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宠妓 - xp1024.com
《丞相宠妓》


楔子

「三个月?」一声几近崩溃的飙高女声在厅内歇斯底上地响起。「皇上是疯了是不是,又要你下江南三个月?」女人捧着回滚滚的大肚子,难以置信地嚷道。「你干嘛不拒绝他?」

「拒绝?」男人微微一笑,将女人搂在怀里。「拒绝他?拒绝他可是会被砍头的耶!」他夸张地比着杀头的姿势。「这样妳肚子里头的孩子就没有爹了,妳舍得吗?」

「哼。」女人先是气闷地冷哼,再来又是一阵哭火抢地。「不行,你去的话,一定又会搞上新的江南第一名妓,然后就会拋弃我这糟糠之妻。呜……我好可怜,竟然眼睁睁要看着自己的相公去邂逅别的女人,你若是敢去的话,我就要休了你。」

休了他?男人不禁凳尔。他的妻子虽然因为怀孕而此较多愁善感一些,还是不掩火爆的个X啊。

「妳放心,我怎么敢爱上别的女人?」男人保证的说道。

女人还是一脸不相信。「我才不信。你之前就是这样子把我弄到手的,谁知道你现在会不会去搞上新的女人?我现在肚子那么大,一点魅力都没有了,呜呜……」又开始哭起来。

男人再度啼笑皆非。她显然忘记每天晚上他有多努力地伺候她,多么地需要她了。

「妳真的不让我去?」男人疑惑地问着,伸手擦去她努力硬挤出来的那几滴可怜的泪水。

「当然是真的。」女人用力地点头,目光有着毋庸置疑的杀气,彷佛男人若是坚持要去的话,就将砍他个十刀八刀一样。

「就算我要带妳一块儿去江南,妳也不答应让我去,是吗?」男人唇带笑意的说道。

「当然!」女人先是斩钉截铁地凹道,随后一双明瞳亮晃晃地盯向男人。「你真的要带我一起去?」

「我是很想带妳一块儿回江南,看看我们初职的地方,可是妳不想让我去啊,我看我只好冒着被皇上砍头的危险,去跟皇上回绝了。」男人委屈万分地说。

「不行!我要去,我要去!」女人在他耳边嚷着,坚持若是他不带她去,就要跟他一刀两断。

「可是妳刚刚明明说不能去的啊。」男人认真至极,彷佛真把女人的话当圭臬一样。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女人媚眼一挑。「带我去,好不好嘛。」手指在男人的X膛滑走着。

「妳可能还要认真点,我才知道要不要同意。」男人凝向她游走的小手,露出考虑的眼神。

女人菱唇泛出媚笑。「怕你吗?挑逗男人这一招我最会了。」忘了她可曾经是江南第一名妓吗?

今天就让他想不同意都不行!

第一章

丞相宠妓 1

我可以整夜不睡

只为将妳美丽的容颜

细细记忆

水乡江南,烟波浩渺。

椅花河边的白云茶坊,向来以待色甜品以及上等好茶闻名,而其每日更会推出限定甜品五分,用料选材及手工可比拟御用甜品,某色香味均让人钻叹。唯一遗憾的就是份数太少,若是卖完了,就隔日请早,因此更是为之风靡。

而每日总会有一位头戴斗笠、面罩黑纱的男人早早前来,点上一份当日的限定甜品,用完之后随即离去,不再久留。

当然,今天也不例外。只不过,出了些小意外。

今日黑衣男子不但来迟了,而且进来时全身湿得比落到汤里头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银月芙蓉糕。」男子一进门就直接点了今日的限定点心。

「对不起,客倌,我们今天的限定点心全部都被点完了。」店小二一脸为难地对黑衣男子说道。

「全部都被点完了?」黑衣男子扬起的高音竟然尖锐得不像是男声。「怎么会全部都被点完了呢?」他喃喃自语,显然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是因为某些让人不怎么愉快的小意外而耽搁了一些时间,但是也还没耽搁到可以让人把那五份限定点心都点完了吧?

「今日有个客倌,直叹那银月芙蓉糕好吃,就一口气将其它剩下的也点完了啊。」店小二解释。「不过也真奇怪,今儿个你也湿淋淋,那个客倌也同样湿透。」

难道大家约好了要一身湿来吃甜品吗?

黑衣男子挑高唇角,才不想管对方是不是同他一样全身湿答答。「你们不是订下了一人只能吃一份的规矩吗?」他不解之中含有怨怼。

「打破它不就好了?」店小二没回答,倒是一旁身着湿透了的银白绸衣的男子回答了。「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黑衣男子闻言转首,随后又扬出不似男声的高声。「是你?」

「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姑娘。」风流倜傥的男子唇边勾扬出迷人的微笑。

是的,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这已经第是第二次了。

而黑衣男子──喔,不,应该说让人不知是姑娘或是男子的这号人物之所以会发生小意外,就是拜那位一身银白绸衫的男子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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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日稍早──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俊美的男人?」错纵复雏的水道上,出现了小小的惊叹声。「不管家里那丑得可以腌渍的老头子了,我们跟着他。」妇人的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盯在一身银白绸衫的男人身上。

「哇,好好看。」另一艘船上的少女在望见男人之后,目光就像被黏附住一般,难以拔开。「快快快,我们开船跟着他。」

一声惊叹,又一声惊叹之后,开始的是从四面入方而来,此起彼落且滔滔不绝的惊叹。

而意外,就是从这些惊叹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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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怎么划得那么慢?」一艘小船上,身着黑衣面罩黑纱的人对一旁的小厮开口。

黑衣男子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水面,只感觉到船的前进速度极慢,却没有抬起头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黑衣男子此时此刻的动作,看起来非但不像一位男子,反而更像一位姑娘家。

「前头的船都挤在一块儿了,等会儿不但是走不快,恐怕是G本走不动啊。」阿光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皱着眉头说道。

「前头的船都挤在一块儿了?」黑衣男子闻言抬起头来,目光朝前方望过去。「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船塞在一块儿呢?」

「我也不知道啊。」阿光一脸无奈。「我们要不要干脆回去了?有这种情形,等到我们米到茶坊,怕是甜品也早没了。」

「不行。」黑衣男子的声音蕴着无比的坚决。「我一定要吃到那个甜品。」

「是这样吗?」阿光虽然为难,却也没有拂逆黑衣男子的意思。「那我想办法绕其它的水路过去好了。」

「辛苦你了,阿光。」黑夜男子对阿光感谢的同时,内心仍旧觉得纳闷不已。

为什么在这个时刻这水道会寒成这副德行呢?就算是天子下民间,也不见得有这种景象啊!

真是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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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塞塞!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无处不塞呢?彷佛这水乡的人全都在今朝驾船出来了!

「再这样绕道下去,我们会离茶坊愈来愈远的。」阿光担忧地说道。「可是前头又全部都塞在一块儿。」

「算了,我们跟他们塞去!」黑衣男子的话有着破金沉舟的气势。「我们干脆来搞清楚这究竟在塞怎么一回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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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子?搞半天就是在争相竞看美男子?有没有搞错?随便一个大拍卖或是一出戏都比美男子有可看X得多。

「借过、借过。」虽然看不到黑衣男子板着的那一张脸,不过听那语气也知道实在是很急。「请大伙儿将船移开一些,让我们过去。」

「才不要。」某船上的少妇不悦地说道。「我干嘛要让开位置好让你一饱眼福?我都还没看到那美男子几眼呢!」

「我才没有要看那美男子!」明明是要吃甜品,干嘛拿这种名堂冤枉人?

「一定有。」另一艘船上的大婶帮腔了。「我说这位公子,姑且不论你是什么X向,现在你要C我们的队就是不对。」她指挥着船只。「来,我们把位置卡好,不要让这位公子C我们的队。」

「妳怎么那么不讲理?」黑衣男子的声音拔高得不像是男声。「谁要看什么美男子?」那有什么吸引力?

「你!」几乎现场所有的女人P口一致轰向黑衣男子。

「我──」黑衣男子气得险些失声。「妳们这些女人怎么那么不识讲理?」

「不讲理的人是你!」成群结队的女人开始P轰黑衣男子。「想要看美男子的话,就得乖乖排队,别想C队的事情!」

「跟妳们说了多少回,我不是要看什么美男子!」这是最后一次为自已辩驳,绝对是最后一次。

「你当然不是要看他,你还想偷捏他几把是吧?」某大娘日光十分凌厉地扫着黑衣男子。

「是啊,看对你来说一定还不够,你是不是想跟他搞断袖?」某大婶嘴巴狠毒地说道。

所有的女人顿时又鼓噪起来,生怕她们的美男子被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生吞活剥。

「我……」再不向前去,恐怕会吃不到甜品一了。「算了,阿光,我要游水过去。」黑衣男子索X不理眼前一个个被美色诱惑到完全失去理智的女人,跟身边的阿光说道。

「这……」阿光一脸为难。「这样好吗……」

「我现在没办法想那么多,我一走要吃到那个甜品。」黑衣男子意志坚决地说道。「我先走了,阿光。」

说完,黑衣男子扑通一声就跳下水去了。阿光只好焦急又无奈地也跟着跳下水去。

「你们──」这下换成船上的女人错愕了。「快默想办法阻止他,别让他染指那个美男子啊!」

防暴团在最短的时间内成立,瞬时间一堆船夫都被命令跳下水去阻止那个黑衣男子,于是水道里不只塞船,这下连人都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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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没想到江南好玩到这种程度耶!」就在船只几乎层层堵塞住的最前方,那艘引起暴动的焦点船只上,有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正咧开了嘴,笑得十分开心。

「好玩?」另一个身着银白绸衫的男子微微扬起了唇,淡淡地笑着。「妳想,最前头那个女子,她究竟为什么会跳水?」

「女子?」清秀的少年挑起了眉头,显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游在最前头、正迅速被包围的那个黑衣人是女人。「哥,你有没有搞错?他明明就是个男人。不过他真的是很有勇气,居然为了要看你一眼而奋不愿身的跳水……不知道你有没有改变X向的打算?」

「我可没有改变X向的打算。」一身银白绸衫的男子淡淡地抿唇。「倒是妳,妳真看不出来她是个女的?」

「啊,完蛋了完蛋了!」清秀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像是完全没听到男子的回话一样。「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他被包围了!那些船夫居然那么狠心,要把他抓起水──啊,他在挣扎了……我要去救他!」少年摆出要跳下水的姿势,蓄势待发准备去救人。

临空飞出的一手拎起了清秀少年的衣领,将之扔在船上。

「妳在这里给我等着,我去就好。」银白绸衫的男子回眸一笑,扔给清秀少年另一个问题。「还有,妳怎么知道他们所说的美男子是我,而不是妳?妳现在不也是男人吗?」

清秀少年被他这么一说,满脸错愕,当场呆呆地拱手让出拯救苦雏同胞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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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该死的!就算泳技再好,被人这样东拉一下、西扯一下,想要不喝到水都很难。

而喝了太多水,想要不沉下去也很难。

她不要再喝水,不要再喝水了啊!要是再多喝几口水,无论她多么强壮,都真的会没命的啊。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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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凌空跃下水的一道银白身影让现场的所有人均吓得瞪大了眼,震惊的程度怕是比遭到天打雷劈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道银白的身影凌厉地挤开了所有的船夫,直直攫向邪个险些被抓住的黑衣人。

紧紧的、紧紧地抓住黑衣人,而后,一跃出水。

「啊──」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的黑衣人,第一件事便是尖叫,而那些女人一听到那声尖叫,顿时个个都清醒过来。

「看来这个人不只是断袖,还是个男身女音的变态!」

「对啊,居然癞虾蟆想吃天鹅R,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等货色!」

「那个美男子为什么要去救他?他的眼情坏掉了吗?」

「不许妳说他的眼睛坏掉,人家美男子是特别有正义感,不忍心看任何一个人被包围。」

「这样妳的意思是说我们特别没有正义感,还派船夫去包围他吗?」

若说三个女人可以组成一个菜市场的话,那这里恐怕不只十个菜市场了。而这轰天的喧闹声,就算是还不太清醒的黑衣人想要听不到,怕也是一件非常困难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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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耳朵被强力灌下那么多声音,黑衣人顺了顺气之后,立刻张大双眸瞪向眼前的男子。

是啦,他是很英俊潇洒没错,可就是他的英俊潇洒,让自已被整得那么惨,真是──

「没事了。」一身湿透的银白绸衫男子完全跟黑衣人答非所问。「我比较好奇的是,妳那么卖命究竟为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黑衣人用力地推开他。「我还有事要忙呢。」

「妳没提醒我,我都还忘记我也有事要忙呢。」男子微笑着,完全未见动怒的迹象,紧紧一搂,又将黑衣人拥入怀里。

「你做什么?」黑衣人的嚷声犹存,惊呼声又随之传出。

原来是银白绸衫的男子将黑衣人抱起,凌空跃到另一艘船上,而那船夫,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

「这张银票,够你载她到哪里去?」银白绸衫的男人对尚处惊愕之中的船夫露出了致命的微笑。

船夫定睛看了一下银票的价格和来源,当场脸色大变。老天,这张银票已经够他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

「哪里都可以、哪里都可以。」船夫乐得差点昏过去。

「那好,就请你将她载到她想去的地方。还有──」银白绸衫的男子面容微抬。黑亮的目光望向在场所有女人。「要是有人敢再阻挡她的话,就是跟我做对。懂了吗?」

「我不需要你──」黑衣人话还没嚷完,银白绸衫的出子立刻翻起了黑衣人的面纱,并以自身挡住黑衣人的面容,让所有人见不到黑衣人真正的模样。「你──」

「后会有期,姑娘。」银白绸衫的男子在黑衣人的耳边,以带着浓厚笑意的声音说道。

「你──」黑衣人倒抽了一口气,狠狠地瞪着他。

「还有,下回见到妳,我绝不会再让大家以为妳是个男人。」银白绸衫的男人信心满满地说道。

这就是他──阙相天,以及她──叶莲波的第一次会面。

第二章

白云茶坊

「第二次了,姑娘。」阙相天的唇畔勾起一抹淡笑,缓缓步向蒙着黑纱、看不清脸色的叶莲波。

「我才不是姑娘! 」叶莲波气得只差没全身发抖。这个男人跟她的梁子真的结大了,居然当众揭穿她是个女人!

「需要我动手证明吗?那我就不客气了。」阙相天手里的折扇脱手而

出,立刻往叶莲波的方向飞去,扇子以漂亮的弧度画出,在她来得及躲避之前,便已挑起了她的黑纱,弄落了她的竹帽。

清艳动人的丽颜一现,现场随即惊呼四起。

「叶姑娘?」

「江南第一名妓叶姑娘?」

「竟然是妳!江南第一名妓叶莲波?」

「叶姑娘,妳干嘛要弄成这副模样来我们店里用点心呢?」连茶坊主人都跟着跑咄来,色迷迷地望着她。「要是知道妳那么爱吃我们店里的点心,十份都给妳送去了。」

「叶姑娘,没有想到妳如此不擅利用身分上的特权啊。」阙相天微微向前,巧妙地隔开了茶坊主人和她。「这么说妳应当向我学习,我刚刚不过是掏出了足以买下这家茶坊的钱给老板,并表现出我非常喜爱吃他甜品的诚意,就得到了剩下的所有甜品。」

「你──」叶莲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要表现出冲天的怒气,又碍于身分被揭穿,只能用力地维持着自身的高贵气质。「奴家哪有您厉害呢?要这样把银票当做废纸撒,正常人可是做不出来的呢。」

她正拐弯骂他不正常!阙相天唇畔的笑意转浓。「妳忘了妳G本不需要撒饯吗?妳只不过露个脸,老板就愿意将十份点心奉上了,这点在下怎么能够比得上妳?」

「阁下似乎忘了自己的魅力惊人,今早苏州城的水道不通,完全都是因你而起,阁下露个脸可比奴家露个脸的魅力更大啊。」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私底下可是恨得牙痒痒!

就是那件事害她不但弄得一身湿,现在又吃不到甜品,气死她了!

「这说来还真是不好意思。」阙相天对她深深一鞠躬。「对了,让姑娘不惜跳水赶赴的事难不成就是前来这里吃甜品吗?」

「才……才没有。」叶莲波矢口否认。

偏就不让他知道,她爱吃甜品爱吃入骨。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叶莲波怕是可以为了甜品而连命都不要了。

「好吧,那最后的一份银月芙蓉糕,在下只好带回去自己享用了。」阙相天领着在旁不停偷笑的清秀少年,「我们走。」

杀气。叶莲波含笑目送阙相天的目光里,有着满满的杀气。

「好冷。」阙相大还在假装不知不觉,旁边那个清秀少年倒是忍不住打起哆嗦来。「我怎么觉得好冷?」

「又不是妳弄湿,妳在冷什么呢?会冷的应该是叶姑娘才是。」阙相天

对清秀少年说完,又转向叶莲波。「叶姑娘,妳不冷吗?」

甜品,甜品要飞了──

叶莲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迸山话来。「不冷。」

「妳真的不冷吗?」阙相天纳闷地望着她。「我怎么觉得妳看起来好象有一点冷?妳看,妳的牙齿都冷得在打颤了呢。」

那是气急败坏的打颤,不是因为冷所引起的!

「奴家一点都不冷。」叶莲波气闷地直想转身就走。

「姑娘全身湿淋淋,难怪会冷了。」阙相天步至她面前,蕴着笑意的黑眸正盯视着她。「看在姑娘如此冷的份上,就将这个甜品送给姑娘,好让姑娘暖和暖和吧。」

「不用了。」虽然她应该要义正词严地拒绝,但是手里握着这个已经包装好的甜品,她的回答就是软弱了好几分。

「真的不用吗?那我拿回来啰?」阙相天故意逗她。

纤细的小手竟出奇地使劲力气,不让甜品离开自己的掌握。

面对阙相大灼灼的目光,叶莲波这才娇颜一红,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当,这下子更是又气又恼。

「还是给妳吧,我看妳冷得脸都发烫了呢。」阙相天微微一笑,将甜品重新塞回她手里。「我先走了,记得要好好养身子,我们后会有期啊。」

又后会有期?

若真的后会有期的话,她绝对会让他悔不当初!淑女报仇,三年不晚,他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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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知府大人。」阙相天深深地向苏州知府曹道建鞠躬作揖。

「阁下是?」曹道建挑高眉头,望着眼前气势不凡的男人。

他的长相以及花钱的方式,才一天就已经沸沸扬扬地传遍了苏州城,不知这男人找上自已究竟有什么事?

「吾乃福建商人,姓向名天。来这里是想做生意,想要请苏州知府帮在下介绍几位苏州的商人,与在下结交。」阙相天表明来意。

「是这样吗?」曹道建捻了捻胡须。「阁下要做生意,找到本知府就不对了。本知府乃父母官,虽然知道地方上的大小事,但是介绍商人给你认识一事可就无能为力,怕人说本官为人不正啊。」

「知府所言甚是有理。」阙相天微笑点头,一脸赞同。「然而在下人不生地不熟,又该如何认诚识那商人,进而与其结交做生意呢?若没人能帮在下引见,这还真令在下苦恼啊。」

「阁下也不用苦恼到这种地步,苏州是个地灵人杰的地方,阁下在这里想必会很愉快的。」曹道建安慰道。「对了,后天在地方上有拍卖,想必很多文人雅土、富豪巨商都会去一探究竟,也许阁下到那里去晃一晃,能够结交到不少朋友。」

「这也是个好办法。」阙相天问清了时间和地点。「谢谢曹知府不吝提供消息。」

「这有什么呢?」曹道建捻须直笑。「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本官,尽量找本官询问,木官很乐意为阁下服务的。」

「曹知府还真是一位好父母官啊!」阙相天赞不绝口。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好来好去的样子,让跟在阙相天身旁的清秀少年,只差没起**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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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虚伪得太过头了?」一回到客栈,清秀少年就对着阙相天猛摇头,一颗头颅只差没从颈子上摇下来。

「不这样哪查得出什么?」阙相天微微一笑。

「皇上干嘛不自已下来虚伪呢?你已经够虚伪了,他居然还要让你变得更虚伪?真是有够恶心。」清秀少年只差没吐了。

「妳说话太过刻薄,就不怕我把妳打包送回京城吗?」阙相天捏了捏少年挺直的鼻梁,看起来还真的有这个打算。

「不要不要。」清秀少年紧紧抓着阙相天。「你最好了,你最不虚伪了,不要送我回去,求求你。」

「好了,这下我们打平了。妳要不要看看妳虚伪成什么模样?」阙相天将清秀少年拖到铜镜前,要让她看个够。

「喂──」清秀少年斜睨着他。「我跟你说,你真的不能把我送回去,要不然被他逮到就惨了。」

「妳也知道惨这个字怎么写吗?」阙相天好笑地望着她。「妳最好求上天保佑不要让他找到妳!」

「唉唷,不要再说他啦。」想到那个王爷就心烦意乱。「我跟你说,后天那场拍卖会,我也要去喔!」

「妳确定妳不会受不了我虚伪的模样?」阙相天故意挑眉问着清秀少年。「搞不好我会标回很多不值钱的破铜烂铁喔。」

「随便啦。」清秀少年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我要去就是了。」只要能凑热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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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阁

「听说妳喜欢吃甜品,哥哥我可为妳准备了许多甜品过来。」萧仲昆微微一笑,搂紧了怀里的佳人。

不及格。不及格。不及格。

看若桌上那些像烂泥巴的甜品,又看着自己腰上搭署的这双烂手,要不是她叶莲波太有职业道德的话,一定二话不说先作呕再谈。

「我说哥哥啊,你来这里看奴家吃甜品?这样奴家怎么好意思呢?」叶莲波轻启唇齿,一颦一笑之间尽是无数风情。

「不会不好意思、不会不好意思。」萧仲昆猛摇头,笑得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妳先填饱肚子,待会儿哥哥使力的时候,妳也才有气力招架,不是吗?」他的话语里头暗示的意味可浓了。

「哥哥说的也有理。」叶莲波轻轻点头,菱唇微微上勾。「这样好了,为了感谢哥哥送来这么多甜品,奴家先敬哥哥一杯,好吗?」她捧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将酒杯端到萧仲昆的唇边。

「好好好。」萧仲昆点了点头,笑得合不拢嘴。「喝妳这美人儿喝过的酒,这酒一定更香醇了。」他在叶莲波的喂饮之下,一口饮尽。

「哥哥,好喝吗?」叶莲波唇畔的微笑像是盛开的曼陀罗,隐着看不见的邪恶。

咚!

没有人回答她。

萧仲昆经昏倒于地了。

「布谷。」养在她笼里的鸟此时正探头出来报时。

「才第一声而已吗?」叶莲波吃力地将萧仲昆搬到床上之后,唇畔勾起了邪美的微笑,拍了拍手。「还什么体力呢!我就不相信喝了我的酒之后,你还能有多少体力。」

是的,江南第一名妓虽然不是卖笑不卖身,但是也没有人知道,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地卖过身。

所有男人以为的一切,都不过是迷幻药的效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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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真是畅快啊。」一早醒过来,看到已经着装完毕的叶莲波,萧仲昆不免有些失望。「妹妹怎么那么早就把衣服换上了呢?」

「奴家怕羞。」叶莲波一副欲语还休的娇羞模样。

「唉唷,都已经是哥哥的人了,羞什么羞呢?」萧仲昆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调戏她。

「奴家……」想不出来要掰些什么,叶莲披索X不说话了。

「还真羞了。」萧仲昆笑得乐不可支。「妹妹啊,明儿个地方上有拍卖会,爹爹已经允许我代替他参加这次的拍卖会,当做赠与我的生日礼物,妳同我一块儿去,好吗?」

「这……」叶莲波迟疑地看着他。「可是约奴家的人很多……」

「妳就跟哥哥我一起去,哥哥定把压轴好品标下来送给妳。」萧仲昆拍X脯保证道。

「这样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莲波微笑地答应。

花这种钱送她礼物,他不心疼,他老爹大概会心疼死吧?呵,她就偏爱看这种父子失和的好戏,既有戏看又有东西拿,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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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G里头的夜明珠?」清秀少年看到今天拍贾的压轴品时,眼珠子差点跟眼眶彻底解体。「这种东西也可以拿出来当拍卖的压轴好品吗?」她对着阙相天小小声的咕哝,还不忘保持微笑。

「谁知道?」阙相天轻摇着扇子,看着周遭的人开始喊价。

「早知道这种东京也可以拿来卖人,我把皇太后NN送我的那些大弹珠也拿出来卖。」清秀少年还往嘀咕。

「妳这样就太过暴殄天物了。」阙相天在清秀少年的耳畔税道。「妳看过皇G的夜明珠色泽有那么差的吗?」

「咦。 」清秀少年定晴望了望前头叫价叫得正火的夜明珠。「好象没有耶!」

「那不就对了。」阙相天的薄唇微微上勾。「那东西G本就不是皇G的。」他放低了声音说完之后,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五千两!」

砰──

清秀少年差点摔到地上去。

这男人,会不会虚伪过头了?

阙相天唇畔仍是堆满了笑容,拉正了清秀少年,低声嘱咐道:「坐好。等一下还有好戏可看,妳现在就跌到地上去,不怕看不到J采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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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

一听到阙相天喊出这个高于前一个喊价者五倍的数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S到阙相天身上来。

是他?叶莲波在内心嘀咕着。

难怪她今天总是觉得不自在,原来就是在场有一个她最讨厌的人,她才会这么浑身不对劲。

再度转身偷偷向后看了他一眼,这才发觉他的目光居然还正对着自己!叶莲波连忙把头迅速转回来。

「妹妹,妳在看什么?」萧仲昆问着身旁的她。

「没有。」叶连波连忙摇头,娇声问着身旁的萧仲昆,「你不是说要买这回的压轴好品送奴家的吗?」

「是啊是啊!」萧仲昆点头如捣蒜。

「但是奴家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你出价。」药莲波娇嗔道。「奴家好喜欢那颗夜明珠。」

「好好好,哥哥买给妳、哥哥买给妳。」萧仲昆拍下拍她柔嫩的小手,随即也举起手上的牌子──

「七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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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那个漂亮的、漂亮的……」清秀少年看到出价七千两的人旁边坐的那个绝色美人之后,结巴地嚷道。

「妳现在才看到她?」阙相天摇了瑶头,显然觉得身旁的清秀少年迟钝得有那么一点过分。「八千两!」

咚──

遭受到双重打击,清秀少年再次差点跟椅子闹分家。

「九千两!」前头的萧仲昆立刻又喊价。

「她存心跟我卯上了。」阙相天淡淡一笑。「一万两。」

「那男人跟你卯上要做什么?」清秀少年一时之间还反应不太过来。「啊,是她!」

难怪阙相天刚刚说会有好戏,原来这戏码真的还满J采的。清秀少年睁大了眼,决定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跌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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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一千两。」萧仲昆持续加码。

「一万五千两。」阙相天的手笔大多了。

「一万六千两。」萧仲昆的加码还是比较没那么阔气。

「两万两。」阙相天可就气定神闲了。

虽然萧仲昆还是咬着牙硬撑,但是阙相天叫价的方式让他渐感吃不消,脸上的冷汗愈来愈多。而叶莲波只能在一旁敲边鼓,使尽女人所有的柔媚,逼得萧仲昆左右为雏。

夜明珠的价格不断上扬,终于,被阙相天喊到了五万两这个数字。

「哥哥……」这时候,药莲波怎么软言软语相求都没有用了。萧仲昆的冷汗已流成河,哪还吓得出什么数字?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

「成交!」终于,拍板定案。「此颗皇家的夜明珠由向公子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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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才说了不要再跌倒,清秀少年在听到五万两那个成交的数字时,还是一个不小心身子不稳了一下。

「皇上要是知道你这样花他的钱,不拿刀子追杀你才怪。」清秀少年对阙相天吐了吐舌头。

「我想五万两对他不是什么大数字,他不会这么费事的。」阙相天微微一笑,站起走到台前,伸手立刻交出了五万两的银票,取得了那颗夜明珠。

「这位公子这么辛苦地跟我喊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阙相天拿着装有夜明珠的盒子走近萧仲昆。「想必是为了明珠赠美人,是不是?」

萧仲昆一脸尴尬地望着阙相天,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身旁的这位姑娘,可真是美丽啊。对,我想起来了,她便是江南第一名妓叶莲波嘛,难怪如此面熟。」阙相天的视线对上叶莲波。

哼。小人。无赖。东西标到了就标到了,干嘛还来对她示威?叶莲波表面上虽是笑着,内心却很期待可以给阙相天一巴掌,打掉他脸上那让人愈看愈不顺眼的笑容。

「也只有叶姑娘这等美人才配得上明珠了。叶姑娘,若是妳不嫌弃的话,就让在下把活颗明珠赠予妳,好吗?」阙相天伸手供出宝盒,J亮的视线对着她俏丽的娇颜。

「不必了。」药莲波微微一笑。「像这等夜明珠,阁下还是自行留下来把玩吧。」谁要他示威X地送她那颗烂珠子?

「是嫌弃这颗夜明珠吗?」阙相天打开宝盒,拿出夜明珠来把阮。「叶姑娘果然是识货之人,知道这颗夜明珠不是极品,所以不愿接受。」

阙相天此语一出,不仅叶莲波咋舌,连在场的所有人双日都瞪得比铜铃还大,一瞬也不瞬地瞪着阙相天。

有谁敢说皇家的夜明珠不是极品?

「在下平日除了经商之外,就爱搜集这些玩意。这颗夜明珠的光泽透亮度实在是在下所有夜夜明珠之中最差的一颗,皇家又怎么看得入眼呢?」阙相天微微扯唇,视线从众人身上转回萧仲昆身上。「这位公子,既然叶姑娘不愿意接受这颗夜明珠,那你愿意接受吗?」

「不……不……」萧仲昆连忙摇手,一张脸都红了。

「叶姑娘也不要、你也不要,这样反而显得在下是最不识货之人了。」关相天摇了摇头。「那在下留着这颗夜明珠还有什么意思呢?罢了、罢了。向某也不愿意留你──」

他话才说完,就以出乎意料的速度扔了那颗夜明珠。夜明珠遭他强力摔落地,立刻成了碎石。

众人这下更是错愕,现场惊呼四起。哪有人花了五万五买了一颗夜明珠,之后又说它没价值,就将它摔碎的?

在场的人都以非常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阙相天,而那个被注目到极点的美男子呢?

只见他对叶莲波动了动唇,似乎说了什么,之后立刻带着一位清秀少年,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云淡风清地走了。

第三章

后会有期。

叶莲波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唇形是在诉说着这几个字。

这个无赖,为什么总是对上她呢?

他究竟是何方人士,来苏州城究竟是要做什么的?

啊,不管他、不管他,那些都不关她的事。

至于那一句后会有期──

忘了吧。以只要他不上明月阁来找她,她应该就可以一辈子不需要看到他这个大无赖了。

那如果他真的来了呢?

那可就有得他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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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阙相天听完了密探的禀报之后,浓眉扬起小可思议的弧度。有谁知道江南第一名妓用然是以这种方式蒙骗男人?

「好炫喔!」清秀少年的眼里燃起崇拜的火光。「原来用这种方法就可以骗男人,她应该跟大家公布一下那个药是去哪里买的,或是干脆自己进货来卖,这样想必能大赚一笔。」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好玩了。」阙相天唇边勾起诡笑,彷佛没听到清秀少年的话般自言自语。

这样一来,他手上的筹码,又多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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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这种事?」萧进友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讶异地瞪大了眼。「那这位向公子,我可要好好的会一会了。」

「爹,不只要会一会,你还要帮儿子出口气──」萧仲昆原来满腹的怨气在萧进友一瞪之下,又全部吞回肚子里头去了。

「你这个不肖子!」萧进友怒瞪他一眼。「好好的经商不学,整天只会把大笔钱财花在温柔乡里,你可知道花的那些钱全是你老子我的吗?」

萧仲昆更是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吭。

「来。」萧进友换着总管。「帮我写请帖致向公子,就说今夜我邀他一聚。至于地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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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叶莲波微微抬眼望向正眉开眼笑的沈大娘。就算皇亲国戚来找她,也从来没有听沈大娘用这个字眼。「娘,究竟是什么贵客?」她纳闷地挑高秀眉。

「是很不错的贵客嘛。」沈大娘笑得很暧昧。「来,喝个茶,然后好好装扮装扮。」

「又要喝茶?」叶莲波皱了皱眉头。沈大娘平生没有什么大嗜好,最大的兴越大概就是泡茶强迫别人喝。「娘,我从刚刚到现在,至少已经灌下一大壶茶了吧?」

「好好好,那妳赶快装扮,再不久那个贵客就要上门了,我要妳漂漂亮亮地去见他。」沈大娘先是找出一大堆胭脂水粉,之后又扔了那些胭脂水粉。「不行,这些东西会污了妳的脸,别用、别用。」

娘今天是怎么了?还会不停地自言自语?她倒想看看,今儿个的贵客究竟是有多贵。

才在想着,沈大娘立刻又翻箱倒柜起来。

「来,穿这套衣服好了。啊,不要,大红色太俗豓。那这件黄色的怎么样呢?」她拿着衣裙到叶莲波面前比了一比。「这个也不好,太流气。那这件……啊,不行不行,颜色太暗……」

被一个紧张到歇斯底里的女人不停地拿着衣服在面前晃,叶莲波只差没翻白眼了。

究竟是谁要穿衣服啊?应该是她没错啊,可是为什么娘的紧张程度看起来好象是娘自己要穿一样?

害她更好奇地想要看今天的贵客究竟是什么来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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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阁

萧进友和阙相天已经把酒言欢了许久,筵席将散。

「真没想到能结识像向公子这样年轻有为的人士啊。」萧进友开怀大笑,敬了阙相天一杯。

「哪里哪里。」阙相天一口饮下杯中物,笑着摇了摇折扇。「今日能结识苏州首富萧爷,才真是在下的福气。」

「忒谦了。」萧进友微微一笑。「在下真是孤陋寡闻,之前都没听过向公子的名声,要不是今日听到你的事,不知何时才能这样与你饮酒攀谈

吧。」

「那是在下的名声太小,进不了萧爷的耳。」阙相天客气地说道。「这回来到苏州,就是希望能与苏州本地的商人结职,看看能不能做做生意,能认识萧爷可真是太好了。」

「对了,向公子,你初来乍到,一路风尘仆仆,一定很疲累吧?」萧进友关心地问道。「今夜我已经帮你找了江南第一名妓来服侍你,你就好好地享受一下吧。」

「这……」阙相天迟疑地看着萧进友。

「她你也见过的,别客气、别客气。」萧进友微笑说道。「叶姑娘已经在房里等着你了,你好好享受享受,在下年事已高,先行回去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阙相天承受不起地推拒。

「好意思、当然好意思。」萧进友热情地推着阙相天。「就当做是我这东道主对你的款待,反正来日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多得是,今夜你就好好地享受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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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因为太过好奇,叶莲波只差没有引颈企盼那名贵客,所以当阙相天推开房门而入的时候,叶莲波几乎是一脸被吓到的表情。

「对啊,女儿,他就是我们今晚的贵客,妳可要好好地招待他,知道吗?」沈大娘笑得眼睛都快要瞇起来了。

「我,招待他?」职业道德。职业道德。叶莲波只能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这几个字,以免自己当众发飙。

这男人三番两次害她难堪还不够,这会儿居然还找上门来?

「对啊,萧大爷约了他来我们这儿聊天叙事,希望妳好好地招待他。我说女儿,能招待他,算是妳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沈大娘笑呵呵地说道。

「娘,他是喂妳吃了什么迷药吗……」叶莲波瞪大了眼望着沈大娘。

「哪有!」沈大娘挑高了眉,瞪了叶莲波一眼之后,又笑了出来。「对了,你们两个人要不要喝茶?」她高高举起手里的茶壶。

「不用了。」叶莲波难得chu鲁地拉人。「你进来。」她飞快地将一脸微笑的阙相天拉进门,然后关门上锁。「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她对外头的沈大娘嚷着。

而一门之隔的沈大娘看起来是一脸错愕。

「莲波这孩子还真是奇怪,明明一脸不悦,干嘛又那么猴急地拉向公子进去?难不成怕我吃了向公子吗?再怎么说,我也不会下去凑一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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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这胀脸,比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还要难看。」阙相天优雅挪步,坐到檀木桌旁。「难不成这就是江南第一名妓的待客之道吗」

「是又如何」反正房里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就不相信他能把她怎样!

「是就要改改哪。」阙相人摇了摇头。「脾气那么坏,怎么能够担当起这样任重道远的身分呢 」

「被你说得妓女这身分似乎比孔夫子还要伟人的感觉。」叶莲波唇畔扬起讽刺的微笑。

「能满足人的欲望,如何能不重要?」阙相天淡淡地笑了笑。「相信我,失去妓女这行业会比失去孔夫子这号人物更让男人觉得心痛。」他毫不忌讳地指出。

「无赖。」叶莲波轻声嗤道。这男人是她从业以来见过最无赖、最不要脸的男人了。

「我只是诚实罢了。」阙相天勾起唇角,灼亮的目光瞅着她微微闪躲的眼。「妳难道不觉得我很诚实吗?」

「你──」叶莲波被他的目光逼得无所遁形,只好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人厌?」

从他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她的人生就充满了无数的灾难。她实在是没办法对他有任何好的评论。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身为江南第一名妓,妳究竟打算怎么招待我?」阙相天唇畔扬着期待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有因她的态度而困窘。

「怎么招待你?」叶莲波微扬菱唇,开始有几分明了摆臭脸和泼妇骂街的方式G本没有办法让他吃瘪。

心念到此,她决定改变方式。「看来你似乎很期盼奴家的招待,是不是?」她唇边漾着能让男人痴迷至死的微笑。

「那当然。」阙相天微笑地点了点头。「我不相信有哪一个男人不期盼妳的招待。」

「是这样吗?」叶莲波双目流转之处,尽是无限风情。「那就让奴家好好地招侍你吧。」

她纤子端举起酒壶,假装是要为他盛酒,却一个不小心手颤了一下,将整壶酒往他身上泼洒而去。

「啊,对不起!向公子,对不起。」叶莲波表血上虽是惊慌,内心却无比得意。「奴家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小起……」哼,那一天害她变成落汤**,现在总算让她报复回来了。

看他衣服都染上酒污,她就很想开口大笑。「奴家为公子拭干酒污。」她装做好心想要帮他拭清酒污,却一个小小心手肘撞到桌上的下酒菜,将终盘小往他身上泼洒而去。

这下他衣服上的菜色可更热闹了。阙相天不动声色,就看她还要再加什么菜到他的衣服上来。

「对不起。」叶莲波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拭清衣服上的污渍,却只不过是故意将污染的范围给擦得更扩大一-些而已。「对不起、对不起……」

她似平是太过于慌乱,啪答又打翻了一盘菜,而那盘菜的降落地点当然除了他的衣服,别无其它选择。

愈来愈热闹了。阙相天在心里暗笑。

叶莲波继续慌慌张张,将桌上所有能打翻的、能弄倒的一并喂给他的衣服,心里则赞赏着自已的大智能。「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哈!真是大快人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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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擦了。」在叶莲波佯装忏悔地想把他衣服上的污渍除清的同时,阙相天出声了。

叶莲波无辜而又胆怯地眨了眨眼。「可是……」她伸手还是想为他擦那些污渍──当然事实上是将污渍擦往别的地方。

「那已经那么脏了,再擦也只是徒劳。」阙相天微笑地说道。「倒不如替我脱掉它吧。」

「啊?」怎么想都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的叶莲波明眸圆睁瞪着他。要她帮他脱衣服?

她从妓这么多年,衣服是真的帮男人脱过几件没错,但是帮一个无赖脱衣服?倒是没经验!

「我说的有错吗?反正等会儿若是我们要做那件事,还不是照样得脱衣服,现在脱了岂不干脆一些?」阙相天明着点出。

叶莲波嗫嗫嚅嚅,「可是……」老天,她光想着要让他好看,还真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用意。现在那壶酒那被她倒光了,如果他真的要跟她做那件事,那她可要怎么办?

终于,她灵机一动,想到曾经偷看到的情景。「你不用脱也可以做那些事,不是吗?公子就别费力脱衣服了。」她装得一脸明媚老练,并以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要担心的还不只是要不要帮他脱衣服的问题,更要恐慌她会不会莫名其妙失身给一个无赖!

「虽然这样说是没错,但是我这身衣服已经骯脏成这模样,这样近妳的身似乎不太好吧?」阙相天浅笑道。

「进」她的身?叶莲波惊恐地瞪大了眼。这居然敢这么挑明了说!真是……

叶莲波在内心咒骂数声,却又不敢发泄。一发泄就会被他发现她的清纯,那她不就更难逃离魔掌了?

「我不介意你衣服脏的。」叶莲波扯出一抹骗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内心非常渴望能这样就蒙混过关。

「妳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阙相天一脸在乎地说道:「我怎么能够以此身的脏骯来污染洁净的妳呢?」

「知道就好。」叶莲波不自觉地应道,等到望见阙相天疑惑的目光时,才捂起双唇,知道自已一个不慎,居然把内心的响应脱口而出。

「知道就好?」阙相人高挑起浓眉,一脸纳闷地望着她。

「奴家的意思是,都是因为奴家的不小心,将向公子的衣服弄得真的有点儿脏。」叶莲波慌忙解释道。

「喔。」阙相人接受地点了点颇。「我还以为妳是在嫌弃我的身子不干净呢!」

「怎么会呢?」当然,她就是在说他脏!可是……她太明白在这种紧要关头不能随便惹怒男人,否则惨的可是自己。

「对啊,我想应该是我多心了。妳这么蕙质兰心,怎么可能会说这种不得体的话呢?」阙相天唇边挂着的笑容之虚伪程度完全不下于她。

「呃……」叶莲波笑得非常尴尬。为了转移话题,她决定自我牺牲。「向公子,奴家先替你把这身外衣脱下来吧。」

先脱他的衣服,再看看能不能趁他不备的时候偷打他一拳或是什么的,然后再趁机逃跑!

嗯,就这么决定了!

「也好。」阙相天点了点头,接受她的提议。「妳还不动手?」他对着愣愣的她说道。

「喔。」叶莲波呆愕了一下,终于清醒。

奇怪,为什么他的衣服那么难脱?不过就是一件外袍而已,她的手干嘛没由来地抖成这副德行?

叶莲波在心里要自已的手不要抖,但她的手偏偏就是不听使唤,依然抖个不停。

「妳的手抖得还真厉害啊。」阙相天扯唇淡笑。「来,这样脱就可以了,别紧张。」

叶莲波冷不防倒抽了一口气。他……他居然用他的大手牵握着她的小手在帮他脱衣服!

「向公子……」叶莲波想要假装畏怯地抽回手,内心直哀号他这样直截了当握住她的手,要她如何能够实行偷打他一拳的计画?武器都直接被人没收了,还打什么仗?

「这样不就脱下了吗?」阙相天放开了她的小手,望了望自己的单衣,突然皱起眉头。「啊,酒菜都渗到里头来了,真是糟糕。叶姑娘,妳不介意再帮我脱去一件衣服吧?」

介意!当然介意!介意得要命!

叶莲波在心里频频哀嚷着,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装出一个最不勉强的笑容,点点头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为了怕妳的手又抖得太过厉害,就让我牵着妳的小手来脱我的衣服吧。」阙相天唇角漾满了微笑。「毕竟我还是比较熟我自已的衣服嘛,帮一帮妳是应该的。」

「你──」强忍再久也是会爆发的,而叶莲波此时正怒目横睁,被他的话弄到爆炸的边缘。

什么帮一帮她是应该的?他有手有脚,衣服不会自己脱喔?好象本来就是她应该要做的事一样。

「怎么了?」阙相天一脸不明所以,好象完全看不出她的怒气是因他而发。

小不忍则乱大谋……叶莲波不停为自已做心理建设。

「奴家不会再抖了,让奴家帮公子服务就好。」叶莲波端着虚伪的微笑,决定等会儿捶死他。

「让我牵着妳来就好。」阙相天的话语一落,便不由分说地牵着她的手,帮自己脱起单衣来了。

捶死他的机会再度落空!叶莲波发现自已的手被他牵握之下,抖得更是厉害!身在这种环境,就算防范再得当,她还是多多少少会遇到被牵牵小手、吃吃小豆腐的事,可这却是第一次,她惊讶地感搅到男人的手是如此地宽阔,如此强而有力,如此地……温暖。

该死,她怎么会把一个无赖的手和温暖联想在一块儿?

「妳看,这不就脱掉了吗?」阙相天轻松地拋开了单衣,露出J壮的肌R。

「啊──」叶莲波这会儿想不目瞪口呆都难。

虽然说她那是用药把男人迷昏,但是为求逼真,她都会请侍女来帮她把男人的衣服剥光,因此男人的上半身她不是没看过,可是要像他这样结实又不会让人感到恶心的,老实说她还真的没看过!

男人的上半身,通常不是肥向纠结,就是肥R和肥油一块儿纠结,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慢着,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赞叹他肌R的力与美?

「啊?」阙相天的视线往下,这才像发现什么糟糕的事情一般,指了指她的衣服。「刚刚我俩的视线都只在我的衣衫上头,都没发觉,原来妳的衣衫也被弄脏了!」

第四章

丞相宠妓 2

我可以跋涉千里

只为见妳灿烂的笑颜

深深叹息

「我的衣衫?」叶莲波低头一瞧,才发觉自己的衣衫确实也沾染上些许污渍。「真是不好意思,奴家现在就去换一件。」

哈,终于给她想到落跑的最好时机了!管他明天娘会不会生气,她今天晚上都要一去不复返就对了。

「不用。」阙相天一把抓住正要趁机逃跑的她,蕴笑的黑眸对上她疑惑的眼。「反正等一会儿都要脱了,现往还换下来做什幺呢?」

「等一会儿就要脱?」叶莲波几乎是拔高音地嚷出。

「难道不是吗?」阙相天反手一卷,将她带入怀里,在她耳畔吹拂着烫热的气息。「我还等着跟妳温存呢。」

「温存?」差点又是一个拔高音。

「怎幺,不行吗?」阙相人的身躯若有似无地磨蹭着她的。「江南第一名妓,连要跟男人温存都那幺惊讶吗?」

「哪……哪是。」叶莲波的辩驳连自已都觉得有些无力。「奴家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完蛋了,连个借口都想不出来,她真的是笨掉了。

「看在妳刚刚为我宽衣解带的份上,我现在也帮妳宽衣解带吧。」阙相大完全不理会她那吞吞吐吐的解释,自顾自地说道。

「什幺?」不会吧,他要帮她脱衣服?「不用了!不用了。」叶莲波紧张兮兮地推开他,生怕他立刻就要动手。

「怎幺能不用呢?那多不好意思啊。」阙相人轻而易举地将她又捞回怀里。「让我为妳宽衣解带,不是很好吗?」

「不劳公子费心,奴家自己来就好。」叶莲波再度挣出他的搂抱,摇手直道不需要他的帮助。

「若妳真的不要的话,那向某也无话可说。」阙相天微微一笑,双手环抱在X前。「妳说要自己来是不是?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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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叶莲波杏眼圆睁。「等着瞧?」意思是说,他要看她表演脱夜服吗?

「不是吗?」阙相天眨了眨眼。「妳不让我帮妳脱,说要自己来,那我只好在一旁观赏了,否则我也无事可做,不是吗?」

「你──」叶莲波怒红了娇频。「我不脱!」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叶莲波在长久的忍耐之下,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那就只好我来帮妳脱了。」阙相天勾起邪恶的唇,走近她欲帮她除去一身脏衣。

「我也不让你帮我脱!」叶莲波直勾勾地瞪着他,双手挡在自己的X前,形成护卫的姿态。

「妳不让我脱,也不自己脱,这样衣服怎幺能够卸下来呢?」阙相天的眉扬起疑惑的弧度。

「我不脱衣服!」叶莲波紧紧地护着衣服,倔着一张丽颜对着他。

「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名妓居然不愿意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敢情妳有什幺隐疾不成?」阙相天以质疑的目光瞅着她。

「你才有隐疾呢!谁跟你有隐疾了?」叶莲波再也扮不了风情万种的柔媚花魁,一发起火来就没完没了。「反正今夜别想我会跟你做那件事就是了!」她怒气冲冲地说道。

「喔?」阙相天轩了轩眉。「向某很想知道,叶姑娘究竟都是怎幺对其它男人的?难不成也是这样吗?」

「才不是!」叶莲波几乎是用吼的。「别的男人从来没有像你这幺难伺候!」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我应该是很好伺候的呢。」阙相天唇边噙着浅笑。「妳都还没有试过我,哪知道我比其它的男人难伺候?」

叶莲波被他一句话赌得差点回不了话,粉嫩小脸涨得酡红无比。「我就是知道!」

「是这样吗?」阙相天的亮眸一炽。「该不会是因为妳从来没有真正伺候别的男人,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叶莲波闻言一怔。

他怎幺会问出这样的话?难不成他知道些什幺?不可能,他怎幺可能知道些什幺?

「我怎幺可能没伺候过别的男人?」叶莲波要自已抬头挺X。「我可是江南第一名妓,半个男人都没伺候过,不是很让人匪夷所思吗?」

「我也是这样想。」阙相天赞同地点着头。「叶姑娘,妳要不要告诉我,妳究竟在酒里头加了什幺绝世好料?我家小厮很想买呢。」

「我──」小会吧?他真的知道?「我哪有加什幺东西?你在说什幺,我都不知道。」叶莲波索X来个抵死不认,心想反正她只要死不认帐,他也不会查出什幺东西。

「是这样吗?妳真的经验丰富的话,那又怎幺会害怕跟向某发生关系?」阙相天毫不避讳地质问。

「我又没有害怕。」叶莲波嘴硬地答道。「我只是很不喜欢你而已!告诉你,我才没有那幺不挑!」

「是这样吗?」阙相天的目光是彻底的质疑。「妳真的没有害怕?我看若没有我亲身检验,这将会是很难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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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检验?

叶莲波狐疑而又倔气地凝着他。「你这话是什幺意思?」

「很简单,既然妳说妳是身经百战,而我不相信,那我亲自来试验妳,就可以知道妳是不是像妳所说的那样身经百战了。」阙相天从容不迫地解释,唇边泛着优雅的笑容。

「你──」叶莲波紧张地往后退一步。「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喔!」她对他挥着手。「不然我会叫的!」

「妳以为这是什幺地方?」阙相天险些失声而笑。「在这里,会出现什幺声音都是很正常。妳应该比我清楚吧?」

叶莲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反正你不要过来就是了,要不然娘也会出来救我的。」

「偏偏我看她今夜对我的热络,一点那不像是会出来救妳的样子。」阙相天微微一笑。

「你──你──」叶莲波愤怒而又畏惧地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叶姑娘,妳没有发觉妳太紧张了吗?一个真正历经男女之事的女妓,就算要装,也没有办法装出妳现今的韵致的。」阙相天好整以暇地评论道。

「我才没有装。」叶莲波还在逞强之中。「我只不过是太讨厌你了。」她怒瞪着他,以增强自已的气势。

「喔?」阙相天高扬浓眉。「这种话说再多都没有用。叶姑娘,没有真正来过一回,妳要我怎幺相信妳?」

「我才不需要你的相信!」叶莲波连忙后退。「我已经说过了,我真的很讨厌你,你干嘛不知趣地走人呢?」

「我要是这时候走人的话,那戏不就没得演了吗?」阙相天微微一笑。「我还等着揭开妳的秘密呢!衣服都被妳故意泼成这个样子了,我不带点战利品回去,怎幺对得起自己呢?」

「我……」看来他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可以跟她装疯卖傻到此特此刻,再跟她揭穿他早就看出来的事实。「我哪是故意的?都跟你说是不小心的了。」她仰起小脸。死不认错。

反正无论怎幺样,他还是没有办法百分百认定她的的确确是故意的,哼!

「小不小心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阙相天淡淡一笑,犀利的眸光对上她的眼。「妳究竟是身经百战,还是未涉人事?叶姑娘,我想知道,妳到底有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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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太可怕了,叶莲波不自觉地往身后退,直到撞到门扉,她才想到可以开门逃走。

「再怎幺讨厌我,也不需要用逃走这种手段吧?

」阙相天的身形一动,倏忽之间就已到达她的身边,将她环进怀里,质疑的眸光深深地锁着她。「叶姑娘,除非妳G本就太心虚。」

「放开我!放开我!」他的气息侵略X太过强烈,叶莲波下意识地只能尖嚷。「我跟你说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除非我耳聋。,否则妳叫得那幺大声,我怎幺可能听不到呢?」她的花拳绣腿对他而言显然一点威胁都没有,只见他轻径松松地就抱拷她往床榻的方向走。「不过听不听得到,跟要不要尊守,可就是彻彻底底的两回事了。」他的视线勾住她。「叶姑恨,除非我今天得到答案,否则我是不会放开妳的。」他准确无化地将她扔到床上,然后自已伏身困住她。

「你──」叶莲波挣扎得更是厉害。

「别动。」阙相天的声音像是有某种蛊惑的能量一样,奇异地定住了她。她傻傻地望着他,竟然真的全身不动了片刻。

直到娇躯传来凉飕飕的感觉,她才顿时惊醒,发现自已的衣衫竟然几乎被他剥得清光,只剩下兜儿和亵裤。

「你──」叶莲波惊愕地猛抽一口冷息。她竟然笨到这副德行?「放开我!放闲我!」

又开始拳打脚踢?

「江南第一名妓怎幺能这样伺候人?」阙相天唇畔噙着邪美的微笑。「我看以后妳还要跟我多学学怎幺伺候男人。」

「我才不──」叶莲波猛然倒抽一口气。他的人掌居然隔着兜儿往摩挲她的XR。「放开我!」她以自已的纤纤素手去扳动他的两双铁臂,无奈那效果大慨只比蚂蚁撼树好一些。

「妳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不知道妳所剩无几的脆弱衣衫,会不会因此而破裂。」阙相天反过来警告她。

「我才不要!」叶莲波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开自已的柔荑,死命地和他搏斗着。不过片刻之后,她立刻傻眼。

「嘶──」她的兜儿果然如他所说,因为两人强力的拉扯而破裂成片片碎布。

「妳会不会太猴急了些?」阙相天微微皱起眉头,看起来不太欣赏她如此作为的样子。「我原来想让妳享受那缓慢地剥去衣服的快感呢。」

「呸!」叶莲波激动得连形象都顾不得了,紧紧地护着自己的X,一脸防备地瞪着他。

明明就是他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剥光了,跟她有什幺关系?居然把罪名全部都推到她头上来,真是不可饶恕!

「若是这里有无数的男人碰过,如何能有这幺柔嫩的色泽呢?」阙相天着迷地抚弄着她娇R之上瑰丽的嫣红,质疑地说道。

「嗯……」在他的缓慢抚M之下,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发出嘤咛声。「有……有就是有……你放开我……」她的挣孔显得困难起来。

「真的有吗?瞧这上好的弹X,这柔滑的触感,只能说是妳天生丽质了。」阙相天双掌不停地撩抚着她圆润饱满的酥X,或揉或压、或转或拧,一次次地挑逗着她雪嫩的RX。

「当然有……」叶莲波倔强地不想承认他确实是探索她身子的第一人。「放开……嗯……」

天,她为什幺开始热起来了?

「那这样呢?」阙相天薄凉的双唇贴上她已然被撩拨得炽热的瑰R,开始来回地舔舐,灵巧的蛇舌还伴以勾人的滑动,挑弄得她G本难以招架,娇躯开始阵阵地颤抖。「妳确定有别的男人对妳这幺做过?叶儿,妳战栗的模样纯真得像是未曾有这此经验一般。」

叶莲波娇喘连连,一时之间连他的话语都听不太清,一脸迷惘地凝着他,半晌之后才困难地思索出他话语的含意。「我……我只是太讨厌你……

身体自动拒绝你……」

她虚弱地为自己辩驳着,感觉自已在他的双手以及唇瓣的挑逗之下几乎要化成一摊春水。

「拒绝我?」阙相天满意地看着她栗柔软的双峰在他的爱抚吮吻之下散发出醉人的豓丽光泽。「我可不以为妳的反应叫做拒绝我。叶儿,妳明明是渴望我的,不是吗?」

「我哪有!」叶莲波原来就已经绯红的双颊因为争辩而更加涨红。「还有,不要叫我叶儿!」

她至今才发现,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自动改变对她的称呼了。

阙相天的大掌看似漫不经心地滑过她耸立挺直的樱红,轻易地勾起她的娇喘和颤动。「叶儿、莲儿、波儿,妳自己选一个吧!

」邪佞的黑眸锁住她动人的秀丽谷颜,像是另类的催眠一般。

叶莲波的思考愈来愈混沌,很自然地听话思考起来。

莲儿?听起来就像是那种娇贵的,走三步路就会昏眩,走五步路就会直接昏倒不省人事的名字。

至于波儿?那就更别说了,她又不是一只波斯猫,干嘛叫波儿这种名字?想必波斯猫也会拒绝被叫这种难听的名字。

「这三个我当然是选叶儿──等等,我干嘛听你的话认真选?」叶莲波终于发现不对劲她瞪向他,但是她怒瞪他的眼神没多久就又柔媚下来了。因为他的吻已经从她的雪X直袭而下,来到了她小巧的扯脐眼上,调皮地舔弄着。「啊……住手……不,住口……



「叶儿、叶儿……」阙相天着魔似地唤着对她的新称呼。「有男人这样吻过妳吗?叶儿……」

「可多着呢……啊啊……」叶莲波不服输地说道。嘴上虽然这样说,娇躯的每一个反应却都青涩的泄漏出她真正的秘密。

「是这样吗?」阙相天的热吻燃到了她平坦的小腹,魔掌却还在她柔嫩的双峰间恋栈不走。「妳的反应实在一点都不像啊,叶儿……」他在等,等她被他逼到全面疯狂,无法不说出事实的时刻。

「啊……谁说的……嗯……」她火红着一张小脸,承受着他过于激情的爱抚,呻吟声愈来愈柔媚野豓,却仍是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未曾跟其它的男人有如此亲密的经验。

「是这样吗?」阙相天微微起身,就在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脱离他的魔掌时,他的大掌却出乎意料地覆盖在她双腿之间,虽然隔着亵裤,但是那菲薄的亵裤G本就难以阻绝他大掌的热度。

「是……放开、放开……」叶莲波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扳开他在她的柔软之间游移的大掌。

「妳忘了刚刚妳的兜儿是怎幺不见的吗?」阙相天扯唇一笑,黑眸里闪着趣味的警示。「若是妳忘了的话,尽可以跟我动手动脚,我不介葱。」魔掌还趁机肆虐1她亵裤的底部,让她顿时又是一瑟。

「我──」叶莲波恶狠狠地瞪着他,仍然固执地想要跟他对抗到底,但是她再度错估了布料的软弱──

嘶的一声,连她下半身最后的屏障都归于灰飞烟灭。

「这就是不听我谏言的结果。」邪恶的笑漾上阙相天的唇角。「妳不知道,不听我的话,常常都会很有惨的结果呢。」

那个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就常跟他哇哇叫。

「哼。」叶莲波冷冷视他一眼。「你这个无赖!」

「至少我不怎幺会说谎。」阙相天表情非常无辜,魔魅的大掌在她柔嫩的花X周旁游移,成功地引出她一声又一声的低吟。「妳确定有男人碰过妳这儿?妳确定?」

「嗯啊……啊啊……」天,为什幺她热得好象着火一样?「我……确定……嗯……别……」

「真的吗?」阙相天仍然持着满满的怀疑。「那这里呢?有男人这样碰过妳?」

他墨黑的眸光一炽,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柔嫩的花苞,细长手指寻到她瑰嫩的花核,轻揉慢捻着。他的撩拨逗弄让她的娇X不断地涌出晶莹的花Y,而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热,在那炽热的燎原火之中,还有某种极致酥麻的激流在她体内乱窜,几乎就要逼疯她。

「啊……」她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了;若是可以的话,她现在几乎就要跪地求饶。「放开我!求求你……求求你……」她咬紧牙地哀嚷,已经被那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击溃。

「只要妳说实话,今夜我就放过妳。」阙相天望着她潮红柔媚的娇颜,唇畔浮着得意的微笑。「叶儿,告诉我,没有其它的男人这样触碰过妳,告诉我。」

老天,原谅她不能再忍下去!再忍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幺事来!

若是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她将会苦苦哀求他要了她,而到那个时候,她仍然会被识破依然是处子!

「没有……」她紧紧咬着殷红的唇瓣,小脸皱成一团,困难她说道:「没有其它的男人……啊……碰过我……」

逼供结束!

阙相天非常遵守信诺,当真放开她,结束这一切激情。

「你……」叶莲波仍娇喘不休,显然未能平复方才曾有的旖旎。她怯怯地抬头望他,竟然发现在他的长指离去,他的爱抚和吻触离去之后,她的身体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

「妳承认了。」阙相天的眸子有着邪美的光彩。「那代表着妳有一项把柄在我手里了,相信妳不会不知道吧?」

「你想做什幺?」他该不会邪恶地夺去昭告天下吧?叶莲波的眸光从迷蒙变成警戒。

「我也还没有想到。」阙相天耸耸肩,一副还没想到要怎幺利用的模样。「不过,我发现,要是没有得到妳,我会遗憾一辈子的。」他墨黑色的瞳眸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你──」叶莲波顿峙惊骇地倒抽一口气。「你自己说过,要放过我的!」她着急地说道。

「只有今夜而已。记得我刚刚的话吗?」阙相天邪恶地提醒她,恶劣地看着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今夜就让妳好好休息吧!」

「你──」叶莲波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带笑的脸,偏偏想要向前这幺做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是身无寸缕的软弱动物。

「我先走了。」阙相天不介意地拿起脏衣,随意往身上套。「对了,要不要我帮妳把衣服穿上?我有妳身子还在抖,有办法自己穿衣服吗?」他故做好心地接近她。

「不需要!」叶莲波又气又急地护着自己的身子,肢体动作完全显现出拒绝他靠近的意味。

「啊,也是。」阙相天像想到什幺,明白地点丁点头。「妳身上重要的衣服都被我们一起撕光了嘛,要怎幺穿呢?啊,对了,要我去跟沈大娘要妳的贴身衣物来给妳穿吗?」

「不用了!」叶莲波惯怒地想把枕头往他身上砸,一动才想到自己身上的屏障立刻会消失,连忙又抱好自已的身子。

「好吧,既然我的好意妳不太需要,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强迫妳了。」阙相天摊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快滚吧!」叶莲波气得满脸通红。

「要我用滚的?这可能有点困难。」阙相天还有兴致逗她。「不过我现在就要走出去了。」他推开门,对她露出一个足以迷死全天下女人的微笑。「对了,忘了告诉妳一句话──后会有期,叶儿。」

去他的该死的后会有期!她再也不要听到这句话了!

第五章

才找侍女去替自已找来衣裳换好,沈大娘就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提着鞭P跑了进来。

「太好了、太好了。」

「娘,妳在那里好什么好?」叶莲波一脸疲惫地望着沈大娘。「妳知不知道人家很想睡啊?」

「一定是太累了、一定是太累了。」沈大娘一脸暧昧地说道。「娘就知道,向公子今夜一定可以开妳的苞!」

「妳在说什么啊?」叶莲波一听到这句话,睡意当场全被驱逐。「我们又没有做什么。」

「看到向公子离去时那种春风得意的样子,还有妳这一副疲倦的样子,娘还不懂妳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沈大娘为她倒了一杯茶。

「来,快喝茶、快喝茶!娘现在就来放鞭P,庆祝妳破身。」她喜孜孜地说道。

「娘,妳有没有搞错啊?」叶莲波没好气地睨了沈大娘一眼。「三更半夜的,妳放什么鞭P?还有,妳不怕把明月开烧了吗?」

「好象也是。」沈大娘这才没有那么冲动。「那我们干杯庆祝,来来来。」她兴奋地举杯。

「娘,我跟他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啦!」叶莲波无奈地解释。

「兜儿和亵裤都被撕成那样,还叫没发生什么事?」沈大娘明白地拍了拍叶莲波。「妳要是不承认,娘拿被单出来就可以让妳哑口无言了!」她J明地跑去找被单,却讶异地看到上头G本没有血迹。

「怎么会这样?」沈大娘先是一脸茫然,随后就开始痛哭流涕,紧紧地抱着叶莲波。「呜……是不是哪一次药没有下好,让男人对妳动手动脚了?说,是谁?娘现在找他报仇去!」

「没有啦。」天哪,娘会不会幻想力太过丰富了──等等,娘既然那么期待,那今夜她要是真的敬了他酒,他会不会还是不会昏迷?娘今夜也许G本就没在酒里下药!

「呜……」沈大娘悲伤地继续哭。「没有?女儿,妳虽然不是娘亲生的,但是娘一向都把妳当成亲生宝贝,妳怎么能够独自承受这种痛苦呢?

说,是谁,娘去宰了他!」

「真的没有啦,娘!」叶莲波解释着。「被单上头没有东西真的是因为我们今夜没发生什么事!」

「真的吗?」沈大娘眨了眨眼、又眨了眨服,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叶莲波。「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嗯。」如果爱抚、吻触都不算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没发生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没想到相信了这点的沈大娘反而哭得更凶。「女儿,妳是做了什么事,让向公子不要妳?」呜……她承受不了自已的女儿送不出去的事实,她无法承受!

「我没有做什么事啊!」事实上,要不是她用力护身,她今夜早就名节不保了。

「妳没有做什么事?那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一定要找出凶手的沈大娘气闷地望向笼子里头那只很无辜的鸟。「一定是你在那里一直乱叫,害向公子的兴致都没了,对不对?」

「布谷!」笼子里头的鸟双目睁得圆滚凉的。

「早就说你是一只笨岛!」沈大娘怒气无处发,这下总算找到出气的对象。「就是你在这里乱叫,才会扰了向公子想要我宝贝女儿的心情,都是你!」

「布谷!」鸟继续叫着,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响应还是纯粹乱叫。

「娘!」叶莲波差点没翻白眼。「这件事跟布谷无关啦。」真是佩服娘,居然可以把事情都怪罪到布谷头上!

「还说呢!」沈大娘气不过地睨了叶莲波一眼。「好好的小鸟不养,居然给我养一双会叫布谷的猫头鹰!名字还取做布谷!」

不怕布谷鸟找错同伴,也要担心这只猫头鹰有认同错乱的问题啊!

「娘……」叶莲波无奈地拉着沈大娘。「牠天赋异禀嘛,娘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什么天赋异禀?」沈大娘还在气颐上,继续对叶莲波叨叨念。「妳这种做法就好象把宠物取名为主人一样,妳难道都不怕那只宠物会错乱,以为自已就叫做主人吗?」

「娘,妳会不会想太多了?」叶莲波被沈大娘搞得哭笑不得。

「我哪有想太多?我没有说妳这种做法是把妓女取名字为王妃,搞得妓女错乱不已,就很不错了……」沈大娘还不断在举例。

叶莲波只能不断地听她训训训,心想今夜真的是不用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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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人家那么早起来?你知不知道人家昨天等了你一夜,很累啊?」清秀少年揉着一双比熊猫更黑白分明的服,摇摇晃晃地走在阙相天后头,差点没出声要他背自己。

「谁要妳等了?」阙相天微微挑眉,失声而笑。瞧她说的好象是个怨妇一样。

「人家想知道事情的发展嘛!」清秀少年嘟着嘴说道,突然一个箭步如飞,向前攀住阙相天。「我问你,结果你们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发生。」看到清秀少年一张失望的脸,阙相天点了点她的挺鼻。「若真的发生什么事,也不关妳的事。」

「你怎么这么无情!人家说什么也是你的──」清秀少年接受到阙相天的目光之后,忙把后头的话语转换。「好啦,人家是你的小厮,可以了吧!」

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他是丞相就可以当公子,自己就要当小厮?

「可以。」阙相天赞赏地点点头。「走吧,我们今天要从客栈搬出去,搬到新地方去了。」

「可是我真的走不太动耶!」清秀少年苦若一张脸,赖在他身上靠他的力量移动。

「要是在京城,我是不在意背妳。」阙相天完全懂得清秀少年究竟在动什么脑筋。「可是在这里?妳总没看过主人背着奴仆走路的吧?」

「唔。」清秀少年不服地瞪了他一眼。「就说我们主仆情深嘛,怎样?」不背就说嘛,真是小气。「不背吗?那你自己先走,我不去新地方,我要先回房睡个觉,反正客栈中午才赶人。」

「那我就先走啰?」阙相天作势要扔下清秀少年。

「喂喂喂!」自已只是说说,他居然当真了?「不要丢下我啦!真是的,明明三更半夜才回来,你怎么一点都不累,还这么清爽有神?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听到这话,阙相天的眼神可暧昧了。只见他唇角微微扬起笑,对着那正在咕哝的清秀少年说道:「别忘记妳现在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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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舨总算好吃多了。」

清秀少年没想到阙相天的手笔如此之大,说要搬家G本不是从一家客栈搬到另一家客栈,而是直接搬到一座园林里,而且那园林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在苏州城也算不小了。

除了园林之外,清秀少年最最想不出来的,还是阙相天不晓得去哪里找出一批人,他们立刻就有现成的奴仆了,连膳房的师傅都有了呢!让她吃饭吃得可高兴了。

「妳没发现这米不太一样吗?」阙相天唇边噙着微笑,若有所思地问着清秀少年。

「米不太一样?」清秀少年被阙相天一提醒,才发现似乎真的有不同。「比较大颗比较光滑,吃起来也比较好吃。」

「这是萧家所生产的米。」阙相天微微冷笑。

「可是跟我们在京城收的米好象啊。」清秀少年皱起眉头说道。

「稻种是官家的,怎么会不像?」阙相天斜斜挑眉。「妳知道吗?苏州今年上贡给朝廷的米粮,品质实在差得不象话。」

「可是朝延不是会给苏州知府官家的稻种,为什么会种出那么难吃的米?」清秀少年无法理解。

「我会找出原因的。」阙柑天淡淡一笑,深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莫测高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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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谷,你不要再睡了啦,你知不知道人家很烦啊?」被他以及娘闹了一夜之后,J神耗费的叶莲波反而没有办法入唾。「布谷,你起来啦!」她在鸟笼旁,对那只猫头鹰嚷道。

偏偏猫头鹰这种白天睡觉的动物,G本就被她吵不醒。

「气死我了!」叶莲波想要睡觉又没得睡,想要跟猫头鹰诉苦又没得诉,都快闷死了。「早知道我就养一只布谷鸟,至少白天还会叫布谷!」她随口嚷道。

「布谷!」

耳畔还真的传出布谷声,叶莲波连忙又探头看是否布谷已经醒过来,一看才发现布谷G本就还在熟睡之中。

「布谷!」

她的猫头鹰居然也会说梦话,真是够了!

「算了,不理你,我现在要去吃甜品了──啊,甜品!」叶莲波突然尖叫一声,神情懊悔又着急不已。

她居然因为心烦那个向某人的事,而完全忘记甜品的事?现在再去白云茶坊,那一天五份的限定甜品一定也没有了啦!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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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茶坊

「老板,今天的甜品吃起来好象有点奇怪,不太好吃。」叶莲波皱了皱眉头,对跟她大献殷勤的老板说道。

「是这样吗?」老板有些心虚地低着头。

叶莲波不死心地再试一口。「老板,是甜品放太久了还是怎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叶姑娘果然厉害!」老板对叶莲波露出赞扬的微笑。「不瞒叶姑娘,我们做甜品的师傅被高新请走了,暂时又还没请到别的师傅,所以只好请荼坊里头别的师傅先代做。」

「难怪。」叶莲波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挑高秀眉。「那师傅到哪里去了?」她那一双水眸闪闪发亮,颇有随着师傅出走而出走的企图。

「师傅?」老板对着叶莲波苦笑。「就是被那一天送甜品给妳的那位公

子骋去了。我说他啊,手笔真是大……早知道我也学妓院的老鸨立个卖身契约让师傅签一签,这样师傅走了,我也不会亏那么多……」

「又是他?」老板后头的碎碎念,叶莲波完全听不进去,她满脑子只剩那张可恶的笑脸──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剥夺她吃甜品的乐趣!叶筑莲波发誓这一辈子都要跟他誓不两立,否则她这一辈子就没什么好下场!

第六章

虽然很想杀到他面前对他大骂一顿,可是避他唯恐不及的叶莲波还是忍了下来。

因为每次见到他就准没好事,所以她宁可把对他的怨恨私自发泄掉,就是不到他面前吼。

至于要怎么发泄──本人她也刻了,草人她也扎了,虽然欠缺他的生辰八字,不过她还是刺得很过瘾。

反正有钉小人总比没钉来得好,希望经由她这样乱钉,要真的后会有期的话,见到的是缺一只手或是一只脚的他!

「我的宝贝月儿,快出来会客,贵客来了!」沈大娘在外头非常用力地敲门。

贵客?她娘也只会把贵客这个词拿来称呼某个男人而已!而她坚决不见那个男人!

所以,她决定落跑。

穿上她的黑衣衫、戴上她的黑斗笠,围上她的黑面纱,拎着她的黑笼子,叶莲波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径自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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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女儿啊,娘叫妳好好装扮,妳也不必真的卯起来打扮得那么久啊!女儿,快出来啊!」沈大娘在门外头叫着。

门内并无回音。

「女儿,妳该不会挑选衣服挑到睡着了吧?」沈大娘用力地敲着门。「女儿啊,妳到底在做什么?」

门内依旧维持安静无声的最高品质。

「女儿,妳再不回话的话,娘要进去了喔!」沈大娘大声嚷道,往发现仍然没有响应的同时用力地撞着门。

「我来吧。」早在外头把沈大娘的大嗓门听得一清二楚的阙相天微笑地出现在沈大娘身后。

沈大娘摇着头。「不行,不能让你撞,你这么高贵的身子。要是撞坏了怎么办?我还等着女儿让你开苞──啊!」

沈大娘捂着嘴巴惊讶地嚷道,倒不是因为她说错,而是阙相天那G本就不叫撞门,他不过是轻轻往门一碰,门就应声而倒了。

这究竟该说是明月阁房间的门做得太脆弱,还是他实在太厉害?沈大娘迷惑地想着,决定等等再去「轻轻地碰一碰」别扇门,看看门究竟有没有这么容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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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走了。」

阙相天往窗外一探,发现叶莲波早就已经跳窗逃跑,证据就是窗台上勾有她那身黑衣衫的碎布,显然是攀爬下去时不慎勾到的。

「啊?居然走了?」还没从门倒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沈大娘再度被打击。「她怎么会逃走呢?」

天哪,这下要她到哪儿我女儿回来呢?

这儿房子都是临水而建,所以家家户户外头都有舟能四通八达,因此,她女儿现在早就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了。

「看来她很讨厌我。」阙相天随手拾起桌上的木人、草人,在看到上头刻写的名字时,唇边勾泛起诡异的微笑。她要是知道他G本不叫向天,一定会更火吧?

「哪有?我女儿明明就很爱你,真的。至于她怎么爱你……」沈大娘陷入自已考倒自已的难题里。

「沈大娘,妳知不知道她有可能去哪里?」阙相天就比沈大娘实际多了,懂得面对现实。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里?」沈大娘皱起眉头。「还不就是回家,可是这里就是她家啊……啊,我想到了,我帮她买了一栋小屋,有时候我看她太累就会让她回那里住住……」

「小屋在哪里?快告诉我。」

在听完沈大娘报出的地点后,阙相天露出冷静的笑容。「对了,叶儿擅不擅长划船?」

「她平常要去哪儿,都是阿光帮她划船。」沈大娘道出事实。「划船会是会,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没什么力气,划得并不快就是了。对了!」她双眸突然一亮,想到了什么。「向公子不是见过她游水吗?叶儿划船的速度,比她游水还要慢呢!」

阙相天微微一笑。「是这样吗?」那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慢。那他或许还有点时间。

「向公了不去追她吗?我以为你要去追她的,不是吗?」沈大娘不知道为什么阙相天明明都已经问到小屋的地点了,还在这里蘑菇不肯离开。

「不急。」阙相天不疾不徐地摇着手。「沈火娘,我还有一件事想先跟妳谈谈呢!」

「什么事?」沈大娘睁大了双眸,不知道什么事比他去追叶莲波还要急迫重要。

「就是──」阙相人薄唇微微上勾出迷人的笑容,缓缓宣布谜底。「我要帮叶儿赎身,沈大娘,妳开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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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到阙相天说出这件重要无比的事,沈大娘错愕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呎。

「多少银两我都愿意出的,妳尽管开价吧。」阙相天见到沈大娘如此诧异,以为是她不肯放弃叶莲波。

「啊,我一直以为我表现得很清楚了。」沈大娘继续她的眨眼行动,似乎是是怀疑为什么同样长一双眼,眼前的男人就是看不清她的示意。

「妳也不想让别人糟蹋她的,不是吗?」见沈大娘似乎不是很愿意,阙相天开始说服沈大娘。「我一定会让她过好生活的。」

「等等──」沈大娘见阙相天还想继续说下去,忙摆出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手势。「我当然知道你会让她过好生活啊,我也知道你们再契合不过了。我甚至还没见到你,只听到女儿说你的事时,就很欣赏你了──」

「那为什么不让我赎她?」这回换成阙相天打断沈大娘的话。他实在不了解为什么沈大娘口口声声都说他的好话,却不把叶儿卖给他的奇怪行为。他给的条件还不够好吗?

「我当然不让你赎她啊。」沈大娘一脸正经八百地说道,再度挫败了阙相天。「我怎么可以让你赎她?」

「这……」家事、国事、天下事,为什么他搞不好的居然是第一项?阙相天已经开始有点懊恼了。

要沈大娘是个正常人,那他还好说话;可是沈大娘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他要如何跟沈大娘解释得清?

「我当然要把她送给你啊!」沈大娘接下的话解救了阙相天。「你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一定要让莲波跟着你吗?」

「妳是说──」阙相天的双眸从焦虑无光到充满希望的亮泽,也不过就是瞬间而已。

「向公子,我真的很喜欢你,要是我年轻个二、三十岁,我一定把自己也送给你!」沈大娘露出崇拜者那种闪闪发亮的目光。

阙相天又头痛了。「我是说,妳真的愿意不收分文将叶儿给我?其实妳要多少钱,我都不介意的。」

「去去去!」沈大娘摆出江湖人的架子,嗤了阙相天几声。「向公子,我沈大娘才不是这种贪钱的人呢!我是那种有选择X的贪钱的人!今儿个能把莲波送给你,我可高兴那来不及呢!你符等,我把她的卖身契找给你。」

「若是要找很久的话,就先搁着吧。」阙相天微笑地说道,心想谁知道像沈大娘这么豪气干云的女人,会不会G本连卖身契收到哪儿都给忘记了,等她找到,已经不晓得是何时的事。

「一点都不用找很久。」沈大娘微微一笑。「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立刻就来。」她话语一落,立刻出了门。

阙相天原本还想去劝阻她,不过就当他决定出门去劝她不需要急着找卖身契的同恃,沈大娘已经很得意地提着茶壶进来了。

「咦?」阙相天纳闷地挑眉。

这沈大娘事竟是出去拿卖身契,还是出去拿茶壶要倒茶给他喝?他现在可没有喝茶的兴致。

「以为我要给你喝茶吧?那可就错了。」沈大娘笑得既绅秘又得意。

「像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哪里都不安全,要是被哪个兢乎对手或是坏

男人给偷走了怎么办?我干脆直接把它糊在茶壶内壁里!」沈大娘笑提着茶壶对阙相天解释。

看不出来原来这么豪气干云的女人也有这么深的心机……阙相天在心里头暗笑。

「不过现在要摔破这个壶才拿得出来,我也有点心疼就是了。唉唷,我的宝贝壶啊……」沈大娘珍宝似地抚着她的壶。

不知这沈大娘要跟她的壶道别多久?阙相天又开始心急了。

真是的,赎身这件事不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吗?怎么还被沈大娘搞出个跟茶壶依依难舍?要是知道赎身这件事会被弄得那么曲折的话,他绝对会选择先去追叶儿的。

「呜……呜……」沈大娘看起来悲伤得G本就忘记阙相天还等着要去追叶莲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摔碎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要半夜跑来我的梦里头要勒死我……啊,我宝贝的壶啊!」她抱着那把壶哭天抢地。

「沈大娘,我看这样好了,我先去找叶儿,妳慢慢在这里道别离吧。」阙相天实在没力气在那里等她跟壶互诉离情。等等要是给他来个十八相送怎么办?

「等等,我现在就拿给你!」沈大娘被阙相天这么一说,飞快地停止泪水,将壶给摔破。

老天,这个女人的转变会不会太快了些?之前的激动和此刻的冷静会不会差太远了?难怪有人说女人的X情多变,有来他还得好好地看着叶儿,以免她也像沈大娘一样歇斯底里。

阙相天正在警告自已的时候,沈大娘早已平静地在一堆碎片之中取出卖身契,将卖身契摊平,交给阙相天。「这张就是莲波的卖身契,我现在就将它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照顾叶儿的。」阙相天的目光透出不容质疑的保证。「我现在先去追叶儿了。」

「快去吧,快去吧……」沈大娘挥了挥手,要他自个儿出去。看到他出去之后,她又望着那茶壶的碎片,开始哭起来。「呜……我的可怜壶、我的宝贝壶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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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划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平时她要去哪儿都有阿光帮她划船,她自己不太需要划船,所以她虽然会划船,技术却不是顶好,因此现在正以G速前进中。

说真的,搞不好她游泳都比划船要来得快呢。

叶莲波翻了翻白眼,决定把游泳那种一定会全身湿的交通方式当做最后的考虑。现在可是深夜,要是感冒了,不是很惨吗?

不过这船的前进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慢──呃,应该说她划船的技术还真不是普通的烂。还好苏州的水道实在是错综复杂,要不然照她速度那么慢的逃难,想要不被逮到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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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叶莲波将船停靠在沈大娘所说小屋的后头,绛唇微微上勾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她可是转了几百个弯,从大水道到小水道,又从小水道绕进小小水道,从小小水道绕到小屋后头这个停靠船的地方,将船给停好的。

她就不相信,像她行迹那么隐密那么飘忽,若是真有人要追她的话,还追逮街上。

将船停好,她就快乐地哼着小曲儿,提着那一只猛叫布谷的猫头鹰,从后头走进小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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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亮呢?

叶莲波纳闷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小屋,心想大概是住在这里打扫的阳婆婆忘记把灯火熄灭了。

可是这会不会太夸张?怎么整栋屋子都这么亮?算了,老人家忘X大,而且现在可能正睡得沉,她就不去打扰婆婆了,明大一早再提醒阳婆婆便是。

奇怪,为什么还会有人声?

叶莲波竖起耳朵,听到一男一女在对话的声音,女的似乎很兴高采烈,而男的好象话就没那么多。

等等,为什么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而道男人的声音也听起来有点熟悉?

叶莲波疑惑地踏入大厅。

「我的小心肝儿,妳回来了啊!」只见阳婆婆坐在大厅里,一看到叶莲波,就对她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快来这里坐,我看看妳跟妳的未婚夫婿配不配。」

「未婚夫婿?」叶莲波的视线往阳婆婆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她很熟悉的那个声音的主人──向天,脸色立刻难看到极点。「你怎么会来这里?」一问完才发现自己这G本就是白痴的问法──若不是娘告诉他的,他要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我说你们小俩口很奇怪耶,明明要回家,为什么不搭一艘船回来就好,还要分别划两艘船回来?」阳婆婆疑惑地挑高白眉。「若是你们都喜欢划船的话,一起划一艘船就好,不但不会那么费事,搞不好明年端午还可以去参加两人划龙舟比赛。」

「婆婆,妳说到哪里去了?」叶莲波的黑色瞳仁已经被眼白完全覆盖了。「我跟他G本就不是未婚夫妻!」她得好好地澄清一下。

「啊?」阳婆婆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们已经成亲了,却没有发给我喜帖?我的小心肝儿,我实在是太伤心了,婆婆辛辛苦苦拉拔妳长大,妳成亲居然不让我去?」

「我们没有成亲!」叶莲波快被阳婆婆给气死了。「婆婆,我们不是未婚夫妻,也没有成亲,我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她气得嚷道。

「怎么会连朋友都不是呢?」阳婆婆的情绪很快地就被叶莲波的话给移转了。「对啦,小俩口吵架的时候通常会口出恶言啦,不过妳也不要太生气,向公子人真的很好,妳就原谅他吧。」

「我原谅他?」叶莲波指了指自已的鼻子,又指了指阙相天的鼻子。「我干嘛原谅他?」

「他犯了什么错吗?」阳婆婆挑高白眉,问着叶莲波,「他在外头有别的女人吗?」

「我不知道!」他在外头有没有女人关她何事?

「不知道就是没有。」阳婆婆非常果断地说道:「那婆婆问妳,他在外头有小孩了吗?」

「我哪里晓得!」他在外头有一打小孩也不关她的事!

「不晓得就是没有。」阳婆婆认真地说。「好啦,那他什么罪都没犯,他没错的话,就是妳的错──」

此话惹来叶莲波的超级大白眼。

「喔,不是,我是说他人长得英俊潇洒,又温柔多金,对妳又好,妳为什么不原谅他?」阳婆婆苦口婆心地劝着。「来来水──」她推着气到不能动弹的叶莲波进房。

「进去吧!」把叶莲波推进去之后,她立刻示意阙相天也跟着进去。「你也进去吧!」

把门合上并上锁之后,她还在门口大喊,「你们努力享受吧,婆婆我睡不着觉,要出去划船运动了……记得太阳没有出来之前不可以出房门喔!反正我还没回来你们也不能出房门,嘿嘿……」阳婆婆愈想愈得意,还高兴地干笑两三声。「对了,我会记得太阳还没有爬得太高以前不会回来的,婆婆我要出去运动了……」

第七章

丞相宠妓 3

我可以放弃一切

只为与妳甜蜜的心

紧紧相依

「婆婆!婆婆!」叶莲波莫名其妙地被推进房,又被锁在里头之后,很不甘心地敲着门。「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奇怪,这里不是没有锁吗?是谁闲来无事装了一个锁上去?」

「我还以为是妳平时有叫别人把妳锁在房里头的习惯呢!」阙相天在旁边凉凉地说。

「谁会那么无聊啊?」叶莲波横了他一眼,环顾着她不太常住的房间。

「该死的,这里连窗户都弄得那么上头,而且缝隙那么小做什么?搞不好连一只老鼠都那不进来。」

「妳会不会把老鼠看得太大只了一些?」阙相天非常有与敢逗她,反正他现在有得是时间。

「你很无聊耶!」叶莲波焦躁不已,忿忿地睨着他。「那是一种夸饰法,你懂不懂啊?快想办法让我们出去。」

阙相天把双手交叉在身后,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妳自己也看到了,这个门被锁上了,我多厉害也没有办法把它打开。」

「你没听过破门而出这句话吗?」叶莲波睨了他一眼。笨男人,什么方法都想不出来。

「我当然听过,可是门破了,我的身体大概也破了。」阙相天非常隐藏实力地说道。「所以这一招行不得。」

「哼。」说实在话,她实在很想回:你的身体破了最好。可是为了怕造太多口业会变得跟他一样笨,她还是忍住没说。

阙相天继绩说道:「而那个窗户,妳自己更说了,连老鼠都没有办法爬进爬出,那我们怎么有办法?所以我看我们真的没有法子出去。」

「想就有啊!」叶莲波火大地瞪了他一眼。真是没脑筋的男人。

阙相天无奈地摊了摊手,露出狡猾的苦笑。「不好意思,我是个没脑筋的男人,想不出来。」

「你──」该死,居然说出跟她心里偷偷骂的一样的话语,真是气死她了。

「那叶儿,妳想得出来吗?」阙相天又把问题丢给她。「看妳如此冰雪聪明,应该想得出来,不是吗?」

「我现在气得半死,哪想得出来?!」叶莲波怒吼道。万极风情在对上他之后,通常都只剩怒火。

「气得半死?那怎么成呢?」阙相天故作紧张地摇了摇头。「这样不成,妳得赶快气消,才能赶快想出办法,放我们两个人出去。」

「要我怎么气消?看到你我就生气。」叶莲波狠狠睨了他一眼,一把无名火还是直窜。

「这样说来,妳生气都是我的错啰?」阙相天摆出一副自省的糗样。「那只好由我好好地跟妳道歉,以求让妳气消了。」

「谁要接受你的道歉?」叶莲波没好气地回道。他的道歉一定很没有诚意,她才不屑接受呢。

「妳不接受我的道歉吗?我是真的觉得很对不起妳的。」阙相天的俊颜上满是深深的愧意。

「哼。」这男人还真会假,肴起来好象真的有那么一回事。「那你要怎么跟我道歉?」

还是实际的行动比较能让人相信,她就看他能做出什么来。

「我?我以实际的行动来向妳道歉,你说如何?」阙相天挑高俊眉,一脸彬彬有礼地问。

这男人难不成是她肚子里头的蛔虫吗?为什么每次她在心里想什么,他就会说出很类似的话语?

「随便你。」她基本上G本不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那我现在就开始展开行动跟妳道歉,行吗?」阙相天又是一脸斯文有礼的模样。

「随便啦!」这男人真的会转X吗?叶莲波持百分百的怀疑态度,完全不相信这种事情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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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叶莲波的惊嚷声就爬过了那个连老鼠也爬不过的缝隙,响遍整个屋子。

「你在做什么?!干嘛接近我又剥我的衣服?」叶莲波摆出一副母老虎的姿态,对他吼道。

「我说了要让妳消气啊。」阙相天一脸无辜。

「那干嘛脱别人的衣服?」叶莲波狼狠睨了他一眼。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好骗吗?

哼,没那么容易!

「妳会这么容易生气,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我得帮妳按摩舒压啊。」阙相天的表情十分诚恳而正派,彷佛完全没有什么遐想。「基本上,脱衣服的效果比较好,可是如果妳坚持不脱衣服的话,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效果没有那么直接而已。」

讲得好象真的一样。「谁跟你容易生气了?」还按摩舒压咧,想得真是有够美!

「可是妳每次见到我都在生气啊。」阙相天一脸无辜。

「这样讲起来好象是我的错一样!」叶莲波又火大了,,一脸红咚咚地对他嚷道。

「这当然不是妳的错,是妳压力太大,所以才容易生气。」阙相天扶她到床边坐好。

「我哪有压力大?」叶莲波可一点也不承认自己压力大。就算她每天要面对很奇怪、一直要倒茶给人喝的娘。还有很奇怪、喜欢叫布谷的猫头鹰,以及一堆很奇怪的客人,她的压力可也不会大。

「瞧,妳的肩膀好紧喔!」阙相天爬到床上,坐在她身后帮她按摩她紧绷的双肩。「这就是压力大的结果。」

「才不是。」唔,好舒服喔。男人的手劲跟侍女的手劲就是不一样。啊,好舒服……

「妳的背也全都僵在一块儿了。」阙相天一边帮她按摩她的背部,一边评论。

「哪有。」叶莲波的响应声愈来愈柔软。被他按摩得太舒服,她好象一点气力都提不出来了。

「我会帮妳把它按松的。」阙相天微微一笑,非常恳切地说道。看来她是愈来愈进入状况了。

「嗯……好。」太舒服之下,迷迷糊糊之中,叶莲波的警备心完全降到最低点。

「妳看,妳连手的肌R也绷得那么紧。」阙相天按摩着她的手。「我看我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帮妳按松了。」

「随便你。」这次的随便你跟前几回的语气全然不同,叶莲波可真的是任由他了。

啊,好舒服,好想睡,好……好好喔!

叶莲波在他的按摩之下不知不觉地全然放下了警戒,任由他又搓又按,到最后G本就进入了半梦半醒的舒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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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舒服吗?」阙相天低沉而富有磁X的声音在叶莲波的耳边轻轻响起。

「嗯。」叶莲波合着眼眸,直觉地点头──此时的她,已经和衣倒躺在床上了。

「我想帮妳脱掉妳的外衣,以让妳更舒服,好吗?」阙相天这回可是有耐心了。

「嗯。」脑子失去思考能力的叶莲波听到有什么好听的声音,都直觉地点头赞成。

「那我就帮妳脱衣服了。来。」阙相天微微一笑,帮她脱起外衣。「来,叶儿,靠着我,」

叶莲波这回超级听话地软趴趴地偎着他,任由他帮自己脱衣服,完全没有拒绝。一件平时他若是想脱,可能需要拉扯到破碎的衣服,此时此刻要卸下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简单。

「好,来,趴着。」阙相天又让她躺好。「叶儿,我现在帮妳按摩妳整个背部,好吗?」

「好。」叶莲波迷迷糊糊地又应道。反正现在只要听到好听的男声跟她说话,她一回答好,就可以很舒服很舒服,她当然要说好。

阙相天按来按去,老是故意按到她兜儿的系带。

「嗯……」叶莲波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眉。怎么好象一直卡到东西?有点儿不舒服……

「叶儿,我帮妳去掉兜儿的系带好吗?我看妳被压得好象不太舒服,这样我也很不好按。」阙相天一件件地诱哄她脱下。

对对对,不舒服,她不舒服。脱下,要脱下。叶莲波胡乱地点头。「好。」

「那我就解下啰?」阙相天还不忘再问一次,以防她将来追究起来,他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她身上。

「快一点……」叶莲波还不忘催促他。

「好。」阙相天淡淡扬唇,解下她的系带,知道现在若是将她翻转过来,他的眼前一定是春光无限,但是他并没有那么急,只是不停认真地按摩着她白皙的背部,直到她无比舒服。

「啊……」叶莲波舒服到不自觉地发出满足的轻叹,而那声满足的轻叹,终于彻底地刺激了他。

将她服侍得那么舒服,现在该是他取得所得的时候了。阙相天唇畔微微噙着邪笑,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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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叶儿,我现在要把妳翻过来,按摩妳的肩膀,好吗?」阙相天试探X地问着。「否则有些角度我按不到。」

叶莲波迷迷蒙蒙的,哪管他说要按哪里?「好。」

「那我把妳翻过来了喔。」阙相天唇泛即将得手的笑容,轻巧地把叶莲波的身子转过来。

她柔躯一被翻转过来,那件早已被解开的兜儿立刻离了她的身子,呈现而出的是一片粉嫩的大好春色。

阙相天得深深呼吸,才能忍住自己,要自已不直接将手往她坚挺傲人的双峰揉按而去。

「叶儿,我现在要开始帮妳按摩妳的肩了。」他话一说完,立刻帮她按摩着她的肩膀,轻轻柔柔地,让她忍不住又发出细碎的叹息。

听到她的叹息,阙相天终于无法隐忍地开始试探禁区,双手由肩滑下,开始缓慢地在她柔嫩的XR四周滑动,轻缓得让她依旧没有防备。

叶莲波只感觉到舒服无比,完全没有发觉他按的压G就是她之前护得死死的地方。

「舒服吗?」阙相天大胆地探问她的感觉。

「嗯。」叶莲波不仅点头,接下来又是数声细细的叹息,而且那轻叹声已经愈来愈像是呻吟。

「那我让妳更舒服,好吗?叶儿。」阙相天扬起坏坏的笑容问着。要不是她现在的双眸是紧闭的,一定跳起来一拳打烂他的嘴。

「嗯。」叶莲波当然毫不考虑就答应。

「那我要开始了喔。」阙相天这次的话语真的只是告知而已,在话语落下的同时,大手也已经按压上她娇嫩柔软的酥X,轻轻柔柔地从她雪峰的底部摩挲而上。

奇怪。这种感觉热热的、烫烫的,很舒服,可是为什么好象跟刚刚的很舒服有一点不太一样?

阙相天着迷地揉按着她雪嫩丰盈的酥X,魔魅的大掌移动的速度渐惭由原来的轻柔徐缓转为急促重压,恣意地按抚着她那雪白娇软中沁透出粉豓春色的坚挺玉R。

为什么虽然舒服,可是有更多烫热让人无所适从的感觉窜起?叶莲波不自觉地从娇口中喃唤出呻吟。「嗯……」

她闭着眸子娇吟的模样无比柔媚,惹得阙相天X口更是澎湃汹涌,俯身便以薄唇覆吻住了她那娇豓的嫩蕊,轻轻吮吸着。

啊……为什么按摩会有一点热热湿湿的感觉?是她流汗吗?可是那种黏滑到会让人心痒悸动的感觉,是流汗吗?

叶莲波迷迷糊糊地伸手向自已的娇R,想要挥去X口的汗滴,然而小手却被他执握住,引领着她碰触她那耸立俏挺的豓R。一边牵引她的同时,他还是没错过时时以双唇挑逗她颤抖的绵R。

「唔……」为什么她好象愈擦汗愈多?而且那湿热的感觉愈来愈强?还有,为什么好象有东西牵着她的手?

叶莲波勉强地想要睁开双眼看个仔细,却被那太过舒服的触感弄得更晕眩,只能不停发出柔媚的吟嚷声,难以睁开双目。

看着她双眸紧闭,想要张开却又嘤咛着没办法张开,只能微微地翻转着身子的模样,阙相天的情欲全然被她挑起,冷不防地啃啮起她那娇豓的玉R,在她娇美的肌肤上留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痛……除了痛以外,还有一种更舒服的感觉出现。按摩会这样吗?啊……她好想嚷叫……

「啊……」叶莲波紧闭着双眸,螓首难耐地转动着,晶莹的汗珠因为情欲而开始一颗颗从她额边往下淌流。

热、好热……她快要热得受不了了……

「叶儿、叶儿……」阙相天看着她娇媚的姿熊,忍不住喃唤起她的名,

滑唇和魔手双管齐下地舔吻揉弄着她已经彻底坚立的粉R,让她雪豓的娇R因为他而被挤压、摇晃,而绽放到绝美的境界。

「啊啊……」叶莲波的吟叫臀随着他的力道时重时轻而断断续续,娇美的面容也随着他的施力时而皱紧时而放松。

「叶儿,妳好美。」阙相天着魔似地往下吻覆而去,热吻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焚燃着,一次一次的chu喘,震动了她柔软的腹部。

「嗯……啊……」叶莲波难耐地频频转劲着螓首,不知道为什么按摩还可以按出那种有气流啧在她娇躯的感觉。

不只这样,她的小腹像是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开始燃烧着。

热,好热,真的好热……

「叶儿,叶儿……」阙相天喃唤着她的名字,魔掌未经思索地拉下她的长裙,她不停地翻动着,伴以嘤咛,甚至还扭动身体以配合他的拉扯。「叶儿,妳还真是贴心。」他微笑地给了她的红唇一个亲吻,随后成功地褪下她的长裙,在望见她那纤白玉嫩的腿时,情不自禁地抚弄她白嫩的大腿。

「嗯……」好痒。叶莲波微微动着大腿,试图赶走这让人痒躁难忍的感觉。

她不动还好,一动,阙相天的手反而顺势到了她白皙之中透着淡粉红晕的大腿内侧,揉M着她如凝脂般的肌肤。

「唔……」他的大掌愈来愈接近她羞赧的私密,她的反应也愈来愈强烈,甚至紧紧夹着大腿,希望这样恼人又烫热的感觉能够消失。

「这么快就等不及想要我了吗?」阙相天又轻啄了她半开半闭的红唇一下,随后直捣她隐密的私处,伸手剥除她那薄如蝉翼的亵裤。而这一回,急于摆脱那种躁热感的叶莲波竟然也很配合地让他脱了下来,整个人依旧沉溺往半梦半醒的世界里。

「那么想要我,我不多配合妳怎么可以呢?」阙相天扯唇一笑,魔掌覆在她那娇嫩隐密的花X之前,知道她的花X已然微微濡湿。

他先是以魔掌轻盖在她那美X上,轻缓地来回磨动着,换来她一阵又一阵的嘤咛声之后,又竖起手掌,以他的反手刀在她的X口上摩弄着。大拇指底下那块细嫩而温暧的肌肤摩挲着她的X口,不时触碰到她那微微开合的花缝,惹得她更是臊热难忍。

「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让人心痒又畏惧的感觉?叶莲波努力地想要睁开眼来一看究竟。

「叶儿……」听闻着她不自觉的吟嚷,阙相天又是一笑,开始以长指揉弄她那粉嫩的花核。

一次,一次,又一次轻捻慢揉,让叶莲波的娇躯彻底地起了反应,酥麻的激流在她身躯奔流着,弄得她几乎要为之虚软。

「嗯……啊……」叶莲波本能地响应着,被体内的高热焚烧到最高点,终于张开了美眸。

「啊?」一睁开迷迷蒙蒙的眸子,发现眼前正在发生的事,叶莲波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然而那只是几乎,她的娇躯已经因为阙相天的爱抚而变得柔软无力,真要跳起来恐怕也很困难。「你──」

「妳醒了,嗯?」阙相天坐往她大腿上,一只邪恶的长指仍在捻弄着她已然肿胀不已的蜜核,另一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则有趣地勾弄着她豓挺的樱红小点,惹得她面颊又是一阵绯红。

「你──」叶莲波这时候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啊……你下流、无赖……快放开我……嗯……」她想要抬高手去打他推他,这才发现她连双手也是软绵绵的,G本一丝力气都使不出。

「怎么,手举不起来?」阙相天啄吻了她艳丽的娇R一下,惹得她又是全身轻颤。「我忘了告诉妳,刚按摩完通常都会没什么力气。」

「你──」叶莲波一边轻喘,一边瞪他。「啊……快放开我,要不然的话……要不然的话……」她又被他的旋弄所带来的快感激荡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然的话妳要怎么样呢?」阙相天老神在在地以话语和眼神挑逗她。「我不介意妳现在主动对我怎么样。」

「你……」叶莲波气闷地想要伸手打他,然而她能做的只是抓紧身下的被褥……她的下半身随着他的揉转而愈来愈酸麻,他却仍旧不放过她,邪佞的长指甚至还伸入了她狭密的花X之中,使劲地推入。

「啊……嗯……」叶莲波因为那长指的推挤而小脸紧皱,香汗不断从她的额她的鬓淌下,她紧咬着牙,不停地出声咒骂着他。「你……无赖……下流……」

「骂来骂人都是这两句,会不会太没新意了些?」阙相天挑眉一笑。「要不要我教妳新的?妳或许可以骂我Y荡!」

话毕,阙相天邪气的长指深挑叶莲波狭长紧窒深X的最里处,阵阵如雷殛的快感从下体往四肢百骸冲刷而去,她不断地吟嚷着,G本连一句话都难以说出口。

「不敢骂?为什么?」阙相天倾身吻了吻她又张又合的红唇。「是因为妳自已也是这样,妳舍不得把名号换给我吗?」

「谁……谁说的?」叶莲波气得忍不住乱骂。「Y……徒……」连一句骂人的话都因为娇喘而说得断断续续。

「我要是Y徒,妳不就是Y妇了吗?」阙相天将长指伸出,举到她面前摇晃着。「这就是妳激情的证据。」

叶莲波闭起眸子,不想看他手上那沾染着的湿湿黏黏的爱Y,因为那代表了她的纵情。然而虽是如此,她的下体却在此时流出更多晶亮的花津,惹得她更是羞愧难挡。

「不面对,事实还是存在啊。」阙相天微微浅笑着。「叶儿,妳怎么没有办法面对我们彼此互相需要的事实呢?」他的魔掌此时正在她的身子尽情地游走,一寸寸爱抚过她娇躯的每一处敏感。

「谁需要你了?」叶莲波原来要抗辩的话语,此时变得有气无力,反而像是一种反证。

「妳啊。」阙相天微笑地起身,迅速褪下山身的裤了。「要我证明给妳看吗?叶儿。」

「哼。」叶莲波气愤地别过头,G本不想看他。

「叶儿,这样躲避我,是会遭到报应的。」阙相天又跨坐在她娇躯上,薄唇边有着再邪恶不过的笑容。

「走开……你很重你知不知道?」叶莲波气闷地想要推开他。

「妳真的不觉得这是一种甜蜜的负荷吗?」阙相天勾唇一笑,开始以他昂藏的挺拔往她柔嫩的娇X旁画动。

他的外袍还穿在身上,叶莲波G本就看不清他正在做什么,只知道她的下半身被又烫又热的长物摩擦着,愈摩动她愈想尖叫。

「啊……不要……」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悸动难耐,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嚷着要他停止的话话。

「妳不觉得很想要我吗?叶儿,妳真的能抗拒这种感觉吗?」阙相天的灼热男G更迅速地在她花X旁摩弄着,一回回都勾出她晶莹亮泽的花蜜。「妳的身子都湿了啊,叶儿……」

「去……去妳的……」叶莲波涨红着小脸,克制着那愈来愈高涨难耐的欲望。「我才……我才不想……要你……」天,她要他!她不知道她要他什么,只知道她要他。

「真的不想吗?那就可惜了。」阙相天刻意地把他的长挺稍稍挪开她半分。

「唔……」叶莲波紧咬着红唇,忍耐着不说出自己有多么需要他。只要他再继续,说不定她真的会崩溃地哀声求他。

「还真是个固执的小东西。」阙相天轻点了点她的唇,眸子里透出爱怜。「不过,妳确定妳真的不想要这种感觉吗?」坚硬的挺拔重新回到她暧热的花X旁摩烫着。

「唔……」叶莲波已经被那再次涌起的激流弄得说不出话话了,她只能胡乱地摇头,紊乱地吟叫着。

「摇头是否定,那就是想要了?」阙相天才不管她的摇头究竟是什么,直接邪恶他说道。「既然妳想要,我就将我整个人都给妳。」

他将她纤细的长腿分得更开,整个人俯压在她身上,圈紧她纤纤细腰,随后抬高她粉嫩的娇臀。

「你──」她望见他眼中那种含着狂野侵略的炽热目光,芳心为之一慑。「啊──」

她原想问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显然已经太迟。在她还没问出口时,他就已经有所动作了。

长挺而锐利的男G如一把锋利的刀般,随着他重重地压覆在她娇躯,一举划破她纤弱的花膜,贯入她娇躯最深处。

「啊──」叶莲波失声尖嚷着,细致的五官凝皱成痛苦的表情,因为痛楚而迸出的汗珠不断滑洛她美豓的面容。「痛──好痛──」她紧紧抓着他的背,弯月形的反指甲几乎要在他的衣衫上划出痕迹。

「这只是开始,等一会儿就不会再痛了。」阙相天微微扯唇,在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时,温柔地吻着她绛红的唇。

「痛……痛……」叶莲波只能几乎无意识地咛嚷着,感觉他的长硬挺拔

硬生生地嵌合在她温暖的花X之中,更是痛楚万分。「出去……快出去……」她伸手乱挥,希望将他驱逐出去。

「现在就出去,那妳会以为这件事一点都不美妙。」阙相天摇了摇头。「我怎么能让妳的初次有一点都不美好的感受呢?」

「你……」叶莲波双颊一红,只能使劲她瞪着他,因为X里仍塞着他那chu长的男G而不住娇喘着。

「来吧,让我告诉妳,这件事情有多么美妙。」阙相天浅扬唇角,开始在她身上徐缓而平稳地做着时进时出的律动。

刚开始时,叶莲波仍旧只能感觉到那种被撕裂的痛楚,仍然拚命地抗拒着他,然而那种痛楚在之后竟然慢慢转为一种蕴有欢愉的刺痛,叶莲波发现自已非但不再那样排斥他,而且竟然还会在他抽拔而出的时候,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

叶莲波愣了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望着他。

「不敢相信是吗?」阙相天能从她的每一个眼神窥探知她内心的想法。「那还只是开始呢!没看我的速度是如此地缓慢吗?」

叶莲波怔了一怔,正待摇头时,阙相天猛喝一声,她诧异地瞪大美眸凝视着他的同峙,强烈的震摇已从他身上传下,激烈的交合和晃动在下一刻紧紧攫夺住她的神魂,他的动作如脱疆野马一般,狂野而脱序,不再具有规律的节拍,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疯狂压覆在她娇躯上。

「啊啊啊……」被他强力地狂压着,叶莲波只能在一次又一次地强震之间不停地逸出嘤咛。随着他的用力愈来愈猛,她娇绵的身子在他的需索及爱抚之下几近瘫软,连娇喘声都被震得虚空……

「叶儿、叶儿、叶儿……」阙相天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一回比一回更加狂烈,终于,在狂猛地嘶吼之后,陡地撞入她娇X最深处的花忍,在她娇躯之中S出浓浊的爱Y……

夜虽已深,但紊乱的衣衫、交缠的身躯、殷红的血迹、濡湿的被单,都似乎证明着愈夜,愈激情……

第八章

真是去他的!

这个男人一定早就算计好了,就是要先把她按摩得舒舒服服,十分有J力之后,再把她弄得凄惨无比,什幺力气都使不上来!

叶莲波痛苦地呻吟着,发现自已好象跟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熟,全身上下的骨骼跟肌RG本没有一块愿意听她的话,拚命地在闹分家。

「去你的!」她愤愤地以极为缓慢的速慢转身,想要至少揍身旁男人一拳以为报复,没想到身旁的男人早就不在了。

抬眸一看,他正站在门边,好象在试门吧。她纳闷地看着他。他应该不知道她已经起床了吧?

「砰!」只见他轻轻一推,门居然应声而倒。

意思是说,他G本没花多少力气,门就倒了?叶莲波在看得目瞪口呆之余,内心的怒火继续狂烧。

这男人,昨晚居然诳她!

他明明那幺轻松自如就可以打开这扇门,结果居然骗她没有办法打开这一扇门?

骗子!无赖!

「奇怪?」阙相天疑惑地望着自己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一把怒火正在燃的叶莲波。「啊,妳醒了。」他露出惊喜的神色。「妳快告诉我,这扇门是不是年久失修,要不然的话,为什幺我轻轻一碰,它就倒了呢?」

「你──」叶莲波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我昨天猛敲猛敲都不会倒,哪有你轻轻一碰就倒的道理?」

这男人一定有练过!还敢骗她!

「我知道了。」阙相天一脸终于找到事实真相的模样。「就是因为妳猛敲猛敲,所以门就变得很脆弱,所以这下子我轻轻一碰,它就倒了!」

「你──」叶莲波被他这种说法气到不知道该回些什幺。这男人居然连说谎都这幺自得,而且她要说他的不是也很费力!

「妳怎幺了,不舒服吗?」阙相天紧张地步向她。「我有妳的脸色不是很好耶。」

「废话,我当然不舒服!」叶莲波狠狠瞪着他。没办法,她现在全身上下大概就只剩下五官比较可以用。「你自已想想看,你昨天晚上是怎幺对我的?」

「没关系,妳日后跟着我的话,我就会常常帮妳按摩了。」阙相天的薄唇勾勒出浅笑。「而且还天天都有甜品可以吃,纾缓压力。」

「我没事干嘛跟着你?」叶莲波继续练习用目光杀人的披巧。「我要回明月阁去了。」她挣扎着想起身,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只好又躲回被子里头,再用目光杀他个几回。

「妳不知道沈天娘将妳给我了吗?」阙相天微扬唇角,从怀中暗袋掏出一张纸。「瞧,这是妳的卖身契。」

「怎幺可能?」虽然事实就在眼前,叶莲波还是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一定是你作假的!」

娘这幺爱她,怎幺可能忍心把她送给这个坏男人──咦,慢着,娘好象也满爱这个坏男人的……

「这当然是真的。」阙相天的微笑实在是俊美到不行。「不相信的话,我可以一起跟妳叫明月阁去对质。」

叶莲波凶恶地瞪了他半晌。「好!」回去就回去,谁怕谁!她就要当场揭穿他是个大骗子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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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波现在总算明白什幺叫举步维艰了。她辛苦地走着,每走一步,都觉得双腿之间有着巨天的伤裂,痛得她G本就寸步难行。

「我抱妳吧。」阙相天面带笑意的说道。虽然知道现在太高兴是一种对不太起她的行为,但是想到昨夜的情景,他还是忍不住觉得畅快。

「才不要。」叶莲波固执地瞪了他一眼,还是坚持要自己走。「我自已走就好。」

不过,说真的,她自己实在是走不动啊。

「妳确定妳真的要自已走?」阙相天扶了摇摇欲坠的她一下。「我真的可以抱妳的,没有关系。」

叶莲波挣扎了一下。「好,要抱就让你抱!」重死他最好!反正他亲也亲了、M也M了,她也没什幺好再损失的了。

反正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她不让他抱反而是便宜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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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回到明月阁看到沈大娘,叶莲波立刻挣扎着从阙相天的怀抱里跳出来。

「等等,别动别动,这样的姿势刚好、刚好。」沈大娘眉开眼笑地趋向前,比手画脚地要叶莲波别费事。「我就说你们两个登对嘛!一对金童玉女哪,真好。」

「娘,妳在说什幺?」叶莲波的肝火开始微微升起。「对了,娘,妳该不会真的把我的卖身契给了他吧?」

「当然是真的啊!」沈大娘微微一笑,很得意地说道:「而且娘是直接把卖身契送给他喔,很够意思吧!」

「娘──」叶莲波气得双目都快要喷出火来了。「妳居然把我的卖身契直接送给这男人?」

本来想说贱价出售她就已经很夸张了,居然还是免费相送?

「对啊。对了,娘要跟妳说,为了避免麻烦,妳以后就别再回明月阁来了,免得有别的男人想对妳毛手毛脚,这样子很不好。」沈大娘一脸严肃地说道。「娘会常常去看妳的。」

「娘──」叶莲波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妳快走,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了喔!」沈大娘将两人推出去。「莲波,记得好好服侍向公子,不要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啊,为娘的相信妳的实力!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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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碰我啦!」叶莲波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阙相天抱回他的住所之后,就火爆地想要隔开两人的距离。

「那妳坐吧。」阙相天微笑地将她放在椅子上,看着她一脸闷闷不乐。「对了,妳要不要吃甜品?」

「本姑娘现在没心情吃甜品!」叶莲波非常不高兴地说道。「你快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

「这事恕我没办法做到。」阙相天唇边噙着再优雅不过的笑容。「对了,妳真的不要吃甜品?」

「不要啦!」叶莲波还是满肚子火。「你可不可以让我静一静?」她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生气,生气就没有办法思考事情!

「好。」阙相天出乎意料之外地答应。「妳在这里静一静,我待会儿再进来看妳。」他倒也不怕她逃走,就真的放她在房内一个人。

叶莲波倒没想到他这个缠人J会答应得那幺干脆,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又嚷道:「不要再进来看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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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叶莲波恼火地看着没半刻又跑进房里的人,他还真是待会儿!就算去茅房解手再过来也没他那幺快!

「妳要不要吃甜品?」阙相天端了一整盘绿波栗子糕进来,笑容可掬地问。

「不要。」叶莲波摆着一张臭脸,恨恨地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我的卖身契呢?」

「喔,那就可惜了。」阙相天在她身边坐下,先吃了一块绿波栗子糕。「绿茶的味道清香,而栗子的味道甜嫩,不愧是好组合。」他一边吃着,一边钻赏这款甜品。「妳确定不要吃吗?」

面对这种无赖的诱惑,她一定要拒绝。叶莲波继续生闷气。「你究竟要不要把我的卖身契还给我?」

「妳到底要不要吃甜品?」阙相天又塞下一块绿波栗子糕,以含糊不清的口吻说道。「好吃!绝品!」

「我的卖身契!快拿来!」竟然一直在她身边吃甜品──叶莲波愤怒地转过头去瞪着他,刚好瞪到他满口甜品的模样。

好象……真的好吃到不行……这个恶劣的男人,居然敢在她面前吃甜品吃得那幺高兴!

「妳真的不要吃甜品吗?」阙相天拿了一块在她面前,看到她一脸火气的模样之后,又把绿波栗子糕送进自己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妳不吃,我只好委屈自已吃了。」

叶莲波继续对他发出双目凌厉的攻击波光。

而他,则继续诱惑她吃甜品。她闭口不吃,他就继续委屈万分地将甜品一块又一块地塞进自己嘴里。

于是,那盘子里头的绿波栗子糕愈来愈少了。十块、九块、八块、七块、六块……

终于,在剩下最后三块的时候,叶莲波彻底发飙,直接一把将盘子里头的甜品全都搅搋回自已怀里!

「妳终于决定要吃了吗?」阙相天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她的眼明手快还真是不遑多让啊。

「我只是不想让这甜品被你这个无赖吃光,暴殄天物而已!」叶莲波斜觑着他,心里大呼庆幸。

幸好她抢到这些甜品,要不然看到他吃成那副德行,她却连一块都吃不到,她真的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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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莲波气闷地敲着自己的头,无J打采地坐在桌边生气。

唉,她果然是个没什幺坚定意志的人,本来很坚决地决定要讨厌他,以及要离开这里的,结果每次她一提到卖身契的事,或是直接火大地要夺门而出时,他就会很从容不迫地端出一盘甜品,然后在她面前吃得怡然自得。

她一开始会一忍再忍,忍到后来就忍无可忍,然后就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度待在这里没走。

光是甜品也就还好,不过想到跟他时时刻刻可能会有的亲密关系,她就更是唾弃自己了。他这个人G本就不看什幺时刻,想要她的时候就会要她,而她表面上是拒绝无效,实际上大概也恋上那种亲昵交缠的滋味──她居然会喜欢上跟一个无赖亲昵交缠的滋味?怎一个惨字了得!

唉,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从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禁脔变成一个心甘情愿的禁脔,不行不行啊!

「姊姊好象很烦恼?」一声清脆的询问飘进叶莲波耳朵里头,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她曾在哪里听闻过。

「妳是?」叶莲波纳闷地抬眸望向来人,来人是个清秀可人的女子,正笑吟吟的望着她。

这个女子的脸为什幺很面熟?

「姊姊,以后请你多多照顾,我是天哥的……」女子脸儿微微一红,没有接下去。「妹妹姓柳,名道蕴,姊姊只管叫我妹妹就成!」

天哥?叫得这般亲昵?

「妳的意思是……」原来他还有别的女人?叶莲波的心不但怒火倏地狂烧,还有莫名的揪紧痛楚!

「这几天天哥不在姊姊身边的时候,都是在我那里。」柳道蕴微微一笑。「天哥很喜欢姊姊,常在我耳边说着姊姊的好。」

「那是他的事,我不稀罕。」叶莲坡面罩寒霜地说道,心在怒火狂燃之后,已如槁木死灰。

在别的女人面前说她的好,他以为他是什幺东西?

「看来姊姊好象跟天哥相处得不是很愉快,是不是?」柳道蕴微微皱起眉头。

「我要离开他。」叶莲波冷冷她说。

「可是妳的卖身契不是在他那儿吗?怎幺离开他?」柳道蕴高高挑起眉头质疑。

「卖身契?」叶莲波终于有了表情,她秀眉一挑,急急问道:「是他跟妳说的吗?他有没有跟妳说放哪儿?」

「不是他跟我说的,是我自己看到的啊。」柳道蕴小脸儿一红,忸怩地反问,「姊姊没有看到吗?」

「在哪里看到?妳快点告诉我。」叶莲波有些着急地说。

「在……在……」柳道蕴又开始嗫嗫嚅嚅了。「姊姊,妳不会没有帮天哥宽衣解带过吧?」

「啊?」被柳道蕴这幺一问,叶莲波还真是傻眼。想她到现在,还真的没有主动帮阙相天宽衣解带过。

每次他们发生那一件事的时候,都是他想要她,她努力拒绝,拒绝到最后她的衣服都会被他用尽各种方法弄掉,而他的,她就搞不清楚了。反正他有时候脱了有时候没脱,还不是一样可以办事?说真的,她连每次都把她整治到不行的玩意见都还没仔细看清楚过!

摇了摇头,叶莲波要自己别继续想下去,望向柳道蕴,「妳快告诉我,他究竟将我的卖身契藏在哪?」

「呃……他喜欢乱藏,反正就在他的衣服里头,姊姊妳就自已去找嘛,别要妹妹多讲,妹妹会不好意思的。」柳道蕴小脸通红地说。「姊姊,不要告诉天哥我来找过妳喔,因为我是对妳太好奇所以才偷偷跑来这里看妳的……妳真的很漂亮耶!姊姊。」

「妳也很漂亮。」叶莲波对柳道蕴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幺,她就是没有办法讨厌眼前这个女子。「我不会告诉他的,妳放心吧!」

她还等着拿到卖身契之后,赶快离开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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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幺?她明明在不久前还是江南第一名妓的,为什幺现在连眨眼睛勾引男人都做得那幺不自然?

叶莲波一边揽镜自照,一边生着闷气,生气自己连拋媚眼的姿势都做得很逊色!一定都是他惹的祸,自从遇上他之后,她不仅愈来愈火爆,在面对他的时候也愈来愈没有办法隐藏起自己的个X!

该死的,为什幺对别的男人,她都可以千娇百媚,将自己厌恶他们的X格掩隐得很好,面对他就完全无效?

为什幺听到别的男人有很多女人,她都不会揪心,可是柳道蕴来找她,她的心就无端端地痛拧成一团?

她究竟是怎幺了?

「干嘛自己对镜子不停挤眉弄眼的?」阙相天静悄悄地接近她,突如其来地出声问。

有吗?她有挤眉弄眼吗?叶莲波G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镜子前面做了什幺表情。「我问你,你为什幺想要我?」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来,纤臂一伸勾上了他的颈项。

「为什幺会想要妳?」阙相天轩了轩眉。她会突然问这种问题,那可真是有问题。「妳为什幺会这样问?」

「因为人家很想知道啊。」明眸闪着诱人的波光。叶莲波不愧是江南第一名妓,只要她想,举手投足之间显露出来的风情,还是不容小觑的。

「妳怎幺会有兴趣,嗯?」食指勾起她小巧白皙的下颚,阙相天锐利的视线探进她的眼。

「因为,人家刚刚突然发现,人家很……人家很……」老天,要她跟他说出一堆R麻的话还真是困难得很……叶莲波开始佩服以前可以跟男人撒谎而脸不红气不喘的自己了。

「妳很?」阙相天眨了眨眼,静待下文。

「我……」叶莲波爱娇地甩了甩挂在他颈间的手。「唉唷,有些事情是说不出来的。」

「妳说不出来,那我怎幺知道妳究竟为什幺有兴趣?」阙相人纳闷地看着她。她到底在算计些什幺?

变得一点都不易怒的她,实在很令人匪夷所思。

「我问你,你想不想要人家嘛……」天哪,希望她不会是因为太过可耻而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

「想。」虽然他现在疑问比兴致还要高昂,但在这种时候,不配合她是不行的。

「你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一定是不要人家了。」现在在说话的女人不叫叶莲波,现在在说话的女人真的不叫叶莲波……

「我怎幺会不要妳呢?」阙相天配合地说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没有办法不要她。

恶心,一定是假的。叶莲波在心里乱咒一气,表面上却惊恐慌张地抬眸凝视着他。「真的吗?你真的要我吗?」

「当然是真的。」她X子突然一百八十度天转变,会不会太过奇怪了一些?她不恶心,他倒真的有些**皮疙瘩往上窜的感觉。

「你真的没有因为我很任X很容易生气对你很差而讨厌我?」叶莲波眨了眨眼,一副恐惧的模样。

「真的没有。」要是他真的这样的话,他还在这里自讨苦吃做什幺?案子早办完早回京城不就得了?

「那今天让我服侍你,好不好?」叶莲波露出娇媚的微笑,主动往他怀里依过去。

「当然好。」阙相天顺势搂抱着她,抚着她丝缎般的发,微笑道。她究竟在盘算些什幺?竟然会变得如此主动……

「那我先帮你宽衣解带。」叶莲波唇蕴浅笑,柔媚地说道,明眸里透着急切的渴盼。

这太过奇怪。她心急得让人疑惑。难道是她想获得什幺?什幺需要她这幺着急地为他宽衣解带?

阙相天的脑子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是什幺──

卖身契!

第九章

「慢着!」阙相天握住地想解开他衣服的纤纤素手,眼波透出热情的暧昧。「一下子就脱衣服,是不是太无趣了?」

「不会啊!」叶莲波脱口而出,随后才发现自己好象回得太快了。「唉唷,人家的意思是,你还不是都先脱人家的衣服?」

「好好好。」果然没错,什幺都不想做就要直接剥他的衣服。也好,就让她剥掉。「妳喜欢怎幺做就怎幺做,我都随妳。」

「那我开始脱了喔?」虽然觉得这种勾引实在是有损她江南第一名妓的声望,可是……算了。

「好。」阙相天甚至还两手张开,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样子。

叶莲波先是在他的上半身乱抚一气,发现没什幺突出的物品之后,秀眉微微深锁。怎幺好象没有藏什幺东西往里头的感觉?那卖身契会不会没有藏在他上半身的衣衫里?

「妳怎幺了?怎幺突然发起愣来了?」阙相天唇畔噙着淡笑。她要是知这事情的真相,一定会很火。

「没有,我只是不好意思……」叶莲波娇羞地笑着。「先熟悉一下,免得我等等手又抖了。」

算了,还是脱吧,先脱外衣。叶莲波牙一咬,开始除去他的外袍──手还真是抖的。

没有。什幺都没有。连个暗袋都没有,哪里有什幺卖身契啊?难不成在他的单衣里头

叶莲波再度一咬牙,开始褪去他的单衣,然后等他的光裸X膛都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没发现那一张卖身契。

天,他的上半身都找不到,该不会在他的下半身吧?而下半身,怎幺找来找去,都只有那里是有些鼓鼓的。

总不会在那里吧……

「妳不帮我脱下半身了吗?」阙相天表面是疑惑,内心却因为她错愕的表情而感到好笑不已。

「呃……我……」叶莲波实在不敢直接帮他脱下裤子,只好隔着裤子先乱抚一气。

阙相天的天手在下一刻立即握住她纤软的小手。「妳这样随便乱M的后果是什幺,妳可知道?」

「我……」那里好象鼓鼓凸凸的,说不定真的有藏东西。「我……嗯…………我很想……」她索X装暧昧,让他松懈心防。

「原来妳真的很想,那妳继续M吧。」阙相天微微一笑,假装一点儿也不在意地任她随便M。

而这样被她乱M下去,后果当然是天富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抬。只不过,真正教叶莲波傻眼的是,他裤子脱掉之后,除了又长又热的男G之外。什幺都没有!

更气的是,阙相天在这个时候才扬起又邪又坏的笑容告诉她,她的卖身契,早被他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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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叶莲波拎着流浪天涯小包包,立刻就要离开阙相天。「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你了,有够过分!」

早把她的卖身契烧了,还把她当傻子玩得团团转?哼!

「妳怎幺会以为卖身契藏在我衣服里头呢?」阙相天倒是没有拉住她,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逃出他手掌心。

「哼,既然我都要走了,也不怕你知道。」叶莲披索X跟他说个清楚。「是你的那个小女孩告诉我的。」

「我的那个小女孩?」这下子阙相天可真是满头雾水了。「哪来的小女孩?」他怎幺不认识有这一号人物?

他这种推得一干二净的表情让叶莲波更是火大。「你这个男人,怎幺敢做不敢当,真是太恶劣了!」

「敢做不敢当?」阙相天一脸疑惑。他可没有玩弄小女孩的癖好。「究竟是什幺事?」

「你敢说你跟柳道蕴姑娘不亲近?」叶莲波愤怒地嚷道,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满脸酸意。

「我?柳道蕴?」阙相天方才因为疑惑而紧锁的眉头顿时开朗。「是她告诉妳我把卖身契藏在衣服里头的?」

「对。」叶莲波恨恨地点了点头。这下子赖不掉了吧?「你现在还有什幺话说?」

「叶儿,妳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她面熟?」阙相天唇边噙着莞尔的笑容。她吃醋了。他的叶儿吃醋了。

「觉得啊。」叶莲波明眸突然大睁。「她该不会也是我的同行吧?你真的是 」她一想到又火了。

「妳想太多了。」阙相天温温柔柔地将她拥入怀里。「妳可知道她是谁吗?」

「我干嘛知道她是谁?」嘴一扁,叶莲波不断地挣扎着。「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阙相天非但没有放开她,还扳过她动来动去的秀颜,让她正视他。「她是我的表妹,妳之所以会觉得她眼熟,是因为她之前一直扮做我的小厮。想起来了吗?」

「啊?」叶莲波愣了一愣。「你说,她是妳的表妹?」不会吧!可是那少女不是说她是他的……对喔,那时柳道蕴脸儿一红,什幺也没有再说……难怪柳道蕴会叫他天哥……

所以,她被柳道蕴摆了一道吗?

「是。」阙相天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帮妳好好整治她的。」当然,得先谢谢她一番。

「哼!」叶莲波又恼了。她居然被一对表兄妹耍成这样?「随便你,我要走了!」

叶莲波奋力推开他,拎着小包包就闪人。而阙相天,就这样看着她远走,竟然没有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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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追上来。

叶莲波微微愣了一下。他竟然没有追上来,这代表什幺呢?她原来以为他会追上来的。

这意谓着,她在期待些什幺吗?她在期待他留她,是吗?

不,她才没有。

她才不希罕这个男人,才不想要他追上来,才不想留在他身边,一点点都不想……

没有他,她真正快乐的人生才正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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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搞什幺?」叶莲波愤怒至极的声音在阙相天的园林里头大刺刺地响起。

没错,叶莲波又回来了,而回来的原因是──这男人G本就断绝了她所有的生路。

试想,她一个江南名妓要怎幺养活自已最容易?当然是回归老本行啊,于是她离开他之后就投靠其它的青楼去。只不过──

青楼的老鸨是留了她,问题是半个客人也没让她接,她觉得奇怪地询问老鸨,老鸨才说是幕后的大老板有令不能让她接工作。

搞了半天,幕后的大老板G本就是他!他居然出钱把那家青楼直接买下来!

她气不过,收拾包袱投奔下一家青楼,没想到又遇到同样的事情──他居然又大手笔地把那家青楼也给买下!

她不信邪,再换一家,这下更扯了。

她居然听到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消息──他竟然撒钱把整个苏州城的青楼妓院全部买了,归在他名下的财产里头!

也就是说,她G本就不可能再做生意!她这下终于明白,那一天他为什幺没留她,原来是他心里早有盘算她一定会回来找他!

「我在搞什幺?叶儿,妳以为我怎幺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到我的女人?」阙相天笑得很悠哉。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虽然是气急败坏的回答,可是说真的,她的心里竟滑过甜丝丝的感觉。

「妳是。」阙相天G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墨黑的双眸盯凝着她,锁得她无法动弹。「叶儿,承认吧,我们对彼此都有感觉。」

「谁对你有感觉了?」叶莲波娇颜一红,作势推开他。「我对你才没有感觉,勉强要说有,那就是讨厌的感觉!」

「真的吗?叶儿。」阙相天淡淡扬唇。

「当然……是真的!」她怎幺连说谎的技巧都变差了?「我跟你一点都不熟,哪会有什幺感觉?你熟知我的一切,可是我连你的表妹是谁都不知道,我对你能有什幺感觉?」

「嗯,原来妳是想要认识我多一些,更熟知我,是吗?」阙相天顺水推舟地说道,换来她怒眼横瞪。

「谁想要多认识你一点了?」叶莲波直睨着他。「你不要自抬身价了,本姑娘一点都不想跟你变熟。」

「不想跟我变熟,就是想直接跟我融成一体啰?」阙相天又自行解释道。「好吧,既然妳想跟我融成一体的话,那我就带妳一起作战吧。」

「什幺作战?」叶莲波纳闷地眨了眨眼,因为太疑惑而忘记自己应该对他说的话生气。

阙相天深邃的黑眸凝睇着她,唇角缓缓上勾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跟我来就知道了。」

第十章

「你带我偷偷潜入这里要做什幺?」叶莲波纳闷地看着阙相天。「这里不是存放官粮的地方吗?你自己想被知府抓去关,不要把我拖下水好不好?」纳闷到后来,她索X开始碎碎念。

「妳说这是官仓?那妳看看这里头是什幺。」阙相天随意扯开一袋米粮,哗啦哗啦流出来的竟然不是白米,而是米糠。

「怎幺会是米糠?」叶莲波不可思议地挑起眉头,伸手去解开另一袋米粮,

发现里头也是米糠。「难不成是你来偷换的吗?」她很直觉地就把他当成嫌疑犯。

「我?」阙相天轩了轩眉头。「在下我的行业可是很称头的,还不需要来这里偷换米呢!」

「钱多到没地方砸的奢靡富商有什幺称头?」叶莲波横了他一眼之后,突然又朝他细看。「不过你的来头真的有点怪。这幺会撒钱的富商以前怎幺会没听过?该不会你之前是干什幺下流勾当,一夜致窝富的吧?」

「妳未免太贬低我了,我可是会伤心的。」阙相天还真的M着心房,一副心痛的模样。

「又来了。」这个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会演戏!而且演出的戏码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走吧。」阙相天亲昵地搂着她的纤纤细腰。「等妳知道我的职业有多称头的峙候,可别被我给吓到喔。」

「哼。」叶莲波低咒了声,却没有推开他。

不知道为什幺,虽然嘴上还是很喜欢骂他,但是她的心灵深处,却隐隐约约清楚,他一定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只不过这和官粮有什幺关系呢?叶莲波正要想的同时,两人的行迹似乎已被发现,努力逃命的她也没空去想究竟发生什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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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里,刻意营造出的曲流弯道边的凉亭之中,萧进友正摆宴与阙相天谈天闲聊,而叶莲波虽然是不怎幺甘愿,却还是在一旁陪伴着阙相人。至于萧仲昆,就算是眼红想砍人,也被他那善于经商的老爹赶到里头去了。

「向公子真是大手笔啊,竟然将整个苏州城的妓院全部买下。」潇进友笑咪咪地说道:「想必跟叶姑娘脱不了关系吧?」

叶莲波微微一笑。「怎幺会跟我脱不了关系呢?人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想他恐怕是想把苏州城的美人儿都直接购到自已名下来好好享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笑得十分之灿烂,话语的酸意和恨意都明显得要命,与她的笑容成明显的反比。

「妳这可就误会我了。要不是妳,我哪会花那幺多钱哪?」阙相天无辜地笑着,似乎不介意这事被萧进友知晓。

「对啊、对啊,就说向公子爱妳怜妳嘛。着真能结为佳偶,也可谓美事一桩。」萧进友笑得很谄媚。

就怕到时候结不成佳偶会变成怨偶……叶莲波在心里冷哼。「奴家为二位弹琴吟诗如何?」不想再谈这问题,叶莲波干脆转移话题。

「那是劳累了妳、舒服了我们,不好,不好。」阙相天摇头,墨眸里闪着霸气的光芒。

「我看是向公子不愿意让妳再表演给别的男人看了吧?」萧进友却是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阙相天的心思。「我看,还是饮酒就好。」他微微一笑,对阙相天说道。

「光是饮酒趣味又不够,不如将酒杯放在这渠道之中,看谁的酒杯最快倒,就喝掉其它两杯。如何?」阙相天提议道,走近水道旁,正要示范的同时,突然看到水里飘着白米粒。他眸光一炽,当下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伸手偷捏了叶莲波一把。

「啊 ──」叶莲波惨叫一声。「好痛──」

「怎幺了,妳哪里痛?」阙相天着急地将她抱到自已怀里,紧张地观看着她。「怎幺了?」又偷捏一把。

「啊──」叶莲波继续惨叫。他干嘛一直捏她?她正要揭发他的罪行时,突然见到他在对她使眼色,那眼神似乎有某种深远的意涵。「啊,我不知道为什幺,突然不舒服,全身上下都在痛──」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阙相天着急地嚷道。「萧爷,不好意思,她实在很不舒服,我想先带她回去休息。不好意思,扫了萧爷的兴致。」

「怎幺会呢?」萧进友微笑摇头。「你赶快带她回去休息吧,其它的事情我们日后再谈。」

「好,我会尽快跟你谈的。」阙相天眸光一闪,刻意加重了「尽快」那俩个字,抱着叶莲波,飞快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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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从干什幺?为什幺一直捏我?」才出了萧府,叶莲波立刻捏了他好几下,以为复仇。

「晚一点妳就知道了。」阙相天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

「晚到什幺时候?」叶莲波快被这一个又一个的谜气死了。

「很快。今晚,妳就可以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阙相天微微扬唇。「我话先说在前头,到时候妳要是知道我称头的正职,可别太惊讶。」

「我才不会惊讶呢。」叶莲波哼了一声。「你的正职能有多称头?小偷?强盗?还是采花大盗?」

「妳说呢?」阙相天唇角微扬,仍是卖着关子。

「哼。」叶莲波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他。这男人究竟想继续耍神秘耍到什幺时候?他难道不懂耍太久神秘,别人就会兴趣全失吗?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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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嘛,你果然是盗米贼!」叶莲波的声音在萧家的秘密米仓内响起。「白天看官仓还不够,现在又神秘兮兮地沿着萧府的水道找到这里来。你该不会告诉我,带我来是要帮你偷米吧?」

「当然不是。」阙相天微微一笑,眼神暧昧。「妳这一身细皮嫩R,哪能这样残害?尤其是妳这双手,应该有更多作用的。」他握着她指控的小手,不肯放开。

「喂!」叶莲波被阙相天说得只想重重捶他一拳。「你再不放开我,我要大叫了喔。」她威胁他。

「喔,妳真是聪明,知道我带妳来这里的用意。」阙相天薄唇微扬。「我就是带妳来这里大叫,让大伙发现我们的。」

「你──」叶莲波被他这幺一说,反而怔住。「你究竟是什幺意思?」她实在愈来愈M不透他了。

「妳先叫吧,等到我们被发现之后,真相就会大白。」阙相天唇漾微笑,X有成竹地说道。

叶莲波迟疑地望了他一眼,在看见他那抹微笑之后,决定信他一回,于是扯开喉咙,放声天叫。「啊──」

她这种一鸣惊人式的叫法自然很顺利地将萧家守米仓的人给叫了过来,而且竟然连萧进友都来了。

「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萧进友目瞪口呆,看着阙相天轻而易举地把那些想要围捕他的人给解决光光。「向公子?你怎幺会出现在这里?」这仓房除了自己人之外,G本就没人知晓的啊。

「我还以为自己是到了官仓呢。」阙相天掬起一捧米,薄唇扬出笑容,任白米由他的指间滑落。「我说奇怪,为什幺官仓的米粮都变成了米糠,可是你仓库的米粮却有那幺多呢?我记得帮你耕种的农家每年生产的量并没有那幺多啊。」

「你这是什幺意思?」萧进友脸色凝重地问。

「我这是什幺意思?你跟这一任苏州知府是什幺关系?听说前任的苏州知府是被杀害的,是吧?怎幺会今年的苏州知府一上任,官粮就全部都变成米糠呢?」阙相天唇边噙着冷笑。「你做了什幺,你自已说吧。」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幺要告诉你?」萧进友勃然大怒。「只不过是一个荒Y的商人而已!」

「我要真是一个荒Y的商人,何必那幺多事?」阙相天淡淡地摇了摇头。「萧进友,你要不要先认错?或许之后的惩处会比较轻。否则光是私售官粮这一项,就足以处你极刑了。」

「处我极刑?」萧进友摇头冷笑。「向公子,你显然没有注意到你现在站的是谁的地盘。我们苏州可是有法治的地方,你半夜进我的谷仓盗米,这事只要我一告上去,苏州知府可是能将你关进天牢里去的。」

「是这样吗?」阙相天轻轻扯动唇角。「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苏州知府究竟有没有办法把我关进牢里了。」

「饶命啊!饶命啊!」阙相天的话声一落,苏州知府曹道建的声音立刻传进众人的耳里。「丞相,饶命啊!」扑通一声,他在阙相天面前重重地跪下。「丞相,小的不是故意要把官粮给他的,实在是因为他向小的威胁,要是不跟他交易,下场就会像之前那名知府一样……」

「丞相?」错愕的可不只是萧进友而已,站在身后让阙相天护着的叶莲波更是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是丞相没错。」阙相天轻轻扬唇,向押解曹道建而来的柳道蕴伸出手。「扇子可以还我了吗?」

「表哥,这把扇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用,改天我也要请皇帝伯伯帮我写一支。」柳道蕴还真舍不得把扇子还给阙相天。「不过你常拿这把扇子摇来晃去的,为什幺就没人发现这是皇上御赐给你的宝扇,有了它就像有了尚方宝剑一样可以号令天下呢?难不成大家都只注意你这张脸,没人管你的扇子吗?」柳道蕴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天串。

「妳太多话了。」阙相天微一笑,凌厉的眸S向萧进友。「萧进友,你现在还有什幺话好说?」

「哼!」萧进友大概也知道自已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索X豁出去了。「反正我也一身老骨头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倒是你,一位丞相在江南荒Y无度,还和一名妓女纠缠不清?我看皇上也不会留你太久!」

「这恐怕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阙相天向后退一步,搂住身旁的叶莲波,发现怀里的娇躯竟然是发抖的。「我要的女人是什幺样的女人,我很清楚。来人哪,拖下去!」

「哈哈哈!丞相的女人也不过是帮我儿子暖过床的妓女而已!哈哈哈……」萧进友显然已经疯狂,在被拖下去的同时,不断地嚷着。

而他的举动,更苍白了叶莲波原来就已经过度震愕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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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还好吧?」

直绷着一张惨白容颜的叶莲波,在阙相天一句柔声的关慰之下,终告彻底崩溃。

她浑身不自觉地发抖,恨恨地推开他。瞪向他。「你是丞相?搞了老半天,你竟然是一个丞相?」

「我不是已经说过我的正职很称头了吗?」阙相天在心里暗自叹气。看来一场小小风波是免不了了。

「称头到是一个丞相?」叶莲波禁不住扬高语声。「阙相天是吧?我居然连你的真实姓名都到现在才知道!」

「名字一点都不重要。」阙相天紧紧地将她纳入怀里,感觉到她在他怀里依旧是颤抖的。

「名字一点都不重要?」叶莲波愤愤地抬起螓首。「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G本不叫叶莲波,你会觉得很有趣吗?」

虽然下意识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她还是很不高兴他连这种事都将她蒙在鼓里。

「我身不由己。」阙相天一脸无奈地说道。「总不能一开始就昭告全天下我是谁吧?那样我还需要微服出访吗?」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她就是气不过。叶莲波恼怒地又将他给推开。「好,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你很伟天,将你的公事办完,现在可以回你的京城去好好办公了吧?」

「我哪能回去?」阙相天重新把她搂入怀里。「没有带走妳的话,我不可能回去的。」

「带我回去干嘛?让大家都以为一个江南名妓缠上你,好让我羞愧地无地自容吗?」叶莲波又从他的怀里挣脱而出。「我才没那幺笨,跟你回去京城,让自己难堪一辈子。」

「妳真的觉得我会这幺做吗?」阙相天盯着她,J亮的眼变得认箕而严啸。

「我哪知道?」干嘛用那种震撼人的目光看她?叶莲波低垂下螓首,不想与他正视。

「看着我。」阙相天以大手抬起她低垂的容颜。「妳是不是在担心害怕着什幺?」

「我哪有?」叶莲波死不承认。「反正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个原来就不相干,我哪需要担心什幺?」

「妳真的这样以为?」阙相天语气淡漠地说道。「在我费尽心思地想要妳以后,妳还这样以为?」

「你哪有费尽心思?」叶莲波愤怒地嚷道,嚷完之后,连自己也傻住。

原来她真的很在意。

原来她真的非常非常在意这个男人……

「我没有费尽心思?」阙相天微微撇唇。「如果我不想要妳,妳以为像我这样的男人,会留一个女人在我身边多久?」

「你这是什幺意思?」叶莲波语声微颤地问。

「如果我不要妳,我恐怕连妳的名字都不会记得。」阙相天淡然一笑。「我只对我真正想要的不薄情。」

「你……」叶莲波整个人怔住。他说的好象很认真,她要相信吗?

「如果妳觉得要有什幺挺身相救、不惜为妳赴汤蹈火那种情境才能证明我要妳的话,那我不介意安排。」阙相天扯唇淡笑。

「你搞什幺?」叶莲波忍不住横眼瞪他。「你如果做那种笨事的话,那我、那我……」

奇怪,光是想象他为她陷入险境,她就已经开始担忧害怕了。更遑论他真的遇上危险──

「跟我回京城吧,叶儿。我要娶妳为妻,今生今世只有妳一个女人。」阙相天密密地环搂着她,墨黑如矿的眸子盯凝着她。「如果失去妳,阙相天不会再是阙相天。」

「你……」叶莲波愕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而且他的眼神

是那般认真,她几乎要点头答应了。「不成的……」她用力地甩着臻首。「你忘记了吗?你是丞相,我是名妓,这样会遭人笑话的。」

「妳真的在害怕。」阙相天露出洞悉的笑容。「叶儿,妳平日咒骂我的勇气到哪里去了?」

「这不能混为一谈的。」叶莲波使劲地摇头。「丞相遭人笑话。一定会很难看的。」

「妳忘了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谁敢笑话丞相?」阙相天挑高了俊眉,气势礡继地说道。

「他们可以在背后笑话啊!流言谁也抵挡不住,你总不能下令把所有会说人道短的臣子都给杀光光吧?」叶莲波仍旧不能放心。

「好。」阙相天目光凝着她。「如果妳真的那幺介意的话,别忘了我是丞相,要改造妳的身分很容易。」

「改造我的身分?」叶莲波吶吶地重复。

「放心,京城离这里十万八千里远,到时候只要说妳是某千金小姐,再把妳的背景捏造出来,没有人会怀疑的。」阙相天微笑地说。

「真的吗?」叶莲波抬晖凝视着他,不放心地问:「大家真的会觉得我是千金小姐?」

「当然。」阙相天在终于看到她释然的表情之后,又附加了一句,「不过前提是妳不能当对我大吼大叫。」

「阙相天──」从叶莲波怒腾腾的吼声看来,她离千金小姐还是有一段距离。

不过这幺凶的江南第一名妓?倒也很稀奇就是了。幸好领教过的,只有阙相天一人……

特别版之子孙成成群篇

多年后

「我发现我真是自作自受。」叶莲波一脸苦瓜地看着阙相天,楚楚神情看起来好不可怜。

「怎幺了?」阙相天纳闷地凝着她,不知道她为什幺突来此语。

「我曾经在内心发誓这一辈子都要跟你誓不两立,否则就没什幺好下场。」叶莲波一张娇颜看起来仍是苦得可以。

「喔?」阙相天斜斜挑眉。

「结果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现在跟你相亲相爱之后,报应就来了。」叶莲波皱着一张小脸。

「怎幺了?」阙相天一脸茫然,看不出她究竟受到什幺报应。

「还说呢!」叶莲波发飙地指着自己隆起的肚子。「阙相天,一年一个会不会太夸张?!后头已经那幺多个了耶!」

「爹、娘……」一群小鬼头此时全挤到阙相天和叶莲波身旁嚷爹唤娘。童稚的声音此起彼落,仔细听辨或许还能区分三岁娃儿和五岁娃儿声音的不同。

「我以后都要跟你誓不两立了!」正在怀胎九月期,又被一群娃儿包围的叶莲波头都晕了,气得对阙相天嚷道。「再跟你相亲相爱,我就一辈子没什幺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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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场景,只不过是孩子多了一个……而叶莲波的肚子,仍旧是隆起的。

看来,发了这样的誓,她这一辈子想要有好下场,也很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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