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妻侧漏 - xp1024.com
《霸妻侧漏》


第一章 送不出的第一次

玉江市,一间廉价的旅馆房间里,没有开灯,桌上放着一个蛋糕,点燃的十九根生日蜡烛将屋里的一切照得影影绰绰。

"小云,生日快乐!"谢雨晨端着高脚杯,看着对面的萧云,轻声说道。

杯子里仅五十八元一瓶的劣质红酒映出了端坐在对面的女孩的绝美容颜。

细而修长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卷翘的睫毛,高挺的琼鼻,外加小小的樱.桃口,精巧地分布在标准的瓜子脸上,配上脸上含羞带怯的微笑,让整个人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空谷幽兰。

一袭雪白的连衣裙,勾勒出匀称曼妙的身材,细软的长发很随意地拢在脑后,扎成马尾,显得清纯而有活力。

萧云同样端着红酒,大大的眼睛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谢雨晨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匀称而修长的身材,再加上唇角那抹痞子式的招牌坏笑,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无一不深深吸引着萧云的目光。

"谢谢!"萧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被酒里的辣味呛得伸出了粉.嫩的小舌。

谢雨晨看到萧云可爱的样子,呼吸一紧,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探起身子,温柔地吻上了那带着红酒芬芳的娇艳唇瓣。

萧云被谢雨晨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推开她,而是轻启唇,放任他唇舌的纠缠,并慢慢开始生涩地回应着。

直到感觉萧云因为缺氧而变得小脸通红,谢雨晨才放开她,将她拉过来抱在腿上,鼻尖在小巧的耳边摩挲着:"小云,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萧云细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脸红得更厉害了。她低头,努力控zhì

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主动伸出有些颤抖的小手,开始为谢雨晨解衬衫上的纽扣。

"呵呵……"谢雨晨感觉萧云的手抖得厉害,连扣子都解不开,忍不住笑了,"我的小云儿好紧张啊!"

"才不是呢!是你的纽扣有问题!"萧云一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解扣子变成了扯扣子,只是那扣子似乎故yì

让她出糗,死粘在衣服上,就是拽不下来。

"我来吧!"谢雨晨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衬衫上所有的纽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胸前两朵紫红色的"梅花"散发着成熟的韵味,让萧云的脸蛋羞得更加通红。

谢雨晨忍不住在女孩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戏谑道:"小云儿害羞了!红红的脸蛋真诱.人啊!"

"晨哥,你总取笑我!"萧云捂着有些微痛的脸颊,心里阵阵发甜,却故yì

嘟着嘴撒娇,"再这样,我……我……"

"你怎么样?"谢雨晨伸手搂紧萧云的芊芊细腰,挑眉轻笑,"今晚可是你主动要把初.夜给我的,难道想反悔?"

"你……"谢雨晨的话羞得萧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跟着了火似的,挣扎着想站起来,"对!我现在反悔了!我要回学校!"

"现在学校大门早关了,你回不去的!"谢雨晨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萧云抱在胸前,故yì

笑得像个登徒子,"而且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在萧云惊呼声中,谢雨晨抱起她向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今晚,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而且我发誓,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晨哥!"萧云平躺在床上,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害pà

,又期待。

谢雨晨轻轻压在萧云的身上,开始一点点亲吻她光洁而细嫩的肌肤。萧云浑身都在发抖,紧紧闭着眼睛,用心感受着湿软陌生的触感。

"小云儿,别那么紧张!你应该搂住我的背!"谢雨晨吮吸着萧云玲珑剔透的耳垂,含混低语,"抱着我,让我感觉到你的渴望!"

萧云乖巧地伸手抚.摸着谢雨晨的后背,当细嫩的掌心触及他背上长长的疤痕时,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这条长约十厘米的刀疤就是谢雨晨为救她而留下的。也正是从那时起,她就对这个如神帝般出现,解救她免遭伤害的男子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在接下来的接触中,谢雨晨的洒脱与桀骜深深折服了这个从小就是乖乖女,但骨子里叛逆因子丰厚的女孩的芳心。

随着身上的连衣裙被剥落,萧云心如小鹿乱撞,但并不后悔。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并不是要牵绊住他的脚步,只是想让他知dào

,此时此刻,有一个女孩是真心爱着他的!

"没想到我的小云儿身材这么有料!"谢雨晨感觉萧云的身子在颤抖,停下动作调笑,"这胸脯里不会是加了硅胶吧?"

"你才加硅胶呢!"萧云伸手想蒙住只剩下淡粉色内.衣包裹的两团肉肉,却被谢雨晨及时挡开了。

"没有吗?那我得好好检验一下!"谢雨晨说着,双手便覆上了早已令他垂涎三尺的地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令他浑身发紧。

"嗯……"萧云低.吟一声,窘迫地想拍开已经钻进自己内.衣的色爪,却浑身发软,连抬手的力qì

也没了。

"不能哭喊已破碎,曾经的最美……"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床上激情燃烧的男女。

"晨哥……你……你的电话!"萧云声音里夹杂着软糯的鼻音,让谢雨晨更加想立kè

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别管它!"铃声响停,谢雨晨卸掉了萧云最后的防线,就在临门将入时,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并有决不放qì

的坚持。

"妈的!"谢雨晨忍不住爆粗口,抱歉地看了萧云一眼,翻身.下床,烦躁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接听键,"谁他妈……雯萱?!怎么了?别哭……"

是她!付雯萱,谢雨晨的前女友!赤身躺在床上的萧云,在听到谢雨晨突然变得温柔的语气时,滚烫的身子瞬间冰凉了。

萧云见过付雯萱,那是一个性格泼辣,身材火辣,打扮热辣的女子。第一次见面时,雯萱染着齐肩的绿发,墨绿的发丝更映衬出她肌肤的白.皙。

鲜明的五官,让她像极了卡通里走出的美人儿。露脐的吊带衫加紧身热裤,将她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萧云望着付雯萱前卫的打扮,再看看身穿保守运动装的自己,顿时有了相形见绌的感觉。

当谢雨晨放开了萧云的手,殷勤地追问付雯萱的近况时,她明白谢雨晨心里还有付雯萱的位置。

因为感觉到威胁,所以萧云才大着胆子提出,要在十九岁生日这天,将自己交给谢雨晨,只希望能以此来占据他的整颗心。可惜……

"小云,对不起!我有急事,得马上去办!"谢雨晨挂了电话,没再看萧云一眼,匆匆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晨哥!别走!"萧云放下了矜持,抓过被子裹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哀求地看着谢雨晨。

谢雨晨满脸歉意地走到床边,弯腰吻了吻萧云的额头:"小云,雯萱出事了,我得去救她!你早点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谢雨晨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萧云双手紧紧掐住被沿,声音里有了哭腔:"晨哥,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有她,对吗?就算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你也忘不了她!"

"小云,别瞎想!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那就留下来陪我!"萧云红着眼圈,倔强地看着谢雨晨。

萧云一直温柔听话,谢雨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固执的一面,愣了愣,无奈地伸手揉了揉脸,说:"萧云,雯萱真的有危险,你别无理取闹!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谢雨晨打开.房门,侧脸看了一眼呆坐在床上不再吭声的萧云,狠心关上了门,大步向外走去。

"呵呵……呵呵呵……"静谧了许久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傻傻的笑声,在这清冷的夜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萧云,你就是个大白痴!"萧云自嘲地低语,"你拿什么和付雯萱比?还妄想用自己的身体拴住晨哥的心,真是痴人说梦!"

萧云伸手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慢慢穿上衣裙,走到桌边坐好,看着已经快燃到尽头的蜡烛,轻声自言:"生日快乐!"

吹灭蜡烛,房间里陷入了昏暗。借着透过窗帘射入的点点霓虹灯光,萧云拿起桌上的蛋糕叉,将沾满蜡滴的蛋糕喂进了嘴里。

大半个蛋糕很快被吞下,直到胃被撑得生疼时,萧云才站起身,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萧云的脑子里乱得如同在不停放映一卷剪辑错杂的胶片,她独自沉溺其中,丝毫没留意周遭的一切。

午夜的街头,虽然霓虹闪烁,但路上已没了行人,偶有车辆驶过,也没有为这个徘徊在街边,早已泪流满脸的女孩做任何停留。

"勇哥,那边有个小.妞,好像哭了。"刚从酒吧出来的几个小混混发xiàn

了萧云,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打着酒嗝,手指萧云淫笑着,"要不我们哥几个去安慰安慰她?"

"黄毛,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可是雷锋般的好少年,美女哭了,当然得去好好安慰!赶紧滴!"刘大勇盯着街对面的萧云色相毕露。

几人会意地点点头,放轻脚步向萧云奔去,想给她来个四面包抄。

此时失魂落魄的萧云,丝毫没意识到,一场危机正在袭来!

第二章 某些功能障碍了

突然,几辆警车闪着警灯疾驰而来,吓得刚跑到马路中央的黄毛浑身哆嗦:“勇……勇哥,条子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快跑!爷要是再被抓进去,我老子非把他儿子打残了不可!”刘大勇率先朝路边一条漆黑的巷道跑去,其他几人也不敢再有色念,撒丫子逃了。

警车里,一名身穿警服,满脸稚气的年轻男子,看到了独自游荡的萧云,忍不住担忧地说:“元叔,这姑娘哭了,怕是被欺负了,要不我们停车问问?”

“问什么问?黄涛,我看你小子是见人家漂亮,起色心了吧!”驾着车的中年警察瞥了萧云一眼,没有停车,反而加了一脚油门,“我们现在是去抓恐怖分子,搞不好会死人的,别分心送了命,到时候没地哭!”

元叔语气中满带着不屑,黄涛却像没听明白似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回头望了望渐渐远去的萧云,那孤单的背影让他的心蒙上了莫名的伤感。

仅离此处数百米的一个居民小区里,几条黑影飞快地窜进了绿化带的树丛中。

“少主,现在该怎么办?”一个黑影问。

摘下面罩,一张棱角分明,英气十足的脸露了出来,任千成淡定地说:“不用慌,他们不知dào

我们的样子!分开撤离,只要逃出他们的警戒区就没事了!”

“是!”众人听从任千成的安排,脱下沾有血迹的黑衣,迅速离开了公园。

任千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地向着一条大道走去。期间又有几辆警车呼啸而过,他敏捷地猫身躲到了树后,双眼四处观察,寻找突pò

口。

“有了!”任千成心头一喜,紧走几步,拦住了独自前行的萧云,摆出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美女,一个人啊?哥……”

没想到萧云根本当他是挡路的障碍物,连头都没抬,绕过他继xù

向前走。

“呃……”一直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的任千成错愕了,“这妞长得挺甜的,不会是傻子吧?”

任千成咬咬牙,快步超过萧云,故yì

一个踉跄扑倒在了路上。

“嘭……”一声响,终于将神游太虚的萧云拉了回来。抬眼看着倒在地上,离自己不过五米之遥的男子,萧云有了短暂的犹豫。

这么晚了,一个大男人晕倒在地上,不会是想讹钱吧?思索了一下,萧云觉得还是打电话报警比较安全!

眯眼看到萧云的表情,任千成就猜到她想干什么,于是在心里怒骂:“妈的,你要是敢给老子报警,老子就把你打晕拖到巷子里先奸后杀!”

萧云摸了摸后背,这才发xiàn

出宾馆时,忘了自己的背包,手机就放在里面,这下报警是无望了。

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地上吧?萧云最终没能抵住善良的本性,走到任千成身边,伸出脚尖顶了顶他的胳膊:“喂!醒醒!喂!你没事吧?喂……”

任千成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吃力地掀开眼帘,望着萧云,可怜巴巴地说:“美……美女,我的钱包丢了,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好饿啊!”

“那怎么不找警察叔叔啊?”萧云眨着两只肿得像水蜜桃般的大眼,“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打电话报警吧!”

报毛线的警!还警察叔叔!老子才是警察他大爷!任千成忍不住低咒,嘴上却依然惨兮兮地说:“我的手机也丢了!”

“那……怎么办?”萧云没注意了,低头问还趴在地上装死狗的任千成。

“美女,一看你知dào

你是好人,能先把我扶起来吗?我浑身都没力qì

了!”丫的!见这么个帅哥躺地上,也不知dào

扶一下,真他妈是个傻妞!

“哦哦!”萧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个死沉死沉的男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家伙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萧云的身上,差点把她的小腰压折了:“喂,你站好了,这么沉,叫我怎么扶你去报警啊?”

看着萧云因微喘而起伏得厉害的胸脯,任千成眼里的光闪了闪,声音里却带着歉意:“对不起,我实在饿得没力qì

了!美女,报警就不用了,要不你带我去附近找点吃的吧!”

“你做了什么坏事吧?不然怎么可能宁愿饿三天也不报警?”萧云凝眉盯着任千成,眼里尽是防备。

看来是引起这小妞的怀疑了!任千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美女,其实我是个留学生,刚回国。第一次来玉江市,人生地不熟的。

三天前,一个学生妹说有人要欺负她,求我送她回家。我本想学雷锋做好事的,没想到她把我带进后巷,然后就……”

“是想占人家便宜,反被打劫了吧?!”萧云一脸鄙夷,“还说得这么冠冕!这样的新闻,我早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呵呵……还是美女聪明!啥都瞒不住你!”任千成故yì

难为情地赔笑。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只要让这小妞放qì

报警的念头就成!

“我不叫美女!我叫萧云!”萧云翻了个白眼,嫌弃地瞪了任千成一眼,说,“我记得前面有一家肯德基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我扶你去那儿吧!”

竟然想拿垃圾食品祸害老子?任千成在心底狂骂:你等着,等老子自由了,一定好好‘收拾’你!

无视任千成满脸不情愿,萧云扶着他来到肯德基店。身无分文的她好话说尽,才用谢雨晨刚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纯银项链,为任千成换来了三个汉堡和一杯可乐。

风卷残云般消灭了面前的所有食物,任千成捂着还没半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萧云:“我还饿!”

任千成确实很饿,为了完成任务,他们潜伏了整整五天,后面三天基本是以水充饥。

萧云看看桌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狂翻白眼:“这些都是我拿项链换来的,现在我什么也没了!饿就忍着吧!”

“你等我一下!”任千成信心满满地向着坐在角落里打盹的女店员走去。现在有萧云做掩护,急着离开反而会打草惊蛇,不如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看着任千成和女店员有说有笑,萧云郁闷了,自己怎么就救了这么个色无止境的家伙呢?早知dào

就让他在地上躺到死算了,免得以后又祸害那些无知的妹纸!

萧云这边还没后悔完,任千成就端着满满一托盘食物走了回来,让萧云很是气结,既然你这么大能耐,一开始不使出来,装死是啥意思?

任千成很有成就感地将一份浓汤送到萧云面前:“你也吃一点吧!”

“我才不吃靠出卖色相换来的东西!”萧云瞪了一眼任千成,将脸撇到一边。

“你是在夸我长得很帅,很有魅力吗?”任千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是你在吃醋呢?”

“无聊!”萧云没心思跟吃得正欢到底任千成耍嘴皮子,低头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浓汤,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云……”“任千成……”两人同时开口,任千成故作儒雅地笑了笑:“女士优先,你先说!”

萧云也不客套,满脸期望地看着任千成:“任千成,你这么有本事,能把我的银项链要回来吗?”

“那条项链一看就是地摊货,不要也罢,改天我送你一条钻石的!”

“不稀罕!”萧云不带考lǜ

地拒绝了,都穷得乞讨了,还送钻石?真把我当无知小妹妹了?

“要不你给我说说为何一个人在夜里游荡,我就考lǜ

给你要回项链!”此话一出,连任千成自己都愣住了,他从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而且现在警察还在四处围捕他,怎么还有兴趣打听这个小傻妞的隐私?

“你……说就说!”萧云咬了咬唇瓣,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本打算把自己的第一次给男朋友的,可惜一通电话,他就跑去找前女友了,把我一个人扔在旅馆里!”

“呃……”任千成无语了,世上还有这么傻逼的男人?放着眼前的小美妞不理,跑去找已经玩腻的前任?这人不是脑残,就是某些功能障碍了!

萧云见任千成发呆,不耐烦地问:“现在可以帮我要回项链了吧?”

“要什么项链?那种男人的东西早该扔了!走!”任千成硬把萧云拽出了肯德基店,“以后别再见他了,你又不是没人要!”

“你太平洋的警察啊?管那么宽干嘛?真八婆!”萧云甩开任千成的手,揉着被捏得酸痛的手腕,“吃饱了就哪来回哪去!别再跟着我!”

见萧云抬脚就走,任千成连忙追上去:“喂,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我只是为你鸣不平而已!好,你的事,我不管,但至少让我送你回家啊!天这么晚,你就不怕遇上坏人吗?你长得这么漂亮,要是被人劫了色,那……”

“闭嘴!要跟就别那么多废话!”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萧云觉得任千成一个人就能演一出了,十足是个进入更年期的唠叨大叔。

任千成不知dào

萧云心里的想法,依然喋喋不休:“萧云,你家在哪啊?”

“今天是你几岁的生日啊?十七?十八?”

“云云,你手机号码多少?……”

“闭嘴!”萧云觉得她快被这个话唠弄疯了,于是迈开腿向前跑,想离这个废话连篇的男人远点。

“你跑什么?等等我!”任千成见萧云朝前跑,没多想追了上去。

“糟了!”转过街角,便看见了警察设的检查卡,任千成暗叫不好,想转身往回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三章 爆炸

“站住,干什么的?”守卡的警察早就注意到这一前一后奔跑的男女,并警惕地看着任千成。

“警察同志别误会,我和云云是闹着玩的!”任千成连忙解释,手则伸进了腰际,思量着将面前的五个警察击毙的可能性。

警察根本不相信任千成的解释,而是把询问的目光转向萧云:“姑娘,你认识他吗?”

“认识,他叫任千成!”萧云的回答让任千成捏了一把汗,幸好告sù

这傻妞的是自己的真名,要是告sù

她自己的代号——风华,那今天大家都别想活了。

“姑娘,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儿?”另一名警察觉得萧云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和人厮混,夜不归宿的问题女孩。

“我是玉江大学的学生,今天是我十九岁的生日,所以请假和男朋友出来庆祝。”萧云说着,抬起手,亮出挂在手腕上充当手链饰品的校徽来。

这手链还是萧云的死党孟秀霞为她做的,说是校徽别在衣服上不好kàn

。当时萧云觉得无聊,没想到现在全靠它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本市的居民自然都识得玉江大学的校徽,所以对萧云的话深信不疑,也随带将任千成误认为萧云的男朋友,解除了他的嫌疑。

“原来是这样!”一名年纪较大的警察好心提醒,“今晚有案子,你们还是早点回学校吧!”

“嗯!谢谢警察叔叔!”萧云乖巧地点了点头,一位年轻警察还殷勤地为她挪开了路障。

任千成微笑着朝几名警察点点头,紧跟着萧云走出了警戒区,这过程容易得让他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制止声“等等”,让任千成心中警铃大振,是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了?

“还有事吗?”萧云转身,看到一位满脸稚气,五官清秀的年轻警察跳下警车,向他们跑了过来。

“你好,我叫黄涛!”黄涛冲萧云敬了个帅气的军礼,“刚才我看到你独自一人在哭,不知dào

是否需yào

帮zhù

?”

萧云不好意思地抬手擦了擦已经没了泪痕的眼角:“谢谢,我没事!”

“这位是?”黄涛注意到萧云身边带着敌意的男子,并从他身上闻到了如有似无的血腥味。

“他叫任千成,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任千成没让萧云把话说完,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挑衅地看着黄涛:“我是她的男朋友!”

“你……”萧云刚想反驳,却被黄涛手里握着的对讲机打断了:“三号区发xiàn

六名可疑男子,请速来增援!三号区发xiàn

六名可疑男子,请速来增援……”

“黄涛,还不快上车!”警车里,元叔发动了车子,不耐烦地催促着。

“元叔,他有问题!”黄涛盯着任千成,觉得他的神色不对劲,而且他让黄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看你小子才有问题吧!看到美女就迈不开腿!”元叔火大地吼,“再不上车,以后就别跟着我!”

黄涛咬咬牙,深深地看了任千成一眼,对萧云说了句“你自己小心“后转身奔上了警车。

望着呼啸而去的警车,任千成嘴角挂上了嘲讽的笑,这些无能的家伙,还想抓老子,白日做梦去吧!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收回视线,发xiàn

萧云拿很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任千成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要是她有所觉察,就算是救了老子一命。老子也不会手软的!

“放开!”萧云用力挣开任千成的手臂,怒视着他,“你是谁男朋友?”

闻言,任千成暗暗松了一口气,吊儿郎当地回答:“我是男人对吧?你救了我,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这不就是男朋友吗?”

“你……懒得理你!”萧云看了看开始泛白的天边,不想再和任千成啰嗦,大步向着玉江大学的方向走去。

而任千成就像一只超级跟屁虫,紧跟在萧云屁股后面,一个劲地叨咕,嘴一直没停下过,烦得萧云好几次都有想把他敲晕扔臭水沟的冲动。

警车里很沉郁,元叔自从接了一通电话后,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警车在他的操纵下,如脱缰的野马般咆哮着向前飞奔。

黄涛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身子随着飞驰的车左右摇晃着。只是紧蹬着双脚出卖了他脸上的淡然。

幸好现在是午夜,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否者黄涛还真怕落个车毁人亡的下场。他才十八岁,虽然女朋友很多,但老爸看得紧,连破.处的机会都没找到,他可不想就这样死了!

一个急速飘移,警车拐进了一条岔道,远远便看见几辆闪着警灯的车子,十多个手持佩枪的警察将六个戴着手铐,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团团围住。

“吱……”警车发出尖锐的刹车声,要不是有安全带,惯性绝对将黄涛扔出去,让他那张俊脸和挡风玻璃来次亲密接触。

元叔跳下警车,朝着那六名男子跑去。没有任何问候语,直接飞起一脚,将那个头发剪得跟鸡冠似的,还染成火红色的刘大勇踢翻在地。

“咳咳……爸,别打我!爸……”刘大勇抬手护着头,蜷缩在地上。

元叔看着好些天不归家,把自己弄得跟只火鸡似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别叫我爸,我没你这样的逆子!”

“爸,我没干坏事!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弑杀组织!也没听说过什么风华少主!爸,你得救我啊……”刘大勇扑在地上,抱住元叔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老刘,这真是你家大勇?”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望着元叔,眼里尽是同情。

元叔无奈地点点头:“李局,大勇他只是贪玩了一些,他不可能是‘弑杀组织’的人,这是不是误会了?”

“老刘,我也希望这是误会,可我们在他身上发xiàn

了弑杀少主风华所用的手机。”李局长伸手拍了拍元叔的肩膀,“你先回家休息吧!这件事我们会调查清楚。”

“爸,你不能不管我啊!”一听说老爸要走,刘大勇心中更没底了,他虽然不知dào

什么弑杀组织,但几天前他们轮了一个高二的学生妹,这要是进了警局,那还能出来吗?

跟着刘大勇的黄毛吓得快尿裤子了,一激动,啥都招了:“警察叔叔,那手机是我们捡的。我们今晚真没干坏事,本来打算像前几天那样,抓一个单身的美女去玩玩的,但还没行动,就被警车吓跑了。求你们放了……”

“黄毛,闭嘴!”见黄毛嘴没有把边的,刘大勇真想拿狼牙棒先爆了他的菊花,再连同‘菊花酱’一同塞他嘴里去!

“畜生!”元叔又一脚踹在刘大勇肚子上,转身一脸决然地冲李局长点了一下头,无视身后儿子的呼唤,大步向前走去。

他也只是个可怜的父亲!黄涛看着元叔略显僵硬的背影,脑海里不由得出现了那个总是一身军装,不苟言笑的男人。

“李局,李局,我们已经在宇龙大厦找到了定时炸弹,拆弹专家已经抵达,请指示!”李局长手中的对讲机传来声音,拉回了黄涛跑远的思绪。

“炸弹还有多久爆zhà

?”

“还有十分钟!”

“立kè

拆除,务必注意安全!”

“是!”

收起对讲机,李局长指了指几个警员:“你们几个跟我去宇龙大厦,其余的把这六名嫌疑犯带回警局好好审问!”

“李局,我跟您去!”黄涛忙上前,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

“太危险,你……”李局长本想拒绝,但看黄涛满脸坚持,于是点了点头,叮嘱,“跟在我身后,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dào

!”黄涛跟着李局长上了同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向宇龙大厦疾驰而去。

坐上车没多久,李局长打开对讲机询问:“小杨,那边情况怎么样?”

“报gào

李局,拆弹专家说炸弹线路很简单,马上就能拆除,请李局不必担心!”

“那就好,大家还是小心点,我们马上赶到!”李局长松了口气,闭目靠在座位上,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从接到弑杀组织有行动的消息后,他就忙了一整夜。现在已是破晓时分,虽然没能抓住老奸巨猾的风华,至少没出什么大事,让他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糟了!”突然,坐在后座上的黄涛大叫一声,吓得车上的几人都打了个激灵。

“你小子咋呼啥呢?有病……”一个坐在黄涛身边的警察不悦地骂,但看李局长回头看着黄涛,想听下文,于是自觉闭上了嘴。

“李局长,弑杀怎么可能弄个线路简单的炸弹来吓唬我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黄涛急了,“请您快让拆弹专家停手,等我去看看再说!”

李局长听了黄涛的分析,也慌了,连忙打开对讲机,冲里面喊:“小杨!小杨!快让拆弹专家停手,暂时别拆炸弹,我们马上过来。”

“李局,炸弹刚刚已经被拆除了,您……轰……”突然,一声惊天巨响传来,震得大家耳底发麻。

第四章 少主的猎物

看着不远处大厦顶层跳跃的火舌和腾起的浓烟,李局长连手中的对讲机都拿不稳了,脑子里一片煞白。

“这……这不是宇龙大厦,是它对面的金福大厦,顶层是个私人健身会所。”一个警察望着失火的地方,气愤地骂道,“这些王八蛋,竟然在两个地方都安放了炸弹!““母子炸弹!”黄涛的语气里有浓浓的杀气,“除非同时拆除,分秒不能差,否则断其一,就会引爆另一个!

风华,我黄涛对天发誓,一定要亲手将你送进监狱!盯着金福大厦顶楼的熊熊大火,黄涛双拳紧握,眼里闪过复仇的火花。

“阿嚏!”跟在萧云身后的任千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妈的,哪个美女这么想念哥?”

萧云嫌弃地瞥了一眼任千成,加快了脚步,想离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远点。

“喂,萧云,你走那么快干嘛?现在还早,学校应该还没开门,要不我们去那边花园里坐一会,彼此增进一下了解。”

“你要是累了,就尽管去坐!再见!”萧云觉得此话有些不妥,忙纠正,“不对,是永远别再见!”

萧云巴不得眼前这个男人立马人间蒸发,可任千成就是不让她如愿,还像一块超级牛皮糖,黏着她不放。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相处了一整夜,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无情呢?”任千成眨巴着一双大眼,装怨夫的样子让萧云想把隔夜的生日蛋糕呕出来。

见萧云拉长了脸,紧抿着唇不答话,任千成接着唠叨:“至少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总该告sù

我你上的是什么系哪班吧!整个玉江大学那么多人,叫我怎么找你?”

“千万别来找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们以后也继xù

不认识就成!”要不是走了好久,腿实在疼得要命,萧云真想来个五百米冲刺,甩了这只跟屁虫。

“那怎么行?你救了我,我是要以身相许的!”任千成亦步亦趋地跟着萧云,笑嘻嘻地说,“你要是不告sù

我,我只好去找玉江大学的校长,说你骗财骗色!”

一听这家伙想耍无赖,萧云炸毛了:“骗毛线啊?你身无分文,又长得这么磕碜,就算白送都没人要,还用得着骗吗?”

“哥有那么不济吗?女人啊,就是不诚实!”任千成捋了捋额前的刘海,伸手搂住萧云的肩头,“你要是不告sù

我怎么找你,我就……唔……”

某个脆弱的地方被拳头砸到,任千成放开萧云,闷哼一声,弓着腰,夹紧双腿蹲在了地上。

萧云忍着双腿的酸痛,跑得比兔子他爹还快,在门卫打开校门的第一时间冲了进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都不带回头的。

“臭丫头,竟然敢打老子的老二,下次一定用它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任千成咬牙站起来,见萧云没影了,这才招了一下手。

“少主,你没事吧?”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的七名男子集拢来,看到任千成脸色发白,一名长得雌雄莫辨,眉目阴柔的男子伸手扶住了他。

“我没事!”任千成挺了挺腰,胯下钻心的痛让他额前都是冷汗。

“属下这就去杀了那个小贱.人!”阴柔男子浑身杀气,伸手摸向腰间插着的枪。

任千成冷冷地看了阴柔男子一眼,说:“天飚,她是本少主的猎物,还没到手,你就想抢吗?”

“属下不敢!”天飚心下一惊,忙请缨,“那属下去将她抓来,献给少主!”

“就凭本少主的魅力,还需yào

用强吗?本少主看上的猎物,从来就没有逃得掉的!”任千成自信满满地朝玉江大学望了望,“反正我们还要在这儿待一段日子,有的是时间让那小妞主动躺在本少主身下!”

天飚媚笑着看着任千成,拍马屁:“是!少主是这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任千成得yì

地抽了抽嘴角,回头询问一个脖子上纹着只蝎子的男人:“蝎毒,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金福大厦放了烟花!”蝎毒简要地回答。

“很好!大家干得不错!都累了好几天了,先去好好休息,找几个妞放松放松。”任千成带着七人,坐上出租车,向着玉江市最豪华的酒店而去。

“云子,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见萧云回到宿舍,孟秀霞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跳下床,跑到萧云跟前,发xiàn

她脸色惨白,于是脑补,“不会是谢雨晨那家伙不懂疼惜你,折腾了一整夜吧?”

“我累了,先睡一会,待会上课叫我!”萧云不想多说,直奔自己的床去,踢掉鞋子,和衣躺下。

“喂,到底怎么了?”孟秀霞钻进萧云的被窝,不依不饶地追问,“难道谢雨晨是一秒君?还是他那里有毛病,根本就不行?”

见孟秀霞越说越露骨,萧云只得如实说:“付雯萱出事了,晨哥去救她,我们没有……”

“什么?”孟秀霞一下子拔高了声音,吓醒了同宿舍的另外两人,“那王八蛋竟然抛下你,去找那个狐狸精!”

“小声点,你是不是打算让所有人都知dào

?”萧云疲惫地闭上眼睛,“昨晚还遇到个身无分文的神经病,缠了我一夜,困死了!”

“神经病?男的?有情况!快给我说说!”孟秀霞来了兴趣,摇晃着萧云,像个想听故事的孩子。

“小霞,我真的很困,让我睡一会,待会再告sù

你……”萧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个一根筋的傻丫头!”孟秀霞挤在萧云旁边,手搭在她的腰际,打了个哈欠,也继xù

补眠。

感觉才合上眼,但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萧云不得不爬起来,胡乱梳洗了一下,便和孟秀霞出了宿舍楼。

一进教室,就听到同学们都在议论昨晚金福大厦发生爆zhà

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金福大厦顶层的那个‘重生健身俱乐部’被炸后,警察在里面的冰库中找到了十多具缺了器官的尸体!”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原来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健身俱乐部,是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

“这么恐怖啊?你可别危言耸听!”

“爱信不信!我哥可是那个片区的片警,他告sù

我的,能有假吗?”

“怪不得昨晚警察查得那么严,原来是发生了爆zhà

!”萧云坐到座位上,想起了那个长相清秀的年轻警察,“不知dào

他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

听完八卦的孟秀霞坐到萧云身边,刚好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于是问:“谁怎么样了?”

“一个叫黄涛的警察,昨晚我见他正在执勤,不知dào

他会不会去爆zhà

现场?”萧云突然想到一个很奇怪地问题,“十五六岁就能当警察吗?”

“你没发烧吧?十五六岁,那是童工,还当警察?做梦吧?”孟秀霞见萧云一脸认真,错愕了,“别告sù

我那个叫什么黄涛的警察那么小!”

“估计是他长了张娃娃脸吧!”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

此时的黄涛正在警局里,扶着快要昏厥的李局长。一分钟前局里的技术科发生了爆zhà

,三名警察殉职,其中两名是本市顶尖的信息技术专家。

而爆zhà

的物品就是缴获的风华所用的手机。没想到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在手机里藏了爆zhà

芯片,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想从手机里查找蛛丝马迹的警员的生命。

看着技术科里一片狼藉,李局长只觉得天旋地转。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本市就发生了两起恶性爆zhà

事件,还牵扯出一个人体器官贩卖集团,负面影响可想而知。

况且据可靠情报,弑杀组织还会继xù

在玉江市制造恐慌。此事若处理不好,丢了乌纱是小事,说不定还得承担渎职的责任。

李局长心里有无数群草泥马呼啸而过:你大爷的,全国这么多城市,眼瞎的弑杀组织咋就选中来玉江市作恶呢?老子好不容易有向市局发展的机会,就被两个爆zhà

搞得前途一片渺茫了。

“李局……”一个警察跑到李局长面前,看到黄涛,顿了一下,说,“李局,狼刺传来情报,请借一步说话!”

李局长侧脸看了看黄涛,对来人说:“就在这说吧!黄涛可以绝对地信任!”

“是!”虽然不明白警局为何让一个小屁孩来当警察,但局长都说能绝对信任,那必定是大有来头,于是如实说,“狼刺来报,弑杀的下一个目标是玉江大学!”

“玉江大学?!”黄涛眼前再次浮现出那间遍地残肢的教室,浑身释fàng

出的浓浓杀意,仿佛让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黄涛,你……”李局长不敢相信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会有这样的气场,不觉得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当市长亲自带着黄涛来,说让他安排黄涛在警局做实习警察时,他还以为这就是一个官宦子弟,来局里‘镀金’的,现在看来是他先前想得太简单了。

黄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敛气正色说:“李局,我想去玉江大学看看。”

“去吧!注意安全!”李局长现在焦头烂额,他真没有精力去探究黄涛的真实身份,既然来头不小,就顺其意好了。

“昨晚那个姑娘就是玉江大学的,不如找她了解一下情况!”黄涛边走边想,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玉江大学。

第五章 抓你去开荤

放学后,正和孟秀霞一同准bèi

去食堂吃饭的萧云被班长叫住了:“萧云,学校北门的门卫大叔说有人找你。”

“找我?”萧云愣住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难道是晨哥?

“云子,会是你那个超帅的哥哥吗?”孟秀霞满眼桃心,自告奋勇,“走!我陪你去看看!”

不由分说,孟秀霞拽着萧云就往北门赶,完全忽略了班长看着她满含爱意的眼神。

来到校门口,没见到有啥认识的人,孟秀霞只得去问门卫:“大叔,谁找萧云啊?”

“你是萧云?”突然一个带着墨镜,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走过来,审视地看着萧云询问。

萧云点点头,觉得男子很面生,她从未见过,“你是……?”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我们大哥想见你,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墨镜男面无表情地说。

“你谁啊?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啊?”孟秀霞把萧云护在身后,噼里啪啦就开骂,“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以为戴个墨镜扮酷,我们就会怕你啊?赶紧滚!不然老娘报警了!”

墨镜男嘴角抽了抽,懒得和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一般见识,挥了挥手,立kè

从停在路边的两辆面包车上下来七八个一水戴着墨镜的男人,将萧云和孟秀霞团团围住。

“带她走!”墨镜男手指萧云,发xiàn

门卫大叔在打电话,想报警,于是冲一个高个子男人使了使眼色。

高个男人冲上去一拳轰在门卫大叔的脸上,两颗门牙伴着血水突突往外蹦:“不想死,就少管闲事!”

这一举动彻底震慑了校门口很多想打电话报警,拿手机录视频的群众。大家都一致地选择明哲保身,纷纷使出短跑冲刺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一时间,嘈杂的学校门口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安静,让不明所以的过路人觉得很诡异。但当看清情况后,都无一例外地急速开溜了。

“你们……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抓我干什么?”萧云奋力挣扎着,奈何力qì

哪能和四五个壮汉相比,被强行拉进了面包车里。

“萧云!萧云……你们放开她!”被一个满面猥琐的男人抱住腰的孟秀霞眼见萧云被拖上了车,急了,狠狠一脚踩在猥琐男脚上,趁他痛呼松手时,转身一顶膝,直击他的胯下。

“哎呦……”猥琐男中招弯腰跪在了地上,痛得想骂娘都骂不出来。

“包子,你他妈真没用,连个女人都降不住!”一个剃着个光头的男子呸了一口,走过来拽住想去救萧云的孟秀霞,“小妞,挺辣的,哥喜欢!”

“喜欢你妹!”孟秀霞抡起巴掌,就朝光头脸上扇去,却被光头伸手死死捏住了手腕。

“秃瓢,是兄弟就帮我抓住这妞,待会我们一起轮了她!”包子咬牙站了起来,胯下传来的痛让他双腿不停地打颤。

先前的墨镜男坐在车上,担心时间长,引来警察,提醒:“赶紧走,别耽误了大哥的事!”

“斗鱼哥,这娘们踢了我的老二,不报此仇,我咽不下这口气!”包子恶狠狠的看着孟秀霞,脑子里全是将她剥光压在身下的画面。

“那带她上后面那辆车!玩玩可以,千万别闹出人命!我们先走,你们动作快点!”斗鱼撂下话后,驱车带着萧云先行离开了。

“小霞……小霞……”透过车窗,萧云见孟秀霞被两个男人拽住,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急忙说,“你们要抓的人是我,与她无关,放了她!”

“美女,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刚才打门卫大叔的高个男人紧挨着萧云,嬉笑道,“待会见了大哥,估计你也……嘿嘿……”

高个男人打住话音,双眼别有用意地在萧云身上巡弋,喉结燥热地上下滚动。

“你们到底是谁?抓我干什么?”萧云猛地窜起来,伸手想拉开车门,高声大叫,“救命啊!救命……”

高个男人趁机将萧云紧紧勒进怀里,伸手捂住她的嘴,鼻子贪婪地嗅了嗅从她身上传出的女儿香:“美女,别那么大声,大哥要抓你去开荤呢!待会有你叫的时候!现在省省力qì

吧!呵呵……”

“放开我!王八蛋!你们放开我……呜呜……”孟秀霞紧紧抓住车门的边缘,纵使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但毕竟只是个小女孩,此时被吓得梨花带雨。

“小妞,刚才不是挺辣的吗?现在怎么哭了?”包子邪笑着,伸手掰开孟秀霞紧抓着门边的手指,将她往车上推,“别哭,待会让哥好好疼疼你!”

“住……住手!”突然,一声带着颤音的大喝,让几人一愣。秃瓢扭头看到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白净男生,忍不住笑了:“小子,你想玩英雄救美?”

“你们……你们放开她!”眼镜男生浑身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但仍坚持要救人。

孟秀霞没料到站出来救她的,竟然是平时胆小寡言的班长,心里有些感动:“代承松,你快走,别管我!”

“不行!我一定要救你!”代承松壮着胆子嚷嚷,“我……我已经报警了,不想坐牢,就赶快放了她!”

“小子,你活腻了吧?”秃瓢放开孟秀霞,几大步冲到代承松跟前,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想做英雄,哥成全你!”

说着,秃瓢拳脚开工,朝着代承松就是一顿暴打,打得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哀嚎不止。

“别打了!”孟秀霞看着才出场不到一分钟就被打成猪头的班长,不由得有些绝望,怎么就没有一个风流倜傥的侠客横空出世,出手相救呢?

“住手!”又一个声音响起,孟秀霞满脸希冀,是自己的乞求被老天爷听到了?老天爷真的派代表正义的美男来拯救我了?

可当她看到说话的是一个长得蛮帅,但一看就弱不禁风的小屁孩时,心里一苦,怎么就不能来个正常一点的呢?就算不是俊男也成啊!

第六章 一切由天定

“哟!今天逞英雄的真不少!”秃瓢一脚踩在代承松脸颊上,嘲笑地看着黄涛,“小子,你断奶了吗?就想学人家强出头!”

“我是警察,放了他俩!我数到三,就开枪!”黄涛简明扼要地边说边拿出佩枪,打开保险栓,双手托枪,那姿势绝对的标准。

“找死!敢拿假枪唬弄哥!”秃瓢哪会相信屁大点的小孩是警察?举着铁榔头般的双拳就朝黄涛砸了过来。

黄涛侧身躲过秃瓢的攻击,一记鞭腿抽在他的后背上,将秃瓢踢了个狗啃泥。

“操!”秃瓢爬起来,吐了一口唾沫,抽出腰上别着的瑞士军刀,就朝着黄涛的肚子捅了过来,“老子废了你!”

黄涛沉着地盯着秃瓢手中的尖刀,待他逼近时,后仰避开,伸手抓住秃瓢的手腕,接着一个扫堂腿将他扫翻在地。

秃瓢还想挣扎,黄涛手上一用力,错开了他手腕处的关节,手中紧握的瑞士军刀掉了下来,好巧不巧地插进自己的大腿,引来秃瓢哀嚎连连。

黄涛拿出手铐铐住秃瓢,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并伸手扶起还缩成一团的代承松。

“小子,放了秃瓢,不然我杀了她!”包子见秃瓢受伤被抓,扯过孟秀霞挡在自己前面,掏出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黄涛将秃瓢推给代承松,冷冷一笑,转将枪口对准了包子:“你是在挑zhàn

我的枪法吗?”

“呯……”一声响,子弹擦着包子的耳朵飞过,打在面包车的车顶上,吓得包子手一抖,匕首在孟秀霞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血口。

“再不放开她,第二枪绝对是你的眉心!”黄涛冷漠地盯着包子,似乎他手中人质的生死根本不值一提。

“妈的,就是一疯子!”从黄涛狠绝的眼神中,包子知dào

他说到做到,于是用力推了孟秀霞一把,趁黄涛上前接住她时,迅速跳上车,“快开车!”

一脚油门,车子失控地窜出去,撞断了路边的栅栏,然后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

“包子!包子!你个没义气的……”秃瓢见包子他们不管他逃了,是又急又气又痛。

“别让他们跑了!”孟秀霞抓住黄涛的手臂,伸手就去抢枪,“敢割老娘的脖子,老娘要杀了他们!”

“抢枪犯法!”黄涛侧身避开孟秀霞,手脚麻利地收起枪,走过去抓住秃瓢,说,“放心,抓到一个,他们跑不了的!”

“刚才你差点害死我!”孟秀霞用手指触了触脖子上的伤口,满脸质问,“你这算什么警察?竟然不顾人质的生死!”

“他不敢杀你!”黄涛不想多言,转身走向秃瓢。

孟秀霞冷静下来,看着黄涛,猜测:“你就是黄涛?!”

“你认识我?”黄涛回头看了看孟秀霞,确定这个长相甜美,脾气去异常火爆的女孩,自己从未见过,觉得有些奇怪。

“萧云说她昨晚见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警察,应该就是你吧!”这整个玉江市,甚至全国,能有几个小屁孩当警察的?

“萧云?”黄涛眼前又出现了那个深夜独自游荡,泪流满面的女孩。

“糟了!”孟秀霞这才想起萧云有危险,焦急地跑上前,一手抓住黄涛的胳膊,一手指着秃瓢,哭着说,“快救救萧云,她刚才被人绑架了!这秃驴和那些人就是一伙的!”

“你怎么不早说?”黄涛连忙打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向李局做了汇报,然后带着孟秀霞和秃瓢匆匆赶回了警局,想尽快撬开秃瓢的嘴,早点营救出萧云。

此时,斗鱼带着萧云已经回到了“浴火重生”。这里是玉江市北区最大的娱乐会所,也是统治北区地下世界的火狼帮重yào

聚集地。

一楼的迪厅能容纳数千人,每晚上百个妖艳的俊男美女在舞台上疯狂地搔首弄姿,引得寂寞空虚的人群蜂拥而至。

二三楼全是VIP豪华包间,超强的隔音效果,将一楼的喧嚣阻隔在外。衣着性感的女郎穿梭其中,让挥金如土的富豪享shòu

着帝王般的待遇。

四五楼是按摩会所,六楼则为巨大的赌场。许多人在这里实现了一夜暴富的梦想,也有更多的人在这儿输了现在。

七楼以上都是豪华套房,只要有钱,这里可以为你提供绝对安全的居住环境,甚至是全天候的私人保镖服wù



“彬哥,人带到了!”斗鱼敲开了504的房间,将萧云推了进去。

“你就是萧云?”坐在沙发上,光着上身的李彬玩味地看着萧云,嘴角挂着冷笑,“没想到杨潇连你这种绿茶婊也看得上!真是口味广泛呀!”

“杨潇?我不认识他!”萧云有些胆怯地望着面前这个胸口和手臂上都纹着狼图的男人,“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哈哈……”李彬大笑着站起来,走到萧云面前,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女人啊!总是不肯说实话!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揪出你来,杨潇把你藏得够深的!他那么在意你,你却说不认识他,你就不怕他伤心吗?”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杨潇!你们一定找错……”

“啪!”一记清脆地耳光扇在了萧云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让她忘记了害pà



见萧云冷冷地瞪着自己,李彬反而笑了:“别这样怨恨地看着哥,要怪就怪杨潇吧!连哥的女人都敢动,那我只好在你的身上讨回来咯!”

李彬说着,弯腰强行抱起萧云,将她狠狠摔在大床上:“放心!哥有自信,一定比杨潇那小子强,待会定能让你欲罢不能!”

“我说了我不认识杨潇,更不是他的女人!”萧云就势一滚,翻下床,跑到窗边,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向李彬砸去,“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儿跳下去!“李彬伸手接住飞来的烟灰缸,沉下了脸:“别给哥表现得像个贞洁烈女似的,哥可不吃这套!有本事你跳一个给哥看看呀!口是心非的女人!”

萧云把心一横,转身伸手去开窗,虽然她不是个为了清白就寻死觅活的人,但也绝对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屈服。

“哟!还演得挺像那么一回事!”李彬一个箭步冲到窗前,伸手抱住了已经探出上身的萧云。

“彬哥,出事了!”突然,一个小弟推门跑了进来,“秃瓢被警察抓了!”

“怎么回事?”李彬回头看向斗鱼,“秃瓢不是跟着你一起去抓人的吗?”

“对不起,彬哥!我们抓这女人时,还有一个女孩跟着她。包子吃了那女孩的亏,所以想抓去教xùn

一下,所以我先回来了,没想到……”

“妈的!就会给哥惹事!打电话给老夏,叫他把人弄出来!”李彬火大地命令,“都给我滚出去!”

“是!”斗鱼不敢再多话,带着房里的小弟都退了出来。

“小妞,为了抓你,哥可是煞费苦心啊!不好好在你身上捞点补偿,哥可就亏大了!”李彬恨恨地将萧云压在床上,伸手撕扯着萧云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

“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呜呜……救命……”萧云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可惜没有任何人听到她的嘶喊,而她越反抗,反而越加勾起了李彬的欲念。

当身上的衣裙化为一条条碎布时,萧云停止了挣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昨晚,自己还满心期待地想把第一次送给心爱的男人,可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弃她而去。如今,自己的第一次就要消失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切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吗?

第七章 放了他

感觉到身下的女孩泪眼朦胧,李彬不悦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哭什么?别给哥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不是杨潇动了哥的女人,哥才懒得上你这种假装清纯的虚伪女人!”

见萧云紧闭着眼睛,咬唇不搭腔,李彬一挺腰,毫不怜惜地狠狠撞进了萧云的身体里。

感觉途中有阻碍,李彬僵住了身子,不敢相信地低头看身下的女孩:“你竟然是个雏?!”

萧云小脸苍白,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握紧拳头,默默承shòu着某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贝齿将唇瓣都咬出了血,愣是没吭一声。

“呵呵……呵呵……”李彬不自然地笑了几声,“是杨潇不行?还是你这膜根本就是假的?”

听了李彬的话,萧云一下子睁开了满含恨意的眼睛,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而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如此羞辱她!

没多想,萧云仰起头,张嘴死死咬住了李彬的肩头,将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牙齿上,就算口里充满了血腥也没松开。

“妈的!敢咬我!”李彬皱了皱眉,收敛了心神,对萧云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一遍又一遍,李彬如初碰女人的毛头小伙般在萧云身上不停地索取,就连他都觉得奇怪,自己不是个沉迷声色的男人,为何会对这个毫不配合的女人产生如此高的性致!

她的每一个蹙眉,每一句隐忍的吟哦,都让李彬情绪高涨。起初的报复心理已不复存zài

,现在他就想带着这个女人一起遨游于欲海,享shòu

这极致的快.感。

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李彬将已沉睡的萧云紧紧锁紧自己怀里,伸手温柔地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嘭……”一声巨响,惊醒了床上的两人。当李彬看清来人时,不禁大吃一惊:“杨潇,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504,不就是想提醒我在5月4号那天上了你的女人吗?不过今天,这504就是你的葬身之所!”杨潇浑身是血,右手紧握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唐刀,如地狱索命的修罗,一步一步朝李彬走了过来。

听到门外不绝于耳的打斗声和惨叫声,李彬推开怀里的萧云,怒骂:“杨潇,你疯了吗?竟为了一个女人杀到这儿来!你想过后果吗?”

“哥!呜呜……”得到自由的萧云挣扎着坐起来,见到自己的哥哥,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了奔涌不息的泪珠。

随着萧云的动作,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萧云赤.裸的上身,肌肤上数之不尽的吻痕,令杨潇的眼里充满了自责:“小云,哥对不起你!”

“哥?!怎么可能?她……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妹妹?”李彬意识到事情严重了。他一直以为,睡了杨潇的女人,可以挽回自己的颜面,杨潇也会为了顾全大局,不与计较。

可没想到萧云竟然是杨潇的妹妹,那……怪不得他会不顾一切地闯到‘浴火重生’来!

“李彬,我让你死个明白!”杨潇慢慢举起了唐刀,“我的真名叫‘萧杨’,萧云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我这辈子最疼爱的女人!敢这样伤害她,受死吧!”

“等等!这事不对劲!”李彬一咕噜翻下床,赤条条地站在床头,警惕地盯着杨潇,“一定是有人故yì

弄我们,想让我们西北两区互相残杀,好坐收渔利!”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早就告sù

你,是白妍馨那贱.人先勾引我的,而且当时我根本不知dào

她是你的女人!是你不相信,还触碰了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了!”杨潇说罢,举刀就朝着李彬的脑袋劈了下来。

李彬抄起床上的枕头挡住了杨潇的刀,枕头被拦腰劈开,里面的羽毛如雪花般四处飞散。

将枕头砸向杨潇,李彬拔腿就往门口跑。可还没跑几步,脚就被飞来的茶杯打中。一个踉跄,杨潇已追到身后。

刀刃带着劲风向李彬的后背袭来,他连忙猫腰就地向前滚,肩膀依然被刀尖挑到,划开了一个大血口。

疼痛让李彬身子一滞,错失了逃出门外的机会。见杨潇冲到门边,一脚踢上了房门,并提刀直指他的眉心,李彬只得一步步后退:“杨潇,你今天要是杀了我,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可没说现在就杀你!”杨潇嘴角挂上残酷的笑,“先砍断你的手脚,等离开这里,再把你剁碎了喂狗也不迟!”

“你这样带人来与我火狼帮厮杀,必定元气大伤,就算杀了我,东南两区的老大也不会放过你们逍遥门的!”李彬现在终于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

先是有人寄了杨潇上白妍馨的视频给他,接着就有小弟声称见到杨潇常到玉江大学与一个名叫萧云的女学生厮混,并怂恿他将其抓来‘玩玩’,以挽回颜面。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设计好的,目的就是想让火狼帮与逍遥门反目残杀,然后再慢慢吞了这西北两区的地盘!

“就算如此,我也要杀了你,为小云报仇!”杨潇不想再废话,挥舞着唐刀不停歇地向李彬劈来。

李彬手无寸铁,虽然身手不错,但面对杀红了眼的杨潇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很快就被刀劈得伤痕遍布,鲜血直流。

退无可退,李彬豁出去了,用肩膀生生接下杨潇的刀,咬牙承shòu着入骨的痛。他握住杨潇的手腕,抬脚狠狠向杨潇的胯下踹去。

杨潇虽有防备,但手被李彬紧紧抓住,躲避不及,脆弱的地方还是被扫到,浑身的力qì

顷刻被抽空,不得不弯下身子。

李彬见时机已到,一把推开杨潇,飞快向床上的萧云跑去。只要挟持了萧云,自己就能活命,就能让火狼帮的兄弟免受屠杀。

虽然他觉得对不起萧云,不忍心再伤害她,但错已经铸成,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眼下保命才是最重yào

的。

就在李彬跳上床,想抓萧云时,呯一声枪响,子弹瞬间钻进了他的大腿,血液蜂涌而出,迅速染红了雪白的床单。

“啊!”李彬惨叫一声,倒在了床上,不甘心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云。

“再动,我打死你!”杨潇用枪抵着李彬的后脑,“本来我打算出去后,给你来个痛快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想拿我妹妹做要挟,那就别怪我不讲江湖道义!”

“嘭……”李彬的另一条腿上也多了个血窟窿,难耐的痛楚让他浑身抽搐:“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杨潇粗鲁地将趴着的李彬推成平躺,“你用哪里伤害我妹妹的,就先用那偿还吧!”

见杨潇用手枪指着自己的鸟,李彬不淡定了:“妈的!杨潇,是男人就给爷个痛快!”

“好!我现在就给你的老二一个痛快!”杨潇紧贴扳机的手指开始慢慢用力,李彬似乎听到了枪里齿轮转动的声音,心里一片死灰。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萧云大叫出声。

“小云,你要亲自动手吗?”杨潇把手枪递到萧云面前,眼里满是疼惜。

萧云没接枪,轻声吐出三个字:“放了他!”

“你说什么?”杨潇生怕自己听错了,“要是你不想看到血腥,我把他拖到卫生间去!”

“我说放、了、他!”萧云抬头直视着杨潇,“带我走!我不想呆在这里!”

“可是……”不仅杨潇觉得yì

wài

,连李彬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这么残忍地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她竟然要放过他!

“哥哥,是你先碰了他的女人!他在我身上讨回,很公道!”萧云紧抓着被子,声音里无悲无喜,“他说得对,你们都被人算计了,难道你要为了替我报仇,而不管那些跟着你的人吗?”

“小云,哥哥有错,但不应该由你来偿还!”杨潇看着萧云,眼圈热得发烫。

“杀了他,能换回我失去的第一次吗?”萧云机械地转头看着李彬,目光尽是冷漠,“现在你和我哥两清了,以后各不相欠!”

李彬嘴唇抽了抽,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萧云乞求地望向杨潇:“哥,求你带我走!”

“好!我带你走!”杨潇点头如捣蒜,并有透明的液体落下。他扔掉手中的唐刀,用被子裹住萧云的身体,将她紧紧抱在胸前,没再看李彬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走道上还在火拼的双方停了下来。一直守在门口的逍遥门弟兄集拢来,护在两人身边。

急着想冲进房里救李彬,却被逍遥门的人挡住的斗鱼见出来的是杨潇,更加焦急了,大声喊道:“彬哥,彬哥……”

“我……我还没死!”李彬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放……放他们走……走!”

“是!”斗鱼清楚,再这样拼杀下去,对两个帮派都没好处,于是率先扔掉了手中的开山刀,站到了边上。火狼帮的其他人也沉默地收起了手里的兵器,分站在走道两边。

待杨潇抱着萧云离开后,斗鱼第一时间冲进了504房间,看到李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血流如注,吓得他手脚发软。

“彬哥……彬哥……你怎么样?”斗鱼扑到床边,见李彬气若游丝,怒不可遏,“杨潇!我杀了你!”

“别……别杀他!”李彬用仅存的意识说完这几个字后,就陷入了昏迷。

第八章 黑市风云

一连三天,萧云都窝在杨潇的单身公寓里,不吃不喝不睡。无论杨潇如何劝说,她都只字不语,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

萧云就这样呆呆地蜷缩在床上,一两个小时都不见动一下。知dào

她心里难受,却连眼泪都不掉一滴,这样更加令杨潇担忧,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第四天,萧云终于肯吃东西了,但也开始发了狂似的洗澡,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浴缸里度过,嘴里总在念叨着“好脏!好脏!”

有好几次,杨潇不得不破门而入,将她强行从已经变得冰冷的水中抱出来。看着萧云身上多处被擦破皮,杨潇用了很大的毅力才咬牙将涌到眼眶的热泪逼回去。

第七天,萧云病倒了,高烧不退,意识模糊,还不停地说着胡话。杨潇连忙派了一票小弟从医院里把自己的死党陈书韦半请半抓地弄了来,吓得医院差点报警。

让他这个市二医院脑科主治医师来照顾一个染了小风寒的女人,陈书韦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且不谈杨潇曾救过他的命,就冲着这家伙从未如此紧张过一个人这点来说,陈书韦也不好推辞。

才听说陈书韦要请假五天,院长只差没给他下跪了,他可是医院的顶梁柱,每天都有几十个病人排队等着他诊治,五天时间,那医院得损失多少收入啊?

在软硬皆施无果后,院长只得拉长脸撂下一句话“不准假”。可陈书韦才不管这些,写了张霸王假条扔在院长桌子上,直接住到了杨潇的公寓里。

两个男人是日夜轮班,共同守护着这个可怜的女孩。看着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妹妹,杨潇懊恼得一遍又一遍扇着自己的耳光。

是他害了萧云!要不是当初他负气离家出走来到玉江市,萧云也不会突然改变上北影的梦想,考入玉江大学。

要不是他不走正道,萧云也不会成为帮派之争的棋子,让她失去了女孩最重yào

的东西!

要不是他一直想当然地认为可以保护好萧云,怕自己的身份让她担心,所以不仅隐瞒了她,还隐瞒了所有人,她也不会孤立无助,被人轻易伤害。

见萧云如此痛苦,杨潇好几次都冲动地想去杀了李彬,但他不敢,他答yīng

过萧云放过李彬,他不想再让萧云伤心失望。

而这几天,李彬也不好过。双腿中枪,浑身还有二十多处刀伤,有五六处深可见骨。医生经过近八个小时的抢救,总算把他从阎王殿门口拉了回来。

昏迷两天两夜,期间还来了三批想借机除了他的杀手。要不是斗鱼带着十几号弟兄日夜拼死守护着他,早被人偷袭得逞了。

不过火狼帮就没这么好运了!李彬生死未卜的消息不胫而走,好几个在北区,一直受火狼帮压制的中型帮派勾结起来,想趁此绝佳的机会,灭了火狼帮。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火狼帮背腹受敌,遭到重创,损失了许多地盘和人马,依然是不容小觑的存zài

,对付几个不成器候的‘老鼠’,还是有狼的气魄。

不过,窥视火狼帮的不仅是一些鼠辈!东区天鬼盟新上任的老大,号称鬼王的上官念夕就按耐不住了,派了数百名小弟围住‘浴火重生’,打算吞了火狼帮。

就在大家都以为火狼帮必灭无疑时,李彬醒了。接着就出现了颇为震撼的一幕,当火狼与天鬼双方动手不到半小时,十几辆玉江军区解放牌大卡拉着清一色穿着迷彩军装的士兵来到了‘浴火重生’并把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嘴上说着是带新兵出巡,碰巧遇到有人群殴,所以前来制止,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猫腻。

两边都动了刀,可这些新兵蛋子尽拿天鬼盟的人下手,还说‘浴火重生’的员工属于正当防卫,只代表性地抓了几个喽啰。

天鬼盟就惨了,数百名小弟都被以聚众打架,妨害社会安全罪给送进了拘留所,在里面还每天都被人修理欺辱。

天鬼盟踢到了铁板,损失惨重,元气大伤,玉江地下黑市四大帮派之首的位置也变得岌岌可危。这也让所有人心知肚明,火狼帮的触手已经搭上了军方,没有足够的实力,是触碰不起的。

不敢动火狼帮,蠢蠢欲动的诸派大哥又把目光转向了同样受创的逍遥门。黑虎帮的老大自作聪明,主动投诚火狼帮,想与其结盟,一起灭了逍遥门,以求分得一杯羹。

结果黑虎帮一夜之间被灭,李彬直接放话:“逍遥门是火狼帮的生死兄弟,谁敢动逍遥门,就是与火狼帮为敌!”

此话一出,整个玉江黑市都沸腾了,四大帮派一直互相牵制着,现在逍遥门和火狼帮成了兄弟,那意味着什么?

如果杨潇和李彬想要吞并东区的天鬼盟和南区的海纳社,那不是易如反掌吗?看来玉江地下世界马上要变天了!

只是所有人都不明白,火狼帮与逍遥门速来不合,前几天,杨潇还带着上百号人杀进‘浴火重生’,并差点干掉李彬,为何突然之间两人化干戈为玉帛,还成为了兄弟?

这黑.道风云可真和股市起伏一样变化莫测啊,永远充满着未知数!

等萧云回玉江大学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孟秀霞一见瘦了整整一圈的她就扑了过来,抹了她一身鼻涕眼泪。

虽然杨潇有打电话给萧云的班主任请假,并说明那天萧云被绑的事只是个误会,但孟秀霞还是每天都在为她担心。

孟秀霞自然知dào

这事不可能只是误会这么简单,可不管她如何追问,萧云都不肯把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

问多了,萧云就会咬唇默默掉眼泪,让孟秀霞束手无策。没辙,孟秀霞只好把黄涛叫来了。

起先因为担心萧云,孟秀霞总打电话给黄涛,询问是否从秃瓢的嘴里问出萧云的去向。接触多了,孟秀霞发xiàn

这个小屁孩竟然是个扮猪吃象的家伙。什么装傻充愣、卖萌耍乖的伎俩可谓是炉火纯青。

从他那天三两下就制服秃瓢的表现来看,孟秀霞打死也不会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长了张娃娃脸的、二十二岁的实习小警察。

可一问有关他的身份,这小子就眨巴着一双大眼,一副无辜被人嫌弃的样子,看得孟秀霞都觉得自己是欺负纯情小男孩的坏姐姐,让她有些抓狂与无奈。

一听说萧云返校,黄涛立马赶了过来。这些天,弑杀组织又如石入大海,没有了任何消息。可黄涛知dào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若再不找到风华,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要遭殃?

黄涛一直觉得那晚和萧云在一起的男子有问题,通过询问孟秀霞,了解到萧云之前根本不认识那人,很有可能就是萧云曾提到的缠了她一夜,身无分文的神经病。

这样,那男子的身份更可疑了。可惜当时只是匆匆一见,又是深夜,黄涛对男子的样貌记忆模糊,所以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萧云身上,愿她能提供有利的线索。

见到明显憔悴很多的萧云,黄涛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料定她这些天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黄涛也曾废寝忘食地寻找过她,可还未撬开秃瓢的嘴,李局长就把人放了,说是上头特意交代的。

断了线索,在偌大的玉江市想找到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原本黄涛有足够的能力让李局长彻查这件事,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打草惊蛇。

现在看到萧云的样子,他后悔了,心里充满自责,他觉得是自己的顾虑与不作为,害了眼前这个无辜的女孩。

“你……找我有事?”见黄涛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不说话,萧云努力扯出礼貌的微笑。

“我……”黄涛顿了顿,诚恳地邀请,“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吃饭?”萧云错愕地眨了眨眼,说,“黄警官,如果你是来问绑架案情的话,那只是一个误会,他们发xiàn

抓错了人,就把我放了。我并不知dào

他们是什么人!

如果你是来约我吃饭的,那么对不起,我刚病愈,没胃口!要是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得去上课了!”

“等等!”见萧云要走,黄涛急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我……我还有事想问你!”

萧云轻轻挣脱黄涛的手,静立着等待黄涛的下文。黄涛轻咳一声,问:“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任千成?”萧云没想到黄涛会专程来询问有关那个聒噪男的情况,“他犯什么事了吗?”

“任千成!”黄涛重复着,并迅速在脑海里搜索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但无果,于是接着问,“你和他是怎样认识的?他是否告sù

你有关他的情况?”

萧云满头疑问,难道那家伙又去嫖.娼,被抓了?萧云将如何被任千成赖上,又如何摆脱他的过程详细地告sù

了黄涛,这让黄涛更加确定任千成有嫌疑。

因为任千成与萧云相遇的路段,就是弑杀组织逃跑的路线之一,那里的天眼系统当晚受到黑客入侵,陷入瘫痪。而且他们相遇的时间也相当吻合。

“萧云,你能和我回警局一趟吗?我需yào

你配合绘制一张任千成的肖想图。”黄涛相信,只要抓住任千成这条线索,也许就能找到弑杀少主风华!

“好!”虽然萧云觉得很奇怪,但还是满口答yīng

了。毕竟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何况萧云向来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从小就对警察有种盲目的崇拜。

第九章 争吵

向班主任告了假,萧云跟着黄涛走出了玉江大学。还是一袭雪白连衣裙的她依然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眉间多了挥之不去的清愁,让人看着心生怜悯。

“萧云,能告sù

我这些天发生什么事了吗?”黄涛想了想,小心地看着萧云,说,“如果你真受了委屈,等手头的案子结束后,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我没事!”萧云惨然一笑,看得黄涛更加心疼了。

“萧云……算了!我不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我!”黄涛不忍把萧云逼得太紧,再说,他现在有要务在身,真没精力再去过多分神。

萧云沉默了,好一会才问:“能告sù

我任千成犯了什么事吗?”

“这……”黄涛犹豫了一下,说,“我怀疑他……”

黄涛还未说完,话就被一个陌生男子的举动打断了。男子窜到萧云面前,伸手紧紧抓住萧云的手腕,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站住!你是谁?放开她!”黄涛连忙拉住萧云的另一只手,怒视着男子。

“滚!”男子抬脚就朝黄涛的腹部踢来,却被黄涛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更激怒了他。

黄涛毫不退让,紧抓着萧云的手:“我是警察,再不放开她,我可就不客气了!”

“警察?”男子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最多念高中的小屁孩,“你蒙谁呢?再说,警察又怎么样?我谢雨晨就从来没怕过什么警察!”

“晨哥!”萧云终于从发愣中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谢雨晨火大地甩开萧云的手,“这几天你的手机一直关机,我担心你,不停歇地从舒宁县赶回来,你倒好,和个小毛孩子卿卿我我地想去哪?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啊?”

“晨哥,你误会了!”萧云挣开黄涛的手,看着谢雨晨,眼神如温顺过度的猫咪,“黄警官是来找我询问一个人的情况的,我的手机那晚落在旅馆里了,而且这些天我……生病了,所以……”

“生病?不是叫你好好照顾自己的吗?”谢雨晨的语气缓和下来,伸手将萧云搂入怀里。

“对不起!”萧云轻轻靠在谢雨晨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之前一切的磨难都只是一场梦。

看着相拥的两人,黄涛心里有些不舒服,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被无视了,于是语气不善地喊:“萧云!”

“哦!”萧云连忙推开谢雨晨,两腮飞起红霞,“晨哥,我答yīng

黄警官要去警局……”

“不许去!跟我走!”谢雨晨霸道地环住萧云的腰,满眼敌意地看着黄涛,“我女朋友现在没空与警方合zuò

!”

“你……”黄涛气得真想一拳打爆谢雨晨那张欠扁的脸。

见两个男人剑拔弩张,萧云连忙抱歉地说:“黄警官,对不起!我明天再联络你吧!”

“走!”黄涛还来不及表态,谢雨晨弯腰抱起萧云,将她放在自己那辆相当拉风的改装摩托车上。

目送萧云消失在车流中,黄涛心情相当不爽。他实在想不通,像萧云这样一个乖巧文静的女孩,怎么就找了个粗鲁霸道,一股子痞子气的男朋友呢?真是好白菜被野猪拱了!

一路无话,萧云顺从地跟着谢雨晨来到了他那间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内。这还是谢雨晨第一次带萧云来这儿。

凌乱的房间,随处可见的脏衣服、啤酒罐和烟头,让不大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呛人的气味。

谢雨晨随手扔掉了沙发上散乱的杂志与衣服,一屁股坐了上去。望着呆立在门口的萧云,语气有些冷:“怎么?嫌弃我的窝?”

“没有!”萧云摇了摇头,关上房门,弯腰开始捡地上的衣服,“我很快就收拾好!”

看着萧云忙碌的身影,谢雨晨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于是走到萧云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腰:“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的!”

“晨哥,我……”萧云转身,想说的话被谢雨晨吞进了肚子里。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舌尖肆意勾勒着萧云的唇瓣,充满侵占性的吻很快让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将萧云压在沙发上,谢雨晨迫不及待地退下了她身上的衣裙,双手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引得她娇.喘连连。

谢雨晨怕弄疼身.下的可人儿,强忍着冲动,慢慢侵入萧云的身体。当发xiàn

没有触碰到预想中的障碍时,谢雨晨停住了动作,不解地看着紧张得双眼紧闭,瑟瑟发抖的萧云。

感觉到谢雨晨疑惑的目光,萧云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只是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怕他就此离开。

谢雨晨见萧云眼角滑下泪珠,没有追问,缓缓开始了恒古的远动。先前浑身的欲.火慢慢被心里的抑制不住的怨气所取代。

默默承shòu着谢雨晨毫无怜惜地横冲直撞,萧云的眼泪掉得更快了。她不敢睁眼,因为李彬和谢雨晨交错的身影让她仿佛又回到了恶梦般的那天。

由于心里压抑,谢雨晨草草结束了这场没有丝毫愉悦感的交融,坐靠在沙发一角,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烟雾很快弥漫了整间屋子。而萧云则呆呆地蜷缩在沙发上,谢雨晨宽大的T恤衫遮住了她无限的春.光。

沉默良久,谢雨晨吐出一个烟圈,幽幽地说:“那天,雯萱打电话来,说她被男朋友骗到舒宁县卖给了当地的卖.淫组织。那些人逼着她接客,稍有反抗就拳打脚踢。

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心的嫖客,虽然不愿意替她报警,但同意把手机借给她,允许她打一个电话求助。当时的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抛下你去救她。

去到舒宁县,我扮成了嫖客去救雯萱,可惜在逃跑途中被他们发xiàn

了。他们拿着枪来追我们,我们跑进了死胡同。

要不是那里放着一把破了的梯子,我们翻墙逃了,我和她已经死在他们的枪下。”

谢雨晨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模糊。他接着说:“我带着雯萱东躲西.藏,提心吊胆,好不容易才逃出了舒宁县。

一脱离危险,我就疯狂地给你打电话,可总是关机。担心你出事,我扔下雯萱,拦了辆车就赶了回来。”

“可没想到……”谢雨晨仰头自嘲地笑了笑,“可没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的身体给了别的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晨哥,不是你想的这样!”萧云知dào

谢雨晨误会了,忙坐起身,想解释。

“那是怎么样?你说啊!”谢雨晨伸手抓住萧云的肩膀,眼里燃烧着怒火。

“我……”萧云眼神躲闪,实在不愿意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提及那段屈辱的往事。

“怎么?没话说了?”谢雨晨错将萧云的沉默当做了心虚,一把推开她,站了起来,“还是你根本早就把身子给了别人,一直都是在欺骗我!现在你得逞了!我心里确实很难过,你满yì

了吗?”

“晨哥,不是这样的!”萧云扑过去抱住谢雨晨的腰,却被谢雨晨大力地推开了。

萧云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的谢雨晨,突然有些歇斯底里:“你和付雯萱同.居了好久,我从未说过什么!现在我不是处.女,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对吗?难道你们男人都只在意女人的第一次吗?”

“我在意的不是你的那层膜!我在意的是你的欺骗!”谢雨晨转身扫掉了茶几上的啤酒罐,“枉我在生死攸关时还惦记着你!枉我还一直认为你是个善解人意,温柔听话的好女孩!”

“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萧云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没有骗我?”谢雨晨失去了理智,从手机里翻出照片,扔在萧云面前,“这个和你抱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萧云拿起手机,看到那时的自己笑得好幸福:“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谢雨晨见萧云竟然没有否认,气大了,伸手掐住萧云的下巴:“怎么?心虚了!你不说,我说!这男人叫杨潇,逍遥门的大哥!你一直是她包.养的情.妇,对吗?”

“不是的!他是我哥哥!”萧云泪眼婆娑,心痛得如刀在剜。

“你哥哥?为何你从未提起过?你觉得我真的那么好骗吗?”谢雨晨一巴掌甩在萧云脸上,“我一直不相信你会欺骗我,可惜,我他妈到头来就是一个傻子!没想到我谢雨晨也有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一天。”

“晨哥!晨哥……”谢雨晨甩门而去,任萧云如何哭喊,他连头都没有回。

静坐在充斥着谢雨晨气味的屋子里,萧云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泪流干,她才默默穿好衣裙。

洗了洗脸,梳理了凌乱的长发,并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将乱得像个猪窝的房间收拾一新。

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她幻想与谢雨晨一起居住的小屋,萧云轻轻锁上了门,慢慢走出了这片住宅区,融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第十章 哥陪你开心

熙熙攘攘的街头依然掩饰不住萧云浑身包裹着的忧伤。很多行人都驻足,猜想这个双眼通红的美丽女孩究竟为何黯然?

“少主,三小时前,她和一个男人去了一间出租房,没过多久,里面便传出了吵架声,然后那个男人气冲冲地离开了。”天飚如实将跟踪情况告sù

了任千成。

“让人盯紧那个男人!其他人没有我的暗示,别出现!”任千成加快脚步,向萧云追去,心里暗喜,女人就是伤心时最容易放纵自己。给她点关怀,不怕她不为我敞开胸怀!

“喂!萧云,好久不见,有没有想……靠!”又一次被萧云整个忽略掉,任千成气得爆粗口,“妈的!等把你弄到手,老子非让你看着老子的照片独守空床到老!”

揉了揉僵硬的笑脸,任千成疾走几步,直接伸手揽住萧云的腰。以为萧云会挣扎,或是破口大骂,可都没有,她只是平静地看了任千成一眼,然后低头继xù

向前走。

“萧云,你怎么了?”既然萧云没意见,那任千成就不客气地继xù

搂住萧云的腰,完全以男朋友的架势自居了。

萧云不吭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身边根本没人存zài

一样。无奈,任千成只得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质项链:“我答yīng

帮你拿回来的项链,给你!”

“我不要了,扔了吧!”萧云总算说话了。

“好!”任千成一扬手,项链准确无误地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脸皮厚实地问,“那现在我们去哪呢?”

“我饿了!”萧云无力地靠在任千成肩头,温热的气息喷在任千成的脖子上,竟引得他血脉贲张。

感觉自己的某点高昂起了头,任千成连忙夹紧双腿,弓着腰,让突起的小帐篷别太明显。这可是在大街上,要是被人看到,那他的老脸都没处放了。

“好!我带你去吃西餐!”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任千成真不想去吃什么西餐,直接上酒店吃了这小女人不是更好?

“不想吃!”萧云抬头四处望了望,指着一家名叫‘辣妹子’的路边小店,说,“我们去吃火锅!”

“不要吧!一看就不卫生!而且……好!火锅就火锅!”发xiàn

萧云拍屁股走人,任千成只得认命地跟着走进了‘辣妹子’。

看着火锅里翻滚的辣椒,任千成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脸色跟吃了只苍蝇似的。

萧云捞起沾满辣椒片的白菜,又放到满是辣椒粉的蘸水里沾了沾,见任千成不动筷子,于是问:“你不敢吃辣吗?”

“谁说的?这天下还没有我不敢的事!”任千成硬着头皮否认。

“那这个给你吃!”萧云将筷子夹着的菜送到任千成嘴边,表情专注得让任千成拒绝不了。

傻傻地张嘴将菜卷进了口中,瞬间觉得一团火在舌尖燃烧,铺天盖地的辣意从食道一直延伸到胃里,接着连心都开始抽搐了。

很快,大脑出现中空状态,眩晕的感觉席卷而来,耳朵底也传来了阵阵疼麻,让任千成觉得自己中毒快窒息了。

“有这么夸张吗?”见任千成的脸顷刻红得通透,呼吸变得急促,吓得萧云连忙将桌上的茶杯递给他。

“噗……”茶一入口,就被任千成扭头喷到了地上。任千成脖子的青筋都翻了出来,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无辜的萧云,“这水是烫的!”

“我知dào

啊!我又没让你一口就喝下去!我是想让你自己吹凉了再喝!”

“你……”任千成抓狂地大口大口喝着服wù

员端来的冰水,嘴里被烫起的燎泡疼得他想骂娘!要不是对面这个吃得正欢的女人现在还没到手,他真会把她打晕了放火锅里煮了算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真的不吃?”萧云辣得小脸通红,但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不吃!你也少吃点!这么辣,对胃不好!”这种垃圾也叫好吃?真搞不懂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女人不是都喜欢吃西餐的吗?浪漫的环境,优雅地进餐,哪有像她这样的?没有一点女孩子该有的文雅,吃得满嘴都是油!

任千成实在看不下去了,拿出纸巾帮萧云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萧云乖巧地点了点头,嫣然一笑:“知dào

我为什么喜欢吃这么辣的火锅吗?只要每个毛孔都被辣意填满,心里所有的不愉快都会随着汗水被赶走!”

简单的一句话,让任千成心里隐隐一痛,这半个月里,他曾派人打探过萧云的消息,但只知dào

她请假没上课,却始终不知dào

她去了哪里。

等再次有她的消息时,她消瘦了很多,神情也明显有些恍惚,这期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萧云,听说你请假了半个月,怎么回事?”任千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云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夹菜:“也没什么,就是被人强.奸了,今天男朋友发xiàn

我已经不是处.女,骂我是骗子,还扇了我一耳光!”

萧云的云淡风轻却让任千成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叫没什么吗?要是普通女孩遇到这种事,不寻死觅活才怪!

“怎么?吓傻了?”萧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吃了火锅心情好,你陪我去逛街吧!就当报答我那晚救了你!”

“好!哥今天就陪你开心!”有人说,女人伤心时,就爱购物。也有人说,女人肯收你的礼物,就离和她上床不远了!任千成对今晚充满了期待。

带着萧云去玉江市最大的商业街——华溪街。才进入街口,萧云就被琳琅满目的街边摊上的小玩意给吸引了。

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竟然是个芭比控,不一会功夫,萧云就搜罗了大大小小的十几个芭比娃娃。

每次任千成想买单时,都被萧云抢了先。这让任千成有些不理解。这世道,和男人逛街的女人还有自己掏腰包的?

转悠了好久,任千成这用礼物折服萧云的计划一直没能实施,双手却被萧云自己花钱买的廉价小东西给占据了。这哪还有机会与她亲密接触啊?

不得以,任千成只好找来了天飚,让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弑杀顶级杀手冒充商场搬运工,给了一百块的小费,让他拎着东西当跟班。

又转悠了一会,任千成看到一个大型珠宝店,便硬拽着萧云走了进去。

‘每个女人都抗拒不了珠宝的诱惑’,可这句话对于萧云来说,好像并不起作用。

兴趣缺缺地看着流光溢彩的精美首饰,萧云一直摇头拒绝着导购小姐的推荐,似乎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还没有路边摊的廉价品的吸引力大。

“就这个吧!”任千成实在没耐心了,指着一个钻石蝴蝶发卡,因为这是萧云进店来,唯一看了两眼的东西。

“好!先生真有眼光!”导购小姐原本有些泄气的脸上重新燃起了灿烂的笑容,殷勤地将发夹交到任千成手中。

任千成将发卡夹在萧云的头发上,然后豪气地拿出信用卡付账,本以为能看到萧云崇拜的目光,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然后低头拨弄着刚买的芭比美人鱼娃娃,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耍酷。

扔掉导购小姐偷偷硬塞来的电话号码,任千成对萧云更加好奇了。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可为何完全不受物质的诱惑呢?就连一个艳羡的眼神都没有。

是她装得太深?还是她对这些东西已经习以为常?或者她真的单纯到对头发上那只能换一辆保时捷卡曼的发卡毫无概念?

接下来,任千成完全被这姑娘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给震惊了。

游乐园里,看着坐在过山车上自己旁边,一脸淡然的萧云,任千成真捉摸不透她到底是个什么性格的女孩。

长相甜美可儿,一副弱不禁风的乖乖女样,却找了个不入流的混混做男朋友。被人抛弃、强.奸、辱骂能一笑了之,面对金钱的诱惑能泰然处之,现在挑zhàn

心跳的极限,竟也能平静待之。

像他这种受过残酷训liàn

的男人,对于这些刺激玩意不屑一顾是很正常的。可萧云这么一个小女孩,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尖叫,甚至连一点害pà

的感觉都没有。这让任千成很挫败。

饿着肚子跟萧云来游乐园,就是为了等她害pà

时扑进自己怀里,趁机借着安慰带她去酒店。可他是展开双臂了,萧云却连害pà

的眼神都没露出一个,更别说投怀送抱了!这是什么事嘛?

终于玩得筋疲力尽,萧云很大方地给了任千成一个哥们式的拥bào

,说:“谢谢你!今天有你的陪伴,我很开心!”

一个带着萧云体香的拥bào

,就把任千成这个常年纵情花海的男人给迷得晕头转向,直到萧云坐上出租车,挥手离开,任千成才回过神来。

马勒戈壁!陪着这小妞折腾了一天,就一个拥bào

给打发了。老子早就准bèi

好的杜蕾斯,算是白买了!

第十一章 我走了,谁给你做人质?

办公室里,看着萧云递来的请假条,班主任的脸上浮现出不悦。这个她一直很看好的学生,最近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

“萧云,这个月你请假的时间太长了,而且班上有许多有关于你的不好传闻,我一直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女孩,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老师!”萧云恭敬地鞠躬后退出了办公室。要不是昨天答yīng

了黄涛,她今天真不想再乱跑。

路过手机卖场,萧云想起自己那个落在旅店的手机,也许晨哥会再打电话找我吧!

抱着这样的幻想,信步来到一家手机专卖店,萧云打算买个便宜又实惠的,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补回来。

“美女,想买个什么类型的手机?”一个穿着紧身吊带衫和齐臀短裙的女孩笑靥如花地靠了过来,暴露在空气中的大半个傲人浑圆和深深沟壑让萧云脸上火辣辣的。

“我……我想买个……”萧云才开口,短裙女孩就像风一般卷到了店门口。

“小偷!妈的,敢偷到老娘这儿来了?”女孩冲过去,一把揪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张凌,破口大骂,“看你西装革履,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我……我没偷……没偷东西!”张凌慌了,脸一下子红得像猴屁股似的。

“没偷?那你兜里紧紧揣着的是什么?”短裙女孩死死拽住张凌的胳膊,那泼辣劲跟她甜美的长相完全不搭。

“我真没偷!”张凌急了,甩开女孩的手,抬脚就要走。

“偷了还想跑?”女孩一手抓住张凌,一手掏出电话,“不把东西还回来,我马上报警!”

张凌见女孩要打电话,停住脚步,声音沉了下来:“我真没偷!”

“偷没偷,你说了不算!有本事就让我搜身!”女孩说着伸手就要摸他的衣袋。

“啊!”女孩的手还没碰到张凌的衣袋,就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惊恐地一步步向后退。

当萧云看清张凌手中握着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女孩时,也吓了一跳,呆立在原地,不敢动。

“把钱都拿出来!”张凌脸上满是狠色,“不然,我杀了你!”

“好!好!别杀我!”女孩跌跌撞撞地跑进柜台,打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了里面所有的钱。

“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张凌看着桌上不到一千块的零钱,将枪对准了女孩的额头,“你是在耍我玩吗?”

“不是的!大……大哥,饶命啊!今早才开店,到现在什么都没卖出去,就……就这点钱了!”女孩吓得眼泪哗哗地流。

“苏虹,发生什么事了?”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拎着早点走了进来。

女孩见到自己的男友,哇一声哭了起来:“阿健,他……他……”

张凌转身把枪对准阿健,冷冷地命令:“进来!”

阿健大吃一惊,手上拎着的早餐啪一下掉在了地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眼睛死死锁紧张凌,慢慢地走了进来。

张凌见阿健盯着自己手里的枪,有些心虚,想赶紧脱身。要是被他看出枪是假的,那就麻烦了。现在苏虹在柜台里,劫持她做人质显然不可能。

忽然发xiàn

一直站在店里的萧云,张凌立马冲到她的面前,伸手搂住她的腰,并用枪紧紧顶着她的太阳穴。

“都给我退后!不许报警,不然我杀了她!”张凌拉住萧云一步步向门口退去,威胁道,“不想日后惹麻烦,就给我管住自己的嘴!”

用枪抵着萧云的腰,张凌揽着她匆匆混入人群,向前走去。感觉怀里的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张凌抱歉地轻声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请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等到了人少的地方,我会放你离开。”

萧云沉默地点了一下头,这才用余光仔细地打量起这个男子。

他三十岁左右,五官端正,穿着得体,透着一股成熟儒雅的气质,不该是一个抢劫偷盗的坏人啊!他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危险!”就在萧云不着边际地猜测时,张凌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她,冲到马路上,抱起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转身的那一刻,一辆出租车擦着他的身子窜了过去。

男孩吓得哇哇大哭,这才引起正在路边摆小摊的母亲注意。

见张凌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的孩子,男孩的母亲是千恩万谢,而张凌只是淡笑着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看着满脸笑容的张凌,萧云断定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心里对他的恐惧一扫而光。

等张凌告别了那母子俩,发xiàn

萧云还站在原处,笑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不逃走?”

“我走了,谁给你做人质?”萧云伸手指了指五十米处的街心花园,“大叔,我走累了,要不我们去那儿坐坐?”

见张凌有些犹豫,,萧云猜到他的顾虑,于是说:“大叔,他们开门做生意的,今天没什么损失,又和我素不相识,犯不着为了救我而惹上麻烦!所以你放心吧,他们绝对不会报警的!”

张凌觉得萧云分析得有道理,而且现在已经走投无路,被不被抓都无所谓了,便点了点头,跟着萧云走到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下。

“大叔,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萧云满眼坦诚,让张凌不忍拒绝,何况他这几天真的很憋屈,早就想找个人倾述了。

男子叹了口气,说:“我叫张凌,从小就是孤儿,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三年前,我和妻子一起开了一家装修公司。虽然公司很小,每天都得起早贪黑,很辛苦,但夫妻同甘共苦,我觉得很幸福。

一个月前,我谈到了一大笔装修工程。就在我信心满满,想要大干一场时,妻子和会计卷走了我所有的积蓄,还有那笔多达一百万的装修预付金。

这些天,我想尽了办法,可原先和我称兄道弟的朋友哥们知dào

我出事后,个个避我如瘟神。眼看合约上的工期就快到了,我是实在无能为力了。”

张凌说到这儿,不禁哽咽了。萧云从背包中拿出纸巾递给他,安慰道:“大叔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张凌绝望地摇了摇头:“昨晚我想了一夜,打算拿把假枪去弄点钱跑路,但走进那家手机店,我还是打了退堂鼓。

可那女人硬赖我偷了她家东西,所以我才……吓到你,我很抱歉,也谢谢你能耐心地听我说这些!我决定了,待会就去警局自首!”

“大叔,你傻了啊?”萧云激动地抓住张凌的手臂,“你要是去自首,肯定得坐牢,你现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等出来后就只能进养老院了!”

“咳咳……”听了萧云的话,张凌满脸黑线,“我才二十九岁,有那么老吗?”

“呵呵……”萧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那就更不能去自首了,这么年轻就得在监狱里呆着,多闷哪!”

张凌仰头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啊!可就算我不去自首,还不出那一百万,一样要坐牢!”

“大叔,别那么悲观!”萧云笑嘻嘻地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张凌,“这是我攒的零用钱,先借你江湖救急吧!”

“零……零用钱?!”张凌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对呀!”萧云把卡放到张凌的手中,“密码是我的生日199358。虽然钱没多少,但等你有时,一定记得还我!”

张凌哪能要一个小姑娘的零花钱?再说,这零花钱能有多少?几百块?几千块?这能做什么?

见张凌不肯收,萧云嘟起了嘴:“大叔,叫你收下就收下,婆婆妈妈的干嘛?又不是不要你还!记住,我叫萧云,有钱得第一时间还给我!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

“这……好吧!”张凌无奈地将卡放进衣兜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虽然这根本是杯水车薪,但它是一个女孩对他的信任,他不忍辜负。

“哦!对了!”萧云伸手取下头发上夹着的钻石发卡,也递给了张凌,“这个也给你!算是答谢你今天没伤害我!”

“好!”张凌将发卡紧紧握在手中,双眼感激地盯着萧云,想把她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

“大叔,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萧云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张凌的肩头,故作深沉地说,“记住,商场如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说完这句不知在哪听来的话,萧云装逼成功,拍拍屁股走人了。

直到萧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张凌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这只闪耀着莹莹光泽的发卡。

普通的水钻能这么璀璨吗?张凌不解地将发卡拿到眼前仔细观察。这一看,差点让他把眼珠给瞪出来。

发卡上刻着卡地亚的英文标志。这个标志,他死也不会忘记。就在前些天,得到一百万的预付款,张凌兴奋无比,去卡地亚买了一枚小小的钻戒打算送给妻子。

可等他回到家时,已经人去楼空。那枚戒指也被他所谓的哥们以四分之一的价格拿走了。

如果这发卡是真的,那他的公司就有希望了!还有那笔零花钱,又会是一个怎样惊喜的数字呢?

萧云,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张凌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我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一定要找到你!

第十二章 死性不改

回到先前的手机店,一直担惊受怕的苏虹和阿健见萧云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都围上来追问她是如何逃出魔掌的。

萧云那是一顿忽悠,说得天花乱坠,惊险异常,都快赶上美国大片了,把两人吓得一愣一愣的。

“刚才那家伙打电话时,被我听到,原来金福大厦的爆zhà

案就是他们干的。我来就是告sù

你们,我要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了。你们也早作打算吧!”

“这……要不我们报警吧?”苏虹没了主意,紧张地抓住阿健的手。

“不行!”阿健和萧云异口同声。萧云朝阿健点头,示意让他发言。

阿健伸手搂住苏虹,说:“要是我们报警,警察抓住他倒也算了,要是没抓住,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虹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早知dào

我就不去招惹他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们还是转了铺子,尽快回老家去吧!”阿健下定决心,语气柔和地对苏虹说,“回到老家,我们就结婚!嫁给我好吗?”

“真的?”苏虹惊喜地看着阿健,没想到因祸得福,终于让这个一直在逃避婚姻的男人开口向她求婚了。

看着这对浓情蜜意的男女,萧云心里的罪恶感降低不少。但依然有些苦涩,不知dào

晨哥什么时候能与自己解开矛盾?真能等到他向自己求婚的一天吗?

安抚好苏虹和阿健,又买了手机,补了卡,等萧云赶到警局时,黄涛已经接到新任务,出警去了。错过了今天,萧云也不敢再和班主任请假,只得等周末。

一连三天,除了杨潇和黄涛联系过萧云外,电话一直没响过。好几次,萧云都已经播出了那串熟悉的号码,可每次都在未接通时就挂断了。

这几天,谢雨晨心里也很难受,所以总邀约一班兄弟在酒吧里厮混,天天借酒浇愁。

“阿晨,看到没有?那边坐着的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秃瓢哥!他可是斗鱼哥的得力手下!”许正翔拉着正在喝闷酒的谢雨晨,“走,我带你过去敬酒!要想进火狼帮,就得看他看不看得上你了!”

谢雨晨强打起精神,跟着许正翔来到秃瓢的面前点头哈腰了好一会,秃瓢才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他们坐下。

“翔子,最近在忙什么呢?”秃瓢扔了一根烟给许正翔,直接无视谢雨晨。

“也没忙什么,就天天瞎混呗!”许正翔连忙掏出火机,为秃瓢点火,“听说火狼帮现在与逍遥门结盟了,那以后得多威风呀!”

“威风个屁!”秃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前几天老子被一条子给伤了,还蹲了两天号子,妈的!想起来就火大!”

“条子?哪个条子这么有眼无珠,连秃瓢哥都敢伤?”许正翔一脸的同仇敌忾。

“还不是为了玉江大学的一个学生妹!”秃瓢火大地一口干掉酒杯中的啤酒。

“玉江大学?学生妹?”许正翔朝闷声坐在一边的谢雨晨使了使眼色,说,“阿晨的女朋友也是那里的学生。”

“哦?”秃瓢来了兴趣,终于正眼看着谢雨晨,“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套,里面的妹子都能搞到手!就是不知dào

长得如何?”

“秃瓢哥,他那女朋友长得绝对没话说,而且就对阿晨痴心一片,乖得不得了!是吧,阿晨?”许正翔用肩膀撞了撞谢雨晨。

“真的?”秃瓢一脸邪笑,“那你把她叫出来,我们一起喝几杯,如何?”

“这……不太好吧!”许正翔只想借此套近乎,把谢雨晨引荐给秃瓢,没想到秃瓢竟然打起了歪主意。

谢雨晨一看秃瓢的样子,就知dào

他心里的龌龊想法:“秃瓢哥,现在时间不早了,她恐怕已经睡了!”

“怎么?不给面子?”秃瓢突然沉下脸来,跟着他的几个小弟纷纷站了起来,有的还随手抄起了酒瓶。

“阿晨!”许正翔歉意地看了谢雨晨一眼,思量着两人该如何冲出去。

谢雨晨朝许正翔轻轻摇了摇头,转脸笑看着秃瓢:“秃瓢哥别生气,我这就打电话叫她来。”

已经睡下的萧云,接到谢雨晨的电话后,如打了鸡血般躲过宿管阿姨,又翻过学校围墙,跑了出去,那敏捷的身手,若被男生看到,定会深感汗颜。

拦下一辆出租车,萧云直奔谢雨晨所在的“赤焰酒吧”。“赤焰酒吧”位于玉江北区的锦绣路,那里酒吧夜店旅馆罗列,是名符其实的红灯区。

出租车驶到锦绣路口,司机就把萧云放下了。因为里面夜间很乱,经常有人打架滋事,而且电台刚才说,此处正在扫黄呢!所以司机宁愿少赚点,也不想进去惹上是非。

一路走来,还真看到许多警察来来往往,对街边的小旅馆进行逐一搜查。不少倒霉催的嫖.客,只穿着内裤就被逮了出来。

突然,在一家旅馆前,萧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警察盘问。

“真是死性不改!”萧云怒骂一声,打算装做没看到这个丢人丢到家的家伙,径直向前走。

“萧云?”正寻思该怎样尽快脱身的任千成看到萧云,觉得抓到了救命稻草,扯开嗓子喊,“萧云!萧云……”

他今天也真够点背的,心血来潮独自去“杀猪”,刚得手出来就被保安发xiàn

,以为跑到这混乱的地方应该万事大吉了,没想到才钻进旅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警察扫黄给扫了出来。

听到任千成鬼叫,萧云不得不停下脚步,眼里闪着恨恨的光,巴不得拿胶布封了他的嘴。

“萧云,帮帮我!”任千成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他身上有枪,而且刚杀了一个市里的贪官,如果被发xiàn

,后果不堪设想。

萧云看到任千成眼里的乞求,握了握拳,大步冲上去,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颊上。

“你……”萧云的巴掌把任千成打懵了,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位姑娘,你认识他?”见萧云眼泪汪汪,正在排查的警察走了过来。

萧云伸手指着一个站在中间,长相一般,身材丰满的女子,哭诉道:“阿成,我一直那么爱你,可你竟然喜欢她!她有什么好?不就是更会勾.引男人吗?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dào

,就成天跑来这儿躲着看她,你……”

“他喜欢我?”听了萧云的哭诉,女子满脸错愕地看着任千成,心如小鹿撞。

“萧云,对不起!”任千成立马入戏,牵起萧云的手,眼睛却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名女子。其实心里在狂骂:妈的!要找,你也给老子找个像样点的啊!老子品味有这么差吗?

警察不想多管闲事,询问了同事,确定任千成确实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嫖.娼的事实,所以打算赶紧把这对闹别扭的男女打发走。

“等等!”突然,一个警察从远处跑来,“接到命令,有嫌犯混进了锦绣路,谁也不能离开,等候排查!”

感觉任千成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手,萧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大力甩开他的手,拿去旅馆吧台上的玻璃杯就朝任千成头上砸去。

“呯……”玻璃杯应声而碎,划开了任千成的额角。萧云一把推开他,声嘶力竭地嚷嚷:“你都差点因为她被抓,还一直看她,她那么好,那你去跟她过好了!”

“姑娘,你这是故yì

伤人!”警察走过来,无奈地看着萧云,“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察同志,我们是闹着玩的!”任千成伸手捂住额角,殷红的血弄得满手都是,“她小,不懂事!警察同志千万别抓她!”

既然受害者都没意见,警察自然不想没事找事,带任千成清洗了一下额角,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当特警带着警犬过来时,自然闻到了任千成身上的血腥味,不过大家都看到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也就没怀疑他。

当警察收队离开时,任千成看着萧云,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光。

萧云知dào

任千成心里的疑问,于是边走边说:“一个能给我买下九十万发卡的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找女人?你身上有血腥味,不打破你的头,怎么躲得过警察的排查?”

“那你知dào

我的身份?”任千成这时才发xiàn

面前这个小傻妞,其实一点都不傻。

“我不知dào

,也不想知dào

!”萧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任千成,“但我希望你不是坏人,因为我不想和坏人做朋友!”

“如果我说我是好人呢!”任千成戏谑地看着萧云。

萧云郑重地回答:“那我就相信你!但要是让我知dào

你做了坏事,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傻丫头,这世上哪有单纯的好与坏?”任千成伸手揉了揉萧云的发顶,“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糟了!我的约会!”萧云这才想起还在等着自己的谢雨晨,“晨哥还在‘赤焰酒吧’等着我呢!我得走了!”

“就是那个嫌弃你不是处.女的男人?”任千成不悦地说,“他这样对你,你还理他干嘛?”

萧云撇了撇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陪你去吧!”

“你见过约会带个灯泡去的吗?再说了,你的头还在流血,赶紧去医院好好包扎一下,别流血致死还赖我!”萧云说完,一溜烟跑了。

任千成黏人的功夫,萧云是深有体会,她可不想让谢雨晨知dào

还有这么个家伙存zài



第十三章 同床共枕

一路狂奔,跑到“赤焰酒吧”时,萧云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站在门口喘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因为警察排查,所以酒吧里已经没多少人,萧云一眼便看到了和谢雨晨坐在一起的秃瓢。

晨哥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萧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却已经被谢雨晨看到了。

“怎么这么晚?”谢雨晨走过来,搂住萧云的腰,轻声对她说:“待会机灵点,别吃了亏还不知dào

。要是情况不对,你就赶紧跑,别管我!”

萧云发xiàn

谢雨晨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担忧地问:“怎么了?难道有麻烦?”

“没事!别问了!照顾好自己就行!走!”谢雨晨揽着萧云走回卡座,笑着介shào

:“秃瓢哥,这就是我的女朋友萧云!快叫‘秃瓢哥’!”

“秃瓢哥,你好!”萧云尽量装作不认识秃瓢的样子,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是你?!”秃瓢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萧云,惊讶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彬哥差点丢了命,可彬哥却下令,以后火狼帮的人都得护着她。这其中的玄机,可不是他一个小小跟班能说得清的。

“秃瓢哥,你认识她?”许正翔觉得很奇怪,萧云他是见过很多次的,就是一普通学生妹,可秃瓢对她的敬畏,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处理,先走一步!你们玩,今晚我请客!”秃瓢不敢再逗留,向萧云恭敬地点了下头,带着一帮小弟,很快离开了酒吧。

待秃瓢走后,许正翔迫不及待地问,“萧云,你认识秃瓢哥?我看他挺尊敬你的,没想到你这么牛!”

“翔哥,我并不认识他,只是见过一次面而已!”萧云有些尴尬地看着脸色不善的谢雨晨,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和阿晨都想加入火狼帮,既然你和秃瓢哥认识,就帮忙引荐一下吧!”许正翔花了很多钱打点,秃瓢都没点头,要是萧云出面,说不定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这……”萧云见谢雨晨的脸色愈加沉郁了,心里有些胆怯,“翔哥,我真的不认识他!”

“对!他这种小角色,你怎么可能认识?”谢雨晨突然端起酒杯,一口干掉杯里的酒,并把酒杯摔在了萧云脚边。

“阿晨,你发什么疯?”许正翔转脸不解地看着一脸怒意的谢雨晨,“别吓到你女朋友!”

谢雨晨哈哈大笑,指着萧云,轻轻摇头:“我女朋友?我可不敢和逍遥门的老大杨潇抢女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正翔看了看沉默的萧云,又看了看谢雨晨,劝说,“阿晨,你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这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事,两人好好说,可别误会了人家才好!”

“误会?我也希望这只是个误会!”谢雨晨苦涩地看着萧云,“雯萱拿照片给我看,我一直不相信。可今晚,秃瓢对你毕恭毕敬,你又怎么解释?”

“晨哥,杨潇真的是我哥哥!我……”萧云一把抓住谢雨晨的手,急着想解释,却被谢雨晨甩开了。

“你还想骗我!我问过很多人,他们根本没听说过杨潇有个妹妹!我一直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比她们更肮脏!被人包养,还硬装一副清纯样,让我觉得恶心!”

“哟!这么漂亮的妹纸,你觉得恶心,那给我吧!”刚进酒吧,就听到谢雨晨在羞辱萧云,任千成只觉得血液全往头上涌。

见一个陌生男人把萧云搂在怀里,谢雨晨握紧了拳头:“你是谁?放开她!”

“你怎么来了?”萧云被任千成吓了一跳,想挣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傻不啦叽地任人欺负!”任千成挑衅地看着谢雨晨,“既然你嫌弃她,那我要了!”

“找死!”谢雨晨气大了,一拳直击任千成的胸口。任千成紧紧抱着萧云,不躲不避,只是嘴角挂着的笑慢慢变冷。

“嘭……”谢雨晨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钢铁上,痛得他直抽冷气。紧接着,下腹一痛,身体就不受控zhì

地倒飞出去,撞在了桌子上。

“不要……放开我!”见谢雨晨受了伤,萧云急了,却挣脱不了任千成的束缚,于是怒视着出手打人的天飚,“你是谁?为什么要伤晨哥?”

天飚面无表情地捏了捏拳头,说:“敢伤少主,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许正翔连忙扶起谢雨晨,防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八人。

“谢雨晨是吧?”任千成占有性地搂住萧云的腰,“现在萧云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不介yì

让她变成我的女人,让你变成死人!”

“任千成,你闹够了没有?”萧云真的生气了,回头看着任千成,“再不放开我,以后我们就不再是朋友!”

“好!我怕你还不行吗?”任千成松开手,还做出投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萧云,“我对你痴心一片,你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萧云白了任千成一眼,走到谢雨晨面前,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心疼地问:“晨哥,你没事吧?”

“不用你假惺惺!翔子,我们走!”谢雨晨一把推开萧云,转身拉着许正翔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别看了!人家都没影了!”任千成见萧云呆呆地站着不动,走过去搂住她的肩头,“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滚!”萧云推开任千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任千成悠哉地走到萧云对面坐好,也端起一杯酒,很惬意地抿了一口,说:“喝吧!喝吧!不痛快就多喝点!喝醉了才好和我酒后乱性!”

萧云恨恨地瞪了任千成一眼,随手抄了个酒杯就朝他还贴着胶布的额头砸去。不过酒杯还没碰到任千成,就被站在他身后的天飚伸手轻松接住了。

懒得再理他们,萧云接着大口大口地喝啤酒,不一会好几个酒瓶就空了。

任千成也不再惹人嫌,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看着伤心异常的萧云,自己心里也有些闷闷的。

渐渐地,酒劲上来了,萧云意识变得模糊,不再仇视任千成,主动搂住他的肩头,絮絮叨叨地给他讲故事,什么《白雪公主》、《小红帽》啥的,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让任千成觉得很无语。

等讲累了,萧云竟然双腿分开,跨坐在了任千成的大腿上,环住他的脖子,缠着他给讲童话故事。

任千成哪会讲什么童话故事?再说,这么一个尤物坐在自己腿上,谁还有心思讲故事?就想立kè

去创造两性故事去!

“从前,有一位美丽的皇后……”任千成照着天飚手机上搜索来的童话故事念了一段,萧云就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可算睡着了!”任千成将萧云抱在胸前,露出得逞的坏笑,命令道,“给我在附近找一家最好的酒店!”

“是!”蝎毒带着四个人立kè

离开了酒吧,很快就为任千成订到了酒店。

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萧云走进酒店套房,任千成满脑子都是“啪啪啪……”的声音。

“小傻妞,早就提醒你少喝点,会酒后乱性的,偏不信!这可是你自找的!”一脚踢上房门,任千成抱着萧云直奔主卧的大床。

“嗯……”刚走到床边,萧云突然难受地动了动,接着哇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在了任千成衣服上。

“操!”任千成感觉自己胸口热热的,低头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衣服上那绿的、黑的、黏糊糊的东西让他直反胃。

任千成连忙把萧云扔在床上,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了浴室,接着便传来了流水声。

等任千成把自己弄干净后,裹着块浴巾就出来了,本想接着做.爱做的事,可一看床上的萧云,就没了性致。

不仅床上出现了污迹,就连萧云的身上、衣服上都沾了呕吐物,这情景让任千成看了只想转身就逃。

可萧云救过自己两次,要是把她就这样丢下了,那也太没品了吧?

纠结好一阵,任千成才认命地打来水,用湿毛巾把萧云脸上、脖子上的脏东西擦拭掉。看了看她衣服上的污迹,任千成犹豫了一下,伸手扶起她,把脏了的衣裤给脱了。

望着只穿着嫩粉色蕾丝边内衣裤的萧云,任千成脑海中的邪恶因子又窜了出来。轻轻压在她的身上,任千成一点点亲吻着萧云光裸的肌肤。

“呕……”被压住,萧云难受地想推开身上的重物,一用劲胃里的酸汁回了上来,不偏不倚地洒在了任千成的肩头和脖子上。

“妈的!”任千成算是彻底抓狂了,浑身的欲.火也跟掉到冰窟窿里,灭得连复燃的机会都没了。冲进浴室,好一顿洗泼,才绿着脸出来。

“敢这么折磨本少主,你是第一个!你等着,我一定会在你身上讨回来的!”任千成一边给萧云擦身子,一边咒骂。

忙完这些,任千成把萧云抱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累得跟狗似的。今天逃跑时就费了很多力qì

,额头受伤,又陪着这小妮子折腾到深夜,能不累吗?

给萧云盖好被子,任千成侧身躺下,伸手揉了揉她紧皱着的眉头,疲惫地说:“今晚本少主累了,就先放过你!但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

其实任千成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他不敢承认自己是怕真和萧云发生那事后,萧云会伤心难过,会不理他。他有自己的使命,心里不能有任何的牵绊。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任千成轻轻吻了吻萧云的额头,搂着她的腰,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 恶孕的开始

“啊……”一声超高音的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也差点震破了任千成的耳膜。

感觉身上盖得暖暖的被子被抽走,任千成不悦地睁开眼睛,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萧云。

昨晚一整夜萧云这个小傻妞都在喊什么“晨哥”、“晨哥”的,还总踢被子,让累得散架的任千成根本无法入眠。现在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睡着,这丫头又开始咋呼了。

任千成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萧云又发出了一声更尖锐的叫声,紧接着用被子把眼睛也给蒙住了。

“叫什么呢?不就是看到我的老二吗?我都没说自己吃亏,被你白看了去呢!”任千成坐起来,淡定地把腰上散了的浴巾系好。

“你……你这个禽兽!枉我还救了你两次,你竟然这样对我!”萧云拉下捂着脸的被子,怒视着任千成控诉。

“不是早提醒你酒后容易乱性的吗?你偏不听!”任千成故yì

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再说了,昨晚可是你主动缠着我的,我力小单薄,反抗不了,被你强了,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你……”见任千成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气得萧云说不出话来,眼泪噼噼啪啪地落了下来。

萧云一哭,任千成知dào

这玩笑开大了,伸手想搂住她解释,却被她抡起爪子一通乱抓,不仅扯掉了任千成额角的纱布,还把他推到了地上。

额角本已经缝合的伤口崩裂了,血液又流了出来,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任千成直龇牙,感觉尾椎骨都快碎了。

“萧云,你闹够了没有?”扶着床艰难地爬起来,浴巾唰一下掉到了地上,见萧云又要尖叫,任千成大声制止,“不许叫!再叫老子真的强.奸你!”

萧云惊恐地咬住唇瓣,看着任千成瑟瑟发抖,让任千成心里微微抽痛,深吸一口气,他重新系上浴巾,解释道:“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萧云不吭声,一脸不信任地看着任千成,让任千成很挫败:“要是我上了你,你身上还可能穿着内衣裤吗?”

“那……那你为什么脱了我的衣服?还有你……你为什么光……光着身子?”萧云撇着嘴,泪珠在眼眶里转啊转的,楚楚可怜到了极点。

“你还好意思问?!昨晚你吐了我一身,你衣服上也全是脏东西,我不脱了那些散发着恶臭的衣服,怎么睡觉?”任千成火大地指了指主卧,“不信你自己去那间卧室里看看!”

“真的?”萧云用心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xiàn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外,确实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了防备,见任千成的额头又在流血,担忧地问,“你……你没事吧?”

“死不了!”任千成一屁股坐在床上,随手拿起昨晚给萧云擦身子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血,又把纱布贴了回去。

“对不起!我……”萧云抱歉地看着任千成,突然想起昨晚自己是偷跑出学校的,“糟了!现在几点了?我还得上课呢?”

“七点!”任千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躺回床上,邪笑着,“别回去了!陪我睡觉吧!”

“睡你个头!”见任千成伸手要来拉被子,萧云警惕地往床头缩了缩,“任千成,我真得回学校去,不然老班会劈死我的!我的衣服……”

“叫声好听的,我给你搞定!”任千成一副趁火打劫的样子。

“成……成哥!”好女不吃眼前亏,萧云笑嘻嘻地叫了一声。

“别叫‘晨哥’!我可不想和那个渣男一个名字!”任千成一脸的不高兴,“以后就叫我‘风华哥’!”

“好!都听你的!风华哥!”萧云满脸阿谀讨好的笑,其实心里早把任千成给大卸八块了。

“乖!”任千成得yì

地伸手摸摸萧云的头,然后拨出电话,“天飚,去给我和萧云准bèi

衣服。她喜欢白色连衣裙,别忘了!”

听了任千成的安排,萧云有些动容,虽然这个男人总逗她,而且身份神mì

,但他对自己的关心,是无法忽视的。

“这么看着我干嘛?被我感动了?要不陪我做做运动,以示报答!早上运动,对身体好!”任千成腆着脸说。

“一边凉快去!”一看任千成的猥琐样,萧云就明白他嘴里的‘运动’指什么?这男人就是嘴贱!白了他一眼,萧云忙岔开话题,“那个叫天飚,会买女人衣服吗?”

“放心!这可是他的专长,别说衣服,就算是让他给买内衣,他也能分毫不差!”任千成忽然起了坏心眼,提议说,“他应该很快就会送衣服来,你不是要赶着去学校吗?先去洗澡吧!待会衣服来了我拿给你!”

“好!”萧云傻傻地点头,然后裹着被子下了床,就往浴室走,丝毫没考lǜ

等一会这家伙怎么把衣服拿给她?

“被子给我!不能让我就这样光着身子吧!”任千成死盯着萧云,就想再欣赏一下她姣好的身段。

“好!”萧云走进浴室,将被子抛了出来,任千成预期的春光是半点没捞着看。

“妈的!这傻妞怎么这下又精明了?”任千成捡起被子盖上,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慢慢抽着。

不一会,天飚就带着两套新买的衣服进来了。刚穿上衣裤,任千成的手机就响了。接完电话,任千成一脸凝重,对天飚耳语几句,便挥手让他退下。

“丫头,我有事要离开几天,照顾好自己!”任千成隔着浴室门撂下这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

等萧云赶回学校,想偷偷溜进教室,却被班主任逮了个正着。老班“热情”地邀请萧云到办公室上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政治课”。听完后,萧云觉得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决定好好在学校闭门思过。

接下来的几天,萧云确实又做回了好学生,天天除了上课就是学习,要么就去舞蹈社和话剧社蹦跶,就想借忙碌来忘掉心中的不愉快。

可自从那天醉酒后,萧云就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恶心,开始以为是饮酒过量伤了胃,酒精搅乱了消化系统,但一直到周末,都没有转好的迹象。

最恐怖的是,一向非常准时的大姨妈,竟然也迟迟没有来访。让萧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借着周末,萧云避开孟秀霞,偷偷一个人跑到医院里,打算做个检查。坐在候诊室里,萧云心里异常紧张,不停地乞求上苍的眷顾。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是谢雨晨打来的,让萧云本就紧张的心,更慌乱了。

“喂!晨哥……”萧云按耐住心中的不安,放轻了声音。

“小云,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十分钟前,有人给谢雨晨送来了一份快递。里面是杨潇详细的身份证明,他原名叫萧杨,确实是萧云的亲哥哥。

“15号,萧云!15号,萧云……”一位护士来到候诊室叫号。

“来了!”萧云忙站起来跟在护士身后,匆匆对电话说,“晨哥,我现在有事,待会我去找你!”

“小云,你在哪里?喂?喂……”谢雨晨还没说完,那边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姑娘,从彩超上看,你已经怀孕32天了,如果打算生下宝宝,就得特别小心,多增加营养……”

医生后面到底还说了些什么,萧云已经听不进去了,脑海里就一句话在盘旋:“你已经怀孕32天了!你已经怀孕32天了……”

“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犹豫良久,萧云伸手摸了摸肚子,下定决心,“请医生帮我安排尽快打掉他吧!”

“好!只要你考lǜ

清楚,我们尊重你的意见,但你的家人呢?手术有风险,我得和你的家属沟通一下!”

“这……”在玉江市里,萧云唯一的亲人就是哥哥,可如果把这件事告sù

他,他一定会去杀了李彬。萧云不想让杨潇为她的事再次涉险,更不想跟着他们的人无辜受牵连。

拿着化验单,萧云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里,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

本以为自己不去刻意回想那件事,伤害就会慢慢淡去。可现在她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晨哥!”萧云心里燃起了最后的希望,也许谢雨晨愿意陪她去医院把孩子拿掉,那么所有的事情就能解决。

打车来到谢雨晨租住的出租房,萧云突然有些犹豫,晨哥会因为这件事而看不起自己,嫌弃自己吗?

想了想,已经走投无路的萧云还是轻轻敲了敲谢雨晨的房门。

“是你?!你来干什么?”没想到开门的竟是付雯萱,她似乎刚洗了澡,头发还滴着水,全身仅穿着谢雨晨的T恤和白色内裤。

萧云见到付雯萱这个样子,心仿佛被人用手死死地捏着,让她喘不过气来:“晨哥,他……他在吗?”

“在啊!不过他现在可没空见你!”付雯萱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把住门,“他正在给我做好吃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可以告sù

我,我帮你转告他!”

“不用!不打扰了!”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萧云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第十五章 血

“雯萱,面煮好了,来吃吧!”谢雨晨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走了出来,“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我打电话回家呢!”付雯萱心虚地坐到桌边,拿起筷子,低头挑着面条。

“哦哦!”谢雨晨不疑有他,“阿姨他们一定很担心你,吃完面赶快回家吧!”

“不回去!”付雯萱一口回绝,“一回家,老妈就啰嗦,烦!我要住在这里!”

“这怎么行?”谢雨晨急了,萧云说过要来,要是被她看到付雯萱在这儿,怕她更加误会了。

一听谢雨晨不愿意,付雯萱委屈地红了眼圈:“怎么不行?我以前不也是住在这里的吗?怎么?现在你嫌弃我了?”

“不是的!雯萱,你别乱想!”谢雨晨对付雯萱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吧!你就暂时住在这儿,我去和翔子挤一挤。”

“你……”付雯萱发xiàn

谢雨晨对她的态度已经变了,她不愿接受自己竟被萧云那个怯懦的傻瓜蛋取代。

“不是说很饿吗?那你赶紧吃面吧!我去收东西!”谢雨晨态度坚决地向卧室走去。

付雯萱看着谢雨晨的背影,知dào

此事毫无商量余地,恨恨地捏紧了拳头,突然看到谢雨晨放到桌子上的手机,有了主意。

“滴滴……”萧云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谢雨晨发来的:萧云,我一直爱着雯萱,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

“好!祝你们幸福!”萧云用最大的控zhì

力将短信发过去,又将谢雨晨的电话拖入黑名单后,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感觉路人纷纷驻足,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萧云连忙掩面转进了一条小巷道,蹲在墙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姑娘,放心吧!只要把这粒药吃下去,过一会肚里的孩子就会流掉的。而且流完就可以走,不用住院,等五六天身子不流血了,就没事了!”

“这安全吗?”

“药流可比人流对身体的伤害小得多,怀孕时间越短,就越流得安全!就算没流干净,我可以免费给你清宫,放心吧,绝对没危险的!”

“那好吧!”

一段对话飘进了萧云的耳朵里,止住了她的哭泣。她抬头看到距自己三米处有一家小诊所。

诊所门口站着一个约摸十三四岁的女孩和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

萧云不由自主地走到诊所门口,看到中年妇女让女孩服下一粒药丸,便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

“姑娘,你要看病吗?”中年妇女发xiàn

站在门外的萧云,走出来一脸慈祥地问。

“我……”萧云不知dào

怎么回答,眼睛却紧张地朝那名刚服了药的女孩望去。

中年妇女了然地笑了笑,伸手拉着萧云进了诊所:“姑娘,如果你想打胎,那算是找对地方了!我这里绝对安全、保密!有检查过吗?”

萧云点点头,将放在衣袋里的检查单递给了中年妇女。

“才三十二天,发xiàn

得挺早。”中年妇女亲切地望着萧云,“如果想人流的话,五百块,保证没有任何痛苦,只要连续打五天的点滴就能痊愈。”

“可我请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假啊!”萧云现在是真不敢再去向班主任请假。

“那就药流吧!你怀孕时间短,药流成功率很高,也对身体损坏最小,而且便宜,两百五十块。吃了药,半小时左右胚胎就会下来,然后打点消炎针就能走,不用请假!只要注意一个月内别碰凉水就行!”

“这安全吗?”萧云还是忍不住问了和那女孩相同的问题。

“绝对安全!”在中年妇女信誓旦旦的保证下,萧云点了点头,交了钱,服下药,坐在女孩身边等。

没几分钟,女孩开始喊肚子痛,并频繁地往卫生间跑。每次中年妇女都陪着她进去。

不一会便说孩子已经流掉了,给女孩打上点滴。女孩脸色有些苍白,躺在一张病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就这么简单吗?萧云望着平静入睡的女孩,心里默默祈祷,让一切的苦难都随着肚里的孩子一起消失吧。

没过多久,萧云的腹部也开始绞痛起来,那感觉就像有一只手在里面不停地撕扯着,痛得她直不起腰来。

接着萧云感觉自己的下.身有热流涌出,中年妇女扶着她来到卫生间,才蹲下,便有血滴伴着指头大小的血块落下。

“别害pà

,这很正常!”中年妇女习以为常地盯着化开的血迹,“很快就会下来的。”

突然,一块蚕豆大小的白色肉球掉了出来,中年妇女用镊子夹起来,看了看,说:“胚胎已经下来了,而且很完整,孩子已经流掉,没事了!”

听了中年妇女的话,萧云顾不上肚子痛,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打了点滴后,便离开了诊所。

开始几天,一切没多大变化。萧云以大姨妈造访的借口骗过了孟秀霞,孟秀霞还特意给她买了治疗痛经的药。

期间黄涛来找过萧云几次,萧云都以身体不舒服没有见他。其实萧云心里有些逃避,她怕任千成真是坏人,要是帮了黄涛,那任千成会怎样?被抓、入狱,或者更严重,她不敢想象。

十多天过去了,萧云欣喜地发xiàn

下.身的流血量越来越少,可就在她以为很快就能恢复时,意wài

发生了。

因为快到期末,舞蹈社决定举办一次晚会,大家都争分夺秒地练习舞蹈。

这天下午,正在跳舞的萧云突然感觉自己下.身一湿,很大一股暖流涌了出来,并很快染湿了内裤。

萧云连忙跑到卫生间一看,吓坏了。只见内裤上一片殷红,牛仔裤也被染红了大块。血液像割破了动脉般流个不停,用了很多卫生纸都没有用。

“云子,你还在吗?”见萧云好久不回来,孟秀霞跑到卫生间,“你没事吧?”

“小霞!”萧云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拉上裤子,吃力地走了出来。

“云子,你怎么了?”孟秀霞见萧云脸色发青,忙跑过来扶住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小霞,我……”萧云觉得双脚发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萧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孟秀霞一见萧云醒了,眼泪就掉了下来:“云子,你到底在干什么傻事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你知不知dào

,你差点死了!呜呜……”

“小霞,别哭!我没事了!”萧云扯出虚弱的微笑,侧脸才看到站在一边的班主任,“施老师,对不起!”

班主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萧云是既气愤,又惋惜:“萧云,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现在这事弄得全校皆知,你叫我怎么和你的父母交代?”

“施老师,求你不要通知我的父母,我不想他们伤心!”萧云满脸乞求,“这件事,我一人承担!”

“你怎么承担?”班主任叹了口气,“我尽量去校长那里沟通,希望能保住你的学籍,但处分是肯定的。”

“施老师,谢谢你!但是不用了,等我出院,我会去办理退学手续!”如今,萧云再没脸回学校了。

“这事重大,你还是好好考lǜ

吧!现在先养好身体再说!学校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就让孟秀霞留下来照顾你吧!”班主任失望地看了萧云一眼,转身离去。

“云子,这到底怎么回事?”等班主任走后,孟秀霞忍不住追问。

“小霞,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说,等以后再告sù

……”

“萧云,真的是你!”刚巧经过病房门口的陈书韦听到萧云说话的声音,好奇地走了进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书……书韦哥哥,我……”居然遇到哥哥的好朋友,萧云一下子慌了,要是哥哥知dào

这件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书韦见萧云吞吞吐吐,走到床头,看了萧云的病历本:“药流未尽,引发血崩,清宫!?萧云,你……”

“小霞,我肚子饿了,请你去给我买碗粥好吗?”萧云不想孟秀霞再为自己的事担心,“我想和陈医生单独聊聊。”

孟秀霞点点头,等她离开后,陈书韦才开口询问:“孩子是李彬的?”

“嗯!”

“那你为什么不告sù

杨潇?”

“要是哥哥知dào

了,以他的脾气,一定会去杀了李彬,我不想他有危险!书韦哥哥,求你替我保密,好吗?”

“这……就算不想杨潇知dào

,你也不该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呀!你知不知dào

要是损坏了子.宫,那你一辈子都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的!”陈书韦心疼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萧云苦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先瞒住哥哥,出院后找个地方住下,等身体恢复了再去找他吧!”

“去我家住吧!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孩住在外面!”萧云是杨潇唯一的妹妹,陈书韦不想她再出什么事。而且陈书韦最担心的是萧云经受不了这些事,怕她选择轻生,所以他得替杨潇看着她。

“这……”

没给萧云拒绝的机会,陈书韦一锤定音:“就这么决定了,等你出院,我就接你回去!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养好身体就行!”

“谢谢你,书韦哥哥!”

“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第十六章 牢狱之灾

萧云失踪了!一连数天,谢雨晨都在一遍遍拨打她的电话,可每次都是正在通话中,让他觉得很奇怪。

谢雨晨曾多次去玉江大学找萧云,可因为他的痞子造型,都被门卫挡在外面,帮忙传口信,也总是有去无回。

实在没办法,谢雨晨只好趁夜悄悄翻入学校,结果还没找到女生公寓,就被校警发xiàn

了,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计已经被当做潜入学校的色狼扭送警察局了。

萧云就这样没了消息,让谢雨晨很抓狂,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心已经完全被她占据。可以前自己还那么愚蠢地对待她,绝情地伤她的心。

谢雨晨很后悔,想立kè

找到萧云,向她当面道歉,却苦无办法。如今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是如何的混帐,对她漠不关心,从未询问过她的事,甚至连她的朋友同学都不认识。

同学?!谢雨晨突然想起萧云曾用他的手机给同学打过电话。他连忙来到移动营业厅调出了近两个月的所有通话记录。

“请问你是萧云的同学吗?”在打了很多个电话询问后,终于一个女孩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对!我是!你是谁?”

“我是谢雨晨,我想找萧云谈谈,可一直找不到她,你能……”

不等谢雨晨废话完,孟秀霞火大地开骂了:“你就是谢雨晨?!你还有脸打电话过来找萧云?你弄大她的肚子,不仅不管她,还和你那个前任厮混在一起。

害得她偷偷一人跑去做药流,差点死了,你知不知dào

?为了这件事,她已经决定退学。你毁了她的一生,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你说什么?喂!喂……”谢雨晨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

萧云怀孕了?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当时他用了安全套!那会是谁的?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吗?

谢雨晨觉得自己的心很痛,为何萧云不告sù

他真相?是她的心变了吗?还是她无法原谅自己对她的误会?

满怀心事的谢雨晨独自来到“赤焰酒吧”买醉,却怎么喝都觉得很清醒,清醒得让他心碎。

“谢老弟,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啊?”秃瓢听说谢雨晨在这儿,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前些天,他把谢雨晨是萧云男朋友的事告sù

了李彬,李彬似乎很感兴趣,想找机会见见他。

可惜还没等到这样的机会,就出了意wài

。前天晚上,一个蒙面人闯进了‘浴火重生’赌场,手握两块薄如蝉翼的刀片,轻而易举地杀死了十多个身手数一数二的火狼帮弟兄。

李彬虽然踢飞了蒙面人手里的刀片,但身上多处血管被割开,还被他用缠在手腕上的钢丝死死勒住了脖子。

要不是斗鱼及时赶到,开枪打中蒙面人的胳膊,让他仓皇而逃,估计现在火狼帮已经换大哥了。

所以今天晚上,李彬让秃瓢前来探探谢雨晨的口风,先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用得着他。

“秃瓢哥!”谢雨晨没想到秃瓢会主动来和他打招呼,拘谨地站了起来。

“坐吧!别客气!”秃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不见你的女朋友?”

“她?我们没在一起很久了!”谢雨晨一口干掉了酒杯中的酒,辛辣味刺激着味蕾,让他觉得眼圈发热。

“分手了?”秃瓢有些意wài

,见谢雨晨不置可否,于是搂住他的肩,劝说,“谢老弟,离开她是明智的,她可不是普通男人能驾驭的!”

“秃瓢哥这话什么意思?”谢雨晨觉得秃瓢话中有话。就算萧云是杨潇的妹妹,可火狼帮也没必要对她这么敬畏吧?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什么!没什么!”秃瓢笑着打哈哈,“既然谢老弟心情不好,那我就陪你多喝几杯吧!”

“好!”谢雨晨眼里的光闪了闪,忙给秃瓢倒满酒,“那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两个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互相敬酒,表面上喝得很开心,实则各有各的心思。

秃瓢总状似无意地问起有关萧云的情况,包括他俩是怎么认识的?两人在一起多久了?甚至萧云喜欢什么花,什么颜色都有问到。

谢雨晨则不停地给秃瓢添酒,并且有问必答,还详细地给他说了一些萧云的小糗事。

等秃瓢醉眼朦胧时,谢雨晨才开始慢慢套他的话,最后从他嘴里得知了想知dào

的一切。

原来萧云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而自己还怀疑她,辱骂她,甚至扇了她一耳光,怪不得现在萧云不愿见自己。

小云,我一定杀了李彬替你报仇!谢雨晨暗暗在心里发誓,当晚就去找许正翔商量。

第二天,许正翔带着谢雨晨去找秃瓢,说想加入火狼帮,希望秃瓢引荐。

秃瓢昨晚醉得不省人事,早把自己说过什么忘到了九霄云外。加上李彬曾同意可以让谢雨晨加入火狼帮,至于他的真zhèng

目的,秃瓢可不想妄加猜测。

见秃瓢一口答yīng

了,谢雨晨便顺水推舟地说想当面对李彬表示感谢。

秃瓢打电话询问正在医院里养伤的李彬,李彬早就想见见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虏获萧云的心,于是同意了。

谢雨晨和许正翔跟着秃瓢来到医院。“彬哥,谢雨晨来了!”斗鱼推开病房。

“嗯!”李彬平躺在病床上,伸手拍了拍埋头在他胯下,正在秀口.活的小护士,“你先出去吧!待会再叫你来给我治疗!”

小护士抬起头来,伸手拉了拉胸前散开的衣服,舔了舔唇,妩媚一笑:“那彬哥记得叫我哦!”

等小护士扭着屁股出去后,李彬拉了被子盖上,这才盯着两人问:“你俩谁是谢雨晨?”

“彬哥,我是!”谢雨晨嘴角勾笑,突然抽出短刀,狠狠刺进了站在身边的秃瓢的肚子。许正翔也亮出匕首,扑向站在门口的斗鱼。

“啊……”秃瓢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动静。斗鱼虽然躲开了许正翔致命的一刀,但肩头还是被匕首刺穿了。

病房里的叫声惊动了守在外面的火狼帮弟兄,他们想冲进去,却发xiàn

房门被锁死了。

见谢雨晨握着滴血的短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李彬拧眉大喝:“谢雨晨,你敢杀我?你他妈嫌命太长了吧!”

“你差点害死萧云,我今天就要你偿命!”谢雨晨卯足劲向李彬刺去。李彬一咕噜翻下床,脚刚落地,就撕开了腿上的伤口,于是双脚一软,扑倒在地上。

谢雨晨没给李彬爬起来的机会,跳过病床,跨骑到李彬的腰上,双手握着短刀就向他的后背刺去。锋锐的刀尖瞬间钻进李彬的肉里,剧痛让他大呼出声。

“彬哥!”斗鱼见李彬被扑倒,一晃神被许正翔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肚子。

“啊……”斗鱼咬牙一掌劈开许正翔,伸手拔出肚子上的匕首,扑过去朝着许正翔的胸口连刺三刀,其中一刀刺破了他的心脏。

许正翔痛苦地捂住胸口,看着还骑在李彬身上不停朝他后背插刀的谢雨晨,艰难地喊:“阿晨,快……快跑!”

“翔子!”杀红眼的谢雨晨回过神来,放开李彬,一脚踢飞斗鱼,抱住奄奄一息的许正翔,“翔子,你振作点,你不会有事的!”

“阿晨,别……别管我……快……快……”许正翔话还没说完,便停止了呼吸。

“嘭……”一声巨响,病房门被整个劈开,十多个火狼帮的弟兄手拿开山刀冲了进来。

“彬哥!斗鱼哥!”见两人都躺在地上不动弹,大家都杀气腾腾地围住了紧抱着许正翔的谢雨晨。

包子推了推倒在地上,没了反应的秃瓢,大声命令:“砍死他!为大哥报仇!”

“住手!我们是警察!都放下武器!”突然,三名手持佩枪的狱警堵住门口,警惕地盯着拎着砍刀的众人。

其实他们也不想管这些黑帮打架斗殴的闲事,可很不巧地他们今天带一名疑犯来就医,这要是不管,那出了大事,等上头追究下来,他们绝对得受处分。

“连火狼帮的事都敢管,你们不要命了?”包子握紧开山刀,指着已经断了气的秃瓢,“他杀了我的大哥和兄弟,今天非死不可!”

“包子哥,大哥还有气!”

“还是快救你们的大哥吧!别误了时间!他就交给我们,我们不会让他跑了的!”狱警松了一口气,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的命也得交代在这儿。

包子狠狠瞪了谢雨晨一眼,谅他也逃不了,于是扔下开山刀,大声喊:“快叫医生来!”

经过医生紧张的抢救,被谢雨晨连插七刀的李彬再次以打不死的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只是想要下床,至少得等上两个月了。

斗鱼也身负重伤,还被匕首刺断了肚里的肠子,不过现代医学发达,还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可秃瓢和许正翔就没那么幸运了,都被刺中要害,医生还没赶到,他们就断了气,回天乏术。

谢雨晨则被关进了看守所,因为闹出了人命,而且警察也不想得罪火狼帮,自找麻烦,所以便拿他这个无名小卒当替罪羊,顶下所有罪。

在审问谢雨晨为何要杀李彬时,他为了保住萧云的名誉,一直闭口不答。对于他的拒不合zuò

态度,法官也无能为力。等待他的,将会是长达十年的牢狱之灾。

第十七章 同居

在陈书韦的悉心照顾下,萧云一天天康复,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也慢慢红润起来。

陈书韦对萧云的好,那叫一个无可挑剔。每天变着花样的营养补品,全是他亲手烹饪的,而且绝对是色香味俱全,手艺堪比大厨。

对萧云生活上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的。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不在话下,甚至连萧云的内衣和沾了血迹的内裤,他都帮忙洗得洁净如新,羞得萧云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能让萧云尽快走出心里的阴霾,陈书韦还每天都为她做心理疏导,一有空就陪她聊天散步,逛街购物,两人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就连医院公寓里的同事都把萧云当成了陈书韦的同居女友,常逗趣:“陈医生,又陪女朋友去逛街啊?”

每到这时,陈书韦也不解释,总是面带笑容地与人打招呼,有时还会温柔地揽住萧云的肩头。

萧云觉得奇怪,这么一个高薪能干、温柔体贴的极品好男人怎么就没女朋友呢?有人说这种情况,通常有两个原因:一、他不喜欢女人;二、身体有毛病!

为此,萧云很为陈书韦着急,多次想找他好好交流一下,可每到开口时,萧云就紧张得满脸通红,连整话都说不出来。

又一次看到萧云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陈书韦心里咯嘣一下:这丫头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小云,我是你哥的死党,所以他的妹妹,也是我的亲妹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看,没有其他意思!陈书韦怕伤了萧云的心,实在不敢说得这么直白。

既然陈书韦把话头挑起,那萧云连忙顺势而问:“那书韦哥哥有喜欢的女人吗?”

“没有!我不喜欢女人……”

“书韦哥哥不会是喜欢我哥吧?”不给陈书韦把话说完的机会,萧云就开始满脑跑火车。

“咳咳……”陈书韦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双眼发亮,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限制级画面的女孩,苦笑,“菇凉,你耽美小说看多了吧?我才不喜欢你哥那只花心大萝卜呢!”

“是你说不喜欢女人的!而且对我哥又那么好!”萧云显然不相信,甚至把陈书韦的解释看做了掩饰。

“我是说‘不喜欢女人一见到条件好的男人就讨好做作’,我现在只是还没找到能让我心动的女人而已!至于你哥,他救过我的命,我们是生死之交,是纯纯的哥们情意,跟你脑中的故事没有啥关系!”

“真的?”萧云似信非信,末了还不忘安慰道,“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哥,我也不会歧视你的!放心吧!”

“呃……”陈书韦额前有黑线滑下,挫败地岔开话题,“走吧!不是要去找你哥吗?又想给他惊喜,不打电话,再耽搁下去,他准跑没影了!”

“嗯!”萧云乖巧地点点头,回房换上陈书韦给她买的淡绿色碎花连衣裙,并用同色的发带在及腰的长发上松散地打了个蝴蝶结。

“小云是越来越漂亮了!”陈书韦由衷地称赞,眼里布满宠溺的光。

坐上陈书韦的奥迪A6,萧云一边听着车里的音乐,一边看着车外的风景,脸上始终挂着恬静的淡笑,似乎真的把一切不愉快都抛出脑外。

陈书韦小心地驾着车,时不时用余光瞟瞟萧云,嘴角上温柔的笑一直没退去。他是真心疼惜这个可怜而又异常坚强的女孩,也真心希望她的苦难能到此结束。

来到“逍遥巅峰”娱乐会所,守门的门童和泊车小弟一见陈书韦都纷纷鞠躬问好:“香蕉哥好!”

“阿潇在吗?我找他有事!”陈书韦笑得一脸和煦,眼里没有半点压人的优越感。

“在!潇哥正在九楼办公室呢!我给香蕉哥带路吧!”一个一脸青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笑嘻嘻地回答。

“不用了,我们自己上去!”陈书韦拉着萧云地手,轻车熟路地来到专用电梯里。

“第一次来?”见萧云隔着电梯的玻璃壁东张西望,陈书韦轻轻叹了口气,“阿潇也是不想你牵扯到这里面来,没想到……”

“过去的,就不要再想起!这话可是你说的!”萧云望着陈书韦,扬起了释然的笑颜,“书韦哥哥,为什么他们都称你‘香蕉哥’?”

既然萧云不想再提及,陈书韦也不便多说,于是伸手揉了揉萧云的发顶,解释:“香蕉是我念书时,同学给我取的,说我什么都会,就像香蕉一样,又好吃又好用!”

“好用?怎么用?”萧云眨巴着一双无邪的大眼追问。

“呃……咳咳……”陈书韦不自然地干咳几声,正色说道,“香蕉可以用来做……香蕉水!”

“哈哈……书韦哥哥脸红了!”萧云拍手大笑,“书韦哥哥是不想别人称你‘韦哥’,所以才让他们这么叫你吧!而且,我知dào

香蕉可以干嘛!”

见萧云一脸坏笑,陈书韦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干嘛跟这个爱幻想的小姑娘提这茬?指不定她又能从香蕉下手,构思出一部A字头的电视剧呢!

“别笑了,已经到了!我们走吧!”陈书韦无奈地摇头,牵着萧云走出了电梯。刚来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哀嚎声。

“潇哥,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喜欢你,所以才……啊……”

“白妍馨,收起你的眼泪,哥不吃这一套!再不说出是谁指使你的,那下一刀,就不是划在你的大腿上,而是你的脸上!”

“不要!不要!潇哥,求求你!求求你……”听着里面女子的苦苦哀求,萧云一下子撞开了虚掩着的门。

“妈的,谁这么大胆,敢……小云,怎么是你?”杨潇连忙放开白妍馨,藏起手中的瑞士军刀,“书韦,你们……”

“哥,你到底想干什么?”看到趴在地上,被扒光了衣服,身上到处淤青,大腿上还流着血的白妍馨,萧云连忙拿出背包里的丝巾给她裹住。

“小云,就是这个女人害得你被……我不会放过她的!”杨潇眼里的杀气翻涌,“书韦,带小云去隔壁房间,等我处理好,再去找你们!”

“不要!萧云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白妍馨紧紧抓住萧云的手,浑身不停地颤抖,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

“哥,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管到底谁和你有怎样的恩怨,你也不该拿她下手!她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女人!

别忘了,你曾和她上过床!就算只是一时兽.欲,就算她称不上你的女人,但你也不能对她如此绝情!”

“小云,你不要被她装出来的可怜样给骗了,能将我和李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会是简单的女人吗?”杨潇极力说服,“不揪出她背后的黑手,你很可能会再度遇到危险,我不想你再出事!”

“小云,听话!我带你去四处转转吧!阿潇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陈书韦也来帮腔,并伸手拉起蹲在白妍馨身边的萧云。

白妍馨见萧云犹豫地站了起来,连忙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哭求:“萧云小姐,我真的没有害你,求你不要走,救救我吧!”

“这……”白妍馨可怜到极点的样子还是勾起了萧云的善心,她弯腰扶起白妍馨,说,“哥,放了她吧!我不会有事的!”

“小云,你……”杨潇见萧云一脸坚决,只得无奈地点头,“好吧!炎垚,放她走!”

“是,潇哥!”一直站在杨潇身后,一脸面瘫相的高个男子朝他点了点头,伸手毫不怜惜地拎起白妍馨就往外走。

白妍馨浑身就一块丝巾遮羞,萧云怕她难堪,好心提醒:“哥,给她准bèi

身衣服!”

“好!木林,你也去吧!”杨潇趁萧云转身看白妍馨时,冲木林使了使眼色。

“是,潇哥!”木林咧嘴坏笑,“放心吧!我一定给她准bèi

一身完美无缺的衣服!”

目送两人带着白妍馨离开九楼,萧云转头看着杨潇:“哥,整个‘逍遥巅峰’都是你的?”

“应该说是逍遥门的!”杨潇伸手搂着萧云,郑重承诺,“以后你就是这儿的公主了!我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

“哥,我已经退学了,现在你也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就别再同爸妈怄气,我们一起回家吧!”

“什么?你退学了?为什么?”杨潇不敢相信地看着萧云。

“不想念就不念呗,没有什么原因!”

感觉萧云眼神躲闪,而且总朝陈书韦看,杨潇觉得有猫腻,想逼问陈书韦,却见他轻轻摇头示意,于是爽朗地笑了:“不念就不念吧!只要小云高兴就行!”

“谢谢哥!”萧云伸手抱住杨潇的腰,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哥哥不追问就好。

“傻丫头!”杨潇抚摸着萧云柔软的长发,目光却在陈书韦的身上游走,“书韦,你怎么会和我妹一起来‘逍遥巅峰’?警告你小子,可别想打我妹的主意!”

“晚了!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陈书韦一脸淡笑,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你们同居了?”杨潇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地上了。妹妹和死党啥时候搞在了一起,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情!这是不是太迟钝了!

第十八章 绑架

对于萧云为何退学以及她为何突然住到陈书韦家,杨潇自然不敢逼问宝贝妹妹,只得把目光转到了陈书韦的身上。

可惜陈书韦这个重色轻友的小子,无论杨潇打兄弟牌,还是威逼利诱,就差没弄个满清十大酷刑了,他就是咬死牙关,不肯透露半个字。

当然,纸是包不住火的!当炎垚把从玉江大学打探到的消息告sù

杨潇时,杨潇的大脑仿佛被大锤击中一般,嗡一声响,痛得他快要窒息。

妹妹受了这么大的罪,他做哥哥的竟然丝毫不知情,每天的问候电话里也没听出萧云的刻意掩饰!他还算什么狗屁哥哥?

杨潇气冲冲地闯进陈书韦的办公室,二话不说就赏了他两个乌青的熊猫眼,然后才质问他的隐瞒,并叫嚣着要召集弟兄,亲手杀了李彬。

陈书韦顾不得疼痛,冲过去死死抱住杨潇的腰,把萧云的想法告sù

了他,劝说:“阿潇,小云为了你,为了逍遥门的弟兄,努力隐忍。难道你还舍得让她为你担心,为你难过吗?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她所有的苦难,不就白受了吗?”

杨潇没吭声,呆呆地立在门口,双拳捏得咯咯作响,眼圈红了又红。

“陈医生,有病人……”突然,一个小护士推开了门,看到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一下子绿了,“对……对不起!打扰了!”

小护士见鬼似的关上门,飞奔到护士站,接着把刚才的所见,经过艺术润色后告知了大家。于是‘陈书韦喜欢男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弄得整个市二医院沸沸扬扬。

就在两人的风流野史大肆传播之时,杨潇也冷静了下来,与陈书韦达成协议,假装什么都不知dào

,陪萧云一同把这件事掩埋。

既然知dào

萧云并不是真的与陈书韦同居,杨潇自然不放心再让妹妹住在他的家里,打算接她回“逍遥巅峰”。

可萧云的胃已经被陈书韦的烹饪手艺给收买了,她是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而且陈书韦说,还得坚持每天为萧云做心理疏导,不住在一起不方便。

于是杨潇又想他们三人一起去他那套单身公寓里住,但遭到陈书韦的极力反对。因为那里离市二医院太远,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上下班的路程上。

没辙后,杨潇把心一横,收拾东西就挤进陈书韦的小公寓里。为了妹妹的声誉,他豁出去了,甘愿每晚与沙发作伴。

三人‘同居’的日子也算其乐融融,两个男人对萧云是极尽宠爱,把她伺候得跟公主似的,让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同时,他们也为医院小区的其他人增添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特别是陈书韦和杨潇的关系,被一传十,十传百的渲染后,简直可以编辑成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男男苦情恋歌’了。

这天,萧云一个人在屋子里看电视,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才接通就传来了白妍馨焦急的声音:“是萧云小姐吗?”

“是!”萧云很是意wài

,“白妍馨?!你怎么知dào

我的电话号码?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想谈,你找我哥吧!”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后,萧云不再是那个对谁都没有戒心的傻丫头了。

“萧云小姐,求你别挂电话,听我说!”白妍馨的声音里充满了乞求,“你哥根本不相信我,还找人要杀了我!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如果你不帮我,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没活路了!”

“孩子?”萧云想起了那个在她肚子里仅存活了三十二天的孩子。

“对!我怀上了你哥的孩子!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检查单给你看!”

“既然是我哥的孩子,你不找他,反而找我干嘛?”

“萧云小姐,因为你的事,潇哥把一切罪责都推在了我身上,如果再让他知dào

我有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会立kè

杀了我的!我死没什么,可我不想肚里的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他是无辜的啊!”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最终萧云还是卸下了防备。

“我们见面再谈,好吗?现在逍遥门和火狼帮的人都在四处找我,唯一能救我和孩子的人,就只有你了!萧云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子吧!呜呜……”

“好吧!你在哪?我去找你!”萧云记下白妍馨所说的地址后,换了身衣服,就出了公寓。

这些天,李彬算是再次去阎罗殿门口转悠一圈回来了。谢雨晨下手可够黑的,刀刀都深之见骨,要不是李彬够幸运,有几刀再偏个零点几厘米,就插入要害,那真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因为脊背受伤严重,李彬只得一直趴在病床上,又动弹不得,那滋味可谓是生不如死。

等伤口好得差不多,医生批准能下床时,李彬总算找到了活着的感觉。站在窗口,听完包子带回来的有关萧云打胎的消息,李彬便进入了静止状态。

萧云,我李彬也算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未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唯一的错事,就是伤害了你!

如今,你不仅因为我而怀孕,差点丢了性命,还毁了前程,这么大的错误,叫我如何弥补得了?

就在他兀自懊恼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他的视线,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萧云,她怎么在这儿?”

“彬哥,萧云小姐住在陈书韦的公寓里,公寓就在这栋楼的后面不远处。”包子透过玻璃注视着走在小道上的萧云,“不好,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包子才说完,就看到跟在萧云后面,带着墨镜鸭舌帽的两名黑衣男子迅速跑上前,一人勒住萧云的脖子,并用一块毛巾捂住了她的嘴。

等萧云晕倒后,另一名男子背起她匆匆向停放在一旁的白色面包车跑去。

“妈的!敢劫哥的女人!”李彬杀气暴涨,转身就朝外跑。可他忘了手上还打着点滴,针管绊倒了输液架,李彬避让不及,被架子打倒。

他这一摔不要紧,可因为一连贯的动作,不仅把针头弄断在肌肤里,还崩裂了好几个正在长合的伤口,痛得他汗如雨下。

“彬哥,你没事吧?”包子吓了一跳,想扶起李彬,却又不敢贸然动手。

“别管我!多叫几个人,一定得把萧云给我安全带回来!”李彬趴在地上,痛得动不了,心里焦急异常,“还有,赶快通知杨潇!”

“是!”见医生闻讯赶来,包子不敢耽搁,连忙跑出去,带着几个人去追赶那辆面包车,可惜连面包车的尾气都没闻到。

听说萧云被人绑架了,杨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调动了大批的人四处寻找。

陈书韦忙调出医院的监控,虽然认出了面包车的车牌,可这是一辆早就挂失的报废车辆,根本找不到车主。

无奈,陈书韦只得求助于当警察的好友柳大伟,希望他能通过警方的天眼系统,在各个路口的监控里找到这辆面包车的去向。

就在大家急得团团转时,柳大伟传来了消息,警察在海边找到了那辆白色面包车,里面还有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小云……不会的!不会是她!”杨潇赶到海边,看到放在尸袋里的焦黑尸体,觉得天旋地转。

“阿潇,你振作点!”陈书韦扶住摇摇欲坠的杨潇,一步步向着尸体走去,“如果有人要杀小云,不需yào

这么大费周章!”

突然,跟在杨潇身后的炎垚发xiàn

尸体的左手有七根手指,肯定地说:“是木林!他是木林!”

“木林?!不可能!”一直跟木林关系很好的尤龙不愿相信,“他两个小时前才发短信告sù

我白妍馨在她的公寓里,一切正常!”

“一定是白妍馨那个贱.人干的!”杨潇真后悔那天没有杀了她。

就因为不想萧云失望,他才放了白妍馨。但他坚信这女人一定有问题,所以派木林跟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杀了木林,还用木林的手机传递假消息,目的就是要绑架萧云。

杨潇谅白妍馨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设计这一切,一定是她背后的人出手了。

看来那人见没挑起逍遥门和火狼帮的争斗,按耐不住,打算先对自己下手吧!这就是说,在自己还没死之前,小云暂时是安全的。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炎垚盯着木林的尸体,一直波澜不惊的眼里有了杀意。

“回‘逍遥巅峰’,什么也不用做!等那贱.人的电话!”杨潇转身对尤龙说,“木林的后事就由你处理吧!多拿点钱给他的家人。”

“是!”尤龙紧咬着牙床,红着眼圈不敢眨眼,怕眼里的液体落下来。

待杨潇走后,一个头戴鸭舌帽,右手虎口处纹着黑色太阳图腾的男子从海边的岩石后面走了出来,嘴角挂上了冷笑。

男子拨通电话,低声说:“大哥,一切都照您的计划进行。”

“很好!”话筒中传出一个低沉的男音,“让兔子看好白妍馨,等杀了杨潇后,把她一并解决了。”

“那萧云怎么办?也杀了?”男子小心地询问。

“她?”沉默了几秒,男音再次传来,“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让兔子看着办吧!”

“是!”

第十九章 泼硫酸

“哗!”一桶凉水从头上泼了下来,冰冷的寒意使得萧云全身的毛孔紧缩,让昏迷的她悠悠转醒。

费力地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笑得一脸狰狞的白妍馨,萧云有几秒的恍惚后,迅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萧云不禁苦笑:又被自己的善良给骗了,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呢?只是不知再次沦为棋子后,会给哥哥带来怎样的麻烦?

“哟,被吓傻了吧?现在还笑得出来?”白妍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伸手捏住萧云的下巴,“啧啧啧……小模样确实不错,怪不得杨潇那么宝贝你!”

萧云甩开白妍馨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说吧,抓我来干嘛?”

“哈哈哈……”白妍馨狂笑,不满萧云竟能如此镇定,挥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并死死揪住她的头发,“好好kàn

看这儿,这里将会成为你和杨潇的葬身之处!”

“就凭你?想杀了我哥?别痴人说梦了!”萧云满脸嘲讽,就算嘴角有血丝滑下,依然美得惊人。

“我是杀不了他,但你可以!”白妍馨眼里闪着恶毒,她放开萧云,拿出木林的电话拨了出去。

“潇哥,想见你的宝贝妹妹就一个人来‘海东废船厂’,记住,一个人哦!”

杨潇早料到会这样,却依然气得不轻:“白妍馨,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伤害小云!”

“哥,别管我!千万别来!我没……”萧云的话被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止住了。

“白妍馨,你敢动小云一根汗毛,我一定杀了你!”杨潇冲着电话狂吼,巴不得立kè

掐死她。

“潇哥,别那么激动!我会害pà

的!哈哈哈……”刺耳的笑声传来,“我只有一小时的时间等你哦!你可要快点来呀!别让人家等急了!”

“敢带人来,我就用硫酸烧了她的脸!”白妍馨撂下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

“白妍馨,老子一定要剁了你!”杨潇气得一脚踢倒了面前的茶几。

见杨潇发那么大的火,一直在等消息的陈书韦连忙追问:“阿潇,萧云现在在哪里?”

“书韦,这事你别管!”杨潇拿出抽屉夹层里的手枪别在腰上,“要是我两个小时还没回来,你就报警吧!”

见杨潇一脸决然,陈书韦一把抓住他:“你不能这样去送死!”

“不去,小云怎么办?”杨潇推开陈书韦就朝外走。

“你去了,难道就能救出小云吗?”陈书韦冲着杨潇的背影喊。

“就算是死,我也要杀了白妍馨那个贱.人!”

“那小云呢?你也要让她给白妍馨陪葬吗?”陈书韦的话成功止住了杨潇的脚步,“我们还是好好商量一下,别冲动!”

四十分钟后,杨潇独自一人来到了“海东废船厂”。这里其实是一片搭建在海边的废弃工厂,因为一年前曾在这儿发生过火灾,所以除了一些烧焦的残岩断壁外,就剩废墟了。

刚走到厂房门口,杨潇的电话再次响起。“潇哥,让那些躲在岩石后面的人都给老娘滚,否则……”

白妍馨故yì

停顿了一下,就在此时,一粒子弹急速飞来,打在了离杨潇的脚不过十厘米的地方。

竟然有狙击手?!杨潇警惕地向四周看,却未发xiàn

任何情况。

白妍馨的声音再次传来:“否则,下一粒子弹,就会洞穿你的头!那么,你的宝贝妹妹……哈哈……”

“妈的!”听着挂断的忙音,杨潇低咒一声,拨通了陈书韦的电话,“他们有狙击手,你们千万别出来!”

不等陈书韦出声,杨潇关了电话,推开虚掩的铁门走了进去。厂房里一片昏暗,仅有几个气窗透进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和霉臭混合气味。

“嘭……”铁门在杨潇身后砰然合拢,发出巨大的响声。接着刺眼的射灯亮了起来,照在杨潇身上,晃得他睁不开眼。

感觉身后有劲风奔来,杨潇本能的闪身躲过,飞起一脚就踹倒了偷袭他的人。就在他想冲上去再补踹几脚时,瘆人的刀光一闪,朝着他的头就劈了下来。

杨潇侧身就势一滚,躲过刀锋,向前疾跑几步,待持刀男子追来时,一个回旋踢踢飞了那把开山刀,并一记重拳轰在了男子的脸上。

弯腰捡起开山刀,杨潇甩手飞出。开山刀在空中旋转很多圈后,呯一下击碎了射灯,工厂里再次陷入昏暗。

“啪啪啪……”兔子拍着手走了出来,“不愧是逍遥门的老大,果然身手不凡!”

有人推上了电闸,几个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杨潇看清兔子的模样,勾唇一笑:“原来是白妍馨的姘夫,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潇老大还认识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呀!”兔子向旁边挪了两步,露出双手被吊起的萧云。

“小云,小云……”见萧云低垂着头,浑身湿漉漉的,杨潇杀气外泄,“你们要弄的人是我,快放了她!”

“放了她?那我们还跑得了吗?”白妍馨从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笑得一脸淫.荡,“潇哥,那夜一别,我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啊!”

“贱.人,哥现在看到你就恶心!跟上了一头母猪的感觉一样!”杨潇真怀疑当初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猪屁股挤了?竟然眼瞎到和这么歹毒的女人上床!

“杨潇!”白妍馨被杨潇气得吐血,“兔子,给我砍了他的手脚,看他还怎么狂!”

兔子冷笑一声,一招手,六个身穿黑西装,手握开山刀的男人冲了出来,将杨潇团团围住。

还没等兔子下令动手,杨潇就瞅准一个体型稍弱的男子攻了上去。一脚踹翻他后,杨潇抢了他手里的刀,挥手就砍在他的膝盖上。

男子抱着鲜血奔涌的膝盖蜷缩在地上哀嚎,惨叫声吓得其他几人心里发堵。

“愣着干什么?快砍死他!”兔子没想到杨潇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有些后悔没一枪崩了他。

杨潇紧握开山刀,转身看着剩下五人,脸上挂着死神般的微笑。突然,他高高跃起,举刀朝着离他最近的肌肉男砍去,吓得那人后退数步,连忙用手里的刀挡在面前。

“嘡……”开山刀互砍,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震得男子虎口发麻。

另一个男子见杨潇的精力全放在前面,后背没有防备,于是挥刀向他的脊梁砍去。

可惜杨潇早已察觉,侧身避开了男子的攻击,并反手将刀尖送入男子的肚子里。男子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已经插入半数的刀,面上布满恐惧。

抽出刀,血花飞溅,杨潇转身一个前滚,挥手一刀斩断了被吓呆的肌肉男的脚掌。

“啊……啊……”惨叫声在厂房里此起彼伏,吓得白妍馨脸色惨白。

“住手!”兔子大喝一声,伸手死死掐住萧云的脖子,“潇老大果然战斗力惊人,但不知你的宝贝妹妹能不能等到你来救她!”

“放开她!”杨潇慢慢站起来,一步步向兔子走去。

“站住!潇老大这么厉害,我很害pà

!”兔子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晕了的萧云因为窒息被弄醒,无力地挣扎着。

杨潇停住脚步,扔掉了手里沾满鲜血的开山刀:“放了她!要杀要剐冲我来!”

兔子使了一个眼色,一名男子举刀就劈在了杨潇的肩上。杨潇咬牙挺着席卷全身的尖锐痛楚,没吭一声,眼里的怒意吓得握刀男子双手颤抖。

“妈的!我让你嚣张!”另一名男子被杨潇的气场压得喘不过起来,大着胆子举起丢弃在一边的铁架朝着杨潇的后背砸去。

“噗……”杨潇喷出一口血雾,单膝跪在了地上,想站起来,脑袋上又被人猛踢了一脚,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头部的剧痛让杨潇浑身发软,视线变得模糊,耳朵里传来嗡嗡的鸣响,心跳也变得没了规律。

“哥……哥……”萧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杨潇,泪水像决了堤般潮涌。

听到萧云的哭声,杨潇努力集中自己已经开始涣散的意识:“小……小云……别怕……哥会……哥会保护你……”

“真是兄妹情深啊!”兔子放开萧云,走到杨潇身边,抬脚踏在他的脖颈处,“可惜鬼王要你的命,到了阎罗殿再保护你妹吧!”

“放了小云……这事……与她无关!”杨潇知dào

自己在劫难逃,但他不能让萧云无辜受累,“求……求求你!”

“你说什么?求我?哈哈哈……”兔子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堂堂逍遥门,不可一世的潇老大竟然求我?我没听错吧?”

兔子狂笑着走到萧云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长得确实惹人怜,可惜……也得死!”

“兔子,你不是说只是教xùn

他们一下吗?怎么现在要杀人啊?”白妍馨有些害pà

地抓住兔子的胳膊。

“怎么?怕了?”兔子眼里充满浓浓的厌恶。

“没……没有!”白妍馨捕捉到兔子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下一惊,难道他想杀人灭口,连我都不放过?

“是吗?”兔子嘴角泛起邪笑,“你不是说要泼硫酸,毁了她的脸吗?既然你不怕,那就泼给我看呀!”

兔子拿起放在一边的半瓶硫酸,塞进白妍馨的手中,退后几步,微笑地看着。

第二十章 杀人很简单

白妍馨握着手里的硫酸瓶子,浑身都在颤抖。她现在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骗局,而她不过是一粒可悲的棋子而已。

当初被兔子的甜言蜜语所迷,她才傻傻地背叛了李彬。就为那可以让她成为两帮唯一女主人的可笑承诺,她去勾.引杨潇,想引得逍遥门和火狼帮互相残杀,最后坐收渔利。

现在她再一次被利用,以为绑架萧云,敲诈了杨潇后,兔子就会带着她远走高飞,一辈子过着奢华富足的生活。

可如今她才觉醒,所有的美梦不过是兔子编织出的谎言,而她已经沦为了一枚可有可无的废子。

“宝贝,你别害pà

!打开瓶盖,把硫酸从她的头上淋下去就行!”兔子语气温柔,但话音里有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不要!白妍馨,求你不要!小云曾经救过你,你不能恩将仇报!”杨潇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人死死踩住了后背。

“哥!哥……”萧云紧紧盯着杨潇,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快点!爷没时间等你磨叽!”兔子下了最后通牒,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开山刀,满脸萧杀地瞪着白妍馨。

白妍馨知dào

兔子是想封住她的嘴,如果她不这么做,那么一定会杀了她灭口。把心一横,白妍馨扭开瓶盖,将硫酸瓶举到萧云的头上。如果非得死人,那绝对不能是她白妍馨!

“对不起!要怪就怪你哥树敌太多!”白妍馨闭上眼睛,握着瓶子的手开始倾斜,里面的液体一点点接近瓶口。

“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铁皮房顶破了个大洞,紧接着一个身穿金黄色紧身齐臀短裙,外罩淡黄色薄纱修身长裙的绝色美女手拉绳子,从天而降。

十厘米高的鞋跟狠狠踢在了白妍馨胸前傲人的肉球上。白妍馨一时不察,身体失去平衡向后摔去。手中瓶子里的硫酸由于惯性,一下子全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时间,脸上的白烟和嘴里的惨叫一同冒出,白妍馨姣好的面容瞬间被硫酸烧得血肉模糊,疼得她在地上直打滚。

黄裙美女没有丝毫停顿,在落地的那一刻,抖手飞出了两块薄如蝉翼的刀片。刀片如子弹般迅速插进了两名男子的喉咙。

两人砰然倒地,嘴里不断有血沫涌出来。都伸手想把喉咙里阻断呼吸的刀片拔出,但皆是徒劳,很快便瞪着不甘的双眼,停止了心跳。

见自己的手下被人如杀蝼蚁般轻易弄死,兔子急忙大叫:“快杀了杨潇!”

一脚踩着杨潇的男子听到兔子的喊声,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开山刀就朝杨潇的脖子砍去。

黄裙美女疾跑两步,踏上扔在地面的铁架,纵身一跃,踢飞了男子手中的刀,并一脚踩在他的肩头,如大鹏展翅般飞过他的头顶。

落地时,黄裙美女转身抽出手镯里的钢丝,紧紧勒住男子的脖子。细如蚕丝的钢丝一下子没进了肉里,轻而易举地割开了男子的气管。

“妈的!疯婆子!”兔子被黄裙美女杀人的手段吓坏了,转身就朝厂房外跑去。

厂房外的空地上已经躺着几具尸体,都是逍遥门的弟兄。他们担心杨潇在里面吃亏,想冲进去,可惜才离开岩石的遮挡,就被潜伏的狙击手秒杀了。

见黄裙美女追了出来,兔子急忙大叫:“快开枪打死她!”

“呯……”子弹擦着黄裙美女的头顶飞过,要不是她躲闪得快,很有可能被一枪爆了头。

黄裙美女快步躲回了厂房里,见兔子拼命地向前跑,顺手抄起一块断砖砸向他的后脑。

后脑被击中,兔子眼前一黑,扑倒在地上。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毫不犹豫地向他开了一枪。子弹洞穿了兔子的脑袋,脑.浆夹杂着血花飞了出来,溅了一地。

“够狠的!”黄裙美女勾唇一笑,伸手从大腿根部摸出一把袖珍手枪,并脱下长纱裙抛了出去。

“呯……”在子弹打中长纱裙的同时,黄裙美女跃出厂房,举枪对准狙击手藏身的地方扣动了扳机。虽然比普通子弹小了一号,但丝毫不影响它穿透狙击手头颅的力度。

黄裙美女收起枪,拾起地上的长纱裙套上,有条不紊地走回厂房,捡起地上的刀,斩断了捆住萧云双手的绳子。

突地没了束缚,萧云的身子无力地向前扑倒,落入了一个散发着淡淡茉莉幽芳的怀抱。

“没事吧?”黄裙美女伸手抱住萧云,声音动听却不含任何感情。

“谢谢你救了我们!”萧云抬头看着黄裙美女绝美的容颜,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

白皙的肌肤,细长的柳叶弯眉,狭长的丹凤眼,挺翘的鼻子,加上厚薄适中的红唇和尖尖的下巴,怎么看都是一个富含古典韵味的美女。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惹人怜爱的美女,杀人时竟然没有丝毫感觉,甚至每一个杀人的动作都美到了极致。

黄裙美女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说:“举手之劳,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而已!”

“阿潇!小云……”没了狙击手威胁,陈书韦和逍遥门的弟兄冲了进来。

“大哥!”炎垚和尤龙连忙扶起趴在地上动不了的杨潇,“你没事吧?”

“哥命大着呢!暂时死不了!”杨潇吐出一口血沫,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黄裙美女,“美女,身手不错!谢了!”

黄裙美女连看都没看杨潇一眼,扶着萧云走到陈书韦跟前,将萧云推给了他:“既然没事了,那我走了!”

“美女,你是我杨潇的救命恩人,总该留下名字吧!日后我也好报答你!”杨潇对这个冷艳又神mì

的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黄裙美女伸手理了理自己扎成马尾的酒红色长发:“报答就不必了!我不过是闲着无聊,和他们玩玩。救你不过是顺带的!拜拜!”

“等等!”见黄裙美女要走,萧云急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我……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想让我教你?好啊!”黄裙美女粲然一笑,嘴角却挂着轻蔑,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开山刀递到萧云面前,“去杀了那个女人,我就教你!”

“这……”萧云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声已经变得微弱的白妍馨,她那张被硫酸烧得千疮百孔的脸吓得萧云想尖叫。

“不敢吗?”黄裙美女扔下手中的刀,抬脚就走,“那你就做一辈子任人欺凌的弱者吧!”

“慢着……我去!”萧云推开陈书韦,弯腰捡起地上的刀,脚步坚定地走向白妍馨。

“小云,杀人犯法的!”陈书韦怕萧云做傻事,跑上去挡在她的面前。

“美女,这玩笑开大了吧?”杨潇没想到黄裙美女会逼着萧云去杀人,忙劝阻:“小云,别担心,我发誓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像在开玩笑吗?”黄裙美女凌冽的眼光扫过杨潇,嘲讽地笑了,“保护她?就凭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谈何保护别人?废物!”

“你……”被一个女人说得一无是处,杨潇气得想吐血,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妈的,臭.婊.子,别以为救了我们大哥就能无法无天了!”尤龙见黄裙美女完全不给杨潇面子,气得提起手中的唐刀威胁,“赶紧给我们大哥道歉,否则……”

“否则怎样?”黄裙美女瞬间出现在尤龙面前,那速度快得惊人。她伸手捏住了尤龙拿刀的手腕,并抬起了脚,尖细的鞋跟紧紧抵在尤龙的喉结处。

“美女,别生气!他是和你闹着玩的!”杨潇深知黄裙美女的厉害,连忙打圆场,“快放了他吧!你的黑色蕾丝内裤都露出来了!你这姿势,是想让我们白占便宜吗?”

黄裙美女瞪了杨潇一眼,一脚蹬开尤龙,拉了拉短裙,冲着呆站着的萧云说:“别为难自己,下不了手就算了!我走了!”

“别走!我能行的!”萧云走到白妍馨跟前,双手握紧开山刀,紧张得手心满是汗。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眼后萧云逼着自己直视白妍馨那张恐怖的脸,慢慢抬起了手中的刀。

“杀了她,你是在帮她!她现在生不如死!”黄裙美女走到萧云的身后,伸手握住她颤抖不已的双手,“如果今天你心软放了她,日后她一定会竭尽所能来找你报仇!她不死,不久,你会比她更惨!”

红唇紧贴着萧云的耳朵,黄裙美女蛊惑地说,“其实杀人很简单的!看着她的脖子划下去,割开她的气管,很快就会死的!”

黄裙美女握着萧云的手,手中的开山刀刀尖慢慢割开了白妍馨的脖子,发出“呲呲”的声音。红得刺眼的血液沿着刀口喷溅出来,飞到萧云的脸上,热热的。

大量的鲜血从白妍馨的口中涌出,白妍馨痛苦地抽搐着,嘴里发出类似野兽垂死的呜鸣,本就狰狞可怖的脸更加扭曲了。

萧云瞪大眼睛看着白妍馨痛苦地死去,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力qì

似乎被抽干了一般。突然,脑袋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传来剧痛,接着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第二十一章 璀璨的黄宝石

入夜,隐藏在床头巨幅油画后边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

“少主!”

“天飚,那边情况怎么样?”

“回少主,沙泪、兽医他们已经准bèi

就绪。就等毕业典礼那天放烟花。”

“组织里的内奸善未找到,叫他们万事小心!”

“是!”

“她怎么样了?”电话那边冰冷的语气瞬间柔和不少。

“她?”天飚愣了愣,立kè

明白过来,“现在萧云小姐已经退学,跟杨潇住在一起。”

“退学?为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马上去查!”

“不必了!随她吧!”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问,“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天飚如实回答:“按少主的吩咐,我把杨潇的资料寄给了谢雨晨。他去杀李彬,被警察撞见,判入狱十年。少主,是否需yào

把他弄出来?”

“她知dào

这件事吗?”

“不知!”

“那就别管他!尽量封锁消息,别让那傻丫头知dào

!”

“是!”天飚伸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枪伤,问,“上次属下去刺杀李彬失败受了伤,现在已无大碍,属下想找机会再去一次。”

“先等等吧!要是现在李彬死了,估计会波及杨潇,我不想萧云再有危险!找机会混到她身边,时刻保护她!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会过去!”

“是!属下明白!”

**************************************************************************************次日,肩膀上还缠着绷带的杨潇天才亮就来到了“丽人单身公寓”。

乘电梯上到十四层,杨潇把电梯门当做镜子,整理了一下的仪容,自认为很帅后,才捧着大束黄玫瑰走出了电梯。

按了按144的门铃,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的人,杨潇头一次觉得紧张,竟然连心跳都加快了。当门打开,房间的主人出现在杨潇面前时,他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昨天冷艳性感的黄裙美女此时仅穿着一条淡黄色丝绸睡裙,白皙的藕臂与玉腿暴露在空气中,脖子上缠着的金色丝巾遮住了胸前部分春光。可这若隐若现的诱惑,更让杨潇血液沸腾。

见杨潇盯着自己眼睛发直,黄裙美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揉揉凌乱的长发,说:“看够了吗?看够的话我回去睡了!”

“黄宝石小姐,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再怎么说,你也该请我进去坐坐吧!”杨潇不等对方同意,厚着脸皮挤了进去。

黄宝石不悦地关上门,看着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的杨潇:“你怎么知dào

我的名字?”

“你的租房合同上有啊!”昨天他就派人跟踪黄宝石来到了‘丽人单身公寓’,并威逼加利诱,在物管那里弄到了黄宝石的基本资料。

以黄宝石的身手,杨潇起初怀疑她就是国内黑市有名的杀手残雪。但传闻残雪是有夫之妇,她的老公是杀手界不败的神话骨葬。

如果她就是残雪的话,为何会单身一人在这儿?骨葬又身在何处?如果她不是残雪,那又会是什么人呢?杨潇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神mì

美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杨潇将手中的黄玫瑰捧到黄宝石的面前,但她根本没有伸手接的打算,杨潇只好自觉地把花插进吧台上空着的花瓶里。

“没想到你的名字这么奇葩!要不是看了你的身份证复印件,我还以为是假名呢!”杨潇拿出特意买的黄宝石项链,“既然你叫黄宝石,那怎能没有黄宝石相佩呢?来,我给你戴上!”

杨潇伸手想解开黄宝石脖子上的丝巾,却被她躲开了。黄宝石一把接过杨潇手中的项链,冷笑一下,扬手就从开着的窗子外扔了出去。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杨潇耸耸肩,“我也只是想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有事就说!”黄宝石的忍耐消磨殆尽,她摸出藏在沙发垫下的手枪,对准了杨潇的脑袋:“没事立kè

滚出去,否则我不介yì

在你的脑袋上开个洞!”

“别!别!”杨潇嬉皮笑脸地看着怒气腾腾的黄宝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去看看我妹。她昨天被吓得不轻!”

“才杀个人就被吓傻了?那不如一枪打死她算了!免得以后也就会被人欺负!”黄宝石收起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么没出息的女人,我没兴趣去看!”

杨潇一听黄宝石骂萧云,沉下了脸:“要不是你叫她杀人,她怎么会被吓到?”

“她要是不杀人,迟早会被你害得变死人!”黄宝石指了指门,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那我妹……”

“滚!不然我杀了你!”黄宝石甩手飞出一块刀片,刀片紧擦着杨潇的耳朵飞过,击碎了吧台上的花瓶,黄玫瑰散落一地。

杨潇伸手擦了擦耳朵上被刀片划开的小伤口,知dào

黄宝石没有开玩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公寓。

回到“逍遥巅峰”的豪华套间,看着蜷缩在大床上,眼神空洞,瑟瑟发抖的萧云,杨潇的心里满是愧疚:“书韦,小云还是没有反应吗?”

陈书韦无奈地摇摇头:“她把自己封闭起来了,无论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就算用催眠术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没用的废物!”突兀的声音吓得两个男人都回头看。

只见黄宝石一脸寒霜站在门口,上身穿着米黄色印花衬衫,一条及小腿的杏黄色一步裙紧紧包裹着翘臀,勾勒出迷人的曲线。脖子上用米色丝巾系成的蝴蝶结,随着她的举手投足在轻轻飞舞。

“你怎么进来的?”杨潇不敢相信地看着黄宝石。‘逍遥巅峰’虽然称不上铜墙铁壁,但也是守卫森严,她竟然能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

“避开一群废物的本事我还是有的!”黄宝石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到萧云的面前,挥手就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干什么?”见萧云被打得侧倒在床上,杨潇一把攥住黄宝石的手。

“我这是在打醒她!”黄宝石甩开杨潇的手,粗鲁地揪起萧云,捏住她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不就是杀了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你还想做弱者?除了被人欺凌装可怜外,还能干什么?迟早有一天,你身边的人都会被你连累死!”

“黄宝石,别这样,小云还小,你会吓着她的!”杨潇有些心疼地看着萧云被捏红的下巴,伸手握住黄宝石的手腕。

“吓她?等你的仇家找上门,你猜他们会不会只是吓吓她?”黄宝石冷冷一笑,甩开杨潇的手,转身就走,“既然她是扶不起的阿斗,就趁早把她藏起来吧!”

“姐姐,你答yīng

教我的,还算数吗?”就在黄宝石即将走出门口时,萧云开口了。

黄宝石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坚毅的萧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打理自己,我可不想教个丑八怪!”

“好!”萧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冲向浴室,一边说:“哥,快去给我买好kàn

的裙子,要和姐姐的一样。”

“呃……”看着像打了鸡血的萧云,杨潇很是无语。女人啊!前一秒像看到了世界末日,后一秒又能嚷嚷着梳妆打扮,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物种!

从那天后,萧云就成了黄宝石的忠实粉丝,不仅成天缠着她,还极力模仿她的穿着言行。要不是黄宝石坚决反对,萧云还真想住到她的公寓里去,与她寸步不离。

黄宝石开始教萧云一些简单的搏击术,可惜萧云就是一个十足的花架子,每个足以击到对方的招式,经她手就变成了优美的舞蹈动作,总气得黄宝石抓狂。

最后黄宝石放qì

了想把萧云培养成一顶一高手的初衷,开始对她进行基础的自卫防身术训liàn



不过萧云对这方面的领悟能力差到出乎黄宝石的想象,几个初级动作重复无数遍都记不住。让黄宝石觉得教她比自己在接受死亡训liàn

还累。

训liàn

结束后,黄宝石还得向萧云传授如何穿衣化妆,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萧云总和自己穿一样的衣服,做一样的动作。

萧云虽然每天都被黄宝石骂得狗血淋头,但学到了许多学校里学不到的本领。穿衣打扮,举止言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最主要的是树立了自信,不再像以前那样柔柔弱弱,自卑怯懦。性格也逐渐开朗起来,偶尔还会说几个黄色小笑话逗逗大家。

看着对萧云严厉却又用心的黄宝石,杨潇更加猜不透她的用意了。突然出现救了他们的命,现在又整天陪着萧云折腾,她到底有何目的?

杨潇派了很多人去查黄宝石的身份,可惜都没有任何线索。她就像上天派来守护萧云的天使一般,充满了神mì

色彩。

可惜这天使总冷着一张脸,特别在面对杨潇时,从未有过好脸色,就跟杨潇强.奸了她家孩子似的。

虽然如此,杨潇是越挫越勇,一有空就在黄宝石面前晃悠,常打着关心妹妹的旗号硬和她们一起逛街吃饭。

知dào

黄宝石喜欢黄色,杨潇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她送黄色的衣服、玫瑰、首饰,就算十有八.九都被扔进了垃圾桶,便宜那些拾荒者,但杨潇还是乐此不疲。

不知不觉杨潇的心里已经被这个冷艳却又璀璨的黄宝石填满了,再看到那些依附在男人怀里,故作娇羞的女人已经没了兴趣。

第二十二章 炸弹

七月十日,玉江大学热闹非凡。因为今天将有一批优秀的毕业生结束学生生涯,投身社会。

本市各大企业都派了专员来,想在这些年轻人中挑选几个德才兼备的人才,为自己的企业注入新鲜的活力。

一时间学校人头攒动,学生、家长、市里领导、企业高层、媒体记者络绎不绝,塞满了学校能容纳上万人的礼堂。

黄涛和百余名警察装扮成普通人,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不放过任何的可疑之处。

早接到消息,弑杀组织会在玉江大学制造混乱。李局长派警力暗中监视了好久,但一直没有动静。今天是玉江大学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弑杀组织选在这个日子动手的几率很大。

如果让他们得逞,将在玉江市,甚至全国掀起轩然大波。这样的罪责,李局长承当不起,整个玉江警界也承当不起。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对学校各个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对每个稍有可疑的人员都进行了详细盘查。

就在离举行毕业典礼还有一个小时时,玉江大学的校长办公室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坐在办公桌前,正在为典礼演讲做准bèi

的校长蒋新明抬起了头,发xiàn

进来的两人他根本不认识,于是问,“你们有事吗?”

“蒋校长,我们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满脸麻子的沙泪笑着走到蒋新明面前,迅速掏出一个喷雾瓶,朝他的脸喷了两下。蒋新明只觉得鼻尖一腥,便失去了知觉。

沙泪单手将蒋新明提放在硕大的办公桌上,回头冲站在他身后,戴着眼镜的瘦弱男子说:“兽医,动手吧!”

“好嘞!”兽医张开手掌,藏在衣袖里的手术刀便落入了掌中。拉开蒋新明的衣服,锋利的柳叶刀轻而易举划开了他胸口的肌肤。

早上十点,毕业典礼准时举行。在学校政教主任的主持下,议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下面有请校长蒋新明同志为即将离开母校的同学致辞!”雷鸣般的掌声结束后,却迟迟不见呆坐在台上的蒋新明讲话。

“蒋校,到你发言了!”坐在蒋新明身侧的副市长秘书张绍文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发xiàn

他面色苍白,关心地问,“蒋校,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哦!没事!”蒋新明吓了一跳,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演讲。

“校长今天怎么了?连声音都在发抖!”台下的学生开始小声议论,“难道是生病了?”

可当演讲渐渐深入,会场里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发言的蒋新明,皆以为自己得了幻听。

“我有罪,我承认自己收受贿赂,和学校总务、会计合谋做假账,贪污了学校公款。还收了‘鹏宇’建筑公司的钱,对于他们修建校舍的偷工减料情况进行了包庇……”

蒋新明就像吃了“真话丸”似的,滔滔不绝地将自己做过的所有坏事都抖了出来。包括去年有位女学生挂科不能毕业,最后陪他睡了一晚就顺利拿到毕业证的事,他都一字不漏地坦白了。

“不仅是我,坐在台上的许多人都和我一样有罪,他们表面冠冕堂皇,其实背地了做了许多男盗女娼的勾当……”

“蒋校,你在胡说什么呢?你疯了吗?”坐在他旁边的张绍文急了,拽住他的胳膊,想让他闭嘴。

蒋新明泪眼汪汪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摇摇头,眼里尽是恐惧与无奈,但并没停止揭发其他人的罪行。

张绍文心里一惊,连忙打电话给在会场外巡查的李局长:“老李,蒋校有问题,快派人来看看!”

“是!我马上到!”李局长也听在会场监控的警员汇报,已经带着黄涛赶了过来。

“现在的社会,罪恶横行,我们只有将那些肮脏的人全部弑杀,才能净化整个世界……”蒋新明见李局长来了,心里升起了希望,却依然不敢停下演说。

沙泪警告过他,不把自己的一条条罪状交代清楚,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会要了他全家的命。他知dào

说了这些后不死也会坐牢,但他不能不管自己的妻儿。

黄涛假装成学生为台上的人送矿泉水,在走到蒋新明的身旁时轻声问:“蒋校,你怎么了?”

蒋新明偏头看了黄涛一眼,一只手接水,另一只手隐蔽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黄涛心下一惊,顾不上危险,猛地扯开了蒋新明的衣服。

“滴、滴、滴……”蒋新明心口处有个核桃般大小的炸弹,显示屏上的数字在递减,时快时慢。

“心率炸弹!”黄涛的一句话如惊雷在礼堂炸开。早就觉得奇怪的大家开始都愣住了,不知谁尖叫一声后,迅速有多人响应,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向礼堂大门跑去。

“门打不开,怎么办?呜呜……”冲到最前面的发xiàn

门被人锁死了,绝望地哭出了声音。

“不想死就都别乱跑!”扩音器中传来黄涛的大喝,吓得众人都呆立住了,“都蹲下,护住头!”

李局长连忙安排场内的警察一边安抚惊慌的人群,一边检查礼堂内的每一个地方,看是否还安置了其他炸弹。

看到嵌在蒋新明心脏部位的炸弹,李局长大吃一惊:“信号被干扰,无法联系外界,没有拆弹专家怎么办?”

黄涛盯着显示屏上不到一百,并迅速缩小的数字:“现在蒋校长太过紧张,心跳很快,就算有拆弹专家也来不及了!”

“那怎么办?这炸弹威力有多大?我们会被炸死吗?”张绍文急得冷汗都出来了,早知dào

就不代替副市长来参加这个狗屁典礼了。

“只要蒋校长的心跳停止,炸弹就会停下来!”一直站在一旁观察炸弹的柳大伟突然开腔。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一听柳大伟的话,蒋新明吓得裤裆一湿,尿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这种人,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监狱里!”柳大伟说罢,将指尖的三根银针瞬间扎进了蒋新明的心口。

“滴……”蒋新明的心脏停止了跳动,炸弹也跟着停了下来。

见炸弹停了,李局长吁了口气,拍拍柳大伟的肩:“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我家以前数代都是御医!祖传的!”柳大伟冲黄涛挑了挑眉,“只能让心脏停五分钟,炸弹就靠你了!”

黄涛点点头,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开始拆除炸弹。整个礼堂的人都屏息凝神地望着这个年轻到离谱的警察,希望他能解救大家。

“李局,礼堂上空悬挂的气球里发xiàn

了多个微型炸弹。”一名警员小心地将一个取下的气球拿到李局长面前。

柳大伟凑上前看了看,说:“不是定时炸弹,是遥控的!难道恐怖分子还在这礼堂里?”

“遥控的?”黄涛手里拿着快要拆除的心率炸弹,拧眉思索了一下,轻轻蹲下.身子,果然看到一根极细的金属丝插进了蒋新明的身体里。

“遥控芯片在蒋校长的心脏里!这个炸弹爆zhà

或者是触动了里面的芯片,都会引发其他炸弹爆zhà

!”黄涛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割断了金属丝,“看来只能等所有炸弹拆除后,才能手术取出芯片了!”

“嘭……”在外场的警察用机械将灌了铁水,焊死的大门破开:“李局,没事吧?”

“没事!炸弹已经控zhì

住了!”李局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总算是有惊无险!”

“李局,我们在外面发xiàn

了两个形迹可疑的男子!”一名警察指了指十米外正被警员盘查的两人。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黄涛叫着柳大伟来到沙泪和兽医面前。

刚站定,柳大伟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后指着沙泪,说:“他身上有七氟烷的气味!”

“七氟烷?”黄涛见沙泪伸手摸腰,连忙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胯下。

沙泪闷哼一声,身子弓成了大虾,双腿紧紧夹着受创的脆弱部位,眼泪不受控zhì

地飙了出来。

黄涛捏住沙泪的手,从他的腰间搜出了一只FN57手枪:“非法持枪!”

“小心!”刚要掏出手铐铐住沙泪的黄涛突然被柳大伟猛推了一把,接着传来了一声痛呼。

黄涛回头,看到柳大伟的肩膀被划开个大口子,血液很快染红了他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兽医则手握手术刀邪笑着,转身扑向他身后的警员。

手术刀化作一道寒光,瞬间割开了警员的咽喉,飞溅的血液喷了兽医一脸。

兽医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血渍,双眼闪着兴奋的光,再次扑向了另一名警员。

“呯……”一朵妖艳的‘红花’在兽医的胸膛绽放,他痛苦地回头看了一眼双手托枪的李局长,嘴角挂上了神mì

的笑。

“不好,快闪开!”黄涛扛起痛得喘不过气的沙泪,拽住柳大伟转身就跑,并一头窜进了路边的矮树丛里。

轰一声巨响,就在兽医摔倒在地时,他的身体发生了爆zhà

。碎断的骨头四处飞射,插进了来不及躲避的警员身体里。

“妈的!”黄涛脱下衣服,塞进沙泪的嘴里,让他没机会引爆安置在牙齿里的炸弹芯片。

前些天舒宁县发生爆zhà

案,黄涛协同当地的警方抓获了几名弑杀组织的成员,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就咬开了藏在牙齿里的炸弹,好几名警员因此殉职。

第二十三章 灭口

“少主,沙泪他们失败了,兽医死了,沙泪被俘!”

“带几个人,想办法救出他。若救不出,灭了!”

“属下遵命!”

挂断电话,天飚迅速带人埋伏在回警局的必经之路上。这里是个小土坡,种满了风景树。土坡后面有一条公路,是隐藏与撤离的绝佳地势。

当数辆警车一一驶过后,天飚依然没有下令动手,一脸络腮胡子的塞风有些按耐不住了:“飚哥,警车都走光了,我们还要等吗?”

天飚斜靠着一棵粗大的风景树,手拿一把小锉刀在专心打磨着指甲:“猎物还没来,急什么?”

“可……”塞风还想说什么,却被天飚眼里的寒光吓得浑身一哆嗦,自动闭了嘴。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天飚突然说了一句“来了”,闪身躲到了树后。

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紧挨着开了过来,黄涛和柳大伟押着沙泪坐在后面的车上。为了防止有弑杀组织的人来救沙泪,黄涛故yì

没乘警车,并晚了半个小时才回警局。

可惜他们不知dào

,每个出任务的弑杀组织成员身体里都必须安装追踪器,无论是他们被杀或被抓,组织里都能知dào



天飚嫣然一笑,甩手将小锉刀飞了出去。锉刀插爆了前面那辆面包车的车胎,第二辆车避闪不及,撞了上去。

“怎么回事?”前面车上的便衣警察推开车门走下来,却被塞风一枪爆了头。

“妈的,谁让你现在开枪的?”天飚低咒一声,见车上的警察都躲到车后,警觉地拿出了枪,忙命令道,“动手!”

一时间枪声四起,双方都有了伤亡。“塞风,给我去炸了前面那辆车!”天飚怕再僵持下去,不远处的警局听到枪声后,会倾巢而出。到那时,别说是救沙泪,恐怕连脱身都难了。

“这……”塞风胆怯地看着警察突突打出的子弹,迟迟没有动作。

要想炸掉第一辆车而不伤及另一辆上的沙泪,不能用炸弹,只能打爆车的油箱,他现在的位置根本无法做到。

“赶紧去!我们掩护你!”天飚用枪指了指塞风,语气不容违抗。

塞风知dào

自己如果不去,铁定被天飚秒杀,搏一搏或许还有机会。于是握紧枪,冲出树后就地向前滚了几米,待离第一辆车足够近时,朝油箱处连开数枪。

“嘭……”油箱被打爆,发出惊天巨响,火舌迅速窜起,很快点燃了躲在车后的几名警员。

任务完成,塞风不敢耽搁,转身就向回跑。可就在快到天飚跟前时,后脑一痛,整个人如突然断电的电视机般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妈的!”天飚伸手擦掉溅到脸上的血,眯眼看着一手扯住沙泪,一手拿枪的黄涛。

突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天飚一抖手,两块蜻蜓翅膀般的刀片滑入指缝。“沙泪,别了!”天飚无声地说,接着飞出了刀片。

刀片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穿透警车壁,一块准确无误地插入沙泪的咽喉,另一块飞向了站在沙泪身边的黄涛。

“小心!”刀片在飞行途中的反光被一旁的柳大伟发xiàn

,他连忙飞出银针,打偏了只差五厘米就射进黄涛眼中的刀片。

“没想到这群窝囊废里还隐藏着高手!”天飚饶有兴致地盯着柳大伟,眼里沸腾着棋逢敌手的兴奋,“撤!下次再和他们玩!”

天飚带着未死的几人迅速消失在原地。赶到的警员见他们逃跑,忙追了过去。

“轰……轰……轰……”躺在地上的尸体同时发生爆zhà

,冲在最前面的警员被巨大的气浪掀翻。断裂的人骨如飞镖般向四面射出,很多人来不及躲避,都被射伤。

天飚换掉染了血迹的衣裤,坐上自己的黄色保时捷911,并入来往的车流中,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萧云在‘逍遥巅峰’杨潇专程为她准bèi

的训liàn

场里等了黄宝石一整天,也没见她的踪影。

虽然杨潇安排了炎垚和尤龙来陪萧云训liàn

,但两人都敬畏她是大哥的宝贝妹妹,又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都处处手下留情。

练了一会,萧云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缠着正好休息的陈书韦去逛街。

有人说女人最有效的减肥方法就是逛街。因为女人一逛起街来,运动的持久性是最强的,试衣购物消耗的卡路里是最多的。

萧云也不例外,拉着陈书韦一逛就是几个小时,踩着小高跟,依然神采奕奕。可就苦了陈书韦,两条腿都快走残了,还得帮萧云提搜购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

“小云,我们去那边的餐厅坐一会吧,顺便吃点东西!都快八点了,你不饿吗?”陈书韦是又累又饿,都想趴地上赖着不起来了。

“好吧!”萧云伸手揉了揉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吃完后,我们再去华溪街逛逛夜市吧!”萧云的一句话,把正在狼吞虎咽的陈书韦所有的食欲都搞没了。

“还去啊?你不累……”陈书韦的话没说完,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对不起!”陈书韦歉然地对萧云笑笑,按下了接听键。是一个请求出诊的电话,要是平时,陈书韦肯定不愿去,但现在他觉得这电话跟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他真想感激涕零了。

“小云,有病人需yào

急救,我得马上过去,不能陪你了!”陈书韦摆出一副救死扶伤的天使样,有些为难地说,“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萧云一听有病人,连忙回答:“不用了!书韦哥哥有事就去忙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就成!”

“这……好吧!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去!”陈书韦丢下这句话,开车离开了。萧云吃完饭正准bèi

走,突然听到有人在议论玉江大学今早发生爆zhà

的事。

“小霞不会有事吧?”萧云连忙掏出手机拨出了孟秀霞的号码。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迪高音乐声。

“小霞,你在哪里?”萧云走出餐厅大声吼,孟秀霞才勉强听清萧云的话。

孟秀霞连忙跑到卫生间里,终于隔断了震天响的音乐:“我在‘浴火重生’一楼的迪厅呢!”

“你怎么会在那儿?”萧云心里一紧,难道是李彬在找孟秀霞的麻烦。

“我在这儿做暑假工呢!”孟秀霞热情地邀请,“萧云,有空吗?来找我吧!我们好好聚聚!”

“这……”萧云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当面劝说孟秀霞不要在那儿工作,于是答yīng

了,“好吧!我马上去找你!”

抬头看着这个充满恶梦的地方,萧云深吸了一口气,步伐坚定地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浴火重生’!”分站在两边,身穿红色大开叉旗袍的迎宾小姐笑靥如花,弯腰行礼,暴露在空气中的藕臂与玉腿让人觉得口干舌燥。

踏入迪厅,超大的音乐震得人耳底发麻。色彩斑斓的灯光照得一切都暧昧而激情。

舞池中央的T台上,数十个穿着性感的美女跟随音乐扭动着腰肢,不时向台下的人群抛着媚眼,挑.逗着人性最根本的欲.望。

场中,姿色绝佳的陪酒小姐和公子穿梭于各卡座和吧桌之间,谈笑风生,卖.弄风情。

“美女,一个人吗?”看到萧云呆立在门口不知所措,一个细皮嫩肉的陪酒公子贴了过来。

“不……不是!”萧云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避开男子靠过来的身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我吗?我叫楚生!”楚生一脸坏笑,“只要一百八,就能把我带回家!既能么么哒,又能啪啪啪!”

“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找畜生!”看到萧云被纠缠,孟秀霞连忙跑过来,拉着她越过楚生就往里走。

“小霞,这儿这么乱,你还是别干了!”萧云跟在孟秀霞身后开始劝说,“明天我陪你去找一份正经点的工作吧!”

“做迪厅啤酒妹多好玩,为什么不干?这可是我梦想了好久的工作呢!”孟秀霞把萧云拉到吧台,给她要了杯果汁。

“小霞,这里真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萧云婆口婆心,“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坏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啤酒妹,不会有人来欺负我的!”孟秀霞不以为然,“而且这里薪水高,工作时间短,白天我还可以再打一份零工。得赚足下学期的学费呢!”

“可你这样,我不放心呀!”萧云知dào

孟秀霞家里情况不太好,可这个倔强的女孩奉行的是自食其力,从来不接受别人的帮zhù



“不放心就经常来陪我吧!要不和我一起做啤酒妹?那样我们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小霞,这里……”

“小霞,领班找你!”一个啤酒妹走过来,拍了拍孟秀霞的肩,“有客人要啤酒,领班要你去帮忙!”

“好!”孟秀霞抱歉地对着萧云耸耸肩,“云子,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会,我去和领班说一声,马上就来!要是有人来搭讪,别搭理他们!”

“嗯!”萧云点点头,看着孟秀霞消失在迪厅后台,尝了一口味道有些奇怪的果汁,好奇地四处张望。

第二十四章 哥最在意的女人

不远处的卡座里,醉眼朦胧的何毅端着酒杯,一脸色相地盯着身上仅穿着裹胸热裤,在台上领舞的雪儿。

雪儿身材窈窕,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秀美,在众多领舞美女中姿色也是出类拔萃的,因此常遭客人调戏揩油。

当雪儿擦了一把汗,跳下舞台准bèi

去休息时,被一身流里流气打扮的赖皮拦住了:“美女,我们毅少请你过去喝杯酒!”

“好啊!”雪儿妩媚一笑,跟着男子来到何毅面前,端起桌上的酒杯,“毅少,雪儿敬你一杯!”

“雪儿?名字真好听!”何毅豪爽地干掉了酒,伸手拉住雪儿的胳膊,“来!陪本少多喝几杯!”

雪儿挣开何毅的手,笑着赔罪:“对不起,雪儿还得工作呢!要是铁轨哥看到雪儿偷懒,要扣工钱的!”

“钱?好说!”何毅掏出一千块砸在桌上,“今晚本少包你的场!”

看着桌上的钱,雪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狂骂:妈的!一千块?当姐是站街女啊?

“毅少,实在对不起!雪儿今天不舒服,怕扫了毅少的兴致,雪儿这就去给你叫几个姐妹过来!”

“臭婊.子,装什么清高?”见雪儿转身想离开,何毅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将酒杯摔在她的身上,“本少叫你陪,是给你面子!不识好歹的东西!”

“毅少说得对,她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早就注意到这边的阿古跑过来将雪儿护在身后,附和道,“毅少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

“你是什么东西?本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何毅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长得比他帅的男人,何况还是一看就比他帅好几个等级的。

“毅少教xùn

得是!”阿古一脸谄媚,“雪儿这蠢女人是我老婆,还请毅少不要和她计较!”

“你老婆?”何毅一掌推开阿古,伸手将雪儿扯进怀里,嘴角挂着邪笑,“要是我当着你的面,上了你老婆,会不会很好玩?”

“毅少说笑了!”阿古脸上一直虚伪的假笑挂不住了,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

“我像是在说笑吗?”何毅猛地把雪儿压在沙发上,喷着酒气的嘴肆意啃咬着她的脖子。

“毅少,求求你不要啊!”阿古哀求着,想过去拉起压在雪儿身上的何毅,却被赖皮一脚踹翻在地,接着拳脚如雨点般砸在了阿古的身上。

“住手!”一声大喝,引得打人的都停下了手,大家都好奇地回头看看是哪个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何毅紧紧扣住雪儿的手,也抬起了头,看到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小丫头,不禁笑了:“小美女,你也想陪本少玩玩吗?别着急,上完她,本少就来……”

“呯……”何毅还没说完,就被萧云扔出的酒瓶砸到了头,血液一下子流了出来。

“妈的!臭丫头,你活腻了?连毅少都敢打!”赖皮见何毅的头被砸开,顺手抄起酒瓶磕碎了瓶底,拿着就朝萧云的肚子刺来。

萧云退后一步,等赖皮靠近,灵巧地转身避让开,并撅起小屁股狠狠撞了赖皮一下。赖皮脚下一滑,直接从卡座的楼梯上掉了下去。

“哗啦……”赖皮摔在楼梯下面的玻璃吧桌上,巨大的响声终于引起了巡场的铁轨的注意。

铁轨带着十几个人过来,将卡座围住,吓得正要对萧云动手的人都蔫了。看到何毅脸上都是血,铁轨忙问:“毅少,您这是怎么了?”

“妈的!本来只想让这娘们陪本少喝酒的,可她不识抬举!”何毅火大地放开雪儿,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指着萧云,“这臭丫头多管闲事,竟敢用酒瓶砸我!”

铁轨示意手下将雪儿和阿古扶了起来,笑着打圆场:“毅少何必跟他们动怒呢?消消气,今晚的酒我请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何毅大小也是个富二代,又是家族独子,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现在被人打破头,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那毅少打算怎么解决?”铁轨沉下了脸,“毅少可是这里的熟客,难道连‘不能强行与我们的员工发生性.关系’的规矩都不懂吗?”

“这……”何毅清楚,没必要为个领舞小姐得罪火狼帮,于是将矛头转向了萧云,“好!我给铁轨哥面子!但这个女人打破了我的头,又不是这里的人,我要怎么处置,铁轨哥应该没意见吧?”

“这个自然!但毅少千万别在我们的地盘弄出人命,否则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铁轨挥手带人准bèi

离开卡座,突然听到孟秀霞喊:“萧云,萧云……”

孟秀霞跟领班请了假,回到吧台就发xiàn

萧云不见了,一问吧台里的调酒小弟才知dào

萧云在卡座惹了事,于是急得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你叫萧云?”铁轨停下脚步,看着手拿酒瓶,一脸怒容的萧云,心里一惊,不会就是那个大哥下令全火狼帮都得守护的萧云吧?

“萧云,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见气氛不对,孟秀霞紧张地拉住萧云的手,“铁轨哥,她……她是我同学,她……”

“操!原来你叫萧云!臭丫头,敢打本少,本少一定找人轮死你!”何毅满脸凶相,“给我抓住她,拖后巷里去!”

“等等!”铁轨不敢确定萧云的身份,忙对跟在他身后的瘦猴耳语了几句,让他快去通知斗鱼,然后对何毅说,“毅少,不知能否给我几分薄面,就别为难这位小姐了!”

“铁轨,你什么意思?”何毅彻底炸毛了,指着自己还在冒血的额头,“本少是来这儿开心的,现在被打成这样,已经看在你的面上,不和他俩计较了,可这臭丫头,本少今天绝对要弄死她!”

“毅少别激动!我们坐下慢慢谈,万事好商量!”铁轨依然满脸笑容,但语气有些发冷。

他一屁股坐到卡座沙发上,倒了杯酒递到何毅面前:“先喝杯酒润润喉,这事我也做不了主,还是等我大哥来吧!”

何毅愣住了,半响才说:“不就是一个小.贱.人吗?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包子哥了吧?”

“可你口中的这个小.贱.人是哥心里最在意的女人!”李彬略带邪气的声音让萧云浑身一哆嗦。

“斗鱼哥?”何毅不认识李彬,但看斗鱼一脸肃然地跟在他身后,立kè

猜出了他的身份,“彬……彬哥!”

李彬直接无视何毅,走到萧云面前,语气柔和地问:“云儿,你没事吧?”

“别叫得那么恶心!我不认识你!”萧云拉着孟秀霞的手,“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只要你愿意,上天入地我都可以陪着你!”李彬兴味地盯着萧云,感觉短短时间里,她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呸!不稀罕!”萧云毫不客气地撞开越来越靠近的李彬,拉着孟秀霞就走。

何毅总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臭丫头是李彬的新欢,还好自己没把她怎么着,不然估计好日子是到头了。

何毅吓得浑身冒冷汗,忙赔罪:“彬哥,这全都是误会!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嫂夫人,还请彬哥大人不记啊!”

一听何毅称萧云为‘嫂夫人’,李彬心情突然大好,挥手说:“算了!下次记得把眼睛放亮点!”

“是是是!”何毅连忙应和,“那小弟就先告辞了!”说完,带着赖皮几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云子,原来你认识我们老总啊?”孟秀霞满眼冒星星,“你那么骂他,他都笑嘻嘻滴,有奸.情!”

萧云气愤地一口干了吧台上的果汁:“小霞,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个流氓?”

“那不知我这个流氓能否请云儿小姐喝一杯?”李彬笑得死皮赖脸,硬挤到萧云旁边的吧椅上坐好。

“滚一边去!我不想见到你!”萧云不客气地一掌将李彬推开,李彬没坐稳,狠狠摔在了地上,扯到肩上还未痊愈的伤口,痛得他直龇牙。

李彬跌坐在地上,也不恼,依然笑得跟捡了钱似的:“云儿,别这样,我……”

“你不滚是吧?不滚我滚!”萧云站起来,拉着孟秀霞的手就要走。

“好好好!我滚!不打扰你们了!”李彬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离这儿不远的卡座坐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云,让萧云浑身不舒服。

“云子,你和我们老总到底怎么回事?”孟秀霞见一向和善的萧云对李彬横眉冷语,李彬也不生气,很是好奇。

萧云指了指站在李彬身后的斗鱼和包子:“看到他后面的那两个人了吧?是不是觉得很眼熟?”

“呃……这不就是绑架你的人吗?那个死包子,还想强.奸老娘,老娘这就去掰碎他喂狗!”孟秀霞双眼释fàng

的杀气让远在一旁的包子浑身一颤,这小妮子现在是惹不起了!

“你去试试!”萧云无语地看着咬牙切齿的孟秀霞,“小霞,你还是别再这儿干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好!老娘不伺候了,现在就去跟领班辞职!云子,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孟秀霞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劝得孟秀霞离开,萧云总算松了一口气,并发誓,以后再也不踏进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第二十五章 再跟着,阉了你

雪儿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阿古敷了冰块后,出来看到萧云一个人坐在吧台前,于是过来打招呼:“美女,刚才真是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客气!”萧云看着面前这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心里有着莫名的亲近感,“我叫萧云,你呢?”

“雪儿!”雪儿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伸手搂着萧云的肩头,“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咯!有时间一起出去玩!”

“好啊!”萧云和雪儿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聊得很投机。

“萧云,你长得真漂亮,皮肤又白又嫩,身材也那么好……”慢慢的,雪儿开始不规矩了,手掌在萧云的背上摩挲着,一脸享shòu



萧云完全没注意到雪儿的异常,以为她不过是热情而已:“雪儿也很漂亮啊!”

“雪儿,该你上场了!”消失好一会的楚生突然出现,一把抓住雪儿不老实的手,挤在两人中间,“再不去就得扣工钱了!陪美女这种事,就由小爷来吧!”

“畜生,碍人好事!你等着!”雪儿恶狠狠地瞪了楚生一眼,低咒一声,转脸笑嘻嘻地对萧云说,“那我先去工作,一会再来找你!”

临了,还不忘朝楚生努努嘴,告诫萧云:“畜生出没,小心提防!”

“最该提防的人是你!”楚生不服气地冲雪儿嚷嚷,并对萧云说,“美女,雪儿这家伙可是男女通吃,你得小心点!”

萧云不想和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浪费唇舌,于是朝吧台的一边挪了挪。可没想到楚生死乞白赖地跟了过来。

楚生回头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李彬,小声说,“你看,彬哥生气了,我好怕怕哦!美女,要不我们换个幽静的地方好好深入了解一下?”

萧云满脸黑线地看着没有半点惧意的楚生,不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一百八给你,也没兴趣和你去深入了解!”

“那我给你一百八吧!”楚生的一双色眼在萧云身上游走,“我的床.技不错哦!”

“老娘给你一个巴掌,你要不要?”孟秀霞抬起手就朝着楚生的后脑挥去。

“妹纸,你这么泼辣,你家人知dào

吗?”楚生侧头让过孟秀霞的手,砸着嘴,“啧啧啧……估计是嫁不出去了!要是没人要,记得来找小爷,小爷勉为其难收你做二.奶!”

“老娘就算做老处.女,也不会便宜你这个畜生!”楚生的好.色与臭嘴在这儿是出了名的,全场就没有没被他调.戏过的妹子,所以孟秀霞特别讨厌他。

“哟,原来小霞妹妹还是小雏儿!”楚生像发xiàn

新大陆似的盯着孟秀霞的下.身看,气得孟秀霞抬脚就朝他胯下踹去。

“这么狠!要是踢断了,你赔得起呀?小爷可就靠这个吃饭呢!”楚生轻松地躲过了孟秀霞的攻击,还想再逗.弄一下这个火爆的小辣椒,却被一个巨.乳.肥.臀的中年女人抱住了。

“小心肝,你不是说去厕所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别忘了,你收了我的钱,今晚就得归我!”

“我只是来和妹妹打声招呼,怎么?等不及了?”楚生毫不避讳地伸手捏了捏中年女人胸前两个大如椰子的肉球,“今晚一定让你跪地求饶!”

“好啊!”中年女人双眼放出狼光,盯着楚生,巴不得现在就躺在他身下承欢。

“少在这儿恶心人,快滚!”孟秀霞厌恶地瞪了楚生一眼,凑到萧云耳边说,“希望他今晚被这女人的奶.子闷死!”

“小霞妹妹的愿望估计很难实现!我去工作咯,千万别太想我!”楚生对着孟秀霞飞出一吻,手臂极尽伸直,才勉强揽住中年女人的腰离开了。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萧云对楚生的无耻算是五体投地了。

“别理他!他就是一个骚.气十足的交际草!”孟秀霞冲着楚生的背影比了比中指,转头面对萧云,开始支吾起来,“云子,我……我没有……没有辞职!”

“为什么?”

“铁轨哥提我做了领班,而且薪水比其他领班高出一倍,所以我想……”

“小霞,你是要钱不要命了啊?”萧云急了,“他们这样做,一定不怀好意。你难道忘了他们在学校门口凶神恶煞的样子了吗?”

“对!我就是要钱不要命!这个暑假,我必须赚够自己和弟弟的学费,我不想没书念,弟弟更不行!”孟秀霞眼里闪现着从未有过的疲惫与沧桑。

“对不起!”萧云知dào

自己太激动,说错话了,歉然地伸手抱住孟秀霞的腰。

“我俩是死党,不需yào

说对不起!”孟秀霞拍拍萧云的后背,“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跟我来!”萧云拉着孟秀霞走到李彬面前,犹豫了一下,郑重地说,“小霞是我的好朋友,她现在在这里工作,请你好好照顾她,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彬站起来,冲着萧云行了个军礼,一脸谄媚地问,“不知云儿公主还有何吩咐?”

“神经病!”萧云懊恼地牵着孟秀霞的手往回走,自己怎么会脑残到去求那个大脑抽风的可恶男人?

“嘿嘿……”斗鱼看着朝萧云痴痴傻笑的李彬,眼皮不停地抽搐着,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离这个丢人现眼的老大远点,最好能假装不认识。

和孟秀霞回到吧台,萧云的手机就响了,杨潇见她夜深了还不回去,所以询问她在哪,打算来接她。

萧云自然不敢让杨潇知dào

她在“浴火重生”,于是撒谎说是和孟秀霞在酒吧里玩,一会儿自己会回去。

孟秀霞见萧云有些疲惫,于是催促:“云子,你先回去吧!不然你哥又要担心了!”

“那你……”

“我还得工作呢!不用担心我,待会我让黄涛来接我!”

“黄涛?”萧云在孟秀霞脸上捕捉到难得一见的娇羞样,于是打趣,“这么快就把那个嫩嫩的小警察拿下了?”

“还没有!不过老娘出马,绝对让他逃不出俺的五指山!”孟秀霞捏紧自己的五指,信心满满。

“你呀!”萧云忍不住摇头,“记得在人家面前温柔些,你这样子,迟早把那小警察吓跑!”

“温柔从来就不是姐的范儿!女汉子也是有春天滴!好了,快回去吧,等我休息时去找你!”孟秀霞将萧云送到门口,就被人叫了进去。

独自站在路边,好一会也不见一辆出租车,萧云只得慢慢地向前走。

“滴滴!”突然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停在了萧云的身边,车窗放下,露出了李彬那张欠扁的脸:“云儿,你要上哪去?我送你吧!”

萧云不想理会这个她痛恨的男人,继xù

向前走。但李彬不放qì

,慢慢开着车,默默跟着萧云。

“出租车!”见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萧云欣喜地招手。

可车还没来到萧云面前,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斗鱼带人拦住了,经斗鱼“问候”之后,司机直接无视萧云,猛踩着油门向前狂飙而去。

李彬厚颜无耻地再次献殷勤:“云儿,这里打不到车的,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萧云气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加快了步子,想甩开李彬。可李彬驾车技术超好,无论萧云是慢是快,他总能与之同步。

直到第五辆出租车被斗鱼吓跑后,萧云的小宇宙爆fā

了:真的当我好欺负是吧?那就别怪我破坏他人私有财产了。

萧云边走,边留心地看着路边的绿化带,突然在一个花坛前停住了脚步。

李彬以为萧云累了,更加卖力地劝说:“云儿,走累了吧?穿高跟鞋走这么远,脚一定很痛的。快上车吧!”

“云儿,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誓!”

“云儿,我知dào

自己以前很混蛋,我只想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无论李彬说什么,萧云就是不理会,全神贯注地盯着公路的另一头。

“云儿……”

见李彬打开车门想下车,萧云大喝一声:“不准下来,不然我打死你!”

“好!我不下来!”李彬听话地坐回车上,望着萧云真诚地说,“那你陪我说说话啊!说什么都好,就算骂我也成!”

“云儿!云儿……”

萧云又好像进入了密闭空间,任李彬说得唾沫星子四溅,她就是不吭声。

突然,萧云眼睛一亮,从花坛里捡起一件东西就向前跑。

“云儿,别跑,担心摔跤!”李彬连忙驱车跟上。

“呯……”萧云转身扔出手中的半块砖头,砸在李彬爱车的挡风玻璃上。玻璃虽然没有成碎片,但也像长满蜘蛛网似的裂痕遍布,算是彻底报废了!

“哼!”萧云冷哼一声,得yì

洋洋地拍拍手,然后满脸凶神恶煞地威胁道:“再跟着,阉了你!”

说完,不待李彬反应,越过他的车,并身手敏捷地翻过了路中间的隔离带,向公路对面跑去,边跑还边招手。

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萧云连忙坐上去,报出陈书韦的公寓地址,司机虽然觉得奇怪,为何要坐反方向的车,但只要有钱赚,去哪都无所谓。

经过斗鱼跟前,萧云还挑衅地伸出头来,做了个鬼脸。回头看到李彬站在公路边冲自己傻笑,萧云学着孟秀霞的样子,比出了中指。

“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李彬看着一脸得瑟,扬长而去的萧云,心里升起了说不清的情愫。

第二十六章 重逢

“天伦海蜃”别墅区是玉江市有名的富人区,这里环境极佳,依山面海,是块风水宝地,也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在此拥有别墅,无论大小,都是上流社会身份的象征,也是泡妞装逼的必备条件。

夜已深沉,别墅区渐渐安静下来,绝大多数人都进入了梦乡。路灯也变得昏黄,让人看了徒增睡意。

“汪汪汪……”突然庭院里传来了几声狗的狂吠声,接着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何毅听到狗叫声,不悦地翻了个身,报复性地使劲捏了捏躺在他身边的嫩.模方筱雨的奶.子。

“讨厌!”方筱雨睁开朦胧的睡眼,撒娇地嘟囔,柔如无骨的身子缠上了何毅。

“怎么?还没喂饱你啊?小骚.货!”何毅的手探向方筱雨的下.体,有些粗鲁地掐了掐湿漉漉的地方。

“毅少,你好坏,弄得人家好痛!”方筱雨不依地翻身骑到何毅的腰上,“你得补偿人家!”

“好!补偿你!”何毅伸手卡住方筱雨的腰,将她微微托起,然后猛地撞进了她的身体。

“啊……”方筱雨忍不住放.浪呻.吟,但下一刻却软软倒在了何毅的身上。

“是你!”看到方筱雨身后站着的人,何毅吓得神形高胀的某处一下子蔫了。

“别动!否则我让你的老二永远留在她体内!”雪儿一屁股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从楼下客厅顺来的水果刀,轻轻在何毅的腰上比划着,笑得一脸邪恶。

“你……你想干什么?”何毅的大脑在疯转,想该如何脱身。

他明白能轻而易举避过院里的巡卫和那几条藏獒,又能悄无声息地潜进他的房间且一掌劈晕他身上的嫩.模的女人绝不简单。

“你不是想上我吗?我现在主动送上门来,难道你还不欢迎?”雪儿加大了力度,手中的水果刀割开了何毅腰上的肌肤。

何毅强忍着痛,忙求饶:“雪儿小姐,这都是误会!我是在和你闹着玩的!惊吓到你,是我的不对!你开个价吧,我赔偿,好吗?”

“赔偿?好啊!那就把你的命赔给我吧!”雪儿说完,捡起地上的女人内裤塞进了何毅的嘴里,并用衣服将他的手脚绑在床上,然后用水果刀割断了他身上好几处大动脉。

何毅发不出声,又动弹不得,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大量的血液不断地从自己的身体涌出,这种临近死亡的恐惧让他绝望而崩溃。

“好好享shòu

这个过程吧!”雪儿伸手拍了拍何毅已经没了血色的脸,又在依然趴在他身上的方筱雨身上摸了好几把,这才满yì

地离开了房间。

刚走到楼梯口,突然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蹑手蹑脚地猫进了一间房里,雪儿一时好奇心升起,悄悄跟了过去。

轻轻推开门,看到那老男人紧紧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雪儿的眼都直了。

女孩挣扎着哭求:“姑父,求你饶了我吧!”

“小声点!要是被你姑姑听见,非打死你不可!”何怀庭一边威胁一边伸手去撕女孩身上的睡衣,“再说,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哭什么!

要怪就怪阿毅,谁叫他带个女人回来,折腾得声音那么大,勾得我心痒难耐!”

“姑父,不要啊!求求你……”

雪儿躲在墙角偷窥得性致盎然,差点没流出鼻血来。在何怀庭玩了个高难度动作后,不禁赞出了声:“靠!老枪还能玩出这花样?”

“谁?”雪儿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在女孩身上耕耘的何怀庭,发xiàn

有人影闪过,何怀庭竟然一时大脑搭铁,大叫出声,“来人!有小偷!”

声音一出,别墅里的灯马上大亮,十多个巡卫冲了进来,见到衣衫不整,压着自己亲侄女的何怀庭都愣住了。

“妈的!”何怀庭这才回过神,慌忙拉过被子遮住暴露在空气中的干瘪屁股,大骂,“还不赶快去追,小偷都跑了!”

“哦哦,是!老爷!”巡卫们憋住笑,放出关着的三条藏獒,追出了别墅门。

象征性地追了十几米远,巡卫们都慢下了步子,开始闲聊起来:“擦!何怀庭这个禽兽,竟然连自己未成年的侄女都不放过!”

“今天闹这么大动静,被母老虎知dào

,看不挠花他的脸!”

“哈哈……”大家哄笑起来,“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只是可怜了何素小姐!这么小成了孤儿,还被何怀庭那个糟老头欺辱……”巡卫们一边议论,一边慢慢向前走去,权当是夜间散步,谁也不相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小偷存zài



可也有尽职尽责追着雪儿屁股跑的家伙。那三条藏獒,就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死盯着雪儿不放。

杀人对于雪儿来说,是小菜一碟,可小时候训liàn

时,她被师父扔进了挤满狗的黑屋子里,虽然最后打死了所有狗,但是她也被咬得遍体鳞伤。也是从那时起,她就有了恐狗症。

雪儿夺命狂奔,三条藏獒紧追其后,誓有不咬到她的肉,不罢休的架势。

“死狗!等姐明天拿枪来打爆你们的头!”雪儿一边回头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藏獒,一边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另一条路上,陈书韦驾着车,有些疲惫地打着呵欠。今晚的这个病人病情突然恶化,要不是他习惯在车里带着许多急救药品和器材,那他真的回天乏术了。

一耽搁就到了深夜,加上白天陪萧云逛街本就累得够呛,现在更是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陈书韦迷迷糊糊地驾着车,突然从转角处窜出一个人来,等发xiàn

时,已经来不及了。

“叽……”尖锐的刹车声在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陈书韦看着失控的车朝着路中央的人撞去,心里升起了无助与绝望。

就在车靠近时,雪儿双手用力撑在引擎盖上,身子腾空而起,来了一个灵活的前空翻,从车顶上翻了过去,并在车子刹住时,稳稳地落在了车后。

陈书韦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怀疑刚才看到的,只有在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特技镜头,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呼……”雪儿轻嘘一口气,转身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快开车!”

“是你!”陈书韦从震惊中清醒,见竟然是自己一年前救过的女孩,有些错愕了。

这一年里,陈书韦想尽办法打探女孩的下落,一直杳无音讯,没想到会在这儿再次遇上。

“你……”雪儿仔细打量着陈书韦,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帅哥医生!”

“嘭……”陈书韦兀自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刚想询问雪儿的近况时,突然车子震动了一下。

“快开车呀!”见一只藏獒已经跳上了后备箱,隔着玻璃龇出长长的獠牙,雪儿浑身一哆嗦,扑向陈书韦,害pà

地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一股女子特有的幽香萦绕在陈书韦的鼻尖,引得他心跳加速,连手脚都有些僵硬了。

“快啊!”后面的两只藏獒也赶到了,抬起前脚搭着车门,冲着雪儿狂叫,吓得她直往陈书韦怀里钻。

“哦!”陈书韦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向着前路疾驰去。后备箱上的藏獒站不稳,摔在了地上,立kè

又爬起来,和同伴一起朝车子猛追。

“奶奶的!这些傻狗要追到什么时候?”雪儿坐在车上,回头看着已经追出三十多公里,依然死咬着不放的藏獒,心火在燃烧,“帅哥医生,你车上带着的手术刀呢?”

“在后备箱里,你要干嘛?”陈书韦用余光看着这个曾多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孩,过快的心跳一直没平复过。

雪儿狠狠地回答:“姐要杀了它们仨吃肉!”

“呵呵……”陈书韦见雪儿嘟着嘴的样子很可爱,于是笑了,“放心吧!它们的体力快耗尽,追不了多远了!”

果然,再跑出几公里,三只藏獒就纷纷瘫在了路上,伸着舌头,气喘如牛。

“哎!吓死姐了!”雪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伸手解开了火红色雪纺衬衫的纽扣。

“你……你做什么?”陈书韦瞟眼看到正在脱衣服,已经露出黑色裹胸的雪儿,连忙撇过头,脸一下子就红了。

“被死狗吓出一身汗,热就脱咯!”雪儿扬手将衣服扔在后座上,故yì

贴近陈书韦,“怎么?帅哥医生也热,也想脱?要雪儿帮你吗?”

“咳咳……”陈书韦吓得身子紧贴在车门上,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稳了,“不用!我不热!”

“哈哈……帅哥医生脸红得像猴屁股了!不会还是个没开包的处.男吧!”

“我……我……我……”陈书韦窘迫得双手都在颤抖,车子也开始呈曲线运动。

“别紧张!逗你玩的!好好开车,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雪儿无语地看着反应这么大的陈书韦,岔开话题,“我叫雪儿,帅哥医生你呢?”

“我叫陈书韦!”陈书韦暗暗松了口气,“我的同学都叫我‘香蕉’,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香蕉?”雪儿对陈书韦挤挤眼睛,“敢叫‘香蕉’的人,是不是因为‘那里’和香蕉一样,又粗又长呀?”

“呃……”陈书韦算是彻底无措了,“不……不是,是因为……因为我……”

“好了!这个我懂的!不用解释!”雪儿的目光朝陈书韦的胯下扫了扫,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第二十七章 好兄弟

“啊……”一声欲震碎玻璃的尖叫划破了“天伦海蜃”上空夜的宁静,也吓得客厅里厮打的两人停了手。

“老婆,别打了!我知dào

错了!”何怀庭趁机拉着妻子何美娇的手,苦苦求饶,“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快去看看阿毅吧!许是他有什么事呢!”

“窝囊废,你竟然敢咒我的宝贝儿子有事?看老娘不打死你!”何美娇挥舞着足有何怀庭大腿粗的手臂噼噼啪啪地朝他的头上打去。

瘦得跟竹竿一样的何怀庭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抱着头蜷缩在墙脚处,被打得惨叫连连。

其实何怀庭本名叫车怀庭,年轻时是个打工仔,在何美娇家的公司里做保安,后来勾搭上何美娇后,入赘何家,才改了姓。

在何家,何怀庭没有半点地位,而何美娇又向来专横霸道,有暴力倾向,再加上两百五十斤的体重,常常打得何怀庭跟孙子似的。

脸和脖子被何美娇的指甲抓得血痕遍布,何怀庭又不敢还手,只得转移她的注意:“老婆,求你别打了!都是何素这个小贱.货勾引我,我才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何素?”何美娇放开被打成猪头的何怀庭,转身就狠狠甩了何素一耳光,将本就跪在地上哭泣的她打翻在地上,又猛踹了好几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我看你可怜,给你白吃不住,你倒好,竟然勾引自己的姑父,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被吓傻了的方筱雨从何毅的身上摔了下来,跌到了满是血液的地板上,湿润的感觉终于让她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扯开门,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当看到一丝不挂,浑身是血的方筱雨,何美娇和何怀庭都吓了一跳。何美娇连忙追问:“阿毅呢?我的阿毅呢?”

方筱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指了指楼上,然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阿毅!”何怀庭心里咯噔一响,手脚发软地向楼上奔去。何美娇也撑着肥胖的身子,紧跟其后。

“啊……”当看到躺在血泊中,双眼外凸的何毅,何美娇尖叫一声后,身子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重量级的身子砸得地板山响。

“阿毅!阿毅!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听到楼上何怀庭的哭喊,何素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丝,眼里荡起诡异的笑。

另一边,被逗得面红耳赤的陈书韦侧头一看,才发xiàn

雪儿已经靠着车窗玻璃睡着了,恬静的小脸在街灯的映照下,显得柔和而美丽。

陈书韦轻笑着摇了摇头,放慢车速,缓缓向前漫无目的地驶去。

看着这个时不时钻进自己梦乡的女孩,陈书韦不禁陷入了一年前的回忆中:

那天他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一个做了开颅手术的女病人病情突然恶化,于是在凌晨四点开车赶往了市二医院。

那时他住在市郊,因为时间太早,路上车辆很少。在经过一条偏僻的便道时,陈书韦发xiàn

了受伤昏迷在路边的雪儿。

陈书韦下车查看,刚靠近雪儿就被警觉的她用一把餐叉抵住了咽喉。

陈书韦举起双手解释说:“姑娘,我没有恶意的,我是一名医生,见你晕倒了,所以想看看能否帮zhù

你!”

看到陈书韦脖子上挂着的医生证,雪儿放下了手中的餐叉,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求你快带我走!有人想强.奸我,我的腿也被他们划开,走不了了!”

“好!”陈书韦不疑有他,连忙弯腰抱起雪儿,刚回到了车上,就听到很多人嘈杂的脚步声和咒骂声:“妈的,找到那臭娘们,我一定剁碎她!”

“对!我们一定要为大哥报仇,杀了她全家……”

“快走!他们来了!”雪儿焦急地催促着。

“嗯!坐稳了!”陈书韦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如脱缰的野马,咆哮着向前奔去。

“那臭娘们就在前面的车上,快追……”隐隐听到远处传来说话声,雪儿的心提了起来。看来自己给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医生惹麻烦了。

见雪儿大腿上的伤口一直在渗血,陈书韦指了指她面前的箱子,说:“小姐,箱子里有止血绷带,你先勒住伤口,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在前面把我放下就成!”雪儿打开箱子,拿出止血绷带,又发xiàn

了缝合包,于是也拿了出来。

“这怎么行?你腿上的伤口很深,还在流血,必须缝合,否则会失血过多的!”陈书韦秉承着一个医生的职责劝说。

“我说不去就不去!”雪儿不悦地瞪了陈书韦一眼,然后扬了扬手中的缝合包,“不是有这个吗?我自己能把伤口缝起来!”

“可我车上没有麻药呀!而且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缝?”陈书韦摆出医生的架子,“我绝对不允许你把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必须去医院!”

“停车!”雪儿再次用餐叉抵住陈书韦的脖子威胁。等车停下后,雪儿将手里的缝合包扔过陈书韦,并将腿伸到方向盘上,说:“你帮我缝!”

“这……”看着距自己不到二十厘米,圆润紧致的玉腿,陈书韦艰难地吞了吞唾沫,“没有麻药和消毒,怎……”

见过磨叽的,却从没见过磨叽得这么彻底的男人!雪儿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闭嘴!叫你缝就缝,再啰嗦,我先缝了你的嘴!”

“可……好吧!”陈书韦还想宣传一些医理,但被雪儿手里的餐叉成功堵住了话头。

陈书韦从箱子里找出无菌手套戴上,又拿出一叠纱布,递给雪儿:“把这个咬在嘴里吧,免得伤了牙齿!”

“不需yào

!”雪儿的耐性被消磨殆尽,伸手抢过纱布扔出了窗外,大声命令,“赶紧缝,再废话杀了你!”

陈书韦抿唇看了看激动引发血液流动更快的雪儿,低头开始专心地为她缝合伤口。

五分钟后,雪儿大腿上长约四寸的伤口被缝好了。整个过程中,雪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跟打了麻醉没什么两样。

只是她额头上冒出的密密麻麻的汗珠,让陈书韦知dào

其实这样的痛楚是很难耐的,也让陈书韦从心底里佩服这女孩的忍耐力。

“谢谢你啊,帅哥医生!”雪儿满yì

地收回大腿,并出其不意地在陈书韦的唇角落下了一吻。

“拜拜!后会有期!”雪儿打开车门,脚步轻盈地离开了,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

直到雪儿走远,陈书韦还沉醉于嘴角上的热软唇香中。等回神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连她的名字都没问,这让陈书韦后悔了好久。

就因为这段路上的艳遇插曲,等陈书韦赶到医院时,那个病人已经被送进了停尸间。看着病人的丈夫和年仅十岁的孩子痛哭流涕,陈书韦自责不已。

几天后,陈书韦休息,于是他打算去看望那对父子。驱车来到超市,买了一些东西后,陈书韦刚回到超市停车场,打开车门,就被十多个手持钢管,球棒的男人围住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一向遵纪守法的陈书韦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右脸颊有大片烫伤痕迹的麻蛇伸手揪住陈书韦的衣领,问:“那个臭婆娘在哪?”

“谁?你们找谁?是不是弄错了?”陈书韦一头水雾,他可是单身贵族,常接触的除了病人就是同学,哪认识什么臭婆娘?

“少他妈给老子装傻!”麻蛇火大地朝陈书韦肚子上打了一拳,“那臭婆娘杀了我们大哥,老子亲眼看到她上了你的车!快说她在哪?不然弄死你!”

肚子上的剧痛让陈书韦后退数步后,身子撞在了旁边停放着的越野车上。

陈书韦这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要找雪儿,可他真的不知dào

她在哪里,而且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就算知dào

,也不会告sù

他们的。

见陈书韦抱着肚子不吭声,麻蛇没了耐性,接过一支棒球棍狠狠砸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威胁道:“再不说,老子就让你的头跟这玻璃一样!”

“妈的!敢砸哥的车,你丫是不是不想活了?”正巧去超市给萧云买日用品的杨潇回来,看到自己心爱的牧马人被人砸了,气得抓狂。

这辆牧马人可是萧云送给他的二十三岁的生日礼物。就算他现在好车很多,但最珍爱的还是这个。现在竟然被人无故砸了,能不令他窝火吗?

“哪里冒出来的傻逼?不想死,就给老子滚!没看到‘铁拳帮’办事吗?”麻蛇再次抡起球棒狠狠砸在了车门上。

“什么狗屁铁拳帮,哥没听说过!但你们砸了哥的车,哥绝对要让你们知dào

什么叫真zhèng

的铁拳!”杨潇说完,放下怀里抱着的东西,举着双拳就冲了过来。

呯呯砰砰一阵群殴后,铁拳帮的那十几个喽啰都被杨潇撂倒了,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杨潇一挑十几,虽然完胜,但也受了伤,肩膀、胳膊、后背都挨了几钢管,下巴也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一向崇尚医德的陈书韦自然不会放任伤者不管,何况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给杨潇治伤后,陈书韦请他去吃饭,两人聊开后,发xiàn

很投机,都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来二去接触多了,陈书韦欣赏杨潇的豪迈仗义,杨潇又觉得陈书韦耿直善良,渐渐地,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第二十八章 带我去开房

感觉有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脸上,雪儿噌一下睁开了眼睛:“帅哥医生,看够了没有?姐脸上镶了钻石吗?”

“没……没……”偷窥被发xiàn

,陈书韦的脸再一次红了,连忙注视着前路,不敢再看雪儿。

见陈书韦紧张的样子,雪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是说没看够呢?还是说我脸上没镶钻?”

“我……你……”陈书韦发xiàn

今晚自己的舌头总是不受控zhì



“香蕉哥……”雪儿拖着嗲嗲的尾音靠了过来,“是不是觉得雪儿很漂亮,所以想一直看呀?”

雪儿故yì

用胸口的肉肉蹭了蹭陈书韦的手臂,勾得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陈书韦咬牙压住身体某个地方的超常反应,轻咳一声:“雪……雪儿小姐,我嘴笨,你就别再逗我了,行吗?”

“好吧!看在你救了我两次的份上,姐就饶了你!”雪儿一脸算计,“但是这样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还!”

“这……”到底谁救了谁啊?咋还欠人情了?陈书韦无奈地苦笑,“好!我欠雪儿小姐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雪儿小姐尽管开口!”

“一言为定!”雪儿紧紧抓住陈书韦握着方向盘的手,温热柔滑的掌心让陈书韦刚压下的兽血再次勃发了。

陈书韦素来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好男人,因为学医的他对人类的身体构造了解太透彻,也解剖过无数具女尸,所以对女性的胴体没有正常男人的渴望。

可今天他却不知dào

为何,只是这丁点的肢体触碰,就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嗯!”陈书韦甩开心里的疑惑,使劲点了点头,侧目看着雪儿的笑脸,心情莫名的愉悦。

打开车里的音乐,委婉连绵的钢琴声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于车内。雪儿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车外的夜景,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雪儿眉间有淡淡的清愁,炯炯的大眼里也盛满了忧伤,让人心生怜悯。

“雪儿,你没事吧?”陈书韦轻声问,声音里尽是关心。

“没事!”雪儿收回心神,伸手揉了揉自己的一头短发,随便找了个借口,“只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愁啊!”

陈书韦信以为真,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她:“这里面的钱虽然不多,但应该可以应急!”

“傻瓜!”雪儿接过银行卡塞进陈书韦的衣袋里,“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啊?”

“你……”陈书韦不明白雪儿的意思。

“陈书韦,你给姐听好了,这社会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别轻易相信别人,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雪儿真不知是该说陈书韦命好,遇到的都是好人,还是该说他笨得根本分不清好坏?

知dào

雪儿在关心自己,陈书韦笑得很开怀:“我相信这世界还是好人多!”

雪儿摇头看着这个没吃过亏的小医生,不想再和他浪费唇舌。本来两人就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个站在阳光下,一个只能躲在黑夜里,又何必定要他看到丑陋的黑暗面?

见雪儿不再说话,陈书韦以为是她生气了,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又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

“瞎想什么?姐不开心与你无关!”雪儿翻了个白眼,看看外面问,“你这是要把我载到哪去?”

“我也不知dào

!”陈书韦老实回答,“刚才看你睡着了,又不知dào

你住在哪里,我就随意向前开。雪儿小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白痴!”雪儿挫败地伸手支着头,靠在车窗上,“记住下次再有女人在你车上睡着了,直接带回家或者带她去开房!”

“呃……”

“呃什么呃!难道姐不漂亮?半点都引不起你的性趣吗?”雪儿真没见过这么正直过头的男人,“还是你的‘香蕉’有病?”

“不是……不是的……”陈书韦就不明白了,怎么男人不好色,就被女人怀疑是有问题呢?

“那就带我去开房吧!”雪儿冲陈书韦眨眨眼睛,故yì

贴过身去,朝他的耳朵吹了口热气,“就算答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不行!”陈书韦用了好大的定力才说出拒绝,“我……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

“你可别后悔!”雪儿伸手搭在陈书韦的肩头,蛊惑地说,“我含‘香蕉’的活儿很不错的!”

“咳咳……”陈书韦一脚踩停了车,转头看着雪儿,郑重地说,“雪儿小姐,我知dào

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你别再考验我了,我经受不起的!”

“你这人真没意思!”雪儿有些尴尬地收回手,端坐在椅子上,“开车吧!送我到‘白苑小区’。”

“雪儿小姐,对不起!我……”

“别总跟我说对不起,烦死了!再不开车,我下车自己走!”雪儿作势要打开车门。

陈书韦连忙发动车子:“好!你别生气!”

车子缓缓向前驶去,车内的两人都沉默了。压抑的气氛让陈书韦很不适应,却又怕再惹恼雪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见陈书韦一直在偷看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雪儿叹了口气,岔开话题:“为什么你车里的音乐都是钢琴曲?”

“我喜欢钢琴,从三岁时就开始学习,也一直梦想成为钢琴家。可在十三岁那年,家里发生了变故,我不得不卖了钢琴。等我有钱再买时,已经没了当初的执着。”陈书韦谈到往事,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

“没想到你还多才多艺呀!”看到陈书韦脸上的愁思,雪儿心里有些发堵,忙打断他的回忆,“有机会给姐弹几首听听!”

“好啊!只要雪儿小姐有兴致,不嫌弃,随时都行!”话题一轻松,两人聊起来没了拘束,气氛也变得很融洽。

不知不觉就到了白苑小区,雪儿打开车门,冲陈书韦挥了挥手,准bèi

离开。

“等等!”陈书韦的脸有些发烫,支支吾吾地问,“雪儿小姐,我……你……能把电话号码给我吗?”

“没问题!”雪儿豪爽地一屁股坐在车头,掏出一支口红,在挡风玻璃上写下号码,邪笑,“要是寂寞了,记得带我去开房哟!”

目送陈书韦开车离开白苑小区,雪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向对面两公里外的贫民出租区走去。

回到租住的房子,换下脚上的高跟鞋,卧室的灯亮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怪赤着上身,只穿平角内裤走了出来,“又出去惹事了?”

雪儿装作没听到,打开浴室门,刚想关门,却被阿古拦住了:“残雪,你不是说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吗?为何还要去杀人?这两年里,你在玉江杀的人太多,迟早会被发xiàn

的!”

“我杀的都是败类,不杀留着干嘛?”雪儿放qì

关门的初衷,直接脱光衣服,开始沐浴。

“可我们私自脱离组织,要是被他们找到,不仅我们有事,还会连累到半睡,你想过没有?”

“骨葬,你们两口子吵架,可别扯上我!”楚生手提宵夜,推开门,眼睛瞪圆了朝浴室看。

阿古伸手拉上浴室门,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慢慢地抽着:“半睡,你别再去招惹萧云,李彬已经注意到你了!”

“小爷才不怕什么火狼帮!”楚生坐下,打开一听啤酒猛灌了两口。

“李彬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阿古尽量压住自己的火气,“而且现在组织在四处找我们三人,别惹事!”

“知dào

了!你丫真啰嗦!”楚生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想再听阿古唠叨。阿古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十分钟后,雪儿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引得楚生吹了一声色狼口哨:“残雪的身材是越来越有味咯!”

残雪抢过阿古嘴里的烟,深吸了一口,说:“畜生,你小子也越来越色了!今晚不是搞到个肥婆吗?怎么回来了?”

“小爷还没到饥不择食的程度!”楚生喝了口啤酒,说,“那婆娘真他妈重,小爷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弄晕,明天早点回去作假就行!非跟她多收点小费不可!累死小爷了!”

“你是不是早就有做牛郎的心,所以才跟着我们跑的?”雪儿抬脚就踹向楚生,“就你这小身板,迟早阳痿!”

楚生伸手捏住雪儿的光脚板,还凑过鼻子闻了闻:“好香啊!残雪,小爷是不是阳痿,你试试不就知dào

了!”

“别闹了!”阿古吃味地打开楚生的手,“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哟!骨葬哥哥吃醋了?”楚生笑得一脸暧昧,“这醋可是吃错了!残雪的姘夫不是小爷,是那个斯斯文文的小医生。别残雪跟人跑了,你还蒙在鼓里,那就可怜喽!”

“畜生!给我闭嘴!少胡说八道!”雪儿急了,拿起桌上的啤酒罐就朝楚生砸去。

“既然是胡说,你那么激动干嘛?”楚生接住飞来的啤酒罐,打开喝了一口,“女人啊,总会对救了自己的男人心生爱慕!”

“半睡,滚!再在这儿废话,我灭了你!”阿古浑身迸发出的杀气压得楚生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我走!”楚生知dào

阿古的脾气,不敢再逗留,连忙站起来,一溜烟跑了。

“骨葬,别听他瞎……”雪儿想解释,却被阿古抱着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了女子的娇吟,辗转整夜……

第二十九章 神秘的油画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当铃声响到第三遍时,终于把酣睡的萧云吵醒了。

才接通,就传来了黄宝石河东狮吼:“萧云,你他妈的不想学就早点说,别浪费老子时间!”

“宝……宝石姐,实在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有点晚,所以……”萧云的瞌睡虫被彻底吓跑,连忙解释。

“少给我废话!我在老地方等你半小时,不来就永远别来了!记住,给我跑着来,敢叫杨潇开车送你,我炸了他的车!”黄宝石说完,就挂了电话。

萧云一跟斗翻下床,胡乱地套上运动衫就冲进浴室洗漱。一边洗一边埋怨:“书韦哥哥怎么不叫我?害我晨练迟到,待会宝石姐肯定得骂人了!”

不对啊!萧云突然意识到,陈书韦每天都会做好早餐,然后叫她起床的。今天早上怎么不叫她?难道是昨晚没回来?

萧云跑出浴室,打开陈书韦的房门,看到这男人正抱着枕头睡得香,还一脸笑容,估计是在做什么良辰美梦呢!

“书韦哥哥,醒醒!你不是还得上早班的吗?”萧云可从来没见过陈书韦睡懒觉,更别说翘班赖床了。

“雪儿!”陈书韦醒来,一把抓住萧云的手。

“雪儿?哪个雪儿?”萧云不解地看着陈书韦,“书韦哥哥思春了?”

“小云?怎么是你?”陈书韦放开萧云的手,尴尬地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萧云伸手拿过床头放着的闹钟,指着说:“书韦哥哥,看看时间!”

“八点?!”陈书韦瞪大眼睛愣了一下,然后跳起来,说,“惨了!我迟到了!”

陈书韦昨晚送雪儿到白苑小区后,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躺在床上又满脑子都是雪儿的身影,好久才睡着,所以今早就睡过头了。

“书韦哥哥昨晚是不是干坏事去了?所以才……”萧云故yì

顿下话音,满脸谐戏地看着陈书韦。

陈书韦伸手将萧云推出卧室,提醒:“小云别调皮!你不是还要晨练吗?还不快去!”

“呀!都怪你!”萧云看又耽误了十分钟,连忙扯开门跑了出去,就连被吵醒的杨潇叫她也来不及答yīng



可等萧云跑到每天晨练的“绿湖公园”时,却不见黄宝石的影儿,打电话询问才知dào

她临时有事走了。

萧云瘫在石凳上休息了好久,才缓过劲来。“反正已经来了,就自己练习吧!”萧云沿着公园的小路开始慢跑。

跑到湖边一片偏僻的角落,萧云刚想复习一下黄宝石教她的搏击术,却发xiàn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手拿油画,呆呆地坐在一块大石上。

萧云本想离开,另寻一个没人的去处,却看到了男人眼角挂着泪,于是走过去问:“爷爷,你没事吧?”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叶四海很意wài

,忙擦了擦眼角,摇头:“我没事!”

“爷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萧云有些不放心,挤到叶四海的身边坐下,“你的家人呢?”

“爷爷已经没有家人了!”叶四海低头看着手中的油画,声音哽咽了。

“对不起!”萧云抱歉地握住叶四海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

“没事!”叶四海轻轻摇摇头,看着萧云那双纯净得毫无杂念的双眸,突然很想向这名陌生的小姑娘倾述自己心里的寂寞,于是问道:“丫头,你愿意听听我这个糟老头的故事吗?”

“好啊!”萧云无芥蒂地挽住叶四海的胳膊,专注地做一个忠实的听众。叶四海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娓娓叙述:

“我的家在一个很贫困的深山沟里,那里的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村里不论男女老少,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练武打猎,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三十年前,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怀着一腔热情跑出山里,来到了这儿,一混就是这么多年。

虽然吃过很多苦,但我一直觉得这种叱咤风云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可就在我觉得自己功成名就时,我的妻子却和家里的小花匠私奔了。

我当时很气愤,觉得受了莫大的侮辱,于是派了很多人去抓她俩。结果他们在逃跑的路上出了车祸,死了。

儿子因为这件事与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就连他结婚也没有通知我,甚至将我派人送去的贺礼扔了出来。

儿媳很贤惠,知dào

我们有矛盾,一直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们的关系开始慢慢缓和。可就在三年前的今天,他们夫妻带着孙儿来这里写生时,被人……杀了!”

叶四海说着这儿,眼眶又发红了。萧云连忙安慰道:“爷爷,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我想他们在天堂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让丫头笑话了!”叶四海扯出一个苍白的笑,看着萧云,“要是我的孙子还活着,他今年应该九岁了,会叫你姐姐咯!”

见叶四海眼中布满了悲伤,萧云指着他手中的油画,岔开话题:“爷爷给我说说这副油画的故事吧!”

叶四海轻轻摩挲着油画,一脸自豪:“这副画就是我儿子画的,是在他死后的一个月,我生日那天,一家礼品公司送来的。他一直喜欢画画,还举办过好几次个人画展。虽然我不懂,但觉得他画得很好!”

“这画的确画得很美!”萧云偏头看着油画,“画上的这个地方我好像去过!”

“真的?它在哪里?”叶四海激动地抓住萧云的手。

萧云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可就是想不起来,只得遗憾地说:“不记得了!不过等我回去查查以前游玩的照片,一定能找到的!”

“好!丫头,要是找到了,记得告sù

我!”叶四海拍拍萧云的小脑袋,没报太大希望。

“嗯嗯!”萧云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并用心地观察起油画来,“这几棵树的枝干上为什么都有一个小点,好像是小虫子!”

叶四海不以为然地回答:“也许就是小虫子吧!”

“那这棵树上的红点又是什么呢?”萧云总觉得这幅画有些奇怪。

一处密林,为何要在有些树干上点上大小一样的黑点?显得很突兀,大大降低了画的整体美感。还有整幅画没有人迹,可为何要在草地上画一本书,似乎有些多余!

叶四海也弄不明白,笑着说:“丫头观察得真仔细!可只有等丫头想起这个地方,我们才能一起去找答案咯!”

“嗯嗯!我一定能帮爷爷找到答案的!”萧云自信满满,并故作神mì

地附到叶四海耳边小声说,“说不定这是一幅神mì

的藏宝图,解开了就能找到大批宝藏呢!”

“呵呵……”叶四海被萧云可爱的样子逗乐了,“那等找到宝藏了爷爷分你一半,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萧云拉起叶四海的手,“我们来拉钩盖章,谁也不许反悔!”

“丫头,你真是个开心果!”叶四海觉得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乖巧贴心的孙女,应该不会再觉得孤单了吧!

“那要是爷爷不开心了,就给我打电话吧!我来给爷爷解闷!”萧云很喜欢慈祥的叶四海,看到他,就会让萧云想起那个很疼爱自己,却已去世了的爷爷。

难得遇上一个不害pà

自己,又讨人喜欢的小丫头,叶四海很高兴,刚才的忧伤一扫而光:“那敢情好!就怕丫头到时候嫌弃爷爷唠叨!”

“怎么会?我可是出了名的话唠,爷爷别嫌我聒噪才是!”萧云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存zài

了叶四海的手机上,名字就写成‘开心果’。

两人又海阔天空地聊了好一会,萧云的笑话段子是一串一串的,逗得叶四海笑声不断。直到接到黄宝石要她回“逍遥巅峰”的电话,萧云才不得不和叶四海告别。

临走时,萧云用手机拍下了叶四海手中的油画,并承诺一定找到画上的地方。

等萧云走后不久,四辆豪车驶进了“绿湖公园”,车上下来十二名男子,来到叶四海的面前,都恭敬地弯腰行礼:“海爷!”

“海狸,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叶四海站起来,脸上有些不悦。

长着一双狐狸眼,右手虎口处纹着黑色太阳图腾的海狸上前一步,回答:“回海爷,蓝海哥猜您一定在这儿,担心您,所以叫我们过来看看!”

“他在忙些什么?”一提起蓝海,叶四海心里有了几分暖意。幸好还有这个听话懂事的义子陪伴着他,不然他真成孤家寡人了。

“蓝海哥这几天都在和鬼王上官念夕周旋,上官念夕想和我们海纳社结盟,一起灭了逍遥门!”

“鬼王?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叶四海眼里满是嘲讽,“他爹上官晔一辈子老谋深算,却生了个废物。天鬼门在那小子的手里,蹦跶不了多久的!”

“海爷说得对!那次蓝海哥才随便一说,他就带着人想吞了火狼帮,结果损失惨重。可这小子根本不长记性,这个时候又想打逍遥门的主意。”

“就算他不动杨潇,杨潇也不会放过他的!”叶四海坐进车里,说,“就让那群血气方刚的毛孩子去折腾,我们坐收渔利就成!走,陪我去打高尔夫去!”

“是,海爷!”

第三十章 最毒女孩心

黄宝石说十点会到“逍遥巅峰”,萧云看了看时间还早,所以决定一路慢跑着去。

跑到一座天桥上,萧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因为路边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

男孩约摸七八岁,右手整个手掌都没有了,用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包着,布上还有斑斑血迹。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

见萧云看着他们,老妇连忙双手作揖:“可伶可怜我们祖孙俩吧!”

“奶奶,小弟弟他怎么了?”萧云蹲下来,将身上的零钱放到老妇面前的破碗里。

“造孽呀!”老妇伸手抹了抹眼角,“家里发生火灾,烧死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只剩下我们祖孙俩。他的脸和手也是被那场大火给毁了。”

这时,一个小姑娘拿着面包走过,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食,咽了咽口水。

“小弟弟,你饿了吗?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萧云伸手想扶起小男孩,小男孩却害pà

地向后缩。

“姑娘,那场大火以后,我这苦命的孙儿就不会说话了,而且很怕生人。要是姑娘可怜我们祖孙俩,就多施舍点吧!”

“好!”萧云将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进了破碗里,“奶奶,带小弟弟去吃点东西吧!”

“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老妇对着萧云千恩万谢,并信誓旦旦承诺马上去给小男孩买吃的。

可萧云并不知dào

,在她离开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老妇连忙双手奉上了萧云留下的钱。男子一边数着,一边满yì

地走下了天桥。

等萧云回到“逍遥巅峰”时,黄宝石已经在那儿等得火大了。看着炎垚和尤龙蹒跚地走出训liàn

室,萧云的小心肝突突乱跳。

这些天炎垚和尤龙是被黄宝石打惨了。给萧云示范或者黄宝石心情不爽时,他俩都得遭殃。不过两人的身手还真在挨打中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收获吧。

杨潇也来过几次,想参与,却总被黄宝石打成猪头。黄宝石对杨潇的公开追求是痛恨到了极点,所以每次都不留情,还专挑他的脸揍。

杨潇再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哥,天天鼻青脸肿的出现在小弟面前,那多没面子呀!几次后,杨潇是再也不敢来黄宝石面前找虐了。

一早上,萧云都训liàn

得很刻苦,黄宝石虽然脾气火爆,但也是通情达理的。见萧云如此小心翼翼,也没再责骂她。

吃过午饭,黄宝石有事,让萧云自己去射击俱乐部练习。可还没到俱乐部,就接到了黄涛的电话。

黄涛说昨晚“天伦海蜃”发生了命案,牵扯到孟秀霞和她,希望她去警局协助调查。

萧云只得打车前往警局。刚进警局,就听到一个女人哭天喊地的声音。

“小霞,怎么回事?”看到孟秀霞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无聊地喝着水,萧云走了过去。

“昨晚被你砸破头的那家伙被人杀了!”孟秀霞拉萧云坐下,伸手指了指那个哭得全身的肉都在颤动的女人,“这就是那家伙的老妈,哭了一早上,烦死了!”

“萧云,你来了!”黄涛拿着文件夹走了过来,“不知dào

你的住址,只能电话通知你过来了。”

萧云站起来,笑看着黄涛:“黄警官,要是我是凶手,得到消息跑了,你这是不是该算通风报信呀?”

“这玩笑可不能开,会成为呈堂证供的!”黄涛惊喜地发xiàn

一向柔弱的萧云改变了很多,浑身散发出的自信,让她更加惹眼了。

“那……”

萧云的话被刚从审讯室出来的残雪打断了:“萧云,你也被抓来了?”

“我又没干坏事,怎么是抓来的?我这叫协助警方破案!”萧云走到残雪面前,“你没事吧?”

残雪耸耸肩,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骨葬:“我昨晚和老公交.配了一夜,有不在场证据!”

“咳咳……”萧云被残雪露骨的言辞惊得直咳嗽。

骨葬倒是对残雪的大胆已经习以为常,他伸手搂住残雪的腰,嘴角邪笑:“老婆是在夸我的性.能力很强吗?”

此话一出,不仅萧云,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无语了,真是一对同等强悍的奇葩夫妻呀!

“夫人,就是这丫头昨晚拿酒瓶砸了少爷的头!”从另一间审讯室出来的赖皮一眼就认出了萧云。

何美娇停止了哭泣,朝萧云冲了过来:“小贱.人,一定是你杀了我的阿毅!我要杀了你!”

“何美娇,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黄涛将萧云护在身后,伸手抓住了何美娇劈下来的‘大熊掌’。

“姑姑,我扶您过去那边坐吧!”何素走过来劝阻,“别太心急了,相信警察一定能抓到杀害表哥的凶手的!”

“滚!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爹妈,现在又克死了我的宝贝儿子!你怎么不去死?”何美娇挣开黄涛的手,一把将何素推倒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走回位子上接着哭。

“你没事吧?”萧云连忙弯腰扶起何素。

何素脸上挂着天使般纯真的笑,轻轻摇摇头:“我没事!姐姐,谢谢你!”

说完,何素快步走到何美娇身后站好,无论她如何辱骂,都默不作声。

经过调查,萧云昨晚离开“浴火重生”后就回了陈书韦的公寓,出租车司机和医院小区保安都能作证。

孟秀霞在迪厅工作到深夜,然后黄涛送她回家,也没有作案的时间。

排除了嫌疑,几人便在何美娇和何怀庭怨恨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警局。

黄涛忙着处理案子,孟秀霞得赶着去打工,残雪和骨葬昨晚操劳过度,打算回家继xù

补眠,萧云要去练习射击,所以大家约好下次好好聚一聚,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夜,如期而至。“浴火重生”的迪厅里又开始释fàng

寂寞男女的激情,一段段欲.望饕餮在这里演绎,也在这里落幕。

楚生趁着陪酒的空档,跑到残雪面前追问:“昨晚骨葬那小子没把你折磨死?““怎么没有?把姐折磨得欲.仙.欲.死呀!”残雪伸手揪住楚生的衣领警告,“再敢在他面前瞎说,看姐不割了你吃饭的家伙!”

“不说也行!今晚陪我吧!我绝对比骨葬强!”楚生腆着脸靠了过去。

“今晚我陪你!”骨葬突然如鬼魅般出现,贴着楚生的后背,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翘臀上流连,“好久没玩‘金针刺破菊花瓣’了!”

骨葬吹在脖子上的热气,让楚生菊花一紧,连忙讨饶:“师……师哥,我是和残雪师妹闹着玩的。那边那个寂寞的美眉需yào

我的安慰,我先走了!”

看着楚生落荒而逃,残雪狠狠地亲了骨葬一下,称赞:“还是老公厉害,半睡那小子就服你拾掇!”

“快去工作吧!别惹事!否则……”骨葬意有所指地拍了拍残雪的屁股,“你懂的!”

“色胚!”回想起昨晚的疯狂,残雪不禁打了个寒颤,也一溜烟跑了。

刚要去领舞,残雪就被一个吧仔叫住了:“雪儿,后门有个小姑娘点名要找你!”

“小姑娘?”找她喝酒揩油的臭男人,残雪见多了,怎么突然冒出个小姑娘找她?

反常必有妖!残雪随手拿了一把吧桌水果拼盘里的小叉子,警惕地向后门走去。

“是你!”当看到一脸笑意的何素时,残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找我干什么?”

“雪儿姐姐,我知dào

昨天晚上的人是你!”何素开门见山地说。

残雪拧眉看着何素:“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你杀了何毅表哥!”何素很肯定地回答,“你蹲在我房间门口偷看时,我看到了你的样子!”

“你早就发xiàn

我了?”

“对!”何素脸上无邪的笑一直没有改变过。

“说吧!你找我有何目的?”既然何素早就认出了她,在警局却没有指认,那一定是想以此威胁,让残雪替她做事。

“我想请雪儿姐姐帮我杀了姑姑和姑父!”用稚嫩的童音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杀了他们?”残雪错愕了,但立即明白了原因,“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呀!”

“他们不是!我的亲人已经死了!”何素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们想独占何氏企业,何怀庭便派人在我爸妈的车上做了手脚,害死了他们!”

残雪看多了这些老掉牙的手足相残戏码,没兴趣多管闲事:“就算这样,也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要帮你?”

“不是帮我,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残雪觉得何素就是一个被压抑得头脑出问题的孩子。

何素的小脸上又挂上了虚假而天真的笑:“你看着我被何怀庭糟蹋,却不救我,这就是你亏欠我的!”

“别拿你的小屁孩逻辑来唬弄姐,你就不怕姐杀了你吗?”残雪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叉,恶狠狠地说。

“怕!但如果让我寄人篱下,受尽侮辱地活一辈子,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何素微仰起头,满眼坚毅地看着残雪。

“你赢了!我会替你杀了他们!”残雪微微一笑,收起了水果叉,“你很聪明,没有用那件事来威胁我!因为威胁过我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那素儿就先谢谢雪儿姐姐了!”何素向着残雪深鞠一躬,“等雪儿姐姐去杀他们的时候,请提前通知我。”

“你想干什么?”残雪真有些猜不透这个城府极深的孩子。

“素儿想亲眼看着他们痛苦地死去!”

第三十一章 地铁里的邂逅

“残雪,那小姑娘是谁?她找你做什么?”看着何素离去的背影,骨葬有些奇怪。

“她是何毅的表妹,昨晚她看到了我。”残雪如实回答,“她要我帮她杀了何怀庭和何美娇。”

“她?应该不到十五岁吧?”骨葬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胆来找残雪杀人。

“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残雪有些欣赏这个坚强而又隐忍的女孩。

“不管她是什么,认出了你,就是祸害,待会叫半睡去杀了她。”骨葬眼中跳跃着嗜血的光芒。

“算了!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就帮她一次吧!”残雪依偎进骨葬的怀里,“她说得对,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何怀庭糟蹋而不管,是我欠她的!”

“我的宝贝什么时候也开始有怜悯之心了?这可是杀手的死穴哦!”骨葬看着自己心爱的小妻子,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感觉某只色爪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残雪连忙推开骨葬,“行了!我们还在工作呢!要发.骚等回家再说!”

“你这是在向我发出夜的邀请吗?”骨葬将残雪锁在胸前,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呼吸压下身体的某个硬点。

两人都在一起三年了,可丝毫不影响骨葬对残雪的渴望。一触碰到她的身体,就会勾起自己熊熊的欲念。

“懒得理你!”残雪嘴上虽这么说,还是伸手环住了骨葬的腰,享shòu

着拥有彼此的美好时光。

两人静静地拥bào

着,良久,骨葬才开口:“残雪,你别再出手了,警方已经开始注意到你。何怀庭和何美娇就交给我吧!”

“你?”残雪抬头看着骨葬的脸,“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

骨葬耸耸肩:“我没说要亲自动手杀他们呀!”

“你想弄‘意wài

死亡’?你好坏哦!”残雪一脸兴奋,“那就把他们的死弄得奇葩点,最好能上新闻头条!”

“你呀!”骨葬无奈地摇头,揽着残雪的肩说,“走吧,该去工作了!”

两条人命的终结就这样在残雪和骨葬的谈笑中简单地决定了。而此时的何怀庭和何美娇毫不知情,依然沉浸在痛失独子的悲痛中。

两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在了何素的身上,认为就是她克死了何毅,因此对何素的辱骂与责打更是变本加厉。

殊不知三天后何毅的葬礼上,何美娇伤心过度,在何毅的骨灰下葬时,竟然脚下一滑,摔进了坑里。

头撞碎了骨灰盒,盒子锋利的碎片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她的太阳穴里,血液瞬间染红了白色的骨灰致使一个人的葬礼变成了两个人的。

看着何美娇诡异的死状,何怀庭憋足了劲,把大腿都掐青了,才忍住想要雀跃欢呼的冲动。

没有了母老虎逞威,何怀庭终于过上了梦想中的帝王生活。扬眉吐气的他一扫失去爱子的愁云,不仅大肆挥霍,还公然在何美娇尸骨未寒时将女人明目张胆地往家里带。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天,他就被家里养的三只藏獒给吃了。

说来也奇怪,那晚何怀庭喝醉了酒,带着个美女回来。刚下车没走多远,三条藏獒就发了狂似的咬断了脖子上的铁链,向他冲了过来。

一条藏獒高高跃起,将他扑倒,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其余两条藏獒也窜了上来,就跟饿了好些天似的,兴奋地撕扯着鲜美的人肉,连下人用棒子打都不避让,很快就将何怀庭分食下腹了。

等巡卫赶来时,何怀庭就剩下一滩血迹和几片碎尸块。只是可怜了何怀庭带回来的那个美女,直接被吓得送进了疯人院。

警察四处调查,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推测是何怀庭浑身的酒气引发了藏獒的狂性,所以才酿成了狗吃人的惨剧。

最后,三只藏獒以杀人凶手的身份被棒杀,整件事也暂时落下了帷幕。

只是何家在短短半个月里就连死三人,而且每个人都死得很蹊跷,让整个“天伦海蜃”别墅区都变得有些阴森恐怖。

加上何怀庭死前曾声称在何毅被杀的那夜,看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以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飞出了二楼窗外,因此冤鬼索命的传言不胫而走,被传得沸沸扬扬。

还有何氏企业的众多股东们,在得知大股东都离奇死亡了,纷纷提心吊胆起来,生怕影响到自己的利益。

就在大家都打算贱卖何氏股权,撤资另谋出路时,何氏唯一的继承人何素委托律师召集大家开了一个内部秘密会议。

会议过后,何氏企业所有运作又步入了正轨,一切工作照旧,让外界对此猜测不断,众说纷纭。

***************************************************************************************一连几天,黄宝石一到中午就说有事,连人影都不见,把萧云无聊得都想抓苍蝇玩了。

这天吃过午饭,黄宝石照例又要出去,让萧云自己练习。萧云哪里肯,拽着黄宝石的胳膊就不松开,硬要和她一起去。

熬不住萧云的软磨硬泡,黄宝石只得同意带上这个黏人的跟屁虫。

坐在挤得想骂娘的公交车上,萧云的一张小脸都成苦瓜色了。这么热的天,不开车来挤公车,这是存心想折磨她。

黄宝石倒是很淡定,坐在萧云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对于那一道道想吃人的色.狼目光直接选择无视。

屁股上被不知哪里伸来的色手摸了好几把,萧云才艰难地挤下了车。跟在黄宝石身后,又在小巷道里七拐八绕了好一会,终于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奶茶店。

让萧云喝着奶茶等,黄宝石就和店主去后面聊天去了。直到萧云都等得昏昏欲睡时,两人才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走了出来。

“宝石姐,我们现在去哪?”萧云屁颠屁颠地跟在黄宝石身后。

“回家!”黄宝石的一句话让萧云一下子歇菜了。敢情她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又傻等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又被打回原点了。

见萧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黄宝石心里暗爽,丫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跟来?

不过黄宝石最后还是怜香惜玉了一回,答yīng

萧云不去挤公交车,改乘地铁回去。

但她们很不幸地遇上了下班高峰期,虽然不像公交车里人贴人,还是没找到座位,只得拉着扶手站在了走道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突然一个手机掉到了萧云的两脚之间,手机处于自拍模式,将萧云裙底的一切拍了清晰可见。

“妈的!敢.偷拍?”萧云还没反应过来,黄宝石就炸毛了,伸手掐住了正弯腰捡手机的男子的脖颈。

“误会了!”脖子被卡住,柳大伟直不起身,听出对方是个女人,又不敢用力甩开她的手,连忙解释,“我是想拍几张自己的照片发给奶奶,没想到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手机没拿稳,才掉在了地上。”

“你这谎话骗白痴还差不多!再不说实话,老子打得你奶奶都认不出你来!”

“我真的没有,我……”柳大伟觉得自己是衰神附体了,奶奶知dào

他在执行任务,怕他出事,非得让他隔半个小时就发一张照片给她看。

现在好了,没拍到自己,拍到美女的裙底。这照片要是发给奶奶,不知她老人家会不会拿银针扎得他成刺猬?

一直在暗中监视两个疑似弑杀组织成员的黄涛,见柳大伟被一个身穿金黄色暗花短裙的女子抓住,连忙过来询问:“大伟,怎么了?”

“黄涛,你怎么在这儿?”站在一旁的萧云看到来人,有些惊讶,“你认识这个偷.拍狂?”

“偷.拍狂?”黄涛嘴角忍不住抽搐,冲萧云使了使眼色,“他是我的同学,不会是偷.拍狂的!”

萧云一下明白过来,连忙伸手拉了拉盯着黄涛,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黄宝石:“宝石姐,是一场误会,放开他吧!”

黄宝石突然很好说话,点点头就放开柳大伟,还换上了一脸和煦的笑:“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太冲动了!你没事吧?”

“没事!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就好!”柳大伟直起腰来,拉了拉衣角,一脸正色。

黄涛看着柳大伟故作正经的样子很是无语,跟他接触多了,才知dào

这家伙就是一个极为闷骚的装逼货。

在美女面前总是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实jì

上什么裸体杂志,A字小电影如数家珍,特别是手机里,啥限制级的淫.秽东东都有。

“真是很抱歉!”黄宝石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柳大伟,“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请你们吃饭吧!”

“好……”脱口答yīng

后,柳大伟又觉得这样很不符合他现在正直的外形,急忙改口,“好像没这个必要!只是一点小事而已!美女不必挂在心上!”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聚!萧云,你们聊!”黄宝石也不墨迹,转身走到一个戴着眼镜,满脸斯文的男子面前,说,“帅哥,我脚好痛,能给让个座吗?”

“好好好!没问题!”一见美女主动搭讪,眼镜男激动得连忙站起来让座。以为可以进一步接触,却见黄宝石坐下后就低头拨弄起自己的手机来,不再理会自己。眼镜男只好怏怏地站着,目光偷偷在黄宝石身上巡弋。

柳大伟呆立在原地,看着举手投足都美得不可方物的黄宝石,悔得直想吐血!活了二十三年,才有这场美丽的邂逅。

装啥正人君子啊?这么一个绝佳的泡妞机会,这么一个诱人的美女,就这样被自己弄没戏了!

第三十二章 大显身手

“滴滴滴……”正在和布鲁小声议论的艾伦突然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拿出一看,是一条短信:地铁里有猫,小心!

“妈的!”艾伦低咒一声,用俄语对布鲁说,“有警察盯着我们。”

“那我们怎么办?”(俄)布鲁想四处张望,被艾伦及时制止了:“别抬头,我问一下天飚哥再说。”(俄)艾伦回复短信:我身上有炸弹,到站时我炸了这地铁。

很快天飚的指示发了过来:别轻举妄动!其中一个警察也许就是少主要找的的人。待会到站就跑,我掩护你们!

艾伦把手机拿给布鲁看了之后,两人又用俄语交谈了一会,看着地铁快进站了,于是站起来走到了门口,准bèi

下车。

站在一旁的黄涛一边和萧云闲聊着,一边密切注视着艾伦和布鲁的一举一动。

见他们想要下站逃跑,黄涛用胳膊肘撞了撞还兀自沉浸在懊悔中的柳大伟,并伸手搂住萧云的腰,故作亲密地贴近她的耳朵说:“萧云,带着你的朋友躲到另一节车厢去。”

被黄涛突然抱住,萧云身子僵了僵,立kè

明白他们一定是有行动,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并小声说:“你自己小心!”

“嗯!”黄涛有些不舍地放开萧云柔软的身体,努力压住过快的心跳,假装无事地指了指前面一截车厢,说,“前面有位子,累了就过去坐吧!”

“好!”萧云向黄涛挥了挥手,走到黄宝石面前,“宝石姐,我们去那边坐吧!”

眼镜男一见又来一美女,眼睛都直了,连忙提起座位上的女友:“美女,在这儿坐吧!这儿有位子!”

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他的女友。女孩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而是冷哼一声,抬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眼镜男没想到自己一向懦弱的女友竟然敢踢他,一时不察被踹了个狗啃泥。

可就在他摔下去的那一刻,他的手无意识地乱抓,竟然抓到了艾伦的外套。

艾伦的衣兜被扯破,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黑色小盒子掉在了地上。

黄涛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一个威力极强的压缩炸弹ZP,但考lǜ

到现在地铁里人太大,怕动起手来伤及无辜,只好使眼色,让同事们稍安勿躁。

可没想到眼镜男这个煞笔,竟然爬起来后,快艾伦一步捡起了那枚炸弹,然后一副兴奋地捣鼓着,说:“哥们,你这ZP炸弹仿得挺真的,卖给我吧!我是骨灰级的CF迷!”

“不卖!”艾伦用非常标准的中文回答,并伸手想抢回炸弹。

眼镜男连忙缩回手,将炸弹护在胸口,“那你告sù

我这是在哪个仿真店买的!你这外国佬怎么这么……呀……”

眼镜男压下了启动按钮,滴一声后,炸弹的显示屏上跳出了红色的数字10,9……

“妈的!”黄涛低咒一声,在艾伦伸手要抢炸弹时一脚将他踹翻,然后抢过眼镜男手里的炸弹,掏出小刀一下子卸掉了炸弹的内线。

看着显示屏上跳到三的数字,黄涛吐出一口浊气,大喊一声:“动手!”十多个便衣警察扒开人群围了过来。

艾伦被柳大伟按在了地上,布鲁眼疾手快地抓住眼镜男做人质,并拿出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放了他,我的子弹可不长眼!”

脑袋上金属冰凉的触感,再加上黄涛他们的严阵以待,眼镜男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是碰到真的反恐了,立马吓得跟抽风似的。

其他的人一见这阵仗,都尖叫着蜂拥向别的车厢,好心地留出一大片空地给他们大显身手。

“快点放了他!我数到三,大不了我们一起同归于尽!一……”布鲁满脸狠色,勒紧眼镜男的脖子,食指搭在枪的扳机上,做好了开枪的准bèi



“放!”黄涛沉声命令,捏着手中的小刀,寻找一举击毙布鲁的机会。柳大伟只得放了艾伦。

艾伦转身一拳轰在柳大伟的肚子上,然后嚣张地走到艾伦身边,一脸讥讽地看着黄涛:“想抓我们,你断奶了吗?”

“别得yì

,你们跑不了的!”黄涛沉着脸,心里有些发急。马上就要进站了,对方又在门口,占据了有利地势。

不停车怕他们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或者引爆zhà

弹;停车又怕他们挟持人质逃了,那这些天的跟踪布置就得付之东流。

“放了我男朋友,他有心脏病!”突然,眼镜男的女友一脸坚毅地站了出来,“我给你们做人质吧!”

“桔子!”回想起自己平日里对女友的种种不好,眼镜男眼圈一热,落下泪来。

“不要!”艾伦眼神贪婪地望向依然坐在椅子上的黄宝石,“要换就换她!”

“我?”黄宝石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站起来笑得一脸妩媚,“你真的要换我?”

“对!就要你!还有她!”艾伦伸手指向站在黄宝石旁边的萧云。

“好!”萧云知dào

黄宝石的厉害,一口答yīng

下来,率先走向前。

“萧云,别闹!危险!”黄涛急了,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萧云拨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黄宝石冲一脸急色的柳大伟微微一笑,先萧云一步,走到艾伦面前。

艾伦把黄宝石扯到胸前,伸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并蛊惑地说:“美人,跟我走吧!”

“等你能逃出去再说吧!”黄宝石淡然地回答,没有丝毫惧意。

“放了他吧!”萧云也走了过来。布鲁见艾伦点头,狠推眼镜男一把,然后扯过萧云,用枪抵住她的头。

眼睛男跌进女友的怀抱,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看到母亲的孩子。黄涛连忙让人将他俩带走。

此时,地铁慢慢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艾伦和布鲁扯着黄宝石和萧云跨下站台。

“不想这两位美丽的小姐有事,就别动!”艾伦看着涌到门口的警察,邪笑着,也不急着离开。

“放了她们,我让你们走!”黄涛紧张地看着萧云,发xiàn

自己一贯的淡定消失了。

“让那几个埋伏着的便衣进入地铁,否则……”艾伦从裤袋里又掏出三个ZP炸弹,“你拆弹的确很厉害,但不知能否在十秒内把它们全部拆掉?”

黄涛抿了抿唇,对着车门外打了个手势,几个便衣警察依令从另一道门走进了地铁。

“把身上的枪都给我扔进垃圾桶里!”见警察们像一群听话的猫咪,艾伦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并低头吻了吻黄宝石的长发,“你们该启程了!““先放了她们!”黄涛再次重复。

“No,No,No,现在是我说了算!”

无奈,黄涛只得通知驾驶室,启动地铁。可就在语音提示马上要出发时,柳大伟突然撞了黄涛一下,然后甩手飞出了两根银针。

黄涛会意地和柳大伟一同在地铁门关上的前一秒窜到了站台上。

银针分别插入了艾伦和布鲁肩膀处,两人只觉得肩上一麻,然后整条手臂就失去了知觉,连手中的枪和炸弹都握不稳。

“妈的!”艾伦意识到情况不妙,连忙用另一只手使劲将黄宝石推开,转身就朝地铁站外跑。

黄宝石身子向前扑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突然被一只大掌托住,接着落入了柳大伟的怀抱。

布鲁还想用另一只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枪,却在弯腰的那一刻,被萧云一个后踹正中裆心,痛得直不起腰来。

听到布鲁的惨叫,艾伦回头没有犹豫,掏出枪朝着布鲁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入布鲁的后脑,急速的力量将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液挤了出来。

见布鲁被击毙,怕艾伦再次开枪射杀站在布鲁身边的萧云,黄涛连忙甩出手中的小刀,并飞奔到萧云身边,将她扑倒,护在身下。

眼睁睁看着小刀向自己飞来,却已经来不及躲避,艾伦做好了必死的准bèi

。突然,不知何处射来一枚硬币,将小刀打飞,艾伦心中一喜,连忙转身夺命而逃。

柳大伟发xiàn

艾伦向外逃去,想飞针阻止,却因为和黄宝石贴得太紧,衣袖上的纽扣被她脖子上的丝巾挂住,无法出手。

“喂!人都跑了!你们要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别影响我们收拾死尸!”一个谐戏的声音打断了相拥的两对男女。

柳大伟连忙收回环在黄宝石腰上的手,又取下丝巾上挂住的纽扣。黄涛也赶紧放开被自己压住的萧云,把她扶了起来。

“土豪东,你怎么来了?”柳大伟见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同学阿东,不禁打击道,“你们扫黄组啥时候还兼职收尸了?”

土豪东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砸着嘴:“啧啧啧!我是在为你收尸做准bèi

呢!要不是你那宝贝奶奶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看,我才懒得来打扰你泡妞呢!既然你还没死,那我先走了!”

“你进来时应该遇到逃犯了呀,怎么不抓住他?”柳大伟是知dào

土豪东的身手的,别说受了伤的艾伦,就算再来几个悍匪,他也能轻松搞定。

土豪东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哥只抓嫖.客.妓.女,至于这些恐怖分子还是留给你们吧!哥可是家里的独苗,要是磕了碰了,算谁的?我还有事呢,闪了!”

“喂!”看着一溜烟就没了影儿的土豪东,柳大伟忍不住吐槽,“没义气的家伙,一定是又泡到新妞了,这么猴急!”

第三十三章 柳神医

因为萧云和黄宝石是重yào

的目击证人,所以必须回警局协助调查。等所有报gào

弄好后,已经是张灯时分。

四人一起共进晚餐,大家都聊得很投机。特别是柳大伟对勇敢聪明而又性感迷人的黄宝石产生了极大的好感。

第二天恰好是周末,艾伦的案子没了头绪,所以黄涛提议一起骑自行车去郊游,柳大伟是举双手赞同。

很难得的,黄宝石没有反对,好像还很有兴致的样子,让萧云觉得有些反常。

黄宝石的火爆脾气萧云是最了解的,特别是在面对杨潇的追求时,那凶相简直可以和母夜叉媲美,让萧云一度认为她对男人没兴趣。

可现在她对初次见面,明显示好的柳大伟却笑脸相迎,还时不时显露出小女子的娇羞来,这是什么情况?看来老哥的情路危机四伏了!

吃完饭,黄宝石接到电话,提前离开了。萧云也没心思多待,忙跑到“逍遥巅峰”将敌情告sù

了杨潇。

杨潇听说黄宝石的温柔,是又嫉妒又气愤,决定第二天和他们一同去郊游,绝对要把黄宝石对柳大伟的好感灭杀在萌芽状态下。

萧云一走,黄涛一改之前的正经,一脸奸诈地看着柳大伟:“大伟,今天的表现不错!你不会是又想说这也是凑巧或者有神助吧?”

“呵呵……”柳大伟干笑着,“今天是见到美女有难,所以超常发挥了!”

“你不是说不会飞针吗?那今天的飞针技术也是超常发挥出来的咯?”黄涛早就有心要收了柳大伟,可这家伙死不承认自己有什么绝技,还总嬉皮笑脸地和他打太极。

柳大伟见隐瞒不住,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英雄只有在救美时才会出手,其他时候还是低调的好!”

“那我跟你说的事,你考lǜ

得怎么样了?”黄涛不想放过这个绝佳的游说机会,“难道你就想一辈子做个小警察?”

“小警察好啊!铁饭碗,不会失业!”柳大伟噌一下站起来,“哎呀!时间都这么晚了,再不回家,奶奶要担心了!先走了,明天见!别忘了付账!”

柳大伟脚底抹油溜了,气得黄涛直跺脚:“次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哥看上的人,就没有能逃得了的!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阿嚏!惨了,遭狼惦记了!”柳大伟吸了吸鼻子,蹬着浑身都响,唯独铃铛不响的老式自行车慢悠悠向家行去。

绕过七转八折的老胡同,刚骑进自家的四合小院,满头银发,满脸皱纹的奶奶就拄着拐杖出来了:“死小子,这么晚才回来,还敢给奶奶关机,是不是去干啥坏事了?”

“奶奶,我不过是和同事吃了一顿饭,能干什么坏事呀?”柳大伟将自行车放好,过来扶住柳絮,“就因为你一直发信息给我,才弄得我手机没电关机的,这可不能赖我!”

才踏进屋,柳絮扔开拐杖,双手灵活地在柳大伟的衣袖里探了一圈,拉下脸来:“老实交代,有两根银针哪去了?”

“不小心弄丢……”柳大伟见柳絮布满寒霜的脸,怕怕地闭上了嘴。

“死小子,给我进来!”柳絮伸手揪住柳大伟的耳朵,将他扯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转佛龛上的观音雕像,一道暗门轰隆隆地打开了。暗室里只摆放着一个香案,上面供着个灵位。

“给奶奶进去跪着!”柳絮将柳大伟推了进去,自己则坐在床边生闷气。

“奶奶,我知dào

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奶奶……”

“奶奶,我今天是为了救人才出手的……”

“奶奶,你饶了我吧!下次就算别人被打死,我也一定做到袖手旁观……”

“奶奶,其实今天我是为了救一位美女,她真的很漂亮,我们一起吃晚饭,还约好明天一起去郊游呢!”

“真的?”一听说美女,柳絮双眼直发亮,快步走到柳大伟面前,“她多大了?生辰八字是多少?父母是做什么的?有没有……”

“停!”柳大伟无奈地看着柳絮,“奶奶,你这是在查户口呀?我才刚认识她,哪知dào

这么多?不过,我很确定一点……”

“什么?”见柳大伟故作神mì

,柳絮忍不住追问。

柳大伟得瑟地笑了:“她对我也有好感!”

“真的?”柳絮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冲着灵位作揖,“多谢列祖列宗保佑,我柳氏家族第十六代单传嫡子终于找到女朋友了,我终于要抱重孙了!”

“奶奶,八字还没一撇呢!您老别瞎激动!”对于这个想抱重孙想疯了的奶奶,柳大伟算是彻底服得五体投地了。

“那明天赶紧去把那一撇给奶奶撇上!”柳絮扶起柳大伟,“快去睡觉,明天好好表现!”

“好!那我去睡咯!”终于把奶奶唬弄过去了,柳大伟不敢停留,一头扎进自己房里,躺在床上又捣鼓起他手机里的黄图黄片来。

第二天一早,杨潇跟着萧云来到了约定的地点。看到穿着一身嫩黄色运动装,脖子上系着香槟玫瑰花型丝巾的黄宝石,杨潇眼睛都直了。

可还没出发,就接到了炎垚打来的电话,说天鬼盟的鬼王上官念夕派人送来了早茶晏的请帖。

上次绑架萧云,兔子自称是鬼王安排的,杨潇觉得有些蹊跷,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没有动手对付天鬼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敢设鸿门宴,那就别怪哥不地道了!

临走之前,杨潇一再叮嘱萧云,要她看紧黄宝石,绝不能让那只姓柳的‘苍蝇’来采了蜜。

可萧云哪里看得住呀!还没说话,黄宝石就主动与柳大伟共骑一辆双人自行车跑了,剩下萧云只得和黄涛一起。

本来萧云是约了孟秀霞的,想为她与黄涛制造浪漫的机会,可那小妮子简直就是打工拼命三郎,一天竟兼职三份工,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哪还有时间去郊游?

能和萧云单独相处,黄涛显得很兴奋,一张嘴巧舌如簧,唧唧喳喳往外蹦话,逗得萧云笑声不断。

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就来到了城郊。空气骤然清新起来,大片翠绿的稻田延伸到天边,风一吹,泛起千层浪,美不胜收。

萧云和黄涛不由得减慢了骑行的速度,开始欣赏沿途美丽的风光。

等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稻海度假村”时,黄宝石和柳大伟早坐在湖边的亭子里喝茶聊天,等候多时了。

休息了一会,黄涛提醒:“不是说要去自助烧烤吗?走吧!”

“土豪东这小子说也要来凑热闹,怎么还不见?”柳大伟站起来走出亭子,刚要打电话去催,就看到一辆银色的帕加尼风之子疾驰而来。

车子在柳大伟面前停了下来,接着土豪东带着两个长得极其美艳的女子下了车:“怎么选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害我好找!”

“土豪东,我们是来郊游的,你开着豪车来是什么意思?”柳大伟一直对这个做事相当不靠谱的老同学很不满。

一个身家上亿的富二代,开着上千万的豪车去当一名扫黄组的小警察,你说这样的人能靠谱吗?

“骑自行车要是晒坏了这两位美眉,我会心疼的!”土豪东一手搂住一个美女,满脸得瑟地问,“接下来是什么节目?”

“自助烧烤!要是怕晒,就在车里玩车震吧!”柳大伟不想再理这个换女人比换内裤还勤的男人,叫上黄宝石他们向湖对岸的草坪走去。

“喂!等等我们!”土豪东早已习惯了柳大伟的不屑,搂着两美眉跟在后面,“玩车震也得分时间吧!哥又不像你,小处男的脑子里成天就想这些污秽的东西!”

“你……”柳大伟知dào

和土豪东理论,只有自己吃亏,干脆懒得理他。

在店家的帮zhù

下,他们很快支起烧烤架,将准bèi

好的各类食材放在架上,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诱人的香味。

“我去钓几条鱼来烤。”见湖边放着鱼竿,柳大伟摩拳擦掌,想去试试。

“我也去!”黄宝石寸步不离地跟着柳大伟,萧云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老哥,看来你是没戏了!

没想到黄宝石的垂钓技术纯熟而精湛,柳大伟还没什么收获,她就已经钓到了三条大鱼,让柳大伟更加刮目相看。

又一条鱼被拉上岸,黄宝石欢喜地拿着鱼准bèi

返回烧烤的地方,却在经过一个小草堆时惊呼一声,然后痛得蹲在了地上。

“宝儿,你怎么了?”柳大伟听到黄宝石的呼叫,连忙扔掉鱼竿跑了过来。临近时突然看到一条绿影从草丛中极快地窜进了旁边的树林。

“痛!”黄宝石坐在地上,指着自己右脚的脚踝。柳大伟拉开她的裤腿一看,脚踝上出现了两个极小的血洞。

“糟了!是蛇!有毒!”柳大伟连忙拿出四枚银针,扎在黄宝石被咬的脚踝四周,然后大声叫,“黄涛,宝儿被蛇咬了,快把你的银质小刀给我!”

“好!”黄涛跑来,立kè

掏出自己的小刀递给柳大伟。

“宝儿,忍着点!我帮你把毒血逼出来!”柳大伟用小刀把两个小血洞划开,又拿出了三枚银针扎在伤口附近的穴位里,很快黑色的毒血就自动流了出来。

见黄宝石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大伟以及他手中的小刀,土豪东以为她是在害pà

,于是安慰道:“美女,放心吧!有柳神医在,你不会有事的!”

“柳神医?!”黄宝石嘴角挂起了不易察觉的轻笑。

第三十四章 油画里的秘密

由于黄宝石意wài

被蛇咬,这场周末聚会便匆匆结束了。虽然柳大伟一再声称蛇毒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但萧云还是有些不放心,坚持送黄宝石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和柳大伟说的一样,毒素已经全部清除。只是医生们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用几根小小的银针就能做到的。

面对医院专家的追问与纠缠,柳大伟随便忽悠两句就逃了,连黄宝石都顾不上照顾。这给赶来医院的杨潇钻了大空子,不仅一人承担了送黄宝石回丽人公寓的任务,还打着照看伤者的旗号,强行住了进去。

在黄宝石打骂轰赶,甚至扬言不离开就杀了他的情况下,杨潇还是死皮赖脸地不予理睬,一头扎进厨房里,给她煲汤做菜。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宝石对任由打骂都笑得傻兮兮的杨潇没辙了,索性跑进卧室,关上门睡觉,随他折腾。

土豪东见柳大伟跑了,于是带着两美眉自行找乐子去。这可乐坏了黄涛,以为这样就可以好好和萧云单独相处。可惜美梦还没开始,就被萧云抛下了。

萧云说突然想起一件重yào

的事,于是打车前往了孟秀霞打工的蛋糕店。

一见面,萧云就开问了:“小霞,你还记得前年我们一起去郊游,你硬逼着代承松去捉蛇,结果他被咬了的那件事吗?”

“记得呀!”孟秀霞一想起代承松当时的狼狈样就好笑,“那家伙以为自己要被毒死,差点吓尿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去的密林是在什么地方吗?”萧云连忙追问。

“当然记得,不就在南市区风鸣山天雨坡后面的那片平地上呗。”

“哦哦,对呀!就是那!看我这猪脑子!我走了,有空又找你!”萧云说完,就像屁股着了火似的跑了,弄得孟秀霞一愣一愣的,这是抽的哪国风啊?

跑出蛋糕店,萧云立kè

打电话给叶四海:“爷爷,还记得我吗?”

叶四海顿了顿,才想起这个‘开心果’,于是笑道:“记得呀!丫头,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声音听着这么开心!”

“爷爷,我想起油画上的密林在什么地方了!我带您去寻宝吧!”就因为黄宝石意wài

被蛇咬,萧云才想起了曾在那片密林里发生的小插曲。

“真的?”叶四海的声音里难以掩饰兴奋,“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在南区的风鸣山脚相遇吧!”挂了电话,萧云便打车前往了风鸣山。

等萧云赶到时,叶四海已经打发了跟着的人,手拿油画,独自站在山脚。不是叶四海想刻意隐瞒,而是怕萧云知dào

他的身份后会害pà

,从而敬而远之。

“爷爷!”萧云亲热地挽起叶四海的胳膊,“我们走吧!”

一路上,萧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叶四海,对他的关心与照顾是真诚而发自内心的,让叶四海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温暖。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天雨坡,找到了油画上的那片密林。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叶四海的脑海里不禁涌现出有关于儿子的种种回忆,眼睛渐渐有些湿润了。

萧云则放开了叶四海的胳膊,照着油画上所标的黑点,开始观察起那几棵树来。

“爷爷,你快来看!”萧云终于在树干上发xiàn

了秘密,“这几棵油画上打了黑点的树,树干上都刻着数字呢!”

“数字?!”叶四海忙收拢心神,顺着萧云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发xiàn

了几个数字,“376.21.4?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dào

!是密码吗?还是坐标?或者是某个特殊的日子?”萧云一边猜测,一边用手机记录下这一串数字。

叶四海看着这组数字,陷入了沉思,努力回想与儿子有关的数字,却没什么头绪。

“爷爷,快来!这里还有一组数字呢!”萧云指着另一棵打了黑点的树干,“169.15.25。”

等萧云把油画上打了黑点的剩下两棵树找出来后,又得到了两串数字:12.30.9,76.3.17。

“这些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几组数字没有半点规律可循,阿灏到底想告sù

我什么?”叶四海头都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爷爷,别急!慢慢想,一定能解开谜团的!”萧云拉着叶四海的手,“我们去找找那棵标有红点的树吧!说不定答案就在那棵树上。”

确定了四棵有黑点的树,再找标有红点的树就简单多了。可萧云绕着那棵树转了很多圈,也没发xiàn

树干上有什么数字或者标记的。

“这怎么回事?”萧云一寸一寸地在树干上寻找,甚至还手脚并用地爬上树杈上查看,可还是没什么发xiàn



“丫头,下来吧!”叶四海怕萧云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于是伸手去扶她,“算了,也许只是反射的光点。”

“可这说不通呀!油画上明显画的是阴天,没有阳光。而且树干哪会反光?”萧云不放qì

地又绕着树干查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叶四海见萧云这么努力地在为自己找答案,小脸上挂着汗珠都没空理,心里有些感动,“丫头,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有时间我们再来继xù

寻宝!”

“不要!我就不信找不到。”萧云的倔脾气上来了,树干上没有标记,干脆趴到地上扒开草寻找。

“爷爷,快看!”萧云突然有了新的发xiàn

,“这小块土的颜色和周围不相同呢!”

叶四海蹲在萧云身边仔细辨认:“是有些不同!这里的好像是红土!”

“宝藏一定就在下边!”萧云兴奋地找来小树棍开始刨土。叶四海到现在才开始相信萧云能帮他找出阿灏留下的谜团,也挽起衣袖,加入到挖掘中。

几分钟后,还真让萧云从土里挖出了一个烟盒大小的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把钥匙,上面系着个小牌子,写着“灏海画室”。

叶四海心中一喜,连忙打电话给海狸,让他迅速找到“灏海画室”在什么地方,然后带着萧云匆匆赶到了那里。

打开那间在一条偏僻后巷里的小屋,看着画架上那副已经布满尘埃的肖像画,叶四海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画上的自己笑得一脸慈爱,目光柔和而充满自信。画角写着几个稚嫩的字——爷爷,我爱你!

“爷爷,别难过了!”萧云伸手挽住叶四海的胳膊,“您的儿子和孙子那么爱你,你应该努力让自己幸福才是!”

“嗯!”叶四海伸手擦了擦眼角,“丫头,帮爷爷清扫一下这里,好吗?”

“好!”萧云打来水,拿起架子上放着的抹布,开始擦拭桌子上的灰尘。

“咦,这不就是油画上画着的那本书吗?”萧云在桌上的书堆里发xiàn

了那本《艺术修养》,好奇地翻开,一张小男孩的照片掉了出来。

叶四海看到落到地上的照片,连忙弯腰捡起来,如珍宝般轻轻擦拭着:“这就是我的小孙子叶涼!”

“长得真可爱!”萧云由衷地称赞。

“可惜呀!他才六岁就……”

见叶四海又要伤心,萧云连忙指着照片,转移他的注意力:“爷爷,叶涼弟弟的脖子上怎么了?受伤了吗?”

“不是!这是红色胎记,形状很像一片树叶。”

“树叶!书页!”萧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连忙翻出记录在手机里的那四组数字,“376.21.4,376页,第21行,第4个字——防!”

“169.15.25,169页,第15行,第25个字——海!……”

按照树干上的数字,萧云在《艺术修养》里找到了相应的四个字:防、海、提、蓝“这是什么意思呀?”萧云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

“我知dào

是什么意思了!”叶四海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继而换上了笑颜,“阿灏是想告sù

我他已经原谅我,也原谅他的母亲了!丫头,谢谢你!”

“真的?”萧云有些疑惑,这几个字哪有原谅的意思呀?难道是他们的暗语?

“当然是真的,难道爷爷还能骗你不成?”叶四海笑看着萧云,“丫头,饿了吧?爷爷都听到你的肚子在咕咕叫呢!走!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到吃东西,萧云才发xiàn

自己早已腹中空空。早上去郊游,因为黄宝石被蛇咬,烤好的东西都没来得及吃,接着又跑到风鸣山,然后赶来画室,忙得都忘了自己滴水未进。

萧云揉揉饿得直抗议的肚子,也不推辞:“好!爷爷,我们赶紧走吧!我都快要饿死了!要是明天有空,我再过来帮爷爷打扫画室。”

“嗯!”叶四海开着车,将萧云载到了一个小饭店门口,有些担忧地说,“丫头,这是爷爷的一个老朋友开的店,虽然店小,但里面的菜味道很好,丫头不会嫌弃吧?”

“怎么会?只要味道好,我连路边摊都吃!”萧云虽然不是吃货,但对美食的诱惑还是拒绝不了的。

店主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的脸上虽然一直挂着笑,却让萧云觉得有浓浓的萧杀之气。

吃过饭,萧云接到了孟秀霞的电话,说有重yào

事找她,让她赶快去“浴火重生”。

萧云是一百个不情愿,可孟秀霞非让她去不可,还很急的样子,没办法,萧云只得起身告辞。

就在萧云离开后,叶四海立kè

沉下了脸:“残影,阿灏叫我提防蓝海,你去帮我好好查查蓝海,看他这几年都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是!海哥!”

第三十五章 愿赌服输

“彬哥,赌场里一个叫土豪东的小子,今晚已经连赢了二十多把,卷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收入。”斗鱼脸色有些沉郁。

李彬站在镜子前风.骚地左照右照,不在意地问:“他出老千?”

“紫舒小姐已经去了,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斗鱼如实回答。

“我们开门做生意,自然有输有赢。不就一两百万吗,只要不是出千,随他吧!”李彬转身伸手扬了扬额前的刘海,问,“哥今晚帅吧?”

“还是老样子!”斗鱼完全不给李彬面子,“彬哥,紫舒小姐已经约了那小子要单独赌上几场,你要不要去看看?”

“哦?这小妮子终于舍得出手了?看来是真遇到对手咯!”李彬来了兴致,“好!我们去观摩观摩!”

来到赌场的VIP室,就见身着紫色垂地长裙的莫紫舒正端坐在椅子上。香肩半露,胸前一颗色泽纯正的紫蓝宝散发着幽幽的光晕。

高绾的黑色发髻,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一般。弧形优美的抹胸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紫罗兰味的香水,为她添加了几分女人的成熟韵味。

在莫紫舒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一张坏坏的笑脸,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五官俊美突出,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

“彬哥!你怎么来了?”莫紫舒看到李彬,连忙站了起来,眼里溢满了欣喜的光彩。

“坐吧!紫舒一展绝技,我怎能不来看看?”李彬走到莫紫舒身边坐下,看着土豪东说,“听说你今晚手气不错,要是能赢了紫舒,哥请你来这儿坐镇,如何?”

“坐镇就免了,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土豪东邪笑着,“李老大不会是看我赢得多,不想让我走吧?”

“只要是凭本事,我‘浴火重生’就没有输不起的时候!”李彬没有因为土豪东的狂傲而生气,反而有些欣赏他。

土豪东爽朗地笑了:“李老大果然豪气!那就开始吧!美女,要哥哥让你几把吗?”

“没必要!”莫紫舒伸出玉指,拿起桌上放着的扑克牌慢条斯理地插洗着,“我们先来玩三张如何?”

“美女想玩什么花样,我一定积极配合,不遗余力!”土豪东状似无意地瞟过莫紫舒的双手,话音中满是轻佻。

莫紫舒厌恶地轻蹙眉,纤细的十指开始加快速度,扑克牌在手中变成了急速的白影,根本看不清楚,只听得到唰唰的洗牌声。

“啪!”莫紫舒把洗好的牌拍在桌上,侧手问:“先生要切牌吗?”

“不用了!”土豪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美女洗的牌,我怎忍心切?发牌吧!”

“好!”莫紫舒脸上挂上自信的笑,双手指尖轻擦,六张扑克牌依次贴着桌面滑出,停在了自己和土豪东面前。

莫紫舒收回双手,叠放在桌边:“先生请下注!”

“好!那就下十块吧!”土豪东在自己赢得的筹码中翻了又翻,才找出一枚十块的放在了桌子中央。

“你……”莫紫舒深吸一口气,推出面前五十万的筹码,“我跟,再加四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块!”

“那我不要了!”土豪东耸耸肩,惋惜地翻开自己面前的牌,是三条K,“美女果然财大气粗呀!都把我的好牌吓跳了!”

“好吧!再来!”莫紫舒咬了咬贝齿,将自己的三条A扫到一旁,又另发了牌。

接下来一连七把,土豪东把把都压十块,只要莫紫舒一加注,他连自己的牌都不看,直接弃了。

没有十块的筹码,土豪东还拿出一枚一万的让斗鱼去换开,气得斗鱼差点把那枚筹码拍进他的脑袋里。

“你到底什么意思?”莫紫舒终于沉不住气了,噌一下站起来,质问道,“把把都弃牌,是不想和我赌吗?”

“我绝对没那个意思!”土豪东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牌不好,比不过美女,难道不能弃牌吗?”

“你……”

“紫舒,坐下!”一直没吭声的李彬笑了,“先生是不满yì

紫舒洗的牌吧?那换先生发牌,如何?”

土豪东一脸为难:“这不太好吧?要是美女生气了咋办?”

“你洗你发,少啰嗦!”莫紫舒的耐性被消磨殆尽,火大地将牌扔到土豪东面前,气得胸脯起伏。

“好吧!既然美女都发话了,那我就不客气咯!”土豪东双眼紧盯着莫紫舒胸前傲人的波涛,伸手随意将杂乱的扑克牌收成一堆,“好了,美女要切牌吗?”

“你这就洗好了?”莫紫舒因为感觉到土豪东盯着自己看的色眼,一晃神根本没来及看牌。也就是她根本没来得及记下每张牌的位置,这该怎么和他赌呢?

不过莫紫舒不相信在短短的几秒钟里,土豪东能记住全部牌的位置,何况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的胸脯。

看来只能和他赌运气和胆识了!莫紫舒定下心神,伸手切掉了一摞牌:“发吧!”

“好嘞!”土豪东拿着牌,一张一张地发,那速度用龟速形容刚刚好。

莫紫舒推出面前的筹码,包括刚才赢的七十块,一脸讥笑:“我压五十万零七十!先生不会又要弃牌吧?”

“哎!自己发的牌,再弃好像不太好,那我勉强跟了吧!”土豪东数出五十万零七十的筹码,没给莫紫舒再加码的机会,“开吧!”

土豪东开牌后,是一对2带Q,莫紫舒是345的连牌,莫紫舒赢。土豪东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那收入莫紫舒囊中的筹码,满脸心疼地咂了咂嘴。

第二把,土豪东又输了五十万,让莫紫舒觉得这家伙今晚能赢这么多,真的只是运气而已。

第三把,莫紫舒再次压五十万,土豪东看了看面前所剩不多的筹码,犹豫片刻后豁出去了:“我全梭了!生死就看这把!”

“好!我跟你!”莫紫舒刚想推出面前的筹码,却被土豪东止住了。

“美女,要不我们赌别的?”

“怎么?后悔全梭了?”莫紫舒脸上的不屑开始堆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赌大点。如果我输了,钱都归你!如果你输了,钱也都归你,但你今晚……得归我,如何?”土豪东唇边挂着坏笑,看不出这话是真是假。

“妈的!敢把主意打到哥的女人身上,你小子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莫紫舒还没说话,一边的李彬就怒发冲冠了,猛拍桌子站了起来,“小子,我看你今天是专程来砸哥的场子的吧?”

听到李彬的话,莫紫舒心里突然变得澎湃起来:彬哥说我是他的女人!彬哥说我是他的女人……

“砸场子这种没营养的事,我可不会做!”土豪东再次耸耸肩,没有丝毫惧意,“我不过是对紫舒小姐生了爱慕之心!反正愿赌服输,不赌拉倒,我从来不喜欢勉强。”

李彬刚想反驳,包子突然走了进来,低声对他说:“彬哥,萧云小姐已经来了!”

“真的?”李彬双眼放出异彩,疾步走向门口,临了扔下一句话,“紫舒,赌钱哥有的是,但别赌人!”

“彬哥,我……”紫舒的话还没出口,李彬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望着李彬雀跃的背影,莫紫舒觉得自己瞬间从天堂掉到了谷底。萧云到底有什么好?我天天陪着彬哥,都得不到他的心!她一个被错上了的女孩,凭什么让彬哥牵肠挂肚?

土豪东见莫紫舒望着已经空了的走道发呆,于是提醒:“美女,考lǜ

清楚了吗?不赌的话,我就走喽!”

“我赌!”莫紫舒握紧拳头,负气地望着土豪东。

明眼人都看得出莫紫舒对李彬的心意,站在一旁的斗鱼知dào

她是在和李彬赌气,劝说道:“紫舒小姐,彬哥他……”

“不关他的事!赌不赌是我的自由!”莫紫舒率先翻开了自己的牌,是梅花A、J、6。

“惨了!金花呀!”土豪东看着莫紫舒的大牌,满脸遗憾,“看来今晚想抱得美人归是没希望了!”

土豪东愁眉苦脸地翻开自己的牌,竟然全是黑桃,而且是A、J、7。

“哈哈哈……”土豪东大笑起来,双手不停作揖,“谢谢老天爷的眷顾,您老终于听到我的祈祷了!”

“你……”莫紫舒这才清醒过来,面前的这个家伙确实是个高手,无论赌技,还是演技,自己都自叹不如。

“美女,你说我们是去烛光晚餐,培养一下感情呢?还是直接上酒店?”土豪东笑得一脸猥琐,那毕露的色相让莫紫舒直想呕吐。

见莫紫舒骑虎难下,斗鱼连忙游说:“先生,这些钱你都带走吧!我们还可以给你多一倍!但我们这儿可没有赌人的规矩!”

“钱再多也买不了紫舒小姐!”土豪东摇头拒绝,“不过,如果紫舒小姐真的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但我会履行承诺,钱留下!再会!”

土豪东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那洒脱的样子要多装逼,有多装逼。

“等等!”莫紫舒的声音让土豪东扮酷的脸崩裂了,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愿赌服输,我跟你走!”

第三十六章 豪车里的震动

一见到孟秀霞,萧云就开始追问:“小霞,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让我来这?”

“你先坐,等我安排一下就来!”孟秀霞给萧云点了杯果汁,然后钻进后台就没了影。

萧云双手捧着果汁杯,无聊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满脸邪笑地朝自己走来,萧云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美女,你是在找我吗?”楚生挤到萧云身旁,“几天不见,有没有对小爷朝思暮想呀?”

“一百八,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溜嘴皮子!”萧云从早上累到现在,真没力qì

和这只野鸭周旋。

“一百八?!”对于自己的新称呼,楚生起先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便欣然接受了,“只要美女愿意,叫我‘一百块’都成,我还可以提供免费服wù

哦!”

萧云白了楚生一眼:“一边凉快去,姐没兴趣!”

“美女的裙底最凉快,那小爷来咯!”楚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坚决将猥琐进行到底。

萧云懒得浪费唇舌,转过身子不想再看到这只讨厌的苍蝇。但在转身时,胳膊不小心碰到了本就放在桌子边上的果汁杯。

杯子落了下来,就在快要掉到萧云的腿上时,本在萧云身后的楚生侧跨一步,伸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它。

这一幕恰巧被匆匆赶来的李彬看到了。李彬停住脚步,侧头对包子耳语几句,脸上挂上了算计的笑。

敏锐地感觉到一束不怀好意的目光,楚生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放下果汁杯,塞了张名片给萧云,说:“美女,今晚小爷有活儿,要是你什么时候寂寞了,记得打电话给小爷。”

目送这个风.骚的男人扭着小屁股离开,萧云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知趣了?

“云子,那只畜生又来调.戏你?”孟秀霞出来,刚好kàn

到楚生的背影。

萧云摇摇头,不想多谈,追问:“小霞,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来!跟我来!”孟秀霞将萧云拉到后台的更衣室里,拿出一套雪白的真人版芭比公主裙,“云子,你帮我试试这条裙子,迪厅要搞个芭比舞会,我不知dào

好kàn

不?”

“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个?”萧云无语了,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竟然是试衣服!

孟秀霞把公主裙塞进萧云怀里,一脸乞求:“拜托了!你穿上一定会很漂亮的!”

萧云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换好裙子,孟秀霞给萧云简单地挽了发,还画了淡妆,然后便二话不说硬拽着她跑出了后台。

“小霞,你这是要拉我去哪?”萧云才问出疑惑,人已经站在了迪厅里。

迪厅震天的音乐骤停,聚光灯耀眼的光束打在了萧云身上。不知怎么回事的众人寻光看去,当看到光圈里如公主般美丽的女孩时,都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各位朋友!”李彬手持话筒,出现在领舞台上,灯光下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英俊的脸庞越发帅气,“今天想请大家为我做个见证!”

“这帅哥是谁啊?”舞场里有人小声地议论开了。

“他你都不知dào

?他就是火狼帮的老大彬哥!”

“哦哦!没想到他这么帅……”

李彬双眼深情地望着萧云,慢慢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唇边漾起一缕似有似无的微笑:“云儿,做我的女人吧!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公主的!”

众人再次将目光集中到呆站在原地的萧云身上,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答yīng

他吧!”有人挑头,很多人都跟着搀和,“答yīng

吧,答yīng

吧……”

“云子,我们老总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就答yīng

他吧!”不知真相的孟秀霞也在劝说萧云。

这几天,李彬总在孟秀霞耳边说他对萧云的心意,孟秀霞被李彬的深情感动了,才答yīng

今晚把萧云骗来,并深知萧云喜欢芭比公主,所以提议弄了这场芭比宴。

“小霞,原来你和他串通好了来骗我!”萧云失望地看着孟秀霞,心中有苦说不出。

见萧云脸色异常,孟秀霞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连忙解释道:“云子,不是的!我只是希望你幸福!”

“幸福?”萧云无助的惨笑让大家看了都觉得心疼,“我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了!”

“不!云儿,我能给你幸福!”李彬跳下台子,快步走到萧云面前,郑重发誓,“我一定能让你成为幸福的公主!”

“请云儿公主答yīng

彬哥!”“请云儿公主答yīng

彬哥!”数十个装扮成芭比公主的女孩手捧鲜花走了出来,齐声重复着这句话。

渐渐地,整个大厅里所有人都开始附和,声音震得萧云耳朵发麻。萧云抬头望着一脸肃然的李彬,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

“滚开!”突然,她猛地伸手推开李彬,越过人群跑出了浴火重生,李彬连忙拔腿去追。

一直站在门口的莫紫舒见李彬过来,伸手抓住他:“彬哥!我有话想对你说!”

“紫舒,我现在没空!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李彬甩开莫紫舒的手,追着萧云的背影跑了出去。

“没想到萧云这小.妞还挺抢手!”斜靠在门上,双手插裤兜的土豪东看完这场没成功的求爱秀,眼里满是看戏不嫌事大的意味。

“你认识她?”莫紫舒转脸看向土豪东,眼中即将涌出的液体烫得她眼圈发红。

“谈不上认识,就见过几面而已!”土豪东一直以为萧云就是个普通的小美女,没想到竟然连火狼帮大哥都稀饭她。

莫紫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转身向门外走去:“不是要带我走吗?还愣着干什么?”

“好吧!我的紫舒公主,这边请!”土豪东追上莫紫舒,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当银色的帕加尼风之子停在面前,土豪东跑过来为她打开车门时,莫紫舒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他。原以为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土豪,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身价不菲的富豪。

“怎么了?后悔了?”见莫紫舒眼里的神采,土豪东以为又遇到一个物质女人,心里升起了不屑。

莫紫舒没吭声,坐进车里,脸上恢复了淡漠:“再不走,我真的后悔了!”

土豪东习惯性地耸了耸肩,坐了进去,发动车子。风之子化作一条银影咆哮着向前驶去。莫紫舒看着窗外飞速退去的景致,心里的忧伤在慢慢发酵。

土豪东则在暗自后悔,早听说‘浴火重生’的赌.场里有一个冷艳高傲的赌神美女,所以今晚才慕名而来。

花这么多力qì

才搞到手,却发xiàn

不过依然是个崇尚物欲的庸俗女人,真是让人失望!

两人各怀心事,都沉默着。一时间,豪车里一片静谧,气氛有些疏冷。

突然,瞟眼看到莫紫舒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窗外街灯的折射下,璀璨如钻石,土豪东一贯的怜香惜玉情怀不禁升了起来。

将车停靠在一个人迹罕至的街角,土豪东扭头看着潸然泪下的莫紫舒,抽出纸巾递了过去:“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而已,不值得你为他垂泪。”

莫紫舒展颜苦笑:“连你都看得出我对他的心意,他却一直在装傻。他拥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我就不能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莫紫舒的话让土豪东的心怦然一震,这是多么卑微的要求呀?现在真的还有这样痴情至傻的女人存zài

吗?或许她不过是看中了李彬的钱与利吧!

“他那样的男人,今天可以公开向萧云求爱,说不定明天又和别的女人上.床嘿咻,没必要这么认真的!”土豪东无所谓地说,“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彬哥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评论!”莫紫舒不允许有人说李彬的坏话,不悦地转头看着土豪东,“不是想得到我吗?就在这儿吧!早点弄好,我们各不相欠!”

“在这?”土豪东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你喜欢玩车.震呀?真是够孟浪的!”

“少废话!”莫紫舒说完便扑了过来,将土豪东压在椅背上,带着芳香的小嘴吻上了土豪东的唇。

土豪东原本只想逗逗莫紫舒的,带她出去吃个宵夜就送她回来。而且发xiàn

她和其他拜金女人没什么两样,已经没性致再招惹她。

可没想到这小.妞竟然如此豪放,在车里就主动开了。他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怎能容许被女人逆推?于是一个翻身将莫紫舒压在了身.下,放平椅背,开始夺回主动权。

在莫紫舒的身体还没完全舒展时,土豪东就毫无怜惜地撞了进去。

“啊……”莫紫舒发出一声隐忍的惨呼,小脸一片煞白,痛得全身都在颤抖。

“你……”土豪东看着身.下朦胧的面容,震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那狭小的空间,那清晰的阻碍,无一不在告sù

他身.下的女子是一块从未开拓过的处.女地。

莫紫舒咬牙忍住身体撕.裂般的痛楚,催促道:“快点!不做我走了!”

“紫舒,对不起!我不知dào

你……”

“闭嘴!这就不行了吗?你还算不算男人!不行就闪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你……”自己的男性能力被质疑,土豪东不再说话,而是用实jì

行动证明一切。豪车开始微微地震动,并从里面传出女子撩人的娇.喘……

第三十七章 让人蛋疼的撩阴脚

走在漆黑的巷道里,楚生将铁轨的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无数遍。竟然说这里有美女点名让他上门服wù

,还非来不可。

可等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时,那女人又打电话说老公回来了,取消服wù

。我勒个去,至少你把打车钱给小爷报了呀!妈的!亏大了!

借着皎洁的月光,楚生快步向前走,想尽早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在快走到巷口时,突然出现了五六个手拿球棒的人,把前路堵住了。

楚生早就料到李彬会给他来这一手,想试探他,没那么容易!

“奶奶的!给我追!”看楚生掉头就跑,几个男子连忙追了上去。于是,巷道里上演了一场激烈的奔跑大赛。

等大家都追得气喘吁吁,没有力qì

后,楚生才假装也筋疲力尽的样子,慢下步伐。

几人见楚生跑不动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领头的蚂蚱喘着粗气,一脚将楚生踹倒在地上,骂道:“跑呀!怎么不跑了?”

“大……大哥,别打我,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楚生捂着肚子,颤抖地掏出兜里的几百块钱,“求你们了,别打我!”

“奶奶的,这点钱,你是打发叫花子呀?”蚂蚱一脚踢飞楚生手里的钱,抡起手中的球棒就朝他的肩膀砸去,“给爷往死里揍!”

楚生侧身躲开,虽然仍旧被砸到,但缓减了大半的力道。楚生假装被重击,抱头蜷缩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几个男人也不客气,纷纷抡起手中的球棒向楚生的身上砸去。不过才挥了几棒,就发xiàn

刚才追这小子追得太久,现在手脚发软,使不上劲。

“奶奶的!”蚂蚱率先扔下球棒,改用脚踹,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只是都没了平日的力道。

楚生很入戏地哇哇乱叫,引得附近的居民都打开了窗,伸头张望。蚂蚱怕引来警察,于是又踹了几脚,解气后就带着几人走了。

隐隐听到蚂蚱的声音传来:“这就是铁轨哥说的高手?一个靠皮肉吃饭的鸭子!浪费爷的时间……”

等他们走远后,楚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活动活动筋骨,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嗤笑一声,朝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开了。

另一边,李彬跟在萧云身后,好话说尽,萧云就是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掉眼泪。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伤口,今天被李彬在众人面前撕开,血淋淋,让萧云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了。

“云儿,你别这样好不好?一看到你的眼泪,就让我想起自己多混蛋!”李彬伸手抓住萧云的胳膊,“要是你真恨我,就骂我,或者打我一顿吧!”

“这可是你说的!”萧云想都没想,抬起脚就朝李彬胯下踹去。

“嗯!”李彬根本没料到萧云会玩撩阴脚,一个不察就被踢了个正着,剧痛瞬间抽空了他全身的力qì



见李彬表情痛苦地跪在地上,萧云也被吓了一跳,不会是没掌握好力度,把他踢断了吧?

“你……活该!”萧云收回想扶李彬的手,提起拽地的裙摆,踩着高跟鞋朝前跑去。

“云……云儿,别跑!等等我!”李彬想起身追,奈何胯下的剧痛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一心只想着快点甩掉李彬的萧云,没注意转角处走出来的男人,一头就和他撞在了一起。

“哎呦!你他妈没长眼……”穿着一身保安服,绰号叫臭狗男子见撞到自己的是一位美女,连忙改了口,“美女,你没事吧?撞疼了没?”

“我没事!真对不起,撞到了你!”萧云擦擦脸上的泪水,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美女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臭狗双眼盯着一身公主打扮的萧云,眼里色光浮动,“你这是要去哪呀?这么晚了,不怕遇上坏人吗?还是哥哥送你一程吧!”

臭狗说着就伸手想拉住萧云,萧云警惕地避开:“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我自己回去就成!”

“就在前面呀?”臭狗看了看四下没人,猛地捉住萧云的手,并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那先去哥哥家坐坐吧,让哥好好安慰你一下!”

“不要!你放开我!”被臭狗拖着朝转角的巷道里走,萧云慌了,双手被缚,想自救都不行。

听到萧云的声音,李彬暗叫不好,忍着剧痛爬了起来。跑过街角,看到一个男人抱着萧云,李彬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一拳就轰在臭狗的脸上。

臭狗被打得眼冒金星,李彬将萧云护在身后,又送了他几拳,直接把他打趴下了。

“云儿,你没事吧?”李彬紧张地看着萧云,伸手想帮她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又怕引得她不悦,只得怏怏地收回了手。

“小心!”萧云看到臭狗爬起来想要偷袭李彬,连忙提醒。李彬侧头闪过臭狗手中的警棍,转身一拳打飞了他的门牙。

“小子,有种你别走!”臭狗捂着肿成猪头的脸颊,一边放狂词,一边朝旁边的小区跑去。

“别理他!我们走!”李彬拉着萧云手,向前走。只是两腿间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步伐有些虚浮。

没走多远,就听到乱哄哄的人声,转头一看,是臭狗搬了救兵来,十多个一水穿保安服的男人,个个手里攥着警棍。

臭狗捂着脸,手指李彬和萧云,嚷嚷:“就是他们!哥们儿,给我报仇呀!”

“云儿快跑,别管我!”李彬一把将萧云推开,转身向那群气势汹汹的保安冲去。

要是平时,这几个喽啰李彬根本不放在眼里,可今天他的老二被踢中,痛得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打架了。

尝过李彬的厉害,见他不跑,反而杀了回来,臭狗一边叫嚣着,一边缩在了后边。

疼痛大大降低了李彬的身手和反应速度,他咬牙忍痛,一拳打倒了跑在最前面的保安,从他手中抢来警棍,朝着另一个的头上砸去。

“找死!”见两个同伴躺在地上哀嚎,挑起了其余几人的怒意,他们将李彬围在中间,挥舞着警棍朝他身上乱砸。

李彬顾不上躲闪,握着警棍专挑对方的要害打,因为他知dào

自己的力量快要耗尽,撑不了多久的,不能一击即中,将人撂倒,萧云就会很危险。

见李彬几下就打翻了好几个同伴,躲在后面的臭狗知dào

低估了他的身手,于是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逃跑最合适。

突然,臭狗发xiàn

了端倪,李彬的双脚在打颤,步伐不稳,而且一直都没见他出脚攻击过人,下.身的躲避动作明显比上身缓慢得多。

“打他的腿!他的腿有伤!”臭狗大声喊。

同伴们一听,都纷纷拿警棍狠击李彬的腿,李彬虽然用手中的警棍抵挡,但仍被砸到了好几下。

就在李彬一棍打晕一个保安时,膝盖后面的腘窝也被人狠狠砸到。李彬闷哼一声,痛得站不稳,单膝跪在地上,脊背上又挨了几下。

见李彬站不起来,臭狗窜了上来,一脚踹在他的后心位置。李彬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小子,你很横嘛!今晚老子非废了你不可!”臭狗拿着警棍就要朝李彬的后脑劈去。

“住手!”突然,一只高跟鞋不偏不移地击中了臭狗的脑袋,接着萧云手握一根大树枝冲了回来。

“小妞,你这是自投罗网呀!那哥几个今晚就成全……哎呦!”臭狗话还没收完,脸上又被另一只高跟鞋砸中了。

回头看到萧云,李彬是又着急又感动:“云儿,你回来干什么?快跑!”

萧云没回答李彬,双手抱着大树枝一阵乱扫,还真把一个保安扫倒在地。

“臭娘们!”倒在地上的保安觉得颜面无存,擦了一下脸上被树枝刮开的伤口,跳起来死死扯住了萧云手里的树枝。

其他几个保安见两人玩起了‘拔河’,都朝着萧云围了过去。臭狗也走上前,邪笑着:“哥几个,这小妞长得水灵,我们把她抓去给伤了的弟兄好好玩玩!”

几人点头附议,合力将萧云手里的树枝抢走。臭狗率先扑上去,想抱住萧云,却被萧云的一记撩阴光脚板踢得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剩下的六名保安目光一凌,躲过萧云的几个擒拿手后,抓住了她。听到萧云的叫喊,李彬如雷灌顶,一下子爆fā

了:“敢欺负哥的公主,哥和你们拼了!”

李彬握拳站了起来,转身疾跑,飞起一脚,将一个保安踢飞了好几米远。接着侧身一个顶膝,让旁边的人蛋碎了一把。

李彬突然迸发出的战斗力惊呆了大家,等回过神来,又有两个保安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萧云也没闲着,撩起长裙,飞起光脚丫将一个保安踹倒,接着骑到那人身上,抄起地上的警棍就朝他劈头盖脸打去,跟敲鼓似的不停歇,打得那人哭爹喊娘。

待解决完最后一名保安,李彬望向萧云,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悍的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珠,等觉察出身后有杀气时,才转身就被臭狗手中的匕首刺中了。

李彬忍痛伸出一只手圈住臭狗的脖子,另一只手聚集了全身的力qì

一拳一拳猛击他的肚子。

臭狗被打得吐血,最后晕死过去。李彬放开他,自己也无力地倒下了。

第三十八章 揉揉就会好

萧云打晕身.下的保安,一回头,正好kàn

到李彬身上全是血,腰上插着匕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彬,你不能死呀!”萧云扑过去,跪在地上,将李彬的头抱在怀里,“李彬!李彬……”

李彬艰难地睁开眼睛,努力扯出个微笑:“云儿,别哭!我没事的!”

“李彬,你挺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萧云慌乱地大叫,“来人啊!救命呀!”

“云儿,别喊了!”李彬伸出沾满鲜血的大掌握.住萧云颤抖的双手,“云儿,别再恨我,原谅我,好吗?”

萧云不停地点头,泪珠滴滴答答落了李彬一脸:“好!我原谅你!我不恨你!”

“云儿,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做……做我的女人吧?”李彬声音有些微弱,满眼祈求。

“这……”萧云迟疑了,忘了李彬对自己的伤害,原谅他,本就不容易,还要和他在一起,那怎么可能?

可看着李彬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已经涌到嘴边的拒绝,萧云又不忍说出。

“没……没关系!是我……痴心妄想了!”李彬满布遗憾的脸露出一抹惨笑,眼角流下一行清泪,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李彬!李彬……”萧云伸出手指探了探李彬的鼻息,不敢相信地摇晃着他的身子,“李彬,你醒醒呀……”

“李彬,求你别死!我答yīng

你!我什么都答yīng

你!求你别死……”萧云的哭声在清冷的夜里穿得好远好远……

萧云紧紧抱住李彬的头,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恐惧,她不想这个男人死!虽然李彬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毁了她的学业,但她真的没恨过他,因为她知dào

,李彬也只是个受害者而已。

现在李彬为了救她而死,那以后她该怎样面对心里的不安与痛苦?这个男人在她心里,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恨或不恨来衡量了。

“既然答yīng

了,就不能反悔喔!”突然李彬睁开眼睛,笑嘻嘻地看着萧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哥的女人咯!”

“你……”死而复生的李彬吓得萧云忘了哭泣,继而明白过来自己被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给骗了。

一掌推开拱在自己胸口揩油的脑袋,却听到李彬一声痛呼,吓得萧云再次将他的头捧回来:“你没事吧?”

“有事呀!”李彬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脸色也白得有些吓人,“好痛!”

“呜呜呜……”萧云看着李彬腰上的匕首,眼泪又出来了,“你的腰……”

“腰没事!”李彬伸手拔出匕首,扔到地上,“只是可惜了这身专程为今晚买的西服!”

在臭狗将匕首刺向李彬的肚子时,李彬便有意识的侧腰躲开了,只是距离太近,匕首还是扎进了李彬的衣服里,腰上的肌肤被划开一道血口,但并不致命。

“你……那你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你被刺中了呢?”萧云吸了吸鼻子,看来自己的眼泪是白流了。

“这是他的!”李彬指了指躺在旁边晕死过去的臭狗,“敢捅哥,哥必须打得他吐血,这才够本!”

“原来你是故yì

装受伤,来骗我的!”萧云火大的将李彬推开,噌一下站了起来。

李彬的头悲催地磕在地上,发出闷响,眼冒金星。而且萧云在站起来时,胳膊肘又撞到了李彬连番受挫的命.根,痛得他全身直发麻。

“云儿!我真受伤了,是被你伤的!”李彬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忙说,“我兜里有电话,帮……帮我打电话叫……叫救护车……还有……叫斗鱼……”

李彬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任由萧云如何呼喊,他也没了回应。

似乎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的李彬全身都痛,特别是某处清晰的痛感,让他浑身抽搐。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萧云却无能为力,急得他大汗淋漓。

待他从梦魇里醒过来时,发xiàn

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夜深人静,周遭没有一点声音。趴在自己床前的可人儿也睡得一脸恬静。

看着如睡美人般的萧云,李彬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着那张时常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美丽脸庞。

“嗯!”脸上痒痒的感觉让萧云发出一声诱.人的嗤语,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后,慢慢睁开了双眼,“你醒了?”

听到这简单的三个字,李彬心里突然一动,要是每天醒来,都能看到眼前这个如猫咪般可爱的女人,都能听到她略带慵懒的问候,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会很完美?

见李彬不说话,萧云急了,连忙直起身子:“李彬,你没事吧?还痛吗?”

萧云的焦急,看在李彬的眼里就是纯纯的关心,让他觉得暖暖的,于是他撇着嘴撒娇地点了点头。

李彬的小孩样还真勾起了萧云的怜惜,她急忙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别怕!医生说没事的,没有踢断,过几天就会好!”

“可是还是很疼呀!”为了营造可怜的形象,李彬还假装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你怎么办?”萧云真怕李彬要是成了太监,那他不得自杀去,“我去给你找医生来吧!”

李彬一把拉住起身要出去的萧云,心里憋着坏笑,脸上却惨兮兮地说:“不用了!你给我揉揉就会好!”

以为萧云会大发雷霆,没料她竟然爽快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伸进被子里,在李彬还来不及反应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握.住了‘小李彬’。

“嗯!”因为治疗,李彬的裤子早被医生扒了,现在凉快的某处被一只柔.软而温暖的小手捏住,那突然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听到李彬那变了腔调的声音,萧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脸立kè

红得跟十字路口的红灯有得一拼。

“别松手!疼!”感觉萧云松开了自己,李彬哑着嗓子说,“你不是要帮我揉揉吗?”

萧云抿唇没吭声,但还是听话地展开手掌,开始慢慢地揉着李彬软绵绵的地方。

可渐渐地,李彬开始后悔了,那温热的掌心如带了电般,让他本就受了伤的某处以极快的速度复苏,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急需释fàng

与爆fā



可他不敢,怕刚刚与萧云好转的关系会为此而走上绝境,于是不得不强忍着欲.望,哑声说:“云儿,行了!我已经不痛了!”

其实萧云早就清楚地感觉到手中逐渐展翅欲飞的鸟儿,她心里很难堪,是收手不是,不收也不是。正在纠结,就听到了李彬的‘特赦令’,让她暗吁了一口气。

见萧云迫不及待地抽出手,还用被子擦了擦掌心,李彬暗自腹诽:就那么急迫地与哥的兄弟分手呀?哥有那么脏吗?

“那你好好休息吧!”萧云弯腰给李彬掖了掖被角,“小霞和斗鱼在外面,我去叫他们进来。”

没有了温暖的掌控,李彬瞬间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欲.火也燃得更烈了。他握拳压住身体的不适与急躁,说:“我没事!你们也累了,让斗鱼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麻烦了!我去小霞那挤一晚!我们打车回去就成!”萧云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冲李彬挥了挥手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云才离开,李彬便急不可待地伸手握.住了自己快要撑破的鸟儿,开始狂撸起来。

刚推门而入的斗鱼看到自己的老大竟然落没到自己‘打.飞.机’的地步,不觉得有些想扶额晕倒的冲动:大哥,你敢再没出息点吗?

“看什么看?你没自娱过呀?”动作数十下完事后,李彬怒视着斗鱼,“还不快打水来给哥清洗!哥可是病人!”

“病人还有力qì

撸.管?”斗鱼鄙视地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过一卷纸,递给李彬,“彬哥,我笨手笨脚的,帮你清洗,怕把你弄断了,还是你自己擦吧!”

斗鱼撂下卷纸,一溜烟没影了,气得李彬直磨牙。李彬此时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动都懒得动,干脆闭上眼睛,随它湿。

他才不管第二天护.士.小.姐看到这床单时,脸色会有多绿。

也正是此时,天飚床头的巨幅油画后面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

“少主!”天飚恭敬地唤了一声。

任千成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边情况怎么样?”

“属下已经确定柳大伟跟柳神医有关,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地用银针解除尖吻蝮蛇的蛇毒,而且飞针的手法也和主人描述的如出一辙。属下会尽快通过他找到柳神医的!”

“要是能找到柳飘絮,那你真是大功一件!”

“多谢少主!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天飚顿了顿,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看到一个名叫黄涛的小警察竟然拥有‘斩月匕’!”

“斩月匕?你确定?”任千成很是吃惊,“尽快搞清楚匕首的真伪!要是真的,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它弄到手!”

“是!属下明白!”

报gào

完所有的事,仍不见那头断线,天飚立马反应过来,说:“少主,萧云小姐最近一直在练习功夫,进步很大,心情也好了很多!”

“嗯!”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任千成这才放下了电话。

第三十九章 恋爱进行时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萧云起身,发xiàn

了放在床边的纸条:云子,我去工作了,中午也不能回来,照顾好自己。桌上有牛奶和蒸蛋,记得吃哦!

穿上孟秀霞为她准bèi

的衣服,萧云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后,将那套芭比公主裙挂进了衣柜里。

爱怜地抚摸着裙子上精致的百褶花边,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萧云心里涌出苦涩:自己终究不是公主,这繁琐的公主裙束缚了她的拳脚,让李彬险些送了命。

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美丽的裙子,萧云毅然关上了柜门,也将心中一直萦绕的公主梦给关闭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萧云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自己站在谢雨晨的出租屋楼下时,她才回过神来。

徘徊了许久,萧云终于鼓足勇气走了上去。轻轻地敲了敲门,可是没人回应。

“晨哥!晨哥……”萧云加大了力度,门儿发出咚咚的响声,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姑娘,我是这儿的房东太太,你找谁呢?”

“我找住在这儿的谢雨晨!”萧云如实地回答。

“他呀!”房东太太眯着小眼睛,笑看着萧云,“他和他女朋友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女朋友?”是付雯萱吧!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痛还是如海潮般席卷而来。萧云知dào

,她忘不了谢雨晨,那个她想跟随一辈子的男人!

“对呀!就是那个染着绿头发,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叫什么萱来着!”房东太太热情地和萧云话家常,“我可羡慕他俩了,成天进出都成双入对的,感情可好了!听说搬走,是为了结婚呢!”

“是吗?”萧云觉得呼吸有些受阻,眼圈热得烫人,一种叫做泪的液体在泪腺中咆哮,想要冲出来。

“是呀!姑娘,你是他们什么人呀?”房东太太依然笑眯眯的,似乎根本没发xiàn

萧云的异样。

“我……我是他的……妹妹!”说出‘妹妹’两字,萧云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仓皇而逃的萧云,房东太太眼里放着精光。等萧云走远后,她连忙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

电话的内容都一样,已经骗得萧云相信谢雨晨和付雯萱一起离开了,让对方把剩下的钱汇入她的账户。

收起手机,房东太太乐不可支:“哈哈,发财了!没想到骗个小姑娘就能赚到十年的房租,而且还是双份!真是天降横财呀……”

萧云根本不知dào

自己被骗了,蹲在无人的巷道角落里哭了好久,这才擦干泪水,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小屋,慢慢地走出了这片出租区。

垂着头失魂落魄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身边的一切对于萧云来讲,似乎都是不存zài

的幻象。

突然,一个黑影拦住了去路,萧云朝右想绕开,黑影跟着挡在了右边,萧云又朝左,黑影也跟着向左。

无奈,萧云抬起头,李彬的笑脸撞进她的眼里,让她愣住了。

“云儿,怎么眼圈红红的?”李彬心疼地看着萧云。其实他一直跟萧云,看她走进出租楼,也看到了她的哭泣。

房东太太的其中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他的,说他自私,欺骗萧云,他都认了,因为他不愿看到萧云为别的男人伤心。

“我没事!”萧云以前是讨厌见到李彬,经过昨晚,自己竟然冲动地答yīng

做他女朋友后,现在的萧云是见到他,就有了转身就逃的念头。

敏锐地感觉到萧云的排斥,李彬温柔地笑了:“云儿,昨晚的事,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别在意!”

“我……”

李彬怕萧云真的说出拒绝来,连忙向她行了个绅士礼:“美丽的公主,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叫李彬,不知公主今天有空吗?我们去约会吧!”

“这……”萧云现在哪有心情去约会?就想找个无人的角落痛快地哭个昏天黑地。

李彬却没给萧云回答的机会,霸道地拉住她的小手:“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任由李彬牵着走进一家店铺,萧云从心里升起了厌恶:难道男人都认为每个女人就喜欢衣服饰品吗?以为用这些物质的东西就能虏获她的心?

“云儿,去试试这条裙子吧!相信你穿上一定很美的!”李彬手提着一套画着红太狼图案,略显稚气的棉裙,一脸的乞求。

这倒让萧云有些意wài

了。这样的裙子不贵,对于李彬这种阅女无数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犯傻地选它做礼物?不过却大大地削减了萧云心中的厌恶。

“美女,去试试吧!很适合你的!”店里的老板娘殷勤地拉着萧云走到试衣区,“帅哥给你选得尺寸刚刚好哦!”

萧云本不想试,可老板娘那满是羡慕的眼神让她受不了,只好接过李彬手里的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等萧云穿好裙子出来时,李彬竟然已经换好一套和自己的裙子款式很接近,只是图案是灰太狼的衣服。这全新的装扮,退去了李彬以身俱来的霸气,反而让他像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大男孩。

“美女帅哥真是一对璧人!穿上这情侣装,比我们店的模特还好kàn

!”老板娘由衷的赞美,眼里闪着精打细算的光,“要不我给你们拍几张照,作为我们店的宣传画。这衣服就给你们打八折,再送一对情侣耳钉给你们,好吗?”

“不……”

“好啊!”萧云刚要拒绝,李彬就一口答yīng

了。

拍照时,老板娘要求体现出情侣间的亲密,非要萧云亲吻李彬的嘴角,这姿势,萧云哪做得出来?

结果李彬二话不说,伸手揽住萧云的腰,将吻落在了萧云的额头。那专注的眼神,和眼里宠爱的光,让老板娘狂按快门,满yì

得合不拢嘴。

接过老板娘手里廉价的红太狼形状的水钻耳钉,李彬不顾萧云的反对,轻轻地给她戴上。

“帅哥,你没耳洞,这耳钉……”老板娘拿着另一只灰太狼形状的耳钉,有些犯难。

“耳洞?这还不简单!”李彬拿起柜台上针线盒里的缝衣针,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耳垂戳开了一个小洞,“云儿,给我戴上吧!”

“白痴!”萧云额前滑下黑线,指了指老板娘身手放着的耳钉枪,“她这里有工具,穿耳洞不痛的,犯得着用针穿吗?”

“哎呦!好痛!你不早说!”李彬的脸苦得跟苦瓜似的。

“活该!”被李彬做作的样子逗乐了,萧云露出淡淡的笑容,伸手接过耳钉,给李彬戴上。

李彬忍着耳朵上的刺痛,耍贫嘴:“活该就活该呗!只要我的公主开心,再活该的事,我都愿意去做!”

“美女,帅哥这么疼你,真让姐羡慕呀!”

见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朝着李彬频频放电,萧云突然像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扯着李彬就走:“走了!”

“好好好!”李彬付了钱,拎着两人之前的衣服,又再三嘱咐老板娘,等宣传画做出来要通知他后,就跟着萧云走出了店。

两人出众的容貌和惹眼的情侣装,果然引来路人纷纷侧目,萧云有些不好意思,李彬却坦然地接受着大家的注目礼,还用大掌包裹住了萧云的小手。

“走!我们去看电影!”李彬专程挑了一部浪漫的爱情片,还给萧云买了可乐和爆米花,两人像极了刚谈恋爱的小屁孩。

坐在昏暗的影厅,萧云侧目看着嘴角一直上扬的李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直幻想能和谢雨晨一起穿着情侣装,手牵手招摇过市,再看场浪漫的电影。现在这一切都实现了,可惜却换了另一个男人。

电影刚开始,李彬和萧云还兴致勃勃地观看,李彬也一直期待在影片放到男女主深情相吻时,自己也能一亲芳泽。可到后面,两人因为昨晚忙活到深夜,严重缺睡眠,都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等影片结束,影厅里的灯全亮了,靠在一起的两人才醒过来。李彬那叫一个悔呀!怎么能在这么浪漫的氛围下睡着呢?错失绝佳机会啊!

离开电影院,李彬又带着萧云去附近的餐厅吃了午饭。期间有买花的小女孩经过,李彬还追出去给萧云买了一大束玫瑰,引来好多艳羡的目光。

“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了!”萧云不自在地捧着玫瑰花起身想离开,却被李彬握住了胳膊:“别走!还有一个地方没带你去呢!”

“我累了,不想去!”萧云终于说出了‘不’。今天连她都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早想说拒绝的话,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直任由着李彬带她四处转悠。

“别呀!”李彬摇晃着萧云的手臂撒娇,“你不是最喜欢芭比公主吗?我带你去宇龙大厦看芭比公主真人秀!去吧!去吧!”

“真人秀?那不是三天后才举行的吗?”萧云早盼望着那天,打算到时候拉着黄宝石一起去看呢!

“呃……秀场临时提前了!”李彬绝对不会告sù

萧云,这是他的杰作。为了让这个秀提前到今天举行,他今儿一大早就派斗鱼去打通关系,损失了上百万,而且几个参与的明星因此赶不回来,违约金也得他承担。

“真的?”萧云有些不相信,这场真人秀虽说不大,但也在杂志报刊上频频宣传,怎么可能说提前就提前?

“去了不就知dào

咯!”李彬伸手揽着萧云的腰走出餐厅,打了辆车直奔宇龙大厦而去。

第四十章 疯狂的报复

来到宇龙大厦顶楼的露台上,似乎一下子步入了奇妙的动漫世界。数十个装扮成芭比公主的美女或站或坐,搔首弄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一套套梦幻般的衣裙,让萧云的眼睛应接不暇,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李彬,你看,那裙子好漂亮!”萧云不自觉地挽住李彬的胳膊,伸手指向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酥胸半露的美女。

“是很漂亮,胸够大!”李彬很专注地欣赏着那高挺的肉球,似乎完全没留意到身边的女孩已经变了脸色。

萧云瞪了一眼这个好色的男人,松开挽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她可不想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渣男而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云儿,你怎么了?等等我呀!干嘛走这么快?”李彬追着萧云,嘴角忍不住裂开好大的口子,这小妮子开始在意哥咯,在吃醋呢!

来到主场位置,却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明星秋韵,萧云不免有些失望:“不是说秋韵会参加这个秀吗?怎么不见人?”

“她还在外地拍戏!”李彬脱口而出,见萧云一脸疑惑,连忙心虚地解释,“杂志上有说呀!”

“是吗?没想到堂堂火狼帮的大哥还喜欢看八卦新闻!”萧云对李彬的鄙视又多了一项。

“咳咳……”李彬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忙岔开话题,“你很喜欢她?”

“是呀!”一谈到自己偶像,萧云来了兴致,“我喜欢她清纯的样子,还有她跳舞的姿势,都好美!”

“你比她美!而且谁说她清纯了?”那娘们在床上可是风.骚得很呢!伺候男人有一套!

接收到萧云杀人的目光,李彬庆幸自己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然估计自己又被萧云拖进拒绝来往的黑名单了!

“走吧!我们去别处看看!”李彬正要拉着萧云离开,却被一个戴着黑框大眼睛的小胖姐给拦住了。

小胖姐扶着眼镜,把萧云的全身打量了个遍,然后像发xiàn

新大陆似的扑过来抓住她的手:“小姐,我叫李美,是秋韵小姐的三号助理,现在她在外地拍戏赶不回来,你能顶替她一下吗?我会给你劳务费的!”

“顶替?怎么顶替?我什么都不会!”能顶替自己的偶像,萧云根本不敢想。

李美努力游说:“只要你穿着裙子站在展台上,随便摆几个POSE就行。”

“这……我不行的!”萧云看着那些漂亮的公主裙,很心动,但是没自信。

“去吧!云儿,你一定可以的!”在李彬的鼓励下,萧云跟着李美去了更衣室。

等萧云再次出现时,一袭火红色的公主裙如绽放的红莲,轻纱蕾丝,拽地轻盈,衬得她愈加娇美。

银丝绣边、水钻点缀,金色腰带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纤腰。逶迤拖地的裙摆随风,似花中仙子遗世独立,与蜂蝶协游。

萧云才一亮相,立kè

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们纷纷聚拢来,不停地拍照议论,把满眼惊艳,呆立不动的李彬推到了边上。

突然,一个猥琐的男人借着拍照的机会,伸出色手摸了摸萧云的屁股。萧云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猥琐男见萧云没吭声,更加放肆了,再次伸出狼爪在她的胸脯上捏了捏。

“妈的!敢摸哥的女人!”李彬看到萧云被人袭胸,气得不轻,正扒开人群挤进去,打算打折那只色手时,猥琐男发出了一声惨叫。

萧云收回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挑衅地看着捂住自己裤裆,跪在地上哀嚎的猥琐男。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这位浑身散发着高贵气质的美女,竟然会做下三滥的袭阴招式,而且下脚也忒狠了点吧!

李彬也被吓傻了,只觉得自己胯下凉飕飕的。幸好昨晚萧云脚下留情,要不今天别说下床到处溜达,估计以后能不能举,都是个问题!

“小姐,你怎能这样呀?”李美怕事情闹大,有些后悔请萧云顶班,“无故伤了这位先生,我们公司可不替你赔偿!”

“他摸我!”萧云火大地指着猥琐男。

一个本也打算占便宜,却被萧云吓尿的记者不服气地发牢骚:“摸就摸呗,出来当模特,还不许人摸了?装什么清高!”

“喜欢摸是吧?哥今天就让你摸个够!”萧云被人辱骂,李彬身体里的杀气澎湃了,一手揪住那名记者的衣襟,另一手迎脸就送了他几记铁拳。

记者被打得哇哇大叫,叫嚣着要写文写黑他俩。李彬又猛踹了他几脚,这才让他乖乖闭上嘴。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场负责人只好找来保安,想将李彬和萧云请到办公室去。不过李彬在负责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人立马换了脸色,对李彬点头哈腰。

紧接着,打人事件不仅不了了之,保安还把受伤的猥琐男和记者以猥亵与诽谤的罪责送到了警察局。

没了热闹看,大家都散开了。萧云也不想再呆在这儿,换回衣服准bèi

离开。看来这公主裙真的和自己犯冲,只要她一穿上,总有闹心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萧云身侧传来:“姐姐,还记得我吗?”

萧云转头一看,是在警察局遇到过的何素,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这个任由打骂依然笑脸相迎的女孩,还是给萧云留下了深刻印象。

令萧云奇怪的是,短短数天,这孩子身上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她身后跟着的两人竟然是残雪和骨葬。

“雪儿,阿古,你们怎么在这儿?”萧云听孟秀霞说他们俩前几天已经辞职离开了‘浴火重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碰上。

“姐姐认识他们?”何素明知故问,笑得一脸天真,“他们是我新请的保镖哦!”

“保镖?”萧云诧异地看向脸色阴郁残雪,这对夫妻在搞什么鬼?

缄默旁观几人寒暄,李彬若有所思,虽然铁轨说楚生没有功夫,被蚂蚱打得求饶,但李彬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

听说楚生平时就和这对夫妻走得近,两人突然辞职去给一个小女孩当保镖,这其中定有乾坤。

而且李彬捕捉到骨葬的目光里有不易觉察的杀气。这样的人,要么就是心生了杀念,要么就是杀人无数!

骨葬同样感觉到了李彬探究的眼神,心里升起了警惕,与残雪眼神交流了一下,催促着何素离开了。

才回到天伦海蜃的别墅里,残雪就伸手紧紧掐住了何素的脖子,想致她于死地。

“残雪,别冲动!”骨葬连忙拉开了残雪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何素摸了摸自己被捏青的脖子,无所谓地坐到了沙发上:“残雪姐姐这么激动干嘛?”

残雪看着这个笑颜如花的何素,真的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没想到那晚何素去‘浴火重生’找她后,竟然躲在角落里偷听并录下了她和骨葬的对话。

五天前,何素再次来找残雪,并直接叫她“残雪姐姐”,当时她就想杀了何素灭口。

可何素有恃无恐地声称已经把她和骨葬的照片、身份信息,以及那晚的对话都发到了网络私人空间里,要是第二天不登陆的话,所有资料就会公布于多家知名网站,让他们无所遁形。

屈于此,残雪不得不答yīng

与骨葬一同去给何素当保镖,只希望能暗中找出并毁掉何素手里的,有关于他们的资料。

可残雪没料到何素的报复心理竟然那么疯狂。她把残雪和骨葬当做了杀人工具,而且已经杀人杀上了瘾。

查出在她父母的车上做手脚,导致他们出车祸的人是赖皮,她竟然要求骨葬活生生地剥了赖皮的皮。

那么血腥的画面,就算是杀人如麻的残雪都有些看不下去,而何素却一直一边喝着果汁,一边面带笑容,看得津津有味。

接着是别墅里的那些巡卫,何素觉得自己被何怀庭强.奸时,这些人皆漠视不理,所以都该死。到现在,已经有三人丧生于骨葬安排的‘意wài

死亡’中。

今天,别墅里一个负责打扫的阿姨也被何素列入了死亡名单里。原因很简单,阿姨在擦桌子时,不小心碰掉了何素母亲的遗照。

残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发疯。就算他们被曝光,被人追杀甚至死,都好过在这样一个恶魔般的小女孩手下过活。

“残雪姐姐,别生气!”何素走过来拉住残雪的手,“今天我只是觉得那位姐姐很漂亮,所以和她多聊了几句,你别在意!”

“少在姐面前装蒜!”残雪甩开何素的手,双手一撑,翻过沙发背,向楼上走去,“别想拿萧云来威胁姐,姐和她不熟!”

“好吧!被残雪姐姐看穿了!”何素坦言承认,伸出舌尖,做了个可爱的鬼脸,“那还是请半睡哥哥也来做我的保镖吧!三个人,更安全!”

“何素,你别得寸进尺!”残雪抽出头发上的发卡,抖手就朝何素飞了过去。

何素没有丝毫惧意,甚至都不躲闪。在发卡距离眼睛只有几厘米时,骨葬伸手接了下来。

“还是骨葬哥哥最疼素儿!”何素伸手抱住骨葬的腰,“要是明天半睡哥哥不来,那就让骨葬哥哥陪素儿睡觉吧!夜里素儿一个人害pà

!”

“啊……”残雪一拳打断了楼梯上的木头扶手,然后握着滴血的拳头走上了楼,无视身后传来的天使般的笑声。

第四十一章 可怜的小男孩

见萧云的心情又回到了低谷,李彬暗自懊恼,竟然没料到秀场里会出现那样的人渣,早知dào

就不放那些人进去了。

对于闷闷不乐,一言不发的萧云,李彬是彻底没辙了,只好悄悄打电话给自己的感情顾问莫紫舒,询问该怎么办?

其实今天的行程,都是莫紫舒为李彬设计的。谁让平时都是女人想方设法逗李彬开心,现在让他去哄女孩子,他是真心不擅长呀!

耐心地听完李彬叙述今天的小浪漫,莫紫舒又给了一个好的建议,让李彬带萧云去动物园玩,像萧云这样善良的姑娘是很喜欢亲近动物的。

介于莫紫舒之前提的方法确实奏效,虽然没能让萧云展颜大笑,但她眼里的开心与感动,李彬是能看到的。所以即使李彬觉得去动物园幼稚爆了,依然还是采纳了莫紫舒的方案。

可李彬不知dào

,在挂上电话的那一刻,莫紫舒已经泪流满面。在洗手间了洗了脸,并简单补了妆后,莫紫舒回到了宴会厅里。

今天下午的茶会,莫紫舒是被父亲硬抓着来的。因为三天后她就要和‘鸿诚’集团的少董宋志文订婚了,父亲希望她多和宋志文接触接触,好增进感情。

为了挽救濒临破产的家族企业,莫紫舒不得不承担起责任,用自己的幸福与身体去换取企业的运作资金。

才走出洗手间,就意wài

地碰到了最不想见的人,莫紫舒愣了愣,低下头,想绕过他离开。

“紫舒,昨晚才在一起共赴.云.雨,今天就想装不认识了?”土豪东斜靠在墙上,双手插着裤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莫紫舒停下步子,没有回头:“我和你本就不认识,昨晚只是一场赌约,现在我们互不相欠,也没有认识的必要!”

看着莫紫舒大步远去,土豪东嘴角挂起了邪笑。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成功地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昨晚完事后,莫紫舒扔下句‘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话,就独自离开了。让土豪东很是诧异,失了初.夜,竟然没有向他索要任何补偿!

让他更吃惊的是,能在这里见到莫紫舒。没想到她竟然还是玉江上流名媛。因为这个茶会是土豪东他老爸举办的,没有点背景,是不可能被邀请的。

是什么让这样一个家境不错的女子跑到‘浴火重生’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做起了女赌神?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对李彬的感情?现在还有这么不切实jì

的女人吗?

“紫舒,你去哪了?让我好找!”身材矮胖的宋志文见到莫紫舒,连忙走了过来。

宋志文很喜欢高雅漂亮的莫紫舒,虽然他包养了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只能藏在屋里,是带不出门的。宋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有上流身份的莫紫舒才能坐。

被宋志文的手搂住腰,莫紫舒厌恶地皱了皱眉,但没有挣开:“我去了一下洗手间。”

“舒儿!”莫紫舒的父亲莫羽看着外表差强人意,个儿还没有女儿高的宋志文,心里也不好受,可他没办法,为了整个莫氏家族,只能牺牲女儿了!

莫紫舒伸手挽住莫羽的胳膊,借此摆脱了宋志文的咸猪手:“爸,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这……”莫羽深知莫紫舒心里的想法,可要是放她走,宋家该不高兴了。

“莫紫舒!”一个声音让莫紫舒脸色一僵,她连忙回头,瞪着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示意他别来添乱。

可土豪东就跟白目似的,完全没看懂莫紫舒的眼色,还春风满面地走到她跟前:“怎么都不理我呀?”

“东少?!”莫紫舒没发话,莫羽先激动上了,毕恭毕敬地伸出手,“敝人莫羽,幸会幸会!”

“莫伯父,您好!”土豪东礼貌地与莫羽握了握手,让莫羽是受宠若惊,“紫舒是您的女儿?”

“是啊!东少认识小女?”莫紫舒一直不喜欢来这些场合,怎么会认识伍豪东?也从未听她提及过呀!

“认识!”“不认识!”截然相反的两个回答,让莫羽不知该如何应对。

土豪东无奈地耸耸肩,目光转向莫紫舒身边的男人:“这位是?”

“东少,您好!我是‘鸿诚’集团的宋志文。”总算轮到自己说话了,宋志文连忙套近乎,“没想到东少和我的未婚妻是好朋友,真是幸会!”

“未婚妻?”土豪东不解地看向莫紫舒,这么个残次品也看得上?而且她不是深爱着李彬吗?怎么又多出个未婚夫?

“是呀!紫舒和我三天后就要举行订婚宴,届时不知是否有荣幸请东少光临寒舍?”宋志文满脑算计,要是能搭上伍豪东这条大腿,要成为玉江市建筑市场的龙头就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莫紫舒将嫁给眼前这个矮龊丑,土豪东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对不起!我那天没空!提前恭喜两位,祝两位……幸福!”

“那真是太遗憾了!谢谢东少的祝福!”宋志文满脸恭维。

土豪东耐着性子和宋志文寒暄了几句,就借故离开了。临走前他深深看了莫紫舒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土豪东一走,宋志文就追问莫紫舒是怎么认识他的。莫紫舒敷衍说只是偶然相遇,并很奇怪地问:“他到底是谁?需yào

你们对他这么恭敬!”

“你不知dào

他的身份?”宋志文这才相信莫紫舒真和土豪东不熟了,“他叫伍豪东,是伍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伍氏集团!玉江市商业界的泰斗!那又如何?莫紫舒冷冷一笑,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罢了!与她心目中的那个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此时她心目中的那个人正陪着萧云在动物园里转悠。看了可爱的动物和精彩的马戏,萧云确实回复了好心情。

不过又被李彬拖着去吃了烛光晚餐,听了场音乐会后,萧云真的快累成狗了。这一项接一项,没有停歇的浪漫,让萧云实在吃不消。

“李彬,我真的累了,想回家睡觉!”到此时,萧云的语气里都带上了乞求,这样的浪漫会累死人的!

“好吧!”本来李彬还打算带萧云上山看夜景,完了等日出呢!但见萧云一身疲惫,只得放qì

,“我送你回家!”

“等等!”刚准bèi

上车的萧云被坐在路边上的一对乞丐吸引住了,她不禁走了过去。

见有人来,没有双腿的老汉连连作揖:“姑娘,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爷孙俩吧!”

“他的奶奶呢?”萧云蹲下来,仔细看着那个跪在老汉身边的小男孩。

虽然他缺了手掌的右臂现在扭曲得跟麻花一样,虽然他满是伤痕的小脸上有多了好几道伤口,可萧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无助的眼神曾深深刺痛了萧云的心。

老汉没料到萧云会这么问,不过还是按事先编好的话说:“家里着了大火,他的爸爸妈妈和奶奶都被烧死了,我的双腿和这可怜的孩子也被大火给毁了!”

“可我前几天见到他是和他的奶奶在一起呀!”说法一致,却从奶奶换成了已经葬身火海的爷爷,这引起了萧云的怀疑。

“这……”

“云儿,乞丐那么多,一定是你记错了,走吧!”看到一直在四周徘徊的几名男子围拢过来,李彬伸手抱起蹲着的萧云,拉着她就走。

被李彬硬拽进车里,萧云火了:“李彬,他们真的有问题!难道你没看到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吗?”

“看到了,那孩子的左臂是人为扭断的!还有他脸上的伤,应该是用烧红的铁条烫的!”李彬启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

“那你为什么拦着我?你没同情心,还不许我去救他吗?”

“云儿,一看他们就是一个利用孩子乞讨获利的组织,你这样不仅救不了那个小男孩,还会害死他。”

“那怎么办?”萧云急得快要哭了。

“这种事不是你们女人该管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灭了那些人渣!”李彬不放心的嘱咐,“下次再遇上,要么打电话给我,要么就偷偷报警,千万别冲动,知dào

吗?”

“嗯!”萧云乖巧地点点头,对李彬的看法瞬间有了巨大的改观。

一直将萧云送到陈书韦的公寓楼下,李彬才恋恋不舍地挥手与萧云道别。刚走到电梯口,萧云又被追回来的李彬拉住了。

“你……”萧云的话还没问出,就被李彬抱在了怀里,接着一个暖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晚安!”李彬说完这两个字,转身就跑,生怕萧云因为他的侵犯而生气。

看着李彬急匆匆奔跑的背影,萧云忍不住摇了摇头,收拾起自己复杂的心情,乘电梯上了楼。

拿出钥匙还没开门,门就打开了。杨潇沉着脸站在门口:“小云,你昨晚没回来,去哪了?为何电话也不接?”

今早一觉醒来,杨潇发xiàn

自己竟然被黄宝石扔在了走道上,本打算敲门再赖进屋里去,却接到陈书韦的电话,说萧云一夜未归。

匆匆赶回来,派人四处寻找,却还是不见萧云的踪影。正焦急时,就看到一个男人送萧云回来了,作为哥哥,自然得问个明白!

“我昨晚在小霞那儿睡的,手机落在她上班的地方了。”萧云心虚地不敢看杨潇。

“那刚才送你回来的是谁?你男朋友?”要真是萧云的男朋友,就说明她已经忘记了曾受到的伤害,那真要好好庆祝一番。

“不……不是!”萧云矢口否认,也庆幸哥哥没认出那人是李彬,不然铁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那是谁?”杨潇不依不饶。

“是……是我的学长佐夜天!”萧云拉出那个温柔如水的学长做掩护,生怕杨潇再追问,连忙推说自己累了,跑进屋里躲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东窗事发

“彬哥,楚生来了!”斗鱼带着楚生走进了李彬的豪华办公室时,李彬正盯着电脑屏幕,满脸的惊喜与算计。

“彬哥好!”楚生一脸巴结地向着李彬深鞠一躬,“我只是个小小的陪酒公子,辞职这种小事也要来劳烦彬哥,太小题大做了吧?”

李彬笑看着楚生,话音别有深意:“哥一向很爱才的,只要是人才,哥都舍不得让他走!说说吧,为什么突然要辞职?是觉得薪水不够吗?这个好商量!”

“彬哥,我算什么人才呀!您的话让我受宠若惊了!”楚生打着哈哈,“我只是厌倦了红尘,不想再做这行,想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而已!”

“不想做陪酒公子,那做我的兄弟如何?半睡!”李彬状似无意地说。

楚生听到李彬叫他的杀手名,眼里闪过极快的杀意,继而装傻:“彬哥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牛郎,哪有资格与彬哥称兄道弟。”

“半睡,‘荆轲暗阁’成员,在国内黑市杀手排行榜位居第五。三年前,与骨葬和残雪一同脱离‘荆轲暗阁’,从此不知所踪!”李彬紧紧盯着楚生的脸,想看他的反应。

“彬哥,我想您是找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半睡!”楚生再次挂起讨好的笑,“我要是有那能耐,还做牛郎干嘛?”

“你可以不承认,但据我了解,残雪和骨葬现在正被一个叫何素的小女孩要挟,我想你现在的处境也一样吧!”李彬将电脑屏幕转向楚生,屏幕上正播放着何素来‘浴火重生’后门威胁残雪的画面。

“彬哥,只是一个视频而已,又没有声音,您可别妄加猜测呀!也许她们两个女人不过是在闲聊呢?”楚生虽这么说,但还是吃惊于李彬竟然能从一个小小的监控录像中洞悉一切。

李彬笑了笑,坦言承认:“我从不喜欢猜测!那天打你的蚂蚱是我派去的,虽然你没出手,但一般人怎么可能被打了,脸上一点伤都没有?这视频虽然没有声音,但我的兄弟中有人会读唇术。”

“呵呵,彬哥果然厉害!不愧为火狼帮的大哥!”楚生被拆穿了身份,没有丝毫惧意,眼里反而涌上了浓浓的杀意,“怪不得骨葬要我小心你,说你不简单!”

“那你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咯?”早料到楚生会起杀念,李彬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何素那样犯傻,虽然我爱才,但更惜命。”

楚生笑而不应,李彬接着说:“现在我有三个建议:一、你们三人继xù

受何素的要挟,我装作什么都不知dào



二、我帮你们摆平何素以及‘荆轲暗阁’的追杀,我们做好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三、我帮你们拿回何素手里的资料,你们远走高飞,就当我学雷锋做好事。

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然后杀出这儿,从此与骨葬和残雪过上见不得光,四处被追杀的日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楚生有些动摇了,他不得不承认,李彬确实比他想象中还厉害。

“就凭我叫李彬!”李彬此时霸气侧漏,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先去和骨葬、残雪商量一下吧!哥等你们的决定!”

目送楚生离开,李彬播出一个电话:“喂,老夏,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放下电话,李彬舒服地靠在老板椅上,双脚抬到面前的办公桌上,想到和萧云约好今天下午去市体育馆看体操比赛,不禁满怀期待地哼起了小调。

“彬哥,不好了!”斗鱼突然拿着几本杂志破门而入。

“妈的!你小子进门不会先敲门吗?要是哥正在这儿嘿咻,不得被你吓出毛病来呀?”李彬斜眼瞪着斗鱼,抖着双脚骂道。

斗鱼才懒得浪费口水,直接把杂志放到李彬面前:“紫舒小姐出事了!”

“紫舒?!她怎么了?”李彬连忙放下脚,拿起杂志看了起来。

‘莫氏家族嫡女莫紫舒夜间与神mì

男豪车中上演激情车.震’醒目的红字标题和几张勾人遐想的照片让李彬错愕了。

照片中的男子基本都是背影,相貌模糊,但莫紫舒的脸却照得很清晰,想否认都不容易。

李彬连忙打电话给莫紫舒,已经关机。“她住在哪里?”李彬问。这时他才发xiàn

自己真的对莫紫舒一无所知。

“彬哥,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知dào

?”

“妈的!”李彬噌一下站起来,火大地把杂志摔在地上,“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还有,查出这几家杂志社的照片是哪儿来的!”

“是!”很少见李彬发那么大的火,斗鱼不敢耽误,连忙跑出了办公室。

莫家此时也炸开了锅,原以为马上就能摆脱破产厄运的家族成员纷纷聚到了莫羽位于‘天伦海蜃’的别墅里。

每个人一来就质问莫紫舒为何做出如此丢莫家脸面的事情来,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莫紫舒枯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任众人如何逼问照片上的男子是谁,她都一言不发。

莫母见大家都在责备莫紫舒,心疼地搂住她,一边垂泪一边哀求:“紫舒还小,做了错事,是我这个当妈的责任,求大家别再责怪她了!”

“大嫂,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莫羽的二弟媳不悦地反驳,“这莫氏企业是大家的,现在紫舒瞎闹,让企业陷入危机,难道我们连问都不能问吗?”

“二嫂,你这话也不对!”莫羽的三弟莫朋站起来走到莫紫舒面前,劝说,“我看这样吧,紫舒,我们和你一起去宋家请罪,你好好向宋志文赔礼道歉,请求他原谅你。只要他不计较,我们家族就还有希望。”

“要我向他请罪,休想!”莫紫舒昂起高傲的头,嘴角挂上了绝望的笑。这就是自己的亲人!他们的眼里除了利益之外,哪里还有丁点的亲情存zài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莫朋脸上虚假的关心消失了,“今天不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为了莫氏,就算给宋志文下跪,你也得去!”

这时,管家匆匆跑了进来:“老爷,宋家人带了好几个记者来了!”

“快快有请!”莫羽和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忙起身走到屋外迎接。

宋志文直接不理会笑脸相迎的莫羽,黑着脸走进了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莫紫舒,就将手里的杂志扔到了她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莫紫舒伸手拿起一本印有她照片的杂志,看了看,语气淡然平静:“照片拍得不错!”

“你……”宋志文手指着莫紫舒,气得浑身发抖。

宋志文的母亲没想到莫紫舒出了这么不光彩的事,还敢如此嚣张,将怒气转到了莫羽身上:“莫董,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不知廉耻!我们宋家高攀不起,退婚吧!”

“宋太太,请你别生气!紫舒还小,不懂事,我们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这退婚,就严重了!紫舒刚才和我们说了,这是一场误会。是吧?紫舒,说话啊!”莫朋拉了拉莫紫舒的衣袖,向她猛使眼色。

莫紫舒甩开莫朋的手站了起来,一脸平静地看着宋母:“没什么误会的!我确实和那男人车.震了。”

一听莫紫舒亲口承认,跟来的记者兴奋不已,狂按快门,这爆zhà

性的新闻又会让他们大赚一笔稿费。

“紫舒,你闭嘴!”莫羽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眼里布满失望,“志文,紫舒是受了刺激才这样的,你别介yì

!”

宋志文冷哼一声,觉得自己的颜面都被这个可耻的女人丢光了,于是伸手捏住了莫紫舒的双肩“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个男人是我!”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大家转头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只见土豪东双手插着裤兜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伍氏集团的高管。

“您是东少?!您说的是真的吗?”莫朋双眼放着精光,要是莫紫舒真的和伍豪东有一腿,那他们都能鸡犬升天咯!

土豪东看都没看莫朋,走到宋志文面前,打开他的手,占有性地搂住莫紫舒的肩:“我就是紫舒的男人。”

“你来添什么乱?”莫紫舒想挣开土豪东的手,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我不是来添乱的!我是来拯救你的!都不知dào

感谢我一下!”土豪东贴着莫紫舒的耳朵说完这句话后,拿出一张照片亮给大家看,“这辆帕加尼风之子是我的,我想整个玉江市只有这一辆吧!”

“原来和紫舒交往的,真的是东少啊!”直到此时,大家才完全相信莫紫舒傍上了伍豪东。而且把有伤风化的车.震,改为了正儿八经的交往。

“这……”宋志文的脸已经发青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

“我现在正式向紫舒小姐求婚!请大家做个见证!”土豪东说着,单膝跪在地上,从衣袋里拿出一枚精致的钻戒,“紫舒,嫁给我吧!”

“土豪东,你玩够了没有?”莫紫舒从牙缝中低声挤出这几个字。

“我没有玩,我是认真的!”土豪东站起来,霸道地将钻戒套在莫紫舒左手的食指上,“东窗事发,你没得选择!”

第四十三章 契约婚姻

“老爷,有人来找.小姐,我拦不住!”管家要哭了,今天这些人怎么个个都那么霸道,直接往里闯,这是要让他拿不到养老金的节奏吗?

“彬哥,你怎么来了?”看到推开管家走进了的李彬,莫紫舒很是意wài



李彬二话不说,走到宋志文面前就一记勾拳,打在了他的肥猪脸上。

大家都被这始料不及的一幕惊呆了,直到宋志文捂着脸哀嚎,宋母才扑过去拽住李彬的胳膊:“你竟然敢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李彬伸手掐住宋母的脖子,眼里尽是狠色:“我李彬从不打女人,但不敢保证……不杀!”

“他是李彬?火狼帮的大哥!”一个记者认出了李彬的身份,吓得想要上前营救母亲的宋志文不敢动。

见宋母脸色发青,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力地挥舞着,舌头都伸了出来,莫紫舒连忙握住李彬的胳膊:“彬哥,放开她!”

李彬将宋母摔在地上,转头看向土豪东:“照片上的男人是你?”

“是!”土豪东才说出,李彬的拳头就朝着他的鼻子砸来。土豪东伸手挡在脸前,用掌接住了李彬的拳头。

原来是高手!这一击,李彬和土豪东心里同时升起相同的话。两人紧紧盯着对方,暗暗拼内劲,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这是要上演二男争妻的戏码吗?一个商业巨子,一个黑.道大哥,敢不敢再震撼些?!

“两位,可否容我说句话?”莫羽被这一波又一波的意wài

冲击得头昏脑涨,但这个时候不出来说几句,好像又有失威信。

“老头,你谁呀?这儿轮不到你咋呼!”李彬根本没看清是谁发言,直接就吼了回去。

“彬哥,他是我父亲!”莫紫舒被李彬弄得哭笑不得。

“你爹?”李彬佯出一拳,逼退土豪东,连忙转身问好,“莫伯伯,您好!”

“你……你好!”莫羽真不知该用什么脸色去对待李彬。

“莫董,今天这事,不管怎么说,你总得给我们宋家一个交代吧!”一直没出声的宋诚发话了。

原以为莫紫舒出了这种丑事,他们带着记者来质问,能够逼得莫家屈服,那吞并莫氏企业就更加容易了。可事情演变到现在,不仅牵扯出伍氏,还引来黑.道帮派,这要是处理不好,宋氏想全身而退都难。

“交代?我就是专程来替紫舒向你们宋家讨要交代的!”李彬一招手,斗鱼扯着一个大肚婆走了进来。

一看到进来的女人,扶着母亲的宋志文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女人吓得不轻,扭动着身子,想挣开斗鱼的手:“文哥!救救我!”

“阿文,她是谁?”宋诚拧眉看着这个怀了孩子还浓妆艳抹,此时哭花了脸的女人,心里升起了厌恶。

宋志文不敢看宋诚,矢口否认:“我……我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李彬邪笑着看向宋志文,“斗鱼,把这八婆肚里的野种给哥剖出来,看看它长得像哪个混蛋!”

“不要啊!”女人吓得哇哇乱叫,“文哥,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不承认呀!救命呀,我不想死!”

“阿文,到底怎么回事?”从这女人一进来,宋诚就觉得儿子和妻子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劲,这两人竟然合伙瞒着他!

“老头,这就是你儿子包养的女人之一!还有七个,如果你想认识的话,哥马上去给你抓来!”李彬走到宋志文跟前,“紫舒的照片就是这臭娘们找人拍的,因为她想做宋太太!”

“那又如何?”宋诚强作镇定,“男人婚前包养几个女人很正常。”

“是很正常!不过你儿子包养女人,还想与紫舒订婚,那就是罪无可恕!”李彬的气场压得宋诚喘不过气来。

宋诚咬牙问:“那你想怎样?”

“老头,反正你马上要抱孙子了,不如哥替你阉了你儿子吧!免得他又出去给你惹祸,如何?”李彬一副做好事的样子,气得宋诚说不出话来。

“李……李先生,我能说句话吗?”怕事情越闹越大,莫羽连忙出来打圆。

一听是莫紫舒的老爸要发言,李彬立马换了一张和煦的笑脸:“莫伯伯请说!”

“这……”事情发展到现在,莫羽真不知dào

该怎么收场了,突然看到土豪东,心生一计,“既然东少刚才已经向小女求婚,那此事就请贤婿来定夺吧!”

“贤婿?”李彬不可思议地转身看着莫紫舒,“你又和谁订婚了?”

“和我!”土豪东站出来,伸手搂住莫紫舒的腰,挑衅地看着李彬。

“你……”李彬一把抓住莫紫舒的手,拉着她就往楼上走,“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紫舒!”看着莫紫舒驯服地跟在李彬身后上了楼,莫母担忧地叫了一声。

“莫伯母,没事的!他们是朋友!”土豪东微笑着解释,继而看向莫羽,“既然莫伯伯要我来决定此事怎么处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土豪东走到宋志文的面前,耸了耸肩:“既然文少已经有女人了,那与紫舒的婚约自然不能作数。至于此事对紫舒的伤害,就随便赔个几千万的精神损失费吧!”

“几千万?你不如去抢!”宋志文气炸了,“你和那贱.人鬼混,弄得人尽皆知,让我们宋家丢尽颜面,要赔也该是你……”

“阿文!”宋诚见宋志文如此口无遮拦,连忙打断他的话,并向土豪东赔礼,“东少,阿文不懂事,还请您别介yì

!至于赔偿的事,我会和莫董商量,一定会让东少满yì

的!”

现在能用钱来消灾是最好不过了,而且宋诚相信,以他和莫羽的交情,莫羽不会狮子大开口的。

“不好意思,我改变主意了!”土豪东习惯性地再次耸耸肩,“既然他骂我的未婚妻是贱.人,那就是看不起我。通常看不起我的人,我都会让他……消失!”

“消失!”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是要杀人吗?

“宋董,您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三个月内,我一定会让‘鸿诚’消失!”土豪东的语气轻松得跟闲话家常似的,却宋诚吓得差点跪下了。

因为他知dào

伍氏绝对有这个能力,让他辛苦打下的基业顷刻毁于一旦:“东少,你千万别和小儿一般见识呀!”

“强子,送客!”土豪东没空和他们啰嗦,直接赶人。宋家三口被扔出了莫家别墅,接着跟他们来的几名记者也笑嘻嘻地揣着鼓鼓的红包出来了。明天的新闻,将会在玉江市卷起轩然大波。

莫朋知dào

现在不是巴结伍豪东的时候,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所以明智地带着大家离开了。

楼上,李彬紧盯着莫紫舒,想从她脸上找到答案:“紫舒,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要嫁给土豪东?”

“彬哥,这世上,我想嫁的人是你!一直是!”莫紫舒冲动地伸手紧紧抱住李彬的腰。

“紫……紫舒,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李彬拉开莫紫舒的手。

“你有那么多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莫紫舒扑上去,踮脚吻住李彬的嘴。

李彬一把推开她:“紫舒,你别冲动!我不是个好男人,给不了你幸福!”

“只要跟着你,就是我的幸福!”莫紫舒坚毅的眼神让李彬想转身就跑。

实jì

上,李彬确实这么做了:“紫舒,今天发生那么多事,你一定累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有事我们明天再谈!”

看着李彬落荒而逃的背影,莫紫舒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无助地哭了。

“他已经走了,哭也没用!”土豪东斜倚在门口,声音里不带悲喜,“我们还是选个日子结婚吧!”

“休想!”莫紫舒站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土豪东心里闷闷的。

“别拒绝得那么干脆!结婚对你我都有好处!”土豪东无聊地伸手弹了弹额前的刘海,“我需yào

一个体面的妻子,你需yào

一笔运作资金,不是吗?”

莫紫舒冷冷看着土豪东:“我不会再傻到为那些眼里只有利益的亲人而牺牲自己!”

土豪东伸出食指摇晃着:“不是牺牲!是合zuò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过是想和你弄个契约婚姻而已。

结婚后,我泡我的妞,你追你的彬哥,我们各不相干。只要在父母和媒体面前演演戏就成。

等你什么时候想和别的男人结婚了,只用说一声,我立马签下离婚协议,绝对不纠缠你,还会给你一笔不菲的补偿!”

“为什么要这样做?”莫紫舒猜不出这男人的目的。

土豪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妈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我要是再不结婚,就不许我做警察。不能当警察,我会死的……”

等李彬想起与萧云的约会,赶到市体育场时,体操比赛早就结束了,萧云没了人影,电话也没人接听,让李彬是又着急又郁闷。

只是李彬没想到,萧云此刻就坐在离体育场不远的餐厅里,与学长佐夜天共进晚餐。

几小时前,萧云在体育场门口等李彬,偶然遇到了好久不见的佐夜天,两人便一起去看了体操比赛。

其实萧云刚进玉江大学时,还偷偷暗恋过佐夜天好久,可因为那时他已经有了女友,萧云只能把这份感情掩埋了。

昨晚在杨潇的追问下,萧云脱口而出说是佐夜天送她回来的,没想到今天就真的碰上了,真是无巧不成书。

一顿晚餐,两人吃得很温馨,也聊得很开心,让萧云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没有忧愁的大一时光。

第四十四章 《柳幄神针》

这几天,杨潇是天天往丽人公寓跑,就算十有八.九都在吃闭门羹,他也是风雨无阻地每天去蹲守,跟上下班一样准时。

那厚脸皮的程度,那热脸贴冷屁股的坚持,以及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让萧云看了都感动,外加觉得有些丢人现眼,翻遍词典只找到两字形容——犯贱!

只是杨潇不知dào

,在他备受嫌弃的同时,另一个男人却享有着截然不同的待遇。

只要柳大伟说要来看黄宝石,黄宝石必定想办法打发了守在门外,充当看门狗的杨潇,然后打扮一番,再把柳大伟迎进屋里,温茶暖语,谈笑风生。

这残酷的真相要是让杨潇知dào

,指不定要一哭二闹,顺便强行带着柳大伟一起玩三上吊。

柳大伟每次来,都会给黄宝石带奶奶熬的药膳滋补汤。喝了这些汤,黄宝石不仅脚上的伤口愈合快速,而且面色也比以前更加娇艳。

等脚伤完全好了之后,黄宝石主动提出要和柳大伟一起回家看望奶奶,当面答谢她。

柳大伟是求之不得,但心里又有些担忧。像黄宝石这样的女子,会不会嫌弃自己家贫?

不过柳大伟曾向黄宝石提及过自己的家庭情况,黄宝石丝毫不在意,这是否说明他真的很幸运,找到了一个不嫌贫爱富的好女人?

一听说黄宝石要来看她,柳絮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菜煲汤,还催促柳大伟将四合小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等柳大伟带着黄宝石回来时,柳絮的眼睛都瞪成了牛铃。一直听自己的孙子吹嘘黄宝石如何漂亮端庄,如何温柔善良,但柳絮始终不相信。

虽然自己的孙子长得帅,但没钱又没权,哪会有那么完美的女人看上这傻小子?以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到地瓜都成痴’,没成想还真是西施再世。

热情大方的黄宝石见到柳絮,没有半点拘谨,左一声‘奶奶’,右一声‘奶奶’,叫得她合不拢嘴。

吃饭时,黄宝石还亲自下厨,做了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让柳絮都觉得自己孙子能遇到这么好的女孩,是踩了好几辈子的狗屎运。

“奶奶,我给您盛碗汤吧!”黄宝石接过柳絮的碗,殷勤地为她盛汤。可没料到碗边上有油渍,黄宝石没拿稳,滑了一下,碗里的汤洒了些出来,溅到了她的手上。

“宝儿,你没事吧?”见黄宝石娇嫩的小手被烫红了,柳大伟心疼不已,连忙接过她手里的碗勺。

“宝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让我看看!”柳絮也满脸心疼,伸手握住了黄宝石的手腕。可就在这一握的瞬间,柳絮变了脸色。

“奶奶,没事的!”黄宝石敏锐地捕捉到柳絮的异样,连忙缩回手,“我去厨房清洗一下。”

“宝儿,我和你去!”柳大伟不放心地起身,想跟去,却被柳絮制止了:“大伟,你还是去外面的药店给宝丫头买点烫伤药膏吧!”

“家里不是有您调制的药膏……”

“听话!快去!”

见奶奶沉下脸,柳大伟以为她是在担心黄宝石,于是点点头,跑了出去。

“黄小姐!不对,我应该称呼你为黄先生吧!”在握到黄宝石的手的那一刻,柳絮就从他的脉象中知dào

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竟然是男人假扮的。

自己的身份被拆穿,黄宝石也没太大的意wài

,镇定地坐到柳絮面前:“神医柳飘絮的医术果然了得,才这么一摸,就能知dào

我是男非女。”

“过奖了!”柳絮淡淡一笑,“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黄先生处心积虑地接近我的孙子,就是为了来抓我吧?”

“不是抓,是请!我家主人十分想念柳神医,想请您回飓风岛一叙!”

“我老了,走不了了,一叙就免。”柳飘絮嘴角漾起讥讽,“不过,你回去告sù

任宇凌,想得到《柳幄神针》,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柳飘絮说着,甩手飞出了两根银针。黄宝石的身子立kè

向后空翻,并拿起坐着的椅子挡住了两根飞针。

柳飘絮心下一惊,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挡下自己的针,身手不容小觑。于是双手一抖,又飞出了四根银针。

黄宝石抬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用桌面再次挡下了飞针。桌上的碗筷朝着柳飘絮飞了过去。

柳飘絮脚下一蹬,屁股下的椅子向后滑行。她再次射出银针,打在盛满滚汤的大碗边缘上。碗里的汤汁立kè

向黄宝石泼了过去。

一个鹞子翻身,黄宝石避开飞溅来的汤,并掷出了一块宽一厘米的刀片。柳飘絮也连忙飞出银针,刀片和银针在空中相撞,擦出蓝色的火花。

但柳飘絮没有想到,刀片在撞到银针时,竟然从刀尖处被分开,变成了两块宽五毫米的小片,虽然速度有所减慢,但还是在她来不及躲避时,射进了她的身体。

右臂和腹部传来刺痛,血液迅速染红了柳飘絮今天特意穿的新衬衣。

“柳神医,你还是把医书交出来吧!我可以马上送你去医院!”黄宝石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柳飘絮。

“休想!”柳飘絮吐出一口鲜血,左手一挥,又射出了一根银针。黄宝石侧身躲开,但脸颊被银针擦出了一条血口。

“找死!”黄宝石轻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暴怒了,他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脸。

抓住柳飘絮的左手,黄宝石一拳就打断了她的手骨。

“啊……”柳飘絮发出一声惨叫,让刚走到门口的柳大伟和黄涛惊呆了。

黄涛今天休息,打算再来说服柳大伟,刚巧在胡同口的药店碰上了他。死乞白赖地跟着柳大伟回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奶奶!”柳大伟扔掉手里的药,冲了进去,不敢相信地看着黄宝石,“宝儿,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黄宝石伸手掐住柳飘絮的脖子,冲柳大伟冷冷一笑:“交出《柳幄神针》,我就放了你奶奶,否则……”

“柳什么针?”柳大伟一头雾水,看着受伤的奶奶,疑惑而着急。

“放他们走,我告sù

你书在哪里!”柳飘絮深知黄宝石的厉害,远不是自己的孙子能比拟的。

“好!”黄宝石一口答yīng

,“你们走吧!”

“不!奶奶!我不走!”柳大伟眼里闪动的泪花,让黄宝石的心湖如扔进了石子般,不能平静。

就在这一晃神之际,站在柳大伟身后的黄涛抽出腰间的佩枪,扣动了扳机。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准确地钻进了黄宝石掐着柳飘絮脖子的手腕处。

黄宝石吃痛地放开柳飘絮,知dào

自己已经没了机会,于是用没受伤的手提起柳飘絮扔了出去,然后转身疾跑,踏着墙角停放的破自行车跳上房顶。

等黄涛和柳大伟接住扑过来的柳飘絮后,黄宝石已经消失不见了。

“奶奶!”柳大伟颤抖地抱住满身是血的柳飘絮,“您不会有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大伟,没用了!”柳飘絮轻轻摇摇头,“我的时间不多,你好好听我说!”

“奶奶……”柳大伟哽咽着。

“大伟,黄宝石是个男人,你被他给骗了!”

“什么?不可能!”这么荒谬的事,别说柳大伟不相信,连黄涛都觉得匪夷所思。

柳飘絮深吸了口气:“大伟,奶奶说的是真的!他是任宇凌派来的。任宇凌是弑杀组织的头,你的父母就是被他害死的。

他们的目的是想得到《柳幄神针》这本我们柳家世代相传的医书。因为医书里不仅有许多救命的良方,还记载着用针灸让人失去痛感和提高速度的方法。

奶奶一直不许你用银针,就是怕他们找到你。现在他们识破了我们的身份,一定还会来找你。

奶奶不能再陪着你了,奶奶卧室的抽屉里有一封书信,你拿着它到华夏军区去找黄正然司令,他是你爸爸的故友,他会保护并重用你的!”

“奶奶请放心,我会带大伟去的!”黄涛上前蹲在柳飘絮面前,郑重承诺。

“你……”柳飘絮仔细打量了黄涛一下,费劲地眨了眨眼睛,“那大伟就……就拜托你了……请你……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黄涛起身走到门口。柳飘絮快不行了,一定有什么不想别人知dào

的话要对柳大伟说。

黄涛想了想,打电话将黄宝石的事告sù

了萧云,提醒她小心提防。

萧云哪里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黄宝石救了她的命,还教会她很多东西。在萧云的心里,黄宝石不仅是她的师父恩人,也是她的闺蜜知己。

试问谁会相信一个和自己天天在一起的美女,摇身一变竟成了男人,还是恐怖分子?

电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柳大伟撕心裂肺地哭喊:“奶奶!奶奶……”

黄涛只得再次叮嘱萧云一定要小心,便匆匆挂上电话。

走到柳大伟身边,黄涛伸手扶住他的肩头:“大伟,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了!”

“黄宝石,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柳大伟仰头对着蓝天咆哮。是自己的无知害死了奶奶!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还被他耍得团团转,最后成为他杀死奶奶的帮凶!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我……找黄司令!你的仇人是整个弑杀组织,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报不了仇的。”

“啊……”柳大伟将柳飘絮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发出一声穿破云天的怒吼,接着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四十五章 你喜欢男人?

接到萧云的电话,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刚到丽人公寓的杨潇又赶了回来。

“小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进门,杨潇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萧云在电话里又不肯说清楚,只说是关于黄宝石的事,让他赶紧回来。

“哥,刚才黄涛打电话来说,宝石姐他……他……”

“她怎么了?快说!你想急死哥呀!”杨潇着急地催促着。难道她出了什么意wài



萧云抿了抿唇,拉杨潇坐下:“哥,黄涛说宝石姐其实是个男人,而且……”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杨潇不等萧云说完,噌一下站了起来,“难道我们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吗?”

“哥,我也不相信宝石姐是男人!可黄涛说他刚才亲眼看到宝石姐杀了柳大伟的奶奶。柳大伟的奶奶临死前亲口说的。”

“不可能!不可能!”杨潇不敢相信地摇头,继而不理会萧云的呼喊,转身冲出了家门。

飞车来到丽人公寓,杨潇将黄宝石的房门砸得山响:“宝石!宝石!你出来!宝石……”

“先生,你都叫了这么久了,说明里面没人,你这样喊叫,影响到我休……当我没说,你继xù

!”旁边的美女住户被杨潇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缩回了头,想赶紧关上门。

“等等!”杨潇突然窜到美女面前,用脚抵住了门边。

美女惊恐地看着杨潇,吓得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你要干什么?”

“请借我一枚别针!”杨潇嘴上说借,脸上却是非得到不可的表情。

美女愣了愣,连忙找出别针递给杨潇,在杨潇转身时,嘭一下关上门,还不放心地上了安全锁。

透过猫眼,当看到杨潇用手中的别针轻而易举地捅开了黄宝石的房门时,美女再也忍不住了,慌乱地扑到沙发上,拿起电话拨打了110。

进入熟悉的房间,杨潇的心里是既急切又胆怯。他想找到真相,却又害pà

知dào

真相。

犹豫片刻,杨潇坚定地向黄宝石的卧室走去。打开衣柜,里面都是些女人的衣服,让他暗暗松了口气,也许真是他们搞错了!

当目光落在那一条条整齐地悬挂在衣钩上的丝巾上时,杨潇脑中画面疯转。每一次见到黄宝石,她的脖子上都系着丝巾,难道这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丝巾,而是在刻意掩藏什么?

杨潇将衣柜里的衣服翻了个遍,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男式剃须刀。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杨潇不停说服着自己,翻找的手却开始变得有些迟疑。

接着,杨潇拿下那一条条曾在黄宝石的脖颈上绽放出不同美丽的丝巾,却意wài

地发xiàn

了一扇隐藏在丝巾后的小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杨潇崩溃了。里面全是男款的衣服,还有几个装着高仿塑胶咪咪的盒子。

“呵呵……呵呵……”杨潇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发出了几声很怪异的笑声。

最后看了一眼这间他一直向往的屋子,杨潇关上了门,在警察到来之前离开了。

将车驾得飞快,来到一家酒吧,杨潇一头就扎了进去。直到酒吧打烊,他才醉醺醺地被保安扶了出来。

打火、启动,他的那辆蓝色宾利欧陆歪歪扭扭地驶上车道,并愈来愈快。

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杨潇驾车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此时也正是红灯,他依然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去。

“妈的!你小子会不会开车呀?”坐在后排,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的李彬差点被这个急刹车抛到前排去。

“彬哥,这不能怪我!”包子苦着脸,手指那辆横冲直撞的宾利,“是那小子闯红灯!”

斗鱼眯眼看了看远去的宾利:“彬哥,驾车的好像是杨潇。”

“他?!”李彬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都三点了,这小子要去哪?跟去看看!”

“是!彬哥!”包子也不再遵守交通规则,掉头就朝杨潇的车追去。反正夜深人静的,路上本就没什么车辆。

“彬哥,杨潇恐怕是喝高了!”包子看着前面那辆一直在走不规则S型路线的车,提议道,“要不我们帮他一把?反正死了也属于醉驾,那逍遥门就是我们的囊中……”

“闭嘴!”觉察到李彬脸色有些难看,斗鱼连忙打断包子的话,“要是杨潇死了,我们吞了逍遥门,那萧云小姐怎么办?”

“呃……”包子终于想起了那个自己大哥成天念叨着的女人是杨潇的妹妹,杨潇现在可是李彬的大舅哥,于是连忙改口,“彬哥,杨潇这样很危险,很容易出车祸的,我们……”

包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预言就兑现了。前方转弯处,杨潇的车失控地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

“快去看看!”李彬率先跳下车,跑到车头凹陷了一个大坑,冒着青烟的宾利车前。

弯腰一看,杨潇已经昏死过去,所幸没受什么外伤。要不是救生气囊紧紧护着他,估计非给撞残了不可。

李彬用臂肘砸碎车门上的玻璃,伸手拉开车门,将杨潇拽了出来,并把他拖到了路边安全的位置。

“喂!杨潇,你醒醒!杨潇……”李彬蹲在杨潇身边,摇着他的肩膀,差点被他浑身的酒气给熏晕了。

杨潇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李彬那张放大数倍的脸,没有丝毫犹豫一拳就轰了上去。

“次奥!”李彬身子向后扬,闪过杨潇的拳头,心里有些后怕。这要是被他打中了,明天叫哥怎么好意思顶着只乌青眼去和萧云约会?

这几天因为骨葬和残雪的事,李彬忙得脚打后脑勺,都没时间去找萧云。听说这两天,那小妮子和一个叫佐夜天的小子走得很近,这让李彬倍增危机感。

好不容易和萧云约好明天去逛街,要是自己帅气的脸被打了,那还怎么去呀?

看到李彬,杨潇身体里的杀气沸腾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窜了起来,双拳带着劲风向李彬袭去。

李彬一边退让,一边大叫:“杨潇,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哥才救了你,你现在就要来恩将仇报了?”

“救我?你巴不得杀了我,怎么可能会救我?”杨潇今天本就很郁闷,现在把李彬当做了发泄对象,招招都朝他要害上招呼。

“杨潇,你看看你的车!喝得烂醉,出了车祸,要不是哥把你拎出来,你现在还卡在车里呢!”

“车祸?”杨潇看到不远处自己那辆与大树热情相吻的车,总算找回了零星的记忆,停下了攻击。

“喂,哥救了你,你都不会说声谢谢吗?”见杨潇转身朝着大路走去,李彬追了上去。

“别来烦我!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酒劲又涌上头,杨潇的视线有些模糊,步履也蹒跚起来。

李彬伸手搂住杨潇的肩膀:“心情不好啊?正巧,哥车上有好酒,走!我们哥俩去喝个痛快!”

杨潇一把推开李彬,嫌弃地伸手拍了拍肩膀上本不存zài

的脏东西:“要是酒不好喝,我打残你!”

“放心吧!绝对是好酒!”李彬没想到杨潇会答yīng

,连忙让斗鱼把后备箱里那箱刚从老夏那儿搜刮来的好酒拿了出来。

等杨潇喝得爽了,气氛也变得随意时,李彬好奇地问:“今天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跟我说说呗!”

“呵呵!呵呵……”杨潇苦笑,因为酒精的作用,舌头有些打结,“老子纵横情场这……这么多年,也……也算是阅女无数吧!好……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到头来,才……才发xiàn

,他妈的竟……竟然是……是个男人!”

“什么?”李彬松开搭在杨潇肩头的手,还害pà

地挪开了距离,“你你……你喜欢男人?!”

“你才喜欢男人呢!”杨潇火大地将手里的酒瓶扔了出去。

李彬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妹!不喜欢男人!”

“老子才喜欢你妹呢!”

此妹非彼妹呀!见杨潇理解错了,李彬也不想挑明,反正哥是跟你说过了,以后别等哥成了你妹婿,还来质问哥怎没事先通知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话音刚落,李彬突然感觉到身手有东西急速飞来,连忙推开了杨潇。

一枚子弹划破李彬的手臂,然后钻进了距离杨潇仅咫尺的地面。杨潇知dào

,要是李彬不及时推开他,那么子弹将会打爆他的头。

见李彬的手臂流出血来,杨潇的酒一下子醒了,拉着他就朝路边的一块警示碑跑去,身后的子弹如流星般嗖嗖嗖地飞来。

扑入石碑后面,有了暂时的掩体,杨潇从衬衣上撕下一块布,给李彬缠住伤口:“没事吧?”

“没事!”李彬不在意地摇头,并镇定地朝躲在不远处,大树后面的斗鱼和包子喊,“小心点!别出来!”

其实李彬心里有些着急,今天因为去找老夏,怕给他惹麻烦,所以身上没带枪。枪都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里,对方如崩豆般不停歇的朝他们开枪,他们根本没机会跑到车子跟前打开后备箱。

判断出杨潇和李彬没有带枪,伏击他们的十几名男子心里暗喜不已,一边射击,一边慢慢向着他们围拢来。

今天接到任务要干掉独自醉酒的杨潇,没想到还意wài

地遇上了李彬,要是能连他一起灭了,那么整个玉江黑市将是他们的天下。

第四十六章 天鬼变死鬼

在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里,黄宝石咬着牙,用刀片将嵌在手腕里的子弹抠了出来,艾伦连忙帮他清洗包扎。

刚包扎好,黄宝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少主!”黄宝石的声音不再是柔美的女音,而是略带阳刚的男中音。

任千成毫无感情的声音传了过来:“那边情况怎么样?”

“属下……失败了!”想起柳大伟那仇恨的眼神,黄宝石的心微微刺痛,“柳飘絮识破了属下的身份,属下没拿到医书。”

“她的身手在你之上?”任千成错愕了,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婆能有多厉害?

“不是!是黄涛突然冒了出来,他手里有枪。”黄宝石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腕,眼里寒光闪过。

“黄涛?就是那个有‘斩月匕’的小警察?”

“是!他的枪法非常好,握枪的姿势不像是普通警察,似乎是受过特种训liàn

的!”

“那你去好好查查他的底细!”

“是!”

任千成想了想,吩咐:“既然你被识破了,萧云肯定会知dào

,那你就恢复天飚的身份吧,暗中保护她就成。”

“是!”黄宝石想了想,如实汇报,“少主,李彬向萧云小姐公开示爱,萧云小姐似乎已经接受了,这几天频频和他约会!”

“什么?妈的,敢抢本少主的女人!我尽快过来!”

撂下电话,任千成的脸黑得跟锅灰似的。一转身,却看到任宇凌站在他的身后。

“你要去哪?”任宇凌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任千成不知dào

任宇凌听到多少,故作镇定地说:“爸,天飚失败了,没拿到《柳幄神针》,我想亲自去。”

“不许去!叫天飚也立kè

回来!玉江那边的事,交给艾伦处理。”任宇凌的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

“如果你喜欢那个叫萧云的女人,就让天飚把她带回来。在组织里的内鬼被揪出来之前,你哪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呆在飓风岛!”

任千成没吭声,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一个小小的飓风岛,能困得住本少主?

“你要敢擅自离岛,我保证那个女人会死得很快的!”任宇凌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丢下这句警告,大步流星地走了。

任千成冲任宇凌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爸,我是你亲生的吗?我是你从路边的垃圾坑里捡回来的吧?”

“恭喜你猜对了,但是没奖!”任宇凌难得幽默一回,“如果你不想吃午饭的话,可以继xù

呆在房间里发牢骚。”

飓风岛此时正是中午时分,阳光明媚,海风轻拂,美而惬意。而远在大洋彼岸的华夏玉江市,此刻本应是万籁寂静的午夜,可呯呯砰砰的枪声却打破了夜的宁静。

“彬哥,他们是天鬼盟的人,领头的那小子是鬼脸。”斗鱼眯眼看着慢慢集拢来的人,笃定地说。从小他的视力就比普通人好,就算在夜里,也能看清很远。

“妈的!鬼王这小子真是不长记性,哥早应该灭了他!”李彬前不久就得到情报,鬼王和海南社的蓝海频频接触,但一直没空搭理他们。没想到鬼王竟然敢给他来这一手。

“现在后悔有屁用!”杨潇盯着越来越近的杀手,捡起地上的碎石块,“待会我冲出去引开他们的火力,你趁机跑到车里去。”

“不行!”李彬一把抓住杨潇的手,“我去引开他们,萧云不能失去你!”

“你……”杨潇盯着李彬,眼里流动着异样的光。

逍遥门一直与火狼帮冲突不断,所以连带对李彬也是恨之入骨,特别是萧云被伤害,杨潇一想起他,就有除之而后快的冲动。

可今天,李彬不仅一连救了杨潇两次,现在还将生的希望给他,让他对李彬的看法有了全新的改变。

“替我照顾好萧云!”李彬抢过杨潇手里的碎石子,刚好要冲出去,又一阵枪声从远处传来。

“等等!”杨潇及时伸手抓住了李彬的衣角,“有人来了。”

果然,远处一辆黑色吉普如闪电般疾驰而来,车上一支冲锋枪突突突地射着子弹。

已经走到公路中央的鬼脸和他的十多个同伴,还来不及躲避,就一个个魂断枪下。

车子来到警示碑前停了下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打开车门,扔掉手中的喷子,跳下车:“杨老大,李老大,出来吧!”

看来对方是特意来找他们!李彬警惕地将杨潇挡在身后,率先走了出去:“多谢!不知哥们姓甚名谁?”

“我叫残影!”男子不卑不亢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海爷手下的残影?”斗鱼也从树后跑了出来,打量着男子,然后朝李彬轻点了一下头。

“原来是海爷出手相救!”李彬拱了拱手,“请残影大哥回去替我们谢谢海爷,日后一定登门答谢!”

“举手之劳而已!李老大不必客气!”残影面无表情地客套着。

见两人说半天废话,拉不到正题上,杨潇开门见山地问:“海爷这次出手救了我们,不知有何目的?”

“呵呵,杨老大果然豪爽。”残影也不再拐弯抹角,“相信两位老大已经知dào

是谁要杀你们,海爷的意思是想与两位合zuò

,一起铲除天鬼盟后,大家三一开。”

“做梦!”早就知dào

叶四海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怪不得这么好心派人来救他们,原来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

“杨潇,海爷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是应该表示谢意的!”李彬向杨潇使了使眼色,转而笑着对残影说,“请回去转告海爷,海爷的那一份,我们会双手奉上。”

“那就多谢李老大!”残影抱拳,“在下先回去复命,两位老大请自便!”

等残影远去,杨潇沉着脸转身就朝自己那辆撞得很有造型的宾利走去,打算试试能不能把它开走。

“喂,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呀?”见杨潇不搭理自己,李彬跟了过来,站在车旁,“你这车直接拖废弃场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杨潇瞪了李彬一眼:“滚开!”

“哟呵!还来劲了是吧?”李彬努了努嘴,“刚才那情形,不答yīng

残影,我们今晚能脱身吗?天鬼盟能杀我们,他海纳社就不能?”

杨潇不吭声,李彬接着叨咕:“再说了,我只说会奉上他的一份,是大是小,那得哥说了算!哥今晚就去灭了天鬼盟,明天他想参与分羹的机会都没了,能好意思和哥平分?”

李彬才说完,杨潇就一脚油门将车倒了回去,然后来了个原地掉头,走了。

“喂!你他妈真……”

“回去召集人手,天鬼盟见!”杨潇的声音夹杂在汽车的轰鸣声中传来,显然是赞同李彬的意见。

“哼!贱.人就是矫情!”李彬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在你是萧云哥哥的份上,哥才懒得理你!

有道是温柔乡,英雄冢呀!斗鱼觉得自家大哥在杨潇面前都快成哈巴狗了,不免有些失望:“彬哥,我们真要去天鬼盟?”

“去什么去?”李彬坐上车,一副老奸巨猾样,“让逍遥门打前阵去擒贼,哥带你们擒王去!”

“哦哦!”斗鱼和包子都面上一喜,看来老大还没被感情冲昏头脑成白痴嘛!

在上官晔悄悄为自己的小姨子王茜购买的隐蔽别墅里,李彬轻而易举地抓到了正在他姑姑身上驰骋的上官念夕。

这王茜可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为了勾搭上上官晔,她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在上官家的地位,比她姐姐王熙这个正牌女主人还高。

直到上官晔心梗,死在了王茜的肚皮上,她才被上官家赶了出来。但很快,她又勾上了自己的亲侄子上官念夕。

只是不知上官念夕在自己老爹牺牲的战场上耕耘时,会有何感觉?

没给上官念夕谈感受的机会,李彬用手中的开山刀抹了他的脖子,让他成为了真zhèng

的鬼王。

滚烫的血液喷在一丝不挂的王茜身上,吓得她尖叫连连。

见李彬要杀她,这娘们竟然为了保命,捧着李彬的裤裆求饶,还说会很多花样,包伺候到爽。

一个浑身是死人血的女人,就算风韵犹存也让人恶心。李彬二话不说,将开山刀扔给了包子,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包子这色胚还真是死性不改,一脚踹开上官念夕的尸体,就压了上去。弄得那个女人嗯嗯啊啊乱叫,把好几个火狼帮弟兄的鸟儿都逗得抬起了头。

不过,没几分钟,包子过瘾后,给了王茜一刀。王茜那痛苦而惊恐的叫声又把那几个蠢蠢欲动的男人吓蔫了。

等李彬他们赶到天鬼盟时,正好遇到逍遥门的人在做困兽之斗。

本来杨潇他们杀进天鬼盟势如破竹,非常顺利。可快到决胜时,却被赶来的海纳社的人包了饺子。叶四海那只老狐狸果然靠不住!

火狼帮的出现立kè

扭转了乾坤,与逍遥门配合,先围歼了那群海贼,又素清天鬼盟的余孽,成功地让天鬼变成了死鬼。

激战结束,逍遥门与火狼帮的人就开始疯狂地吞并天鬼盟旗下的产业。

在此期间,两个帮派多次发生小冲突。就算对方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哥,李彬也没有半点退让之意。

等一切风波平息后,火狼帮吞下了天鬼盟一半的资产。剩下的一半,逍遥门占了八成,海纳社抢到两成。

至此,玉江黑市,由四分天下变为了三国鼎立。火狼帮和逍遥门合zuò

灭了天鬼盟,大家有目共睹,那剩下的海纳社也将岌岌可危,众人为其捏了一把汗。

第四十七章 反目

“义父,海鹤他们被杀了!”一大早,蓝海才得知昨晚天鬼盟一夜之间被灭,海纳社也有近百人葬身此场搏杀中。而这一百人中有半数是蓝海的心腹。

“我知dào

!”叶四海坐在‘海纳百川’三楼的办公室里,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平静地看着蓝海,“他们是我派去的。”

“为什么?”蓝海不解地看着叶四海,“您老不是一直想借他人之手灭了天鬼盟吗?为何还要去帮他们?”

“我没让他们去帮忙!”叶四海嘴角挂着淡淡地笑,示意蓝海坐下,“我是让他们去……送死!”

“义父,您这是……”蓝海猜不透叶四海的心思。

叶四海倒了杯茶,推到蓝海面前:“三年前,海鹤在绿湖公园枪杀了一家三口,你知dào

吗?”

一提这件事,蓝海心里有了警觉,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义父的意思是三年前,阿灏哥是被海鹤杀死的?不可能吧?他为何要这样做?”

“我也一直不敢相信社中竟然有人敢背叛我,可我找到了证据,原来他是受了人指示!”

“受人指使?谁?”

叶四海吹了吹茶杯冒出的热气,再次抿了口茶,岔开话题:“蓝海,记得我收养你的时候,你才八岁。那时,你站在路边,任由你叔如何打骂,也不肯跪下来向路人乞讨。

我就是被你眼里的这份不屈给打动了,所以才将你带了回来,一晃眼都快二十年了!”

“是呀!要不是义父收留我,我也许已经饿死了。”蓝海感叹道,“义父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叶四海啪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掷在桌子上:“那阿灏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他一直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照顾,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呵呵……”蓝海突然笑了,“义父,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杀了他?灏哥死的时候,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你要证据?”叶四海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遥控器点了一下,墙上的液晶屏里立kè

出现了一个血人的画面。

“海扇!”看着全身布满鞭痕,十个手指都被砍断,膝盖骨也被剜掉的血人,蓝海握紧了拳头。

“灏哥是……是蓝海哥要……要我和海鹤……杀的!”海扇的这句话一直重复地在宽敞而豪华的办公室里扩散。

“敢背叛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叶四海舒展腰肢,靠在真皮沙发上,“现在可以告sù

我为什么要杀阿灏了吧!”

“既然义父都知dào

了,那我也不瞒您老!”蓝海突然站起来,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叶四海,“灏哥一心想将海纳社拉入正道,还暗中调查我。他不死,我怎么继承义父这偌大的产业?”

叶四海无视蓝海手中的枪,大声质问:“那你的义母呢?她一直视你如己出,你又为何要派人开车撞死她?”

“我这么做其实是想放灏哥一条生路!本以为义母死了,灏哥一定会责怪义父,只要他离开玉江不就没事咯!可他偏放不下义父的财产,那就不能怪我了!”

叶四海用淡漠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他很多年,他一直很信任的男子:“蓝海,现在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杀了?”

“义父,我本来想给您养老送终的,可您管得太多,也知dào

得太多了!还是让我送您去和灏哥他们团聚吧!”蓝海嘴角噙着冷酷的笑,食指搭在了扳机上。

“呯……”子弹撕开空气,在蓝海还来不及开枪时钻进了他握枪的手背里。

蓝海发出一声痛呼,手里的枪应声落下,被叶四海伸手一捞,以极快的速度接住了。

残影端着一支小型狙击枪从硕大的酒柜后面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蓝海。

“残影?!你不是死了吗?”蓝海握住鲜血直流的手掌,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的男子。

叶四海勾唇一笑,满是讥讽:“自从阿灏死了之后,我就知dào

有人在打我的注意,所以故yì

设计了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的‘残族小队’死在了那场大爆zhà

中。”

“义父果然深谋远虑,蓝海佩服!”蓝海一脸淡定,没有因为失败而惊慌,“那不知义父现在打算如何处置我?”

“蓝海,你一直是我最器重的人,本来打算在我五十岁时就把海纳社交给你的,但是你太没耐性了。”叶四海眼里闪过心痛,慢慢举起了手里的枪。

“等等!”面对死亡,蓝海不惧反笑,“义父,如果我死了,那您老就永远也见不到您的宝贝孙子叶涼了!”

“你说什么?”叶四海瞪大了眼睛。

“义父,当年您不是只看到灏哥夫妇的尸体吗?其实叶涼没有死,你后来在绿湖里打捞出来的,那具被水浸泡得面目全非的小孩尸体另有其人,不过是穿上了叶涼的衣服而已。”

叶四海激动地抓住了蓝海的衣襟:“他在哪?快告sù

我!”

“义父,要是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蓝海直视着叶四海,嘴角挂着不屑。

“你不说,我会让你想死都难!”叶四海推开蓝海,用枪指着他的额头。

“嘭……”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海狸肩挎一支85式微型冲锋枪冲了进来。他不停歇地扣动扳机,子弹咻咻地在空中飞舞,办公室里落地窗上的玻璃被打得粉碎。

残影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叶四海扑倒,躲在了沙发里。蓝海也趁机就地一滚,钻到了办公桌后。

“蓝海哥!”海狸边开枪,边向蓝海靠去。却在还差几步时,被赶来的残破一枪打中了脊背。

“海狸!”蓝海伸手接住海狸向前扑倒的身体,“你怎么样?”

“蓝海哥,对不起,我……我救不了你!”海狸痛苦地喘着粗气。

“不!你能救我!”蓝海突然眼里有了狠色,抱起海狸就朝身后的落地窗外跳去。

耳边风声呼呼,海狸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了楼下停着的越野车的车顶,鼻子和口中涌出大股血液。而蓝海就压在他的身上。

有了海狸做肉垫,蓝海没什么大碍,翻身跳下越野车,钻进旁边自己的兰博基尼跑车。

发动车子,蓝海扬长而去,至始至终没再看一眼此刻已经气若游丝的海狸。

蓝海与叶四海反目,遭海纳社四处追杀的事很快传到了李彬的耳朵里。李彬乐不可支:“海狐狸精明了一辈子,也有被自己养的狼咬的时候!”

“彬哥,你现在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要是被我那妹纸萧云看到,估计又得鄙视你了!”残雪穿着齐屁短裙,靠着沙发,双腿支在茶几上,修长的美腿一片雪白。

“骨葬,管管自己的婆.娘,看她那风.骚样,勾得哥口干舌燥的!”李彬撇撇嘴,端起面前的茶猛灌了几口。不知dào

哥这几天在为萧云守身吗?都好久没泻火了!

“彬哥,残雪这是因为骨葬满足不了她,有意给你机会呢!”楚生盯着残雪的玉腿,满脸色光,“你要不上,那我去咯!”

“去吧!要是明天意wài

死亡了,可别说哥没提醒你!”李彬拍了拍楚生的肩膀,看向骨葬,“他好歹是你的师弟,设计死亡时尽量弄得艺术点!”

骨葬赞同地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看着聊得其乐融融的几人,斗鱼千年不变的僵尸脸也扬起了淡笑。能一下子拥有三个顶级的杀手,李彬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yì

呀!

不过,为了让他们摆脱何素的控zhì

,李彬是煞费了苦心,甚至动用隐秘关系,把玉江军区的一个国家级电脑高手找来,解码出何素藏资料的网络私人空间,这才销毁了那些身份证据。

尽管手上没了资料,何素依然不肯罢休,扬言他们敢离开的话,就去警局告发骨葬杀死赖皮及别墅里的巡卫。

李彬出面,本来想震慑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警告她别瞎折腾,让她安分地做何氏继承人,没想到反倒被威胁了。

何素叫李彬把火狼帮老大的位子让给她,她可以陪李彬上床,要不然就杀了萧云。

听完何素的话,李彬笑得肚里的肠子都打结了,这心里扭曲的孩子的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小丫头,李彬也没辙了。这时,包子跳了出来,将自己的胸脯都拍肿了,打着包票说一定搞定何素。

“她还是个孩子,你他妈的别打她的主意!”李彬知dào

包子的色性,虽然何素是很讨厌,但李彬还是有原则的。

“彬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包子满嘴叫屈,“我绝对不碰她,不仅能让她不瞎胡闹,还能让她忘了之前的事。”

“你会催眠?”李彬才不相信包子有那能耐呢。

“不会!但我有其他的方法让何素安分!我包子说到做到!”

包子的确说到做到了,何素不会再来找骨葬他们的麻烦,因为她疯了,被关进了神经病院。

没想到包子还有拍恐怖片的潜质!他每晚找人扮鬼吓何素,看着那一张张因自己而死,现在却又在眼前飘飞的面容,别说是何素,就算是老爷们,估计也得崩溃。

毕竟是个小孩子,再伪装得坚强,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这样也好,疯了,至少不会再想起之前受过的伤害!

第四十八章 爷爷身份很牛X

这几天,整个华夏黑市都沸腾了。因为据权威知情人士透露,‘荆轲暗阁’的顶级杀手骨葬、残雪和半睡三人在刺杀军区高官时,被数十名特种兵围攻。

残雪和半睡当场被击毙,骨葬则在逃跑途中被狙击手一枪爆了头。

‘荆轲暗阁’花重金买到几张清晰的死亡照片,不得不相信组织损失了三棵巨大的摇钱树,终于召回了还在四处寻找他们三人的其他杀手。

看着八卦周刊上占了整个版面的自己的遗照,残雪满yì

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彬哥的能耐这么大?竟然能弄到军方的人来做伪证!”

一想起老夏那张巴不得撕烂他的菊花的臭脸,李彬就浑身打冷颤:“这几天你们就呆在这别墅里,哪也别去。等整形医生来给你们变了样子后,再去蹦跶也不迟。”

“知dào

了!彬哥,你已经唠叨八遍了!”楚生夸张地用手指钻了钻自己的耳朵,“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是不是这几天没约到萧云那小妞,郁闷得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一提起萧云,李彬确实很郁闷,还外带很无奈。

搞定骨葬他们的事后,李彬都在约萧云,可人家一口就回绝了,而且理由一样,要和那个该死的佐夜天去逛街。

跟一个长相一般,身材一般,谈吐也一般的男人天天逛街,有意思吗?而且,一个大男人成天正事不做,就会约女孩子去逛街,有病吧?

李彬在心里都将佐夜天的全家老小,包括他家里养的宠物狗都问候了好几遍,还是觉得不解恨。

想去跟踪破坏呢,李彬又觉得拉不下自己这张老脸,只得在‘浴火重生’里四处找茬。弄得火狼帮的弟兄一见到他,就逃得比兔子它爹还溜刷。

终于,在第四天打电话去时,萧云磨不过李彬的坚持,接受了。两人约好一起共进午餐。

这可把李彬激动坏了,挂断电话就去梳妆打扮,势要将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展现在萧云面前。

可惜好景不长,等李彬满yì

地照了照镜子,准bèi

去接萧云时,电话响了。

“李彬,我临时有事,不能去吃饭,实在不好意思!”

“为什么呀?”李彬都想哭了,这是在给粒糖再甩一耳光吗?“又要陪你的学长逛街?”

“不是!是爷爷约我去‘海纳百川’的‘海市蜃楼餐厅’吃饭呢!”萧云也没想到叶四海今天会突然给她打电话,说心情不好,想和她这个开心果聊聊。

“海纳百川?!”海纳百川是海纳社的支柱产业,一家国际级的豪华大酒店,具餐饮、住宿、娱乐、休闲为一体,不是普通人能进入的。

特别是顶楼的海市蜃楼餐厅,是用压缩钢化玻璃在五百米的高空悬空搭建的,里面齐聚世界各地的美食大厨。

想在那里吃饭,必须是铂金级VIP会员,也就是最少在‘海纳百川’消费上千万的人,才能享有坐在餐厅里,将世界踩在脚下的资格。

萧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有身份的‘爷爷’?怎么从没听她提及过呢?李彬刚想询问,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

“丫头,在和谁打电话呢?爷爷没影响你约会吧?”车子停在市二医院大门口,叶四海打开车门,向着萧云招了招手。

萧云坐进车里,笑着说:“只是普通朋友,本来约好一起吃饭的,但我更想和爷爷一起吃,所以就和他改约了。”

“那我多过意不去呀!”叶四海提议,“他在哪儿?要不我们去接他,一起吃吧!人多吃饭更热闹!”

“不用管他!”萧云才不想让李彬那个不讨喜的家伙来呢!

“那好吧!”叶四海也没多说什么,叫司机开车前往了‘海纳百川’。

坐在高耸入云的餐厅里,萧云好奇地看着脚下透明的地面,感觉自己是飘在半空中,兴奋而惊喜。

“丫头不怕吗?”一般人第一次来这里,都会出现恐高症状,可萧云却没有丝毫惧意。

“不怕,觉得很好玩呢!”萧云一脸崇拜地看着叶四海,问,“爷爷,是谁这么有才,竟然设计出这么神奇的地方?”

“是我的妻子婉淑设计的。她在嫁给我之前是华夏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叶四海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

“奶奶好了不起呀!哪像我?连大学都没能毕业!”萧云耸肩叹了口气,不过郁闷没超过三秒,就又恢复了笑脸,“爷爷,你和奶奶是怎么认识的?给我讲进你们之间的浪漫故事吧!”

叶四海轻咳一声:“没丫头想象的浪漫故事!我就是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婉淑获奖的新闻,一眼就认定了她。

接着我就去向她表白。开始她以为我是疯子,吓得脸都白了,还报了警。不过我不放qì

,天天去缠着她。

那时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也被我打跑了。最后弄得人尽皆知,她没办法,只能嫁给我了。”

“呃……爷爷好霸道呀!”萧云皱了皱鼻子,“不过这样霸道的爱情也很浪漫哟!”

“只可惜,婉淑虽然嫁给了我,却从来没有爱过我!最后被人利用,枉死车下。”残影查出,那个懂建筑设计的花匠是蓝海故yì

安排的。

那段时间,叶四海忙着吞并玉江南城一些小帮派,没时间陪婉淑,于是那个花匠趁机而入,借着与她讨论建筑的机会去勾.引她,所以才……

“怎么可能?要是奶奶不爱您,就不会为您生下阿灏哥!就不会跟着您这么多年!”萧云握住叶四海的手,“就算奶奶最后离开你,也该是你冷落了她,女人是经不起寂寞的。”

“真的吗?爷爷这辈子就爱过她一个女人,可不懂女人那么多奇怪的心思!”听了萧云的话,叶四海瞬间释怀了。

“自然是真的!”萧云如小鸡啄米般用力地点头,将快乐传染给了叶四海。

“丫头,你知dào

吗?我的宝贝孙子还没死!”

“真的?”萧云也跟着激动起来,“那他人呢?”

“我还没找到他!不过我相信,一定能找到的!”叶四海这几天派了大量人手去找叶涼,排查了所有与蓝海有过接触的人,但仍然没什么线索。

本已经开始绝望的心,没想到被萧云的几句话就化解了。叶四海相信,妻子一定会保佑他找到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的。

“嗯!我也相信弟弟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天天等着爷爷去接……”萧云无意间抬起头,看到身穿服wù

生衣裳,手里还端着一盘菜的李彬呆住了。

叶四海觉察出萧云的异样,也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沉下了脸:“李老大什么时候有兴趣来我这小店里当服wù

生了?”

见坐在萧云对面的男人竟然是叶四海,李彬也觉得很意wài

,但他没理会叶四海的讽刺,走过来拉住萧云的手:“云儿,跟我回去!”

“李彬,你干什么呢?”萧云甩开李彬的手,不满地质问,“你是在跟踪我吗?”

“云儿……”

“云儿?!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残影说李彬喜欢上杨潇的妹妹萧云,不会这么巧吧?

“爷爷,我叫萧云!以前我没告sù

过您吗?”

叶四海摇摇头,心里不知dào

是什么滋味。没想到自己多次设计伤害的女孩,竟然就是给了他不少快乐,还帮他找出了杀害妻子和儿子凶手的‘开心果’。

“海爷不知dào

萧云的身份?”李彬深知叶四海的老奸巨猾,压根就不信任他。现在海纳社内外动荡,叶四海这个时候接近萧云,一定是有目的的!

“海爷?”萧云眨了眨眼睛,偏头看着叶四海,“爷爷就是海纳社的海爷?”

“是!”叶四海站起来,紧张地看着萧云,突然很怕她不再与自己亲近,“但爷爷并不是有意要隐瞒的,爷爷是怕丫头知dào

后,会吓到你!”

“原来爷爷的身份这么牛X呀!”萧云根本没抓住叶四海说话的重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那爷爷就是这儿的主人咯!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经常来这儿玩了?”

“呃……”此话一出,叶四海和李彬都无语了。叶四海是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白费了,李彬是为萧云毫无警惕感而更加担心了。

李彬拉过萧云,在萧云耳边耳语:“云儿,这家伙是只老狐狸,你可得提防他。”

“爷爷,李彬说您是老狐狸呢!”萧云根本没听进去,立kè

将李彬的话转述给叶四海。气得李彬直想把她扛在肩上,好好打她的小屁股。

“那丫头觉得爷爷像老狐狸吗?”叶四海淡笑着,但脑里的算盘打得啼嗒响。

“爷爷就算是狐狸,也是只慈祥的狐狸!”

美食上桌,萧云和叶四海边吃边聊,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完全不管臭着一张脸坐在旁边闷头拿食物泄愤的李彬。

好不容易等萧云去洗手间时,李彬才放下筷子,不客气地警告道:“海爷,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请你不要伤害到萧云,否则我李彬就算鱼死网破,也绝对要和你斗到底!”

“李老大,你这话就严重了。我遇到萧云纯属意wài

,而且我以前也不知dào

她的身份……”

“少来这一套!”李彬气愤地打断叶四海的话,“别以为我不知dào

兔子是海爷的人。”

“兔子的确是我海纳社的人,但他是跟着蓝海的。相信李老大消息灵通,一定知dào

我为何与蓝海反目吧?”

“海爷是想把一切罪行都推在蓝海身上吗?”

萧云回来,正好kàn

到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于是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吃饱了就走吧!”李彬瞪了叶四海一眼,半拉半抱着萧云离开了‘海市蜃楼’。

第四十九章 灭门之仇

李彬做梦都没想到,第一次和萧云吵架,弄得不欢而散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糟老头。

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和萧云的挣扎,李彬将她打横抱在胸前走出‘海纳百川’,并强行塞进车里,一脚油门,车子发出怒吼,冲了出去。

没多久,两人就围绕着叶四海是好人还是坏人的话题发生了争执,继而演变为争吵。

李彬至始至终认为叶四海接近萧云是心怀鬼胎,萧云则坚信叶四海不会伤害她,因为叶四海的眼泪让萧云深深地感触到他内心的善良与寂寞。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萧云最终放qì

说服眼前这个犟得跟头牛似的男人,大声叫嚷着要下车。

李彬也很生气,自己的担心竟然被人家看成了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于是一脚踩在刹车上。

车一停,萧云就火大的打开车门,还如刺猬般向李彬挥了挥小拳头。

“云儿,别闹了!快上车,这儿你打不到车的!”见萧云踩着高跟鞋走在路边,李彬抵不过心疼,败下阵来。妈的,哥就是在犯贱!

萧云根本不理会李彬,自顾自地向前走,在李彬再三劝说下,还负气地捡起路边的小石子砸向李彬。连萧云都没想到自己的手竟然这么准,随意一扔,也能砸到他的额头。

额头被打出一个包,李彬也彻底暴怒了,一脚油门,车像离弦的箭向前奔去,不再理会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不过,车子驶出去没多久,李彬的气就消了,反而开始担心萧云,她在这段路上能不能打到车?会不会遇上坏人?犹豫再三,李彬还是很没出息地折返去找萧云,可是路上已经没了她的踪迹。

自从那以后,萧云就不再接李彬的电话了,更别提和他约会。这可把李彬折磨惨了,又不敢公然去找萧云,怕好不容易和杨潇缓和下来的关系再次崩裂,那以后见萧云就更难了。

听到斗鱼说萧云不停劝阻,频频和叶四海接触,李彬担心她真被叶四海利用,状似无意地将这件事告sù

了杨潇。

没想到杨潇这家伙没义气,在质问萧云时,竟然把他出卖了。被杨潇禁足,萧云把所有责任都怪罪在李彬忧伤,就更加不理会这个三八的男人了。

见李彬为了萧云着急上火,日益憔悴,残雪自告奋勇地想做和事佬。在行李箱里找出自己已经好久没用的手机,充电开机,打算打电话把萧云约出来,却传来了上百条短信提示。

短信绝大多数出自一个手机号码,残雪觉得奇怪,自己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dào

,会是谁呢?

回拨过去,电话才响了几声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耳熟的男音:“雪儿小姐,是你吗?”

“你是……”残雪觉得声音很熟悉,但有些不确定。

“我是陈书韦呀!还记得吗?”

“帅哥医生?!”残雪这才想起那晚陈书韦送自己到白苑小区,自己把电话号码给了他。

陈书韦坐在医院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桌上的一本杂志,有些不经意地问:“雪儿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呀!怎么这么问?”

“没事就好!”陈书韦温柔地笑了笑,“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但总是关机,所以有些担心你。”

“这么着急找我,是改变主意,打算带我去开房吗?”残雪故yì

逗趣。

“今晚,我想请雪儿小姐吃饭,可以吗?”

“好啊!”残雪一口答yīng

了。两人约好时间和地点后,陈书韦拿着那本杂志,连假都没去请,直接驱车离开了医院。

看着坐在对面的残雪,陈书韦有些奇怪地问:“雪儿小姐为何去整容?”

“觉得自己还不够漂亮呀!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好kàn

多了?”李彬给他们找的整容师还真不错,只是对他们的细节做了简单的修整,虽没有改头换面,但绝对和之前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

不完美的地方都进行了创造,现在的残雪较之以前,美丽提升了很大的档次。

一般人绝对不会把她与军区‘不小心’泄露出的残雪死亡照片上的人联系在一起。

“雪儿小姐本来就很漂亮,整容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陈书韦笑着给残雪夹菜。

“别总叫我小姐小姐的,就叫雪儿吧!”残雪拿起桌上的红酒,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陈书韦端起手边的果汁喝了一口,劝说:“雪儿小……雪儿,你刚做了整容手术,还是别饮酒的好!”

“没事的!你也来一杯吧!”

“不用了!我对酒精过敏,不能饮酒。”

“那你还点红酒?”

“这……”陈书韦迟疑了一下,解释说,“不是我点的,是店家搭配送的……”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不着边际地聊着。突然,陈书韦话题一转,问:“雪儿,你认识残雪吗?”

“残雪?”残雪眼里很快闪过警惕,“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觉得你和她长得很像!”陈书韦拿出先前的杂志,摊开放到残雪面前。

“天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雪儿瞟了一眼杂志上的照片,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她并没有死!”陈书韦笃定地说。

残雪心里警铃大振:“你这话什么意思?”

“照片上残雪被打中了胸口,那个位置只有一根静脉血管经过,血液不可能流得那么多。她的死亡现场是伪造的!”

“你……”突然,一阵眩晕传来,看到陈书韦脸上一贯的温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仇恨与狠绝,残雪挣扎着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残雪醒过来时,发xiàn

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白布。刺目的无影灯照得她睁不开眼,浑身虚软无力,连手指都动不了。

“嗒、嗒、嗒……“清脆的脚步声传来,残雪连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苏醒的样子。

“残雪,不用装了,我知dào

你已经醒了!”身穿白大褂的陈书韦走到手术台前,淡然地看着残雪。

“为什么要抓我?我说了我不是残雪!”

“你是残雪!”陈书韦拉开残雪身上盖着的白布,残雪未着片缕的身体展露无遗。

后知后觉地发xiàn

自己竟然被扒光了,残雪怒不可遏:“陈书韦,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

陈书韦伸手指了指残雪腹部左侧一块很小的疤痕:“残雪,还记得十二年前,那个用手术刀捅伤你的小男孩吗?”

“你说什么?”残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书韦。

“我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从未放qì

!”

“不可能!他早就死了!”当年残雪一刀刺穿了那个男孩的肚子,看着他咽气的。

“当时我不过是进入了假死状态,在你们走后,被赶来的叔叔救活。是家人在保佑我,让我活下来,为他们报仇。”

陈书韦拿出一把沾满血迹,已经变得斑驳的匕首:“还记得这把刀吗?你当时就是用它杀死了我的爸妈和弟弟。”

陈书韦说完,嘴角扬起了冷笑,手持注射器,将注射器里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液体打进了残雪的手臂。

“你……你给我注射什么?”剧痛袭来,残雪再次陷入了昏迷。

眼前,一张张被自己亲手杀死的面容在空中飞舞。残雪不停地挥动手臂,想将那些讨厌的幻想打开。

渐渐地,她的身子越缩越小,回到了十岁那年。

“骨葬,这次刺杀的对象是华夏医院肿瘤专家陈汉一家,你把残雪带去吧!她也到该开荤的时候了!”

“是!师父!”

十岁的残雪听说自己终于要出任务,既兴奋又紧张,特意将师父送给她的匕首带了去。

跟在骨葬身后,沿着下水管轻松爬上了二十一楼,残雪用匕首撬开了窗子,一猫身进入房间。

锁定主卧,残雪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却没留意地板上有一粒圆圆的弹珠。

踩到弹珠的残雪身子向侧边倾倒,一只手不小心按在了旁边摆放的钢琴上。

钢琴发出怪音,吵醒了熟睡的陈家人。刚把电灯打开,残雪就破门而入,跳上床一刀插中了陈汉的心脏。

陈母不可思议地看着杀死自己丈夫的小女孩,尖叫一声,摔下了床。

残雪拔出匕首,滚烫的血液溅了她一脸,但她更加亢奋了,一个侧手翻翻下了床,举刀就割断了陈母的喉咙。

“妈妈,妈妈……”睡在屋角小床上仅三岁的陈书琪被妈妈的尖叫声吓醒,坐起来哭着喊妈妈,也被残雪一刀刺破了心脏。

“残雪,去浴室洗洗吧!看你弄得全身是血,脏死了!”十五岁的骨葬对残雪的表现还算满yì

,斜倚在门上提醒。

“嗯!”得yì

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残雪用被子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向浴室走去。

十三岁的陈书韦正巧在残雪和骨葬进入房间之前去浴室上厕所,听到父母的惨叫,他吓得瑟瑟发抖。无意间发xiàn

了放在洗漱台上,妈妈用来削眉笔的废弃手术刀。

在听到自己疼爱的弟弟哭声戛然而止时,陈书韦愤nù

取代了恐惧,握紧手术刀等待凶手前来。

“我杀了你!”残雪才打开浴室门,陈书韦手里攥着手术刀冲了出来,并使尽全身力qì

将手术刀刺进了毫无防备的残雪腹中。

“啊!”残雪痛呼一声,也把手里的匕首刺向了陈书韦。

“残雪,你没事吧!残雪……”在陈书韦倒在地上失去知觉之前,就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残雪这个名字,便深深地刻在了陈书韦的心上。

第五十章 爱与恨的纠缠

低头看着残雪有些苍白却依然美到极致的容颜,陈书韦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那如恶魔般浑身是血的小姑娘与如今活泼美丽的雪儿不停地闪现、交织在陈书韦的脑海里,让他几欲崩溃。

这是上天在捉弄他吗?十岁的残雪一直是陈书韦的梦靥,每每总在午夜,被她脸上那冷酷而嗜血的笑惊醒。

而虽然只见过两次面,却让陈书韦无法忘怀的雪儿,是他梦里最美好的记忆。

每当自己恐惧不安失眠时,只要一想起雪儿,陈书韦的心情就能够慢慢平复下来,并能安然入睡。

可惜造化弄人,没想到杀了自己全家的残雪与让自己魂牵梦萦的雪儿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些年来,陈书韦一直不听叔叔的劝阻,放qì

去海外深造的机会,就是想找到当年那个毫无人性,连三岁弟弟都杀的小女孩。

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又仅仅知dào

对方的名字,寻找起来如大海捞针。

直到认识杨潇,逐渐接触到地下黑市后,陈书韦才知dào

当年那个杀了他全家的小女孩,已经成为华夏杀手界鼎鼎有名的存zài

,而且失踪多年。

以为自己此生报仇无望,却意wài

的在前几天的杂志中看到了残雪被枪杀的消息。

只一眼,陈书韦就认出了那个自己深深喜欢的雪儿与杀手残雪是同一个人。

那一刻,陈书韦不知是该为大仇得报而喜,还是该为自己的错爱而悲。

整整一天,陈书韦不吃不喝,就这样木讷地看着那份杂志上残雪的死亡照片,脑海里一片铺天盖地的白,单调而凄冷。

突然,陈书韦的目光集中在照片上残雪被枪打中的胸口,那触目惊心的殷红和地上大片的血液让他心生怀疑。

用医生专业的视角分析与照片相对比,陈书韦确定这是一起伪造的事故,也就是说残雪极有可能根本没有死。

一遍遍拨打雪儿留下的那串熟悉的号码,一直关机。就在连陈书韦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出错时,雪儿回拨了电话,于是一个复仇计划在陈书韦的脑海中顷刻诞生。

邀约吃饭,下了药的红酒,隐藏在废弃停尸房里的手术台,违禁的药品,这一切只为这个杀了自己家人,改变自己一生的女孩。

脸上的酥.痒让残雪醒了过来,她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陈书韦在残雪睁眼那一刻,满脸的眷恋与纠结瞬间消失,换上了疯狂与冷酷。

“醒了?睡得可好?”陈书韦嘴角挂着冷笑,端起旁边放着的碗,“吃饭吧!”

残雪无视放到唇边的勺子,将头偏到了一边。她也觉得命运有时真的巧得跟有人故yì

设定的一样。

当年那个差点杀死她的小男孩,若干年后,不仅连救了她两次,还一度让她的心摇摆不定。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当年残雪杀了他的亲人,现在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公平吧!

陈书韦伸手狠狠捏住残雪的下巴,将勺子里的饭塞进了她的嘴里:“给我吃下去!现在你还没有死的权利!不吃饭哪有体力熬下去?”

“咳咳咳……”残雪被饭粒呛得直咳嗽,陈书韦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坚硬的心开始有些发软。

放下碗,陈书韦细心地拿纸为残雪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你不吃也行,我会让你保持体力的。”

说完,陈书韦转身离开了这间阴冷潮湿又散发着恶臭与霉味的房间。

残雪闭上眼睛,努力集中意识,想重新控zhì

没了知觉的手脚,但无论怎么尝试,都无济于事。自己的四肢就像被切断了电路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脚步声再次传来,残雪知dào

昔日彬彬有礼,如今已经变得歇斯底里的陈书韦回来了,可残雪心里没有半点怨恨他的意思。

看到陈书韦手里的注射器,残雪有些不解:“你不是要为家人报仇吗?直接杀了我不是更痛快?”

“别着急,我会让你死的!死很容易,但我要你慢慢享shòu

这个死亡的过程。”陈书韦将一种红色液体打进了残雪的静脉里,“这药水能代替食物给你补充足够的体力。放心,你不会那么快死的!”

“陈书韦,你觉得这样折磨一个女人有意思吗?”残雪鄙夷地看着陈书韦,镇定而没有一丝惧怕。

陈书韦没有正面回答残雪的问话,而是拿起另一支药水散发出绿色荧光的注射器:“知dào

这是什么吗?它有一个可爱的名字,叫‘梦魔’。

它能让你的身体慢慢丧失知觉,当打到第七针时,你的心脏和呼吸都会停止,但意识却不会消失,就像传说中的睡美人。

你想,当你还没死,却眼睁睁看着亲人将你火化下葬,自己却无能为力时,那必死又不甘的感觉会不会很刺激?”

“陈书韦,你这个变态!有种就现在杀了我!”残雪的心隐隐作痛,是自己将这个温柔善良的男人变成了恶魔。

陈书韦不再说话,将注射器里的药水缓缓注入残雪的身体。没几秒钟后,剧痛席卷而来,一下子让残雪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每天,陈书韦都要给残雪注射三种不同的药水,一种保持她的体力,一种让她虚软无力,另一种则是麻痹她的全身中枢系统的‘梦魔’。

残雪感觉自己一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分不清白天黑夜,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第六天一早,陈书韦查完病房,再次悄悄来到这间废弃的停尸房时,发xiàn

残雪的脸上出现异样的潮红。

一触摸她的额头,才知dào

残雪是因为房间太过阴冷,而她全身只盖着一块薄薄的白布,所以受凉发烧了。

给残雪打了退烧针,她的额头依然滚烫,身上却冰冷得吓人。

“雪儿,雪儿……”陈书韦焦急地呼唤着残雪,心里突然很害pà

,怕她本就虚弱到极点的身体熬不过这场小小的感冒。

此时,陈书韦的心里已经没了灭门的仇恨与复仇的快感,眼中只有那个让他爱恋和牵挂的女孩。

陈书韦脱下外衣,爬上手术台,将残雪紧紧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冰凉的身体。

软玉温香在怀,又是自己喜欢了一年多的女孩,陈书韦渐渐有些按捺不住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欲.火。

轻轻亲吻着残雪略显苍白的嘴唇,陈书韦一直在告诫自己停下来,却依然忍不住去探索那诱人的躯体。

当温柔地进入残雪的身体时,蛰伏在陈书韦体内二十五年的欲念终于爆fā

了,他低吼一声,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一遍又一遍,陈书韦在残雪身上挥洒着汗水,也释fàng

着这些年来的愤nù

与痛苦。

昏迷中的残雪被陈书韦的举动弄醒,但她紧闭着双眼,咬唇忍受着身体被侵犯的不适感。

感觉到身下的女孩已经醒来,陈书韦更加粗鲁地冲击着她:“怎么不睁开眼睛?是无法接受被早该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上吗?”

“陈书韦,我的身体和命都可以给你,但请你别丢了自己的善良!”残雪的话直戳进了陈书韦的心中。

陈书韦伏在残雪的身上,呆呆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挣扎。但没过多久,陈书韦突然放声大笑:“善良?一个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的杀手,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善良’?”

一记耳光,清脆而响亮,残雪白皙的脸上立kè

出现了清晰的五指印。陈书韦伸手紧紧扣住残雪的腰,再次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听到残雪痛苦而隐忍的吟哦,陈书韦愈加兴奋,不知疲倦地在残雪身上耕耘着,丝毫没有因为身下的人儿还在发高烧而心生怜惜。

直到筋疲力尽,陈书韦才趴在早已昏厥的残雪身上沉沉睡去。

等残雪苏醒时,陈书韦已经不知去向。浑身软得发疼,特别是两腿间撕裂的痛楚,让她想忘记之前发生的事都难。

身上的白布已经换成了棉被,但依然温暖不了残雪的冰冷,身体冷!心更冷。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残雪明白此刻就是该注射第七支药水的时候了。注射后,她就会进入假死期,默默等待别人将自己推入火化炉。

“好好享shòu

这最后的清醒时光吧!”陈书韦脸上扬着死神的微笑,将补充体力的药水推进了残雪的手臂里,“这支针能维持你十天的体力,你可以静静地躺在这儿,等待你老公和朋友的到来。”

“在这最后的时刻,你不想说点什么吗?”陈书韦拿出第二支注射器,手脚麻利地再次将它注入残雪的静脉中。

残雪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死后……放下仇恨……做……做回原来……善良的你!”

陈书韦拿着第七支‘梦魔’注射器的手顿住了,他低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残雪,半响才说:“好!我答yīng

你!”

拔掉注射器上套着针头的盖子,陈书韦轻轻推出一些莹绿色的针水,然后握住残雪的手臂,将尖利的针头插进了她的静脉里……

第五十一章 梦魔蚀心

残雪失踪了!开始几天,大家以为她是贪玩,跑哪儿疯去了。当十二天后,依然没她半点消息,骨葬开始担心起来。

李彬利用自己在警局里的关系,请人调出了残雪失踪那天所有天眼系统拍到的监控视频。

经过一天眼不离屏幕的查找,终于让楚生在一家餐厅门口的监控录像里找到了残雪的身影。

视频显示残雪在当天晚上七点左右进入餐厅,一个小时后再次出现在了屏幕里,只是那时她已经昏迷,是被一个男人背出来的。

“我认识这个男人!”楚生指着屏幕说,“他就是救了残雪的那个医生!可他为什么要带走残雪?”

“陈书韦?!”看到屏幕上的男人,李彬震惊了。

“彬哥认识他?”骨葬握着拳,语气冰冷,身上的杀气越聚越浓。

李彬看着骨葬,认真地说:“他是萧云的朋友!我知dào

他住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但你得答yīng

我,别冲动!”

“彬哥放心!”骨葬很自责,残雪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他才意识到。现在他只想赶快找到残雪,并一遍遍乞求上苍保佑残雪平安。

驱车来到市二医院,李彬、骨葬和楚生急匆匆地来到了陈书韦的公寓。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午睡的萧云,她伸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拉开了门。

看着站在门外的李彬,萧云的瞌睡一下子被吓醒了:“你来干什么?我哥在家呢!”

被萧云这慵懒的可人样弄得心猿意马,李彬直眼盯着她那略带睡意的小脸,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见李彬如老僧入定般发愣,骨葬有些急切地说:“萧云小姐,我是来找雪儿的。”

“雪儿?她没在这儿呀!最近我都没见到过她!”萧云的话让骨葬的心沉入了谷底。

“那个医生呢?”楚生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凝重,“是他绑架了残……雪儿!”

“你说书韦哥哥绑架雪儿?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搞错了!”

“云儿,谁来了?”听到谈话声,杨潇套上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李彬,立kè

拉长了脸,“你来干什么?想找我妹的麻烦?”

“杨潇,我们来,大小也是客吧!你就这样招呼客人的?”看着杨潇的臭脸,李彬撇了撇嘴,自己那箱好酒算是喂白眼狼了!

一向脾气火爆的杨潇可没耐心和李彬耍嘴皮子:“李彬,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萧云见两人又开始不对盘,连忙解释:“哥,他们是来找书韦哥哥的!”

“书韦?”

“对!杨老大,我妻子雪儿被陈书韦带走了,我想找她回去。”骨葬将拷贝在手机上的那段陈书韦背着残雪出来的视频拿给杨潇看。

看着视频上陈书韦清晰的面容,杨潇还是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书韦这小子一向不近女色的呀!怎么会去弄有夫之妇?”

“杨老大,请你告sù

我陈书韦在哪里?从那天之后,我妻子已经失踪十二天了!”骨葬急得有些失控。

“进来再说!”杨潇将几人让进屋里,凝眉回忆了一下这几天陈书韦的异常,然后抱歉地回答,“书韦在五天前已经出国了!我送的飞机,就他一个人!”

“什么?!”骨葬一下子站了起来,脑子一片空白。

“阿古,坐下!”李彬拉骨葬坐回沙发,询问道,“那他去了哪里?”

“这个无可奉告!”无论陈书韦做了什么,杨潇绝对要帮他,“古先生,你现在出国找书韦恐怕没用吧!当务之急,还是抓紧时间在本地寻找你的妻子比较适宜!”

杨潇刚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坐在自己对面的骨葬就已经来到了跟前,脖子上利刃冰凉的触感才让他不得不相信这男人鬼魅般的身手是真实的。

“告sù

我陈书韦在哪里!”骨葬身上释fàng

出的杀气让屋内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

“不要!别伤害我哥!”萧云想冲过去,被李彬抱住了腰。

“云儿,千万别过去!”李彬深知骨葬的脾气,惹怒了他,他对谁都不留情!于是连忙劝说道,“阿古,别冲动!杨潇说得对,现在找残……雪儿才是要事!至于陈书韦,我保证,一定能找到他!”

骨葬眯眼看着杨潇,警告道:“你们最好祈祷我的妻子没事,否则我一定要你们陪葬!”

收起折叠短刀,骨葬散去了身上的杀气,走到李彬面前:“我要这儿所有的监控视频!”

“没问题!”李彬直接带着骨葬去了院长办公室,一张存有七位数字的银行卡,就将院长砸的晕乎乎的,别说看医院监控视频了,都快将李彬当祖宗供了。

视频里,陈书韦总鬼鬼祟祟地往一幢准bèi

拆除重建的废弃住院楼跑。

五天前,陈书韦最后出现在那,还故yì

对着监控探头诡异一笑,然后伸手指了指走道尽头,继而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她一定在那儿!”骨葬火大地一拳打烂了屏幕,转身就朝着那座废弃楼狂奔去。

“残雪!残雪……”此时的骨葬已经没了一贯的淡定,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叫的是残雪的真名。

当推开地下废弃的停尸间,看到残雪面无血色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一床白色的棉被时,骨葬的脚如生根了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他身后的楚生也没勇气再往前走,站在门口捏紧了拳头。

“雪儿!”跟来的萧云看到这一幕,不敢相信地伸手捂住了嘴,泪流满面。

“她还没死!”还是杨潇比较冷静,“已经五天了,她要是死了,尸体早发臭了!”

经这么一提醒,骨葬几步就窜到了残雪面前,伸手推了推她:“残雪,醒醒!我是骨葬呀!残雪,你别吓我!快醒过来!残雪……”

残雪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苍白得吓人。感触到她微弱的呼吸,骨葬紧缩的心总算放松了一些。

“妈的!陈书韦,小爷一定灭了你!”发xiàn

残雪藏在棉被下的身子一丝不挂,楚生怒得一脚踢翻了手术台边上放着的架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注射器?”李彬捡起散落一地的注射器,“一定是那家伙给残雪注射了什么药品!快带她出去,让医生给她做检查!”

手忙脚乱地将毫无知觉的残雪带到医院重症监控室,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做了各项化验,还是没弄清楚残雪被注射了什么药物。

焦急地不停拨打陈书韦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无奈,萧云只好打电话给学长佐夜天。

佐家是医学世家,特别是佐夜天的爷爷佐凌风是华夏知名的药剂专家。

得知残雪现在的症状,七十三岁高龄的佐凌风很感兴趣,亲自来到市二医院给残雪做检查。

结果让整个医院的专家都震惊了,残雪竟然被人注射了十多年前曾轰动了整个华夏医学界的药剂“梦魔”。

但这药剂的配方,在十二年前发明者陈汉全家被杀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这骇人听闻的药剂再次出现,还被使用在了一个年轻的女孩身上。

一听佐凌风的介shào

,骨葬的心彻底乱了。难道陈书韦是陈汉的亲属,他这是在为陈汉一家报仇!

“佐医生,那她还有救吗?”杨潇问出了大家心中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应该还有救!”佐凌风的一句话,让骨葬的眼眶痛得发烫,“看这位姑娘的状况,应该是被注射了六支‘梦魔’,要是注射第七支,那她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佐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楚生激动地握住佐凌风苍老的手。

“救她必须要有第七支‘梦魔’!如果你们能在十二小时内找到给她注射的人,拿到药剂,或许还有希望!”

“十二小时?怎么可能?”李彬瞪大了眼睛,“那家伙跑路了,就算知dào

他现在在哪里,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回来!”

“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他回来!”骨葬突然伸手掐住萧云的脖子,威胁杨潇,“快告sù

我陈书韦在哪?否则我掐死她!”

“阿古,别伤害云儿!”杨潇还没激动,李彬先扑了上去,“别忘了,佐医生是云儿给雪儿找的!你想恩将仇报吗?”

感觉呼吸受阻,萧云没有害pà

,而是一脸喜色,艰难地说:“阿……阿古,我……我有话……说……”

“阿古,快放开她!”楚生见萧云的异样,上前拉开了骨葬的手。

“咳咳……”萧云来不及理会痛得火辣辣的脖子,连忙对骨葬说,“在你抱着雪儿离开时,我看到被子里掉出了一支有绿色药水的注射器,当时由于太匆忙,我没捡,它现在应该还在地下室里。那会不会就是……”

萧云的话还没说完,骨葬就奔了出去,没几分钟,果然带着那支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注射器回来了。

“就是它!”佐凌风也很激动,对这小小的药剂爱不释手。

将‘梦魔’分为七份,用七天时间,分毫不差地注入残雪的垂体后,残雪终于睁开了眼睛。

“残雪!”骨葬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苏醒的残雪,却没得到残雪任何的回应。

“为什么会这样?”骨葬不解地扭头问佐凌风。

“她身体里的‘梦魔’还没完全清除,得一点点恢复。但她的中枢神经受损严重,能否说话,能否再站起来,就得看她的造化了。”

“陈书韦,我杀了你!”骨葬身上的杀气完全爆fā

出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就在骨葬转身想离开的那一刻,残雪伸手抓住了骨葬的手,声音沙哑而微弱:“别去!这是我欠他的!”

第五十二章 身陷险境

陈书韦在将针头扎入残雪身体的最后一秒后悔了,内心挣扎了良久,他决定给残雪一个听天由命的机会。

老天果然待残雪不薄,在她即将变成活死人之时,让骨葬找到了她,并及时请到专家为她解毒。

苏醒过来的残雪与骨葬单独交谈了许久,最终劝得骨葬放下了找陈书韦报仇的心。

由于余毒善未全清,残雪脖颈以下的部位都没有知觉。李彬特意在‘天伦海蜃’给残雪置办了一间依山傍海的别墅,希望她能够很快好起来。

骨葬寸步不离地陪着残雪,还特意和请来照顾残雪的医护学习按摩,每天都给残雪按摩手脚。

可骨葬发xiàn

残雪越来越沉默了,有时眼神空洞地看着蓝得有些寂寞的大海,一看就是一整天。

萧云也经常来看残雪,但残雪依然很寡言。可一旦提及陈书韦,残雪就会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让骨葬有种吃了陈年老醋泡饭的感觉。

见萧云频频朝别墅跑,李彬也想借此和萧云缓减一下两人的冷战期。可还来不及实施计划,就被大舅哥惦记上了。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算计的杨潇,李彬的小心肝扑扑扑乱跳。这家伙不会真喜欢男人,看上哥了吧?

哥是不是该假意接受,然后趁机住进他们的公寓,和萧云来个接触零距离呢?

不行不行!要是他把哥给强上了,再被萧云知dào

,那哥不就真变成她大嫂了?

见李彬的脸色如走马灯似的,还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杨潇愣住了,这丫傻了吧?“喂!李彬,你干什么呢?”

“没啊!”李彬甩开脑海里的YY,恢复了一贯的邪笑,“杨老大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请我喝茶呀?”

杨潇自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给李彬倒了杯茶,直奔主题:“李彬,你一下子吃下黑市杀手榜上的三大高手,不怕撑爆肚子吗?”

原来是为了骨葬他们!李彬舒了口气:“这个就不用杨老大担心了!他们仨现在死心塌地跟着哥,哥劝你还是别打他们的主意!”

“能动用军区给他们金蝉脱壳,我怎么敢和李老大抢人,只是想以后大家多多走动,交个朋友而已!”

“你是想劝得他们不去找陈书韦麻烦吧?”李彬一下子猜到了杨潇的心思,故作为难状,“这事不好办呀!陈书韦把残雪害得那么惨,骨葬怎么可能放过他!”

“那……”该找人杀了骨葬吗?那样又太可惜了,人才呀!谁不爱?

“这样吧!这事就交给我来!我尽量说服他们吧!”李彬一副大包大揽的凌然,其实心里乐开了花。等你欠了哥的人情债,看你还好意思阻止哥和你妹在一起不?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李老大!”杨潇感激地握住李彬的手。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李彬见目的终于达到了,话锋一转,“只要希望以后我有求于杨老大时,希望杨老大不要推辞!”

“这个自然!”

此刻的萧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哥哥就这样被李彬忽悠得差点把自己给卖了,还兴致勃勃地陪佐夜天在街上瞎转悠。

说到逛街,萧云算是找到了知己。佐夜天对逛街的钟爱,绝对不比萧云少,一逛几个小时那是家常便饭,还不带休息的。

志趣相投,两人就这样成了逛街搭档。而因为叶四海事件,萧云一度被杨潇禁足,也只有现在冠着萧云男朋友身份的佐夜天相约,萧云才能获准杨潇的特赦令,出外溜达。

“学长,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吧!那个小店里有许多精致的小玩意。”萧云指着街对面的那家她和孟秀霞经常光顾的精品小店。

“好!”佐夜天温柔地接过萧云手里拎着的东西,“下面人多,我们从天桥上过去吧!”

刚走上天桥,萧云再次看到了那个坐在地上乞讨的小男孩。时隔不久,小男孩脸上的伤痕更多了,几道还流着血水的口子,明显是被人用铁条刚烫上去的。

“怎么不走了?”见萧云没有跟上来,佐夜天停住脚步,也发xiàn

了坐在一个断了双腿的中年男人身边的小男孩。

佐夜天走了回来,盯着小男孩看了看,说:“大叔,这孩子脸上的烫伤怎么弄的?”

“家里发生了大火,孩子的爷爷奶奶和妈妈都烧了,只剩下我们父子俩……”

“他脸上的伤不是被火烧伤的,而是被金属烫伤的。你在撒谎!”玉江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怎么可能连烧伤烫伤都分不清楚?佐夜天伸手想去抓小男孩的手,“来!哥哥带你去医院!”

“小子,少管闲事!”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男人来,一掌将佐夜天推开,“不想惹麻烦就赶紧滚!”

萧云见事情不妙,连忙伸手拉住佐夜天,对他使了使眼色:“学长,我们快走吧!”

见萧云一脸凝重,佐夜天没再说话,想跟着萧云离开,却被又多出来的三个男人围住了。其中一人认出了萧云:“小妞,又是你!你俩跟我们去聊聊吧!”

“聊你妹!”萧云抬脚就使出了黄宝石教她的保命撩阴腿,将那名男子踹翻后,拉着佐夜天就跑。

等剩下的两人回过神来时,萧云和佐夜天已经跑出了好几十米远。

见追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萧云边跑边拿出手机报警,可110响了好几声都无人接听。萧云连忙打给了黄涛。

可才说出自己现在的位置,萧云的手机就被追上来的男子抢了,接着几人将她和佐夜天团团围住,拿手里的钢管趁其不备时重击两人的脖颈,将两人打晕了。

等黄涛带着人赶到这儿时,早没了萧云的踪影,询问附近的店家,人人都怕惹事上身,都说没看到。

调取这儿的天眼监控,只能模糊地看到萧云被几个男人带着了,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后面纹着黑色太阳图腾。

仅靠这么丁点的线索,想找点萧云,简直如大海捞针。没办法,黄涛只好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事发地点附近的店家身上。

换上便衣,黄涛来到天桥附近了解情况。开始商店的老板都很热情,但一提及绑架的事,大家就都冷下脸来,闭口不谈。这让黄涛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就在黄涛一筹莫展时,被打晕的萧云悠悠转醒。睁眼发xiàn

自己被关在一间又脏又乱的屋子里,手脚都被绳子绑得死死的,旁边躺着仍在昏迷的佐夜天。

“学长,学长……”萧云用脚碰了碰学长的肩头,小声地想将他唤醒。

“嗯!”佐夜天发出一声迷糊的嗤语,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他愣了愣,这才想起两人的处境,连忙挣扎着坐起来,“萧云,你没事吧?”

萧云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人来了,连忙示意佐夜天,然后闭上了眼睛假装善未醒来。

感觉有两人推门进来,接着一个略带低沉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没醒?雉鸡,是不是你们下手太重了?”

“老大,估计是这俩人细皮嫩肉的,不经砸。”

“这丫头确实长得不错,待会就把她送我房里去!让我先好好调.教.调.教,再送她去虎子那。”

“老大,这么好的货色,送到虎子那,被那些变态玩死了,不是太可惜了吗?怎么不送去坚哥那?说不定会有大款肯出大价钱呢!”

“你懂什么?这女人一身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要是坚哥那边的那群色鬼里,有谁认识她,我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哦哦!还是老大深谋远虑!那等老大调.教完这丫头,能不能也……”

“我们这儿弄来的女人,有哪个你没尝过?你小子是美丑皆收呀!雉鸡,这事可不能当饭吃,小心到了我这个年龄,你的小雉鸡连头都抬不起来,哈哈哈……”

“老大,你就别取笑我了!对了,这小子怎么办?看他的衣着,应该也很有钱,要不打电话去他家勒索一笔?”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我们不知dào

他的家境,没必要自找麻烦。现在大哥不在,我们还是小心些好!直接送屠夫那,他身上的器官就能值一大笔钱。”

“你们竟敢贩卖人体器官!”佐夜天沉不住气了,睁开眼睛一脸怒意。即将成为医生的他,最憎恨的就是将人当牲口一样屠杀贩卖的恶徒。

“哟,小子,原来你早醒了呀?既然听到我们的对话,那就更不能留你了!”满脸横肉,满身肥膘的猪鬃笑了,“雉鸡,叫几个人给他灌药,然后给屠夫送去。”

“好嘞!”脖子上纹着黑色太阳图腾的雉鸡一脸邪笑,伸手在萧云的胸脯上摸了一把,准bèi

先过过手瘾就去,却不想被双脚捆住的萧云踢中了下盘。

“妈的,臭娘们,你丫属骡子的呀?就会踢人命根。”雉鸡痛苦地跪在地上,刚才还嘲笑被萧云踢翻的泥鲛,现在自己比他更惨。

“小妞,够辣呀!猪爷我喜欢!”猪鬃伸手捏住萧云的下巴,“但再怎么泼辣的娘们,到了爷手上,爷也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猪鬃弯腰强行抱起萧云,踢了踢瘫在地上的雉鸡:“没死吧?没死就起来办事!爷去给这小妞好好上上生理健康课,事办好了,回来爷把她交给你处置!”

“是!老大!”雉鸡咬牙站了起来,狠狠瞪了萧云一眼,“臭娘们,你等着!老子回来干死你!”

第五十三章 触目惊心的罪恶

“嘭……”萧云被猪鬃粗鲁地扔在了散发着浓重腋臭味的大床上,被打的脖颈处再次被磕到,痛得她眼冒金星。

看着猪鬃猴急地脱去上衣,露出满身令人作呕的肥膘,萧云心里很害pà

。但她知dào

现在不能惊慌,才有自救的机会。

“肥猪,在上我之前,我想你还是考lǜ

清楚,别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萧云躺在床上不避不让,不怒自威。

“你他妈想吓唬谁呢?”竟然被一个女人吓住,猪鬃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大着胆子扑了上去。

被猪鬃的肥肉压得差点把吃进去的早点给吐了出来,萧云轻咳一声,强作镇定:“肥猪,敢强.奸我,你可要做好与逍遥门和火狼帮为敌的打算!李彬能被我哥砍了十多刀不死,不知你能不能比他更厉害?”

“呵呵……小妞,这玉江市想做萧云的女人可不止你一个!”猪鬃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可惜你没人家那么好命!想拿李彬和杨潇来吓唬爷,没那么容易!”

“不信?我手机里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你一查不就知dào

咯!”萧云眼里的自信让猪鬃愣住了,不会真这么巧,把‘玉江黑.道公主’给抓回来了吧!

这称号是道上的人暗地里给萧云取的,因为她不仅是逍遥门的老大杨潇的宝贝妹妹,还是火狼帮老大李彬的情人,前几天又有人亲眼看到海纳社的海爷请她去‘海市蜃楼’餐厅吃饭。

这样一个和玉江黑.道三位大哥都关系匪浅的女人,就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一样,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萧云。

猪鬃还是有些不相信,故yì

试探萧云:“就算你是萧云又怎样?我们海纳社可从来没怕过谁!”

“你是爷爷的手下?”萧云错愕了,“爷爷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人渣加入海纳社?”

这次是不得不信了!猪鬃连忙从萧云身上爬下来。因为只有真zhèng

的萧云才会叫叶四海‘爷爷’。

顾不上穿衣服,猪鬃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了出去。虽然猪鬃走到屋外,还故yì

压低声音,萧云依旧听到了他称对方“蓝海哥”。

“竟然是他!”要不是李彬一直在萧云耳边念叨叶四海的坏话,她还真不知dào

叶四海有个叫‘蓝海’的义子。

那么,油画上所隐藏的四个字就应该是‘提防蓝海’。爷爷一定是明白了阿灏的提示,所以才与蓝海反目。

没想到蓝海这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被海纳社追杀,逃离玉江市,居然他的人还在这儿为非作歹。

几分钟后,猪鬃回来了,看着萧云如看到金元宝似的:“萧小姐,实在抱歉!我们真不知dào

是您。大哥现在在外地,说要赶回来当面向您道歉,所以只好委屈您在这儿小住几天咯!”

“小住?你就不怕我哥找到这儿来?快放了我!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萧云没料到他们的大哥是蓝海,现在蓝海一定是想用她做人质来威胁杨潇。虽然现在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命,但会给哥哥带来危险。

猪鬃咧开满是大黄牙的嘴笑了:“萧小姐请放心,我们大哥很快就能赶回来,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这几天,您还是安心住在这儿吧!”

“等等!”见猪鬃转身要离开,萧云连忙出声制止,“我不想住这间屋子,臭死了!还有,你打算一直这样绑着我吗?难道你们海纳社的人就这点胆量?这么多男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猪鬃看着萧云犹豫了一下,弯腰抱起她向外走:“那希望萧小姐乖乖听话,别让我难做!不然我也只能得罪了。”

将萧云带到小楼顶层一间相对干净的房间里,猪鬃解开了绑住她手脚的绳子。

在猪鬃锁上门的最后一刻,萧云霸道地命令:“记得把我的朋友放了!想在玉江市立足,劝你还是别招惹他们佐家的好!”

“佐家?”猪鬃扣锁的手顿住了,不会是那个名镇玉江的医学世家吧?富贵险中求,看来这次是真捡到金元宝了!

一次就捞到了两条‘大鱼’,猪鬃被蓝海夸得有些找不到北,刚巧今天有一批‘鲜货’运来,猪鬃决定好好享shòu

享shòu

,把被萧云勾起的欲.火发泄个彻底。

目光如挑选货物般在院子里站着的八个女人身上游弋,猪鬃最终锁定了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见猪鬃朝她走来,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哀求:“叔叔,求你放我回去吧!我还小,才念初二,我要回去上学!”

“小妹妹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猪鬃拦腰抱着小女孩就往房间里拖。

“死肥猪,你给我放了那个孩子!死肥猪……”萧云用劲地敲击着玻璃窗,想止住猪鬃的暴行。可院里围着的男人都充耳不闻,一个个贪婪地盯着剩下的姑娘。

“大哥,那我们……”雉鸡被萧云踢到的蛋蛋显然已经没了大碍,饥渴地追过去问。

“随你们处置!但别弄死!这可都是钱!”猪鬃的声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了布料撕裂声与小女孩的惨叫。

得到猪鬃的允许,院里的男人沸腾了,雉鸡抱着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就走,其他的三两个一伙,随意挑一个就往屋里拽。

一时间,整个小楼里都是女人的求饶声和惨叫声,听得萧云泪如雨下。

这座小院坐落在一片废弃的工厂荒地中央,周围零星地搭建着几个没人居住的工棚,所以无论院里有怎样的呼唤,都不会有人听到。

无助地坐在地上,萧云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依然能清晰地感触到她们的哀泣。

不知过了多久,宛如地狱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归诸于平静。

折腾了几个回合,筋疲力尽的猪鬃搂着怀里的女孩呼呼大睡,根本不顾及女孩鲜血淋漓的下.体和泪水已干的脸庞。

“老大,老大……”急切的声音吵醒了正在酣睡的猪鬃,“不好了,泥鲛的鸡儿被个臭婊.子给咬伤了!”

“什么?”猪鬃一跟斗翻起来,紧张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肉根,暗自松了口气,连忙套上衣裤走了出去。

赤条条的泥鲛被几人抬了出来,捂着自己的胯下哀嚎不止。

“断了没?”猪鬃看到泥鲛手里有血溢出,眉头皱了起来。

“没有!”雉鸡拉开泥鲛的手,指给猪鬃看,“不过被那臭婊.子咬得够狠的。”

“快送他去私人医院吧!就说是被家里养的狗咬的!”猪鬃脸色一寒,“把那臭婊.子给我拖出来!”

五人闻言抬着泥鲛出了院子,向附近的私人医院奔去。雉鸡则凶神恶煞般揪住咬伤泥鲛的女人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

女人浑身未着片缕,肌肤上满是淤青和牙印,脸颊又红又肿,嘴角还挂着血痕。

“臭娘们,敢咬人!你他妈属狗的呀!”猪鬃上去就一脚狠踹在女人的脸上,两道鼻血立kè

涌了出来。

“雉鸡,把她满口的尖牙都敲了,爷看她以后还怎么咬人!”

“是!老大!”两名男子紧紧抓住女人的胳膊,一人还伸手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的头不能乱动。

雉鸡手握着一截钢管,露出冷笑,抡起胳膊就朝女人的嘴打去。

女人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痛呼,一张嘴,和着血的牙齿如崩豆般掉了出来。

“怎么样?看你以后还……”猪鬃蹲下看着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吐了一脸的血,“妈的!敢吐爷,活得不耐烦了!”

猪鬃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站起来接过雉鸡手中的钢管就朝女人的头砸去。

等猪鬃打得手软停下来时,雉鸡探了探女人的鼻息,说:“老大,这妞没气了!怎么办?”

“先装麻袋里,晚上扔海里去!”猪鬃朝血流了一地的女人吐了口唾沫,“爷去洗澡,把这里收拾干净!还有,把那几个女人都关到地下室去。”

“是!老大……”

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残暴的扼杀,自己却毫无办法,萧云觉得快奔溃了。她做梦也没想到,在法制的世界里,还有这样的人间地狱存zài



“哇哇哇……”平静没多久的小院突然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啼哭声,让萧云备受煎熬的心再次紧绷起来。

“老大,孩子王弄来的货到了!”雉鸡隔着浴室门向还在沐浴的猪鬃汇报。

几分钟后,猪鬃光着上身,只穿一条大短裤走了出来。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猪鬃面无表情地看着院子里被吓得哇哇大哭的三个孩子。

“这小姑娘长得蛮可爱的!”猪鬃伸手掐住一个仅有五六岁的小姑娘的脸颊,“脸就别毁了,打断她的腿吧,这样更能博得那些傻子的同情。”

“是!”雉鸡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指着另外两个小男孩问,“这两个呢?”

“照旧吧!一个泼点硫酸,一个浇点滚油!”猪鬃的语气平淡得跟谈论小白菜多少钱一斤一般,“等四五天后,就让他们跟着老六出去讨钱。”

“死肥猪,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快放了那些孩子,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面对萧云歇斯底里的咆哮,猪鬃怪笑着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心里冷哼:等蓝海哥回来,你会死得比他们更惨!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第五十四章 一锅端

伸手搂住一个瘦得跟只猴子差不多,还一口龅牙的妹纸,黄涛在心里怒骂不已:丫的!老子办案还得靠出卖色相来换取情报,这他妈的是啥逻辑呀?

像这种明知却故yì

隐瞒,不履行公民义务,不和警方合zuò

的家伙,就应该带回去严刑逼供,和他们讲毛线的人.权?

要不是看这怀.春的龅牙姑娘懂得欣赏哥的魅力,又从她闪烁的眼神里确定她绝对看到了案发xiàn

场,黄涛才懒得对其大献殷勤呢!

努力压制住涌到嗓子口的隔夜饭,黄涛将泡妞的十八般绝技都用上,就差送吻献身了,终于从龅牙妹的口中得知绑架萧云的,就是天桥上控zhì

乞丐的那群男人。

忍住一脚踢飞她的冲动,黄涛借口肚子痛,一溜烟跑了,就让龅牙妹慢慢在电影院里独自观赏那见鬼的爱情片吧!

带人埋伏在天桥附近,打算等待桥上的几个乞丐收工后,悄悄地跟上去,给他们来个一锅端。

可还没等多久,龅牙妹就龇着那足以刨地的大门牙向黄涛飞奔而来。那表情,那架势,就跟黄涛骗了人家财,拒不骗色似的。

黄涛急了!龅牙妹这要是闹起来,一定会打草惊蛇,那他们就白白在这儿烤了好几个小时的辣太阳。

“宋强,你去搞定她!”

“为毛是我?”宋强看着来势汹汹的龅牙妹,害pà

地缩了缩脖子,“这种货色,哥可没兴趣!”

“这是命令!”黄涛面色一沉,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在我们几人中是最帅的,而且泡妞手段也是最强的!”

黄涛的马屁果然拍得宋强很舒服,宋强骚气十足地甩了甩额前的留海:“算你有眼光!”

“赶紧去!你想带她去干嘛都成,只要在找到那些人的窝点之前别让我看到她就行!”

“那给一千块的活动经费呗!”宋强伸出手,掌心朝上,“你也知dào

泡妞得花钱的,对吧?”

“丫的!”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龅牙妹,黄涛咬了咬牙,掏出一叠钱砸在宋强手里,“赶紧滚!多余的钱给你买伟哥!预祝你今晚被龅牙妹强.奸一千遍!”

“放心,这点自卫能力哥还是有的!”宋强满yì

地将钱揣进裤兜里,大义凛然地朝着龅牙妹走去。

看着宋强没几句话就把龅牙妹迷得找不到北,然后让她如听话的猫咪般跟在屁股后面离开了,黄涛长舒一口气。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悔意呀!怎么之前就忘了这小子有泡妞特长呢?早让他出马,说不定现在已经救出萧云了!以后出卖色相的事,就都交给他好了!

一直等到午夜,黄涛和同事都已经把附近的地方转悠了个遍,还吃了不少东西,才看到枯坐在天桥上,滴水未进的乞丐们收工。

两人身带残疾的老乞丐牵着三个均没超过十岁的小乞丐,跟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身后慢慢向前走去。

来到一片废弃的工厂荒地,西装男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几人。跛着一只脚的老头会意地连忙把破茶缸里乞讨到的钱,全数交到了男子手中。

男子看了看手中的零钱,不是很满yì

地瞪了老头一眼,继而转向了另一个左臂胳膊肘以下都没有的老妇。

老妇用断肢夹住小盆,右手将盆里的零钱都拿了出来,恭敬地递到了男子面前,眼睛害pà

得不敢看他。

男子接过钱,粗略地看了看,一脚就踹在了老妇的肚子上,嘴里骂道:“没用的老东西!一天时间才弄到这点钱!明天要是还这么少,老子把你的另一只手也给剁了!”

面对凶神恶煞的男子,三个孩子吓得眼泪直掉,却不敢哭出声。男子骂骂咧咧地将几张整票装进了自己的裤兜,拿着剩下的钱朝荒地中央的废旧小楼走去。

跛脚老头伸手扶起老妇,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凄凉。然后不发一言,牵起三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继xù

默默跟在男子身后。

“妈的,这些禽兽,竟然连老人家都打!”躲在树林里的警员,气得直用拳头朝树干撒气。

“稍安勿躁!”黄涛眼里的寒光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冰冷,“等小楼的灯光全灭了,我们就行动!”

约摸过了两个小时,楼里的人都睡下了,整幢小楼黑洞洞的,如被世人遗弃的古堡。

“行动!”黄涛率先冲出了树林,其他人紧随其后,向小楼悄悄摸去。

“谁?”就在黄涛他们快到小楼时,被负责巡夜的男子发xiàn

了。不过黄涛没给他发出第二声的机会,用带有消音器的手枪一枪了结了他。

“嘭……”男子的身体从围墙上摔下来,发出一声闷响,黄涛立kè

翻门入院,打开铁门,带着大家冲进了院子。

院里的人大多还在睡梦中就被警员制服,铐上了手铐。也有几个顽强抵抗的,甚至还开枪射伤了警员。但都被黄涛神准的枪法给一枪击毙了。

才打开锁死的房门,看清来人是黄涛,萧云卸下了伪装的坚强,如受了惊吓的孩子般哭着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黄涛的脖子不松手。

再次见到萧云的眼泪,黄涛不由得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流着泪在午夜街头徘徊的孤单身影,心里不禁升起了满满的怜爱。

听着萧云哭诉亲眼所看到的暴力事件,黄涛怒不可遏。派人很快在隐秘的地下室里找到了那七名被凌.辱的女子,以及三名已经被迫害得奄奄一息的小孩。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猪鬃咬死不吭声,拒不承认这些事是自己做的,也不交代贩卖人体器官和逼良为娼的窝点在哪儿。

“死肥猪,你不说是吧?”萧云怒极攻心,抢过黄涛手里的枪,对准猪鬃的大腿就是一枪。

经lì

了一整天的视觉折磨,萧云深深理解了黄宝石的那句话:女人,如果不自强,就只能做一辈子任人欺凌的弱者!

大腿被子弹洞穿,猪鬃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啊……臭娘们,我杀了你!”

没想到萧云真的开枪,黄涛忙劝说:“萧云,别冲动!把枪给我,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不行!”萧云举枪对着黄涛,一脸坚毅,“晚一秒,就会有更多的女女人和孩子死在这些禽兽手里!”

萧云转头眯眼看着猪鬃,将枪瞄准了他的另一条腿:“快说!屠夫、虎子和坚哥在哪里?”

“不知dào

!啊……”第二颗子弹钻进猪鬃的大腿里,痛得他的叫声穿破了云霄,也吓得雉鸡湿了裤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这次萧云直接把枪对准了猪鬃的两腿之间,“就算你死了,我相信他们总有人会说的!”

盯着萧云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在加大力度,猪鬃知dào

这个疯女人真的会打爆自己的蛋,最终说出了知dào

的一切。

有了准确的情报,黄涛立kè

打电话向李局长汇报,请他调派特警对几个犯罪窝点进行围剿。

李局长对此事相当重视,亲自带队行动。在一所不起眼的别墅里,抓到了以屠夫为首的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

通过突击审问,屠夫的一名手下交代了他们原来的窝点就在金福大厦顶层的健身俱乐部里。被恐怖分子炸毁后,他们才挪到了此处。

在别墅的地下停车库里,警方找到了三个昏迷不醒,都被切除了一只肾脏的年轻男子,并在里面的冰库中发xiàn

了两具多个器官被摘除的女尸。

而另一头,警方在搜查锦绣路‘春色旅馆’时,虎子持枪抵抗,最后觉得脱逃无路,饮弹自尽。

在这间藏身于红灯区的普通小旅馆里,警方救出了三十多名没有人身自由,被人逼着卖.淫的女子。

这些女子中,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有被虐待的痕迹。烟头烫伤,鞭子抽打,牙咬脚踢,那是再平常不过了。

其中有两人已经被折磨得生命垂危。一个女孩被嫖.客打得遍体鳞伤,还被残忍地咬掉了乳.头。另一个女孩的下.体竟然被人用针线缝了起来。

而面对如此变态的客人,只要不出人命,又有足够的钱封口,虎子他们都会视而不见,甚至不给受伤的女孩治疗,任其自生自灭。

当有的女孩被客人折磨得快要死时,他们就会悄悄将其送到屠夫那儿,卖了女孩的器官,再赚上最后一笔钱。

这种比贩卖奴隶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情竟然真实地存zài

于社会底层,这不禁让每个在场的警员都大吃一惊,也同时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双肩上的责任在不断加剧。

在位于闹市区的‘春意盎然’豪华会所中,警察以查外来人员身份证的借口进入了会所,并成功抓获了正在床上与男人啪啪啪的坚哥。

据坚哥交代,警方又很快在一所出租屋里救出了被绑架的佐夜天。

在对会所进行彻查时,警方在其电脑中找到了大量的客源资料。而这些经常光顾的客人中,不乏玉江市赫赫有名的高官政客,商业名流。

经过一夜奋战,警方共解救出被拐儿童三十四名,被拐妇女七十二名,被拘禁老人十六名,以及三名被软禁,准bèi

售卖其身体器官的高中男生。

虽然案件成功告破,但警局里没有庆祝的欢声笑语,而是一片沉寂。看着那一个个本该享shòu

美好生活,却被无情摧残的少女、孩子,每个警员的心里都异常沉痛。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为了钱与利而肆意践踏他人生命的犯罪分子,终将走上灭亡之路,生生世世受众人的唾弃!

第五十五章 树叶胎记

经过多方协商,被拐妇女都由警员陪同,踏上了回家的路,结束了她们恶梦般的生涯。

而那些被拐的儿童,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小部分孩子知dào

自己的家在哪里,或从被捕的疑犯口中得知了孩子的来源,警方立kè

与他们的家人取得了联系,将他们送回。

但大部分孩子年纪还小,根本不知dào

自己家在何方。有些因为拐来的时间过长,连疑犯都忘了孩子是从哪儿弄到的。

加之,孩子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迫害,有的被打断了手脚,有的被毁了容貌,还有的被剪断了舌头……而且八成以上的女童还遭到了性.侵!

这些可怜的孩子饱经苦难,自闭而胆小,不愿与警员沟通,使得为他们寻找父母的工作困难重重。

幸好国家建立了失踪儿童父母的DNA数据库,这给孩子能够早日找到家人提供了有力的线索。

但这项工作实施起来很复杂,所以警方只好暂时将这些孩子安置在了本市的孤儿院中,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他们的家人。

介于此次被捕的人员大多都牵扯到了海纳社,所以李局长亲自去‘海纳百川’拜访了叶四海。

叶四海自然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蓝海的身上,声称对于此事全然不知情。但这话的可信程度是几成,大家就不得而知。

虽然李局长不相信叶四海的话,可苦于无证据,只得下令封锁了海纳社旗下所有的企业,进行短期的排查整顿。

海纳社在经lì

蓝海叛出后,又遭警方查封,元气大伤。很多见风使舵的人便借此相继离开,投向别处。

一时间,黑市谣言四起,都在传说火狼帮与逍遥门已经蠢蠢欲动,打算趁东风灭了海纳社。

对此,叶四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每天依然老神在在地喝茶、打高尔夫,似乎对这件事不甚在意。

其实李彬哪里有空去灭什么海纳社,成天为心结扣死的残雪,和见到他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一样的萧云,这两个女人而烦恼,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

萧云因为亲眼目睹了孩子们受到的伤害,所以更能感受到他们的无助与胆怯,现在她每天待得最久的地方,就是孤儿院里。

她想陪着这些孩子一起等待父母的到来,陪着他们慢慢走出自己内心对外界的恐惧。

每次来,她都会给孩子们带许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东西。渐渐的,孩子们不再惧怕她,常常围在她身边,听她唱歌、讲故事。

这时的萧云,就像是一位美丽的仙子,指引着孩子们走出阴暗的世界,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位慈祥的奶奶,她很喜欢充满朝气,善良可爱的萧云。一有空,就会和她说说孤儿院里的事情。

佐夜天也常陪萧云来这儿,可这里的孩子都不太喜欢他。因为他总带着医药箱来为孩子们检查身体,孩子们一见他就躲。

当黄涛带着第一对家长来认领自己的孩子时,整个孤儿院的人都哭了。

看着被人故yì

打断了双脚的儿子,这对年轻的父母哭得肝肠寸断。他们自责不已,是他们的一时疏忽,让儿子受尽苦难,还落下了终生残疾。

儿子望着痛哭的父母呆若木鸡,也许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已经早忘了眼前这两个给了他无限宠爱的男女。

一个同伴回家了,其他的孩子掉完眼泪后便沉默了,或许他们根本连羡慕的眼神都不敢有。

孩子们无望的神情刺激了在场的所有警员,他们废寝忘食地进行寻找工作,终于又成功地找到了几对DNA匹配的父母。

陆续有父母来将自己被拐的孩子带走,剩下的孩子也渐渐升起了渴望,幻想着有一天,那记忆深处的爸爸妈妈会突然出现,紧紧拥bào

着他们。

一天夜里,院长给萧云打来电话,说那个一直很依赖她的小男孩突然发高烧。可他谁的话都不听,就蜷缩在床底下不出来。

撂下电话,萧云眼前便浮现出那个让她特别心疼的小男孩。

被人残忍地砍掉了右手掌,还把他手臂上的尺骨和桡骨也扭断了。脸上被铁条烫满伤痕,根本看不出他原来的模样。

起先,见小男孩总默默地跟着她不说话,萧云以为他只是胆小怕生而已。后来院长才告sù

萧云,这孩子的舌头也被人剪了。

萧云真不敢想象小男孩一直是过着怎样的生活!因为毁了容貌,又不能写不能言,如今想要找到他的家人,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套上衣服,萧云摇醒了杨潇,让他开车送自己去孤儿院。

来到孤儿院,跟着等在门口的院长,萧云急匆匆地跑到了小男孩住的房间里。

趴在地上,萧云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隔着小床向小男孩伸出了手:“小雨,姐姐来看你咯!出来吧!”小雨这名字还是萧云给他取的。

小雨睁开眼睛,眼里尽是恐惧与疲惫。他将小身子向床里缩了缩,提防地看着萧云。

一看小雨的样子,萧云就猜到一定是他以前生病时遭猪鬃他们毒打,所以他现在很害pà



“小雨,我是云姐姐,别怕!出来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萧云耐心地劝说着,约摸半小时后,小雨终于放下防备,慢慢爬出了床底。

打针,吃药,小雨一直躲在萧云的怀里,就连睡着了,依然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不肯松手,生怕她离开。

没辙,萧云只好打发杨潇回去,自己留下来照顾小雨。所幸在萧云的悉心照料下,小雨的病很快就好了。

“小雨,你该洗澡了!浑身都是臭汗呢!姐姐帮你,好吗?”萧云笑着将痊愈的小雨牵到了浴室门口。

小雨摇摇头,眼里有了羞涩,伸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浴室,意思是告sù

萧云他自己能洗。

“可你的病刚好,姐姐不放心呀!还是姐姐帮你吧!你还小,不用害羞的。”萧云不由分说,伸手脱下了小雨的上衣。

当看到小雨身上遍布的伤痕时,萧云没忍住,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小雨懂事地指了指自己,又冲萧云摆了摆手,告sù

她已经不疼了。

萧云吸吸鼻子,擦干眼泪,放水给小雨洗澡,却在给他擦身子时,发xiàn

了他脖子上被人刻意用刀削去的胎记。

以前萧云也看到过这仅剩下一个小月牙的胎记,但她一直以为是挨打留下的伤痕。现在细看,这胎记很像她在照片上见过的那个树叶胎记的一角。

阿灏在被人枪杀之前提醒叶四海提防蓝海;叶四海与蓝海反目;叶四海说过他的宝贝孙子没有死;猪鬃是蓝海的手下。

这一件件事情串起来,萧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蓝海派人杀了阿灏夫妇,抓走了叶涼。

把叶涼交到猪鬃的手里,让猪鬃毁了叶涼的容貌和胎记,并砍手割舌,想让叶四海一辈子找不到他。

叶四海查出蓝海杀阿灏的证据,于是要杀蓝海,蓝海以他手上的叶涼作为威胁逃脱了。

“小雨,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名字吗?”萧云状似无意地问。小雨愣了愣,轻轻摇了一下头。

“叶涼!”“阿涼!”“小涼!”“小叶!”在萧云喊到‘小叶’时,小雨眼里放出了异彩,似乎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萧云给小雨洗完澡后,凭记忆将曾在画室里看到的‘爷爷,我爱你’几个字歪歪扭扭地写了出来,询问小雨,不认识字的他竟然点头表示自己认识。

“爷爷,我找到叶涼弟弟了!”在告sù

叶四海这个消息时,萧云的声音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说什么?”叶四海不敢相信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爷爷,我找到叶涼弟弟了!”萧云大声地再次重复,“我们在市孤儿院里,您快来吧!”

当叶四海看到小雨的第一眼,他就确定这个被人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小男孩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孙子。

虽然小男孩面目全非,但他的那双眼睛一直出现在叶四海的梦中,始终不曾忘记。

“小叶子,我的宝贝孙儿,快到爷爷这儿来!”三年前常常说的一句话,现在再说出,却让叶四海老泪纵横。

小雨紧张地抓住萧云的手,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老人,有些想亲近,又有些惧怕。

“去吧!他不会伤害你的!”萧云拉开小雨的手,将他推到叶四海跟前。

紧紧地抱住小雨,叶四海泣不成声:“对不起,是爷爷害了你!是爷爷害了你呀……”

小雨见叶四海哭得如此伤心,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眉骨。也就是这个叶四海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让他更加坚信小雨就是自己的孙子。

得知小雨找到了家人,大家都很为他高兴。但想要带走孩子,必须做了亲子鉴定才成。

等待鉴定结果的时间让叶四海备受煎熬,因为他现在一刻也不想再与小雨分开。

鉴定结果出来了,有力地证明了小雨就是叶四海的孙子叶涼。

“丫头,谢谢你!你是我叶四海的恩人,也是我的福星!”叶四海最后留下这句话后,就抱着叶涼走了。

他要带叶涼去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尽最大的努力,让叶涼做回健康的孩子。

第五十六章 秀恩爱

叶四海带着叶涼去了美国,因为他在那里为叶涼找到了权威的医疗机构。希望再次回来时,能看到叶涼那张可爱的小脸,和健全的身体。

临近九月,玉江大学马上就要开学,孟秀霞辞了职,退掉租住的房间,已经搬回了学校。

这个暑假,她很累,但不仅赚够了自己和弟弟的学费,还拿到了一笔数目不少的奖金。

将大部分钱汇回老家,孟秀霞留下了几百块,决定约萧云好好出去逛逛,并请她大搓一顿。

佐夜天也在为开学做准bèi

,已经几天没找萧云了。刚巧今天空闲,想再找她去逛街。

同时被两人邀约,萧云不知dào

该怎么办好,所幸大家都互相认识,就约在了一起。

三人逛街,一路上孟秀霞和萧云唧唧喳喳地讨论着,像两只快乐的小鸟。佐夜天则跟在她们身后,做起了尽职尽责的小跟班。

“云子,你是不是和学长勾搭上了?”孟秀霞压低声音问,还朝萧云挤了挤眼睛,“其实我早就知dào

你对他垂涎已久哦!”

“哪有?小霞,别瞎说!”经孟秀霞这么一问,萧云的俏脸一下子红了,紧张地回头看了看佐夜天。

“嘿嘿嘿……”看萧云那含羞带怯的怀.春表情,孟秀霞立马有了定论,这丫头要化狼扑羊咯!

孟秀霞放开一直挽着萧云的手,挤到佐夜天面前,别有用意地问:“学长,这些天我们家云子是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呀?”

“嗯!我们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去孤儿院!”佐夜天见孟秀霞一脸坏笑,笑着给出了她想听的答案。

“那你们这算不算约会呀?”

佐夜天挑眉一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像!那是相当像!你们有没有……”

“小霞!”萧云怕孟秀霞再说出更不靠谱的话,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打断她的话。

“呵呵……”孟秀霞绕到佐夜天的另一边,冲萧云吐了吐舌头,“好!我不调.戏你梦中情郎了!”

“小霞!”萧云的脸真可以和猴子屁股比颜色了。

“别闹了!”佐夜天见萧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奈地摇摇头,“小霞学妹就别拿萧云打趣了。”

“好吧!有人心疼咯!”孟秀霞耸耸肩,“那我就不打听你俩的隐私了!”

一位帅哥领着俩美女逛街,本来就是很吸引路人的眼球。现在变成佐夜天在中间,萧云和孟秀霞分走两边,这左拥右抱的架势,让看到的男人都得了红眼病,巴不得一脚踹飞佐夜天,自己取而代之。

“彬哥,萧云小姐又和姓佐的那小子出去逛街了!”斗鱼故yì

忽略李彬那张黑脸,接着说,“杨潇已经公开承认萧云小姐和那家伙在恋爱。”

“什么?”李彬嗖一下站了起来,“杨潇的眼睛长屁.眼上呀?那么一个娘娘腔他也看得上!”

“看不看得上,得萧云小姐说了算吧?佐夜天是医学名门之后,身份不……”在李彬杀人的目光里,斗鱼闭上了嘴。

“带哥去找她!”考lǜ

再三,李彬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今天就算是抢,他也要把萧云抢回来。

刚乘电梯下到一楼大厅,李彬就和迎面而来的莫紫舒遇上了。

“紫舒,这么久都不来哥这,哥还以为你把哥忘了呢!最近在忙什么呢?”

“一些杂事!”莫紫舒不愿多谈,见李彬一副要外出的样子,她将手里的请帖藏在了身后:“彬哥,你这是要去哪?”

“出去办点事!”

“我陪彬哥去,好吗?”因为与土豪东的婚事临近,家人一直不许莫紫舒私自外出。今天好不容易跑出来,她想片刻不离地守在李彬身边。

“不用了!”李彬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了。他现在是去抢女人,带着莫紫舒去,那不是添乱吗?

李彬决然的语气,让莫紫舒红了眼眶:“彬哥,我有许多话想对你说。”

“呃……我现在真有事,要不我们改天再约?”自从上次被莫紫舒强吻后,李彬还真有点怕她。特别她那饱含情意的眼神,让李彬觉得吃不消。

莫紫舒不放qì

地看着李彬:“那我在办公室里等彬哥回来吧!”

“这……好吧!那我先走了!”看着李彬逃也似的溜了,莫紫舒抿了抿唇,独自去到他的办公室里,静静地等他回来。

脑海里总出现莫紫舒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坐在车里的李彬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

“彬哥,其实你也喜欢紫舒小姐吧?不然你不会总躲着她!”

斗鱼的话让李彬如被人踩到尾巴般瞬间化身为咆哮帝:“放屁!老子一直当她是妹妹!老子喜欢的女人是萧云!”

伸手擦掉脸上李彬喷出的唾沫星子,斗鱼淡然地说:“彬哥,男人同时喜欢两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你没必要烦恼!”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烦恼了?”李彬猛然意识到自己最近真的很窝囊,自喻为花间老手,御女无数的他竟然会因为两个黄毛丫头而心力交瘁。

斗鱼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斗鱼,你今天是不是话太多了?”斗鱼这家伙,要么几天不吭一声,一吭声准能把李彬气得半死。

远远看到萧云和孟秀霞一左一右将佐夜天挤在中间,有说有笑,李彬头顶都开始冒酸烟了。

丫的!枉我还在为心里特别关注莫紫舒,而觉得对不起你!你倒好,和闺蜜一起围着个男人转,这是打算同侍一夫呀?

本来想和萧云好好谈谈的初衷被抛在了脑后,李彬疾步走上去,抓住了萧云的手:“跟我走!”

“李彬,你干什么呢?”被李彬拽着朝前走,萧云不悦地想掰开他的手指,“放开我!你捏疼我了!”

见萧云被人欺负,佐夜天追上去,伸手握住李彬的手腕:“放开她!”

李彬早就见佐夜天不顺眼了,于是二话不说一拳就挥在了佐夜天的脸上:“小子,哥想揍你很久了!竟然敢跟哥抢女人!你知不知dào

萧云是哥最在意的女人?”

佐夜天捂住被打肿的脸颊,有些意wài

地看着李彬:“你是萧云的男朋友?”

“呃……”这句话让李彬更加意wài

了,你他妈的现在才是萧云的男朋友呀!难道不是?

“李彬,你这个野蛮人!”萧云气得踢了李彬一脚,抱歉地看着佐夜天,“学长,对不起,你没事吧?”

佐夜天摇了摇头,将李彬打量了个遍:“萧云,这就是那个送你情侣装的李彬?你没和他解释吗?你看,他都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李彬狐疑地看了看萧云,又看了看佐夜天。

“没什么!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赶紧消失!”萧云赌气地扭过头。

本来看在他那么照顾孟秀霞的份上,打算跟他和解的,没想到他现在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萧云决定还是不理他这个暴力分子的好!

“萧云,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佐夜天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这些天,我一直请萧云陪我逛街,是为了给我心爱的女孩挑选生日礼物。早让她和你解释,但她就是不肯!”

“心爱的女孩?”李彬错愕了几秒,接着有种欢欣雀跃的冲动,“你有女朋友了?”

佐夜天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还不是我的女友。我一直暗恋她,还没向她表白呢!

下个月是她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但不知dào

该怎么弄,所以请萧云来给我做参谋。这些天我们买了许多东西,就是为她的生日做准bèi

。”

“云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这事连我都瞒着。”孟秀霞撇着嘴埋怨,“还让我为你白高兴一场。”

“这……”萧云是有苦说不出,这就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呀!

佐夜天同情地看了萧云一眼,笑着说:“小霞学妹,你天天忙着打工,萧云哪有时间和你说呀?”

“切!”孟秀霞翻了个白眼。这么蹩脚的借口,也只有佐夜天能说得一本正经。

发xiàn

三人谈话,又把自己隔离在外了,李彬主动拉住萧云手:“云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害得我以为你爱上这小……爱上了你的学长。这几天,我是吃不下睡不着。你看,都瘦了一大圈了!”

“我怎么没发xiàn

你瘦了?我看你是天天好吃好睡,长膘不少吧!”

“咳咳!”孟秀霞轻咳几声,故yì

嫌弃地说,“打情骂俏也不知dào

找个没人的地!这是公众场合,秀恩爱,会引起公愤的!”

“小霞!”被孟秀霞一逗,萧云的脸又红了。

李彬倒是脸皮超厚,伸手搂住萧云的肩,跟着逗趣:“娘子,那我们去找个幽静的地方,好好谈谈,以解我这些天的相思之苦,可好?”

“谁是你娘子?”萧云羞得直跺脚,拍开李彬的手,转身就逃。

“娘子,别害臊呀!等等为夫!”李彬完全无视路人看疯子的目光,大声嚷嚷着,腆着脸追了去。

看着一前一后跑开的两人,孟秀霞眼里有些羡慕。她也明里暗里地向黄涛示意过自己对他的心意,可黄涛一直没有回应,是他还没察觉?还是在故yì

逃避?

第五十七章 爱就一个字

“小霞学妹,萧云和她的男朋友估计想过二人世界吧!我们就别去打扰他们了!”佐夜天温柔地看着孟秀霞,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不知小霞学妹是否肯赏脸和我共进晚餐?”

孟秀霞瞪了一眼跑得快没影,见色忘友的萧云,嘟嘟嘴说:“吃饭就吃饭呗,说得这么文绉绉干嘛?走吧!我刚领到奖金,今天我请你!”

“这怎么行?哪能让女孩子破费?还是我请吧!”佐夜天知dào

孟秀霞的情况,她那么辛苦赚钱,自己一个大男人怎能让她出钱?

“少啰嗦!要去就听我的,不去拉倒!”孟秀霞霸道地宣bù



佐夜天无奈了!真是个倔强的丫头:“好!都听小霞学妹的!”

“叫我‘小霞’就成!叫这么长的称呼,你不累,我听着都累!”孟秀霞指了指隐藏在巷道里的一家小店,“我们去那儿吃吧!贵的地方我可请不起。”

“没问题!能与美女共进晚餐,去那吃都行!”

在佐夜天和孟秀霞坐在街边小店吃着家常菜,相谈甚欢时,萧云却饿着肚子被李彬拉到了海边。

李彬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找个浪漫而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和萧云谈谈。在他印象中,海边无疑是符合条件的第一好去处。

可他忽略了季节和时间。临近九月,烈日已经拂去了它的焦热,大地开始变得凉爽。加上此时,太阳西陲,海风习习,让只穿了一条亚麻纱裙的萧云有点美丽‘冻’人的味道。

“云儿,做我的女人好吗?”李彬直视着萧云的眼睛,一脸诚恳。

萧云瞪了李彬一眼,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为什么呀?”听佐夜天说的那些话,李彬还以为萧云已经接受他了呢!难道是他会错意,自作多情了?

“因为我不要做你的女人!”萧云的前一句话让李彬的心提了起来,但后一句话却让他的嘴裂得跟炸开的石榴似的,“但可以考lǜ

先和你交往看看,做你的女友!”

“真的?”李彬激动地伸手扶住萧云的双肩,在看到萧云轻轻点了一头时,一把将她紧紧揉进了怀里,“太好了!云儿是哥的女友咯!云儿是哥的女友咯……”

李彬傻傻地重复着这句话,让萧云噗嗤一声笑了:“你现在真像个孩子。”

“那云儿姐姐,我要吃.奶奶,可以吗?”李彬故yì

嗲着嗓子,奶声奶气地说。

“吃毛线!你个色胚!”萧云想推开这个没个正经的男人,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云儿,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李彬将头埋在了萧云的肩上,动容地说,“自从那次我伤害到你以后,每天我脑海里想得最多的就是你!”

“李彬,你不会是因为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来追我吧?”萧云还真怕他只是出于愧疚,不是因为感情。那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不是的!”知dào

萧云误会了,李彬连忙直起身子,低头看着萧云,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心上,“我的这里满满的都是你!云儿,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才成天缠着你的!”

“那以后就不许再提那件事!”掌心感触到李彬强有力的心跳,萧云决定忘掉过去,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好!”李彬的目光被萧云散发着迷人光泽的嘴唇吸引住了,他不禁揽住萧云的腰肢,慢慢低下了头,轻轻将自己的唇瓣覆了上去。

意识到李彬想干什么,萧云的身子僵了僵,但没有避让,只是有些紧张地抓住了他胳膊上的衣袖。

“云儿,我爱你!”李彬喃喃低语,深情而迷醉地用舌尖勾勒着萧云唇间的美好。

萧云笨拙地回应着李彬的纠缠,芬芳的小舌如带电般,让李彬浑身发紧。

“啊嚏……”在李彬还想加深缠吻时,萧云突然猛地推开了他,低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我们走吧!这儿好冷!”

李彬这才发xiàn

萧云的身子在发抖,连忙脱下外衣将她紧紧裹住,心疼地说:“看我这猪脑子!没冻坏吧?”

感觉到衣服传来的李彬的体温,萧云心里暖暖的。她甜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饿了!想吃热热的火锅!”

“好!我经常去一家火锅店,那里的味道不错咯!我带你去!”

坐在店里,萧云被火锅里的辣椒辣出细汗,刚才的凉意早就一扫而光了。

没想到李彬吃辣也很厉害,连萧云不敢尝试的朝天小米辣,他都能一个接一个的吃。看来两人是找到共同爱好了。

看着萧云辣得红扑扑的小脸,李彬心里充满了幸福,将另一个还在办公室里苦等他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

莫紫舒呆呆地坐在沙发上,透过窗子,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也从期望慢慢陷入了绝望。

突然,寂静的走道外传来了脚步声,莫紫舒咻一下站了起来,兴奋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彬哥!”

“是我!”土豪东借着走道上的灯,看着隐在暗处的莫紫舒,“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莫紫舒满脸敌意地看着土豪东:“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

“这里有笑话可看吗?”土豪东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墙上,“莫伯伯打电话给我,说你不见了,我猜你在这儿,所以来看看!”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告状了!”莫紫舒冷漠地转身走进了未开灯的办公室,在原先的位置坐下。

土豪东也跟了进来,站在莫紫舒面前:“还打算继xù

等下去吗?他不会来了。”

见莫紫舒不答话也不动,土豪东接着说:“他现在和萧云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莫紫舒的心如摔落的玻璃杯,碎了一地。原来彬哥今天匆匆出去,是去找萧云。他或许早已经忘了自己还在苦苦等他回来吧!

时间一分一分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静谧的办公室里传出了莫紫舒隐忍的哭泣声。

土豪东叹了口气,坐到莫紫舒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肩膀借你!”

莫紫舒泪眼朦胧地看了土豪东一眼,然后慢慢地把小脑袋靠到了他的肩头。

任由莫紫舒的泪水打湿了衣服,土豪东默默地陪着她,不出声,也不劝慰。因为他知dào

,感情的事,别人说再多都没用。

渐渐地,莫紫舒哭累了,静静地靠着土豪东,走道上透进来的灯光将她挂着泪珠的面庞渲染得更加凄美而惹人怜爱。

她闭着眼睛,漂亮的眼睑盖住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弧线优美的小刷子,美丽中透着几分神韵。

就在土豪东以为莫紫舒睡着了时,她突然开口了:“你知dào

吗?我爱了他整整六年。”

“六年?六年前你应该还是个高中生吧!懂得什么是爱吗?”对一个人的爱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吗?土豪东不敢相信。

莫紫舒自嘲地笑了一声:“当时的我确实不懂得什么是爱!竟然为了一个渣男差点毁了自己,幸好彬哥救了我。”

“哦?什么情况?”土豪东一直很好奇莫紫舒和李彬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能让莫紫舒说出‘想做他的女人之一’这样的话。

许是压抑得太久,莫紫舒突然很想说说那段一直埋在心里的往事。于是她理了理思绪,开始娓娓道来:

“六年前,我在市一中念高二。本来爸爸要送我去上贵族学校的,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不喜欢和那些总在攀比的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做朋友。”

“那一年,邻班的一个男孩向我表白,并开始公开追求我。对爱情有些懵懂的我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kàn

,于是接受了他。”

“开始,他对我很好,总想尽办法照顾我,逗我开心。可他有个嗜赌如命的妈妈。一次,他的妈妈欠下大笔赌债,追债的人找上门,痛打了他一顿。”

“那次以后,他就退学了。整天消沉地跟在他妈妈的身后,渐渐也染上了赌瘾。”

“一天周末,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很想我,让我去赌场找他。可没想到,是他欠了一个叫三万的男人的赌债,想用我的身体去偿还。”

“就在我被他强行拖进那个男人的房间时,碰巧被去赌场玩的李彬看到了。那时没人知dào

他是火狼帮老大李修柏的儿子,所以为了救我,他和赌场里的人大打出手,最后拉住我的手拼命地跑了出来。”

“我至今还记得他将我送上出租车前对我说的话:‘丫头,这世上坏男人太多,你可要放亮眼睛哟!要是以后实在找不到好男人,就来找哥吧!哥娶你!’”

“为了他的这句话,为了能融进他的圈子里,我一边在英国念大学,一边偷偷苦练赌术。两年前,我学成回来,用赌术横扫了他的赌场,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他根本就忘了我是谁,更别提记得对我说过的话。我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够突然想起自己曾救过的那个小女孩。”

“可惜这两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却始终拒我于千里之外……”

听着莫紫舒诉说自己的悲伤,土豪东心里也闷得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李彬,这样好的女人你不懂得珍惜,错过了就别想再有后悔的机会!

第五十八章 还我零花钱

玉江大学开学了,孟秀霞和佐夜天又开始忙碌起来。李彬和杨潇每天也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就剩下萧云一个人,除了去孤儿院外,成天无所事事,闲得蛋疼。(咳咳……脸蛋疼)

一个人时,萧云就会很想念啰嗦的老爸,和很酷的老妈。可她一直没敢和爸妈说退学的事,也不敢回家去看他们。

要是他们知dào

萧云退学,一定会杀到玉江来,把萧云绑回去,重新为她找学校。

萧云现在不想上学,至少短期内不想再踏进学校。怕会不停地想起自己在学校洗手间里血流成河的那一幕。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萧云打算去找份工作。忙起来,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开始,萧云想去哥哥的‘逍遥巅峰’做事,可杨潇哪舍得让萧云动手?就连萧云擦一下桌子,杨潇都怕累着她。

萧云很无奈,于是决定悄悄出去外面找一份正常点的工作。说到找工作,自然要咨询打工天后——孟秀霞咯。

萧云才这么一说,孟秀霞立kè

为她量身找到了一家公司:“云子,最近新崛起的‘啸云集团’正在招聘大量的职员,其中企划、文案和秘书三个职务,我想你应该可以胜任,你可以挑一个去试试!”

“好!等我有了工作,一定请你海吃一顿!”有了孟秀霞的情报,萧云信心满满地来到了‘啸云集团’。

看着大厅里大排长龙,人人手里都拿着简历和各种证件,萧云有些迟疑了,自己啥也没有,是不是没希望呀!

管他的!萧云给自己打气,试试总比临阵脱逃的好。大不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跟在队伍后面,排了近一个小时,终于轮到了萧云。坐在办公桌前的文书小姐很职业化地问道:“想应聘什么岗位?”

“文案!”萧云在孟秀霞建议的三个职务中,挑了一个最有把握的,因为她在大学里写过的几篇公司宣传软文都获了奖。

文书小姐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请把大学毕业证和工作简历给我看一下。”

“没有!”萧云尴尬地回答。

“没有工作经lì

?刚毕业的大学生?”文书小姐看看萧云的样子,耐着性子地说,“那把你的毕业证和在学校里撰写的软文给我看看。”

“我大学没毕业就退学了,所以没有毕业证。不过我写过几篇获过奖的软文。”

“那把软文给我看看!”文书小姐失去了耐心,声音不由得有些拔高。

“我……忘了带了!”萧云无措地看着文书小姐。第一次应聘,她根本不知dào

要带什么东西。

文书小姐估计是被萧云气得胸闷,说不出话来。但排在萧云身后的人却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连大学都没毕业,也敢来这儿应聘?”

“估计什么叫软文都不知dào

,还敢说获过奖!脸皮真厚!”

“什么都没有,就该去餐馆旅店看看有没有招聘服wù

员的,来这儿捣什么乱呀?”

“就是!耽误大家时间……”

在大家的讥讽声里,萧云低着头默默地向门外走去。原来离开了哥哥的庇护,自己一无是处。

嘈杂的声音引起了刚要乘电梯上楼的几个集团高管的注意。他们都惋惜地看了看萧云,长得是不错,可惜只是个无用的花瓶而已。

就在几人转身想跟着自己大BOSS踏进电梯时,却看到他突然兴冲冲地跑向那个被讥笑的女孩,大家不约而同都像看到火星人似的瞪大了眼睛。

要知dào

他们的老板可是出了名的铁腕铁面,能把啸云集团在短短三个月内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到建筑市场的龙头,这卓越的手腕和眼见,让业内的人佩服不已。

而他本人也是个铁面无私的茬。工作起来废寝忘食,对每个人都严厉得苛刻,跟着他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笑,能不让人意wài

加吃惊吗?

“萧云!”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萧云回头,发xiàn

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站在她的身后,冲她傻笑。

萧云向周围张望了一下,确定这家伙确实是在看自己,于是疑惑地问:“你是?”

“萧云,你不认识我了?”

“呃……”萧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丫看我的表情,像认识你吗?

“我是张凌!”张凌有些失望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难道这小丫头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不过萧云的下一句话,让张凌更加失望了:“张凌?张凌是谁?”

“呃……”这次换张凌无语了。这小丫头还真把我忘得够彻底的!

见萧云还是一头水雾地看着自己,张凌不得不给她点提示:“萧云,你不要我还你的发卡了?”

“发卡?”萧云总算想起自己曾把任千成送她的钻石发卡和自己的零花钱给了一个叫张凌的大叔,“大叔,是你呀!”

“让你想起我还真费劲呀!”张凌发xiàn

大厅里不知何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俩,于是提议,“我们换个地方聊,好吗?”

“好!我在这儿站了一个多钟头,腿都麻了,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厅坐坐吧!”

张凌点点头,回头对呆若木鸡的几人交代:“你们先上去吧!通知他们,今天的会议取消了。”

直到张凌屁颠屁颠地跟着萧云走远后,大厅里才慢慢有人小声议论,最后闹得成了一锅粥。这女人是何方神圣呀?竟然让工作成痴的老板取消会议!还让不苟言笑的他像哈巴狗似的跟着转!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太疯狂了!文书小姐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干嘛和她要什么该死毕业证、软文呀?直接录取不就得了!

自己的工作是铁定保不住了!今天出门没烧高香呀!竟然得罪神一般的女人,现在是不做死也得死咯!

“你怎么会在那儿?”刚一落座,两人一起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张凌微笑着示意萧云先说,萧云也不客气,照实说:“我是来应聘文案的。不过我没毕业证也没有自己撰写的软文,所以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应聘?你缺钱吗?”张凌很意wài

,“这么有钱,还来应聘一个小小的职员?觉得好玩呀?”

“我哪里有钱了?我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萧云撇了撇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穷会把一个价值八十万的发卡给我?”就是因为这个发卡,张凌才能有今天。

萧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发卡又不是我买的!反正我不喜欢戴,给你应急也没什么呀!”

一出手就给一个陌生人八十万,还叫没什么?就算他现在身家上亿,也舍不得给个陌生人这么多钱。

“对了!我记得我还把我的零花钱借给你了,对吧?那个说好要还的!”萧云伸出手掌,“还我零花钱!”

看着萧云白嫩的手心,张凌嘴角抽搐得厉害,却说不出话来。他真想撬开这丫头的脑袋好好研究一下,里面是怎么构造的!

放着八十万的发卡不闻不问,却跟他讨要那笔一度让他哭笑不得好几天的零花钱!

当他怀着莫大的希冀去银行查询那张卡上的数字时,银行工作人员跟他说了三遍,他都不敢相信。

二百五十块!这数字很形象地概括了当时银行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你丫就是个二百五!这么一点钱,还来柜台上查询个屁呀?偷偷躲没人的提款机上取了不就得了,还来这儿丢人现眼!

“萧云,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给了我那么名贵的发卡,又给我二百五十块钱?”张凌相信,以萧云无形中显露出来的气势,绝对能拿出更多的钱,为何单单拿出二百五呢?

“因为当时我身上就只有这点钱呀!而且,你差一百万,我给了你八十万,你要是没有能力用这点钱生钱的话,我再给你多少也没用,对吧?”萧云浅显的回答却让张凌愈加佩服她的胆识与远见了。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萧云指了指对面人头攒动的‘啸云集团’。

“我是那的总裁!”见萧云双目圆瞪,张凌突然觉得很开心,总算让这丫头吃惊一回了,“还有,这公司名,是根据你的名字取得哦!”

“咳咳……”萧云差点把喝进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大叔,你卖白粉呀?不对,卖白粉这么短的时间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回忆起这三个月的风云变幻,张凌也觉得如做梦般不真实。从遇到萧云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转鸿运。

用卖发卡的钱进了材料,请了人开始装修。没多久,负责玉江大学校舍修建的‘鹏宇’公司被查出偷工减料,向社会重新招标。

张凌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没想到其他建筑公司都怕被追查,根本不敢去夺标,所以他很意wài

地拿下了标。

也因为这项工程,证明了他的公司不存zài

偷工减料现象,所以很多想要修建楼房的企业都来找他。

就在张凌为工程太多,人手太少而烦恼时,‘何氏集团’因为唯一继承人何素发疯,进了精神病院,股东们决定拍卖掉整个企业。

张凌得知这个消息后,提前去找那些股东交谈,最终开出让他们满yì

的价,收购了‘何氏’。

而最近,他又收购了受伍氏集团打压的‘鸿诚’集团,成立了‘啸云集团’,一跃成为了建筑市场的龙头企业。

第五十九章 痴情总为绝情累

萧云这个三无人员(无学历、无经验、无面试),在大家意料之中顺利地进入了‘啸云集团’工作。

只是大家没想到,这个抱了总裁大腿的女人竟然还是傻帽地做了一名没什么前途与钱途的文案。

不过大家对她的巴结那是必须的。谁知dào

她会不会从普通员工突一下飞上枝头变凤凰。

在萧云工作的第二天,全公司的职员才意识到,这个女人远比他们想象的嚣张得多。

就因为有了她的出现,公司企划部这个高层很少踏入的地方,总裁竟然在一天之内光顾了四次。

第一次来问萧云对自己的办公桌满不满yì

,第二次来约萧云去吃午饭,第三次专门来给她撰写的软文提了意见,第四次更绝,来给萧云倒了杯水,问候几句。

这怎么看,怎么像总裁在公开追求萧云。可这么一个啥都没有的女人,就算长得不错,一个堂堂大总裁,也没必要这么大献殷勤吧?

“宋伟,帮我订九十九支红玫瑰送给企划部的萧云小姐。”张凌低头看着桌上新签订的合同,心情大好。

“张总,这……”宋伟欲言又止。

张凌抬起头,目光不解地看着一脸为难的宋伟:“怎么了?订花都不会?”

“张总,您好像规定过公司里不许出现办公室恋情,您这么做……”

张凌愣了愣,一本正经地狡辩:“我现在是在追求她,并不是恋爱,等她答yīng

我之后,我会劝她辞职,这不算违反规定吧?”

“呃……”你是老大,你说不违反,那铁定不违反!

“呃什么呢?”见宋伟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张凌立马又说出另一套借口,“而且我送花给她,是为了感谢她给公司又带了这么大的订单。”

宋伟看着张凌面前的合同,无力地辩驳:“张总,这合同是我们花了一个星期谈下来的,萧云小姐才进公司,关她什么事?”

“谈了好几天都没成功,萧云一来,他们就主动上门来签合同,这就是她带来的好运!”张凌理所应当地将所有功劳都归给了萧云。

“这……”世上还有这样强词夺理的说法?不就是送个花吗?没必要把我们这么久的辛苦拿来做借口吧!

“快去!给我挑最漂亮的玫瑰!”张凌也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索性闭嘴低头看合同。

宋伟无语地看了一眼继xù

伏案的张凌,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送花小弟将花捧到萧云面前时,萧云一下子傻了,脱口问:“谁送的?李彬?”

这句话让整个企划部炸开了锅,敢情这女人还有其他男人啊?

送花小弟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请萧云小姐签收吧!”

送花小弟刚离开,萧云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萧云,这花喜欢吗?”

“大叔,这花你送的?”萧云很意wài

,“你干嘛送我这个?”

“因为我想请萧云小姐今晚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大叔,吃饭就吃法吧,搞这么多事干嘛?弄得同事都在看我,多尴尬!”萧云见大家都屏息凝神地听自己讲电话,连忙降低了声音。

“那你是答yīng

咯?”张凌没给萧云考lǜ

的余地,“那我先订位子,下班去找你。”

“喂,大叔……”我没说答yīng

呀!萧云苦着一张小脸,今天说好要和李彬一起吃饭的,现在怎么办?要不三人一起?

这一想法才冒出,萧云立马摇头否决了。李彬那个醋坛子,连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都不高兴,要是约会带个大叔去,估计他又得出手打人。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愁什么,什么就来了。看着李彬打来的电话,萧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才接通电话,李彬有些急促的声音就传了来:“云儿,残雪出事了!我在‘啸云’楼下,你快下来,我带你去找她!”

“她?她怎么了?”

“说来话长!你先下来,我们边走边说!”

“好!”萧云挂了电话,拎起包就冲了出去,弄得企划部的其他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一分钟后,萧云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冲到企划部部长办公室里请假,然后再次火急火燎地遛了。

上班第一天就请假,这是什么事嘛?但企划部部长王丽娜也不敢有意见,连忙打电话向总裁特助宋伟汇报了情况。

宋伟刚好替张凌在一家西餐厅订了位子,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

萧云一上车就急着问:“残雪到底怎么了?”

“她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佐凌风说是注射第七支梦魔解毒时,刺激太阳穴的脑垂体引发的并发症。

现在肿瘤压迫到残雪的视神经,她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必须马上手术切除,不然不仅会导致彻底失明,还极有可能让她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那就赶快手术呀!”萧云见李彬一脸肃然,小心地问,“会有风险,对吗?”

虽然萧云不知dào

陈书韦为何要这么对待残雪,但她真心希望残雪能够好起来,就算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手术确实风险很大,可更糟糕的是……残雪怀孕了。”

“怀孕?!”萧云瞪大了眼睛,心中不好的预感加大,“孩……孩子是谁的?”

“骨葬不愿正面回答,看他的表情,应该是陈书韦的!”李彬现在都为骨葬觉得憋屈。

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不能报仇也就算了,还得天天看着她思念那个伤害她的男人。

人呀!真不能做坏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绝逼将你从肉体到心灵一起折磨废了。

“书韦哥哥的!”萧云咬着唇沉默了,她想到了那个在自己肚子里仅存活了三十二天的孩子,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但还是狠心地说,“劝她把孩子打了吧!”

看萧云的表情,李彬就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于是伸手握住萧云放在小腹上的手:“对不起!我李彬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那样的伤害!”

萧云推开李彬的手,不悦地看着他:“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吗?再提,我就不理你了!你放心,现在我会保护自己!”

“云儿……”

萧云打断李彬的话,再次重复:“我去劝残雪,让她把孩子打掉!”

见萧云如此,李彬也不敢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佐凌风也赞同先拿掉孩子,再做手术,这样风险会降低很多。可残雪不愿,我们谁劝,她也不听。还说就算是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去试试!”

萧云以为自己能说服残雪,可残雪就是一块顽石,无论萧云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

“干脆我们把她敲晕了,直接送医院得了。”李彬火大地看着木偶般的残雪,真想上去抽她一个耳刮子。

“要是杀了我的孩子,我立即自杀!”残雪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落进了屋里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见骨葬的脸一下就白了,萧云也有些控zhì

不住小情绪了:“雪儿,难道你都不顾及阿古的感受吗?”

听了萧云的话,残雪机械地转头看着骨葬,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没发一言,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在她眼中已经是一团漆黑的海面。

“残雪,把孩子打了吧!”骨葬走到残雪面前蹲下,第一次开口劝说,“等你的病好了,我……我带你去找他!”

“骨葬,你在胡说什么呢?”李彬跳过去,伸手抓住骨葬的肩。

骨葬拉开李彬的手,直视着残雪的脸:“残雪,只要你活着,我相信,你……和他……还会再有孩子的!”

一直靠着墙角的楚生实在看不下去了:“残雪,你他妈心是石头做的呀?骨葬那么爱你,你还想怎样?”

“半睡,不想死就给我闭嘴!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就算现在残雪伤了他的心,骨葬仍不允许别人辱骂她。

面对骨葬的深情,和众人的责怪,残雪依然呆坐在轮椅上,用刚恢复知觉的手掌紧紧捂着肚子,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大海,一动不动。

无功而返,萧云心里一边在为残雪担心,一边又在责怪她对骨葬的狠心。

“云儿,让你哥把陈书韦叫回来吧!”李彬打破了车内的沉默,“现在能劝得动残雪的,估计只有他。”

“可……”萧云有些犹豫,陈书韦要是回来了,骨葬能放过他吗?

李彬自然知dào

萧云的顾虑,分析道:“放心吧!骨葬那么爱残雪,就算他现在再恨陈书韦,巴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也不会杀陈书韦的。”

“好吧!”我回去和哥哥谈谈。

在萧云还没回到家之前,一个不速之客找到了杨潇。看着面前略显憔悴的骨葬,杨潇有些警觉地问:“不知骨先生来找我,有何事?”

“我来是想请杨老大转告陈书韦,残雪脑里长了肿瘤,可她怀了他的孩子,不愿做手术,我希望他能回来劝劝残雪。”

见杨潇沉默不语,骨葬伸出左手三指说道:“我以师父之名起誓,绝对不会伤害陈书韦,请杨老大救救残雪!”

“好吧!我相信你!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到书韦,但他会不会回来,我不管保证!”

“谢谢!当我欠杨老大一个人情,有用得着骨某的地方,可以尽管来找我。”骨葬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杨潇的办公室。

第六十章 总裁大叔PK黑.道大哥

因为无法与陈书韦取得联系,杨潇只得派炎垚亲自前往英国皇家医学院去寻找他,希望陈书韦能看在残雪对孩子的执念上,放下仇恨回来。

但一连几天,炎垚都打电话回来说陈书韦不愿见他。就在大家焦急地等待陈书韦归来之际,也迎来了土豪东和莫紫舒的婚期。

握着莫紫舒留下的请帖,李彬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带着萧云一起去,也算是彻底断了莫紫舒的念想,断了自己的徘徊吧!

那晚,等李彬把萧云送回家,才想起在办公室等他的莫紫舒。匆匆赶来时,尤龙说她已经和土豪东一起离开了。

李彬想打电话去道歉,但还是忍住了。或许这样更好,让莫紫舒绝望,安心做伍太太,才能让她过上她应该过的上流生活。

一大早,李彬就自作主张给企划部部长王丽娜打去电话,帮萧云请假。

通过这几天隔三差五地去啸云集团探班,李彬和王丽娜已经很熟了。那个风骚的女人,趁萧云没留意时,不知给李彬赛过多少回字条。

为了萧云不被这女人为难,李彬表现出一副来者不拒的样子,偶尔还和王丽娜来几下眉目传情。丫的!要不是哥现在守着自己的公主吃素,早把这只骚狐狸弄上床了!

王丽娜也每天幻想着爬上李彬的床。可李彬明明收了她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却不解风情,迟迟不肯行动,搅得王丽娜的心跟猫抓似的。

就因为王丽娜想虏获李彬,所以一直没把他来探班的事上报,怕要是张凌知dào

了,铁定让保卫把李彬拦在门外,那她岂不是没了机会。

不过李彬来,企划部里的同事还是很开心的。因为他出手阔绰,每次都会带上许多难得一见的点心美食来犒劳大家。

经李彬这么一收买,大家都闭口不提萧云还有‘野男人’这一茬。所以对于李彬公然来公司和萧云私会这件事,张凌一直被蒙在了鼓里。

张凌这几天也是对萧云发起了猛烈的追求。每天早上,他都会刻意提前半小时坐在车里等萧云出现,然后和她一同乘电梯上楼。

中午的工作餐必然是和萧云一起吃,就算有时萧云的事情还没弄完,他也会坐在一旁静静等待。

下午三点,九十九朵玫瑰会准时送到萧云手里,然后是邀约晚餐的电话。

虽然大多时候萧云都会把花插到企划部的花瓶里,并拒绝张凌的邀请,但他依然不肯放qì



张凌表现得这么明显,萧云想装傻都不可能。萧云也曾和张凌说过自己有男朋友,但张凌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

因为张凌已经认定了萧云是他这辈子的福星,让萧云成为‘啸云集团’的总裁夫人,是他现在奋斗的目标。就算萧云有了男朋友,张凌也有信心和决心将她抢过来。

面对如此固执的张凌,萧云是倍感无奈和无力,也开始认真考lǜ

重新找份工作的可能。

“滴滴!”萧云刚走出市二医院的大门,就听到了停在路边的车喇叭响,接着车窗放了下来,李彬冲萧云招招手:“云儿,快上车。”

“你怎么来了?”萧云坐上车,看着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的李彬,有些意wài

,“来送我去上班?”

李彬摇摇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今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萧云不放心地说,“我才开始工作就请假,不太好吧?要是没有重yào

的事,我就不去了。”

“这个很重yào

!必须去!”李彬不由分说,把车驶入了车流。

来到一家婚纱影楼,李彬拉着萧云就往里走,吓得她连忙挣开李彬的手:“李彬,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萧云虽然答yīng

和李彬交往,可从来没往婚姻那方面想过,这么快就来这儿,这也太快了吧!

“云儿,你想什么呢?”一看萧云的表情,李彬就猜出她在胡思乱想,于是伸手搂住她,“我李彬才不是这么草率的人呢!要拍婚纱照也得先见了未来岳父岳母,是吧?话说,你啥时候带我去见咱爸咱妈呀?”

“谁是咱爸咱妈了?”知dào

自己想歪了,萧云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熟透的苹果,恼羞成怒地瞪着李彬,“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待会要带你去参加我妹妹的婚礼,自然得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呀!否则会丢我的脸的!”

“我有那么差吗?”萧云不悦地嘟起嘴来。

李彬就喜欢看萧云撒娇的样子,于是故yì

盯着她直摇头,做出一副差强人意的样子,还不停地砸着嘴。

在萧云彻底拉下脸时,李彬才伸手搂住她的腰,讨好地说:“逗你呢!云儿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看李彬动情地低下头直奔自己的嘴唇而来,萧云连忙推开他,低咒了声‘色胚’,羞得先跑进了影楼。

等化了淡妆,换上嫩粉色小礼服的萧云走出来时,李彬眼睛都直了。这小妮子就是不能捯饬,不然准引狼!

“怎么?不好kàn

吗?”萧云不安地拉了拉不到膝盖的裙摆,有些不习惯穿这么短的裙子。

“怎么办?我都不想带你去参加婚礼了。”李彬有些孩子气的说,“怕你抢了新娘的风头,更怕别的男人会一直盯着你看!”

其实李彬的顾虑是正确的,看着一个个男人的目光在萧云身上停留,李彬就有种后悔得烧心烧肝的感觉。

早知dào

就该让萧云穿个修女服来,为毛要给她选这件该死的紧身小礼服呀?不仅勾勒出萧云凹凸有致的身体,还露出了她如婴孩般白嫩的双腿。

这腿要是主动地缠在自己腰上,那会是怎么的勾魂夺魄呀?李彬才这么一想,胯下的鸟儿立kè

如听到集结号般探起头来。

“萧云?!”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张凌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萧云走了过去。

张凌本想今早在公司门口等萧云,然后带她来参加这场婚礼的,还特意为萧云买了一套淡绿色的小礼服。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后来去企划部问,才知dào

她有事请假了。

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萧云身边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吧!能来参加伍氏东少的婚礼,看来这男人身份不低!

终于碰面了!张凌笑看着两人,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出奇制胜。

“大叔!你也来参加婚礼?”见到张凌,萧云笑得有些不自然,心虚地用余光看了看李彬。

“是呀!本来想带你一起来的,可你没去公司!”张凌故yì

不掩饰自己看萧云的迷恋目光,完全无视李彬的存zài



感觉到浓浓的挑衅意味,李彬伸手占有性地搂住萧云的腰:“云儿,这位大叔是谁呀?你也不介shào

介shào

!”

“李彬!”萧云瞪了李彬一眼,尴尬地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你说话客气点。”

“哦哦!原来是总裁大叔呀!幸会幸会!小侄李彬,是云儿的男朋友!”李彬夸张地将‘大叔’和‘小侄’两个词咬得很重,伸出手想和张凌握手。心下暗想,看哥不捏碎你的骨头!

张凌看了看李彬的手,端起一杯酒递给他:“李先生,叫我张凌就成,我只虚长你一两岁,不敢妄称叔!否则降低了令尊的辈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呃……”李彬没料到张凌竟然如此善辩,经他这么一说,李彬还真不好再说他老了。

见李彬被自己驳得无话可说,张凌乘胜追击,故yì

问:“不知李先生在什么地方工作?”

其实张凌刚看到李彬时,就觉得有些眼熟,等听到他的名字时,就已经确认这家伙就是火狼帮的大哥。

身为生意人,想要风生水起,自然要把官场和黑.道的大人物熟稔于心。因为这两种人,往往给他们的商机也是最多的。

“浴火重生!”被一个老东西压住了气焰,李彬觉得在萧云面前面子全无,于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张凌这下心里乐了,却装着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看了看他,又担忧地看着萧云:“萧云,那种地方你可千万别去,不安全!”

“那地方怎么了?”李彬有些火大地瞪着张凌,“张总是在嫌弃我们这种人吗?”

“我不是嫌弃,只是觉得混黑的人给不了萧云安定的生活。”

李彬突然脸上挂上了得逞的笑,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咯:“张总是真不知dào

还是故yì

在嫌弃云儿?”

“李先生这话什么意思?”嗅到李彬话里的阴谋,张凌脸上一直挂着的高傲的假笑消失了。

“云儿的哥哥和我是一条道上的,你在嫌弃我们,不就是也在嫌弃她咯!”妈的,想跟哥斗,你还嫩了点!哥这招叫抽象一将军!

“呃……”这次换张凌错愕了,他真没想到萧云除了有个谜一般的家境背景外,还和黑.道有瓜.葛。

见萧云面无表情,张凌怕萧云误会,急忙解释:“萧云,别听李先生胡说,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

“好了,两个大男人在打嘴仗,无不无聊呀?”一直看两人唇枪舌战,萧云都不知翻了几个白眼了,“要吵去大马路上吵去!”

萧云的一句话,彻底让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捻声了。

第六十一章 婚礼上的插曲

“新娘、新郎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大家都停下闲聊,纷纷侧头望去。

莫紫舒穿着圣洁无暇的婚纱,挽着一身白色西装的土豪东缓缓走来。参差的花边,蓬起的裙摆,以及从肩头向下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让她如同云间的皇后,优雅而华丽。

“新娘好美哦!”看到如此美丽的莫紫舒,萧云由衷的赞叹道。可当看清走在莫紫舒身边的新郎竟然是土豪东时,萧云倍感意wài

,“怎么会是他?”

顺着萧云的视线,张凌随口问:“你认识东少?”

“见过一两次!只知dào

他是警察!”萧云实话实说,却让张凌眼里幻化出好几种奇异的光。

“警察?!”张凌饶有兴致地重复,一种名叫算计的东西在懂得把握商机的他眼中沉淀。

莫紫舒虽然挽着土豪东的手,目光却在四处寻找。当她看到李彬时,连忙放开土豪东,朝这边走了过来。

“彬哥,你……你来了?”心里有千言万语,可一见到这个男人,莫紫舒就不知该说什么好。

“紫舒今天真漂亮!”李彬的话让莫紫舒粲然一笑,可当看到李彬伸手揽住萧云的肩时,她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下来。

而莫紫舒瞬息的变化都被站在一旁的张凌准确捕捉到了。张凌心中雀跃,看来今天是来对了,收获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云儿,这就是我的妹妹莫紫舒!”李彬低头温柔地向萧云介shào

,还着重强调了‘妹妹’二字。

“紫舒姐,恭喜你!”萧云似乎也觉察出莫紫舒看李彬的眼神有些异常,但还是真诚地道喜。

莫紫舒听到李彬的介shào

,心中刺痛,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谢谢!”

“紫舒!”这时,土豪东走了过来,见莫紫舒脸色有些苍白,关心地问,“你没事吧?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客人我来招呼就行。”

“好!”莫紫舒点点头,最后看了李彬一眼,发xiàn

他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只得满带寂落地离去。

莫紫舒走了,李彬心里也有些闷闷的,大家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沉默了。

张凌眼珠一转,觉得该是自己发挥热场作用的时候了,于是笑着道贺:“恭喜东少喜结良缘!““谢谢!”土豪东本想和几人寒暄几句就离开,但没想到张凌非常健谈,而且状似无意提起的话题,都是土豪东感兴趣的。于是初次见面的两人一聊就聊了好一会儿。

言谈中,土豪东不得不佩服张凌缜密的心思和对事独到的见解,怪不得能让啸云集团在短短时间里,宛如神助般平步青云。

李彬无趣地看着两个男人侃侃而谈,自己不想插话,也不好意思离开。萧云倒是会为自己找乐子,低着头认真研究起巨型餐桌上摆放着的各道精美的美食。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李彬拿出来一看,是莫紫舒发来的短信:彬哥,我有话想对你说,在湖边等你。你若不来,我会取消婚礼。

“这丫头!”李彬无奈地低语,收起手机,轻咳一声,打断还在交谈的两人,“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云儿,乖乖在这儿等我,别到处乱跑,我马上回来!”不放心的交代完,李彬才匆匆向湖边走去。

远远便看到莫紫舒一个人孤单地站在湖边,双眼盯着平静的湖面,虽然穿着婚纱,依然掩饰不了她此时浑身散发出的忧伤。

“紫舒,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李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贯的、带着邪气的微笑,走到莫紫舒身边。

“彬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真的一点也比不上萧云吗?”莫紫舒回头看着李彬,眼里蓄满泪水。

李彬叹了口气:“紫舒,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你那么高贵,不应该和我一个混黑的人在一起。看得出土豪东对你很好,他能给你安稳的生活,而我不能!”

“我不想听这些!”莫紫舒无助地摇头,“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爱过我?”

“对不起!婚礼要开始了,我们回去吧!”李彬不想骗莫紫舒,更不想回答这个连他都弄不清楚的问题。

李彬狠心地不去看莫紫舒脸上的泪花,可就是转身的那一刻,被莫紫舒从身后紧紧抱住了。

“彬哥,难道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了吗?难道你真的忘了对我说过的话吗?”

“对你说过的话?什么话?”李彬僵直身子呆站着,发xiàn

有人向这边走来,连忙拉开莫紫舒的手,“紫舒,别这样!今天是你的婚礼,让人看到不好!”

“快看!新娘在和男人幽会呢!快拍下来!”两个刚勾搭上,准bèi

找个地方打野.战的男女看到了莫紫舒和李彬,激动地拿出手机准bèi

拍下来,想拿去伍家邀功。

“拍你妹!”李彬冲过去一把夺下两人的手机,大力摔在地上。见那个男人还敢唧唧歪歪,李彬抬脚就将他踹进了湖里。

这下可不得了,女人尖声叫喊着跑回了不远处的婚礼现场,没几分钟就带着众多宾客前来捉奸。

土豪东的父亲伍翱沉着脸看着明显哭过的莫紫舒和一脸怒意的李彬:“阿东,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啊!”土豪东走到莫紫舒面前,伸手温柔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就这么舍不得你哥哥呀?嫁给了我,你依然可以去找他呀!哭什么呢?丑死了!”

见自己好不容易勾搭上的男人狼狈地爬在岸边喘气,女人不服气地指控:“胡说!这个男人根本不是莫紫舒的哥哥!”

“李彬确实紫舒小姐的亲哥哥。”萧云这时走了出来,微笑着说,“但他们早就结拜为义兄义妹,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个我可以作证!”

“作证?你凭什么作证?”女人不依不饶。

“就凭我是李彬的女朋友!”萧云伸手挽住李彬的胳膊,“哥哥为妹妹送上祝福,难道不应该吗?我相信这位女士一定是误会了。新娘面对亲人哭,那是因为她对未知的婚姻生活有些惶恐,恋家是人之常情。”

“我不相信!我看到他们抱在一……”女人没大脑地还想闹腾,却被张凌的一句话给弄得下不了台:“这不是吕田集团的陈夫人吗?不知夫人和王总怎么会一块出现在这儿?”

众人的关注点都转移到他俩身上,王总止不住浑身颤抖,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湖水打湿衣服冷的?

陈夫人则无措地低着头,似乎预见到丈夫出差回来,那铁榔头般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不禁煞白了脸。

吉时到来,大家很快就忘了刚才湖边的小插曲,都端坐在椅子上,等待婚礼仪式的开始。

《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莫羽挽着莫紫舒的手从红地毯的尽头走来。走到土豪东面前,莫羽郑重地将莫紫舒的手交到他的手里:“东少,请你好好照顾紫舒!”

“爸,放心吧!我会的!”土豪东牵着莫紫舒的手,走到了牧师面前。

当牧师问道“莫紫舒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伍豪东先生”时,莫紫舒忍不住回头看了李彬一眼。

触碰到莫紫舒的目光,李彬连忙侧脸搂住萧云,并在她的发上落下一吻。

看着萧云在李彬怀里羞涩一笑,莫紫舒的心更冷了,绝望地回头答道:“我愿意!”

婚礼结束后,李彬打算带萧云一起去看房子。因为陈书韦出国,萧云和杨潇也不打算再住在市二医院里。

李彬想买一套小小的公寓,然后偷偷和萧云住在一起,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呀!

可惜王丽娜来电话,说公司有事,必须要萧云回去处理。李彬不用猜都知dào

一定是张凌那个讨厌的家伙搞的鬼。

女友被大叔拐走,李彬怕再待下去会给莫紫舒惹是非,只好自己离开了。

目送李彬的车子远去,莫紫舒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半晌,土豪东才走过来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说:“累了就休息一下,晚上还有家宴要应付呢!”

莫紫舒转身看着土豪东,皱起了眉头:“出去!别睡我的床!”

“这床有一半是我!”土豪东躺着不动,双手垫在脖子下,“我为什么不能睡?”

“那我去别的房间!”

莫紫舒要走,土豪东连忙坐起来拉住她的手:“不行!现在我们是夫妻了,怎能分房睡?”

莫紫舒甩开土豪东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别忘了我们是契约结婚!”

“但契约上写了你必须配合我在父母面前演好戏。要是洞房花烛夜就分房睡,那你让我怎么向老爸老妈交代?”

莫紫舒看了看奢华的卧室,目标锁定窗前的沙发上,于是打开柜子,想拿被子在沙发上过夜。

可翻遍了硕大的衣柜,却连一床被子都没有。见莫紫舒气结,土豪东压住得逞的笑,正色说:“屋里的被子都是老妈按节令亲自配备,不可能有多余的。”

“那晚上我怎么睡?”莫紫舒无奈,这伍妈也管得太宽了吧?

土豪东拍拍床:“这么大的床,够我们俩睡了!我把被子分你一半!”

“做梦!”莫紫舒白了土豪东一眼,气鼓鼓地不再理他。

新婚之夜,土豪东一个人郁闷地躺在大床上,看着侧身窝在沙发里的莫紫舒怎么也睡不着。一定要想个借口把这碍眼的沙发扔出去!奶奶的,太影响哥的性福了!

半夜,见开了空调,却依然蜷缩成一团的莫紫舒,土豪东心软了,把被子给了她,结果自己第二天一早就华丽丽地感冒了。

这就是现世报呀!谁让他使坏地叫人把其余的被子都抱走的!

第六十二章 当面撬墙脚

“小霞,起床了吗?”萧云的电话吵醒了好不容易周末能睡个懒觉的孟秀霞,“我在楼下,赶紧下来!”

“云子,没骗我吧?你怎么跑学校来了?”孟秀霞有些不相信,萧云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就不愿再踏进玉江大学,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骗你干嘛?赶紧下来,不然我走了!记得打扮得漂亮点!”萧云好心地提醒。

“好好好!别走!我马上下来!”孟秀霞根本没听萧云最后那句话,挂断电话,头发都懒得梳理,穿着睡衣就冲下了楼。

来到女生公寓门口,看到周围聚集了许多人,孟秀霞不禁愣了愣,这是要在门口开会呀?刚想绕过人群去找萧云,却被手捧大束玫瑰的佐夜天拦住了。

“小霞,我……”

佐夜天还来不及说完话,就被孟秀霞抢先逗趣:“学长,你这是要向谁求婚呢?”

“小霞,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佐夜天将玫瑰捧到孟秀霞面前,“生日快乐!”

孟秀霞莫名其妙地看着佐夜天,没有伸手接花:“学长,你搞什么呢?”

“做我女朋友好吗?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佐夜天认真地看着孟秀霞,说出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呃……”孟秀霞眨眨眼睛,继而笑着拍了拍佐夜天的肩膀,“学长,别开玩笑了!我还要去找萧云呢!”

“小霞,你看!”佐夜天伸手指了指女生公寓楼侧边的草坪,“这些是我为你亲手折的。”

孟秀霞顺着佐夜天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草坪上摆放着许多蓝色的纸鹤,排成了六个大字“孟秀霞,我爱你!”

“这……”孟秀霞呆呆地看着纸鹤,不知作何反应。心里却在狂骂萧云:你个没义气的家伙,竟然把我梦想中的求婚场景告sù

别人,还一直瞒着我!

佐夜天再次将玫瑰捧到孟秀霞面前:“小霞,接受我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什么是我?”孟秀霞想不明白,佐夜天是学校的终极校草,是大家公认的男神,每天不知要面对多少女生的示爱与情书,为什么会看上她这个灰姑娘?

“或许是因为你的率真可爱,或许是因为你的善良坚强,或许根本没有原因,喜欢就是喜欢!当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已经弥足深陷了!”

佐夜天的一段富有诗意的回答,让在场的女孩都感动了,却换来了孟秀霞的不屑:“学长,你是在写散文呀?”

“小霞,这是我第一次向女孩表白,你给点女孩子该有的反应好不?”佐夜天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对不起!”孟秀霞伸手揉了揉自己凌乱的长发,“学长,其实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怎么可能?我看过你身份证的!”一直躲在张凌身后,戴着墨镜和帽子,隐在人群里的萧云忍不出跳了出来。

“终于舍得出来了?”孟秀霞白了一眼打扮得跟个怕被狗仔偷.拍的明星似的萧云,“谁说身份证上的日期不能出错了?我的生日是在下个月。”

“呃……”萧云苦着脸抱歉地看了看完全碉堡了的佐夜天,她怎能料到还有这样的意wài

出现?

看着几个小屁孩的无聊小浪漫,张凌忍不住提醒:“孟小姐,我想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学长在向你表白!”

经张凌提点,佐夜天厚着脸皮地再次说道:“小霞,下个月我陪你一起过生日好吗?请你接受我吧!”

“对不起!”孟秀霞摇摇头,实话实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秀霞,你喜欢的人是我吗?”突然从人群里窜出一个人来,伸手握住孟秀霞的胳膊,激动地说,“我也一直很喜欢你。”

“咳咳咳……班长,你来捣啥乱呀?”孟秀霞拍开代承松的手,忍不住扶额。

代承松见孟秀霞不相信,连忙解释:“秀霞,我没捣乱,我真的很喜欢你!”

“噗……”没想到孟秀霞还挺受欢迎的!这乱成一锅粥的告白仪式,让萧云忍不住喷笑出声。

孟秀霞不悦地瞪着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突然计上心头。她走过去,伸手把萧云紧紧抱在怀里,严肃地宣bù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我一直喜欢的是她!”

孟秀霞的这句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花。有人惋惜又有两个美女被‘格式化’了,有人兴奋男神被拒绝,就表示自己还有机会……代承松的脸则一下子跟吃了苍蝇似的变绿了。

佐夜天知dào

孟秀霞在开玩笑,但还是被她大胆的言辞吓到了,额角的黑线不要钱地长:“小霞,别胡说!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我没胡说呀!我就是喜欢云子!”为了拒绝佐夜天,孟秀霞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孟小姐,萧云是我未来的妻子,你可别带坏她哦!”张凌将萧云从孟秀霞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妻子?”孟秀霞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不可思议地看着萧云,“死丫头,你敢玩劈腿?不怕李彬弄死你呀?”

“她就是萧云!真不要脸!”旁边有人认出了萧云,开始小声地议论。

“在学校里打胎,闹出那么大的事,都被学校开除了,还好意思回来。”

“就是,还带了个老男人来,说不定她肚子里的野种就是这男人的。”

“一看就是被人包养了……”

听到这些话,萧云的心如刀割一般,脸色也变得苍白。要不是为了促成佐夜天和孟秀霞,她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里。张凌也错愕了,原来这就是萧云退学的原因。

“你们给我闭嘴!”孟秀霞将萧云护在身后,指着那几个议论的女生骂道,“再敢说萧云的坏话,我撕烂你们的嘴。”

“怎么?敢做还不敢让别人说了?”面对孟秀霞的叫嚣,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女生不服气地嚷道,“被人弄大肚子,还这么嚣张,真是不要脸!”

“斗鱼,叫十个火狼帮的弟兄轮了她!不把她的肚子弄大,就别回来见哥!”知dào

萧云来玉江大学,李彬怕她被人欺负,所以赶了来,没想到竟然真听到有人辱骂她,气得他鼻子直冒黑烟。

“是!彬哥!”斗鱼一招手,五六个火狼帮的兄弟立kè

冲向逗逗女生,吓得她尖声大叫,也吓得其他人不敢吭声,连呼吸都压低了。

萧云怕李彬惹事,连忙说:“李彬,你干什么呢?这里是学校!快放开她!”

“好!”李彬冲萧云点了点头,走到逗逗女生面前,挥手就甩了她一记耳光,大声对众人说道,“给哥听好了,萧云肚子里的孩子是哥的,现在萧云是哥的女人,谁要是再敢说她的坏话,我火狼帮的兄弟绝对不会放过他!”

“我杨潇的妹妹何时需yào

你火狼帮来管了?”突然,杨潇充满霸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哥,你怎么也来了?”萧云想晕倒了,这场面是不受控zhì

地越来越混乱了。

杨潇大步走到萧云身边,冷笑着看着李彬:“李老大,你还敢打我妹妹注意?难道是记性不好,好了伤疤忘了疼?”

“哥,其实我和云儿已经开始正式交往!”李彬见瞒不住,干脆挑明,厚着脸皮地认亲戚,“希望哥别反对!”

“什么?小云,这是真的吗?”杨潇诧异地看着一脸心虚的萧云。这丫头脑子进水了呀?竟然和伤害她的人搞在一起。

原来萧云的哥哥反对他俩在一起!得知这一讯息,张凌清楚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上前一步说:“杨先生,其实这事善无定论,因为我也在追求萧云。”

这是当着面就想撬哥的墙脚呀!李彬气炸了:“张凌,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

“你是啸云集团的张凌?”杨潇看着儒雅而稳重的张凌,眼里有几分赞赏。

“对!就是我!”张凌不卑不亢,浑身散发着自信,“早就想随萧云一起去拜访你了,可她一直怕你不高兴,不肯带我去。”

“没事!既然你是小云的朋友,那待会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吧!”杨潇主动邀请张凌吃饭,看得李彬可谓是羡慕嫉妒恨呀!

“哥哥,你……李彬他……”萧云现在是真的混乱了,急得语无伦次。

“走吧!一起!”看萧云的表情,杨潇感到很无奈,这丫头真的对李彬动心了。

没想到杨潇会叫上自己,李彬犯贱地竟然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让他都觉得很没出息。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拥着萧云离开后,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人才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本市的两大黑帮头子竟然就这样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强烈的刺激感绝对比看惊悚片还过瘾。

原来那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黑.道公主萧云,不是名字雷同,而真是同一个人。和她同校这么久,怎么就丝毫没察觉她是大人物呢?

感叹过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开始努力反省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她,因为他们都不想某天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抹了脖子。

刚才骂萧云,被李彬扇了一耳光的痘痘女生直接吓得瘫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她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逃命,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因为发生来了这一连串的意wài

,孟秀霞趁乱溜了,佐夜天的告白无疾而终,发动死党精心准bèi

的生日盛宴也变成了伤心派对。

不过在朋友的鼓励和劝慰下,佐夜天重塑了决不放qì

信心,坚定用行动俘获孟秀霞的芳心。

上架感言

第二次写上架感言,已经没了第一次时的欣喜与激动,也没了第一次时的那么多废话。反而有着浓浓的担忧。

因为未央知dào

,一上架,必定有许多读者会抛弃未央,抛弃《霸妻侧漏》。

能让未央坚持到现在,除了自己心中不想摒弃的梦想之外,自然得感谢所有读者对未央的支持。说心里话,没有大家的支持,未央或许早就放qì

了!

未央是一名边远山区的小学教师,每天除了上课之外,还有许多事情得做。未央码字速度可以用龟速来形容,时速一千算是好的了,经常坐在电脑前四五个小时都码不出三千字。

白天几乎没多少时间码字,所以经常熬夜,凌晨一点能码好一章,上床睡觉那就算最早的了。

未央从去年七月开始写文,到现在已经一年半了,虽然成绩不好,第一部《美男别追:奶奶今年86岁》连签约都没通过,第二部《美男别追:老娘是纯爷们》属于扑街中的渣渣,但未央一直在坚持。无论有什么事,从未断更过。

现在未央的第三部文《霸妻侧漏》又要上架了,也就是说以后看这部文得花钱了。

那每月不上五百块的稿费,对未央来说虽然不少,但也不是非靠这钱才有饭吃,只是看到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心里开心,所以未央仍旧厚着脸皮请求大家的支持。

一章文只需yào

人民币九分钱,对大家来说,这钱少得若掉在地上,估计都没人弯腰去捡,但对未央来说,它却是一种肯定。

每天看着那不断加多的点击率和书友的留言,是未央最快乐的时候。所以如果您对未央的文感兴趣,就请让未央知dào

你的存zài

,支持未央。

还是那句广告语:有花花、票票的给未央砸点,神马都没有的给未央留个片言只语,未央都会很高兴的,你们的支持是未央码字的动力!

未央的书友群号:159673217。未央24小时在线,期待你的加入!

第六十三章 飞机上的艳遇

李彬这两天可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仅要时时盯着自己的女友不被张凌那个可耻的挖墙脚高手亲近,还要刻刻提防杨潇给自己使绊子。

杨潇虽然拿萧云没办法,没有公然制止萧云和李彬来往,可他却暗中支持张凌去追求自己的妹妹,还经常给他俩制造机会,让不受欢迎的李彬是干着急却没办法。

不过幸好萧云对李彬很好,一有空就溜出来和他私会,也算是犒慰他受伤的小心灵。

萧云也不止一次向李彬承诺,绝对不会受张凌的诱惑,可女友在饿狼手下工作,李彬哪放得下心来?

让萧云辞职,萧云又不干,因为工作已经渐渐熟稔起来,王丽娜还将一个大案子交给她策划,她不想做得有头无尾。

为此,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约会不欢而散。不过第二天一早,李彬就跟孙子似的等在市二医院门口,又是道歉又是送花的。

最终两人和好如初,萧云见李彬这么憋屈,心软了,提议周末休息时和他一起去看房子。

这是答yīng

同居的前兆呀!李彬激动得一蹦八尺高,心心念念等待周末的到来。

可惜周末还没等来,萧云却把骨葬等来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憔悴得不行的骨葬,萧云没有感到太大的意wài



“萧小姐,求你救救残雪吧!”骨葬已经没了以前那叱咤沙场的气势,神情卑微地乞求道。

从李彬那儿听说残雪的视力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弱,萧云也很焦急:“我能为她做什么吗?”

“求萧小姐亲自去找陈书韦,我相信你一定能劝得他回来的。”除了这个方法,骨葬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

萧云有些为难:“可我不知dào

书韦哥哥在哪呀?”

“我想萧小姐的哥哥一定会告sù

你陈书韦的下落。”

“这……”

明白萧云的顾虑,骨葬说,“萧小姐尽管放心,残雪现在需yào

我照顾,我不能离开太久,也绝对保证不会跟踪前去。只希望萧小姐看在曾与残雪是故交的份上,能劝陈书韦回来救救残雪。”

萧云考lǜ

了一会,点点头:“好吧!我去试试!”

因为萧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劝得陈书韦回来,所以为了他的安全,萧云拒绝了李彬陪同前去的提议,独自踏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在飞机上,萧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她,让她心里升起了警觉,难道是骨葬没有信守承诺,找人跟来,想抓陈书韦回去?

萧云不敢抬头四处看,怕打草惊蛇。于是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其实脑袋里一直在想怎么甩了跟踪的尾巴。

可想着想着,萧云还真的睡着了。因为要分开几天,李彬不依不饶,昨晚和她煲了一夜的电话粥,今天本就盯着两个黑眼圈的萧云哪能抵挡住困意来袭。

睡梦中感觉到一股带着淡淡薄荷味的热气喷到了自己的脸上,把萧云一下子吓醒了。睁开眼竟然看到一张放大数倍的、年轻外国男子的脸与自己仅有十厘米之隔。

男子显然没想到萧云会突然张开眼睛,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笑脸,用生硬的普通话打招呼:“嗨,美女,你好!”

“你是谁?坐在我旁边的女士哪去了?”萧云一脸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籍男子。

外籍男子依然紧紧盯着萧云的脸,眼里闪着让人看不懂光彩:“我叫埃里森,是一名人体彩绘学者。你身边的女士在那边呢!放心,我没有谋杀她,只是和她换了位置。”

被人一直不避讳地盯着看,萧云脸色不善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在创作一个人体彩绘展,这次去中国,就是想找几位拥有东方面容的女孩做我的模特,可惜无功而返。

没想到在飞机上遇到你,你的样子很符合我创作的主题,我想邀请你做我的模特,可以吗?”埃里森的话让萧云忍不住翻白眼。

这么老套的猎艳手段,这么陈旧的搭讪方法还有人在用!真是服了这些外国佬,以为自己长得高大帅气,就可以用骗白痴的陈词滥调来骗小女生乖乖脱衣服?

原来不是骨葬派来的,是来泡妞的!萧云松了口气,惋惜地看着埃里森,小伙子长得不错,金发碧眼,五官端正,轮廓分明,皮肤白皙得近似透明,标准的西方帅哥。可惜不学好,还人体彩绘学者?!怎么不说自己是拍AV的导演?

“对不起,我没空,也没兴趣!”萧云将脸扭到一边,不想再和埃里森废话,希望他识趣地离开。

发xiàn

萧云根本不相信自己,埃里森拿出自己的手机,急着证明:“我真是人体彩绘学者,不信你看,手机里有我作品的照片。”

“你上飞机手机都不关机的吗?”故yì

拿无法查看的手机做证明,以为姐就会相信吗?

“哦!对不起!”埃里森怏怏收起手机,但仍不想放qì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待会下飞机后,我可以带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跟你走了,我还能有好吗?萧云侧过身子,闭上眼睛,不想再搭理这个外国骗子。

埃里森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但伸长脖子又开始认真地打量萧云的面容。

被人拿探照灯似的目光看着,萧云觉得浑身不自在,可埃里森非常不自觉,一直看个没玩没了,大有要将萧云脸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记下来的架势。

忍无可忍,萧云只好按响了呼唤铃,找来空姐,将埃里森强行请到了离自己够远的位置就坐。

等来到希思罗机场,萧云准bèi

下飞机时,发xiàn

椅子下有一个钱夹,打开一看,里面除了现金和银行卡外,还有一张埃里森的身份证。

原来这个骗子是摩纳哥人。一定是他掏手机时,将钱夹带了出来。

萧云想了想,决定让他吃点苦头,于是没有立kè

叫住刚刚走下飞机的埃里森,而是将钱夹交给了空姐。

萧云坏心眼地想,等他发xiàn

钱夹不见,回来找时,机场繁琐的认领手续铁定累死他。

刚出机场大厅,萧云就看到了被出租车司机赶下来的埃里森,于是不客气地坐上了那辆车,还得yì

地朝他扬了扬眉毛,然后扬长而去。

来到英国皇家医学院,在询问了许多人后,萧云终于找到了陈书韦的叔叔陈清。

当看到叔叔带来的萧云,正在实验室做研究的陈书韦倍感意wài

:“小云,你怎么跑来了?”

“书韦哥哥都不给我打电话,我想念书韦哥哥,所以就只能找来咯!”萧云故yì

嘟着小嘴撒娇,“书韦哥哥是不是找到新欢,不要我了呀?”

“瞎说什么呢?”陈书韦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向陈清告了假,带着萧云去了他的合租公寓。

“怎么突然跑来找我?出了什么事吗?”陈书韦猜想,萧云的突然来访绝对不单纯。

萧云喝了口热咖啡,说:“书韦哥哥不愿见炎垚,我只好亲自跑来咯!”

“炎垚?他也来伦敦了?”陈书韦一头雾水,“他没来找过我呀!”

“怎么可能?”萧云见陈书韦的样子不像说谎,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炎垚在欺骗大家,他根本没来找陈书韦?

“我打电话给他!”萧云刚拿出手机,公寓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打开门,埃里森拖了行李箱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英国的机场真麻烦,我恨死它了!(英)”

“怎么了?干嘛那么生气?”陈书韦笑着接过室友的行李箱,“对了,给你介shào

一位我的朋友!(英)”

“是你!”当看到尴尬地站在沙发前的萧云,埃里森一脸意wài

加惊喜。

“你认识小云?(英)”陈书韦拿着行李箱愣住了,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交集?

“认识!”埃里森那蹩脚的普通话让陈书韦有些哭笑不得。

陈书韦给埃里森倒了杯咖啡,然后走到萧云身边坐下:“小云,你怎么会认识埃里森的?”

“飞机上艳遇的!”萧云扯扯嘴唇,还没来得及回答,埃里森就抢先了。

“艳遇?!”陈书韦额前滑下一滴冷汗,“应该说是‘偶遇’,中文不好,就别乱用词汇。”

“哦哦!对,我和这位美丽的女孩是在飞机上偶遇的,然后很想和她再来场艳遇!”埃里森挤到萧云身边走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陈书韦伸手把萧云搂在怀里,用英文警告道:“小云是我的妹妹,别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不然就算你是王子,我也照样揍你。”

“王子?”萧云回头好笑地看着陈书韦,用粤语问,“这个骗子不是搞什么人体彩绘的吗?怎么又成王子了?”

“骗子?”陈书韦也同样用粤语说,“他确实是人体彩绘学者,也是摩纳哥的王子。”

见两人叽里呱啦地说一通,自己却一句也听不懂,埃里森不满地抗议:“喂!你俩在说什么呢?不能这样进行语言歧视吧?”

“我们没说什么,就是肚子饿了,想去好好饱餐一顿!”要是告sù

埃里森,萧云叫他骗子,那他一定能郁闷两三天。

“我也饿了!先去沐浴,待会一起带着你这位漂亮的妹妹出去吃好吃的。”埃里森朝萧云飞出一吻,然后提着行李箱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六十四章 花妖娆

由于时差关系,本来应该是晚饭时间,变成了午饭,让萧云很不适应。

吃过饭,埃里森盛情地邀请萧云去他的工作室看看。萧云因为之前对他的误会和使坏,不好推辞,于是点头同意了。

当看到工作室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美轮美奂的人体彩绘照片时,萧云真心陶醉了。

照片上各色美女的身体成为了最美的画布,那精致的图案在无暇的肌肤上展开,演绎着令人心醉的美丽,将人的心灵都纯化了,不再关注那肉.体的诱惑。

见萧云满脸艳羡地盯着每一张巨型照片看了又看,埃里森再次游说:“小云,做我的模特吧!五天后的展出,我会让你成为全场最美的仙女。”

“这……”萧云看着这美得超乎自己想象的彩绘,有些心动了。

一看萧云的表情,陈书韦就知dào

这丫头有了跃跃欲试的心思,于是‘好心’提醒:“埃里森,要说服小云,你就该请一位模特来,当场为小云展现你的手艺才对!”

“好!”埃里森不知dào

上了‘小白兔’的当,连忙叫来了一位美女,想用自己的画技来让萧云点头。

可惜适得其反,在看完埃里森的彩绘过程后,萧云大摇其头,拒绝得根本没有半点余地。

在那美女模特当着他们三人脱得一丝不挂时,萧云就已经心惊肉跳了。还看着埃里森一边作画,一边在她身上乱摸,这萧云哪受得了?

虽然埃里森一脸专注,可被人一手抓着胸,一手拿画笔在上面绘画,甚至还用笔尖在两粒‘樱桃’上勾勒,萧云想想都不禁羞得冒冷汗。

等看到埃里森在画美女模特两腿间,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那片茵茵芳草地时,萧云觉得自己的身子都湿润了。

这样的刺激,不是她一个一直保有中国传统观念的女孩所能接受的,无论如何努力想摒除心里的杂念,也无法做到用艺术、圣洁的眼光去看待这场创作。

就算美女模特最后美得跟幻象一样,就算埃里森口水说尽,萧云还是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

觉察出陈书韦眼里的笑意,埃里森总算明白自己被好友给骗了,可惜为时已晚。陈书韦那么宝贝萧云,他怎么可能让这小丫头在众目睽睽下脱光衣服。

这彩绘艺术,结果很美,但过程却不是普通人能接受得了的。与其劝说,不如釜底抽薪,直接让萧云见识一下,保管她立马打消想试试的念头。

陈书韦无视埃里森恨恨的表情和喷火的目光,揽着萧云离开了工作室,带着她在学院里四处转转。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陈书韦温柔地注视着东张西望的萧云,说“小云,来这儿上学,好吗?我会替你哥哥好好照顾你的!”

“我现在还不想上学,玉江有我很多的牵挂,我舍不得离开。”萧云发xiàn

陈书韦有一刻的失神,故yì

问,“书韦哥哥这么匆匆地离开玉江,难道那里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吗?”

“你们找到残雪了,对吗?”陈书韦停下脚步,脸上的神情让萧云不忍质问。

萧云轻轻点点头:“就算我们没找到,你还是会在第十天将残雪的下落及解毒方法告sù

柳大伟,不是吗?”

已经去到华夏军区的柳大伟将陈书韦的短信转发给了黄涛,让黄涛快去救人。黄涛为此差点立案去抓陈书韦,最后这件事还是杨潇找人压了下来。

陈书韦低头沉默了,带着萧云来到一个临湖的小亭子里,这才将整件事说了出来。

听完陈书韦的讲述,萧云震惊不已:“残雪竟然杀了你的父母和弟弟?!”

陈书韦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面对杀害亲人的凶手,我竟然没勇气亲手杀了她,我真是没用!”

“书韦哥哥,既然你已经选择给残雪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就把这一切痛苦的回忆都忘了吧!”萧云紧紧握住陈书韦的手,“来到新的地方,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嗯!”陈书韦点点头,回握住萧云的手,“现在可以告sù

我,你来这儿的原因了吧!”

“原因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想念书韦哥哥,所以来看看你呀!”知dào

了所有的事后,萧云实在说不出请陈书韦回去救残雪的话。

要他去救一个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这样的要求太自私,也太残忍!

“真的?”陈书韦自然不会相信,“那炎垚来找我又是为何?你俩前来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吧?”

“这……”

见萧云一脸为难,陈书韦突然觉得心里一痛:“是她出事了吗?解毒没成功?”

“没事!你别瞎猜!”萧云摇着头不愿说,“现在北京时间都快凌晨了,我时差没倒过来,睏得不行,我们回去吧!我想睡觉!”

萧云站起来,欲离开亭子,却被陈书韦一把抓住了:“小云,告sù

我,好吗?”

抵不过陈书韦眼里的乞求,萧云将残雪现在的情况如实地说了出来:“残雪脑里长了个肿瘤,压迫到视神经,必须马上手术切除,可她……怀孕了!”

“怀孕?”陈书韦心中咯噔一声,脑海里不禁浮想出在废弃停尸间里他疯狂占有残雪的情景,“孩子……孩子是我的,对吗?”

萧云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残雪不愿拿掉孩子接受手术治疗,骨葬认为现在只有你能劝说残雪,所以他来找了我……”

听完萧云的话,陈书韦呆呆地看着平静的湖面,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回头问:“小云,你也觉得我应该回去救她吗?”

“书韦哥哥,对不起!”萧云紧紧抱住陈书韦略显单薄的身子,“我不该来的!先前我不知dào

你的苦,现在……我明天就回去告sù

他们没找到你。”

陈书韦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露出笑脸:“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吧!埃里森的人体彩绘展马上就要举行了,你不是很喜欢他的作品吗?看完再回去吧!”

“这……好吧!”此次一别,萧云真不知dào

要多久才能与陈书韦见面,那就留下来多陪他几天吧!

挤进陈书韦与埃里森合租的小公寓里,萧云倒也挺自在的,昏睡了一天,将时差倒了过来后,就缠着陈书韦带她四处转悠。

充满浪漫气息的伦敦让萧云乐不思蜀,暂时放下了那个在病痛中等待救赎的残雪。萧云现在对残雪的感觉复杂而矛盾,同情与憎恨交织着,难分胜负。

萧云还抽空去找了炎垚,从炎垚的说辞中得知,一直对他说陈书韦不想见他的人竟然就是陈书韦的叔叔陈清。

陈清为何要瞒着陈书韦,不让他见炎垚呢?难道是为了保护他,不想他再与之前的人来往!

萧云回忆之前来找陈书韦时,陈清起先确实说陈书韦没在这儿。后来还是萧云灵机一动,说自己是陈书韦的女朋友,陈清才热情地带她去找陈书韦。

也许陈清是想让陈书韦彻底断了与国内的联系,这样才能更快忘了童年时的那段恶梦般的经lì

吧!

既然是出于关心,萧云便向陈书韦隐瞒下了这件事,不想为此破坏了他与叔叔的关系。

解开了疑惑,萧云决定安心地在伦敦好好逛逛,埃里森一有空就跟在萧云屁股后面,表面上殷勤地带她四处参观游玩,实则在不停地向萧云宣传人体彩绘的美好,就想将她拖下水。

但那场观摩让萧云心有余悸,无论埃里森如何说得天花乱坠,萧云还是咬死不上当。

眼看快到展出日了,埃里森只好退步,让萧云用白纱围住重点部位上场。这个诱惑对于只一眼就喜欢上人体彩绘的萧云来说确实很大。

犹豫再三后,终于抵不住对美的向往,萧云同意了。

这场名为‘花妖娆’的人体彩绘展在夜幕降临时拉开了序幕,在一个被装饰得如同原始林区的大厅里,十五个人体彩绘模特或站或坐或躺,沐浴在变幻的七彩光束中,向人们展示着女性的曲线美。

她们或白或黑或黄的光洁肌肤上,被画上了色彩明艳的花草藤蔓,让她们犹如一个个隐匿在山间荒野的精灵,美得让人窒息。

饱满的乳.房变成了绽放的花蕾,圆挺的臀部缠绵着多情的青藤,就连那诱人的禁地都幻化出圣洁的琉光。

大家都被这些宛如来自仙界的花妖所折服,驻足赞叹,兴致阑珊,流连忘返。

与这些色彩明丽,美艳动人的女子相比,依偎在一片芦苇丛中的萧云就显得有些淡雅而脱俗。

胸部和臀部缠着柔软的白纱,那里面的美好若隐若现,更加易于勾起人们无限的遐想。

裸露的米黄色肌肤上画着几支足以以假乱真的芦苇,翠绿的细叶在修长的双腿上绵延,钻进了被轻纱遮盖的神mì

领域。

点点飘逸的苇絮飞洒在脊背和肩头,让人如沐春风。完美的东方脸颊上有两只眷恋的蝴蝶在飞舞,缔造着那凄美的古老传说。

展出完美落下帷幕,萧云却久久无法从那片空灵宁静的境界中走出来。顷刻间,心头突然萌发出远离城市的喧嚣,纵情山野林间的念想。

要是能找一个有着大片美丽芦苇丛的世外桃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过着平静而简单生活,那该多好!

第六十五章 你没资格拥有我的孩子

“书韦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记得要经常给我打电话!”站在希思罗机场,萧云伸手抱着陈书韦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眼圈通红。

“傻丫头,哭什么呢?”陈书韦低头温柔地捧起萧云的脸,“我又不是不回去,等有空我一定会去看你的。”

“嗯嗯!”萧云点了点头,还想再说点煽情的话,却被朝她飞奔而来的人吓了一跳。

只见埃里森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笑得跟捡到金子似的,一边跑一边朝萧云挥手。

陈书韦发xiàn

萧云的眼神不对,回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埃里森,你这是要去哪儿?”

“和云一起去玉江呀!”埃里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长吁一口气,“总算赶上了!”

“你过几天不是要去北京大学吗?”这家伙不是申请了去北大做交流生吗?怎么突然又要去玉江了?

埃里森摇着头,骄傲地宣bù

:“我和导师说了,不去北京大学了,我要去玉江大学!今天就和云一起走!”

“埃里森,你脑子没毛病吧?”陈书韦算是服了这个一会风一会雨的男人了,“多少人想要去北大,想方设法都弄不到名额,你却放qì

了!”

“为了和云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放qì

!”埃里森左手捂住心口,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萧云。

萧云被埃里森的样子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解释:“埃……埃里森,我……我有男朋友的!”

“真的?那我怎么办?云,你不能抛弃我呀!”埃里森故作伤心欲绝样,让萧云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小云,别理他!他逗你呢!”熟知埃里森的陈书韦一看就知dào

这家伙在演戏,“埃里森,小云是个很传统的中国女孩,你别和她开这样的玩笑,他会认真的。”

“嘿嘿!那好吧!”埃里森收起了脸上的深情,一半认真一半逗趣地说,“我觉得玉江的女孩很美,所以决定去那儿寻找我心爱的王妃。”

就这样,埃里森跟着萧云踏上了飞往玉江的飞机。一路上,埃里森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那张颇为性感的嘴唇根本没停过,吵得萧云耳朵疼。

萧云那叫一个愁呀!约好李彬来接机的,如果自己啥礼物都没给他带,反而带了个男人回去,不知他会做何表情?萧云不敢想。

在萧云还没酝酿出安抚李彬的对策时,飞机已经抵达了玉江机场。埃里森很绅士地帮萧云提着行李,紧跟着她下了飞机。

刚走出通道口,就看到李彬手捧着大束玫瑰等在了那儿。看到萧云,李彬立马迎了上来。这近一周的分别,让他想萧云都快想得发狂。

当发xiàn

萧云身边多了个金发帅哥,李彬的脸色沉了沉,但还是伸手紧紧将萧云揽入怀中:“云儿,我好想你!”

“我也是!”萧云甜蜜地环住李彬腰,静静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

“云,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被彻底无视,埃里森有些不满地抗议,“我腿都站麻了!”

被埃里森这么一说,萧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李彬,介shào

道:“他叫埃里森,是书韦哥哥的同学。这是李彬,我的男友!”

“你好,彬!”埃里森大方地与李彬握手,然后从旅行箱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这是送你的见面礼!”

“这是什么?”李彬疑惑地接过来打开看,可越看脸色越绿,最后有种绿云遮顶的感觉了。

“彬,这是我的作品,喜欢吗?”埃里森没看懂李彬的脸色,还很自豪地问。

“喜欢!”李彬咬咬牙,“不知埃里森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一程!”

“我要去玉江大学报到!我在那儿做交流生。”

一阵飞车,李彬将埃里森送到玉江大学门口后,立马调转车头走了。连埃里森与萧云话别的机会都没给。

坐在车里,萧云看着一脸铁青、沉默不语的李彬,胆怯得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好:“这彩绘……我身上裹了白纱的……我……”

参加人体彩绘展的事,萧云本打算一直瞒着李彬的,就是怕他生气,没想到埃里森这儿二百五竟然把展出的影集当做见面礼送给了他。

现在看李彬的包公脸和哑巴嘴,就知dào

这尊大佛生气了,后果是可想而知的严重。

“李彬,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发xiàn

李彬所走的路既不是回市二医院,也不是去‘浴火重生’,萧云奇怪地问,不过仍然没得到任何答复。

驶进一片豪华公寓区后,李彬将车停了下来。二话不说,将萧云拉出车外。见萧云不肯乖乖跟他走,直接弯腰将萧云打横抱在胸前就走。

“李彬,你到底要干什么?”萧云想挣扎,但看李彬那黑煞的脸,也不敢乱动,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

当李彬拿出钥匙打开一间公寓的门,将萧云抱进屋里,看到墙壁上那一张张她和李彬穿情侣装时拍的照片时,萧云立kè

明白了。

“这房子……”

“这些天我一直在费尽心思地布置这里,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不过你给我的惊喜更大!”李彬轻轻将萧云放在沙发上,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终于开口说话了。

“对不起!”萧云也明白,是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友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衣服让人肆意观赏的!

“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知dào

吗?”李彬霸道地宣bù

,“真恨不得挖了那些看过你的男人的眼睛!”

“好了!别生气了!”李彬吃醋的样子让萧云觉得可爱到爆,忍不住坐到他的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以后再也不给埃里森做人体模特了!”

“知dào

错了?”李彬抱着萧云的腰,依然沉着脸,但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

萧云没发xiàn

自己已经站在李彬挖的陷阱前,认错态度良好地点了点头:“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就接受我的惩罚吧!”说罢,李彬双手托住萧云站了起来,让她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抱着她朝卧室中央的大床走去。

将萧云轻轻压在身下,李彬手口并用,很快就让萧云丢盔卸甲,彻底沦陷了。

经lì

了这么多波折,两人再次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感触与心情较之第一次时的报复与强占截然不同,这是肉与灵的完美结合,是爱的互动与升华。

完全舒展的萧云,让李彬深深迷醉,不知疲倦地耕耘着,将心中所有的爱都用行动表现出来。

在水.乳.交.融地冲击中,两人一次又一次攀上了欲的巅峰,直到连动手指的力qì

都没了,才相拥而眠。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一遍又一遍的铃声,终于将床上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吵醒。

萧云起身下床,想到客厅里拿手机,沾到地面才发xiàn

双腿酸软得不成样子,要不是李彬及时伸手捞住她的腰,准摔个狗啃泥。

“躺好!我去给你拿!”李彬将萧云抱回床上,就这样赤条条地走了出去。看到他脊背上伤痕遍布,萧云心里一阵阵发疼。

表面看来威风八面的黑.道大哥,又有多少人能了解他不为人知的艰辛与凶险。这样危机四伏的生活,是萧云不想要的。

“小云,她在哪?”才接通电话,就传来了陈书韦不带悲喜的声音。

“谁?残雪?!”萧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书韦哥哥,你回玉江了?你决定要救残雪了,对吗?”

“嗯!”当萧云乘着飞机离开后,陈书韦一个人回到了实验室,可他无论怎么强迫自己不去想,但心里仍乱糟糟的,难以平静。

那个杀了他亲人的小女孩的样子已经很模糊了,与雪儿相识的点点滴滴却一直在脑海里回放,挥之不去。

最终,陈书韦给自己找了借口,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在仇人的肚子里成长,所以他回来了。

得到陈书韦肯定的答复后,李彬和萧云立kè

拖着操劳过度的身子驱车将他带到了残雪所住的别墅里。

虽然此时的残雪视力已经接近零,但陈书韦一出现在房间里,她就是凭气息认出了他。

残雪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陈书韦的样子,眼前却只是个模糊的人影:“你……”

不知该说什么,残雪紧张地绞着手指。突然她意识到什么,立kè

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孩子是我的!你不能伤害他!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孩子也是我的!我有权决定他的生死!”陈书韦的声音很轻,却让残雪觉得寒气入骨。

“不要!”残雪用手拨着轮椅,想逃离这间屋子,却被陈书韦抓住了胳膊。

陈书韦冷笑着说:“我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有个杀人不眨眼的母亲?”

“我知dào

是我对不起你,等我生下孩子,我可以把命给你!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

“我三岁的弟弟难道不无辜吗?你又何曾想过放过他?”陈书韦的声音里尽是恨意,他拿出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了残雪的胳膊。

感觉手臂一痛,接着意识慢慢抽离自己的身体,残雪绝望地再次哀求:“别伤害我的孩子,求你!求你!”

“不可能!”在昏迷的前一秒,陈书韦残忍的声音在残雪耳边响起,“你没资格拥有我的孩子!”

第六十六章 绝情匕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残雪的脑袋里有了短暂空白。

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哀求,残雪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紧张地想伸手摸自己的肚子,却发xiàn

双手被紧紧绑在了床上。

“骨葬!骨葬!”残雪无助地叫着那个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的名字。

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接着传来陈书韦冰冷的讥讽:“没想到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杀手也有眼泪!真是让我意wài

呀!”

残雪双眼空洞地看向陈书韦所在的方向:“对!我是杀人恶魔,但这就是我的生活。从小不知父母是谁的我,一直被师父收养,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看其他杀手杀人。杀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与生俱来的任务而已!”

“直到我长大,懂得了人情冷暖,才知dào

生命的可贵。所以我拼死脱离了‘暗阁’,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惜老天和你都不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陈书韦觉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有给你杀死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就算你脱离了杀手组织,依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在不停杀人,对吧?

“我两次救你,都是在你刚杀人之后吧?他们不过是不小心得罪了你,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你改过自新的结果吗?”

“更可笑的是,你身上的血腥味曾让我生疑,但我还傻傻地相信你是个善良的女孩。”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残雪感觉到下.身的湿润,那是血液,也就证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了,于是失控地吼道:“杀了我呀!让我去陪我的孩子!”

“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陈书韦伸手掐住残雪的下巴,“你杀了我的父母和弟弟,三条人命,想用你的一条贱命就抵消吗?别痴人说梦了!”

陈书韦温热的呼吸喷在残雪的脸上,却让她觉得如刺骨的寒风:“这是你欠我的!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要你一辈子痛苦地生活在失去孩子的煎熬中!”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残雪侧脸甩开陈书韦的手,“就算你强行给我做了手术,我的生死依然由我掌控!”

“随你!”陈书韦直起腰,转身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你若死了,我只好把账算在骨葬和半睡身上了!也许你还不知dào

,他们为了求我回来救你,已经注射了我研制的毒药。要是你死了,他们会生不如死!”

“陈书韦,你这个魔鬼!陈书韦……陈书韦……”房间中传出残雪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得骨葬的心也跟着一起碎了。

楚生靠在墙上,看着浑身散发着儒雅气质的陈书韦,有些不敢相信之前听到的对话:“这样对待残雪,你可真够狠的!”

“不这样说,她撑不过手术!”陈书韦不想多言,前往院长办公室,和众多医院脑科权威专家商讨为残雪手术的事宜。

手术在三天后进行,这期间残雪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没说过一句话,如陷入了沉睡的公主。只有感觉陈书韦来查房时,她的睫毛才会微微地颤动几下。

在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残雪突然握住骨葬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了!”

就这简单的一句话,让骨葬泪湿眼眶。除了十年前残雪被陈书韦刺中,他急得大哭后,这是骨葬第二次落泪。但他知dào

,有了这句话,残雪一定会挺过来的。

陈书韦亲自主刀为残雪做手术,经过紧张的五个小时,终于成功地取出了压迫着视神经的肿瘤。

手术后,残雪陷入了昏迷,虽然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恢复,但一直不见醒来。

骨葬不分黑夜白昼地守在残雪床前,寸步不离。但在第三天时,因为抵不过这一个多月来日夜不眠不休的操劳,晕倒了。

等他醒来,竟然不顾医生的劝阻,拔掉手上还打着的点滴,就要去找残雪,却被楚生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我的巴掌都躲不过,还想照顾残雪?”楚生弯腰揪住骨葬的衣领,“残雪我们会照顾!如果不想让她醒来就看到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给我好好在这儿呆着!”

楚生见骨葬还想抗议,直接一掌劈晕了他,并要求医生在骨葬打的点滴里加上安眠的药水,让他好好地休养。

没有骨葬的时刻守护,萧云不放心残雪,于是和张凌请了假,每天都来照顾他。

有好几次,都被萧云撞见陈书韦呆呆地站在残雪的病床前,眼神专注而深情地盯着残雪苍白的小脸。可一旦发xiàn

有人,他又恢复冷漠的表情,匆匆离开病房。

等残雪恢复知觉,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六天后。在得知残雪苏醒的那一刻,陈书韦就收拾行礼,回了英国。

手术后的残雪,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和在她肚子里存活了两个月的小生命,绝口不再提。

只是她眼里时不时闪现的哀伤,让骨葬知dào

她并没有遗忘,而是将心思深埋了。

残雪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肿瘤切除后,视线也慢慢清晰起来,半个月后医生就宣bù

可以出院了。

回到别墅,骨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每天坚持给她按摩双腿,陪她做复健。残雪自己也很努力,强忍着痛苦训liàn

,最终站了起来。

可她对骨葬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不再有夫妻间的亲昵,反而客气得像陌生人。

明显感觉到残雪的疏离,骨葬不置一词,依然用自己全部的爱与关怀包容着她。

一天,楚生出门后,残雪故yì

说想吃原来所住出租楼门口那家小店的豆腐脑。可等骨葬把豆腐脑买回来时,残雪却没了踪影。

骨葬疯了似的四处寻找,却一直没有消息。无奈只得打电话给李彬,希望他能派人帮忙寻找。

此时的李彬刚把萧云抱到床上扒了个精光,可还没来及的深入探讨人生时,就听到手机大叫:“骨葬来电!骨葬来电……”

一听这声音,李彬的小心脏都能拧出苦汁来了。这几天他是守着心爱的女人做和尚呀!

杨潇那个无耻的家伙知dào

萧云要和李彬一起住,竟然厚着脸皮也跟着搬来了,还说自己没地方落脚,要李彬收留!

我勒个去!堂堂逍遥门的扛把子没地方住?那么大的‘逍遥巅峰’要改成猪圈呀?

李彬是一千个不愿意,可杨潇是一万个坚持,最后二人同居就变成了三人杂居。李彬精心布置的爱的小窝也变成了他修行的地方。

杨潇那叫一个盯得紧,好几次李彬半夜偷偷起来,想摸进萧云的房间,可每每还没敲门,杨潇那警察叔叔抓到贼似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最可气的还是,这家伙不但不交房租水电费,还吃里扒外地将他们的情况告sù

了张凌。

张凌立马打发了隔壁的租户,自己搬了过来。每天不仅打着顺路的旗号,和萧云一起上下班,还死乞白赖地天天来这儿打诨,让李彬和萧云独处的时间彻底为零。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张凌要陪客户,杨潇要处理事情这个百年难遇的好机会,李彬连晚餐都没心思吃,打算先吃了萧云再带她出去好好浪漫,可老天就是不让他称心如意。

要是其他人,李彬绝对不理,事后还得踹上来电者几脚,可骨葬是自己真心认的兄弟,又岂能不管?

抱歉地吻了吻萧云的额头,李彬爬起来接通了电话,一听说残雪失踪了,也跟着急了起来,连忙打电话给斗鱼,让他带人四处寻找。

“我想我知dào

残雪在哪儿?”萧云穿上衣服,随意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就拉着李彬冲下了楼。

来到市二医院那片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旧住院楼,萧云一眼就看到了呆立在瓦砾堆中央的残雪。

得到消息赶来的骨葬长呼一口气,走到残雪身后温柔地说:“残雪,我们回家吧!天黑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别冻坏了!”

见残雪无动于衷,骨葬心里如刀割般疼痛,他顿了顿,捏紧拳头,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量才说出这句话:“回去吧!陈书韦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虽然残雪没吭声,但她回头看了骨葬一眼,然后默默地走出了废墟。

“这是陈书韦要我还给你的东西!”回到别墅,骨葬拿出当年残雪杀了陈书韦父母和弟弟,又插进陈书韦肚子里的匕首。

残雪接过这把依然还残存着血迹的匕首,眼泪忍不住落在了刀身上。

骨葬心疼地看着残雪,想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却知dào

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个触碰她的权利。

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残雪手中,骨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陈书韦并没有给我和半睡注射毒药,他说那些话只是想让你活下去。”

“他知dào

你肚子里的孩子受到‘梦魔’毒素的侵蚀,就算不拿掉,也会胎死腹中,所以才给你做了人流手术。”

“其实他一直在关心你!现在我给你自由,签了离婚协议,去找他吧!”

残雪低头抚摸着匕首上刻着的‘绝情’二字,声音里满是自嘲与落寂:“我杀了他的亲人,还有什么脸面去找他!他将这把‘绝情匕’还给我,就是告sù

我,从此绝情断义,再不相见吧!”

第六十七章 坑女儿的干爹

随着残雪身体的慢慢康复,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过去。虽然李彬一再说他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但残雪和骨葬还是坚持回到了‘浴火重生’的迪厅工作。

楚生自然更不愿意离开他那种每晚不仅有美女睡,还有钱拿的神仙日子,哭着喊着就要做原来的陪酒公子。

拗不过他们三人,李彬只好同意。不过附加了个条件,希望他们能在闲暇之余,在野狼帮挑选一批有潜力的弟兄,帮忙训liàn

一下。

骨葬二话不说同意了,于是斗鱼和包子一行五十人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残酷训liàn

。特别是残雪在与之格斗中,那招招狠烈,击击要命的身手让所有人见到她就想躲。

残雪拼命地训liàn

,只字不提其他的事,甚至不允许他人在面前提及陈书韦和孩子。但骨葬知dào

她心里的痛苦。

每次看着残雪盯着手里的绝情匕发呆,骨葬心里就如那把匕首在自己心头一刀刀划过般的疼,但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一边关心着残雪,一边忍受她的疏离。

虽然残雪没有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但她已经无法再和骨葬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觉察得出骨葬眼里的哀伤,她的心里除了歉意,不能再付出其他的东西,所以只能逃避。

眼见骨葬和残雪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李彬和萧云是束手无策。别人的感情世界,是外人无法触碰的领域,所以他们干着急也毫无办法。

不过李彬也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别人,因为他和萧云的感情也是危机四伏。住在一起才发xiàn

,萧云这小妮子表面看似柔弱听话,实jì

倔得要命。

李彬又向来霸道惯了,两人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常吵得如火如荼。这也就算了,情侣间小吵小闹是很正常的,关键是还有两个和稀泥的掺在里面,那就不妙了。

一吵架,不管谁对谁错,杨潇永远站在萧云那边,还拼命骂气头上的李彬,并总拿莫紫舒说事。就算再有好脾气也被杨潇给弄没了。

张凌那家伙一见他俩吵架,就来大献殷勤。打着安慰萧云的旗号,当着李彬的面就带她出去,制造无数浪漫与惊喜哄萧云欢心,气得李彬鼻子都快成蒸汽机了。

就在这样平静与喧嚣的交织中,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天也变得越来越冷,春节也快到了。

萧云开始为回家过年做打算。杨潇曾答yīng

她春节一起回去的,可现在萧云一提起此事,杨潇就总顾左右而言他。毕竟离家出走近三年,他真不知该怎样面对已经对他失望至极的双亲。

李彬和张凌听说他们要回家过年倒是异常积极,都争着要跟随去凑热闹。萧云哪敢带李彬回去?要是老爸老妈知dào

自己找了个混黑的男朋友,不气得口吐白沫才怪!

至于张凌,萧云直接就没敢考lǜ

。李彬现在看到张凌就想杀人,要是带他回去过年,李彬不追到她家闹都不可能!

由于有这两个过年积极分子的加入,萧云连逼问杨潇都得偷偷摸摸了。萧云打算等年底就悄悄带杨潇开溜,反正李彬和张凌都不知dào

他们家在哪。

正当萧云在苦心密谋自己的计划时,意wài

地接到了叶四海的电话。电话里叶四海也不多言,就说自己已经回到玉江,想见见她,车就在‘啸云集体’门口等她。

没办法,萧云只好去和企划部部长王丽娜请假。王丽娜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总裁当宝的女人嘛,本来就特权多多。何况萧云请假,那是毛毛雨,多得连王丽娜都不记得有几次了。

来到楼下,就看到叶四海站在车前向他招手。萧云很自然地跑过去,挽住叶四海的胳膊,有说有笑地坐进车里。

这一幕被许多扒在窗子上偷窥的员工看到后,都一致认为这个一看就是富豪的叶四海是萧云的又一个男人。于是乎,公司里许多自认为长相不错的女人再次把萧云嫉妒上了。

来到‘海纳百川’的‘海市蜃楼’餐厅,萧云明显感觉到这儿比以前冷清不少。不过这不是她现在想关心的,于是急着追问:“爷爷,小雨,也就是叶涼弟弟怎么样了?他没和您一块回来吗?”

“他还在美国,正在接受治疗,还需yào

很长时间。不过他会好起来的!”叶四海信心满满,就算用上世界医疗组织禁止的医学手段,他也一定要还叶涼一个健全的身体。

“嗯嗯!我相信爷爷一定有办法治好他的!”萧云转头望了望四周稀稀疏疏的几人,问,“爷爷这个时候回来,是为了海纳社吧!”

叶四海点点头,却不愿多说,反而说:“丫头,你是我叶四海的恩人,帮了我这么多,一直没感谢你!现在我把海纳社作为谢礼送给你,好吗?”

“啊?”萧云瞪大眼睛,连忙摇手,“不行!海纳社是爷爷一生的心血,我可不能要!再说,我什么都不会,给我我也不知dào

怎么弄!爷爷,您不要吓我!”

“好吧!既然你不要,那就不勉强!”叶四海依然一副慈祥好说话的样子,“丫头,你喜欢爷爷吗?”

“喜欢呀!爷爷这么亲切,当然喜欢!”

“爷爷现在膝下无子,小孙子又得待着医院很久。既然丫头喜欢我,不如给我做干女儿可好?”

“干女儿?!”一听这个词汇,萧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八卦新闻里有关干爹、干女儿的风流韵事,引得一阵咳嗽。

“怎么?不愿意?”叶四海见萧云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立马反应过来,解释道,“我也想收你做干孙女,可我想自己就长你父母几岁,要是成了你的干爷爷,那降低了你父母的辈份,这样不太好。”

“嘿嘿,也是!”萧云不好意思地干笑着。以叶四海的年纪,的确不应该叫他爷爷,但她都叫张凌大叔了,不叫他爷爷,那辈份不就更乱了?

“那丫头是答yīng

咯!”叶四海一脸高兴,让萧云只得把拒绝的话吞回肚里。只是她没发xiàn

叶四海在看到她同意时,眼里除了高兴外,更多的是算计的光。

叶四海乘胜追击:“今晚我打算在这儿举行一个聚会,顺便把丫头介shào

给我的朋友,丫头不会有意见吧?”

“这……好吧!爷爷说了算!”

“丫头,怎么还叫我爷爷呀?”叶四海看着这个被他拉上贼船的小丫头,心里的笑在脸上无限扩大。

“干……干爹……”萧云真不习惯突然冒出一个备受世人争议的干爹出来。而且现在该怎么向哥哥和李彬交代呢?萧云觉得一个头变两个大了!

夜幕如期而至,萧云挽着叶四海的胳膊盛装出席‘海市蜃楼’的宴会。其实接到叶四海的邀请函,很多人都不想参加,因为现在海纳社岌岌可危,大家都明哲保身,不想在这个时候站错位置。

但听内幕消息,海爷不仅请了城东所有的帮派老大,就连火狼帮和逍遥门都在受邀行列。大家捉摸不透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主意,所以都带着凑热闹的心理前来了。

看到站在叶四海身边,挽着他的年轻女子,起初大家都以为这是老狐狸的情妇,于是不约而同将萧云定了位。毕竟哪个黑帮大哥没有几个情妇?像叶四海这样很少接近女色的男人,已经属于奇葩中的奇葩了!

不过,能让这么多年来都洁身自好的叶四海破例带到宴会上的女人,也应该算是极品了吧!至少侍候男人的本事应该是一流的。

不少人抱着这样的污秽心理,肆无忌惮地将色眯眯的目光投在萧云的身上。不过,当听完叶四海的介shào

后,许多人都为自己刚才的淫意捏了一把冷汗。

叶四海牵着萧云走上台子,对着话筒直奔今晚主题:“感谢各位来参加叶某举办的宴会,在此我隆重地为大家介shào

一下我的干女儿萧云。从今天起,她将成为海纳社新的掌舵人!在我和孙儿叶涼离国这段时间,还望各位能看在叶某的薄面上,对她多加关照!”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都沸腾了。将海纳社交给一个黄毛丫头执掌,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海纳社本来就很有可能被火狼帮和逍遥门吞掉,现在让个小丫头当老大,这是在加速海纳社灭亡的脚步呀!

“干爹,您……我不行的!我……”萧云没料到叶四海会当着众人的面旧话重提,吓得她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了。

“丫头,干爹现在要照顾叶涼,分身无术,请你先帮忙打理海纳社,等叶涼康复后,干爹就回来。难道丫头不愿意帮干爹这个小忙吗?”叶四海看着萧云,眼里的沧桑与祈求,让萧云跟着心疼。

其他帮派听到这消息,一脸喜色,都在寻思怎样从这个花瓶女人手里夺下海纳社。海纳社里的几个老资辈也都愤愤不平:“海爷,您这是在开玩笑吧?这么个小丫头,让她来管理海纳社,您不怕其他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她吗?”

“就是!这么个女人,还不够别人塞牙缝呢!”

“我们一群跟着海爷出生入死的老人,难道在海爷眼中,还不如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丫头片子?……”

“谁说我杨潇的妹妹一无是处的?”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第六十八章 报仇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杨潇霸气十足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的身旁是一脸黑煞的李彬。

“杨老大!妹妹?”大家这才忆起叶四海介shào

小丫头的名字叫萧云。原来她就是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黑.道公主’。

“杨老大,你似乎迟到咯!”叶四海看着浑身冒冷气的杨潇,笑得一脸和善。

萧云心虚地低着头,不敢正视杨潇的目光:“哥,我……”

“小云,你这个傻丫头!”杨潇无奈地将萧云揽入怀里,转头对叶四海说,“海爷,您老是怕我们吞了海纳社,所以才想拉小云下水吧!”

经杨潇这么一说,众人终于明白了叶四海的用意。不过,这是一步险招,要是萧云和杨潇串通一气,那海纳社必定成为任人鱼肉的砧板之食。

被人看穿了自己的打算,叶四海依然不动声色:“杨老大想太多了,叶某不过是单纯地从心底里喜欢萧云这丫头,所以才收她做干女儿。”

“干女儿?海爷不怕收到第二个蓝海,被吞得骨头都不剩吗?”杨潇毫不客气地直戳叶四海的痛处。

叶四海脸色沉了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脸:“丫头不仅是叶某的恩人,也是叶某现在最信任的人,将海纳社交给丫头管理,我放心!就算丫头真的有意想要海纳社,我也愿意双手奉上。”

据叶四海对萧云的了解,他不仅不担心萧云会吞了海纳社,还对海纳社在萧云手里不断壮大充满希望。

李彬真想一巴掌扇飞叶四海那张狐狸脸,咬牙切齿地说:“干爹,你果然是老谋深算呀!”

“干女婿客气了!”被李彬这么称呼,叶四海脸上的笑容更甚了。收了萧云做干女儿,一下子成了杨潇和李彬的长辈,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本来还想再讽刺几句的李彬,在听到叶四海称他为‘干女婿’,立马如饮了甘泉般,浑身舒畅,连心情都飞扬起来,到嘴边的狠话也融化了。

叶四海滴水不漏的说辞让杨潇毫无办法,萧云又天真地相信叶四海不会害她,于是一场认亲宴在众人的各怀心事中圆满结束了。

萧云稀里糊涂地成为海纳社的女老大,与杨潇和李彬成三分天下之势。海纳社里起初半数以上的人都不同意,认为叶四海这是在将海纳社当做羔羊送到猛虎面前。

但叶四海就一句话堵住了悠悠之口:“现在海纳社本就已是待宰的羔羊,大家虎视眈眈,就算不被火狼帮和逍遥门吞噬,也极有可能被小帮派分食。交给萧云这只善良的母虎,善有虎哺羔羊的希望,海纳社才有一线生机。”

虽然此事风险极大,但不得不说叶四海是个博弈高手,在他离国之后,海纳社的日常事宜都交由残影主持,大事则被萧云一肩当了。

萧云在处理帮派之事上没经验,但她身后站着两位个中圣手。李彬和杨潇哪里舍得让萧云为这个发愁,出谋划策那是必须的,甚至有时还亲自带着自家兄弟帮忙排忧解难。

海纳社有了火狼帮和逍遥门两大后卫,其他小帮派别说去挑衅了,就算想投诚、巴结都得排长队呢!

在萧云接手的短短半月里,海纳社以酵母发酵的趋势迅速膨胀壮大起来,让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镜,也开始由衷地佩服叶四海的孔明之才。

萧云虽然成了海纳社的当家人,但社里大部分时间还是由残影坐镇,她依然每天去‘啸云集体’做小小的文案,过着普通的小资生活。

不过,这可苦了杨潇和李彬。反正海纳社一有什么事,萧云就让他俩去处理。替萧云办事倒没什么,可他们这是在给叶四海那只老狐狸打拼呀!他俩心里能不郁闷吗?

就在李彬为叶四海当牛做马,怨声载道时,残雪又出状况了。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字条,和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骨葬呆立了半晌,才伸手捏住面前的纸张,转身冲出了别墅。

派人四处寻找,却不见残雪半点踪迹。就连机场和火车站的出入记录,以及各大路口的监控视频,李彬也想办法查询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残雪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除了那把绝情匕,她什么都没带走。骨葬整整找了两天,最后绝望地放qì

了。

坐着残雪常去的海边大石上,骨葬望着澎湃的海浪,心也随着凛冽的海风,一点点变冷。女人要是变了心,就像这海风一样,捂不热,也无法追逐!

不知坐了多久,突然听到脚踩在沙子上的嚓嚓声,骨葬激动地回头:“残雪!”

当看到来人是萧云时,骨葬自嘲地摇了摇头:她不会再回来了,说不定现在已经躺着了心爱的男人怀里,自己竟然还在抱有幻想,真是可笑!

“阿古,残雪没有去找书韦哥哥!”萧云坐到骨葬身边,将刚从陈书韦那里得到的信息转告给他。

“是吗?”骨葬极力让自己表现得漠不关心,但紧握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在意。

侧脸看着下巴上长满胡茬的骨葬,萧云真的很心疼这个痴情的男人:“阿古,我相信残雪这次离开,不是为了去找书韦哥哥,她一定是有别的事要做。等事情完成了,她会回来的。”

“也许吧!”骨葬低头凝视着那份揉得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目光里尽是颓废。

萧云实在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骨葬,于是转移话题:“阿古,给我说说你和残雪的事,好吗?”

骨葬抬头直视着混天一色的海面,沉默良久,才悠悠开口:“我和残雪都不知dào

自己的父母是谁,当我们记事时就已经跟在师父身边。我们一起训liàn

,一起长大。”

“直到一次,我出任务时中了埋伏,差点被杀,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残雪一直照顾我,等我康复了,残雪对我说‘我们结婚吧!’,我说‘好!’。”

“没有隆重的婚礼,没有亲友的祝福,我们偷偷去当地领了结婚证,就这样,我们成了夫妻。”

“也许之前她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在她眼里,我只是亲人而已!现在,她爱上了陈书韦,是时候放手,让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阿古,你真的相信残雪爱上了书韦哥哥吗?”萧云轻轻摇着头,“你们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有青梅竹马,相濡以沫。难道你觉得你们这么多年的情感还抵不过她与书韦哥哥的情仇?”

“你这话什么意思?”骨葬有些意wài

地看着萧云。残雪爱上陈书韦,这个事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觉得残雪对书韦哥哥这样,大部分是因为愧疚。”萧云分析,“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你和她太接近,属于同一类人。残雪想做普通人,因而对救过她的书韦哥哥心存感激,并想成为像书韦哥哥这样的好人。这不是爱,只是一份崇拜而已。”

“而你一直任劳任怨地跟在她身后,在她心里,存zài

感慢慢淡化,她已经把看做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不再在意你的感受。我想,等她离开你一段时间,就会发xiàn

你在她心里的位置。”

“真的?”听了萧云的话,骨葬冰封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其实萧云对自己的判断也没太大把握,但为了点燃骨葬的希望,只得笃定地点头:“我想残雪总有一天会发xiàn

你的好,会回到你的身边。”

萧云并不是想欺骗骨葬,只是现在以骨葬的情况来看,不让他心存希望,萧云真怕他会就此消沉下去,甚至做出偏激的事情来。

“那你知dào

残雪现在去了哪儿吗?”骨葬还真把萧云当万事通用了。

“这……”整个火狼帮都找不出残雪的下落,萧云要能猜得出,那真可以做‘萧半仙’了!就在萧云为难时,突然脑中一亮,“残雪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上面写了什么?”

骨葬没回答,而是伸手从衣兜里掏出来那张字条递给萧云。字条上写着:我走了,不用来找我!如果我能回来,会当面和你说对不起!

“为什么她会说‘如果能回来’?”萧云看着字条上娟秀的字,不解地问,“难道是因为她要去的地方有危险?”

萧云话音刚落,骨葬便一把抢过了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前因为残雪离去,骨葬很伤心,只看到残雪说她走了,根本没留意其他。现在经萧云提醒,骨葬也发xiàn

了问题,心一下子缩成了一团。

“她会去哪?”骨葬失控地伸出双手,掐住萧云的肩头。萧云痛呼出声,骨葬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连忙放开她,道歉,“对不起!”

“没事!”萧云揉着肩头,自言自语地猜测,“难道残雪因为孩子的事,打算去找书韦哥哥报仇?不可能的!”

结论才出,就被萧云否决了。但却让骨葬一下子明白过来。残雪这些天拼命训liàn

,不是为了找陈书韦报仇,而是为了替陈书韦报仇!

残雪一定是回‘荆轲暗阁’去了!她要回去找出当年出钱买陈书韦一家四条人命的人。因为那才是陈书韦真zhèng

的仇人,残雪不过是杀人的工具而已!

“我知dào

残雪去哪了!她有危险!我要去找她!”这句话随着海风传到萧云的耳里,萧云想劝骨葬先别冲动,但只能看到一道远去的背影,根本追不上。

第六十九章 狱火

华夏某监狱。

“0346,有人来看你!”

正在洗厕所的谢雨晨拿着马桶刷,回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狱警罗维辉:“教官是在叫我吗?”

罗维辉不耐烦地瞪了谢雨晨一眼:“这里有几个0346?不叫你叫谁?赶紧跟我走!”

“哦,好!”谢雨晨连忙放下手中的马桶刷,沾满水的手在囚服上胡乱地擦了擦,激动地紧跟在罗维辉身后。

会是小云吗?一定是她吧!自从谢雨晨被带到这所监狱,已经五个月了,从没人来探望过他。虽然不愿让萧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但对萧云的思念却如狂潮般将他淹没了。

经过门口时,同狱室的皮条满眼淫.秽地盯着谢雨晨,还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谢雨晨扭头瞪了皮条一眼,没吭声,低头跟着罗维辉走出了狱室。

进入单独的接见室,看到隔着桌子坐在对面的陌生男子,谢雨晨满头疑惑。

“坐下!”罗维辉将谢雨晨按在椅子上,转头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海哥,你们聊,但只能十分钟,我怕……”

“放心吧!有劳了!”蓝海站起来,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塞进罗维辉的衣兜里,打发他离开。

“谢雨晨?!”蓝海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明知故问,“你的脸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在狱中生活得不如意嘛!”

“你是谁?大老远来,不会就是为了奚落我吧?”被人戳到了痛处,谢雨晨冷着脸,语气不善。

从来到这个监狱里,谢雨晨就没过过一天如意的日子。监狱里的黑暗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

狱警的任意打骂是司空常事,最难忍的还是牢头狱霸的凌辱。因为他没钱没背景,一进来就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睡离厕所最近的床,吃别人吃剩的东西,干最脏最累的活,还得承shòu同监犯人的压迫。

甚至因为自己长得俊朗,还经常被几个同狱室的恶霸当做泄.欲的工具。每次他都极力反抗,拼命呼喊,可惜换来的只有强迫与拳脚。

狱警对此充耳不闻,有时甚至还隔着牢门欣赏他被强.奸的过程,一副兴致阑珊的样子。

忆起自己的苦难,谢雨晨眼神悲愤。蓝海了然地看着他,说:“我来不过是因为同情你!啧啧,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谢雨晨站起身,“没事的话,那我去干活了!”

“别急着走呀!我还给你带了件礼物呢,你不想看看吗?”蓝海将一张海报摊开放在桌子上。

当看到海报上的两人,谢雨晨欲离开的脚步如灌了铅一般,再也挪不动了。

画面上萧云一脸娇羞地依偎在李彬怀里,李彬深情款款地低头亲吻着萧云的额头,两人身上穿着情侣装,那甜蜜似乎要溢出画来。

“你为了萧云去杀李彬,身陷牢狱,承shòu着非人的折磨。而她却和李彬成双入对,住在了一起。不知看到这一切,你是否还觉得为萧云这样做是值得的?”

“不!不可能!你撒谎!这一定是假的!”谢雨晨浑身颤抖,气愤地撕碎了那张海报。

“这是玉江一家情侣店的宣传画,很多地方都贴着,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蓝海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淡笑,“还有,现在萧云和李彬一起住在‘碧水’公寓,不信我也可以带你去看。”

“你能把我弄出去?”谢雨晨抓住了蓝海话中的含义。

蓝海没有回答,只是眉毛向上扬了扬,但那自信的表情让谢雨晨知dào

他能做到。

“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蓝海摇晃着食指,“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互助才是你我取胜的捷径。”

见谢雨晨沉默了,蓝海也不着急:“你可以好好考lǜ

一下!要是想离开这儿,就去找罗维辉。他会给你一粒药丸,服下它,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谢雨晨未置可否,转身离开了接见室。跟着罗维辉走进餐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对显然被人动过的饭菜,谢雨晨默不作声,拿起塑料圆勺开始吃了起来。

“呸!”坐在对面的眼镜朝谢雨晨的餐盘里吐了一口痰,眼神挑衅地看着他。

谢雨晨头都没抬,用勺子将沾了口痰的饭菜舀到左手掌中握住,继xù

吃饭。

眼镜还想再干坏事,却被他身边的刀疤抬手制止了,刀疤压低声音对谢雨晨说:“老子的耐心已经被你磨光了,今晚是最后期限,要是你不乖乖来侍奉老子,老子就让全狱室的人轮流上你!”

“谢雨晨,老大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分!要是今晚还不识趣,那你的菊花可就……”眼镜捏着嗓子轻笑,那声音跟太监的腔调如出一辙。看来真是被刀疤压久了,连男人的底气都没了!

谢雨晨不言不语,吃完饭后同大家一起被带回了狱室。两个半小时冗长的政治学习后,大家开始洗漱,准bèi

上床睡觉。

这期间,谢雨晨沉着脸,依然不肯向刀疤示好,这让刀疤眼里的怒火越聚越浓烈。

都快小半年,无论刀疤如何对待谢雨晨,恐xià

、讨好,甚至强上了他,可他总是不肯屈服。

要不是看他的确长得不错,刀疤早做了他。现在刀疤的耐性彻底被消磨殆尽,今晚谢雨晨要么乖乖躺在他的胯下承欢,要么就让狱室里的二十人轮了他!

当狱警查过房,整个监狱都陷入寂静后,谢雨晨闭眼躺在床上,心跳却越来越快,他知dào

刀疤说到做到,今晚将是一个难熬的夜。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监室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刀疤带着其他人围住了谢雨晨的床。

刀疤一把拽掉谢雨晨身上的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样?想好了吗?”

谢雨晨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刀疤不吭声。眼镜一巴掌扇在了谢雨晨的脸上:“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大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不回答!找死呀!”

眼镜这巴掌纯属是冲着谢雨晨泄私愤!自从谢雨晨进了这间狱室,刀疤就不再对他好了,除了把他压在身下泄.欲外,很少正眼看他。刀疤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谢雨晨勾去了!

谢雨晨楞起眼睛恶狠狠地瞪了眼镜一眼,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向他的胯下。反正眼镜被人压惯了,那胯下的玩意儿长着也没什么用!

“啊……”眼镜的惨叫声震得刀疤耳底发疼,也招来了值班的狱警。

“怎么回事?”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眼镜,罗维辉眼里闪着寒光,“0211,是不是又是你在惹事?”

刀疤媚笑着,忙给罗维辉塞了包好烟:“罗教官,我哪敢呀?是眼镜这小子上厕所不小心滑了一下,撞到了命根!眼镜,你说是吧?”

刀疤用脚踢了踢眼镜,眼镜只好忍着痛点头:“对……是……是我不小心!”

“带他去医务室看看吧!”罗维辉交代和他一起来的两个年轻狱警,转头警告:“0211,别给我惹事,赶紧睡觉!”

“是是是!”刀疤满口答yīng

。罗维辉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谢雨晨,锁好牢门,离开了。

待狱警走远后,刀疤凶相毕露,“谢雨晨,你妈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给老子干死他!”

见众人围过来,谢雨晨早有准bèi

,一跃而起,举拳就轰在了刀疤的脸上,然后一脚踹飞了另一个犯人,夺路而逃。

不过终究双拳抵不过四手,再加上牢门紧锁,谢雨晨一边奋力反击,一边躲避,还是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操你大爷的!”刀疤抬脚就蹬在谢雨晨的肚子上,将他撂倒在地,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身上。

谢雨晨痛得再无还手之力,蜷缩着身子,双手护住头,咬牙承shòu着,愣是不吭一声。

“把他拖到床上去!老子今天不把他的菊花捅烂,就不叫刀疤!”刀疤叫嚣着,其他犯人依言提起谢雨晨,将他扔在最近一张床上,并紧紧压住他的四肢。

“谢雨晨,老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乖乖从了老子,把老子弄舒坦了,老子可以既往不咎!”刀疤完全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满脸是血的谢雨晨。

“呸!”谢雨晨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飞溅在刀疤脸上,彻底惹怒了他。

“操你大爷!”刀疤抹了一把脸,又一脚踹在谢雨晨的肚子上,“把他翻过去,扒了他的裤子!”

“是!老大!”皮条早已等不及了,将谢雨晨翻扑在床上,动手拉扯他的裤子。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谢雨晨拼命扭动着身子挣扎,可惜被五六个人紧紧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呲啦……”随着布料的撕裂声,谢雨晨白皙的大腿和诱人的翘臀暴露在空气中。

皮条贪婪地盯着那紧致的菊瓣,口干舌燥,浑身的血液都朝一个地方奔涌。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谢雨晨那富有弹性的屁股。

“滚开!老子都还没上,哪轮得到你!”刀疤提起皮条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目光淫.荡地盯着谢雨晨的屁股,“既然你不识抬举,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刀疤松开裤带,掏出早已充血的鸟儿,对准谢雨晨的后.庭挺身而入

第七十章 为复仇而生

“罗教官!罗教官!我考lǜ

好了,救我!救我!”就在刀疤的鸟儿要飞入谢雨晨的菊瓣中时,谢雨晨突然扯开嗓子大喊。

刀疤停住下.身的动作,一脸讽刺,甚至连经典台词都用上了:“小子,你省省吧!这个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罗教官……罗教官……”谢雨晨嘶声力竭地呼喊着,使出浑身力qì

想抽出被死死按住的四肢。

“皮条,拿袜子堵上他的嘴!”刀疤不悦地钻了钻被震得发麻的耳朵,伸手紧紧扣住谢雨晨的腰,准bèi

继xù

做自己爱做的事。

“你们在干什么呢?”突然,罗维辉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0211,你是不是皮子又紧了?”

刀疤很惊讶罗维辉怎么突然来管这闲事?但还是连忙提上裤子,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跑到自己床边,拿了几包好烟塞给罗维辉:“罗教官,这小子不听话,我们在替你管教他呢!”

刀疤以为罗维辉是想来搞几包烟抽,却不料他一脸刚正,拍掉刀疤手里的烟:“管教?你自己管好自己就不错了!0211和0346聚众闹事,关小黑屋禁闭思过!其他人罚跪凳脚三小时!带走!”

四名狱警打开牢门,一拥而上,架着刀疤和谢雨晨就走。其他人则认命地拿出锁在柜子里的小矮凳,凳面朝地,四脚朝上,然后卷起裤脚跪在凳脚上。

才跪了不到一小时,皮条因为不小心睡着了,从凳脚上跌了下来,结果被罚‘滑凳’五次。

也就是他跪在凳脚上,双手紧握住凳脚,然后狱警一脚踢飞他,如果落地时他依然保持跪在凳脚的姿势,就算一次,否则重来。

在被踢飞近三十次后,皮条终于完成了五次滑凳。不过他已经被踢得散了架,跪在凳脚上就起不来了。

刀疤被关进了不到一平米的小黑屋里,是坐不得,蹲不得,只能站着。不过他极力讨好,并许诺让家人给罗维辉带好东西,这才特准将关小黑屋改为了关禁闭房。

躺在禁闭房的光板床上,由于没有垫棉、被子,刀疤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将谢雨晨咒骂了无数遍,暗暗决定明天找机会弄残他。

其实刀疤不知dào

,谢雨晨此时也被关在隔壁的禁闭房里。他根本没去小黑屋,而是直接被罗维辉带到了这儿。

罗维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临走前,将一个指甲大小的盒子塞进了谢雨晨的手里。盒子里有一粒粉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谢雨晨凝视着手中的药丸,脑海里全是萧云的身影。但这些曾经让他咬牙挨过苦难的美好回忆都终止在了那张海报上。

“小云,陪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谢雨晨喃喃自语,然后将药丸扔进嘴里,一脸坚定地吞了下去。

闭眼躺在光板床上,谢雨晨心里很乱。自己这样就轻信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是否太轻率了?他给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会是毒药吗?

不会的!在这里想杀他易如反掌,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突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打断了谢雨晨的思路。

谢雨晨紧缩着腰,却依然难敌那剜心般的痛楚,他跌下床来,艰难地跑到门边,用力地敲击着紧锁的铁门:“救……救命……我……我肚子好痛……”

罗维辉很快带狱警赶来,将谢雨晨送到了监狱医务室。医务室仪器有限,不能做确切的检查,于是狱医介yì

狱警连夜将他送到市医院去。

被抬上押解车,谢雨晨已经痛得大汗淋漓,意识模糊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吗?他不甘心呀!

“小云……小云……”他虚弱地呢喃着,涣散的瞳孔中满是萧云的笑脸。

“嘭……”疾驰的押解车刚到一片偏僻的弯道,就和一辆突然冲出来的货车撞在了一起。

车上的狱警还不知怎么回事,路边又冲出十几个手握小型冲锋枪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手举过头顶,下车!”蓝海用枪口指了指车上的五名狱警。

狱警们急着要送谢雨晨上医院,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没带任何武器,只得乖乖下了车。

呯一声枪响,一个想拿用对讲机发信号的狱警倒在了血泊中,吓得罗维辉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盯着蓝海。

“杀了他们!”蓝海伸手搂住罗维辉的肩,稀松平常地下令,三名狱警瞬间被子弹夺去了生命。

“海……海哥,你答yīng

我只是劫走谢雨晨,不杀人的呀!”罗维辉吓得腿都软了,后悔为了那一百万铤而走险。

“不杀了他们,你我都会成为通缉犯!”蓝海拍拍罗维辉的肩,“放心吧!待会打晕你,你就能脱罪!”

“海哥为什么不用金蝉脱壳的方法,让谢雨晨假死离开,这样不就不用杀人了?”罗维辉曾帮过一个犯人,每天让他吃一种叫‘休眠’的药。

身体慢慢虚弱,三个月后如病死一般,狱医都查不出破绽,然后再打通火化场的工作人员,就能让其重获新生。

蓝海扯了扯嘴角,推心置腹地低声对罗维辉说:“要是那样,他能听我的吗?现在他是通缉犯,除了跟着我,别无他途!”

“海哥果然高明!”罗维辉伸出大拇指赞叹。

“现在你知dào

这么多秘密,可得替我保密哦!”蓝海退后几步,邪笑着。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守口如……”发xiàn

蓝海将枪口对准了他,罗维辉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变得一片惨白,“海……海哥,你这是……”

“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蓝海说罢,扣动了扳机,子弹鱼贯而出,全钻进了罗维辉的胸膛,在他淡蓝色的警服上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等谢雨晨清醒时,腹部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蓝海,他猜不出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醒了?”蓝海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谢雨晨。

谢雨晨坐起身来,接过水,看了看周围,知dào

自己正在游轮上,于是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想见萧云吗?我带你回玉江!”蓝海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说,“大概还有三小时就到玉江了,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和萧云有过结?”谢雨晨盯着蓝海,“虽然你救了我,但要我伤害萧云,绝对办不到!”

蓝海睁开眼睛,好笑地看着谢雨晨:“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对她死心塌地?你可真是痴情种呀!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至于她的生死,由你掌控!”

“希望你说到做到!”谢雨晨抿抿唇,不再说话,再次躺回沙发上,闭眼幻想待会和萧云再次见面的情景。

小云和李彬在一起,一定不是真的!或者是小云受了李彬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一定是这样的!

当看到‘心有灵犀’情侣店的橱窗里,那一张张萧云和李彬相依相偎的宣传画时,谢雨晨无法再说服自己。

他激动地冲出去,却不知上哪儿去寻找萧云。

“萧云现在该下班了!”蓝海坐在一辆很普通的奔驰车上,冲谢雨晨招招手,“上车吧!我带你去找她!”

来到‘啸云集团’,谢雨晨焦急地坐在车上,眼睛紧紧盯着进进出出的男女,生怕在人群里找不见萧云。

“小云?!”看到身着职业裙装的萧云款款走出大门,谢雨晨有些不确定。

短短半年不见,印象中一身清纯学生妹打扮的萧云竟然变得高贵美艳,那浑身散发出的自信与妖娆无不吸引着周遭的异性目光。

谢雨晨迟疑了一下,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想迎上去,却被另一个人的背影阻住了步伐。

李彬大步走到萧云跟前,连忙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轻轻绕在了萧云鹅颈般的脖子上,责备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dào

多穿点!”

“我才不要穿得跟只肥企鹅一样呢!”萧云嘟着嘴,将有些冰凉地手插进李彬大衣的衣袋里。

李彬也将自己的手放进衣袋,紧紧握住萧云的小手,低头用前额顶了顶萧云的脑袋:“怕什么?就算你胖成一只肥企鹅,我也依然爱你!”

“你可真肉麻!”萧云嘴上嫌弃,但脸上却绽开了花,甜蜜的笑颜让阴冷的天都变得温暖起来。

“嘿嘿……不肉麻怎能骗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李彬一脸邪笑,揽着萧云向停放在路边的黑色阿斯顿马丁走去。

眼见谢雨晨冲动地想追过去,蓝海一把将他拽进了车:“你现在过去,有用吗?”

“放开我!我要去问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谢雨晨双眼通红,如一只受了创伤的野兽。

“为什么?因为你没有李彬的权势,没有李彬的地位!”蓝海残酷地说着,“就算你现在去,萧云会跟你走吗?别忘了,你是一个通缉犯,你拿什么和李彬比?”

“李彬,我要杀了你!”谢雨晨握紧拳头,眼里的杀气在翻腾。

“杀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蓝海依然一脸淡笑,“跟我走!我保证,等你再回来时,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跪地求饶!”

“好!我跟你走!”

第七十一章 浪漫圣诞节

阴郁了好长时间的天空终于趁着大家夜里熟睡时,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雪花漫天卷地,犹如飞舞的精灵一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轻轻落在房顶上,落在草地上,落在街道上。不一会儿,整个玉江市变得银装素裹,如美丽的水晶宫,闪闪发光。

早晨,萧云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准bèi

洗漱时,看到窗外被银白包围的街市,激动得好似一个快乐的孩子。

穿着睡衣就想出去玩雪,却被李彬死死揽住了腰:“云儿,外面那么冷,给我老实呆在家里!不许出去!今天是圣诞节,别去上班了,晚点我带你出去玩!”

“圣诞节?!”经李彬一提醒,萧云玩雪的兴致立马烟消云散了,她干笑着找借口,“我手头的案子已经进入扫尾阶段,不能请假,必须去公司!”

李彬摇头拒绝:“工作只是娱乐,没必要这么拼命!哥又不是养不活你!今天下雪,担心你冻坏了,还是别去了!”

“你要是没空送我去公司,那我搭大叔的顺风车!”萧云最讨厌听到李彬说养她的话,弄得自己好像很没用,只能让男人养似的!

“好好好!我送你去!”看出萧云生气了,李彬连忙妥协,他才不给张凌那小子亲近萧云的机会呢!

“记得多穿点衣服!不听话的话,我不介yì

亲自给你穿!”

一看李彬脸上的坏笑,萧云就知dào

这家伙想干什么,低骂了句“色胚”,连忙跑回自己的卧室,锁上门换衣服去了。

坐在办公桌前,萧云的小脸都快愁出阿香婆的皱纹了!大家都说,情人多的人最怕过节,因为实在分身乏术,不知dào

该陪谁!

可为毛她这么专情的好姑娘也有这样的苦恼呀?都怪自己大脑缺根线!萧云懊恼不已!

黄涛约她24号共进晚餐,她说好!埃里森说他圣诞节没人陪,她说没事,有她!张凌说星期五想和她一起吃饭,犒劳她的上个企划案很成功,她也答yīng

了!

悲催的是,萧云前天才发xiàn

他们约的日子是同一天,现在加上李彬,她真想拜孙悟空为师,学个分身术啥的,不然待会下班该怎么向这几个男人交代呀?

要不把他们都约在一起?一起过圣诞节,人多热闹嘛!不行!萧云怕怕地摇头,那李彬这个醋坛子还不得把她当馄饨给生吞了!

要不逃吧!今晚随便去那待一夜,明天再回去,让小霞给打个掩护,就说去找她了!可……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就在萧云倍感纠结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萧云疑惑地接通:“喂!你好!”

“宝贝,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念哥呀?”一个好久没听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任千成!”萧云激动地噌一下站了起来,吓得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转头望向了她。

“呵呵,不好意思!”萧云歉意地捂着电话,跑到了茶水间,“任千成,你还活着呀?”

“宝贝,你这是什么话?我不仅活着,还活得很惬意呢!”萧云惊喜的声音让任千成觉得自己在这小丫头的心里还是蛮重yào

的嘛!

“这都半年多了,你一直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干了坏事,被警察叔叔抓进去了呢!”萧云埋怨道,“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呀?”

“在哥的心里,你不是朋友,是亲爱的宝贝!”任千成状似无意地贫嘴,“怎么就想哥被警察抓?哥可是大大的良民,哪会干坏事?”

“可黄涛在……”调查你呢!萧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漏了嘴,连忙隐下后面的话,“你现在在哪呢?”

任千成眼里的光闪了闪,笑着说:“下来吧!我在你公司楼下呢!”

“真的?你等着!我马上下来!”萧云挂断电话,兴奋地跑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皮包就冲向电梯。

不仅忘了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还忘了和王丽娜请假。

看着像屁股着了火,瞬间没影的萧云,王丽娜嘴角挂起了冷笑。上次因为李彬频频来探班,她没有及时上报,结果总裁知dào

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加了近半月的班,累得她想杀人。

后来总裁秘书宋伟提点了她,让她好好关照萧云,无论萧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她向总裁邀功的机会。

没想到真管用!汇报萧云感冒咳嗽都能加薪水,更别说今天这么大的新闻了!

不过王丽娜也有私心,看萧云那么高兴,这叫‘任千成’的男人十有八、九和她有一腿。等他俩腻歪在一起,再告sù

总裁去捉.奸,那场面不是更精彩吗?

王丽娜故yì

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萧云飞奔出去,被一个长得高大英俊的男人搂入怀中,心里是既鄙视,又嫉妒。

用手机记录下那激情相拥的瞬间,王丽娜决定找机会把这铁证交给李彬,让萧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原形毕露!

“宝贝,我好想念你!”任千成紧紧抱着萧云小小的身子,诉说着自己这两百多天以来的思念。

“任千成,这里是大街上!快放开我!”萧云没料到这家伙一见面就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令她措手不及。

任千成松开萧云,但依然环住她的腰,低头认真地看着萧云,问:“宝贝难道不想念我吗?”

“任千成,你怎么怪怪的?”萧云被任千成的专注以及眼里的深情吓到了。

“有吗?”任千成也意识到没控zhì

住自己的情感,担心吓退萧云,于是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好久没见你,当然得说些煽情的话,好多吃点豆腐!”

萧云见任千成是在开玩笑,舒了口气,举起小拳头锤了他一下:“别闹了!快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任千成乖乖放开萧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故yì

夸张地赞美:“没想到半年不见,我家宝贝变得这么漂亮了!真是馋死我了!”

“馋就去吃火锅吧!”一想起任千成被辣椒辣得满脸通红的糗样,萧云心里一阵暗爽。

“好呀!很荣幸!”其实萧云不知dào

,任千成在飓风岛的这些日子里,吃得最多的就是辣椒。虽然每次都辣得满脸泪花,但只有尝到这个味,才让他觉得萧云就在自己身边。

萧云望着这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最终还是心软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吃韩国料理吧!”

“宝贝还记得我爱吃韩国料理?”任千成感动地看着萧云,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提起过,她还记得。

“到底走不走?”受不了任千成那炙热的目光,萧云故yì

板着脸,心里却有些担忧,这家伙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任千成驾着闷骚的红色法拉利载着萧云刚离开,张凌就闻讯赶到了现场。可惜只闻到了汽车尾气,气得他脸都绿了。

没多久李彬也来了,本打算接萧云下班的,却因为她的手机被王丽娜接了,所以李彬直接冲上了办公室。

王丽娜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绝佳的挑拨离间机会,不仅把照片拿给李彬看,还添油加醋地抹黑了萧云一把,让李彬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成绿油油的大草原了。

张凌知dào

李彬来了,破天荒地没和他斗嘴,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一起讨论这个突然冒出来,带走萧云的任千成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彬还特意打电话问了杨潇,没想到杨潇也不认识这个男人,这让他俩觉得事态很严重。

找不到萧云,张凌和李彬只好回‘碧水公寓’守株待兔。不过他俩都没底,要是萧云今晚不回来,那……

坐立不安地在公寓里转悠,谁也没心思吃饭,时间艰涩地流动着,如沙漏坠入他俩忐忑不安的心房。

想派人去寻找,又怕萧云知dào

后说他们侵犯她的隐私,会大发雷霆。

就在这难耐的煎熬中,两人没等来落跑的萧云,倒把被萧云爽约的黄涛和埃里森等来了。

四人一沟通,才发xiàn

萧云竟然同时答yīng

了他们四人过圣诞节的约会邀请。而现在这小妮子竟然撇下他们,和‘新欢’浪漫去了。

“你说那男人叫任千成?!”黄涛诧异地问。这男人消失了六七个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玉江?

“你认识他?”张凌和李彬异口同声地询问。

黄涛点点头:“我第二次见到萧云时,她就是和任千成在一起。而且……”

“而且什么?”见黄涛关了话匣子,李彬焦急地问,“你快说呀!”

黄涛犹豫了一下,说:“当时我以为任千成是萧云的男朋友!后来问了孟秀霞才知dào

,其实他们那晚才认识。而且任千成这个人的身份很有问题。”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身份有问题?”张凌追问。

“这涉及警方机密,不能泄露!”黄涛不愿多说,但提醒道,“等萧云回来,我们还是劝她不要和任千成来往的好!”

就这样,四个男人静坐在沙发上,个个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等待被人拐走的萧云归来。

而此时的萧云和任千成吃完晚餐后,还一起去玉江广场,在漫天飘雪中,和无数年轻男女一起欢度浪漫的圣诞节。

第七十二章 礼物大比拼

就在四个男人等得耐心全无,濒临暴走的边沿时,走道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锁和杨潇说话的声音。

一打开门,看到正襟危坐,脸色沉郁的四人,萧云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屋里的温度比外面的漫天雪地还冷。

“你……你们都在……在呀?”杨潇大着舌头说话,一听就知dào

这家伙喝高了,“我……我看到小云和……和他在……在楼下道别,就……就请他……上来坐……坐坐!”

“哥,你喝多了,赶紧去休息吧!”扶着摇摇晃晃的杨潇,萧云心里很是难受。自从知dào

黄宝石原来是个男人后,哥哥就很少笑了,还经常喝得烂醉,借酒消愁。

以前很鄙视哥哥身边女人不断,现在萧云却真心希望他能重回之前的洒脱。特别是看着他酒后不停念着黄宝石的名字,满脸痛苦时,萧云的心都跟着疼痛得收缩成一团。

“我……我没事!”杨潇挣开萧云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上坐好,“我还有……还有圣诞礼……礼物,要送给……你呢!”

杨潇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向萧云:“这……这是哥给……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哥!”萧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漂亮的黄宝石手链。

“呃……拿错了!”杨潇一把夺回黄宝石手链,从另一个衣兜里里掏出一个相似的盒子递给萧云,“这个才是!”

萧云打开,也是一条款式相似的手链,只是手链上镶着的是蓝宝石。

“哥,手链是给宝石姐的吧?”萧云盯着杨潇手上的黄宝石,“就算他救了我们的命,可他男扮女装,欺骗了我们,你忘了他吧!”

“胡说!谁……谁说这是给她买的?”杨潇激动地否认,但那表情分明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哥……”

“我累了!你们聊!我去休息!”杨潇逃避地站起来,步履虚浮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着杨潇落寂的背影,任千成嘴角抽搐了几下,丫的!没想到天飚这小子还能吸引男人!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天飚和杨潇在床上翻滚的镜头,让任千成浑身一颤,恶寒不已。

有了这段小插曲,外加任千成的不请自来,将四个男人严刑逼供萧云的计划打乱了。

“云儿,不给我们介shào

一下你的新朋友吗?”李彬满带敌意地看着任千成。

萧云这才从哥哥的伤感中回过神来,连忙给大家进行了简单的互相介shào

,然后招呼任千成坐下。

“云,你答yīng

今晚陪我一起过圣诞节的,怎么能朝三暮四呀?”埃里森一副怨夫的表情看着萧云。

“咳咳……”埃里森的成语用得让萧云很无语,“拜托!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不是‘朝三暮四’,应该说‘言而无信’!”

“我看埃里森用的成语挺贴切的!”身为正牌男友的李彬,看到自己的女友和这么多男人关系匪浅,醋水早把他浸泡透了。

“李彬,任千成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又半年多没见面了,所以一时高兴……”

“就因为和他半年未见,就把我撂在一边,这是不是说不过去呀?”李彬当着大伙的面将萧云抱在腿上,“媳妇儿,是怪为夫这几天没侍候好你吗?”

如此露骨的话,无疑是在向其他四人宣告萧云的所有权!这话一出,羞红了萧云的小脸,也气绿了其他几人的俊脸。

“宝贝,这男人是你老公?领证了吗?”任千成不甘示弱地回击,“我俩郎情妾意,同床共枕时,可没见有这男人的存zài

!才分别这么一段时间,就后来者居上了?”

“你……”李彬被任千成气得说不出话来。

“任千成,你在瞎说什么呢?”萧云见任千成口无遮拦,急了,这是在捅李彬这个马蜂窝的节奏呀!

“宝贝,我哪句话瞎说了?”任千成一副无辜的样子。

“呃……”萧云还真无话反驳,怕再说下去,任千成绝对把那晚她喝醉酒的丑态抖出来,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凌。

“好了!都这么晚了!大家等了这么久,应该不是为了和萧云吵架的吧?”张凌出来打圆场,并伸手将她从李彬腿上解救出来,“来!丫头,我有圣诞礼物送给你!”

“谢谢大叔!”萧云感激涕零地望了张凌一眼,接过他手里的锦盒,打开一看,意wài

地轻呼,“蝴蝶发卡?!大叔,你不是把它卖了吗?”

张凌淡笑着:“你给我的东西,就算花再大的代价,也得把它赎回来!”

“大叔,我……”

“宝贝,这发卡好像是我送给你的吧?怎么?你又给了这位大叔?”任千成瞟了一眼发卡,再鄙夷地扫了张凌一眼,“没想到大叔还有这爱好?”

“这发卡是你的?”张凌吃惊地看着任千成。那他有今天,不是还得感谢这个很讨人厌的男人!

“废话!我可不像大叔,还靠变卖女人的东西发家致富!”任千成从不打没把握的战,这次回来,他可是把比较具有威胁性的李彬和张凌的底摸了个遍。

“你……”任千成这张尖酸刻薄的嘴,让向来能说会道的张凌都词穷了。

看到经常气他的张凌吃了瘪,李彬之前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光,也拿出了圣诞礼物递给萧云:“云儿,这是我特地请人做的,看喜不喜欢?”

一对镶着碎钻的白金耳钉展现在萧云的手心里,耳钉一只做成了‘云’字形,一只是‘彬’字。

李彬温柔地取下萧云耳垂上那只情侣店老板娘赠送的廉价耳钉,将‘彬’字形的耳钉给萧云带上,自己则得yì

地把‘云’字耳钉戴在了亲手戳的耳洞上。

“谢谢!”萧云一脸娇羞地抬头望着李彬,小小的心里满是甜蜜。

觉察出萧云对李彬的爱意,任千成眼里的寒光闪了闪,继而恢复了谐戏:“宝贝,不想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吗?”

“是什么?”萧云转头看着任千成,整个晚上和他在一起,也没见他拿过什么礼物呀!

任千成变魔术般拿出一个二十厘米高的的水晶盒子,里面是一个异常漂亮的芭比公主,那巧夺天工的衣裙,那粒粒璀璨夺目的宝石,将公主衬托得精美绝伦。

“哇!好美呀!”萧云一把夺过芭比公主,爱不释手,“任千成,你那儿弄来的?”

“专程去美国请芭比大师做的!就知dào

你会喜欢!”虽然为了这个娃娃,任千成是煞费苦心,不过看到萧云这么开心,任千成觉得再苦也值!

自从任千成出现,一直没说话的黄涛终于开口了:“这么一个娃娃,应该价格不菲吧?不知任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过是个靠土地吃饭的农民,在几个国家有几块小农场而已!”任千成轻描淡写地回答,却让在场的人都暗暗吃了一惊,跨国的农场主,那该是怎样的富足?

“是不是该轮到我送圣诞礼物了?”见大家都沉默了,埃里森总算找到了发言的机会,“云,本来我带了‘彩绘集’给你做礼物的,可大家都送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这礼物好像有点拿不出手!”

“埃里森,说哪的话,今晚没陪你过节,我已经很内疚了!我……”

“有了!”埃里森不等萧云客气完,取下脖子上的挂链,“我把母亲给我的项链给你吧!”

“不用……”埃里森没给萧云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项链挂在了萧云的脖子上。

“摩纳哥王妃的‘紫泪’?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哦!”一眼便看出萧云脖子上的紫色宝石是皇家之物,任千成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长得高大英俊的外籍男子。

“嘿嘿,云喜欢就成!”

“不行!我不能要!”萧云将项链塞给埃里森,说什么也不敢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

其他人也一直劝说,这可是摩纳哥的国宝,哪能轻易送人?埃里森没办法,只好收回。

最后,黄涛也送上了圣诞礼物,是一只很古朴的木质手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上面的图腾很漂亮,颇具民族风格。不过任千成知dào

,这东西可是大有来头!

在埃里森眼里,圣诞节就是该互赠礼物的,于是问:“云有礼物要给我们吗?”

“呃……”萧云今天为同时约了几人发愁,哪里想到买礼物呀?但看大家都一脸期望的看着她,让她真不好意思说出没准bèi

的话来。

“我早就准bèi

好了!等着!”突然萧云眼睛一亮,冲进了自己的卧室,不一会拿着五个红色的小纸盒出来了。

一人分发一个后,萧云心里捏了一把汗。

“这是佛珠吗?”李彬拿出盒子里黑色的手珠,有些不确定地问。

萧云不住地点头,吹嘘道:“嗯嗯!开过光的佛珠,能保佑大家出入平安!”

“这是什么材质的?黑曜岩?还是鳄鱼骨干水晶?”连这个对珠宝很有研究的任千成都看不出这是什么。

“黑……黑曜岩!”萧云胡乱答道。其实她听都没听过黑曜岩是什么东东!

但她可没胆说这些手珠其实是她去年暑假和孟秀霞一起摆地摊时买剩下的货品,八块钱一串!

而给张凌的那笔二百五十块的零花钱,就是摆地摊买这些廉价饰品辛苦挣来的,所以她异常珍惜,平时都舍不得花。

第七十三章 宝石再现

夜深人静时,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里依然灯火通明。任千成斜倚在皮沙发上,嘴角挂着的笑如昙花般慢慢绽放。

“少主,这么高兴,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哦!”坐在对面的天飚见任千成独自沉浸在回忆中,傻笑了好久,忍不住开口。

任千成取下戴在手腕上的手珠,轻轻拨动着,说:“今晚发xiàn

了一个戴着‘紫泪’的家伙,派人去好好给本少主摸摸他的底细!”

“紫泪?摩纳哥皇室的东西?”天天跟在任千成屁股后面,天飚耳濡目染,对一些世界珍宝有所了解,“少主是想得到它?”

任千成淡笑着摇头:“它的主人可比它有价值多了!如果本少主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叫埃里森的,应该是摩纳哥王子!”

“噢!”天飚顿悟,“少主果然高明!”

“别拍马屁!”任千成正色问,“那个内鬼的嘴撬开了吗?”

“少主放心,由‘黑无常’出马,别说是‘狼刺’,就算是毒刺,也能让他开口!”

“那从狼刺嘴里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任千成提起了兴致。

“狼刺交代,华夏军区派了个人来玉江,专程负责抓捕我们,是一位司令的儿子,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dào

!”

“司令的儿子?!”任千成沉思着,突然眼睛一亮,“本少主记得华夏好像有一个司令姓黄!”

“黄涛?!”怪不得天飚一直追查黄涛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原来他大有来头!

“看来我们得好好会会他了!”任千成冷冷一笑,“知dào

他今天送给萧云什么礼物吗?”

“斩月匕?!”见任千成一脸黑线,天飚干笑着,“嘿嘿,送女人匕首,确实不太妥!”

任千成瞪了天飚一眼:“是一只年代很久远的手镯,具体是‘神农镯’,还是‘圣木’,本少主也拿不准!”

“这家伙出手够阔绰的!萧云小姐发财了!”天飚有些羡慕地咂了咂嘴。

“我家宝贝是那么贪财的女人吗?估计是那小子不识货!不然这种很有历史价值的国宝,他不交公才怪!”任千成再次瞪了天飚一眼,伸手摸了摸鼻尖。

“少……少主,你的鼻子……”

看着天飚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任千成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呢?抽风呀?我鼻子怎么了?”

天飚不敢吭声,怕一开口就会喷笑出来,连忙将身上装着的一面化妆镜递给了任千成。

“次奥!这是什么?”任千成看到镜中的自己,鼻尖黑得跟只花猫似的,忙伸手擦,却越擦越黑。

“噗……”天飚还是没能忍着,笑出声来,“少……少主,你的手指……哈哈……”

任千成低头一看,妈的!自己的手指也黑成一片,这……目光落在掌中的手珠,任千成不敢相信地嘟囔:“黑曜岩会掉色?”

“少主,好像真是这东西在掉色!”天飚看着任千成的手,问,“少主怎么会戴这种地摊货?”

“地摊货?!”任千成嘴角抽搐得跟抽筋一样。

“玻璃珠子染上黑色,就冒充黑曜岩!仿得这么低级,不是地摊货是什么?”天飚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这东西,少主哪弄来的?”

“萧云送的!”

“咳咳……”天飚知dào

自己惨了,有道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呀!

“很好笑是吧?”任千成的脸比这染了色的珠子还黑,“给本少主想办法让这珠子不掉色,否则……”

接过任千成手里的珠子,天飚哭丧着脸:“少主,要不属下给您买一串和这一模一样的黑曜岩好吗?”

“不要!就要这串!敢掉包,本少主扭断你的脖子!”见任千成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天飚想哭了,这要怎么弄呀?估计顶级珠宝师都没招吧!

因为手珠出糗的可不止任千成一人。李彬第二天和人谈生意,结束后一起去泡温泉。结果可想而知。

下水前手腕上的手珠是黑色的,上来后就变成了透明玻璃球。李彬盯着那手珠,惊讶得嘴里可以塞得下一个鸭蛋。

张凌也没能幸免,当宋伟将文件拿给他签字时,发xiàn

他一贯洁白如新的衣袖黑了,于是好心提醒:“张总,你的袖子脏了。”

张凌不解地抬起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他今早刚换上的新衬衫袖口已有一片污迹,这是怎么弄到的呢?

研究了半天,张凌才发xiàn

是手腕上的手珠掉色,拿去珠宝店里一询问,这哪是什么黑曜岩,不过是染色工艺极差的玻璃珠!

张凌苦笑着摇头,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萧云愈加可爱了!

不过李彬和任千成可不是这么想的,两人都早早等在‘啸云集团’门口,打算问问这小妮子到底在闹哪样?

萧云刚下班出来,两人就迎了上去。李彬首当其冲,举着手腕上已经彻底变成玻璃的手珠,故yì

问:“云儿,你这黑曜岩怎么会掉色呀?”

“掉色?不可能吧!”萧云不相信地拨弄着珠子,“摆地摊时也没见它掉色呀!”

“摆地摊?”李彬彻底明白了,敢情自己视为珍宝的礼物,竟然是地摊货!

“咳咳……”萧云发xiàn

自己穿帮了,心虚地不敢看李彬,“这……我……”

“宝贝,你可真有才!”任千成无奈地摇头,这女人真的很有本事让他爱不释手!

正当萧云尴尬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李彬的电话如救世主般响了起来。

“残雪?你怎么了?别哭……”刚接通电话,就听到残雪哭着喊救命,让李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什么?骨葬受了重伤?”李彬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你们现在在哪儿?”

“好!我马上想办法找人去接应你们!”李彬挂上电话,神色严肃地说,“云儿,残雪和骨葬出事了,我得赶去马来西亚!”

“我也要去!”听说残雪出事,萧云也跟着焦急。

“不行!有危险!”李彬摇头拒绝,“他们被‘荆轲暗阁’的人追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好好呆着家里等我回来!”

“李彬!你……不会有事的,对吗?”萧云拉住李彬的手,眼里隐隐有泪光。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任千成看到萧云的眼泪,心软了:“李老大,你确定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李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残雪和骨葬的身份。

“我在马来西亚还认识几个人,若李老大信任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去救你的朋友!”

“你?!”李彬拧眉看着任千成,发xiàn

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mì

。别说一个跨国农场主,就算是亚洲几大黑帮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荆轲暗阁’。

而他却不仅没有因为听到残雪、骨葬的名字而惊讶,还一脸自信能救出他们,似乎丝毫不把‘荆轲暗阁’放在眼里。

“任千成,你真的能救出他们?”萧云紧紧拽住任千成的胳膊,一脸的希冀。

任千成点点头:“只要宝贝想救他们,那我一定不会让宝贝失望的!”

“李彬,快告sù

他残雪在什么地方!”见李彬不吭声,萧云急了,“我相信任千成,快呀!阿古受了伤,他等不了的!”

李彬权衡利弊后,将残雪的具体位置告sù

了任千成。任千成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个电话,用英语交代救人,然后挂了电话,说:“好了!宝贝肚子该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这就行了?”萧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任千成。

“不然呢?”任千成好笑地反问,“放心吧!我说过不会让宝贝失望的,就一定说到做到!”

任千成确实说到做到了!在焦急地等了三天后,任千成突然在夜里来了电话:“宝贝,你的朋友回来了,你要现在过来见他们,还是等明早?”

“现在!”斜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萧云一下子蹦了起来,“他们在哪?我马上来!”

李彬知dào

残雪和骨葬回来了,也很激动,驾着车和萧云一起赶到了任千成所说的医院。

“残雪,阿古他……怎么了?”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骨葬,不好的预感在萧云的心里升起。

站在床前的残雪默不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骨葬的脸。似乎对她和李彬的到来浑然不知。

“宝贝,医生说骨先生伤到了脊柱,又医治不及时,如果这个月里对外界刺激完全丧失反应的话,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任千成如实地告sù

萧云。

听了任千成的话,萧云的大脑嗡一声响:“什么叫再也醒不过来?”

“成为植物人!”任千成伸手揽住萧云,“放心吧!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医生!”

萧云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天飚走了进来:“少主!您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任千成放开萧云,接过天飚手里的电话,向外走去。

无意瞟眼看到天飚跟出去的背影,萧云怔住了:“宝石姐?!”

天飚的步伐顿了顿,并没有回头,若无其事地继xù

向外走去。

“宝石姐!”萧云不死心地追过去,拉住天飚的胳膊。

天飚转头看着萧云:“萧小姐有事吗?”

“你是天飚?!我们见过的!”萧云紧盯着天飚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到熟悉的味道。

“对!萧小姐还记得属下?”

萧云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走进了病房。

第七十四章 偿债

寂静的病房里,残雪站在床前,看着已经沉睡整整一个星期的骨葬,脸上无悲无喜,只有眼睛里闪动的光,让人知dào

她心里的担忧与煎熬。

过了好久,残雪弯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骨葬有些消瘦的脸颊,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葬哥,对不起!”

低头在骨葬的额头落下一吻,残雪转身步履坚定地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她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没回头,很快消失在医院。

其实,如果残雪回头再看一眼骨葬的话,她会看到骨葬眼角流下的热泪。许是知dào

残雪要离开,骨葬不舍吧!

萧云下班后,与张凌一起来医院,却没有看到一直守着骨葬的残雪,询问护士才知dào

,残雪已经离开了好几个小时。

电话一接通,萧云便焦急地问:“残雪,你在哪儿?”

“帮我照顾好骨葬!”残雪没回答萧云,而是交代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残雪的失踪,让萧云很不能理解。从残雪的眼中,萧云能看出她对骨葬是有感情的,可为何她要在骨葬生死攸关的时候选择离开?

难道她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事情要去做吗?那又会是什么事呢?会比骨葬还重yào



书韦哥哥?!萧云摇头,不可能的!残雪杀了书韦哥哥的家人,就算残雪真的爱上书韦哥哥,也不会去找他的!

就在萧云百思不得其解时,在英国伦敦的希思罗机场,一位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白皙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火红色围巾的短发美艳女子走下了飞机。

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用流利的英语说出了地名:“皇家医学院!”

“美丽的小姐,你是皇家医学院的学生吗?(英)”见到如此美丽的东方面孔,出租司机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不是!”残雪娇艳一笑,“我是去杀人的!(英)”

出租司机完全不把残雪说的话当回事,脸上有了调.戏之色:“小姐真会开玩笑!要不我带小姐去个好去处!保管让小姐快乐得忘了杀人的事!(英)”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如果你再废话的话,我不介yì

也顺道杀了你!(英)”残雪眼里的杀气,吓得出租司机乖乖闭了嘴,加快车速向皇家医学院驶去。

来到医学院门口,残雪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附近转悠了好大一会,然后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时,残雪才走到一处无人的后巷,双手攀着医学院的围墙,脚尖轻点,便翻了进去。

避过围墙上的监控摄像,残雪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并入了正巧下自习的学生中。

碰到一个落单的东方女孩,残雪拦住她问道:“同学,请问陈清教授的办公室怎么走?(英)”

“你是中国人?(英)”见残雪点头,女孩神色复杂地用普通话道问,“也是去交论文的吗?”

“不是!我只是有事找他!”

“他现在不在办公室,在公寓里!”女孩紧了紧怀里抱着的论文,“如果没重yào

的事,你还是等明天他在办公室时再去找他吧!”

“为什么?”残雪有些奇怪地问。

“这……”女孩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犹豫再三,说,“你一定是初来学院吧?长得这么漂亮,记得要防着陈清这个老色鬼!”

“老色鬼?!”残雪眯了眯眼睛,看着女孩一脸愤nù

,心里有些了然。

女孩将残雪拉到一条很少有人经过的岔道,这才愤愤不平地说:“陈清这老色鬼专给一些漂亮的女学生当导师,经常在论文上鸡蛋里挑骨头,打着辅导的幌子,让女学生去找他,然后……然后……”

女孩说不出口,残雪却听得明白,看了看女孩手里的论文,说:“今晚他让你带着论文去找他?”

女孩无奈地点点头,咬了咬唇:“如果不去,论文不合格,就会影响学业!”

“我替你去吧!”残雪决定帮帮这个女孩,同时封住她的嘴。

“这怎么行?要是……要是他对你……那个,那怎么办?”

“放心吧!能欺负我的男人,这世上没几个!”残雪接过女孩手里的论文,“不过你得答yīng

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告sù

别人,你见过我!”

“你……你想干什么?”女孩被残雪不自禁释fàng

出的寒意吓到了。

“杀了他!”残雪虽然嘴角挂笑,但女孩知dào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告sù

我他的公寓在哪!”

“你……你……”女孩彻底吓傻了,不停地后退,见残雪亦步亦趋地逼近,连忙说出了陈清公寓的位置。

“记得我说的话!否则,我会杀了你!”残雪拿着女孩的论文,转身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门铃响起,在等猎物自动送上门来的陈清连忙打开了门,却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陌生女子站在门外:“你找谁?(英)”

残雪恭敬地鞠了个躬,用普通话回答:“陈教授,你好!我是来替师姐送论文的。她今晚不舒服。”

“进来吧!”陈清板着脸,率先走进了公寓,但眼里的火热还是被残雪逮了个正着。

“坐吧!”陈清坐在沙发上,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你是学院的学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学院那么多人,陈教授哪会注意到我这个成绩差强人意的学困生!”残雪笑着坐下来。

“学困生?”陈清眼里闪过算计,“那你想不想科科成绩都拿A呀?”

“想啊!做梦都想!可惜……”残雪故yì

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只要你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美梦成真!”

残雪一脸惊喜地看着陈清:“真的?”

“当然!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陈清站起来,走到残雪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却被她抓住了手。

残雪用力一扯,接着一个过肩摔,将陈清狠狠地摔在了红木茶几上,然后用脚紧紧踩着他的脖子。

“你……你不是学生!你是……是谁?”脖子上的高跟鞋让陈清呼吸不畅,说话也异常费力。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dào

!你只要回答我,十二年前,到‘荆轲暗阁’买陈汉一家性命的人是不是你?”

“你……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啊……”肩膀上传来剧痛,让陈汉发出一声惨叫。

残雪拔出绝情匕,在陈清的衣服上擦了擦,勾唇一笑:“我没耐性和你兜圈子!下一刀,我就废了你的老二,所以你可要想清楚后再回答!”

“好!我说!”看残雪的狠绝,陈清明智地选择保住自己胯下的家伙,“是我!”

“为什么?他可是你亲哥哥!”

“亲哥哥?!他不配!他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让我天天看着他们一家子幸福甜蜜,让我管心爱的女人叫嫂子。”

“他怕我再抢回嫂子,于是想办法诬陷我,将我赶出了华夏医院,并独吞了我和他一起研制的‘梦魔’配方!”

“他这样,还配做我的亲哥哥吗?”

“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无知的外甥都不放过,还说这些废话狡辩?”残雪嘲讽道,“估计你救了陈书韦也只是想从他身上找到配方吧?”

“你认识书韦?”陈清眼珠不停地转,“是他找你来的?”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残雪抬手将绝情匕刺进了陈清的腹部。

“啊……”陈清大叫,见残雪拔出匕首作势再刺时,连忙说,“别!我说!是!我赶到他们家,就想找出配方,却一无所获!正巧发xiàn

陈书韦还活着,所以救了他,想从他嘴里得知配方的下落。”

“可他受的刺激太大,一直不愿与人交流,后来他上了国内医学院,而我来了这儿,就一直没机会再追问他!”

“你现在把他安置在身边,就是想再寻找‘梦魔’配方吧?”残雪晃了晃手中的刀,“还是还有别的企图?”

“没有!我……啊……”残雪这一刀插在了陈清的大腿根部,离蛋蛋仅厘米之隔。

拨出匕首,血花飞溅,残雪脸上绽出嗜血的微笑:“我一向说到做到!再狡辩,下一刀,你的老二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你这个疯女人!”陈清急促地喘着气,痛得浑身抽搐,“对!我早想把他弄到身边,除了找配方外,还想让他做研究,成功后独占他的成果。不得不承认,他在医学方面的确很有天赋。”

“你可真是位好叔叔呀!”残雪慢慢举起手中的绝情匕,对准了陈清的胸膛。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陈清害pà

地挣扎着,“陈书韦给你多少钱买我的命?我给你双倍!”

“很可惜,我不是陈书韦找来的!我是来给陈汉一家偿债的!”

“咚咚咚……”就在残雪准bèi

一刀解决了陈清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陈书韦焦急的声音:“叔叔!叔叔,你在里面吗?”

“书韦,救我!救……啊……”陈清才喊出几个字,就被绝情匕洞穿了心脏。

“叔叔!”陈书韦听到陈清的惨叫,举枪打坏了门锁,闯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叔叔,和嘴角挂着死神微笑的残雪。

第七十五章 爱的回归

残雪以为帮zhù

和恐xià

,会让那个给她引路的女孩缄默不语,却没有料到女孩一直暗恋着陈书韦,陈书韦的叔叔有危险,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算了算时间,料定陈清已经被杀,残雪已经逃走,女孩才跑去找陈书韦,却未想到残雪逼问陈清用了太长时间,根本没来得及离开。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陈书韦,残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残雪,你这个恶魔!我杀了你!”陈书韦激动地朝着残雪扣动了扳机。

残雪侧身一跃,躲过了飞速而来的子弹,掏出衣兜里的录音笔,说:“书韦,你听我解释!”

“你杀了我叔叔,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陈书韦再次开枪,残雪躲闪不及,拿录音笔的胳膊被子弹打中。

刺骨般的疼痛让残雪的手掌一松,录音笔掉落在地上,滚进了沙发下。

见残雪受了伤,陈书韦停下手,但依然举枪对着她,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唯一的亲人都不肯放过?”

“一切答案就在录音笔里!”残雪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知dào

陈书韦不会相信她的话,不想做徒劳的解释。

见残雪一副淡然的态度,陈书韦怒了:“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我要为叔叔报仇!”

“呯呯呯……”一粒粒子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如闪电般在空中疾驰。

残雪掷出手中的绝情匕,打灭了屋里的水晶灯,同时一个前扑翻滚,躲到了沙发后面。

陷入黑暗中,陈书韦不知dào

残雪藏身何处,于是大声喊:“残雪,你给我出来!”

“书韦,对不起!骨葬现在需yào

我的照顾,我的命暂时不能给你!”黑暗中传来残雪的话,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等陈书韦扑到窗口,只看到了残雪飞速逃离的背影。

“残雪,我一定要杀了你!”陈书韦愤nù

地扣动着扳机,就连子弹打空,手枪发出咔咔脆响,他也全然不觉。

残雪翻出医学院围墙,用红色围巾将胳膊上的伤口紧紧勒住,在附近的街心公园池水里清洗了一下,随意上了一辆开往不知名小镇的客车,准bèi

等风声过了再回国。

处理好陈清的后事,在伦敦警方四处搜查无果后,陈书韦按耐不住了,踏上了回玉江的飞机。

接到杨潇的电话,说陈书韦回来了,正在医院照顾骨葬的萧云感到很意wài

,匆匆赶到了‘逍遥巅峰’。

“书韦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一见陈书韦,萧云就亲热地挤到他身旁坐好。

陈书韦没答话,倒是杨潇开腔了:“书韦是为了残雪回来的!这几天,残雪跟你联系过吗?”

“残雪?!没有啊!她怎么了?”萧云这才发xiàn

陈书韦双眼赤红,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残雪杀了书韦的叔叔!”

“什么?”萧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残雪和陈清应该没什么仇怨吧?就算有,她也犯不着在骨葬生死未卜之际,千里迢迢跑去杀人吧?

“我亲眼看到她杀死了我的叔叔!”陈书韦咬牙切齿地说,“我还开枪打伤了她!怎么可能弄错?”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萧云忍不住追问,“就算她杀了书韦哥哥的家人,书韦哥哥还是一次次救她,她不是应该感恩的吗?”

“感恩?呵呵……”陈书韦苦笑,“杀死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感恩吗?”

“这……”萧云凝眉沉思了一会,问,“书韦哥哥,残雪在杀了你叔叔后,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

“录音笔!她好像说过一切答案就在录音笔里!”陈书韦先入为主地说,“一定是她想逃脱,才故yì

这么说,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萧云知dào

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旁观者清,于是耐心劝说:“书韦哥哥,你想过残雪和你叔叔有过什么过节吗?她这么做,也许真有苦衷!”

“骨葬为了救残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为何要置骨葬于不顾,反而去杀你叔叔呢?这些问题,你该好好想想,别草率地就给残雪订下罪!”

“这……”经萧云提醒,陈书韦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残雪可以说根本不认识陈清,突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他,确实疑点重重。

“那只录音笔呢?”萧云觉得残雪不会欺骗陈书韦,“或许真如残雪所说,一切答案就在那里面!”

陈书韦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的情景:“我打中她时,录音笔似乎掉到了地上,可清理现场时,警方并未找到!难道……”

“我马上回去再找找!”陈书韦蹭一下站了起来,伸手给了萧云一个大大的拥bào

,“谢谢你!小云!”

“书韦哥哥,我陪你去!”萧云仰头看着陈书韦,为能帮zhù

到他感到高兴。

“不!我和她的事,就由我自己处理吧!”

陈书韦带着满身的疑惑,将陈清的房间找了个透彻,真的在沙发角落下找到了那支录音笔。

听完录音,陈书韦久久沉默着。他抬头无声地质问着老天爷,为何如此‘眷顾’他,给他这么充满戏剧化的人生?

深爱的女孩变成了杀亲仇人!信任的叔叔变成了灭门黑手!难道是他前世造孽太多,命运的车轮已然启动,今生再怎么学医救人,也无济于事!

整整一夜,陈书韦的内心都在挣扎中度过。望着天边破晓的晨光以不可逆的气势撕裂黑暗,预示新的一天的到来,陈书韦心中豁然开朗。

就让所有的仇怨以叔叔的身亡为句点吧!因为他深深地记得,一个女孩曾让他放下仇恨,做回原来善良的自己。

在拨打了无数次残雪的电话后,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残雪虚弱而嘶哑的声音。

“雪儿,你在哪儿?”陈书韦久违的温柔呼唤,让残雪一下子湿了眼眶。

当陈书韦赶到残雪藏身的小镇时,残雪已经因为伤口严重感染而高烧不退,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陈书韦为残雪取出胳膊上的子弹,又是上药,又是打针,日夜守护。五天后,才彻底将她从死神手中救了回来。

病情有所好转,残雪就拖着孱弱的身子,不顾陈书韦的反对,坚持要立kè

回玉江去。

机场大厅,陈书韦看着脸色苍白的残雪,心里很是不舍,几欲开口,却最终咽下了心头的话。

“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残雪突然伸手抱住了陈书韦的腰,想最后一次近距离地感受这个曾掀动她心湖的男人的温暖。

“雪儿,我……”陈书韦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抱住了残雪瘦弱的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也是!”残雪推开陈书韦,转身向机场通道走去。

“等等!”陈书韦突然叫住了残雪,几步跑上前,拿出衣兜里的绝情匕,塞进残雪的背包里,“这个还给你!但我希望你永远也不再用到它!”

残雪点点头,见陈书韦没话说了,刚想转身,却被他拉住了手:“雪儿……留下来吧!我们忘了所有的仇怨,重新开始,好吗?”

“对不起!”残雪拨开陈书韦的手,后退一步,“曾经我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你,可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爱,只是感激与愧疚!”

“至始至终,我只爱那个从小就默默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他现在需yào

我,我得马上回去!”

“你人那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配得上你的女孩!我祝福你!希望我们下次见面,能成为真zhèng

的朋友!再见!”

看着残雪潇洒离去,陈书韦心里虽然很痛,但同时轻松不少,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瞬间没了。

“雪儿,希望你过得好!”目送残雪的背影消失在通道转角,陈书韦浑身轻松地走出机场大厅,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

残雪回到玉江,又恢复到寸步不离地守在骨葬床前的日子。每天除了给骨葬擦身、按摩外,残雪还不停地和骨葬说话,希望能够唤醒他。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骨葬昏迷第二十七天时,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葬哥,你终于醒了!”残雪喜极而泣,扑到骨葬怀里如孩子般嘤嘤哭了起来。

“雪……雪……”骨葬用微弱地声音唤着残雪的名字,让残雪知dào

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激动地找来医生,经过检查,医生给出了一喜一忧两个消息:喜的是骨葬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苏醒且意识清楚;忧的是他的脊柱受损严重,身体支配力的恢复善是个未知数!

“没事!就算他一辈子不能动,我也会一直照顾他!”残雪的话让萧云动容不已,残雪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骨葬虽然醒了,但一直很消沉,甚至为了不拖累残雪,也让自己早点解脱,而采取绝食行动。

残雪开始苦苦劝说,却毫无效果。最后在听取萧云的意见后,残雪采取了非常手段。绝食是吧?老娘嚼碎了嘴对嘴喂你,看恶心不死你!

别说,这方法还真是有效!几次后骨葬就彻底投降,乖乖吃饭了。有了营养的供给,骨葬的精神开始慢慢变好,脸上也有了血色。

第七十六章 传说中的恐怖分子

因为骨葬和残雪的事,萧云和杨潇回家的行程一再延后。等安排好一切,准bèi

放心回家过年时,又有意wài

发生了。

这天,萧云和杨潇一起在商业街买完年货,杨潇去停车场开车时,萧云接到了黄涛的电话。

电话里,黄涛告sù

了萧云一个震惊的消息,放寒假打算先去香格里拉旅行,然后回摩纳哥的埃里森,中途被人绑架了!

“什么?”萧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天,埃里森还给萧云来过电话,说他和新结交的女友到了云南,怎么今天就被人绑架了呢?

黄涛分析:“我想是有人知dào

了他的王子身份,所以绑架他,想得到某种利益吧!”

“你怎么知dào

他是王子?”这个秘密,只有陈书韦和她才知dào

呀!

“你还记得圣诞节那天,他本打算送你的项链吗?那是摩纳哥皇室之物,所以那晚在场的人应该都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怀疑是他们其中之一做的?不可能!”萧云激动地说。

“我只是……”黄涛突然停住了话音,片刻后才压低声嗓说,“有人在跟踪我!”

接着电话似乎被装进了衣兜里,并模糊地传来奔跑声。萧云紧张地握着电话,不知dào

该怎么办!

想挂断电话报警,又不清楚黄涛的具体位置。只得仔细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每一种声响,希望从中找到线索。

“黄正然司令可真够舍得的,竟然派他的儿子来追查我!我还真是荣幸之极呀!”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但萧云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不过黄涛很快给了萧云答案:“艾伦,别太得yì

,你是跑不掉的!”

“哈哈……果然是司令的儿子,临危不惧,有大将风范!”紧接着,艾伦的声音变得冰冷异常,“但今天,你也休想逃脱!来人!抓住他!”

谈话声后,是一段冗长的打斗声,在‘嘭……’一声金属打在肉.体的闷响后,有了短暂的安静。

萧云的心都提了起来,不停地祈祷黄涛没事。可艾伦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看你小子还怎么横?把他装麻袋里带走!”

“是!”窸窸窣窣的杂音后,突然又传来一个萧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艾伦,怎么样了?”

“少主,已经搞定了!”

“很好!先带回去,今晚找船把他运走!”任千成的声音,让萧云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云还想再偷听他们的对话,可似乎有人在搬动黄涛时,不经意间碰到了电话,电话被挂断,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该怎么办?”萧云急得团团转,报警吧!可不知dào

黄涛到底在什么位置,警察会相信吗?

“有了!”萧云心生一计,连忙用视频通话拨通了任千成的电话。

“这丫头不是忙着为回家做准bèi

吗?怎么有空玩视频?”看着来电显示,刚坐上车的任千成又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宝贝,怎么?想我了?”任千成的笑脸出现在电话屏幕上。

萧云故yì

绷着脸问:“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任千成有所警觉,但还是笑着问,“谁惹宝贝生气了?”

“我刚才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走进了酒店。”萧云故yì

一副吃味的样子。

任千成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脸上笑开了花:“宝贝是在吃醋吗?那是不是说明宝贝开始喜欢哥了呢?”

萧云依然沉着脸,其实她是因为心里紧张:“少废话,我就想问问那人是不是你!”

“不是!我怎么可能随便带女人去开房?”任千成心情大好,又开始贫嘴了,“就算要带,也是带宝贝去,对吧?”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见目的达到,萧云顺势提要求:“让我看看你在什么地方!要是真在酒店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尽管看吧!”任千成依言将电话的摄像头对准了周围的建筑,“看到了没?我现在在大街上呢!哪有带女人上酒店?一定是宝贝太想念哥,认错人了!”

“好吧!估计真是我看错了!那就这样吧!我还要和哥哥去买年货呢!晚点再联络!”不等任千成回话,萧云就挂断了电话。

“呃……这小丫头!”任千成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收起电话,心里却暖暖的,她开始关心本少主了!是个好兆头!

萧云挂了电话后,连忙报了警,因为她从任千成的视频中看到了不远处的‘宇龙大厦’,确定了大致位置。

起先,接电话的警察还不以为然,不太相信在这青天白日里会有人够胆绑架,直到萧云说出黄涛与李局长的关系,让他们立kè

向李局长汇报时,这才引起了警察的重视。

五分钟后,李局长在拨打了无数遍黄涛的电话无人接听之后,亲自给萧云打来电话询问,并很快派人去了黄涛被绑架的地点,但已经为时过晚。

许多目击者声称看到有七八个人追着黄涛跑,接着将他逼进了一条后巷,就没见人再出来,估计是朝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

李局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次打电话来,请萧云去警局找他,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杨潇带着萧云赶到警局,李局长早就等在了门口。将两人迎进办公室,李局长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因为事关任千成,萧云有了私心,所以只说黄涛打电话给她,然后遭绑架,并听到了艾伦的声音,只字不提任千成的名字。

“艾伦?!”李局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是弑杀组织!这可就麻烦了!看来只能向上级汇报,请求全市搜捕了!”

“可我在电话里听到他们说今晚就要用船将黄涛运走,等全市搜捕的命令下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从电话中得知黄涛的身份,萧云的心七上八下的。

任千成明知黄涛是司令的儿子,还抓他。那么埃里森是否也真如黄涛所提,也是任千成所为?任千成到底想干什么?

他真的是弑杀组织的人吗?真的是在整个华夏策划多起爆zhà

案,掀起惊涛骇浪的恐怖分子吗?萧云真的很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这……这可怎么办呀?”李局长突然一阵目眩,要不是杨潇及时扶住他,他一定摔在地上,“要是黄涛出了什么事,那……”

“我想我知dào

黄涛被他们带到了哪里!但不是很确定!局长可以派人去那儿摸摸底!但切忌不要打草惊蛇!要是没有的话,只能调派人手,今晚严守海岸线了!”

萧云的脑细胞飞速运转,如果任千成真的是弑杀组织的人的话,如果跟他的天飚就是男扮女装的黄宝石,那么黄宝石曾带着萧云去的那家奶茶店很有可能就是弑杀组织在玉江的一个聚点。

“真的?请萧小姐明示!”李局长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哪怕一丁点线索,他都不想放过。

毕竟黄涛的身份,是他不敢触及的神mì

存zài

。此事稍有不慎,他不仅前程尽毁,甚至还有可能背上不可估量的罪责。

至于萧云作为一个普通女孩,为何知dào

这么多事?这些问题就等救出黄涛再来一一查证吧!

在萧云的指引下,警方很快找到了那家隐藏在闹市区的奶茶店,经过乔装成学生妹的女警摸查,确实发xiàn

了店里大有乾坤。

但此时人来人往,李局长怕伤及无辜,于是下令偷偷疏散周围的市民,等天黑就采取围捕行动。

回到公寓的萧云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卧室好久,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纠结再三后,最终还是拨出了电话。

“宝贝,又想我了?”刚停车,准bèi

去奶茶店的任千成接到萧云的电话,停住了脚步。

“我肚子饿了,想吃火锅,你陪我去!”萧云霸道地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我有事要……”任千成犹豫了一下,“算了!好吧!天大的事也没有陪宝贝重yào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在公寓门口等你!”萧云说完,就挂了电话,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声来。

这么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怎么会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呢?萧云实在想不明白!

坐在‘辣妹子’火锅店里,看着汤汁中翻腾的辣椒,萧云却没有半点食欲。

“宝贝,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火锅的吗?”任千成看着萧云略显苍白的脸,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萧云摇摇头,胡乱找了个借口:“没事!只是快要回家了,有些担心,不知dào

该怎么和老爸老妈交代我退学的事!”

“没事的!宝贝那么能说会道,保管几句话就能哄得咱爸咱妈乐开花!”任千成握住萧云的手,“要不我陪宝贝回去,不管什么错,你宝贝都推我身上就成!”

“任千成,你能正经点吗?”萧云拍开任千成的手,不悦地嘟起小嘴。

“好吧!不逗你了!相信我,只要宝贝能回去陪他们过年,他们就很高兴,不会责怪宝贝的!”任千成正色道。

“嗯!”萧云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任千成的脸,“任千成,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对吗?”

“傻丫头,我的心都给你了,不对你好,对谁好?”任千成伸手揉了揉萧云的发顶,“宝贝,做哥的女人吧!甩了李彬那个没用的小子吧!”

“屁!滚粗!”

“喂!淑女怎么可以说脏话?宝贝这样拒绝哥,哥会伤心的……”

第七十章 为复仇而生

“罗教官!罗教官!我考lǜ

好了,救我!救我!”就在刀疤的鸟儿要飞入谢雨晨的菊瓣中时,谢雨晨突然扯开嗓子大喊。

刀疤停住下.身的动作,一脸讽刺,甚至连经典台词都用上了:“小子,你省省吧!这个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罗教官……罗教官……”谢雨晨嘶声力竭地呼喊着,使出浑身力qì

想抽出被死死按住的四肢。

“皮条,拿袜子堵上他的嘴!”刀疤不悦地钻了钻被震得发麻的耳朵,伸手紧紧扣住谢雨晨的腰,准bèi

继xù

做自己爱做的事。

“你们在干什么呢?”突然,罗维辉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0211,你是不是皮子又紧了?”

刀疤很惊讶罗维辉怎么突然来管这闲事?但还是连忙提上裤子,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跑到自己床边,拿了几包好烟塞给罗维辉:“罗教官,这小子不听话,我们在替你管教他呢!”

刀疤以为罗维辉是想来搞几包烟抽,却不料他一脸刚正,拍掉刀疤手里的烟:“管教?你自己管好自己就不错了!0211和0346聚众闹事,关小黑屋禁闭思过!其他人罚跪凳脚三小时!带走!”

四名狱警打开牢门,一拥而上,架着刀疤和谢雨晨就走。其他人则认命地拿出锁在柜子里的小矮凳,凳面朝地,四脚朝上,然后卷起裤脚跪在凳脚上。

才跪了不到一小时,皮条因为不小心睡着了,从凳脚上跌了下来,结果被罚‘滑凳’五次。

也就是他跪在凳脚上,双手紧握住凳脚,然后狱警一脚踢飞他,如果落地时他依然保持跪在凳脚的姿势,就算一次,否则重来。

在被踢飞近三十次后,皮条终于完成了五次滑凳。不过他已经被踢得散了架,跪在凳脚上就起不来了。

刀疤被关进了不到一平米的小黑屋里,是坐不得,蹲不得,只能站着。不过他极力讨好,并许诺让家人给罗维辉带好东西,这才特准将关小黑屋改为了关禁闭房。

躺在禁闭房的光板床上,由于没有垫棉、被子,刀疤冻得瑟瑟发抖,心里将谢雨晨咒骂了无数遍,暗暗决定明天找机会弄残他。

其实刀疤不知dào

,谢雨晨此时也被关在隔壁的禁闭房里。他根本没去小黑屋,而是直接被罗维辉带到了这儿。

罗维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临走前,将一个指甲大小的盒子塞进了谢雨晨的手里。盒子里有一粒粉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谢雨晨凝视着手中的药丸,脑海里全是萧云的身影。但这些曾经让他咬牙挨过苦难的美好回忆都终止在了那张海报上。

“小云,陪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谢雨晨喃喃自语,然后将药丸扔进嘴里,一脸坚定地吞了下去。

闭眼躺在光板床上,谢雨晨心里很乱。自己这样就轻信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是否太轻率了?他给的药丸到底是什么?会是毒药吗?

不会的!在这里想杀他易如反掌,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突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打断了谢雨晨的思路。

谢雨晨紧缩着腰,却依然难敌那剜心般的痛楚,他跌下床来,艰难地跑到门边,用力地敲击着紧锁的铁门:“救……救命……我……我肚子好痛……”

罗维辉很快带狱警赶来,将谢雨晨送到了监狱医务室。医务室仪器有限,不能做确切的检查,于是狱医介yì

狱警连夜将他送到市医院去。

被抬上押解车,谢雨晨已经痛得大汗淋漓,意识模糊了。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去吗?他不甘心呀!

“小云……小云……”他虚弱地呢喃着,涣散的瞳孔中满是萧云的笑脸。

“嘭……”疾驰的押解车刚到一片偏僻的弯道,就和一辆突然冲出来的货车撞在了一起。

车上的狱警还不知怎么回事,路边又冲出十几个手握小型冲锋枪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手举过头顶,下车!”蓝海用枪口指了指车上的五名狱警。

狱警们急着要送谢雨晨上医院,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没带任何武器,只得乖乖下了车。

呯一声枪响,一个想拿用对讲机发信号的狱警倒在了血泊中,吓得罗维辉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盯着蓝海。

“杀了他们!”蓝海伸手搂住罗维辉的肩,稀松平常地下令,三名狱警瞬间被子弹夺去了生命。

“海……海哥,你答yīng

我只是劫走谢雨晨,不杀人的呀!”罗维辉吓得腿都软了,后悔为了那一百万铤而走险。

“不杀了他们,你我都会成为通缉犯!”蓝海拍拍罗维辉的肩,“放心吧!待会打晕你,你就能脱罪!”

“海哥为什么不用金蝉脱壳的方法,让谢雨晨假死离开,这样不就不用杀人了?”罗维辉曾帮过一个犯人,每天让他吃一种叫‘休眠’的药。

身体慢慢虚弱,三个月后如病死一般,狱医都查不出破绽,然后再打通火化场的工作人员,就能让其重获新生。

蓝海扯了扯嘴角,推心置腹地低声对罗维辉说:“要是那样,他能听我的吗?现在他是通缉犯,除了跟着我,别无他途!”

“海哥果然高明!”罗维辉伸出大拇指赞叹。

“现在你知dào

这么多秘密,可得替我保密哦!”蓝海退后几步,邪笑着。

“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守口如……”发xiàn

蓝海将枪口对准了他,罗维辉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变得一片惨白,“海……海哥,你这是……”

“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蓝海说罢,扣动了扳机,子弹鱼贯而出,全钻进了罗维辉的胸膛,在他淡蓝色的警服上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等谢雨晨清醒时,腹部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蓝海,他猜不出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醒了?”蓝海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谢雨晨。

谢雨晨坐起身来,接过水,看了看周围,知dào

自己正在游轮上,于是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不是想见萧云吗?我带你回玉江!”蓝海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说,“大概还有三小时就到玉江了,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和萧云有过结?”谢雨晨盯着蓝海,“虽然你救了我,但要我伤害萧云,绝对办不到!”

蓝海睁开眼睛,好笑地看着谢雨晨:“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对她死心塌地?你可真是痴情种呀!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至于她的生死,由你掌控!”

“希望你说到做到!”谢雨晨抿抿唇,不再说话,再次躺回沙发上,闭眼幻想待会和萧云再次见面的情景。

小云和李彬在一起,一定不是真的!或者是小云受了李彬的胁迫,不得已而为之!一定是这样的!

当看到‘心有灵犀’情侣店的橱窗里,那一张张萧云和李彬相依相偎的宣传画时,谢雨晨无法再说服自己。

他激动地冲出去,却不知上哪儿去寻找萧云。

“萧云现在该下班了!”蓝海坐在一辆很普通的奔驰车上,冲谢雨晨招招手,“上车吧!我带你去找她!”

来到‘啸云集团’,谢雨晨焦急地坐在车上,眼睛紧紧盯着进进出出的男女,生怕在人群里找不见萧云。

“小云?!”看到身着职业裙装的萧云款款走出大门,谢雨晨有些不确定。

短短半年不见,印象中一身清纯学生妹打扮的萧云竟然变得高贵美艳,那浑身散发出的自信与妖娆无不吸引着周遭的异性目光。

谢雨晨迟疑了一下,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想迎上去,却被另一个人的背影阻住了步伐。

李彬大步走到萧云跟前,连忙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轻轻绕在了萧云鹅颈般的脖子上,责备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dào

多穿点!”

“我才不要穿得跟只肥企鹅一样呢!”萧云嘟着嘴,将有些冰凉地手插进李彬大衣的衣袋里。

李彬也将自己的手放进衣袋,紧紧握住萧云的小手,低头用前额顶了顶萧云的脑袋:“怕什么?就算你胖成一只肥企鹅,我也依然爱你!”

“你可真肉麻!”萧云嘴上嫌弃,但脸上却绽开了花,甜蜜的笑颜让阴冷的天都变得温暖起来。

“嘿嘿……不肉麻怎能骗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李彬一脸邪笑,揽着萧云向停放在路边的黑色阿斯顿马丁走去。

眼见谢雨晨冲动地想追过去,蓝海一把将他拽进了车:“你现在过去,有用吗?”

“放开我!我要去问清楚,她为什么这样对我?”谢雨晨双眼通红,如一只受了创伤的野兽。

“为什么?因为你没有李彬的权势,没有李彬的地位!”蓝海残酷地说着,“就算你现在去,萧云会跟你走吗?别忘了,你是一个通缉犯,你拿什么和李彬比?”

“李彬,我要杀了你!”谢雨晨握紧拳头,眼里的杀气在翻腾。

“杀他?现在还不是时候!”蓝海依然一脸淡笑,“跟我走!我保证,等你再回来时,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跪地求饶!”

“好!我跟你走!”

第七十一章 浪漫圣诞节

阴郁了好长时间的天空终于趁着大家夜里熟睡时,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雪花漫天卷地,犹如飞舞的精灵一般,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轻轻落在房顶上,落在草地上,落在街道上。不一会儿,整个玉江市变得银装素裹,如美丽的水晶宫,闪闪发光。

早晨,萧云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准bèi

洗漱时,看到窗外被银白包围的街市,激动得好似一个快乐的孩子。

穿着睡衣就想出去玩雪,却被李彬死死揽住了腰:“云儿,外面那么冷,给我老实呆在家里!不许出去!今天是圣诞节,别去上班了,晚点我带你出去玩!”

“圣诞节?!”经李彬一提醒,萧云玩雪的兴致立马烟消云散了,她干笑着找借口,“我手头的案子已经进入扫尾阶段,不能请假,必须去公司!”

李彬摇头拒绝:“工作只是娱乐,没必要这么拼命!哥又不是养不活你!今天下雪,担心你冻坏了,还是别去了!”

“你要是没空送我去公司,那我搭大叔的顺风车!”萧云最讨厌听到李彬说养她的话,弄得自己好像很没用,只能让男人养似的!

“好好好!我送你去!”看出萧云生气了,李彬连忙妥协,他才不给张凌那小子亲近萧云的机会呢!

“记得多穿点衣服!不听话的话,我不介yì

亲自给你穿!”

一看李彬脸上的坏笑,萧云就知dào

这家伙想干什么,低骂了句“色胚”,连忙跑回自己的卧室,锁上门换衣服去了。

坐在办公桌前,萧云的小脸都快愁出阿香婆的皱纹了!大家都说,情人多的人最怕过节,因为实在分身乏术,不知dào

该陪谁!

可为毛她这么专情的好姑娘也有这样的苦恼呀?都怪自己大脑缺根线!萧云懊恼不已!

黄涛约她24号共进晚餐,她说好!埃里森说他圣诞节没人陪,她说没事,有她!张凌说星期五想和她一起吃饭,犒劳她的上个企划案很成功,她也答yīng

了!

悲催的是,萧云前天才发xiàn

他们约的日子是同一天,现在加上李彬,她真想拜孙悟空为师,学个分身术啥的,不然待会下班该怎么向这几个男人交代呀?

要不把他们都约在一起?一起过圣诞节,人多热闹嘛!不行!萧云怕怕地摇头,那李彬这个醋坛子还不得把她当馄饨给生吞了!

要不逃吧!今晚随便去那待一夜,明天再回去,让小霞给打个掩护,就说去找她了!可……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就在萧云倍感纠结时,桌上的手机响了。

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萧云疑惑地接通:“喂!你好!”

“宝贝,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念哥呀?”一个好久没听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任千成!”萧云激动地噌一下站了起来,吓得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转头望向了她。

“呵呵,不好意思!”萧云歉意地捂着电话,跑到了茶水间,“任千成,你还活着呀?”

“宝贝,你这是什么话?我不仅活着,还活得很惬意呢!”萧云惊喜的声音让任千成觉得自己在这小丫头的心里还是蛮重yào

的嘛!

“这都半年多了,你一直音讯全无,我还以为你干了坏事,被警察叔叔抓进去了呢!”萧云埋怨道,“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朋友呀?”

“在哥的心里,你不是朋友,是亲爱的宝贝!”任千成状似无意地贫嘴,“怎么就想哥被警察抓?哥可是大大的良民,哪会干坏事?”

“可黄涛在……”调查你呢!萧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漏了嘴,连忙隐下后面的话,“你现在在哪呢?”

任千成眼里的光闪了闪,笑着说:“下来吧!我在你公司楼下呢!”

“真的?你等着!我马上下来!”萧云挂断电话,兴奋地跑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和皮包就冲向电梯。

不仅忘了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还忘了和王丽娜请假。

看着像屁股着了火,瞬间没影的萧云,王丽娜嘴角挂起了冷笑。上次因为李彬频频来探班,她没有及时上报,结果总裁知dào

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她加了近半月的班,累得她想杀人。

后来总裁秘书宋伟提点了她,让她好好关照萧云,无论萧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她向总裁邀功的机会。

没想到真管用!汇报萧云感冒咳嗽都能加薪水,更别说今天这么大的新闻了!

不过王丽娜也有私心,看萧云那么高兴,这叫‘任千成’的男人十有八、九和她有一腿。等他俩腻歪在一起,再告sù

总裁去捉.奸,那场面不是更精彩吗?

王丽娜故yì

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萧云飞奔出去,被一个长得高大英俊的男人搂入怀中,心里是既鄙视,又嫉妒。

用手机记录下那激情相拥的瞬间,王丽娜决定找机会把这铁证交给李彬,让萧云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原形毕露!

“宝贝,我好想念你!”任千成紧紧抱着萧云小小的身子,诉说着自己这两百多天以来的思念。

“任千成,这里是大街上!快放开我!”萧云没料到这家伙一见面就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令她措手不及。

任千成松开萧云,但依然环住她的腰,低头认真地看着萧云,问:“宝贝难道不想念我吗?”

“任千成,你怎么怪怪的?”萧云被任千成的专注以及眼里的深情吓到了。

“有吗?”任千成也意识到没控zhì

住自己的情感,担心吓退萧云,于是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好久没见你,当然得说些煽情的话,好多吃点豆腐!”

萧云见任千成是在开玩笑,舒了口气,举起小拳头锤了他一下:“别闹了!快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

任千成乖乖放开萧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故yì

夸张地赞美:“没想到半年不见,我家宝贝变得这么漂亮了!真是馋死我了!”

“馋就去吃火锅吧!”一想起任千成被辣椒辣得满脸通红的糗样,萧云心里一阵暗爽。

“好呀!很荣幸!”其实萧云不知dào

,任千成在飓风岛的这些日子里,吃得最多的就是辣椒。虽然每次都辣得满脸泪花,但只有尝到这个味,才让他觉得萧云就在自己身边。

萧云望着这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最终还是心软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吃韩国料理吧!”

“宝贝还记得我爱吃韩国料理?”任千成感动地看着萧云,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提起过,她还记得。

“到底走不走?”受不了任千成那炙热的目光,萧云故yì

板着脸,心里却有些担忧,这家伙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任千成驾着闷骚的红色法拉利载着萧云刚离开,张凌就闻讯赶到了现场。可惜只闻到了汽车尾气,气得他脸都绿了。

没多久李彬也来了,本打算接萧云下班的,却因为她的手机被王丽娜接了,所以李彬直接冲上了办公室。

王丽娜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绝佳的挑拨离间机会,不仅把照片拿给李彬看,还添油加醋地抹黑了萧云一把,让李彬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成绿油油的大草原了。

张凌知dào

李彬来了,破天荒地没和他斗嘴,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一起讨论这个突然冒出来,带走萧云的任千成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彬还特意打电话问了杨潇,没想到杨潇也不认识这个男人,这让他俩觉得事态很严重。

找不到萧云,张凌和李彬只好回‘碧水公寓’守株待兔。不过他俩都没底,要是萧云今晚不回来,那……

坐立不安地在公寓里转悠,谁也没心思吃饭,时间艰涩地流动着,如沙漏坠入他俩忐忑不安的心房。

想派人去寻找,又怕萧云知dào

后说他们侵犯她的隐私,会大发雷霆。

就在这难耐的煎熬中,两人没等来落跑的萧云,倒把被萧云爽约的黄涛和埃里森等来了。

四人一沟通,才发xiàn

萧云竟然同时答yīng

了他们四人过圣诞节的约会邀请。而现在这小妮子竟然撇下他们,和‘新欢’浪漫去了。

“你说那男人叫任千成?!”黄涛诧异地问。这男人消失了六七个月,怎么又突然出现在玉江?

“你认识他?”张凌和李彬异口同声地询问。

黄涛点点头:“我第二次见到萧云时,她就是和任千成在一起。而且……”

“而且什么?”见黄涛关了话匣子,李彬焦急地问,“你快说呀!”

黄涛犹豫了一下,说:“当时我以为任千成是萧云的男朋友!后来问了孟秀霞才知dào

,其实他们那晚才认识。而且任千成这个人的身份很有问题。”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身份有问题?”张凌追问。

“这涉及警方机密,不能泄露!”黄涛不愿多说,但提醒道,“等萧云回来,我们还是劝她不要和任千成来往的好!”

就这样,四个男人静坐在沙发上,个个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等待被人拐走的萧云归来。

而此时的萧云和任千成吃完晚餐后,还一起去玉江广场,在漫天飘雪中,和无数年轻男女一起欢度浪漫的圣诞节。

第七十二章 礼物大比拼

就在四个男人等得耐心全无,濒临暴走的边沿时,走道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锁和杨潇说话的声音。

一打开门,看到正襟危坐,脸色沉郁的四人,萧云不禁缩了缩脖子,觉得屋里的温度比外面的漫天雪地还冷。

“你……你们都在……在呀?”杨潇大着舌头说话,一听就知dào

这家伙喝高了,“我……我看到小云和……和他在……在楼下道别,就……就请他……上来坐……坐坐!”

“哥,你喝多了,赶紧去休息吧!”扶着摇摇晃晃的杨潇,萧云心里很是难受。自从知dào

黄宝石原来是个男人后,哥哥就很少笑了,还经常喝得烂醉,借酒消愁。

以前很鄙视哥哥身边女人不断,现在萧云却真心希望他能重回之前的洒脱。特别是看着他酒后不停念着黄宝石的名字,满脸痛苦时,萧云的心都跟着疼痛得收缩成一团。

“我……我没事!”杨潇挣开萧云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上坐好,“我还有……还有圣诞礼……礼物,要送给……你呢!”

杨潇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向萧云:“这……这是哥给……给你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谢谢哥!”萧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漂亮的黄宝石手链。

“呃……拿错了!”杨潇一把夺回黄宝石手链,从另一个衣兜里里掏出一个相似的盒子递给萧云,“这个才是!”

萧云打开,也是一条款式相似的手链,只是手链上镶着的是蓝宝石。

“哥,手链是给宝石姐的吧?”萧云盯着杨潇手上的黄宝石,“就算他救了我们的命,可他男扮女装,欺骗了我们,你忘了他吧!”

“胡说!谁……谁说这是给她买的?”杨潇激动地否认,但那表情分明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哥……”

“我累了!你们聊!我去休息!”杨潇逃避地站起来,步履虚浮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看着杨潇落寂的背影,任千成嘴角抽搐了几下,丫的!没想到天飚这小子还能吸引男人!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天飚和杨潇在床上翻滚的镜头,让任千成浑身一颤,恶寒不已。

有了这段小插曲,外加任千成的不请自来,将四个男人严刑逼供萧云的计划打乱了。

“云儿,不给我们介shào

一下你的新朋友吗?”李彬满带敌意地看着任千成。

萧云这才从哥哥的伤感中回过神来,连忙给大家进行了简单的互相介shào

,然后招呼任千成坐下。

“云,你答yīng

今晚陪我一起过圣诞节的,怎么能朝三暮四呀?”埃里森一副怨夫的表情看着萧云。

“咳咳……”埃里森的成语用得让萧云很无语,“拜托!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不是‘朝三暮四’,应该说‘言而无信’!”

“我看埃里森用的成语挺贴切的!”身为正牌男友的李彬,看到自己的女友和这么多男人关系匪浅,醋水早把他浸泡透了。

“李彬,任千成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又半年多没见面了,所以一时高兴……”

“就因为和他半年未见,就把我撂在一边,这是不是说不过去呀?”李彬当着大伙的面将萧云抱在腿上,“媳妇儿,是怪为夫这几天没侍候好你吗?”

如此露骨的话,无疑是在向其他四人宣告萧云的所有权!这话一出,羞红了萧云的小脸,也气绿了其他几人的俊脸。

“宝贝,这男人是你老公?领证了吗?”任千成不甘示弱地回击,“我俩郎情妾意,同床共枕时,可没见有这男人的存zài

!才分别这么一段时间,就后来者居上了?”

“你……”李彬被任千成气得说不出话来。

“任千成,你在瞎说什么呢?”萧云见任千成口无遮拦,急了,这是在捅李彬这个马蜂窝的节奏呀!

“宝贝,我哪句话瞎说了?”任千成一副无辜的样子。

“呃……”萧云还真无话反驳,怕再说下去,任千成绝对把那晚她喝醉酒的丑态抖出来,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张凌。

“好了!都这么晚了!大家等了这么久,应该不是为了和萧云吵架的吧?”张凌出来打圆场,并伸手将她从李彬腿上解救出来,“来!丫头,我有圣诞礼物送给你!”

“谢谢大叔!”萧云感激涕零地望了张凌一眼,接过他手里的锦盒,打开一看,意wài

地轻呼,“蝴蝶发卡?!大叔,你不是把它卖了吗?”

张凌淡笑着:“你给我的东西,就算花再大的代价,也得把它赎回来!”

“大叔,我……”

“宝贝,这发卡好像是我送给你的吧?怎么?你又给了这位大叔?”任千成瞟了一眼发卡,再鄙夷地扫了张凌一眼,“没想到大叔还有这爱好?”

“这发卡是你的?”张凌吃惊地看着任千成。那他有今天,不是还得感谢这个很讨人厌的男人!

“废话!我可不像大叔,还靠变卖女人的东西发家致富!”任千成从不打没把握的战,这次回来,他可是把比较具有威胁性的李彬和张凌的底摸了个遍。

“你……”任千成这张尖酸刻薄的嘴,让向来能说会道的张凌都词穷了。

看到经常气他的张凌吃了瘪,李彬之前心里的不痛快一扫而光,也拿出了圣诞礼物递给萧云:“云儿,这是我特地请人做的,看喜不喜欢?”

一对镶着碎钻的白金耳钉展现在萧云的手心里,耳钉一只做成了‘云’字形,一只是‘彬’字。

李彬温柔地取下萧云耳垂上那只情侣店老板娘赠送的廉价耳钉,将‘彬’字形的耳钉给萧云带上,自己则得yì

地把‘云’字耳钉戴在了亲手戳的耳洞上。

“谢谢!”萧云一脸娇羞地抬头望着李彬,小小的心里满是甜蜜。

觉察出萧云对李彬的爱意,任千成眼里的寒光闪了闪,继而恢复了谐戏:“宝贝,不想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吗?”

“是什么?”萧云转头看着任千成,整个晚上和他在一起,也没见他拿过什么礼物呀!

任千成变魔术般拿出一个二十厘米高的的水晶盒子,里面是一个异常漂亮的芭比公主,那巧夺天工的衣裙,那粒粒璀璨夺目的宝石,将公主衬托得精美绝伦。

“哇!好美呀!”萧云一把夺过芭比公主,爱不释手,“任千成,你那儿弄来的?”

“专程去美国请芭比大师做的!就知dào

你会喜欢!”虽然为了这个娃娃,任千成是煞费苦心,不过看到萧云这么开心,任千成觉得再苦也值!

自从任千成出现,一直没说话的黄涛终于开口了:“这么一个娃娃,应该价格不菲吧?不知任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不过是个靠土地吃饭的农民,在几个国家有几块小农场而已!”任千成轻描淡写地回答,却让在场的人都暗暗吃了一惊,跨国的农场主,那该是怎样的富足?

“是不是该轮到我送圣诞礼物了?”见大家都沉默了,埃里森总算找到了发言的机会,“云,本来我带了‘彩绘集’给你做礼物的,可大家都送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这礼物好像有点拿不出手!”

“埃里森,说哪的话,今晚没陪你过节,我已经很内疚了!我……”

“有了!”埃里森不等萧云客气完,取下脖子上的挂链,“我把母亲给我的项链给你吧!”

“不用……”埃里森没给萧云拒绝的机会,直接把项链挂在了萧云的脖子上。

“摩纳哥王妃的‘紫泪’?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哦!”一眼便看出萧云脖子上的紫色宝石是皇家之物,任千成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个长得高大英俊的外籍男子。

“嘿嘿,云喜欢就成!”

“不行!我不能要!”萧云将项链塞给埃里森,说什么也不敢接受这么昂贵的礼物。

其他人也一直劝说,这可是摩纳哥的国宝,哪能轻易送人?埃里森没办法,只好收回。

最后,黄涛也送上了圣诞礼物,是一只很古朴的木质手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上面的图腾很漂亮,颇具民族风格。不过任千成知dào

,这东西可是大有来头!

在埃里森眼里,圣诞节就是该互赠礼物的,于是问:“云有礼物要给我们吗?”

“呃……”萧云今天为同时约了几人发愁,哪里想到买礼物呀?但看大家都一脸期望的看着她,让她真不好意思说出没准bèi

的话来。

“我早就准bèi

好了!等着!”突然萧云眼睛一亮,冲进了自己的卧室,不一会拿着五个红色的小纸盒出来了。

一人分发一个后,萧云心里捏了一把汗。

“这是佛珠吗?”李彬拿出盒子里黑色的手珠,有些不确定地问。

萧云不住地点头,吹嘘道:“嗯嗯!开过光的佛珠,能保佑大家出入平安!”

“这是什么材质的?黑曜岩?还是鳄鱼骨干水晶?”连这个对珠宝很有研究的任千成都看不出这是什么。

“黑……黑曜岩!”萧云胡乱答道。其实她听都没听过黑曜岩是什么东东!

但她可没胆说这些手珠其实是她去年暑假和孟秀霞一起摆地摊时买剩下的货品,八块钱一串!

而给张凌的那笔二百五十块的零花钱,就是摆地摊买这些廉价饰品辛苦挣来的,所以她异常珍惜,平时都舍不得花。

第七十三章 宝石再现

夜深人静时,一家不起眼的奶茶店里依然灯火通明。任千成斜倚在皮沙发上,嘴角挂着的笑如昙花般慢慢绽放。

“少主,这么高兴,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哦!”坐在对面的天飚见任千成独自沉浸在回忆中,傻笑了好久,忍不住开口。

任千成取下戴在手腕上的手珠,轻轻拨动着,说:“今晚发xiàn

了一个戴着‘紫泪’的家伙,派人去好好给本少主摸摸他的底细!”

“紫泪?摩纳哥皇室的东西?”天天跟在任千成屁股后面,天飚耳濡目染,对一些世界珍宝有所了解,“少主是想得到它?”

任千成淡笑着摇头:“它的主人可比它有价值多了!如果本少主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叫埃里森的,应该是摩纳哥王子!”

“噢!”天飚顿悟,“少主果然高明!”

“别拍马屁!”任千成正色问,“那个内鬼的嘴撬开了吗?”

“少主放心,由‘黑无常’出马,别说是‘狼刺’,就算是毒刺,也能让他开口!”

“那从狼刺嘴里得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任千成提起了兴致。

“狼刺交代,华夏军区派了个人来玉江,专程负责抓捕我们,是一位司令的儿子,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dào

!”

“司令的儿子?!”任千成沉思着,突然眼睛一亮,“本少主记得华夏好像有一个司令姓黄!”

“黄涛?!”怪不得天飚一直追查黄涛的身份,却一无所获,原来他大有来头!

“看来我们得好好会会他了!”任千成冷冷一笑,“知dào

他今天送给萧云什么礼物吗?”

“斩月匕?!”见任千成一脸黑线,天飚干笑着,“嘿嘿,送女人匕首,确实不太妥!”

任千成瞪了天飚一眼:“是一只年代很久远的手镯,具体是‘神农镯’,还是‘圣木’,本少主也拿不准!”

“这家伙出手够阔绰的!萧云小姐发财了!”天飚有些羡慕地咂了咂嘴。

“我家宝贝是那么贪财的女人吗?估计是那小子不识货!不然这种很有历史价值的国宝,他不交公才怪!”任千成再次瞪了天飚一眼,伸手摸了摸鼻尖。

“少……少主,你的鼻子……”

看着天飚憋笑憋得脸都红了,任千成觉得莫名其妙:“你干嘛呢?抽风呀?我鼻子怎么了?”

天飚不敢吭声,怕一开口就会喷笑出来,连忙将身上装着的一面化妆镜递给了任千成。

“次奥!这是什么?”任千成看到镜中的自己,鼻尖黑得跟只花猫似的,忙伸手擦,却越擦越黑。

“噗……”天飚还是没能忍着,笑出声来,“少……少主,你的手指……哈哈……”

任千成低头一看,妈的!自己的手指也黑成一片,这……目光落在掌中的手珠,任千成不敢相信地嘟囔:“黑曜岩会掉色?”

“少主,好像真是这东西在掉色!”天飚看着任千成的手,问,“少主怎么会戴这种地摊货?”

“地摊货?!”任千成嘴角抽搐得跟抽筋一样。

“玻璃珠子染上黑色,就冒充黑曜岩!仿得这么低级,不是地摊货是什么?”天飚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这东西,少主哪弄来的?”

“萧云送的!”

“咳咳……”天飚知dào

自己惨了,有道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呀!

“很好笑是吧?”任千成的脸比这染了色的珠子还黑,“给本少主想办法让这珠子不掉色,否则……”

接过任千成手里的珠子,天飚哭丧着脸:“少主,要不属下给您买一串和这一模一样的黑曜岩好吗?”

“不要!就要这串!敢掉包,本少主扭断你的脖子!”见任千成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天飚想哭了,这要怎么弄呀?估计顶级珠宝师都没招吧!

因为手珠出糗的可不止任千成一人。李彬第二天和人谈生意,结束后一起去泡温泉。结果可想而知。

下水前手腕上的手珠是黑色的,上来后就变成了透明玻璃球。李彬盯着那手珠,惊讶得嘴里可以塞得下一个鸭蛋。

张凌也没能幸免,当宋伟将文件拿给他签字时,发xiàn

他一贯洁白如新的衣袖黑了,于是好心提醒:“张总,你的袖子脏了。”

张凌不解地抬起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他今早刚换上的新衬衫袖口已有一片污迹,这是怎么弄到的呢?

研究了半天,张凌才发xiàn

是手腕上的手珠掉色,拿去珠宝店里一询问,这哪是什么黑曜岩,不过是染色工艺极差的玻璃珠!

张凌苦笑着摇头,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萧云愈加可爱了!

不过李彬和任千成可不是这么想的,两人都早早等在‘啸云集团’门口,打算问问这小妮子到底在闹哪样?

萧云刚下班出来,两人就迎了上去。李彬首当其冲,举着手腕上已经彻底变成玻璃的手珠,故yì

问:“云儿,你这黑曜岩怎么会掉色呀?”

“掉色?不可能吧!”萧云不相信地拨弄着珠子,“摆地摊时也没见它掉色呀!”

“摆地摊?”李彬彻底明白了,敢情自己视为珍宝的礼物,竟然是地摊货!

“咳咳……”萧云发xiàn

自己穿帮了,心虚地不敢看李彬,“这……我……”

“宝贝,你可真有才!”任千成无奈地摇头,这女人真的很有本事让他爱不释手!

正当萧云尴尬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时,李彬的电话如救世主般响了起来。

“残雪?你怎么了?别哭……”刚接通电话,就听到残雪哭着喊救命,让李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什么?骨葬受了重伤?”李彬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你们现在在哪儿?”

“好!我马上想办法找人去接应你们!”李彬挂上电话,神色严肃地说,“云儿,残雪和骨葬出事了,我得赶去马来西亚!”

“我也要去!”听说残雪出事,萧云也跟着焦急。

“不行!有危险!”李彬摇头拒绝,“他们被‘荆轲暗阁’的人追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好好呆着家里等我回来!”

“李彬!你……不会有事的,对吗?”萧云拉住李彬的手,眼里隐隐有泪光。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任千成看到萧云的眼泪,心软了:“李老大,你确定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你什么意思?”李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残雪和骨葬的身份。

“我在马来西亚还认识几个人,若李老大信任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去救你的朋友!”

“你?!”李彬拧眉看着任千成,发xiàn

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mì

。别说一个跨国农场主,就算是亚洲几大黑帮也不敢轻易去招惹‘荆轲暗阁’。

而他却不仅没有因为听到残雪、骨葬的名字而惊讶,还一脸自信能救出他们,似乎丝毫不把‘荆轲暗阁’放在眼里。

“任千成,你真的能救出他们?”萧云紧紧拽住任千成的胳膊,一脸的希冀。

任千成点点头:“只要宝贝想救他们,那我一定不会让宝贝失望的!”

“李彬,快告sù

他残雪在什么地方!”见李彬不吭声,萧云急了,“我相信任千成,快呀!阿古受了伤,他等不了的!”

李彬权衡利弊后,将残雪的具体位置告sù

了任千成。任千成当着他们的面打了个电话,用英语交代救人,然后挂了电话,说:“好了!宝贝肚子该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这就行了?”萧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任千成。

“不然呢?”任千成好笑地反问,“放心吧!我说过不会让宝贝失望的,就一定说到做到!”

任千成确实说到做到了!在焦急地等了三天后,任千成突然在夜里来了电话:“宝贝,你的朋友回来了,你要现在过来见他们,还是等明早?”

“现在!”斜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萧云一下子蹦了起来,“他们在哪?我马上来!”

李彬知dào

残雪和骨葬回来了,也很激动,驾着车和萧云一起赶到了任千成所说的医院。

“残雪,阿古他……怎么了?”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骨葬,不好的预感在萧云的心里升起。

站在床前的残雪默不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骨葬的脸。似乎对她和李彬的到来浑然不知。

“宝贝,医生说骨先生伤到了脊柱,又医治不及时,如果这个月里对外界刺激完全丧失反应的话,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任千成如实地告sù

萧云。

听了任千成的话,萧云的大脑嗡一声响:“什么叫再也醒不过来?”

“成为植物人!”任千成伸手揽住萧云,“放心吧!我会给他请最好的医生!”

萧云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天飚走了进来:“少主!您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任千成放开萧云,接过天飚手里的电话,向外走去。

无意瞟眼看到天飚跟出去的背影,萧云怔住了:“宝石姐?!”

天飚的步伐顿了顿,并没有回头,若无其事地继xù

向外走去。

“宝石姐!”萧云不死心地追过去,拉住天飚的胳膊。

天飚转头看着萧云:“萧小姐有事吗?”

“你是天飚?!我们见过的!”萧云紧盯着天飚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到熟悉的味道。

“对!萧小姐还记得属下?”

萧云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走进了病房。

第七十四章 偿债

寂静的病房里,残雪站在床前,看着已经沉睡整整一个星期的骨葬,脸上无悲无喜,只有眼睛里闪动的光,让人知dào

她心里的担忧与煎熬。

过了好久,残雪弯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骨葬有些消瘦的脸颊,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葬哥,对不起!”

低头在骨葬的额头落下一吻,残雪转身步履坚定地向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她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没回头,很快消失在医院。

其实,如果残雪回头再看一眼骨葬的话,她会看到骨葬眼角流下的热泪。许是知dào

残雪要离开,骨葬不舍吧!

萧云下班后,与张凌一起来医院,却没有看到一直守着骨葬的残雪,询问护士才知dào

,残雪已经离开了好几个小时。

电话一接通,萧云便焦急地问:“残雪,你在哪儿?”

“帮我照顾好骨葬!”残雪没回答萧云,而是交代了一句,就挂了电话,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残雪的失踪,让萧云很不能理解。从残雪的眼中,萧云能看出她对骨葬是有感情的,可为何她要在骨葬生死攸关的时候选择离开?

难道她有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事情要去做吗?那又会是什么事呢?会比骨葬还重yào



书韦哥哥?!萧云摇头,不可能的!残雪杀了书韦哥哥的家人,就算残雪真的爱上书韦哥哥,也不会去找他的!

就在萧云百思不得其解时,在英国伦敦的希思罗机场,一位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皮裤,白皙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火红色围巾的短发美艳女子走下了飞机。

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用流利的英语说出了地名:“皇家医学院!”

“美丽的小姐,你是皇家医学院的学生吗?(英)”见到如此美丽的东方面孔,出租司机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不是!”残雪娇艳一笑,“我是去杀人的!(英)”

出租司机完全不把残雪说的话当回事,脸上有了调.戏之色:“小姐真会开玩笑!要不我带小姐去个好去处!保管让小姐快乐得忘了杀人的事!(英)”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如果你再废话的话,我不介yì

也顺道杀了你!(英)”残雪眼里的杀气,吓得出租司机乖乖闭了嘴,加快车速向皇家医学院驶去。

来到医学院门口,残雪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附近转悠了好大一会,然后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一直等到华灯初上时,残雪才走到一处无人的后巷,双手攀着医学院的围墙,脚尖轻点,便翻了进去。

避过围墙上的监控摄像,残雪从树林里窜了出来,并入了正巧下自习的学生中。

碰到一个落单的东方女孩,残雪拦住她问道:“同学,请问陈清教授的办公室怎么走?(英)”

“你是中国人?(英)”见残雪点头,女孩神色复杂地用普通话道问,“也是去交论文的吗?”

“不是!我只是有事找他!”

“他现在不在办公室,在公寓里!”女孩紧了紧怀里抱着的论文,“如果没重yào

的事,你还是等明天他在办公室时再去找他吧!”

“为什么?”残雪有些奇怪地问。

“这……”女孩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犹豫再三,说,“你一定是初来学院吧?长得这么漂亮,记得要防着陈清这个老色鬼!”

“老色鬼?!”残雪眯了眯眼睛,看着女孩一脸愤nù

,心里有些了然。

女孩将残雪拉到一条很少有人经过的岔道,这才愤愤不平地说:“陈清这老色鬼专给一些漂亮的女学生当导师,经常在论文上鸡蛋里挑骨头,打着辅导的幌子,让女学生去找他,然后……然后……”

女孩说不出口,残雪却听得明白,看了看女孩手里的论文,说:“今晚他让你带着论文去找他?”

女孩无奈地点点头,咬了咬唇:“如果不去,论文不合格,就会影响学业!”

“我替你去吧!”残雪决定帮帮这个女孩,同时封住她的嘴。

“这怎么行?要是……要是他对你……那个,那怎么办?”

“放心吧!能欺负我的男人,这世上没几个!”残雪接过女孩手里的论文,“不过你得答yīng

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告sù

别人,你见过我!”

“你……你想干什么?”女孩被残雪不自禁释fàng

出的寒意吓到了。

“杀了他!”残雪虽然嘴角挂笑,但女孩知dào

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告sù

我他的公寓在哪!”

“你……你……”女孩彻底吓傻了,不停地后退,见残雪亦步亦趋地逼近,连忙说出了陈清公寓的位置。

“记得我说的话!否则,我会杀了你!”残雪拿着女孩的论文,转身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门铃响起,在等猎物自动送上门来的陈清连忙打开了门,却看到一个身材火辣的陌生女子站在门外:“你找谁?(英)”

残雪恭敬地鞠了个躬,用普通话回答:“陈教授,你好!我是来替师姐送论文的。她今晚不舒服。”

“进来吧!”陈清板着脸,率先走进了公寓,但眼里的火热还是被残雪逮了个正着。

“坐吧!”陈清坐在沙发上,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你是学院的学生?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学院那么多人,陈教授哪会注意到我这个成绩差强人意的学困生!”残雪笑着坐下来。

“学困生?”陈清眼里闪过算计,“那你想不想科科成绩都拿A呀?”

“想啊!做梦都想!可惜……”残雪故yì

沮丧地耷拉着脑袋。

“只要你跟着我,我有办法让你美梦成真!”

残雪一脸惊喜地看着陈清:“真的?”

“当然!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陈清站起来,走到残雪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却被她抓住了手。

残雪用力一扯,接着一个过肩摔,将陈清狠狠地摔在了红木茶几上,然后用脚紧紧踩着他的脖子。

“你……你不是学生!你是……是谁?”脖子上的高跟鞋让陈清呼吸不畅,说话也异常费力。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dào

!你只要回答我,十二年前,到‘荆轲暗阁’买陈汉一家性命的人是不是你?”

“你……我不知dào

你在说什……啊……”肩膀上传来剧痛,让陈汉发出一声惨叫。

残雪拔出绝情匕,在陈清的衣服上擦了擦,勾唇一笑:“我没耐性和你兜圈子!下一刀,我就废了你的老二,所以你可要想清楚后再回答!”

“好!我说!”看残雪的狠绝,陈清明智地选择保住自己胯下的家伙,“是我!”

“为什么?他可是你亲哥哥!”

“亲哥哥?!他不配!他抢了我心爱的女人,让我天天看着他们一家子幸福甜蜜,让我管心爱的女人叫嫂子。”

“他怕我再抢回嫂子,于是想办法诬陷我,将我赶出了华夏医院,并独吞了我和他一起研制的‘梦魔’配方!”

“他这样,还配做我的亲哥哥吗?”

“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无知的外甥都不放过,还说这些废话狡辩?”残雪嘲讽道,“估计你救了陈书韦也只是想从他身上找到配方吧?”

“你认识书韦?”陈清眼珠不停地转,“是他找你来的?”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残雪抬手将绝情匕刺进了陈清的腹部。

“啊……”陈清大叫,见残雪拔出匕首作势再刺时,连忙说,“别!我说!是!我赶到他们家,就想找出配方,却一无所获!正巧发xiàn

陈书韦还活着,所以救了他,想从他嘴里得知配方的下落。”

“可他受的刺激太大,一直不愿与人交流,后来他上了国内医学院,而我来了这儿,就一直没机会再追问他!”

“你现在把他安置在身边,就是想再寻找‘梦魔’配方吧?”残雪晃了晃手中的刀,“还是还有别的企图?”

“没有!我……啊……”残雪这一刀插在了陈清的大腿根部,离蛋蛋仅厘米之隔。

拨出匕首,血花飞溅,残雪脸上绽出嗜血的微笑:“我一向说到做到!再狡辩,下一刀,你的老二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你这个疯女人!”陈清急促地喘着气,痛得浑身抽搐,“对!我早想把他弄到身边,除了找配方外,还想让他做研究,成功后独占他的成果。不得不承认,他在医学方面的确很有天赋。”

“你可真是位好叔叔呀!”残雪慢慢举起手中的绝情匕,对准了陈清的胸膛。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陈清害pà

地挣扎着,“陈书韦给你多少钱买我的命?我给你双倍!”

“很可惜,我不是陈书韦找来的!我是来给陈汉一家偿债的!”

“咚咚咚……”就在残雪准bèi

一刀解决了陈清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是陈书韦焦急的声音:“叔叔!叔叔,你在里面吗?”

“书韦,救我!救……啊……”陈清才喊出几个字,就被绝情匕洞穿了心脏。

“叔叔!”陈书韦听到陈清的惨叫,举枪打坏了门锁,闯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叔叔,和嘴角挂着死神微笑的残雪。

第七十五章 爱的回归

残雪以为帮zhù

和恐xià

,会让那个给她引路的女孩缄默不语,却没有料到女孩一直暗恋着陈书韦,陈书韦的叔叔有危险,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算了算时间,料定陈清已经被杀,残雪已经逃走,女孩才跑去找陈书韦,却未想到残雪逼问陈清用了太长时间,根本没来得及离开。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陈书韦,残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残雪,你这个恶魔!我杀了你!”陈书韦激动地朝着残雪扣动了扳机。

残雪侧身一跃,躲过了飞速而来的子弹,掏出衣兜里的录音笔,说:“书韦,你听我解释!”

“你杀了我叔叔,还有什么好解释的?”陈书韦再次开枪,残雪躲闪不及,拿录音笔的胳膊被子弹打中。

刺骨般的疼痛让残雪的手掌一松,录音笔掉落在地上,滚进了沙发下。

见残雪受了伤,陈书韦停下手,但依然举枪对着她,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唯一的亲人都不肯放过?”

“一切答案就在录音笔里!”残雪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知dào

陈书韦不会相信她的话,不想做徒劳的解释。

见残雪一副淡然的态度,陈书韦怒了:“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我要为叔叔报仇!”

“呯呯呯……”一粒粒子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如闪电般在空中疾驰。

残雪掷出手中的绝情匕,打灭了屋里的水晶灯,同时一个前扑翻滚,躲到了沙发后面。

陷入黑暗中,陈书韦不知dào

残雪藏身何处,于是大声喊:“残雪,你给我出来!”

“书韦,对不起!骨葬现在需yào

我的照顾,我的命暂时不能给你!”黑暗中传来残雪的话,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等陈书韦扑到窗口,只看到了残雪飞速逃离的背影。

“残雪,我一定要杀了你!”陈书韦愤nù

地扣动着扳机,就连子弹打空,手枪发出咔咔脆响,他也全然不觉。

残雪翻出医学院围墙,用红色围巾将胳膊上的伤口紧紧勒住,在附近的街心公园池水里清洗了一下,随意上了一辆开往不知名小镇的客车,准bèi

等风声过了再回国。

处理好陈清的后事,在伦敦警方四处搜查无果后,陈书韦按耐不住了,踏上了回玉江的飞机。

接到杨潇的电话,说陈书韦回来了,正在医院照顾骨葬的萧云感到很意wài

,匆匆赶到了‘逍遥巅峰’。

“书韦哥哥,怎么突然回来了?”一见陈书韦,萧云就亲热地挤到他身旁坐好。

陈书韦没答话,倒是杨潇开腔了:“书韦是为了残雪回来的!这几天,残雪跟你联系过吗?”

“残雪?!没有啊!她怎么了?”萧云这才发xiàn

陈书韦双眼赤红,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残雪杀了书韦的叔叔!”

“什么?”萧云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

残雪和陈清应该没什么仇怨吧?就算有,她也犯不着在骨葬生死未卜之际,千里迢迢跑去杀人吧?

“我亲眼看到她杀死了我的叔叔!”陈书韦咬牙切齿地说,“我还开枪打伤了她!怎么可能弄错?”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萧云忍不住追问,“就算她杀了书韦哥哥的家人,书韦哥哥还是一次次救她,她不是应该感恩的吗?”

“感恩?呵呵……”陈书韦苦笑,“杀死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感恩吗?”

“这……”萧云凝眉沉思了一会,问,“书韦哥哥,残雪在杀了你叔叔后,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

“录音笔!她好像说过一切答案就在录音笔里!”陈书韦先入为主地说,“一定是她想逃脱,才故yì

这么说,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萧云知dào

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旁观者清,于是耐心劝说:“书韦哥哥,你想过残雪和你叔叔有过什么过节吗?她这么做,也许真有苦衷!”

“骨葬为了救残雪,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为何要置骨葬于不顾,反而去杀你叔叔呢?这些问题,你该好好想想,别草率地就给残雪订下罪!”

“这……”经萧云提醒,陈书韦开始认真思考起来。残雪可以说根本不认识陈清,突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杀死他,确实疑点重重。

“那只录音笔呢?”萧云觉得残雪不会欺骗陈书韦,“或许真如残雪所说,一切答案就在那里面!”

陈书韦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的情景:“我打中她时,录音笔似乎掉到了地上,可清理现场时,警方并未找到!难道……”

“我马上回去再找找!”陈书韦蹭一下站了起来,伸手给了萧云一个大大的拥bào

,“谢谢你!小云!”

“书韦哥哥,我陪你去!”萧云仰头看着陈书韦,为能帮zhù

到他感到高兴。

“不!我和她的事,就由我自己处理吧!”

陈书韦带着满身的疑惑,将陈清的房间找了个透彻,真的在沙发角落下找到了那支录音笔。

听完录音,陈书韦久久沉默着。他抬头无声地质问着老天爷,为何如此‘眷顾’他,给他这么充满戏剧化的人生?

深爱的女孩变成了杀亲仇人!信任的叔叔变成了灭门黑手!难道是他前世造孽太多,命运的车轮已然启动,今生再怎么学医救人,也无济于事!

整整一夜,陈书韦的内心都在挣扎中度过。望着天边破晓的晨光以不可逆的气势撕裂黑暗,预示新的一天的到来,陈书韦心中豁然开朗。

就让所有的仇怨以叔叔的身亡为句点吧!因为他深深地记得,一个女孩曾让他放下仇恨,做回原来善良的自己。

在拨打了无数次残雪的电话后,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残雪虚弱而嘶哑的声音。

“雪儿,你在哪儿?”陈书韦久违的温柔呼唤,让残雪一下子湿了眼眶。

当陈书韦赶到残雪藏身的小镇时,残雪已经因为伤口严重感染而高烧不退,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

陈书韦为残雪取出胳膊上的子弹,又是上药,又是打针,日夜守护。五天后,才彻底将她从死神手中救了回来。

病情有所好转,残雪就拖着孱弱的身子,不顾陈书韦的反对,坚持要立kè

回玉江去。

机场大厅,陈书韦看着脸色苍白的残雪,心里很是不舍,几欲开口,却最终咽下了心头的话。

“谢谢你再一次救了我!”残雪突然伸手抱住了陈书韦的腰,想最后一次近距离地感受这个曾掀动她心湖的男人的温暖。

“雪儿,我……”陈书韦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抱住了残雪瘦弱的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你也是!”残雪推开陈书韦,转身向机场通道走去。

“等等!”陈书韦突然叫住了残雪,几步跑上前,拿出衣兜里的绝情匕,塞进残雪的背包里,“这个还给你!但我希望你永远也不再用到它!”

残雪点点头,见陈书韦没话说了,刚想转身,却被他拉住了手:“雪儿……留下来吧!我们忘了所有的仇怨,重新开始,好吗?”

“对不起!”残雪拨开陈书韦的手,后退一步,“曾经我一度以为自己爱上了你,可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爱,只是感激与愧疚!”

“至始至终,我只爱那个从小就默默陪在我身边的男人,他现在需yào

我,我得马上回去!”

“你人那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配得上你的女孩!我祝福你!希望我们下次见面,能成为真zhèng

的朋友!再见!”

看着残雪潇洒离去,陈书韦心里虽然很痛,但同时轻松不少,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瞬间没了。

“雪儿,希望你过得好!”目送残雪的背影消失在通道转角,陈书韦浑身轻松地走出机场大厅,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冀。

残雪回到玉江,又恢复到寸步不离地守在骨葬床前的日子。每天除了给骨葬擦身、按摩外,残雪还不停地和骨葬说话,希望能够唤醒他。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骨葬昏迷第二十七天时,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葬哥,你终于醒了!”残雪喜极而泣,扑到骨葬怀里如孩子般嘤嘤哭了起来。

“雪……雪……”骨葬用微弱地声音唤着残雪的名字,让残雪知dào

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激动地找来医生,经过检查,医生给出了一喜一忧两个消息:喜的是骨葬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苏醒且意识清楚;忧的是他的脊柱受损严重,身体支配力的恢复善是个未知数!

“没事!就算他一辈子不能动,我也会一直照顾他!”残雪的话让萧云动容不已,残雪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

骨葬虽然醒了,但一直很消沉,甚至为了不拖累残雪,也让自己早点解脱,而采取绝食行动。

残雪开始苦苦劝说,却毫无效果。最后在听取萧云的意见后,残雪采取了非常手段。绝食是吧?老娘嚼碎了嘴对嘴喂你,看恶心不死你!

别说,这方法还真是有效!几次后骨葬就彻底投降,乖乖吃饭了。有了营养的供给,骨葬的精神开始慢慢变好,脸上也有了血色。

第七十六章 传说中的恐怖分子

因为骨葬和残雪的事,萧云和杨潇回家的行程一再延后。等安排好一切,准bèi

放心回家过年时,又有意wài

发生了。

这天,萧云和杨潇一起在商业街买完年货,杨潇去停车场开车时,萧云接到了黄涛的电话。

电话里,黄涛告sù

了萧云一个震惊的消息,放寒假打算先去香格里拉旅行,然后回摩纳哥的埃里森,中途被人绑架了!

“什么?”萧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天,埃里森还给萧云来过电话,说他和新结交的女友到了云南,怎么今天就被人绑架了呢?

黄涛分析:“我想是有人知dào

了他的王子身份,所以绑架他,想得到某种利益吧!”

“你怎么知dào

他是王子?”这个秘密,只有陈书韦和她才知dào

呀!

“你还记得圣诞节那天,他本打算送你的项链吗?那是摩纳哥皇室之物,所以那晚在场的人应该都猜出了他的身份!”

“你怀疑是他们其中之一做的?不可能!”萧云激动地说。

“我只是……”黄涛突然停住了话音,片刻后才压低声嗓说,“有人在跟踪我!”

接着电话似乎被装进了衣兜里,并模糊地传来奔跑声。萧云紧张地握着电话,不知dào

该怎么办!

想挂断电话报警,又不清楚黄涛的具体位置。只得仔细聆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每一种声响,希望从中找到线索。

“黄正然司令可真够舍得的,竟然派他的儿子来追查我!我还真是荣幸之极呀!”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但萧云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不过黄涛很快给了萧云答案:“艾伦,别太得yì

,你是跑不掉的!”

“哈哈……果然是司令的儿子,临危不惧,有大将风范!”紧接着,艾伦的声音变得冰冷异常,“但今天,你也休想逃脱!来人!抓住他!”

谈话声后,是一段冗长的打斗声,在‘嘭……’一声金属打在肉.体的闷响后,有了短暂的安静。

萧云的心都提了起来,不停地祈祷黄涛没事。可艾伦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看你小子还怎么横?把他装麻袋里带走!”

“是!”窸窸窣窣的杂音后,突然又传来一个萧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艾伦,怎么样了?”

“少主,已经搞定了!”

“很好!先带回去,今晚找船把他运走!”任千成的声音,让萧云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云还想再偷听他们的对话,可似乎有人在搬动黄涛时,不经意间碰到了电话,电话被挂断,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该怎么办?”萧云急得团团转,报警吧!可不知dào

黄涛到底在什么位置,警察会相信吗?

“有了!”萧云心生一计,连忙用视频通话拨通了任千成的电话。

“这丫头不是忙着为回家做准bèi

吗?怎么有空玩视频?”看着来电显示,刚坐上车的任千成又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宝贝,怎么?想我了?”任千成的笑脸出现在电话屏幕上。

萧云故yì

绷着脸问:“你现在在哪里?”

“怎么了?”任千成有所警觉,但还是笑着问,“谁惹宝贝生气了?”

“我刚才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走进了酒店。”萧云故yì

一副吃味的样子。

任千成愣了愣,瞬间反应过来,脸上笑开了花:“宝贝是在吃醋吗?那是不是说明宝贝开始喜欢哥了呢?”

萧云依然沉着脸,其实她是因为心里紧张:“少废话,我就想问问那人是不是你!”

“不是!我怎么可能随便带女人去开房?”任千成心情大好,又开始贫嘴了,“就算要带,也是带宝贝去,对吧?”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见目的达到,萧云顺势提要求:“让我看看你在什么地方!要是真在酒店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尽管看吧!”任千成依言将电话的摄像头对准了周围的建筑,“看到了没?我现在在大街上呢!哪有带女人上酒店?一定是宝贝太想念哥,认错人了!”

“好吧!估计真是我看错了!那就这样吧!我还要和哥哥去买年货呢!晚点再联络!”不等任千成回话,萧云就挂断了电话。

“呃……这小丫头!”任千成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收起电话,心里却暖暖的,她开始关心本少主了!是个好兆头!

萧云挂了电话后,连忙报了警,因为她从任千成的视频中看到了不远处的‘宇龙大厦’,确定了大致位置。

起先,接电话的警察还不以为然,不太相信在这青天白日里会有人够胆绑架,直到萧云说出黄涛与李局长的关系,让他们立kè

向李局长汇报时,这才引起了警察的重视。

五分钟后,李局长在拨打了无数遍黄涛的电话无人接听之后,亲自给萧云打来电话询问,并很快派人去了黄涛被绑架的地点,但已经为时过晚。

许多目击者声称看到有七八个人追着黄涛跑,接着将他逼进了一条后巷,就没见人再出来,估计是朝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

李局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次打电话来,请萧云去警局找他,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杨潇带着萧云赶到警局,李局长早就等在了门口。将两人迎进办公室,李局长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因为事关任千成,萧云有了私心,所以只说黄涛打电话给她,然后遭绑架,并听到了艾伦的声音,只字不提任千成的名字。

“艾伦?!”李局长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是弑杀组织!这可就麻烦了!看来只能向上级汇报,请求全市搜捕了!”

“可我在电话里听到他们说今晚就要用船将黄涛运走,等全市搜捕的命令下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从电话中得知黄涛的身份,萧云的心七上八下的。

任千成明知黄涛是司令的儿子,还抓他。那么埃里森是否也真如黄涛所提,也是任千成所为?任千成到底想干什么?

他真的是弑杀组织的人吗?真的是在整个华夏策划多起爆zhà

案,掀起惊涛骇浪的恐怖分子吗?萧云真的很难以接受这个结论!

“这……这可怎么办呀?”李局长突然一阵目眩,要不是杨潇及时扶住他,他一定摔在地上,“要是黄涛出了什么事,那……”

“我想我知dào

黄涛被他们带到了哪里!但不是很确定!局长可以派人去那儿摸摸底!但切忌不要打草惊蛇!要是没有的话,只能调派人手,今晚严守海岸线了!”

萧云的脑细胞飞速运转,如果任千成真的是弑杀组织的人的话,如果跟他的天飚就是男扮女装的黄宝石,那么黄宝石曾带着萧云去的那家奶茶店很有可能就是弑杀组织在玉江的一个聚点。

“真的?请萧小姐明示!”李局长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哪怕一丁点线索,他都不想放过。

毕竟黄涛的身份,是他不敢触及的神mì

存zài

。此事稍有不慎,他不仅前程尽毁,甚至还有可能背上不可估量的罪责。

至于萧云作为一个普通女孩,为何知dào

这么多事?这些问题就等救出黄涛再来一一查证吧!

在萧云的指引下,警方很快找到了那家隐藏在闹市区的奶茶店,经过乔装成学生妹的女警摸查,确实发xiàn

了店里大有乾坤。

但此时人来人往,李局长怕伤及无辜,于是下令偷偷疏散周围的市民,等天黑就采取围捕行动。

回到公寓的萧云一直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卧室好久,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纠结再三后,最终还是拨出了电话。

“宝贝,又想我了?”刚停车,准bèi

去奶茶店的任千成接到萧云的电话,停住了脚步。

“我肚子饿了,想吃火锅,你陪我去!”萧云霸道地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我有事要……”任千成犹豫了一下,“算了!好吧!天大的事也没有陪宝贝重yào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在公寓门口等你!”萧云说完,就挂了电话,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声来。

这么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男人,怎么会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呢?萧云实在想不明白!

坐在‘辣妹子’火锅店里,看着汤汁中翻腾的辣椒,萧云却没有半点食欲。

“宝贝,怎么了?你不是最爱吃火锅的吗?”任千成看着萧云略显苍白的脸,有些担忧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萧云摇摇头,胡乱找了个借口:“没事!只是快要回家了,有些担心,不知dào

该怎么和老爸老妈交代我退学的事!”

“没事的!宝贝那么能说会道,保管几句话就能哄得咱爸咱妈乐开花!”任千成握住萧云的手,“要不我陪宝贝回去,不管什么错,你宝贝都推我身上就成!”

“任千成,你能正经点吗?”萧云拍开任千成的手,不悦地嘟起小嘴。

“好吧!不逗你了!相信我,只要宝贝能回去陪他们过年,他们就很高兴,不会责怪宝贝的!”任千成正色道。

“嗯!”萧云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任千成的脸,“任千成,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对吗?”

“傻丫头,我的心都给你了,不对你好,对谁好?”任千成伸手揉了揉萧云的发顶,“宝贝,做哥的女人吧!甩了李彬那个没用的小子吧!”

“屁!滚粗!”

“喂!淑女怎么可以说脏话?宝贝这样拒绝哥,哥会伤心的……”

第七十七章 弑杀罪行

正在和萧云神吹海侃的任千成突然接到了天飚的电话:“少主,出事了!”

“宝贝,我去接个电话!”任千成从天飚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情严重,于是和萧云说了一声,起身走到了洗手间里,“发生什么事了?”

“少主,Y聚点突遭警察围剿,黄涛被救出,艾伦他……”

“他怎么了?”

天飚咬了咬牙,说:“被当场击毙!在死之前,他引爆了身体炸弹,销毁了Y聚点里的所有资料,也让好几个条子赔了命!”

“警察是怎样找到那里的?”

“估计是黄涛那小子身上装了跟踪器!”

“妈的!黄涛,本少主非弄死你不可!”任千成气得一拳轰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瓷砖由于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纹。

天飚声音里也满是愤nù

:“少主,要不让属下去杀了黄涛,替艾伦报仇!”

“别冲动!他可是一颗很有价值的棋子,死了太可惜了!”任千成眯了眯眼睛,“他手里的斩月匕拿到了吗?”

“没有!他没带在身上!”将黄涛打晕后,艾伦搜了他的全身,除了手机外,没发xiàn

有其他东西。

“你没暴露吧?”

“没有!属下赶到时,警察已经救出了黄涛,艾伦也……”一想起昨晚还在一起畅谈喝酒,今天就阴阳两隔的艾伦,天飚心里就难受得紧。

“那你先按兵不动,等我回来再商量!”任千成说完挂断电话,拉开洗手间的门,却意wài

地看到了萧云。

“你跑这儿来干嘛?”任千成的语气不禁有些生硬,心里在思量萧云是否听到了他和天飚的对话。

“还好意思问我?”萧云眼光一闪,先发制人,“看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我怕你被辣晕在洗手间里,所以过来看看!刚想敲门,你就心虚地出来了!怎么?里面藏了个女人啊?”

“我哪有心虚呀?”见萧云一脸质问,任千成放下心来,“这里面也不可能有女人,不信我带你进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萧云转身就朝外面走,小嘴里还不满地嘀咕,“真是好心没好报!还敢凶我!辣死你算了!”

“喂!宝贝,这就生气了?”任千成嬉皮笑脸地拽住萧云的胳膊,连忙检讨,“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凶你了!以后在我家宝贝跟前,我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好不?咩……咩……”

任千成讨好地摇晃着萧云的胳膊,学着绵羊叫,引得店里的人都停下筷子,转头看着他俩。

“噗……”萧云被任千成的样子逗乐了,白了他一眼,“要耍宝,回家耍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真的?那我带宝贝回家,我俩好好耍,好吗?”任千成冲萧云挤挤眼睛,笑得一脸荡漾。

“死色胚!”萧云满头黑线,不过立马有了主意:“好呀!我还从没去过你家呢!很想去看看!”

“这……”任千成只是开玩笑地顺口一说,没想到萧云竟然真要跟他回家!可该带她去哪个‘家’呢?要是被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该怎么办?

“怎么?不敢了?就知dào

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萧云鄙视地瞪了任千成一眼。

“不是的!是因为……因为……”任千成还真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推辞。

“哈哈!看把你急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凶我!”萧云怕逼得太紧,会让任千成产生怀疑,于是主动给他台阶下,“等你回家把该藏的女人都藏好后,再带我去吧!”

“遵命!等明儿,我把家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藏起来了,就带我家宝贝去视察!”

“就你嘴贫!”萧云扔给任千成一个卫生眼,怕再呆下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于是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任千成也急着要去找天飚商量,所以没做太多挽留,驱车送萧云回到碧水公寓区,就匆匆离开了。

“萧云!”萧云刚走进小区,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正好kàn

到黄涛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萧云早料到黄涛一定会来找她,没太大意wài

:“跟我上去吧!进屋说!”

黄涛沉默地跟在萧云身后进了公寓。给他倒上水,萧云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黄涛也不墨迹:“谢谢你救了我!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dào

我被他们绑架到了奶茶店?”

“因为那个地方我曾跟宝石姐去过!我也只是猜测你会在那儿而已!”

见萧云不肯直言,黄涛只好开宗明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萧云,这件事是不是跟任千成有关?”

“这……我不知dào

!”萧云低着头,不敢迎视黄涛的目光。

“萧云,你一直是个善良正义的女孩,为何现在要包庇一个恐怖分子呢?”从这一件件事来判断,黄涛确定任千成绝对是弑杀组织的成员,只是苦无证据。

面对黄涛的质问,萧云沉默了。从今天所得知的一切信息来看,任千成确实是弑杀组织的人。可他一直对萧云呵护备至,让萧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萧云,我知dào

任千成是你的朋友,可……”黄涛抿了抿唇,掏出手机,翻开里面的相册,递给萧云看。

照片里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虽然穿着普通的校服,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阳光的笑颜,让人看了都心生怜爱。

“这是?”萧云不解地将疑惑的目光移到黄涛脸上。

黄涛轻轻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妹妹!叫黄愉!爸妈希望她永远快快乐乐,所以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可惜,一年前,就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她所在的学校发生了爆zhà

。等我和爸妈赶到时,只看到了满教室的残肢断臂,根本分不出妹妹在哪里!”

“是弑杀组织做的?”萧云捏着手机,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黄涛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妹才十三岁,本来还有许多美好的年华要度过,却被恐怖分子的炸弹画上了终止符号!不仅是她,还有很多个无辜的人都死在了他们制造的一起起爆zhà

案中!”

“为了亲手抓住他们,我从特种部队退了出来,追踪他们来到玉江。现在我的身份暴露了,如果短期内还不能将他们绳之于法,就会被遣回军区!”

“要是那样,以后想抓住他们就更难了!在这期间,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你想过吗?”黄涛突然紧紧握住萧云的手,满脸恳求,“萧云,告sù

我你知dào

的一切好吗?”

“这……”萧云看了看黄涛,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眼里满是挣扎。良久,才下定决心,将自己知dào

的一切告sù

了黄涛。

“你听到艾伦叫任千成‘少主’?”黄涛诧异地站了起来,原以为任千成是个弑杀组织的头目,没想到他的身份远远高出黄涛的猜测。

“他就是弑杀组织的少主风华!”黄涛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妹妹学校里的炸弹就是风华去安放的。

安放完后,他还直接打电话到警局挑衅,扬言他安装的炸弹没人能拆除。

当时,警方派了好几位拆弹专家去,拆除了一个炸弹,却引爆了其他的,最终没能救出学校里的孩子。

后来才知dào

,风华那时安装的就是和宇龙大厦一样的母子炸弹。

“风华?”萧云觉得这两个字很熟悉,突然脑中的画面闪过,“任千成曾让我叫他‘风华哥’!”

“那就一定是他没错了!”黄涛激动得以拳击掌,只差没蹦起来。

“嗯!”萧云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还有,跟在任千成身边的天飚很有可能就是宝石姐!”

“虽然天飚的样子和宝石姐完全不一样,但他的背影,和他身上的味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听了萧云的话,黄涛浑身的毛孔都兴奋起来,他紧紧拉住萧云的手:“萧云,现在警方没证据,就算抓了任千成,也只能拘留他十二个小时!我想请你出庭作证,指控他,好吗?”

“这……”

“不行!”杨潇和李彬突然推门而入,异口同声地反对。

“黄涛,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李彬打开黄涛的手,将萧云搂入怀里,“要她出庭作证?那些恐怖分子会放过她吗?”

“我们警方一定能保护证人的人身安全!”黄涛极力争辩。

“保护?你拿什么保护?”杨潇不悦地看着黄涛,“我不会拿我妹妹的性命去赌你们警方的保护是否有效!”

“黄警官,请回吧!如果你还感激小云今天救了你的性命的话,就请你不要再来骚扰她!更不要让她身陷险境!”杨潇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哥!黄涛他……”

“闭嘴!”杨潇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和萧云说话,“你是不知dào

弑杀组织的厉害!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爸妈跟着你所累!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不许任性!”

“对不起!是我考lǜ

不周全!那我先走了!再见!”黄涛确实不敢保证能保护萧云的安全,刚才是自己太心急了,一心只想抓住风华,没有考lǜ

到萧云的安危。

要是因为这件事,萧云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黄涛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看来只能先拘捕任千成,至于定罪的事,迫不得已就不走正常法律程序,直接秘密押回华夏军区再说!

第七十七章 弑杀罪行

正在和萧云神吹海侃的任千成突然接到了天飚的电话:“少主,出事了!”

“宝贝,我去接个电话!”任千成从天飚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情严重,于是和萧云说了一声,起身走到了洗手间里,“发生什么事了?”

“少主,Y聚点突遭警察围剿,黄涛被救出,艾伦他……”

“他怎么了?”

天飚咬了咬牙,说:“被当场击毙!在死之前,他引爆了身体炸弹,销毁了Y聚点里的所有资料,也让好几个条子赔了命!”

“警察是怎样找到那里的?”

“估计是黄涛那小子身上装了跟踪器!”

“妈的!黄涛,本少主非弄死你不可!”任千成气得一拳轰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瓷砖由于不堪重负,出现了裂纹。

天飚声音里也满是愤nù

:“少主,要不让属下去杀了黄涛,替艾伦报仇!”

“别冲动!他可是一颗很有价值的棋子,死了太可惜了!”任千成眯了眯眼睛,“他手里的斩月匕拿到了吗?”

“没有!他没带在身上!”将黄涛打晕后,艾伦搜了他的全身,除了手机外,没发xiàn

有其他东西。

“你没暴露吧?”

“没有!属下赶到时,警察已经救出了黄涛,艾伦也……”一想起昨晚还在一起畅谈喝酒,今天就阴阳两隔的艾伦,天飚心里就难受得紧。

“那你先按兵不动,等我回来再商量!”任千成说完挂断电话,拉开洗手间的门,却意wài

地看到了萧云。

“你跑这儿来干嘛?”任千成的语气不禁有些生硬,心里在思量萧云是否听到了他和天飚的对话。

“还好意思问我?”萧云眼光一闪,先发制人,“看你这么久都不回来,我怕你被辣晕在洗手间里,所以过来看看!刚想敲门,你就心虚地出来了!怎么?里面藏了个女人啊?”

“我哪有心虚呀?”见萧云一脸质问,任千成放下心来,“这里面也不可能有女人,不信我带你进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萧云转身就朝外面走,小嘴里还不满地嘀咕,“真是好心没好报!还敢凶我!辣死你算了!”

“喂!宝贝,这就生气了?”任千成嬉皮笑脸地拽住萧云的胳膊,连忙检讨,“好!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凶你了!以后在我家宝贝跟前,我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好不?咩……咩……”

任千成讨好地摇晃着萧云的胳膊,学着绵羊叫,引得店里的人都停下筷子,转头看着他俩。

“噗……”萧云被任千成的样子逗乐了,白了他一眼,“要耍宝,回家耍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真的?那我带宝贝回家,我俩好好耍,好吗?”任千成冲萧云挤挤眼睛,笑得一脸荡漾。

“死色胚!”萧云满头黑线,不过立马有了主意:“好呀!我还从没去过你家呢!很想去看看!”

“这……”任千成只是开玩笑地顺口一说,没想到萧云竟然真要跟他回家!可该带她去哪个‘家’呢?要是被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该怎么办?

“怎么?不敢了?就知dào

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萧云鄙视地瞪了任千成一眼。

“不是的!是因为……因为……”任千成还真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推辞。

“哈哈!看把你急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凶我!”萧云怕逼得太紧,会让任千成产生怀疑,于是主动给他台阶下,“等你回家把该藏的女人都藏好后,再带我去吧!”

“遵命!等明儿,我把家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都藏起来了,就带我家宝贝去视察!”

“就你嘴贫!”萧云扔给任千成一个卫生眼,怕再呆下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破绽,于是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任千成也急着要去找天飚商量,所以没做太多挽留,驱车送萧云回到碧水公寓区,就匆匆离开了。

“萧云!”萧云刚走进小区,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头正好kàn

到黄涛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萧云早料到黄涛一定会来找她,没太大意wài

:“跟我上去吧!进屋说!”

黄涛沉默地跟在萧云身后进了公寓。给他倒上水,萧云直截了当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黄涛也不墨迹:“谢谢你救了我!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dào

我被他们绑架到了奶茶店?”

“因为那个地方我曾跟宝石姐去过!我也只是猜测你会在那儿而已!”

见萧云不肯直言,黄涛只好开宗明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萧云,这件事是不是跟任千成有关?”

“这……我不知dào

!”萧云低着头,不敢迎视黄涛的目光。

“萧云,你一直是个善良正义的女孩,为何现在要包庇一个恐怖分子呢?”从这一件件事来判断,黄涛确定任千成绝对是弑杀组织的成员,只是苦无证据。

面对黄涛的质问,萧云沉默了。从今天所得知的一切信息来看,任千成确实是弑杀组织的人。可他一直对萧云呵护备至,让萧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萧云,我知dào

任千成是你的朋友,可……”黄涛抿了抿唇,掏出手机,翻开里面的相册,递给萧云看。

照片里是一个笑得很开心的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虽然穿着普通的校服,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阳光的笑颜,让人看了都心生怜爱。

“这是?”萧云不解地将疑惑的目光移到黄涛脸上。

黄涛轻轻叹了口气:“她是我的妹妹!叫黄愉!爸妈希望她永远快快乐乐,所以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可惜,一年前,就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天,她所在的学校发生了爆zhà

。等我和爸妈赶到时,只看到了满教室的残肢断臂,根本分不出妹妹在哪里!”

“是弑杀组织做的?”萧云捏着手机,双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黄涛沉重地点了点头:“我妹才十三岁,本来还有许多美好的年华要度过,却被恐怖分子的炸弹画上了终止符号!不仅是她,还有很多个无辜的人都死在了他们制造的一起起爆zhà

案中!”

“为了亲手抓住他们,我从特种部队退了出来,追踪他们来到玉江。现在我的身份暴露了,如果短期内还不能将他们绳之于法,就会被遣回军区!”

“要是那样,以后想抓住他们就更难了!在这期间,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他们的手里?你想过吗?”黄涛突然紧紧握住萧云的手,满脸恳求,“萧云,告sù

我你知dào

的一切好吗?”

“这……”萧云看了看黄涛,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眼里满是挣扎。良久,才下定决心,将自己知dào

的一切告sù

了黄涛。

“你听到艾伦叫任千成‘少主’?”黄涛诧异地站了起来,原以为任千成是个弑杀组织的头目,没想到他的身份远远高出黄涛的猜测。

“他就是弑杀组织的少主风华!”黄涛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妹妹学校里的炸弹就是风华去安放的。

安放完后,他还直接打电话到警局挑衅,扬言他安装的炸弹没人能拆除。

当时,警方派了好几位拆弹专家去,拆除了一个炸弹,却引爆了其他的,最终没能救出学校里的孩子。

后来才知dào

,风华那时安装的就是和宇龙大厦一样的母子炸弹。

“风华?”萧云觉得这两个字很熟悉,突然脑中的画面闪过,“任千成曾让我叫他‘风华哥’!”

“那就一定是他没错了!”黄涛激动得以拳击掌,只差没蹦起来。

“嗯!”萧云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还有,跟在任千成身边的天飚很有可能就是宝石姐!”

“虽然天飚的样子和宝石姐完全不一样,但他的背影,和他身上的味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听了萧云的话,黄涛浑身的毛孔都兴奋起来,他紧紧拉住萧云的手:“萧云,现在警方没证据,就算抓了任千成,也只能拘留他十二个小时!我想请你出庭作证,指控他,好吗?”

“这……”

“不行!”杨潇和李彬突然推门而入,异口同声地反对。

“黄涛,你小子安的什么心?”李彬打开黄涛的手,将萧云搂入怀里,“要她出庭作证?那些恐怖分子会放过她吗?”

“我们警方一定能保护证人的人身安全!”黄涛极力争辩。

“保护?你拿什么保护?”杨潇不悦地看着黄涛,“我不会拿我妹妹的性命去赌你们警方的保护是否有效!”

“黄警官,请回吧!如果你还感激小云今天救了你的性命的话,就请你不要再来骚扰她!更不要让她身陷险境!”杨潇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哥!黄涛他……”

“闭嘴!”杨潇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和萧云说话,“你是不知dào

弑杀组织的厉害!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我不想你出事,更不想爸妈跟着你所累!这件事必须听我的,不许任性!”

“对不起!是我考lǜ

不周全!那我先走了!再见!”黄涛确实不敢保证能保护萧云的安全,刚才是自己太心急了,一心只想抓住风华,没有考lǜ

到萧云的安危。

要是因为这件事,萧云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黄涛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现在看来只能先拘捕任千成,至于定罪的事,迫不得已就不走正常法律程序,直接秘密押回华夏军区再说!

第七十八章 欺骗

位于‘碧湖’公园边上的一幢四层高的小型商住楼,虽然夜已经很深了,可楼里的人依然没有半点睡意。

天飚坐在电脑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一串串英文从指尖流泻到屏幕上,再由互联网输送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隔间卧室,任千成在埋头捣鼓着桌上一个个不同类型的炸弹,那认真的程度,跟科学家做研究有得一比。

“该把你们藏哪呢?”任千成自言自语,伸手一一抚过炸弹,脸上的神情,如同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明天要是宝贝来了,看到你们,会吓到她的!”

就在任千成找卧室所有地方,都觉得不是隐藏炸弹的理想之地,打算把它们转移到别间屋子时,突然断电了,整幢楼都陷入了黑暗。

任千成眯眼看了看窗外依然灯火通明的街道,皱了皱眉:“难道是跳闸了?”

“少主!”天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些不对劲!屋子周围的监控和手机都受到了干扰!”

“哦?”任千成打开门,在自己的腕表上点了一下,腕表立kè

发出红外线,显示他们屋子周围有很多人逼近。

“少主,一定是条子!”天飚双眼跳跃着嗜血的光,“您先从地下通道离开,属下先去杀几个给艾伦陪葬,然后再来追少主!”

“杀鸡焉用牛刀?”任千成嘴角勾起邪笑,目光投向桌上放着的那十几枚炸弹。

黄涛带着数十名警员悄悄靠近商住楼,心里却并没有因为把任千成围在里面,马上可以瓮中捉鳖而兴奋,反而有些不明来由的不安。

为了抓住任千成,黄涛在离开萧云的公寓后,直接去找了李局长,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要求他调派特警,全市围捕任千成。

掌握了任千成从进入这栋小楼后就没出来的确切消息后,黄涛和警员们花了近三个小时,将这附近的居民全部安全撤离。

由于楼里窗户所挂窗帘太遮光,根本无法判断里面的人是否已经睡下。黄涛只得等到凌晨两点多,约摸正常人应该已经入睡,这才下命令攻楼。

但为了万无一失,黄涛还是命令利用无线电波干扰了楼里的信号,并切断了楼里的电源,这才身穿防爆服,佩戴红外线夜视镜,悄悄侵入了小楼里。

虽然已经做了万全准bèi

,但黄涛心里总是闷闷的,隐隐觉得还有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将要发生。

顺利悄无声息地打开小楼的门锁,黄涛想率先进入,却被一人拉住了。

黄涛不悦地回头,发xiàn

是留守小楼周围的宋智。宋智指了指在闪着红灯的手机,示意黄涛接电话。

黄涛朝跟在他身后的警员点了一下头,然后接过宋智手里的电话,快步跑出十多米外的风景树后接听。

电话是黄涛的父亲黄正然打来的,内容就是说黄涛身份暴露,勒令他即刻回来。

【未央今天有事,现在才回来码子,先占个坑,马上补上,敬请原谅】……

第七十九章 任我为你倾尽千城

“少主,蝎毒他们很快就要来了,这个时候你不能出去!”天飚拦在门口,一脸的坚决。

“让开!本少主要去见宝贝!”任千成也明白此刻警察在四处抓捕他,可他不想错过能与萧云在一起的机会。

“少主,萧小姐这个时候要见您,实在蹊跷!您不能冒险呀!”天飚婆口婆心地劝说,“等我们离开了这儿,以后属下一定将她带回飓风岛,可好?”

任千成急着去见萧云,根本听不下天飚的话:“不行!本少主答yīng

过她,不能食言!我很快就回来!”

“少主!”天飚本不想说的,但现在只能实话实说了,“属下查看过黄涛的手机,发xiàn

我们在绑架他时,他的手机正在和萧小姐通话!”

“你这话什么意思?”任千成愣住了。

“少主,在绑架黄涛时,萧小姐很有可能听到了我们的声音!而且,我曾带萧小姐去过Y聚点,所以我怀疑,不是黄涛身上装有追踪器,而是……”

天飚虽然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完,但任千成已然听懂他的意思,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她不会害我的!”

“少主,在我们绑架黄涛的时候,宫木曾在警局见到萧小姐去李局长办公室!”

“这……”忆起昨天萧云的反常,任千成的心里也产生了怀疑。

见任千成的脸沉下来,天飚忍不住为萧云开脱:“少主,我想萧小姐一定是受了黄涛的蛊惑,所以才会……”

任千成抬手打住了天飚的话,呆立了几分钟后,越过天飚,继xù

向外走去。

天飚心急地追出去:“少主,你这是要去哪?”

“去见她!就算是个圈套,我也要亲眼去看看是否她真的这么狠心!”

“少主!要是真有埋伏,那怎么办?”天飚知dào

任千成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就算真被抓了,难道你们连把我弄出来的能力都没有吗?别跟着我!”任千成扔下这句话,开着车向和萧云约好的海滨浴场疾驰而去。

远远就看到萧云孤零零地站在海边,凛冽的海风扬起了她披散在腰际的长发,双眼望着来去奔走的海浪,似乎浑身都被淡淡的哀伤萦绕着。

“宝贝,冷吗?”任千成脱下外衣给萧云披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萧云抬头看着任千成,眼里尽是愧疚:“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任千成温柔地低头用前额轻轻抵着萧云的头。

“哪怕明知dào

我是在欺骗你,对吗?”萧云的眼泪一下子决了堤,“你这个傻男人!难道你不知dào

自己要是被抓,很可能会被枪决的吗?”

“知dào

!但我更想知dào

宝贝说爱上我的话是不是真的?”任千成就算是死,也想弄个明白!

“任千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萧云的泪落满小脸,让任千成心疼不已。

“别哭!你一哭,我这里就很痛!”任千成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然后捧起萧云的脸,轻轻吻掉她脸上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温柔地覆上萧云的嘴唇,任千成闭上眼睛,用心体会着这美好而短暂的一刻。

萧云也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了任千成的腰,轻启贝齿,放任彼此舌尖的纠缠。

看着相拥吻得忘我的两人,黄涛心里很不是滋味,握着枪从隐藏的礁石后面冲了出来:“任千成,放开她!你被捕了!”

任千成不但不松手,反而把萧云抱得更紧,加深了这个表达狂潮般爱意的吻。

“嘭……”一粒子弹飞速地钻进了任千成的肩头。撕裂肌肉,钻进骨头的声音大得让萧云都听得到。

“呜呜……”萧云吓得想挣开任千成的怀抱,查看他的伤情,却被他吻得更紧了,似乎在不满萧云的不投入。

“任千成,再不放开他!别怪我不客气了!”黄涛气得有些失控,再次朝着任千成的后背扣动了扳机。

任千成闷哼一声,被打中的大腿支撑不住身体,单膝跪在了地上,也放开了萧云诱人的唇瓣。

“任千成,你怎么样?”萧云弯腰扶住任千成,看到他肩上和腿上的血洞,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宝贝,答yīng

我,以后都别哭!”任千成抬手为萧云拭去泪痕,努力扯出苍白的笑。

“任千成,你真的是弑杀少主风华吗?你真的杀了那么多人吗?”萧云不停地摇头,眼泪洒了一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宝贝,你真的爱我吗?”这个才是任千成现在最想知dào

的答案。

“这……”萧云眼里的躲闪,让任千成心里的痛比枪伤更胜一筹。

“宝贝,没事的!我……”

“任千成,你被捕了!”黄涛实在看不下去两人的情深意切,拿出手铐铐住了任千成的手。

萧云猛地推开黄涛,大声呵斥:“你说过不伤害他的!你说过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萧云,他是杀人如麻的恐怖分子,你不能被他的伪装给骗了!”黄涛一把抱住萧云的腰,将她带离任千成身边,命令,“抓住任千成,带回去!”

“不要!”萧云拼命地对黄涛拳打脚踢,想挣开他的束缚,回到任千成身边。

她真的后悔了!现在她眼里只有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不想去理会那些死难的陌生人。

任千成见萧云被黄涛紧紧抱住,心里又急又气,咬牙站起来,举拳撂倒了两名逼近的警察,向着萧云冲了过去。

可就在还有几步之遥时,任千成突然觉得浑身被巨大的电流击中,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任千成!不要!啊……”眼睁睁望着任千成被警察用电警棍击倒,萧云发出了响破云天的尖叫。

尖叫声传到了几百米开外,正赶来的天飚耳里,让他的心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要不是任千成故yì

驾车甩开他,他也不会来晚。好不容易打电话回总部,启动了弑杀定位系统,才找到了这儿,可惜还是来晚了。

天飚趴在海边的一个小山包上,用山上的树做隐蔽,等黄涛放开了萧云,朝晕死的任千成走过去时,天飚果duàn

地朝他开了枪。

天飚明白,以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救出任千成,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打算先杀了黄涛,为艾伦报仇。

感觉身侧的气流产生异样,熟知枪弹的黄涛敏捷地就地一滚,避开了飞来的致命子弹。

“有人!快追!”黄涛看到林中有人影闪过,拔腿就追了过去。

“黄涛,你小子少添乱!人还是我们去追吧!你先押任千成回去!”宋智带着六七个特警追上黄涛,挡住他的去路,“还有那位美女,估计你是彻底把人家得罪了!”

“好吧!交给你了!小心!”黄涛也不婆妈,转身跑回紧紧将任千成抱在怀里的萧云身边,低声劝说着。

宋智和特警追进树林,却失了天飚的踪迹。几人也不敢太分散,怕中埋伏,三两个一组,谨慎地逐一搜索着。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两块刀片瞬间插进了两名特警的咽喉,夺走了他们的呼吸。

身体怦然倒地的声音,惊动了离这儿不远的另外三人。他们紧握着枪,立kè

循声而来。

跑在最后面的特警被从树上跳下来的天飚扣住下巴,一使劲,就扭断了脖子。而跑在最前面的特警却被紧随其后的同伴举枪杀死了。

“宫木,谢了!”天飚和宫木击了一下拳头,转身又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跑出树林,距离自己的车不到十米时,忽然有数支暗器向他射来。天飚脚尖猛一蹬地,身子在空中旋转翻腾,避开了暗器,同时甩手飞出一块刀片。

可当落地,看清对方竟然是消失很久的柳大伟时,天飚连忙射出另一块刀片,打飞了已经快要插到柳大伟咽喉的刀片。

天飚望了柳大伟一眼,疾跑几步,跳进自己的敞篷法拉利里,打算开车走人,却被柳大伟叫住了:“黄宝石,站住!我知dào

是你!”

天飚没有回头,冷冷地用男声回答:“你认错人了!”然后发动了车子。

“你给我站住!”柳大伟飞出数根银针,戳爆了天飚的车胎,“我要杀了你,为奶奶报仇!”

天飚不想与柳大伟纠缠,跳下车,一边躲避他的飞针,一边向公路的另一侧跑去。

下了公路,是一个巨型的垃圾回收厂。天飚翻过上锁的铁大门跑了进去,柳大伟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直到跑进厂子后院,四周都是堆积成山的垃圾,逃无可逃时,天飚才迫不得已直面赶来的柳大伟。

“看你还能往哪逃!”柳大伟紧紧盯着天飚,眼里燃烧着浓浓的复仇火焰。

“大伟,你奶奶的事,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故yì

要杀她的!”天飚用女声说。其实这句话,天飚早就想对柳大伟说,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很久没听到黄宝石的声音,柳大伟眼里闪过复杂的光:“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奶奶的命吗?就能掩盖你对我的欺骗吗?”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天飚真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天飚,少和他废话!”突兀的声音传来,接着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柳大伟,蝎毒抱着一挺微冲走了进来,“抓住他,去换少主!”

“原来你是故yì

把我引到这儿来的?”柳大伟说着,想出其不意地抢过靠近自己的蝎毒手中的枪,却低估了对方的身手。

蝎毒避开柳大伟的手,用枪托重击他的头部。巨大的眩晕传来,在失去意识之前,柳大伟听到天飚焦急地声音:“我没有要引你来……”

黄宝石,到现在,你还想骗我?!

第八十章 交换

肩头和腿部传来的剧痛,让任千成逐渐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一间仅有一张床,四面都是防爆金属玻璃的病房里,他活动了一下已经取出子弹的肩和腿,眼里满是不屑。

“醒了?”黄涛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

任千成扭了扭腰,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黄警官,躲着欣赏我的睡姿,你不会是暗恋我很久了吧?”

“风华少主,死到临头了还耍嘴皮子,你真是好兴致呀!”黄涛坐在隔壁监视室里,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风华少主?他是谁?”任千成装傻,“我说黄警官,我可是大大的良民,还做了许多慈善事业呢!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良民?要是制造多起爆zhà

事件的风华少主也称得上良民的话,那这世界就彻底乱了!”

“这世界本来就够乱的了!我一个良好市民无缘无故被黄警官开枪打伤,还被莫名其妙地关到了这儿,这还有王法吗?我要见我的律师!”任千成一副委屈大发了的样子吵嚷着。

“任千成,不管你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我都要将你带回华夏军区!至于律师,我们不走法律程序,应该用不到!”

“你……”见任千成诧异的样子,黄涛一直压抑的心情有所回转。

另一头,被打晕的柳大伟被人轻轻地摇醒。睁眼,看到面前的天飚,柳大伟怒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扑过去将其吞食入腹!

“大伟,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yì

把你引到那里的。蝎毒他们……”

“我再相信你,我就是白痴!”柳大伟不想听天飚解释,“你来又想骗《柳幄神针》?告sù

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是!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看我?你会有这么好心吗?滚!”柳大伟闭上眼睛,脸上尽是厌弃。

“大伟!我……”天飚咬了咬唇,一抖手,一块刀片滑入指间。刀片轻轻掠过绑住柳大伟手脚的绳索,绳索立kè

崩断。

“你这是?”感觉紧捆着自己的绳子松了,柳大伟睁眼不解地看着天飚,“你又打算玩什么花样?”

天飚拉住柳大伟的手:“跟我走,我放你离开这儿!”

“放我走?那你拿什么去交换你的少主?”柳大伟打死也不相信天飚会放了他,料定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个你不用管!快跟我走!”天飚用力将柳大伟从地上拉起来,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悄悄带着柳大伟离开了一栋破旧的小楼。

穿过院子,刚走到门口,却被抱着乌兹微冲的蝎毒堵了个正着:“天飚,你要带他上哪去?你竟然敢背叛弑杀!”

“我没有背叛弑杀!”天飚将柳大伟护在身后,“我只不过想放了他!”

“为什么?”蝎毒想不明白,天飚为何甘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警察?

“因为……”天飚回头看了柳大伟一眼,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喜欢他!”

“呃……”此话一出,不仅蝎毒眼角抽搐得厉害,柳大伟也在风中彻底凌乱了!

“对!我喜欢他!”天飚再次重复,“蝎毒,也许你不知dào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但我深有体会!就算他恨我,我依然愿意为他而死!”

“谁说……”我不知dào

喜欢一个人的滋味?蝎毒咽下了后面的话,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长相甜美,却脾气火爆的韩国小女警。

“蝎毒,等我看着他安全离开,我会回来接受惩罚,现在请你就当没看到,好吗?我不想伤害你!”就算蝎毒手握冲锋枪,天飚也有秒杀他的把握,但他不想这样做。

“他要是走了,少主怎么办?”蝎毒也知dào

自己不是天飚的对手,但他不能不管任千成。

“放心吧!就算是我死,我也会安全地将少主带回来!”天飚郑重承诺。

“好吧!就当我没出现过!”蝎毒擦肩而过,向小楼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下来,没回头,提醒道,“兄弟,自己小心!别让狼咬了你!”

“谢谢!”天飚牵起柳大伟的手,匆匆向院外的无尽黑暗中奔去。

跑到公路上,天飚放开柳大伟,指了指前面的路:“我只能送你到这儿!沿着这条路走,很快就能回到城里!路上小心!”

“不行!我要抓你回去!”柳大伟说着,扑向天飚,想制服他。

天飚只躲不攻,十多个回合下来,柳大伟连天飚的衣角都没碰到:“你抓不了我的!还是赶快走吧!要是他们发xiàn

你跑了,追上来就麻烦了!”

“我要为奶奶报仇,一定要将你捉拿归案!”柳大伟发了狂似的向天飚发起攻击。他一听黄涛说天飚就是黄宝石,便从军区赶了过来。

天飚怕柳大伟消耗太多体力,待会回城途中遇到意wài

,无力应对,于是扣住他的手,将他困在胸前:“大伟,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但我答yīng

你,等我救出少主,就在海滨浴场等你。到时候我把命还给你!”

“你们休想救出任千成!”被天飚紧紧抱在怀里,柳大伟心里升起了怪怪的感觉。

“再不走,他们把你抓回去,用你做交换,救出少主就更容易了!”天飚放开柳大伟,“快走吧!相信我!我会去找你的!”

“好!那我再相信你一次!”柳大伟深深看了一眼天飚,转身向公路前方跑去。

直到柳大伟消失在视野里,天飚才落寂地回到小楼。来到自己暂住的卧室,却看到了等在门外的蝎毒:“有事?”

“现在没了人质,我们该怎么救少主?”蝎毒看着天飚,眼里有些同命相怜的意味。两人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注定是一场无果的风月。

“叫上大伙,先离开这儿再说吧!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带人来这儿围捕我们!”天飚苦笑着说,他深知柳大伟是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的。

“好吧!”蝎毒拍了拍天飚的肩头,迅速叫醒了睡梦中的同伴,一起离开了这儿。

就在他们离开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柳大伟和黄涛带着许多特警将小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此处已是人去楼空。

第二天清晨,正在办公室与李局长商量如何将任千成秘密押回总部的黄涛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阿涛,弑杀提出要用摩纳哥王子埃里森和他的中国籍女友来交换任千成,你安排一下吧!”

“父亲,这怎么行?要是这次放了任千成,以后再想抓到他就难了!”眼看就要将任千成绳之于法,黄涛说什么也不同意放了他。

“摩纳哥王子是在我国境内被绑架的,要是我们不肯换回他,怎么向摩纳哥交代?”黄正然的声音里有着不可更改的威严,“弑杀要求今天中午十二点在公海交换,尽快安排吧!”

挂断电话,黄涛气得一脚踢飞了椅子,吓得李局长大气都不敢吭。没想到这个小屁孩的火气还挺大的!要不是后台硬,就凭他这行为,绝对可以调他去看警局大门!

正午未到,黄涛带着任千成早早地就等在了玉江海域边沿处。他知dào

,只要一驶入公海,就不能再逮捕弑杀的船只了。

过了半晌,终于看到一艘快艇飞驰而来。快艇上,天飚紧紧抓着五花大绑的埃里森和他的女友。

在即将驶出公海海域时,快艇停了下来。天飚朝黄涛招了招手,大声喊:“黄警官,想摩纳哥王子没事,就一个人带着少主过来吧!”

无奈,黄涛只得押着任千成坐上了快艇,向天飚他们驶去。

“少主,你受伤了?”嗅出任千成身上的血腥味,天飚紧张地问。

任千成挑衅地看着黄涛:“没事!不过是黄警官热情,送了两粒子弹给我而已!死不了!”

“敢伤少主,那就对不起咯!”天飚突然亮出掌中的刀片,瞬间划开了埃里森的女友手腕上的动脉。

“呜呜……”被胶带封住嘴的女孩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吓得眼泪比奔涌的血液还流得快。

天飚单手将女孩拎起,一用力,将她甩进了三米之外黄涛的快艇里:“黄警官,还是快交换吧!我怕这美女撑不了多久的!”

黄涛连忙扶住扑过来的女孩,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紧紧地扎住了她手腕上的伤口。

“黄警官,我已经先放了人,现在让少主过来,我就放了摩纳哥王子!”天飚提出交换要求。

“要是你说话不算数呢?”黄涛才不相信恐怖分子会讲什么信用。

“黄警官,你现在没得选择!”天飚沉下脸,掌中的刀片抵住埃里森的咽喉,“再不放人,我杀了他!到时候看你怎么向摩纳哥皇室交代!”

“你……好吧!”黄涛只得妥协,解开任千成的手铐,将他放了过去。

“少主,小心!”天飚伸手将任千成扶过来,低声询问,“要放了埃里森吗?”

任千成回头看了看黄涛,嘴角挂起嘲笑:“我们走!”

“任千成,倘若你不放了埃里森,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萧云!”黄涛有恃无恐地说,“因为埃里森是萧云带回国的,要是埃里森出了什么事,zf会将她交给摩纳哥国王处置!”

“黄涛,你这个小人!”任千成呸了一句,一脚将埃里森踢进了海里,驾着快艇走了。

黄涛跳下海,救起埃里森,连忙带着失血过多,已经面色苍白的女孩赶往玉江海岸。

第八十一章 耳光响亮

听说要用任千成换回埃里森,萧云的心似乎变成了一团乱麻,理不清,道不明。

昨晚一夜未眠,起初脑海里全是与任千成相识的点点滴滴。可渐渐,一则则有关弑杀策划的爆zhà

现场报道闯入了萧云的心里,让她的正义感与私心在不停争斗。

今早,当黄涛告知要放了任千成时,萧云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也有些隐隐刺痛。

任千成没事了!也就是说,这个对她一直体贴入微的男人不用遭受牢狱之灾。

但同时也印证了黄涛的猜测,埃里森真的是任千成绑架的!任千成竟然利用她,一再向她身边的朋友下手。这让她对任千成口中的爱产生了怀疑。

迎着海风站在码头,两个小时过去了,萧云依然不言不语,脸上的表情让李彬猜不出她的心思。

“云儿,这儿风大,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李彬伸手揽住萧云的肩,满心忧虑。

如今萧云卷进了弑杀的案子里,就算任千成不会伤害她,但不能保证其他人不会,看来为了她的安全,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藏起来!

萧云轻轻摇摇头:“我想等埃里森回来!是我害了他!我想亲眼看着他没事才能安心!”

“云儿,这不能怪你!你别胡思乱想!”李彬心疼地将萧云揽入怀中,明白她心里的矛盾与痛苦。

“我……船来了!”看到船慢慢靠岸,萧云连忙迎了上去。

黄涛铁青着脸跳下船,让萧云心头一紧,追问:“黄涛,埃里森没事吧?”

“云,我在这!我没事!”埃里森紧跟在黄涛身后下了船,怀里抱着受伤的女孩,“不过我的女友被割伤了,得马上去医院!”

“任千成他……没事吧?”萧云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里的担心。

一想起任千成刚才嚣张的样子,黄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跑了!”

“萧云!”突然,埃里森怀里的女孩叫出了萧云的名字,而且脸上满是恨意。

埃里森低头看着这个在旅途中结识不久,就被他连累的女友,有些意wài

:“萱,你认识云?”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女孩扭了扭身子,示意埃里森把她放下。

“付雯萱?!”萧云这才认出付雯萱来,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她不是和谢雨晨在一起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埃里森的女友?

萧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切地问:“晨哥呢?”

“你还好意思问?”付雯萱抬起未受伤的手,一个耳光就甩在了萧云脸上。

“你干什么?”李彬抓住付雯萱还想落下的手掌,“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不想活了吗?”

“李彬,放开她!”萧云拉开李彬的手,继xù

追问,“晨哥到底去哪了?”

“你竟然成了李彬的女人?”付雯萱趁李彬不察,又扇了萧云一个耳光,“晨哥为了替你报仇,去杀李彬,被判入狱,而你竟然这样对他!”

“什么?”萧云的脸颊红肿起来,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不敢相信地抓住付雯萱的胳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付雯萱甩开萧云的手:“萧云,别给我装糊涂!和你男人睡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dào

他差点被晨哥杀死?”

“李彬,她说的是真的吗?”萧云转脸看着李彬,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这……”李彬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付雯萱,一时不知该怎么和萧云解释。

“云,我还是先送萱去医院吧!你先别急,也许有什么误会,以后慢慢再说!”埃里森见气氛不对,弯腰抱起付雯萱,朝萧云点了一下头,跟着黄涛匆匆离开了。

“李彬,付雯萱说的是不是真的?”从李彬躲闪的目光里,萧云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

“云儿,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阻断了李彬的话。李彬的脸被打偏,火辣辣的痛让他一直压抑的情绪沸腾了。

“萧云,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李彬怒不可遏,“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不仅不如任千成,连谢雨晨都比不上吗?”

这些天,看着萧云和任千成越走越近,李彬心里本就憋住醋意,现在萧云竟然为了谢雨晨动手打他,让李彬的小宇宙彻底爆fā



李彬越来越觉得萧云答yīng

和他在一起,并不是真心的。她的心里装着的男人太多,多得让李彬患得患失!

“对!你谁都比不上!”被一波又一波的突变扰乱了心,萧云变得口不择言,“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好!是你让我走的!可别后悔!”李彬也在气头上,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萧云无助地蹲下.身子,抱着双臂,眼泪想流却流不出来。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谢雨晨,可现在突然听闻他的消息,心里还是揪得生疼。

一直不去找他,就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他和付雯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现实却不是这样!

晨哥为了替她报仇,去杀李彬,被判入狱,而她竟然和李彬在一起。如今让她还有何脸面再去见谢雨晨?

“小云,你没事吧?”不知过了多久,萧云的思绪被人声打断。

萧云抬头,看到杨潇担忧地看着他,木讷地叫了一声:“哥哥!”

“我们回去吧!这儿冷!担心感冒了!”杨潇脱下外衣把萧云裹起来。

坐在车里,见萧云一直不吭声,杨潇说:“我已经打电话回家告sù

爸妈,我们有事,不能回家过年了!”

“为什么?”萧云不解地转头看着杨潇,“不是说好要回去的吗?”

杨潇没有回答萧云的问题,而是说:“小云,你想去哪个国家念书?想好了就告sù

我,过几天我就送你过去!”

“哥哥,我不想离开玉江!不想出国!”她还要寻找谢雨晨。

“这由不得你!”杨潇铁着心说,“你设计了任千成,弑杀组织里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必须离开!我不想你出事!”

听了杨潇的话,萧云沉默了!为了父母和哥哥不受牵连,看来她真的只能选择离开了!

“哥哥,临走前,我想见见谢雨晨!”萧云现在一心就想见谢雨晨,哪怕只是当面和他说声对不起也好!

杨潇听完萧云有关谢雨晨的叙述,打电话给炎垚,让他迅速查出谢雨晨被关在了哪家监狱。

“回家等消息吧!你脸色不太好,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杨潇挂断电话,载着萧云向碧水公寓驶去。

而此时,公寓里的李彬有些坐立不安,虽然他已经通知杨潇去码头接萧云,但还是不放心,又拉不下脸主动打电话给萧云,只得在屋里瞎转悠,干着急。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让李彬神经为之一振,连忙跑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浑身散发着浓重酒味的莫紫舒就扑进了李彬的怀里:“彬哥!我好想你!”

“紫舒,怎么喝这么多酒?”李彬把莫紫舒扶进客厅,“我给你倒杯热茶醒醒酒!”

“彬哥,别走!”莫紫舒紧紧拉住李彬的手,眼里泪光闪动,“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紫舒,你醉了!我打电话给土豪东,让他来接你!”李彬拉开莫紫舒的手。

“不要!”莫紫舒一把抱住李彬的腰,“彬哥!六年前,你在赌场救了我,说过要娶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六年前?”李彬低头拧眉看着莫紫舒,记忆慢慢回流,“你……你是那个小女孩?!”

莫紫舒点点头:“彬哥,你终于记起我了!你知dào

吗?我苦练赌技,就是为了你!我一直在等你履行承诺,娶我!”

李彬轻叹一口气,弯腰为莫紫舒拭去脸上的泪珠,抱歉地说:“紫舒,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莫紫舒伸出手指,挡住了李彬的嘴唇,“彬哥,我爱你!”

趁李彬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发愣时,莫紫舒伸出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并主动含住了他的唇瓣。

“紫舒,别这样!”李彬用了很大的意志,才调动全身力qì

推开了莫紫舒。

“彬哥,就算不能成为你的妻子,我也想成为你的女人!求你别拒绝我!”莫紫舒再次吻住了李彬,带着酒香的小舌撩拨着李彬的神经。

莫紫舒脸上冰凉的泪珠让李彬心软了,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莫紫舒揉入怀里,回应着她生涩而激情的挑.逗。

“你们在干什么?”杨潇带着萧云一回到公寓,就透过大开的门看到了客厅里吻得昏天黑地的两人。

杨潇冲上去拉开李彬,一记重拳砸在李彬的脸上。疼痛让李彬回过神来,见萧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急忙放开莫紫舒:“云儿,我……”

萧云此刻哪听得进什么解释,转身就朝外跑去。李彬想去追,却被莫紫舒紧紧拉住了手:“彬哥,别走!彬哥……”

“李彬,我不会放过你的!”杨潇追出去,只看到萧云乘电梯下了楼。

坐上出租车,萧云随口说了个地址,故yì

不理会边跑边叫着她名字的杨潇。她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

“对全世界宣bù

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颗心没畏惧太坚定……”萧云的电话响了,她本不想接,却发xiàn

屏幕上显示的是炎垚的名字,难道是谢雨晨有消息了?

第八十二章 魔鬼集训

飓风岛上,任宇凌看着斜倚在沙发上受了伤的任千成,眼里的两簇小火苗噼里啪啦烧得旺。其他人垂头站在一旁,连呼吸都放慢了。

为了缓和大厅里压抑的气氛,任千成故yì

冲任宇凌眨眨眼睛,说:“爸,您这样看着我干嘛?我知dào

我离开这儿一段时间,您老想念我,但也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盯着我呀!我会害羞的!”

“臭小子,你除了贫嘴还会什么?我任宇凌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任宇凌气得真想上来大嘴巴扇他。

“爸,您老糊涂了啊?”任千成不怕死的回道,“我是老妈生的,你连子.宫都没有,怎么生我?”

“我……”任宇凌真忍不住了,一巴掌呼过来,不过被任千成躲开了。

“爸,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老发那么大火干嘛?生气老得很快的,担心你那些情人嫌弃你床上无力……”

“任千成!”任宇凌一声大喝,让在场的每个人知dào

这厮恼羞成怒了!

任千成也不敢再废话,识趣地站起来,故yì

伸了伸懒腰,打算开溜:“累死了!爸,我先回房睡一会,吃饭时叫我!”

“站住!”任宇凌被任千成气得差点忘了正事,“你没事去得罪‘荆轲暗阁’干嘛?”

“怎么?荆何那老家伙来找你告黑状了?”任千成停下脚步,“我不过是想让他放过骨葬和残雪,他有必要劳师动众地来找你吗?”

“骨葬和残雪背叛暗阁被追杀,他们自家的事,你去瞎搀和什么?要不是我和荆老素有交情,就凭你派人枪杀了他的三大杀手,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就知dào

老爸有能耐!荆何哪敢不给您老面子,对吧?”任千成笑着拍马屁。

“费那么大的劲,你是想收了骨葬和残雪吗?”任宇凌以为任千成是爱才,那也算情有可原。

可任千成的回答却差点让他吐血三尺:“不是!他们是宝贝的朋友,宝贝想救他们,所以我就帮帮他们咯!”

“宝贝?”任宇凌立马反应过来任千成口中的宝贝指的是萧云,气得他七窍生烟,“任千成,你小子没见过女人吗?为了这个女人,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呀!”

“其实我更想干她,可惜一直没机会!”任千成吸吸鼻子,直言不讳。

被儿子的没出息气笑了,任宇凌坐下来,端起桌上已经冷了的茶喝了一口,说:“为了萧云,你刀山火海都敢闯,这份痴情真是可歌可泣呀!看来只要控zhì

住她,就能让你俯首帖耳!”

听了任宇凌的话,任千成沉下脸来:“爸,你要敢伤害她,就别怪我跟你翻脸!”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任宇凌好笑地看着任千成,“如果你再给我闹出什么事来,我不介yì

让你叫萧云……妈!”

“任宇凌,你别欺人太甚!”任千成急了,自己的父亲,他又怎会不了解?这老男人的泡妞手段是他望尘莫及的!就没见到有女人拒绝得了!要是萧云真成了自己的后妈,那任千成非得发狂不可!

“不想让这人间惨剧发生,就乖乖去魔鬼岛,完成那里的B级训liàn

!”任宇凌轻描淡写地说,“记住,你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我就亲自去玉江……”

“爸,你来真的?你就我这一个独子,可要考lǜ

清楚!万一把我送去魔鬼岛回不来了,怎么办?就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开玩笑!魔鬼岛的B级训liàn

比炼狱还恐怖,每天都会有好几个弑杀高手死在训liàn

上!就连天飚也用了快一年时间才通过,要任千成去,岂不是让他去送死?

“你要是死了,我就让萧云再给我生个儿子!”任宇凌翘着二郎腿,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你这么老还想生儿子?估计连龟蛋都生不出来!”任千成紧咬着牙床,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老子,他真想使撩阴脚,让他后半生都不举!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任宇凌不想再和任千成磨嘴皮子,命令道,“蝎毒,现在就送少主和天飚上魔鬼岛!让魔渊不要手下留情!”

“任宇凌,我身上的枪伤还没好,你现在就送我去训liàn

,是存心想弄死我是吧?”就算身上没伤,任千成都没把握能通过训liàn

,现在去,跟自杀无异!

“为了萧云,我相信你能行的!”任宇凌扬了扬眉毛,“不想回来时看到你弟弟在萧云肚子里成长,就抓紧时间吧!”

“你……算你狠!”任千成紧握的拳头咯嘣作响,“我自己去!不用天飚陪!”

“我没说让天飚陪你!天飚竟敢私自放走柳飘絮的孙子,要不是看在他和你一起长大,我早按弑杀令处置他了。现在让他去魔鬼岛接受A级训liàn

,就是给他一个机会!”

“这叫给他机会?”任千成激动地猛拍桌子,扯到肩上的伤口,痛得他直龇牙,“A级训liàn

除了魔渊那个变态外,从未有人能通过,你这是想让天飚去送死!天飚是我的人,我不同意!”

“这可由不得你!”任宇凌转眼看着一直站在任千成身后的天飚,问,“天飚,你接受训liàn

吗?”

天飚向任宇凌微微弯腰行礼:“多谢主人不杀之恩!天飚一定会竭尽所能完成训liàn

的!”

“天飚,你疯了?”任千成现在更担心的是天飚的安危。

“既然你俩都没有异议,那就赶紧去收拾一下,准bèi

上路吧!”任宇凌状似无意地扫了任千成一眼,“蝎毒,去准bèi

直升机!半小时内带他们走!”

“是!属下这就去!”蝎毒领命离开了大厅。任千成知dào

一切已成定局,没可能更改,冷哼一声,也在天飚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上楼收拾去了。

来到楼上,任千成迫不及待地想给萧云打电话,却发xiàn

不仅手机没信号,连家里座机都没法用,气得他想摔东西,又怕扯痛伤口。

天飚也很焦急,这次被派去魔鬼岛集训,生死未卜,就算能活下来,最少也得半年才能完成。

此刻他心里急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与柳大伟的约定。现在不能去赴约,也无法与外界联络,柳大伟一定认为自己又在欺骗他,恐怕更是恨他入骨了!

“主人,少主身上有两处枪伤,要是稍微处理不好,会引发感染的!这个时候把少主送去魔鬼岛训liàn

,恐怕不仅会减慢少主的身手,还会……”身为飓风岛上弑杀资深医生,斑蝥不得不为任千成担忧。

任宇凌沉默了一会,才慢条斯理地说:“没事!那小子嘴硬,命也应该很硬!死不了的!”

“可……”见任宇凌脸色沉郁,斑蝥吞下了劝说的话,拱手告辞,“那属下去给少主清洗一下伤口,再给他备点药!”

“去吧!”任宇凌坐在藤制摇椅上,闭上眼睛。摇椅轻轻晃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斑蝥刚回到药室,准bèi

给任千成拿些促进伤口愈合,防止发炎的药,却听到有人来传话,说主人找他有事,让他去大厅。

“这才刚出来,怎么又有事?”斑蝥放下手中的药,狐疑地再次赶到大厅,“主人,您找我?”

“斑蝥,你来飓风岛也有好几年了,每天除了寻药问诊外,基本不怎么锻炼身体,伴身的功夫恐怕也有些生疏了,不如这次也一并去魔鬼岛集训一下吧!”任宇凌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一听要送他去魔鬼岛,斑蝥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了:“主人,属下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还行,叫我去魔渊手里训liàn

,那不是让我去死吗?主人,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没娶老婆呢,不想这么早死!”

“就因为你身手不好,所以更应该去训liàn

一下!”任宇凌耐心地劝导,“要知dào

加入了弑杀,就是在和死神同行,有了好的功夫,才能保命,活得更久!”

“主人,属下已经很久没练功了,现在让我去,恐怕第一关都过不了!”虽然知dào

任宇凌不会轻易改变决定,但斑蝥还想为自己的小命争取一下。

“放心吧!我会让魔渊额外关照你的!”任宇凌一口定音,“就这么决定了,你赶快收拾,和天飚他们一起走!去吧!”

“是!”斑蝥哭丧着脸退出了大厅,起初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任宇凌会突然发难,让他去集训。直到遇见蹒跚而来的任千成,他才明白过来,这哪是叫他去集训呀?这分明是要他去照顾少主嘛!

两父子斗气,怎么可以拿我这个无辜的医生开刀呀!主人明明放心不下少主,却不肯明示!就拿他做替罪羔羊!这还有人.权吗?

斑蝥无语问苍天,苍天还很配合他的心情,悠悠地飘下了片片雪花。

四个小时后,任千成一行来到了传说中的魔鬼岛,从直升机上俯视就觉得很恐怖的训liàn

场,真zhèng

走入其中,更加显得狰狞而阴森。

天飚指着向他们走来的一个身穿紧身迷彩装,标准男性脸庞,胸口却突起两团的人说:“少主,他就是魔渊!”

“他……他是男是女?”任千成错愕了,人妖都很美,他这德行,难道属于妖人?

“魔渊是女的!”天飚低语,“她最讨厌别人质疑她的性别,少主可得小心!”

“男人婆!”任千成嘴角挂起了邪笑!这样的女人外表坚强,其实内心自卑而渴望得到男人的呵护!看来要想早日通过训liàn

,得牺牲自己的色相了!

第八十三章 上错床,睡错人

“小姐,谢雨晨原本被关在13监狱,但一个月前,他杀了五名狱警越狱了!现在已经下了通缉令,全国都在通缉他!”炎垚的话在萧云的大脑里不停盘旋,让萧云觉得呼吸困难。

晨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萧云举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突然觉得很累。

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如同巨石压在萧云的胸口,让她心力交瘁,她想好好发泄一通,却找不到发泄口。

“只言一醉解千愁,谁又能醉卧千年?不睡不醒,任它玉座凋朱颜,蝶梦一场,相逢也惘然……”街道的商铺里传出的歌声让萧云顿住了脚步。

一醉解千愁!那就让她好好醉一场吧!萧云抱着一醉方休的念头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饭店。

不负她的期望,店里的酒确实很给力,很快就让她这个酒量超浅的家伙醉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自己怎么离开饭店,怎么来到酒店住下的,都一概不知。

对!当萧云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酒店标志性的房间。她伸手揉了揉痛得快要炸开的头,努力思索着,想记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可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就在萧云冥思苦想时,浴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萧云,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黄黄黄……黄涛?!”看着浑身就裹着一条浴巾的黄涛,萧云不知dào

该作何表情。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黄涛很自觉地走到床边,拉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躺在了萧云的身边。

“你……我……”突然发xiàn

不对劲,萧云拉起被子往里一看,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被子下的自己竟然一丝未挂,肌肤上还不规则地分布着几个吻痕!

见萧云呆住了,黄涛伸手搂住她的纤腰,那肌肤与肌肤的清晰触感,让萧云大脑嗡嗡作响:“萧云,你没事吧?”

“没……不!有事!”萧云一把推开黄涛,坐起来,抽过被子裹住自己,“你……你竟然趁我喝醉,把我……把我……”

萧云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本来自己心里已经够难受了,现在竟然还被人趁醉欺负!怎么好事没遇到一件,坏事却组团来折磨她?

“喝醉?”黄涛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样,“你昨晚说只喝了一瓶啤酒,一点都不醉的呀!”

“呃……”自己说过这句话吗?萧云在脑海里搜索,记忆却像是被清空了一般,“就算我说过,难道你看不出来我醉了吗?”

“真没看出来!”黄涛很严肃地回答,“你身上只有淡淡的酒味,步伐轻快沉稳,说话也很清楚,没有醉酒的迹象呀!”

“呃……”萧云还真不知dào

自己醉后是什么样子,但她意识到这好像不是重点,“就算你不知dào

我醉了,也不能带我来酒店,还……还……欺负我呀!”

“我没带你来酒店!是你硬拉着我来的!”黄涛委屈地申明。

昨晚他接到父亲责令他三天内必须回军区的电话,心情有些不好,出来四处走走。

后来想到马上要和萧云分别了,萧云又因为任千成的事对他有气,于是打电话给萧云,想约她出来好好聊聊。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男子,说萧云在他家饭店一边喝酒,一边流泪,手机响个不停也不接听。老板夫妻怕萧云出事,让黄涛赶紧过去看看。

等黄涛赶到想送萧云回去时,她却说自己不醉,也不想回家,让黄涛带他去住酒店。

听萧云说了亲眼见到李彬和莫紫舒拥吻的事,黄涛也觉得萧云再回去,是自寻其辱,于是便带着她在附近随便找了间酒店。

“怎么可能?”萧云不觉得自己喝醉后会做出拉男人来开房的荒唐事来。

“我没骗你!”黄涛急了,要是被萧云误会自己是趁人之危的色.狼,那以后还怎么和她发展?“就连开房也是你拿自己的身份证开的!不信你可以去前台问!”

这事好意思去问吗?萧云觉得自己这个哑巴亏吃大了!还说什么一醉解千愁!屁!这愁没解,还徒增了烦恼!

看着黄涛一脸无辜样,萧云就火大:“你是不是想说上床也是我硬拉你的?”

黄涛点头如捣蒜,还指着身上的诡异草莓斑,说:“昨夜,我送你来到这儿,本来打算安置你睡下就离开,可你趁我不备,把我压在床上,然后……然后……”

经黄涛这么一描述,萧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强.奸镜头。这么彪悍的事,她真的做得出来吗?萧云对自己都没有把握了!

“这可是我养了十八年的初夜呀!我的处.男之身给了你,你一定会对我负责的,是吧?”黄涛要是再加上几滴泪,绝对是奥斯卡影帝的演技!

“那我上错床,睡错人,是不是还应该向你赔礼道歉呀?”萧云把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寻思着黄涛要是再敢点头,绝对一脚将他踹下床。

这次黄涛没点头,而是大度地说:“没关系的!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昨晚……我是自愿的!”

“呃……”这是在告白吗?萧云想不明白,自己和黄涛好像没多少接触,他的喜欢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你喜欢的人应该是小霞!”

“喜欢有应该和不应该吗?”黄涛额角滑下一滴汗,“为什么你认为我喜欢她?”

“因为她喜欢你呀!”萧云回答得理所当然。孟秀霞那么优秀,连自己一度心仪的学长佐夜天都喜欢她,黄涛没有理由不喜欢的!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一直是你!”黄涛抽了抽鼻子,“难道你嫌弃我年龄小?”

萧云彻底被一直将自己放在受害者位置的黄涛打败了:“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我喜欢你的全身!”黄涛眨着澄澈的大眼,绝对实话实说的表情,“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都喜欢!这些统统要改,估计很难!”

“啊……”萧云捂住耳朵宣泄式地尖叫。她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呀?怎么今生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奇葩!

以前听孟秀霞说黄涛很会卖萌,萧云不相信,现在她深切地觉得这厮不仅会卖萌,还是典型的腹黑,外加扮猪吃象的茬!

“云儿,你……”黄涛伸手想抱住萧云,却被萧云一个眼刀吓退了。

“我比你大,叫我姐姐!”被比自己小的男人叫昵称,萧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黄涛倒也很配合,其实他是想给萧云一个与众不同的爱称:“那我叫你云姐吧!”

“随你!”萧云挫败地叹了口气,“黄涛,我们就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云姐,你这是想吃干抹净不认账,是吗?”黄涛两粒黑葡萄似的眼珠在轻轻颤动,似乎马上就能挤出泪水来。

“我昨晚喝醉了,根本不知dào

自己做了些什么?不能……”

“云姐是想借酒醉推卸责任吗?”黄涛一句话堵住了萧云的解释,“要是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不介yì

再给你演示一遍!”

演示毛线啊?明明是自己被欺负了,现在却变成了施暴者!再演示,说不定这家伙又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呢!被一个小屁孩算计,自己以后还有脸活吗?

黄涛趁萧云发愣时,扑过去抱住了她,嘴角上的坏笑让萧云心里发憷:“云姐,我们再来一次好吗?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一看到你,我就想……”

“滚开!不许想!”萧云推开黄涛,一用力,裹着的被子滑落腰际,上半身暴露在黄涛炙热的视线里。

而黄涛被推倒,腰上的浴巾散开,胯间粉嫩的鸟儿散发着迷人光泽,傲然挺立,直指萧云,吓得萧云浑身一哆嗦。

“云姐!”黄涛哑着嗓子,眼里燃烧的欲焰似乎瞬间就能将一切化为灰烬。

被黄涛的样子吓倒,萧云的身子向后退了退,蜷缩在床角:“黄涛,你……你冷静点!我是有男友的人,我们不能这样!你先把衣服穿上!”

“可李彬背叛了你,他已经不配做你的男友!云姐,跟我一起回军区吧!”

黄涛的话让萧云心中刺痛,其实她早就猜到李彬和莫紫舒有暧昧,虽然在土豪东的婚礼上,她主动为两人澄清,但心里依旧埋下了疙瘩。

李彬对此事闭口不解释,萧云也努力相信李彬不会背叛她,所以从未询问过。可惜不闻不问,并不代表不存zài



不过就算是看到昨天的那一幕,萧云也觉得是自己的不对!是自己做的太过分,没顾忌到李彬的感受,所以他才这样吧!

“不是他不配做我的男友,而是我已经无颜再面对他!我与任千成纠缠不清,现在又和你……我是个坏女人!我谁也配不上!”萧云说着,裹着被子起身,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萧云眼里的哀伤平息了黄涛焦急示爱的心,最近这一系列的事的确让萧云够烦恼的了,现在不是逼她接受自己的时候。

反正已经有了亲密关系,一切来日方长嘛!黄涛相信,只要锲而不舍,终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第八十四章 敢不敢让我更悲催点

自从萧云离开酒店后就音讯全无。当时本来黄涛要送她回去的,可她拒绝了,说想自己去。没想到萧云没有联络任何人,就这样消失了。

五天后,萧云给杨潇打了个电话,声称自己在旅行,不用担心她,然后电话就恢复了之前的关机状态。

李彬发了疯地派人四处寻找,只打听到萧云曾在13监狱外徘徊过,此后便失了踪迹。

杨潇把萧云的离开全记在了李彬头上,不仅搬离了李彬的公寓,还带人三不五时地向火狼帮挑衅。

李彬因为心里有愧,处处忍让。忍气吞声的做法让火狼帮的弟兄逐渐心灰意冷、义愤填膺。

加上海纳社本就由杨潇代管,所以逍遥门的声势迅速压过火狼帮。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玉江黑市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与玉江的风雨欲来相比,萧云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平静而惬意。

说她逃避也好,放下也罢,反正萧云决心将自己完全融入山水之间,深埋下所有的烦心事,不去想、不去理。

绕着13监狱走了一圈,感受了一下谢雨晨的气息,萧云便来到火车站。没问终点在哪儿,抱着去哪都无所谓的心态,萧云买了一张即将发车的火车票,踏上了她的旅程。

火车上,坐在萧云对面的是一对操着她听不太明白的方言的母女。母亲约摸三十岁,很热情,主动和萧云交谈,她怀里五岁左右的小姑娘则一直拿无邪而好奇的眼神看着萧云。

虽然两人交流很费劲,往往一句话要重复若干遍,但萧云还是被女人的质朴感染了,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不寂寞。

从女人的讲述中,萧云得知她的家在一个叫做‘多拉’的小镇上。那里民风淳朴,有一个美丽的湖,湖边长着大片的芦苇。

提到芦苇,萧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埃里森人体彩绘展时,她身处的那片人造芦苇地,心里突然有了想去看看的冲动。

跟着女人在多拉镇下了火车,谢绝了去她家做客的邀请,萧云沿着古朴的石条街道漫无目的地慢慢向前走。

在街道的尽头,萧云果然看到了那个平静的湖,只是湖边的大片芦苇已经失去了翠意。在通体枯黄的芦苇枝条的头上,都顶着一簇银灰色苇絮,毛茸、蓬松,轻如蝉翼,顺从着风力飘动着。

站在芦苇丛里,任由湖面吹来的风扬起自己的长发,听着风吹芦苇发出的嚓嚓声,萧云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归于宁静。

“鲁浩,你家那么穷,你又那么没出息,还想娶我,真是不自量力!我们分手吧!”突然,一个刻薄的女声传来。被打扰,让萧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萧云刚想走开,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又传了过来:“鲁浩,我看你还是放qì

小美吧!虽然我和你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感情的事,是不能退让的!”

“阿斌,你不是才和小美认识吗?怎么就……”被朋友和女友共同背叛的正主说话了。

“这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约我俩来这儿玩,我俩又怎会认识?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媒人呢!”女声发出得yì

的娇笑,听得萧云直想反胃。

她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叫鲁浩的傻小子带着女友小美,还约了自己的好友阿斌来这儿游玩。结果女友和好友看对眼了,所以现在让他乖乖退位做媒人去!

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这个叫阿斌男人倒好,简直是‘朋友妻,不客气’嘛!

本来这种闲事,萧云也不想管,哪成想,那个叫小美的女人接下来说的话,欺人太甚到连萧云都听不下去了。

“鲁浩,不管怎么说,我也做了你好几个月的女朋友,就算你请个佣人也得花钱吧?多的也不说,就给我一万块钱做为分手的补偿费吧!”

“这……”就一个字,这个叫鲁浩的男人竟然不知dào

反驳。

“鲁浩,我去你家给你们洗衣做饭,难道就白干了?一万块,不就是你半年的工资吗?这点钱都不想给,你还是不是男人?”

“可你只去过我家一天呀!”

“你家那么穷,谁待得住?就算洗一次衣服,做一次饭,不也得出钱!”女人显然不满鲁浩的辩驳,拔高了声音,“要是你不给我一万,我就去你们村告你!”

“告我?告我什么?”

“告你前几天趁黑牵了我的手,还亲了我的嘴!”

“噗……”萧云听到这儿,忍不住喷笑出来。这是在上演乡村爱情喜剧呀?

“谁?出来!偷听别人说话,算什么英雄好汉?”发xiàn

旁边有人,女人虽然叫嚣着,但还是害pà

地躲在了阿斌的身后。

“我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没偷听!是你的声音太大了,非要跑到我的耳朵里!”萧云笑着从芦苇丛中走了出来。

见到说话的三人的庐山真面目后,萧云还真小小地吃惊了一把。

原来那个叫小美的女人一点也不美!烧饼脸,矮胖身材,身上穿着一件略小的白色毛衣,将腰上的赘肉勒成一道一道的。

而那个叫阿斌的男人和小美长了个夫妻相,也是一样的烧饼,一样的赘肉。两人不管往哪站,不用介shào

都像一家人。

倒是那个叫鲁浩的小子还长得不错,高瘦的个儿,端正的五官,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太不搭。

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夹克衫,里面是暗红色手工针织毛衣,配上一条黑色西装裤和一双运动鞋。

混搭得如此有创意也就算了,他还将裤脚卷得一只高一只低,这就让人太难以接受了。

此种奇异的造型,就算是周润发来也驾驭不住,所以被甩,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见一个陌生的美女盯着自己看,鲁浩的脸一下子变红了,双手紧张得不知dào

该放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发xiàn

阿斌望着萧云看呆了,小美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怒视着萧云。

萧云理了理被吹乱的长发:“我是谁并不重yào

!我只是来这儿看芦苇的,没想偷听你劈腿还想勒索的龌蹉事!”

“你说谁龌蹉呢?”小美像被人踩到尾巴似的跳上前,伸手想去撕扯萧云的衣服,却被萧云轻松避过了。

“奉劝你别我和动手!”萧云冷下脸来,“勾.引他的朋友,还敢和他要分手费,你厚颜无耻的程度真是让我佩服!”

“好啊!鲁浩,原来这小贱.人和你是一伙的!”小美不敢再上前,回头把火发在了鲁浩身上,“你是不是早和她有一腿了?”

“我……我不认识她!”鲁浩急得满脸通红,“小美,别闹了!那钱我给你!”

“不许给!”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欺负的男人?萧云算是彻底被他激成程咬金了!

“还说你不认识她?她都开始管你的钱了!”小美不依不饶,伸手推鲁浩,“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真不认识她!”

“你还不承认!你还想抵赖!你……”小美每质问一句,就推鲁浩一把,本就站在湖边的鲁浩哪经得住她的几记熊掌。

只听‘哗啦’一声,鲁浩脚下踩空,被小美成功地推下了水。

虽然这里没下雪,气候比起玉江市暖和多了,但也是寒冬的湖水呀!萧云看看就觉得冷!

“他……他不会游泳!快救他!”看着在湖水中扑腾的鲁浩,小美愣了几秒,连忙推着阿斌,“快去呀!”

“我也不会游泳!”阿斌被吓得双腿直打颤。

“什么?”萧云算是彻底无语了,这看好戏还得连带见义勇为呀?

见鲁浩越扑腾越远离岸边,并且身子开始下沉,萧云连忙几步冲过去,一个纵身跳进了湖里。

刺骨的湖水顷刻缠住了萧云,急剧加快的心跳和高声的耳鸣,让她的身子不停使唤,沉了下去。

当口中灌进湖水,萧云这才逐渐清醒过来,稳住身体,慢慢舒展四肢,再次浮出水面。

看到岸上站着的两人此时正迈动着小粗腿夺命狂逃,萧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鲁浩的朋友和女友?

有空真得好好问问他,他的择友标准怎么能差到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萧云咬牙划动着被冻僵的手脚,迅速向只看得到头发在漂动的鲁浩游去,然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已经昏迷的男人带到岸边。

但湖水与湖堤有近一米的落差,此时的萧云已经筋疲力尽,根本无法将鲁浩抱上岸,只得大声呼救。

幸好有个好心人听到声音,连忙跑来,帮萧云把鲁浩拉到岸上,又替他们打了急救电话。要不然他们就算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

等救护车来时,萧云已经被冻得脸色发青,浑身抖得跟抽风似的。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听墙角的事了!

可惜萧云没料到,受冻只是个开始!等她打完点滴,从医院出来时,才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她的背包掉在湖里了!

也就是说,她现有的一切财产全都安静地躺在了湖底。手机、钱夹、银行卡,无一幸免。

如今,她除了身上穿着的这套鲁浩花了一百五十元给买的廉价衣服,和塑料袋里拎着的、还滴着水的衣服外,她啥也没有了!

最最凄惨的是,亲人朋友的电话号码都在手机里,一个也没在自己脑袋里记录过,现在想打电话求救都属于幻想!

萧云抬头看了看蓝得很清透的天空,心里默念:敢不敢让我更悲催点?!

“咕噜咕噜……”肚子很响应号召地开始放声叫唤!好吧,现在真的更悲催了,狂饿却连吃饭钱都没有!

第八十五章 都是老鼠惹的祸

萧云呆愣在医院门口,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心里寻思着是否可以去找警察叔叔寻求帮zhù



“谢谢你救了我!”突然,一个声音在萧云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是那个害得她落魄至此的鲁浩。

“不客气!”萧云转身就走,打算离这个衰神附体、又老实得有点傻的家伙远点。

但鲁浩的一句话使得萧云停住了脚步:“我……我想请你吃饭!”

“好!”萧云答yīng

得过于爽快,让鲁浩有些意wài



坐在一家小小的小吃店里,看着桌上放着的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盆青菜汤,外加一碗肥腻腻的回锅肉,萧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就是她英勇下水救人的谢恩宴?也太寒碜了吧!

更可笑地是,自从坐下来后,鲁浩就没正眼看过萧云,也没说过一个字。只是萧云杯里的水空了,他会及时倒,饭吃完了他会立马盛上。

而且他盛饭的动作很奇特,当萧云吃完最后一口,端碗的手就空了。鲁浩根本不问,直接抢过她的饭碗就去盛饭。

盛好后,将碗放到萧云面前,鲁浩又坐下来埋头吃饭,期间没有任何语言。

等萧云开始吃第二碗饭时,鲁浩已经将四碗米饭和大半青菜吃进了肚子,那速度之快,实在有违科学养生中细嚼慢咽的宗旨。

放下碗筷,鲁浩用手背一抹嘴,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所剩无几的青菜汤,似乎汤里有个美妙的海底世界,一盯就是半晌。

萧云好不容易撑下第二碗饭,还没来得及放下碗筷,手中的碗又被鲁浩抢去了。

见鲁浩又要去盛饭,萧云满脸黑线,这是把她当饭桶使吗?“喂,我吃饱了!”

“哦!”终于听到他开口了。鲁浩坐回萧云对面,看了看基本没动过的回锅肉,心疼地嘀咕,“怎么不吃肉呢?”

“我不喜欢吃!”萧云看着那白得跟雪差不多的肥肉就觉得腻,怎么敢吃?

“哦!”又是这个字,接着鲁浩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对着那盘放在萧云面前的回锅肉狼吞虎咽起来。

敢情这家伙刚才只吃青菜,不是不想吃肉,而是为了把肉留给萧云呀!

看着鲁浩吃得津津有味,萧云都开始好奇,这肥肉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发xiàn

萧云呆呆地望着自己,鲁浩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扬起嘴角上全是油的脸,拘谨地冲萧云笑了笑。

但就是这淳朴得近似孩童的笑容深深触动了萧云的心,让萧云觉得如沐春风。

“鲁浩,我叫萧云!”见鲁浩根本没有问救命恩人名字的打算,萧云只好主动自我介shào



“哦!我叫鲁浩!”发xiàn

自己的介shào

多余,鲁浩伸手挠挠后脑勺,呵呵傻乐。

“你家不在多拉镇吧?”从他与小美和阿斌的对话中,萧云知dào

他们也是来这儿游玩的,“在哪?”

“临县的拉米么村鲁家屯!”

这什么奇葩的地名呀?萧云狂汗!见惜字如金的鲁浩又沉默了,只得接着提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老师!”

“呃……”就他这种三锤打不出一个冷屁来的性格,还能当老师?不会教出来的学生个个跟他一样,都是木头吧?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萧云觉得自己再问,就跟查户口的差不多了,于是想换个交流方式。

可鲁浩很不配合,直接吐出两字堵住了萧云的话头:“没有!”

“呃……”大冷的天,萧云更想冒冷汗了!见过木讷的人,但绝对没见过木讷得这么顶级的!

“你不想问,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来这儿旅行的。因为刚才下水救你,我的背包掉进了湖里,现在我不仅身无分文,而且手机、身份证都没了,联系不上亲人朋友,也无法离开这儿!”

“哦!”又是让萧云抓狂的这个字。鲁浩眨了眨眼睛,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一卷揉得皱巴巴的钱递给萧云,“这个给你,不够的话,我再去取!”

看着那一卷不超过四百的人民币,萧云不禁伸手扶额:“我不是在跟你要钱!我只是想请你想想办法,帮我把背包捞起来!”

“我不会游泳!”鲁浩表明立场。

萧云觉得和这个男人沟通不是一般的费力:“我知dào

你不会游泳!要不还用我去救你?我也没想让你下水帮我捞包,只想让你带我去报警!”

“哦!好!”

总算让面前这个长着榆木脑袋的男人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萧云刚松一口气,可没多久,又被警察叔叔的结论打入了冷宫。

“湖底的淤泥非常多,能打捞起背包的可能性很小!还是请姑娘回原籍的相关部门补办卡和证件吧!”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为了一个包,想让我们出动警力去为你打捞,俩字——没门!

垂头丧气地跟着鲁浩走出小镇派出所,萧云咬了咬牙,朝湖边走去!丫的,不帮我捞,那我就自己动手!凭我的游泳技术,就不信捞不上来!

“喂,你要去哪?”看萧云怒气冲冲地向前走,鲁浩连忙追上去。

萧云不但不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警察不管,我自己捞去!”

“不行!危险!”鲁浩急得跑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危险也得去!我现在身无分文,不捞起背包,今晚就得露宿街头了!”

“我有钱!跟我走!”鲁浩一本正经地说,让萧云都不好意思对他这两句话产生非分之想。

见萧云犹豫,鲁浩又加了一句:“明天我会找人捞!”

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萧云只得点头,跟着鲁浩回到了他住的小旅馆。

一个坐在旅馆门口洗衣服,身材瘦小的女人见到鲁浩,连忙擦擦手站了起来:“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的那两个朋友不是说你有事回家了吗?他们已经退房走了呀!”

“哦!”鲁浩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多解释,“老板娘,还有房间吗?我要两间!”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看鲁浩,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萧云,点点头:“还是你们原先住的那两间,行吗?”

“嗯!”鲁浩交了押金,带着萧云上了楼。

看着这四十块一夜的房间,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以为能在旅行中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没想到更烦了。

“咚咚咚……”萧云坐在床上发呆,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

打开门,鲁浩将两个塑料袋塞进萧云的怀里,便不言不语地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打开塑料袋一看,还真是五花八门!洗簌用品、零食饮料、杂志扑克,甚至连睡衣都有。这木头还挺细心!

萧云拿着洗簌用品和睡衣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便早早上床睡觉。这一整天,可真把她累坏了!

夜里,熟睡的萧云被角落里发出的吱吱吱的声音惊醒。她连忙打开灯,果然看到两个小身影一前一后窜进了衣柜下。

“老……老鼠!”萧云紧张地坐在床上,浑身发抖。她最怕的动物就是老鼠!因为童年的恐怖记忆,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在她六岁时,杨潇不知从那儿弄了只小老鼠回家,偷偷养在他的屋子里。

一天,萧云去找杨潇玩,无意间发xiàn

了那个关小老鼠的笼子。觉得好奇,萧云便伸手指想去抚摸老鼠,却被它咬伤了指头。

为此,萧云被强制带去医院,打了好几次针。老妈一怒,还命人把老鼠给打死了。

杨潇那时不懂事,就觉得这是妹妹的错,所以故yì

一有空就给萧云讲有关于老鼠的恐怖故事,吓得萧云总觉得自己的房间里藏着老鼠,一闭上眼睛,老鼠就会来啃她的手指脚趾。

虽然现在萧云不担心老鼠真那么胆大,能跳上床咬人,但一直埋在心里的害pà

还是令她大叫出声:“鲁浩!鲁浩……”

“怎么了?”鲁浩听到喊声,顾不上穿衣服就冲了出来,紧张地拍着房门。

萧云跳下床,扯开门一头扎进了鲁浩的怀里:“老鼠!这里有老鼠!”

第一次被女人紧紧抱住,自己还是光着身子,鲁浩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大脑也似乎被抽空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发xiàn

这木头男人真成木头了,萧云松开手,赤着脚跑到了鲁浩的房间:“今晚我要睡这儿!”

钻进还带着鲁浩体温的被子里,暖暖的感觉让萧云加速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夜风吹来,寒冷让鲁浩意识到怀里的人儿不见了。他连忙走进来,拿起自己的衣服:“我去那边睡!”

“不行!”萧云坐起来,怕怕地环视着四周,“要是这里也有老鼠怎么办?”

“民居老鼠本来就多!”鲁浩就觉得奇怪了,这小小的老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更不能走!”萧云拥紧被子,向床边挪了挪,“你去把被子拿来,睡我旁边!”

“这这这……这怎么行?”鲁浩有种转身想逃的冲动。他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和老妈、老姐睡过一张床外,还从来没跟其他女人同床共枕过!

“必须行!”萧云大声说,“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让你帮这点小忙都不肯?”

“这……这……”

“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又不会吃了你!快点!”萧云不自知,她此时的样子,真的很像逼迫纯洁少男干坏事的恶女人!

屈于萧云的淫.威,鲁浩用被子将自己裹成蚕蛹,侧身背对萧云躺在了床边上。

萧云有了安全保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是可怜了鲁浩,一颗小心肝超负荷地狂跳了一夜。不敢翻身,不敢打盹,连该怎么呼吸都快忘了。

第八十六章 被包.养了

鲁浩抵不过困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过没多久,他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可就在这两个‘迷糊’之间,却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自己明明躺在床边上的,怎么就一个鸡眨眼的时间,他就跑到床中央,和萧云挤在了一起了呢?

被萧云如八爪鱼似的紧紧缠住,鲁浩浑身都僵化了。感受着紧贴自己的柔软身体,鼻尖萦绕着女子的特有体香,鲁浩的心如擂鼓,咚咚作响,好似要破胸膛而出一般。

发xiàn

自己的一只胳膊被萧云当做枕头,另一只则揽住她的腰,大掌还很流氓地巴在了人家的翘臀上,鲁浩是左右为难,想挪开手,又怕吵醒怀中人!

被耳边传来的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吵醒,萧云不悦地蹙了蹙眉。睁开眼睛,见到和自己抱在一起的陌生男人,萧云出现短暂的错愕,不过很快就忆起了昨晚的事。

“早!”萧云很平静地和鲁浩打招呼。因为在她眼里,面前的鲁浩不是男人,只是一截木头,而且是截天然呆的木头。

鲁浩扯了扯嘴角,也跟着说“早”,却没发出声音,只是一张脸跟掉进红色染缸似的。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萧云明知故问,“还是……发骚了?”

萧云憋着笑,一本正经地看着鲁浩的脸由深红变成酱紫色,心情大好。

以前自己遇到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不小心就会被算计,所以萧云一直都表现得很乖巧。

现在突然遇到个老实巴交的,反倒勾起了萧云的邪恶因子。没事逗逗这截木头,也挺有趣的!

“鲁浩,有女人说过你的怀抱很暖和吗?”

“没……没有!”鲁浩双眼直视房顶,誓有要将其看穿个洞的架势。

萧云故yì

又朝鲁浩的怀里蹭了蹭:“那我现在告sù

你,你的身体真的很暖,很适合暖.床!”

“呃……”这么明显的挑逗话语让鲁浩浑身一颤,脸上的温度估计能煎荷包蛋了。

“鲁浩,你这么紧张干嘛?不会还是处.男吧?”现在这个社会,二十岁以上的男人,还有处.男这个品种吗?

从鲁浩的表情变化来看,萧云知dào

自己猜对了!那这样来逗.弄一个纯纯小男人,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不过好像更有趣哟!萧云坏心肠地想。倘若对方是阅女无数的男人,萧云也没胆逗.弄。那种羊入虎口的傻事,她可不想做!

“鲁浩,你晨.勃了!”没有顾虑,萧云开始口无遮拦起来,还故yì

用腿去擦了擦那高昂的某一点。

“咳咳!”鲁浩实在绷不住了,极不温柔地从萧云的手脚中抽身而出,吧唧一下摔下了床,然后拿着外套和鞋子,光着脚丫子扯开门就跑了。

“喂!喂……”看着鲁浩落荒而逃的背影,萧云自我反省,是不是玩笑开大了?要是把他吓跑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无依无靠了!

鲁浩这一逃跑,就彻底没影了。萧云在旅馆里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来。出去转悠了一圈,也不见人影,只得无望地去湖边,看看能不能自己把背包捞上来。

刚走到湖边的那片芦苇地,就看到鲁浩一个人站在昨天落水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湖面。

这家伙不会这么想不开,才被调戏一下,就准bèi

投湖自尽,以示清白吧?

“你要干嘛?”萧云悄悄走到鲁浩身后,忽然发话,吓得他突地一跳,差点又失足落水。

萧云连忙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将他扯了过来:“不会游泳就少在水边晃悠!下次落水,要是我不在,看谁救你!”

“呵呵!”鲁浩干笑着,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一见鲁浩的傻样,萧云的气立马消了:“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害我等你好久!”

“捞包!”鲁浩指了指湖面。

萧云顺着他指的方向,还真看到水面上有人在游水:“你请到打捞的人了?”

鲁浩点点头,不过心里有点小痛,一人两百块呀!三个人,就花了他家一家子一个月的开支。

萧云满怀希望地站在岸边,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三个男人,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到背包后要好好去犒劳自己一顿。

半个小时后,三个男人抵不住寒意,都纷纷爬上了岸。一个高个男人裹着毯子,依然冻得嘴唇发青:“水里太冷,湖底淤泥又多,实在找不着!”

“对!钱退你一半,我们不找了!”另一个男人将一百块钱塞到鲁浩手里,“太冷了,再找下去,这钱还不够看病呢!”

“再找找吧!我多加一百!”鲁浩急了,满脸请求,“那包对她很重yào

的!”

“不行!快过年了,我可不想生病!”又一个男人退了钱,“我看你们还是等立夏节,我们全镇清理湖里淤泥时再来打捞吧!”

立夏?那不是得等四个月左右!这么长时间,萧云不被饿死,也得被愁死!

知dào

三人去意已决,鲁浩只得问:“那镇上还有谁的水性好,我再去请几个来!”

“小伙子,我们仨已经是全镇水性最好的了!这么冷的天下水找东西,找到的几率几乎为零!我劝你还是别浪费钱了!”高个男子拍拍鲁浩的肩,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这可怎么办呀?”萧云看着平静的湖面,眉头皱得跟赖树皮似的,“等到立夏,我都已经饿死好几十次了!”

“我再去找人来试试!”萧云是为了救他才丢了包,要是不把包捞上来,鲁浩怎么过意得去?

“算了!那人都说找到得几率为零,就别折腾了!”看来只得打电话回家求救了。也只有家里的号码,是萧云唯一不会忘记的依靠。

鲁浩不置可否,看了看时间,说:“吃饭吧!你该饿了!”

“嗯!”背包虽然没了,但饭总得吃饱!这样才有力qì

去思考该怎么和老爸老妈解释自己会出现在多拉镇。

老爸的福尔摩斯的追问法,和老妈的柯南式的推理,每每总能让萧云无所遁形。

要是让二老知dào

她不回家过年,而是独自跑出来旅行,那他们一定立马亲自前来将她捉回家,估计一年半载是别想离开他们的视线了。

可是她现在真的不能回去!哥哥说得对,虽然她坚信任千成不会伤害她,但弑杀组织那么多人,要是为此累及家人,那她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幸好她和哥哥都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家在何方,想必只要她不出现,任千成是有能力保护杨潇不受威胁的。

那么她到底该不该打电话回家呢?打回去又该怎么说,才能让老爸老妈不起疑心呢?真是伤脑筋呀!

又是一顿无语言交流的用餐,同样是三个菜,只是肥腻腻的回锅肉换成了炒瘦肉。鲁浩依然只吃青菜,那吃饭的速度依然跟打仗似的。

等他填饱肚子,又盯着汤碗开始发呆。直到萧云也吃饱,放下碗筷后,鲁浩才说话:“要不你先回家,等立夏我来给你捞包,然后寄给你!”

“可我现在不能回家!”萧云实话实说。她这次明为出来旅行散心,其实除了逃避感情外,也是在躲避弑杀的追杀。

“哦!”鲁浩也不追问萧云不能回家的原因,又沉默了。

望了望面前这个寡言而木讷的男人,萧云突发奇想:“要不我跟你回去吧!”

“回哪?”鲁浩一时没明白萧云的意思。

“回你家呀!”萧云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很不错,“放心,这四个月里的所有花费,等我拿到包就立kè

还你!”

萧云看着鲁浩,眼珠骨碌直转,心里盘算着:跟这截木头去,他一定会照顾好我!我可以不用为吃住发愁,又能任意欺负他,这样的日子好像蛮有意思的!

再说,不管弑杀怎样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找到这些个穷山沟来吧!所以跟着鲁浩,让他包.养,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家?”鲁浩惊讶得目瞪口呆,嘴里都能塞下个鸡蛋了,他拼命摇头,“不行!这不行!”

要是他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住,那大家一定都会认为是他的女友。可等她离开了,村子里的人还不知得说出多少本野史呢!这叫父母以后怎么抬得起头?

“怎么不行?我现在无家可归!又因为救你,弄得身无分文,难道你想见死不救,不管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呃……”萧云连‘救命恩人’都搬出来了,鲁浩也不敢再说‘不’,只得点头,但想起小美说他的家穷得没人待得住,于是说,“你跟我回县城!我在那儿给你租个房子。”

“也行!但你得照顾我!”萧云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

就这样,萧云跟着鲁浩回到了他的家乡——么里县。至于他家所在的拉米么村鲁家屯,萧云倒是想去看看,可惜人家说山路难走,就是不带她去。

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县城里,鲁浩出于为萧云的安全考lǜ

,给她在一个新建的小区里,租了一间五十多平米的公寓。

每个月的租金就要花掉鲁浩半个月的工资。再加上置办简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又在萧云的要求下,给她买了电脑。

等达到萧云的基本满yì

程度时,鲁浩这几年来辛苦存下的三万块钱老婆本已经全部阵亡,让他的五脏六腑都一抽一抽的,痛得慌!

第八十七章 钱途堪忧

看着自己亲手布置的小窝,萧云心里异常踏实,比住豪华别墅还高兴。

“鲁浩,为了庆祝我有家了,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好好做顿丰盛的晚餐,好吗?”萧云站在小小的客厅里,开心得像个孩子。

“超市?”鲁浩愣了愣,“我们这里只有一家超市,而且里面没卖菜,你说的应该是菜市场吧!”

“随便吧!只要能买到菜就成!”萧云迫不及待地拉着鲁浩出了门。

可是,当走进又脏又乱的菜市场时,萧云的热情瞬间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菜蔬,以及地上四处流淌的泥水给扑灭了。

“想吃什么?”见萧云绿着张小脸,鲁浩知dào

她怕脏,“告sù

我!你在门口等,我去买!”

“随便吧!你拿手的菜是什么,就买什么吧!”萧云一刻也不想多待,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家内衣店,说,“我去那儿看看,你买好后来找我。”

“哦!”鲁浩点头,转身进了菜市场。萧云则去了那家内衣店。

买了内衣后,萧云又去了其他的服装店。虽然这些店子里的东西不是很好,但很便宜。

萧云离开玉江时什么也没带,衣服也是脏了就扔,买新的。现在不同了,既然要在这儿待上四个月左右,那么是该为自己添置点换洗的衣物。

不知不觉,萧云买东西买出了感觉,很快就将鲁浩给她的一千块钱生活费都挥霍光了。

惋惜地放下一件自己蛮喜欢的衣服,萧云走出那家店子,这才想起那个去买菜的鲁浩。

想回去找他,却发xiàn

自己逛得太远,连菜市场在哪个方向都不知dào

了。

萧云连忙往回走,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站在一大片绿油油的麦田前,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县城里迷路了。

就在萧云慌不择路,瞎转悠时,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走了过来,她连忙上去问路。等终于找回菜市场,却不见鲁浩的人,急得萧云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我住的那个小区叫什么来着?”萧云绞尽脑汁,愣是想不起小区的名字。

“美女,你可回来了!”那家内女店的老板娘见到萧云,拿着一张字条走了出来,“刚才有个叫鲁浩的小伙子找的应该是你吧!他留了电话号码,要我看到你回来,给他打电话。”

“真的?太谢谢您了!”萧云接过字条,都有些想喜极而泣了,“请问哪儿有公用电话亭?”

老板娘摇摇头,热情地递上了自己的手机:“用我的电话吧!”

“谢谢!”萧云拿着手机,刚要照着字条拨号,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萧云!”

一回头,看到鲁浩,萧云便飞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质问道:“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呃……”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鲁浩无语,发xiàn

路人都在看他俩,连忙推开萧云,“我们先回家吧!”

“嗯!”再次谢过老板娘,鲁浩接过萧云手中装衣服的袋子,带着她往小区的方向走。

路过一个手机店,鲁浩顿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说:“给你买个手机吧!”

“好吧!免得我又找不到你!”萧云也不推辞,走进手机店,一挑就挑了个三千多块钱的手机。

这可是他两个月的工资呀!鲁浩几次想开口,但见萧云挺喜欢,还是硬着头皮拿出工资卡买下了手机。

揣着仅剩下三百块钱的工资卡,鲁浩心里哭笑不得。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什么年货都还没买回家,现在就剩这么几百块,这年该怎么过呀?

回到公寓里,鲁浩看看时间不早了,便一头扎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需yào

帮忙吗?”萧云将新买的衣服扔在床上,跑到厨房门口问。

“你会切菜吗?”

“不会!”

“洗菜呢?”

“也不会!”

“那你去客厅休息吧!等做好,我叫你!”鲁浩一脸黑线,什么都不会,还来帮什么忙?帮倒忙?!

“哦!”萧云也学到了鲁浩的口头字,转身回到客厅,窝在沙发里捣鼓她的新手机。

吃过饭,鲁浩收洗好碗筷,将吃剩下的饭菜放在餐桌上,用纱布盖好。萧云看到后,说:“饭菜这样放着,明天就会坏,不能吃的!扔了吧!”

“不行!”一向省吃俭用惯的鲁浩哪舍得做出这么浪费粮食的事情来?

“那明天你去买个冰箱回来吧!这样饭菜就不会坏了!”萧云说得轻松,但听得鲁浩眉脚直抽抽。三百块能买冰箱吗?

“我现在没事,要不和你一起去超市看看,今晚就把它买回来!”

“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去看吧!”现在去,我们去抢还差不多!而且你丫挑东西都是挑最贵的,我哪敢要你去呀?鲁浩虽然不擅表达,但心理活动还是挺丰富滴!

“好吧!”萧云拿着睡衣走进浴室,“我去洗澡,你要是无聊就自己玩电脑吧!”

“我……”想回家一趟。鲁浩才开口,后面的话就被浴室门关上的声音阻断了。

无奈,鲁浩只得在沙发上坐下,默默将这两天的事情理了个遍,觉得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突然被女友和好友背叛,还没来得及伤心,就多出个救命恩人。从萧云的言谈举止中,鲁浩相信她是个从大城市来的富家女。

可这么一个长得如此漂亮,又家境不错的女孩,怎么就不肯回家,赖上我了呢?鲁浩百思不得其解。

萧云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将怀里抱着的衣服全数扔进了垃圾桶,看得鲁浩一愣一愣的。

“不能穿了?”刚才都看她穿的,怎么现在全扔了?

“嗯嗯!”萧云点点头,但下面一句话却气得鲁浩有种想跳楼的冲动,“脏了!”

“脏了就扔?”鲁浩大吃好几惊。第一次听说衣服脏了就扔,这是拿着人民币当卫生纸用呀!他买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呢!

“天太冷,用手洗会冻坏的!”萧云的理由无懈可击,“而且冬天的衣服厚,我力qì

小,洗不了!”

“呃……”鲁浩真想问问她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想想还是算了,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还敢奢望她知dào

‘浪费等于是犯罪‘的真理。

“我给你洗!”鲁浩弯腰捡起垃圾桶里的衣服,就往浴室走去。

“不要!”萧云急了,忙跑过去,想夺回鲁浩怀里的衣服。衣服里藏着一条沾了经血的内裤,要是让鲁浩看到,萧云不窘死才怪!

“没事!我很快就洗好!”鲁浩将萧云推出浴室,拿盆打来水浸泡衣服。当发xiàn

衣物里藏着的内衣裤时,鲁浩的脸红了红,但还是很细心地另找了一个干净的盆子分开浸泡。

见鲁浩很有经验地揉搓着自己的内衣裤,萧云忍不住问:“鲁浩,你以前给女人洗过内衣吗?”

“嗯!”鲁浩点了一下头,“给我姐洗过!以前她每个月的那几天都肚子痛得厉害,所以都是我帮她洗!”

“有你这样的弟弟,你姐真幸福!”萧云是真觉得鲁浩是个好男人。虽然寡言,但很善良,懂得关心和照顾人。

“她……不幸福!”想起自己的姐姐,鲁浩脸上出现了深深的自责。

鲁浩的表情勾起了萧云的好奇心:“怎么这么说?”

“姐夫对她不好!”鲁浩不肯再多说,埋头接着洗衣服。萧云也不便追问,回到客厅,无聊地打开电脑看新闻。

当鲁浩洗好衣服,拿到阳台上晾晒时,看到他被水冻得通红的双手,萧云有些过意不去,说:“要不你给我买个洗衣机吧!这样就不用动手洗了!”

“这……”鲁浩是有苦说不出!刚才要冰箱,现在又要洗衣机,当家电商场是他家开的呀?

“还有,你今天给我的一千块,买衣服都用完了,所以……”

鲁浩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只看到萧云的小嘴一张一合,完全听不到她还在说什么,心里盘算着今晚去抢银行的成功几率。

鲁浩考lǜ

再三,还是没敢实施抢银行的计划,而是打电话给自己那个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都在一起的死党曾桦求救。

听说鲁浩要借一万块钱,曾桦倒是一口答yīng

了,只是觉得非常意wài

:“你要和小美结婚了?”

“不是!”

“那你要那么多钱干嘛?家里有事吗?”曾桦有些担心,难道是自己这些天出远门串亲戚,鲁浩家出了什么事?

“不是!”

依然是这两个字,急得曾桦想抓狂:“那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存有三万块吗?这都不够?”

听出曾桦火了,鲁浩只得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单地跟死党交代了一遍。

“什么?阿斌这小子竟然敢挖你墙角?等着,等我回来,非打得他满地找牙!”曾桦早就见阿斌不顺眼了,整个一两面三刀的家伙!

“算了!”鲁浩现在根本没时间去悲伤自己的第一次恋爱会以如此恶俗的方式结局,他此刻最头痛的是如何度过这个经济危机时期,“打架就免了,先借我钱!”

“鲁浩,你小子是不是掉进湖里,脑子也进水了?这么能花钱的女人,别说是四个月,就算一个月,你也养不起!还是赶紧打发她走吧!”

“可她救了我的命!”

“救了你,你就想以身相许啊?浩子,别做梦了!如果她是骗子怎么办?就算不是骗子,她真的是落难的富家千金,也是我们这样的穷屌丝高攀不起的!你可别傻傻地花了钱,又丢了心呀!”

第八十八章 给我暖床

鲁浩最终还是没有听取曾桦的劝告,和他借了钱,给萧云买了冰箱和洗衣机。

弄好一切,已经临近年关,鲁浩匆匆置办了年货,赶回家过年。

头两天,萧云抛开了所有烦恼,一个人过得轻松自在。每天睡到自然醒,出门填饱肚子后,就四处转悠。

反正她不用担心,自己迷路了,只要一个电话,鲁浩绝对跟卫星导航一样,会告sù

她详细的回家路线。

才两天时间,萧云就将整个小县城探索了个遍,各条街道岔口,都记在了脑海里,出门也不再怕找不到回家的路。

这儿虽然很小,没有豪华商场,也没有高楼大厦,但街道干净,空气清新,草木盎然。远离了大都市的车水马龙与喧嚣,使人的心情也跟着悠然起来。

萧云还发xiàn

,在离公寓不远的城边上,有一个美丽的湖。湖里的荷花如今虽然已经凋零,但仍能想象得出盛夏满池荷香时的美景。

吃过饭后,萧云就爱来湖边散步,一边感受这里祥和的气息,一边看湖边广场上的爷爷奶奶跳舞。虽然他们的舞姿不是很美,但那份活力与乐观让萧云钦佩。

可等第三天除夕时,萧云就彻底悲剧了。早上睡了个懒觉,午饭不想出去吃,拿了个鲁浩给准bèi

的面包随意打发。

等晚饭时间,打算好好美餐一顿时,萧云走了很远,都没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饭店。连超市、商店也无一例外,都大门紧闭,大家全回家去吃年夜饭去了。

看着变得很冷清的大街,听着不时传来的鞭炮声,萧云心头染上了孤单。回想起一年前的今天,和爸妈一起过年的情景,萧云心里酸酸的。

“爸,妈,去年虽然哥哥没回家,但年夜饭还有我陪你们一起吃。今年连我也在外面,你们一定很伤心吧?”

不知不觉,萧云走到湖边,坐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努力想压制住自己不去回忆,可这半年来的爱恨纠缠却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腾,让她觉得很累、很累。

那样的生活不是萧云想要的!她只想做个平凡的女人,过着简单而平静的日子!可在玉江,这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但这里不同!在这儿,她是个全新的,可以远离扰乱她心的那几个男人,可以不用担心阴谋与算计!

或许留在这儿生活,她会更加快乐!现在,她就想自私一回,不管他人感受,一切以心领航。

“咕咕……”肚子再次发出鸣响,有了暂时人生规划的萧云只得起身回家,打算找东西填饱肚子。

她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一个面包。但如果明天人们依然忙着过年,超市饭店还不营业的话,那她真的就弹尽粮绝了。

“既然要留在这儿生活,那就等过完年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不能一直让鲁浩那截木头养着!”萧云边走边自言自语。

还没回到小区,手机就响了。不用看都知dào

是鲁浩打来的,因为这号码只有鲁浩一人知dào

。而且她的手机里也只有鲁浩的号码。

“你在哪?”刚接通,就传来了鲁浩略显焦急的声音。

“在家呀!”萧云一边上楼,一边掏出钥匙准bèi

开门,“怎么?想我了?”

“我就在家,没见你!”鲁浩还想问,听到开门声,连忙扯开了门。

萧云愣了愣,放下手机:“除夕夜,你不好好待在你家陪父母过年,跑来这儿干嘛?”

“你去哪了?”鲁浩没回答萧云的问题,反而发问。

萧云关上门,无奈地耸耸肩:“我肚子饿了,想出去吃东西,可饭店都关门了,只好又饿着回来咯!”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做饭!”鲁浩拎着从家里带来的菜,转身进了厨房。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萧云追了过去,“你不陪你爸妈吃年夜饭,跑这儿来做什么?赶紧回去!我吃面包就行!”

“没事,我和他们说过了!”鲁浩刚说完,电话就响了。

一看是母亲打来的,鲁浩心虚地瞟了萧云一眼,接通电话唤了声:“妈!”

“你去哪了?快吃饭了,还到处乱跑!”一个很慈祥的声音传来,让萧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妈,我今天不陪你们吃饭了,我在曾桦这儿呢!”

“你这孩子,大年三十的跑人家去干什么?”

“妈,他一个人在家,我来陪他!”

“那你怎么不把他带来家里过年呢?人多热闹呀!”

“下次吧!下次我带他去……”

挂断电话,发xiàn

萧云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鲁浩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我什么时候改名叫曾桦了?”萧云明知故问,“原来你跑来,是怕我孤单,来陪我的!”

鲁浩低着头切菜,不吭声,但脸上有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萧云就喜欢逗鲁浩,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要不,我给你做女朋友可好?”

“啊……”鲁浩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左手食指尖冒出血来。

“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切到手指了!”萧云急得抓住鲁浩的手质问,让鲁浩很无语,要不是你突然说这些话,我会分神切到手指吗?

萧云没多想,抓起鲁浩的手,张开小嘴就将他受伤的手指含住了。然后揽着他的腰,打算带他去客厅找药箱给他包扎。

可鲁浩在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湿暖的空间包裹后,全身都僵硬了,双脚像黏在地板上似的,根本挪不动。

“走呀!去包扎!”萧云含着手指,含混不清地说。柔软的舌尖随着话音在触动着鲁浩的指尖,也拨动了他的心尖。

见鲁浩呆呆看着自己,还是不走,萧云只得踮起脚尖,挥手一巴掌扇在他的后脑勺上:“走!”

“哦哦!”鲁浩总算从触电般的感觉中回过神来,随着萧云来到了客厅。

找到药箱,萧云吐出鲁浩的手指,专心地为他清洗上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鲁浩心里充满暖意。

由于鲁浩手指受伤,本来丰盛的年夜饭只得改为吃面条。不过萧云觉得这只放了油盐的清汤面异常美味,直到吃得肚皮圆滚滚,她才放下筷子。

“我带了红酒,要喝吗?”收拾好碗筷,鲁浩从厨房里拿出一瓶红酒来。刚才吃面条,他没好意思拿出来。

“好吧!今天过年,是该喝一点!”萧云不想扫鲁浩的兴,“不过我酒量浅,只能喝一点。”

黄涛的教xùn

,萧云可是铭记在心。要是她喝多了,又把面前这截木头给强了,那她真的得削发为尼,才能了清这些纷扰的情债了!

“哦!”鲁浩点点头,拿出两个杯子,给萧云倒了半杯红酒,给自己倒满。

“来!干杯!”萧云举起酒杯,和鲁浩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小口,酸甜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她舌尖上的味蕾。

等萧云缓过辣味,却看到鲁浩的酒杯已经见了底:“喂!你很渴吗?一口就喝光了!”

“是你叫我‘干杯’的呀!”鲁浩一脸无辜,放下空酒杯,伸出手背抹了抹嘴。

“呃……我就这么一说,没叫你真喝光!”

“没事!”鲁浩又给自己倒满,“这酒度数不高,我喝两三瓶也没问题,就跟喝水一样。”

“是吗?”萧云不相信地又抿了一口,还是那么辣呀!怎么就能把它当水喝呢?

两人挤在电脑前,一边看春晚,一边喝酒聊天,很快就将一瓶红酒解决了。当然,大部分是鲁浩喝的,不过萧云也喝了两杯。

渐渐地,萧云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由自主地靠在了鲁浩怀里。

萧云的这一举动,让鲁浩浑身的肌肉都僵化了,心跳也开始呈加速运动。

“你在紧张吗?”萧云用耳朵贴着鲁浩的胸膛,抬起有些迷离的醉眼看着鲁浩好kàn

的下巴,“心跳得好快呀!”

鲁浩抿了抿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不知该怎么回答。

“鲁浩,我想留在这儿生活,我嫁给你好吗?”说出这句话,连萧云都吓了一跳,自己可从来没这么想过呀!

难道大脑被酒精麻醉后,出现了错乱,所以会说一些胡言乱语,会做一些胡作非为?

“萧云,你醉了!”鲁浩低头看着萧云红扑扑的小脸,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我没醉!”萧云突然伸手环住鲁浩的脖子,拉下他的脸,仰头印上了自己的唇。

当接触到散发着酒香的迷人唇瓣时,鲁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憋住呼吸,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萧云。

“接吻时该闭上眼睛的!”萧云伸出舌尖,舔了舔鲁浩的唇瓣,“别咬着牙,张开嘴!”

鲁浩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他刚要听话地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曾桦的劝告“她是落难的富家千金,是我们这样的穷屌丝高攀不起的!”连忙推开萧云,跑到门口,想夺门而逃。

“站住!”萧云被这么一推,不乐意了,“不许跑!吻你一下,你又不吃亏,跑什么?你还是男人吗?”

是不是男人,你试试不就知dào

了!鲁浩一下转身,瞪着萧云,可心里的话怎么也没勇气说出来。

“小美不是说你趁黑亲过她的嘴吗?当时的勇气哪里去了?”萧云不知dào

她此时真的很像个吃了醋,乱发脾气的小女人。

见鲁浩还是不说话,势要将木头风格进行到底,萧云来气了,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卧室走:“我要睡觉!去给我暖床!”

第八十九章 家有霸妻

一阵又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蜷缩在鲁浩怀里的萧云。她皱了皱眉,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心里嘀咕:这廉价的红酒真不能多喝!

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紧紧揽着,身后紧贴着自己的热源不是热水袋,而是人体时,萧云大吃一惊。

回头,看到的是鲁浩一脸恬静的睡颜,让萧云安心不少,因为她相信这截木头是不敢胡来的。

不过萧云还是心虚地拉开被子看了看,虽然她相信鲁浩,却不敢相信自己!要是自己乱来,估计鲁浩也招架不了。

幸好两人都穿着衣服,这让萧云松了口气,说明昨晚她没强上人家,那就不用为此负责。

萧云慢慢转回身,拿起几根头发,捣了捣鲁浩的鼻孔。见鲁浩皱了皱鼻子,慢慢睁开眼睛,萧云故yì

板起了小脸。

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满脸怒意的萧云,鲁浩出现了短暂的迷糊,眨巴着朦胧的眼睛:“你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萧云一副黯然欲泣的样子,“昨晚你趁我喝醉,爬上了我的床!你……你……”

“不……不是这样的!昨晚……我……”鲁浩一听急了,想跳下床,却被萧云伸手抱住了腰。

“怎么?欺负了我就想溜?”

“不是!我……昨晚……”鲁浩手足无措,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我会负责!”

“咳咳……”负毛线责?萧云不敢再逗这个老实得过分的男人,放开他,坐起身,“我才不要你负责!逗你玩呢!傻瓜!”

鲁浩长舒一口气,也跟着萧云坐了起来,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

“我昨晚喝醉了,没对你怎么样吧?没有强.奸你吧?”萧云一直怀疑黄涛那小子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才不相信自己喝醉后会做成强迫人的事来!

鲁浩的头摇得跟磕了摇头丸一样,其实他是想甩掉头上长出来的黑线,哪有女孩这样问男人的?

“我昨晚有说过些什么醉话吗?”

“你说要嫁给我!”还算不算数?鲁浩想问却不敢问。

“哦!”萧云伸手敲了敲还在痛的头,“这酒的后劲真强,头痛死了!”

鲁浩没说话,而是伸手轻轻地按摩着萧云的脑袋。还别说,他的手法很好,很快就减轻了萧云的痛楚。

萧云惬意地靠在鲁浩怀里,享shòu

着他的服wù

:“你这活儿不错,挺舒服的!哪学的?”

“我妈常头痛,我买书自己学,给她按摩!”

“你真孝顺!”萧云想起那个常被自己气得抓狂的酷妈,心里有几分歉疚。

“我……”鲁浩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萧云不悦地皱起眉头:“谁这么没礼貌?这是敲门呢?还是在拆门?”

“我去看看!”鲁浩跳下床,穿着拖鞋去开门。他也觉得很奇怪,这大年初一的,谁会这么早就来串门?还如此不友好!

“小美?怎么是你们?”看到门外站着怒气腾腾的小美,和拉长马脸的阿斌,鲁浩错愕了。

“好啊!你果然在这儿!”小美一把推开鲁浩,闯进了屋子,看到屋里被布置得温馨奢侈,眼睛瞬间变红了,“那个勾.引你的贱女人在哪?”

“贱女人在说谁呢?”萧云穿着睡衣,伸手理了理凌乱的长发,斜倚在卧室的门上,“小美小姐,这是我的家,想撒野请去疯人院!”

“你这贱.人,竟然这么快就和男人上床,真是不要脸!”小美双眼喷火,看着穿睡衣都能如此美的萧云,心里满是妒恨!

“我跟谁上床你管得着吗?”萧云走到鲁浩身边,故yì

亲昵地伸手环住他的腰,“我还得感谢小美小姐呢!这么好的男人不要,真是便宜了我!”

“你……你……”素来伶牙俐齿的小美,在萧云面前变成了笨嘴拙舌。

“小美,有什么话坐下好好说,行吗?”鲁浩见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连忙拉开萧云的手,打圆场,“你也别生气,坐下吧!”

“不行!我的沙发,我可不许肮脏的人坐,免得被污染了!”萧云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挑衅地看着小美。

“贱女人,你……”

见小美被萧云气得烧饼脸都变得狰狞可怖,鲁浩虽然解气,但面上还是好言调和:“小美,你别介yì

!萧云就是这脾气!你今天来,有事?”

“我是来要分手费的!”小美将肥嘟嘟的手掌伸到鲁浩面前,“你答yīng

给的一万块,不会赖账吧!”

“这……”鲁浩现在别说一万块,就是一千块也拿不出来了。

“一万块?!我就算是拿给鲁浩去找妓.女,也不会给你!”萧云冷冷地说。

“我是在和鲁浩说话,你插什么嘴?”小美一听到萧云的声音就想发狂,“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小美一向认为自己说话就算刻薄的了,但在萧云面前,她自叹不如!这女人一开口,绝对有把人逼疯的潜力!

“你不知dào

鲁浩现在是我的男人吗?”萧云冷笑,“他的钱,就是我的!我说不给,你就休想从他手里拿到一毛钱!”

“你……”小美气得胸脯起伏,知dào

说不过萧云,只得转头瞪着鲁浩,威胁道,“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你家闹,去你们校区闹!”

“你去呀!赶紧去!”萧云双手环胸,大眼微眯,“最好闹到警察局里去!让大家都知dào

你勾.搭别人在前,推人下水在后,现在还敢上门来勒索!”

“你……你……”小美又被萧云说得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这蓄意谋杀和敲诈勒索,哪一条罪都能让你锒铛入狱!小美小姐,如果你脖子上顶着的不是猪脑的话,应该自觉消失在鲁浩面前,而不是在这么自取其辱!”

“你……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口舌之争完全溃败的小美恼羞成怒,朝着萧云冲了过来,举手就向她的脸上挥去。

“小美,不要……”鲁浩怕萧云被欺负,连忙跑过去,想拉开两人。

萧云先人一步,伸手轻松地捏住小美的手腕,并啪一声回敬了她一耳光:“想和我动手,你还太嫩了点!”

脸颊火辣辣的痛,让小美呆愣住了,继而是铺天盖地的怒意。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扇她耳光呢!

“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小美伸出另一只手,想挠花萧云的脸。但手指还没碰到萧云,就被肚子上传来的剧痛和冲击力弄得站立不稳,向后仰倒。

肥胖的身体砸在茶几上,震得上面的杯子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萧云在大家还来不及反应时,拾起一片玻璃,紧紧抵在小美的咽喉处:“小美小姐,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想和我动手,你真的太嫩!”

“萧云,你别冲动!快放下玻璃!”鲁浩被萧云那想杀人灭口的架势吓坏了。而一直没开过口的阿斌,现在双腿打颤,更加发不出声音了。

“你……你想干什么?”看着萧云脸上的阴狠,小美花容失色,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不敢掉下来。

“摔碎了我的玻璃杯,两千块!给了钱,赶紧滚!不然,我不介yì

在你的肥脸上画一幅毕加索的抽象画!”

“好!我给!阿……阿斌!给钱!”小美哪里还有刚才的气焰,吓得浑身抖得跟抽风似的。她现在只想快点逃出这儿,离这个恶霸一般的女人远远的。

“我……我没带那么多!”阿斌连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只有七八百块,他将求助的目光转到鲁浩身上,“阿浩……”

鲁浩也没料到萧云竟会如此霸道,不仅打了人,还得让人赔钱,于是开口劝说:“萧云,我看算了吧!”

“既然老公发话了,做妻子的自然得听从!”萧云给足了鲁浩面子,放开小美,“不过我有句忠告想赠予小美小姐,人丑少作怪,自然无人害!”

平时小美最讨厌别人说她丑,现在却大气都不敢吭,扶着沙发背,拖着发软的腿,不停歇地朝门外走。

“记住,鲁浩现在是我的男人,想欺负他,先问问我答不答yīng

!”

萧云甩出手中的玻璃,正确无误地打碎了门口鞋柜上放着的花瓶,吓得刚走到门口的两人浑身一哆嗦,纷纷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楼去。

“萧云,你……”此时,鲁浩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

“我怎么?我只是在用事实告sù

你‘人善被人欺’的真理!”萧云伸了个懒腰,好奇地问,“这么个又丑又泼辣的女人,你是怎么认识的?”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泼辣?鲁浩撇了撇嘴,回答:“几个月前,她在街上遇到我,跟我借电话打给她的男友,说她男友有了外心,不肯接她的电话。后来……”

“后来她就天天给你打电话,说她多可怜,要你安慰她。然后她说要做你女朋友,你出于同情,就答yīng

她了!”

见鲁浩一脸见鬼的样子,萧云知dào

自己猜对了!这么老套的搭讪手法,这么低级的同情战术,也能追到他,他真是有够笨的!

这么笨,不被人甩都不可能!

第九十章 男神来了

小美和阿斌一口气跑出了小区好远,这才敢停下步子,瘫在地上,喘得跟狗似的。

“妈的!这娘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凶!”阿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第一次见到萧云,还对她的小模样垂涎三尺,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是披着画皮的母老虎!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看着她欺负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想起刚才自己的狼狈样,小美眼里就满是怒火。

“你没看到她打碎花瓶的身手吗?”被自己的女友说没用,阿斌的火气也点燃了,“要是我再去惹怒她,说不定她真会用玻璃割了你的脖子!”

小美伸手摸了摸脖子上被划开的肌肤,脸上出现狠绝的光:“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她一个小贱.人,我看她能有多大的能耐!”

“你想干什么?”阿斌看着小美的脸,心头升起深深的寒意,“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

“不行!此仇不报,我就不叫小美!”小美拿出手机,冷笑着说,“这小贱.人长得这么漂亮,我想我堂哥会喜欢的!”

“你的意思是……”阿斌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阴险得可怕,是他无法掌控的。

小美没有回答阿斌的明知故问,拿出手机,找到堂哥的号码,嘴角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贱.人,我会让你后悔得罪我!”

“阿嚏……”正在喝粥的萧云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要不是鲁浩躲闪及时,一定被喷一脸粥沫。

“着凉了?”鲁浩抽出纸巾给萧云擦了擦嘴角。

萧云摇了摇头,吸吸鼻子:“没事!估计是有人想念我了!你们这儿大年初一有什么风俗吗?”

“大家都喜欢去寺庙里上香吃斋。”鲁浩低头喝了口粥,说,“我们这儿有个昙峰寺,每到初一十五都有许多男女去祈福,很热闹的!”

“那我们也去吧!”萧云丢下碗筷,火急火燎地冲进卧室,“我去换衣服!不许偷看!”

“咳咳……”我是这种人吗?见萧云一脸坏笑,鲁浩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顶着太阳,步行近一个小时的山路后,真到了昙峰寺,看到寺门口大排长龙时,萧云的一张小脸又苦成苦瓜了:“怎么这么多人呀?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年初一来上香的人多!”鲁浩特意站在萧云身侧,为她挡住了阳光。

等了三十多分钟,仍不见前面的人移动,萧云的耐性全磨光了:“鲁浩,我们回去吧!这么慢,等轮到我们上香,我都要被太阳烤化了!”

“小姑娘,没诚心,佛祖会怪罪的!”一个站在前面的老头,听了萧云的话,不悦地回头瞪了她一眼。

“佛祖哪会这么小气?”萧云冲老头做了个鬼脸,拉着鲁浩就走,“累死了,还是待在家里舒服!”

可当看着堵在小区门口,一脸不怀好意的七八个人时,萧云心里虔诚忏悔:佛祖大大,刚才上香,我心不诚,知dào

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好不?您就收了他们吧!

“萧云,你也有怕的时候?”从萧云的脸上看到惧意,小美洋洋自得,“现在向我跪地求饶,也行我会大人不记,饶了你!”

“长得跟矮冬瓜似的,还像当大人?我看你这辈子只有做小人的命!”萧云上前跨一步,将鲁浩护在身后,低声说,“待会我挡住他们,你趁机快跑!”

“不行!”鲁浩伸手将萧云拉到身后,“小美,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别动萧云!”

“动不动她,得我堂哥说了算!”小美伸手挽着身旁的黑脸光头,“堂哥,你看那贱.人还合你胃口吧?”

“长得挺漂亮!就是嘴巴太毒!不过老子就是喜欢这种辣味十足的妞!”光头老黑双眼色眯眯地盯着萧云,“小妞,做我的马子吧!”

“好呀!”萧云走出鲁浩的保护区,爽快地一口答yīng

了,还冲老黑抛了个媚眼。

“真的?”这么容易就到手,让老黑有些警觉,“那你身边的小白脸怎么办?他不是你男人吗?”

“他?”萧云指着鲁浩好笑地说,“连你堂妹都看不上的货色,我怎么可能看上!跟着他,不过是找个饭票而已!既然有更好的,为什么不换呢?”

老黑彻底将萧云当做了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人,于是招招手:“果然识时务,那跟我走吧!”

“好!”萧云刚要迈步,却被鲁浩紧紧拉住了手。

鲁浩专注地看着萧云的眼睛,轻轻摇摇头:“别去!”

萧云对着鲁浩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用担心,但鲁浩执意拉着萧云的手不放。

鲁浩知dào

萧云说这些话只是想先放他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作为一个男人,更不能先逃。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分开她的手,否则我剁了你!”老黑说着就冲了上来,抬脚就朝鲁浩肚子上踹去。

萧云想也没想,伸手紧紧抓住老黑的脚:“我的男人,来轮不到你出脚!”说罢,一个扫腿将老黑扫翻,拉住鲁浩的手转身就跑。

被一个女人放倒,老黑觉得脸上无光,爬起来就追:“他爷爷的,敢阴老子!追上他们,先打残了再说!”

虽然萧云已经拿出吃奶的力qì

奔跑,奈何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没跑多远,就被几人堵进了一个巷子里。

跑进巷子前,萧云顺手抽了路边一根用于挂鞭炮的竹竿,在无路可逃时,她将鲁浩推开,自己挥舞着竹竿往回跑,决定和老黑他们拼了。

没料到萧云如此彪悍,老黑迎头挨了一下,打得他的光头上鼓起一个大包,像极了独角犀牛。

“艹你爷爷的!敢打老子,老子非弄死你不可!”老黑摸了摸头上的包,大怒,“抄手,发家伙,给我打!别手软!”

“是!黑哥!”自己老大发话,抄手连忙从背包里拿出钢管,分发给大家。

见几人手握钢管,气势汹汹地向萧云冲上来,鲁浩急了,忙跑上去,想保护萧云。哪知他这样反而让束缚了萧云的手脚。

本来凭萧云跟黄宝石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是勉强够用。可鲁浩突然冲上去,萧云怕伤到他,束缚了手脚,等把鲁浩拉开,那几个小地痞已经来到跟前。

几人合力夺走了萧云手里的竹竿,举起钢管直朝萧云的额头砸来。

萧云来不及躲避,抬手想用胳膊护住脸,突然被人揽住腰,接着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并被拽着来了个九十度的旋转。

“嗯!”直到鲁浩发出一声闷哼,萧云才回过神来。转身扶住鲁浩,萧云抬起脚就冲一个地痞的胯下踢去。

“啊……”地痞惨叫着跪在地上。萧云伸手将鲁浩拉到身后,并推到远处,警告:“好好待着!别给我添乱!”

说完,她飞起一脚蹬在另一个地痞的胸口,落地时顺势一滚,撩起地上掉落的钢管,用力打在老黑的膝盖上……

第九十一章 我酷故我在

“姜云凡”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一步一顿地走了过来:“老黑,她怎么得罪你了?需yào

你亲自动手!”

“丝云哥,这臭娘们不识抬举,出手打伤了我的弟兄!”老黑对这明显比他小很多的男人阿谀奉承,一副狗腿子的造型。

“你的头也是被她打的?”丝云望了望此时如花痴般盯着他看的萧云,眉头厌恶地皱了皱眉。这样的目光他见得太多,所以对只知看皮相的肤浅女人很不屑。

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这样的女人有勇气与好几个男人拼杀吗?要不是这女人挥舞竹竿的飒爽英姿勾起他的兴趣,他才懒得来凑热闹!

老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包,眼里寒光噼噼闪:“要不是这娘们偷袭我,我也不会上她的当!”

“臭光头,有种我俩一对一较量,找人帮忙,你丫就一软柿子!”萧云扬起下巴,向老黑下了挑zhàn

书。

“臭婊.子,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手脚……”

“老黑,就和这女人较量一下如何?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确实该好好调.教调.教!”丝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这……”老黑是知dào

萧云的厉害,他不想在丝云面前颜面无存,可现在他是骑虎难下。

见老黑犹豫,萧云更加得yì

了:“怎么?怕了?臭光头,我看你就是个只会以多欺少的软脚虾!”

“臭婊.子,你这是自寻死路!”老黑被萧云说得颜面扫地,一怒大放厥词,“放开她,今天老子一定打得她满地找牙!”

获得自由,萧云抬脚用力一踩,尖细的鞋跟将乌贼的脚背差点踩穿了。乌贼高八度的哀嚎声,震得老黑心里发毛。

乌贼痛得弯腰,萧云趁机拽住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将他摔了出去。

乌贼的身子腾空而起,姿势缺少美感,不过落地是软着陆,因为他身子下面压着躲避不开的老黑。

老黑被乌贼肉乎乎的身子压得直想吐,不过萧云没给他呕吐的机会,跳过去跨坐在两人身上,伸手死死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臭光头,你输了!”萧云见其他人想帮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别动,再过来,我捏碎他们的喉结!”

被萧云的气场吓住,还真没人敢乱动,都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萧云:这是女人吗?这简直就是一头披着美羊羊外皮的虎姑婆嘛!

“精彩!”丝云拍了拍手掌,“老黑,你确实输了,那就给我个面子,放他们走吧!以后也别再找他们麻烦!”

老黑哪敢不给丝云面子,何况现在自己的处境很难堪,要是再被其他熟人看到他被女人压在胯下,那以后出门都得戴面罩了!于是拼命点头,表示想和解。

“臭光头,你要敢出尔反尔,我一定亲手捏碎你的蛋!”萧云故yì

拍了拍老黑光头上的肿包,这才站起身来。

“臭婊.子,你……”老黑狼狈地推开身上的乌贼,从地上爬起来,想发飙却发xiàn

丝云冷眼看着他,于是哭丧着脸说,“丝云哥,这女人这么嚣张,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这口气?那改天我请你吃饭,帮你顺顺气如何?”丝云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让老黑拿捏不准他的心思。

“丝云哥,哪能让您破费?改天能请您吃饭,就是我老黑的福分了!”老黑觉得没必要为了个女人得罪丝云,于是顺水推舟,“今天就听丝云哥的,您说怎样就怎样!”

丝云不想再与老黑废话,直接表明态度:“那就卖我个面子,不要再与一个女人计较了!”

“好!那我们先走了,改天设宴,请丝云哥务必赏脸!”老黑算是看出猫腻来了,估计丝云是看上了这妞儿,否则以他的脾性,才不会多管闲事!所以不想再惹事,还是早点开溜的好!

老黑带着几人,夹着尾巴逃了,丝云见没什么热闹看,也转身打算离开。

“喂!姜云凡,别走呀!”自己心目中的男神诶!何况还救了自己,萧云哪舍得轻易放他走?忙跑上去拦住了他。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姜云凡!”丝云平静地看着萧云,眼里波澜不惊。

“我知dào

!姜云凡是《仙剑奇侠传五》里的男主,因为你长得和他很像,所以我才这样就你!”萧云解释。

故yì

这样说,是想让我记住你吗?弱智!丝云无聊地看了萧云一眼,绕过她继xù

向前走。

“你叫丝云是吧?思云,就是思念萧云的意思对吧?”萧云冲着丝云的背影大声说。

“思念萧云?”丝云回头,不解地问,“萧云是谁?”

“是我呀!”萧云伸手拍着胸口坏笑,“你思念我很多年了吧?”

“无聊!”丝云白了萧云一眼,扭头接着迈步。

“等等!”萧云再次跑上前拦住丝云的去路,“丝云,你今天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我该怎么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不用!”丝云有点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怎么就救了这么一个缠着不放的白痴女人?

“要的要的!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萧云故作深思状,然后一脸荡漾地说,“我没钱报答你,要不就肉.偿吧!”

“呃……”丝云满脸黑线,这女人估计是饥渴得发狂了。他伸手不客气地挡开萧云,大步向前走,巴不得立kè

消失在这里。

果然女人都是些肤浅虚伪的东西,让他失望至极!

“丝云,你这么酷,不觉得寂寞吗?”估计又是个被人伤了心的男人,萧云不经摇头。

丝云的脚步顿了顿,但没回头,也不说话,继xù

向前走。

“不理就不理!拽得跟三六九筒似的!”萧云撇撇嘴,突然邪笑升眼底,“丝云,你裤裆开裂,内裤外泄了!”

丝云一听,急了,脸上的冷酷瞬间龟裂,连忙低头查看。当看到自己的牛仔裤完好无损时,浑身的寒意更甚了。

“哈哈哈……”萧云略施小计就让丝云慌了手脚,心情大好,大笑出声,“一条小小的内裤就让你伪装的外酷崩盘,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姐姐面前装酷?”

“你这女人真……脸皮厚!”丝云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萧云!

“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得够!谢谢你的夸奖!”萧云觉得逗得这个酷酷的男神发火,是件超级愉快的事,“对了!我住在福缘小区六单元402,要是需yào

我肉.偿时,记得来找我!”

“无耻!”被一个女人三番四次调戏,丝云气得直磨牙,但又不想破坏了自己一酷到底的形象,所以加快了步伐,准bèi

远离这个无节操下线的女人。

“萧云,你别闹了!”看着萧云一直在逗弄别的男人,鲁浩心里升起酸酸的味道,“他救了我们,你怎么能拿他开玩笑呢?”

“谁让他要扮酷的?以为酷就很帅吗?”萧云故yì

说得很大声,“这大冬天的,也不怕冻伤自己!”

“你呀!”鲁浩无奈,只得转移话题,“你没事吧?”

萧云摇头:“没事!你呢?伤到哪儿了没有?”

萧云伸手要拉开鲁浩的衣服查看,吓得鲁浩不好意思地拦住她的手:“我没事!”……

第一章 送不出的第一次

玉江市,一间廉价的旅馆房间里,没有开灯,桌上放着一个蛋糕,点燃的十九根生日蜡烛将屋里的一切照得影影绰绰。

"小云,生日快乐!"谢雨晨端着高脚杯,看着对面的萧云,轻声说道。

杯子里仅五十八元一瓶的劣质红酒映出了端坐在对面的女孩的绝美容颜。

细而修长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卷翘的睫毛,高挺的琼鼻,外加小小的樱.桃口,精巧地分布在标准的瓜子脸上,配上脸上含羞带怯的微笑,让整个人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空谷幽兰。

一袭雪白的连衣裙,勾勒出匀称曼妙的身材,细软的长发很随意地拢在脑后,扎成马尾,显得清纯而有活力。

萧云同样端着红酒,大大的眼睛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谢雨晨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匀称而修长的身材,再加上唇角那抹痞子式的招牌坏笑,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无一不深深吸引着萧云的目光。

"谢谢!"萧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被酒里的辣味呛得伸出了粉.嫩的小舌。

谢雨晨看到萧云可爱的样子,呼吸一紧,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探起身子,温柔地吻上了那带着红酒芬芳的娇艳唇瓣。

萧云被谢雨晨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推开她,而是轻启唇,放任他唇舌的纠缠,并慢慢开始生涩地回应着。

直到感觉萧云因为缺氧而变得小脸通红,谢雨晨才放开她,将她拉过来抱在腿上,鼻尖在小巧的耳边摩挲着:"小云,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萧云细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脸红得更厉害了。她低头,努力控zhì

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主动伸出有些颤抖的小手,开始为谢雨晨解衬衫上的纽扣。

"呵呵……"谢雨晨感觉萧云的手抖得厉害,连扣子都解不开,忍不住笑了,"我的小云儿好紧张啊!"

"才不是呢!是你的纽扣有问题!"萧云一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解扣子变成了扯扣子,只是那扣子似乎故yì

让她出糗,死粘在衣服上,就是拽不下来。

"我来吧!"谢雨晨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衬衫上所有的纽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胸前两朵紫红色的"梅花"散发着成熟的韵味,让萧云的脸蛋羞得更加通红。

谢雨晨忍不住在女孩的脸颊上轻咬了一口,戏谑道:"小云儿害羞了!红红的脸蛋真诱.人啊!"

"晨哥,你总取笑我!"萧云捂着有些微痛的脸颊,心里阵阵发甜,却故yì

嘟着嘴撒娇,"再这样,我……我……"

"你怎么样?"谢雨晨伸手搂紧萧云的芊芊细腰,挑眉轻笑,"今晚可是你主动要把初.夜给我的,难道想反悔?"

"你……"谢雨晨的话羞得萧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跟着了火似的,挣扎着想站起来,"对!我现在反悔了!我要回学校!"

"现在学校大门早关了,你回不去的!"谢雨晨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萧云抱在胸前,故yì

笑得像个登徒子,"而且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在萧云惊呼声中,谢雨晨抱起她向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今晚,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而且我发誓,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晨哥!"萧云平躺在床上,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既害pà

,又期待。

谢雨晨轻轻压在萧云的身上,开始一点点亲吻她光洁而细嫩的肌肤。萧云浑身都在发抖,紧紧闭着眼睛,用心感受着湿软陌生的触感。

"小云儿,别那么紧张!你应该搂住我的背!"谢雨晨吮吸着萧云玲珑剔透的耳垂,含混低语,"抱着我,让我感觉到你的渴望!"

萧云乖巧地伸手抚.摸着谢雨晨的后背,当细嫩的掌心触及他背上长长的疤痕时,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这条长约十厘米的刀疤就是谢雨晨为救她而留下的。也正是从那时起,她就对这个如神帝般出现,解救她免遭伤害的男子产生了莫名的情愫。

在接下来的接触中,谢雨晨的洒脱与桀骜深深折服了这个从小就是乖乖女,但骨子里叛逆因子丰厚的女孩的芳心。

随着身上的连衣裙被剥落,萧云心如小鹿乱撞,但并不后悔。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并不是要牵绊住他的脚步,只是想让他知dào

,此时此刻,有一个女孩是真心爱着他的!

"没想到我的小云儿身材这么有料!"谢雨晨感觉萧云的身子在颤抖,停下动作调笑,"这胸脯里不会是加了硅胶吧?"

"你才加硅胶呢!"萧云伸手想蒙住只剩下淡粉色内.衣包裹的两团肉肉,却被谢雨晨及时挡开了。

"没有吗?那我得好好检验一下!"谢雨晨说着,双手便覆上了早已令他垂涎三尺的地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令他浑身发紧。

"嗯……"萧云低.吟一声,窘迫地想拍开已经钻进自己内.衣的色爪,却浑身发软,连抬手的力qì

也没了。

"不能哭喊已破碎,曾经的最美……"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床上激情燃烧的男女。

"晨哥……你……你的电话!"萧云声音里夹杂着软糯的鼻音,让谢雨晨更加想立kè

将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别管它!"铃声响停,谢雨晨卸掉了萧云最后的防线,就在临门将入时,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并有决不放qì

的坚持。

"妈的!"谢雨晨忍不住爆粗口,抱歉地看了萧云一眼,翻身.下床,烦躁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接听键,"谁他妈……雯萱?!怎么了?别哭……"

是她!付雯萱,谢雨晨的前女友!赤身躺在床上的萧云,在听到谢雨晨突然变得温柔的语气时,滚烫的身子瞬间冰凉了。

萧云见过付雯萱,那是一个性格泼辣,身材火辣,打扮热辣的女子。第一次见面时,雯萱染着齐肩的绿发,墨绿的发丝更映衬出她肌肤的白.皙。

鲜明的五官,让她像极了卡通里走出的美人儿。露脐的吊带衫加紧身热裤,将她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萧云望着付雯萱前卫的打扮,再看看身穿保守运动装的自己,顿时有了相形见绌的感觉。

当谢雨晨放开了萧云的手,殷勤地追问付雯萱的近况时,她明白谢雨晨心里还有付雯萱的位置。

因为感觉到威胁,所以萧云才大着胆子提出,要在十九岁生日这天,将自己交给谢雨晨,只希望能以此来占据他的整颗心。可惜……

"小云,对不起!我有急事,得马上去办!"谢雨晨挂了电话,没再看萧云一眼,匆匆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晨哥!别走!"萧云放下了矜持,抓过被子裹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哀求地看着谢雨晨。

谢雨晨满脸歉意地走到床边,弯腰吻了吻萧云的额头:"小云,雯萱出事了,我得去救她!你早点休息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谢雨晨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萧云双手紧紧掐住被沿,声音里有了哭腔:"晨哥,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有她,对吗?就算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你也忘不了她!"

"小云,别瞎想!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那就留下来陪我!"萧云红着眼圈,倔强地看着谢雨晨。

萧云一直温柔听话,谢雨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固执的一面,愣了愣,无奈地伸手揉了揉脸,说:"萧云,雯萱真的有危险,你别无理取闹!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

谢雨晨打开.房门,侧脸看了一眼呆坐在床上不再吭声的萧云,狠心关上了门,大步向外走去。

"呵呵……呵呵呵……"静谧了许久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傻傻的笑声,在这清冷的夜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萧云,你就是个大白痴!"萧云自嘲地低语,"你拿什么和付雯萱比?还妄想用自己的身体拴住晨哥的心,真是痴人说梦!"

萧云伸手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慢慢穿上衣裙,走到桌边坐好,看着已经快燃到尽头的蜡烛,轻声自言:"生日快乐!"

吹灭蜡烛,房间里陷入了昏暗。借着透过窗帘射入的点点霓虹灯光,萧云拿起桌上的蛋糕叉,将沾满蜡滴的蛋糕喂进了嘴里。

大半个蛋糕很快被吞下,直到胃被撑得生疼时,萧云才站起身,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萧云的脑子里乱得如同在不停放映一卷剪辑错杂的胶片,她独自沉溺其中,丝毫没留意周遭的一切。

午夜的街头,虽然霓虹闪烁,但路上已没了行人,偶有车辆驶过,也没有为这个徘徊在街边,早已泪流满脸的女孩做任何停留。

"勇哥,那边有个小.妞,好像哭了。"刚从酒吧出来的几个小混混发xiàn

了萧云,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打着酒嗝,手指萧云淫笑着,"要不我们哥几个去安慰安慰她?"

"黄毛,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可是雷锋般的好少年,美女哭了,当然得去好好安慰!赶紧滴!"刘大勇盯着街对面的萧云色相毕露。

几人会意地点点头,放轻脚步向萧云奔去,想给她来个四面包抄。

此时失魂落魄的萧云,丝毫没意识到,一场危机正在袭来!

第九十三章

确定了离开的时间,我的心又不由得对这个爱我、疼我又不断伤害我的男人产生了深深的不舍。

一.夜夫妻百日恩呀!虽然嫁给他只是短短的四个月,但对他的情意是真真确确的,虽不是生死相随,却也铭心刻骨。

就要离别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再也不能在他怀里醒来,也听不到他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呼唤。

与他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幕幕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

最后三天的相处,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三天后,我将踏上天涯,不知多久才能再相见,不知我们的爱情能维系多久?

虽然心中波涛汹涌,但表面上我依然要保持那风平浪静的样子,该吃时放开肚皮吃,该睡时呼呼噜噜睡,就连眼神也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异样。

真希望时间能走得很慢很慢,让我可以多有一些拥有他的时光。可惜岁月从不为任何人或物驻足半刻,一眨眼已是最后一.夜了。

因为君雪国特使团明天就将抵达京城,所以阿国一整天都在忙于与大臣商议接待事宜,直到月明星稀仍不见归来。

我焦急地在殿内踱步,不时地向门口张望,心中忐忑难安,从未如此急切地想要见到他。

要离开了,做他妻子的生涯也即将结束。可奶奶我还只是个挂名妻子,连妻子的责任与义务都还没尽到,令我怎能安心地远走他乡。

终于在要将秋水望穿时,阿国带着一脸疲惫回来了。我朝他飞奔过去,吓得阿国忙使用轻功掠过来接住我。

“老婆,担心!摔了怎么办?”阿国紧张兮兮,“你怎么……”

没给他变唐僧的机会,我伸手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含.住他的嘴,将他的唠叨吞进腹中。

阿国无奈地抱紧我,微张唇,直到我的肺快真空了,才满yì

地放开他,搂着他的脖子笑得一脸猥琐:“美人,今晚看你怎么逃出爷的手掌心!”

阿国倒抽一口气,脸上的疲倦一扫而光,弯腰抱起我大步朝殿内走去。这男人,看来这些天也憋得够苦的了。

一进内殿,阿国将我温柔地放在床上,就想俯身上来,我推开他,笑道:“美人,别那么猴急,爷先带你去沐浴!”说完,我拉着他的手,进.入侧殿。

侧殿里有一个三米见方的温泉池。这里本来没有温泉,全靠奶奶我找人用竹竿把泉水从御泉殿引来的。我可不想大冷天的泡温泉还要跑那么远。

我轻轻将他推入池中,邪笑着说:“美人,乖乖在这把自己洗干净哦!等一会,我会好好检查的!”

“一起洗!”阿国转身拉住我的手不放。

我低头亲了亲他的肩膀:“美人,爷洗过了!可不要让爷久等哦!”

阿国双眼一亮,忙点头:“好!老婆,我马上来!”边说就边走到池子中央开始擦洗起来。

我嘴角抿着笑,看着他的背影,心抽得好痛。眼睛有了湿意,我连忙快步走出偏殿。

决定今晚给阿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不能因为离别的情绪左右了计划。

要是让阿国看出任何端倪,相信凭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觉察出一切,到时就真的走不了了,肚里的孩子也会保不住。

不断在心中呐喊要镇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阿国吃了,不然就亏大了。做了他四个月的空头媳妇,连肉都没吃上,明天就这样走了,那怎么对得起自己!

调整好心态,我也开始做准bèi

了。等一切就绪,我坐在梳妆台前,仿佛一只等待小.白.兔自投罗网的狼。

不一会,阿国只着白色里衣进来了,发簪已除,披散着及腰的长发,那样子真想误入尘间的谪仙,让我忍不住想看他在我身.下迷醉的表情。

我笑得坏坏的:“美人,过来!爷会好好疼你的!”

“老婆,你这样子还真让我觉得自己像要被轻薄的小女子。”阿国笑着摇头,“女子哪有像你这样言辞大胆的?”

“今晚我是爷,不是女子。老公,还不赶快过来好好伺候!”我挑眉。

“好好好!奴才一定尽心尽lì

伺候好爷!”阿国走到我面前,调笑,“不知爷有何吩咐?”

我裹紧貂皮披风,起身拉阿国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在他想抱紧我之前后退几步,我抽下头发上的碧玉簪,让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散落。

伸出左手食指缓缓将几缕跳到脸上的发丝理到耳后,手指沿着脸颊来到嘴唇,一个飞吻自指尖划出。

阿国瞪大眼睛看着我的慢动作,眼里的欲.望开始攀升。这就有反应了?也太经不起挑逗了吧!

我露出一脸的坏笑,抛出个媚眼,指尖接着滑过下颌、脖子,然后慢慢拉开胸口的披风系带。

披风落地,阿国呼吸变得急促,满脸惊艳,有些坐不住了。

梳妆台上的铜镜中映出我的样子,长发飘飘,如上好的丝绸一般。

上身只穿着一件现代男士白衬衫,而且只扣了胸前的纽扣,春.光若隐若现。

凸.起的肚子上,我画上了朵朵红色玫瑰花,默默地告sù

阿国,我很爱他。

下.身穿一条很省布料的黑色三角内.裤,衬得两条修长的腿更加白.皙诱.人。

这套衣服可是我请蚕儿连夜赶制的,奶奶我一直觉得女人只穿着男人的衬衫时,是最性感的。

看着阿国快要流鼻血的样子,我知dào

自己的审美观还是很大众化的。

缓步走向他,我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手搂住他的脖颈,一个饱含深情的吻在我们唇间演绎。

阿国一只手钻入我的衣服里,抚着我的后背。接着一串串湿吻自上而下,使我不由得扬起了头。

可当他拉开内.裤两侧的系带,卸下我最后一点防线时,脑海中又出现了御书房看到的那一幕,让我一僵,身体瞬间干涸。

阿国觉察出我的异样,也停下了对我身体的抚慰和探索,一脸愧疚地说:“又想起了?对不起……我看还是算了,我们睡吧!慢慢来!别勉强!”

“不!我今天一定要将你就地正法!”我赌气地吻住他的唇,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就是看到现场直播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当是看A带!以前不也看过不少吗?今晚不吃了他,就没机会了!

我伸手拉开阿国身上的衣服,手在他细滑、紧.致的肌肤上四处游走。嘴也没闲着,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和牙印。

感觉欲.火又卷土重来,我解下他的亵.裤,轻抬臀,慢慢将它包裹。

“老婆,我爱你!”阿国情深似海,紧紧吻住了我,双手搂住我的腰,让我在他身上起伏飘飞。

“嗯……老公……我……我也……啊……嗯……我也爱你……”我被这灼骨的浪潮弄得曲不成调。

见我累得汗水滴落,阿国抱起我向床边走去。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加快了这恒古的运动……

经lì

两次激战,我浑身虚软,连动手指的力qì

都没了。不是奶奶我不行,而是这男人太强悍,一次竟然能持续个把小时,他是拿伟哥当饭吃的吗?

细汗布满全身,嗓子也超负荷发音,显得干涩沙哑。再看看还是容光焕发的某男,我不禁疑惑,难道他们这些武林高手练功时,连鸟儿都一起修liàn

了吗?

阿国披上衣服,给我倒了杯温水喂下,然后用锦被把我裹住,抱起就走。

我有气无力地问:“你要带我去哪?”

“你身上都是汗,这样睡很难受的,我带你去洗洗。”阿国没停下脚步。

“我不想洗,我只想睡觉!”我不满地反对,可惜反对无。

只是在温泉里,我被这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再次吃了一遍时,我欲哭无泪,早知dào

打死都不来洗澡了。

被他放在温泉池边的台阶上,开始还很正经地帮我擦洗,可手却越来越不规矩,最后又欺身上来,把我吃干抹净。

悲催的我连拒绝的力qì

都使不出来,只得任由摆布,到后来直接被累得在半梦半醒之间了,连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dào



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把他吃了,可最终到底是谁把谁吃了呀?我郁闷了!……

第九十四章 醋能助性

丝云以为萧云会安慰他不要难过,或是为薇儿的离世抹一把同情泪,可惜这个总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却只总结了一句话:

“是她的自卑毁了她,但她的自卑,来源于你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我哪里有优越感了?”丝云拧眉看着萧云,脸色凝重。

“优越感是富家孩子的通病,是一种从小养成的习惯!你不自知,但其他人一目了然!”萧云中肯地说,“薇儿敏感懦弱,而你不会为她考lǜ

,所以才让她彻底崩溃,选择死亡!”

“这……”萧云的话引得丝云深思,难道这一切真的是自己亲手造成的吗?

“喂!悲剧已经发生,逝者是用来怀念的,不是用来后悔的!看不看得开,生活都要继xù

!”

“薇儿没了,那就把你的爱倾注于下一个遇到的女孩吧!别用回忆惩罚自己!开心点,像姜云凡一样,永远阳光,自信!”

不得不说萧云对人生的领悟的确与众不同,这样一个有时蕙质兰心,有时又热情张扬的女人,想不吸引异性的眼球都难。

丝云看着萧云,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她说得对,应该把自己的爱倾注于下一个遇到的女孩!

“萧云,做……”我的女友吧!丝云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此时的想法,萧云那烦人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一接通,鲁浩满是质问的声音就传了来:“萧云,你在哪里?还没回家吗?”

“我在离小区不远的‘新雅饭店’里,我……喂……”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萧云有些莫名其妙,“这男人今晚来大姨夫吗?情绪这么不好!”

“他吃醋了!”丝云又将自己伪装起来,恢复了一贯的酷样。

“吃醋?这是吃哪门子飞醋呀?”萧云伤脑筋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发,“他一截木头,接吻都不会,还会吃毛线的醋!”

“接吻?”丝云脑海里闪过两人拥吻的画面,脸色更加冷酷了,“你不是说他不是你的男友吗?”

“呃……那是我酒喝多了,所以才……”意识到自己的解释有些多余,萧云及时停住话,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很本分的男人,你这么荡漾,他恐怕……”萧云这样的女人,并不是像鲁浩这种老实巴交的男人能驾驭得了的!

“欧阳克,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吗?管得那么宽!”萧云没想到酷哥变成唠叨男,还真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萧云!”“萧云!”两个男声同时叫出萧云的名字,这默契程度绝对是百分百!

萧云回头一看,不觉奇怪地问:“鲁浩,你怎么来了?”

鲁浩冲着丝云拘谨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盯着萧云轻声地问:“吃完了吗?吃完就回家吧!时间不早了!”

“哦!好!”被鲁浩眼里的闪过的惶恐xià

到,萧云连忙起身,“丝云,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

“萧云,你不是说要肉.偿报答我救了你吗?”丝云坐在椅子上不动,但说出的话绝对能撼天动地。

“我……我开玩笑的!”萧云不解地看着丝云,知dào

他说这句话,是故yì

针对鲁浩的!

“但我是认真的!做我女友可好?”看出萧云对鲁浩的在意,丝云决定抢占先机,要是等鲁浩这截木头开窍,估计他真的就没戏了。

虽然他对萧云的感情还没到日思夜想的程度,但他相信萧云的优秀,会让他很快爱上的!

“萧云!”见萧云愣住了,鲁浩紧张地伸出手,想拉住萧云的手,最终还是放qì

了!他和丝云是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你们聊吧!我……我先回去!”鲁浩垂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突然,鲁浩的手被萧云握住,接着听到她如天籁般的声音,“对不起!我得跟他回家了!再见!”

“萧云,我不会放qì

的!”身后传来丝云郑重的宣言,让鲁浩心里塞得慌。

回到福缘小区,关上门,萧云便一脸邪笑,如市井无赖般将鲁浩逼到了墙角。

伸手困住鲁浩,萧云故yì

将身子贴了过去:“小浩子,你今天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是因为爱上了我,怕我跟别的男人跑了,对吗?”

“不……不是!”鲁浩眼睛看着天花板,脸开始急速升温。

“真的不是?”萧云伸手扳住鲁浩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考lǜ

做丝云的女朋友呢?”

“是……是该好好考lǜ

!他长得那么帅,又有能力保护你……”鲁浩后面的话都被萧云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聒噪,所以用小嘴堵上了他的嘴。

再次被萧云吻住,而且是在她没喝酒,清醒的情况下,鲁浩不由得惊讶得忘了呼吸。

“闭上眼睛!我不是教过你吗?”萧云伸手环住鲁浩的脖子,慢慢用自己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瓣。

当自己的舌被带着茉莉茶香的软舌缠住时,鲁浩的浑身如过电一般,所有血液都沸腾起来。

“萧云,别这样!”用了很大的毅志推开萧云,鲁浩喘着粗气,“我刚才骑车过来,全身都是灰尘,我先去洗澡!”

不敢回头看萧云,鲁浩拿起沙发上的睡衣,转身就躲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鲁浩伸手揉了揉还在发烫的脸,心中不断告诫自己:配不上她,就别去伤害她!

四个月后,萧云就该回到她的家乡!那么遥远的距离,鲁浩给不了她任何的幸福,甚至是一句承诺都无法实现!

所以鲁浩一直在小心地收敛着自己的心,不想自己丢了心,更不想让萧云伤心!

今晚如此冲动地赶回来,鲁浩承认是醋意冲昏了头脑。

萧云握住他的手,跟他回来的那一刻,他确实很感动。可感动在现实面前,是维系不了多久的!

他一个穷屌丝,是不可能参与到萧云的未来中去的!

那就让他在此时安静地守护着她,等待她的王子来接她回自己的世界吧!

听到浴室的流水声,换上一条性感睡裙的萧云脸上挂上了得逞的坏笑。

今晚她什么都不想想,心里就有一个念头:吃了这截木头!反正与自己有关系的男人不少!那就别为难自己,随心所欲些吧!

谁让鲁浩在这么寒冷的夜里还要跑回来,令她感动呢?既然鲁浩自投罗网,那再客气就不是萧云的风格咯!

用发夹轻松捅开了浴室的门锁,萧云明目张胆地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进来了?”透明的水流顺着鲁浩矫好的身体流泻下来,为他的肌肤镀上了诱人的光泽。

“这点小锁,怎么可能拦住我?”萧云得yì

地晃了晃手里的发夹,心里对黄宝石的感激又进了一层。

平心而论,黄宝石对于萧云来说是有恩的!他不仅救了萧云的命,还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所以虽然他是坏人,还杀了柳大伟的奶奶,但萧云真的对他恨不起来!

见萧云是故yì

闯进来的,鲁浩急了,连忙用浴巾拦在自己腰间:“快出去!我在洗澡呢!”

“我也要洗!一起吧!”萧云说着,将身上的睡裙褪了下来,玲珑完美的曲线,让鲁浩瞪大了眼睛。

萧云走过去,伸手拦住鲁浩的腰肢,将柔美的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

喷泉般泻下的水打湿了萧云的头发,水珠在无暇的肌肤上滑落,使得萧云美艳而性感。

萧云仰头看着鲁浩,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别!我不想伤害你!”鲁浩扬起脸,不敢伸手推开萧云,怕自己触摸到她的肌肤时,会忍不住抱紧她。

“鲁浩,你到底在逃避什么?难道和我亲热,让你难以忍受吗?”自己已经在他面前一展无遗,为何还勾不起这个男人的半点性趣呢?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伤害你!”鲁浩努力压制着自己身体的反应,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敢低头看眼前的美景。

“你屡次拒绝我,才是对我的伤害!”萧云倔强地拉下鲁浩的脖子,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巴,“鲁浩,我是自愿的,抛开顾虑,与我一起飞翔,好吗?”

萧云的劝说起了作用,鲁浩终于低下了头,任由萧云的唇在他的脸上游弋,并伸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腰,开始生涩地回应她的吻。

可当萧云的吻撒到鲁浩的胸膛时,他再一次推开了萧云:“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看着鲁浩再次落荒而逃,萧云错愕了: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要说他有隐疾,可已经明显感觉到他的勃发,为何还要在最后关头跑了呢?

郁闷地洗完澡,出来却不见了鲁浩的影儿,这家伙,难道是吓跑了?

萧云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却看到鲁浩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神色不自然地看着她:“今晚我……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好呀!”萧云飞扑上去,压住了鲁浩。

“萧云,我们睡觉吧!”鲁浩将萧云锁进怀里,正经地闭上了眼睛。

“呃……”感觉到抵在腰间的某一硬物,萧云满脸黑线,“你这样不难受吗?”

“没能力为你穿上嫁衣,我就不能脱下你的内衣!”鲁浩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他不想萧云将来后悔!

第九十五章 强吻

阵阵手机铃声惊醒了床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鲁浩伸手拿过床头的电话一看,吓得睡意全无。

昨晚自己跑去饭店找萧云,刚巧老妈打电话来,一时心急关了机。

本来打算回到这儿打电话回家解释的,可被萧云一闹,给忘了。

现在手机自动开机,老妈的电话就到了,说明她一定为自己担心了一整夜!

“妈!”心虚地唤了一声,鲁浩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萧云,嘴角挂上了甜笑。

被骂就被骂吧!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浩,你在哪?又在曾桦家?”鲁母的声音里带着怒意,“过年不好好呆在家里,三天两头的不见人,你到底在干什么?”

“妈,我在……在朋友家!”鲁浩小声地解释道,“昨晚,我有事,所以才偷偷离开家的!”

“出门也不知dào

知会一声吗?让我和你爸为你担心了一整夜,打了无数个电话,现在才打通!”

“妈,对不起!我手机昨晚没电了!”鲁浩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没事的!”

“你这孩子!最近怎么神神mì

秘的!不会是干坏事吧?”鲁母不放心地追问。

“没有!妈,我怎么可能干坏事?我……嗯……”

听出鲁浩的声音不对劲,鲁母忙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鲁浩紧紧抓住那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小手,眼里满是乞求:姑奶奶,别闹了!我在和老妈认错呢!

望着鲁浩那紧张的样子,萧云乐不可支,挣开被束缚的手,向某个敏感地区探去。

“阿浩,你到底怎么了?”鲁母狐疑地竖直耳朵,想听出电话那头有什么动静。

“妈,我肚子痛!”鲁浩慌张地找借口,“要是没事,我先挂电话了!我得去厕所!”

“好吧!”鲁母不疑有他,临了问到:“那你今天赶得及陪我回老家祭祖吗?”

“嗯!我一会就回去!您在家等我!”匆匆挂了电话,鲁浩握住萧云不规矩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萧云,别闹了!你这是在玩火知dào

吗?”

“那你就烧我呀!”萧云支起头,一口咬在了鲁浩的胸口,眼睛还挑逗地冲鲁浩眨了眨。

“萧云,我不想伤害你!”鲁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能自私地占有你,因为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

“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你!”萧云在鲁浩的胸膛上落下串串湿吻。

“不行!”鲁浩将萧云压制在床上无法动弹,“我们属于不同的世界,你总要回去的!”

“谁说我要回去?我要留在这儿生活!”萧云已经喜欢上这个祥和的小城镇,她现在就想在这个过平静的日子。

“那你的家人怎么办?难道你真狠心弃你的父母不顾吗?”

“这……”鲁浩的话戳中了萧云的心房,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父母失望的目光。这么久都不和爸妈联系,他们一定很担心她吧!

敏锐地感觉到萧云心里的悲伤,鲁浩小心地问:“萧云,看得出你很想念你的家人,为何不回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是萧云想隐瞒,而是不想让鲁浩为她担心,“你不是要陪伯母回老家祭祖吗?快去吧!”

鲁浩凝视着萧云的眼睛,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萧云的唇。直到两人都因为呼吸不畅,快缺氧时,鲁浩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萧云。

鲁浩伸出手指摩挲着萧云瓷白的脸颊:“无论有什么事,我都愿意和你一同承担!”

“嗯!”这个男人,总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关心着她,让萧云不感动都不可能,“快回去吧!我还困,想再睡一会!”

“好!”鲁浩吻了吻萧云的额头,起身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轻轻走出卧室,洗漱离开。

萧云闭眼躺在还残存着鲁浩体温的被子里,满脑子都是昔日的点点滴滴。

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哥哥,你还好吗?李彬,你是否已经和莫紫舒牵手同行?任千成,离开了华夏,你会去哪?

大叔,你的公司应该又壮大不少吧?黄涛,没了处.男身,你会不会天天骂我不负责任?书韦哥哥,你还在想念那个让你又爱又恨的残雪吗?

夜天学长,你是否已经将小霞追入怀中?还有晨哥,你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萧云还真有小猪的潜质,就这么胡思乱想也能睡得着。

“朝思暮想,想你的双眼,一瞬间比天涯还远……”当这首《朝思暮想》响了三遍后,终于将呼噜噜的萧云从深度睡眠中弄醒。

萧云伸手摸到手机,闭着眼睛就按下了接听键:“喂!鲁浩,什么事?”

“是我!起床!吃饭!”一听萧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丝云就知dào

这女人日上三竿了还在呼呼大睡。

萧云显然还没从睡意中完全清醒过来:“你是谁?”

“丝云!”丝云嘴角抽搐了好几下,这才吐出自己的名字。他发誓,要是这女人敢问出‘丝云是谁?’他绝对冲到楼上,将萧云从床上拽起来打屁股!

“哦!姜云凡呀!”萧云打了个哈欠,“我没空陪你玩,我想睡觉!”

昨晚萧云欲.火.焚.身一整夜,可惜鲁浩坚决不做消防员,让她辗转难眠。所以今天她决定要睡个天昏地暗,日夜无光!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气得丝云直磨牙,竟然敢挂他电话?这女人真是胆儿忒肥了点吧!

没多久,巨大的敲门声让棉被失去了抵挡噪音的作用,萧云不悦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一把扯开了门。

“你干嘛?想拆门呀?”萧云努力睁开迷蒙的睡眼,怒瞪着丝云。

不整的衣裙和凌乱的发丝,加上慵懒的睡颜,显得性感迷人,让站在门外的丝云浑身一紧。

在大脑反应之前,丝云已经伸手紧紧抱住了萧云柔软的身子,并低头含住了那散发着诱人光泽的红唇。

被人强吻,萧云脑子如被雷击,一片空白。浓浓的睡意也一下子全跑光了。

等萧云意识到应该反抗时,丁香小舌已经被紧紧缠住,浑身也被源自唇舌的刺激弄得毫无气力。

“唔唔唔……”萧云发出抗议,换来的只是丝云更加深切的纠缠。

感觉怀中的女人身子开始发软,已经化为一汪春水,丝云用大掌托住她的腰,嘴唇开始向下,滑入她的脖颈。

轻轻吮吸着小巧的锁骨,激起一串串电流,在萧云的全身游走。

“别!”干枯了一整夜的萧云哪经得起如此挑.逗,沙哑的呢喃不像拒绝,更似邀请!

丝云弯腰抱起如牡丹般已然绽放的萧云,关上门,走进了客厅。

将萧云放在沙发上,丝云轻轻压了上去,带着芬芳薄荷味的唇开始一寸一寸丈量着身下美得勾魂夺魄的肌肤。

修长的手指拉开睡裙上系成蝴蝶结的丝带,被布料包裹的娇躯随着丝带的松开一点点显露出来。

“朝思暮想,想你的双眼,一瞬间比天涯还远……”突然,卧室里传来了手机铃声。这声音让迷失了自己的萧云猛地回魂。

“不行!”萧云一把推开丝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护住走光的胸口,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了卧室,并锁上了门。

深呼吸了好几下,将体内还在四处窜动的邪火压下,萧云这才接通了电话:“喂,鲁浩!”

“你起床了吗?”鲁浩的声音让萧云心头升起了负罪感。

今早才在鲁浩的怀里醒来,现在又躺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下!为何自己会变成这样?如此浪荡,让萧云都看不起自己!

收拾好心情,萧云问:“鲁浩,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得过一两天!”萧云的问话,让鲁浩心里暖暖的,“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dào

吗?”

“嗯!我会的!”挂了电话,萧云换上衣服,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打开了卧室的门。

见到就站在门口的丝云,萧云努力扯出笑来……

【未完,先占坑,马上续】……

第九十六章 美人自有美人磨

一连两天,丝云都郁闷至极。胯下不断传来的疼痛,一直提醒着他在萧云那儿受到的屈辱。

萧云那娘们真够狠的!不仅在他正热情高胀时踢了他的龙根,还将他推出门外,并抬脚踹了他性感的小屁股。

这叔能忍,嫂可不能忍!就算嫂能忍,他丝云也忍不了!从小就过惯了众星捧月般的生活,虽说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要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没想到才苦恋薇儿两年,自己的魅力就大减了!竟然被萧云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此嫌弃!

丝云心里有气,所以故yì

强迫自己不去找萧云,想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哪成想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在这两天里也不知dào

主动来找他,甚至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让丝云一度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

听说萧云这两天过得惬意至极,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吃东西,接着去湖边广场看那些老头老太太跳舞,还能笑得傻不啦叽的,丝云那叫一个气愤!

敢情自己的吸引力还得降低到和那些老头老太太相提并论?

这女人就是欠拾掇!丝云终于憋不住了,冲了个冷水澡,换上黑色休闲西装后,直奔福缘小区,打算再战萧云!

他就不信了,这么个小女人,他会收拾不下!今晚他决计要在萧云的床上过夜,让其俯首称臣!

不过才走出自家的别墅不远,就看到老黑带着几个人晃晃悠悠地朝这边行来。

“丝云哥,您这是要上哪去呀?”老黑见到丝云,满脸堆笑。

丝云本不想与老黑废话,但突然计上心头,于是状似无意地问:“你们要去哪?”

“六子约我们去吃饭呢!丝云哥吃了没?要不一起去?”老黑不敢隐瞒,客套地一问,料定丝云不可能和他们一起去吃饭的。

可丝云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了老黑的预想:“好呀!反正我也没吃饭!一起去吧!”

“真……真的?”老黑那表情,就跟绣女突然接到去给皇帝侍寝的通知一般,激动得有点不知所措了,“那……那我告sù

六子,让他准bèi

一下!”

“嗯!”丝云点点头,“把你的堂妹小美也叫上吧!”

丝云专程找人查过,引发萧云和老黑冲突的罪魁祸首就是小美。他还听说小美曾和鲁浩有过一腿,这是不可估量的宝贵消息,不加于应用,都对不起它的存zài

价值!

“这……好!我马上叫她来!”在这个么里县里,丝云要找人,就没有敢不来的。

坐在饭店里,丝云沉着脸不说话,老黑和六子也不敢吭声,包间中气氛压抑得有些令人喘不过气来。

“堂哥,我来了!”小美得到来终于打破了僵局。

老黑连忙起身将小美迎进来,介shào

道:“丝云哥,这就是我的堂妹小美!小美,快叫‘丝云哥’!”

“丝云哥!”小美双手紧握,有些紧张地唤了一声。

自从老黑警告过她不要再去招惹萧云,以免得罪丝云后,她就彻底乖了,可今天为何丝云又突然要见她呢?

“坐吧!”丝云指了指他身侧的椅子。

不是他想让小美坐在自己身边,而是实在不想看到小美那张涂得跟僵尸一般的烧饼脸。

他可不想一抬头就看到那么恶心的事物,小美坐在他身侧,至少可以不用直视!

丝云将他面前的蒸饺推到了远处,因为他觉得小美脸上涂得粉底,刮下来估计也能做成这样一盘蒸饺,所以他对这东西已经开始反胃了!

小美一落座,丝云才吸了一口气就后悔了。这女人是把家里熏厕所的玩意儿都喷到身上了吗?香得发臭,让他想作呕!

还是萧云好,脸上不施粉黛,依然美得夺人眼球!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茶香,令人迷醉。是身边这庸脂俗粉无法比拟的!

没有任何开场白,丝云直入主题:“小美,我想知dào

鲁浩和萧云是怎样认识的!”

“他们……”小美斟酌了一下,说:“我和鲁浩去多拉镇游玩,鲁浩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是萧云跳下水救了他。”

这是美女救狗熊吗?丝云还真没想到他俩会是这样相遇的:“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美可不敢这么回答丝云,绞尽脑汁想了想说,“然后萧云不知为何,就跟着鲁浩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丝云自言自语,这是不是说明萧云和鲁浩根本没有多少感情,那他将萧云抢到手应该大有希望!

“你知dào

萧云到底是从哪来的吗?”萧云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查不到有关她身份的任何消息。

小美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知dào

这个极度讨人厌的女人是从哪儿来的?这么神mì

,说不定是全国通缉犯呢!

“你不是鲁浩的女友吗?怎么会让萧云抢了他?”如果你想抢回鲁浩,哥一定帮你!丝云在心里默念着。

“我……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为什么?”丝云追问。连小美这种劣质的女人都嫌弃的话,那就说明鲁浩确实有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缺陷了,这对于丝云来说,可是好兆头!

小美抿了抿唇,决定将诋毁进行到底:“因为鲁浩软弱得不像个男人,而且他家里穷得叮当响!”

“是吗?”丝云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一下一下,宛如钟鸣。

“丝云哥,如果您对萧云小姐有意思,我倒可以给您出个点子!”突然,一直没说话的六子站起来献计。

手无缚鸡之力的六子,能在么里县黑圈里混得风生水起,除了有一双能察言观色的慧眼外,还有一颗能出谋划策的心。

“哦?说说看!”丝云面无表情,但眼里一闪而逝的兴味,还是让六子察觉到了。

“丝云哥,有道是‘英雄救美女,美女爱英雄’!这个虽然俗套,却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听老黑说,您已经救过萧云小姐一次,但她对此无动于衷,这根源就在于您救她救得太轻松!”

“你这话什么意思?”救人还分轻松与不轻松?难道非得舍了命,才叫救人!

难得能在丝云面前有表现的机会,六子真想手持羽扇,充当一回诸葛亮:“丝云哥,如果你在救萧云小姐的过程中受了伤,她一定会感动异常。女人一感动,心也会跟着动起来!”

“感动!心动!”细想一下,丝云觉得六子分析得很对,可问题是萧云哪有那么多需yào

他救的地方?

丝云眼神一闪,六子立马明白他的想法,再次献计:“丝云哥,萧云打了老黑的头,老黑找她的麻烦是很合情合理的!”

六子才这么一说,老黑就着急上火了:“六子,你瞎说什么呢?我可不敢……”

“堂哥,别激动,六子哥是让你为丝云哥制造个救美的机会!”小美倒是不笨,一听就明白了六子的用意。

“哦哦!明白了!”老黑恍然大悟,可马上又苦下了脸,“但是那娘……萧云小姐身手了得,现在抄手又不在,我怕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像萧云这样的美人,自然是让小美来磨咯!”六子故作深沉地看了看小美。

一想起萧云用玻璃抵住自己脖子时的凶神恶煞样,小美的心就哆嗦:“我?我怎么打得过她?”

“不是让你和她打,而是让你想办法将萧云小姐陷于困境!我想这个,你比我更在行!”

六子这是留了一手!对方可是丝云稀罕的女人,拿捏得好,让萧云顺利投入丝云怀抱,确实是大功一件。

可要是失了轻重,伤了萧云,或者计划没能成功,这罪名可就大了!

不过现在他将‘英雄救美’的设置权交给了别人,成功了,他跟着得道;失败了,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才是真zhèng

的双赢!

“这……”小美也知dào

这个风险很大,但为了能在丝云面前争个好表现,她决定搏一搏。思索了一回,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很快就在她的脑中初具雏形。

【未完,马上续!见谅!】……

第九十七章

大年初六,春节的气氛开始消淡,各个闭门停业的店铺也相继开张做生意。

已经无聊得想捉蚂蚁玩的萧云,打算趁鲁浩陪鲁母回老家省亲未归之际,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一路逛来,没发xiàn

有什么公司要找文案、职员等类的,倒是餐馆和服装店招聘店员的相对多一些。

店员就店员吧!先糊口,再做打算!

萧云走进一间规模还算可以的饭店,想应聘服wù

员,可人家要求就算端盘子的服wù

员也必须会洗菜刷碗,以备人手不够时帮忙。

这大冷的天,要萧云洗菜洗碗,先不说她从未干过这些,就算会,她也受不了这凉水的折磨。

退出饭店,萧云将应聘范围缩小了一些,看到还是去服装店或妆品店试试吧!至少那些地方不用去碰冷水!

萧云不知dào

,在她前脚离开,小美和老黑后脚就进了那家饭店,得知萧云是来找工作的,小美觉得机会来了。

和丝云一通气,在萧云路过的前三分钟,一家酒店门口立马贴出了招聘广告。

可惜萧云驻足细读了一下广告内容,半点进来询问的意思都没有,就抬脚离开了。

“小美,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萧云远去的背影,老黑想不明白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还没能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呢?

怒视着萧云的后脑勺,小美气得一把撕下了那张广告纸:“这死女人一定是脑子有毛病!这么好的工作,谁不想要?她竟然不闻不问!”

无奈,老黑只得打电话给窝在老家的六子。六子一听他们招聘广告的内容,差点口吐白沫:“日薪五百?还按天结算?这么虚假的招聘广告,白痴才会上当!”

经六子一点拨,小美立马明白不是自己的计划有问题,而是诱狼的骨头扔得太大,引起狼的警觉了!

吸取经验教xùn

后,小美又给丝云打了电话,认真分析失败的原因和改进方法,求得了丝云的再次信任。

很快,又在萧云的必经之路上,一家化妆品品牌店贴出了招聘广告。

这次的广告,是小美专程去拜读了其他店铺门口的招聘信息,然后将月薪稍微提高了一点儿,写成的。

这果然吸引了萧云!当萧云走进店铺,躲在后面的小美和老黑紧张得心都悬了起来。

“姑娘,你想买点什么吗?”老板娘连忙站起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萧云摇摇头,指了指门外的招聘广告:“姐姐,你这里是在招人吧?我想来应聘!”

“应聘?对!我这里确实缺人手!”老板娘走出柜台,将萧云迎到店子一角的休息区坐下,“姑娘先坐吧!我们慢慢谈!”

“好!”萧云跟着老板娘,坐到藤制的椅子上。

老板娘从茶盒中拿出一个小茶包,给萧云泡了茶:“姑娘,喝水!”

“谢谢姐姐!”对于这位和蔼而热情的老板娘,萧云很有好感,还真想能在这儿工作。

“姑娘以前有接触过化妆品的营销这一方面的工作吗?”老板娘很公式化地发问。

“没有!”萧云摇摇头,“不过,我参加过彩妆培训班,对于化妆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可我这儿主要是向客人推销化妆品,并不需yào

给他们化妆呀!”

老板娘的话让萧云很灰心,她拘谨地站了起来:“那实在抱歉,打扰了!”

“姑娘,别着急呀!我话还没说完呢!”老板娘依然笑得一脸和煦,“虽然你没有销售经验,但你皮肤很好,这就是说服顾客购买我们产品的资本。”

“所以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今天之内卖出一套化妆品,就可以留下来!”

“真的?那太好了!”萧云感激地看着老板娘,心里喜滋滋的。有了工作,就能在这儿生活,还不用再靠鲁浩养活了!

“现在没人,你先坐在这儿看看产品说明书吧!多喝点水,待会推销产品时,才不会觉得渴!”

“好!谢谢姐姐!”萧云一边喝茶,一边阅读老板娘抱来的产品介shào

书。可还没看几张,就觉得上眼皮有万斤重,根本睁不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意识回到身体时,萧云没有急着睁开眼,而是竖直耳朵,仔细倾听四周的动静。

她今早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怎么可能会困到坐着都能睡着的地步?

仔细回忆,才发xiàn

老板娘见到她时,脸色有些不对劲,而且她根本没询问萧云,就给泡了茶,还嘱咐萧云多喝水。

一定是那茶包里加了料!到底是什么人要抓她呢?

感觉周围没有人,萧云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发xiàn

她被关在一间低矮潮湿的土坯房里,并用宽布带把她的手脚死死绑住了。

就在萧云用力扭动着双手,想挣开手腕上绑着的带子时,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是你!”看着一脸得yì

的小美,萧云心里有了感慨:宁愿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

【未央只能再次说抱歉了,这几天特别忙,天天都在拖稿,真是惭愧!马上补上,请稍候】……

第九十八章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鲁浩兴冲冲地拎着大袋的食材回来,打算为萧云做点好吃的,好好犒劳一下她的胃。随带弄个浪漫的烛光晚餐,以解他这几天的相思之苦。

可门一打开,看到的是沙发上激情纠缠的两人。萧云半露的娇躯让鲁浩大脑一片空白,如遭雷击。

“鲁……鲁浩!”听到开门声,萧云扬头透过压住自己的丝云,看到门口的鲁浩,眼里闪过了慌乱。

“对……对不起!打扰了!”手中的袋子滑落,鲁浩眼神复杂地看了萧云一眼,转身跑出了房间。

不知跑向何方,不知跑了多久,一直到喘不上气来,鲁浩才停下步子,跌坐在路边,望着坚硬的水泥路面发呆。

心在不断地紧缩,痛得鲁浩不敢去回想刚才的一幕。可记忆却顽固地跑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口口声声告诫自己不能成为萧云的牵绊,因为她是公主,要寻找命定的王子。

可当看到她真与王子在一起时,鲁浩才发xiàn

他已丢了心,不可能豁达地笑着为他们送上祝福。

那就逃避吧!找个无人的角落,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qì

天长地久……”鲁浩轻声唱着心里的歌,站起身,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去。

眼见鲁浩转身消失在门外,萧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当场。

“让他知dào

也好!我丝云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惦记的!”丝云起身关上房门,回到萧云身边,弯腰抱起她,向卧室的大床走去,“我们继xù

吧!”

躺在床上,似乎嗅到被子上鲁浩的熟悉味道,萧云的心突然一阵刺痛,如针扎一般。

鲁浩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在萧云眼前不断回放。那眼神里有太多的东西,落寞、心疼、绝望、自卑……让萧云觉得yì

乱如麻。

当丝云卸下萧云的最后一点防卫时,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大脑一片混乱的她瞬间清醒过来。

萧云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丝云,扯过被子裹住了已经未着片缕的身子。

丝云一时没觉察,被萧云一掌推得差点摔下了床,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于是有些气愤:“萧云,你怎么……”

“出去!”萧云脸上有不可商量的坚决。

丝云知dào

是鲁浩的出现打乱了萧云的心,如果自己现在离开,那就真的错失良机了!

“萧云,别再拒绝我,我俩才是天生一对!我发誓,我会给你幸福的!”

丝云伸手想去拥bào

萧云,却被她躲开了:“丝云,请你离开!我现在心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

“萧云,鲁浩那小子配不上你,你没必要为了他伤神!”因为鲁浩,自己被萧云一而再拒绝,让丝云心里窝上了火。

“滚!”丝云的话彻底惹恼了萧云,她听不得别人说鲁浩的不是,“要是还想和我做朋友,就马上消失!”

“好!我走!你可别后悔!”本就欲求不满的丝云也动怒了,跳下床,穿上衣服,甩门而去。

等房间里只剩下萧云一个人时,她顾不上穿衣,赤着身子奔到客厅,翻出手机,开始一遍一遍拨打鲁浩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接着就再也打不通了。听着系统提示里毫无感情的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萧云的心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一连三天,萧云几乎找遍了整个县城的每一个角落,却依然不见鲁浩的任何踪迹。电话也拨打了上百遍,除了关机还是关机。

萧云想去鲁浩的家里找他,可绞尽脑汁回想,还是没记起鲁浩的家在什么村。

无计可施,萧云想过找丝云帮忙,可犹豫再三还是放qì

了。

现在两人的关系弄得这么尴尬,萧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再说,丝云恐怕也不会帮她找鲁浩吧!

看着萧云大海捞针般地寻找鲁浩,丝云极度郁闷。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对他这么绝情,不仅对他的感情不闻不问,还直接将他当个屁,不放不爽!

他有这么不令人待见吗?丝云揽镜自照,还真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思前想后,丝云拨通了一个曾当着众人面向他表白的妹纸的电话。

妹纸一听丝云约她逛街,立马打扮一番,赶到了约好的地点。

丝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妹纸穿着高跟鞋也不敢说累,手挽着丝云的胳膊,一路唧唧喳喳地说着趣事,想博得他一笑。

在逛了近三个钟头时,萧云终于出现了。见到丝云与美女相依偎而来,萧云心里虽然有些发堵,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可就在萧云擦肩而去的那一瞬间,丝云还是没忍住,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在你心里,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丝云,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对不起这三个字!”丝云激动地打断萧云的话,“我只想知dào

,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萧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想找到鲁浩,其他的问题根本没空思考。

“有,对吗?你的眼神里有!”丝云笃定地直视萧云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逃避?是因为鲁浩?因为你不知dào

他和我,你究竟更在意谁多一些,对吗?”

“我……我不知dào

……”被丝云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头大,萧云看不透自己的心,更是无言以对。

“既然你不知dào

,那我来给你找答案!”丝云根本不看自己身边的妹纸一眼,拉着萧云就往前走。

萧云挣脱不了丝云的手掌,只得跟着他的步伐前行:“丝云,你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找鲁浩!”

“真的?”萧云不敢相信地侧脸看着丝云,想看他是否在开玩笑。

“找到他,才能让你知dào

我比他更优秀!”丝云坚信自己绝对比鲁浩强百倍。

现在萧云举棋不定,不过是因为他和鲁浩没有正面交锋。没有对比,萧云自然分不出好赖,只会傻傻地先入为主。

“谢谢你,丝云!”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找到鲁浩,萧云都很开心。

丝云霸道地把萧云的手环在自己胳膊上:“记住,我的女人,不许和我说谢字!”……

第九十九章

鲁浩离开了,背包也找到了,萧云觉得再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打算收拾行囊,继xù

自己的旅程。

或许在旅途中会让自己忘了这段短暂的小插曲,那个如今让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男人,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忘吧!

丝云得知萧云要离开的消息,立马就急了,冲到福缘小区,将拖着旅行箱准bèi

离开的她堵了回去。

旅行箱里全是鲁浩给萧云买的东西,萧云舍不得留下,所以能收走的,都装进了箱子。

“你这是要去哪儿?”丝云强行将萧云拖了回来。

“回家!我本就不属于这儿!”萧云强忍着不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不过是来这旅行的,现在玩腻了,自然要离开!”

“萧云,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绝情?说走就走!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丝云火大地握住萧云的双肩。

“对不起!我……”丝云没给萧云表达歉意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以为萧云会生气,会反抗,可她都没有,只是如木头般钉在那儿,任由丝云的亲吻,不做任何回应。

面对毫无反应的萧云,丝云吻不下去了,无奈地放开她:“你这女人!我一定是上辈子奸.杀了你,这辈子你是来讨债的吧?”

萧云不说话,只是伸手擦了擦嘴角,想拭去丝云留下的气息。

丝云对她的好,她是很感动,也曾悸动了心,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鲁浩,实在无法再顾忌别人,也不想再被其他情感所蛊惑。

“给我乖乖在这儿等着,我去帮你把他找回来!”丝云将萧云推到沙发上坐好,抬脚就要走。

萧云连忙伸手拉住丝云的手:“算了吧!我已经伤了他的心,找他回来又有什么用?”

“你伤的是我的心!”丝云停住脚步,但没回头,“我们又没做什么,他伤哪门子的心?”

“丝云……谢谢你!”

“我说过,我的女人,不许和我说谢字!而且,我找他回来,是想让你看清他的差劲,让你早点明白跟着我,你才会幸福!”丝云说完这句话,大步流星地走了。

萧云叹了口气,无力地斜靠在沙发上,心里充满了矛盾,自己到底该不该留下来?

就此离去,萧云心中确实有千般不舍!可留下来,要是鲁浩还是不肯见她,不肯原谅她,那该怎么办?

就算鲁浩原谅她了,她又该怎么办?和鲁浩在一起?能在一起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一辈子?

去与留,让萧云举棋不定。为何就不能像逃离玉江市那样走得洒脱了呢?萧云想不明白!

“好久没去湖边广场看爷爷奶奶们跳舞了,去看看,明天再做决定吧!”萧云为自己暂时留下来找了个借口。

有些失神地走到广场,却见许多人在围着布告栏议论。萧云本不想去凑热闹,却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一个熟悉的地名——达么拉乡。

这不是鲁浩工作的地方吗?萧云好奇地走了过去,看到布告栏里的招考通告,其中就有达么拉乡招考十名小学教师的信息。

“达么拉乡那么偏远,每年都在招聘老师,可惜都没几个人愿意去参考!”

“是呀!那么艰苦的地方,要是我女儿,我也舍不得让她去!”

“现在教师的待遇还没打工的好,与其去那种地方受苦,不如去大城市里打工!”

“就是,就是!所以教育局一再降低招考标准,可惜还是没人愿意去!”

周围人们的议论一字不落地钻进了萧云的耳朵,一个大胆而冲动的想法突然在她心中萌发,继而如酵母般迅速膨胀起来。

鲁浩,看你还怎么躲开我?等你寒假结束回到学校,看到成为新同事的我,不知会作何表情?

为了能看到鲁浩极富戏剧性的表情,萧云瞬间下了决定——我要去应考!

可惜决心刚下,就遇到难题了!通告上虽然没规定籍贯和专业,但必须要有《教师资格证》的人才能参加考试。

这证书要怎么才能弄得到呢?萧云一打听,头大了,没想到要考这证书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不仅得应具备本科及本科以上文凭,还得补修心理学、教育学、教学法课程,而且必须参加普通话水平测试。

这些对于萧云来说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她根本没时间在本次招考前完成这些测试,取得资格证。

难道就只能放qì

了吗?萧云有些失望地走到广场一角,坐在花坛边,心不在焉地看人们跳广场舞。

“要不……找陶叔试试?”萧云踌躇了好一会,还是将自己以前用的电话卡插进了手机里。

来到无人的角落,萧云拨出了陶叔的号码。电话才响了三四声就被接通了,传来陶叔焦急的声音:“小云子,是你吗?”

“陶叔,是我!”

“你这淘气的丫头,在哪呢?都多久没给陶叔打电话了?打你电话又一直在关机,都急死陶叔了!”

听到陶叔满是关切的责备,萧云眼眶有些发红:“陶叔,我现在在一个小县城里呢!”

【熬夜进行时,不解释,码完马上更】……

第一百章

笔试很顺利,萧云毫无悬念地进入了面试阶段。可对于面试,萧云就没太大把握了,毕竟她以前从未接触过教育专业。

面试采取抽签方式决定先后,萧云竟然一抽就抽到了个倒数第一。

候考室里,看着和自己一起参加面试的同伴一个个离开,那种等待的煎熬让人有些想抓狂。

幸好监考老师很和善,不仅准bèi

了茶水和午餐,还拿来棋牌与大家玩乐,以消除大家的紧张。

可惜萧云不擅长这些,只得坐在角落里,无聊地发呆。

“听说你不是本地人,是吗?”突然,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女孩走到萧云面前,主动与她攀谈。

“嗯!我家在渊海市!”能有人陪她聊天,萧云觉得很高兴,“你呢?你是哪的?”

“我叫王丽,家就在达么拉乡的拉呜堵村。”

王丽长得很稚气,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上总洋溢着天真的笑,要不是看她来参加考试,萧云一度认为她不过是个初中的学生。

“我叫萧云,很高兴认识你!”鲁浩就在拉呜堵完小,能认识个那里的人,还真是好!

“我也是!”王丽笑眯眯的样子,一看就是没什么心机的实在人,“你也报考的是达么拉乡,是吗?”

“嗯!”萧云点点头。

“很多人都不愿意去我的家乡,你这么大老远跑来,可真算是个奇葩。”王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你住哪啊?要不去和我住一起吧?也好有个伴!”

“呃……”才认识就要住一起,不怕遇到坏人吗?萧云觉得这妹纸可真是傻得有些可爱,“我租了房子,在福缘小区。”

“那我去和你住好吗?免得住旅馆不方便!”王丽笑嘻嘻地诱惑,“把住宿费省下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我的烹调技术很好的!”

“呃……”萧云额前滑下一滴汗,看着王丽那热情的样子,她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好吧!”

“萧云,你人真好!我爱死你了!”被王丽熊抱住,萧云哭笑不得,这丫头是有点傻呢?还是有点傻呢?

“对了,你一个人住吗?还是和男朋友住?我去会打扰到你吗?”

王丽很认真的表情,让萧云满脸黑线,这才想起问这茬?要是鲁浩真在,那我带你这么个大灯泡回去,鲁浩不得变黑煞神呀?

“没事!我就一个人!”就这样三言两语,两个初次见面的女孩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住在了一起。

王丽是绝对的雷厉风行,等面试结束,就收拾东西,搬到了萧云的住处。

五天后,成绩公布,本就没有什么竞争对手的两人顺利拿到了录取通知。

萧云因为是外地户口,以及她那整个华夏排行第三的大学毕业证,教育局的领导在给他们开完动员会后,还专门接见了她。

简单询问了萧云的情况后,教育局领导当即就让达么拉乡的校区校长对萧云额外照顾,将她安排到中心完小工作。

萧云一听这个,急了。她可是奔鲁浩去的,要是两人不在同一个学校,那怎么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萧云连忙婉言谢绝了,并表明自己最想去的学校是拉呜堵完小。

校区校长王文强很奇怪:“你怎么……

第一百零一章 这样的路,我也是醉了

自从知dào

有关王丽妹妹的事,王丽再对着丝云发无名之火时,丝云也不与她计较了,只是偶尔委屈地叹息: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呀!

不过丝云颇具受虐心理,没一回不被王丽骂得狗血淋头,但他还是每天来找虐,外加蹭饭。

不得不承认王丽做饭的手艺确实有一套,每每都是很简单的食材,她却能翻着花样做出许多好吃的美味来。

丝云的胃算是完全被王丽的菜给诱惑住了,就算每次王丽都故yì

不给丝云拿碗拿筷,甚至跟他抢吃的,上演筷子大战,但丝云还是厚着脸皮,一到吃饭时一准出现。

这彻底惹怒了王丽,在某个凄冷的夜晚,喝了王丽特意藏在厨房里的一碗牛口刺排骨汤后,可怜的丝云同志一连跑了二十多次厕所,还没熬到天亮。

第二天,看到形如枯槁的丝云,王丽不仅大方地承认了自己在汤里放了巴豆,而且还当着丝云的面笑得前仰后合。

以为丝云会暴跳如雷,可他却只是留下句“如果你觉得这样做心里好受些,那就随你!”然后转身,步伐轻飘地离开了。

这一次,萧云也觉得王丽做得确实有些过分。她记恨伤害她妹妹的人,这个大家都可以理解。

但丝云并没有做对不起王梅的事,甚至都不认识这个可怜的女孩。就因为丝云长得帅,王丽就这样对待他,的确有些过分。

“喂!等我!”萧云追出去,伸手扶住丝云的胳膊,“我陪你上医院!”

通过玻璃窗,看着楼下渐行渐远的两人,王丽一直被恨意掩盖的善良慢慢探出了头。

不过内疚只持续了几秒,王丽便冷哼一声“活该”,继xù

回浴室,洗她和萧云的衣服去了。

在医院躺了两天,借萧云来照顾他的当儿,丝云极力地劝说,希望萧云别犯傻,别跑那么偏远的地方去。

虽然丝云没去过达么拉乡,但常听去那儿收货的工人说,那里全是崎岖的山路,天晴时灰尘漫天,下雨时泥泞难行。

而且那儿条件十分艰苦,缺水缺电那是常事,有的家庭甚至一年四季都在吃土豆,连蔬菜水果都很少见。这样的地方,萧云去了,能受得了吗?

可萧云完全不把丝云的话当回事,是铁了心要去穷山沟里找鲁浩,还天真地幻想那里的世外桃源生活,令丝云挫败加无奈。

人们都说,男人倔起来,三头水牛都拉不回来。以丝云看,女人要是倔起来,估计找十头水牛来都没有用。

不过欧阳丝雨得知这件事后,以情圣的身份,给自己的弟弟支了招:“她若要去,你是拦不住的。女人,有时真得让她去到黄河,她才会死心!”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她受不了那儿的生活,等她后悔!然后适时给她安慰,并在她后悔的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就不愁她不投入你的怀抱!”

“那要是她撑下来了,也没有后悔,还和鲁浩那傻子住在了一起,该怎么办?”对于哥哥的意见,丝云将信将疑。

“那你就另找一个有眼光,懂得欣赏你的女人,带着她乖乖回去继承家族企业!”

“哥,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落井下石呀?”丝云算是明白了,哥哥哪是在给他出主意,是给他下套呢!

“那什么才叫做帮?要不要哥找几个人,把萧云绑了,给你送回家去?”欧阳丝雨站在床前,看着和自己长得七分相似,却总是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务正业的弟弟,气就有些不打一处来。

“别!我的事,还是我自己处理吧!我可是文明人,哪像你,就会干些欺男霸女的事!”

“欧阳丝云,注意你的用词!”欧阳丝雨的脸比包拯还黑,“再胡说八道,我立马送你回爸妈那,让你去好好陪他们几年!”

“爸妈都在寺庙里修心参禅,你是想逼我去那当和尚,你好独吞家产,是吧?”要让丝云去寺庙,天天吃斋念佛,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那家产给你,你去公司上班!”欧阳丝雨为了家族企业,常年四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巴不得将重担甩给丝云。

“咳咳……我身体不好,心灵创伤未愈,还得在这里修养几年!这家里的事,就你自己搞定吧!”丝云不敢再和哥哥斗嘴,怕他一生气,真抓他回去工作,于是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真累!病人就该多休息!”

对于这个任性妄为的弟弟,欧阳丝雨是毫无办法,谁让他从小就将这家伙宠坏了,惯出一身的皇子病。

现在,有个女人来磨磨他暴躁的性格也好,只要别像薇儿那样懦弱,傻到用死来作为逃避的手段就成。

虽然丝云万般不希望萧云去达么拉乡,但依然阻止不了萧云坚定的步伐。

就在开学的前一天,王丽忍不住提醒依然不做任何准bèi

萧云:“萧云,你不买什么东西带去学校吗?”

“要买什么?”萧云反问。

“被子、生活用品、零食等类的!”

“这些东西你们那没有卖的吗?”萧云错愕了,这么多东西,要是从这儿就得带上,那得多麻烦呀?

王丽摇摇头:“我们那只要一家商店,卖着五毛钱的辣条和饮料,你要吗?”

“其他的都没有吗?”萧云觉得自己额头都快冒冷汗了。

“还有烟酒糖茶盐,其他的东西,就算有,你也不会买。因为伪劣商品居多!劝你还是从这儿买了准bèi

好吧!”

见王丽一本正经,绝无忽悠她的样子,萧云只好无奈地点头:“我不知dào

该买什么,你帮我计划一下吧!”

“嗯!”王丽拉着萧云出了门,并提醒,“还得带点钱进去,里面没有银行,也不能刷卡!”

“哦!带个几万块够了吗?”

“带个几百块就行!我保证你在那里一个月也花不完!”对于萧云这个多金女,王丽已经从之前的惊讶到现在的习惯了!

她开始相信萧云去当老师,不是为了赚钱养自己,而是纯属娱乐,体验生活!

乖乖听从王丽的安排,取了钱,又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看着那近五大袋的东西,萧云就有些冷汗津津。

小到牙刷毛巾,中到水壶拖鞋,大到棉被床单,可谓是应有尽有。萧云觉得她不是去工作,完全像一个逃难者。

王丽一边帮萧云整理东西,一边皱着眉头说:“刚才我叔打电话来,说里面下雨了,真是倒霉!”

“下雨就下雨呗!前几天不也在下雨!多穿点衣服就不冷了!”

“不是冷,是路!”王丽满脸愁容,“不知明天客车要到几点才能到达!”

萧云越听越糊涂:“这又和客车有什么关系?”

“等明天你去了,就知dào

了!”

第二天一早,拒绝了丝云开车送她们进去的提议,萧云坐在又旧又小的客车里,闻着空气中满是汽油味儿,难受地拿纸巾捂住了鼻子。

等人到齐,车内的走道上已经堆积了小山似的东西,让人无法通行。这简直是将客车当货车用嘛!

客车慢悠悠地离开了县城,开始在弯曲的公路上行驶。沿途美丽的田园风光吸引了萧云的视线,让她暂时忘记了车内的拥堵。

可等时间一长,放眼全是大片的田野和不算太高的青山时,萧云审美疲劳了。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已经睡着的王丽,萧云也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被车子的颠簸弄醒,萧云睁开眼睛,发xiàn

车窗外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雾气,笼罩得路两旁的树木和群山隐隐绰绰,有种置身仙境的错觉。

“王丽,你快看!好美哦!”萧云兴奋地推醒身边的王丽,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照。

“这雾气有什么稀奇的?”王丽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闭上眼睛,“等去到我们村,一下雨你就能看到!”

“真的吗?那得多美呀?”萧云双眼放光,就差没流出口水来。

“等你看多了,也就腻了!”王丽的话很快得到印证,在半个小时后,萧云的兴奋感确实降低了,无聊的她只得再次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司机的说话声,吵醒了萧云:“全面路滑,请男同志下车帮忙拉一下车!”

萧云揉揉眼睛,当看清前方的路面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这……这是公路吗?怎么上面全是泥?而且路一边紧挨着山壁,另一边却是深深的山谷!

不对,这根本就是一条没铺过的土路!因为下雨,所以土全变成了泥,车轮在上面直打滑。

见王丽也醒过来,坐直了身子,萧云连忙指着正在用大铁链裹住车轮的司机问:“王丽,司机在干什么呢?”

“在给车轮上防滑链!这泥路太滑!”王丽习以为常地说,“待会拉紧扶手,他们拉车时,我们得在车上压着,不然车子容易翻!”

“呃……”一听这话,萧云的小心脏差点被吓停了。这是在开玩笑吧?这么危险的路不好好修一修,难道大家都不害pà

吗?

经过将近四小时,车子如在泥里不听话,瞎折腾的泥鳅,被人走一段,拉一段,吓出萧云几身汗后,终于滑滑溜溜地来到了达么拉乡。

回首这一段不到一百五十公里,却足足走了六个小时的“水.泥”路,萧云也是醉了!

第一百零二章 看你往哪逃

当班车到达达么拉乡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萧云又饿又累,全身都快散架了。

望着这藏身于群山之间,一眼就能看得到尽头的小集市,与幻想中相差太远,萧云心里不禁产生了几分失落。

王丽带着萧云去小店里吃了一碗味道一般到不能再一般的面条后,就去唯一一家旅店里要了个房间,暂时住了下来。

“这里没卫生间,该怎么洗澡上厕所?”看着不到六平米的小房间,萧云的脸苦得都能拧出苦瓜汁来。

王丽疲惫地往一米宽的床上一躺,连手脚都不想动了:“今晚先将就一下吧,这儿没洗澡的地方,明天回到我们村,我带你去洗。至于厕所,楼下就有。”

“呃……好吧!”萧云也觉得筋疲力尽,没精力去计较这些,踢掉鞋子,和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校区组织萧云、王丽以及另外三个一同考聘进来的老师开了个短会,然后安排他们前往岗位紧缺的学校。

王丽和萧云顺理成章地被分到了拉呜堵完小,王文强特意请了一辆面包车,叮嘱司机将两人安全地送到离乡上还有二十公里的拉呜堵村。

又是一阵颠簸与泥泞,好几次萧云都差点从车椅上颠坐到车厢里。遇到实在难走的路段,还下车来,在泥巴坑里步行了好几段路,这才历尽艰辛,到达了拉呜堵村。

下车站在村口,看着镶嵌在山腰上炊烟袅袅的村寨,和村前潺潺的溪流,以及溪上古朴沧桑的木桥,还真有几分洞天桃源的韵味。

见到王丽跳下车,一直站在村口等待迎接新同事的高志平连忙走了上来:“小丽,你们可来了,我都在这儿等了老半天了!”

“二叔,下雨路滑,我们差点被困在半道上!”王丽亲热地挽着萧云的手介shào

,“二叔,这是萧云!萧云,这是我们的校长大人,高志平!”

“你这孩子!”高志平无奈地瞪了王丽一眼,笑着接过萧云手里的提包,“萧老师,听说你是大城市来的,我们这儿条件艰苦,你可得做好心理准bèi

呀!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我会尽lì

帮你解决的!”

“好的!谢谢高校长!”萧云礼貌地冲高志平点了一下头。

“你们的行李应该很多吧?我去叫其他老师来帮忙拎,他们正在给你们打扫宿舍呢!”高志平到车里,挑了个比较重的行李箱扛在肩头,就朝村子边上的学校走去,“你们先把东西拎下车!我马上回来!”

“知dào

了!二叔,你真啰嗦!”王丽挥着手赶高志平走,转身将已经塞满半车厢的东西一样样拿下来。

没过几分钟,学校里的七八名年轻男老师,听高志平说来了美女,都蜂涌出来了。

虽然大家对于萧云的美丽很惊艳,但没有谁敢主动上前攀谈,都有些羞涩冲萧云微笑点头,然后低头卖力搬东西。

在男老师中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萧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他没回来?还是被调到了别的学校?

萧云连忙走到高志平的身边,装作很随意地问道:“高校长,学校里就这几位老师吗?”

“还有两个,学校食堂炊事员还没找到,他们在忙着做饭呢!”高志平打趣地感慨,“我们这个和尚学校,总算来女老师了!”

萧云没留意高志平最后的话,而是满脑子祈祷鲁浩就是那在食堂做饭的其中之一!不然,她这些努力,可就白费了!

来到不足五百平米的学校,映入眼帘的除了两栋有些陈旧的三层楼房外,就是一块有些坑洼的球场。球场一侧开辟出一大片菜地,里面的蔬菜成了学校唯一的生机。

“萧老师,你的宿舍在二楼右手边,行李都被我们提上了!让王丽帮着你整理吧!”高志平交代,“我们先去厨房帮忙,吃饭时叫你们!”

“好!谢谢高校长!”萧云跟着王丽走上楼梯,来到自己的宿舍。不出所料,这宿舍和她们昨晚住的旅店房间一样,就一个八平米左右的单间,浴室厨房什么的,都没有。

整个房间里就摆放着一套被擦拭一新的木桌椅,和一张有些破旧的木床。白色的墙上已经是斑驳遍布,水泥地面虽然被打扫得很干净,但依然寒意逼人。

望着这么简陋的房间,萧云有些哭笑不得,这要怎么生活呀?她现在终于明白王丽为什么让她买那么多东西了!

“萧云,你要是累了,就去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我帮你先把床铺起来。”王丽已经习惯了照顾这个啥都不会的同伴,而且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疼爱。

“我……我想去洗手间!”萧云叹了口气,既然是自己选择的生活,就不该初来就打退堂鼓。

“厕所在操场旁边,你下去就能看到!”王丽给萧云指了指大致方向,继xù

忙着铺床。

萧云刚走到楼梯口,就和一个匆匆跑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鲁浩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时,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鲁老师,你走路这么莽撞干嘛呢?”萧云掩饰住眼里的惊喜,沉着脸斥责,“要是把人撞伤了,怎么办?”

鲁浩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刚才在厨房里听到同事提到萧云的名字,他还一度以为是重名的。但听他们的描述,越听越觉得像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最后抵不住心里的好奇,他找了个借口,打算偷偷地看一眼,没想到真的是萧云。

“真的是你!”鲁浩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

萧云一本正经地伸出手,想与鲁浩握手:“鲁老师,我是你的新同事萧云!很高兴认识你!”

“萧云,别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对于萧云的故yì

疏离,鲁浩不知该作何表情。

“我是来这儿当老师的呀!”萧云很认真地回答,“我可是经过笔试和面试,考聘进来的!”

“萧云,你知dào

我问的是什么!”鲁浩此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既想知dào

答案,又有些害pà

,“丝云他……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萧云故yì

顿了顿,然后神情忧伤地看着鲁浩,“他知dào

我为了一截木头,跑这么远的路来寻找,嫌弃我傻,就不要我了!”

“呃……”鲁浩一时没想明白萧云这句话的含义,真成了一截发愣的木头。

“还有,我有个小秘密要和你分享!”萧云将嘴唇附到鲁浩耳朵边,“我并没有和丝云上.床!”

这就是说他们俩根本没在一起,对吗?鲁浩没说话,激动得浑身僵硬,动不了了。他侧目看着萧云,接着嘴角开始慢慢向上扬,压都压不住。

“鲁老师,这儿冷,今晚你给我暖.床,好吗?”萧云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鲁浩的耳廓。

鲁浩的脸瞬间红得像染了鸡血一般,他伸手将萧云紧紧抱在怀里,兴奋得身子都在颤抖。

“快放开,你想勒死我呀!”萧云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挤出来了。现在这个时候,除了拥bào

外,不是应该来个吻什么的,升华一下吗?

“哦哦!”鲁浩不知萧云的心思,放开她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我们的关系暂时别让大家知dào

,我先回厨房了,晚上再来找你!”

“为什么不能让他们知dào

?你在这里有女朋友了?”萧云揪住鲁浩的衣袖,皱眉逼视着。

“不……不是!”鲁浩摇手急着解释,“我是怕让人知dào

你跑来找我,会笑话你!”

萧云撅着嘴不乐意了:“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不怕别人说!”

“这里民风很淳朴的,我不想你被人议论!”鲁浩只得如哄孩子似的说,“乖乖听话,好吗?”

“看心情吧!”萧云挑了挑眉,“走了,内急!”

看着萧云穿着高跟鞋蹦蹦跳跳地下楼梯,鲁浩觉得幸福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弄得他的心都跟着不知所措了。

可当发xiàn

一向干净美丽的萧云鞋子上满是污泥,鲁浩胸中又升起了自责。

公主为了他,甘愿脱下美丽锦衫,来到这穷山僻壤,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辜负这份付出呢?

饭做好了,高志平特意让他的儿子高敏来叫萧云和王丽去吃饭,有些私心地想给自己儿子创造个机会。

高敏在看到萧云的第一眼,就被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吸引了,所以努力想营造一副彬彬有礼的形象。

不过高敏装逼不成功,因为还不到一分钟就被自己的表妹破功了:“表哥,你一大老粗,就别在熟人面前装斯文了,这斯文范儿不适合你!”

“王丽,你他妈不说……”发xiàn

自己嘴里习惯性地蹦出脏话,高敏狠狠瞪了王丽一眼,歉意地看了看萧云,溜了。

还没等高敏重塑形象的计划实施,萧云就在厨房里当着大家的面亲热地环住了鲁浩的腰。

“你们……”王丽吃惊地看着一脸坏笑的萧云,和红着脸的鲁浩,瞬间明白了,“萧云,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保密工作可真做得好!”

萧云抱歉地冲王丽吐了一下舌头,然后落落大方地笑看着大家,说:“大家好!我叫萧云,是鲁浩的女友!这次我来这儿当老师,就是为了来找他的!”

“你……”鲁浩低头看着萧云,心里既感动,又有些为她的名声担忧。

“看你以后还往哪逃?”萧云任性地依偎在鲁浩怀里,决定将这截木头收归自己名下!

第一百零三章 山村奇闻多

在拉呜堵完小的第一餐饭,虽然菜式简单,但吃得其乐融融。除了高敏闷声吃完饭就离开外,其余众人对萧云和王丽的到来都表现出了热情的欢迎。

尽管好几人对萧云的追求攻势还未得以实施,就胎死腹中,但大家还是为鲁浩能找到这么完美的女友而感到高兴。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大家都很好奇平时寡言羞涩的鲁浩是怎样认识美丽大方的萧云,于是逼着鲁浩讲他俩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史。

鲁浩难为情地直摇头:“我们……我们没什么故事的!我……我不会讲!”

“我来吧!”突然,一直坐在鲁浩另一侧的曾桦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我知dào

他们的故事!来!大伙把杯里的酒干了,我就告sù

大家!”

“好!”

“好!”

“干!”

几位同事都来了兴致,纷纷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大半杯的白酒,看得萧云直瞪眼,这酒量,也太牛X了吧!

喝完酒,曾桦又拎起酒壶,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开始讲故事。他把从鲁浩那儿听到的零星事件,加上润色与添油增醋后,一个令人艳羡的爱情故事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听得大家是津津有味,都不约而同地把鲁浩嫉妒上了:“鲁浩,你小子上辈子是不是烧了高香呀?竟然找到这么好的女友,让我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就是!有这么好的事,还不告sù

我,得罚酒!”

“对对对!罚酒!罚酒!”

大家吆喝着要鲁浩罚酒三杯,曾桦连忙出来解围:“你们啥居心呢?人家女友刚来,两人都还没好好亲热呢,你们就想把人灌醉了?”

曾桦虽然说得很露骨,但的确很有效地帮鲁浩把酒挡了,不过大家还是不肯轻易放过鲁浩,你一口我一口地轮番来敬酒。

鲁浩本就不擅言辞,同事敬酒,他都老实地喝,不知dào

拒绝。

萧云看着车轮战敬酒架势,急了,连忙拉住鲁浩的手,小声叮嘱:“鲁浩,少喝点!担心醉了!”

曾桦伸手搂住鲁浩的肩膀,笑着对萧云说:“弟妹,阿浩虽然嘴笨,但酒量可大着呢!我们这儿就他是千杯不醉,你就放心吧!”

“呃……”一声‘弟妹’叫得萧云心里泛起异样。自己这么冲动地来找鲁浩,在别人心里,估计已经将他俩定位为未婚夫妻了,可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月,这样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鲁浩见萧云陷入沉思,以为她生气了,忙低声安慰:“我没事的!你放心!”

“萧云,男人喝酒,我们就不要管了!”王丽起身扶着萧云的肩,“走!去我家坐坐吧!他们估计还得喝好几小时呢!”

萧云站起来,不放心地看了鲁浩一眼,鲁浩冲她点点头:“你去吧,免得在这儿看我们喝酒无聊!早点回来!”

“弟妹,放心!我不会让阿浩喝醉的!”曾桦醉眼朦胧地笑看着萧云。

“那好吧!你们慢慢喝!”萧云确实觉得看着几个男人拼酒很无趣,于是跟着王丽出了学校。

两人有说有笑,漫步在村间小路上。阴沉的傍晚,小路上仍有些积水稀泥,不过空气异常清新,吸一口,就能让人神清气爽。

偶尔遇到一两个路人,他们总是笑嘻嘻地与王丽打招呼,说着萧云听不懂的语言。

萧云好奇地问:“你说的是这儿的方言吗?怎么与普通话差别那么大?”

“我们这儿是傈僳族集聚村,我们说的是傈僳话,你自然听不懂!”

“傈僳族?”只在书本上了解过的民族,突然就身处其中了,令萧云有些意wài

加新奇,“那你们有什么特有的习俗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重大节日和婚宴庆典时,大家喜欢围着火堆跳脚,跟彝族差不多。”王丽补充道,“不过我们爱喝油茶,不管男女老少,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喝。”

“油茶?那是什么?”只听过奶茶、花茶,萧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名词。

“先用羊油炒米,然后放入茶叶和核桃仁,再加上适量的盐和花椒等调味料,炒黄后倒入清水煮沸即可!”

听了王丽的描述,萧云真想像不出这茶水的味道:“好喝吗?”

“明早我煮给你喝,你不就知dào

咯!”王丽很自豪地介shào

,“这油茶提神醒脑,比咖啡还管用呢!”

王丽又给萧云介shào

了好几种当地特有的美食,什么橄榄生、骨头生、连渣捞……馋得萧云直想流口水。

快到王丽家时,在路上遇到了一男一女。引起萧云特别注意的是男子约摸四十岁,长得五大三粗,而女孩应该不到十八,长得瘦弱矮小。

萧云以为这是父女俩,可王丽却用普通话称呼他们“高叔”和“高婶”。

等两人走远了,萧云这才抓着王丽吃惊地问:“他们是夫妻?那女孩应该还未成年吧?”

王丽点点头:“高婶今年十六岁!”

“这……这……”

王丽显然觉得萧云的惊讶程度还不到火候,于是对她低声说:“其实高婶不是这儿的人,她家在山那边一个叫腊石的小村子里。她是高叔花了一万块钱买来的!”

“买来的?”萧云俏脸一白,这是贩卖女孩呀!

“这跟拐卖无关!”王丽一看萧云,就知dào

她在想什么,“一年前,高叔去高婶家,给了一万块钱做彩礼,就把十五岁的高婶带回来了!”

“她的父母能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老男人?”萧云无法理解。

“腊石太穷,所以卖女儿,卖妻子的事很正常!还明码标价呢!小姑娘一到三万,结过婚的女人八千,生过孩子的五千!年龄稍大一点的三千!附近的村子里,好几个光棍的媳妇儿就是去那买来的!”

“王丽,你在开玩笑吧?”这个打死萧云她也不敢相信。

王丽知dào

这些奇闻异事,不亲眼所见,是没人愿意相信的,于是也懒得多做解释:“不信拉倒!等你在这儿呆久了,自然就相信了!”

“他们这样,是犯法的!”萧云忍不住说。

“那些女人都是自愿过来的,又没人去举报,警察才懒得管这些呢!”

“可那女孩,才那么小,就被卖给了一个可以做他爸的男人,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难道你们没想过替她报警,帮帮她吗?”

王丽撇撇嘴:“他俩一没领证,二没生孩子,三没强迫,警察想管也管不了!再说,就算警察管了,把她送回家,她的父母还是会把她送回来。因为那儿太穷,根本养不起她!”

“而且,对面村子里,比高婶小很多的女孩,有的已经是孩子他妈了!还有许多五六年级的学生就已经吃订婚酒了!zf哪管得了这么多?”

“呃……”这是怎样一个落后的村寨呀?萧云都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

来到王丽家,还真热闹!八.九个人围坐在火塘边喝酒聊天。

见到王丽和萧云回来,王父显得很高兴,起身给萧云让座,这就拎起酒罐要倒酒。

王丽用傈僳语劝说了几句后,和大家打了招呼后,拉着萧云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收拾点东西,拿到学校宿舍。

望着低矮潮湿的土坯房,萧云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怪不得王丽什么都会做,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自己动手,估计温饱都困难。

王丽见萧云无聊地站着,于是打算再告sù

她一件奇事,给她解闷:“萧云,你刚才注意到坐在我爸身边的那对夫妻了吗?”

“嗯!”萧云坦言,“那女人明显比他丈夫年纪大,而且她还会抽烟呢!”

“其实那女人以前是她男人的嫂子!”

“啥意思?”这么拗口的话,萧云真听不明白。

王丽放下手中整理的东西,还没解答萧云的疑问,就忍禁不俊地坏笑起来:“两兄弟换媳妇儿,弟弟觉得有些不划算,因为嫂子生过一个孩子,而自己的媳妇还没生养,于是哥哥给了弟弟一头母猪做为补偿!”

“王丽,你这是在说笑话吗?”萧云觉得今天听到的匪夷所思的事已经够多了。

“我像是逗你玩的人吗?”王丽瞪了萧云一眼,“这件事全村的人都知dào

,不信你回去问鲁老师去!”

“呃……”萧云除了无言以对,还是无言以对!要是以前,谁告sù

她这样的话,她一定会当那人疯了。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

“前不久,对面村子里发生了一起离奇命案,想听吗?”王丽是存心让萧云把惊讶进行到底。

一看王丽神叨叨的样子,萧云知dào

这命案里没有惊悚,只有出人意料的八卦:“又是什么奇闻?”

“被锄头挖死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而杀死他的凶手是他的亲弟弟。”

“手足相残!为了什么?”这种事不算稀奇呀!看王丽的表情,故事应该不止这些。

“为了他的女儿!弟弟和他的女儿住在了一起,两人在一起喝酒时,弟弟醉酒说漏了嘴,于是两人吵了起来。”

“然后弟弟用锄头将他挖死了!并带着他的女儿逃到山里躲起来。警察花了十多天时间,才把两人抓获。”

好嘛!这贩.卖、换.妻、乱.伦、弑兄的影视戏码在这儿全都上演了,没想到山村里的奇闻比城市里多得多!

第一零百零四章

子园低垂着头单膝跪在地上,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潇儿与杜佳相拥的画面,心里有着不可言状的低气压。

“子园,主人在问你话呢!”子楼伸手拍了拍子园的肩头,才将他飞远的魂儿唤回来。

“请主人责罚!”子园抱拳重复着这句话。

子臺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抿了一口,说:“杜佳走后,潇儿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子园不明白主人的用意,犹豫了一下,说,“潇儿姑娘流着泪伸手抱住属下,说让属下忘了她,她配不上属下,然后转身跑了!”

“是吗?”子臺凝眉沉思了一会,轻笑一下,说,“那明天你记得仗义出手救我,然后就明着跟在我身边吧!”

“啊?”子园发xiàn

自己的大脑真的是摆设,实在猜不出主人的心思。

子楼见子园不开窍,主动请缨:“主人,这事还是让属下来办吧!子园失败了,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让潇儿离开杜佳小姐的!”

说实话,子楼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让不懂男女之事的子园去吸引潇儿?如果让他去,他绝对有把握将潇儿拿下。毕竟女人,他玩过的不算少,不敢说手到擒来,至少是深稔此道。

“谁说子园失败了?”子臺笑得高深莫测,不理会愣住的几人,慢慢走出房间。

与此同时,杜佳和潇儿正在纠缠得难舍难分,屋内的温度急剧上升,一室旖旎。

潇儿在杜佳手指的挑.弄下,渐渐产生了眩晕的快.感,舒展腰.肢躺在chuang上娇.喘声声。

杜佳收回手,静静跪坐在chuang上,心中失落的感觉挥之不去。

这也是杜佳这么久不找潇儿的原因,不是真的畏惧子汐的干扰,而是怕身体的空虚吞噬心脏的痛让杜佳动摇自己流连美女丛中的决心。

每到这个时候,杜佳就逃避不了自己身体的真实体验,这种深深地想被入侵的渴望让杜佳胆怯,她不想成为彻头彻尾女人,不敢想象自己躺在某个男人身下的样子。

“杜佳,让潇儿给你快乐吧!”见杜佳目光呆滞,潇儿轻轻推倒杜佳,主动献上自己香甜的唇.瓣。

一串串深浅不一的吻灼热了杜佳的身体,引发道道电流在杜佳体内四窜。

当潇儿的手指小心翼翼探入杜佳密林里,立即拨.弄了杜佳敏感的神经,杜佳忍不住轻呼出声。

但身体的需求远远超过潇儿所能给予的,杜佳渐渐不能满足于潇儿的浅尝辄止,不禁仰头要求:“快……潇儿……快点……用力……”

“杜佳,潇儿不能!“潇儿低头看着欲求不满的杜佳,红脸解释道,”杜佳还是完璧之身,潇儿怕掌握不好,毁了杜佳的清白!”

“清白?爷早他妈几十年前就没什么清白了!”杜佳用手臂撑起上身,眼睛灼灼地看着潇儿,“帮爷把那张该死的处.女膜捅破了!”

潇儿听了杜佳的话大吃一惊:“啊?这怎么行?杜佳以后是要嫁人呢?要是失了贞洁,会被夫家嫌弃的!”

“谁说爷要嫁人了?爷都和你这样了,还有什么贞洁可言?快!帮爷捅破了!”杜佳咬牙注视着潇儿,满脸认真。

潇儿连连摆头:“不!不!杜佳,这样不行!潇儿不能毁了杜佳以后的幸福!”

“靠!幸福要靠这么一张膜来获取吗?”杜佳怒了,也为自己前世的处.女情结感到气愤,“这样的幸福,爷不屑要!快!帮爷捅破它!”

“这……”潇儿见杜佳不像开玩笑,有些动摇了,突然想起什么,说,“还是不行!这样会很痛的!”

“爷不怕痛!来吧!”杜佳躺回chuang上,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

“不!潇儿不能!”潇儿慌张地跳下chuang,手忙脚乱地tao上衣裙,“杜佳,潇儿不想你将来后悔!请原谅潇儿!”

潇儿穿戴好,不顾杜佳的叫喊,头也不回地逃了,那速度堪比八百米冲刺。

杜佳郁闷地躺在chuang上,冲动地想自己动手,可手抬起来比划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放下了。

但破.处的决心却跟她一定要坐拥众多美女的信念一样的强烈,她绝对不要被女人这多余的东西束缚了自己。

既然潇儿不肯,自己又下不了手,那就找别人帮忙吧!

阿淼?不行!那小子要是知dào

爷的想法,又得哭天抢地,不仅毫无用处,还会弄得人尽皆知。

子汐?不行!那家伙一看就是未经人事的莽小子,要是凭着蛮劲,还不得痛死爷啊?

再者,他本就因为看了爷的身子成天缠着爷,要是再和他那个,他岂不是得直接拉爷去拜堂?

爷是不怕他,但萧云那个女人若是知dào

了,还不得敲锣打鼓把爷绑到子汐chuang上啊!

思前想后,就子臺是最佳人选。他有妻室,不会缠着爷不放。他生性温和,不像粗野之人,而且chuang笫经验应该很丰富,不会让爷痛不欲生。

就子臺了!决定一出,杜佳立马行动。杜佳穿上衣服,直奔子臺的房间而去。

在后院花园里,杜佳就看到了站在花坛边冲自己微笑的子臺。杜佳二话不说,伸手拉住子臺的手就往自己房间走。

“杜佳,有事吗?你这是要带我上哪去啊?”子臺不解地问,但脚步紧跟杜佳,没有半点停顿。

杜佳没回答他,进入房间栓上门,就开始宽衣解带。

“杜佳,你这是干什么?”子臺皱眉看着杜佳,眼里的光闪烁不定。

杜佳没慢下脱衣的速度,几下就坦诚地显露在子臺面前:“爷不想要这处.子之身,帮爷破了它!”

子臺呼吸一紧,喉结滚动了几下,沉声说:“杜佳,你可要考lǜ

清楚,这兹事体大,不能儿戏!”

“少废话!”杜佳面无表情地看着子臺,“来不来?不来,爷找别人去!”

“杜佳,我已经给过你反悔的机会,那就别怪我了!”子臺脸上露出了邪笑,让杜佳心跳漏了一拍。

这才是子臺的真面目吧?!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如此深沉,善于伪装,绝对的腹黑!

可惜剑已出鞘,容不得杜佳反悔,子臺走过来把杜佳抱到chuang上,想欺身压住杜佳,却被杜佳翻身压住了。

感觉子臺帐篷已经顶.起,杜佳扯.开子臺的裤子,在没有任何前.戏下,狠狠一压,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痛死爷了!”杜佳忍不住大喊出声,汗珠很快从额头渗出。

“杜佳,你没事吧?”子臺咬牙忍着痛楚,“别急,让我来吧!”

杜佳痛得说不出话来抗议,子臺抱着杜佳一个翻滚,压在了杜佳身上,慢慢开始移动。

疼痛逐渐被舒.爽取代,等不再痛时,杜佳突然起身,一把推开子臺:“行了!你的任务完成,可以走了!”

“这样就想让我离开?”子臺笑得很是阴险,伸手抓过杜佳,紧紧扣住她的腰,“还没让杜佳尝到真zhèng

的快乐,我怎能走?”

子臺不顾杜佳的反抗,继xù

这恒古的运动。至于运动的时间,就四个字——很久、很久…………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