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杨柳沟 - xp1024.com
《传奇杨柳沟》


第一章 小浪底要移民了

第一章 小浪底要移民了河阳市有小浪底移民48000人,超万户,是河南、山西两省小浪底库区的中心区域,当然也是移民最多的一个市。

小村人不多,在册近1070口,有六个居民组。主要姓氏是四大姓:杨,柳,尹,邹。小村人热爱家乡,杨柳沟虽在山上,但土地不赖,地是平地,都是十亩八亩以上的大方地,周围是山。依山傍水,没一分旱地,都是水浇地。头顶水,腰缠水,脚蹬水。头顶群峰上蜿蜒横架着农业学大寨时期建造的人工天河宏伟渠,脚下是千古流淌的小浪底支流裕阳河,水打村边哗哗流过,腰带是杨柳沟老一辈战天斗地修的引水渠。有一句民谚:杨柳坡,汗水泡(是指过去婴儿戴的围脖,这里指人住在中间,周围是平地。),担粪不上坡;杨柳坡,地块大,说个媳妇不值啥。充分说明了杨柳沟人是多么热爱自己的家乡。

近来,正值小浪底库区移民东风浩荡,杨柳沟被列入搬迁行列。杨柳沟地处河阳市小浪底库区,将要移民已经鼓吵好几年了。这次真的要落实了。市里移民局已经开始对杨柳沟土地,村民财产、房屋等进行摸底了。现在是香港回归的1997年,上面吹风说,到千禧年杨柳沟要完成搬迁工程。小浪底要移民了,这下小村热闹了,平静的小山村人心浮动。就像脚下千年流淌的小浪底支流裕阳河,被风吹起,被浪卷起,起了大澜。

要离开家乡,搬迁到另一个地方,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村里像炸开了锅,老人们,青年人,小孩子,从黄发垂髫到白发老妪,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人们既高兴又忧愁,感情错综复杂。高兴的是要从千百年来定居的“红尘飞不到,唯有水禽啼”的深山老林搬迁到离繁华市区较近的平原地带;忧愁的是穷家难舍,从人老多少辈定居的古老村庄搬走,心里总有一些割舍不下的失落。具体说,年轻人和老年人心境是不同的。大多数年轻人喜在眉梢;老年人却多数忧心重重。中国人骨子里有恋旧情结,这是绝大多数中老年人的心病。当然,也有些在城里工作的白领蓝领欢喜异常,搬迁了,他们回家就近了,少了山高路远旅途劳顿的烦恼。

总之,人们叽叽喳喳,叫叫哇哇,三三两两议论着、各自抒发着心里的欢快和愁绪。领家的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搬下,不知啥样哩!啥样?人又不是圣贤,现在谁也说不上来。说不上来总是心结,有了心结,就想解开心结。越想解开,越解不开,越解不开,这个心结就越发挂在嘴上了,挂在嘴上,忧在心头,忧在杨柳沟大多数村民的心头。

在大多数村民心里没底,像无头苍蝇一样,嗡嗡嘤嘤无所适从时。这时有一个人和大多数村民心思都不一样,他没有去想自家搬迁的事,不是不想,他实在是顾不上想,他看到了杨柳沟的未来,看到了希冀和“商机”,也许“ 春江水暖鸭先知”吧。他眼头亮,看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想攥住这个大好时机,有所作为,如果能成功,那自己就不是现在的自己,那自己就会乌鸡变凤凰,自己就会提茶壶升老板——一步登天,这是多么诱人的风光呀#蝴就是杨屠户宪章。另一边原支书柳小府也揙胳膊捋大腿,激情满怀跃跃欲试……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一场大是大非、是是非非面前,人们各怀心态,勾心斗角,一斗就是十多年,你死我活,你进我退,炮火连天,弹痕遍地,生生死死,胜负难辨,这样就成就了“杨柳沟——小北京”这个旷世奇村……

第二章 “大鲨鱼”其人

宪章姓杨,人到中年,说话粗葫芦大嗓门。 他长得黑不溜秋,方脸,上中等个儿,穿西装,收拾得整整齐齐,笑时两个虎牙呲着,煞是好看。说话爱带把,**长**短是其口头禅,爱打呵欠,打呵欠时张着四方嘴,像老虎吃鸡,鲨鱼逞凶,非常怕人。因此得了个外号“大鲨鱼”。

别看他外表也没啥惊人之处,玩转女人却很有一套。村里光光的女人在以前和后来的十数年里,几乎扒拉个遍,别以为这是夸张,村民说这是实情,他用过的女人少说也不下一二十个。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几句话,就点到了女人的心 心坎里,勾住了女人的魂灵儿,乖乖地跟他上了床。

宪章虎威勇猛,野蛮果敢。早年卖肉,有人买了,说不够数,他拿着刀撵着,从村南头撵到北头,要问够不够,要砍那人,那人吓得连说“够,够了”,钻进村头商店,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来。

他弟俩,兄宪权,他宪章。父亲早年在城卖面食,大哥不是善才,可心眼还比不上他,大哥自山上下来要钱,给多少要多少,他来了,抽屉一扒拉,钱一下拿走。小马驹是他本家堂叔伯弟兄,合伙杀猪,后关系崩了,缘由是宪章坑他。山里人那些年穷,世面窄,近亲结婚不少。他的婚配系两姨亲,媳妇和善不爱吭声。

宪章有一点社会关系。姑家大表哥在漯河武警支队当支队长,正县级。二表弟叫吴匡,从管理区书记,副乡长,乡长,书记,畜牧局局长,一级级提上来。凭着出手大方,他还和管理区书记李继奎和乡上的纪检书记也是本家叔叔的杨长山处的不赖。

这段时间,杨柳沟原支书柳小府犯了错误,下台了。柳小府下台后,班子瘫痪,没有支书,后来乡上任命由管理区书记李继奎代理杨柳沟支书。

宪章卖肉,不光人熟,还拉了不少关系。一些还拉到了床上。光光的女人去割肉,不光割的好,完了,再给你加个腰花或一小块瘦肉,扔到你的提篮里,一来二去,就把人家哄(弄)上了床。

由于卖肉的营生,宪章还和管理区书记李继奎蹭了个面儿熟。李继奎校耗十岁,长得方面大耳,仪表堂堂。李继奎常去割肉,往家里带,宪章没少让他沾光。逢年过节他割的肉都是一色的后臀肩。

一天,宪章把他叫到家里,弄些耳朵、口条等下酒菜,三杯五年陈酿稻花香下肚,宪章说:像我能入党吗?

李继奎怔了怔,随口说:是玩笑么?

正经的。宪章呲着两个虎牙认真地说,咋会玩笑!

李继奎先是一愣,接着说:能,要求入党,很好!

宪章:能批准吗?

李继奎看看宪章,心里一动,他不是玩笑,是要真格的。他眨眨眼皮子,卖了个顺水人情,大包大揽:怎么不能,那还不是咱当家,咱们谁跟谁呀!

宪章:那怎么个套路?请区长指点迷津。

噢,李继奎说,你先写个申请,剩下的事我来办!

宪章:怎么个写法?

一言半语说不清。李继奎说,这样吧,回头我给你拿个别人写的样,你依葫芦画瓢就行了!

宪章给李继奎斟满了酒,端起来:好,李书记,来,我再敬你一杯!

李继奎接了酒,一扬脖子,咕咚下了肚,酒味醇香可口,李继奎“ 好酒好酒”赞着,有了三分醉意。

酒过三巡,宪章问,柳小府这几天往乡里跑,他干啥哩?

李继奎点燃了一支烟,神秘兮兮地说,他有官瘾,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他大概还想干支书哩吧!

冬天的干草不死芯(心)。宪章瞪大了眼睛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被撸了,还想干,他不知丢人是弄啥哩。

宪章又看着李继奎说,他还中吗?

李继奎喷出一口烟雾,烟圈袅袅绕绕,轻轻晃了晃头。

宪章和李继奎喝得醉醺醺的,宪章送他临走,李书记还扶着门,拍拍宪章的肩膀:小老弟,好好干,大有前程,托付的事,包在我身上。

第三章 “绳鞭”外传(一)

柳小府四十五六的样子,人送外号“绳鞭。 ”“绳鞭”的意思就是能侃能抡,说大不说小,叫的响呱呱,是个嘴客。而其实他不光是个嘴客,也是个实干家呢。这“绳鞭”是否有这层意思,不得而知。

他干支书时,豪气干云,一上台就**拍着胸部表示,自己任期内,不要工资,不要奖金,一定干出个样子来,保证不贪污公家一分钱,不拿公家钱去饭店吃饭,不假公济私,干不好自愿下台走人。全村群众大会上,村长杨社,会计王南,副村长李树谦,妇联主任卫晓芬,他带领班子一行五人,当着全村群众的面,齐刷刷举手庄严宣誓。村民们很感动,看到了希望。殊不知,这之前,他已从家里拿来两瓶罐头,两瓶酒,两盒烟,四名男士跪下赌咒发誓。

乡党委书记赵岚找他谈话,和他推心置腹,说,杨柳沟过去是个提不起的阿斗,历届干部都想贪污,吃利,工作搞不起来,你是咋势让老百姓放心的?小府说了,成立了财务监督小组,又叫财务领导小组,专门看干部吃利。支书不摸钱,也不经手款项。干部们也都不经手钱财,只管发展生产。监督制度规定:1.村干部不要报酬。(乡里规定,村干部报酬:89前年25元,90年35元,91年后45元,他们干部都没要。)2.不要奖金,乡里奖金入了村财务。3.不要公家一分钱请客吃饭。4.开会费用自理。

赵岚击掌:好,你的这个方法好。书记又问:说说你的打算,怎样把杨柳沟搞活?

小府和盘托出:村里设立了几个组,农业组、工业组、水电组、副业组、林业组、财会组,比如林业组负责村里的500亩林坡,工业组负责兴建工厂,财会组负责审计账务收付,各司其责,分工配合。他上任第一天已在开始水电落实,架线通电通水,同时,还要建设机砖厂,机瓦厂,电锯厂,这些都是群众生活所需要的,很实用,不会过时。

赵岚三击掌:好,好,你的方法好,值得大力推广!

小府拍拍胸膛说:不廉政,撤我的职,干不好,撤我的职,说到做不到,撤我的职!

赵岚说,好好,我们相信你会干出个样子来!还要推广你们的经验!

这些天关于杨柳沟的传闻多了去了,听说杨柳沟的群众都被小府鼓动起来了,行动军事化,书记、乡长半信半疑,小府他有多大能耐呀!正好柳小府来乡上,论起来要向村民灌输“素质”,他引用老人家的话说,农村这块阵地,无产阶级思想不去占领,资产阶级思想就一定要去占领。要干事,就要发动村民,同心协力,步调一致,行动军事化!

书记说,现在去你处开会,那你多长时间能把村民召集起来?

小府说,半小时到齐!

好嘞,你十分钟走到家,赵岚看看表说:现在十点二十,十一点准时开会,咋样?

好!一言为定!我正想让书记乡长给群众动员呢!柳小府说完,驱车回去了。

裕阳河在深沟十余丈深,裕阳河上是通往乡上的大公路。当书记乡长驱车前来时,村民从裕阳河上、河下担着挑的、拿着锄的,黑压压一片,像赶集一样,都向这里涌来,原来村民通过手提喇叭召唤,二百四十户,一家一口都来村部报道。书记乡长惊讶异常,有了一种“烽火戏诸侯”之慨叹。

10点50分,只过了20分,村长杨社点名,240户人家,两家请假,其余全部到齐,赵书记和乡长感慨,乡党委都没有此能耐呀!

小府的行动通过赵书记和乡长的大会宣传和小会倡导,在全乡的支书和村长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支书和村长们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下受到了这股柳小府潮的冲击,心里腹诽,对柳小府的做法产生了自然的抵触情绪,如果真的照他那样作了,那就等于给自己套上了牛笼嘴,上了一道道枷锁,戴上了紧箍咒,使自己难以为所欲为,处处受制,哪个村官愿意这样呀!不少支书冷嘲热讽,有的说裕阳乡37个村,就你一个人这样干的。有的说柳小府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有的说他是为了出风头,有的说他是邓小平的人,更多的人说他是**那时代的人。言外之意是现实人都向钱看,他还是**时代的老思想,过时了。不少支书背地讥讽叫他“反**尖兵”。柳小府才不管别人说什么,怎么看,他实在是在掏出一片心在试金,努力做到他的宣誓。也由此得了个“绳鞭”的外号。

这天,新来的张市长由组织书记陪同,来裕阳乡调查,裕阳乡赵书记郑重汇报了杨柳沟的情况,说柳小府成立了廉政监督领导小组,专门看村干部吃利等等,张市长听了,非常重视,当即召小府到乡里,听了他的汇报,兴趣盎然,又到杨柳沟村部办,看了各方面的规章制度,又让组织部拍了片。张市长在市里开会说,这需要推广,农村改革这种方法很好!并作出了一个出人意外的决定,他要到杨柳沟长期蹲点。

第三章 “绳鞭”外传(二)

第三章 “绳鞭”外传(二)柳小府1973年高中毕业后,回乡务农。 1976年3月20日入党。老支书老聂是他干爹,想让他接班,提的名。他青云直上,历任团支书,支委,民兵连长,77年当了副支书和大队长(相当于村长)。81 年就卸任了,原因是他和干爹政见不合,一个槽上拴不住两个叫驴,闹意见闹崩了,最后两败俱伤,他们都下台了。以后经历一任几届,政绩全无,经济混乱,杨柳沟垮了下来。

他和干爹分歧主要在三件事:第一件,裕阳乡是老三区,柳小府当上副职的1977年,虽然平原早十多年都用上了电,可裕阳乡是老三区,还没有一个电灯泡,他发誓要让杨柳沟在全乡第一个结束煤油灯、马蹄灯时代,用上光亮堂皇的电灯。

可老聂坚决不同意。人老几辈都没用过,全乡三十几个圪垯都不敢弄,你敢弄,太冒失了,你不听我,想弄啥哩?

小府取得了乡党委书记的支持,高压线和变压器由乡里负责,低压线和线杆由扶贫包村的裕阳机械厂负责。老聂还是不让,说架线还需要很多钱,去哪弄哩?

后来乡党委书记把他好说了一顿,书记说,小府跑成了,裕阳机械厂都说通了,你怕个啥?#蝴只好同意了,架就架吧。自然这事弄成了,不过克服了重重困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第二件,小府去县上开会,来平地参观,见到东方红拖拉机犁地,就想,非走农业机械化道路不中,人老多少辈都是钢钎剜,小犁犁,小耙耙,啥时是出头之日。他就对同行的乡党委杨书记说:我要买丰收25(中型拖拉机,上海造)!老杨说,小府,你又要和你干爹闹翻哩!小府很坚决,闹翻,破上不干了,也要买!这事,最后小府借钱弄成了,不过干爹对他成见更大了。

第三件,用人上。选民兵连长,小府想让有棱角的人上,干爹选的是四平八稳的人,当然,最后得听干爹的,不过用的人是庸才。

从81年到89年初,这7年中,柳小府无官无衔,为自家奋斗。他打了五孔窑,二十七丈方(丈方:立方丈),盖了三座三间房。据他说,村长的空缺一直给他留着,他看干事的都是庸才,他不干,不就位。

柳小府还说,这杨柳沟的头把交椅,迟早是他的。有梦托给他的——

第一回梦见老虎,是干大队长前,20岁。他从屋里往们外出,老虎往五里扑,他端住了老虎下巴,它前蹄捺住了他肩膀,他惊醒了。

第二回是1982年官场失意厚后,这次梦得很长。他在面的车里睡,大老虎往跟前跑,没到跟前他醒了。他梦见自己坐上了进市的公共汽车,路经园艺场,那里柳暗花明,一派风光,花的海洋,林的世界,像进入了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花源。好像净是苏联人,长头发,红眼睛,高鼻子,白皮肤,谁也没理谁。往前走,是个河沟,沟很长,芦苇丛生,果林茂盛,水草丰美,还有一口泉眼汩汩上冒,河岸上长满樱桃树,一棵树跟前围了一大群人,走过看,樱桃树上花红柳绿,桃树下落英缤纷,树上树下满是花绿绿的花鸟,黄翅膀,红头冠,有一老婆,说她是园艺场的场长。问他你想来园艺场管不想?他答不想。她说她已作出决定,你必须来管理这一方。他不愿意,她说你往前走吧。前面是一条大路,路两边都是柳树,路口一年青妇人抱着个孩子,老妇说,这媳妇是你媳妇,娃是你娃,你不能赖,我老了,园艺场交给你!此时打车边天上飞过一架飞机,飞机震天动地的喊着,要找杨柳沟支书。老婆说,快钻起,快钻起#蝴慌不择路,躺倒柳树根下,飞机落下来,下来两个人,说出来,出来,你拱哪儿也不中,市府让我们来找你了#旱着捞起了他架上飞机,飞机“嗡嗡”飞起了,上面有人宣布:杨柳沟支书,89年头上你非出任!

柳小府说,一生从没坐过飞机,可这次做梦,却实实在在坐了一回飞机,前途做梦做出来,逢凶化吉,成事在天!1991年,市委组织书记王长林给他看了八字。王长林是北大高材生,精通易经,道德经,还是河阳市道教协会会长,市府每回换届,头头脑脑们都要请他看看卦,说能连任就连任,说能升迁必升迁,十分灵验。他和小府熟,看了小府的面色手相后,说,人一生最多能梦见两次老虎,你梦见几次?

小府嬉笑,一次。

他说,不对,你能做梦两回!

小府踌躇一下,伸出了大拇指,得意地笑道:高,高,高老庄的高!

他眯着眼看小府:高什么,你高兴的早了,万物皆有竟时!

小府不解,啥意思?

王长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慢吞吞地说,慢慢你就晓得了。

果然,1989年3月,柳小府如愿以偿,当上了支书。

他上台的第一件事还是通水电。原来1977年所架的电路由于山里风大雨猛,和平地不一样,加之年久失修,线路老化,电杆倒塌,杨柳沟又倒退到了马蹄灯时代。他成立了水电服务组,由乡政府帮助贷款20万重新架线。买多少杆,多少钱,买多少横担,葫芦,几公里线路,电工工资,他都让精打细算,水电组有三人负责,账目由村长签字,会计入账,支书不管,监督委员会理财盖章。建校,建带锯厂,机瓦厂,机砖厂,都是这样搞的。

架线资金缺口仍很大,很快张市长来蹲点了,召开了市长办公会,由四个副市长参加。张市长提出,支持一下,送两个30千瓦变压器,50根线杆,让副市长们表态。副市长们说,你包的村,你说送,我们还会说啥?!于是就通过了。乡里又联系裕阳机械厂扶贫,这资金问题就解决了。老百姓有的是力气,多流几把汗,电路就又架通了。

小府又想搞个中型机砖厂,这是他深思熟虑过的。乡里前年曾搞过机砖厂,小府也参加了。由于大户炉不管用,开炉没有两个小时就告吹了,后来机器也处理了。小府曾暗暗探讨过失败的原因。小府给张书记说了打算,张书记很支持,说要得就是你这股劲。那次,几个副市长都在,张书记对小府说,大家都在,你需要什么你只管吭!小府摇摇头。抓工业的副市长说,给你钱不要,给物质不要,你要啥哩?小府说,我啥也不要,你给我抓两个高工!张市长说,想要哪位领导?想要工业局领导?小府笑了。张市长很快派工业局党委书记和技术科长,来这里蹲点半年。

两个高工来了以后,挑起了大梁。他俩得知离此地100公里的武州的卢村机砖厂关闭了,他俩跑到武州,找到武州工业局的熟识领导,通过武州工业局领导介绍并批复卢村管理区,价值20万的大半新350型轧砖机成套设备2万元卖给了。还捎带了26辆平车,100千瓦变压器,推土车,拉砖坯车,竹板,窑炉里设备。连夜由武州齐头车拉回,村干部一行五人押车,走过钟翁垒村太行百径之第一径关卡要道双阳河老桥,这里已是发达的小康村,万家灯火,映照栋栋新楼,他们不禁慨叹:真美呀,咱们这一辈子还不知能到这里住两天不?真是被他们说犯了,没有十年,他们就搬下来,扎根到了这一方钟灵毓秀的地方!

机器买回了,柳小府带领全村干群,甩开膀子,大干七个月,建成了砖窑,22孔的中型炉窑呢!以后又苦战一年,相继建成了带锯厂、机瓦厂。

第三章 “绳鞭”外传(三)

第三章 “绳鞭”外传(三)他干支书时,门里放鞭炮,门外有名声,工作做得有声有色。

90年3月20日,他们管理区700多张选票选举市人大代表,,参选4人,选三人,他以最高票当选。其他两人后都当了市委干部。靠着张市长和组织书记王长林的赏识,他脱颖而出,成为全市里60个劳模之一,从市里捧回过大奖。他们村连续三年被市里评为“优秀村委会”,支部被评为“先进党支部”。

曾经轰轰烈烈,可有一天说栽就栽了。人就是这样,不定在那个地方栽跟头。他栽不是栽在能力不济,他搞工作是很有一套的,也与春花风月无关,他具有一个朴素农民的特征,不近女色。他当然不是栽在贪腐上,他干支书时,没摸过一分钱,咋会呢#蝴栽在计划生育上。他一男二女,并不超生,也不是他违反了计划生育,是亲戚违反了计划生育。丈母娘家就在本村,小舅子媳妇生了仨小子,他包庇小舅子媳妇超生。他也不想包庇,只是面情软,搁不住丈母娘唠叨求情,小舅子媳妇死乞白赖,丈母娘家小舅子,这亲不比别等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头一热,办就办了,谁叫咱当着支书呢?谁知就出了事!李小府在计划生育上得罪过人,有人就咬祝蝴。在农村,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又是上级领导最头疼的大事,受处分是小事,撸官是大事。这个乡计划生育上受到了市里严厉批评,乡党委书记很没面子,市抓计划生育的副书记在会上还专门讲了群众举报柳小府包庇小舅子媳妇的事,乡党委书记觉得丢了乡里的脸,与其让别人撸了自己,不如自己撸了别人,治村官又有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的奇效,于是就拿柳小府开刀,他被撸了官。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起大落,人生未卜。根红苗正的干部,随着时代的飞速发展,时间年长日久的浸蚀风化,逐渐退役和消亡了,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了。

面对蓬勃的新时代,柳小府跃跃欲试,可他不像一条狗,嗅觉敏锐,也不像一只猫咪,闻腥而上,他没有这个灵敏劲,他的这群神经细胞还在沉迷,或压根就不发达,提拉不起。他想东山再起,风风光光一展宏图,仅此而已。可谈何容易?胜者王侯败者寇。村民原来对其还有几分敬意,他本无架子,何况现在,他下了台,成了一个平头百姓,威风扫地,谁还尿他这一壶?村民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背地里说什么的都有,唾沫星子漫天飞。

柳小府是直肠子,话稠,胸无城府,平易近人,这样的村官自然威信大打折扣,尤其是下台后,人们想说啥说啥,有人说他口无遮拦,扩大和缩小事物本质,瞎抡。管撂不管接;有人说他编筐不收沿,做到做不到都敢说乌嘴骡卖了个驴价钱——吃亏吃在嘴上了。村里流传着一首民谚:听着刘爽歪,全村必受灾;听着柳小府,全村必乱套。也有人替柳小府惋惜,后来那个精通易经的组织书记王长林说他,**不是没给你发财的机会,而是给你机会了,你没有攥住!回去,眼闭住,别斗了!也是,现在用干部,就看你会不会投机专营,你要廉政,人家偏不用你!时代不同了,过去的干部作风过时了。人言可畏,真是墙倒众人推。可柳小府却另有一番高谈阔论,其中两句名言是:1.92年以前不**,92年以后大张旗鼓地**!(他指的是国家。)2.贪污不当干部,不贪污我也不当干部。(他曾说,宪章入党前后,乡里曾给他做过工作,想让他就任村长,真实性如何,不得而知)。不管咋说,这话还是耐人寻味的。不过他和宪章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螃蟹对夹,阵垒分明

第四章 马兰花开花二十一 (一)

宪章想入党,对村人不再板着面孔,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尤其是碰到党员,见面就打招呼,还总是笑嘻嘻地说,看,我也想入党,你是老资格了,可要多提携呀!党员们就应酬着:你入党哩,那是好事呀,好事#旱着就走远了。

这天,马兰花来割肉,宪章提着把明晃晃的刀子,手起刀落,一条大肉就刺啦刺啦割了下来。称一称,也不说多少钱,就不偏不奇扔到了马兰花的手提篮内,坏坏地一笑:看给你弄得准不准!

马兰花一个飞眼,又嗲声嗲气地说,这几天你怎么不见(贱)了。卖肉也不守时?

有事,跑乡上了!宪章瞥她一眼,又说:咋,想我啦!

谁贱气!马兰花莞尔一笑,拖着尾音问:跑乡上干嘛啦呀?

写入党申请呢?

你还入党呢?

我不能入党?宪章一个扬眉,我还想当支书呢!

马兰花还给一个媚眼,看你那熊样哩!想得美!

样儿咋了?不好?我就不能当支书?宪章又一个飞眼:我入了党,当了支书,你就是官太太,嘿嘿嘿。宪章两个虎牙漏出来,煞是好看。

马兰花看没人,咯吱了一下宪章的胳膊弯儿:儿货,谁是太太,恬不知耻。

宪章挒开身子,咋,不想当阔太太呀,那就算了!

想,想!马兰花嗔怪一句,又嘻嘻一笑:好好好,赶紧办你的事吧,我等你入党当书记呢!

宪章:那你就等着,晚上见!

哎,贱。马兰花低应一声,环顾左右,说,有人来了,我走了。

哦,宪章一抬头,看到李继奎正招手向自己走来。

宪章没在管理区书记李继奎身上少下功夫,他打通了李继奎,隔三差五送肉给他,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李继奎就准备接纳他入党。这不,李继奎来传递佳音,这天晚上通知在村部召开全体党员会。会议室。下台支书柳小府来得不迟,可他到村部,多数党员都到了。有柳小府兄弟柳小庭,大马驹,王南,杨四海,吕晓芬等十来个人。还有宪章的哥哥宪权还没来呢!

柳小府披着呢子大衣进门了。他环顾屋里,打开了话闸:都到了哦,知道今晚会议议题吗?管理区李书记要提名宪章入党,让我们通过。啥人?弄人家新媳妇上床,家都跟人家快挑散了,这样的人,大家说说,咋当党员?我首先投反对票!这声音响亮绕梁。再看柳小府,他上中等个儿,长圆脸,一双大眼睛透着精明强干。

大家知道,柳小府说的新媳妇是马兰花。马兰花是村民小社的媳妇,结婚才不到三年。长得水嘟嘟,白嫩嫩,就像一朵花,他和宪章有一腿,她常在外面给建筑队做饭,做饭就要买菜割肉,宪章和她打情骂俏,先是混了个面儿熟,随后很快就抱到了一起。风流韵事风靡全村,大家都略知一、二。这时听柳小府一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说着宪章与马兰花的故事,好像一堆干柴,柳小府举着一把引火,燃着了。

由部队复员回乡的大马驹说,马兰花生的小孩,一对双生,走过去,就有人指戳咬耳:看,多像宪章!有人说:人家种的,不像人家能像你呀!

杨四海接着说,一次,那媳妇打牌,输没钱了,宪章不吭,径直回家,拿来2000元,塞给她。别人不吭,心里跟明镜似的,那是人家姘头。

也是从部队回乡的柳小庭说,她与宪章差20岁,可黏糊着呢。宪章把他叫到城,让她逛商场,给她买衣服,完了,叫到旅社,就着床沿就干了。

党员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流露出对宪章作派的不屑。

吕晓芬说,人家就是有本事嘛!

王南不屑一顾:还不是卖肉勾搭上的!

柳小府环顾众人,瞅一眼王南说:咋勾搭的,看大家都怪关心嘞,你能给大伙讲讲吗?

我不行,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说能把人说瞌睡,还是你讲,你讲大家都想听,我们都拽长耳朵!听话听音,听锣听声。王南知道,柳小府要撂段子了。每当他问别人问题,或说“你说说”,就是他想要发言了,这样,就居高临下,从气势上先压倒了别人。如果他想要说什么,还常常假借xxx说的,或做了一个什么梦,让你云里雾里,穿越一番时空。如果你真的说了,他正好借助纠偏来生发开去,讲出别一番风味。

柳小府清清嗓说,你们下想听,那我就说说。绳鞭柳小府翻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丢起了段子—

第四章 马兰花开花二十一 (二)

第四章 马兰花开花二十一 (二)马兰花过门(指青年男女结婚)没几个月,就去给建筑队做饭,第一次去割肉,有个农夫也来割,宪章就先打发那人走了,瞟一眼马兰花,看着她白皙的面容,鼓鼓的两个**房,宪章觉得一种东西迅速地往他的毛孔和骨头缝里钻,顿时就有一种强烈的思欲,升腾起一股雄健的冲动,浑身**辣的,心里怪难受的,好不自在。 他张口说:哟,新媳妇来了!

马兰花报之一笑,脸上开着红霞。

马兰花认识宪章,是在自己燕尔新婚的喜酒宴上,新女婿小社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一瓶张弓大曲,一只酒壶,一只酒盅。她给大家敬酒,来到了宪章这一桌,大家推举宪章当代表喝酒,宪章也不推辞,站了起来。马兰花看他长得虽黑不溜秋,但干净利落,有棱有角的脸上,一双虎虎有神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在她的脸上,叫她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了。她端起了满满一杯酒,低着头让宪章喝,宪章说,别慌,你先做个自我介绍!马兰花不好意思的作了介绍。宪章又说,认识我不认识?马兰花摇摇头。这时有人大声说,他是杀猪的,以后割肉你找他。马兰花点点头。宪章说,咱们是同姓,论辈分你得问我叫叔的,叫声叔我就喝!马兰花羞答答又甜甜地叫一声:叔——,喝吧!宪章端起酒,一饮而尽。同桌有人说:这下心里美了吧!宪章一笑,笑时两个虎牙呲着,煞是好看。马兰花看在眼里,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后来她听村中的小媳妇们咬舌,不无馋涎地拉起宪章的风流韵事,说他怎样怎样会玩转女人,男人们说宪章杀猪如何干净利落脆,她觉得宪章是个有本事的主儿。

马兰花眼前正飞花走絮,宪章又瞟她一眼:心旌摇动:咹,你要哪?指哪割哪!

马兰花回过神来,指着一块臀肩,说:就这吧!

马兰花手一动,她胸前的两个鼓鼓的肉团团就一颤颤,宪章馋眼地看看,又三刀两下割下来,说着:没人时你来,给你割好的!咱们是自己家哩#旱着,又用刀“刺啦”片下一块瘦肉,撂到马兰花的篮子里。

马兰花莞尔一笑,走了。沾点光,她心里喜滋滋的。

第二次,宪章给她称的秤直打鼻子,付钱时还少收了6元钱,等于又多吃了快一斤肉。

完了,宪章问:小社呢?

马兰花:给人开车呢!

不回来?

不回来。

寂寞吧!宪章一个飞眼:寂寞,咱给你作伴去!

马兰花讥诮一笑:想的怪美!

看,恁大人了,还害羞呢!宪章的飞眼,似电光穿过马兰花的心尖。

害贱!马兰花瞅一眼,又连忙避开他的目光,提着篮子走了。路上,她品咂着宪章的话,心旌摇曳。还因割肉时占了便宜,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觉得宪章这人不小气,挺大方,虽酸溜溜,可是个男子汉,这人能打交道哩#糊想,少出了6元钱,自己给人做饭,一天才5元钱,比自己一天的工资还多,男人小社给人开车一天8元钱,吸烟零花除去,一月也落不下多少钱。宪章天天都少收个钱,长此以往,也能积攒不少钱呢!马兰花打起了自己的校恒盘。

宪章挨了骂,心里却像小熨斗熨的一样,笑在心里,有门!这块肥肉筷子一夹,就能吃到自己的嘴里。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马兰花走远,吧咋吧咋着上下嘴片,舌头又伸出嘴外,滋溜滋溜舔了两圈上下嘴唇,就像一个偷腥吃的老猫,喵呜喵呜,垂涎欲滴。

第三天,马兰花来到摊前,宪章故意指着肥肉,割这儿吧?

不要,不好,割点瘦的!

宪章则眼睛盯上了马兰花,慢慢地从上看到下,马兰花烫着发,头发油光可鉴,脖子上戴着一个银丝项链,脸像一个鸭蛋梨,白里透着红,穿一身丝质的白底红花的连衣裙,脚上穿着尖尖的高跟长筒靴。她纤长均匀的身材,白净柔嫩的细肉,清秀而又丰满的面颊,胸部悄然隆起的**,漂亮女子该有的东西她都有了。

宪章盯了盯马兰花的裆部,**道:我这肉不好,你那儿肉好!让我也尝尝鲜!纤纤细腰,他的一把手就能握住。他的手下意识地合拢了比了比,差点不能自己。

这时马兰花看他入迷,尖嗓子叫了一声:喂,看啥看?恁下三滥!

哦,不看啥!宪章回过神来:你真好看!

马兰花:快割肉呀!

宪章:好好好,割,割瘦的,给你弄美!

马兰花知道他在调笑,可一时也无词。

割完,马兰花甩给他一张50元!

宪章随手扔回:见外了!自己人,给啥钱?以后不收你的钱#蝴把钱塞到了她的胸衣里,顺势揪住了她那鼓囊囊的丰满的**。

当宪章的手插入她胸房那一刹那,她身上有一种麻麻的触电般的感觉,浑身痒痒的麻麻的,差点不能自己。

马兰花夸张地“哎哟”尖叫一声,迅速收住叫声,后退一步,嗔怪道:害贱啥哩!

咋了,不敢摸?宪章大眼一眨一笑:弄疼你了吧,叫的恁恨!

弄啥!马兰花环顾四周说:快丢手,不怕人看见!

宪章这才抽出了手:看见又咋了?

不要脸!马兰花娇嗔一句。接着钱掉到了地下,宪章拾起钱,抓起她那红里透白的小手,放到了手心里,又用他那大巴掌把小手给她合上,双手握祝糊的绵绵软软的白嫩的小手。

马兰花挣脱了,提着篮子走了。又回头说:明天割点排骨。

宪章笑道:好好好,早点来,五点吧,迟了人割走了!

马兰花轻轻点了一下头,转身去了。

路上,马兰花心里翻江倒海,春心浮动,刚才的一幕幕还在眼前晃动,宪章的话一直在耳旁作响,胸前**还热燥燥的。她本是水性杨花,这时一股难耐涌上心头。明早五点,五更天,人寂时,他仿佛看到一男一女将要发生什么。“自己人,给啥钱?以后不收你的钱!”她自个儿又笑了,能省多少呢?这人也算慷慨#糊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不能对不起小社呀,男人老实,整天又不在家。少顷,又喃喃自语,这有啥?有人还去旅社当小姐呢,丢人不丢钱呗#糊的神情很丰富。

第二天,五更刚过,马兰花就来到了肉铺,宪章给她割了排骨,放到兜子里,说:纯肉排,你看咋样,美不美?

美美啦!马兰花给他一个媚眼,随之说:那我走了!

宪章直视着马兰花,眼睛秋波闪闪:慌啥哩,早着呢,来屋里小坐!

马兰花低下头推辞说:我走了,还得做饭呢!

坐会怕啥哩!宪章说着,一把大手攥住了马兰花的手,不容分说把她拉进小屋,推坐在了床上。

马兰花又站起来,扭捏着说:看,不怕有人来了!

哦,这小娘们不是不愿意,是怕有人看见呀!宪章嘴里说着,不怕,大清早的,没人来!一边去插了小屋门闩。

马兰花故意说:你插门哉?

宪章一个媚眼,和你说个体己,恋(乱)爱美美呗#旱着,宪章两手抱起马兰花,像老鹰抱小鸡一般,他觉得她的身子像有温度的锦被一样柔软锦缠,他把她放在床上,他的一百多斤随之压在了上面,下面的硬邦邦的顶着马兰花的裆部,说:心肝乖儿肉,自打结婚见你第一眼,我就想死你了!

马兰花见宪章动作迅猛,还是大吃一惊,推着宪章,一边叫喊:你要死哩!你要死哩!可她怎么能推得动,宪章已在她的**上一口一口狂吮乱吸不停,大口又在她的嘴唇上定格。马兰花浑身酥软,没了还手之力,少有招架之功。

少顷,宪章收起嘴唇,一边说,跟哥哥睡睡!哥哥不亏你。一边一把拽下马兰花的裤子。

马兰花:别,你急啥!

扭捏啥,大方点嘛!话没说完,宪章猛抖一下,马兰花尖叫着“哎哟”一声,浑身一惊挛,身体触了电,软榻下来。……

柳小府绘声绘色,党员们听得津津有味,随之哄堂大笑。

柳小府意犹未尽:大家不要笑,看他对女人的招数,心术,就知道他是啥人啦,这样的人入党,不是开玩笑,滑天下之大稽嘛?!

第四章 马兰花开花二十一 (三)

第四章 马兰花开花二十一 (三)柳小府话音没落,李继奎夹着文件夹,同宪章的哥哥宪权一前一后进来了。 原来宪章的哥哥宪权来到会议厅门口,听柳小府和大家在议论兄弟宪章,就没有进来,正好李继奎来了,就和他站在门口说话。可柳小府的段子,他们隐隐约约都听到了,李继奎进门后也笑了,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咱们正式开会,要严肃认真。不准说下道话了!李继奎宣布正式开会。

接着,李继奎念了宪章写的入党申请书,提名他为党员。要大家发表意见。党员们面面相觑,还是柳小府先发言,他单刀直入:说:宪章作风成问题,破坏人家家庭,德性太差。村里光光的媳妇都想占,是个色鬼,不配当党员!

李继奎皱皱眉头,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谁还没个弱点缺点,不能求全责备,要看大的方面,宪章挺能干,要求进步,要求入党是好的,应予支持。又面对柳小府说,小府,你当过支书,是个老资格,你可不要有抵触情绪,要多支持村里的工作哦!

柳小府一点也不退让,说,我正是出于公心,才提这个问题的。再没有人选了,叫这样的人入党,群众会怎么看?

李继奎扫视一圈大家,说: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

王南说,他可不是一个两个(姘头),乱搞男女关系,影响不好呐!

大马驹说,党员要品行端方,这点他不行!

就是,党员们也就七嘴八舌,或附和,或发表了意见。讨论的还算热烈。不过碍于宪权在场,党员们说话还是比较婉转的,留了不少余地。

党员兼复妇联主任的卫晓芬清清嗓子,说,我看宪章做事干练,又能干,虽有缺点,但瑕不掩瑜,是个不错的人选!现在是非常时期,村里需要能干的人,这些想必李书记已考察过了!

李继奎和她对目,点点头,她的话无疑是雪中送炭,他想听,他需要这样的人发言,打破格局。他目光殷殷,示意卫晓芬讲下去。

卫晓芬说,至于缺点么,谁能没有缺点,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改了就是了!

柳小府睨一眼卫晓芬,接过话茬:你说的不错,那你说,作风问题是啥问题?是不是鸡毛蒜皮,不值一提?

“这……”,卫晓芬看看柳小府,一时语塞。

宪权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大家不吭声了,静候他的发言。

宪权说,首先,宪章想为村里做事,积极要求进步,这是好的,是首先值得肯定的。现在这样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大家都畏畏缩缩,有多少人要求进步,要求入党,要求为村里做事?现在有人这样要求了,我们支部党员不应吹毛求疵,拒之门外,支部总要吸收新鲜血液,吐故纳新才有生气嘛!

大家面面相觑,李继奎投以赞许的目光。

李继奎看火候差不多了,站起来,言不由衷地说,大家都作了很好的发言,讲的都不错。宪章表现积极,

精明强干,要求向组织靠拢,首先值得肯定。至于缺点,老人家说过,没有缺点的人有两种,一是死了的,二是还没有出生的。我们十几个老党员,以后还可以帮助进步嘛!少顷,李继奎环视会场,说,这样吧,大家举手表决吧!

党员们没有应声,李继奎说这话时心里忐忑,实际上他也在试探一下党员们对表决的态度。这时柳小府腾地一声站起,他语出惊人:**员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是什么?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我还得再重复一遍。党章第二条规定了党员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具体来说包括以下三方面的内容:第一,中国**党员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有**觉悟的先锋战士。这一规定要求党员要比一般工人群众具有更高的**觉悟和品德。第二,中国**员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为实现**奋斗终身。第三,中国**党员永远是劳动人民的普通一员。就这三条,大家议议,看宪章那一条符合,咱就选举。如有人拿党章做儿戏,这要看广大党员愿意不愿意?……

会议室静了下来,墙上的大闹种嘀嗒嘀嗒的摆动着,合着党员们的心跳声。王南和杨四江发言,拥护柳小府

李继奎腾地坐了下来。

王南和杨四江发言,说小府讲的有道理。会场又骚动起来,柳小府又要讲话。

李继奎的脑门在嗡嗡嗡地旋转,脑筋在急转弯:今天的党员会,别叫这莽汉再闹出个乱子来,让事情不好收场,以后更难办!掂量再三,他又站了起来,摆摆手,对柳小府作了个打住的手势,不满地说,小府,大家是讨论,不是让你做长篇报告,你还有完没完?你先坐下,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以后再议!坐下!柳小府只好腾地又坐了下来。

“今天会议还有议题,下面我们开始第二个内容。”李继奎看形势不对,急速刹了车。

会后,李继奎对宪章说了开会情况,要他以后注意点生活作风。宪章说,再开会表决前,你告诉我!李继奎点了点头。

第五章 可别小觑了绳鞭(一)

后来,李继奎摸过底,村里党员对宪章有不少意见。 通不过怎么办?他就想变个辙儿,给他跳过村支部这道坎。这年月,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宪章和李继奎走得很近,李继奎答应给他努劲办成这件事。

这天十点钟,宪章卖完了肉,把特意留下的后臀肩给管理区李书记家送去。临走时,李书记郑重地交代他:入党这事,有人去乡里说三道四,光我往乡书记那儿跑好几趟,书记答应了,叫赶快举行仪式。你入党越过了村支部,走的是捷径,小府可不是一般人,别叫他像黑旋风闹公堂一样,给你闹个天昏地不明,你回去做好准备工作,明天晚上我去主持仪式。

回去路上,宪章心里忽腾忽腾跳个不止,他一是高兴,自己要入党了,努力有结果了。二是不放心,怕小府在仪式上恶搞自己。宪章心急火冒地到了肉摊,收拾了卖肉家伙,放进了拉肉的平车里,就脚步腾腾地回了家。脑子里不时地闪现李书记和哥哥学的上次开会讨论自己入党的情况,小府在会上胡抡瞎扯他的许多不是,影响很大。他想起李书记刚才给他聊的小府和市长的故事,脚步不由变得慢腾腾。

小府工作出色,上去工作没半年,不仅被评为市60个劳模之一,选为市人大代表,还被张市长树为全市支书的典型,张市长还来包村,市委组织书记则常驻本村。

1989年七八月间,开畜牧工作会议,小府突然在会上放大炮,揭露河阳市粮食局将上面下拨的价值60万元的畜牧饲料粮,暗箱操作卖作商品粮。一石激起千重浪,会场顿时炸了锅。在自己眼皮底下,竟有这等事?张市长很重视,当即指令有关部门严查。

市委组织书记兼山区办主任王长林是小府的靠山。散会后,他悄悄对小府说,你了不得,你是吃了豹子胆,老虎心,敢把天捅了个大窟窿!你没在官府混过,不懂官场的水深浅,那能咕嘟死一百头牛#蝴们岂肯放过你,别叫人陷害你,做无谓牺牲,这样吧,从现在起,你跟着我!吃住都和我在一起,一步都不能离开。他说的悬乎,经他一说,柳小府顿觉有点害怕,不禁寒战连连,浑身汗毛眼都扎了起来。白天开会、吃饭都坐在王书记跟前,夜里王书记不住宾馆,领他贼溜溜东拐西躲,住“地下小店”,躲过了一劫。

真相大白,是粮食局下面官员所为,结果开除了两个人,对粮食局罚款24万。这个罚款在当时是够重的,更难为情的是,粮食局局长被张市长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丢了乌纱,对柳小府腹诽很多,而粮食局局长正是杨柳沟小府的本家兄弟。事后,局长兄弟对小府说,你揭粮食局的盖子,你不知咱哥是一把手,尽管是手下兄弟所为,但你丢的是咱哥的脸,你让他把脸撕下装裤裆呀!你呀!小府却不置一词,他才不管这些驴闲事呢!

第五章 可别小觑了绳鞭(二)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那天,小府从书记办公室出来,觉得天太热,就脱去了的确良布衫,披在左肩上,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背心。他走着,南边二楼上窗户开了半扇,伸出一个头喊道,柳支书,别走,给你商量个事!

小府抬头一看,是乡教办李主任在喊他。小府喊,今天我有事,不紧的话,回头我找你!

别慌,别慌,我下去!

教办主任下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人,高个子是教办副主任,姓刘,小府认得,小个子小府不认得,后来听说是大裕乡的高中校长,姓王。李主任上前拉住小府手说:央人不如等人,我们原打算去你家请你哩!

小府笑言,我有多大本事,还劳驾教办主任去请!啥事,看你们慌慌张张的?

崔主任拉着小府手,来到房檐阴凉处说话。原来市委接省委和省教育厅新指示,要砍掉大裕高中,转型成职业高中。大家都不愿意,心想找市长反映反映情况,可市长门槛高,又不熟悉,都不置可否。听乡长说,小府和市长走得近,就想请他帮忙,引见引见。

小府心里一喜,又想了想说,怕不合适吧,我给你们引去,张市长会批评我。

崔主任说,批评你弄啥?!

他会说我多管闲事,给他找麻烦。小府学着市长的腔调说:你管恁些闲事弄啥哩!

崔主任说,不妨事,不妨事,你光给我们引去,我们反映情况,中不中?

小府为难地说,啥时去?

就现在!

那我回家换换衣裳。

不用换,坐我们车,办好事,大家不会忘记你!走走,看,车来了!

一辆黑色小轿车缓缓开了过来。

崔主任让小府坐在前面司机旁,他们三人坐在后面,几分钟后到了杨柳沟,小府喊,停车停车!

崔主任烦寻思,莫非小府不想去要下车?车停了,可小府并未开车门,直把窗户打开向外喊,小庭,你回去给你嫂说,我去城给教办办点事,下午回来。远处地里小庭站起来,摆了让车走的手势,小车哧溜一声就又开出去了老远。

小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城里,来到市政府门前。在路上车窗开着带风,也不觉得甚热。车一停,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尤其在市中心,不透风,人将一下车,汗水就滚涌而来。

崔主任看了一下手表说,小府,咱们先弄点啥吃吃?

小府问:几点了?

十一点!

小府说:甭慌吃饭,这时候张市长还没下班,快些去,不然,市长下班了,我们得等到下午三点钟!

好嘞!崔主任高兴地应一声。

小府把布衫往肩上一披,一行人径直走到市府门口,站岗拦住了,小府喊:王军,我们找张市长!

柳支书,是你呀!王军说一声:不叫你们登记了,快去吧!

小府一行来到张市长办公室门前,一个小年轻正要锁门,小府问他:市长哩?

刚出去!

崔主任,知道去哪了,我们找市长有关紧事!

噢,可能去朝阳宾馆啦,小府知道吧,305是他的房间。

知道知道!柳小府对崔主任说,走,去那儿!

他们出门开车到了那儿,门锁着,服务员说半小时前市长还在这儿,可能下班回家了吧

小府说,赶得不巧,走,去他家!

一行人到市委家属院市长家门前,门虚掩着,小府推门进去,院角拴着一条虎头虎脑的黑背大黄狗,瓮声瓮气地汪汪两声,见了柳小府又趴在地上直摇尾巴,张着大嘴伸出一扎长的舌头“哈哈”只喘气,走到院当中,小府就扯着嗓门大喊,张嫂,张嫂,小府来了!

来吧,快进屋坐#旱着,一个四十二三岁胖胖的皮肤白嫩的女人,手挑着翠绿宽塑料门帘答应着。

小府问,我哥在家吗?

夫人笑着说,啥事,见来就找你哥,嫂子就不能给你办事?!

小府笑了:有点关紧事,你能办我还会找我哥?!

夫人正色道:你哥刚出去,没十分钟,先来屋凉快吧!

不啦,我们找找看#旱着四人又出了院。他们出来,却无所适从,立在路边大梧桐树下乘凉,看来要等到下午上班了!

忽然小府眼睛一亮说,你们看,市长在戏院门口呢,你们等着#旱着他大步流星走向市长。搭在肩上的衣服要掉下来,他索性捏在手里。没到跟前,老远就喊:老哥,老哥,到处寻不着,算把我找痛(方言,找遍了很多地方,好辛苦。)啦,原来你在这儿呢!喊着就快到了市长跟前。

张市长见是小府,说,啥事,风风火火的?张市长上身穿一件背心,光着膀,下身穿一件深灰长裤衩,不急不慢地摇着芭蕉扇,和他说话。

我没事,是我们乡教办崔主任找你!小府擦着汗说。

张市长嗔怪:你看你,我不是说过嘛,不要管闲事,怎么又来找麻烦?

小府装着无奈地说,我就说怕给市长老哥找麻烦,可人家不依,硬把我从地里拉来了。说着,他指指远处的崔主任一行说,你看,他们在那边等你呢!不过,这事挺重要呢!

咋重要?

关系教育大事哩!小府简要说了情况。

市长说:这事不简单,你别管!

小府说:我是这乡的,直接关系着我们村的后代,人家叫我,我能袖手旁观?!

市长说,你不要管这事!

小府说,我的家事我能不管吗?

市长说,怎么是你的家事?

小府说,撤了高中,我的儿女都要上高中呢,镇上就这一所高中,撤了,去哪里上学,还好上吗?上不了高中,那还咋上大学,这直接关系着我们村的后代!

市长看看他,哦了一声。又对小府说,你去叫一下办公室袁主任,让他拿省教育厅文件到我家,我到办公室换一下衣服就来!>

小府叫来袁主任,和崔主任一行到了张市长家,小府得体地对崔主任一行作了介绍,市长和袁主任和一行人一一握手。市长夫人切了一个大西瓜招待客人,崔主任等三人显得拘谨,小府却像回到了自己家里,接住张夫人递来的西瓜就啃,又忙不迭地向张市长和袁主任递瓜,而递给崔主任一行的西瓜他们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

崔主任陈述了砍高中的事。并说,市里要求我们去王屋的玉川二中上学实在困难,我们乡离王屋四十多里,又没有班车,让孩子们上学跑路,家长不放心,群众要我们向市长反映一下,看能不能照顾我们一下,让我们乡的高中办下去。

你反映的情况是个实情。这我知道。张市长问,你们大裕高中去年考上几个大学生?

小个子王校长说,考上三个一本,十个二本,还有十五个大专生。

袁主任说,考上不少呢!

张市长夸奖,好啊,你们很有成绩嘛!这说明你们乡教育质量还是很优秀的嘛!不要说你们群众舍不得砍高中,我也舍不得。张市长话锋一转说,可是还有绝大部分没有考上大学,他们需要就业啊,再说改革开放科学发展,你们乡不也招商引资吗?,要办工厂,就要有技术,上级就是按人口比例和地域分布下达的任务,不仅你们找,别的乡都来找过,我也很想让你们办下去,可上面下达的硬任务,我怎么办?我有我的难处,你们也有难处,但都要服从大局。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你们不光自己要想通,还要做好群众工作,要细致做好工作嘛,如果我给你们开了口,其他乡镇有意见,那就不好办。是不是小府?

小府无奈地忙点头。

袁主任接上话茬说,你们办高中办的不错,市委政府相信你们职高也一定会办的很好,张市长说得很明白,不是不照顾你们山区,而是牵涉面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市里会有措施,叫你们满意。

张市长来了兴致,说先给你们透漏一点消息,,我们考虑到山区教育和具体困难及群众的迫切要求,经过市委研究,咱们市一中为了适应新形势发展,准备扩建扩大班次,今年就实行。以后每年升学任务按比例下达各乡镇,以后你们各乡都会得到一定照顾,分配上一中的人数翻几番,怎么样?

小府说,崔主任,市长和袁主任话说到这份上,你们看?

市长和主任水平就是高,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亮堂堂。崔主任说:那太好了,那个刘副主任和高中王校长一起说,这我们没有意见了,市里谋划得周详!

小府说,市长和袁主任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哩!

崔主任一行站起,崔主任说,领导意图我们明白了,回去我们细致做好工作,那我们不打扰领导了,走吧!一行人和市长主任再握手,出了屋门。

小府忙站起,和张夫人打趣说,张嫂,不打扰你了,还有没有啥指示?

张夫人也笑着说:有指示,回去带我问弟妹好,大娘好!

小府嘻嘻一笑,一定一定#旱着也出了门。

张夫人喊:你先别走!

小府立住脚,张夫人忙不迭地拿起一个网兜,装上一个大西瓜说,捎回去!叫你吃不清——

小府趣笑着接话:兜着走。说着接了西瓜,伴一个笑脸,洋腔洋调地说:谢嫂子——

张市长和袁主任都笑了。

吃罢饭,回来路上,大家都在惊叹和夸奖小府。说着他敢和市长称兄道弟之类的话。王校长拍着小府肩膀头说,柳支书,了不得,今天叫我们长了见识,乡党委卢书记李乡长恐怕也不敢这样,你能耐不小呀!教办主任和副主任也对小府佩服得五体投地。柳小府手眼通天,和市长书记等权重人物关系密切,称兄道弟,在他们看来神乎其神。

小府心里很是受用,自豪有加,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熟不拘礼!……宪章慢腾腾地拉着车走着想着,突然他将头猛地朴楞了一下。可不能小觑柳小府呀!你要犯他的窍,他要武治(方言:治罪、整治的意思)你,够你招架的。有啥办法,最好莫让他宣誓时煞风景!李书记的话又像警笛在耳边吹响。别叫他搅了会场,那可是娶媳妇碰着带孝的——丧气!要是能不让他到场,那就啥事也没有了!可这得有由头呢#蝴抬起头,到了哥哥宪权的门前,他站住了,心里思讨,何不和哥哥商量一下,也许他有好法子呢#蝴拉着车向哥哥家走去。

第六章 宣誓磨几弯儿(一)

第六章 宣誓磨几弯儿(一)宪权买了两条烟用黑塑料袋装着夹在胳膊窝,径直过河来到沟东生产队柳老三家,按辈分,他是宪权兄弟远门叔伯舅舅。 他和儿子正在吃饭,见宪权来,忙站起说,吃饭,吃饭!又对儿子说,小东,快给你表哥乘饭。宪权忙摆摆手制止,说,吃过了。他说着,把两条黄金叶放在小桌上。

你看,拿烟干啥,把自己人当外人了。柳老三一边递座一边说。

宪权坐下,递上烟,点着火,说,三舅,我想央你办点事!

啥事?只要我能办!你只管说。

宪权瞅瞅小东,欲言又止。

柳老三会意,忙说,小东,到外面吃去,我给你表哥说个话。

小东端着碗起身出去了。

宪权凑近柳老三,轻声细语地说,三舅,咱爷们不是外人,我家兄弟宪章想入党,你家侄儿小府光圪搅,他和宪章有过节,上次开党员会他说些不三不四掉下巴的话,影响太不美了。这一次举行仪式,他要再搅了会场,那就更扫兴了,叫人家管理区李书记脸也没处搁!

柳老三说,他就那人,嘴不饶人。啄木鸟嘴——死硬! 宪章入党,好事呀,咱外甥都是党的人啦,可小府这娃,真是的,不识时务!

噢,你是让我给他说说!柳老三瞅瞅宪权说,说是能说,可你知道,他咋想,别人一般转不动他。

宪权说:没用。他是茅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柳老三瞅着宪章:那你的意思?我能帮你做啥事?

三舅呀,这忙非你帮不中,别人不胜你!宪权又向柳老三跟前凑了凑,说话的声音只有他俩能听见:明晚党员要开会,宪章宣誓入党,我想,你能不能支开他,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叫他乱搅和!

柳老三一时无辙:咋支开呢?

宪权:想想办法呗,比如借故去沁阳买羊或什么的都行!费用我出。

柳老三犹豫:这个……

宪权:要是有难处,不方便,那就算了。说是这样说,可宪权又从口袋里掏出200元塞给柳老三说,这钱一半是我兄弟央你办事用,一半叫你买几斤蜜,抽抽伏天的火气。

帮忙还拿啥钱哩,这不是太见外了!柳老三把钱放到宪权手里,虚以推让着。

宪权又把钱塞到他的口袋里,笑着说,别让了,,这就帮大忙了,叫三舅多费心,不能再叫贴钱呀,回来我再请客。

柳老三作罢,说,中,就这么办,我想办法支开他。我要央他去做啥,还能央得动,他还是听我的!

宪权:我兄弟叫我找你,就知道三叔有两刷子,山不转水转,以后有用得着我弟俩的地方,你吭一声!

柳老三:好说,好说。

说了一会儿闲话,宪权起身说,三叔,可记住哟,明天下午两点前把他弄走,夜里要开会哩!

柳老三:记住了,放心吧,不是用力气活,我把他弄走就是了!

送走宪权,柳老三看了看桌上放的两条黄金叶,闻了闻,又从口袋里掏出崭新的二百元钱,不禁自个儿咧嘴笑了。

第六章 宣誓磨几弯儿(二)

第六章 宣誓磨几弯儿(二)第二天上午,柳老三取出宪权拿的一盒烟抽着,低头寻思了一会儿,胳膊弯也夹起一条黄金叶,来到小府家,烟一撂说,府,在家嘞!

小府说,三叔,来就来吧,拿啥烟哩!

柳老三说,闺女买的,我吸惯旱烟了,吸不惯这洋玩意,给你吧!

小府问,三叔有啥事吧?

柳老三:还真有点事,得给三叔照护照护!

小府说,那没问题,啥事?

柳老三说,三叔想去三阳市买羊,你见多识广,去给三叔参谋参谋吧!

好!柳小府答应下来,又说,怎么现在又想买羊了?

养羊挣钱哩,没事找个事干,羊羔贵,羊肉贵,羊奶大补,也不便宜,养了划得来!

柳小府:那啥时去?

柳老三说,趁你的空,没事的话,早点吃饭吧,抓紧吃了午饭咱就走!

好,就这样吧!

路上,柳小府若有所思,说,三叔,我给你送上车,你去吧,我恐怕晚上有事?

有么事嘛?

恐怕晚上开党员会!

谁通知你了?

没。

没有,你操哪门子心!

到了车站,柳老三慌忙买了两张汽车票。上了公共汽车,柳小府还是心神不宁,说:三叔,我不去吧!

柳老三佯装生气:看,车票就买了,就不能给三叔帮帮忙!

柳小府:不是不给三叔帮忙,看,我的左眼蹦蹦直跳,我怕有事!

柳老三:有么事嘛!

实话给你说,我听王南风言风语说,宪章入党越过村支部,乡里特批了,怕这两天可能要讨论那事,我怕错过了。柳小府说:他入党不合组织原则,我的论论!

柳老三佯装糊涂:他入不入党,关你啥事!

柳小府:这你就不知道了,宪章有野心,他弄不好还想当支书呢!不能让他得逞!

你管恁宽哉!维持个人开条路,得罪个人打堵墙!

柳小府没听进柳老三的话,只由着来了话头:这人不是个东西,他上台了,就没有别人的过路!我干爹老支书在位时,对我说过:不管啥时都不敢让杨家人掌权,掌权了就没有村民过路。这话老支书确实说过,村里的党员不少都知道这话。

柳老三递上一支烟,笑笑:给他较啥劲?省口气暖暖肚吧!

柳小府:不行,我想回去,原来咋都没想到呢! 这样吧,三叔,你要能去你就去,你要不能去,明天一早我陪你去,下午天黑前咱就回来了。

柳老三着急了:看看,就不能给三叔帮帮忙,把三叔当外人了。人家要是通知你开会也罢了,又没人通知你,哪会你今天出去,今天就开会了?

柳小府想想也是,三叔的话也不无道理。王南的话也没个准儿,正在犹豫,车发动了,驶出了车站。

柳小府:罢,罢,那就陪三叔走一趟吧!

柳老三:好嘞!

河阳和山阳本是邻市,公共汽车没拉满人,象蜗牛一样,走走停停,到了沁阳,已是半下午,当他们走东撞西,问明哪里有奶羊,天已不早了,只好在沁阳一个旅店住下了。找了个饭店,要了两个小菜,柳老三从挎包中拿出自带的一瓶老白干,爷俩对饮。喝了酒,又要了两碗烩面,各自吃了,回旅社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他们来到山阳的北水乡买羊。柳小府给柳老三挑选了一个大奶羊,还带着三个吃奶的羊羔。他施展口舌,价格由2000元讨价还价搞到了1500元,可柳老三却神情恍惚,支支吾吾,喃喃说道:太贵了,太贵了!

柳小府不耐烦了:还贵,够便宜了。你到底要不要?

柳老三推推诿诿:不贵,也不贵,可我,钱,钱不够!

柳小府:你出来干啥了,咋不带够钱?!

柳老三:算了吧,回来再买吧!

柳小府:你急三慢五叫我来,可给你买好了,你又下软蛋了!

羊主人说,看你们就不是买羊的,走吧走吧,不给你搭唾沫了。

回来路上,柳老三闷闷不乐:咱也叫人家当枪使,图啥哩?二百元钱,也花差不多了,他喃喃自语:裤裆耍拳——图蛋哩!

柳小府不解地说:三叔,说啥哩?

柳老三回过神来,没啥,没啥,不说啥!

第六章 宣誓磨几弯儿(三)

话分两头。 这天下午太阳快压山时候,宪章对着小府家在河对岸高声喊着:小府,小府,家有人没有?

小府的大闺女出门应着:我爸去给我三叔买羊了。

宪章喊:你爸回来早,你告诉他,夜晚在村部开党员会。

小府的大闺女应一声:知道了,他可能回不来!

应参加会议的党员,杨四海因外出不在家,之外就剩柳小府还没来,其余都来了。大家等了一会儿,管理区李书记说:不等了,开始吧!

李书记宣布会议开始,宣读了乡党委批准宪章入党的决定,乡政府来参会的王月仙在会上说,宪章嘛,大家都认识,他是咱村里的年轻人,人不赖,有干劲,要求进步,积极靠拢组织,有培养前途,完了!

李书记问大家,还有啥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吭声。心里都觉不平,支部没有通过,乡里直接定了,那不是生米做成熟饭了,还让大家说个啥?!那不是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干脆不吭气算了。

会场雅静了一会儿,宪章的入党介绍人老好人吕晓芬说,宪章不错,敢想敢干,我们没啥意见!

会场又雅静了一会儿,王南站起说:我说两句!李书记向他点点头,示意他讲话。

王南说,我和宪章是同学,从小小拍屁股长大,我了解他,人还算可以,有心计,要求入党要求进步,我们应该欢迎,当上党员就要和群众不一样,要处处带头,严格要求自己,比如柳小府同志上次会议提的问题,听起来是笑话,可是也应引起宪章的重视,作为警钟常鸣!党员是群众的表率,要作风正派,党性纯洁,至于有没有作风问题,我们要正确对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说完了。

他说完,李书记带头鼓起掌来,大家的掌声稀稀拉拉,可李书记和宪章及宪权的巴掌却拍得很响。

党员有意见,这早在李书记的意料之中。可说出来毕竟是好事,只要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就怕沉默或给你来个二百五,闹得不可开交,像柳小府上次那样,那就难堪了。所以李书记带头鼓起掌来,他打心眼里高兴!

王南的讲话,宪章虽然脸上**辣的,但王南说得还算委婉,自己也不怎么丢人。说了他们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他巴掌拍的最响。最后那稀稀疏疏的孤立鼓掌,就是他拍的。

掌声落下,宪章站起来,响亮地说:我接受大家的批评和意见。今后我一定按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多为村里办好事,处处走在前头。大家都是老党员,还望大家多多帮助我,监督我!

李书记又带头鼓起掌来,可只有四个人在拍手,李书记,邱月仙,宪权,还有吕晓芬。

李书记正式宣布宪章入党,仪式开始。村部是几孔窑洞,由于夏天潮湿,挂不住党旗,李书记让两名党员拉着党旗,由李书记领宪章宣读了誓词,进行了入党各项仪式。

宪章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从早准备好的塑料袋里取出花生糖蛋香烟,嘻嘻笑着散发给大家。最后塑料袋里留了几大把,连同塑料袋递给柳小庭说,给你哥捎回去,他今天没有来,我也得请他客!

树有根,水有源,李书记给宪章这样卖力,自有他的缘由。宪章很会来事,原来宪章费了不小的劲,给李书记家儿子说成了媳妇,是他的远门亲戚。儿媳妇苗条俊俏,聪明灵动,李继奎很是喜欢,自然宪章的事他就上心了。

第七章 俺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呢(一)

宪章入了党,心里宽松了好多,像换了个人似的,走路满劲,无论干什么事都上劲。他对管理区李继奎书记说,有事就招呼我!李书记随后就让他陪他在杨柳沟三个自然村走了一遍,对杨柳沟群众住房和资产进行了粗略估算摸底,把群众对搬迁看法进行了初步了解。他又是带路又是安排好吃好喝,博得了李书记的欢心。 可对自己的前途,宪章几次说起,李书记却矜持起来,说啥事都得慢慢来,工作不好做呢!

李继奎常去宪章家,一次宪章把他招呼到家,他见个约摸二十二三的年轻女子轻飘飘走来走去,像湖水里的浮萍在随风摇摆,摇摆。但见这姑娘细长身材,前凸后翘,上身穿着一件衬着梅花的纯棉花格呢子,下身穿着牛仔裤,把耸胸细腰尽情展现在李继奎面前。李继奎眼前一亮,怔怔地看着,她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明眸皓齿,清纯活泼,那白里透红的脸庞,就像挂在最高枝头熟透的苹果,丰润绯红,鲜生生的,又像肥田里滚着的乳色长倭瓜,嫩洋洋,白润润的,用手一掐就能掐出一鼓包水来,透着浓浓的青春、成熟的气息。这丫头脸蛋儿漂亮,身材惹火,谁见了,难免心旌摇动,李继奎看了,心里不禁跳荡,想入非非。正是:

亭亭玉立娟然秀

冰肌玉琢杏眼惭

出水芙蓉尘不染

俏立疑似梦中仙

从天而降美人胚

谁送你来我身边

搂抱一回**合

赛过神仙乐颠颠

尤其那姑娘胸前的两个肉蒲团一忽闪一忽闪,臀部被牛仔裤绷得紧紧地,走路一扭一扭地,撩拨得李继奎心里发毛,馋涎的口水不禁流了出来,他恨不得上前去掀开她的衣裤。蓦然他顿觉失态,用手连忙擦擦嘴,收拢一下发毛的心,口里念叨,谁家闺女?

宪章在一旁不动声色,可李继奎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岂不知他的小九九?这时平静地答道:是我姨家表妹,叫欢欢。

哦,咋住这儿?

不瞒李书记说,还不是计划生育,倒腾得不安生,躲避二胎呢!

哦,李继奎再细看这姑娘,纤细的腰肢上,小腹部有点微微凸起。欢欢才有身孕两三个月,孕身还不明显。李继奎顺嘴说,头胎是个丫头吧!

那还应说,才半生,就又有了,家人想要个男孩呢!可没有准生证,村里要让流产,没有办法,只好躲到我这儿啦。宪章瞟一眼李继奎,又说,李书记,你得给她帮个忙呀,劳你的大驾,给她通融通融,想个办法,让她度过这一关吧。

你说了,我自然得操心啦!李继奎顿了顿,又矜持说,不过,别的事好办,计划生育可不比儿戏!

那是,不过李书记你是手眼通天,在别人难办,你就不一样了,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李继奎馋眼地看着欢欢,笑笑:不是,这事,可是不易,不过,事在人为!

宪章心领神会,李继奎是不见真鹰不撒雕呢。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表妹欢欢本身和自己有一腿,自己借故让她住下来,也享用过了美味,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个李书记,自己还要靠他扶持,才能起来呢!

宪章早已想好了。这时,宪章见欢欢已进了屋,就叫道:欢欢,出来,给李书记拿苹果来!

欢欢在屋里欢快地应声:好嘞,就来!清亮的嗓子像一杯冰激凌,沁入了李继奎的心田,接着就见欢欢款款走了出来,细长的眼眼儿,妩媚地含着笑

第七章 俺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呢(二)

第七章 俺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呢(二)这些天,李继奎往宪章家跑的勤了,和欢欢不时地搭讪,李继奎和宪章走得近,可从不在他家休息,尽管宪章说他家有地方,还在西房给他安排了床铺。

这天上午,在食堂吃过午饭,李继奎又来到宪章家,宪章家人去地了,家里很僻静。他对宪章说,喝点酒,想歇息一下。心有灵犀一点通,宪章正求之不得呢,嘴里嬉笑连连:李书记,早给你安排好了,到咱家,千万别隔膜,就给自家一样!

那是,那是!咱们谁跟谁呀!

坐下,少顷,宪章唤表妹,说,欢欢,给李书记倒茶!欢欢“哎”地应了一声。宪章对李书记说,李书记,你喝茶,累了就去西房歇息,我到外面办个事#旱着就大步走开了。

李书记看宪章离开,心领神会,他倒聪明,给自己创造机会呢!

欢欢倒热情,端来一杯水,笑容可掬地说,李书记,你喝!

李书记去接茶,大手却盖在了欢欢的绵绵细手上:哎呦,谢谢你哦,欢欢呀!

欢欢一痉挛,并没有抽出手来。而是说,给书记倒杯茶,没啥啦,你喝吧!

欢欢是过来人,其实欢欢这几天经“表哥”宪章点拨,思想正在磨弯弯儿,已经有所准备。自己身子已经让表哥沾了,再让李沾沾,有啥呢?!况且别人又不知道,就这一百斤区区**,豁出去了。礼尚往来,他总的给自己办事吧,自己也不用再东躲**和日思夜念娃儿和夫君,遭这份罪了。

初试成功,李书记缓缓松开手,说,你坐,让叔叔问问,看叔叔能帮你嘛?

欢欢咯咯一笑:李书记,你真好!

欢欢的笑声如风铃荡起,丰润的面颊飘起一一朵红晕,煞是好看,把李继奎的心掣飞了。

不叫书记,就叫叔叔,哎,叫哥哥吧,叫哥哥合适!李继奎盯着欢欢的脸:叫一声,让哥哥听听!

欢欢扭捏着:“这……”

李书记色眯眯地说:叫一声,这有啥哩,我就是你的哥哥嘛!

欢欢:哥哥!

哦,这就对了,叫哥哥看看小妹,俊不俊!李继奎说着,手在欢欢的鬓角划拉一下,给欢欢拢拢鬓发流海儿。

欢欢只是微微动动身子。美事可成!李继奎心里一阵激动。接着就用双手掬住了欢欢的面颊。欢欢的面颊滚烫,她只是用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并没有反抗把他的手拿开,只是叽叽哝哝地说:不要~~不要嘛!

李继奎则放肆起来,更来劲了,一下用大嘴盖在了欢欢的樱桃小口上。嘴上说着,来,哥哥亲亲!

欢欢嘴蠕动了一下,扭捏着又去推李继奎,嘴里呜呜啦啦地说:不要嘛,小心人家看见呀!

哦,她不是不让作,是羞涩呀!

李继奎嘴里也呜呜啦啦:小亲亲呀,那咱进屋吧,哥哥给你说个体己#旱着,不容分说,搂抱着欢欢的婀娜腰肢,一步一步进了西屋。欢欢只觉得下面有一个大棒槌,热燥燥**的顶着她的裆部,叫她好生既难受又享受。

进得屋,李继奎把欢欢推坐在床上,一百多斤就压在他的身上。他的手在欢欢的身上胡乱摸着,揪着她那对丰满的**,又把手伸向她的胯间。欢欢哼咛着,挣扎着,一边说着,不要,这不好嘛!

咋不好啦,哥哥让你美美!放心,哥哥不会亏待你,你的事,哥哥定给你办妥,你也要对起哥哥哟!

欢欢一边说,那我的事就~~就仰赖哥哥啦!

没问题,回头我给你们村支书说,没你事,你放心!哥哥会对你好的!接着李继奎说:小亲亲,你答应哥哥啦!

没待欢欢点头,他就一把褪下来欢欢的裤子,又猛地压在了欢欢柔软的玉体上。

欢欢一声呻吟,滚起肚来,肚皮上有个人在跳舞。她的媚眼溢出无限柔情,俏脸上一片红晕,胸部起起伏伏,那白嫩嫩的大腿,颤动个不停,就像寒风中的花骨朵一般。

欢欢一边搂紧了他,一边嘤咛着:轻点,轻点,俺肚子里还有个小人呢!……

有了第一次,以后的日子,一有机会,李继奎就到宪章家歇晌,自然有欢欢作陪,行男欢女爱之事,欲神欲仙,乐不思蜀了。

第八章 同你这个同志很不错嘛

第八章 你这个同志很不错嘛自打和欢欢好了以后,**作乐,好不自在。 时间长了,欢欢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李继奎也觉得有点淡了。这时宪章又穿针引线,提出让年轻美貌的尹翠莲帮助作点工作,借故创造机会,让他结识了尹翠莲。李继奎自然乐意。宪章还像摸透了他的心似的,在大队部给李继奎安排了宿舍,李继奎何乐而不为呢!

没过一个月,李继奎就在杨柳沟开党员会,他说管理区事杂,太忙,打不过来转,他不能撂下那么多村不管,专门来处理杨柳沟的工作,村里日常工作他想让宪章帮点忙,跑个腿儿,招呼开个会什么的,问大家中不中。这有什么中不中的,大家都认为让宪章招呼招呼工作,是权宜之计,又不是正式主持,正式主持他且不够格儿,也没多大意见,事情就定下来了。

尹翠莲的爱人是一个文弱书生,在外地当人民教师,长时间不回家,他患有神经官能症,回家作不了三、五分钟就焉了,这使正处于青春期的尹翠莲十分不满,尹翠莲经常事后恨恨地在他腰上捶上两拳,嗤,还不如你不来呢,把人弄浪了,你软了!没出息!尹翠莲正在性煎熬中度过,遇到了仪表堂堂的李继奎的攻势,李继奎看是道貌岸然,却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没几天,就让尹翠莲心服口服,和他睡上了。

李继奎搂住了两个美人儿,乐不思蜀,哪儿还有心思工作,宪章给他做了奉献,他也要给他点实惠呢!就让村里的工作交给他吧#涵知这是双簧计?党员们哪里知道,这是管理区书记在给他磨弯儿。还给宪章出主意,让他多往乡里走动走动,说他自己有机会也要在卢书记面前多美言。以后这杨柳沟的家由宪章来当!宪章心领神会。

关键是一把手,自己怎么靠近呢!乡纪检书记杨长山是宪章的本家,论辈分宪章叫叔。宪章平时趋炎附势,眼睛向上,很会巴结人,笼络人心。割肉给他秤高一点,出钱少一点,他认为此人用得着,见面就点头哈腰,小恩小惠使个不停。这不,就派上了用场。杨长山孩子结婚,宪章就送了2000元的大礼,还贡献了一条大猪,杨长山喜不自禁,随后就把他引荐给了乡党委卢书记。

这年年节,宪章杀了两头猪,一头给李继奎、杨长山和卢书记家送去一头。另一头给用得着的乡其它干部和村里能晃动风的人送去,广施恩惠。当然,要有重头戏,主要是打发下乡党委一把手卢书记。这个宪章心里明白。他在给卢书记送肉时,还夹了一个红包,里面是两打百元大钞。卢书记见了说,看你这是弄啥哩,恁见外哉,拿走,拿走!

宪章察言观色:一点心意,不成敬意!看书记整天操劳,大长一年了,瞧瞧书记,买个礼品吧!

卢书记不再推让:以后不许这样,啊!

卢书记把宪章送出了家门,说,你这个同志很不错嘛!长山、继奎都说了,你有魄力,能力强,我们就是要把这种人提到领导岗位,你放心吧!

宪章恭维再三。

春节后,宪章被乡政府任命为杨柳沟代理书记,开始正式主持村支部和村委的工作。换届时宪章在乡党委的支持下,顺利地如愿以偿,当上了村支书。这时党员们才如梦初醒,原来跑跑龙套只是一个跳板,宪章由此为跳板,很快来了个鲤鱼跃龙门。正是:提茶壶,升老板——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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