夹上一块腊肉，那恨不得左右手一齐开工，甚至还想再多长出一张小嘴儿帮忙咀嚼的急切模样看的李亢想笑。 不过，总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好像曾经看过不止一次似得，只是努力想了又想，若有似无的记忆却消退了，好像刚刚的感觉只是错觉一般。 就是错觉吧，李亢甩甩脑袋不再多想，专心看着陈潇黎的动作发笑。 “悠着点，别噎着了。”李亢起身在厨房里翻出了一只保温壶，晃了晃里面还有水，就从里面倒了杯温水递给了陈潇黎，温度正好。 “谢谢。”陈潇黎灌了一大口水，畅快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只不过这碗腊肉焖饭也太实在了，两人吃到最后都有些撑。 怕打扰院长休息，李亢便在陈潇黎家洗了碗。 大半夜的，看着李亢洗碗的背影，陈潇黎有些想入非非。 “陈小姐再见。”李亢端着洗净的碗筷向陈潇黎挥手道别。 陈潇黎关了门，然后靠在门后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展出了一个恬美的羞涩笑容。 大半夜的送饭，李亢心里肯定有她，毋庸置疑了。 王子成，你终究只是过客，李亢这些天里提都没提你！ 陈潇黎在心里对着自己的“航子大大”发出了轻蔑的笑。 虽然还是很崇拜，但是在涉及到李亢的问题上，陈潇黎她寸土，必争！ 又想到医院里几乎算作表白的话，陈潇黎的周身轻飘飘的，如同置身云端，脑袋中晕乎乎的甜。 221.一顾倾心太监啦 “嗝。” 不过随后，胃里沉甸甸的重量又把陈潇黎从云端拉下，然后气体翻涌，打了个饱嗝的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又吃多了。 这还是在半夜！ 揉了揉肚子，陈潇黎决定先靠墙站半个小时再去发文吧。 因为诸葛林林做手术，她就忘了续存稿箱这回事。 所以存稿箱空了之后，在二月三号四号这两天她都没有更文。 现在评论区已经翻了天，弹琴现在正领着一帮子熟人在文下骂的畅快。 面对他们，陈潇黎的心情，很复杂…… 解释无从解释，面对又不太好面对。 所以她只能不回应，不接茬，不引战。 “砰砰。”敲门声再起。 不等陈潇黎问出声，李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小姐，还是我。” 去而复返，李亢是来干什么的？ 大半夜的，莫非…… 是后悔刚刚没说出口，所以回来表白的？ 陈潇黎的心跳的比之前更快数倍，浑身紧张的有些僵硬，这门，要不要开？ “陈小姐我忘了带钥匙……”李亢无奈的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一下子就浇灭了陈潇黎的想入非非。 送饭时他确实是拿了钥匙，但是回去夹辣白菜时，他也顺手把钥匙丢在了茶几上，然而却忘了带出来…… 而且，他没在陈潇黎这里留备用钥匙，而原本存放备用钥匙的办公室里，现在整栋大楼都没人。 不敢打扰院长休息，李亢只好又回来敲陈潇黎的门。 反正、反正陈潇黎还没睡嘛。 “哐当”，门被甩开了，陈潇黎脸上带着薄怒。 “嘿嘿。”知道这么晚来打扰确实不好，李亢满面带着谄笑。 李亢进门，把刚刚洗干净没多久的碗筷轻手轻脚的放在茶几上，那模样小心翼翼的，让陈潇黎有些无语，火气自然也无从发起了。 毕竟李亢是为了给她送饭，这才回不了家了。 这样想着，陈潇黎心里又溢出一股股的糖水，面上变的微微发红。 “你自便，我码字去了。” 陈潇黎说完就进了书房，因为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李亢，她顺便关上了书房的门。 不过关上门想了又想，陈潇黎觉得自己可能又自作多情了。 这种时候，这种气氛，在深夜送饭的浪漫时刻却没有任何动作，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吧？ 就这样纠结着，在爱与不爱间陈潇黎足足呆坐了一个小时却什么也没干！ 李亢也睡不着，他躺半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虽然现在李亢感觉到深夜这样相处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再一想，毕竟两人都睡了一整个白天，那么醒了之后一起吃顿饭好像又很平常的样子，和平时一起吃吃早饭似乎并无甚区别，他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一门之隔，纠结了半天的陈潇黎终于起身对着电脑，然而此时大脑却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她索性打开了《路上》开始细细品读着航子最近几天的更新，虽然是情敌，但是航子的偶像地位却永远固若金汤，陈潇黎理智的把王子成和航子这两个身份做了区别对待。 品读着航子的书，陈潇黎悸动的心开始逐渐归位。 这几天航子还在日万，似乎李亢也并没有告诉他诸葛林林的具体情况，想到只有自己陪着李亢和院长，陈潇黎就有了一种莫名的自信。 在李亢心里，自己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选择性的忽略了他们是邻居，总是去混饭才知道具体情况这件事。 李亢半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开始码字。 码着码着他的心就飘了，在离开帝都的前一夜，两人好像也是这样。 一个在房间里，一个躺在沙发上。 苦笑一声，李亢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示惩戒，想什么呢，好好码字补足存稿才是正理。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的他没资格多想。 手机渐渐用的顺手了，等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李亢已经写了一万多字，书的整体节奏也渐渐到了收尾的阶段。 历经一个月的疯狂码字，到现在终于快结束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干完这一票以后就轻松了，李亢越发有干劲儿，两根手指在屏幕的26字母键盘上敲得飞起。 键盘侠，说的就是他了！ 同时李亢也立志不再手贱在终点上发文，看系统怎么坑他。 催更别人一时爽，但是催更自己却是火葬场啊！ 这一个月，过的真苦。 想到自己重拾码字技能，刚刚找回手感没多久，就被陈潇黎逼得只能半夜码字，最后更是开发了手机码字新技能李亢就觉得一阵心酸。 就这，陈潇黎还总是打扰他，让他心中微微期待着同时又很是无奈。 嘴上，不对，心里骗着自己不要，灵魂却忍不住亲近，行为上还总是暧昧的渣男，说的就是他了。 码完字时间还早，李亢并不困，索性点开了陈潇黎的文准备继续追读。 好多天没来看了，一来之下却发现文下又是骂声一片，喷子在狂欢，书友在努力挽救。 弹琴不是消停了吗？ 看着文下一排排熟悉的id，李亢一阵头疼。 白杨铁粉团，这是趁着年假没事干，又来陈潇黎的书底下闹事来着？ 翻了半天，李亢终于明白事情是因为什么了，陈潇黎两天没更新，也没说出任何理由就消失不见，让大家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追书的书友们摸不准是有事断更了还是自此太监，都在文下猜测着，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多是希望她能尽快回归。 但是白杨粉们自以为抓住机会，纷纷揪着这个骂陈潇黎人品败尽，不更新也不请假，看来这要默默做个太监了。 弹琴更是大放厥词，说一顾倾心经过他们的轮番教育，这次终于意识到自己抄袭的错误，决定改邪归正弃文重开，再不抄袭。 陈潇黎断更了两天，昨天和前天，看来是林林做手术耽误了她！ 而自己曾经的战友，现在想要掐死而不得的弹琴总盟，却在这种时候率众攻击她，实在是太太太太太过分了！ …… 感谢大佬衅逞，浦东涛涛的打赏。 222.谢谢你，李亢 李亢看的心头火气，同时也有些内疚，这事可以算是因他而起了。 然而，就在这时，《单车》却突然更新了，而且是更新了足足三万字。 不能低估了陈潇黎的影响力，哪怕是在这种时间，一本订阅七万的书下面也绝对会有大量的书友在蹲守。 一更新，书底下的帖子瞬间就发了数百条，喷子们的污言秽语立马被各种“欢迎一顾大大回归”，“大大求加更”，“最爱一顾倾心”等真爱粉发的帖子给压到了山脚，再也没有出来碍眼了。 李亢会心一笑，陈潇黎的书友们真的很给力，连白杨铁粉都刷不过他们。 而且他现在的心里还有些蠢蠢欲动，他很想亲自为陈潇黎做点什么，而不是看着别人为她做点什么。 咬咬牙，李亢点开充值页面，用喵信冲了足足一万块钱进了账号。 随后，他点开陈潇黎的书，选择了打赏。 “航子打赏《单车》100万点，成为本作品的盟主。” 全站公告响起，李亢的心在滴血。 而且因为不是第一个打赏的，连蓝钻大盟的称呼都没有，感觉……有些亏啊。 这是他有史以来为了自己的兴趣，毫无意义的花掉的最大的一笔钱。 若非诸葛林林手术已经做完，且花销远比想象中的要低，若非……若非……反正李亢是绝对干不成这种事的。 但是各种机缘巧合之下，李亢就是这样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书房里陈潇黎兴奋的尖叫声响起：“航子大大在看我的书，他在看我的书！！！” 李亢听着陈潇黎的尖叫，嘴角不自觉翘起，似乎花掉的这一万块钱也让他没那么心疼了。 随后书房里响起了脚步声，李亢赶紧切出了终点。 “李亢，你知道吗，航子大大在看我的书，他还打赏我了一个蓝钻大盟！”陈潇黎冲出书房，对着李亢兴奋的大叫着。 李亢微笑道：“嗯嗯，你不是一向喜欢航子吗，他看你的书，真是恭喜你了。” 李亢的话，让她的喜意更浓。 虽然王子成和李亢可能有点什么，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对书的崇拜。 陈潇黎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直到十分钟后才逐渐冷静下来，航子大大和李亢认识，那航子大大看自己的书会不会是李亢推荐的呢？ 瞟了一眼含笑看着自己的李亢，陈潇黎心中顿觉了然，同时也满是感激。 虽然想到李亢和航子大大私下里交流频繁，让人……该死的嫉妒。 可是，陈潇黎同时也觉得，自己粉航子无悔。 哪怕、哪怕航子大大的形象与爱好和自己心目中的航子相去甚远。 可是他会看自己的书，还在别人谩骂的时候支持着自己。 写文路上的偶像一直在默默关注着自己的文，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开心的呢？ “谢谢你，李亢。”陈潇黎在心里轻轻的说着。 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由鱼肚白变成了淡红色，就像陈潇黎现在脸上激动的红晕一样，于是李亢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院长妈妈应该已经醒了，一会儿过来吃早饭。” “嗯！”陈潇黎点点头，面上依然兴奋难掩。 李亢打开门，正准备出门，却发现自己家的大门也突然被打开，刚刚开门的院长站在门口恰好与自己四目相对。 院长见状眼里闪过了然，识趣的把门关上，在那一瞬间，李亢看到了她嘴角的那抹笑，笑容有些……暧昧且欣慰。 李亢明白了，院长大概率发生了一些误会。 他赶紧带上了陈潇黎家的门，然后开始疯狂敲门，边敲还边解释道：“院长妈妈，我忘了带钥匙。” 院长打开了半扇门，笑道：“舍得回来了？” 李亢看了看陈潇黎的家门依然关着，门那么厚应该是听不到院长的话了。 放下担忧，李亢钻进门，急切的解释道：“院长妈妈，你误会了，我是忘了带钥匙，然后陈小姐收留了我。” “嗯，我知道。”院长笑道，那笑仿佛隔着两扇门就这样看到了孙子一样。 “你真的误会了。” “我真的没多想。”院长笑呵呵的，表情轻松愉悦。 这是解释不清了！ 李亢无奈的闭上了嘴，而院长却哼着歌儿，乐呵呵的去做早饭了。 李亢要帮忙，被她赶出了厨房。 看着这样的院长，李亢嘴角扬起，如果误会一下会让院长这么开心，他愿意被误会一百次。 同时李亢心中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居然还生出一阵窃喜，似乎……他并不反感被人这样误会。 “院长妈妈，等到下午的时候林林应该已经醒了，我们就去医院看看林林，再顺便把你体检结果拿了。”李亢对着厨房喊道。 “好。”院长依然在厨房里忙活着，动作利索，好像永远不知道累似得。 半小时后，李亢打开了喵信。 “陈小姐，饭好了。” “就来。” 紧接着，敲门声响起，陈潇黎拿着两副碗筷和一个小碟子站在门外：“你刚刚忘了拿走。” “哦，谢谢。”李亢接了过来，想起刚刚院长的误会，他又有些无奈。 一餐早饭，院长是边吃边笑看着陈潇黎的，那满意的眼神就像老母亲看儿媳妇儿一样，几乎是毫不掩饰了。 陈潇黎对这个有点迟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把李亢给看的尴尬了。 “咳咳。”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院长这才终于收敛了目光。 吃完饭之后，李亢交代道：“陈小姐，你补个眠，中午我叫你吃饭。” 陈潇黎此时也困了，她打了个呵欠：“好，要是没反应你就自己开门进来叫我，困死了。” 觉可以少睡，饭不能少吃。尤其是院长妈妈的手艺，更是一顿都不能少。 而院长一听这话，又慈爱的笑了，仿佛一个白白嫩嫩的大胖孙子就近在眼前。 都能随意开门，还进出卧室叫人，没关系，鬼信哦。 午饭后陈潇黎处理论文去了，她可不敢再去医院，倒不是怕麻烦而是撞到黎治的概率太高，这个险冒不得。 …… 感谢大佬没有jio的鸟，衅逞，丧心病狂2k党，浦东涛涛，某某某3608的打赏。 感谢qq大佬king蓄一意的打赏。 因为点点圈积分没有到10000，所以管理猿全没啦，大家没事多去水水。 以后就试着中午更新，十一点半，大家就书下饭吧。 转点更新这一章，剩下四章中午更新，以后咱们中午见，免得熬夜等。 之前是我考虑不周，耽误众读者爸爸睡觉了，星星说了几次我才意识到，跟大家道个歉。 223.算账 体检结果都挺好的，院长毕竟只有四十多岁，虽然看起来显老，可是身体的各方面都没什么大毛病。 小毛病虽然有，但是调养调养也就是了，反而因为平时干活多，身体还挺强健的。 李亢这口气算是彻底松了。 “我就说没事吧，你还瞎操心。”院长此时也明白了李亢昨天的用意，这是拿诸葛林林骗她体检呢。 李亢嘿嘿一笑：“这不是拿到结果才安心嘛，院长妈妈，一会可不能干那么多活了，我现在工资不少，你就不用再想着别的法子给他们赚生活费了。” 院长唬了脸：“你那点工资自己留着，对她好一点。潇潇那么好的女孩子跟了你，你就打算吃软饭？” “……”就是养上一大家子人，凭他月入十万也不至于吃软饭吧。 不对，他和陈潇黎只是朋友，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到了特护病房外，诸葛林林也已经醒了，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口，李亢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他顿时喜得眉开眼笑。 他很懂事，倒没和一般的孩子一样闹着要人陪，自己安安静静的在病房里面很让人省心。 也难怪护士和医生见到李亢时都在夸他，说他很棒。 诸葛林林确实棒，刚刚王大夫说了，在那种情况下他能活下来除了黎大夫医术精湛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意志力和求生欲都足够强。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有这么坚定的意念实属罕见，所以李亢以他为荣。 年假就这样过去了，李亢除了每天去看看诸葛林林之外，都在家里奋力码字。 得益于院长在这儿，或者说因为陈潇黎自己也“买了”电脑，鸟枪换炮的李亢在两天时间里就安安心心的码出了五万字。 他现在的速度跟以前写冲量文已经相差不大了，果然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关键就是看系统会不会压榨。 这不，李亢现在已经顶的上半个刘飞了。 因为写得够快，又临近完结了，再加上李亢存稿充足，完成任务而已久拖无益，所以一天的发布字数由以前的一万字变成了一万五千字。 他也想尽快把任务完成，早点拿到奖励。 这可把陈潇黎高兴坏了，每天追书追的不亦乐乎。 航子大大真厉害，过年期间不用去工地干活就加更，平时又要直播又要上班还码字，不愧是自己的偶像！ 在李亢年假结束上班的前一天，诸葛林林也终于从特护病房里面出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去了普通病房花费骤然少了大半，不过相应的医生和护士就不会管那么多了，所以院长也搬到医院去陪护他。 因为诸葛林林饮食禁忌有些多，自己准备总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所以李亢干脆给他和院长都定了医院的病号饭。 现在的病号饭营养充足不说，味道还不错，如此一来也省的院长要每天要家里医院两头的跑。 这么远的路，尽在路上折腾了。 不过这次院长没说李亢瞎花钱，因为来回跑的话光交通费都不少，不一定比饭钱便宜。 新年新气象，一开年总编就带着一众主编来各组拜年了。 终点的行政和编辑是两套体系，编辑这边由总编负责，行政和运营那里是总经理说了算，而总经理是老板那边的人，但是佛系老板不怎么管事，大体上还是听命于总编，总的来说在终点，总编最大！ 一见面总编就亲生给大家一一派发了开工红包，拆开一看里面是整整八百块，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但也足以让大家在上班的第一天开开心心了。 终点的员工福利一直是不错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总编不会亏待员工，心向他的员工们都是他和老板分庭抗礼的底气。 不过也还好，老板够佛，总编一直以来担心的事从未发生，但是员工福利却只有加的没有减的，这么多年一直是巅峰时期的薪资水平。 不过每年招的新人，就越来越少了，比如年后的招人计划，编辑体系里总编批出的名额比去年李亢他们那一批还要少。 江河日下，不止是流量。 总编能力不算差，但是老板和总编都不愿融资，一个是怕没了话语权一个是觉得这样就挺好也不愿分出去股份，所以在被外界资本大介入的网文圈里，终点显得平静的出奇。 等总编带着主编们离开，大家各自回道工位上之后，李亢看着陈潇黎手上的红包贱兮兮的说：“陈小姐，你在我家混了这么久的饭，是不是应该交点伙食费？” 说着，他就向陈潇黎手中的红包伸出了手，等着她乖乖把红包交给自己当伙食费。 “呵呵！”陈潇黎冷笑一声，把红包往后一收：“你在我家混吃混喝那么久的帐，我们先算算？” 这话一出，李亢顿时尴尬了，自己买的那都是些菜市场的便宜货，而在陈潇黎家里时不管是菜还是水果，那都是天价的，怎么算都是自己欠着陈潇黎的。 这样想来自己反倒是亏待了陈潇黎，李亢不知从哪儿来了点愧疚感。 紧接着陈潇黎对李亢伸出了手，李亢别开脑袋，满是心痛的把手中的红包颤颤巍巍的放进了陈潇黎的手中。 眼睁睁的看着她把两个红包的钱一抽，十六张粉红色的钞票被她并在一起，尽数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一分钱也没给他留！ “亏大了！”李亢的心在滴血，前几天亏了一万块钱，今天又没了八百，莫非新的一年从破财开始？ 不行，有空要去庙里求求财，得转运啊！ 下班后，李亢去看了诸葛林林，就连好几天都不愿意往医院跑的陈潇黎也跟着去了。 因为黎治回帝都了。 “真是遗憾，你昨天要是来了还能赶着见黎大夫一面呢，那可是咱华国心脏病相关的这个！”李亢比了个大拇指，满脸自豪，仿佛那是他舅舅一样。 “……” 陈潇黎懒得搭理他，黎治多厉害她会不知道？那是她表妹黎果果的亲爹，她的亲舅舅！ ………… 最终确定方案23，这样早饭有的看，午饭也有得看！ 224.托儿不是这样当的 当然，黎治多怂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家时一直被姐姐欺负，结婚了有时候还会被老婆罚跪榴莲，有了黎果果又化身为女儿奴，就连家里黎果果买了之后只负责玩不负责养的那只小乌龟，也被他当大爷一样伺候着。 怎么算他的地位都最低，也是蛮惨的。 说起来诸葛林林还没见过陈潇黎，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后，他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好看又温柔的姐姐。 “亢哥哥。”临别的时候诸葛林林趴在李亢的耳边并不小声的叮嘱：“一定要把潇潇姐娶回家，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李亢轻轻的给了他一个暴栗：“以后少看电视剧，好好说话！” “我喜欢潇潇姐，我要让她当我嫂子！”诸葛林林委屈的瘪了瘪嘴，声音已经是毫不掩饰。 已经走到门口的陈潇黎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李亢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刚刚听完就直接走了的。 这熊小子！ 回家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今天晚上吃什么？” “今天晚上吃什么？” 出租车里，沉默许久的两人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你做饭，你说了算。”陈潇黎主动让出了点菜权。 “最近腊肉吃的有点多，做个鱼吧，红烧的。” “好。” “再做个盘龙鳝。” “好。” “豆腐羹。” “好。” 见李亢还要开口，陈潇黎制止了他：“两菜一汤，够了。” “哟，这么懂事？” 陈潇黎闻言白了他一眼，如水的眼波带的李亢心中一荡。 李亢笑了笑：“那就再炒个芦蒿杆吧，没青菜。” “好。” 漫漫长夜，长夜漫漫，在吃完饭陈潇黎起身要走的时候，李亢拦住了她。 “陈小姐……” “嗯、嗯？”陈潇黎揪着衣角。 “电脑借你，在这码字吧，笔记本电脑不好用。”李亢大方的指着自家电脑说道。 存稿多了，某些小心思也冒出来了。 呵，男人！ “……” 原来说的就是这个？亏得、亏得…… 陈潇黎心里在给李亢插了数百刀，而李亢浑然未觉。 反正现在手机码字已经很快了，多收留她一会儿也可以，她回家之后一个人该多寂寞啊。 李亢为自己心里刚刚的那丝不舍找着理由。 “鬼才会在你家码字，抠门货，大冷天的，连个空调都舍不得开。”陈潇黎心里暗骂着。 然后陈潇黎走到电脑前，打开了逗猫直播。 我不码字，就看看直播！ 这个点儿王子成已经直播了好一会儿了，而自从陈潇黎上一次豪砸五万之后再也没看过了。 既然航子大大的更新已经看完了，那就看看他本人吧。 陈潇黎如是想着。 最近航子更新越来越爆炸，可是她一分钱都没出，想了想，她就直接在李亢的账户上扫码冲进去了五万块钱。 “喵喵喵！” “喵喵！喵喵喵！” 猫叫声不断响起，连李亢都惊动了。 王子成的直播界来了个傻大户？ 于是他关了码字界面，好奇的凑了过去，发现居然是陈潇黎在疯狂的给王子成打赏着。 一千一根的猫薄荷，被她跟一毛一颗的猫粮一样拼命的撒着。 “姐姐，姐姐，停停停！”李亢赶紧叫停。 “怎么了？” 李亢再一看，陈潇黎用的是自己的账户，而上面的余额险些让他晕过去，居然有两万多！ 李亢从陈潇黎手里抢过鼠标，对陈潇黎教育道：“陈小姐，托儿不是这样当的知道吗？” “托儿？”陈潇黎明显被这个词震撼到了，什么托儿？ “没什么人打赏的时候，你就出来打赏一下，几块钱就够了，小鱼干猫粮什么的。想要闹气氛的时候最多最多就丢一支一百块钱的逗猫棒，猫薄荷是留给土豪们打赏的，咱们托儿不能比土豪还豪，那样土豪哪来的快感。”李亢解释道。 “……你和航、王子成演双簧？”陈潇黎兀自不敢相信，李亢当托儿就算了，反正他本来就low，干啥都不稀奇。可文章写的风光霁月？？？的航子大大居然需要人当托儿？ 这实在是太毁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了。 难道航子大大不应该是只凭本事就能把人通通征服的人吗？ 李亢理所应当的点头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哪个直播没有托儿，我们托一下又怎么了，不托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打赏。” “……”陈潇黎有点崩坏，她一时不太想说话，又有点想捏死李亢。 然而李亢随手点开了充值记录，惊呼一声之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埋怨陈潇黎：“你居然冲了五万！” 想了想，他后面的半句骂陈潇黎傻的话，还是勉强咽了回去，然后他用喵信给陈潇黎转了五万块钱，嘱咐道：“下次别那么傻，你这钱一半会被平台扣，另一半才是给王子成的，然后还得再扣一次税，打赏那么多干嘛！” 不过还好，因为陈潇黎带的这一波节奏，又引来了不少大佬先是围观后是下场参战，打赏不少。 反正直到现在，李亢电脑里面猫叫声还没停，看来陈潇黎打赏的那一波猫薄荷算是能回本了。 李亢见陈潇黎一脸震撼，以为自己说话重了，便转而安慰她道：“这五万让王子成报销，他现在越来越红了，刚刚你砸的那一波也不算亏。” “他、他报销？” “是啊。”李亢理直气壮的说道：“我给他当托儿都没收他一分钱，报销打赏费用不是最基本的吗？” 陈潇黎一掌盖在自己脸上，半晌后才闷闷的问出来：“你当时带我看他直播，过一会儿打赏一点就是当托儿？” “对！”李亢比了个大拇指，陈潇黎这悟性可以啊，托儿就是要这个节奏。 于是他继续提点道：“当托儿的关键就是要把握节奏，丢猫粮引薄荷。” 呵呵，这是要把陈潇黎也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托儿？ 这时，直播间的打赏风潮渐息，没什么声音了。 于是李亢连续丢了十几把猫粮出去，刷了满屏，但是却没花几块钱。 ………… 愧对读者爸爸们苦等，这个算加更。 加更一章表示……以后23的模式。 咳咳咳，这样对订阅稍微好点。 我也挺……乐意的说。 225.啃老的终点中文网 接下来不出李亢所料，果然就有土豪骂道：“猫粮还好意思刷屏，一边去！” 然后“喵喵喵！喵喵喵！”凶残的猫叫声再次响起，李亢指着电脑一脸自豪的说道：“看到没，就是这样。” 陈潇黎心中的航子大大崩了，彻底崩了，他不但是个玩游戏的死宅，直播间里居然还请人当托儿！ 不过陈潇黎的心是歪的，她会嫌弃王子成请托儿，但是却对李亢当托儿这件事……没什么感觉。 不止航子的形象崩了，更可怕的是，陈潇黎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想的有多歪，天下并不都是刘易风，而她之前专门穿女款男装的行为是有多么智障啊。 李亢他，其实他压根不喜欢男人啊！ 怪不得那个死老抠舍得打赏主播，原来他的打赏压根不是花钱，而是赚钱！ 这才符合李亢的一贯行为习惯，无利不起早，花钱也必然是有着目的地。 现在的陈潇黎有些想死。 然而这时陈潇黎的手机又响了：“您好，这里是顺达快递，您有一个包裹，我在您家门口，您在外面还是……在对门？” 顺达小哥李纯刚来了几次之后已经很懂行了。 然后陈潇黎面色苍白的起身，接着李亢的家门打开，顺达小哥熟练的抽出快递单：“请您签收一下。” 陈潇黎借着客厅的灯光，看清楚上面的发货地址杭城时风工作室。 苦苦等待的衣服来了，她现在却有些想死。 都是什么事啊。 而且这些衣服虽然价钱不一，但因为她对料子的要求高，加在一起也足足要了她二十八万，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风信子也就是卫心怡为了徐洋的钱包，绝对不会妥协！ 陈潇黎欲哭无泪。 “要帮忙吗？”李亢看着面前这个半人高的大箱子好心的问道。 陈潇黎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买的是啥，还不好意思上了？ 李亢注定是不会知道了。 这个箱子虽大，可里面装的毕竟只是衣服，陈潇黎可是能搬得起四十斤箱子的女人。 她一把就把它扛起走进家门，随后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陈潇黎就把门给砸上了。 顺达小哥李纯刚再次同情的看了李亢一眼，在拆包裹和男人之间，这个可怜的男人再次被那个漂亮姑娘抛弃了。 啧，惨！ 李纯刚也轻松的舒展了一下腰，这一单送完，就可以去送外卖了。 夜单价钱高，为了钱，加油！ 和李纯刚用眼神互相道别之后，李亢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也开始接着刚刚的剧情码起了字。 而对门的房子里，打开箱子后，陈潇黎的内心很纠结。 因为这些衣服也……也太好看了吧！ 毕竟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做的，她试着穿了一套就再也舍不得脱了。 衣服比徐洋给自己的图上画的更好看，现在镜子中的那个女人又酷又帅。 她试着把长发挽起，原本就是天鹅颈的脖子被衬得更加修长。 再尝试着把手放进口袋里摆了个酷酷的poss，陈潇黎觉得自己太帅，连她都要爱上镜子里面的自己了。 签收快递时，陈潇黎本打算把它们放进衣柜里面落灰，然而她现在陷入了两难的抉择，穿还是不穿？ 最终，她还是把这十套衣服一一试过，并且尽数拍照留念。 然后她把这些照片全部发到了朋友圈，设置仅自己可见。 做完这一切，她才依依不舍的把这些衣服折好放回了箱子里。 在这里上班穿不太合适，而且李亢那里……也不需要了。 但是她要把它们寄回帝都，上学穿！ 想了想，陈潇黎给刚刚送快递的李纯刚回了个电话，预约了明天一早取件的服务，决定论文答辩时就穿其中一套了！ 虽然那个时候穿……有点热。 …… 第二天一早，李亢就不出意外的收获了惊喜，他们因为过年放假延迟了的工资，今天终于发了！ 又是过十万的月收入！ 整个一月份，刘飞的文足足卖了610万，加上另外两本书，他一月的月销量达到了惊人的750万，再次霸占了终点第一编辑的位置。 终点的所有部门，之前一个月的新书总月销只有区区数千万，李亢就占了其中的十分之一还要多。 新书订阅逐渐猥琐，而曾经辉煌的时候积累下来的老书的版权交易竟然不动声色的变成了公司收入的大头。 就连公司已完结的书的销量，都已经超越了连载中书的销量，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这种吃老本的行为与啃老何异？说终点江河日下不是没有道理的。 刘飞这本书足足拉高了这个终点一成的销售额，让他们整个组这几个月都大出风头。 只是，这种好事下个月就没了。 因为刘飞的书现在已经完结，二月份他手底下连载的书销量估计最多也就是一百多万了。 三月五号发工资时收入必然大减，不过还好，诸葛林林的第一阶段手术已经做完，他手上还有钱，后面的手术花的并不会很多。 没有大额开支，李亢奖金少点也没关系。 何况也并不算少了，下个月十万块没有，两三万绝对是稳稳的，甚至还可能不止。 想到这里，李亢就忍不住为陈潇黎惋惜，不出那种事，她的书现在应该已经均订破十万，直接封神了吧。 这样终点也可以再出一本均订十万的扛鼎之作，重新抖一抖萎靡许久的龙头老大威风了。 可为什么就是不愿解释呢？ 黑子不信，喜欢她的人会信啊。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任人骂，她流失了多少读者啊！李亢心中还是惋惜不已。 十点多的时候，邵大姐来了，给他带来了不少年货，说是她哥嫂准备的，又邀请他没事去邵芳菲家玩。 在陈潇黎刀子一样的眼神中，邵大姐磨蹭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走。 邵大姐走了李亢才感觉到身边凝固的空气开始流动，于是他坏心眼一动，贱兮兮的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邵芳菲要不是有对象了，好像也挺不错的。” 226.去沪市买房 陈潇黎忍了又忍，才总算没把这满篮子咸肉干鲜砸到他头上去。 呵，男人！ “邵芳菲会看上你？”陈潇黎冷冷的出言嘲讽。 “也是。”李亢居然十分认同：“人家家境那么好，我怎么可能配得上，沪市好几套房子呢！” 陈潇黎轻嗤一声：“怎么就配不上了？家庭条件是恋爱的决定因素吗？喜欢不喜欢才是！” 李亢没接话，陈潇黎是富家小姐，自然有这么说的资本，可作为被挑选对象，他没这个资格。 “你姑又来了。”李亢闷头给邵芳菲发了消息。 “再撑两个月。” 李亢眼睛一亮，这是…… “我和琪琪都准备做手术，一次生俩！” 信息量太大，李亢有点震撼。 把消息分享给陈潇黎，陈潇黎若有所思，用孩子搞定父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啊。 如果，到时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陈潇黎红了脸。 看着这一篮子年货，李亢起身提议道：“大家好久没聚了，今天去我家做着吃？” “好！” “完全赞同！” 办公室里气氛更加热烈了起来。 新的一年，大家手上的事都很多，毕竟他们不像李亢，现在手上正在连载的只有两本书了。 吃完饭，李亢和陈潇黎留着收拾残局，大家都匆匆回去了。 “陈小姐，别动，我来。” 李亢条件反射的制止了陈潇黎，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在得知李亢和王子成的打赏真相后，虽然初时她是震惊的，但过后心里却是一松，既然喜欢女人，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这样的？ 陈潇黎决定，必须要在回校前，拿下李亢。 这一趟，绝对不能白来。 下午，李亢继续用手机码字，陈潇黎用电脑摸鱼，两人相安无事的排排坐码着字。 直到主编王奇把李亢叫到了办公室。 “公司要买断鸳相的《开局一个羊驼园》的有声版权，千字1200。” 上次180，这次1200，涨了六倍多！ 这就是刘飞现在的身价。 但是李亢是贪心的，他还是搓了搓手，笑嘻嘻的问王奇道：“还能高点吗？谈判的时候可以……” “公司的情况你也清楚，这个价格已经是底价了。” 想想也是，李亢点了点头应道：“我一会儿就联系他。” 刘飞和刘易风还在浪，已经从国内浪到国外了，但是作为土豪他们是敢于随便用国际流量的，而且酒店也有wifi，联系他们跟国内一样方便。 李亢把王奇的话转达之后，刘飞还是那句话：“卖，傻子才不卖！卖了去沪市买房去！” “你们要来沪市买房？”李亢诧异的问道。 川省住着可是比沪市舒服多了，轻松惬意美食大街小巷全都是，如果不是要上班赚钱，李亢自己都想去德市混了。 他们俩就是写个书而已，在哪写不是写，又不需要赚高薪他们跑来沪市干嘛？ 想感受下早晚高峰的舒爽？ 接着刘飞私聊了李亢：“我们这毕竟是小地方，观念太……自从我离婚后亲戚们就跟我不立马再婚以后找不到老婆了似得，而且我表明无心再找老婆后，七大姑八大姨的隔三差五就上门给我做思想工作，虽说也不是各个儿都天天来，但架不住人多啊，扰的我不胜其烦，新书都没法构思。你说这事我爸妈都不管了，关他们什么事？” 李亢替他拘了把同情泪，住在老家亲戚多虽然是好事，但有时候吧……也是大大的麻烦。 “可是，限购你们怎么买？”李亢疑惑了。 “年前松绑了，你不知道吗？外地人也可以买一套。” 看来刘飞早有打算了，不然不会如此关注政策。 “那欢迎啊，你们来了我就有口福了，天天过去蹭饭吃。” “随时欢迎启航大大光临，不过也得麻烦你帮我们看看楼盘，就在你们附近的就好，小区环境什么也不挑，一手二手无所谓，交通购物方便就成！” 这是真的不挑，李亢一口应下了。 “主编，他愿意卖，不过人还在国外，过几天才能回。”李亢对王奇汇报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而且作者二话不说就同意，看来李亢对作者的影响力很大，跟郭安当时相比，李亢办事利索了何止十倍！ 编辑可不止是签签约，安排安排推荐的，能影响优秀作者的编辑，比优秀作者还难得。 王奇又高看了他一眼。 虽然李亢手下没几本书，可各个表现不俗，他的眼光和培养人的本事都不差。 砸黄金的那个就不说了，《诡迹》现在是同类型的书里最出色的一本，把悬疑一整个频道都吊打了，简直给自己组长脸。 另外，《开局一个羊驼园》又常年锁定畅销第一，《单车》更是差点冲到了神位的书。 王奇心中有了计较，等以后……自己这个位置…… 这样想着，他看向李亢的眼神更加和蔼：“小李不错，看来以后可以加加担子了。” “主编，您说笑了，我来了还不到一年，能干好工作就不错了。” “好了，就到这吧，你顺便问问鸳相有没有兴趣换个长约。”王奇没有再多说。 “好的，主编再见。” 接着李亢把王奇的意思转达给了刘飞。 “长约，不是神约？”刘飞有点嫌弃。 神约那么好签？五万均订，两本！才有角逐的资格。 刘飞真的是飘大了！ 刘易风也发话了：“不签，就签书不签人，万一到时候整点什么事，那就跟终点绑死了，毕竟终点现在这情况，呵呵，就是给咱神约也不签。” 这主做的，跟他是刘易风的什么人似得，但是奇怪的是李亢和刘飞都不觉得他说这话有什么奇怪。 “养猪的毕竟资历不行，不过我也觉得这个约没什么签的价值，你发新书网站会不给你推广吗？”李亢想了想，也觉得这约不划算。 “就是这个道理。”刘飞很赞成李亢的话：“我对现在这个收入已经很满意了，留得自由身说不准我们以后也能自己出去开公司呢！” …… 感谢衅逞大佬，浦东涛涛大佬以及来自qq阅读的大佬king蓄一意的打赏。 谢谢大家对我这个扑街的支持。 还差几个点赞加更丸就要触发了哟，嘿嘿嘿。 227.掉马危机 “大佬就是大佬。”李亢彩虹屁跟上。 刘易风的投资收益很不错，这才多久就已经回了本，以后都是赚的。 而刘飞后续的稿费也因为项目已经不能投了，所以也没有继续投入其他，现在卖了有声版权，稿费加在一起正好拿来到沪市买房子。 有声版权是个细水长流的事，网站买它不亏，可刘飞卖了它也不会亏。 一大笔资金到手，刘飞要是拿来做投资比坐等听书的读者订阅赚多了。 这是双赢。 终点对版权这一块看的很重视，所以这几年虽然日渐凋零，但是有海量版权兜底，它依然养得起这么一大摊子人，福利依然是业内顶尖。 就这，那个佛系老板每年还能有几千万入账！ 所以李总编也算是一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了，终点被运营的，其实不错。 发展成现在不怪他不行，只能说敌方资本太强，他们没法比。 因为过年调休的原因，他们这一周要连上七天班。 这一天，下班后例行看望了诸葛林林之后，李亢带着陈潇黎去尝试了一家闻名已久的川省老火锅。 红油锅底看起来辣的吓人，但是这家店别出心裁的用凉茶煮的锅底，涮出来的菜不算辣而且有一股独特的清凉味道。 并且不会上火！ 这一点深得李亢欢心。 “好吃！”陈潇黎对这家火锅很满意。 “跟着亢哥有肉吃。”李亢刻意隐瞒了他知道这家店两年了，这才是第一次舍得过来吃的事实。 只是晚上回家，陈潇黎迫不及待的冲进了浴室，洗了半天才洗去了满身烟火气息。 李亢也洗了个澡，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不过随后，大门就被敲响，陈潇黎穿着睡衣过来了，她面色微红的说道：“台式键盘码字舒服一些，电脑借我用用。” 李亢一指自己那台用了四年的破电脑，笑着说道：“请便！” 然后陈潇黎就坐到电脑前打开文档，开始码起了字。 听着陈潇黎的素手敲击在他那199买来，到现在已经用了一年多的键盘上发出的噼啪声，李亢顿觉文思如泉涌，开始用手机码起了字。 五天过后，在刘飞和刘易风赶回家过情人节那天，李亢也终于把《路上》写完了。 所有的存稿全部发出，在李亢把作品状态改为已完结的时候，系统突然而又在意料之中的出现。 听着系统那苍老的电子音，李亢长舒了口气。 总算是又有一百感激值进账了，之前那么久李亢手上的感激值都是0，总感觉……是在打白工！ “系统，另一个任务能不能给个线索，他是哪本书？”系统的便利只是个定位实在是有点难受。 随后，李亢的手机亮了。 他心里一喜，只见手机自带的地图打开，一个红点出现在华国地图上。 李亢定睛一看，杭城。 “……” 系统，你真的可以了。 明白这就是仅有的帮助，系统简直是脱了裤子放屁，他不知道徐申在杭城吗？ 李亢决定这个任务坑着就坑着吧，反正肖扬现在也写到尾声了，下次最起码还能刷两个任务。 希望肖扬不要再出幺蛾子了。 这样的话等到明年，也许就能攒够一针见血所需要的感激值呢？ 这次李亢一下子发了四万字，整本书彻底完结，等他和系统交流完他看到陈潇黎已经在看书了。 半小时后，只见陈潇黎擦了擦泪花，拿起手机开始打字。 李亢会心一笑，打开作家助手，安静的等着看陈潇黎给他的评论。 谁知，他等了许久，不但没有刷出来新的评论，反而是许久没动静的白杨骨干粉丝群炸了。 一张发了之后就被秒删了的截图引发了轰动。 弹琴贴了一张图： “tt航子大大怎么这么快就完结了，虽然前几天就有预感《路上》已经快要完结了，但还是觉得有些猝不及防，航子大大加油，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粉丝！ 《路上》已完结，为航子大大推书，超好看的一本旅行杂记式小说，强烈推荐～”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弹琴在群里咆哮着。 这是一个推书帖，很正常的推书帖，而且是作者发在自己书评区的推书贴，那就更正常不过了。 可弹琴为什么反应那么大呢？ 因为发帖人赫然是白杨！ 白杨在推书，还推的是前一阵子力挺了一顾倾心并且打赏了她蓝钻大盟的航子的书！ 这本书弹琴也就是徐申他当然知道，而且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本书堪称他的第二战场。 通常，当他在一顾倾心的书下骂完，可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时候，就会把剩下的热情免费送给这本书。 在他看来，这本书的作者既然能和一顾倾心混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管怎么样先骂了再说。 而且一顾倾心留在这本书的书评区时间可能比她自己的书评区还多，《路上》书评区，必须不能错过！ 可是白杨现在居然推了这本书，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这浓的百里外可闻的舔狗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再结合秒删的行为，徐申一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白杨发完帖子不过数秒就删了，若非他没事就蹲在书下刷帖顶帖，也不会一下子发现。 这么舔狗的语气……徐申觉得有些熟。 他的心里有些不安，颤抖着手打开了《路上》的书评区，在里面找到了大量的一顾倾心所发，但因为他喷的太用力，所以被高高置顶的那些帖子。 草草的看过几页后，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让他心慌不已，不会吧…… 随后他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顾倾心和白杨发的帖子，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半小时后他终于颤抖着在群里写下了他的判断：“一顾倾心就是白杨大神，我的天哪！” 李亢也在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不由猛然抬头看向陈潇黎。 一顾倾心是白杨？一顾倾心是陈潇黎，陈潇黎是白杨？ 我的天！ 李亢更是惊呆了。 ………… （200以内不收费） 为什么我感谢打赏的一些话不放在作者说呢？ 因为2000-2200字之间不收费，我都是在正文2000字以上多bb几句，但是字数卡在2200以内。 其实是免费的，不满1币，也就是200字不收费。 更重要的是，这样我还可以水水全文总字数。 被屏蔽的217章 期间，她结了婚，可是由于放心不下这些孩子们，她一直拖着，没要自己的孩子。 随着她对工作流程日渐熟悉，对领养家庭的考察也越来越严格。 孩子变多了，几年没关心孤儿院的领导们突然又对孤儿院上起心来，可是这次她可不是七年前刚刚履职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 纸糊的资料一查就倒，院长起了疑心，随后更是对七年前那么突然的大批量领养有了怀疑，于是便悄悄托了在警局工作的同学暗查。 真相触目惊心，七年前从她手里被领养走的那批孩子，都被打成残疾后丢到外省的大街小巷上乞讨，而且更大的罪恶也一直在进行着…… 残酷的真相如毒蛇一般噬咬着她，院长心中的内疚几乎把她逼疯。 她报了警，窝点里拿人命换钱的那群渣滓却早就一哄而散，她只找回了三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孩子，而涉事之人只因为“好心办了坏事”被轻描淡写的记了个过，不久后甚至连这个记过也被撤销了。 但是自此此后，孤儿院的情况更加举步维艰，本就不多的拨款彻底没了。 当年不健全的机制给了那些蛀虫报复的机会，院长甚至无力反抗。 她家境虽然不错，人脉关系也还算广，但是和对方比起来却不算什么，随手就能被碾压。 万幸，她一直遵纪守法，别说揪错了，查出来的全是她有多么尽职尽责！ 但是对方对着孤儿院下手，卡拨款，甚至编制内的工作人员也被调走，一个不剩。 只有院长在坚持着，可是接下来的一两年里，不但没有孩子再被送来，就连她甚至都要被调走了。 别无他法，院长干脆一发狠，准备接手福利院，把它彻底变成自己的，脱离了体制内的身份，这样就没人可以对这些花骨朵儿一样的孩子们下手了。 她的丈夫不理解，因为这种事情太普遍了，不是她一个人能管的，何苦去苦苦对抗，甚至还要给他们的家庭带来巨大的麻烦。 所以院长离婚了…… 离婚后，她散尽家财，甚至把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都卖的差不多，用尽了所有的人脉关系，花了高价才终于把孤儿院拿了下来。 从此以后她没有了家，只剩下了这些孩子。 自此，淡城市向阳孤儿院变成了淡城天使福利院。 院长很愧疚，因为她曾经的过失自责不已。 她的余生都在赎罪，为那消失的六十七条小生命赎罪。 从这一天开始，对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院长妈妈由一个亲昵的称呼彻底变成了事实。 可是那三个孩子最终还是走了，最长的也只活了五年。 这五年里院长带着他们到处求医问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他们受尽刁难。 但是即便院长没放弃，可他们还是相继离开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院长哭了三次，几乎哭瞎了眼。 随后她擦干眼泪，看着满院的孩子，发誓要让他们都幸福快乐的长大，并且还要让他们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她要送所有的孩子都去读大学！ 本来就已经放弃了报复，只想守着这些孩子们好好活下去，可是意外却发生了。 天道好轮回，不久后当时作孽的那一批人被一股来自上层的力量清除殆尽，事情办的悄无声息，可他们却无一逃脱。 院长哭着烧了整整三天的纸钱，原本就落下了些毛病的眼睛因为被烟熏的太久，从此落下了容易流泪的毛病。 “院长妈妈她再也没法接受一个孩子走在她前面了，让林林活下来是她的执念。”李亢眼睛通红，布满血丝。 陈潇黎不忍的看了一眼躺着院长的病房，“手术中”三个字依然亮着。 她宽慰李亢道：“这不是院长妈妈的责任。” “可她怪自己，那些孩子是她亲自送走的。”李亢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唰唰的往下掉，这个压力他快也扛不住了。 陈潇黎低下了头，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脸。 半晌后，她拿出纸巾擦干了已经湿透的手掌。 “林林一定会没事的。”陈潇黎喃喃的说道，不止是对李亢，更是对她自己。 不知为何，李亢说的这些事她感同身受，对院长所承受的一切，她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其中的艰难与挣扎。 院长太苦了，自从去了孤儿院就已经不是为自己而活了。 结果付出了一切，心里却反而背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巨大包袱。 越是善良的人，过的越难，陈潇黎想到这里又想哭了。 万幸，这些年来，世道是越变越好的。 李亢听了陈潇黎的宽慰，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陈小姐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 舅舅，加油啊，李亢可是果果的救命恩人，就当是为了果果报恩也一定要救活诸葛林林啊。 陈潇黎定定望着手术室的门，心中默念。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可是灯依然没灭。 护士长走了出来，似乎是特意出来找他们的，一见到李亢就解释道：“林林在做手术的时候出现了强烈的应激反应，现在黎医生和王医生正在抢救。” 一听这话李亢双腿一软，身子就是一歪，陈潇黎顾不得擦泪，赶紧扶住了他。 心脏病手术的时候出现应激反应，无异于宣判死亡。 “李亢，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你和院长都倒下了，一会林林出来谁照顾他？” 陈潇黎的话像钟一样的直接敲在李亢脑中，让他嗡嗡作响乱成一团的脑子恢复了一些神智。 “系统，系统！”李亢在心里大叫。 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用李亢多说他似乎就对外面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只是一个初级的系统，这种情况我无能为力。” 系统的话很无情，其中也没什么感情波动，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李亢坚定的说。 “这……”系统声音一顿，最后还是沮丧的说道：“我真的没办法。” 他现在还太虚弱了，虽然李亢条件诱人，可它也只能干巴巴看着了。 228.她就是白杨！ 怪不得，怪不得陈潇黎自信自己比白杨写得好，因为她就是白杨，她的文笔又没有退步，第三本写的比前两本好那不是肯定的事情吗？ 怪不得，怪不得陈潇黎书里白杨笔法的痕迹那么重，这压根不是弹琴说的抄袭，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在跟着白杨学习，而是她自己就是白杨，笔法怎么可能不像？！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维护白杨时她的表情那么奇怪。亏得当时自己为她黑白杨气的半死，感情人家压根不是黑而是自谦，卧槽了！ 这都是些什么事哦，李亢脑子一片懵。 陈潇黎发出的那一刻就知道不好了，事情可能会遭，只是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陈小姐，你、你是白杨大神？”李亢举着手机，一脸呆愣。 正在徒劳的删着自己书评区帖子的陈潇黎终于无奈的抬起了头，昨天看了下白杨号上的信息忘了切换，没想到今天就直播了一次掉马。 陈潇黎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明一切，李亢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这事，竟然是真的。 “你，你骗我！”李亢指着陈潇黎满脸悲愤的大声指责道，就像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姑娘一样。 “我骗你什么了？”陈潇黎摊手，渣男模样十足。 李亢肯定的说：“你是白杨！” 陈潇黎皱眉：“我也没说我不是啊。” 这么说实在是太……李亢面上浮现出愤怒。 不过仔细一想，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李亢又有些尴尬的收回了似乎不应该存在的怒气。 在彻底冷静之后，看着面前这个漂漂亮亮还穿着一套厚款睡衣的姑娘，李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白杨粉心中那个儒雅沉稳的白杨大神，就这样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姑娘？还是一本喜欢自己小说的姑娘？ 李亢的内心经历了周而复始的幻灭，白杨的形象不断的破碎又重生，不知过了多久，李亢才终于把心中对白杨的印象勉勉强强的换成了陈潇黎的模样。 这大概就是梦碎吧。 不过随后，李亢心底的一个角落又忍不住生出窃喜和激动，白杨大神居然和自己的距离如此近。 在同一屋檐下，距离不到两米远，真的是很近了。 李亢盯着陈潇黎看，把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目光中的灼热毫不掩饰，其中的探究之色也越来越深。 陈潇黎被来自李亢的两道目光看的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我、我先走了。”陈潇黎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和手机，逃也似的冲出了李亢的房门，躲进自己家做一只粉红色的鸵鸟。 想到李亢的目光，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的陈潇黎面色越发红了，今天是情人节，刚刚她以为李亢是想对她表白！ 咦，这突然生出的后悔是从哪儿来的？ 看着陈潇黎落荒而逃的背影，李亢不由扬起嘴角，白杨大神……陈潇黎……真的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手机又在狂震，不断的有人全体成员，李亢设了不提醒内容也没用。 潜水许久的人都冒了出来，就这件事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一顾倾心不会是白杨吧。” “怎么可能，白杨大神怎么会写青春校园？” “可是《单车》后半段……” 群里的人沉默了。 李亢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无心再看他们的讨论，他放下手机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内心完全放空。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毕竟文笔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呢？ 想到陈潇黎第三本书比起以往的两本又有了那么大的突破。 李亢的胸中激荡起一股名为白杨粉的自豪感。 不愧……不愧是让人不禁仰望的白杨大神呢。 李亢的眼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天花板，冲破楼宇，直刺星空。 苍茫的星空中那一颗最大最亮，最让人心生敬仰的星辰叫做白杨。 谁能和她比肩呢？没有人，星空中唯有她熠熠生辉。 曾经自己对陈潇黎的期望也是如此，想让她高高挂在天上。 自己不是一直渴望她能成为和白杨比肩的大神吗？原来她早已是了。 李亢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有些欣慰，又有些苦涩。 第二天一早，陈潇黎在李亢家里喝粥时，总感觉今天的气氛和平时的不大一样。 虽然李亢的笑容更多，对她更加有求必应了，要辣白菜就给辣白菜，要萝卜条就添萝卜条，可陈潇黎心里反而有了些许不安。 这样的李亢和以前相比似乎和自己的距离更远了些，陈潇黎不傻，她明白这是为什么，心里更加后悔莫及，昨天怎么就一时糊涂用错号了呢。 之前的几次切换，明明都没发生什么意外啊。 大概是太激动了吧。 她恼怒的用手敲了自己的头，并且用断更作为自我惩罚。 顺便……惩罚一下那群好事的读者吧。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那么快就露馅，明明是秒删的。 现在她的书评区下面再次被白杨粉占领了…… 写书的还能不能有点**了？ 她之所以紧紧捂着自己的身份也是如此，追星族太可怕，就连追书的读者现在的疯狂程度都不亚于那些小鲜肉，例如徐申的粉丝了。 写书只是兴趣，并非主职，陈潇黎牢牢的把握着其中的界限，尽量不让白杨这个身份影响到她的现实生活。 可是……看了看李亢那距离感十足的微笑，陈潇黎一阵挫败。 现在，已经影响了呢。 唉……！ 想到这里，陈潇黎有些愤怒，以往任人骂也懒得删帖的她现在正在疯狂的删着帖子。 删着白杨粉疯狂来认亲的帖子。 幸亏她对自己的**一向保护的很好，不然现在战火早就由笔名上升到她本人了。 不过即使如此，白杨居然是个女人这种话题也时不时的出现。 陈潇黎不怕别人骂，也不怕被人喷，但是她很烦被窥探**，所以她写书时从来都不提及现实。 连开始时写书的账号，她都用的是一个从来没发过言的小号。 谁知现在…… 229.残忍决定 为了保护**，她不但签了保密协议，而且不论粉丝如何猜测她，她都不开粉丝群，不开微博。 所以她读者的所有群都是他们自建的，其实和陈潇黎一点关系都没有。 比如那个白杨铁粉群，群主就是弹琴，白杨压根从未关注过。 她之所以换号发表《单车》，一是因为她不想因为白杨的名气反给《路上》带来纷扰，二是因为那本书是一顾倾城追的，她内心里也觉得只有一顾倾心这个账号才有资格续写这本书，所以哪怕是用白杨的账号来写也是一种亵渎。 这是陈潇黎的心理洁癖。 也是喜欢到极点之后的一种下意识的维护。 可是没想到，一次意外的掉马给她自己带来了莫大的麻烦。 本来一顾倾心这个笔名她只打算写这一本书以作致敬的，然后永久封笔，余下的作品还是用白杨这个账号来创作。 账号本就不打算继续再用，所以她面对对于各种纷争都置之不理，只一心写书。 也因此，她没有隐藏这个笔名背后的自己。 因为在《路上》书下的留言，以及明显女性化的笔名，她被人认定是一名年龄不大的女性，她本人也凭借着一顾倾心这个笔名和不少人成为朋友，更以此认识了李亢并走近了李亢身边。 虽然以群里面的人的人品，应该会为她的身份保密，不虞真实信息更严重的泄露。 可随着笔名被质疑为白杨的小号，来来回回的争论让她也一跃成为终点的话题中心。 这种对于作品以外的讨论让她无比厌烦，作者不是明星，喜欢一个作者看他的书就够了，为什么要关注这么多其他的东西呢？ 如果说喜欢这种被特殊关注的感觉，凭陈潇黎的才貌早就去混娱乐圈了，现在不是超一线也是一线明星，不比作者身份的关注度来的高？ 正因为不喜欢，所以她才选择写书作为爱好。 于写作她是真的喜欢，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圆了《路上》的遗憾。 现在的她，困扰无比。 反正《路上》已经完结了，她对《路上》的执念也已经消失。 陈潇黎在这种纷扰中，在某一瞬间甚至有了就此不写的想法，所以《单车》今天断更了。 写还是不写，陈潇黎动摇了，写作本是件快乐的事，如果它让自己不快乐了呢？ 虽然长久以来的责任感，让她最终决定还是继续写完这本书，但是这本书之后，她倒是不打算再写网文了。 太被人崇拜也是一种烦恼，她的本意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写出一个故事，写出一个个自己喜欢，读者也喜欢的温暖故事。 再加上写完《单车》她的网文梦就完成了，此生再不入网文圈似乎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陈潇黎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她的粉丝们知道会后悔莫及，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的残忍决定。 既然删帖无用，她索性不管了，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 让时间来熄灭大家心中的八卦之火，等她不再写书后，大家也会慢慢的忘掉白杨，慢慢忘掉一顾倾心的。 所以她不回应，不承认，不否认，不看书评，不看留言。 但是一整个上午，她还是不可避免成为了话题中心，终点编辑部里也必然不会平静。 要知道那可是白杨，终点最传奇的人物，关键是人家的小号还在自己组里，就在新人李亢手下呢！ 李亢真是交了好运。 所以李亢的苦笑被大家解读为太开心了的无所适从。 不得不亲耳听着自己的八卦，还得时不时的应和一下别人的言论。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体验。 感觉并不好。 “小李，你手下的一顾倾心居然是白杨，真是走了大运了！”张先亮真心实意的道贺，这条消息昨晚也同步在编辑群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所以周六加班时，所有人都来了，就为了来和同事们讨论这件事。 白杨的身份信息除了最高层的几个人以及最初签了白杨的的那位主编之外，谁也不知道。 所以这也给白杨增添了不少神秘感，对她的八卦就连编辑们都很感兴趣。 李亢偷偷打量了一下陈潇黎，发现她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挠了挠头解释道：“这事……还不一定呢。” 事情远没有到下定论的时候，读者们现在都分为好几种流派，他们各执一词在白杨和一顾倾心的书评区正吵的热火朝天呢。 “什么不一定！”连郭安都直接过来一巴掌拍到李亢的肩膀上，无比确信的说：“以前是有保密要求，现在事儿都爆出来了我也不需要瞒了，白杨就是一顾倾心！” “郭老师，你早就知道？”李亢吓得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郭安知道的话，那陈潇黎的真实身份……李亢有些急。 郭安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嘿嘿。”郭安自得一笑：“当时我给她发了签约站短之后没多久，总编就直接接手了她的签约工作，最后就给了我一个qq，别的什么信息都没有。就连住址都是上次你去帝都才现给我的呢！” “那你……” 李亢还没问完郭安就接话了。 “我又不傻，这种情况肯定是大神开小号啊，都让总编亲自出手了，那在终点也就寥寥几人有这个资格，再对比一下文风不就什么都出来了？我这么多年编辑可不是白干的。” 贺编辑对郭安抱拳：“老郭，佩服，佩服啊！” 郭安讪讪一笑，解释道：“当时以为捡了个大便宜，也就准备闷头发大财，但是她才写了二十万字就太监了，我只以为大神开小号写着玩儿，便也没当回事，谁知道后来总局出了那么个规定，差点把我坑死了。” 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郭安早就不避讳了，现在说到这个，他还给了李亢一个抱歉的眼神。 听到郭安如此解释，李亢松了口气。 不过随后郭安把目光转向李亢，一脸好奇的问道：“是你催更了一顾倾心，你肯定见过她了吧？” ………… 感谢大佬浦东涛涛，衅逞，某某某3608的打赏。 感谢king蓄一意大佬特意从qq来起点打赏。 230.小李，眼光绝了。 这个问题……送命题啊。 李亢心里一咯噔，又看了眼陈潇黎，见她也是一副等着自己回答的吃瓜群众模样，顿时心中有些紧张。 郭安只是随口一问，而自己……不好回答啊。 催更了一顾倾心，足足一个月，说没见过就太扯了。 “见过、见过。”鉴于否认没什么用，李亢只得点头承认。 众编辑眼睛一亮，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对白杨的好奇更甚于读者。 白杨可以算是把终点的死亡时间活活延后了几年的牛人，张先亮听李亢认了，脖子向前倾了三分，急切的问道：“小李，白杨真的是个姑娘吗？” 陈潇黎的脸拉了拉，她很烦别人打探她的私生活，如此当面打探更是让人厌烦。 但是张先亮以及众编辑不知道啊，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个八卦问题而已，又没当人面问，那么多人都在议论怎么可能唯独他们议论不得？ 李亢注意到了陈潇黎的神色，支支吾吾没敢回答。 张先亮眉间拧出三座山，摸着下巴说道：“那这么说的话白杨是个男人？那怎么笔名叫一顾倾心。我昨天看了他在那本《路上》书评区里的那些留言，尽是在卖萌装嫩。现在想想……怪恶心的。” “……” “……” 这话……简直是当面打脸了，李亢眼睁睁的看着陈潇黎眼中清晰的出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只差一个介质把它化为实体，郭安就能立马变成灰灰！ 其实吧，如果一顾倾心真是个男人的话，确实挺恶心的。 郭安这么说也没毛病。 可是，李亢看了看陈潇黎，他明明是个姑娘啊，然而不敢多做解释，李亢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郭安已经和张先亮讨论了起来，顶着陈潇黎意欲杀人的目光在议论白杨到底是扮嫩还是有点心理变态，李亢无法，只能赶紧叫停，并说出了实话：“她是个姑娘。” 张先亮奇道：“是个姑娘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莫非长得很丑，丑到你不愿意多去回想？” 眼见陈潇黎牙齿已经咬紧，可能就要拍案而起举着显示屏砸张先亮的脑袋，李亢立马反驳道：“怎么会丑，可漂亮了，美得跟天仙一样。” 这话让陈潇黎怒火顿时消减了一大半，同时鼻孔里面不屑的轻哼一声，肤浅的男人，看人只知道看脸。 她的目光扫过郭安，扫过张先亮，扫过贺编辑又扫过孙编辑，最后在李亢脸上定格。 这些男人们明明自己长的也不怎么样，整天却喜欢对着女人品头论足的，都是些什么毛病！ 果不其然，闻言孙编辑赶紧问道：“多漂亮，跟小陈比谁漂亮？” “各有千秋，各有千秋。”李亢见陈潇黎的火气又快压制不住，赶紧打住了话题：“这是别人**，咱们不好多说。” 毕竟白杨的小号签在自己组，他们虽也好奇但在激动过后也都渐渐冷静下来，如此议论一个作者确实不好，尤其是追着他的编辑一直问，更是一件犯忌讳的事。 看李亢这模样，挺为难的。 白杨是终点对自己**保护最好的大神了，或者说别的大神压根没想瞒！ 又听说白杨和高层签的协议里面也涉及到**这一块，因此他们及时的住了嘴，虽然还在讨论可也都不再为难李亢，非要拉着他问东问西了。 李亢因为身份特殊倒是轻松了，可是陈潇黎却被迫加入了讨论。 大家都在好奇白杨是怎么想的，她的名气那么大，为什么不和别的还没她地位高的普通神约作者一样，把这些名气变现，变成政治地位，同时也变成财富金钱，而是想着法的瞒着。 低调成那样，白杨确实不太像一个大神。 “也许她觉得写作是一件很纯粹的事吧，对作者的过度关注也会影响大家对作品的看法，写作如果掺杂了太多东西会在作品上蒙上一层尘埃。”陈潇黎如是回答。 李亢若有所思，其他人也安静了数秒。 王姐这时终于出声了：“我觉得小陈说的有道理，怪不得别的作者虽然能惊艳一时，但大多举步不前难以创造出更好的作品，不说突破神级达到大神级别了，甚至都有人不敢再次动笔！多少人越写越差，唯有白杨一本比一本好，进步快的出奇。都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太难，但是看看白杨都进了多少步了。这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写作够纯粹，她不需要考虑什么会不会写扑，会不会掉神格，没了那么多顾虑敢于做更大胆的尝试，所以她才会越写越好。” “对，别的优秀作者作品难以突破自己以前的格局，怕不是不能突破，而是他们不敢。反观不少还没有凝聚神格拿到神约的那些作家，他们的胆子就更大，比如蝗虫和养猪大佬，还有那个最近也很火的柯北，他们的作品就新颖，也很大胆。”贺编辑也评价道。 随后，他看了李亢一眼，不由笑道：“小李，我说的这三个人，居然有两个是你手下的作者，你这眼光也是绝了。” 李亢腼腆的笑了，正待出声谦让几句，不远处却传出来王奇的声音：“确实如此，终点的神约作者们大多就是这个现状，很多人不是没文笔没技巧，而是不敢尝试。光环是让人艳羡与钦佩，但是何尝不是一副拷牢他们的枷锁？” 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李亢身边对他认真的说：“这次本来总编建议给鸳相的是神约，是我据理力争把神约推了。我这也是怕他的灵气被这神约光环给压没了，本来有可能冲击大神之位的人被这神约给锁住了双脚，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怎么会。”本来李亢之前还有所疑惑，虽然没有两本五万均订，但是刘飞的更新速度让他赚的钱比神约作者多多了，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这是王奇的苦心 于是他起身感激的说：“主编这是为他考虑，如果拿了神约，读者再看他的作品就会带上放大镜，字字句句都能鸡蛋里头挑骨头。” 231.有对象吗 “他的文笔本来就不算是上佳，只是更新和节奏吸引人，如果带着挑刺的心理再去读他的作品忽略了那股流畅劲儿，就会觉得里面处处都是漏洞，对他反而不是件好事。” 这话李亢不是为了迎合王奇，而是他现在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而且神约和普通作者之间就是分成比例有所不同而已，至于推荐，好书网站会不给推？ 现在终点差的压根不是推荐位，而是好书！ 而且刘飞也不是一个对金钱有那么大渴望的人，神约的分成多是多，限制也有，他还真不一定愿意签。 在终点一级一级等级森严的作者约中，唯有大神约是给作者松绑的同时许诺了大量利益，之前的那些合约，越往上走方方面面限制的越死。 刘飞物质**不强，之前想赚钱也无非是不想再和朋友出去玩时出不起钱，只能混吃混喝。 他哪怕写书赚了钱，只要够他没事吃吃烧烤火锅，再就是把五块钱的龙凤呈祥换成了十块钱的，他就已经美滋滋的了，现在压根不愁钱花，自然也没必要把自己卖给终点。 所以王奇能力拒神约，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他的保护。 他现在的均订足有六万多，拿了神约之后成绩也不一定比现在的好，若是读者转而开始挑刺，最终订阅掉了收入说不准反而没现在的高。 王奇见李亢的话不似作伪，是个能理解他苦心的人，不由欣慰一笑：“你能明白就好，你放心，他的书我给的推广资源绝对不会少于大神。” “谢主编！” 确实，刘飞的书哪怕完结了，公司也还是在极力推广着，因为明快欢乐，他的文很适合无线，所以在渠道上面更是成绩不俗。 他通过公司渠道拿的稿费已经不下于在终点拿的了，每到了发稿费的时候，他都是群里众人眼红加嫉妒的存在。 不过之后他想要继续突破恐怕也难了，如果他的文笔继续保持这个水平不能提高，想冲击八万订阅都不太可能。 订阅，是一步一个坎。 十万是个大坎，八万也不是个小坎。 因为宣传足够到位，再加上李亢的技能加成，他在终点的受众群体几乎已经到顶了，想再突破，除非是他自己突破，读者也就只能是这么些了。 刘飞自己是已经满足了，可李亢不满足。 不渴望自己手下的作者成为大神的编辑不是好编辑！ 他要拿到一针见血技能，然后给手下作者都狠狠的打上一针，挨个挑挑毛病，让他们见识见识编辑爸爸的水平，这才是李亢一直努力完成任务的最大动力！ 说白了，他只想装个b。 这么说是开玩笑，但是李亢内心里是希望他们能够越来越好的。 是他们让自己从一个实习生变成了呢。个拿到了高额的工资的编辑，某种程度上来说，诸葛林林的命，一半是医生救的，一半是自己手下的作者们救的。 没有他们的书畅销大卖，李亢就拿不到那么多钱，院长自然就没能力起救治诸葛林林的心思。 在整个过程中，李亢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忽略了自己的勤奋与努力。 其实这才是最关键的所在，在李亢的心里勤奋与努力是本能，所以他忽略掉了。 “对了小李，你现在有对象吗？”主编突然换了话题，笑眯眯的对李亢问道。 王奇问这话倒不是给邵大姐没脸，而是熟悉李亢的人都看得出来，邵大姐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李亢面对她时那是尴尬多于亲热。 李亢还没说话呢王姐就抢着说：“没呢，主编是想给小李介绍对象？” 接着她略带埋怨的抱怨道：“都拜托您这么久了，您才想起来啊。” 王奇并不以为忤，呵呵一笑：“这不是要好好帮他相看嘛，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恰好最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他师妹也是个搞文字工作的，性格品貌什么的跟小李，正合适！” 王姐眼睛一亮，立马问道：“那姑娘是个什么情况，主编跟我们说说呗。” “那姑娘今年岁，和小李同年，是沪市戏剧学院戏文专业的，是正经路子出来的编剧。大学时候就深得蒋老看重，跟着蒋老写了不少剧本，虽然多数没署名但是对于一个在校生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她在毕业前已经独立编剧还监制了三部微电影，虽然都是小成本，但是反响不错，有一本还拿奖了，毕业后编了一部文艺电影，一部电视剧，文艺电影是小投资的，电视剧还没上映。总之，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见李亢面有犹豫，王奇鼓励道：“别担心，那姑娘是潜力股但是现在不是还没出名吗？你比她也不差的，要有自信。也许就互相看对眼了呢？” “昨天我和他们师兄妹吃的饭，那姑娘虽然不算漂亮，但是内涵和气质都很好，不是个慕虚荣的人。”说到这里王奇眼里闪过欣赏。 “就是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但是我觉得啊，你们两个都不是需要借着家庭给自己加分的人，小李你要是愿意见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一下。” 王奇的话说完，整个办公室另外七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李亢身上，尤其是陈潇黎，目光灼灼，有千万句话都含在里头。 那里面的患得患失，让李亢心口一颤。 然而李亢咬咬牙，他顶着陈潇黎已变得满是哀求的目光，李亢对王奇感激的笑了：“谢谢主编！” 这一刻，李亢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是从他身边传来的。 “这有什么谢的，我这就去帮你联系！”说完王奇就走了，同时摸出了手机。 陈潇黎深潭般的眼眶里渐渐蓄满清泉，李亢心虚的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久久没有抬头。 仿佛他的目光如果可以看穿那个已经自动黑屏了的屏幕，就能逃避得了这一切似得。 你是星辰，我是烂泥，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232.一样的选择 一滴、两滴……成片的雨水洒落到了李亢的手机上，顺着漆黑的屏幕快速的下蔓延着。 李亢慌乱的擦掉它们，唯恐漏进了手机里。 这可是陈潇黎送的手机，他一向保护的好好儿的，到现在都没摔过一次呢。 可是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连李亢的眼前都已经是一片模糊了。 紧挨着李亢的工位之间的隔板不低，稍一低头就完全挡住了视线，挡住了陈潇黎彻骨的悲伤。 她拒绝过无数人，然而她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拒绝有多难过。 李亢对那个女孩也许只是觉得合适，见都没见过肯定不是非她不可。 可陈潇黎终于确定了，他对自己确实是毫无那方面的意思的。 不然也不会答应相亲，当着自己的面。 世界上最大的错觉就是他也喜欢我。 陈潇黎庆幸，有些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还好，虽然爱情没了，但是最起码尊严还在。 扯起嘴角，用力的闭上眼睛，任由咸苦的泪水被眼眶吞下。 五分钟后，陈潇黎睁开眼睛，盯着漆黑的电脑屏幕看着里面模模糊糊的自己，还是那么漂亮，依然是那么自信。 谁也不是非谁不可，忽略掉心中被剜掉的那一块，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伤心的，不是吗？ 办公室里依然热闹，大家随意的聊着天。 聊聊天气，聊聊工资，聊聊白杨，聊聊李亢即将去见的那个姑娘。 气氛很好，陈潇黎微笑着打开电脑，她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很好，准备一鼓作气把论文的数据处理完毕。 “陈小姐，中午想吃什么？”临近中午，看了一上午手机的李亢眼眶微肿，和往常一样轻松的问着陈潇黎。 陈潇黎弯出一个十五度的微笑，礼貌的拒绝：“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中午有点事。” “那好吧。”李亢起身离开了工位，应该是回家做饭去了，和平时毫无区别。 看吧，他只是把你当朋友，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若无其事？ 一丝丝腥甜从齿缝间溢出，陈潇黎咽下它们，继续微笑着整理数据。 笑容完美，很好。 午间的太阳暖融融的，照的李亢浑身发寒，天好冷。 于是他跑了起来，两腿越迈越急，速度越来越快。 胸肺中的氧气一直在消耗，有些憋闷，他却久久不愿呼吸。 久，其实能有多久呢？连一分钟都没有！ 接着他就大口喘气，大片大片的白雾从口间喷出，喷的李亢眼前雾蒙蒙的，冷刃吸进气管里莫名刺的心脏发疼。 真是奇怪，疼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格疼？ 李亢嘲讽的拍了拍还有些抽搐的心脏，带着一股自我厌弃的笑，踏进了老旧的小区，踏进了黑洞洞的楼梯，打开大门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一些没什么用的水混着冰凉的汗自眼角发间落到枕上，不一会儿两滩水痕就晕湿了洗的发白起球，薄的只剩一层纤维连着的枕套。 被子又轻又软，是鹅绒的，还带着淡淡的香。 这是陈潇黎送的，和整间屋子格格不入。 李亢嘲讽的笑了。 你们之间的距离是70块钱的小破旅馆和28万一平的豪华小区。 你们一个是在泥潭里挣扎的死扑街和一个是网文界最耀眼的星辰。 收起一切的幻想吧，你不配的！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那可是白杨！ 床上实在是太舒服了，李亢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在空白的梦里，他恬然的睡着了。 鬓角和眼角间凝出一片蜿蜒的淡白痕迹，鼻子也有些塞，可李亢睡得极香，睡得极沉。 要知道，昨夜他可是一晚上都没闭眼。 一点五十的时候，李亢被空荡荡的胃叫醒了。 他一看时间赶紧爬了起来，匆匆洗了把脸，然后又匆匆往公司赶去。 陈潇黎不在，直到两点半她才回来。 不一会儿，王奇找她进了办公室。 “小陈，工作都熟悉了吧？”王奇笑的和颜悦色。 “差不多了。” “那什么时候有空去趟人事，填一下资料，毕业的时候走个定向。” “主编，这个……等我毕业后再说吧。”陈潇黎婉拒。 王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笑笑让她出去了。 终点留不住人啊，发展的天花板一眼可即，优秀的人才怎么会愿意留下呢。 轻叹一声，王奇也不知道终点的前路在哪里。 陈潇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带着微笑。 她的教养良好，坐姿如松，可那张一直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却让人觉得你和她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 “陈小姐。”李亢叫了她一声。 陈潇黎侧头，笑容婉转，但是却声音冷清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亢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被棉花堵的严严实实，最终只说出了这三个字。 见李亢这副模样，陈潇黎突然笑了，嘴角的弧度很高但李亢却觉得这个笑很哀伤。 “那我码字了。”陈潇黎打开了电脑开始码字，心无旁骛。 很好看，李亢却不敢像以前一样大大方方的看。 她的家境很好，李亢一直知道。 但是那时候李亢虽然震撼，但总觉得努努力自己也不是不可以与之匹配，毕竟自己是有系统的人，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心却没有阻止两人的靠近。 及至他们越来越近。 可是现在不能了，李亢深深的后悔着，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狠心掐灭一切。 她可是白杨啊！ 帝都的房子是她自己写书买的，人家花的所有的钱都是她自己赚的。 可笑当时还以为是她拿着父母的钱在浪费，自以为是的教训人家来着。 想想李亢就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过可笑。 在笑过之后，李亢又是深深地自卑。 《路上》完结了，他无事可做，直播嫌弃自己。 隔壁键盘声噼里啪啦的响着，昨天他还能肆无忌惮的看着她码字，然而在情人节过后的第二天，李亢却只能强迫自己，不要扭头。 后悔？肯定有。 重来一次怎么办？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233.舒坦！（帖子点赞破百触发加更丸） 无所事事不如工作，李亢自嘲一笑，打开了书库开始漫无目的的刨起了书堆。 “这本书？”李亢点开一本才三万字的新书，越看眼睛越亮。 笔法细腻，布局合理，在开头就已经抛出了给许多设定和伏笔，勾的他心里痒痒的，迫切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文中就只是写着简单的日常，可日常中又波澜迭起，状况频出，一些小事却让作者写出了新意。 高质量，高水平，比起养猪的文，这本书的文笔强多了。 就是它的节奏不如养猪的快，内容不如养猪的爽。 但这毫无疑问是好文，但是不太符合网文的定位，一看这本书就应该是哪位大佬开的小号。 看这风格，应该是原来混现实现在又初涉网文的那种大佬。 不管了，反正自己手下没什么书，这种大佬培养培养也许就是下一个养猪大佬，李亢想了想，直接点了提签。 之后大佬理不理自己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没指望能签上。 不过一小时后，李亢的工作号上就收到了一条qq好友申请。 备注：《超级学霸》安妮。 居然是刚刚看的那篇好文，就这样通过了？ 李亢一时间有些吃惊，随后便是一喜，无主的大佬啊，又捡了一个回家。 通过后，两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来大佬比较高冷，不太爱搭理自己。 没关系，编辑不搭理作者或者作者不搭理编辑都是常有的，李亢调整心态接着刨书库。 万一，又能再捡着一个呢？ 接下来运气挺好，他又找到了几本不错的书，可发出去的提签信息却如石沉大海。 很明显，人家都已经有主了。 李亢也不灰心，反正早都已经习惯，今天能抓到一个就是运气了，何况刚刚安妮那本书是几本书里写的最好的，也是他最喜欢的。 接下来的签约流程不用李亢管，审核发合同什么的那是作者和签约编辑之间的事儿，他只用等着改完状态，然后安排接下来的一系列推荐就好。 终点有自己的一套成熟模式，每个人各司其职如流水线一样。 临近下班，李亢一如往常的问陈潇黎：“陈小姐，一会儿去医院吗？” 陈潇黎的心冷了冷，若是有半分在意，就不会这么平淡吧，最起码愧疚要有，不好意思面对要有吧？ 怎么会如此坦然。呵！ “不去了，我有点事。”陈潇黎笑笑，温和而礼貌，和对所有人一样。 “好的，晚饭呢？”李亢继续插刀，表现的和平常一模一样，两人相对演戏。 “也不去了。” “嗯。”李亢看了看时间，见已经六点了，便也没再耽误。 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就直接走了，全然没有再多问两句或者关心陈潇黎到底有什么事的想法。 呵呵，陈潇黎内心冷笑。 然而确实，普通朋友之间没有问这些的必要。 李亢他谨守本分，自从认识以来也从来没问过。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还好，今天她醒了。 陈潇黎收拾东西回家，开始打包行李。 不过住了一个多月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陈潇黎看着满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觉开始头疼。 太阳穴突突突的跳，连带着眼皮子也开始蠕动了。 豆大的泪打在地板上，陈潇黎无力的瘫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泪已经风干了，陈潇黎起身继续收拾。 等到凌晨时，书房里就已经整整齐齐的放了四个大箱子。 其他不重要的东西陈潇黎也懒得收拾了，就那样放着吧，反正以后也不打算用了。 很累，但是一点也不想睡。 陈潇黎起身打开电脑开始码字。 码字能平复心情，她徜徉在书的世界里，并且写死了男主。 舒坦！ 不管后面复活不复活，现在你就躺着吧。 想了想已经两天没有发文了，读者众说纷纭，书评区的恐慌气氛很重。 于是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陈潇黎一口气发了五万字，保证死男主的悲惨故事大家在第一时间都能收到。 嘴角勾起一个阴森的笑，陈潇黎顿时觉得爽多了。 虐读者，爽！ 尤其是读者中还有一条叫李亢的。 “我本来不觉得一顾倾心是白杨大神，但是看到今天的更新，我信了。果然爱情不配出现在白杨大神的文里，俩人刚刚要在一起，主角就死了。” 这个高高置顶评价陈潇黎越看越别扭，回了他两个字“呵呵”。 “一顾倾心回评论了，白杨大神可是从来不回的，她肯定不是白杨大神！” 又是一波新的争吵，陈潇黎烦了，删了楼主的帖子，并且送了他永久禁言套餐。 深夜睡不着的李亢完整的目睹了这一幕，一时间满是无语。 剧情原本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转折太过，个人情绪里的戾气太严重，李亢品出了陈潇黎此时的情绪。 因为一顾倾心变白杨的热度，他的小说《路上》又蹭着火了一把。 一顾倾心最喜欢的书变成了疑似白杨最喜欢的书，他的身价也水涨船高。 群里弹琴依然在发着疯，一顾倾心是不是白杨，白杨是不是一顾倾心，他每小时都要问上好几十遍。 李亢很能理解他，毕竟他李亢自己至今都还觉得梦幻，何况是弹琴？ 呵呵，白杨粉头弹琴总盟狂黑白杨本人，从去年十月骂到今年二月，期间没有一天消停过，并且带领至少几万人疯狂屠版。更猛的是，他不惜写了一本专门黑白杨的书接着黑，兢兢业业至今都已经一百六十万字了，这事传出去都是个笑话！ 不对，不用传，大家本来就知道，反正现在《警医夜行》已经是个笑话了。 所以李亢一边水着群，一边跑到了《警医夜行》书下刷书评取乐。 女主一度是万人唾骂的存在，她阻碍了男主和男配的爱情，是无耻的第三者。 不少白杨粉借着骂女主，顺便狠狠地diss了一顾倾心无数遍。 现在再看，所有人却都觉得整件事里全是笑点。 真的很好笑啊，这事儿整的…… 就连跟风骂过一顾倾心的人都觉得好笑。 ………… 加更帖点赞次数破百，触发加更丸一次。 下次触发条件:加更帖点赞次数200及其他。 详情请看加更帖。 234.避嫌（king蓄一意堂主触发加更丸） 弹琴总盟不去混娱乐圈可惜了，他这种人大概是每个明星都想拥有的那种忠粉吧。 要钱有钱，要时间有时间，还足够有耐心有韧性。 而且吧，他的学习能力也不错，最起码看他的书是越写越好了。 除了……认错了真主。 咳咳。 人艰不拆。 不过一切还没有定论，就连弹琴自己都错乱了。 在一顾倾心是不是白杨之间，他也苦苦抉择者。 他好希望一顾倾心不是白杨，那样他就没那么尴尬了。 可他更希望一顾倾心就是白杨，白杨开新书了唉，就凭这个就算把他的脸摔在粪坑里踩他都乐意！ 呵呵，就跟他希望是什么就能是什么似得，天真！ 于是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同样睡不着的徐申打电话给了徐夫人开始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徐先生被一脚踹醒去开车找儿子，徐夫人则温柔的安慰着自家“宝宝”。 二十分钟后，徐先生黑着脸来了徐申的别墅，徐夫人一见面就搂住自家宝贝儿子一阵安慰。 “妈妈去帮你查！” “不要！”徐申制止了。 他以成年人的担当沉着的说：“这是我们文化圈的事儿，世俗不应该插手，我们自己来解决就好。” 徐哲闻言老怀大慰，徐夫人也为自家儿子感到无比骄傲。 …… 双方一番吵吵嚷嚷之后也没什么定论，怎么办？那就歇歇继续争吧！ 反正陈潇黎也没有出面的意思，终点的官网被屠了再多遍也闭口不言，坚决不就此发声。 有话题有流量就好，终点高层才不在乎被屠，只怕被屠的不够多。 君不见，陈潇黎的新书均订已经涨到十五万了吗？ 那可是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这样翻了倍！ 这些可都是钱呐，争吧随便争，反正钱很香就是了。 不管一顾倾心是不是白杨，她书的均订就这样轻轻松松的破了十万，而且还大大超出，非常有希望成为终点第三本均订达到20万的书。 元宵节这天是周日，李亢没加班挣这650，陈潇黎也因为昨天的通宵在家补眠。 李亢跟院长和诸葛林林在医院过了个元宵节，回来之后没过多久，李亢敲响了陈潇黎的大门。 这次门只打开了一条缝，李亢只把手中的小碗举起递了进去，里面沉着六颗汤圆。 “陈小姐，元宵节快乐。” “谢谢。” 陈潇黎接过碗关上门，然后坐到了自家那只用过一次的餐桌上，机械的用勺子搅动着雾色的汤汁，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的整个人现在是放空的，直到一滴汤汁偶然溅出滴落到她手上，冰凉的感觉才让她回过神来。 汤圆，早已冷了。 可陈潇黎还是舀了一颗放入口中。 冷了的汤圆已经不复之前的软糯，反而显得有些硬。 陈潇黎牙齿微微用力，咬破汤圆，顿时满口生香。 里面的馅儿还是温的，黑芝麻甜甜的，甜到了心里。 一颗一颗又一颗，陈潇黎把六颗汤圆尽数吃下了肚子，然后把已经冷掉了的汤一口喝干。 真好吃，陈潇黎心想。 然后……她就拉肚子了。 糯米本就不好消化，何况还是凉透了的。 那六颗汤圆外面裹着的糯米面瓷实的跟石头似得，陈潇黎吃了六颗又喝掉凉面汤，要是没事儿就奇怪了。 二月十七日，周一。 陈潇黎请了个假，没好意思说拉肚子了，只推说有事。 李亢来敲门时她正在卫生间，处境略有些尴尬。 如果说之前，陈潇黎肯定就直接打电话骂过去了，看你送的汤圆，把我弄的拉肚子了，哪怕是自己放凉了也坚决不会承认。 可现如今……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着良好的礼仪的。 陈潇黎假装家里没人，在卫生间里听着李亢足足敲了十分钟的门。 “还真不在啊。”李亢嘀咕着，转身回了自己家。 直接拿钥匙开门诚然可以，但是很明显不是现在的他该干的。 自从接受了王奇的牵线之后，李亢发现陈潇黎对自己疏远了些，但是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也许是为了避嫌吧，毕竟自己要去相亲了。 可是看她那样子，平平淡淡的，似乎又并不喜欢是自己。 之前的亲昵也许只是两个单身的人之间无须顾忌的玩笑罢了。 自己若是多心了那自然是最好，李亢也不再多想。 能和白杨当朋友，终点里混的，绝对各个儿愿意！不管是读者还是作者圈儿，编辑那更是想和她打好关系了。 要知足！李亢这样告诉自己。 和外面的沸沸扬扬相比，他们的喵信群里却显得风轻云淡。 他们似乎屏蔽了外界的八卦似得，该聊什么聊什么，完全没人提陈潇黎和白杨的关系。 李亢看出来陈潇黎是抵触被人扒的，大家的反应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群里都是识趣的。 黎果果是陈潇黎的亲表妹，本来就知道这件事，肖扬他觉得女神怎么厉害都不奇怪，刘飞和刘易风又都有着成年人的睿智。 相比而言，群里最沙雕的存在反而是李亢了。 隔天一早上，王奇就把李亢叫到办公室，把那姑娘的喵信给他，让他赶紧加上，并告诉他对方今晚有空。 李亢心领神会，年纪大了确实要考虑成家了，所以他决定去见见。 不一会儿，整个办公室都知道李亢要约会了，陈潇黎在家养病，躺在床上身体有些虚弱。 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她想着要是李亢下班后叫她去吃饭，她这次一定会答应的。 顺便……原谅他。 她等啊等，等到晚上却在新加进的编辑群里看到了李亢去约会的消息。 呵呵。陈潇黎退出了群聊。 她叫了外卖，顺便定了当晚回帝都的机票。 与此同时，李亢在一家咖啡厅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超级有潜力的编剧，谢安琪。 “您好，您是编剧我是编辑，听起来像是同行呢。”李亢笑着对面前这个戴着眼镜，不漂亮却很温柔的姑娘说道。 那个姑娘也笑了，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但是没多久李亢却还是走了神。 …… 感谢大佬king蓄一意，特意从qq阅读而来。 235.证实 “李先生，您心里有人了。” 编剧的眼睛是雪亮的，看着李亢的样子，谢安琪直接戳穿，她人确实如王奇说的那样直爽，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虽然我对您很有好感，但是我希望我不是您退一步的选择。” 话入耳中，李亢惭愧不已，谢安琪的话直击他的内心，把他的心里的阴暗面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 见此谢安琪宽容一笑：“如果收拾好了一切，您还想见我的话，到时候我们再约。” 谢安琪笑着起身，没有丝毫怒意，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在就要离开时她突然回头，俏皮的笑道：“那天见了王主编之后，我就坚定了写网文的想法，于是发了一个故事的开头到了终点，随后被一名叫启航的编辑签了约，我想您应该认识他吧？” 李亢一愣，谢安琪就是安妮？怪不得文笔如此之好。 谈到这个，两人本打算就此分开的计划落空，李亢也起身结账。 接下来他们沿着江边慢慢走着，谈着网文，谈着编剧和编辑们的工作。 谢安琪很有想法，她说：“编剧写剧本和写网文很大一部分是共通的，除了我们的环境、场景、对白更需要推敲，描写更多但旁白比网文略少之外，更多地方却是没什么区别的。比如近些年大卖的一些电影，许多都是借鉴了网文的表现手法。” 李亢甚少看电影，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说，对此很感兴趣。 谢安琪一笑，细细解释道：“装逼打脸这个网文的套路，在电影和电视剧中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样虽然套路，但是有了这些东西，观众看了才会觉得爽，才会笑。还有剧情反转，也是能极大的增加电影趣味性的东西，近些年来越来越被重视了。” “其实这些套路，网文作者在网文发展的初期都是借鉴了电影和电视剧的表现手法，但是他们却又把这些发扬光大，形成了自己的套路。快节奏、爽、反转多是很多出色网文的特点，这一点他们做的比影视剧更好。所以反过来，影视剧中又开始参考网文的节奏来安排剧本，带来了新的突破。” 看得出来，谢安琪对这些东西理解的很透彻，讲的也简练易懂。 这个观点李亢还是第一次听到，果然和不同行业的人交流会引发思想的碰撞，带来新的惊喜。 到了现在，两人已经不再把这一次的相亲当作相亲了，反而变成了一个结识新朋友的机会，越聊越投机，很是欢畅。 谢安琪又说了：“近些年来，随着网文的爆炸性发展，国产影视剧的质量越来越高，一是网文的从业者甚多，全国才多少编剧和传统作家，可全国有多少网文作者？他们给文艺界注入了新的活力，带来了许多奇思妙想。 二来网文天马行空，作者们也敢于尝试。一本书扑街了可以重来，作者付出的心血虽多但是成本却不算高当然这是相当于影视剧的。毕竟在家写一本小说和大动干戈的拍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戏相比，自然是写小说更简单。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影视剧探路，试探流行趋势。而且小说自带的粉丝和流量还能给未来的收视率或者票房提供保障，亏本的风险减小了，影视公司自然更敢投资，所以制作也越来越精良。” 这个女孩，很有想法。 许多编剧说，网络作者抢了他们的饭碗，再反过来外行指导内行，可她却持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作为传统编剧，为了提升自己居然主动进了网文圈。 “所以谢小姐才去写网文？” “对。不亲自写的话怎么学习把控节奏，掌握爽点？而且我在网上发文，不用等戏全部拍出来再播出，只需要发到网上读者就能实时回馈，这样做的成本多低？”谢安琪眨眨眼。 “而且呀～”她顿了顿：“我缺钱，想在沪市买房子安家落户要的钱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赚到的。在网上写小说有订阅收入，如果写得好还能卖版权，这又是一份不小的收入，等影视公司要把它拍出来，肯定需要改编，那时谁比我这个原著作者同时也是编剧的人更能胜任这份工作呢？” 李亢为她的坦诚鼓掌，而谢安琪则在掰着手指算道：“我本来只能拿一份编剧的工资，现在可以拿三份，而且说不准因为我的作者身份，编剧工作的身价还能再往上提一提，何乐而不为？” “牛！”李亢竖起了大拇指。 这么一个坦诚又有想法的女孩儿，应该没人会讨厌的吧。 想到谢安琪对网文的看法，李亢积极的引荐道：“我的签约作者都在一个群里，我把你拉进去吧，他们都在写网文，没事的时候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好啊。” 本着互相指导，互相进步的想法，李亢把谢安琪拉进了群聊里，成为了第七个入群的人。 他把谢安琪的身份向大家做了介绍，而此时，在机场检票口外犹豫徘徊着的陈潇黎却定了定神，随后微笑着款步向检票口走去。 李亢回家不算早也不算晚，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他心里莫名有些空。 这一夜李亢又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上班时，他同时收到了两个晴天霹雳。 陈潇黎结束实习回帝都了，一顾倾心也被忠粉扒皮，证实了她确实就是白杨。 李亢还没从第一个消息中清醒，手却已经不自觉的点开了帖子。 帖子是白杨的另一个忠实拥护者发的，争论迟迟没有结果，于是他就用鉴定抄袭的做法，直接把白杨的文和一顾倾心的文放在一起调色，结果发现二者的笔法和用词习惯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一顾倾心很多地方写的比白杨更简练，更有意境，但是很明显，那只是白杨的写作功力提升了而已。 如果这些都不算实锤的话，最终让所有白杨粉都相信白杨和一顾倾心是一个人的原因，是因为航子的书《路上》。 236.疯狂的销量 主角从小生活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白杨林，李亢在文中把这篇白杨林写的极美，其参照物就是孤儿院外的那片一直没有被人伐去的白杨林。 一顾倾心那个账号的读者id一顾倾城，在这里留下了一段长长的话：“我的梦里，也时不时的出现这么一片白杨林，和航子大大描述的似乎一模一样，我最喜欢的树就是白杨树。航子大大，您写的这片白杨林真实存在吗？如果可以，我想去看看。” 这个留言是四年多以前的，根据这个留言，楼主再结合种种证据，终于断言在大约一年后，那个横空出世，笔名为白杨的人就是一顾倾心！ 居然还有这一段！陈潇黎的留言太多，李亢自己都不知道。 可这群神通广大的读者就这样把它扒了出来，毫不留情。 他们是喜欢白杨的，不然不会对她的消息如此热衷，但是他们的喜欢，又给陈潇黎带来了无尽的困扰。 若非对自己的现实信息保护的密不通风，陈潇黎现在恐怕已经不堪其扰了。 这时候李亢也突然理解了为什么白杨对私人信息一点都不泄露。 她写的越好，读者粘度就越高，相应的也越疯狂。 以她的热度，如果信息是公开的，恐怕每天早上一打开门，电梯间里就会满满当当的蹲的全是李亢！ 不过这个帖子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证据在前，一顾倾心就是白杨这件事已经无可争议。 《单车》的订阅在飙升，曾经以网络暴力对待陈潇黎的人纷纷在文下道歉。 他们是骂了陈潇黎，可他们也是白杨最忠实的粉丝，所以受不得偶像被人抄袭。 于是在明白了其中因果之后，他们也坦荡道歉。 李亢苦笑，一切看似回归了原位，可有些事情却再也回不去了。 十五万…… 十八万…… 二十万！ 这个帖子发出来的四个小时后，《单车》的均订足足涨到了二十万。 要知道，这是一本vip章节足有两百万字的小说啊，这是有多少人看都不看就直接全定了？ 白杨的号召力如此恐怖，网文界第一人当之无愧！ 看着后台的数据，李亢再次自惭形秽。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配得上。 还好陈潇黎也对他，似乎……真没什么意思。 二十万并不是终点，消失一年多的白杨再度发书，怎么可能只有这些潜力？ 这个数字还再疯狂的上涨着。 二十一万…… 二十二万……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电子音响起，系统又出现了：“完成任务，让徐申不写网文，奖励感激值100，现有感激值为200。” 完成了？李亢觉得莫名其妙。 徐申这是突然腻了网文？ 真是任性，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也还好，他放弃了，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意外之喜啊。 拿起手机，白杨铁粉群里热闹的像过年。 在欢欣鼓舞的同时，不少人也在安慰着弹琴。 原来在五分钟以前，弹琴替换了《警医夜行》里所有的章节，把它们都换成一封言辞恳求的道歉信，然后宣布，自此不再写书。 咳咳，说句不厚道的话，那封道歉信情真意切，比他的书写的要好多了。 群里的弹琴很失落，自己居然连白杨大神都没认出来，有什么资格对外宣称是他的第一粉丝？ 就在这时，一个帖子在他书评区被高高置顶，引发轩然大波。 帖子是白杨发的，上面只有三个字：“没关系。” 一向和粉丝之间绝缘的白杨，居然给粉丝回应了，而且回应的还是他，弹琴激动极了。 这是白杨自己第一次当众表态，传言得到了白杨本人的证实，一顾倾心确实是白杨！ 弹琴在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已经红肿的双眼再次落泪。 想到面对自己的谩骂，不回应，不回骂的一顾倾心，徐申情不自禁的在家里喊出了白杨粉们叫了好几年的口号：“此生无悔粉白杨！” 然后，他开始切换自己的账号，用一百个账号都全部订阅了《单车》，并且都点开了自动续订。 紧接着他切回了自己的大号，开始对着《单车》疯狂打赏。 一个、两个、眨眼间两个千万终点币的打赏下去，他稳稳的占到了《单车》粉丝榜第一位，那是他一直以来在白杨书下岿然不动的位置。 只是有些遗憾的是，这本书的黄钻总盟已经被一个叫做金手指大王的人给占了，真是……太遗憾了。 砸完两个，弹琴意犹未尽，他还在继续砸着，三个、四个、五个…… 直到白杨都亲自下场喊停了他，还是不停的砸着，整整一百个，砸完之后，弹琴心满意足。 一个千万终点币的黄钻大赏是十万块钱，一百个是多少？ 李亢算了算不由咋舌不已，一、一千万，足足一千万就这样被弹琴一口气砸光，真是不拿钱当钱啊！ 这一千万纵然让人觉得震撼，但是《单车》的销量同样让人震撼。 现在终点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单车》的销售情况。 二十三万…… 二十四万…… 二十五万！ 《单车》很轻松的就突破了白杨第二本书创下的在连载期订阅突破二十五万的历史性成绩！ 虽然在完结之后，这本书订阅又涨了近十万，但是终点连载期和完结之后的成绩是分开算的，所以白杨的第二本书只能号称订阅二十五万。 终点的统计，从来都是实实在在的，他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实事求是，不玩虚的，所以作者们在终点的历史成绩拿到任何一个网站都是被承认的。 因此，现在《单车》超越了它，就一跃成为了终点第一畅销书，有史以来的那种。 同时在弹琴的号召下，白杨的众多盟主也纷纷回归。 这本书的成绩不差，所以百盟这个成就，《单车》早早的就有了。 可是一百个大盟呢？从来没有一本书有过！ 连白杨之前成绩最好的《问仙》都没有过！ 弹琴一声令下，终点头条广告乱飞，读者们点箱子点到手软。 是夜，《单车》总共多了两百多个蓝钻大盟，此外还有还几个黄钻总盟打赏。 …… 感谢大佬衅逞，浦东涛涛，长孙风云，故里长风，绿豆冰棍，king蓄一意，20191114的打赏。 237.拉高了网文层次的共神 白杨书粉中不乏土豪，一千万很多人都出的起，不过没有人妄图挑战弹琴的位置，因为弹琴是大家心服口服的第一总盟。 他为白杨，付出的最多，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哪怕他之前种种行为显得很过分，可是即便如此，白杨的粉丝们包括白杨在内，都没人怪他，如果不是因为太爱，谁闲的蛋疼去写一百多万字的书黑“抄袭狗”？ 而且事情最终证实之后，他的种种行为也让大家敬佩。 一百多万字的书说删就删，八百多封道歉信全文替换，一百个黄钻打赏亮瞎人眼。 都做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好怪他的呢？ 如此种种，还不是因为爱的太过偏执。 经此一役，终点的高层乐翻了天，今天一天的收入，顶的上去年全年的连载期书籍总销量了！ 谁不开心？李总编走路都带风了。 这还没完，《单车》的销量继续上涨着。 要知道白杨是网文界第一人，而非终点第一人。 现在这批生力军已经不止是终点读者了，里面多的是慕名而来的外站读者，在白杨一年多没有写新书，突然爆出《单车》是他的作品之后，多少人熬红了眼，想要一口气把这二百多万字塞进肚子里，然后再找个闲暇的午后晒着暖暖的太阳慢慢重新品读的？ 全网都沸腾了，那是多么大的购买力？ 所以终点所有人也沸腾了，看着后台的数据，李总编和总经理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不管是编辑这一块的还是行政运营部门，所有人都在欢呼。 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大楼！ 此时终点的流量大增，而且来的多是付费用户。 他们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充值、购买《单车》，然后就开始看书，简单粗暴直接！ 看到激动处，他们又开始打赏，数据多的吓人，后台几乎都要崩溃了。 这批人是为白杨来的，为白杨来的终点。 总编忍不住哭了，终点活了，终点又火了。 多少年了，他终于再次看到了恢复荣光的希望。 曾经的龙头老大终点，现在借着白杨的势，再度踏上风口浪尖。 那些有实力挑战终点，甚至某些数据已经远超终点的网站嫉妒的发狂，可又能怎么样？ 诚然，他们火书不少，好作者也挺多，反正比现在的终点多多了，甚至读者和流量也比终点要高。 可是他们没有白杨，没有一顾倾心，甚至连养猪大佬都没有！ 没有一个能扛起大旗的人，他们如何挑战得了终点。 哪怕他们的流量，他们的销量已经超越了终点，可终是无用。 钱，他们赚到了，可是江湖地位可不仅仅是钱的事。 单单一棵参天白杨立在这里，终点就屹立不倒。 三十万，轻轻松松的就上去了，数据飞一般的，毫无滞涩。 过了三十万这个节点，大楼里又响起一阵欢呼。 现在让李总编叫白杨爹都行，一本销量过三十万的书，带给终点的收益远不止订阅这点钱。 三十一万…… 三十二万…… 三十三万…… 等到转点的时候，《单车》均订达到了三十五万之多。 至此，整个网文界的现象级的小说《单车》，创下了连载期和完结后加起来总订阅第一的好成绩。 嗯，破的还是《问仙》留下的记录。 这还不算渠道，单单在终点一个网站就足足有三十五万人全定了《单车》。 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盛况，甚至可以说是网文界的又一次突破了。 白杨并不仅仅是终点第一人，而是网文界第一人的意义就在于此。 她一个人，生生的把网文拉高了一个层次，即使她不在别家网站，可是白杨的成功就代表着网文的成功，对网文界来说，白杨是大家共同的那尊大神。 大家的嗓子都喊哑了，留在这里的这些人里，除了要维持网络稳定的技术部之外，大多数人其实是没什么用的，可大家就是想看着，看着白杨到底能达到哪一步。 总编叫了宵夜，还叫了饮料。 公司这次特别大方，人均三百的标准，随便吃，随便喝。 这一场热闹直到凌晨两点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单车》的均订也在所有人都注视之下达到了三十六万零八千之多。 而且哪怕这个点大多数人都睡了，可是这个数字还在慢慢增加着。 李亢的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发涩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懒得回家了，把躺椅一摊，就直接睡在了上面。 他为陈潇黎感到高兴，为她而自豪。 陈潇黎可是他手下的作者。 要知道这份分成合约，是用新笔名签的，是正常的五五分成。 这一下，终点可是赚的盆满钵满，李亢的奖金想必也不会少。 面对着昨天连夜统计出来的销量，李总编在金钱和信誉之间纠结许久，想了又想他最终还是忍着心痛拨打了陈潇黎的电话：“白杨大大，《单车》的订阅很好，这分成我们是不是要重新定一下，就按你的老合同算？” 他确实很不舍得这些收益，但是白杨这个人他更损失不得。 “不用了。”陈潇黎的声音冷清又冷情：“就按合同办事吧，既然定了合同现在也没道理更改。还有，我的信息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泄露了。” 书的销量这么疯狂，陈潇黎也有她自己的担忧。 “怎么会呢，白杨大大放心，我们一直是按照合同办事的，您的信息一丝儿没漏，您这次来终点考察应该就发现了，连主编这一级的都不知道您具体是谁。” 陈潇黎微微点头同意：“终点在履行合约这方面我是很满意的，你放心，我也没有换站写书的想法。好了，就这样吧，我要继续睡觉了。” 陈潇黎挂断了电话，李总编这才发现时间赫然是凌晨三点，自己在这个时间打电话着实不妥。 只是刚刚他听白杨大大的声音，似乎也不像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啊。 随后，他就无心深究了，他的心中狂喜，白杨放弃了老合同的高额分成，选择了履行小号签的新合同！ 238.风水轮流转 他一阵激动，按照新合同，不止是订阅分成终点会占大便宜，版权上面终点也有很大的话语权。 可是李总编是知进退的，版权这部分的钱他是不打算再按合同拿提成了。 陈潇黎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终点得了名，又得了利，在版权上面再这样做也未免太不要脸了些。 版权的事重要的不是拿多少提成，只要终点能在这件事上说得上话就行，其中的利益分配岂是那些分成可比的？ 想到他这通电话为公司创造了数以千万计的利润，李总编就是一阵激动。 终点现在的资金确实有些紧张，虽然整体上还是赚钱的，但是很多事却没法放开手脚，全是因为缺钱闹的，有了这笔收入，终点可以缓过这段艰难了。 想到这个，李总编又不由想到了更多，当时那个劝白杨大大回来写书，救了她笔名，避免了三年不许进入网文界危机的那个小编辑是谁？ 启航，对，就叫启航，他必须重奖！ 第二天中午，在《单车》订阅达到四十万的时候，李亢收到了一笔十万块钱的奖金，没等工资发下来就直接入了帐，税还是发工资时再扣。 这笔意外之财让李亢有些费解，王奇却乐呵呵的告诉他是总编和总经理亲自定的奖励。 这笔钱不止李亢有，王奇也有，而且他拿到的更多。 他们组去年成绩亮眼，今年成绩耀眼，他作为主编，功劳无人可以掩盖。 其他的几个编辑虽然奖金没他们俩那么多，但是作为一个组的同事，都没少拿好处。 星期四的这一天，办公室里气氛很好，大家都乐呵呵的。 组里出了个大神是什么感觉，他们可算是感受到了。 先是看历史组眼红，后来看仙侠组流口水，再后来看着玄幻组腾飞他们已经麻木了，现在终于轮到都市组了！ 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 “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刚刚得了一大笔钱，李亢特别大方，他站在椅子上，大喊道。 “好耶！” 一片欢呼声响起。 《单车》的销量必然是恐怖的，李亢这个月的工资肯定多的骇人，宰他一顿大家下刀下的也心安理得。 “可惜小陈不在了，不然你还得再多放一口血。”席间张先亮笑道。 李亢闷了一口酒，笑笑没说话。 饭后，几人再次去了ktv狂欢，还是去的那家，还是那间豪华包房。 吃完饭主编就走了，有他在大家放不开。 这次的麦霸不再是那四个中年老男人，而是换成了李亢。 大家都看出来了，他今天情绪不太稳定。 但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是高兴的，有了这么好的成绩，高兴也是正常的。 毕竟手下有个大神，只要再多熬两年，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可为什么，高兴要唱这么悲伤的情歌？真是有些怪怪的。 渴了拿酒润润嗓子，润完了李亢接着唱！ 五个同事都很理解，如果这事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现在肯定比李亢还疯狂！ 郭安已经看开了，命里无时莫强求，放跑了白杨可以说是他没能力，放跑养猪大佬就纯粹是他自己作死了。 不改改这贪小便宜吃大亏的习惯，他以后要吃的亏远不止此。 反思是好事，郭安都看开了，其他人有什么理由嫉妒？ 嫉妒一路孤苦纯靠着努力才打拼来现在的好成绩分李亢？ 孤儿的身份有时候会带来歧视，但有时候又是一层很好的保护色。 李亢唱了一夜，唱的嗓子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 张先亮和郭安把他一起强行把他架回了家，李亢却扒在对门邻居的门上死死不肯走。 楼上都有人探头看动静了，可对面的邻居却毫无反应。 还好，对门好像没住人，不然可就闹大了！ 张先亮松了一口气，好歹把他拖进屋里后，李亢歪在床上说胡话：“白杨、白杨……” 呵呵，做梦都在想着这事呢？这肯定是一个美梦。 张先亮理解的笑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张先亮招呼郭安回家，郭安摆摆手指着李亢说他不走了，晚上在这盯着李亢，免得他醉糊涂了出什么事。 “老郭，你不回家可以吗？“张先亮欲言又止，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没事儿。”郭安摆摆手，那无所谓的表情让张先亮明白了一切。 自那次被扣了工资之后，他们夫妻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朗化了。 “那我先走了。”张先亮顺手带上了门。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张先亮走了。 郭安洗了把脸，把空调打开，合衣往沙发上一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亢酒品很好，这一夜没吐，也没上厕所。 他被闹钟叫醒之后反而被沙发上正在酣睡的人吓了一跳。 “郭老师，你、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后，李亢才反应过来，郭安应该是怕他一个人醉醺醺的在家里出事了吧。 “谢谢郭老师。”李亢真诚的笑了。 冲了个澡再换了身衣服，时间已经到了八点二十。 “郭老师，我们早上去喝豆腐脑吧，楼下有一家味道不错。” “好。” 吃过早餐，李亢发现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徐申重回娱乐圈的新闻。 和白杨掉马只在网文圈广为流传，但是在外界却波澜不惊不同，徐申重回娱乐圈简直引发了山呼海啸般的大地震。 徐申的这事儿算起来还颇有些传奇色彩，娱乐圈当红小鲜肉，流量明星弃娱从文，居然跑去终点写书去了。 这件事当时让多少人大跌眼镜啊。 骂他任性的有，骂他傻的也有。 好好的明星不当，拍拍照就能大把赚钱的工作不做，写什么小说！ 莫非是脑袋让驴给踢了？ 然而在白杨掉马不久之后，徐申也宣布放弃写文重回娱乐圈。 等等，白杨掉马不久之后，李亢嘴里无声的重复了这句话。 他记得完成任务的时间，大概就是在弹琴刚刚宣布弃文，并且向白杨道歉的时候。 现在弹琴弃文，徐申重回娱乐圈。 那么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徐申他……就是弹琴？！ 239.金钱让我原谅了他 接着李亢打开终点app，再次看了下弹琴的最近更新时间。 没错，确实几乎是他宣布弃文时，自己收到了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 料想以徐申的性格，就算进入网文圈也不会默默无闻。 但是想到他的那群粉丝们，在当时几乎把所有的评区都屠了，还逼得终点改了留言规则的行为，李亢就是嘴角一抽。 脑残粉，他的粉丝都是脑残粉。 想到当时的慌乱，李亢就想把弹琴拎过来狠狠地揍一顿解气，那阵子真是忙坏人了，全终点都被他一个人给架到了火上烤。 关键是他那群粉丝跟个白嫖客一样，留了言就走，不打赏不订阅的，一毛钱都没花，流量白白涨了几十倍却一点好处都没落下。 简直……气死人了。 很有可能徐申就是弹琴，弹琴就是徐申。 怪不得弹琴一直出手这么大方，老早就听说了娱乐圈当红小鲜肉徐申是个富二代，只是具体多富没人知道罢了。 弹琴有钱，弹琴非常有钱。 白杨的书友私底下联谊可不少，但是白杨从没亲自出面过，所有的活动全都是粉丝们自发组织的。 这些活动的金主爸爸，大多都是大粉头弹琴总盟。 线下聚会什么的，李亢倒是从没参加过，弹琴为此还很惋惜。 但是他可是听说过，弹琴总盟安排的聚会，每次都是极尽奢侈，龙虾鲍鱼什么的随便吃点那种。 除了……弹琴总盟他自己从来没露过脸之外。 如此一来就想的通了，徐申是要混娱乐圈的，当时哪怕没出道可也是练习生，这种聚会自然不能随便参加，只能做幕后的金主爸爸了。 弹琴之所以骂了白杨，还能被粉丝们无条件原谅，实在是因为他做的太多了，他几乎就是白杨忠粉的代表了。 白杨的两本书，每次只要出实体，不管是什么语种的，弹琴都是先来一万套，然后自己留一百套用作收藏，剩下的全部用来给粉丝抽奖或者直接送人。 包邮还送小礼物的那种，实在是贴心至极。 白杨的粉丝们之所以能有如此凝聚力，除了白杨的书写得好之外，弹琴总盟功不可没，说他是第一功臣毫不过分。 粉白杨是一件幸福的事，一套书足足有二十本，那价格可真不便宜，可许多粉丝因为弹琴的大方行为，一分钱不花就收集齐了白杨所有的出版物。 李亢就是这样的，他可是白杨铁粉里面的战斗粉！ 他为了白杨，手撕黑子时下口狠辣，键盘运用的极其熟练，再加上常年练就的码字速度也让他撕人时也以一当十，在白杨粉中小有名气，就连弹琴都很欣赏他。 自然，每当白杨出了新版本的书，弹琴在弄上一万套的同时总不会忘记李亢。 上次撕逼一顾倾心时他没出现，为此弹琴还觉得很遗憾呢。 所以李亢作为一员战将，孤儿院里一书架的白杨的书都是弹琴贡献的。 虽然白杨也就只写过两本。不，现在已经有三本了。 但是什么简体、繁体、英、日、韩……等等各种版本各来一套，就足足有数百本之多了。 跟玩周边相比，弹琴之前在终点上砸的钱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所以那天他砸一百个黄钻总盟，虽然在终点历史上也是头一份但是没有人觉得奇怪。 因为他光买书都花了至少数千万！ 想想徐申的任性，想想弹琴的任性，李亢越想越觉得不止是因为完成任务的时间巧，两人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 李亢有八成把握，弹琴就是徐申。 那时候他应该是个练习生，因为有了进军娱乐圈的计划，所以每次虽然是白杨粉线下活动的金主爸爸，可从来不出面，只安排其他粉头们联络，自己只出钱或者联系场地。 没想到被小女生们疯狂追捧的小鲜肉徐申，自己也是个狂热的追星族。 不过他追的不是一般的明星，而是网文界的至高星辰白杨。 李亢看着略显奶气的徐申照片，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这小子，还挺有眼光的。 虽说前阵子他的行为让李亢很无奈，但是他光棍的认错删书，又灰溜溜的重回娱乐圈的行为却让李亢赚到了感激值。 接下来他狂甩千万，怒砸一百个黄钻总盟的行为让李亢更是能拿到巨额提成，李亢自然越看他越顺眼。 某种程度上来说……徐申也算是李亢的金主爸爸了。 等到《单车》发实体书时，可以鼓励他继续跟上，李亢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从弹琴这免费的书拿多了，他已经不太习惯要自己花钱买。 刚刚到公司，李亢就看到私人qq上，白杨粉丝群里的粉头们在组织的补贴上盟活动。 普通盟主一个补贴四百，蓝钻大盟补贴五千，全部由弹琴总盟买单。 紧接着，李亢就从后台数据上看到《单车》的打赏收入激增。 虽然弹琴补贴了近乎一半，可是这打赏的大头终究是要花自己的钱啊。 怎么这群人，跟不要钱一样的冲，简直是……太让人激动了。 看着到中午就轻轻松松破了千的新增盟主数，李亢简直无语至极。 好吧，感谢弹琴总盟，他这个月的奖金算是彻底稳住了。 陈潇黎昨天对弹琴说了没关系。 今天编辑爸爸李亢也彻底的原谅了他。 弹琴总盟用真诚感动了白杨，又用金钱砸倒了李亢。 弹琴总盟大家是很尊重不假，但是在没有弹琴总盟的群里，李亢看到有人疯狂的分享着自己在盗文网站上下载的原版《警医夜行》。 弹琴总盟黑历史，不留一份不是人！ 李亢也默默的选择了下载。 因为弹琴的一番骚操作吸引了绝大多数的注意力，李亢发现到现在为止，大家好像对白杨是个姑娘这件事似乎没那么难以接受。 反而因为原书友和白杨粉丝们一起发力，在周五的时候终于把《单车》的均订给顶到了45万。 终点的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技术部维稳的那群苦逼的工科男。 …… 240.网文怪圈 陈潇黎走了，她的那张桌子却没撤，被大家拿来放一些杂物。 李亢对着空无一人的桌子扯着嘴角笑了笑，好像陈潇黎还在一样。 没有书要上架，李亢这个周五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周末他没有加班，而是在家足足睡了两天，睡得昏天暗地，睡得昼夜不分。 诸葛林林已经能下床了，院长周末回家做了饭，给李亢留了一份之后，带着保温桶轻轻的关上了门。 李亢看起来太累了，院长来了又走他居然丝毫不知。 二月二十四号，星期一，李亢穿着新衣，对着镜子收拾出了一个崭新的自己。 而提前拿到实习证明的陈潇黎，在回校后又引发了一阵新的波澜。 “黎学姐帅爆了！”肖扬在群里狂吹，可是出于保护**顾虑他没有上图。 时风工作室的徐洋设计师实力确实很强，陈潇黎最近引发了帝都大学的一阵女款男装狂潮。 在帝都大学，时风工作室小火了一把。 接了陈潇黎的定制，收回了成本的时风工作室终于在帝都大学学生们的热情下开始盈利了。 卫心怡跟个财迷似得，把账户里的余额看了又看。 “叮咚～”旺旺又响了，卫心怡笑的眉眼弯弯，在金钱的刺激下快速回复道：“亲，我们这里所有的衣服都是新锐独立设计师徐洋的作品哦，打扮、用料都是用了百分百的真心，质量和款式都无可挑剔，欢迎亲亲选购。” 谢安琪的新书在李亢的安排下，开始了一步步的新书推荐。 周一李亢看了看数据，这本书反馈不错。 虽然评价基本都还行，但是却不算火爆，毕竟她是写剧本的，对于网文来说，她的故事还是慢热了些，爽点少了些。 在影视剧中足够爽的梗，在网文里只能算是一般。 而且拘泥于编剧的思维，她还无法做到像优秀的网文作者一样，思维天马行空，脑洞大的让人捉摸不透痕迹，反转来的突然又合情合理。 匠气还是有些重了，网文上想要获得成功，洗掉这些是必须要做的。 于是李亢和谢安琪就这样在群里讨论了起来，关于网文写作，关于影视剧剧本的制作。 远在帝都的某人，被群里一直刷出来的消息弄得心烦意乱，直接把群消息设置为不提醒，眼不见为净！ 刘飞还在准备着新书，而刘易风的新书《我竟然能预知未来》已经存稿数十万字，只等刘飞准备好，就和他一起发布。 按照刘飞的说法，这叫好兄弟一路一起走，书也要一起发！ 所以他们两人还算闲，看李亢和谢安琪聊的欢快，就一起加入了讨论。 不一会儿肖扬看群里正热闹着也来了，连黎果果这个圈外人都强行掺和了一脚，唯独陈潇黎，她一句话都没有。 不过大家也都习惯了她这样，肖扬和刘飞刘易风的经验给了谢安琪很大的启发，所以她决定从头开始重新修文。 “别，网文不是剧本，不适合一直改来改去。网文一般是发了就不改，除非硬伤太大，才会在在很有空闲，存稿又足的情况下进行一次大修。连载的形式和传统剧本的写作方式不同，你要试着习惯，比如养猪的他就是现码现发，从不存稿。” 李亢叫停了谢安琪，文一修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谢安琪要是沉迷修文，那效率就可想而知，而且她码字本就不算快。 剧情慢点还没什么，更新速度上不去，那文就废了大半。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才算是了解了网文的皮毛而已，今天修了就算了，也许明天她又有了新的进步，新的感悟，那岂不是又要重新再修一次？这样玩的话，那后面的剧情还写不写了？ 如果陷入了这样的怪圈，那就和之前肖扬不断换梗一样，虽说他们一个是烂尾一个是精益求精，但是本质上却没什么区别，反正就是写不到中期，一直在故事的前期不断重复、循环着。 “我明白了，连载是要边往前写边进步的，过去了的就过去，未来的进步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对，就是这样，除非大神以前的历史太黑，否则网文成书之后几乎就是定格的了。” 谢安琪的悟性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被蒋老看重收为弟子。 要知道蒋老可是早年出品了无数脍炙人口影视剧的王牌编剧，实力自不肖多说，能让他在临近退休的年龄还有带徒弟的心思，谢安琪的实力和学习能力可想而知。 不过这些光环，李亢没有在群里说。 网文圈的事儿就在网文圈解决，不扯那些有的没的。 在网文界，谢安琪只是一个需要向大家学习的新手，不管她在现实里现在怎么样，未来又会如何，在这个群里，她就是一个弟弟，呃……妹妹。 至于她能不能凭网文如预期中的那样赚上三份钱，关键就还是看她自己的努力和成就了。 因为要兼顾剧本创作，所以谢安琪写网文的时间并不算很多，但是她每天的四千字却坚持不辍，更新时间也非常稳定。 这一点让李亢非常欣赏，有毅力能坚持做下去才是成功的基石。 不然空有天赋，不付出努力也只是白白浪费天赋。 不过努力也要找对方向，比如弹琴的天赋和毅力就都很不错，可惜他一开始就走歪了路，以diss陈潇黎为目标，所以他才不可能被签约。 否则以他那本书的质量和更新速度来看，也确实是值得签的，他看了那么多网文，写出来的东西其实算很不错了。 当然，无论是前途还是钱途，在网文界混那是怎么都比不上娱乐圈的，重新回归娱乐圈的徐申，在连续上了几个综艺节目后就再次爆红，吸粉无数。 他那张脸一看就招人疼，这就是老天给的东西，任其他艺人再嫉妒，他们也还是没有。 不过因为他的回归，徐申在终点写书这件事算是彻底火了，和上次恶意屠屏不同，不少徐申的粉丝因为偶像的爱好也来到了终点，又带来了一大波流量。 241.看房 虽然徐申的粉丝们并不知道他的书是哪本，但是在书库中猜测哪本书是他们爱豆写的也是徐申粉丝们的业余爱好了。 隐隐的，本已日薄西山的终点，岌岌可危的龙头老大的地位在白杨和徐申的二连击下似乎又渐渐的稳下来了。 其他眼看着就要追上终点的网站自然是扼腕叹息，可是李亢却是由衷的高兴，这里是他年少时幻想的来源，是他大学时追梦的所在。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他最崇拜的偶像白杨。 哪怕一夜之间白杨变成了陈潇黎，让他心境崩塌。 但是接受了现实之后，他反而比之前更加崇拜她了。 都以为白杨最起码是一个三十五岁以上的人，不然绝不会如此博学，可按实际情况看，当时白杨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才是大一吧？ 李亢还没进过陈潇黎的书房，只想到阳台书吧上那一摞摞堆得跟小山似的书，上面都有着被反复翻过的痕迹，他就知道陈潇黎的阅读量有多大了。 腹有诗书气自华，白杨的文里就带足了她博览群书的那股独特气质，这也是白杨的文那么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王者归来，归来便是无敌。 到二月的最后一天时，《单车》的均订达到了48万。 这是一个巅峰，一个网文界从未有人踏足过的巅峰。 渠道销量并没有这么快统计出来，而终点报均订一向只报连载期，且仅统计在终点的均订，含水量之少业界少有。 因此，终点给的数据也是绝对让人信服的，所以《单车》的版权现在已经有人盯上了，还开了天价，但是在总编那里就被拒绝了。 现在卖？怎么可能！真当人是傻子不成？！ 三月一号是一个周六，条件越发宽松了，最近沪市的房市在渐渐变热，买的卖的都多了不少，李亢公司旁边的一个小区也在这一天开盘了。 因为政策原因，现在楼市开盘的基本上都是现房，这种精装修的房子更是如此。 鉴于这种销售方式让成本的上涨，再加上限价原因，所以开发商只能在装修上动脑筋，在七万九一平的基础上，还加了每平米5000块钱的装修费用。 虽然装修的不错，自己装修也要花不少钱，可这五千每平的费用还是虚高。 但是这也是现状，因为种种原因，开发商也只是把房价的损失转嫁到装修上而已，并不能计较太多。 不过巧了，这个小区是王子成他爸开发的，本来李亢只是随便看看，还觉得卖的贵了，但是在看到公司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了算计。 这里附近二手房的均价不过六万多一平，而这个楼盘不算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单单房价加装修合起来就要八万四了，如果不是因为它是新房再加上楼看起来修的不错，李亢肯定扭头就走。 拨通王子成电话，简明扼要的把事情一说，李亢就直接骂他：“黑心商人！” “嘿嘿。”王子成欣然受之，黑心总比赔钱好，不赚钱谁去建房子卖啊。 又不是做慈善，说他黑心，王子成只当是夸奖。 在听说李亢是给他朋友看房的，已经结束搬砖，且进了集团总部进化为跑腿小弟的王子成立刻大包大揽：“我跟我爸说说，给你打折！” 李亢也没先问刘飞的意见，等最终价格出来了一起告诉他就好。 刘飞的要求是离他近一点，这里就很近，直接背靠自己租住的老小区，论离公司的距离比自己现在住的这里，还要近上那么一百米不到。 是王子成陪他一起挑的房。 当然，对于这位老板的公子，售楼部的人自然是不认识的。 两人被当做来随便看看的路人，王子成正好可以看看自家公司员工的素质怎么样。 可是大公司员工就是素质高，虽然他们看起来丝极了，可售楼部的人还是很有耐心的带他们看了房。 房子刚刚开盘，再加上最近楼市涨跌走向不明朗，还是观望的人较多，所以目前来看不算火爆。 李亢一眼就相中了楼王户型。 小区正中的那一栋，是两梯两户的。 不过说是两梯两户，实际上却算是两梯一户。 户型是稀罕的子母房，同一楼层里，有一套180平的大房子，另一套则是60平的小户型。 两套房子是绑定出售的，也就是说要购买小户型就必须把那180平的大户型给一起买了。 不过绑定是绑定，但是只要大的卖出去，小的那套业主可以自由转手，开发商是不管的。 在沪市这种大城市里，小户型俏，大户型难销，不绑定保证第一天小户型就能卖光了。 而且这房子的卖点就是子母房，布局算是很贴心了，小房子可以用来做保姆房，也可以用来给父母住，更可以空下来招待来借宿的客人。 最关键的是这又是两户人家，方便互相照顾的同时却互不打扰。 沪市房价贵，小户型是一个小区卖的最快的房型，但是这里的绑定销售策略让楼王户型几乎无人问津。 180平的大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何况再加上另一套60平的？ 也就是刘飞这种一个月就能拿几百万稿费的土豪才能全款购买了。 “你们就买在这里，一人名下放一套刚刚合适，等刘飞爸妈来了也有地方住，多好！”李亢在电话里极力推销着。 看了李亢发过来的图片，刘飞和刘易风也很满意，刘飞提议道：“启航大大，要不你把旁边的小房子买了，我们还能住隔壁，多好！” “买房子？我可没钱！”李亢想都不想的拒绝了。 “对了，你俩赶紧来一趟，买房子是大事，总得亲眼看看不是？” 他们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上午打的电话，下午的飞机就来了。 也不着急看房，几人先去搓了一顿，喝了一通酒之后就在酒店开了个套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在王子成的陪同下，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区看房。 …… 感谢大佬king蓄一意，衅逞，浦东涛涛，我要戒书1，沫殇灬，kill33333的打赏 扑街的我在这谢谢各位的支持，扑街难混，但是有你们的支持，有你们还在看书，我觉得挺有动力的。 还差九天就完成日万一个月的承诺，上架前说的，说到做到！ 还有个承诺是，此书好好写完，我也会做到的。 太监，我不想再来了。难受。 242.买得起吗 第二次来，还是四个人一起来，见多识广的销售心知这个单子已经成功了一半，态度比昨天更加殷勤。 房子的采光很好，因为一层楼只有两户，所以卧室都有着充足的阳光，连那套小户型都是朝南的大一室一厅户型。 布局也很合理，没什么多余的面积，样板房的装修看起来也很高档，看起来并不是浪费了五千块钱的样子。 房子是现房，但是小区整体的精装工作要过几天才开始，王子成私底下保证给他们的房子会用最好的东西，一点亏也不让他们吃！ 不仅如此，还会先紧着他们的房子装修。 所以李亢提前预备的其他房子压根没再看了，刘飞直接拍板，就买这！ 没让王子成给太多折扣，刘飞之暗搓搓的要了顶楼。 顶楼上面还会再送一层，不过是一个大露台，刘飞想在上面自己搞烧烤。 这比要个折扣更好，折扣至多打到九折八五折，再多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要了。 但是这种通常是开发商留给熟人做人情的顶楼房型，他们要了两边却谁都不亏！ 毕竟顶层是不算面积的，因为政策原因，这种赠送面积超大的房子，不做人情的话，也卖不出什么钱来，所以王子成也不算吃亏。 一栋楼只有25层，因为房子售价高，所以车位卖的不算贵，只要三十万就行。 一户最多买两个车位，一层房子两套全买的话，可以拿下四个车位。 刘飞想了想，把名额全用了，直接预定了四个车位。 接着王子成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这套房子就从待售选项里面消失了。 楼层费是每高一层楼加280块，王子成他爸听说是李亢的朋友，直接免了这部分的钱，还想给再打个九折。 刘飞拒绝了这个折扣，顶楼的户型能给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再把楼层费一免一平就相当于少了六七千了，还给九折他也受之有愧啊。 “启航大大，你真的可以考虑买旁边那个小户型。我们180平的房子呢，就是我爸妈来也有的是地方住，你买在我们旁边互相有个照应多好？再说了，小户型现在可不好买。” 说实话，其实李亢心动了。 可是心动归心动，买房子他没钱。 “李亢，房子先给你留着，你好好想想，没钱的话我借你，我现在手上还有两百多万，不是我爸的，是我自己赚的！”说到这里王子成底气十足。 钱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人的底气，能自己赚到两百多万，王子成现在在家里说话腰杆都直了几分。 往常他爸声音大一点他都怂了，现在唱反调的事儿他偶尔也敢干干了，毕竟即便是被赶出家门，他也能养活自己，还能过得很好。 刘飞手上的钱也不够，要等到三月十二号稿费和有声的买断费用到账之后才能付款，所以三人都劝李亢好好考虑一下。 并且他们也都愿意借钱给李亢，不收利息，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 借钱给诸葛林林看病李亢敢借，可借钱买房子……他有些犹豫。 这不是小钱，他能还的起吗？ 而且他还要留钱给诸葛林林看病，再加上每个月负担孤儿院几只大学牲的生活费，这笔开支并不算少。 如果等陈潇黎的这一波热潮过了，后面签不到好书，他的工资肯定没这么高，到时候房贷一还估计也剩不下什么钱，他拿拿什么来还债？ 所以没什么底气的李亢怂了。 不过他清点了所有的钱之后却有些意外的惊喜，才在终点干了大半年而已，但是这收入却着实不低。 入职第一个月拿了快十万块钱就不说了，八月份书上架之后，他每个月也至少能拿两万，去年十月份到今年一月份这四个月更是没有低于十万的，再加上年终奖33万，不久前还到手了十万块钱奖金。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不算二月份即将发下来的工资，他在终点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居然足足拿了一百零七万五千块钱！ 真是高收入了！ 扣掉给诸葛林林手术花费，再加上陆陆续续花在孤儿院的钱，以及自己不多的日常支出，李亢现在手头上还剩下五十三万。 其中大头支出是诸葛林林的手术费以及给院长寄回去的那些钱，当时院长准备用李亢寄回去的钱交手术费，可被李亢坚决拒绝了。 当时院长想在李亢买房子或者结婚换大房子的时候给他出大力，便也没有在医院里和他争。 虽然知道现在院长手上还有几十万现金，可李亢压根不打算告诉她自己想买房。 掏空院长手上的钱把房子买了，孤儿院怎么办？诸葛林林接下来的手术费怎么办？ 虽说后期治疗十几万就够了，可要万一还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呢？ 所以院长手上的钱，不能动！李亢也不想动。 但是李亢也是真心想买那房子的，79000一平的楼盘价格，60平的房子要474万，再加上5000一平的装修费用，这又是30万。 购房款可以贷款，但是装修钱必须要全款，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手续费什么的，李亢要准备180万左右才能拿下这套房子。 这还是幸亏刘飞买了大户型，他才有资格买这套小户型，不然小区要是其他至少两室一厅的房子，李亢考虑都不用考虑的，压根没钱买！ 只是这180万和53万之间差了足足127万。 李亢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即将到手的二月份工资，顿时吓了一大跳。 他手底下的书光二月份的总月销就有5200万，那么光算奖金都有104万了？ 突然间，李亢突然觉得买下这房子似乎并非不可能。 借127万自己还不起也不敢借，可借王子成万自己还是敢开口的，只有这万的话，自己还是有能力偿还的。 “买！”李亢心中一动，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过随后，他脑子一转，又意识到自己这是天真了。 他奖金是有一百多万，可扣税也会是前所未有的重啊。 超过八万五的部分，扣税百分之45，104万奖金李亢最后到手的估计也就是五十多万。 这样一来，钱肯定就不够了。 243.买了！ 何况……李亢想起来提前发了但是却还没交税的十万块钱奖金，得，又得再减掉四万五。 所以这个差价不是万，而是七十万！ 于是李亢又怂了。 他也没再提房子的事儿，刘飞和刘易风住进了他家里，见李亢确实无意，两人便没再多说。 几人去医院看了诸葛林林之后，他们懂了李亢的顾虑。 有家有口要养，确实不敢大举债啊。 虽然这个钱他们借出去了也不着急要李亢还，可李亢自己心里那道坎却没那么容易过去。 五号发工资时，李亢意外的又拿了一笔奖金，所以工资到手之后足足拿了六十一万五千块。 离买房还差65万，看似少了好几万，可他依然买不起。 谢安琪听说刘飞要买房也很羡慕，但她也没钱，家里也不可能给她出这份钱，羡慕就只是羡慕罢了。 才刚刚大学毕业不到一年时间，写的戏还没一部上映的，名声不显收入一般，她比李亢还穷，现在手头上只有十二万。 李亢这时想到了陈潇黎在帝都紫金苑的那套房子，足有两三百平，一平价格高达28万。 房子三年前买的，按照时间来算应该是她第一本书影视游戏版权的收入换的。 想到人家大一就能买得起几千万的房子，而自己呢？工作快一年了，六十平的都只能想想！ 这还是有系统的情况下。 看吧，这样的你怎么配得上她？ 李亢沮丧不已。 “小李，怎么看起来这么丧？”王姐关切的问道，刚刚发了工资，怎么看起来比发工资钱还闷。 李亢笑笑：“有些累了。” 王姐是过来人，劝慰道：“你还年轻，别太逼着自己，机会有的是。” “嗯。” 李亢拿出手机漫无目的的翻着，一不小心点开了完结后就再没有点开过的作家助手。 “咦？” 李亢惊奇的发现里面居然又有一条站短？ “航子你好，很抱歉只能这样联系到你，我们终点有购入您作品版权的意向，能否留下联系方式详谈？” 因为没签约，这条留言直接留的是主编的联系方式。 怪不得自己不知道，原来是王奇直接办的！ 瞌睡送枕头，下雨送蓑衣，这个站短来的真及时，李亢一下子高兴的跳了起来。 卖，必须卖！ 卖了就能买房了。 哪怕卖不了高价，只要能卖上二三十万，自己的压力就能轻一半！ 可是……李亢纠结了，上次为了继续更新他绑定了身份证。 然而为了避嫌，他悄悄用了王子成的身份证号…… 咳咳，最重要的是，自己还忘了告诉他。 “王子成，帮我个忙！” “……” “……” “李亢，你可真坑！” 自从不去搬砖之后，又有了圆回去迹象的王子成被李亢打扮的人模狗样。 李亢围着王子成转了一圈，满意道：“一看就很有文化的样子。” “所以，你用了我的身份证绑定了你那个航子的笔名？”王子成咆哮道：“你咋不上天！” “咳咳。” “我还想自己写呢，呜呜……这下身份证都被你占了，可怎么办。” 李亢黑线，王子成写书，逗么？而且你不会开小号吗？ 但是想了想，李亢还是利诱道：“你帮我把版权卖了，笔名送你，让你拿去写书。现在那号上面还有不少读者呢。”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写什么。”王子成真的陷入了沉思。 李亢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声音脆响：“想什么呢，你还写书，你不玩游戏不直播了？” “也是……”王子成揉揉脑袋，在写书和玩游戏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最爱的游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可以的，他能写出一部绝世奇书，就好像他曾经真的写出来过一样。 李亢拽着王子成带齐证件来了终点，说明来意后总编居然亲自见了王子成。 听说他是李亢的朋友，总编有些诧异，白杨大大最崇拜的那位，居然和李亢相熟，这也真是巧了。 总编决定一会儿就把这个消息告诉陈潇黎。 “我们想要买下您的电子版权和有声版权，千字1500，您意下如何？” 王子成看向了李亢，李亢微微点头，王子成立马答应了。 他的这个小动作落在总编眼中，让他误以为李亢很得王子成的信任。 看来这个启航笼络作者的本事很不一般啊，不止是他手下的作者很服他，连航子都在看他脸色行事。 终点最赚钱的两个作家都在他的名下，自己没点实力是不行的。总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千字1500，全文80来万字光这两个版权就能卖一百二十多万！ 稿费可和工资不一样，一系列复杂的公式算下来，李亢还能拿百分之七十八左右，纯到手能有95万之多！ 得了个高价，如此一来买房子差的钱完完全全的够了，李亢心里美的冒泡了都。 签完合同，钱会在三天之内到账，李亢压根不怕终点赖账或者延迟到账，在这干了这么久，对公司的信誉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反正钱已经有了，李亢干脆让王子成安排人赶紧先把他们的房子装修出来。 虽然绝不吃亏的终点，转头就把《路上》和白杨捆绑宣传，而且很贼的不玩分成模式直接卖电子书，还一口价20一本，只一星期就足足卖出了五万本，可李亢也没觉得自己吃亏了。 毕竟终点不赚钱为什么要买他的书？何况没有终点的渠道，他那书自己卖也卖不出多少钱。 他还得感谢终点给他抬价呢，他们这么一炒，万一以后有谁眼瞎看上自己的影视版权什么的，自己还算有了历史成绩，什么在xx平台销售量多少什么的，到时候又能大赚上一笔。 在刘飞发稿费、诸葛林林出院的这天，他们一早就去了售楼部，把合同签了下来！ 签完合同，尘埃落定，李亢松了口气。 自己有房了？ 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他悄悄地拧了自己一把，很疼，很真实，自己真的靠着自己，在沪市有了房，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了一个小小的家。 244.有钱人的惬意人生 想了想，他那套房子里带的车位名额只给了刘飞一个。 他们俩人三个车位怎么样都够了，自己买上一个万一以后有了车也不用蹭人家的车位了。 自己有钱就是好，不用欠钱，不用欠人情，弟弟妹妹们也不用像自己小时候那样什么都指着人捐，处处觉得低人一等。 交完钱拿到钥匙，李亢心中终于安定下来，这间房子，是他的了。 本来现在开发商是不会给钥匙的，但是谁让这是老板的关系户呢？ 室内装修才开始搞，按理说还不是交房的时候，但是在还没交钱的时候，房子的装修都在听着李亢和刘飞他们的意见在进行了，给个钥匙算什么？ 他们把精装房搞得跟自己请装修公司干的一样，不但处处设计贴心合意，还比请人装修更专业，更便宜。 家里面的软装和家具王子成大包大揽的准备送他全套，一是因为他知道李亢没钱了，二来他说这是李亢在他直播间里辛辛苦苦当了那么久托儿的“提成”。 李亢没推辞，王子成自己赚的钱，愿意济贫他也不客气了。 等以后找机会还了这个人情就好，毕竟他现在是真的没钱了。 签完合同拿到钥匙，王子成开车直接把院长和诸葛林林接到了在铺设水电，还是半毛坯状态的新房里。 “院长妈妈，我买房了！”李亢豪气的宣布。 诸葛林林闻言兴奋的跳了起来，这让李亢心一惊，赶紧把他摁住训了一顿，现在诸葛林林还是得小心不能激动，彻底治好得到年底了。 院长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直希望李亢能在沪市有个家，本打算过几年卖了地帮他买房，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他就自己买上了。 真是出息了。 房子不算大，只跟他租住的屋子差不多大小，但这是李亢在沪市安的家，院长看着里面乱七八糟满是水管电线的房子，悄悄抹了抹泪。 “潇潇呢？”院长许久没见到陈潇黎，不禁问道。 李亢买房这种大事她居然不在？ 眼神缩了缩，李亢声音略哑的回答：“回帝都上学了，她才大四。” “这样啊，你买房人家知道吗？” 群里都说了，应当知道吧？李亢心虚的点了点头。 “别总是自己拿主意，要多和人交流知道吗？”院长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教训道，传授着李亢过来人的经验。 “嗯。” 突然感到手机微震，他收到了一条短信，银行卡到账十万块。 收到信息，李亢不禁抬起头诧异的看向院长：“院长妈妈，买房子的钱够了啊？” “你还有钱吃饭吗？”院长笑了。 “呃……”这个还真的有，李亢交完所有的费用兜里还剩下五百块钱，咳咳，吃饭是够了。 “林林的手术费和应急的钱我都留着呢，这十万块钱一时半会儿用不上，房子虽说是精装修可还得置办东西不是？” “我下个月就有工资了。”李亢急于辩解。 “我还不知道你？”院长瞪了他一眼，再次强硬的强调道：“等林林的病治好了，我手上的钱足够把剩下的十几个娃养大了，你以后要还房贷，不许再寄钱回来，知道了吗？” 李亢干笑一声，挠挠头，却并不回答。 “我问你话，没听到？”院长严厉了起来。 “知道了。”李亢无奈点头，有气无力的回答了。 见他答应，院长才终于又笑了：“以后你会有自己的小家，要顾着点儿家。孤儿院的孩子们长大后都是要自己飞的，没有谁能对你们永远负责，同样你们也没有必要担起别人的负担。我呢只能把孩子们都供到大学毕业，以后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造化了，你们只要自己过得好我就开心了。” 院长说着，眼睛又湿了。 雏鸟长大都是要自己飞的，道理都懂，可是她还是有点舍不得。 李亢看着院长又白了许多的头发，含泪点头。 在他们新房紧锣密鼓进行着装修的时候，沪市的房价又悄无声息的开始涨了起来，连带着大市也彻底热了，他们小区的房子突然走俏，要用抢的了。 这才四月初呢，和李亢当时看房不过隔了一个月的功夫，周边的二手房都要七万多一平了。 他们小区还没卖出去的楼盘已经开价九万二一平起，楼层价也加到320块一平了，就连车库也顺势涨了十二万。 现在他的这套房子，即使在装修附加费另算的情况下，卖十万一平也有的是人要。 要知道，因为是子母房的形式，所以他那房子哪怕是小户型也是方方正正通透明亮。 六十平只做了一室一厅，房子虽小但是看着却很大气，阳台厨卫也够大，足够李亢用了。 没早些买的扼腕叹息，已经买了的比如李亢和刘飞自然是大赚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李亢相当于赚了一百三十多万！简直是暴利。 要不是这房子是他在沪市的根儿，他都想卖了套现了。 四月七号的时候，他们的两套房子在这个小区里率先装修完毕。 虽然合同才签了二十多天，但是装修工作却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之久。 之所以用了什么长的时间是因为他们不止有楼下的两套房子，上面还有个两百平的露台也要好好的装修。 如果不是王子成他爸公司里面的人尽心办事手脚又麻利，肯定不能这么快就搞定。 刘飞上个月结了渠道费，稿费到账之后他十分的财大气粗。 直接把楼上装修成了一个小森林，种上了各种树木，还玩了高科技的自动灌溉系统。 钱花到位了，不用操心浇水施肥，十分的省心。 在成片的绿荫中隐藏着吧台，烧烤架，大酒柜，这种天气里在顶楼吃着烧烤喝着酒简直就是一大享受！ 楼下的房子还在通风透气呢，他们已经在楼上嚣张的吃了好几顿烧烤了。 人生真是惬意啊！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低调，李亢跟着有钱人刘飞，也当了回有钱人。 245.借个火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好，甚至到了五一的时候，卡了李亢快一年的催更肖扬的终于完成了。 肖扬在这一天给他的书《诡迹》画下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是他真正写完的第一本书，写完一本书才真正知道一本完整的书该怎么写，经历过这么一遭，肖扬成熟了许多。 一本书，某种程度上也是人一生的写照。 从出生到成长再到落幕，沉下心来写完一本，作者也恍若过完了一辈子。 肖扬经历了这一次完美的落幕，终于明白了再好的梗也只是梗，沉下心来，把脑袋里面层出不穷的创意变成真正的书才是他应该做的。 他这些年来孜孜不倦的追求着新奇，梗换了一个又一个，写上许多年只留下来一堆坑，但是却没有一部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索性现在他意识到这个问题还不算晚。 这本书足足有一百五十万字，要烧给王毅罗就得先打出来。 是夜，李亢偷偷摸摸的蹭着公司的打印机和纸把这本书一字不漏的复制到了a4纸上。 哪怕字体已经调到了最小，李亢还是用了两百多页纸，中途还换了一次硒鼓才打完。 坑完公司财产，已经月上中天了。 李亢按照系统的指点，用红纸糊了一个简单的牌位，还买了香烛。 “然后呢？”李亢问道。 系统明显不耐烦了：“烧给他呀。” 李亢想了想，大半夜的烧书必须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不然吓着人了可不好。 现在正值五一假期，天气不冷不热，哪里人都很多。 所以李亢特意走的远了点，去了一处连鬼影子都没有的地方。 那是离李亢足有五里地的一处公园，公园里有一片小树林，但是一般没什么人来，因为管理员在里面种了大量的灌木…… 咳咳……还是带点刺的那种。 所以李亢现在就蹲在树林的一角，准备开始干活。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牌位也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地上，牌位前面插了三炷香，左右摆好蜡烛，然后李亢把不锈钢洗菜盆放在最前面，然后拿出那摞足有好几斤重的a4纸，面色虔诚准备烧给王毅罗。 紧接着，李亢眼框猛然一睁大，一双手急切的在全身上上下下摸索了数遍之后，终于无奈的承认自己确实忘了带火。 他有心找人借，然而……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别说找人借了，找鬼借都没有！ 提到鬼字儿，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李亢浑身一个哆嗦，突然觉得这里有些阴森。 摆摆脑袋，把胡思乱想都清理出去，李亢又只得把东西一一收好，寻思着去哪借个火儿。 怕香烛吓到人了，李亢把它们和牌位一起埋到那摞a4纸下面，又转身往回走。 今天一晚上可真是折腾，在房贷的压力小，李亢没舍得打车，他先是端着重达七八斤的盆，足足走了五里地。 现在又要端着分量没轻一两的盆，继续往回走。 足足走了二里地，李亢愣是没看到人抽烟。 现在沪市公共场合禁烟进行的如火如荼，所以出门遛弯还带个打火机的人着实不多了。 再加上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他想借到火真的有点难，附近又没有便利店，李亢也不能逮着人就问有没有打火机，自然只能找烟民借了。 可是原本出名总能遇到的烟民，今天不知怎么了，居然一个没碰上。 正在李亢累的不行放下不锈钢盆擦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豆火光，火光明明灭灭，那是…… 李亢精神一震，那是有人在抽烟！ 虽然他的腰有点酸，可还是麻利的端起盆快步走上去，对着那个抽烟的矍铄大爷谄笑道：“大爷，能不能借个火？” “借什么？”大爷高声问道。 “借火。”李亢声音提高了不少。 这次大爷听清了，他大方的把烟递给了李亢：“你拿去点吧。” “大爷，我不抽烟，您有没有打火机什么的？” 大爷也无奈的抱怨道：“我这火儿也是跟一个小哥借的，老太婆怕我抽烟，把我打火机全给没收了！” 听了这话，李亢刚刚强行直起来的腰又酸了。 他又不抽烟，大爷把烟屁股给他也没用，何况正常情况下烟屁股也点不着a4纸啊。 虽然烟头的温度到达纸的燃点是够了，但是因为表面积太大，散热也快，和烟头引起森林火灾时，森林里那厚厚堆积的层层枯叶不同，烟头上的那点温度在这种情况下是完全存不住的啊。 所以正常情况下烟屁股只能在纸上留下一圈焦黑。 谢绝了大爷好意的烟屁股，李亢继续往回走。 往常出门总能看到几个人在公共场合边走路边抽烟，让后面的人猝不及防的吸上一肚子二手烟。 但是今天奇了怪了，除了那蹲在马路边抽烟的大爷，他居然连一个在路上抽烟的人都没见着！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突然发威，大家的素质都在今晚提高了吗？ 不知走了多久，连累都已经麻木了，李亢突然惊喜的看到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这打火机终于有地方买了！ 只是再一看，这不正是自己楼下那家吗？ 糊牌位的红纸和胶水还是在这买的呢！ “……” 这是又走回去了？来回足足十里地啊，怪不得胳膊那么麻，腰那么酸。 两百多张a4纸是没多重，可架不住端的久啊。 用提的和抗的倒也不会那么累，可端却是最累人的方式了，十里地走下来，李亢已然不行了。 花了一块钱买了个打火机，可他却并没有勇气再走五里地，刚刚买完房子一个多月，背了三百多万的巨额贷款，觉得自己穷到了骨子里李亢还是忍痛打了个车。 夜间打车起步价十八块，还好五里路尚在起步价内。 但是李亢的心依然在滴血。 房奴有了房爽是爽，就是这钱，却越来越不敢花。 尤其是李亢这种穷惯了的，有了房不但没多出太多安全感，反而危机意识十足，欠银行的三百来万虽然可以分成三十年来还，可他总有种下个月就可能断贷了的错觉。 246.他没收到，我收到了 这三百多万压的李亢这个在四月五号足足拿了十八万工资的人，连十八块都不太舍得花。 “唉！一会儿还是走回去吧。”李亢下车的时候想道。 回去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空盆子了，拎回去也不重，李亢算了算觉得不端东西的话让自己再走五里还是可以的。 摆好牌位点上香烛，按系统说的心中默念王毅罗，然后李亢开始把书按照页码一页一页的烧给他。 才烧到十几页时，一个人正好骑着单车路过，似乎为他在这里烧纸的行为感到奇怪，在路过李亢时不但放慢了速度，还频频回首观望。 “骑车的时候最好不要看人烧纸。”李亢凉凉的说道，声音不小，足够那人听到了。 自行车上的那哥们居然还接话了：“为什么？” “因为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哦～” 话音刚落，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自行车撞了电线杆，李亢只余光扫到都替他觉得疼。 看了一眼那边的惨状，李亢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对那捂着膝盖吸气的哥们儿教训道：“骑自行车要看路，你看人烧纸很容易撞电线杆，刚刚就提醒过你了，结果你还看！” “……”难道不是因为跟你说话才没看到电线杆的吗？ 那人想骂几句，可是好像……又没那么有理，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那哥们瘸着腿推着自行车离去的背影，李亢觉得自己好像也不算很衰。 人要有对比才有爽感不是？所以他现在就蛮爽的。 烧完所有的纸，李亢心中一松，他问道：“系统，任务完成了吧？” “没有。” 李亢捂着发酸的腰跳了起来：“为什么没完成，我都全部烧完了！”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王毅罗的执念没有收到。” “在哪能接收到？” “他死的地方，你家。” “……”李亢顿时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说！让我白走了两趟！” 系统那苍老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此时竟一点也不像电子音，李亢在里面听出了强忍着的笑意：“你也……没问我在哪烧啊。” 特么的，这系统就是故意的，明明直接提醒一下就好，还非要等事情都办完了再说。 亏自己还想着特意找个空旷的地方方便王毅罗来找他呢，结果本来就是在自己家一烧就完事的事儿，让系统坑的折腾到现在！ 李亢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还好，五一期间公司里有人值班。 李亢再次回到办公室，又坑了公司半包a4纸，花了半小时才终于把从盗版网站上下的小说重新打印好了。 香和蜡烛还有剩，可是牌位却在最后按系统说的方法给烧了，李亢只得又重新糊了一个。 在凌晨一点五十的时候，他蹲在自己家的客厅，一边骂着系统一边烧纸。 烧完了所有的纸，李亢把牌位往盆里一丢，看着牌位被火焰完全吞噬，他没好气的问系统道：“这次总行了吧？” “不行，王毅罗还是没收到。”系统的声音似乎在憋笑，憋的很艰难的那种。 “卧槽！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系统的带上了嘲讽：“王毅罗收没收到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有人烧了两百多张纸给我，上面好像写的是《诡迹》。” “神特么，你一个系统还能被人烧纸？” 回应他的只有两个字：“呵呵。” 想想刚刚自己在心里骂系统来着，李亢脸上闪过一丝赧然，随后他意识到了不对：“那不是供着王毅罗的牌位吗，你怎么能收到？” “牌位是提醒你念他名字的，不是让你看着牌位骂我的。” 感情系统啥都知道了…… 李亢不好意思再争，只好带着一身焦糊味儿在在凌晨两点半的时候三进宫，又溜进了公司，再次坑了半包a4纸。 算下来李亢一晚上来来回回坑了公司一包半a4纸了，硒鼓都被他用废了大半个。 要不是别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李亢肯定是要为此羞愧的。 牌位听起来好像是没啥用了，但是李亢怕四进宫，想了想还是糊了个。 这次他老老实实的不敢再骂系统，每烧一张就默念一次王毅罗的名字。 这次活儿干的细，他蹲的脚都麻了，才终于把这两百多页纸都仔仔细细烧完了。 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李亢已经习惯被坑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还得烧？” 要是还得烧，他今晚就不再去公司了，明天借着加班打上十份八份，然后好好烧！ 而且蜡烛也已经没了，红纸也用光了，他可不想大半夜的还去买，跟个神经病似得。 “好了。”系统终于大发慈悲。 “那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也没有完成任务提示？” 系统的声音听起来在和智障对话：“鬼就不用看书了？没有一目十行技能，他一百五十万字得看多久才能看完你知道吗？” “……” 好吧，李亢彻底没脾气了。 任务完成了就行，剩下的就是等呗，都等了快一年了，他等得起！ 后面两天又去公司加了个不存在的班，加上五一那天的三倍工资，成功的给三百二十四万的房贷减轻了三千块钱的压力，李亢也在五月三号的晚上如愿以偿的入了梦。 “启航大大，谢谢你，谢谢你完成了我的心愿。希望启航大大钱越赚越多，也希望柯北的书越写越好，并且再不烂尾。”王毅罗此时面上略微的狰狞之色尽去，变得祥和而平静，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 李亢礼貌回应：“谢谢你的祝福。” 对话完毕，一丝光从王毅罗身上飞向李亢，随后他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最后如烟一般消散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做完这个梦，李亢一个激灵就醒了。 “系统，系统！”李亢叫道。 “在在在，怎么了？” “王毅罗的任务完成了。” “我知道啊。”系统的语气听起来相当的消极怠工，完全不像是以前完成任务时的样子。 李亢心中闪过疑惑，但面上却丝毫未表。 247.狗系统（二堂主king蓄一意触发加更丸） 这个任务不是系统接的，所以他才如此反应，难道……？ 李亢有了一些猜测，只是还未证实。 “系统，给了我多少感激值？” “八百二！”在苍老的电子音里面李亢居然听出了咬牙切齿，看来…… 只是……这个任务居然有八百二？ 李亢一惊，他心中有了一些自己的判断，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这次为什么这么高？” 系统卡壳了，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回答。 不过李亢也没催，系统的反应佐证了他的猜测，他在等系统编完谎话：“因为、因为他是有强烈执念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多。”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亢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天真无邪极了。 同时，他心底里明白了一件事狗系统，吞我感激值！ 这任务不是通过系统接的，所以系统没法克扣，这才一下子就给了八百二，有零有整。 看来每个任务给的感激值是不一样的，而系统一次只给自己一百，应该是最低的数字了吧。 黑心老板，周扒皮！让老子打苦工还克扣工资！ 李亢一阵激愤，却不敢表现出来。 现在还得在系统手底下混感激值呢，跳脚也没用，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老实实的赚工钱。 在应付完系统后，李亢突然一阵激动，他这才反应过来，八百二感激值到手，他就可以买技能了。 还不止买一个，他原来还有被周扒皮坑剩下的200感激值，加上这八百二，就足足有1020个了，可以买两个技能！ 一针见血，我来了！ 李亢在激动的同时，心中也闪过一些隐忧。 为什么给鬼烧纸钱的方式系统它也能收到？ 细思恐极啊！ 感激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为什么会克扣自己的？系统要感激值有什么用？ 不管如何，这个系统肯定不值得自己绝对信任。李亢心里有了明悟，更加加深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五月四号，虽然是个星期天，可还是要上班。 李亢一早神清气爽的来到办公室，准备挑个吉时把技能给开了。 “系统，我要兑换技能。”不管系统是怎么回事，现在李亢总得要行使自己的权利，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快一年终于换来的成果。 “你打算兑换什么技能？” “先给我来个一针见血。” “确认？” “确认！” “一针见血（初级）技能已经兑换完成，每过七天就可以针对签在自己名下且已阅读过的作品做出最恰当点评，持续时间为一小时。”系统兢兢业业的干着活。 “再给我把慧眼识珠开开。” “确认？” “确……不确认，等等，让我想想。” 慧眼识珠七天一次，挑出书库里最有潜力的作品，是李亢最初时最想要的技能。 可是这个技能真的适合自己吗？ 开始时他觉得是的，可现在看来却也不尽然。 因为现在书库里最靓的崽可基本上都是有主的，而且就算无主，作品分在自己分组的可能性只有十几分之一。 七天一次，按照概率学来讲，要好几个月才能撞到一本在自己分类的书，这还得不是别人手下老作者开的新书。 所以仔细一想，这个技能初看华丽非常，再看却相当鸡肋。 看似很美好，其实就是那样，说的就是这个技能了。 而一针见血技能就不一样了，七天一次有的放矢，应当是三个技能里最有用的了。 虽然限制还是有，要求自己手下的作者还在连载期，但是只要老作者开新书，自己只要签了就可以提出针对性意见，帮助他们进步。 虽然一周只有一次机会且只有一小时的持续时间，但是日积月累之下对作者来说应该裨益不小。 别人还要等等，但是陈潇黎和谢安琪可正好还在连载中，自己可以在她们身上试试技能好用不好用了。 咳咳，陈潇黎就算了，李亢不觉得自己可以指点白杨大神，但是指导谢安琪却是绰绰有余的。 想了想，李亢还是把剩下的感激值兑换了一目十行。 终点书库里的书全部都可以快速阅览，虽然一周也只有一小时的时间，可怎么看也比那个靠撞大运的慧眼识珠要好。 那个技能现实中的不可操作性太强，再加上各种意外因素，一年能让自己签上一本就不错了，还不如一目十行呢！ 最起码看书速度能快点……也是好的。 两次使用技能要间隔七天时间，今天是周日，所以李亢决定，以后每周日晚上十点到十一点用一针见血，十一点到十二点用一目十行！ 卡着点用才能让效益最大化。 两次技能连续使用也省得自己要记上两次时间。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李亢约了谢安琪，让她晚上空出那一小时，自己教她网文创作。 陈潇黎自从去了帝都，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都不曾在群里讲过话，连黎果果也说的少了，有时候叫自己打游戏也是悄悄私聊叫的。 让李亢主动去教她写文？他是万万不敢的。 所以今天的指导对象有且只有谢安琪了。 现在李亢和陈潇黎之间的联系好像就只剩下这本尚未完结的《单车》了，这本每个月至少给李亢盈利十几万的《单车》。 不知《单车》完结之后，他和陈潇黎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因为谢安琪写的慢，《超级学霸》下个月才能上架，而且这本书的销售情况，其实李亢并不看好，因为它不适合网文。 但是写网文是谢安琪提高自己编剧水平的一种方式，网文是辅助，她自己的水平自己也清楚，因此她和李亢一样，对这本书并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 毕竟这只是个试水之作。 当天晚上，李亢就试用了一针见血。 他打开了语音，和谢安琪聊足了一个小时。 期间他针对谢安琪的书，指出来最大的不足。 虽然一针见血只能挑毛病，并不能给出解决办法，但是对谢安琪来说已经够了。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李亢指明了路，她自己稍作思考便知道了要如何往下走。 …… 我快扛不住了，大佬悠着点。 248.呃……好巧 接下来，李亢试验了一目十行。 终点书库里的书种类繁多，李亢随便挑了一本白杨的书，却发现一目十行无愧其名。 果然是扫一眼就知道了十行字的内容是什么，而且那些字竟然如刻在他脑子里面一样。 李亢一惊，他再次匆匆扫过一页，然后关掉了手机。 接着他开始回想那些字的内容，却发现连标点符号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卧槽，神技啊，叫什么一目十行，叫过目不忘才是，还是超快速度的过目不忘！ 扫一眼需要多久？李亢没做过测试。 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秒钟就能翻下一页了！ 李亢实验了电脑和手机之后，最终发现电脑的一行太长，一眼看不完，还是手机比较好用。 鉴于一目十行死板的限制条件，就真的只能是一眼扫过去，然后目之所及的那十行才有效，所以电脑并不方便记忆，速度反而不如手机快。 一小时多少秒？ 3600秒！ 李亢把字体调到最小，数了一下发现一页足足有三百四十个字。 一小时，只要一小时，自己就可以完完整整的记下一本一百多万字的小说里所有的内容，这种记忆效果堪称恐怖了！ 万万没想到，李亢心生感慨。 在刚刚知道这三个技能时，他以为最没用的技能，偏偏却是这三个技能里最强大的。 一目十行……李亢眯了眼睛。 趁着时间还没结束，他如饥似渴的点开白杨的第一本书《寻龙》，从头开始疯狂的看了起来。 他早就想这么干来着，白杨粉里有一个人记忆力超好，把白杨的所有书都背了下来，他很羡慕，可偏偏自己的资质不怎么样，记忆力只是一般般。 现在有了机会，他自然要赶紧用上了。 幸亏当时自己在兑换技能时及时反应，过来权衡好了利弊，不然要是选了慧眼识珠，只怕现在正在哭呢。 李亢全然不知，自己把如此逆天的一个技能用来背陈潇黎书的行为，是有多么的……痴汉加智障。 此时他兀自还在得意着，三到四星期一本，如此一来三个月不到，就能把三本书全部倒背如流了！ 他还觉得赚大了…… 五月十号这一天，是刘飞特意查了老黄历选的黄道吉日，宜动土，宜乔迁。 房子已经通风一个月了，再加上用的材料都是甲醛含量比较低的天然材料，在装修队的建议下，他们也进行了高科技的深度除醛，所以房子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住人了。 只是现在温度已经上来了，还是要注意通风散气。 刘飞想了想，从电器城搬回来了十台空气净化器，平时开窗，不方便开窗时家里就用空气净化器，家里又没孕妇小孩，在安全性上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土豪有土豪的搬家方式，他们连通两个城市的方式就是顺达，他们五一的时候回德市收拾的东西，李亢就一直在沪市接快递。 衣服什么的倒是没多少，可川省的各种调料腊肉腌菜什么的，刘飞足足寄过来了二百斤！ 光是搬这些，就好悬没把李亢累死。 刘飞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逃到了沪市，川省他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他也不想刘易风跟着一起受罪。 他的婚事好像成了整个家族的头等大事似得，越不想谈，越有人逼着他谈。 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他新书都没精力去准备，时间都拿去应付那群闲的蛋疼的人了。 刘飞东西都全寄来了，一回来就算搬了家，接下来李亢也收拾了几天，蚂蚁搬家似得陆陆续续的把东西都搬进了新房。 在五月十五这天，李亢彻底清理好了，于是请办公室的同事们来新家小聚。 “小李，不错啊，才工作多久就买上房了。”王姐很欣慰。 大家也都纷纷祝贺，李亢一个孤儿，不但养着一大家子人，还凭自己的本事在沪市安上了家，确实是值得人敬佩的。 “嗨，一套小房子而已，勉强算是有个窝罢了。”李亢挠了挠头，笑的憨厚无比。 因为请的都是编辑，出于避嫌考虑，李亢就没有叫刘飞他们一起，谁知在菜刚上桌的时候，只听得“滴”的一声，刘飞就出现在了门口。 两家都安的电子锁，为了方便全都互相设置了指纹，所以李亢家的大门对刘飞来说形同虚设。 “李亢，去我家吃饭去，刘易风他做了肘子！” 刚说完这句话，刘飞才发现屋子里的人有点多，还都是他见过的…… 有他送过螃蟹的王奇，有他本打算送螃蟹的王姐，还有他送了螃蟹又把螃蟹从他手里拿走了的郭安…… 呵呵，真巧啊。 大家明显也都认出来了刘飞，毕竟大家都吃过他那价值2188一只的阳澄湖八两大螃蟹， 这特么就尴尬了，也怪李亢，请同事来吃饭都没有提前跟他们说。 早先的事李亢自己都忘了，只是在刘飞和郭安正面撞上时，所有的记忆才同时回流，让李亢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刘飞也尴尬的立在当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张先亮看了看李亢又看了看刘飞，又想起去年九月那出戏，突然就没忍住笑场了。 “嘿嘿。” 气氛松了松，刘飞挠了挠头尬笑两声，脚步开始往后退，打算假装自己从没来过。 “等等。”郭安叫住了他：“养猪大佬，介意大家拼在一起吃个饭吗？” 李亢的家终究只有一室一厅，被狠狠坑过的郭安都发话了，大家索性把菜一端就直接去隔壁，跟刘飞他们凑成一桌了。 刘易风有一手好手艺，他这边做了姜汁肘子和红焖羊肉，配上李亢这边的七八个菜摆满了整张餐桌。 近一年时间，郭安的改变很大，他主动和刘飞碰了杯还道了歉。 刘飞很尴尬，那次的戏坑了郭安的工资加奖金至少二十万，听说之后他每天只有十五块钱零花钱，这还是在沪市，比自己还惨！ 那点子怨恨早在报复完郭安时就消失了，现在面对郭安举起的酒杯，刘飞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249.郭安的骚操作 “养猪大佬，我得对你说句谢谢。”微醺时分，郭安举着酒杯又敬了刘飞：“我前天离婚了，没有你的那件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敢结束那可笑的自欺欺人。” “老郭你离了？”张先亮对这事儿最积极，听到人离婚居然跟他自己结婚似得，高兴的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酒，并且一口喝干：“你可终于想开了。 王姐眉头一皱，张先亮这样，很容易被敏感的郭安误以为幸灾乐祸啊。 只是见郭安似乎没有生气，她放下心，轻轻叹息了一声问道：“那你们家的财产怎么分的？” “财产？钱早就被她补贴娘家花光了，就剩三套房子还都是我爸妈留下来的。她倒是想着全占了让我净身出户，幸亏我爸妈当时就知道她不是个好的，留了遗嘱说房子只归我继承，房子压根就没过她的手，法理上来说算是全收回来了。” “那……他们甘心？” “肯定是不甘心了，闹了好大一出戏。” 郭安苦笑一声：“我都没好意思跟你们讲，前天办了手续之后就一直没消停过，指望他们自己走是不可能的。我就……我就……” 张先亮等着听故事呢，郭安吞吞吐吐的让他不满意了，他一拍桌子喝道：“快说，别墨迹！” “额……我就找人拆了自家的门，这才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这招……狠啊。 把门一拆，那房子还怎么住人？ 这下大门敞着，**和安全都没了，他们不搬也得搬！ 郭安在事后花钱重新装门就好，可只要能把房子收回来，就是解决了以后大麻烦。 “门我暂时不装了，他们现在还在闹，我也懒得住那了，现在房子的行情在变好，我准备把三套都卖了，再重新买房开始新生活。哪怕折价卖我也认了！”郭安这些年受够了，这次的事做的够绝，也够果断。 一桌人听了都觉得解气，那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一家子人，用这种方式治他们没毛病！ 张先亮给郭安点了个赞，都是盼好不盼分，他倒是盼着郭安离婚盼了好多年。 当年结婚时他也曾祝福过，但他那媳妇儿实在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在十年前张先亮就劝着他离婚了，可郭安一直下不了决心，在他媳妇儿面前反而越来越面，在同事面前变的阴阳怪气，这样的郭安让张先亮也懒得管了。 王姐也笑了：“挺好的，那张丽呢，她是什么想法？” “她也在办离婚，到时候我们请上几个玩的好的私底下喝一杯就好，不准备大办了。” 毕竟都是二婚，没必要大操大办让人议论，郭安这次是真的想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想再折腾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李亢和刘飞举起了酒杯。 郭安居然有些羞涩的笑了，啧，配合着那形象，让人不忍直视。 李亢心里是为他高兴的，虽然醒悟来迟了十几年，但是能走出来终究是好的。 改变，什么时候都不晚。 一杯浊酒泯恩仇，何况还有一桌好菜。 饭桌上很多话聊着聊着，就自己讲开了。 刘飞那天报复过了郭安，心里早就舒畅了，郭安也因为这件事的契机，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那种糟糕生活，自然对李亢和刘飞恨不起来，反而有些感激。 其实也没什么尴尬的，反正最尴尬的时刻已经过去，两人都有些坦然了。 只不过因着这件事，他们办公室的众人对李亢有了新的认识，都说这小子看着老实，实际上内里蔫坏蔫坏的。 他们以前都看走了眼！ 对这个说法李亢自然没法反驳，只能傻笑着默认了。 只是这个傻笑，再也没法迷惑大家了。 饭后刘飞带大家参观了新居，现在他正是新鲜的时候，也乐意显摆。 从楼上到楼下，一点儿也没放过。 郭安看的眼热，寻思着把那三套房子卖了之后，在这个小区也买套房得了。 买个同户型的一百八十平大房子估计做不到，但是买个九十平的话，估计还能剩不少钱。 而且这里离公司那么近，未来他和张丽再婚之后两人上班都比以前方便不少。 心不在焉的参观完，郭安在心中盘算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就在这买了！ “小李，你那房子还租着吗？” “租着在。”李亢看了眼郭安，不明所以。 他还有些东西在那边放着，租金付的有多，准备月底才退房。 “我现在没地方住，你要是退租，我就先接下来住着。” “好啊。”李亢一点意见也没有，还表示愿意帮他联系房东。 电话说打就打，李亢帮人镇宅近一年，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让房子摆脱了凶宅的名头，房东对李亢还是很有好感的，再加上郭安也是短租，所以房东只开出了两千块钱的低价。 郭安欣然接受。 吃完饭，王奇给李亢和郭安放了半天的假让他们处理私事，李亢回出租屋把东西清理完毕之后，把钥匙交给了郭安。 “谢谢。”郭安真诚道谢，把他那不多的东西也都搬了进去。 交接完毕，李亢紧紧的握着手心里仅剩的那把钥匙，几乎把它嵌进肉里。 那是对门陈潇黎家的钥匙。 陈潇黎把它给了自己，自己倒是从没用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机会再用了。 李亢苦笑一声，把钥匙放进了心脏前的口袋里小心收好。 新房的床很舒服，也很大。 是夜，李亢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崭新的被褥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了那床鹅绒被，陈潇黎特意交代过让他自己用的鹅绒被。 上面的香味已经很淡，几不可闻了。 可李亢盖着它，在这已经不冷了的天气里却睡的格外的沉。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大开着的窗户外面，银盘似的月亮隔着天幕，发出了一声旷远的叹息。 同一个月亮，把来自太阳的同一抹光温柔的铺在了相隔千里的两个人身上，睡梦中的李亢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还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陈潇黎看着窗外的月亮也轻轻的问了句，你还好吗？ 听说你今天搬了家，宴了客。 先立业，而后成家。 只是不知是哪家姑娘能有幸走进你的心里。 …… 还有一章，要晚点了。 …… 感谢大佬king蓄一意，我要戒书1，衅逞，浦东涛涛的打赏。 250.继任主编是谁？ 第二天一早，李亢刚刚去公司就被王奇叫到了办公室，他的模样不似开玩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李亢大吃一惊：“小李，我已经准备辞职了。” 如果不是王奇的样子太过认真，李亢是不会信的。 王奇怎么就要这么走了？终点现在明明正在向着更好的方向在发展啊。 “主编，终点现在……” 李亢出声欲劝，却被王奇两只手作势向下压了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已经想好了。”王奇环顾四周，目之所及有些留恋。 但是现在他有了更好的机会，如果不去试试，那恐怕下半辈子都会在后悔。 安逸的在终点继续待着，还是去新的地方搏一把，王奇当时直接就选择了后者。 终点终究池子太浅，跳出去才有更大的发展。 王奇明白，可是他依然不舍。 李亢很遗憾，王奇是个好领导，对自己尤其好。 虽然自己是个新人，可组里分配奖金时，该有的奖金每次都一分不少，额外的一些奖励王奇能争取的也都帮自己争取到了。 而且他的管理中有着国人特有的温情，但是即便如此，他驭下的手段却一点不少，这个组的人对他都是心服口服。 连原本的刺头郭安都被他训得服服帖帖的。 现在他要走了，想到将近一年的相处中自己一直被他关照着，李亢的眼眶就有点涩。 他紧紧的抿住嘴，面上闪过一丝不舍，但是最后还是张口艰难的祝福道：“希望主编以后发展能越来越好。” 外面一丝他要跳槽是风声都无，王奇却愿意先告诉自己，这无疑是对自己的信任。 不知道下一任主编是个什么脾性，李亢在惆怅的同时，心中不由也有些担忧。 这个担忧是为他自己，也为同组的其他人。 王奇真的很好，可是人往高处走。 总不能因为王奇人不错，就想要把他永远留在终点吧？ 其实李亢一直知道王奇的能力并不逊色于终点的其他高层们，但是在这里，论资排辈之下他想出头太难。 他的很多想法，比现在的高层们更有远见，可是一个不错的主编王奇可以当，但是一个过于出色的主编并不适合终点，所以他的抱负许多都深埋在心底，并没有像职场新手一样，倒口袋似得全盘吐出。 而继续往上走，太难太难，现在总编并无离职之意，反而因为精力充沛且生**揽权，不但把老板的存在感极力降低，就连那俩一起创业的副总编都过得跟吉祥物似得。 更何况，他也不比王奇大太多。 职场天花板已经顶在了王奇的脑袋尖上，他要是不走，可能还得在这个位置上再干十五年才有机会。 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年纪也大了，想再升职太难太难，甚至想离职重新开始都没有了勇气和机会。 这样想着，李亢更加理解了为什么他想走。 “总编有意在我们组里提拔一个人接我的位置。”这时，王奇的话音传来，打断了李亢的思绪。 王奇的话让他眼睛一亮。 从同组中提拔？那感情好啊。 无论是王姐、张先亮还是孙编辑贺编辑都行，大家处的不错而且互相也都熟了。 无论是谁上位了，都应该能做到公平公正，不坑其他人，总比外面来个不认识的人要好。 哪怕继任者是郭安都行，虽然他以前比较那啥，但是现在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 在摆脱了原来一言难尽生活之后的他，有如重获新生。 想到这里，李亢放下心来，对王奇笑了笑说道：“那感情好，从外面再来个主编的话我还怕新主编跟大家处不好呢。” “怎么会处不好。”王奇假意瞪了他一眼，眸中却是闪过笑意，调侃道：“现在不怕下一任领导给你穿小鞋，就不再假装舍不得我走了？” 李亢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的王奇哭笑不得。 这小子，现在又开始装了。 上次去他家里吃完饭之后，谁不知道谁啊，还装！ “总编让我推荐一个人，你猜我推荐了谁？”王奇眯了眯眼，弯着嘴角笑意更深了。 “张哥还是王姐？” 他们组里业绩最好的就是王姐和郭安，但是郭安不得王奇喜欢，哪怕现在有所改变还是如此，王奇应该不会推荐他。 而张先亮，人缘最好，所以为了组里的稳定哪怕成绩稍逊二人也是有可能被举荐上来的。 “呵呵。”王奇再次笑了，还笑出了声。 接着面带玩味的看向了他，调侃道：“为什么不能是别人？” “郭老师，孙哥贺哥？” 王奇没有回答，继续笑着，眼神却一直没从他身上挪开。 都不是？李亢心中突然有了另一种猜测，为什么王奇单单把自己叫过来说这件事，而非别人。 莫非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想提前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而是…… 李亢伸出右手，对天举起了食指。 然后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在空中拐了个弯，开始向后倾着。 “主编，您推荐的，莫非是……我？”虽然面带不可置信，可李亢的手指终于还是指向了自己。 王奇含笑点头。 “主、主编，主编我还是个新人啊！”李亢的声音兀自有着怀疑。 这倒不奇怪，毕竟在他们组里谁都比他资历长，谁手下的作者都比他多，谁的人脉都比他广，王奇凭什么敢，又为什么会推荐他？ 感觉有些缺氧，李亢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但是随后，王奇的声音却让李亢耳中的嗡鸣声渐消：“你是不是觉得你资历最短，年龄最小，没资格当主编？” 李亢讷讷点头。 这孩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李亢上班到现在也才11个月整，领工资还没满一年。 他也不是那么热衷于交际，在公司里的人脉并没有太超出他们组，总编面前更是没怎么说过话。 除了比较勤奋和踏实之外，李亢似乎真的没有太多可取之处。 王奇选中他，他自己都不信！ …… 感谢大佬没有jio的鸟打赏 251.为什么不能是你（king蓄一意掌门触发加更丸） 虽然李亢自己都不信，但是王奇有他自己的理由，他问李亢道：“这么多编辑想要提拔主编，是按什么标准进行最公平？” 李亢想了想，回答道：“成绩和平时表现，以及……以及资历吧。” “我们组谁的成绩最好？” 李亢没回答，但是答案已经很清楚了，那自然是年终奖拿的最高的自己了。之前想人选时，他下意识的排除了自己，可是现在一看，确实是自己成绩最好。 “那平时表现谁最好？” 这也毋庸置疑，李亢每天至少提前半小时上班，打扫卫生换水泡茶，这一溜儿的活干了快一年也没见他倦怠过，踏实勤劳又有眼色是大家对他一致的评价。 除了……资历上大大欠缺之外。 可资历，又是华国人，尤其是他们这种落寞的大公司最看重的东西。 但是王奇还是认真的看向了他，提都没提资历的事，只拿其他的条件说事：“你来的时间最短，手下作者最少，但是业绩却是最好的，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可是那是我运气好吧……一顾倾心是您塞给我的，养猪大佬是我捡的漏儿，没他们俩，我的月销年销肯定垫底……”李亢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没底气。 好像真的是这样，没有好运的捡到两个大佬，他怎么可能脱颖而出，连续数月蝉联销量第一呢。 自己的资质就是一般，眼光也平平无奇。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得罪了白杨。 不过这个，他没敢说。 这样的自己，有资格当主编，当得好主编吗？ 听了他的话，王奇面色一正，严肃的说道：“白杨是她自己选择了你，而不是我塞的。” 这话让李亢一震，陈潇黎自己选择的他？这、这莫非，那时候就？ 李亢的心中顿时百般滋味同时出现，让他又酸又苦又涩又堵，还有点想哭。 “养猪大佬那边你应该也是做了什么取得了他的认可吧？这不是运气，是实力。” 听到这个，李亢还欲辩驳。可王奇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只好又住了嘴：“推荐谁接任是我仔细考虑过的，除了这两个怪物之外，你手下的柯北，那收订比真是低的惊人，完结时均订也破了三万五。他那可是小众书，这个成绩不比养猪大佬差了。除此之外，金手指大王，咱们不说他的黄钻总盟什么的，单看他的文笔进步就很明显，你私底下，没少做工作吧？” 这明显是误会了，进步很明显是有的，私底下工作也没少做也是毫无疑问的，可那是刘飞做的，不是自己。 这一针见血的技能在这段时间用了两次了，可因为刘易风的书还没开，还一次都没在他身上试过呢。 上次见面介绍时他只说了刘易风的名字，没说他的身份，他和刘飞的师徒关系也没必要刻意强调，也算是个人**。 所以这个误会……李亢又只能默默的认了。 “安妮的书我也特意看了，很有特点。但是开篇并不怎么好，并不是一个合适的网文作者，应该是颇有功底，来试水网文的传统作家，别人都没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你却能发现。而且她在这段时间的进步之大让人惊讶，你……还觉得自己没资格当主编吗？” 王奇明显是经过了多方调查，连李亢手下几个作者的书都认认真真读过了。 主编……有这么闲吗？ 不过这也说明了王奇举荐他并不是随便一想，随口一说，而是经过了充分的考察和思量这才下的决定。 可正因为此，李亢更觉得责任重大，自己还是欠缺了太多东西。 主编，他能干好吗？ 李亢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王奇就又打断了他：“你小子，是变着法的让我夸你是吧？我推荐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要我给你解释理由。搞得跟之前对总编汇报工作一样，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现在你这家伙心里肯定爽的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实都是装的！” 王奇这话让人无可反驳，简直直击内心。 李亢承认，王奇夸他，他还真是蛮爽的。 “你走吧，我只是推荐了你，具体选谁还是看总编的权衡，你做好升职的准备但也要稳住心态，要是没选你的话……” “反正我是一个新人，从没想过这种好事能掉到我头上，谢主编栽培。”李亢真心实意的鞠了个躬。 王奇赶紧站了起来：“打住打住，我就是惜才而已，你这搞得跟和我有这么交易似得……关键是你这颜，我咬不动啊。” “……” 因为要离职了，王奇也毫无顾忌的开着玩笑，可是这个玩笑开的李亢菊花一紧。 夹紧菊花，李亢逃出了主编办公室，出门时脸上却难掩喜色。 升职加薪，近在眼前啊！ 一打开电脑才挂上qq李亢就发现工作号上肖扬在找他，他给了李亢一个链接：“启航大大，新书《诡探》求签约！” 这小子，发书了才知道求自己？真是太不把编辑爸爸放在眼里了。 这样的态度他还想签约？还想签在未来主编名下？呵呵！ 李亢冷笑出声，然后点开了链接发了提签站短。 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李亢大发慈悲的想着，完全选择性忽略了肖扬是一个有三万五均订好成绩的老作者，自己本就舍不得放弃这件事了。 其实在他心里，肖扬就是一个烂尾十五次，坑死王毅罗，顺便把自己坑的死去活来接了个执念催更任务，还浪费了自己仅有的100感激值买真言丸的太监！ 不过在这个时候，李亢也假装忘了自己不久前才从张潮阳那里拿到的820点感激值的既定事实。 咳咳，反正花都花了否认一下，也没什么的……吧？ 李亢突然觉得一阵心虚，他左右看了看，安全感又慢慢回来了，王毅罗的执念不是消散了吗？ 应该没事了！ 签约进入既定流程，也没自己什么事了，李亢轻轻地放下鼠标。 252.慧眼识猪（浦东涛涛堂主触发加更丸） 他心中的激荡还是难以宣泄，主编唉，主编临走时居然推荐自己当主编，那自己平时的表现可真的是太好了！ 入职一年时间就可能要当主编了，终点谁能做到？！ 莫非自己的职场神话，又要再创新高？ 继最强实习生，最强编辑之后，自己又要成为最快主编了？ 呃……最快主编……好像不是个什么好词儿。李亢决定忘掉它。 最强主编？这个好像也不太对，还没成为主编呢，而且终点十几个频道里主编各个儿都是人才，自己有多大脸，敢自称为最强主编？ 李亢为自己未来的称号陷入了纠结，浑然忘了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没觉得这是个事。 连最强实习生，最强编辑都没人叫他，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yy而已，他就是叫自己最牛总编，别人也不知道呀，他纠结个什么劲儿！ 天气不错，王姐和张先亮在纠结是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他们的讨论声逐渐加大，落入李亢耳中，终于把陷入纠结中的他给惊醒了。 “今天中午我请客！”李亢高声叫道。 花钱爽，一直花钱一直爽。 李亢找到了让自己爽一把的途径，那就是请客！ 大方的李亢无视了自己三百二十四万的房贷，一万七千块的月供，嚣张的请所有人吃饭了。 在人均六十块的小餐馆，被他们戏称为老巷子私厨的一处地方。 菜不贵，东西干净，王姐贴心的选了这里。 吃完饭他们就赶紧回去了，今天可是周五，是除了闲人李亢之外，其他编辑手底下都或多或少有书要上架的周五。 回去之后，张先亮就惊喜的叫了出来，他手下有本书表现不俗，在第一个小时里的高定就达到了3200，接着就跨入了精品的门槛。 “恭喜张哥，慧眼识珠！”李亢马屁立马就来。 “嘿嘿，比不得你，你那是慧眼识猪。”自从知道养猪大佬和李亢去年七月份就认识了，他们就总是调侃李亢慧眼识猪。 “……” 张先亮的这本表现不俗的书，名叫《全境污染》，作者白猫，是一本推理向的小说。 现在终点的读者进化速度非常快，已经由十来年前的小白变为老白，现在又多为老书虫了。 看的书越来越多，他们的口味越来越刁钻，已经脱离了单纯的图爽，图刺激，更多的要求书的逻辑性故事性和合理性了，自然的他们对书内涵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所以在现在的终点，推理悬疑解密探险类的小说热度一直在提高，虽然……还是很低。 想到肖扬的老书《诡迹》最近的表现，李亢越发肯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这本书的成绩，越到后来越发好了，这和字数没关系，纯粹是读者的口味变了，他们越来越挑，越是好书现在越容易吸引读者。 哪怕，它开头并没有那么爽。 黄金三章的要求也在逐渐改变着，以前是要求震惊！系或者在开头出现金手指和大量反转。 而现在三章里，作者要完成世界观的初步构建，用意境把读者拉进来，然后布局设设阵，引起读者的阅读兴趣。 娓娓道来的叙事方式取代了先声夺人式的粗暴手段，让网文质量也逐步提高着。 所以《诡探》这本书，接下来也大有可为。 这可是肖扬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七八个让他都想忍痛切书的绝佳脑洞的合体，是糅合了他在写《诡迹》时的完本感悟，以及新奇思想的妙书。 再加上声名鹊起确实是个好用的技能，在自己的技能加持下，这本书应该可以超越蝗虫的《我死后又活了》成为此类书的代表之作。 呵呵，现在签约流程还没走完呢，李亢就已经提前开始做梦了。 只是肖扬的成绩这么好，上面却没表示什么。 按理说，以往有作者达到肖扬这个程度，终点早应该就联系他换约了，可他第二本书都开了终点却毫无动静。 李亢有些奇怪，最近终点似乎想要做出一些改变啊。 不过高层的决定，肯定这不是他这个层级可以知道的了。 这些东西最起码得他在顺利接任王奇的主编之位，成为终点的中层管理人员之后，才能有所了解。 想到王奇主动拒了刘飞的神约，李亢觉得变化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肯定对总编建议了什么，王奇确实是个有魄力，有能力的人。 他不止工作做得好，对作者的心态分析也很到位，组里出神约作者对主编来说也是个长脸的事儿，可王奇就是可以直接拒绝，毫不犹豫。 可惜了，他就要走了。 李亢心中闪过惋惜，没了王奇的终点还挺让人遗憾的。 及至下班他的心里依然有着淡淡的失落。 张先亮手下的那本《全境污染》已经有了8200的高定，现在看来破万已经是必然的了。 平时他一开心也喜欢请客，所以他们晚上决定再聚于那个奢华的过分的ktv。 就在这时，刘飞打来电话，让他今晚别吃太饱，他正在准备烧烤当宵夜。 同车的郭安便主动让李亢把刘飞他们也一起叫来。 对于参加他们的聚会，刘飞欣然同意，让他们先玩着，说自己一会儿把烧烤直接打包带去ktv。 这个ktv李亢已经来过好几次，早就不像第一次来时那般露怯了。 现在的李亢，可是准主编，底气十足！ 这次来他发现这里又重新装修了，沙发显得更加豪华大气，点歌台看起来科技感十足，灯光酷炫了不少。 还是那个面熟的经理亲自迎接他们的，李亢把定位发给刘飞，张先亮就告诉经理他们还有两名客人。 经理交代下去，并且让他们放心，保证一会儿直接把人送进他们包间，服务还是一如既往地体贴。 一直以来的排场照样没变，经理打头，后面跟着一排的俏丽服务员，把直径一米的大果盘抬上来摆到桌子正中之后，酒水零食就流水似得开始往上端。 那模样就像伺候上帝似得，殷勤体贴极了。 …… 感谢大佬衅逞，浦东涛涛，king蓄一意，没有jio的鸟，我要戒书1打赏～ 大佬们tt 253.大方的李亢 张先亮确实是上帝，有钱不说他们这房子还是租人家的，虽说有合约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房东伺候舒服了ktv也能长长久久省心省事的开下去不是？ 李亢挺羡慕的，他有钱了也想买房子买铺子当房东收租，可是吧，想想现在沪市的房价，想想自己买个六十平都背了三百二十四万贷款，李亢就只能想想罢了。 突然李亢眼睛一缩，站在最后的那个服务员居然是杜溪！ 包厢里面灯光昏暗，李亢多看了几眼才最终确认，真的就是杜溪，并不是长得像而已。 怎么杜溪居然来这当服务员了？郑元凯呢，分手了还是怎么回事？ 李亢肯定杜溪肯定早就发现他了，现在正用一种莫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有些瑟缩，也有些跃跃欲试。 她的眉间凝着化不开的愁苦，作为曾经最了解她的人，李亢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因为这个表情，和他们分手之前，像极了。 依照张先亮的习惯，东西上了之后经理就招呼服务员全部走人，而杜溪吊在最后，一步三回头，就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李亢，让李亢一个哆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她走了，但是在大家喝酒喝饮料时，李亢脑海中仍然时不时划过疑问，杜溪怎么会在这里，她到底怎么了？ 不过随后他就摇摇头，并且自嘲一笑，自己未免太多管闲事了些。 别人的事，别人女朋友的事，与自己何干？ 刘飞和刘易风来的挺快，同时带着几大袋子热腾腾的烧烤。 自己做的烧烤和外面卖的肯定不一样，海鲜和肉都是顶顶新鲜的，也舍足了料，大块的肉，大只的虾，看起来就让人口水偷偷开始分泌了。 因为沪市人多吃不得辣，刘飞妥协的烤出了没有灵魂的微辣烧烤。 烧烤摆上，两人也一起上了桌。 唱歌都停了，张先亮又吩咐经理上了酒。 以前他们都是不喝酒的，但这次有了这么多烧烤，不来点实在是浪费了美食。 两人都是活泼性子，嘴巴又甜。 编辑大大，半个爸爸，在终点手下混日子，面对着一桌子爸爸，两人态度都很光棍，让喝酒就喝，杯子端起了必干，大家都觉得这俩人实在。 这些编辑们最年轻的也要比他们大上十岁，足有三个代沟带一个拐弯儿，一行人却很有共同话题。 因为都是在这个圈子里混饭吃的，无论是编辑还是作者，赚的都是网文圈里的钱，只是一个负责销售，一个负责生产罢了。 说白了，大家都是同事！ 所以聊起天来，很能引起共鸣，气氛越来越热烈。 因为气氛和酒的原因，这次众人比前几次聚会都要放的开，嚎了一晚上之后大家的关系着实拉近不少。 直到过了十二点，都唱不动和喝不下了，这才打道回府。 李亢的膀胱有些胀，去卫生间放了个水所以落在了最后面。 一出包间门，他却被从对面黑洞洞的楼梯口里突然窜出来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是杜溪，缩在黑暗里不知有多久了，似乎就是在等他一般。 李亢的酒，瞬间醒了三分，太吓人了。 他可是见过王毅罗的人，这些东西他知道确实存在的。 “李亢，能不能借我点钱。”杜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言简意赅，目的明确。 上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其实算下来距离两人上次偶然在校门口撞到也已经有三年以上了。 李亢喝的有点高了，在走廊微红的灯光下，他迷蒙着醉眼看了好一阵子，这才发现穿着旗袍的杜溪瘦了，脸颊都有些凹陷，皮肤比之前更白了，不过是没有血色的苍白，不知道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之前杜溪是什么模样，李亢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现在脑子里面一想到女人，陈潇黎就总是跳出来。 看杜溪这模样，她应该过得挺不好的。 酒精的作用下李亢有点晃，杜溪一直挺高傲的，李亢想了想，她应该是确实有困难才会向自己这个前任开口。 酒精一刺激，男人的面子作祟，他直接掏出钱包，足足从里面数出了五张百元大钞。 助人为乐是快乐的源泉，在324万房贷的压力下，李亢拉过杜溪的手依然坚决的把这五百块钱拍到了她的手里，然后豪气的一挥手：“这钱就不用还了！” 真大方，李亢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对前女友还挺好的，连借钱都变送了，谁能像自己这样豪爽。 而拿到钱的杜溪却愣了，她紧紧的捏着手里五张崭新的纸币，面色发红。 李亢这是把她当乞丐了？ 她看了李亢好几眼，终于确定李亢是真的喝高了而不是借着这件事故意侮辱她。 “李亢……”杜溪的话里带出哭腔，眉眼间又软了五分，这是她对付李亢无往不利的武器：“我妈妈病了，真的急需用钱。” 这话李亢听过，和他分手时杜溪就是如此说辞，没钱给她妈治病，所以纵使不甘他还是放了手。 那时的他悲伤欲绝的看着杜溪走向郑元凯，自己却只能自怨自艾，差点崩溃。 从此以后，他放弃自己的网文梦，开始写冲量文赚钱。 一千字，先是五块后来变十块钱。 三年半的时间，他写了两千多万字，也正因为此，在孤儿院最艰难的时候，李亢帮院长顶住了。 从这一点上，他是感谢杜溪的。 但是让李亢无语的是，很久之后他才得知分手的真正原因不过是郑元凯送了她一个birkin包，而她妈妈虽然确实生病了，可她的病却是…… “又感冒了？”被酒精熏得晕晕乎乎的李亢不自觉的直接问了出来，毫不留情。 杜溪面色一僵，随后苍白的脸变得紫红。 原来李亢当年什么都知道了。 “她这次真的病了，真的。”杜溪声音急切，急于要证明着什么。 “哦哦，不够是吧。” 李亢懂了，五百块已经很让他肉痛了，但是毕竟是老同学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借钱，感觉蛮新奇的。 …… 感谢大佬裤子莫破的舵主，感谢大佬长孙云风的打赏。 大佬们先凑合看，因为昨天大佬们太给力，八更，提前准备的稿子都用完了，所以我今晚赶紧改稿。 还有四章，明天我写了再发。 再次感谢大佬们的支持。 254.双喜临门 借就借吧，李亢再次打开钱包，依依不舍的又数了三张。 “给！” 他又拍了三百块进了杜溪的手中，然后略带祈求的看向她，那意思很明显了：“已经八百了，还不够吗？” 不够，自然是不够的。 杜溪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一阵哆嗦，似乎欲要张口言。 这让李亢的钱包一阵发麻，实在有点扛不住了啊。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李亢刚刚接通那边刘飞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启航大大，掉厕所了？就差你了。” 郭安和他们仨同路，四个人一起打车回去刚刚好，可是他们已经叫好车等了快十分钟，好脾气的司机都在嘀咕了，可是李亢还是没出来。 “就来就来。”李亢嘴里应着，冲杜溪匆匆一摆手就赶紧走了，毫无留恋。 看着李亢有些歪的背影，两行清泪自杜溪眼中滑落，显得柔弱又无助。 “美女，来陪我们喝几杯呗。”路过的客人看到杜溪这个模样不禁有些愣神，油腻的笑着问道。 杜溪犹豫了半晌，那个客人也不催，就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 这个姑娘漂亮，他等得起。 想到此时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和自己相依为命，自小就教育自己要擦亮眼睛嫁个有钱人的母亲，杜溪抿紧了嘴唇，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模样看的这人一愣，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起她的手，把她带进了包厢里…… 而此时，李亢也终于紧赶慢赶上了车，坐到了特意为他空出座位的后排。 车晃得李亢有点头晕，一路无话，到了分叉口，喝的不算多的郭安先下了车，准备走回去，李亢三人则被出租车一路送到了楼下。 回家后李亢倒头就睡，醉酒后的记忆浅，第二天再醒来时，昨晚的插曲就彻底在他脑海中没什么印象了。 杜溪，还是三年多没见。 确实，忘就忘了，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他为自己的钱包里莫名其妙少了的八百块钱有些心疼，依稀记得应该是给了服务员当小费？ 李亢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让你丫的喝醉了充大款。 八百块呢，花的多不值。加一天班才六百五！ 不过还好，物业第二天带来了好消息，有钱赚了。 最近房子陆陆续续的卖出去了，逐渐有人入住，所以小区里面停车位紧张，但是许多买了车位的业主却还没入住，不少车位还空着，但是同时又有许多有停车需求的人没买到车位无处停车。 所以物业挨家挨户打电话统计空余车位，说他们可以代替业主把空余车位统一出租管理，且每月只收取200元管理费。 如果业主接下来自己有车位需要，只用提前一个月告知，物业就会把车位空出来，交还给业主。 这种高档新小区，一个车位的租金，物业直接开价1800一个月，租一个车位出去如果不扣掉物业要收的管理费，正好够交李亢和刘飞两家的物业费。 车位只卖三十万一个，没想到刚刚买下来就能给自己带来一年近两万块钱的盈利了！ 这车位，买的真是值！ 李亢和刘飞他们商量了之后，一共出租了三个车位，只留下一个自用，因为刘易风准备买车了，刘飞天天宅在家，以他们的情况只留一个车位就够了。 至于李亢，他还背着324万的贷款呢，傻了才会再买个花钱的油老虎。 除掉管理费，一个车位一年赚19200块，三个车位就是57600，节约着点的话，他们三个人一年的伙食费都够了。 有了进项，办了委托，让物业直接从车位租金里面扣掉物业费，李亢昨天没了八百块钱的心痛稍减。 也因为车位要赚钱了，李亢昨天的酒劲儿还没好全，他索性不去加班，而是在家和刘飞一起研究他新书的大纲。 刘飞感慨，若不是那群让人脑袋疼的亲戚，他这书二月份旅游回来就能发了，这样一搞，平白少赚了三个月的稿费。 现在他的大纲已经基本成型了，李亢水平有限，挠秃了头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针见血只针对自己名下的签约书籍，李亢让他们下周赶紧把书发了，也好早做点评。 周日，院长带着诸葛林林又来了沪市，因为诸葛林林的第二次手术就要开始了。 和上一次相比，这次的手术风险几乎为0，而且也不需要像以前一样一开始就待在特护病房里面调养状态，所以院长也没让李亢收拾屋子，索性就直接住在医院里了。 在安顿好两人，晚上黎果果和李亢打游戏时黎果果走到对方塔下自杀，无意间李亢听到黎果果嘟囔了一句医院的信号真差。 “怎么了，你在医院？”李亢随口问道。 黎果果叹了口气，哀声道：“不是我，是我姐，发高烧395度。” 李亢心脏一抽，陈潇黎病了？ “现在降下来了吗？”李亢急切的问道。 “护士刚刚量过，已经是376度，应该快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心不在焉的打完一局，李亢捏着手机纠结不已。 需要打电话问候一下吗？ 会不会打扰她休息呢？ 她怎么就突然生病了。 最终，李亢颓然放下了手机，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 半晌后，他松开了手，眼眶已经完全红透了。 若无其事的洗了把脸，李亢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洗漱睡觉。 第二天的例会后，主编让李亢去总编办公室一趟。 出办公室时，李亢的脚下都是虚的。 总编真的选中了他，在王奇离职后他将接任主编一职！ 事情这么快就有了定论实在是出乎李亢的意料，想来王奇很快也要走了，李亢心中闪过一抹不舍。 王奇实在是个好领导。 虽然他走了之后得利的是自己，也因为王奇的突然离职，自己实现了职场里最重要的一跃，但是如果可以选，李亢宁愿他不要走。 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王奇是个合格的领导，负责的老师。 255.院长是英雄 不久后陈潇黎好转不少，黎果果主动汇报，说陈潇黎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近段时间写的大字已经挂满了书房。 李亢松了口气，却假装没听懂写大字是什么意思。 但是接下来黎果果的话，却让他脸上发烧。 因为陈潇黎生病的原因，好像是那天接了个终点的什么电话，她和对方聊了很久，接下来似乎一夜没睡觉，第二天歪在沙发上被黎果果发现时却已经额头能烫熟鸡蛋了。 当然，这是黎果果夸张的修辞手法，但是李亢的心还是揪紧了。 同时自己这个主编之位……带来的欣喜感也少了不少。 如果不是白杨签在自己名下，且有她力挺，以终点这论资排辈成风的情况，即便王奇举荐，自己也是不可能有机会的。 “小李，来帮我办点事。”王奇直接把李亢拎到了办公室，却没明说是什么事。 他要走了，但是现在还不是公布的时候，所以两人的交接是在悄悄进行着的。 和别人不同，李亢的经验太少了，所以王奇更是要在交接之前先告诉他主编应该做些什么。 在终点，分工明确，其实要做的不算多。 主编主要负责方向把控，根据流行风向调整签约、推荐的评定标，以及负责重点作者的沟通跟进和版权交易。 不过版权这块主要还是运营在负责，买版权的客户都是他们拉他们谈的，编辑组这边只用处理好作者这块和他们沟通好即可。 就比如养猪大佬的两次有声版权，都是运营那边给了价然后报给总编，总编再知会王奇，王奇再让他的责编郭安，李亢来联系他，告知购买意向。 这些东西说难不难，但是琐碎，学起来也不简单。 所以之后的整整一个星期，李亢都被王奇拘在办公室，连520那天刘飞和刘易风两人同时发书他都没空管，合同都是他们自己送过来的。 只是李亢听说，这个日子是刘易风挑的，说是黄道吉日…… 他很忙很忙，甚至连诸葛林林做手术那天都没能请上假。 不过王先勇的手非常稳，本来就不复杂的手术自然不存在什么意外情况。 诸葛林林顺利的再闯一关！ 不止如此，下班后累瘫了的李亢还得加班加点的看刘飞和刘易风的更新，以方便星期天的时候给他们点评。 这次因为要赶在六月一号上架，所以刘飞没有在日更五万，而是和读者商量之后每天更新三万，刘易风也是如此。 只是两本书的关注度颇有点天差地别。 虽然刘易风近一年来进步神速，可终究还是不如刘飞，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李亢用一针见血给他狠狠地扎上一针。 李亢自然乐意至极。 至于刘飞，神格已经铸成大半，读者早就稳定了。 这次他不用再用花里胡哨的招数，开书没两天读者就自己聚来了好几万。 刘易风也不错，推荐跟上再加上刘飞的宣传，也混上了好几千收藏。 星期五的时候，被王奇折腾了好几天的李亢和刘易风一起去医院看望了诸葛林林，刘飞在家准备晚餐。 这段时间看得出来诸葛林林恢复的很好，瘦弱的脸上肉也多了不少。 “亢哥哥！” 一见到李亢，他就兴奋的喊了起来。 “小祖宗，别激动。”李亢虚虚抱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孩子，然后轻声安抚让他平心静气。 李亢主动要去续住院费，却被院长死活劝住了。 原来上个月突然有一个好心人匿名捐助了孤儿院一百万善款，不止支付诸葛林林的手术费绰绰有余，连这些孩子们一两年内的生活都有了保障。 “好人越来越多了。”院长很是感慨。 她絮絮叨叨的讲着，今年也有机构打算送几个孩子去他们的孤儿院，但是院长说她拒绝了。 “我不收孩子了，现在公立的福利院资金充足，孩子们过的很好，送到我们这没得让人受苦。”院长叹了口气。 “再说了，我也老了，照顾不来喽。”嘴上说老了，但是她的脸上却尽是对未来的憧憬。 孩子们都大了，她也终于可以歇歇了。 院长她本不该如此辛苦，她名校毕业家庭幸福，却为了他们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看着已经微微有些佝偻的院长，李亢却觉得她是那么的伟大。 在那些阳光不能完全穿透乌云的日子里，院长用她那不宽广不厚实的怀抱，把他们这几十个孩子护的严严实实。 在社会福利体系越来越健全透明的今天，她默默的功成身退。 院长能做的不多，她也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她的选择未必都是对的，可她给了李亢这些孩子们她所能给的最好的。 她不图名，不图利，背负着别人的罪责，辛苦了一辈子。 她是孤儿院所有孩子们的院长妈妈，是他们心中最伟大的人。 院长，她是个英雄。 虽然她没有拯救这个世界，但是她拯救了他们几十个孩子们的世界。 今天陈潇黎也出院了，李亢尤其多愁善感，在回去的路上，他问悄悄的刘易风，问他和刘飞逃到沪市，而刘飞却毫无察觉，这样的生活累吗？ 刘易风淡淡一笑：“喜欢的话，再累也是甜的。他虽然是块木头，但是他对人好，对我哪怕不是那个意思，我也觉得和他待在一起很安心。这不就够了吗？” 李亢若有所思。 看着李亢，刘易风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启航大大，有些事错过就是一辈子。” 虽然不知道李亢和陈潇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刘易风有预感，退缩的那个人是李亢。 即使没见过，刘易风也觉得陈潇黎必然是一个大胆果敢的女孩。 这样的她，敢爱敢恨，而李亢看似开朗但是内心里的自卑感，作为朋友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出租车一路把他们送回了家，李亢笑笑没有回答。 …… 没车实在不方便，刘飞和刘易风都是自己开惯了车的，所以周六他们拖着李亢一起去4s店提了一辆崭新的乌骓suv。 ………… 感谢大佬king蓄一意，衅逞的打赏。 大佬们批假，允许扑街崽今天先欠两章，下个月一号还，感谢大佬们。 256.李亢，我喜欢上你了 乌骓车是国产高端品牌，价格一点也不含糊，足足要八十七万。 一航集团初涉汽车行业就打响了名气，近两年来销量节节攀升，对原有的高端汽车制造行业形成了极大的冲击。 虽然汽车行业有自己的固有蛋糕分配方式，但是没办法，现在大佬亲自下场搅局，汽车行业自然要抖上那么几抖。 乌骓的品质有目共睹，消费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这不，刘易风一眼就选中了乌骓suv。 同在沪市，一航乌骓系列对大众的冲击最大，但是哪怕是汽车行业的龙头，也只能蛰伏着不敢用丝毫盘外招来应对。 幸亏现在一航汽车只做了个这么一个高端品牌，车型也不多，所以对销量最大的中低端市场没造成太大影响，不然的话，其他汽车品牌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而且他们售后也做的好，在交够了钱以后，车牌保险什么的，一概不用客户操心，也没有什么附加消费。 一航集团，不屑那样从客户头上一次次薅那点小钱。 所以刘易风签完该签的字，接下来什么都不需要管，只等几天后4s店的人把车和证件直接送到家门口就行。 乌骓车走的是大气庄重风格，虽然他们的车型确实不多，但是每款都很吸睛，如果不是囊中羞涩，还倒欠着银行324万，李亢都有心也提一辆回家了。 算了算了，房奴不配有梦想，不买车不但省了车钱油钱，车位还能每月生财一千六呢。 虽然四月五月两个月下来自己又攒了三十万，但是连欠银行的钱十分之一都没攒到呢，还不能浪。 买房一时爽，还贷火葬场。 星期天一早，李亢就接到了谢安琪的电话。 她约李亢中午一起吃饭。 因为之前手下没什么书，李亢的一针见血技能多用在了她身上，这也让她进步神速，所以谢安琪说要请李亢吃饭以表谢意。 李亢欣然赴约。 只是……想到在今年一月，自己相亲时突然出现的陈潇黎，李亢苦涩摇头。 自己再相亲的话，她怕是不会出现了。 谢安琪的勇气显然出乎了李亢意料，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朋友聚餐，可没想到在饭后她居然表了白。 “李亢，第一次见面时只是觉得你不错，但是现在我想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对、对不……” 谢安琪制止了他。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感觉，你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我。“ 李亢讶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 “我是不会放弃的。”谢安琪握拳，光明正大的给自己鼓劲儿。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李亢自惭形秽，她比自己有勇气…… 她们都比自己有勇气。 造化弄人，李亢承认谢安琪确实很不错。 如果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李亢先遇到的是谢安琪，也许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可是他先遇到了陈潇黎。 爱情里就是有先来后到啊，她住进了我的心里，然后谁都不能取代。 李亢在这一刻才终于承认，自己是爱陈潇黎的。 买卖不成仁义在，不对……表白不成仁义在，谢安琪倒是很坦然。 她似乎早就察觉到了自己会失败，没有太过沮丧反而言语间的节奏都没什么变化。 “电影票买都买了，还是去看吧～”谢安琪点开喵信，展示给李亢看了自己的购票信息。 这是一部动画片，一部表白成功了可以牵着手去看，失败了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一起哭一起笑的动画片。 谢安琪在选电影时，都显得智慧十足，可进可退。 和陈潇黎不同，这个女孩儿的为人处世中透露着老练。 是那种为生活所迫，不得不逼着自己成熟的老练。 怪不得王奇觉得他们两个合适呢，某种程度上他们其实是一类人。 透过谢安琪，李亢看到了半个自己。 不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李亢觉得见过了陈潇黎，自己心里真的是塞不进人了。 这种感觉之前从没有过，却在被表白时，被他一瞬间领悟。 可是，几遍领悟了，李亢就能鼓起勇气吗？ 他问了自己，发现自己还是个弱者，是个loser，他不敢。 晚上快九点钟的时候，李亢发起了群语音聊天，接着谢安琪、肖扬、刘飞、刘易风渐次加入。 在李亢准备开口时，黎果果也突然加入了。 这是在干嘛？黎果果又没写书，瞎胡闹。 也许是感兴趣吧，李亢便由着她旁听了，反正他说的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这是李亢第四次使用一针见血技能，也是要指导的人数最多的一次。 时间到，李亢立马开启了技能。 四个人分一小时，时间就有些不够了，一人只有一刻钟。 就在这时，李亢想到四人的哪本书，哪本书目前最大的弱点就清清楚楚的迸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只等李亢挑出合适的来提点 李亢张口，这些观点就被清晰的指了出来。 “刘飞，你阅读量不够，差的太远太远，所以你书的文学性太低。虽说网文讲文学性听起来有点多余，但是现在制约你的就是这个。其次……” “刘易风，你进步很大，但是你的问题比刘飞还严重。你的文太体现你的生活了，你经历过的写的很好，一旦是凭空想象的就显得特别的空洞和乏味……” “肖扬，你文中无用的描述性语言是不是太多了？你这就是水，别反驳！你觉得很有用，可去掉这些文字影不影响阅读？不影响，甚至反而变得简练多了！所以多出来的就是水。你要不是因为写的是悬疑推理向的，读者不太在意这些你现在肯定有个外号，就叫大水b！” “安琪，你文的节奏还可以加快，在网文里面你这就是温吞，温吞的文没有人会一直追，你上课时候老师讲的跟不上你的思维，你会不会想睡觉，你读者看你的文就是催眠……” 李亢一一点出他们的问题，但却没法给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比如啧提高，怎么写更好。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一针见血的局限所在。 …… 别催剧情呀，我又不是只写百万字，要写的太多了。 节奏也挺快的啊…… 257.当编辑就是要这样才爽 像谢安琪这种，她可以根据李亢的意见自己找出解决办法倒还好，但是像刘易风这种没什么基础的作者就不行了。 “启航大大，你说的很对，可是该怎么解决呢？”刘易风直接问了出来。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李亢很想这样回，可这样也太有损自己睿智的形象了。 所以在问题过后，群语音也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谢安琪替李亢解了围：“我们编剧也总有这种情况，和网文类似，所以当时老师教过我们一些办法……” 谢安琪娓娓道来，原来如何做学校里老师早就教过了。 尤其是她，师从蒋老，理论讲起来总是一套一套的，可是理论知道是知道，想做到却挺难，谢安琪在这边讲着，李亢却走了神。 现在她说的这些并不复杂，其实中文系毕业的李亢在大学时自然也学过，然而他大学时候总想着怎么赚钱了，于专业上实在是有些呵呵。 不然他早就可以突破千十，拿到千十五了。 “所以，你们都要多读书！”在谢安琪说完后，李亢马后炮一般的总结道。 刘易风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我是高中没毕业不假，可启航大大和安妮同是大学毕业，可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话李亢听了差点怒摔电话，然后去隔壁和刘易风真人决斗，不死不休的那种。 “噗嗤。”突然一声笑传来。 这个声音……李亢死都不会忘。 只是这一声之后就再无动静了，李亢想她也许只是路过吧，更有可能是在看电影时不经意发出的笑，通过黎果果的手机传了过来吧。 反正，反正……唉…… 一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亢对于时间把握的并不精确，但是总算是挨个都说了一轮。 技能时间一过，李亢刚刚那种看别人的文满身都是毛病的感觉大减，反而觉得哪哪儿都好，都比自己写得好，哪怕是意识到他们有什么重大的问题，李亢也再不能那么精准的表达了。 技能时间已过，谢安琪分的时间却是最少的。 “安琪，今天太晚了，还没……” 李亢的话说到一半谢安琪就懂了，毕竟之前的每周日李亢都是这个时间点评的她，这也许是李亢的习惯吧。 “没事，听着启航大大评论其他人的文，我也受益匪浅呢，谢谢启航大大。” 她的话音未落，另外三个声音同时响起：“谢谢启航大大。” 听到他们郑重其事的道谢，李亢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当编辑就是要这样当嘛，爽！ 只是只有一针见血，不能切实的给出解决方案，李亢总感觉有些不完满，可是这就是个半吊子技能，想要教他们该如何改变，凭李亢自己的水平，那是远远不够。 也许陈潇黎可以吧。 想到她，李亢的心思又飘了。 结束语音，李亢发现已经超时十分钟了。 看来以后时间又要做调整，需要把时间改成十点十分到十一点十分背白杨的书。 李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这个宝贵的技能用来背白杨的书，有什么欠妥的地方。 这大概就是一个白杨粉下意识的行为吧。 李亢如饥似渴的阅读着或者说背着白杨的书《问仙》，这已经是第二本了，有技能加持，看完这一遍就不用像以前一样，过一段时间就得重新温故一下了。 一目十行，好技能！ 白杨的书，有着他独特的魅力，李亢和不少白杨铁粉甚至认为，网文界甚至是当代文学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她这样，写出这么有感染力的文字了。 李亢此时的表现如果要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么痴汉二字就已经足够精确了。 十一点十分，技能时间到，李亢遗憾的多看了几页，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机。 看了看时间，他打开王子成的直播，发现里面打赏消息不断的刷屏，现在直播越来越火了，自己这个托儿似乎已经没什么存在意义了。 看着还剩下一万多的余额，李亢晃了神，这钱还是陈潇黎冲的呢。 李亢想了想，连炸十根猫薄荷。 这钱没白花，这波节奏一带，直播间的打赏格调立升，不一会儿粉丝们就给王子成刷了好几万的礼物，李亢满意的关了电脑。 即便在托儿界，他李亢也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谁与争锋！ 高手，寂寞呀。 …… 万万没想到，周一刚刚开会，晴天霹雳就当头袭来。 李亢知道王奇迟早会宣布自己离职的消息，但是没想到他会宣布的这样快。 他以为最起码能拖到六月中旬以后，没想到星期一开完例会王奇就跟大家说开了，并且连他的离职时间都说的清清楚楚。 “这周结束我就要走了，晚上大家聚聚，我请客。” 王奇说完，小会议室内一阵寂静。 终点这些年编辑们虽然几乎没怎么动，但是主编却是个流水的位置。 王奇才刚上任两年多时间，这就又要走了。 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准备工作，可大办公室里的气氛还是有些闷。 主编要换已成定局，只是不知道下一任主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能不能和王奇一样和大家处的不错。 所有人心里都有着担忧，李亢除外。 其实王奇和李亢都不知道，王奇之所以被挖，其中和李亢有很大的关系。 若非他劝回来了陈潇黎，又去川省搅了一波，意外让刘飞手速全开，用爆更红遍终点，那么他们组去年的成绩就不会那么耀眼。 去年最赚钱的书出自他们组，订阅最高的书也出自他们组。 李亢手下的几位神人，哪怕白杨的身份没有暴露时，也把终点连载书的销量都带高了两成！ 更精彩的是二月份时因为一顾倾心掉马事件，当月他们组的总销量直接就占了终点的一大半，还是碾压的那种。 自然，当一航集团当家人，季讷言季爸爸想要把触角向网文界延伸时，猎头报上来的名单里，王奇的成绩就显得格外亮眼了。 …… 感谢大佬衅逞，king蓄一意，霸总的霸霸的打赏。 258.部长，求抱大腿 虽然这些大火的书其实都是出自李亢名下，但是新入职的李亢在猎头眼里只是个好运的小子罢了。 他们，包括季讷言都觉得，原因在王奇！ 毕竟一顾倾心是在王奇的授意下换了编辑，刘飞的推荐和起飞，也是王奇在他还在郭安名下时强行安排的。 又详细调查了王奇的履历，名校毕业，工作中时有很出彩的表现，很多建议都很有建设性可是在终点却总显得有些……怀才不遇。 在亲自见了王奇，和他就网文深入交流之后，季讷言直接拍版，就挖王奇！ 王奇有此际遇虽然和李亢有关，但和他自己的能力素养关系更大，但是哪个更重要就不知道了。 没有李亢的一番搅局，王奇入不了名单，也不会入得季讷言法眼，若他是个草包，季讷言一试就会发现不过如此，所以……时也命也，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有趣，又必然。 …… 五月吃虾，当晚大家齐聚沪市一家很出名的龙虾馆红虾甲吃小龙虾！ “冰镇龙虾，咸蛋黄龙虾，蒜香龙虾，醉虾，十三香。”王姐翻着菜单点着菜，很克制，七个人只点了五份虾。 “主编，你接下来要去哪高就啊？”张先亮随口问道。 王奇微笑道：“一航集团网文部。” “嚯！”满桌人都发出惊叹。 王奇这个槽跳的好啊，一航集团，一航集团什么时候多了个网文部？ 大家心中嘀咕，却也没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毕竟一航集团有什么部门他们也不清楚，不过去了一航集团那是终点这个从小水坑跳去了大海，大家可得好好的“庆祝”一下了。 “老板，再加一份秘制的和麻辣的！”张先亮举手示意，王奇居然去了一航集团，工资待遇翻倍是至少的，不宰白不宰。 郭安也伸头问道：“季爸爸给你什么职位？” 这老不要脸的，跟季讷言没差几岁，居然也叫爸爸。 “肯定不会低了，季爸爸挖人一向大气。”孙编辑接话。 王奇抿了口茶，一向淡定的脸上，罕见的带了点红：“网文部部长。” “卧槽！”张先亮惊了，满桌人也都惊了。 这个职位，他们总编估计都哭着喊着要去了……不对，他们老板估计也得从国外跑回来了，怪不得王奇这么急着辞职。 是个人都急啊，迟了煮熟的鸭子飞了怎么办？ 原本还觉得王奇出走，此去前途不定，大家还有些淡淡的忧伤，现在却只想宰大户！ “老板，刚刚点的，全用极品大虾做，最贵的那种！”张先亮喊的声音尤其大，不宰顿大的，那是看不起季爸爸。 王姐却看明白了其中内幕，略略蹙眉问道：“一航集团要进军网文圈了？” 王奇颔首，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好瞒的。 这又将是一场行业地震，终点的龙头老大位置估计这次是保不住了。 抗的了群狼围攻，但是落魄的终点可挡不住一航集团这只巨兽！ 即便是最巅峰的终点，估计也只比现在的终点多撑一回合，前途堪忧啊，在场众人都有些担心。 “主编，不不，王部长，以后终点垮了我们就投奔你，你可得收留啊～”张先亮端起酒杯，先预备好出路了。 郭安急了：“张先亮你够机灵的。” 说着他也端起酒杯：“王部长探好路了别忘了我们这些老部下。” 王奇举杯：“好说，好说。” 一航集团网文部还只有个名头，在等着他这个部长去组建呢，手底下自然是缺人的，未来像这种有经验的编辑来多少都不嫌多。 即便不用他们开口，王奇也早就想把他们连锅端了。 李亢突然觉得自己屁股底下有个火盆，万一王奇顺路把他们都挖了，自己即使当了主编怕也是个光杆司令了。 要不，自己也一起去？ 李亢的心思活动开了，也举起酒杯开始狂拍马屁。 作为王奇最认可的下属，到时终点发不出工资，他肯定会接受自己的吧。 但是他们想到了开始却没想到结局，季爸爸远比他们想的…… 反正他们舔早了，也舔错了方向。 这一顿饭下来，吃的他们全体化身舔狗，就连张先亮也不例外。 他们想的挺好的，等王奇需要人时只要第一时间想起他们，那么薪水翻倍就不是梦了，要知道一航集团的待遇可是出了名的好，全国人民都懂！ 试问在座谁不想进？ 只是以前没有门路，一航集团也看不上网文圈这个小池子，没机会罢了。 现在有了王奇这个路子，自然要把握住了，不管是本部还是重新组建的网站，他们都愿意去，去哪儿肯定都比终点要好。 终点注定要被一航集团碾压成渣渣了，连他们这些终点的员工们都这样想，终点哪可能拼得过？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怀揣着未来有很大可能加入一航集团的美好愿景，他们第二天发现李亢开始和王奇交接工作时都没那么诧异了。 毕竟现在当主编，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到时候在一航集团的压力下头发估计要大把的掉，他们走好走，主编可是要负责的，公司垮了作为中层领导再找工作肯定没他们简单，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李亢的交接平平稳稳，组里其他人的心态出奇的好。 所有人都把终点看成是将沉的巨轮，李亢自己都不例外。 不过想到未来一航集团挖人填充网文部时，李亢作为王奇的得力下属，如果过去待遇可能比自己要好，哪怕众人平日关系不错心里还是有一些酸酸的。 不过还好，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李亢平时帮大家跑了多少腿大家都有目共睹，王奇喜欢他也是正常。 连郭安都看开了，大家适应了几天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倒是其他组的人对李亢当上主编的反应比较大，但是接下来随着王奇新去处消息的公布，他们也没功夫多想李亢这个毛小子得了高位的事了。 人人自顾不暇，危机感直接就来了。 终点，何去何从。 259.都解解酒吧！ 但是终点也并非坐以待毙，该有的努力……至少要做做样子吧。 所以随着一航集团即将插足网文圈的这个消息蔓延开来，终点也算是反应迅速，对所有的六千定以上的作者都开出了长约，对三万定以上的作者通通开出神约。 如果是一书大火的作者，哪怕成绩未达标，他们也愿意降低条件。 这个举动，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方！但是目的，无非就是想绑死作者罢了。 然而作者们也不傻，呵呵一笑都开始观望起来，甚至准备开新书的暂停了，还有书在连载的都明显的加快了速度。 那些刚刚开了新书的则扼腕叹息，想着要不要在一航集团伸出橄榄枝的时候闭眼给自己一刀，一了百了。 一航集团的一个风声就让各大网站人人自危。 周六把诸葛林林和院长送上火车，李亢就直接去了单位加班。 因为六月一号这一天，李亢名下有三本书要上架了。 谢安琪、刘飞和刘易风的新书都要在这一天上架。 肖扬的书还短，更新速度也不行，所以最早也只能赶在七一了。 ：59分，李亢看了眼时间，然后就开始盯着数据。 即将上架的一批书已经录入，只等时间一到，作者就能发布新章节了。 随着日历上的五月跳进了六月，这批新上架的作者们开始发布vip章节了。 自己手下的三个作者也开始发书了。 刘飞手速惊人，刘易风存稿惊人，两人都直接发了五万字，谢安琪比较忙，上架当天也只能由双更变成三更，而且她即使上架了，除了第一天也还是继续双更，没有任何上架爆更计划。 随着章节的发布，他们的订阅也在上涨中。 刘飞的最猛，一分钟之后已经有了三百多个订阅，刘易风也有了二十多个，对他来说这个成绩已经可以了。 谢安琪的成绩一般，一分钟涨了十来个订阅，这个数字不算多也不算少，在这批书里属于中上。 初初接触网文的新手，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当时刘易风那么多大盟总盟的砸下来，首订也没能破五百。 可是看谢安琪的这个成绩，破千都是有可能的。 这次刘飞的书，除了书友自发性的砸了几个蓝钻大盟之外刘易风在他勒令之下没敢出手，他也没有再搞上次那么吸人眼球的直播拼字，但是这本书的人气却丝毫不逊于上一本。 半小时过去了，刘飞的高定足有一万！ 李亢放下心，安心的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才醒，及至第二天中午，十二个小时过去，刘飞的高定到了四万七，已经快要接近上次的24小时首订了，刘易风也破了三千，安妮也突破了一千这个卡住了百分之99新手的关口。 崽儿们的成绩都不错！李亢在楼上开开心心的做了烧烤庆祝。 编辑爸爸就是操心，不但要关心孩子们的成绩，还得注意关照他们的胃，李亢一边做着烧烤，一边吐槽着楼下两个还在闷头码字的崽。 “微辣中辣特辣？”李亢在加辣椒时在群里问道。 没成想楼下两个崽没回答，谢安琪倒说话了：“启航大大在做什么？” “烧烤。” “我还没吃饭，可以一起吗？” 千里之外的帝都，陈潇黎看到这一段险些捏碎了指骨。 她早就查清楚了，这个安妮就是和李亢相亲的那个女人！ “来吧，多双筷子的事儿，你们三个人成绩都不错，来庆祝庆祝。”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陈潇黎摔了手机。 …… 谢安琪来的很快，十五分钟以内就到了。 李亢在给她开门的时候，顺便把那两个沉迷于码字不能自拔的优秀码字工给拎上了楼顶。 啤酒是烧烤的绝配，而加了冰的啤酒正是这初夏时分烧烤最好的朋友。 一口啤酒一口串儿，李亢吃的不亦乐乎。 他们烧烤吃的讲究，都自家做了自然要用最好的肉。 再加上不像外面按串算钱，他们的一串烧烤量大味美，吃的人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安琪你来附近办事？”刘易风边啃着串儿边含含糊糊问道。 谢安琪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回答道：“也不算近，只是我要追启航大大，肯定要勤快点了。” “追、追启航大大？！”刘易风惊讶的长大了嘴。 理所应当的点点头，谢安琪笑道：“启航大大这么好的男人，不值得我追吗？” 说完她叹息一声，略带悔意的说道：“我上次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在相亲的时候说不希望自己是启航大大退一步的选择呢？” 接着她看了李亢一眼，眼里有着势在必得：“装b一时爽，追夫火葬场。” “……” “……” “……” 明显，谢安琪这是有点喝大了，什么话都乱讲。 但不可否认，这应该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吧。 默默地把啤酒撤下，李亢走到一旁切了个西瓜，不一会儿西瓜就变成了西瓜汁，用装啤酒的大扎杯装好端了上来。 解解酒吧都！ 李亢想，要是第一次见面时谢安琪说出愿意和自己交往的话，那时的自己，也许也会同意吧？ 虽然他可能会心有不甘。 他感谢谢安琪，那次见面直白的话让他想要逃避的内心躲无可躲。 “干杯。” 四杯西瓜汁举起，刚刚那些话有人当作没说，有人当作没听到，云淡风轻。 谢安琪确实是喝多了，吃完烧烤她非要在顶楼的躺椅上吹风。 刘飞和刘易风对视一眼后下楼去了，他们俩算是有些明白陈潇黎和李亢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亢居然去相亲了，听起来真的挺……渣的。 躺椅摇晃着，谢安琪的眼睛渐渐闭上，眼皮子也渐渐的粘死在了一起。 李亢见她熟睡，确实没有撒酒疯更没有乱跑便也放心的下楼去了。 在他下楼的那一刻，“睡着了”的谢安琪眼睛却再次睁开了。 她的眼中的全无困意和酒意，盯着面前的郁郁葱葱露出了一丝苦笑。 260.手机放下 她编剧的电视剧播出了，编剧安琪名声大燥，李亢不知道。 就连她的老师蒋老在微博上直接公布自己为他的关门弟子，一时间她在编剧圈红的发紫，李亢也不知道。 络绎不绝约本子的人让她不得不换了电话电话号码，李亢就连这个都不知道。 因为他，从没打过电话！ 这真的是心里没有半点想法了吧，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在李亢看来也许就只是作者和编辑，纯粹无比。 不过没关系，她有耐心，可以等。 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想要的东西，都得自己争！ 上高中的权利要靠远超同侪的成绩，通过学校给父母施压争到，上大学的权利要靠高分低报换来的高额奖学金来让想让她直接打工的家人闭嘴，而上大学之后户口一转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对自己够狠的谢安琪也不是圣母，把学校给的奖学金留下之后，再不理家里的那些破烂事了。 还好，学生不赚钱，这是她父母的共识，毕业后她不但不说工作了往家里寄钱，反而时时打电话回家说工资低不够花，想让父母支援些才能在大城市过下去。 果不其然，如此几番之后父母的电话就打不通了，这样……也好吧。 本意是提前预防喝血的父母在自己糊不了口的时候拼命割肉的计策，却让谢安琪彻底看清了她在家人心中的地位。 于是谢安琪收回了原本赚了大钱，在沪市站稳脚跟之后，就按月寄生活费回去让他们过的宽裕点的想法。 就这样吧。 感情是双向的，谢安琪早早的就意识到亲情也没那么靠谱，所以在追求爱情上，她也舍得下身段。 只是……遇到了李亢。 她最初写网文的想法很单纯，和跟李亢说的一样，就是多赚点钱。 但是万没想到她的第一个小成本的电视剧就能收视大爆，也能让蒋老终于认可了她，把她放到台面上认作关门弟子。 所以现在的网文……对她来说其实已经可有可无。 因为单以她现在的身价，就已经足够叫的起价了。 可是网文，她绝对不能放弃，那是她和李亢的联系的唯一纽带。 没了网文，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借口没事和李亢联系，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和他谈谈心。 她有些贪恋那种感觉，李亢悉心指导，耐心帮助的感觉。 温暖与她而言在这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少之又少，可能比身为孤儿的李亢感受的还要少。 为数不多的温暖也是来自于老师们，可是和她年龄相当，又以“相亲”身份结识的，唯有李亢一人了。 李亢是一坛越品越醇的酒，她有些沉醉其中。 虽然情商很高的她隐隐明白，李亢是和群里的那位从不发言的姑娘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现在并没有在一起，她谢安琪有资格争取自己的幸福。 何况，她相亲那天的观点依然没有改变，现在的影视剧应该学习网文的表现手法。 李亢每周日的指点在她看来很有意义，哪怕上周并没有过多的点到她的书，可旁听都已经算是受益良多，她相信下一部剧出来之后，她将跻身一线编剧之列了。 借着这股风头，谢安琪接了开价最高的本子，一集12万，一共50集。 而且对方财大气粗，为了让谢安琪接下本子不惜全款预付，而且还是税后的。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钱能让她在沪市安家。 拿到钱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买房子，买个能让自己安家的小窝。 这个小区里的房子所剩不多，谢安琪通过师兄的关系才从开发商手中留的几套好朝向的房子里要了一套出来。 最小的也是90平了，还好开发商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没有开高价，只要了11万一平。 编剧住哪儿都无所谓，只要周边环境清静，哪里都是适合工作的地方，谢安琪买房子的第一目标就是这个小区，这个有李亢的小区。 刚刚她就是过来签合同的，虽然房子不在这一栋，但是她也已经满足了。 近水楼台先得月，多接触总是没坏处的。 晚上的群语音指导作者时，黎果果再次加入了。 “果果，你又不写书，听这个干嘛呢？”李亢调侃道。 过了好一会儿黎果果才回答：“我现在不写不代表以后不写，先积累经验不行吗？” “行行行。” 关了麦之后，黎果果看着一旁在新手机上安装着各种软件的陈潇黎，不由哭丧着脸道：“姐，我又不写书，为什么非要我听这个。” “哦，那你去。” “……”黎果果的脸变成了苦瓜。 她拿起手机起身准备去书房。 “手机放下，免得你偷偷玩游戏。” 一根纤细、莹白如玉的手指坚定的摁在了黎果果的手机上面，她撇撇嘴，妥协的留下了自己的手机。 “姐，你可别乱看啊。”黎果果不放心的交代着。 “我是那种人吗？”陈潇黎说着就点开了黎果果的喵信。 写了三个月的大字，那人终难从心头抹去。 就这样看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好，其他的就不奢求了。 因为在他心里，始终没有我。 …… 六月二号，星期一，首订数据已经连夜出来了，刘飞理所应当夺了冠，足有五万六。 刘易风三千五，谢安琪一千三。 成绩都很不错，尤其是刘易风。 “金手指，以你这进步速度，下一本说不准能成神呢。”肖扬笑言。 “那是必须的。”刘易风自信回答。 李亢知道，刘易风对成神一直有着执念，那种宁愿付出一切也要拿到神位的执念。 只是不知这执念从何而来，其中应该有什么故事，但是李亢却无心打听。 如果是美好的故事，刘易风早就说了，既然他没说李亢也不会闲的没事接他伤疤。 周一九点钟，公司中层例行开会，李亢这还是第一次参与其中。 他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年轻的那一个，也是资历最浅的那一个。 …… 感谢衅逞大佬，故里长风大佬，爱吃水鱼大佬，浦东涛涛大佬的打赏。 261.终点不能闭目待死 李亢环视会议室，在最强实习生和最强编辑之后，给自己的职业生涯下了一个妥帖的新定义最帅主编。 在这几乎都是中年人主编群体中，李亢也可以不要脸的号称最帅了。 由总编介绍了李亢之后，他这才算是正式的接任了主编一职。 作为主编，他已经不是职场新丁了，需要再换一副面孔了。 所以在这个会议室里，李亢撕下了自己原本憨实的面具，换上了一副精明干练的表情。 他的一身衣服是在网上特意花了一千块钱买的一套，穿在他年轻的身体上显得妥帖且高档。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近视的话，鼻梁上这架一副眼睛，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总编和两位没什么存在感的副总编分别致辞欢迎，然后总经理也表示了来自运营团队的祝贺，一时间会议室里气氛热烈。 随后总编画风一转，王奇的离开也代表了一航集团正式涉足网文圈，一条大鳄来袭，他们要做好迎战的准备。 总编话虽如此说，内心却在叹息，为什么一航集团的季爸爸选了王奇却没选中他。 他也想去啊，哪怕给个副部长也好啊，怎么看都好过在终点等死。 虽然王奇这一年的表现确实抢眼，但是他也万没想到季讷言季爸爸会以部长之位相酬。 网文部，一听就是一个极大的布局，还不知道到时候终点要受到多大的冲击呢。 说起来不止是李亢组里的人人心浮动，连他自己也有了在终点撑不下去的时候，去投奔王奇的打算了。 也正因为此，李亢的任命才能如此轻松通过。 虽然白杨对他的评价很好，但只是参考意见，总编心里总得权衡到方方面面。 但是王奇的高升却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王奇举荐的人，他必须要多考虑。 左右终点看起来真的要凉了，网文界即将以一航集团为尊，所以不管怎么样，先结个善缘总是没错的。 倒不是总编心灰意冷，实在是庞大的汽车行业都挡不住季爸爸这条强龙插手，何况是网文界？ 要知道整个互联网都能算是季爸爸家的后花园了，网文界再怎么样也是依托于互联网存在的，季爸爸出手谁能挡？ 总编一时走了神，旁边的副总编轻咳一声才唤回了他的思绪。 总编一个激灵，假意咳嗽了几声这才继续把之前想好的一系列应对，给全盘布置下去。 1进一步绑定作者，再次降低之前的标准。均订五千以上，或者势头不错的作者都要争取由签作品转为签人。可是如此大规模的签人，那条约里的加大宣传就形同虚设了，你也加我也加，哪有那么多推荐位给？说白了，这就是把作者拉上船的一种常规做法而已。 2书库里面的书，只要是文笔通顺，有些亮点的，能签就签。说到这一条时，玄幻组的主编为难的举起了手，因为终点从前年开始已经是这样了……意思是说这条算是脱了裤子放屁，总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3提高作者福利，多少年没动的全勤一下子涨上了足足三百，由六百块变为九百，这可是大手笔了。一下子赶上了同行的平均水平，和有外来资金支持企图挑战终点地位的几个大站比其实也不差了。这倒是个实际的行动，可能会有点作用。 4人心思动，不止作者想跑，编辑更想跑。要知道那可是一航集团。只是王奇这个主帅才去，接下来要如何还没个定论，不然现在雪花般的辞职信就能把总编办公室给堆满了。因此总编宣布，编辑集体涨薪1500块，并且工龄每多一年就加60。主编直接涨5000，工龄一年加200。这个决定引发了大家的欢呼，更有主编激动的高喊与终点共存亡。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也就是说说而已。 5加快版权变现。不过这一块一向是运营那边谈的，他们就是要在运营部门找好下家之后，做好作者的工作，争取把终点囤了这么多年的老底尽快、尽好的变现。广积粮，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在接下来由总经理主持的运营行政方面的讨论会议上，内容其实与总编刚刚说的差不多，只不过大家各有侧重，但是目的就是让终点在一航集团的冲击下，能够活下来。 是的，活下来。 龙头地位已经不敢再想了，活下来就行了，高层的想法就是如此单纯不做作。 拎得清才是最明智的，现在喊出打倒一航集团固然很爽，可是那也显得智障无比，如果真这样做了，终点肯定也就没了。 在一航集团进入网文界以后，日子虽然可能不好过，但还好终点底蕴十分足，海量的书库是公司最大的底气。 哪怕再艰难，握着这些家当，终点就不会倒！ 咳咳，大概吧…… 只要是还算不错的作者们，都收到了终点的签人或者换约邀请，刘飞和肖扬都收到了神约。 但是李亢建议他们先观望观望，如此大批量大规模的神约，即便签了，其含金量也会大打折扣。 万一一航集团开出的价码够高，他们到时候想走，这合约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了。 幸亏总编不知道他背后是这样告诉自家作者的，不然估计第二天就能把他给一撸到底，打发他去扫厕所！ 涨薪5200块，李亢美滋滋。 房贷带来的压力骤轻，只是暂时的工资还没拿上主编的水平，李亢很期待七月的到来。 七月五号，就可以拿到主编的工资了，可比现在要多一大截！ 和大家关系都不错，且终点未来怎么样真心不好说，所以李亢在主编位置上干的顺风顺水，也无人有意为难。 李亢是王奇中意的人，以后投奔王奇的话，李亢的地位肯定比他们要高，这点大家都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连总编对他也总是和颜悦色的。 享受到这种待遇，李亢真心实意的感慨，华国真是个人情社会。 王奇混的好，余泽连他这个老部下都能享受到，真是美滋滋啊美滋滋。 262.行业巨震，大鳄来袭 六月中旬，郭安请大家吃饭，居然是在观海阁也就是李亢他们小区请的。 他只请了自己组的同事和两个与张丽交好的朋友，大家来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乔迁宴，也是新婚宴。 原来他们已经领证了，就在上星期。 观海阁的房价已经涨到了12万一平，开发商手里都已经没房了。 他买的是崭新的二手房，因为对方还没来得及办房产证，所以郭安直接办了合同更名，这倒是省了一大笔交易税。 只是这房子，因为这个就只能全款买了。 但是还好，这里虽然涨价了，但是整个沪市的房价都在涨！ 他把他那三套房一卖，省了麻烦的同时，又套了现。 张丽的儿子十二岁，他们母子天天被张丽的前夫揍，早就不想认他爸爸了，这次张丽和郭安结婚，之前也对张丽的儿子挺好，没想到她儿子出乎了他们两个的意料，居然直接改口叫郭安爸爸。 这把郭安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一辈子没孩子，没想到在这个年龄居然能听到人叫自己爸爸。 郭安没有孩子，张丽一想，在征询了孩子的意见之后直接给孩子改名为郭寒，因为跟了郭安的姓，哪怕没有血缘关系郭安也把他视若亲子了。 因为考虑到郭寒以后，郭安直接买了115平的三房。 他的人生里还是第一次这么豪气，为了孩子，这一千多万想也不想的就花了出去。 这笔钱一花，郭安的心境又有了不小的变化，整个人看开了不少，心境变了他脸上的笑也多了起来，完全没有了以前略略阴沉的感觉。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丽前夫不穷，但是脾气太差，郭寒从小就习惯了看人脸色。 不过郭寒很孝顺，小小年纪已经知道干家务活了，帮张丽端菜，给郭安斟酒。 孩子腼腆，话不多，但是却很机灵。 这样的孩子，没人会不喜欢。 “老郭，你现在活的才有个人样啊。”喝多了之后，张先亮感慨道。 郭安嘿嘿一笑，看了看张丽，看了看郭寒，眉间愁苦尽去，眼中满是满足。 他乐呵呵的说：“我也觉得，这么多年了，只有现在才觉得我在为自己活。” 喝完酒之后，郭安嗓门也大了许多，显得特别的有底气，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他满脸骄傲的吹起了牛：“我儿子成绩可好了，以后想在国内上学，就去最好的大学，想去国外上学，我就供他去国外！” 换了房子，郭安手里还有好几百万，有这样说的底气。 而且他和张丽两人收入都不低，各自摆脱了吸血鬼之后，供养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毫无压力。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身在泥潭里就要努力爬出来，不然越陷越深自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烂泥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郭安也是英雄。 他拯救了他自己，也同时拯救了张丽和郭寒。 不然也许在某一刻，被家暴之后的张丽可能永远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郭寒也因为长期的家庭环境影响，笑容不再，变成一个阴沉寡言，可能心理上还会有什么毛病的人。 六月下旬《单车》完结，也创下了均订50万的全网历史最高记录。 与此同时，一航集团终于出手了。 季爸爸不愧是季爸爸，大家都以为他要自己建站而人人自危时，他却对终点等十多家发展的不错，但是背后却没有外来大鳄资金支持的网站，一齐发起了收购邀约。 合着人家压根不是想从你锅里抢饭吃，是直接把厨房给包了，让你主动做饭给人吃！ 所有人再次低估了季爸爸的魄力。 终点去年一年的年利润是六千九百万，按理来说，季爸爸自己建个站，冲击一下网文圈，然后再开个十亿八亿，甚至、五亿六亿就能轻轻松松的把终点拿下来了。 可季爸爸偏不，季爸爸不缺钱却时间，他就是对终点中意。 所以，他直接开价30亿，老板想也不想就直接把公司卖了，生怕晚了季爸爸反悔，如此一来，老板和总编之前的协议就不作数了，总编也没脸要求季爸爸履约，季爸爸有九十九种方式收拾这时候跳出来找事的他。 因此终点的交接平平静静，波澜不惊，很快就完成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公司的变故来的如此之快，这才六月二十九号就换了主人，连七月份都没撑到！ 众人还懵着呢，终点就变成了一航集团网文部旗下的终点了。 这可是行业地震，一时之间人人都盼着季爸爸来买自己的公司，好套现赚一笔就走。 不负众望，随后在季爸爸的财力支持下，王奇果断对以女性阅读起家的小绿站开价五亿。 这么一大笔钱砸下来，本来只值个两三亿的小绿站立马屈服，老板二话不说，就套现带着钱走人了。 至于这钱怎么分，就是他们那复杂的老板们内部撕逼了。 反正在卖小绿站这一点上，他们的态度出奇的一致。 可是接下来，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场大收购即将来临，溢价出售自家网站就在此时的时候，王奇却没有任何动作了。 一航集团，在网文界搅浑了水之后，又突然的安静下来，蛰伏以待时机。 他的收购邀约是发了十多家，可是只买了两家之后就停了。 面对质询，王奇对外的理由是人手不够，一次收购十多家忙不过来，所以一航集团就停止了扩张的脚步。 呸，谁信你。 剩下的那些网站，都是足以挑战终点的大站，但是挑战季爸爸……他们还没那个信心。 在其他网站惴惴不安的时候，终点可谓是一片欢腾。 刚刚换了老板，王奇就直接宣布了中层配股基层涨薪的新政策。 这可是大福利，惠及所有人的大福利！ 与此同时，奖金制度的改革也在无比了解终点的王奇带领下进行了起来。 可以预见，在季爸爸的领导下，终点的业绩必然翻了跟头一样往上涨，所以现在这种简单粗暴的奖金政策肯定不适合未来。 ……… （以下未满200字不够一起点币不收费） 感谢大佬没有jio的鸟，安静的划水，衅逞，浦东涛涛，爱吃水鱼，故里长风的打赏。 263.终点新政 现在的终点，差不多是十万月销编辑就可以拿两千当奖金，这个比例看似多，但是编辑的工资也没那么多。 这主要是因为销售额萎缩，编辑能到五十万日销真的挺难。 但是现在形势大变，在一航集团的支持下终点必不止于此，介于季爸爸的辉煌过去没有人会质疑这件事情。 所以问题来了，那等这个蛋糕做大做强，一个编辑手里就能月销数百万的时候，岂不是各个儿都要拿到十万块的奖金？ 而运营那边的能比编辑低很多吗？必然不行，一个公司奖金分配如此不合理运营肯定闹起来，低一点可以接受，低很多谁能舒服？ 但是那样的话，工资的总支出又会是多少？一个天文数字！ 这样搞下来，季爸爸不用赚钱，所有的收入全部发工资算了！ 所以王奇借着季爸爸的名号，定了新的薪酬政策。 他提高了底薪，编辑的基础底薪直接涨到2万，同时根据各个岗位和工龄的不同再作调整。 餐交补一天提高到100块，一个月还是按照22天发放。 这待遇，差不多相当于工资直接翻倍了。 变化不止都是好的，限制自然也有。 工资翻了倍，但是奖金政策却变了。 王奇把普通编辑的分为5000到20000十档奖金，20000封顶，表现特别优异的会有额外奖金，以及丰厚的年终奖，但是这笔额外的奖金，需要单独申请，并且利用充分。 因为奖金评判标准，大火的频道和冷门频道的要求不同，可大家工作量却又差不多，所以各个编辑的收入应该维持在一个相对持平的状态。 但是这个评判标准就不像以前那么简单粗暴了，王奇做了细致的划分。 他在终点的这么多年了不少白待的，论对终点的了解，很少有人超过他。 新的工资标准，让大家心服口服。 虽然奖金拿到的难度变高了，而且还压低了天花板。 不过没人有怨言，他们以前一个月工资多的时候能拿两万多，少的不过只有一万多。 在现行的新政策下，底薪就直接跟以前所有的收入差不多，甚至还略略超出了，更何况除此以外还有丰厚的补助和奖金。 何况王奇替季爸爸说了，不愿意接受的请交辞呈，立马批准！ 才上了一航集团的车，谁舍得走？现在辞职的才是傻子。 别人都觉得赚了，可是按这样的新算法，李亢可是吃了大亏的。 他手下的书，销量几乎是终点的半壁江山，这么一来收入肯定大减。 不过还好，六月份的奖金还是按老办法执行，刘飞新书火爆，加上陈潇黎的书，他足足可以拿二十多万的奖金。 再加上主编的待遇本月到账，他六月份收入应该会破三十万！ 陈潇黎的书已经完结了，以后月销也不会再有这么高，所以总体算下来虽然吃亏，可似乎也没那么吃亏。 之前赚得多，可是扣税也多呀，左算右算，李亢可能收入要减半。 缩水幅度，李亢表示可以接受。 因为如果按照新算法，即便他手下没有大火的书，也能稳稳拿到几万块钱工资，对他来说旱涝保收远比暴富来的有吸引力。 孤儿嘛，缺乏安全感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他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而且他也明白，季爸爸的做法无可厚非，不然人家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赚钱。 何况季爸爸对于中层的主编们，也有不同的考核办法。 主编的底薪，直接就是五万了。 这可是个稳定的收入，哪怕陈潇黎和刘飞都不写了，李亢光凭工资就还的起房贷！ 而且主编的奖金和之前的算法有了不小的区别，主编除了一些固定的奖金外，大头是拿组内编辑奖金的平均系数。 比如组内编辑们当月总奖金为十万，人数为五人，那么平均奖金就是2万，主编就是在这个两万的基础上翻倍，拿四万。 也就是说，主编的奖金系数是20，也是相当大方了。虽然五险一金扣税什么的，扣完拿不到九万，但是若表现好，稳稳到手五万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样的话，主编的收入就和手下编辑的表现直接挂上了钩。 想来接下来主编都会拼命想办法提高手下编辑们的业绩，更加合理的分配作者资源了。 免得和之前一样，老编辑死死的抓着手上的资源不放，但是新人却无作者可签。 编辑的奖金最高就是两万，抓的作者再多，把自己累死还是这两万，那还不如放一部分资源给别人，同时自己也能轻松一些。 就是编辑不愿意放，为了自己的工资考量，主编也会让他放手的。 但是这样也相当于明确规定了，在这一块上，主编的奖金不会超过四万。 但是主编每个月还有管理奖，还有季度考核奖，这些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主编的工资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反正比起之前，大约也是翻了倍。 而且季爸爸还办了中层配股，虽然给的不多，每个主编只有百分之002，但是要知道终点可是季爸爸花了30亿收购的，百分之002也有六十万的价值了。 季爸爸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所以大家对终点30亿的估值，相当有信心。 这六十万只是现在价值而已，随着终点的发展这笔股子将会越来越值钱，他们的身家很有可能就靠着这万分之二保值了。 不过这笔股份，要在终点干满两年才能真正属于自己。 终点发展的越好，这些股份就越值钱。 而且一年内离职，股份无条件上交，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一年到两年间离职，公司以估值的一半收购，两年后离职，公司全价收购，退休同理。 换言之，这些股份带不走，但是可以拿分红，未来也可以套现。 为了自己的分红，众主编们更是干劲十足，发誓要让季爸爸的钱花的物有所值，自己的分红越拿越高。 季爸爸这几招一出，终点以前的历史遗留问题就这样解决了一大半。 264.万分之二也是股东 配股这个事，虽然是王奇提出来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季爸爸的招数，王奇可不敢玩的这样大。 李亢就这样平白拿了万分之二的股份，他才升职不到一个月，就赶上了这样的好事情。 把他乐的跟傻子似得，心中对王奇的感激更甚。 若非王奇的青眼，自己可没福分当股东。 有万分之二股份的股东，也算股东！ 解决了员工们的问题，接着季爸爸直接把已经涨了三百的作者全勤又给翻倍，变成了一千八百块，一下子变成了全网最高。 一千八，那是可以勉勉强强糊口的数字了！季爸爸仗义。 但是相应的，待遇提高，审核标准也高了许多。 因为在如此好的待遇下，必然有大批作者会来终点，终点未来不会缺作者。 所以原本的签约标准自然要往上提了，签约的书太多，网站上的推荐位可就不够用了。 提高标准是必须的！ 如此一来开了新书的作者由原本的扼腕叹息变成了庆幸不已，在现在的标准之下，他们的书能不能签约还是两说呢，现在能拿一千八的全勤，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全勤，真香！ 王奇执掌网文部之后对作者的合约也做了大刀阔斧的改变。 按他的说法，很多不必要的捆绑合约没有签的意义，这个世界，终究是钱最香。 终点能让他们赚钱，作者收入变高了自然知道去哪好，如果终点收入不如其他地方的话，即便捆绑了作者他们也无心写书，还会想着法的绕开合约内容去他站，现在的终点有底气了，不如做的大气一点。 一些没有意义的捆绑，反而会降低公司的格调，终点要做个有格调的公司，用自己散发着金钱味道的魅力，吸引作者主动来投。 而且因为终点以前在合约里，对版权这一块就抓的足够好，按照原有合约就能赚翻了。 只要针对书来签约，作者本人的话，其实捆不捆绑意义不大。 谁家没几口人，没几张身份证呢？真想换地方，有抛开一切重新开始的心，怎么样都不难。 用高质量的作品尽量的填充书库，吸引读者，提高作者收入才是最关键的所在，这也是终点最初的做法。 只是后来走着走着，难免走歪了一些，现在王奇又把它给掰正了。 何况，一航集团的布局远不止此。 总而言之，终点经此变革，工资的天花板低了，但是下限变高了。 基本上没什么人吃亏，作者编辑们两相欢喜，都在大乎季爸爸万岁。 当然，除了收入可能减半的李亢。 但是李亢也有自己暗搓搓的欣喜，万分之二的股份几乎是白捡的，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晚上一个月两个月上任，可就错过了这绝好的一波了。 季爸爸配股只为稳定人心，总编也才拿了万分之五，公司副职只有万分之三，他这个才上了一年班，当主编一个月的人，可不就是白捡的股份？ 等以后终点发展为市值一百亿，三百亿的大公司时，他的股份也价值两百万，六百万了。 当然，李亢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在想屁吃。 明面上的收入，终究是降低了，钱也才攒了四十来万而已，远不够把房贷给一波清了。 在李亢做好了未来过“苦日子”的准备时，新的作家福利也终于上线。 作者们期待了好几天的新政来了，一个个的都变身为码字狂魔，势要拿到全勤！ 六百块的时候就算了，一千八……一分都不能少！ 新的作者们从其他网站纷沓而至，有限制的披着自己爸妈的身份证，没限制的直接以自己的笔名过来。 自从新福利体系上线后，每天都有数以百计千计的新书在李亢负责的组里发布。 终点一时间热闹极了，哪怕是前几年都没有这么热闹。 这么看的话，终点这潭死水，终于活了。 就在这时，季爸爸大笔一挥，终点自此改名为启点。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 季讷言这个名字，也有点耳熟啊。 不过华国人无法不对这个名字耳熟。 一航集团，90年代创立，是做网吧起家的。 他的老板季讷言是个传奇人物，也是一个70后。 他九十年代初，还在大学里时就已经开始创业，网吧从第一年的三家到第二年的三百家，第三年的时候他已经有2000家网吧，第四年开遍全中国，一共开了五千多家。 发展之迅速让人瞠目结舌，后来再看，这一路的发展顺利无比，宛如开了挂。 过了两年，他结了婚，是和当时非常有灵气的知名设计师林茜结的。 这是自由恋爱下的结合，不知羡煞多少人！而且之后两人的夫妻关系也都还不错，季讷言这么多年从没听说传出过什么绯闻。 不过即便季讷言有绯闻，也没人敢报道就是了。 季讷言简直就是天生主角模板，临近千禧年的前两年，他的网吧帝国到达了足足一万家。 在这个方面达到了瓶颈之后，他接下来又进军游戏业，凭借网吧的资源优势，简直是做什么游戏火什么游戏，从游戏上，他不知道又大赚多少。 公司没上市，他除了要对税务局负责，无须对任何人交代。 更关键是，在他赚钱之后，他又把开网吧的房子，都买了下来…… 当时让人喷他是钱多的没处花，瞎花钱的做法，在最近十来年里不断的被提起，这被称之为天才的投资。 而季爸爸说，他只是不想给人交房租了而已。 同年他凭借着自己的庞大的现金流，带了几百亿去了灯塔国，大肆购买互联网相关的股票，然后在千禧年，他光在明面上就把那几百亿华币变为灯塔元带了回来…… 私底下的收入，谁都猜不准，猜准了他也不会承认。 反正当时他回国，差点酿出外交纠纷。 不过因为当时灯塔国自顾不暇，最终还是迫于各方的压力松手了。 限制合法取得利益的商人自由，实在不符合灯塔价值观。 虽然这只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265.新的任务开启 从灯塔国回来之后，因由在灯塔国的经验，见到华国互联网业也在逐步由萌芽开始成长，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随后，季讷言就开始着手投资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一边发展着自己的互联网帝国，一边大肆散财成为了有名的天使投资人。 他那时候还没有互联网皇帝的称号，只是被人叫做互联网界共同的教父。 同年，他的公司改名为一航集团……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投资了多少企业，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布了多大的局。 季讷言批的皮太多了，多到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 他原本是想着不能太打眼，可依然还是那么的打眼，最后他索性就放开了，反而在蛋糕规划上有了意外的好效果。 现在几乎所有叫的出名字的互联网企业，或多或少都有他的股份。 比如qq，比如淘宝，虽然所占份额不一定是最多的，但是季讷言必定在其中有所插手，并且有着足够的话语权，能够撼动决策的那种。 喵信和逗猫直播等等不少新兴互联网企业，更是一航集团自己的产业，视频网站，门户网站，甚至购物网站，一航集团全部都有自己的，不仅如此他还有自己的电视台！ 不过在现实中没什么影响力，可是在网络上那就牛大发了，而且没了官方电视台的限制，一向以敢说敢做闻名。 他是互联网背后的皇帝，是华国任何一个互联网公司都无法绕过去的存在， 甚至在国际上他也很有影响力，跺跺脚就有个地方要地震的那种。 但是在世界富豪榜上，他每年都能以一个相对稳定的数字，让自己以不那么显眼的把位置稳定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水平。 华国首富，反正一直不是他，可是提起华国首富，国人总是第一时间想起他。 季讷言在之后的几年还陆陆续续成立了影视公司，大肆投资院线、物流、建商场，投资生命科学，大力研发各种黑科技。 现在他还在积极推动着第三代身份证的实施，同时季讷言想要在里面加入dna信息。 只是此举太过涉及**，所以国家一直在讨论，季讷言虽然很想做到，但是似乎阻力很大。 不过这个东西就是传言，不怎么可信。 季爸爸要做的事，怎么可能做不成呢？ 而且他对旗下企业的掌控力极强。 因为一航集团不缺钱，本身的造血能力已经堪称一流，所以他旗下企业几乎不上市。 上市无非圈钱，还要把自己的**抖落的一干二净。 季讷言会缺钱？笑话！ 因为单单一航集团最初的资产网吧，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般的价值了。 近些年他又开始向制造业伸出触角，比如最近红红火火的一航乌骓汽车。 但是很显然，一航集团太过庞大，庞大到让人恐慌。 单单互联网界也就算了，因为在发现它的庞大时，它已经不可撼动了。 但在他介入到实体制造业时，应该是遇到了很大的阻碍。 这个是李亢猜的，不然以季爸爸的作风，断然不会就只有一个乌骓汽车，而且乌骓汽车实力那样强劲，却只有寥寥几款车型。 不过其中内幕，李亢就不可探究了，那不是他该知道的事。 但是季爸爸哪怕进入制造业受阻，可他若想在网文圈搅风搅雨却是没人能管得了的。 毕竟，网文份属互联网行业，也就是是季爸爸的后花园。 能直接被收购是一种幸福，君不见只收到邀约就没有下文了的十几家网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再看他们终点，不，现在应该叫启点和小绿站日子过得有多幸福。 接下来一航集团还有一系列的引流计划，打算推广他们，只是计划还是计划，目前没来得及开展。 然而可以想象，等一旦开始引流，有多少人会涌入启点，涌入小绿站。 启点重塑神格指日可待。 季爸爸一收购了启点，就叫停了一切版权交易，听说季爸爸说了，精品版权要捂好，静待时机。 李亢猜测，他收购启点是不是就是为了启点那海量的书库，海量的版权？ 不然线上阅读那点收入，还真不放在季爸爸眼里。 还为此成立了一个网文部，那真的是大动干戈了。 毕竟，在一航集团里，能称为部的，那可不比外面的一个大集团弱了。 所以王奇去网文部任部长，哪怕去的时候是个光杆司令，也足够让人羡慕了。 这不时隔一个月，他就又回来了，换成总编和总经理正在给他汇报工作呢。 七月四号，李亢又到了可以抓取任务的时间了，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之前卡着的任务全部完成了。 所以这次他可以抓取的任务，足足有三个之多！ “系统，开始抓取任务！” “任务抓取中……” 接着李亢手中的手机开始闪动，一条评论跳了出来：“琦公子，好想看你的新书～” 这条评论点赞两万，评论数千。 李亢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个催人开新书的任务。 而且催的是终点除了陈潇黎以外，唯一一位订阅破十万的大神，琦公子。 这个任务……不算难，也不算简单。 只要琦公子开了新书，这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可这琦公子已经好几年没开新书了…… 在白杨现世前，他是终点第一大神。 是九年前开始写作，七年前铸成神格，均订破十万的终点第一个现世的神话。 两年蛰伏默默无名，但是却在第二本书时就以无敌之势登上了终点王者之位，在那个终点群星璀璨的年代，他也是最耀眼的那颗。 与此同时，那时的终点第一土豪直接就叫“琦琦是我的”，在疑似是徐申本人的弹琴可能还没把字认全的时候，琦琦总盟就是琦公子的忠实拥护者。 “琦琦是我的”在琦公子的书上砸了不下百万，一路用钱，硬生生的把原本名声不显默默写书的琦公子砸到了大众面前，也砸出了终点第一个十万定。 266.情敌！ 听名字就知道了，琦公子专写历史，在历史类型的书里能拿下十万定，其中的含金量并不比白杨的二十万定低。 而且那时候大众的付费意愿并没有那么高，在一顾倾心被证明是白杨之前，还有一部分琦公子的书友在争论白杨和琦公子到底谁才是终点第一神。 毕竟白杨现世的时候，琦公子刚刚隐退，两人无缘争锋。 直到一顾倾心的《单车》破了五十万，这个话题才再没有被提起。 五十万，这是一个足以碾压时代带来的差距的恐怖数字。 琦公子代表的是终点最繁盛的时期，白杨则是终点衰弱期的代表人物。 两人都写了三本书，两人都在他们那个时代，称霸终点，独领风骚。 而终点自更名为启点后，白杨也没有再开新书，琦公子更是早已不见身影。 谁是新一代终点的王者，是他们还是一个横空出世的新人？这又是最近书友闲暇时热议的事。 现在，李亢接的任务是让琦公子开新书？ 这压力，有点大啊。 不过还好，李亢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催，《路上》日万的事还历历在目，催更琦公子，他也做得出来。 大不了铺盖一抗，去他家门口打地铺去，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李亢心里发了狠。 更何况他更变态的任务都做了，连蝗虫都日万且在上个月完结了，让琦公子开新书，似乎也没那么难……吧？ 这时系统开出来完成条件不出李亢所料，赫然是：“让琦公子在启点开新书。” 李亢表示自己知道了，接着手机画面再闪，又一条评论跳出来了。 第二个任务： “我是小小小仙女，你以为换了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快！去！填！坑！” 李亢揉了揉眼睛，划开书评上方的书页才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我是小小小仙女”是作者名，她好像换了马甲，还留了坑，现在被读者追到新马甲下催更。 嗨，这个好像也不难，毕竟李亢现在已经是主编大大了，如果是自己组里的书就亲自去恐吓作者，是其他组的书就拜托他们的主编恐吓作者一下，现在启点这么火爆，相信主编爸爸的恐吓会有用的。 这是一个送分题，李亢信心满满。 只是这个“我是小小小仙女”的书评区有点热闹啊，李亢习惯性的打开，查找起了关键信息。 看着看着，李亢的脸黑了，又看了会儿，他的脸绿了。 这个“我是小小小仙女”压根不是启点的作者，而是绿站来启点玩票的。 得益于都被一个老板收购了，虽然绿站作者都是签的卖身合约，但是她悄悄跑来启点却被绿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她还知道披个马甲，不算明目张胆，书呢……也够扑的。 两个站的风格终究有差异，绿站大火作者扑在启点，或者启点神级作者绿站约都签不了的事还是很普遍的了。 但是绿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代表读者也是如此啊。 她绿站留了七个坑没填不说，又跑来启点开坑了。 一个两站都看书的读者在启点偶然发现了她的文，觉得文风和绿站那个大佬水袖很像，便在书友群说了。 得益于扒皮白杨小号的经验广泛传播开来，书友们扒马甲的动作越发熟练了。 没过多久，她们就确认了启点的这个扑街“我是小小小仙女”就是绿站大佬水袖。 于是书评区疯了，七个坑的坑底里蹲着的几万人集体来启点，在她的书《女帝爱上我》下面屠版了。 类似的留言多不胜数，怪不得系统随便那么一抓取，就抓取了这么一条。 翻了评论区，李亢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是小小小仙女”是追随着白杨，也就是陈潇黎来的启点。 她似乎一直都很喜欢白杨，在自己的文里也极尽推崇，为陈潇黎带来了不少来自绿站的读者。 雷达瞬间亮起，这是个情敌？ 李亢点开她的信息，发现她居然没有打开**开关，本章说7828条，第一页的历史记录里，条条都是在《单车》里留言的？ 看着满屏毫不矜持的表白，李亢顿觉辣眼睛。 扑面而来的舔狗气息，比小亢哥在白杨文下的留言，比一顾倾城在《路上》书评区的留言更加浓郁，简直让舔狗李亢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可以这么舔，白杨认识你吗？你见过白杨吗？ 认都不认识你就这样表白，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呵！ 同时莫名其妙的，那种感觉跟喝了一大缸醋，又哽在脖子上似得让他憋屈。 李亢憋着气翻啊翻，翻啊翻，翻了两千条之后发现终于不是在《单车》里的留言了，而是陈潇黎的上一本书，笔名白杨的那个。 在那本书里的那些留言，虽然也满含恋慕之情，可是话里却含羞带怯，并没有那么**直白，比起后面的那些可要含蓄多了。 这才是个正常的女孩子表达爱意的标准方式嘛，哪有那么舔狗的女孩子，看她书评区里说的，好像也是绿站女神什么的。 不过李亢回头再看着《单车》里，“我是小小小仙女”的第一条留言，顿时忍不住为她鞠了一把同情泪。 “白杨大大，我暗恋你快四年了。从你第一本书开始就喜欢你了，是爱的那种喜欢，可是你居然是个女孩子，嘤嘤嘤，好想哭啊。” 啧，真惨！ 第二条发在一周后，看来她已经在这一周里彻底的调整好心态了，而且调整的极好，整个人都画风都变了：“白杨大大，我决定了，哪怕你是女孩子，我也要继续爱你，表白白杨大大，白杨大大是我家媳妇儿！白杨大大全世界第一棒！每天向你笔芯问号！” 从此以后，她的留言就是如此的挤尽舌之所能舔，且辣眼睛。 随后，在今年三月，她开了现在的这本书，说是想效仿《单车》和《路上》的故事，来隔空碰瓷白杨，也许就成功了呢？ 这个做法……是她深思熟虑的，因为没有人有白杨的联系方式，白杨的编辑似乎也不知道，她只能以文交白杨了。 267.挖坑埋自己x2 那本《女帝爱上我》的原型女帝据她说就是白杨，如果她大火了的话，碰瓷成功率应该也是挺高的。 这是她在开篇作品感言里说的，被李亢翻了出来。 呸，想得美！ 怕不是想被404吧！ 还好陈潇黎一直没搭理过她，不然李亢真的有可能起身就去找历史组的牛主编，举报这本书涉及虚无历史主义，当封无疑！ 而且即便她四个多月发了两千多条留言，陈潇黎和她平时一样，对这些骚扰留言一概视而不见，或者说真的压根没注意到过，连删都没删她的。 “……”看到那共计七千多条的留言，李亢还是感觉到了她的真心。 李亢为她感到悲哀，同时在心里为陈潇黎点赞，对待追求者就应该是这个态度嘛！ 何况看起来如此不靠谱的追求者，即便看到了，也应该直接禁言了事。 留着干什么？带坏书评区风气，让大家有样学样吗？明显不该的。 现在李亢心里这个“我是小小小仙女”已经不是任务对象，甚至不是女人了，而是一个敌人，一个觊觎陈潇黎的敌人。 战斗号角响起，李亢热血微微沸腾，很想用他那万古键道和“我是小小小仙女”的极品舔功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李亢突然心中一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谁追求陈潇黎，陈潇黎接受与否，自己都没有资格置喙。 李亢收拾好心情之后再次苦笑出声，这个任务本以为是个送分题，结果是道压轴题。 对绿站的大佬，自己这个启点主编可没什么影响力。 李亢仗着自己现在是一人一间办公室，偷偷摸摸的打开了绿站搜索水袖，发现她居然有七个坑没填。 好吧，这个任务……随缘！ 不随缘能咋样？总共十本书，却留了七个坑，哪怕在她家门口打铺盖，自己也耗不过她啊！ 当谁都跟“我是小小小仙女”似得没事干，天天蹲在陈潇黎的书评区舔舔舔啊。 无奈之下，李亢告诉系统，可以开始下一条了，系统却适时的给出任务要求：“督促我是小小小仙女将绿站以及启点的共计十二个坑填完。” “等等等等，十二个？绿站七个启点一个，总共才八个，怎么会是十二个？” 17=8都不知道，系统莫不是失了智？ “她在绿站还有个小号。”系统出声了。 “……” 按照惯例，李亢还是请求了地址帮助，结果只收到了地图上的一个红点。 卧槽，她还在帝都？岂不是和陈潇黎在一个城市？ 警报再次响起，这么近，怕是会出事啊！ 不过随后想想她舔了七千多条都没事，恐怕再舔七万条也无济于事，所以不管怎么样，在帝都就在帝都吧，不是做陈潇黎的任务就好。 等等，地图上帝都位置怎么突然多了个红点，变成了两个？莫非琦公子也在帝都？ 而李亢不防的是，在说完任务要求之后，系统就再次跳转了手机页面。 第三条评论打开，李亢只扫了一眼就立马翻白眼了。 帖子的标题居然是： 《“毒坑王”都更新了，我们的白杨大神何时开新书？》 后面跟了一大串让人潸然泪下的煽情内容，被众白杨粉在帖子下面倾诉了好几万条消息，在书评区高高置顶着。 留言id极其熟悉，李亢死都不会忘，那是他的启点读书号，小亢哥…… 坑了自己的这个帖子是他在成功催更了蝗虫之后，手贱之下发的。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当时他完结《路上》晚上那么几分钟，他这个id就会在情人节那一天，成为白杨书评区的唯一管理员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同时陈潇黎掉马事件也不会发生。 时也命也，不过幸好李亢不知道，还是让一切随风而去吧，不然怕是他能哭死。 因为就那么几分钟，他的人生都变了。 如果没有掉马事件，也许…… 算了算了，扎心就没必要了，还是回归任务吧。 这个帖子，是他被关注最多的帖子，因为写的极具真情实感且小亢哥号召力十足，所以点赞与回复众多，现在还时不时的被人回复。 这不，又被人回复之后帖子再次置顶了，这个帖子算是他的粉生巅峰！ 可是……他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系统！一年前的帖子也能做数？！” 系统淡定的声音响起，像一个极不负责的渣男一样甩着锅：“任务是随机抓取，任务要求：让白杨开新书。” “……” 陈潇黎上次坑了自己，这次自己这是反坑她一回？ 不，不对，两次坑的其实都是自己！ 李亢悲哀的发现无论是谁坑谁，做任务的终归都是他。 “系统，她开新书了呀，《单车》你忘了？”李亢垂死挣扎。 “呵呵。”系统冷笑出声：“以接任务时间为准，而且读者的要求是白杨不是一顾倾心。” “……”神他妈读者，李亢想抽自己两巴掌。 怪不得帝都有两个红点呢……我是小小小仙女和陈潇黎都在帝都。 还好，现在两人相隔甚远，一南一北。 至于琦公子，李亢定睛一看没在地图上发现代表他的红点，在哪？ 心随意动，地图再次缩小，变成了全球版。 好吧，琦公子在欧罗巴…… 打铺盖逼开书，做梦呢！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三个任务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艰难。 其实让陈潇黎开新书按理说是最简单的，可是以他们现在都关系，这个任务……只能看陈潇黎的心情了。 和四年没开新书几乎封笔的琦公子不同，陈潇黎还算勤快，应该不用他催更，很快就会自己开新书……吧？ 和催远在欧罗巴的琦公子，联系一直都不敢联系的陈潇黎相比，催这个我是小小小仙女填坑好像是更容易完成的，哪怕她迄今为止有十二个坑没填。 但是想对应对招数，坑人合理合法合情合理，应该也是能做到的。 任务先易后难，先想辙坑了这个“我是小小小仙女”才是正理！ ………… 书友请回顾第六十九章，重温李亢当时的心境。 天真的少年，从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自己的坑。 …… 感谢大佬衅逞，king蓄一意，浦东涛涛的打赏。 268.陈小姐，再利用你最后一次 论坑人，李亢也算是大师级别的了，他靠在主编才有的宽大大班椅上揉着太阳穴，脑中思绪急转。 靠着主编的权限，李亢偷偷摸摸的翻了后台资料，拿到了“我是小小小仙女”的联系方式。 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像坑蝗虫那样把她坑一通？ 然而和黄崇不同，她又没有会所嫩模的习惯，那样办就是真的算是绑架了。 再说，在帝都不是他的主场，找到合适的场地也难啊。 看着地图上距离不算远的两个点，李亢皱起了眉头。 真的……要那样做吗？ 可是……似乎除了这个别无他法。 那就，干了？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行动开始。 李亢最终还是打开了qq，输入“我是小小小仙女”的qq号，选择了添加好友。 备注启点主编启航（一顾倾心责编）。 同时他在心里默默地对陈潇黎说了声对不起，陈小姐又利用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你这次的牺牲，成功完成任务的。 申请很快就通过了，还没等申请人李亢主动打招呼，那边“我是小小小仙女”就先对李亢热情的发了一连串卖萌的表情包。 “启航大大，是一顾倾心的那个启航大大吗？” “是。”李亢回答了，然后闭上了眼，开始忏悔。 骗子不好当啊，心灵的拷问让人最难度过。还好，李亢又充足的过关经验…… 小仙女：“啊啊啊啊啊啊，启航大大你找我有什么事，你有白杨的联系方式吗？” “……”果然，她第一时间就问了。 “有啊，但是这是个秘密。” 没错，自从白杨被证实是一顾倾心后，总编特意找李亢谈了话，强调了保密要求，所以哪怕在群里，大家也都默契的不提那个从不发言的人就是白杨！ 小仙女：“这样啊……” 失望表现得明明白白，李亢勾起了嘴角。 “不知你和绿站的约还有多久？” 李亢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查过了还有半年。 小仙女：“半年！启航大大你是要签我吗？我愿意！” 白杨的编辑唉，还听说他手下压根没什么人，被他签了岂不是就有了接近白杨的机会？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我在考虑，你的书写的很好，但是我有一个顾虑……” “什么？” “你的坑太多了，这在启点不是个好事啊。” 虽然终点更名为启点还未正式通知，但是雷厉风行的一航集团在公布最新作家福利时就已经用了启点这个新名字，李亢也自然而然的用了，好像启点是比终点要顺耳那么五六七八分似得。 “我们启点，对更新的要求比较严格，坑太多的话，签约会影响网站的，尤其是我这种要求严格的编辑，手下作者是不允许烂尾和太监的。”李亢故作为难：“虽然你的书我很喜欢，在绿站的成绩也很好，但是我还是很为难。” 小仙女：“启航大大，等着我，我这就去填坑！绿站七个坑我立马去填，启点的我也会尽快写完的。” “不是七个。” “啊？” “是11个。”系统给的数字不会有错。 “启航大大，你连我小号都知道了？现在数据已经联通了吗？” “呵呵。”李亢笑而不语，他也想少一点啊，可是系统，系统他会答应吗？ 11个听起来很多，但是绿站的文都很短，而且她的坑大多坑在结局前，其实填起来不算难，可能11个坑写完工作量还不如启点那个写了一半的书大呢。 所以“我是小小小仙女”的压力并不算大。 至于其他困难嘛……有时间留言没时间写书？怎么可能！ 所以考验白杨魅力的时候到了，李亢等着她的回答。 结果也不出李亢所料，没到十秒钟，回复就来了：“好吧，启航大大，我会努力的！” 远在帝都的小仙女握紧拳，同时在qq里向李亢保证道。 稳了～ 感谢陈小姐，李亢在心里默念，最起码能完成一个任务了，完成一个就好，感激值这个东西，现在看起来也没那么着急了，毕竟想换的技能都已经到手了，系统……哪怕死了也无所谓，何况任务乎？尽人事，听天命即可。 谁让系统给的任务一个比一个坑，坑的李亢都没什么动力去完成了。 幸亏李亢现在所想系统不知道，不然能被他气死。 所以，适当的距离是很有必要的，至少现在避免了系统和李亢之间的流血疑惑是丢魂事件的发生。 所以那任务琦公子和陈潇黎的任务嘛……就只能先放放了。 李亢想的心安理得，毫无负罪感。 一个鞭长莫及，一个不敢过去。 琦公子……想到这个，李亢顺手查了查他的资料。 这琦公子的资料不是个秘密，李亢借助职务之便很容易就拿到了。 好巧，他居然也是德市人。 李亢觉得自己真的是和德市有缘。 也不知道刘飞和刘易风认不认识他。 剩下两个任务全无头绪，但是其中一个已经完成了一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李亢任务完成最快的一次。 因为那个作者在他接到任务的半小时之内，已经亲口保证会完成，且动力十足！ 揉了揉眉心，李亢收到了叫他去财务拿工资条的消息，这是主编的活儿。 拿到工资条，他先看了自己的。 六月份的工资不出所料，扣完一切也足有32万！ 李亢有些惊喜，但是这已经是极限了，下个月将实行新政策，工资就有天花板了。 一航集团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这才几天的功夫，他们把一系列的政策就完全制定好了。 不过李亢猜测，这些东西在他们收购启点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毕竟是对启点极其熟悉的王奇来主导的改革，而且他们也开了一个绝对不会被拒绝的价格30亿。 这些变化对启点其实是好的，而且全套班子都没有动，启点算是平稳的换了老板。 但是既然换了老板，以前想要混日子的人还想继续混怕是不行的了，一航集团以高工资高福利闻名，同时也是出了名的不养闲人。 269.谁敢置喙 把其他人的工资条发了下去，他们都是两万多块钱。 但是下个月开始，他们的收入将最低都是这么多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新的工资制度，对普通员工来说是极好的变化。 明天工资就会到账，他的存款也会达到75万之多。 有了这些钱，李亢的焦虑感好了不少，至少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失了业，有了这笔钱也可以帮他还上一阵子的房贷了。 作为一个孤儿，没有家人在身后支持着，李亢其实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 哪怕收入已经很高了，他依然不怎么敢花钱。 哪怕房贷是分月还款，他还是觉得自己时时刻刻背着三百多万的债。 安全感，说到底都是安全感作祟啊。 周末两天，李亢在家宅了两天，喝喝酒吃吃烧烤。 启点加班政策已经变了，去单位混空调还能拿工资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李亢想到以前，有些淡淡的失落，一天六百五，主编一天一千多呢，就这样没了，唉。 谢安琪搬来这里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据说是在闭关写剧本，就连连载众的小说也申请了暂停更新。 李亢松了口气，谢安琪要真做点什么他还不太好招架得住。 三天时间过去，我是小小小仙女主动联系李亢，告诉他已经填了一个坑，李亢表示很欣慰，并让她继续努力。 虽然这个坑是最好填的那一个，但是填坑已经开始了，只要她坚持下去，半年时间是绝对够了的。 哪怕其他两个任务都毫无进展，可最起码下次还能刷新出一个任务！ 那边的话……听说陈潇黎还在写大字，李亢是万万不敢打扰的。 他也说不清自己想要怎么样。 追陈潇黎，他自觉配不上，可是要是别人对陈潇黎有了想法，他还是会很不开心。 大概是那种看偶像的心理吧，因为太好所以觉得没人可以与之匹配？ 自己什么时候也像个私生饭似得，这样的自己没得让人讨厌了。 他自己，都在嫌弃自己了。 想到这里，李亢苦笑一声，陈潇黎明明没有进娱乐圈，但是粉丝们对她的占有欲丝毫不比明星们的粉丝差。 除了她，那个作者能有这殊荣？ 七月八号，王奇来了启点，他在一早就召开了全体会议。 会议上正式宣布终点改名为启点，同时新版网站和app全部上线，新的工资考核办法正式施行。 所有人一阵欢呼，王奇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接着他又在会场上放了一个大炸弹。 一航集团计划尽快在自己的互联网渠道里宣传旗下的站，其中启点将成为重点目标。 就两个站，启点的收购额是绿站的六倍，谁比较重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一航集团的渠道，那是泛互联网概念的，有网络的地方就有一航集团，对启点的宣传力度到底有多大，他们不敢想。 但是毋容置疑，启点即将腾飞，李亢觉得自己手上的那百分之02的股份可能要大大增值了。 开完会王奇就带着一航集团的人走了，他的下一站目标是绿站，手下的这两个网站都要雨露均沾，即使起点最重要，可绿站也是布局中的一环。 毕竟女性阅读这个市场，绿站一家独大。 而哪怕过了很久，启点所有人都还在激动中，久久不能平息。 这么一大波宣传过后，公司的业绩接下来会怎么样可想而知，与之相对的，大家的收入也将水涨船高！ 虽然工资设了天花板，但是还有个东西叫年终奖啊，虽然这个东西比较看上面的意思，也没个特别固定的标准什么的。 但是他们肯定，以季爸爸的大气是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这群一直留在启点的员工此时非常庆幸，幸亏当时没有离开启点，不然可就错过了投向季爸爸怀抱的机会了。 兴奋过后就是规划，接下来编辑部会非常忙。 在大批作者来投之后，接下来也有一大批读者要来了。 和老作者们要换上一航集团给的新版条约，并且要在蜂拥而至的新书新作者中认真挑选出有真正潜力的存在，这其中的混乱与忙碌估计会比去年六月的那一场风暴的持续时间更长。 但是大家都干的开心。 为什么？因为有钱啊！ 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奖金努力，虽说上限调了，但是20000块钱奖金也不是那么好达到的数字啊。 在他们组里，除了张先亮谁家不缺钱？ 公司好了，自己的收入才会变高，小家庭才能过的更幸福。 换言之，他们是在为自己工作。 他们只用做出漂亮的成绩，接下来就是季爸爸发糖的时候了。 季讷言旗下的产业，都是朝气蓬勃的，这种气氛会传染，干得好季爸爸就会有奖励，这是全社会的常识！ 这不，启点刚刚变成季爸爸的子公司，氛围就立马变了，原本混吃等死风气盛行的终点，可不仅仅是换了个名字而已。 而且现在的忙碌就罢了，应该也还算好，现在不抓紧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等一航集团的宣传渠道全开之后估计更忙了，到时候事情堆着事情，越积越多，怕是会影响到时候的推广，大家心里有谱，干起活来更是利索了三方。 启点好好表现，也在季爸爸面前露露脸不是？ 李亢趁着发了工资手头宽裕了请大家中午去吃虾。 还是上次那家，不过张先亮对李亢可比对之前的王奇，要手下留情的多。 六个人吃了一千块，说是给他留点老婆本，李亢知道这是大家伙儿疼自己。 也幸亏搞了这么一出，他这个主编算是平平顺顺的坐稳了。 之前人心思动，他的上位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有人觉得因为时机不好，实际上这个升迁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也没招人眼。 一个月之后，这件事就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大家也都习惯了。 在一航集团买了启点后，他的位置就更稳了，王奇变成了所有人的顶头上司，他推上位的自己，谁敢置喙？ 270.愤怒，被黑了！ 因为种种原因，反正李亢现在的位置也算是稳如泰山了。 总编都有可能被调走，他李亢却是完全没有这个担忧。 不过当主编，他的资历终究是短板，学历也不怎么样，真正证明自己还是需要组里的成绩来说话。 所以干好工作才是李亢的第一要务，而他也对此信心十足。 作者越来越多，他们只用踏踏实实工作，勤勤恳恳挑书，时间长了成绩总会有的。 李亢过的挺好，可是他的好兄弟王子成却被人盯上了。 在互联网的阴暗角落里，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开始串联，随后一条消息浮出水面，然后慢慢发酵，等到李亢知道的时候，它已经上了热搜第35名了。 王子成被黑了。 富二代假装搬砖工，逗猫游戏区当家主播利用大众的同情心理大肆骗钱。 标题耸人听闻，内容却胡编乱造，满满的都是槽点，一击即破的流言被当成事实到处传播。 虽然内容很假，但是跟风者太多，节奏就这样一下子被带起来了。 虽然王子成的真爱粉在竭力为他辩护，但是更多的围观群众都顺嘴骂了起来。 一人一句，也许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他们连王子成是谁都不知道，可他们造成的舆论风暴转眼间就把王子成彻底淹没了。 王子成白天要工作，也没有签什么经济合约，有人盯着他的事儿，甚至他微博都不怎么上的。 他和李亢都是在当天打开直播间的时候，从汹涌而来的喷子那里以及粉丝被淹没，几乎看不到的弹幕中才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逗猫年度大赏要在八月中旬举办，王子成这是挡了别人的路啊。 最近王子成在逗猫直播里混的越来越风生水起，隐隐有成为游戏区第一主播的趋势。 逗猫年度大赏要评选出各个版块最受欢迎的主播，随之而来的就是大众的关注，更多人的追捧，以及更优惠的分成条约。 这些都是钱，还不是小钱。 所以王子成被他的竞争对手们联合，一起给黑了。 了解了事情始末后，李亢气的咬牙切齿。 主播圈子算是半个娱乐圈，虽说大众都觉得比较low，但是红了的主播们赚的钱也不比十八线要少。 别的主播大多都签了经纪合约，不管是一对一还是一对一群，总归算是有个靠山，被黑的时候通常会有人出面，由公司出面解决问题总比他们什么都不懂的两个新兵蛋子要强得多。 其实之前不是没有人联系王子成，想要帮他作推广，但是他们条件开的很苛刻，而且王子成在直播里赚的钱已经够他玩游戏和日常开销了，自然懒得让事情变得更复杂，还平白给自己套上个狗笼子。 他也就是把直播当个兴趣爱好而已，并没有太过当真，在他看来直播也就是玩玩游戏，顺便分享给大家看，与此同时再赚点零花钱罢了。 真想赚钱何苦当主播，好好的学习企业管理早日继承家业就足够了。 但是也正因为此，他这次被黑，没有人帮他出面。 他的微博……压根连黄马甲都没有认证，甚至连他自己的粉丝都不知道他的微博号是什么。 当然，黑子们也不知道。 可是黑子们要做的很简单，在微博上面使劲造谣再传谣就得了。 这活儿，简单！他们也干的顺手。 王子成搞直播是瞒着家里的，要是让他爸知道他还有精力玩这个，怕是会把他再丢进工地回炉重造。 除了逗猫直播，王子成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发声渠道。 混的也太失败了吧。 黑王子成的人显然对王子成还不够了解，他们只说王子成大学时期就生活奢侈，穿着几千上万一件的衣服，还开了一辆三十多万的车，显然是个富二代。 但是在直播里，他却说自己是搬砖的，以此骗取观众的同情心，卖惨骗礼物。 这些话说的还真没啥毛病，也没有故意夸大抹黑，只是根据一些表面上的情况再引导舆论。 这就显出他们的功底了，谣言造的，听起来那么真，有理有据的。 这种基于事实的适当扭曲，是相当高级的黑人办法，王子成哪怕辩驳也会被先入为主的路人们嗤之以鼻。 李亢和王子成讨论半天，却发现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这些黑他们的人应该是早有准备，然后在这种关键的时期，组织手上的力量，然后声势浩大的把这些消息放出来，意图直接打压他，最好一次压死。 哪怕不能压死，最起码也要让他黑料缠身。 投票可是要即将开启，黑料缠身的王子成如何求票？ 这样在逗猫直播年度大赏时，他就无力和其他人争夺，对手有一个算一个，大家互相干起来顾虑太多，先把王子成弄下去也算皆大欢喜。 所以王子成就成了众矢之的。 王子成怒了，他本也无心争夺啊？ 那个劳什子年度大赏，他压根没准备去的好吗？ 结果就这样被人当作假想敌一样，当面团子捏了，冤不冤啊他！ 愤怒之后是气急，他直播间里满屏刷的都是骂他的话，搅得正常的直播都没法进行下去了。 说实在的，他还挺喜欢直播的。 “你先认证一下微博，然后我帮你想个文案先发出去，我再拜托朋友们在书里帮你转发一下。”李亢皱眉给王子成打着电话。 突然，他眼前一亮：“之前联系你想要签你的经济公司的联系方式你留了吧？” “没留。”王子成有些沮丧：“再说我也不打算签的啊，退圈也不可能签的。” “傻啊你，他们肯定有渠道解决这个事，我们不签合约可以合作啊，给他们钱让他们帮我们消除舆论。” 王子成想想很有道理，可是他并没有存电话号码。 “……” 李亢绞尽脑汁，还是去年套路陈潇黎时的事情给了他灵感：“你去动网公司，拉你的通话清单，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你总记得吧？” “记得大概的时间。” 271.拱火的网友不负责 “你电话又不多，对着清单一看就应该知道了，你先认证微博，我给你想想文案，明天你就去动网公司找他们的联系方式，咱们看看能不能也让他们给反洗白一波。” 两个对这个圈子完全不懂的新人，就这样天真的想着应对方式。 没什么文采分李亢挠秃了半个头，这才终于想了个文案出来。 他选了去年王子成在工地上挥汗如雨的搬砖图，配上了富二代在线搬砖，月入百万的文字。 说实在的，这个洗白的文案一点也不出彩，只是充满了无奈的自黑意味。 但这也是李亢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能公布王子成的实际情况，他怕和王子成一起被他爸撕了，别的地方嘛……也真不知道从何而洗，只能自黑一把博众人一笑，以期能让人觉得王子成也是个幽默感的人。 至于效果……李亢不敢想。 把这段话发给王子成，让他发到了微博上，他就开始想着接下来能做的应对策略。 他那浅薄的人脉关系多是在网文上，可是网文读者一般只看书对其他的事压根不怎么关心，属于关起门来自high的类型。 哪怕朋友们愿意帮忙在书里解释原因，怕是也没什么太大作用。 关键点还是得看明天王子成联系经纪公司的情况了，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想到可能要花一大笔钱，李亢就心疼的抽抽。 这可是平白给别人送钱啊。 不过能把王子成洗白就不算亏，虽说钱花了，但是王子成还能继续挣，要是不能洗的话他也只能灰溜溜的退圈了，还是被人骂退的，相信那才真是让人不甘心。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王子成虽然联系到了经济公司，但是人家压根不赚他们这份钱。 人家这种“声势浩大”的黑都是提前做好布局，联系过圈里人的。 虽然网红圈的“声势浩大”也就是个笑话，但是都是混一个圈子的，互相还是要给点面子。 所以王子成的单压根没人会接，为了赚这一笔把同行都得罪了，那就是砸自己的饭碗了，委实不划算。 这下王子成都快哭了，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李亢，希望李亢能找到人帮他说说话了。 他的微博认证之后发的那条内容虽然被人转发之后接着骂他作秀，但是他的粉丝们却总算是找到了战斗的地方。 “我们送成成礼物是因为他游戏玩的好，又不是因为他搬砖卖惨！” “你去搬砖试试，看有没有人给你送礼物。” “成成哪里卖惨了，他只是说自己在搬砖又没啥自己穷，怎么富二代不能搬砖了？” 李亢在群里分享了王子成的微博，虽然大家都答应会帮忙，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 如果不向爸爸求助的话，王子成估计在逗猫直播是干不下去了。 但是z求助是不可能求助的，王子成也是要尊严的。 本来直播就是反抗家里的暗搓搓的活动，怎么能因为直播出了事反而向爸爸求助呢？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彻底完了，连王子成都在和李亢商量退圈感言时，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只用了不一会儿，风向突变，王子成&徐申居然被顶到了热搜第一。 王子成的微博瞬间涨了几十万粉，都是来顶他的，满是谩骂的微博分分钟被洗地。 什么情况？ 王子成和李亢互相在电话里都确认了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李亢点开微博，发现徐申转发了王子成的微博并了他。 网红圈虽是半个娱乐圈，可毕竟不是娱乐圈。 黑王子成的那些人哪怕有百万粉丝，可那多是买的罢了。 他们的粉丝数量和作用上亿粉丝，并且已经栖身一线流量小鲜肉的徐申比，还是差的太远太远了。 徐申的粉丝，战斗力可是全网闻名的，搞谁谁都焦头烂额，那是寻常明星都不敢碰的存在。 所以徐申一表态，他的脑残粉小迷妹们就立刻冲锋陷阵，奔赴战场。 再说了，直播主要是叼丝们玩的，叼丝键盘侠的战斗力哪里有善撕逼的女人们强？ 徐申的上亿粉丝里面九成可都是女人！ 风向逆转，徐申和王子成自然就被送上了热搜第一。 那边的主播们费尽心思集体发难，这才终于把王子成富二代卖惨的事儿顶到热搜第35，徐申一个转发眨眼就第一了。 随后，这个第一迅速被别的热点抢占。 只见“徐申搬砖”这个话题，又开始霸屏。 原来是徐申又发了一条微博，是一张他戴着安全帽，在烈日下搬砖的p图，他把自己的脸p到了原图中王子成的脸上。 就连配文都一点没动，和王子成的微博上的那张一模一样：富二代在线搬砖，月入百万。 明显徐申就是拿这个故意调侃，他在传递一个信号，他和王子成是朋友，是可以互相调侃拿来逗趣的朋友，关系最起码能称得上不错了的那种朋友。 而且因为他这一抖机灵，节奏被带了起来，不少人有样学样跟着p起了图。 网友们纷纷把自己的头像p到照片上，微博上形成了一时的搬砖热。 卖惨什么的已经不是重点，在线搬砖这个梗已经被网友们玩坏了。 王子成就这样火了…… 火的猝不及防，火的铺天盖地，火的……烧到了自己家门。 因为那张图，连带着他身后工地上的横幅上旭力建工四个大字也火了。 旭力建工是旭力集团旗下的一家建筑公司，而旭力集团则是沪市一家比较有名的企业，旗下有旭力酒店，旭力物管，旭力建工，旭力置地四大子公司。 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它就是一家干主房地产顺便做做物业，还有几家酒店的沪市小地头蛇。 旭力集团的老板姓王，叫王韬，资产过百亿。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王韬有个儿子叫……王子成！ 旭力建工火了，旭力集团自然也火了。 本来就是开了当吉祥物放着的旭力集团的官博……自然也就这样火了。 网友意料之外的点爆了王子成苦苦隐瞒的事情。 272.我是为了王子成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王子成被黑时都没这么紧张，但是在发现网友们用自己的搬砖照在旭力集团官博下面疯狂留言后，就吓得再次打通了李亢的电话。 “……节哀。” 李亢闪过一丝歉疚，他的失误，当时赶的急，居然忘了把旭力建工四个字p掉了，失策。 不过想到自己这样算是帮旭力集团打了个广告，接着李亢又变得心安理得。 至于王子成会被他爸怎么个教训法儿，那就不是李亢能操心的事儿了。 左右是人家的家事，他李亢……呃……不好多问更不好插手了。 反正让他去帮王子成顶缸，那是不可能的。 王子成的妈妈对自己挺好的，他可不想失了分，无辜的担个教唆王子成直播的罪名。 都是王子成自己想的，和他李亢，没关系！ 反正这件事到了这个地步还行瞒着王子成他爸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两个人一起背锅并不会让王子成的日子更好过，李亢已经在想怎么劝王子成老老实实的一人抗下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旭力集团的官博就发声了。 上面贴出了王子成的全家福，另外还有王子成的搬砖图，并配文：搬自家的砖，让别人去说吧！ 网友们惊了，王韬还是偶尔会出现在杂志上的，虽然大多不是什么影响力特别大的那种，但是他的样子并不算是什么秘密。 尤其是旭力集团贴的，那就更不会认不出来了，认不出来不会找度娘吗？旭力集团一搜，王韬的大头照就出来了好嘛。 即使不认识王韬，总认识汉字吧？下面热心网友们早就给了解答，看图识字是学前班的课程，也是一个合格的键盘侠必须熟练掌握的技能。 所以，他们这是……这是？父子关系？ 网友哗然，吃瓜吃出来一个大瓜，身价百亿的集团继承人居然是卖惨骗直播钱的骗子？ 这就有些搞笑了。 原来是真富二代在线搬砖，月入百万啊。 想想旭力集团的业务，大家也顿时了然。 看来这王子成搬砖并非是摆拍和卖惨，估计是真的被他爹丢去自家工地上锻炼去了，说自己是搬砖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有了“真富二代”的光环的加持，王子成的一系列行为都被网友们自动加了滤镜。 这个世界，对有钱人是宽容和理解的。 明着虽然总在骂有钱人，显得特别仇富。 但是下意识里，却总在为他们开脱。 越是有钱，那他们的行为得到的正面解读就越多。 甚至不用他们说，大众自己就给他们冠上了各式各样的好名头。 百亿身家，已经足够网友们变节了，又不涉及什么法律法规，也不设计人伦道德，就是玩个直播而已，真富二代居然被咬了，稀奇稀奇。 于是王子成只玩游戏不理观众那叫执着，偶尔的冷笑话就叫幽默，游戏玩的好叫多才多艺，粉丝多叫个人魅力强。 路人瞬间转粉，刚刚骂完他的人就又在他的微博下大呼666，这变节的效率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王子成他都没反应过来，事情就已经完完全全变了风向。 那些网红们也立即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旭力集团的少东家怎么会卖惨骗那点礼物钱？人家只是业余玩票的，却被他们误当成了抢饭碗的。 尴尬！ 可是刚刚把微博删了，旭力集团的律师函就随之而来。 这事儿说是诽谤也实在算不上，毕竟他们说的谣言都是基于事实。 然而不管有用没用，发个律师函表态都是必须的，不然旭力集团养的那几个律师岂不是白拿工资了，请他们来有什么用？ 但是不管路人作何反应，不管黑他的那些人现在压力有多大，现在的王子成都顾不上了，这事儿果然闹到了他亲爹那里，接下来的剧情是扯网线还是砸电脑？抑或是继续被丢回工地搬砖呢？ 王子成不知道，等待审判的他，很慌很慌。 “李亢，亢哥，这次真的完了，我爸在客厅看我的视频呢！我预感以后我算是玩不了游戏了。”王子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 “他还一直在重复播放我说的家里破产了我也能养家糊口的那句话，这不是诅咒他嘛，要死要死要死。” “……节哀。”还是那句话，因为李亢也没招，王子成那段视频实在是瑟大发了，他爹收拾他也无可厚非。 然而王子成预想中的事情都没发生，他爹在家里刷了一下午视频，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的去找朋友喝酒去了。 这是？ 剑到底什么时候扎下来，您给个准话再走行吗？ 不过这种作死的话，现在的王子成可不敢说。 李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点开消息已经99的qq群，这才发现原来是居然白杨为王子成发声了。 接着弹琴就在群里组织大家应援，安排的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是在娱乐圈混过的。 怪不得徐申转发了王子成的微博，看来他是弹琴这件事确定无疑了。 “谢谢陈小姐。”李亢在喵信里对陈潇黎道谢。 陈潇黎秒回：“跟你又没什么关系，我是为了王子成。” 呵呵，你又不认识王子成，这话说出来真的忒假忒假了。 然而李亢这次真的是自作多情了，这次的支持还真就不是因为他李亢。 要知道在陈潇黎心中，王子成可是她的航子大大，帮她的航子大大，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若他只是李亢的朋友，陈潇黎才懒得搭理他呢！ 呵，不踩上一脚都算好的了。 事情来的快，解决的也快。 等王子成再开直播时，直播间里的观众突然翻了好几倍，达到了数百万之多。 要知道，逗猫直播可是从不玩假观众这套东西的，季爸爸旗下的直播平台，观众有一个就算一个，都是实名认证需要绑身份证才能注册的那种。 季爸爸不需要这种虚假的数据给自己的直播平台撑场子，他的产业需要玩这套去骗投资，骗广告吗？ 开什么玩笑，不存在的。 …… 感谢大佬衅逞，喜欢芳芳的花花打赏。 273.资源整合的优势 哪怕主播自己想买通工作室给自己刷人气，这个操作也是很难的，一个设备只能同时在线一个号，工作室就是包个一航网咖也只能挂几百上千个账号。 而由于技术原因，虚拟机更是连逗猫直播都安装不了，一航集团的防破解技术，能突破的会去开工作室玩？开玩笑呢。 逗猫的防刷手段远不止这些，他们破解完一个却发现后面的那座山更难攀登，在季爸爸的后花园这一亩三分地上，想绕过他的规则作弊，有点难。 不，是非常难！ 所以王子成的直播间里，这数百万围观观众都是实打实的，如果不是逗猫直播的网络够好，突然涌来这么多人就不是卡几秒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弹幕里王子成明白了过来，原来大家都是来围观旭力集团的少东家搞直播的的，因为白天刚刚搞了那么一出，晚上看热闹的人自然有一部分顺着八卦消息摸到了这里。 黑料引流，上次差点把王子成搞的自闭，骂的退圈，但是这一次来的却又变无脑吹了。 也许……他们中的一部分……咳，还是重合的呢。 王子成的人气不降反升，黑子、水军已经不存在了，金主都被发了律师函忙的鸡飞狗跳，谁能想得起他们啊，上次的帐还没结清呢。 现在没人买单，水军又不会义务劳动，必然就此销声匿迹。 这件事事情来的快但是去的却更快，两天时间就已经峰回路转，拐了十八道弯。 反杀来的如此之快，王子成不但没有被黑出圈，反而人气大涨。 而且搞笑的是，本来对逗猫直播年度大赏没什么兴趣的王子成反而决定要争上一争了。 他爸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说要把他倒吊起来打，没了后顾之忧，王子成凭什么放弃这个年度大赏，让黑他的人平白拿了好处？ 虽然经此一役，那些人人气大减，观众被爆红的会玩游戏的真富二代王子成吸引走了不少，可是若王子成不参加着次大赏，那得了便宜的人最终还是他们。 这不就还是如了他们的意？所以王子成必须争！ 他们这一搞，让本来对这件事毫无想法的王子成有了一争之心。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如此，要是早知道王子成是旭力集团的少东家的话，他们怎么样也不会做这种事啊。 欲哭无泪，直播的事已经不算是最要紧的了，现在他们还有律师函要应对呢。 转眼间旭力集团连诈骗都抛出来了，因为他们直播间带过货，被律师抠出来了其中的破绽，直接把本来不算什么的事，扣了个诈骗的大帽子，接下来……有的扯。 而王子成也是知恩图报的，他没有经济合约的约束，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趁着直播间人多，边打游戏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在取得大家理解的后，又郑重的对为他发声的小说作者们致谢。 他在数百万人面前郑重道谢，接着又推荐了他们的小说，这威力可想而知。 哪怕转化率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足够让他们的订阅大涨了。 刘飞还好，本来订阅就有好几万，现在随着启点人气回暖可能更上一层楼，直播间的转化率也并不是那么高，这批读者在庞大的读者大军中并不算什么。 但是对订阅数据不算高的刘易风和谢安琪来说，这波感谢意义就的，他们的订阅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哪怕谢安琪是暂停更新请假状态，她的读者也狠狠地翻了一倍！ 这一次不经意间造成的跨界宣传，效果居然意外的好。 先是陈潇黎出手，结果意外惊动了徐申还彻底解决了王子成的问题，接着王子成反哺，让大家的读者暴涨。 这一番操作简直可以写进教科书了。 虽然是误打误撞…… 李亢很自得，自己就是天才营销专家嘛！ 出手此时虽然只有寥寥两次，平时主业也只是当当托儿……不对，是当主编，但是每次出手造成的效果都是轰动性的。 这次不说，上次刘飞以一战百的直播码字大比拼，到现在还时不时的有人在刘飞书底下提起呢。 那是多大的成功！ 这也让李亢意识到了资源整合的好处，他也明白了，怪不得一航集团对网文出手了，一加一大于二，何况按他的理解来看，一航集团的布局并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要知道，当生态链形成后，只要不是瞎整合，那么这个生态链中每多一环，其影响力就会大大增强。 控制了网文圈，也算是间接影响娱乐业、游戏业，因为现在电视剧多是大火ip改编，游戏也是改编游戏占了大头，在线阅读是没什么钱赚，可是游戏和电视剧赚钱啊，控制了网文，也就是控制了这个行业链的源头，这其中的收益肯定比买几个网站花的去看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况在一航集团的干预下，买网站并不能说是一个赔本生意。 等启点上了渠道宣传，哪怕在线阅读的收益低，但是人数倍增自己下，这其中利润估计会是惊人的大。 到时候带火一批书，更多的读者也会进启点吃饭。 作者一多，那么启点的书就多了，对读者的吸引力更大。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启点要做的，就是把那一千八百块的全勤广而告之，用很香很香的全勤以及之后全行业最透明的订阅和分成，让网文作者都来这个曾经只有为封神才会有作者来的网站，变成想赚钱的作者们的首选网站！ 当然，更重要的是，启点要做好一切准备，迎接大宣传的到来。 启点能不能腾飞在此一役。 所以最近这些天技术部一直在为此做着准备，看似app和新版网站的变化不大，但是其中的技术含量跟以前可是天壤之别。 要知道，重新构架是这些东西，可是有一航集团的技术部门的协助，那里面可都是世界顶尖级别的网络工程师们。 反正比刘飞这种要强得多了。 274.黎果果来袭 几天过去，王子成彻底稳定了他逗猫直播游戏区第一人的位置，富二代身份的加成，加上他的直播本来就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为他带来了大批大批的新观众。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女性…… 而李亢在这段时间里，也已经完全适应了他新的身份一航集团旗下启点主编。 这其实得益于他压根没当上主编多久，适应公司换老板和适应当上主编同时进行了，所以他反而是所有人中适应的最快的那一个。 这段时间里，他的业绩也更好了。 在王子成几乎不要脸的硬广告宣传下，他手下的那几本书名声大躁，只是可惜新的奖金制度让他无缘再发一笔了。 李亢甚至有些遗憾，王子成的对手真不给力，太能拖了。 要是对方早一个月发难就实在是太好了，那样的话有这业绩，自己的存款破一百万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美滋滋的盘点了自己所有的身家，沪市观海阁六十平的房子一套背了324万的银行贷款。 但是现在自己的存款也有七十多万了，另外还有百分之002的启点股份，这些股份在7月8号，也就是开完会之后的第五天划到了他的名下。 一航集团的办事效率，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高，李亢表示相当满意。 这笔股份看似不多，但它的价值可不低。单以一航集团的收购价30亿来看，就已经价值60万了，等到启点被一航集团集中宣传一波，用户大涨之下，这个价值可能还会翻倍！ 虽然这个股份不能直接套现，所以只能拿分红，而且离职时候必须被要回购，但是当他股权证明在手的那一刻，李亢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是启点的一份子。 顿时，他就有了一种归属感。 季爸爸给管理层分股份的行为，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举动。 向所有的管理层赠送的股份并不多，就连总编和总经理也不过是万分之五，加起来连百分之一都股份都没占到，可那激励效果却是再投资十亿也达不到的。 比如往日他自己闲暇时还会浑水摸鱼，玩玩游戏什么的。 可是现在呢，李亢就会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组里的书订阅更高，最近流行的风向是什么，怎么推书怎么配置资源才更加合理。 算了算，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李亢手上的资产已经相当于小半的房贷数额了，这让他觉得压力稍缓。 以终点去年的收益来看，这些股份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能给他带来一万多的分红。 但是那是终点，季爸爸旗下的启点岂会如此简单？ 收益翻倍那都是小瞧了季爸爸！ 五万，李亢估计最低他也能有五万的分红。 而且启点的配股，俩年之后若选择套现，最起码能价值翻倍，到时候再加上工资什么的，也许能把房贷一次还清了。 不过在不离开启点的情况下，李亢并不打算套现这些股份。 套现容易，再买回来可就难了，留着这些股份以后都是一笔源源不断的收益。 季爸爸旗下的公司股份，那可是所有人都想持有的。 可是并不是每一家公司都会有员工配股。 只得季爸爸用股份挽留的员工，都是业界极其优秀的人才，李亢想到这里顿觉自豪，自己就是优秀的人才！季讷言季爸爸盖过章的那种。 他甚至展望着，股份不断增值，也许再过个几年，仅靠每年的分红可能都够还房贷。 不过……李亢算了算，按自己现在的收入来看，以后自己的住房公积金都够还每个月都贷款了。 七月调整了住房公积金，缴存额高了一大截，办了委托代扣，以后每个月房贷扣款的时候，自己再也不用心疼了。 卡在脖子上的压力骤减，李亢只觉心情大好。 他去菜市场买了八斤最大号的小龙虾，准备回家做麻辣小龙虾去。 提着两大袋张牙舞爪的青背小龙虾回家，李亢却意外的发现刘易风家里不止有他和刘飞两个人，还多了个客人。 “安琪，你怎么有空来了？” 谢安琪爽朗一笑：“剧本可算写完了，就想着来跟启航大大汇报，以后要恢复更新了，顺便来混顿饭吃。” “那可来的巧了。”李亢举起了手中的大红塑料袋：“我买了小龙虾，今天留下来吃虾。” 刘易风接过小龙虾，自觉的进厨房拾掇了起来，边清洗边问道：“安琪吃辣吗？” “吃，我是湘南人，不怕辣！”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李亢第一次听谢安琪说她的家乡，只是从以往的只言片语中，李亢猜测似乎其中故事不少，他识趣的没有多问。 对一个女人没什么意思的时候，最好不要问太多，尤其是那个女人对你有意思的时候更不要多问，那会给她错觉。 刘易风的厨艺极好，听说他十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在川省的饭店后厨干过，他进了厨房所有人都不用操心了，大家一会儿等着吃就好。 晚上大家围在一起剥着虾子时，谢安琪突然出言邀请他们明天去欢乐水上大世界玩。 大夏天的去玩水简直是太棒了，李亢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他还问了王子成要不要一起去，王子成二话不说，立刻网购了五张票，说此行的一切费用他都包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李亢终究还是没能去成。 黎果果来了，在陈潇黎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的来了。 大周末的没有必要还赶着起个早，水上世界再好玩留个七八个小时也足够了，所以他们准备下午才去。 几人吃完中午饭，正准备出发时，李亢的手机突然响了。 “李亢，我在沪西高铁站，你快过来接我。” 黎果果的突然到来吓了李亢一跳。 一番商议之后，他们决定让李亢去接黎果果，而其他四人依然按照计划去水上世界，票都买了再不去那不是浪费了？ 谢安琪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沮丧了，李亢心下明白，却只笑笑假装没看到。 这份情他现在回应不了。 …… 感谢大佬衅逞，他姑joddy，king蓄一意，书友20191027……的打赏。 275.你们家什么基因 何况谢安琪对自己也应该只是好感而已，是基于自己数次指点而带来的些微好感。 所以这几次再用一针见血技能时，李亢就连对谢安琪的指导都少了许多，更加侧重于还在连载中的其他人。 当时她忙于剧本创作无暇更新尚能应付过去，可现在谢安琪恢复更新了，接下来的指导，李亢想想就有些头疼。 不过李亢倒是没工夫多想了，因为现在有一个更大的麻烦还在等着他。 黎果果这丫头，尽胡闹！ 吩咐黎果果待在原地，李亢肉疼的打了个车，紧赶慢赶可还是花了四十分钟才到沪西高铁站。 黎果果正背个双肩小包，在kec里无聊的嚼着薯条喝着冰可乐。 “李亢！这里！”李亢一走进kec的大门，黎果果就发现了他，眼睛发亮的对他打着招呼。 看到黎果果之后，李亢松了口气，同时拿出手机对陈潇黎发消息道：“陈小姐，果果来我这了。” “什么？！”陈潇黎满是震惊：“她什么时候跑的？” “……您不知道啊。” “昨天吵了一架，今天一早人就没影子了，我还以为她回家了呢。” 李亢看着面前兴奋的冲他挥手的黎果果，一时无语。 还以为她是顺便来找自己玩，没想到居然是翘家了。 没多问，也没多说，李亢先把黎果果领回家。 一路上黎果果倒是很乖，这让李亢不由松了口气。 “吃饭没？”李亢问道。 黎果果可怜兮兮的回答：“没有。” “想吃什么？” “辣子鸡，水煮肉片，鱼香肉丝……”黎果果滔滔不绝的开始点菜，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像陈潇黎，不愧是亲妹妹。 李亢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停，停。去年我在路上捡到你的时候，我记得是因为你胃出血所以昏倒的吧。” “是……吧……”黎果果眼神飘忽，企图蒙混过关。 李亢直言：“胃出血之后要好好注意，不能刺激胃了。” “都过去一年多了！”黎果果抗议起来。 “呵呵……”李亢看着她，却只笑不说话。 在他这儿再把胃给吃坏了，他到时候怎么跟陈潇黎交代？ 黎果果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你看着做吧，能吃……就行。” 语气中充满了生无可恋。 李亢听陈潇黎说过，他们全家都吃辣，黎果果胃出血之后被陈潇黎管着一年没吃，还经常悄悄跟李亢抱怨来着。 不过李亢一点也不心疼，小屁孩子，高中毕业之后以为解放了，和一群小崽子们玩个性，染发就算了居然还偷偷去酒吧，没什么经验的一群小屁孩子直接上了烈酒，差点没把胃给烧穿了！ 瞎胡闹不是？ 其实养一年胃也差不多了，毕竟当时只是急性胃出血，调养的也好，没落下什么其他毛病。 但是黎果果年纪还小，养成良好的饮食习惯是必须的。 李亢选择性忘记了他自己年纪也不大，还天天跟着刘飞他们吃川菜这个事实。 这一路下来她没吃什么东西，到地方了薯条也只嚼了半包，所以黎果果已经饿的不行了，那半包薯条早就在路上就消化完毕。 李亢下了一碗青菜肉丝面，又给黎果果弄了一小碟不算辣的腌萝卜配着吃。 虽然辣椒不多，但是滋味确实足的，总算是没有太过苛待她。 黎果果是饿的狠了，一碗青菜肉丝面也吃的跟山珍海味似得，吃完后就毫不客气的拍着肚子跑到卧室：“亢哥，我好困，先借你这睡一觉。” 呵呵，要借卧室时就叫上哥了？ 不过这小丫头实在是太没警觉心了，就这样在别人家随便睡了，不怕出点事？ 李亢刚刚这样想，就只听得卧室的门咔嚓一声被反锁了。 收回了刚刚的话，黎果果的警觉心还是有的，就是太蠢了。 在别人家里反锁门，真以为主人没钥匙？ 当然，李亢是正人君子，肯定不会趁她睡着了，去偷偷打开这个门的。 “果果在你旁边吗？”陈潇黎的喵信消息传来。 正不知如何解决问题的李亢赶紧回道：“不在，她在卧室睡觉。” ”……” 下一秒，李亢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正是几乎已经半年没跟他联系了的陈潇黎。 他们两个上次发消息还是因为王子成的事，喵信页面之前也一直停留在那里，而他们上上次直接说话都已经是二月份的事了。 李亢有片刻恍惚，随后他听到自己走到大门外接了电话：“陈小姐。” “李亢，果果情绪怎么样？”陈潇黎问道。 李亢奇道她们之间吵个架还管对方情绪？ 这话不能问，他只是照实回答：“挺好的，能吃能喝的。” 接着李亢听到那边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吵架？” 李亢终究还是问了，这姐妹俩关系一向不错，而且相处起来一贯是陈潇黎压着黎果果那种，黎果果一直很听她的话。 虽然偶有抱怨，但是听得出来黎果果是心甘情愿的。 这次怎么就突然吵架了？ 那边半天没动静，就在李亢以为电话被挂了的时候，陈潇黎的声音才终于出现：“果果她，早恋！” “噗。”李亢笑出了声：“早恋？她都大二了，哪儿早？” “……”陈潇黎的声音里隐了怒气：“她才十七！” “十七？”李亢吓了一跳：“十七就大二了？还是帝都大学，你们家这是什么基因？” “……”陈潇黎没回答，不知道是无语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李亢想了想，又问道：“陈小姐，黎果果和谁谈恋爱你知道吗？” “……不知道。”李亢听出对方声音里有着懊恼：“我偶然扫到她在和人发暧昧消息，还没来得及问出对方是谁，就和她吵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李亢也知道了，黎果果离家出走，居然直接从帝都跑到了沪市，幸好那丫头不算傻，没有瞎跑，知道过来找自己。 李亢想了想还是劝道：“你不妨看开点，恋爱其实也没什么，只要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276.打入敌营 “她还未成年，怎么可以恋爱！”陈潇黎情绪有些激烈。 “呃……”李亢还是解释道：“她毕竟已经大二了，心理年龄已经算是成年了。” “她那么蠢，一定会被骗的。”陈潇黎像个过度保护孩子的家长。 “十六岁就上了帝都大学，陈小姐你说她蠢是认真的吗？” 如果黎果果蠢，那他这个考了二流大学的岂不就是只猪？ “呵呵！”陈潇黎冷笑一声：“她是我妹，她有多蠢多好骗，我会不知道吗？” “……”这话说的太自信，李亢竟无言以对。 他还是挣扎的说道：“可是陈小姐，你总得先知道她恋爱的对象是谁，再反对吧？” “李亢。你知道吗？” “什么？” “她去年对我说，要对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陈潇黎咬着牙说道。 “啊？！”李亢一惊。 “所以你知道果果的恋爱观是有多随便，多不靠谱了吧？她还是个没长大孩子。” 李亢心里一阵不服气，他非常想问陈潇黎，看上自己怎么就随便，怎么就不靠谱了，可是他张张口，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去你那里了也好，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也许小孩子们就扛不住异地分手了。” 啧，想的真简单，李亢没好直接怼，而是侧面问道：“陈小姐，你怎么知道对方不在沪市？” “果果大夏天的一向宅在家里跟条软骨蛇似得，但是最近她居然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陈潇黎声音高了些，似是为自己没早发现异常而懊恼。 “好吧……”李亢虽然觉得陈潇黎对黎果果的管束有点过度，但是对方是她的妹妹，自己没有理由置喙别人的家庭教育。 “在沪市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她的生活费我一会儿转给你。” “呃……这个就不用了，多双筷子的事儿。” 陈潇黎沉默半晌才回道：“……好吧。” “不过，陈小姐你就不怕我把果果怎么了吗？” 黎果果谈恋爱，她那么不放心，可怎么就放心让黎果果待在自己这？ “你……不会的。”在陈潇黎心里，李亢怎么说都算是个好人，虽然对自己渣了点。 而且陈潇黎仔细想一想，说他渣也是件没道理的事，人家什么都没做，只是对自己无意罢了，怎么谈得上渣。 陈潇黎挂了电话，心里松了口气，随后又是一阵怒气上涌，这丫头是越来越胆肥了，居然敢翘家跑去沪市，一南一北，这一路该有多危险？ 几个小时的高铁而已，能有多危险？又不是用两条腿走着去的。 她也和李亢一样，选择性忘了去年过年时是她拜托黎果果撒娇卖萌，这才成功的把全家都骗去欧洲过年，她借此机会才成功脱身，来到了沪市这个事实。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黎果果这次来找李亢，还是受她当时那件事启发的呢。 黎果果一觉睡到了晚饭时候，这时去水上世界的四人都已经回来了，李亢做了一桌微辣的菜，还特意熬了锅汤。 喝汤养胃。 强迫让黎果果喝了一碗汤之后，李亢才允许她动了筷子。 其实黎果果早就偷着吃辣了，不过谁都没发现，而且也没出什么事。 毕竟年龄还小，她的胃病来的急，去的也快。 饭桌上黎果果和谢安琪相谈甚欢，在一个群里待了这么久，彼此也算是熟人了。 听说谢安琪也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娇声问道：“安琪姐姐，我可以去你家住吗？我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很不方便耶。” 李亢本打算自己搬到刘飞这边，把自己那套房子腾出来给黎果果住，自然不愿意让她去打扰谢安琪。 编剧是一个需要安静环境的职业，她去了怕是要影响到人家。 “没事，果果很乖，就和我一起住吧。”谢安琪笑道，主动拉起了黎果果的手。 黎果果得意的笑了，在心里大大的夸奖了自己：“姐，你瞧我多体贴，哪怕你骂了我，我还是帮你打入敌营去试探军情了。” 陈潇黎有多关注这个谢安琪她怎么会不知道？看似什么都不懂，黎果果古灵精怪着呢！ 每周的群语音，只要这个谢安琪一说话或者李亢一对谢安琪说话，陈潇黎的身上就会立马迸发出了战斗的信号，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这种警戒状态一般都会持续到他们的交流结束，随后才偃旗息鼓。 作为一个体贴的妹妹，她要全方位了解谢安琪，让她姐姐针对性做出措施！ 所以晚饭后，黎果果就背着小书包乐颠颠的和谢安琪一起回家了。 陈潇黎在知道黎果果随着谢安琪一起回家后，愤怒的挂了李亢的电话。 随后，黎果果的电话响了，然后又被她挂断。 接着陈潇黎就收到了黎果果的信息：“姐，我现在不方便电话里跟你说。言简意赅，就是我替你打入了敌营！” “……” 得知黎果果是为了自己才设计住进了谢安琪家，陈潇黎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真的好体贴，好乖巧，自己……昨天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陈潇黎在反思。 “辛、辛苦了。”除了这句话，陈潇黎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自己的谢意。 想了想，陈潇黎果断给黎果果转了五万块钱：“出门在外别省钱，拿去花。” “姐我太爱你了！” 因为这句话，黎果果十秒钟后，又收到了五万块钱转账。 然而在第二天，黎果果就迅速的改换了阵营：“姐，安琪姐姐她虽然不如你漂亮，但是人家会做家务，做饭又好吃，人又体贴温柔。而且还是个大编剧，有才得很，我要是个男人也选她了。” 听了这话，陈潇黎愤怒的差点又把手机给摔了，她觉得昨晚自己那十万块钱是喂了狗。 不，是喂了一只白眼狼！ 要不要告状？陈潇黎摸着下巴动了心思。 不过想到她和黎果果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中……再想告状也只能歇了心思。 互相伤害要不得，得利的只是那四位奸诈的家长。 …… 感谢大佬衅逞，jinwei－005的打赏 277.股份认购（1/16） 虽然觉得自家姐姐是竞争不过谢安琪了，但是钱还是香。 黎果果拿着陈潇黎的钱在沪市玩的开心，李亢见她适应良好也就放下心来。 又是新的一周，李亢一来公司就突然接到紧急通知，原本的例会取消，季爸爸要亲临启点，例会改成全体会议！ 九点十五，总编通知大家在15楼大会议室集合。 李亢带着自己组的五个编辑，一起来到了会议室。 他路过会议室一角时，发现今年新来的实习生们正缩在去年他开会时待着的那个角落，顿时不由一笑，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 人生际遇啊，真是奇妙！ 去年他还是他们中的一员，没有桌子可用，只能缩在一角坐在那简易的塑料凳上。 但是现在，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就已经坐上了有名牌的前列位置。 他李亢，曾经是终点最强实习生！现在启点最帅主编！ 今年的实习生来的比较晚，因为公司变动，全部都是七月才来报道的。 说来有趣，通知这些实习生入职时间太晚，人事都觉得还能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谁知道这些实习生们一个不拉的全来了！ 甚至那些已经找好新工作的实习生也都来了。 这件事还在启点引发了一阵话题，现在启点被一航集团收购了，但是之前招人却因为还是终点的缘故，要求并不高。 所以这些原本远远够不上一航集团门槛的实习生，就这样戏剧性的有了进入一航集团子公司工作的机会。 本以为公司毁约了，但是又意外的接到人事来电，他们自然就一个不落的全来报道了。 现在启点正值变革期，行政部门很忙但是编辑部门相对较闲，所以这些实习生们都还没分到各个部门，哪怕是招来当编辑的，也都统一在后勤部门先打着杂。 不管怎么样，新来的先干一个月杂活儿，把这段时间给度过去了再说。 要知道，现在启点可是季爸爸旗下的产业，别说干一个月杂活儿了，就是干三个月他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启点的待遇可是比以前更好了，他们叨叨几句被判定实习不合格那就亏大了。 以他们的水平，再想进启点这样的公司可就难了。 公司里阶级分明，哪怕开个会也是如此。 第一排是总编、总经理以及他们的副手等公司高层的位置。 第二排就是李亢他们这些主编和运营行政部门的部门一把手了。 第三排坐的是运营部门的一些小干部，主任副经理什么的，但是这些职位在编辑部门是不存在的。 再往后，就是各部门的编辑和职员们了。 除了前三排之外，其他人的座位没什么讲究，随便来随便坐。 而那二三十个实习生就在会议室一角的独凳上，一个个在膝盖上摊开着笔记本，手里拿着笔，模样老实又小心。 这就是阶级，就连一个公司都分成了五类人。 而他李亢，现在也是第二阶梯，公司的中层领导干部了。 九点半，季讷言准时踏进了会议室的大门，在王奇的陪同下。 山呼海啸般的掌声立刻响起，随后王奇落坐，季讷言则走到了会议室正中的演讲台上。 “把凳子给我撤了。” 季讷言上去之后先一皱眉，然后指着讲台后隐藏的高脚凳喝道。 总经理赶紧上前，抹着冷汗把凳子搬走了。 季讷言在讲台前站定，这才对所有人说道：“早就想来看看大家，可是最近太忙了，所以拖到今天，大家不会怪我不重视你们吧？” 他言语随和，全无刚刚的那股气势，让人心下放松不少。 李亢看着离自己并不算远的季讷言，发现年龄并不算太大的他两鬓却已斑白，黑发中的那两抹白实在是有些刺眼。 要知道，他可是华国当之无愧的首富，养尊处优的，似乎才刚到五十，怎么头发就白了？ 看来谁都不容易，家业越大要操心的地方越多啊，李亢心中感慨着。 虽然鬓下生有白发，但是季讷言的精气神却完全不输于年轻人，一米八的身高穿这藏青色的合体西装，显得挺拔高挑。 他的面容虽然不算帅可也沉稳雍容，那气度更是一般人不能比的，立在那里就像一根标枪一样，让人望之生敬生畏。 季爸爸光环太多，实际上除去这些光环，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 只用了三言两语，他就让大家有些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气氛渐渐变的热烈。 “工资涨了，大家开心吗？” “开心～！”所有人一起扯着嗓子回答。 “以后还会更开心的。”季讷言一笑，满堂跟着一起哄笑出声，连李亢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一番亲切的问候结束，季讷言随后面色一正，全场立时寂静。 给完甜枣是要打一棒子了吧？李亢心道，不自觉他面色也带上了几分凝重，这个棒子不知道要给的多狠。 只见季讷言缓缓开口，声音坚定：“在继中高层配股之后，我决定，进行员工认购股份计划，只要在启点干了十年以上员工都有资格认购股份，具体限制和上一次配股一样。不过鉴于我们即将再投资20亿元完善作家福利计划并升级设备拓宽渠道，所以这次资本总额定为50亿元，每位员工限购百分之001。” 工作十年才有资格认购，但是在座的三百多人里有一半是有资格的。 五十万买百分之001的股份，这个价格看起来不便宜，但是有资格购买的人全都欢欣雀跃。 之前给中层配股的时候，他们就眼馋了，只要公司发展的好，这就是一笔稳定的收入，现在他们也有机会参与其中，虽然要付出五十万！ 年限够了的员工已经在根据自己的家底，心下盘算着到底买多少合适。 年限还差一点的则有些忧心，不知道明年再买会不会更贵，会不会买不起了。 至于刚来公司上班的那些，比如李亢这样的新人，对这种好事只有看着眼馋了。 他们还差太多年了。 278.黎果果的恋爱对象（2/16） 如果是以前的终点，这股份哪怕卖的再便宜，大家八成也是不会买的。 但是现在启点可是季爸爸的产业，从没听说过季爸爸做垮了什么，买，必须要买！ 季讷言这哪是给一棒子啊，分明在继甜嘴的枣儿之后又给了个大西瓜！ 买了这笔股份，哪怕就放着没有分红可吃，几年之后也是一大笔钱了。 “季爸爸威武！”身后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引得众人纷纷跟着喊了起来。 季讷言在欢呼中结束了他不到十分钟的讲话，然后换了王奇上台。 他们想岔了，季爸爸只负责发糖，原来王奇才是给棒子的那个人。 他宣布了许多补充条例，这些条例有些严苛，但是在之前认购股份的大红利刺激下，倒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老油条们是最难搞定的，新人们反而比较听话，但是之前受益最大的也是那些老油条，如此一来什么条例自然都平平顺顺的安排下去了。 季爸爸在结束讲话之后就出了会议室，他很忙，可没功夫真的开完一整场会。 会后王奇让中层都留了下来，原来认购计划对领导层留有余地，中层也可以认购，且更好的消息是这次投资他们之前的配股不会被稀释。 李亢顿时振奋了起来，得益于上个月发了一大笔工资，这五十万他现在完全能够拿的出。 就是拿不出，借也要借到这五十万，增持股份稳赚不赔啊。 要知道之前那价值六十万的股份，经过这一下子就价值一百万了！ 对公司股票价值的信心，李亢是越来越足。 季爸爸不愧是爸爸，一来就大派红包，作者开心、员工更开心。 怪不得有人说季讷言就是行走的财神爷，看来人家不但自己有钱，也知道善待员工，怪不得一航集团的人那么让人羡慕呢。 等彻底散场，李亢在群里问了，自己组的那三个满足条件的编辑都表示要参与认购，且都是满额认购，就连孙编辑和贺编辑也说，等明后年他们的条件够了也要认购。 李亢估计能买的人都会买的，这次季爸爸估摸着又要分出去近百分之二的股份了。 通过这一番操作，不止是中层干部，就连所有的员工都会被绑上战船，哪怕年限不够暂时不能买的，心中也会存着个希望，努力干活的。 而且这次20亿的大手笔投资砸下来，启点的竞争力将会涨上一大截，完全可以把其他的网站远远的甩在后面。 龙头老大的地位，不止是稳了，简直就是被焊死在了启点身上。 只要启点自己不作死，目前来看没有人能够超越它。 总编负责登记编辑这边的，李亢给自己组里包括自己四个人都报了满额认购，也就是会花五十万都买上万分之一的股份。 可惜的是季爸爸的企业一般不上市，不然要是启点一上市，这笔钱翻上十倍都有可能！ 不过季爸爸才不缺钱，不用去股市薅羊毛。 至于让他们欣喜若狂的股份，对季爸爸来说，其实完全是九牛一毛，而且这些股份限制颇多，季爸爸随时可以回购。 可即便如此，对员工来说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让员工有主人翁的意识，愿意为了公司发展的更好而不断努力，也是季爸爸成功的秘诀之一。 比如现在，因为放松购买限制，又被安慰到了的中层们，此时已经恨不得为如此照顾他们的季爸爸做牛做马了。 整个认购统计只有三天的时间，星期四星期五就得交钱了，这个星期事情要完全办好，所以时间很紧张。 还好，对于他们组的人来说，认购股份都不存在什么问题。 现在李亢手上现金有七十多万，支付这五十万认购费绰绰有余。 王姐和张先亮的家境都很好，郭安离婚卖房之后，手上也有大笔现金。 就是连上张丽那份一起也不过一百万，他完全可以出的起这笔钱。 事情办的很顺利，黎果果也不用人太操心。 虽说还未成年，但是这么大个人了，又不用担心丢了，管吃管喝就够！ 黎果果手上有陈潇黎刚给的十万块钱，就跟脱缰的野马似得，在沪市玩的不亦乐乎。 然而星期五的时候，李亢接到电话，居然又去高铁站接回来了一个肖扬。 “和果果早恋的，是你？！”李亢惊奇的问道，他不是喜欢陈潇黎的吗？怎么跟她妹妹…… “早恋？”肖扬听到这个词，居然比李亢还意外。 李亢扬了扬眉毛：“她才十七，你不知道吗？” “……” 肖扬瞬间耷拉下去的两截眉毛，已经说明了一切。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编辑爸爸，李亢偷偷没有告诉陈潇黎，黎果果的早恋对象是肖扬，以及肖扬也来了沪市这件事。 要爱护孩子们啊，这件事一说，肖扬还能不能活着在帝都大学念完最后一年都不好说。 不过李亢严格叮嘱肖扬，说他们俩千万不能做越界的事。 “启航大大，我又不是禽兽。”肖扬因为李亢的不信任，相当郁闷。 不过正好，肖扬来了李亢还能监督他码字。 现在他们这个小区有这样，集齐了他手下的四名作者，还在连载着的四人都住在同一个小区，真是缘分！ 这样李亢开一针见血技能都不用通过喵信，把他们四个人叫到一起，技能一开就可以怼天怼地，怼得他们无地自容了。 嘿嘿，编辑爸爸就要这样，别看他们写的再好，在开了技能的李亢面前，他们的文，全是破绽！ 周六院长又带着诸葛林林来了，他这阵子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做第三次手术了。 “林林真棒！”李亢对林林竖起大拇指，这半年来他又长大了不少，不再是那副瘦弱不堪的样子，身上有了些肉。 “嘿嘿。”诸葛林林挠头，羞涩的笑了。 而且据王先勇说，因为他的恢复很好，这次手术之后心脏病就可以彻底治断根了。 以后若没有别的方面的问题，长命百岁或许做不到，活到七十岁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 279.一口仙奶（3/16） 因为诸葛林林的身体好转，院长的心结也彻底打开了。 数年以前，那从狼窟里救回来的最后三个孩子，因为救治无望被她一个个送走后，她一直是愧疚且无力的。 虽然她在哭过之后，看似没有再为此太过伤怀，可是李亢知道，那之后她头发白的速度比以往加快了数倍，对于诸葛林林的身体，她也更加在意。 在那几个孩子都去世后，她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诸葛林林身上，只希望能留住他，而现在诸葛林林即将痊愈，一直压在心底的大石头没了，院长笑的都比以前开怀了许多。 诸葛林林的手术定在星期一，李亢特意请了假，一大早就送诸葛林林进了手术室。 这次手术不难，两人倒不是很担心。 “小亢，潇潇跟你怎么样了？”院长想了想，还是问了。 李亢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院长明白了，她没有再问，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就在这时，“我是小小小仙女”却发来消息。 原来是她又填了绿站的两个坑，在白杨的激励下，她的效率非常高，短短几天居然已经完成三个了。 绿站的坑还剩下八个，启点还剩下一个。 按这个效率来看，她在半年内完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最起码，还能保住一个任务，想到这个，李亢不禁有些欣慰。 资料上琦公子的qq他加了，没通过。 电话他也打了，已停机。 看来琦公子不但人在国外，就连国内的这些联系方式都断了。 这么些年琦公子都是销声匿迹，李亢旁敲侧击的问过了，就连他的编辑，都没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他现在又不可能出国催更，地图上定格在欧罗巴的那个小红点，虽然看似和李亢的举例只在一指之间，可李亢拿他毫无办法。 至于第三个任务对象陈潇黎嘛，李亢面对她时，提都不敢提让她开新书的事！ 从陈潇黎身上，他已经赚的够多了，而且因为愧疚，他不太敢面对，说话都尽挑关键信息赶紧交代，哪还敢对她提要求啊。 如何他们还是以前那种关系就算了，大家开开玩笑间就问出来了，可现在两人之间的这种氛围，他要是再问就显得很不知好歹了。 李亢胡思乱想间，手术已经结束了，这倒是省了他一番揪心。 这次的手术很顺利，诸葛林林从此以后就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了。 王先勇说到这里时，李亢和院长都哭了。 以前，在院长每每为诸葛林林落泪的时候，李亢有时候忍不住的会觉得有一丝后悔。 要是他没有把诸葛林林抱回来，院长妈妈会不会就少了一重压力，不会再重新受一遍折磨？ 虽然这么想对诸葛林林太过无情，但是李亢每每见到院长那患失的恐慌模样时，心里都是填满愧疚的。 他对诸葛林林手术情况的关心丝毫不比院长要少，长兄如父，其实李亢看诸葛林林时，感情是想到复杂的。 对诸葛林林，他总有一种责任感。 是他抱回来的，他就要负责到底。 当年那个连哭泣都没什么力气的瘦小孩子，现如今终于健康了。 哪怕他依然不能剧烈运动，但是也能跑能跳能出门上学，能在院子里和孩子们一起正常的玩耍了。 他终于有了一颗健康的心脏，可以自由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而不是只能被困在屋子里，从那扇窗户里露出一双渴望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大家玩闹。 诸葛林林很棒，他能撑过来靠的是院长的鼓励，是医生辛苦的救治，更重要的是他自己的意志力。 如果不是他的求生欲惊人，在过年手术的那次意外他没撑过去，那现在的他恐怕早就离开了大家。 他的意志力，连黎治都震撼了。 李亢以他为傲。 说真的，李亢其实不想让他们走，现在他的收入不算低，连房子都买了，完全能够让诸葛林林和院长留在沪市，和他生活在一起。 可是这只是想想而已，并不只有诸葛林林需要照顾，远在淡城还有十几个正在上学的孩子们，他们还不能独立，一样需要他们的院长妈妈。 虽然李亢很想留院长在沪市尽孝，可是其他的孩子们也是院长的孩子，他不能那么自私。 李亢买了房子，哪怕很小，但是院长心头大事也算放下了一半。 在等诸葛林林醒的时候，院长没再如以往那般唠叨着让他攒钱，让他买房，而是换了话题，聊聊他的工作，聊着孤儿院的孩子们，聊着她退休后的计划。 晚上院长要留在医院守着诸葛林林，李亢等到晚上他醒来之后终于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在和诸葛林林道了别之后，李亢搭乘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家。 受之前认购股份的启发，现在他盘算着自己手上还有24万，公积金已经足够还房贷，手上的这些钱得想个投资的去处了。 他不懂股票，也不敢去碰，华国的股市与其说是股市，不如说是赌场。 李亢是万万不会进场的。 想到刘易风有投资渠道，他决定再攒一阵子，等这笔钱多一些，能拿的出手之后，再委托给刘易风代为投资。 生活在一点点变好，房子买了，诸葛林林的病彻底好了，李亢手上的钱也终于活泛了。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周，李亢一上班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一航集团对启点和绿站的推广已经完全准备好，即将在本周五开始。 王奇通知他们，做好准备，务必不能浪费集团这一次不惜代价的全网推广。 “太好了！”李亢握紧了拳头，启点腾飞，就在眼前。 时间刚刚确定，总编安排完一切就匆匆散会，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连开会都是言简意赅。 一散会大家就各就各位，启点的所有部门，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推广开始作着自己的准备。 各司其职，就是启点现在的状态，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力求做到最好，力求不浪费季爸爸给的这一口大大的仙奶。 ………… 求大佬们的保底月票～ 感谢书友2191027114947，03141043wlw，衅逞，读者1549444648518419等大佬的打赏。 特别感谢灼辰，咳咳，等你俩结婚时候再给我来个行不行哈哈。 280.东风来了（4/16） 编辑们开始筛选书目，仔仔细细的挑选出一批有潜力的作品，甚至包括一些已完结但是历史成绩好的书，准备在周四的时候进行全站大换榜，以全站最优质的书，来迎接这次大推广！ 技术部门不止做好了他们能做的一切来确保推广的时候网络不卡顿，甚至他们的头头借着和王奇交情好，舍下脸皮托他从一航集团里请了几个技术大拿来启点坐镇。 就连后勤的人都专门为这两天都推广，专门挑了安全卫生，味道又不错的餐厅给他们供应盒饭。 到中午时，最终确定那些书推广的信息已经传到了有关作者那里，一些对此有想法的作者在听到消息时，就已经开始拼命码字，等着到时候好好的爆发一波吸引新读者！ 即便没有选上，有的作者也在努力存稿，机会稍纵即逝，形势瞬息万变，谁知道会不会轮到他呢？ 陈潇黎的《单车》和刘飞的两本完结书都在自己的频道内，再加上肖扬的《诡迹》，李亢拍板让这四本书在周四换榜时占据他们组的首页完结推荐。 另外，郭安手下的一本均订过了两万的书也被李亢安排上了推荐。 成绩更好的不是没有，只是那些书已经写完好几年了，以现在的读者口味来说，那些已经显得老套的套路，肯定不会太受欢迎。 这种推广太难得了，李亢并不想把那么珍贵的资源，浪费在没有什么潜力的书上，所以慎之又慎。 推荐位难得，总共二十本完结精品轮流展示在首页，李亢组里的书，占了五本。 这也是因为《单车》、《诡迹》、《开局一个羊驼园》自身表现够好，其实没有占组内资源，这三本书是总编亲自定的。 此外，陈潇黎在仙侠和玄幻分类的另外两本书，毫无疑问也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三个组都给了最好的位置，可这么看，其实有些显得浪费推荐位了，三本都显眼的书占的地方不小，但是这样放成绩并不会提高三倍，大家都是有经验的人了。 所以最后，总编拍板，直接做了个白杨专题出来，点开专题里面就是白杨的书和简介，以悬浮窗的形式放在首页。 这种推广形式很好，不占用太多地方又显得足够重视，点开悬浮窗里面的介绍远比首页寥寥一句半句的来的详尽得多。 只是这种荣誉太过耀眼，李亢却同时想到了启点另一个大神琦公子，建议把他的书也做成一个专题，一左一右做成对联模样的悬浮窗，和陈潇黎的书形成争鸣之势。 这样的话，两个游戏像擂台形式的专题将更具有话题性，也更能吸引人。 他的想法一汇报上去，就得到了总编的认可。 以这种形式推广，也能让这两个启点不同时期的代表性人物，在这一次的推广中一争高下。 在过去的终点时期，白杨和琦公子之争一直没有一个有力的定论，现在的启点两人也都没开新书。 都是已经完结的老书，那么这批新来的用户更喜欢谁，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着谁的书更受欢迎。 新用户里很多都是一张白纸，没有被之前的各种论调影响，甚至也没怎么看过启点的小说，他们的喜好很直观，觉得好就看就订阅，在公平的擂台赛中，谁的书好那么推广期间谁的订阅就会更高。 读者的订阅是诚实的，虽然不能完全说明谁强谁弱，但对这种争论也是有一定的判定意义的。 不过如此一来，历史组的主编对李亢就大为感激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这件事，却被李亢给提了出来。 要知道，琦公子的三本书可都是历史类型的啊。 新的奖励办法里，老书的销量也会按照一定的比例转化为销量计入奖金。 只是这部分奖金只会体现在年终奖里，并且算作一个组里的公共奖金，具体如何分配主编有很大的话语权。 现在加了个琦公子专题，必然会给他带去极大的流量，让人他三本书加起来总共近千万字，如果订阅好的话，将会给他们的年终奖添上丰厚的一笔。 李亢连自己的那本已经被买断的《路上》，给被他给丢到了一个组内不怎么显眼的位置。 哪怕他自己拿不到钱，但在这股大风潮里，多一本书就多一个筹码，自己的书……陈潇黎都能喜欢，应该不差吧…… 一切准备都已就绪，启点能否就此起飞在此一役。 虽然李亢对启点的书库很有信心，但是事关重大，心里难免惴惴。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主编了，要对自己组内成绩负责，初次面临这种问题，即便做了能做的一切，可李亢依然有些紧张。 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周五上班，等到上午十点，就是谜底揭开的时候了。 为了和这次推广效果做对比，这阵子的各种数据，李亢早已烂熟于心。 千呼万唤的时刻终于到了，在启点所有人都期盼下当天上午十点，一航集团旗下的各种渠道，喵信，逗猫直播，喵咪视频……等等等等，以及一航集团合作密切的qq，微博…… 几乎是一切的互联网渠道，甚至连打车和外卖app都打上了启点的广告，不少app里一点开app，广告就在首页先放置3-5秒，有的甚至在页内也上了头条。 这是一航集团展示肌肉、展现自己影响力的举措，而受益者，是启点，还有绿站。 只是在资源分配上，启点受到的的广告力度明显比绿站要大的多，毕竟启点的书库大而全，绿站局限性太明显了。 但饶是如此，对绿站的引流作用也是巨大的了。 绿站有绿站的优势，女性读者的付费率之高是启点拍马不及的，启点可能三十个读者有一个付费，绿站三个读者就能转化出一个付费用户来。 才刚刚十点零五分，李亢就发现数据开始涨，这是推广有效果了！ 十点半，启点app的下载量就已经达到了往常日下载量的三倍！ 十一点，这个数据达到了九倍！ 281.火爆，火爆！（5/16） “主编、主编！”郭安冲进了李亢办公室，兴奋的喊道：“今天我们组的书，销量已经达到了五十万！” 十点的时候这个数字才是11万而已，这还是因为七月一航集团入主后，整个网站的作者变多，他们自身带来了一部分流量的结果，而到十一点时就已经是五十万了？ 李亢打开另一个页面，那是在这次推广中特意开发出来的实时销售监控窗口，他发现现在他们组的销售，就已经冲到了五十二万！ 技术部为了应对这次推广，特别新增了一个功能就是实时查看销量，什么书卖了多少，在这个窗口里一目了然。 不过，因为书太多，所以每个组里的权限就只能看到自己组的书具体销售成绩，至于其他组，就只能看个总销量罢了。 现在所有的书里，销量排在榜首的是陈潇黎的《单车》，接下来是《诡迹》，然后便是刘飞的三本书了，其中以占据了首页完结推荐位的《开局一个羊驼园》销量最高。 至于其他组，具体什么情况李亢还暂时不得而知。 《诡迹》能排在第二大大出乎李亢的预料，他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摒弃了其他原因，必然有烂尾习惯的话，肖扬的书质量确实值得称道。 想到这次推广……李亢兴奋不已，因为这次推广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 这才是十一点，许多人连免费章节都没看完呢，他们组就已经增加了近百万的销量，那接下来呢？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广告呢？整个启点岂不是会爆炸了？ 要知道，一航集团的这个广告，可是持续整整48个小时啊！ 果然不出李亢所料，随着时间的增加，广告的威力也越加强大。 网文的销售不同于传统销售的一杆子买卖，看好了货付钱就是，效果怎么样当场就能完全看出来。 看书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只要读者正版阅读，这个销量就会一直有，而且因为免费章节的存在，理论上越到后面，效果会越来越好，只要书能吸引人，后续的收入就是源源不断的。 在大家的关注下，截止到中午十二点，app的下载量顶的上平时大半个月的增量了！总编乐的在群里连发了几十个大额红包，李亢点的手都酸了。 “谢谢老板。” “总编再来个。” “豪气！” 在欢乐的气氛下，这个点赞群也活跃了不少，甚至有人调侃总编说最近好辛苦，让他多发工资。 同时启点的网页浏览量也大增，带宽原本已经准备的足够惊人，没想到现在又有些捉襟见肘。 还好，背靠一航集团这座互联网行业的霸主，没用多久，启点很快就又增加了五倍带宽。 不过因为主要推广的是app，所以网页端的压力其实还不算大，而且现在的人们使用手机的频率要远多于电脑，这次增加的带宽应该足够应付接下来的四十多个小时。 渐渐的，大批新来的用户们看完免费章节，逐渐开始充值付费了。 这才是重头戏，多少读者能转化为付费用户在此一举了。启点特意安排了为期两天的充值赠送活动，不过赠送的是广大作者闻之落泪的赠币…… 不过还好，这次的赠币有限制，在这48小时内，暂时不能使用。 这也是启点为了稳住用户的一个举措，哪怕推广过了手头上的赠币还没花呢，应该能多留存一些用户。 如果是在前些年，充值肯定没这么便捷，即便来了大批用户，付费读者也不会多太多，可是得益于一航集团近些年的不断推广，手机支付越来越普遍，华国人民在互联网上的付费习惯已经养成。 现在连老人买菜都有不少人用电子钱包付款，充点钱看书也是随手的事。 而且不少之前不看网文的新用户，他们还不像一些老书虫那么贼，熟门熟路的知道去哪里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盗版，于是技术部发现这些新增用户的付费比例惊人。 阅读四小时以上的读者，付费率居然有百分之八点七之多！ 这、这个数据连总编都惊掉了眼镜，本以为来在活动结束时新增用户的付费率能到三十比一就不错了，但是现在看，他们低估了自己的潜力。 虽然有不少人看完一本书的免费章节，发现需要收费后就换了本书继续看，但是以现在百分之87的比例来看，他们已经是大赚特赚了。 而且新用户看书慢，还有吊车尾的一批人还在看前面的免费章节呢！ 这个比例不止总编震惊，连网文部都惊动了，启点看盗版的多大家都习惯了，骤然有这么多人付费，还、还挺不得劲的。 所以就连王奇也在喵信群里大大的表扬了启点的各编辑部门。 能有这么大的付费比例，证明这次编辑们选书确实是用心了，只有好书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给钱订阅。 要知道，这可是铺天盖地的广告，转化率低不奇怪，可高了必然是因为他们做的足够好！ 工资新政策的激励，股权奖励带来的主人翁意识，以及如同胡萝卜一样吊着众人的丰厚年终奖，让启点的众位员工拼尽全力，力求不辜负这一次的大推广，所以这次全网推广取得了大家之前想都没敢想的绝佳效果。 到了下午三点，李亢所在的组销量达到了惊人的221万之多。 技术部汇总，启点的当日总销售已经达到了1352万！ 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增长着，看书不同于其他，付费的日子在后头，这里面的后劲儿大着呢！ 何况现在还没有到晚高峰。 到了晚上八点钟，app今日的下载量已经顶得上以前一个季度，网页端的流量也总共暴增三十倍。 李亢组的销量再次暴增，八百万！很整的一个数字。 网站总销量也在这时一举突破了四千万。 虽然这个销量看似不高，似乎是浪费了一次全网广告，毕竟一个网红产品可能这么打一次广告卖不掉一两个亿的产品那就是扑了。 但是启点和他们不一样，启点卖的是网文而不是那种只能购买一次的产品。 …… 感谢大佬鬼尧舜的打赏 282.牛主编买单（6/16） 网文细水长流，但是每天的花费却不会很多，这四千万的销量背后，可是足足代表着超过五百万的新增付费用户！ 这些人里会有那么一部分将会转化成为启点的长期用户，积少成多，以后每人每月可能都会花费上几十上百元订阅自己心仪的书，为自己喜欢的作者献上支持。 这批稳定的用户将会渐渐变成启点坚定的基石之一，让启点的读者群体越来越大。 这个数据非常好，好的出乎大家的意料，比原先预估的足足高了四成！ 启点最好的推荐叫大封推，上了这个推荐的书关注度会极速提高，销量也会立刻翻上好几个台阶。 而现在，季讷言季爸爸就是让整个启点上了一次大封推，而且是效果更胜启点大封推十倍的超级大封推！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有编辑们什么事了，之前的一星期他们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 除了那两个大神专题，启点的app在明天上午十点的时候还会通通再换一次推荐，争取让更多的书有曝光机会。 剩下的事就交给技术部的人了。 九点钟的时候，李亢带着等到现在还没吃晚饭的全组编辑，直奔一家通宵营业的棒式烤肉店。 启点红红火火，他们今夜也要吃的红红火火！ 孙编辑和贺编辑有些艳羡的看向李亢四人，虽说启点这波热销对大家都有好处，可终究比不过拿有股份的四人赚得多。 这次推广之后，他们手上的股份价值怕是要翻了跟头的往上涨了。这也更加坚定了他们熬满十年买股份的决心，不知不觉启点的向心力又加强了。 季爸爸真是高明，用一点点股份把一群员工捆的牢牢的。 他们上周刚刚认购完毕，这周就大赚，回报来的如此之快，如此让人猝不及防，就算豪如张先亮对此也很满意，笑的开了花。 而李亢手握启点万分之三的股份，也算是一个“大股东”了。 他豪气的点着菜，鲜虾、精品牛舌、雪花牛肉……什么贵点什么。 “小李主编，悠着点。”王姐制止着他。 虽然知道李亢赚的不少，可是听说这周那孩子才做完手术，李亢还有二十多个弟妹在上学，花钱的地方多着呢，王姐可不会让他这么消费。 她抢过菜单，划掉之前的那些贵而不惠的，挑了些平价肉菜点了，又吩咐服务员烤上鸡蛋液和玉米，然后才把菜单递给张先亮。 “今天高兴，喝点儿？”张先亮提议道。 于是接着服务员就上了一扎果汁一扎冰啤，张先亮给王姐和郭安倒上果汁，给其他人满上啤酒。 最近郭安身体有些不好，张丽特意吩咐他们不许带他喝酒，张先亮自然不会勉强郭安，让他们夫妻为此闹得不愉快。 好不容易有个贴心人，连张先亮都挺为郭安高兴的。 喝着果汁郭安也是美滋滋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张丽和他之前的老婆，对他的态度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哪怕现在他是被管着的，他还是觉得幸福无比。 果然结婚时要擦亮眼啊，想到刚刚进公司时，他和张丽都是单身不禁有些遗憾。 若那时候他多往财务跑几趟，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过随后他笑笑，没再多想了，毕竟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们现在在一起，且过的很好，这就足够了。 人呐，得知足！ 当时要是和张丽在一起了，年轻气盛的两人也不一定能处到现在呢。想那些有的没的没意思，珍惜现下才是王道。 所以面对着满桌的美食，郭安对着同事们举起大号的玻璃杯，高声叫道：“干杯！” 所有人的杯子，在这一刻碰到了一起，声音脆响。 他们要的是个包间，不担心影响到别人，笑着闹着，开怀畅饮。 其他组的情况跟他们差不多，大家都在聚餐，各组都在大群里分享着自己桌上的美食，技术部的人苦兮兮的说别人都在吃喝玩乐，只有他们在加班。 接着总经理和总编立马自己买单，分别给他们点了豪华宵夜和饮料，当把记录晒到群里时，他们立刻被安抚了，表示有了美食的助攻，自己还可以再熬一个通宵！ 分享完美食没多久，李亢就收到了历史组牛主编的私聊：“帐帮你们结了，还给你们加了三扎啤酒，玩的开心！” “！”李亢惊了，问道：“牛主编，你是怎么做到隔空结账的？” 牛主编接下来就发来了一张图，是王姐分享进群的，桌子的一角上一个二维码被牛主编着重圈了：“我试着点开了二维码，发现居然可以付账，就……哈哈！” 原来是这样，李亢刚刚还以为他们也在附近呢，科技改变命运，季爸爸威武！ 因为这套系统是季爸爸的公司开发的。 “谢了！” “李主编客气什么，大神专题的事可真的得谢谢你了。” 大神专题，历史组受益最大，毕竟琦公子的三本书都是历史的，而陈潇黎的三本书却份属三个频道。 所以销量并不算高的历史频道，这次超越了仙侠组，排到了第三！ 李亢本可以不提，因为这事连历史组自己都没想到可以这样办。 于李亢本人而言，说了对他们没好处，反而可能因为历史组成绩的提高，让他们的成绩显得相对没那么耀眼，可他还是说了。 这样一来，牛主编对李亢的感激自不用多说，帮忙结了他们这好几千的一顿饭也算是勉强还了一下人情。 这其中的弯弯李亢懂，所以他也没多推辞，牛主编这份心意他领了，同时对如此会做人的牛主编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以后再有什么好事，李亢估计也忘不了他了。 虽然以前启点还是终点的时候，主编的流动性挺大，但是可以遇见，以后估计没人想走了。 有一个交好的主编，这对既没人脉？？？又没资历的李亢是个好事，以后有什么也有人能帮他说的上话。 283.喜欢就去追呗（7/16） “今天的这顿饭，是牛主编买的单！”李亢关了手机，在桌上宣布道，并且把刚刚那个二维码的事儿讲了出来。 “哈哈，那我们为牛主编干杯？”孙编辑举起酒杯。 “干杯！”众人再次齐声喊道。 这时服务员适时的端着一扎新的冰啤进来了，看来牛主编点的啤酒送到了。 重新满上杯子，吩咐服务员等会儿再上其他的酒，大家把烤炉里的肉分掉，又放上了新的。 边吃边聊，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闹到了十二点，喝酒不开车，在场众人几乎都喝了酒，李亢叫了三个代驾把大家送回家。 王姐和孙编辑顺路，他和郭安则打了个车，向着观海阁一路驶去。 经济规律，沪市房价经过之前的一轮疯狂涨价，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们小区的房子也卖到了十二万一平。 郭安刚刚买完房子之后，房子就停涨。 但是实际上他其实也并没有亏，因为他手上的那三套房子同样卖了高价。 现在又买了股份，他和张丽两人拿着万分之二的公司股份，未来说不准还能靠着这个拿到不菲的收益呢。 手上有了钱，心胸自然开阔，很多以前能让郭安急的头秃的事，现在他也能想得开了，比如这房价，比如花上五十万去买那股份。 虽然退休的时候，股份公司会回购，但是那时候的回购价，必然对得起他们夫妻二人为公司这么多年付出的辛苦。 生活就是一个又一个的选择题，你不能保证可以时时刻刻全对，但是错了的却要及时纠正。 郭安头婚选错了对象，二婚却找到了幸福。 那么，我呢？ 李亢心里在这一刻想到了陈潇黎，他这个选择题做的是对还是错呢？ 十年后，二十年后，他该是庆幸还是后悔呢？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可能是陈潇黎人生中的绊脚石。 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李亢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区坐直了身子。 而在另一边，收了钱的黎果果尽职尽责的向某人汇报着李亢的行踪：“他今天没回家，可能出去浪去了。” 明明早就说过“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他的消息”的陈潇黎在这个本来应该早就睡了的点，却意外的秒回了她：“启点今天有大动作，他没回来应该是在加班，才不是出去浪。” “哦～”黎果果怪叫出声，随后赶紧打字道：“据我所知，李亢跟安琪姐没什么关系，安琪姐似乎蛮喜欢他的，但是他好像一直在拒绝。” 接着黎果果就看到了对话框里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亮了足足有七分钟，直到最后才看到陈潇黎傲娇的说：“这些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他的消息。” “哈哈！”黎果果笑了起来，她姐实在是太好玩了。 喜欢就去追呗，怕什么！ 果然年纪大了就容易患得患失，所以现在还是个单身狗。 她就不信，如果她姐足够主动，就凭李亢能扛得住？不可能的。 一夜好眠，第二天李亢一早就去公司看数据。 今天的加班，可是额外算加班费的，主编一天能拿两千！这笔钱是特意批的。 陈潇黎表现最好，她的三本书的订阅人数都涨了二十万以上，尤其是《单车》那可是让三十万人流着泪，带着笑的看着，虽然他们还没看完，但是自家白杨大神的书李亢有信心，他们肯定都会全定的。 这三本书的新增付费读者，全部加起来可是有七八十万呢！ 虽然两个大神因为分成合约的原因，这些书的销量额外另算且他们编辑组能拿到的奖金比例远不如其他书高，可是架不住人家销量高啊，今年年底肯定能过个肥年！ 李亢相当有信心。 相比而言，琦公子的书就稍微逊色了一些，但是也都还不错，三本书都至少有十几万人正在追读。 历史类型的书能有这个阅读人数，其实已经不差了，琦公子不愧是终点第一个破十万均订的大神。 只是三本书中，他的第二本书看的人数反而更多些，足足达到了二十万人。 这倒是个奇怪的现象，不是第一本也不是第三本，反而是第二本质量最好？ 李亢决定抽空看看他的书，尤其是第二本。 对琦公子后来隐退，李亢也有了猜测，毕竟是自己的任务对象，他分析着琦公子放弃了网文莫非是因为状态下滑？ 别的不论，但是这次的巅峰对决，百分百已经是陈潇黎赢了。 毫无疑问！这是读者们的选择。 李亢为她感到自豪，但是同时他心里的那高不可攀之感更加强烈了。 这样耀眼的陈潇黎，他…… 苦涩袭来，李亢即使调整好心态，多想无益，工作要紧，他继续仔细分析着各项数据。 十几个小时过去，他们组的销量又增加了八百万之多。 随着白天的到来，在新的一天必然会有更大的突破。 上午十点二次换榜，李亢根据前一天的数据反馈做了微调，把有些表现不错的书从分类挪到了首页，做完这一切，李亢安心的闭目养神。 果然，在中午之后，随着大批周末赖床族开始拿起手机，全站的销量再次迎来了爆发。 等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李亢组的销量就达到了三千二百万，全站销量也足足有了一亿九千八百万之多！ 总注册人数不谈，单只付费用户就再次增加了七百万，人均消费达到了十六块！ 一天就消费十六块，这在启点的老用户身上几乎是看不到的，有这么高的消费的原因大多是因为他们初来看书，都在补追，所以这订阅自然就高了起来。 等这段热潮过去，销量肯定不会继续维持在这么高的数据上，但是一天多的时间撸，启点就新增付费用户一千二百万。 季爸爸的宣传渠道，恐怖如斯。哪怕过一段时间之后这些付费用户会跑一大半，那也还是恐怖如斯。 谢老板卖了自己之恩，这还真不是开玩笑，他们现在就是这样想的，李亢也毫不例外。 284.回来有大餐哟（8/16） 启点的所有人，此时更是都不由非常庆幸，庆幸季爸爸当时第一站选择了自己公司，而且已经跑路的佛系前老板当时没有拒绝这笔买卖，一听季爸爸开价三十亿，毫不犹豫的就卖了套现，美滋滋的在国外继续着富豪生活。 要是当时没达成交易，季爸爸买了别家网站，那现在哭的就是自己了。 就和、就和现在那些悲催的同行一样。 那些被发了收购邀约的同行们真惨，他们等啊等，等啊等没等来季爸爸的垂青，反而等来了启点的全网大大大大大封推。 看着自己一再下滑的流量，不断流失的作者和读者，这些同行们欲哭无泪。 当然，绿站除外。 经此一役，绿站也是大大的稳固了自己在女性阅读方面的地位。 他们的人均消费比启点还要高，妹子们自古以来的正版意识都更强。 比如能买名牌绝不买高仿，能买一线绝不退而求其次。 这是女人骨子里的执着！ 加之绿站防盗一向做的很好，并不能很好的抓取内容，好不容易抓到了还基本上都是防盗章，盗多了又容易被律师函警告，实在是吃力不讨好。 所以绿站的文自古以来收订比都是非常低的，同时有些奇葩文的收订比甚至能在1以下。 这种情况在启点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绿站引流的人数虽然只有启点的七分之一左右，但是他们的付费用户却足足达到了新用户总人数的三成半。 但是这个比例对本身收订比就很低绿站来说，虽然还算不错，但却远不如付费用户比例只有百分之15的启点耀眼。 即便这样也很好了，近两天时间里多了三百多将近四百万付费用户，他们现在已经隐隐可以和其他几家去争一争业界第二的位置了。 两家欢喜数十家愁。 现在除了他们两家之外，那些数得上名号的站都在经历着寒冬。 在暑期这个高流量期，站居然经历着寒冬听起来是个笑话，但是现实就是这样。 要知道，启点引来的可不仅仅是不看小说的群体，还有许多本在其他站看小说的付费人群。 不然，单只算野生读者，付费比例不可能这么高的！ 启点这次下了大功夫做的门面，又摆上了精挑细选的书，吸引力自然是极大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外站读者……大多就顺势留下来了。 这部分人也是付费的主力军，是启点将近两成转化率的最主要来源。 稳了，彻彻底底的稳了，看着不断攀升的数据，总编安心的喝了一大口茶。 然后打开群，又是一大波红包来袭。 等到48小时推广结束，启点付费用户足足多了两千一百万，人均消费达到了197块！ 这个数字，已经超越了启点原有的付费用户两倍之多。 而且其实吧，他们原有的付费用户数字比较虚，毕竟很多人已经弃号了。 单论活跃用户，也就是两三百万的样子，人均消费其实也并不算高。 但是哪怕这批人有很大一部分在接下来会慢慢流失掉，但是对外宣传上也可以说，启点经此一役，用户数瞬间暴涨好几倍。 而且接下来虽然没有这么大强度的推广了，但是换了个爸爸，断断续续的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其他方面的小推广。 只是，再来的话就要收费了。 季爸爸不是做慈善的，免费的也仅此一次，谁家的资源都不是白给的，人家公司宣传也是要成本的。 亲兄弟明算账，公司之间也是如此。 但是这种情况对启点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了，季爸爸新投了资，那二十亿还没花多少，而且在这48小时里，启点总销售量达到了四亿多，在未来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广告费付的起！ 何况之前的启点，想付广告费都没有门路，渠道比金钱更有价值。 这也是在季爸爸旗下才有了这个机会，即便是给钱也愿意啊！ 一轮推广，四亿多的总销量，这里面最开心的就是新近购买了股份的员工们，这样下去不说股份增值了，单单年终的分红就绝对不会少！ 手握万分之三股份的李亢也是如此，只要启点不浪按这个势头稳稳走下去，他肯定是要发了。 而且接下来的后劲还足得很！ 就以某大神为例，两天时间，看完一本白杨的书都做不到，接下来怎么可能仅此而已？ 李亢看了看数据发现陈潇黎的书，三本的读者并没有多少重合的。 毕竟是四百多万一本的书，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完。 李亢相信以她的质量，不管大家看了哪一本，大多都应该会去订阅其他书的，一百三十万……这是三本书新增订阅读者的总数字，一个恐怖的数字。 只能说，白杨不愧是白杨，她就是网文界一个活着的传奇。 《诡迹》也不差，均订居然已经破了十万，而且还在增加中。 只是按照启点自己挤水的惯例，这部分订阅并不会给他不算在连载期订阅之内。 所以，李亢很遗憾，这本书未能一步封神。 只是《诡迹》给《诡探》这本书大大的引了流，因为是同一个作者所著，《诡探》收藏猛增，打赏也一直没断过。 八月一号也就是下周四《诡探》上架时，应该会带来大大惊喜。 刘飞的三本书里，正在连载的这本表现最为强劲，《仙界养殖场》借着这股东风成为了继琦公子和白杨的书之后，连载期均订破十万的神书。 李亢这么久的一针见血技能并未白费，刘飞的写作水平突飞猛进，他的书能达到这个订阅水平可谓实至名归，已经不仅仅只是依靠更新量来取胜了。 和两位大神虽有差距，但是吊打同期作者，却是绰绰有余。 刘飞的悟性高，进步比谢安琪还大。 “启航大大，下班回来有大餐！”星期天的上午，在整个启点享受季爸爸的大封推的时间截止后，刘飞给正在加班的李亢发了消息。 48小时已过，他们估计处理完收尾工作后，李亢应该有时间享受一顿大餐。 285.新来的实习生（9/16） 刘飞这一轮，又狠赚了一笔，他的vip字数很长，哪怕读者现在还没看完所有的章节，这两天里他的稿费也应该差不多能拿到三百万！ 码字机投胎的刘飞再次享受到了码字速度快带来的好处。 一年的时间而已，就已经产出千万字，刘飞堪称启点手速王！ 有付出就有收获，随着启点的腾飞，一大批作者也将跟着一起腾飞。 比如刘飞，比如刘易风，比如肖扬，比如谢安琪。 虽然他们之间的收益想差距大，但是他们未来的稿费肯定远比之前要多。 数倍的读者来袭，海量书库里面那么多书，总有一款适合你。 当然，最大的赢家还是陈潇黎。 这次之后，启点第一大神的名位非她莫属，以后她的书推广力度也必然是最大的。 不说未来还会有多少付费用户，也不说那两千多万新增付费用户里还会有多少人选择陈潇黎的书，就只是假设那一百三十万她自己的新增读者把她的书全部订阅。 哪怕只订阅，没有一个人打赏，但是只要等这一轮读者看完她的三本书，她的稿费就会达到恐怖的三亿以上，税后的！ 本年度作家版税排行榜，陈潇黎必定是要登顶了。 大一开始写书，到她大四毕业，这才多久啊。 仅仅四年时间，陈潇黎就有如此成就。 李亢可没忘记，人家可不是跟自己和肖扬一样是中文系的，人家是学经济的！ 学经济的写书居然比学中文的要好，简直……让人没资格嫉妒啊。 帝都大学经济系，高考榜眼也不一定稳进的系，陈潇黎该有何等灿烂的未来？李亢想象不到。 纵然她肯定不如季爸爸那般开了挂似得，但是未来也必然不会是无名之辈。 自己……自嘲一笑，李亢关了机，下楼回家准备享受那一顿大餐！ 谢安琪最近很忙，她在家改剧本没来吃饭，所以还没开饭，黎果果就从李亢那拿了个保温桶把饭菜都夹出了一些，准备给谢安琪带回去。 看来她们俩处的还挺好的。 刚刚结束的大推广自然是饭桌上三个作家一个编辑热议的话题。 得知李亢在组里，肖扬的表现仅次于陈潇黎时，黎果果对他满意一笑：“打败我姐你肯定是没戏的，其他人里面你也算是厉害的了，不愧是我黎果果的男朋友！” “……” “……” “……” 这番土匪一般的宣言让饭桌上的其他三人无语，肖扬倒像是真的被表扬了一样，非常开心。 看着肖扬那有些娇羞的模样，又想到黎果果“喜欢就追”的宣言，李亢不禁怀疑这俩人到底是谁从的谁。 毕竟当时，他记得肖扬一直是叫陈潇黎女神，从王毅罗那里也侧面证实了这些，突然和黎果果在一起了没点故事李亢才不信！ 陈潇黎的新增读者数也让其他人震撼，在座众人听完数据之后，都再次刷新了对陈潇黎的认知，唯独黎果果在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再坑自家表姐一辆车。 反正她已经快成年了，车可以先买了让肖扬带她兜风嘛！ 等她成年，就可以、就可以再宰一辆新车了。 在饭桌上据黎果果可怜巴巴的说，她爸爸是医生，妈妈是老师，是需要“被扶贫”的对象，所以最能赚钱的“土大户”陈潇黎有“扶贫”的义务。 这坑姐孩子。 男朋友刚刚赚了那么多不想着去宰一笔，尽想着这么从姐姐那捞好处了。 女生外向，果然实例就在眼前。 …… 凡事就怕对比，所以启点现在有多强，全靠同行衬托。 这不，周一一早李亢就接到了压根不太熟的同行们的电话，他们变着法的打听了现在启点的待遇以及上次推广的成果。 在李亢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透露出去之后，不出意料地被委婉的告知若缺人不妨考虑一下他们。 李亢嘴里应了，心里却不以为意。 他们缺人是不假，但是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招人的。 现在他们可是一航集团网文部名下的公司，招人自有一套流程，一航集团哪能那么轻易就来了？ 何况等星期三实习生们结束打杂，将在八月一号新书上架之前被分到各个组里正式学习编辑的日常工作。 李亢的组里会来两名实习生，作为上一年度启点最强实习生，李亢对这两名后进充满期待。 要知道，他在一年时间里就完成了从实习生到主编的跨越，现在更是混成了足足持股万分之三的股东。 作为一个励志典型，李亢迫不及待的想要对他们进行一番入职培训，给他们好好讲讲自己是如何努力，才能一路从最强实习生进化为启点最帅主编！ 这些东西不好意思拿出来在老同志们面前装的b，所以要一次在实习生面前装个够！ 李亢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星期三。 星期三一早，李亢早早地就赶到公司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李亢一看时间，八点十分。 于是他板起脸，自言自语的嘀咕道：“现在的实习生啊，都太懒了。跟我当时比那可是差远了。” 就在这时，李亢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主编好。” 李亢一惊，回过头来发现一个拿着抹布的板寸青年正站在他背后，躬身向他问好。 抹布明显刚被搓过，尚还滴着水。他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 “不错不错，挺勤奋的。”李亢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随后赞许的夸了他，还好刚刚嘀咕的声音不大，这人应该没听到。 那青年再次弓了弓腰，略有些精明的小眼睛里闪过笑，并没有揭破李亢，而是恭维道：“听说主编去年实习的时候总是来的最早，走的最晚，是我辈楷模啊。” “我辈楷模？”李亢心里默念了一下这四个字，这个词非常切合实际，他喜欢。 于是眼前的年轻人看起来就更顺眼了，居然比他当年来的还早，是一个值得栽培的年轻人。 所以李亢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286.快如闪电的收购战（10/16） “主编，我叫于小涛。”被问了名字，于小涛面上露出受宠若惊。 李亢的满足感立刻有了，被人如此尊重，简直是舒爽。 主编果然威风啊，男人就该有权！ 一直是作为后进，即便当了主编也不好意思在老同事们面前装的李亢，此时舒坦极了。 “好好干，我看好你！”李亢微扬着头，臭屁的说出了这句话。 “谢谢主编，谢谢主编。”于小涛忙不迭的回答。 李亢心满意足的进了办公室，于小涛则开始给各位编辑擦桌子。 透过开了条缝的门，李亢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于小涛好一阵子，组里来了个这么有眼色的实习生真是不错，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啊。 见于小涛一直在踏踏实实的干活，并不像是装的，李亢愈发满意，然后才把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 另一个实习生黄骏就不是那么让李亢认可了，他足足拖到了八点五十五分才到，简直是卡着点儿来上的班，今天张先亮都比他先到了！ 这还是实习生吗？李亢不太满意，可是他没说。 八点五十五……也不算迟到，实在是没有训人的理由。 此时的办公室已经被于小涛打扫的干干净净，黄骏自然不用多干活了，他就围着几个编辑问着各种工作上的问题。 虽然看起来也是蛮好学的，但是和于小涛相比，黄骏就显得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人心都是偏的，偏向更讨喜的那一个，李亢也是如此。 他暗自决定，等两人实习期都结束时，资源上要多向于小涛倾斜，给他更好的作者资源。 努力的年轻人，值得有更多的机会。 但是看王姐的模样，对黄骏却明显更亲热些，李亢有些不解。 不过人的喜好不同，也许王姐就喜欢长的讨喜一点的呢？ 上次大推广的余热还在发酵中，喵信里已经加了一个常驻小程序启点读书，点一点无需下载都可以进启点，只是功能上没那么多。 不过只看书打赏评论什么的基本都有，季爸爸旗下的喵信用户，在全世界范围内可是有十七亿！ 就凭这一手，其他的站拿什么和启点竞争？ 季爸爸这是把启点当做亲儿子了吧！ 莫非……在网文界季爸爸还有什么布置？这么大手笔投入，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 启点这么个吸流法，对其他网站可是巨大的打击。 人就那么多，启点的书还比他们好，去了启点混一圈，可就很难再理解那些小白文了。 还没等季爸爸展露手腕，其他的网站自己就先撑不住了。 那些本来有能力和原本的终点争一争龙头老大位置的网站们纷纷扛不住，开始向季爸爸主动询问收购的事了。 这些网站多是近两三年崛起的，书库里面资源不多，只是因为有足够强大的财力才可以吸引作者入驻，进而吸引大量读者。 原本他们距离终点只差一本均订破十万的书，但是《单车》的爆发却又让超越终点的门槛变高了。 足足把这个标杆，给抬到了五十万。 随后，终点就变成了启点，季爸爸的企业……他们自此再无机会。 现在季爸爸的一系列操作，更是让他们背后的金主们都扛不住了，现在再不卖就砸手里了！ 送上门的，而且价格还不高的网站季爸爸自然照单全收。 十八亿，季爸爸只用了十八亿，就挑了十家买了下来。 简直是便宜的跟白菜价似得，若是之前这十家网站加一起，再便宜也得好几十亿。 要知道，当时的终点可是花了季爸爸三十亿啊！ 买终点和绿站的溢价，这一下连本带利的赚了回来。 这场收购站快如闪电，李亢还没从《诡探》首订破八万的震撼中回神，这场收购就这样结束了。 首订八万，启点这五年来首订最高的书。 白杨的第二本书之后，整个网站就再无这么高的首订数据了。 就连《单车》上架时因为没有白杨光环加持，首订都没到达这个数！ 不过李亢想了好久之后才想明白其中关窍。 因为季爸爸的推广，读者数量足足多了好几倍，《诡迹》之前又有那么好的读者基础，《诡探》首订破八万这样来看，也并不是那么的不可能。 毕竟和之前比，启点的读者基数大了，订阅人数自然就多了。 只是这一切是最近几天发生的，作为编辑李亢还未适应，再拿之前的数据对比，已经不是那么的恰当了。 而且成绩这么好，跟李亢也有关系。 哪怕最近启点新书跟雨后春笋似得扎了堆的往外冒，但是《诡探》在李亢的厚待下推荐一直没断过，而且有了一针见血，他们的缺点在技能下看的是一清二楚。 不过即便如此，《诡探》能有如此成绩也跟肖扬自己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李亢的一针见血只能指出缺点，而且时间有限，书又有好几本，并不能那么仔仔细细的一一说清楚，肖扬能提高的这么快，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 肖扬这一阵子也在猛存稿，上架之后每天四更到五更，以快速更新把读者牢牢粘住。 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因为都在一个小区，肖扬直接在刘飞家蹭住，所以现在李亢每周日的一针见血时间都不再在群里举行，而是在顶楼楼台上面对面的进行。 “启航大大，再多讲一会儿呗。”刘易风意犹未尽。 李亢摆摆手：“我一个星期的存货就这么些，你们还想继续掏我也没货了。”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一个星期就这一小时的时间，确实也算是一个星期的存货。 其他人则自动解读为李亢这是分析了他们的书足足一个星期，才在书里挑出了这么些毛病。 想到他刁钻的角度，想到许多连他们自己和广大读者都没发现的隐患都被李亢一一指出，他们都感慨启航大大真是认真负责。 都是主编了，启点现在又那么忙，他还有功夫仔仔细细的看自己的书，分析各自的不足，真是让人感动。 …… 感谢大佬东尼，衅逞的打赏。 287.一航集团的后手（11/16） 李亢没工夫管他们感动不感动，他现在正在争分夺秒的用一目十行技能开始扫陈潇黎的书了。 赶在时间结束前，他背下了《单车》的最后一段文字。 陈潇黎的三本书都已经看完了，他不禁郁闷的想以后的一目十行技能时间，该用到哪里呢？ 而且现在启点新星辈出，慧眼识珠技能应该有用武之地了吧？ 随后，李亢突然一愣，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一目十行技能既然能如此有效，为什么不强迫自己来背一直很头疼的英语单词，以及看一些枯燥但是有用的专业著作来扩充知识面？ 背小说算是怎么回事！ 三个月的时间，一千多万字，背点别的什么不好，哪怕是名著也好啊，怎么就背了陈潇黎的三本小说？ 但是话虽如此，可是他的心里隐隐却觉得自己背了不会后悔，不背才会真的后悔！ 这种感觉稍纵即逝，连李亢也没抓住它。 用一目十行背东西自然是好用的，只是要先把它转进启点文库才能生效。 因为一目十行技能，只对启点书库里面的东西生效。 看来自己的业余时间有事做了，要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录进文库里，然后再让自己一一阅读以及背诵了。 李亢心中涌起万丈雄心，一个月五百万字的背诵量，一年就是六千万字……如此坚持五年自己必成大学问家。 呵呵……系统如果知道他这样想，估计会免费送他个白眼。 这事想的容易，可他不知这实际上操作起来却困难极了。 一周录入一百多万字已经很难了，更难的是他直接复制粘贴别人书里的内容的话，很难通过新的启点系统审核，会被判定为抄袭！ 只录诗词歌赋什么也行，那些诗人去世多年，五十年之外倒不涉及侵权，可是这么大的量实在是折腾人。 这么费劲又没什么大用，这事儿李亢没干多久放弃了，还是直接拿来看现成的小说。 人嘛……就是这样一步步堕落的。 李亢要是有这耐心，至于混成现在这样？成不了白杨也能成个刘飞呀。 说实在的，没什么金钱的压力之后，李亢现在有点得过且过。 …… 不过这边的一航集团在收购了十家网站之后，自然不是把它们摆着看的。 买下来的下一周，王奇就着手开始整合一共12家网站的资源，成立了一航畅读来管理者十二家网文站点。 李亢更加确信季爸爸和王奇早有规划，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拿出一航畅读？ 这可不是脑袋一拍就能想出来的东西。 虽然资源整合了，作者在网站间流动的束缚性小了，但是这些网站并没有被合并。 据王奇的说法，这是季爸爸要让他们在一个平台上竞争，免得这么多网站在一潭死水中丧失了活力。 虽然有竞争是好的，但是这12家网站里包括启点在内有九家是侧重男频的，启点再也不是季爸爸唯一的亲儿子了，启点的人自上而下都有些失宠带来的忧伤。 绿站也不是季爸爸唯一的宝贝闺女，同样的忧伤也在蔓延。 总编灵机一动，两个失意的孩子联合在一起，于是启点很快就和绿站玩了一次联动。 效果很好，大家的读者群体共享了不少。 八月中旬，王奇宣布在一航畅读联盟旗下成立一家新的公司，这家名为一航著作的公司的成立，宣告了之前被叫停的版权交易再度重启。 只是交易方由各大影视娱乐游戏公司以及出版社，变成了一航著作。 季爸爸财大气粗，所有有价值的小说，全都全版权收购！ 自此，启点再也不用自个儿费劲巴拉的操心版权运作的事儿了，这一切一航集团全权代劳。 这对作者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和外面的公司交易，启点要抽上三成，但是和一航著作交易版权，启点却是分文不取的。 而启点这部分的损失，将由季爸爸来补偿。 这样来看，作者们的版权其实是升值了的，反正到手比以前多。 只是为了防止市场越炒越高，季爸爸给的纸面上的价格并不夸张罢了。 因为一航著作的开价并不比市场价低，作者除了交纳自己应该正常缴纳的税款之外，所得完全可以进自己的口袋，所以除了一些想要捂版权升职的作者之外，许多人是能卖就直接卖了。 一航著作一时之间收购了海量的版权，启点这种书库深似海的网站也大肆获利。 可以预见，今年的年终分红将丰厚无比。 就连平时对这些不怎么关心的技术部门的人，都开始操心上了这一批版权。 这次的收购范围确实很大，连李亢也收到了站短，一航著作对《路上》也很感兴趣。 卖，不卖是傻子。 于是李亢又叫上王子成，美滋滋的把《路上》的影视和出版版权卖了300来万，连注定没什么用的游戏版权也混了二十万。 在扣税之后，李亢还能拿到284万，算上之前的存款再加上八月份的工资，李亢现有的存款已经可以把房贷一波还掉了！ 说起八月份的工资，李亢不得不又想为季爸爸大唱赞歌。 得益于七月底的那场推广的好效果，总编也敢为公司争取福利，但是还没等他开口，王奇就在季爸爸的授意下额外批了好大一笔奖金，以一航畅读联盟的集团奖励的形式下发，并不占用大家的奖金上限，而且这笔奖金由主编们灵活掌握。 李亢所在的组表现良好，他们组足足拿了十五万的奖金额度。 组里之前干活的就只有五个编辑加上他一个主编，李亢知道大家都辛苦了，谁也不比谁干的少，于是他做主一人发了两万四，他和大家拿一样的。 别的主编都拿了系数，唯独李亢和大家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没有人有什么不满了。 开心的事就要雨露均沾，所以就连两个实习生，李亢都一人给发了三千块钱！ 实习期工资低，拿了这三千块钱的两人喜出望外，就连黄骏自此以后每天都来的比之前早了些。 …… 感谢大佬打死嘤嘤怪的打赏 288.请徐申代言？（12/16） 跟着季爸爸有肉吃，启点众编辑再次明白了这个道理。 往常都是自己羡慕别人在一航集团工作，工资拿了多少多少，年终奖拿了多少多少。 现在呢，启点已然成为网文界羡慕的对象了。 启点表现的好，所以待遇在一航畅读联盟里都是头一份的。 季爸爸可不是做慈善的，表现不怎么样的网站，他们的工资和他们的价值自然也是匹配的。 公司越好，大家就越好。 吃着同一锅饭，就连启点的作者也过得比以前松快不少。 在新的福利制度下签约之后只要按时更新就可以计算全勤了，不用再苦熬两三个月一分钱不拿才能上架，现在只要签了约然后如数更新，一个月之后那1800块钱就可以入账了。 哪怕上架后订阅扑街，这些钱省省也足够过一个月了。 这个待遇，不知羡煞多少外站的扑街作者。 只是作者越多，竞争越大，签约标准自然一提再提，同时启点的限制也严格了许多。 签约不再是那么简单的事，编辑们对待每一篇签约的文，都是仔细审核。 虽然这加大了编辑们的工作量，但是在金钱的刺激下，大家干劲十足。 想用垃圾文混全勤？没门！ 要知道，多数编辑可都是持有万分之一股份的股东！ 公司的利益不容侵犯，编辑大大们火眼金睛，揉不得沙子！ 八月就这样平平顺顺的过去了，虽然网文界出了一个一航畅读联盟，然后一航著作也应运而生，但是对于读者，对于作者来说看自己喜欢看的书，写自己想写的内容就够了。 网文的大环境变好，作者们收入变多，写作也就更有动力，读者们有更多更好的作品可以畅读，皆大欢喜。 已经是九月初了，陈潇黎直升了余文康教授的研究生。 黎果果也重回校园，摆脱了大一新生的身份成为了一名学姐，肖扬也和她一起回去开始了自己大四的学习。 铁打的编辑爸爸，流水的作者崽崽。 走了两个人却感觉家里冷清了不少，李亢心中有些感慨。 帝都大学为什么开学这么早，自己的那个二流学校都是九月中旬才开学的，帝都大学怎么六号就开学了。 两天后，八月份的稿费出来了，陈潇黎的七月稿费，之前是合计9600余万，而她八月稿费合计6亿5千万，看来她是真的把那一百多万读者转化为了全定读者！ 这个数字震傻了所有人，某种程度上来说，陈潇黎赚的比整个启点还要多。 虽然启点的在线订阅业务营收在八月足有几十亿，但是这部分的钱要给作者分成，要扣除各种成本支出。 零零总总算下来，总共赚的钱还真没陈潇黎一个人赚的多！ 她可真是个财神。 如果不是《单车》的分成还是五五分，陈潇黎并没有去改合同，她七月的收入铁定破亿，八月肯定是往八亿以上飙了。 要知道，她的书已经完结了啊！ 而且看这趋势，这书的余劲儿，还足着呢！ 真，人生赢家。 这一场大推广作者的收入跑赢了网站，琦公子轻轻松松收入破亿，他们都是赢家。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在饭桌上谈起琦公子时，刘易风却总是一言不发。 不知陈潇黎再开新书会是何种盛况，一航著作发出了天价版权收购合同，但是陈潇黎始终没有回复。 不过这些东西轮不到李亢操心，虽然他是《单车》的编辑，但是陈潇黎的事儿一向是总编钦定的，他就是个安排推荐的机器而已。 九月中旬，随着版权交易陆陆续续回款，启点变得财大气粗了不少。 总编和总经理商量之后，有了把一个以前想过，但是只敢想想的想法变为现实的计划。 那就是请徐申代言启点！ 徐申名气大，虽然刚刚入圈没多久可已经在微博上有上亿粉丝，丝毫不输一线大咖。 最关键的是，徐申是唯一一个官宣过在启点写过书的明星。 虽然，这个锅当时被甩给了助理……但是事情的后续发展无疑佐证了那就是徐申本人干的。 接下来更有徐申粉丝屠了全部书评区的壮举，着实很轰动了一阵子。 当时有多让人恼火……可是现在想来这里面就有多大的商机。 要知道当时光余热，就给启点带来了不少的新读者啊。 只是遗憾的是，不知徐申写的究竟是哪本书，不然现在就可以拿出来好好的宣传一番了。 总编还在猜，但是对此有些心知肚明的李亢，却不动声色的红了脸。 那本书……现在还没签约呢，就已经被全文替换为道歉信，自然更不可能签约推广了。 启点不混娱乐圈，和娱乐圈的交集也就只是把热书的版权卖给过他们而已，和当红小鲜肉徐申……他们更没交集了。 不过还好，启点现在是有爸爸的人了。 启点联系了王奇，王奇可是集团的一个大部长，虽然初来乍到但是手中权利却和其他部长相差不大，于是半小时后，徐申经纪人蔡姐的电话就出现在了众人手中。 如果邀请的是别的艺人，蔡姐想都不想就给他拒了，代言站，莫非是失了智？ 但是这次启点邀请的是徐申。 虽然开的价码比较低，可徐申是宁愿在启点砸钱的存在。 蔡姐觉得要是让他知道了启点请他代言说不准会去倒贴。 想到徐申对启点的执念，蔡姐叹了口气。 再想到那孩子每每提及想签约时，那略带渴望的眼神，她还是不情不愿的打电话给徐申说了这件事。 果然不出所料，徐申听到这个就一蹦三尺高，连价码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 听到那边那么大动静，蔡姐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准备劝说的话。 怎么办呢？难得孩子喜欢啊，就……由着他吧，就这一次。 不知不觉间，就连蔡姐也变得跟徐夫人附体了似得。 可是那奶包一样的孩子，又那么笨，由不得人不心疼。 跟他越久，也越忍不住对他心软。 唉，没办法，那张脸一般的女人扛不住，见多了总是母爱泛滥啊。 289.投资火锅城（13/16） 散会之后，李亢掏出手机，在今天的第19次点开了地图，看了看地图上位于帝都的那个红点儿，然后才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嗯，我这是在做任务，并不是偷窥。”李亢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他现在，还是不后悔……才怪！ 消息递过去了，本以为要等一阵子才会收到，可没想到刚到下午，他们就收到了徐申经纪人的回复，说徐申同意代言启点，就以他们提出的代言费。 周五是中秋节，三天连休，九月十六号也就是四天后，徐申将赴启点签约！ 虽然是中秋节，但是李亢也不得闲。 现今启点太忙了，他想回淡城陪院长妈妈回家好好过个节都不行。 刘飞的父母也特意从川省赶来沪市，带来了一大堆川省特产，算上家庭情况不明，但是反正就是不回家的谢安琪，六人凑在一起过了一个热闹的中秋节。 “陈小姐，中秋节快乐。”发完这个消息，李亢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渣。 陈潇黎果然没回，大概是课业繁忙吧。 反倒是“我是小小小仙女”死乞白赖的加了李亢的喵信，在中秋节疯狂献祝福。 李亢打开地图，再看代表陈潇黎的小点时，发现平时总在一边晃荡的代表“我是小小小仙女”的红点不见了。 “怎么回事？”李亢打开地图，赫然发现她和陈潇黎的两个红点重合了。 李亢顿时满脸黑线，放大地图，他发现两人都在帝都大学，且距离极近！ 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 小小小仙女对陈潇黎抱着不可言说的心思，他可从没忘记过！ 本来不打算回她的消息，李亢最终还是回了：“中秋节快乐，书写的怎么样了？” 小小小仙女过了很久才回：“启航大大，已经填了九个坑，我是不是很棒！” “很棒！”李亢敷衍。 “绿站的坑我保证这个月全部填完，启点的那本书我也能在十一月之前填完，启航大大，到时候您可不可以签我？” “好说好说。”李亢用了语言艺术，签可以签，最多让郭安签就行了。 同一个主编名下也算自己签了她嘛！ “你在哪儿呢？”李亢暗搓搓的打听着。 “启航大大，我在学校呢。” “你也是帝都大学的？！”李亢震惊了，帝都大学莫非和自己有前世羁绊？ 小仙女：“启航大大，你怎么知道我在帝都大学？” “呃……猜的。” “启航大大料事如神，您帮我猜猜看我这次的实验能不能做成功，都失败三次了。” “你还是学理科的？”李亢又震惊了，怎么现在学其他专业的写文比中文系出身的还好。 “是啊，之前暑假就一直在校外的基地里做实验，九月初又失败了，好伤心啊tt。”小仙女在哭诉着，企图得到李亢的安慰。 谁管你伤不伤心，李亢关心的是他们现在在哪，是不是和陈潇黎在一起！ “我们在和经管学院的研究生联谊呢，里面有个妹子特漂亮，如果不是有白杨大神我都要爱上她了。启航大大，你等着，我拍给你看！” 果不其然，照片里那个眉眼如黛的姑娘就是陈潇黎。 瘦了，也更漂亮了。 李亢看的痴了。 待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之久。 “怎么样，漂亮吧？可惜我有白杨大神了。” 呵呵，看你还挺遗憾的样子，那就更不可能让你知道她就是白杨了。 李亢打着哈哈：“白杨可能不喜欢你这一款。” “不可能！白杨大神虽然是个姑娘，但是性格那么直男，我又这么娇小可爱，白杨大神一定会喜欢我的。【图】” 我是小小小仙女发来了一张自拍，确实娇小，毕竟个子矮嘛，现在都流行称小矮子娇小。 李亢恶毒的想着。 不过可爱就未必了，李亢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傻里傻气的。 小仙女发来了几张照片，李亢发现现场气氛还挺热烈的。 就是不少人围着陈潇黎让他有些……憋屈。 “小亢，吃月饼了！”刘母叫着。 “好，来啦！” 李亢也过了个热闹的中秋，以前穷，中秋时候有时间但是没钱回去，工作后有了钱倒是没时间了，唉。 人呐，总是有些身不由己。 他们正在露台上赏月，在高楼林立的沪市还能有这么好一个地方赏月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 有钱真好。 虽然李亢现在算不上有钱，但是刘飞有钱啊。 蹭土豪的，舒坦！ 他那三百多万的存款，在前几天也终于找到了去处，刘易风准备开一家火锅城，说李亢要是想投资的话可以算他一股。 投，必须投！李亢对刘易风的财神属性，那是相当的信任。 刘易风已经看好了一栋楼，面积不小，投资不小，要是赚了估计也盈利不小。 他计划一楼二楼坐散客，三楼做成豪华包房，要把大川省的火锅带到沪市来。 其实相比写书，刘易风更爱做饭，只是不知为何初见时他对成神有着那么深的执念，像在和自己较劲儿似得。 现在随着大家的相处，他的目光不经意间在刘飞身上越停越久，与此同时李亢发现他似乎对写书的那股执念渐渐散了。 具体是何原因，李亢无意深究，在他看来只要刘易风不放弃，哪怕慢点总能成神的。 他学的不慢，又有一针见血用着，提升不会慢。 坚持几年，哪怕大神当不上，普通神位还是能有一个的。 刘易风现在虽然没了那股执念，可他对写书的热情并没有减少。 由原来那种为了成神而写书，变成了为了爱好写书。 没了那么多的负累，刘易风的文字也越来越有魅力了。在李亢看来，这也是件好事。 抛弃了本不该有的负累，才能攀向更高峰。 不过接下来他应该就没那么多时间写书了，因为刘易风一向大手笔，他看上的那栋三层楼，总面积足有两千平！有的他忙了。 虽然这里不是繁华的市中心，但毕竟是在沪市而且并不算是郊区。 290.徐申的身份（14/16） 这三层楼的租金足足要四十九万一个月！ 租金年付，不过还好房东给了两个月的装修期。 他们签了十年的合同，规定每年涨租百分之5。 刘易风最近都在忙这个事儿，忙的团团转，连书都变成一天两更了。 他的野心极大，这个火锅店他总共投资了三千多万，李亢出资330万占了一成股份，刘飞也投资了一千万占了三成。 谢安琪本来也想投资，但是她又想先把房贷还了，毕竟她没有公积金，利息实在是有些高，所以在投资和攒钱还房贷之间犹豫着，在她犹豫之下，火锅店就已经开始装修了。 火锅城装修图纸上设计的豪华，刘易风又请了足足五百名服务员，在装修的同时，服务员被他花了大价钱送去了专业的机构培训。 而三楼豪华包厢的服务员，则被他送到了一个相熟姐姐开的高端会所里培训了。 刘易风不打算做加盟店，他要做自己的品牌，品牌名字就叫做仙鼎火锅！ 服务员在培训，火锅城也在按照计划装修着，而刘易风就带着一群厨师在精研锅底。 火锅好不好吃，最重要的就是锅底，锅底比食材还要重要。 八月底自从刘易风开始筹备火锅店开始，他们就过上了天天涮火锅的美好生活。 可是再好吃的火锅也架不住天天吃。 还好，在他们嘴上起满泡之前，刘易风终于确定了主打口味，开始研究更好的配比了。 李亢也不知道这火锅店能不能赚钱，毕竟场子铺的太大，又是个新店。 尝过锅底之后，李亢有了些信心，终于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觉得投资太大，还是有可能会赔本，可依然义无反顾的投资了。 朋友的事业应该支持，哪怕赔本也应该不会全赔了……吧？ 《路上》这本书的剩余价值已经被他榨光了，钱也全被他投资进了火锅城。 基本上这本书被他拿来换了房子的一大半首付，以及火锅城一成的股子。 果然还是原创赚钱，写了三年半冲量文，两千多万字，最终也只差不多拿到了二十万，而原创小说《路上》，总共八十来万字，却给他带来了近四百万的收益。 这笔钱一定程度上算是意外之财，李亢接到任务的时候也不知道小说还能赚上这笔钱，所以心态还好。 不过即便如此，李亢也已经想好了，要是这笔钱亏了，下半辈子就天天赖在刘飞家混吃混喝。 不过担心是有，但是却不是特别担心。 刘易风路子广，哪怕在沪市也有一大圈熟人。 想到他们会所是连锁的，李亢不由了然一笑。 看刘易风混的这么好，他都忍不住想也去他们会所陪酒去了。 不但能拿钱，更重要的是能找得到各种渠道。 可是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李亢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毕竟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接下来的两天，李亢天天都得加班，为了徐申代言启点的事儿。 找偶像代言从没有站试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事儿容易掉b格，也容易掉读者。 毕竟站是个中立的形象，也算是文化圈内的了，文化圈自古有些轻视戏子，所以哪怕是做网文的，之前还没有哪个网站找过明星代言，实在算是冒了不小的风险。 但是徐申却和其他明星艺人有些不一样，他在启点写过书，他的粉丝屠过站，为了写书他甚至还退圈数月，直到由于未知原因才放弃写书。 所以徐申在书友们心中的形象倒不如外界那么……不堪。 大概是由于大家有共同的经历，提起徐申启点的作者倒也不像外界那样一黑到底，反而他经常会被一些作者用来客串书中比较呆萌可爱的角色。 作者们对他的感官还算不错，因为四舍五入大家都算同行了，明星都来写书了，同为扑街那就互相给点面子吧。 读者的想法一定程度会被作者所左右，作者就是凭文字来感染读者的，其实这种文字的影响力比电影，电视剧要大多了。 所以在启点，徐申倒是很少有黑粉的存在。算得上是一个路人缘不错的流明星。 这些风向，总编自然也清楚，所以这也是总编和总经理敢让他代言的原因之一。 九月十六号，徐申抵临沪市，悄悄地那种。 不然接机的粉丝肯定能把机场都给堵了。 徐申倒是丝毫不担心行程被机场员工泄露什么的，因为他是坐自家专机来的。 先是一架小型专机停在了机场，接着一辆报价500万元以上的豪华乌骓保姆车悄无声息的从机场驶离，在下午一点钟的时候，低调？？？的开到了启点大楼下。 总编和总经理带着一众中层齐聚楼下迎接。 怕太过招摇，大家没敢在门口例行多做寒暄，五分钟后徐申就被带进了会客室。 因为年龄相仿，李亢幸运的留了下来，成了总经理和总编之外启点留下来的第三人。 既然要代言，那徐申在启点到底做过什么，自然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瞒着了，不然要是暴露之后出点什么事对大家都不好。 被问及在启点写书用的id时，徐申的脸蓦然红了，他犹豫半晌这才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弹琴。” “弹琴？！”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很熟悉，不对，应该说是如雷贯耳。 那是启点第一土豪，曾经一天打赏白杨100个黄钻总盟的牛x人物。 而且他对白杨的支持主要体现在线下，有他在白杨的书就不愁卖不出去。 白杨粉之所以在白杨没有任何作品的一年多里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弹琴总盟在中间功不可没。 “果然。”李亢心道，自己的猜错果然没错，弹琴就是徐申！ 总编想了一下时间线索，发现徐申确实是在一顾倾心被证实为白杨小号之后，这才放弃写书重回娱乐圈的，而同时那个在启点闯出莫大名声的弹琴总盟也删书道歉。 如此看来，这还真不是巧合！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291.敲定代言（15/16） 徐申就是弹琴，弹琴在启点的人气和话题丝毫不比当红作者低，而且因为他的敢作敢当和豪爽大气，名声也多是正面的。 如果爆出来徐申就是弹琴的话，那么即便对徐申这个人有反感的书友，应该也会有所改观吧？ 最起码那支持白杨的数百万人就不会对他有恶感！ 比如李亢，哪怕当时弹琴写书骂陈潇黎，他虽然有生气也有无奈，但也从来没对他本人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毕竟弹琴可是白杨粉共同的金主爸爸啊。 越来越庞大的白杨粉丝群体，在一定程度上能左右启点的舆论风向，再加上管理严格，他们的战斗力更是毋庸置疑。 如此一来，让徐申代言的风险就更低，同时影响力也会更大了。 当红明星居然也追星，追的还是一个作者，甚至为了她退圈写书维权，这是多么大的话题。 而且喜欢阅读对当红明星来说，是一个好标签。 白杨的书比之传统文学丝毫不逊色，无论是文笔还是内涵，她的书都是可以走出网文界面向整个文化圈的，粉白杨一点也不丢人，白杨粉都以此为荣。 即便是在圈子外，是白杨的头号大粉也还是一件相当有格调的事。 而且弹琴粉白杨的历史有迹可循，是四年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徐申连练习生都还不是，白杨也才刚刚写书没多久，地位还不像现如今。 这么久的付出，所有人有目共睹，如此一来也没人能说徐申是强行蹭热度艹人设了。 条条分析下来，蔡姐竟然也意外的觉得，让徐申来代言启点也是个不错的事情了。 只是总经理提议用技术恢复他的《锦衣夜行》以做宣传让总编和徐申都犹豫了。 “这个毕竟是黑白杨的，是不是不太好？”总编有些犹豫。 徐申狂点头，奶奶灰中分头随着他点头上下摇摆，看起来真的……有点傻。 “要不，问问白杨？”总经理提议道。 李亢只见听到这个提议心中一动，联系陈潇黎？不知道这个任务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毕竟自己是她的编辑啊。 正在李亢想着用什么语气接受这个任务以及打电话该如何措辞的时候，只见总编那边已经拨通了电话。 他的电话有些漏音，一个清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喂？李总编。” 这是陈潇黎的声音，李亢瞬间被唤回了神智。 李亢苦笑一声，怎么会那么天真的以为一定要自己才能联系她呢？ 总编怎么会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总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清楚了，陈潇黎思忖片刻之后答道：“没问题，这件事……” 陈潇黎话里带了笑意：“挺有意思的，弹琴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听闻此言，徐申眼睛瞪得溜圆，他看着蔡姐用手激动的指着自己，比着夸张的口形无声地叫道：“白杨夸我了，夸我了！” 呵呵，白杨还喜欢我呢，都没见我跟你似得没出息。李亢不屑的睨了一眼徐申，鼻孔微不可查的轻嗤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弹琴总盟，您可真像个痴汉。 “白杨大神再见。”这边总编已经挂了电话。 徐申止住了激动，对总编嗫嗫喏喏的问道：“李总编，能不能……把白杨大神的手机号……给我一个？” 总编笑着拒绝：“不好意思，我们跟她签的有保密协议，个人信息不得泄露。” “这样啊。”徐申的失望之色肉眼看见的爬到了脸上。 不过没人管他开心不开心，陈潇黎都同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随后便是蔡姐出马，跟总经理迅速敲定了合作细则，接着双方就火速的签了合同。 徐申将以每年一千万的价格代言启点。 作为启点的形象大使，他有义务配合启点的宣传，不得发表不利于启点的言论。 同时，他在启点的账号将被曝光，徐申也应主动的…… 条款很多，但是多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启点一向都是网文中第一个吃螃蟹的，十几年前首先开启了付费阅读时代。 在众人的嘲讽中，把付费阅读做成了网络文学的主流，自己也站上了行业之巅。 十几年后，启点再一次吃了螃蟹，率先请明星为网站代言。 不过如果不是徐申和启点有了这么多的羁绊，启点应该也不会想到请他来代言。 代言人的选择，要慎重再慎重，宁缺毋滥。 经过商讨，代言计划先暂时保密，而后启点将发起一个话题：“弹琴总盟大揭秘。” 作为一个曾经日赏千万的土豪，一个为了偶像亲自下场写书，在发现是乌龙之后，又毫不犹豫删书的超级土豪书迷，弹琴到底是谁一直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之前的事件现在再来看反而很有意思，里面的乐子颇多，越讨论越有话题性。 既然陈潇黎自己都不介意，那么从弹琴的身份引申到徐申身上，随后再爆出代言合同的话，大众的惊喜感和接受度，应该都会更多一些。 不过这些事都和李亢无关了，他就是一个吉祥物似的人物，作用是陪徐申。 徐申也是，蔡姐谈合作他一贯是插不上嘴的，就只能坐在一边抠手指玩。 会议室里那边三人商讨的激烈，李亢和徐申却显得无所事事。 于是年龄相仿的两人就自然而然的搭上话了，不得不说总编真的很有先见之明。 果然，徐申抠完手指，注意力就跑到了李亢的身上了。 “你好，我叫徐申。”徐申主动对李亢伸出手，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李亢，笔名启航。”李亢也伸出了手。 “啊？！”徐申顿时惊了，他握着李亢的手死死不放开：“你就是白杨大神的编辑启航？哇哇哇！” 徐申动静太大，会议室里的另外三人同时看了过来，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宛如上课时候大声讲话被老师抓包，李亢面上有些烧。 赶紧逃吧，李亢想了想把徐申带到了里间的小会客室。 …… 感谢大佬衅逞的角色打赏。 292.你们是什么关系（十六更完成！） 也不怕被拐卖，徐申跟着李亢走进了会客室，手还死死握着李亢的手，一点儿也不愿意分开。 “……”这个姿势有点尬。 李亢同时感觉到手隐隐发痛，抽了一下居然没抽开。 不过徐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度热情，赶紧放开李亢的手向他道着歉。 李亢并不介意，如果换位思考，他可能比徐申还要激动。 “启航大大，你见过白杨大神了吗？”徐申急切的问着。 李亢并不像李总编那样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他和陈潇黎算是很熟了，知道她并不会为此生气，于是点点头直接承认道：“见过。” 对徐申，他是一百二十个放心，论谁最维护白杨非面前这个人莫属了，告诉了他什么，他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那白杨大神长什么样子，漂亮吗？” 刚刚陈潇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过，声音很好听，让徐申对她的模样更好奇了。 李亢食指竖在唇边，轻声道：“告诉你可以，但是要保密。” 徐申连连点头，像一只渴望被投喂的仓鼠。 “很漂亮，但是长什么样子就不能说了。” 徐申不以为忤，表示自己绝不做私生饭：“我不问，我不问，只是她到底有多美？” “比……范大美人还要美！” 徐申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随后，他满足的说道：“当时知道白杨大神不是我们以为的睿智君子之后，我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后来想想白杨大神是个女孩子，但是却能写出那么棒的书，岂不是更了不起？其实吧……我也是《单车》的粉丝，不然也不会发现她和白杨大神有相似的地方……可是……我想歪了……第一反应就拐到抄袭上了。” 徐申的表情满是懊恼，同时狠狠地锤了自己的脑袋两下。 “弹琴总盟，这个真的不怪你，我们白杨粉里论对白杨的喜欢你是第一，所以这件事白杨都没介意呢。” “我们白杨粉？你也是白杨粉？”徐申难得的学会了抓重点。 “我的qq名字叫小亢哥，弹琴总盟还记得我吧？” “你就是小亢哥？”徐申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随后他上前两步和李亢挤进了同一个单人沙发里：“你怎么这一年多都没出现了呢？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徐申给自己发过消息，不过他没回。 李亢解释道：“当了编辑，要避嫌嘛。” 徐申理解的点点头，皱眉想了想道：“他们刚刚说你好像是主编，这么快就当上主编了？” “那是，我们白杨粉到哪都必须争第一，不给白杨大神丢脸！” 徐申使劲一拍李亢的肩膀，夸道：“好样的！” 李亢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从大二开始粉白杨，到现在已经是四年多了，粉白杨是他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之一。 两人的关系迅速拉近，虽然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网上已经相交数年，颇有些惺惺相惜。 “不过你小子太不厚道了，看着我写书骂白杨大神也不给我提个醒。”想到了之前的乌龙，徐申满脸愤懑。 李亢登时僵住了，他想起来自己在背后做的小动作，不让人签那本书，面上也随之带出了尴尬。 见状徐申更是郁闷，正准备继续说他不讲道义，李亢突然反应了过来，徐申说的和他心虚的压根不是同一件事！ 于是李亢立刻表明态度：“我也不知道白杨大神就是一顾倾心啊，总编对我们都保密着呢，连我们当时的主编都不知道，我也就在她掉马的时候才知道，当时我问她时，她的表情可无辜了，跟我说、说什么她也没说自己不是白杨。” “好吧。”徐申郁闷的摊手，他相信了李亢的话。 他随后抓着头发闷闷的说：“我那样骂白杨大神，也不知道有没有给她造成过困扰。” 李亢想了想陈潇黎面对谩骂时的反应，安慰道：“没有，她一点也没生气，胃口比以前还好了不少。” 这时，徐申张大了嘴巴，忽然反应过来李亢说了什么。 他双目圆瞪，手指颤抖的指着李亢尖叫出声：“白杨大神掉马的时候和你在一起，你们还、还一起吃饭？！” “嘘嘘嘘。”李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徐申的嘴：“保密，保密！” 徐申看了看门，发现好好的关着，外面的人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的聊天不由松了口气。 “你真的和白杨大神一起吃过饭？在掉马那天？” 第二天还一起吃了早饭呢……不过李亢没敢说。 在徐申的逼视下，李亢只好无奈的点点头，这徐申别的都挺糊涂的，怎么一涉及到白杨就突然变得精明了？ “掉马的时候你们在一起？”徐申继续追问。 徐申想了想掉马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而且是情人节那天掉的马，徐申不由联系到了很多。 白杨大神和面前这启航大大，他们的关系到底是…… 徐申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要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可是他的脑子却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开始自发联想着。 情人节、半夜十点多、同一屋檐下次、还一起吃了晚餐…… 所有的信息集合在一起，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和、和白杨大神是情侣？！”徐申压低了声音，尖叫道。 李亢感觉的出来，徐申已经在尽量压抑了，所以哪怕震惊，但是发出的声音却并不大。 “不是！”李亢摇摇头，眼中闪过苦涩。 徐申立刻自以为懂了的了然点头，直截了当的判断道：“你在追白杨大神，而她不鸟你！” “……”李亢无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徐申自以为猜到了事实，拍着李亢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兄弟，白杨大神岂是凡人能配得上的？我等凡人只配仰望着白杨大神，你努力当好舔狗就对了，别的就别多想了。” “我能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吗？所以我才得罪了你家白杨大神。” 可这话李亢只能在心里嘀咕，面上只露出一丝苦笑。 …… 票呢，票呢！ 293.不亏……不亏…… “唉！”徐申叹了口气继续开导：“你比我们这些只能看白杨大神书的粉丝们幸运多了，最起码你还见过她本人甚至还能在情人节把她约出来，而我们……连她的姓名都不配知道，你有多幸运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李亢讷讷的回道。 他知道自己何其幸运，能得陈潇黎的垂青。 可这份感情，他没资格回应，李亢垂下了头。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蔡姐站在门口对着徐申招手道：“合作已经谈完，我们该回去了。” “啊？就走吗……”徐申看了李亢一眼，有些不舍。 这还是他线下第一次见到同为白杨粉的人，平时他虽然组织活动出钱出场地，可是本人却从未到场过，他还没来得及和李亢好好交流一下粉白杨的心路历程呢，这就要走了？ 蔡姐看着徐申，眼里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徐申扁扁嘴，丧气的走到门口，乖乖的站到了蔡姐身后。 蔡姐对李亢颔首，李亢回了一个微笑，随后她便转过身，带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徐申。 看着徐申的样子，李亢不禁失笑，明明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弹琴总盟原来是这个样子，怪不得会有一买一万套大肆派发的习惯呢。 就跟小孩儿有了好东西，迫不及待的要炫耀和分享一样，白杨的书对他来讲就是最珍贵的好东西吧。 此生无悔粉白杨，这是白杨粉的口号。 可是站在陈潇黎的立场上来说，有这样的粉丝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支持你，理解你，包容你，关键是这样的粉丝还不止一个，在弹琴的以身作则之下，白杨粉的素质高，行动力强且不窥探作者**。 如果徐申也能有这样的一群粉丝就好了，那样他的星途也能更平顺更坚实。 李亢真心祝福他的粉丝们能早日长大。 不过这也是通病了，只会追星的小孩子们年龄还太小，而且不像是爱看书的书友们那般沉稳，深度上还是欠了些的。 所以阅读能改变一个人，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哪怕是看小说都行！ 而且和可以用调音改变的音乐以及用特效挽救演技的影视剧不同，小说如果不好看，是很难让人捏着鼻子看下去的。 单纯的文字表达出来的东西若是不能引起共鸣，读者多半是会弃的。 愿意追书，愿意订阅，那说明作品中有吸引着读者的元素，白杨的读者必然是认可她的作品的，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认可她这个人。 和参差不齐的娱乐圈粉丝不同，书友圈纯净多了，在白杨文字的潜移默化下，她的读者其实也在经历着熏陶，经历着蜕变。 能称为白杨粉的，必然是把她那一千多万字的小说细细读完了的，一千多万字的阅读量能带给人多大的改变？ 那是可以小小的改变一个人的阅读量了！ 真希望徐申的粉丝，也能来看看白杨的书。 徐申代言启点的事基本上和李亢没什么关系，除了他那本书《警医夜行》分类在李亢的组里。 这本书，已经被火线签约签约到李亢名下，并且全文技术恢复立即上架销售。 免费字数仅仅只有五万字。 它在整个计划中是用来培养因为徐申而来到起点的粉丝们的付费习惯的。 自家偶像的书，总不会还看盗版吧？ 当看完这一本书，会不会对偶像的偶像白杨的书也感兴趣？ 进而会不会对偶像的偶像的偶像航子的书感兴趣？ 在处理完《警医夜行》之后，李亢悲哀的发现，自己的书真的是卖亏了。 要是搁现在来卖，不卖个上千万自己就不姓李。 然而在数月之前，却被他仅仅以一百多万的价格就卖给了启点，而启点到现在已经借着白杨的名头，从他书上赚了数百万之多了。 因为写的实在不咋样，很难凭内容吸引到人，所以启点心机让他的书不零卖只打包，一章免费章节都没有，直接卖二十一本不还价。 对白杨感兴趣的人难免会买来瞧一瞧，然后嘛……钱都付了后悔也晚了。 他书的销售模式是启点独一份的，听说运营部提出这个销售方式的那位……拿了不少奖金。 随着下一波浪潮的到来，他的书必然又能再借一**势为启点的收益添砖加瓦。 李亢再次安慰自己，那书给自己换来了半套房，换来了未来的火锅城一成的股份，不亏……不亏…… 可是，想想还是心好痛啊。 特事特办，徐申的书签在了李亢名下。 可是李亢丝毫没有辅导他进步的觉悟，完全没打算加他的喵信。 在李亢看来，能让他蹭一个声名鹊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整本书都是黑陈潇黎，哪怕官方和徐申都会对这件乌龙事件明明白白的解释清楚，李亢也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别人看到陈潇黎被如此的黑。 不过陈潇黎自己都不在意，他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但是听说徐申最近在埋头创作，说是要给书里面的一顾倾心洗白，给她加一个人设什么为了大义不惜抹黑自己什么的。 李亢觉得徐申确实挺懂事的，期待他的表现，如果书真的能把这个角色洗白了，看着也不会那么让人糟心了。 续写是徐申的事儿，李亢要负责借着这股东风好好的宣传陈潇黎的书。 要知道《单车》这本书的分成比例可是五五分，自己组的获益远非仙侠组和玄幻组可比的！ 凭借徐申的热度，再带动一轮销量，给整个组挣一大笔年终奖才是正途。 李亢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的点。 刘飞的父母既然来了，刘易风自然不会轻易让他们走，肯定强留他们在沪市多玩一阵子。 老两口和刘易风处的不错，听说最近都有认干儿子的想法了。 现在这段时间，刘易风天天忙着火锅城的事，家里的饭都是老两口张罗的。 关于火锅的口味，他们也给出了不少建议。 …… 感谢大佬霸总的霸霸，鬼尧舜的打赏。 294.新的大神，新的启点 吃过饭，李亢往那本专门用来学习的书里，填进去了不少不涉及版权的古文著作。 就这样一直干到九点钟，这种重复工作让李亢心累极了。 要周周这样，真的让人疲惫，所以李亢心里也清楚，大概这种学习方法持续不了多久。 那些涉及版权或者和别处有重复的章节、段落，直接刚刚入库没多久就会被删，实在是存不住啊。 随后李亢也不多想了，打开了王子成的直播。 八月中旬，王子成冲冠一怒，参加了逗猫直播年度大赏勇夺游戏区最受欢迎主播称号，自此稳坐游戏区第一的位置，混的越发风生水起了。 李亢打开直播后，猫叫声就没断过，现在压根不用他这个托儿上阵了，王子成的直播就已经炸裂了。 身家百亿的单身富二代，单这个身份就吸引了不少迷妹，虽然这钱是他爸爸的。 大量来找老公的妹子涌入，总算是调和了一下他直播间观众的男女比例。 妹子多，叼丝们自然要图表现，这种情况下，他们的打赏味道已经变了，那不是给王子成的，而是给那些妹子们看的。 王子成乐见其成，不管怎么样，钱最终都是进了他的口袋。 哪怕一年前他爸断了他的卡，让他只能去工地搬砖，自此得靠工资活，但是能自己赚外快的王大少爷却依然过的风生水起。 所以李亢很羡慕他们这些有特长的人，写小说是特长，玩游戏也是特长，都是能赚钱的特长。 可惜他自己却做什么都不算顶尖，只能看着自己的这些朋友们大把赚钱流口水。 还好，赚不到钱却是可以蹭，王子成现在来蹭饭时都很有眼色的带着食材上门，什么贵买什么，李亢这阵子着实吃了不少新鲜玩意儿。 自从七月的那次大推广后，新书作者的合约也被重新拟定。 原有的神约和大神约不再继续执行，而是全部调低了分成比例，换成了另一种方式： 合约的分成，由以往的固定分成变为浮动分成，在五五分成的基础上，神约作者要想继续拿到四六分成，就必须满足一定的更新量以及月销量，大神约作者也是如此，而且自此以后，即便是大神作者最高也只能拿到七成。 这样一来，拿着合约养老的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 神约作者无法做到顶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合约里的条件太优厚，也没什么成绩要求，这样一来作者的进取心自然就下降了。 分成调低，当然相应的，合约里对作者的限制变少了，比如签约要求的年限变短，且续约条件放宽，大部分情况下在一本书完结后，他们就可以自由的选择其他网站发书。 可是没人会这么傻，虽然分成比例调低，但是读者基数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即便分成比现在的合约再砍半，他们比之前还是要多赚太多，没有人舍得离开现在蒸蒸日上的启点。 而且一份让人丧失奋斗目标的养老合约变成了需要一定的努力才能达到的新合约，这些曾经在网文上展现过过人天赋的作者们，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躺在功劳簿上吃着陈年老粮，但是却一直畏不敢前了。 这是王奇想出来的，针对曾经的终点养废了一批神级作者的改革。 在忙完诸多事宜后，刘飞和肖扬也都收到了新的合同。 大！神！约！ 不是神约，而是大神约！ 继刘琦和陈潇黎之后，启点第三、第四个大神约！ 因为李亢的声名鹊起技能，读者基数越大效果就越明显，只要书的质量不差，有一定的推广，关注度就绝对不会低。 在如此技能的加持下，肖扬的书也足够优质，所以在继刘飞之后，肖扬也成功的达到十万均订。 在现在启点读者变多的情况下，他们这十万均订其实已经并不算是一个特别让人震撼的成绩了。 但是因为他们是新一批作者中，率先达到这个具有里程碑意义订阅数的作者，因此在李亢的据理力争之下，看在王奇的面子上，总编最终还是同意，给了他们大神约。 启点目前最高等级的大神约！ 算上陈潇黎，李亢手底下总共签了三个大神约作者！ 启点总共才几个大神约？ 即便是在终点时期，在那个读者基数之下，能拿到大神的也唯有达到十万均订的作者，现在读者人数激增，到达这个数的也只有他们俩。 而且这次拿完大神约之后王奇也说了，大神约的数据要求在这次给他们发完合约之后还要上调，十万这个门槛对现在的启点来说，太低了。 这不符合大神的身份！ 神约总编可以说了算，但是大神约只有王奇有权处理。 所以在总编把两个大神约作者报上去之后，王奇还是批了之后再重新下了规定，这明显就是给李亢行了个方便。 李亢懂，刘飞和肖扬也懂，虽然合约有水分，不如刘琦和陈潇黎的成绩硬实，但是大神约就是大神约，毕竟拿到了不是吗？ 要知道每一个大神的诞生，在启点都是有里程碑意义的，不但要求成绩，还要有影响力。 而刘飞蝉联畅销榜榜首半年时间，让终点那段时间连载期的月销提高了两成算是一个里程碑，在当时的终点作者间，引发了“爆更流派”，之后新书在推广中数据成绩也达到了十万均订，算是勉强合格。 肖扬的《诡迹》是你上次推广中继白杨和琦公子的书之后，表现最好的一本，甚至比刘飞的书表现还要好。 而且新书也达到了十万均订，他的新书算是终点变启点之后上架的那批书里，第一且唯一一本均订过了十万的。 和刘飞情况差不多，肖扬的推选理由也可以勉强过关，两人属于可与不可之间。 虽然现在达到十万均订的难度比终点时期低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因为对李亢的欣赏，王奇这次算是开了后门了。 可能接下来，王奇对均订的要求可能会上调到25万甚至三十万。 大神是启点的擎天之柱，不可能随便派发。 …… 感谢电梯间砖块六娃打赏！ 六块砖成精了。 还有，别在盗版上骂我了，白嫖还骂人，要点脸。你再bb我就上防盗章，让你看个p。 295.危机，露馅了！ 比如蝗虫，他已完结的老书即便也在九月跌跌撞撞的终于达到了十万，但是因为没开新书，启点看成绩一向只看连载期的，所以他没赶上这个趟，即便王奇这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开新书时还是只能拿到神约。 徐申签完代言合约的第二天，刘飞和肖扬就赶来启点签了新的大神约。 这种好事要今早落实，别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就又坑了。 因为他们的签约，启点为了表示重视，在15楼会议室还专门办了个小小的签约仪式。 虽然没有安排记者，可是却准备了文字访谈，随后这两位新晋大神的签约，就被做成图文发到了起点首页上。 接着，闪屏上都是启点多了两位大神的广告，他们的书友们高兴的像过年。 自己喜欢的作者咖位提升，他们也与有荣焉。 虽然从这以后，读者看他们的书时，会不自觉带有看大神书的挑剔，但是李亢相信，有了一针见血，即便没有解决办法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他们文的质量。 强者，无惧挑战！ 来自读者的挑战他们更不担心，越挑刺越进步，这是一个成熟作者该有的担当。 刘飞签约是在刘易风的陪伴下落的笔，看着刘飞在纸上流畅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刘易风当场就落泪了。 李亢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有故事，刘易风对写文的执着，初见时成神的执念大概都和这个大神约有关，可是他没有多问。 肖扬就纯粹多了，拿了大神约以后钱会多赚上不少，书的推广也会比以前多得多，收入有所提高，对于一个有了女朋友的人来说，这个简直是太重要了。 女朋友总想着坑姐，完全无视了他这个正牌男友，让他一个火书作者活的跟软饭男似得，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虽然说知道自己的写文水平和陈潇黎之间的差距依然很大，但是在合约层面最起码平等了不是？ 他也是大神了。 手下目前连载作者四个，两个都是大神，李亢的风头一时无两。 签完约之后，除了恭贺两位大神，李亢收到的吹捧更多，最强实习生，最强编辑，现在最强主编也是实至名归了！ 神约通常都是主编负责的，业绩的计算方式也和其他的分成合约不一样，至于大神约，那就更不同了，譬如之前的陈潇黎只有总编才有她的正确联系方式。 而能独握两个大神约的主编，在终点历史上是从来没有过的。 之后的启点还会不会有，李亢不知道。反正现在整个启点，唯独他手下有大神，还是两个！ 另外两名大神，可是连新书都没开，所以四舍五入之下，他勉强可以对外宣布，现在启点所有的大神都在他李亢李主编的手里了。 …… 下午，正在李亢仰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请进。”李亢嘴里叫道，同时立刻抓起一旁的钢笔，伏案做出一副正在辛勤工作的模样，简直可以直接拍成一张照片，然后提字启点最辛勤工作的年轻主编李亢工作照。 听到门嘎吱声响起，李亢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然后适时的抬起头…… 随后，两人都变得脸色煞白。 黄崇握着门柄的手在颤抖着，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向李亢，嘴巴半张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李亢也愣住了，来的人居然是黄崇！ 稍稍愣了数秒之后，他一个箭步上前，把门哐当关的死死的。 然后他把黄崇推到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动作虽然迅速，但是他脑子里乱的跟麻绳似得。 这事儿……怎么解释？ “大、大魔王，你、你怎么又来找我了，我有、有更新啊，都、都完结了，还没、没来得及开、开、开……”对着陌生又熟悉的脸，黄崇说不出话了。 那个可怜的小兄弟，人都走了这张脸……却被大魔王给……黄崇想到这里就是一阵胆寒，同时更想解释了。 自己真的有好好更新。 “呃……”原以为露馅了的李亢，一听这话却是一阵错愕。 他想继续骗，但是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了。 眼下这种情况哪怕继续骗下去，骗得了一时，黄崇出了这个门，事后再一打听估计就露馅了。 那时候情况估计就更糟了。 李亢在脑子里疯狂呼唤着系统：“系统，系统！这种情况有没有应对方法，比如让他忘了我！” “有啊。”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洗脑丸可以让他忘记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换颜丸可以让他心里把你的脸自动替换为另一张。” 李亢想了想，觉得黄崇如果忘了那天的事，也许又会变成以前那只咸鱼，一番苦心就白费了，于是对系统喊道：“给我一颗换颜丸，速度！” “100感激值一颗，呵呵……你只有20。” “洗脑的呢？” “那个卖200，你差的更多。” “就不能赊我一颗吗？”李亢急道。 “呵呵……平时不努力，现在要道具的时候想起我了？”系统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李亢无语，然后任他如何再求，系统也没有出声了。 李亢脑子里面的活动其实只是短短一瞬，在黄崇看来，不过是李亢愣了片刻就又看向了他。 关键时刻被系统拒绝，李亢别无他法，只能对黄崇尴尬一笑：“黄老师，我之前……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我……嘿嘿，我没死。” 李亢的眼神很真挚，面色装的尤其憨厚，看的黄崇想一嘴巴子，直接把他给抽飞了！ “玩笑？！”黄崇面色转怒，尖叫出声，在声音即将冲破天花板时，李亢赶紧起身捂住了他的嘴。 昨天捂了徐申，今天就捂黄崇，连续两天都得捂别人的嘴，最近命犯太岁？ 李亢心里不停的咒骂系统，都怪他！ 两次要他善后都是因为任务产生的后遗症，最关键的是，系统还不负责！ 不负责就罢了，连赊账都不愿意，渣，渣男，渣系统！ …… 加更的那一章，晚上加。 感谢大佬绅士丧尸，长孙云风，衅逞的打赏。 296.余威犹在大魔王（李亢白银触发加更丸5-1） “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还好大魔王余威犹在，黄崇身体依然软着，而且一点也没想过反抗，任由李亢捂着他的嘴，回了一个“好好好，都听你说”的眼神。 看了看办公室，李亢觉得这里不太靠谱，万一声音传出去了怎么办，万一有人进来了咋办？ 于是李亢想了想，忍痛带黄崇去了附近的一间茶室跟他解释。 至于为什么不带他回家，毕竟家还近一点也更安全，这里面自然有李亢的考量。 工作被暴露了就罢了，家要再露馅了，沪市可没什么地方还能让他躲了！ 拉着脸色煞白，兀自冒着冷汗的黄崇一路穿过大办公室，李亢成功收获无数侧目。 因为李亢因为紧张，也怕他挣脱，居然没留意用了十指紧扣的拉法。 所以大家都不自觉的把眼神往他们俩牵在一起的手上瞟着，李亢那急切的样子，黄崇虚浮的脚步，那面色惨白生无可恋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 咳咳…… 主编的威严，让大家没有当面议论，等他们走出电梯，办公室里才炸开了锅，七个人聊的火热。 出了公司，走了十来分钟才到茶室，李亢一路拉着黄崇，黄崇如同一只木偶一样被他牵着。 李亢关上门之后把黄崇推到一个椅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对面那张椅子上。 面对着任他摆布的黄崇，李亢欲哭无泪，因为黄崇看他的样子，真的是像看个死人！ 他解释道：“那个，黄老师，蝗虫大大，您先别这个样子，我是活人，我没死，不信你摸摸看，身上都是热的。” 大魔王的阴影已经根植在蝗虫心里足有一年之久，尤其是在商场遇到过那一次之后，越想他就不由的越怕。 可以操控时间隔空取人性命的大魔王，居然时时刻刻在盯着自己，这是多么让人紧张、让人恐惧的一件事。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了以后，他就更加坚信大魔王在监视着自己，每次想要歇歇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回想起那张脸，越想那张脸在他心底的模样就越清晰。 不然一年多没见了，黄崇怎么会那么快就认出了李亢。 可是……他真是活人？ 黄崇听完李亢的话抬头看了看他，随后低头看向了两人依然相连的手上，那温热的手心和略有些黏腻的汗液，让黄崇不禁微微回神。 死人不可能出汗，这是常识！ “你，没死？”说话时，他的上下牙板发出轻微的磕碰声，显然还是吓得不轻。 “没死，活的！不信你摸摸看。”李亢把黄崇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使劲按着，想让他感受到自己那强有力的心跳，以增加可信度。 “啊！” 突然一个不大的惊呼声传来，李亢回头一看发现刚刚打开门的服务员正瞪大了眼睛，略带兴奋的看向了他们。 “来一壶茉莉花茶，谢谢！” 突然被打扰，还害自己被吓了一跳，李亢没好气的对服务员说道。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就是又要花钱了。 这坑爹的茶室，李亢被别的主编带来坐过，最便宜的茉莉花茶一壶也要128。 五分钟后服务员就端着茶壶和茶具来了。 李亢接过来吩咐道：“我自己来，把门关上我们有事要谈。” 黄崇抬头，眼神细细的描绘着李亢的脸颊，都把李亢都看的有些坐立不安了，他这才终于点点头说道：“我信了，你没死。但是大魔王能操控时间和空间，还能把人给变没了！我在酒吧约的姑娘就直接消失了！所以，你是被大魔王复活的！” 这话越说，黄崇越确信一般，坐的越来越直。 对这个年轻人，他一直有些淡淡的愧疚，毕竟人家因他而死。 “黄老师……那个……”李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那个姑娘压根就没上车，声音是我放的录音……她是我花钱雇来套路你的。” 这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黄崇瞪圆了眼睛，面上带了一丝怒，拳头微微握紧，身体前倾，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打李亢一顿，但是奈何他内心残留的一丝恐惧感，却让他只敢摆出架子，却还是不敢发火。 李亢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坦白道：“车被开到了郊区一个工地里，时间……是那个姑娘用你的指纹解锁手机，把凌晨一点调成了下午四点……然后再卡着时间点把你叫醒……” 越说李亢的声音越小，越低，几不可闻。 但是黄崇还是听清楚了，他对李亢怒目而视，终于鼓起勇气拍案而起。 在黄崇发火之前，李亢快速说着在路上时就已经想好的说辞，他仰头用微微仰慕的目光看向黄崇，像极了一个真诚的粉丝：“我一直很喜欢看黄老师你的书，看你一直不更新，只沉迷于会所酒吧很难受，觉得您浪费了天赋，浪费了时间，也辜负了读者。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企图唤醒您。黄老师要告发我就去吧，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李亢说的是大义凛然，但是内心却在放声哭泣着，万一黄崇真的去告状了，自己哪怕能保住工作，这主编之位怕也是要丢！ “系统，你赔我钱，主编一个月能拿小十万呢！”李亢在心里骂着系统，面上是毫不掩饰的苦涩，演戏扮惨，在心里骂系统两不误，然而系统理都不理他。 黄崇闻言高高举起了手，巴掌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李亢死死闭上眼睛，打可以，求你别打脸，打一顿换你不告状我也认了。 谁知，他等了许久那一巴掌或者一拳都没有落下，反而是肩膀猛然一沉。 李亢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黄崇此时面上已经戾气尽去。 “你真的，喜欢我的书？”黄崇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温和的问着他。 “对，很喜欢！”李亢忙不迭的点头，佐证一般的拉出肖扬：“我手下那个作者柯北，就是因为风格跟你的有些相似我才签了他这个扑街！” 297.有原则的李主编 他的确喜欢黄崇的书，虽然、虽然没他说的那么喜欢，但是黄崇的书他还是看的下去的。 “柯北……”黄崇念道，虽然还没出公告，但是他这个混迹网文十余年的老牌作者自然听到了二位新晋大神之一的柯北。 “对不起。” 李亢没等来谩骂，却等来了这三个字。 看着黄崇，李亢面上尽显疑惑。 “之前的我是有多么糟糕，才让读者都看不下去，逼得你都这样做了。”黄崇怅然一叹。 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李亢心中一喜，面上却依然满是悲伤与愧疚：“黄老师，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所以、所以才这样做的，希望您能原谅我，原谅我这个无耻的读者。” “是我无耻。”李亢感觉到肩膀上的手更加沉重，黄崇也语气低沉了许多：“我辜负了读者的喜欢，吊着他们的胃口只顾自己潇洒，我错了。” “那次事情之后，我恢复了日更，骂我的读者不少又跟我道了歉，他们多么可爱，居然那么容易满足。之后我就时时反思自己，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一个作者应该做的吗？作者写出了一部作品，不应该对它负责吗？如果没人订阅成绩太差也罢了，万定的书我就这样半坑不坑的，是不是真的应该？”黄崇在剖析着自己。 李亢想了想，回答道：“黄老师，你的书写的真的非常好，我的手段也实在是有些下作……” 黄崇打断了他：“下作的不是你，是我，我忘了自己的初心，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它。” 他倒了两杯茶，递给李亢一杯，自己则端正的举起一杯，如古时的江湖豪客一般：“以茶代酒，我敬李主编一杯。” 黄崇一口喝干茶水，李亢也有样学样。 放下茶杯，李亢还有些愣神，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事情顺利的有些虚假，他尚不太敢信。 黄崇及时解答了他的疑惑：“李主编，要是你是悬疑组的编辑，我说不得就得给你两拳了，为了自己的业绩这么坑作者。偏偏你不是，而且还从没在悬疑组待过，除了实在是看不下去我的所作所为之外，别无解释，搞得我想对你发火也没立场发……” 无奈的自斟自饮了一杯，黄崇接着说：“而且再仔细一想，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大概率应该已经放弃了写作，靠着那些房子的租金和以前的两本书混吃等死。” “我混日子，自己的编辑都一句话没过问……李主编真是责任心强！”黄崇对李亢竖起了大拇指：“我接下来一本书虽然也是悬疑向的，但是也可以放在您的组里，您签我吗？” 神约作者主动来投，多么有面儿的事，李亢心中得意极了。 “这个……”他拿着乔，食指轻轻扣着桌面似乎在思考。 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行。” 挖一个神约作者，无疑是断人财路，李亢可不想和悬疑组的主编张良结仇，听说那小子蔫坏还记仇，他怕被惦记上，被坑。 “李主编您不再想想？”黄崇劝道，自己一个势头正好的神约作者居然被拒绝了，他还挺诧异的。 “我手下已经有两个大神作者了，而且另外两个我也会好好引导，未来肯定不会差，挖人这种事……抱歉了。” “李主编……您还真是，有原则！” 最后黄崇总结道：“您是个好人。” 得了一张好人卡，李亢有些得意，亢哥的好自己早就知道啦，不用你重复。 不过你说出来，亢哥我还是挺开心的，这就不枉我对你的一番苦心指导了。 骗人把自己都骗的相信了，李亢跟刚刚吃了真言丸似得。真是……无耻啊。 一番互相吹捧，两人都有些惺惺相惜，冰释前嫌，又解除了误会，他们亲密的互相揽着肩膀出了茶室。 茶水钱是黄崇结的，李亢拦也拦不住，路过门口时，两人亲密的姿态又引得服务员姑娘多看了好几眼，眼中闪着小星星。 幸亏李亢没有注意到这个，不然好心情都要败掉一半。 现在这个社会啊，随着男人越来越精致，腐女也随处可见了，哪儿那么多戏！ 黄崇和李亢一起回到了启点大楼。 他今天来换神约并且准备发布新书，既然人都来了，所以他就挨个儿的编辑部拜访过来以示礼貌，李亢这里是第四站，接下来还有几家没有去。 黄崇年纪毕竟有三十多了，人情世故这一块比李亢和他手下的大部分作者们都要强不少。 当时刘飞和肖扬拿了大神约，可就没想起来请众位主编们吃个饭，给各位编辑们问声好。 就连李亢都忘了这件事。 两人辞别，李亢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轻轻松了口气。 虽然系统没有出手相助，但是李亢凭自己的机智或者说黄崇的顿悟还是成功的糊弄过去了。 呵，无耻的系统，以为你不出手亢哥就没招了吗？亢哥以德服人！ 只是自己之前确实是疏忽了，以为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可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黄崇还有挨个编辑部串门的“好习惯”。 真是差点就在这里栽了。 事情闹大，降职都是有可能的，即使不降职，被批评也很丢脸了。 李亢仔细想想，他做任务至今，忽悠的作者们除了目前这个还没有完成任务的“我是小小小仙女”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没什么对不住他们的地方。 刘飞成大神了，刘易风……自己也没对他做什么不应该的，肖扬也成大神了，陈潇黎……咳，自己没有在写书的方面对不起他。 刘琦还没来得及去坑，自己的那个任务后来还着实赚了不少…… 盘算完毕，李亢彻底放下心来。 昨天才见过，第二天就被李亢彻底遗忘的徐申幸亏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估计他也只能表示：“……” 不过李亢幸亏没签他，签了他他要是真一天十个蓝钻的砸，估计在知道一顾倾心就是白杨的时候，就更想死了吧。 …… 感谢大佬我心明月，书友2019102711……，lv6气流上升的打赏。 298.临时出差——帝都 下班回家，兀自还有些心虚的李亢，在见到满桌大餐之后就立马忘了今天的倒霉事儿。 他吃着饭，转而拍起了刘母的彩虹屁，把刘母哄得开开心心，笑的褶子都出来了。 讲良心，刘飞虽然都快三十了，可他妈看起来并不显老。 比她小了十来岁的院长，反而看起来比刘母要大十几岁。 岁月并不是唯一催人老的东西，院长为了他们耗尽金钱，耗尽青春。 想到这里，李亢打开淘宝，给院长寄回去了一堆补品，顺便又给在上学的孩子们添置了不少东西。 东西寄出，算是稍稍让李亢安心了些，继续和刘父刘母闲话家常。 相聚的日子并不会太久了，在沪市待了好一阵子，他们决定第二天就走了，正好今天刘飞和肖扬拿到大神约，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 本来好好的住在一个城市的一家四口，却因为家里那群多管闲事亲戚不得不远走他乡，这事儿实在是憋屈。 但关键那群人又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强行干预你的生活，这就更让人无语了。 都是亲戚，还真能打一架不成？惹不起只能躲了。 第二天一早，刘飞和刘易风正好一车把刘父刘母以及肖扬一起送到了机场。 李亢准备去上班时，他们也正准备出发。 一上班李亢就接到通知，周三也就是明天，他要和王奇一起去帝都出差。 “……”李亢觉得自己和帝都有缘，仅有的两次出柴，怎么都是去帝都。 一天上班上的心不在焉的，回家收拾完东西就直接睡了。 出差预计两三天的功夫，最迟周五回，东西还真不用准备太多。 王奇手下是真没人用了，先是收购了启点和绿站两家，那时候还好。 在之后又一次打包收购了十家网站，网文部是六月二号才成立的，如此分派下去之后，现在还真没什么人可用了。 “小李，愿不愿意来总部帮我，我给你经理的待遇。”王奇出声问道。 经理？李亢眼馋了，一航集团的经理级别工资比现在又能再翻个倍啊！ 可是李亢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才不配位，当主编已经很勉强了，去当经理的话用不了多久王奇就会对他失望。 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有系统。 他在启点已经干了一年，主编的工作又不算复杂，王奇离职之前又仔仔细细的教过他，所以现在他才能上手。 去网文部，那里的工作必然不像启点这么简单单纯，翻车可能性极大。 一旦去了网文部，没了启点系统也没有发挥的余地，当个普通员工甚至基层小领导还好，一旦当上了经理那他就会被打回原形。 王奇是知道他对启点有执念的，见他摇头也没再强迫，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他现在是真的缺人！ 但是总不能把李亢绑过去吧。 上了飞机，王奇拿出眼罩往眼睛上一扣就疲惫的睡了，李亢却随着距离帝都越来越近，心跳不自觉的开始逐渐加速。 在去机场的路上，王奇就把事情给他说了。 远在帝都的眯嘟被大数据监控查出订阅数据有异常，王奇怀疑是编辑和网站偷偷瞒下了一部分作者的订阅，然后私下里把这笔钱分了。 李亢初一听，以为是到了他大显身手的时候，是时候让大魔王李亢出马，忍辱负重，收集证据，然后来好好教训教训这群不省心坑完读者，又坑作者的倒霉玩意儿。 就在李亢等着王奇告诉他此行的重要性，以及他要肩负的重大责任时，王奇开口了。 “技术部门已经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帝都这边技术部的人也联系好了。只等明天我们就位就可以封锁服务器直接拿证据了。” “……”互联网可是季爸爸家的后花园，怎么会轮得到他来找证据制裁别人？ 所以自己这是去干嘛的？ 当时王奇是这样回答他的：“我怕其他家也出问题，所以除了绿站和启点外，剩下十家我们也派人分头去查了，人手紧张，所以没人跟我一起。眯嘟是确定出问题了，要去办事的话，我一个人去……气势上未免差了点。” 所以，自己是去凑人数的咯？ 这、这种当人跟班的事，李亢内心里是拒绝的。 不过好消息是他可以拿双份出差补助，启点主编级别的出差一天1200，季爸爸那边显然更大方一些，一天1500。 王奇照顾他，两头都算钱，混上三天就能有八千多块钱了。 这笔钱真香，李亢立马就乐呵呵的跟在王奇后面，部长长部长短的叫着，跟个狗腿子似得。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王奇摘掉眼罩，两人抵达帝都机场。 看着李亢一手拎着那个军绿色大包，一手推着自己的行李箱，王奇不禁无奈一笑：“小李，你小子怎么着也是个主编了，还拎着这么一个破包……是不是太难看了点？” 都拎习惯了，要不是王奇说，李亢自己是没意识到的，把大包和王奇的行李箱放在一起对比确实显得low了些。 “就换就换，回去就换。” 李亢决定了，回去之后就去淘宝淘一个至少两百块钱往上的好箱子，拎出去也能有格调一些。 到了眯嘟附近，王奇就近找了个酒店办理入住。 他自己目前是不便露面的，但是为了明天一击必中不发生什么找错了地方的尴尬事，他让李亢先去看看情况，最起码把地方给摸熟了。 带着李亢来，不就是办这些杂事儿的吗？ 李亢也明白且乐意，现在左右无事，便跟王奇汇报了一声之后拎着他那个并不重的大包，溜达去了眯嘟的公司楼下。 眯嘟没有自己的产业，一航集团显然也不会特意为他们重新置办产业，所以他们在一个不大的办公大楼里租了一层用来办公。 咪嘟总共有七八十个员工，业绩和人员在一航畅读的十二家网站里面都属于吊车尾的那种。 但是王奇也万万没想到，没想到最先出幺蛾子的也是它。 …… 感谢大佬衅逞，长闻，lv6气流上升，king蓄一意，的打赏。 299.我带你发财！ 中午时间人来人往，电梯还挺难等分，李亢等了足足十分钟才赶上一趟去双号楼层的电梯。 老早就听说有的网站会坑订阅，只是启点正规，坑也用赠币大大方方的坑，所以李亢一直无缘得见，这次趁着他们被一锅端之前先来探探底子，他也是纯属好奇。 想看看他们到底是啥样的，瞅一眼就走的那种。 被一航集团收购之后，他们的待遇确实有所增长，只是因为本来待遇就不高，业绩也就是在赔钱的边缘来回徘徊，而且还不是第一批被收购的亲儿子，员工的福利和启点相比差距还是挺大的。 但是正常人都想着做出业绩好找联盟要好待遇，可是他们不想着怎么提高业绩反而想着走歪门邪道，真当一航集团是吃素的？ 一层楼都被眯嘟租了，李亢一下电梯就看到了他们挂着眯嘟科技招牌的办公室。 足有四五十人的办公室里因为人多，而显得闹哄哄的，嘈杂的声音炸的人耳膜有点累。 里面的人一个个穿着西装衬衫挂着工牌，不像是一个搞网文的地方，反而有些像保险公司。 李亢扫了一眼就准备走了，本就只是因为没接触过其他业界同行感到好奇，顺便围观一下黑心公司到底是什么模样，见到这里这副乱象不由有些失望。 看来自己是幸运的，一毕业就去了启点。 虽然那时，尚叫做终点的它有着各种不足，但是它还是一个相对公平、专业的大型网站。 刚刚转身，就听到办公室里就传来一声呼唤：“李亢，李亢！” 李亢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办公室里，一个穿着蓝色衬衫梳着三七分头的人向自己招手。 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大学同学胡彬嘛。 他居然在这家网站工作？ 中文系的学生出路很杂，王子成都能去搬砖搞直播了，像这种同班同学同在网文行业混确实是概率挺低的。 这还……真是缘分啊。 见胡彬起身都已经走出办公室，李亢也不好就这样离开了，只能停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胡彬看起来颇有些成功人士的模样，他看了看李亢手里的军绿色的旧包，眼中闪过了然，看起来这么落魄，这是来这里找工作的吧？ 来的好，来的巧！ 当时李亢应聘上终点的实习生这事儿，除了王子成他谁都没说，他和胡彬关系一般，因为他孤儿出身再加上贫困生的身份，这胡彬一向对他有些看不起。 当时虽然是一个班的同学，可实际上两人都没讲过几句话呢，李亢只以为胡彬出来打个招呼就会走了。 谁知胡彬对他却非常热情，劈头盖脸的很抢似得接过李亢手中的行李，拉着李亢就去了一旁的会客室。 “老同学……” 胡彬一开口就把李亢惊住了，平时这胡彬见着自己鼻孔都朝天的，现在这么亲热的叫着自己老同学？ “老同学是来找工作的？”胡彬拿腔作调的说完了这句话。 李亢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张纸和一支笔就被拍在了他的面前的桌子上。 “你填一下这个，老同学。” 李亢拿开那张纸一看，是一份信息登记表。 胡彬热情的把笔帽拔开，将笔殷勤的递到李亢手里：“老同学，既然你来了就肯定了解过吧？我们这的新编辑待遇很好的。拉来一个作者只要更新满3万字就能有一百块钱提成，满10万字就有两百块。就算一天拉两个作者，一个月就是六十个。鼓励他们更新，只要满了十万字你一个月就能拿一万二，一天拉三个就有一万八了，四个就是……。” “……” 这浓浓的传销味道是怎么回事…… 我莫不是来错地方了？ 李亢看了看手中那张纸上面印的信息，确实是眯嘟科技没错了。 现在作者的竞争这么激烈，要用钱抢人了！ 仔细一看，这张纸上面只用填写姓名，年龄，学历，身份证号之类的信息即可。 说合约也不像是合约，反而像是街头采集信息的调查表。 没发现李亢的不对劲，胡彬嘴里兀自还在滔滔不绝：“我们这里待遇好，还没什么限制，你拉一个作者算一个人头，工资月结，业绩越好挣得就越多。不过你是我同学，我不坑你，你拉的作者不用写满三万字，只要签约发书我就给你算二十，够厚道了吧！” 根据影视剧以及宣传片里面的经验，李亢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要交费吗？” “嗨，你把我们这当什么地方了！”胡彬板起了脸严肃的说：“我怎么可能坑你呢？我的老同学，我们可是正规的公司。交费……要交也是作者交啊，让你交什么呢？” “现在，这么缺作者的吗？”李亢问道。 胡彬重重一叹气：“缺啊，怎么不缺？作者都跑启点混全勤了！” “……”原来这还是启点的锅。 “还好，我们这的合约都是有年限的，只要签了，一时半会儿就跑不了了。”胡彬语气转为得意。 “……”感情签的是卖身契。 “之前资金不够，老板又抠，好好的一个办法舍不得花钱去搞。还好一航集团把我们买了，还拨了笔款子，正好把这个钱用到实处让网站发展壮大！” 神特么发展壮大。 还有那用到实处，可就是这个实法儿？ 胡彬说道激动处，用力把桌子一拍，一次性纸杯里面的水立刻一震，荡出几滴落在桌面上。 他的突然发作，把李亢吓得一个激灵，还没摆出防御姿态就见胡彬站起身，豪气云天的说道：“老同学，怎么样，跟不跟我干？” 看这架势，李亢怕说不跟就出不了这个门，忙不迭的点头：“跟、跟。” “我带你发财！”胡彬满意的拍了拍李亢的肩膀，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了。 刚刚拒绝了王奇的招揽，现在反而要跟着这胡彬混，简直…… 强行挤出来个笑脸，李亢二话不说的把表填了。 胡彬又要了他的身份证，复印了之后又甩给他一张劳务合同。 300.绝世武功之变脸神术（李亢白银触发加更丸5-2） 条款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没有底薪而已，五险一金什么的压根提都没提，而且走的话代价有点大，两万！ 李亢一看合约的甲方是咪嘟，二话不说的就签了。 开玩笑，自己暂时可以算是资方，整个公司都是一航集团的，这小小的一个合同还怕签？ 别说两万的违约金了，就是两万五李亢也照签不误！ 反正不可能赔的。 “那胡彬，我明天再来，先去找个地方住。”李亢拎起大包示意道。 “好好好，明天见。”胡彬好心情的对李亢挥了挥手，李亢赔着笑出了门。 许是合同已经签了，胡彬的笑也不如一开始灿烂，人也没刚刚那么热情了，都没提出要送送李亢什么的。 不过李亢乐得自在，钻进电梯出了这栋大楼才抹了额上的汗。 进去一趟就被半强迫的签了个合同，这眯嘟忒吓人了点。 不过这里招人应该没用什么强迫手段，只是胡彬的动作有些让人误解，李亢明白自己许是多心了。 签约他不怕追责才随便签了，别人要是看了合同不愿意签，犯法的事咪嘟应该也做不出来。 至于临走时说的明天见，李亢倒不是忽悠胡彬的，他明天是真的还要来这里，和王奇一起。 回了酒店，李亢心有余悸的把情况跟王奇一说，王奇的脸立即就沉了。 本以为只是吃订阅，没想到还有绑架作者上船这种事。 一航畅读收购启点最为用心，其次便是那些大站。 眯嘟这种小站是凑人头收上来组成网文联盟的，只是为了说出去显得声势大一点而已，自然算不上重视。 只是一航畅读也有后期腾出手来就拨了点款子，想着扶持一下小网站，让联盟里更加多元化的意思。 只是现在事情太多，还没轮得到整治它，它就自己开始作死了。 疯狂招人，然后到处拉作者签约，签完约把人绑死了，然后再坑他们的订阅。 这咪嘟真是算计的明明白白，自己一点亏都不吃。 “部长，我们就这样去……有点危险啊。”李亢有些虚，那边可是有好几十号人的：“要不直接报警跟警察一起去？” “那样太有损公司形象，警察上门算怎么回事？而且也不利于后续维持稳定。没事儿，这可是帝都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报警是要报，但是那只是收集好证据之后，把东西主动往警察局一送了事，而非让警察上门查自己家公司，那样做是打自己的脸！ 搞事情的只是上层，下面的编辑也只是听命行事，要是直接报警，搞得人心惶惶，接下来网站还搞不搞了？ 虽然看起来……这个网站确实没什么搞头。 第二天一早，李亢跟在西装革履不嫌热的王奇身后，一路往咪嘟走去。 两人谁也没通知，直接出现在十六楼咪嘟。 就在这时胡彬啃着驴肉火烧出了电梯，他看到李亢的背影，发现他果然来了时面上有惊喜闪过，再看到旁边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人不由更是欣喜。 “李亢！”胡彬喊道。 听到喊声，李亢转过头，对胡彬尴尬一笑。 “你带人来了？”胡彬把李亢拉到一边，凑过头低声道：“有前途，现在就知道拉人了，一会儿等他签了约我给你拿五百块钱！” 感情带人签约还有钱拿？怪不得胡彬昨天那么积极。 李亢无力吐槽。 昨天满满当当的大办公室里现在没几个人，李亢数了数，算上胡彬总共也就四个人。 而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 李亢在胡彬拉扯自己的时候看了眼王奇的侧脸，铁青。 咪嘟比想象中的更烂，王奇这时在心里已然有了一些决策。 就在这时，一个圆脑肥肚的板寸头胖子吸溜着豆浆从电梯上下来，胡彬见状赶紧在脸上摆满了笑，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马总编好。” 李亢顺着胡彬的视线看向了那个马总编，马总编对胡彬随意的点了一下头，视线中仿佛李亢不存在似得就略过去了。 胡彬赶紧上前两步接过马总编咯吱窝下没什么重量的包，指着李亢说道：“马总编，这是我大学同学李亢，他是来我们公司应聘的。” 闻言，马总编看了李亢一眼，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他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错。” 不知是说胡彬不错还是李亢不错。 这马总编也太倨傲了吧，看起来简直比一航集团网文部部长还叼。 李亢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王奇。 “这是谁？”马总编这时也看到了王奇，这人居然拿背对着他，实在是太不讲礼貌了。 见马总编眼里带了些怒气，胡彬赶紧上前解释道：“这可能是我那老同学带来的人，估计也想签在咱们公司。” “哦。”马总编闻言怒气微敛，吸了口豆浆对胡彬说道：“那你去带他们签合同去吧。” “是，是。” 马总编从胡彬手里拿回自己的包，抬腿打算离开。 这时王奇转过身，笑的一脸嘲讽：“马总编，好久不见。” “王、王部长？！”马总编的眼睛立马瞪圆了，他心里一咯噔，王奇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不过他的脸上诧异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就全是谄笑，他把包又往胳肢窝下一夹，忙不迭的躬身上前把王奇的手紧紧握住。 “欢迎王部长莅临指导，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随后王奇就被迎进了会议室，至于李亢……马总编一惊之下已经完全忘记了他。 吩咐自己大长腿，穿着性感丝袜的秘书好好招待王奇，马总编出了办公室，在那个瞬间，他的一脸媚笑立刻变成了怒气。 好一手变脸的功夫，李亢有些艳羡，自己道行还浅啊。 这可是职场上的绝世武功之变脸神术，习得此功就可对上对下两张脸谱切换自如，舔的上司舒服的同时又能在手下人面前摆威风。 李亢他……暂时只会一半。 至于另一半，他没好意思学。 …… 感谢电梯间砖块六娃，张博9373大佬，星星大佬，倾夜邪儿大佬的打赏 301.乱象丛生（李亢白银触发加更万5-3） “胡彬，你怎么回事！”他冲胡彬低吼了一句，吼完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背后紧紧关着的门，随后他就看到旁边的李亢，听胡彬说这是和王奇一起来的？ 马总编立马就是一惊，声音里没了刚刚的锐利，悄声问道：“你那个同学和王部长一起来的？” “王部长？一航网文部那位？”胡彬不傻，最近混的风生水起又能被马总编称为王部长的只有王奇了。 马总编皱眉点头。 “那我应该是误会了，我那同学没说是他带来的，可能只是凑巧。” 马总编松了口气，又面带霜色的交代道：“既然不认识那就没事了，你叫人赶紧都回来上班，一会儿就说刚刚都在外面办事，你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说完马总编就一搓脸，一个笑脸就立马出现了，随后他忙不迭的打开会议室的大门满脸堆笑的钻了进去，只听得里面寒暄声响起，然后门就关了。 他怎么糊弄王奇，李亢就不知道了。 只是胡彬叫着仅有的几个同事，赶紧一个个的开始打起了电话：“赶紧来上班，一航集团来人检查工作了！” 李亢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快十点钟了。 大概也到了平时上班的点，人到的很快，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就熙熙攘攘了。 胡彬看到呆立在一旁不知道干什么好的李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王奇来视察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但是他一来总部检查的就来了，简直是扫把星。 怪不得连他父母都不要他，把他送到了孤儿院！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会议室打扫干净啊！”胡彬冲李亢吼道。 “会议室，在哪？” 他这一顿火发的李亢摸不着头脑，为毛冲自己发火，关我什么事。 不过看胡彬这副要原地爆炸的样子，李亢并不打算硬刚，而是自觉的拿起扫帚准备去干活了。 跟在王奇身边很多东西是看不到的，他也想看看这些人私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大概这也是王奇没说自己是跟他一起来的的目的。 李亢这样想着，做事时就多留了个心眼，到时王奇问起情况，自己也有的汇报不是？ 咪嘟很烂，李亢知道。 不管怎么说，反正昨天那些合同已经差点闪瞎他的眼睛了。 都被一航收购了还这么坑，他们也不怕坏了一航集团的名声？ 真是胆大包天啊。 还是……整个行业原本就是这么乱象十足？ 会议室里脏的没法看，满地都是烟头，水杯里面的水都干了，杯子底粘着几片茶叶，壁上布满了黄褐色的斑驳痕迹。 “……”就当帮帮老同学吧。 李亢认命的拿起扫帚和垃圾袋，用了二十几分钟就把一个脏乱的会议室打扫的干净整洁。 胡彬沉着脸检查过后没多久，王奇就在马总编的奉承下出了会客室，往会议室走去。 李亢把工具规整好，抽空看了下时间，刚刚十点半，是帝都这边的技术部派人的过来的时间，大概已经在路上了。 接下来所有人陆续到会议室集合，都落坐后胡彬又指使李亢给大家端茶倒水。 李亢没说什么，依言拿着一摞一次性纸杯，老老实实的去饮水机接水。 “小李，忙什么呢，过来坐！”王奇看到李亢，直接招呼叫道。 “好的，部长。”李亢虽然回答了，可是手上却没停，还是接了两杯水，然后才转身走到王奇身边，把杯子往两人面前一放，一人一杯刚刚好。 然后他从一边拖了个椅子，摆在王奇旁边，然后自己毫不客气的就坐下了。 见状胡彬惊的长大了嘴，眼神呆滞的盯着李亢。 感情这李亢还真的是跟这王部长一起来的？ 这时胡彬感觉到一阵冰寒从侧面上首的位置刺向自己，顺着这股冰寒，胡彬看到了马总编那几欲杀人的目光，这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没认出人不说，还安排王部长带来的助手打扫卫生？ 不，这些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 昨天他还让人签了一份合同……一份他们私底下用来压榨人、控制人，却压根不会录入公司正式员工编制里的非法合同…… 完了，全完了。 想到昨天自己说的那些话，按人头签作者算钱？说出去自己怕不是死定了。 马总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这事儿不算大，只能说胡彬没搞清楚状况，居然就这样把王奇的助手当成来找工作的。 这胡彬真是没眼力见，亏自己之前还觉得他不错呢！马总编心里嘀咕。 不过这也没什么，慢待了王奇的助手那一会儿就尊重些，赔个不是再奉上一个丰厚的红包就是了，马总编乐观的想着。 “人齐了？”王奇看着乌泱泱的几十号人问道。 还差了几个，但是马总编自然不会说，他忙不迭的点头：“都在这了，都在这了。” “别人都是坐办公室，你们却总在外面跑，挺辛苦的。”这是刚刚马总编忽悠王奇的话，王奇带着笑意夸着他们。 想到王奇刚刚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马总编以为这次他来只是例行检查，于是坦然受之，面现凛然的表态：“只要为公司好，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闻言李亢咬紧牙关，这才艰难的把笑憋了回去。 王奇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斜眼看了马总编一眼，又放下水杯说道：“齐了，那就开始算账吧。”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顾工，你们来了吗？” “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马总编心中一惊，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爬满全身。 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发僵。 王奇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马总编，看了眼这静默的会议室里略带惶恐的数十张面孔，对着电话说道：“人都在会议室，机房还空着在，你们自便吧。” “好！” 这时马总编腾的一下站起，背后宽大的实木椅子都被他带翻，撞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 302.王奇的有意提点 王奇把手机轻轻往桌面上一扣，嘴角勾起一个笑，不容置疑的说道：“马总编，内急的话可否等等？外面一航技术部的同事们正在办事，不大方便呢。” “办、办什么事？”马总编额头上豆大的汗如雨一般滴下，声音带上了颤抖。 王奇又喝了口水才继续回答：“清查数据。” 这四个字一出，马总编再也只撑不住了。 事情，泄露了！ “哐当。”马总编瘫软在地，身躯砸到背后的椅子上又发出了一声闷响。 他旁边的人应该是咪嘟的骨干，但是此时却呆愣着坐在凳子上，对马总编现在的糟糕情况全然不关心。 自身都难保了，谁还有功夫去跪舔领导？ “李主编。”王奇叫了一声。 李亢一直在偷偷欣赏在场众人的表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王奇在叫自己。 “小李！”王奇声音大了些。 这声熟悉的呼唤立马让李亢反应过来，挠挠头问道：“主编，什么事？”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有问题，现在人家是一航集团网文部部长，一航集团网文部的负责人，自己叫顺口的主编，却把人不知道把人的职位叫小了多少。 王奇却丝毫不以为忤，这声主编听起来还挺亲切的，他毫不客气的把已经空了的杯子递给李亢：“没水了，麻烦帮我加点。” 李亢杯子里也没水了，只是干喝水没滋没味的，于是他端着两个空杯子走到胡彬面前问道：“胡彬，有茶叶吗？” “有，在那。”胡彬一指角落里的一个柜子。 “谢了。” 李亢也不客气，端着杯子走过去，然后自顾自的开始翻找起来。 一时间安静的会议室里，只听得到李亢开合柜门，然后把柜子里的塑料袋翻得呼啦啦响的声音。 这时胡彬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趁机表现一下，他赶紧起身准备过去帮忙，而李亢这时也已经从角落里翻出一个铁盒子。 胡彬见状又讪讪坐下，李亢打开盒子后对王奇惊喜的叫道：“部长，毛尖！” “毛尖好，这里的茶叶还不错嘛！” 随后李亢往两个杯子里各丢了一小撮茶叶，然后把盒子归位，加好了水又屁颠屁颠的把杯子放到王奇面前：“部长，喝茶。” “谢了。” 两人悠然的喝着茶，欣赏着满屋子人无声的表演，静静的等待着技术部那边清查的结果。 无形的压力最为致命，他们两个轻松的讨论着当下网文市场的现状，而这里的人却都战战兢兢。 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王奇这个姿态上门明显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马总编瘫倒在地都不知道怎么辩解。 服务器正在被检查着，一切的证据都在上面，他们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料到还能被人察觉出异常。 至于其他的东西，也无所谓遮掩不遮掩了，马总编已经懒得去想方设法销毁文件了。 跟私吞订阅相比，拉作者签约这种手段只是小事罢了，业界小网站大多都这么干，那些反而不算怎么。 但是马总编不急着处理那件事，胡彬却急了。 私吞订阅这事儿目前还轮不到他参与，但是拉作者坑人这事儿却是他在管的。 之前他还为此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受到重视的同时，还能从里面捞些好处，只是现在……这可能会让他丢了工作！ 在最初的惊恐过后，胡彬悄悄起身，趁着李亢和王奇聊天，似乎无暇顾及这里时，偷偷的往门口溜去。 李亢眼尖，一眼看到了他。 不过到底老同学，李亢不好出言制止，只悄悄踢了一下王奇的脚尖提醒。 “这位先生，还开着会呢，你有事儿？”王奇含笑问道。 正准备开门的胡彬一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上、上厕所。” “那就去吧。”王奇大度的一挥手。 能出门？ 一听这话，在座的其他人的心思也活了，都有些跃跃欲试。 胡彬心中一喜，一会儿把东西销毁了，接着只要在事后想办法封了李亢的口，那合同的事应该就可以遮掩过去了。 要是公司这次摊上大事，领导从上到下换了一批，自己说不定有机会上位，李亢看起来混得不错，看看能不能走走他的路子，往上升上一升。 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胡彬心情大好，面上忧色尽去，轻轻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只是一打开门，他傻眼了，六个戴着一航物管牌子的保安正拿着对讲机守在门口。 王奇高声吩咐道：“这位先生要上厕所，你们陪他去吧。” 一听这话胡彬的心顿时凉了，他求助般的看向李亢，李亢却假装没看到，扭头和王奇说起了话，他也只能机械的跟在一名保安的身后向厕所走去。 其他想要尿遁的人顿时怂了，鹌鹑一般的缩回了椅子上。 看着这么大的阵仗，李亢也明白了，王奇压根不缺人陪，缺人只是个借口！ 人家肯带着自己一起出差，是借机指教自己呢！ 也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部长，手下怎么可能没人压阵？ 想到这里，李亢心里顿时一阵感激。 王奇即便是去了网文部，当上了那么大个部长，还不忘提点自己，借着这次咪嘟的事，让自己好好看看，看来他说对自己寄予厚望压根不是随口说说的，而是真的想培养自己。 除了家人之外，李亢在工作上还从没被人这么重视过，连上学时老师都没有！ 职场中的数次机遇和提点都和王奇分不开，先是给自己转了正，然后又提拔自己当主编，现在也没忘了自己，看向王奇的眼睛里，李亢已经带上了十分的感谢。 这一趟下来，他确实学到了不少，虽然也就是这么一通事儿，好像也没什么可学的，但是这种经历，却是难得的，是他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永远无法学到的。 一航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出事多难啊，下一次能让他亲眼目睹也许退休都不一定等得到！ …… 感谢大佬我要飞的更远，长闻，散落尘间微凉的光打赏。 303.笔趣阁去哪里了？ 李亢品着茶，看向在座众人的眼神里更加认真了。 机会难得，不好好学那是傻子！也辜负了王奇一番心意。 不一会儿胡彬就在保安的陪同下回到了会议室，面色微显苍白，很明显他的某些想法落空了，也真的去上了个厕所。 只不过好像……忘了洗手。 不管会议室里的人怎么想，他们聊的倒是很开心，李亢和王奇已经从网文的现状聊到了未来，聊到了盗版。 说道盗版，王奇看了下时间，嘀咕了一句：“应该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李亢好奇的问道。 “你搜搜看，还在吗？” 李亢打开度娘，搜索了，立马跳出来很多搜索结果。 “在啊。”李亢把手机展示给王奇看。 王奇笑了：“你点一下试试。” 李亢闻言点开，却发现已经被404了。 “还有其他的比如宜搜，，顶点什么的你都看一下。” 一分钟后，李亢抬起头吃惊的问道：“都、都没有了？他们的服务器不是都在国外吗？怎么打掉的？” “呵呵。”王奇嘲讽的笑了：“服务器是在国外，但人在国内啊。” 也是，以一航集团技术部的手段，想打掉他们的窝点，很麻烦？ 只是之前一直没时间腾出手来打掉它们罢了，借着这次一航畅读自查，王奇顺便申请了一下，把盗版也给打了。 受盗版荼毒最深的就是启点了，启点上的书，几乎满五万字就会被盗版抓取。 他们甚至有一些订阅号比如叫”“无痕的超级粉丝”的那个号，来启点261天的时间里，就足足订阅了31525本作品。 虽然有些扑街戏称盗版商是给他们“送温暖”的，但是也正是因为盗版商的存在，扑街继续扑街的概率大了无数倍。 启点被盗版搬空了书库，但反而一些小网站，没人关注之下反而被盗版光顾的可能性更小。 再加上防盗技术五花八门，盗版专注于破解启点防盗，对小网站的防盗懒得多下功夫，这也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不少。 所以这次打击盗版虽然是正版阅读的行业红利，但是受益最大的却是启点。 李亢兴奋极了，这对启点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以后日子，好过了！ 他现在的心情，比上次启点被一航集团全网大推广还开心，打击盗版对启点的意义无比重大，他手中的股份，又可以增值了！ 全启点应该都在庆祝吧。 果然没过多久，李亢的喵信和qq就炸了，到处都在说盗版网站被打掉了大半的事儿，所有的出头鸟都消失了。 他们消失的太快，跟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似得。 半小时后，官宣出来了，原来不止是小说产业，影音产品打击盗版的力度更大，许多专做盗版的网站都没有了。 好事，大好事啊，一航集团终于出手了，启点的读者里，盗版的占了九成以上，极大的压缩了正版的生存空间。 正版读者靠的是知识付费意识才愿意付费的。 而盗版太过唾手可得，有免费的何必付钱？这是大多数人的观点。 哪怕是在之前最落魄的时期，在启点找书看的读者也比其他小站多的多，但他们只是找书看而已……找到了就去盗版了。 这类有经验的老书虫尤其多。 反观小站，付费比例比启点大多了，树大招风，名气大了招盗版。 这波之后，启点必然要再次起飞了。 现在启点就是那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猪，季爸爸拿着芭蕉扇在猛扇，不飞就真的没天理了！ 打击盗版的效果没那么快完全变现，但是组里的王姐和张先亮都已经在说书的订阅变高了。 呵呵，等着吧，未来会更高的。 虽然现在变高，只是你们的错觉而已。 怪不得季爸爸每每进入一个行业时都会引起恐慌，这样的实力，去哪哪都是大洗牌，不慌才怪！ 八月，因为业绩良好，李亢组里人人都拿到了最高的奖金，两万。 九月必定不会比八月差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次打击盗版对启点的作用完全不亚于那次全渠道大推广。 中午时候王奇直接定了盒饭，也不说放人出去，也没人敢出去。 就这样，所有人在会议室吃了起来，王奇定的盒饭价格不低，味道相当的不错，李亢吃的很香。 然而会议室里其他几十号人却都没那么开心了。 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跟吃断头饭一样，明明这么美味的盒饭，就跟里面藏了毒似得。 尤其是好不容易才坚强的从地上自己爬起来的张总编，他哆嗦着手挑着盒饭里的菜，勉强往嘴里塞着，只是吃着吃着就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大概是明白，这一关他是过不去了。 随后他擦了擦眼睛，然后大口大口的开始吃起了饭，和着泪，掺着悔。 外面的清查依然在进行着，但是没人有胆子敢闹事，别说门口有保安守着闹也闹不起来。 哪怕没有保安，他们本来只是经济犯罪，公司也许会从轻处理，多交罚款或许就能解决的事也不至于冲动的让它变成刑事案件。 众生百态，看着这里各不相同的表情，李亢喝了口附赠的绿豆汤，贼甜！ 但是在场的不知道多少人，从里面品出了苦味儿。 吃完饭各自收拾了垃圾，王奇才在这充满味道的会议室里第一次就这件事，正式的开口表态：“大家都别担心，咪嘟这次的问题不搞牵连，只处理涉事人员，没有参与的还是好同志嘛！” 听了这话，会议室里一部分人面色一松，一部分人惴惴不安，有点不知道自己犯的事算不算处理范围内的，而以马总编为首的那些大小领导们却都面色一暗。 他们明白，对于他们的问题，一航集团这次没打算轻轻揭过了。 他们的做法确实太难看了，吃作者订阅比直接贪钱更可恶，这不止涉及到经济问题，更事涉名誉。 所以王奇这个网文部部长，才亲自过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 感谢大佬king蓄一意的打赏 304.都烂了 挂在一航畅读旗下干这种事，是给一航集团抹黑，要是被作者把事情给闹大了，再给牵连到母公司身上，光追究名誉损失费就够他们赔的倾家荡产，不仅如此还得再额外蹲上个几年的。 谁心里没点数啊，现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清楚，这次咪嘟的高层算是集体玩脱了，玩完了。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李亢和王奇却气定神闲的坐了几个小时，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戏，这个难得的经历对李亢的心性提升是巨大的。 这种掌握着别人命运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哪怕其实掌握着别人命运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同时这件事对李亢来说也是个警醒，他也明白了做事不能越界，不该伸手的地方伸了手，也许下一个马总编就是他了！ 凭良心说，现在一个启点主编的含金量跟以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可以用资源和权利换取金钱的机会更多了。 王奇这是在提点他，也是在敲打他。 李亢升的快，也穷怕了，王奇也担心，担心他以后会不小心走了歪路。 见识过这次之后，不光在用人治人上李亢能学到点什么，王奇也希望在慎行律己上，李亢也能咂么点味道出来。 看着李亢的若有所思的样子，王奇知道自己这一番苦心应当是没有白费。 其实现在的情况，李亢也没必要冒着风险去贪小便宜。因为仅仅是正常的收入，他的所得就肯定不会低了。 和王奇任主编时，一个组的连载书月销不过数百万不同，现在他们组的销量已经是千万量级的了。 而等打击盗版的好处完全显现之后，李亢组里的月销怕是能和以前整个启点的年销比肩了。 销量就是奖金，哪怕每个月都奖金额度差不多是定死了的，但是年终奖是活的啊。 虽然没有准确的算法出来，但是李亢清楚，今年自己的年终奖，应该能拿个上百万！ 李亢仿佛看到了流水一般的年终奖向自己砸来，只要坐稳坐好这个主编的位置，火锅店哪怕在刘易风手里赔了，李亢也有信心在一两年里再攒出这么多钱来！ 吃完饭之后，外面终于送进来了一些资料，王奇大方的招呼李亢一起看，完全没有避讳。 本来他就有意培养李亢，这种时候自然是乐意让他参与进来。 嗬，一看这资料，李亢就是一惊。 这咪嘟旗下签的作者可真不少！ 这也是因为咪嘟压根没有全勤这回事儿，所以他们压根不怕多签。 卖多少分多少成，对外说是四六分成，他们看似优厚，但是实际上再吃掉作者三成订阅，他们赚的比其他网站还多，还不用花全勤养着那些不赚钱的作者！ 卖出去了就是赚，卖不出去也不亏，所以他们签再多也没事。 怪不得按人头给拉人的编辑算钱呢，这些钱都能从作者身上捞回来。 而且得益于加入了一航畅读，他们蹭着一航畅读联盟，网站的流量也提高不少。 在母公司还拨了一笔款子的情况下，他们不敢对这笔专款下手，却对那逐渐攀升的订阅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而在他们吃订阅的同时，那些作者却压根没有察觉，因为这马总编事情办的很有水平，他只对增量中的一部分下手，再加上他们的订阅并不如启点那般透明，干这事的时间也还不长，所以作者怎么感觉得到呢？ 也幸亏，在互联网上，一航集团是绝对的霸主，他们察觉到数据有异，王奇就立马意识到问题，并亲自督办！ 看完这些资料，王奇冷笑一声，而外面的清查也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移交公安部门处理。”王奇吩咐一声之后，再略有深意的扫了一眼会议室，然后就带着李亢走了，留下满室惴惴不安的人们。 等回到宾馆，其他各个网站的清查结果也陆陆续续出来了，资料被传到了电脑上，王奇揉着眉心看了结果，并没有把事情对李亢有所隐瞒。 后面收购的那十家网站里，除了咪嘟之外，还有六家出了大问题，只有三家还算过得去，但是他们的问题也不少。 规模稍小一点的网站里面的弯弯道道就有很多，他们的运作模式，远不如启点那样正规透明。 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 王奇把问题摆在了李亢面前，半是考教半是征询的问道：“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十几亿收购上来的资产，还没赚钱呢，就先烂了一多半，确实是够让人难受的，也够打王奇的脸的。 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他这个部长的椅子上面，就摆着钉子。 虽然从长远来看，这个收购稳赚不赔，但现在的情况也确实糟心。 事情都出了，这些网站在收购之前本来问题也不小，王奇多少也算失察，要负多少责任暂且不说，当务之急要想的却是如何止损、稳定形势，而不是徒劳的抱怨。 毕竟网文当下就这个情况，除了有限的几家因为财力雄厚，不需要这样干之外，小网站们的各种问题更多的却是行业内的潜规则。 毕竟在没有外来资金不计成本投入的情况下，若领导人才智平平，还想要有足够的利益，就只能用一些盘外招了。 毕竟能力不够，歪招来凑嘛！ 李亢接收了王奇发过来的审查结果，算上咪嘟，这十家里，吃订阅的有五家，让作者签不合理卖身合同的有八家，用低俗内容吸睛的有……十家，甚至最奇葩的一家，他们在加入了一航畅读之后，居然还在盗版启点的书。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收费！ 这就忒不要脸了。 其实除了启点，许多网站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启点在初期也是这样，靠着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起家，只是后来在成了所谓行业典范之后，才在各方压力之下渐渐开始自我约束的。 但是那是十年之前了，在这十年间网文也越来越正规，现在他们还想这样混下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 感谢星星大佬对女主的角色打赏，嘿嘿嘿嘿，女主的男人就是你了，李亢or灼辰，一边凉快去。 305.从根子上解决（灼辰白银触发加更丸5-4） 在王奇的授意下，李亢把资料来来回回看了许多遍，直到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从屏幕上挪开。 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李亢思索了足有一刻钟，然后对王奇说道：“部长，我有一个想法。” 无聊时用技能背下来了那么多小说，李亢也不是白背的，启点的商战文里，不少书还是可圈可点，也能带给人一点感悟的。 在看了几小时之后，他从这些网站里面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不解决就无法彻底解决这件事的问题。 这十家网站，每一家都是自成体系，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运作系统，行为准则，也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他们的做法恰不恰当暂且不论，但是分析过后，李亢发现他们不这样干，还真的很难支撑下去。 网站运营要钱，养作者编辑要钱，高层领导的高薪高待遇更是要钱。 钱带来的压力是现实的，他们的收入不足以让员工过上不错的生活，那在缺乏必要的监管之下，即便这次处理掉了现在的当事人，换上一批新的，可是在资金的压力下，以后难免还是会再冒出来一批。 而每一家都彻底大换血以一航畅读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况且许多小网站压根不值得这么做，而且大换血之后带来的不一定是好结果。 这些网站的运营成本太高，收入却不怎么样才是问题的根源，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从根子上着手。 想到启点的一些情况，李亢有了新的想法。 “网文里面的主体是读者和作者，作者创造作品读者阅读，这是网文行业存在的基础。而网站，只是一个平台。那我们如果把这个剥离开来看呢？” 李亢的话引起了王奇的兴趣，他鼓励李亢道：“继续说下去。” 清了清嗓子，李亢继续解释：“我们买这些网站不是图他们的场地、设备，这些东西一航畅读不缺，我们买的是市场也就是读者，还有资源也就是作者，顺便再买了他们中间的那根线编辑。 至于它们的运营、管理、策划这些我觉得根本是一团糟，别说没法跟一航集团比了，比之启点，比之绿站他们都差的远。” 然后李亢下了定论：“偏偏每个网站都有，而且为数还不少，甚至比编辑还多了。所以我觉得继续养着这些人，完全没有必要！” 王奇点点头，李亢说的确实在理。 “刚刚您给我的资料我看了，幻梦、顶峰、奇阅这三家体量大，模式也相对成熟，问题并不算严重，整改即可。他们的人员配置也相对合理，对这三家重点跟进让他们独立发展，以保持联盟的竞争性反而更好，至于剩下七家嘛……”说到这里，李亢眼中闪过狡黠。 王奇明显感了兴趣，立刻追问道：“怎么处理？” “不如效仿启点的分组，但是却不是以一个品类为一组，而是把他们一家算作一组，共用一套运营、策划、财务，至于编辑的人事方面，则放权给他们自己处理，部长看这样如何？” 听完李亢的话，王奇陷入了沉思。 李亢不再继续言语，而是端起水杯来一口气灌了一整杯水，好好的滋润了一下干涸许久的喉咙。 许久之后，王奇才结束了思考，他看向李亢赞许道：“这一招妙啊！一下子就节省了六套后勤班子，这一次审查发现，他们内部基本上没一个干净的，让他们该滚蛋滚蛋，该走人走人，也给集团减少一些冗杂的开支！” “只是……”王奇沉吟：“这七家不在一个地方，可怎么办？” “搬呗，反正是集团全资收购，都搬到沪市去，让他们在一个地方办公，一起竞争，浮动工资，谁干得好谁就拿的多，有比较也有动力嘛。愿意来的就给安家费，不愿意的正好开了，集团要的是读者和作者资源，以他们的体量来看，编辑……应该是多余了不少。” “说的都很有道理。”王奇思索良久，终于拍板道：“就这么干！” 网文部初创，全是王奇组建的，季讷言给了他足够的压力，同时也给了他足够的权利，这种事情王奇决定了就行，于是这七家网站的命运就这样定了。 “嘿嘿，部长……”李亢搓了搓手。 王奇欣赏的看了李亢一眼，喝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的。” “他们的编辑多了，启点缺啊，给我们再拨个几十个呗。”李亢厚着脸皮说道。 “几十个？想得美，启点现在什么待遇，他们什么待遇？多去几十个编辑，启点要多多少开支？”王奇一口否定。 确实，李亢粗粗算了下，现在启点一个编辑一个月到手能拿三四万块钱。 公司付出的用人成本就更高了，要真一下子来几十号人，一年光工资就要多一两千万，这可是一大笔开支。 也怪不得他们现在忙翻了，公司也不愿意多招人。 季爸爸给的钱虽多，但这个钱不好挣啊。 一下子来几十个编辑对他们也没好处，人多了资源就会被分摊，公司不做慈善，待遇肯定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好了。 李亢明白，自己刚刚是想当然了。 工资待遇是自己挣得，启点那可是一航畅读的王牌，所以才有了不输于一航集团主力产业的工资水平。 可一航畅读旗下其他的公司可没那么好运了，而且他们编辑的能力和素养也没有启点的编辑们强，所以他们也并不值那么多钱。 话虽这样说，但是李亢并不想放弃，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又厚着脸皮提议道：“不用启点的名额，借调行吗？” “借调？” “对，工资关系挂在原单位，但是钱在启点发，也不用按启点的标准发，比他们以前高就行了。” 李亢支招：“待遇上肯定有差别，但是现在审核编辑和管合同的那些部门可以腾出来让他们干，现在新作者多新书更多，他们可比我们更忙，然后把原审核的那几个人调来充实各组，不在一起工作，待遇上的差别就不明显了。” 306.系统要升级？（灼辰白银触发加更丸5-5） “你小子，就属你机灵！” “谢部长夸奖。” 启点确实缺人，尤其是编辑，现在来的新作者太多了。 如果这七家一个网站变成一个编辑组的话，必然会多出大量的编辑。 虽然其中一部分人应该不愿意去沪市，但即便如此人还是有多。 正好用来充实一下启点，也省得公司裁员了，一举两得，多好！ 李亢为自己的机智点了赞。 开了一天的“会”，又分析了一晚上的资料，李亢早就困乏无比，跟王奇道了晚安之后就回去睡觉了。 他是可以拍拍屁股回去休息了，但是王奇却没法睡，被侵犯了利益的作者怎么补偿，卖身契改新约要如何制定规则，签约标准要怎么重新衡量这都是他的事儿。 更别说李亢刚刚又冷不丁的甩了个炸弹出来，七家合一，编辑部挂着各自的招牌，实际上却共用一套行政体系。 这是个好想法，王奇很赞同，可是这也同时给王奇带来了更多的工作。 改革是件大事儿，一个不好原来的好策略就变成了毒药，所以这里面有多少事情，多少细节要王奇深思熟虑？ 李亢扔完炸弹左右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他自己倒是睡得安稳，王奇这一夜倒是别想沾床。 第二天李亢神清气爽的起床，迎接他的是王奇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李亢，来帮我，我给你副手的位置，干不干？！”王奇红着眼，许了个李亢拒绝不了的大价码。 虽然担心自己不能胜任会掉链子，但是王奇许的东西太诱人。 一航集团的副部长啊，那可是高层了，只要不犯错以后一辈子都有保障了！ 只是，离开了启点系统就没用了，这点倒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王奇等着李亢回复，李亢心里也在权衡。 权衡了没两分钟他就下定了决心。 干了！不会的就努力学，只要下苦功夫，干的总不会太差。 哪怕太差被嫌弃，自己不贪污不渎职，踏踏实实工作，王奇念着旧情也不会辞退自己，最多是调岗。 调岗不是降职，副部长的待遇反正是已经倒手了，干什么都没关系，钱才是最实在的。 至于系统，李亢心中闪过念头。系统用不了就算了，反正他平时也真的没什么用，还只会坑自己，跟副部长比，系统确实是可以无视的存在。 就在李亢张口欲答应的时候，许久未出声的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冒出来了，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焦急：“李亢，别答应他，我快升级了，升级之后技能就能在现实中使用了！” 还有这事儿？技能在现实中使用？牛逼！这可是这个坑爹系统从来没提过的事。 随即李亢便把他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强行改成了：“部长，让我考虑一下。” 王奇没逼他，在王奇看来，李亢对启点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情，所以难以割舍是必然的。 然而他却不知因为陈潇黎就是白杨这件事被证实之后，李亢对启点的执念已经淡了许多。 白杨本人都见到了，还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了，鬼特么还留恋一个死平台？ 再说了，《路上》早就完结了，版权能卖的也卖掉了大半，他还有什么执念剩下呢？早没了！ 只是系统让他把脱口而出的话，临时转了个弯而已。 “好，我先睡一会儿，十点钟叫我。”王奇说着，就又打着呵欠躺回到了床上。 年龄大了，一夜没睡实在是扛不住喽。 “系统，你说清楚。”替王奇关上了房门，等不及回房间，李亢就在走廊里对着系统质问道，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系统的声音里透着懒洋洋：“我就快升级了，升级之后会有新的技能，现有技能也能升级。但是现在的任务都是依托于启点才能完成，你现在离开启点可就功亏一篑了。” “在现实中使用是怎么回事？”李亢寻根究底。 “升级后我就可以摆脱启点app的桎梏，将能力运用于现实世界，技能自然就能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力了。” “桎梏？”李亢心中一动，若有所思，但是却依然故作不屑的说：“你一个读者的怨念凝聚出来的系统，还想摆脱启点app，是不是想的有点多啊。” “呵呵。”系统嘲讽一笑，并未再多作解释。 他的这一番表现，也让李亢终于确定了下来，这系统压根不是读者怨念凝聚而成，而是来自于其他地方。 他假说自己是读者的怨念，也许只是因为偶然这启点里看了太多的太监小说，自己产生了怨念？ 不管怎么样，李亢觉得自己和这个莫名其妙来了的系统还不到摊牌的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现在应该做的。 毕竟，自己对它的本质毫无了解。 而它对自己却知根知底。 先天条件上，李亢就知道自己吃了亏。 虽然系统说了接下来就要升级，可是李亢还在纠结着，他也不可能因为系统的几句话就动摇了。 是老老实实的留在启点完成任务，还是跟着王奇完成一个一步登天式的飞跃成为一航集团网文部副部长？ 一边是高位厚禄，一边是系统升级，他该选哪个？ 系统在这个时候明智的沉默了，它似乎知道现在发言可能还会起反作用，所以他没有催促李亢。 站在走廊里，李亢足足思考了两个小时，权衡利弊太过纠结，他都无暇注意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 有了系统他无非也只能是升职加薪，多赚点钱而已，那些能力即便是能在现实中使用，最终不还是要变现为金钱和地位才有用？ 而现在，却有一条捷径摆在自己面前，不用辛辛苦苦完成任务，不用帮这个来历不明的坑爹系统升级，只要接受了王奇的提议，他就能直接就能达成目标，走上人生巅峰！ 不接受的是傻子！ 就在这时，王奇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李亢一愣。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已经是十点钟了。 王奇和善的笑道：“小李，来叫我起床的？” 李亢讪讪的挠挠头，没有接话，权当是吧。 总不能说我在你门口站了两小时吧，那也太痴汉了。 …… 李亢的白银加更完毕，然后……然后加更丸触发条件就看帖子吧～ 嘿嘿嘿嘿。 ↓↓点赞活动求支持，晋级129号就加更。 307.你得好好补偿我（书友群满200触发加更丸） 王奇却直接问道：“考虑好了吗？” “嗯。”李亢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他面现纠结，对王奇说道：“部长，我……” 王奇面带微笑，鼓励的看向他，他相信自己给的条件足够优厚，李亢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我还是想留在启点。”说这话的时候，李亢心其实是正在滴着血。 去了网文部，年薪至少数百万，还有数不清的其他好处。 而且副部长算得上是一航集团的准高层了，哪怕网文部新创，该有的待遇也一点不会少。 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就…… “系统，你得好好补偿我！！！” “抵制诱惑，坚定本心。本尊特奖励宿主200感激值。” 电子音适时响起，李亢心里好受了许多。总算是捞回来了点。 只是……系统发奖励可以这么随意？ 而刚刚睡醒的王奇，有些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没听错吧？ 李亢愿意在启点当一个小小的主编，也不愿意去网文部当副部长？ 去了就能秒变他顶头上司的上司，居然还不愿意？ 网文部草创，缺人，非常缺人。 昨天李亢的一些建议王奇也觉得他对网文的理解很深刻，虽然有些想法有点幼稚，但是已经足以看出李亢的能力了，好好培养一下以后必然不凡。 也就是因为网文部是他一手搭起来的架子，同时他也深得季讷言的信任，诶次如此王奇才敢直接许诺李亢副部长之位。 换作其他部门，没有任何一个部长敢如此许诺。 可李亢……王奇看了看他，那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随后王奇苦笑一声：“罢了，强扭的瓜不甜。” 李亢心里也苦啊，可是系统给的奖励都到账了，为了系统升级以后的好处，他只能忍痛拒绝了这么一个有诱惑力的条件了。 系统技能作用于现实……不见识一下，他怕以后后悔。 …… 帝都的秋，不算冷。 只是满地树叶飘黄，一阵风吹来就会带起大片的枯黄梧桐叶。 李亢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 拒绝了王奇，接下来帝都就没他什么事了。 毕竟是集团的行动，理论上来说启点和咪嘟以及剩下十家网站是平行关系。 怎么处置他们，再让李亢参与就不合适了。 所以在王奇忙的要死要活的时候，他这个跟班此时反倒无所事事了。 刚刚一航畅读又来了一个经理协助王奇处理这件事。 王奇毕竟是部长，不能长期在这耗着，沪市的总部里还有大把的事情要他处理。 这两天把咪嘟的事情定下调子，他们就得返程回沪市了，接着剩下的事情都是这个经理主导了，取代了王奇原打算给李亢的位置。 于是本应该忙的飞起的李亢，就这样彻底打酱油了，只能压起了马路。 逛着逛着，李亢就发现自己走到了一片熟悉的地方。 这里有条小巷子，小巷子里面有一家70一天的小旅馆。 脚有点不听使唤，李亢被那不听话的脚强行拖着，又走到了一个更熟悉的地方。 嗯，他是来看邹黎明的。 邹黎明没有在门口站岗执勤，踏实肯干的人总是有回报的，他现在已经是保安队的小队长了。 门口站着的是当时邹黎明的搭档，那位张姓保安，李亢对他挥了挥手，张姓保安却一脸迷茫，时隔一年多，看来早就把他忘了。 李亢笑笑，耐心的站在门口，不一会儿邹黎明就出来了。 “李哥！” 邹黎明的脸看起来成熟稳重了不少，但是叫着李亢的语调却没有丝毫变化。 李亢这次出差特意穿了最好的衣服来镇场子，邹黎明一看就知道李亢过的不错。 在门口聊天明显不是个好地方，邹黎明跟张姓保安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把李亢带进门卫室。 里面的陈设几乎没变，李亢拍着邹黎明的肩膀夸道：“不错啊，都当上队长了。” 邹黎明挠了挠头，在去年李亢走了之后他也养成了看小说的习惯，因为刻意关注了自然知道李亢当上了主编：“还是李哥厉害，刚刚上班一年就当主编了。” 提到这个，李亢心里一痛，刚刚就差点当上一航集团的副部长了！ 和这个比，主编算什么啊。 李亢怕自己一会儿在邹黎明面前直接哭了，赶紧岔开话题：“你小子现在怎么样，谈恋爱了没？” 邹黎明黝黑的脸上难得一红，正准备回答时透过窗户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于是捅了捅李亢道：“陈小姐回来了。” 在邹黎明看来，李亢是来看陈潇黎然后顺便看看自己的。 谁知李亢不为所动，只站在门卫室里看着外面，脚下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大白天的门卫室里并没有开灯，从外面看里面是黑的。 陈潇黎看不到他们。 陈潇黎并不是一个人，黎果果跟在她身后，低垂着头，陈潇黎快步走在前面，面色含怒。 好像……好像是黎果果惹怒了她。 李亢鲜少见到陈潇黎发怒，这模样让本来就有点不敢上去的李亢更怂了。 陈潇黎很生气，走的也很快，黎果果小鸡崽似得耷拉着翅膀跟在后面，现在上去可能沦为炮灰。 所以……李亢目送着她们。 看着陈潇黎已经走远了的背影，李亢对邹黎明干笑道：“我回去了，还有事要办呢。” 邹黎明好像明白了什么，想笑又不敢笑，所以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那李哥再见。”给李亢留足了面子，邹黎明最终还是没笑出来。 李亢丧着一股气又原路返回，此行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吧……反正吧不管怎么样，人也算、也算是见着了。 回到酒店他就躺到了床上，本以为睡不着的，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周五中午才醒，还是被王奇叫醒的。 “部长，都处理好了？”李亢刨了刨鸡窝似得头发问道。 王奇看着一脸颓废的李亢，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我忙飞了，你倒是睡的舒服。上午把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我们回去吧。” …… 感谢大佬我要飞的更高更远，衅逞，书友2019102711……的打赏。 感谢qq读者（韩国字大佬，还有日本字大佬我都看不懂）的打赏。 滴～书友群满两百触发加更丸。 下次加更条件:书友群满三百及其他，详情请关注加更帖。 308.志存高远的弹琴总盟 返程的飞机上还是他们两人，虽然一航集团后来又来了人，可是却留在了帝都。 王奇虽然把工作都交接好了，但是他周末也休息不了，这个周末他要紧急制定好那十家网站的处理方案。 甚至，连绿站也要处理，他们的文虽说以“清水”出名，但是其中的暗示性却太足了，再吹一阵秋风，他们也跑不了！ 规范，最好从现在开始，别事到临头才开始反省，到时候就晚了。 所以他要彻底把网文联盟内部的问题给解决掉，最起码要把现在发现的这些问题给解决掉。 李亢的提议，他思考了很久，可行。 只是李亢毫无上进之心，只愿在启点这个“小池子”里扑腾让他有些无奈。 一航集团的平台有多大，王奇是去了之后才深深地感觉到的。 “小李，你真的不来一航集团吗？你要知道……” 话说到一半，李亢难得不礼貌的打断了他，并且捂着心口哀嚎道：“主编，别说了。你越说我越难受。” “……” 见李亢如此表现，王奇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 看来他的好意李亢也是感觉得到的，只是人各有志，他便也不强求了。 回到沪市时，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儿，隔天就是周六，公司也没什么事儿，李亢便直接回了家。 虽然没干什么，可是一趟旅途下来整个人还是疲惫的，李亢好好的冲了个澡然后躺到了床上。 床很软，床垫被褥都是新的，很适合躺在上面玩手机。 李亢就靠在床上翻看起了消息，他在关注徐申事件的进度。 周一到周五，四舍五入一周的时间，足够启点把宣传策划方案完完全全的做好了。 启点的引导很成功，在他出差的这三天里，猜测弹琴真实身份的帖子已经满天飞了。 盖因弹琴的那本书《警医夜行》终于签了约，这可太不容易了！ 随后白杨粉圈内各大佬不约而同的开始给他打赏盟主，在李亢出差的这么几天，弹琴的书一直在刷屏。 在启点的刻意引导下，关于弹琴的身份，众说纷纭。 有人猜他是某大公司老总，但是被觉得他行为幼稚中二的人否了。 有人说他是拿公款在浪，被白杨粉集体喷了。 慢慢的，所有人有了个共识，弹琴应该是个富二代，这倒也……没毛病。 但是没人猜到过弹琴是个明星，还是那个成绩在启点掀起过好一阵狂风巨浪的明星徐申！ 热度还在持续的炒着，虽然现在还没到顶，然而弹琴的书已经有了三个黄钻大盟了。 虽然都是朋友们集资打赏的，但也足见其号召力。 因为徐申恢复了他身为明星的工作，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样全职写书，因此虽然恢复了更新，可一天只能更2000到4000字。 几天下来，他也才更新了一万字。 可就是这样，他在短短的一万字里，已经把一顾倾心洗了个透透的，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的洗，恨不得把她的肠子都给洗白了。 问了于小涛，李亢知道了这本书的订阅量很惊人，这还没说弹琴是谁呢，订阅就已经好几万了，实在是有些让人吃惊。 不过也不奇怪，这些人都是知道弹琴总盟的白杨老粉，他们还真去看书了，边看边评，每一章章节末尾都是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强势霸屏。 大家也来围观弹琴的黑历史了，尤其是最后五章，留言已经突破了999，都是来看热闹的白杨粉。 “弹琴总盟洗地姿势一如既往的专业，佩服佩服。”李亢用他的读者号“小亢哥”留了言。 弹琴居然也在线，在围观大家对他的围观，看到熟悉的id“小亢哥”，他秒回：“那是，我跪在地上用抹布来回擦的，包白！” “自己喷的漆，跪着也要擦干净。”李亢干脆和他聊了起来，就在刚发的帖子下面。 徐申丝毫不以为忤，反而说道：“别说跪着擦了，跪着舔我也要把这漆给舔的一点不剩！” “……”志向太高远，画面太辣眼睛。 想着当红一线流量小鲜肉背地里竟然是这样，李亢就是一阵无语。 等未来他“掉马”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掉粉…… 这姿势，也太舔狗了。 虽然白杨粉都挺……咳咳，崇拜白杨的，但是这样是不是太影响形象了，他毕竟是明星啊。 这帖子，要不要删？算是为了徐申好。 想了想好像又没什么必要，他自己都不在乎，删了这个还有下一个，那就……就这样吧？ 于是两人就在书评里面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引得众人旁观。 来看书的都是白杨老粉，都知道弹琴，知道小亢哥的也有不少。 有问小亢哥这阵子都死哪去的老朋友，有来调侃弹琴的乌龙的，楼就这样越盖越高，不一会儿就码了一千楼。 看着不知道歪到哪里，跟书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的内容时，李亢终于想起来大家还是有群的。 qq最高是万人群，白杨最铁的粉基本上都在“白杨大神铁杆粉丝群”里面。 简称白杨铁粉群，群主弹琴！ 招呼一声，大家纷纷转战qq，楼才终于没继续向五位数发展下去。 白杨的联系方式之前谁都没有，现在也只有李亢有，所以他们这群粉丝一直都是完完全全的自high型。 这个群的存在，连他们的真主白杨都不知道呢。 虽然真主压根不在，但是丝毫不影响粉丝的团结。 在这其中弹琴功不可没，他办活动，联动所有人，在其中劳心劳力劳神，还经常在节日里玩补贴打赏。 在老粉中，弹琴的威望是非常高的，哪怕比白杨比差点，可也所差不多。 这也是他开书大家都去捧场，哪怕怼错了人也没人喷他的原因。 看着群里的气氛，想到了徐申的一路付出，李亢现在有钱了，也忍着心痛打赏了一个一千块钱的普通盟主。 以前李亢看书除了白杨的书全是走盗版，在当了编辑之后才慢慢转正的。 所以这钱，他总觉得白白花了。 …… 感谢大佬布雷得利，琉婉楠，衅逞大佬的打赏 309.亲戚上门 这还是他除了上次打赏陈潇黎以外，第一次花钱打赏，还是给个男的，哪怕他长的很帅李亢也觉得难受。 但是两人神交数年，自己占了他无数便宜。 不说别的，光那一书柜的白杨的出版物，这弹琴总盟就从没忘记过给他捎带一份好处。 现在自己又工作了，工资也算是高薪，不表示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难受了几分钟之后，李亢想到这本书的业绩还算在自己组的年终奖里，自己肯定是拿大头的，心里又舒畅了不少。 这本书的读者，因为都是友情订阅，玩情怀的，所以全订比例极高。 哪怕因为都是老书虫，多是高v六折买的，收益也已经是个相当相当可观的数字了。 毕竟这书一百大几十万字呢！ 这个奖金……肯定是不止一千块的，李亢心中想了想，权当是给徐申的返点了。 想到未来徐申那上亿的粉丝，别说十分之一了，就是百分之一订阅自己都又能拿上一大笔钱，李亢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为了显得真，他们这次炒作里签的合约也是普通的55分成，同时也充分保证了网站的利益。 当然，与此同时负责他的编辑，也就是李亢的利益也连带着被保证了。 算下来……要是引得徐申的粉丝来订阅，他们不但能赚出徐申的代言费，还能额外捞上不少。 这个代言，签的值！ 本来这种协议签约，李亢基本上捞不到好处。 毕竟这里面的利益实在太大了些，公司完全可以把这部分的收益另算，算到公司的整体业绩是去。 但是谁让他上头有人？启点谁不知道王奇特别欣赏他，不但走之前把自己的位置交给了他李亢，就连这次出差还特意带了他去帝都，赏识和栽培之意非常明显了。 如此一来，启点这边的人对他自然是不敢得罪了，接下来那自然会把一些可给可不给的好处，都给全了。 毕竟嘛，钱是公司的，而人情是自己的。 李总编一贯会做人情。 所以嘛……在李亢和王奇出差的当天，总编在喵信里告诉李亢，他签下的徐申的合约，会按照一般作者的分成来处理。 送上门来的好处李亢自然不会傻到拒绝。 今年李亢组里注定要靠着这个，过个大肥年了。 终是累了，在和大家聊了两个小时，从白杨聊到一顾倾心聊到徐申，然后又含含糊糊的聊了自己的现状之后，李亢的手机不知不觉间从手中滑落开来。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 揉着惺忪的睡眼，李亢极为不耐烦的下了床，刘飞和刘易风在搞什么，又不是不能自己开门，非要敲门！ 扣推荐，必须要扣推荐！ 下个月起就给刘飞断推！ 李亢心里发着誓，假装想不起来这个月底刘飞就要完本的事实。 当主编手下的作者是幸福的，尤其是手下只有四本书，不对现在是五本书的主编。 就这么几个崽崽，编辑爸爸的照顾自然是多多的。 哪怕在现在启点新书多如牛毛的时候，不管是大推还是小推，总之他们也一直没断过推荐！ 跟别的作者比，他们可谓是身在天堂一般。 短短的十几步路，李亢心里已经想好了开门后，要怎么样冷酷的宣布下个月他们需要裸奔这件残酷事。 因为打扰了编辑爸爸难得的懒觉！ 到了门口，李亢使劲搓了一把脸，把一张有些迷糊的脸搓出了棱角，编辑爸爸训崽崽，要有威严。 不过他还是忘了整理一下自己那个鸡窝头，那臭屁的表情和蓬乱的头发配在一起，显得极为不搭。 用力打开门，李亢正准备谴责外面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自己进门，非要敲门扰人清梦时，却发现外面站的不是刘飞也不是刘易风。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李亢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陌生人，礼貌的问道。 外面的那个人至少身高一米八五，面容英俊线条刀削斧凿般硬朗，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线条显得尤其修长。是那种女孩子一看就会尖叫的传统意义上大帅哥。 “我是刘飞的堂哥刘琦，请问他在吗？” “他住隔壁。”李亢一指指向旁边的门说道。 刘琦，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不过李亢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刘飞长的只是清秀，他堂哥倒是真的帅，而且声音也很好听。 找错了门，刘琦面上有些尴尬，对着李亢连声道歉。 李亢却不以为忤，甚至主动去帮他敲门。 敲了两声没人应，一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刘飞应该还在睡觉，李亢便直接直接开了门，主人一般的请刘琦在沙发上坐下，去卧室把刘飞拍醒后熟门熟路的去给刘琦倒水。 “您和刘飞是……？”刘琦问的委婉，对别人家这么熟的邻居确实有些奇怪。 李亢把水杯放到刘琦面前的茶几上笑道：“我是他的编辑，大家平时比较熟了。” “哦，原来如此。”刘琦的眼睛却不自觉的在屋子里开始打量了起来。 刘飞也终于起了，他赤着膀子出来说了句：“哥，你等会儿。” 然后就进了卫生间洗漱。 刘飞隔壁的卧室门关的紧紧的，看来刘易风不在，应该是去忙火锅城的事儿了。 李亢对如何开一个火锅城一无所知，而且他还要工作，刘飞也要写书，三个股东里只有刘易风一个人在操心生意的事，整天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刘飞没搭理他们，刘琦只能跟李亢尬聊了起来，李亢得知刘琦刚刚回国，刚下飞机就奉父母也就是刘飞的大伯夫妇之命，来劝刘飞现在趁着年纪还不大，赶紧的相亲结婚。 二婚可不好找人了，哪怕刘飞现在的收入已经是之前的百倍以上，他们还觉得刘飞可能会打一辈子光棍。 老观念害死人哟。 “……” 为了躲他们，刘飞搬家都还不行，现在来了沪市他们都不放弃折腾，李亢简直是无语了。 刘飞的这帮子亲戚是有多闲，天天管别人家的闲事。 这时刘飞也光速洗漱完毕，随便套了件短袖就坐到了沙发上。 …… 今日三更完毕。 310.渣男刘琦 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刘飞对着刘琦笑的很开心：“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晚。” “是大伯让你来的？”刘飞不傻。 “是啊，不过你放心，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刘琦出人意料的理解人，这话一说出口就让李亢大为惊奇，感情自己之前理解错了？ 怪不得刘飞见到刘琦过来不但没有愁眉苦脸，反而乐呵呵的。 看来刘飞他哥也就是来完成任务而已，李亢松了口气。 场面轻松下来，李亢准备走，刘飞却拦住了他：“一会儿有大餐，小风说那边新来了一批不错的东西，带回来给我们尝尝，启航大大别急着走。” 闻言李亢又坐回了沙发上，看来刘易风中午是有什么安排，正好来了客人，也省得再去买菜了。 既然刘飞本人都不介意，李亢也就不用回避了，两兄弟看起来关系不错，一直在互相问候最近的情况。 没自己什么事，李亢于是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习惯性的点开了定位系统，准备再通过系统，看一看陈潇黎现在在哪儿。 虽然就是一个红点而已，但是吧看看好像也能让人安心不少。 然而地图上的红点却突然起了变化，代表着另一个任务的刘琦，离自己只有……12米？ 机械的扭过脖子，李亢看向了沙发上刘飞堂哥。 卧槽，怪不得觉得刘琦这个名字熟悉呢，刘琦就是琦公子，自己还看过他的资料呢！ 只是资料上面并没有照片，不然这么帅的人，要是看过就一定不会忘记。 终点最辉煌的时期唯一的神，李亢看向他的眼神变了。 嘿嘿，刘琦居然是刘飞的堂哥，大好事啊！ 本以为会拖到天荒地老的任务，李亢似乎看到了完成的希望。 虽然受人之托，但是刘琦并没有提什么惹人烦的话题，兄弟两个之间的气氛很和谐，李亢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机上开始想招。 要不，直接问？ 比如“刘琦大大，早就听说过您的大名，请问您有开新书的打算吗？具体什么时候开呢？” 这样…… 李亢正准备开口，门锁突然响了，看来是刘易风回来了。 果然，门一打开刘易风就提着一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进来了。 压根没往客厅看，他提着袋子抹了把汗就开始换鞋。 “小风，来客人了，我堂哥！”刘飞从沙发上起身上前几步自然的接过袋子，对刘易风说道。 刘易风大概是知道刘飞的堂哥的，语气轻快的笑道：“正好，我带回来了好多菜。” 随后刘易风就往客厅走去，准备和刘琦打个招呼。 李亢却发现，一旁的刘琦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不知何时表情已经完全僵硬了。 几秒钟后，刘琦和刘易风眼神相交。 “刘琦？！”刘易风愣住了。 一贯好脾气的刘易风声音却有些尖锐，像锥子一样：“你来干嘛！” “小风，你和我哥认识？”把东西放进厨房，刘飞也回到了客厅，他好奇的问道。 有些迟钝的刘飞还没意识到，现在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刘易风转过身，死死的瞪着刘飞问道：“你堂哥就是刘琦？“ “是啊。”刘飞点点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莫非他们以前有仇？ “呵呵。”刘易风冷笑一声，撞开刘飞就往门外冲去，刘飞死死的抱住他：“小风，有什么事说清楚就好，你先别激动。” 刘易风不知何时眼睛已经湿了，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虚弱：“刘飞，我去启航大大那。具体怎么回事，你……问他吧。” 说完眼神都不屑再给刘琦一个，刘易风挣脱刘飞就走了。 门没关死，李亢家的门锁声响起，接着门被打开复又关上，刘易风确实只是去了李亢家。 李亢和刘飞松了口气。 整个过程里，已经惊呆了的刘琦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这其中必有故事。 在刘易风离开之后，暂时回不了家的李亢只能尴尬的待在原地，可是吧这明显是有**要说，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 “那什么，你们哥俩聊，我先上去坐坐。” 别人的**不适合他来听，李亢想了想准备躲到楼顶。 “启航大大，别走。”刘飞一下子拉住了他，他有些慌。 现在刘飞心里很乱，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心中惶恐之下，李亢留在这里也能让他多点底气。 这样的刘易风他从没见过，认识了一年多的时间了，虽然是朋友但是朝夕相处之下却有些像亲人。 刘易风一贯好脾气，算上李亢他们三人之间处的一向很好，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心慌意乱的刘飞拉住李亢就行拉着一根主心骨。 编辑大大，半个爸爸。 看着刘飞的这个模样，李亢也明白……他只好又坐下，虽然觉得这里的事儿自己听不合适，奈何当事人都要求了，他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切了个瓜。 “他是、是我前男友。” 刘琦第一个雷就震到了两人。 李亢长大了嘴，这瓜……这么……刺激吗？ “七年多快八年前，我们分手了，然后我才出的国。”刘琦的声音在继续。 “哥……”刘飞的声音有些干涩：“那时候你传说中的那个女朋友是……” “没错，就是他。”刘琦闭上了眼睛，眼中有泪划过。 李亢心中快速的算了下，他们认识的那年，也就是去年，刘易风说自己26了。 七年多、快八年前，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刘易风似乎还不到二十岁。 卧槽，刘琦这个禽兽啊！ 再看刘琦，李亢心里有了猜测，要真是自己想的那样这刘琦还真是个人渣。 再看想刘琦的眼神里，李亢就带上了寒光。 真不是个东西！ “怪不得你从来不带他回家。”刘飞冷笑一声，他不傻，也明白了点什么。 这种情况明显是刘琦渣了刘易风，而且还是拐带小朋友，李亢看他的眼神里都有着鄙夷。 等李亢彻底吃完了瓜，才发现刘琦已经不止是渣，简直是渣中之渣。 311.和胖达认亲 刘易风是十八岁那年遇到他的，在刚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时。 那时候刘易风本来只是在饭馆后厨学厨，正如他所说，他对做饭特别感兴趣，在失去了依靠之后，他决定学一门手艺以后谋生用，于是他就去了一家小有名气的川菜馆。 只是有一天客人特别多，热心的他当了一回临时服务员，然后狗血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刘琦已经记不得了，反正他趁机抓住了刘易风的手，久久没有松开。 刘琦那时还是个扑街，两人在一起时他刚刚开了第二本书。 历史频道一向比较凉，再加上那时候终点也火，再凉的频道书也足够多。 日不了万，没推荐成绩一般，纵然文笔不错但是更新和成绩双不给力，编辑压根看不到他写的。 签约之后也就混个全勤罢了，他一个月拿着那可怜巴巴的几百块钱稿费，收入还没有当时在上大学的刘飞生活费高。 但是刘易风喜欢他，进而喜欢上了他的书，为此刘易风在学厨的间隙，也接了给餐厅送餐的活儿，想要多挣点钱。 一次送餐时的意外，让他在会所里卖出了一批酒，刘琦也收到了人生第一个盟主打赏，那天的刘琦比他们在一起那天还要开心，说话时眼睛都是放光的…… 卖酒挣得多，想到了家里苦苦不得志的刘琦，刘易风咬咬牙，决定就在那干了。 虽然刘易风刚刚去，可凭着惹人怜惜的外表，不但养活了他们俩还有结余。 只是刘易风一直没敢跟刘琦说，自己换了工作。 去卖酒基本都是晚上，他扯谎说餐馆加开了宵夜，他也有机会炒菜了，就这样他就在白马会所扎下了根。 随着刘易风认识的人越来越多，挣得钱也日渐变多。 那家老川菜馆压根没开宵夜，刘琦心知肚明，刘易风去了哪刘琦也大概知道，但他假装不知。 似乎……没有直面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他心安理得花着刘易风的钱，却假装不知道他是怎么挣到手的。 刘琦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李亢只觉得活该。 听到刘琦当时的种种表现，李亢顿生鄙夷，可转念一想，即便当时他逃避了，可是现在能勇敢的说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毕竟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是不会这么直面一个如此懦弱自私的自己，哪怕只是曾经的自己。 刘琦的讲述还在继续，李亢越听越难受，刘飞眼睛不知何时都已经红透了。 刘易风原来就是在弹琴出现之前的终点第一土豪“琦琦是我的”。 卖酒挣得多啊，除了生活变好了之外，刘易风也有了结余，可他自己倒没舍得花钱，在发现终点大额打赏可以吸引来读者之后，毫不犹豫的把钱全砸在了刘琦的书上。 一天一个蓝钻，那时候的刘琦做不到，可他隔三差五的钱一够就给刘琦砸上一个，不计代价！ 甚至在弹琴打赏那一百个黄钻总盟之前，刘易风才是终点打赏榜上第一的那个人，即使那时候的他已经在终点消失了足有六年多的时间了。 他为了刘琦，倾尽所有。 18岁的刘易风可不是26岁时候的他，处事圆润人脉广阔，26岁时候的他是台柱子，即使不去上班也还能有客人主动把账记在他名下，会所里的老板都对他捧着，敬着。 18岁的他每天都是喝的死去活来，甚至一度差点遇到了危险。 这些刘琦都知道，可他从来不说，刘易风两天没回家扯谎说去朋友家玩了两天，刘琦一笑置之，假装没看到他眼角残留的那抹淤青。 这一点上，刘琦和刘飞简直就不像是兄弟。想到刘易风在会所时被侮辱刘飞的表现，李亢就觉得刘易风当时真是瞎了眼，怎么看上这么个东西。 不过也是，谁没有眼瞎的时候呢。 刘琦就一直这样缩着，躲在自己虚构的那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琦琦是我的”是一个赏识他的土豪，现实里和他一点儿都不认识，刘易风也是每天晚上去川菜馆宵夜档主厨的厨子，他的小男友。 为了所谓的面子，为了那自尊心，多的东西刘琦自己也说不清了，反正他就这样糊弄着自己，也假装自己被刘易风糊弄住了。 效果……也挺好，反正刘琦的自尊心算是保住了，他居然有了自信，书奇迹般的越写越好，每次感谢土豪打赏的时候说的还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得。 那用词之恳切，让隔着屏幕的刘易风都以为自己把一切都瞒的好好儿的。 即便是以后他的书火了，刘琦也假装不知道，对这事讳莫如深提都不提，仿佛说了就低人一等，说了就在刘易风面前抬不起头了。 他的书，是被刘易风生生的用打赏砸上去的，可笑的是，他还拿着所谓土豪打赏的稿费，请刘易风去好好的吃了一顿好的。 李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易风在签约之后，会那么奇葩的一天给自己一个蓝钻大盟了，有刘琦的例子在前，他可能是真的以为靠砸打赏能把自己砸成大神…… 至于刘易风曾经很执着的，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的成为大神的执念，大概也就是因为此吧。 李亢隐隐觉得，刘易风执念的消失是因为刘飞签了大神约。 在那之后，刘易风似乎是了了什么心愿似得，注意力都从写书上面转移到了开火锅城。 原来症结就在这里，因为刘琦！ 其实刘易风对写书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想证明自己罢了，他不甘。 李亢看向刘琦的目光越来越不善，这个狗东西，李亢突然觉得那张俊脸越看越欠打，上面要带点颜色才好看。 只是碍于刘飞……李亢忍了又忍。 不如套个麻袋？李亢紧了又松的拳头，再次偷偷握紧了。 他思考着套麻袋的可能性。 嗯，好像可以，一会儿就顺便问问他住哪儿呗，刘飞的堂哥也不好下重手，就让他回川省时跟大黑眼圈子胖达认个亲好了。 …… 为了剧情连贯，不断章，提前把明天0点的一更更新了。 唉，这么好的作者你们去哪儿找哦。 …… 别说突兀狗血，说狗血的都是没认真看书的。 我在刘易风刚刚签约时候，以及李亢见他第一眼开始就一直有埋线，后面一步步在把线索往外拔，他成神的执念，对刘飞成神后的释然，以及他对写小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更喜欢当厨子，我早就有写，忘了回去再翻书，剧情设计从一开始到现在一步步都有迹可循，埋得不算深，还有，我坑什么时候填都有数，过了几十万字，百万字再填很正常，剧情要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所以～别催。 我亲爱的读者们。 回顾:刘易风签约时的激动。 李亢见他时说砸蓝钻成神。 刘飞码字时，透过刘飞在看另一个人的眼神。 大闸蟹事件时刘易风做饭说以前差点当了厨子。 提到琦公子时，刘易风的反应。 刘飞签大神约后刘易风的表现。 另:渣男刘琦由大公子刘琦龙套，他的渣男梦实现了。 （本段事后替换，虽然字数多但是不收费，一章还是10币。） 312.一顿暴打 一年多的时间里，刘易风赚的所有的钱除去开销全部都打赏给了他，一百多万。 刘易风才十八岁……卖酒收入也有高有低，他能挣这么多其中艰辛自不必说，但是也成功的让刘琦成了最受瞩目的那个人。 这钱没白花，但是只是对刘琦而言。 反正李亢觉得，这钱简直是喂了狗。 借着刘易风的一系列付出，刘琦终于从数以万计的作者里腾空而起，大批读者认识了他，认识了他的文。 他确实有文采，确实是怀才不遇，这点毋庸置疑，他本也只是缺少了机会，刘易风倾其所有为他创造了机会，所以刘琦也成为终点第一个订阅破十万的神话。 第一个订阅破十万的作者出现，也极大的巩固了终点的江湖地位，那时候的琦公子在终点意气风发，也拿到了终点前所未有的合约，为了他才出现的“大神约”！ 在此之前，启点只有神约而没有大神约，大神约的优厚自不必说，但是一个值得土豪砸百万力捧，有十万读者追随的刘琦，值这个价！ 从此以后一个原本混的凄凄惨惨的扑街有了名，也得了利。 甚至在那个时期，刘飞因为自己堂哥的巨大成功，也曾经去终点试了几次水，但是终点并不是那么好混的，没生活经历，最终笔下也写不出什么有内涵的东西。 然后刘飞扑街而归，最终作罢，留下了七八个坑。 其实他写作梦那时候也就断了，毕竟打击已经受的足足了的。 若非结婚后混的太惨，刘飞也没想过重拾写作，不过那时的刘飞也很难再把它当做梦，反而当作赚钱的手段。 不过观念转变后，却意外的好用，丢了文青想法只为赚钱，怎么爽怎么写，瞎特么写，高产如母猪，反而有了意外的收获。 不提刘飞，反正刘琦始终“不知道”那个一直挺他的那个土豪，“琦琦是我的”就是刘易风的，甚至刘易风假装粉丝跟他互动时，他都还彬彬有礼的和他交流着，恍如陌生人。 这狗东西！李亢的骨节已经暗暗作响了，他太想打人了。 想到刘易风当鸭养了他一年多，把他养起来了，却被他这么对待，刘飞和李亢都懒得起身送他。 只是刘琦出门后久久没有电梯的响动，李亢打开门一看，愿力他在自己家门口定定的站着。 李亢愣住了，跟着李亢起身的刘飞自然也全部看到了。 只见刚刚还很冷静的刘飞却突然如一只愤怒的豹子一般冲了出去，把李亢都撞得一个趔趄。 在李亢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揪住了刘琦的衣领，然后狠狠一拳挥到他的脸上，刹那间万紫千红。 干得漂亮！这是李亢一直想干却碍于刘飞的面子不好干的事，没想到刘飞替他做了。 刘琦骤然受袭，脚下一乱就惊慌失措的向后仰倒，却被刘飞抓住他衣领的手一把扯了回来。 随后刘飞就拉着刘琦的领子，把他拉的弯了腰，然后就是一膝直截了当的顶到他的肚子上。 这一下一点没留手，刘琦痛苦的弓起了腰，五官都不住扭曲了，李亢看着都替他疼。 在他呻吟出声之前，刘飞又是一拳，正中他的下巴，牙齿磕碰的清脆响声响起，这一拳把他的来不及出口的所有声音都打了回去。 刘琦没有还手，虽然他挨了好几下，可他的双手始终软软的垂着，连拳都没有握起，任由刘飞发泄。 刘飞也丝毫没有客气，他拳拳到肉毫不留手，闷响声接连不断，没过几分钟刘琦的脸就肿成了猪头。 不过因为刚刚挨揍，刘琦的脸上虽肿，可却只是微微发红，就是鼻血有点**，但是可以预见，明天的话必定是色彩斑斓青紫俱全。 这种高强度的打人也是消耗体力的，刘飞很快就气喘吁吁了。 刘琦也是硬气，除了一开始这顿打来的突然，第一下挨揍时差点叫出来之外，后面他一声没吭，生生的把痛苦全咽回了肚子里。 李亢看着倒是有些佩服了，虽然他的行为特别渣，但立正挨打的姿势倒是很有觉悟。 不过，这并不是原谅他的理由，李亢内心依然在深深地唾弃着他。 刘飞终于颓然松手，他往后一推，刘琦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脑袋和墙面相撞估计又是一个包。 然后刘飞对李亢说：“我去看看小风，你送一下他。” 随后他打开了李亢的家门，走进去从身后拥住了刘易风的背影…… 接下来会怎么样，李亢也不知道了。 但是他心里，满怀祝福。 借着这件事，让刘飞看清自己，打破近三十年的人生里自己给自己设的那堵墙，好像……也挺不错的。 刘琦吧……勉勉强强也算是立了功吧。 门缓缓关上，李亢扶起倒地的功臣刘琦，摁亮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刘琦轻声说了句：“谢谢。” 李亢面无表情，哪怕面前这个是他的任务对象，他也实在无心去讨好。 下了电梯，刘琦还是有些佝偻，虽说挨的打多在脸上但是最痛的确是刘飞那一膝盖。 “你还好吧？”李亢想了想，还是扶住了他。 人道关怀吧。 刘琦笑笑，已经开始发青的脸上俊朗不在，但是他的声音很温和：“没事。” 想到明天他就会胀的跟个猪头一样，还满是淤紫青肿，李亢突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琦知道李亢为什么而笑，不但不以为忤反而还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间沉闷的气氛有了些松懈，一个被打成这样的人还对自己笑脸相迎，李亢再也板不起脸来，扶着他走到门口拦住了一辆车。 想了想，李亢还是陪刘琦一起上了车。 一来不知道自己家里的那两人在如何交流，二来刘琦这样子就让他出门也不太让人放心。 主要是撞到头的那一下，万一出点什么毛病，刘飞还得担责不是？ “去医院？”李亢建议道，这伤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 谁知刘琦摇了摇头：“回酒店吧，师傅去机场附近的四季酒店。” …… 感谢衅逞，倾夜邪儿，我要戒书1，书友201910271123……大佬们的打赏 313.启航大大，我写完了 当事人都不愿意去医院，李亢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周末的大街上反而没有太多车，因为刘琦的模样引得司机频频通过后视镜瞄着他们，两人一路沉默，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司机把他们送到地方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李亢扫码付了账，刘琦道谢顺便要求加一下李亢的喵信。 想到了那个任务，李亢虽然觉得他渣，可还是给加上了。 坑爹系统，要不是那个任务，李亢肯定可以断然拒绝的。 哪怕他是大神！ 人已经安全送到，路上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后遗症，又坐回那辆车李亢直接原路返回。 司机明显想跟李亢搭话，但是李亢一直冷着脸，让几次张了嘴的司机把话又都咽了回去。 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多小时，李亢回家后发现自己家里已经没人了。 隔壁的门关的紧紧的，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怎么样了，喵信里问了也没回，但是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有刘飞看顾着刘易风，李亢不能更放心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应该不适合他去打扰。 因为刘琦，他们中午计划中的大餐没了，就连早餐也没吃，李亢饿的肚子咕咕叫。 来回打车已经让钱包大大缩了水，李亢只舍得就着冰箱里放了快一星期的蔬菜下了一碗面。 吃饭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出提示：“催更我是小小小仙女任务完成，感激值＋100，当前感激值320。” “320？”李亢一愣，这才想起之前因为拒了王奇的邀请，趁机宰了系统200点感激值的事。 这样看来，距离攒够下一个技能“慧眼识珠”差的并不多了？李亢心中有些惊喜。 只是系统之前说它快升级了，不知这个“快”是有多快。 就在这时，电子音再次响起：“系统升级中，预计用时3到10天。” “等等……”李亢想问问它升级的时候自己的技能还能不能用，完成任务还做不做数，可系统说升级就升级，任他如何喊都没有回应了。 “……” 本以为最起码把这三个任务都做完了系统才会升级，哪知只完成了一个就够了，这系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但是想到系统之前给自己画下的饼，升级后的技能不再拘泥于启点这个平台，而是可以用在现实中，李亢心中就不禁微微发热。 “启航大大，我的坑都填完了，下一本书我能开在你手下吗？”qq里传来了消息。 果然是“我是小小小仙女”。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收作者了。” 不等对方反应，李亢就一秒拉黑，干得漂亮！李亢给自己点了个赞。 之前的郁气尽去，满心尽是舒坦。 直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刘飞才过来邀请李亢过去烧烤。 看样子两人之前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刘易风还带着笑，只是面上有些微微发红，这让李亢很是感慨。 一般人要是出了这么狗血的事早就各奔东西了，再好的朋友也经不起这种恶心人的事啊，只是他们两人，因为这个反而突破了以往的那堵墙。 淡淡的暧昧没了，两人应该有什么都说开了，挺好的。 毕竟刘琦和刘飞是两个人，刘琦懦弱，害怕世俗的眼光，可刘飞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刘易风早已看的清楚。 27岁的他，早已经不是18岁那年的他了。 看到他们，李亢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大杯啤酒，自己是不是也要勇敢一点？ 再满上一杯，李亢细细品着，在这个月亮半圆的夜里，他喝出了酒里的苦。 这一夜三人都有些管不住自己，一大桶10升的鲜啤被三人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还不够，从冰箱里面又拿出了罐装冰镇啤酒。 三人一直闹到凌晨才结束，这才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李亢体贴的帮他们俩关了卧室门，然后他就实在扛不住了，直接倒在沙发上。 一觉醒来刘飞已经在书房码字了，门大敞着，刘飞正在赤膊奋战，李亢问道：“刘易风呢？” “去店里了。”刘飞手下如飞，头也不抬的回道。 见李亢准备走，刘飞又叫道：“锅里给你留了饭。” “哦，谢了，不过早上没什么胃口，还是中午再吃吧。” “是午饭。” 李亢一惊，摸出手机一看，原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用了五分钟冲了个战斗澡，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李亢又回到刘飞家里，毫不客气的钻进厨房从电饭锅里端出饭菜。 饭菜一端出来李亢的肚子就饿了，在他吃饭时刘飞也终于停止了打字：“启航大大，我写完了。” “哦。”李亢继续大口啃着馒头。 “我完本了！“ “什么？！”李亢手中的馒头掉了下来，他惊呼道：“你不是准备写七百万字以上吗？” “写完了，一共七百三十万字。” “……” 六一那天上架，四个月都没用到就写了七百万字，关键是这阵子他的事儿也不少，李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慨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刘飞手上还有一百多万字的存稿，李亢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它们全部存进了草稿箱，足足六百多章。 李亢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肥的存稿箱。 “你要准备下一本书了吗？” 刘飞暖暖一笑道：“不着急，我要去帮小风先把店开好。” 闻言李亢不禁汗颜，他可从没想过去帮刘易风，哪怕看着刘易风每天累的不行也总觉得自己不懂这些，帮不上忙。 可是刘飞懂吗？他也不懂，可他默默地加快速度写完整本书，然后在刘易风最需要的时候和他并肩作战。 刘易风是遇到过渣，可他最终也遇到了值得他陪伴一生的人。 刘飞就是那个人。 这一刻，李亢觉得他们配极了。 这种秀恩爱的时刻他还是不去打扰的好，李亢从桌子上捡起刚刚被惊掉了的馒头，继续就着菜啃着：“那我就坐收渔翁之利，等着数钱了。” 灯泡还是要有灯泡的自觉，李亢就是一个有自觉的好灯泡。 …… 此处应该有鲜花啊，票啊，打赏啊什么的。我觉得应该有。 感谢大佬衅逞，没有jio的鸟的打赏。 今天的任务完工。明天见 313.启航大大，我写完了 当事人都不愿意去医院，李亢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周末的大街上反而没有太多车，因为刘琦的模样引得司机频频通过后视镜瞄着他们，两人一路沉默，也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司机把他们送到地方后明显的松了口气。 李亢扫码付了账，刘琦道谢顺便要求加一下李亢的喵信。 想到了那个任务，李亢虽然觉得他渣，可还是给加上了。 坑爹系统，要不是那个任务，李亢肯定可以断然拒绝的。 哪怕他是大神！ 人已经安全送到，路上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后遗症，又坐回那辆车李亢直接原路返回。 司机明显想跟李亢搭话，但是李亢一直冷着脸，让几次张了嘴的司机把话又都咽了回去。 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多小时，李亢回家后发现自己家里已经没人了。 隔壁的门关的紧紧的，不知道他们两人现在怎么样了，喵信里问了也没回，但是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有刘飞看顾着刘易风，李亢不能更放心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应该不适合他去打扰。 因为刘琦，他们中午计划中的大餐没了，就连早餐也没吃，李亢饿的肚子咕咕叫。 来回打车已经让钱包大大缩了水，李亢只舍得就着冰箱里放了快一星期的蔬菜下了一碗面。 吃饭的时候，系统突然发出提示：“催更我是小小小仙女任务完成，感激值＋100，当前感激值320。” “320？”李亢一愣，这才想起之前因为拒了王奇的邀请，趁机宰了系统200点感激值的事。 这样看来，距离攒够下一个技能“慧眼识珠”差的并不多了？李亢心中有些惊喜。 只是系统之前说它快升级了，不知这个“快”是有多快。 就在这时，电子音再次响起：“系统升级中，预计用时3到10天。” “等等……”李亢想问问它升级的时候自己的技能还能不能用，完成任务还做不做数，可系统说升级就升级，任他如何喊都没有回应了。 “……” 本以为最起码把这三个任务都做完了系统才会升级，哪知只完成了一个就够了，这系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但是想到系统之前给自己画下的饼，升级后的技能不再拘泥于启点这个平台，而是可以用在现实中，李亢心中就不禁微微发热。 “启航大大，我的坑都填完了，下一本书我能开在你手下吗？”qq里传来了消息。 果然是“我是小小小仙女”。 “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收作者了。” 不等对方反应，李亢就一秒拉黑，干得漂亮！李亢给自己点了个赞。 之前的郁气尽去，满心尽是舒坦。 直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刘飞才过来邀请李亢过去烧烤。 看样子两人之前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刘易风还带着笑，只是面上有些微微发红，这让李亢很是感慨。 一般人要是出了这么狗血的事早就各奔东西了，再好的朋友也经不起这种恶心人的事啊，只是他们两人，因为这个反而突破了以往的那堵墙。 淡淡的暧昧没了，两人应该有什么都说开了，挺好的。 毕竟刘琦和刘飞是两个人，刘琦懦弱，害怕世俗的眼光，可刘飞不是，他是什么样的人刘易风早已看的清楚。 27岁的他，早已经不是18岁那年的他了。 看到他们，李亢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大杯啤酒，自己是不是也要勇敢一点？ 再满上一杯，李亢细细品着，在这个月亮半圆的夜里，他喝出了酒里的苦。 这一夜三人都有些管不住自己，一大桶10升的鲜啤被三人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完还不够，从冰箱里面又拿出了罐装冰镇啤酒。 三人一直闹到凌晨才结束，这才摇摇晃晃的下了楼。 李亢体贴的帮他们俩关了卧室门，然后他就实在扛不住了，直接倒在沙发上。 一觉醒来刘飞已经在书房码字了，门大敞着，刘飞正在赤膊奋战，李亢问道：“刘易风呢？” “去店里了。”刘飞手下如飞，头也不抬的回道。 见李亢准备走，刘飞又叫道：“锅里给你留了饭。” “哦，谢了，不过早上没什么胃口，还是中午再吃吧。” “是午饭。” 李亢一惊，摸出手机一看，原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用了五分钟冲了个战斗澡，肚子也适时的叫了起来，李亢又回到刘飞家里，毫不客气的钻进厨房从电饭锅里端出饭菜。 饭菜一端出来李亢的肚子就饿了，在他吃饭时刘飞也终于停止了打字：“启航大大，我写完了。” “哦。”李亢继续大口啃着馒头。 “我完本了！“ “什么？！”李亢手中的馒头掉了下来，他惊呼道：“你不是准备写七百万字以上吗？” “写完了，一共七百三十万字。” “……” 六一那天上架，四个月都没用到就写了七百万字，关键是这阵子他的事儿也不少，李亢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慨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刘飞手上还有一百多万字的存稿，李亢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它们全部存进了草稿箱，足足六百多章。 李亢保证，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肥的存稿箱。 “你要准备下一本书了吗？” 刘飞暖暖一笑道：“不着急，我要去帮小风先把店开好。” 闻言李亢不禁汗颜，他可从没想过去帮刘易风，哪怕看着刘易风每天累的不行也总觉得自己不懂这些，帮不上忙。 可是刘飞懂吗？他也不懂，可他默默地加快速度写完整本书，然后在刘易风最需要的时候和他并肩作战。 刘易风是遇到过渣，可他最终也遇到了值得他陪伴一生的人。 刘飞就是那个人。 这一刻，李亢觉得他们配极了。 这种秀恩爱的时刻他还是不去打扰的好，李亢从桌子上捡起刚刚被惊掉了的馒头，继续就着菜啃着：“那我就坐收渔翁之利，等着数钱了。” 灯泡还是要有灯泡的自觉，李亢就是一个有自觉的好灯泡。 …… 此处应该有鲜花啊，票啊，打赏啊什么的。我觉得应该有。 感谢大佬衅逞，没有ji的鸟的打赏。 今天的任务完工。明天见 催更大魔王 314.刘飞，正面刚！ 刘飞也笑了：”火锅城投资那么大，你不看着点，小心血本无归。” “我相信你们，你看刘易风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生意？” 说完李亢才惊觉失言，昨天才…… 这话说出来有些扎心啊。 不过刘飞不以为忤，看李亢那有些抱歉的模样反而耸了耸肩：“谁能一辈子遇不到人渣呢？” 好吧，他的亲堂哥，他曾经的偶像，就这样成了人渣。 果然在爱情面前，堂哥都是浮云。 刘琦要是知道的话，可能哭死在酒店了吧。 正说着，李亢的手机响了，昨天刚刚加了他喵信的刘琦发来消息：“启航大大，我下一本书打算开在您手下，收吗？” 幸福来的太突然，刘琦打算开新书？还打算开在自己名下！ 任务有戏了，奖金也有戏了！ 李亢忍住立刻答应下来的冲动，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机，把内容展示在了刘飞面前。 刘飞表情一滞，随后扭开头故作轻松的说：“答应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现在可火了。” 确实，作为神格依在的远古大神，经过了上次和白杨的擂台赛，“琦公子”在启点风头不下于两位新晋大神，要知道他可是有六年没写书了！ 他要是再开新书，带他的编辑肯定是要大赚特赚了，虽然月奖金有上限，年终奖肯定不会少！ “呃……”李亢没想到刘飞会这样说，对他而言刘琦这本书开不开在自己名下已经无所谓了，他作为一个主编自己组里表现的足够好奖金就不会少拿，而他的分组现在几乎占了启点两成半的流量。 “我让他去找别人开书。”李亢说着，就准备拒绝刘琦。 反正刘琦只要开了新书，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还真没必要赚他这点奖金。 手中拿了万分之三的启点股票，李亢现在心中底气十足，启点在之前就已经估价五十亿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宣传以及近期的打击盗版，价值至少翻了个倍，换言之李亢真的现在不差钱！ 有了房子，有了一个稳定的股息收入，李亢现在的心态已经和一年多以前大不相同，那时候哪怕赚了钱也不敢随便花，而现在的他也有资本面对大神的开书申请时，选择不赚那份钱。 “别。”刘飞从李亢手中抢过手机，替他回了个：“必须收，欢迎大神！” 然后他才把手机抛回给李亢：“不赚白不赚，万一火锅城亏了怎么办？”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刘飞既然不介意，那李亢也不会再矫情。 没想到原以为会卡不知道多久的任务会这么快有进展，李亢也很开心，刘飞真是自己的福星。 哼着小曲收拾完碗筷，李亢招呼刘飞出门去看刘易风。 谁知道紧赶慢赶，这才把赶完，然后打算陪刘易风一起筹备火锅城的刘飞，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李亢：“启航大大，我要准备新书了，你自己去吧。” “……不是你要去的吗？” 李亢好像幻听了，刚刚发生的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嘿嘿。”刘飞挠了挠头，憨笑一声：“启航大大，帮我问问刘琦准备什么时候开新书，我跟他一起开。” “……” 呵呵，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其实憋着气是吧？ 用新书来正面刚琦公子，刘飞可真是志向远大。 别看刘飞写了两千万字了，但是跟刘琦之间的差距可还是不小。 刘琦的第二本书是巅峰，完结于七年多以前，第三本书差了不少，可也还是不错，文笔布局无可挑剔，刘飞是比不过的。 这还是和六年前的刘琦比，六年过去刘琦现在写的如何，李亢无从得知。 反正对于写的人来说，阅历就是的一部分，刘琦应该比之前，只强不弱。 刘飞居然想和他扳扳腕子？ 如此有志向的作者，编辑爸爸自然要鼓励一下。 李亢决定这周的一针见血一小时时间全送给刘飞了。 虽说刘琦也即将签在自己名下，但是人有亲疏，李亢肯定是希望刘飞能赢的。 不知道系统晋级之后有什么特殊技能，如果能进一步帮忙刘飞提高就好了。 毕竟他能有现在的成绩最大的原因是他更新够快，现在也是到达了一个瓶颈期，想再提升很难。 而他以往的成绩，在刘琦面前丝毫没有优势，想赢就必须要突破。 “你新书计划什么时候开？”李亢问刘琦。 “十一月吧，还得准备一下。” “刘琦新书十一月开。”李亢立马卖了他，高声对刘飞喊道。 “好的。”刘琦答着话，就从书房的角落里抽出来一大张画纸，然后埋头在宽大的书桌上开始写写画画。 看到那张书桌，李亢忍不住想起以前陈潇黎租住的房子里的那张书桌，那张桌子很宽很厚，在上面写字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那里好几个月没人住了，是不是需要打扫一下？ 陈潇黎直接租了一年，房子肯定还在，李亢越想越坐不住，跟刘飞招呼了一声就回家拿了钥匙直奔以前租住的小区而去。 踏进熟悉的地方，李亢的心有点抖。 以前他租住的那套小房子的阳台上飘着几件衣服，看来郭安搬走之后，那里又有了新的租户。 阳光正好，洒满了整个小小的阳台。 李亢不禁笑了，这时若是在阳台上晒晒太阳那是极为舒服的。 目光转过，他就被旁边与之截然不同的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与之相隔不到两米的另一个阳台，已经满是灰尘和落叶，看起来破败又凄凉。 李亢心中一酸，赶紧移开目光，匆匆的进了楼梯。 开门的手有些颤抖，不过随后就被房间里闷了几个月的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 屏住呼吸先把窗户都打开透气，鼻子这才感觉舒服一些。 一阵风吹来，阳台上枯黄的枯枝烂叶飘进屋子里，李亢摇摇头找出扫帚和拖把开始干起活来。 李亢干活从来都是一把好手，没用多久整个房间除了那还未散尽的味道之外，已经变的干干净净。 干完之后他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索性把窗帘什么的全部卸下了一并洗了又挂回去。 …… 感谢大佬阿諵，殁爵，书友2019102711……，一颗心一盏灯心心在登芯的打赏。 315.仙鼎火锅城 最后，李亢看着陈潇黎虽然叠的整整齐齐，但是明显已经落满了灰尘的床铺，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干都干了，留个尾巴不好。 李亢决定把大扫除进行到底。 陈潇黎的洗衣机带烘干功能，李亢在衣柜里头一通翻找也找出来一个床罩。 还好她的衣物什么的都已经收走了，不然又会是尴尬。 一切收拾妥帖已经是天黑了，闻着空气中已经不存在了的陈潇黎的味道，李亢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门。 刘易风回不来，李亢拐弯去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菜肉。 刘飞还在埋头写写画画，他面前已经摆了四张纸，上面都是满满的图文。 不愧是打字机转世，即使离开了电脑只能用纸币，可他做人设和大纲都还是这么快。 想到这种方法还是陈潇黎教的，李亢又是一阵唏嘘。 没有打扰他，李亢关上厨房门十多分钟就整出了两个菜，剩饭也热好了，李亢盛好饭菜时刘飞也正好写完一页在伸懒腰。 “吃饭了！”李亢招呼道。 吃完饭已经是九点钟，幸亏刘飞暂时没有完结作品，李亢直接开启技能对他针对性挑刺挑了足足一小时。 这次没有别人分担伤害，刘飞被李亢说的面色惨白：“启航大大，那我要怎么做呢？” 李亢瞪了他一眼：“我又没写过书，你问我我问谁？” 这话说的太理直气壮，宛如刚刚挑刺的人不是他。 “……” “我先回去了。”李亢说完起身就走了，独留刘飞对他刚刚的一番指点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例会时总编很高兴，上周打击盗版之后各项数据猛增了一成到三成，效果可谓显著。 而且没了盗版用户，未来的付费用户必然会越来越多，启点的前途，无比光明。 只是总经理调职了，听说是另有任用，原来的副总暂时接了他的位置。 李亢想的比总编说的更多，莫非自己的建议真的被王奇采纳了？ 和启点现在总编稳稳的压着总经理抬不起头的情况不同，新成立的那家公司，几个网站可都是指着运营这边给饭吃，那权利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说那边即使是好几家联合体量也不及启点，但是未来却有无限的可能。 最关键的是，去了那里最起码可以说了算了，哪怕摊子没启点大，可是当一把手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们这些局外人也不知道最终的定案是什么，但总经理这也算是高升了。 连续几日，虽然网文界因为王奇的改革动静不小，但是启点这边除了换了一个总经理之外也没什么震荡了。 暂时代理总经理职位的周副总也干了好几年，对各项事物都挺熟的，公司运行平稳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因为下周就是国庆假期，因为调休的原因，这周并没有周末。 火锅店终于全部筹备结束，周六晚上刘易风让他们过去试菜。 最近事情多，李亢忙到七点半才下班，匆匆赶到这个只在一个月前来看过一眼的地方，却发现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那栋看起来有些旧的三层老楼此时已经变得古典又雅致。 大红的灯笼足足挂了两层，看起来火辣辣的，完完全全是川省的风格。 一个竖着放的大大的招牌直接有两人高，上书两个骨骼遒劲大字“仙鼎”。 没错，他们的火锅城名字就叫仙鼎火锅城。 一个有些中二，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名字，刘易风亲自定的。 一楼和二楼已经摆满了桌子，并且用屏风分隔成大大小小的区域，只是还没有开始营业，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看着几百张桌子空无一人，李亢心里顿时有点没底，这里能有那么多客人吗？毕竟沪市人不怎么吃辣，而且这里说实话，有些偏。 亏……应该也不会亏光吧。 这样想着李亢就已经走上了三楼。 三楼做了二十个大包间，李亢推开蓬莱阁，刘飞刘易风以及谢安琪都已经坐在里面了。 “启航大大，你终于来了！”刘易风高兴的起身，把李亢带到沙发边坐下，这阵子刘易风的脸上都是神采飞扬。 刘琦来那么一趟，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好事。 “真是辛苦你了，一个人忙前忙后把这里办的这么好。”李亢是真心道谢，这里从一个旧楼变成了这幅模样，刘易风花费的心思之多，他有些难以想象。 看着包间里仙气十足的古风装饰，连细节都做得很好，处处都应该是用足了心思，李亢不禁感慨万分。 刘易风的脸还是那张十几岁少年的模样，但是历经了不少事之后，已经看起来沉稳了许多。 “李亢，恭喜你。”谢安琪微笑着说道。 闻言李亢有些羞赧的挠了挠头发，这事儿他除了投资了三百多万外什么都没干，可不敢居功：“都是刘易风他办的，我就是个小股东而已。” 想到谢安琪正在写一部电影剧本，李亢也调侃道：“谢大编剧，你看能不能给我们这里做做广告？” 李亢本是随口一说，谢安琪却开始蹙眉沉思，半晌后肯定的说道：“剧本里面我可以写，然后建议来你们这里取景，具体能不能成得看导演的了。” 刘易风没想到这事儿还真的有门，谢安琪正在写的这部电影可是准备上院线的，不管成绩好不好对他们这个新开的火锅城来说可都是一次大广告。 “安琪你以后带朋友来，我都给你免单！取景要赞助费什么的都好商量，能把事办成就好。”刘易风闻言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谢安琪推了推眼镜，环顾一圈拒绝道：“别别别，你这楼上包间吃一顿也不便宜，楼下的打折券你多给我几张就行了。” “咕咕。”说到吃，李亢的肚子里传出声响。 “噗嗤。”谢安琪一笑，转身问刘易风：“开饭吗？” “还有两个人。”刘易风看了眼手机：“应该快到了。” 谢安琪默默地给李亢递过来一杯水。 316.吃出仙气儿的火锅 李亢感激一笑，把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循声看去，李亢发现一只精致的黑色小皮鞋出现在半开的门缝间，随后，一截白皙的小腿就伸了进来。 是个姑娘，李亢心中暗道，这白皙的皮肤几乎可与陈潇黎相比了。 紧接着那扇门忽然被推开，剪了齐耳短发的黎果果冲了进来，叫道：“我想死你们了！” 李亢呆了，她怎么来了？ 随后一身黑白短裙的陈潇黎也踩着一双黑色小皮鞋进了房间，对着众人微笑问好：“大家好。” 她对着刘飞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陈潇黎，你是养猪大佬刘飞吧。” “白杨大神好！”刘飞已经看呆了，早就听说过白杨是个美女，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漂亮。 他赶紧伸出手和陈潇黎紧紧握住。 “咳咳。”一旁的刘易风很不爽的清了清喉咙，陈潇黎松开刘飞笑了笑，然后对他伸出了手：“金手指刘易风？你好。” “白杨大神～”刘易风没有伸手，他直接给了陈潇黎一个拥抱，让刘飞瞬间散发出弥漫了整间房屋的浓重醋味。 不过这个拥抱浅尝辄止，仅仅只是一碰而已。 不然房间恐怕会被醋给淹没了。 刘易风的情况陈潇黎早就知道，网上大家也都认识了很久，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并没有惊讶，而是笑着回拍了拍他的背。 松开后，陈潇黎目光转向了谢安琪。 早和众人混的熟络的黎果果殷勤的拉过谢安琪的手，向陈潇黎热切的介绍道：“这是安琪姐姐，她做饭可好吃了！贤惠得很。” 黎果果刻意强调的这一点让陈潇黎暗暗咬了咬牙，亲妹妹不带这样揭短的。真是白疼了这个熊孩子。 转过头，黎果果又对谢安琪说道：“这是我姐，也是写的，跟咱在一个群。” 勉强维持住得体的微笑，陈潇黎对谢安琪伸出手：“你好。” 谢安琪回握住，满是崇拜的说：“白杨大神好，我们群里那个从不发言的高冷大神原来就是您！我很喜欢看您写的！” 尴尬，居然是自己的粉丝，面对粉丝陈潇黎不禁笑的真诚了些。 “谢谢。” “人都齐了，那坐吧，我们来个全套的。”刘易风说完，就把实木茶几上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机关一转，随后房间微微震颤了数秒，然后一面墙缓缓打开，接着只见一个身着罩纱宫装的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真会玩！ 抱着琵琶的女子坐到一旁的小几上，接着摆开架势便开始拨弦。 铿锵的琵琶声响起，脆响如玉珠落盘，刘易风招呼众人落座，随着音乐声，古装打扮的服务员流水般进入，手中都端着各色菜品。 装菜的盘子都是各种绘着各式图案的粉彩瓷盘，看起来高端大气。 不一会儿，菜品就摆满了整个圆桌。 只是这桌子是实木做的，偌大的圆桌夹菜似乎并不方便，加个转盘应该会更好些。 李亢想了想，还是把话压了下去，饭桌上说这个有些像挑刺儿，还是等吃完这顿饭再给刘易风交流一下怎么改进吧。 等菜品上齐，只听琵琶声一顿，随后变得急切了些。 然后众人面前的桌面裂开，紧接着从桌体内升起一个个精致的三足小鼎，让李亢顿时一呆。 黎果果拍手叫道：“哇，居然真的有仙鼎，你们太会玩了！” 这个出场方式实在是让人有些震撼，不止有古风的奏乐，连仙鼎也是真的有。 仙鼎火锅，倒是真的有那么点意思。李亢暗暗点头。 黑色小鼎的内部空间是圆的，接着又进来六名服务员，手中各捧着一个精致的黑铁小锅，渐次给众人放入鼎内。 李亢一看，这一个小锅里也如太极一般分了阴阳，两种不同口味的锅底各自在一侧，秋毫无犯。 还、还真就在鼎里吃火锅？ “一会儿每种口味都会上，咱们十五分钟换一次锅底，争取都尝尝！” 刘易风财大气粗，吃自己家的就是这么任性。 第一次吃火锅还能换锅底，李亢算是见识到了。 吃饭有人奏乐，叫仙鼎就真的用鼎吃，刘易风是真会玩。 随后服务员在鼎上绘着火焰纹路的地方轻点几下，鼎内锅底就开始渐渐加热，李亢看明白了，那装饰的火纹其实指的就是火力大小。 本以为只是个实木桌子，现在看来内有乾坤啊。 接着琵琶声再次变缓，桌子中间居然喷出淡淡的白雾，一只立体的仙鹤被投影到桌子中间，随着琵琶声开始起舞，真的有种身在仙境的感觉。 满桌的菜品也缓缓转动起来，李亢看直了眼。 刘易风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会玩，除了刘易风本人之外，大家也都是第一次见过这种花头，纷纷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创意，绝了。 而且其实成本并不会特别高，仙鹤投影的技术并不复杂，关键是配上这装饰，这些打扮的如仙界侍女的服务员，再加上配乐，真有点儿身在仙境之感。 “别夸我，我会飘的，这些都是套路，生意能不能好关键啊，都在这里！”刘易风用筷子轻轻敲了敲面前的小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铁之音。 这小鼎看起来质感十足，看来用料上一点没吝啬。 这锅底最开始的时候李亢还尝过，自然知道有多好吃，味道不错再加上创意十足，刘易风这样搞火锅城不火才怪！ 吃个火锅能吃出仙气儿来，哪怕知道是假的，但有总比没有要好啊。 没多大会儿鼎内的汤底就开了，一阵阵椒麻之香开始蔓延。 阴阳鱼内的锅底一个是辣锅一个是浓汤锅底，众人都是可以吃辣的，刘易风没有刻意照顾大家的口味。 涮火锅是一种乐趣，尤其是这种小锅。 所以服务员没有代劳，除了弹琵琶的姑娘之外，只留下了两名在房间里侯着，只随时给他们准备着换毛巾，续汤底。 “不错不错。”李亢由衷的夸道。 刘易风痞痞一笑：“股东大人满意就好。” 满意，何止满意，简直就是惊喜了。 果然，众人里办事最靠谱的还是刘易风啊。 …… 感谢大佬衅逞，书友201910190024……大佬的打赏 317.我刘易风绝不亏本 夹了一块镇在冰上的雪花牛肉，再把一只青虾放在辣锅里，然后又夹了些蔬菜放进了清汤锅里煮着。 李亢随口问刘易风道：“这里的菜都是怎么价格？” 这么大的排场，卖便宜了可是要亏本的。 刘易风一挥手示意，一名服务员就很有眼色的走了过来，她在李亢面前的桌面上一点，居然出现一个手机大小的屏幕，底色古色古香，随着如卷轴般的动画特效缓缓打开。 居然还有这种玄机？刚刚怎么看怎么都没发现这里居然隐藏了一块屏幕！ 在屏幕打开之后，李亢凑到旁边刘易风的位置是看，才发现桌子上确实是有痕迹的，只是太淡了。 不过随后，他就被物价惊呆了。 “一盘牛肉最便宜的也要198？最贵的658？一份虾要216？还有这个，这么小的鲍鱼卖58一只？超市里做活动只要九毛九好吗！”李亢不由惊呼出声。 不待刘易风说话，宫装服务员就开始主动解释了：“先生，我们这里的所有菜品都是选用品质上佳的精品，绝对物有所值，不信您看看这牛肉的纹理是不是像大理石一样？入口特别细嫩，甚至可以生吃呢。” “……”李亢觉得自己有些被说服了，这牛肉确实看起来和别处的不太一样。 但是往下翻，蔬菜一盘也都在五十块以上，贵的都破了百，李亢看着面前看似很大实际上内容不多的盘子，对刘易风情真意切的叫道：“奸商！” 这次刘易风终于说话了：“你作为股东，怎么能叫我奸商呢？我还不是在为你赚钱。” 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李亢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还是凝重的问道：“这个消费，怕是来的人不会多啊。” 刘易风一指包间里的布置以及正在弹琵琶的少女，对李亢耐心解释道：“在这包间里面吃，吃的就是个品味，就是这个范儿，便宜了人家怕还觉得东西不怎么样呢，何况我们就二十个包间而已，底下的那些散客消费只是平价。” 听到他这样说，李亢松了口气。 沪市的平价在别处也算是偏高了，估计一顿火锅要吃好，人均消费也得百元以上了。 但是以沪市的收入来看，也并不算贵。 他们的成本不低，价格自然不能太便宜，这个定价，刚刚好。 李亢端起旁边的大号琉璃就被，里面甄的是刘易风祖传配方酿的果酒。 李亢小小的品了一口，这酒入口清甜干冽，还带着丝丝的甜，并不像酒反而有些像甘蔗汁，只是在回味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酒香才自喉头涌上，配上火锅应该是解腻佳品。 看着面前至多八百毫升容量的酒壶，李亢问刘易风道：“这一壶酒多少钱？” 刘易风用手比划了两个八，李亢问：“八十八？” “切。”刘易风一哂：“八十八，我赚什么，八百八！” 这饮料似得酒居然卖八百八一壶？要知道，这一壶才给六个人每人倒上大半杯就空了！ 吃火锅时水是少不了的，一桌人怕是轻轻松松就能喝上好几壶，要是敞开了喝岂不是要几千块？ 这可真是暴利啊。 刘易风大概也是觉得有些贵，解释道：“这酒是贵，但是其他的鲜榨果汁，凉茶奶茶什么的，都是88到128之间，都消费得起，消费得起。” 看着那小小的壶，李亢觉得刘易风真是个奸商。 能来这吃饭的肯定不差钱，这八百八一壶的酒，要是宣传得当，打出了什么“非点不可”的名气，以后光卖这酒就能日进斗金。 听了两人如此对话，大家赶紧端起酒杯尝了尝杯中和饮料差不多口味的酒。 在八百八一壶价格的加持下，他们似乎感觉这酒特别的好喝。 价格也是营销的一种方法，李亢品着酒思索道。 这几分钟的时间过去，李亢浑然忘了锅里还煮着肉和菜。 煮了这么久，该煮烂了吧。 李亢赶紧去捞，捞起来后才发现青菜并没有煮烂，而且颜色依然青绿，入口的口感似乎并没什么影响。 问了刘易风，他老神在在的涮着贝壳道：“我卖这个价，它自然值这个价，我就只是赚个差价而已。” “……”这差价有点太多了吧，想到蔬菜的价格，李亢又是一阵肝疼。 不对，疼什么呢，这不是自己要掏的，而是要赚的钱哪！ 这样一想，李亢立马变了心态，这菜确实值这个价，好东西就是要用好价格来衬托的嘛！ 自己是老板之一，而不是顾客，这个心态不对头，必须要尽快扭转！ 这里的一锅汤底至少128，听说选料精益求精，和楼下的98一大锅的锅底口感完全不一样。 拉开单子一看，林林总总十几个口味，只是今天他们才吃了五六种，就实在没肚子装了。 不得不说，锅底调的极好，不管是什么口味的人，总能找到一款适合他的。 酒足饭饱，演戏演全套，既然是体验，买单也要体验一下。 领班拿来账单，李亢接过一看，足足花了一万四千八。 “嚯，这么贵！” 李亢接过清单，一一细看：“服务费，1200？” “对啊。”刘易风狡诈一笑：“这么多水灵灵的姑娘上菜倒酒怎么能不收钱呢？不过一次充值五万或者累计消费十万的客户可以免去此项服务费。” “高，实在是高！”李亢再次竖起大拇指。 一般人来消费，开了房间就要收1200，这样一来充卡消费的客户肯定会多上不少，刘易风这是生财有道啊。 只是……价格这么黑，会有人来吗？ 对于李亢的担心，刘易风嗤之以鼻：“启航大大，上面的包房生意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我朋友们关照一下生意就行了。” 李亢这才想起来刘易风人缘极好，众多姐姐们排着队等着光顾，口碑要是再传开了，这包房恐怕还不够用呢。 包房的价格这么贵，只要一天能坐上几桌，他们应该就不会亏本了，只是赚不赚钱，关键还是看底下两层楼的生意。 …… 感谢大佬衅逞，我心明月1，缘睐汝呲的打赏。 318.被突然唤醒的记忆 果然随后刘易风的语气就是一变：“真正让我担心的是楼下的平价火锅，高端客户总是有限的，只靠楼上估计只能保证不赔钱，能不能赚钱还是要看楼下的生意啊。” 刘易风让这一叹，叹的李亢心里沉了沉。 不过紧接着他就想通了，他们的火锅这么好吃，楼下的服务虽然不如楼上，但是也极其优质，价格也不算贵，生意肯定是有的。 有楼上的保证不赔本，楼下生意多少都是赚的，跟着刘易风创业还真是不亏。 不赔本就是赚钱的第一步，慢慢把名气打响了，好好经营品牌不愁以后不赚钱！ 生意的细节李亢没打算多问，刘易风做主就好，既然他有信心不赔钱，那李亢就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等着吃分红就好。 六个人喝了五壶酒，酒不醉人只是微醺。 “你们住哪儿？”李亢叫了车准备送陈潇黎和黎果果回去。 指着一楼门口的一只箱子，黎果果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们没地方住。” “……” 看起来真的挺可怜的，李亢带他们上车，然后直接去了前几天才打扫好的那套房子。 幸好之前兴致来了，过来把这里彻彻底底的收拾了一遍，不然还得花钱开酒店。李亢为自己的机智点了赞。 见车停在了以前的老小区里，陈潇黎眉头微皱。 李亢莫不是要让她们住回这里？大半年没打扫了，灰尘可能都能把人给埋了，这里确定能住人？ 还没等她说话，李亢就当先下了车，陈潇黎咬了咬唇，也只好跟上。 看着前面提着箱子，走路有些歪的背影，陈潇黎一时无语。 这是喝醉了吧。 今天在饭桌上谢安琪和李亢看起来很熟稔，应该私底下没少接触。 李亢真的是在考虑别的姑娘，这个认识已经让她彻底的死了心，她……只是来参加刘易风的火锅城开业仪式的，不为其他。 李亢几步就上去了，陈潇黎跟在他身后招了招手，很想说她没带钥匙。 然而没想到的是李亢居然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把门给打开了，他随身带着备用钥匙？ 李亢当先进了门，陈潇黎屏住呼吸随他走了进去，本以为里面会是灰尘满地蜘蛛结网的破败模样，没想到随着电闸被推开，陈潇黎看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客厅，而且比她走的时候收拾的还要更整齐的样子。 “你……”陈潇黎张口欲言，然而随后一个钥匙就抛了过来，陈潇黎赶紧接住。 “我先回去了，你俩早点休息吧。” 酒李亢喝的最多，他现在有些飘，脑子里面也浑浑噩噩，不等陈潇黎回答他就已经出了房门下了楼。 算了，自己大概又多想了吧。 他一刻也没打算多留，估计只是义务做好事吧。 李亢是个好人，最起码在陈潇黎心里是这样的，当个朋友吧，这样也好。 陈潇黎扯着嘴角尽力摆出了一个微笑。 天不早了，陈潇黎催促黎果果赶紧洗漱睡觉去。 不要多想，陈潇黎同时也警告般的告诉自己。 然而第二天在群里得知李亢准备回去接院长过来之后，陈潇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我想跟你一起去孤儿院看看。” 不知为何，陈潇黎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应该过去看看，不去可能会后悔。 因为陈潇黎大小姐毫无缘由的临时要求，李亢只得退了已经买好的车票，然后又重新定了机票。 飞机比火车快，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了淡城。 这一路实在是有些梦幻，怎么就和陈潇黎一起去孤儿院了呢？李亢实在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她，一路只能假寐。 踏上淡城，陈潇黎就有了一种莫名的踏实感，只是右手手腕上重新戴上的玉镯，不知为何也突然开始微微发热。 陈潇黎捂住与玉镯一起温度渐高的心脏，又看了看手腕，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见状李亢也不敢多说，乖乖的引着陈潇黎上了车，一路往孤儿院开去。 车子离孤儿院越来越近，陈潇黎的玉镯也变得灼热了起来，有些像刚刚升温的热水。 这是怎么回事？陈潇黎的左手握住了手腕。 明明感觉温度高了不少，但是摸上去手感却只是微暖，一如往常，陈潇黎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思索无果只得放下。 “这些年城市变化真大，一开始这一片都没什么人烟的。”李亢随口感慨着。 然而此时李亢的话入耳中，陈潇黎的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另一副场景，成片的农田与菜地，稀稀拉拉的几栋自建住宅自动的取代了面前成片的高楼。 只不过那是个冬天，地里的麦苗只钻出了个矮矮的头。 这是？ 陈潇黎呆住了。 除了高楼取代了农田，马路又宽了数倍之外，突然出现的情景里，地形地貌居然和这里一模一样。 记忆就这样突兀的被唤醒了。 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莫非以前真的来过这里？ 这应该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情景了，而且自己之前连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时候也许还很小吧。 想到三岁以前自己全然不记事，陈潇黎确定了某些想法。 车继续开着，直到突然停到某个墙体都开了裂，裂口处生了一层薄薄苔藓的大门前，陈潇黎还是没有回过神。 “陈小姐，陈小姐？”李亢低声叫着，然而陈潇黎毫无反应，还是呆呆愣愣的侧头，从大开的窗户里，向外看着面前这个和脑中突然出现的记忆力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陈旧了许多的小小建筑群。 不太真切记忆但是却又无比清晰的记忆中，这个门上的牌匾不是“淡城天使福利院”这几个字啊。 循着记忆，陈潇黎一字一顿的念出了当时只是记住了样子，而不解其意的几个字“淡城市向阳孤儿院”。 眼角有些湿，看到这里她很想哭，心中一块名为思念的地图被填满了，陈潇黎有了一种淡淡的满足感。 她现在非常确信，自己来过这里，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 …… qq阅读被恶意一星拉分，93秒变74，qq读者们顺手帮忙打个分。 319.这能算上门了吧？ 手镯越发灼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一收一缩，陈潇黎都能感觉到它如心脏般的跳动了。 “陈小姐，您怎么知道我们孤儿院以前的名字？”李亢疑惑的声音传来，惊醒了陷入沉思的陈潇黎。 一瞬间脑海中纷乱的情景全部消散，手镯也在逐渐降温，陈潇黎一时想不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能呆呆的看向了李亢，眉间满是纠结。 “哦，我跟你讲过！”李亢一拍额头，想起来曾经在诸葛林林手术时，在医院里和陈潇黎讲过这事，便再没多想。 李亢见陈潇黎嘴唇微微发白，以为她有些晕车，便好心的向她递出了手，陈潇黎的右手顺势搭了上去，自然而亲密，陈潇黎在接触到李亢手的瞬间，又是一个片段闪过。 不过闪过便消失掉了，随后两人手上感触到的微暖让他们俱都面色微红，陈潇黎也没矫情的松手，她现在确实感觉有些恍惚，不扶着点怕真的可能会摔倒。 两人交握的热度莫名的通过手心传到了手腕上，陈潇黎右手一烫，宛如溅上了沸水，手镯的温度烫的她发疼，可是皮肤上却毫无异色。 骤然加温的手镯让她条件反射一惊，然后像碰到沸水似得猛然缩手，灼烫的手镯哐当一声撞到了车门上。 接下来就只见那只在庙里供奉了12年，自十五岁时就一直陪着她，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完好无损，黄如琥珀的和田玉镯子就这样碎裂开来。 在碎裂的那一瞬间，陈潇黎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腕脉钻进身体，然后在一刹那直冲大脑，让她身形一晃，头也开始发晕。 还好她此时刚刚起身到一半，再次跌坐回座椅上也并没有任何损伤。 只是那镯子…… 李亢眼睁睁看着那镯子断为两截，然后从陈潇黎白皙纤细的腕上滑落。 但是他却来不及捞起，只能眼见着它砸落到地上，砸落在那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瞬间就如同冰晶般四散裂开，化为一粒一粒细如小米粒的黄色结晶。 碎了个彻彻底底，如同被机器碾碎的沙子一般，完全不符合物理常识。 “啊？！”李亢的目光追随着手镯，口中不由惊呼出声。 只是比镯子更重要的是此时明显身体不适的陈潇黎，来不及惋惜镯子，他再度扶住陈潇黎。 “陈小姐，你怎么样了？” 陈潇黎脑中恍惚，李亢近在耳边的呼唤仿佛隔了十座八座大山似得，竟然在她脑中映出回声。 她艰难的扭过头，眼中李亢的身影也忽远忽近，他背后的孤儿院大门也在她脑海里不停切换，一会儿是旧照片似得记忆，一会儿是眼前这个破败的门。 “没……事。” 这句话艰难的说出，她感觉呼吸凝滞，过了一个月那么漫长之后，才终于恢复了正常，脑中的纷乱渐渐止住。 李亢此时已经急得要打救护电话了，司机也紧张的看向后座生怕出点啥事。 她缓缓舒了口气，对李亢柔声说道：“没事了，刚刚晕了一下，估计是晕车吧。” 这么说着，陈潇黎就自己钻出了车子。 车门一关，司机迫不及待的结束订单，一溜烟的跑了。 陈潇黎的这个解释和李亢想的一样，只是她以前似乎并没有这个毛病，怎么现在突然就晕车了？ 李亢一低头，看到坑坑洼洼的路面，立刻自我解读了一番，是这路太颠簸了，所以才会晕车！ 愧疚一闪而过，刚刚陈潇黎跌坐在椅子上的那十几秒，他的心都紧张的几欲飞出胸膛了。 现在看着陈潇黎柔柔弱弱的样子，恨不能把她抱起来，不让她再沾地面。 但是看到了陈潇黎空荡荡的手腕，李亢还是蹲下身可惜的从地名上捻起几粒玉屑。 只是这碎屑似乎已经风化了几千上万年了一般，入手就变成了更碎更细的粉末了。 “这……”李亢抬头，给了陈潇黎一个歉意十足的眼神。 陈潇黎笑了笑，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这镯子本也就该碎了。” 说完，陈潇黎就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几乎站立不稳。 李亢赶紧扶住她，只听得她含含糊糊的喊了声困之后，上下眼皮子就死死的粘在了一起。 刷子般整齐修长的睫毛让李亢心中一动，怀中的人儿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看来真是晕车了。 李亢无暇再顾及已经碎的不能再碎的镯子，一狠心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抱进了孤儿院里。 院长正从厨房里走出来，刚刚估计正在做饭，无怪他们在外面的动静不小，但院长却没从出来看。 虽然眼神不太好，但李亢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见李亢怀里抱着一个人赶紧迎了上去，发现是陈潇黎之后大吃一惊。 不是说他一个人回来接的吗？怎么转眼间把潇潇都带来了？ “院长妈妈，她晕车了，我先把她放好。”李亢说完就抱着她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里别的不多，就是房子多。 孤儿院原本是百人以上规模的设计，现在加上李亢也只有这么三十多号人，李亢又算是个孩子头儿，自然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虽然李亢一年多没回来了，但是院长时时有打理，她快走几步当先打开房门，李亢随后跟了进去，然后小心的把陈潇黎放到了床上。 从柜子里面拿了一床余着阳光味道的薄被盖到陈潇黎身上，院长转身出了门。 她的面上虽有忧色眼中，更多的却是藏不住的惊喜。 李亢和陈潇黎和好了，还一起回了孤儿院对她来说确实是意外之喜。 这……算是上门了吧？ 在房间里，看着睡着了眉间还拧起山峰的陈潇黎，李亢不由有些晃神。 而此刻，在李亢完全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的领域里，陈潇黎的脑海中却如电影一般的播放着一幕一幕久远的场景。 她从小记性很好，明明三岁以后的事情大半都还记得，但为何偏偏三岁前却连点滴印象也无？原来只以为是那时候小，不记事，而现在的陈潇黎终于懂了。 三岁那年，她被拐卖了。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玉镯第一次见面出现了，可以回去补课。 320.李亢掉马（明天的，提前发） “你叫什么名字？”昏暗的车厢里，两个小小的孩子在悄声交流着。 “妈妈、妈妈叫我宝宝。”小男孩儿有些失落的说着。 三岁女孩儿自然听不出男孩话里的失落，她有些惊喜的叫道：“我也叫宝宝！” 两人名字居然一模一样！ 因着一模一样的名字，友谊就这样迅速的建立起来，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这是经常听到别人对自己说的。 所以面对人贩子的拳打脚踢，女孩儿被护的很好。 陈潇黎眼中不由渗出一滴泪，这是她曾经消失的记忆，现在终于回来了。 大雪封路，两个小豆丁居然稀里糊涂的自救了，虽然接下来他们差点就死在了荒郊野外。 小男孩儿是先倒下的，他用自己的羽绒外套裹住了女孩儿，而他却冻的嘴唇发紫。 女孩儿守着他不敢离开，最终只来得及对推着自行车路过的一个陌生人喊了声叔叔救命，随后也倒下了。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和她额头相碰睡的正熟的小男孩儿看起来很好。 安心一笑之后，困意袭来，她再次睡着了。 面对警察的耐心询问，两个三岁的孩子几乎一问三不知，不过另一个宝宝是有名字的，他随身带着的那块小小的玉扣上面刻着两个字，李亢。 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但是很好听。不过女孩还是禁不住的有些失落，他有了名字，那宝宝就只有自己一个了。 这一个月虽然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可是她过的很开心，有院长妈妈，有亢哥哥，他们都对她很好，就是……有些想家了。 谁也没想到，居然是没有找到名字的宝宝家人先找到了她，被爸爸妈妈牵着，可她一步三回头，死活不愿意走。 好不容易被哄到了门口，她又挣脱了妈妈的手蹿了回去，躲进院长妈妈的怀里死死的拉住李亢不愿意松开。 爸爸妈妈叹了一口气，只能由着她了。 直到一觉睡醒之后，她才发现周围变了地方。 哭闹了好几天，她爸爸妈妈虽然疼她，但是面对她要回孤儿院生活的要求却不可能妥协。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怎么可能再送回去？ 一日大哭之后，她病了，发起了高烧。 烧了三天三夜，再次醒来后她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还好爸爸妈妈她还认得。 之后，她的爸爸妈妈送走了一位光头和尚，她好奇的盯着那个和尚好久，他的手中拿着一只特别好看的黄色镯子。 在上幼儿园的那年，爸爸妈妈在亲戚们的强烈反对下，散尽家财去做了慈善，听说是为她积福还愿什么的，反正她不太懂，只记得肉肉得去外公外婆家吃了。 穷日子过了足足两年，把她的婴儿肥都饿瘦了。 其实也没饿着她，只是以前任意买随便买的好吃的，不能那么肆意的吃了，所以小小的孩子自然是觉得苦了。 两年后下海做生意的爸爸事业一路顺利，宝宝又有吃不完的好吃的了，可是再吃也吃不胖了。 十年后妈妈拿出来一只镯子，告诉她要戴在手上，不可取下，这是在佛前供奉了足足十二年的镯子，能为她病挡灾。 好像还真的有用，自此她再没生过病，连感冒也没有了。 不过想取下也不可能，这镯子套上去时候感觉轻轻松松，可她再想摘下，却总是卡在腕骨上。 妈妈说如果镯子被人摘下了，那个人就是她命中贵人，会护住她，帮她挡去以后劫难的人，镯子自然就不再需要戴了。 陈潇黎本以为那会是李亢，而且哪怕她努力抑制，但是心中悸动在李亢走了数月之后依然压抑不住，她最终还是扯了个谎去了沪市。 沪市待了一个月，证明她实在是多想了，于是回到帝都之后，又重新戴回了镯子。 然而没想到，那个贵人还真就是李亢，他救了她两次。 镯子碎了，被镯子作器物，封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回流，陈潇黎这才觉得心中缺失的那一块小小的碎片此时才终于圆满。 怪不得“院长妈妈”这个称呼自己喊的这样顺口，说起来“院长妈妈”这四个字还是自己先喊的，李亢是跟着自己才这样叫的。 怪不得李亢让她总是觉得有些熟悉，每每看到他就感觉很安心。 原来……不止是因为那次的拯救，而是源于三岁那年的患难与共。 “亢哥哥。”陈潇黎嘴里不断咀嚼着这个词，心里越发柔软。 就是这个家人一般的让人安心的感觉，幸亏之前没有贸然表白，不然现在可就尴尬了。 想到院长妈妈和李亢，想到孤儿院，陈潇黎也突然想到了孤儿院外的那片白杨林。 雪里的白杨林是最好玩的地方了！ 白杨林，白杨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路上》，《路上》是李亢写的！ 除了李亢，谁能写出那样的《路上》，又写出了那么一个人，和李亢如此相似。 王子成，不可能的，断然不会是他，他只是李亢拉出来顶缸的。 陈潇黎突然睁开眼睛，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李亢。 看着坐在床边面含忧色的李亢，她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你是航子？” “……” 看着李亢有些惊慌的眼神，陈潇黎更加确定了，这个眼神和以前那小瘦猴子帮自己从厨房里偷好吃的被院长发现了时一模一样。 怪不得看到《路上》会觉得异常熟悉，那人，那景…… “扑哧。”她不由笑了，撑着床铺坐了起来，也没生气，反而是柔声道：“带我去白杨林里看看吧。” 那片似乎被人遗忘了，多年没人光顾的白杨林这些年来长的特别好。 白杨这种寻常的经济作物种上十年肯定是要被砍伐了的，而这片白杨林现在还在，已经生长了至少20年。 青白皮上带着黑褐色的裂纹，树干并不是那么直但是树冠却很开阔。 夏末秋初，叶子多半是绿，但也带上了黄。 白杨树比以前长的更大了，而她也长大了。 …… 感谢大佬衅逞，书友2019102711……的打赏。 因为明天六更，所以提前发一章发到今天，平衡一下。15模式，所以明天五更。 321.当我哥哥好不好？不好！ “李亢，我是独生女。”陈潇黎突然出声，对着尚还有些愣神的李亢的李亢说道。 “啊？”李亢无意识的答应，脑子里反应过来后面带疑惑，这事他一直知道的。 见他那模样，陈潇黎越看越觉得亲切，笑的比秋日的余晖还要灿烂：“我没有哥哥，你以后当我哥哥好不好？” 话是问句，可语气却没什么商量的余地，李亢心中泛起丝丝的苦。 当哥哥，似乎也……挺好的。 于是他笑着摇头拒绝：“不好。” 李亢的拒绝让陈潇黎的心情蓦然好了不少。 一梦二十年，陈潇黎突然读懂了李亢。 明白了他的顾虑，体会了他的犹豫。 李亢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 含笑看着李亢，陈潇黎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李亢的表情还停留在被叫做“哥哥”时的不爽中，陈潇黎细细的看着他，虽然在笑但是心中却百转千回。 虽然陈潇黎现在无比确信，只要自己主动往前走一步，李亢和她的身份就会喝以往大不相同，但是她还是在犹豫。 “算了。”陈潇黎笑着否决了这个想法。 若不是李亢他自己认清了到底爱情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即便在一起未来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到时的问题更多，陈潇黎也没自信自己就一定能扛得住。 与其这样，还不如等李亢想通，等他不再顾虑，等他勇敢的对自己说出那句话。 迟来的不一定是苦的，她还年轻，等得起。 她也相信，她的亢哥哥不会让她失望的。 至于别人……现在的陈潇黎自信心爆棚，自己在旁边守着呢，自家的肉绝不可能让其他女人给叼了去。 这人……可是为了自己跟着院长妈妈做了十年饭呢。 想明白了这个，刚刚用作试探的兄妹之称，被陈潇黎自己作了解释：“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看孤儿院的孩子们还有个哥哥挺羡慕的，我也想学他们叫你一声亢哥哥，你敢答应吗？” 这个，听起来倒也不错。 只是个称呼而已，又不是真的成了兄妹，而且亢哥哥嘛……不知道为什么从陈潇黎嘴里叫出来，让李亢心里尤其的酥，还……有些想哭。 李亢进入角色的速度倒挺快，在林子里走了好一会儿，陈潇黎说累了，他自觉的把她背出来白杨林，背回了孤儿院。 虽然李亢不记得了，但是刚刚拿回记忆的陈潇黎却记得清楚，她脑子里立刻回想起了当年的李亢背着胖的跟个球儿似得自己，哼哧哼哧的回孤儿院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很吃力，而现在已经能轻松的背起自己了。 看着纤细的手腕，陈潇黎竟然惊恐的发现，她现在的手腕很有可能和19年前的手腕差不多粗细，当年的自己……是有多胖啊。 想到过年时院长和李亢说起自己时的形容词，除了白之外强调了又强调了自己的那一身婴儿肥，陈潇黎的面上就忍不住发红。 幸亏当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了两年，爸妈没那样喂了，不然…… 不知陈潇黎的万般想法，目的很单纯的李亢稳稳的背着陈潇黎，顺着年幼时曾经走过的路，一步一步回到了孤儿院里。 院长正在收院子里晒满了的被子，见到归来的两人不由会心一笑。 陈潇黎一见院长居然在院子里，赶紧从李亢背上溜了下来，立正垂头站到了一旁，想重温一下幼时的感觉是一回事，被人抓到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以前院长妈妈也总是严肃的告诉自己：“宝宝，你不能总是这样压着你亢哥哥，他会长不高的。” 这句念叨浮上心间，看着李亢一准没有180的身高，陈潇黎不禁赧然。 可能……可能还真是被自己压的。 骤然得回记忆，陈潇黎虽然因为这是自己回流的记忆，并没什么排斥感，但不可避免的，经常却会有些时空错乱之感。 她的担忧显然是不必要的，这次院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的灿烂极了。 她笑着吩咐道：“回来啦，该吃饭了。” 当年他们用过的桌子早就没了，屋檐下用石条砌了一排长长的石桌，耐用又好打理，足够整个孤儿院的人一起吃饭了。 三人只占了个角，院长从厨房里端出来了好几盘菜，陈潇黎的眼神自院长进了厨房就不自觉的黏在了她身上，这……太羞耻了，反应过来后陈潇黎及时的收回了眼神。 原计划是吃完中午饭就返回，结果现在连晚饭都开了。 被陈潇黎这一耽搁原本定好的票自然是赶不上了，李亢在陈潇黎还睡着的时候就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陈潇黎吃完就犯困，她看似睡了一下午，但实际上其间的精力消耗比平时更甚。 见她熟门熟路的钻进了李亢的房间，院长含笑看了李亢一眼问道：“那你就去旁边原本给潇潇准备的那间睡吧。” “好。”李亢乖顺的应了。 “你和潇潇，这是……” 院长没有接着说，但是李亢完全懂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忍着心中的难受说道：“院长妈妈别多想，她今天还说了，家里没哥哥想认我当哥哥呢，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院长同情的看向李亢，那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备胎。 “院长妈妈，你别多想啊，我、我没同意。” 李亢还想解释，可是院长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收拾碗筷不理他了，面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了两个字“怂货”。 “……” 第二天一早，当李亢敲门进去自己屋之后，却发现陈潇黎正在翻看自己的书柜！ 书柜里面别的没有，就是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版本的陈潇黎的书！ 各种版本的都有，都是徐申送的。 只是正常人是不会这样收集书的，一套两套可以理解，这里面可是足足十几套！全是《寻龙》和《问仙》。 这就显得有点痴汉了，李亢面色涨红。 早知道当时占便宜就不占那么狠了，现在真是尴尬啊。 322.直播的妙用 虽然他粉白杨这事从未隐瞒，但是如此场景被当事人直接看到，脸上就那么坦然了。 “这么喜欢看我的书？”陈潇黎笑着问道，并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支钢笔。 证据都几乎摆满一面墙了，可没那么好否认。 李亢只得点点头，挠着脑袋憨憨一笑，装傻充楞。 只见陈潇黎把两套书的简体华文版一一从书架里取出，然后在每一本的扉页上都写下一行字，字就是那本书里出现的某一句台词，接着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字极为漂亮，就像陈潇黎人一样。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潇黎她，给自己签名书了？ 李亢一阵激动，他多少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之前陈潇黎有些刻意在李亢面前回避这个身份，但是决意等李亢自己想通之后，她反而坦然不少。 一顾倾心是她，白杨也是她，宝宝更是她，李亢要接受她的话，必然要是一个完整的她，所以不知不觉间，她也在逐步接纳着自己的各种身份。 对于笔名代表着的东西，她的排斥感也少了不少。 书太多，陈潇黎签了好久才签完，而且每一本都写的极其认真。 本来天色尚早，但是这一通耽搁，直接差点误了事。 主要是李亢……他没舍得催。 “妹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到了机场，李亢撞了撞陈潇黎的肩膀问道。 “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你，你给他也签一套行吗？”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书都是徐申送的，李亢也就想起了徐申数次提起的事儿有一套白杨的签名书就好了。 徐申对白杨的崇拜并不下于自己，付出更是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帮他要一套签名书也是应有之义。 “没问题，不过我那里没有存自己的书，到时候你得把书寄给我。” 陈潇黎爽快答应，李亢想想最近正在给她谈《单车》的出版，便打算等《单车》发行了，一起寄过去让陈潇黎给徐申签上。 孩子们都在上初中和高中了，连诸葛林林都正常上学接受教育了。 上的都是寄宿学校，放假后也会有几个大孩子回来照顾小的，诸葛林林可以离他了，院长可算是能丢开手放心离开淡城一段时间。 回到沪市，服务员们已经提前开始在附近发传单了。 明天就是十一，十月一号到七号，七天时间内消费每满百元就可以赠送一张等价代金券，十月八号以后可以当作现金来用，没有任何使用限制。 虽然以前这种活动李亢肯定想让商家的折扣越低越好，可是轮到自己，他就忍不住有些惴惴了。 毕竟这几百名员工的工资再加上房租水电什么的开支，一个月就是三百万不止了。 “刘易风，这样不会亏本吧？” 刘易风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启航大大，你就放心吧，我这边的供货都是找的朋友，毛利在七成以上，量大了还能更便宜，绝对亏不了！” “七成！”这个数字让李亢放下心来，虽然其他开支没有计算在里面，但是有七成的毛利这个活动就绝对不会亏本，反而还能有的赚！ 服务员和厨师的工资怎么样都是要给的，算是固定开支，而人气是自己的，既然不亏钱，那自然是来的人越多越好了！ 刘易风的菜价虽然定的亲民，但是也绝对不低，七成已经是保守说法了，只要有人肯来，赚钱当然是不愁的。 看着从没做过生意的李亢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刘易风不禁笑了，他搭上李亢的肩膀严肃的保证道：“启航大大，能不能发财我不敢保证，但是这里的分成赚的，绝对比你工资高！” 刘易风虽然面嫩但是人却绝对靠谱，李亢当然相信，比工资高，那两三年就能回本了。 躺着拿钱自然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让也从服务员手上接过一把传单当街发了起来。 第二天就要开业，刘易风除了李亢他们这一桌外，还请满了十九桌客人。 那些都是和他相熟的朋友，当然大多数是他在会所里认识的成功女性们。 人都是有圈子的，自己赚钱花的和只会花别人钱的也聊不到一起去。 和一般人不同，他的客人多是有自己独立事业的，只会花老公钱的那种女人还真没有，去会所喝喝酒自然不用瞒着人，所以大家也都大大方方的来了。 不少人还特意从川省赶来，除了川省以外，帝都尤其是沪市里的客人也尤其多。 说白了，刘易风的会所维持的是个交际圈子，并不会局限于德市，而且他们会所也是有连锁店的，总店就在沪市，许多客人可能一年半载才能过来一次，但是私底下的联系并不会少。 对她们来说，会所的人际圈也相当重要。 所以刘易风终于有自己的事业了，各位姐姐们自然是要来支持的。 现在绝对不是省钱的时候，刘易风宴客使尽了浑身解数，一点也不怕花钱。 因为怕看到这么多女性会对刘易风有误解，刘飞没通知自家父母，但是李亢不担心，他不但把院长接来了，还叫了王子成，请了王奇。 公司里的同事他没有说，参股这事儿他并不打算公开，以后要说也只会说是朋友开的，唯独对王奇他还是说了真话。 王奇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心中自是感慨，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做到现在这样，确实极为不易。 难得的是，他并没有被幼年的贫困磨灭了斗志，没有因为周围人的眼光而看低了自己，自信自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年轻人。 连王奇都来了，王子成却还没来，李亢看了看时间还是拨了电话。 “就来了就来了。”王子成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李亢侧身一看他离这里只有十几米远。 王子成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高高的举着手机的自拍杆，对着手机里念叨着：“现在我来到仙鼎火锅城啦，朋友请客，我替你们先尝尝好吃不好吃。” 原来他在直播。 李亢心中闪过感动，请他吃个饭还不忘给自己打广告。 …… 感谢大佬衅逞，浦东涛涛的打赏 323.那双手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吗？（点赞加更3-1） 侧过身子，李亢自己没有入镜，却给领班使了个眼色。 领班是个机灵的大姐，不到一分钟最漂亮的服务员就在门口整齐的站了一排，和王子成一起向直播间的观众们高声问好。 现在王子成直播观众已经稳定了下来，哪怕是这种非正常时段的直播，一次也至少有几十万人观看，他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直播游戏，而是做了个吃播，没想到人数居然比之前更多。 李亢也用手机点进了直播间，观众人数180万。 这广告效果，可比沿街发发传单强多了。 唯一可惜的是观众来自全国各地，沪市本地的只有其中一部分。 不过随后，李亢就暗道自己贪心，哪怕只有两万人是沪市的，最终能有两百人来也是大赚了。 因为来吃火锅基本上不会只有一个人，叫上几个人，就是几万块钱的收入了。 大家很热情，王子成做吃播自然要给面子，弹幕里面也是各种询问消息的弹幕，王子成从里面挑着回答，很有技巧的把火锅城的位置，主营项目，特色菜品都一一报出了。 怪不得昨天他问情况问的那么详细，比自己这个股东还关心，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本来李亢觉得能有两百人能过来就算不错的了，但是现在看弹幕的情况怕是不止于此。 这不，现在就有人说要来，想要跟王子成来个偶遇了。 王子成赶紧制止：“别别，火锅城明天才开业呢，你们现在来了也没得吃。” 一路上楼，直播间里的人对火锅城的装修布局开始发表看法，除了少数杠精之外大多数平价都是正面的，不少人还说看着就食欲来了，等主播试毒之后考虑要不要亲自过来看看。 李亢松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把手中的宣传单在王子成手机背后晃了晃。 王子成心领神会，站在楼梯上把摄像头对准餐厅，然后接过宣传单飞速的看了起来。 一年的主播生涯让王子成的嘴皮子越发的利索，几眼扫完活动，他把传单递了回去然后介绍道：“我哥们这家店开业有活动呢，十一假期吃多少送多少，真是大方！一会儿我得看看能不能找他要一摞代金券，以后天天来吃霸王餐。” 果然，在一片嘲讽王子成这人太不地道，薅羊毛把毛囊都扯下来的时候，有真的想来消费的人对活动产生了兴趣。 王子成貌似不经意的说道：“亏不亏本我不知道，但是他这个新店没人知道，不做活动谁会去啊。不过一会儿我得吃吃看，要是不好吃就劝他早点关门得了，你们看这场子，多开一天都赔钱！” 说着，他又把手机对准整个空间拍了一圈，引起一阵惊叹。 刘易风这里的布置确实很雅致，空间也非常大，站在楼梯上拍效果极好，王子成的广告打的那是十分到位了。 李亢满意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王子成见好就收，广告也不能做的太刻意，他开始继续往前走着。 李亢当先上楼先开了门，跟众人告了罪让他们一会儿回避一下镜头。 尤其是王奇，他入职一航集团之后名声大噪，要被人认出来了虽然也没关系，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随后王子成进门，李亢就知道自己多虑了，他直播的角度很专业，绝不会拍到别人的脸。 他先把房间内的布局秀了一圈，豪华包间的装饰又引发了新一轮的惊叹。 刘易风的用心毋庸置疑，这次包间里的陈设没有杠精能挑出刺了，反而有人开始问价格。 “嗨，这包间肯定消费不菲，但是楼下的大厅倒是一点都不贵，你们来如果只是图吃，那就没必要上三楼了，在哪吃不是吃？火锅嘛，吃的不就是个锅底。” 王子成这一番站在观众角度的话引得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不少人问这里的消费水平，李亢竖起一根手指。 “人均应该是一百块钱上下吧，跟普通火锅店差不多，估计是正常消费水平的，放心吧。卖的贵了也没人来吃不是？”王子成的话很接地气，观众给面子的说要是他一会儿试毒不错的话，明天就来吃！ 随后众人入席，除了王子成。 王子成已经化身为一个没有食欲的拍客，把这里一整套流程给拍的仔仔细细。 弹琵琶的姑娘进门时，大家夸王子成的朋友会玩。 仙鼎从桌子里面升起，一水儿古装服务员开始上菜时，大家都在惊叹大手笔。 等到菜品在毫无痕迹的桌面上缓缓转动，仙鹤在云山雾罩中翩翩起舞时，直播间里已经疯狂刷屏“牛逼！”了。 不少待在礼物榜上的豪客都表示要来实地见识一下。 这波广告效果极好！ 随后，王子成入席，开始直播的重点吃。 味道自不必说，王子成享受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他尝过之后也不说好不好吃，而是直接找李亢要起了代金券。 “……” 李亢好无语，不过随后他就明白了王子成的意思，多年培养出的默契不是开玩笑的，他吩咐服务员拿来一整板一百张的代金券。 足足价值一万块！ 李亢难得的豪爽一回。 果然，王子成点开了逗猫直播里自带的抽奖。 “好不好吃我就不多说了，一百张代金券开抽，沪市的朋友们点哈，外地的不好意思，抽到了也没用啊哈哈。” 直播间里开始刷起了“黑幕”二字，有人在哀嚎，外地的也有抽奖权。 王子成并不理会，利索的点开了抽奖设置，把地区设置为仅限沪市。 一分钟后，一百名幸运儿出炉，同时也掀起了一阵打赏狂潮。 李亢粗略的看了看，王子成这波赚的就不止一万，这简直……是拿着自家的代金券给他自己赚钱。 因为代金券邮寄麻烦，李亢和王子成商量了一下只把代金券编号发给他们，等他们来消费时，这一板代金券只报编号即可使用。 这些事是晚点才用去办的事了，王子成继续拍着吃饭的场景。 他很注意细节，大家都没有在镜头里露脸，最多只有手出了镜。 突然，有人送了一根猫薄荷并附言：“那双手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吗？” 324.这就……回本一成了？（点赞加更3-2） “你不是一个人。” “我想看看那双手的主人。” “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 “看到这双手，我爱上了她。” …… 李亢环顾四周，满桌人中陈潇黎的手显然是最好看的，白皙嫩滑，手指修长。 直播间里对陈潇黎手的讨论越来越激烈，李亢不由黑了脸。 该打的广告差不多已经打足了，他直接伸手替王子成关了直播。 “李亢，干嘛呢。”王子成皱眉问道，他还有几招绝技没用完，现在关直播莫不是失了智？ 李亢瞪了他一眼：“吃饭，再不吃菜都没了。” 王子成天生爱吃，不然以前也不会横向发展二十年了。 火锅确实是美味，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 而已经黑屏了的直播间里现在却炸开了锅，王子成不负责任的直接下播让他们八卦的心被死死的噎了回去。 刚刚不少人准备打赏以求目睹真容，然而还没提出要求主播就不见了。 看他们现在还在yy陈潇黎，李亢脸色更臭。 还好逗猫直播的管理员权限强大，李亢直接把所有人都踢出了直播间。 弹幕立刻清静，李亢满意的笑了，浑不觉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也是渐渐有钱了，李亢现在比较任性，搁以前他恨不得王子成把这顿饭拍出朵花来。 见直播停了众人也才开始放开了吃，王子成见状也才意识到刚刚自己一直直播确实不太好。 歉意的对大家笑笑，王奇不以为忤，反而很好奇的问起了逗猫直播的事儿。 对于直播，王子成门儿清，想起当年刘飞直播码字时的爆炸效果，王奇开始沉思怎么把直播这个新玩意儿在网文联盟中用起来。 和以前不同，现在他在逗猫的母公司就职。 逗猫直播做的虽大，但是说起来也只是新媒体部的下属产业之一，他作为网文部的大家长，王奇想要在公司内借调资源还是可以的。 虽然按照一航集团的规矩，即便是集团内部互相使用资源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可这个代价比起外界那是低得多，而且资源借调要简单的多。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不顾李亢阻拦，王奇在经过一楼时办了一张五万块钱的卡。 “我在哪应酬不是应酬？你这是不欢迎我来？”王奇假装有些生气了。 李亢不敢再劝阻，只是征得了刘易风同意之后，多给王奇在原来的基础上充值了两万块钱。 这番好意王奇倒是没拒绝，不过他心中已有决定，以后公司招待能来这里就来这里，去哪不是去？ 自从陈潇黎记忆重回，跟李亢之间改了称呼，他们之间的气氛大变。 两人的相处仿佛回到了在帝都时的随意，而且陈潇黎对自己的亲昵似比以往更甚，李亢觉得这样也挺好。 而且每当陈潇黎叫出“亢哥哥”三个字时，他心里都是一抖，酥酥麻麻的，有些……难以言喻。 托刘飞送院长回家，李亢把陈潇黎姐妹二人送回了老房子，想了又想，李亢还是问了：“你这房子明年就到期了，到时候这……” 还没等李亢说完，陈潇黎就打断了他：“这房子我已经买下了。” “……” 好吧，李亢接下来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和土豪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想想这钱都是陈潇黎自己赚的，李亢想劝她省点花的话都没法说出口。 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钟了，再待下去也不太好，李亢拒绝了黎果果开黑几局的邀请，回到了火锅城。 火锅城离这里不到一公里，李亢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刘易风正在门口送客，忙的脚不沾地。 现在是高峰期，刚送走一桌客人服务员就又带下来一群，刘易风要一一招呼过后才算是尽了全礼，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 为了照顾他的生意，这些姐姐们临走前大多都办了卡，见刘易风实在是没工夫管这个，李亢自觉的上前帮忙招呼了起来。 还好都是熟客，倒没人不耐烦，等到最后一个客人被送上了车，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松了口气。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了。 李亢正准备走，刘易风笑嘻嘻的叫住了他：“启航大大，我们来算算今天赚了多少钱。” “今天，还赚钱？”请了二十桌客，不赔钱就算好的了。 “嘿嘿，今天的充值可不少呢！” “充值？充值的不是还没消费吗？” 在李亢的观念里，没花出去的钱都不算自己的。 “启航大大，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充值的钱可是不退的，所以不管他消没消费，钱都是已经进了咱的口袋了。” 专供楼上的包间充值卡可没什么优惠充值，而是采用会员制的，消费的越多等级就越高，以后来了享受的服务就越好，折扣也越低。 当然，最低也就只是八折而已。 按照刘易风的说法，高端客户要的是排面而不是那点折扣。 刘易风拿出计算器，一阵噼里啪啦，最后报出了个数字：“今天卡办了四百六十万，启航大大，我们的前期成本目前已经收回来一成了。” “这……这就一成了？”李亢受到了惊吓。 刚刚办卡的确实挺多，但是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四百多万呢。 “所以说最赚钱的还是高端客户啊，启航大大，这才刚刚开始呢！”刘易风甩着一大沓存根，眼里闪着的全是金钱的光芒。 赚钱好啊，没钱怎么能和刘飞逃来沪市躲开那一堆让他们俩头疼不已的亲戚？没钱他们怎么不虞养老问题，只用开开心心享受生活？ 再见刘琦之后，刘易风心里的最后一丝执念尽消，他决定把精力更多的放在事业上，尽快把目前这本书写完，然后就好好当他的刘老板，赚多多的钱把刘飞养的白白胖胖！ 李亢心里也大是振奋，之前刘易风保证不赔钱，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忧。 可是看如今的场景，自己那是多虑了，有刘易风的人脉，他们想不赚钱都难！ 除非自己作死。 325.身份引爆时（点赞加更3-3） 回家后院长已经被刘飞安排好了，住在了李亢的家里，而李亢自己则霸占了刘飞家的客房，也就是原来刘易风的那间屋子。 两天的折腾让他沾床就睡，第二天一早再醒来时已经是十点了。 家里空无一人，连院长都去了店里帮忙，李亢洗了把脸就也匆匆赶去了。 还没到饭点，但是花篮已经摆了好几圈，刘易风还请了舞狮队，先把气氛给闹了起来。 不少人在门口驻足观看，这也就是在十一才行，平时一个个忙的跟什么似得，哪有功夫看舞狮子，服务员的传单就这样适时的发了过去。 半小时后，居然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进门了，这么早就有生意了？ 随后李亢意外的发现，这些人并不是被开业活动吸引来的，而是王子成昨天直播的效果，这些人是他的铁粉，人在沪市趁着假期自然就来了。 王子成的号召力真不是盖的，在十一点半之前，陆陆续续居然来了十几桌客人，因为大厅里讨论的热烈，互相一说居然都是因为看了直播，然后才来的。 这就有些出乎意料了，直播居然比打折的效果还要好。 不用刘易风吩咐，已经经过了很长时间培训的服务员们就笑盈盈的拿着pad上前点菜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行十几人进了店里，来了就直奔三楼，居然是要去包间的。 一问之下居然也是因为看了直播，李亢觉得自己欠王子成一笔广告费。 等时间过了十一点半，终于有被新店开业吸引来的顾客了，李亢殷勤的迎上去，把自己的脸笑成了一朵小菊花。 忙到一点多，楼下两层的三百桌里上座率居然有一半，包间里也坐了三桌，其中两桌是刘易风的两位姐姐关照的生意。 不知道这个生意算是好还是坏，但是李亢知道想赔钱那都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想到今天是吃多少送多少的活动期，他就有些肉痛。 穿上了制服，刘易风上去招呼包间里面的客人了，刘飞和李亢开始在楼下帮忙送菜。 请了那么多服务员呢，其实压根不用他们操心，甚至以目前的客流量来看，服务员的利用率远远没到极限，但是他们还是亲自上阵，在上菜间隙咨询着客人们各种问题。 火锅味道好不好啊，服务和环境满意不满意啊，有什么改进意见等等。 看直播来的那些客人提意见尤其积极，李亢一一记下，让他开心的是火锅的味道和店里的服务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稍微显得有些贵的菜价，也在这种服务之下被大家所理解了。 毕竟菜品虽小贵但是明显是上好的，服务质量又这么高，这些都是成本。 一开张生意就没停下来过，哪怕是在三四点钟的时候，店里零零星星的还坐了几桌人。 看直播来的客人们刘易风都悄悄送了一壶酒，李亢惊了，这可是880一壶的天价酒，就这样送了？ 刘易风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道：“咱们成本还不到十块钱呢，送了又有什么关系，关键是配方。” 这酒的配方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关键是配火锅喝味道绝佳，再加上宣传这才卖到了这个价，送的话刘易风一点也不心疼。 王子成帮他们拉来的客人都是他直播间里的铁粉，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刘易风这事儿做的敞亮，昨天直播时这酒就被重点标了红，八百八一壶呢！今天得了酒的客人们都有种赚大了的感觉。 他们心中纷纷觉得，这里的老板果然是王子成的好朋友，不然能这么大方？ 回去之后，他们又是一阵宣扬不提。 反正在将近一个月之后，刘易风统计之下发现居然有两成的客人是通过王子成的直播间摸到这里的。 开业第一天，直到凌晨两点最后一桌客人才被送走。 让服务员们也回去休息，李亢揉了揉发酸的腰，喝了一口菊花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三个股东就凑在一起开始盘起了帐。 今天的生意比想象中要好得多，包间晚上又来了五桌客人，一共是八桌，其中两桌客人充了卡，另外六桌是持卡消费的，在昨天的基础上包间今天又入账了十五万。 这钱简直跟捡的似得，虽然过程比捡钱辛苦，但是李亢却兴致十足。 他不怕辛苦，只怕赚不到钱。 刘易风分析说，这是因为他们店确实得到了认可，所以这两桌新来的客人才都会充卡消费，不然结了这一次就没下一次了。 昨天的充值是人情，今天的那可就不是了，对这个结果李亢也是没想到。 包间那么贵，居然会有野生的客人。 楼下的大厅生意更好，因为晚上的生意比下午更火爆，他们今天一共来了四百五十五桌客人，总消费十七万两千块钱，这个数字吓了李亢一跳。 楼上八桌实际消费六万七，毛利润足足有六万，而楼下十七万两千块的总消费，毛利润也有十三万四千块。 生意好的出乎意料，食材加紧送了四次才勉强够，也幸亏供应商是刘易风的朋友，不然卖到半下午就得关门了。 总毛利将近二十万，扣掉一天近十万的运营成本，今天一天居然净赚了十万块？ 那不就是说自己的那一成股份能分红一万？ 李亢有些振奋，刘易风及时的泼了冷水：“启航大大，你忘了算我们今天送出去的代金券，大厅里十七万的代金券，等客人们回来消费时，我们大概要花掉四万块钱的成本，所以要减去这一部分。” 减去了也有六万块啊，一个月就是一百八十万，两年就能收回成本，李亢觉得这生意做的简直划算极了。 刘易风也笑了，这才第一天呢，以后只怕生意会越来越好，看着李亢财迷的模样，他也没多说，惊喜总是要一点点的来揭开才够味儿嘛。 开业第一天李亢还有心思去店里，第二天就完全没时间了。 因为按照计划，国庆节的第二天是引爆弹琴身份的时候。 …… 感谢大佬电梯间砖块六娃，衅逞的打赏 ……… 小扑街再次感谢众位积极相助，咱们一本扑街书在竞争第三激烈的省份能够点赞晋级成功，全站排名也在120以内，全靠大家的支持。 许诺的三更已经加更完毕，但是其中的感谢却无法言表。 谢谢大佬们！ 326.开了光的嘴（加更帖点赞满200 触发加更丸） 在一连串的造势下，启点第一土豪弹琴是谁的这个话题，已经是老书虫和小白们谈论的热点了，启点这边的舆论风向已经形成，只差徐申那边的了。 这个马甲，要怎么掉才能掉的清新自然不做作呢？ 十一当天，徐申的一个现场站台活动中，一名安排好的粉丝问出了问题：“申申你还在写小说吗？” 画面中，徐申的表情凝滞了五秒钟，最后选择岔开了这个问题。 虽然当时被糊弄了过去，但是这五秒他的脑残粉们却无限解读了。 最后，在水军的带领下，粉丝们都觉得自己凭智慧得出来了徐申还在偷偷写小说的结论。 启点现在可是一航集团网文部旗下的产业，水军这个职业最早还是季讷言季爸爸引进华国的，对于水军的用法自然炉火纯青。 于是水军成了联通双方的小沟渠，让启点的众书友和徐申粉丝这两大江海成功合流。 在各种技术帝的分析下，一条新闻引爆了国庆第二天的清晨。 徐申就是弹琴，弹琴就是徐申！ 流量激增，网站几乎瘫痪，启点官方适时的官宣，并诚恳的送上了一份代言合同。 出价不高，但是情怀十足。 徐申的粉丝们对他写书这件事早就心中有数，对偶像的一切要包容的原则让他们对此也并不排斥，反而对偶像写书事业双兼顾这件事大大的吹了一波彩虹屁。 咱们申申可是文化人呢！ 至于启点的读者呢，原本多数人对徐申没什么好印象，但是他们对弹琴印象好啊。 敢作敢当，好爽大气，忠诚坚毅。 当两者合一时，那种对徐申本人路人似的印象，就这样迅速被弹琴总盟这个光辉的形象取代，连带着灰转粉了！ 这是一个双赢。 带来的结果就是网站的访问量是以前的十几倍之多，用户而且还是付费用户群体暴涨数倍。 虽然这些用户只订阅了弹琴的一本《锦衣夜行》。 阅读习惯是需要培养的，对于众站来说，最难的就是从用户口袋里掏出来的那第一分钱。 这些徐申的粉丝们既然充值都充了，要是留不下来，那就是启点自己没本事了。 各种谜底被一个个揭露，李亢很不要脸的在启点首页申请了个弹琴专题，讲述弹琴总盟和启点的不解之缘。 其中白杨自然是最关键的因素，所以连带着，让陈潇黎的书又搭了一次顺风车。 在弹琴的粉丝里，以偶像的偶像身份出道！ 弹琴的书写得好，这是他的粉丝们在偶像光环的降智作用下，才能捏着鼻子那么尬吹的。 可是白杨大神的书，那是完全不需要任何光环，只要点进去了就几乎让人舍不得再关掉了。 而且要知道李亢可是有着“声名鹊起”这个技能的，庞大的流量之下，看到名字之后点进去的人数之多可想而知。 徐申有可是一亿粉丝！ 而且许多压根不粉徐申的人，也跟着新闻凑热闹来到了启点。 他们先在围观了徐申的书，然后就一头陷进了陈潇黎的书里。 说句不好听的，在李亢主编的计划里，徐申就是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招徕客人的小妞儿，而陈潇黎的书才是他真正的卖点所在。 徐申的书，买单的只能是他们的粉丝，这些追星少年少女们在定完徐申的书之后，能不能继续看下去都两说，指望他们变成固定用户，有点难。 所以陈潇黎的书，就是让徐申的粉丝们由冲动消费，真正培养出阅读习惯的关键道具！ 偶像的偶像，听起来就很带感，李亢不求多，一亿粉丝能转化出三五十万固定读者，启点就不算亏。 效果，好像还不错。 …… “呵，你果然买粉了！” 十月五号这天在徐申官宣接受了启点代言之后，李亢却在qq里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他。 他粉丝现在已经破亿了，但是这几天下来，转化来的付费读者总数，却仅刚刚破千万。 这个数字虽然足够吓人，但是却只有他十分之一的粉丝数量。 “搞清楚好不好，一成的转化率你还嫌低？我怎么就买粉了？”徐申坚决不愿意背锅。 李亢轻嗤一声，随后火力全开的嘲讽道：“你的粉丝都是些小姑娘家家的，她们多狂热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个恨不得为你掏心掏肺的那种。一旦知道你写的是什么书会不订阅？想想别的明星的票房号召力，光凭一个名字，首映都能拿十亿八亿的票房，几千万观影人次。怎么到你五天时间就才一千万人订阅，说没买粉你自己信么？” 启点唯一一本光速订阅破千万的书，就这样被他用“才”字来形容…… 笑的都快兜不住口水的总编要是听了李亢这话，估计能气死。 哪知徐申却把这话当了真，这个实诚孩子当即给蔡姐去了电话，十分钟后他沮丧的告诉李亢，自己的经纪人确实买粉了，买了足足五千万！ “……”李亢一时惊住了，随口吐槽竟然如此致命，自己这嘴是和华姐一样开光了吗。 他不禁把目光转向西南方向，念道：“祝蟑螂们过不了年。” 说完这句话，他居然从心底里油然升出了一股爱国情操。 不对，刚刚那话，他应该先吃一颗真言丸，最好再开个直播喊的。 李亢想到真言丸就想到了那个坑爹系统，不禁又嘀咕开了，自己那个说好了三到十天就升级完成的系统呢？ 消失了这么久，它是准备鸽自己一段时间，还是永久就这么鸽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坑爹系统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李亢也说不好。 但是目前为止，它带来的好处不少，坏处……也算几乎没有。 除了这任务上坑坑自己之外，系统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总体来说，是个不错的东西。 它不会升级出了岔子，把自己给升级没了吧？ 所以在系统消失了十几快二十天的时候，李亢突然有些想它了。 …… 滴，加更帖点赞满两百，触发加更丸加更一章。 下次加更：点赞满300及其他。详情请看点点圈加更帖。 目前来看，下次加更应该是月票满200了，差的不远。 …… 今日还有三更。 327.全球作家收入榜 不过接下来的一件事就让李亢无暇多操心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系统，又把他炸回了现实。 因为刚刚从买粉打击里走了出来的徐申，任性的宣布他要把从启点的合约拿到的代言费以及他写书赚来的钱，全部都放进刚刚成立且捐助人为唯一的“白杨全球粉丝后援基金会”里，当作会费使用。 这笔钱的预定用途为订阅打赏白杨的书，买书赠书，组织粉丝活动等等…… 而且未来等白杨的第一本书同名电影上映后，还会组织送票观影等一系列的活动。 最重要的是，这个基金会不接受外来捐款。 用徐申的话来说，他要自己一个人把白杨大神宠上天。 李亢听完恨得咬牙切齿，他也想宠啊，然而他却木有钱。 以前看弹琴总盟怎么看怎么顺眼，就像看着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可是现在李亢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个扛着黄金锄头准备挖自己墙脚的混蛋。 脑残粉什么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尤其是白杨的脑残粉，简直是太狂热了。 至于徐申的一系列行为，李亢撇撇嘴，心中暗道：“随便你怎么瞎花钱，反正我妹陈潇黎又不稀罕你这臭钱。” 酸，酸透了，隔了十里远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醋味。 然而陈潇黎却一点不知，被他暗暗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徐申就更不知道了。 李亢在心里diss了许久，却发现因为徐申的引流作用实在是太明显了，陈潇黎书的销售曲线瞬间变成了一个向上的陡峭直线。 “……” 要知道，陈潇黎可是有三本书的，总共有一千多万字呢。 看着那节节攀升的销量，眼看着均订已经破了三百万，李亢庆幸幸亏网文这东西不像美心月饼似得，有人买多了其他人就买不到了，不然徐申的粉丝们怕是要先打一架才能争一争谁有资格先定了。 今年一系列的活动下来，陈潇黎怕是要强势登顶一个榜单全球作家收入榜。 势头这么猛，这谁拦得住？ 要知道全定陈潇黎的书可是要花上好几百块钱的，这一波下来足足把陈潇黎的原本已经很高了的均订再次推高了70万，达到了三百万之多。 考虑到大多数人把这三本书完全看完，可能需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那么重要算下来，这波陈潇黎的书应该多了数百万新增读者。 这次的事件也把陈潇黎第一本书即将上映的同名电影，《寻龙》也推上了热搜。 徐申这话说出去已经是赤果果的买票房了，按徐申那本订阅上千万书的收益都被塞进了基金会来算，哪怕一半的钱用来买电影票免费赠送，那也足足有好几亿的票房呢。 办公室里开始热议，说卖版权时陈潇黎在其中也享有分账收益，李亢真心觉得她是有招财体质的。 其实这事也不难理解，启点的作者启点的编辑说白了都是在同一个平台混饭吃，而这个平台就叫启点。 所以在启点越做越大的同时，真正的好书收益也必然会越来越多。 读者多了，书不就卖的多了？ 卖的多了，影响力不就大了？ 这是个很简单的关系式，总之就是平台发展的越好，好书就越容易出头。 像陈潇黎的神书基本上是新入门的小白必读的书了，即便没有徐申这一波引流，均订上三百万也是早晚的事。 毕竟随着平台的扩张，连刘琦的那种冷门历史类的书销量都水涨船高。 新启点四大神之二刘飞和肖扬，他们自然也在启点的这一轮营销中吃尽了福利。 虽说他们的书质量上比另外两位大神差了不少，但是胜在书够新，够跟得上现在的潮流，而且他们的书还在连载中，自然是出尽了风头，吸引足了眼神。 十一前启点单方面修改了分成合约，只要是大神的书，哪怕当时作为一个扑街时签约的是55分成，在十一之后也将全部改为37分成。 一旦成大神，所有的书一起飞升莫不是如此。 启点这次做的大气，赢得了广泛的赞赏。 因为就连次一级的神约也照此执行，仗着资金流充足，启点做的仗义又好看，把那群顶尖作者牢牢的心牢牢的框住了。 这也是季爸爸一向的风格，他压根不用不平等的合约绑死人，让你想走都走不了，而是直接用利益让你压根就舍不得走。 试问现在网文界哪一家能有启点的流量？连有启点流量一半的网站都找不到！ 在别的网站哪怕能拿十零分成，甚至网站倒贴订阅钱，恐怕都没有在启点赚的一半多。 按他们的分成比例来看，不说陈潇黎和刘琦两个老牌大神了。 光是刘飞今年收入就妥妥的能破亿了，即便是产量不咋样的肖扬也能拿到好几千万。 他们四个简直是用笔改变了人生励志的典范。 怪不得启点要给出大神约呢，那就是千金买马骨，那就是所有扑街们奋斗的目标。 四个大神竖在这里，所有的扑街都有了希望，他们只要好好写，未来未必不能成为其中的一员，这就是大神存在的意义！ 想到陈潇黎，再想想自己的火锅城，李亢顿觉自己简直弱爆了。 这样弱爆了的自己怎么好意思叫人妹妹呢，虽然叫起来，感觉……还、还挺爽的。 不过想到他们四个都在自己手下干过，或者即将要来自己手下，比如琦公子，李亢心中又是一阵别样的自豪感。 编辑大大，半个爸爸嘛！ 崽崽们的成就，离不开编辑爸爸的悉心指导，李亢顿时觉得自己也是大神了，编辑界的大神。 在成为启点最强主编之后，李亢觉得现在唯有这个称号才配得上自己。 这不，四个b大神共同的爸爸，还是徐申的……爸爸。 唯一一本千万订阅的书啊，全网哪家有？就这样在自己手底下，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诞生了，自己当个编辑大神，不够格吗？ 当然够格，要知道徐申那本字数刚刚过200万的书，已经开始很不要脸的用了启点第一本订阅破千万的书，这个耸人听闻的广告词来宣传了。 328.天下何人不粉白杨 按照启点只有连载期订阅才算成绩的习惯，陈潇黎的书在连载期也没破百万呢，完结后再涨的不算，那么说启点还没一本真正意义上订阅破百万的书，却就已经不要脸的用明星经济，直接跳到了千万。 徐申那张奶气十足的脸上，生生的被安上了三分文化人的气息，简直是……挺有用的。 他的黑粉都因此少了不少。 尤其是在启点论坛高高置顶的帖子里了解完了事情所有的经过之后，大多数人更是对他讨厌不起来了。 虽然整个过程里他很2，但大家反而觉得他赤忱十足，还有些可爱。 蔡姐乐的合不拢嘴，这波徐申一意孤行的合作简直意外的成功，完全就是双赢！ “启航大大，后天我去沪市拍封面照，你有空见我吗？”徐申发来消息。 “没空。”李亢看着刚刚收到的邮件，嘴角翘了起来。 “tt” 李亢没再理徐申，也没告诉他有什么事。 这事是绝对不能跟他说的，一旦说了他肯定就会跟牛皮糖一样粘上来，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他要陪陈潇黎签约，陈潇黎的第三本书《单车》的简体出版要在明天签约了。 出版社就在沪市，他们很重视陈潇黎的书，首印就直接定为一百万套的那种重视。 一套书足足有20册，出版社这算是冒了极大风险了。 本来和原来的出版社谈的是二十万套，结果徐申的声明一出，再加上最近陈潇黎的爆火，一个横空出世的出版社直接加到了五倍，原来的出版社不敢跟，生意生生的被这个新来的出版社搅黄了。 李亢估计这出版社是盯上了徐申的基金会，毕竟现在已经是算是众所周知了，在白杨的事情上徐申绝对不会含糊，只要印了卖不完的也有人兜底，徐申总不会看着白杨的书烂在仓库里卖不出去，所以这家出版社才会下了这么大的手笔，其实是为了不让《寻龙》电影专美于前，好分一杯羹。 当然，这一切都是李亢猜的，他不用为自己脑子里的yy负责。 不过在他看来，陈潇黎的书就是印一千万册也能卖的出去，无非、无非是要的时间长点罢了。 舔狗的脑回路正常人无法理解，反正李亢对陈潇黎的书，有着比陈潇黎本人还强的自信心。 十月七号的一大早，李亢把院长送去火车站之后，就在楼下等陈潇黎了，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等到“随便画个淡妆就立马下楼”的陈潇黎。 黎果果前几天跟着谢安琪去剧组玩了，所以今天只有李亢陪着她一起去，既陪了手下的大神作者办事，又陪着新非要叫自己亢哥哥的妹妹去签约，简直是一举两得。 李亢不懂为什么她非要叫自己亢哥哥，这样就太纠结了，本来打算结婚时候要没人要就随便挑一个孤儿院的妹妹们去领证，现在怎么看陈潇黎怎么合适，这……怎么好意思呢。 自陈潇黎想起以前的事起，她对李亢的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其中亲昵比之前多了许多倍，但是李亢心里是甜蜜中带着浓浓的失落。 他感觉到了，陈潇黎现在对他的态度跟孤儿院里其他孩子没什么区别。 亲昵十足，但是原来的那种……却几乎是感觉不到了。 这也是陈潇黎刻意营造的气氛，她等着李亢自己想通，给他足够的自由空间，让他认清一切之后勇敢的站在自己面前，在此之前，陈潇黎绝不给他压力。 这样一来也好，放下了那种急迫的心，陈潇黎反而拿到了主动权。除了想到谢安琪心里依然有些堵之外，和李亢相处中的一切都远比之前自然多了。 她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比如让李亢在外面等了一小时，然后甜甜的叫了一声“亢哥哥”让他把所有闷气都憋回心里的畅快。 不过陈潇黎选择性的忘了，当昨天黎果果告诉她谢安琪对李亢依然虎视眈眈时，她差点摔了的那个杯子。 唉，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活的糊涂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黎果果可以糊涂点，专心去剧组看热闹，别把这些“她压根已经不在意”了的事情告诉她多好。 定的时间是上午，虽然没说具体时间，但是太晚毕竟不好。 但是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外面有点堵是一回事，可陈潇黎化妆拖了足足一小时才是迟到的关键。 等到了出版社，匆匆赶到6楼的主编办公室门口，两人调整了半分钟呼吸才敲响了门。 “请进。”一个清脆干练的声音响起，李亢当先拧动了门把手。 在打开门的时候，办公桌后那个身着职业套装的身影也站了起来。 她身材高挑，面容有些严肃，看起来有些像幼时的班主任。 李亢看到她就不由得有些怵，不太敢直视这个身影。 但是小亢哥什么时候怕过人，就是怕也得演的不怕啊。 所以纵然有些莫名的心虚，李亢还是对着对方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大方的向她伸出了手：“您好，我是启点的李亢，跟白杨一起来和贵社签约的。” 条件早已拟好且双方详细探讨过还备了案，今天的签约无非是走个流程罢了。 再加上陈潇黎本人要求的低调，所以谁也没带他们就悄悄来出版社，签完合同就走。 “您好，李主编，我叫洪归雁。” 和李亢虚虚一握手之后，洪归雁盯着他看了几秒，把李亢看的越发心虚。 不过随后随着陈潇黎的进门，洪归雁立马转移了目标。 她上前两步，冲上前紧紧的握住了陈潇黎的手，略有些激动的说：”白杨大神好，久仰久仰。” 李亢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明显有着光芒在闪烁。 得，天下何人不粉白杨。 看来这个洪归雁洪主编即便不是个白杨铁粉，也能算是白杨路人粉了。 再想到进了大楼以来看到的一切，这出版社的场面绝不是小打小闹，看来自己是想错了，人家可能还真没盯上徐申的那笔钱。 329.家里都有矿 怪不得这次沪宁出版社以极其优厚的条件，强势打败了一众启点一直以来的合作出版商，拿下了合同。 光版税他们就给了15个点，另外还有一笔丰厚的签字费，不仅如此沪宁出版社还承诺，首印的百万套，半年内无论销售完与否都会结完版税的款项。 在实体出版业越发萎靡的现在，还能有这么优厚的条件，有作为责编和哥哥双重身份的李亢，毫不犹豫的做主鸽了原来的出版社，迅速和沪宁敲定了合同细节。 一套书20册，定价为600，一套书的版税都有90块，这洪归雁对陈潇黎是真的有信心。 要知道以前陈潇黎的书虽然在网上火爆，但是因为没有过度炒作，再加上出书时间距离现在并不长，各种ip还没有开始发酵变现，所以之前两本实体书的销量也就是二十万套上下的水平，总共也才堪堪破了千万册，这还是这几年的数据总和。 陈潇黎的书，在现实里其实也就是不温不火的水平，这和她的书在网上引发的风潮是截然不同的。 也正因为此，徐申才拼命的买她的书来送，如果火爆徐申也没必要这么办啊，买书邮寄什么的，也挺麻烦的。 所以启点惯常合作的出版社，在谈条件时给了首印二十万套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没想到这沪宁的胆子更大。 现在陈潇黎的书在网上虽然火爆，但是因为她的电影尚未面世，影响力暂时还没扩散到现实中来。 第一本书的电视剧版权虽然已经卖了，但是连筹拍都没开始，电影没上映，也算是前途未卜。 虽然要是成功了的话，书的销量会爆炸式增长，但是要是扑了这些书可就算是砸在手里了。 沪宁也是胆子大，不说印书的一系列成本，光版税半年后就得给陈潇黎九千万，再加上签字费，在陈潇黎一个人身上他们都得先砸下上亿了，真是不怕赔死。 首印一百万套，两千万册，成本是多少李亢不知道，他是干网络小说，不是干出版的，但是他知道，洪归雁可谓是拿他们出版社的前途在赌博！ 而且即便是对出版业不了解，在《路上》要出版时李亢也查了一下资料，首印一般是按照三个月的销量估算的，所以首印太多的话哪怕最后卖的出去，但是积压个好几年才卖掉怎么算也都是个亏本的事儿。 所以洪归雁必定是白杨粉无疑，因为除了白杨粉，没人有这个胆子，没人对陈潇黎有这个信心。 李亢甚至在暗搓搓的怀疑，这洪主编拼命抢这个生意是为了见陈潇黎一面。 不得不说，他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是因为洪归雁对陈潇黎无与伦比的信任。 只是不知道，这位洪主编只是一个主编而已，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还有自己见到她时，为什么有点想哭呢？莫名其妙的。 条件前天就已经敲定好了，确认合同无误，陈潇黎在李亢点头之后果断的签了手上这份合约。 在陈潇黎落笔的那一瞬间，洪归雁眼神中的满足让李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莫非这又是一个“我是小小小仙女”？ 拿出手机，李亢看了看qq和喵信的黑名单，她还好好的待在里面没有蹦出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若不是以后还有合作，李亢估计自己一出门，就会立马把这个自己有些怕的洪主编也给拉进黑名单里。 签完约，在洪归雁提出跟陈潇黎互留联系方式之前，李亢就赶紧拉着陈潇黎告辞了，让洪归雁接下来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饭，他们是不会吃的。 茶，也是不可能喝的。 鬼知道吃着喝着的时候，某人会不会悄悄地要个电话号码，加个喵信什么的。 防，必须要防！ 亢哥哥要对每一个妹妹的人生负责。 果然回去的路上，洪归雁的消息就来了：“这么赶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谈呢。” “签售会不可能的，你也知道白杨从来不露脸。” “这个……我知道。语音采访可以吗？” “洪主编，我们的合约特意补充过，不得以任何形式要求白杨配合宣传，也要对她的私人信息保密，怎么才签完约洪主编您就忘了条款？”李亢正色回道。 陈潇黎虽然颜值耀眼，但是她本人却非常讨厌**泄露，很珍惜平静的生活。李亢明白，所以他也在尽力的维护着她的**。 不用怀疑，李亢相信如果影响到了现实生活，陈潇黎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封笔。 应付完洪归雁，李亢顺便去菜市场里买了些菜亲自下厨做了个简单的两菜一汤。 两人吃完饭，谢安琪也把黎果果送了回来。 国庆假期已经是最后一天了，现在他们不得不走了。 陈潇黎的课没那么着急倒还好，但是黎果果无论如何是要开学了。 在黎果果的汪汪泪眼中，陈潇黎对李亢轻轻说了句谢谢。 “客气什么，你可是我妹妹！”李亢亲昵的揉了揉陈潇黎的头顶，把陈潇黎的眉眼都揉的弯弯的。 当然，这也幸亏是她没穿高跟鞋，不然李亢的姿势肯定没这么潇洒。 “再见。” “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李亢收到了洪归雁发来的几张图片并附字：“样书。” “……洪主编怎么这么快？” “在签约之前我就已经准备好了。” “……”想了想，李亢发了条消息：“不知洪主编在群里叫什么名字？” “什么群？” “白杨大神铁杆粉死群，简称白杨铁粉群。” “居然有这个群？可以加我吗？” “不可以，这是老粉群。” “唉，真可惜。我开始看书的时候她已经在写第三本书了，要是早点……” 这话里浓浓的遗憾是怎么回事？ 李亢不禁深深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陈潇黎的读者里有那么多的土豪。 徐申和以前的几个黄金总盟就不说了，洪归雁这一手的手笔就更大了，光签约金加上版税合起来近亿元了，他们家里都有矿？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30.天上掉下来个总经理 李亢打开样书，一套20本，本本精美。 每一本都封面都和剧情极为契合，都是根据剧情精心做的图，完全不是一些大路货似的，每一本的封面都完全一样只以第x册来区分，完全不走心。 只是……这效率未免太快了吧？ 李亢百分百肯定这套样书肯定不是刚刚做出来的，而是早就印好了！ 果然，接下来洪归雁的消息传来：“我们加急报审，十天内应该就可以搞定，一个月后书就可以上市了。” “……”能这么快？ 而且一个月后……那不是电影版《寻龙》上映时间吗？ 这次出的电影叫《寻龙1》，里面只有《寻龙》这本书里开头大约六分之一的故事情节。 这种电影嘛，没有傻子会一次性全部拍完。一般都是先做一部谈谈市场，若是票房好才会继续投钱制作，如果凉了……那自然是没有以后了。 不过洪归雁的这个时间选的确实是好，电影火了书的影响力自然会爆炸式增长。 陈潇黎的其他书比如这一本《路上》也能蹭个热度，卖个一百万套，那是轻轻松松的。 但是如果电影扑街，影响力也会爆炸式增长，毕竟陈潇黎在现实里几乎没什么名气。 哪怕是负面的评论，也比现在这种在现实中激不起太多浪花儿的情况好多了，即便是在一片骂声中《路上》照样也能蹭上热度。 稳赚不亏！反正下个月上市就是一个绝好的时机。 不过想到《寻龙1》这么快就要上映了，李亢感觉时间真是过得快。 他之前也问过陈潇黎对电影的看法，他记得陈潇黎的回答是……没管过，不知道。 她的心态很好，反正那本书该赚的钱都赚了，版权也都卖干净了，成绩怎么样陈潇黎好像真的很无所谓。 就连这次《路上》出版也是李亢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签字机器。 和之前不一样，她知道李亢不会坑她。 李亢仔仔细细的看完图，转手把样书发给了陈潇黎，得到了两个字的中肯评价：“不错。” 想到了那个悬而未决的任务，李亢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开新书？” “下个月吧。” 李亢一看到回复，眼睛就猛然瞪大，自己这次的运气居然这么好？ 接了任务没多久，琦公子就回国了，并主动找上自己说打算重新开始写作，书还开在自己名下。 与此同时陈潇黎这边不费他一丝口舌劝说，自个儿就准备下月开书，就连之前的那个“我是小小小仙女”的任务，都是只用李亢使计骗了一下，就干劲十足的完成了任务。 这一轮的任务未免都太简单了吧？ 事情进行的顺利但是李亢心里却有着不安，似乎这些运气都是因为下一个任务的坑太大的原因。 否极泰来的反义词，呃……想想有些吓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三个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一个，另外两个有谱了就是好事。 只是这系统……李亢懒得多想了，反正他也控制不了，没见过系统升个级这么不靠谱的，再拖都要拖一个月了。 要不是技能还持续发挥作用，李亢真以为系统卷款私逃了，和那王八蛋老板黄鹤一样。 晚饭时候，陈潇黎终于到了帝都给李亢报了平安，得知他们平安到家，原本心不在焉挑着米粒的李亢，吃饭速度立马快了两倍。 “启航大大，你有没有在听？”刘易风不满的抗议了。 “在，在。” “那我继续说，这七天大厅的营业收入算下来有7万6千3，包间消费是135万4千，不过都是充卡预消费，充值总金额是三百三十万，算上代金券的话我们所有的的成本大概是一百二十万，再按照一天十万的营业成本估算，总成本在200万以内，所以这七天我们又赚了三百多万！” “又回、回本了一成？”李亢惊的长大了嘴巴。 刘易风肯定的点头。 暴利，简直是暴利啊。 尤其是这个生意自己还完全不用操心。 “我们生意现在越来越好，口碑也一直保持的不错，看来后面的势头应该也不会差。现在高峰时期已经需要排队了，明天开始代金券也要开始使用了，估计之后生意会变得差一些。”刘易风有些忧虑。 “能赚就行了！”李亢吃了口菜，心态摆的很正。 刘易风点点头：”也是，不过你那兄弟真是给力，好多客人都是他带来的。” “还有？”李亢惊到了，王子成一个直播威力居然这么大？ “嗯，每天都有，比你那天在店里见到的还多！” 不错不错，那一板代金券可算是没白送，这个广告费给的值！ 李亢一开心，当即就拿出手机对王子成豪爽的说：“哥明天请你吃饭，想吃啥随便点！” “我要吃火锅！”王子成那边也是秒回。 问了刘易风，知道包间现在还不需要排队，李亢果断约了他第二天的晚餐。 仙鼎火锅钱景甚好，刘易风乐观的估计，他们可能只用半年就能回本了。 然后接下来的嘛……那自然都是赚的了，等一年后再赚出一家店也未必不可能。 这个国庆，过的真是财源滚滚来啊。 只是十一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上班，李亢就受到了暴击。 当然比起他来说，总编尤其是前任代总经理的心情更臭。 一航集团空降了一个总经理顶了位置。 到手的果子直接被摘走，又变回副总经理的周总开会时一直是强颜欢笑。 至于启点实际上的一把手，李总编面上笑的虽然灿烂，但是心里的苦水怕是能倒上满满一缸。 比起总经理的在大家心里固有的形象，新来的白告然白总更像是一个公子哥儿。 翘着二郎腿的白告然斜靠在椅子上，正悠闲的品着雪茄。 衬衫配马甲，还打着花领带，梳的整整齐齐又抹的油亮的小分头，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纨绔子弟一只。 这是来，镀金的？ 李亢为公司的前途感觉到了一丝忧虑。 331.陪太子读书 果然，在大胸女秘书介绍完了白告然之后，白告然把雪茄往身侧一递，另一名超短裙女助理双手接过雪茄。 接着白告然就站了起来，把他那副瘦弱的小身板，摆出了气吞山河的霸道姿势。 他双手撑在宽大的桌面上，眼睛微抬凝视前方，一看就是练过的。然后他豪迈的宣布：“以后我将带领诸位，把启点送往更广阔的天地！” 李亢闻言虽然和大家一起礼貌性的一起鼓掌，但是心中却在哀嚎：“白总不要啊，启点现在发展的已经够快了，再快我怕跑折了腿。” 当然，白告然不是系统，自然听不到李亢心里的话。 所以他依然看起来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白告然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中层，力争表现的沉着且有气度，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到总编身上，邪魅一笑，挑衅的说道：“以后的启点，我说了算。” “……”李亢差点看笑了，他这是看了多少本总裁小说，才能强行装出这么蠢的尤为特别的邪魅狷狂气质啊。 总编现在有点摸不准情况，这个新任总经理来的太过莫名其妙，底子都没搞清楚，所以他也没有回应这番话。 白告然却把这个自动解读为总编在他的霸总气场下怂了，于是他满意一笑，又歪倒在大班椅上，助理适时的把雪茄送回到他嘴里，白告然深深地吸了一口，叼着雪茄再次环视众人，目光不可一世。 说实话，他这个b，装的在场所有人都很懵。 开完会踩着有些飘忽的步子回到办公室，李亢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白告然那从霸总气质的震撼里回过神，他拿出手机开始敲王奇。 那边可能很忙，过了十分钟王奇才回复：“你们见过面了？” “白公子已经装完一整轮了。” 白公子，是李亢在心里对白告然的定位。 想到白告然的装逼范儿，李亢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人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熟，大概是小说看太多了，这种降智反派大概是标配，所以才觉得熟吧。 “白公子是去启点实习的。”王奇也顺着他的话，叫起了白公子。 “……”自己实习要从苦逼实习生干起，白告然实习就从霸道总裁干起？ 他的起点这么高，李亢不禁问道：“白公子是老板他儿子？” 除了亲儿子，没别人能有这个待遇了！ “不是，老板姓季不姓白。” 李亢松了口气。 “他是老板娘的外甥，但是和老板的儿子没什么区别了。” 王奇还在继续爆料：“据我所知，这位白公子是第一个进入集团的二代，以老板对老板娘的言听计从来看，很有可能这位是要当继承人的。” “季爸爸没孩子？” “没。” 突然，李亢就觉得白告然一点儿也不装了，一航集团可能的继承人，这点阵仗压根不算什么嘛！ 只是，李亢有些不甘：“可是为什么拿我们启点练手啊。” “嗨，这事我也是上午才知道的，集团底下这么多公司，恰好启点空了人，而且那个位置挺能锻炼人又不怎么能惹出事，恰好公司规模也刚刚合适。” “启点，规模刚刚好合适？”李亢把这句话在心里好好的嚼了几分钟才苦涩一笑。 确实，在一航集团旗下的众多耀眼的公司中，价值绝对已经过了百亿的启点确实是刚刚好合适。 太小的公司如咪嘟那样的，管理混乱拿不出手，去拿锻炼很容易养成不好的习惯。 太大的公司这个白告然压不住秤，不谈别人服不服他，单从能力上讲他就没资格接管。 不谈换了总经理刚刚好有坑这么回事，这个规模不算太大但是影响力却很强的公司正好能起到锻炼人的作用。 而且在启点，总经理有自己负责的部分，也就是运营业务，但是大面上又是总编为主，即便搞出事了也有人擦屁股，闹事也应该闹不出启点。 至于万一玩坏了怎么办？ 李亢估计季爸爸一点也不怕启点被玩坏，别说网文界已经被一航弄出了联盟的雏形，启点即便没了还有其他网站分流接盘。 如此一来一航集团不会有太大损失之外，但说百亿规模的启点，在这个一航集团来说，只能算是一只大公鸡身上的一根毛！ 自己视若毕生事业的公司，在老板季爸爸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李亢悲哀的认识到了这个现实。 也许只有整个网文部，掌握了联盟里的所有核心资源，对这个虽然不是新生但是却在蓬勃发展的网文行业有着绝对话语权的网文部，在季爸爸心中才足够重要吧。 华国互联网界的皇帝，到底有多么大的能量，李亢这才有些意识到。 这是一个可以把一家龙头企业都给后辈初入职场练手的人。 呵呵，既然启点已经成了白公子的试炼场，那自己这些人就只能陪太子读书了。 随后王奇又是一通解释，李亢才终于搞清楚了白告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母亲是季爸爸的老婆林茜的姐姐林芸，高中毕业后他就去灯塔国的名校学习了。 至于效果如何嘛，emmm……就凭他今年已经25岁了，却才在暑期拿到了毕业证就知道了。 活生生把本科读出了本硕连读的效果也是没谁了，当然他也并没有真的去读过硕士，只是本科很难毕业而已。 随后他满世界浪了好几个月，然后才在他母亲的召唤下不情不愿的回了国。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他母亲和小姨也就是季爸爸的夫人，直接拎到了一航集团总部，然后季爸爸光速给他安排了位置，等到九点半的时候他就来到了启点，直接一屁股把周总又挤回去了副总的位置。 白告然出生的时候，就站在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的终点线。 直接一回国就去一家资产百亿的企业里当老总，白告然会不会就是钦定的继承人这件事，已经在短短的时间里引起了一航集团内部的纷纷议论。 332.被圈定的背锅侠李总编 虽然季讷言还没有对此表态，但是其听之任之的态度，就已经让公司里的人开始揣摩起了上意了。 如果不是在面对季夫人时，季讷言含笑把林芸的所有要求都应了下来，启点总经理这个位置也没那么容易被他拿下。 就连王奇，也不禁有此揣测，所以他让李亢千万不要在这位白公子面前有什么不当举动，先顺着他的意思，具体如何他还需要再打探。 启点最难受的当属周总经理，现在又要叫回周副总经理了。 不过还好周总没有搬办公室，要不然现在再灰溜溜的搬回去，那可就更尴尬了。 白告然除了带着秘书和助理之外，还有一串西装革履的精英智囊团也跟他一起上了任。 他很大气的表示，智囊团的工资他就自己付了，不用启点管。 初来乍到，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嘛。 一开完会，他就带着一大堆要来的文件和报表回了办公室，浑似一副势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模样。 白告然白公子心里也在暗自发狠，他要努力，要让小姨父对他刮目相看！ 于是堆满了文件的办公室里，白告然开着逗猫直播疯狂的砸着礼物，然后他就在直播里享受着女主播嗲声嗲气的单独追捧。 配着女主播撒娇卖萌的bgm，智囊团们努力的加紧翻看文件，企图能搞点大事出来。 而总编已经接到了王奇的指示，这个二代他们惹不起。但好消息是，他也许就是把启点当个跳板而已，可能呆不长。 祸害不了太久就好，季讷言总算是没逮着启点往死里坑，一年半载的还受得住，别把他丢这儿任他祸害透了再走就好。 随后总编就下达了命令对白告然的要求能满足尽量满足，不能满足的就尽量拖着，拖到这位大爷待烦了走人。 王奇也是满头包，启点好不容易才好转了，这一系列操作快、准、狠，很快把启点的境况给扭转了。 然而眼看接下来就要进入发力期，这白告然突然来搅局让他不胜其烦。 整个网文部目前的核心可就是启点了，可是面对为了白告然的事亲自来跟他解释的总裁大秘，他只能点头。 白告然就这样去了启点，哪怕官本位思想再重，李总编也对他炸了毛。 还好，他在启点任职多年，李总编很信任他，一番解释之后总算是把这火气压了下去。 大秘的话里有太多没有说出来的东西了，但是王奇把握到了其中的重点。 启点是季讷言给白告然历练的地方不假，但是如果他做的不好，季讷言是不会让他继续祸害下去的。 这算是王奇吃下的唯一定心丸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不好的界定是什么样的。 自家子侄，估计这个度……会放的很宽。 虽然安慰李总编的话说的义正言辞，但是挂了电话他却没什么底。 王奇无奈的叹了口气，吐尽心中抑郁的气息，然后继续开始忙着七家网站合并的事。 他可不是做什么都有别人兜着的准太子，只能努力尽快的把别家网站给扶起来，免得启点被人玩坏了用户分流到联盟外了。 从这点上看，他和李亢的想法倒是一样。 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就做好最坏的准备，免得便宜了别人。至于启点，希望李总编能撑住吧。 毕竟没了启点，网文部还有别的选择，而李总编离开启点就什么也不是了。 以他的性格，如果白告然闹的太过分，他应该会拼命守护住启点的一切吧。 希望如此…… 要是发生了最坏的结果，整个网文部因为这事儿倒了大霉，白告然有没有事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李总编会有事。 最好的替罪羔羊就是李总编了，名义上的一把手，启点的创始人。 王奇猜测，如果出了事白告然最多是被丢到闲散位置上养老，而李总编很有可能会被扫地出门顺便免费拿到一个全行业封杀的优待。 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别看季讷言平时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是没出岔子，杀伐果断季讷言一点也不弱于别人。 自家子侄和李总编之间，必然是李总编背锅。 只希望白告然能轻点下手，别折腾启点太过了。 但是想到在大秘离开后，自己跟那个在总秘办的老同学打听来的消息来看，启点这次恐怕至少要脱一层皮。 白告然四年的大学念了七年才毕业这事儿不说了，他爹妈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季家并不是只有季讷言一个孩子，季讷言还有个姐姐，按理说这偌大的家产即使季讷言没有子息继承，也轮不到林茜的娘家外甥，但是似乎是因为大约有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季讷言和家里闹了矛盾，大家没什么来往了。 而且季讷言的亲姐姐一家本就靠自己过的不错，不管季讷言生意做的有多大，人家也不屑来占便宜。 而季夫人林茜的姐姐林芸的吃相就很难看了，林茜醉心设计不爱纠结于管理上的那堆杂事。 所以也导致她自己的独立服装品牌就这样落在她姐姐和姐夫手里，一直以“代管”的名义中饱私囊。 季讷言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据他老同学说，季讷言似乎不愿林茜和家人闹矛盾便把这事儿闷在心里。 至于林茜的公司，在季讷言的扶持下自然越办越好，成为首屈一指的国产大牌。 虽然其中功劳都在季爸爸身上，但他肯定不会在自己老婆面前表这个小小的功，所以这些就成了那对出了贪污什么也不会的夫妻的功劳。 季讷言对他们自然非常瞧不上，好像在和季讷言结婚前这两夫妻和林茜的关系就不怎么样，只是在林茜发迹后又贴了上来。 但是似乎季爸爸夫妇两人亲人缘不太好，就这么个妻姐愿意亲近他们，其他亲人几乎都断了来往，为了林茜，季爸爸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不，在林芸的包装下，白告然就是一个努力向学且在灯塔国闯出了一片天地之后又毅然回国为自家企业效力的有为青年。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33.纨绔子的第一弹 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一直沉醉于服装设计有些不谙世事的林茜，因为对自家姐姐这么多年的努力而对他们印象改观不少的林茜，毫不犹豫的把白告然直接领到了一航集团季讷言的办公室。 当时门没关，总秘办的人听的清楚，林茜随后就说了给他一家企业练练手，而季讷言微笑点头。 后来的事情王奇就知道了，白告然就被带到了启点，一来就强势夺权。 所有人猝不及防。 让王奇想不通的是，如此英明神武的季讷言怎么就对妻姐一家这么纵容。 又不是亲儿子，莫非真的要把那个纨绔子弟培养成继承人不成？ 不过在他老同学的解释下，王奇松了口气：“白告然是万无可能上位的，季总虽然无后但是对他姐姐家的孩子尤其关心，只不过这个关心都不在明处。那孩子很优秀，季总很满意。” 这话王奇明白了，两相对比白告然是没戏了，只是他父母一厢情愿罢了，季讷言只是想用事实让他们彻底打消念头。 “都说完了吗？”大秘耳边突然响起来一个声音，把他吓得连手机都掉了。 “季、季总。” “情况都告诉王奇了吗？”季讷言再次发问。 当场被大秘战战兢兢道：“都……说了。” “那就到此为止吧。” 自己的老同学那边发生了什么，王奇不知道，他只觉得白告然一家实在让人头疼。 他们怎么折腾本与自己无关，奈何战场放在自己手下最重要的公司里这就恶心人了。 但不管王奇如何不爽，白告然在启点已经开始准备搞事了。 他的智囊团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只用了一整天抓住了网文的重点，作者＋读者是主体，网站只是一个中间商的角色。 而其中更重要的，无疑是作者。 作者是产品也就是网文的生产者，没有作者就没有网文，没有好作品的话，网站要如何吸引读者消费？ 在这点上，智囊团和李亢的想法如出一辙。 但是和启点自更名以来，以利益捆绑让作者主动上船的方式不同，智囊团们认为启点现今合约对作者的约束力不足，很容易让他们任意的跳槽。 尤其是联盟形成后，联盟内作者的流动性很强，启点作为其中的龙头，它的作者等级得到了全联盟的认可，在启点混出名堂后去其他网站待遇都没差的。 虽然这件事对联盟有利，还成功的盘活了整个作者圈，但是对联盟里的老大哥启点来说，无疑是不利的。 在智囊团看来，无论从什么方面看，启点的人才储备和用户都是最多的，如果流动性持续加强，很有可能启点就会亲手培养出一批竞争对手。 从这几天都数据情况来看，启点现在的流量几乎是联盟内其他网站总和的两倍了。 联盟好不好和白告然没什么关系，他的试炼场是启点而不是联盟，他要做的就是让启点发展的更好。 抱着为了启点发展的想法，在智囊团提出自己的意见后，第二天一早在为了白告然的入职，召开的全体大会上，他直接宣布了决定。 “以后启点的作者，不止签书还要签人，合约期定为三年，期间禁止作者以任何方式在其他网站上写作。” 还没上任就想夺权，中层会议上装逼就罢了，现在通知都没通知自己一声就直接下了命令，这是把启点当成了什么？把他李总编当成了什么？！ 总编的脸色瞬间铁青，作者合约这一块一直是总编的大本营，运营插不进丝毫的手进来，白告然一来就这样，夺权的嘴脸也太难看了吧。 再说，启点刚刚给作者松绑没多久，连神约里的限制都少多了，只是规定了笔名在期限内归属于启点，现在这样是让公司出尔反尔？ 季讷言的治理理念是培养自己的向心力，有了向心力，启点自然会如磁铁一般吸引着作者主动前来。 而白告然或者说他智囊团的意思，则是把合约变成一条绳子将作者捆死在启点这条船上。 台下有一瞬间的安静，紧接着白告然自己带的人群里，响起的那稀稀拉拉的卖力掌声显得尤其刺耳，白告然面色微变，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他看向李总编，眼神阴鹫。 在他看来，自己说了这番话之后，没有带头鼓掌的李总编是故意在为难他，然后其余所有人纵使想鼓掌，碍于李总编的威严也不敢鼓掌。 虽然李总编能力没有特别出众，但是养气功夫了得，对于争权更是有自己的一套。 他创立了终点，也在总编的位置上干了十几年了，见大家如此表现他很满意。面对白告然的目光，他端起面前的茶，垂头饮了一小口暂避锋芒，并不答话，也没有正面硬抗。 李总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在白告然重新扫视全场的时候，并没有人站出来附和他。 “倚老卖老。”白告然心中暗骂。 随后他的目光在前排所有中层的脸上来回扫过，最终定格在其中最年轻的李亢脸上。 他张开了口，却没又发出任何声音，随后他面上微微有些尴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目露沉思。 丝袜秘书赶紧从侧面上台，悄悄的对他耳语提示：“都市组主编李亢。” 随后白告然挥挥手，不耐烦的把秘书赶下了台，这微笑问道：“李主编，你觉得我的想法怎么样呢？” 这群老东西想不通其中的好处，这个年纪轻轻就能上位的李亢，总能懂自己的吧。 骤然被白告然当众点名，李亢愣住了。 这白告然白总经理，提前都没给自己通气就在会上直接点名要看法，实在是……不走寻常路啊。 松绑作者他也是倡议者之一，最终能落实下来他还开心了好几天，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怎么回答？ 同意还是不同意？肯定是不能同意了。 但是当面顶撞？李总编都怂了他能直接上吗？不可能，他不傻。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李亢只能抬头对着白告然尬笑。 …… 感谢大佬衅逞，全系白开水，电梯间砖块六娃，倾夜邪儿，我心明月，我要戒书1，书友20190611……，书友20190213……，书友20191027……的打赏 334.东风西风刮啊刮 白告然的笑容逐渐凝固，死死的盯着李亢等待着他的回答。 理智上李亢应该说句好，白告然的身份他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这可是季讷言的外甥，单只为了这个身份，李亢现在低个头并不算什么。 可是，此时应付了过去，这刚愎自用的二代真的就受到鼓励瞎搞一气该怎么办？ 不答应吧，自己现在恐怕都得倒霉。 就在李亢纠结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叫好声，把李亢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于小涛不知何时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只见他慷慨激昂的说道：“白总这个想法很好，最近几个月启点来的作家虽然多，但是走的也很多，是有必要在合约上进行限制了。” 李亢心中冷笑一声，走的作者是不少，但那大多都是连签约条件都达不到的人吧？ 按照启点最新的福利规定，只要签了约哪怕没有上架，作者都有一个月一千八百块的全勤可拿，去哪儿能有这种好事？ 而且一旦上架，凭借网站大涨了数次的流量，一般订阅都不会太差，成绩即便再差，但是只要能一天写四千字那糊口也不成问题，试问这么优厚的条件有几个优质作者舍得走？ 这于小涛平时看着机灵能干，怎么在现在突然跳出来搞了这么一出，想红？ 李亢瞪着他，眼神里面都是火气，再强烈点估计一下子就能把他点着了。 李总编也认出来这人是李亢组里的新人，但是刚刚李亢表现的抗拒都那么明显了，他自然不会愚蠢的认为是李亢授意于小涛这样做的。 一个刚刚转正没俩月的新员工而已，李总编在心里已经给他的前途画上了叉。 于小涛虽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但那双绿豆眼却在眼看八方，重点一点儿没漏下。 他尤其注意的就是李亢、李总编以及白告然三人的反应。 见李亢二人和白告然表现出对他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于小涛在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 投机，就要在最适合的时候打出那张牌。 比如现在。 投机，最忌讳的就是在双方间摇摆不定。 所以即便现在于小涛的腿肚子有点抖，但是他还是坚定的迈开步子，走向了正赞赏地看着他的白告然。 这个启点新的主子。 “白总，我觉得您说的很对，不仅如此我们还应该严格执行之前虽然写在合同里，可是却从无追责措施的每本书的字数要求。”于小涛强撑着天大的胆子，继续捅刀。 白告然目露沉思，于小涛见状变本加厉的继续加码：“每一个有影响力的作者都是宝藏，更新越多网站受益越大，我建议以后签订了合约要规定每年最低的更新量，比如一百万字或者两百万字，不达标轻则扣全勤，重则以法律手段维护公司利益！” 这些说法正合白告然之意，生产的产品多了，效益自然会好，在他看来启点也是如此简单粗暴。 跟在流水线上似的，效率不行那就提高效率，他的想法如同在脑子里注了水一般，直白又没内涵。 没有考虑到文学创作的特殊性，他和他手下的智囊团之前就直接把各个流水线产品的制造方式套到了网文上，所以于小涛说的话比他原想的还要合心意。 “不错，你不错！”白告然毫不掩饰自己的任人唯心，他拍了拍于小涛的肩膀，立刻给了他一个新的任命：“那你就来当公司的改革组组长吧，职位嘛……” 白告然沉吟片刻，随后把他那闪着狼光的眼睛，定格在了李总编身上，挑衅道：“职位就和副总编一个待遇，但是只对我本人负责。” 一步登天！ 这个任命让于小涛喜得眼睛和眉毛都快连到一起了，李亢一年当上主编算得了什么，还在自己面前摆谱拿乔装的跟大尾巴狼似的，看自己这才半年都混上副总编了，李亢装什么装。 也是怪李亢不识相，没有及时表态表忠心，这才让自己混到了机会。 本想跟在李亢背后舔白告然的，但是李亢给了他机会，他李亢不舔，自己居然有了这么个绝佳的直舔时机，简直是、是运道逆天啊。 他都打听过了，白告然在一航集团有通天的关系，只是来这里镀镀金，扒上这个大腿只要舔的白告然舒服，看他这性子必定不会亏待自己。 自己以后也许能混到一航集团当官呢！ 仅有的顾虑，也就是白告然看不上他职低权微的担心尽去，于小涛志得意满的站到了白告然的身后，离的比白告然那大胸秘书还近。 好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李亢气的牙痒痒，一股被背叛感袭来。 枉他觉得于小涛是个有前途且知道努力的年轻人，每个月都或多或少的给于小涛发了些额外的奖金！ 真不是个东西，李亢心中暗骂，同时狠狠地瞪了于小涛一眼。 于小涛都站完队了，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瞪了回来。 搁十分钟前他还怕李亢打压他，至于现在嘛，自己都是李亢他上司了，谁怕谁？ 既然选了白告然这边，于小涛就很有自知之明，以后他和总编这一系的就算彻底划清关系了。 以后他于小涛要做的就是为难他们，帮助白告然在公司里真真正正的站稳脚跟。 白告然的地位越稳，他于小涛的威信就越高。 白告然不能掌上权，他于小涛也没人当回事。 于小涛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他现在就是白告然座下的一条狗，也是他在启点的军师，合起来就是……狗头军师！ 虽然他也是新来乍到，但是最起码也在启点干了几个月，总比白告然了解的多，他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开完会，编辑一系除了刚刚叛变的于小涛喜不自胜之外，所有人面色都有些难看。 启点一向是东风压倒西风，编辑这边的话语权和待遇都比运营一系要好不少，但是现在出了个这么个强势总经理，公司的局势要变啊。 此消彼长，那边说的话顶用了，编辑这边的地位自然要下降。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35.进阶任务，催更坤华 这就罢了，更让人忧心的是总经理居然开始对作者合同置喙了，要知道那可是编辑的核心利益所在。 这次插手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运营一系会逐渐增加权柄，慢慢的涉及到签约、推荐和上架之类的事？ 长此以往公司会不会变的和其他大多数地方一样，运营掌权，编辑只是个传声筒？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总编的利益代表着他们所有编辑的利益。 为了自己的利益，编辑们也要站在李总编身后，和白告然斗，和投靠白告然一朝发迹的于小涛斗！ 至于投稿白告然？普通编辑就罢了，看白告然那不着调的样子，主编过去恐怕还要屈居于小涛之下，被他吆来喝去，去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好，毕竟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变节丢面子又丢里子。 没人是个傻子，在座众主编心里都闷了三分。 现在的局势却非常不妙。 一天的时间足够公司里面消息灵通的人打探消息了，虽然总编和网文部部长王奇共事多年且看起来处的还算不错，但是十个王奇加起来也没办法和背后有老板娘撑腰的白告然比，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启点的未来堪忧啊。 忧心忡忡的回到办公室，去的时候自己组里算上自己有一共有八个人，再回来就只剩下七个人了。 苦笑一声，李亢泡了杯茶，慢慢的品着，用来平复着心情。 总编倒是发来了消息安慰，让他别想太多，说人心难测，这种叛徒早走早好，免得以后生事。 在这种时候总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叛徒来指责李亢，现在正是双方争权夺利的关键时候，总编安抚李亢还来不及呢，万一骂了李亢他一个想不开投靠白告然，那口子可就被打开了。 能压运营一系这么多年，总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能力或许有限，但是玩弄权术的手段那个纨绔子弟肯定比不上。 李亢倒是不担心总编会吃亏，只是陷入这种高层斗争中，启点的前途堪忧啊。 高层争斗，不管输赢，牺牲的都是启点的利益。 这场斗争没有赢家，只有一个输家名叫启点。 可是白告然和李总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白告然想要用变革来搅浑池子，李总编要维稳护住自己的权威。 怎么样对启点好，他们现在都没功夫考虑。 应付完总编，李亢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他隐藏在衣服里面的神像双眼缓缓亮起，随后他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苍老的电子音：“系统升级完成，是否接受升级任务。” 李亢骤然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习惯性的反问系统：“升级任务？” “升级任务完成系统即可升级，从此以后系统任务和技能将不再仅仅局限于启点app里，完成升级即可将系统和技能作用于现实中。” 系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把这个升级任务细细的讲给了李亢听。 “接受，接受！”无暇问系统为何耽误了这么久才出现，李亢赶紧喊道。 作用于现实可是个超级实用的东西，哪怕到时候它的效果再微小，但也比只局限于一个启点app要强得多。 “任务随机接取中……”系统音再次响起。 升级任务也随机？李亢想吐槽，但是想想这个“随机”也许只是对自己的“随机”，李亢就住了嘴。 系统……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启点作者千千万，怎么就恰好让自己接到了催更自己的任务？怎么之前那批任务里，恰好把两大神一起给搂了？怎么…… 疑点太多，但是想想好像又没什么，李亢耐下性子，继续等着系统“随机”接取任务。 约么过了一两分钟后，系统再次出声：“任务接取完成：催更畅销书榜首作家坤华。” 坤华？李亢知道，是近几年崭露头角的一名年轻作家，成名作《111热线》，这是一部以警局接线员为主角的小说。 因为写的过于真实，不少人都在猜测他的真实职业就是警察。 目前这本书已经出了两部，四年前出的第一部就已经引发了一阵侦探类故事的风潮，前年发行的《111热线》第二部更是夺得了当年的畅销书第一名，名声更是大噪。 比白杨好一点，他是接受访谈的，但是只接受文字访谈，并不露脸。 所以炒无可炒之下，他的书卖的好，人却不是那么火。 但是书写的好，就必然有铁粉的存在，对《111热线》第三部翘首以盼的人，不知凡几。 所以系统这次就……恰好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看起来好像也很合理的样子。 李亢对《111热线》这种略带压抑的书不感冒，但是偶然看过一段他的访谈。 内容早已记不得了，但只记得他言语间虽然机敏也有些幽默，但是总让人觉得他的思虑太过沉重，心里压着事儿。 系统的任务要求隔了五分钟才来：“任务要求：让坤华写出《111热线》第三部，并让图书出版上市。” 果然是进阶任务，并不是要求作者在启点上发布这本小说，而是要求这本小说出版上市。 这个任务，看来就是连接网络与现实的关键。 完成了它，系统才能真正晋级，让李亢把系统带到现实，真真正正给他带来超人的能力。 完不成，只能继续在启点混下去了。 这是考验，也是契机。 打开系统弄的那个地图，李亢发现原来只剩下代表陈潇黎和刘琦两个点的地图上又多了一个点。 三个红点一个在德市，一个在帝都，最后一个在……沪市？ 那可是真的巧。 李亢眼神暗了暗，但是却止住了想质问系统的想法。 问也没用，除了徒增怀疑，系统什么都不会说的。 于是李亢在度娘上搜索了坤华，除了一个真的叫王坤华的著名戏剧演员外，还有一个人物词条坤华，《111热线》华国畅销书榜首作家，而且他的归属地真是沪市。 …… 感谢大佬爱吃183的豹一打赏 335.进阶任务，催更坤华（已买过的别买） 这就罢了，更让人忧心的是总经理居然开始对作者合同置喙了，要知道那可是编辑的核心利益所在。 这次插手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后运营一系会逐渐增加权柄，慢慢的涉及到签约、推荐和上架之类的事？ 长此以往公司会不会变的和其他大多数地方一样，运营掌权，编辑只是个传声筒？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总编的利益代表着他们所有编辑的利益。 为了自己的利益，编辑们也要站在李总编身后，和白告然斗，和投靠白告然一朝发迹的于小涛斗！ 至于投稿白告然？普通编辑就罢了，看白告然那不着调的样子，主编过去恐怕还要屈居于小涛之下，被他吆来喝去，去了也不会比现在更好，毕竟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变节丢面子又丢里子。 没人是个傻子，在座众主编心里都闷了三分。 现在的局势却非常不妙。 一天的时间足够公司里面消息灵通的人打探消息了，虽然总编和网文部部长王奇共事多年且看起来处的还算不错，但是十个王奇加起来也没办法和背后有老板娘撑腰的白告然比，他们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启点的未来堪忧啊。 忧心忡忡的回到办公室，去的时候自己组里算上自己有一共有八个人，再回来就只剩下七个人了。 苦笑一声，李亢泡了杯茶，慢慢的品着，用来平复着心情。 总编倒是发来了消息安慰，让他别想太多，说人心难测，这种叛徒早走早好，免得以后生事。 在这种时候总编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叛徒来指责李亢，现在正是双方争权夺利的关键时候，总编安抚李亢还来不及呢，万一骂了李亢他一个想不开投靠白告然，那口子可就被打开了。 能压运营一系这么多年，总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的能力或许有限，但是玩弄权术的手段那个纨绔子弟肯定比不上。 李亢倒是不担心总编会吃亏，只是陷入这种高层斗争中，启点的前途堪忧啊。 高层争斗，不管输赢，牺牲的都是启点的利益。 这场斗争没有赢家，只有一个输家名叫启点。 可是白告然和李总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这件事，白告然想要用变革来搅浑池子，李总编要维稳护住自己的权威。 怎么样对启点好，他们现在都没功夫考虑。 应付完总编，李亢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就在这时，他隐藏在衣服里面的神像双眼缓缓亮起，随后他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苍老的电子音：“系统升级完成，是否接受升级任务。” 李亢骤然间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习惯性的反问系统：“升级任务？” “升级任务完成系统即可升级，从此以后系统任务和技能将不再仅仅局限于启点app里，完成升级即可将系统和技能作用于现实中。” 系统难得的多说了几句，把这个升级任务细细的讲给了李亢听。 “接受，接受！”无暇问系统为何耽误了这么久才出现，李亢赶紧喊道。 作用于现实可是个超级实用的东西，哪怕到时候它的效果再微小，但也比只局限于一个启点app要强得多。 “任务随机接取中……”系统音再次响起。 升级任务也随机？李亢想吐槽，但是想想这个“随机”也许只是对自己的“随机”，李亢就住了嘴。 系统……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启点作者千千万，怎么就恰好让自己接到了催更自己的任务？怎么之前那批任务里，恰好把两大神一起给搂了？怎么…… 疑点太多，但是想想好像又没什么，李亢耐下性子，继续等着系统“随机”接取任务。 约么过了一两分钟后，系统再次出声：“任务接取完成：催更畅销书榜首作家坤华。” 坤华？李亢知道，是近几年崭露头角的一名年轻作家，成名作《111热线》，这是一部以警局接线员为主角的。 因为写的过于真实，不少人都在猜测他的真实职业就是警察。 目前这本书已经出了两部，四年前出的第一部就已经引发了一阵侦探类故事的风潮，前年发行的《111热线》第二部更是夺得了当年的畅销书第一名，名声更是大噪。 比白杨好一点，他是接受访谈的，但是只接受文字访谈，并不露脸。 所以炒无可炒之下，他的书卖的好，人却不是那么火。 但是书写的好，就必然有铁粉的存在，对《111热线》第三部翘首以盼的人，不知凡几。 所以系统这次就……恰好的……接下了这个任务？看起来好像也很合理的样子。 李亢对《111热线》这种略带压抑的书不感冒，但是偶然看过一段他的访谈。 内容早已记不得了，但只记得他言语间虽然机敏也有些幽默，但是总让人觉得他的思虑太过沉重，心里压着事儿。 系统的任务要求隔了五分钟才来：“任务要求：让坤华写出《111热线》第三部，并让图书出版上市。” 果然是进阶任务，并不是要求作者在启点上发布这本，而是要求这本出版上市。 这个任务，看来就是连接网络与现实的关键。 完成了它，系统才能真正晋级，让李亢把系统带到现实，真真正正给他带来超人的能力。 完不成，只能继续在启点混下去了。 这是考验，也是契机。 打开系统弄的那个地图，李亢发现原来只剩下代表陈潇黎和刘琦两个点的地图上又多了一个点。 三个红点一个在德市，一个在帝都，最后一个在……沪市？ 那可是真的巧。 李亢眼神暗了暗，但是却止住了想质问系统的想法。 问也没用，除了徒增怀疑，系统什么都不会说的。 于是李亢在度娘上搜索了坤华，除了一个真的叫王坤华的著名戏剧演员外，还有一个人物词条——坤华，《111热线》华国畅销书榜首作家，而且他的归属地真是沪市。 …… 感谢大佬爱吃183的豹一打赏 336.这种关系有点怪 公司里面一堆糟心事，手下新人又叛变了，到了中午李亢也懒得再在公司待了，还不如先去探探底，看看这个堪比白杨一样坤华到底是什么人，也方便自己找到应对之策。 放大地图发现这个人正在郊区，想了想李亢打了个车直奔被锁定了的红点区域。 是要找个时间学学驾照再买个车了，在沪市打车还挺贵的。 但是想到自己住的离公司很近，基本上都是走路上班，一个月打车也花不了多少钱，车位还是租出去划算，李亢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养车是个花钱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司机左拐右突，四十分钟之后放下李亢，把他丢在了一个地上的野草都有些发黄了的荒郊野外。 也不算荒，最起码前面有一大片厂房。 这是……李亢抬头，看向面前的牌匾，上面印着五个硕大的黑色宋体字——沪宁印刷厂。 李亢看了下手机，发现那红点正在向自己移动着。 紧接着只见一辆涂成粉红色的mini正向自己开来，停在了印刷厂的大门处。 随后栏杆升起，mini重新启动，不过车速并不快，李亢看了下手机，确定了这辆车里就坐着坤华。 于是李亢对着这辆粉红色的车招手，心里在演练着路上准备好的说辞：“坤华你好，我是启点的编辑李亢，我想邀请您把《夜半热线》前两部的网络版权授权给我们，并发布到启点中文网上，我们会重点推介您的作品。” 这是一个互利互惠的合作，条件给的好的话想来她会心动吧，作为主编有这个职权，也不用假借别人的名义了。 然后，借此机会认识了之后，再谈其他，至于授权能不能拿到，那都是浮云了。 就这么办！ 李亢自信的理了理衣领，挺直腰杆等着坤华的到来。 果然，粉红色mini减速迤迤然停在了李亢面前。 然后车窗降下，一个女声响起：“李主编，您找我有事？” 这个声音有些熟，李亢好奇的看了过去，等到面前的女人取下墨镜，李亢赫然发现开车的居然是沪宁出版社的洪归雁洪主编。 李亢心下疑惑，难道坤华坐在车里？ 于是他向副驾驶探了探脑袋，可扫视一圈却发现整辆车里除了洪归雁别无他人。 莫非……李亢拿出手机低头一看，上面显示自己和坤华的距离为……40cm…… 抬起头，李亢看了看洪归雁，再看了看自己，两人的距离约为40cm…… 洪归雁居然就是坤华？！ 要是第一次用地图李亢肯定会质疑，但是现在李亢已经敢肯定，这洪归雁就是坤华了。 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怎么样都说不下去了，内容其实可以继续用，但是面对着算是半个熟人的洪归雁，李亢自觉现在自己这个状态估计装不了那么像了。 正在酝酿着情绪，打算调整心态说出台词时，洪归雁却开口问道：“李主编，你是来和我一起查验纸张的？” “查验纸张？”李亢疑惑的问出声，查哪门子纸张。 “是啊，合同里不是说了吗，这批书我们要用最好的纸来印刷。”洪归雁疑惑房看向李亢，不是为了这事找来的？ 李亢终于回过神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也彻底不能用了，还好洪归雁给了新的借口。 不过那个条件不是走过场？洪归雁是真的要用什么特殊的纸吗？ 反正啥也不清楚，他也就一拍脑袋应和道：“是啊，听说你在这里我就也来了。” 洪归雁闻言笑了笑，话里略带埋怨的说：“你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的。这不，我差点就走了。” “呵呵……”李亢干笑，他要早知道坤华就是洪归雁，他也不会这么贸贸然的就跑来送人头啊。 左右都已经认识了，任务怎么完成都比来印刷厂堵人强。 “上车吧。”洪归雁打开了车门锁，李亢灰溜溜的围着车子转了半圈，拉开了副驾驶那边的门。 然后车调了个头，又重新向印刷厂开去。 李亢心里也是不由有些庆幸，幸亏洪归雁对他的话没有怀疑，不然自己可就解释不清了。 印刷厂里面比想象中更大，洪归雁在里面开了好几分钟才停到一处仓库。 看着面前这一大片绵延的库房，李亢惊了：“印刷厂里怎么有这么多地？” “划地时候多要了点，不然平时印的书还真没那么多地方存。” 怪不得敢一口气印上2000万册，感情人家压根不差存书的地方啊，自家有那么大的仓库，那书即便是积压在这里也没什么太大关系，没有仓储成本慢慢卖也没关系。 沪宁印刷厂，沪宁出版社，莫非这印刷厂是出版社旗下的？ 李亢咋舌，沪宁出版社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中更强。 自家公司的大楼虽然叫做启点大楼，但是可还是租的呢。 人家这出版社，在郊区都还有这么大一块地，可真是了不起。 沪市郊区的地可不便宜，即便是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转个手都是一大笔钱，买这块地，可没那么简单。 这出版社看起来不止是资金雄厚，背景也很深啊。 而面前这个洪主编，李亢看着她心中除了有些发虚之外，还有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一丝好感。 她业务能力强文采又好，要不是因为同为白杨粉的那种排斥感，李亢应该也会很欣赏她吧。 至于为什么以前视若亲人的白杨粉，现在会让他有了排斥感，李亢现下已经明了，这是占有欲在作祟。 如果他能单纯的当一个白杨粉该有多好啊。 但是随后李亢又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想到陈潇黎也就是白杨大神居然叫自己“亢哥哥”，这种亲密关系是多少白杨粉求而不得的！ 而在所有的白杨粉里面，除了面前这个洪主编，其他人压根就不知道白杨本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这种“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的感觉，让李亢不禁有些沾沾自喜，更觉得自己和陈潇黎亲近了些。 现在这种关系也挺好的，比朋友更亲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只是……怎么总觉得这种关系好像就是自己和孤儿院里其他孩子们的关系似的？ 有点怪。 337.大腿的正确抱法 洪归雁命人打开仓库，目之所及，里面堆满了包装严实的纸张。 淡淡的纸香在空中飘荡，上好的竹纸味道很清新。 除湿机呼啦啦的响着有些吵人，但是丝毫不影响李亢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文化味道的空气。 她刚刚看过的样品还摆在一张小小的桌子上没被收回去，正好从里面抽出一沓递给李亢到：“李主编你看看。” 李亢接过，发现这纸入手细腻均匀，虽然摸起来很薄但是却感觉重量并不轻，且光度很好，虽然他不懂这个但是正常人一看就知道这纸比一般的要好上很多。 最起码比他之前通过徐申免费拿到的书用纸要好，可见洪归雁这是用心了的。 李亢把纸放回到桌子上，真心实意的夸道：“洪主编用心了。” “不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 李亢看了看时间，问道：“洪主编接下来有安排吗，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请您吃个便饭？” 洪归雁欣然点头，李亢又坐回到了她的mini上。 对这个洪归雁，李亢虽然心里有些怵，但是却有种亲近感，似乎两人已经认识了很久似得。 大概这就是白杨粉之间的直觉吧。 车一直开到市区，闲聊间知道了洪归雁是土生土长的沪市人，李亢就让她开去了王姐赞不绝口的一家本地菜馆。 点了菜，倒上黄酒，李亢开始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传统小说上扯。 和他目的差不多，洪归雁变着法的打听陈潇黎的事儿。 实在是因为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李亢不知不觉跟她说了不少事情，不过也仅限网文层面。 洪归雁也在李亢提到《夜半热线》时，出乎意料的对李亢直接坦诚这书就是她写的。 她写书没有刻意瞒着谁，只是不愿意广而告之罢了，李亢试探性的问她什么时候打算继续创作后续作品时，洪归雁皱眉思索半晌，认真的答道：“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是没时间。” 这个答案和李亢想的别无二致，既然是升级任务那必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 徐徐图之吧，现在这个进度已经很快了，都已经和任务目标吃上饭了，李亢暂时放下任务开始和洪归雁随意的聊着。 和洪归雁的聊天轻松且愉快，李亢都有种两人是许久没见过的故人的错觉了。 许诺了在出版后给她弄一整套陈潇黎亲笔签名的书之后，李亢抢先付账出门。 “洪主编，您是要回出版社吗？” 李亢只是礼貌性的问候道。 “不，我要去一趟医院，就在附近。”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可是礼貌让他不得不多问了几句。 原来洪归雁的外公最近有些小恙正在住院治疗，她下午要去医院陪他解闷儿。 李亢说了一堆祝福的话，这才和洪归雁辞别，然后又坐了二十分钟的地铁回到公司。 于小涛麻利的叫了几个跟他一批进公司，关系比较好的实习生加进改革组当了组员，进一步巩固了他改革组组长的位置。 从各个编辑组里拉到了人手，这也算是成功的第一步，白告然对于小涛的搞事成果感到相当满意。 首战告捷，成功的分化了一部分敌人。 一时的胜利让他自觉撼动了李总编的根基，他仿佛看到了接下来投靠他的李总编一系的人在这间办公室里挤破脑袋，争着在他面前讨好卖乖的情景。 节后第一周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改革组的实习生们和智囊团还没拿出新的计划，白告然在上班的第三天就没见过人影了。 李亢也松了口气，希望这大少爷能踏踏实实的做他的纨绔子弟，少整点幺蛾子。 周末火锅城里又对了次帐，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了，这五六天时间再次入账近三百万。 流水多了自然是因为生意好了。 “启航大大，现在高峰时期等待时间变长了，基本上晚餐要等半小时以上。”刘易风有些忧虑的说着。 生意好是好事，排位也不错，可是排位时间太长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么多客人因为吃不上仙鼎火锅去了别家，想到这个刘易风就一阵肉疼。 “生意居然这么好？”李亢震惊了，这赚钱速度简直是抢钱啊。 开火锅店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利润了？再说，火锅店的消费也不低啊，他们家比捞旺火锅还要贵一些呢。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出声：“如果你完成升级任务，系统升级，声名鹊起将作用于你所有的产业中。” 系统又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勾引李亢，简直是……太合心意了。声名鹊起用到火锅店，画面太美了。 声名鹊起是个好技能，不说注意到招牌就会真的进去，李亢也知道没那么大威力，但是能多吸引点人的注意力绝对不是坏事。 小说也就罢了可以看看免费章节，不一定会消费，但是他们的仙鼎火锅又不差，要吃饭的顾客好奇的进去看了的话，空着肚子再出来的概率并不高，这个技能要放在餐饮行业岂不是一个大炸弹？ “升级，我要升级！”李亢在心里狂呼。 系统的声音变的急切：“那就赶紧去完成任务！” “嗯！”一时间李亢的目标和系统出奇的一致，钱是人类奋斗的动力这句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就在这时，刘易风的声音响起：“启航大大，我想开分店。” “哦？！”李亢被这话吓了一跳，这个店才开了十来天就想开分店了？ 不过随后刘易风就开始给他算起了帐：“我们开业十几天已经收回成本一千多万了，开一家同等规模的店虽然还差不少，但是现在的店里每天都能赚出几十万。而且现在天越来越冷了，火锅店的生意开的越早就能早点赚钱，咱们先把房子租好装修，服务员的培训比之以前可以省很多事，分出一半的服务员去新店，两个店一起老带新很快就能上手。” 李亢觉得有些梦幻，听刘易风这么一说，开分店的事不是异想天开而是真的有这个可能？ 338.“天才”般的构想 居然这就回笼一千多万了，李亢有些感慨，人脉是个好东西啊，大半的钱都是靠刘易风的朋友们提前储值，这才让他们手头上能宽裕起来。 “再开一家店会不会影响生意？”李亢有些担心。 “不会的，新店选址要离我们这至少十公里，影响很小的，也算开发市场。” 看着刘易风自信的样子，李亢点点头：“既然你都计划好了那就做吧，只是要辛苦你了。” “没事儿。” 刘易风乐在其中的样子让李亢汗颜，自己是不是太过咸鱼了？ 可是这种只用躺着就能当老板的日子，未免也太舒服了。果然抱上一条正确的大腿，人生都会变的不一样了。 此时，李亢有些理解于小涛的选择了，只是作为被背叛的对象，原谅？您开玩笑吧，呵呵。 而且白告然到底是不是一条大腿呢？未必！ 不过下一家店的生意不一定像这家一样好，而且这一千多万的根基不是火锅店赚的，而接下来刘易风的人脉可能会有点用，但不可能还有大把的人几万几十万的充卡了，一切都要靠自己，分店如何打响名气他们还得好好计划一下。 看着已经在兴冲冲的翻看房源信息的刘易风，李亢和刘飞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刘易风喜欢干这个，比写书更喜欢。 那就让他尽情发挥吧，其实他现在干的比写小说强多了。 “启航大大，我新书要重新写大纲了。”刘飞在喵信里戳了李亢。 “你上次不是定好了这次养恐龙吗？” “不，刚刚我觉得我想养饕餮了。” “？？？？？”李亢一阵黑人问号脸，觉得想养饕餮，啥意思？ “书名就叫《仙鼎记》，主角养了一只饕餮。”刘飞回的很快。 “所以……这是人兽文？”李亢抬头，看了一眼刘飞，觉得他怕是失了智，这肯定会被404的！ “不，美食文。” “……” 神特么美食文，李亢懂了，这是用书来给刘易风打广告呢。 “仙鼎当法宝，能炖能煮能涮火锅。”刘飞还在说着自己的创意。 “……” 这叫创意？这叫仙鼎火锅好吧。 李亢替他补充：“火锅还很好吃，有多达十几种不同口味，吃火锅时还有仙鹤缭绕，仙音阵阵，主角每解锁一种新口味就升级一次是吧？” “启航大大，你这个想法非常好，我要借鉴！” “……借吧。” 饭吃到一半，李亢觉得饱了，肚子里面被硬生生塞了一包5kg装的狗粮。还是一根敞口管子顺着喉咙戳到胃，刘飞拿着狗粮直接往里灌的那种。 “我吃饱了。”李亢忧伤的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上的油。 “新店开业，我再让王子成去吃播一次。”出门前李亢对刘易风说道。 而且，他在心里下了决定，一定要尽快把任务完成了，早点拿到系统加成！ 那样的话不管刘易风开多少个店，都不愁没生意了。 坤华、不，洪归雁，等着哥来搞定你。 三人虽然做法不同，但目的却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把火锅店做大做强！ 这种有人一起奋斗，各自努力的感觉让李亢感觉振奋不已。 想想自己也很幸运，虽然没有家人，但是有朋友，有……知己。 也算是一个幸福圆满之人了。 这几天下来，虽然工作上颇有些风雨欲来的架势，但是李亢和洪归雁的关系却迅速的熟络了起来。 洪归雁很忙很忙，出版社和医院两头转，下周还要往外地跑。 催更是很急不假，但是面对这样忙的洪归雁他有点难开口。 不过忙是一时的，总会有空闲，李亢乐观的想着，同时决定加强联系，在她有空的时候强迫她写书去！ 只是公司里面就不消停了，星期一例会上，于小涛就开始搞事。 怪不得之前偃旗息鼓呢，原来是憋着劲儿。 他们周末都没有休息，总算是搞出了一堆新条款。 新条款和白告然之前的想法如出一辙，甚至更全，更严格。 作者一经签约，三年内本人只能在启点发布网文，且要严格执行合同中的字数要求。 神约和大神约作者年更新最低120万字，字数不足就取消额外分成，合同也可能被降级，合约很严格而且为了保证网站利益，同时加大合同中防竞争条款的限制。 这是之前白告然的想法，于小涛的脑回路显然更加清奇，他还补充了几个其他的条款。 提高全勤要求，由以前的4000字即可达标改为6000字才行。这是不想给人全勤了吧，开源节流，于小涛把节流心态发挥到了一定程度。 而且开源他也有妙计，在签约之初，就把小说的版权采取预售的模式收入囊中，预售费用极低，而且一旦签约版权就已经不属于作者了，但是完本后会再根据成绩酌情加价，如此一来公司稳赚不赔。 不得不说，于小涛某种程度上也是个人才，这都能被他想出来。从某个方面上来讲，他确实是在为公司发展献计献策。 只是他和他的大腿忽略了一件事，作者是各网站都要争取的资源，他们这样干，作者还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们这吗？ 更牛逼的事，新条款里一旦实行，推荐位就要开始收费，采取同级竞价模式，于小涛还别出心裁的搞了个双向竞价。 即在满足推荐条件的同级作品里，读者在活动页面的打赏多少决定作品有没有角逐推荐的资格，然后作者再提前以预设更新量的方式，预更新最多的那几个将拿到推荐资格，若不能达到则扣除当月所有收入。 这是赚完读者的钱，又去赚作者的啊，真是好心机。说到这条的时候，李亢实在没忍住笑了。 于小涛还在台上慷慨激昂的挥洒着唾沫，看得出他对新法很自信，也很自豪。 除此以外，他又说了林林总总十几条小的变更，一小时下来，于小涛没看稿也没喝水，就这样一口气背了下来。 李亢再次点赞。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三更完毕，明天见。 339.让人无语的报复手段 看来这些条款真的是出自他的手笔，是他的心血，不然怎么能这么抑扬顿挫，激情十足的来了一场脱稿一小时的精彩演讲呢？ 是下了大功夫的，李亢在心里不禁给他点了个大大的“服”字。 论捞钱，论极限压榨，他们真是走在了他们公司所有编辑，或者说同行业里所有公司的前面。 真这样实施下去的话，公司在一段时间里必然会收益大增。 但还是那句话，文学创作不同其他，连总菊那次忍无可忍的行政令规定的条款都相当宽泛。 只是对于恶意拖更者不能容忍罢了，但是也还只规定半年一万字而已。 可他们这个做法，无异于把作者给真的变成了码字工。 而且真这样做了，就像给启点注射了兴奋剂，初期效果会很好，但是随之而来的必然是作者流失，读者骂街。 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地位又将岌岌可危。 “我不同意。”总编沉着脸，直截了当的发表了意见：“作者合同这一块一向是编辑这一块负责的，运营无权插手。你们做好数据统计，广告投放，后勤福利就行了。” 这种时候总编必须要站出来，给各个主编们一个明确的信号，不然老大都犹犹豫豫态度暧昧，那让底下的人怎么站队是好？ 再耽搁下去队伍就不好带了，于是他直接把这个提议顶了回去，用词一点也没给白告然留面子。 至于念完条款之后，就被他怼了一脸的新晋改革组组长于小涛，他连给他一个眼神都吝啬。 自从上周被提拔为组长之后，于小涛可谓志得意满，这一星期走哪都被人捧着，冷不丁在总编这碰了个这么大的钉子，让他自觉脸上挂不住。 一航集团的少爷可是自家大腿，区区一个李总编算得了什么！ 自信心骤然膨胀了数倍之下，不等白告然说话替他撑场子，于小涛自己就一拍桌子厉声道：“这是改革组经过多方调研后得出的最有利于公司的决定！” 呵呵，李亢心中冷笑，这恐怕不是最有利于公司而是最有利于白告然吧。 透支掉启点所有的前途，在短时间内给白告然交上一份亮眼的成绩，然后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了，完成一个完美的试炼，那启点呢，接下来可就毁了。 竭泽而渔说的就是这个行为。 总编双手抱胸，冷冷的看向于小涛，只盯的他一阵心虚，声气不自觉的弱了下来，色厉内荏的强调：“这、这是改革组的决定。” “改革组没有这个权利。” “这也是白总的决定！” “总经理也没有这个权利。 说完这话，李总编起身，直接走出会议室，各个主编紧随其后全部提前离席，只剩下运营一系的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这是一个成熟的公司，内部责权分明，为了避免外行指导内行，编辑和作者之间的事儿运营一系确实没什么话语权。 他们能做的就是提供数据支持而已。 李亢刚刚走出会议室，门还没关上，就只听到里面哐当一声巨响，随后整个会议室就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了。 “唉。”心中暗叹一口气，李亢深知以后这平静如水的公司，未来怕是不太平了。 启点已经熬过了最难熬的几年，眼见腾飞之势已起，现在却在最紧要的时候整了这么一出幺蛾子，前途怕是又暗淡了。 心里有些憋屈，李亢不禁对季讷言有些不满，季讷言英明一世，怎么现在就这么糊涂。 启点于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可也不是他可以这样任意糟蹋的理由啊。 关系着自己饭碗的启点，在人家那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子公司，意识到这个问题，李亢有些颓然。 还好总编把那什么破改革给顶了回去，不然这个改革法，启点近二十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就没了。 而且什么推荐竞价，用饭圈的规则来炮制书，这不是开玩笑吗？ 只重粉丝不重质量，只要更新不看内容，再加上苛刻到没什么自由的合同。 呵呵，那恐怕到时候一堆冲量文写手来启点薅羊毛，用各种乱七八糟的套路搞乱启点，而那时真正能写出好故事的作者恐怕早就走了。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李亢预料。 他知道白告然幼稚，于小涛损，但是没想到他们俩合在一起居然会这么幼稚这么损，简直…… 周一，王姐等李亢一开完例会就怒气冲冲的告状：“行政那边说改革，以后a4打印纸要一包包的领取，还要把用完了的袋子拿去换下一包，说是避免浪费，避免公纸私用。这还怎么搞工作，整天就去领纸了！” “……” 李亢让郭安悄悄跟张丽打听了一下，，财务那边并没有这个规定，又问了下牛主编，他那边也接到了这个通知，看来这个“改革”只是针对编辑部门的了。 还真是……让人无语的报复手段。 这时厕所里突然传来一声怒吼，是张先亮的声音：“谁特么把厕所里的纸都偷光了？缺德玩意儿！” “……”随后郭安的电话响起，然后他带着卫生纸去厕所里接张先亮去了。 揉了揉眉心，李亢去了洗手间，发现厕所隔间里常备的纸巾全都没了，洗手液也只剩下个底，私下再一交流发现各个组都是这个情况。 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于小涛得意洋洋的在公司大群里发布了新规，美其名曰“节能减负”给公司省钱呢。 这省得了几毛几分？李亢最穷的时候也没想过不用卫生纸来省钱。 在组里人全部炸起来之前，李亢叫来黄骏，让他赶紧去旁边超市买是几提卷纸和洗手液回来放到他们旁边的厕所。 中午十二点刚过，李亢正在分析最近的流行风向，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办公室突然停电了，电脑立时黑屏。 这搞什么鬼！ 公司群里又是一阵炸锅，大家纷纷圈了后勤，让他们去看看线路，赶紧维修。 现在启点很忙，不少人还在工作呢。 这时于小涛又跳出来找存在感了：“为了节能，以后午休时间各办公室断电。” …… 感谢大佬倾夜邪儿，南木的打赏 340.分店营业，开门红 卧槽！李亢怒了，现在越来越忙，午休时间有些形同虚设。 他还好，没几个作者要负责，工作内容主要是方向把控以及沟通管理，但是他手下的编辑们经常在午休时还在书库里面扒拉新书，或者浏览作者们的最新更新，看看手下重点关注对象是不是又有了进步。 大家都很忙，工作也都很努力，这都是为了业绩更好，公司更好，为了大家的年终奖和股份分红。 于小涛在他们组待了两三个月，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以“节能”为名断电，已经不是纯为了恶心人了，而是损人不利己的公报私仇！ 公司群里一片讨伐声，连运营那边都有点炸窝，他们的电也被拉闸了。 随后于小涛再也没冒头，不过半小时后又来电了。 “智障！”李亢真心实意的骂了一句。 于小涛在自己组的时候还觉得他挺正常的，怎么去白告然那了就变成这么个人厌鬼憎的模样？ 莫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李亢顿时觉得自己除了没有白告然会投胎之外，别的都比他强多了。 改革组这一天的骚操作不断，大事儿倒没有，可是这小事儿上尽恶心人了，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他们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本来有些摇摆不定还在考虑要不要投靠过去的人，因为这些事，彻底不想凑过去了，手段太幼稚，实在是掉份！ 总编也对这些有些无奈，可是为这些小事去闹又显得很没意思。 索性任他们搞吧，反正又出不了什么大事。 连同一批进来的那几十个实习生，现在都有些懒得搭理他们。 李亢回到家感觉有些精疲力尽，这一天班上的，累啊！ 在一航集团的扶持以及徐申的光环加持下，启点最近数据越来越好，以前均订破千就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现在刚刚破千的订阅在启点叫扑街，正常都是好几千的。 这么大好的局势，真的不能被几颗老鼠屎给毁了啊。 现在作者来的越来越多，公司的利润也节节拔高，与之相对的，一航畅读囤的版权也渐渐有成山成海之势。 除了陈潇黎没有卖版权之外，他手下的作者们都禁不住一航著作开价爽快，纷纷把版权都卖了个干净。 大神合约限制极少，除了电子版权，所有的其他版权都在作者手中，所以自然也叫的起价。 肖扬大大发了笔财，已经在帝都买了房，毕业之后专心在家码字了。 高产如刘飞更不用说，他刚刚完结的那本书的版权正在谈，准备拿到钱了把他们现在这家店的店面贷款买下来，然后……租给刘易风。 听刘飞说出自己的打算后，刘易风当时的脸就黑了，威胁的看了刘飞一眼，给了他一个第二天等着瞧的眼神。 然后接下来两天刘飞没有出现。 啧，年轻真好。 十月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公司里面的拉锯战还在继续，触及了核心利益总编丝毫没有退步，他们的分店也在十月三十号这天开业了。 广告已经提前发了好久，当天王子成带着一众熟悉的主播，在店里又来了一场盛大的吃播，当场就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和主播线下见上一面。 再加上天气渐渐变冷，火锅逐渐成为大家出门吃饭的首选，分店从开业那天就火了。 分店里全是散桌，并没有准备包间，看着坐的满满当当的五百桌，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位，李亢把心放进了肚子里。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再开一家分店呈犄角之势彻底把沪市市场全部占领了。 早开早赚！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里面气氛奇怪，李亢也懒得多待，干脆请假一天在店里帮忙。 服务员都是提前在老店上过一段时间岗的，活儿干的足够利索。 等到凌晨散场之后，三个笑了一整天，笑的脸都有些僵的老板喜滋滋的围在收银台前清点营业额。 刘易风拿着计算器，把各个收款渠道收到的钱和电脑中的数字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兴奋的宣布：“今天营业额足足有五十四万，开门红啊！” 李亢也是振奋不已，因为生意逐渐变好，现在毛利已经越来越高了，再扣掉各种开销今天一天纯赚三十多万，按这个架势两个多月就可以回本了。 何况以老店的经验来看，这里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简直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回去的路上尤其通畅，凌晨的大街上除了稀稀拉拉的出租车之外难得看到几辆车。 路灯有些昏暗，跟远处天空中挂着的灿烂星河比，更显暗淡。 车顶上天窗大开，李亢躺在后排呆呆的看向天空。 星空似乎有一种魔力，自从系统升级完成后，李亢总觉得天上似有冥冥的召唤感。 最近破事儿太多，人都有些恍惚了。 李亢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咎于上班上的心累。 总编和白告然的矛盾越来越激化了，两人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妥协那么一丁点儿。 底下的人还好，最多是在各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上面被刁难，但是他们这些中层，在会上就经常被白告然阴阳怪气的酸，时不时的还得去白总办公室接受一番“爱的感化”。 识时务者为俊杰，凭良心讲，白告然确实是一条大腿，还是平时没机会能抱上的大腿。 但是奈何，道不同不相为谋，主编们不傻，现在启点待遇这么好，启点好就是他们好。 要是听白告然的，瞎搞一气，短时间内是有收益但是过不了多久公司肯定垮了。 他们就不信，白告然走的时候还能想他们，把他们一起带到一航集团总部去吃香的喝辣的。 要带，估计也只会带他的心腹于小涛吧。 而且说不准启点到时的情况，会比以前它叫终点的时候还要遭。 和公司业绩息息相关的就是大家的工资收入，事关自己的荷包，大家又都持有公司的股份，自然不会那么想不开帮着白告然砸自己的饭碗。 …… 感谢电梯间砖块六娃打赏 341.脸给你们，有用吗？ 但是对于白告然大家又不敢得罪，只能小心应对，毕竟这可是个准太子。 虽然看他这样子，八成是没了戏。 因为所有人都没有太过明显的拒绝，只是应付了事，所以白告然居然自我感觉良好，把大家的应付自行解读为意动，【零零看书网】但是碍于李总编，不敢和他亲近罢了。 所以他看李总编的眼神尤其的不对劲，这让李总编心中更是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让权让他以搞垮公司为代价刷业绩。 真让他上去了，自己到时候可就惨了。 白告然一星期最多来公司三回，每回时间不超过三小时，但是其中的两个小时都是找人“谈心”了。 李亢都被叫去过四回，烦不胜烦。 第二天一上班，李亢一大早就又被叫去了。 在内线电话响起时，李亢是实在不想接的，这特么有完没完啊！ 现在通讯如此发达的年代，还用这个常年落灰的内线电话的，只有那个爱装逼的白告然了。 李亢满脸抗拒看着面前响个不停的白色座机，期待它能识趣的自己停下。 然而他的希望落空，白告然并不是那种识趣的人。 李亢等了许久电话还是一直在恼人的响着，就跟那个打电话的人一样不识趣。 没办法李亢只好一脸便秘的拎起电话，然后用与表情毫不相干的热情对着听筒充满激情的喊道：“喂，您好。” 白告然的声音里本来没有少年人的中气十足，在电话里听起来更觉得有些底子发虚。 他质问李亢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李亢面露嫌弃但是嘴里却急切的解释道：“刚刚我去了厕所，进门就听到电话响，就赶紧跑过来接了。” 得了这番不似作伪的解释，白告然心下的火气才降下去些，同时吩咐李亢现在就来他办公室一趟。 挂了电话李亢不由苦笑，别的主编都是一进宫二进宫，最多的不过三进宫，而自己呢，天可怜见，现在都要五进宫了。 白告然为什么对自己格外的感兴趣？ 李亢心里很不爽，但是却万万不能表现出来。 有些人你不愿意跟他多交往，可也万万不能得罪，说的就是白告然这种人。 他要是存了心整谁，谁还真的不会好过。 毕竟，他的后台可是通了天的。 要真去季爸爸面前一通告状，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季爸爸会护着谁。 李亢到了白告然的办公室，他正背对着门拿着一只镶钻的钢笔，慢慢的转笔装逼。 之所以转的慢，大概是因为……快了会掉吧。 “……” 见自己已经进来了，他明明知道却毫无转过身的想法，李亢明白，这又在演施压了。 他只得先开口道：“白总，我来了。” 听到声音，李亢只见白告然把那土豪气质十足的钢笔一收，然后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就随着椅子转了270度。 额……转过了，椅子停下的角度超过预期，白告然变成侧对着李亢。 “啪。”白告然将手中道具顺手往桌面上一拍，似乎本来就是要转个270度似的，然后正过身子，一点也不尴尬的对李亢笑着说：“李主编，请坐。” 李亢有些摸不准今天要演的是什么套路，前面四次谈话里白告然已经依次把威逼、利诱、交心、画饼等技术依次演示了一圈。 说真的白告然的话还真的挺吸引人的，要不是王奇悄悄告诉他这货没戏，李亢说不准就真的上船了。 李亢战战兢兢的只坐了半个屁股，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的直直的小心问道：“白总，您找我来是……” 对李亢这个姿势，白告然是满意的，但就是这人太不上道了。 在心里早就已经给李亢贴上了迂腐的标签，再加上四次拉拢失败，白告然这次也懒得再演戏了。 要知道演戏累啊，他又不是专业的。 出乎意料，白告然居然没搭理李亢，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那部特意换成金色的内线电话，拨通后对着里面吩咐道：“过来吧。” 随后白告然挂断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亢。 搞什么鬼啊这是。 不到一分钟，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打开，于小涛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熟络的帮白告然先倒了一杯红酒，殷勤的递到他手上，这才坐到了一侧的会客沙发上。 “……”李亢无语。 没错，白告然在公司里的日常饮料也是酒。 有时候李亢不禁在想，这货这么个作法儿，会不会很短命。 不过这些都和李亢无关，他现在关心的是这货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想干嘛。 于小涛看向白告然，满脸期待，白告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手上装模这样的旋着酒液，同时目光转向了李亢。 “李主编，于小涛是你组里的人。”白告然一开口，就让李亢有点摸不着北。 于小涛作妖快一个月了，这时候突然想起来是自己的人了？这是想让自己管管他，帮忙管教一下？ 谢谢，别闹。 他于小涛可是享受公司副职待遇的改革组组长！是他李亢的上司！这时候想起是自己组里的，肯定没好事！ 李亢没接话，只看看白告然，又看向于小涛。 那意思就是你们有什么招儿一次性都使出来吧，别那么委婉，我害怕。 果然，白告然接下来就原形毕露了。 他见李亢没给他搭台方便唱戏，面色不由沉了几分，略带些颐指气使的说道：“于小涛虽然在行政这边当了改革组组长，但归根结底他的本职工作还是编辑，一号之前要做工资了，希望李主编不要忘了于小涛的那份奖金。” 卧槽，还能这样？ 都已经转去运营一系了，还拿着副总的工资，居然依旧惦记着这边的那点儿好处？ 吃相也太难看点了吧。 脸这个东西，给他们有用吗？ 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咋不上天。 干着运营的活儿，还吃着编辑的饭，这种情况在启点可是从未有过的。 李亢看着面前的两人，心里开始了思量。 342.豪爽大气李主编 于小涛是火线提拔，没混上公司被一航集团收购时送的股份。 虽然现在他的级别理应有配股，但是配股时机已经过去了，想要股份只能走认购这条路，而钱……他自然是没有的。 他这个职位大张旗鼓的搞一次配股显然太过招风，而且以他近期疯狂得罪人的情况来看，还不一定能通过，所以一直收入中规中矩但是花销不小的于小涛动了别的心思。 启点副总的工资是不少，算下来他这个月到手的能有以前的两倍以上，但是编辑的奖金他更舍不得放弃。 之前于小涛按副总编待遇发放工资的计划被李总编否决了，所以他只能拿副总的工资，只能在运营一系就意味着他们没有了普通编辑那笔最高限额为两万的奖金。 于是在下个月发工资之前他就眼珠子骨碌一转，起了歪心思。 这事儿，李亢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有心不同意，可于小涛压根没办工作交接，手上还有着不少作者在管着，虽然他现在已经连人家的推荐都懒得安排了，但是毕竟名下还是有的。 按这个来说，给他一份奖金也是应该。 而且白告然专程把他叫过来就为了这个事儿，他若是不同意未免太过得罪人，现在可不是他当mt替李总编抗伤害的时候，所以哪怕还是心有不甘，可李亢依然只能沉沉的点头道：“好的，白总。” 见李亢答应了，白告然面上一喜，这是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在启点办的最顺利的事儿。 李亢的顺从，让白告然看他也顺眼不少，好心情的对他举起杯子，问他有没有兴趣也来一杯。 上班喝酒，莫不是失了智！赶紧拒绝白告然，李亢忙不迭的走了。 李亢一出门，于小涛和白告然相视一笑，两人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于小涛马屁后脚就跟到了：“白总英明，这样一来我们改革组的兄弟们都有着落了，而且开了先例以后每个月都少不了大家的，我代表兄弟们谢白总！”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反而像是社会道上混的调调，但是白告然就吃这一套，他满意的对于小涛颔首，举起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李亢觉得他们这么做太过大惊小怪，两万块钱的奖金而已，也值当白告然亲自要一趟。 殊不知他已经被人算计，拿他做切入的那个点，好为所有的改革组全体组员要福利，而且是能一直拿下去的福利。 每个月的这份钱都给了，那到年终的时候年终奖怎么算？那可是一大笔钱！ 毫无察觉的李亢却不觉得有什么，他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把这个月的奖金做了出来然后送到财务那边，在李亢刚刚把奖金单子送过去之后没多久，各个主编那里就炸开了。 已经去改革组，走了捷径的时候前员工们纷纷回来讨薪，来找各主编要编辑的那一份奖金！ 都走了还回头要老东家的奖金，也是没谁了。 当即这些人都被主编们给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然后那五个主编就被白告然集体约谈了，拿着李亢刚刚递上去的那个奖金单子。 “……”李亢得知后续发展后极度无语，感情后面有这些在等着他呢？ 他赶紧找这些主编们一一道歉说明情况，大家也都是不知说什么好，这事也怪不到李亢头上来。 总经理带头破坏制度，为自己人谋私利，他们这些主编们能怎么办？ 即便李亢这里不松口，除了得罪人之外也没其他作用，白告然也有的是其他办法搞定这件事。 为了表示歉意，李亢定了晚上在仙鼎火锅城摆酒，特意打电话让刘易风给他留了个包间。 最近仙鼎火锅在这一片可是很火的，得知李亢诚意这么足，愿意下这么大血本，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一个不拉，所有人都表示会给面子去的。 “……” 幸亏自己去吃是不花钱的，不然真的是亏大发了。 晚上一下班，总编打头，两个副总编和众主编就毫不掩饰的直接往仙鼎火锅城走去，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惹足了眼球。 白告然在14层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看着楼下热闹的身影，气的握紧了拳头。 今天才冷不丁的坑了总编一次，还想着趁机挑拨一下，晚上他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搞小团体，倒是显得自己今天这一番挑拨是那么的多余。 刘易风在新店忙着，这边的包间已经给他们留好了，这里生意不错，二十个包间现在已经坐了十七桌。 路过楼下时，外面已经排起了长队，偶然听了一耳朵，有人说已经排到一百多号了，准备逛一圈等这第一批食客吃完后再来。 里面可是有自己一成的股，李亢不自觉的笑了，这钱啊，看来还有的赚！ 和他关系越来越好的历史组牛主编看到他那荡漾的模样，不禁打趣道：“李主编花钱请客还这么开心，一会儿我可要多点点儿，让你好好的开心开心。” 李亢豪气一挥手：“随便点，越多越好。反正成本很低。” 当然，这个后半句李亢是在肚子里面悄悄说的，成本这个东西，除了老板谁都不能说实话。 他也是老板之一这事儿，在公司里可谁都没告诉。 说是宰他，但是一看到手边的显示屏上的菜价之后，点菜时大家都有些扭捏，李亢毫不犹豫的挑最好最贵的点，海鲜鱼虾、最好部位的牛羊肉、酒水饮料，李亢不要钱似得狂点。 八百八一壶的酒，他给在座众人一人点了一壶！ 这一番举动看的总编都心惊肉跳的，同一个房间里面只要点了下单，所有显示的菜单就是同步的，这一顿足足要好几万！ “李主编，是不是点太多了？”总编没料到他这么大方，赶紧制止。 在他们看来，李亢是为了今天的事情赔罪。 请一顿几千块钱的饭就足够好了，这样一顿他们吃的也受之有愧。 装个不花钱的大方而已，李亢戏做的很足。 …… 打赏投票bug，显示的都是书123※※※456怎么怎么样了，没法感谢打赏了，擦咧。 343.集齐四大神，召唤神龙！ 他一挥手，大气的对众人说：“你们只管吃好喝好不用担心钱的事，我和老板认识，有折扣！” 李亢选择性的只说了一部分。 众位主编们早就听说过这里了，奈何开业的时候正好是假期。 等再回来上班后，这里就时时需要排队了，包间倒是不那么挤，可惜那价格一般人承受不起，在座的主编收入虽高可也没高到那份上。 很巧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的。 除了李亢。 不过片刻，流程就开始走了起来，众人都有些惊了。 连见多识广的总编都有些震撼，一个火锅店做到如此地步，确实说对得起它菜单上的标价了。 气氛的烘托下，只要味道不差就自然而然的有心理加成，何况火锅的味道极好。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气氛越来越热烈。 李亢干脆让人上了三瓶茅台，大家一人分了二两半，也不互相劝，就这样随意的喝着，边喝边聊。 十月份以来大家都憋屈大了，酒酣之时也没了平时的顾忌，逮着白告然和于小涛就数落开了。 原来所有人的怨气都一样大，连总编都忍不住化身喷子。 气氛最热烈时，李亢觉得，大家都需要一个键盘，这样快感能加倍！ 发泄完了日积月累下的不满，包括李亢在内，所有人心里都觉得舒坦多了。 总编也发话，让大家都别和白告然起正面冲突，小事随他去，大事不松口。 至于被强压下来的那些不好办的事，就往他身上推。 上班一年半，李亢第一次发现李总编这么仗义。 不过他也是逼得没法，主编手上的权利不小，手下人的心要是寒了，只要有一个人倒戈向白告然，接下来他的工作就要难开展数倍。 所以此时，他不得不仗义起来，才能稳定军心。 这时候大家羡慕起去了新公司的前总经理，这个月虽然读者们感觉不到太大变化，但是行业内可是引发了巨震。 一套运营班子管着好几个编辑组，一个组里就是一个网站，整合起来可就不得了了。 这种运营方式成本压缩了好几倍，竞争力却大了许多，对运营班子的考验和锻炼也是前所未有的，对启点前总经理来说，这也是个好机会。 要是干得好，再往上跳就是一航集团网文部了，职场的天花板瞬间被破开，以后前途无量。 不像其他网站，头头像个经理人似得，似乎一辈子就被固定在了某个位置上，干的不好有可能还有下课的风险。 连总编都有些艳羡和后悔，当时可不知道那边动静能这么大，也不知道接下来启点会被白告然坑，要知道当时王奇可是先征求了他的意见，他不愿意去这才去问的前总经理。 而且谁知道接下来就整了白告然这一摊子事儿，让他现在跟被放在火上烤似的。 在座除了李亢，谁都不知道其实白告然一早就被放弃了，不然总编的态度应该会比现在硬气上不少。 他现在的反抗，其实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挣扎而已，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恐怕舔白告然他比别人都要快。 李亢可不会主动说出去，王奇跟他说的这些算是集团的秘密了，从他嘴里穿出去就是算是卖了王奇。 涮菜喝酒吐槽，这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大家的锅底都换了两次，这才把李亢点的菜消灭的差不多。 二两半茅台，一壶饮料似的刘易风家里秘制酒酿，大家喝的半醉。 肚子里面的不满和憋屈，在颇有同感的众人面前一齐倾泻了出去之后，李亢心里就没那么堵了。 一个个的把人送上出租车，总编留在最后，拍了拍李亢的肩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李，你不错。” 随后总编就也上车走了。 帐还是李亢结了的，不过是挂账，只是做做样子方便统计，李亢也踩着晕晕乎乎的步子，乘着星光晃回了家。 连系统接连的两声提示都没有听到，他回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三分钟后轻微的鼾声响起，似乎是在显示这鼾声的主人睡的有多么香甜。 第二天闹钟响起，李亢一点开手机发现喵信里面有两百多条未读。 赶巧了，陈潇黎和刘琦居然在同一天晚上一起发了书。 陈潇黎是在群里了李亢通知的，刘琦的事是刘飞说的。 刘飞是刘琦告诉他之后才发现他发书了的，接着他咬咬牙，把刚刚写好的开头也发了出去，誓要和自家堂哥正面刚！ 三位大神一起发书，还是毫无征兆的，这真是意外。 不过刘琦还是给李亢留了言，让他准备提签！ 一大早上，李亢兴奋的搓了搓手，启点四大神之三同时开书，还都喊他来提签，至于另外一个大神肖扬，目前也正在自己手底下连载着呢！ 启点有谁能做到自己这个地步？ 总编当年都没这么牛，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大神级。 集齐四个大神，不知道能不能召唤神龙。 论质量，李亢手下的作者质量可谓奇高了。 这次等把他们三个的新书一起签了，手底下就有六个人了，除了已经把重心转到生意的刘易风，和主职是编剧的谢安琪之外，其他四人都是大神！ 这个比例，简直吓死人了。 别说其他编辑了，其他主编也是想都不敢想都好吗？ 李亢暗自得意着，哼着小曲刷牙洗脸，差点一口牙膏沫子灌进喉咙里。 收起得色，李亢迈着八字步走到公司，办公室里已经炸开了锅。 今天一大早书库里面审核入库了三本书，居然三个大神赶在同一天开书，还都开在自己组里！ 尤其是琦公子，都消失多少年了，甫一现身居然没去合作了三本书的历史组，转而来到了自己这里。 牛主编也在喵信发来消息：“李亢，你小子太不讲究了，什么时候把我们的琦公子给挖走了？” 李亢笑笑，回道：“今天挖的，厉害吧？” “厉害厉害，三个大神都在你组里开了书，你小子赚大发了，看来超越玄幻组成为启点第一编辑组指日可待啊，你必须请客！” 344.饕餮仙府 牛主编话虽这样说，可其实并没有真的怪他，刘琦都好几年没写书了，都以为他封笔了，现在突然出现突然发书也是出乎意料。 上一轮换约之时，启点也只是因为他的历史成绩，按照规矩给他寄了新的合同，并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这么毫无征兆的开书。 牛主编大概以为李亢被一个天大的馅饼闷头砸晕了。 毕竟，开书的大神里有着最神秘的白杨。 除了鸳相刘飞是李亢的铁杆以外，其他人真的太像是意外了。 “昨天……不是请了吗？” 再请客不可能还去吃火锅，连着两天火锅大家的菊花可不会同意。 去别处吃的话李亢就有些不愿意了，但是牛主编说了：“这顿你可省不了，三个大神同时开书，总编肯定给你打大广告，昨天宰你那一顿才觉得有些心虚，今天你就交到这好运，现在看来昨天请的还不够！” 好吧，理由太充分，脸皮比自己还厚，李亢只得认栽。 李亢和组里人定了今天中午去搓一顿庆祝，接着又和主编们定好了晚上去吃螃蟹。 至于李总编，李亢是象征性的叫了，但是和之前一样被他婉拒了，这种局他去了没得让人拘谨，所以李总编一般是不去的。 这个周五，可真忙！ 但是李亢脸上却洋溢了一整天的笑。 一上午火线办完签约的事儿，到中午时他们那边就已经寄出了合同。 刘飞的合同是他自己直接送来的，顺便就被李亢拉着，和他们组里人一起去吃了江南菜。 到了晚上应酬完毕回家躺在床上时，李亢才反应过来：“系统，系统给我出来！” “怎么了？”系统声音懒洋洋的，好像李亢打扰到他了。 “白杨和琦公子开新书，我的奖励呢？” 李亢质问着，相当不满意系统的不专业。 “昨晚就给你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找我要？呵！” 这什么鬼系统，看起来忒欠打了，服务也太不专业了。冤枉了系统，李亢老脸一红，强自在内心里找着借口。 “那我是不是有520点感激值了？”李亢问道。 “是啊，要换技能？” 李亢想了想，询问系统：“是等我做完任务换技能划算还是，现在换划算？” “都一样，未来技能升级反正也还是需要感激值的，早换晚换没什么区别。” 李亢撇撇嘴，就知道系统升级没那么便宜自己，感情还是要消费感激值，奸商。 “那就把慧眼识珠换给我吧。”李亢说道。 “兑换技能慧眼识珠，扣除感激值500点，现在剩余感激值为20点。” 系统发出通知，宣示着李亢再度沦为赤贫状态。 “20感激值能干嘛？”李亢抱着侥幸的想法问道，万一……能把零头花掉换点好东西呢？ 系统无情打击：“什么都干不了。” 李亢精气神瞬间垮了一大截下去，他又穷了。 不过接下来他又有些开心，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就做了那么多任务，把三个技能都兑换完了，可真是厉害啊。 那么多难缠的任务都做完了，简直棒棒棒。 心里给自己点了十几个赞，李亢悠然进入梦乡。 一个周末李亢都在新店里忙活着，西北风呼啦啦的吹，吹的沪市人越裹越严实，吹的大家都来了仙鼎火锅城！ 新店老店加一起，一天净利润过百万！ 生意太好，刘易风的单子越发大了，手上的钱不够，他便把老火锅店抵押给刘飞，找他借了2000万，接着又开始物色新的店面，准备赶在十一月再开一家分店。 看着他们那一本正经的年息八个点的借款合同，李亢一阵无语，这两口子可太会玩儿了。 刘飞想买店面收刘易风的租子，刘易风找刘飞借钱要抵押。 李亢知道刘飞不是个小气的，自己要是找他借钱恐怕二话不说就直接借了，和刘易风这样玩……大概就是情趣使然吧。 啧，老年人就是矫情。 第三家店，刘易风直接定在了之前早就看好的一处没有下定决心的地方。 幸好，即便是晚了一两个月，那里依然没被租出去。 那家店面足有三千平的营业面积，随随便便就可以摆下六百多张桌子，至于服务员，他们打算直接从两个老店各自调配一半，然后再招新人顶替老店的人手。 现在店铺多了，服务员用新老搭配法可以直接上手，倒省了提前招人培训多上一大笔开销。 就是店长什么的，暂时还没能培养出来，刘易风自己还是得辛苦一阵子了。 不过也还好，他已经找了猎头，打算找几个专门的人才。 生意做大了，刘易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想要请一些专门的人才。 新店的事情搞定，刘易风想了想，找刘飞又借了1500万，又怂恿着刘飞放弃买下第一家店用来收租子的计划，而是让他买了郊区的一处面积极大地方僻静，但是单价却不算贵的庄园式别墅。 然后他以每年一百万的低价租了下来。 “启航大大，包间不太够用了，咱们开个会所去！”刘易风唇角微勾，霸气一笑。 李亢震惊了：“你还想开会所？！” 不怕刘飞吃醋啊！ “对啊，沪市有钱人这么多。在这里咱们搞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会所，让有钱人来消费，生意肯定特别好，沪市的土豪们可不差钱。你看咱们包间生意多好，我带来的客人现在连包间三成的消费都占不到，几乎都是些慕名而来的。咱们再开一家只招待高端客户，够隐蔽的会所，你说他们是不是排着队来吃饭？” “吃，吃饭？”李亢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他还以为刘易风要重操旧业呢。 “对，吃饭！不止卖火锅，像去年咱吃的八两蟹，伊比利亚火腿，阿尔巴白松露，里海黑鱼子酱。咱们用最贵的食材，再把庄园拾掇的跟仙府似得，对了，名字就叫饕餮仙府，咦，这名字真不错！”刘易风开始自卖自夸。 李亢只感觉到一股酸臭味又开始蔓延了，刘飞新书养饕餮，刘易风的新店就叫饕餮仙府，这不是…… 番外，咸甜之争 开始时候我天然以为不吃辣的苏省人吃豆腐脑必然是甜的。 因此27章原本是甜豆腐脑才是正义。 然后，我被书友教做人了，原来苏省人吃咸的…… 咸党赢了，我就把豆腐脑改成咸豆腐脑才是正义。 然后……甜党不乐意了，说看到标题就要弃书。 想了想，我自己也是甜党，如此背叛组织不太好。 最后27章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咳咳咳。 …… 坑爹起点，你们的打赏啊还有投票，都显示书友＋你们的qq号，我都不知道谁给的了，坑死人。 然后qq号还是打码版，光明正大显示id你何苦打码。 目前只有我心明月1，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拥有姓名的了。 他和起点有一腿。 345.几个亿怎么花 果然，刘飞也抓住了重点，脸上浮现满意的微笑，问道：“一千五百万够吗？我再借你2000万，无息的，把仙府装修的更像那么回事！” 刘易风摆摆手：“不用了，这是个功夫活儿，装修最起码要两个月往上，服务员更是要专门培训，三个店一起营业那边再耗钱流水也够了，你别催我还账就好。” “怎么会。”刘飞揉了揉刘易风微卷的发顶，宠溺写满了他的眼睛。 见两人眼神越来越黏糊，李亢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也识趣的丢下一句“你们决定就好，我无条件支持刘总的任何决定”就夹着单身狗的尾巴，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家。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转眼间一家火锅城就开了分店变成了“仙鼎餐饮食品有限公司”，又是转眼间，公司不仅要开第二家分店，还要开会所了！ 这发展可真够猛的，李亢觉得自己有些失败的同时，又有些微微（？？？呸！）的自豪。 手下所有的作者都比自己强，谢安琪已经是金牌编剧，刘易风也在敛财的路上越走越远，剩下四个都是大神，没一个是自己能比的！ 想到下周五陈潇黎的第一部电影《寻龙》要上映，李亢就点开了白杨铁杆粉丝群，打算看看情况。 徐申已经在里面咋咋呼呼很久了，叫嚣着要送票，要拉人去看。 李亢翻了半天消息都还没到顶，顿时气馁不已，他也不翻了，索性就着最新消息开始看。 在这个群里，没有明星徐申，只有弹琴总盟，没人因为他身份的变化对他有所不同。 不过也正常，弹琴总盟本就是大家仰望且尊敬的。 群里正在讨论着他那笔要为白杨而花的稿费到底该怎么花才合适。 大家献计献策，送票是共识，但是怎么送却是个技巧活儿。 李亢看的云山雾罩，没办法只好回头继续扒拉聊天记录，这才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刚刚徐申晒了稿费，虽然他的稿费还没入账，但是已经显示出来了，足有好几亿，他决定全砸在这次的电影上。 徐申说在他自己的微博里面送票，然后请粉丝们去看，有人又说这样会被人攻击刷票房，而且拿到票的粉丝不一定真的会去看，可能造成要看的买不到票，票卖完了电影院里却空荡荡的情景。 那样的情况真的挺难看的，占了大量的资源不说，还对票房不利。 又有人说，那就号召所有的白杨粉去看就行了，现在白杨书里正版读者破了两百万，弄个渠道给大家申领就可以。 但是这个建议又被否决，反对者说这批原著粉是票房的坚定支持者，送票给他们意味着电影本来的目标观众都不用花钱看电影，这几亿这样花下去显得特别不值。 别看徐申看似轻轻松松的就卖书赚了好几亿，可那是以他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中断半年才换来的，之前的那次胡闹甚至有可能让他的星途尽毁，若不是运气好歪打正着，他的损失的可不止这几亿。 不过群里人都知道他家里有钱，也不在乎这个就是了。 而且这件事还有一点意外的好处，那就是徐申这个人，再没作者在书里黑了。 毕竟是自己圈里的土豪，又难得有大明星看得上写手这个职业，一直默默（高调）支持网络这个圈子，是个作者都会对他有好感。 这样就有了个奇怪的现象，往常的明星尤其是流量明星，更尤其是同为男性的小鲜肉，会被各个作者明里暗里调侃讽刺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呢压根没人再喷他徐申，提及他角色书里写的都还挺正面的。 这样无形中也让他少了不少路人黑。 所以对徐申这笔来之不易？的收入，群里的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统一意见。 这些钱还没想好怎么花，就也有人要捐款，可徐申说自己早说了，基金会不接受捐款，但是其他砸惯了钱的盟主们不依不饶，最后自己成立了一个众筹会只面对铁粉，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筹款数百万了。 呵，真是一群发了疯的人。 李亢嘴里嘀咕着，手就已经很诚实的私聊了负责众筹的人，捐了十万块。 负责人因为涉及到钱，主动公布了自己的个人信息，是一个叫张兴雅的姑娘。 张兴雅在群里夸了李亢一句，附上自己打了码的收款记录：“小亢哥豪气！” 李亢之前一直蛮抠，虽然他的战斗力众所周知的强，但是涉及到钱上就不太行了。 所以大家都在猜测他家境一般但是对白杨爱的狂热，但是没想到这次居然捐了十万，在铁粉群里都很突出，又掀起了一阵热烈议论。 还是第一次成为话题中心，李亢有些不适应的应和着众人的话，脸上笑的腼腆。 这笔钱该怎么花才能花的好，花的物有所值呢？ 李亢心里也在思考。 大家提出的问题确实存在，只花钱请人白嫖是不行的，那样反而容易降低潜在票房，怎么样才能让这笔钱达到最好的效果，而不是随便一撒热闹一阵子就算了呢？ 关了群，李亢思索良久。 现在这情况，确实复杂。 要是钱少，做做宣传再在电影院里发发礼物就完事了。 钱要再多，就可以直接包场，不用管原本票房的好坏全都可以自己搞定。 最多遭人骂一回，电影说不准还火了呢。 可现在吧，这笔钱要没花好，只随随便便的自家买个票房了事，《寻龙》还真出不了采，反而容易招黑。 毕竟在现在的电影市场，如果票房不破20亿，就很难引起轰动，就算不上真正的大火。 所以如何用这几亿，撬动20亿以上的票房就是个问题了。 徐申的宣传是有用，但是这毕竟不是他的电影，之前他被骂的惨，怕给《寻龙》招黑，他连客串都没有，这样一来他的粉丝有多少买白杨的帐？ 连他自己，愿意花钱看他书的粉丝也只有千万人，虽然这个人数绝对不小，但是这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观影人次的电影市场，着实掀不起什么浪花花了。 346.小机灵鬼小亢哥 “要不，直接把电影院前排和边角的差位子买了，把好位置留给观众？” 李亢刚刚复又打开群，就看到张兴雅在献计献策。 “这也……是个办法。” 一番讨论没什么结果，大家就都比较赞同这个做法，然后让徐申再玩玩转发抽奖，号召粉丝去看电影，也就是大家能做的全部了。 这也是一般明星粉丝们的处理方法，似乎没有更好的招了。 接下来，最多是发动亲朋好友去看，自己则去二刷三刷乃至n刷了。 只是这样做，难免会被人喷买票房。 可除了这个做法之外，也没有更好的计策了。 “我还可以让银光影城增加排片。”张兴雅又放了个炮。 “银光影城？你家有关系？”徐申赶紧问道，要真是这样可太好了，银光可是有着华国最大的院线。 “额……有点儿。”张兴雅说的含糊。 突然群里有个人叫道：“银光影城老板可不就姓张吗，听说有个女儿，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群里一阵沸腾，张兴雅的话让大家拓宽了思路，可以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忙。 就有人说还可以组织自家公司团建活动集体观影，有的说在十万人的国有大企业里有关系，可以指定合作电影票。 还有人说可以在银光摆摊，凭电影票领取食品饮料什么的，自己家就是做这个生意的。 “……”李亢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混进这个群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牛，想当年一起吹牛打屁时也没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啊，现在一看群里多少个隐藏大佬啊。 不过也是，这铁粉群是徐申他们几个总盟建的，入场可是有粉丝值要求的，几十万书友里面只有这么千把个人在群里，算是百里千里挑一了。 也得亏李亢粉白杨早，在白杨早期惹人眼红的时候怼起喷子来战斗力爆棚这才直接和徐申关系亲密起来，不然肯定是进不了这个群的。 晚上吃的不多，聊了这么久李亢有些饿了。 突然有些想吃烧烤，便打开饿找我app准备点个外卖。 李亢抠门习惯了，直接选了烧烤选项然后就直接看满减最多的店。 没有满减或者满减少的店，李亢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 突然，他挑选烧烤的手顿住了。 满减，自己怎么忘了这个？ 李亢立马关了饿找我，重新打开了qq群聊。 “我有一个想法……” 李亢说完，群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张兴雅：“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联系各个售票平台，和他们合作，用户买一张《寻龙》的电影票他们这里就补贴十块钱，这个补贴直接减免电影票售价，然后由平台告诉观众这钱是白杨粉丝出的。 多大排面！ 而且一张票补贴十块钱，即不会造成浪费，也不会挤占目标观影人群进场，又降了价，同等的票《寻龙》就是比别人便宜十块钱，在观众打开app买票的时候天然的就有优势。 而且十块钱一张的减免也让这笔钱能撬动更多的人，徐申六亿多的订阅收入换算下来能补贴六千多万人次，如果这也花不完再在档期快结束的时候包场就好。 一张电影票现在正价一般都在三十以上，他们这笔钱要是能花完，《寻龙》妥妥的就是票房二十亿，那必然成为火爆电影了，也许还能谈谈延期上映的事儿了。 “嗨，我刚刚怎么就没想到呢？” 有人在抱怨，这事说起来简单，可这层窗户纸也不是说捅破就能捅破的，群里人商量了一个周末也没想到这招。 再配合上之前大家的献计献策，《寻龙》只要拍的不太抠脚，就绝对能票房大卖！ “这个我去联系。”张兴雅揽了活儿，她家里面有院线，所以在各大渠道上要么直接参股要么有通天的关系，让她来办这事妥帖极了。 一番细节敲定又是很久，等到结束时已是深夜。 摸了摸已经感觉不到饿的肚子，李亢满足的洗漱去了。 每一个白杨粉都有为白杨大大做点什么的愿望，哪怕白杨从来都看不到他们的付出，可他们也照样乐在其中。 第二天一早李亢去到公司，在开例会之前赶紧用了“慧眼识珠”技能。 这个技能是在启点后台里用的，必须得配合有后台系统的电脑才可以，只见门关的死死的主编办公室里，电脑屏幕上书库里的书本纷飞，图标一阵快速滚动着，快的李亢什么都看不清了，最后页面定格在了一本书上。 《歧路重旅》作者白杨…… 尼玛，跳出来的居然是陈潇黎的新书？ 什么鬼！ 李亢再一看作品状态为未签约，顿时明了。 周末那帮子人放假，自己来的又太早，陈潇黎这书还没改状态，依然是未签约状态。 未签约的书哪怕你是大神写的，也照样在启点坟堆里头待着，启点坟堆又是系统搜索的目标区域，问这里面那本书最有潜力？那肯定是陈潇黎的了啊。 不搜到她的，那就奇怪了。 幸亏是最后兑换的慧眼识珠，不然自己早就该吐血了吧。 一个大乌龙让李亢一早的好心情没了，只怪自己来的太早。 刘飞的合同因为是周五直接送来的早就办了，接下来八点半之后陈潇黎和刘琦的书才改了状态。 接下来启点就疯了，漫天的大额打赏一直在刷着屏，白杨和琦公子的书轮番出现宝箱。 陈潇黎几个月没写书，刘琦可是好几年没写书了。 琦公子之后无历史，这是历史读者的遗憾。 虽然他现在换了频道，但是作品名《鬼市》就说明了这本书虽然不是写历史的，但绝对和古玩脱不了干系。 刘飞的粉丝里也有人不甘寂寞，偶尔也会冒出来一条打赏，但是这声势和他们两个比那可就差远了。 新神毕竟根基不够稳。 三个大神一起开书也成了启点一景，官方接下来宣传就跟上了，一点开app，火药味十足的宣传文案就跳了出来，活似他们三个是要一拼高下才选择在同一时间开书一般。 不得不说，虽然宣传是瞎写的，但其实刘飞和刘琦之间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的。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347.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这次白杨是大大方方的用自己的老账号开新书，一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在改完状态的五分钟之内就满了百盟，半小时后app里显示的排名第99位的粉丝也已经是蓝钻大盟了。 白杨开书，恐怖如斯！ 琦公子那边也不差，喜欢看历史的年龄都不会小，现在又是这么些年过去，大家各自发展的都不错，在白杨蓝钻破百之后没一会儿琦公子的粉丝们也跟上了。 颇有些龙争虎斗的意味在其中。 李亢万万没想到，刘琦消失了这么些年，现在还能有如此的号召力，怪不得之前他的粉丝对白杨“启点第一神”的称号一直不满，认为他才是启点第一神。 有这二位的辉煌成绩在前，相比之下刘飞的新书就有些不够看了，虽然他也不差，现在才开书就有十几位蓝钻大盟，可在那边整整齐齐过百万粉丝值的辉煌战绩面前，他的新书就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了。 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刘琦是启点第一位真正的神，陈潇黎是在启点甚至网文界最耀眼的星，他们都是实力和气运并存，且有广大粉丝基础的大神。 可是刘飞呢，只是文笔不差同时运气极好，因为认识了李亢，然后又借着那一波收购之后启点人气大涨，但是判定规则却又没及时变更的节点时刻，靠着李亢走通了王奇的关系，这才混到了大神的尊位。 三人的实力肯定是不能比的，比如陈潇黎现在三本书均订都逼近三百万了，刘琦早就完结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书也破了百万，可刘飞的书现在还没突破五十万均订。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即便是相同的神位，也无法弥补的差距。 但是李亢相信，以刘飞的悟性和手速，超越刘琦只是时间上的事。 李亢也乐于看到这个，因为刘琦哪怕在自己手下开了书，在李亢的眼里他依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一个渣了他好朋友的渣男。 无法原谅！ 在李亢开着昏昏欲睡的会，听着于小涛说着不着调的废话时，洪归雁的消息传来：“李主编我们开始向书店铺货了，会在星期五电影上映的那天同步发售。” 李亢差点忘了这件事，如果不是洪归雁还记得给他发个消息的话。 懒得听还在逼逼叨的噪音，李亢赶紧在铁粉群里说了这个事。 这次电影上映吸引足了眼球，简体版新书发售又没刻意宣传，所以一切显得波澜不惊。 一百万套，李亢有点发虚，先在铁粉群里跟大家说说也好凑个人数。 李亢不说大家还不知道呢，徐申就像长在群里一样，李亢一说完就跳了出来。 “小亢哥，我要一套白杨大神的亲笔签名书！” “没问题。” 这是个小事，李亢自然一口答应，以他现在和陈潇黎的关系，都是一句话的事！ 不止是徐申的，还有洪归雁的。 徐申忘了，李亢也忘了这是群，而且还是白杨的铁粉群。 这句话出来可就炸了窝。 李亢着急忙慌的把消息撤回时，已经晚了。 没看到的也被蜂拥而来的刷屏消息科普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里暗骂了徐申一顿，李亢面对各种质问，想了十几秒后答道：“白杨是我妹。” 这个说法没毛病，他们可是在白杨林里确定了那种……咳咳……兄妹关系的。 然后李亢的手机消息就开始一直闪，满屏都是他的人。 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李亢苦笑一声。 “李主编，你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突然，白告然那强作威严的声音响起，把李亢惊醒了。 正在讲话的不知何时换成了白告然，李亢愣是一点都不知道。 “没有，没有。” “没有？那你就是说这个方案不错的意思喽？” 业务水平不行，坑人水平倒是可以。 李亢也不知道他刚刚到底说的是什么，想反驳也无从说起，只能求助的看向了总编。 领导就是这个时候拿来顶缸用的，不然队伍怎么带？ “咳咳。”果然，总编干咳两声开始说话了：“白总，让三个大神一起上直播这件事怕是不行，协议里作者并没有配合网站以这种方式宣传的义务，而且白杨还和我们签了保密协议……” 接下来白告然开始和总编唇枪舌战了起来，只用了三言两语，白告然就被李总编给怼了回去。 李亢轻轻舒了口气，也没敢再看手机。 一个会又让人开的心力交瘁，怪不得内斗多的国家很难发展呢，心不往一处使互相想着给对方使绊子，资源都耗费在争斗上了，那还谈什么进步，谈什么发展？ 启点真的不能再这样了，可是李亢的想法没有丝毫作用，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编，一个只能在浪潮里随波逐流的不起眼小人物。 主角李总编和白告然两人，虽然都想拉拢他，可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无力，太无力了。 哪怕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比他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高，哪怕有手握四个大神的底气，可他在启点或者说在一航集团里仍然没什么话语权。 高层斗争，他只能被迫接受而已。 再度打开手机，里面圈自己的更多了，他和白杨的关系成了众人关心的重点。 为什么他能拿到白杨的签名书，连徐申都要通过他才能拿到成了大家讨论最多的话题。 然而李亢装死了，徐申也装死了…… 但是不能不说话啊，白杨粉有多执着看李亢自己就知道了！ 想了想，李亢在群里缓缓打出几个字：“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这么说没什么毛病吧，突然认自己当哥，虽然自己没答应，可她也称得上是自己的妹妹吧？只是这个“失散多年”值得考究了。之前不认识，后来认亲，也算……失散多年吧。 某种程度上，李亢真相了。 只是这个妹妹不是因为血缘才扯上关系，而是一个曾经在幼年时就共同历经生死，被他用自己的命保护着才能成功活下来的妹妹。 348.《寻龙》上映（故里长风堂主触发加更丸） 李亢这话一说出来，群里顿时安静了，李亢继续编瞎话：“我从小被拐了，然后最近找回家人，结果我妹妹居然就是白杨，真是巧啊。” 群里人将信将疑，有的问他白杨大神到底漂亮不漂亮，多大年纪，有的笑骂他异想天开，说这种梦已经被群友轮流做过几千上万遍了，想要号召尿凉的集体滋醒他。 私聊亮起，李亢点开一看是徐申给他发来消息：“编，你给我继续编！又占我白杨大神的便宜。” 李亢嘿嘿一笑，贱兮兮的回道：“你白杨大神现在还真叫我哥。” “真的假的？我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李亢这样说反而让徐申觉得没谱，不会吧，白杨大神真认他当了哥？这家伙还真是好运。徐申艳羡的舔了舔嘴角，也想当白杨大神的哥哥。 当然，他在想屁吃。 “哥，亢哥，那你和白杨大神现在关系很好喽？”徐申眼睛滴溜溜一转，发来消息。 “那当然。” “那我能不能在签名里让白杨大神多写一句，送弹琴？” “没问题，不过《寻龙》和《问仙》我这没多的，你给我寄一套来，《单车》就不用了，我直接自己买。不过只能寄简体中文版的哦。”李亢嘱咐着，要是徐申把什么版的都寄了一套来，陈潇黎签名得累死。 “好的，好的，谢谢亢哥，从此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李亢嘴角一抽，他不想要这么个弟弟：“亲哥就免了，我妹的事儿你辛苦了。” 为了《寻龙1》的票房，他可是尽心尽力。徐申对陈潇黎的书，是真的喜欢。 粉丝中对陈潇黎付出最多的也是他，对他李亢自有一份感激在其中，所以哪怕他骂了陈潇黎，李亢也只默默地让人不要签他而没有封他的书。 所以不用徐申说，他也会想着给他要上一份签名书的。 …… 时间匆匆流逝，一转眼就即将到周五。 经过上映前强力的造势宣传，以及这一个星期一来白杨粉们化身***，《寻龙》第一部还没上映，就已经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热潮。 预售早就已经开启，张兴雅在星期三就谈好了，网上购票采取直接补贴的模式。 电影票的低价再加上最近广告得力，所以前期销售的相当不错，众多白杨的书粉们也积极购票，所以在星期四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上亿的预售票房。 看起来是不会扑了，大量白杨粉已经枕戈待旦，只等着在各网刷口碑了！ 他们在购票时，那些知情人士也自觉的取消了补贴选项，想尽量多为电影贡献一份自己的票房，也为弹琴省点钱，让这个补贴能尽可能的吸引到路人粉。 不得不说，白杨的粉丝就是铁。 零点一到，大量白杨粉涌进电影院，把午夜场的电影院愣是给挤的满满当当！ 李亢拉着刘飞刘易风和王子成站在电影院里，看着座无虚席的电影院，欣慰的笑了。 这么下来票房肯定不会差了。 刘飞有些羡慕，同是写手，同在李亢手下，现在又同为大神，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陈潇黎这样就好了。 不想成为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超越白杨的写手不是合格的写手。 不管刘飞怎么想，李亢心态是稳了，他把心思从票房上收回，专心看起了电影。 《寻龙》讲的是在荒古大地上修仙的故事。 龙腾部落以龙为神祗，有过无比辉煌的曾经，但是随着龙神消失了万年之久，龙腾部落也沉沦没落，变成一个连果腹都很困难的小部落。 但是部落里关于龙神的传说从未断绝，虽然大多数人都把它当成笑话，可是一个名为龙豹的少年却坚信龙神是存在的，他要找回龙神，给部落再次带回荣光。 电影只拍了长篇中的第一卷，故事发展到龙豹明悟龙神并不是消失，而是将自己的血脉根植于龙腾部落之人的血脉深处代代相传，等待觉醒时机然后就戛然而止…… 电影拍的很好，编剧很尊重陈潇黎的原著，改编的情节并不多，整个节奏与原著如出一辙。 而且因为当时版权是出品方高价买的，所以制作也很精良，打斗场面真实，着力感十足，看的人热血沸腾。 故事实在太让人沉浸了，所以直到灯光亮起，全场依然寂静无声。 半晌后，震天的掌声这才轰然响起，久久不绝。 看午夜场的多是白杨粉，不是白杨粉的也是陪着白杨粉来的，不然谁会在这种时候出门，多睡一会儿不香吗？ 电影尊重原著，所以大家都非常满意。 电影稳了，不少人都来不及出电影院，直接就拿出手机开始在各个平台下面狂拍马屁，一时间电影的评分被大家从89分拉到了94，而且还有继续拉升的趋势。 《寻龙》书评区一直在刷屏说着观影素质学说，所以白杨粉很有默契的没有剧透，只是从服装，特效，武打场面评价。 两个小时的电影结束，已经是深夜两点多，大家按秩序礼貌散场。 偶尔因为人多发生了小小的踩踏也都相视一笑，没人说什么难听的。 都是白杨粉，踩一下怎么了！ 心机的又准备买下周六和周日场次的票，李亢决定三刷。 虽然他不好意思再拉人来，可是本着刷票房的原则，李亢买的都是三连号，还大气的选择了不要补贴！ 然而刚刚选好位置准备进入锁定界面，却发现票已售出，只剩下前排和边角的位置还剩着了。 卖的这么好？ 不知是不是有野生的大佬出手包票房，反正群里还没暂时开展这活动，但是这《寻龙》第一部的票房，真的是稳了！ 第二天一早，李亢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名为银光票房的统计软件，赫然发现《寻龙》当日票房已经快3亿了，这才几点？怎么会这么高！ 再看了下电影下面的评论，都是一片叫好声，李亢满意的关了软件洗脸刷牙。 白杨大神自己真争气，丝毫不要粉丝操心，凭质量就稳了。 …… 恭喜本书再获堂主，特此为故里长风加更一章，谢谢支持！ 349.十亿可破？ 这天上午《单车》开卖，徐申提前搞到并寄给自己的书，李亢早就已经转寄到帝都了。 当天到下班的时候，打着《寻龙》作者新书的名义，这部书网上已经销售了10万套，全国范围内的书店里也卖掉了七万套，一天时间库存居然消灭了六分之一还多，洪归雁大喜过望。 这笔生意，这个条件谈下来她也背负了不少的压力。 虽然她在沪宁地位特殊，但是如此关照一个网络作家，也让很多人不能理解。 现在这个销量，是她最有力的回击。 不过虽然销量很好，可是她也没着急加印，第一天销售火爆是必然的，第二天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多了。 而且如果真卖完了其实也不急，让市场饿一饿，接下来销售会更好。 《寻龙》和《问仙》同时也卖断了货，尤其是《寻龙》的二手书一套居然比原价上浮了百分之30到50，洪归雁有些想把再版权拿到自己手里。 她把这个想法跟李亢说了，李亢查阅文件发现和之前的出版社签订的合同确实已经到期。 这本书洪归雁直接开出了18个点的天价版税，面对如此高价，李亢不由的心动了。 再一看实时票房，到现在已经是六亿了，不少电影院临时加开了场次。 一早就很有先见之明排满了《寻龙》的银光影城自然是大赚特赚。 “妹子，恭喜你票房和新书一齐大卖。” “什么？什么大卖？不是还没上架吗？”陈潇黎三连问。 李亢无语了，《歧路重旅》是没上架，可是你的电影《寻龙》和《单车》简体版小说今天一起发布，感情你作为作者，自己压根不知道？ 不过想想自己作为编辑并没有告诉她，那除非她主动了解信息，也自然不会有别人告诉她。 李亢顿时苦笑一声，相当无奈的问道：“你的《寻龙》上映几乎刷爆了所有的社交网络，你居然不知道？” “不知道，我最近都在做课题调研。”陈潇黎说的很无辜。 得，人家本职还只是学生，而且是个爱看纸质书不刷八卦新闻的学霸，李亢服了。 想到陈潇黎的新书，李亢不由好奇的发问：“你怎么想到写年代文？你这个年龄写这个可不容易。” 新书他天天有追，写的是一个自小被拐卖，然后在深山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一辈子的人一睁眼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故事。 书里对九十年代末，千禧年初的华国描写的相当逼真，拐卖情节让经历过这件事的他都有些似曾相识之感，应该是下了大功夫去考据了。 “就……想写呗。”陈潇黎含含糊糊的回答。 不过李亢也没再多问，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结束了聊天。 这次三个大神同台竞技，大家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更新速度，包括刘飞也是。 一天六千字，竞争从一开始就存在了。 陈潇黎和刘琦他们两个从未交过手，一直惺惺相惜。 至于刘飞，他的心思李亢清楚着呢。 作为朋友，李亢自然想让他赢。 刘琦这个大渣男，必须要由刘飞亲手打败才能显出本事！ 如果不是刘琦指名道姓的要他带，加之一个大神不是主编带着也说不过去，李亢早就拼着不要这份钱，也要让别人签刘琦，免得他蹭了自己的技能！ 想到这里，李亢不由又起了心思，他在内心狂喊道：“系统，系统，我能不能针对某个作品关掉技能？” “可以。”系统的回答在李亢意料之外，居然这么智能。 “那帮我把《鬼市》的声名鹊起关了！” 公平竞争？呵呵，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鬼市》的声名鹊起不再生效，此书关注度回归正常。” “系统，能不能把《鬼市》上关的声名鹊起用到《仙鼎记》或者《歧路重旅》上？” “呵呵，你在想屁吃。” 系统不再搭理李亢了，得寸进尺的东西，吃相贼难看！ 与此同时《鬼市》的点击应声而落，前后对比之下点击少了不止一成，居然有将近五成之多。 居然掉了这么多！ 这个情况有些奇怪，不过想了想他也明白了过来，因为“声名鹊起”是看到的人里有一成会点击进去，那其实说明了正常情况下一眼扫过，转化率其实只有百分之10左右。 如果不是大神新作自带流量，恐怕连这一半的转化率都达不到。 网文写作，竞争着实激烈啊。 不过没关系，随着刘琦的《鬼市》的点击渐渐减少，李亢的笑容也越来越盛。 等再过了两小时，这本书的点击已经快和刘飞的《仙鼎记》持平了。 李亢好心情的留在办公室看着结果，顺便关注了一下今天上架的销售情况。 自己组里最高的那个订阅已经有两万多了，全启点最高的也破了三万。 这还是在这周五没什么重点关照的好书的情况下，这都已经破了三万。 要知道以前就是陈潇黎的书《单车》也只是首订破五万啊。 李亢犹记得，当时整个终点都沸腾了，不少人还专门来看热闹呢。 而现在，首订破五万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了。 哪周没有破五万的书，就算当周的书籍质量不高。 基本上表现还不错的书都能首订几千上万的，打击盗版之后全网找不到盗版书看，这也让启点赚的盆满钵溢。 众人感慨，这周自己组估计没有能破五万首订的书，表现的不太好。李亢觉得他们现在飘了，看着下班后一个多小时又涨了五千万票房的《寻龙》，李亢觉得自己也有点飘飘然。 今天首日票房破十亿有望啊，晚上还有一波高峰呢。 也幸亏现在没什么电影竞争，《寻龙》表现够好各处把预留的屏幕和表现不好的电影下架，纷纷放起了《寻龙》。 不然在华国一天就想要票房过十亿，还是挺难的一件事。 首日观影的人次越来越多，而正面评价也如潮水一般把影评刷了n遍，花花轿子众人抬，这种时候不少明星大v都出来替《寻龙》站台说话。 这又带动了电影的热潮，李亢看的美滋滋的。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50.谁错了？都没错！ 李亢想的很明显要更多！ 《寻龙》大卖，那《问仙》的价格可就水涨船高了，陈潇黎把版权握到现在都没卖实在是明智之举。 陈潇黎赚到钱了，这比他自己赚钱都爽。 爽过之后，李亢又忍不住习惯性犯贱吐槽，自己这哪是当哥啊，就是亲爹都没自己这么操心的。 这时远在金林银光电影院看《寻龙》的陈希古一个打喷嚏打了出来，他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却发现旁边的妻子眼睛依然死死的黏在屏幕上，一丝关注都没分给自己，陈希古摸了张纸巾擦掉口水和鼻涕，继续乖乖的看电影。 就是心里在疑惑的嘀咕着，莫非现在有人在骂自己？ 回到家，李亢叫上陈潇黎和黎果果玩游戏玩到了十一点，然后果然心满意足的看着票房冲到了十亿，接着便安心的去睡觉了。 《寻龙》首日票房破十亿，昨天一天看它的观众几乎占满了华国一半的电影院。 舆论爆炸了，到处都是《寻龙》，随便一提《寻龙》就是个话题。 不过随之而来的也并不都是好事，“买票房”的说法在水军的刷屏之下逐渐浮出水面。 一张电影票补贴十块钱，这不就相当于自己买票房？ 哪怕这个钱是粉丝出的，但是真假谁知道呢。 不少人都相信了水军的说法，一本书而已能有多少粉丝？所谓粉丝压根是不存在的，票房是出品方出钱买的！ 大众一向是好的不信坏的信，在《寻龙》上映的第二天下午，舆论居然彻底的调了个个儿，全网开始黑《寻龙》了。 能像点燃火药桶一般的把话题这么迅速的传播开来，如果说没有幕后推手那是不可能的。 智商如徐申这样的都不信！ 徐申早就气炸了：“那么多电影院里白杨粉组织的凭票领水，领零食的活动，那些瞎子们看不到吗？白杨粉怎么可能不存在！” 在徐申自己贴出稿费收入，并表明补贴就是他们白杨粉自己出的之后，事情反而更糟。 键盘侠们骂道：“稿费十二号才到账呢，你现在就补贴，这不是搞笑吗？” 这笔钱是没到账，但是在张兴雅的面子下，这笔要支付给各大渠道的钱，也没这么着急去结啊！ 徐申未到账的稿费收入反而坐实了自己买票房的事儿，更有人喷道：“你当明星就是为了赚钱，还为一部不想干的电影花几亿去补贴，骗谁呢？别把天下人都当傻子！” 也幸亏电影质量确实好，哪怕一片骂声，第二天票房依然还是有十亿，只是第三天在某股势头的带领下，一股抵制浪潮暗暗兴起。 看《寻龙》似乎都是一件错事，幕后之人手段尽出，所以周日票房不升反降，只有前一天的一半，五亿。 至此白杨粉预计的补贴也全部用完了，三天票房就有25亿，实在是个奇迹。 但是键盘侠们又有话说了：“心虚了吧？别以为现在取消补贴就能洗白你们买票房的事儿。” “……”话都被他们说完了。 不管白杨粉们怎么做，想挑毛病总是不难的，现在《寻龙》就是面临着这种情况。 踏踏实实看完电影的人给出的影评，反而被海量的水军评论压在了下面，大众接受到的信息，都是某些人刻意想要让人接受到的信息，而非真实反馈。 至于徐申自己，情况就更差了。 最近他挺火的，本就招人眼红，再之因为他粉丝年龄小，性格偏激，本就黑比粉多，这一下子他的对手们阴阳怪气的说上几句，黑子来袭连他自己的舆论阵地都丢了个干净。 “徐申骗捐”居然被黑子们刷成了个话题…… 骗哪门子捐？那个基金会压根就是为白杨一个人成立的好不好？ 钱的来源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徐申自个儿出的，压根不是捐款性质！ 人家让徐申给付款凭证，还要11月8号上映之前的，可那时候一是稿费没到账，二没到和平台的约定的结款日期。没付款，他来的哪门子凭证？ 再怎么解释，吃瓜众都一副“我不听，我不听，和尚念经”的姿态，这笔钱他们咬死了是出品方出的。 哪怕为《寻龙》叫好的声音实在是压不下去，带节奏的也刷出了“买票房毁《寻龙》”的话题。 他们号召大家抵制这种行为，出品方手段脏电影再好不要去看，等下映后去各大冲了v的视频网站看免费的去。 工作日到来，电影补贴基金花完，网上风潮等等一系列的原因导致《寻龙》接下来的五天票房断崖式下跌，虽然成绩和别人比还是很亮眼，即便每天都破了亿，可李亢还是急得嘴上起了泡。 他很无力，这种情况可怎么办好啊！ 现在这个局面他可一点也不敢跟陈潇黎说，反而庆幸陈潇黎最近很忙，压根不关注这个事。 徐申早已悔的肠子都青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瞎来，他们黑白杨大神的电影也没话题黑。” 现在他已经把钱都结清了，可是因为结款日期的原因，没人听他解释，喷子们也在骂他只是过了一道手来遮羞，这个举动很无力，一点用都没有。 不仅如此，节奏又被带起了新的。 “徐申偷税漏税”又成了话题。 因为启点扣税和个税的扣税比例不同，有人不管稿酬和个税的性质不同，无脑喷他没有缴纳百分之45的个税。 徐申简直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而他的本意，只是想为他的白杨大神做点什么，想让《寻龙》被更多人关注。 徐申错了吗？他没错。 实际上没有百分百完美的，即使没有他，黑子们也总能找到突破口，想办法来搞《寻龙》的。 李亢不怪他，白杨粉也没人怪他，就和之前一样，大家都理解徐申。 因为论起对白杨的付出，谁都不及他。 只是这电影接下来何去何从，才让人忧心啊。 现在已经没多少人去看了，似乎所有人都在以看《寻龙》为耻。 《寻龙》的名声，彻底毁了。 351.高洁如清风的眼眸 抵制风潮一起，连原本定好的等电影票房疲软的时候，组织人去看的活动也被群里面的其他人紧急叫停了。 现在这种情势下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 再这样干，买票房的事儿估计就会再添一实锤。 照这个势头，寻龙的续集怕是要难产了。 大家这么卖力的为了《寻龙》第一部而努力着，不就是想让它越来越好，敦促出品方拍续集，把一个完完整整的《寻龙》以电影的形式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吗？ 可现在看，这个想法似乎只能是个美好的梦了。 李亢愁的几乎要白了头发，在群里问也没用，大家对这个情况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唯有张兴雅知道一些消息：“绿城影业似乎在背后有推手，首日次日票房都过了十亿，谁能挡得住这个诱惑？城市之光这次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所以绿城眼红了，偏偏白杨大神的《问仙》到现在也没卖，他们存了份黑电影打击对手，顺便再借口口碑烂，再低价收购《问仙》的心思，等他们自己的电影上映之前再洗白一波，书的品质在那，压根不愁卖，他们打的真是好算盘！” 如果不是张兴雅渠道广，又特别关注这个事，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找了一个星期，还真没法知道隐藏在背后的推手是绿城，在知道之后她才不会替绿城隐瞒呢，一下子就在群里给它爆了出来。 “原来是绿城！杂碎。”徐申气的咬牙切齿。 “绿城怎么了？和你特别有仇？” 有好事之人问了。 “特么！”徐申爆了粗口：“城市之光是我家的！” “……” “……” “……” 怪不得当年在白杨刚刚火的时候，城市之光就开了个在当时看是天文数字的大价钱买版权。 要知道，那时候可没有ip能卖出这个价。 虽然现在看来是城市之光赚翻了，可要不是因为徐申估计他们开不到这个价。 “弹琴总盟，你见过白杨大大了吧？”张兴雅有些兴奋的问。 徐申沮丧的说：“没，白杨大神是委托网站办的事儿，她自己压根没出面，那天约的十点签约我七点就去等了，结果连根头发丝都没看到。” “……” 还真是执着啊，李亢无语。 “不过……”他随后摸着下巴打字道：“既然城市之光是你家的，那出品方出钱补贴票价不公平竞争算是……坐实了。唉！” “我给的，和城市之光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稿费啊。”徐申争辩着，他还是没懂其中利害。 看来徐申是被保护的过好了，网上一直传言他家里人宠他宠的厉害，通这么久都接触，李亢确定这件事是真的了。 张兴雅看不下去了，她听说过城市之光的徐总就一个独生子，这样的表现，未来怎么担得起公司，所以她直言不讳：“本来是没关系，但是你是城市之光老板的儿子，你出钱就等于你爸爸出钱了，明白吗？哪怕是你自己的稿费，人家也只会说这是一个营销！” 徐申真是个猪脑子，他是城市之光的少东家这事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在群里爆了出来，白瞎了他父母为了让他在娱乐圈少些非议，辛辛苦苦的替他瞒着。 万一群里有人心怀不轨把这事捅出去，不仅能把这个屎盆子扣的严实，还能把陈潇黎和徐申俩人都一起拉下水。 李亢心中焦急，群里人纷纷表示自己会保密，可他却不怎么信。 如果不是群里有鬼，对方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不然黑子的出招怎么会这么阴毒，又直接击中要害？ 徐申急了，他慌忙在群里封口，让大家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得了一圈或真心或假意分应承之后又不停的向李亢道着歉，让他代为向白杨大神认错。 “亢哥，白杨大神她……有没有不开心？”徐申问的小心翼翼，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他才办砸了。 要是当时直接按照他的想法包场买座位然后送票，怕是影响更糟。 李亢没回答他，只问道：“你家里那么大一个电影公司，你怎么不回去问你爸妈你那几亿该怎么花，反而和我们群里的一群外行人商量？” 这是最大的问题，他要是跟家里人商量过了，肯定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事儿会办的又漂亮又妥帖。 “我……忘了……” 徐申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好像直接出现在李亢的脑子里似得，也不忍心再训了，反而开始安慰他：“放心吧，你白杨大神没有生气？” “真的？！”徐申的情绪明显起来了些。 见他又快要飘了，李亢直接泼冷水：“你白杨大神在做课题调研，我要没跟她说的话……估计她连电影上映都不知道，中间的弯弯道道估计也没时间去管。” “……” 自己一番心血偶像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徐申不知此时的心情是喜是悲，喜的是不知道就不会为此不开心，悲的是自己做的一切人家一点都不在意，实在是被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不过作为白杨粉，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所以徐申瘪瘪嘴，但是任他如何努力却还是没泪珠子滚落，远不如之前被水军黑电影来的伤心。 白杨粉的自我修养1——不管做什么白杨大神都从不会回应，不管打赏了多少，文里一个字儿都不见提自己的。 白杨粉的自我修养2——如果自家大神不理自己没关系，咱们自己理自己。自high也是一种乐趣。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白杨铁粉群应运而生。 说出去都没人信，白杨粉和白杨压根一点联系都没有，连个群都是自发建的！白杨粉在追神之路上，都是卑微惯了的。 哪怕他徐申是个有几千万真实粉丝的偶像，但是在白杨面前，他也只是一个想求关注而不得的可怜粉丝。 算了，白杨大神不知道总是一件好事。 这个世界这么脏，就不要撕扯出其中的真实，拿来污白杨大神那双高洁如清风的眼眸了。 ………… 点娘抽风结束，终于有名字了，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52.一环套一环，好局 “绿城这么卑鄙，我们是不可能屈服的，寻龙的续集我们肯定会有，亏钱也必须拍，《问仙》绿城也别想低价收！”徐申怒道。 “《问仙》是怎么样也不会卖给绿城的。”李亢回答的自信。 “那就好，弹琴你们拍，我来放！”张兴雅怒道。 她有说这个的底气，院线系统不同其他，在整个影视链中自有超然的地位。 这也是明知道张兴雅在其中有这着不小的干系，拉着她引发话题就可以把舆论变为出品方和院线一起炒票房为电影造势，但是却一直没有此类文案，只咬着城市之光不松口的原因。 咬了张兴雅，事情败露后绿城怕是不好收场。 可是虽然话说的满，但想到自己爸爸最近为这个事焦头烂额，公司的声誉也大受打击，徐申就觉得自己真没用。 《寻龙》第一部的票房到现在是拿了三十多亿，但是后面正在后期制作中的续集恐怕要赔钱了。 这钱可不是小数目，想到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之下爸爸才终于松口耗费巨资先拍出来，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清楚，现在五部续集都要陆陆续续杀青了，好满足他一个月上映一部的生日愿望。 三十多亿的票房，他们分账只有十亿左右，一部的成本是肯定收的回来，但是六部就不够了，眼看着后面光景越来越差，赔钱是肯定的了。 徐申不是傻子，即便本来不知道，但是在这几天和大家都讨论中他也学到了很多，接下来的后果他清楚。 一连六部电影都这样，公司声誉受损不说，必然还会连累其他，现在股价已经在跌了，虽然他爸爸从来没说，但是徐申明白，自己怕是唯一一次插手家里生意就闯了大祸，一个可能让家里自此万劫不复的大祸。 之前票房好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让家里拍《寻龙》明智极了，后续续集连续上映更可以趁热打铁，帮白杨大神宣传书，自家也可以顺便赚点钱。 可是现在，他的任性却害死人了。 一切顺利蒸蒸日上的时候，他爸爸可以随手给他开个娱乐公司专门捧他，但是情况一旦变坏，最重要的核心电影事业出了问题，剩下的都是多米诺骨牌，怕是会让徐家这个大厦轰然倒地。 后怕袭来，徐申却不知道自己能为家里做些什么，一直养尊处优，被家里疼宠一世的他，能做的好像只有添乱了。 “呜呜……”徐申捂着脸，越想越内疚，指缝中溢出滴滴带着苦咸味的泪水，滴落到地毯上，染湿晕开。 李亢也摁灭手机，在黑暗中睁大着眼沉思。 绿城影业真是狠，看似一通乱拳在乱打，但是其中却进退有度，心机也是深沉至极。 这局真的越来越难破了，接下来不知绿城还有什么动作。 徐申的身份，可以通过媒体封口瞒住普通人，但是必然瞒不过绿城。 绿城肯定早就知道徐申是城市之光的少东家了，但是却一直隐而未发，李亢心中隐隐有着担忧，他们不说绝不是因为好心，而是其中必然有更阴毒的原因。 李亢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徐申的电话。 “喂？”一声带着十足十哭腔的小奶音响起，李亢不禁扶额，原本想骂他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如果徐申不是城市之光的少东家，他这么做只能说是被人坑了。但是带上他少东家的身份，这一切都是蠢了。 可是吧……人都是有恻隐之心的，他已经很惨了……就……不骂了吧？ …… 挂完电话，李亢眉头皱的更紧，徐申真能闹腾，徐哲也是真宠孩子！ 这城市之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个大的。 谁能想到他们六部《寻龙》都已经制作的差不多了呢？ 不，绿城影业应该想到了，或者说他们早就知道了。 他们若不知道这件事，何必费尽心思去黑？只抹黑一部《寻龙》看似真的很没意义，因为在所有人看来《寻龙》第一部已经拿下了三十多亿票房，虽然看着这投资，不一定能赚多少但是绝对不亏了，现在才抹黑显得毫无意义。 但是他们却这样干了，因为一部电影并不能打垮城市之光，但是六部却一定可以。 怪不得电影上映前一点负面评价都没有，宣传顺风顺水的，等补贴开始了，事情坐实了之后绿城影业才开始发动水军。 他们的意图压根不是第一部《寻龙》，而是一个系列的后续五部！他们要让《寻龙》彻底黑到谷底，整个耗子巨大的投资只能收回那可怜巴巴的十亿分账！ 而分账……并不是立刻到账的，甚至可能不会在城市之光倒闭前到账，所以无论《寻龙》第一部拿了多少票房其实都毫无意义，然而拍六部电影的钱，可是已经花了的。 真是一个阴险毒辣的局！ 李亢气的咬牙切齿。 《寻龙》系列遭遇滑铁卢，不止是陈潇黎这个原作者名声遭遇打击，恐怕城市之光这个庞然大物也要……唉…… 城市之光是个市值数百亿的上市公司，若这个下了重注的电影失败，到时候绿城恐怕就要跳出来摘果子了，他们的用心险恶，恐怕不止是想买下《问仙》，还想接受后续《寻龙》系列。 洗白的文案恐怕已经在他们案头了，真是好一个局啊。 绿城想踩着城市之光的尸体上位，那……徐申的未来…… 李亢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这个层次的斗争已经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启点主编能左右的了。 “系统，你有办法吗？”李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系统的回答干脆又直接：“有办法，你太穷。” 得，这是感激值不够。 “系统大哥，系统大爷，可以让我赊欠吗？借一还二！” “呵呵。” 然后任李亢再如何骚扰，系统也坚决不出来了。 这句话好熟悉，在每次李亢指望系统干点什么的时候好像只能以此为终。 所以李亢没辙了，这系统肯定有办法，只是那副死要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 …… 感谢大佬电梯间砖块六娃，衅逞的打赏。 353.白杨大神您被蒙蔽了 想到这一周的慧眼识珠还是锁定的是一个新作品不错，但却是还没来得及签约的别人锅里的神约作者，李亢就是一阵无奈。 那么没用的技能早知道就不换了！ 不过李亢估计，就是省下技能钱也无济于事，因为这件事看起来不是500感激值能解决的。 现在系统的能力似乎比之前大了一些，可能是之前已经完成了一次升级，且又接了升级任务的原因。 上次诸葛林林做手术时，系统的回答中的沮丧可以听出来他明显是毫无办法，而这次……是他有办法却不愿意帮忙！ 系统的能力在增强中。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绿城只死咬城市之光，并没有殃及陈潇黎。 看来，绿城对陈潇黎是有所企图的，后续和陈潇黎继续合作的意愿极大！ 然而就在这时，陈潇黎却出人意料的发了一个单章： “近期很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去电影院看《寻龙》，电影拍的很好，完全把我心中所想展现了出来，甚至要更好。但是看完之后我上了一下网，一看之下却发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感谢弹琴总盟一路以来对我的支持，感谢书友们的信任，风雨总会过去，我相信弹琴总盟和《寻龙》都会挺过去的。” “白杨大神说她感谢我，感谢我！！！”徐申在群里一直发着疯，疯狂刷屏。 “不就是被感谢了一下吗，至于么。”被书友们三个字统一代指了的书友们酸溜溜的说着。 单章啊，他们也想要。在单张里唯一留下姓名的，就只有徐申了，他们都是“书友们”，呜呜呜。 包括李亢在内的所有“书友们”看着被陈潇黎点名了在那疯狗似得撒欢的徐申，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惨。 家里公司快破产了算什么，这不是还没破产吗？皇帝不急太监急，没看徐申还有空乐。 微博上“白杨发声”四个字被顶上了热搜，其中徐申的脑残粉们贡献很大，终于有人支持徐申了，还是这本书一直没出现的那个作者！更难得的是，这个几乎不说话的作者，这次发声态度鲜明，就是支持徐申，让他们感动极了。 陈潇黎的话里没有做什么辩解，只是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却让卯着头挑刺的绿城影业有些无从下手之感。 他们想把这事的屎盆子扣到陈潇黎头上，说她指使粉丝买票房，但是徐申这个武器他们又有大用，用来打击陈潇黎这么一个“小小的作者”，未免又显得小题大做。 何况到时候还想着买下她剩下两本书的版权呢，做的太过以后怕是不好相见。 绿城影业目的性十足，很快把“徐申装粉丝”给顶了上去。 绿城集中精力只黑城市之光，只搞徐申。 他们的团队看起来很专业，避而不谈陈潇黎，继续攻击徐申假装是陈潇黎的粉丝，借以蹭陈潇黎在我网文界的名气。 虽然老粉们都知道，粉上白杨时，徐申还没进娱乐圈，甚至连个练习生都不是，但是吃瓜路人会听你解释吗？还有那些自带“我不听我不听，黑徐申是我一生的事业”的那些黑子。 这样的情况也弄的徐申更加难受，虽然被陈潇黎点名表扬他很开心，开心的都快要爆炸了，开心的群里人都恨不得集体把他踢出群了，可是随后更大的质疑声又来了。 真真假假的谣言传的到处都是，最主流的就是徐申假借自己是白杨的书粉，通过这个途径吸粉卖书卖周边，让自己名声大噪，踩在作者头上为自己牟利。 他们根据一些既定事实，巧妙的歪曲时间线，真真假假一时让人分不清楚。 鉴于徐申招黑体质，大批路人黑跟着水军一起把他骂的体无完肤。 一些不明真相新晋白杨粉还跑到书下对陈潇黎打滚卖萌，求她睁睁眼看清楚徐申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别被他给骗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一部《寻龙》的失败，不出意料的在一周内蔓延到了城市之光这个在港股上市的企业身上，周一一开盘，股价就大跌八个点。 “有人在悄悄卖股票，这群二五仔！”徐申在另辟出来的，只有几个完全值得信任的人的小群里怒道。 在危机下，原本对家业本来一点也不关心的徐申，近期也在关注自家公司了。 城市之光影视公司徐家一共持有百分之35的股票，大小股东们持有总共约为百分之30的股票，剩下的都在市场中流通。 肯定是有股东高价把股票放给了绿城影业，让他们开市就砸盘，这才一下子跌的这么狠。 不然一部电影名声毁了而已，甚至还拿到了三十多亿票房算是赚了不少，怎么会让母公司股票跌的这么狠？！ 本以为跌了八个点已经够狠了，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当天晚上便爆出了徐申是城市之光少东家的事儿，把徐申之前所有的辩解都变成了可耻的嘲讽。 这顶帽子，徐申是摘不掉了。 白杨的铁粉们相信徐申，可除了他们，连徐申的粉丝都动摇了。 再次拨通电话，徐申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虚弱。 “是我害了白杨大神，是我害了我爸，我是罪人。” 李亢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的倾听…… 也许徐申要的只是倾诉吧，李亢在他带着鼻音的絮絮叨叨里，重新认识了徐申。 一个爱追梦的纯真少年。 坏反应第二天就在股市上应证了，城市之光股价大跌百分之227，以往城市之光取得的各种成绩，都被人带上质疑的眼光去看。 是不是、那些都是假的？ 不过这种情况依然还算可控，他们公司业绩良好，不良负债率低，即使股价有波动也不影响根基。 徐家开始从市场上回购股票，以此稳定股价，即便股价再跌，公司能赚钱，这些也都是一时的，徐哲暂时还没慌。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消息突然出现，引爆网络！ 354.群友的购买力 星期三一早，一个知名影评人爆出城市之光拍出来了的《寻龙》并不止上映的那第一部，而是一口气拍了六部。原计划一月一部完全接档，且整个项目总投资巨大，预计总共将要亏损十亿灯塔元以上，他用的是以上，这两个字让人浮想联翩。 这个消息爆出之后，市场哗然。 这可不比之前，拍电影有利可图。 现在《寻龙》名声已经彻底臭了，现在一天连两千万票房都没有，只有银光影城的排片稍微多点，其他地方一天连一场都排不到了。 接下来还有五部？！这不是要亏到姥姥家去吗？ 血本无归是肯定的，公司的重大亏损，还是秘密投资的重大亏损，让所有的股民都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是绝对的大利空，当天哪怕徐家尽了全力回购，股票也再次大跌百分之317。 这可是在已经大跌了百分之三十之后的再次暴跌！岂一个惨字了得。 徐申已经哭不出来了。 星期四更糟，又爆出徐申的爸爸，也就是城市之光的董事长宠子无度，用公司的资源和金钱不计成本的为儿子铺路，让徐申在娱乐圈称王称霸，甚至为了让他出道，不惜用开了一家娱乐公司只捧他儿子。 这个消息半真半假，钱是徐家自己的，可是资源确实用了公司的。 平时只用辟谣就可以了，但是在这种时候，坏消息接连打击之下，股价再跌百分之242。 这一串布局真是用的好，先毁他名声，然后告诉所有人他们不仅人品不行，赚钱也不行，甚至还大大的折了本，再公布折本原因是高层的公器私用，那这样投资人怎么会放心持有他们的股票？必然是雪崩一样的无可挽回。 这一步步的，计划的极好，再加上他们手里私下交易来的股票压盘，彻底的把股民们的信心给摧毁了。 这时候在港股上市的徐哲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在沪市上市了，最起码还有个跌停保护。 而那些私底下早早地把股票交易出去的小股东们庆幸不已，他们一部分人把股票卖给绿城让他们用来砸盘子，一部分见股价跌的厉害也悄悄卖了，到现在不止是股民，在这一套组合拳下，就连整个城市之光内部，也没有人再看好徐哲了。 徐哲不禁反思，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做的太失败了，除了妻儿身边的人竟全都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 公司还没倒呢！ 徐哲手头上是有些钱，可是他耗尽了现金拼命的买，也只买回了百分之10不到的股份，大众还在砸盘，这几十亿下去依然对止跌没有任何作用。 现金用完，徐哲回到家里，他看着面前大开的保险柜里的房产证和珠宝，犹豫了。 卖了这些对公司也只是杯水车薪，但是没了这些公司要是真的倒了，自己的妻儿可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窗外的夜很凉，冷风吹的他打了个哆嗦。 徐哲自嘲一笑，自己有什么资格怪那些提前卖了股票的人，轮到自己时，他不是也犹豫了吗？ 最后他咬咬牙，拿出手机拨了电话：“喂……” 一辈子的努力即将化为泡影，徐哲心中满是不甘，公司别人能跑，他作为创始人是怎么样也不能跑的。 周五一早，徐哲的办公室里就围满了人，催债的，要提前结账的，把走廊都堵的严严实实，大楼顶层的办公室整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股市继续在跌，徐哲已经没眼看了。 当然，和他们有债务关系的人更耐不住了。 徐哲面对着众人，含怒指着脚下的大楼咆哮道：“公司还没倒呢，就是倒了这栋楼卖了够不够给你们结钱？都给老子滚，谁再叫老子就只欠他一家不还，申请破产了事！” 一向以风度示人的徐哲，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 此话一出，债主们溜得比老鼠还快。 在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秘书有些担心的眼神下，徐哲重重砸上了办公室的门，开了酒柜，一瓶接一瓶的灌着。 股价跌的太厉害，眼看着不行了，在周三的时候，他们群里的朋友们就都开始自发的买起了城市之光的股票。 眼看着一家市值数百亿的公司即将跌破百亿市值，群友们都开始仗义救市。 哪怕明知道这些钱砸进一家市值几百亿的公司里是杯水车薪，可是大家还是在尽力出力。张兴雅专门赴港紧急帮所没有户口的人开了户，而且办好了对接账户。 也幸亏她家里渠道广，银行也奉为贵宾，不然这么大批量的开户怕是会被警察给注意到了。 城市之光属于高价股，哪怕跌成狗了一股也依然要一百多港币。 有人咬牙买了一两手，钱趁手的那些人就几十上百手大笔购入，比如那些和徐申关系很好的大盟们。 就连李亢，也在星期四的时候找刘飞和王子成先，跟他们一人借了三百万。 再加上他这阵子的积蓄五十万，等到中午的时候张兴雅办好手续，他一口气兑换了六百五十万华国币，全部买了在港股上市的城市之光的股票。 他之所以舍得这么下本钱，一是因为和徐申相交已久，二是因为这件事发展成这样，他总觉得是自己出了馊主意，自有一份愧疚在其中。 大家一边买，徐申一边连声说着谢谢，他特意找张兴雅要了所有人的购买资料，还有一些没经过张兴雅，自己有账户买了股票的人，徐申把他们都深深地记在心里。 但凡公司能渡过这一关，他一定会报答大家的。不管买多买少，徐申都一样感激。 而此时股价又跌了百分之22，连之前的股价三成都不到。 跌的这样快，说没人狙击是不可能的。 奇迹般的，等下午他们群里头的人都买完了的时候，股票居然意外的止跌微涨。 居然没亏钱？ “奇怪了，我们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购买力？”张兴雅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群里，有隐藏着的大佬？ 355.徐申的“朋友” 而这时，秘书敲开了徐哲的门：“徐总，从昨天开始就有一股神秘资金在股市上悄悄吸纳我们的股票，因为最近市场上交易量巨大所以这股资金没有被发现，到今天为止它可能已经吸纳了大约百分之50的股票了。” “绿城这么早就出手了？他们做空的单子不是在下周三才开始出手吗？” 谁都不是傻子，徐哲也留了一手，摸清消息之后，他昨天抵了所有的家当准备在下周三和绿城决一死战。 “不是绿城，绿城没有这么多资金。” “那是哪的？” “来源……不明。” 这时徐哲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徐哲轻咳几声，努力让自己沙哑的声音变得正常点，然后堆出满脸笑，这才接了电话：“儿子，有事吗？” “爸，我朋友们出手帮我们护盘，股票涨了，涨了！” “儿子你真棒，爸爸以你为荣。” …… 一通父子互吹之后，徐哲放下电话，自己的傻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 居然认识有财力托得起市的大能，要知道自己的“朋友们”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他那个只知道自己开心的傻儿子居然还有朋友护盘？ 这百分之50左右的股票，到底是谁买的？ 徐申的话徐哲是不信的，他那些朋友们能买得起百分之5就顶天了，百分之50，做梦呢！ 不过儿子能主动关心家里生意，并且积极参与进来这件事本身，就足够徐哲老怀大慰了。 只要儿子争气，哪怕公司破产了，他也有信心东山再起。 他仔细分析了交易，找到了端倪。 徐哲也不是个草包，只是之前一连串的打击来的太过突然让他乱了分寸。 他发现在下午的时候，这股资金已经毫不掩饰的在接盘了，否则股价不可能涨。 而且不是星期四，从星期二开始，这股资金就在一边打压着股价一边悄悄吸纳。 怪不得星期二跌的那么狠，当时的消息其实也没什么，结果一下子就蒸发了几十上百亿！ 这个人，到底是谁？ 徐哲没有再多猜，反正手段这么高明他猜也猜不出来，这点上看，他不愧是徐申的爸爸，肯定是亲的。 乐天的徐哲觉得看他们的架势这周应该会亮明車马，因为他们的筹码已经吸无可吸了。 不过这个势力的实力也让徐哲心惊。 买了这么多股票，自己这边居然到今天才发现。而且这么大的交易量股价还跌的这样狠，是得多么高明的人才能做出来的操盘行为啊。 然而不管是谁买的，只要不是绿城买的就行，本想在最后关头坑绿城一笔，赚点东山再起资本的，看来是用不着自己出手了。 他又打了个电话：“喂，老胡啊，钱不用凑了，不抵了，呵呵。” 昨天这位“朋友”给的价实在低。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果然如徐哲所料，没一会儿他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是一个一直存在他的通讯录里，但他却从来不敢拨过去的号码。 徐哲愣了十几秒，直到铃声进入下一个尖锐的节奏才把他骤然惊醒。 他回过神，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季总，您好。” 原来出手的那个人是季讷言，季爸爸。 一航集团一直有心插手进影视行业，但是却没有好的切入口。 虽然一航集团有影视剧制作公司，有自己的院线，但是都不算太大，这个行业的蛋糕已经分的差不多了，没有很好的时机他们挤不进去。 这种情况与在互联网上呼风唤雨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这些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却没什么用的公司，也只是挂在新媒体部名下，属于一个分支机构。 整合出一个一航畅读，并把版权收归自己所有是季讷言想出的一个关键破局点。 借助越来越火热的ip热潮，手握大量版权，这样他们就由被动的寻求合作变成为主动。 最精良的那些可以自己制作，次之卖给别人扩展人脉关系网，更差点的即便作品不行但是创意不错的也可以找优秀的编剧改编。 但是现在，在上周《寻龙》事件刚刚发酵的时候，季讷言就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更便捷的渠道。 城市之光，华国影视业的龙头企业，季讷言一出手就抓住了最肥的那条鱼。 数百个机构和数千个个人账户化整为零，但是加起来已经持有了超过一半的股票，季讷言决定和徐哲坐下谈谈。 两人的交流很顺利，当天下午他们就联袂出席了发布会。 一航集团手握城市之光百分之50的股份并注资50亿与城市之光合作，城市之光整合一航集团的电影公司，并挂在一航集团名下作为一家独立子公司，徐哲继续任总经理和董事长，但是一航集团派人加入董事会席位参与决策。 这五十亿和那家混的不怎么样的公司，是一航集团用来安抚徐哲的，毕竟这事儿他们做的不太地道，砸盘砸的那样狠，差点就把他们真的整趴下了。 现在成了合作伙伴，必要的安抚是要有的，反正季爸爸出了名的不差钱。 但是徐哲心里却只是感激，如果不是季讷言出手，他连公司所有权都要失去了。 更别说现在不但在低价时回购，才花了那么些钱就让持股比例涨了百分之10，而且接下来可以预见的是，公司必然会股价大涨，更超以往。 季讷言做的企业，涨不是常态，大涨才是基操。 背后有个爸爸的感觉真的挺好，以前倒是不觉得，总觉得自己就是个爸爸。 可是现在遇到事了之后，徐哲觉得找个靠山也不错。这样对自己，对公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公司的实际掌舵人仍然是自己不是吗？ 跟以前有一堆小破股东叽叽歪歪相比，现在虽然只有百分之45的股份，略逊于季讷言，但是掌控力肯定比以前要高了不少。 而且季讷言的计划，和自己的想法居然意外的合拍。 想到合约的条款，徐哲笑的真心且畅快。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56.上火箭咯 见电脑屏幕上谈笑风生的两人，李亢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神转折？ 他一个电话打给徐申，徐申得意的说：“怪不得我爸这几天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呢，原来早就有计划了！” “徐总威武！”李亢不禁狂拍马屁。 不愧是老狐狸徐哲，在他们在这边急得冒火时，那边徐哲却早就和季爸爸暗中联系上了，超低价回购了大量股份的同时，又抱上了华国最粗的大腿。 李亢可以想象，一航集团搜罗的那海量版权，将会很快优中择优，以内部价卖给城市之光一起发大财了！ 他不知道的是，原本徐哲的计划和现在完全不同。 他想的是在下周三于股市上反向狙击绿城影业，可万万没想到，强龙入场，一切终结于周五下午，股市停盘之后。 这可真是意外啊……不过也好，下周三的那一击徐哲可是赌上了最后的家底，成了虽然能从绿城身上剜下一块肉，但也不及自身损失。 若是输了……那就是倾家荡产。 那样哪有此时安安稳稳的抱上大腿舒服？何况自家在公司里的股份还增加了呢，原来是百分之35，现在是45了！ 而跌回去的股价，在消息发出后，必然报复性上涨。 发布会召开的时候股市已经停盘了，暂时看不到反应，但是徐哲和李亢以及群里的所有人都相信，下周一一定是一片飘绿！ 群里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上车了，上车了！” “居然无意中上了季爸爸的车。” “人生也许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捂紧股票，死都不抛！” “收股票，五倍收盘价收。” “有多远滚多远！群里人也坑，你手上的不如卖我吧，我出六倍。” 铁粉群里热闹的像是过年一样，徐哲持股百分之45，季讷言百分之50，剩下的百分之五，大半都在群里了。 绿城砸盘的时候，在季讷言的诱导下，砸干净了筹码而不自知，也因此季讷言这才收了手。 不赚干净最后一毛钱是不可能的，因为季爸爸是不会带上绿城一起发财的。 此时张兴雅已经把群昵称改为“人生第一大漏”了。 她没法说动家里人，但是却把她攒了这许多年才攒下的八千万私房钱，全部拿出来买了百分之086的城市之光股份，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划算的生意。 李亢的六百五十万华国币兑换之后，总共买到了万分之七的股份，其他和徐申关系不错的都大力支持了一把，买的都不算少。 没想到，就这样一不小心上了一趟季爸爸的车。不对、这应该是火箭。 一航集团旗下公司上市的极少，寥寥几个上市公司也都捏着股票舍不得多放。 而能抢到那些公司股票的人都舍不得卖，因为每年光是股票派的股东红利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而且股价还在稳定增值中，比买国债还安全，收益率又比国债高多了，谁会舍得卖！ 启点之前派股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那还是网文部旗下的一个小公司而已，而城市之光可是一航集团的独立子公司，地位上等同于一个部门了！ 搭上一航集团之后的城市之光，可想而知接下来它发展的会有多快。 李亢难得热血了一把，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惊喜。 早知道就多借点了，李亢心中有些遗憾，随后他便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贪了。 本就抱着会亏的想法做的这件事，怎么赚了之后反而抱怨买的少了呢？ 贪婪是原罪，要克制！ 可李亢克制不住自己脸上那傻子似的笑容。 出门就有一大坨狗头金砸在自己脚下，还是那种捡了之后不怕叔叔找上门的，谁能不开心？ 再打开群一看，李亢发现怪不得被叫做原罪。呢，原来大家都还嫌不够！ 连买的最多的张兴雅都在那抱怨着：“我应该卖房子买股票的，didu的两套别墅一直空着没人住，都过户到我名下了当时怎么就没卖呢？” “……” 徐申还在跟她认真讨论：“雅雅姐，卖房子没那么快拿到钱的，不然我也卖了，我把钱都转给我爸了，一点股票都没买，只能看着你们发财了。” 李亢忍不住了：“你家直接开车的，我们这只是搭车，你还遗憾什么，你是没买到，可你爸买了啊，他现在有百分之45的股份！” “是哦，好像是这么回事。”徐申恍然大悟。 一时间徐申成了所有人讨伐的对象，什么是炫富，这就是**裸的炫富！ 在大家都在用唇枪舌剑欺负徐申时，张兴雅出来了。 “别欺负申申，他多可爱！” 敏感李亢似乎又从里面嗅出了酸臭味，只是这个味道还很淡，淡到当事人都没发现。 接下来的一个周末完美的诠释了再多的黑子也顶不过你有一个好爸爸。 互联网上的战争，季爸爸可从没输过。 在自己的地盘上打仗实在是太简单了，一晚上时间舆论风向就变了个儿，战争的起点《寻龙》再次成为热点。 “欠《寻龙》一张电影票”成了新的话题。 与此同时，被严重压制了的《寻龙》票房节节攀高。 电影上映的第三个周末，票房不降反升，又是一大奇观。 电影本来就好看，当水军账号被批量查封，没人带节奏之下评论又变的正常起来。 周六票房35亿，周日7亿。 等周一开始上班时，票房依然能稳定在七亿！ 《单车》脱销了，陈潇黎一纸授权，再版《寻龙》和《问仙》的合同也寄到了沪市。 第一版《单车》的版税，随着各个渠道的资金开始回流，洪归雁没有按合同所言，半年内结算，而是第一时间就结给了陈潇黎。 接着印刷厂又开始火力全开，满负荷印刷这三本书，尤其是最近一书难求的《寻龙》。 这次洪归雁的胆子更大，自己家里的印刷厂有些忙不过来，她便去找了好几家有实力的一起合作，《寻龙》她更是直接下了三百万套的订单，一点也不怕亏本。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57.丧心病狂的白杨粉 李亢看的心惊，有心劝一劝，但是想想现在《寻龙》的火爆，以及还有五部续集未曾上映，就又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至于绿城影业，徐哲自然不会放过。 他有了季爸爸撑腰，绿城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周一一开盘，城市之光的股价就跳涨了十倍，实在是太多年没有机会赶上这种事了，这是民众们对季爸爸的基本敬意。 咳咳，敬意就是开盘十倍。李亢很期待后续发展。 接着，曲线就被拉成了一股向上的直线，继续一路上扬。 等到收盘时，单股股价已经涨了26倍，公司市值比出事之前还涨了好几倍！一天之内就达到了两千多亿！ 又一个财富神话诞生了，徐哲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人生赢家。 至于季讷言？ 大家压根没什么感觉，因为所有人都习惯了，季爸爸不是神话反而不正常。 再说了，这些钱对季爸爸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对股民们来说，季爸爸这三个字就是一个概念，一个值得所有人去追捧的超大利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季爸爸的火箭车很难上，寥寥几次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市面上就已经没货了。 李亢大赚特赚！ 钱是赚到了，只是李亢有些犯愁，接下来欠刘飞和王子成的钱该怎么还。 现在股票市值已经飙升到了一亿七千万，六百五十万的成本里，六百万都是别人的，人家借的时候还都说了有钱就还，要是亏钱的话就算了，这钱就当他们支持李亢挺朋友的。 赚了大钱，只还他们一人300万未免太过不是东西，不如给股票？ 在仙鼎火锅城老店的包间里，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是“投资”还是“借款”终于有了定论。 李亢认定是投资，他们却坚持说那是借款。 他！们可都不缺钱，哪怕李亢这笔股票现在一夜之间大大增值，可他们也不贪图这个。 讨论终是要有一个结果，共识总是要达成的。 最后他们终于决定三百万就不还了，一人还万分之一的股票。 至于还等值的钱？那是个笑话。 今天群里人在港股抢股票都抢疯了，但是真正买到的却没有几手。 这股票是万万不会卖的，留着吃分红都比卖了套现划算！ 赠与手续比较麻烦，暂且不急，定好了分配方案之后李亢大松一口气。 “谢谢启航大大慷慨！”刘飞举起一杯酒。 李亢老脸一红，也举起酒杯和他遥遥一敬。 这事儿可真算是空手套白狼了，转眼就身价过亿，简直宛如活在梦里。 本以为要靠火锅连锁才能走上人生巅峰，而且这个时间还要很久，可是没想到搭了一趟顺风车李亢就直接上了天。 不止是李亢一个人，白杨铁杆粉丝群里的人也都上天了，不是所有人都出了手，但是出手的都必定是大赚特赚。 据张兴雅统计，他们群里的人在那两天一共买了三亿多的股票，最多的如张兴雅，她买了八千万的，足足占股百分之086，不消说现在她在家里面说话声音都比之前有底气了九分。 嗯……没有十分是她不想让她爸妈觉得她骄傲了。 买了过千万的有两个，他们现在都笑的哈喇子都出来了，虽然他们都是群里一直以来公认的土豪，可是这个赚钱法也是十年难遇，甚至这辈子也难遇的。 三十七个包括李亢在内的出资过百万的，现在也都实现了财务自由。 还有几百个买了几万几十万的群友，各个也都赚的盆满钵溢。 即便投资几万块钱，这赚的也够小城市一套房了，大城市的首付也够大半了。 不少因为各种原因一段时间没看消息的群友扼腕叹息，那些看到了却又因为种种顾虑没有出手的现在也都悔青了肠子。 李亢起了心思，他把支持过徐申的所有人单独拉了一个群。 之前那个铁杆群并不安全，不然之前不会被精准打击的那么惨。 而现在的这个数百人的群里，应该没有敌方势力了，奸细那时候肯定不会愿意为了徐申赔钱支持。 以后再有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就在这个不经意间完成了筛选的群里办吧。 群被李亢命名为“弹琴总盟带我们发财”，被徐申发现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我们是白杨大神的铁杆粉丝，怎么能这么瞎叫？！” 然后，群名被徐申改成了“白杨大神带我们发财”。 “……” “……” “……” 不知远在帝都的陈潇黎打喷嚏了没有。 无论怎么说，他们这个群的本质依然只是一个粉丝群。 吃水不忘挖井人，发财不忘白杨大神。虽然这波财发的本质上和陈潇黎没得半毛钱关系，可一点也不影响这群带着滤镜光环看陈潇黎的人，把功劳二话不说的扣在她头上。 牵强点说，没有白杨他们就认识不了徐申，也就没有《寻龙》事件，更不会帮他们家托市买股票，当然也不可能发这一笔财！ 这样说就合理了，粉丝滤镜让他们怎么想，都是因为白杨才有了这次机缘。 这件事接下来带来的负面效果就是……启点app突然变的有些卡了，因为白杨粉们都在刷打赏，一条一万的那种。 消息一直在跳，app自然有些卡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多少了？” “621” “继续！” 五分钟后…… “多少了？” “782” “真慢，继续！” 徐申，呃不，弹琴总盟意气风发的在指挥着。 他们要给陈潇黎凑一个千盟，各个都是蓝钻大盟的那种千盟。 说实在的，群里人数有点不够。 但是没关系，都是老书虫了谁没几个小号了？ 徐申那个坑，不是就有一百个小号吗？ 徐申指挥打赏，而李亢则借助职务之便直接在后台看人数，省得他们一个个统计了，实在是方便至极。 用了快一个小时时间，终于把《歧路重旅》给刷上了千盟。 “丧心病狂！” 领蓝钻宝箱都领疯了，不明真相的群众痛并快乐着。 …… 感谢大佬天下搜书的打赏。 358.去沪大追随白杨大神的脚步 得了爸爸的零花钱，重新阔气起来的徐申也只是随大流用小号打赏了蓝钻大盟，并没有格外出风头的用自己的号疯狂砸黄钻总盟。 现在的热闹是所有人的，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绝对不会出格。 对群里的朋友们，徐申心怀感激。 锦上添花人人都会，难的是雪中送炭，而白杨的铁粉们无愧于白杨的豪气，足有几百人雪中送炭。 这些朋友，是徐申粉白杨最大的收获。 每个人都在成长，包括徐申。 一天千盟，是启点亘古未有的盛况，再次引来一大波话题的同时，这个奇迹的缔造者白杨再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引来所有人的膜拜。 经此一役，在网文界，白杨就是当之无愧的神，唯一的至尊。 刘琦的风头被完全的压下去了，不用谁多说，连刘琦自己的书友都认识到，两人已经无法比肩了。 在这段时间里，白告然出乎预料的没有搞事，于小涛似乎在憋什么大招。 防人太累，不如见招拆招。 李亢索性也懒得多想，反正他们现在不搞事，能轻松一时就是一时。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城市之光领跑港股。 做梦一般，在各个利好消息的刺激下，城市之光市值破四千亿。 群里的人钱包都膨胀了，纷纷提前迎接新年。 不过到周五的时候，暴涨之势已经渐息，每天的成交数也少的可怜。 主要是没人卖了。 而这些卖过股票的人里面，最后悔的莫过于那些曾经持有不小比例股份的小股东们了，他们现在比绿城影业还后悔。 曾经一个上天的机会就摆在他们面前，可他们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一定会在最艰难的时刻选择站在徐哲面前大叫一声：“我要增资支持您！” 然而再后悔也是无用，当时城市之光垮的那样厉害，不止有绿城，其中更是还有季爸爸的手笔呢，不把盘洗干净了季爸爸怎么好安心上车？ 股东多了也是麻烦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公司难免扯皮的事多。 现在城市之光的股东构成极为简单纯粹，季爸爸百分之50，徐哲百分之45，剩下的人里最高的应该……应该就是张兴雅的百分之086了。 今年的富豪榜，徐哲的名次恐怕要向前进一大步。 徐申也有了退出娱乐圈回去好好上学的想法，他还年轻，未来还很长。 当明星自己是开心了，可是想到几天前那无力到只能哭泣的感觉，徐申觉得自己必须要有所取舍。 “徐申再次退圈”引爆全网。 “学海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这个理由让真心喜欢他的粉丝不忍心留，偶像知道努力了，难道不让他上进？徐申才20岁，现在不学难道等老了再学？ 何况经过这件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他的家底。 千亿企业，家中独子，未来还是要靠他自己的。 徐申去上学了，沪大插班生。 反正他又不要学位，徐哲捐了两栋教学楼徐申就有了旁听的资格。 只是大学知识对他来说太难了，于是徐申就过上了白天上课晚上补习的苦逼日子。 “宝宝，你太辛苦了，不然不学了吧。”徐夫人眼泪花花的看着灯下埋头苦读的徐申。 慈母多败儿，但是看着徐申坚定的摇头，悄悄从杭城赶来沪市看儿子的徐哲在门口欣慰的笑了。 不管喜欢什么，肯努力都是好的。 之前觉得自己留下的钱总能护他一世安稳，但是之前的种种也让他意识到了这样下去不行。 徐申在享受着徐家的一切时，也天然的承担了责任。 有时候没有能力护不住现有的，下场就是一无所有。 想想未来儿子可以继承自己努力奋斗来的一切，徐哲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李亢问徐申，为什么来沪大而不是去最负盛名的帝都大学。 徐申深情的回答：“我想离白杨大神近一点，有她在的城市空气都是甜的。” “……” 徐申的脑回路是直的，启点在沪市并不代表陈潇黎也在沪市好吗？！ 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忍揭穿，李亢只好用了万金油句式：“你开心就好。” 李亢已经没心情管那些了，电影《寻龙》已经一飞冲天势不可挡。 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这个星期天，有一场仗就要打起来了。 对他来说，意义不亚于《寻龙》上映，甚至犹有过之。 陈潇黎、刘琦和刘飞三个人的书，都要在十二月一号这天的零点准时上架了。 一个月的竞争终于到了要揭晓谜底的时候了。 三人之中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其实……李亢心中早已有答案了。 当然是我们白杨大神啦！ 刘家两兄弟，争的是第二。 星期六这天，八点钟吃完晚饭，李亢就抬脚溜达到了公司。 在电梯里还不觉得，一进办公室发现组里的六个人都已经来了公司。 这可把李亢吓了一跳，在一航集团新规之下，无意义的加班越来越少，编辑们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周末还要来单位蹭一蹭一天好几百块钱的加班费。 “好巧啊。”李亢笑着打招呼。 顺手转了三百块钱给黄骏，让他下楼去买些饮料和零食上来。 新晋李·亿万富翁·亢，或者说暴发户李亢现在一点也不差钱。 满心发了大财的喜悦亟待分享，但是却又不好对人言说，所以只能请客了。 三百块，豪气！ 黄骏收了钱，二话不说就钻进了刚刚上来的电梯，麻溜的去买东西了。 “李主编越来越豪爽了。”张先亮竖起大拇指，李亢心中舒坦，没有捧哏的话这三百块钱花的有什么意义？！ 郭安也凑趣的问道：“李主编这是发财了？” 李亢意味十足的一扫办公室：“大家不都发财了吗？你们没买股票？” 这话说的双关，巧妙的用启点的股票偷换了城市之光股票的概念，启点股票在座大多数人都买了，换言之大家都发了财。 嘿嘿嘿嘿。 …… 感谢大佬紫霏鱼，电梯间砖块六娃打赏。 359.想成为李主编这样成功的人 李亢在把自己心中隐秘的欣喜宣泄出来的同时，又把狂喜掩盖在启点本身的股票越来越值钱的那层可控的喜悦之下，和众人一起绽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有孙编辑和贺编辑苦了脸：“你们都有股票，就我们没有！” 现在启点如果上市，估计市值得奔好几百亿去了，某种程度上大家五十万一份买的股票，现在可能已经涨了十倍之多。 谁也没料到在一航集团旗下，启点会发展的如此之好，等他们有资格买股票的时候，恐怕已经不会是现在这个价格了。 他们只寄希望于公司到时候能网开一面，能够给一个稍微低点的价格让他们接下。 不过上次总经理离职的时候，他手上的股票每一份公司是作价160万回购的。 他是调职，并不是辞职，所以股票完完全全的被公司全部买了下来。 总经理也因此，套现了万分之六的股份，大大的发了一笔财，足有近千万！ 那时候就已经作价160万了，可以想象，等他们买股票的时候，价格必然不会低于160万了。 现在公司盈利是之前的好几十倍，但是因为没上市，所以价格应该、应该不会太过夸张……吧？ 这是孙编辑和贺编辑唯一的指望了。 贺编辑叹道：“看了城市之光，真庆幸我们公司还没上市，不然就是让我们有资格去买，我们也买不起啊。” 孙编辑羡慕的看向郭安：“还是你运气好，你和张丽夫妻两人可是买了两份股票，等启点一上市，那股票估计比你家现在的房子还值钱。” 郭安乐呵呵的笑了，挠了挠他那越发油亮的脑门，笑的开怀极了。 这是他在李亢刚刚上班时，从未有过的鲜活模样。 勇于走出人生泥潭的人，都值得更好的生活。 黄骏买东西积极，没多大会儿就提着满满当当两个大袋子上来了。 “主编，还剩下十二块钱。” “当你跑腿费了。” “谢谢主编！”黄骏也没客气。 时间还早，大家在大办公室里吃吃喝喝闲聊着。 自然，最近的大热门新闻，且和母公司有关的，城市之光被季讷言收购，一下子变成一航集团旗下独立子公司的事儿又被大家拎出来说。 王姐有些遗憾的说：“当时事情闹得挺大，都以为城市之光要破产了，只有卖的没有买的，我当时要是买上一些现在应该发财了！” 她是有炒港股股票的，所以自然觉得遗憾。 从来不炒股只会买房子的张先亮却不在意的甩了甩脑袋，吐出了瓜子皮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虽如此，多多少少都玩点股票的其他人眼看着一个财富神话上演，自己却没赶上趟都不由有些艳羡。 只有李亢，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咧嘴笑的跟二傻子似得。 “小李，你笑的这么开心难道是买了城市之光？”女人就是心思细腻，王姐第一时间发现了李亢的异常。 李亢笑的更开心了，大家由怀疑变成了确信。 眼看着身边就有真正的暴富实例，众人不由来了精神。 郭安赶紧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小李，李主编，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星期五。” “嚯！”所有人惊呼出声，连原本不在意的张先亮也来了精神：“那不是最低点吗？” “是啊，刚买完就涨了。”李亢笑的更憨，他实在是没法不说出去，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 “卧槽，运气这么好！”黄骏骂了一句，却让李亢心情更好。 “你买了多少？”樊编辑问了大家第二关心的问题。 “没，没多少，只买了一手。”在这个问题上，李亢绝对不会露底，他那595手仓位，让他做梦都会笑醒。 130港币一股，刚刚好把他那650万兑换的港币花的只剩下几百块。 “啧，真没想到小李你都开始玩股票了，不过你怎么想到买城市之光的？”王姐叹道，以前他们聊股票李亢是从来插不进话的。 “刚玩，刚玩，瞎买的，他们公司不是拍了白杨的吗，白杨是我手下的作者，我就想着支持一下。”这话这么说，看起来也没什么毛病的样子。 她有些艳羡的说：“刚玩你就敢花一万块买跌成那样的城市之光，真是新人胆子大，也合该你发财。” 心中计较了一番，她算出来收益：“涨了四十倍了，你这一下子赚了好几十万吧！” 李亢笑的比今天白天的阳光还要灿烂：“差不多，差不多。” 确实差不多，加俩0，前面的数字也要换上一换而已。 这是一个让人羡慕，但是却不足以让人嫉妒的数字。 尤其是李亢家底薄，拼到现在实属不易，大家反倒有些为他开心。 “白杨还真跟你的财神似得，你一跟她扯上关系总是交好运。”郭安叹道。 好像是这样没错，从帝都回来之后李亢好像改了运一般，前22年有多衰，这最近一年半就过得有多好。 “怪不得你小子今天这么大方，又是饮料又是零食的。发了大财这点东西可不能打发我们。”张先亮和他一向关系极好，并没有跟他客气，心里想什么就说了什么。 “哈哈。”李亢笑出声：“那是肯定的，一会儿我们去仙鼎火锅，吃包间去！” “哦耶～”办公室里一片欢腾，最近仙鼎火锅越发名气大了，天天都是满的，队都排到二里地外了。 普通的仙鼎火锅大家都吃过，而包间除了张先亮还真没人去吃过。 只听张先亮细细讲过里面的特点，让他们更是神往。 李亢可真是够仗义的，所有人心里都不住赞道。 尤其是新来的黄骏更是如此了，两人不过只差了一岁而已，前后脚进的公司，他也想有朝一日能跟李亢这样。 之前请众主编和总编去仙鼎，是因为那里不要钱。 现在李亢一夜暴富了，要是附近有比仙鼎火锅还要好的地方……李亢当然还是照样舍不得花钱带他们去的。 …… 感谢大佬衅逞，帅哥书友来了打赏。 360.三神争锋，白杨无敌 那边两点打烊，他们晚上要是熬夜看结果怕是吃不上了，李亢一个招呼众人尽皆起身，直奔仙鼎火锅城！ 看了菜单，别人也不想宰的太狠，奈何李亢自己把持不住。 一顿饭从九点吃到十一点半才罢休，让大家都后悔刚刚吃了不少那些不值钱的零食。 扶着墙走出去，深夜里凉嗖嗖的风却更好给大家降了温，腆着肚子踱步到公司，他们胃里的东西终于从喉咙管的顶端消化到了两锁骨之间。 第三家店今天开业，李亢最近精神有些恍惚，都忘了这个事。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给刘易风发了个消息询问情况。 直到十二点刘易风还没回，居然这么忙？ 这么忙那就肯定不会亏本，反而会大赚了。最近真是有些财源滚滚的架势啊。 难道真的是陈潇黎带来的好运？李亢思索着刚刚同事们说的话，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哎。 论功的时候，李亢选择性的忘了系统，谁让系统太坑，也长的不好看？说不准是个糟老头子。 也是幸亏若非李亢主动交流，系统无法窥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否则这次肯定会被李亢给气的吐血。 回去之后大家都没选择坐下，而是集体在大办公室看着挂在门口的大钟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体型有些像一个被微微拉长的鸡蛋般的牛主编探进了脑袋，然后整个人往里一挤，钻进了办公室里。 “嗨，人够齐啊。”齐刷刷的七个人立在办公室里，倒唬了牛主编一跳。 李亢有些诧异，他怎么这个点来这里了？ 不等问出，牛主编自己说了：“我在隔壁隐约听到你们这边有声音，想着你们肯定在等结果，于是就过来看看。这不果然，你们这里有这么多人。” 今天历史组可没什么出彩的书上架，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避开了这个必然龙争虎斗的十二月一号，把舞台完完全全的让给了三位大神。 牛主编还是自顾自的解释：“我刚来启点的时候琦公子就是历史组的大神了，一直心生敬仰。虽然他现在去你们那了，但是我们历史组可是琦公子的娘家，娘家人肯定要关注他的成绩了。” 好吧……这个解释李亢勉强接受了吧。 只是如果说牛主编那里是娘家，自己这里莫不是就变成了夫家？ 李亢一阵恶寒，使劲儿甩了甩头才把这个可怕的念头驱散。 虽然刘琦长的……咳咳……确实怪好看的，但是李亢表示自己不好那口儿。 “时间到了！”黄骏突然叫出了声，把有点走神的李亢吓得一个激灵。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23:59，自觉丢了面子的李亢对黄骏怒道：“明明还有一分钟，到什么到？” 话虽如此说，身体却很诚实，他一溜小跑，跑到电脑前，于是八个人就这样围到了一个小小的显示屏边上，围的是水泄不通。 看了看群里，他们陈潇黎和刘飞正在商业互吹，陈潇黎倒是和以前的淡然不太一样，一反常态的多说了几句话。 李亢懂，她这是有些紧张。 今天连陈潇黎也难得的十二点没有睡，看来对于刘琦，她还是相当重视的。 毕竟之前那许多年他们都是各自代表着一个时代，启点的辉煌期与落寞期，他们完美的错身而过无从有机会交手。 无论对于谁，无论之前取得了多么亮眼的成绩，他们这次交手的机会都难能可贵。 在这个启点的再度崛起之时。 李亢点开了后台监控…… 1098……众人心中默念：“5431！” 为了他们的这次竞争完全的公平公正，启点甚至优化了vip发布章节系统，在开通v章之前也可以存稿了。 他们三人的稿子都在草稿箱里设定为0点就发，所以时间一到，三人都各自甩了10章两万字的vip章节。 紧接着他们的订阅就开始飙涨，得益于一航集团的技术人员最近也改善了后台，现在的后台不用刷新也一点没有卡顿，数字都是实时显示的，每秒都在上涨。 这十章刚刚放上去章末的订阅数字就开始不断的变化着，27秒后陈潇黎的订阅人数率先破了万，也轻轻松松的顺手破了上一个由肖扬保持的最快破万记录半小时。 这可是足足提高了六十多倍的速度。 49秒刘琦的也到了五位数，56秒时刘飞的订阅人数也冲到了一万以上。 “哇！”惊叹声整齐划一的响起，八个人包括李亢在内都大张了嘴巴。 27秒破万，启点首订数据中新的里程碑诞生了。 49秒的成绩，历史第二。 56秒才达到的刘飞，历史第三。 原记录保持者肖扬在12月一号这一天的第一分钟，就一下子被踩到了第四。 白杨大神的第四本书，仅仅27秒就有一万人次订阅，后台系统默默地记下来这个堪称逆天的数字，记在了启点的编年史里。 刘琦和刘飞的也不差，如果是在今天之前，那也是打破历史的记录。 在启点纵使有这么多读者的今天，也没有人能做到首订在一分钟以内破万，连五分钟甚至十分钟乃至半小时以内的都没有！ 可是今天和他们比的是陈潇黎，所以即便他们成绩再优秀，可是在成绩出现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他们在这一个荣誉中只能沦为陪衬。 但他们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一分钟内订阅破万，他们无愧于自己大神的尊位，用成绩狠狠的回应了质疑，稳固住了自己的大神尊位。 他们名副其实！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新的后台特别好用，功能优化了不少，技术人员真是尽了心的。 李亢只从繁多的上架书籍中，单只拉出三人的数据并列放大，在每个人的订阅下面都贴心的配了一个曲线图，这是大神独有的待遇。 虽然众人的书友们知道他们在这一刻竞争，都守在第一时间订阅，接下来的爆发速度没有了刚刚那么夸张，但是现在的曲线已经是足够吓人了。 …… 第360章了，啊，我是最勤奋的作者。 …… 感谢大佬电梯间砖块六娃，书友2019112500……的打赏。 活动——你心目中最勤奋的作者 评选你心目中最勤奋的作者，留言求赞那种，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得分（赞）最高的，我去打赏十块钱。 当然，你们可以选我。 通知…… 下个月狗作者要给陈潇黎过生日，你们懂的，封面图，可以上了。 嗯……李亢你准备好钱。不多，你出一百就行。 其他人就不用了，我含泪把我这个月稿费花出去，然后自己再添一点点，两点点，三点点…… 361.白杨－养猪互助会 一根直线被高高拉起，随后稍稍向右一折，然后继续直直的向上攀升！ 订阅过万之后，势头依然不减。 三分四十七秒，陈潇黎的订阅破了五万。这又是一项新的里程碑，启点里程碑今天很忙。 五分二十三秒，刘琦的订阅也追到五万。 七分三十一秒，刘飞的订阅也达到五万。 后台系统忠实的记录下来这一切，这都是启点的荣耀，启点的骄傲。 这一番狂追猛夺之后，最汹涌的浪潮已经过去，三人的订阅速度再次下降。 时间已经走到了00:10，而这时陈潇黎的订阅已经过了十万。 李亢定睛一看，破十万时时间是卡在9分58秒的，也就是说，《歧路重旅》在十分钟内订阅破了十万！ 刘飞和刘琦就差了些，他们破十万的路走的有些难。 刘琦是在21分33秒时破的，刘飞却逆势爆发后来居上，居然在21分以内，以20分47秒的成绩破了十万订阅。 这个情况有些奇怪。不过看了下群之后，李亢顿时明了，原来是陈潇黎的粉丝在订阅完她的书之后大批转向刘飞。 陈潇黎曾经帮刘飞推过书，刘飞也帮陈潇黎说过话，都知道他们关系应该不错，所以这也让他们两人的很多书友两家墙头都站。 虽然李亢并没有明说刘飞和刘琦的竞争，但是大家都是老书虫了，这三大神同时开书，必然有高有低，陈潇黎的书友定完了她的书之后，就去刘飞那里顺手点了订阅。 刘飞的书友亦然。 怪不得刘飞原本比刘琦平的增速曲线，现在反而比刘琦陡了肉眼不太容易发现的那么一两度。 李亢有些欣慰，刘飞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嘛，不负自己为他作弊，都关了刘琦的声名鹊起。 不对，这个不叫为刘飞作弊，应该叫不帮刘琦作弊而已。 声名鹊起是个不公平的技能，为了刘琦的绝对公平环境，要关，一定要关！ 自己的技能自己做主，李亢心安理得的想着。 半小时过去，在零点三十分时，李亢咔嚓一下不错一秒的截了图。 随后，他暂时把页面放到后台，打开了刚刚那张图。 七个脑袋就里立马凑了过来，其中以牛主编的圆脑袋凑的最急切，都快跟李亢脸贴脸了。 刚刚刘琦破十万晚于刘飞就让他心下有些不爽了，现在急需新数据找回场子。 白杨：210369 刘飞：143285 刘琦：143178 刘飞居然以微弱的优势领先了！ 李亢起身，躲过所有人悄悄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白杨大神以绝对优势位列第一，养猪大佬以微弱优势领先，但是后继略有乏力，大家继续加油，望广传。” “收到！” “收到！” “收到！” 他们铁杆群里的许多人又是白杨普通书粉群的群主和管理员，收到消息后一条条新的命令发了下去：“白杨大神首战夺魁，大家开小号继续帮养猪大佬冲首订，冲鸭！干死对面的！” 也幸亏刘琦不知道这件事，就连自己的编辑心眼都是偏的，不但关了自己的技能加成，还鼓动粉丝群里的人支持另一个作者。 这种不公平的环境下，刘琦好南哦。 刘琦也许近些年修身养性，可能涵养越来越好，知道了估计并不会生气，但是如果换了别的作者，恐怕换编辑的心都有了。 抽空去厕所释放了一下，李亢再回到电脑前时，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牛主编给占住了。 自己手下六个编辑都紧紧的围着牛主编，眼睛死死粘在屏幕上，好像他才是他们的主编一样。 “咳咳”李亢咳嗽一声，并没有人理他，连平时对他最关心的王姐眼珠子都没斜过来一点。 这主编当的真没意思！ 李亢自讨了没趣，只好自己往电脑前凑。 然而这个小圈子比他走之前围的更紧，愣是没给他留出一点进入的空间。 尝试了两分钟，还是只能看到屏幕的一角白光，李亢挫败的坐到张先亮的工位上，打开了他的电脑。 “哼，不让我看我就自己一人看一个！” “嘎吱。”一声响，门又开了。 正在开电脑的李亢条件反射的伸头望去。 来的居然是王奇！ 他和李亢眼对着眼，然后都微微一笑。 那边的七个人围的紧紧的，一点都没发现王奇来了。 王奇也没打扰，直接往李亢这边走过去。 “部长，您怎么来了？”李亢狗腿子的起身，把座位让给了王奇。 王奇一身酒气，面色涨红：“刚刚应酬完，离你这里挺近的，就想着来看看。” 哟，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李亢确信这是仙鼎火锅锅底味儿，看来王部长又去照顾自家生意了。 李亢心中掠过感激。 王奇打了个酒嗝，然后又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谁第二？” 当然不能问谁第一了，这不是郭安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一提到这个，李亢顿时眉飞色舞的开始比划：“白杨27秒订阅破万，3分47秒订阅五万，9分58秒十万订阅，半小时21万！” 王奇很满意的点点头，这个结果也实在让他惊诧。 他知道成绩会很好，但是想不到会有这么好。 “其他人呢？” 其他人的数据……李亢记的就不是那么清楚了。 “都是一分钟以内订阅破了万，十分钟都五万了，三十分钟时养猪大佬和琦公子俩人好巧都是14万，不过养猪大佬稍微多了一点点。” 这时电脑打开了，李亢熟门熟路的输了张先亮的登录用户名，然后点开后台，这次因为还没来得及拉出三人的数据，当先入眼的是当日订阅总览。 怪不得都说今天是火葬场呢，李亢发现在大神的光芒下其他人确实只能瑟瑟发抖，现在都零点四十五分了，除了他们三位，最高的那个订阅也才堪堪2000出头。 这可和去年的启点，情况差不多了。 大神的争锋中，普通作者纷纷沦为炮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三个大神身上，他们的书成绩自然不可能好起来。除非能写的比那三大神还好。 啧，真惨！ …… 感谢大佬衅逞，倾夜邪儿，沫殇，爱吃183的豹一，电梯间砖块成精六娃的打赏。 362.吃饭？不，我要见证神话！ 实在是没眼看，李亢依然如刚刚那般只调出三人的数据作对比。 此时陈潇黎的订阅已经冲到了28万，刘家兄弟两人正在努力向20万这个数字迈进，虽然都还差了一万多，但是第一个小时破20万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王奇暗自点头，看来当时开了后门给刘飞和肖扬评上大神也不错，肖扬的书一直表现的挺好，刘飞更是可以直接和老牌大神琦公子竞争了，自己当时的决定看来是不会被人诟病了。 笑容悄悄浮现，看着李亢忙碌的模样，王奇越发觉得他不错了。 王奇的眼神李亢注意不到，他在看着综合数据。 三人的评论和打赏都在激增，但是这些数据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陈潇黎的过千大盟成就早就达成了，其他人再比这个也怪没意思的。 最重要的，就是有多少人能订阅他们。 订阅越多，书的影响力就越大。 三位大神要的都是名声，是噱头，首订高了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宣传手段。 某种程度上，对作者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订阅，订阅人数越多就代表着看你小说的人也越多，这是一个网文作者的成就感来源。 相对而言，订阅赚的那份钱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五分钟后，在零点五十分时，陈潇黎的新书在李亢灼热的眼神里达到了首订三十万。 这又是一个启点从未有过的成绩，首订三十万的历史记录由她创造。 不过李亢估计，这个记录保持不了多久又会被她自己超越，因为现在距离《歧路重旅》上架不过才过了五十分钟。 一天，还很长。 和李亢预计的不一样，零点57分时，刘飞的订阅才破二十万，刘琦卡在59分也终于爬到了二十万。 看来上架的时间太晚，不少人现在都去睡觉了。 接下来他们两个的订阅已经有些滞涨了，虽然一开始刘飞的表现不如刘琦，但是现在已经在各项数据上后来居上。 这是白杨粉的功劳。 当然《歧路重旅》现在的成绩也有养猪书友的大力贡献。 陈潇黎的上升势头也趋于缓和，可依然足够亮眼。 一小时二十六分钟，首订四十万。 两小时零一分，首订五十万。 这个数字让李亢有些遗憾，要是能稍稍再快一些，这又是一个更漂亮的传奇！ 而在两点整时，刘飞的订阅27万零几百，刘琦比他少了点零头，也过了27万。 这两兄弟，咬得很紧啊。 此间胜负还真不好说。 其实李亢心里明白，是刘琦胜了。 刘飞有自己的技能加成，有白杨粉的帮助这才几乎和他打成平手，如果是绝对公平的环境下肯定是刘琦获胜。 不过下一秒李亢就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刘飞是弱势群体啊，刘琦比他成名早上那么多年，有庞大的粉丝基础，又是启点活着的神话之一，刘飞天然就落了劣势，自己技能的选择性释放不叫偏心眼，这叫帮他们修正误差！ 这样想着，李亢就觉得刘飞真棒，硬憾刘琦这个启点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大神就罢了，他居然还赢了，还是在自废最强功力打字机转世的手速的情况下赢的。 刘飞这阵子更新速度可是和其他人一模一样，并没有展现他日五万的天赋！ 明明刘飞才更强嘛，李亢得出结论。 不过还是自家潇潇妹妹最强，她和那两人的订阅都快差上两倍了。 随着时间进入深夜，熊猫眼们一般也撑不住了。 陈潇黎的上升势头终于基本上停了，但是订阅显示里，最末尾的数字依然跳的飞快，百位数是过上十几二十秒就会弹上一弹，千位数两三分钟也会跳一跳。 李亢得意的扬起嘴角，骚气十足。 “嗨，回神了！”王奇猛拍李亢肩膀，这才把他从yy中拉了出来。 他把尚有些呆滞的目光从电脑前移开，发现那边的七人已经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他们这边，皆是目瞪口呆。 “卧槽，部长什么时候来的？”这是他们的内心呐喊：“李亢这狗东西也不说一声！” “部、部长好。”黄骏结结巴巴的打着招呼，面上有着崇拜也有着职场新兵蛋子的畏缩。 其他人倒还好，他们和王奇共事多年，也都知道他不是在乎这个的。 张先亮转了转脖子，笑呵呵的说道：“看的太专注了，都没注意到王部长过来。王部长这是回娘家来看看了？” 当年他也是从这个大办公室里熬了几年，这才进了里面小办公室，两年后被季讷言相中，接着就一飞冲天直接执掌一航集团网文部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还真算是他的娘家。 想到牛主编之前的说辞，李亢不禁一笑，大千世界真是撞什么的都有，今天还有撞娘家的。 “大家都辛苦了。”王奇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你们是想再看看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听这意思，他是要请客了。 然而除了不敢反对的黄骏以外，所有人都整齐划一的摇头：“不，我们要见证历史。” 能有机会看着它发生，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己亲身参与了。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可舍不得走。 他们要亲眼看着第一个首订百万产生，第一个启点神话的诞生。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诞生的神话……想想真刺激！ 白杨在现在这种垃圾时间，依然还能一秒钟涨上好几个订阅，今天她的订阅要是不能破百万，郭安愿意把头拧下来给郭寒当球踢着玩。 熬到凌晨六点钟的时候，《歧路重旅》以跟之前自己比算磨磨唧唧，但是和其他人比算得上是涨势飞快的速度到了60万订阅。 随后，有人起床，他们又迎来了一波早高峰。 一般来说六点到八点之间看书的人比八点到十点的人还要多一点，今天也是这样。 八点钟，《歧路重旅》的订阅在大家膜拜的眼神中涨到了72万！ 而此时，刘飞订阅33万，刘琦反超刘飞到了34万。 363.李亢真长脸 他们两人的成绩，如果在之前那自然是史无前例的。 可是即便如此，两人的订阅加起来都没陈潇黎的书订阅高。 诚然这个数据里有不少白杨粉小号的贡献，最丧心病狂的如徐申，至少开了几百个号买了。 但是哪怕如此，他们这样重复购买的人次也绝对不会超过2万，因为大多数正常人都是只有一个号的。 所以陈潇黎上架当天的阅读人数，在这短短的八小时里，足足有七十万之多！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成绩。 八点之后势头放缓，接下来的两小时按照一般规律来讲，是属于垃圾时间了。 所以很懂这件事的王奇扫过屋子里，看着刚刚还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现在却因为熬了一夜萎靡的跟乌眼鸡一样的众人，笑着问道：“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啊！”肚子早就饿了，即便是仙鼎火锅的包间，食物消化速度也不会比别处慢多少，一听有饭吃所有人又瞬间来了精神。 王奇询问大家想要吃些什么时，王姐交代：“别走远了，一会儿还要回来继续看呢。” 十点到十二点一般又是一个**，他们可不想错过，最晚十点就一定要回来！ 因为做了餐饮行业的小股东，李亢对附近的餐厅也很关注：“上个月旁边开了间粤式餐厅，里面的东西种类很多，而且味道也不错，还离这里不到一里地，去那里吃吧？” 熬了一整夜，吃这个刚刚好。 谁都没客气，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大笼小屉，就着绵稠鲜香的虾蟹粥，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让服务员给一人上了一条热毛巾，盖在脸上熏了几分钟，李亢这才觉得回复了三分精神。 等再回到办公室里，已经是九点四十了，这时的《歧路重旅》已经有了将近80万的订阅。 今天再现昨天的增速已经不可能了，那是想屁吃，现在这个速度就已经足够惊人！ 九点四十八分，订阅正式破八十万。 随后上午的高峰时段来临，到了十二点钟之前，《歧路重旅》订阅破百万！ 刘飞订阅到十二点时刚刚过四十万，而刘琦只有三十九万。 这两兄弟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若不是为了“公平”，李亢恨不得悄悄给刘飞来个闪屏推荐，再给他添一把火。 但是李亢知道，他这样明摆着破坏公平性的行为，别说启点高层不允许，恐怕刘飞自己不仅不会开心，恐怕还会怪他。 刘飞想打败刘琦，堂堂正正的那种。 在《歧路重旅》破百万时，他们办公室里一片欢呼，陆陆续续也有其他组的人来公司看昨天的数据，他们在办公室里待着，都能听到楼上楼下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惊呼。 这都是自己组的成绩，自己组里的三本书让所有启点的编辑都吓傻了，这种与有荣焉之感让他们得意极了。 牛主编很是艳羡，但是他自己还是差了份运气，历史组的常驻大神都来了都市，这事儿也真是……有些蛋疼。 但是还好，牛主编一向心态很好，加之和李亢关系不错，三神争锋更是难得的奇景，牛主编倒也挺为李亢高兴。 王奇重重的拍了拍李亢的肩膀，张张嘴却没说出话，但他眼中的赞赏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坚持把李亢送到主编的位置上的这件事，绝对没办错！ 李亢真给自己长脸，长大脸了。 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这次钻进来的是总编。 “大家好啊。”他笑的亲和，扬起了手和众人随意的打着招呼。 突然，他的目光在某出顿住，笑意也凝固在脸上，手也不尴不尬的半举着，结结巴巴的吐出了三个字：“部、部长好。” 谁能料到王奇居然也在这里，看样子来的比自己还要早？！ “李总编好，来，过来看看，这次启点的成绩真不错！”王奇倒没什么官气，不觉得自己来了李总编就必须陪着，反而热情的招呼这尬立当场的总编来看成绩。 “好、好。”总编小跑着过来，弯腰的姿势恰恰好好。 王奇初任部长时他还不觉得，现在越在一航集团的系统里面混，他越发了解到一个大部长意味着他有多大的权利，多么惊人的资源，所以在权势的加成下，王奇由不得他不敬畏。 “百万！”总编看着新鲜出炉的数字，惊的手指都有些发颤。 这个数字是刚刚出来的，大家都忙着吃惊了，还没来得及把它分享出去，总编也是才知道。 也不怪李总编失态，实在是这个数字太过惊人。 哪怕知道现在启点已经有了数千万有日常消费习惯的用户，也没有这百万订阅更震撼。 这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启点，又要腾飞了！ 总编在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新合同，他一定要让白杨永永远远，心甘情愿的留在启点才好。 哪怕是倒贴钱，也得让她留在这里写书！ 别说现在的三七了，什么二八，十零分成。甚至十一、十二，他都愿意给！ 有白杨在启点，那就是立着一个活字招牌。 正如之前那数年的没落期一样，哪怕群狼环伺，境况艰难，但是有她在启点依然是龙头，依然能够撑起这么大的家业。 总编本以为现在启点百花齐放，某种程度上对白杨的依赖性也没那么大了，但是今天他蓦然发现，鼎盛的启点更需要白杨。 没有白杨的盛世，没有一本能够十二个小时订阅破百万的神书，启点有什么资格妄言盛世？ 随后的十二点到四点间，午高峰过去了，随之而来的负面效果就是订阅又降速了。 但是四点后又是猛增，等到了晚八点的晚高峰正式到来之前，《歧路重旅》的订阅已经到156万了。 不止是李亢，总编，王奇，所有的编辑们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电脑，死死的看着那个不断跳动的数字。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他们之前都没想到的盛况。 364.再创一个奇迹！ 刘飞和刘琦的订阅到底有多少，他们已经没有多余心思去关注了，所有人都只想知道陈潇黎的首订能不能破两百万。 是非成败，在接下来的四小时里！ 晚高峰来临，订阅数字又开始疯狂跳动，个位数蹦的太快，十位数一秒也要跳上好几跳，到了百位这才稍稍慢了点。 “我要投诉技术，整成这样让我心脏病都快犯了。”牛主编捂着心口抱怨道。 以前刷新速度慢，确实没现在这么刺激。 但是混了一夜跟牛主编已经挺熟了的黄骏调侃道：“牛主编，你那不是看数据看的，可能是通宵后遗症吧！” 此言一出，满室爆发出哄堂大笑以及肠胃里空气的鸣叫声。 “咕咕～” “咕嘟～” 大家都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才发现午饭和晚饭都被他们给忘了。 又饿又渴，在现在略显轻松的环境下，之前被情绪压抑了许久的身体反应瞬间反馈到了中枢神经，王姐笑着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简单吃点吧，我来点。” “我请，我请。”总编慌忙说道，这个时候再让王姐请客确实不像话。 王姐也懂，所以在点完菜之后也没跟他客气，喵信收款码往他目前一放：“那我们就谢谢总编了，盛惠550。” 总编手忙脚乱的扫了码，悄悄看了一眼王奇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在意自己没有守在这里，反而是一副心情颇好的样子，顿时轻轻的舒了口气。 其实王奇哪儿在乎这些，周末的三大神之争并不会因为总编守在这里与否对结果有任何游戏，纯粹是他自己想多了罢了。 外卖来的很快，王姐把一份份的饭菜和饮料分给众人，然后自己也拆开餐具开始吃了起来。 今天的饭菜是什么味道？应该不错吧……反正李亢现在已经品不出来了。 他咬着没有一粒米的筷子，眼睁睁的看着《歧路重旅》的订阅一路冲破160万，然后170万，然后一百八十万，内心只觉得有人拿着一个巨大的槌子拼命的敲着，敲得他的心跳的异常激烈，响声隆隆。 在突破一百八十万的时候，李亢机械的扫了眼时间，已经疲惫无比的脑子却清晰的记下了现在的时间21:39。 这本书能不能突破两百万，再造一个奇迹？ 事实证明，它可以，她可以。 没让大家太过揪心，在十一点二十的时候，两百万这个又是“有史以来”的数字就已经被突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亢扯着嗓子尖叫着，叫到后来声音嘶哑开裂，如同轮彀摩擦在砂纸上一样难听。 不止是他，连一向自持的王奇都加入了欢呼的行列，喊的声嘶力竭。 抹了抹不知何时溢满脸颊的泪水，李亢和王奇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别多想，只是因为他们俩现在的物理距离比较近而已。 接着时间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了0点，今夜这场等待终于有了结局。 207万，这是《歧路重旅》定格在最后的成绩，一个耀目绝世的首订成绩。 刘飞输了，他的《仙鼎记》最终订阅88万，略属于刘琦那只差五百订阅就到90万的《鬼市》。 把这个数字发到群里，在引起一阵惊叹之后，刘飞还是略有遗憾的说：“我还是输了。” “输了吗？”刘易风在他耳边笑道：“可是我觉得你好棒。” 刘飞的耳根子红了又红，顿觉这个数字也挺好的，最起码听起来就吉利喜庆。 如果有遗憾，那就下一本再战！ 雄心顿起，输了这一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给刘琦单独发了一份成绩，刘琦秒回道：“谢谢启航大大。” “不客气。”见他这么礼貌，李亢也不禁老脸微红，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没有单独关了《鬼市》的声名鹊起，刘琦的新书订阅肯定能过九十万，甚至有很大可能冲一冲百万订阅。 首订破百万，对《鬼市》这本书的意义非常重大，最起码到时候卖版权时价格最起码也能加三成。 不过事情已成定局，李亢只能又悄悄的把技能范围覆盖到他的书上。 “矫情！”系统嗤之以鼻，并且照章办了事。 李亢怒了：“你一个系统，整天嘲讽我有意思吗？” “有啊。”系统凉凉的说道。 李亢顿时气急：“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嘲讽我，有良心吗？” “有吗？好像是反过来的呢。”想到自己被迫留在李亢脑子里的那部分核心，它就是一阵肉痛。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孙子！ “……”系统吃啥喝啥用啥？李亢自知说错了话，立马闭了嘴，再不言语。 “呵呵。”伴随着一声冷笑，系统又缩了回去。 此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大家最先感觉到的就是一阵头晕目眩，晕晕乎乎间精力再难集中。 两个白天，一个半夜，这可不止24小时，铁人也有些熬不住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来的最晚的总编还尚有精神。 他提议出去坐坐庆祝一下，却被其他人连连拒绝，这种情况下再不回去睡一觉反而出去high，那就真的要死人了。 “张哥、王姐、孙哥、樊哥、郭哥。你们五个明天就别上班了，好好在家休息吧。小黄，咱俩年轻，组里也要留人，我们就正常上班，行吗？”李亢安排着，同时向黄骏征询着问道。 “没问题！”黄骏本来就是加班来看热闹的，压根没指望能有假，倒也没计较这些。 他一个年轻人和老同志们争这点东西，感觉也怪没意思的。 “好。”李亢拍了拍他的肩膀。 黄骏虽然不如于小涛勤快爱表现，甚至是有些爱躲懒，但是人确实个心地不错的。 李亢近来对他是越来越满意。 不敢让他们通宵之后还开车，李亢在楼下拦了的士，又帮他们先把钱预付了一百，然后将众人一一送上了回家的车。 踏着夜幕，李亢脚步发飘的往小区方向走着，这时一股略微刺骨的寒风吹来，他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瞬间醒了三分。 …… 感谢大佬凡凡凡，做一个很棒的人的打赏 365.好奇怪的梦 天越来越冷了，不知道院长妈妈那里怎么样了，不知道远在帝都的黎果果……还有陈潇黎怎么样了。 在彻底冷下去之前，给孤儿院装个暖气吧？ 李亢心里盘算着。 可他没时间回去，摸出手机开始搜索各种施工队信息，李亢挑了个评价不错的留了言。 办完这一切他已经走到楼下了，关上手机李亢进电梯摁下了去顶层的按钮。 洗漱？都困成狗了，不存在的。 李亢倒在床上的下一秒就闭上了眼，鞋都没脱，就那样把脚悬在床外，整个人就已经一动不动。 他做梦了…… 传说梦也是现实，是真实的精神世界。 李亢觉得这个说法是真的，不然他现在为什么会如此舒爽。 淡淡的光晕自胸口笼罩全身，李亢宛如化身婴孩畅游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返璞归真。 系统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便是一声冷哼：“要不是这小子精神太过紧绷，恐怕有损本尊日后躯体，本尊才不会出手，哼！” 李亢自然是听不到，他早就沦陷在了这个梦里。 这个梦很长，也来的莫名其妙，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一个奇怪的画面。 一个穿着格子裙的七八岁小姑娘在一片好大好大的花园里，奋力的扑到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然后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开心的问道：“宝宝，你喜欢吗？” “不喜欢，小姑娘家家的才喜欢这些东西呢！”李亢内心吐槽，蝴蝶有什么好的。 然而梦中的自己却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兴奋的抓向那小姑娘手中的蝴蝶。 等等，怎么是这样一只手？又瘦又小，但是超级柔嫩，就像婴儿一般。 就是……好像有点营养不良。 这孩子，肯定挑食！李亢心里闪过这句话。 这只手一把捏住那只漂亮的蝴蝶，然后一阵软绵绵的触感清晰的传来，随后蝴蝶就开始在手中挣扎，李亢察觉到自己的那只小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随后他只觉得手中挣扎渐息，一个不妙的念头升起，果然那只无辜的小手摊开，那只可怜的蝴蝶已经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同时一滴哈喇子自口中滴落，带出一根长长的银丝，李亢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含含糊糊的说道：“不、不动了，它怎么了？” 真蠢！ 李亢心中暗骂，头却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这视角真奇怪，又有点像上帝视角，但却又很像是自己亲眼所见。 果然梦里什么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发生。 李亢只见自己目前那个古灵精怪的双马尾小姑娘无语的抚额，半晌后才叹道：“宝宝……你把它……” 一阵又一阵的刺耳铃声响起，李亢突然被拉出了那个小小的躯体，意识猛的回归到现实，带来了一阵阵不适应。 手机还在响着，李亢双目无神的看向了天花板。那个梦…… 突然太阳穴开始闷闷的疼，一阵一阵的，如潮水一般，感觉都快蔓延到腮帮子上了，真难受！ 年龄大了果然不适合熬夜。 他勉力拿过手机，上面正欢快的跳着牛主编的名字。 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能不能让熬夜的人好好睡一觉呀。 李亢皱眉接通电话，然而电话却在他接通的下一秒就挂断了。 搞什么！李亢不明所以，点开一看却发现居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牛主编打来的。 随后一看时间，他暗叫一声不好，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周一……可是要开例会的。 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他跳下床匆匆抹了把脸，然后就冲出房门。 在电梯里，李亢伸手勉强把衣服上的皱褶抹平，然后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争取让它们翘得不那么明显。 喵信里消息很多，李亢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浏览。 不止是牛主编，还有其他要好的主编都发来了消息，李亢草草浏览一遍，他们中心意思都是一个：“速来，白告然正在发疯中。” 草，这才消停了多久啊，就又开始搞事情了？ 自己就迟到了半小时而已，至于吗？值得白告然他一个总经理为了这点小事，直接在每周例会上面大发雷霆？ 李亢从睁眼到来到会议室门口只用了短短九分钟时间。 住得近就这点好。 会议室的门没关，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白告然的咆哮声。 声音很大，但是中气不足且余音发虚，白总可得好好补补啊。 李亢苦中作乐的响着，白告然的狂怒中里面夹杂着总编的说话声，但是因为白告然嘴巴没停过，所以他就听不太真切了。 当李亢轻轻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时，这点小小的响动却让里面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对他行了注目礼，白告然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随后表情又变的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于小涛见状突然低下头，看着那耸动的肩膀似是在捂嘴偷笑。 至于么，一个个的。不就迟个到？ 谁没迟到过？你于小涛虽然平时挺会装模作样，但是不还是会偶尔迟到，都是本主编帮你掩了，至于这么开心？ 牛主编递来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继续正襟危坐。 情况似乎不太对，李亢弯了弯腰，挤出一个干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随后他进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脊背笔直。 “李主编，例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能迟到，平时你的工作态度是什么样可想而知了吧？” 果不其然，白告然在第一时间首先发难。 不等李亢回答，总编就接过话茬：“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他昨天一整天都在公司加班，所以今天上午我批准他晚点来了。” 好领导就是要在关键时刻替属下背锅，李亢闻言感激的看向了总编。 这是李总编有史以来最帅的一次！ 不管是不是因为昨天王奇陪着自己看成绩才让他这样的，李亢决定自己都会承了这个情！ 然而本以为李总编都出面了，这事就这样算了的时候，白告然却还不放松。 咬人的劲头跟好不如意逮到一根骨头的狗似的。 …… 感谢大佬凡凡凡，倾夜邪儿的打赏。 366.忍字头上一把刀 “哦？”白告然似笑非笑：“李总编批准的？可是我记得按照公司规定，例会缺席的事必须要向总经理请假，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呢？李总编，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条例，之前白告然插手作者的事被条例怼回来了，这次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时也让人无法反驳。 果然这阵子白告然消停了只是假象，恐怕他是在让智囊团在办公室里狂扒规章条例找漏洞的吧！怪不得用的这么熟。 确实是有这么个规定，毕竟总经理是行政一把手，但是这个规定却也算一直可有可无。 编辑都归总编来管，前任总经理也不会瞎插手。 所以他们编辑一系的有事的话，直接跟总编打个招呼就算过去了，前总经理也不会自讨没趣的为这事跟总编杠。 白告然得理不饶人，继续乘胜追击：“还有，昨天李主编在单位是加什么班呢？我记得最近并不忙吧，恐怕他不是来加班，而是浪费单位的水电吧。” 这话说的真难听，虽然李亢去年偶尔是因为这个原因加班，可是自从当了主编就再没这样干过了，骂人不揭短啊。 “你！”白告然的几句嘲讽却让总编怒气上头，但是却强自压了下去，解释道：“一号凌晨是白杨、琦公子、鸳相三个大神的书一齐上架的时间，所以李主编他们组的都在公司等着看结果。” “这样啊。今天来看和昨天在公司守着看，有区别吗？会影响成绩吗？” “是没区别，可是这是他的工作……” 总编话说到一半就被白告然打断了：“既然没区别还来，那就不是加班，而是来看热闹的。” 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也很不负责。 对编辑来说，一般有重点关注的作者有书上架的话，哪怕是周末也会来单位一趟看看结果。 虽然后来这种情况不能算加班了，可是编辑们习惯却是养成了。 当然，像他们昨天那样来的那么齐，而且一看一整天的情况是几乎没有的。 如此盛况谁都不愿错过，哪怕没钱拿。 因为三个大神同时发书同时上架的情况，在启点这么久的历史上也是第一次出现。 这时白告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嘴角拉起一个阴阴的笑：“看热闹就罢了，李主编今天还迟到。不仅如此都这个点儿了，李主编的组里就只有一个人上班，不知道谁能给我解释下这件事？” 白告然说完就看向了总编。 不能一直坑领导，也不能逮着李总编一个人坑。 李亢赶紧提李总编分担压力，起身解释：“他们年纪大了，又都在公司熬了那么久，所以我就放了他们半天假，让他们休息一下。” 同时他也赶紧在群里发消息，让组里的人醒来的都快来上班。 “吴经理，有跟你报备过吗？”白告然看向人事经理吴起。 吴起递来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摇了摇头直言道：“没有。” “那就按旷工处理，没来上班的那几个这个月全勤就全扣掉，再每人扣三天工资以示警告。” “是。”吴起埋头在面前摊开的本子上开始记录。 卧槽，欺人太甚，李亢怒道：“假是我批的，哪怕程序有些不合规，那罚我就是了，怎么能扣他们的钱？” “说的也是。”白告然赞同的点头，自以为帅的打了个响指，又对吴起说道：“那吴经理，改成李亢违规，就罚……扣除他本月所有奖金，并罚款3000。” 这尼玛！ 这下比之前还很，五个人的全勤加三天工资加起来不过就一万多块钱，李亢只一个月的奖金可就是好几万！ 启点现在奖金比工资还高，这一下可是伤筋动骨了。 李亢咬牙，心中怒火丛生。 “忍，一定要忍。”李亢默默念着。 这时总编说话了：“李主编也不是故意的，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重吗？”白告然看向了于小涛，假意询问。 “不重。”于小涛装模作样的说道：“这种违规情况情节很严重，如果人人都和李主编一样不经报备，随意给员工放假，那工作还这么展开？劳动纪律这一块是总经理的权责范围，希望总编不要随意插手，给白总的正常工作施加不应存在的压力。” 于小涛可真是一条尽职尽责的好狗！ 这个帽子扣下来就重了，总编抱歉的看了李亢一眼，却没再多说什么了。 李亢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后一口闷气就此咽下。 借机狠狠地罚了李亢，白告然心情立时大好，他愉快的看向李亢，看热闹似的问道：“既然李主编昨天一天都在公司守着看结果，那给大家说说情况怎么样吧。” 那么大的事儿白告然这个总经理居然不知道？怪不得能说出第二天来看结果也是一样的这种蠢话。 呵呵。 说起这个李亢就得意了，他的表情变得愉悦且骄傲：“昨天白杨首订207万，琦公子89万，鸳相88万。” 此话一出，哪怕昨天已经知道了结果的在场众人也是忍不住再次被震惊了。 唯独白告然，他一脸懵逼，确实是对这个数据没什么感觉。 于是他问出了一句蠢话出来：“启点不是付费用户好几亿，活跃用户两千万吗？怎么才两百万订阅。而且另外两个连一百万都没有，他们三个不都是大神吗？这么才这么点？” 真是个草包。 大神就会人人订阅了？你怕是不知道asxs的书海有多深！分分钟埋一万个你这样的草包不带冒头的。 白告然这话一出，包括于小涛嘴角都是一抽。 他赶紧侧过身子凑到白告然的耳边一阵耳语。 白告然频频点头，似是终于明白了200万订阅代表着什么了。 然后于小涛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凑过去说了几句什么。 随着他的话，白告然不怀好意的笑了。他先是看了看李亢，又看了看于小涛，一抹跟他人设极不相符的狡诈浮现，李亢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 …… 感谢大佬电梯间砖块六娃的打赏。 番外——不想努力了 李亢：“陈小姐，工作好累，上司好蠢，我不想努力了。” “叮～您尾号为2333的工商银行储蓄卡到账十亿，现在余额为100000023616元，谢谢使用。” 李亢：“哇！” 陈潇黎：“到账了吧？到账了就去我之前买的房子那等着，什么状态你应该懂。” 李亢：“洗白白，喷香香！” 陈潇黎：“乖，先去买点好吃的，我三小时后到。” 李亢：“好哒！” 367.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果然，白告然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为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这三个大神既然这么厉害，那就需要慎重对待了。李主编你熬上一夜就扛不住了，看来是精力不怎么济。你工作负担重，这三个大神就交给于组长负责吧，他还是你们组的编辑呢，也需要适当的给他加加担子。” 于小涛闻言面色一喜，所有的主编的气压俱都一低。 呵呵，于小涛刚刚是把菊花押给你了吧。这么为他说话。 李亢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心情吐槽，其他主编都比他紧张。 要是那什么劳什子改革组，除了于小涛之外可还有几个好不省油的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可都是挂在各个组别下面的编辑啊。 今天白告然能这样搞，难保明天不会让他们把手上的优质作者分出去，给那些成天正事儿不干净找歪的破烂东西加业绩！ 李亢这是怒到了极点，所以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直视白告然，就这样笑了，笑的特别真诚。 这笑让白告然有些心虚，他看向李亢强自问道：“李主编这是有意见吗？” 李亢没有理白告然，而是看向了于小涛，于小涛心虚的移开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他不屑的扬了扬眼角，随后微微开口，三个字轻飘飘的就被他吐了出来：“你配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你！”于小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仿佛是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身为一个合格的炮灰，白告然自然要冲锋在前出来压李亢了，他斥责道：“李主编，于组长能力出众，有什么不配的。” “是溜须拍马的能力出众吧。”李亢毫不犹豫的顶了回去，一点也没给白告然留面子。 没想到李亢这么刚，连白告然都敢硬顶，众位主编都惊奇的看向了他，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啊。 殊不知李亢现在心里已经豁出去了，他想着老子一个新晋亿万富翁，三家火锅连锁店的股东，没的在启点拿着这么点受你这鸟气？ 居然扣老子奖金，这便罢了，还想抢老子手下作者，忍了你我就不姓李！ 一周以来的暴富给了李亢莫大的底气，他再不是那个挑便宜房子租，捡小房子买的穷小子了。 房贷压力不在，孤儿院的几十号人现在他也完完全全养得起，有城市之光的股票在手，有仙鼎的股份在手，就是不工作也可以活的很好。 这种情况下，这个时候哪怕是季讷言从他手底下抢陈潇黎，他也能直接跟季讷言刚！ 所以其实……李亢敢这么刚，暴富心态是小小的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白告然步步紧逼，想抢走三个大神简直是要断了李亢的前途。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李亢也没什么顾忌了，完完全全的无视了要跳脚的白告然，对着于小涛开启了疯狂嘲讽。 “你除了拍马屁还会些什么？挑书眼光属你最烂，说起来你是个年轻人，签的书比郭安还老气，一本比一本扑，整个组你业务是垫底的。给你资源不少，可你捧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现在启点还有千定以下的书？可你手上一半都是！个拖后腿的玩意儿，还想带大神？你咋不想上天呢？！” 李亢指着于小涛的鼻子骂的毫不客气，骂的他满脸涨红，气的浑身只打哆嗦。 实话骂人最为致命，李亢说的都是事实，他于小涛签的书确实连四五十岁的人都懒得看，更别提现在的付费主力军年轻人了。 李亢犹不罢休，继续喷道：“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先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再打算盘，小心撑死你。还有你……” 目光转向白告然，李亢轻哼一声，不屑之意呼之欲出：“你就是把大神给他，他担的起吗？你就不问问大神愿不愿意让他带？没脑子的东西。” 所有人，包括总编此时看向李亢的眼神犹如在看英雄。 这句话是他们的心声，可是包括总编在内，却没人敢直说。 毕竟这位白告然可是季讷言的外甥，一航集团的准太子啊。 如果李亢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嗤之以鼻，什么准太子，准弃子罢了。季讷言可从来没想过让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接班。 要他能接班，他李亢就、就、就辞职！ “李亢，你！” 白告然被这话气的脸色发青，嘴唇抖动的飞快，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猛的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李亢就是一顿抢白。 “你什么你，你丫知道什么叫尊重人不？哦，不对，我忘了你是上了七年学才买毕业的傻蛋，不懂也正常。” 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李亢这是把白告然的脸往粪坑里塞吧，还是拿着粪瓢压着不让他起来那种。 大不了这个工作不干了，李亢想的洒脱，反正骂是一定要骂得痛快的。 白告然把这些话往季讷言那一告，季讷言肯定是要让自己滚蛋了吧。 纵然不舍，纵然惋惜，但是如果说要让他把手上的三个大神就这样拱手奉送，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左右爷现在有钱，回去帮刘易风一起开店都比在这当孙子自在。 管你是太子还是狗子，老子一样骂。 然而事情却和想象中不一样，被李亢怒怼之后，白告然居然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忍了，虽然他气冲冲的离开了会议室，把门摔得山响，但是却没再对李亢做什么，连回骂都没有。 剧本不对啊，莫不是要秋后算账？ 总编和李亢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狗腿子于小涛赶紧起身跟上，虽然差点被门砸伤鼻子，但是一路都留下来了他的溜须拍马热切安抚。 白告然一点声音都没出，活似把一口闷气憋生生吞下，李亢更是不解，他莫非是被骂了之后承受不住回去躲着哭鼻子了吧？ 还是准备憋着这股怒气，去他姨也就是季讷言的那位夫人面前一通哭诉，让他们替白告然报仇，碾死自己这只小蚂蚁？ …… 感谢大佬幻噬heart的打赏。 368.一部未平，一部又起 之后的时日里，憋屈劲儿一通全部发泄了出去的李亢心里不禁有些惴惴，白告然到底憋着什么坏没使出来？ 一直在等着白告然的后招，可是等到周五等到《寻龙2》都上映了，除了这个月的奖金被扣光了之外，别的什么都没等来。 “莫非就这样算了？”李亢心里嘀咕着，乐颠颠的买了好几张票请所有人去电影院看《寻龙2》。 《寻龙2》这么快就上映是李亢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寻龙2》都上映了，那部豪夺七十多亿票房，登顶华国影史的《寻龙1》却还未下映。 两部一起上映，这是想干嘛？ 李亢在群里问了徐申。 徐申解释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我爸决定每隔四周上一部《寻龙》，直到六部一起上映，前面的系列都不下映，方便大家补番。” 在电影院补番？这可真骚，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干过，而且电影院怎么会允许有人这样干？ 虽然国外那个玩车的都出了九部，接下来还有第十部，可人家也从没敢让一个系列的电影在同一个档期上映啊。 看了看《寻龙1》的排片虽然减少了，可是也不算少，依然有百分之96，他们就不怕影响票房？ 而且按徐申的这个说法，粗略算算十六周后，六部《寻龙》就要一起上映，电影院让他这样干？ 呃……大概是愿意的，李亢看了下，在目前《寻龙2》不算明天预售的情况下，《寻龙1》依然稳居票房第一。 张兴雅这时也出来给他们解释了：“只要电影还能赚钱，电影院延长档期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爸说，赶着把电影一起拍出来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可他自己也是深思熟虑了的，他想用这种从未有过的模式，试试华国电影的潜力。” 不愧是华国电影业一哥，骚，这是真的骚。 总能有个人滋醒徐哲吧，李亢又问道：“季爸爸就让你爸这样干？” “季爸爸说我爸的想法绝妙，他完全支持，就是别的电影院都不放前面的了，他旗下的电影院也会一直放寻龙前面的系列，方便大家去补番。” 张兴雅也很专业的解释说：“哪怕以后票房少了，减少排片就是，比如一天只放一场，总能保证上座率的。我们银光也愿意支持到底。” “兴雅姐，你真好。” “乖。” 小奶狗注定要吃软饭到底了，可他自己还毫无所觉。 李亢心中有些担忧，也有些兴奋。 把电影拍的跟连续剧似得，还可以在电影院补番，除了白杨的作品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魅力？ 也是因为寻龙的故事性太强，所以徐哲才敢这样干。 这样干也有好处，要真能如徐哲所想，那六部连在一起的冲击将是前所未有的大。 就跟看了作者的一本书总是忍不住会对其他的书感兴趣一样，电影也是如此。 更何况这是关联如此紧密的六部？ 虽说单独看应该也看得懂，徐哲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是……要是看了一部就想看所有的六部buff成功起效呢？ 这个电影比李亢想象中的更下本钱，徐申后来说了才知道，六部电影总投资过百亿，但是票房分账只有三分之一。 再加上后续版权出售预计收益，然后再减去里面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植入广告之类的成本抵消，每部电影平均要拿到25亿才能回本。 也就是说，六部回本的底线是票房150亿左右。 但是若想不凭借后续运作，只在票房上就能拿回本钱，票房就得要达到280亿往上。 这是李亢根据现有信息，自己估算的数目。 真正的商业机密他也不知道，徐哲也不会告诉他这个万分之七，当然手续正在办，很快就要变万分之五了。 但是《寻龙1》迄今为止票房已经拿到了七十多亿近八十亿，这个数字大大的完成了预定目标。 一部票房就过了150亿的半数，而且还没下映，某种程度上来说寻龙系列已经注定不会亏钱，只是赚多赚少的事儿。 所以徐哲也有敢于尝试的底气。 之前他都敢，更何况现在季爸爸说了，完全支持他的想法，一航集团不怕亏本，只怕裹步不前。 《寻龙2》不负大家的期望，一如既往的质量优秀，看完李亢都没忍住，已经三刷过的他又跑去买了一张《寻龙1》的票打算回味。 四刷时看着上座率过半的电影院，李亢笑了。 刚刚的《寻龙2》也差点没把他挤死。 果然，徐哲的做法没错，在《寻龙2》拿到了11亿首日票房的同时，《寻龙1》本来已经跌到了1亿以下的日票房逆市上升，飙涨到了三亿，正式冲破八十亿票房！ 《寻龙2》反而大大的刺激了《寻龙1》一把，这是李亢万没想到的。 徐哲不亏是干这行的老狐狸，自己之前是杞人忧天了，对市场的分析自己怎么赶得上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了一二十年的徐哲。 接下来两天是周末，《寻龙2》没有哪一天票房是低于10亿的，而《寻龙1》也分别也拿到了35亿和32亿的票房。 《寻龙2》刚刚上映没多久，六部电影的制作成本就已经回的差不多了，只等分账！ 《寻龙1》表现太好，已经在谈海外上映的事了。 这让原来嘲讽徐哲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噎死的媒体们纷纷转变口风，把徐哲夸的英明神武，犹如诸葛孔明再世。 虽然现在已经不用白杨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自来水都把电影夸上了天，不过他们还是乐颠颠的在电影院玩凭票送水。 这可和之前被人喊打时依然在坚持送水送零食不一样了，这次他们干的扬眉吐气！ 他们要给大众展示出自己身为白杨粉的素质、白杨粉的团结、白杨粉的行动力。 他们的这个举动倒是让许多看电影的人对原著作者白杨的好感直线上升。 书粉素质高，替陈潇黎长了不少脸。 白杨粉们目的达到，徐申在群里把他们夸了又夸，更积极的组织活动了。 …… 感谢大佬凡凡凡的打赏。 369.我真没骗你们 城市之光过得这样风光，那绿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绿城最近在股市上被狙击的厉害，《寻龙》系列也疯狂的在和他们出品的电影抢资源，而且预计还要再抢半年。 其他地方，城市之光也有意无意的为难着他们，绿城举步维艰。 凡有绿城的地方，城市之光必然要插一脚，凡是正在谈的合作，城市之光必定要以本伤人。 这种情况下绿城自然满头包。 自保尚且要用尽浑身解数，哪里来的工夫去雇水军喷白杨粉？ 有绿城前车之鉴，其他想要动《寻龙》的自然要多想上那么一想，现在他们后面站的可是季爸爸，互联网上的抹黑能生效才有鬼了！ 接下来的一周李亢过的很舒心，白告然居然又消失了，什么都没做就消失了。没了白告然，于小涛自然什么都不是，没到这种时候都是他夹着尾巴做人的时期。 那三家火锅店现在每天净利润能到一百七十万之多，饕餮仙府建造顺利，已经颇具仙家气象了。 《寻龙1、2》的票房更不必说，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连破多项记录！ 《寻龙1》在头几天哪怕是工作日每天都能有两亿以上的票房，总票房已经逼近百亿，《寻龙2》这五天里又豪夺了四十亿的票房，总票房冲破七十亿。 其他电影简直没有一拼之力，看这架势能调档期的都赶紧行动起来。 现在这票房已经一百七十亿了，按照最低回本标准来看，接下来寻龙系列的收入，那可都是纯赚的！ 城市之光的老板徐哲更是成了最近的热点人物，媒体纷纷夸他有魄力有胆识，人还是那个人，但是媒体对他的介绍却是和一个月前……完全不一样的措辞。 一部火爆的电影带来的不止是收入，还有名气。 股市应声而动。 凭着这个大利好，城市之光股价再涨，每股达到了6700港币以上，意味着它的一手股票就要六十七万！ 这比之前最低点一万多一股，涨了六十多倍。 城市之光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高价股，成为港股单价最高的股票。 这么高价的股票并不利于公司股价，但是看起来季讷言完全没有增股的想法，似乎并不想让城市之光的市值继续无限制的涨下去。 即便如此，李亢手上的万分之五，总计425手的股票也价值两亿八千多万港币，两亿四千万元了。 刘飞和王子成手上的万分之一股票的价值也飙升到将近四千八百万元，这让他们抱怨李亢当时怎么没找他们多借点钱，让他们也好凭这个大发一笔财。 李亢骂他们人心不足蛇吞象，王子成倒是振振有词：“谁不想发财啊，还是这种躺着发财的。” “你可以去卖啊，不是有富婆说百万求你一夜，还有富豪说三百万求你一菊？” 王子成老脸一绿，立马不说话了。 这小子，天天蹲自己直播间，还舍不得打赏，净看段子了。连那天求菊的事都没放过，简直无情。 李亢自然要蹲直播间了，那里面乐子太多，不去看是莫大的损失，这不一句话就把王子成的嘴给堵的严严实实。 刘飞和刘琦两人的书也在这一周均订站上了百万之多，比拼结束，刘飞随后也开启了日常爆发模式，更的快养书的自然就少了，现在均订已经超越刘琦，且总收入稳居销售榜第一，连陈潇黎都没比过他。 日五万的变态，谁能比得过啊。 唯一让李亢有些棘手的是自己的任务，催更洪归雁。 最近出版事宜让洪归雁整天忙的脚不沾地，他实在是没能找机会催上更。 而且在陪诸葛林林复查时，李亢远远的见到洪归雁扶着一个老人在医院楼下散步，看那模样应该就是她的外公了。 不过李亢没去打扰，看旁边跟着的一圈路人模样但是注意力一直在他们身上的保镖，他猜测洪归雁的这个外公怕不是一般人。 洪归雁确实太忙，在国外旅游时都不忘给李亢打电话交代事情：“白杨大神的《寻龙》看样子又需要再印了，合同我发到你邮箱了，你转给白杨大……啊！” 只听得“砰砰”，几声，接着便是洪归雁的一声尖叫，那边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喂，喂！”李亢对着已经挂掉了的手机叫了好几声，这才惊觉自己是傻了。 洪归雁在国外遇到危险了？李亢赶紧冲出办公室跑到警察局。 “警察同志，我、我报案！”李亢气喘吁吁的说道。 李亢焦急的模样立马得到了重视，然而半小时后，他却被赶了出去：“报假案，念你是初犯我们就不追究了，真较真你得被拘留！” 警察一摔笔，看他的模样厌恶至极。 “我说的是真的啊。” “我的同事们刚刚确认过了，人家好好的在灯塔国出着差呢，哪来的什么危险。” “啊？” 李亢傻眼了。 他灰溜溜的走出警察局，突然灵机一动，洪归雁可是任务目标，有追踪功能！ 他打开手机地图，却只见上面那个孤零零的小点确实不在华国，可那也不是在灯塔国啊。 而是在滇省以南，缅国境内。 这是怎么回事？李亢疑惑极了。 随后他的目光一凛，这里面有阴谋，洪归雁确实是遇到危险了，而这个危险来自于她的身边！不然不会有人假冒她在灯塔国！ 李亢顿时汗毛倒竖。 而此时沪市市中心的一个老别墅里，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正焦急的在客厅里踱步，电话响起她赶紧接了起来：“怎么样，找到小姐的信号了吗？” “没有。”电话那边的声音里有着沮丧。 “所有的人全都安排出去找！千万要保密，一丝消息都不准透出去，尤其是那边，他要是知道了小姐说不准更危险。” “是。” 挂断电话，这个女人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刚刚警察居然来问询了，警察是怎么知道小姐出事的？ 这次小姐转了几道弯才入境缅国，连跟她一起出去的人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连自己也只知道她最终要去的是缅国，这么小心怎么会出事呢？是意外还是…… 370.李亢滇省半日游 她心里有着不妙的预感。 如果真的是有其他势力…… 这件事更要捂的死死的！毕竟事关重大，出了事谁都担不起！ 这厢李亢越想却越觉得不对劲，他思索良久还是换了一个警察局，半小时后得到了同一个答案，又是一模一样的套路。 这事儿该怎么办？ 点开地图放大，红点还是在缅国，是什么情况他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红点在小幅度移动着，他也不知洪归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李亢陷入了纠结。 都报警了，警察都不管，自己是不是也不用管了？ 可是……这是一条人命啊！ 远在缅国，自己能怎么办。 要是不管她，万一出事了，自己的任务怎么办，自己的良心……能不能过得去？ 洪归雁是个让人觉得有些怕，可是又很有亲近感的人。 李亢内心在纠结着。 有心就此放弃，但是和洪归雁见得不多的几面，却突然在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变得格外清晰，不管不行，可管又该怎么管？ 坚持报警？不是警察有问题就是他们的高层有问题，再坚持下去说不准事情更加复杂，自己也许就真被拘留了。 去缅国？事情耽搁了这么久，现在去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系统，系统，洪归雁还活着吗？”李亢试探着问道。 哪知一向坑爹的系统却意外的给了答案：“死了你的任务就也失败了，蠢货！” 李亢虽然被骂了，但是一点也没有不爽。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总觉得自己要是真的不管，以后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想了许久，李亢终于下定决心，救！ 自己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啊，怎么这次这么热血？ 想到洪归雁出事了，初时没什么感觉，可是自己这心怎么就越来越焦急，恨不得直接就飞到缅国，救回她？ 就好像她对自己非常非常重要一样。 重要是没错了，是个财神姐，但是也没到以命相救的地步吧。 “想不通，想不懂。” 李亢苦笑摇摇头，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今年的年假还一天未休，李亢一口气全请了。 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被白告然抓住机会搞事，他又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这时间应该够了吧，李亢嘀咕着，顺便定了到滇省的机票。 此时代表着洪归雁的红点却突然开始快速移动了，但是这个方向却是离国境越来越远。 是被挟持了还是怎么着？李亢心中更急。 总觉得自己此时不去的话，未来必定会后悔终身。既已下定决心，他便也不再犹豫，查明路线锁定了位置之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只能偷偷潜入缅国。 换言之，就是偷渡。 因为情况紧急，他实在是没时间去办劳什子证件了，在等证件办下来的时间里，洪归雁也许会遇到未知的危险。 缅国正在战乱中，而且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洪归雁在那里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李亢交代了一声有事要外出一段时间，就这样二愣子似得一个人飞到了昆市。 前所未有的头脑发热，连李亢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这就是使命吧，谁让洪归雁一个电话完成了隔空碰瓷的成就。 她要没打那个电话，自己也可以装作、不对，就是不知道。可是现在…… 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昆市的空气，比沪市多了几缕花香，少了几分尾气味儿。 emmmm……不愧是旅游城市。不，应该说沪市不愧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 昆市和沪市相比并不冷，因为纬度的原因，即便是冬天这里的白天也足有十几度，天气晴朗万里碧蓝，一抬头心境都开阔了些。 这是个有魅力的城市，景美人更美。 整个城市干干净净的如水洗过一般，但救人如救火，李亢来不及多欣赏就匆匆登上了前往瑞明市的客车。 在沪市已经主色调变成黄色的时候，滇省一路上还留着大半青绿色，不愧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到了瑞明市，这里和昆市有着明显的不同。 和闲适的昆市相比，这座城市显得急躁了许多，大街小巷里也多了不少肤色黝黑的缅国人。 李亢一下大巴车，腿脚就被三四个脏兮兮的孩子一把抱住了，一堆孩子死死的挂在脚上让他不敢动弹。 这突然的变故这把他唬了一跳，踹开不合适，就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孩子口中大声的喊着什么，可他一句也听不懂，他求助的看向了周围，他只是刚刚下车什么都没干啊，这里所有的人都能为他作证！ 同行的一个面善大姐似乎是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对李亢宽慰一笑道：“这都是要钱的，你给个一块两块就能打发了。” 李亢摸出钱包，却发现里面只有为了出门特意取的百元大钞，其余的连一毛零钱都没有了，顿时尬立当场。 给一百块钱？ 不可能的，要是华国的乞儿李亢还舍得，对这些明显是仗幼欺人的缅国小孩，他可没这么大方。 见他已经拿出了钱包，这几个小孩自然是看到希望，抱的越发紧了，死死不撒手。 大姐看出了他的尴尬，从口袋里摸出了两个钢镚丢到离他们脚边稍远的地方，那几个缅国小孩便赶紧冲过去争抢，李亢的脚也立马得到了自由。 “谢谢大姐。”李亢尴尬一笑，忙不迭的道起谢。 “你最好去换点零钱，在瑞明市还是要多准备一些的，用的着。另外钱包也要看好哦。” “嗯嗯。”李亢连连点头，确实是这样，一来他就见识社会了。 扫了一圈，李亢眼尖的发现一家小商店，他进去买了瓶水，然后就成功的换到了八张一块钱和九张十块的零钞。 把零钱额外揣进裤袋里，又去找地方吃了一碗特色米粉，李亢满大街的开始寻找目标。 不多时，他就找到了一家五金杂货店。 瑞明市的五金杂货店，可不止卖水龙头螺丝起子什么的。 “老板，有刀吗？”李亢把一叠现金拍到柜台上。 …… 感谢富婆天天大魔王，汲取清泉盏的打赏。 …… 刚刚收到消息1231限免，大家之前一定要订阅完啊，跪求不养。 白嫖推，呜呜呜呜呜。 事后记得补订，我爱你们。 371.人在灯塔，没有失联 半小时后，李亢万分满意的走出小店。 此时他的腰上和裤脚内已经各别了一把战术匕首，厚背开刃带锯齿血槽的那种，背后的背包里还藏了一把轻型开山刀，背包边上挂了一只纯钢制的登山杖。 如果不是自己不会用这里也买不到抢，李亢还真想去弄一把。 隔壁现在比较乱，就这样过去实在是有些危险，他其实挺虚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就这样只身来到这里。 关键是这事儿似乎内幕挺多，他还不敢对任何人说！只是借口回老家有事，避过了所有人，包括住的最近的刘飞和刘易风。 全副武装之后反而有些虚，李亢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是人都已经来了边境瑞明市，再灰溜溜的回去未免有些怂。 买好装备，总算是有了点安全保障……吧？反正心里还是跟装了个深渊似的没底。 街上随处可见摆摊卖石头卖玉的老缅，不少游客围着他们讨价还价，李亢倒是无心看那些。 他来之前就细细查过了，在这里有很多偷渡出去的路，很容易就能过去，只是具体怎么走他不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个人带他出去，只是在大街上瞎逛，遇到这种能人的概率近乎为0。 就在这时，一个肤色不是那么黑的漂亮缅国姑娘捧着一大◇零零看书网◆捧花向他走来：“老板买花吗？都是新鲜的。” 来瑞明最好不和缅族人起冲突，挺麻烦的，李亢早就提前做过攻略。 在那个姑娘过来时，他就已经从裤兜里摸出来了十块钱。 姑娘汉语不错，李亢递过钱却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要花。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亢凑过去低声问道：“你知道怎么过去吗？” 为了防止姑娘听不懂，他指了指缅国的方向。 姑娘点点头，李亢确认道：“我没办签证，也没有出入证，你能带我过去吗？” “可以。”姑娘抱着花往旁边一个破旧的摩托车走去，把花放在两侧的大篓子里，然后潇洒一跨，人就骑在了摩托车上：“五十块。” 这么便宜？！ “成交！”李亢在姑娘眼神的示意下上了车，坐到她的后座上。 两边的篓子不小，姑娘却骑得极稳，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像游鱼一般。 对这里熟的反倒是比自己这个华国人更像华国人，李亢不禁失笑。 路越来越难走，屁股颠的有些木，李亢活动了一下身子打听道：“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过来的？” “妹告口岸过边防。”这姑娘的普通话不错。 “哦，这样啊。” “人多就不走口岸了，排队慢，直接钻过来。”姑娘补充道。 这话也打消了李亢的疑虑，这和他打听到的消息没什么出入。只是接下来的路越走越偏，让他有些不安。 还好身上的三把刀和藏着军刺的登山杖给了他壮了一些胆气。 不过李亢看来是白紧张了，这一路无事，四十分钟后他揉着生疼的屁股看着面前破了一个大洞的铁丝网一阵无语。 果然是需要钻过去啊。 李亢付了五十块钱道了谢，姑娘指着对面十几个倚靠在摩托车旁边的缅国人说道：“你要去哪里让他们带就好了，价钱都不贵的。” “谢谢，谢谢。”李亢再次道谢，想到姑娘还要再骑四十分钟车回市区，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从另一个口袋里摸了一张一百的递了过去。 姑娘也没客气，接过钱的瞬间不着痕迹的在他耳边说道：“一会你找最外面那个穿蓝色衣服的，他不宰人。” 咦？幸亏给了钱，多得了一句嘱咐。 不然抢劫倒是小事，杀人就好玩了。 姑娘跨上摩托车伴随着轰鸣声走远了，李亢看着对面那些大半赤着脚的缅国人，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之后，才鼓起勇气钻过了铁丝网。 努力让自己的脚步不乱，李亢没有搭理其他人的招徕，直接走到最外面那个穿着蓝色外套，留着一撇短胡子的年轻人面前，问道：“走吗？” “去木妹200，去贵芒600，去……。”面前的年轻人直接报了价。 李亢看着周围一圈盯着他俩的缅国人心中有些不安，直接打断了他的报价：“去木妹。” “好。”说完这个年轻人就跨上了摩托车，示意李亢也跟上。 直到他们俩离开，这些缅国人也没什么动作，李亢松了口气。 走出了三四里地，李亢才叫停。 他打开地图，指着上面的那个红点对那个年轻人说：“不去木妹，去这里。” “敏行？”年轻人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好几分钟终于点头道：“可以去，要2000，那里在打仗。” “打仗！”李亢心里一惊，那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吗？”李亢问道。 年轻人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还好，他们交火时候躲开就行，枪不算密，最近比较安静，他们也不敢杀华国人的。” 闻言李亢舒了口气，还好。 洪归雁应该是倒霉的遇到了双方交火，只是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先去探探情况，要是人没事带上就走，要是行动受困再想辄，总得先确定她现在怎么样才好计划下一步。 听这年轻人的意思，那里的情况应该还好。 毕竟他现在还敢去，那李亢……也就敢……吧。 天已经擦黑了，年轻人说总共要骑五六个小时的摩托车才能过去，夜路不好走，也不安全，今天是走不了了，得明天一早离开才妥当。 在缅国赶夜路确实太危险了，这个叫索伦的年轻人便建议李亢去他家里休息一晚上，极力保证收费便宜，吃饭加睡觉只收一百五。 李亢也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 一股后悔涌上心头，钻都钻过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找到了人带回来也好，回国求援也好，总能有点信服力。 不然不管他找谁，估计都是一个“人在灯塔，没有失联”的答复。 连洪归雁在缅国这种事他都不好跟人说，毕竟官方都说她在灯塔，李亢要怎么解释知道她在缅国遇险这件事？ 何况……这事可能还是个机密，警觉让李亢下意识的隐瞒了事实。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72.嗖嗖嗖，砰砰砰 坐在索伦的车后座上，李亢胆战心惊的在主基调已经变成灰白色，太阳已经全落余晖都没有的缅国山间穿梭着。 远处已经看不清楚了，但是这里应该是丘陵地带，一路上一直起起伏伏，路边零零星星的种着树，但是稀稀拉拉的不成排不成行的，李亢问了索伦解释说这些是果树。 “你去敏行山做什么？”路上无聊，索伦问道。 “找人。”李亢倒也没瞒着。 “哦。” 索伦的好奇心倒也不重，偷偷来到这里的都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职业操守让他也没再问李亢，反倒讲起了他自己的生意。 他们家离边境线近，因为边境线二十公里以内不许交火的规定，他们那里还算安全。 听到这个，李亢也安下了心，不能交火，那最起码今晚算是能平安过去了。 索伦的家离这里并不近，摩托车骑了一个多小时，从天擦黑骑到完全黑透才终于到了一个有十几户人家聚居的小型村落。 村子里零零星星的亮着光，让习惯了沪市繁华夜景的李亢觉得一阵不适应。 连在淡城的孤儿院都不是这样的，最起码还有个路灯啥的，可是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基建？开玩笑吧，国家都不太平，鬼去搞基建。 身在异国，不安感渐渐膨胀，李亢头一次出国就是用这种方式，实在是心中不安。 警醒的四望，这里的房子很简陋，有那么两三户直接住的就是窝棚。 还好，索伦的家还不错，最起码有正正经经的四面墙壁，有门有窗。 看这模样应该是这附近最豪华的了，怪不得索伦路上挺自豪，跟村子里的人比确实算是过得好了。 进了院子李亢发现除了一列正房之外，他家的两侧也搭了两排窝棚，里面乱糟糟的时候全是各种石头，索伦说那些都是翡翠原石！ 李亢一惊，这就是传说中那种论斤卖的超贵的石头？索伦家是隐形土豪啊。 索伦见李亢驻足不前，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不少华国人都有这个误解，他也看懂了李亢的震惊。 便解释道原石在缅国并不值钱，只有开出了好翡翠的石头才值钱。 而这里的大多数，或者说是九成九，切开以后里面都只是石头而已。 即使能开出玉石，一般也是成色不怎么好的，一大坨几百块的那种，和石头没什么区别，这样也卖不出什么钱，想要靠这个发财极难。 能开出好翡翠的石头都是在特定的场口里出的，那些场口都被各种势力把持着，然后再有自己的销售渠道。 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沾都没法沾，也许他们这里一个村子的石头都开完，都开不出一块特别值钱的翡翠。 “原来如此。”李亢恍然大悟。 不过想到这些石头哪怕成色烂，运到内地都能按几十几百一公斤的价格卖给头铁的铁憨憨型初学者，李亢心中就是一阵火热。 这是真正的变废为宝啊。 但是内地的原石之所以卖的那样贵，还是因为赌石的渠道被商人们把持，再加上运到内地的话，光运费就得不少钱了，似乎利润也没看起来都那么高，而且渠道为王的年代，李亢是别想插手进去了，便也不多想了。 但是这里却是初学者的天堂，只是切着玩的话来缅国这里买这种石头基本上是不用花太多钱的，那可比在内地动辄切几百几千的破石头划算多了。 他们家里也还是有几块好石头的，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能不能开出好玉，但是最起码表现不错。 索伦说了，那样的石头是不会像破烂一样的摆在外面，都被他们藏着屋子里，藏在床底下，等着商人们来收。 原来如此，谁家没点压箱底的呢？ 其实李亢明白索伦的意思，他家有货，李亢也可以买…… 但是买是不可能买的，他又不是来赌石，而是来救人的！ 李亢今天又是飞机又是大巴的，奔波一整天早就累了。 跟着索伦推门进入房间里，却发现里面有七八个人在屋子里扯着闲话。 他们讲着李亢听不懂的话，年龄大的两个人穿着缅国传统的长裙，和索伦看起来差不多几个都穿的是老式衣裤。 看来缅国的年轻人服饰都在华国化了。 估计索伦也不是第一次带人回家了，他家里人都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反而客客气气的向李亢问好，用着拗口的汉语。 李亢也一一回应，索伦没有多说，把他带进了里间用木板隔起来的屋子里。 整栋建筑里只用木板隔出来了这么一小间，外面的大间里摆着架子床，足足七八个，看来他们全家都住在那里。 也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吧。 这间屋子应该就是专作待客之用了，里面收拾的干净、整洁。 能不整洁吗，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是李亢知道条件如此，索伦也确实在尽力招待，感激且礼貌的倒了谢。 不一会儿，索伦又端进来一盘咖喱饭和几个看起来很诱人的粽子，李亢正好饿了，也顾不得手脏不脏了，几分钟就把它们解决了个干干净净。 咖喱的味道怪怪的，并不合口味，但是粽子却很清甜，堪称美味。 吃饱喝足，李亢去了早年华国农村用的那种旱厕里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就把自己那军绿色的大包枕在枕头底下和衣睡下了。 这一觉李亢睡的不太安心。 主要是因为这里是异国他乡，人心难测，实在是有些担心。 其次这简陋的木板拼的床实在是太硬，也太不平整了。 及至凌晨的时候，刚刚迷迷糊糊闭上眼，就只听得“嗖嗖嗖”和“砰砰砰”的几声响，有什么东西穿透了糊着透明塑料布的窗户撞到墙壁，然后叮咚几声脆响后又弹落到地面上。 李亢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一把扯下床。 他大吃一惊，正待反抗却发现被压的严严实实，动都难动一下，正要惊呼出声时，一只带着土腥味的手掌突然出现，把他的嘴死死捂住。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73.悔啊悔 当先着地的侧腰被砸的生疼，还好床不高，但是腰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身上的这个人。 要对他下手了？！李亢惊出一身冷汗。 “外面在交火，趴好别出声。”来人是索伦，交代完了李亢之后他又匍匐着爬发到外间。 不是要对自己下手，李亢松了口气。随后心又立马提了起来。 交、交火？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卧槽！ 叮叮当当，又是几粒子弹在扫射中“无意”进了屋子，李亢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立马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外面……在打仗！ 整栋房子里寂静无声，只有时不时扎进来的子弹撞击墙壁的叮当声响起。 李亢趴在地上浑身轻微的发着抖，还是保持着索伦拽他下来的姿势一点都没敢变。 由不得他不害怕，战争，死亡，这些事还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不管网上怎么说，网友们怎么评论，李亢之前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太多的害怕。 不会杀华国人的，大不了破财消灾，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多么天真！直到这时他才清晰的意识到这里是战乱区，流弹无眼，可不会分辨国籍，他来这里是拿命在赌。 在沪市家里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睡觉不好吗？来这里有病啊！ 听着外面密集的枪声和零落的炮响，李亢后悔莫及。 他和洪归雁真的不熟啊，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她？良心，良心有命重要吗？ 生命总是在命悬一线时最珍贵，就像现在。 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李亢想了很多。 院长，诸葛林林，孤儿院的孩子们，沪市的朋友，曾经的同学，给孤儿院捐助过的好心人……以及陈潇黎。 自己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他们恐怕不知道吧。 想到还没来得及花的钱，还没有机会享受的人生，李亢就觉得一阵的冤。 但愿刘易风能替自己妥善照顾院长，最起码把火锅城的分红转给她。 李亢想了想，刘易风是个好人肯定会这样做的。 就是之前他还年轻，压根没研究过遗产和继承法，不知道自己的房子和那些城市之光的股份能不能交给院长。 如果孤儿院后顾无忧，那样自己哪怕死了，也能勉强合上眼。 胡思乱想了许久，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李亢依旧在神游，连外面的枪响是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直到索伦进来查看他的情况，李亢这才一下子醒了神。 依然不敢开灯，万一被当成……所以李亢只看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停火了？”李亢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 索伦倒是挺平静的，似乎都习惯了，安慰道：“好一会没响了，已经没事了。” 李亢想爬起来，但是此时的身体已经僵硬的不像自己的，半小时纹丝未动早就血脉不通了。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身子是彻底瘫软了，那是吓的。 索伦赶紧几步上前摸黑扶起他，把他又扶到了床上。 李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气息，开始大口的喘粗气：“不是说、国境线二十公里内不许交火吗？” “打起来了没那么好控制，难免有零星的事故。” 这叫零星事故？李亢心中骇然，但是却没再问出口。 天色渐渐发白，虽然没敢开灯，但是室内已经影影绰绰可以看得清了。 李亢摸索着面前墙壁上斑驳的坑洞，忍不住哆嗦着从地上捡起散落弹壳，往墙上比划着。 结果让他颓然，那些都是弹痕！ 至于墙根处那两个炸出青色石条的大坑，恐怕很有可能是炸弹造成的。 就这么短短十几分钟甚至只有几分钟的交火，自己就吓成了这样，生活在这里的缅人该怎么办？他们要时时面对着生命的威胁。 所以生在一个和平稳定强大的国家，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哪怕她并没有那么富裕。 李亢突然心生无数感激，如果自小生活在这里，怕是作为孤儿的自己，是无法衣食无忧的平安长大吧。 孤儿院虽然苦，但是院长不但没冻着饿着自己，还让自己好好儿的读完了大学。 平复了一下心情，李亢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然没了信号。 糟糕，忘了开通国际漫游就钻过了铁丝网，真是重大的失策。 手机已经变成了一个砖头，还好地图还能用。 代表着洪归雁的红点一动不动，她应该也在休息，或者被困在某个地方吧。 还活着就有希望，自己先去探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图他法。 敏行山，离这里足足有一百多近两百公里，幸亏索伦愿意送，不然李亢怎么过去都是个问题。 只是想到那里是武装势力的交火区，李亢就有些心颤。 昨夜的那阵小规模交火，就已经吓破了他的胆，去那里……李亢虚了。 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想到自己已经是亿万富翁了，李亢顿觉自己真是愚蠢，怎么就自己一个人不顾头不顾尾的冲上来了呢？再不济也要雇上一队保镖陪自己啊。 这也是他实在没有直面过生死，把一切想的太简单。 没有亲自经历过抢战，就永远不知道那会有多危险，那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多么无力。 现在后悔也晚了，而且作为一个老老实实的华国平/贫民，李亢之前也真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这种“专业人才”。 再说了，时间宝贵，洪归雁已经困在敏行山里有不断的一段时间了，现在自己掉头回去重新准备，恐怕接下来只能找到一具尸体。 甚至有可能，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 想到洪归雁有可能会死，李亢心里就是一阵发堵，洪归雁不能死，洪归雁和别人不一样。 她死了，总有一种自己会后悔一辈子的感觉。 只是有什么不同，李亢实在无法说出来，因为这只是他内心里的一种奇特感觉而已。 呆坐到天色大亮，李亢最终把这种感觉甩锅给了系统。 大概是因为……洪归雁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吧……？？ 374.我能不能挪挪屁股 “李先生。”索伦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木质托盘，里面是满满一盘粽子：“这是我阿咩给您准备的干粮。” 李亢看着那粽子，扯着嘴角笑了笑：“有心了，现在要出发了吗？” “嗯，现在天亮了，一路上比较安全。” “那就走吧。”李亢直接起身穿鞋，再把军绿色大包一提就准备出发。 “这个……”索伦举了举手中托盘。 李亢一拍脑袋：“瞧我，差点忘了。” 从背包里找了个塑料袋，李亢把盘子里的粽子一兜，全数塞进了包里，随后他从内袋里数出一叠钱：“这是你的报酬。” 索伦接过钱之后麻利的数了一遍：“李先生，给多了。”李亢给了三千块。 “不多不多，多谢你们招待。” 如果不是索伦及时把他扯下床，要是在昨夜流弹四散的时候，傻不愣登的惊醒直接起身，他身上现在很有可能就要多好几个洞。 别说救人了，他自己现在都已经凉了。 但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亢也不敢多给。 露富是用自己的命去考验别人的底线，聪明人可是不会这样干的。 李亢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聪明人……吧？ “谢谢，谢谢。”索伦也没客气，带着钱去了外间，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手上多了一叠花花绿绿的东西。 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李亢：“李先生，这是我们这的钱，一共有十万，您也许会需要。” “啊？！”李亢这才发现自己来缅国一趟却忘了兑换他们的本国货币。 这事儿办的，若非索伦给自己这些钱，华币出了边境别人认不认都是不一定的事儿。 李亢没客气，结果手上的这把缅币问道：“我该给你多少华币？” “不用，不用，这些只值四百华币，您刚刚给的有多。” 这确实是个腼腆不贪心的小伙子，昨天那个姑娘还真的没坑自己。 李亢没再客气，把缅币往兜里一揣，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 索伦黝黑的脸上，显出一个朴实的笑。 昨夜他已经给摩托车加满了油，车似乎也被重新擦过，虽然车破破烂烂，后视镜都只剩一只，但这个漆面斑驳的红色摩托车上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一个满脸沧桑的妇人穿着一件裹紧了下半身的长裙，用一只豁口瓷碗端来一碗粥。 李亢接过，那妇人笑着示意他这可以喝。 “怕你吃不惯，这是阿咩一早按你们华国人的习惯给你熬的粥。” “有心了。”李亢端着碗咕嘟咕嘟几口喝完。 粥熬的跟米汤似的，但是时间够久，味道不错。 大清早的一碗热粥下肚，浑身登时暖融融的，把碗递还给妇人，李亢随索伦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想到自己没有信号的手机，李亢折身又花了500块钱，找索伦买了他爸爸那个超长待机的老人机。 索伦是怎么也不愿意陪李亢进山的，那里可是交火区。 山路比来时还要颠簸，尽是坑坑洼洼，偶尔不小心从一个翘起的石头上滚过，整辆摩托车就是猛的一颠，小幅度的腾空跃起，随后再重重落在地面上。 一路李亢走的心惊胆战，摩托车每次被震得飞起他的心脏就是一悬，随着摩托车的落地又再次回到他肚子里。 李亢感觉无比惊险，载着两人的摩托车如风暴中飘摇的小船儿，可从未真正摔倒过一次。 索伦甚至哼起了调调奇怪，内容李亢一个字儿都听不懂的小曲儿，但是可以听得出来，他非常的享受。 如此半小时后，李亢的心已经麻木了，同时麻木的还有他那可怜的屁股。 但是李亢不敢动，一路走的已经足够惊险了，他生怕一动就破坏了这摇摇欲坠的平衡，让这速度不慢的摩托车直接被甩飞。 哪怕难受，李亢还是僵硬的坚持着。 可是……因为许久没有调整坐姿，僵硬的屁股不受控制的顺着左边的座椅开始慢慢的往下溜，越溜越快，整个人都变得斜挂在摩托车上。 为了维持平衡，李亢又努力的往右边歪着上半身，姿势怪异整个人坐的难受极了。 终于李亢扛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叫了声：“索伦……” 索伦的哼唱声戛然而止，大声的回应道：“李先生，怎么了？” “我能不能挪挪屁股，要掉下去了。” “您动吧。” “那我动啦……”李亢提前预告着，然而等了两分钟车速丝毫未减。 “索伦，我要动了。” “好的李先生。” 摩托车依然在田间狂飙，向着初生的太阳奔去，速度甚至隐隐变得更快了。 再不动整个人就都溜到地上了，李亢再也顾不得其他，小心翼翼的挪动半晌终于把自己的屁股给摆正了。 整个过程里，摩托车甚至又碾到了一块石头被颠的飞起，但是李亢的动作却没让它的歪斜摇晃幅度变大那么一点点。 “……”自己这是操的什么心，白白的挂在摩托车一侧别扭的坐了十几分钟！ 李亢稍稍动了动虽然还麻着，但是因为坐正了舒服许多了的双臀，又悄悄的拧了拧腰。 真舒服！ 跟刚刚的扭曲姿势比起来，现在就是在天堂！ 可是好景不长，毕竟太过颠簸，没一会儿李亢又开始往一边儿溜。 “索伦，我要再动一下。” “好的，李先生您动吧。” 李亢这次稍微大胆了些，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接着松了口气。 什么事都没有嘛！ 如此几次三番后，再要溜下去时，李亢连提醒都没提醒，自己就悄悄把屁股挪正了。 也怪他压根没怎么坐过摩托车，更没这么长时间的坐过疾驰在山间的摩托车。 他也就坐过城市里速度不超过20码的小绵羊电动车而已…… 看似摇摇欲坠，索伦却一直稳稳的把着舵。 怪只怪见识太少啊，李亢狠狠地自我鄙夷了一把。 然后他开始享受着这种头发被吹的根根后扬的畅快感。 这种感觉，似乎比在德市时坐的刘易风的跑车还要舒爽。 …… 感谢大佬汲取清泉盏的打赏。 375.长见识了 摩托车在他们身后带起一阵烟尘，马力不算很强的发动机让李亢骨子里的那股野性的血液有些微微发热。 身体随着车体起伏、跳跃，深藏在身体里的某种情绪被挑动起来，李亢觉得男人就该这样，在山林间驾驶着钢铁怪兽穿梭其中。 哪怕骑车的不是李亢，哪怕他们的身下只是一个125老款的华国产半旧摩托。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豪情，他的壮志。 他李亢，是去救人的！ 突然，索伦一个刹车，李亢整个人猛的前倾，狠狠地撞到了索伦的背上，下巴也在索伦肩膀上突兀的一磕，磕的他两排牙齿一阵酸麻。 万幸，没咬到舌头。 “肿、肿么了？”李亢舔了舔感觉都有些松了的牙齿问道。 “附近有人在交火。”索伦小声回答。 呵！ 刚刚冒出了一个小尖尖的豪情壮志瞬间缩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李亢吓得一抖，颤声问道：“他们在哪儿？” 还不等索伦回答，仿佛是回应一般的，一阵爆豆子般的噼啪声传来，这是枪声，昨晚他听到过！ 不过刚刚这并不响亮的枪声完全被摩托车的马达声掩盖住了，李亢一点儿也没听到。 也幸亏索伦有经验，及时停下了车，不然他们很有可能就一头栽进了交火区，吃枪子儿去了。 此时的枪声不如昨夜响亮，一来现在是白天，二来交火区应该离他们还远。 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索伦指着右前方说道：“他们应该在那边。” 那边正是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去地图上那个已经许久没有动弹的红点所在的最近的路。 果然不愧是交火区，路上就这么危险了。 “那要怎么办？” 硬闯交火区，李亢是万万不敢的。 子弹可没有眼睛，擦着一下就是半条命！ “绕路。”索伦指着左前方的那条土路：“那边是矿区，他们应该又在那干上了。我们从这条路绕过那片矿，应该就安全了。” “好好好。”李亢忙不迭的点头。 “就是这条路有些难走，一部分还在林子里，得推着车。” “没事没事。”和小命相比，区区麻烦算得了什么。 于是索伦开始绕路，听着越来越远的爆豆子声，李亢心下稍安。 路比刚刚更难走，甚至穿过了一片浅浅的河滩，这时土路终于到了尽头。 索伦停了车：“李先生，大概有一公里的路得步行了。” 好吧，刚刚还嫌弃路难走，特别颠簸，现在彻底没得颠了，得换11路交通工具。 李亢只得下车，还好他那大包被固定在车后座上，索伦推着摩托，两人开始在林子里小心的走着。 冬日的野树林里还算安全，哪怕这里冬日的温度并不低，但是以往恼人的蛇虫鼠蚁也是基本绝迹。 这片山林的坡度不高，走起来并不艰难，但是各种李亢不认识的繁茂树冠之间的间隙里却很难透进上午的阳光。 林子里落叶很厚，都堆积了不知多少年，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在摩托车的车轮碾过时也响起了细细的噼啪声，在静谧的林子里显得尤其突兀。 这种气氛，让人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 李亢才刚刚钻出铁丝网不到一天的时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惊吓。 把人找到了就赶紧带回去，带不回去在滇省报完警也交给国家处理了，自己反正是再不会回来了，这里实在太危险！ 说真的，李亢现在都想拔腿就回，只是责任感让他勉力支持着。 动不动的就遇到交火现场，哪怕运气好能够不被流弹击中，迟早也会因为心脏病发作而送命吧？ “沙沙沙。”一阵轻响由远及近，李亢心里一阵紧张，是人还是野兽？ 他的手不自觉摸到腰间，那里别着一把匕首。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向警醒的索伦却恍若未觉，继续推着摩托车低头走着。 李亢跟在他的身后，捏在刀柄上的手却已经紧张的出汗了。 “沙沙沙。” 声音更近了，就在前面！但是李亢抬头一看，却连鬼影子都没看到一条。 李亢停下脚步，悄悄解开皮扣，把别在腿上的刀抽出来一半，同时低呼道：“索伦，小心！” 还没等索伦停下脚步，只见前面的高坡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头发蓬乱的脑袋，接着他的肩膀出现在李亢的视线里，上面扛着一根细长的扁担，两头各挑着两个黑色的布包裹，另一只手扶在扁担的一头。 md，原来是个路过的山民！ 李亢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人更近了，李亢都看到他头上沾着的草梗了，他精瘦的上身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灰色t恤，裤腿高高卷起，居然卷过了膝盖，这是一种怎样神奇的穿法。 这人打着赤脚，鞋子还挂在扁担尖儿上，看来是爱惜鞋子。 黑色的布包看起来不轻的样子，而他挑着却丝毫不费力，看来是习惯了。 在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李亢这才发现两个包里挑着的居然是俩小孩。 路过李亢的时候，还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 这样挑孩子还是第一次见，李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挑着两个孩子的那个精瘦汉子却没分半点多余的注意力给他，直接留给李亢一个背影。 “卧槽！”随便多看了一眼，李亢却突然周身一寒，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在那磨得光亮的扁担另一头的尖尖上，居然和布鞋对应一般的挂着一只步抢！ 虽然它的木托上的漆都掉的差不多，枪管一看也是没有好好保养有些生锈，但是那可是一把抢！一把真抢！ “李先生？”索伦见李亢一直呆呆的看着身后一动不动，不由轻轻叫了他一声。 见那有抢的男人走远，李亢凑到索伦耳边低呼道：“你刚刚看到没，他有抢！” 索伦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有◇零零看书网◆抢怎么了？ 李亢顿觉泄气，看索伦的样子，好像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 感谢大佬请开始你的表演，爱吃183的豹一打赏。 376.寒毛倒竖（月票满200触发加更丸） 这是一个华国人最正常的反应好不好，李亢在心里给自己辩解着。 “李先生，走到一半了。” 见李亢有些恹恹的，索伦以为他累了，华国人一向没什么体力，索伦倒也不奇怪，反而安抚着。 “哦。”李亢随口应了一声，脑子里却依然在七转八转的，脚下自觉的跟着索伦开始迈起了步子。 一公里多的路两人走了有四十分钟，主要是索伦以为李亢累了，悄悄的放慢了脚步。 林间的阳光逐渐变得明朗，树冠稀疏了许多，索伦跨上摩托车，示意李亢坐上去：“接下来的路能骑车了。” 再次坐上摩托车李亢已经自在了许多，哪怕依然颠簸他却不虞翻车，时不时的任意调整着坐姿，甚至还敢靠在身后的大包上，比之前不知舒服了多少。 因为绕了路，两人比预计时间多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不过好在一路无事。 本来路上已经渐渐多了的人在敏行山脚下却又俱都不见了踪影。 打开地图，发现那个红点还是一动没动，李亢有些担心，不知洪归雁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一动都不动，是被困在了哪里还是人不能动了。 到了敏行山就是两人约定分别的时候了，索伦交代道：“您找到人了，我们就在这里集合。” 现在的敏行山还平静，但是不保证什么时候又会传出枪响，而且里面埋伏的双方人马肯定不少，缅人特征明显的索伦可不敢进去，鬼知道混战起来他会被当成哪一方的干掉。 反倒是李亢，只要小心点，不被流弹击中反而应该没什么人身危险。 最多破财！ 李亢看了看手机，洪归雁的所在离自己的位置并不算远，索伦不敢留在山脚，恐被抓了去。 他要去离这里大概半小时车程的一个集市上等李亢找人，到时候李亢再给他打电话，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在地图上量了又量，目测也就几公里的路程，李亢看看天色，估计要是赶紧找到人，顺利的话再带她回来说不准还能赶在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回去。 要抓紧时间了。 两人花了几分钟时间分吃了几个粽子便就此分开，李亢也不打算耽误下去了，挑了个稍微平缓点的路，就开始爬山。 敏行山很陡，李亢本来只打算用来当武器的登山杖倒是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整个敏行山犹如无人的荒域，但是地面上坑坑洼洼，不少地方沉积的落叶被翻了个底朝天，像是被狗啃过似得。 看着残存在周围的铁片弹珠，李亢知道这可能是炮弹或者地雷留下来的痕迹。 他右手边的那颗树的树干上钉着一排弹孔，弹壳还嵌在上面，显然这座山并不像它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系统、系统出来，我要是不小心猜到地雷怎么办！”李亢有点虚，他不敢再往前走了。 “踩不到，我会提前告诉你的。瞧你那怂样！”系统毫不犹豫的开始嘲讽，但是话却让李亢安心不少，系统居然会排雷，简直了。 不过以前……它似乎并没有这个功能，莫非是之前升了个级的原因？ 无暇多想，即便系统可以提前示警可李亢还是留了十二分的心，悄悄的向地图上的红点挪去。 虽说这几天听说敏行山上的两路人马撤离了，但是鬼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索伦是不敢来的。 李亢……就更要小心了。 问系统能不能探测到人，系统也没再搭理他，似乎是又不耐烦了。 爬了大约两三公里的山路，他有些支撑不住了，好不容易又翻过一个陡坡，也不管脏不脏了，李亢就直接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一棵树大口喘着粗气。 从包里摸出一瓶水狠狠地灌了一半，李亢又把它塞了回去。 休息了大概五分钟之后，李亢撑着地起身，但是站直之后却觉得右手黏黏腻腻的有些不舒服，地上似乎有什么黏液。 树汁粘在手上？ 李亢翻过手掌，正准备用水洗洗，但是一看之下却是悚然一惊！ 那哪是什么树汁，分明就是血！ 虽然血已经半干，但是还是在手上印出了一片血红色的瘢痕。 卧槽，是人血？！ 人血的概率远比兽血要大。 李亢心脏狂跳，腿也止不住的发软，这、这棵树下曾经发生过什么？ 和其他人不一样，李亢原本是不相信有鬼的。 但是因为他曾经遇到过鬼催更，这也让他本来不算太小的胆子，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变的尤其小。 惊悚过后，李亢赶紧一把提起包，没头没脑的开始一通瞎跑，在密不透光的阴冷树林里身形矫健，完全没有了刚刚赶路时候的艰难模样，他现在只想离开那里，离开那个可能在不久前死过人的树下。 也许……那人死时的姿势还跟他刚刚坐在树下的样子一模一样。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越想越害怕，李亢强迫自己清空大脑。 足足跑了十分钟李亢才因为胸肺间的刺痛停了下来，撑着登山杖拼命的喘着粗气。 随后他又被烫着似得松开登山杖，拿出刚刚喝剩下的半瓶水拼命的冲洗着自己的手掌，恍如把那血迹洗掉就可以洗脱恐惧似的。 找到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李亢开始拼命洗手。 塑料瓶子里的最后一滴水也被倒空，李亢的手上本来就不多的血迹早就被洗的干干净净。 但是心里的阴影却依然挥之不去。 真特么，太吓人了。 喘了十来分钟的气，随着气息逐渐变的平稳，李亢心情平复了许多。 一阵后怕袭来，他这才意识到这里真的是会死人的，哪怕之前遇到交火都没让他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直面了，不对，是直糊了一手血之后，李亢才终于理解到了这里的危险。 一个不小心，他的血也会在某棵树下，流尽、凝干。 …… 叮～ 月票满两百触发加更丸，特此加更一章。 下次触发条件，月票满四百及其他。 详情请看加更帖。 377.人在地下？ 之前登山的时候，李亢想的是怎么省力怎么更快找到洪归雁，现在他想的已经变成了怎么更好的隐蔽自己。 虽然他一个毫无此类经验，生来就在和平国度的华国人……想这些有点想得太多了。 还好，这里好像真的没有人，只是一片被遗弃了的战场。 洪归雁也是被丢在这里没人管吗？也许被团团捆着，困在某个地方，没有东西吃没有水喝，至少已经一天多了。 李亢在脑补着，心里不由着急了几分。 冷静下来拿出手机，李亢发现刚刚没头没脑的跑了好一会儿，反而是找对了方向，他和洪归雁的距离并不远了，可能只有数百米！ 李亢振奋了精神，也不再休息，反而背着他那个军绿色大包撑着登山杖向前面继续爬去。 前面的路更难走，但是胜利就在眼前，只要找到人这段艰难的旅程就结束了。 安静的树林给了李亢一些自信，浅薄的野外生存和军事知识让他判断洪归雁应该是被丢在这里没人管了。 心里对救援成功的可能性再次上升不少，李亢不由加快了脚步。 已经到了可以显示实时距离的程度，也就是两人相距一百米以内了，看着实时距离24米，李亢的表情却越来越茫然。 四周虽然树木繁茂，但是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啊，他已经转了好几圈了，可是一点人的踪迹都没有。 整个敏行山从他进山开始，如果不是刚刚那一滩大概是一两天或者两三天前留下的血迹，李亢甚至怀疑这里已经是一座空山了。 还有哪里能够藏人？树上？ 李亢把目光放到了天空。 “这一棵？” 李亢最终锁定了附近一棵树冠极其浓密的大树，看起来很像能藏的住人的样子，在树下叫了好几声没有回应，他挽起袖子咬咬牙开始努力攀爬着。 爬一步，滑两步，五六米高的树干他爬了半小时，这还是最后他找到窍门踩着老树干上的结才一步步的爬上去的。 真特么累，早知道还要爬树就买一套装备了，失策失策。 终于攀上了第一根粗壮的枝干，李亢顾不得找人，而是战战兢兢的坐在树干上回复力气，他第一次嫌自己太胖了，现在手软脚软提不起一丝力气。 足足休息了七八分钟，做足了心里建设，李亢才适应了这大约两层楼的高度，战战兢兢的开始找起了人。 然而，没有。 在这棵最可能藏人的树上找了半天，李亢甚至冒险又往上爬了近十米都快爬到顶上了还没找到。 他还利用现在所处的高度，凭肉眼搜索了附近一二十米距离内所有树的枝干，连鸟巢都发现了好几个，也依然没有看到任何藏了人的可能。 到底在哪？ 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冒着危险看了下试试距离，反而更远了。洪归雁不在书上。 再次脚踏实地，李亢终于把目光下移，看向了地面。 这是被……埋了？ 这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这么久一动没动，这山都空了她还在。 “系统，系统快出来。” “什么事……”电子眼懒洋洋的，似乎尤其不耐烦。 李亢颤声问道：“她真的还活着吗？” “你说呢？”系统没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李亢看着手机里显示距离自己二十二米的红点，感觉汗毛直立。 不会吧…… 想到这个红点从自己来缅国之后就没再动过哪怕一点点，李亢越想越怕，她……在这片土地里？ “洪主编，洪主编。”李亢大着胆子轻轻叫了几声。 “嘎嘎！”回应他的是一阵难听的鸟叫和一阵翅膀拍击空气的扑腾声。 脊背僵硬，李亢再次哆嗦着求证：“死了就真的没红点了是吧？” “你烦不烦，不信拉倒。” 系统的不耐烦反而让李亢松了口气，还活着，活着就好。 再次看向脚下，李亢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听说埋的不深的话，有的人可以凭借土壤缝隙之间的空气进入龟息状态保命，洪归雁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李亢开始一寸寸的小心搜寻着脚下的土地，生怕一不小心踩实了把本来还有救的人踩进了阎王殿。 但凡遇到土质稍微松软或有翻动过痕迹的地方，李亢都会蹲下身用小匕首仔仔细细的刨着。 但是一直挖到天色擦黑，李亢也没有找到洪归雁的所在，反而是刨出了一只已经完全化为白骨的臂骨。 这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留下来的。 李亢赶紧远远的逃开，发现五六米外已经基本看不清了。 天要黑了，甚至已经开始黑了，他之前太过专心没有注意到，但是现在不管救没救到人，都必须要赶紧离开了。 不然他自己也走不了了。 拿出手机，李亢拨了索伦的电话，却发现在这个山里并没有覆盖信号。 动网大神在国外的业务做的真差，李亢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开始认命的往回走。 到了山脚下再试试能不能打通吧。 今天看这样子是不能回去了，跟索伦一起在这里就近找个地方住下吧。 李亢边往回走边盘算着，他已经累了一天，确实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顿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然而还没走出两百米他就一个不察，突然一脚踩空，滚落进了一个被杂草枯枝掩盖着的山间裂缝中。 还好这里并没有很高，李亢扶着被砸的有些疼的腰，艰难的站起身。 还好背包在落地的时候垫了他一下，只是肉疼，骨头倒是一点没伤到。 地上的泥土不硬，还好不是石头。 裂缝底下没有丝毫的光，摸出手机，打开手机的电筒，李亢才发现他砸的哪是什么地，而是一具尸体，一具已经僵硬了，半张着嘴巴的苍白尸体。 卧槽！ 李亢吓得夺路狂奔，原来刚刚他幸运没伤着的原因，除了背包垫在底下之外更重要的是背包底下还有那具尸体垫着。 但是因为它的温度已经和泥土无异，李亢还以为落下来的时候砸到的是一片落满腐叶的泥地！ 这样的幸运李亢一点也不想要。 …… 感谢大佬衅逞的打赏。 378.施救 这特么什么鬼地方，血迹，断肢，尸体。 外面太恐怖，李亢想回家，他想院长妈妈了。 跑出数十米李亢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这次能这么快的安静下来主要是因为这一天多的时间里受到的刺激太多，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毕竟肾上腺素再怎么多，也不是这么个释放法。 所谓久病成医，久吓大胆，大概就是这么个说法。 实在是不想从刚刚那个有尸体的地方再爬上去，李亢硬着头皮往前走，以期找到一个出路，却在不知不觉中越走越深。 地底有路，还挺开阔的。 万万没想到在这山底下居然藏着这么一片空间，似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质断层，撑在山间形成了这么一块地方，他在上面的时候居然一点也没发现。 要不是不小心滚下来了，可能就错过了。 等等，李亢突然抓住了什么，他刚刚在找洪归雁的时候一直显示离他二十多米，不管往哪个方向都显示是这么远。 他最初以为她是被埋在地里，但是现在想来自己是傻了，显然埋的话不会被埋那么深，而且这么久了还活着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那么，她会不会也是掉进了地下空间里，比如这里？ 李亢打开地图，发现洪归雁和自己的距离只有五六十米。 刚刚他离开哪怕地方走的可不止五六十米！ 往前走了两步，距离缩短了一米，方向正确！ 感谢陈小姐，李亢心中默念，如果不是她送自己这个手机，那他现在就没有手电筒也没有地图了。 这个想法着实奇葩，即便陈潇黎不送他赚钱后也会买的，但是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李亢选择性的忽视了，只在这其中抓住了那抹关键的温暖。 似乎想到陈潇黎他的畏惧就会减少几分，在异国他乡这个黑沉沉的地下空间里，能凭空生出那么几缕勇气。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下子想哭了。 早该哭了，能撑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李亢擦了擦眼角，却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尽，索性也不擦了，模糊着一双泪眼往前走着。 地图显示的实时距离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一米…… 终于，李亢和洪归雁的距离突破了之前有如天堑一般的二十米，变成了十九米！ “叮咚。”水声仿佛是指引，李亢徇着水声往前走了七八步，在手机电筒的照明范围今天终于看到了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一个身影！ 虽然看不清面孔，甚至连衣服也看不清，只是一团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影子，但是李亢知道那就是洪归雁，地图是不会骗他的！ 踩着碎石，李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一把扑到洪归雁的身上，像个小孩似的大哭出声：“姐姐啊，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淌，比刚刚更急，更密。 李亢像一个找不到家的游子，在这一刻终于见到了阔别的亲人，连“姐姐”这个称呼叫出口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姐，呜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触感是热的，紧张之下李亢并没有意识到这么热似乎有些问题，反而明确的知道她还活着。 安下心的他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颇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落起泪来。 从昨夜开始，遇到的一切都化为了鼻翼间的酸涩，化为了把洪归雁的衣服都沾湿了一大块的泪水，他哭的凄凄惨惨几乎背过气去。 狠狠地宣泄了心中的恐惧，李亢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擦干泪，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这才意识到洪归雁的情况不对。 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她一动都没动。 随后，她身上那不同寻常的热让李亢注意到了，心下更觉不好。 匆匆用手电筒扫了一下她周身上下，没有伤口，李亢松了口气。 再将电筒对准她的脸一看，她面色的苍白不仅仅是因为电筒发的是白光。 她连嘴唇上的血色都不剩下什么了，李亢有点急。 他从包里摸出了一板之前特意为自己在野外生存准备的退烧药，然后掰了一颗塞进洪归雁的嘴里，然后往她嘴里灌了些水。 她含住了水却不吞咽，李亢有些急。 以口渡水？不可能，怎么样也不可能的，李亢宁愿让药在她嘴里含化了顺着食管进胃里也不可能渡水！ 不过随后他就灵机一动，用手指轻轻的挠了几下她的喉咙，紧接着被刺激之后，她的喉咙微微一动，最里面的水和着药被她一起吞下。 漂亮！完美解决了喂药困难。 李亢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明白过来，原来洪归雁是在这里生病昏迷了，怪不得这么久没有移动。 想到她可能已经烧了一天一夜，李亢心里还是有些急。 烧了这么久，应该好好补补水吧？ 思考了一下，李亢又用老办法灌了她大半瓶水，直到她似乎喝饱了从嘴里面吐出水这才停止。 又拿出一袋巧克力，还没打开李亢就发现里面的巧克力被他压了之后，不知道已经碎成了多少块。 嘿嘿倒是省的掰了，他把碎渣揉的更碎，恨不得碎成粉，然后才拆开包装倒了半袋进洪归雁的嘴里。 嚼不嚼吞不吞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巧克力会化掉然后自己进入食道的。 药吃了，水喝了，能量补充了。 在李亢的心里，似乎能做的都做了。 那就等她自己醒来吧。 这一番折腾之后，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心理因素，反正他觉得看洪归雁的面色已经好了不少，接着一阵疲累和饥饿感接踵而来。 还好有粽子可吃，虽然早上索伦给的粽子也已经被压的稀巴烂了…… 不管好不好看，现在这种情况下，什么食物到李亢嘴里都是美味，把洪归雁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连吃了五六个粽子李亢才觉得肚子里面有了点东西。 看了看周围地形，李亢觉得和拖着人事不知的洪归雁抹黑下山相比，在这里歇一夜似乎更为安全，毕竟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夜也没受到什么袭击。 才不是不敢半夜从那具尸体边爬上去呢。 …… 感谢大佬亚空间，用户以注销的打赏。 379.我是来找表弟的 缅国的冬天温度也不高，现在也不是最冷的时候，地下没什么风，反而比地上面似乎还暖和了几度。 旁边的石缝里还有一条十几厘米宽的溪水流过，李亢洗了把脸之后，最终决定在这里再待一夜。 emmm……绝对不是扛不动洪归雁，而是因为等她醒了更安全一点。 他准备的东西挺充足，包里还特意打包了一条在帝都买的一条价值199的夏凉被，这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带着的，现在这种情况正好用上。 自己肯定是没得盖了，夏凉被够宽够长，李亢索性直接在洪归雁身上裹了两圈，免得她病体接触地面再度受伤。 一番折腾之后，李亢摸了摸洪归雁的额头，温度似乎低了一些。 这应该不是错觉，她唇上的血色也多了不少。 手机发出电量低的提醒，李亢拿出像砖头一样的移动电源，这个移动电源足够结实，折腾了这么久也一点也没坏。 这是一航集团新出的旅行款，容量足有60000毫安，正适合现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充上电，又给洪归雁喂了些水，再把另外半袋巧克力掰成碎渣倒进她的嘴里后倚靠着背后的墙壁开始打起盹儿来。 他倒不敢真睡，地底下的危险不但来自于人，也有可能来自于一些野外生物，比如……蛇。 定了一排闹钟，半小时一次，他准备过一段时间叫醒自己一次，查看洪归雁的情况。 然而闹钟没叫醒他，再次醒来只是因为脑袋砸到了地面。 “咚。”李亢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捂着发疼的脑袋，李亢就对上了悬在自己头上的一张看不清模样的脸。 “啊～！”一声足以吓活死人的尖叫声在它发出来之前就被一只手给生生的捂了回去。 “是我，洪归雁。”随后，捂着李亢嘴的那只手缩了回去。 “……那啥……你醒了？” 从身边拿起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半。 但是自己怎么没醒了？半小时一次的闹钟，可是这何止半小时，明明已经睡了五六个小时了。 “你闹钟一直在响，我就关了。” “……” 感情自己定的闹钟没叫醒自己，反倒把洪归雁叫醒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洪归雁坐在了地上，好奇的问道。 她在出事的时候确实正好在给李亢打电话，但是在遇险期间，她想过无数张获救的可能性，却从没有一种假设是现在这样。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李亢开始装傻，顾左右而言他：“洪主编，你跑缅国来干什么，这里多危险你知道吗？” “……”洪归雁看向李亢的眼神里有些无奈，不过这里伸手几乎不见五指，李亢自然是看不到了。 话题转的实在是有些尬，也够硬的，李亢只好编道：“我有个朋友懂这些，你出事之后我让他追踪了你的手机信号，后来……我就过来找你了。” 这个话说出来李亢自己都不信，但是洪归雁却似乎信了：“谢谢你。” “不谢不谢，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报警时候警察说你是在灯塔国，还安全着呢，差点说我假报警拘留我呢。” “……”洪归雁不着痕迹的用歉意的眼神看了李亢一眼。 不过李亢不是寻根究底的人，这事儿整个都透着诡异，不过现在找到人了就没他什么事了，接下来把人平安带回国就好了，别的不是他该操心的。 洪归雁倒是心里闪过千万种念头，李亢出现在这里真的很奇怪，但是从他的表现和一直以来的印象来看，似乎真的是来救自己的？ 希望他不是来…… 洪归雁叹了口气。 李亢把之前的那袋没吃完的粽子从包里拿出来，又拿出最后一瓶水：“洪主编，先吃点东西吧，这是这里的一种特色粽子，味道很不错。就是……被我压烂了。” 洪归雁没客气，她应该是饿了，一口气连吃了三个才夸道：“味道确实不错。” 李亢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时间：“再过两个小时天应该就该亮了，到时候咱们从这里出去，大概用一个小时时间就可以下山了。我再打电话给我朋友，他会来接我们，然后走几个小时山路就能到国境线了，再钻过铁丝网就能回瑞明了。” 把他来时的路线逆向规划一下，就是一条完美的偷渡回国的路线，李亢很是得意。 “你是来带我走的？”洪归雁试探着问道。 “不然呢？带你在兵荒马乱的缅国旅游玩？有病吧。”李亢气呼呼的说了句，也开始剥起了粽子。 想到这一路的惊险他就后怕。 黑夜里洪归雁的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问道：“我要找件东西，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不好！”李亢当即反对：“找什么东西，什么比命还重要？等会儿天亮了就走，中午就能回国！” 李亢条件反射一般的回答让洪归雁心安不少，但是她咬咬唇还是试探道：“我要找的是个人。” “找谁？”李亢下意识的问道。 洪归雁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回答道：“我表弟，你能陪我去找吗？” 说完，洪归雁就死死的盯着李亢，哪怕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她似乎也不想错过李亢的任何一丝表情。 “你表弟也跑缅国来了？你家里人怎么都爱凑这种热闹。咱别自己找了，这里在打仗啊，我们回瑞明报警，让警察和边防部队帮忙找行吗？” 洪归雁轻轻舒了口气，李亢来这里似乎真的是意外，他应该没有别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来救自己。 “你不想让我找的我表弟？”但是即便如此，洪归雁还是不能全然安心，继续试探。 “唉，大姐你可不能这么歪曲我的意思。我哪有这个想法，只是咱做事要凭能力对不对，你都差点死在这了，应该明白你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有事儿咱们找国家啊，华国是不会放任公民在海外遇到危险的，不比咱们俩瞎找要强？” 见洪归雁不回答，李亢劝道：“中午就能回瑞明，报个警不费什么事儿的，真的！” …… 382.归国 她焦急的用自己半个月速成的磕巴缅语问遍了村子里的人，但是事实却依然如铁一般。 这个人确实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在那对华人夫妻的养育下，村民的样子不像撒谎。 拉着失魂落魄的洪归雁出了村子，李亢安慰道：“没事儿，这次没找到那就继续努力，总能找到的。” 洪归雁喃喃回道：“全都找遍了，那些被卖的孩子一个都没少，全被我们找到了，可里面、里面就是没有我表弟，这里是最后的地方了。” 李亢心中一揪，这是怎么样的毅力啊，居然把人贩子买过的小孩都找回来了，这是间接促成了多少个家庭的团聚？ 见洪归雁这个模样李亢也是难受，还没来得及安慰她，洪归雁自己就终于恸哭出声：“我没来这一趟该多好，还能告诉自己告诉外公他还好好的活着，最后一个地方都找了，那宝宝他呜呜……呜呜呜呜……” “洪主编，节哀。” “呜呜呜……” “洪主编，大家都在看你呢。” “呜呜呜……” “别哭了，就跟谁没被人贩子拐过似得，我也是孤儿，我哭了吗？” 哭声立止，洪归雁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眼巴巴的看向李亢：“你也、也被拐卖过？” 这祖宗，终于停了。 “是啊，我也被拐卖过，不过我的家人从没找过我。”李亢无所谓的耸耸肩。 见洪归雁看自己的眼神里满是同情，李亢赶紧制止：“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爸妈不想要我，我就记得他们吵架，应该是都不想要我了吧，然后我就被拐了。还没院长妈妈对我好呢，在孤儿院我过的可开心了！” 说着，李亢对洪归雁灿烂一笑。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找过你？”洪归雁有些不信。 “院长妈妈都托人打探了好久，符合我名字和特征的小孩在警察局里都没备案，他们连案都没报，不就是不想找我了。” 唉，同是丢了孩子，有的人家都找到缅国了，有的人家却连案都懒得报一个，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大。 其实李亢内心里隐隐有些羡慕那个孩子，那个早逝但是有爱他的家人的孩子。 “走吧，早点回去还能回国吃晚饭。”李亢又招了一辆面包车，谈好价就拉着洪归雁上去了。 别问怎么谈的，这里会讲汉语的人还真不少。 在高价的刺激下，面包车载着他们很快就到了敏行山脚下，李亢已经提前联系好了索伦，在一个集市里两人的交通工具由面包车变成了摩托车。 索伦的半旧125摩托车，载着三个人毫不费力。 “李先生，您居然在山上留了一夜，我生怕您出事了。” “呵呵，是遇到了点事儿，不过还好顺利解决了。” “华国人不是有句话叫破财消灾吗？人没事就好。”索伦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明显感觉到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人浑身一僵，李亢调笑道：“还好那个抢了我的女土匪有点人性。” 然后李亢就感觉到腰间又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生命的威胁下，他立马住了嘴。 这洪主编真是个狠人！ 回去的路特别顺利，索伦直接把两人载到了边境线。 走之前，李亢又塞了两千块钱给索伦，还把那个老人机还给了他：“有缘再会。” 钻过铁丝网，那安全感立马就回来了，李亢先是偷偷找了个小河让洪归雁把抢扔了，这才终于放心。 洪归雁看了眼远处的摄像头，想到无所不在的天眼，不由心中笑了，但是面上却是丝毫未显。 李亢开心/安心就好了…… 这一天就凌晨的时候吃了几个粽子，现在早就饿了，李亢用打车软件叫了个车，司机就把他们带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 火烧乳猪、牛撒苤、竹筒粑粑、炒螃蟹…… 李亢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甩开腮帮子就干了起来。 洪归雁饿的比他还久，吃相却斯文秀气，和他难民似得模样大相径庭。 突然，洪归雁眼神一凝，起身道：“我去上个卫生间。” 李亢摆摆手，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洪归雁来到卫生间，里面早已被清了场，自己的助理正等在里面，表情看起来异常激动：“小姐，他是……” 洪归雁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他是启点编辑李亢，来找我的。” “原来是他啊。”想到警察那里登记的信息，她顿时明白了，但是还是满怀期待的问道：“那找到没有？” “找到了，但是……是个缅族人。”说着，洪归雁的眼眶又红了。 “……” 调整了许久，洪归雁终于平息了表面上的悲伤，这才出了卫生间。 在出去之前，她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内奸就在其中，不过既然没找到这事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借他的口传出去也好。 在自己走后这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下来，内奸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等洪归雁出来的时候，李亢已经撑得肚子溜圆。 “吃饱了？”洪归雁问道。 李亢点点头。 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李亢有些心动的建议道：“我们出去逛逛吧？” 虽然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但是年轻人的精力却不是能用常理衡量的。 这不，奔波了一天，他却还饶有兴致的逛起了毛料市场。 其实也不是什么市场，就是一些临时的摊位罢了。 道路两旁挤满了缅人，多是些年轻的小姑娘，他们面前摆着一块块不比他们本人宽多少的布，上面堆着一块块个头不算大的翡翠原石。 李亢几眼扫过，发现这些和他在索伦家的棚子里看的没什么区别。 大概就是摆在这里随便卖卖，糊弄游客赚点钱玩的，索伦已经说过了这些石头的真相，李亢心里明白，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逛街的兴致。 这里不止有卖原石的，还有捧着一盘盘的翡翠制品叫卖的缅人，这些制品都有一个特色，多是半成品，镶嵌在价格低廉的铜托上。 这样卖怎么卖的出价格来？ 383.贼人停步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在面前的老缅对着他随手拿来看看的一枚简陋铜指环戒指毫不犹豫的喊出两万八的时候，李亢默默地放下了。 还好，这是华国人的地盘，没什么摸了就必须得买的霸道规矩。 自己长得就那么像肥羊？李亢陷入了自我反省中。 翡翠买不起但是毛料总买得起吧？哥自己开！ emmm……找个便宜的，开着玩。 贼不走空，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李亢果断的带着洪归雁找到了整条街上最漂亮的缅国姑娘摊位前，开始细细挑选了起来。 “这个多少钱？”李亢举着面前这个巴掌大的石头问道。 “三千。” 卧槽……比那个两万八还不靠谱，两万八最起码还是翡翠呢，这个石头里面鬼知道是什么。 但是谁让她长的是整条街上最好看的呢……李亢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两百。” “好。”姑娘毫不犹豫的点头，并且伸出了手。 “……”怎么感觉自己亏了？ 见李亢一瞬间表情僵住，洪归雁也忍不住笑了：“两百可是你自己说的，快给钱。” 李亢掏出手机问道：“喵信可以吗？” “只收现金。”缅国姑娘指了指面前的牌子，大多数的摊位上面都有这么一个牌子◇零零看书网◆，被李亢选择性的无视了。 讪讪一笑，李亢放到摊位边，开始翻起他那个大包。 包里原来放的那把砍刀被他和抢一起扔了，回了国那些东西留下来只是麻烦而已，就让它们消失在小河沟里吧。 李亢不知道的是，他们刚走没多久，洪归雁的人就回到了那里，那些被他“处理”掉了的东西，又被一一打捞了上来。 不过这种事，李亢这个天真的孩子就没必要知道了。 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李亢递给那个漂亮姑娘，然后就借着摊位上的强光手电筒，开始装模作样的看起自己新买来的毛料来。 “洪主编你看，这里面是不是紫色。”李亢一阵振奋，指着面前的那个光斑兴奋的说着，就像捡到了宝。 “好像是唉，李主编你赚大了。”洪归雁好笑的奉承道。 然后她接过李亢手中的电筒，在摊子里的毛料上一一扫过，几乎各个儿带色，而且大多都是油绿油绿的，看起来颇为喜人。 李亢的脸又僵了。 就在这时，两个缅人凑了过来，似乎是要来推销货物，可是事情转瞬间就发生了变化。 就在李亢准备问他们卖什么的时候，他们突然一个捡起李亢放在摊位上的手机，一个抢过他身边的大包，一左一右的撒足狂奔。 两人两个方向，李亢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分头追。”洪归雁当机立断。 李亢立马向那个抢了手机的贼追去，包丢就丢了，那手机可是陈潇黎送的，丢不得！ 洪归雁也向另一个方向追去，只是她没走几步就被截住了：“小姐，东西找回来了，东西都在这。” 面前这个休闲打扮的男人一手提包，一手拿着一只手机，就是李亢丢的。 洪归雁坏坏一笑，把手机强制关机，然后妥帖的放到包的内袋里：“你先帮我保管一下，嘿嘿。” “……” 洪归雁在原地跳了几十下，让自己显得气喘吁吁，然后佝背垂头，一副沮丧的样子往回走着。 这番操作看花了那个休闲装的眼。 等她走到那个买毛料的摊子的时候，李亢也失魂落魄的走了回来。 “洪主编，你拦住他了吗？” 洪归雁哀伤摇头：“他跑的太快，钻进人群里就找不到了。” “我也是。”李亢狠狠地以拳捶掌。 影后般的演技，洪归雁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拍了拍李亢的肩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节哀。” 李亢的表情活像死了爹：“那个手机……” “怎么了？”洪归雁好奇的问道，莫非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啧啧，年轻人啊。 “是白杨大神送的。” 卧槽！洪归雁想骂粗口了，这小子走的什么运，白杨大神居然给他送手机！ 本想过一会儿就还给他的，现在嘛……洪归雁暗暗咬牙。 “报警吧。”李亢看到了不远处闪着灯的警车。 警察态度很好，但是话里的内容却很无情：“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但是他们抢完东西基本上就偷运出去了，你们要做好找不回来的心理准备。” 也是，一网之隔就是另一个国家，跨境办案可不是为他这点小事都。 李亢更想哭了。 他撞了撞努力装作同样伤心的洪归雁：“洪主编，你有钱吗？” “啊？没有。”洪归雁直截了当的摇摇头。 “……” 搜遍了浑身上下，李亢只找到了十几块钱的零钱和花剩下的五万缅币。 李亢又回到了原来买原石的摊位上，用这五万缅币，又换回了自己的那两百块钱，至于自己手上的这块石头，漂亮姑娘是死活不愿意退的。 在这一刻李亢是感激索伦的，要不是他给的这些缅币，自己大概率是要流落街头了。 咋就这么倒霉呢？ 李亢不禁反思，他倒没往身边的这个洪主编身上怪，而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最近运气太好了，所以福运用尽了？ 没地方去，连证件都没，现在要考虑的问题不是有没有钱住酒店，而是有钱也没身份证住酒店。 李亢的身份证在包里一起被偷了，至于洪归雁的身份证……她压根没带。 不知不觉，两人又一路走到刚刚的那片集市，其实主要是李亢在走，洪归雁只是跟在他后面而已。 “洪主编，今晚我们找个网吧待一夜吧。”这是李亢上大学时经常干的事，学校门口的网吧里面最差的机子可以七块钱包夜，有时候需要赶稿的时候学校偏偏断电，李亢就会在网吧里一夜奋战，七块钱的成本，能赶出一两百甚至两三百块钱的稿子。 洪归雁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你现在还能找得到不要身份证的黑网吧吗？” 网吧里那么多抽烟的，洪归雁表示自己才不想去呢。 …… 感谢大佬衅逞，我心明月1，阮媚的打赏。 384.我当托儿，贼6！ “那就……只能在kec找个通宵营业的店待一夜了，明天一早去派出所办个临时身份证，剩下的再做打算吧。” 身在异地，两百多块钱也近乎身无分文了，李亢揣着那块让他倒霉透顶的石头，想把它扔了，可终究还是没舍得。 带着吧，好歹是花了两百块钱买的。 明天看能不能借个手机给刘易风打电话，让他江湖救急一把，给自己转点钱，找个警察局让警察帮忙收一收什么的，应该也是可靠的……吧？ 但是……他手机号多少来着？ 嗨！ 这年代，谁还背手机号啊，李亢脑子里一阵糊涂，发现自己竟然连院长的手机号都不会背。 “洪主编，你记得你家人或者朋友的手机号吗？”李亢心存侥幸，偏过头问身边的洪归雁。 当然记得，洪归雁的记性可是出了名的好，李亢的手机号她都记得，但是此时她却茫然的摇了摇头，甚至略带惊惶的看着李亢，似乎也在为没钱而忧虑，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演技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洪归雁突然觉得逗弄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似乎能让她从又失去一个亲人的悲伤中走出来。 周围装作路人围着他们的那些人见状不由惊异不已，这还是那个看似待人温和有礼，但是骨子里却有些薄凉的洪大小姐吗？什么时候这么皮了？ 李亢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也不知道那个他心心念念的手机，那个装着他所有证件的军绿色大包，正好好的待在他们附近的一辆棕色乌骓车上。 那辆车……是洪归雁家的。 所以他现在还在发着愁，以两人的这种情况，连求助都不知道跟谁求助了！ 不然找人借个手机上个qq什么的找刘易风？ 呃，坑爹的，现在上个qq新设备都要短信验证，这个没法解决。 到底怎么办！ “什么，四个人都食物中毒了？！晚间场就要开始了，你现在让我找谁顶啊？” “找人，找人那么简单的吗？我要的是有演技的好吧，路上随便拉个民工有用吗？谁会相信！” “真尼玛……” “你说的倒轻巧，现在是七点半，八点就要开始了，现在让老子去哪找只要三百块，演技又不错的人？” 一通发泄完毕，李亢身边的这个戴着一圈粗大的大金链子的男人愤愤挂了电话，挂完电话，他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听他骂了好几分钟的李亢从话里提取到了关键信息，他眼睛一亮，扯了扯那人的衣角，在他愤怒转身的时候扬起一张笑脸：“大哥，您看我怎么样？我演技不错的。” 大金链子面上的愤怒立马变成和蔼，竟然看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可亲，他微眯着眼上下大量了李亢几眼，在他那尤显憨厚的脸上停留了足足二十秒，这才满意的点头：“模样倒像那么回事，但是你演技怎么样？托儿当过吗？” 李亢还真当过，他立马毛遂自荐：“我朋友副业搞直播的，在还没出名的时候我就天天在他直播间当托儿，什么套路都贼6！” “搞直播的？那感情好！”大金链子更是满意，当即拉着他就走：“那你赶紧跟我过来吧，咱们边走边说。” 见李亢就这样找到了一份工作，洪归雁好无语，没想到人居然连托儿都当过，这个李主编之前的经历看起来很复杂啊。 边走大金链子就边介绍起了他要干的活儿：“我们呢也是搞直播的，但是和一般意义上的直播又有点不一样，不知道你听过没，直播带货。我们呢，就是直播翡翠代购，但是你知道的，这个行业嘛……只靠代购费是赚不了什么钱的，所以我们一般在白天砍完老缅的翡翠之后，就要上自己的货了。” 李亢理解的点头，这年头确实难赚钱。 “我们团里四个演货主的，他们晚上去喝酒，结果吃的东西有点毛病，都整食物中毒了。早点告诉我就罢了，临时让老缅撑撑场子也行，但是现在天都黑了，老缅都回去了，他现在才告诉我他们食物中毒了，简直把我架在火上烤。直播可不能开天窗，我今天下场演一个，你再演一个，两个货主……勉勉强强吧。” 说到这里，他不由也看向了洪归雁：”大妹子，你要不也演一个？你长的好看，我给你350，只露脖子以下，一般不露脸的，露脸再加钱！” 他们三个人都上的话，主播拖拖时间也能凑合用了。 在那条摆摊卖毛料的街的尽头就是一个翡翠市场。 和外面的摊位不同，里面卖的翡翠不管是品质还是种类，都比外面卖的要好的多，而且就连价格都比外面便宜。 “外面那些摆摊的老缅，就是专门宰人的，十块二十块的东西叫价几千几万，遇到个傻的就能发一笔狠的，小兄弟，你手里的这毛料是几块钱买的？” “几块钱？”他花了两百！ 李亢顿觉尴尬，洪归雁也强忍住笑，憋的非常辛苦。 “十、十块钱。”说便宜点没关系，不能丢面子。 大金链子扫了毛料一眼，微撇的嘴角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十块钱倒不算亏，切着玩就是了，两点钟直播完我送你几块。” “……不用了……”李亢心里很受伤，漂亮的女人会骗人，连缅国姑娘都是这样。 大金链子没发现李亢面色有异，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的翡翠“代购”，几分钟后李亢就懂了其中的套路。 他们卖的东西不是假货，都是货真价实的翡翠a货，而且还是品质不错价格也不高的翡翠a货，只是和他们的成本比起来，这个售价嘛，就……咳咳……很有些赚头。 其实直接卖也是可以的，价格说起来也不算贵，货源直供比在内地买肯定要便宜不少。 但是人的心态却总是觉得要是你自己家卖货，那你就肯定是站在卖家的角度说的，开价肯定是越贵越好，这样我就是被宰了，哪怕卖的再便宜销量也不会很好。 385.李亢知识库更新中 但是换种销售方式，把它直播代购就不一样了。 大家各司其职，主播站在“中立”的角度，代替观众来砍价，然后以“非常优惠”甚至“亏本”的价格让货主割肉，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逼的货主退无可退，直接让利给直播间的广大观众，让大家以低廉的价格拿到心仪的货品，货主也卖出去货了，可谓双赢。 而主播呢，只赚取这百分之10的代购费“而已”。 所以这种直播代购翡翠，最近非常火爆，逗猫直播甚至开了一个翡翠专区。 不过这都是最近才有的玩意儿，李亢不太清楚。”吴哥，逗猫都替你们开专区了，真牛！” 大金链子志得意满：“他们专门调查过，我们的东西确实物美价廉产地直邮，只是换了种销售方式罢了。” 这个大金链子吴志刚手底下有一个直播团队专门做这个，有三四个主播，和另外的几个团队共用了几十个货主，因为主播挑的好，他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每次开播都有十来万人看呢。 “晚上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可不能来天窗，知道今天要来我们这赶场子的货主出事了他们私底下不知道笑的有多开心，临时给我匀一个人都不乐意！”大金链子愤愤不平。 在瑞明市用这种途径混饭吃的有十来家，他们家开天窗那就是别人家抢生意抢客源的时候了，没谁会在这种时候还对他讲客气。 今天他这里的四个货主集体出事……其中说不准就有对手们的手笔呢。 同行是冤家！直播行业竞争很激烈。 这种事李亢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王子成当时被阴的时候还是徐申拉了他一把才安全渡过。 这样算下来徐申还真不错，帮了李亢不少忙，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先上，你们看我怎么做的，然后跟着我学。”大金链子一边麻利的把一堆翡翠制品分到好几个盘子里，一边跟他们提点着要点。 离他们七八米远的直播摊位上，主播正在给大家拿着几个高货介绍着它们的特点，看那模样好像还真的是在教人怎么认翡翠。 旁边打光的小妹，随时调整着摄像角度的小哥，帮忙提词的助理，理货填单子并负责淘宝信息对接的客服，一个忙碌的小小团队看起来还挺专业的。 收音设备是专业的，并不虞七八米外的声音被设备收录进去，所以大金链子也讲的很详细。 “阿云正在拖时间，我再给你讲讲关键。她说放个大漏的时候，要表现得非常不舍，她报的价你一定要反对。反正总之就是不卖，她如果不从你手上抢，你就顺势把货收回到盘子里，因为那个价我们肯定是真的亏本，她要是从你手上抢，或者不让你把货拿回去，那就是有的谈，你最终还是要把东西给她，至于这么做比较像，你就先看我是怎么干的。” 李亢点点头，听的认真。 正是吸收知识，更新自己套路的时候，可得好好学！ “还有，我们这里最赚钱的不是一个一个砍价的单品，而是批量卖的，比如玉佛，玉观音，戒面，手串什么的。 她要是给你一个价说帮你走量，你就报旁边的提价牌子上面给的价，然后她就会砍，给一个吓死人超低价出来。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记住，你告诉她只允许以这个价格卖一个，然后卖完一个她就跟你撒娇卖萌，说再放一个，你就慢慢的，把同一批次的货很不情愿的都给她，直到卖不动了为止。 批量卖速度快，不用一件件的介绍，成交一件只用几秒十几秒，所以这个节奏和尺度，你一定要把握好，要让观众感觉的出你的肉痛，这样走量才会大。” 这里面的套路不少，李亢在心里默默做着笔记，干一行爱一行，哪怕是当托儿也要当一个合格的托儿！ “有一些关键词你记一下，你看这品质，水头，色，多好。老坑都起胶了。这个东西的意境好。你看这透明的，跟玻璃似得。刚性很足。这种货，现在很难看到了……” 这都是专业词汇，记，必须记！ 大金链子的惯用套话一套接一套，李亢用心背下，并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抛出来。 这些翡翠，李亢其实觉得挺不错的，就是实在是量有点太大，让人审美有些疲劳。 主播还在介绍着翡翠的知识，但是助理已经开始给大金链子【零零看书网】使眼色了。 大金链子端起一个满满的托盘起身走了过去，示意他们跟上，用眼神点了点一个死角道：“你们一会儿在那个角站着，那边拍不到但是看得清楚，尤其是要注意看我和他们是怎么互动的，怎么调动观众情绪。” 李亢郑重点头，从黑暗中走了过去。 见大金链子过去，主播明显松了口气，对着直播间的观众说道“货主终于来了，让我们等了这么久，今天就要狠狠地砍他的货。” 这时直播间的动态被实时反馈到主播面前的手机上，她看着礼物谢道：“谢谢一生只喂你的一大把猫粮，谢谢翡翠玩家的小鱼干。” 李亢也看得到上面的内容，和王子成相比，这里的观众们刷礼物的热情并不高，送的礼物也不贵，都是几毛几块的给。 这也是和直播性质有关的，代购类型卖货的主播和靠礼物为生的主播们在礼物是的收益肯定不一样。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观众是客户，是要从他们手上买东西的，心态自然不一样。 而且大家都是抱着讨便宜的心态来的，在这种心态下，很难出现土豪。 这时主播阿云和大金链子互动了起来：“大金链子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大家都等急了。” “不好意思，堵车，堵车。” 真是巧了，原来不止是李亢在心里叫他大金链子，他的外号就是大金链子…… 大金链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客串货主了，直播间的观众貌似都认识他了。 “大金链子迟到了，必须要放漏！”有人叫着。 阿云添油加醋：“不是大漏我今天可就不看你的货了。” “好吧……你要什么？” …… 大金链子：你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 386.放一个漏吧～ 在观众看不见的地方，主播和大金链子互相使了个眼色。请百度搜- 因为摄像头只对准面前打了光的台面，所以主播一般也只露出手，以声音出镜，所以这一番眼神交流很安全。 所以也因此主播不需要多漂亮，手好看声音不难听会带动气氛就好。 “那我要……”阿云一边沉吟，一边手脚麻利的把他托盘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番挑挑捡捡的并摆了好几排，摄像随即跟上，给了这些东西一个完整的特写。 阿云用葱白似得手指掠过各种翡翠制品，翡翠和手配在一起美极了。 最后她装作不介意间看到一条弹幕似得说道：“那就满足这位q7880朋友的要求，来看宝宝佛吧。” 说着，她就从好几个佛像样品里挑出了一只玲珑的宝宝佛，无色的翡翠在聚光灯下显得尤其剔透晶莹。 “大金链子，你说这个卖多少？”阿云语气里有着调侃：“直播间里有朋友让你卖80呢。” 李亢看了下阿云手中的宝宝佛，虽然个头不大还没眼色，但是水头却很好，这卖80？他们还有的赚？ 果然阿云下一句话语气就变了：“80太坑你了，我也下不去手。你说吧，你准备卖多少。” 大金链子装作思考，想了几秒后商量般的问道：“980怎么样？” “让你放漏你还卖980？”阿云似乎是生气了：“400，多要一分你就是不给我阿云面子。” “姑奶奶，400亏大了呀。” “谁让你迟到的。”阿云娇嗔道，还推了大金链子的肩膀一下。 直播间里同时也响起了观众的声讨：“就是，谁让你迟到了。” 那边的助理现在不用题词，客服也不用发货，都一人拿着一个手机在摆弄着什么。 李亢猜他们现在应该正在直播间里带节奏呢，这个他熟。 不过他今天只是演货主，大金链子并没有让他客串带节奏的，所以李亢也没有主动要求加戏，毕竟他现在还在观摩货主和主播的互动，属于实习期，自然也没那份精力同时去直播间带节奏。 “好吧好吧，400就400，唉我这扣儿可是18k金的，现在黄金都400一克了，亏死我了哎。” “哈哈，又不是让你天天亏，你平时赚那么多钱今天亏一点怎么了。” 说着阿云就开始检查起了手中的宝宝佛：“糯冰种，无色，但是开脸不错，400算是不错的漏了。” 虽然李亢不懂这个，但是他觉得阿云说的不是假话，而这番评价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李亢这个角度能看到阿云面前的屏幕，屏幕不小，李亢眼神也好，能看得到弹幕在说什么。 有人说没有底色显得太单调，李亢就只见助理噼里啪啦的开始打字，接着就有人说：“带色的400怎么可能买的到，这个漏已经算很好的了。”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质疑的声音被压了下来。 然后，阿云对着观众说：“糯冰种宝宝佛。” 同时手上拿着尺子开始测量：“长31，宽221，厚度是……42，有点薄，但是这个价位可以了，想要的扣9。” 接着直播间里就跳出来了几十个9，然后阿云就开始翻记录，最终翻到了第一个扣9的观众：“恭喜你，一别两宽，付450，运费到付，链接在右上角拍。” 怎么要付450？李亢疑惑了，代购费不是百分之10吗？ 果然直播间里也有新来的问了，阿云就解释道：“代购费百分之10，证书十块，一共是450。” 解释完之后，不少人遗憾自己没抢到，阿云对大金链子一使眼色：“大金链子，再给我放几个好不好？” “行，但是最少也得680，400不可能的。” “刚刚400卖了，现在再涨价不地道吧，400一个嘛，大金链子。” 阿云撒娇就撒了一分钟，大金链子装作不敌，从盘子里面随手抓了两个递给阿云道：“好吧好吧，受不了你了，再给你两个。” “谢谢大金链子，来来来，2个宝宝佛，左边的扣5，右边的扣6，我都检查过了，品相不错的。” 接着，5566又刷了一片。 又被拍下后，那边的客服就开始逐一把买下来东西的观众i，成交价格，总价等填到制式的单子上，把货品放到透明的封口袋里，附上信息单，等待观众付款后发货。 整个流程快捷高效，流水线一般。 李亢服了，这一会儿功夫就卖了三个，不说一个宝宝佛他们能赚多少，光代购费就收了一百二。 何况十块钱的证书，不过是一张造价几毛的卡片而已。 接下来还没完，阿云看了看评论，大家热情很高，于是对大金链子说道：“大金链子，大家都还想要呢。所以既然放漏就放彻底吧，你有多少宝宝佛，今天全部交出来吧。” “……” “……” “势单力薄”的大金链子最终抗争失败，认命的离开了展示台，留下了一个萧索的背影。 他似乎是去自己的货箱里翻找了，不一会，他就拿过来了12个宝宝佛。 这是应该是他今天所有的存货了。 “哇，大金链子今天真给面子，13……十二个。我就不一个一个扣了，直接取前12个，大家扣……520的。” 话音未落，一排520刷满了屏幕，然后阿云开始对着记录报i，那边客服就一一记录下来，并把宝宝佛依次放进了透明封口袋中。 卧槽，十五个？这货销的真快，批量不愧是批量。 这才几分钟啊，就卖了15个，货价加代购费就6600了，证书他们又没什么成本，这又是150块，怪不得听大金链子说逗猫直播翡翠专区越来越火呢，这是真的赚！ 批量的货卖完了一批，大金链子看起来挺开心的，他从盘子里拿出一枚鱼形佩说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哇，真的是好东西，到玻璃了耶，刚性也好，飘绿花，飘的很有意境。是个好东西。” 说完阿云把东西往手里一收，很进入角色的笑看着大金链子道：“你准备卖多少钱？” “我给你个实价，两万七。” “阿云，砍他！” 弹幕纷飞。 催更大魔王 387.李亢上阵，托儿的新发展 “e……确实是实价，但是嘛，我阿云的规矩就是要砍一砍的，我们除以二，12000。 ” “27000除以二怎么会是12000，你欺负我数学不好？” “就是12000嘛，大金链子你数学不好，这都算不清。”旁边的助理小妹开始帮腔，似乎是要把大金链子给忽悠瘸。 弹幕也开始刷起了“大金链子数学不好”，一个叫天天大魔王的狠人更过分，直接刷起了：“阿云你算错了，除以二明明是两千！” “大金链子你看，我观众们都说你数学不好呢，这都算不明白。”阿云笑笑，指了指旁边看似是会用，但是实际上压根不看的手机。 “真的？那我算算。”听到这话，大金链子还真的拿出手机开始按计算器，似乎这个时候对小学数学产生了怀疑。 “趁他按计算器，我们赶紧给拍了。12000哦，玻璃种飘花鱼形佩，绿很正。长215，宽162，厚23。” 这时一个直播间等级很高的人立马说了：“我要。” “爱吃183的豹一，你确定是要吗？”阿云确认道。 “要的。” “那好，请付13210。” 第一个大件就这样轻松卖出去了，一点波折也没有，淘宝也很快付了款，他们都很开心。 而这时候大金链子才终于算出来了似得大叫一声：“明明是13500！” “可是……我已经给你卖出去了啊。” “不能卖！” “我不管，我不管，阮媚妹妹快写单子，别给他反悔的机会。” “唉，你就会坑我。”大金链子长叹一口气。 “谁让你人好呢。”阿云软软的回应。 “唉，接下来你可不能再坑我了。”认命了一般的语气，李亢明白，接下来还会“坑他”。 “那是当然，我也不能总逮着你一个人坑啊。” 阿云这样一说，观众们瞬间刷起了“呵呵”。 这里头就数一个叫衅逞的刷的起劲，一半都是他，李亢一看，刚刚把机位固定了的摄像小哥双手很忙…… 接着大金链子递给了阿云一块风水牌：“我这个东西不错吧……” 套路继续开始…… “啦啦啦e，这件比较贵，你确定要吗？” 弹幕适时的空了些，这是观众们的默契。 “我要。” “砖块六娃，你运气真好，恭喜你抢到了这枚玉佩，点开右上角就是淘宝链接哦。” “汲取清泉盏，我心明月1，你俩中间确实是汲取清泉盏先扣的，你网速卡了，不过我看大金链子还有件好东西，我们砍他。” “倾夜邪儿，请付6170元哦。不要证书？那就6160，不过我还是建议带证书哦，有保障。” “装逼……装逼大帝李七夜？恭喜这位新朋友，荣获手速帝。” 东西在迅速的被卖出着…… 大金链子上场的这两个小时时间里，他们足足卖了十四万的货。 晚上人最多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是卖自家的货，也就是……私货！ 和之前只取百分之10代购费，拼命砍价压榨老缅吸引观众不一样。 这些翡翠，他们是赚钱的。 这十四万，哪怕不算那一万四的代购费，他们也至少能赚三四成！甚至可能更多。 李亢不知道他们的成本是多少，但是看大金链子现在的的表情，这个价绝对不会很高。 想到缅国那堆得跟石头似得不值钱原石，如果他们是去缅国收货然后自产自销，李亢觉得这个成本似乎还可以再降。 搞直播真赚钱，现在才十七万的观众而已，但是一天搞下来可能不比王子成直播的那两小时赚的少多少。 要知道他们开播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到凌晨两点钟，已经近乎全天了。 虽然看似人不多，但是直播间里观众的的流动性大，在气氛的带动下随手买点小东西，加起来就不少了。 “这也不放，那也不放，大金链子你越来越难说话了，想走货，可你又不肯低价卖，观众没什么大的优惠我为什么还推荐你的，你走你走，我不卖你的货了。” 阿云似乎是生气了，还主动出手帮大金链子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他所剩无几的货给收拾的干干净净。 来的时候几个盘子，走的时候一个都装不满。 随后阿云抱怨了几句，接着就对观众们换了个语气惊喜的说道：“哇，我们今天来了一位新货主哦。新货主一般都会放大漏吸引人气，你肯定不会例外的吧？石头。” 李亢就这样被安上了一个外号，石头。 呵，石头，我还木头呢。 李亢微笑着接下了这个称号。 “那是肯定的了，先给大家放个大漏！” 观摩良久，学以致用，李亢进入角色很快。 他大方的把托盘往台面上一放，一挥手：“阿云你自己挑。” “哟，这么大方？那……价格我也说了算咯？”说完阿云对李亢俏皮的一眨大眼睛。 阿云不算漂亮，但胜在可爱，这一下让李亢觉得被闪到了。 他干巴巴的回答道：“呃……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这番表现好像还真的是新货主被调戏到害羞了，直播间里的人顿时大叫着要看这个腼腆的新货主。 “露脸一下给你加五十。”大金链子悄悄凑过来开价了。 “好，干。”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现在极度缺钱的李亢立刻表示同意了。 别说五十了，给十块他也干！ 摄像头上移…… “哇哦，石头帅不帅？”阿云开始带头起哄。 弹幕上飘起了一连串的帅字。 李亢长得不算差，在美颜的作用下，自然就算帅的了。 出镜十秒钟，赚了五十块，这个买卖可以。 “石头说了，随便挑，那我就……挑它了。” 阿云抬手捡了一块镶金晴底墨绿色龙凤佩。 “哇，这个是高冰的呢，石头，我拿走了哦。” 李亢假装是个愣小子，讷讷的回答道：“嗯。” 这也和他人设相符，于这一行他也不熟，所以倒很像那么回事。 量完尺寸，阿云说道：“这个玉佩很好，但是在这里，有一条小小的棉，虽然看着不太明显，但是这棉影响品相了。” 催更大魔王 388.两座大山 阿云这较真挑刺的样子赢得了所有观众的好评，棉的位置在玉佩的最下方，甚至再多切一点点就压根不会存在的位置。 观众都说，阿云是良心主播。 “因为有瑕疵，所以这块玉佩我开3800。”阿云看着李亢，语气里全是志在必得，但是却再次对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不拍脸，他们的表情交流观众看不到～ “太低了吧……”李亢按照既定的套路开始挣扎。 阿云抬手扣住玉佩，防止李亢拿走：“你说好的，东西随我挑，价格任我开，怎么把你一个万数的东西给大家低价做做福利，你就舍不得了吗？那么大一个老板别小气嘛，我这是帮你圈粉。” 许多货主都是多次出镜的，搞得真的跟定期拿来送直播间似得，所以才有了圈粉一说。 但其实除了真正的缅甸人卖自家开石头得来，然后粗加工过的半成品翡翠，多数货主都是他们自己人。 就是不是自己的货也是朋友的货。 绅士丧尸：“就是，这是帮你圈粉呢，石头别小气！” 打死嘤嘤怪：“嘤嘤嘤，石头哥哥放个大漏吧。” “这个金镶的厚，光黄金都花了我好几克呢。” 李亢现学现用，话里全是不乐意，看起来就是在力求挣扎，大金链子满意的点头。 其实他们用来镶嵌的金，又不是3个9的纯金，虽说也是真金，但价格没那么贵，什么400一克也就是喊喊罢了。 按他们的意思，这个玉佩3800卖出去绝对不会亏，只是赚的不那么多罢了。 毕竟他们不是国内那些有实力的珠宝厂商，一块破玉就能卖几千几万的坑人，还是要货真价实才不至于败了口碑。 经此一役，李亢对翡翠市场有了新的了解。 这个市场里面，价可以随便喊，但是客人也能随便砍。 “多少钱？” “十万！” “十块。” “成交！” 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其中的水分太大了。 “石头～”阿云开始嘟嘴卖萌，镜头适时的切到她脸上，李亢知道这一下子大金链子至少又要给阿云一百块，也许还要更多。 不过大金链子也给的乐意，这一露脸这件翡翠铁定就卖出去了，光“代购费”就有三百八呢！ “好吧好吧。”李亢露出腼腆的神色，似乎是不敌这个可爱的姑娘撒娇。 不用再征询意见了，镜头切换，他再次出镜五秒钟。 叮～五十块钱又到手了。 “哇，石头老板好纯情啊。”弹幕开始惊呼，一个叫温萌萌的妹子开始犯花痴。 “这个龙凤佩很漂亮的我跟你们说，不信我给你们看看。”说着阿云就开始把东西往自己身上戴，阿云这下再次露脸了，弹幕又活跃了起来，甚至开始有人刷礼物。 但是大金链子嘴角开始抽了，以口型示意阿云悠着点。 可能试戴价格和单纯露脸不一样，看大金链子的表情，这一下可能龙凤佩赚的钱都得全搭进去。 李亢失笑，这个龙凤佩3800卖的亏不亏不好说，但是加上这波出场费，龙凤佩卖的绝对亏！ 光阿云就露了两次脸了，自己也没经大金链子同意又多露了一次脸，这加起来钱就多了，也难怪他肉疼。 切镜头的小哥实在是太帅了，李亢和阿云同时给了他一个赞赏的表情，大金链子则剜了他一眼。 有钱大家赚，刚刚大金链子卖了那么多货，大家帮他分分钱嘛。 李亢觉得自己和摄像小哥有了默契，这才是员工应有的态度，为老板的钱包分忧！ “拍卖开始了哦～我扣下暗号之后，第九个扣的拿货。” 龙凤佩一开始抢弹幕就瞬间爆炸，冰种带色还是好看的晴底，关键是个头还不小，3800能拿下绝对超值。 最起码在外面他们拿3800是买不到这块玉佩一半大的。 抢到的观众“独木成枝“喜滋滋的付了钱，然后打赏了一根逗猫棒。 直播间的收入都是大金链子的，礼物因为一直不多所以压根不用给主播分成，只分卖货的钱。 回本五十，大金链子面色稍霁。 “谢谢joddy的逗猫棒，谢谢你，你是最可爱的。”阿云例行感谢，但是语气却不算卖力，毕竟这礼物跟她没什么关系。 开门红，接下来李亢的货卖的很顺利，成功的出了二十几件同材质不同款的山水牌，批量800一个，还有好几件3000以上的单品，以及两个过万大件。 剩下几百上千的散件也出了不少，一百二一个的大路货平安扣，更是集体卖了一百多只。 等到李亢假装说要回家的时候，那边抢到东西并且付款完成的已经有十万块钱的货了。 这直播，真有搞头！李亢有些流口水。 “等等，石头你还没和大家说再见呢。”阿云抬手扣住了李亢准备抽走的玉盘。 “大家再见。”李亢打着招呼。 随后，大金链子一使眼色，助理就开始在直播间刷道：“那个玉环好好看，阿云拿给我看看。” “大家太热情了，不想让你走呢，石头。” “天太晚了，我们下次见吧。”李亢套路着。 “再留一下下好吗？我们的有个叫亚空间小可爱想要看一看你这个玉环。” 说着，阿云就抽出了那个之前因为“价格没谈拢”被弃置一旁的淡紫色翡翠玉环。 “大家看啊，紫色的翡翠一般种水不怎么好，但是这一件是高冰近玻璃了，难得紫的还这么纯粹，虽然玉环不大，可是做玉环是极为废料的。石头开的是个实在价，但是直播间里卖这么贵的东西却没什么市场。” 客服姑娘开始帮腔：“那阿云姐你让石头给大家放个漏呗。” 李亢假装苦笑：“这个真不行，它实在是太好了，你看这刚性，这胶感，老坑中的老坑，贱卖真的是侮辱它。” 阿云抱住李亢的手臂不让他走，镜头切到两人的脸上，阿云嘟嘴卖萌：“石头哥哥，卖嘛卖嘛。” “你给的价太离谱了。”李亢拒绝，欲从两座大山中间抽出自己被紧紧压迫的手臂。 389.渠道为王的时代 这里的剧本没有对的很详细，李亢只能即兴发挥。 “em……”阿云似乎在思索，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抵在自己的酒窝上，瞬间可爱到爆。 “石头哥哥，不如我们来办个拍卖吧，底价就是我说的那个数，具体能卖多少看你的运气了，也许比你的开价还高呢。” “别闹了，都十二点了，我该回去了。”李亢作势欲夺。 “拍嘛拍嘛。” 这次阿云的卖萌撒娇似乎失了效，但是最终李亢还是倒在了阿云＋客服姑娘＋助理小妹的三人联合围攻之下。 古有三英战吕布，现有李亢战三英。 “好吧……”李亢不舍的说道，还特意留恋的多看了好几眼玉环。 摄影小哥再次切来镜头，今天第四次上镜了，总共200到手。 “石头同意了，底价39000，一次加1000。拍卖开始！” 然后阿云的手机就被她摆到台面上，上面设定了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 话音刚落，不等倒计时点开大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加起价来，两人拉拉扯扯这么久，说明这个价肯定划算！ 这玉环本就成色极好，很是经得起考验，所以大家在聚光灯下都是越看越喜欢。 40000 41000 …… 50000！ 之前李亢开的价是58000，但是才过了两分钟就已经到了之前他开的价位了。 “大家悠着点啊，好东西还在后面呢，都58000了不是让我白给大家争取了这个机会吗？” 阿云看似是劝解，但是却是激将法。 这不，她刚刚说完，就有人报了60000的价。 “理智点啊。”阿云喊道。 但是没什么用，她本也不是真心拦着。 价格还在继续往上加着，65000……70000…… 五分钟倒计时结束，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阿云已经锁定了报价者，她还在劝着：“女神的舔狗，你确定要吗？72000比石头开的价还高，还不如你自己刚刚直接要了呢。” 阿云摩挲着玉环，自言自语般道：“虽然这种东西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下一件，但是你这个开价也太高了。” 李亢一眼就看穿了阿云，她心里不知道多开心呢，这是继续说玉环难得！ 果然，女神的舔狗毫不犹豫回道：”我要。” “好吧……请付79210。” 这时客服顶着一个叫“基无夜”的id，开始带节奏：“啊，慢了一步，可惜。” 李亢想，接下来女神的舔狗应该不会觉得亏了。 解决了最大的一个单，大金链子心情看起来好极了。 “石头，大家对你太好了，看你今天赔钱了就最后让你全部赚回来。” “谢谢谢谢。我送个小玩意儿给他吧。”李亢根据大金链子示意，把一个高冰飘花小葫芦拿了出来。 这玩意儿卖的话撑死也就三五百块钱，但是此时拿来做个人情不错，看着也喜庆。 “石头人不错啊。”弹幕里又开始带起了节奏，这次他们再次换了个id，叫“故里长风”。 而女神的舔狗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想也没想的付款了。 尘埃落定！所有人松了口气。 最后这一下子，让大金链子又赚了不少于三万，李亢感慨直播真心来钱快。 但他转念一想，这也是因为大金链子货源多，成本低，自己又有渠道，这可是一条龙的产业。 不然别人在卖翡翠时，即便是成本低也是赚不到这么多钱的。 最大的例子就是缅人了，他们拿着半成品的翡翠满大街的推销。 即便里面有精品，也没几个人愿意多瞧几眼。 久而久之，他们就能宰一个是一个了。真正要销货的，还得找大金链子这种人，忍着他压价。 以极低的价格被卖出去的同时，李亢猜测缅人还得额外给他抽成，不然大金链子可没这么爱做慈善。 渠道为王，就是这样。 所以启点的书进别的渠道，也得被划拉下至少一半的收益。 这批货卖的差不多，李亢的任务也完成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阿云时间控制的不错。 接下来就该洪归雁上场了，今天露脸效果不错，大金链子在她还没上场的时候就开始问了：“露脸一次加100块，大妹子行不行？” 洪归雁有些犹豫。 “就露一次，闪一下给大家打个招呼就好。”大金链子在旁边加着码。 “那好吧……”洪归雁明显不情不愿，现在她的人设是“缺钱”，不能崩。 “凭什么我露一次才五十，她就一百。”李亢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想到自己露了五次能拿250，李亢心情又好了些。 单价不够次数凑，不过这个最终的数字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啊，似乎是……嘲讽。 李亢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对他的销售能力大金链子很满意，阿云跟他配合起来竟然比一些老货主配合的还好，卖的东西也多。 算上最后那个高价卖出去的玉环，卖的比他大金链子自己上赚的还要多！ 大金链子当即数了六百块给李亢，多出来的五十算是奖励了。 两小时就赚了600，这波划算极了！是李亢做过最赚钱的零工了。 其实一般情况下演货主的是赚不了这么多的，因为是经常配合的老关系，他们长的也不怎么好看，露脸其实是没钱的。 偶尔为了气氛闪一下罢了。 李亢和洪归雁因为是新人，也不是干这行的，大金链子才加钱让他们露脸。 找临时工总是更贵些的，但大金链子也不亏，李亢最后那一波玉环已经让他把多花的钱百倍赚回来了。 货主其实是个需要演技和高超语言技巧的活儿，干两三个小时给三百块钱其实是不多的。 但是货主们一般不止在一个地方放货，大多在上午和晚上会各自赶一个场子，偶尔在缅人少的时候还有午间档。 虽然出镜一次时间从半小时到一个半小时不等，看似时间充足，但是他们并不会在同一个时间段赶好几个场子。 比如三十米外的那个直播间的货主哪怕有空了也不会在晚上已经出过一次镜之后再过来，这是因为许多观众都是在各个直播间里流窜的，这样容易露馅。 …… 感谢大佬凡凡凡、沙子末尘，砖块六娃的打赏。 391.谁忽悠谁？ 看来这里的观众潜力很大啊，不花钱没关系，消费习惯是可以培养的。 不动声色的，李亢又刷了五个毛线团，果不其然还是有人跟了，一波下来李亢花了70，直播间其他人刷了足足四百六十八块钱。 这一波就基本上把刚刚花的那三百块钱赚回来了，大金链子很满意。 阿云是个很有经验的主播，她赶紧道谢：“谢谢猫王小亢哥，希望小亢哥没事多来坐坐。” 在大金链子肉疼的眼神下，摄像小哥毫不犹豫的给了阿云一个完美的特写。 “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问问小姐姐愿不愿意给大家看一眼，小姐姐……就给大家看看嘛～”阿云开始撒娇。 “那好吧……”洪归雁的声音好听，直播间的观众一听之下都觉得很满意。 因为今天的礼物尤其密集，他们就有人顺手刷起了一毛一块的礼物。 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是积少成多，加起来也不少了。 李亢带来的人里见有热闹看，也大多留下来了。 和代购观众比他们的消费习惯更倾向于刷礼物，这样看直播时参与感更强，于是在洪归雁说完话之后就又是一波礼物随后刷了上来。 然后摄像小哥调转镜头，洪归雁出镜五秒，洪归雁今天的450的收入已经稳了。 三百五的出场费再加上一百露脸一次，李亢数学贼好！ 我的心中国心：“好美的小姐姐！” 长孙云风：“这是我见过颜值最高的货主！” 沫殇灬：“小姐姐缺助理吗？上过大学会暖床的那种。” 凡凡凡、：“一边去，小【零零看书网】姐姐是我的！” 小胸也是胸：“小姐姐缺女朋友吗？我可以！” 南柯留一梦：“看货看货，我对美女货主……的货充满了期待。” 可算有一个在看正题的了，哪怕……还是不太正。 李亢一个逗猫棒就适时的丢了出去，一声猫叫响起。 “喵～” “喵～” “喵喵喵！” 不止有两个人跟逗猫棒，居然还有人跟了猫薄荷？那可是一千一个的。 李亢一看，是个老熟人，王子成直播间里的土豪没有jio的鸟。 随后又一声“喵喵喵！”响起，又是一个老朋友布雷☆德利。 “大金链子，你得加钱了，这俩都是我朋友。” 李亢心满意足的从同样心满意足的大金链子手里拿到了200块的猫薄荷分成。 没毛病，朋友就是拿来卖的。 彻底不缺钱了，李亢今晚上到现在就已经拿到了一千多将近两千块，但是辛辛苦苦卖翡翠不如直播间里秀个号，李亢觉得自己刚刚找错了努力方向。 然而没关系，现在掰正了就好。 而且刚刚那两小时观摩两小时实践并不是没有收获。 那些现实版的体验，能让他可以更好的当托儿，干一行爱一行，爱一行精一行，托儿这个行业也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多点知识储备总是没错的嘛。 新来的货主一般都要给大家放点漏，这是规矩。 这不，再漂亮的小姐姐大家砍起价来也都毫不心软。 但是相应的，购买热情高了不少。 哪怕蹲这里的不少妹子也喜欢看更养眼的。 “小姐姐，放个漏！”李亢也刷了起来，一毛一颗的猫粮一直没断过。 这是小技巧，抛砖引玉，猫粮引薄荷。 好吧，那只是个梦想，不过薄荷没引到，毕竟土豪就是自己的那俩熟人而已。 但是小鱼干倒是来了不少。 反正钱是稳稳的赚到手了，李亢满意，大金链子更满意。 看来直播要多元化发展，不能把眼光固定在卖货上，直播间礼物也很有发展前途。 大金链子陷入了沉思，他可以捧一捧主播，让她们吸引粉丝！ 这个小小的直播间，如果就此发展下去未免不能成为一个专业的代购工作室。 而那边的第一件商品已经开始“代购”了。 “好吧，那就给大家放个漏。” 洪归雁递上来一串镶钻项链，高冰老蓝水，12颗珠子颗颗完美，最大的那一颗相当吸引人眼球。 “哇，桃子姐姐一来就放大漏，你是我见过最美也是最大方的货主姐姐！” 阿云兴奋的声音响彻直播间，李亢果断的打字说：“我要！” “这位猫王小哥哥，你都没问多少钱就说你要了？我要是开一百万你也要？” 阿云开始调侃，这种挂着猫王身份的托儿一定要多调戏。 “嘿嘿嘿。”李亢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这个避而不答却让人觉得他是想买。 毕竟猫王一年在直播间都能消费一百万，说他买不起一百万的首饰没人信！ “小姐姐，你打算卖多少？”阿云“例行”尊重货主。 价让他们报，随便他们报，然后出什么价钱就和“货主”无关了，她可是站在观众这一边的主播。 成交的笔数越多，她的“代购费”就可能越高。所以她会拼命帮观众爸爸压价，促成交易的。 观众们都等着看好戏，等着看这个新来的小姐姐真心实意的报了个价，最终却被阿云一刀砍懵的模样。 这是他们的乐趣所在，每当有了新货主，都有新乐子。 “16万。” 这是今天直播里叫价最高的单品，阿云陷入沉思：“这串老蓝色小姐姐真的没叫高价，但是不砍不能体现我的价值，一口价……12万！” “阿云，已经到高冰了，这个蓝特别纯，你看这样像不像里面有水滴在流动？”洪归雁直接拿过台面上的强光手电筒，自己找了个角度把光打到最大的那颗珠子上，果然光影交错间，里面就像真的有一颗蓝的晶莹的水滴。 居然比自己还专业？阿云惊了。 这个价格，莫非真的卖亏了？ “阿云你再看，这个烟感雾感，绝对是老蓝水里的绝品，虽然不是绿但是却也是蓝色里面的极品。” “确实是呢。”阿云明显被洪归雁给带节奏了，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叫着让她醒醒别被忽悠瘸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天天看主播忽悠货主，第一次看到能忽悠主播的货主，确实是觉得无比的新鲜，所以一时间哈哈哈哈哈哈刷了满屏。 390.重操旧业，猫王李亢 要是一个货主一晚上出现在三四个直播间里，那观众不什么都明白了？ 一天出现在两三个地方可以说是和代购约好时间拿货给他们看，但是一晚上都在拼命赶场子未免就太假了，这是行业忌讳，是砸自己饭碗。 这样干一个月下来，一个货主是能赚到一万多甚至两万多的，在这里已经是一个高薪了，毕竟也算是高级技术岗位。 往常货主也没那么紧张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临时找不到人，大金链子知道这是自己生意红火，有人眼红了…… 然而这些都和李亢没什么关系，一晚上他到手六百块，最起码明天吃饭是不成问题了。 但是他还是想继续发光发热。 顺便嘛……再赚点可爱的小钱钱！ “吴哥，要直播间的托儿吗？我专业的！”李亢把大金链子拉到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行，给你一百干到下播。”大金链子心情不错，见李亢挣钱心切就答应了。 他本也没抱李亢能起什么作用的希望，也就是看李亢顺眼给他个机会罢了。 两小时又能挣一百，李亢很满意。 大金链子给他找了个闲置的手机，李亢开始登录自己的账号。 “猫王小亢哥进入了直播间。”一个耀眼的五彩弹幕闪过。 “你居然是猫王？！”大金链子低声惊呼，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李亢点进直播间，然后五彩弹幕出现的。 “嘿嘿，我帮朋友托了那么久，打赏的钱早就超了猫王。” 王子成的直播间前期太需要带节奏的土豪了，没有工作室，没有经纪人就只能自己干了。所以李亢这号的打赏早就超过百万了，等级已经刷至最高。 最高级别的猫王要年消费100w，进入直播间不但有五彩弹幕，在首页也会闪过动态，但是仅限每天第一次，李亢今天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大金链子……的直播间。 代购直播哪里有什么一直打赏的土豪，在直播间里打赏最高的也就是几百块钱而已，突然来了一个猫王让大家都沸腾了。 大金链子把手往李亢面前一伸，五指张开：“小兄弟，就凭你这等级，我给你500！” 猫王可是相当于首页的一次广告效果，这不一会儿功夫，就有数千人通过首页广告跟了过来。 还能这样赚钱？就凭一个直播等级就能挣上五百块？李亢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号。 怪只怪李亢升级到猫王的时候王子成的直播间里常驻猫王已经不少了，特效一直很绚烂，所以并没有显得太特别。 这才让他不知道猫王还能赚钱。 其实猫王广告是可以买的，有人手上就拿了一堆猫王号，专门卖广告，一次八百。 要是每天都能卖出去的话，一年就是二十多万，年消费一百万可以回本大半。 为什么说是大半呢？是因为年消费的这一百万，实际上会分成给主播50w，这些卖广告的号大多又都是工作室养来捧自己家的主播的，所以他们花的实际上只是50w。 再卖卖首页广告，养一个猫王号一年只需要二十万出头。 人气主播的直播间里有多少常驻猫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许多工作室要捧人很有必要也必须要花这笔钱。 比如一个开播会有五十万观众的主播一般要配五六个猫王，一百万的最好要十个以上才合理。 不然全是普通观众那多没排面啊。 这种情况几乎适用于所有类似行业，包括李亢任职的地方。 所以有的工作室舍不得这笔钱，就会通过让主播错开直播时间来让猫王号尽量被合理的利用，但是黄金时间就那么些，所以一些工作室主播们的内部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工作室之间要少。 像王子成这样的，能自己吸引大量真正的土豪猫王来常驻的，在直播界是很少的。 自始至终他的托儿也就只有一个李亢而已。 而且李亢这个托儿虽然花的钱他报销了，但是每次李亢带节奏他都能数倍甚至十倍的赚回来，许多小主播崛起之路，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所以当时王子成被人集体眼红了。 “小亢哥，你居然抛弃了我们成成。”弹幕里面有跟着李亢的广告来直播间的熟人讨伐道。 “我就随便看看，翡翠代购直播看起来挺新鲜的。”李亢已经进入了节奏，开始和以前认识的人打招呼。 猫王的炫彩字体在弹幕上闪过，还跑的贼慢！ 有个猫王能来，这个代购直播间里的人也觉得与有荣焉，纷纷和李亢打起来招呼。 土豪出场，哪怕是“伪土豪”，也是话题的中心，众人的焦点。 但是李亢点开账号一看，却发现里面赫然只有三百块钱。 最穷猫王，莫过于此。 呃……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现在缺钱，可以套个现。 “吴哥，需要我帮你打赏吗？猫王打赏有特效的，很能带节奏。” 这事儿大金链子还真没干过，他还有些怀疑：“有用吗？” 李亢坚定的点头。 论有发言权的，莫过于他。 于是李亢又收到了一共900块钱的酬劳。 原来谈好的一百块，猫王广告五百，三百块余额套现，完美！ 那边洪归雁已经上场了，阿云惊呼：“哇，今天的新货主颜值都好高啊，这个小姐姐好美。” 那边她们怎么配合李亢管不了。 但是一键在手，哪怕是手机键盘也是自己的主场，键盘之王李亢不用大金链子发话，已经自由发挥开始疯狂带节奏了。 小鱼干一次一根，李亢每刷一个就配一个弹幕：“求看小姐姐。” 炫彩的特效尤其耀眼，礼物都仿佛闪着光。 这波李亢刷了二十个带特效的小鱼干，观众们就被带的情绪飞起，也跟着刷起了猫粮和小鱼干，让阿云给大家看看新来的小姐姐。 硬生生的把一个带货直播搞的像娱乐直播反向发展了！ 要是在王子成的直播间里，李亢这小鱼干一刷就能有人跟十块钱一团的毛线球甚至一百块钱一支的逗猫棒，这里居然没人刷毛线球。 …… 391.谁忽悠谁？ 要是一个货主一晚上出现在三四个直播间里，那观众不什么都明白了？ 一天出现在两三个地方可以说是和代购约好时间拿货给他们看，但是一晚上都在拼命赶场子未免就太假了，这是行业忌讳，是砸自己饭碗。 这样干一个月下来，一个货主是能赚到一万多甚至两万多的，在这里已经是一个高薪了，毕竟也算是高级技术岗位。 往常货主也没那么紧张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临时找不到人，大金链子知道这是自己生意红火，有人眼红了…… 然而这些都和李亢没什么关系，一晚上他到手六百块，最起码明天吃饭是不成问题了。 但是他还是想继续发光发热。 顺便嘛……再赚点可爱的小钱钱！ “吴哥，要直播间的托儿吗？我专业的！”李亢把大金链子拉到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行，给你一百干到下播。”大金链子心情不错，见李亢挣钱心切就答应了。 他本也没抱李亢能起什么作用的希望，也就是看李亢顺眼给他个机会罢了。 两小时又能挣一百，李亢很满意。 大金链子给他找了个闲置的手机，李亢开始登录自己的账号。 “猫王小亢哥进入了直播间。”一个耀眼的五彩弹幕闪过。 “你居然是猫王？！”大金链子低声惊呼，他是眼睁睁的看着李亢点进直播间，然后五彩弹幕出现的。 “嘿嘿，我帮朋友托了那么久，打赏的钱早就超了猫王。” 王子成的直播间前期太需要带节奏的土豪了，没有工作室，没有经纪人就只能自己干了。所以李亢这号的打赏早就超过百万了，等级已经刷至最高。 最高级别的猫王要年消费100w，进入直播间不但有五彩弹幕，在首页也会闪过动态，但是仅限每天第一次，李亢今天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大金链子……的直播间。 代购直播哪里有什么一直打赏的土豪，在直播间里打赏最高的也就是几百块钱而已，突然来了一个猫王让大家都沸腾了。 大金链子把手往李亢面前一伸，五指张开：“小兄弟，就凭你这等级，我给你500！” 猫王可是相当于首页的一次广告效果，这不一会儿功夫，就有数千人通过首页广告跟了过来。 还能这样赚钱？就凭一个直播等级就能挣上五百块？李亢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个号。 怪只怪李亢升级到猫王的时候王子成的直播间里常驻猫王已经不少了，特效一直很绚烂，所以并没有显得太特别。 这才让他不知道猫王还能赚钱。 其实猫王广告是可以买的，有人手上就拿了一堆猫王号，专门卖广告，一次八百。 要是每天都能卖出去的话，一年就是二十多万，年消费一百万可以回本大半。 为什么说是大半呢？是因为年消费的这一百万，实际上会分成给主播50w，这些卖广告的号大多又都是工作室养来捧自己家的主播的，所以他们花的实际上只是50w。 再卖卖首页广告，养一个猫王号一年只需要二十万出头。 人气主播的直播间里有多少常驻猫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许多工作室要捧人很有必要也必须要花这笔钱。 比如一个开播会有五十万观众的主播一般要配五六个猫王，一百万的最好要十个以上才合理。 不然全是普通观众那多没排面啊。 这种情况几乎适用于所有类似行业，包括李亢任职的地方。 所以有的工作室舍不得这笔钱，就会通过让主播错开直播时间来让猫王号尽量被合理的利用，但是黄金时间就那么些，所以一些工作室主播们的内部勾心斗角一点也不比工作室之间要少。 像王子成这样的，能自己吸引大量真正的土豪猫王来常驻的，在直播界是很少的。 自始至终他的托儿也就只有一个李亢而已。 而且李亢这个托儿虽然花的钱他报销了，但是每次李亢带节奏他都能数倍甚至十倍的赚回来，许多小主播崛起之路，是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所以当时王子成被人集体眼红了。 “小亢哥，你居然抛弃了我们成成。”弹幕里面有跟着李亢的广告来直播间的熟人讨伐道。 “我就随便看看，翡翠代购直播看起来挺新鲜的。”李亢已经进入了节奏，开始和以前认识的人打招呼。 猫王的炫彩字体在弹幕上闪过，还跑的贼慢！ 有个猫王能来，这个代购直播间里的人也觉得与有荣焉，纷纷和李亢打起来招呼。 土豪出场，哪怕是“伪土豪”，也是话题的中心，众人的焦点。 但是李亢点开账号一看，却发现里面赫然只有三百块钱。 最穷猫王，莫过于此。 呃……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现在缺钱，可以套个现。 “吴哥，需要我帮你打赏吗？猫王打赏有特效的，很能带节奏。” 这事儿大金链子还真没干过，他还有些怀疑：“有用吗？” 李亢坚定的点头。 论有发言权的，莫过于他。 于是李亢又收到了一共900块钱的酬劳。 原来谈好的一百块，猫王广告五百，三百块余额套现，完美！ 那边洪归雁已经上场了，阿云惊呼：“哇，今天的新货主颜值都好高啊，这个小姐姐好美。” 那边她们怎么配合李亢管不了。 但是一键在手，哪怕是手机键盘也是自己的主场，键盘之王李亢不用大金链子发话，已经自由发挥开始疯狂带节奏了。 小鱼干一次一根，李亢每刷一个就配一个弹幕：“求看小姐姐。” 炫彩的特效尤其耀眼，礼物都仿佛闪着光。 这波李亢刷了二十个带特效的小鱼干，观众们就被带的情绪飞起，也跟着刷起了猫粮和小鱼干，让阿云给大家看看新来的小姐姐。 硬生生的把一个带货直播搞的像娱乐直播反向发展了！ 要是在王子成的直播间里，李亢这小鱼干一刷就能有人跟十块钱一团的毛线球甚至一百块钱一支的逗猫棒，这里居然没人刷毛线球。 …… 392.我差这五百？ “唉。”李亢叹了口气，这群人呐，就是没有消费习惯。 这种时候居然没有打赏跟上，这一届的观众……不太行！ 李亢一咬牙，又是一根逗猫棒丢出去，这下号上可就只剩下二十块钱了。 不过效果也是极好的，又是一轮跟风，这根逗猫棒换来了六百多块钱的礼物。 猫叫声果然“叫醒”了阿云：“桃子姐姐，东西是好，但是价格嘛……还是我说了算，一口价12万。” 直播间里一阵欢呼，纷纷说这一刀砍得好。 “阿云没有被美色迷住，给你鼓励一下。”李亢现在只能发猫粮了。 但是他发猫粮别人却开心的丢起毛线团，逗猫棒了。 虽然还没有猫薄荷，但是这么会儿时间林林总总加一起又是七八百。 这效率！大金链子笑的跟偷了油的老鼠似的。 虽然这钱不多，但是要是开发这个业务，以后都是源源不断的进项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直播间里的托儿的重要性，之前虽有托儿但就是随便说两句话，还都是他们自家人在兼职，现在看来嘛，专门雇人来干这个很有必要。 于是大金链子把目光锁定到了李亢身上，如果说谁最适合干这个，大金链子的人脉圈里翻过来再倒过去用篦子篦一遍，也没人能干的比李亢好。 “小兄弟，有没有兴趣长期和我们合作？”大金链子凑了过来。 长期和你合作？我一个有城市之光万分之五股票，还有一家很有前途的餐饮公司一成股子的新晋亿万富豪李亢会和你合作当托儿？ 这是在看什么玩笑！ 哪怕自己现在看起来很落魄，但是身家底子却是一个大写的壕！李亢的嫌弃溢于言表。 “怎么个合作法？”然而穷惯了的李亢，听到“钱机”身体还是很诚实。 “小兄弟你负责直播间带节奏，花的钱我出。” 这不是应该的吗？李亢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 “我……我再一天给你2000块钱，不过你每天第一次进直播间的特效可得留给我。” 这算盘，挺响的，李亢回了他三个字：“再说吧。” 一天两千，连自己工资高都没有，还要费心费力的。 当托儿可是个脑子活儿，自己至于赚这两千块吗？现在的这两千块钱毫无吸引力。 常驻一个猫王在直播间里本就不是一般的价格，这还每天得给他一次首页广告。 虽然李亢最开始不知道猫王的价值，但是这么会儿早就琢磨开了。 养一个猫王成本不算广告回本的，平均一天都得花一千多块钱呢，2000块一天，还得下场当托儿，李亢可是亏大了。 成本都收不回来！ 这样干的话李亢宁愿免费给王子成，本来这号上到猫王花的就是王子成的钱。 大金链子见李亢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顿时有些遗憾，可是他还是没有彻底意识到直播间托儿的重要性。 所以在他看来，报销所有给李亢装逼的花费，然后再每天给两千块钱已经是他能给的最高价码了。 毕竟这是长期合作的事，不是像今天在市场上把他们拉回来就直接开干的一锤子买卖，必须得控制成本。 李亢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直播间，这时的洪归雁最终“无可奈何”的答应了阿云12万的价格。 “阿云干得漂亮！” 很多人夸阿云，但是却没人说想要买。 这种高价翡翠一直很难卖出去，不过一旦卖一件出去就能赚好几万，直播间里一星期也不一定能卖出一件这个价格的。 尽管阿云夸了又夸，极尽推销，但是大家只是在弹幕里夸却没人买单。 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阿云也习惯了，这件看来是没人要了。 她把项链推回去说道：“这个项链真的很好，但是大家好像不感兴趣，我们来看下一个。” 虽然刚刚和大金链子谈崩了，但是李亢在其位，谋其政，作为一起托儿不能帮人把东西卖出去还有什么脸称自己为一个合格的托儿？ 以后怎么当托儿界之王？！ 第一件就流了，那不是打小亢哥的脸吗？！ “我要再看看！” 土豪一发言阿云就立马把项链又收回到自己手上，细细摩挲着。 “让桃子姐姐戴上给我们瞧瞧。”李亢感觉这串老蓝水和洪归雁的气质莫名的搭。 “桃子姐姐，大家想看看你试戴，可以吗？”阿云眼睛一亮，好翡翠常有而气质契合的模特不常有，李亢的话一出，好像这串链子就是该这位“桃子”戴的。 “好吧。”洪归雁大方表态。 她轻车熟路的把老蓝水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助理上前帮她调整好项链。 洪归雁身上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暗色t，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它有些脏。 但是哪怕就这样的普通打扮，这串老蓝水挂在她身上却莫名的有了一种高档感和贵气。 然后大金链子把露脸的钱再加了五十，洪归雁不止脖子以下出镜，脸也完全露了出来。 这下和刚刚到感觉更不一样了，老蓝水挂在洪归雁的脖子上，顿时让人惊艳。整个珠串的气质大变，显得雍容华贵，奢华内敛。 提升了不止一个格调！ 效果很快凸显。 “我要了！”直播间里有人喊了出来，名字也很炸裂，叫狗皇帝平头哥。 “我还没开始喊扣你就要了，不过你也是老朋友了，那就给你吧，狗皇帝。” 这个人应该是买过不少，和阿云熟络的打起招呼。 “付132010，百分之10代购费，十块钱证书。给你保价多少发货？”运费是到付的，这种高价货品，保价具体多少还是要问清楚。 “保十万吧。” “好的。”确定下来之后那边的客服就开始欢快的填单子，接着狗皇帝平头哥就付款了。 付款了的客户一般都不会再反悔，看到后台订单，客服给大金链子一个彻底拿下了的手势之后，大金链子满脸喜色。 如果不是李亢，这件老蓝水是卖不出去了。大金链子觉得自己可以再加个价，干的这么好的托儿，值得更高的价码。 “2500行不行？” “吴哥，你觉得我是差这五百的人吗？” 李亢的眼神太认真，大金链子不由顺应自己的内心点下了头。 “……” …… 感谢书友20171031……，没有jio的鸟大佬的打赏。 393.洪姐人狠话不多 怎么可能？！自己可是亿万富豪，李亢心中顿时不平。 “要不再给你加200？”2700的价码已经是大金链子的底线了。 “……”自己真的看起来那么**丝吗？ 旁边正好有个镜子，李亢不由的凑了过去。 只见里面一个灰头土脸的**丝，正傻愣愣的举着手机看着他…… 好吧~_~ 那边洪归雁和阿云配合默契，压根不用大金链子操心，在两人谈价的这几分钟里又卖出去了一批600一枚的佛公，足有二十多个。 今晚的生意有些过于好了，比平时卖的要多上五成，尤其是最赚钱的高价货，很少有流掉的。 销量也大多数都是高货的提振。 大金链子笑的越发欢畅了，拿着计算器一通乱戳。 李亢没看到他在按什么，但是肯定他这是在算自个儿能赚到的钱。 又在直播间里带了一会儿节奏，想到今晚的睡觉问题，李亢凑过去问大金链子：“我们刚刚被偷了，证件什么都在包里，吴哥能不能帮我们开一下房间。” 这里这么多人，身份证肯定是有多的，就是没多的大金链子一个在瑞明市地头上混的，帮他们不用证开房间压根不算是事。 “这没问题！”大金链子当即应了下来：“就住我们的那个酒店呗。你要两间房还是……一间房？” 说着，他还猥琐的冲李亢挤了挤眼睛。 “滚！那是我姐，我亲姐，两间！” 这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去了，李亢不由一怔。 “好好好，我知道了。”大金链子满口应着，浑然没当回事。 “……” 这边李亢愣住了，但是毫不影响观众们的热情。 今天的直播，有点不太一样。 洪归雁和其他货主完全是不同的风格，让她反倒有点把主播牵着鼻子走的意思，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的过瘾，被她的口才说服了的话，在洪归雁坚持要价时甚至会以高于主播报的价拿下货物。 阿云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做代购的主播不止可以用低价向图便宜的人推销商品，也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和技巧把翡翠之美彻彻底底的展示出来，让大家心甘情愿的掏钱。 这才是做高端客户生意的秘诀。 洪归雁的出身必定不一般，大金链子识人无数这点眼力见自然是有的。 他撞了撞李亢的肩膀：“你亲姐跟你真不像一个妈生的，你是私生子吧。” “……”这心扎的。 见洪归雁手下卖的高端货尤其受欢迎，大金链子鸡贼的又给她挑了满满几盘高端货色，不动声色的端到她身边的摄像头死角放好。 洪归雁看起来挺正派，但是搞起这些小动作居然莫名的跟李亢很像，两人用眼神完成了交流，然后大金链子撤退。 定价这个东西压根不用大金链子管，经验丰富的阿云就会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保证不少赚。 而洪归雁压根不用看题词牌，这件东西该什么价，她报的比阿云还专业，不坑人也绝不亏钱！ 尤其是高货，有时候阿云咬死的报价，洪归雁却说什么也不低卖。这和之前大金链子交代的完全不一样，可往往她坚持到底的高价却能成交。 是个真正懂行的人。 成交了那么多东西，大金链子简直都要把嘴咧到外太空了。 那贪财的模样看的李亢一阵摇头。 都9020了，还是这副模样，low！ 要知道，贫困可是要在今年消灭的。 大金链子这样，很容易被误会，然后404…… 等到凌晨两点结束直播的时候，阿云终于对着观众们说晚安，而此时那几个高货盘子里已经所剩无几了。 客服旁边单独包装的高货盒子已经堆成了小山！密密麻麻的纸条贴的他们手忙脚乱。 在洪归雁和阿云卖货的时候，原本可以有暇客串托儿的客服和助理，忙的都没空看一眼直播。 只在阿云报客户名字的时候，他们才能抽空扫一眼，记住id和成交价，然后把它们写在纸条上。 大金链子难得大气，付了洪归雁整整一千块钱，然后还豪爽的请大家吃宵夜。 今晚上他可是赚大了，多少高货都趁机走了出去。 如果不是看这洪女士不似普通人，他都有心递上一份offer了。 一大瓦盆炖驴肉让李亢吃的大呼过瘾。 “洪主编，今晚不用在kec熬着了，吴哥帮我们弄房间。” “哦？”洪归雁眼中闪过一丝轻松和不可察的欣喜，在kec枯坐一夜她还从没体验过，尤其是在累了一天没歇过之后。 酒足饭饱，李亢跟着大金链子去他们的酒店，离这里不算远而且价格不高。 一晚上一百二，大床有窗！ 搁别人的话，这种房间至少要两百往上了，然而这里是大金链子的朋友开的，一直给他们的都是低价。 “谢吴哥，明天我一早去你直播间刷个首页广告。” 大金链子没收他们酒店的钱，李亢投桃报李。 “那我还赚了呢。” “都是朋友，不讲这些的。”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李亢拒绝大金链子之前的长期雇佣真的不是因为出价太低呢。 得知两人要赶着回沪市，大金链子还主动接过了给他们弄票的活儿：“你们没证件，所以火车票飞机票都没辙，不过旅游大巴倒是可以，明天我帮你们问问。” “谢吴哥！” “客气。” 洗漱过后李亢一身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把自己瘫成了一块煎饼。 梦中他还有些惊魂未定，一直梦到自己在丛林里奔跑，后面有一个左臂齐肘而断，面色青白心脏处有个大血窟窿的人在后面嘶吼的追着。 从噩梦中醒来李亢这才想起来那是当时山间裂缝下的那具尸体，还有“挖洪归雁”时从土里刨出来的那截断臂。 自己看了一下就吓成这样，那亲手杀了他的洪归雁该多害怕？ 李亢倒没想过什么犯法不犯法的事，洪归雁被他绑架，而且对方还有枪，她这么做叫正当防卫，难道不反抗任人鱼肉？ 只是自己以前看走了眼，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洪主编却真的是个狠角儿。 正当防卫弄死了人不说，对自己下起手来也毫不留情。 394.著作等身小亢哥 起床洗漱完毕，李亢敲响了隔壁的门，洪归雁早就起床了，虽然在这里没条件打扮可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比昨天看起来又漂亮多了。 “几点了？”李亢问道，洪归雁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右上角显示了现在时间：“十点半了。” “走吧，去吃点东西。” 滇省的米线依然美味，李亢一大碗下肚整个人都充满能量。 轻车熟路的去市场找到大金链子，今天不用他扮货主，一群老缅正围着另一名美艳型的主播，争先恐后的往她面前递着各式翡翠制品。 只是这些翡翠工很粗糙，基本都是净面的，很少有精雕细琢。 而且这些东西的镶嵌也和之前在市场上看到老缅拿出来的差不多烂。 这样的东西卖不上价格的，李亢心道。 只是他也知道，条件所限只能如此。 而且老缅的东西做的精了，怎么能体现得出“华国货主”东西的好？ 昨天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各种套路已然藏于心中。 所以随便要来了一个手机，李亢登录了自己的账号免费帮他们带了半小时节奏，然后大金链子就拿了两张票过来：“豪华双层卧铺大巴，两天两夜到沪市，给。” 说完他就把票递给李亢。 今天下午两点钟出发，星期天下午三点半到沪市，这是一个长近50个小时的漫长旅途。 一张车票1260，李亢赶紧掏钱，洪归雁也把自己昨天得的一千块钱拿了出来。 李亢把自己赚的1700拿出来凑一起，2520多180。 得，昨天差不多是白干了。 大金链子却拒辞不收，他也知道两人的情况，坚持道：“你们出门在外没钱怎么行，路上两三天呢，这钱你们昨天才从我这赚的，现在就又还我了？” 一番推让，好说歹说他才收了两千。 这是个不错的人，李亢决定回去后要没事就去他的直播间逛逛。 而且……一天还有2700块钱可赚呢，不亏！ 大金链子把他名片给了李亢一张：“兄弟以后有机会多联系。” 现在没手机加好友什么的，只能用回了“原始”方式。 “会的。”李亢握紧了他的手。 “……”洪归雁看着依依惜别的俩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模样像极了十八相送。 只是谁是祝英台，谁是梁山伯？ 不能再想了，前阵子看了两本，最近腐化迹象太明显，洪归雁及时额止住了某些危险的思想。 果然，经过一番心里建设，又狠狠地默念是十遍腐眼看人基，两人都很直。然后再看他们，果然就没有了之前那丝和谐的p感。 接着大金链子开着他那辆可能三年没洗的桑塔纳，把他们送到客车站。 而这时，时间已经差不多该上车了。 李亢赶忙去旁边的小商店里拎出来四大瓶15升装的农妇山泉和一大袋子面包方便面，赶在发车前终于钻进了车里。 车很高，但是因为是“豪华”车型里面还算干净，也不显得很拥挤。 双层大巴自然是睡下铺方便又晃动小，所以大金链子给他们弄的是相邻的下铺票，这又方便多了。 李亢把吃的和水往铺位的一角一塞，就躺了上去。 没手机玩，调戏系统系统也不理他，李亢还真的挺无聊。 “给。”洪归雁递过来一本书，李亢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路上》，一时登时无语。 居然这么快就又出版了？这书明显是再版，封面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 也是，自己把版权全都卖了个干净，启点肯定是要尽量变现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书变成铅字，轻飘飘的文字载入了这厚重的书页，李亢心中还是有着小小的自豪，不……其实是很大的自豪。 这可是出版啊，虽然现在门槛越来越低，但是古来文人都有着出版自己作品的执念。 之前没感觉，可是亲手拿着自己的作品，那感觉确实……倍儿爽。 把书竖起来然后摞高，再码上两套，自己也算是著作等身了。 嘿嘿嘿嘿，李亢乐滋滋的翻看着。 “看完了我们俩换。”洪归雁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卷2。 李亢点点头，但是却纳闷的问道：“洪主编，你这书哪来的？” “刚刚你去买东西时我看旁边有个小书店在卖，就买了一套。” “可是……你拿来的钱？” “咳咳……”洪归雁被呛了一下，也许是空气干的好事。 “我在口袋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百块钱。” 李亢福至心灵的翻到了定价页，一本37，全5册。 折扣打的这么厉害？李亢纳闷了。 莫非是再版扑了？ 陈潇黎之前的书没有再版之前二手比定价还贵，自己的书只能沦落为五折六折大促销的货色了。 果然，人和人不能比啊。 不过网上的符文变成铅字李亢还是很满足的，毕竟这只是一本没什么水平的扑街书。 车缓缓的启动了，李亢也翻开手中书页，细细摩挲了十多秒后才开始 这是他大一时候写的，现在已经毕业一年多了，这差不多是自己五年前的作品。 现在再看，就跟不是自己写的似的。 真是一篇垃圾网文。 辞不达意，结构松散，文笔稀烂。 这是李亢看完前三章时的感受。 但是在最初的嫌弃感过后，李亢发现自己居然沉下心看进去了，这书貌似还不错哎。 就是作者太嫩了点，李亢一点也没客气的嫌弃着五年前的自己。 嫩是嫩了点，但是心思纯良。李亢也在下意识的为曾经的自己开脱，却在这时蓦然发现经历了这五年时间，自己的心不说是黑的，但是却已经变灰。 果然大学是半个社会，四年大学生涯，一年多的社会经验，李亢现在只能在自己的书里看到曾经的纯真。 想到杜溪，想到……李亢觉得杜溪及时抽身离开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非自己没有女朋友，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拼命码着千十冲量文，他怎么赚钱？ 即便是赚到钱了，恐怕也不够杜溪花的。 若是没有那每月寄回孤儿院的几千块钱勉强缓解困境，那段日子院长真不知道得苦成什么样。 恐怕会把她自己逼的头发全白。 395.不配有秘密 孤儿院里其他的孩子也不是不努力，只是他们都没李亢这么会钻营，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能养活自己就算是好的了。 所以那阵子大家过的是真的苦！ 李亢上大学那几年孤儿院压力最大，升学的孩子一茬接一茬，前面的都还不顶事，后面的还都得花钱，光是供他们上学院长都艰难。 突然，李亢觉得自己变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即便当枪手是游走在灰色地带，但最起码的自己养得起孤儿院，能让院长过的好一点。 什么风骨，什么纯真，都没有肚子重要！都没有弟弟妹妹们的学费重要！ 见李亢看书走了神，洪归雁以为他不想看了，自己也合上书跟他聊起天来。 “这个航子，倒是个有趣的人。” “哦？怎么说？” “应该是个小机灵鬼，他书里面的有些行事总让我想起我表弟。” “你表弟……”提到别人伤心事，李亢欲言又止。 今次去缅国算是证实了她表弟已经不在人世，希望被打破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新丧了。 这个时候谈他是不是有点太过悲伤？ “没事。”洪归雁笑笑：“这么多年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这样也好，也算是解脱了。” 想到这个，李亢又忍不住唏嘘。 人贩子真是该死，可那对夫妻却还算是善终了。 不是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怎么到头来好人只能哭泣，而坏人却好好的过了一辈子？ 洪归雁那边却如同打开了话匣子。 “他小时候很可爱的，就是挑食不爱吃饭。所以才长的瘦瘦小小。他平时很聪明，只是一旦问他几岁了却非要固执的竖起四根手指头，他那时候才三岁呢，怎么教都教不会。” “哈哈。”李亢笑了起来：“他可能是想早点长大吧，小男孩都这样。” “嗯，我表弟也说想要快快长大，可惜他……”洪归雁眼睛红了，后面半句李亢知道，他没机会长大了。 李亢见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洪归雁，只能等她自己平复情绪。 “见笑了。”洪归雁扯了扯嘴角，李亢慌忙摇头。 “他是我一直带着的，我和宝宝都从小养在我外公家，舅舅舅妈工作忙一年到头见不了他几面，外公外婆就让我带着他玩，他小时候虽然调皮但是对我却极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不忘留给我。” 洪归雁陷入了回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她的声音轻轻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只是眼里闪烁着的钻石光芒，闪的李亢怪难受的。 李亢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鼻子很酸，怪不得她拼了命也要去找，谁会对表弟这么好啊！ 但是现在看来，她对她表弟的感情除了姐弟之外，恐怕还有些像母子吧。 她恐怕比她舅舅舅妈对她表弟都用心，当时她表弟出事她的难过怕是不下于任何人。 那时候她才多大，这么多年不变的坚持更可以看出来他们之前的感情了。 她表弟若是泉下有知，恐怕也会难过吧。 蓦然，李亢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幕突兀的情景，一个小女孩在冬日的花园路哭的不能自已，哭的肝肠寸断，哭的……他也想一起哭了。 这个小女孩，好熟悉啊，好像曾经出现在自己梦里。 得，角色串了！李亢及时收回了不该有的联想。 洪归雁还在絮絮叨叨，她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她表弟三岁以前的模样。 李亢没有插话，只是认真的听着，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勾勒出了一个三岁的倔强孩子。 呵呵，那模样还真的挺像小时候的自己。 耳边低低的轻语声突然停了，李亢偏头一看，却发现洪归雁已经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李亢这才发现自己之前担心她因为杀人会做噩梦的想法是多么的不靠谱，很明显杀人对她的刺激远不及失去亲人。 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也已经接受了现实，但是她的苦有谁知道呢？ 洪归雁有什么机会去恐惧？她满心满眼恐怕都被悲伤填的一丝缝隙都不留。 憋到现在，才算是小小的发泄了一番。 倾诉出来也好，李亢喜欢看她笑。 这个比自己大了五岁的洪主编，真的有时候让自己觉得挺像亲姐姐的，不然怎么会不经意间一个“姐”就叫了出来呢？ 如果不是洪主编的家世看起来不一般，李亢还真的想认一个姐姐。 也算经历过生死，结为姐弟不过分吧？ 四舍五入她也算陈潇黎的姐姐了，当白杨大神的姐姐想必她也乐意。 有空可以介绍她们认识认识。 只是想到在沪市中心医院偶然瞥过的排场，李亢就不再多想，自己没攀高枝的心可难保别人会这么觉得，还是让生活纯粹一点吧。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星河灿灿月辉如纱，一辆大巴车孤独的行驶在寂夜里空空荡荡的公路上。 只是在大巴车前后三四百米开外，才各有一辆路过棕黑色的乌骓越野车远远的吊着，这真是个寂寞的夜，高速路上居然没车！ 车里的空调已经打开车厢里让人觉得一阵暖融融的舒适感，李亢终于打了个呵欠合衣躺下。 空调开的足，李亢搭了个外套倒也不觉得冷。 再醒来时已经天亮，车停在岭南省边界的服务区，司机正在大声交代着接下来众人集合时间。 李亢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也推醒了洪归雁：“洪主编，下去吃点东西吧。” 两人昨天晚上就吃了点面包，现在车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李亢肯定是要下去的。 车边围了一群抽烟的人，他们先分头去了厕所，然后结伴去了这里唯一一家饭店。 这里地处岭南和湘省交界的地方，来来往往的车辆不少，这只做独门生意赚钱的饭店味道必然不怎么好。 但是胜在干净，李亢安慰的想着。 其实干不干净，他也不知道。 李亢吃完兀自还在心疼的絮絮叨叨：“那么难吃还要两百块，比我们店里差远了。” “你们店里？”洪归雁反问。 呃……说漏嘴了。 洪·福尔摩斯·归雁此时的眼神告诉李亢，他不配有秘密。 …… 感谢书友150525……，请开始你的表演吧，倾夜邪儿等各位大佬的打赏。 396.真·高速倒开车！ 不过即便是说出去好像也没什么，李亢对洪归雁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说就说了呗，少块肉？ “我朋友开了家火锅店，我有一成股份。” “叫什么名字呀。” “仙鼎火锅。” “哟，这个我听过，最近很火啊，我们出版社附近前阵子开了个店，好多年轻人都在那排队呢。” “洪主编，您这说的跟自己多大年纪似得。” “我28了，也算是中年人。” 李亢无语，如果28就算中年人那让每天骚的跟什么似得的张先亮情何以堪。 “我还没吃过你们仙鼎火锅，等回去了你可得请我好好吃一顿。” “好，等下车了咱就先去吃一顿，就去你们出版社附近的那家店！”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哄闹声伴着小孩子的哭声传来。 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集合时间还早，李亢自然要去瞧瞧，仔细瞧瞧！ “大姐，怎么回事？”李亢拉了拉比他们早到的同车大姐打听着。 “小姑娘上完厕所发现妈妈走了，这不正在哭吗，小可怜的。” 人群的正中一个两三岁的羊角辫小姑娘正扯着嗓子哭嚎着，脸胀的通红，两管鼻涕和泪水和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 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正在一左一右的安慰着她，一个在包里找着纸巾，一个把剥好的巧克力递在她面前哄着。 小姑娘不为所动，依然哭的震天响。 “问孩子叫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叫宝宝，爸爸叫老公，妈妈叫亲爱的。刚刚已经报警了，估计能通过监控找到家人。”另一个同车的大哥摇着头说道。 “……” “……”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小跑居然从前面的高速上倒车倒进了服务区。 这是什么骚操作，还能这样玩儿？考虑过其他车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吗？ 幸亏没撞上这个女司机，这是服务站里还能好好站着看热闹的人共同的心声。 在众人的瞩目下，刹车声嘎吱响起，紧接着就从车上跌跌撞撞下来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士，只是她满脸凄惶，眼睛通红，一下车就拉着人问道：“请问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 还没等她问完，这里的围观群众就齐声喊着：“在这儿呢！” 随后人群散开一面，露出了正在里面哭的凄惨的小姑娘。 女人跑的鞋都掉了，以百米飞人的速度冲过来抱紧小姑娘哭道：“宝宝你可吓死妈妈了，呜呜呜呜，你丢了我可怎么办啊。” 那模样，竟比那小女孩还要惨上三分。 而她的这番表现吓呆了小女孩，哭声早就止住了，只是看着这么情绪崩溃的亲妈有些纠结，似乎有点不敢认。 确实是刺激受的太大了点……两岁多的小孩还不能理解失去了自己妈妈会怎么样。 她只知道找不到妈妈她会哭而已。 这时同车大哥惊道：“她刚刚是倒车回来的，在高速上面一路倒车，nb！” 已经不止是nb，能把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带着一起玩，已经可以叫做龙比了。 果不其然，紧接着民警就和交警一起赶到，民警查明情况之后摇摇头无奈的走了，人情社会，这种情况虽然太过分，但是也可以理解。 交警对她批评道：“高速上倒车两公里你这是不要命了！” 女人只傻愣愣的抱着孩子哭，肝肠寸断的。 交警看着这一幕也骂不下去了，开了个罚单了事。 带着孩子呢，还能拘留不成？ 看着她恨不得把孩子揉进骨子里的样子，李亢知道这孩子以后怕是想再丢也难了。 不过想到孩子只知道自己叫宝宝，李亢轻轻感慨道：“现在的家长也要注意，好多孩子只知道自己叫宝宝，不知道真正的名字是什么，这样丢了都不好找。” 这时洪归雁面色一怔，讷讷的回道：“是吗？” “是啊，我们孤儿院以前也有一个叫宝宝的小女孩，跟这孩子差不多大，就因为搞不清楚名字家里人差点找不到。” 李亢没好意思说自己也叫宝宝，只能我有一个朋友了…… 不过自己身上带着有名字的小玉扣，也不算没名字。 接下来的旅途中，洪归雁明显不在状态，李亢猜想是那个小女孩刺激到了她，又陷入了某种情绪中。 安慰人这种事李亢虽然很擅长，但是他仅限于擅长安慰小孩子。 孤儿院里他虽然不是最大的那一个但却是资历最老的，安慰比自己年长的洪归雁，他有些没什么办法。 情绪这个东西是要靠自己调整的，李亢知道洪归雁之前很多时候只是把悲伤强行压抑在心底，仅仅时不时的流露出的那些，就已经让李亢这个无关人士心里一阵阵的堵了。 更别说洪归雁本人了。 一路上越来越萧瑟，冬日的高速路两旁也没什么好看的，在李亢翻完了自己的作品之后，车也终于到了目的地沪市长途客运汽车站。 该下车了！ 恋恋不舍？不存在的！恨不得早点逃开。 三天时间其实过的真像坐牢。 闷在屁大点的地方，活动范围就只有自己的铺位，只有到了服务站才能稍稍放个风，坐牢都比这舒服。 所有下车的人里就属李亢和洪归雁最潇洒，别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唯独他们只揣了一块石头。 一路上吃了几顿饭也让李亢手里的九百块零十七只剩下十七。 服务站的饭，贵啊！ “洪主编，我请你去吃火锅，咱打不起车坐公交去吧。” 洪归雁莞尔一笑：“我们开车去。” “哪来的……车啊。”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李亢就看到了洪归雁的那辆粉红色mini正停在不远处。 “你怎么会有车在这里？”李亢坐上副驾驶自觉系上安全带好奇的问道。 “之前停在这里的。” “哦，原来你去滇省也是搭汽车去的呀。”李亢自以为了然的点点头。 洪归雁没解释，忍着笑启动了车。 三店离这里有些远，足足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 感谢大佬也就是陈潇黎天命老公衅逞的角色打赏 …… 祝大家新年快乐 刚刚手抖把今天的发了一章出去。 所以这是第二章。 还有一章，白天发。 限免期间不断更，继续一天3章。 看完了的大佬们，求限免之后继续支持。 397.亿万富豪怎么可能坐公交？ 买的那些吃的在早上就吃完了，想着要到了也没留这餐食物，中午就喝了点水的两人都早已是饥肠辘辘，点完单来不及等上菜李亢就去盛了两碗免费粥端了过来。 喝完粥，火锅正好煮开，洪归雁看着面前这个方形大鼎，有些惊讶道：“这个火锅好有创意，真的很像仙鼎。” “那是，我们正在建的饕餮仙府更厉害，里面真的跟仙境似得，等建好了我带你去玩！” “好啊，你可不能收我的钱。” “那是当然的。”李亢和洪归雁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心里却总没把她当外人，相处起来自有一种随意。 作为老板之一，怎么吃李亢当然更有发言权，四种不同口味的锅底在鼎里沸腾着，看起来各有特色。 他熟练的把各种食材分别下到对应的锅里：“洪主编，这里每种锅底都有适合煮的东西，一般来讲这四种搭配最好，几乎可以完美的煮完所有的东西。” “还有这么多讲究？” “那当然，养猪大佬的新书《仙鼎记》不知道你有没有看，里面就详细的讲了该怎么用仙鼎煮火锅，那是我们仙鼎火锅的定制文，启点大神操刀！” 现在让大神些定制文价格可不便宜，最近随着《仙鼎记》的火爆，仙鼎火锅的队也越发难排了。 所有在这种情况下，刘易风野心勃勃的正在筹备着一次性开两家分店，彻底占领沪市市场，然后向周边发展。 而这本有宣传作用，且效果奇佳的狗粮文《仙鼎记》刘飞打算尽量写，写的越长约好。 不仅如此，还要拍电视剧，拍电影，只要有人愿意投资，他不收版权费都行！ 洪归雁自然知道行情，她惊讶道：“你们那么有钱，居然能请动大神定制？千字至少五万吧？” 但是这行情，却是很久以前的了。 现在启点正在飞腾之时，刘飞的书可是订阅破百万的，千字五万怕是不会写，千字十万也不符合一个启点大神的排面。 就算按千字五万来算，一本两百万字的怕也要付出过亿的定制费。 怎么可能给得起！ 要知道，仙鼎火锅总共也才开了三家分店，这三家分店开起来都用不上一亿的。 “嘿嘿，不要钱，养猪大佬是我们的另一个股东，这里有他三成股呢。写啥不是写，就写仙鼎火锅咯。”李亢鸡贼的笑了。 “你们可真是……物尽其用啊。”洪归雁有些哭笑不得。 她闲暇时间也是的，自然明白其中的关窍。 “对了，养猪大佬的还没出版吧……”洪归雁很快从其中看到了商机。 刘飞确实连一本都没出版，这不是故意压着他，而是因为李亢觉得他上升势头太快了，卖早了实在是亏，他肯定是越到后面要价越高，便没轻易联系这些。 之前找到李亢这来，李亢也征询过刘飞本人的意见之后给推了。 而现在他已然是订阅过百万的大神了，似乎到了可以卖的时候。 猪肥了可以杀了，猪肉现在又贵，可以开个高价！ 洪归雁是李亢见过最大方的出版方！ 李亢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嘿嘿笑着往前凑了半寸道：“是啊，正准备出版呢，洪主编有意向？我们养猪大佬现在订阅百万，人气正旺，不知贵社可有意向合作？” …… 这顿火锅他们没亏本，李亢替刘飞要到了16个点的版税，因为他他高产如猪，算上这本仙鼎记，现在已经有两千万字以上的作品了。 字数太多，全套价格也是惊人的。按照二十万字一本来算，足足可以印一百本！ 但是也不能这样干，李亢估计最终应该是三十万字一本。 要是这些书全部印出来，哪怕只卖十万套也是一个天价了，签字费洪归雁也给了高价，李亢决定回去就问问刘飞，合适就赶紧签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富婆多，但是看得上刘飞的富婆少，愿意出高价的就更少了！ 而且要不是因为陈潇黎之前谈出了高价，刘飞不一定能拿到这么好的条件，反正别家出版社都没这么大方的。 “洪主编，柯北的书，你们有兴趣吗？”李亢喝了口酸梅汤，笑眯眯的打算再买一只猪。 卖一只猪是卖，两只也是卖，趁着价格好能卖几只是几只……编辑爸爸真操心啊。 版权交易只要是经过官方的渠道，哪怕大神的书不给提成，但是也算编辑业绩的。 李亢今年的年终奖注定很可观…… 猪价越高越好！ 吃完饭，李亢拒绝了洪归雁送他回去的建议，径直往公交站走去。 “等等。”洪归雁叫住他，从车的后座拿出一个军绿色大包。 这包？！ 洪归雁把包往他身上一丢，李亢傻愣愣的接过：“我这包怎么会在你车里？” “不知道，刚刚突然就发现车里面有个包，好像……是你那个。” 玄幻！太玄幻了！ 李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随着洪归雁的车子发动越走越远，李亢这才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同时也想起了那两辆一路不近不远吊着他们的乌骓越野！ 那里面肯定是洪归雁的人，他包当时就被人截回来了，而洪归雁还跟他装蒜！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没钱去打零工当托儿也不说这件事，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明明两小时就能飞回来的事儿，被她整的强行坐了两天两夜的客车，李亢不禁磨了磨牙，他有点想咬人了。 没想到洪归雁居然如此腹黑，自己不就是在找到那个缅国青年时狠狠地笑了她一通吗？说起来自己还救了她呢。 李亢觉得有点委屈，女人都好坏啊，还不如大金链子实诚。 打开包一看，里面的手机证件和钱一点不少，甚至连那床用过一次的夏凉被都在里面好好的放着。 李亢一时更是无语，他拿出手机开机，然后把石头塞进包里，再把这个不但陪自己走过南闯过北，甚至还出过国偷过渡的这个有经历有厚度的军绿色大包往身上一挎，就随手拦了一辆车。 包里有钱，亿万富翁怎么还可能坐公交？打车，必须打车！ …… 接下来的，明天下午更新。 嘿嘿嘿嘿 398.拿菜刀砍石头 回到家挂了个脸又好好的冲个热水澡，李亢把几天没来得及回的消息一一回复，顺便跟总编提前销了假。 今天是《寻龙2》上映的第十七天，正值周末，到现在今日票房已经是3亿了，上映了大半个月，可它的票房依然很猛。 李亢预测，《寻龙3》会更猛。 《寻龙1》现在一天也有过亿票房，排片虽然少了但是上座率依然不低。 这证明了徐哲的远见，正因为他有如此魄力敢一次投拍六部电影，这才有了如今电影界的一个新创举。 去电影院追更！ 《寻龙》系列更是一个奇迹一般。 百亿票房的《寻龙1》先是拿下了华国影史第一部破百亿电影的记录，紧接着它破百亿所用的时间就被自己的后续《寻龙2》给超越了。 这周六，也就是昨天的时候《寻龙2》刚刚拿下了百亿票房，但是到现在已经是105亿了，至于《寻龙1》，稳扎稳打的突破了110，就在今天。 广告卖的飞起，群里听徐申说《寻龙3》临时加了一个特效，是个logo。 而这个logo卖了五亿。 《寻龙》系列的投资不但已经回了本，而且还大赚也赚，后面四部的冠名被人抢破了头，城市之光注定凭着这部寻龙系列一飞冲天。 周五的时候股价已经7200港币了，李亢身家又多了一千多万。 来钱真快，怪不得大家都爱当资本家呢。 刘飞和刘易风在饕餮仙府进行着最后的布置，他们问李亢去不去看看，李亢拒绝了：“累死我了，让我好好歇歇，对了回来的时候工地上的角磨机给我带一个回来。” “你要角磨机干嘛？”刘易风好奇的问道。 “开翡翠原石！” “我还没玩过这个呢，你等我回来再开啊。”刘易风有些兴奋。 “肯定等你了，没有角磨机我用菜刀砍吗？” “嘿嘿。” 千山万水运回来的一块石头，可千万要给力啊。 李亢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抱了一路的翡翠原石，对着它许下了愿。 把石头拿到卫生间洗刷干净，李亢越看越觉得这块石头好看，用手机电筒照它，却发现普通的手电跟强光手电筒比可就差远了，完全看不到那层迷迷蒙蒙的紫。 李亢心里有些没底，抱着这块石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是被门锁打开的声音惊醒的，接连受惊又在车上睡了两天李亢最近睡觉不太踏实。 刘易风手上提着一个小型角磨机进来了，眼里亮晶晶的问道：“启航大大，我们开石头吧？” 赌石这种东西大多数人都只听过没见过，尤其是他们这种写的，赌石看了不少心中神往，但是一生中别说自己开石头了，见一次别人开石头都难。 三人也不讲什么仪式，直接在卫生间的水龙头底下就开始磨了。 李亢把石头打湿，打开手持角磨机就开始擦，边擦边拿水冲洗，这是网上查的步骤，操作起来不难。 “等等，启航大大，是不是有东西了？”刘易风叫停了准备继续擦下去的李亢。 李亢凑近了点感觉面前还是一层发白的石皮，但是稍稍带了点紫色，在没打强光手电筒的情况下就已经隐约可以看到色了。 里面有东西！李亢精神一震。 他再度打开角磨机准备继续往里擦，要是里面是一块翡翠的话，说不准要赚大发了。 刘易风拦住了他：“启航大大，万一里面有好东西，你这样瞎搞恐怕会破坏了。” 刘飞也附和道：“是啊，我们都不懂这个，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吧。” 李亢想想也是，他用手机电筒顺着擦出来的那条手指大小的窗口往里一照，紫色更浓郁了，朦朦胧胧相当漂亮，恐怕里面的翡翠不少啊。 “你们谁认识能搞这个的？”李亢问道。 刘飞摊摊手：“没有。” 刘易风倒是说道：“我倒是认识，可是人家不做沪市的生意啊。” 李亢想到洪归雁在卖翡翠的时候比阿云还了解行情的样子，不由有了想法。 他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洪主编，我从滇省买回来的那块原石里面好像有东西，你认不认识会切石头的人，咱们给弄开看看？” “有东西？你拍给我看看。” 李亢让刘易风打光，自己则找好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洪归雁。 “洪主编，你看是不是有东西。” “运气不错，不枉你抱着它睡了好几天。” 一提起这个李亢就来气：“你早把我包拿出来我用得着抱着它睡觉吗？” 洪归雁避而不谈，给他发了个地址约好在那里见面。 等李亢三人到的时候洪归雁的车早就停在外面了。 看着面前这个不小的花园别墅，李亢有些疑惑，这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不是应该在什么郊区加工厂或者是翡翠仓库那样的地方吗？ 就是索伦家那样的窝棚，也比面前这个花园洋房靠谱啊。 “这里。”院子里洪归雁对踟蹰不前的李亢招了招手。 李亢眼睛一亮，抱着好几斤重的原石小跑过去，献宝似的递给洪归雁道：“洪主编，您看看。” 洪归雁接过毛料看了两眼道：“我也看不出来太多东西，还是让专家来吧。” 刘易风停好了车，跟刘飞一起踏进院子，一番介绍之后刘飞和洪归雁就自己开始谈起了出版的事儿。 “雁雁，大冷天的怎么不赶紧进来，茶都泡好半天了。”里面传出来一声催促。 这时四人才想起来现在是要开石头，刘飞书的出版并不急于一时。 洪归雁带着三人进了别墅，里面的家具和摆设都古韵十足，不过李亢看不出什么东西，倒是最近在装修饕餮仙府对此有了些研究的刘易风开始细细打量起来这里的一切。 客厅一角，一名白眉老人正坐在八仙桌前专注的缓缓斟茶，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出声招呼道：“坐吧。” 洪归雁没客气，直接坐在了八仙桌前，互相一对视，李亢三人也跟着坐了下来。 压力有点大啊。 …… 感谢大佬书友20190528……书友20191020……，书友20200101……，无所求也求不得，我心明月1，倾夜邪儿，丢你夏目，灼辰，jinwei_005，浮生千倾，tuv，手写的天空的打赏。 399.黑还是裂？ 老人连倒了五杯茶，然后把两根手指大小的茶杯，一一摆在众人面前。 李亢手里抱着石头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把手中的石头放在哪里。 这桌子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地板应该也不便宜，直接把石头放上去刮花了怎么办？ “原石给我看看。”老人似是察觉了李亢的窘迫，主动伸出手。 李亢慌忙起身，双手捧着石头递了上去。 然而老人伸出的双手却没有接石头，整个人愣愣的定在那里，眼睛死死的盯着李亢的脸，半晌后才轻声问了句：“你是谁？” “呃……我叫李亢，是和洪主编有过合作的一个编辑。”李亢估计这么大年纪的人应该也不知道启点是什么，便也没提。 “雁雁。”老人看向洪归雁：“这年轻人跟你外婆年轻的时候有六分像。” “嗯？”洪归雁闻言打量了李亢好几眼：“我觉得不像啊。” 老人瞪了洪归雁一眼：“你记事的时候你外婆都多大年纪了。” 想到面前这位老人从未婚娶，为外婆做了一辈子的首饰，洪归雁立马选择信了，自己外婆年轻时候是什么模样没有谁比他这个六十年的老备胎……更有发言权了。 “小伙子，你是雁雁哪边的亲戚？”也许是因着李亢的这张脸，老人格外和气。 李亢赶紧解释：“我们没什么亲戚关系，就是工作上有合作。” “那还真是巧了，你倒是比雁雁更像她外婆的孙辈。”老人一笑，也没再多问。 天底下人那么多，偶然有相像的倒也再正常不过了。 喝完一杯茶，老人也不再耽搁，抱起原石起身道：“我们去看看它里面到底有什么。” 可能是因为李亢的长相，这老人比之前热情了许多。 这栋别墅底下有一排不小的地下室，老人把他们带进其中一间，里面尽是各种工具。 李亢看不太懂，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老人身后。 他先是用电筒对着李亢擦出的那个小窗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再从各处细细观察了许久，随后微微笑道：“你运气不错，这块原石里面有翡翠的概率很大。” 然后他就拿一个铁刷子，在皮壳上看似轻缓但是却力度丝毫不减的刷着，随着石屑扑簌簌落下，他边刷边解释：“外面的皮应该很浅，我先刷刷看。” 这是真的靠刷的，石屑越来越薄，但是看着他的动作李亢都替他累得慌，得亏石头不大，不然这得刷到明年去了。 不过刷也有刷的好处，没多大会儿灰白色的石头小半面都渐渐变成了淡紫色的。 老人用电筒仔细看了看，判断道：“你这里面很有可能是一整块翡翠，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李亢老老实实回答：“200。” “傻人有傻福。” 李亢脸黑了，200买这石头怎么就傻了？这不是、这不是要出翡翠了吗？ “种水应该不错。”还没彻底擦开，老人就做下了判断，还很坚决的样子，让李亢精神一震。 不一会儿老人又刷出了另一面，大概判断好了石皮的厚度之后，终于拿出来了一个角磨机。 这下速度就快了，没一会儿石皮就被剥落干净，随着老人熟练的动作，一块通体紫色的翡翠就渐渐出现在大家眼前。 这块翡翠通体紫色，色满的如水一般似要溢出来一样，在灯光下莹莹透着光。 “玻璃种的，运气真的不错啊。” “这就是玻璃种？”李亢看着面前的翡翠，颜色是不错但是这一坨哪里像玻璃了，大金链子那里的玻璃种都是能透字的。 李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给观众试的。 “这是毛料，没有切割没有打磨，肯定跟你平时看到的玻璃种不一样，等做出成品你就知道不同了。” “哦哦哦。” 看来没错了，李亢忙不迭的点头，喜上眉梢。 解出一块玻璃种是个喜庆的事儿，老人也很开心。 虽然这块翡翠只是淡紫，但是色很满，块头也不算小，能做出七八副镯子了。 老人用手电往翡翠上一照，这一照就立马皱起了眉头。 在强光的照射下，原本翡翠最内里只能隐隐看到的几条黑色丝线明显了起来。 而且灯柱上的阴影告诉李亢，这里面的黑丝远比他第一眼扫过去感觉的要多。 “这、这……” 李亢有些焦急，翡翠里面有问题？ 老人的表情也有些遗憾，如此难得的一块完整的玻璃种紫翡，可以掏出好几副桌子的大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的细小纹路，估计不是绺裂就是黑，全都是大大破坏翡翠品质的东西。 而且这裂或者黑还是自翡翠最中心出绽裂开的，所以里面是裂的可能性比黑要大许多了。 若是黑，修饰一下虽然依然影响品质但是还能凑合用，玻璃种紫翡本就价值不低，即便折价也依然是天价。 但如果是裂的话，那这块翡翠很有可能只能有靠皮的薄薄一层能揭下来做一些不怎么废料的普通首饰了。 唉，可惜了一块好料啊。 老人有些不甘心，又拿出了一只方形电筒，这次的光要比之前的电筒强得多，李亢还从没见过这种款式的。 光很刺眼，让老人有些苍老的眼睛里都溢出了一些泪，但是他还是仔细查看着，似是要好好看清楚这到底是黑，还是裂。 两种不同的东西会让接下来的切法完全不同。 突然，一抹别样的色彩闪过，老人眼中迸出惊喜，这让一直关注着他的李亢也在心头一紧。 光越强他心里越是没底，在强光的照射下，翡翠的内部情况无所遁形，这黑色线条吃的好深，好密。 老人却一直在翻动着手中的毛料，似乎想要重现刚刚的角度。 终于，在过了足足十分钟之后，那个角度刚好对上手电筒的光，出现了老人期待的一幕。 “春带彩？里面居然是绿。”老人笑了：“紫色吃绿，很难共存，你这翡翠的芯子里头居然裹着绿，我差点没看出来！” “张老爷子，这里面的丝线是绿不是黑？”李亢精神一震。 400.我喜欢它 要是绿那这块毛料可就值老鼻子钱了，如果是黑就大打折扣，若是裂就几乎是废料。 两种颜色，三种情况，完全是地狱天堂。 刘易风都不由的紧张的握住刘飞的手，刘飞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安抚，自己的那双眼睛却和别人一样，紧紧的粘在了毛料上，一动不动。 老人笑笑，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一叠细砂纸，自顾自的开始打磨了起来：“我倒是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 李亢的心跳咚咚的响，这块毛料的命运如何可就在这老爷子的手下了。 没有打磨的情况下翡翠表面自然没有那么光滑，即使是玻璃种也不会真的如玻璃一般澄透。 再加上外层的翡翠是紫色而并非无色，再加上这又是一整块厚度不小的翡翠，所以颜色的欺骗性更强，所以在光度没有那么好的情况下，里面到底是黑是裂还是绿都未可知。 连老人也只能确定里面有那么一抹绿，但到底剩下的黑线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洪归雁都有些紧张了，她见过的宝石何其多，可那多是雕琢打磨好的完美成品。 像面前这块身份莫测的疑难翡翠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连张爷爷都拿不准，洪归雁真的对这块石头产生了绝大的兴趣。 它的真面目，马上就要揭开了。 老人是干了一辈子的老手，很快这块香瓜大的石头就打磨好了，这下就看得出来玻璃种的不凡了，那么厚的翡翠，愣是能透出底下的工具台！ 虽然拿在手里用肉眼看时依然无法辨别它内里的真实颜色，可当老人一打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外表看起来毫无色根，如紫罗兰般的淡紫色，在手电筒的光照之下如梦似幻。 内里如墨般的浓绿，恰似在淡紫色的水心中晕染出丝丝缕缕的色一般。 更妙的是虽是晕染可那绿很浓，与晴紫色相反，绿却像只有色根一般把颜色紧紧锁在了几缕丝线中毫无外溢。 所以它绿的浓艳，绿的厚重，色彩一丝儿也没散开，如被冻在一块紫色的坚冰中似的，就像是时间凝固一般，它刚刚渗进这块紫翡中大自然就按了暂停键。 所以那绿的近黑的丝和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淡紫形成了鲜明的撞色，显得特别醒目。 光的照耀下细细的浓绿，牵牵连连，如雾如烟，在汪洋般的紫海中显得尤其的美。 李亢心中大呼庆幸，幸亏刘易风及时制止住了他，让他把专业的活儿交给专业人士。 不然要是真让他一通瞎搞，这块石头很有可能就废了。 老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景象，心中大呼不可思议。 是绿，不是黑，更不是裂。 李亢终于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提在半空中好半天都心脏也剧烈的跳动起来，只是眼神还是舍不得挪开，这块美得有些惊人的翡翠毛料似乎能够把人的灵魂都能勾进去。 “里面肯定是绿，但是具体是什么种的绿要切开才知道，紫色毕竟对肉眼有影响。这块翡翠倒是奇了，这么漂亮的春带彩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老人连声夸赞着。 “要做首饰吗？镯子和挂件能出不少。”老人问道，这么极品的春带彩做出来的成品肯定非常耀眼。 这么深邃夺目的绿，这么均匀饱满的紫，组合在一起做成的饰品该有多么迷人啊。 随手把毛料放在旁边的电子秤上一称，359公斤，已经不算小了。 老人盘算着要怎么切割才能尽量的物尽其用，在彻底展现它美的同时，尽可能的把原材料完完全全的利用上。 他有心帮忙把首饰也一起做了，这是块好料子，值得他出手。 应该可以出三套首饰，芯子也许还能磨一串珠子。 心中有了些成算，拿出尺子和记号笔，老人已经准备开始做标记了。 然而在老人征询的看向李亢时，他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张老爷子，我想留着它。” 他觉得这块翡翠最难的就是紫中裹绿，手镯，配饰，珠串其他的翡翠都可以做，这块翡翠做出来的效果顶多是比其他的翡翠漂亮一些，可是这种如同把绿种在翠心中的这种鬼斧神工的技巧就再也看不到了。 如果就这样切开，未免辜负了大自然的创意，那就是暴殄天物了，他心满意足的看着翡翠认真的说道：“我觉得它这样就挺好的，特别漂亮，切开可惜了。” 在瑞明的时候李亢卖过不少翡翠制品，那些东西大同小异，材质不同价格就不同。 但是本质上它们还是批量产出的工业产品。 也许有人说这不叫工业产品，用的翡翠是天然的，可是现在李亢看着老人手中的这块翡翠，顿时觉得那些就是毫无灵魂的工业产品。 与其把它变成千篇一律的东西，不如就让它就保持着现在这种独一无二的模样。 老人诧异的看了李亢一眼，世人得了一块好翡翠都会迫不及待把它们变成镯子，珠子，挂件，戒面，要么挂在自己身上显摆炫耀，要么把它们换成钱挂到别人身上显摆。 连慈禧老佛爷和那位极爱翡翠的著名夫人都不例外。 哪怕是不这样干的，也多是囤着毛料待价而沽。 到最后所有的翡翠毛料都难逃一个被分解，被雕琢的命运。 只是根据材质，深雕浅雕不一样罢了。即便是随形，也不过是“随形”。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翡翠增值。 翡翠原石可远不如翡翠制品值钱。 像李亢这样想的，老人还从未见过。 他解了许许多多的石头，还切了更多的翡翠，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愿意主动出手的时候拒绝了。 “确实挺漂亮的。”听李亢这么一说，老人也越看这块石头越觉得切开还真是可惜了。 只是习惯使然，他还是问道：“这样这块翡翠就没法卖出好价钱了，我来做的话有信心让它增值许多。” 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孤儿院的孩子们有学上有衣穿且都是质量不错的，李亢对钱的追求心就在不知不觉中淡了不少。 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喜欢这块石头。” 401.我是专业的（上限免触发加更丸一次） 老人细细的端详着此时的李亢，面前这个年轻人很对他的胃口，如此性格也很像…… 看着李亢的那张脸，老人又走神了。 随即他清醒过来，掩饰般的调笑道：“不过你可得放好了，这么一小块至少能卖几千万呢，要是被偷了……” 李亢一惊，这么点儿，几千万？ 他明天就去买个保险柜把它藏起来！ 事情已经了结，老人也打了个呵欠开始赶人：“都深更半夜了，你们快走吧，让老头子我早点歇下。” 不但白白让人帮忙解了石，还蹭了一壶回味悠长的绝品茶，李亢有些不好意思。 刘易风倒是机灵，给钱明显是侮辱人了，他小跑回车上拿了一整板火锅店的代金券，不容分说的塞到了老人手上：“自家生意，欢迎张老爷子常来做客。” 这代金券倒是送的妙。 “火锅？我这个糟老头子就爱吃！这么多票，真是赚大了。”老人毫不客气的收了。 “自家生意，自家生意，对了张老爷子，我们在郊区开了家饕餮仙府，元旦开业，您以后有空可以去坐坐。”刘易风笑着邀请道，这老爷子这里布置的这么讲究，要是能去饕餮仙府指点一下必然能让它精益求精。 “饕餮仙府？听起来倒是有趣，收钱吗？”老人挤了挤眼，看起来还有几分俏皮，活似个老顽童。 “不收不收，您能去就是我们的荣幸。” …… 一回到家李亢就受到了他们的盘问：“你这一星期是跑到滇省了？” 李亢点点头，绝口不提顺便也去了缅国。 这话要是说了，接下来必然是一翻盘问。 “我们在家辛辛苦苦的开店装修，你却一个人偷偷跑出去玩！”刘易风故作生气的讨伐道。 “呃……”李亢很想说他没玩，不仅冒死救了人还苦逼兮兮的被人耍了。 可是洪归雁虽然没事，按理吧这事也可以说了，但她在缅国可是弄死了人！所以到最后这件事怎么样都必须要保密。 李亢只能认了，讨好的问道：“刘老板，四店五店怎么样了？找到店面了吗？” 一提这个刘易风就满是得意：“我亲自出马必须找到！” ……那家儿不是你亲自租的？ “一家在市中心淮阳路，一家在大学城。” “淮阳路？我们租的起？” “冬天来了……”刘易风看了他一眼，像看傻子。 冬天来了，火锅店生意爆棚，先开的三个店简直就是三个印钞机，怎么会租不起新店？！ “饕餮仙府怎么样了？”李亢又问。 “过几天就开业了，你这个老板却总共就去了一次。” 刘飞也凉凉的凑了句：“忙工作就算了，结果你跑去滇省赌石。” 一听这话李亢的脸唰的红了，虽然因为肤色看起来不太明显。 确实，虽然是救人，但是在别人看来这样也没错。 他把手中抱的翡翠球往刘飞手里一塞：“这不是给你们带礼物了吗？” “这个，你舍得？”反倒是刘飞惊了，李亢连车都设不得买，什么时候这么大气了。 李亢讪讪一笑：“这不是……辛苦你们了嘛。” 翡翠虽然经由张老爷子之手能值几千万，但是没变成成品之前仅这一坨毛料顶天才值千万。 而现在刘易风一手操持的火锅连锁发展迅速前途不可限量，五家店面再加上饕餮仙府品牌价值一成股份恐怕都要好几千万了，这一成股份几乎算是刘易风白送的。 虽然投了三百多万进去，但是刘易风当时差这三百万吗？很明显就是刘易风想拉自己一把。 更何况那城市之光的股份，虽然事后自己给了他股份回馈，可怎么想都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所以即便这个翡翠给出去李亢虽然心疼，但是也绝不会舍不得。 刘飞把价值千万的翡翠在手里随意的颠了颠，环顾一圈李亢的房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东西还是你的，搁我那放着，明天就让小风找人在家里安个防盗玻璃柜摆着，你这里太小，放哪都碍事。” 李亢一看确实是这样，自己这套房子才六十平，想要找个空余的地方放个保险柜确实不容易。 …… “李亢，能不能帮我个忙。” 正准备睡觉时，刚刚分开没多久的洪归雁再次打来电话。 “我外公得了癌症，一直瞒着我，现在已经是晚期了，能不能求你扮作我的表弟，让他能够……呜呜……安心的走。” 洪归雁表弟的事儿李亢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人贩子拐了一个孩子，毁了三代人，李亢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挂断电话，李亢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他这是以一个老人最好的时光在讲条件，虽然洪归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半小时前…… 刚刚回家，洪归雁就接到了外公昏迷入院的噩耗，就在她进门前十分钟。 是疼昏过去的，肝癌晚期。 这下想瞒着她也瞒不了了，洪归雁肝肠寸断。 张老爷子今天的话也让她随后变起了心思，李亢长的像外婆，表弟小时候长的也像外婆，那能不能就用骗的让外公走之前能够真正的放下心，过完最后的这半年时光？ 李亢提出的条件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他居然真的是自己的粉丝。 前年父母出了“意外”，自己接手了出版社，虽然对外是以主编的名义，但是实际上却是实际负责人，工作太忙便也就没有写下去了。 没想到这些年里因为要找表弟而得来的灵感能被那么多人喜欢，洪归雁也有些哭笑不得。 李亢答应的那么干脆让她有些惊讶，不过想到李亢因为一通电话不远千里去找她，甚至偷渡出去让她在心里给李亢定义为一个热心肠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找到的自己，但是她也不想追根究底了，他总不是为了通过自己套取表弟下落的，那就行了。 别的她也不想再查，人都有些秘密不是吗？ 洪归雁还需要准备些东西，他让李亢做好准备，准备好了东西就是时候表演了。 “放心，我是专业的！”李亢拍着胸脯保证。 …… 感谢大佬lp大鸟，凨天信，书友20190626……打赏。 限免结束了，求订阅求月票～ 402.一票难求 坑蒙拐骗样样行？李亢你可真行。 当托儿你是专业的，骗人你也是专业的。 听李亢的意思，他还挺为这个自豪的。 洪归雁被他的不要脸逗笑了，心情都好了许多。 听到洪归雁的轻笑，李亢微微松了口气，这情况下还能笑出来就好。 …… 李亢星期一回去上班，之前请的年假还没用完。 “事儿都办完了？”总编温和的问道。 “嗯，办完了。” 总编稍稍问了几句之后就放李亢走了，语气和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 现在李亢四大神在手，在启点里自有他的底气所在。 除了白告然这种傻逼，其实连总编都对他颇为尊重，在总编的心里他的重要性已经远超公司其他人。 能笼络住四位大神，这能是一般人吗？更何况王奇和他的关系，远比跟他李总编要好。 一手掌握着启点的四大支柱，关系又是通了天的，这样的人还愿意屈居人下，他自然不你再在他面前拿什么领导的架子。 周一的例会白告然是不会缺席的，现在他也只会在开会时才来公司。 来启点两个多月，白告然基本上没讨到什么好。 一时受挫，这位公子哥儿就自觉丢了面子，再加上对上班本来就没什么兴趣，能来开会对他来说都已经很了不起了。 还好启点自有一套成熟的体系，并不是缺了谁就不会转的。 缺个白告然，转的反而更利索。 白告然最近的懒政让改革组的工作不太敢太过张扬，也自白告然上任后和总编有些唱对台戏意思的运营部门头头脑脑们，又有些贴回来的意思。 不过这些和李亢没什么关系，白告然不搞事最好，搞事不搞到自己头上来，李亢也不会主动挑衅他。 上次直接怼了他的效果还挺好，算下来前前后后足足消停了半个月。 李亢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元旦假期。 元旦当天，《寻龙3》上映，现在在华国电影界有着绝对统治力的《寻龙》系列已经可以自由的决定自己上映的节奏了。 不用再遵循一般的周五上映规则，《寻龙3》直接把档期安排在了元旦这天。 现在《寻龙》首映已经不需要他们这群铁粉操心票房的事了，他们操心的是作为铁粉的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抢到《寻龙3》的电影票。 “@人生第一大漏，没买到票，我要三张didu的首场票，东城的。” “@人生第一大漏，德明，中午的，要两张，哪个区都行。” “@人生第一大漏，周五上午十点多的，杭城七张，也随便哪个电影院。” 还好他们这里有个票祖宗，实在没抢到的找她还是有希望的。 张兴雅家里可是有自己的院线，留的票基本上能满足大家的需求，这么些还是能匀出来的。 现在找她要票的，地方和时间一说好，就等着张兴雅给票就行了。 当然，钱是要出的，不过不是张兴雅收，都打赏给《歧路重旅》了。 可是到了上映前两天的时候，群里的画风就变成了这样： “@人生第一大漏，didu周边都可以，一张就行了，谢谢。” “啊？那假期三天能不能弄一张？” “假期没了？那元旦后呢？” “好的，万分感谢！” 首日的票已经别想了，热门城市元旦假期都一票难求。 《寻龙3》的预排片已经在百分之70以上，可还是难以满足大众的热情，可是场次已经不能再有提升空间了。 剩下的排片里，《寻龙2》占了百分之85，《寻龙1》占了百分之32，剩下的所有电影加起来，就只有那可怜兮兮的不到百分之20的排片了。 总不能不放别的，只放《寻龙》吧？ 院线倒是想，可法律法规绕不过去，人情也绕不过去。 等六部《寻龙》过了，不还是得放其他电影？人可不能得罪死了。 《寻龙》系列这次元旦放出第三部之后，后面还有三部。 这段时间内上映的其他电影简直开局就是地狱模式，来得及改档期的纷纷把时间调后，只等这阵子风潮过了之后再择期上映。 但是……听说城市之光有意购买《问仙》电影版权。 到时候…… 《寻龙3》的首日票房在它上映之前所有人就已经清清楚楚了，甚至前三天的票房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因为票都早都被卖光了。 所以在电影上映前，票房数据已经给出来了，首日21亿，次日23亿，第三天24亿。 至于为什么票房会涨，自然是因为在《寻龙3》票价已经很高的情况下，鸡贼的电影院又暗搓搓的调高了几块钱的票价。 《寻龙3》的平均票价是52块钱，这三天里的观影人次就破了一亿，达到了一亿三千万人次。 甚至有人卖起了黄牛票，电影票还能卖黄牛票也是前所未有的奇葩**。 华国现有荧幕数量已经突破了80000块，稳居世界第一，厅均座位数也在100左右，总共差不多有仈jiu百万的总座位数，也就是说《寻龙3》在这三天里，足以把全国所有的电影院，都坐满十五次！ 这个数字也太恐怖了，怪不得一票难求。 大城市里早就爆满了，不少人都去周边人少的城市里抢座。 《寻龙》系列已经成了一部现象级的电影，不少人称它为华国电影的崛起之光。 电影院赚的盆满钵溢，这段时间里在《寻龙》的接连刺激下，上座率一直没低过。 但是也正因为此，《寻龙3》的分账模式是城市之光说了算。 以往经过一系列计算之后，发行方只能拿到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票房分账，票房上大多数电影都是亏得，基本上都要靠广告植入，后期版权运营，上视频网站分成等方式慢慢回本。 但是这次，在扣除必须缴纳的各项费用之后，电影院和城市之光的票房是按28分成，这样计算下来，城市之光的票房分账可以达到总票房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说同等的票房之下，《寻龙3》的收入将比《寻龙1、2》翻倍！ …… 感谢大佬倾夜邪儿的打赏 403.饕餮仙府 要知道《寻龙》系列可是城市之光独资制作的。 元旦三天的票房，城市之光可以净得四十五亿之多！ 《寻龙3》还没真正上映呢，只是开了预售，城市之光的股价就一路狂飙，涨到了7835港币每股，城市之光的市值达到了六千六百亿港币。 如此一来，从股市上赚的反倒比电影电影要多出了数十倍。 电影是一方面，这也是大众对城市之光越来越有信心的原因，季讷言做的企业，不会亏！这是二十多年来华国公认的事。 不过市面上已经几乎买不到城市之光的股票了，单不说一手就要七十多万港币，这么优质的股票也没人舍得放啊。 季爸爸不放，徐哲不放，他们群里的人不放，市面上城市之光的股票就真的没多少了。 谁让当时绿城影业砸盘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跟着抛售殆尽了呢？ 当然，徐哲不会告诉大家，砸盘季爸爸也有一份，甚至砸的比绿城影业还要狠，这个锅还是让绿城背着好了。 何况，现在徐哲看来，季讷言当时砸盘砸的好，砸的妙，给城市之光砸出了一个清清静静的董事会，再没有一群人指手画脚，他也可以完完全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行事了。 …… 终于元旦当天，《寻龙3》的首映日。 提前一星期就把票买好了的一行人乐呵呵的去了电影院。 结果一去他们就傻眼了，这是电影院还是菜市场？ 电梯停了之后，他们差点没能挤出电梯门，好不容易挤了出去也满满当当的只看得到人头。 才从剧本堆里拔出来，也只有时间看这一场电影的谢安琪惊呼道：“我的天，这电影是有多火！” 她之前一直在闭门写剧本，已经很久没出门了，长时间没有打理头发，现在她的刘海往下一散就能直接扮贞子。 刚一出门就受到了惊吓，这么大的人流量不怕发生踩踏事故？ 显然电影院也考虑到了，前面的电影压根没什么人看，一播放完毕电影院就赶紧组织了散场，然后让看《寻龙3》的人依次进场。 都堵在大厅里，时间长了总不是个事儿，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要来呢。 随着人流减减被分散到各个厅，大厅里面的压力终于小了，可是随后来的人越来越多，电影院甚至连检票都来不及细看，就匆匆把人都放了进去。 他们提前20分钟入场，但是一直到电影开始，还有人没能找到自己的座位。 因为一次开放的厅有点多，许多人压根是走错了厅！ 但是龙标一出现，他们也懒得再去找位置，戴着3d眼镜就站在过道里开始看了起来。 真是蛮拼的……李亢决定这三天看到电影院就绕道走！ 至于二刷、三刷就算了，看电影院这火爆的样子，他就是想刷也买不到票啊！ 何况现在的《寻龙》还需要他来刷票房？笑话！ 要不是还要脸，他都想找张兴雅弄点票，然后……然后……然后也去当黄牛了，肯定赚。 电影很好看，及至现在的剧情已经快发展到了**阶段，《寻龙》系列如果按照陈潇黎的全套，应该是到第四部的时候阴谋尽显，第五部时大决战，第六部是结局以及开创新纪元。 第三部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那后面的三部看的人该有多多啊。 电影散场，李亢不禁发出了和别人一样的抱怨：“还有三部藏什么藏，赶紧放出来让兄弟们爽一爽啊。” 不过和别的一年甚至好几年出一部的电影相比，《寻龙》已经足够良心了。 甚至虽然说起来是一个月出一部，但是截止到现在实际上周期也就是二十多天。 只是电影太好看，不一口气看完真的很不爽。 这也让《寻龙》这本书销量爆表，它的根据地启点上卖的更是火爆。 造成的结果也是《寻龙》这本书的均订远远超过了陈潇黎剩下的三本书，甩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毕竟因为电影的原因，大多数人只知道《寻龙》，所以也只看《寻龙》。 在看了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对电影的热情不但没有一点褪却反而更期待了。 改编改的，确实是好极了！ 不少人被勾的心痒痒，一遍一遍的去电影院刷前作，找彩蛋之类也玩的不亦乐乎。 也正因为此，前面两部电影的日票房是怎么也降不下来。 排片减少，反而上座率还能稳定在一个不错的数字。 这个数字怎么不错了？反正院线如果有的选，且没什么后遗症的话，李亢估计没人会放别的电影。 看完电影又是一个深夜，自从《寻龙》上映以来这已经是常态了。 “明天还要开业，早点睡吧。”李亢嘱咐道，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刘飞，又看了看刘易风。 说是明天其实现在已经转点了，中午的时候他们三个老板要分赴四店和五店各自主持开业，等到晚上的时候再集体去饕餮仙府。 一天三个店开业，注定元旦这天要忙成狗。 不过经历了之前三个店的事情，新开的两个分店不算什么，中午的那波轻松应对，硬仗在晚上。 之所以要在晚上开，是因为刘易风所有的布置，只有在晚上才足够惊艳，足够让人震撼。 刚刚来到饕餮仙府，一切都是震撼。 李亢这个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是饕餮仙府开建之后还是第一次来，看这里的一切比这里的侍者们感觉还新奇。 今天在天黑之前，饕餮仙府是不迎客的，初初登场，一定要足够震撼才行，如此才能一炮打响，这是刘易风的生意经。 现在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但是靠近这里却毫无寒意，这里面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保暖。 已经是将近七点了，邀请的客人都来了个七七八八，面前的这座庄园那高达六米的黑铁大门却死死闭着。 万幸别处虽冷这里却还好，没受着冻客人们心态还能稳住。 “怎么回事？”客人们面面相觑，这还没开业，莫非是主人通知错了时间？ 404.真·仙家洞府？ 这些人里有的是以前的人脉，有的是刘易风这几个月在沪市积累的客户，也有李亢的朋友比如谢安琪王子成洪归雁他们，甚至连张老爷子也来凑热闹了。 继续瞧瞧热闹吧，来这里一趟不容易，毕竟太偏了，所以大家也没有急着要走。 面对周围人的质疑，王子成却直觉李亢应该并没有通知错时间，而是在憋大招。 果然，不消片刻，只听得一声苍茫的号角声响起，紧接着鼓声四起，顿有一股肃穆庄严之感自心底升腾而起。 有点意思，张老爷子也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 随着号鼓声响起，雕梁高檐的石质门楼突然亮了，亮度渐高，最终门楼变得晶莹如玉，散发着莹莹青光。 与此同时，两只麒麟衔环金色辅兽自黑铁大门上缓缓出现，之后两扇门上的九层九颗铜质门钉依次亮起，随着门钉开始发光，白玉围墙也从大门处渐次发亮。 当整圈围墙都全部亮起时，黑铁大门缓缓打开，一声如仙音般渺远的低语响起“饕餮仙府迎客来，万紫千红满园开。” 洪归雁眼角一抽，她是看过仙鼎记的，这里简直就是完完全全的s里面的饕餮仙府。 连迎客词都一字儿未改。 扫过门口客人的表情，洪归雁有些担心，这么个玩法他们能接受得了 不过她明显多虑了，这些人的眼睛里除了诧异更有惊艳。 要知道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仙鼎火锅城的高端客户，都是喜欢仙鼎火锅城的那股调调的，怎么可能接受不了这种风格 对他们来说，要的就是这种仙人般的感觉。 那么一间三十来平米的包间尚且让他们惊喜何况眼前这个大了无数倍的饕餮仙府 仙鼎火锅城的包间，终究是差了点儿意思。 随后居然真的有两只鹤伴着两名童子打扮的人从仙府中款款走出，仙鹤非常的听话，出门之后在童子的驱使下各立于大门两侧，纤细高佻的两条腿让它们显得尤其高贵，目无一切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仙府的迎客使者。 接着童子弯下腰“主人恭候已久，请各位尊客入内。” 这一手玩的漂亮，连张老爷子也面显惊异，客人们都有些犹豫了。 莫非这里面真是个仙府不成 张老爷子倒不忌讳，这里面数他最为年长，当先一步跨出向大开的大门走去。 刚刚天色昏暗大家互相也瞧不真切，但是现在四周已经亮如白昼，张老爷子顿时引得众人侧目。 “那不是，张大师吗”有人认出了张老爷子，意欲上前攀谈。 哪知张老爷子脑袋后面似有眼睛一样，脚步立马加快几分。 如此模样自然表明了他的态度只是来做客而已，并不想应酬。 在场的人里也没有特别不识趣的，也就打消了去强行尬聊几句的想法。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在张老爷子身后，踏上了那宛如一体毫无缝隙的汉白玉台阶，进了仙府内部。 一进去，他们更是震撼，里面未见一灯却亮的如同傍晚时分，光很柔和，却又有些暗，幽幽明明中显得更加如梦似幻。 地面上铺满了淡淡的白雾，真如神话中的仙境一般。 外面是寒冬，入内却只觉温暖如春，如此种种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不仅如此，刚刚那一声“万紫千红迎客来”并不是一句空话，在整个仙府里处处尽是开的娇艳的名花贵种，岂止千万。 刘易风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在暗处足足观察了这些人五分钟，直到把他们的所有惊讶于震撼尽收眼底这才心满意足，终于愿意出来了。 “欢迎欢迎，各位尊客大驾光临，我们这饕餮仙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刘易风这样说着，整个仙府却真的变亮了一分，让人又好笑又惊奇。 见到刘易风，所有人有些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刚刚他们还真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刘易风让他们来的地方，看到了刘易风，这才算稳了。 见到众人，刘易风只微微躬身拱了拱手，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行握手礼。 今天他的打扮也古意十足，描着金线的羽衣罩在他身上让他恰似翩翩谪仙人。 “各位尊客这边请。”刘易风虚虚一引便侧身在前带路。 跟在后面的三四百号人跟乡巴佬似得跟着刘易风穿过影璧回廊，路过假山叠石，踏过小桥流水终于来到一处宽敞的花园。 花园里摆着数百张小桌几，杂乱中别有一番讲究。 “请入座。”刘易风笑着招呼道，自己也随意的挑了一张小几落座。 见他这随意闲适的模样，众人不再客气各自落座。 桌几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一人一桌正正好好，让人啧然称奇。 身处这种环境下，还真有点仙人算无遗策的感觉。 而那边李亢则指挥着一种侍者把刚刚撤下的桌几悄无声息的搬走，一点也没让人看出破绽来，这b装的也挺累人的。 从所有人进仙府之后才好点数，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布置好这一切，确实不容易。 还好，桌椅倒不是难事，本来就追求那种恣意洒脱，摆的也是稀稀拉拉够随意的，多点少点看不出来。 刘飞则盯着厨房，务必让他们不出丝毫差错，若有一点纰漏他们的努力营造的惊艳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随后仙鹤在花园中伴着笛声缓缓起舞，这可不是第一家店里的那种3d投影，而是实实在在的仙鹤。 熟悉仙鼎火锅套路的人都知道，要开饭了。 这饕餮仙府的主题，终究还是吃。 身着广袖流仙裙的侍女们流水一般的端上来一个个玉质托盘，里面是一个个鸡蛋大小的碟盘杯盏，他们把一个个托盘依次放到众人面前的小桌上，刘易风招呼都不招呼他们，拎起面前的酒壶就直接往嘴里灌。 那模样狂放无拘之极，再配上他那张脸，似乎和大家相像中的仙人相差无几。 唯有洪归雁直想笑，她是看了仙鼎记的，这里一切的一切，就如书中饕餮仙府显化在现实中似得，足以乱真。 405.醉仙宴的套路 不过眼前的这些，让她也说不出丝毫不好来。 这可真是下了大本钱了，如果要把《仙鼎记》拍成影视剧，这饕餮仙府就是最好的取景之地，哪怕不来今天这一出，一经播出，这饕餮仙府，那仙鼎火锅，都必然会大火特火。 其实即便是现在，都已经有不少在沪市的书友组团去仙鼎火锅吃饭了，开始是慕名而去，后来则是被它的味道所征服，一段时间不去吃一次就心里痒痒。 刘易风那狂放的模样让众位客人也完全放开了，举箸饮酒随意之极，虽然明知是假的，可众人心里都还是忍不住有一种在参加仙人宴饮的感觉。 随着酒宴的继续，这种气氛也越来越浓烈。 菜每种只有一口，十分钟左右侍女们就会给大家换上一玉盘新菜，用料无不精，烹制无不细，可谓是复杂名贵到了极点。 这顿饭刘易风可是下足了功夫，光原料费每人都平均在三千块钱以上！ 这里三四百人的餐，花费不下百万之巨。 用小碟细碗一是因为这样方便品尝多种美食，二来却是因为这材料太贵，不这样干成本还要翻上几倍不止。 不过这种吃法倒别有心意，宴饮时间过半，来客都品尝了至少数十种美食。 这些食物摆盘上菜都有讲究，每一轮的菜品都有些相辅相成的作用在其中。 刘易风为了请这些师傅，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他们的水平不比操刀国宴的顶级厨师要差。 这也就是在沪市，在其他地方除了didu恐怕再难请到这么多顶尖的大师傅。 虽然花费昂贵，但是效果也是极好的，连张老爷子都吃的满意至极，时不时地点头肯定，闭目回味。 不愧叫饕餮仙府，老饕来了这里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吃饭而已，还是刘易风集体宴请，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自然没什么要讲隐私的需求。 不管认识不认识，在这种气氛下总是熟络的特别快，不多时相邻坐次的人就攀谈了起来。 这正是刘易风想要达到的效果，一个会所式的餐厅，除了食物精美隐私性强以外，它对于人脉的交流作用更为重要。 比如这个花园，以后就是进行“醉仙宴”的场所，未来刘易风将会不定时举行“醉仙宴”，只是以后的参与条件就没这么简单了，要么是需要充值极多的会费获得一定的参加“醉仙宴”的次数，要么是得用高价购买参宴资格。 参加宴会，他还设了一个巧妙的后门，那就是“献食材”。 有什么特殊的，稀罕的玩意儿，愿意在宴会上与大家共享也能获得一次参宴资格。 这个做法完全符合了“饕餮”的主题，又能让这里头的金钱味儿淡些，格调高些。 当然，什么人能参加，还是要在刘易风的判断之下了。 总之，这里将是饕餮仙府一个重要的地方，一个开放的平台。 至于一些需要私密的聚会，刘易风也有的是后手。 水中的碧落亭，假山中的珍馐窟，花园里暗藏的百草阁，以及最为神秘要等到一个月后才开放的主体建筑都可以提供小聚的隐秘场所，而且绝不重样！ 不要低估了作者的脑洞，尤其是一个大神的脑洞。 而刘飞的这些脑洞，刘易风又把它们一一变为现实。 两个小时的宴会结束的那么快，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近百道菜是踏踏实实的被装进了肚子里，众人的胃告诉他们，他们经历了一个怎么样丰盛与特别的仙宴。 客人们有些意犹未尽，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在他们想来接下来刘易风就该带着大家游园观湖，好好的看看这饕餮仙府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然而刘易风直接起身，一声送客之后，他就钻进了背后那仙宫似的宏大建筑中，徒留满园客人面面相觑。 就这样，不管他们了？ 这还是大家认识的，那个总是一团和气、笑的好看的刘老板吗？ 接着侍女们出现，把众位宾客礼貌的请了出去，然后仙府大门缓缓闭上，流光渐次消失，整个仙府变得如他们刚来时一般黯淡，就像刚刚的经历是一场梦一样。 这是什么套路？ 但是再想之下，似乎仙府本就该如此，能来做客一场已经是幸运了，怎可奢求过多？ 这就是刘易风想要达到的效果，哪怕他们心里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套路，但是这个套路会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会让饕餮仙府有一种特殊的地位，让他们觉得能来此是一种荣幸，而非花钱就可以的。 通透如洪归雁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看着周围人怅然若失的神色，她明白刘易风成功了。 于生意一途上，刘易风真是个天才！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虽然饕餮仙府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刘易风和刘飞的心血，但是他今天这个做派却是李亢绞尽脑汁想出来的。 坑人和玩心理战上，李亢确实专业，不愧是可以自豪的称自己是托儿的男人。 今天刘易风种种做派，无不是把人的心理玩弄到了极致，衬托得饕餮仙府越发不凡。 今天的一切，可谓是把托儿这个活儿玩出了新花样，达到了小高峰。 按照刘易风本来的计划，自然是三位老板恭恭敬敬的迎客进门，热情待客，让大家宾至如归。 但是昨天，在去看电影之前，苦思好几天的李亢否决了原计划，重新制定出新的套路。 不得不说，李亢这个人脑子活泛，鬼点子多，脸皮更是极厚，不去做生意真是屈才了。 他那张略憨的脸，实在是太有欺骗性了，如果不是和他极熟都会被他的外表欺骗，以为他真的是个老实人呢。 “启航大大，牛逼！”刚刚装的跟狂生谪仙一样的刘易风现在已经原形毕露，当场化身舔狗。 本来担心这样做有违笑脸做生意的原则，会不会得罪客人，但是他在赶人的时候可是看到了，虽然客人们诧异但是没有人露出生气的模样。 …… 感谢初代妖尸，影武入侵两位大佬的打赏。 406.装逼的意外收获 这下饕餮仙府的格调算是定下来了，李亢的这番套路完全成功！ 李亢也自得一笑：“我可是启点最强主编，手下有四个大神的最强主编，不会点什么怎么让人心服口服，玩套路这种事……我怎么会输？” 就在这时，刘易风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之后的表情有些像便秘。 “怎么了？”李亢赶紧问道。 “刚刚是张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他说他有个朋友有一手家传了十几代的酿酒绝活儿，酿成来的五彩酒配上特殊的酒具在光下可以挂壁成五彩，精妙之极。只是他生**装逼，觉得哪儿都不配喝他的酒，只愿意在每年初雪时邀请几位看得上眼的老朋友去他在洞庭湖边的别墅中饮上一次。就这还觉得地方侮辱了他的酒，其他时候连他自己都绝不肯喝上一滴。” 居然有这么奇葩的人？也太…… 五彩酒，李亢听都没听过。 “然后？”李亢忍不住问道，这事和刘易风有什么关系？ 刘易风面上的便秘之色更明显了：“刚刚张老爷子出去之后就打电话跟他吹牛逼，把我们这说的当真跟个仙府似得，这位老先生听完之后大呼只有这里才配得上他的五彩酒，死活要来我们这里当酿酒师傅，要让五彩酒成为饕餮仙府的招牌。” “……”李亢直接听愣了，半晌之后才咽了咽唾沫问道：“他有什么要求？” 刘易风的表情更加纠结了：“他要求饕餮仙府里只能喝他家的酒，因为他的酒从不和其他的酒摆在一起，那样会拉低五彩酒的档次。为此，他愿意……免费工作。” 这算什么要求？简直算是福利好吧。 有了这种会显五彩光华的神奇酒酿，鬼特么才会傻的去卖别家的酒！ 李亢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苦心营造的装逼效果居然还有如此意外收获，引来了这个爱装逼的酿酒大师！ “让他来，越能装逼越好，不怕他太会装，只怕他装的不够！” 有了这五彩酒，饕餮仙府也算是有了自己的镇府本领，就凭这酒就足以让沪市的有钱人趋之若鹜，非来不可了。 “效果这么明显，所以这逼格一定要保持住。”李亢看着刘易风交代道，话语间的认真连刘飞的次元壁都点破了。 还没等刘易风回答，刘飞就抢答道：“回去之后我要改文，饕餮仙府在文中逼格不够高，太接地气了点，我要是不改文恐怕会影响到我们这里的逼格。” 孺子可教，李亢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能装逼，更要会装逼，最绝的是要装的恰到好处。 这不，这一轮完美装逼就让他们有了一个完美的意外收获！ 隔日，那个传说中的韩老先生就带着陈酿了二十年的五彩酒来应聘了。 三人之前一番定计，在面试时冷淡高傲，在这仙气十足的仙府中更显得逼格无双。 果然，这韩老先生的态度就更加谦逊了，最后在三位府主略皱的眉头中，他被“勉强”允许留下来试用。 韩老先生当即表示，除了这五彩酒他还会酿果酒，只是果酒在他看来太过简陋不符合身份不屑酿，可是这手艺还在。 李亢眼中闪过惊喜，却掩饰的严严实实，紧张的韩老先生一点儿都没发现。 凭借果酒的优势，韩老先生总算被正式聘用了。 在整个过程里，他提都没敢提不许别的酒上桌这种话。 在来了饕餮仙府之后，让才发现张老爷子说的一点没错，再加上他们的刻意冷淡，韩老先生的傲气就不自觉的完完全全收敛了起来。 在他提出白干的时候，李亢冷哼一声：“我们饕餮仙府差你这点薪水？仙府有仙府的规矩，酿酒师就是十万一个月，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你干好自己的活就是了。” “是是是。”韩老先生忙不迭的连声应着，再不敢提出不同意见。 “……” 在这个元旦假期，一个在沪市郊区，而且都快郊到市外的一处饕餮仙府成了沪市有钱人口中的话题，口口相传之下，饕餮仙府名声大震。 …… “李亢，我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假期的最后一天，洪归雁终于打来电话。 李亢随时有空，但是嘛根据饕餮仙府的经验，这乔儿总得拿一下：“假期比较忙，明天吧，明天下班后见。” “那我去接你？” 呵呵，让你开个粉红色小mini来接我？我堂堂李主编还要不要脸了？ “不用，我去找你。”李亢果断回道。 “那好吧，我就在出版社等你。” 元旦三天放假时间是星期三到五，周六开始上班，要连上七天。 不是星期一，白告然没有来上班，于小涛最近也老实，所以没人敢再盯着李亢的考勤。 为了避开下班高峰期，李亢索性提前一小时走了，等坐地铁到洪归雁那站下车时才刚刚六点钟。 提前走果然明智，看着汹涌的入站大军李亢大呼庆幸。 刚刚没什么人，还有座位，要是现在上车正好在地铁上被挤成煎饼，说不准还会被中年大妈或者秃顶大叔什么的借机揩油。 出了地铁站就是洪归雁他们出版社大楼，李亢悠哉的往楼下走去。 远远的，李亢看到一个穿着骚黄的西装燕尾服的背影，捧着一大捧艳红的玫瑰在正大门处守着。 哟，这是有人在表白？ 李亢蹲在二十几米开外的地方看戏，顺便给洪归雁挂了个电话：“洪主编，我到了。” 那骚黄燕尾服男的身形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李亢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的哪号人敢穿的这么骚。 洪归雁很快就下来了，李亢刚刚伸出手跟她打招呼却发现她的脚步顿住了，与此同时那个骚黄的背影动了，径直向洪归雁走去。 咦？看这架势，这人居然是洪归雁的追求者？想到洪归雁一向低调的穿搭，李亢估计这**肯定没戏。 既然追洪归雁的，李亢自然更来了兴趣，他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凑近点围观，然而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洪归雁大声喝道：“白告然，你有病吧。” 407.你什么血型？ 居然是白告然？这货一直爱穿白衣，今天换了身骚黄的难怪李亢只觉得眼熟却没认出来。 白告然在追洪归雁？李亢饶有兴致的停下了脚步，找了个白告然不太容易看到自己且视野又好的地方重新蹲了下来。 洪归雁长得确实是不错，但是李亢不觉得她是白告然喜欢的类型。 看白告然的秘书和助理的身材就知道了，洪归雁太平了。 果然不出所料，白告然纠缠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见洪归雁不收花，便猛的把花往地上狠狠一惯，花束猛然砸到地上，顿时血红色的花瓣飞溅，在两人脚下铺了一地。 “洪归雁，别给脸不要脸，亲上加亲对我们都是好事。” “亲上加亲？”李亢嘀咕道，两人居然是亲戚？ 只是现代社会还玩这一套，不怕孩子有毛病？ “呵呵。”洪归雁嘲讽一笑：“没什么本事的二世祖，也只能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了。” “你！”白告然面色一变，居然高高扬起巴掌要扇洪归雁。 这下李亢看不下去了，赶紧从藏身处蹿了出来，叫到：“白总，住手！” 然而下一秒就情况突变，白告然就被洪归雁反扭住右手单膝跪在地上，疼的哎吆哎吆的直叫唤。 “……” 李亢后悔死了，刚刚不应该那么快冲出来的，哪怕冲出来了也不该叫的那么急，不然现在他还有机会重新缩回去，而不是像这样同时承受着洪归雁和白告然的注目礼。 洪归雁的还好，毕竟两人已经约好楼下见了，可白告然看他的眼神里却有着明显的怨毒。 白告然好面子，上次被李亢折损之后却又实在拿被总编护着的他没办法，连扣的钱也被总编事后找个理由发了笔奖励给补了回去。 这次又被李亢看到他吃了大亏的这一幕，而且李亢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明显不是帮他的，白告然恨得牙痒痒。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李亢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 如果他白告然能有资格开人，李亢也得面临失业。 可是白告然什么都干不了，他的目光连让李亢痛一下都不行，别说开除一个主编，就是普通编辑他行政口的都没有任何发言权。 想到上次李亢毫不犹豫的怒怼自己，可他不得不忍了，白告然就只能狼狈的低下头，似乎这样就能少丢点脸似的。 见李亢过来了，洪归雁也懒得和白告然废话，她把白告然想胳膊一甩，再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啃泥就向李亢走了过去：“我们走吧。” “李亢！”白告然终于开口了，他咬着牙看向李亢：“你认识洪归雁这个贱女人？” 这特么！认识洪归雁很奇怪吗？ 白告然可是启点总经理，作品版权对外联系的那块一般可是行政运营那边负责的，哪怕洪归雁是主动找上门要出版陈潇黎的作品，但也肯定是在运营那边重点备案了的。 可这么重要的事儿，白告然居然像一点都不知道般。 这总经理当的也没谁了。 平时开会时候说的那些看似很懂的话，怕不都是、都是开会前紧急突击背下来的吧？ 启点让这样的人当总经理，简直是在扯淡。 幸亏季爸爸没有让他继任的想法，更属意他姐姐家的孩子。 不然不止是对启点，甚至是对整个一航集团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不管别人如何，完全看不到集团的前途在哪的话，李亢肯定会辞职了。 “那什么，白总，我们……” 李亢正要解释，洪归雁直接把他的手一挽，头也不回的把他扯走了：“你和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这种垃圾多说一句话都嫌脏嘴。” 他印象中的洪归雁一直娴静知礼，哪怕后来形象一刷再刷，也从来没有这么刻薄过，今天是怎么了？ 李亢扭头看向白告然，见他眼中的怨毒如同恶鬼一样恨不得冲出来噬咬自己，李亢心中微微一寒，果断的闭了嘴，不用洪归雁再拖都直接加快脚步往她车子走去。 现在看白告然的模样恐怕会越解释越糟糕。 算了，李亢心道自己上有王奇护着，下有总编保着，白告然除了告状还真自己没办法。 他要真去告状的话，李亢心中呵呵一笑，更倒霉的那个肯定不是自己就是了。 白告然被手下主编逼的找季讷言告状，还要不要脸了？ 大不了辞职，跟刘易风一起打拼事业去！ 上了车，洪归雁犹自余怒未消，问李亢道：“白告然那个贱人现在是在你们启点当总经理是吧？” 李亢点点头，洪归雁略带歉意的看着他道：“那我去跟……” “不用。”李亢打断了洪归雁的话：“他也只是总经理而已，拿我一点办法没有，不然早就收拾我了。” 李亢也没替白告然瞒着，把他平时在公司办的破事，尤其是在12月2号三大神上架第二天，开会时候的那些无知言论全都倒了出来。 这把洪归雁乐的咯咯直笑：“白告然他居然连订阅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还当百万订阅是大白菜，大神的编辑也能随他换，这当的什么总经理，简直是个笑话。” 李亢也是苦笑，洪归雁可以觉得这是个乐子，但是其中的蛋疼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才清楚。 “白告然那贱人从小就不干好事，但是又欺软怕硬，还只敢欺负比他小三岁的宝宝，我是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洪归雁毫不留情的揭短。 啧，难怪仇怨那么深，原来是二十年前就结下来的。 不过想想洪归雁的表弟丢的时候才三岁，六岁的孩子欺负三岁的，也是没谁了。 难怪每次看到白告然，李亢都会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这种从小努力培养出来的人渣，看到他能觉得舒服就奇了怪了。 冬天天黑的早，等洪归雁把车停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时，已经擦黑了。 “这里……”李亢侧头看向洪归雁：“你外公住在张老爷子这里？” 洪归雁白了他一眼：“我外公在疗养院，我们要先过来拿个东西。” “哦哦。” 下车的时候，洪【零零看书网】归雁随口问道：“你什么血型？” emmmm…… 这一本吧，我写的略真实，对人性，对现实，反正都是我自己的感悟，再结合了一些我的视角观察的世界得出的结论。 反正喜欢的看下去，不喜欢的就算了，都看到现在了，画风你们也知道。 接下来呢，新的篇章算是要出现了，一些情节喜欢也好讨厌也罢我就都这样写了。 反正这本书我尝试塑造能立起来的人物，不想写纸片人。 不管成功啊失败啊，反正我都是要作尝试。 角色喜不喜欢，怎么样的，我都是会继续下去。 我已经作了预告，人物都是多面的，包括系统，反正到时候别发过激言论，影响我心情。 没错，这就是我认为的人，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恶。喜不喜欢看你们，没有一个角色所有人都会喜欢。 男女主都有各自的缺点，这样是不太好卖，但是钱嘛……这个东西跟一本好书比，不重要滴。 提前预告哦，带节奏或者我看着心里不舒服了的话，禁言删帖肯定有。群里攻击的话，禁言也是一套走。 反正这一切都是我对写文的努力，哪怕是个配角，我也在用心塑造。 造成的后果，也许是觉得水，觉得我没必要写那么多。但是我不觉得多，这文吧，通篇看下来不干对吧？ 不干嘛……就是水咯。哈哈 上一本像大纲多过于像一篇小说，因为我那时候确实一点也不会写日常，日常是个啥玩意哦？ 但是我写到百万字时有所悟，于是有了这篇文。 这篇，其实我又有所悟了。 但是我克制住了哟。 你们觉得日常太多，其实这本我就是在学习写日常。 还有，日常都是跟主线有关，现在你觉得没关系，也许五十万字之后你就知道为啥了，别问那么多，现在让你们往前翻几百章看前面为啥这样写的事儿还少吗？ 至于升级嘛……上一本就全是升级来着。 这一本嘛，日常中升级，日常中慢慢讲故事。 谁说催更大魔王必须是全篇催更了？ 它是个引子不行吗？书名可以是东西，可以是功法，可以是地名，咋就不能是系统的假名了呢？再说了，通篇都是催更以及衍生出来的故事好伐。 说我跑题的，我最终要写啥你知道吗？ 我说我在写多元宇宙你信不？ 说白了，我写书就是练笔呀。 再说白了，我也不会想讨好读者瞎鸡儿改呀。 因为……没必要呀。 全篇按你想的写，那只能是你自己写的文了，就跟我这样。 不要试图影响我，浪费时间且无用。 你们急我知道，但是这文吧，整体节奏就是比较捉急那种。 我天生喜欢埋伏笔，讲故事喜欢让你们猜，这就是我的文风，急的话……养着。 到现在系统是个什么玩意，它为啥会这样我还没写呢。 那个要是我下一本着急开，揭秘完系统就完本，要是我不着急开，就细细讲一讲后面的故事。 其实我比你们急，开新书的乐趣……真是太好了。 开新书唉，那是最激情满满，能日撸三万字的爽，前面五十万字永远是最好写，最让人激动的。 但是这书不好好写完也是遗憾，所以你们能别催了不？ 不催我也稳点，把我催急了也没意思。 这本书好好写完，看头还是很多的。 耐下心来看日常多好。 反正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敲的。 跟着节奏走，后面啥都有。 画风这个东西，我一直在变，你们也都知道，后面变动更大，别纠结这文类型，我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要拿固定形式往上面套。 你拿别人的往我文上套自然什么都不是了，这是我的，不是我扒着别人大纲仿的。 剧情等的要是实在难受，就养书呗。 不过友情提示，请开自动订阅～ 这样会给我一丢丢鼓励。 如果急，加个群，什么时候一个大节完了可宰我会直接说的。 至于打赏什么的，我不求哈，这个东西……我可以自己来。 什么要花钱的活动什么的，我都可以自己来。 比如qq，那个什么应援，我就自己打赏了九千九。 这个东西，没必要麻烦读者老爷。 我也不需要读者盟主啊什么的，给的多了我受不起。 但是怎么说呢，在我看来订阅就是最大的支持。 作者和读者的关系，我写的你喜欢订阅就好。 顺手投个票就是肯定了。 至于让我改变初衷按谁想的写……也挺难的，说白了拿个黄金让我改一些我坚持不想改的，我也不会改。 虽说你黄金了我会叫你爸爸，但是你不能说服我，我还是不会改～ 哈哈，任性了哈。 但是我都写书了，总不能还让我被框那么死吧？ 一本自由自在的书，我觉得更好看，更有味道。 哪怕狗血，也狗血的清奇点是吧？ 盗版的同志们……能订阅一下就订阅一下吧。 网文是太贵了，我也知道，但我没法降价。 可是我文里面，接下来有我对网文的认识，改革什么都有。（如果没有被404的话） 反正写那些的章节极容易404，我也很无奈啊。 你别老404，看看我写的那些政策你们点娘是不是用的上也好啊。 审核大大，提前求个情。 我中期就是网文升级路。 最后，友情提示，这一篇哔哔纯属改完文之后睡不着打的，吐槽而已。 内容发表在作品感言里面，并不会收费。 emmm……平时打赏感谢呀什么的，字数都是不收费的。 我即便是哔哔的超了字数，我也会先把正文发出来，然后再贴哔哔的话，这样还是按第一次发的收费，并不会由10币变11，放心吧。 我坚定2000不动摇，争取不让你们占便宜比如2100字，也不会让你们吃亏，比如哔哔的话收费。 emmm，虽然我觉得如此精妙绝伦的吐槽应该收个费什么的，但是我妈对我说，做人要善良。 所以……它还是在作品感言，很遗憾的凑vip字数了。 平时的番外，因为不足千，也不能收费，其实我很心痛的。 咳咳，2000够了。 409.天底下最香的软饭 随后李亢反应过来了，问道：“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谁知洪归雁略带不自在的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顿时李亢看向洪归雁的眼里全是崇敬，这是真正的三代啊，赤色的那种。 怪不得，怪不得白告然想娶她呢，背景这么强大的姑娘，娶回去正好可以增加他的筹码，在和季讷言外甥的竞争中获胜。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洪归雁，白告然，季讷言，季一航，一航集团…… 这些无序的碎片在李亢脑中来回翻滚。 一丝疑虑顿生，这其中好像有这什么联系呀。 突然，他惊叫出声：“季一航是季讷言的儿子？！” “呃……被你发现了啊。” 季讷言的儿子还能被拐卖了？确定不是绑架是拐卖？！ 不过这话李亢没敢问出口，这样问了无异于在洪归雁心口上插刀。 不管是拐卖还是绑架，都是他们的伤心事。而且如果是绑架，那死亡概率恐怕…… “玄幻了……”李亢随后便呆呆的念叨着，自己要装的居然是季爸爸的◇零零看书网◆儿子！ 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他立马就能超越见天装逼的某些二代，甚至可以取代现在隐隐被称为华国最有钱的富二代徐申，成为当之无愧的最壕富二代。 “他……”李亢表情有些挣扎：“不会告我诈骗吧，这事儿整的，要不别干了？” 冒充季爸爸的儿子，被揭穿了可是要吃官司的。 这可和别的不一样，这里面的干系可太大了。 “哼！”洪归雁冷哼一声：“这事儿还轮不到他管。” 卧槽，洪归雁这么牛的吗？ 呃……李亢再一想，洪归雁舅舅家的孩子是季一航，季讷言有个姐姐，那洪归雁岂不就是季讷言姐姐家的那个外甥？ 哦，不对，应该是外甥女。 原来她就是季讷言属意的继承人，那个很有能力的季讷言姐姐家的孩子！ 确实挺有能力的，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一个人撑起了沪宁出版社，并且在传统出版行业江河日下的情况下反而把出版社办的越来越好。 怪不得白告然说什么亲上加亲，感情两人压根没血缘关系，娶了洪归雁无论季讷言选谁当继承人钱都跑不出白告然的手心，真是想得美！ 于是李亢忍不住叮嘱道：“洪主编，您可千万不能被白告然骗了，他说娶你是为了钱，为了季爸爸的钱。” 洪归雁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用你说？我就是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他的。” 嫁给……嫁给自己吗？ 李亢想到季讷言的万亿身价，不禁愣了，要这样的话和直接当季讷言的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 那真是天底下最香的软饭啊。 见李亢愣了，路上也没什么车，洪归雁不由起了调笑他的心思，空出右手，用食指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给我当个上门女婿？” 李亢的表情纠结了许久，陈潇黎的脸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一个大金山也闪的他眼花，最终他咬咬牙拼尽全身力量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一直、一直把您当亲姐姐一样。” “噗嗤，逗你玩的呢，看你那纠结的小模样，我也是把你当弟弟的。” 李亢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洪归雁坚持……这件事还真的挺难让人拒绝的。 “洪主编，您看啊，我在帮您办事是吧。” 洪归雁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要是白告然那贱人以后害我，您可得在季爸爸面前给我说说好话。” 这边有个更粗的腿，白告然已经不足为惧了。 “可是……自从表弟丢了以后舅舅已经被我外公逐出家门，我和他的关系也……” “怎么样？”李亢期待的看着洪归雁，被赶出家门之后应该拼命和这个外甥女拉关系吧？ “很差。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没讲过话了。” “……”李亢卒。 算了，多想无益，李亢脑子里又转到了别的地方：“我们之前要找的原来是季爸爸的亲儿子啊，怪不得要保密。” “是啊，有太多的人想让他死，就连我也有人不想我活着。”洪归雁冷声道。 豪门辛秘可是听不得的，李亢果断的装死，但是耳朵却越竖越直。 “那次去缅国，之所以要那么保密就是因为万一我表弟真的在那，一个自小在缅国长大的孩子也不一定能让国家放心，不如偷偷接回来再做安排还能少些事端。” 怪不得。李亢心中暗暗点头。季爸爸的继承人确实事关国家安全。 想到自己一番布置，具体的位置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还白白在全世界以及缅国兜了那么久的圈子，差点都把命丢在那里，最后却只找到那么一个缅国人，洪归雁就不禁一阵苦笑。 “我们到了。”洪归雁把车停在了一个山脚下。 “这就是南山？”李亢仰头看向面前这座不高的山，黑夜下的南山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矮矮的跟个小土坡似的。 可是这里却是沪市里的一个传奇地方，一个是专供高层疗养的地方。 “洪主编，我上次在中心医院看到的应该是你和你外公吧？”李亢问道，又解释了那次的事。 “应该是，要不是病情瞒不住了，他还是不想来这里。他总觉得在这里跟坐牢似的，还不如在中心医院舒服。” “……” 一向只听说过南山里面设备有多先进环境有多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里跟坐牢似的。 不过人家是曾经的……想法肯定和李亢这种**丝不一样。 李亢现在果断认了自己是**丝，和洪归雁比，哪怕已经身家过亿，自己还是个彻头彻尾的**丝。 在季爸爸属意的继承人面前，谁能不是**丝？ 想到她和季爸爸几年都没见过，季爸爸却依然把她当继承人李亢就觉得季爸爸是个牛人。 要是自己，哪怕是亲外甥女，不对自己言听计从恭恭敬敬的，自己是万万不会把她当做继承人的。 亲儿子不听话都不会给他一分钱的，何况是外甥女。 410.爷爷！ 洪归雁停了车，但是却不着急下车，而是嘱咐道：“我们再来对对台词，首先你不能叫我洪主编了，要叫姐，身世你都背清楚了吗？” “嗯，这个肯定没问题。” 这个身世是基于他真实情况编的，原本的情况，李亢是因为爸妈吵架自己哭着走了，却趁机被人贩子拐了，然后半路上又找了个机会偷偷跑掉，接着就被好心人送到了孤儿院。 现在则稍微加了点东西，改成自己小时候被拐了，然后在大雪里冻了很久被人救走，感冒发烧把自己是谁都给忘了，然后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季一航是怎么丢的洪归雁也不知道，具体细节老一辈人讳莫如深，她只知道外公大怒把季讷言逐出家门再不认他，除此以外别无所知，所以只能这样模糊过去。 之后的一切还是李亢自己的经历，直到在遇到张老爷子之后又改了，改成张老爷子说得他那模样像洪归雁的外婆，洪归雁就留了心，悄悄去做了亲子鉴定。 季爸爸的样本在医院里一向有留存，结果一出来洪归雁发现两人就是父子关系。 然后，洪归雁就带他来见爷爷了。 这是全套剧本，洪归雁再次跟他对了口供。 事情基本是真的，除了亲子鉴定是伪造的，平安扣是洪归雁的以外。 整个流程很好记，也很不容易露馅，哪怕洪归雁的外公季绅去查，查的结果也和真实情况差不多。 唯一有问题的就是李亢比季一航大了一岁，但是这没关系，就说那时候小，给弄错了年龄就好。 至于小时候的照片被翻出来怎么办？ 那就更没关系，孤儿院穷，上小学的时候才第一次照了相，而且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小孩子长了几岁有变化很正常，洪归雁说她表弟也跟她外婆很像，这些准备糊弄她外公应该足够了。 骗一个最多只有半年寿命的老人，李亢有些于心不安，但是想到如果不这样他临死都会记挂着自己的孙子，不禁又觉得这样办似乎也不错。 怀着纠结忐忑的心，李亢坐着这里专门供访客用的电动车上了南山。 虽然有路灯但毕竟已经是晚上了，李亢很遗憾没能好好看看南山。 山是真的不高，十分钟后电动车就把他们送到了一个独立的小别墅前，门口有两个军人站岗，他们举着枪，应该是实弹。 洪归雁早就交代过，不要到处乱跑，南山上疗养的人不多，但是各个儿不是一般人，这荷枪实弹的卫士就是明证。 看着面前标枪似的两个人，李亢的敬畏之心顿时就起来了，这才真实意识到他要骗的那个老人不是一般人。 “要不，就算了吧。” 站在门口，李亢畏缩了，磨磨唧唧的不敢再前行。 “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次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被你们的保镖给镇住了。而且这次、这次不是要……咳咳……那啥嘛。” “……” 事到临头李亢怂了，洪归雁也有些无可奈何，李亢不配合她也没办法啊。 李亢也很纠结，不帮这个忙他也没脸让洪归雁继续写了，那自己的任务可就卡在这里了，之后别说升级，连普通任务都接不了！ 可是……让他骗人……他是实在是怕啊…… 这时别墅里突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是雁雁来了吗？” 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也很亲切，李亢心里的害怕顿时少了不少。 “外公，是我。”洪归雁提高了点声音答道，然后压低声音对李亢说道：“先跟我进去再说。” “好吧……”赶鸭子上架一般，李亢同手同脚的跟在了后面。 洪归雁当先走了进去，李亢只慢慢缀在她背后的阴影中。 “雁雁，带了朋友来？” “是啊。” 屋里传来了对话声，但是李亢却不敢进，只用着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慢慢往里挪。 洪归雁的外公是肝癌，眼神却没什么毛病，看身形就知道洪归雁这次带回来的是个小伙子了。 他顿时不由眼睛一亮，这还是洪归雁第一次带男性朋友回家。 虽然他自己时日无多，但一生经历了无数波澜险阻早已看透一切的老人却不像寻常人那样，以自己的生命为要挟，希望孙辈在自己临走前结婚生子什么的。 他明白，日子都是自己的，这样绑架孩子的未来，在他看来是一件极其愚蠢和不负责的行为。 所以纵然他心里是惦记着这件事的，但是从来绝口不提。 就连洪归雁都被他骗过去了，真以为他不着急，所以没遇着合适的也没勉强自己谈恋爱。 但是这次洪归雁能带人回来，不管是因为他的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至少证明了这个人是洪归雁可以接受的，所以他面上的喜色难掩。 只是这小伙子有些腼腆啊，季绅好笑的看向门口，看下那个黑暗中的影子。 院子不大，也就十来米的长度，再慢总也有个头，李亢终是爬进屋了。 一看到李亢，季绅登时愣住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这孩子怎么跟自己十几年前就走了的老伴年轻时候那么像？ 季绅看的比张老爷子更仔细，自己老伴二十岁以前的时候，和这孩子有七分像！他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有些不敢肯定。 “雁雁，他是？”季绅上前几步紧紧抓住洪归雁的手，颤抖着问道。 那双有些浑浊的眼里此时溢满了泪水，虽然他在跟洪归雁讲话，但是却死死的盯着李亢，眼睛都舍不得眨上一眨。 老人的这副模样让李亢心中一酸，他的眼睛也忍不住红了，这老人看起来好亲切。 他看着老人，终于张开了嘴，轻轻的叫了句：“爷爷。” 季绅眼中蓄满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了，冲刷着他那张满是沟壑的削瘦的脸。 “宝宝！”季绅松开洪归雁的手，以不符合他年龄的矫健扑向李亢，紧紧的抱住他，就像抱住一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珍宝，生怕一个松手就再次消失不见。 411.好好收着，别再丢了（月票200触发加更丸） 李亢的胸口被勒的生疼，季绅的力气完全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但是李亢没有说什么，反而伸出双臂回抱住了季绅，轻轻的安抚着他的后背。 “宝宝啊，我的宝宝，你奶奶临死都没看到你回家啊。”季绅哭的像个泪人，口中哀叹着早逝的老伴，手抱的更紧了。 这时一旁的医生终于忍不住了，上前劝道：“老爷子，别太激动了，孩子找回来了您也要注意身体。” 洪归雁这才惊醒，抹了抹眼睛也赶紧走过来轻声道：“外公，宝宝一下班就来了，还没休息呢，你让他坐着说话吧。” “好好好，坐着说坐着说。”季绅赶紧松开手臂，然后两只手牵起李亢，把他带到沙发坐下，然后自己也紧紧的挨着李亢坐好，含笑看着他。 “外公，我已经做了亲子鉴定了，他就是宝宝。” 季绅一挥手，笑道：“不用做什么亲子鉴定，他就是宝宝，你看，跟你外婆多像啊！你外婆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模样！” 万没想到如此顺利，李亢和洪归雁相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一张脸就搞定了所有的事？ 但是为了增加可信度，洪归雁还是把亲子鉴定递了过去，可季绅看也不看，就把鉴定证书丢在了沙发一角。 “……” “……” 但是做戏还是要做全的，洪归雁对他使了个眼色，李亢想了想，还是用自由着的那只手把那枚小玉扣从口袋里摸了出来，递给季绅道：“爷爷，这是我从小带在身上的。” 看到玉扣，季绅眼睛一缩，握着李亢的手立马松开了，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李亢手上的平安扣，然后放在手心里细细摩挲着，眼中的悲伤却越来越浓。 似乎是……似乎是想到了丢了二十年的孙子在外的凄苦。 摩挲了许久，久到大概把这枚玉扣的纹理都摸得清清楚楚之后，他终于啕嚎大哭，哭的不能自已，如同泣血的杜鹃，如同失去幼崽的老兽。 那哭声里的悲伤太过浓烈，李亢也被这哭声感染，不禁落下泪来，随着季绅的哀泣哽咽着，洪归雁更是早就撑不住了，也许是想到基本已经确定不在人世的表弟，她哭的声音一点也不比季绅小。 足足哭了有十几分钟，直到李亢注意到一旁焦急不已却不敢再度上前打扰的医生。 这位老人可是肝癌晚期！ 李亢止住哭泣，轻轻拍着季绅的后背劝慰道：“爷爷，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再哭伤身体。” 季绅又深深看了李亢一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怎么只对视了一眼李亢就再也忍不住，再度流下泪来。 然而此时季绅却控制好了情绪，他对李亢笑了笑，眼中的悲伤却再也看不到了，似乎被他埋葬在了心底。 大概是好了吧？李亢松了口气。 孙子都找到了，哭过这一次便罢了，这也让他觉得幸亏来了，以这季老爷子的模样，平时该有多挂念孙子啊，能让他安心度过这半年也好。 “雁雁。”季绅对着洪归雁叫道。 洪归雁泪眼婆娑的看了过去，季绅把平安扣递给她道：“好好收好，别再丢了。” “好。” 接过玉扣，洪归雁把它往兜里一揣，动作熟练无比。 季绅见状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笑道：“明天一早把它放到老屋你外婆的牌位前，让她也看看。” “知道了，外公。” 释放完情绪之后，季绅也没再拉着李亢不放，只是贪恋的看了他几眼便笑着和他聊起了天。 终于到了正常的对台词的时候，李亢把自己小时候真实的经历，经过艺术加工后跟季绅一一讲了，季绅含笑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问些细节，洪归雁也在旁边轻轻的帮着腔。 可是李亢总觉得，季绅看自己的眼神有点飘，好像是要透过自己追忆着什么似得。 想到自己和他夫人颇像的面孔，李亢也没多想，只是猜测这是他怀念老妻罢了。 这一聊就聊到了十点钟，直到李亢的肚子咕嘟一响季绅才惊觉：“你没吃晚饭？” “呃……忘了。” “你呢？”季绅看向洪归雁。 “我们一起来的，也忘了。”洪归雁双手一摊，道和李亢平时的模样有些像。 季绅赶紧招呼人给他们弄饭，李亢慌忙拒绝：“爷爷，现在挺晚了，再弄不知道得弄到什么时间去了，我朋友开的有饭店，我和姐直接过去吃就好。” “走什么啊，今晚在这歇！”季绅看着李亢有些不舍。 李亢可不敢在这睡，万一人孙子身上有什么洪归雁不知道的胎记，露馅了可就遭了。 洪归雁赶紧打掩护：“宝宝明天还得上班呢，从这过去太远了。” “说的也是。”季绅点点头。 “外公……”洪归雁看向季绅，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说了：“宝宝也回来了，舅舅那边……” “宝宝是那个畜生找回来的吗？想回来，门都没有！” 洪归雁和李亢相视一眼，洪归雁有些无奈，若是以往倒还算了，现在外公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认儿子，到时候送终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本想借着李亢让他们父子重归于好，不管自己和季讷言如何，最起码让外公临走前能父子和解，但现在看来又没戏了。 “宝宝回来的事，都要保密，谁都不许告诉那逆子！让他继续急两年。”季绅右脚重重一跺，斩钉截铁的吩咐道。 这样一说，李亢倒是送了口气，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是告诉了季讷言，哪怕告诉他实话，在自己老板面前演戏也足够让人尴尬了。 一直盯着李亢的季绅没有错过他刚刚如释重负的表情，眼底的光又暗了暗，他强撑着笑了笑，对洪归雁说道：“我也要睡了，你俩赶紧吃饭去吧，我就不留了。” “那外公，我们就走了。” “走吧走吧，你们自己玩去吧。” 一直送到别墅外，看他们坐上了下山的电动车，又目送两人的背影走远，季绅这才转身回了小别墅。 …… 感谢大佬衅逞，电梯间砖块六娃，影武入侵，theghostking的打赏 …… 月票两百触发道具加更丸，加更一次。 下次加更月票400及其他。 集锦 一个哪敢想？ 一个想不到。 缅国之行之后洪归雁心里宝宝已经是彻底死了，谁能想到找宝宝路上救自己的人就是宝宝。翡翠直播，不告诉李亢东西追回来了，以及坐大巴回去，洪归雁这么做不是无聊，这段剧情其实是她的自我调节的过程。她太难受了，但是我没有直接描写，她的反常行为，绑了李亢也要去孤身找人，之后的种种，整个过程其实可以再看看。调节好了，她也就彻底心死了，接受现实也就是表弟已经没了。 至于李亢，他第一次知道洪归雁表弟就是在找他的路上。 之后也把他当成死了的，何况人说的很明确是被绑到陕川。 再之，那种家庭，他敢想吗？ 而且他的名字一直都是李亢。 所谓灯下黑，也就是这样了。 如果李亢知道洪归雁有个表弟不是在那种时候，如果不是洪归雁家庭太牛逼，直接让人望而生畏，可能就说清楚了。 事情线索的先后顺序实在是很影响人的判断，人往往在听故事时，就只把它当故事听了。 如果玉佩第一时间出现，那也许还会开个玩笑，然后话赶话想到一起了，可是俩玉佩，从开篇我就埋了伏笔，见到陈潇黎时候看到她那个和田玉镯子，就提到了自己的玉扣。 品质低劣，残破不堪。 事后几次提到李亢的名字由来，其实都说了，那玩意儿真的很破。 自己的那只跟李亢之前摸了两把的那个，完全不一样好吧。 你敢想一看就天差地别的俩玉扣它们本来就是一对儿？被生活蹂躏20年的，是李亢也是那个玉扣。 然后就把洪归雁的那个玉扣蹂躏成了李亢手里的那个一样的模样。 我这也是暗喻。玉扣的品质，也是李亢和洪归雁的境遇以及经历。 再好的玉，保养不善过了二十年都看起来一文不值。 看书的写书的是上帝视角，主角不是。 这书费点脑子，我前后线牵的长。 不是传统的出现问题，解决问题，这种快节奏网文模式。 不过这是小局，天地大局……布局时候你们肯定没发现。 咳咳咳。 到时候说不准要往前翻一千章了。 其实还有伏笔早早就在了，但是估计没几个人想的起来。 大概有那么五六七八条…… 比如孤儿院为什么变成私立的，其实我开篇李亢和邹夜话就先放了引子，接着就是他们孤儿院特别穷，似乎就只有一个院长，那压根不是正常孤儿院的构架，孩子们年龄结构也是个很大的问题，他们没有小孩子。 不过没人提出这个问题，但是我写了，你们没发现而已。 种种异常，最后引出孤儿院往事。 其实引子在十几章时候就有了，两百章之后顺理成章的把它彻底圆满。 这个故事，整个孤儿院，从院长到孩子们，这样我觉得才是完整的。 还有陈潇黎就是那个胖宝宝，故事从起到结尾……哦，我还没给它彻底结尾。 很多事，包括季讷言，你们为什么找不到现实中对应的人？ 猜猜。绝不是因为怕404。 emmmm…… 412.人家就是会投胎 只是刚刚一进门他就软倒在地，幸亏随时注意着他的医生赶紧上前扶住了他这才没摔着。 下了封口令，季绅拒绝了医生的搀扶，自己慢慢的往房间挪着…… 这里离饕餮仙府并不远，李亢干脆让洪归雁把车开到那里去，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带着忙到现在的刘易风一起回家。 车上刘易风也没避讳洪归雁，跟李亢说着这两天的情况：“这两天要办会员卡的客人太多，都忙疯了，启航大大，接下来咱们这逼该怎么装？” 那个醉仙宴一办效果就这么好，不但吸引来了大量的高端客户还骗来了一个自带五彩酒的酿酒大师，刘易风想让李亢再发挥发挥。 李亢摸着下巴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接下来就不要装逼了，用你之前做生意的态度对他们，逼要留在合适的时候装，比如你办醉仙宴的时候，只在那个时候显出仙气才能和平时形成对比，才更能提高醉仙宴的格调。 而且下一次办醉仙宴的时候，不但你要装，所有的人都得一起装才行，顾客们都要统一换衣服才能入内，喝着五彩酒，一起身着羽衣装着仙人狂士，这样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让他们觉得在醉仙宴是他们就是仙人！” “高，实在是高！”刘易风不禁竖起大拇指，李亢虽说没做过生意，但是这套路却用的比自己还熟。 “李亢，那醉仙宴是你想出来的啊？”洪归雁诧异的看向李亢。 “也、也不算吧，本来里就有醉仙宴，我就是让他趁机装个逼罢了。”李亢谦虚的说道。 “我发现我之前还是小看你了。” 李亢还没来得及谦虚，洪归雁就补充道：“当托儿你在行，骗人你也专业，洗脑你更不差，不去搞传销真可惜了。” “……” 这还是之前求他办事时候的洪归雁吗？这是仗着已经成定局开始搞事情了吧？ …… 年底了，各家公司都在盘算年终收入，启点也不例外。 今年启点盈利总足有十七亿，更是给版权公司带去了海量的版权，和那些版权相比，对总公司来说启点自个儿的这些盈利反而不算什么了。 今年的业绩太好，比去年提高了二十多倍，如果不是一系列的福利补贴以及大力在设备和软件上投入，这个数字还能提高不少。 当然，这收入主要是卖版权的提成，明年能不能有这么多就不好说咯。 白告然这个总经理简直算是躺着拿业绩，这货最近都开始缺席例会了，可是年底论功行赏，他还能拿次功。 牛主编有些愤愤不平，私下跟李亢抱怨道：“他除了会投胎还会干啥？” “可是人家就是会投胎啊。”李亢笑着回道。 “……” 其实在李亢看来，他还不够会投胎，最起码以他目前的了解来看，白告然想要入主一航集团，十成十没戏！ 要是投在林茜肚子里或者季讷言姐姐的肚子里，一切恐怕都不一样了。 最近半个月里他每到周末都会往南山跑，活儿也不多，就是陪季绅散散步聊聊天，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放下戒备后他甚至上周还住在了那里。 其实和季绅的相处也让他感觉挺舒服的，这个老人有智慧还愿意在工作上帮他分析指导，待他又很好，真的跟他想象中的爷爷一模一样。 他也给季绅讲了很多孤儿院里的事，讲了院长，讲了那些孩子们。 直到昨天，院长突然打电话说所有的孩子学杂费都被免了，而且每个月还有补贴拿之后，李亢这才知道这个老人在背后默默做了什么。 因为当时公转私被刻意刁难，很多手续并不齐全，他们不能享受正常孤儿院的减免学费待遇，直到大学时候才好申请贫困生贷款，而现在学费无忧，压在院长身上的担子又轻了不少。 他心中感激更甚，虽然他现在不缺钱了，但是院长却总舍不得花，总觉得拿着他的钱补贴别的孩子对他不公平，现在好了，孩子们有国家管着了，福利和待遇一点也不比其他孤儿院的差，甚至还被特别关照，院长也可以放下心来。 在金钱的驱使下，孤儿院的翻新改造工作也全部完成。 院长虽然还是骂他乱花钱，但是李亢知道院长是开心的。 孤儿院不仅是他的回忆，也是院长一辈子奋斗的成果所在。 现在他有钱了，院长再没提过卖孤儿院的事儿了，反而这次翻新之后他们未来有个足够大的地方团聚，想必院长也是开心的。 虽然这件事结果是好的，却也让李亢意识到身边这个老人不仅仅是一个时日无多的患病老者，而是一名手握重权，哪怕已经卸任了依然有很大影响力的前任掌权者。 再和他说话时，李亢也不由的带了些谨慎，一是怕言语中不小心露了底，引得他去探查；二来他也无意利用这位爱孙心切的老人办些什么私事，甚至他连自己工作的公司都含糊其辞。 报酬洪归雁会给，如果不是非她不可，洪归雁不配合任务就无法完成的话他甚至不愿意洪归雁给报酬，他愿意陪着这个老人，愿意和亲孙子一样给他养老送终。 这个令人尊敬的老人，值得他这样做。 在1月24号这天，《寻龙4》上映了，在前面三部电影的票房尽皆突破160亿，其他电影都延迟上映的情况下，《寻龙4》不但拿到了八成的排片，也依然谈到了八成的票房分账。 《寻龙》系列之所以加快脚步上映也是无奈之举，他们不放完，其他高成本的电影也押着不敢上映，这虽然是好事，也证明了《寻龙》的强势，但也无形中给城市之光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锅里的饭就那么多，总不能城市之光一家包了吧？ 还是要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各家也有各家的背景，徐哲经商这么多年，懂进退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之一，他自觉的加快了速度，哪怕现在城市之光有季讷言撑腰他也没有做的太过分。 …… 感谢大佬bl语，书友20180930……的打赏 413.年终大分红 徐哲的这番做法，也让本来颇有微词的同行们对他们有了不少改观，道理大家也都懂，搁自己身上恐怕得拖满一年才舍得放完。 人家大火是运气和魄力使然，可还这么识趣，除了绿城那样想要挑战城市之光地位的，其他同行们都觉得徐哲这番做的挺仗义。 《寻龙4》的上映又让股票大涨一波，李亢手上的股票价值已经超过了3亿华国币，更在《寻龙4》上映的第四天带来了新的惊喜。 城市之光分红了，而且直接分红120亿，占他们当年盈利的百分之50。 《寻龙4》的票房虽然还没开始分帐，但是城市之光足够强势，在上周五《寻龙4》上映的时候就把之前三部的分账先全部结完了。 把《寻龙》系列全六部的成本都扣掉之后，前三部自十一月份上映以来，也带来了超过两百亿的盈利。 这还是没算其他的收入呢，等电影下映，各种版权运营又会带来一大笔收入。 再加上之前公司盈利不错，所以今年城市之光的盈利直接到了两百四十多亿，两位大股东大手一挥，分红！ 虽然这两百多亿没有全部分完，可也足够季爸爸把他五十亿的投资赚了回去，还多带走了十亿，当然这个没算税，可是无论怎么扣，季爸爸都是稳赚不赔！ 徐哲也拿回去了五十多亿，把之前瘪了的小金库好好的补充了一下。 拥有城市之光万分之五股票的李亢扣完税拿到了570万的分红！ 他是花了650万买了万分之七的股票，可是在把股票重新分割后，按比例算下来他手上这万分之五的股票只花了464万，可几个月后光分红就分了570万之多。 这不就相当于买股票不但没花钱，还净赚了一百万吗？ 当时每手股票一万一不到，现在一手分红一万三千多块，新群里的几百人都纷纷感谢季爸爸徐爸爸带他们发财，并且表示这股票死都不会卖，要留给儿子，留给孙子，一代代传下去，就当传家宝，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在每年吃分红时都要感激一次自己祖宗当年英明的抉择！ 在星期三这笔分红的钱到账的时候，启点也分红了，而且相当大方的把盈利17亿中的13亿给分了下去，这样一来，李亢又拿了到手了三十万！ 今年光分红就拿了足足六百万，这是一个大肥年！ 李亢另一个持股的企业仙鼎餐饮并没有分红，不但如此，李亢还把刚刚到手的六百万都给贡献了出去。 因为野心勃勃的刘易风，准备一次性再开七家店，把仙鼎火锅开满沪市！ 当李亢得知他的计划时呆愣当场，不过随后他便表示自己完全支持刘易风的决定。 因为开火锅店真的很赚钱。 不算饕餮仙府，现有的五家店一天就能盈利三四百万，他们又不着急用钱，与其放在银行里吃利息，还不如投资出去扩大生意。 就这样，仅仅用了四个月时间，仙鼎就从只有一家店的一个火锅城变成了有五家店和一个饕餮仙府，并且正在筹备另外七家店的大型餐饮企业！ 简直是滚雪球一般的壮大啊。 之所以能这么成功固然和前期刘易风的朋友们鼎力支持离不开关系，更和他自己的努力以及他们三位股东的好点子有关。 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刘易风的书给火锅店带来高知名度的同时，火锅店也带的《仙鼎记》更火。 现在《仙鼎记》的订阅已经大大超越了《鬼市》，达到了140万均订。 在李亢的建议下，刘飞放缓了更新速度，准备把的周期延长一些。 而他剩余的时间则投入进了改文大业中去。 他前面的几本书在现在看来那质量着实有些惨不忍睹，虽然已经不错了但是和大神的身份还有些不够匹配，于是他重修旧文。 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因为该拿到的收益已经差不多都到手了，即使修文也不会带来多么多的额外收益。 而修文付出的精力却是比写文更甚，比如他一天码字六七个小时就可以轻轻松松写出五万字以上，可修文的话，八小时也不一定能修出三万字。 因为刘飞那根本不是小修，而是直接在文上动刀子！ 不过他的举动却得到了所有的朋友，包括大多数读者的支持。 “大大加油，我们等着重新回顾你的旧文！” 精益求精，这是一种态度，不止是对作品，更是对人生。 陈潇黎放假了，可是这次她却没来沪市，她和舅舅一家回到了金林老家过年。 今年李亢也要回苏省过年，不过他要晚回半个月。 周末的时候，李亢自己去了南山，年底洪归雁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这次李亢是自己一个来的。 已经算是熟门熟路了，山下的警卫直接把他送了上去，一来他就畅通无阻的进了小别墅：“爷爷，我回来了。” 李亢说的自然无比，就像曾经无数次对季绅这样说过似的。 见着李亢，季绅也开心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因为天气不错，两人一起去外面散起了步。 因为年龄大了，季绅采取的是保守疗法，他已经八十七岁了，活到这个年龄他自己其实早就看开了。 不甘的其实只是亲人罢了。 季绅就像平常的老人家一般细细问着他这个星期发生的事儿，李亢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对季绅说了。 甚至连买城市之光股票的事儿都说的清清楚楚。 季绅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傻人有傻福。” “那可不是，当时和我姐在滇省买了块原石，结果回来一开里面是一块玻璃种春带彩，可漂亮了，赶明儿我拿来给您看看。” “滇省？”季绅重复道：“你们什么时候去的？” 李亢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他说顺嘴了，直接回答道：“去年十二月份。” “滇省、滇省……”季绅愣在当场，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后他两眼一闭直接昏迷当场。 李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去滇省这事应该是瞒着季绅进行的。 414.季总，我不是您儿子 一直远远跟着他们的医生赶紧过来急救，半小时后才把老人的命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老首长年纪大了，激动不得。”医生隐晦的说着，李亢自责不已。 不经意间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看着季绅的眼睛渐渐睁开，李亢赶紧补救道：“爷爷，我这不是回家了吗，姐姐当时找错地方了，多傻。” 季绅也配合的对着李亢笑笑：“雁雁从小在你的事情上就容易昏头，你给我讲讲你们去滇省时候的事吧。” 问答间李亢很想一笔带过，但是在季绅的高超问话技巧下不知不觉的把什么都说了，季绅不断的询问着细节，李亢左瞒右骗前言不搭后语。 但是根据他给出的所有信息，却渐渐在季绅的脑子里拼凑出了事情完整的真相。 季绅合上眼，把一切悲伤都隐藏住，但是两滴浊泪却悄然滑落，在李亢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沾上枕头，随后消失不见。 李亢突然明白自己好像说了太多，差点露馅，他拉起季绅的手干巴巴的说道：“爷爷，你说姐姐多傻，明明我就在这里却找不到我，偏偏要去缅国，还差点把我们俩都折在那，是不是很好笑。” 季绅闻言温和的笑了，他努力的抬起手摸着李亢的脸：“是啊，你姐姐傻乎乎的，早就该认出你了，还、还跑到什么缅国去啊。” 李亢松了口气，糊弄过去就好，这段故事在他的一番“精妙”编撰下，和他跟洪归雁相认的过程不相冲突。 但是李亢却隐隐有着忧心，似乎……似乎自己说错了什么。 但是看着好像没什么事的老爷子，他又放下了愁思。 这时，季绅的保姆张妈慌慌张张的进来了，她一脸为难的问道：“季先生来了，他……跪在外面。” “让他滚！这个逆子！”季绅怒吼道，中气十足，只是吼完之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医生赶紧过来顺气。 季老爷子平复后张妈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她又回来：“雁雁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季绅说完对李亢招了招手，李亢已经和他有了一定的默契，立马把耳朵凑了过去。 季绅眼中闪过一丝揪心的痛苦，但是因为离得太近李亢已经附耳过去反而没看到。 “我们俩刚刚说的事，别告诉别人哟，雁雁从小最气别人说她傻。”季绅在李亢耳边交代道。 “好，爷爷，我不跟姐姐说。” 季绅笑着揉了揉李亢的脑袋，慈和的吩咐：“出去歇会儿吧，刚刚吓到了吧。” 李亢依言出门，心中的担忧在听到洪归雁的时候再次提了起来，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眼，发现季绅仍然如平日那般含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稍稍放下心来。 刚刚应该……没露馅……吧？ 和洪归雁擦身而过，她着急季绅的身体，只和李亢点点头便奔进了房间，李亢心下烦闷，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别墅。 他双手插头埋头瞎转悠，突然眼前出现的一双皮鞋让他停住了脚步。 前面有人。 李亢抬起头正准备和那人礼貌的打个招呼之后继续转悠自己的，但是在抬头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季讷言，虽然他此时表情严肃双眉紧锁，不是他平时一脸自信出现在各个场合的模样，但是李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实在是因为季讷言季爸爸太出名了。 “季总。”李亢打了招呼就准备绕道而行，虽然不知道季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季讷言能把脾气那么好的季绅气成这样，恐怕其中不止是丢了孩子那么简单。 虽然自己还在人家手底下的手底下混饭吃，可他并不打算上前攀谈。 这种环境下遇到，只能是满满的尴尬。 “等等。”李亢欲躲，但季讷言却开口叫住李亢，他没看错的话李亢是从自家老爷子的别墅里出来的。 等李亢停住，季讷言见到他的那张脸时，登时愣住了。 因为这张脸和他母亲中年的时候有三分像！ 季讷言出生的时候他母亲已经四十多了，但是他从小记性好，那模样他还记的清楚。 想到李亢是从别墅里出来的，季讷言的表情立刻激动起来，这，这莫非是…… 听说这个月雁雁总是带着一个年轻人来看老爷子，他以为是洪归雁的男友，虽然关系到外甥女的终身大事，但是既然人都已经带到老爷子面前且得到认可了，季讷言就没有多此一举去查这件事。 在亲人们看来，他做什么都是错，对洪归雁的事儿他也是不怎么敢插手的，私下的打探更是小心了又小心。 如非必要，他是绝不会干出什么触怒亲人的事。 这个年轻人他早就知道，但是万没想到这人居然长得肖似自己的母亲，季讷言心里隐隐有了某种猜测，神情越发动容。 他向李亢伸出手，有些犹豫，想要触碰他却又有些不敢。 “孩子，你，你是……” 不等季讷言说完，李亢就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季总，我不是您儿子，洪主编见我长得和令堂有些像，便拜托我假扮您儿子，好让老爷子走的安心。” 李亢说的直白，且解释的清清楚楚。 季讷言眼中的火热瞬间消退，其中深深地失望让李亢隔着一米远的空气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压抑。 这种感觉让李亢很不舒服，一向与人为善的他却总觉得看着季讷言这副模样让人没由来的心烦。 于是，他做出了一件他平时死都不会做的事。 “季总，之前洪主编有了令公子的线索，还专程去缅国找了，可是没找到。根据种种线索，令公子大概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才拜托我来假扮。”说完这句话，李亢心里隐隐有种报复的快感，这种感觉来的奇怪，李亢倒也没多想。 大概是和季绅老爷子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于是……和他一起恨上季讷言了。 呃……好像自己的胆子有些肥，这可是老板，大老板！ 416.儿子，等我…… 任多少人说季一航已经死了季讷言都是不信的，那小子那么贼，肯定、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 只要计划顺利，只要他在华国，那他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个坏小子，然后狠狠地揍他屁股一顿！ 按图索骥的方法已经全部试过，既然没用，那么只有广撒网一途了。 季讷言眼神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他转过身坚定的向山下走去。 要是别人一泼凉水就放弃，那他就不是季讷言了！ 那小子那么坏，是不可能死的。 儿子，等我…… 回到别墅，季绅正准备遣人找他，李亢赶紧进了房间好一番安慰。 看到李亢之后，季绅终于安心的睡了，睡前看李亢的目光是那么依恋，那么慈爱，让李亢终于彻底的消了疑虑。 自己没暴露！ 季绅睡着了大家也放下心来，折腾了这么一出，他虚弱的身体着实扛不住，需要好好休息。 李亢对洪归雁一使眼色，洪归雁心领神会的跟他一前一后的出了别墅。 看来是要审问了……想到季绅的交代，李亢脑子里开始飞速旋转。 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不等洪归雁发问，李亢先发制人：“我刚刚遇到季讷言了。” 洪归雁一惊，正要细细问话，李亢就安抚似的压了压她的肩膀道：“我把实情都跟他说了，他也表示理解。” 随后李亢便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洪归雁说了，洪归雁听完之后沉默半晌，最后才叹道：“他这些年的变化挺大的。” “怎么？” “宝宝刚丢，所有人还没头绪的时候，爷爷还没把他逐出家门。白告然嘴贱，在他面前说宝宝已经没了，被他直接一脚踹飞七八米远。白告然的门牙当时正好磕到门槛上掉了两颗，要不是他那时候还没换牙，后来又长出来新牙，那他现在肯定是个大豁牙。” 又看了眼李亢，洪归雁叹道：“没想到现在你在他面前这样说，他居然没生气。” “人家可以装假牙啊。”李亢的思路已经歪了，同时心中嘀咕道怪不得叫白告然贱人呢，这人是真的贱，专门往人伤口上撒盐。 洪归雁赞同道：“那倒是，我忘了还能装假牙。” “你表弟的事……我也不是故意那样说，就是看到他之后没来由的生气。”想了想，李亢还是解释道。 洪归雁拍拍他道：“我都已经接受现实了，现在让外公安安心心才是正理，宝宝的事也没什么忌讳的了，他……没这个福分长大。” 说到最后洪归雁又有些哽，李亢赶紧插科打诨，把话题又引到白告然的那两颗牙上。 洪归雁也顺着他的意思主动接茬道：“他那时候满嘴是血哭的叫一个惨，他爸妈吓得扶都不敢扶，让他们平时不好好教儿子，舅舅那一脚着实解气，要不是那一脚我也不会还叫他舅舅。” “呃……”因为孙子丢了不认儿子可以理解，因为表弟丢了不认舅舅是什么骚操作。 又想起往事，洪归雁的表情又不太对了，虽然强颜欢笑但是那情绪明显的低落许多，李亢拉起她的胳膊指着不远处说道：“看，那有个蝴蝶。” “大冬天的哪来什么……咦，还真是蝴蝶。”洪归雁惊喜道。 她不顾天冷的脱了外套，悄悄的走到那只蝴蝶旁边，在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件衣服就兜头盖脸的把蝴蝶完完全全的罩住了。 小心的掀开一个角，洪归雁探手进去，慢慢的捏住蝴蝶的翅膀把它抓在手里。 冬日里有蝴蝶就够稀奇了，这蝴蝶在这大冷天里本来就不怎么能动弹，被抓之后只敢老老实实的待在洪归雁的两根手指间。 若不是触角还在微微颤抖着，李亢都不确定它是不是还活着。 “姐，你这动作还真熟练啊。”李亢马屁奉上。 “那是，我小时候抓蝴蝶才叫厉害，只是二十年没抓，有点生疏了。”洪归雁用自谦的语气得意着。 “……” 说她胖还真喘上了，李亢无语的看向她。 “给。”洪归雁自然而然的把蝴蝶递给李亢：“拿去玩。” “我又不是小孩子……”李亢嘀咕着，手却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 李亢捏住蝴蝶的身子，蝴蝶在他手中微微弹动，一阵软软的触感传来，李亢一惊，手指不自觉微微用力。 然后……他摊开手掌，对洪归雁无辜的说：“死了……” “啊哈哈哈哈哈。”洪归雁捧腹大笑：“你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似得，拿个蝴蝶都能把它捏死。” 这一幕似曾相识，似乎是在梦中有过，不过李亢也记不太清了，毕竟那只是梦，影影绰绰有些印象，但又好像被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洪归雁开心了，李亢也不再多想，两人讨论起了如何安置这只可怜的蝴蝶。 最后在洪归雁的建议下，他们郑重的给蝴蝶举行了葬礼，念了一段刚刚搜出来的往生咒之后才回到别墅。 整个周末，两人都耗在季绅这里了，见他是真的好了，周日吃过晚饭后他们才安心离开。 “李亢，你知道《夜半热线》的灵感是哪里来的吗？”回去的路上，洪归雁和李亢随意的聊着天。 李亢摇摇头，为了了解任务目标，他看了前面两本书，只是里面一点也没提作者的灵感是什么。 《夜半热线》是一部悬疑向十足的侦探，讲的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侦探通过技术手段将与某条热线相近的号码，在每天半夜的特定时段，呼叫转移到自己的电话上，在人们拨打某条电话因为紧张按错了号码时，这位古怪的侦探就会接到这个电话。 如果是紧急**，他就会转接到报警电话上，但是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许多诡异的电话…… 作者似乎对办案系统极为了解，李亢还一度猜测作者的身份就是警察，结果万没想到，这书居然是洪归雁写的。 她是怎么这么了解内部情况的？ 是对这个感兴趣，还是有类似经历？ 417.姐，我会孝顺你的 “宝宝丢了之后，外婆一病不起，我父母就成了警察局的常客，到处打听着消息，跟踪着进度。我呢，经常会耍赖让他们带我一起去，有一段时间我对警察局比对自己的家还熟。” 闻言，李亢叹息一声。 可恶的人贩子，破坏了多少原本幸福的家庭，他们都该枪毙！ 位高权重如季家，丢了孩子之后想要再找回来也难啊。 “后来我们查了几个月终于查到人贩子是陕川人，追踪到他们的行踪后就赶紧过去抓人，结果那一次一整个村子，甚至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联合到一起，暴力抗法，下乡抓人的警察也受到攻击，我们差点没回来。” 洪归雁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其中惊险李亢却完全感受到了。 今夜的洪归雁特别有倾诉的玉望，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她的声音也依然平静：“警车被围，警察全部被困在里面，当时只有我逃走了。我走了足足七个小时才走到了县里，不过也是运气好，没有什么指引，只凭着记忆，居然没走错方向一头又扎回大山里。” 李亢震惊了，那时候洪归雁也不过十岁不到的年龄，居然一个人就那样在大山里走了七个小时，能活下来也是奇迹。 “然后我就找到一家电话亭播了电话报警，我那时候怕的发抖，幺幺栋怎么也按不出，每每该按0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手一抖，1就又多按了一下。” 从这话里李亢不难听出当时她的恐惧，她的无措。 一个简单的电话号码，却屡屡按错。 “111自然是打不通的，我一遍遍的重新拨号，一遍遍的按错，脑子就跟浆糊了似得，我那时候多么希望对面能有人接听，能救出我爸妈，能带我们找到宝宝。” 李亢明白了，没有人会接听，这注定只是一个空号。 “后来开报亭的姐姐帮我拨了号这才报警成功。我还记得那个小姐姐的名字，她叫花菲菲。等把他们救出来的时候，警察死了三个，人贩子也早就逃了，就是逃到缅国那对夫妻。呵，他们还真能跑。” 原来当年的事情真相是这样，李亢默然。 都过去了二十年，那个开报亭的姐姐的名字她现在还记的清清楚楚，可想而知这件事在她的心里有着多么深刻的影子。 他突然觉得自己催更洪归雁的行为是在她本就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夜半热线》注定是打不通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一个怪异的无聊侦探，带洪归雁找到她的表弟。 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的期待。 李亢擦了擦眼睛，哑着嗓子说道：“书你不要写续集了，我不看了。” “事情都过去了，我反而觉得把它写下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你看那么多人爱看它，把故事分享给大家挺好的。”洪归雁倒是说的洒脱，可是李亢却仿佛看到了那个精疲力竭的小女孩在面对着那个永远打不通的111，内心到底有多么惶恐，多么无措。 “姐。”李亢轻轻叫了声：“以后把我当你的亲弟弟吧，我会孝顺你的。” “哐当”一个暴栗瞧在李亢的头上，李亢捂着生疼的脑袋看过去时，洪归雁却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双手稳稳的握着方向盘。 “你还孝顺我，我只比你大五岁，不是五十岁！”装了不到一分钟，洪归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 女人啊，不管多么理性，在触及到年龄问题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 李亢乖觉的闭嘴，不再说话了。 刚刚还想给她当弟弟，现在看来，呵呵呵。 接下来一路无话，车子渐渐进入市区，虽然已经是晚上，可路上的车还是一样的多。 把李亢送到小区门外，洪归雁摇下车窗跟他挥挥手便准备调转车头。 李亢对着车屁股大声喊道：“姐！” 洪归雁再度摇下车窗，探出脑袋疑惑的看向他：“我还是会孝顺你的！” “臭小子！”洪归雁握拳，隔空向李亢用力的打了一拳。 李亢配合的向后一仰，叫道：“好痛。” “咯咯。”洪归雁笑了，骂了句：“就你最皮。” 骂完，洪归雁就倒好了车，准备离开了。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不管你多老，全世界我都最喜欢你！”李亢看着这样的洪归雁，不由对着她再次大声喊道，这近乎表白般的话喊出口时，他心里尽是亲近与濡慕，毫无其他意思。 洪归雁伸出一只手，手背对着他满是无奈的摆了摆，随后就发动车子走了。 目送着洪归雁离去的车屁股，李亢乐呵呵的笑出了声，准备转身回家。 “李亢。”一个女声自背后响起。 李亢一惊，发现谢安琪正在后面愣愣的看着他。 “好巧……”李亢有些尴尬，老脸一红，这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谁知谢安琪压根没有关心这些，只盯着他问道：“刚刚车里的是……” “我认的一个姐姐，挺好一人。”李亢赶紧解释道。 大半夜的送李亢回家，两人这么亲密，李亢还喊出了那样一句话，还是什么“认的姐姐”，谢安琪一时间想了很多。 他身边不管怎么样都没有自己的位置吗？ 听他的话，对方的年纪似乎不小，都到了要养老的地步，可就是这样，他还是选择了别人。 即使没有那位“陈小姐”，也不会是自己。 想到自己这个编剧工作，忙起来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出门，跟组更是经常往深山老林里面钻，确实不能像正常女人那样陪着他。 哪怕想追，且下定决心买了房，但是他们同在一个小区见面的机会却也不多。 上次是那位肤白貌美的陈潇黎，这次又冒出来个这么个姐姐，看两人的相处比那位陈潇黎还要自然亲近，谢安琪心里酸水直冒。 谢安琪的这幅样子让李亢头大，他张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也挺好，最终还是闭了嘴。 他的这模样落到谢安琪眼里，让她不由想的更多。 …… 第一届我的读者就是作者大赛开启 开书以来，本书一直有很多作者在看。 虽然随着宣传，来的铁憨憨读者多了些，但是架不住不断的读转作热潮。 这比例就越来越让人伤心了。 陆续开书的读者很多、很多、很多…… 在准备开书的读者更多、更多、更多…… 大家对书的剧情走向都很有自己的想法，然后对于我的一些设定不少人抱有遗憾。 因此现在有了这个我读者就是作者大赛。 主题就是写番外！ 番外没限制，大家天马行空的写。 这个当作年度活动吧。 番外可以是几百字的小短故事，几千几万字的中长篇小说，都行！ 反正跟本文有点关系，又可以任你们发挥的都可以。 无拘无束，不违规即可！ 反正作者那么多，就试试写写呗。 我知道你们基本上都是扑街，没事，大家一起扑，扑的开心，扑的愉快。 这番外可以直接发给我，也可以在书评区发布出来。 其中优秀作品，我将整理出来是另行发布为一个合集还是给本书……凑字数……咳咳咳咳……都可以。 其中最优秀的作品将获得奖励。 奖励就是角色栏为她（他）新增专属角色，就叫你的名字的那种哟～ 随后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让全启点看到你的名字就在此时，拿起你的键盘，和我一起做一个键盘侠吧！ 闪屏、卡牌什么的，等我彩票中奖有钱了给你上去也不是梦，所以行动起来吧。 如果你们都没人参加，那joddy姑姑就不战而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18.三千万就想买《问仙》？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着她就一阵风似得冲出小区大门。 让她误会一下也挺好，彻底死心了，也免得耽误这个好姑娘。 李亢目送她离开，转身也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告然才消停了没多久，在星期一的例会上又开始搞起了事。 从来没关心过作者情况的白告然居然主动问起了李亢手下作者的情况，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了。 “李亢李主编。”白告然阴阳怪气的对着李亢叫着：“最近白杨的书成绩如何？” “已经有四百七十万的订阅。”说道这个数字时，李亢一阵自豪。 这还只是《歧路重旅》的订阅，最火热的《寻龙》现在订阅都破了千万，实体书销量已经卖了数千万套！ 可没有不长眼的敢盗版沪宁的书，洪归雁最近印书都忙疯了。 如果不是很多人没有看网文的习惯，或者说压根《寻龙》是在哪发的，这个在线订阅数字估计还能翻上好几倍。 要知道《寻龙》系列的观影人次可是有十几亿了，虽说有人重复去看，可从各个渠道实打实看过电影的，说有半个华国毫不夸张。 启点去年是赚了十七亿不假，但是陈潇黎一个人就赚出了两个启点，这还只是在启点的订阅分成而已。 不过也是因为陈潇黎的书分成比例高，启点分的只是其中三成罢了，而对启点来说，赚钱不是最大的目的。 他们要用陈潇黎这样的大神们来打造品牌，确立自己的龙头地位，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对于一个需要深厚积累的产业来说，尤其如此。 启点要的不是钱，或者说不止是钱，在一航集体庞大的利益链之下，启点只是其中一环。 对一航集团来说，启点挣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启点能为它的泛娱乐计划提供多少优质ip。 启点十几亿的盈利，在一航集团里，毫不起眼。 但是它能撬动的利益却远不止此，比如《寻龙》，版权交易时售价不过两千万而已。 白告然主动关心起白杨，这可不是件好事，李亢眉头一皱。 “我记得白杨还有本书叫《问仙》吧。”不出所料，白告然又如此问道。 李亢拿不准白告然是什么意思，只是谨慎的点了点头，但却并不答话，只看着他等待着后续幺蛾子。 果然，白告然的幺蛾子连藏都懒得藏，对着李亢直接吩咐道：“《问仙》的电影版权就卖给绿城影业吧，他们开价一个亿，我们就分……分作者三千万吧！” 李亢闻言一个字都没说，目光一动不动，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向白告然。 四部《寻龙》现在票房已经累计近七百亿了，比去年全国电影的总票房还要高。而且它还有两部未上映，前面四部的潜力也远远没耗尽，他白告然在这个时候居然想一亿买剧本，还是卖给绿城？ 莫非这傻货是失了智？呃，不对，他一向没什么智商，现在这样做也算是基操。 再说了这个分成听起来就是搞笑来的，因为哪怕是和普通作者的合约上，启点也只享有版权三成的分成权利。而像陈潇黎这种大神，版权更是全部在他们自己手中启点无法染指，白告然是智障吗，居然想只给三成就把享有全部版权的作者打发了。 其实李亢不知道的是，诚然众所周知白告然确实是个智障，但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仅仅因为他是个智障，还因为他无知。 他这种只关心声色犬马的人，哪有什么功夫关心电影？他确实知道《寻龙》最近很火，但是却不知道它到底有多火，到底带来了多么大的经济利益。 在他之前匆匆了解的信息看来，《寻龙》的全套影视版权只卖了2000万，《问仙》给白杨3000万都是大方的了。 而绿城开价开的一亿，那自然就不能全部给那个小作者了。 再加上绿城影业的人忽悠功夫了得，白告然在收了五千万好处费又喝大了之后，就大拍胸脯，说自己保证帮他们把《问仙》的电影版权拿下。 在白告然心中，这都不算个事。 虽然上次被科普了白杨的成绩到底有多好，但是在白告然的想来，白杨归根结底不就是个作者嘛，哪怕是大神又如何，还不是要在启点混饭吃？ 离了启点，大神又有谁会认？跳不出他白总的五指山。 如此手到擒来一句话的事，没想到在李亢这里却就没了下文。 版权的事，总经理可是能说得上话的，李亢这是什么态度！ 见李亢许久没回答，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也尽是不屑，白告然的声音里带上了些羞恼，音量也大了几分：“李亢，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 李亢继续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却并不答话。 他这副模样也让白告然羞恼更甚。 “嘭！”白告然猛的一拍桌子，整个人骤然站了起来，咆哮声响彻会议室：“李亢，你这是对领导的态度吗？！” 这时整个会议室里的气氛凝滞了下来，寂静无声的会议室里只有白告然那吼完后粗粗的喘气声清晰的响着。 李亢还是不回答，也没有人敢接话，面对发怒的白告然，连他的狗腿子于小涛都不敢吭声，总编见闹得僵了正准备开口缓和，李亢却赶在他面前说话了。 只见李亢没什么表情的那张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他轻轻问道：“白告然，你想3000万买《问仙》？” “不是三千万，是一个亿！只是不值一个亿，所以我们给白杨三千万，启点能从中赚足足七千万，你听懂了我的话没？！”白告然再度咆哮出声，但是模样却得意非凡，他自我感觉良好，这个决策可是能让公司大赚特赚的好点子，自己这个总经理真是尽职尽责。 “你知道我们和普通作者的版权交易分成比例吗？”李亢又问道。 白告然茫然的摇摇头，这种小事他白大少怎么会关心。 所以白告然闭了嘴，等着有人来告诉他。 …… 感谢大佬凰九幽，没有jio的鸟，乱魂灬梦，仙青莲，真无为老祖，玄黄圣宁城，咸鱼癌重度患者的打赏。 女主生日已达标，没错，我氪金了…… 特别鸣谢为此做出突出贡献的衅逞，电梯间砖块六娃，没有jio的鸟三位大佬。 点赞点起来，一天一次咱们九个角色来一轮。 419.给他留半张脸 面对这样数次暴怒的白告然，于小涛也没敢出来搭腔。 只有李亢不亢不卑，用很平淡的语气解释道：“三七，他们七我们三，卖给一航集团的话这个三也免了，所有的钱全部归作者，直接由上头补足我们这损失笔钱。白总，你这个做法，坏了规矩。” 这个惯例白告然还真是不知道，他面色涨红，表情愤怒，半天没说出话来，但是在最后却灵机一动再度吼道：“那合同上就写4000万，给他三千万！不是大神吗，我给他七成五的分成，够可以了吧！” 这可……真是个好法子啊。 白告然自动领悟了阴阳合同的真谛，看来在压力之下再蠢的人也会有进步呵。 “噗。”会议室里突然传出了一声轻笑声，这笑声不是来自于李亢，而是牛主编。 牛主编的笑打破了李亢和白告然之间的紧张气氛，他实在是没忍住，终于被白告然的无知逗笑了。 当总经理三四个月了，却连这都还没搞清，不是故意逗人笑的吗？ 紧接着其他的主编们都有些忍不住，这种事情在启点的历史上从没发生过，于是有数名主编当即也笑了场，哪怕没笑的也可以从面部表情上看出来他们忍得很辛苦。 就连运营一系的，也有人的脸颊在轻轻抽动着，神色扭曲。 这事儿实在是太逗了，白杨的书版权全在自己手中，白告然不但异想天开的妄图从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交易中分成，还想用阴阳合同坑人。 有没有常识啊。 《问仙》的版权怎么卖，卖给谁，跟你白告然有什么关系？ 就连启点也只有建议权，可以帮忙牵线搭桥罢了，决策权全在人作者自己手里。 面对大家的发笑，白告然有些茫然，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问仙》的版权在白杨手中，网站没有处置的权利，更没有分成的权利。”见连于小涛都没提醒他，李亢好心的给白告然了一个解释。 不过李亢顺手又插了一刀：“白总，这是基本常识，您有空的话……多看看公司的文件。” 白告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还再次把手伸到陈潇黎头上，让李亢不能忍了。 上次想要帮于小涛抢白杨编辑的身份，这次更是打人版权的主意，一次比一次过分，上次都硬刚了，这次可不能怂！ 大不了、大不了找季爸爸告状，谁怕谁？想到丢在床头柜里的那张名片，李亢就感觉自己有了些底气。 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尽管说，这可是季讷言的原话！ 在这种情况下，李亢心里也不由的把鸡毛当令箭，好似真的得了季讷言的认同似的。 也唯有这样，他从气势上才不会输了这个白告然！ 果然，这句话激怒了白告然，他整个人又羞又恼，强自怒道：“这个规定不合理，公司培养了他们那些大神，凭什么到头来我们却拿不到版权？” “因为他们是大神，有资本，公司得求着他们啊。”李亢的话轻飘飘的，却如同扇了白告然一巴掌一样让他顿时嘴角一抽。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这些大神若是去了其他网站，启点必然损失惨重，在这个层级的作者面前，弱势方已经不再是作者，而是启点。 白告然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自然认为李亢这是在危言耸听，大神虽然只有四个，但是神约作者却足有数百个之多，接下来的中层作者数千，混全勤的数万，约都难签的扑街作者数十万，开了作家助手的写作爱好者八百万，启点会缺作者？ 李亢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就问你一句话，卖还是不卖，价格我们公司可以提到五千万。”白告然面色渐渐恢复平静，冷冷的看向李亢，下了最后通牒。 “白告然，你知道白杨在《问仙》之前的上一本作品《寻龙》的票房有多少吗？” “多少？一亿两亿，还是十亿二十亿？”白告然轻嗤一声，无所谓的说道：“一部只卖电影版权能拿三千万已经是天价了，他还不知足？” 这下不止是李亢，全会议室的人包括于小涛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向了白告然。 《寻龙》最近有多火基本上是个人都知道了，连启点都因为《寻龙》的引流，多了数百万新增付费用户，这对启点来说是个天大的事儿了，然而这个挂着启点总经理名号的白告然居然对此一无所知，无能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幸好狗腿子于小涛还是有职业道德的，他赶紧附耳过去小声提醒道：“白总，《寻龙》现在的有票房六百多亿。” 于小涛的声音不大，但是现在会议室实在是太安静了，这话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白告然面色发白，有些下不来台，而李亢还不满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补充道：“现在刚刚好七百亿了，而且这是系列电影，现在只放了四部，还有两部没有上映。” 接着只见白告然的脸由白转青，继而变得通红。 这次不是被李亢气的，而是被自己羞的。 既然白告然一直在找李亢的茬，李亢这次也不打算忍了，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抬头看向刚刚拍案而起还没来得及坐下的白告然，毫不客气的嗤笑道：“白告然，你用三千万就想买到《问仙》，没睡醒？” “还有。”李亢敛了嘲讽，但继续含笑补充：“一航集团入股城市之光，进军影视界，这种时候你让白杨把《问仙》卖给竞争对手绿城影业，你脑子……坏掉了吗？” 这是李亢憋了足足几个月的话，终于在今天说了出来，心中顿时一阵畅快。 反正早就得罪白告然了，那不如就得罪的彻底一点。 “你！”白告然最气别人说他脑子不好使，李亢直接一针扎中红心。 总编见事情越演越烈，赶紧出来和稀泥：“白总，李主编年轻气盛，口不择言，您就别和他计较了。” 既然总编发话了，身为他手下得力干将的李亢自然不会出来打他的脸，便选择闭口不言，不再刺激白告然了。 姑且给他留半张脸吧！ 420.事儿闹大了找爸爸 但是李亢不说话了，刚刚被下了面子的白告然却不依不饶了：“李亢藐视领导，开会的时候公然顶撞，应该……应该……” 说到这里时白告然卡壳了。 这草包，连公司制度都没记住呢。 于小涛赶紧尽职尽责的补充道：“白总，应该停职反省。” “对，停职反省。” “还有扣除当月奖金和年终奖。” “对，扣除年终奖。” 白告然像复读机一样的念着于小涛的话，宛如一只牵线木偶。可笑又可气。 启点正在结算年终奖，李亢今年业绩爆表，虽说多赖大神贡献，其中收益变成奖金的比例不高，但架不住他的基数太大啊，今年的年终奖，他少说也能拿两百万！ 可如今白告然或者说于小涛这孙子居然想扣了自己的年终奖？ 李亢出离的愤怒，一年的辛苦，大头都在这里了，他们欺人太甚！ 上次扣自己的奖金便罢了，那是自己被人抓了小辫子，可这次算怎么回事？ 总编也赶紧劝解道：“你们不过是一时口角罢了，李亢，来给白总道个歉，白总大度肯定就不计较了。”说完他还对李亢挤了挤眼。 李亢说白告然脑子不好使这件事虽然是……是个事实，但是他们私下里吐槽说说就罢了，在开会的时候说……确实是让他太下不来台了一点，道个歉再说几句软化，这事儿就算糊弄过去了。 也算是递个台阶给双方下。 但是平时油滑懂事的李亢却在这个当口没接茬，他梗在那一动不动，不说道歉了，连个笑脸都没有。 这也是因为李亢最近也是对白告然越发看不惯了，昨天才刚刚知道他干的各种蠢事，今天他就又上赶着招惹李亢，实在是让人恶心不已。 对别人，李亢还就忍了，可是对这白告然，李亢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他不惯，越看越看不惯的那种看不惯。 骂完白告然，说实在的感觉挺爽的，他一点儿也不想道歉，甚至还想多骂几句舒坦舒坦。 白告然见他不道歉，眼中尽是怨毒，同龄人中除了洪归雁谁敢骂他？ 这小子不但看到了自己被洪归雁打，还在全公司的中高层面前骂自己脑子不好使，现在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自尊心受挫的白告然恨不得用眼神凌迟了李亢。 “李亢，你这么护着白杨，莫非你跟她……有一腿？”白告然死死的盯着李亢，嘴里尽是恶言毒语：“听说她是个女的，一直不露面估计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你……还有李总编，怎么都下得去嘴？” “我操！” 白告然的嘴巴真是个粪坑，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现在更是满嘴喷粪，听了这话一股怒火从李亢心间只冲天灵盖。 这股怒火把他脑子烧的火热，于是他直接起身抄起自己的椅子，几步上前对着白告然的脑袋不管不顾的就狠狠地抡了下去。 谁都来不及阻拦，因为这一切都在短短的三秒内完成了，这速度快的就连白告然身边的于小涛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一声闷响，白告然就已经捂着脑袋虚软的倒在地上，嘴巴里轻声哼哼着，捂着脑袋的手指缝间、头发上尽是血，捂都捂不住。 白告然何曾受过这样的毒打？ 上次挨揍挨得这么狠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是被季讷言一脚踹飞。 时隔二十年，他早就忘了被毒打是什么滋味。现在……重温了一把。 白告然的脑袋被砸的嗡嗡作响，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被砸的地方，可是那血还是跟水管被砸破了似得拼命往外溢。 “我会不会死。”白告然心中恐惧，生怕李亢再给他来一下，连哼都不敢大声哼了，他这下是真怕了，没想到几句侮辱就引得李亢如此毒打。 于小涛赶慢半拍的扑到地上护住白告然，死死盯着已经放下凳子被人拉住，并不会再打人的李亢，对白告然表着忠心。 他的这个行为给白告然带来了一些安全感，他这才开始敢放声呻吟。 声音里的凄惨和痛苦，让别人也觉得脑袋疼了。 这时运营的几个人也赶紧冲过来拦住了李亢，而原周代总经理，现在的周副总经理，却老神在在的拧开茶杯，笑眯眯的喝了口茶。 怕李亢吃亏，牛主编也以不符合他身形的敏捷跳到李亢身边护住，紧张的看向四周。 给了牛主编一个感激的眼神，李亢看着倒在地上的白告然心中尽是畅快，这一椅子砸完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说多么后悔却其实并没有。 那后悔只是淡淡的，远不及心中的那一阵强过一阵的舒爽。 接着白告然的那群自带团队听到消息冲进了会议室，惊慌失措的围着白告然就是一阵慰问。 那女秘书和女助理带着医药箱开始温柔的给白告然清理着伤口，智囊团也把他团团护住。 人多了，安全感就来了，白告然的痛呼声一声比一声高，夹杂着对李亢的辱骂，喋喋不休。 接着救护车也来了，伤口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的白告然在他中气十足的骂声中，被抬上救护车，他扬言让李亢等着，等着坐牢。 “大不了找季讷言摆平这件事。”李亢如此想着，心里并没有多害怕。 砸完那一凳子之后，李亢就考虑过这件事的后果了。 现在季讷言是有求于他，为人子的在这种时候断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让他帮忙解决这么点事儿只怕他不会拒绝，就是不知道等季绅……之后，他会不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算了，接下来的事接下来再说，反正目前看来即便是闹大了也有办法解决。 而且想来季讷言应该不会那么小肚鸡肠，不然怎么能把生意做的这样大？心胸自然是不窄的。 这样现着，李亢索性坐了回去，就坐在刚刚砸完白告然，棱角上兀自沾着已经凝固了的血迹的那个“凶凳”上。 他不仅没有一丝不安，反而摸出手机开始点了起来。 心真大！ 421.傻子好忽悠（那请你给我走开盟主触发加更丸1/3） 李亢有了成算，可别人不知道啊。 在别人的眼里，他的表现可称为没心没肺极了。 李亢这副模样让总编一时无语，刚刚砸完人，还把人砸的不轻，人家叫嚣着要抓他进警察局，弄不好就是一个行政管理处罚，判个寻衅滋事，拘留十五天什么的。 而且严重了的话，要是判个故意伤害罪，那可就得判刑了，李亢还这样老神在在？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李亢不仅胆子大，心也这般大呢？ “李亢，你怎么还坐在这，赶紧想办法啊！”李总编急道。 李亢可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大将，损失不得啊。 进局子十五天，谁知道会在里面遭遇什么。听说肥皂典故盛行，身心受创可怎么得了。 “怎么想办法。”李亢看向总编，两手一摊反问道。 “你去找王部长，让他……”说到这里总编自己也顿住了，王奇要是能拿白告然有办法，白告然就不会出现在启点了。 李亢从牛主编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抽了一根烟出来，不甚熟练的给自己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略略适应了喉咙和肺上的那股刺激之后，他仰天吐出一口烟道：“所以啊，我们就等着看他想干什么了。” “……” 看着李亢这副模样，李总编也是无可奈何，他悄悄的给王奇发了消息，王奇没有回，应该也是在开会。 而被一群人送进医院里重新包扎完毕的白告然，正在叫嚣着让人报警，报警抓李亢，让他坐牢，让他判刑！ 于小涛犹犹豫豫了半天没有行动，组织好了语音才终于说道：“白总，您头上也就是被缝了三针，脑震荡都没有，最多也就是个轻微伤，判不了他的刑。” “那我就白挨了？不能判刑也得把他抓进去审审，再在局子里给他上上手段！”这倒是和李总编想的差不多。 “白总，我有一个想法……”随后于小涛就凑到白告然耳边开始嘀嘀咕咕。 …… “汪经理，你过来，李亢今年年终奖有多少？”白告然对着一旁跟着来了医院的财务经理招手道。 “三百、三百二十九万。”汪经理回答着，他在开会前看了刚刚统计出来的年终奖，当时也有点被这个数字惊到了，所以记的非常清楚。 然后白告然就对于小涛一点头，咬牙道：“就按你说的办！” 于小涛心眼真坏，他估摸着李亢就是被抓也最多拘留几天，赔个几千块钱至多不过两三万而已。 就是在拘留所里玩阴的，但是那毕竟是有法可依的地方，找个机会打一顿已经是极限了。 那还不如，从别的角度着手，讨点其他的便宜。 他想借着这个事，以不追究法律责任为要挟，以此在公司内部把事情悄悄解决掉，把本来就想坑但是却没法坑的李亢年终奖给彻底坑掉，顺便再让李亢停职反省，把他从头到尾一起办了！ 李亢的年终奖有三百多万，那可比罚款高多了，想到能坑了李亢这笔钱，于小涛心里就爽的不行。 于他们而言，李亢的存在总是让他们如鲠在喉，接机让他滚蛋回家反省，再把都市组主编的职位拿到自己人手中，白告然这一系就会大获全胜。 这波伤，受的值！ 如果按这个法子来办，那就是直接在编辑体系里面撕开个口子，借此掠地夺权！ 于小涛心中这样想着，但是在白告然的面前却不敢这样说。 明明是让受了伤的白告然忍气吞声，却只是拍马屁道：“白总以大局为重，不顾个人私怨，实在是让我等钦佩不已，白总您是个好领导，我一辈子跟您干！” 眼看着白告然可能借此机会扳回一局，原本因为白告然怠政，有点想重回总编怀抱的运营一系的中层们又觉得似乎白告然会赢。 他们可不愿意让于小涛一人独得看重，纷纷拍起了白告然的马屁，把他说的英勇无畏，隐忍睿智之极。 白告然本就脑残，又挨了这么一下，被他们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真是勾践在世一般卧薪尝胆，坦然受了这一通马屁，越想越得意。 “走，我们回公司！” 白告然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现在只想回公司扳回一局，坑了李亢年终奖，夺了他的职位，让李亢哭着滚回去，在李总编的体系里埋下自己的人，然后彻底蚕食掉李总编的势力，彻底掌控启点！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会议室已经是烟雾缭绕，一群人围着李亢正看着他抽烟。 难得打人，说不紧张是假的，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抑郁压在心头，李亢抽烟暂缓。 这是怕了？ 白告然心中得意，战意满满，身上那骚白的西装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来的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换下。头上尚裹着纱布，看起来傻逼极了。 可他面上的表情却跟打了个大胜仗一样。 怕白告然这个蠢货说了不合适的话破坏当前大好形势，于小涛赶在白告然开口之前给了他一个自愿为领导冲锋陷阵的慷慨表情，然后当先喝道：“李亢，你居然敢打白总！” 李亢脑子里面有些晕乎，胃里面泛着淡淡的恶心，这是醉烟了？ 抽烟也不如想象中爽嘛。 他把烟和火机又塞回牛主编的口袋里，看向于小涛不屑的说道：“他嘴贱，打了又怎么样？” “你！”白告然一怒，也抄起凳子朝李亢走来，看样子是想替白告然打回去。 这可不能真的打，打了白告然刚刚那一凳子可就白挨了，李亢也挨了打他们哪怕是告李亢自己也摘不干净，这么多人看着呢，总编也在，封不了那么多张口。 也幸亏白告然虚浮的身子骨不像李亢那么敏捷，他们轻易就拦住了，于小涛又是好一通劝终于把白告然给劝住了。 真心累，于小涛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心中感慨道。 不过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好忽悠。 跟着他这段时间以来，于小涛的月收入就没有低于十万的，连改革组组员各个也都有四五万！ …… 感谢大佬神风浪子的打赏 422.从轻处罚（那请你给我走开盟主触发加更丸2/3） 不仅如此，白告然还经常带他们出入各种场所，见识了他们以前从没见识过的，各种眼花缭乱的玩法也让于小涛玩儿的尽性。 好处不少，所以还是要好好办事，于小涛下定决心，然后转过身对着李亢再度大喝：“白总大度，决定不报警抓你了。” 此言一出，总编松了口气，牛主编这些和李亢关系不错的人也顿觉安心不少，悄悄躲在会议室角落里打听消息的黄骏更是放下了心，把消息传回群里后李亢组里的编辑们都不禁相视一笑。 不报警就好，走司法途径李亢估计要脱一层皮。 相比于其他，在真正关心李亢的人看来，能用其他法子解决那是最好的，私下解决怎么样都行。 这也是华国老百姓们的正常想法，而于小涛这种阴狠狡诈的人，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但是李亢打了白总，虽然白总大度可处罚不可少，就罚李亢今年的年终奖全扣，停职反省一段时间！你没意见吧？”于小涛问着李亢。 白告然的眼睛死死盯着总编，两人都没说话。 总编在权衡，李亢却已明白这招必然不是白告然这种智障能想出来的，应该就是出自于小涛这货的手笔。 于小涛没让他们想多久，直接对行政部经理说道：“那就走内部程序了，记一下，李亢开会时目无领导，辱骂并殴打白总，但是白总大度不报警，只在公司里小小处罚一下以示惩戒，公司内部取消李亢所有的年终奖，并从即日起停职检查。” 为了不引起李亢的过度反应让这事儿黄了，于小涛补充道：“停职期间工资照发，白总好心，怕他饿死。” 白告然才不怕李亢饿死，正要出声反对，于小涛赶紧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现在顺利把事情一步步办了才是正理，主编这个位置才是最关键的，细节上就不用那么苛刻了。 总编也没出言反对，他毕竟怕白告然使手段把事情闹大，让李亢真的被判刑，几乎是默认了。 而且李亢在会议上打了白告然这个总经理，即便是走司法程序，回来之后李亢还是要面临公司内部的处罚，扣年终奖、停职检查并不算过分，现在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不然白告然要是一状告到他小姨，也就是季夫人那里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解决。 为了保护李亢，现在怎么样都得认了！ 把事情的影响力框在这间会议室，在总编看来是对李亢最好的，会议室里所有人也都是这样想的。 李亢虽然不甘，可他心里毕竟还是有些担心，白告然毕竟是季讷言的亲人，自己也不想这么快就让季讷言知道自己就是他手下的员工。 虽然这么说有点矫情，但是在他看来能不找季讷言还是不找为好，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于小涛得意极了，他看了看李亢，又看了看总编，畅快的笑了。 随后，他难掩喜色的大声喊道：“白总有事要宣布！” 说完他就站到了白告然身后，狗腿子模样十足。 “李亢停职，都市组主编之位太过重要，不能空着，于组长在都市组工作期间兢兢业业表现良好有目共睹，在当上改革组组长之后依然不辞辛劳，编辑工作也丝毫没有耽误，因此这次李亢停职期间就由于组长辛苦一点，暂代主编之职，等李亢反省好了再交接！” 工具人白告然一点不停顿的背完这段话，这是来的路上他拼命记下来的，一字不差。 背完他得意洋洋的看着众人的反应，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神武。 总编已经愣了，李亢也在心中暗暗问候了于小涛家里的那位十八遍，这狗东西真特么损啊！ 合着一切都在这等着他们呢？ 不说撤职只说停职看似是从轻处罚，但是确实恶毒极了。 如果是撤职那就要重新选主编，不管是从别处调还是就地提拔，这职位给谁还是总编说了算。 可停职由别人暂代，那看起来在整个都市组就只有于小涛最合适了。 他行政级别在李亢之上，之前李亢又被白告然强按着脑袋承认过于小涛还是他们组的人，奖金还领着呢，由他暂代李亢的职务完全说得过去。 组里的其他人级别不够，和大家都是平级，所以这个代为管理从法理上来看谁都不如于小涛合适。 他要反对说从组里选拔，那意思不就是说李亢大概是回不来了？ 即使回来，新主编和李亢之间也不再那么好相处，只有“级别更高”的于小涛暂代才是最名正言顺，也是未来交接起来最方便的办法。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都市组主编的位置算是丢了，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的那种。 就这样这俩人把都市组主编的位置给阴到手了，总编都不好反对的那种。 再说了，现在总编也担心着搅黄了这件事，他们会继续拿李亢伤人的事做文章。 于是在各方沉默中，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明白，就是李亢回来，于小涛也必然不会放这个位置，毕竟是打了总经理，以后找个理由不是把李亢安排到别处就是变着法的延长他的停职时间，反正就是要把这个位置拿在他们自己人手中，最好是他于小涛手中。 要知道现在四个大神都在都市组，是占了启点大半流量的绝对第一大组，这个主编的位置可比有名无实的改革组组长重要的多了。 李亢辛辛苦苦大半年才把他们组营造成如此局面，而于小涛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摘了果子。 但是不同意？可能吗？ 别说刚刚李亢的处罚大家全体都认了，容不得反悔，就是现在还能反悔又怎么样，让李亢冒着可能判刑的风险去走司法途径？ 总编说不出来这样的话，李亢本人也不愿意。 这事儿，就在一方得意一方沉默的情况下定了，于小涛志得意满，昂着脑袋跟在同样得意的白告然身后离开了会议室，兴冲冲的去李亢的办公室去交接了。 至于李亢去不去交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他交接了就行！ 423.回去给自己打工（那请你给我走开盟主触发加更丸3/3） 总编和其他的主编们都阴沉着脸，可算让白告然逮着机会把钉子插进去了，为了膈应他们也算是自己白挨了一通打，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没怎么被生活毒打过的大少爷，这次算是牺牲大了。 领导们都没办法，黄骏更是慌了，他赶紧把消息传回组里，接着群里直接爆炸了。 张先亮在骂人，王姐也不复往日知性温柔，语气严厉了许多，郭安也急了，更急的是黄骏，他和于小涛天生就不对付啊，接下来的日子可咋过。 有心辞职，可是李亢毕竟只是停职检查而非被开了，还存着一丝念想黄骏也舍不得在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放弃现在这么个福利待遇上佳的工作。 至于李亢本人也实在是无可奈何，他现在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还在晕烟！ 他回了办公室在于小涛的得意中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把门一摔就抱着箱子回家了。 “艹！”出了启点大楼，李亢不禁大骂出声。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打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这下……特么的亏大了！ 但是跟失去的年终奖相比，他是不愿意坐牢的，现在怎么样他手上股票也价值三亿多，更有即将拥有12家店一家饕餮仙府的仙鼎餐饮一成的股份，犯不着为了这年终奖犯险，更犯不着为这个停职去坐牢。 对现在的他来说，即便没了这个工作，照样是个亿万富翁，但是若被白告然就此咬上那才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没了工作就没了吧，不用起早贪黑，还可以去仙鼎帮刘易风的忙，也可以多去陪陪爷爷了。 想到医生的话，李亢就是一阵难受，那么好的老人，怎么能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的寿命了呢？ 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是…… 这样看来停职也是个好事，只是对不起总编了，想到白告然拿下这个位置之后肯定会不停的给总编添堵，李亢就有些抱歉。 这时反倒是总编先打来电话：“在家好好休息，有我盯着工资不会少发你一分，你的年终奖我也看看能不能给你争取回一部分，别多想，你肯定能回来的。” 总编的话让李亢一阵愧疚：“总编，我、我对不起你。” “嗨。”总编笑了：“别这么说，白告然嘴脏，那时候你不抡凳子我也得抡啊，你抡了就抡了，要是我来恐怕现在停职的就是我了，到时候更不好办。” 李亢知道总编并不会抡，他这话只是安慰自己，只是事已至此总不能去自首吧，何况估计自首也没用了，公司内部肯定还是会有处罚，李亢懊恼不已，应该用更好的方法而不是热血上头直接打人来解决的。 打人一时爽是爽了，可是却没占到便宜，反而落人把柄。 现在不但事情没解决，他们也落入了极其尴尬的境地。 忍字心头一把刀，但是不忍就是直接心口插刀了。 唉！ 灰溜溜的回了家，李亢的心里还是塞塞的。 罢了罢了，还有一个多星期过年，刘易风忙的跟陀螺似得，自己帮帮他也好，生意上的虽然不懂帮忙看看店是没问题的。 李亢上班，刘易风不指望他，也指望不了他。 刘飞写书改书，刘易风更是舍不得他干别的，唯恐影响了他，生意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刘易风一个人扛着，这次一次性筹备七家分店，刘易风每天不到半夜十二点钟都回不来。 打电话问了刘易风在哪，李亢很快赶过去了。 刘易风的动作真是快，这才几天店都已经全部找好并且开始装修了。 得益于他们最近扩张的快，装修也是有了一套固有的流程，所以李亢只用在七家店里看着进程就好。 可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这可是七家店啊，满沪市的开着，李亢就是一天只转一趟，光路上都要花费上五六个小时。 真不知道刘易风之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他还要管剩下五家店，还有饕餮仙府要关照。 饕餮仙府的主楼早就开了，李亢却一直没时间去看，7家新店5家老店一家饕餮仙府，全部都是刘易风一个人顶着的。 现在自己参与其中李亢才知道其中艰难。 接下来被停职被扣奖金的烦闷哪有时间去想，李亢恨不得一分钟掰成十瓣花，恨不得自己会瞬移！ 有时候面对总编和同事们时不时发来的安慰李亢有些无语，现在即便是喊他回去，他都不太想回启点了，回去上班然后让刘易风一个人干这些感觉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而且回去上班还有个白告然杵在那恶心人，还不如给自己干活来的舒坦。 王奇也说他在想办法，然而却没了下文。 这事儿王奇都不敢去找季讷言讨人情，虽然他知道季讷言不看好白告然，可他毕竟是季讷言家里的小孩，季讷言总共就俩外甥，鬼知道他得知白告然被打了会不会再找李亢一通麻烦。 王奇不傻，本来季讷言不知道这件事，上赶着去说那不是坑李亢吗？ 就这样，事情僵持了下来，直到七家店赶在2月10号这天开业李亢依然是停职状态，而且这个停职状态可能还要持续很久。 这次这七家店一起开业之后，仙鼎火锅就暂时停止了它的扩张之路。 十二家店已经足够覆盖整个沪市了，以往排位排很久的情况应该也不会继续存在了，据刘易风猜测，哪怕是高峰期等位半小时也足够了。 这样好也不好，好的是以往因为排队时间太长而流失的客源的情况应该会好上很多，不好的是刘易风自己也忧心，怕不再排队之后大众会失去新鲜感，生意反而会不如之前。 摊子越大，越让人患得患失。 “怕什么，咱们开店可是没贷款的，全是店里面赚出来的钱又开的新店，生意不好也没事，保本总没问题吧？只是个赚多赚少的问题，现在沪市都有咱们的店，咱们家火锅味道又那么好，你还在一直创新，我相信生意不会多差的。再说了，即使赚的少了刘飞也能养你也愿意养你，你还担心什么呢？” 李亢一通的胡扯让刘易风紧张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424.钱是赚不够的 七家店一起开业肯定不能一家一个老板的顾着了，所以他们只在最大的那家，面积超过五千平，摆了1200张桌子的最大的那家一起守着算了，其他的店都交给经理负责了。 其实火锅店开的越大，单桌成本就越低，毛利润也越高，管理起来更规范合理。 只要规划得宜，店子肯定是越大越好了。 所以这家店几乎算是沪市最大的火锅城了。 说是几乎，是因为最近因为他们生意好，老牌火锅旺捞也开了一家面积跟他们不相上下的旗舰店打擂台，他们也不确定两家店谁的比较大，所以只能用几乎来形容。 但是如果说沪市哪家饭店最高端，最大气，那无疑就是他们的饕餮仙府了！ 那么大的一个庄园，还天天爆满，如果不是地处偏僻，恐怕沪市许多老弄子里的私房菜馆的生意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饕餮仙府除了远，还贵。 但是大家就是好这一口，那可是仙府，一切都跟仙境似的。 不仅要去，还得多去，只有多消费多积分才能兑换那珍贵的参加醉仙宴的机会，喝到传说中的五彩酒！ 五彩酒，那可是仙方酿的！ 其实李亢自己这个老板也不知道饕餮仙府最近有多火，多少人不远万里跨越半个华国来见识，他只知道最近饕餮仙府相当赚钱，不仅把借刘飞的钱都还了，还赚出来了一次性开七家店的钱！ 所以说怕赔本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李亢比半年前的刘飞还自信，全无当时生怕自己这三百多万打水漂的战战兢兢了。 现在市场稳定，等这七家店的尾款赚出来，他们就可以分红了。 不过刘易风说了，分红不着急，最好是再多赚点钱把开店铺面买下，就像饕餮仙府那样，以后不用给别人交房租，这样就彻底不怕赔钱了。 李亢也觉得这样不错，他不懂什么投资，买城市之光股票也是误打误撞，手上有铺子握着总是让人安心的。 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彻底让刘易风不再担心会不会赔钱了。 一航集团采购部打来电话，要找他们采购一批火锅储值卡。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一直有卖，一般是95折。 只是这次储值卡的数量有点多，一航集体足足要了十五万张，每张三千块！ 刘易风一个激动直接打了九折，一航集体在还没拿到卡的时候就结了账，刘易风再次抹零，但也收了足足四个亿！ “启航大大，发财了，发财了！”刘易风的激动直到凌晨收工的时候还没消散，直在李亢耳边念叨着。 这可是足足四亿啊，还是提前预付，虽然还没消费但是钱他们都已经可以花了！ 七家店刚刚开业，未来的营业额就已经有了保障。 这笔订单来的太过突然，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刘易风紧急联系了制卡的商家让他们连夜做出来，明天一早要带着财务的人把这批卡的钱全刷上去，争取后天交货，彻底把这件事给实锤了！ 有钱赚让刘易风三天不睡觉都行。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钱呢。”李亢好奇道，那时候他觉得刘易风对钱没那么执着。 “启航大大，你不懂，这钱那是越赚越想赚，赚的越多就越想赚更多。”刘易风眯着眼，笑嘻嘻的解释着。 李亢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年他写千五的时候，觉得能够他开销，不让院长给他寄钱就可以了。 可是后来涨到千十的时候，一个月赚上八千块钱他才觉得心满意足，这样就可以多给孤儿院寄一些回去。 等到上班了，他工资一月能拿上好几万，都能管好几个上大学的孩子们了，可他还是想多赚点，攒钱给诸葛林林治病，让院长轻松些。 再后来，房子都买了，他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穷，因为跟陈潇黎的赚钱速度比，他能被甩出十里地。 就是现在有了启点和城市之光的股票，有了仙鼎餐饮的股份他尤觉不够，反而觉得和陈潇黎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今年的最畅销书榜，《寻龙》高居榜首，《单车》排名第二，《问仙》雄踞第三，陈潇黎把前三都给包圆了。 李亢感觉自己怎么比都比不过她。 哥哥怎么能比妹妹差呢？李亢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好胜心的。 不过即便是觉得差距还是存在，可是他现在已经算是财务自由了，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巨大的阶级差异感。 最起码衣食无忧，即便没了工作他也可以活的很好，也有能力连便宜妹妹陈潇黎一起养了，人的自信就慢慢的建立了起来。 倒是刘飞，他握着刘易风的手劝道：“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紧，最近你……再这样下去你就只能一辈子躺着了。” 刘易风面色一僵，显出尴尬来，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里并不存在的痰，开始假装自己在专心开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亢不厚道的笑了。 回到家，李亢才发现王奇给自己发了消息还打了十几个电话，问自己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消息是上午发来的，当时自己忙疯了都没来得及看，回了王奇让他安心之后，李亢连脸都没洗直接累躺在床上睡着了。 什么启点，什么工作，什么主编之位，哼，自己今天一天赚的顶在启点干上一整年！ 不，十年！ 那个工作不要也罢。 李亢睡梦中傲娇的想着，其实心中犹自在愤愤不平。 王奇也担了一天的心，自从上午季讷言把他叫进办公室问李亢的情况后他的担忧就没停过，一直在等着李亢回话。 打电话也没人接，他都担心死了。 莫不是白告然回家告了状？除此以外王奇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季讷言会问到李亢。 他丝毫不敢提启点打人事件，只把李亢夸了又夸，权当那打人事件自己一点也不知情似得。 但是那件事就像真的被完完全全的消化在启点内部一样。 季讷言也没问那件事，只问了平时李亢的品行和经历。 见老板没有直接定罪，王奇相信季讷言对这件事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只如实说了且如实夸了。 …… 感谢大佬没有翅膀却想飞上天空，没有jio的鸟，我心明月1，初代妖师，影武入侵的打赏。 425.首富也惨啊 王奇看得出来，说这话时季讷言的心情还是不错的，但是他也不是太放心，本来只是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李亢一天失联反倒是让他的担心越来越盛。 莫不是真的出了事？ 直到半夜他收到消息，李亢说他们今天开业没看手机这才放下心来。 再回过去消息那边已经没音了，看到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王奇暗骂一声：“这臭小子。”然后也去睡了。 人到中年，扛不住喽。 王奇殊不知季讷言找他，还真不是为了李亢打了白告然这件事。 白告然和季讷言关系一般，甚至说他怕季讷言，畏之如虎。 而季讷言，对他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只有林茜在场时才有个笑模样。 白告然知道，季讷言看不上他。 这种作天作地然后被人打了的事，他肯定要捂的死死的，季因为讷言不会给他撑腰的，白告然人虽然蠢但是对这件事却还是心里明白。 不但不会帮他，反而他要是犯了什么大错，很有可能就会被赶出一航集团。 自己继承一航集团的概率不高，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然他也不会答应父母的要求，昧着良心腆着脸去追洪归雁，虽然被打了好几次却还一直坚持骚扰。 要是季讷言能给他撑腰，白告然才不会对李亢这么轻拿轻放呢，李亢敢打他他不但要把李亢赶出一航集团，还会借季讷言的名头和关系，至少判李亢三年！ 所以其实于小涛的点子，某种程度上给了白告然一个台阶。 所以白告然也顺势借着不然此事外传在启点下了封口令，启点总编派系的人只知道他是白告然的外甥，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也不敢大肆宣扬，说出去了那可是坑李亢。 双方都希望这件事能冷处理，所以在最终处罚结果上压根都没写李亢打了白告然，只说给他放长假。 而季讷言的人调查到启点是在季讷言见到李亢的第二天就已经完成了的，调查完了李亢平时的表现自然就完了。 又不是监视，接下来当然就没再追踪调查，那件事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没有传出去，季讷言竟丝毫不知。 李亢的情况季讷言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查完了。事实真的如他所说，是洪归雁找他去扮的孙子，而且季讷言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个孤儿。 在自己手底下的公司工作却提都没提，没有因为帮了洪归雁有过多的要求，还很有先见之明或者说很仗义的借钱买了城市之光股票，这一系列的调查结果让季讷言对他印象不错。 因为他的身世，季讷言也想到自己愧疚了二十年的儿子，也不禁有些怜惜。 怎么样感谢他季讷言想了整整一周，终于在采购部来问过年前要不要再发笔奖金的时候想到了李亢的产业——仙鼎餐饮。 用这种方式比较好让人接受吧，那天被怼的印象太深刻，季讷言心里觉得这孩子应该相当有风骨，自己给钱怕是侮辱了人，那就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也让他好接受一点。 其实李亢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抱住季讷言的大腿大叫季爸爸我错了，请尽情用钱侮辱我吧！ 在做完决定后，他又叫了李亢的老上司王奇，随意的问了些李亢的情况。 果然是个优秀的孩子，季讷言也更放心让他出现在洪归雁和自己父亲身边了。 若不是李亢出现的突兀，又和他们太近，季讷言怕他别有用心，他也是不敢冒险调查的。 洪归雁对这种事情极其敏感，季绅也对他插手他们的事很反感，季讷言之前因为这事被苛责过，之后就对这极其小心。 季讷言连调查李亢都是小心翼翼一触就停，也不敢持续关注，生怕惹了洪归雁不快，不然他肯定会知道启点那天发生的事了。 所以阴差阳错的，李亢就继续在家待业了。 二月十三号这一天，也是腊月28，启点放假了，李亢也终于收到了总编为他争取到的奖金，只是三百万变三十万了。 有总比没有好，本来以为一分钱都拿不到了呢，李亢是真心感谢李总编。 自己坑了他，可是他却还为自己劳心劳力，虽然李亢明白……这大约是有王奇的面子在里面，但是该承的情也得承，毕竟拿了好处的是自己。 于小涛还在熟悉工作，也是太久没干编辑的活儿了，所以年前也没有作妖，李亢倒是微微放下心来。 晚间郭安的上门倒让李亢有点意外，原来是给自己送年礼的，就是季讷言采购的那批火锅卡：“这是总部给在沪市的员工发的福利，3000块钱的仙鼎火锅储值卡，外地的是两千块钱。这火锅店是主编你朋友开的吧，真是厉害，都把生意做到总部了。” “李亢的朋友”尴尬一笑，接过卡跟郭安道了谢，知道他们目前和于小涛没什么大矛盾，就是黄骏被指使的比较惨之后，李亢给黄骏大方的发了两百块钱红包以示安慰。 “主编，我好想你啊啊啊啊啊！！！” 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弹出来，就像黄骏那吐不完的苦水似的，李亢果断把消息设置为不自动提醒。 “主编，你什么时候回来，呜呜呜呜。” 呵呵，才不回去呢，当老板不香吗？非得回去受那俩鸟人的气？ 至于一航集团为什么突然来采购李亢隐隐有了猜测，估计是因为爷爷的事吧。 李亢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体谅季讷言了。 他也挺惨的，不但孩子丢了，连自己都爸妈也不要他了，要不是还有个妻子没有跟他离婚，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其实听洪归雁说，季讷言的姐姐，也就是洪归雁的母亲季敏行倒是没有对他冷言冷语，但是她也忙着到处找孩子，实在是没空关心季讷言的心理状况。 有时候找的急了，还会打电话过去一通劈头盖脸的骂，季讷言这二十年过的远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风光霁月。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426.哥，你终于懂了 本来是计划这一天回去的，但是院长听说他们新开了七家店，而且过年不休之后就改口说带着孩子们来沪市过年。 大概是心疼李亢两头忙，索性来沪市直接一起过年，免得他在金林还惦记着沪市的一大摊子事。 这可把李亢乐坏了，他决定坐飞机去金林，然后再从金林坐火车回淡城，再接上所有人坐飞机从淡城回来沪市！ 至于为什么没有买从沪市到淡城的机票，李亢觉得……是因为、是因为那个时间太不合适了。 上午十点钟才有最早的班次，到淡城得十二点了，太晚了！ 李亢选择性无视了他要早上五点爬起来去机场，六点钟坐上飞机，七点五十到金林。 然后……火车票是十一点半的，等到了淡城已经是下午一点半的这个事实，想都不想的就把路线就决定好了。 智障一般！ “我明天上午路过金林，火车是三个多小时后的，中间抽空请你去看《寻龙4》？”李亢给陈潇黎发了消息。 没错，老家在金林的陈潇黎，寒假回家过年了。 呵呵……这路线……还用多说吗？ “好啊，火车站附近的商场就有电影院，你直接坐地铁到火车站，然后出站我在电影院等你，看完电影吃个饭正好上车。” “那就这样决定了！” “好的，果果也在，你想她吗？要不要带她一起。” 李亢突然有点想吐血。 黎果果这是凑什么热闹，乱入了喂。 可是他还是只能咬牙回答：“好啊，我还挺想她的。”后面还带了一个黄脸微笑。 “噗嗤。”陈潇黎当即笑出了声，笑够了之后才看了眼在专心看电视，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黎果果，随后发消息道：“她说不去。” “这可真是……遗憾啊。”李亢眉开眼笑的如此回道。 行程决定，李亢特意早早的睡了觉。 第二天闹钟响起，也没麻烦刘飞他们送，李亢悄悄的起床，抱着个塞满棉絮的木盒子就往机场赶。 他们这离机场不远，这个片区这两年发展的还不错，已经不算是郊区了。 但是临近年关，城里的人越来越少，马路都宽敞了不少，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机场。 没用多久李亢就办好了一切手续准备登机。 在飞机上悄悄眯了一个半小时，就提前到达了金林机场。 怕打扰陈潇黎睡觉，李亢开了机也没敢立即打电话。 谁知刚刚登上地铁陈潇黎的电话就来了：“哥，下飞机吗？” 这声哥叫的真甜，李亢都能想到陈潇黎现在脸上的梨涡有多好看。 可是这词，听起来怎么那么扎心呢？ 可是即便扎心，他也还是笑了笑，温言回道：“我现在已经在地铁上了，还有五站就到火车站了。” “好巧，我也出门了，十分钟左右就到。” “你怎么出门这么早？” “怕起迟了，闹钟就定的早了些。” 两人有一搭没一塔的聊着，得益于动网的信号越来越好，在地下照样聊天，两人一路聊到见面。 见李亢没有提那个军绿色大包而是抱着个木盒子，陈潇黎好奇的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好东西。”李亢卖了个关子，却不直言。 陈潇黎刚刚已经买好了票，居然是贵宾厅。 “这个点的场次只有贵宾厅了。”陈潇黎解释道。 李亢顿觉尴尬，陈潇黎多说这么一句应该是顾及自己吧。 他揉了揉陈潇黎的脑袋，笑道：“我得跟你道个歉，以前我不懂富人花钱享受有利于货币流通，促进社会经济发展，还为这事跟你闹别扭，是我错了。” “哥，你终于懂了！”陈潇黎长叹一声，语气变得轻松。 她是学经济的，过完年就已经是研一下了，钱该怎么花才合理她比李亢懂的多。 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并非懂得多就一定要争个先后。 李亢在意这些，她就也会刻意的留心一下，能避免他的不适感最好不过。 想到幼时在孤儿院里，吃饭时院长从来不伸向肉的筷子，陈潇黎就能十成十的体谅李亢了。 李亢能自己想明白，那是再好不过了。 《寻龙4》李亢看过，但是陈潇黎却没看过，她连前面三部都没看过，李亢跟她相约有时间再一起去补番。 而今天就去看已经上映半个月的《寻龙4》。 现在这个点电影院里自然是没什么人的，可是进了厅里却发现他们不是唯一的观众，居然还有四个人已经在里面了，现在还没熄灯，李亢看得清楚，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 “这么早都有人来看电影了？” “今天可是情人节，来得晚了票估计都买不到。”李亢说完老脸一红。 他、他也是怀了点小心思才选今天来的。 接着他压低声音在陈潇黎耳边轻声道：“而且你是不知道你的作品现在有多火，《寻龙》均订破千万了你知道吗？你心书书评都爆炸了。” “啊？我还真没在意，存稿自动发一个月了。” “……” 好吧，人家是大神，要是过于关注成绩怕也难成大神，李亢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可他还是忍不住鞠了一把同情泪给自己。 好不容易写了本书，扑街几个月签不下来约，想吃个全勤都没法子，最后由于种种原因只能切了去写冲量文。 可那本书好不如意火了，可是和他却毫无关系。 《路上》的各种版权都被他给卖了换钱，现在那本书借着陈潇黎一轮又一轮的爆火，连带着《路上》也颇有传奇色彩的跟着火爆了，连简体版都是一版再版。 然而吧，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似乎也不亏。 卖了《路上》版权的钱，李亢又拿去投资了仙鼎，如果没了那笔，他收入估计赶不上刘易风开店时参与投资。 那笔投资可是大赚特赚，前几天光季爸爸的订单就有四个亿，按比例他能赚到四千万，跟别提那遍布沪市的门店了。 按这个算的话，李亢一时说不清这买卖自己到底赚了还是赔了。 427.都是泪！好漂亮的工艺品 人生的选择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你也不知道之前的决定是赔是赚。 不过多想无益，卖都卖了，投资都投资了，那笔钱怎么样算也都没亏，卖了下蛋的母鸡，换了一个开创自己事业的机会，怎么算也不亏，李亢笑笑觉得这样也不错。 就这样，李亢抱着个大盒子和陈潇黎一起看了足足两个小时零十分的电影，一直看到十点四十。 两人都看得聚精会神，这两个多小时里竟是老老实实地一句话都没讲。 看完电影陈潇黎感慨道：“《寻龙》的细节我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这次看电影就跟看新片似的，看来有时间是要回去补番了。” 两人就这样讨论起了剧情，边讲边向餐厅走去。 “哥，你居然记得那么多台词，就跟把书背下来了似的，真厉害。” “我就是背下来了啊。”李亢得意地说着。 一目十行技能前几个月尽用来看陈潇黎的小说了，怎么可能背不下来？ 陈潇黎呆了呆，随后展颜一笑：”你还真是我的铁杆粉，怪不得当年为了我和我吵起来，还那么凶。” 提起这个，李亢就是满满的尴尬。 唉，年少轻狂啊。 早知道陈潇黎就是白杨，那个时候就应该……应该要个签名嘛！ 不知为何，李亢最近叹气的频率尤其高，就像人老了似的。 匆匆吃过饭李亢就要赶火车了。 临走前他把在自己怀里抱了几个小时的盒子往陈潇黎手里一塞，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给你的礼物。” “什么东西，新年礼物？” 李亢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悲愤地点头道：“对，新年礼物。” 毛的新年礼物哦，今天是情人节好吗？ “谢谢哥哥。”陈潇黎甜甜一笑，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在背身面对李亢时，陈潇黎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狡猾。 让你装，让你拒绝我，现在你就是我“哥”！ 调戏李亢的感觉太好了，陈潇黎就是要看李亢能忍到什么时候，才能主动打破他们之间这压根不存在的空气墙。 不过李亢是不知道自己被这样算计了，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也只能乖乖被算计了。 取票、检票、进站、检票、上车，李亢在十一点二十五的时候就坐上了金林淡城的高铁。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接通刘飞就满是惊慌地说：“李亢不好了，你的翡翠丢了，一早起来发现玻璃柜里面空了，柜门大敞着，咱屋里进贼了！” “别咋呼，别咋呼，是我拿的。还有，现在叫一早？都中午了，你才起床？！” 刘飞松了口气抱怨道：“你拿也不跟我说一声，差点以为遭贼。” “嘿嘿，我忘了。”李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拿去干嘛了？” “有用！”李亢回完就挂了电话。 等到十二点的时候，李亢的手机又响了：“哥，你送我的这个东西，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玻璃做的，是翡翠？” “好眼光。” “现在的技术真的挺先进的，居然能那么完美地把绿充到翡翠心里，一点也看不出痕迹来，就像天然的一样，可真漂亮！那翡翠也洗得好，超像玻璃种的，哥你挑东西真有眼光。” 在陈潇黎的心里，李亢无论是从收入上还是手笔上都不可能买个天然的翡翠送人，哪怕这件翡翠艺术品那么像天然的，陈潇黎也只会把它当人工合成的翡翠。 就是那种用翡翠粉末重新塑型、添色、加工制成的工艺品。 听了这话，李亢差点被噎死，但是只能呵呵呵地打哈哈。 “多少钱买的啊，这么漂亮。” 好吧，李亢安慰自己，最起码她喜欢，只要喜欢就好，东西的价值也无所谓了。 “两百块钱。”这是实话，真的就只花了两百。 陈潇黎哈哈大笑：“真看不出来，这么漂亮我以为至少两千块钱呢，谢谢哥，我把它摆在床头上。” “挺好，摆那挺好，就是……小心点别摔了。” “肯定不会摔，我过完年还要把它带到didu，真是太漂亮了，我太喜欢它了。不知道是谁设计出来的，真美。” 李亢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大自然。” “哈哈哈哈，哥你越来越幽默了。” “……” 火车按时准点的到了淡城。 院长他们早早的就去了机场，李亢两手空空的去机场和他们会和的时候，院长还一直在抱怨：“我早就说过你不用回来接人，我们这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能顶事儿的，非得来回跑。” “呃……我这不是担心林林嘛。” 呵，呸！ “亢哥哥真好！”只要诸葛林林当真了。 诸葛林林一把抱住李亢的脖子，亲密的蹭了蹭他的胸口。 “哟，长这么快啊。” 诸葛林林治好病以后心脏没了负担，所以个子也长的飞快，跟刚做完手术比足足长高了十来公分，小孩子就是蹿的快，尤其是诸葛林林这种之前被压抑了成长的孩子。 他们一行人塞满了半架飞机，飞机自然比火车快得多，等到了沪市时候天还没黑，把大包小包放好后他们直接去了店里。 现在正值年关，不少店都关门歇业了，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吃饭，那他们十二家火锅店的生意自然是好到爆炸。 排两三个小时是轻的，就是到了半夜，还有人在拿号呢。 外面是乌泱泱的排队大军，但是作为老板，肯定是不用排队的。 李亢直接把他们带上包间，只是不少服务员回家过年了，人手有些不足，上菜倒是等了很久。 “亢哥哥，这是你开的店吗？”诸葛林林好奇的问道。 “是，不过也是另外两位哥哥的，我们一起合伙儿开的店。” 诸葛林林已经上学了，知道合伙儿是什么意思，小大人般的点点头然后就好奇的到处打量着。 “亢哥哥，你真厉害，开这么大的店！”又有孩子马屁拍来。 李亢本有些心虚，自己着实没做过太多，但是想到自己年前监工了一星期，似乎也付出不少，便也坦然受了。 …… 感谢大佬星河渡云汐，sky、冥吟，没有jio的鸟，玫瑰脚下的泥土，神朝_伤感，影武入侵，五仁月饼清炒带皮牛蛙的打赏。 428.建个龙宫吧 这顿饭李亢没有玩花样，菜都是量大实惠，在一个个超大的盘子里堆成了山，毫无美感。 他没有在孩子们面前摆阔，也没必要摆，要是刻意用排场来招待，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吃饱喝足，李亢把孩子们都安排在了这附近。 三十多个人又不能全都住在他们那，因此除了诸葛林林和院长，其他人就直接睡在员工宿舍，正好过年走了不少人，所以铺位完全足够。 都是苦出身的孩子，哪怕李亢给他们开酒店他们也不愿意去住，住在员工宿舍大家都很满意，相约好了第二天一早游沪市李亢就带着院长和诸葛林林走了。 谁知等第二天李亢来接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都整整齐齐的穿上了服务员的制服，等着上工。 “亢哥哥，过年店里忙，就不出去玩了吧，我们多做几笔生意。”肖小小笑嘻嘻的说着，麻利的开始抹起了桌子。 “唉。” 看着他们的模样，李亢有些难受，这些孩子们都懂事的过分了啊。 院长也想给他们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是奈何院长自己的能力也有限，只能勉强把他们拉扯大。 生活的艰辛，他们自小都体会的足足的，所以如今他们才会这么懂事。 这些孩子们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只想留在这里帮忙，李亢无奈的取消了原定的沪市行。 院长也来过沪市好几次了，但每次不是陪着诸葛林林做手术就是帮自己做饭洗衣，还没机会在沪市逛过，李亢本想带她到处走走…… 可是现在孩子们都在自发的干着活，他和院长两个去玩？怎么可能。 别说李亢干不出来了，就是他干得出来，院长也不会同意和他单独出去玩的。 这不，院长现在已经手脚麻利的帮忙清点酒水了。 她可是来帮过忙的，对这里面的道道，门儿清！ 好吧，计划取消，李亢自己也撸起袖子开始干起了活儿。 本来服务员走了一半，人手捉襟见肘，可是这回多了三十来个干活给力的孩子们，整家店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十点开门，等到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客人来，这家店是十二家店里开的最早的也是老顾客最多的，不到正中午的时候，客人就已经坐了满堂，而且还有继续来的架势。 外地人开的店大多都关了，毕竟年关到多数人都还是要回家过年的。 如果不是刘飞的父母在旅游时路过一个小镇流连忘返，他们估计也会来沪市和两人一起过年。 相比于让刘飞和刘易风回去被一大堆人问东问西，刘飞的父母更愿意过来看儿子。 刘飞现在过的不错，刘易风能挣钱又对他好还没有二心，刘飞的父母是再满意不过了。 在他们心里终究是自家儿子见色起意，却不知……现在大多数情况下，刘飞才是下面的那个。 其实哪儿有什么固定的位置，还不都是兴之所至，情之所起，然后就尽情享受了。 渐渐的，更年轻些的刘易风也就占了上风，上次刘飞那样说完全是在李亢面前故意逗刘易风的。 不过其间细节，就没必要和刘飞父母多做交流了。 只能说，这个误会……也挺好的。 …… 店里很忙，中午忙到三点多还是有客人来，只是没那么多了，大家轮换着吃了东西这才算可以坐下歇会儿。 接着又一直忙到晚饭点，夜班服务员来接班他们才被替换下来，李亢也死活不让他们继续干了，直接把他们带到了饕餮仙府。 今天可是要过年的，哪儿能让他们这样过完这个年？ 他们的年夜饭在饕餮仙府吃！ 那里可是提前预备好了好东西，就等着他们呢。 考虑到格调的原因，师傅们也要回家过年，所以过年期间饕餮仙府是没有营业的，而且三天前就歇业了，直到正月十五过完才会重新开业。 在这个时间段里，饕餮仙府里除了他们之外别无他人。 刘飞和刘易风已经倒饰好了一大桌子菜等着他们呢，年夜饭可不能耽误。 这次他们可是要在主楼吃饭，李亢都没进过的主楼！ 主楼里的一切都几乎是按小说里布置的，美轮美奂精巧至极，里面到处都是奇妙的仙家手段，居然被刘易风努力的用科学手段给还原了。 整个饕餮仙府里都没开温控，除了主楼。 为了在李亢面前好好显摆，刘易风这次也不怕费电了。 “看着里，这是藏宝阁像那么回事吧？” “这就是仙鼎，仙鼎盛筵就和小说里的一样，开在这里。” “这是龙涎酒窖，配方是韩老先生自己琢磨出来的，又是我们这里的一大卖点。” “这里……” 刘易风喋喋不休的说着，把主楼的妙处一一给大家展示。 往常时候客人来主楼，都不一定能见齐这么多东西，能享受到什么完全看主人的心情。 刘易风的度又把握的极好，让人心中略怀敬仰的同时却并不觉得被冒犯。 在这种巧妙的把握下，饕餮仙府生意越来越好，现在已经不得不开启预约制了。 “好了，别显摆了，开饭开饭。”刘飞叫道，顺便打开机关，接着只见他们面前的地板渐渐升起，变成了一张巨大的桌子，随后椅子从桌体中分离，再接着桌子变形，显露出里面琳琅菜品，李亢用手一模，还是热的。 “会玩！”李亢由衷赞道。 三十多人的年夜饭吃的极其特闹，李亢没忘了给季绅老爷子和陈潇黎那边各自送去了问候。 只是碍于人多，都只能平平淡淡的说上几句话而已。 然后李亢又群发了拜年喵信，在孩子们抢食的时候，笑着跟刘易风商量起了饕餮仙府的扩建计划。 这个庄园其实是在海边的，但是是极其偏远的海边，几乎在沪市的边边上。 聊着聊着，刘易风又有了新的想法：“这次咱不买别人的，自己建！” 他想按刘飞书中所写，在旁边借着海边的地利，建一个和饕餮仙府齐名的北冥龙宫，龙宫主人好食，也是一个美食大家，所以北冥龙宫也以美食出名。 429.希望他能快点找到儿子 龙宫里的美食不逊色于饕餮仙府，且炮制海产更有特色。 “建！”李亢表示支持。 刚刚拿到四个亿，要是去买自家在市里租的铺面可能都买不了两个，还不如在这个地价便宜的地方自己盖。 四亿能干不少事呢，地皮都是自己的，想想真是挺爽的。 在沪市有地，多牛逼啊。 “多拿点地，万一火了这里涨价，或者再有其他的扩张需求什么的也好有个盈余。” “那是当然的。”刘易风果断点头。 刘易风办事，他和刘飞都放心，吃喝的差不多了大家一起把东西往超大号的洗碗机里一丢就不管了，然后直接加价叫了十辆车回家。 时间还有些早，李亢想了想便提议去看个电影再回。 因为接下来的半个月，《寻龙》都不太能看得到了。 车直接带他们一行三十多人去了电影院。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寻龙》四部可是要给其他电影让位置的，徐哲会做人，知道所有人都盯着春节档呢，他便也没拦人财路，主动说在这个群狼环伺的春节档里，把他原计划中的《寻龙5》延期上映，这个最黄金的时间留给其他电影，同时建议各大院线减少《寻龙》系列老片的排片。 这个识趣的做法得到了广大同行的好评，电影院也愿意这么做。 也就是说，从大年初一直到正月十五，《寻龙》系列的排片将少得出奇。 然后正月十五《寻龙5》上映，同时前四部加大排片，而其他的电影集体在春节档的时候前十五天发力，之后就主动让位。 这也是大家的默契所在。 徐哲这个做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许，而徐哲也不在意这点档期上的“损失”。 给别人留点路走对自己没坏处，再说了热档是什么？徐哲才不在意呢！ 《寻龙》什么时候上映什么时候就是热档，徐哲有这个自信，他对电影也有这个信心。 晚半个月上映又如何？那半个月让那么多电影抢去，等正月十五，几乎所有的排片都会变成《寻龙》。 而且后面还有《寻龙6》呢，漫长的上映期，也真的无所谓这半个月了。 得益于沪市人走了大半，所以电影院还是挺空的，三十多张电影票很轻易的就买到了。 孤儿院的孩子们看电影是奢侈，所以大多数人是没看过《寻龙》的，李亢干脆重温《寻龙1》。 …… 等从电影院出来，李亢发现喵信里陈潇黎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她躺在床上抱着那块翡翠玩的照片。 玉美人更美，交辉相应大概就是说的这个了。 看着她那爱不释手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了。 这也是李亢第一次郑重其事的送陈潇黎的礼物，虽说只值两百块，但是陈潇黎很珍惜。 李亢终是没有说这是一块天然的玻璃种翡翠，似乎没有必要说了，东西摆在保险柜里算怎么回事，美好的东西就是要拿出来把玩的嘛！ 陈潇黎这么喜欢它，肯定不会扔了砸了，就让她以为这是自己两百块钱买来吧，这样也能玩的随意一些。 再说了，它本也就只值两百。 若不是遇到自己，也许它连两百块都不值呢。 那个整条街最漂亮的缅甸姑娘，也许卖给别人只卖……十块钱吧。 此时正好电子烟花在空中炸出绚丽的火花，李亢顿时心情一亮，看着面前又长大了一岁的孩子，觉得大家都在成长，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大年初一李亢准备好了一大摞红包发给每个孩子之后，便让刘易风送他去南山了，昨天没有和季绅老爷子一起过年已经不合适了，这大年初一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去的。 人要敬业爱岗！ 哪怕这个孙子只是个临时的。 要上去的时间不定，李亢不好让刘易风在山下干巴巴的等着，问过季绅之后便把他一起带上山。 只见门口，一个穿着藏青色呢绒风衣的身影像标枪似得立在大门口。 李亢和刘易风凑过去一看，这人居然是季讷言。 “季总。”李亢主动打着招呼。 季讷言见到李亢也装出激动的神色，随后便强行把他拉到一边说话。 刘易风呆愣愣的跟着两人走到一边，看看李亢，又看看季讷言。 “季、季爸爸？” 当着季讷言的面，刘易风傻乎乎的叫出了声。 叫完他也【零零看书网】是一阵懊恼，不过华国人见到季讷言，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叫爸爸吧？ 季讷言并没有如刘易风想的那样轻视或者无视，而是对他笑了笑，还温和的点了点头。 虽然季讷言的脸似乎在冷风中吹久了有些僵，但是得到了回应的刘易风还是激动不已。 李亢觉得季讷言有点惨，全国人都叫他爸爸，然而他自己的儿子却…… 命运啊！ 希望他能早点找到儿子吧。 刘易风在经过了初时的诧异之后智商也回来了，他没有多问，反而自觉的往前走了七八步把空间留给他们。 季讷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给李亢看了一眼之后又快速合上：“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我爸，谢谢了。” 里面赫然是一根上了年份的老山参。 看着季讷言渴求的眼神，李亢心下有些不忍，举手之劳而已，再加上季爸爸又给火锅店刚刚送了四亿，拿人手短，所以李亢接了。 他明显感觉到在他伸手接过木盒的时候，季讷言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我先回去了，谢谢。”季讷言再次道谢，然后就徒步往山下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李亢想叫住他邀请他一起进小别墅，可是他只是个外人，并没有这个权利。 罢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就帮他把老山参送进去吧。 季讷言一走刘易风就凑过来了，他好奇的问道：“启航大大，你认识季爸爸？” “他是我老板啊。”李亢含糊着说道，季家的情况复杂，作为一个“临时孙子”，还真不好把这其中的道道给刘易风细细道来。 刘易风见他不想多说便没再多问，只是这激动却一直未减。 430.小亢哥收红包 原来李亢和季讷言私底下认识，怪不得一航集团采购部部长居然跑来给自己这个小小的火锅店下订单了呢。 李亢这是第一次带东西上门，这里什么都不缺他也想不出该送什么。 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是……不称职了点。 所以李亢开始琢磨着以后是不是要送点啥来。 其实不怪李亢没有送礼的意识，一个孤儿，谁带他走过亲戚？ 说实在的，这种疏忽也确实不怪他。 季绅也从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进门时，李亢看到季绅在洪归雁的搀扶下正守在门口等他，自己耽误了些时间估计他们是久等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到季讷言落寞的背影，李亢赶紧把那盒老山参递上：“爷爷，我给您带了礼物。” 季绅含笑接过，打开一看之后面色却微微一愣，随后他笑着把木盒递给旁边的医生，对礼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拉过李亢的手笑道：“难为你还惦记我这个老头子，谢谢了。” 接着季绅就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大红包，给了李亢和刘易风一人一个。 居然自己还有收红包的一天，李亢有些感动。 自己已经有好多年没拿红包了，孤儿院条件不好，上高中的孩子就都不发了。 而今年，是李亢给孩子们发红包。 现在自己也算是有爷爷的人，就是二十四岁也有红包拿！ 爷爷……真的一想到这个词，一股暖流就在心底里荡了又荡，荡的李亢有点晕晕乎乎的。 念及季绅老是抱怨说住在这里像坐牢，李亢心底顿时有了想法。 吃过早饭，李亢跟刘易风商量了一下之后，就邀请季绅道：“爷爷，我朋友开了个庄园，里面又大又好玩，还是恒温的，冬天过去再好不过，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现在季绅的身体要尤其注意，冬天除非大晴天，否则连室外都去不得，所以只能憋憋屈屈的困在小别墅里，但是整体温暖如春的饕餮仙府李亢觉得却是去得的。 想到里面那么多神奇的东西，他更是认为在这里拘久了的季绅一定会喜欢的。 去饕餮仙府换换心情似乎对季绅的身体应该也是有好处的吧？ “哦？”季绅对李亢笑了笑，随后看向了一旁的医生笑呵呵的说：“能不能出门问我不行，你得问他，他才是我的首长。” “老首长说笑了。” 医生虽然如此说，但还是详细问了饕餮仙府的情况，最后思忖了半晌后发话：“可以去，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能冻着了。” 李亢闻言如蒙大赦，能出去就好，大过年的去外面换换心情也不错，刘易风也赶紧打电话安排人开始布置。 他紧急叫了家在沪市本地的服务员和厨师回来上班，然后让刘飞过去那边准备，他们就先在南山这边等着。 李亢又让黄文浩把孤儿院里几个年龄稍小的孩子带去饕餮仙府，而他们就在这里聊着天等着仙府的温度上去，人员就位，然后才一起过去。 因为要出门，医生也在给季绅做着简单的检查。 癌细胞已经扩散，李亢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痛苦。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除了瘦的厉害看起来竟和普通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在季绅做检查的时候，洪归雁也轻声对李亢道谢。 饕餮仙府的场子有多大她清楚，专门为季绅一个人开，那消耗的成本必定惊人。 “姐，我爷爷的事，你跟我到道什么谢呢？” 洪归雁看着李亢的模样也不禁笑了，这么个好弟弟，就是认一辈子也无妨。 虽然失去了宝宝，但是因为宝宝的原因她认了李亢当弟弟，也把李亢送到季绅面前尽孝，似乎他就是宝宝送给自己和外公的礼物。 开启饕餮仙府的程序十分繁杂，他们早上吩咐下去的，但是那边直到吃完中午饭才彻底准备好。 “爷爷，这么费事你可得多待几天。”李亢搀扶着季绅，笑呵呵的撒娇道。 “你们不嫌我这个老头子麻烦的话，那我就赖在那里不走了。听你们说的那样好，还怪期待的。” 几人一路挡着风，小心翼翼的把包的严严实实的季绅扶到车上坐好，然后明显是军人出身的司机，开着车载着他们往饕餮仙府而去。 刘易风开着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李亢和洪归雁一左一右的坐在季绅身边小心伺候着，陪他说着话。 除了他们这辆车之外，前后还各有一辆护卫车。 一个四辆车组成的小型车队连成一条笔直的线向着饕餮仙府而去。 大年初一，沪市大街上却没什么人，外来的大都回家过年了，沪市人去周边走亲戚的一大早就出发了，所以中午时候的大街上冷冷清清，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清静。 虽然安保措施到位，但是这一路注定是毫无波澜。 饕餮仙府和南山不太远，半小时之后他们就很顺利的到了地方，等车停下后洪归雁又仔仔细细的给季绅又包了个严严实实。 季绅无奈的看了李亢一眼，抱怨道：”就这么几步路，能着凉吗？” 李亢笑笑没接话，心中却有些懊恼，庄园为了装逼，设计时就不能让车开进去，现在看来却是大大的失策。 看着洪归雁麻利的动作，李亢觉得还是包严实点稳。 一下车看着面前古色古香的宏伟庄园，处于打包状态的季绅在厚厚的围巾中闷声笑道：“宝宝，这地方真不错！” “这都是刘易风他弄的，我另一个朋友是写的，他写了本叫《仙鼎记》的，刘易风就把那传说中的饕餮仙府从书里搬出来了。我们还计划把书里的北冥龙宫也搬来呢，就盖在旁边，等到时候建好了您再来瞧瞧。” 说到这里李亢不由顿住了，北冥龙宫还只是他和刘易风口中的东西，以季绅的身体状况来看，恐怕是撑不到那时候了。 不过季绅似乎并没有多想，他连声叫好，似乎还真的准备到时候来瞧瞧热闹，然后在洪归雁的连声催促下，众人都进了传说中的饕餮仙府。 …… 感谢大佬书友20200104……，仙青莲，五仁月饼清炒带皮牛蛙的打赏。 431.老老实实做人 饕餮仙府里面果然温暖如春，许多原本加了塑料薄膜，在里面保温的花也因为温控设备重新打开而得以重见天日，在这年节里，居然还能有这么多盛开的花着实让人惊讶不已。 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这饕餮仙府刘易风布置的用心之极，可谓一步一惊喜，连季绅都是惊异连连，那乐开怀的模样，让李亢心中宽慰不少。 老爷子时日无多，只能尽量让他开心了。 李亢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刘易风哪来的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 管着好几个店的同时还把仙府弄的这么好，就是有三头六臂，影子分身术也做不到吧。 “嘿嘿，时间嘛，挤挤就有了。”刘易风回答的时候带着一丝猥琐笑意，手上还故意做着动作，脸上依然是十足十的与他那张比姑娘还漂亮的脸蛋上，极其不匹配的**丝气质。 “……” 季绅明显对这里很感兴趣，和冬日里只能在天气晴朗时，偶尔在南山上裹得严严实实散会儿步不同，他现在不用穿的那么厚，人轻快了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也不要他们俩搀扶，季绅就自己慢慢的逛着，看起来兴致颇高。 这里的亭台楼阁，轩榭廊舫都很有特色，最主要的是，全都仙气十足。 在没了熙熙攘攘的客人，只为季绅一个人开放时，这里的一切更是跟仙境似的。 几乎所有的华国人心中都有着武侠梦，更有对仙人的向往。这也是饕餮仙府能够这么火的原因。 季绅也不例外，人老了反而对这些东西更加感兴趣，刘易风凑了过去，开始给季绅一一讲解。 譬如这些东西在书里是怎么描述的，他又是用什么方法做出来的，能有这种奇景里面运用了哪些高科技。 这些东西只有刘易风本人才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也会说话，施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反而被他当成各种小段子给讲了出来，逗得季绅哈哈大笑。 “爷爷，今晚我们都在这住吧？”李亢凑过去问道，他问过医生了，在这住两天是可以的。 “你这里这么大场面花费怕是不低啊。”季绅有些犹豫。 “爷爷，这里的东西开都开了，只来一会就关才叫浪费！这里这么舒服我也想多住几天。” “好吧。”李亢想住，季绅自然不会拦着，再说他也确实喜欢这里。 深深地看了李亢一眼，季绅眼里的慈爱与温情更深了几分。 不得不说，李亢的出现给他残烛般的人生里，添了九分安慰。 听到他们做了决定，医生立刻把勤务兵叫到身边，开始吩咐他们要带哪些东西过来，洪归雁想了想干脆不麻烦他们了，决定自己跟李亢两人回去一趟，顺便再给季绅收拾点常用的东西过来。 早就被接过来的孤儿院的孩子们没有刻意去门口迎接，而是在亭子里面自顾自的玩耍。 季绅循声走了过去，发现这里居然有一群半大孩子在玩闹脸上不禁又多带出几分笑来。 他凑了过去，孩子们口中叫着爷爷，和他甜甜的打了招呼之后就继续自顾自的玩耍了，看着这群朝气蓬勃的孩子，许久都只在南山养病的季绅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了几分。 “你真是有心了。”季绅对刘易风叹道。 “这是都启航大大孤儿院里的孩子，还得谢谢您的照顾，是启航大大特意让他们过来的。” “他？”季绅眼里有泪花闪过。 如果……那该多好啊…… 季绅在饕餮庄园住了好几天，直到医生说他需要回去继续接受治疗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爷爷，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就常来住住，这是咱家自己的院子。” 刘易风已经不要脸的叫上爷爷了，他脸嫩，这声爷爷叫的毫无违和感，把季绅逗得直乐：“你这里我可住不起，歇业一天得损失多少钱啊。” “不多不多，就万儿八千的，咱们家大业大，这点钱就是毛毛雨！”刘易风随口胡扯，把季绅逗得开心。 “万儿八千我也给不起。” “哪儿能让您给呢，让启航大大给，他有钱。” 刘飞也在一旁笑道：“小风，启航大大那么抠门，你这是要逼死他啊。” “为他爷爷花钱怎么了，他这个孙子！” 季绅被逗笑了，这还真不是骂人的话，李亢可不就是个孙子吗？他季绅的孙子！ 等他们送完季绅从南山回来的时候，季绅甚至主动邀请他们有空多来玩，这话可让刘易风受宠若惊，要知道这里可是南山！ 不过见季绅确实很喜欢热闹的样子，刘易风也暗自决定，不那么忙的时候就陪着李亢过来陪陪老人。 这人呐，不管以前多么叱咤风云手握重权，临到老了也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 也喜欢年轻人的陪伴，喜欢看着他们欢颜笑语。 等年后各单位上班，刘易风开始跑手续准备买地建北冥龙宫时，发现一切都异常顺利。 接着又因为他们招收了大量服务员，大大解决沪市的就业问题，居然得到了一定的减税措施。 刘易风不是笨蛋，可能季老爷子真的没做什么，没说什么，可是他来这里住了好几天已经足以说明了他的态度。 这可真是……让人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明明好心邀请季老爷子来住几天的，怎么反倒看起来像是利用了他似的。 不过也因此，本来在税务上有些偷奸耍滑的刘易风，之后就主动的按国家标准申报了所有的税款，自此以后严格依法纳税。 这种因为身份带来的便利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在受到关照的同时也会被有心人关注，万一被人抓到小辫子，那可就……就连累了季老爷子一辈子的清誉了。 出于稳妥考虑，他还是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纳税稳妥。 钱是赚不完的，他可不想因此闹出什么丑闻，甚至最后捅出大篓子干脆和刘飞隔着铁窗，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 依法纳税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 432.都市组新主编……浪涛 李亢还在家里蹲，这一个停职，时间有些久，有些出乎李亢的意料。 本以为年后会有消息，直到《寻龙5》上映他还闲着。 准确来说不是家里蹲，而是店里蹲，他在店里帮刘易风的忙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开始时候的新鲜感过了之后，李亢心里越来越惴惴不安，不会是回不去启点了吧？ 虽说以他现在的收入，启点的那份工资已经可要可不要了，但是编辑这份工作他还是舍不得丢。 …… 在正月十五《寻龙5》上映的这一天，电影院再度爆炸。 《寻龙5》的火爆让绿城影业彻底急了。 现在他们被打压的岌岌可危，拍电影时资源被挤兑，电影拍出来排片被针对，哪怕是上映了成绩也拼不过《寻龙》。 徐哲会给别的电影让档期，但是绿城的电影，呵呵，必定挤！ 业绩不好自然就会股价狂跌，舆论上有了季讷言的支持，绿城影业肯定是无法跟城市之光比，若非影视公司一直以来都是负债率低，他们早就扛不住破产了。 可纵使如此他们也越来越捉襟见肘，眼看就要不行了。 影视公司负债率低是不假，但是融资率高啊，这种情况下谁陪他们玩儿？拍电影的钱全部自己出？绿城能拍几部？ 所以他们把宝押在《问仙》上，准备集中所有的资源来独资排出《问仙》扭转局势，自己吃所有的饼，当然也要自己出所有的钱。 他们甚至咬牙从本就紧张的资金里挤出了五千万贿赂白告然，结果白告然这孙子收了钱但是事儿没办好，绿城又不是个善茬，自然要去找白告然算账。 要么退钱，要么把《问仙》版权，最起码是电影版权拿到手，不然绿城就要跟白告然鱼死网破。 他们本来就是一张破网了，但是白告然可是条大肥鱼！ 以为事情十拿九稳，白告然拿到钱之后就先花了大半，现在让他退钱，拿命退？ 五千万可不是个小数字，他爹妈一辈子贪的也只是这个数字的几倍……呃也可能是十几倍……而已。 仗着是林茜的姐姐，季讷言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茜那公司简直成了他们的提款机。 然而他们一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豪宅游艇，金银珠宝，钱一到手多半都花了，所以白告然别说找他爸妈想办法了，这事儿他连告诉都不敢告诉他爸妈。 白告然的实际情况其实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那么好，一直以来他小钱是不缺，也能仗着季讷言的名头办一些小事。一次贪个几十几百万的那种，或者做个中间商赚赚差价什么。 可是大钱季讷言不会真的让他们能拿到手，就是真的拿到手他们也存不住，他们也想借季讷言发大财，几十上百亿的那种，可是次次也都会被莫名其妙的搅和黄。 这次偷偷收了五千万，算是白告然一家三口这二十多年里办的最了不得的大事了，这事儿白告然还难得的办的连季讷言都不知道。 也是因为当时会议室的那场混乱，这件事就这样在两方的共同努力下，整件事就阴差阳错的被瞒了下了。 不然知道要是白告然想背后偷偷搞这种现象级神作的版权，还是帮竞争对手搞，白告然现在估计已经凉了。 但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等，外人看来白告然可是季讷言夫人的外甥，再加上事涉自己人李亢伤人，更不敢告这个状了。 要知道，《寻龙》六部可是千亿级别的市场，《问仙》也不会比它差。 启点这个孵化器，季讷言还是很看重的，白告然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不搞事就罢了，搞点小事季讷言也说不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动摇启点根基甚至因此破坏季讷言在影视行业布局的事，季讷言绝不会纵容。 本来王奇是有监管的作用，可是因为李亢打了白告然，怕李亢反被报复，跟在季讷言身边时间尚短摸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个情况的王奇，反而不敢找季讷言说明情况。 事情就这样阴差阳错，白告然也终于在绿城影业的胁迫下开始撕破脸，直接对《问仙》甚至《路上》的版权下手了。 “这版权，你不卖也得卖！”白告然这几天被绿城影业逼疯了，对着合同研究了许久终于对上面写的“启点有优先购买权”的条款动起了歪脑筋。 “我现在不想卖版权，更不想卖给那什么绿城。” 当时绿城影业黑徐申，陈潇黎是知道这件事的。 在她看来徐申是一个赤诚的人，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是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是以陈潇黎对徐申印象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在他被黑的时候愿意为他说话。 对阴招使尽的绿城，白杨自然是相当不喜欢的。 最起码在自己还没那么出名的时候，城市之光就愿意出两千万买自己的版权，而且买完之后就大胆的一次性拍了六部电影。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啊。 而且在李亢带她看完《寻龙4》之后，她觉得从制作水平上来讲，城市之光也是不差的。 至于绿城？要不是上次黑人事件李亢告诉她幕后黑手就是它，陈潇黎还真不知道绿城是谁。 让她把版权卖给绿城？陈潇黎宁愿送给城市之光。 所以陈潇黎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哪怕是在白告然通过于小涛联系自己时，陈潇黎依然拒绝。 怎么主编换人了？陈潇黎看着新加了她，自称为启点都市组主编的整个人皱起了眉头。 李亢什么都没告诉过她。 陈潇黎心里有些难受。 “浪涛是谁？”陈潇黎直接问了李亢。 “都市组新主编……”李亢干巴巴的说着。 “他加我qq了，要我4000万卖《问仙》影视版权给绿城影业。” 之前开会说的是电影版权，现在就变影视版权了？这白告然想的未免太好了吧。 要知道在华国，电视剧市场可比电影市场大，一部大火的剧是很有可能会全民追番的。 这影响力可就大了。 433.哟，你胆子挺大的 与电影不同，电视剧是可以堂而皇之加广告的，就凭《寻龙》这热度，等城市之光准备制作电视剧的时候，哪怕只放个风各个品牌必然会蜂拥而至，捧着钱求剧组看他一眼。 到时候，《寻龙》剧组哪怕预算是个天价，从筹备开始都不用城市之光自己掏一分钱，就能直接开始盈利！ 绿城影业真是打的好算盘。 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李亢是有关注的，自从上次那次导致自己被停职的事发生后就更关注了，张兴雅也爱发他们现在混成什么样，都快破产了。 买下《问仙》影视版权，在《寻龙》的热度下，《问仙》可以蹭这个热度直接宣布开拍电视剧。 然后广告竞价，李亢估计他们轻轻松松的就能赚上几十亿，甚至还不止！ 他们都不用找投资商了，省点花的话，光是广告的钱，都够他们把电影和电视剧都拍出来，可能还有的赚。 李亢可不信他们会像徐申他爸一样花那么大的价钱做精品。 光这笔钱就够绿城渡过难关了，何况他们还可以先和视频网站谈条件，这种注定会火的电视剧，无论是视频网站还是电视台都是愿意出高价的，还是先给钱的那种。 电视台提前付款估计是不可能，但是视频网站预付他一大笔钱是完全有可能的。 毕竟现在白杨那么火，为了网站的竞争力，要价再高各大网站也得咬牙掏钱。 这才是两个大头而已，剩下的提前圈钱的手小段更多。 李亢虽然不在那个圈子里，可是也早有耳闻。 就这样，只要能拿到影视版权，仅凭白杨作品《问仙》这个名头，绿城影业就会大赚特赚，不仅可以度过现在濒临破产的危机，更会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等到《问仙》面世的时候，已经赚的盆满钵溢的绿城影业又可以凭借成品，再捞上一笔大的。 这还仅仅只是电视剧呢，电影的套路更多，赚的还都是长线。 想好好做精品，比如徐哲那样的，花的钱就会很多，风险也会很大。但是一门心思只想捞钱，跟在《寻龙》后头只捡钱的话，方法也更多。 当然，出来的作品是什么样，这就不是绿城影业操心的事了，反正有人买单，观众也还是会捏着鼻子看。毁白杨作品的名声？他绿城影业操心这个干嘛！ 他们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场搞定，绿城就会大翻身。而这一切，他们只用付出一亿。 其中只有4000万给陈潇黎，而且还不一定是签完合同就给的那种。 想的可真美！ 李亢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他没告诉陈潇黎他们组换主编，因为实在是这话他不知如何要开口是好，首先他停职是因为打了白告然。 这本来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呢，打白告然的原因却是因为他骂了陈潇黎，而且骂的相当难听。 李亢不愿意把这个过程和污言秽语讲给陈潇黎污了她的耳朵，但是不讲这个又实在没法说清楚为什么要打白告然，因为谁都知道他是个好脾气且不爱与人争执只人。 在这个时候，可以理解李亢为……傲娇了，也不好意思了。 所以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之下，他就这样把这事儿拖了下来，拖着拖着吧……就忘了……连绿城觊觎《问仙》版权的事儿都忘了说。 本来他复职之后就能把事情揭过了，本以为过完年就能上岗，但是没想到总编目前的在公司的情况并不算好，不但他到现在还没复职，白告然都有意用手段让改革组的那群扯淡的人来取代各个组的主编了。 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启点，但是李亢也问了系统，得知只要等他把晋级任务做完，催更大魔王系统就不用仅仅依托于启点，而能在现实中接任务完成任务，且有技能使用局限大大减少。 所以能回去固然是好，回不去其实也没什么了。 毕竟李亢现在对启点的执念，因为认识了白杨本尊，实际上也不剩什么了。 知道于小涛找上陈潇黎了，李亢赶紧叮嘱道：“版权可千万不能卖！” 然而这话只是让陈潇黎更加郁闷。 陈潇黎现在心情很不好，她感觉李亢还是挺在乎自己的，怎么一遇到事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在乎还是无视？ 于是心情郁闷之下她的语气也不怎么好了，直接出言怼李亢：“我又不傻。” 李亢挠挠头，自己这是关心则乱，陈潇黎可比自己会算账多了，学经济的呢。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陈潇黎的消息又发来，这次是个语音，声音淡淡的，冷冷的，李亢明白她这是要自己给个解释。 全说李亢是说不出口的，只能选择性的说了，打字说不清楚，李亢索性拨了电话。 “去年年底，好像是一个月之前吧……” “一个月之前？”陈潇黎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有压抑着的愤怒：“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你现在才告诉我，哥？！” “呃……”李亢只能默默地对手指了，这事儿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潇黎自己控制住了情绪，接下来的声音更冷了：“你继续。” 李亢顿时变的老老实实了，一字不差的叙述着当时的情景：“开会的时候，他说要买《问仙》的电影版权，绿城开价一亿，给你三千万让你签约，剩下七千万是他替公司赚的。” “这倒是好算盘，我记得我的版权全在自己手里吧？” “我也是这样说的，还说一亿就想买《问仙》是做梦，让他打听打听《寻龙》的票房再说，还……还……” “还怎么了？” “还骂他是智障……脑、脑残。” “噗嗤。”陈潇黎笑了：“确实是智障，不过你胆子挺大的，你们总经理都敢骂。” 因为自己的事儿，一向与人为善的李亢敢跟他们总经理正面刚，陈潇黎听到后心里不舒服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嗯……”李亢轻轻的应道，语气乖巧极了。 …… 感谢我的白月光阮媚的打赏。 开心了吧？给钱让我叫什么都行。 434.亢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因为季讷言和季绅的身份问题，所以他扮孙子的事儿没敢大肆宣扬，除了离得太近的刘易风两人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李亢也没法说这阵子实在是太过知道白告然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好说白告然早就想于小涛接手当他们几个大神的编辑，几次撩拨下来他是憋不住火才这样直接骂白告然的。 陈潇黎就这样误会了，这样误会了……其实也挺好的。 “继续吧。”陈潇黎的语气轻快了一些。 李亢听出来了，也跟着松快了一点，继续说道：“然后，然后大家就吵起来了，我拿凳子砸了他的头。就……就把我停职了呗。” 李亢轻描淡写的说着当时的情景。 “就这样？” “就这样。” “李亢，没想到你还挺刚的，居然敢打人。” “……” “这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不是怕你知道了多想嘛……给你出个头反被停职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李亢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在打着哈哈：“年底事情多，忘记了。” 这话这样说也没错，李亢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是实在不知道如何说，拖着拖着最后才真的把事情搞忘了，直接就说了结果。 这话入耳，陈潇黎刚刚好转了的心情又瞬间跌落谷底，编辑被停职这么大的事，自己这个作者不应该被告知一下吗？ 哪怕不说私交只谈公事也应该告诉自己一下吧？ 于是陈潇黎愤怒了，怒火之下的女人是偏激的，把她刚刚因为李亢为自己打人带来的那点儿愉悦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被无视的愤怒。 “李亢，你好样的！”说完陈潇黎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 忘了？过年前还路过金林，礼物都记得带那么重要的事提一句就记不得了？ 想到礼物，陈潇黎就看向了自己枕边的那个淡紫色里泛着浓绿幽光的那块石头。 这块石头应该是在机场礼品店里随便买的纪念品吧，亏自己还把它当个宝一样。 想到这里，陈潇黎就不禁把它当成了李亢，一腔怒火就忍不住发泄在这块无辜的石头上。 陈潇黎把它握在手中高高举起，很想把它就这样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可是在举了好几分钟后，她还是没狠下心，接着又颓然地把它扔回到床上。 这块价值千万的天然翡翠，就这样逃过了一劫。送出礼物的李亢却还是懵然不知。 一个翡翠粉再加工成的廉价工艺品而已，自己居然在想砸的那一刻那么不舍。 不就是一个新年礼物吗？虽然送的那天其实是情人节…… 但是陈潇黎现在也不会多想，她知道以李亢的胆子，万万不会是送什么情人节礼物。 大概真的是新年礼物，这才赶巧了。 想到这个，就又忍不住想起当年的那一幕。 重新归来的记忆尤其清晰，那个四岁的瘦弱孩子却让人那么有安全感。 李亢的好渐渐的冲淡了刚刚的怒火，就这样平复了半小时，陈潇黎终于冷静了下来。 “喂，李总编，今天你们启点有一个叫浪涛的编辑联系我……” “白杨大大，居然还有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对不起，现在你们组的主编换了，当时是因为……” 挂了电话，陈潇黎看向床上那个圆不圆扁不扁的石头只觉得它越看越好看。 刚刚幸亏没砸，不然李亢辛辛苦苦挑选的礼物就没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白告然骂了自己所以他才一时愤怒打的人？ 纸钱包不能理解，但是现在心情大好之下的陈潇黎想问题时换了个角度，就很轻易的就理解了为什么李亢不告诉她。 这个傻子……说出来了又怎么样，自己还能跟个智障怄气不成？ 陈潇黎又把那块“工艺品翡翠”抱进了自己怀里，细细摩挲着。 幸亏没砸！ 而这边的李亢挂了电话，心情却有些不太妙。 这阵子上班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都走了，上大学的也在过完十五之后都返校了。 院长今天要带着还在上中学孩子们回淡城，就在吃完午饭之后。 这几天院长已经问了自己好几次工作上的事，所以李亢不得不每天早上装作上班，去店里帮忙一天再在下午该下班的点回家。 这样装的确实有些累。 吃过饭，把他们送到机场，诸葛林林抱着李亢哭了。 “乖，别哭。”李亢轻轻哄着：“等你放暑假来我这玩！” “真、真的？”诸葛林林泪眼婆娑的抬起头。 “真的，亢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李亢对自己的信誉还是很有信心的。 诸葛林林止住泪，巴巴的望着他：“你刚刚、刚刚来这里的时候跟我说过年回家会带个漂亮嫂嫂回来，你没带。” 呃……这还是刚去上大学时候的事，记到现在？ 李亢面色一僵，那时候不是分手了吗？ 在刘易风揶揄的笑脸中，李亢企图挽救：“这不就只有这一件事没做到吗？” 诸葛林林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开始对着自己的手指开始数着：“后来你暑假说回来陪我，没有回来。后来说给我赔礼的连环画也忘了买，让你给我写的信你也只写了一回……” 李亢赶紧捂住了诸葛林林的嘴，这小破孩，记性怎么这么好？ “这次不会骗你的，好好上学放假就让院长妈妈带你们过来玩。”然后诸葛林林就被李亢打包送上了飞机。 …… “走吧，别看了。”刘易风扯了扯已经李亢的衣角，他已经呆立原地十几分钟了。 李亢回过神，歉意一笑：“回去吧。” “刘飞的书改的怎么样了？” “听他说第一本已经改了一半了。” “才一半？比他重新写还慢啊。” “不一样了，现在不是要精益求精了，速度肯定就上不去了。”刘易风极力解释着本不用解释的事情。 “……” 家人一走，李亢又觉得自己变回了孤家寡人。 还好，还有朋友，他并不孤单。 送走院长，李亢也不用装忙了，他在工作群里问了《问仙》版权的事儿，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 感谢大佬倾夜邪儿的打赏。 435.事儿还能这样办？ 李亢的电脑在他走的时候忘了清理上面的个人信息，于是工作qq直接被于小涛给黑了，随后他堂而皇之的把自己上面的联系人都重新全部加了一遍，遇到不愿意加他，如陈潇黎那样的，于小涛还不要脸的用自己的qq去联系人家，让人加新qq！ 卧槽，人干事？ 幸亏当时顾及那是工作qq，上面的对话都很官方，后来熟了之后大家都用喵信聊天了，qq上面除了联系方式之外就没有什么隐私的东西了。 但是这种做法，也实在是让人恶心。 这事群里人也是刚刚知道的，别的作者也没告诉李亢。 因为只不过加个启点编辑而已，而且除了陈潇黎于小涛还没来得及骚扰别人，自然也就没有作者跟李亢说这种事，因为这本就不是大事。 至于刘飞，他码字可从来不挂qq，估计连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同事们知道，还是因为刚刚中午吃饭的时候，于小涛为了拉拢人心请了个客，桌上说李亢不过如此，把他手上的大神挖走他就什么都不是了，被黄骏和王姐有心套了几句话，他自己就得意洋洋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同事们还没来得及说，李亢就过来问了。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李亢顿觉恶心，感情盗号还是件光荣的事？ 李亢赶紧把密码给改了，并设置以后要是登录qq必须手机验证。 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电脑上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李亢也稍稍安心。 他毫不清楚现在陈潇黎已经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王奇的手机上：“王部长，我是白杨。您是一航集团网文部的负责人，请问我什么时候把《问仙》的版权授权给贵公司，让你们帮我卖了？” 王奇一听就知道坏事了，本以为一个月前的事情只是闹剧，没想到白告然居然真的就这样干了，还是谁都没通知的情况下就干了，不是陈潇黎打这个电话过来王奇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这些统统都是借口。 如果平时都是这样推卸责任，王奇也不可能当得上这个网文部部长。 总编那边把这事儿推了个一干二净，而王奇却并没有把事情再往上推，推给季讷言。 他承担了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总编当了那么多年总编还是总编，王奇却在这短短几年里，就从一个普通编辑升为主编，后来直接跃为部长的原因。 “白杨大神，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向您道歉。现在我就去落实一下这件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王奇却总觉得，这白杨大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啊。 以王奇的渠道查清楚这件事并不难，跟吃回扣私卖版权这种事情相比，盗了李亢的qq还真就是小事了。 白告然连约都跟绿城影业签好了，然后才通知的白杨！ 就这样给卖了？ 他们只有书的电子版权，但是却在没有通知作者的情况下，居然就帮着作者把影视版权卖了，谁给他们的胆子？！ 启点那边也才知道这件事，还是总编通过陈潇黎才知道的，现在正在焦头烂额的想怎么解决，怎么去汇报呢！ 白告然这是想干嘛！ 王奇震怒了，他很想冲进季讷言的办公室，告诉季讷言不把白告然这个祸害弄走，这部长他就不干了。 但是随后他犹豫了，种种迹象表明季讷言现在并不知道李亢把他外甥给打了，现在把事情捅出来会不会连带着李亢打人的旧事一起被摊到季讷言面前？ 万一季讷言追究，凳子砸人脑袋可以界定为口角、寻衅滋事也可以界定为故意伤害，更可以认定为谋杀。 他决定先找个机会探探口风，然后再来看怎么汇报。 左右白告然签的那个约也是没有法律依据的，陈潇黎不点头谁能空口白话的把她的版权卖出去？ 这一犹豫，白告然就搞出了更大的事。 他知道版权不在自己手里确实没法卖，可是他也确实是没办法了。 在他想来，一个小作者到时候动用权势压一压就好了。 白告然的眼里，白杨是要靠着启点才能吃饭，离了启点她什么都不是了。 他也被绿城给逼上了绝路，五千万不是个小数字，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钱花的差不多了已经没法退，自己的把柄也已经在人家的掌握中了。 绿城招待他的东西是他最喜欢的，精神上的刺激和身体上的享受。 两者都是上品，当时他很快乐。 可当时白告然不知道整个过程都被人全程录下来了，那两个身材样貌他都很满意的女学生在招待完他之后就直接带着一身的证据，直接去做了法律鉴定。 东西都在绿城的手里捏着，人也在他们的控制下，报不报警取决于绿城想不想报，或者说取决于他白告然配不配合。 要么双倍奉还一亿，要么拿版权来交换。 这是昨天晚上绿城给他摊的最后的牌。 一亿？他现在一千万都拿不出来去哪儿搞一亿？ 他也不想坐牢，当时在拿两个女学生的诱惑下，他们玩的可是强来的主题！当时他觉得那两人演的卖力，自己也很进入角色。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被隐藏在各处的针孔摄像头，给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 而且事后两人就去了医院，所有的证据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是季讷言想保他都保不住，何况季讷言应该并不会保他。 季讷言让他进公司，只是因为他小姨叫林茜。 他小姨现在的精神状态可是受不得一点刺激的，所以季讷言毁对她言听计从。 也因为此，当时他进公司也是自己的爸妈使了手段直接搞定了林茜，打了季讷言一个猝不及防。 季讷言在思考之下也有意给他个机会试试看，这才松了口。 若非如此，他来了启点也不会如此急功近利的想要揽权，想要做出成绩。 因为只有做出了亮眼的成绩，季讷言才会对他改观，才会继续给他更大的平台做试炼。 436.做人要有点ac之间的数 自知之明这个东西白告然是没有的，他一向认为自己很优秀只是缺乏机会。 在启点迟迟打不开局面也是因为这里派系复杂，总编带头跟他对着干的原因。 绿城的事他只能自己解决，他连爹妈都不敢说，又怎么敢告诉跟季讷言求救？ 而没了季讷言，他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林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只是运气好培养出来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儿，条件这才渐渐变好。 直到林茜和季讷言结婚以后，他们靠着季讷言才发家致富的。 其实以前白告然一家人也就只是在年节时季讷言登门拜访会得到不少值钱的礼物而已，其他能得的好处并不多。 可是等季一航丢了，季讷言为了转移林茜的注意力帮她开了一家公司后，他父母凭借亲情的羁绊拿到了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在其中大捞特捞他们才真正有钱起来。 暴富之后三口人比着败家，白告然一家自然没一个好东西。 遇到这种事，白告然想的不是如何脱离绿城的控制，而是怎么帮他们把事办成，让他们放过自己。 绿城是个大公司，做事手段也狠，白告然惹不起，他就只能去找他惹得起的人，比如启点旗下的小作者，白杨。 在他看来，哪怕白杨再出名他也是在启点手下的混饭吃的数不清的作者大军中的一员。 区别就是她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实力比别人稍微强一点，所以她才出了名，但是本质上他还是和其他作者一样，需要依靠着启点才能生存下去的。 根深蒂固的想法让他对《寻龙》四部票房破700亿，《寻龙5》首日票房过30亿意味着什么没有任何清晰的认识。 首日票房30亿，那几乎是全国所有的电影院在它首映当天24小时轮播，不但排片几乎给完了，还特意为它加开场次才能有的逆天票房啊。 这是多大的影响力，白告然毫无所知。 所以他才在绿城的威逼利诱下以启点总经理的名义，自作主张的跟他们签了转让版权的协议，然后努力让这件事变得合法。 所以他在被绿城威胁后的第二天一早，破天荒的在星期三去上了班，让于小涛不惜一切代价的促成此时。 白告然堂而皇之的认为，搞定白杨很简单。 搞定了她不但所有的麻烦都会消失，还能一下子为启点赚到6000万让季讷言对自己刮目相看，更能再在事后从绿城手中拿到五千万供自己挥霍。 而这一切，只需要让白杨把《问仙》的版权授权给启点来处理就好。 一纸授权即可，事情就合法了。 白告然从未想过，如果控制了他就能简简单单的搞到启点大神的版权，那么绿城会不会轻易放过他。 启点的版权库里，可不止一本《问仙》啊！ 以他的脑子自然是想不到的，于小涛也许想到了，但是他不知道其中太过详细的内幕，昨天绿城又“不小心”忘了一百万在他家里，所以他在白告然责令他想办法的时候，于小涛也欣然同意。 李亢的工作qq他早就登录过了，里面的内容被他翻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只是之前并没有做过什么罢了。 “白杨她或许不是不想卖，而是李亢不让她卖，或者……从未告诉过白杨绿城想买。”于小涛斟酌着说出了这番话。 “就是！”白告然无比赞成：“她的《寻龙》不管票房再多，她也不过才卖了2000万，卖的也是影视版权。这次绿城开价4000万，已经是之前两倍的价了，她未必不愿意卖！” 然后于小涛便通过李亢的qq加了陈潇黎，也确实如他所想，白杨并不知道绿城要买版权，可她却也并不愿意卖版权。 等下午于小涛把这个情况给白告然汇报之后，被绿城威逼要在本周内解决这件事的白告然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一个作者而已，哪怕是大神还能翻了天不成？” “那白总，我们要怎么办？” “再问她最后一次，不识好歹的话就封了她的书，封了她的号！” 无知者无畏，从来没能在编辑一系上有过什么话语权的白告然，已及从来只面对普通作者并没有接触过大神的于小涛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封书的权限主编肯定有，但是谁敢随便这么干？然而于小涛他就这样干了。 有白告然在后面撑腰，于小涛没想过会有什么大问题。 哪怕刚刚王奇打电话过来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白告然可是季讷言家里唯一的后辈呢，十个王奇也奈何不了太子爷，于小涛的想法很乐观。 看《寻龙》的人很多，大概占了启点所有用户的五分之一。 当然，多半是看完了的，但是架不住电影上映许多人重温经典，以及因为电影关注《寻龙》的那些新用户。 他们看着看着，发现《寻龙》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在自己的书架里也显示作品已失联。 不仅如此，白杨名下的《问仙》以及后来通过作者号合并一并挪到白杨账号下的《单车》和白杨正在连载的《歧路重旅》全都一起消失了。 甚至白杨的作者主页也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读者号摆在上面。 这是什么骚操作？！ 这下白杨的粉丝们集体爆炸了，尤其是那些正在追《歧路重旅》的老书粉们。 “卧槽！”在群里看到消息的李亢气的怒骂出声，在自己组内的编辑群里问情况，但是连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告！然！”除了这个贱人搞事，李亢想不出来第二个可能。 “启航大大怎么回事？你把白杨大神的书封了？”徐申的消息发来。 “怎么可能？不是我，是新来的主编，我因为把白告然打了被停职一个月了。” “明白了！” 然后因为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许久没有上微博的前明星小鲜肉现网红，新晋超级富二代，白杨的弹琴总盟徐申时隔数月终于再发了一条微博：“启点你是有多脑残才封了我们家白杨大神？就因为人家不肯按你想的4000万把《问仙》影视版权白送给绿城婊业？” …… 感谢电梯间砖块六娃的打赏 437.一次机会都不该给他 没错，徐申现在称呼绿城都是绿城婊业，4000万买《问仙》，开玩笑吧？！ 这跟白送也没区别了。 其中内幕城市之光想知道太简单了，谁在对家没点人手呢？ 这事他们一直知道，都在当笑话看呢，甚至没人觉得这个消息有汇报给老总们知道的价值。然而谁知道绿城影业就这样把事情办成了这样，简直是厉害啊。 这下白杨的粉丝们炸了，原来是因为这个，简直欺人太甚。 启点的总编，白杨的编辑启航，这些在他们那挂了号的人当即被骂的狗血淋头。 “等等等等，骂错人了，启航大大因为他们想坑白杨大神，在一个月前跟他们总经理干了一架然后被停职了，总编大大也在据理力争，都是他们那个总经理白告然和那什么浪涛新主编干的。”徐申赶紧又出来解释。 得，王奇和李总编想方设法瞒了那么久的李亢打白告然事件就这样被他直接捅了出来，他还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 在他看来，不就是抡了那贱人一凳子吗，抡的好抡的妙，就是抡的太轻了。 “误伤友军，勿怪。” “启航大大好样的。” “为启航大大打call。” 甚至还有同为白杨粉的仙鼎火锅员工出来说话了：“启航大大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被停职一个多月了，所以最近一直在帮我们老板打理火锅店。坐标沪市仙鼎火锅。” “哈哈哈，启航大大居然这么快就找到新工作了，果然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发光，只是为什么这么想笑呢。” “启点主编反抗暴政被开，只得在火锅店端盘子维持生计。启航实惨。” “去仙鼎火锅支持启航大大。” “去仙鼎火锅支持启航大大，仙鼎火锅真香！” “仙鼎火锅确实好吃，他们的豆豉口味新锅底真的棒。” “酸辣锅底我的爱。” “我最期待的是养猪大大前天写的冰火两重天锅底，可惜人不在沪市。” “同不在沪市，羡慕。” 楼就这样歪了，讨伐启点讨伐启航的变成了讨论仙鼎火锅，讨论《仙鼎记》里哪些菜能变为现实。 “饕餮仙府你们听过吗？”有人开始爆料。 “养猪大大新书里的嘛，总是在半夜让我忍不住打开外卖app的肥胖之源。” “【图】【图】【图】我们老板冒死偷拍的。” 冒死偷拍的老板刘易风在键盘后面疯狂给自家饕餮仙府打着广告。 “天哪！这儿和我想象中的饕餮仙府一模一样，层主别走，我朋友有话要和你聊聊。” 饕餮仙府虽然火，但是客人九成仅限于沪市。 刘易风灵机一动，借着这个机会发了几张不打眼的图，意在扩大影响力。 眼神在瞟到有人跪求仙鼎火锅入驻帝都的时候顿住，刘易风眼睛一亮。 似乎可以考虑扩张了…… 网上的舆论迅速发酵，李总编这才知道于小涛到底干了什么。 直接封书？好大的胆子！这么做他们考虑过后果没？ 现在启点的各路官方账号都被爆了，只能紧急关闭了评论，要不是季爸爸威望高大家只习惯了叫爸爸没习惯diss他，放在其他公司的话现在恐怕战火已经蔓延到了母公司身上了。 总编召集所有中层开会，让于小涛立刻恢复白杨的作品。 然而白告然却无所谓的说，骂就骂了，能有什么，封书是主编权限以内的事，白杨的作品需要筛查！ 至于为什么连《寻龙》和《问仙》都没了，于小涛辩解说白杨有重大违规可能，作者号有风险，所以连号都封了。 白告然不怎么上网，是个现充，对现在网民的威力一无所知。 于小涛知道是知道，但是总觉得季讷言外甥的这个身份可以让白告然无惧一切，干了什么都有人擦屁股。 两人就这样……天真了一次。 季讷言立马就知道了……比启点反应还快。 若论对网上舆情最敏感的是谁，那非一航集团莫属了。 这种大规模的舆论攻击，尤其是对象还是自己旗下的子公司，一航集团公关部舆情科很快掌握了情况。 事涉白告然，但是公关部可没打算替他瞒，直接报告给了季讷言。 季讷言想知道事情全盘经过只需要十分钟。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次机会都不该给他的。 然后，在当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一航集体的安保人员突然冲进了启点，直接架走了白告然，把他驾到了一架飞机上，然后直飞灯塔，随后他就被丢到了灯塔国，和他爸妈一起。 自从上次他们突然利用林茜让把白告然塞进了一航集体之后，季讷言就对他们严格监控。 原以为只是贪点小钱，偶尔仗着自己作威作福而已，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个野心。 这件事情以后他们想再出现在林茜面前都难了，不过醉心于新款服装设计的林茜丝毫不知自己姐姐一家已经被遣送出国了。 季讷言也无意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太脏，没必要污了林茜的眼。 自从季一航丢了之后林茜的精神就不太稳定，设计师本来就敏感，近些年来抑郁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他自然不会再让林芸一家出来添堵。 其实林芸一家不主动出现在林茜面前时，她也是不太能想得起他们的，甚至季讷言都是同样的待遇。 她的生活里现在只有服装设计，只是在偶然午夜梦回时，那个哭着叫妈妈的孩子的泪总是让她心揪的发疼，让她忍不住的想就这样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几乎没有人知道，外表光鲜的季讷言，有着怎么样一个怎样支离破碎的家。 本来对白告然的处罚大概是赶出启点了事，说不准他还能再在他爸妈捞钱的服装公司混个一官半职。 但是得知他下手的对象是那个孩子，季讷言不知为何，心里就尤其的愤怒了。 白告然从小就爱欺负季一航，在季一航丢了之后还学嘴说风凉话，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能够安慰老父的人，却又…… 438.启航大大永远帅气逼人 季讷言很后悔当时把白告然丢到了启点。 那是个好孩子，虽然面上对自己没什么好言语，但是大年初一那天还是帮了自己，而且他很善良。 他甚至还特意开了饕餮仙府给自己的父亲散心，又陪着自家父亲在里面住了好一阵子。 季讷言对他，有感激。现在又多了三分愧疚。 于是接下来，自然而然的李亢的停职结束，又官复原职。 改革组的所有人，白告然以及他的秘书和助理，等等一干人等全部神秘的消失在启点。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周副总这次终于正位总经理，李亢被补偿了双倍年终奖，连税都是公司出了。 而这一切在第二天十点之前就尘埃落定，李亢刚刚坐到办公室里，手机就收到了工资卡的到账信息，658万，真爽！ 李亢重新归来最开心的就是黄骏了，于小涛为了报复他之前不给面子不进改革组，平时指使他干活，工作上为难不说，过年都安排他在公司值班，更可恶的是还不给加班费。 要不是李亢送了他几张仙鼎火锅的代金券，他大过年的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再次看到李亢，他激动的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主编我以后一定听您安排好好办事，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打狗绝不撵鸡。” “……” 李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陈潇黎的书全部恢复，并且以主编启航的名义在自己组的分页里发了道歉信，然后总编把这封道歉信发到首页，诚意十足。 粉丝的怒火被迅速平息，他们要的也无非就是一个公正而已。 现在为白杨发声的原主编都已经回来了，他们再闹就反而是给人添麻烦。 “为白杨大神打人”的启航主编在白杨粉心中的形象瞬间被拔高，拔高到了仅次于弹琴总盟的地位。 “主编，你的快递。” 黄骏最近干活都是用飞的，比以前勤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他又抱着一大堆快递敲响了李亢的门。 “这都是啥？” “不知道，我就负责拿上来，还挺沉的。” 自己什么都没买啊……李亢疑惑的想着，顺手拿了把美术刀利落的拆完了快递。 “谢谢启航大大为白杨大神发声。” “祝启航大大永远帅气逼人。” 这都是白杨粉寄来的，除了吃的还有明信片，有的还是手绘的，李亢有点感动。 他把东西一股脑的抱到大办公室：“白杨大神的粉丝请大伙儿吃东西了！” 接下来总编就打来电话，李亢过去的时候发现王奇早已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部长，您怎么来了？” “季总特意让我好好的安慰一下你，还给你带了慰问品。” 王奇推过来一个大箱子，里面除了水果之外，还有几盒很明显的补品。 李亢立刻明白了季讷言的意思，心中也是不禁叹息一声。 如果他真是季一航就好了，不为季讷言的权势，最起码这种时候他也能有立场和资格劝劝季绅老爷子在最后的时刻原谅季讷言。 不然，这会是季讷言和季绅一生的遗憾。 只是李亢奇怪，为什么每次出现都只有季讷言一个人，从未见过他的夫人林茜。 对儿子狠得下心，对儿媳应该不会也记恨这么多年吧。 季绅老爷子也不像是能拉的下脸怪儿媳的人，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李亢念头一转就没再多想了。 下班后，李亢特意去了南山，给季老爷子把补品送了过去。 季老爷子虽然收了，可是和那盒人参一样看都没看就让人收起来了，反而他对李亢偶尔带去的一些小玩意儿很喜欢。 也因此，李亢明白了季老爷子怕是心里什么都清楚，他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的。 父子没有隔夜仇是真的，但是得加个前提，那就是你没动我孙子。 否则…… 看看季讷言的下场就知道了。 反正季绅和季讷言这两父子已经二十年没有正常来往了。 “爷爷……”看着季绅淡淡的模样，李亢开了口却不知如何劝。 他要是劝的话，称季讷言季总还是爸爸？ 看出了李亢的纠结，季绅先转移话题：“宝宝吃饭了没？” “还没呢。” “那陪爷爷吃点。” “好啊。”李亢扶着季绅去了餐厅。 现在季绅的身体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差了，虽然他并没有肝癌常见的积液现象，但是那肝脏中无时无刻的痛苦却不是那么好忍受的。 可是季绅愣是从来没表现出来过，他除了晕倒过那么一次之外，平时就只是像身体不怎么好的老人一样，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他正在忍受着的痛苦。 治疗已经没法治了，最好的医生在十二月底的时候也只敢说他还有半年可活，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脸日渐削瘦，眼眶深深凹陷，这一切都表明了他确实即将油尽灯枯。 都这样了，还恨着吗？ 不是孙子已经是找回来了吗？哪怕……哪怕自己是个假的。 洪归雁最近很忙很忙，可纵使再忙，在过完年之后，不管再晚她每天都会来南山。 这点让李亢自愧不如，但是他在心底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自己又不是老人家的亲孙子，能周末来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愧疚感却如潮水一般侵袭着他，让他不自觉的总惦记着南山，惦记着这里的那位老人。 得了，还是去看看吧。于是李亢也几乎常驻南山了。 等李亢吃完饭洪归雁才回来，满身疲惫难掩。 “雁雁，先吃饭。”季绅招呼道。 洪归雁一边吃着留给她的饭一边和李亢商量着《重生之养猪大佬》的出版计划，季绅就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在讨论工作，对他来说孩子在身边就满足了。 “刘飞快修完书了，最近进度越来越快，可能四月份就能搞定，现在不着急。” 洪归雁认同点头：“修书是对的，启点现在的四个大神里就属他的文笔最烂，尤其是第一本，除了节奏好更新快之外，别的都没眼看。” 439.亲孙子都不一定有你孝顺 洪归雁是专业的，李亢听了老脸一红，自己当时看刘飞的书觉得挺好的，是自己欣赏水平太差了吗？ 想到洪归雁《夜半热线》的火爆，李亢灵机一动，他要了刘飞修了一半的书然后把它发转发给洪归雁，让她帮忙看看。 果然，洪归雁扫了一眼之后就提出了不少意见，李亢把它录了下来，又传给了刘飞。 编辑当成了传声筒，李亢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已经很久没有任务可做了，但是在心底里，李亢希望自己永远没有任务可以做。 因为一旦洪归雁履行承诺开始写《夜半热线》第三部，就意味着季绅老爷子那时候已经离开人世了。 …… 四月开始就是雨季了，难见晴天。 季绅本想再去饕餮仙府住上两天，可是进入四月之后他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再难成行。 他日渐消瘦，身材高大的老人现在已经不足七十斤重了。 身体瘦的跟麻杆似得，李亢抱着他都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从半个月前开始，李亢就也请假住进南山了，和之前怕打扰他养病鲜有人打扰的情况不同，在最后的时刻，探望的人一轮接一轮，季绅老爷子精神好的时候都会强打精神跟他们自豪的介绍道：“这是我孙子。” 季家丢了孩子的事儿地位到了的人几乎都知道。 这是找回来了？ 但是季家又没对外公布过，看这情况似乎是认的孙子。 即便如此也是不得了了，见他侍奉床前的模样，跟亲的也没差了。 真是好福气，能得了季老爷子的认可。 李亢在这段时间里每天见那些只在新闻里出现过的人都麻木了，连现任的几个大佬李亢都一连见了仨。 这季老爷子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 李亢想到了那位季姓的开国元勋不由一惊，如果是这样自己之前还真是想岔了。 本以为洪归雁是三代，没想到竟是个四代。 自己冒充季家的孙子不会出问题吧？李亢又开始不安了。 想到季老爷子并没有大肆宣扬自己就是他的亲孙子，也没有说自己是季一航，自己也没有以此牟利，再加上洪归雁作保，应该……应该不会出事吧。 季绅的身体时好时坏，坏的时候越来越多好的时候越来越少。 饶是以他的意志力，夜半无人时也时常痛的呻吟出声。 反正已经时日无多了，何苦再让人难受？洪归雁和李亢一致决定给老爷子上止痛剂，但是这样清醒的时候就更少了，时常浑浑噩噩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睁着眼嘴里念叨着宝宝。 李亢擦擦泪，笑着对季绅说道：“爷爷，我在呢，您看看我？” 季绅这时候就会努力的伸出手，李亢就抓住他瘦骨嶙峋只剩皮包着骨头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并牵引着摩挲自己的脸颊。 而季绅就会流泪。 看着季绅浑浊的眼眶里时不时的溢出一股股的泪，李亢也心里一酸，几乎当场哭出声来。 季讷言每天都在别墅外守着，但却从来不敢进门。 李亢悄悄问过：“爷爷，他来了，能不能……” 季绅却看着李亢轻轻的摇了摇头，嘴里念叨着：“宝宝不回来，不见，死都不见。” 这是多深的执念啊，在弥留之际都忘了自己假扮的季一航已经回家了，却死都忘不了季讷言丢了孩子这件事。 假孙子自然心里有些虚，李亢也不敢再提季讷言，虽然他是自己的老板，可李亢也只能偶尔送杯茶，递把凳子。 送茶给他时季讷言总会笑着说谢谢，但是凳子却是从来不坐的。每天从天亮守到半夜，日日不缀。 他年龄也不小了，如果百科上没错的话应该将近五十，想到每天这样熬着也不见他说过累，李亢就一阵唏嘘。 如果季一航没有丢，这一家人该有多幸福啊。 有些事想忘忘不了，有些人想留留不住。 四月底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见到太阳了。 季绅这一星期都是迷迷糊糊的，即使偶尔清醒时也是一直在流泪。 李亢再难受，即便再想以身替之也无法。 问系统怎么办，系统只说没有升级不知道之后的能力，但是大概率即便升了级也没法子解决。 生死之事，不在人，在天。 季绅八十八了，这个年纪本也是油尽灯枯的时候。 但是在五一的清晨，季绅精神大好，居然能自己坐起来了。 见此李亢心里就是咯噔一响。 很快探望的人很快就又呼啦啦的来了一大批，他们来了之后只是看了看老人就走了，没敢多浪费宝贵的时间，反倒是张老爷子单独和季绅待了很久。 然后是洪归雁，等她出来时人已经哭的几乎说不出话了：“外公让你进去。” 最后的时间，季绅选择和李亢待在一起。 “爷爷。”李亢刚刚叫出这一声眼睛就已经红了，嗓子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就是说不出话来。 “来，坐下说。” 季绅拍了拍床沿，笑着对他招手，除了瘦的厉害之外，整个人就和数月前李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精神。 “谢谢你，这几个月我过的很开心。” “爷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季绅呵呵一笑：“你这孩子实诚，就是亲孙子也不一定能有你这么孝顺。” “啊？”李亢登时愣住了，还在试图辩解：“我、我不就是您的亲孙子吗？ 季绅笑了：“那块平安扣是雁雁的改的吧？” “呃……”李亢失语，承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想了半天还是问道：“是张老爷子刚刚跟您讲的？” “他？”季绅一瞪眼：“他张老头儿要能跟我说实话就有鬼了！” “那是？” “我自己看出来的！” 李亢嘟囔道：“不说是天衣无缝么……” 季绅的五感今天特别敏锐，这声嘀咕都听清楚了，他笑道：“你们没拿平安扣出来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是宝宝找回来了。” “那、那平安扣有什么不对吗？”李亢扭扭捏捏的问了，他很不甘心，原来事情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暴露了。 440.姜还是老的辣 这几个月不是他们跟老爷子演戏，而是季绅在和他们演戏。 在他以为能arry的领域，还是飙戏输给了季绅。 姜还是老的辣啊！ “宝宝的平安扣摔了，在被那个孽子带出去旅游的前一天，他那个表哥过来找他玩，在老宅的后花园里，那孩子抢了宝宝的平安扣，在两人争夺的时候东西摔了。 白家的那个孩子见宝宝哭了还捡了块石头对着玉扣中间狠狠地砸了几下，得亏他人小力气不大，那玉的材质也好，这才没彻底砸碎。所以啊，宝宝的那块玉早就残了，怎么可能和你们那天拿来的一样完整？” “啊……”李亢挠了挠脑袋，原来如此，怪不得季绅一看到平安扣就啕嚎大哭，感情不是激动而是伤心啊，后来又让洪归雁把东西收好，恐怕当时就知道那是洪归雁的平安扣改的了。 “爷……季老爷子。”李亢现在也没脸继续叫爷爷了。 季绅一笑：“还是叫我爷爷吧，你不是宝宝就不是我孙子了？说起来也是怪，明知道你不是，可有时候吧，我又总觉得宝宝长大后就应该是你这模样。” 李亢腆着脸一笑：“我也是真的把您当爷爷了，嘿嘿嘿。” 季绅笑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个小方盒子：“对了，也没什么能留给你的，这个就送你留个念想吧。” “这是？”李亢也没客气，直接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细若凝脂的美玉。 玉不大，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但是玉质却极好，丝毫不下于洪归雁的那块。 “当时宝宝的玉被砸了，哭的很伤心，我就告诉他等他旅游回来爷爷给他送一块最好的，第二天我就去张老头儿那摸了一块最好的羊脂玉，等着他回来选式样，谁知道……” 季绅的眼角又不自觉的湿了，他笑了笑：“左右你也是我孙子，给不了宝宝就送你了，也没差。” 而此时李亢却是愣了，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块玉，整个人恍若雷击。 他脑子里依稀闪过一个场景，他捧着一块小小的平安扣哭的伤心，这时一个颇有威仪的老人蹲在他身边耐心哄着，许诺他等他回来就送他一块更好的，随后他止住哭泣，泪眼婆娑的看向老人，扑到了老人怀里口中亲昵的叫着爷爷。 那老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比现在年轻了许多的季绅！ “爷、爷爷？”李亢看向季绅，愣愣的叫道。 “怎么了？突然犯傻了？” “爷爷，那平安扣上是不是左上角缺了一块，中间又被砸下来了一角，正中有一道一厘米左右的裂缝，里面还沁了泥水？”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季绅突然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死死的盯着他。 李亢也灼灼的盯着季绅：“我也有一块平安扣，就是那个模样，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所以我才叫李亢。” “你、你……”季绅双目圆瞪，神情激动。 “爷爷，爷爷！”李亢哭着喊道，季绅真的是他爷爷，原来他就是季一航。 听到他的哭喊，洪归雁心中一痛冲进房里，哆嗦着伸出手指在季绅鼻翼下轻轻试探着，却发现已经没了气息。 “外公！”洪归雁扑倒在床上恸哭出声，哭声惊醒了李亢。 “姐。”他看向洪归雁，季绅是他的亲爷爷，那洪归雁也就是他的亲姐姐了？他李亢，有亲人了？ 再度看向季绅，李亢才发现他现在的模样不对，似乎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好几分钟了。 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双手已经微凉，他瞬间明白了老人已经走了。 “爷爷！”李亢也抱住正渐渐失去温度的老人悲戚的喊道。 他才刚刚找到爷爷就失去了？李亢兀自有点不敢相信。 可是怀中的身躯越来越凉，也逐渐僵硬。 门外守着的那些人劝开两人然后开始熟练的给老人整理仪容。 洪归雁哭的不能自已，李亢却比她还要伤心，嗓子都哭的嘶哑了，还在扯着嗓子嚎着。 同样在外守着的刘易风和刘飞进来看到这个场景不由一阵唏嘘，老人走了他们也很伤心，可是没想到李亢的反应居然这么大，就跟亲爷爷离世了一般。 看来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哪怕没有血缘关系，相处久了也会渐渐走心吧，不止李亢是这样，他们也是。 想起老人的种种，两人也不由默默垂泪。 在专业人员的整理下，很快季绅就已经安详的躺在床上了，洪归雁略作收拾，这时季绅也进了自己新的家，一行人就跟着载了老人棺木的车向南山下走去。 距离南山不远处就是殡仪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们将在那里举行追悼会。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人群渐渐远去，李亢这才从悲伤中回过神，却发现整栋别墅就只剩下了自己。 他们这是把自己忘了？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床，李亢死死的握着手中的那块羊脂玉，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爷爷最后听到自己唤他爷爷没有，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是不是明白了自己就是季一航。 李亢有太多的问题想知道，也有太多的话想对季绅说，可现在却再没有机会了。 将季绅留给自己的遗物放进盒子里，李亢再小心的把木盒揣进了口袋。 这迟来了二十年的礼物，自己终究是收到了。 “爷爷……”李亢鼻子又是一酸，再度落下泪来。 想来他们是去殡仪馆了，自己前天已经去看过，灵堂早就准备好了。 李亢抬着虚软的脚步走出了别墅，却被角落里瘫着的一团黑影吓了一大跳。 “什么东西！”李亢心中惴惴，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一看，居然是季讷言。 他正跪伏在地上对着别墅的方向哭的隐忍，他身体颤抖的厉害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似乎是怕被季绅发现自己来这里了，于是悄悄的躲在角落里暗自悲伤。 季绅是自己的爷爷，自己是季一航，那季讷言……就是自己的亲爸爸？ 李亢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441.逃避是人的本能 四周寂静无声，李亢的脚步声惊扰了哭都哭的小心翼翼的季讷言。 他微微抬起头发现来的人是李亢，一个善良的孩子。 “谢谢、谢谢你。”季讷言声音沙哑，里面的伤心李亢一听便又忍不住落下了泪。 “他……走的时候还好吗？” 自己没有资格去送终，季讷言只能期盼的看向眼前这个虽然和老爷子没有血缘关系，却能有资格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的年轻人，期待着他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 爷爷走的时候好不好李亢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爷爷明白自己就是他的孙子没有，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遗憾。 他有什么资格问，他凭什么问？！ 眼中充血，本来已经稍稍的平复下情绪的李亢，却因为季讷言的这一声问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后悔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意识到自己就是季一航。 为什么那么多人说自己长得像奶奶年轻时候的模样，而自己却没有做一个亲子鉴定的想法。 为什么在拿到那块玉的时候没有想过二者手感那么相似，怎么就不会是同一块玉所制。 以及……自己为什么在二十年前的时候非要哭着跑掉，这才让人贩子有可乘之机。 那次自己的任性，才是一切的源头啊！ 看着眼前这个伤心的男人，李亢突然愤怒了，是他，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只顾着和妻子吵架而无视自己，在自己哭了之后对着小小的自己喝骂，如果不是他非要心血来潮带自己出去旅个什么鬼的游，自己怎么会丢，怎么会被带离爷爷身边？ 明明如爷爷所说，他们各自忙自己的，陪他的时间还不如洪归雁多！什么忽然搞这么一出！ 就是眼前这个人，一切都怪他！ 李亢久久没有回答季讷言的问题。 季讷言趴在地上，疑惑的扯了扯李亢的裤脚，却被他一脚狠狠踢开。 “你没有资格问，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李亢大叫着跑开，向殡仪馆方向跑去，他要去陪爷爷，陪苦苦等了他二十年的爷爷。 至于季讷言如何，李亢完全不想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错！ 也是，不是他错了的话，难道是自己错了？ 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那就一点是他了，不怪自己，不怪自己…… 李亢压下心中的不安，狠狠地把这一切都归咎到季讷言身上，以此来逃避着自己内心的那股伤心，那股自责…… 此时，他像所有的人一样，季讷言的父母，季讷言的姐姐，季讷言的外甥女一样，开始和他们一起恨起了季讷言。 甚至他把季绅的死也一股脑的甩到了季讷言身上，如果不是丢了自己，季绅一定不会晚年郁郁，一定会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肯定能活着看到自己娶妻生子…… “季总。” 一旁一直守着的保镖从黑暗里闪出，匆忙扶起季讷言。 “刚刚那个人，我们要不要……” 季讷言苦笑一声：“我这个罪人有什么资格怪替我尽孝的他？” 殡仪馆离这里只有三公里远，李亢一路狂奔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跑到了。 洪归雁已经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上香了，她泪水涟涟，眼睛已经肿的跟两颗李子似的。 “姐，歇会儿吧，我来。” 李亢扶起洪归雁，也找一旁的工作人员要了麻服披上，腰扎麻绳头顶孝帽。 “李亢，你不用这么……”洪归雁劝阻道。毕竟不是亲孙子，李亢实在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姐，这是我应该的，他……是我爷爷。” 他也是我亲爷爷，这句话李亢不知如何说出口。 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知如何面对洪归雁了，想到洪归雁和姑姑姑父为自己做的种种，李亢就是一阵懊悔。 随后他又自然而然的更加恨起季讷言来，如果不是他…… 逃避是人的本能，尤其是面前有一个已经被所有人竖了二十年的挡箭牌，李亢不由自主的，也躲在了后面。 所有人都在指责季讷言的时候，李亢也不自觉的义正言辞加入其中，跟着大家一起恨起季讷言来。 这时的他浑然忘了，在昨天，甚至是在今早，他都觉得季讷言实在是太惨了，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太大太大的代价了。 李亢拜托刘易风照顾洪归雁，自己则规规矩矩的跪在灵前，往盆里添着火，往炉里上着香。 不一会儿有人悄悄来寻洪归雁，说季讷言来了，洪归雁有些拿不定主意，便询问般的看向了李亢。 “爷爷说过，死也不见他。” 李亢这么一说洪归雁就拿定了主意，既然老爷子生前就有了决断，那季讷言就没资格进灵堂。 两小时后听到季讷言哭昏在灵堂外的消息，李亢心中微微一疼，随即便又硬了起来。 他该的，不是吗？ 只是这一夜，李亢赎罪般强硬的坚持着在灵前久久的跪着，跪的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却不愿挪动一下。 盆里的火光把他苍白的脸映的通红，他一边添纸一边在心中默念：“爷爷，我是宝宝，我过得很好，我……好想你。” 如果人真的有灵，他会收到自己的话吧。 想到当时给他发布过任务的王毅罗，可是用这种方式收到了肖扬的完本。 传说人死之后灵魂还会在人世间逗留七日，现在的爷爷应该还在自己身边吧？ 李亢怀着无比的期待，在心底把自己想对季绅说的话一字一句的缓缓诉说着，他相信季绅肯定能接收到他的信息。 就在这时，只听到脑海中一声叹息响起，紧接着系统说话了：“感激值－20，现在感激值为0。” “系统，你凭什么扣我感激值！”李亢心中大骂，可随后他就愣住了。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右前方的那块空地，在那里一个穿着藏青色寿衣的苍老身影正含笑看着他。 “爷爷？”李亢忍不住对着他轻轻喊道。 老人笑的更开心了，只是他似乎并不能说话，也不能太过靠近李亢，在李亢起身走向他时他反而微微后退，始终保持着和李亢相距一丈左右的位置慈和的看着他。 真的是爷爷，感受到了他的抗拒，李亢想了想用了另一种沟通方式。 442.过的开心一点，我的宝宝（为joddy加更） 模仿着曾经完成王毅罗任务时的模样，李亢又烧了一张纸钱，然后在心里默默的问道：“爷爷，您知道我是季一航了吗？” 只见那个虚影笑着轻轻的点了下头，眼神像糨糊一样，一直黏在他身上，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就和当时与他初见时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李亢此时对系统只有无穷无尽的感激，它的神来之笔让自己的遗憾不复存在，爷爷他知道找回他了。 整整一夜，李亢都这样和季绅进行着无言的交流，洪归雁被他强令着去休息了，因为这一星期洪归雁几乎没怎么睡。 反倒是他，之前担心归担心，可总觉得季绅并非自己的亲爷爷，吃喝休息一点不少，现在身体完全扛得住。 大约在凌晨六点钟的时候，李亢困意袭来，脑袋一沉就这样在灵堂前跪着睡着了。 “宝宝，宝宝？” 谁在叫自己？李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又身处一个雾蒙蒙摸不着边际的奇异空间。 已经有过这种经验了，李亢尝试性的叫了句：“爷爷？” “嗳。” 随着一声回应，一个虽然削瘦但矍劲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宝宝，爷爷就要走了，没想到临到死了还能找到你，爷爷真的好开心。”说着季绅的眼角落下泪来，但是泪离开他的脸颊之后就化为虚无。 这种情况下，人自然不可能流泪的。 “爷爷……”李亢也哽咽出声，眼泪汪汪的看向季绅。 季绅顿时笑了，轻轻拭去他的眼泪：“你这模样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再去证实一下呢？” 他话虽是懊恼，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想来此时他内心里已经是非常满足了，李亢也依恋的主动在他手心里蹭着，就如他在最后的时光里那样。 “宝宝，爷爷要走了，以后你姐姐就拜托你这个男子汉照顾了。” “嗯，爷爷，我会的！”李亢顿觉肩膀上又加了个名为姐姐的担子，但是他乐意抗！ 紧接着，李亢就感觉到怀中一空，季绅原本可以碰触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过的开心一点，我的宝宝。” 空间里回荡着这句话，然后季绅的身影已经无影无踪，李亢蓦然睁开眼睛，再看向之前季绅站立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他感觉得到，不是系统断了他和季绅的联系，而是季绅真的已经不在了。 “完成任务，帮助季绅寻找孙子季一航，获得感激值2000。” 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李亢愣了愣：“我什么时候接了这个任务？不是还没升级，怎么可以接到非启点任务？” “哼，狡猾的老头儿还挺会钻空子。”系统不满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又是一声轻嗤，他补充道：“跟你一样狡猾的老头。”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李亢知道，这是自己的爷爷用自己的方式给自己留下的东西。 虽然系统这话不中听，但是李亢还是真心实意对他说了句：“谢谢你，系统。” “哼，别谢本尊，本尊可没想帮你。”随后系统便再无声息，似乎是缩了回去。 李亢轻轻笑了，这傲娇的系统。 接着他发现自己虽然跪了整整一夜，但是在一梦醒来之后浑身的疲乏与双腿的酸麻已经消失无踪，就像好好的吃了一顿然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一般舒坦。 洪归雁已经睡醒了，她端来两碗只加了几片菜叶的素面：“李亢，吃点吧。” “嗯。” 季绅已经走了，李亢再深深地看了看刚刚他停留的位置，接过洪归雁手中的面碗：“谢谢姐。” 这声姐叫的无比顺口，他本来挺羡慕季一航能有个这么好的姐姐，感情这姐姐就是自己的，就是那个在梦中为了让自己开心而去扑蝶的小女孩。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比季一航大一岁呢？ 李亢想到了洪归雁曾经那句，无论谁问他多大了都只会伸出四根手指头的季一航，李亢的脸颊就是一抽，感情自己的年龄就是个误会？ “姐，我……季一航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十月九号，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我就是好奇。” 还好，陈潇黎是十二月的生日，自己还是比她大，叫自己亢哥哥没毛病！ 要是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就这样变成两个姐姐，那就……不美了。 松了口气之后，李亢大口大口的吃着手中的面，这面虽然简单但是味道却是不错的，饿了一夜的李亢吃什么都倍儿香。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问，说昨夜昏迷被带走的季讷言又来了，但他也没打算进来，只披麻戴孝的在门口守着。 “他爱在哪就在哪吧，我管不了他。”洪归雁冷哼一声，但是话里却没了之前的强硬。 这其实是默许季讷言待在门口，变相的也是允许他以儿子的身份接待客人了。 现在季绅走了，洪归雁的爷爷奶奶早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早逝，季讷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她唯一的血亲。 虽然自从季一航丢了之后她就非常讨厌季讷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忍不住觉得幸亏还有季讷言，否则她真的就只是一个人了。 李亢敏锐的察觉到了洪归雁的情绪，他轻轻的拉起洪归雁的手安慰道：“姐，你还有我，爷爷走之前特意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 这话可不是忽悠洪归雁的，季绅刚刚就是这样交代的。 “嗯。”洪归雁轻轻点头，看向李亢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李亢这几个月里为季绅所做的一切，让她已经在心里把他当成了亲弟弟一般。 七点钟一到，就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 一个个写着跺一跺脚，某地某省甚至华国都会震一震人物名字的花圈摆满了灵堂，他们本人或者自家后辈也都来了，这些人对着季绅的遗像一一鞠躬、上香，李亢和洪归雁也在一旁以主人的礼仪回着礼。 季讷言就在门口对着来客鞠躬，在尽自己的努力做着为人子的义务。 …… 感谢大佬没有翅膀却想飞上天空，我心明月1，水涤万物，书友20180321……，拾唸老书虫的打赏 443.白大少的演技 八点的时候殡仪馆周围居然来了一群戴着黑纱的保镖，虽然穿着西装但是一看那气质就是军队里面的特种兵。 他们专业而安静的在不影响主人家心情的情况下进行了仔细的安全检查，随后就不着痕迹的散落在灵堂的各个角落。 这是谁要来？李亢心中微微一凛。 半小时后，他就知道了答案。 didu的那几位大人物，除了正在国外访问的那位以外居然都齐齐的来了，第一次见到这种大人物，李亢激动的有些浑身发抖。 还好洪归雁见多识广，表现得大方得体，李亢只用跟在她身后行礼回礼，至于那几位的问候，洪归雁都应付的很好。 这几位政务繁忙，祭拜之后就回去了。 遵从季绅的遗愿，他的追悼会办的简单极了，若非灵堂里留下的那一个个几乎写满了华国实权人物名字的花圈，其实排场上跟普通的老人去世后的追悼会并没有太大区别，甚至略有不如。 下午的时候遗体就火化了，接下来季绅并不会送到didu那座山上，而是会在沪市葬下。 季家有自己的祖地，他们以前本就是沪市当地豪绅。 只是季讷言的爷爷，也就是李亢他太爷倾尽所有支持了华国的创立，等华国新立季家的地位自然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若非如此季讷言凭什么能安安稳稳的控制了几乎华国所有的互联网相关行业？ 哪怕出于国家安全考虑，国家也不会如此信任他。 李亢一路跟着洪归雁去了季家祖地，在祠堂里待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将季绅埋进了祖坟。 “自己这算不算认祖归宗？”在祠堂里，李亢看着那密密麻麻七八代人的祖宗排位，不禁在心里念叨着。 季讷言一路都跟在他们后面，远远的看着他们，远远的在离他们数百米的地方做足了该做的一切，跪拜磕头一丝不苟。 此时李亢的内心非常复杂，这样的季讷言让他不忍再恨，可是不恨季讷言，他又有些迷茫。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多想无益，在季家老宅子里转了一圈李亢逐渐找回曾经埋藏的记忆。 这里他摔过一跤，狗啃泥的那种。 这里他偷偷撒过尿。 最后李亢在一个地方停下了，就是在这里，他的平安扣被白告然给毁了。 若非那平安扣被毁成那副模样，哪怕上面的名字认不全，他在看到洪归雁的那枚被伪装的一模一样的平安扣时，也会立刻认出这两枚是同源同种的！ 如此一来这几个月的遗憾也将不复存在了。 “白告然！”李亢心中暗恨，怪不得自己一见到白告然就觉得讨厌，感情那个老被他欺负的三岁孩子就是自己！ 之前知道他是被保安拖走之后，李亢感觉很解气。 但是却觉得不够了，现在他只想知道白告然现在是什么下场。 只知道季讷言整治了他，却不知道整治到什么程度。 别依仗着季讷言，依然秘书养着，助理玩着。 是得好好的打听打听了，李亢思考着该去找谁问问。 可接下来，在他刚回公司上班的第二天就先传来绿城影业倒闭的消息。 “婊业关门，普天同庆。”时隔两个月之久，徐申才在白杨被封书**之后，终于又发了一条微博，他总是喜欢在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愉悦。 这两个月绿城过的真不算好，伙同白告然弄白杨版权的事儿一曝光，别人再和他们合作时就得留个心眼了。 本来影视剧的投拍都需要多方投资，除了极其看好的有极大自信能够大赚特赚的电影之外，制作公司都会广邀各方一起投资。 一嘛是为了大家手中的宣发渠道，二嘛就是降低风险也降低成本。 同样的钱就可以多投资几部，扩大自己影响力的同时，也避免了鸡蛋都押在同一个篮子里，一翻船就万劫不复的情况出现。 本来在城市之光的刻意挤兑下，绿城影业的日子就不太好过，还好绿城没有对他们进行太过狂风暴雨式的打击，而是循序渐进一步步压缩它们的生存空间，试图榨干他们的最后一分钱再让他们破产。 绿城影业如果老老实实，也许还能再撑上两年，但是他们的老板也是意识到了徐哲的目的，因此才破釜沉舟企图用白杨的另一部作品扭转局势。 然而没想到，这个行为却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盟友，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 一个备受打压的企业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是因为他们还有信誉，而信誉一旦被破坏，大家都知道了他们的手段有多脏之后，接下来还有谁敢和他们合作？ 让他们失信的最大原因不是陈潇黎，反而是白告然。 正在气头上的季讷言可不会对白告然手下留情，那件事发生后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图片视频被打了码之后传的全网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喜欢偷拍喜欢下套的公司，还和他合作不怕被偷偷留下把柄？ 所以在《寻龙6》上映满一个月，《寻龙》系列以超过1200亿总票房的成绩全部下映时，绿城影业也在当天宣告破产。 这……还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除此以外，最大的好处就是现在远在灯塔过的白告然也跟着火了，全网都是他的视频。 “白大少演技了得，就是时间太短了，看的不过瘾。” “讲良心他不去娱乐圈发展真的可惜了。” “那两位小姐姐也不错啊，强来的那股感觉都演的很逼真。” “滚，别侮辱了小姐姐这个词！请去掉一个姐。” “我错了……友军请放过。” 一航集体公关部的马赛克打的很吝啬，连他的脸都没能遮完，只能遮住两只眼睛……的一半。 舆情科实时监控着网络上的风向，最大限度的帮白告然引流，等李亢从老宅出来后就发现全网铺天盖地的都是白告然的信息，都不用他找徐申或者张兴雅打探，就有热心网友或者好心的狗仔实时帮他打听。 …… 感谢大佬拾唸老书虫，水涤万物，酩酊语其三棠红棣雪的打赏。 谢谢各位订阅投票打赏的大佬们，扑街有你们这才有了动力。 444.白总……还挺享受的 季讷言可没那么好心让他们带着大笔的钱去灯塔国享受，他们的全部家当在他们上飞机的时候就被冻结了，随后在一航集团法务部的努力下在一星期后全部充公。 哦，甚至他们因为职务犯罪涉及金额过大，还倒欠了一大笔钱，身上更是背着官司。 所以哪怕他们想回来，也能回来，也要仔细考虑考虑回来的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得起。 现在他们在灯塔国穷困潦倒，作为一没能力二没资源的黑户，他们只能去干干刷盘子这样的苦力工作。 四体不勤的一家三口开始互相埋怨，辛辛苦苦工作一天也只是堪堪填饱肚子，回到那个暂住的地下通道之后还不消停，回去了就开始吵。 这种行为严重影响了附近流浪汉的睡眠，光被人拍到的就已经被揍了好几次。 不过困顿的生活是暂时的，总是有曙光出现，因为白告然最近走红华国，他们的生活出现了新的希望。 白告然演技了得，不少专门做这个的公司都有意请他去当男主角。 虽然干这行很辛苦，也很操劳，但是由于白告然的名气大，人家开价高啊。 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的林芸和白乐一致同意他接受这份工作，就连白告然自己也有些动摇了。 终于在又一次被流浪汉暴打之后，白告然找了个电话亭，用仅剩的硬币拨出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 之后的日子里，李亢有很长时间没再得到白告然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他在黄骏的电脑里发现了他。 “你……居然口味这么清奇？”李亢大惊失色。 “这……这不是因为主角是白总嘛，平时我也不看这么重口味的。不过白总爱穿白西装，似乎在下面也不奇怪。你看他的表情还挺享受的。”黄骏解释道。 因为是白告然，李亢还真的多看了两眼，被黑人大汉固定在椅子上的白告然表情隐忍中带着享受，感觉还真的有些沉醉，看来他……最近过的不错。 一转眼又到了六月份，李亢一次不落的用了大半年的慧眼识珠，终于在现在给他提供了一个可签约目标。 真的很坑，幸亏一开始没换这玩意儿。 那个大半年才选到的天选之人笔名叫肥胖先生，书名《夜间配送人》，是一个把悬疑类型的书发错频道发到李亢这里的纯新手。 也幸亏发错了，不然慧眼识珠就又得浪费掉了。 左看右看这本书也没怎么特别的，李亢想了想在加上这个人的qq之后，还是加了他的喵信。 工作qq自从上次被泄露之后李亢就不怎么爱用了。 加完之后，这个联系人就被李亢放到角落接灰了。 书他签了，该给的推荐也会有，只是这本普普通通的书，怎么就当的起当时书库里最有潜力这一称号呢？还没自己的《路上》好呢，李亢心里酸酸的想着。 而到了现在，李亢赫然发现，这三个本来让他期待无比的技能，加起来都没系统免费赠送的声名鹊起好用，真是讽刺啊…… 不过这也让他有了期待，声名鹊起升到中级的时候，该有多么强大，记得系统说的是中级有大约三成的额外关注度。 而且，可以影响到现实！ 想到这里，李亢的胸腔开始微微发热。 洪归雁在季绅的后事办完后第一时间就依照承诺闭门写书，已经一个多月不见人了。 其实洪归雁努力完成任务对李亢来说时间好事，可他的心里却总不是滋味。 总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实在太渣，认自己亲爷爷还要带条件，这也让他没法对洪归雁说出实情，说出他其实就是季一航这件事。 每每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就又被他吞了回去。 要是当时直接答应不讲条件就好了，李亢懊恼不已。 “姐，要不就别写了吧。”李亢拨通了洪归雁的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通骂：“老娘正写到关键的地方就被你打断了，我都快写完了为什么不继续写！” 从未见过如此暴躁的洪归雁，李亢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您写，您写，我就不打扰您了。”李亢陪着笑挂了电话。 能这么沉迷，洪归雁自己也是喜欢写作的吧，李亢心中的愧疚感微微减轻。 6月11号这天下午，李亢请了个假直奔didu。 第二天就是周末，仙鼎火锅didu分店即将开业，刘易风忙着金林分店筹备的事分身乏术，刘飞最近改文任务一直很重，因此最闲的三老板李亢将代表公司去参加didu分店的开业仪式。 沪市去didu坐高铁比坐飞机舒服，李亢中午出发晚上饭点就到了。 分店的经理在火车站等着他，李亢第一次享受了被人接车的待遇，乐呵呵的坐上了副驾驶。 不过他这么个没排面的坐法，分店经理一点也没表现出异样来。 是个适合服务行业的，李亢暗自点头。 人生处处是考验，鬼知道是你考验别人，还是被别人考验了。 “李总，咱们去店里还是去酒店？” “去店里吧，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经理是沪市仙鼎火锅是老人，表现得不错因此被派来didu独当一面。 和在筹备中的金林分店和杭城分店背靠沪市不同，didu分店相当于孤悬北方了，所以这个经理的权力极大，不是老手下刘易风也没那么放心的把他给放出来。 刘易风本来没有这么早在这开店的打算，可是在那天仙鼎火锅意外的火了一把后，他看到围观群众评论后就起了心思。 先把地盘占住，在那里打响名气，之后不管生意怎么样，哪怕成本比供应链完整的长三角地区高，也要先把店开起来。 哪怕现在赔钱，等以后公司的扩张计划到了北方，这家店就是桥头堡，以此为根基再大肆扩张也比重新开辟市场树立品牌形象要简单的多。 所以didu分店就这样开了起来。 李亢自然不会反对，刘易风的决策到现在为止还没错过，仙鼎火锅或者说整个仙鼎餐饮都发展的不错，在沪市乃至长三角地区，名气很大。 是那种钱赚到手了，品牌也深入了人心的优质企业。 445.缘，妙不可言 要知道，仙鼎火锅从第一家店开业到现在还不到半年时间啊。 几乎是刘易风一手撑着，让它发展到了如今这个局势。 不过虽然公司赚了钱，刘易风自己却没怎么享受到福利。 不仅没怎么享受，他过的反不如以前。 在仙鼎火锅开起来之前，他们三人闲了就在楼顶上烤烤串，喝喝啤酒，日子过得惬意似神仙，在仙鼎火锅开起来之后刘易风就经常忙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家。 甚至哪怕钱赚了不少，他们这些股东也一分钱没拿到手。 因为仙鼎火锅至今没有分过红，所有的钱都投入到再开店，扩大规模中了，他们自己的物质需求也不高，平时的开销李亢自己的工资还有刘飞的稿费就足以应对了。 就连车还都是刚来沪市时买的那一辆乌骓，现在那辆新车已经变成半新，他们也没有再添一辆的意思。 其实这样算下来对他们而言，多了个仙鼎餐饮除了让他们变得更忙更没时间享受生活以外，似乎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好的改变。 怪不得有人曾经说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创立了某企业。 但是刘易风不觉得后悔，他是个直爽的人，享受创业乐趣也算是乐在其中。 李亢和刘飞都明显的感觉到自从仙鼎火锅第一家店开始筹备开始，刘易风脸上的笑就真心了不少，以前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颓废感也不见了，变得认真、努力。 他是真心喜欢这份事业的，身边的人都看得出来。 甚至他投身其中之后，把他的那本书匆匆了结了也没再开新书，放下了刘琦他也就放下了成神的执念，写书本不是他的爱好，他的兴趣所在是做餐饮。 也幸好正如刘易风支持刘飞写作事业一样，刘飞也支持着刘易风的做餐饮大佬的梦。 “老了之后我就不写书了，包个农场养猪养牛，然后高价卖给你的火锅店。” 这是刘飞开玩笑对刘易风说的，李亢听了牙酸，刘易风听完之后眼睛亮晶晶的。 所以“身价妥妥过亿，兜里钱不足百”的亿万富翁李亢为了刘易风的事业，以及自己的养老保障仙鼎火锅，三赴didu。 其实什么前期工作，李亢面前这个火锅店的元老经理都准备的妥妥帖帖，李亢主要是代表公司老板们站站场子，表示对这家店的重视，给员工们鼓鼓劲顺便再许诺一下奖金福利什么的。 这个活儿李亢见刘易风干过很多次，有样学样开完会，所有人都被他的一番话鼓励的干劲十足。 即便不是真心的，也要装作真心。反正李亢是信了。 开完会自觉放下心，没让经理陪着，他自己就在didu的街道上开始溜达。 新店在六道口附近，环境很好，租金很贵，李亢……很熟。 转着转着李亢就转到了紫金苑门口，想了想他毫不客气的给陈潇黎打了个电话：“妹啊，我在紫金苑外面，过来接我一下。” “你什么时候来的didu？” “刚到！” 陈潇黎来的很快，李亢还没等到五分钟她就气喘吁吁的小跑来了。 身体不行还需要锻炼啊，李亢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含笑，心里却在嘀咕着有的没的。 等到陈潇黎走近了，李亢已经没心思想别的了，比过年见她时瘦了不少，这是在减肥还是没吃好？ 来不及再想太多，鲜活的陈潇黎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俏生生的。 “啊，好热。”陈潇黎叫着，就把李亢的胳膊一抱拉进了小区里。 上次虽然来了但是也就只在门岗里待了会就走了，所以距离上次正儿八经的来这里已经过去了两年。 想到自己初来时破釜沉舟的心情，李亢就不住想笑。 没想到当时自己要催更的那个小作者就是自己最崇拜的白杨，也没想到因着这件事自己和她居然交集越来越多，现在都能以兄妹相称了，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李亢不知此时陈潇黎的心里感慨更甚于他。 小时候的事陈潇黎还记忆犹新，可是李亢他却已经记忆模糊，而且尚不知道当年那个粉团子似得小胖丫头就是面前的陈潇黎。 陈潇黎的心情是奇妙的，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根无形的线，总是把李亢牵到自己身边。 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陈潇黎心中闪过和李亢一样的念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人，目光里满是柔情。 两年过去，他初出校园的青涩已经完全褪去，一年的主编生涯再加上陪季老爷子着实见了不少大人物，整个人的气质已经不知不觉有了巨大变化。 虽说见到大人物时他很慌乱，但是毕竟是经历过，而且因为经济情况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整个人看起来自信了许多。 这两年里，李亢的变化比她要大多了。 她除了从大三变成了研一，攀上了一座更高的象牙塔之外，似乎没什么其他变化。 虽然在李亢看来，她这两年里影响力由网文圈扩散到整个文化圈，作品的受众越来越广。 但是对她来说她所做的也仅仅只是和以前一样，看看书上上课写写网文而已。 李亢的变化让她有种再不努力就会被他甩开的感觉，殊不知李亢也是这样想的。 相同的路，走在上面的人心情已经和之前迥然不同。 “你……” “你……” 走在楼下，两人同时出声。 女士优先，李亢示意陈潇黎先讲。 “你吃饭了没？” “没有。”李亢特意留着肚子呢，开完会就过来了。 “我也没，先去吃饭？” “在家做吧，时间还早，我们去买菜。” “嗯……” 于是两人又转身往小区外走。 李亢熟门熟路的当先走进了超市，边挑选着东西边问道：“果果在家吗？” “他们放假早，前两天就回家了。” “哦，你们平时吃什么？”李亢随口继续问。 “外、外卖。”陈潇黎脸上一红，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老吃外卖可不好。”李亢接话道：“外卖不健康，用的东西都没什么保障的。” 446.电梯间的宝贝——砖块六娃 “我也知道啊。”陈潇黎心说：“可是我不会做饭这种事非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是没想过学，可是她那双拿笔的手实在是摸不得刀，他俩有些……天生犯冲。 陈潇黎本来雀跃的心情低落下来，女孩子不会做饭是不是真的会很被人嫌弃？ 然而李亢见她没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们在didu开了个分店，就在紫金苑和你们学校之间，离你这近的很。我请了个江南菜做的很棒的大师傅，尤其会做鱼，你和果果以后都在那里吃饭吧，不愿意出门就让他们送到家里也行，我都交代好了。” 这和陈潇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李亢接下来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女孩子要学会做饭，有一手好厨艺才能照顾好家庭。 然而没想到的是，李亢居然请了个厨师专门为她做饭，这可太出乎意料了。 “哥，是你专门为我请的厨师吗？”陈潇黎眼中闪过光，定定的看着李亢问了出来。 这四舍五入就是表白吧！陈潇黎暗暗握紧了拳。 李亢手下不停，继续挑拣着东西：“也不算，店里好几百人呢，他们又不能也天天吃火锅。我就请了几个大师傅给大家做菜，顾客有特殊需求的时候也能满足。” 原来是这样，陈潇黎微微垂下来头。 “不过，请这个会做江南菜的师傅确实有你的原因，他鱼烧的特别好吃，我当时就觉得你肯定会喜欢。他们的活儿不多，这个师傅我嘱咐过，以你为主，主要任务就是管好你和果果。” 陈潇黎仰起头，对着李亢甜甜一笑：“谢谢哥！” 李亢总觉得这个角度，这个笑容有些熟悉。 不过这种熟悉感只让他呆愣了那么01秒就被那声扎心的“哥”扎的回过神来，他指着那边的水果区域对陈潇黎道：“你抓紧时间去挑点水果吧，我请客！” 十分钟后，两人满载而归。 回来时正好邹黎明在带队巡逻，他前天刚刚升职为紫金苑保安大队队长，负责整个小区的安保工作，这个速度可是快的惊人，比李亢还要快。 李亢跟他偶有联系，明白以他的踏实肯干，一旦有了时机事业腾飞不是件难事，只是在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努力而是缺少机遇。 还好邹黎明运气不错，李亢很为他高兴。 但是以他的学历和能力，现在的职位已经是顶了天的。 “黎明，你得提高学历。”李亢真诚的建议道。 邹黎明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了，现在我时间自由了不少，准备去报个成教班，就是不知道报哪里的好。” 这时一直听他们聊着天的陈潇黎突然说话了：“我们学校最近在改革，自考条件放宽了不少，你可以去试试。” “didu大学？！”邹黎明一惊：“还是自考，我……我可以吗？” “自考不难，只要找对路子肯努力，普通的高中生都可以的。”陈潇黎鼓励道：“下周我去学校可以帮你问问，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网上的信息。” 邹黎明没有回答，他本来只想读一个一般学校的成教，那样难度不大可就是文凭的含金量也低。 自考他也想过，或许可以搏一搏，但是华国最好的didu大学的自考，他是完全没有想过的。 那考试难度，他能过就怪了。 可现在陈潇黎说他可以，她可是didu大学的研究生，她都说自己可以了，邹黎明的信心瞬间暴涨。 但是他谨慎惯了，仔细权衡之后还是决定试试，于是对陈潇黎郑重的谢道：“麻烦陈姐了，我也想试试。” “黎明。”李亢一巴掌拍上邹黎明的肩膀：“加油，等你毕业了，我就可以说我认识四个帝大的人了。” “李哥，自考和他们不一样的……” “嘿嘿，本科不一样，你再考个研不就行了？拿着didu大学研究生的文凭，你本科是自考还是高考还有什么区别？除了那种要求第一学历的地方，你帝大的研究生文凭到哪儿都是一块绝好的敲门砖。” “我……怎么可能考的上研究生。” “试试不就知道行不行了？didu大学的自考很严格的，等你拿下了本科文凭，研究生对你来说也并非不可能，加油！”李亢再次对邹黎明握拳鼓励。 didu大学研究生……邹黎明在心里默念着这七个字，一遍又一遍，这七个字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似得，每多念一遍他的渴望就会多上一分。 只要努力，改变命运什么时候都不晚。 李亢坚信这个。 …… 刚下电梯，李亢的眼神就第一时间黏到了电梯间一角，那码的整整齐齐的六块砖上！ 陈潇黎还留着他们？ 李亢两步走过去，拈起一块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认真的模样让陈潇黎的脸带上了淡淡的红。 那砖上一丝灰尘也无，应该是主人经常擦拭，这六块砖这么宝贝？ 一个想法在李亢心中滋生……这丫头，呵呵！ 李亢把砖放回原处，转头笑问陈潇黎道：“这砖头你还没扔啊，莫非你想我时就把砖拿出来瞧瞧？” 一句话说的陈潇黎脸颊爆红，都红到脖子根了，倔强的表示：“谁想你了，这砖我是留着防身的，万一再来个你这样死皮赖脸跟着的，我就拿砖、拿砖敲他脑袋。” “哦～”李亢摸着下巴站起身，看看砖，又看看陈潇黎，怪调调侃：“原来这砖还有这用途，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再放六块，让你武器弹药更充足。” “就、就是！”陈潇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慌不择路的冲进屋子里假意换鞋掩饰尴尬。 时间已经不早了，李亢换了鞋，熟门熟路的去了厨房。 陈潇黎的厨房不止比自己的大，比刘飞家的厨房也大的多。 “你这房子多少平？”李亢随口问出了自己早就想知道的问题。 “两百八？”陈潇黎自己也没记得那么清楚。 …… 感谢大佬没有翅膀却想飞向天空，书友16010719……的打赏。 447.沙发归你了 闻言李亢到抽了一口冷气，近来房价一直在涨，didu虽然限价了没敢大涨特涨，但是这里的房价也至少到了三十五万一平！ 别问李亢为什么知道didu的房价，尤其是紫金苑的房价，他绝不是想在这里也来一套和某人做邻居。 因为他目前……哪怕买得起也舍不得卖股票来买。 28乘以35是多少？九千八百万！陈潇黎这种户型，这刚刚好的楼层一旦想卖决对价值过亿啊。 所以……自己现在就在那种亿万豪宅里面？ 一种优越感瞬间占满了李亢的心，虽然他现在也能称十亿身家了，但是心里却并没有太过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简单点说他的**丝心态直到现在还没被治愈。 算计一下知道过亿了，心里就只剩下惊叹。 李亢虽然有钱，但是手上现钱却不多，也就只有上次补发的双倍年终奖而已，他现在要是不卖那准备子传孙，孙又传子，子子孙孙拿分红的城市之光股票，还真买不起这种房子。 “妹妹啊。”李亢手里麻利的处理着食材，想到黎果果那边透露出来的陈潇黎的众多追求者，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随后他语重心长的对陈潇黎说道：“你是个土豪，长的又好看，现在的人都现实，你要擦亮眼睛，可别被那些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但是却没什么本事的男人的外表迷惑，要知道现在的男人也都想傍富婆的。” “哦？”陈潇黎闻言心情莫名的又开心了不少，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走到厨房对着李亢的背影笑问道：“哥，你怎么听起来对这一套很熟的样子，莫非……你傍过？啧……你这模样居然也可以傍富婆了？” “瞎说！”李亢立刻反驳：“我怎么就不帅了？不对、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傍富婆呢！” “那可不一定，听说你和那个洪主编走的可近了，人家可是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大富婆！”陈潇黎不满的嘀咕道。 “妹妹啊，那可是咱姐，亲的那种。” 装孙子那事儿李亢除了刘飞和刘易风谁都没说，装孙子又装成真孙子这事李亢更是闷在了自己一人的肚子里。 “亲的……哥，他是你亲姐姐？你找到家人了？”陈潇黎突然激动的问道。 他们俩一起被绑架，李亢救了自己，又因为院长自己找回了父母。 可是李亢却在孤儿院里生活了十几年没有找到家人，所以陈潇黎心中的遗憾并不比他本人少。 见陈潇黎这个模样，李亢也不再隐瞒，他没提季绅和季讷言的身份，只是把事情里可以说的简略的跟陈潇黎草草讲了一遍。 讲这些的功夫，一顿饭就在李亢手底下料理好了。 真是实干派，李亢不干活真是可惜了。 “我跟你说，那大师傅的江南菜做的比我好多了，你可是有口福了。”李亢乐呵呵的把菜往餐桌上端，边走边夸。 陈潇黎的心底一片柔软，李亢对自己比亲妹妹还好。 可惜他…… 遗憾闪过，可也只是转瞬即逝，陈潇黎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她等得起，也愿意等。 成熟的果实自己掉下来才最甜，面对李亢她愿意做个耐心的捕手。 李亢眼尖的发现了沙发上的那抹紫，他放下盘子走过去拿起那块翡翠笑问道：“你这么喜欢它？” “是啊，喜欢啊，你送的东西我都挺喜欢的，可惜某人太抠，至今只给我买过一个两百块钱的工艺品。” “呃……”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己确实没送过什么别的，这翡翠成本也就是两百。 “要不明天我办完事带你去逛街？”李亢试探性的问着。 “别了，要来的礼物有什么意思。”陈潇黎一把夺过李亢手中的那块翡翠，自己珍惜的摸了几下之后又把它小心的放回沙发上，面色微赧的对李亢说道：“吃饭了。” 等吃完饭再收拾完一切已经七点多了，天色已黑。 “哥，你今晚有地方睡吗？” “没。” “那沙发归你了。” 说完陈潇黎就去书吧码字去了，嗯……耳根红扑扑的。 陈潇黎的门禁卡就挂在门后的钩子上，李亢早已摸熟，他拿了门禁对陈潇黎叫道：“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好的。”陈潇黎头也没抬，手上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嘴里机械的回应着。 李亢去了不远处那个一晚上房价1980的五星级酒店，果断的退了这边的经理给他定房，一点也没有不舍，然后拎着包又屁颠屁颠的回到陈潇黎家：“我回来了。” “你自己洗澡吧，我忙着在。” “好。” 等陈潇黎九点半码完字出来，李亢已经躺着沙发上睡着了。 本来陈潇黎还想跟他谈谈他家人的事，现在也只能作罢。 刚刚码字时心里其实一直在斟酌怎么说，结果他倒好，直接睡着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陈潇黎心里暗道，手脚不自觉放轻，把那块翡翠轻轻从沙发上拿起，抱回了卧室。 陈潇黎已经每天习惯抱着它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李亢就不见了，想到他说今天开业，陈潇黎想了想便也换了身衣裳出门去了。 旁边一个新开的商场最近顶层在大装修，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李亢他们的火锅店吧。 真是的，也不早点跟自己说，陈潇黎有着些微的不满。 地方还真的离这里不远，也就是三四百米而已。 商场面积不小，顶层更大，至少有三千平了。 想到去年沪市第一家仙鼎火锅开业时刘易风还特意邀请自己去试菜，陈潇黎就不禁感慨起来，这才多久，店就开到didu了！ 想到这个，陈潇黎更觉得自己这两年没什么进步，除了写就是写。 专业上自己还很浅薄，虽然当时买了百分之12的城市之光股票，可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商机，而是单纯的想要帮城市之光托市而已。 其他的投资收益有限，和同学们比虽然已经足够耀眼，可是和李亢的进步速度比还是差了很多。 他们一年不到，店面已经比以前多了十几倍！ 448.已经……川化了吗？ 一大早上的火锅店自然还没开业，但是牌子已经亮了出来，花篮也都已经摆到了电梯口。 刚刚在楼下时陈潇黎看到有不少服务员在楼下发传单，单子她也接了一张，仙鼎火锅进驻didu，开业当天全场七折。 陈潇黎也没打扰李亢，只在楼下找了家开的早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等着午餐时间的到来 等到十一点的时候，陈潇黎就有些迫不及待，悄悄的上了顶楼。 这个点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来了，人可真不少，再稍微晚一点恐怕就得排队了。 李亢正在一旁跟经理模样的人交代着什么，陈潇黎赶紧借机背对着他泥鳅一样的闪身溜进店里。 “欢迎光临仙鼎火锅” 一个个穿着喜庆云纹制服的服务员在擦肩而过时都在大声问好，陈潇黎在他们的带领下走到一处比较偏的地方坐下。 “请问您几位” “一位。” 一个人吃火锅有些奇怪，但是服务员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拿出平板让陈潇黎下单。 这时陆陆续续有人拿着传单进门，一进来就问“这个仙鼎火锅是沪市的那家吗” 原来名气已经这么大了陈潇黎脸上露出笑容。 等她下好单，旁边位置上也坐上了人，听聊天内容他们居然是刘飞的书迷。 “这是我们养猪大大仙鼎记的那个仙鼎，我们怀疑他新书就是这个仙鼎火锅的定制文” “不用怀疑，那就是。”陈潇黎心里替他们回答了，同时也不禁好奇，小说里的宣传真的那么有用吗 要不也试试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锅底和菜品，陈潇黎轻轻一咬唇，下定决心拿出手机开始拍起了照片。 修图美化什么的是一个女人必备的基本功，陈潇黎自然不会比任何人差，如何把一张照片的bgbg她是半个专家 所以不一会儿，歧路重旅小说书评区惊现一条作家说“今天和朋友来仙鼎火锅吃饭了图一会儿告诉大家好不好吃。” 白杨在仙鼎火锅 这是在哪一家店里 怎么打了那么多马赛克，只能看得清那标志性的方鼎锅底，在一堆马赛克中红油菌汤鸳鸯锅底让人食指大动。 去仙鼎火锅见白杨大神去 于是接下来沪市的仙鼎火锅在半小时内彻底爆满了，并且叫号叫到了三小时后。 生意火爆 这可是好久以来都没有过的情景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而且才十一点出头，还不算是正饭点 “报告，大学城店没有看到白杨大神。” “报告，淮阳路店没有看到白杨大神。” “报告，一店也没有看到” “说没看到白杨大神的各位，你们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这话扎心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找不到何止是因为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更重要的是，压根找错了城市啊。 陈潇黎像偷到了油的小老鼠一般捂嘴笑了，自己的这群粉丝还挺好玩的。 和粉丝互动，也挺有意思。 “既然没有找到白杨大神，那就坐下来吃火锅吧。” “已经在吃了。” “奸诈，现在才反应过来的我蓦然发现居然要排位三个半小时” “等等呗，或者你直接当晚饭吃也不错，和白杨大神吃一样的多好。” 这时突然有人发现了重点，并且点了出来“白杨大神拍的这个锅好新啊。” “是啊，也就是刚开业时候的锅才能这么亮吧。” “仙鼎火锅的这些店子最早的都是四个多月前开的了，我作证我现在正在用的锅绝对没有这个新。” “图你们看，是这么新的吗”这时突然有人上了图。 “这是哪里” “didu六道口，这里有家仙鼎火锅今天开业。” “白杨大神在六道口” 人均侦探系列。 店里已经有人开始东张西望了，虽然别人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但是陈潇黎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紧张了。 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的她赶紧扫了桌子上的二维码结账，然后匆匆离开了火锅店。 没想到发个图打广告居然差点被抓到了，陈潇黎逃下楼时发现电梯和直梯上都是人，直愣愣的都在往仙鼎的方向涌动。 粉丝们的热情有些吓坏了陈潇黎。 看小说的宅们居然这么有激情这比追星还恐怖啊。陈潇黎顿时疑惑了。 不过比她更疑惑的就是李亢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虽说七折优惠力度不算小，可他们算过今天能坐满就不错了。 夏天吃火锅，一般也只有真爱了。 可怎么现在排号突然就排到几百了，比冬天还火爆 留了心，听到新来的客人们都在那聊白杨，不少人还直接进店里开始挨桌一个个的看，李亢心念一动就拿出手机点开了群聊。 看完之后他顿时哭笑不得，陈潇黎刚刚居然来吃饭了，还拍了照发到书评区了。 这丫头 “你现在在哪儿” “五楼的书店。” “” 逃出去了就好，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李亢松了口气。 一阵繁忙过后，李亢见已经有条不紊了和经理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这里的员工培训的很不错，服务意识和服务水平都很高，也用不着他在这盯着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三点多了，李亢想也没想就直奔紫金苑而去。 本来他就只用在开业的时候当一下吉祥物，现在事情办完应该去火车站了，可是周末有两天呢，明天再走也来得及。 嗯，好不容易来趟didu可得好好逛逛，多留两天没毛病 “晚上想吃啥” “水煮鱼，虾籽拌面，辣子鸡” “” 已经川化了吗 李亢问完之后，就乐颠颠的去超市买菜了。 回去时楼下的保安已经认出来昨天和队长聊了半天的李亢，主动帮他开了门。 李亢进门时陈潇黎刚刚结束码字。 呵呵，小样的，装的还挺认真的。 李亢笑了笑，把菜放到厨房，就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去了书吧。 449.屡试不爽，卖妹策略！（上个帖子条件达成加更） “今天怎么想到去火锅店了去吃火锅就吃火锅，你发图干什么呢，差点就被人认出来了。” 李亢说完这些却又自觉有些虚，赶紧回厨房先把水果洗了，端到陈潇黎面前面色带着讨好。 “” 莫生气，莫生气，气病自己无人替，看着这个变脸怪似的男人，陈潇黎心中默念。 然后她从果盘里捡起一只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咯嘣”一声汁液飞溅“呵呵这李亢味道不错。” 李亢顿觉脖颈一凉。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哪怕一直在劝自己不要气，可是陈潇黎这气在吃完李亢做的六道菜之后都没消，虽然水煮鱼滑嫩鲜香，辣子鸡麻辣酥脆，豆腐汤清爽解腻 咳咳 可还是难消陈潇黎的那丝不甘，吃完饭她就气呼呼的回了房再不理李亢了。 “这丫头” 李亢收拾完残局又去洗了个澡，在看完歧路重旅当天的更新后也倒头就睡了。 “你、你是谁”一声惊叫声响起，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显得有些尖锐。 听到声音，李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了面前站着一个一手抱着一只大西瓜的中年儒雅男人。 他的双眼瞪得足有核桃大，让面孔显得有些扭曲，但是李亢还是轻易地就认出了他。 “黎大夫” “李亢” 声音更显震惊，原来躺在自己独居外甥女沙发上，睡的跟个猪似得那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熟人李亢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傻了，互相看着彼此，大眼瞪着小眼。 “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黎治先说话了，他把西瓜放到地上，警惕的看向李亢，眼角扫过门外刚刚路过时颇为诧异的那六块砖，暗自打算着一会儿用什么姿势迅速出门捡砖，然后敲爆李亢的脑袋才好。 一大早上来给外甥女送西瓜，结果发现她家里睡了个男人，黎治受到了暴击，这人一定是心怀不轨 哪怕他对李亢的印象不错，但是那点好印象可不足以让黎治就这样放任李亢睡在陈潇黎家里。 可没听说过自家外甥女和他认识。 “我是来借宿的。”李亢越说声音越低，此番被抓包确实是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借宿”黎治双目一瞪，居然有些怒目金刚的架势，快速上前两步似乎要冲上来打李亢。 呵，黎大夫，您刚刚策划许久事到临头却忘了捡砖拳头打人不疼啊。 李亢一惊，微微后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卧室的门咔哒一响，就此开了。 陈潇黎有些诧异的看着黎治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黎治没好气的瞪了陈潇黎一眼，万幸看这样子两人昨晚没睡在一起。 可是家里就这样让一个男人进来住了一夜算怎么回事 天真的黎大夫可不知道不止一夜昨天晚上李亢也是住在这里的。 即便如此也足够黎治愤怒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在外人面前顾全陈潇黎的脸面，他却不能直接训陈潇黎，那会闹得她没脸，平时话就不多的黎治，此时更是有些讷言，于是三人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还是李亢打破了沉默，他看着陈潇黎弱弱的问道“黎大夫是你舅舅” 这场面怎么就这么撞上了 陈潇黎无奈的捂住了眼睛答道“是” 然后李亢用眼神问她“那你去年过年时候怎么不说。” 陈潇黎也甩了他一个“我那时候也吓到了。”的眼神。 “” 不管懂不懂，反正两人意思都传达到了。理不理解就是对方的事了。 呵 渐渐冷静下来的黎治就这样看着挤眉弄眼的两人，双手抱胸冷笑。 都住家里了，编，看你们怎么编我让你们编 毕竟是陈潇黎的舅舅，应该怎么应付他还是陈潇黎懂。 只见她微微一笑，就走上前去抱住黎治的胳膊撒娇道“舅舅，是这样的，李亢呢前两年救过果果的命，所以我们就认识了。这次他来didu办事没地方住，我就把沙发借他睡一晚，您也知道旁边的酒店多贵” 李亢的经济情况黎治是知道的，住不起酒店也是正常。 但这不是重点，黎治淡定的神色消失了，他惊慌的问陈潇黎“果果怎么了，怎么需要李亢救命” 对不起了果果，陈潇黎心里先道了歉，随后就觉得坦然了许多。 “唉。”她重重一叹，痛心疾首道“您是不知道，前年果果高三毕业的时候居然大晚上的去酒吧酗酒，结果酒精中毒胃出血，半夜一个人就那样倒在大马路上，幸好被路过的李亢给送到医院去了。您说巧不巧，刚刚送她去了医院就天降大雨，最后果果是没事了，李亢反而淋了雨，因为疲劳过度生病住院，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妹妹就是这个时候拿来坑的，陈潇黎默默决定，过了这一关会好好补偿黎果果的，要啥买啥那种。 想好了补偿措施，陈潇黎更是安心。 既然卖了就要卖的彻底，于是她清清嗓子继续说着“稍微修改过”的事实“您也知道酒精中毒加急性胃出血有多危险，再加上当时大半夜的还下雨算李亢是果果的救命恩人，不假吧” 知舅莫若外甥女，难得陈潇黎话这么多，黎治果然被她轻易地牵着鼻子走了。 救命恩人 黎治脸色立马变了，他抓住李亢的手，脸上的感激不用说也完全看得出来。 “谢谢，谢谢。”黎治结结巴巴的说着。 李亢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还是陈潇黎说了“没事儿，李亢救了果果，您救了他弟弟，这都是缘分，果果在家干嘛呢有没有好好学习舅舅您带几本书回去给她看，暑假过完我再来检查她的功课。” 说着陈潇黎就进书房拿了一大摞书，何止几本，十几本都有了。 边走她还边念叨着“大学也不能放松啊，多少学生都是高中时候好好学习，大学玩疯了结果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唉” 感谢大佬六娃，没有jio的鸟的打赏。 被钻空子啦，居然盖楼，过分 450.慢了三百拍的反射弧 “对，是得回去问问那死丫头，居然酗酒！”黎治接了书道了谢，气冲冲的准备转身回去，在看到门口那俩大西瓜这才想起来似的交代道：“你舅妈单位发了西瓜，特别甜，所以让我给你带两个来尝尝，你们吃，我先回去了。” 交代完又对李亢感激的说道：“谢谢，谢谢了。” “黎大夫不用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黎治就这样带了两个西瓜来了，最后又抱着一大摞书走了，就这样过关了？ 李亢诧异的看向陈潇黎，他从来没想过她居然这么会忽悠人，而且忽悠的还是自己的舅舅！ 卖妹妹卖的也毫不手软，这还是他认识的陈潇黎吗？ 陈潇黎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头就这样渐渐的低垂了下去，状似无意的玩着手指悠悠的解释道：“怎么说我也是写小说的，这点临机应变还是有的。” “……” 好一个随机应变。 李亢看着陈潇黎，陈潇黎看着李亢。 两人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彼此，看着看着都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不对。”就在此时，刚刚把一大摞书放进后座的黎治突然反应过来：“我治诸葛林林的事，那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李亢都不知道自己是陈潇黎的舅舅，陈潇黎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治诸葛林林？这事儿显然有问题！ 正准备回去再问个究竟，黎治又顿住了脚步。 现在回去，不合适！ 两人要真的有点什么，自己反而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黎治为人舅人父多年（被压迫）的经验。 李亢……黎治嘴里念叨着，想了想实在是挑不出他哪儿不好。 现在冷静下来之后黎治反而觉得他不错。 李亢这个小伙子除了出身苦一点之外别的一点也不差，又上进又知恩图报，更是一个热心善良的人，他们家又不看重家庭条件…… 这样想着，黎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得，不管了，年轻人让他们自己发展去吧！当年自己和果果妈早恋的时候，家里爸妈和姐姐不都是装作不知道吗？自己不能比他们还古板吧！ 黎治想的乐观，他浑然忘了自家长辈和姐姐不担心是因为自己是个儿子，搁外甥女身上情况应该有所不同。 不过这样也好，陈潇黎成功的躲过了一场家庭危机。 陈潇黎不知道自己多说的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现在正在跟黎果果紧急对口供，她先特别体贴的问道：“果果，你现在年龄够了，生日礼物姐送你辆车，你喜欢什么样的？” “谢谢姐，你对我真好！”天真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不过有个事得先跟你说一下……” 一系列的事让陈潇黎彻底忘了她本计划着和李亢谈一谈，谈谈让他放开心扉接纳家人的事。 等到黎治回家，黎果果那边直播完自己有多惨之后，陈潇黎的肚子终于想起了它还没吃饭。 “走吧，去外面店里吃吧。” 冰箱里没有菜，再买菜做饭不知道要多久，李亢决定先带陈潇黎去认认门。 然而去了火锅店却发现那里的人丝毫没见少，正在门口排位的人还在兴致勃勃的分析着白杨和仙鼎火锅的关系：“仙鼎火锅是启航大大的朋友开的，白杨大神肯定是帮他们打广告才来的，没想到白杨大神居然在didu，我们一直以为在沪市呢。” 原来是因为这个……李亢眼睛有些湿。 唉，自己昨天怎么嘴那么贱。 “哼！”陈潇黎轻哼一声，似乎是讨伐某人的不识趣。 李亢尴尬一笑，讨好般的拉起陈潇黎的手说道：“这里人太多了，哥带你去吃大餐，先去吃9800的法餐凑合一下，等去了沪市哥带你去饕餮仙府吃好的！” 陈潇黎的双颊一红，低垂下了头，小媳妇儿似的任由李亢拉着，向商城外走去…… 而此时远在沪市，正在努力学习的某前流量小鲜肉，摸鱼时看着群里朋友们相似的分析，突然摔了笔受骗了一般大叫道：“原来白杨大神在didu？！” 正在点菜的李亢看着一闪而过的消息，忍不住笑了。 “是啊，didu大学，当时我建议过你的。” 李亢悄悄的私聊了徐申，内容却十足的扎心。 “wc！” “我正在didu和你白杨大神吃午饭呢，你现在要是在didu还能一起过来，顺便见见她，可惜了啊……” “我要跟你决斗，我要用手套甩◇零零看书网◆你一脸！” “he，tui！” 陈潇黎这次点菜很节制，一结账只花了一千六，相对于这里的菜价来说，可谓节省。 人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 虽然不舍，但是吃完饭李亢就得走了，他对陈潇黎含笑挥手：“再见。” 却没想到陈潇黎却突然冲上来轻轻地抱了一下他，随后这个没有持续到第二秒的拥抱就结束了：“再见，亢哥哥。” 这种又甜蜜又扎心的感觉，真酸爽！ 李亢卒。 疾驰着的火车穿过高楼大厦，越过高山河流，直向沪市而去。 又是相同的夏天，相同的路线，连行李袋子都还是那同一个。 李亢心里在微微发热，再次走过同一条路，自己却已经和两年前截然不同。 两年前的他还在为转正忧愁，尚且想着如何在沪市立足，如何多赚钱让孤儿院的孩子们过的好一点，让院长妈妈轻松一点。 而现在，他是启点的主编，还是业绩最好的那一个，不仅买了房，手上有好几百万的存款，更有价值四亿多的城市之光股票和一个大有潜力的餐饮公司足足一成的股份。 更重要的是，他找回了家人。 洪归雁的确是他的姐姐，亲的那种。 想到这里，李亢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激动，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之前因为季绅的去世，那一个多月过的浑浑噩噩的。 他到现在才有些反应过来，他还有个姐姐！ 在过了这么许久之后，他那绕地三圈的反射弧才终于把欣喜完完全全的传递到他大脑的中枢神经里去。 …… 感谢大佬绘梨衣的小黄鸭一号，衅逞的打赏 451.黎果果很乐观 姐姐，从小对自己很好很好，还找了自己二十年的姐姐…… 就是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啊。 是直接去她家里表明态度：“姐，其实我就是季一航。” 还是悄悄带到医院去做个鉴定，然后拿着结果说话？ 抑或是把院长从淡城接来，和自己一起去找她把情况完完全全的说清楚？ 不管认不认季讷言，这个姐姐李亢是必须要认的！ 李亢靠在座椅上，心思来回转着，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洪主编。” 这三个字现在看起来特别亲切。 李亢笑着接通了电话，还没说话那边的声音就传来了：“臭小子，我出关了，你说好的大餐呢！” “姐，恭喜出关，今晚饕餮仙府？” “太远了，就在你家附近的仙鼎吧，我要去包间吃贵的。” “好说好说。”李亢满口答应，姐姐的要求必须无条件答应！ 出了火车站洪归雁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粉色的mini尤其显眼。 “姐！”李亢兴奋的对她招着手。 “上来吧。”洪归雁降下车窗，她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这一个月想来没少熬夜。 一个月多月的时间就写完了一本三十万字的书，期间还操持着季绅的头七，五七等各项事物，其中的操劳自不必多说。 要知道写实体书可是和网文不一样，虽然只有短短二三十万字，但是洪归雁的速度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惊人的快了。 李亢给老店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准备好包间，半小时后他们的车就已经停在仙鼎火锅外。 “书我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三核三审，申请书号，排版印刷什么的还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容就先给你看看。” 这可谓是十分宠溺了，一点也不怕李亢把她尚未公布于世的内容提前暴露。 “谢谢姐！” 那这就意味着在一个多月以后，系统就可以升级了！ 李亢微微握拳，看向洪归雁的目光里有感激，有依恋。 “臭小子，怎么这么看着我，姐姐我可只把你当弟弟的。”洪归雁被他肉麻的眼神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姐，我也只把你当姐，亲姐。” “乖。”洪归雁摸上了李亢的脑袋，这一刻的洪归雁很温柔。 然而下一秒洪归雁就把他的安全带一摁，安全带“唰”的收起，随后又把他往车门方向一推：“快下车，我都饿死了。” “……” 错觉，都是错觉。 这顿饭吃到半夜才结束，就两个人而已李亢劝着劝着洪归雁还是喝了很多酒，等吃完饭她是被李亢背回去的。 还好，她不算重而且酒品还不错，不吐不闹不咬人。 李亢不会开车，幸亏自己家不算远，就这样披着月色借着路灯的光，把她背到了自己家。 一路上，两人的影子相叠。 帮她擦了把脸留好字条，李亢自觉的去隔壁刘飞家借住了。 洗完澡一看手机，黎果果正在群里讨伐陈潇黎，似乎她暑假被禁足，过完暑假之后的零花钱也即将要减半了。 “陪我玩游戏我就原谅你。”黎果果发来组队邀请，李亢乖乖进队。 不一会儿陈潇黎也进队了，黎果果抱怨道：“姐，你段位太高我们不能一起……” 随后她才惊奇的发现这是个小号：“咦？姐你什么时候又练了个小号？” 这个id，有些眼熟啊。 陈潇黎开了队伍语音：“咳咳，这是我为了陪你打游戏专门练的。” 黎果果立马什么都忘了想，只是化身舔狗欢乐的说道：“姐你真好！” 一年没带黎果果打游戏，她那渣技术已经成功的让自己掉到了与她实力匹配的段位铂金，陈潇黎这个小号是初入钻石，李亢也许久没打了，好巧不巧也掉到钻石，他们似乎又找回了当年一起上分的激情。 当然，仅限李亢和黎果果。 陈潇黎也很久没打了，可她一点也没有手生，五杀、超神、推高、爆水晶，“vitory！”。 每一局都在15分钟内结束，等到系统提示游戏时间过长时，已经是凌晨四点，李亢和陈潇黎也已经升到了星耀段位。 “谢谢姐。”游戏打的酣畅淋漓，黎果果被拿出来顶缸的愤怒已经完全没有了。 陈潇黎许诺了她一辆车，虽然不能开回家让老爸看到，但是陈潇黎楼下的车库够大，平时和肖扬或者要好的同学们出去兜风已经足够了。 禁足一个暑假而已，熬熬就过去了。 黎果果很乐观。 这傻孩子…… …… 天气越来越热，仙鼎火锅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还好现在在沪市大家吃火锅已经首选仙鼎了，节假日高峰期还是需要等一等位，虽然不像以前一样十二家店一天毛利润近千万，但还是能保证有四五百万的营业额的。 亏是不会亏的，只是个赚多赚少的问题罢了。 炎炎夏日，反观饕餮仙府的生意反倒越来越好，要不是刘易风为了保证服务质量没有超负荷迎客，恐怕一个饕餮仙府，月入十亿都不成问题。 不过哪怕他限流，饕餮仙府一家赚的都比外面十二家店的总和都要多。 每天饕餮仙府纯利润都有一两千万，纯利润，扣除了所有成本的那种。 其实饕餮仙府的毛利润比率并不如火锅店高。 因为用的食材贵，仙府运行起来成本也高，但是架不住它里面的东西卖的贵啊，随随便便一桌就是几万，在里面待上一整天下来，没有一二十万是拿不下来的。 火锅店的毛利润已经升到了八成，饕餮仙府只有五成不到，可是饕餮仙府一桌就顶得上火锅店一个一天的收益了。 本来李亢在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么大的场子，光维持起来就是个天价，可现在看到饕餮仙府可以在各不相同的主题里同时招待上百桌客人时，李亢就一点也不嫌大了。 如果不是各种景物太过占地方，且刘易风坚持每个主题只供一批客人使用，绝不拼桌，这里的可利用空间会更大。 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坚持，饕餮仙府也不会如此受人追捧了。 452.李亢的由来 道理李亢都懂，可是看着失望而归的客人，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惋惜。 这里是真的享受！ 现在外面是高温，但在饕餮仙府内，哪怕是露天的花园里也是二十五六度。 客人们上午时分过来，然后在饕餮仙府里吃吃饭，逛逛花园，再在主楼里面玩乐休息，这样度过一天实在是种莫大的享受。 刘易风会玩花样，时不时的还会整点新鲜东西，这些花样即便是开了这么长时间，也让常来的客人们对饕餮仙府的兴趣丝毫不减。 更何况因为严格限制进入人数，再有钱想要天天来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么多稀罕玩意儿要全看遍那可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旁边的北冥龙宫正在建设中，等到建好之后，两大仙家美食胜地玩“食斗”那才有意思呢。 而在这段时间里，《重生之养猪大佬》也终于被刘飞完全修改完毕，现在的书和之前简直不是一本书！ 网站上的老书已经被完全替换，李亢替他要来首页大广告，霸气的向读者宣布鸳相大神的黑历史《重生之养猪大佬》现在已经完全重做。 已经订阅过的读者可以重新去看看，不要钱。没订阅过的读者也可以去瞧瞧热闹。 大神呕心之作，品质有保障！ 正好洪归雁闭关结束，于是便亲手操持着她的《夜半热线》以及《重生之养猪大佬》的出版工作，就这样再次忙成了陀螺。 可是洪归雁也…… “老弟，陪我喝酒。” 洪归雁又是一个电话打来，李亢在下班后又乖乖的陪她去喝酒。 自从洪归雁闭关结束，她总是频繁的出去酗酒，每次都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再被李亢背回家。 李亢知道她心里苦，父母亲人尽皆不在了，唯一的舅舅和她之间还尽是隔阂。现在的她，很孤单。 有心劝她少喝点，然而她压根听不进去，每每洪归雁叫他喝酒时他又不得不去。 自己在，看着她还好一点，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喝反倒不放心。 “姐，你真不能喝了。”李亢夺下了洪归雁手中的酒杯。 “宝宝，你回来了。”洪归雁看着李亢，轻轻的摸着他的脸。 李亢鼻子一酸，伸手轻轻的回抱住她：“嗯，姐，我回来了。” 肩膀湿了，李亢吸吸鼻子，熟练的把洪归雁抗到肩膀上。 唉，越拖越不知如何开口，李亢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十天里的第六次，再这样喝下去洪归雁说不准也肝癌了！ 李亢有些担心，洪归雁现在的情况必须要改变。 有人说爱情是孤单最好的解药，洪归雁现在的这种情况，确实可以用一场恋爱让她走出去。 只是……他没合适的人选啊。 李亢愁眉苦脸的睡着了，梦里都在想着在哪儿给自己找个姐夫去。 而隔壁被渴醒了的洪归雁，半夜自己迷迷糊糊的打开了灯。 床头就放着一杯温水，她端起来一口喝了大半杯。 李亢这个弟弟真的挺贴心的，唉，要他真的是宝宝就好了。 算了，人不能贪心，洪归雁再次躺下 “叮咚。” 就在这时，床头的手机发出低电量警告，洪归雁在自己包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充电线。 记得李亢的手机的充电线和自己是同一个型号，而充电器好像就放在床头柜，洪归雁对这里也比较熟了，也没客气，自己就开始在床头柜里摸索了起来。 突然，角落里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突然被洪归雁摸到。 那触感有些熟悉，洪归雁顺手把它从角落里捡了出来。 这是…… 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间，洪归雁泪流满面。 虽然手中的这个平安扣原本的红绳早已断了，而且因为保养不善，白玉上面已经布满黄色瘢痕，内部的裂缝里脏的发黑，可是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季一航的那块玉。 玉的左上角被磕掉了一小块，中间凹陷的地方像是被人狠狠砸过一样，原本圆润的小孔早已经碎开，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孔洞，玉的内部更是有几条难看的裂缝，发黑发黄。 原本的“季”字，因为磕的掉了一块，所以一眼看上去就是“李”字，一字虽然还剩个尾巴，可任谁也分辨不出那到底是裂纹还是个字，航字被砸碎，所以少了半边，只余下了半个字“亢”。 所以……李亢，李亢他就是季一航？自己的宝宝？ “我也有个这样的玉扣，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呢！” “不过我那个没你这个好，破破烂烂的，有的地方还摔了。” 李亢当时的话在脑海中回荡，洪归雁突然笑了，笑的泪流满面。 李亢，原来李亢是这样来的。 季一航变成了李亢，这名字，还真是没一个字儿是对的，全都是半边！ “现在的家长也要注意，好多孩子只知道自己叫宝宝，不知道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丢了都不好找。” 想起李亢的另一句话，洪归雁的眼泪流的更急，所以是因为这样所以记不得自己叫季一航，于是就变成李亢了吗？ 真是个傻孩子！不过也怪自己，天天“宝宝、宝宝”的叫着，三岁的孩子哪能真记住自己叫什么。 不怪宝宝，不怪宝宝，只怪自己。洪归雁擦擦眼泪，但是眼泪却依然小溪一般的淌出，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紧紧捏着手中的玉扣，洪归雁也疑惑道这玉扣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不是名字出了问题，他们又一路追踪发现那对人贩子把孩子全都卖到了北方，也不会就这样生生错过二十年。 谁能知道那个三岁的孩子居然自救成功，在漫天的大雪里。 宝宝就是厉害，不愧是宝宝！ 洪归雁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当时听到李亢说这些心中只是感慨，当这一切的当事人都变成自己亲弟弟时，那种当故事看的心态就瞬间变成了心疼。 从小孤儿院的拨款就被卡，上学时因为出身受尽白眼，大学时候学没怎么上，但是却见天的码千十的冲量文赚钱，经济情况直到工作了这才渐渐好转。 …… 感谢没有翅膀却想飞上天空大佬，爱吃，183的豹一大佬的打赏。 453.那是我姐，别误会！ 他可是季家唯一的孩子啊，怎么就过的这么惨，怎么能过的这么苦。 而且那个傻孩子，居然就那样傻乎乎的只身一人跑到缅国去找自己，真是跟小时候一样傻，见不得自己受委屈，真是个好孩子。 哭着哭着，洪归雁又笑出声来。 难为这孩子从小生活的那样苦，性子却养的这么好。果然，季家的孩子在哪儿都优秀！ 一阵自豪感从洪归雁心中升起，越想李亢越觉得他优秀，连以往的一些小毛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爱极了。 她就这样握着李亢的那块玉扣坐在床上直到天亮。 李亢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姐，你醒了。” “嗯？”洪归雁看向李亢，眼里尽是柔和：“弟，这是你的吗？” 洪归雁举起了手里的玉扣，征询的看向李亢。 糟糕，暴露了。 但是李亢本就想找个机会认亲，这种时候自然不会再行反对，让事情变的更复杂。于是他乖顺的轻轻点了点头。 “宝宝！”洪归雁鞋都没穿，就从床上起身扑向李亢，一把抱住他，抱的紧紧的，紧紧的，紧紧的…… “我怎么就那么傻，都说你和外婆长得像，我怎么就、怎么就没多留个心眼呢。”洪归雁边哭边自责的说着，音调都含含糊糊，几乎让人分辨不清。 真是难受的紧了。 “姐，怪只怪咱俩认识的太早，都没往那方面想。”李亢也哽咽着回道。 说完，李亢扶好洪归雁，顺手替她抹了泪：“要不，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确认一下？” 洪归雁白了他一眼，直接捏上了他的脸：“就凭你这长相，你这玉扣，可能不是宝宝吗？” 李亢现下也已经断断续续的回忆起了幼时的一些事，季绅、从小住的老屋以及面前的这个女孩幼时的样子，甚至连慈祥优雅的奶奶都偶尔在记忆中闪过。 他唯独记不清自己父母的模样，只记得他们分开时的最后一幕，那让他从小就尤其难受的一幕……所以结合种种情况来看，他应该和父母的相处并不多。 等洪归雁情绪平复理智又重新回归，她上下打量着李亢，审视的问道：“你对这件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洪归雁的智商从来都很在线。 “呃……”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爷爷去世的时候。” 还不等洪归雁问，李亢主动交代了：“爷爷去世时跟我说，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季一航了，我们陪他这么久他很开心。” “因为这个？”洪归雁指着手心中的玉扣问道。 “是啊，当时白告然砸我平安扣的时候爷爷看到了，就在我被带出去旅游的前一天。” “白！告！然！”洪归雁牙齿咬得几乎出血，要是白告然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可能性命难保。 确实，要不是白告然手贱，李亢把名字一报，肯定早就在第一时间被找到了，哪能拖到二十年后。 “姐……白告然现在在灯塔国呢。” 李亢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把前几天看到的精彩一幕和一五一十的洪归雁分享了一下。 “真是皮，天天瞎看些什么！” “噗。”训斥完了之后，洪归雁又直接笑出声：“他确实挺适合干这个。” “那外公……他知道了吗？”洪归雁声音又低了下来。 “嗯！”李亢重重的点头：“他知道的，临走的时候很开心。” “那就好，那就好。”洪归雁又紧紧抱住李亢，再度呜咽出声。 “系统，谢谢你。”李亢安抚般的轻轻拍打着洪归雁的背，同时心中默念。 如果不是系统，李亢至今留有遗憾，季绅是否知道自己就是季一航也将是他心里永远的一根刺。 “哼，肉麻。” 冷哼声响起，不过谁也没听到！李亢脖颈间两年里都未曾取下的木雕神像的眼中也微光一闪，随后又归于沉寂。 洪归雁很想拧着李亢的耳朵狠狠的骂一顿，但是手都已经伸过去了最后却还是没舍得真的拧。 半空中，本就速度不快的手转了方向，然后摸上了李亢的脸。 一双细嫩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着李亢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但他的头却乖乖定在那里丝毫未动。 脸又被轻轻的捏了捏，李亢自觉的鼓起右边的脸颊以方便洪归雁的动作。 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两人顿时都愣住了。 “宝宝，你真是宝宝。”再次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肩膀上刚刚半干的衣服又再次湿了，李亢回抱住洪归雁：“姐，别伤心了。” 重聚是幸福的，洪归雁简直把李亢捧在手心里怕摔了！ 在洪归雁的强势坚持下，她开着那辆粉色mini送李亢上班。 “又没几步路……”李亢嘀咕着。 “你说什么？” “辛苦姐姐了。” 洪归雁满意的点头：“算你有良心。” 车……出了小区只开了两分钟就到了。 李亢做贼似得从粉色小车上悄悄下来，却在下车的那一刻发现了正啃着包子的黄骏。 这小子，怎么现在上班这么积极了。 悄悄的背对着黄骏，李亢打算等他走了再上去，谁知道最近黄骏眼神贼好，一眼就看到了李亢，老远就高声喊道：“主编好。” “……小黄你好啊。”李亢尴尬的笑了一下，还好对他站在一辆粉色车子前，黄骏没有太过惊奇。 这时洪归雁摇下车窗，对着李亢粲然一笑：“宝宝，我去上班了，晚上见。” “好啊姐。”李亢硬着头皮说道。 随后粉色的小车启动，渐渐绝尘而去，而一旁的黄骏却已经张大了嘴巴，心道：“我去，宝宝，主编原来喜欢这个调调……” “那啥。”李亢叫住黄骏：“那是我姐，亲的。” “嗯嗯嗯嗯！”黄骏真的信了似的猛点头。 “你别乱说啊，我刚认回来的姐姐。” “不会的，不会的，那是您姐姐，没什么奇怪的。”黄骏特别上道的点头。 李亢最后干咳一声，努力树立起自己身为主编的威严，然后板着背，微微昂着头同手同脚的走进了公司大楼里。 …… 感谢大佬次元旋律的打赏。 454.扑中扑 “咕嘟嘟。”一走进办公室里，没吃早饭的胃就开始叫了起来。 李亢想了想，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姐姐也没吃呢。”李亢嘀咕道，挑了外卖里最贵的一家帮洪归雁也点上了，顺便在喵信里给她留了言：“姐姐我帮你点了早餐外卖(σ)σ。” 洪归雁回的很快：“谢谢宝宝，宝宝真好。” “姐……”李亢想说能不能不叫宝宝。 但是洪归雁似乎在等红绿灯，依然在玩着手机回道：“怎么了宝宝？” 这个话到嘴边……李亢却又觉得这个宝宝好亲切。 算了，由着她吧，男人不和女人计较。哼哼。 “开车别玩手机，注意安全。” “嗯，刚刚姐姐在等红绿灯，谢谢宝宝关心。” 合上手机，李亢微微笑了。 真好。 和早餐一起来的，是今天来他们组报道的实习编辑。 启点每年的招新也大约都在这个时候，今年编辑这边的新人在运营那边好好的“熟悉了几天工作”之后才被分配到各个编辑组。 李亢组里也分来一个新人，在听说最近怎么样也找不到工作的于小涛走了之后他们组终于又集齐八个人了。 咳咳，可以召唤神龙了。 “李纯刚……”李亢念叨着，随手要了他的喵信。 咦？ 一扫码李亢才发现这人他已经加过了。 肥胖先生，两个多星期以前他加的那个作者，慧眼识珠锁定的对象，那本书写的不怎么样但是却拿了那一届最有潜力奖的新人。 居然还是刚入职的启点新编辑，这可真是够巧的！ 不过自己签他时他还未入职启点，应该还不认识自己，李亢直接替他改了备注把他拉进自己组内的群。 “欢迎新人。”李亢在群里说道。 他在群里的备注是李亢。 刚刚进群，李纯刚倒是惊了一下：“李主编，您怎么加我不用验证？” “你再看看我是谁。” 李纯刚点开了李亢的头像。 “啊！您就是签我的启航大大？我居然被主编签了！” “我的笔名是启航，你不知道吗？”李亢有些无语，这新来的太不懂职场了吧，来自己组之前都不去打听打听自己未来的同事和领导都是些什么人？ 李纯刚老实的摇摇头：“一直没人告诉我。” “没人告诉你，你自己就不会问吗？”李亢压下了心里的这句话，同时在心底里给李纯刚贴上标签傻楞。 不过现在启点的实习编辑要求可不低，研究生学历起步，而且就连本科也最起码要十大毕业，毕竟现在分属一航集团，要求低了显不出自己公司的格调。 李亢庆幸自己早来了一年，晚来一年可能跟黄骏似的被于小涛祸害，再晚来一年以他的学校就压根没戏了。 也幸亏弄错了年龄，不然自己迟一年上学可就坑了！ 不然自己别说坐在主编的办公室里，开会还能摆上名牌，恐怕就连坐个实习生板凳都没资格。 只是…… 李亢盯着李纯刚看来看去，越看越觉得眼熟。 “我们……是不是见过？”李亢疑惑的问道。 李纯刚也认出了李亢，傻愣愣一笑道：“您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我给您女朋友送过快递！” 当时启点附近的老校区的那对情侣可谓让人印象深刻，没想到其中一位居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什么女朋友？主编有女朋友了？”办公室里的人好奇的围了过来，满脸八卦。 李亢努力的板起脸，喝道：“什么女朋友，净瞎说，那就是、就是一个朋友！” “哦！”李纯刚认真点头，似乎是信了。 解释清楚就好，李亢心中突然闪过淡淡的失落。 没想到李纯刚居然就是那个快递员。 一年多以前……一年多以前他不是在读研吗？怎么会送快递？ 不过人都有秘密，看着李纯刚面对办公室里的老同事们围攻，丝毫没有想说分毫的意思，李亢决定自己也要尊重李纯刚，不多问！ 又交代黄骏带着李纯刚熟悉环境，李亢估摸着李纯刚这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能搞事的人，留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于是便想着接下来作者资源的重新划分。 编辑部里每次来新人就是一个重新切蛋糕的时候，现在的启点也不像以前那样，作者越来越少，且月销和奖金息息相关，每个编辑都恨不得把均订个位数扑街都紧紧的抓在手里了。 现在他们手下的作者实在是太多了，不仅新人层出不穷，就连以前离开启点的老作者都回归大半，他们是真的忙不过来。 去年黄骏和于小涛来的时候五个老编辑就把自己手上成绩不怎么样，比如均订不过千的书主动转了一部分到他们两人的手里，这样一来他们一开始就不像李亢初来时那样窘迫到手上只有寥寥两本书。 最起码一开始的业绩来源就有了保障。 至于之后发展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比如于小涛就是看起来机灵，但是签书眼光极烂的那种。 他手底下的作者在启点现在这种大好的局面下还很难突破千订，新签的人书的质量还不如从郭安他们手上接的，基本上属于让公司每个月赔1800全勤的坑爹人士。 而黄骏就做的不错，他的眼光很刁钻，一些别人不看好的作者不看好的类型他却总能发现其中闪光点，遇到特别喜欢的还会亲自点拨，手底下新人基本都挺不错的，去年还爆出两个首订破五万的新人作者。 当时黄骏就收了一波扑街，这次李纯刚来了，等他转正之后组里六个编辑就又会把自己手下一些不成器的作者送给他练手了。 咳咳……同时自己也甩掉一部分负累。 其实又看了一遍李纯刚的书《夜间配送人》，李亢想把这本书也一并送给李纯刚他自己。 扑中扑，大概就是这本书最体贴的描述了。 如果不是这么做不合规矩的话…… 《夜间配送人》……实在是让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烂…… 即便是大家是同事了，李亢还是得这么说！ 455.香！ “系统，这本书真的是当时书库里最有潜力的一本书吗？” 这本破书……搁平时李亢肯定是签都不会签的，连多看几眼都嫌辣眼睛。 系统以沉默回应李亢。 “……” 慧眼识珠果然是鸡肋技能，没有之一！真是浪费了自己五百点。 还好，现在身上有爷爷给的2000感激值，想到这个，那种富足感让李亢有了些微的安慰。 暴富的感觉，真爽！ 李亢肯定这是爷爷钻了什么漏子才留给自己的，所以没有被中间商系统克扣的那种。 不过其中的原理李亢还是搞不清，除了那次鬼催更和爷爷给的这些，李亢觉得自己每次做任务都会被系统大大的克扣一笔。 但是坚强的李亢还是安慰自己，这是他给系统发的工资！ 总不能让人白干活吧。 不得不说，阿q和孔乙己的存在，是有他们必然的道理的。 肖扬的《诡谋》也在今天完结，这本书写了将近14个月终于完结了，完结的时候成绩定格在均订170万上。 他又写了一本完完整整的小说，可喜可贺。 虽然他这本书不如去年同时上架的三大神成绩好，但是这也是因为他开书的时候启点的形势并不如现在这样好，读者也没现在多的原因。 时机很重要，所以单从成绩上而言，肖扬的这个订阅数其实也不负大神之名了。 最起码除了另外三位大神，咳咳……还有差点被李亢忘了的那个，靠粉丝吃饭的“伪神”徐申之外，没有一个人的书有他成绩好。 就连比他早写作好几年的黄崇都没有，要知道他现在还在向均订百万努力着呢。 不过看这样子，这本书想达标，做梦！ 李亢也有些庆幸，如果不是张潮阳来了那么一下，自己舍了老本花了足足一百点感激值恐吓的肖扬不敢切书，那他现在恐怕依然是一个不断切书不断开新的渣男型扑街。 别说成大神，以他的黑历史以后想签约都难了。 因为陈潇黎的关系，黎治一家人对网络作者这个职业并不反感，肖扬只要保持下去，等黎果果年龄到了敢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两人的未来应该很平顺。 自己的事儿都没谱呢，还操心别人。 呵！ 李亢自嘲一笑，随后就不再多想。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刘易风打来电话，一航集团再次采购了自家仙鼎火锅的储值卡，沪市15万张，didu3万张，每张5000块。 足足九亿！ 又来？ 李亢挂了电话直接拨通了洪归雁的手机：“姐，你告诉他了？” 除了这个，李亢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这个“他”是谁李亢没说，但是洪归雁一听就懂了。 “没有，自己弄丢的自己找，等你想告诉他的时候自己去说吧。” 对自家舅舅，洪归雁可没那么大度，毕竟二十年前季讷言弄丢的可是洪归雁最宝贝的弟弟。 李亢闻言放下了心，这批采购看来和之前一样，是季讷言为了感谢自己照顾季绅才有的。 没想到在爷爷都已经去世之后季讷言还会记得自己，李亢有些感慨。 做儿子，也不能说季讷言不合格。只能说造化弄人。 以前看着别人家的事就像看戏的似的，现在搁自己身上了，李亢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过心里的刺依然梗着，李亢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记仇。 这记了快二十年的仇还没消，让他想到当时被骂的模样就不想去找季讷言了。 反正爷爷也认了，姐姐也认了，爸爸……反正他从小也没怎么带自己，就先这样吧。 现在认了总觉得是奔家产去的，感觉怪怪的…… 盛夏的火锅生意自然没别的季节好做，这批卡可是解了刘易风的燃眉之急，一航集团的职工拿了卡，接下来自然更倾向于来店里消费，有这批卡打底，哪怕是夏天这生意也不会差了。 已经有过经验，刘易风这次一天之内就把这批卡交了货。 到星期四的时候，启点接到通知，从星期五开始季讷言就要到一航旗下各个公司进行暑期慰问之旅。 并不是每个公司都有这个待遇，但是在近在沪市的各个公司基本上他都会来转一圈。 领导慰问说起来也就是变相的检查工作，这不直到星期四的晚上九点钟启点大楼依然灯火通明。 大家都在加班加点的干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整栋大楼才终于收拾妥帖，总编和总经理满意的点头，横幅也已经挂上：欢迎季总及各位领导莅临指导。 真是形式主义，李亢不满的撇撇嘴，要是之前的话他干起这些活来保证比别人都卖力，可是现在他看着大家忙忙碌碌只为欢迎季讷言就是一阵不爽。 然而慰问品真香，每人3000块钱的红包，一大堆绿豆冰糖饮料水果等降温物资被李亢喜滋滋的领到了办公室，当然里面还有一张5000块的仙鼎火锅储值卡。 大夏天的发火锅卡，不少人都在嘀咕这仙鼎火锅和季爸爸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也只能觉得是仙鼎火锅的老板来头惊人，和季讷言都能搭上关系。 不过发这种储值卡没关系，仙鼎火锅的名声很大，大家也都爱吃，这卡哪怕发的时机不大对大家也都欣然接受。 卡的使用限时足足五年，现在不去也能等到秋冬再去。 有总比没有好，何况公司旁边还有仙鼎火锅的第一家店呢，去仙鼎吃饭特别方便。 总编的时间卡的不错，慰问物资刚刚领到手没多久，季讷言就来了启点。 李亢和一众中高层已经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为了体现恭敬大家都没敢站在阴凉地里，一个个晒得一头一身的汗。 形式主义，李亢心中再次不满的嘀咕起来。 然而在看到那辆车远远的过来时，李亢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激动。 这里面坐的，是自己的爸爸。 父子连心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不然怎么会由着自己这么晒？就连看，也没多看自己一眼。李亢暗自吐槽，自己是捡的吧。 哼！ 读者小调查，明天删 1，本书大家觉得写多少合适。 2，迄今为止觉得我崩了吗？ 3，最想看什么，觉得还期待些什么内容？ 4，看到现在有没有厌烦感和枯燥感。 456.刘易风的野望 季讷言在花了十分钟在各处转了一圈之后，就和总编以及总经理一起进了办公室，五分钟后两人出来都是神情激动。 怪不得都说季爸爸善打鸡血，果然如此。 这五分钟，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沪市还有其他几十家大大小小的公司要去，季爸爸很忙，全程李亢除了跟着众人叫了一声“季总好”之外，就再没跟他单独说过一句话。 呵呵，就这态度还想让我认你？最起码算是熟人吧！ 李亢心中冷笑不已。 不过幸亏这是李亢的内心活动，要是说出来了，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刘易风肯定是要笑他傲娇的。 季讷言一走，公司就开了个临时会议，“五分钟”也被详细的公布了出来：“刚刚季总说了，暑期来临正是看书的好时候，所以在七月份的时候要再给我们启点一次全网的推广，范围将比去年更大。” “喔～” 会议室里一片欢呼，声音几乎掀翻了屋顶。 要知道去年的大推广可是启点腾飞的开始，原来除了小号以及因为各种原因死掉了的账号之外，一直有付费习惯且月均消费十元以上的活跃用户只有两三百万，但是在那次推广之后这个数字就直接涨到了千万量级。 又经过这一年的努力，尤其是《寻龙》的广告效应，启点现在的活跃用户已经有了数千万之多，现在再来一次这样的推广，启点又将会到达一个怎么样的高峰？ 一年前一航集团网文部初建时，大家还战战兢兢的生怕启点会因为这个冲击而就此倒闭，但是到了现在，启点已经开始展望“过亿活跃用户”这个以前压根想都不敢想的远大目标了。 启点已经不止要腾飞了，而是要直接站上云端！ 李亢心里是激动的，这样一步步看着启点走上巅峰，成为网文时代的标杆，是在启点混迹的无数老书虫们一直以来的梦想。 曾经的它即将成功，却在即将攀登到最高处时缓缓跌落，以至于现在许多人虽然心里有这个想法也不敢诉诸于口。 等这次全网大推广之后，所有的启点人都确信启点将毫无争议的成为网文标杆，没有之一！ 大推广定于7月2号晚八点到7月4号晚上十点钟，持续整整五十个小时，从星期五晚上到星期天，是一个暑期加整个周末的黄金时间。 这是季爸爸送给启点的第二个大礼包！是启点所有人想都没想过的还能再来一次的大礼包！ 启点再次忙碌了起来，大量的书要甄选，编辑们务必要选出最能吸引读者的书摆到各个级别的推荐位上。 网站的布局也要改，要让启点首页在尽量多放书的情况下不引起读者的选择困难，另外去年大获成功的大神专题今年也要继续。 与去年只有白杨和琦公子不同，今年大神专题将会加入刘飞和肖扬，四人同台竞争也将是接下来最大的看点。 不过再怎么样忙，这个周末李亢也加不了班了。 所有的事情都得提前干好，然后空出周末的时间去参加金林的火锅店开业。 周五忙到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家，周六李亢一大早就飞赴金林。 如果说didu店只算是埋了个钉子，为不知多少年以后开拓北方市场埋下伏笔的话，那金林五店齐开则是仙鼎火锅正式走出沪市的第一步。 刘易风的目的很明确，以沪市为根基占领长三角，稳固市场之后再以长三角为根基占领南方市场，进而以南方市场为根基再以didu为突破点进入北方占领全国。 这是一盘大棋，一盘自仙鼎火锅第一家分店开业时刘易风就在脑子里面想过但是却从不敢对人言的野望。 虽然北冥龙宫正是花钱的时候，但是饕餮仙府的吸金能力实在太强，之前的冬春季节火锅店的生意又尤其的好，在刘易风的经营之下他们的储备现金是越用越多。 这么一大笔钱，再放着那就是浪费了。 所以两个月前，在沪市十二家分店以及饕餮仙府攒下十亿流动资金时，刘易风终于对他们说了出来，说出了他从开第一家分店起就有的这么一个想法。 对于他的野心，李亢和刘飞自然是全力支持，得了亲人朋友的支持，刘易风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把两城的选址装修，人员的培训管理全部一手包办了，愣是没让别人操一点点心。 从沪市五家分店开业到现在的四个多月时间里，刘易风一直都在注重着人才储备，为接下来的扩张打下坚实的基础。 数千名各地的服务员早已准备就绪，他们提前两三个月开始招人，随后就是培训以及安排他们轮流在沪市各店实习。 这周的金林五店以及下周的杭城六店，所有的服务员全都是已经至少实习了一个月的熟练人手，保证和沪市各店的服务一样到位，一样让人觉得宾至如归。 为了照顾李亢的时间，他们一早赶了早班机去金林。 时间有些紧，不过还是来得及的。 巡视了一圈发现店里面都已经整理的差不多，地面台面纤尘不染，只等新鲜肉菜供应到达，厨房就可以开工了。 金林五店里最小的营业面积也有2200平，足足能坐五百桌。 仙鼎火锅虽然不算太贵但也并不便宜，刘易风并没有像一般的火锅店一样压缩桌距，虽然占地方了点，但是顾客在里面吃火锅绝对坐的舒坦宽敞。 按刘易风的说法，这就是那种不该省的地方，绝对不能省。 哪怕会因为客人太多需要等位，服务质量也不能降低分毫。 毫无疑问，刘易风的这个做法是成功的，捞旺火锅5000平的旗舰店在和仙鼎火锅的擂台中大败，只有在仙鼎火锅人太多客人们等不及的时候，那边的生意才会变好，听说那个店投资太大入不敷出，已经快关门了。 捞旺火锅可是火锅界的一哥，一向是霸主地位。 仙鼎在和它的竞争中占了上风，完完全全的证明了仙鼎强劲的实力和巨大的潜力。 …… 感谢大佬林鳩，本大佬从来不氪金，砖块六娃，雨未的打赏。 457.给自己交房租 金林市的城市面积比沪市要小上不少，因此五家店已经几乎把整个城市给辐射进去了，最大的那家店营业面积3500米，一共有780桌，五家店一共有3150张桌位，最多可以供两万人同时用餐。 在杭城的那六家店更是有4000张桌位，比金林的更大，下个星期也要开业了。 只等这11家店一开，仙鼎火锅将在长三角地区彻底站稳脚跟。 在去到第五家，也就是3500平占了商场足足两层的那家店的时候，跟着他们一起到金林的洪归雁面露沉思。 然后她躲到一旁打了个电话，在确认了某些信息之后，悄悄把李亢拉到一旁说道：“这块地原来是我们季家的……” “？？？”什么情况。 一番解释之后李亢彻底服了，季家那曾经沪市豪绅的名头真不是白叫的，数代以前在沪市以及周边的苏省浙省都有不少产业，虽然在华国立国后的运动中，季家的不少产业都充了公，可是随后的拨乱反正又把这些都还了回来。 彼时季家老太爷已经去世，季绅从政自然无暇顾及这些东西，于是那些留下来的祖产老铺面就都被低价租了出去。 不少地方后来拆迁，季敏行也就是李亢的姑姑觉得季家反正不缺钱，都选择了还建补偿的模式在新建的商场里直接要商铺，这处最近才竣工的商场就是其中之一。 季家为了省事，直接拿了其中最大的一块商铺，也就是这个足足有3500平的，然后整个租了出去，租给了仙鼎火锅。 这些东西洪归雁都没怎么管，全都由助理委托给中介在处理，也就是这处商铺新近有人跟她汇报过这才有印象。 一问之下果然就是自家的铺子，洪归雁便让手下人把清单都发过来，在等待间隙她笑着对李亢说道：“宝宝，那些都是季家的产业，之前外公也是想留给你的。舅舅的生意外公一向是不管的，虽然在里面没什么份额，但是季家祖产也不少，都是些后来归还的一些房子铺面，很好处理，舅舅被逐出家门，那些都是该你继承的，等回去就都过户到你的名下吧。” “姐，我不要。” “可是宝宝，这是季家……” 李亢打断了她：“姐，我现在这样很开心，以后再说吧。” 洪归雁似乎有话要说，但是最终只道：“你开心就好，这些东西都是死物，你什么时候想要就都是你的。” “好，谢谢姐姐。” 说不激动是假的，季家的富庶和权势一次次的震撼着李亢，可是他却有种不真实感。 可也因为此，季家、季讷言都让他觉得压根这些人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除了洪归雁这个姐姐让他觉得亲切之外，他对季讷言还有那个只听过却从未见过的林茜，丝毫生不起亲近之意。 父母这个词，在李亢的认知中也只是一个名词罢了，哪怕……这两个词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虽然提到季讷言时他的心绪会有波动，但也仅此而已，只会觉得原来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么厉害，却不会让他有想要真的叫一声爸爸的感觉。 那种……看着别家爸爸的感觉还是让人有些别扭。 相比而言，他叫院长妈妈，叫洪归雁姐姐，叫季绅爷爷都要自然的多。 对于亲情这一块，李亢实在是缺失的太多太多。 所以哪怕他知道他就是季家丢的那个孩子，却也没法把他当成自己，没法坦然的享受这个身份给自己带来的一切，没法凭借叫个爸爸走上人生巅峰。 这种想法有点矫情，有点作，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肯定得骂他装逼。 可是李亢呢，他已经习惯了凭自己的努力得到想要的东西，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他还真是没法接受。 即使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一条绝对的捷径。 幸好，洪归雁作为姐姐足够宠他，不但理解他也并没有逼他。 她知道，她的宝宝这是有点怕了，在这种时候她会像当年宝宝迈出人生第一步摔倒之后再不敢举步向前一样，她这个做姐姐的会轻轻的安慰他，鼓励他，抚平他的伤痛，耐心的等着他下一次再鼓起勇气迈步，直到学会走路。 有些责任，李亢是躲不了的。 洪归雁只能纵得了他一时，但是现实却不能让他躲上一世。 季讷言终归会老，他的事业始终要有人接替，不是李亢就是洪归雁，若是交给所谓职业经理人，还不如把一切都交给国家，给后人拿点分红保富贵。 但是这样做了，一航集团就再不是一航集团，季讷言一生的奋斗也就相当于烟消云散，和季家再无关系，和季讷言再无关系。 到那时，季讷言会甘心吗？ 他必然不会甘心，否则也不会现在就谋划着让洪归雁接替他的事业了。 只是洪归雁虽然对此毫无兴趣，但是她也明白，自己最终逃不过，季讷言偌大的家产对很多人来说是莫大的诱惑，但是于洪归雁而言还不如沪宁出版社有意思。 物质她不缺，可若非她即李亢的话，李亢不愿意她也只能自己上了。 她不愿逼李亢，一个丢了二十年才找回来的孩子，她心甘情愿的护着他，为他挡风遮雨。 就在这时，季家的产业清单终于发来了。 洪归雁一看就笑了，除了这里之外，他们在金林租的另一家商铺居然也是季家的产业，就是那家2200平但是地理位置极为优越的地方。 不止如此，在沪市还有三处铺子上租给仙鼎火锅的，杭城稍微少点，只有一家。 也不怪洪归雁记不清楚，实在是东西太多又总有拆迁之类的变动，她又不怎么关心这些只用收收租子，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固定资产，所以对自家的那些个房产只有个大概的印象。 “宝宝，你们居然租了这么多自己家的地方，还得给自己交房租。”洪归雁指着清单上的商铺笑着对李亢说道。 “姐……难道不该说是因为季家的商铺实在是太多了点吗？” 458.仙鼎火锅，只做最好的 宝宝说什么都是对的，洪归雁自然认同：“哈哈，好像是这样，当时我妈妈为了便于管理都是尽量要面积大的，结果你们正好都爱租大的，这就赶上了。” 李亢想想也是，能满足他们要求的商铺也实在不多，面积越大管理起来其实越方便，成本也会大大下降，在尝到甜头之后刘易风对低于2000平的地方看都不看，如此一来想避开季家也难。 “租自己家的地方怎么还要钱，姐给你们免单。”说着洪归雁就拉着李亢去找刘易风了。 “洪姐，实在不用这么客气。”刘易风在为季家的豪奢咋舌的同时也是拒绝道：“饕餮仙府还是刘飞买下来的呢，我们该付租金还是得付，再说开店做生意还在赚钱，怎么能占您这个便宜？” 他心里也是奇怪，这洪归雁和他们关系好是不假，这六处商铺一年的租金都要好几千万，就这样不要了？ 关系得有多好才能这样啊！ 莫不是……莫不是……启航大大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应该……不会卖身的。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他心头闪过，李亢和季家老夫人长的那么像……说是……没证据，可若说不是……也没证据啊。 “启航大大，你、你不会就是季一航吧！”刘易风突然压低声音在李亢耳边问道。 李亢被他唬了一跳，惊问：“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刘易风惊呆了，他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就这样一语言中？ “那……季爸爸是你……” 李亢苦笑点头：“好像是这样。”说完他看向了洪归雁。 洪归雁确信的点头：“他就是我表弟季一航。” “卧槽！启航大大求抱大腿！”随后他压低声音道：“怪不得季爸爸又给我们一个大订单，原来是因为这个。” 李亢一摊手：“还真不是因为这个，他还不知道。” “启航大大，那还不快去认爹，那可是季爸爸！你认了就是咱亲爹了。” “……”我爹，跟你有啥关系，你要认也是认刘飞的爹吧。 这时洪归雁主动替李亢回答了：“这事不着急，等宝宝想认再说。就是一辈子不认，光是季家祖产也足够宝宝接下来过的轻松了。” 想到那六处商铺，刘易风了然点头，确实如此。 季讷言也明显和家人之间有隔阂，虽然刘易风不知事情真相如何，但是他也隐隐感觉到了，这和李亢丢了有关。 作为李亢的朋友，站在李亢的立场上想问题是必须的，李亢不想认那他也不会瞎咧咧，多给他压力。 “这事儿麻烦你保密了。”洪归雁郑重的对刘易风嘱咐道。 “洪姐放心，这事我连刘飞都不说！” 刘易风口风紧李亢是信的，而洪归雁想到自己在找李亢的过程中遇到的几次伏击，心里隐隐有着戒备。 现在李亢这样隐藏着，未尝不是好事。 认了亲，也不一定是好事。 当首富之子有什么好的，那么多人惦记着，还不如在自己的庇护下过的开心平顺。 左右到了这份上，享受也是有极限的，洪归雁找了二十年才找到弟弟，安全自然是第一要素了。 至于危险到底来自哪里，洪归雁心里也没谱。 季家财雄势大，眼红的人太多太多，忌惮的人也太多太多了。 虽然她曾经猜过这一切是林芸那一家子做的，但是缅国的伏击涉及的面太广，要的势力相当庞大，明显不是他们那一家子蠢货能做到的，现在情况不明，继续保持这种局面明显更好。 在她心里，李亢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李亢不出面，那危险都是奔着自己来的，洪归雁定了定心，不准备再劝。 甚至……她在考虑是不是就这样下去，左右自己有能力护住李亢。 但是护住季一航……她明白自己做不到。 这些情况李亢不清楚，他现在只是一个对父母有着太多隔阂和陌生感的孩子。 按说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是现在面对父母面对姐姐，恍若又变成了那个负气逃跑，被宠坏了的三岁孩子。 …… 九点钟的时候，满载食材的保鲜车就把新鲜的肉和蔬菜运送到各个店里。 他们回到面积最小但是位置却最重要的旗舰店里坐镇，蔬菜已经在基地里面几乎处理完毕，分门别类的蔬菜清洗的干干净净，也堆得整整齐齐。 运到店里后，他们要做的不多，只需要稍微清洗就可备用待切。 早上刚刚宰杀的肉类经过路上的急冻，等运到店里时，需要冷切的肉类就已经硬成了冰块。 而只需要保鲜的肉则在冷冻车里一直维持在4度左右，并不会冻成冰块，这样可以不破坏肉质，保持着肉类的最佳口感。 上午的这一趟运来大概只能撑过午高峰，所以等到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还会有一批新鲜肉菜运送到，这样就可以完完全全的保证仙鼎火锅这里的食材一直是口感最佳的。 其实还有一批食材在旗舰店附近的仓库备用，哪家店里缺货保鲜车就会在第一时间把它们运送到需要的地方及时补货。 如果用不上，今天过后这些东西都会被处理掉，绝对不会留到第二天卖。 刘易风的供应链用了最贵的，但是也是最好的。 贵有贵的道理，做餐饮业，成本绝不能在这种地方省，别说现在天气热了，就是在冬天他们也绝不卖隔夜菜！ 等到厨房处理完食材，第一桌客人也就位了，接着另外四家店里也陆陆续续的有客人来，各家分店的经理的汇报随后就来。 “终于等到仙鼎火锅在我们这开分店了。” 客人们开始聊天，闻言专门过去问候的刘易风露出微笑，看来仙鼎火锅在长三角地区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沪市是长三角地区流行风向标，看来自家企业的品牌形象树立的不错。 经由沪市，仙鼎的影响力在苏浙两省扩散的很广。 饕餮仙府在某种程度上也拉高了仙鼎火锅的格调，同等价位下仙鼎火锅成了顾客们的首选。 …… 感谢大佬书友20190424……，书友20180321……的打赏。 459.夕阳下的影子，逝去的青春 只是虽然现在开业的第一天形势看起来不错，但是生意之后具体会怎么样，也还是要看仙鼎火锅自己的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把握好金林人民群众的口味需求，有的放矢才是应该研究的重点。 不然很容易就会出现开业时门庭若市，一个月后门可罗雀的尴尬情景。 现在华国火锅界的爸爸虽然还是捞旺火锅，但是很明显，在沪市仙鼎才是真正的爸爸。 捞旺火锅在沪市已经渐渐不支，生意逐渐变差，同时毛利润也越来越低。 与此同时，因为生意变差，消耗的食材就会变少，这样的话供应链也会渐渐变差，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越赚钱就越容易赚钱，越不赚钱就越容易亏损，这是服务业的常识。 餐饮其实就是服务业，服务于大众嘴巴和胃的服务业。 在不赚钱甚至亏损的情况下，很多软服务就会渐渐跟不上，档次就会越拉越开。 当然捞旺的这些并没有变差，这也是因为他们在全国都有布局，过千家门店让他们即便是在沪市赚的没那么多，也还能维持住他们的招牌。 拆东补西嘛……捞旺财大气粗，补起来轻轻松松。 但是沪市的捞旺负责人就有点尴尬了，听说现在他的位置不太稳……连他的上司，好像……emmm…… 一个市的生意不行，对这么一个市值过千亿的大公司确实是没关系，但是如果业绩不行，那员工本人就逃不了关系了。 总得有人要负责嘛，总不能……老板负责吧？ 现在在仙鼎火锅12家门店的冲击下，沪市的人已经不爱去捞旺了。 如果再在金林和杭城拿下市场，那仙鼎火锅的成本将进一步降低，毛利润能提高到八成以上！ 当然，捞旺的基本盘也会进一步丢失。 和沪市不同，苏浙两省可是整整两大省区啊。 虽然加一起可能也没一个沪市能赚钱，但是从地域上来讲，丢不得。 但是没办法……仙鼎就是生意好。 在竞争中的优势是可以滚雪球的，仙鼎消耗的食材量越大供应链就越完善，而供应商给的条件就会更加优厚，供应也会更加及时。 刘易风甚至还有了自建供应链的想法，但是这个计划要放在之后，彻底占领长三角市场之后才有余力。 随着饭点的到来，越来越多的客人选择了仙鼎火锅，哪怕现在是盛夏时节，但是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店里依然坐满了，外面开始排起队。 沪市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况出现了……因为，现在是夏天。 虽然这和仙鼎火锅刚刚入驻有关，但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大大的开门红。 最起码看起来，是不会亏本了！ 刘易风对didu和金林以及未来杭城的一共十二家店的要求不高，在气温降下来之前，只要能够做到不亏本就够了。 火锅嘛……还是冬天赚得多。 等到三点钟的时候，这家有五百个桌位的旗舰店总营业额已经有五十二万了，平均每桌翻台三次，桌均消费近350元。 流水一样的钱，就这样进账了。 要知道，金林店开业可是没打折活动的，所以这个答卷交上来，大老板刘易风很满意。 李亢肯定也很满意，左右他一个只占一成股份的小股东而已，赚钱了就很快乐啦。 他去干别的了，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李亢早就偷偷溜了，他来到了落霞寺，和回家过暑假的某人一起。 这里是一处名胜古迹，也是一间千年古刹，当年帮陈潇黎封住记忆的高僧就是出自这里。 三年前高僧圆寂，他的徒弟接任住持，陈潇黎带李亢在各殿拜完之后就去拜访了他。 大师奉上一杯香茗，在袅袅香烟中为他们讲起了经，大师的话让人不禁深思，听完经文李亢只觉得灵魂都被涤荡了一番，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澄澈的。 “神棍！” 一出落霞寺，许久未出现的系统却突然自己跳了出来，这突然的出声直接把李亢吓了一跳。 “人家是千年古刹的高僧，你却说人家是神棍。黑人也要有个限度行吗？人家一不骗钱二没瞎说，哪里神棍了。” “呵呵，连他们侍奉的那堆泥像都是些只用来蛊惑人心的虚渺幻影罢了，他们不是神棍是什么？”系统不屑的说道。 李亢撇撇嘴，直接揭穿了系统的本质：“我怎么感觉刚刚进去的时候你特别老实，一出寺院就跳出来骂。呵，你这模样……像极了键盘侠。” “无知！” 系统骂完李亢这一句，就再次消失不见。 神佛，蛊惑人心？ 系统这句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却在李亢心里留下了涟漪。 仔细想想，似乎神佛之说，确实是有些蛊惑人心的意味。 但是他们明明是劝人向善的，不是吗？ 如果说劝人向善，又能让人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即使蛊惑人心那也是有利的。李亢心下如此想着，人不知不觉已神游天外。 “小心！”陈潇黎一把拉住李亢，李亢只觉得一阵风呼啸着刮过，随后一辆车和李亢擦肩而过。 陈潇黎美目含怒，瞪了他一眼：“过马路时候走神，还要不要命了。” 李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直接撞车上去了，心脏延时开始擂鼓般狂跳，冷汗也后知后觉的湿了后背。 他立即从刚刚那种状态中醒过神来，先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然后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从寺里出来有些没回过神。” “落霞寺可灵验了，信徒也多，每次参拜出来确实是比较容易走神，这里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事故，不过都没什么大事，人家都说这里是佛祖庇护着的地方，不会真的出事，就和你刚刚那样……所以久而久之这里的人反而更多了。” “信徒……蛊惑人心……”李亢心里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朦朦胧胧间又无法领悟其中有什么关系。 “嗨！”肩膀被猛的一拍，李亢瞬间从刚刚的状态中醒神。 “走啦，真傻了？”陈潇黎主动拉起他的手，向公交站跑去。 夕阳下，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460.宝宝害羞了？ 等他再溜回店里时，已经是六点半了，晚高峰如期而至。 “启航大大，你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了。” “我去附近溜达去了、溜达去了。” 没人在意李亢干了啥，因为随后晚高峰导致人流量继续猛增，几人赶紧转移场地，去了面积最大、足足有七百八十个桌位的店里查看情况。 这里依然很火爆，但是服务员很专业，有条不紊的给顾客们拿号，安排他们去等待区吃些零食茶点消遣，刘易风暗自满意点头。 随后又去了其他的店视察，等位的情况持续到晚上九点钟以后才渐渐没有，但是上座率依然可观。 每一桌客人都是一份利润，等到凌晨两点钟关门的时候，五家店的总销售额也统计完毕，足足有七百六十二万之多 “怎么会这么多”李亢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 刘易风倒是镇定“这是因为我们在沪市名气太大，金林人的期待值很高，刚刚开业自然就会比较火爆，等过一段时间大家该来的都来过了，生意应该就没这么好了。想赚钱，还得看冬天。” 一时间的火爆并没有蒙住刘易风的眼，他看的透彻。 就连沪市，要不是近期一航集团采购了一波，在高峰时段也很难有等位的情况出现，何况是在他们初来乍到，而捞旺火锅还相当有市场的金林 捞旺在金林可是有近20家门店的，虽然每家面积都不算大，最大的一家也只有1500平，但是他们的桌位加起来可是有3500桌的，比仙鼎火锅的规模还大。 捞旺火锅在金林经营了十几年，和爱尝试新鲜事物的沪市人不同，金林人更喜欢老牌子，所以刘易风倒也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他对自己有信心，对仙鼎火锅有信心。 考虑到捞旺在金林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开业的亮眼成绩也没有让刘易风贸然做出加开分店的行为，五家超大营业面积的分店其实已经基本上可以覆盖金林全境了。 扩张并不着急，等打败了捞旺，那才是大肆加开分店的好时机。 现在嘛，努力提高服务品质菜品质量，多多创新让大众对仙鼎保持新鲜感才是他们最应该做的。 当然，打广告也必不可少。 几人讨论到这里，李亢不由看向了刘飞。 他的那些读者可是为仙鼎火锅贡献不少，为了宣传仙鼎火锅，刘飞一个订阅两百多万的大神居然主动要求上限时免费，就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本小说，让更多的人对仙鼎火锅感兴趣。 在沪市仙鼎火锅能够后来居上，把捞旺挤得都准备关停部分门店，刘飞的推广功不可没。 啧，这牺牲真是太大了，想到刘易风悄悄跟自己说的两人之间的位置关系，李亢更觉得刘飞牺牲大。 这简直，简直就是俯首甘为孺子牛啊。 李亢感觉自己又饱了，胃里全是狗粮。 接下来四人赶着凌晨的班机回到沪市，在洪归雁的坚持下，李亢送她回去却变成了随她一起去了老宅住。 季家老宅面积大，而且还是在市区，在市中心能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这是极为难得的。 除了季家这种家族历史过百年的豪绅，谁能在市中心有这么大的地方当然，季家当时建这处房子时，这里也是郊区。 老宅里面只有跟了季绅一辈子的张叔张婶在照看，再次见到这个当时帮忙演戏的小伙子都很高兴。 当时这处老宅子也曾在运动中被收走，但是在80年代就又还给了季绅。 季绅从小就在这处宅子里长大，反而一双儿女不是。 等三十多岁的季敏行终于生下洪归雁，彼时季绅还在didu工作，季家老夫人就在老宅里带着外孙女两人一起生活。 自此季家的后代，又再次回到老宅中和祖辈一样生活着。 洪归雁是在季家长大的，至于洪家的老两口，早在动乱年代就已经去了，洪归雁的父亲洪宏都是在季家长大的，连洪家的祖产，原名沪宁书局现在叫沪宁出版社的老书局也是季绅帮忙要回来的。 等李亢出生，季绅也主动退了，忙了一辈子，服务了一辈子的他功成身退，回到老宅里含饴弄孙好不快活，所以对洪归雁和李亢来说，这处老宅就是他们从出生起就待着，然后在这里成长的地方。 哪怕李亢只在这里待了三年。 “宝宝，对这里你还有印象吗”等两人起床吃过午饭后洪归雁问李亢道，满脸都是期待。 李亢点点头，虽然正午的烈日尤其毒辣，但是花园里的花花草草却长的极好，它们不惧烈日贪婪的吸收着光和热。 他走到外面那足有大半亩地的花园里站定，也没有打伞，整个人在太阳下仿佛披了层金光，刺的洪归雁眼睛都有些润了。 然后李亢转身看向洪归雁，用低沉的声音喑哑的说道“我在遇到你之后曾做过一个梦，梦中你为我扑蝶，然后蝴蝶被我没轻没重的捏死了，当时还以为是瞎想的，现在来到这里，却发现梦里的情景和这里一模一样。” “宝宝。”洪归雁的眼里又蓄满了泪。 李亢几步走到洪归雁身旁，在泪水掉落前帮她擦掉了。 “那啥。”擦完泪，李亢尴尬的挠头“姐你能对我换个称呼吗宝宝这个别人听到的话我都这么大了呃反正你懂的。” “噗。宝宝也知道害羞了那叫你李主编”想到李亢老老实实的叫了自己那么久的洪主编，洪归雁就想笑。 怪不得自见到李亢的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接触没几次就特别有亲近感，感情是因为俩人本来就是亲人。 现在看到李亢害羞，洪归雁就忍不住想逗他。 李主编这个称呼太官方了，也太不亲近了，李亢连忙摆手“倒不用那么生分，叫我名字就好。” 洪归雁觉得确实如此，这么大了再叫宝宝未免太影响李亢的形象了，想了想再没什么比李亢两字更顺耳的称呼，干脆就继续叫他李亢。 461.王冠太重，我不戴了 李亢、季一航，这还真是巧，也是，谁家父母会给孩子起个李亢这么个怪模怪样的名字。 院长虽有此担心，怕玉扣上的名错了，打听谁家丢了孩子的时候专门交代了又交代，姓李的都得重点关注，但是她压根没防备连姓都不是李而是季，季姓不多反而李姓是大姓，她光顾着打听李姓了结果就这样错过。 这不怪院长，只能说造化弄人，只能说白告然这贱人从小就不是好东西。 阴差阳错，阳错阴差，还好血脉中的缘分是斩不断的，李亢凭着一张肖似他奶奶的脸，最终还是得以与亲人相认。 之后洪归雁和李亢交了底，季家虽然在运动中损失了大量的房产，但是因为季家老太爷身居高位且因为一路不计得失的全力支持，所以在太祖爷的心中地位大不相同。 虽然房产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失去了，但是家里的东西却是无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却还在，老宅子的地下室里各种流传有序的文物和金银珠宝直接晃花了土鳖中的战斗鳖李亢的眼。 季老夫人只爱精品，所以好些东西无一不是当世精品，其实很多都已经是绝品了，在她那个年代能搜罗到的东西现在已经绝无可能。 何况在当时的情况下，季老夫人收集这些，也算是抢救性的购买，听洪归雁说，不少东西最后最后在合适的时机下，又被季老夫人原价“卖”了回去。 怪不得能和季绅一辈子琴瑟和鸣，季老夫人也不是常人，心中气度自是不凡，也怪不得那个惦记了自己奶奶六十年，至今仍然难以忘怀的六十年老备胎张老爷子至今提起季老夫人时，仍是一脸向往。 张老爷子朋友酿的酒，真好喝。 这里的东西极多，为了省地方不少还是摞在一起摆放的，那种比电视上放的价值上亿的珠串品相看起来更好的串子，这里相似的就摆了足有七八条密密麻麻的一起挂着。 那就更别提其他的了，季老夫人收集的东西摆满了一面墙，摆的满满当当的，险些让人犯了密集恐惧症。 “我妈妈不爱这些，但是外婆却是极爱珠宝的，张爷爷就是因为这个才去了沪市最出名的珠宝大师手下当学徒，当时那可不是什么高端大气的职业。外公好文玩，外婆爱珠宝，这些年里外婆收集了很多东西，全都在这里。” 随后洪归雁指着面前的整面墙大气的说道“这些都是留给你的。” 李亢闻言笑了“姐，你别忽悠我在孤儿院长大不懂这些，按照惯例这些都是留给女儿当嫁妆的，也就是奶奶留给敏行姑妈的，换言之就是你的东西，怎么是我的呢” 其实季老夫人临走时确实留下过这样的话，但是存着补偿心理，洪归雁想要把这些都交给李亢。 洪归雁笑了笑，自己这个弟弟，对人未免太大方了点。 其实他不知道，李亢可是个抠门货，但是对着洪归雁，对着为了找他几乎要死在异国的大山里，醒来后拖着病体绑架了自己也一定要去那个村子里找到自己的洪归雁，李亢李亢实在是没法和她计较这些。 在他心里，洪归雁比这一屋子东西珍贵十倍、百倍、千倍、万倍 这是对自己爱逾性命的唯一姐姐啊。 所谓越看越喜欢，就是季家这两姐弟的情况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姐姐弟弟，那都是最好的。 其实地下室里最值钱的就是这些珠宝了，虽然古董也很珍贵，可是价值过亿的并没有几件。 老祖宗那时候也不知道后世人的审美风格，自然是自己喜欢什么就留下了什么，而且和女人的收集癖来比，男人的着实不算什么，季老夫人买买买比起季老爷子，那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而且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评鉴标准可珠宝有啊，有了评级，市场才会更稳，炒起来也更肆无忌惮。 所以，顶级珠宝的行情不逊色于文物，而且比起存世越少才越珍贵的文物而言，珠宝它量大啊。 所以无论是从单品价值和数量来看，屋子里都是季老夫人留下珠宝更加值钱。 洪归雁想把这些都给自己，可是李亢却无法坦然接受这些，他见洪归雁还想再劝，就对她笑道“姐，这些珠宝给我没什么用，奶奶留下来的肯定不能卖了换钱是吧” 洪归雁肯定的点点头，李亢又说“这些东西，我肯定是不能戴了，你给我也没什么用啊，要是我以后生的是个臭小子这些东西就更用不上了，要是个宝贝闺女呢，你这个做姑姑的再送她就好了，到时候看着合适的话给她挑几件好东西打扮，你会舍不得不成” 李亢指着那些古董说道“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所以我们后人也没有什么分的意义，让它们留在这里就好，需要用的时候再来取吧，卖是不可能卖了，我家里也没地方摆，放在这里存着还不怕给弄坏了。” 季家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季讷言一个被逐出家门的，按理已经没有了丝毫继承权，其实按这个来算他儿子李亢也没了继承权，但是洪归雁肯定不会这样算。 在洪归雁心里，李亢才是季家的唯一继承人。 季讷言e在知道他把李亢弄丢了的时候，洪归雁当时就像小老虎一样冲上去差点把季讷言给揍了，比季老爷子行动还迅速。 淑女气质，那是什么 至于舅舅仗着那时候还小，不用顾什么面子的，洪归雁差点也不认了好吧。 他们一出地下室，洪归雁又取来了一摞打印的整整齐齐的书册对他招手“宝宝，家里还有些房产，你来一起看看。” “” 看着面前厚的跟书一样的册子，李亢无语。 季家这么壕的吗 这是洪归雁早起特意整理的，季家家产简单，就分为三块房产、现金和地下室里的那些。 462.拒绝混吃等死 房产里，除了这处老宅子别处尽皆租了出去，而现金就是个数字，所以极好处理，地下室的那些两人都已决定暂时就放在那里了。 现在不管李亢要不要，这些东西，洪归雁还是想让他过过目。 李亢跟着洪归雁一一翻看之下不禁咋舌，本以为地下室的财富就足够惊人，没想到这些房产更是吓人。 沪市的花园洋房他们有四处，每一处都是在沪市的老中心区，甚至在didu还有一处面积不小的五进四合院，洪归雁解释说这是90年代季绅在北京工作时顺手买的。 “……”真会投资……季讷言那么会赚钱，遗传的吧？ 这五处房产也都租了出去，年租金最低的也有两三百万了。 除此以外都是些商铺，且都以沪市为主，江浙地区虽也有，但也仅限于在苏城、杭城和金林市三地，林林总总的共有十四处。 沪市的商铺就多了，足有几十处之多，而且除了三个至今未拆迁的老铺子，其他地方都被季敏行来来回回的倒腾成了面积极大，且便于管理的大面积商铺。 也不怪季敏行嫌麻烦，实在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谁能有功夫盯着这些琐碎事？自然是越大越好，丢给专门做这个的公司管着方便了。 李亢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耽误事还能躺着收钱，姑妈这个决策，棒极了！ 这些商铺有的位于商场内，有的是商业街里独栋的建筑，面积都在千平以上。 怪不得那么巧被自己租了那么多，原来是因为季家一方囤铺子的目标很明显，自己公司租铺子的目标直接，一家只买大商铺，一家只租大商铺，沪市几十处地方只撞到三家算下来也并不算多了。 每处商铺除了图片外都仔仔细细的附上了基本信息，比如面积、租金价位以及租户信息。 比如李亢就在上面接连看到了六次仙鼎火锅……啊！好梦幻的感觉。 最贵的一处年租金要三千多万，因为铺子地段都不差，最便宜的也在五百万以上。 李亢粗粗看了下，这些商铺年租金都要在十亿上下了，至于这些产业的价值……那就更不可估量了。 要知道里面有许多中心区域的商铺，现在是捧着钱都买不到了。 这些，都是季家的？是爷爷留给自己的？ 一种不真实感让李亢愣住了，苦了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奋斗的小有家业，结果却发现爷爷留下来百亿身家，光收租子都够他随便挥霍了。 他很想直接给总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辞职了，家里有房要继承，而且家里的房比整个公司还值钱！ 但是呆坐了十分钟后，李亢还是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明白洪归雁把这些给他看的原因，可他还是把册子推了回去：“姐，这些你就继续管着吧。” “这些……你不要？”洪归雁本以为昨天提议李亢拒绝是因为不好意思，而且对这些没有一个概念，所以她才整理出来把它们都展示给李亢看看，让他知道到底多值钱，却没想到李亢还是拒绝了。 这些东西可是和地下室里的不一样，都是可以变现，可以享受的东西呀。 “姐，我怕我要了之后就失去奋斗的动力了，你也知道……我大学时候从千五冲量文写到千十，然后上班一步步从实习生做到主编，这些都是我自己挣来的。而这些……”李亢扬了扬桌面上的册子：“这些不是我挣的，我要拿了就会觉得我自己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抵不上继承家业，我还有什么奋斗的动力？” 说到这里，李亢自嘲一笑：“怪不得那么多富二代都躺在父祖的奋斗成果上面混吃等死，怪不得那么多暴富的人再不想工作了，因为他们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法超越之前，那还努力个什么劲啊。” 然后李亢坚定的把册子合上，一把塞回到洪归雁怀里：“姐，别给我看了，再看我的心态都要崩了。你要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拒绝了以后混吃等死的人生吗？” 这话说的够明白，洪归雁懂了，她收回了册子笑道：“宝宝有志气，姐姐就不拖你后腿了。姐姐等着宝宝挣得比这个多！” 说罢，她还扬了扬手中的册子，目光中满是欣慰。 李亢看着那厚厚的册子离自己越来越远，生无可恋的瘫在沙发上哀声道：“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姐你就别埋汰我了。” “姐姐相信你。” 其实洪归雁之所以放弃了原计划，主要是因为想不声不响的把这些给李亢其中难度极大。 没个合适的理由，实在是搪塞不过去。 而季一航这个身份，又太危险。 所以李亢现在不收也无所谓，洪归雁想到季讷言不靠季家执意进入商界之后取得的的成就，就觉得自己这个表弟必然不输于他。 在她心里，李亢自然是最好的，肯定比带个孩子都能把人给弄丢了的憨批季讷言要强的多。 这就是一种盲目自信了，洪归雁对李亢是有些似姐又似母的感情，自家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她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家产的事先不着急，两人都没争这些的心思，在现今这个社会，也是难得一见的了。 老宅里的一切李亢是陌生的，可是却隐约又有种熟悉感，似乎多年前他曾经来过。 “这是你的房间。”洪归雁推开了一扇门，里面的家具样式都是童款，但是雕花錾刻极为用心，家具没有任何棱角，包边也特意处理过了，想到自己当年应该有的模样，这个高度好像正正好好。 好用心的一套家具。 “这些家具是我当年用过的，在你一个人住了之后就从库房搬到了这里。可惜没机会给你换接下来的了。家具都是外公给我们打的，打了好多套，比着孩子的身量准备让我们用到长大。库房里还有好几套，这些家具本想我先用，然后给你的……结果你才用上第一套，剩下的就这样放在库房里了。” 洪归雁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不知是想起了当年的悲伤还是想到了已经离世的季家二老。 463.李纯刚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亢笑笑，揽过洪归雁的肩膀哄道：“姐，那正好给我孩子用。” 洪归雁破涕为笑：“那倒是，用料做工都是最好的，保养的好能用上一百年呢！” 随后她看着这个房间不禁笑了：“虽说你一岁之后有了自己的房间，可是也没睡几天，见天的粘着我，死活不肯一个人睡。” 李亢老脸一红，猝不及防之下，穿开裆裤时的黑历史就这样被**裸的揭开。 难怪他去了孤儿院也不习惯自己睡，总是粘着院长一起，直到上小学才好。 原来这个习惯在家里就有了吗？ 随着洪归雁一点点的介绍，一丝丝的追忆，李亢渐渐的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就是季一航。 虽然记忆所剩不多，但是深刻在灵魂里对于家的概念似乎天然就该是这样的。至于姐姐，就是洪归雁这样的形象，一丝不多一丝不少正正好好。 “今天就在家住吧，明天我送你上班。” 洪归雁一锤定音，李亢又在老宅里睡了一夜。 她本想把李亢小时候那间房收拾出来给李亢用，可是李亢拒绝了：“姐，反正也没几年了，留着给我侄子住刚刚好。就不用再重新布置了。” “你倒是先给你自己找个姐夫啊。” “遵命！” 李亢立正行礼，把洪归雁逗得一乐。 在之前，洪归雁奔波各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找到季一航的线索，可现如今找到李亢了她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 就连失去外公的痛苦都减轻不少。 毕竟生老病死她早就有了准备，而李亢的归来则是意外之喜。 第二天一早，吃早餐时张婶笑看着李亢说道：“小亢，你可要常来，你来了雁雁的笑都比以前多多了呢。” 张叔张婶在南山的时候和李亢已经很熟了，李亢咽下了嘴里的粥，不住点头：“嗯，张婶做饭这么好吃，我肯定要常来的。” 他们只以为李亢和洪归雁是因为假扮季一航才变熟的，从未想到过李亢就是季一航。 也是，谁能想到这呢，让亲孙子假扮孙子，也是没谁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的那种。 吃完早饭洪归雁载着李亢往启点大楼开去，一路上平平顺顺，然而就在快到启点时，前面一辆车突然一个急刹，洪归雁慌忙转动方向盘，虽然躲过了前面那辆车但是车尾却擦到了旁边骑车上班的路人。 “嘎吱！”洪归雁匆忙刹车，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两辆车相撞，根据力的作用，必然是那辆自行车被弹飞，李亢在它落地的那一刻，听到了一声让人牙酸的嘎嘣声。 完了！ 李亢赶紧打开车门冲了过去，被撞的那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落地的时候并没有撞到头，李亢看的清楚。应该是因为剧痛昏了过去！ 这边洪归雁打了报警电话，也匆匆下了车，连车门都忘了关。 他们前面那辆急刹车导致这个事故的白色雅心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驶离，粉色mini半横在路上让来往的车只能避开走，一时之间造成了交通的堵塞。 不知道伤的具体情况，李亢也不敢挪动那人，只能蹲在旁边干着急。 周围的车狂按喇叭，李亢对洪归雁说：“姐，先把车靠边停，把路清出来。” “好好好。”有些六神无主的洪归雁闻言踉跄着上车，然后歪七扭八的挪了半天才终于把车停顺。 停完车俩人就继续一起蹲在这人身边，紧紧的围着，一左一右像极了保镖。 洪归雁平时开车谨慎，剐蹭有过但却是第一次撞到人，李亢见这人周围没有血迹溢出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看到那人扭曲的小腿却复又叹了口气。 这骨头应该是折了。 不，必定折了。 但是他上大学时，学校组织急救知识这类的培训从没参加过，都是翘课码字去了，看洪归雁情况也差不多，路人也怕摊上事，只是围观并没有人主动帮忙，他们只能守在这人身边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在救护车来的时候，这个在地上趴了十来分钟的人却在这时悠悠转醒。 他的胳膊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醒来后他就自己用两手撑起了脑袋，跟正聚精会神盯着他的李亢看了个对眼：“李、李主编？您怎么在这。” 两人都愣了，李亢看着面前这人圆嘟嘟的脸想了好几秒才想起他的名字：“李……纯刚？” 被撞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手下新来的实习编辑李纯刚。 “啊！”李纯刚突然一声惨叫，这是被大脑屏蔽的疼痛信号终于传来了。 这一叫把李亢和洪归雁都吓的一抖，顿时心中发慌，这人要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还好这时救护车驴叫着驶来，医生通过围观人群精准定位到了事故地点，推着担架就向他们这边小跑了过来。 在医生的帮助下，李纯刚可算是翻过身来。 一番简短的检查过后医生判断他应该只是断了腿。 龇牙咧嘴的被抬到担架上，洪归雁在李亢上车时拦住了他：“李亢，你先去上班吧，我陪着他去就行了。” 在外人面前，洪归雁终于不叫宝宝了。 而这时坐在担架上的李纯刚居然一脸无所谓的对两人一起说道：“你们都去上班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 “……” 李亢和洪归雁面面相觑，看着这张圆胖的脸一阵无语。这人的心未免太大了吧，就不怕他们跑了？ 什么是心态，这就是！ 李纯刚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知道启点这个星期会忙的飞起，在洪归雁的坚持下，李亢被强行留下了，而洪归雁则陪着李纯刚一起去了医院。 人毕竟是洪归雁撞的，她不去说不过去。 见李纯刚在担架上笑的没心没肺，跟个二傻子似的，李亢原本的担心也下去不少，他对洪归雁嘱咐道：“我一会儿开完会再过去，电话联系。” 周末整个，全启点都没有一个人休息，连总编都在加班，唯独李亢过了个完整的周末，开会再不去就显得太过分了。 464.那就给他个机会吧 耽搁了好一阵子，等走到公司已经是八点五十了，进入会议室时刚刚好九点钟，众人都已就位只等总编的到来了。 这次开的是扩大会议，全体编辑都参加了，李亢扫了眼实习生的角落，所有人都齐了唯独缺了李纯刚。 不过他没来，其实也没人能注意到。 李亢周末虽然没来上班但是组里其他人的进度却也不慢，在筛选成绩优秀的作品时，那些收订比很不错的作品是在他们重点关注范围内。 这些作品给他们一次机会，就很有可能爆发出绝大的潜力。 在开会的时候李亢走了神，洪归雁传来消息，李纯刚左小腿骨折。 还真是骨折，最后一丝侥幸尽去。 李亢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愧疚，他正在实习期却突然遭遇到这种事，接下来的实习到底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纵然李亢走后门，在他不上班的情况下给他过了实习，可他只上了几天的班就受伤了，这种情况到底能不能过实习，李亢心里也没底。 毕竟他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也不清楚自己这个主编在这件事上的话语权有没有足够的大。 李纯刚的名字反复在心中翻搅着，《夜间配送人》……李亢心里念叨着他的书，这本他觉得写的相当没意思的书。 但是这本书能被慧眼识珠选中，是不是还是有什么奇特之处？ 没被他发现的奇特之处。 就这样走神到会议结束，李亢想了想，还是在自己分类的封推里扣下了一个位置，决定放上李纯刚的这本书，给他个机会试试水。 本来这个位置，李纯刚是不可能有的，他会沉在书库里，哪怕这次启点又一次腾飞，没有显眼的推荐位，它依然是一本扑街书。 只有等到启点整体流量大涨时，因为用户基数原因让它成绩变好一些，可是写的这么没意思的书，看的人依然不会很多。 然而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启点大推广时的推荐位，是书不错就可以腾飞的位置。 可是那书，写的也确实烂啊。讲良心，李亢这样做是冒了风险的。 等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李亢得到消息李纯刚的小腿断的角度有点刁钻，为了以后的恢复，医生建议他们做个手术。 李亢交代一声也赶去了医院，洪归雁正在和医生讨论着方案，而李纯刚则在乐呵呵的啃着一只有他半个脸大的苹果。 真……没心没肺。 “你没吃早饭吗？”李亢看他轻轻松松干掉一只，又对果盘伸出了手不禁问道。 “主编，没吃。” 好吧……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李亢想了想点了个外卖。 骨头断了应该也没什么忌口，清淡应该就可以了。 洪归雁和医生越谈眉头皱的越紧，李亢凑近一听，洪归雁正在问：“切开，用钉子固定然后一年后再取出来？” 这话让李亢打了个哆嗦，听起来都疼，他同情的看了一眼李纯刚。 李纯刚回了他一个傻呵呵的笑。 “……” 刚刚李亢在公司里又翻了一遍李纯刚的资料，他今年26岁，沪大古典文献学研究生，是从潮南省的一个小乡镇里考出来的。 寒门学子学出来总是不容易的，看李纯刚的打扮家庭条件应该很一般。 但是他的乐观，让李亢有些惊异。 乐观的人不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乐观，那就有点……不是人了。 他可是在实习的关键期，还是在公司正在办大事的重要时刻，他的这次受伤实在是太不是时候，若是自己不帮他说好话很有可能实习就凉了。 外卖来的很快，洪归雁和医生也已经谈完了。 “姐，先来吃点东西吧。” 李亢给了她和李纯刚一人一碗煲仔饭，就在这时给李纯刚额外点的排骨汤也刚刚好送到。 “谢谢主编！”看到排骨汤李纯刚眼睛闪亮。 不过李亢总觉得，他盯得不是汤，是肉。 “你每天骑车上班？”吃饭的时候李亢没话找话。 李纯刚点点头：“住的地方太远，地铁要四块钱，骑车比较省钱。” 四块钱的地铁，最低也有六公里了，每天骑车？ “你住在哪里？”洪归雁好奇的问道。 “六里屯。” 八公里开外的郊区城中村，房租比李亢当初租的凶宅都便宜，就是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那里没通地铁，要走去地铁站再坐地铁来上班确实还不如直接骑车。 不过李亢觉得，地铁票价还真有可能就是李纯刚选择骑车的原因。 看来李纯刚家庭条件应该不是一般，而是有些差了。 李亢没有多问，只是已然明白这个工作对李纯刚的重要性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大。 吃完饭，洪归雁歉意的对李纯刚说道：“医生说你的情况不怎么好，要做手术。” “哦，那就做吧，做手术能好的快点。”李纯刚还是笑呵呵的，好像要做手术的不是他似的。 “……” 李亢有些忍不住了，他描述着自己刚刚听到的细节：“医生说要把你的小腿里面上钉子，骨头长好之后再取出来。” 李纯刚闻言眉头就皱了，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 呵！终于怂了，李亢满意的笑了。 谁知接下来李纯刚就问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很快就能上班？按理说做完手术就能拄拐了，那倒是比打石膏更好，不耽误工作。” “……感情你还记得要工作啊。”不过这个吐槽李亢肯定不能说了，说出来实在太过扎心。 “你的意思是……？”洪归雁问道，同时对李纯刚建议：“我建议做手术，这样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是没什么后遗症。” 见李纯刚没有立即回答，洪归雁保证道：“我撞了你肯定会负责到底，无论是误工费、营养费还是其他我都会负责到底，你的实习如果因此受到影响可以来我们沪宁出版社工作，待遇不会比在启点差。” “姐，姐你怎么当我面挖人，我们缺人都缺死了。”李亢肯定不可能让李纯刚的实习就这样黄了。 关于流感引起的更新问题 我在前线，即将上场，emmm……所以以后一天两更，断更的话必然是有紧急任务，望理解别催。 坐标武汉。 以后更新没定时，别问，也许没空解释，十天半个月不出现也很正常。 466.对手太强怎么办？ “你们帮我租房子补差价就行了，医疗费你们都出了哪能还要你们这么多钱？” 好说歹说，李纯刚才按市价收了两万，李亢赶着上班匆匆走了，独留洪归雁在医院看顾着，不过走之前他请了护工，李纯刚也并非完全不能动，洪归雁在这里其实已经没什么要做了。 如果不是就这样把李纯刚丢在这里不太好，洪归雁现在回去上班都行！ 当然了，人道主义，做人不能太过分。从小教养良好的洪归雁绝对不会干出撞完人丢钱就跑这种事了。 回到公司，李亢就来不及想东想西了。 大推广在即，工作真的很繁重，有太多的书要筛选，而且工作不能让其他六个人都给做了，主编也要管控好挑选出来书的曝光时间和曝光量，力求把这个全网推广的效果做到最好。 肖扬的两本书都是签在李亢名下，剩下的三人正在连载中的书也都在李亢名下，也因此，这次的大神专题怎么安排总编说了，全都以李亢的意见为主。 之前总编没催他，但是这两天他必须要和美工技术那边商量好今年的这个擂台要如何布局才是。 这些书还是要一一读过为好，这样心中有数才能做到更好。 幸好肖扬和刘飞的书他都细细读过，陈潇黎的他甚至都能背了，刘琦的书再重温一下老书即可，所以李亢的工作量并不算大。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李亢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想法。 “这次的大神专题，把柯北放在第一个，他的书能第一眼吸睛，而且读者的转化率高。接下来放琦公子的，他的第二本书放在他专题的封面上，那本写的最好。鸳相的《仙鼎记》主推，白杨压轴，《寻龙》放在专题封面，但是点进去之后，她的书放在最后。点进大神专题的多是要看白杨的书，那就让他们多下拉一下页面，给别人尽量增加一些曝光的机会。” 自带声名鹊起技能的陈潇黎上线。 这是借陈潇黎的人气，让其他三人多被关注一些，但是李亢利用的毫不客气，陈潇黎有没有这次推广《寻龙》都是全国皆知，这次的大神专题无非是让人知道《寻龙》的作者是她，她还有其他作品。 可想而知，这次大神专题最爆炸的必然是陈潇黎，只要看到《寻龙》那些不知道其中关系的读者必然会点进白杨专题，不管她放在第几个。 所以，借着陈潇黎的势头尽量把其他人带一带也是李亢的私心。 接着就是讨论配色、配图、布局和背景音乐。 在李亢的坚持下，背景音乐被取消。 看书的多是图个清静，弄个背景音乐显得不伦不类而且如果是在安静的环境中，恐怕会突然把人吓一跳。 要是开会的时候开小差点进去，那乐子就更大了。 要顾的方面太多，等到十二点钟声响起他们才初初定稿。 因着都发了仙鼎火锅的储值卡，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后有人就招呼着去仙鼎吃宵夜。 李亢拒绝了邀请回到家，好好的洗完澡，才有时间点开手机看消息。 男女有别，不可能真的在那待一夜，所以洪归雁在吃完晚饭后就走了。 有高价雇来的护工陪着，李纯刚自己还是有一定的行动能力，所以倒不怎么需要操心。 对李纯刚来说，有吃有喝就开心了。 他还说这跟带薪休假差不多，李亢给的补偿费可比工资高多了。 这个心态，李亢望尘莫及。 刘易风也发来了金林五店的销售情况，和预想中一样，开业的火爆过后营业额就是断崖式下跌。 星期天的营业额总共只有六百万，而今天更是直接跌到了四百二十万，明天估计还会更少。 不过也没关系，火锅成本不高，哪怕再跌上一半都还有的赚，所以捞旺火锅都有些坐不住了，在金林打出了88折的活动。 “我们降价吗？”李亢问刘易风道。 “不降。”隔着屏幕李亢都能感觉到刘易风肯定在奸诈的笑：“我们提高服务，并且在客人离店时都送上一杯打了我们logo的冰镇绿豆汤。” 降价不是应对竞争的好办法，比他们便宜的火锅多去。 而且仙鼎火锅本就比捞旺稍贵，所以他们能打动消费者的绝不是因为价格低廉。 这绿豆汤也是送的妙，刚刚吃饱喝足不限量饮品喝完没谁会渴。 刘易风送的随身杯绿豆汤肯定会被客人带走而非直接喝掉，这样就加大了仙鼎火锅的曝光度，而且别人看到时会随口问上一句：“你去仙鼎吃火锅了？” 如此一来仙鼎火锅就无形中多了一个话题，也许聊着聊着对方就也想去仙鼎吃一顿了。 这招不止是金林，在沪市和didu也可以用上，李亢为刘易风的生意脑瓜子点了个赞。 刘易风继续放大招：“现在是夏天，我们打算推出新品冰锅，供应时间只在5月到10月中旬，嘿嘿……” 这可是大杀器，夏天火锅店生意差无非就是因为吃了感觉会上火，虽然实际上上不上火和吃不吃火锅关系没那么大，但是夏天吃毕竟没冬天那么让人享受。 冰锅就不一样了，李亢自己一听都很感兴趣，更别说客人们了。 “牛，你真牛！” “不过冰锅彻底弄好得到七月份了，这期间的生意应该不会太好。” 李亢倒是看得开：“不赔本就行，就是赔了咱们也赔得起。” 先把对手打垮了，才好大笔赚钱。 李亢想的很乐观，刘易风也是。 想到之前带陈潇黎去吃过的用凉茶为汤底煮的火锅，李亢又开始给刘易风出起了主意。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学的嘛！ 刘易风一听就来了精神，决定实地探访，最好是直接把配方买来，省的他们再琢磨了。 应对套路很多，李亢本觉得仙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先出手的是捞旺。 原来捞旺手上可不止降价这一个套路。 对手太强怎么办？ 最简单的做法不是让自己更强，而是抹黑对手。 尤其是餐饮行业，这一招尤其奏效。 467.抹黑的手段 做餐饮的，价格贵、服务问题、以次充好等虽然都是黑点，但不是致命黑料，甚至这些东西顾客们也都明白这是餐饮行业的“潜规则”。 但是有一个问题对所有人来说都是0容忍的，那就是食品安全问题。 这是一个足以把从业者一巴掌拍死再无翻身可能的致命问题。 而捞旺攻击仙鼎的，就是从食品安全问题着手。 他们这一招不但意在挽回正在不断流失的金林市场，甚至意在影响沪市仙鼎火锅的基本盘。 他们想借此抹黑仙鼎，重新把沪市市场夺回来。 “仙鼎火锅销售变质肉类引发食物中毒，食客上吐下泻甚至有人得了败血症！” 一条消息刷爆网络，在刘易风这个老板知道之前。 随后刘易风才知道，有食客在仙鼎火锅吃出了问题，客人还没离店，文案就已经在网络上引发巨大反响。 这绝对是有预谋的黑，刘易风知道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消息就已经在全网蔓延了，以摧枯拉朽的架势。 这个速度，没有推手是不可能的。 “仙鼎火锅大规模食物中毒**引发广泛关注。” “惊！40人住院原来是吃了仙鼎火锅？” “仙鼎火锅的肉到底放了多久，据说是年龄比你还大的冷冻肉。” “仙鼎火锅比你想象中的利润更大，所谓当天鲜肉都是笑话。” 各路文案齐上阵，变着法的黑着仙鼎火锅，但是都是从一个角度，就是食品安全上着手，他们要把吃坏人的帽子死死的扣在仙鼎火锅头上。 结果还没出来，食材的供应流程各种环节不少，刘易风也不能保证不是自家东西吃坏了人，他第一时间奔赴金林，但是仙鼎火锅只能弱弱的出一个声明，表示自己的食材绝对新鲜，肉类都是当天现宰的。 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得等卫生部门的结果。 然而这个无力的声明没什么用，第二天这批食物中毒的人从粪便和呕吐物中检测出大量的食源性致病菌。 而他们互相并不认识，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共同进食，唯一都去了的地方，也就是仙鼎火锅。 这下帽子算是扣实了，网上的键盘侠们开始狂欢。 哪怕是后来卫生部门介入，并没有在厨房和餐厅里以及各种食材中检测出致病菌，可是想洗白还真的挺难。 这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诬陷，不管官方给不给仙鼎定罪，这名声反正是已经毁了。 因为饕餮仙府的存在，刘易风的人脉广阔，在没有查出仙鼎有什么问题之后，仙鼎并没有受到处罚，也没有被勒令整顿。 反而仙鼎的各项管理的规范让执法者们都震惊了，看了仙鼎的厨房之后，他们反而决定以后多来仙鼎消费，这里的卫生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他们清楚，但是大众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仙鼎火锅让人吃进了医院。 **迅速发酵，一时之间，仙鼎火锅门可罗雀，捞旺火锅宾客盈门。 打蛇打七寸，这一下仙鼎火锅元气大伤。 影响越来越大，等到星期四的时候，不止是金林店，连沪市的十二家门店生意都大受影响，只能堪堪保本。 “杭城店这周还开吗？”李亢和刘易风商量道。 金林店已经在亏本了，开了杭城店，百分百还是会继续亏本。 开一家亏一家，可得好好想想。 但是不开，前期布局就废了！ 刘易风眼睛里尽是血丝，声音也嘶哑的厉害，他低吼道：“开，他们不想让我们开，我们还就必须开了！” 三天时间足够刘易风查清楚事情到底是谁干的了，而且即使不查他们也清楚，因为受益人是谁已经是明明白白的了。 他们还真舍得下大本钱！ 抹在身上的泥水即使洗干净了还有泥点子，这种事情即使解释的再详细，也会被人当做洗白。 面对舆论，他们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让时间来解决，让大众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忘记这件事。 可是仙鼎想要息事宁人捞旺不愿意，他们一直买通稿买热搜，就是不让这件事的热度降下来。 “启航大大，这事你先别管了，先把接下来的全网推广做好吧，我来解决。” 启点现在也很忙，李亢作为主编，作为四位大神共同的编辑可以算是启点最忙的几个人之一了。 这件事李亢急也无用，刘易风反而还在安慰他。 而且刘易风说的在理，明天晚上八点钟就是检验这段时间忙碌成果的时候了。 哪怕是李亢经历过一次这种事情且效果显著，但是这次能否延续辉煌，他依然心中没底。 “放心吧启航大大，我们的扩张计划不会因此受阻。” 还好，他们在之前几个月里积累了大量的资金，哪怕一时受挫也能支撑得下去，一个月不行两个月，两个月不行三个月，把这段日子熬过去了就好。 但是刘易风没说的是，要是这三个月熬不过去，就只能关店了事了。 杭城六店，金林五店，浙省11市每市一家旗舰店，苏省13市也是13家店。 这三十五家店每天只要开着门，不管有没有生意，房租水电人工和各项杂费就一点都不能少，光这些，一天就要吃掉至少四百万！ 他们为了服务质量招的人又多，成本不可能下得去。 虽然现在只开了金林五家店，可是其他的地方店铺早就租了，广告也挂上去了，现在都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人员也已经提前安排到位，箭在弦上不可能现在把人遣散再把店盘出去了事。 要真这样做了捞旺就开心了，而他们以后想再扩张也难了。 那些店面找到不易，人员培训也用了很久，更重要的是仙鼎的信誉某些程度上比钱重要。 所以这些店必须要开，硬着头皮也要开，哪怕赔钱都要开！ 刘易风在家只睡了五个小时，匆匆收拾了一下仪容又飞往杭城，去准备周六开业的事情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不亲自坐镇杭城不放心。 …… 感谢大佬20190519……，六娃的打赏 468.招黑墨水 就由着捞旺诬陷自己不成？ 刘易风走了，可是李亢的心绪却是难平。 捞旺火锅，欺人太甚。 “系统，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挽回现在的情况。” 李亢现在可是有2000感激值的土豪呢，道具应该……买得起吧？ “有。”话音未落，一个老英雄款式的黑墨水瓶的虚影出现在李亢的手中，李亢不明所以。 随后系统的声音继续道：“招黑墨水，1000点感激值，你要黑谁就用这瓶墨水往谁家招牌上砸，保证他们黑的彻底，持续效果48小时。” “那对我们仙鼎火锅有没有什么裨益？”李亢又问。 “黑了对手你们不就赢了？他们就是这样干的嘛，另外招黑墨水还有可能给你们带来意外的惊喜哦。” 这语气，像极了传销！李亢有些拿不定主意。主要是这价格……忒贵！ “多意外？” “我怎么知道。” “……” 李亢想了想又问道：“你有没有洗白墨水什么的，先把仙鼎洗白再说呗。” “破坏容易建设难，你这点感激值，不够用！” “……”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招黑墨水一瓶1000感激值，这个价格真是贵。 李亢严重怀疑这东西是系统临时弄出来的，但是系统出品的东西效果都是杠杠的，光是那个真言丸就让群里的人至今不敢再有切书的想法。 算了算，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效果还持续着，李亢对效用是一点也不怀疑。 换还是不换？ 就在这时洪归雁的电话打来了。 她最近医院和公司两头跑，李亢好说歹说才让她操心不自己这边了，说自己真的可以自己上下班，这才免了对幼儿园小孩子似的“接送”。 但是即便是李亢这里不用洪归雁管了，可李纯刚那里哪怕是为了礼貌，洪归雁也得一天去一次关心情况，所以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仙鼎火锅这件事。 “宝宝，要姐姐给你报仇吗？”洪归雁问道。 李亢心中一动，但是随后又放弃了。 要知道捞旺可是市值过两千亿的大企业，现在季绅也已经走了，季家最大的靠山可以说已经不复存在，而仅凭洪归雁自己的人脉想动他们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 李亢可不想让姐姐为了自己拼命，他赶紧劝住：“姐，你别管这个了，我们已经有对策了，保证这次捞旺火锅讨不得好。” 招黑墨水，只要1000感激值。李亢心中的天平立斜。 “真的？”洪归雁将信将疑。 “姐，你是不信任我吗？”李亢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把那股不爽演的极像。 果然，洪归雁信了，在她心里自家弟弟是真的很有能力：“不是不是，宝宝最棒了，姐姐相信你，只是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我不会跟姐客气的。” 挂了电话，本来还在犹豫的李亢终于下定决心：“系统，招黑墨水我换了！” “兑换招黑墨水一瓶，感激值—1000，现在感激值为1000。” 李亢在心里再次感谢了季绅，没有爷爷哪来的这瓶墨水。 怎么用好呢？随后他心里就盘算开了。 一瓶墨水持续效果为48小时，1000感激值的东西，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黑人宜早不宜迟，正好今天周五，接下来就是周末了，周末闲人多，虽然不知道系统有什么招数，但是闲人比较多的时候黑人肯定能发挥更好的效果。 李亢决定了，下午六点钟时候去砸墨水，正好把效果覆盖到一整个周末！ 就这么办吧！ 想到要黑人，白天干活都有点心不在焉，还好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李亢摸鱼摸到五点半，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抓着墨水奢侈的打车到了捞旺沪市旗舰店，也就是那家5000平营业面积的超大门店。 要砸就要在最大的招牌上砸！ 李亢觉得这样效果会更好。 这是一家商场，捞旺占了人家最高的两层，李亢站在楼下，却发现他们的招牌高高的挂在78楼之间，一时间愣住了。 这特么，怎么砸？ 得有金刚的臂力才可以吧。 “系统，不砸这个招牌，砸店里面的可以吧？” “废话真多，只要是他们家正正经经的招牌都行！” 李亢放下了心，走进商场上到顶楼，刚刚站到捞旺火锅的招牌下面，服务员就迎了上来：“先生您几位？有预约吗？现在排号的话大概要两个小时，请问需要排号吗？” 卧槽，一听这话李亢就怒上心来，这本来应该是自家的生意，都被捞旺抢了，捞旺入夏以后哪天需要排队了？就是冬天，他们在沪市也几乎不用排了！ 本来周五晚上这种好时段自家应该已经爆满了，结果现在呢？店里面只有小猫两三只，这捞旺反倒开始拍起了队，还一排就排两个小时。 这都是黑自家挖来的生意，捞旺的脸呢？ 李亢怒瞪了服务员一眼，把她瞪得心中莫名一虚。 她见李亢这模样似乎不是来吃饭的，就悄悄的后退几步，然后向另一个客人迎去：“先生您好，请问您几位？大桌前面还有48号，小桌还有162号。” 听到这个，李亢再也忍不了了。 他从裤兜里拿出那瓶墨水，就往自己头上捞旺火锅的招牌上砸去。 只见墨水瓶在接触到捞旺火锅招牌的那一瞬间就碎裂开来，紧接着里面黑黑的墨水在捞旺的招牌上面糊了一大片。 随后黑色变淡、渐渐消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个过程中被这招牌给吸进去了。 服务员被李亢的动作吓了一跳，这人是用什么东西往招牌上砸了？ 只是用他们的眼睛来看，李亢手上空无一物，而看似被攻击过的招牌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人是来闹的吧？ “真是个怪人。”服务员心里嘀咕一句，然后不漏痕迹的离李亢更远了点。 砸完招黑墨水，李亢心里舒坦多了。 这一下子，他把心中的那股郁气完完全全的发泄了出去，哼着小曲儿，李亢悠哉悠哉的坐上了向下的直梯。 469.压得下去算系统输 事情办完，李亢坐地铁回到了启点，而时间还不到七点钟。 看到大家都在等着八点的到来，王姐正准备点外卖，李亢大手一挥，招呼办公室里的人道：“大家先去吃个饭吧，仙鼎火锅，我请客。” 都知道仙鼎火锅是李亢的朋友开的，事情出了之后，因为李亢的关系，启点的人看问题也带了个脑子，不会人云亦云。 卫生部门给的报告是没问题，仙鼎每天人流量多大啊，当天也肯定不止那四十个人在里头吃了饭，事情发酵得又太快，快得不合常理，所以他们心中自然有了判断。 因此即便是在风口浪尖上，李亢招呼大家去仙鼎他们也照样很高兴。 见他们没有因为流言避讳，李亢也不禁心里舒坦，直接把他们带去了包间。 他李主编要请大家吃顿好的！ “时间紧急，大家快点吃，赶在七点五十之前回去。” 李亢麻溜地点菜，嘴里忙着交代着。 “放心吧主编，我们知道的。” 现在还没有七点呢，不吹牛不喝酒只吃顿饭那是绰绰有余了。 目前仙鼎生意不好，所以菜上得比平时更快。 锅底一开大家也不走形式了，夹起菜就往锅里涮，一时间整个屋里变得热火朝天。 天生胃口小，很快就吃饱了的王姐无聊地刷着新闻等着众人，突然她惊叫一声：“捞旺火锅的老板赚了钱就跑路？移民新市了。” “居然有这事？这人也太不地道了吧。”张先亮咽下了嘴里的菜，开始跟风讨伐道。 这种赚了钱就跑路的事儿总是让人愤怒的，和赌桌上赢钱就跑一样没品。 现在华国政策稳定，富人并没有什么危险，钱大把让你赚着，奢侈品随便买着，各种头衔给你挂着，就这还在想方设法地避税，实在是贪心不足。 对于这种情况，老百姓们肯定要生气了。 这消息一出，捞旺火锅压都压不住，很快他们老板就被全网讨伐了，这不，现在王姐就看到了。 李亢也拿出手机看了下，消息爆出来的时间是在18点05分，也就是他刚刚离开捞旺旗舰店没多久。 招黑墨水这么有效？李亢心里乐开了花。 想到效果还有48小时呢，李亢更是开心。 你们压，使劲压，压得下去算系统输！ 老板跑路这种事可比一个似是而非的食品安全问题更让人愤怒。 仙鼎火锅还被官方盖了章，说没查出什么问题呢，就这还是被全网攻击了。 捞旺想躲过这一遭，基本没戏！ 系统说得很对，黑了对手对自己反正没坏处。 而在捞旺被黑的时候，仙鼎肯定是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看着已经有人号召抵制捞旺，李亢心里狂呼：“抵制吧，请尽情地抵制。” 果然，黑对手就是帮助自己，接下来就有人提到仙鼎。 他们说捞旺老板真是个心机婊，仙鼎的事不会是他整出来坑人的吧，号召大家去仙鼎不去捞旺。 虽然发这条消息的人很快就◇零零看书网◆被人骂为仙鼎的水军，但是捞旺更没讨得好，老板跑路这是事实，是他们洗不掉的黑点。 接着已经不止是捞旺了，很多跑路的富人都被扒皮，但是谁也遮不住捞旺老板的风头，谁让他是第一个被爆出来的？反而随着这股风潮形成，他被更多的人反复提起。 刘易风也机智，他及时地把自己依法纳税的证据摆了上去，仙鼎火锅该交的一分不少，还创造了大量的就业岗位，曾经得到政府表彰，这可是打广告的大好机会。 不管大家觉不觉得这是洗白行为，但是捞旺是黑定了。 招黑墨水的效果恐怖如斯，李亢很满意，这1000感激值，花得值！ 不知是不是墨水的作用，哪怕时间紧急，他们桌子上这群编辑在吃饭的间隙也不忘就这事发表评论，越说越觉得捞旺老板不是东西，纷纷出声谴责。 “服务员，加菜！”李亢越听越高兴，大手一挥：“牛舌来两盘，再来两盘海参，青虾三盘。” “主编，都吃得差不多了，别破费了。”郭安赶紧制止。 李亢心情很好，当即按下郭安道：“今晚还有硬仗要打，必须要吃好！” 因为加了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五十二分了。 吃饱喝足，大家也不含糊，各自到了岗位上就位，李亢大开着自己办公室的门，也打开电脑和大家一起看着实时数据情况。 整个启点也灯火通明，一齐等待着季爸爸的又一次大礼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八点钟的时候，李亢第一反应不是看数据，而是打开喵信。 果然，喵信万年不做广告的首页在打开的一瞬间居然弹出了一个为期三秒钟的启点广告！ 李亢心中一喜，点开qq依然如此，点开淘宝也是这样。 这些季爸爸或参股或直接控制的大平台都一起给启点做起了广告，而且这个力度比去年更大！ 因为这一次的广告，全部都砸给了启点一家。 这一年来启点最争气，在已经是体量最大了的情况下依然暴涨了十几倍稳定的付费用户。 不仅如此，他们还用了精准的算法排除了小号等问题，几乎每一个被统计的账号背后都是一个活生生的用户。 这种自己挤自己水的方式深得季爸爸的好评，这是启点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这也是作者只有在启点的成绩才会被全网共同认可的原因。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启点战胜了联盟内其他网站，独独取得了季爸爸的又一次青睐。 开始几分钟效果尚不算明显，但是从八点十分起，各项数据开始飙升，速度比郭安的血压飙得还快。 浏览量最大的毫无疑问是首页最醒目的大神专题，启点就指望这些最优秀的书把人留下来呢。 其中点击最多的果然是《寻龙》。 要知道《寻龙》电影六部曲拿下来的票房可是共有1200亿之多！ 这部电影，华国人即使没看过也听过，这次见到原著，自然就忍不住点进去看看热闹了。 …… 感谢大佬全系白开水，衅逞的打赏。 …… 工作忙，到处跑，去的地方不一定有网，自动更新定到了129，之后出来了就更，出不来就先断了。 再出来我也可能一更自动更新吊命……咳咳咳，如果被隔离了，就有时间码字了。 emmmm…… 470.有实力的男人不屑用脸说话 可《寻龙》的点击虽多，然而订阅人数却没有《问仙》高，因为大多数人看过电影已经知道剧情，和之前六部曲没放完时众人来启点补番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 所以和《寻龙》看起来主题类似的《问仙》自然更受青睐，本来《问仙》的订阅是陈潇黎四本书里最少的，但是现在却在节节攀高。 因为刚来的人看的章节还不多，从均订上不太看得出来，然而李亢从后台看到订阅的读者一瞬间已经有二十多万人次了，还在快速增加着。 陈潇黎的书，这波肯定是稳了。 别看《单车》和《歧路重旅》因为题材原因现在还没那么多人看，但是按照以往的经验以及陈潇黎的强大笔力，他们迟早要一部接一部地入坑…… 接下来就是刘琦的书了，李亢发现自己判断错误，他放在封面上的第二本书《将明》不是最受欢迎的，《鬼市》才是。 略微思考一下李亢就明白了，这本书毕竟有着声名鹊起的加成呢。 而那本成神之作，毕竟写的年代太久了，有些东西不够抓现在读者们的点。 声名鹊起人流量越大，效果越显著，但若是影响力已经到了巅峰，其实也没那么大的作用了。 陈潇黎本人的影响力已经足够大，已经有太多的人会去关注，声名鹊起的效果虽强，但是到顶了也只能加那么多。 但是刘琦四本书同时摆在那，在没什么特殊原因的情况下，自然是声名鹊起能作用到的那本效果最好了。 声名鹊起居然比摆在封面更有用，李亢有些愣住，随后想到接下来系统即将升级，到那时，下一级的声名鹊起的效用该有多么强大？ 另外，李亢也发现刘飞的书虽然没有刘琦的书看的人多，但是他的书的销售额可比刘琦高上不少。 看刘琦的书要带脑子细细品味，看刘飞的书却可以快速翻页爽到底，这是他们两人不同的写作风格。 刘飞的书友阅读速度基本上是刘琦的两倍以上，所以他的销售额正快速增加着，明天畅销榜第二的位置，应该是刘飞预定了。 至于第一是谁？想都不用想了吧！ 肖扬因为书少，且名字看起来有点吓人，所以目前来讲看的人最少，但是李亢知道他的点订比到最后应该不输于刘飞和刘琦。 四位大神各有特色，各路作者百花齐放，似乎象征着启点现在的繁荣。 但是在看过总数据后，李亢发现自己错了。 刘飞还真不能排到明天的畅销榜第二，他只能排第三！ 排第二的是徐申的《警医夜行》！ 那个心机boy，又在微博上吹了波自己的书…… 咳咳，虽然是因为他和启点的代言合同还没到期，所以他在宣传启点这次活动的时候顺带提了下，可是李亢还是觉得他太心机了。 退圈了的小鲜肉披了层好好学习的外衣，就这样变成了学霸。 微博上明星写书又成热点，借着这股火势，再次引来无数围观路人。 徐申的书表现强劲，销量直逼陈潇黎的书。 华国果然人太多了，明星的影响力居然这么大，陈潇黎只凭实力说话，这下差点不敌。 要知道，她可是有《寻龙》电影加持的作者啊。 其实徐申的粉才没那么多呢，大多数看书的其实都是围观的路人。 可就是这么一围观，徐申那本写得只能说通顺流畅的书就随随便便地爆了刘飞的小雏菊。 “啧啧。”李亢叹了口气，给徐申发消息道：“申申，你又要发财了。” “？？？”徐申不明所以。 “你书的销量爆炸了，差点赶上白杨大神。” “真的吗？我这么棒的吗？” “嗯……你是最胖的……” 因为棒还是因为脸，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李亢愤愤地按灭了手机。 看着《警医夜行》的销售和点击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高了一大截，李亢心里“呸”了一声。 像他这种有实力的男人，才不屑用脸来说话。 哼！ 李亢继续翻阅着各项数据，就在这时黄骏一声惊呼传了进来：“这个《夜间配送人》的数据怎么这么好？” “《夜间配送人》？”李亢心中一动。 这本书可是系统选出来的，李亢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但是系统既然选了它，那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这样想着，李亢也打开了这本书。 书的内容是什么，他早就看过了，写的就是一个半生半死之人在夜间送外卖的故事。 故事呢，有点吓人，虽然文笔不怎么样但是难得的是书里有真情实感，这算是唯一一个亮点了。 真情实感是足了，可是书不好看也没用啊。 李亢对这本书没抱有太多期待。 之所以给了他一个不错的推荐位，一是因为这书毕竟是系统选的，二来算是给医院里躺着的李纯刚一个额外的补偿了。 书还没上架，刚刚李亢只关注销量没太关心点击，所以他没看出来。 现在黄骏说完之后他一看，发现这本书的点击居然在他们整个组的书里排到了第16名！ 要知道，现在竞争的可不仅仅是连载中的书，里面是有不少完本了的大火书啊！ 他们组里大神的书可不少，其中就有两本陈潇黎的书，四本刘飞的，两本肖扬的，一本刘琦的书。 所以在除掉这九本大神的书的情况下，《夜间配送人》的点击居然进了前十！ 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是系统选的？ 是系统选了它才会火，还是因为会火系统才选了它？ 李亢一时陷入了纠结的情绪，虽然眼睛呆愣愣地看着电脑屏幕，思绪却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是个永恒的哲学命题。 系统，它到底是根据什么选书的？ 这个标准，李亢实在不好猜测。以往慧眼识珠选的书，文笔和故事都挺不【零零看书网】错，唯独这本，是个例外。 “我去，居然还能这样？！”黄骏的惊呼再次传来，外间办公室的几人纷纷询问，李亢也被惊醒。 471.网文黑天鹅事件 黄骏的声音不小，说的依然是夜间配送人的事“看书评才发现这书是赶上好运了，前几天北云省出了桩子事儿，有个公共墓地老是有人半夜点外卖，不少送外卖的都不敢接单，但是系统强制派送总得有人去。” 说到这里，黄骏顿了顿环顾四周用一种诡秘的语气继续悠悠说道“结果接下来这些去坟地送过外卖的派送员回家后都遇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儿，有人把自己的经历发到网上之后，还不断地有人证实真有这事儿。然后” 黄骏点着电脑，嘿嘿一笑道“夜间配送人的小说作者肥胖先生，他在发书的时候就在书评里面说了，他大学时候为了打工赚钱，因为晚上送外卖配送费高，所以送了好一阵子的夜间外卖，所以遇到过各种奇葩的事儿，有送去坟地的，有的送着送着门牌号突然消失了的，所以他有感而发写下了这本小说。” “就没人说他蹭热点故意这么说的”郭安不解的问道。 黄骏笑道“这书都发了快一个月了，作者也说找到工作暂时不用担惊受怕半夜送外卖，只用去kec做做兼职就可以了，所以才有闲心写了这本书，他作家说是六月初发的，而那事儿是这个星期才火的，算蹭的哪门子热点。” “啧。”张先亮感慨道“这肥胖先生还真是好运，赶上好时候了。这点击，这打赏” 想到正在医院里躺着的李纯刚，李亢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会真的缺钱缺到半夜送外卖，这简直是拿命换钱啊。 之前听他讲，还只当个段子在听。 他书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火的。 李亢不得不佩服系统，说是最有潜力就是最有潜力，哪怕那时候这事儿还没出，他就已经提前给预料到了，更算准了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因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给他一个机会，让这本书在大众面前拿到曝光机会，简直是把这一切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这本书因为大家在书评区的讨论热度再升，甚至一时间在微博上都爬上了热搜的尾巴，大家都说李纯刚的这本书写得特真实，应该是真的遇到过这些事的。 送外卖的很多，但是送夜单的就不那么多了，遇到过这么多稀奇古怪事情的夜单就更少了，再把这些事写成书的也就仅有李纯刚一人了。 现在关注这个事儿的人那么多，他不火谁火 这就是命啊。 李亢果断把本来原计划只给他8小时的封推给改成了50小时，甚至比对数据之后，直接砍了一本在推荐上表现不佳的火书，把夜间配送人一举抱上首页 这下夜间配送人的表现更出彩了，评论区比书更精彩，大家都在分享着自己的故事。 这本书成了这个热点的另一个载体，书友们的讨论把这本书带得更红。 这就叫网文界的黑天鹅时间吧 李亢眼看着夜间配送人上了首页后的各项数据再次攀高，点击直接涨到了他们组的第十名才停止。 要知道，前面九本可都是大神的书啊，挂在首页最醒目的专题里，有各种光环加持下的神书 而仅次于这九本书，夜间配送人在都市组拿下了点击量第一的位置。 虽然夜间配送人和排名第九的书点击差了一大截，可是它现在干翻了一干长约却是不争的事实。 果然是最有潜力的书，李纯刚凭这本书已经就可以预定半个普通神位了。 但是大神之位是不可能了。 一本大火的书可以造就一个普通意义上的神，但是现在想造就大神，在现在的启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除非他写的书能有陈潇黎的质量。 这显然是没有半点可能性，李纯刚凭此大赚一笔已经完全够本了。 李亢心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否极泰来 出了车祸，然后书大火 火势已定，李亢摇摇头，不再关注这本书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钟了，各组的数据也陆续出来。 因为大神的书多半都在李亢的分组里，他们组独领风骚，销量一骑绝尘，占了启点总销量的百分之四十 啧啧，李亢心中得意，这就是启点最强主编的范儿 启点这两个小时里销量八千七百万，他们组就有三千五百万 这次推广用户增加的比例明显没有上一次多，但是这可是在启点用户已经数千万的情况下的再次暴涨。 意义比之前更甚。 又过了十四分钟，到两小时零十四分时，总销量正式过亿，这是里程碑式的进步。 要知道，现在来的新用户大多还在看免费呢 这些广告被吸引来的用户，只要能稳住其中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三十分之一，把他们变成活跃用户，那这次的推广启点就算是赚大了。 不求和上次一样用户暴涨多少多少倍，那是不现实的，只要这次能再翻一倍，启点接下来继续努力一段时间就很有可能会有过亿用户了。 那时候启点将成为一个世界级别的大平台，地位将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他们的工资待遇、手中的股份、未来的分红都将随之水涨船高 每个人都干劲十足，他们不止在为启点努力，也在为自己努力着。 李亢让闲得有些发毛的仙鼎火锅服务员帮忙买了几百杯咖啡送来，然后李亢带着他们一层楼一层楼的分发着。 “辛苦辛苦” “哈哈，这事儿大家都高兴嘛，不用谢。” “今晚上熬夜也高兴。” 李亢乐呵呵地应付着大家的道谢。 十几层跑下来李亢笑得嘴都秃了，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组销量冠绝启点所以才请的客，但是李亢此时的心理却有些微妙。 启点是一航集团的产业，他呢本来叫做季一航。 不知为何，刚刚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满足感，然后就请客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最后李亢苦笑一声，然后把这种兴奋强行归咎于去年给他带来了三十万分红的那万分之三。 472.招黑墨水二次发威 这次全网推广启点再次抓住了机会，他们所有人的辛苦没有白费，启点的表现，更胜之前 轻松下来之后，李亢饶有兴致地开始关注起了捞旺的后续。 刘易风兴冲冲地给他发来了消息，这次捞旺又倒霉了。 好家伙，招黑墨水效果居然不止黑人一次 点开消息一看，简直是笑死人，捞旺火锅在陷害完仙鼎之后自己也出了事故。 好巧不巧，也是食品安全事故。 他们是真的吃坏人了，就在今天晚上出的事。 这次的事没有推手，所以没有那么快在网络上引爆，但是因为上次的，跟卫生系统搭上线的刘易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知道了整件事。 沪市的捞旺火锅出现了食物中毒，这次可不是四十个人的，而是一千多人同时食物中毒。 大家症状有轻有重，跟之前那种强行自己吃坏肚子，发病时间，病症程度几乎一模一样的陷害不同，捞旺这一及的人，受害者从拉了一次肚子了事，到有几十人正在抢救，各种程度的都有。 附近的几家医院都塞满了人。 捞旺的老板刚刚被曝光移民逃税，接下来就又出了这事儿可想而知等消息传到网上该是多么精彩。 去调查的人已经实锤了，看情况确实是捞旺本身的东西有问题，只等详细的检验结果出来。 反正采样的人凭他们的经验悄悄告诉刘易风，这次肯定是捞旺的责任。 初步调查，这事儿好巧不巧还和他们黑仙鼎有关。 这一阵子他们的生意都不怎么样，所以供应链也自然而然地萎缩了，现在突然生意爆好，供应链显而易见地跟不上了，准备不足之下不少门店都菜品不足。 其实全国其他地方还好，包括金林，捞旺这段时间的生意虽然变好了一些，但是以前也不算差，什么供应都还跟得上，唯独沪市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沪市的捞旺都差不多快关门歇业了，平时能卖得出去几个菜 所以供应链萎缩也是沪市情况最严重，生意爆炸，一时之间他们的东西很快就卖空了。 没东西卖那不是自己把生意往外推旁边还有个仙鼎在虎视眈眈地等着重新占领市场呢 于是沪市的捞旺火锅就紧急找了新的供应商，还加大了供货量，这才堪堪把情况稳住。 前几天其实都还好，但是这个周末他们生意又好了一大截，李亢去的时候排位都要两小时呢，于是新供应商那边东西也有点不够了 东西不够，钱却不能少赚。 捞旺自己对菜品的质量把控还是挺严格的，但是架不住供应商他又找了其他渠道进货。 然后在缺菜的情况下，捞旺也因为突然爆好的生意对货品检查没那么仔细。 于是这批过了好几道手的不合格菜品就流向了食客的餐桌，好巧不巧正是李亢甩墨水的那家旗舰店。 上次捞旺坑仙鼎，之所以陷害手段明显，是因为从食客的体内检测出来的致病菌数量和种类太多了点。 真要是那样的话早就吃死人了，一般来讲食物中毒多是一种原因引起的，因为细菌之间争夺地盘的原因，互相会有抑制生长的效果，所以同时因为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情况引发问题的都不多，何况跟上次那样来个细菌大杂烩 太多，反而就假了。 而这次就不一样了，捞旺出事的人都是点了海鲜的，根据病症分析来看，专业人士分析是因为副溶血弧菌引发的食物中毒，所以才爆发得又快又急，现在不少人已经有意识不清、痉挛等症状了。 现在情况未明，刘易风也不敢随便把事情往外捅，要是最后影响太大导致要管控舆论，他现在捅出去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跟李亢分享，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亢笑了个半死，最近一段时间食品安全问题被捞旺的推手们炒得沸沸扬扬，全国正在关注呢，他们自己就搞了一场规模大了几十倍的，真是巧啊。 然后李亢就接到了洪归雁的电话“宝宝，捞旺自己出事了，姐这就安排人给他们曝光” “姐，姐你等等，先别急，万一不能曝呢”李亢压低声音赶紧劝阻。 洪归雁冷笑一声“有什么不能曝的，都移民逃税了，还指望国家在这种时候替他瞒着” “唉，姐，先别急啊。” 李亢还在劝着，洪归雁就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时那边已经是正在通话中，随后没两分钟王姐就收到了推送“捞旺火锅食物中毒引起一千多人入院治疗。” 得，瞒不了了。 李亢不由有些忧心，这事会不会给洪归雁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过想想洪归雁还有个舅舅叫季讷言呢，她又不从政，只在一家出版社干着，还真不怕别人找茬。 李亢暂时放下担心，开始欣赏洪归雁的手笔。 没想到老姐在网上也这么能搞事，捞旺火锅食物中毒已经是热搜第一了，捞旺食客抢救是第二 招黑墨水真牛逼，不过李亢心中隐隐有着担心，这次食物中毒是因为招黑墨水还是因为捞旺他们自己 “系统，你说这是为什么”李亢心中惴惴，要是因为墨水害了这么多人，那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呵，你以为1000感激值就能办这么大的事你砸墨水的时候那些菜就已经在桌上了” 好吧，这么看来，招黑墨水让他们没法瞒着也是好事。 整件事情一环接一环，不得不说起源于捞旺自己作死。 如果他们不黑仙鼎，沪市的供应链不会突然有巨大的压力，导致供货商的渠道五花八门，最后让不合格菜品上桌。 如果他们不大炒特炒食品安全，那他们这次食物中毒也就没这么大的影响力。 结果一个沪市出事，全国的捞旺都受到了影响。 刘易风倒是没想太多，他倒是觉得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只顾着傻乐道“活该，本来大家都能有口饭吃，现在坑了我们，他们又能落得什么好” 不管仙鼎生意能不能变好，反正捞旺生意很差就对了 系统说的，有道理。 472.招黑墨水二次发威（看过的勿重复订阅） 这次全网推广启点再次抓住了机会，他们所有人的辛苦没有白费，启点的表现，更胜之前！ 轻松下来之后，李亢饶有兴致地开始关注起了捞旺**的后续。 刘易风兴冲冲地给他发来了消息，这次捞旺又倒霉了。 好家伙，招黑墨水效果居然不止黑人一次？ 点开消息一看，简直是笑死人，捞旺火锅在陷害完仙鼎之后自己也出了事故。 好巧不巧，也是食品安全事故。 他们是真的吃坏人了，就在今天晚上出的事。 这次的事没有推手，所以没有那么快在网络上引爆，但是因为上次的**，跟卫生系统搭上线的刘易风，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知道了整件事。 沪市的捞旺火锅出现了食物中毒，这次可不是四十个人的**，而是一千多人同时食物中毒。 大家症状有轻有重，跟之前那种强行自己吃坏肚子，发病时间，病症程度几乎一模一样的陷害不同，捞旺这一**及的人，受害者从拉了一次肚子了事，到有几十人正在抢救，各种程度的都有。 附近的几家医院都塞满了人。 捞旺的老板刚刚被曝光移民逃税，接下来就又出了这事儿……可想而知等消息传到网上该是多么精彩。 去调查的人已经实锤了，看情况确实是捞旺本身的东西有问题，只等详细的检验结果出来。 反正采样的人凭他们的经验悄悄告诉刘易风，这次肯定是捞旺的责任。 初步调查，这事儿好巧不巧还和他们黑仙鼎有关。 这一阵子他们的生意都不怎么样，所以供应链也自然而然地萎缩了，现在突然生意爆好，供应链显而易见地跟不上了，准备不足之下不少门店都菜品不足。 其实全国其他地方还好，包括金林，捞旺这段时间的生意虽然变好了一些，但是以前也不算差，什么供应都还跟得上，唯独沪市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沪市的捞旺都差不多快关门歇业了，平时能卖得出去几个菜？ 所以供应链萎缩也是沪市情况最严重，生意爆炸，一时之间他们的东西很快就卖空了。 没东西卖那不是自己把生意往外推？旁边还有个仙鼎在虎视眈眈地等着重新占领市场呢！ 于是沪市的捞旺火锅就紧急找了新的供应商，还加大了供货量，这才堪堪把情况稳住。 前几天其实都还好，但是这个周末他们生意又好了一大截，李亢去的时候排位都要两小时呢，于是新供应商那边东西也有点不够了…… 东西不够，钱却不能少赚。 捞旺自己对菜品的质量把控还是挺严格的，但是架不住供应商他又找了其他渠道进货。 然后在缺菜的情况下，捞旺也因为突然爆好的生意对货品检查没那么仔细。 于是这批过了好几道手的不合格菜品就流向了食客的餐桌，好巧不巧正是李亢甩墨水的那家旗舰店。 上次捞旺坑仙鼎，之所以陷害手段明显，是因为从食客的体内检测出来的致病菌数量和种类太多了点。 真要是那样的话早就吃死人了，一般来讲食物中毒多是一种原因引起的，因为细菌之间争夺地盘的原因，互相会有抑制生长的效果，所以同时因为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情况引发问题的都不多，何况跟上次那样来个细菌大杂烩？ 太多，反而就假了。 而这次就不一样了，捞旺出事的人都是点了海鲜的，根据病症分析来看，专业人士分析是因为副溶血弧菌引发的食物中毒，所以才爆发得又快又急，现在不少人已经有意识不清、痉挛等症状了。 现在情况未明，刘易风也不敢随便把事情往外捅，要是最后影响太大导致要管控舆论，他现在捅出去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跟李亢分享，却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亢笑了个半死，最近一段时间食品安全问题被捞旺的推手们炒得沸沸扬扬，全国正在关注呢，他们自己就搞了一场规模大了几十倍的，真是……巧啊。 然后李亢就接到了洪归雁的电话：“宝宝，捞旺自己出事了，姐这就安排人给他们曝光！” “姐，姐你等等，先别急，万一不能曝呢？”李亢压低声音赶紧劝阻。 洪归雁冷笑一声：“有什么不能曝的，都移民逃税了，还指望国家在这种时候替他瞒着？” “唉，姐，先别急啊。” 李亢还在劝着，洪归雁就挂了电话，他再打过去时那边已经是正在通话中，随后没两分钟王姐就收到了推送：“捞旺火锅食物中毒**引起一千多人入院治疗。” 得，瞒不了了。 李亢不由有些忧心，这事会不会给洪归雁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过想想洪归雁还有个舅舅叫季讷言呢，她又不从政，只在一家出版社干着，还真不怕别人找茬。 李亢暂时放下担心，开始欣赏洪归雁的手笔。 没想到老姐在网上也这么能搞事，#捞旺火锅食物中毒#已经是热搜第一了，#捞旺食客抢救#是第二…… 招黑墨水真牛逼，不过李亢心中隐隐有着担心，这次食物中毒是因为招黑墨水还是因为捞旺他们自己？ “系统，你说这是为什么？”李亢心中惴惴，要是因为墨水害了这么多人，那他可就难辞其咎了。 “呵，你以为1000感激值就能办这么大的事？你砸墨水的时候那些菜就已经在桌上了！” 好吧，这么看来，招黑墨水让他们没法瞒着也是好事。 整件事情一环接一环，不得不说起源于捞旺自己作死。 如果他们不黑仙鼎，沪市的供应链不会突然有巨大的压力，导致供货商的渠道五花八门，最后让不合格菜品上桌。 如果他们不大炒特炒食品安全，那他们这次食物中毒也就没这么大的影响力。 结果一个沪市出事，全国的捞旺都受到了影响。 刘易风倒是没想太多，他倒是觉得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只顾着傻乐道：“活该，本来大家都能有口饭吃，现在坑了我们，他们又能落得什么好？” 不管仙鼎生意能不能变好，反正捞旺生意很差就对了！ 系统说的，有道理。 小知识 emmm……我之前就叫这个东西为流感。 因为我觉得它就是流感，传播途径也是流感渠道，想我们这辈子，哪年不闹几场流感就奇怪了是不是？ 所以别慌，这特么就是个流感，传染性还不如普通流感呢。 之所以闹大，它就是变异了嘛，但是流感病毒怎么可能不变异，本身它就是经常变异的。 想想禽流感，h1n1到现在h7n9，慌啥。 刚刚隔离完禽流感患者的朋友办完事，我们接着还一起吃饭了。 当然，那是禽流感出现好几年之后的情景了。 禽流感刚刚出来时候，也都慌得1p不是？ 这玩意怕它就是因为它新。 本质上我觉得它还是个流感，流感严重了不也那样，症状似乎也没啥区别不是？ 多数人医院都懒得去，自个儿就好了。 所以也别恐慌，做好该做的，出门防护一下，勤洗手。 emmmm……我吃手指的毛病也要改改了。 另外呢，避免和人直接面对面交谈，犹记得我高中语文老师一在我课桌前讲课，我书本就要湿一页。 所以，如果有人要和你聊天，请毫不犹豫的侧头交谈。 如果他没戴口罩，别理他。 致死率这个东西，别信，为啥呢，因为我认为大多数感染者都把它当成了一场普通的感冒，然后自个儿好了，其实可能他感染的就是这种流感。 所以样本没那么多，再加上一窝蜂的都去发热门诊，很多医疗资源浪费在了普通感冒上，所以在武汉致死率显得有点高，因为查出来的多就已经是重症了，普通的可能都已经自己免疫系统起作用，弄死它了。 但是其他地方你们看嘛，就那样的…… 所以别处一直在报有病例，因为他们可以慢慢筛查，这边呢忙得很，一堆感冒发烧的慌得1p。 反而耽误了真正这种的治疗。 这里呢，没谣言里说的那么可怕，大家心态还都挺稳，主要是我没敢去医院围观。 然后现有的病理学推断，我觉得不上试剂盒的话筛出来都是情况发展到一定程度的了。 肺部阴影应该就比较严重了吧，所以其实基数上比想象中的大，所以死亡率其实没那么多。 轻症居多，头疼一次，微微发烧然后你就好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来十二月，有天我就头很疼嘛，就没写文，睡一觉就好了。 也许就是这玩意。 勤洗手，多用脑，不传谣，不造谣，重视它，别怕它，破此乱局，唯有死宅。 宅家里多好。 么么哒。 这章我就不收大家钱了，我做个人哟。 473.谁牛逼谁上去 最繁忙的几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是深夜，读者也多去睡觉了。 所以现在情况稳定，数据有技术部门轮班的同志们看着，李亢也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都回家吧，明天再来看。”李亢交代一声，自己进了电梯。 回家之后看了会儿新闻，最新推送已经是进了急救室的人被抢救回来了一部分，虽然丢了半条命但是好歹没全丢。 李亢松了口气，安心地躺在了床上，很快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刘飞已经也飞到杭城陪刘易风了，他们两人在杭城主持开业，李亢则逛回公司开始继续关注推广情况。 至于捞旺，经过一夜的发酵，“创始人逃税＋食物中毒”事件已经让他们被舆论死死压住了，压了个彻彻底底，目测很难翻身。 李亢到得不算晚，但是他们组其他六个人比他都早，还不等他打开电脑数据就已经被郭安口头报出来了：“启点十二小时销量十亿，我们组份额略略上升，到了百分之41。《问仙》均订破千万，是徐申的《警医夜行》和白杨大神自己的《寻龙》之后，第三本破千万均订的书……” 郭安跟念报表一样，把李亢关心的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 李亢停下了开机的手，问道：“大家吃饭没？去旁边广式餐厅吃个早茶？” “没吃！” 整齐划一的回答，李亢要请客，吃了也必须没吃。 现在他们占李亢的便宜可不用悠着，都知道李亢现在的经济情况已经好转太多，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他们不用替李亢省！ 李亢已经不是刚刚上班那会儿还需要他们照顾着的小可怜了，启点业绩最好的主编，去年光凭那双倍年终奖就是郊区的一套房啊。 吃饱喝足，吃了双份早餐的郭安和张先亮拍着肚皮慢悠悠地在后面吊着消食，李亢回到办公室，开始分析起了这十二个小时里的数据情况。 推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这种绝强的广告时间里，表现不好的书就要随时拿下，表现好的书要及时顶上，任何一个推荐位都要珍惜不能浪费！ 可以说，除了那四个大神的大神专题稳稳地立在那之外，其他人管你以前是什么成绩，只要现在表现得不如别人，书都有可能被随时替换掉！ 比如《夜间配送人》的表现好，所以他预计八小时的分类封推变成了完完整整的50小时，而且在首页也占了个好位置。 但是如果他接下来表现不好，分类封推也许可以继续待着，但是李亢是不可能任由他占着首页资源不拉屎的。 李纯刚也知道，所以哪怕他现在在医院里面挂着吊瓶，也依然顽强地更新了一万两千字。 “主编，你不知道，在医院的码字环境是真得好，我平时只能在兼职回去之后码上两小时。我左边房间是一对情侣，右边是一个临时恋爱服务从业者，每天码字的时候耳朵里面都得塞棉花。还是医院舒服啊。“ “……” 想了想，李亢还是问了：“你房租多少钱？” “四百一个月。” “这么便宜？” “违建房的隔间，只有五六平米，再贵我宁愿睡马路！” 李纯刚的家里到底怎么了，这过得也太惨了吧，自己当时是个孤儿过得都没他惨。 **要尊重，李亢也没多问，只是决定了无论如何李纯刚的这个工作要帮他保住。 《夜间配送人》的成绩依然亮眼，李亢想了想，又把他的位置往上提了提，放到大神专题下面最醒目的地方。 这是李亢能给的最好的位置了，路已经给你了，接下来能怎么样就看李纯刚自己的了。 李亢在心里已经决定，趁着热度还在，下周五就让他上架，早点上架就能早点拿钱，他看起来实在是太缺钱了。 又把一些书拿下，再把另外一些书换上，李亢分析着各项数据，随时调整着推荐，亲力亲为。 等做完这些已经是十点钟了，周末白天的高峰期到来，启点流量再增。 李亢揉了揉微微发酸的眼睛，闭目养神。 这一闭目就不小心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黄骏进来问他吃不吃午餐，这才把李亢叫醒。 李亢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明晃晃炙烤着大地的太阳问道：“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王姐说出去吃，然后顺便一起去看看李纯刚。” 这一提醒李亢才想起来，自己作为主编还没有组织大家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同事，再不去人家都出院了，实在是失职。 “还是王姐想得周到。”李亢对王姐感激一笑。 “客气什么，都是同事。” 午饭还是在仙鼎火锅吃的，不过没吃火锅，李亢专门让厨房炒了些菜。 厨房现在很空，随便李亢提什么要求。 火锅店的生意比昨天好了一些，但是好得依然有限。 刘易风也跟李亢说了杭城开业的情况，客人是有，但不多。 本嘛，肯定是赔了……但是总算是没之前赔得多了。 沪市这边生意已经稍稍能赚一些，和之前比当然是没法比了。 两个火锅连锁大品牌相继因为食品安全问题出事，所以搞得整个行业都有些风声鹤唳，民众们一时之间都对火锅有了戒心，不太愿意去火锅店消费了。 而且现在毕竟是夏天，大众本就不倾向于去吃火锅，接连地打击之下，生意自然好不起来。 虽然捞旺倒霉了李亢很开心，但是说实在的，他们这次倒下去对仙鼎火锅其实并不是个好事。 反而因为他们这次出事，人们就总是联想起压根没过去几天的仙鼎事件。 果然招黑墨水不是洗白墨水，坑了别人并不代表一定对自己有好处。 但是即便是这样，李亢也满足了，总不能捞旺坑完仙鼎，却什么代价也不用付出的吧？ 不过现在招黑墨水只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还有近三十小时的作用时间呢，谁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惊喜呢？李亢很期待。 刘易风倒是不担心，以现在这个赔本速度，只凭饕餮仙府的进项就完全能够堵住窟窿，而且整体上仙鼎餐饮的账面还是赚的。 474.嗑瓜子儿的害处 这样一来就没什么担心的了，大不了就用饕餮仙府先养着这两省一市的47家火锅店，反正他们没有负债，完全养得起。 等火锅市场回暖，这些店就会翻了倍地把之前损失的给赚回来。 只要基本盘能稳住就好，仙鼎抗得住！ 反观捞旺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呢，反正他们沪市的店今天都没能开成门。 吃完饭王姐带大家买了些水果，在问及慰问品时，李亢毫不犹豫地说：“就送钱，别的他也没什么用。” 李亢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有道理，他们一人出了六百，李亢出了一千，四千六百块钱合在一个红包里记上名字由王姐拿着。 想了想，李亢又给总编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总编又让他以公司的名义加2000块钱进去。 六千六，这数字不错。 七个人，两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出事的地方就在公司门口，就是救护车拉走肯定也不会太远。 李亢熟门熟路地一进病房，却发现洪归雁也在。 她跟李纯刚聊得相当开心，不知李纯刚讲了什么笑话，她正笑得前仰后合。 在外人面前，李亢装得相当正经：“洪主编您好。” “李主编好，你们这是？” “我们来看望纯刚，好巧您也在啊。” 同事们开始对李纯刚进行商业问候，李亢使了个眼色，洪归雁跟他一起走出病房。 “姐，你怎么也在这啊，最近不是很忙？”李亢觉得有些吃味，李纯刚有护工照看着，有什么值得洪归雁天天来看着的？ 洪归雁笑笑：“人毕竟是我撞的，不闻不问说不过去，没事就过来小坐一下，正好晚上和你一起吃饭。” 听到这话，李亢觉得顺耳不少。 然而接下来洪归雁就又补充道：“不过这个李纯刚，讲话真好玩，人挺有意思的。” “姐！”李亢危机感上头，有些不开心了：“他讲话能有我有意思？” 洪归雁仔细地想了想，就在李亢相信自己稳操胜券时，洪归雁说话了：“他确实比你有意思一点。” “……” 正准备再说些什么，那边的商业互吹已经结束，王姐把慰问金也送到了。 “那洪主编，有空咱们再聊，加印的事我觉得可行，回去就联系白杨。” 李亢变脸非常快，和洪归雁点到即止地握了握手就挥手道别，那模样，相当地官方和正式了。 看起来，还真是在谈合作。 车上张先亮好奇地问道：“李纯刚和沪宁的洪主编认识？” 李亢干咳了一声，斟酌地回答道：“洪主编来启点办事时不小心撞到了李纯刚，所以没事就过来探望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见他们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兴趣，李亢松了口气。 原以为一切都很顺利，但是没想到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启点技术部门却出了篓子，网站崩了…… 他们刚回启点，就发现里面跟炸开了锅似得，总编的咆哮从七楼直接传到了十一楼。 想了想，李亢还是下去了，而楼下各位主编都已经到齐了。 “怎么回事？”李亢悄悄地问牛主编。 牛主编压低的声音里有着极力隐藏着的笑意：“技术这边熬夜时候爱吃瓜子儿，所以机房里养了不少老鼠，这不，估计是老鼠把线咬断了。但是这线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哪根断了，现在正在排查呢……” “噗！” 李亢当时就没忍住笑了出来，这种关键时刻一只小小的老鼠坏了事，简直是让人又气又好笑。 总编是气，他当然就是好笑了。 听到笑声，总编狠狠地瞪了过来，发现是李亢之后又敛了怒气。 李亢是王奇看重的人倒是其次，关键是会议室里砸向白告然的那一凳子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可临到最后还是白告然倒了霉，总编实在是摸不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于李亢，他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不知不觉，李亢在启点的地位变得有些超然。 斗倒了白告然，虽然这事看起来和他关系不大，但是大家隐隐对他都有了些敬意。 人的名声是要自己打拼，一个靠着王奇的主编和一个敢跟季讷言的外甥干起来的主编，在大家心里的分量自然是大不相同。 咬断了几根线而已，这是小问题。 用了十分钟不到网站就恢复了正常，但是搞了这么一下，总编很担心启点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行为会让上头对启点，进而对他这个总编会有不好的印象，哪怕一切都恢复了过来他的脸色依然很臭。 看来这次的事件之后，技术部要倒霉了。 李亢同情地看向了他们。 想到他们为这事尽心尽力熬了那么多夜，结果因为这个不但没有功劳连苦劳估计也不会被提起，李亢就觉得他们真是惨。 机房因为防火所以不让抽烟，估计这事儿出了以后瓜子儿也吃不成了，李亢决定送他们两箱槟榔！ 全网推广到了晚上的时候，虽然效果不如最初，但是也依然强劲。 等转点时，28小时内启点的流量暴增五倍，销量也有了42亿之多。 能留下多少尚未可知，但是目前的数据来看已经足够惊人了。 账面上看，用户已经破亿了，可启点现在统计的是活跃用户，等最终稳定下来才会纳入计算。 这种统计方式既然季讷言喜欢，那启点肯定会继续发扬下去。 《问仙》均订破千万之后，《歧路重旅》和《单车》也陆续跨过这道坎。 果然如李亢所料，肖扬的书后劲足，反而超越别人成为了其他大神中第一个破五百万均订的人。 这是个里程碑，意味着启点除了白杨外还有其他能立得住的大腿，那就是柯北！ 虽然他曾经切了很多书，但是一旦踏踏实实写完一本书，光芒就彻底的掩藏不住了。 只是李亢一直没告诉他张潮阳的事，一来这事儿来源不方便透露，二来说出去对肖扬也并不是个好事，这种事情太沉重，李亢决定把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475.恐怖如斯的余热 星期天中午的时候，刘琦的《鬼市》均订破五百万。 晚上十点钟之前，刘飞的《仙鼎记》订阅也到了五百万。 其实也是因为他们的书本来距离这个坎也没有太远，在这次的大潮下才能一举突破。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结束，这才多久呢，连一本书都看不完，接下来追读的读者们把书一一补完，就又是一大笔订阅入账。 这次的五十个小时大推广结束时，启点总销量破了百亿，这个数字比去年启点除掉大神作品之外的其他作品总销量还高。 其中大神的贡献占比比上一次明显降低，再不复去年那样白杨一人能顶半边天。 哪怕白杨这次的销量依然很逆天，但是却不再是一人超越了其他所有的作者。 甚至他们四大神加起来也没能占到一半的份额。 这也说明了启点现在是真得起来了，众多作者崛起，以往那只靠白杨一人苦苦支撑的局面已经结束了。 于启点而言，白杨现在是锦上添花的花，而非以前那样，是雪中送炭的炭。 启点向一航集团交了一个满意的答卷，这次新增付费用户三亿，人均消费无论是人数上还是人均消费上都比上一次要多了许多。 这其中虽然陈潇黎贡献巨大，但是更深层的原因是启点的书变多了，质量比之前更高，内容上也丰富了许多。 彼时的终点时期，一本火书出现，接下来就有可能有几十上百本跟风之作。 而现在，启点的书种类太多，创新能力也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跟风之作已经没有了市场。 作者的创作潜力被更大程度的挖掘，全勤从600变为1800也让作者有了最低的生活保障。 哪怕后面订阅垃圾，可这已经能让作者活下去了，所以作者也敢于尝试新的题材。 这就是启点的创新之源。 签约作者们只要写的质量不错，订阅就能让他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要是写的出彩，就会立马栖身高收入阶层，在启点当网络写手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出路。 推广大获成功，但是更要稳住基本盘。 这次启点如果能稳扎稳打，那随着付费用户的总量增加，作者们的收入也将水涨船高。 后顾无忧之下，作者就能创造出更好的作品，如此一来对读者的吸引力也将增加，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在这种环境下启点将会越来越好。 而且随着启点的用户增加，各个渠道里启点的话语权也会更大，李亢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李亢心中虽然有些灵感，但是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整理…… 捞旺火锅的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确实是海产品里的副溶血弧菌引发的食物中毒。 切菜的砧板，刀具以及餐盘都被污染了，还好那些没有直接食用的客人因为摄入量不算大，所以多是拉个肚子了事。 但是住院的一千多人就没那么简单了结了，哪怕老板移民新市了，但是捞旺火锅该负的责任还是要负的。 接下来，警方的一个审讯记录从不知名途径泄露到网上。 捞旺火锅的长三角地区负责人在面对审讯时吓破了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原来仙鼎火锅的食物中毒事件是他们雇人演的…… “怎么现在还有效果？招黑墨水时效已经过去了啊……”李亢心中念叨着，然后不经意间扫到了审讯记录上的时间为7月这一千感激值真没白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份审讯记录洗白了仙鼎火锅。 但是影响已经造成了，虽然在沪市因为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较高已经有回暖趋势，但是在其他地方仙鼎的品牌并没有太大影响力，一般人只作为吃瓜群众还是没能很好的接受到全盘信息。 所以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仙鼎火锅依然是亏损状态，只不过这个亏损额已经不多了，他们完全可以承受得起。 浙省和苏省各市的仙鼎火锅陆续开业，在七月中旬的时候，两省算是开遍了仙鼎火锅。 虽说只有35家店。 这对供应链的要求更高，但是相应的，成本却微微下降。 不过亏损是肯定的，他们只能说占住了市场。 市场占住就是好事，捞旺已经没什么生意了，仙鼎……比他们好上一点就是胜利。 剩者为王，坚持下去！ 捞旺火锅在不过短短48个小时之内，就从宾客盈门落到沪市门店全部关门歇业，其他门店整顿的下场。 这事儿说和招黑墨水有关，也确实有关系，毕竟是因为李亢用招黑墨水砸了他们家招牌之后，才有的这一系列的后续变化。 可是说没关系也可以，因为他们老板移民逃税是早就已成定局的事实，还是上个月办的呢！可不关李亢什么事。 就连那批不合格的海产品也是在李亢砸之前就已经上桌了。 至于他们行业恶性竞争，那更是招致李亢砸他们招黑墨水的原因。 那件事现在被爆出来算李亢的锅吗？其实也不算，这事儿做的没那么干净，迟早也要出篓子。 所以李亢也有点搞不明白，这个先后关系要怎么界定。 算了，这是个哲学问题，不适合他这种简单纯粹的老实人来浪费脑子。 李亢如是想着，给自己盖了个大大的老实人的标签。 反正不管怎么样，捞旺火锅倒了霉，倒了大霉。 周日晚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明天的股市嘛……嘿嘿嘿！ 然而接下来的走向和李亢想的不太一样。 本以为倒了捞旺火锅，那仙鼎火锅的生意就该变好，不说跟捞旺之前挨砸之前一样火爆，可是恢复到以往的情况总是应该的吧？ 可是他想多了，受捞旺火锅影响，火锅行业最近都不太景气。 捞旺火锅在沪市门店已经全部关停，不关也没办法，赔偿没协商好，上次吃坏了肚子的人经常有事没事去围攻一下。 其他地方的门店迎接了一波又一波的检查终于是涉险过关，算是保了下来。 可是那生意就别提了，比仙鼎亏得还多。 476.你推荐没了 刘易风吹着口哨把那家5000平的旗舰店接了下来，而其他的店面在他看来太小了不方便管理，所以全盘放弃。 捞旺火锅彻底退出沪市。 如此一来沪市就是仙鼎火锅一家独大了，连一个有能力和他们抗衡的都没有，沪市火锅界即使有开了几家连锁的，规模也都不大，和仙鼎也不是同一个消费档次的，并不形成竞争关系。 只等火锅业整体回暖，仙鼎火锅的生意必然会火爆起来。 刘易风现在整天走路都带风，志得意满。 随着时间的流逝，活跃用户终是越来越少，启点想努力守住1亿用户这个底线，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点难。 “升级任务催更《夜半热线》完成，系统升级中……”猝不及防的消息传来，书印好了？ “等等等等，这次要几天？” “三……” 还没说完系统就下线了。 卧槽，上次“三天”三了那么久，这次鬼知道还要三多久。 他说多少天，李亢是不信的。 反正等就对了。 系统消失的第二天，李纯刚终于出院了，李亢让刘飞开了车把他没占满后备箱的行李一车拉了回来。 楼下有一户人家正好准备把小户型房子租出去，被他们以5400的价格租了下来。 这个价格没告诉李纯刚，只说是花了3000，就这他都嫌贵。 不过还好，上周《夜间配送人》上架，借着那股东风虽然热度消退了但是李纯刚的文风朴实还算是留下来了不少读者，最终首订五万。 养病期间李纯刚借着码字环境好，一天能写一万多字，上架后天天日万，虽然稿费还没拿到手但是可以肯定下个月的稿费必然比他工资高。 如此一来李纯刚再也没有念叨那“待遇极好”的十二块钱一小时的kec零工，开始兴致勃勃的写起了书。 倒不用李亢指点，洪归雁跟他没事聊聊，这样写着李纯刚的进步就挺大的了，毕竟是沪大的研究生，虽说专业是李亢听都没听过的那种，可是学习能力还是有保障的。 李亢看出了点眉头，洪归雁特别爱和李纯刚聊天。 虽说他讲话挺有意思，一模一样的表情包发出来但就是和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可是也就是那样而已，李亢比较难以理解为什么洪归雁跟他总是聊不够似的。 洪归雁有时候来找李亢吃饭都还在抱着手机玩，时不时的发笑很明显屏幕那头的就是李纯刚，这让李亢极为不忿！ 他有一种自己的姐姐被人抢走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可是正因为此李亢和季一航的融合感奇异的增加了，因着对姐姐的醋意。 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只是在三岁前叫季一航，三岁后叫李亢罢了。 在系统装死的第二天，李亢推着李纯刚刚刚走出楼里就发现外面停了辆粉红色的mini。 把李纯刚的拐杖递给他，扶他爬到副驾驶上之后，李亢和轮椅委委屈屈的缩在后座。 “姐，你该换车了！”李亢委婉的表达不满。 谁知洪归雁看了看李纯刚，发现他的腿因为要直着所以姿势显得特别扭曲，便肯定的点头：“确实要换了。” 李亢气急，他是在说自己憋屈而不是有副驾驶坐的那一个！ 姐姐被另一个男人抢走是许多弟弟必经之路，李亢气的啃起了二十年没再啃的手指，眼睛死死瞪着李纯刚，好像下一秒就要咬过去一样。 去启点走也就是几分钟，开车反而用了十分钟。 整个十分钟里李亢是相当不爽的，他觉得自己电灯泡了，可又觉得要是不当电灯泡会更不开心。 已经是七月中旬，早上天就已经很热了，李亢把李纯刚弄下车叮嘱道：“姐你明天别来了，天这么热。” 李纯刚疯狂点头：“你本来就住在你公司旁边的公寓，这样来回跑确实不值当。” 李亢闻言眼刀飞向李纯刚，我姐住哪儿你都知道了？！ “肛，接下来你一个月的推荐没了。”李亢见洪归雁走远，推着轮椅冷冷的突然来了一句话。 “啊，主编为什么啊！“推荐就是作者的命，李纯刚顿时急了。 “因为你表现不好。” “哪儿不好啊。”李纯刚委屈，他书的订阅挺不错呀。 “呵呵！”李亢冷笑一声，把李纯刚推进电梯再不理他。 “主编，主编，我们商量一下，我还想发了稿费给洪姐买个礼物感谢一下她呢。” 一听这个，李亢就更不想给他推荐了：“你工资可以拿去买。” “不够啊，工资一发就都给我弟上学用了。” “你弟上学你出钱？”李亢多问了一句。 李纯刚狂点头：“嗯嗯。” 李亢没多问，他也供下面小的上学，倒不觉得有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李纯刚那么省。 想到了自己，李亢心软了些：“好吧，这个月也不给你扣完了，给个蚊子腿吧。” 李纯刚很容易满足，脸上立马补满了笑：“谢谢主编！” 也幸亏现在电梯上没别人，不然见一个蚊子腿能把他乐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这是李纯刚受伤以来第一次回来上班，至于之后如何行方便暂且不说，今天先来公司晃一圈总是没坏处的。 这是个星期五，之后两天又是周末，李亢觉得接下来几天过去，李纯刚应该就可以自己拄拐走路了。 其实李纯刚上个星期就觉得自己可以拄拐走路，可是洪归雁不同意。 呵呵，李亢当时就冷笑出声。 李亢也曾经把烦恼分享给过陈潇黎，上周日她怎么回的来着？ 李亢努力回想，当时陈潇黎发来的是条语音，她的声音里有些犹疑：“李亢啊，你是不是……恋姐？” 当时李亢气的就想把陈潇黎拉进黑名单三分钟，临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不和小女人一般见识，李亢压下了火气。 刚刚把李纯刚推到他的工位上，李亢一打开自己的电脑，qq上就弹出一条最新推送消息：“城市之光宣布筹拍《寻龙》电视剧。” 剧版《寻龙》要拍了？ 读者溟寒羽弑写的歌～ 有人给本书写歌了～大家看看。 李亢： 我还在奢求着什么 还记得当初 我被迫接下任务 绞尽脑汁 哄骗了你一路 为了任务 打着地铺 恳求21天 终求归途 我还在奢求着什么 明明那么无助 却还在念想着幸福 你来的那些天 我们共处的日子 是我幻想的幸福 那是我臆想一生要走的路 我还在奢求着什么 明明那么的孤苦 却还在梦想着归途 明明差距如同星辰与泥土 却想着与你接触 伸出双手 却在最后一步 选择了祝你幸福 也许我们天生无法一路 陈潇黎： 我也曾想着与你接触 可你却做了叛徒 我永远无法忘记 你对我的付出 可是你却一次次逃避 次次的退缩 让我选择了退出 你对我的爱念 终究如同镜花水月 让我迷失归途 我们还是无法走向一路 合：也许天生不是一路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写的好不好嘛，我觉得挺好的。点赞。 477.系统它诈尸啦 李亢瞬觉惊喜，对每一个白杨粉来说这都是个好事，哪怕上个星期李亢曾经有过那么一瞬间拉黑白杨本人的想法。品=书/网 股市很快给了回馈，就这放出来的一个消息，连发布会都没开，九点半港股一开盘城市之光的股票又小升百分之2。 可别小瞧了这百分之2，昨天收盘时它的股价可是12700一股，这一下又涨了300，冲到了13000！ 其实拍电视剧的套路之前绿城觊觎《问仙》版权的时候李亢就想过，哪怕城市之光再良心，这些基本操作他也是会按市场来办事。 无非就是城市之光的制作费花得肯定要比绿城足，能保证电视剧的制作水平。 除此以外，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 这次连启点都动了打广告的心思，推广之后的自然反应，现在活跃用户在一天天降低，高层急在心里。 启点原本跟城市之光没什么业务往来，徐哲的联系方式他们没有，徐申的原联系方式也打不通了，这事不好意思麻烦王奇帮忙，相比而言某人似乎更加好用。 所以在中午的时候总编居然找到了李亢：“上次徐申来签约的时候和你聊了挺久的，你们有没有互相留个现在还能用的联系方式？” 总编也就是试一试而已，没想到李亢还真的点了头。 见此总编精神一振：“《寻龙》是我们启点的优秀作品，现在要拍电视剧了，我想问问能不能给启点也……” 说到这里，总编没继续了，意味深长地看向李亢。 不用多说，李亢立刻明白了。 上次他就想过广告收入的问题，不过没想到启点居然又对这个有想法。 李亢想了想，如实说道：“总编，我觉得我们贸然去打广告不合适，《寻龙》里打广告肯定是个天价，咱们利润本就不高，这广告投资太大，竞争不过那些财大气粗的企业啊。” 总编点点头，这话在理，但是如果真能打上广告效果绝对好，他有点不舍得放弃。 李亢也明白总编的想法，就是这钱里有一部分是他的分红，他也舍不得就这样给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总编您看这样行不行。” “咱们不去争那些植入广告，或者什么冠名，咱们也争不起，我们可以试试不花钱搞到广告。” “不花钱？”总编来了兴趣。 “电视剧开头肯定会说根据作家白杨同名作品《寻龙》改编字样，这是电视剧的套路。” 总编点头，确实如此。 “那我们就试试，能不能让它变成根据作家白杨发表于启点中文网同名作品《寻龙》改编！这样咱们就可以不花一分钱，还打了个比别人效果都好的广告。” “这……可以吗？城市之光会同意？” 陈潇黎的作品版权启点是没有话语权的，上次《问仙》的事又闹成那样，现在他们要免费加个名字，怕是对方不会同意。 李亢自信地说：“这事白杨说一句话就成的，放心吧。我们推广白杨的作品这么卖力，她肯定会同意的。” 总编想到曾经陈潇黎专门打电话要换编辑，也因为李亢的事致电询问，心中就有些了然。 面前这个年轻的主编，恐怕不止是和王奇关系好，和几个大神的关系也不一般。 在某些问题上自己这个总编说话都不一定有他好使。 “那就拜托李主编了。”总编对李亢讲话时不由放轻了声音，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李亢一个星期没和陈潇黎联系了，今天也不打算找他，他直接找了徐申，徐申一口答应：“小事儿，本来就是启点中文网的《寻龙》，我跟我爸说一下。” 现在徐申也不是完全不参与公司运作了，在某些事情上徐哲有时候也会有意询问他的想法。 这件事不麻烦，而且可以交好启点，这对需要大量优秀IP的城市之光不是坏事。 因此徐申想也没想就一口应承下来。 事情办完了，李亢却不着急找总编邀功，拖上半个月才能更显自己的本事！ 星期六的时候，仙鼎火锅推出了特色冰锅，用《仙鼎记》里面的说法这叫仲夏冰泪锅底！ 一时间，仙鼎火锅小小地火爆了一把，沪市高峰上座率终于能有百分之90以上了，苏浙两省省会的11家店也靠着这个结束了亏钱的日子。 出乎意料的是，在两省24个地级市的店，居然大火了起来，比在沪市卖得还好，居然需要排位才能吃到。 这倒是意外之喜，看来在这些城市里，创新的产品人们的接受度反而更广一些。 仙鼎火锅终于又开始全线盈利了，虽然这个盈利并不算多，可是这确实是一个好的趋势。 在李亢周日去火车站接陈潇黎的时候，系统居然再次上线了。 这次说三天就是三天？系统还能说话算话，李亢觉得有点不真实。 “催更大魔王系统升级成功，请问是否将初级声名鹊起升级为中级声名鹊起？” 肯定升级啊，不升是傻子：“升级！” “升级成功，感激值-1000，现有感激值为0。” “卧槽！”李亢直接惊呼出声。 陈潇黎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亢接过陈潇黎手中的箱子，同时心里把系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声名鹊起不是免费技能吗，怎么要了我一千点感激值，你还提都没提！” 系统毫无感情地辩解：“初级技能是免费的，中级就要收费了，我问过你要不要升级的。” “你那是提醒吗？你就问我要不要升级，然后就扣了我一千感激值。” “呵呵！”系统冷笑一声：“那我现在问你，你要不要升级，不愿意我把感激值退你！” 李亢想了想，没敢直接回答，而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道：“中级声名鹊起有什么效果啊……” “呵！” 系统没有回答，一个光点出现在李亢的眼前，不对，仔细一看应该是在脑海中。 李亢按系统的意思尝试性地触碰光点，一阵信息就直接传到了李亢脑中。 …… 感谢大佬白衣呀的打赏 催更大魔王 478.李亢的棒棒糖 系统，这是你升级后的新能力吗？好方便！” 李亢兴奋地说着，然而系统连冷笑都懒得给他一个。品=书/网 中级声名鹊起：你持有股份大于百分之1企业的产品和你管辖范围内的作品关注度＋3。 范围大大扩大，连持股企业都有效！甚至作品范围也变成了整个组名下的作品，如果自己升到总编这个效果岂不是可以扩大到整个启点书库？ 而且关注度＋3就相当于能吸引三成人的注意力，那可真是太强大了。 不过关注度高并不代表能留住人，哪怕能凭技能让人点进去，也不一定能让人看得下去！ 这个道理刘易风的黑历史《重生之高喊666》早就已经证明过了，那本书别说让人消费了，就是让人免费的看到第三章都难！ 所以最终还是要凭实力说话的，不管是产品还是，都是一个道理。 声名鹊起是助力，但却不是终南捷径。 1000感激值花都花了，李亢也不打算含蓄，他直接给仙鼎火锅和饕餮仙府开了技能效果，接下来又把自己整个组的作品全部覆盖到声名鹊起范围内，让集体他们感受到了来自主编爸爸的温暖。 真是，爽啊。 李亢不用打听，就知道那效果必然是杠杠的，初级声名鹊起就已经很逆天了，何况中级？ “还退吗？”系统嘲讽的声音传来。 在系统面前李亢从来是没什么脸的：“嘿嘿，不退，死都不退。” “哼！” 狗系统，真傲娇。 李亢刚刚把陈潇黎送到她之前买下来的老房子里，洪归雁的电话就打来了：“白杨大神的作品销量突然暴增，估计卖不了多久就要光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再加印一次？” 技能效果连拐了几道弯的实体书都能起作用？挂完电话李亢惊了，久久不能回过神。 “李亢，你怎么了？”陈潇黎推了推李亢。 陈潇黎的声音清脆，把李亢从震惊中带了回来，他对陈潇黎笑笑道：“没事，刚刚我姐打电话过来，说你的书快卖断货了，问你什么时候方便签一下再版合同。” “明天吧。”陈潇黎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她晚餐约了余文康在沪市的几位师兄也就是她的师伯们一起吃，显然是没时间去沪宁了。 陈潇黎来沪市是做调研的，不用老师带着，自己独立调研的那种。 而她的调研对象，则是她老师余文康精心挑选的，最近在沪市大放异彩，扎根于沪市，布局延伸到长三角地区，还在帝都颇有影响力的新兴餐饮公司——仙鼎餐饮集团。 当时接到这个拜托电话时，刘易风是懵的，只知道答应好好好好好，实际上余文康说了什么刘易风压根没听进去几个字。 还好，余文康是个细致的人，接下来给刘易风的邮箱里也发了详细的计划，不然他还得再打电话回去问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样个调研法。 安顿好陈潇黎，李亢回家之后终于可以细细感受系统的变化了，好像是懒得和李亢多说，有了新的交流方法之后系统也不爱讲话了。 一个光球出现在脑海里，触碰之后他就明白了这次系统到底有什么变化。 首先，原有的三个技能可以升级了！ 慧眼识珠：在宿主供职或者持股超过百分之一的公司里找出特定类型最优秀的人才。 这次技能升级之后不仅范围大了许多，还多了个特定选项，那就意味着李亢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盲狙了，坑爹概率大大下降。而且不仅限于书！ 一针见血：对文学作品作出点评，挑出作品当前最大的毛病，并给出改善意见。 这就牛逼了，文学作品，那岂不是随便拿本文学类的书自己就能化身专家？甚至挑诗词的毛病都能行？那自个儿拿上一本唐诗宋词八百首，岂不是能作出更胜于他们的诗词？牛逼大发了。 一目十行：阅读速度提高十倍，一目扫十行。 所有技能的使用CD和以前一模一样，都还是一星期一次，但是最大的特点就是它们都跳出了启点这个框框，可以在现实中起作用了。 系统果然没骗自己，当时拒绝了一航集团网文部副部长的高职厚禄之后，经过了大半年时间，自己收获了一个全新的系统！ 这些仅能看似不打眼，但是它们可都是bug啊，原本只能在启点里使用就已经给自己带来了莫大的帮助，现在可以在现实中运用，那……李亢心里已经冒起了泡泡，美滋滋了。 反正比去一航集团当副部长划算！ 不仅如此，李亢还多了一个可以学习的新技能 策马扬鞭：给手下的作者或者员工打鸡血，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一个月一次，一次持续一个月。 李亢莫名的想到了一句话，祝你大姨妈……咳咳咳。 话题歪了…… 总而言之，这些技能都很强大，李亢都很想要。 可它们厉害是厉害，但是卖的贵啊！ 升级一个技能要3000点感激值，打鸡血，不不，策马扬鞭更是要5000点感激值，而他现在的感激值为……0。 李亢突然感觉不太对劲，招黑墨水1000点，升级声名鹊起1000点，爷爷给了2000点，怎么就这样用的正正好好，一点儿不剩？ “系统，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坑我感激值，声名鹊起是本来就自动升级的是不是！” 系统没有回应…… 李亢细思恐极，他又想通了某件事，不由怒道：“招黑墨水压根不存在对不对，没有招黑墨水捞旺的黑料也会自己出现，你就是在骗我的感激值！” 系统依然没有回应…… 心疼的直抽抽，两千感激值就这样没有了，那可都爷爷留给自己的遗产啊，呜呜…… 足足2000感激值，再赚一千都够升级技能了，就、就这样没有了？ 李亢心里委委屈屈，就像是被无良叔叔骗了棒棒糖的孩子似的，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接下来系统升级之后的改版内容他都看的没滋没味的。 催更大魔王 479.爷爷真正的遗产 系统的任务模式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原来半年抓取三个任务变成了一个月抓取一次，一次一个任务。 如果当月完不成，任务可以顺延到下个月，但是如果卡了三个任务没完成那就不能再行抓取任务了。 格子还是三个没变，但是李亢只要不是三个全卡在那，下次抓取任务就不受影响。 而且半年三次改成一个月一次，再考虑到任务只要还有格子就能一直接，其实这次改版使得系统变得灵活了许多，有利于李亢了许多。 但是这都无法抚平他被坑了2000感激值的心伤，连任务都暂时懒得接。 李亢想到了季绅，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委委屈屈的从柜子里翻出季绅留给他的那块玉，澡都没洗就抱着玉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已经西落的太阳余温渐退，徐徐凉风吹动沉寂的夜时，李亢脖子上那个从不离身的神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和以往只有淡淡的光晕不同，这次它亮的犹如星辰。 平时即使它发亮，正常人也无法察觉，可这次它照的整间卧室都泛出莹绿的光彩。 和之前相比，它似乎恢复了不少，之前那微弱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虚弱将死的病人，现在则充满了勃勃生机。 随后，这抹绿光从木雕神像里挣脱出来，顺着系着它的绳子，如蛇一般盘旋而上，闪电般直袭李亢眉心。 只是它在到了李亢眉心之后，又极其不符合物理常识的突然顿住了，接着似是犹豫一般在眉间转了几圈。 最后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响起：“你活着终也是无用，芸芸世界里谁不是如那牲畜一般被蓄养着无法挣脱？你……就为这世界而死吧。” 这一声直入灵魂的叹息让李亢眼皮微动，见此这抹光再不犹豫，李亢脑中的那连通天地般的那座桥再次延伸，自脑海中生长一般的直抵他的眉心，似要接应这团光入主李亢的大脑似的。 桥已经准备好了，下一刻这光团就变得如锥子般尖利，直直的往李亢眉心间扎去。 然而在锥尖刚刚扎进眉心，还未来得及使尽浑身解数往里钻的时候，李亢的身上却突然出现一道无形屏障，他眉心处的空间都在刹那间扭曲，锥尖直接断在李亢的眉心处，光团的其他部位则被瞬间弹飞数米远。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光团发出的莹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弱了一丝，随后它挣扎着跌跌撞撞的飘进了李亢胸前的木雕神像里，收敛了所有光华，似乎是受了重击。 “他、他怎么会有气运傍身？之前明明是没有的！” 钻进神像之后，这光团不解的咆哮，随后它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怒火直穿九重天：“季绅！你居然把你为国为民一辈子，才攒得的那么一丝的气运全数都给了这小子？！还是在本尊的眼皮子底下给的！” 说完他犹自还有些不敢相信，若这点傍身的东西没了，季绅再次转世可就和一般的平民百姓没什么区别了。 死前他可能不知，但在死后即使不明白这些东西具体有何妙用，也必然清楚会对他的未来极为重要，就这样给了？ 人都死了，那点血脉亲情算什么？血脉血脉，不就是因为肉身才存着那点羁绊？灵魂状态下，说季绅和李亢再无关系也是可以的。 所以先祖庇护后人也是有限的，这种对下一世极为重要的东西谁会赠人，谁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没想到被你钻的漏子居然还不止那一个，季绅啊季绅。”光团叹息一声，似乎是认了栽。 而那丝断在李亢眉心处的锥尖，则彻底在李亢的眉心处逸散，随后化为点点光晕沁入李亢的整个大脑。 “啊～”睡梦中的李亢舒服地呻吟出声。 “操！”木雕神像里最后传来一声怒骂：“本尊当时就不该动那弱者才有的恻隐之心！” 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让他们祖孙见了那最后一面，让本来这次应该十拿九稳的夺舍，又失败了。 系统，或者说某个未知的存在，深深地后悔着。 被孙子坑完再被他爷爷坑，接二连三地被坑，系统深感季家祖孙都是坑！ 这一觉，李亢睡得极好，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连脑袋都轻松了三分。 本来就不近视的眼睛看东西好像更清晰了，李亢觉得昨晚睡眠质量真高。 就是……眉心有点疼。 下意识地揉了揉眉心，揉散了疼痛李亢觉得舒服了不少，想到昨晚还没洗澡……便匆匆冲了个战斗澡。 十分钟后就已经彻底洗漱完毕，换上了上班穿的衣服准备出门了。 小区外新来了个炸油条的摊子，李亢买了两根，一口叼住半根慢慢咬着，脑子里开始呼唤系统：“系统系统，我要接任务。” “哦。”系统很冷淡的回了一个字儿，李亢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系统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今天就是更冷淡了一点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任务抓取中……” 接着一个光点在脑海中出现，李亢熟门熟路的用意识去触碰，瞬间他就明白了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这……还真的巧。 “系统，你丫故意的吧！”李亢怒道。 “对啊，本尊就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李亢还真说不好。 上周五城市之光宣布筹拍《寻龙》电视剧之后，并没有公布其他计划，或者说城市之光暂时还没有其他计划，只是放出个风，然后等有意之人找上门来谈。 但是网友远比城市之光要急，他们已经在网站上急吼吼的替城市之光选制作团队了。 电影最重要的是导演，而电视剧最重要的却是编剧，网友们最关心的也是剧本由谁来操刀。 有人肯定是想让白杨亲自来当编剧，但是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刚刚说出来就被群嘲了。 “做梦吧你！” 周五晚上，讨论这个消息的人越来越多，连粉丝过亿的某前流量小鲜肉都参与进来了。 …… 感谢大佬白衣呀，浅见、琴殇，值得，六娃，酒久归伊，衅逞的打赏。 催更大魔王 480.去仙鼎不要钱呀 众说纷纭，吵吵起来没个完，他干脆开了个投票，从大家提过的人选里剔除不靠谱的那些，把剩余的人全部弄了个投票，投票时间48小时。手机端 《寻龙》沾上就是大热，不少人都转发了，包括一些同样粉丝过亿的流量明星，各路大v，一时之间居然有四分之一的微博用户都参与了进来，也就是过亿人都投了票。 因为是选编剧，编剧不同于明星，还有粉丝团打榜什么的，许多编剧甚至没开微博，徐申是在后面附了他们的作品之后，许多人看着那熟悉的名字这才恍然大悟：“哦，这个剧是这位编剧的呀。” 因此这个投票结果还是比较可信的，最近一年多时间里操刀了好几部大热影视剧的编剧华年，的得票险胜。 这个投票是一时兴起发起的，大家也是随手一投，而且也没多少人真的把它当回事，权当一乐。 因此这个结果大多数人都认为是公正的，因为华年的作品质量有目共睹，又没什么大黑点，这次又拿了头名，，只比他少了数百票而已，但是大家想想似乎让他来操刀也挺好的，于是风云万变的网上就又开始一窝蜂的拱起了让华年接手《寻龙》改编这件事。 网友票随手一投，结果随手一转，支持随手一点。 华年也就这样成了“上亿人期待”着的改编《寻龙》的那位人气编剧，而这个结果可能连华年自己都不知道。 而现在，李亢的任务就是让华年接下这个任务，改编《寻龙》！ “现在的任务果然是跳出启点了……”李亢嘀咕着，这不，催更剧本的任务都来了。 让李亢觉得戏剧性，或者说觉得系统太坑的原因是，华年……就是谢安琪当编剧用的笔名。 也就是说，这次的任务就是让谢安琪接下改编《寻龙》的任务，成为剧版《寻龙》的编剧。 “看起来还挺好完成的。”李亢乐观的分析着，然后把最后三分之一根油条全部丢进嘴里，顺手把纸袋塞进可回收垃圾箱，拍拍手走进电梯。 而且这次的任务系统改变也挺好的。不用把手机给系统拿去筛选评论，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以为闹鬼，在上班路上就把任务接了，真的挺方便的。 一个月的时间呢，或者说还可以延长到三个月，甚至以后只要不一次性卡三个任务就可以无限延期，所以李亢压根不着急。 他进了办公室，慢悠悠的泡了杯茶，解去满口油腻之后打开电脑处理完了QQ上周末存的消息，然后向会议室走去。 没了白告然的会议简单直接，有事说事没事散会，总编强调了又强调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活跃用户保持在一亿这个门槛之上，李亢内心则呵呵。 按现在这个速度，下个月就掉下去了，保持在一亿，有多难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就跟书在上推荐时读者会暴涨一波，等下了推荐之后就暴跌一样，启点现在也就是这么个情况。 涨涨跌跌，人之常情。 季爸爸的突然关心可以让启点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但不能让启点一口气吃成一个巨头。 所以从启点的角度来说，用户不能光想着稳住现有的，因为要走的你留不住，大多数人都是三分钟热度型，想要破亿关键得想着怎么开源。 不过李亢也没什么好办法，一亿这个数字是一道坎，过去了启点就可以成为顶流大平台，过不去就依然只是个站。 而且这是总编操心的事，他一个小小主编，自然是没得办法的啦。 刘易风一早就被李亢踹去接陈潇黎，把她接到仙鼎火锅的总部去调研。 因为行政人员越来越多，要处理的事也越加复杂，刘易风现在租了个办公楼，就在仙鼎那两家相隔不远的5000平大店之间。 那里距离他们家并不近，刘易风开仙鼎火锅的本意是在刘飞附近做个小生意，满足自己兴趣爱好的同时他们自家也能有个聚会的场所，却没想到这么点时间就能发展成现在这样，而大势又把他推的离家越来越远。 幸好，虽然距离在变远，他们的心从来都是相贴的。 问了问情况，刘易风无条件配合，陈潇黎的一切都好，能有经济学的高材生来调研，对仙鼎火锅也是个好事。 毕竟他们现在的财务人员就是会计出纳这一种……因为从不玩“合理避税”，所以刘易风手下没什么专门搞这个的人才。 能被余文康看上，对仙鼎自身来说，其实也是个好事。 要知道，余文康可是经济学界的大拿，虽然名义上是陈潇黎的独立调研，但是事后余文康不可能不看，甚至有可能看的比他自己的还要用心。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刘易风心里清清楚楚，他也是真心存着能得些指点的心思。 公司里的东西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所以但凡陈潇黎要的资料，他就一点折扣都不打地提供。 这一天陈潇黎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午饭还是李亢指使刘易风盯着她吃的。 忙到李亢下班，他打了个车把陈潇黎捎上就往洪归雁那去，约好了今天去签约。 条约洪归雁一早就准备好了，签完约洪归雁目光灼灼地看向陈潇黎：“白杨大神……” 李亢立马就懂了……唉。 但是，这可不是去年十月份的那个“洪主编”，自己可以无情地拒绝她的一切额外要求……现在她是自己的姐姐，亲的那种，还是唯一一个。 “那就……一起吃个饭吧。”李亢提议道。 洪归雁自然千肯万肯，陈潇黎也知道这是李亢的姐姐，略带羞涩地微微颔首。 三个人目标一致，那就约吧。 “那就走吧，去仙鼎。” 说完李亢就准备出门。 “等等。”洪归雁叫住李亢，白了他一眼：“仙鼎仙鼎，你就知道仙鼎，只有仙鼎一家卖吃的？天天仙鼎，吃不够？” “可是，仙鼎不要钱啊。”李亢很无辜。 催更大魔王 番外——公布结果 今日无心更新，所以公布番外～本章的类型是那个作品感言，不收费的那种。 上次办的番外大赛，emmmm，joddy自动获胜。 以下是番外内容，奇文共赏析。 Onemorning，expressbrotherLiChungangknockedonthedoorofLiHongjiaagain.LiKangreceivedacourierfromDidusignedbythesender，openingittoseethatitwasfullofabagof“bigcharacters“-lookingatthefamiliarpenstyle，obviouslywrittenbyChenXiaoli.Inthefaceofthispileofworkswritten“meditationformula“，“clearheartformula“，“BingXinformula“，LiKangfellintodeepcontemplation-itseemsthathehasnotdoneanythingrecently.SinceGrandpa'sdeath，inadditiontokeepingfilialpiety，heisaccompaniedbysomeunhappysister….?WhydidyoumakethegreatgodofPopulustomentosaangryagain?ItturnedoutthatsinceLiKangfoundthatHongGuiyanwasactuallyhisownsister，thinkingthathissisterwasalsoahardcorewhiteYangfan，henotonlypulledhersisterintothesmallgroupthathad 不好意思，我贴错了。 emmmm，手抖点了下翻译，它就真翻译了，所以复制错了，还好我这是作品感言不收钱，不然我肯定要被骂了。 再来。 以下才是正文。 内容接李亢爷爷季绅刚刚去世那阵子，也就是征文时间。 某天早上，快递小哥李纯刚又敲响了李亢家的大门，李亢收到了寄件人署名黎果果的来自帝都的快递，打开一看是满满一包“大字”——看那熟悉的笔势，显然是出自陈潇黎之手。 面对眼前这堆写着《静心诀》、《清心诀》、《冰心诀》的作品，李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最近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啊，自从爷爷去世后，自己除了守孝，就是陪陪有些郁郁寡欢的姐姐……怎么又惹白杨大神生气了呢？ 原来，自从李亢发现洪归雁其实是自己的亲姐姐之后，想到自己这个姐姐也是个铁杆白杨迷，于是不仅把姐姐拉进了弹琴后来建的那个小群，还把陈潇黎的喵信名片推给了姐姐。而陈潇黎看着洪归雁那“来自李亢推荐的名片”的好友请求，自然是点了通过。 之前《单车》签约的时候陈潇黎就见过洪归雁，后来大家都在李亢的作者群里，也就逐渐熟络。由于群里也没啥外人，虽然李亢和洪归雁还有刘飞他们聊天的时候没怎么提起李亢和洪归雁外公的事情，但也没有刻意讳言，半年多下来，陈潇黎隐约也知道了一点李亢似乎是在假扮洪归雁的弟弟替她外公送终的事情。 只是，通过了好友请求之后，最近这段时间看着洪归雁和李亢的朋友圈，陈潇黎差点暗自咬碎一口银牙。只见最近洪归雁的朋友圈全是各种“弟弟最近怎么怎么样”、“弟弟今天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这是给弟弟的节日礼物&弟弟送我的礼物”等等内容，以此来转移外公去世的苦闷；而李亢虽然比较少发朋友圈，但是时不时也会冒出一条“姐姐今天又喝醉了，这样下去不行啊……万能的票圈，有什么办法可以哄姐姐开心呢？”之类的消息，还是大半夜发的（注：此消息已自动屏蔽洪归雁），而且过节那天也晒了姐姐送的礼物。 原本，自从孤儿院之行后，陈潇黎看明白了李亢对她的感情，也看出来李亢的犹豫，原本她觉得有自己守在边上，有自信自家碗里的肉不会被其他女人给叼走，因此她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在等着李亢自己想明白，迈出那一步。但是现在，突然发现：为自己练了十年做饭的亢哥哥，居然在用心地给其他女人做饭，想着前些天七夕的时候居然没有给自己准备礼物（陈小姐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也没给人家准备礼物的事实）却给“他姐姐”准备了，而且这个姐姐还不是亲姐姐……想到这里，陈潇黎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原本归于平静的心湖又荡起涟漪。 之前，洪归雁的外公刚去世的那一阵子，陈潇黎也听刘飞他们说了李亢哭得很伤心，又坚持守孝的事情。当时他俩担心李亢熬坏身体，还让陈潇黎劝着点李亢——毕竟只是假扮孙子而已，又不是真孙子，虽然大家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那个老人都很尊敬也很有好感，但是为此连熬几天通宵守夜还是有点入戏太深吧？当时，陈潇黎听那俩人说完，还觉得“我的亢哥哥真是有情有义”啊……现在想来，这俩人扮姐弟还扮上瘾了？莫不是要变成“情姐姐”、“情弟弟”吧！ 而且，从之前实习时加上好友的启点编辑们口中，陈潇黎还探到一个消息：洪归雁最近天天接送李亢上下班来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潇黎心中的小人狂摔：“就李亢那住得离公司才几百米的距离，走路都要不了十分钟，还要每天接送上下班？！！这是有多闲啊这位洪主编！”还说不是盯着她家肉呢，这谁信啊？ 要不是如今临近开学，导师交代了一堆事情，实在走不开，陈潇黎真想直接杀到沪市去…… 于是，她又一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大字……只是，虽然笔下写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写着“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却是怎么也无法静气凝神，怎么也做不到不嗔不痴…… 然后，李亢就收到了来自“黎果果”的迟到的“七夕礼物”。 （李亢：喵喵喵？？？肖扬你听我解释…… 陈：→_→才不是我忘记了，是快递的锅；→_→才不是我送的，是果果要寄的） …… 感谢大佬我心明月1的打赏。 …… 另附一段狗粮，慎点。 joddy要求的。 李亢的卧床生涯是无聊的。 当然，都是他们自己认为的，李亢可不认为自己无聊，一个手机一个app，一天时间过的就充实又愉悦好嘛。 但是现在……李亢看着面前那俩玩着王者荣耀打扰自己的家伙，一阵无语。 “你们要玩回家玩，就是在这玩能不叫吗？很影响人，我是病！人！”李亢大叫着抗议。 “呵。”刘易风轻叱一声：“还病人，病人应该卧床休息而不是。啊，刘飞你趁我说话磨我血！” “你站在这我不打，傻么？” 李亢凑过去一瞧，他们俩居然是在玩1v1，那有什么意思，看他们津津有味的样子李亢嫌弃极了：“1v1有什么意思，我们三排吧。” “不，你玩你的，我们这个游戏不适合你参与。”刘易风的嫌弃肉眼可见。 李亢不服了：”我可是王者，怎么就不配玩个游戏了？” “呵。”刘易风不说话了，刘飞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然后红透了，跟被烧熟了一样。 然后……刘易风赢了。 “三局两胜！”刘飞叫道。 “五局三胜！”刘飞在抗争。 “……” 刘易风主动说：“七局四胜，你觉得你行我就陪你打下去。” 刘飞颓然扔了手机，生无可恋道：“好吧，我认输。” “你俩？”李亢的眼神狐疑的在两人身上乱转，这里面，有情况！ 两人都没回答。 趁着刘飞上厕所，刘易风主动把嘴巴凑了过来，李亢适时的献上自己的耳朵。 “我们用游戏定位置。” “咦？前阵子你不跟我说无所谓嘛，现在怎么？”李亢大奇。 “情趣嘛，你这种和尚不懂的，抢到的才格外爽。” …… 感谢大佬Garen1024，我心明月1的打赏。 请假条换了俩，不用太浪费了，1100积分呢，鉴于最近铁窗泪，真的烦躁，写不下去。 今天就这样了，咕咕咕。 481.你以为我会把饭给他吗 请白杨大神吃饭，怎么可以吃不要钱的饭，洪归雁又剜了李亢一眼，然后对陈潇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白杨大神，尝尝沪市的特色菜吧，我知道一家老馆子。” “姐，你叫她名字就好了，白杨大神听起来怪生分的。”李亢嘀咕道。 洪归雁还真不知道李亢和陈潇黎另有关系，还以为两人只是编辑和作者的关系而已，又塞给了李亢俩白眼：“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粉丝滤镜未免太厚，李亢不忍直视。 你好歹也是陈潇黎之前的年度畅销书头名作者，同为作者，还是个知名作者，怎可如此舔狗。 “姐，她叫我哥，你叫她白杨大神，这像什么话。” “她、白杨大神叫你哥？！”洪归雁张大了嘴。 陈潇黎主动挽起洪归雁的胳膊：“洪姐姐，我和李亢的关系很好，你就叫我潇潇吧。” 当着洪归雁的面，陈潇黎反而不愿意调侃似的叫李亢“哥”了。 洪归雁讷讷点头，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确实崇拜白杨。 不看网文的其实无法理解他们这些读者们的感受，但是换个角度再来想，古往今来无论是哪个行业，只要做到顶尖，那无疑都是值得人万分尊重的。 而陈潇黎就是网文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在网文这个新兴产业中，陈潇黎也算是唯一一人了。 虽说网文这个行业还很年轻，但是对喜爱网文的人来说，在网上每天都会占据他们的大量时间。 对他们来说，网文也是半个现实。 他们的业余零碎时间，多是交给了网文。 洪归雁就是这样，虽然很忙，但是她从小就有的阅读习惯却保持了下来，只是吧……这两年渐渐的由看名著变成了。 而其中陈潇黎的是她最欣赏的，而且已经由最初欣赏到现在的崇拜。 当然，最近李纯刚的她也觉得写的挺好的……只比白杨差点的那种好…… 果然有些东西，是随着人的感情在不断发生变化，比如……欣赏水平。 洪归雁不傻，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李亢和陈潇黎中间……有些不一般。 “妹妹，来尝尝这个。”洪归雁殷勤的向陈潇黎推过去一小碗酒酿鸽子蛋，看向陈潇黎的目光里尽是慈爱。 这个眼神配上这张年轻的脸，有点违和。 啧，女人的友情真奇怪。 一个小时前还叫着白杨大神，现在连妹妹都叫上了。 李亢撇撇嘴，很想张口就是一波嘲讽。 但是思及最近洪归雁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宠爱自己了，他明智的压下了已经走到嘴边的话，默默的夹了一块看起来最好吃的红烧肉。 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不错！李亢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口中余味。 这里的菜味道挺不错的，李亢满意的又夹了一块直接一口大半块，瞬间盘子里原本只有的四块红烧肉就没了一半。 李亢倒是吃的挺爽，只是这一顿饭洪归雁和陈潇黎光顾着聊天了，陈潇黎只喝了那一小碗酒酿鸽子蛋，吃了几片菜叶子就叫着吃饱了，李亢撇撇嘴没揭穿她。 洪归雁也只少少的吃了一口米饭，就摆着手对陈潇黎笑着说她自己平时就这个饭量。 呵呵，装吧。你俩谁的饭量我不清楚？ 看穿一切的李亢把剩下两块红烧肉一举收入碗中，你们不吃，我吃！ 红烧肉，真香！ 李亢是揉着肚子出门的，他悄悄一瞥，发现无论是他姐姐还是他妹妹，她们的肚子都和刚刚进来时一样平。 这吃的，跟没吃一样吧。 “姐，你今天吃这么少，咱们再去吃点？”李亢建议道。 洪归雁侧过身，在裙子的遮掩下，不着痕迹地一脚踩上李亢的脚背，还顺便碾了碾，咬牙切齿的对李亢笑道：“我饱了。” 重击之下，李亢的表情瞬间扭曲，接下来的话，也被噎回到了肚子里。 得，自己触雷了，活该挨一下。李亢对这还是很有觉悟的。 mini的后排实在不是人坐的，拒绝了洪归雁送他们回去的提议，李亢拎着洪归雁特意给李纯刚打包的东西，跟陈潇黎一起打车回家。 看着手里被洪归雁强行塞进来的一个大袋子，李亢感慨的叹了口气。 弟弟啊，就已经不值钱了。 但是……呵呵…… “刚刚看你没吃多少，应该很快就饿了，正好打包了东西，一会儿趁热吃掉。”李亢举起了自己手中过度包装的袋子对陈潇黎灿烂一笑。 …… 在投票结果出来之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出乎所有人意料城市之光居然真的向谢安琪提出邀约，并且开出来一个天价。 谢安琪的微博叫编剧华年，是认证过的黄v，虽然被城市之光点了名，可是她还没有回应。 想到之前的消息，李亢猜想她应该还在忙。 等啊等，等啊等…… “终于出关！＾０＾” 谢安琪的喵信状态终于更新了！ 李亢见缝插针，立刻发了消息过去：“安琪，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当天中午，两人就在启点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见了面。 “我希望你能接下《寻龙》的编剧工作。” 闻言，谢安琪抿了口咖啡，可是并没有说话。 “这对你来说是个挑战，也是个机会。”李亢继续劝说着。 “好。” 谢安琪放下杯子，轻轻点了点头。 “你同意了？！”李亢诧异的看向谢安琪。 “同意了。” 说完谢安琪就低头摆弄起了手机。 编剧华年V：好。@城市之光 “催更任务：让编剧华年接下《寻龙》剧本的改编工作完成。感激值＋800，现在感激值为800。” 任务就这样完成了？太突然了。 感激值都到账了，可是李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谢、谢谢。”李亢语无伦次的对谢安琪说道。 “为什么要谢谢我，这是个不错的工作不是吗？做完这个工作，我就彻底红了。”谢安琪笑笑。 谢安琪这话说的太有道理，李亢一时无言以对。 …… 感谢大佬衅逞，星辰之波，疯狂流逝，爱吃183的豹一，伊芙太太，明玉君，20200129……，一剑之刃，城南北墙，影武入侵的打赏。 感谢舔狗大佬盟主打赏。 482.新场景——碧波湖 这次任务完成的太快，太简单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拿了800感激值，李亢到现在还是有些飘。 谢安琪答应的这样快，总让李亢觉得有些不得劲。 不过正如谢安琪所说，这是个不错的工作，甚至其他编剧求都求不来，她有什么不接的理由呢？ 《寻龙》的编剧工作，只要干得好，以后谢安琪无论是名气还是咖位都会大大提升，能赚钱谢安琪自然愿意。 这是谢安琪给李亢的信号，李亢也觉得这样没毛病。 谢安琪不会说的是，《寻龙》剧本这件事打乱了她原本的一切部署。 这事儿热度虽然大，但是以她的情况来看，实在是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她现在灵感爆棚，出产的剧本质量极好，根本不怕没好东西。 按这个趋势下来，如果稳扎稳打，几部剧下来她的咖位也会自然而然的上来，而且还是以自己原创的形象上位，根基更稳。 《寻龙》固然出名，但是盯着它的人也太多了，一般这样的剧只要不是原作者操刀剧本，那么原著粉就都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找bug，接这样的剧对编辑来说压力极大。 改得好是原著好，改编编剧除了能拿到大笔的钱之外，于最重要的，名气上面的提升其实是有限的，改的不好的话……网络暴力随时等着你。 如果是处于瓶颈期没什么好点子的编剧，或者是成名已久的老牌编剧接下这样的工作确实是不错。 他们有足够的底气，但是局限于原本的格局却很难出好作品了，这种时候改编反而更好，换个思路，也有原著做参考，大多只需要经验老道就不会太差。 至于被人说……他们这种一般也不怕了。 但是对于谢安琪这种上升期的年轻编剧来说，接《寻龙》颇有些吃力不讨好。 可既然李亢找了她，谢安琪就还是接了。 “剧本写好了你可得好好帮我看看，改改。”李亢挑刺的技术谢安琪还是信任的，虽然他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单就眼光来说，确实毒。 “没问题！”李亢满口答应，同时心中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第一个升级的技能就定为一针见血！ 还差2200感激值！ 李亢决定努力做任务，早早升级。 升级后的第一个任务这么简单就做完了李亢对未来充满期待。 吃水不忘挖井人，想到这个投票是徐申发起的，他就好心情的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老徐，晚上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李亢想了又想，最终还是问陈潇黎道：“我今晚请徐申吃饭，就是启点的那个……那个弹琴总盟，你……要一起来吗？” “可以吗？”陈潇黎语气欢脱，尾调上扬。 这话问的太可爱，李亢有点扛不住：“当然可以了！我们还是因为看你的书认识的呢。” 正好今天陈潇黎在大学城分店调研学生消费情况，李亢下班后就直接打了个车过去，然后两人按计划，到时一起蹭徐申的车去饕餮仙府。 “启航大大，这位小姐姐好漂亮啊。”徐申一见陈潇黎就腼腆一笑，然后小声在李亢耳边夸奖道。 要知道，徐申可是混过娱乐圈的，娱乐圈里不说各个都是俊男美女但是八成人颜值都是够打的，他怎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但是这种气质内涵俱佳的美女在娱乐圈也是不多见的。 胸藏文墨虚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试问娱乐圈有哪个明星能比陈潇黎更有才情？ 哪怕侥幸有人相貌上比她强，但是内蕴必然远远不足。何况陈潇黎的相貌即使是在娱乐圈也是少有的。 也难怪徐申一见面就忍不住夸陈潇黎漂亮。 徐申没什么城府是其一，再也就是陈潇黎确实与众不同。 三人都是没驾照一族，所以由徐申的司机加保镖开着乌骓高端4座商务车，载着他们向饕餮仙府开去。 “启航大大，饕餮仙府吃一顿得你赚半年了，你对我真大方！”徐申虽然坐在副驾驶，但是却把椅子转了180度，乐滋滋的面向着李亢。 他乐呵呵的咂着嘴，似在回味着饕餮仙府里美食的滋味。 李亢看了看徐申，又看了看陈潇黎，最后决定说实话：“其实是因为她没吃过，所以我才决定带她去看看，请你的话，最多一顿仙鼎火锅。” 没毛病，仙鼎火锅不花钱，给徐申花钱什么的，不存在！ “……”徐申想了想，强行挽尊：“那也很贵了，启航大大愿意带我就行了！” “那是我朋友开的，对我免费。”实话必须照实说，噎死的反正不是自己，李亢很真诚。 “……”徐申卒。 不过随后他就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能和“启航大大他妹”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一起吃饭就挺开心的了，而且饕餮仙府那么难约，他也就去过三回而已，能去第四回又可以看看里面的新花样了。 其实饕餮仙府最好玩的是主楼，但是按照《仙鼎记》里所写的，主楼一个月只开放五天。 里面花样繁多是属于人越多越热闹的那种，所以饕餮仙府也刻意控制着只在特定的五天开放，这样才能让大家保持好奇心，在每次开放的时候都能踊跃参与。 今天并不是主楼开放的日子，而陈潇黎在沪市要待的日子还长，他们三人单独去主楼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李亢便在最新建好的碧波湖主题请他们吃饭。 碧波湖，可是个新鲜玩意儿。 碧水连天，波涌浪卷，因此名为碧波湖。 虽为湖，但是水域面积巨大，湖底深不可测，里面有许许多多修炼多年的……鱼虾蟹鳖。 咳咳，滋味尤其鲜美。 在《仙鼎记》里，它是饕餮仙府和北冥龙宫“食斗”的位置。 刘飞书中所写的碧波湖连通着北冥汪洋，饕餮仙府和北冥龙宫两方势力各据一界，碧波湖就是他们交界的重要位置，一半归属饕餮仙府，一半属于北冥龙宫，因此把“食斗”的位置定于此处。 这个主题是在水下，施工难度极高，但是景色极美。 …… 两张请假条，本来隔离的烦躁，想继续咕咕咕的，但是因为舔狗大佬盟主了，我还是做个人吧，感谢舔狗大佬。 番外——纪念漠然醉心君（与主线无关，可不订阅） 副标题：论漠然醉心的抖m进化之路（纯属娱乐，开心就好） 保命套路：漠然醉心你太可爱了，所以我忍不住挂你。只和小魔方分享未免太无趣。 解释：不能贴图，纯属遗憾，但是书评区有各种证据，各位可去围观。 第一条： 醉心小朋友跳出来坑，又跳回去。 错觉之——啊～只要我跳的够快，坑就埋不住我。 我是一一个把这本书删了。。。然后今天刚刚加回来的读者。。。这本书。。。真的气死我了。。。。之前看了75章的样子。。。然后就感觉。。。一直被作者套路的那种(是那种。。。作者的故事可以把你带入进去，然后引起共鸣的那种，然后里面猪脚还是个编辑。。。这就让我蓝瘦了d。。应该说是羡慕嫉妒恨，。。。一气之下就删了)然后。。。看到有打赏就又加回来了。。。。看的是真的舒服。 emmmm，此条见醉心君评论。我加精了，内有调戏内容。 他很傲娇有没有，超可爱的那种。 当然，他还天真的让我女装。这个一点不虚好嘛！ 以及……从帖子以及回复可以发现，醉心君中毒了。 而接下来，他看完了书，开始留言，从01征集贴里可以看出，他转受受了。（详情见01征集贴。） emmmm，鼓掌吧。1号朋友，恭喜你们。 当然，也引发了一个老问题，作者日常烦恼之——明明我的读者都是正经读者，怎么看完却总有动笔就可以当作者的错觉，到时候扑了又要嘤嘤嘤，安慰0号读者们好难哦。 不过他要实在想当0，我也不拦着…… 当然，这些是凌晨发生的事了。 惊悚的是，今天他居然又在前文留言了！ 我在19章看到了他的留言，就在刚刚。 内容如下: 这个是一个笔者的执着和信念。。。。明明水水就能下去。。但是总要有些追求不是吗？ 作为一个负责的作者，我回复如下： 大魔王11作家回复漠然醉心:二刷???恭喜你，你学会了读者终极密宝，看完了想催更怎么办?二刷。如果二刷不够那就三刷，只要你刷的足够勤，书荒就永远不会降临! 密宝之图片转文字，我很6的哟。 再次梳理一下事情经过。 醉心小o幸运出坑，然后一个偶然，当然我们应该怪小魔方，她白银了，把人家又拉回来了。 接着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了，他再次被套路，并且哀求作者不要套路。 而作者告诉他，emmm，套路永无止境，一口毒药一口翔是养生秘宝哦～ 然后他全定了，并且看完了…… 接着他二刷了……当然也中毒了…… 中毒鉴定：中度转重度中。 本来可能会转重度，但是我知道此文一出，我可能会失去一个读者。 他可能会二弃。 但是漠然醉心太可爱了呀，我忍不住。 么么哒。 谨以此文纪念我可能在十分钟后失去的读者，漠然醉心君。 可爱的读者很多，别扭傲娇的不太多，漠然醉心是个宝，大家要珍惜。 调戏须适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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