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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徒囚爱》


霸徒囚爱1

楔子

夕阳随着渐渐消逝的微弱光芒沉入山的另一头,黑夜取代白天的温暖,冷冷的笼罩山区。一辆黄色不起眼的出租车随着山路蜿蜓来到山腰地带,一个大转弯离开主要干道,驶入两旁老树纠缠、杂草约莫人身高,引不起他人注意的碎石小路里。大约过了五分钟,尽头出现与天地颜色融为一起,看起来丝毫不显突兀的士褐色高墙,车子沿着围墙往前行驶,来到巧妙用坚固扑实的巨石砌成的大门前。

一向与世隔绝宁静清幽的邵氏大宅意外有了访客,尽责的守卫好奇的探头,但见一名侧背着大背包,身材颀长的高大男子下了事。

天色灰暗,视线不佳,守卫打开探测灯。

被迫验明身分的男子转过身,对着刺眼灯光咧嘴笑了开来。

「少、少爷?」不甚确定的声音充满惊讶,守卫抬起手背,用力揉了下眼睛,再蜷起指头敲敲脑袋瓜,证实自己没有老眼昏花。

老天!真的是少爷!五年前逃家的邵氏集团继承人邵鲁行终于回家了!

「是我,李叔。」不意外守卫过度惊讶的反应,邵鲁行拍拍自小看他长大,尚处在震惊中回不了魂的守卫,打过招呼后,邵鲁行走入开启的侧门,径自往里面走,留下守卫呆愣的站在原地。

被唤为李叔的守卫目瞪口呆的看着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犹不敢相信五年前留下字条,就此浪迹天涯的少爷真的回来了。

漫长的等待教人白了头,年复一年盼着少爷回家的老夫人终于可以解下心头忧了。眼眶微微湿润,李叔抬头对着满天星斗,发自内心笑了起来。

漫步在两旁植有百年松木的柏油路上,邵鲁行哼着记忆里熟悉的老歌,步履变得轻快,一盏盏指向回家的晕黄小灯,有着最温暖的光芒,睽违己久的家,就在不远处。

终于想要回家的心情意外的轻松,没有近乡情怯的情绪起伏,一如当初决定离开时一样平静。深吸口气,时间在他自小熟悉的天地里彷佛停滞住,空气里满是清新的芬多,是大都市里闻不到的怀念味道。

推开门,一室冷清迎接倦鸟返巢,刻意选在晚上回来,是想要给一个惊喜,想不到宅里杳无人影,连佣人都己回后院休息。

偌大的豪宅摆设没变,处处留有他熟悉的影子,连五年前穿的拖鞋还一尘不染摆在鞋柜里,受重视的程度彷佛主人只是出门公差而不是天涯远行。

不因他的逃家而心生郁浥,生活还是同往常一样不得闲,内心难得浮现的一丝愧疚消失殆尽,不用自己的看不开来绑住对方远扬的心,就是给对方最大的喘息空问。

看着摆设不曾改变的客厅,不难猜出怕他回来陌生,特意维持原状,等他回来衔接五年前的时光,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让浪迹天涯的他,有着回家的踏实感。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外一待就是五年,回家的欲望是一股冲动,感觉心灵里某个角落被填满了,回家的时间也就到了。

环顾以中式传统风格为主的客厅一圈,他沿着往常走惯的路线上楼,左边是***空间,右转是他的私人天地,他步履轻快走向自己的房间,想必那里一样正迫切等待主人归来……

不对劲!

推开房门的剎那,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曾经是跟他最亲密的空间,反而让他有种不再厉于自己一人的陌生感。他甩了下头,拋开荒谬想法,连他五年前随意丢在沙发上的领带,至今还孤零零躺在那里当弃妇,不可能有人会使用他的房间……空气中飘散的淡淡清香,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股属于女人的气息在作怪!

用力吸入不属于这里的味道,他蹙眉随着香味的指引慢慢往里面走,待发现清香的味道是从门扉半掩的浴室里飘散出来,他笑了开来。

陈嫂该不会怕浴室有臭味,故意喷香水遮掩?他深吸一口,肺里涨满淡淡幽香,闻起来有种心旷神怡的愉悦。

想到令他怀念不己设备齐全的五星级豪华浴堂,他迫不及待脱下身上衣物,赤裸着健壮结实身子,走入离家在外唯一让他舍不下的人间天堂,欲洗涤一身仆仆风尘。

推开玻璃门的剎那,视线被眼前养眼至极的画面给吸引住,他作梦也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一幅活色生香的芙蓉沐浴图!

他屏气动也不动望着眼前一切,身体深处不易点燃的欲望被视觉震撼唤醒,炯亮有神的黑眸转为暗浓。

入眼的赛雪玉肌,晶莹剔透有如琉璃般细致光滑,以藕臂枕在浴池旁的美女毫无防备睡得正入眠,盘起的乌丝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半沉浮在水面上的雪白房有如成熟蜜桃,饱满欲滴,引诱人采撷……

他大步一跨拉近彼此距离,蹲下高大昂扬身子,眼到手跟着到,像个猴急的少年,因兴奋而略微颤抖的大掌轻裹住一手差点无法掌握的沉甸软球,女孩年轻光滑有弹的肌肤触感,让他不易被挑起欲望的身体蠢蠢欲动。

他勾起布满欲望,带有邪念的猎人笑容,想不起已有多久没有过急切的冲动,渴望纾解的念头盘旋脑海,生理随心而动,顾不得是否会惊醒睡美人,他一脚跨入水池中,半蹲跪在她身边,大手在水中轻轻握住纤细脚踝,沿着小腿慢慢往上游移,一路来至大腿内侧,手下有如人间极品的触感,让他低吟出受诱惑的亢奋喘息声。

「好嫩的肌肤……」他享受地闭上眼。

这坠入人间的天使是谁以及为什么会在他私人浴池里,已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眼底心里,他关心的是这副引起他欲望勃发,迫不及待冲锋陷阵的感娇躯。她光是赤棵着身子的视觉刺激,就能轻易勾起他漫天卷起的生理欲望,虽是不可思议,他却喜欢这种受震撼的感觉的到来。

「醒醒,睡美人。」他带有怜惜的修长手指顺着她玲珑曲线一手罩住饱满诱人的高耸房,盈满于掌的柔软让他瞇起深沉欲眸,略显鲁地捏住掌中己然变形的脯,俯身含住诱惑他采撷的小首,舌尖戏弄地勾转逗压。

「小宝贝,欢不欢迎我进来这里?」爱抚的大手恋上有如羊脂般白嫩滑溜的肌肤,顺着她曲膝侧靠的姿势,他将长指贴住女私密处,过于柔软的触感让他闷烧的欲火更加猛烈。

陷入熟睡的女人,毫无防备的身体,因他意外的入侵,不自控的娇吟出声,浑然不知自己赤裸的细致胴体己成了男人觊觎猎狩的目标,犹然沉浸在无边睡梦中。

热情的小尤物……他俯身亲啃了下沾有水滴的香肩,满意她在睡眠中仍然有反应。欺近她私密处的长指,刷过茂密丛林,轻轻刺入男人的天堂小径,少了润滑的私,过于紧室的甬道让他进入的动作受阻,他抽出,再一点一点慢慢进入,脑海因幻想她那里吞噬他硬挺男的画面而亢奋不已,睡美人从里到外,无一不是上帝的心杰作。

待长征的中指以未曾有过的温柔缓慢前进而碰到障碍物时,邵鲁行从被春色催眠的境界瞬间清醒过来,她未开苞的事实让他停住探索的灵活手指。他作梦也想不到身下足以让男人赴场蹈火在所不辞的美人,竟然是个未解人事的处女!

处女代表的是麻烦,他从不自找麻烦,可要他放弃引起他高度兴趣的娇躯,他欲求不满的舍不下。

他陷入欲望挣扎中,要与不要让他难以抉择。能自由进出邵家,想必她跟有一定的交情,明知道自己在有婚约的情况下,碰了不该碰的女人,必会招来更大的麻烦,他却不想也不愿就此罢手。

难得有女人能让他感觉对眼,让他莫名想占为己有,做事一向以自我为出发点的他,不想放弃惊鸿一瞥所带来的震撼。

不管他未过门的女强人妻子同不同意,他私下决定要将她收在身边,这么完美的小东西值得他花心思藏娇,期限则看她带来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径自做出决定之后,他改变了原先就地盗香的游戏规则,不顾渴望纾解的强烈冲动,轻轻抱起柔弱无骨的娇躯,她的第一次,绝不能草率,他会给她永生难忘最美好的回忆。

邵鲁行怜香惜玉地将她轻轻放在质地细柔的床铺上,美人依旧睡得香甜,他发现她不受外界干扰的睡功,令人叹为观止,就像被催眠般,任由他搬动也毫无所觉。

俯视她躺在床铺上的书面,他的心里泛起一股特别满足的陌生感受,女孩安详自在的沉睡神情,就好象这床铺的女主人,正等着他归来。

他终于想起最重要却被他遗忘的问题──她是谁?跟邵家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有资格恣意使用这间屋子里的设备?离家太久,他无法确定这五年来***生活情况。

会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不,他摇头。朱长天夫妇其貌不扬的外表绝不可能生下这等人间绝色的天仙女儿。

那么,她可能会是谁?所有的疑问在她舒服地变换姿势,发出满足的吟哦声中被拋弃一旁。

她是谁再度不成为重点,她不经心的娇吟声里柔柔媚媚带有酥麻人心的快感,他心颤了下,不能自控的生理需要,再度席卷而来。

「一旦碰了妳,我们之间将纠缠不清了,我该拿妳怎么办,睡美人?」他以指来回磨蹭她丰嫩的唇片。

能自由进出邵家想必不是普通人家,他该趁事情尚有转圜余地时住手吗?

「美人,妳不该可口得让我想欺负妳。」他眸光深沉来回扫视她光溜溜的美丽胴体,倾身俯在她上方,将她的诱惑尽收眼底,受不住勾引的年轻健壮身体勃发欲泄,他伸出舌头舔舐她柔美的玉颈,轻叹出美妙滋味,他不是柳下惠,不想压抑,只好对不起他未过门的妻子。

「怎么办?睡美人的清白就将不保了。」如蝶翼般轻柔的碎吻沿着颈项往下,随着女孩凹凸有致曲线,最后停留在饱满脯上的最高点,他张口含住,以舌勾转粉红峰顶,一手捻住揉搓受冷落的另一边,给予相同的待遇。

「嗯……」浑然不知被男人盯上的女子,诚实反应生理变化,发出慑人心魂的娇柔呻吟声。

「才轻轻碰一下就嗯嗯啊啊叫不停,要让妳尝到男人真正的滋味后,妳岂不叫得屋顶都给掀了。」他满意地跨上床,以臂勾住美人玉腿往上撑开,露出红嫩诱人采撷的花瓣,他益发深沉黝黑的眸,专注盯着眼前的完美花朵,幻想它待会儿将因他而盛开肿胀,他迫不及待将自己健壮无一丝赘的身体置入其中,张狂高涨的昂扬巨物对着她神秘诱人的小花,身子缓缓往前覆在她柔软有弹的娇躯上,他霸道地含住她的唇片,以他熟稔的方式唤醒她的人、她的身体。

「醒醒,小宝贝。」温厚低醇的磁嗓有如醉饮葡萄美酒般感,他啃囓着她的小耳垂,声声呼唤陲美人。

陷入熟睡感应不到外界事物暗潮汹涌的美丽女子,不知己身陷狼窝,小嘴微张,依然睡得香甜。

「老天,这里简直是男人的天堂,太了。」抵住玫瑰花瓣的昂扬巨物有其意志地摩擦她柔嫩到不可思议的小,受不了刺激的男充血硬肿,微微泌出的顶端,迫不及待发泄蓄积的力量。

「美人,我己等不及了,接招吧!」薄弱的自制力受女色诱惑,早己荡然无存,他任由生理欲望主导意识,调整好入侵位置,他以手扶住叫嚣冲锋陷阵的亢奋目物,红肿发硬的顶端轻轻拍打勾旋她带有湿意的甜蜜花唇,确定她够湿润后,他挺起腰杆,一鼓作气,奋力往前一顶──

「阿行,我的孙,你在里面吗……」刚参加完长青聚会,经守卫老李口中得知,她盼了五年的孙子终于回来了。她迫不及待想见孙子,看到他的拖鞋不在鞋柜里,她兴匆匆打开房门,就在门开的那一剎那,她原本高兴不己的表情迅速转为震惊万分,被定型的嘴张得大大,发不出声来,视线停格在男女赤裸着身子交缠在床上的激情画面,万万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劲爆到差点让她脑中风的画面──

「痛……啊……色狼……救命!」被一股贯穿下体的刺痛唤醒的沉睡女子,张开惺忪睡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全身赤棵的陌生男人身下,吓得她惊声尖叫,手打脚踢,不断捶打反抗对方。

才将肿硬无比,正欲发泄的长矛刺入紧窒的蜜道深处,就在他尝到人间极致的同时,被迫中断好事的他一脸恼怒对上嘴张大大的吃惊表情,欲火瞬间消失无踪。

「邵鲁行,你、你竟然……我的天,怎会发生这种事!」视线移到床铺上的女人,邵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自我意识高张的孙子,一走就是五年,好不容易将人盼回来了,却送个害她差点心脏病发的礼物来气她。

「嗨!,好久不见。」再也潇洒不起来的邵鲁行手忙脚乱扣住如雨点般落下的小拳头,一边打招呼,赤裸着身子的狼狈样,倒有几分像偷香的强暴犯。

「五年不见,你气死人的本依然没变。」邵颤抖着老迈身子直指着闯祸的孙子,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该怎么善后,她脑袋空白,一时间全没了主意。

「大色狼、大虫……我打死你。」没注意他们之间的对谈,受惊吓的女子挣脱的手用尽吃力气掴了邵鲁行一个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气氛当场凝结。

邵鲁行吃痛地捂着发热红肿的脸颊,生平第一次被女生掴掌,原本以为弱不禁风的小女子,想不到是个「恰查某」,他不由得刮目相看眼前这位有着火辣身材,脾气也一样火的美丽女子。

「千盼,他不是色狼。」邵闭上眼,苍老无力道出口,作梦也没想到他们的初见面竟然是以暴力开始。

听到那熟悉但不复往日神抖擞的声音,朱千盼停下反抗的动作,薄被在同一时间遮盖住她横陈的娇躯,她将自己密不透风裹住,颤抖不已的身子蜷缩在床角,惊吓到没有勇气看向丢给她遮掩被单,然后慢条斯理套上长裤的男人。

「他是……妳未来的丈夫,邵鲁行。」

邵***一句话,震得两人同时转头错愕看向对方,说不出话来!

霸徒囚爱 1

如飞翔在天空的风筝

我总是向往无拘无牵绊的生活

是妳的深情守候在另一端

教我开始兴起归属的念头……

第一章

他们结婚了,就在偷香事件发生后不久。

一场原本该在五年前完成的婚礼,在亲朋好友满怀疑惑的祝福下,五年后终于有了人人称羡的圆满结局。

然,众人认定的童话故事结局,并没有按照既定版本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心甘情愿走入礼堂的新郎依然不改其浪荡本,在洞房花烛夜,再度演出失踪记,有如昙花一现的结婚仪式彷佛是场梦,一切又回到原点。

密切注意剧情发展的各路八卦团体,于新郎再次不告而别后,纷纷由原先的嫉妒羡慕转为怜悯不值,负心的男人,嫁了徒让人伤心。

从五年前未婚妻身分到现在正式成为邵家媳妇,一肩撑起夫家庞大事业体的新嫁娘朱千盼完全不受外界异样关怀眼光所影响,依然在工作上忙得分身乏术。没有人知道新郎的落跑让她松了口气,她甚至是感谢丈夫再一次的不告而别,让她有时间慢慢沉淀释怀他们之间不甚愉快的回忆。

身分的改变不代表生活习惯必须跟着转变,她依旧睡在毗连主卧室的女主人房间里。那天要不是拿到辛苦了好几个月的大合约,累得她想用主卧室媲美五星级装演的浴室来彻底放松绷紧的神经,她也不会这么快就终结掉自在无拘的单身生活。

该来的,终究逃不掉,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场婚礼,她与邵氏大少的牵扯将是一辈子的漫长。

自从父母亲经商失败,将她当抵押品送给邵氏后,她便知道邵氏将是她穷其一生的责任。她的未来已经被决定,就算明知对方是个能力平平没有责任心,只懂得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她也只能默默接受。

一想到她的丈夫初见面就差点强暴她,对两关系懵懂且无安全感的她,害怕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往后提心吊胆的婚姻生活。

妻子有满足丈夫需求的义务,她的丈夫看起来似乎是力旺盛型,她拧紧带有英气的浓眉,面对未来无法预测的生活,心中惶惶不安,而这也是让她探感无力的地方。她习惯掌握明确的未来,而不是提心吊胆,船到桥头自然直宿命地任由他人摆布。

五年前,他是她的白马王子,她心灵最美丽的梦想,但是他也亲手破灭了她对婚姻的憧憬,要不是有婚约束缚,她早已逃之夭夭,再也不要看到让她彻底失望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不适合为人妻,跟外面妖娇的莺莺燕燕比起来,她呆板无趣,她的生活里只有工作,她的兴趣也是工作,有哪个男人能接受她这种以事业为重的女人?他们被迫绑在一起是个错误,相信不用太久,他就会无聊的主动提出分手。

自小耳濡目染父母亲狂热于工作的结果,当同学一窝蜂迷偶像、服装时,她沉迷在线型构成的金钱世界里,小小心灵迫不及待长大后能当个纵横商场的女强人。

五年前,要不是父母亲过于信任朋友,落得对方卷款潜逃,连累上游的邵氏,在还不出债的情况下,将她当物品抵押给邵氏,她也不会成为邵氏终身契约员工。

因缘际会下,才二十五岁,她就己圆了小时候立志当女强人的梦想。

除了令她无法掌握的邵鲁行外,邵氏集团完全满足她所有的需求,横跨海内外的规模,让她大开眼界,体内燃烧的旺盛企图心,在加入经营团队后,彻底被点燃。白天工作,晚上读书,生活充实忙碌,她满意极了自己能对邵氏有贡献,兼之找到适合自己的舞台。挥别父母亲带给她的霾,她在邵家是快乐的,如果她的丈夫一直不回家的话。

传言他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的风流贵公子,天生是个主子命,工作能力却平平,对女人的兴趣远大于工作,这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公子哥个,从他一回来就送给她的大惊吓可以看得出来。当初邵会同意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亏本婚事,想必是未雨绸缪吧!

五年前,邵鲁行得知自己的婚姻被迫订下后,他拔腿逃之夭夭,他的举动深深伤害她当时尚不够坚强的心,少女情怀对白马王子的幻想就此破灭,她刻意回避打听所有关于他的事情,专注在事业上,驼鸟似的回避他的存在。体贴的邵也因为对孙子的事感到愧疚,不敢在她面前提起,邵鲁行三个字,在她生命中消失了五年。

该来的,终究要面对,不管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她准少夫人的地位,她一直备受众人尊敬,唯一让她受屈居的是与她最亲的丈夫。在他以霸王硬上弓的方式连接分开五年的距离后,她对未来感到茫然与不安。

她不奢求能拥有父母亲志趣相投、鹣鲽情探的夫妻生活,但至少能相敬如宾,能尊敬她是个独立个体而不是仅供他发泄力的女人。

她不指望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能对即氏做出多伟大的贡献,他想过花天酒地的生活,她不管,只要他能以公司利益为重,在不影响公司名誉前提下,她绝不会干涉他的一切,在同一屋檐下,各过各的,这是她唯一能认同的生活方式。

依旧是星斗撤天的夜晚,一室晕灯抖落暗夜纷扰,洞房花烛夜不告而别的邵鲁行,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顺利将老大推入火坑,成为真正的难兄难弟后,终于又回到他认同的天地里。

华灯初上,当朱千盼跟邵享受晚餐之际,邵鲁行再次神出鬼没现身。经过那场童话般梦幻虚伪的婚礼,朱千盼已经有心理准备,她的丈夫将不定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实。

「我最爱的、亲爱的老婆大人,我肚子好饿。」他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话,给人错觉是天天早出晚归的标准上班族,而不是习惯浪迹天涯的旅人。

邵鲁行过于亲昵的口吻让视他如蛇蝎的朱千盼差点喷出嘴里的饭粒,更加确定他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个,她皱起不经修饰的英气浓眉,想到往后要跟痞子般油腔滑调的人相处,心里无端多了烦躁。

个一向积极不浪费时间的她,无法忍受他整天四处间晃糟蹋生命的生活方式,以前可以眼不见为净,现在想漠视也难。

她想不透,一个外表看起来正气英挺,眼神犀利明亮,应该有承担大事魄力的人,为什么言行举止屡次让她趺破眼镜,教人无从联想他会是有主子命格的决策者?

「快坐下来吃饭。陈嫂,麻烦再多添一副碗筷。」邵听到孙子刻意讨好的甜言蜜语,笑得阖不拢嘴。这孩子自小就嘴甜,常常哄得她开心不己,而今,再次听到他讨人欢心的话,她终于有将孙盼回来的安心。

孙子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不仅伤透了她的心,摆明让千盼难堪的举动,更让她不知如何善后,幸好千盼明理懂事,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负面的情绪,事必躬亲代替孙子照顾她。这五年来,要不是有她陪伴,她真不知如何度过孙子不告而别带来的思念日子。

她知道孙子能力平平,不是做大事的料,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能力不够就能逃避,这些年来,她从不曾要求他回家,就是要他好好想清楚,他与生俱来肩负的家族责任。

五年前,不顾孙子抗议及冒着得罪想跟邵氏攀关系的权贵富豪,接受中小企业阶级出生的千盼当她的孙媳妇,看上的是她与生俱来的经商天分。当时她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孙子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至少她的孙媳妇可以扛起重责大任。

乖巧的千盼从不曾埋怨,一个劲儿埋首工作里,她对工作的狂爱及与年龄画不上等号的优秀经营能力让人刮目相看,为了弥补孙子对她造成的伤害,她破天荒独排众议,大胆将公司交给她管理。

果然,她没挑错人,她的孙媳妇儿确实是个可造人才,五年来,邵氏在她的领导下,业绩蒸蒸日上,连原本不看好,嫌她年纪轻、经验不足的股东们,都纷纷对她另眼相看。

她太拚了,欣慰之余,她也有着深深的愧疚,当其它同学正在挥霍青春时,她埋头在报表里;当别的女生正在享受谈恋爱的滋味时,她已有个未曾谋面且风评还不怎么好的丈夫。而今,孙子回来了,却做出这种事来,该如何让孙媳妇正视孙子的存在,进而发展出幸福的爱情,她可伤脑筋了。

「阿行,记得你爱吃陈嫂卤的猪脚。」邵夹了块给孙子,闭口不谈他再次离家出走的事。

「最疼我了。」邵鲁行嘴甜奉上一句。

「少灌迷汤,你都不管死活了,怎么可能最疼你。来,千盼,小心烫嘴。」邵夹了块同样也是朱千盼爱吃的猪脚。谁是她现今最疼爱,壁垒分明。

无端被迫卷入战火的朱千盼,尚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只是隔岸观火,不置一语,看着眼前一老一少斗嘴。

「千盼是我过门妻子,夫妻一体,尽量用力的宠爱她,我可以感同身受的。」邵鲁行满意朱千盼女强人端庄俐落的装扮,遮掩她一丝不挂令男人热血沸腾的感,让别的男人无从窥见她独有的魅力。

「都结婚了,讲话还像个小孩子。」听他左一句右一句老婆,邵欣慰她的孙子肯承认朱千盼的身分。唯一苦恼的是,五年前他伤了她的心,五年后,他吓坏了她,要不是逼不得已,恐怕她早己逃得远远的了。

「老莱子都懂得娱亲了,孙子的孝心怎能落人后?让每天笑口常开,是我的一片孝心,怎能不懂我的心呢?」他唱作俱佳逗着邵,视线停留在朱千盼纤细不见青筋,肤白赛雪正在舀汤的小手上,幻想它们在他身上游移的感觉。那天不得纾解的欲火在身体闷烧,他不禁气血奔腾,活像十八岁的毛头小子。

「我才懒得管你是什么心,老了,快点生个孙子,让享受含饴弄孙之乐才是孝心。」不能怪她抱孙心切,经过他惊天动地的大排场,她怕千盼就此视孙子如蛇蝎,再也不肯让他接近一步。要等他们培养出感情再来生小孩,恐怕她已经躺在棺材里。

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来,唯独这件事不行,她不得不耍些小手段,让他们打开层层心绪,否则她想抱孙的心愿,恐怕遥遥无期。

「这小小的要求,我们怎能让失望,我亲爱的老婆,妳说对不对?」他将话题转向沉默不语的朱千盼。

不意外他会拖她下水,她垂眸回避他过于炽热的眼神,慢条斯理以餐巾纸优雅擦拭嘴角后开口。

「少爷刚回来,尢让他熟悉公司经营状况才是目前当务之急。」经过五年商场尔虞我诈的洗礼,她小女孩率直情早已被磨光,老江湖沉稳应对突发状况。

「,妳的孙媳妇拒绝合作。」带有笑意的探眸兴味的看着她不慌不张,冷静处理事情的态度。

「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说服你老婆,明年我一定要抱到曾孙。」她岂能让他们互相推托,不施加压力,让他们正视彼此,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上另一个五年。

「亲爱的老婆大人,慈僖太后下的懿旨,咱们接是不接?」他皮皮再度将问题丢给朱千盼,生小孩的事,她岂能置身事外。

「,等少爷正式接掌公司,我们会给妳一个满意的交代。」被逼得没办法,朱千盼只好虚与委蛇,表面给个答复。

「要是他不接,岂不是一辈子抱不到曾孙?阿行,你对女人不是很有一套,快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想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这两个小娃儿火候还浅得很。

「这招对妳的孙媳妇儿不管用。」邵鲁行苦笑。当初要不是太过猴急,吓坏他纯洁的处女老婆,他也不会落得为了让她做足心理准备,刻意选择在洞房花烛夜处理老大的婚事。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会如此强烈,或许是在外流浪已久,在他想安定下来时,他遇见了她。感情的事情很奇妙,在你认为不该来时,它出现在你身边,你也不为所动,一旦心境有了转变,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眼神也会让你心动不已,正视它的存在。

他不否认五年前朱千盼出现的时机并不恰当,他向往自由无拘的生活方式,无奈与生俱来的家族包袱,让他不得不接受它们的存在,就在他好不容易在公司与自我之中找到平衡点时,她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原本气恼擅自决定他的婚姻大事,他打从心底抗拒跟未曾谋面的女子结婚,就在他绝望之际,想到朱长天夫妇倾力栽培的女儿是个商业奇才,唯一的优点是脑袋会做事,他从中找到救赎自己的方法。

在别人眼中,他的离家或许是意气用事,他却不曾为自己辩驳,懂得替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赌,拿邵氏集团当赌注,一赌就是五年。朱千盼通过考验,他回来,没想到自己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受她吸引,他顺从***意思,结了婚,完成五年前就该给的交代。

他花了五年时间,拿邵氏集团当赌注栽培的妻子,值得他投注一辈子的时间回收。

「终于踢到铁板了。」邵不客气的揶揄。看不惯孙子向来得意的感情生活,也该让他尝尝被拒的滋味,往后才会懂得珍惜得来不易的缘分。

「铁板遇到火,再怎么强硬也会融化,放心,我有自信让美梦成真。」他顽皮眨眼,窥不出含意的眸光,闪着炽热光拄。

「少爷如果把这份自信放在公司上,那是邵氏员工的福祉。」朱千盼淡淡回话,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有我英明能干的老婆领军坐镇,那些员工已经够幸福了。」他一点也不介意老婆占领他的职位。

「你不想回公司?」他的一番话让朱千盼愣了下,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外人,他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算了,她不能接受他身为邵氏继承人,却对公司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我亲亲老婆将公司打理得很好,我怎么好意思坐亨其成。」他说得振振有辞,不认为管理家族企业一定要血统纯正的继承人才行。将优秀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让有能力的人带领公司往前冲,替员工谋最大的福利,才是对公司最有利的做法。

「你不接公司,要做什么?」邵问出朱千盼心中的疑问。一个大男人放下自家事业,这说出去能听吗?

「我能干的老婆工作这么辛苦,为夫的我不介意当她的后盾,让她无后顾之忧。」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高处不胜寒的位子,当了老大江天为五年的苦命经纪人后,他发现人生可以走的路很广。

「你的意思是,女主外,男主内?」邵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她的孙子对家族事业没兴趣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当家庭煮夫?

「这种事很正常。」他含笑回话,不认为他的思想过于前卫,只要有能力,谁都可以居高位,为更多的人谋最大的福利。

「我不需要男人当后盾。」朱千盼被他的想法吓住。她是该庆幸她嫁的丈夫度量大,没有一般男人迂腐守旧想法,还是该怨叹他己是扶不起的阿斗,还不知上进。

「我也不赞成。」邵举双手反对。

「不是急着想抱孙?」他释出诱饵。

「这有什么关系?」邵一头雾水。现在是在谈他的工作,跟抱孙有什么关联?

「如果我们夫妻俩都忙着公事,哪来时间谈情说爱培养感情?更不用说生小孩了。」他巧妙将话题转向老人家最在意的事。

「听你这么说好象也有道理。」一听攸关未来曾孙,邵拒绝的态度马上软化下来。

「,这五年下来,妳也看到了千盼的能力,我们不应该以传统男主外、女主内的守旧思想绑住她的能力。」他说得理直气壮,极力为老婆争取工作权上的平等,也为自己未来自由无拘的生活铺路。

「总不能教你整天无所事事让老婆养吧?」邵没好气道。分离了五年,她越来越不懂孙子在想什么。堂堂邵氏集团继承人,竟然将公司丢给老婆管理,自己在家当家庭煮夫,这话说出去能听吗?

「,人各有志,想过什么生活就要靠自己去争取,妳为了抱孙不也在威胁我们?」他点出事实。

「千盼,妳说说看。」邵老脸挂不住,将球踢开,决定隔岸观虎斗,让他们自己摆平。

「我没意见。」朱千盼微拧着眉,一个头两个大,她的丈夫除了会恶意欺负她外,还会替她找麻烦。

「没意见就是听我的意见,以生小孩为重,公司的事不急,以后再说。」他自做主张下结论。

听到孙子以生小孩为目标,虽是不赞成他无所事事的生活态度,但邵也只能勉为其难接受,有孙万事足,以后再慢慢开导他也不迟。

第二章

没有加班的夜晚,朱千盼通常会陪邵看电视、聊聊天,开心她一天的生活情形。在她的丈夫回家后,为了减少碰面的机会,以免悲叹往后不堪的日子,她改变作息,将公事带回家里。唯有将心思放在她最爱的工作上,她才不会感到平静的生活已成一团乱。

依公司目前局势,邵家虽然拥有公司过半股权,但在确定邵家主子回来的情况下,公司的大股东必会想办法逼退她,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外人,正主回来了,她再霸占着位子,只会落人口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交出子不难,唯一让她困扰的是好命到不知人间疾苦的邵少似乎回公司的意愿不大,她该如何劝进,才能让他正视自己与生俱来的责任?

「叩、叩!」

敲门声响起,打断她思考该如何处理公司当前棘手问题的纷乱思绪。

「有事?」她睁开陷入沉思的明亮杏眸,抬头看向不请自入的男人,淡漠的口气,简洁到听不出温度。

「工作没人抢着做,别太劳累,我亲爱的老婆。」不意外工作狂还在挑灯夜战,处理公事。

「请我叫朱千盼。」少了观众,她冷着脸,不想伪装向来控制得宜的情绪。这男人是个麻烦,不按牌理出牌的个让她颇伤脑筋,想漠视他,偏又不能不管。

「我邵鲁行的老婆只有一个,让我叫过瘾嘛!亲爱的老婆大人。」将高大实身子随意斜靠桌沿,他噙着热情不减的笑容,一意弧行,不怕热脸贴冷屁股。

「算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情找你。」一向不浪费力在琐碎小事上,她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叫什么对她而言都一样,能顺利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我最最亲爱的老婆大人,为夫的洗耳恭听。」不意外正经拘谨的她微拧起带着不经修饰的英气浓眉,看她对自己的新称谓很感冒,他笑得更乐。

「你是公司唯一继承人,何时想回公司?」她直接点入问题核心,对他不够成熟稳重的说话方式感到挫败。背负数万员工生计的公司交给这种举止轻浮、行事过于情绪化的人管理,她怎么放得下心?但不放手,又怕大股东以为她恋栈权位。

「我的老婆有能力把公司管理好,我回不回去并不重要。」他重复晚餐时说过的话。谁规定为人主子一定要亲自督军打仗?找到优秀的将领,让他有战地得以发挥所长,人尽其用下,才能达到最大的经济效率。

自小在刻意栽培下,他接触过的人几乎都是各个领域最顶尖的人才,因而造就他准的识人能力。现在的企业不再是主子一人独撑的天下,优秀的经营团队才能带领企业走向未来,他负责寻觅千里马,将最优秀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其它劳心劳力的事,一概不管。

在别人眼里,他或许不务正业,他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谁说身为主子一定得每天像个拚命三郎,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人生苦短,他可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无趣呆板的工作上。

「你是邵氏唯一继承人。」不知他心里想法,她再三强调他与生俱来的身分,容不得他拒绝。

「夫妻一体,谁治理公司不都一样。」人生有趣好玩的事情可多了,他宝贵的时间绝不是用在为员工饭碗卖命上。

「别为难我。」他嘴角微勾过于灿烂的好看笑容,分外刺眼,她恼怒他明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为夫的怎舍得让亲爱的老婆为难?我一向很好说话的。」看进她眼里的怒意,他笑得更乐。遇上她之后,他发现自己有虐待人的倾向,只要看到冷静自持的她有气发不得的受挫表情,他就快乐得不得了。

「你想说什么?」他留有伏笔,不干不脆的说话方式惹恼她。要不是情势所逼,她早己轰人,免得浪费自己的时间。

「老婆大人都开口了,我怎好意思拒绝?要我回公司做牛做马,当然没问题。」一改方才吊儿郎当公子哥的气死人嘴脸,他收敛戏谑表情,态度再严肃沉稳不过。

「你要我如何配合你的条件?」她不认为他这么好讲话。少了令人厌恶的轻浮态度,她从未见识他正经严谨的另外一面,心头怦然跳了一下,不情愿地承认这样的他相当有魅力。

「不愧是我邵鲁行浪迹天涯等来的老婆。」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头,将她因他动作而不悦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要说废话,我很忙。」他的话让她想起他们共同有过的回亿,她最不愿提起的那一段。

「我很抱歉第一次见面,留下不愉快的遗憾。」他偏挑废话说,为当时的猴急行为道歉。

「我已经忘记,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伤害既己造成,再道歉也于事无补,时空转换,他已成了她的丈夫,她只能慢慢释怀,慢慢接受他们之间将无可避免的夫妻生活。

「为了弥补我为妳情不自禁犯下的过错,我会努力当个好丈夫,扭转不良示范所造成的伤害。」但愿他初见面的过于猴急没有留下不可磨减的后遗症,他未来的福可不能有所闪失。

「我对你的印象是好是坏并不重要。」能力再好的女人,对男女间的情欲也会有好奇的时候,他破坏了一切,她怎么可能对他有好印象?只要他不要再次兽大发,霸王硬上弓,她就该庆幸了。

「妳是我往后人生的另一半,怎能说不重要呢!」他的处女老婆决定将身为她丈夫的他当透明人漠视,要不是因为公事,可能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从你决定离开的那一天起,你己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她负气撇开头。他从不知道他的举动对她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不过,一切都已事过境迁,她不想泼妇骂街翻旧帐,只想保有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生活。

「如果没有我的离开,搞不好我们现在己经离婚了。」他故意转到她面前,对着她不愿看他的脸,咧嘴笑开。

「我们可以不用结婚。」她痛恨地以手捂住他笑得都瞇成一线的眼眸,不再让他带有炽热感的眼睛干扰她紊乱思绪,既然不看好未来,为什么还跟她结婚?

「五年前的我是被迫,现在则是心甘情愿娶妳为妻,妳认为哪一个我能让妳幸福?」他抓住她的小手,像个顽劣孩童将身体重心经由接连的手指往前压挂在她身上,将她抱满怀。

「我已经不是小女孩,别净说些好听的话哄人。」她想挣脱他如钢铁般有力的怀抱,却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男女间先天悬殊的力气让她惊觉自己的渺小,她可以在公司里呼风唤两,备受众人敬重,却仍改变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我清楚得很。」脑海浮现初见面时让他热血沸腾的画面。当初要不是被她傲人的好身材所诱惑,现在也不用想尽办法让她接受自己。

「放开我。」他将她抱满怀的结实身体有着男人才有的坚硬触感,环绕鼻息间的阳刚气息,让她不禁联想到那天发生的事。这副躯体,曾经与她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回想当时,她受到惊吓而害怕不己;现在,他无所不在的阳刚昧让她心跳不受控,微微加速。

「想不想知道那天如果没有意外闯入,我们会怎样?」他将脸枕在她肩上,对着她敏感的小耳朵,再次坏心地旧事重提。

「那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当时他意外的出现,让她大受惊吓,再加上他色魔般侵入她的身体,她的脑袋慌乱成团,一片空白,记不起细节,只记得受创的心灵充满恐惧。

「最采的部分还没开始,妳当然没有记亿了,要不我们现在马上继续未完成的周公大礼,我保证让妳心痒难止,毕生难忘。」双手扣住小蛮腰,他以舌尖舔了下她干净无瑕的白皙红润脸颊,嬉戏追逐她闪避不已的嫩唇,你迫我逐,逗得她气喘吁吁,白眼连连。

「色狼,不要扯开话题。」趁他一个不留神,她把握机会,用力一挣,逃离他钢铁般的箝制,逃得远远的。

「我哪敢。」他举双手扮无辜,看她的眼神却是要将她吞下肚的狂热。

她羞红地回避他过于侵略的深眸。一样是觊觎她的身体,为什么她现在却感觉不到害怕?

「说话说重点,还有,不准再毛手毛脚。」一个可以无情丢下一切的人该死的为什么还会让她心动?她恨恨想着,更痛恨自己对他无赖的行径不但不排斥,甚至还有些期待。

「我不要过同床异梦的夫妻生活。」他终于说出找上门的原因,订出他的游戏规则。他花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找到适合他的女人,更难得祟尚自由的一颗心驻足了她的影子,他可不愿轻易放弃。

「我们不会同床。」漠视方才他带给她的心头骚动,她肯定的说。先离开的人,永远不知道被拋弃的滋味,她可以一生卖给邵氏,却绝不容许他玩弄她的感情。

「妳不是要我回公司?」他拿起桌上全家福相框瞧着,口气漫不经心。

「这是你的交换条件?」她不敢置信,他竟然耍小人招术,利用她职位上的为难来要胁她!明知道她不可能丢下邵氏不管,他利用她唯一的弱点来逼她就范,她气恼了。

「虽然是小人些,但请老婆大人多见谅。」扫过相片中幸福的一家三口,他掀起眼帘,温和无害的表情看不到一丝歉意。

「不可以。」她小家子气抢下他手中相框,那天的事已是梦中恶魇,她不敢相信他竟还敢光明正大以此做交换条件。

「我们不同床,怎么兑现对***承诺?」指出做要胁,过于小人的行径,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小孩的事不急。」她疲惫地以指揉压隐隐作痛的太阳,她还不想有累赘,心理上也还没调适好到可以坦然面对进一步的接触,她该怎么化解,才能顺利解决他的问题?头实在很痛。

「已经老了,什么时候会离开我们,谁也不知道,妳舍得让她希望落空吗?」他亲情喊话,提醒她为人孙媳应尽的责任。

面对他节节逼进,逐步攻城掠地,被迫退步的她发现他过于世故圆滑的个不是她可以掌握的,她习惯事事运筹帷幄在心中,他不安定的灵魂充满未知变量,她第一次有着捉不到对方心思的挫折感,一向只有别人追着她跑,面对他,她却只能被牵着走。

「别逼我。」她拧紧浓密眉头,语气里透露着无奈。自从他回来后,原本规律的生活便跟着改变,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握的变化,偏偏失控的情况不是她能左右。

「放心,绝不会再有霸王硬上弓的事发生,没有老婆大人的允许,我发誓绝不会做出会让妳怀孕的事。」他一脸正经严肃,郑重举起右手,给予君子承诺。

「你保证?」她怀疑他毫无信用可言的人格会信守承诺。

「相信我。」他表现出的态度再诚恳不过,彷佛此时此刻起,他将会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当个循规蹈矩的好男人。

「好吧!我考虑看看。」她明的脑袋迅速理出最有利的解决方法,传宗接代之事迟早要面对,趁现在他有求于她,她何不顺势将他拐回公司,未来的事,走一步,算一步。

「不用考虑,除此条件,其它一律免谈。」他下了但书,将小人的行径扩张到极限。

「万一你背信,我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心思细腻想好后路,免得到时被占了便宜,求救无门。

「任凭妳处置。」他答得爽快。

「不得有异议?」他好说话的态度让她起疑。这看似占上风的条约,是不是还遗漏她没注意到的重点?否则依他事事为己着想的个,怎会心甘情愿牺牲自己?

「不得有异议。」他重复。

「好吧!你赢了。」她再三思之,最后懊恼瞪他一眼,找不出破绽让她头痛,决定先答应再见招拆招。

自小到大,她习惯制人于前,处处受人箝制还是头一遭,她再明的脑袋跟他斗智,似乎也只有被拖着走的份……她不得不起疑,内心深沉狡黠的人竟会是众人口中扶不起的阿斗?

「识时务者为俊杰,走吧!」达成协议后,邵鲁行一点也不浪费时间,抓住亲爱老婆的手腕,转身欲往房间走。

「你做什么?」她挣脱他的箝制,一脸戒心拉开距离。她只是答应让他分享她的床铺,可不是准他乱来。

「亲爱的老婆大人,别想歪了,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我们是不是该上床养蓄锐,明天才有好体力为公司员工卖命?」他双手高举以示诚信。

「不,你先睡,我手边还有工作尚未完成。」朱千盼被他剑及履及的行动力吓住,找借口拖延时间。

「我可不想让妳当『黄太太』。」他套句广告用词,为免夜长梦多,他不给她任何机会退缩,一路逼迫她走向自己。如果不让她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他们将永远无法跨过横互在眼前的鸿沟。

「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她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声求情。以往宁静规律的生活在他出现后,被迫调整步伐,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能跟着他走。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可嘿咻,以后妳会习惯如鱼得水的夫妻生活。」他夸张地逗她。

「谁要跟你嘿……别忘记你刚刚的承诺,还有明天记得到公司上班。」他口无遮拦的说话方式惹来朱千盼的白眼。领教过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她迫不得己,只好一再退让。

「放心,就算我不小心忘了,妳也会刻意提醒我。」趁着她分心之际,他半推半拉将她拐到房门口。

「亲爱的老婆大人,乖乖躺在床上等我。」他将她推入她的房间里,「记得把这件碍眼的衣服脱掉,要是能一丝不挂等我,我会更开心。」他色迷迷从头到脚瞄了她裹在宽大衣服里的曼抄身材,好心给她时间适应两人新开始的夫妻生活。

第三章

换上最保守的睡衣,朱千盼火速跳上床,用被单将自己紧紧裹得密不透风。她可以平心静气从容面对商场的诡谲变化,却无法让此刻的自己不紧张害怕。

虽然他己答应,没有她的允许,他不会乱来,她还是无法全然信任他毫无情用可言的人格保证。

别紧张,只是多了一个同床共枕的室友而己,她深呼吸,不断安慰自己不安定的心。目前的委曲求全,只是暂时的牺牲,只要他跟上公司进度,清楚知道自己逃不了的责任后,她会一脚把他踢下床,不再让他有机会骚动自己闭守的心。

曾经,邵氏准少夫人的地位让她免于男人的追逐骚扰,而今她用来掩护的头衔却成了他索取权利的利器。

她从没想过他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兴趣,毕竟五年前是他主动选择放弃。在他毅然决定离开后,她不曾想过再次相逢会是在何种情况下。将邵氏经营好,比风花雪月来得实际,她清楚知道她的人生是为了工作,而不是依附在男人的权势下索取些许的怜香惜玉。

当房门被打开时,朱千盼的神经绷到最高点,她闭上眼装睡,极力漠视他的出现所引起的心口乱乱跳。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不知该如何以对,只有他,老是让她踩错步伐,不得不被迫跟着他跑,她看不到前面的风景,只知道抓住他的手……

无法再多等待一刻的邵鲁行大步走到床铺前,看她紧闭眼睛装睡的僵硬表情,不由得哑然失笑。有邵氏当靠山,恣意在商场呼风唤雨的女强人也有紧张不安的一刻?

「这么快就睡着了?我亲爱的老婆。」以指背轻刮她细致脸颊,他放柔声调,低沉沙哑诱惑床上女人芳心。

「一想到妳睡在我身边,我却不能对妳为所欲为,我该如何熬过漫漫长夜带来的空虚寂寞?」他说得煞是可怜,则有所图的黑眸眨也不眨密切注意她平静表情下的细微反应。

「这可爱迷人的小耳垂,什么时候我才能光明正大用嘴唇吸,用舌头舔上一口?」将她略显凌乱的长发往后拢顺,两指轻轻抚弄搓揉粉嫩小耳垂,直到它变成钻石般发热红嫩。

努力装睡的朱千盼因他过于情色挑逗的言语而起**皮疙瘩,这男人果真是标准色胚,只要有机会偷香,绝不会错失机会。

调戏完小耳垂,他将目标转移到紧抿的红嫩唇上,脑海自动浮现的色情幻想让他咽了下口水,拇指轻轻滑过细嫩唇片,过于煽情的画面,让他不可自抑地起了男反应。

「我的老婆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上帝心创造出的完美杰作,古人喜欢樱桃小嘴,我偏喜欢可以将男人一口塞入的感嘴巴,光看老婆大人的唇,我就想入非非,想到我的福在妳嘴里,老婆,我的禁足令要到何时才能解除?」

欲求不满的语调,让人听了好气又好笑。

「这一身滑不溜丢的肌肤,我忍不住想啃啃看是不是如丝般滑嫩。」看她英气浓眉都快纠结在一起,他愉悦地扬起顽皮嘴角,欣赏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她诱惑他,他捉弄她,能让冷静自制的人变脸,乃人生一大乐事,他绝不会放弃难得的机会。

「还有这──」

终于听不下去的朱千盼,出声打断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探索之旅。

「够了。」再不阻止,她肯定一夜不得安眠。

「咦?妳不是睡着了?」他佯装一脸无辜笑看着她,「糟了,刚刚那些发自内心充满渴望的话,不都被妳偷听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俯下身,双眸晶亮猎住她羞怯回避的眸光。

「不要再说了,你答应我的。」她晕红着脸,用力推开近在咫尺邪恶到想痛扁的俊脸。那种恶心不己的话,她都不好意思听了,他还敢碎碎念一堆。

「答应妳什么?」他装蒜,隔着被单将她拥入怀中,接着将身子放倒,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

「你干什么……起来,我不能呼吸了。」被他毫无预警的大动作吓住,她为时已晚想要反抗,却被压在他身下。

「亲密的肢体接触有助于维系夫妻间的感情。」他在她红通通的脸上亲了下,意犹未尽再补上几口,最后干脆用舌头舔舐她小小脸蛋,直到整张脸覆上一层莹亮湿意,才满意的停下动作。

「饿死狗,都是你的口水,脏死了。」她用手背猛拭脸。他上辈子一定是只饿死狗,这辈子才会狗不改,喜欢四处乱舔。

「谁教妳可口得让人想咬上一口。」他故意张大嘴,将她嘟起的唇片整个吸咬住,恶心的舌尖尽兴地吸吮。

四肢被压住的她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看着他猛占自己便宜,后悔不已答应让他上她的床。

「上辈子饿死我的一定是这个味道。」舔上瘾的他,认同她的话,他爱极了她身上散发出的体味道。

「你骗我。」好不容易逃脱魔掌,她指控他前后不一的言行。明知他的人格毫无诚信可言,为了让他能回到公司,她还是自欺欺人以为他会是守礼的君子……看,现世报马上印证她错误决定。

「老婆大人,冤枉夫君啊!」一张一阖色泽红艳的小唇,一再诱惑着自制力薄弱的他,他心头搔痒,又低头含住。

「该死,你又在做什么?」有了一次上当经验,她机伶转过头,不让他有机可乘。这色胚满脑子只想占女人便宜,当初怎会瞎了眼误把色狼当白马王子?

「当然是跟我亲爱的老婆玩亲亲。」晶亮的眼睛好象黑夜贼,正伺机再次出手,回答的口吻却是理所当然,表情理直气壮。

「我不是指这件事。」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只要让他逮到独处机会,他必定会尽其所能欺负她。

「我有做什么事吗?」他装蒜抹净,一脸疑惑。

「不准碰我。」学不来他无赖的行径,她干脆挑明讲,手脚并用将他踢到床铺另一边,翻身背向他,让他无机可乘。

「放心,亲亲这种小事不会让妳怀孕。」他越挫越勇,皮皮的将高大身体紧贴在她身后,双手往前一伸,将她整个人搂满怀,大手不规矩地在她前大肆乱。

「干什么,你放手!」她僵住被吃尽豆腐的身子,被他无所不用其极占便宜的无赖举动给打败。

「我遵守约定,可没犯规,老婆大人。」他将头理入发海里,深深吸入当初吸引他的淡淡幽香,因为这个味道,他跌入天罗地网里,一辈子再也爬不起来。

「还说你没有?」她语气高八度,连瞎子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做什么,还说他没有?

「亲亲抱抱绝不会让妳怀孕,这是一般人都知道的普通常识。」他狡猾地抓住语病,光明正大将栖息在她饱满脯上的手搓揉了下,不得满足的手指透过睡衣,捏住凸起的头勾转,惹来她呼吸差点乱了调。

「邵鲁行!」连名带姓吼出,过于愤怒的声音显示她的忍耐己到极限。难怪他会爽快答应,原来其中真有诈,小菜鸟碰上老江湖,她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

「放轻松,老婆大人,妳的肌太僵硬,我只是想帮妳按摩。」听到她发亲地连名带姓吼人,为避免适得其反,他识相改变策略,诱惑她的肌肤适应他的存在。

「你按的地方绝不会硬。」她用手扣住前黝黑大手不让他动,隔着手,她却敏感感受到他在她身上制造出奇怪酥麻的感觉。

「听说男人的手可以帮助女人罩杯升级,我只是想确定妳需不需要帮忙。」他话转得振振有辞。

「我不需要。」使尽吃力气,她还是撼动不了男人无边的力量,她愤愤地用力打了下前作怪的手,他紧握房的手眼明手快移动。

始终被男人掌握的饱满脯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传来不可言语的快感,她呼吸不稳压下到嘴的呻吟。

「我得出来。」大小刚好让他一手盈握,坚挺饱满,像是两颗熟透的蜜桃,让人看了垂涎,了流连,他心骚想起初见面时的芙蓉出水图,心痒难耐。要不是想补偿上次造成的伤害,让她慢慢感受男女间亲密情事带来的欢愉,他早爬上去嘿咻了。

「你还不放手!」部被人偷袭绝不是件愉快的事,她绷着身体,用力扳动他的手掌,他顺势将手往下抱住她的小蛮腰。

「抱起来像海绵一样软绵绵。」骨子里像男人一样硬脾气,却有副再女人化不过的娇躯,她的完美,就像上帝为他量身订造的女人,越深入接触,越让他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够了。」八爪章鱼似的手紧紧栓住她全身,连壮的大腿也派上用场,将她压得死死的,她气恼捏了下他的手背。

「虽说打是情、骂是爱,可为夫的怕痛,老婆大人下次出手可别太重,手劲温柔点,为夫的绝不敢吭。」他配合地闷哼一声,收回手,改以轻轻按压她因长时间工作而僵硬的肩膀。

「谁跟你打情骂俏,我累了,别吵我睡觉。」真不懂自己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公司又不是她的,他不管就算了……她舒服地放松身体,看来他在床上还是有好处。

「亲爱的老婆大人,为夫服侍人的技术还不赖吧!」感受到她僵硬的肩胛开始放松,他讨赏地开口。

「暂时不会把你踢下床。」她没好气回答。

「雕虫小技不足为奇,我还有更特别的独门功夫,保证让妳从里到外通体舒畅,天天欲求不满,夜夜 HIGH到最高点──」他卖力吹嘘以往的丰功伟业。

「停,别吵。」她舒服地将侧睡的身子趴在床上,不理会他一听就知卖啥儿药膏的内容。

「不卖力促销,妳怎会知道为夫的好用。」他嘟囔她的不识相,这么好用耐的身体,她竟然不识货,还不懂得把握机会试用,害他只能亲亲小嘴、小手。

「只要你肯回公司,什么都好用。」不落入他设下的陷阱,她将话题导回正题。

「我发现我们之间有代沟耶!」他抱怨地抵着她敏感小耳轻吹口气,满意她因敏感而瑟缩。

「有五年的时间那么深,想补偿的话,明天跟我回公司。」她捂住耳朵,不让他得寸进尺。平常从不废话,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话闲扯,都是他害她越来越像个爱叨念的欧巴桑。

「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生小孩,为夫就何时回公司。」他爽约允诺。

「生小孩跟你回公司是两码子事。」难缠的家伙!跟他单独在一起,比工作还累人。

「我认同妳的看法。」他附和她的想法。急着抱孙也不差这几个月,至少也要让他们过过甜蜜的两人生活。

「真的?」她坐直身子,一脸惊讶看向他,想不到他们也有意见相投的时候。

「既然妳还不想当我孩子的妈,我尊重妳的意见,那边我来应付。」他的话让她眼睛顿时为之一亮,他看了好心动,心很痒,差点扑上去,啃光她的身体。

「还有但书,对不对?」几次对招下来,她清楚知道他绝不做白工,热心的背后绝对会索取高额的报酬。

「没错,为夫的我想跟老婆大人玩做爱的事。」他不改公子哥儿风流本,将心里赤裸的欲望说出。

「我要睡觉了。」闻言,原本如花灿烂的脸庞迅速枯萎,她翻身装睡,当作没听到他所说的话。

「憋着会内伤,人家想嘛!亲爱的老婆大人。」能屈能伸的邵鲁行,像个要糖的小孩,撒娇地推着她的手臂哀求。

「我睡着了。」她用棉被将自己从头盖住,不去理会他像只聒噪麻雀吵个不停。

「我该怎么办?」他看了鼓起的裤裆一眼。

没有枕边人沾床就睡的本领,邵鲁行轻轻拨开散落在朱千盼脸上的秀发,第一次跟称之为老婆的女人睡在一起,他的心情复杂不己,兜了一圈,花了五年的时间,最后他们还是在一起。

「亲爱的老婆……」少了张牙舞爪的生动表情,她微张着嘴打鼾的模样,有如清纯无邪的小孩。

「真不公平。」他顽皮的将手伸入她嘴里,轻轻刮搔柔软小舌。

朱千盼咕哝一声,翻过身,不受打扰继续睡她的觉。

「难怪那天被吃光豆腐还一无所觉。」他以肘撑住身体,不死心改以唇替代手指,舌尖先勾绘唇形,再缓缓衔住她略微冰凉的小口,动作轻柔,不复以往好色本。

「好甜的味道。」他食髓知味将裸露在空气中的小耳含入口中,灵活的舌头不断舔舐耳壳,心头的火热因耳鬓厮磨不断加温,明显已有反应的下体不断茁壮。

「都是妳的不对,我才会克制不住。」偷香的视线停留在诱人的娇躯上,隔着裹得密不透风的睡衣,大手罩住她没穿内衣的饱满酥搓揉,老练的手指夹住突起的蜂点,轻轻揉捏。

「嗯……」睡梦中的朱千盼低吟。

「感觉很对不对?」解开扣子,他迫不及待将大手伸进去搓揉饱满欲滴的房,细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赞叹出声,尚未得到纾解的欲望鼓得更加高胀。

「从妳身上可以印证什么叫做爱不释手。」他再解开一颗扣子,让偷香的手掌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另一只不得闲的手则从白嫩光滑大腿慢慢往上移动,细细品尝如搪瓷般细致的上帝杰作。

「好温暖的湿……」不规矩的手覆住她诱人的私处,中指沿着一层层的花瓣细细描绘它完美的形状,最后淹没在深幽的渠道内,他再加入另一只手指,慢慢措开她过紧的甬道,轻柔地来回滑动,湿漉漉的水随着探入的手指缓缓流出,沾湿了他的手。

「嗯……」熟睡中的朱千盼下意识阖上双腿,正好将在她花瓣前频频活动的手指深深刺入紧窒的蜜内。

「这么紧,难怪妳会痛得哇哇叫。」回想起那天偷香的情况,负责冲锋陷阵的部位在裤裆内顶得更高胀,心痒难耐的快感再次笼罩全身,他悲叹一声自己像欲求不满的种马老是处在发情状态。

「这太小了,改天让妳尝尝被男人巨塞满的滋味。」灵动的手指来回刺入她汨出湿意的小花,满意她在睡梦中也有反应,他改以指在她体内勾转,扩大刺激敏感部位的范围。

「嗯……嗯……」情不自禁的呻吟交杂急促喘息声随着他的侵入,越吟越荡。

「连在睡梦中也懂得享受我的服务。」一手褪下绷紧的裤子,获得解放的巨物亢奋地晃动着,似乎正退不及待冲入它的巢,占地为王地洒下大把。

「帮帮忙吧!亲爱的老婆。」他退出沾有湿意的手指,整个人跪跨在她身体两侧,拉住纤纤小手罩住叫嚣宣泄的赤红顶端,他气息不稳地低吼一声。透过她的手指,他自慰地在敏感的顶端绕圈磨蹭,渴望获得纾解的欲火在他体内四处流窜。

「亲爱的老婆大人,我的身体对妳很有感觉呢!」他将下半身往前倾,仰头闭上眼睛,舒畅地低吟出声,隔着她的手指,来回套弄硬挺的长矛,受摩擦的巨物越加吓人。

「喜欢我这样爱妳吗?」他放开她的手,身子往前压低,以手握住肿胀坚硬的巨物放在她脸上轻轻摩擦,过于煽情的画面让血气方刚的身体受控不住,腰杆开始规律地来回摆动。

他情色地将自己肿硬的男在她微张的小嘴上浅进浅出,幻想她整个含住它的画面让他一下子到达高氵朝点。

「我受不住,要了……」他低吼一声,蓄满丰沛的巨物喷洒出白色混浊体,一滴不漏洒在她熟睡的小脸上。

「没良心的小束西,睡得可沉了。」他病态地将敷满她的小脸,满意自己涂鸦的杰作。

霸徒囚爱2

如果爱情的开始是依恋

一相情愿的等候会有结果吗?

如果爱情的结束是相守

两情相悦的尽头会是幸福吗?

第四章

朱千盼睡眼惺忪睁开眼,视线在对上墙上造形钟时,惊呼一声,猛然跳了起来。数年来,一向时间到自然醒的生理时钟,突然间罢工,补充一夜体力的身体晕沉沉,她没时间回想昨晚过于临场感的春色梦境,脚一踩地,立刻像只无头苍蝇急得团团转。

「邵少,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推了推犹自在梦周公的男人,但见他动也不动躺在床上,时间紧迫,她顾不得一切,直接将被单掀起,在看到男人赤裸裸的身体后,她尖叫一声,一脸涨红尴尬地将被单迅速盖上,身体往后一缩,跳得远远的。

「早安,亲爱的老婆。」被朱千盼的尖叫声唤醒,大清早看到向来理多于感的老婆大人一脸惊惶无措,他露出犹带睡意的感笑容,要是让她知道昨夜他在她身上做爱做的事,她肯定会把屋顶给掀了。

「你你你……你没穿衣服?」严重结巴。她记得昨晚他明明有穿睡衣,怎么一觉醒来,却脱个光?该不会……她低头看自己一路扣到颈于的睡衣,松了口气。

「妳刚刚不都已经证实,还想再求证吗?」他坐直身子,被单滑落到腰际,露出结实肌,配上一头未经梳理的凌乱短发,感的模样,让从不曾跟男人同床而眠的朱千盼脸红心跳,举止无措。

「邵鲁行,限你五秒内马上起床!」双手捂着似乎黏着一层东西的睑,她没时间疑惑,管不了他是少爷的尊贵身分,连名带姓朝他大喊后,赶紧逃到盥洗室,没脸见人。

「这个时候就不是邵少了。」他随意爬了下前额垂落的头发,环顾她纯女化的房间。不像一般明干练的女强人喜欢简单干净的设计风格,她的房间像是走入童话世界,犹如住在古堡里的公主。

他的女人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想不到还保有少女的纯真,他该庆幸外面的成人世界尚未将她同化,尚未将他的老婆变成名副其实冷血好胜的女强人。

「喂!请你动作快一点,我们已经迟到了。」五分钟搞定好一切的朱千盼,看到邵鲁行还坐在床上发呆,她不住催促。

「我已经五年没有正式上班了,不知道要穿哪一套西装,衬衫配哪件,领带要打哪一条,还有……」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让赶着上班的人很抓狂。

「我会帮你准备,你只要负责把自己梳洗干净就行了。」她翻了白眼,被他没有人伺候就不会生活的标准大少爷习打败。

「亲爱的老婆,没有爱的早安吻,我全身无力提不起劲。」他赖皮,得寸进尺要求。

「我不是仙丹灵药,你找错人了。」她盯着他黏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屁股,要不是他全身光溜溜的,她早己踢他下床了。

「妳是我夏天凉凉的山泉,冬天暖暖的温泉,没有妳爱的滋润,我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他夸张地挤眉弄眼。

「你要几个都没问题。」她将替身残兔丢到他使里。

「不行,我没有神上班,我要请假。」他苦着一张不合作的脸,整个人元气尽失瘫在床上,彷佛真有那么一回事。

看他纨裤子弟一副扶不起的样子,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顺了他,往后只有被他吃得死死的份;不理他,他挑明不合作的态度,岂不让她先前的牺牲前功尽弃。

「大少爷,不要为难我了。」虽两人已是夫妻,在她认知里还是将他当作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跟他同床共枕已是最大极限,要她主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亲爱的老婆,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妳忍心让我下不了床吗?」唱作俱佳的赖皮表情,让人看了好笑又好气。

「只此一次?」瞄了眼床头闹钟,她不得不妥协,就当作是必须付出的代价,能将他拐到公司最重要。

「当然下不为例。」得逞的邵鲁行咧开嘴得意笑开,少了往日调戏爱人的虚情假意,面对他认同的妻子,未来的人生伴侣,心境上多了份意外的温柔。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以身作则,以后怎么带领下属。」白了他一眼,她不忘机会教育。

「老板也是人,当然也要有跟他老婆玩亲亲的时间。」他不以为忤,话转得可自然。

「快点,我等妳来蹂躏我。」他平躺在床上,双手大开,一副等她来宠幸的兴奋表情。

「不可以乘机毛手毛脚。」她不放心,叮咛在先。

「放心,只有嘴对嘴,其余地方绝不会有肌肤之亲。」他嘟起嘴,一次说完,迫不及待享受她甜美的滋味。

「你先闭上眼睛。」对上他闪闪有神的眼眸,不懂男女情事的朱千盼露出小女孩羞怯神情。

「不行,我要监视妳会不会偷工减料,随意唬弄我。」难得轮到她心甘情愿献上香吻,他怎能错过她的第一次。

「都是你有理。」见他闪着发笑的眼睛,她刻意忽视它的存在,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刚正厚薄适中的唇形,第一次察觉男人的唇竟然也可以感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偷尝上一口。她有如被催眠般,受诱惑地俯下身子,将唇轻轻刷过他柔软的唇片。

「唔……」邵鲁行原本阖上的唇在碰到她的后,乘机张嘴含住,平放的双臂弓起,随着她往后退的身子欺近,衔结在一起的唇内勾逗着热情如火的舌舞。

朱千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将舌头伸入她嘴里,一股触动生理需求的快感刷过因为他而变得敏感的身子,她害怕地试图往后退拉开距离,在碰到身后化妆台时,她被迫困住,理的脑袋逐渐昏沉……

才一个吻,为什么她全身虚脱无力,脑袋成浆?

始终跟她保持亲密距离,邵鲁行衔接她的唇,缓缓俯下身子,将手抵在化妆台上,将她因在自己的天地里,确定她抗拒不了后,他开始细细品尝她的滋味。

因为吻,上了瘾的朱千盼化被动为主动,她以舌尖勾住在她唇内洒下点点野火的舌,正式引爆两人暗潮汹涌的情欲。

「嗯……」她主动勾住他的颈项,柔软的身体瘫倒在他身上,分不清是他的吻还是他的味道让她迷惑。在他怀中,她早已忘记他曾经带给她的伤害。

「对,我的天……」他气息不稳地承接她主动释出的热情,顾不得上班会不会迟到,顾不得她是否已准备好接纳他,他迫不及待想完成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让她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人。

「千盼,上班快迟到了,妳还没准备好……」向来准时下来陪她吃早餐,邵以为她睡过头,特地上来看看,冒昧打开房门后,再次看到孙子光着身子诱拐他名正言顺的老婆。

被邵吓回魂的朱千盼用力推开含住她唇不放的男人,懊恼自己竟会过度投入他挑起的欲望中而无法自拔。她不是怕他再次伤害她吗?为什么这次在他怀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迷惑了。

「,下次记得敲门。」再一次被坏了好事,邵鲁行没好气抱怨她真会挑时间。

「口腔洗干净了,可以下来吃饭了。」无视孙子的揶揄,邵可乐了。照他们干柴烈火的燃烧速度,她想抱曾孙的愿望将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邵鲁行,我会被你害死。」朱千盼闭上眼,捂住发热脸颊不敢面对现实,她没有勇气踏出房门一步。

「夫妻关起门来亲热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是过来人,她不会笑妳的。」他轻哄,为她多变的样貌惊喜,任谁也想不到呼风唤雨的女强人,脸皮比小孩子还薄,对男女间的情事更是保守到跟不上时代潮流,一想到他将会是第一位带她窥视情欲的男人,他不由得热血沸腾,一股满足之情,洋溢口。

「你还敢辩。」她打死也不承认方才她也忘我深陷情欲之中。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婆大人。」他识相替她找台阶下,免得以后他连碰的权利也被驳回。

「便宜都让你占了,还不快去盥洗!」她狠狠瞪他一眼,发誓不再让他逮到任何靠近她的借口。

「放手,这里是公司。」经过一早的牺牲色相,好不容易将正主拐到公司,不按牌理出牌的大人物又耍出新花样。

「老公牵老婆的手乃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好害臊的。」赶着上班的员工纷纷朝他们行注目礼,早已习惯众人目光的邵鲁行不以为意,一脸皮相不放手。

「大少爷,我们不是在逛街。」她不着痕迹想拉回手,以免让他人看出端倪,无奈对方霸道的不让她得逞,她不得不咬牙切齿低吼,表情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以免惹来更多异样的眼光。

「这样很好啊!」他故意举高握住她的手,殷勤地亲了下她手腕内部细致的肌肤,满足众人好奇偷窥的天。

「你……」被他毫无预警恶意捉弄,在员工面前向来稳重冷静的朱千盼,赶紧拉下手,克制住尴尬不己的窘态,视而不见周道观望的员工,拉着紧巴着她不放的男人疾步往前走。

「总经理您大人早。」破天荒看到超级女强人总经理竟然一大早跟一名帅哥级男人当街拉拉扯扯,一副亲热样,方秘书鼓起勇气,带着众人的好奇心,超前一探就竟。

「这位是……」

「方秘书,待会儿开会要的资料,一分钟后送到我桌上。」朱千盼头也不回,三两下打发掉好奇宝宝的发言权。

「是,总经理,这位……」窥人隐私乃人之天,尤其是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更是众人茶余饭后间磕牙的最佳题材,不死心的方秘书,为了收集情报,不怕死猛踩地雷区。

「还有五十八秒。」

「总经理……」方秘书一脸哀号。

「我是妳总经理的丈夫,幸会。」唯恐天下不乱,邵鲁行主动补上八卦消息,以满足各路人马散播实时新闻。结婚那天,只宴请世交好友,再加上严禁记者采访,莫怪对方会认不出他是谁。

「嗄!」话题够劲爆,总经理背后的藏锜人终于现身了,原本以为是个其貌不扬的纨裤子弟,想不到一表人才,英姿飒飒,态度温文有礼,完全没有富家子弟恃宠而骄的傲气。

「还有三十秒。」领教过邵少不按牌理出牌的言行举止,为避免他又说出让她招架不住的话,她巴不得生人勿近他。

「糟了,总经理心情不好。」终于将懿旨听进去,方秘书不复往常故作高不可攀的做作形象,拔腿就跑,保命要紧去。

「大少爷,我不想被人当动物看。」站在电梯前,朱千盼用力瞪他一眼,压低声警告。

「放心,我们嗯嗯啊啊的恩爱画面他们绝不会看到。」他低下头附在她耳旁切切低语,引来她一阵**皮疙瘩。

「这里是公司……」

「我知道不是在逛街。」无视她的瞪白眼,他搬出她先前说过的话。

「大少爷,请你正经点。」再跟他**同鸭讲下去,她会先疯掉。

「正经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我没兴趣戴。」看着她鼓着腮帮子,他笑了开来,趁她不注意,低头亲了下她光滑饱满的额头。

「身为公司一级主管,请你以身作则。」她已经懒得驳斥他得寸进尺的越雷行为。

「我不偷不抢不拐不骗,体贴疼爱老婆,这不就是新好男人最好的示范。」说的人理直气壮,听的人额际冒出三条黑线。

「住嘴。」她低吼一声,电梯门一开,赶紧将他拉入专属电梯内,杜绝所有好奇的眼光。

「小气鬼,让他们看看我宠爱老婆的画面不会少一块。」他就爱逗她失去理智,看起来小女人多了。

「宠爱个头啦!」憋了一路气,她终于发飙。早知道他这么难缠,她绝不会为了公司硬将他押回,她又捞不着好处,何苦累死自己。

「身为公司经理人,怎么可以讲话。」他纠正道。

「要你管。」她发誓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都是被他害的,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失去理智。

「我是关心老婆大人,妳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让我伤心的话。」他唱作俱,佳拧眉捧着心,一脸很受伤。

「你少惹我生气就是最大的关心。」去,演戏不管用了。

「不说妳怎么知道我对妳有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关心。」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我怕被水淹,不用你泛滥成灾的关心。」她顶回去。

「小乖乖,妳在气我恼我吗?」他好哀怨的看着她。

「邵鲁行,我是朱千盼,不是外面的莺莺燕燕,别用乱七八糟的绰号套在我身上。」她刷地爆出火山般怒气,心里泛着莫名激动的情绪,她不习惯被人牵动平静的心情,却老是在他面前失了态。

「我道歉,都是为夫的不好,惹亲爱的老婆大人生气了。」发现她脸色拉下来,他适时收敛逗她玩的心情。

「我不接受。」她将脸转向一边,不接受他的道歉。她怎么会嫁给外表人模人样,底子里却坏到令人抓狂的男人?

「我发誓从没叫过外面的莺莺燕燕小乖乖。」讨好的声音依旧哀怨,从镜面上看着她气恼未消的表情。

「那是你的事。」就是不看他一眼。

「老婆……我的肚子……痛……」哀号一声,他突然将手撑在她肩上,

一手压着肚子,身体无力慢慢往她身上倒。

「你怎么……」她一惊,转过头,尚未说完的话被他守株待兔的唇,衔个正着。早上火辣煽情的画面再度呈现,尝过个中勾魂滋味的她,下一秒钟已忘我融入干柴烈火的情欲里。

邵鲁行轻轻吸吮她沾有唇蜜的嫩唇,再以舌尖撬开她亮白贝齿,灵活地勾住她的小舌,不住翻搅戏弄。

对男女情事毫无经验的朱千盼反手抱住他结实的健腰,降服地倒在他怀里,早己忘了身在何处,任他予取予求。

「好了,老婆,不要气了。」邵鲁行将唇微微抽离,以额抵着她的,看她一脸娇媚动人的表情,他差点不顾一切就地上演A片戏码。

被情欲醺得茫茫然的朱千盼,不满他的抽离,踮起脚尖主动将唇贴上,学他的动作,在他嘴里舞动激情。

「嗯……天……」见识到老婆冰山下的热情,他坚守的最后防线瞬间崩溃,不管地点适不适宜,他将她推靠在墙上,被唤起的男反应紧紧抵着她柔软部位,寂静的空间里只剩急促喘气声相呼应。

电梯开启声淹没在波涛情海里,火辣辣的激情秀有如野火般向外蔓延开来。

「总、总经理,开会的时间到了。」方秘书躲在电梯旁,用力提醒里头燃烧的干柴烈火。虽然俊男美女的激情画面很唯美,但看久了会长**眼,最坏的下场是脸皮薄得像纸的总经理有可能恼羞成怨,一气之下将她以没善尽告知的义务,把她 Fire掉,为了头路着想,她决定还是将这两只叫春的鸳鸯鸟打醒。

咦?没动静,她再接再厉。

「总经理,顶楼到了。」方秘书清清喉咙,放大声量。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在外指挥交通的方秘书将欲路过的同事甲瞪回去。幸好有她把关,总经理的清白不致春光外泄,让人当成免费的限制级看。

怎么里头还是没动静!

「总经理,失火了!」方秘书将手握成圈,朝着电梯大叫。这下还浇不熄的话,她要请消防车来灭火了。

被她这么惊天动地一叫,办公室里所有的人全朝她看过来,纳闷她在卖什么葫芦的同时,电梯里突然匆匆走出一对衣衫不整、头发微乱的男女,一看就知是躲起来偷情的模样,吸足众人的目光,待众人认出熟面孔时,手上的工作全停了下来,并在女子尖叫一声躲回电梯内时,八卦的女同事在第一时间拿起电话,开始将第一手新闻Live传播出去,效率之高,连第四台的新闻记者也甘拜下风。

「邵鲁行,我会被你害死!」

听到如雷贯耳的名字,众人会心一笑,能让冷静理智的总经理失控,往后的日子有好戏看了。

第五章

「亲爱的老婆大人,是我不对,我不该骗妳,不该情不自禁偷亲妳,不该受不了妳的诱惑,更不该让妳冰清名节受损──」

悔过书还没念一半,朱千盼的脸色己黑了大半。

「停。」她火大制止他的碎碎念,内容她比谁都清楚,不需要他一再提醒自己犯下的糗事。

「夫妻间难免会摩擦出亲密的举动,看开一点,多做几次,等他们习惯了就不会大惊小怪。」不过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她一副天将亡她也,有这么严重吗?

他的老婆能干聪明,处事有大将之风,脸皮却薄如纸,想必这五年来,想追她的男人可辛苦了,当初要不是英明,懂得先下手为强,以她诸事看他不顺眼的挑剔眼光,他要拐她当老婆,以换取下半辈子的清福,可能难比登天。

「多做几次?我是公司执行长,不是坊间八卦女主角。」她瞪他一眼,面子挂在她脸上,他大男人可以不当一回事,她却做不来。光想到往后下属看她的暧昧眼神,她就恨不得一头钻进洞里。

公事上,她勇于创新,作风胆大心腻,私底下她对感情事却是老土一个,夫妻间的亲密情事,在她观念里仅局限在关起房门的天地里,她无法接受时下对感情的开放,今天发生这种事,对她来说,等于是挑战她先入为主的保守思想。

每个人对事情的容忍度不一样,极注重隐私的她不能接受私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放轻松,有时候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卦也不错,至少可以拉近与员工之间的距离。」自小到大,八卦消息不时绕着他转,他早己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一笑置之以对。

「这是最笨的方法。」她嗤之以鼻。

「居高位者想要保有隐私很辛苦,想当个零缺点的人更辛苦,满足别人的好奇心,也算是功德一件。」他们想知道的是当下的新闻,一旦内容变八股,谁还有兴趣老调重弹。

「每个人的人生观不一样,别逼我改变。」除了公事外,她习惯过低调生活,他的介入或许会改变些什么,但她无法保证她学得来他潇洒以对世间事的处世态度。

「有时候换个想法,人生会活得更自在。」他终于了解这五年来他天仙般貌美能干的完美老婆为什么没被别的男人追走的原因。她对感情的无心、对工作的狂热、对自我洁身自爱的要求,非常人可以理解。

对感情小心的人,最怕受到伤害,要改变她的观念并不容易,为了让她活得更自在,以适应他摊在阳光下的生活,他只好滴水凿石用时间慢慢改变她的想法。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她郑重对天发誓不再让他碰她一寒毛,以绝后患。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带衰,每次只要情况失控,总会有事情发生,一切到此为止,她可不希望一辈子当人间磕牙的活题材。

「我尽量克制自己,但不保证。」不痛不痒令人抓狂的语调,有说等于没说。

「谁管你。」她黑着脸睇他一眼。她知道自己能力不差,也不渴望嫁个跟她一样热爱工作的男人,但至少不要老是破坏她完美形象,害她面子扫地,让她无地自容的男人。

「我的未来掌握在妳手中,妳不管我,谁对我负责?」他拉着她的衣袖,一脸哀怨。能够吸引他又要兼具女强人的能力,这种女人不多,他花了五年培养出一位能让他一辈子悠哉过日子的贵人,他不巴着她一辈子才是对不起自己。

「你是男人,我是你老婆,该负责的人是你。」她火冒三丈以指戳着他结实膛。这辈子替邵家做牛做马还不够吗?连他也要她烦心?

「没错,妳是我老婆,对妳负责是我的责任。」听到她亲口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口扑通跳了下,兴奋地将她抱起来绕国。

第一次见面,他对她的伤害很深,后来在一起不是你追我跑,就是吵闹斗嘴,原本以为她对他有万般的不愿意,想不到她已调适好心态,已认定他是她的夫,她的家人,要花一辈子相处的情人。

「啊……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被他突来莫名其妙举动绕得晕头转向,她惊声尖叫,紧紧攀住他的颈项。她发现跟他在一起,心脏一定要够强,不然三不五时会被吓破胆。

「我很高兴。」他抱着她一路转到沙发上放倒,将她紧紧压在怀中,激动地亲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的一句话会让他心花怒放,对她的在意,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只要她心里没有排斥他,他就有把握让她的视线只停留在他身上。

「高兴个头,咳……我不能呼吸啦!」被他重重压在身上,她肺里的气息差点被挤掉,她张开嘴猛吸。

「可怜的老婆大人。」他衔住她的唇,将气渡入她口中,温柔缠绵欲把她紧紧网住,就像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下了蛊毒一样,心里只有她的影子。

「嗯……」他……在吻她吗?朱千盼脑袋昏涨,意识模糊地想着她发过誓不再让他碰她,她应该要反抗才对,可这滋味如此的美好,他的唇就像春天的微风,轻轻柔柔拂过,让她浑身通体舒畅……

「老婆大人,我们再吻下去,咱们今天铁定会走不出这扇门。」了解她对工作的重视,他咬牙漠视身体的欲求不满,痛苦地放开她。明知再继续发展下去,她一定会屈服于欲望之下,可他不要她后悔,她是他老婆,他想讨好的女人。

「什……什么?」尚未回魂的她,一头凌乱的秀发衬托出她姿态慵懒的妩媚,娇艳迷蒙的杏眸残存激情,红肿不堪的小唇,透露被男人彻底恩宠的痕迹,就像迟来的春天,在他的灌溉下,她渐渐绽放出女人味。

「妳是我老婆。」亮晶晶的黑眸彷佛欲把她吞噬般充满侵略,想到她方才的话,他心头暖得快炸开。

「后悔还来得及吗?」她喃喃自语,不知她无心的一句话让他为之疯狂。笼罩在他身下的她不再张牙舞爪,满是他气息的味道让她变得柔弱,他宽阔的膛让她有可以依偎一辈子的错觉。明知他是不成才的纨裤子弟,为什么她还会想依赖他无形中散发出的男人力量?因为他,她发现自己变得软弱,心境上不再是从前那位独立自主的女人。

「日久见人心,以后妳会爱死我。」他保证。

「好久没听天方夜谭的故事了。」她打呵欠。

「老婆老婆老婆。」他满是激情地重复呼唤他的妻,巴不得叫到天荒地老,叫到下辈子再续情缘。

「嘴不痠呀!」懒懒躺在他身下,他身上平稳安定的气息让她舒服地不想动。

「老婆……」

「吵死了。」她娇瞪他一眼。

「我想跟妳做爱。」他赤裸的欲望勃发,明知地点不宜,他还是将心里的渴望道出。

他的话瞬间浇醒她迷茫神志,清明的眼对上天花板亮晃晃的日光灯……

他们在办公室!天,她竟然在办公时间跟他躺在沙发上亲热!

熊熊怒火瞪上一旁始作俑者,就在她准备大开杀戒的同时──

「报告总经理,开会时间到了。」早已准备好资料的方秘书,上道地敲着门,正准备默念十秒后才开门,里头却传来──

「不准开门。」十万火急的声音,惊天动地传来。

啥?方秘书搔搔耳朵,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这句话的含意很深耶!她不想想歪也难,里面该不会正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吧?她很上道往这方面想,孤男寡女关在一起,擦枪走火总难免,更何况男的俊女的俏,只要一个不小心……不不不,不能再想下去,她的思想还停留在纯情少女阶段,想太多这种限制级画面,会污染干净纯洁的心灵。

「慢慢来,等你们办完事再出来还不迟。」方秘书将脸贴在门上,极力拉长耳朵,渴望听到嗯嗯啊啊之类的声音,可惜隔音设备太好,一片静悄悄。不气馁,她看了下腕表,很下流地替总经理的先生的能力打分数,好昭告众人总经理的福指数。

「办什么事?」办公大门刷地被大大拉开,朱千盼衣着整齐出现,贴在门上的方秘书差点跌得狗吃屎。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她支支吾吾以对。是她想歪了还是总经理的先生习惯速战速决,不用三分钟,一二三垒一次解决?

「董事长,该你出门亮相了。」打发掉欲言又止的方秘书,朱千盼勾拉住邵鲁行手臂,将他往前推。

「妳在算计我?」看她笑得很贼,他佯装惶恐不已。

「乖乖听话,董事长,接下来是你个人秀时间。」所有的牺牲就是为了 这一刻。

「我可不可以不要?」他耍赖,立在原地不动。

「下次投胎,眼睛要睁亮一点。」她相信人本恶,看他一脸被迫的不甘愿,她快活得很。

「亲爱的老婆大人,妳有没有去过海洋公园?」天外飞来一等。

「什么意思?」

「海豚在表演后,训练师会给一尾小鱼以资鼓励。」他暗示他该有的奖赏。

「你想吃鱼?」不难解决,她蹙眉认真想附近哪里有超市。

「鱼腥味恶心死了,我要 Candy犒赏。」一语双关,指背暧昧地在她颈动脉轻轻刷过,指下滑嫩的触感让他兴奋不己。

「那简单。」听不出他话里的含意,她爽快答应。

「确实是很简单,记得兑现妳的承诺。」像只得逞的大野狼,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兽欲。

「想吃糖,随时来找我。」这种小事,她不吝啬。

「我的胃口很大。」他暗示。

「没问题。」她保证。

董事会上,大股东一致推举他为大权一把抓的董事长,邵鲁行不意外,就算朱千盼将公司治理得再好,在别人眼中,她还是个外人。

「亲爱的老婆大人,天黑了,该下班了。」身为最高决策者,他的话就是圣旨,一句大事他决定,小事找总经理,事情大小则由他决定,轻易将所有的责任推得一乾二净,有个聪明能干的工作狂老婆,他乐得轻松当闲人。

「你先回去,我得加班。」朱千盼头也不抬,忙于手中成堆资料。只要面对她热中的工作,她水远不嫌累。

「工作永远做不完,明天再做也一样。」他将摊开在办公桌上的资料阖起,拉起满脑子工作、忘了他存在的老婆。

见识到她沉浸在工作中神采飞扬的表情,他有些不是滋味。她应该以夫为天才对,而不是将工作摆第一,彻底把他晾在一旁。

「别闹了。」她气恼睇他一眼,身为董事长,打了一整天电动,还好意思迟到早退?

「妳一整个下午都没理我。」他控诉她的漠视,压忘了他对她热中于工作的算计。

「我忙。」他又不是没看到她像一颗陀螺忙得团团转,哪来美国时间理大闲人。

「我是妳丈夫,妳有义务关心我。」他嫉妒了。

「如果你肯分担工作的话,我保证有时间关心你。」从他对工作的态度,她早己看出他本无心在公司。

「老婆大人,我肚子饿了。」他马上转移话题,一手抓住她的外套,拖着她往外走。

「你自己去,我不饿。」她定住被拖着走的步伐,气恼他过于霸道的行为,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她决策,她没有时间陪他耗。

「亲爱的老婆大人,妳连这一点点独处的时间也不愿意施舍给被冷漠一下午的丈夫?」依着她倏地停住步伐的阻力,他转身顺势倒入她怀中,头靠在她肩上,亲昵在她耳朵轻咬了下。

被他无视公共场合的顽劣举动吓住,她脸一红,赶紧将他拉开。她无力也没有勇气看向眼睛虽盯住计算机屏幕,耳朵却注意这边的秘书室同仁,她的名声己因他尽扫落地,不须再补上续集供人看笑话。

「总经理今晚属于董事长一个人的,有事明天上班再报告,各位同事辛苦了。」他恶质昭告世人,谁也不准跟他抢人。

「不行,今天晚上还有事……」朱千盼不依,转身欲往回走。

邵鲁行眼明手快抓住她纤细手腕,拖着她大步往外走。

「我们约会。」他霸道决定。国事家事天下事,只有他的事最大。

「好痛,放开我……」跟不上男人宽大步伐,被强行拖着跑的朱千盼气恼地甩手。

「不放,死也不放!」吵吵闹闹的声音,消音在电梯里,留下众人目瞪口呆、羡慕不己的表情。

「好象在拍连续剧,连对白也能浪漫梦幻到揪住观众的心。」方秘书目送离去的俊男美女,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董事长酷毙了,总经理一定会被吃得死死的。」秘书甲综合今天传闻,发表结论。能力再强的女人,还是需要男人的滋润,现在的总经理看起来温柔可爱多了。

「笨,是董事长逃不出总经理如来佛的手掌心。」捍卫女权的秘书乙加入讨论行列。以总经理的姿色及能力,董事长铁定是被迷得团团转,才会软硬兼施诱拐总经理出走。

「总归一句话,总经理谈恋爱了。」方秘书决定了,她要把总经理浪漫坚贞的爱情故事写下来寄给电视公司,说不定下一出叫好又叫座的偶像剧就是经由她这双上帝的手产生的,她傻痴痴对着计算机屏幕作起白日梦。

第六章

「大老远跑来这里就为了吃顿饭?」被连拐带胁迫来到半山腰的观景餐厅,看在做事向来讲求效率的朱千盼眼里,简直是浪费时间。

「这里视野好、灯光美、气氛佳,再配上美食佳肴,最适合谈情说爱了。」星光辉映人间万家灯火,天上人间交织成一幅画,再适合不过不想被打扰的红尘男女诉情衷曲。

「你确定没找错对象?」她煞有介事他的额头,头一次听到有人要跟她谈情说爱,觉得不可思议。

「我已经名草有主,当然是找我亲爱的老婆下手啰!」拉住她恶作剧的手,亲匿地在滑嫩掌心亲了下,明亮有神的眸眨呀眨,引诱她的意图明显。

「你的眼睛不舒服吗?」从来没有男人敢对她抛媚眼,她不懂他藉情表意的肢体动作,看他无故猛眨眼,以为是有问题。

「你这里有没有感觉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他将她的手贴靠在自己口,稳定的心跳声透过衣服,传递到她手指间。

「你是说亢奋不已,血循环加速?」她点头,当然有过这种美妙的滋味。

「没错,看到我该有的反应。」快招你被我电到晕头转向了吧!他刻意露出以往把美眉的迷人笑容。

「你又不是能替公司赚进大把钞票的合约。」她抽回手,只有在签下大合约时,她才会有这种感觉。

「看清楚,起码我也是张有价合约。」邵鲁行气馁地双手捧住她瓜子小脸,横看竖看,左瞧右瞧,一脸疑惑他吃遍五大洲,所向无敌的杀手魅力怎地在她面前不管用?

「不,你是我唯一签过的赔钱合约。」她将他一军。经手的合同不计其敷,唯一让她劳心劳力的只有结婚证书这一纸。

「我的身价不低。」他暗示自己富可敌国的家当,她要一辈子败家挥霍绝对没问题。

「我的功劳不小。」她以掌支着下巴,淡淡道出事实。

「夫妻是互补的嘛!我清楚自己的身价在爱妻的手里不知又翻了几倍。」他识相露出一脸崇拜到不行的眼光,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像个不事生产,只知吃喝玩乐的纨裤子弟。

「如果你想利用这顿饭对我歌功颂德一番,建议你倒不如让我回去工作,赚钱是我热中的兴趣,我保证你一辈子高枕无忧。」从他成天在公司打电动的情况来看,原本就对他没信心的朱千盼,也不指望他能为公司做出贡献,只要他能名义上顶着董事长头衔,好方便她做事,她就感恩不已了。

几次对招下来,她发现他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的聪明才智不在她之下。依他的能力,邵氏他不是扛不起,而是无心,他在意的事主动积极,没兴趣的事连看也不看一眼,偏偏攸关数万员工生计的邵氏,就属他少爷没兴趣之列。

「我的妻子是不是能干的小女人,跟这顿饭没有关系,亲爱的老婆,为夫的只是单纯想跟你谈心。」她对工作的狂热,让原本欣赏的邵鲁行渐渐不能平衡她不公平待遇,他改变主意要跟她的最爱一争长短,立志取代工作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成为她这辈子唯一的最爱。

「只要不影响公司名誉,我绝不会过问你的私生活。」以为他在意这事,她开口表明立场。她不会要求他将心思放在她身上,他想风花雪月,她不过问也不管,她的人生建筑在工作上,其他琐事,她从不放在心上。

「这么肯定我想说的是这些话?」他揶揄。果然没错,他亲爱的老婆有了工作不要丈夫,准备把他丢到边疆自生自灭。

「放心,我做不来妒妻的角色,也没时间培养夫妻感情,既然是我对不起神圣的婚姻誓言,你有权利做你想做的事,咱们各过各的,我相信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她拿出做大事的魄力,决定让彼此有更大的挥洒空间,不去理会想到他跟别的女人有亲密行为时,她会有何感受。

「你不想跟我一起过真正的夫妻生活?」以前他可以无所谓,但自从她出水芙蓉之姿诱惑了他后,他贪心的想要她的人、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参与。

「我不需要男人。」说穿了,她是怕无法掌控自己的心。人心善变,在他蓄意搅乱一池春水下,她不能说对他没感觉,她怕他不安定的灵魂,万一哪天对她腻了,选择再次离家出走,对感情专一的她绝对会承受不住他不要她的事实。她要的男人,能力不一定要最强,但一定是会让她放心寄托终生的专情男子。

「难道你对夫妻关起门来做爱做的事不好奇?」紧闭的心扉遮掩不住她在他怀中绝不是清心寡欲的热情,他相信只要让她尝过阳交配的满足滋味,她会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那不是重点。」她避开他灼热滚烫的视线,试着不去想曾经发生过的事。当初的伤害随着他执意勾动一湖情潮下,她已慢慢淡忘,她的身体不再排斥他的接近,甚至是对他有着很不一样的感觉,她说不出跟那一次不一样之处,她只知道身体是欢喜的。

「亲爱的老婆,做爱绝不是像上次那样,你太诱人了,我才会失控做出伤害你的事。」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万分后悔当初过于猴急,才会让她对婚姻生活破灭。

「不用在意我们被迫绑在一起的婚姻。你需要女人满足你旺盛的力,放心,我做不来妒妻,绝不会过问你的情事。」他对女人的随便让她很失望,当时若是别的女人,她相信他也会迫不及待霸王硬上弓。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出不一样的个,他可能习以为常,她看不惯,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让心灵保持平静。

「对你的老公这么没信心?」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他只能自做自受,要改变她的观念势必要花时间。

「这桩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何来信心之说。」一开始的出发点已偏,她务实的个不奢求幸福的ending。

「既然做不来名副其实的夫妻,当个交心的朋友总可以吧?」他委曲求全,不让彼此找不到交集点。

「没问题。」她大方允诺。她可以认同他是她的夫,却做不来名副其实的夫妻,与其这样,倒不如各取所需。 m.hebao.net

「不要表现得太高兴,很伤男人气概的。」他爱面子的抗议。

「既然是朋友,同睡在一张床上很奇怪,为避免不同生活作息造成的麻烦,各睡各的床应该会更方便。」她热心建议,如果连这条协定都可以删掉,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行。」他一口回决她的好心提议,「亲爱的老婆,你连吃顿饭都没时间了,更不可能有时间陪我谈心,我能分配到的只有睡前那一小段时光,你怎么忍心剥夺我争取来的些微相处时间。」

「这容易解决,只要你想找我谈心,我会随时抽出时间陪你。」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她决定离他远远的,直到心没感觉。

「不成,万一被知道我们形同分居的协定,她一定会很伤心,你忍心戳破她老人家抱孙的心愿吗?」他坚守最后一道福利。

「好吧!」家里四处都是***眼线,难保不被发现,在邵大少爷还没找到亲密爱人之前,暂时只能这样了。

「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

意外飞入的娇嗲女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他们同时抬头看向声源处。

「邵少……真的是你?」打扮明艳的女子在顾盼间不经意发现观景包厢内的邵鲁行,像只美丽的蝴蝶翩翩飞到他们眼前。

「莎曼珊,好久不见。」认出是多年不见的青梅竹马。邵鲁行迅即站起身,热情拥抱多年不见的好友。

「死鬼,这几年你死到哪里去了,害人家找不到你,我的眼泪因为担心都快流干了。」五官有着中西混血味道的美丽女子亲匿地捶了他一下,弃妇似的兴师问罪。

「难怪老觉得耳朵嗡嗡叫,原来是你在背后做法。」他以手轻轻掐住她的光滑白皙颊,动作亲匿熟稔,看得出两人感情很好。

朱千盼有些不是滋味地敛下眸,她不是吃醋,只觉得……碍眼,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感到刺眼,在他不断伤害她之后,她还会在意他?

「负心汉,再不死回来,当心我把整个地球掀起来找人。」

回过神,朱千盼正好听到对方负气娇瞪他一眼的话,她不禁又茫然。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男女之间的占有欲,应该是这样才对,他们之间过于亲热的表现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原来,她没有想像中的潇洒,看到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她做不到眼不见为净,该怎么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却又摒除不掉陶闷不适的痛苦。

「听说你结婚了?」莎曼珊一副心碎埋怨的表情。从小倒追他,他却一直当她是妹,她看破事实,逃到美国读书疗伤,好不容易修完美国学位,听友人谈起,她才知晓他已经结婚。

「死会是事实。」他不隐瞒,实话说了。

「听说对方是邵中意的人选,你因为不爽,绝食抗议无效后,一气之下远走外国流浪,邵更狠,使出看家撒手锏,蓄意中断你的经济来源,在举目无亲的国度,为了讨生活,你不得不委屈自己当国际知名画家江天为的佣人,这是真的吗?喔!可怜的邵少为了一名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女子竟和邵闹翻,我可以想像你现在悲惨的心情,跟一名自己完全不爱,呆板乏味只知道工作的女强人生活在一起,乃人世间最悲哀的慢自杀。」呼!好累,莎曼珊一口气讲完最新版本的剧情大概。

自从知道他结婚后,对他的感觉似乎也变淡了,原来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是她不愿看穿事实,才会蹉跎了大把女人青春。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这么采,要不是有你们的存在,这世界还真无趣。」他为之笑倒看着八婆之一朵花。

「你的事我们当然关心啰!」台湾前十大黄金单身汉的消息谁不爱听,要不是有她们八朵花存在,占有台湾一半人口的女同胞会淹没在毫无建设的政治口水里。

「能引起八婆……八朵花的关注,这是敝人无上的荣幸。」他一副无上光荣的表情。

「不用太谢我……咦!这位看起来明能干的女人是谁?你的新欢?才刚结婚就搞外遇,这样不好喔!」堪称地下一周刊的莎曼珊,打量眼前称得上美丽但表情正经冷淡的女人,主观认定他跟他妻子间的感情不睦,不可能来这种浪漫地方,是故没想到对方的身分。

「我交心的朋友。」怕朱千盼受不了对方打破沙锅的八婆个,他一语带过,不多做介绍。

「相逢即是有缘,帮我们介绍一下嘛!」保密防谍,他邵少追女人何时玩这一套?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嗅出不一样的味道,她得赶紧将消息告知其他七朵花。

「盼盼,这位是八婆俱乐部,八朵花成员之一的莎曼珊,长达集团汪总掌上千金。」

「你看起来很忙。」孤陋寡闻,朱千盼从来不知道上流社会的千金生活竟然无聊到以挖掘他人隐私为乐趣。

「人生以服务为目的,越忙越有成就感。我有事先走了。」眉毛英气飒飒,嘴角有颗小痣……她努力记住对方特征。

「包打听是她的生活方式?」目送来去一阵风的美丽女子,朱千盼不敢置信有人生活靡烂荒唐到这种地步。

「一样米养百样人,活得快乐就好。」看她一脸不苟同,他笑了开来,「每个人出生的背景不一样,对待生命的方式也就有所不同,不能要求别人跟你一样积极看待生命。」他意有所指道。

「这种生活方式有什么快乐可言?」她不懂。

「这个问题只有当事人才能告诉你。」

「当家庭煮夫会让你快乐、有成就感吗?」她将话题转向他,正当的工作不做,偏偏要当米虫,她也不懂他的想法。

「成就感的认定,并不是事业有成,莎曼珊成天包打听一样过得很有成就感,只有过着你想要的生活,才能体会到快乐不是金钱可以买得到的。」虽是人人称羡的邵氏唯一继承人,可有谁知道他对这头衔毫无眷恋,在事业与自由之间,他决定牺牲婚姻,保住自由,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他遇到倾心佳人。

「我不懂。」她周遭的人事物都遵循既定好的路走,每个人认真工作,积极过生活,他出现后,仿佛开启另一扇自由之窗,她看到往常未曾留意过的风景。

「一辈子可以做很多事,一成不变的生活不适合我,我喜欢改变,也享受改变带来的乐趣。」他顿了下,道出不为人知的想法。

「所以你离开,花五年的时间来考验我有没有能力帮你挣脱桎梏,得到你想要的自由?」她用不一样的眼光看着她一直误以为是扶不起的阿斗,外人都误解了。

他是无心于家族事业,而不是外界盛传能力平乎的公子哥儿,他的离家出走到拒绝回公司,都是有预谋,而他会履行婚姻承诺,只因为她的能力可以让他卸下家族包袱,随心所欲过他想过的生活。

「小盼盼,我的解语花,心思别太细腻,当心我会情不自禁爱上你。」第一次遇到能读出他内心想法的人,他由错愕转为惊喜。连都以为他是个担不起家族责任的纨裤子弟,急得赶快找个能干的老婆来撑起邵氏百年历史招牌。

「想不到这桩婚姻是建筑在互蒙其利上。」她想笑,心里却悲伤得想哭,至少他曾经是她的白马王子,她怀有憧憬的梦想。

「想不想试试被迫凑在一起的我们会不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他热切看着她,知心难觅,他找到了就再也不放手。

回避他带有侵略的眼神,她摇头,「我喜欢安定,没把握的事,我不尝试。」南辕北辙的个能发展成怨偶还是佳偶?一般人的心思她可以抓到七、八分,他异于常人的思想却让她猜不透他为什么喜欢变化,她不喜欢不能掌握的感觉。

「胆小鬼。」他以指戳了下她饱满额头,不意外她的回答。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开创自己的路,遵循前人足迹,至少不会撞得头破血流,人生也会是无风无浪兼无趣。

「我承认。」除了事业她勇于往前冲外,因为怕跌倒,感情事上她向来很小心,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的感情路,一路坎坷。

「不谈这些,为了庆祝我们的新关系,我敬你。」既然决定他的人生不让她缺席,他有把握让一时迷路的她找到回家的路。

「我不喝酒。」她摇头。

「庆祝新生不能缺酒助兴,老婆大人,别扫兴嘛!」他力邀。

「不行,我酒量浅,怕醉。」五年前醉过一次后,她没再喝过酒,酒属伤心人,只有伤心人才能借酒浇愁。

「只是一小杯红酒,我保证只会微醺不会醉。」她越拒绝他越故意,他承认自己不安好心,欺负她为乐。

「可不可以以茶代酒?」明白他一旦坚持就不放弃的个,退而求其次,她有她私人顾忌。

「这是你出生年份的限量红酒,亲爱的老婆,别辜负为夫的一片好意。」他不容她推诿。

「好吧!」她思索了下,答应。都已经五年了,他们也已经谈开,他的存在再也不会干扰到她,她已经没有烦恼,她满意现在的生活,所以她不会醉,不会有事。

「放轻松,乖女孩。」他笑得开怀,好心叮咛。

「谢谢你回来公司。」她藉此欢迎他归队。

「帮不上什么忙,辛苦你了。」醒酒,举杯,别有目的的他笑得过于灿烂,今晚将是永难忘怀的一夜。

「我不奢求,橡皮图章。」她揶揄他挂名不过问的身分,人生方向不同,她不再勉强。

「这枚橡皮图章会永远支持你的。」他放心将邵氏亮丽的天空交给她挥洒,她快乐,他解脱。

「恭喜你的自由。」他企业家不为己私的宽大怀让她钦佩不已,少有人不恋栈权力地位,他对人类追求的最高欲望却视如凡物,心甘情愿追求单纯的快乐。

「谢谢你的乐趣。」没有找到千里马,他渴望随心所欲过生活的梦想也不可能实现。

「干杯。」

「敬你。」

霸3徒囚爱3完结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牵肠挂肚

在每个见不到爱人的时刻会发作

失了魂、乱了心

再也回不到最初云淡风清的日子……

第七章

「亲爱的老婆,你还好吧?」一杯醉倒的朱千盼眼神涣散,身体因酒作祟不自主晃动,邵鲁行轻轻拍着艳若桃李的脸颊,她的酒量,超乎意料的浅,光是一杯红酒下肚就可以将她摆平。

「我好……嗝……好得不得了。」她半趴倒在桌上,冲着他醉眼傻笑,明亮眼神少了往日炯炯神采,美人慵懒醉态毕现,别有一番迷人风情。

「你醉了,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他叹息。要不是急子的怕他要花不少时间敉平亲爱老婆积压五年的怨气,私下透露她不为人知心情越糟酒量越浅的秘密,他也不会耍小人手段将她灌醉测试她的心情指数。

一杯即醉,是否代表她的心情很糟?他知道她的不快乐都是他造成的。

「我、我……没、没有醉……」她大声嚷嚷不承认自己醉了。从现在起,她跟邵少是朋友,他再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一切都已如她所愿了,她心情很好,不可能醉的。

「这是多少?」他将手掌伸到她面前。

「不要……乱动……我会头……晕。」她生气地抓住他摇晃的手不放,好奇以掌相贴,发现自己的手好小。

「我叫什么名字?」他的手指连动也没动,她该不会连他是谁也醉得搞不清楚了吧!

「你……好像我认识的……不不不……你是我陪我喝酒解闷的……好朋友……不是那……没良心的大坏蛋。」她伸出纤纤手指着他的脸颊,眼神变得专注,「真像……不过……他比你帅多了。」她打个酒嗝,果然醉到不省人事。

他是帅到不行、没良心的大坏蛋?在她心里,他不受欢迎,她打从心底排斥他,他可以体会得到她的心情。五年前的决定,他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一走了之,想当然耳她一定被说得很难听,再加上他一回来就送给她霸王硬上弓的见面礼,她会对他有好印象才怪。

「他当然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有女人缘。」这几年他无意间对她造成的困扰与伤害,他感到很抱歉。因为她,他才了解女强人不一定有颗坚强的心,只是每个人看到的都是能干的一面,忘了她们也是需要男人呵护的小女人。

「那个人……除了……长得帅外……其他……都不好……不好。」她摇头否定他的话。

少女情怀总是诗,二十岁那年,当她决定嫁给她时,他白马王子般俊朗挺拔的外表,让她芳心乱颤,想到自己有能力成为仰慕对象的左右手,她忍不住幻想夫唱妇随幸福美好的未来,可惜一切在他一声不响离家后化成空,梦醒时分,徒让人笑话一场。

「你对那家伙有偏见?」他明知故问。

「他……嗝……最坏了。」她不雅地打个酒嗝,热烘烘的脸颊说不出的妩媚勾人。

「怎么个坏法?」他好心充当垃圾桶,让她将心里所有的不满统统往他身上倾倒。

「他……最没良心……一出去……就是五年……不、不理会我的感受……每个人……都、都笑我……妄想飞……飞上枝头……要、要不是……我父母亲……连累邵家……我、我……早离开……你知道吗……他变得好坏……竟然想、想……强暴我,他一定……很讨厌……我……才要想……想尽办法……赶我走。」那次她真的被吓到了,前思后想,他可能是想赶她走,才会出此下策。

「傻瓜,他如果想尽办法要你离开,就不会娶你了。」他花了五年的时间,拿邵氏当赌注,量身订作出的完美女人,当她是老佛爷奉承巴结都来不及了,怎会舍得赶她走呢!

「你……不懂……他强、强暴……我……被发现……要他……负、负责……他是……不得不……从……娶我……他、他很坏……常常欺侮我……」酒助兴下,当心里紧闭的那扇窗打开后,她滔滔不绝将藏在心里的话倾吐出来。

「我可以保证他是喜欢你,才会心甘情愿娶你。」要是被抓奸在床就得负起责任,他早妻妾成群了。

「我才不、不……管他……喜不喜欢……我……我决……定不要……他……就算结婚……也不要他。」只要他不要老是缠黏着她,勾动她平静无波的感情世界,她发誓她可以视他为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各过各的生活,不再有情绪波动。

「他很有女人缘,难道你不喜欢他?」不是他自夸,从小到大,他只有被女生倒追的份;就算有心仪的对象,只要一封情书、一束玫瑰,再开着拉风跑车接佳人,没有女孩不心花怒放的。

「想不想听……秘密……我一个人的秘密?」她双眼发亮,一脸神秘。

「我最喜欢听秘密了。」他迅速点头,迫不及待想了解她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

「十七岁那年……我在舞会上被人……骚扰,他见义勇为……就像白马王子一样出现……把我迷得团团转。」她不该把他偶像化,让自己的满怀期待化成空,不得不接受从云端跌到地狱的残酷事实。

「你对那小子一见钟情?」他搔搔头,很用力地想,脑海里还是挤不出曾经有过的短暂交集。

「我、我……讨厌……对他……一见钟情。」她负气地拍桌。就因为对他怀有憧憬,她才会答应父母亲的请求,心甘情愿付出女人的一生,结果换得的是心碎的下场。

「那日久生情好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最喜欢漂亮能干的女生,我可以保证他已经看上你了。」他不知道她对自己用情之深,而他竟然一再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花心……没责任心……我郑重……发誓……再也不要他了。」她举起颤动的手,表情很认真。

「不不不,你可以揍他踹他扁他欺负他,但请不要不理他。」他紧张地以掌包裹住发誓的小手,万一誓言成真,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容不得老天爷开玩笑。

「我、我……已经决定……跟他保持长长的距离……他要……再离开……我才不会难过。」她受委屈地将身子依偎在他臂膀上,身体受伤可以痊愈,心流血却是无药可治。她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她才能放开心拥有属于她的人生。

「我发誓他会像橡皮糖一辈子黏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一步。」将她轻轻拥进怀里,他许下不曾开口的承诺。她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荡漾着强烈起伏的爱恨情仇,而这一切皆因他而起,他用尽一生的时间也无法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

「五年前……他逃得比谁快……我、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可他欺负我时……我不是真心拒绝……」她只是不想再次受伤害,却又拒绝不了他的诱惑,无可自拔沉沦在他的魅力下。

「放心,他再也不会落跑,他已经爱上你了。」听到这里,他放下一颗不时为她石破天惊的话而心惊胆跳的心,只要她不是真心排斥他,他绝对有办法让她再次爱上他。

「他是个……浪荡子……不可能……爱人。」她不相信花心的人也会有爱人的时候。明知他不爱她,偏偏她却放不开,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她的心很不快乐。

「他不爱我……」朱千盼握着酒杯当麦克风,率扯开喉咙唱起歌来,五音不全哼唱浮现脑海的歌曲。

「他不爱我……牵手的时候……太冷清……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他不爱我……说话的时候不认真……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沉浸在自己哀伤思绪里的朱千盼,藉由歌词的意境发泄内心的郁悒。

邵鲁行瞄了眼包厢透明玻璃门外没人转过头来瞪白眼,他才哭笑不得看她走音唱着词曲悲伤的情歌,谁会想像得到平日沉稳干练的女强人发起酒疯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好想哭,心太苦,她哽咽唱不下去。

「笨蛋,有没有听过『至少还有我』?」他拧了下她泛红鼻头,拒绝陪她陷入情伤的意境里。失恋的歌曲不适合他打算花一辈子时间宠爱的女人。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低沉饱满的声音浑厚中带有温柔的呵护,轻易吸引他人共鸣。

「不要再唱了。」朱千盼捂住耳朵,心痛得听不下去。她糟糕的心情容不下幸福的一字一句。

「你会幸福的,千盼。」她的悲伤滴入他眼中,他眼眶微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它已经走了。」她已经忘掉那是什么滋味。

「只要你肯,一切还来得及。」不怕来不及,就怕没开始,属于他们的爱情还没开始,他不会让幸福溜走。

「陪我唱,好吗?」他藉歌表情意。

「我唱不出来。」她摇头,一次情伤已够,她不要再糟蹋自己,不愿再给自己幻想的空间。

「你可以的。」

「不行,我怕哭。」她讨厌哭泣,那是弱者的表现。在爱情世界里,她已是失败的一方,就算输了她也不愿当弱者。

「我假装没看见。」不容许她退缩,他逼迫她将心里压抑已久的痛苦发泄出来。

「我不哭。」她告诉自己。

「我们不哭。」他亲了下她的眼帘。

「不可以笑我。」她要求保证,眼泪却已不自控汩汩流下。

「相信我。」他以指接住滚烫他心的泪水,这辈子再也没有其他女人能像她这样让他牵肠挂肚。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为了你,我愿意……」轻柔缠绵的旋律,飘扬在空气中,浓情蜜意的词境软化女人心。

「动也不能动,也要看着你,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让我们形影不离……」深情缱绻的歌词,让渴望爱情却又不敢爱的人,心为之一紧。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忘记,就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总记得在哪里……」

为了让她尽情发泄,他陪着她一首又一首哼唱,从流行歌到儿歌,甚至连国歌都搬出来凑兴,两人像疯子般唱得痛快,闷在心里的苦藉由嬉闹一点一滴拔除。

沉醉在她释放情绪的娇颜里,温柔的眸光一直不曾转移,他的心情随着为他受苦的女子而感动不已,无意间,他伤了她的心,他不后悔,不经折磨的爱情,体验不出为爱付出的可贵,他相信,他们会一路走下去,直到生命终点。

因为无意所以遗憾,无意间造成的伤害最让人遗憾。

「亲爱的老婆,我很抱歉对你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将朱千盼送回家后,邵鲁行紧紧握住她的手,为五年前无心铸下的错误而道歉。他不后悔做下决定,当初如果能替她设下几道保护令,让她免于众人嘲弄的眼光,她的日子也不用过得太辛苦。

「好漫长的一段路……」他将脸颊放在她手掌心来回抚动,闭上眼,用心感受她对他的一往情深。

「你走到我身边,而我却不懂得珍惜。」为她的情专,他感动不已,得一痴妻,夫复何求。

「傻瓜,朱千盼是个笨傻瓜。」他附在她耳边疼惜地轻喃,也唯有傻瓜如她,才能感动他被世俗同化的心。

「万一这五年内我爱上了别人,万一你引不起我想主动追求你的欲望,无法预测的万一如果发生,你岂不蹉跎一辈子的青春?」站在女人的立场,他前后矛盾为她的付出感到不值,万一他没有看上她,他们这辈子将会是对貌合神离的夫妻,那岂不糟蹋她的一片深情?

他对婚姻不抱信心,也从没想过能在两人世界里找到真爱的感情,恋上女人的身体容易,爱上她的灵魂,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你花了五年的时间把我盼回来,我该怎么报答你无怨的付出?」深情是一种内心的感动,她感动他的心,他相信这辈子再也没有人能让他揪着一颗心不放了。

「我喜欢追求不一样的人生,你安定的气息有着平静的力量,倦鸟也有归巢时,往后有你的地方将是我的天堂。」曾经,感情不是他人生追逐的目标,是她用深情感动他,他知道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另一段让他感动的爱情。

「如果五年前我们相遇,那会是怎样的风景?短暂的惊艳不足够化为永恒的爱恋,时间能证明一切,你的等待,我看到了一颗单纯的心。」她对感情执着,在习惯游戏人间的他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从一而终,在现代诱惑过多的社会里反而更能显出真感情。

「我对爱情从不曾放下心,你却将那抹浪荡不羁的灵魂紧紧栓住,往后是你带着我跑,还是我追着你走呢?」当一个人想安定下来时,他才会去在意身边的人。

「既然是你的身体让我恋上你的味道,那么就由此开始展开属于我们的爱情故事。」男女之间的追情游戏,他习惯速战速决,要不是她美丽诱人的身子蛊惑了他,一向由生理主宰心理的他,也不会第一次就迫不及待感受她融入他体内的感觉。

「拉近彼此的距离,最快的办法就是将你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他的唇依偎在她唇角,决定接手主导这场爱情戏。

第八章

「渴……嗯……水,好渴……」不知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已成为男人觊觎的目标,嚷着要水喝的朱千盼,踢开被单,蠕动不安的身子,沙哑着声带受损的嗓音。

邵鲁行俯身将嘴封住她的,舌尖探入她的檀口里搅动,绵延不绝的湿意从他口中传递给她。

意识混沌的朱千盼下意识含住入侵的异物,她用力吸吮在她小口里活动的柔软物体,渴望解除口渴带来的干涩。

她的急切骚动他的心,注入想要的渴望,他的妻,他想,这辈子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归属的安定感。

在她唇内的物体解决不了极度口渴的需求,带来的是另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异样快感,这美好的感觉似乎在哪里有过……她轻喟出声,意识混沌掀开眼帘,一张放大的面孔吓走残存的酒意,来不及认清对方是谁,她惊慌地用力一推,将乘机占她便宜的男人推开。

「你、你做什么?」醉意瞬间蒸发,她泌出一身汗,该不会是恶梦又再度重演?

「还会渴吗?」他指着嘴巴,下流地舔舐下唇沾染的味道,满意两人的气息开始层层相叠。

「恶心,都是你的口水。」举起手背抹掉残存在嘴角的湿意,一想到方才吸进去的全是他的口水,地既羞且怒。

「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要,我还不一定施舍呢!」他抓住她嫌弃不断擦拭的手,恶质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唇,偏要烙下属于他的味道。

「我才不稀罕。」一抹冰凉的湿意袭上,亲密中带有堕落的快感,她躲不掉,拒绝接受他带来的影响力,只好拿眼瞪人。

「谁要你的稀罕,闭嘴,满嘴酒味,臭死了。」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水杯递到她嘴前。

「我自己来。」她将水杯抢过来,仰头就灌。他的态度变了,她说不出哪里怪异。

「喝慢点,你是女生,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拿水猛灌,丢脸死了,下次不许再喝酒了。」他放手,好心叮咛,看她差点噎到,他幸灾乐祸笑开。

「不安好心的坏家伙。」她啐道。要不是他害的,她怎会一再出糗?他一定是她的克星,她才会翻不了身。

「我的好心,你拿来糟蹋,我看你的良心在不在……」

话未说完,手已不规矩贴住她口,惹来她惊叫一声,身体蜷住往后缩。

「我辛苦的从车库一路抱你上楼,还嫌我不安好心。」他抱怨地爬上床,整个人故意压在她身上,让她感觉承受重量的辛苦。

「你是男生,照顾女生是你们的责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她挣扎欲推开他,却被他抢先一步擒住,她僵住不动,气恼瞪着他。

「我本来就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手不能提、肩不能举的大少爷,谁敢笑话我。」他耍赖,眉开眼笑享受欺负她的滋味。

「我不是逆来顺受的媳妇儿。」她瞪回去。

「我知道这是奢求。」他很大声地叹口气。

「还不滚离我身上!」他不知道他很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吗?就说他不安好心,他还不承认。

「我不要,法律准许我对自己老婆为所欲为。」他将重心往旁移开,双手将她紧紧崁入在怀中,享受拥有她的喜乐。

「我有话想问你,放开我,这样我不能说话。」眼里鼻里都是他的气息,她心口荡漾,小鹿乱撞,心跳加速,他曾经问过她的话,一一印证了。

「你说吧!」他出乎意料的好配合。

「我们不是去吃饭……你故意灌醉我?」她记得浪费她好多时间吃一顿饭,怎么醒来会在家里?莫非……她醉了?

「我纳闷这五年下来,你是怎么谈生意的?」虽说男女有别,但毕竟免不了会遇上喝酒应酬的场面,万一碰上她心情不好,那岂不糟了?

「我真的醉了?」她小心翼翼求证,想不起自己何时醉倒。

「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不准碰酒。」怕她有闪失,他霸道地规定。

「我喝了几杯才醉?」她问得急切。

「一杯,老婆大人,你的酒量未免太浅了吧!」他拧了下她红通通小鼻,看她一副迷糊模样,可爱到不行,忍不住亲上一口。

「才一杯啊!」一杯就醉了,那么当时一再告诉自己云淡风清的伪装心情一定糟透了。她从不在心情不好时喝酒,心情越糟越容易醉,一杯即醉倒,她无法欺骗自己不在意他。

「我说了些什么?」她讨厌失控的感觉,酒后吐真言,她担心自己说出深埋心底没人知道的心事。

「又哭又闹,还说了一大堆不为人知的心酸。」他添油加醋夸张地说,满意她又羞又恼的尴尬表情。

「你看找笑话。」她恼羞成怒捶了他一下。

「老婆大人,冤枉啊!我没计较你劈哩咱啦倒了一大桶垃圾在我身上,你可别乱栽赃。」

「我说了什么话?」她不会把心里的秘密都说出来了吧!

「像个唠叨的老太婆,醉言醉语碎碎念了一堆,我记不得了。」他耸肩,佯装忘了。

「全部不记得?」她不相信。

「我记起来了,你好像有提到什么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之类的话。」他不干不脆吊她胃口。

「哪方面的秘密?」她焦急问着。她该不会像个傻子将内心深处的秘密全盘供出了?

「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累死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明天我再想想看。」他顾左右而言他,打个大大呵欠,伸伸懒腰,直起身子开始脱下身上衣物。

「你、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脱衣服?」她赶紧用手遮住眼睛,心里干着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习惯裸睡。」

「我不习惯。」怕看到不该看的,她不敢张开眼睛。

「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公平对待。」他关掉灯,一脚跨上床,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放开我,你承诺要当朋友的。」被他赤裸裸的男人气息包围住,她僵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夫妻也可以是朋友。」他亲吻了下她的香肩。

「你诓我。」原来他所谓的朋友不是她误以为的君子之交。

「下次听话要听清楚。」他不掩饰他的居心叵测。

「老狐狸。」

「不敢当。」他噙着耍坏笑容,盯上她。

「我快窒息了,放开我。」朱千盼用力捶了下他结实的臂膀。

「现成的抱枕,不用可惜。」邵鲁行将大腿入她双腿间,顶住敏感的部位,一手握住饱满软球,另一手则扣住小蛮腰,舒服地将她整个人紧紧拥入怀中。

「邵鲁行,你、你在做什么?」他过于亲热的抱法,让她脸红心跳。

「亲爱的老婆……」掌下的柔软让他欲望勃发,迫不及待想深深埋入她体内深处。

「你放手……」

「我要你。」略显紊乱的气息逸出,低沉满含欲望的直接道出内心的渴望。

「我不要你。」他赤裸裸的话害她心跳扑通乱了序,她不住扭动身子,用力挣脱他的钳制。

她的无心换来他肾上腺素激增,呼吸乱了调,身体无可避免有了最直接的反应。

「别乱动,我是要你的帮忙……我的身体变硬了,好难受,你忍心看我受折磨吗?」他随口掰,敏感的身体受不了她似有若无的勾引,已经有了正常的反应。

「你的身体跟牛一样壮,怎么可能生病?」她不相信,被他紧扣在怀中的身体不住的扭动着。

「我的老天……嗯……」他将已有反应的部位紧紧抵住她的臀沟,受不了诱惑的呻吟出声。

「你哪里不舒服?」漆黑的房间,她看不到他的脸,听他的声音好像痛苦不已,而紧紧抵住她的身体似乎有他说的硬物,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生病了,她开始担心。

「我不行了,我要你的帮忙,救救我,老婆大人。」受不了她无心撩起体内燃烧已久的欲火,他频频抽气。

「邵少,忍耐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听他气息不稳的求救声,她心慌急着起床唤人。

平常吵归吵,呕气归呕气,至少他还健康活着,现在听到他的身体不似表面硬朗,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在意与关心,已远远超过她自以为可以云淡风清的心。

「不用麻烦了,你可以帮我医治。」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不忘夸张的补上几句呻吟声。

「我不是护理人员,你确定我可以帮你?」她松了口气,她可以帮他,表示还不算严重。

「别紧张,我的病是旧疾,只要照我的指示做就行了。」成功吸引她的注意力后,他在黑暗中无声笑开。

「一年前,我发生过车祸,现在大腿上方常会不自觉凸起,你愿意帮我按摩吗?」他脸不红气不喘,瞎掰的言之有理。

「只要按摩就可以了吗?」她吁了口气,放下担心。

「如果不是肿得很严重的话。」

「太暗了,我看不到。」她转身欲打开床头灯。

「不要,我受伤的部位接近男人的敏感地带,灯一开,我会尴尬。」万一吓坏她,岂不坏了事。

「是这里吗?」柔软无骨的小手上他的大腿,指下结实肌的触感跟自己的很不一样。

「再往上些。」

她照着他的指示往上,像是毛发的东西里有长长硬硬不住晃动的棍子。

「对,它一肿起来,不处理的话,我无法入眠。」他导引她的手握住勃起的男,无法言语的快感让他激动的急喘不息。

「你应该去医院彻底检查。」他状似痛苦的喘息声,让她担心陈年旧疾是否恶化。

「它只要受刺激就会出现异常,用你的手轻轻爱抚它,整套住摩擦,等它吐出屯积在里面的异物时,自然会恢复正常。」他压住欲望,正经地教她取悦自己。

「这样可以吗?」听出他声音里的压抑,朱千盼担心他痛得受不住,特地用双手轻柔圈住,上下不断爱抚套弄,她惊讶发现它越来越大,仿佛有生命地跳动着。

「嗯……就是这样。」

邵鲁行低喘地呻吟出声,听得她呼吸急促,心口乱乱转,纳闷自己的身体怎会因他痛苦声音而亢奋?

「我看还是请医生来好了。」激烈喘息声撞击她的耳膜,她脸红心跳,全身燥热,她该不会也生病了?

「继续,你做得很好。」他覆在她忙碌的小手上,教导她如何爱抚他红肿变硬的下体。

「老天,它好大好硬。」她的手指差点套不住,她改变策略,一手做来回摩擦的动作,一手圈住顶端以指按摩揉压。

「我的天……」整被她彻底包围住,他激动地绷紧身体,欲求不满地低吼出声。

「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它快点好起来?」她已经尽力了,他肿胀的部位却不见好转,她担心病情是不是已经恶化到连按摩也没效?

「是有,不过有些困难,我怕你做不来。」他故作为难,以退为进,引她入瓮。

「不用担心,我会尽力帮忙。」他都已经痛成这样,于情于理,她没有不相助的道理。

「一旦它异常时,只能靠嘴巴吸才有效。」他正经地说,光幻想她吞噬它的画面就让他差点早泄。

「垣样很不卫生耶!」生病的地方还用嘴巴吸,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我知道对你来说很困难,这点痛我还受得了,你不用管我。」他额冒薄汗,咬着牙,辛苦将话说完。

「没关系,我愿意吸。」无法漠视他独自承受痛苦,朱千盼心软答应。

「你是个好人,谢谢你,亲爱的老婆,待会儿我会用力报答你的。」他受诱惑不得纡解的身体,保证可以让她High上好几回。

「这太了,我恐怕塞不进去。」她用手指套了下他的尺寸,没把握自己做得到他的要求。

「不是要你整吞下,你可以用舌头舔它吸它或者用牙齿轻轻啃它。」他辛苦地憋住自己受不住诱惑的小兄弟。

「没问题,你忍耐一下,我找酒消毒。」担心会有病菌传染,她欲下床,却被拦住。

「它对药物过敏。」他随口掰,心切地再度将她的手放在已泌出湿意的红肿顶端。

「如果我吸了舔了还是没效,一定要看医生。」她不放心叮咛。

「我答应你……快点……」受不了她折磨人的慢吞吞,他不住催促。

将长发拨到另一边,朱千盼照着他说的方法,一手握住活泼乱跳的巨物,俯下身子,将顶端含在嘴里吸吮,再用舌尖舔它。

「对,就是这样。」他舒服地闭上眼,享受她的服务。

举一反三的朱千盼口手并用,受不了刺激的巨物,宣泄出丰沛的体,闪避不及,她被喷满脸。

「成功了。」她发现手中的东西慢慢缩小变软。

「辛苦你了。」邵鲁行抽张面纸,体贴的帮她拭掉脸上。

「不辛苦,身体好点了吗?」经过刚刚的事件后,她发现她的身体对他的存在变得很神经质,房敏感肿胀,私处好像湿湿的,全身仿佛有一把无名火在燃烧,又好像锅中煮开的水,浑身沸腾,似乎哪里不对劲。

第九章

「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燥热,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血流莫名其妙加速,裤底湿湿的?」邵鲁行佯装正经,老练准地将朱千盼身体发情的症状一一道出。

「你怎么知道?」她确实有这些突发状况。

「这是反作用力影响,我有办法调整你的体质。」他讲得头头是道,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怎么调整?」她从来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不由得担心自己的身体因刚才的动作而染病。

「首先,我必须将阳刚之气渡到你体内,藉由气血行转活络经脉,这样一来,体内那股燥热自然会消失殆尽。」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竟然有办法头头是道掰出唬人的术语。

「我要怎么配合?」她担心地问。

「躺好,眼睛闭上,身体放轻松,脑袋里什么也不要想,用心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我才能掌握你的状况。」他在黑暗中咧嘴无声笑开,期待水交融的心,怦然加快。

让她正视彼此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她身心都属于他,今夜将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昨日已成非,不管以前带给她多大的伤害,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弥补对她的亏欠。

待她准备好,他演技十足地大大深吸口气,贴在她的唇上,慢慢将气渡入地口中,慢长细远。直到肺中的气息悉数转到她身上,逮到机会的舌,灵活滑入她口里,勾住她毫无防备的小舌,疯狂挑弄、吸吮,直到两具交缠的身体开始呼吸不稳,他才由激情转为温柔缠绵。

「唔……」她意识不清想起这勾舌的动作分明是他欺侮她时最爱玩的伎俩之一,怎么可能是……她是不是又被骗了?

「放轻松,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他仗着身长体壮优势压住她,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

「嗯……你……起来。」听来像在撒娇的语调。

「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空虚,尤其是两腿间更严重?」不理会她毫无说服力的抗议,他准道出她的身体状况。

「对……」被他吻得茫酥酥,她早已忘了先前的揣测,整个人虚脱躺在床上。

「我会治好你的病。」他将她修长双腿打开,健壮的腰杆置其中,缓慢摆动身子摩擦她腿间敏感部位,被唤醒的阳物,随着主人一上一下的动作,慢慢茁壮。

「邵……好像更严重了。」她燥热的体内那股填不满的空虚,随着他的动作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相信我。」

「我是不是真的病了?」这些症状以前不曾发生过,自从他回来后,她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尤其是他不规矩对她毛手毛脚时更为明显,该不会是他传染病给她?

「没错。」

「可以治吗?」

「可以,不过要痊愈恐怕要长时间追踪治疗。」他蹙眉,将她的症状说得很严重。

「你要怎么医?」

「利用阳调和,把我身体的一部分塞入你体内彻底按摩,等到你感觉全身抽搐时,自然会感到通体舒畅。」

「塞进我身体?」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她没听过有这种治病方式,犹豫要不要让他治疗。

「要不要我先示范一次给你看?」

「会很痛吗?」

「不会,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好吧!你要从哪里塞进去?」她不懂。

「这里。」他抬起身子,将手指入层层花瓣里,不顾她过于紧窒的排挤,直没到底。

「邵鲁行,你骗我……」后知后觉,她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

「我要跟你做爱,亲爱的老婆。」他张嘴含住她的抗议,倾身压住她柔软的身子——

「不……」朱千盼双眸微阖,一手抓住在她隐私处作怪的手,无力抵抗他蓄意的入侵,不一会儿,一股被逼出的湿意,湿透裤底。

「老婆大人,感觉到了吗?我为你彻底疯狂。」邵鲁行抓住她的手覆住他的稍受刺激就有反应的大男。

「它又生病了?」刚刚为了让它消肿,她被迫张大嘴巴含得都快酸死了,怎么不一会工夫,它又肿起来了?

「没错,都是你害的。」

「我有伤害到它吗?」她一直很小心,应该不可能,可现在起来又肿胀得很,她不得不信。

「有没有听过『欲求不满』?它正处在这种状态下。」咱一声,他打开电灯让她看清楚。

「老天!」她脸红地捂住双眸,这又又红的大棍是……方才她怎么没想到会是男人的勃起?她还傻愣愣以为他生病了。

「这还满意吗?」他挺起东方男人少见的骄傲。

「大色狼,又骗我上当。」一想到方才黑对他的男象征又啃又舔,她觉得恶心死了。

「不真枪实弹演出,你怎么了解男人的生理构造。」他扯掉她的衣物,压低身子半坐在她身上,将昂扬大男放在沟间,双手揉搓饱满欲滴的蜜桃,拇指带有侵略顶勾变硬的峰。

朱千盼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煽情画面,她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如火中烧的身体因为他过度情色的动作变得更加灼烫。

「夫妻间的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次我会给你最美好的回忆。」他要洗刷掉她第一次的恶梦,在他怀中重新享受被男人用身体疼爱的滋味。

「可不可以下一次?」她不安的问。在他严重干扰下,她混沌成浆的脑袋已经想不起上次发生的事。

「你只要躺着享受,其他事交给我。」他俯下身将她的唇衔住,舌尖撬阔贝齿,带着她沉沦在男女欲望之下。

「唔……嗯啊……」未曾被男人以高超情欲手段收服的朱千盼,招架不住男人卷起的天雷勾动地火,她恳求地蠕动身子,渴望身上男人填满她的空虚。

「好嫩的肌肤。」黏贴在她身上的健体往下滑,半跪趴在她敞开的双腿间,大掌沿着细嫩的大腿内侧,来到芳草茂密的丛林,以掌整个覆住她柔软细嫩的花唇片片,来回不断的摩擦,动情的水因为过度刺激,染湿整片黑森林。

「我的手都湿了。」他当着她的面将掌上黏稠晶亮的发情之,在昂扬的巨物上来回套弄,直到整沾满湿意。

「不要这样。」她呼吸紊乱看他自慰地着自己的器官,感觉有着说不出的堕落及让人心跳加快的荡。

「那这样呢?」他将受刺激而高高扬起的大巨物放在她布满湿意的小花上轻轻拍打绕圈,拇指抵在敏感的花核上来回刺激,让她涌出更多的动情春。

「我的天……嗯……」好奇男女情事的朱千盼看着他不断在她身上变换暧昧动作,她羞红了脸。

「这里准备好了吗?」他拨开充血红肿的办,将中指入紧窒的小道内——

「痛……不要……」她痛呼一声,再次被破身的疼痛席卷而来,她抓住在她体内活动的大手,不让他再进一步刺入。

「乖乖,一会儿就不痛了。」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再加入一指撑开她过紧的小花,温柔地来回勾转、逗弄,另一手则揉搓随她挣扎而晃动的雪白脯。

「嗯……啊……嗯啊……」在他双重袭击下,被迫撑开的痛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得满足的滋味,渴望被填满的身子往上顶,随着他在她体内进出的频率,规律摆动。

「老婆亲亲,我想进去,可以吗?」由她下意识配合的动作,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他迫不及待移到她上方,叫嚣的男顶着回家的路口,不住晃动。

「快点……」她体内空荡荡,她需要被填满,体内一股强大的无助感由双腿间不断扩散开来,她就快被淹没。

「身体受不了,对不对?」他坏心不让她立即得到满足。

「邵鲁行,我快死了……」受不了体内得不到的煎熬,她双腿主动勾住他的健腰,蛮腰紧紧抵住他的昂扬巨物。

「我陪你上天堂吧!」他微微退开,再往前一顶,整淹没在她体内深处,怕她一时无法适应,他停止不动。

「嗯啊……啊……」被填满的快感远大过被迫撑开的不适,酥麻的快感从接纳巨物的私处传散开来,她舒畅的低吟一声。

「这就是医治你身体的魔。」他开始慢慢移动,让她适应接下来的强烈撞击。

「不够……快点……」搔不到痒处的痛楚,让她不知害羞地邀舞着他加快力道。

「就听你的。」他奋力往前一顶,腰杆急速摆动开始大攻击,身下的人儿随着他强劲有力的刺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顶起。

「啊……唔嗯……啊……」被舒服伺候的朱千盼,放大声吟叫出内心深处被揪出的情欲,细嫩的嫩壁在他不断摩擦下,开始收缩紧紧包裹住他的入侵,两人的欲火同时到达最高点。

「我要出来了!」受不了她的叫声,邵鲁行发狂似往前用力深深一顶,僵在她身体深处,喷出炽热的子,温暖整个子。

「我的医术不赖吧!」一手撑住身体重量,邵鲁行亲了下娇喘不已的娇妻,身心灵合为一体的快感,让他浑身舒畅,力充沛。终于让她成为他的事实,让他心满意足。

「骗我还敢说。」朱千盼捶了下躺在她身上的男人,双手好奇爱抚不同她一身细嫩的结实肌肤。

「我这么卖命让你享受,还指控我。」他抓住她的小手,不客气啃咬,逗得她尖叫连连。

「你、你出来。」她红着脸道。随着身体的左右闪动,她可以敏感感受到他栖息在体内的男象征。

「什么出来?」他故意装傻。

「就那个啦!」她意有所指用力拍了下他实有弹的瘦臀,以报方才啃指之仇。

「我不仅『那个』是什么?」他摇头。

「你的那小坏蛋。」她红着脸尴尬地说,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带坏。

「它在里面舒服得很。」他刻意臀部一缩往前顶入,害她克制不住呻吟出声。

「出来啦!感觉很奇怪。」她不得满足的欲望因为它的存在,又再度蠢蠢欲动,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自己想办法。」他拒绝配合。

气不过他的不合作,她瞪他白眼,伸手将埋在她体内的男掏出,赫然发现它的尺寸变小了。

「刚刚是它吗?」她记得又又红,大得吓人,怎么变得像驼背的小老头儿?

「想不想看它如何长大?」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头,难得好心解开她的疑惑。

「会不会很困难?」她想不透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它变得雄纠纠。

「一点也不。」他坐直身子,再将她拉坐在大腿上,握住她的小手覆在正在养蓄锐的男特征上。

「你逗它,它就会长大。」他将双臂往后撑在床铺上,一丝不挂露出健壮肌,惹得朱千盼心口乱撞。

「真的耶!」有过经验的她,一点即通,她套着把玩着他的小兄弟,但见手里的小老头儿开始慢慢脱胎换骨。

「它喜欢你碰。」趁着她分心之际,大掌抚上她大腿内侧细滑肌肤直达双腿尽处,越过女茂密丛林,抵住她敏感小花核,大掌整个覆住她盛开的玫瑰花瓣。

「不可以!」她为时已晚发现自己的私处再度沦陷,眼睁睁看着他黝黑大手在她那里勾引,受刺激的小花,湿汩汩流出,感觉很煽情,说不出的诱惑人心。

「两情相悦时,这是很正常的行为。」他将中指入小花里,惹来她呼吸乱了序,套住他男巨物的用力一握——

「轻一点,你会把它折断。」他痛吟一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立即放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度伤了它。

「好好向它陪不是。」

「对不起。」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然后呢?」

「这样可以了吧,」她半跪在床上,怕伤害它,她以口轻含了下炙红的顶端,但见它迅速肿胀变,受不了刺激似的微微摆动。

「用舌头舔它。」他闭眼低喘一声,以掌扣住她的头,不让她退开,挺起亢奋的巨物摩擦她的唇。

「嗯……」她听话用舌尖追逐贴靠在她脸上的巨物,像不得满足似的,她张嘴将它含住,直抵喉咙深处。

「天,不行,我快爆了。」他抽出来,将她的身体背向着他,抬高腰臀,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巨物,奋力往前一顶。

「你干什么……嗯啊……」他深深刺入体内的快感让她尖叫出声,身体不自主摆动以减轻他带来的冲击。

「我想上你。」他俯在她耳旁,赤裸裸表达内心的想法,身体力行,开始用力冲刺起来。

「你……」他鲁下流的话,让她迅速到达高点……

「不要了。」一整夜处于发情状态,数不清究竟做了几次,朱千盼承受不住的身子终于投降,她累得只想睡觉。

「老婆大人,天亮了,我想对你怎样也没时间了。」邵鲁行咬着被他啃红的小耳垂,满意她全身布满他的印记。

「这么快就天亮了。」她一反往常的积极,懒洋洋躺在床上,全身骨头好像被拆散开来,连指头也动不了。

「体力不好喔!」小女人的娇媚尽现,他看了心好痒。

「是你太猛了,一整晚要不够。」她不得不抱怨,她累成这样,他却力充沛,看不出做了一夜苦力。

「老公勇猛是老婆的幸福。」他吹嘘道。

「歪理一堆。」

「好了,亲爱的老婆大人,以后多的是机会,别再回味了,快起来盥洗。」他一反往常三催四请,拉着她下床。

「都是你害我下不了床的。」她抱怨连连。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他识相接话。

「喜欢这个吗?」他摊开情趣用品店买的透明内衣裤,「我想看你穿这套感小内衣。」他色迷迷地盯着她被单半遮掩的曼妙身材。

「邵鲁行,你给我正经点——」受不了他满脑子坏水,尴尬不已的朱千盼再次不顾形象,河东狮吼。

第十章

「不要这样,很难看耶!」在咖啡提神下,终于有体力上班的朱千盼不着痕迹欲甩开邵鲁行如钢铁般牢固的手,她完美正经的模范形象每每遇上他随兴的亲匿动作,总会彻底粉碎。

「我牵着亲爱老婆的手上班,别人羡慕都来不及了,怎么会难看呢!」他好笑看着浑身不自在的老婆大人,玩大发,将两人交握的手指举高,成对的钻石婚戒在阳光下显得特别耀眼。

「干什么你,我不习惯啦!」身为邵氏之主,应该是高高在上,成熟稳重,让下属望之生畏,心生胆寒,偏偏她家主子,亲切随和,毫无大人物架子,说他亲民也就算了,每每兴之所至的亲匿举止,最让注重形象的她,头疼不已。

「习惯不过是适应问题,一旦适应了就会变成习惯。」他就是要让她适应他无所不在的爱意。

「习惯个头啦!昨夜还没闹够啊?」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她忍不住脸红耳赤,她竟然被他唬得以为他真的生病了,结果却是……

「当然不够,你体力那么差,才几回合就阵亡了,本不能满足我的需求。」要不是怕她第一次,身体会不适,他才不会让她有时间睡觉,害得自己还要冲冷水解决过盛的力。

「我会买个充气娃娃给你,你要几次都没问题。」近墨者黑,在他身教影响下,她羞红着脸回嘴。

「你以为我是种猪,随便一个容器就可以发泄。」他没好气道。他胃口可刁得很,不是上等货色,他连看一眼都嫌烦。

「虽不中,亦不远矣!」她斜睨他高大体魄一眼。

「谢谢你试用后的肯定,今晚想不想挑战一夜七次郎的纪录?到时候你就知道为夫的是不是超级大种猪。」他暧昧眨眼,那种相契相合的温存缠绵,每每让他欲火焚身,无法自拔。尝过她的滋味后,就像上了瘾的罂粟,戒不掉,只好继续沉沦。

「上班时间到了,董事长。」斗不过他满脑子邪恶思想,她转移限制级话题,不再跟他抬杠。

「满脑子只知道工作,当心我吃醋。」他小心眼的抗议。

「你如果肯分担的话,我愿意当个以夫为天的妻子。」她贼贼笑开,算准他避如蛇蝎。

果不其然——

「工作是老婆大人的第二生命,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剥夺老婆大人赖以生存的动力。」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听到的人莫不以为他是体贴妻子的好男人,只有当事者最清楚,他当邵氏为烫手山芋,要不是她要求,他可能连到公司都视为畏途。

「鬼扯。」被他夸张表情逗笑,朱千盼睇他一眼,一个不留神,踩空阶梯,眼看就要跌倒,他眼明手快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蛮腰,免除她的危机。

「都是你啦!害我差点跌倒。」她心有余悸拍着脯,没注意到被他拥在怀中的画面,引起众人注目。

「是,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脚没受伤吧?」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你不要老是害我分心,我就不会受伤了。」她嘟着嘴抱怨,浑然不察自己在他面前已越来越有小女人的撒娇举动。

「老婆大人,我是情非得已,你不该美丽得让我分心。」脸不红,气不喘,哄女人,他最拿手了。

「还说——」

「董事长、总经理早,今天感情很幸福喔!」方秘书高昂有神的声音入两人永远吵不完的话题中。

终于意识到自己亲密依偎在他怀中,朱千盼火速拉开距离,动作间头也不回,三两下打发掉好奇宝宝的发言权。

「方秘书,待会儿开会要的资料,一分钟后送到我桌上。」她随口打发,不管注目众人眼光,拉着邵鲁行往前走。有了前车之鉴,她要杜绝他们两人说话,不让自己再度成为八卦新闻对象。

「报告总经理,今早不开会,总经理的行程是南下竹科做例行视察。」烦耶!每次都拿开会堵她的嘴。

「董事长——」方秘书正准备套话。

「去,打卡去,迟到一分钟,扣一百元。」朱千盼阻断方秘书挖八卦的谋,巴不得秘书室里的广播电台马上消失在她面前,免得又套出让人当新闻的糗事。

「收到。董事长,你一定很勇猛,总经理今早看起来气色红润,一脸幸福的表情,准备什么时候生小娃儿?」方秘书不怕朱千盼杀过来的眼神。自从董事长将总经理迷得团团转后,赌坚强的邵氏员工,开始下赌他们何时会生小娃儿?依他们干柴烈火加上董事长哄女人的能力,她赌未来邵氏继承人将在这个月来到总经理肚里。

「我正在努力让总经理有机会请产假。」佩服方秘书打不死的神,邵鲁行主动提供最新内幕。

「董事长,你一定要用力加油,我下注总经理这个月会怀孕,我日渐虚弱的荷包就靠你养肥了。」方秘书发出很谄媚、很卑微的声音。

「方秘书,我看你的荷包还没肥就要先瘦身了。」朱千盼看了一眼腕表,笑得令人毛骨悚然。这些人日子过得太太平了,竟敢拿她下赌注,她决定大开杀戒,杀个片甲不留。

「我不会让方秘书失望的。」邵鲁行笑得开怀。

「这个月?」方秘书商量的问。

「没问题。」他允诺。

「我押中了,我发了,我要当富婆了,谢谢董事长、谢谢总经理的合作。」方秘书高兴得跳了起来,不到一秒钟,人已消失,接着,不到十分钟,邵氏集团开始沸腾最新话题。

「邵鲁行,你是嫌我们沸沸腾腾的新闻还不够火热吗?」踹上办公室大门,朱千盼开始发飙,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意外她的肚子将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亲爱的老婆大人,别生气,万一动了胎气可不妙。」别人是越吵感情越薄,他们却相反,一天不斗嘴,一天没看到她气鼓鼓的表情,仿佛少了什么似的,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我没怀孕。」她斩钉截铁的说,不信才一夜就会中奖。

「昨夜我们没避孕,你确信这里不会有宝宝等着出来叫你妈妈?」他从后面搂住她,双手交叠在她的肚子上,头枕在她肩胛上,抱着她轻轻摇晃,轻声低喃。

「我还没准备好要当妈妈,你离我远一点,我还不想要生小孩。」她将他推开,不让他碰自己,以免定力不够的她,一个不小心又做了不该做的事。

自从他出现后,她的生活变得一团乱,连她自己都无法定下心来,她没有办法想像再多一个小孩的情况会是如何。

「很多人都是当了妈妈之后才学会如何当妈妈,放心,有我跟在,你负责生,我帮忙照顾。」他大方开支票。

「不是这个问题。」她欲言又止。

她对目前的生活感到害怕,一切都在重整组合中,她还找不到让自己心神安定的力量,万一他又一声不响离开,她无法承受面对他们的结晶而不神崩溃。

「你不爱我,才不要生我的小孩。」他很哀怨看着她。

「谁说我不爱你,我的意思是——」

「我也爱你,亲爱的老婆。」得逞的他以唇截断她的话。

「昨夜闹得还不够啊!」她薄弱地抗拒,想到昨夜的激情,她的身体早已沉沦。

「我胃口大得很,本不够。」

「又不是配种的公猪,老是欲求不满。」她糗他。

「今天一整天,我看不到你,也不到你,给我吃一点,我才有力气撑下去。」他说得很露骨,直接表达内心的渴望。

「不可以在办公室。」他赤裸求欢的荡语言,让她听得全身发热,想到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不得不压抑。

「现在开房间也来不及了。」他抱起她,将她放倒在长沙发上。

「不行,我的衣服会弄乱。」心口怦怦跳,欲迎还拒地推开就要压下的庞大身体。

「这次你在上面,保证让人看不出嘿咻过的蛛丝马迹。」他改坐在沙发上,掀高她的窄裙,褪下内裤丝袜,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工作不做,老是想这种事。」她娇瞪他一眼,以手遮掩重要部位,为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害羞不已。

「喂饱你是我分内的工作。」他拉开她阻挡春天景色的小手,中指识途老马入她微湿的小花中。

「嗯……」被他用力宠溺的快感再次缠身,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工作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心底只有满满的他。

「想吃了吗?」他拉下拉链,掏出蓄势待发的巨物。

「我的仆人……把我喂饱。」尝过云雨滋味后,朱千盼主动握住他肿挺的大男,大胆求欢。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原本冰冷的办公室瞬间春意罩顶,鼓动的情欲随着喘息声释放在有情人间,被蛊惑的男女激情舞动着古老的旋律,久久不歇……

「死鬼,你找我?」风情万种的莎曼珊亲热拥住邵鲁行并送上亲吻且他欣然接受的同时,在一楼大厅进出的邵氏员工个个目瞪口呆看着这教人跌破眼镜的画面。

自从态度温和风趣的邵主子碰上正经严肃的总经理后,他们沸沸腾腾的绯闻占据八卦榜首,成了公司今年度最佳下注标的物,就在众人一致看好公主王子的新恋情时,意外出现叫董事长「死鬼」的程咬金,教人不想歪也难。

该不会是董事长以前的老相好趁着总经理不在找上门,想死灰复燃破坏这对金童玉女组合。

「请你喝咖啡,赏脸吗?」无视周遭抽气声频频响起,邵鲁行拥着美丽动人的莎曼珊往办公室走。难得没有老婆在旁干扰,他开始将脑海筹画已久的想法付之行动。

「不怕你能干的老婆吃醋?」上次餐厅一别,不到十分钟她已知道那看起来明能干的女子原来是他老婆。

「她是个明理的女人。」就是太明理了才会矜持一堆,她越正经他越想逗她,惹她生气。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问题?」当时两人似乎并不热络,莎曼珊难掩好奇天,八婆当久了,神经特别敏感。

「我们感情很好。」想起他们之间的新发展,他眉开眼笑。

「好到别的女人来抢她老公也不怕?」她心里不平衡地抗议。她的负心汉从此要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而她还孤家寡人一个,想来心好酸。

「互信是夫妻最基本的相处之道,她不会胡思乱想。」他相信他的老婆有这份容量。

「这么有信心?」她狡犹地点了下他的膛,算计在她脑海浮现,不耍点花样捉弄,怎能看出真感情。

「死相,想念我也不用叫我来这里,万一被人发现我们的秘密,你只知道工作的老婆会受得了吗?」莎曼珊夸张地紧紧抱住他,美眸眨呀眨,一脸痴情地看着他,音量控制在路过员工可以听到的范围。

「我不是叫你来——」

「我知道你不准人家来,可我想你嘛!」她堵住他的话,拖着他往董事长办公室走。

「拿我的婚姻当戏耍?」她唱作俱佳的表情,一看就知有鬼。

「我只是想看看女强人吃醋的表情。」她扮鬼脸。偏不信有哪个女人不会胡思乱想。

「不要乱来。」他警告。好不容易让他的老婆大人重新接纳他,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我哪敢。」她口是心非地装无辜,率先走入办公室内。经过刚刚的小捉弄,她相信不用多久,跟她一样八卦的同胞,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讯息传到朱千盼耳里。

「报告总经理,张秘书来电,她说董事长办公室来了位火辣辣的大美女,情况有点失常,我们是不是该提早结束行程?」趁着会议空档,方秘书递上总公司最新新闻。董事长该不会趁着总经理不在偷偷打野食?为了自己的荷包着想,方秘书可不希望出现讨人厌的第三者。

「忙你的工作。」朱千盼头也不抬专心看着桌上资料。身体还残留着早上缠绵的味道,她不相信她前脚踏出门,他后脚马上琵琶别抱。

「报告总经理,董事长跟大美女出去吃午餐。」一小时后,方秘书再度传话。

「别大惊小怪,他们或许有事……张秘书知不知道那位女子的来历?」虽说要潇洒放他自由,不去过问他的事,但她发现实行起来好难,她的心没有想像中的坚强,只要关系到他,她就忍不住想知道。

「董事长亲自下楼迎接,没经过通报,她不清楚。」方秘书迅即送上情报。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经理终于有反应了。

「继续做你的事。」心绪已受波动的朱千盼,压下打电话质问的冲动。既然跟他已经是真夫妻,她要试着相信他,而不是一再质疑他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方秘书瞠目,不敢置信。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都已经火烧屁股了,总经理还能气定神闲工作?

「报告总经理,董事长告诉副总说有事不回公司。」两个小时后,方秘书又传来最新消息。

「不要管他。」朱千盼漫不经心回话,盯着报表的眼睛却读不进内容。他到底在搞什么?她试着不往最坏的方向想,却又忘不了他曾经有过的坏纪录。她告诉自己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他对她的感情,不经言语她也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真心,他不会再次背叛她的……

然,被他这么一搅,她乱了心,思绪净绕着他打转,满脑子都是他在做什么。

她该怎么做?她咬着下唇,陷入沉思。

「万一董事长被拐走,还能不管吗?」方秘书急着在旁跳脚。她都快担心死了,偏偏总经理不为所动,还有心情看报告。

悦耳的手机声在方秘书焦急中响起。

「报告总经理,董事长来电。」一看到浮现的阿拉伯数字,方秘书放下心,笑了开来。早就该打来报备了。

「请别在公司里搞三捻七。」不待对方回话,朱千盼说完马上挂电话。她不想泼妇骂街,不想在工作时为男人分心,为了他,她一一破戒,她都快不认得自己了。

她不喜欢一颗心老是牵挂在他身上,如果爱一个人需要时时在意他的行为,那她宁愿回到从前,眼不见,至少心快乐。

「总经理别生气。」剧情直转急下,刚刚以为总经理不在意,想不到她闷在心里发飙。完了,他们一吵,别说小孩生不出来,连她可能也要遭殃,要不是她多嘴,总经理怎会知道,她后悔了。

「忙你的事。」收复不小心倾泻而出的失控,朱千盼镇静心绪,不再多言。

「总经理,对不起,或许情况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一定是妖缠上董事长不放,董事长才会把持不住——」方秘书赶紧捂住嘴巴,巴不得拿针缝起来。越描越黑,这下连董事长的声誉也拖累了。

「我的意思是董事长不花心,全是对方的错……」方秘书为时已晚补救,却在看到进来的人时,吓了好大一跳。说曹,曹马上出现。

「董事长,你不是在北部风花雪月?」方秘书拍拍受惊的心脏,暗叫声糟糕。董事长连妖女都带来炫耀,这下总经理心头火准是一发不可收拾。

「老婆大人,怎么生气了?」无视两尊石像惊讶的表情,邵鲁行走到朱千盼面前,搔搔她的头,态度是说不出的亲匿宠爱。

原来张秘书口中的大美女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八婆之一,发现自己乱吃醋,朱千盼一脸尴尬,驼鸟似的将头埋入他怀中。自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要是有感情早就发生,哪轮得到她介入?她却莫名其妙干吃醋,她竟然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相信我。」示意她们两位出去,邵鲁行抬起羞于见人的老婆,一脸正经严肃。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有影存在,为了让她相信他对婚姻的忠诚,他不得不要胁莎曼珊陪他走一趟。

「对不起,我不该无理取闹。」她道歉。

「会吃醋,表示心里有我,我很高兴。」是他造成她的不信任,他才是该道歉的人。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莎曼珊?」他主动道出心里的想法。

「我想知道。」她想破头的问题,只有他知道。

「有个巴不得天下没闲人的老婆,为夫的我只好成立慈善基金会,善用八婆俱乐部热心过头的特,让她们做出更有意义的事。」他想做让她高兴的事。

「邵少,你不是扶不起的阿斗。」她感动地抱住他。她随口的一句评语,他放心上,化为行动,让她惊喜。

「我有胖到让人扶不起吗?」他逗她,满意她开心的笑容。

「你习惯把适合的人放在合适的位子上。」她点出他一直在做的事。

「不错,越来越了解我了。」他亲了下她的鼻头,满意两人的思绪找到交集点。

「因为我是你老婆。」她好骄傲地说。

「我们是夫妻。」他抱着她,一脸满足,得一贤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就是他要的生活。

「没错,我们是夫妻。」他们的人生从此紧密相叠,他跟她,夫跟妻。一辈子。

后记               米 可

妳做子抹片检查了吗?结了婚的妇女朋友,请务必每年记得替自己的健康把关。

上个月,卫生所护理人员告知母亲抹片检查有异状,怀疑有癌细胞病变后,全家的生活顿时乱了调,认知上癌症离死亡不远,悲观的想法顿时笼罩在家人的心里。

耳闻子抹片的准确有误差,我不断自我安慰母亲绝对是误差之一案例,但当我颤抖着手从一脸凝重的卫生所护理人员手中接过小切片报告,并匆匆告知是第二期时,我吓得手脚发软,差点量了过去。

第一次真实感受到癌症离我这么近,我的家人随时有可能因为它而失去生命,那种焦急无助的心情,只有面对过的人才能体会。

前往医院途中,我一直在想癌症有四期,第二期子颈癌离死亡有多远?母亲的身体还撑得住吗?向来乐观的我,因为无法预知的状况乱了心。

等待是最痛苦的折磨,不论是漫长一星期的等待报告,还是候诊室等待问设,一次又一次,我担心在下一秒听到医生宣判死刑的宣言。

心情忐忑不安陪着比我还坚强的母亲进入问诊间,大医院里的大医师看了我从卫生所带去的报告后,淡淡说了句,「这是子颈癌前第二期,只须做深度切片兼治疗即可。」

对妇女病没概念的我,终于弄懂报告书上一堆专有医学名词里唯一看得懂的「II」,是代表子颈癌前第二期,而不是我所担心的子颈癌第二期。子颈癌前有三期病变,才会进入第一期子颈癌,一字之增减,意义相差十万八千里。

放下搁在心口的压力后,我发现自己头发白了好几,皱纹多了好几条,唯有心智因这次的考验变得更成熟。

在焦虑中安然渡过这次危机,家人们深深体会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每天清晨,父亲开始要求母亲一起去运动,盯着母亲吃健康食品,而还没完成世界旅行梦的我,为了能走得更远,动得更起劲,也活得更有朝气。

最后一次叮咛妇女朋友,每年记得做子抹片检查,替自己的身体健康把关,家庭才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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