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女奴 - xp1024.com
《霸主的女奴》


楔子

若问夏以芙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是谁,她一定想也不想,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皇甫绝!

她讨厌死他了!

偏偏,夏家和皇甫家还是世交,两家的感情好得很,而且两家原本打算如果各生一男一女,就要让两个孩子成亲,让两家亲上加亲。

幸好,这个约定没有实现过。

因为夏以芙是爹娘老来得到的宝贝女儿,而在那之前,皇甫绝已经先订下一名未婚妻了。

谢天谢地!夏以芙感激死那个不知名的未婚妻了!因为她的存在,让她不用陷入地狱。

为了这点,她愿意为那个未来要嫁给皇甫绝的可怜姑娘点个长命灯,希望她长命百岁、丈夫早死,这样她才能享用他名下数之不尽的财产。

若问她为什么那么讨厌皇甫绝,答案只有一个──谁教他是男人,而且还是阿爹极为赞赏的男人。

虽然爹娘也很疼她,可是她知道阿爹心里还是因为她不是个儿子而感到遗憾,虽然阿爹从没这么说过,可她就是感觉得到。

不管她做得再好,一身的学识、聪颖不输给任何男人,阿爹对她的称赞总是带着一丝轻叹──

可惜她不是男孩子,不然就可以继承夏家庄了!

而皇甫绝就是阿爹想要的那种儿子,长相俊美,有着聪明的生意头脑,一接掌皇天堡便将皇天堡的声誉推至巅峰,还得到北方霸主之名。

阿爹对皇甫绝只有赞赏,而对她只有轻叹,所以,她讨厌死皇甫绝了!

讨厌他占去了阿爹的目光,讨厌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下流胚子!

表面温柔斯文,实际上一肚子坏心,人前对她温柔,人后对她极尽捉弄,见她变了脸色他就开心无比,让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她更是厌恶他到极点。

哼!他不是常常在女人间流连吗?怎么不早点得病死呀?省得祸害人间,看了就碍眼!

总而言之,就算两家是世交,可皇甫绝对她而言绝对是世仇!

她就是看他不爽啦!

霸主的女奴1

不想在乎的

但 为什么只要看不见你

心就好慌好慌……

初秋,凉风徐徐。

夏以芙优闲地坐在亭里,石桌上温着上好的碧螺春,一旁还摆着茶点,余烟袅袅,漫着清闲的气氛。

纤手轻翻着帐薄,一一对着上头的数字,看着这个月的营收,一双好看的柳眉微拧。

这一年来夏家庄的营运全由她负责,虽然年仅十七岁,可她的精明不容人小觑。

在她的接手下,夏家庄不但没有没落,生意反而蒸蒸日上,让一开始看不起她的人跌破眼镜。

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不输给男人,甚至还赢了他们。

可是还不够,赢了那些上不了枱面的废物根本没什么好得意的,她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皇甫绝!

一想到那个下流胚子,清秀小脸丝毫不掩厌恶,细眉拧得更紧了,形成一个深深的褶痕。

她和他是敌人,偏偏,她该死地就是赢不了他!

不管怎么努力,在北方,夏家庄就是低皇天堡一截,虽然爹娘不在意,依然和皇甫家感情良好,她也不讨厌皇甫家两老,但她就是对皇甫绝提不起好感。

她恨不得把他踩在脚底下,让夏家庄压下皇天堡,成为北方的霸主,让他再也不敢看不起她。

可是……真难!她就是赢不了他!

真是……他***不爽!

愈想愈气,手上的薄本都快被她捏皱了。

只要想到皇甫绝,她就一肚子火,他是她的天敌,她巴不得他早点死,离她远一点。

「呃,小姐,打扰了。」一看到小姐咬牙切齿的表情,阿珂小心翼翼地开口,她知道小姐一定又想到皇甫公子了,所以表情才会这么狰狞。

婢女的声音让夏以芙回神,表情立即恢复淡然,状若无事地扬起眸。

「什么事?」抚平被她捏皱的帐本,她轻声问着。

「一个好消息。」阿珂相信小姐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什么好消息?」看向阿珂,夏以芙轻挑眉。

「前阵子不是传出皇甫公子娶妻的消息吗?」阿珂一脸八卦的表情。

「是呀!」夏以芙轻扯嘴角,她真同情那个要嫁给皇甫绝的女人,毕竟以皇甫绝常在女人间游走的玩法,一定会提早得病而死,到时那姑娘就成了寡妇了!不过也好,皇甫绝身下的财产很多,不会吃亏的。

「我刚刚到外头买东西,听说新娘子在半途被劫了。」这可是个大八卦,外头传得可激烈了。

「妳说什么?」夏以芙瞪大眼,这下可有兴致了。「妳的意思是说皇甫绝娶妻失败?」

「对对对!」阿珂用力点头,「而且新娘子好像要嫁给别人,不嫁给皇甫公子了!」

眨着眼,夏以芙迅速分析阿珂的话,美眸亮了起来。「那……皇甫绝被抛弃了?」

哈哈!他也有今天呀?

「对!听说是这样。」见小姐一脸开心,阿珂知道自己做对了。

「好!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想到皇甫绝娶妻失败,对他一定是一大打击,爽!真是大快人心!

他的失败就是她的快乐啦!

「走!」夏以芙起身,她再也坐不住了,心里全是喜悦的泡泡在发酵,让她快乐地一扫方才的yīn霾。

「去哪?」阿珂被她的话弄得一愣。

「当然是去皇天堡看皇甫绝的笑话呀!」说走就走,夏以芙迅速迈开步伐,叫人备车往皇天堡而去。

呵!难得逮着机会可以嘲笑那家伙,她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皇甫绝,我绝对要耻笑到你想死为止!

皇天堡里,不受外面的流言所影响,仍然一片宁静。

皇甫绝优闲地躺在贵妃椅上,看着手上的书卷,俊美斯文的脸庞带着一抹尊贵和不容人忽略的霸气。

而一袭白衣更将他衬托得俊逸非常,尊贵优雅的模样,不像一方霸主,倒像个斯文的贵公子。

可那双黑眸却带着一丝深沉,只是被外表的斯文所掩,让人忽略他深藏的侵略性。

拿起一旁的茶轻啜一口,黑眸仍不离书卷,直到外头传来一丝吵杂,他才勾起了唇角。

他等的人总算来了!

才想着,房门啪地一声被粗鲁地推开。

「皇甫绝!」夏以芙气势昂然地踏进书房,清秀细致的小脸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睥睨地看着他。

「堡主,小的阻止不了……」跟在后头进来的李管事赶紧解释,他都说要先通报了,可夏小姐全然不听他的话,横冲直撞地闯进来。

「没关系,退下吧!」皇甫绝轻轻挥手遣退了下人,黑眸慵懒地睨向来人。

瞧她那得意的表情,好像逮着什么事似的,摆明来这就是要找他麻烦,看他笑话。

而他,早等待已久,早猜到她迟早会上门来,没想到比他预计的还快。

等下人一退下,夏以芙立即开口。「唷──没想到你还一脸优闲,我还以为你会哭到不敢见人哩!」

呿!他一定是故作坚强,装给她看的!

毕竟被抛弃对他来说可是第一次经验,够损他颜面了,堂堂的北方霸主竟被抛弃?哈!

「哭?」挑眉,皇甫绝因为夏以芙的话感到有趣。「我有什么好哭的?」

「少来了!」坐到一旁的桧木椅上,夏以芙一脸嘲弄。「现在外头谁不知道你皇甫绝被人抛弃的事?啧啧,堂堂的大男人竟让自己的新娘子被劫走,而且最后新娘还嫁给别人,可怜哦!」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同情,反而一脸开心。

「那又如何?」对她的嘲笑,皇甫绝不以为意,反而悠哉地回答。「这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了。」

「哦?」他的话让夏以芙挑眉。

「我本来就不打算娶凌巧巧,她另有心上人,娶亲只是一个局,目的只是为了撮合他们而已。」

「哈!失败就是失败,还找这种借口,真丢脸!」轻哼一声,她摆明不信他的话。

见她不信,皇甫绝也无所谓,一丝狡诈闪过黑眸,「说的也是,失败就是失败。」他佯装一脸失意,好博取她更多的快乐。

果然,一见他的表情转为落寞,夏以芙可乐了。「是呀!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呀!不过没关系,想哭就哭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才怪!

「芙儿,妳真好。」皇甫绝感激地看着夏以芙。「可是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哭的,毕竟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是吗?」更好的选择?去死吗?

快去、快去!他最好早点消失在这世上,不要弄污她的眼。

「是呀!」皇甫绝扬着笑,一脸深情地看着夏以芙。「失去了凌巧巧,我还有妳呀!」

「啊?」这什么话?夏以芙皱眉,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妳忘了吗?之前咱们的爹娘可是打算把我们凑成一对,好亲上加亲,可惜妳太晚出生了,所以才让凌巧巧有机可乘;可现在我被抛弃了,没了凌巧巧这个阻碍,妳觉得咱们的爹娘会做出什么事呢?」

短短几句话,让夏以芙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小脸惨白。

依照两家相好的程度,依照阿爹欣赏皇甫绝的程度,两家一定会联姻,然后……她得嫁给他?!

「我才不要!」夏以芙惊得跳起来,「我才不要嫁给你!免谈!想都别想!」想到嫁给他,她忍不住打个寒颤。

她才不要!要嫁给他,她……她绝对会买通杀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她的反应让他挑眉,薄唇微抿着,闪过一丝微怒,可迅速地又被笑意所取代,黑眸满是邪气。

「芙儿,妳觉得妳的反对有用吗?」不同于她的气急败坏,他笑得可优雅了。

才短短一刻钟,局势立即转变。

「只要我一声好,两家的亲事就会马上订下来,依世伯对我的喜爱,他绝不会拒绝的。」

「你、你……」夏以芙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反驳不了他的话,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可是……

「你休想!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只要我不应好,阿爹绝不会强迫我的!」她对他真的又气又恨!

怎么会这样?她原本不是来嘲笑他的吗?一开始不是她站在赢面上吗?可是怎么才短短一瞬间,她就又输了?她不甘心呀!

「妳真的这么不想嫁给我呀?」这丫头的反应还真伤人,不过就是这样,她逗起来才有趣呀!

「废话!」夏以芙没好气地瞪着皇甫绝。「我告诉你,你敢娶我,我绝对会让你提早英年早逝,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唷──我好怕哦!」皇甫绝配合地装出害怕的模样,可这样只是让夏以芙更气。

妈的!这死男人!摆明就是看不起她!

「这样好了,咱们来打个赌,只要妳赢了,我就不娶妳。」俊脸满是和善,一脸牲畜无害的表情。

「打赌?」夏以芙皱眉,不太相信皇甫绝无辜纯真的表情。认识他十七年,他是怎样的yīn险她会不知道吗?

「就让夏家的酒楼和皇甫家的酒楼为赌,半个月,谁的营收高于对方,那人就是赢家!只要妳赢,我不会娶妳,不过妳要是输了……」

他顿了顿,薄唇微勾。「妳要当我三个月的女奴。」

「笑话!」夏以芙轻哼。「我干嘛要跟你赌这个?」

直接找人杀了他比较干脆!

「怎么?妳怕了?」他看不起似地上下打量她。「也是啦!毕竟夏家的生意从来没有赢过我,也难怪妳不敢赌了!」

「放屁!我夏以芙没有不敢的!」他的话正好踩中她的痛处,尤其他一脸轻视的表情,更激起她的怒火。

笑话!她会怕他吗?「赌就赌!怕你呀?」

「很好,那咱们就击掌为誓,别后悔哦!」他朝她伸出手。

怒意让夏以芙来不及深思,想也不想地就和他击掌为誓。

哼!她绝不会输给他的!

对!她绝对不会输给那下流的烂胚子!

夏以芙满是自信,可是半个月后,当她看到满是赤字的帐簿时,顿时倒退三步。

不!她不信!这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她的!

「不可能……」之前酒楼的生意再怎么惨也不曾满是赤字,尤其这次和皇甫绝打赌,她更是使尽全力,让厨师研发新的菜色。

不计成本、代价,她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会赢,没想到……

「怎么会这样?赤字?亏损?这是怎么回事?」夏以芙瞪向酒楼管事,不敢相信地吼着。

管事一脸难色,在主子的瞪视下,艰难地开口。「这半个月来,咱们酒楼的生意全被对面皇天堡的酒楼给抢走了!」

「怎么会被抢走?咱们不是有老主顾吗?而且还都用陈年的老酒吸引客人,甚至不计成本,半价收费,这样怎么会输呢?」

她明明全都用最高级的材料,几乎以成本价售出,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那些老饕,让客人上门,她以为稳赢的,可怎么会……

「因为皇天堡的酒楼他们使出了……」吞了吞口水,在主子的气怒下,管事的声音更弱了。

「使出了什么?」夏以芙瞇起眼,等着听皇甫绝是使出什么手段,明明她用的是最高级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输他?

「他们的跑堂全换上了美丽的姑娘,而且穿着暴露,还会陪客人喝酒、谈笑,所以客人们全跑到那边去了。」唉!再高级的食材还是比不上美丽的姑娘呀!

「什么?!」夏以芙又惊退数步,小手紧揪着xiōng前的衣服。

妈的!她气到心在泣血!

她费尽心力筹备的高级食材,竟然比不上美丽的姑娘?而且还输得这么惨,她第一次气到说不出话来!

「那个王八蛋!」这种下流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真是他***……王八蛋!

「敢情你们是在讨论我吗?」没让人通报的皇甫绝优雅地踏入大厅,才一走到门口,就听到夏以芙的咒骂声。

「皇甫绝!」一看到他,夏以芙气得差点昏过去。「你这王八蛋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皇甫绝挑眉,一脸无辜。「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事惹妳生气了?」

「你还敢说!」夏以芙气得好想拿刀砍死他。「你竟然使出姑娘陪客人这手段,妈的,你开的是酒楼还是青楼呀?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不要脸、不要脸!

听了她的话,皇甫绝更无辜了。「芙儿,这只是做生意的手段呀!毕竟妳想赢,我也不想输呀!」

「你……」夏以芙气极地指着皇甫绝,「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无奸不成商呀!这句话妳应该不陌生吧?」皇甫绝轻笑,「火气小一点,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抚着xiōng口,夏以芙气得说不出话来。「给我滚!滚离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再跟他说话,她一定会气死!

「放心,我本来就不打算久留,妳也快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回皇天堡吧!」皇甫绝耸耸肩,笑得俊美,黑眸却满是恶意。

「我跟你回皇天堡干嘛?」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还跟他回去?作梦!

「芙儿,妳难道忘了我们打赌的事了?」皇甫绝好心地提醒夏以芙。

「我……」她想起来了!

见她瞪大眼,皇甫绝满意地点头。「很好,看来妳恢复记忆了,来,这是帐簿,需要检查吗?」

「你……」瞪着皇甫绝手上的帐簿,夏以芙更气了。

他摆明是来示威,是来嘲笑她的!

她当初是发了什么疯才会跟他打赌?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不得,难道真的要去当他三个月的女奴吗?

瞧出她的想法,皇甫绝凉凉开口。「芙儿,妳该不会想反悔吧?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世伯一定会很失望,毕竟夏家以诚信闻名,要是让世伯知道自己的女儿……」

「闭嘴!我又没说要反悔!」用不着威胁她!

她气怒地瞪着他,不甘不愿地开口。「我跟你回皇天堡就是了。」

三个月而已,咬着牙就撑过了。

她才不怕他呢!

真的,三个月很快就过了──夏以芙这么安慰自己。

反正只是当女奴嘛!女奴的工作是什么?不就是端端茶水,服侍他就寝、帮他穿衣服而已吗?

真的,夏以芙想得很单纯;可是不到三天,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单「蠢」。

她真是太天真了,以为皇甫绝这么容易应付;事实证明,他果然是个下流的王八蛋!

第一天,他竟要她跟他睡同一个房间;当然,她死也不肯!

她宁愿去睡猪圈,也不要跟他睡在同一个房间!

可是,他竟然拿赌注来压她,说女奴只能听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气急败坏,却又找不出话反驳,只好认命,反正他房间里有个小房间,她可以屈就。

三个月而已,她认了!

但第二天,他竟要她喂他吃饭;厚!他是没手呀?

她气得好想掐死他,尤其看到他那得意的表情,更让她气得想吐血,心好痛……

被他气到心痛啦!

可是碍于赌注,她还是只能喂,拚命喂,用力喂,努力喂!

最好让他被噎死,那她一定会去拜拜,感谢上苍为她除去一个祸害。

可惜事与愿违,喂不死他,祸害仍然存在,她仍然可怜地处于被蹂躏的日子里。

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这个该死的下流胚子竟然要她伺候他沐浴。

哼!他休想!

「皇甫绝!你不要太过分了哦!」夏以芙忍不住了,用力将手里的巾子丢向皇甫绝,愤怒地对他吼着。

人都有脾气的哦!尤其是她,脾气只会大不会小!

面对她的怒火,皇甫绝仍然扬着笑,一副悠哉的模样。「我哪里过分了?」他不觉得呀!

而且,逗她这么好玩,教他怎么也不想停手。

「叫我跟你睡同一间房就算了。」反正不是同一张床,没关系。

「喂你吃饭也就算了。」把他当成废物,而且幸运的话还能噎死他,所以也没关系。

「结果你现在竟还要我伺候你沐浴?皇甫绝!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下流!

「妳不是都听到了?代表我真的说出口了。」明知道自己的话只会更惹怒她,可皇甫绝像是故意的,继续说话挑衅。

「你……」被他气到胃好痛。「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你把我夏以芙当成什么啦?」

「女奴呀!」勾着笑,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别忘了,这三个月妳是我的女奴,我的话妳可不能违背。」

「我……」又是女奴,又是赌注,堵得她哑口无言。

见她气红了脸,却又说不出话来,皇甫绝忍不住轻声笑了。

她一定不知道,就是这些可爱的反应让他舍不得停止逗她,她的表情丰富有趣,就连反应也可爱得紧。

「乖,好好伺候我。」将巾子丢给她,他神色自若地脱下身上的衣服。

「啊──」没想到皇甫绝会突然脱衣服,夏以芙吓得尖嚷,赶紧转过身。「你干嘛呀?」

「脱衣服呀!」她的反应又逗笑了他,低沉的声音满是无辜。「难道妳洗澡不脱衣服的吗?」

「我……」夏以芙又窘又怒,只能气得跺脚。

厚!她好想拿刀砍死他哦!

脱好了衣服,皇甫绝踏入浴桶,发出水声。

听到水声,夏以芙全身紧绷,知道身后的他完全没穿衣服,她无法想象那画面。

「过来呀!站在那做啥?」手肘抵着木桶,撑着脸,皇甫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背影。

「你休想!」她才不会如他所愿,举步就要走出房门。

「这么简单就认输啦?」他激她。他早就把她的个性摸得一清二楚,她平时虽然精明,可就是无法忍受他的刺激。

「我……我没认输!」果然,他的话让她停下脚步,不服输地回话。

「是吗?」激将法成功,皇甫绝得意地笑了。「那就过来呀!若不过来,我就当妳不敢。」

「我有什么好不敢的!」夏以芙一咬牙,倔傲地转头,瞧见皇甫绝全身赤裸地坐在浴桶里,小脸忍不住泛红。

「那就过来呀!」他朝她勾勾手指。

「过……过去就过去!」为了不让他看不起,她深吸口气,举步走向他。

只是擦澡而已,男人的身子她又不是没见过?家里的仆人常常裸着上半身砍柴,所以她早看惯了。

对!没什么好怕的!

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夏以芙拚命告诉自己,可是愈靠近皇甫绝,她就觉得愈紧张,明明都是男人的身体,怎么她看到他的就很不自在?

「芙儿,妳的脸好红。」皇甫绝勾着笑欣赏夏以芙脸红窘困的娇态,真可爱!

「要你管!」夏以芙走到皇甫绝面前,拿着巾子的手微颤,透过浴水,她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精壮的xiōng膛,这才发现原来包裹在斯文外表下的身体是那么健壮,散发着男人的味道。

莫名的,她的脸更烫了,心跳突然加快。这是什么反应呀?

夏以芙赶紧别开眼,粗声嚷着:「要我擦哪里?快说啦!」不想再拖拖拉拉,早擦完早了事。

「随妳呀!反正我的身体妳又不陌生。」皇甫绝邪笑着,瞧出夏以芙的羞涩,引出他的捉弄。

「你少胡说!我跟你又没多熟!」下流!竟讲得这么暧昧,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跟他有什么关系哩!她才没那么衰!

「妳忘啦?小时候我们还曾一起洗过澡呢!」撑着脸,黑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唇角微扬。

他的话引出她的记忆,霎时脸更红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红的。

「拜托!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才会跟你洗澡,而且跟个五岁娃儿洗澡有啥好提的?」瞪着他,她完全没好口气。

「唉!小时候的妳好可爱,一直黏着我,皇甫哥哥、皇甫哥哥的叫个不停,还说长大要做我的新娘子。」

真怀念那时的她,谁知道某一天她突然不缠他了,而且还变得很讨厌他,对他从没好脸色。

「我说了,那时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想到从前,她微抿着唇瓣,不高兴地回话,可是思绪却不由得转到从前。

她记得的,小时候的她真的很黏他,而他也很宠她,两人两小无猜,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日子。

直到某天她知晓了阿爹的失望,知晓她不是男儿身是阿爹心里的痛;因为这点,她开始讨厌他,因为他是阿爹心里理想的儿子,而她只是阿爹心里的遗憾。

这是迁怒,她知道,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而且,长大后的他也很恶劣呀!

动不动就欺负她,惹她生气,一点也不像小时候宠她的模样,而且他的风流韵事传遍了整个北方,八卦传来传去的,更让她讨厌他!

「总之,小时候的一切都是错误,你最好不要再提了,我跟你没那么熟,少攀亲带故的!」

现在的她,对他只有讨厌、讨厌!

她的话让皇甫绝瞇起黑眸,怒意掠过俊庞,「真的这么讨厌我?」

「对!讨厌得不得了!」她轻哼一声,睨他一眼。「所以,我才不想嫁给你!我宁愿嫁给任何人,就是不想嫁给你!」

「哦?是吗?」她的话让他变了脸色,轻松不再,换上了冷凝。

瞧见俊庞沉下,明显的怒火让夏以芙一愣,一时吶吶地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受不了沉默和他的脸色,她终于受不了地开口。「喂!你不是要我擦澡?」

「不用了!出去!」闭上眼,他第一次以这种冷漠的语气对她说话。

夏以芙忍不住一愣,有点适应不了他的冷漠。

「真的不要?」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嘛?他都说不要了,她干嘛还问?自找死路嘛!

「对!出去!」谁知道他的口气仍然没变。

夏以芙抿着唇,有点不习惯皇甫绝的态度,嘟着嘴,忍不住在心里嘟嚷。

什么嘛?跩什么跩?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希罕待在这里呀!」她对他做个鬼脸,丢下巾子,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夏以芙一离开,皇甫绝立即睁开眼睛。

「该死的女人!」他气得用力拍打水面,溅出热水。

她竟然说宁可嫁给任何人,也不肯嫁给他?!怎么?他皇甫绝会比不上别的男人吗?

她竟然连选也不选他,直接就把他踢出局,而且还肖想嫁给别的男人?

她休想!

这辈子除了他皇甫绝,她别想嫁任何男人!

早在他第一眼看到还是婴儿的她时,早在她用那双小小软软的手握住他的手指头时,早在她对他漾出第一抹笑靥时……

他就决定了──他要她!这辈子,她只许是他的人。

虽然他有未婚妻,可那只是个幌子,全北方的人都知道夏以芙早被他订下了,所以就算她年已十七,早就已经是适婚年纪,可却没人敢上夏家庄提亲,因为没人敢得罪他!

所以,她想嫁给别的男人,死都不可能!

扬起嘴角,皇甫绝冷冷地笑了。

「不想嫁给我吗?」一丝邪佞闪过黑眸,愤怒消失,被深沉所取代。

等了她十七年,他的耐性已不多了,尤其她方才的话更是惹怒了他。

教他怎能不好好回馈她呢?

月夜,繁星点点。

夏以芙觉得好诡异,那一天皇甫绝莫名变脸后,她还以为他会气好几天哩!可是等她回房,他却一脸没事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异常。

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皇甫绝那家伙是什么个性她会不了解?他可是很会记恨的!

所以,他的平静只换来她的不安。

她一直等着,等着皇甫绝变脸的时刻到来。

这天,她一踏入房间就见桌上摆满了佳肴,而那个爱记恨的男人正坐在椅上,一见到她,立即扬起笑容。

「芙儿,来!陪我喝一杯。」他笑着招呼她入坐。

夏以芙狐疑地看着皇甫绝,坐到他对面,看着满桌的菜,虽然很香,看得她食指大动,可是警戒心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事献殷懃,一定有鬼!

「你该不会在食物里下毒吧?」打量着他,她一脸怀疑。

她的话逗笑了他。「芙儿,妳想太多了!」

「是吗?」夏以芙仍然不信。「不然你好端端的备这么丰盛的菜干嘛?」愈想愈诡异。

皇甫绝忍不住轻叹,俊庞满是好笑又无奈。「妳忘啦?今天是我的生辰。」

他的话让她一愣,想了下,记起来了。

「哦,那又怎样?」他生辰关她屁事?

「难得的日子,我只想单独和妳庆祝,这也不行吗?」他无奈地看着她,俊庞带着一丝可怜。

可惜,感动不了夏以芙。

太诡异了!没事装可怜,一定有鬼!

「好吧!」见她仍然不相信,皇甫绝再次轻叹。「那我也吃给妳看,总行了吧?」

他尝了每一道菜,又喝了一杯酒,朝她举杯示意,证明他真的没下药。

见他尝了真的没事,戒心稍微放下一点,可仍然不怎么相信他。「不了,你吃就好,我不饿。」

她宁愿饿肚子,也不要吃这些诡异的菜。

「好吧!那喝酒总行了吧?」他对她举杯,示意她干杯。

「喝酒?」瞪着眼前的酒杯,夏以芙迟疑了。

「怎么?妳连喝酒也不敢呀?难道是怕喝输我?」皇甫绝摇头,又使出老法子──激将法!

夏以芙轻嗤一声。「拜托!我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你难道会不知道?」她的酒量可是出名的好,怎么可能会喝输他?

「好!那就来喝呀!」他挑衅地看着她。

「喝就喝,怕你呀!」夏以芙冷哼一声,豪气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好!继续!」皇甫绝帮夏以芙倒满酒,两人继续比酒量。

一杯、两杯、三杯……夏以芙突然觉得热了起来,而且头好晕。

奇怪,她才喝没几杯呀!怎么身体觉得好奇怪?

「芙儿,妳怎么了?」

「我觉得好热。」咬着唇,小脸泛着一抹红晕,娇美动人,让人看了好想咬一口。

「热?」皇甫绝邪笑着,又继续问:「哪里热?」

「不知道。」扯着衣领,她难受地皱眉。「全身都好热……」

感觉真的好奇怪。

「是吗?」皇甫绝扬着笑容,满意地看着夏以芙的反应。

他可没说谎,菜和酒的确是没下药,只是杯子被他涂上药而已……

「芙儿,妳觉得怎样?」

皇甫绝靠近夏以芙,柔声问着。

他在杯上抹上会让人酒醉的药,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无法抵抗这种药效,而且药里还掺了些微媚药。

「唔……好热,头也好晕……」甩着头,她看到他变成好几个人,忍不住皱眉。「奇怪,怎么多了好几个皇甫绝,是嫌一个祸害还不够吗?」

不好吧?才一个她就被蹂躏得不成人样了,再多来几个还得了?

她的话让他低声笑了,却也忍不住轻叹。「我就真的这么让妳讨厌吗?」

「唔……别动……」眼前的他变成好几张脸,她忍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见他又变成一个,开心地笑了。

「对!只要一个皇甫绝就好,不要多的。」嘟着嘴,她可爱地侧着头,微微瞇起眼,娇声说着。「皇甫绝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一个,不能有太多个。」

「是吗?我对妳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吗?」她的话让他的心软成一片,黑眸凝视着她甜美的娇态。

「对呀!恶劣又可恶的王八蛋,当然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找不到有人比皇甫绝更可恶的人了!」皱着俏鼻,她轻哼着。

可说完,她又很困扰地叹了口气,小嘴微嘟。「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讨厌皇甫绝的。」

「哦?」她的话让他挑眉。「可妳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看到我就没好脸色。」

「谁教他是男人?谁教他占去了阿爹的注意?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就是比不上他,阿爹看到我,即使他再怎么疼我,眼里还是带着遗憾。」

她愈说愈觉得委屈,忍不住吸吸微红的鼻尖。

她的话让皇甫绝恍然大悟,明白了她讨厌他的原因──原来,他只是被迁怒而已。

这让他好气又好笑,「傻芙儿,妳想太多了,世伯是真心疼爱妳的,他从不觉得妳比不上男人!」

「你说谎!我就比不上皇甫绝!」赢那些废物有什么用?她要赢的是皇甫绝!

「谁说的,芙儿也是独一无二的呀!」至少,在他心中,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吗?」他的话让她绽开一抹笑。「你说话比皇甫绝中听多了,我喜欢,你都不知道他说话有多让人讨厌!」

「哦?怎么说?」皇甫绝轻笑着,顺着她的话回应。

「他呀!说话真的很惹人厌的!」嘟着嘴,她忍不住嘀咕。「他真的好可恶,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疼我,只会说话惹我生气,而且他身边还有好多好多女人,让人看了就好生气!」

所以,她会讨厌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一定会得病!一定会死在女人手上,精尽人亡!」她恶劣地诅咒,小脸尽是狰狞。

可皇甫绝听了却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我的芙儿,妳是在吃醋吗?」他闻到了一丝酸味呢!

「吃醋?」夏以芙皱眉。「我没有吃醋,我只有喝酒。」

而且才喝了几杯她就不对劲了。「好奇怪,我明明是千杯不醉的呀!为什么才喝几杯就觉得头好晕……」虽然醉了,可她并不迷糊,还是察觉到一丝怪异。

「呃……可能这是陈年的老酒,太烈了,妳受不住的关系。」皇甫绝迅速找个理由搪塞。

「是吗?」夏以芙怀疑地皱眉,「我总觉得你在骗我!」

皇甫绝一脸无辜。「我没事骗妳干嘛?」

「说的也是,你又不是皇甫绝那混蛋,那家伙满嘴谎言,说的话没有一句能信的!你好可怜哦!竟然长得跟他这么像,虽然他的皮相是满不错的啦!可是那恶劣的个性就是让人受不了,直想砍死他!」

她的话让他挑眉,却还是顺她的意说着:「是呀!我又不是皇甫绝,怎么可能会骗妳呢?」

「呵呵,说的也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夏以芙呵呵笑着,「没办法,认识那个王八蛋太久,都会变得疑神疑鬼的。」

皇甫绝瞇眼,她真的醉了吗?怎么骂他还骂得这么顺,一点也不像醉酒的人?「芙儿,妳真的醉了?」

「屁!我怎么可能会醉?」夏以芙瞪着他。「我告诉你,我夏以芙可是……嗝!」

打个酒嗝,她又续道:「可是千杯不醉的!」

「哦!」嗯!她是真的醉了,药是有效的。

「呼!」甩着头,夏以芙难受地皱眉。「奇怪,好像更热了。」

她难受地舔着唇瓣,迷蒙着眼,粉舌轻轻滑过唇瓣,却不知这对男人而言是种诱惑。

皇甫绝瞇起眼,看着粉舌诱人地滑过唇瓣,将樱色的唇舔湿了,闪着一层薄薄水光,直勾引着他。

忍不住的,他低下头,噙住那张诱人的檀口。

「嗯……」

突然被吻住,夏以芙反应不及,小嘴微启,正要说话,可滑溜的舌头却乘机探入檀口,深切地吻着她。

「唔……」小手抵着他的xiōng,身体因他的吻好像变得更热了,让她不适地轻声吟哦。

灵活的舌头狂肆地搅弄着檀口,在她的低吟下,擒住丁香,深深地攫取她的香甜。

「不……唔……」太过深切的吻让她不能呼吸,更来不及吞咽嘴里的唾液,唇舌被他凌虐着,唾液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滑下。

直到快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她。

「呼呼……」夏以芙急促地喘气,小脸潮红,疑惑地看着皇甫绝。「你为什么吃我的嘴?」

「不喜欢吗?」皇甫绝伸手拭去夏以芙嘴角的晶莹唾液,哑声问着。

「不是。」夏以芙摇头。「可是我又不是食物,干嘛吃我的嘴?你饿了的话,桌上有菜让你吃呀!」

「可是我觉得妳的小嘴比桌上的菜还美味。」他邪肆地说着,欲望因她的甜美而偾起。

「是吗?」夏以芙拧眉,有点不懂他的话。「你的话好难懂,就跟皇甫绝一样,他也常常说我不懂的话。」

「哦?怎么说?」她的话引起他的好奇。

「我一点也不懂他……也不是不懂,他的恶劣我比谁都清楚。」而且还深受其害。

她偎着他,小脸依着他的肩,苦恼地说着:「可是,有时候我真不懂他在想什么,像对我,我就不知他是什么想法。」

酒醉让她失了戒心,一古脑地说着。

「妳会在乎他的想法?」眉微挑,皇甫绝看着怀里的人儿,对她小女儿的娇态满是宠爱。

她有多久不曾这么偎着他,对他展现甜美?这种柔顺,只有在她小时候才会出现。

「会呀!」不怎么甘愿的,夏以芙吐出这两个字。「我也不想在意他,可是好难哦!虽然我常常诅咒他去死,可这只是气话而已,我不是真的想要他死的!」

她想,皇甫绝要是真的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哦!」夏以芙抬起头,眨着大眼,贼贼地看着皇甫绝。「你听了不能告诉别人哦!尤其是皇甫绝。」

「好!妳说。」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甫绝。

「其实呀……」小嘴在他耳边轻声说着:「知道皇甫绝被抛弃,我真的好开心,因为他娶不到妻子,他还是独自一人,没有人独占他。」

这是她的小秘密,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哦!

「哦?我以为那天妳是专门去嘲笑他的!」没想到除了嘲笑,她还有别的心情呀!

「我是呀!」夏以芙用力点头,一副「少呆了」的表情。「这种机会难得,我不去用力嘲笑怎么行?」

「不过除了幸灾乐祸之外,其实我真的很开心,真的哦!」夏以芙举起手,几乎要发誓了。

「好,我相信。」抓住她的手,他低头轻吻。

没想到下了药还有这个意外收获,可以听见她心里的话,早知道的话他早下药了,哪还会等到今天?

不过他可不因为这样而满足,这个小妮子他可是比谁都清楚。事前是这样,可事后她随时可以翻脸不认人,随她姑娘高兴,她的任性可没人能阻止。

所以,他可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皇甫绝噙着笑,看着夏以芙娇憨的神态,俊庞带着一丝邪气。

见他这样,夏以芙忍不住打个冷颤。「你……你的笑容跟皇甫绝好像……」忍不住推开他,她细细打量着他。

该不会他从一开始就是皇甫绝吧?

那她刚刚的话……

「你……」瞪大眼,夏以芙支吾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皇甫绝!」

「不!我不是!」皇甫绝迅速反驳,一脸无辜。「我只是长得像他而已,我并不是他。」

开玩笑,要让她知道他是本尊,她还有那么好拐吗?

「是吗?」夏以芙狐疑地皱眉。

「是呀!来!再喝一杯。」为了不让她清醒,他又倒了一杯酒,将酒杯递到她唇前,轻哄着她,「来,喝下去。」

「哦。」夏以芙不疑有他,乖巧地喝下去,一双美眸仍定定地打量他,怀疑他的话。

但他又灌了她几杯酒,让她的神智顿时又迷糊起来,好晕好晕……也好热好热……

「乖,再喝一杯。」皇甫绝又倒了杯酒,继续喂她。

「不要!我不要喝了!」夏以芙推开酒杯,觉得更难受了,热得让她受不了。

「我觉得好难受……好热哦……」咬着唇,她难耐地轻哼着,蒙眬的美眸看着他。

然后……不由自主的,视线竟放在他的唇上。

刚刚,他吃她的嘴时,好像就没有那么热了!

想到这,她干脆起身坐到他大腿上,小手捧住他的脸,「我可不可以吃你的嘴?」

皇甫绝挑眉,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拒绝。「可以,随妳吃。」

「好。」夏以芙开心地笑了,嘟起小嘴,定定地压在他唇上,生涩地吸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可吸了好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够。

抬起头,她不高兴地瞪他。「奇怪,总觉得跟刚刚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的声音瘖痖,黑眸深沉不见底,漫着深浓的欲望。

「不会讲,就是不一样!」皱紧柳眉,她研究着他的唇,想着是哪里不一样……

啊!她想到了!

「你没有张开嘴啦!」就是这里不一样。「快!把嘴巴张开。」

皇甫绝听话地依着她的命令,在她又把小嘴嘟过来时,张开嘴,让她吸着他的唇。

夏以芙轻哼一声,努力想着方才的情景,粉舌轻吐,滑进他的嘴里,找到他的舌尖,慢慢地吮弄着。

她是个好学生,只要一次的教导,她就会努力学习。

在她的挑逗下,皇甫绝受不住地低吼一声,反被动为主动,狂恣地卷住她的舌,吸吮挑逗,尝尽小嘴里的每一吋甜美。

「嗯……」他的吻解了她身体的热,可又觉得有好几把火烧着她,让她轻喘着,觉得更难耐。

奇怪,怎么会这样呢?好像变得更热了……

夏以芙推开皇甫绝,轻喘着气,迷蒙的美眸轻瞅着他,不知这种眼神是种诱惑,没有男人可以抗拒。

在她的注视下,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黑眸变得更深了,浓浓欲望被她引起,无法熄灭。

「芙儿,我喜欢妳的眼神。」声音低哑,他忍不住再覆上那张诱人的微肿唇瓣。

「嗯……」夏以芙轻哼一声,喜欢他的吻,迷蒙的神智让她顺从着渴望,微启檀口,任他将舌尖探入。

她的反应让他满意,尝到的甜美让他满足地呻吟一声,舌尖逗弄着小舌,一一舔遍小嘴的每一处,搅弄着香甜的津液,末了再缠住香软的丁香,吮弄着、交缠着。

「唔……」她被他逗得浑身发软,小舌不自禁地和他灵活交缠着,学着他吮弄的方式,回应着他。

甜软的回应让他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唇舌转为激烈,狂猛地缠着他,舔吮着小嘴里的香甜津液。

舌与舌间,搅出了yín靡的唾液,两人的呼吸渐渐不顺,喘息粗重了起来,夏以芙忍不住轻声嘤咛。

「唔,我变得好奇怪……」咬着唇,夏以芙轻喘着气,小手抵着他的xiōng,透过薄薄的衣料,他的火热传给了她,让她觉得更烫,整个身子好像更虚软了。

「哪里奇怪?」他轻应,大手在软绵的肌肤上游移,挑逗她的敏感。

「觉得好难受,像有把火在烧似的,好热哦……」第一次觉得这么热,而且他吃着她的嘴时,她的心就跳得好快,身体也觉得好烫。

「不喜欢吗?」大手挑逗着软软的娇躯,他含住一只小耳垂,在她耳畔轻呵着气。

「我不知道……」咬着下唇,水漾眸子轻瞅着他,她只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在他的挑逗下,一种陌生的异样感袭上身子。

她不讨厌,只是莫名地觉得好羞好羞……

霸主的女奴2

不想陷入的

但 为什么只要一想到你

嘴角就偷偷上扬……

「不要……我觉得好热……」

在他的挑逗下,她有点害怕了,害怕烧着她的热焰。

她忍不住出声抗拒,却不知出口的声音是那么柔媚,让人听了骨子一阵酥软,拒绝立刻变调了,倒像是求他要她。

这让她更是羞得不知所措,身子传来羞涩的微颤。

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皇甫绝放开被他吮得微红的小耳坠,低头轻吮着丰嫩的下唇,声音带着一丝诱人的低哑。

「嘘……别拒绝我。」他轻哄着,手指跟着舌头一同描绘着她的唇瓣,在她轻喘时,将指尖探入檀口,勾弄着小嘴里的香甜。

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的意味,如丝弦般挑拨着她的心,恐惧渐渐消失,沉醉在他的温柔里。

「嗯……」夏以芙轻吟一声,沉迷于他的挑逗,舌尖忍不住舔着嘴里的手指,湿热的舌轻绕着,再轻吮着他的指尖,用力一吸,以软舌挑逗着他。

她的浪荡弄得他下腹一紧,被吸吮的快感从手指传到全身,欲望被点燃,想要那张诱人的小嘴舔吮着他最热的地方。

「嗯……」香软的舌尖仍吸吮着他的手,两人的视线互相纠缠着,欲火燃烧着他们,在他的注视下,她看到他眸里炽热的欲望,那让她的心悸动。

皇甫绝忍不住抽出手指,再也受不住她的诱惑,手指抬起粉颚,低头用力吻住她,舌头搅弄着她的粉舌,勾缠出激情的声音。

在他的热烈索求下,她热情地回应他,顺从着身体的渴望,舌尖浪荡地和他交缠吮弄。

她的回应激得他低吼一声,更猛浪地吮着她的唇,唾液从两人嘴里逸出,搅弄出浪靡的气息。

激烈的吻在唇与唇间纠缠出yín魅的银丝,两人的舌在唇外相互纠缠舔吮,唾液yín靡地从两人的嘴角滑落。

而他的手也不安分地攫住一只绵rǔ,隔着衣服用力揉弄着,随着两人舌头缠吮的节奏,恣意把玩。

「唔嗯……」他的挤捏惹来她的轻哼,rǔ尖忍不住硬起,抵着亵衣,随着他的揉弄磨蹭着布料。

好热……她觉得xiōng脯突然变得好沉,在他的玩弄下,rǔ尖羞人地挺起,随着磨蹭的增加,好像变得更硬了。

感觉真的好奇怪,她不讨厌,只是觉得好羞……

而且,她察觉到一股羞人的湿意从私处逸出,润滑了花径,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点空虚,还有更多的难耐……

两种感觉不停地折磨着她,让她受不住地发出低吟,感觉像是在渴望着什么,可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觉得身体好热,有把火在烧着她,让她难受得不得了。

突然,他压下她的身子,让她跪在他身前,螓首刚好就在他的火热处,小脸面对着肿胀难耐的地方。

他解开腰带,让早已紧绷的欲望解放,大手按着她的后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瘖痖。

「芙儿,乖,用妳的小嘴舔这里……」

夏以芙轻喘着气,看着火热的粗长,那巨大的模样让她惊愕地睁大眼,有点不懂这是什么。

他的大手微按着她的后脑,让她的唇碰到热铁顶端,尝到一丝淡淡的腥味,让她微拧起眉。

她不讨厌这味道,只是莫名地觉得羞了起来。

「乖芙儿,张开妳的嘴,像妳刚刚舔我的手指一样,舔它……」粗长轻扫着柔软的唇瓣,皇甫绝哑声命令。

看着那张诱人的小嘴,想到被她吸住的快感,炽热的男性忍不住又硬了几分,看起来比方才更大了。

夏以芙吞了吞口水,忍不住轻舔着唇,却不意舔到在唇边轻触的热铁顶端,立刻察觉到他轻颤了一下。

眨了眨眼,她疑惑地看他一眼,迟疑了下,可还是遵照他的命令,张开小嘴含住热铁顶喘。

「啊!对,就是这样……」敏感的热铁一被温热的小嘴含住,他立刻舒服地轻哼一声。「用妳的小嘴舔它,来回舔着,就像刚刚舔我的手一样……」

听着他的话,她更张大嘴,努力将炽热的粗长纳入小嘴,唇瓣紧含住热铁,才含住一半,就觉得整张嘴都被塞满了。

「唔……」她痛苦地拢起眉,小手忍不住握住热铁末端,照着他的命令,舌尖上下舔着热铁每一处。

「对啊……就是这样……」手指忍不住插入柔软的发间,皇甫绝仰起头,舒服地呻吟着。「再用妳的手玩下面的圆球,跟妳的小嘴一起,用力玩弄它……」

他低吟着,痛苦又舒畅地命令着。

「唔……」小嘴不停来回舔吮着嘴里的粗长,夏以芙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就连喘息也变得急促。

身体也莫名地热了起来,一抹淡淡的湿液从私处沁出,让她的脸不自禁地泛红。

依着他的吩咐,握住热铁末端的小手玩着底下的两粒圆珠,以手指来回摩擦把玩,跟着小嘴舔吮的节奏一同玩弄着。

「啊!芙儿……妳真棒……」

看着她的小嘴来回吞吐着他的男性,那诱人的视觉景象让他忍不住滚动着喉结。

尤其当灵巧的舌尖掠过热铁时,皇甫绝就觉得一股电流通过了全身,极度的愉悦不禁使他的喘息急促起来,尤其最敏感的圆球被她的手指一同玩弄,让他更感到极致的快感。

「嗯唔……」夏以芙忍不住轻哼,察觉自己的手一碰到那小颗的圆球儿,他的颤抖就更明显,嘴里的粗长也更大了,让她含弄得好痛苦,小嘴也被撑得好酸。

她的舌头舔得好累,小嘴忍不住用力一吸。

「啊!」突然的吸吮让他低吼一声,差点忍不住泄了出来,「妳这个小妖姬……」

他低吟着,忍住快勃发的欲望,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开始前后移动窄臀,让热铁在她嘴里来回进出。

「唔!」他突来的进出让她受不住地摇头,想要推开他,可后脑被紧按住,让她根本不能逃离。

「乖,配合我,用力吸……」他哑声命令,强硬地要她照他的话做。

拒绝不了他,小嘴只能用力吸吮着嘴里的粗长,被顶到极致的痛苦让水眸忍不住泛着泪光。

「对,就是这样……」仰起头,他舒畅地吼着,享受着被她紧紧吸住的快感,那湿热的小嘴就这样紧紧含着也,嘴里的嫩肉摩擦着粗长,让他感受到被包裹的快乐。

极致的快乐驱使着他,再也控制不住力道,他用力挺着腰,移动紧实的臀部,用力来回在温柔湿软的小嘴里进出。

小嘴被硬撑到最开,夏以芙痛苦地摇着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可却又不敢松开握住热铁末端的手,怕自己一松开,他会把全部粗长顶进她嘴里……

那她一定会死的!

睁着泪眸,嘴里的唾液被来回进出的热铁搅弄而出,弄湿了嘴角和下巴,而不停进出的粗长早已被她的唾液弄得晶莹一片,闪着yín魅的光泽。

「嗯啊……还不够……」皇甫绝低吼着,顾不得她的痛苦,欲火控制了他,热铁胀得更大,来回进出的力道更为猛烈,每一个进入都深深顶到她喉咙。

「唔……」不行!她不行了啊……

夏以芙再也受不住,小嘴想要逃离皇甫绝的进出,一个不意的挣扎,齿尖碰到粗长顶端,刺激了他。

「啊!」低吼一声,热铁前的小孔微启,浓稠的白液喷洒而出,塞满了整张小嘴。

他突然泄出,初经人事的她根本无法反应,只能任微腥的白液射进喉间,浓浓的味道呛着了她。

小手再也忍不住地抵着他的下腹,将他用力推开,让微微消软的热铁缓缓退出小嘴。

「咳咳……」她痛苦地咳着,呛得泪水都流下来了,还未发泄完的白液喷了她满脸都是,浓浓的味道覆盖着她。

瞧见她的脸全沾满了他的稠液,就连嘴角也是,yín浪的一幕让他忍不住瞇紧黑眸,才消软的欲望又硬起,而且比方才还要巨大。

「可怜的芙儿……」皇甫绝伸手抬起夏以芙的小脸,邪气地看着她脸上的白液。「很难受吗?」

「咳咳……」夏以芙仍咳着,噙着泪意的眸子可怜地瞅着他,却不知这模样只是更引起男人的兽欲。

「把妳嘴角的东西吃下去。」黑眸的颜色加深,低沉的声音诱人地哄着,要她照着他的话做。

反抗不了,在他的注视下,她伸出舌舔去嘴边的白液,眸儿因yín魅的味道而迷蒙羞涩。

看着小巧的舌头在樱桃小嘴边舔着,一一将他的jīng液吃进嘴里,浪魅的姿态刺激着他的视线。

「好吃吗?」

她不知道,只是迷惑在他的邪魅里,不自觉地点头。

「还想吃吗?」伸手沾着脸颊上的白液,他将手指放到她唇边。

「要……」她伸舌,以粉色的舌尖轻轻舔去他指上的热液,仍不满足地舔着唇,像个最浪荡的yín娃儿,要求着他的给予。

「那这里顺便也替我舔干净……」皇甫绝将坚硬的硕大放到夏以芙嘴边,顶端仍沁出一滴又一滴的热液。

轻喘着气,夏以芙早已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她只觉得好热,被浓烈的情潮淹没,让她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做。

低下头,她伸出粉红小舌努力舔舐着,尝着他的味道,照着他的命令轻舔热铁前端小口,只知道这里是稠液最多的地方,却不知道这也是最敏感的地方。

「嗯啊……」在她的轻舔下,白液不住沁出,一滴接着一滴,硕大开始转成紫红,胀痛得难耐。

「唔……」夏以芙也跟着轻哼。明明是在舔他,可她却觉得好难受,私处不住溢出湿意,把亵裤底下那层薄薄的布料也染湿了。

「我觉得好难受……」红着脸,她无助地抬起头向他求救。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怪、好热,就连xiōng脯也沉甸甸的,好难受……

「哪里难受?」皇甫绝狎笑着,看着小脸因情欲而泛着一抹嫣红,那抹绯红慢慢染至雪白的颈项,弥漫至衣领里头。

「xiōng部好胀……」她咬着唇,痛苦地看着他,眸里有着一丝无助,不懂自己为何会这样?

「要我揉揉吗?」说着,大手隔着衣服抓住一只饱满雪rǔ,用力揉捏着,挤压着掌心里的柔嫩。

「啊!」敏感的rǔ肉一被挤压,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身子往前拱,将自己的浑圆更往他的手送去。

「喜欢我这样揉吗?」大手用力亵玩着手里的饱满,放肆地狎玩压挤,让雪rǔ在自己手中捏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

「嗯……喜欢……」夏以芙吟哦着,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猫咪般的舒服呜咽,迷蒙着眸,忍不住轻舔着唇。「还要……不够……我还要……」

顾不得自己的话有多羞,被情欲掌控的她本能地要求更多。

「要什么?」大手探入衣领,温热的手指抚弄着细致的锁骨,喜爱手指碰到的滑嫩触感。

她有着吹弹可破的好肌肤,如羊脂般滑腻,让人爱不释手,而且只要他的手指一碰,雪白的肌肤立即敏感地染上一抹绯红,娇艳动人。

「嗯……」他的手一离开绵rǔ,夏以芙立即不满足地轻哼一声,抗议着他的离去。

「不要……」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到xiōng前。「用力揉啊……求你……」

「呵!」她的浪姿取悦了他,让他低声笑了,可却不轻易答应她,反而故意玩弄她。「求我,我就满足妳。」

「求你……」如秋水般的眸儿楚楚可怜地瞅着他,小嘴微启,逸出娇软的恳求,「我好难受……求你啊……」

情欲的火焰烧得她难受,初尝情欲的她不懂得压抑自己,只知热情地表达自己的渴望。

「那妳还敢说宁愿要嫁给别人,也不肯嫁给我这种话吗?」勾起笑容,他邪气地问着,趁此索求着她的承诺。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一直得不到满足,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泣声,好不可怜地瞅着他。

「说!妳是我的!」大手用力揉着浑圆,仍不放弃地要她回答。

「呜……我是你的……」她低哼着,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说着。

「乖!」皇甫绝满意地笑了,大手横抱起她,转身往内室走去。

行走时,他低头轻舔着她丰嫩的下唇,和她伸出的小舌相互纠缠,勾弄出丝丝透明的银丝。

「乖芙儿,记得妳刚刚的话,妳永远是我的,除了我,不许妳嫁任何人!」

皇甫绝把夏以芙放到床榻上,欣赏着可人儿的娇态。

只见颊畔染上了诱人的绯红,小嘴被他吻得红肿,那双醉人水眸儿正迷蒙又柔弱地瞅着他。

被她这么一注视,腹下的火热更硬了。

他再也受不住地覆上娇躯,再吻住那张仍细细娇喘的诱人小嘴,她也忘情地热烈回应着,丁香轻吐,和他的舌头相互交缠着。

他狂狷地卷住娇滑香甜的小嫩舌,久久不放,浪荡地吮吻着她,直把怀里的人儿吻得娇喘连连,让本就嫣红的粉嫩又艳了几分。

而他的手也挑弄地抚着她发热的娇躯,挑拨她的情欲……

「嗯啊……」在他的挑逗下,她忍不住逸出酥人的吟哦,瑰红漫染着雪白的颈项,像朵盛开的玫瑰,美得诱人。

她的美丽诱惑着他,湿热的唇舌离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轻舔着雪白的凝肤,吮弄出湿热的痕迹。

「唔嗯……」初次尝到情欲,夏以芙无措地轻吟着,氤氲水眸漾着诱人的水光。

听着她的吟哦,大手扯掉细腰上绣着小花的淡紫腰带,轻柔地拨开她xiōng前的衣服,湿热的唇在裸露的肌肤上一一印下火热的吻。

唇舌挑拨她初遇的情潮,她难受地喘息,只能凭本能回应他的掠夺,向后仰起头,娇软的身子微微弓起。

她娇媚的回应令他的眸光转浓,粉色的兜衣呈现在眼前,饱满的浑圆随着微颤的娇躯若隐若现的,更引人遐思。

这美丽的春景看得他眸光一沉,忍不住低头隔着亵衣张口含住微颤的rǔ尖。

舌头隔着丝绸舔吮着诱人rǔ尖,唾液将布料弄湿了,rǔ尖在他的挑逗下,不由自主地硬胀,紧抵着湿透的布料。

而他也没放过另一只饱满,大手用力揉捏着,隔着亵衣挤压着布料,推挤着粉嫩的rǔ肉,惹得她难耐地扭着身子,低吟不断。

「不要……嗯……啊……」敏感的身子经不起他的玩弄,不住扭动着,雪rǔ在他的玩弄下微微泛红,刺激着她的情欲。

感觉美丽颤抖的rǔ尖在他的吮弄下变得更硬更挺,他受不住地隔着薄薄的兜衣享受她的触感。

大手探向她背后,指尖解开颈后的细绳,霎时,美丽的浑圆挣脱束缚,诱人春光映入黑眸,还微微抖着诱人的rǔ波。

「啊──」发现亵衣掉落,微凉的触感让夏以芙不禁逸出一阵惊呼,绯颜更红,忍不住想伸手遮住xiōng前的春光。

他却察觉到她的意图,大手拉住她的手,不让她遮住xiōng前的美丽,唇再次封住她的唇,迷惑她的心智。

「唔……不要……」舌尖被紧紧缠住,她的酥软抗议消失在他的唇舌里。

忍不住的,她跟着回应他的吻,学着他挑逗她的方式,舌尖描绘他性感的唇形,见他忍不住想吻住她,便顽皮地退开,又低头细吮他的下唇,贝齿轻啃着。

这次他没再冲动地想吻他,眸光深浓地看着她的举动,看着她的舌尖轻舔、贝齿轻啃,有时吮弄、有时挑逗。

而他的手也没有停顿,顺着她迷人的曲线缓缓游走,探入她裙里,隔着薄薄的亵裤轻触着未曾有人碰触的花穴。

手指才一碰到亵裤,就已沾到满指湿意。

「这么快就湿了啊……」他邪笑着,指尖隔着已湿的布料儿,微一用力,在花穴外轻转着。

感觉到自己的私处被碰触,她忍不住逸出一声惊喘,而他的话让小脸更羞,随着他手指的轻揉而娇喘着。

他的舌趁此缠住她,轻慢地挑弄细吮,舌与舌交缠间发出yín靡的声音。

小手忍不住滑到他xiōng前,紧揪着他的衣服,身子随着两人愈发火热的吻而酥软,喘息更加浓厚。

他用力吻着她的唇,抵着亵裤的手指更用力地揉压着迷人的嫩穴,惹来她娇柔的低吟,一股情潮在她下腹盘旋,更多的花液泛出,将抵着花缝的布料都浸湿了。

甜腻的香味泛开,轻轻弥漫,「真香……」

舔着她的唇,那香甜的气味诱惑着他,让他忍不住翻转过身,将头埋在她的私处……

大手扯下亵裤,看着诱人的花穴毫无遮蔽地展现在眼前,透明的汁液覆盖着柔软的细毛,闪着yín魅的水光。

香甜的味道弥漫,诱得他忍不住伸舌轻舔柔软的绒毛,尝到甜美的汁液后,舌头找到毛发后的贝肉,用力地以唇吸吮着。

「不……啊……」稚嫩的瓣肉经不起玩弄,忍不住轻颤着,更多的aì液从嫩穴卷出,将她的腿心弄得更湿。

他狂吮着不停溢出的香甜花液,唇舌发出啧啧声响,将那些津液一一啜饮,解去喉间的饥渴。

等吸吮够了,他满足地轻舔着唇,看着花瓣不住颤抖着,花穴里头的嫩肉粉嫩又诱人。

瞇起黑眸,他的舌头狂邪地挑开两瓣湿淋的瓣肉,舌尖轻巧地探入嫩穴,才一进入,舌头就被紧紧地绞弄,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啊……」紧窒的xiāo穴突然被湿软的舌头进入,让她不适地轻颤一下,下意识地用力,却把他的舌头吸得更紧。

「唔……主子……」她低吟着,舌头忍不住轻舔着唇,不意却舔到一个又软又硬又烫的物体。

睁开眼,却见他的男性硕大抵着自己的唇,顶端小孔不住沁出白液,慢慢地滴到她的唇,让她尝到他的味道。

看着他的硕大,她想到自己刚刚舔着他的情形,小嘴忍不住一张,探出小舌,先轻轻来回舔吮着粗长,再张嘴将硕大纳入嘴里。

「唔嗯……」她伸手握住热铁末端,小嘴不停来回套弄着,香舌本能地舔吮着粗长。

渐渐的,她的身子放松了,雪白的腿张得更开,让他的舌头能更深地探入花穴,寻到最里头的花蕊。

他含住微颤的小花核,以舌尖缠卷、逗弄,引出更多的花液,让花核在舌头里变红变硬。

「唔……」敏感的花核被玩弄着,让含住粗长的小嘴禁不住发出低微的呻吟,更用力吸吮着嘴中的硕大。

享受着被她舔吮的快感,他以同样的节奏让舌头来回进出着嫩穴,粗砺的舌头摩擦着花甬的嫩肉,搅出更多花液。

滋滋的水声伴随着吮弄的声响,形成yín荡的两个声音,互相交迭在一起,刺激着两人的情欲。

皇甫绝也被她热情的反应弄得血脉偾张,他抬起头,退出舌头,从她嘴里抽出已勃起到极点的硕大。

他身下的人儿轻喘着气,清秀的容貌因情欲而娇艳迷人,水漾的眸儿迷蒙地瞅着他,雪白的绵rǔ随着急促的喘息轻柔晃动,吸引他的目光。

看着那对美丽的绵rǔ轻柔晃着,他终于忍不住引诱,低下头含住其中一只浑圆。而他的手也移到早已泛滥泥泞的花穴,从内侧探入那片柔嫩,在迷人的花穴外轻画,让手指沾到浓浓的汁液,可就是迟迟不进入。

「啊……」她被他逗得小嘴不住逸出娇喘。

小手忍不住拨开他微松的衣襟,软软的掌心轻触着火热的肌理。

看着那片古铜的完美体魄,小手忍不住游移,指尖不小心碰到xiōng膛上的突起,引来他一阵轻颤,含住rǔ蕾的嘴忍不住重重一吮。

「啊──」突然的重吮让她呻吟出声,而他也在此时曲起两根手指用力探入湿淋嫩穴。

「唔!」紧窒的嫩穴突然被进入,即使已湿透了,可她仍不适地拧起眉,身子微僵着。

感觉到她的僵硬,探入花穴的手指不动,以舌轻舔着绵rǔ上绽放的花蕾,舌尖顶着顶端,再缓缓往上舔吻,柔柔吻住她的唇,安抚着僵硬的娇躯。

在他的安抚下,她渐渐放松身子,察觉到她微软的身子,探入的指尖微微退出,再微微探入,重复的举动让春潮不住增加,汩汩流泄,沾湿他的手也染湿身上的被褥。

花液随着缓慢插送的弧度微微泛出汁液,更滋润着他的进出,发出泽泽水声,将粉嫩的腿窝弄得一片湿淋。

「唔……啊……芙儿要呀……」渐渐的,她受不住这种折磨,难受地扭着身子。

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在他再度将手指探入花穴时,下意识夹紧腿,幽穴里的肌肉也跟着绷紧,将他的手指紧紧包围。

他微微挑起眉,泛着情欲的墨眸看向她难受泛红的小脸,忍不住轻声低笑。

「这样就受不了了呀?」他低头含住丰润的下唇,在她探出小舌时,舌尖缠着丁香。

在她的轻吟声下,大手将她的手拉到他的火热上,让她感觉自己为她而起的狂野欲望。「芙儿,感受到了吗?」

摸到那股炙人的热度,她不禁脸一红,在他的注视下,羞涩地张开夹紧的腿。

而他的手指也在她放开腿时,用力往前一推,触到穴里的花蕊,立即听到她逸出媚人的呻吟。

她的回应惹来他更激烈的索求,赤裸的火烫肌肤相互磨蹭,擦出丝丝激情的火焰,喘息渐渐浓烈,情欲的气息染满四周,烫了两人的心。

手指微曲,磨弄着紧窒的甬道,在捣出更多汁液后,他再跟着探入一指,以三根手指将嫩穴撑至最开。

「疼……」夏以芙忍不住拢起眉尖,轻声抗议,稚嫩的花甬经不起玩弄。「不要……会疼……」

她咬着唇,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猫咪般的轻咽,却更显诱人。

「嘘……待会就不疼了。」皇甫绝舔着夏以芙的唇,开始移动手指来回抽送着,摩擦着最细嫩的肉壁。

「唔……」微疼的感觉从私处泛开,让她紧拧着眉。

可慢慢的,那抹疼痛却刺激了她的情欲,她开始摆动腰际,跟着他的进出一同移动,做出热情的回应。

她的媚浪让他瞇起了眼,手指抽送得更快速,每一个进入都故意抵到最深处那一层薄薄的膜,轻压着,让她感到一丝疼。

「嗯啊……」她受不住地甩着头,滋滋水液不住被捣出,让他进出得更顺利,将嫩穴玩得一片泥泞。

一手玩弄着粉嫩xiāo穴,另一手也跟着抓住一只雪rǔ,用力捏挤着rǔ肉,让雪白的嫩肉挤出指缝,搓出yín荡的色泽。

「啊!」上下两个敏感处一同被玩弄着,小嘴不住逸出柔媚的吟哦,汁液流泄,肉壁开始收缩,将他的手指吸得更紧。

知道她快要到达顶点,手指插刺得更用力,捣出更多香液,让他的指缝充满yín魅的晶莹丝线。

「不……啊……」小手紧捏着被褥,肉壁开始痉挛,她尖喊一声,更多aì液被卷出。

而他也在此时用力抽出手指,让花蜜毫无阻碍地溢出。

大手将雪腻的大腿放到肩上,让早已胀痛难受的热铁对准不住流出汁液的花穴,在她不及反应时,突然用力进入她体内,像要将她弄坏似的,那么毫不犹豫、那么烫热,让她措手不及。

薄膜被一举刺破,处子的血渍流出,混合着汁液,滋润着他的进出。

「啊──」她睁大眼,突然被贯穿的感觉让她不适地呻吟。

可疼痛却只有一瞬间,在他不停的捣弄下,早已湿淋的瓣肉紧紧吞吐着他的进出,血丝微沁,顺着他的抽送而滑下腿窝。

啪啪的声响混着滋滋水声,随着他快速的抽送不停发出,花液顺着弧度流下小腹,再慢慢滑至绵rǔ,将她的上半身弄得一片湿淋。

「嗯啊……」她呻吟着,小手忍不住各抓住自己的绵rǔ,随着他的抽送而不住搓揉,rǔ肉挤出指缝,花液更将雪白的肌肤染出丝丝yín浪的光泽。

看着她yín荡的姿态,他忍不住低吼一声,更大弧度地在嫩穴里抽送,感觉肉壁将他吸得更紧。

「妳这个浪娃儿……吸得这么紧……」他咬牙低哼着,大手将她的腿扳得更开,让自己进出得更顺利。

「啊……」大腿被撑至最开,羞耻的姿势让她的xiāo穴一个紧缩,将他吸得更紧,舒畅的快感让两人都发出呻吟。

「舒服吗?」低下头,他用力吻住她的唇,热铁仍不住进出着嫩穴,抽插出泽泽水声。

「嗯啊……舒服……你弄得我好舒服……」舌尖和他交缠着,她迷乱地发出浪语,xiāo穴不住收缩着,一波又一波的痉挛再次来临。

知道她又将到达顶点,热铁大幅度地在嫩穴里转弄,把她搅弄得欲仙欲死,让不断收缩的肉壁将他的硕大吸得紧紧的。

「啊嗯──」小嘴逸出娇媚呻吟,脚趾受不住地蜷曲。

在最后一波高潮来临时,她忍不住尖喊一声,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蜜液不住流泄,冲刷着xiāo穴里的硕大。

享受着被温热蜜液冲击的快感,皇甫绝挺动窄臀,更用力搅弄着嫩穴,让粗长被肉壁不住摩擦。「嗯哼……芙儿……妳真捧……把我吸得好舒服……」吮着她的唇,雪白的臀瓣被他的手给紧紧扣住,捏出痕迹。

「啊……不……」疼痛刺激了仍敏感的娇躯,粉嫩的xiāo穴仍用力地被捣弄着,加深了余韵。

可是初尝情欲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太多的快感,夏以芙甩着头,忍不住泣声求饶。

「快了……就快了……」他仰着头,哑声说着,热铁更用力抽送了好几下,捣出深沉的弧度,最后一个深深的进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

极致的快感充满他的四肢,他满足地放松身子,让早已紧绷的热铁微软,顶端小孔微启,洒出滚烫的白液……

吓!

夏以芙迅速睁开眼,被恶梦活活吓醒。

梦里她竟和皇甫绝那个下流胚子翻云覆雨,而且她还发出很奇怪的声音,甚至哭着求他要她……

恶梦!真的是恶梦!

幸好只是梦,要是真的发生,她一定会想死,一定会!

松了口气之余,她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的身体怪怪的,好酸又好疼,全身骨头好像被拆过似的,而且……是错觉吗?总觉得有只手放在她的xiōng脯……

她微微拧眉,忍不住颤抖了。

不是错觉,真的有人抱着她,而且她还听到沉稳的呼吸声,和那熟悉的气味……

吞了吞口水,夏以芙很慢很慢地转过头。

「啊──」一看到抱着她的男人,她立即尖叫,用力推开他,想要跳下床,可身子才一动,酸疼便蔓延开来……

「好痛……」夏以芙扶着腰,忍不住呻吟。

「这么快就醒啦?」皇甫绝撑着头,慵懒地欣赏她刚醒来的娇媚模样,俊庞扬着戏谑笑意。

「你、你……」夏以芙气得瞪大眼,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她竟然酒后乱性,和他做、做了……

可是,人家不是说酒醒后一切都会忘了吗?怎么她对昨晚发生的事还是记得一清二楚?这会不会太衰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怎么可能会醉?」印象中她才喝几杯,怎么可能会醉到茫茫然,任他为所欲为?

皇甫绝耸耸肩,「可能是酒太烈了吧?」

「我听你在放屁!」酒太烈?他当她这么好拐吗?「皇甫绝,你一定是下药了对不对?」

皇甫绝闻言挑眉,俊美笑容满是邪气,不否认也不承认。

可看他这表情,夏以芙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她气得全身发抖,不敢相信他竟做出这等下流事!

「你……你还说酒菜里没下药?我就知道你在说谎!」而她竟还傻傻地上当!

「哪有?我又没说谎。」皇甫绝一脸无辜,伸手掬起夏以芙xiōng前一缕黑发,轻轻嗅闻着。

他说的可是真的,他确实没在酒菜里下药呀!只是下在杯子里而已。

「放开啦!不淮你碰我!」夏以芙用力扯回头发,身子拚命往后挪。

「芙儿,妳再退就要掉下床……」话未说完,尖叫声便响起──

来不及了,夏以芙连人带被地滚下床,身上的被子微掀,露出满是紫痕的诱人娇躯。

若不欣赏,就不是男人了!

尤其那雪肤上的痕迹还是他的战绩,他可是深深记得她的甜美滑腻,让他爱不释手。

「皇甫绝,给我收起你那双色眼!不然我会把它挖出来!」见他用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看她,夏以芙又羞又怒,小脸红得快冒烟了。

「有差吗?」他邪笑着,无视她的怒火,继续出言挑衅。「反正昨晚我该摸的也摸了,该亲的也亲了,连该『进』的都进了。」说着,黑眸瞄着她,满是邪佞暧昧。

「你……」夏以芙被他暧昧的话语弄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话引起她昨晚的记忆,所以她完全懂他在说什么。

就是因为懂,她才气!

昨晚她的回应一点也不输给他的热烈,甚至还主动服侍他……想到那些羞人的画面,夏以芙忍不住懊恼呻吟。

瞧着她懊恼的模样,皇甫绝笑得更开心了,不能怪他卑鄙呀!谁教她太可爱了!

「够了!别笑了!」他的笑声刺激了她,让她想到昨晚多么蠢,竟然会相信他的话。「皇甫绝!我恨死你了啦!」

她咬着唇瓣,眼眶儿红了,真的被他气得想哭了。

见她红了眼眶,皇甫绝立即收起笑容,大手一揽,将她抱进怀里。

「走开!别碰我啦!」夏以芙用力挣扎,见挣脱不开,她气得张口用力咬住他的肩胛。

皇甫绝动也不动,任她咬着。

「乖,别气、别哭。」他柔声轻哄,不爱看她哭,见她眼眶红了,他就心疼了。

见皇甫绝不反抗,夏以芙咬得也没趣,慢慢松开嘴,看到他的肩被她咬出一个深深的齿痕,微微渗出血丝。

「怎么?不咬了?」他挑眉,温柔地看着她。

夏以芙别开脸,小脸可怜兮兮的,满是委屈。「你好坏,竟然欺负我!还用下药这招,呜……」

她愈说愈气,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没办法,谁教妳要惹我生气。」他可一点也不觉得他有错,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人。

「我哪有惹你生气?」都是他说话惹怒她,她惹火人的手段哪有他高明呀?

「妳忘了妳曾说过宁可嫁别人,也不肯嫁我这句话吗?」这句话他可记得很深,一辈子也不会忘!

这个让人又气又无奈的小妮子,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以什么心情对待她,只会说这些话气他!

皇甫绝的话让夏以芙瞪大眼,她就知道,他一定在记恨,枉费她警戒了那么久,还是棋差一着。

「呜……我不管啦!你欺负我!我讨厌你啦!」她哭嚷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她的眼泪让他没辙,只好哄着她。「好啦!要怎样妳才会不生气?」

低下头,夏以芙吸吸红红的鼻子,见他说出这句话,嘴角偷偷扬了一下,可一抬起头又是委屈的泪眼模样。

「很简单,我要你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我们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等着说这句话很久了,她决定把昨晚的一切当成恶梦,一辈子不再回忆。

皇甫绝挑眉,早就猜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这丫头向来不常哭,一哭就是有诡计,以为他会不知吗?

「这个很难。」他皱着眉,一脸为难。

「哪里难?」夏以芙一点也不觉得。「反正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告诉你,就算你去宣传也没用,我打死不承认也没人能奈我何,想要我嫁给你,那是不可能……」

话未说完,房门就被推开了。

「绝儿,我家芙儿是不是在……」

进来的人话来不及说完,就僵硬在门口,而且背后还跟着许多人,全将眼前这一幕收入眼里。

夏以芙迅速转头。「阿、阿爹……」

天要亡她吗?

面对着眼前的三堂会审,夏以芙真的欲哭无泪。

哪有人像她衰到这等地步?不但被下药,被吃干抹尽,还好死不死地被捉奸在床,逮个正着!

她完了!她真的完了!

「世伯,你别怪芙儿,一切都是小侄不好,因为昨晚生辰,和芙儿谈得太快乐了,一时喝醉,不小心酒后乱性……」

皇甫绝一脸忏悔,一副错都在他身上的模样。

「放屁!」夏以芙气得跳脚。「阿爹,你别听他胡说,明明就是他下药设计我!我是被设计的!」

「哦?」夏老爷捋着胡须,和皇甫家两老互看一眼,锐眸看向皇甫绝。「绝儿,芙儿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皇甫绝一脸正气,说谎完全脸不红气不喘,就像个真正无辜的人。

「世伯是从小看小侄到大的,世伯觉得小侄是这样的人吗?」

「这……」夏老爷沉吟了下,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绝儿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有多优秀诚恳他当然了解,下药这种事不可能是他做得出来的。

「放屁!阿爹,你别信他的话!」又来了、又来了,这下流烂胚又在装无辜了,全天下的人就是被他这副模样给骗了!

「芙儿,姑娘家说话怎能这么粗鲁?」夏老爷皱眉轻斥着。

「阿爹,你要相信芙儿啦!」夏以芙急得跺脚。「不信的话你可以吃桌上的菜,你就知道女儿真的是被这下流胚子设计了啦!」

说着,她恶狠狠地瞪了皇甫绝一眼,见他一脸无辜,她更是满肚子火!

「世伯,你尝尝也好,正好可以证实小侄的清白。」皇甫绝也不怕,反正菜里本来就没下药。

「好。」夏老爷挟了一筷子菜吃了下去。「没什么不对劲呀!」

他觉得很好,不像有下药的感觉。

「怎么可能?」夏以芙瞪大眼,「那……那一定是酒的关系,一定是酒有问题!」

对!她昨晚没吃菜,只有喝酒。

皇甫老爷看了酒一眼,伸手倒了杯,一口喝了下去。

「好好的,没问题呀!」他也不觉得酒里有被下药。

「不可能呀……」明明她喝时就有问题呀!怎么会……

「芙儿,妳怎么可以撒谎呢?」夏夫人轻斥着女儿,转头向皇甫夫妇道歉。「抱歉,我家芙儿让你们看笑话了!」

「怎么会?这都是我家绝儿不好,竟然喝醉酒,欺负了芙儿。」皇甫夫人轻笑,他们才觉得抱歉呢!

「这样好了,反正木已成舟,小俩口都发生这事了,不如咱们就来结亲家吧!」皇甫老爷提议。

「好!这好!」夏老爷笑着点头,「绝儿这孩子我喜欢很久了,芙儿能嫁他是福气。」

「夏兄,你夸奖了,绝儿能娶到芙儿也是福气呀!」皇甫老爷呵呵笑着。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有夏以芙插嘴的机会,婚事就这么被订了下来。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给这下流胚子!」夏以芙气得大吼。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就是受害者呀!为什么最后皇甫绝却没事,反而是她衮得要嫁给他呢?

她不要、她不要啦!

「芙儿,别闹了!」夏老爷不高兴地斥责。

「阿爹,我……」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夏以芙真的尝到了。

「世伯,你别责怪芙儿,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以让我跟芙儿单独谈谈吗?谈完后,芙儿应该就会消气了!」皇甫绝温柔地看着夏以芙,轻声说着。

见他这虚伪模样,夏以芙更气了,小手紧揪着xiōng口衣服,第无数次地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那你们就好好谈谈,皇甫兄,咱们到大厅商量婚事去吧!」夏老爷笑着点头,皇甫绝对女儿的疼爱让他满意极了。

「好,咱们就不要打扰小俩口了。」

一行人退出房间,留下皇甫绝和夏以芙。

等长辈们一离开,夏以芙立刻发飙了!「皇甫绝,你这下流胚子!你竟敢设计我?」她不笨,把整个事情串连起来,她立即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耶?不错嘛!妳总算知道啦!」长辈一离开,俊庞上的诚恳立即化为邪佞,继续逗着她。

「什么赌局、什么女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夏以芙气得怒吼,「你打从一开始就设计我!」

「没办法,谁教妳要踏入陷阱呢?」皇甫绝一点也不觉得心虚,俊脸上的笑容扬得更高。

「你……」纤指指着他,气得发抖。「不要告诉我,连我阿爹他们进来也是你设计好的!」

「唔,妳要这么想也可以。」皇甫绝也不否认。

夏以芙气得连退数步,气到好想吐血。

原来,一切他都设计好了,而她还傻傻地全中了他的计,弄得自己现在进退不得,只能任人摆布。

「啊──」她气得尖叫,理智尽失。「皇甫绝,你这卑鄙的家伙!」

她冲上前怒打着他,哪里有刀啊?她要砍了他!

皇甫绝轻松地握住夏以芙的拳头,力气一使,轻易地将她搂在怀里。

「啊──放开我!你这下流烂胚子!」夏以芙气得用力挣扎,不停地踢着皇甫绝,就是要发泄怒气。

谁知她的忿怒,只是惹来他的轻笑。

真奇怪,明明现在的她就像个泼妇,怎么他还是觉得她好可爱呢?可爱得好想再次吃下她。

不过,他敢肯定,要是他敢这么做,眼前这只小母老虎真的会拿刀砍死他。

无奈地,他只好暂时压下欲火,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把她再次吃干抹尽。

「芙儿,我可没忘记妳昨晚说的话。」他低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我记得妳说,妳不讨厌我,甚至还因为我没娶到新娘子而暗自高兴,而且只要我身边有女人靠近,妳就好生气……」

他的话让娇躯一僵,霎时想起来了。

见她停止挣扎,嘴角扬得更高。「妳那时候真的好可爱,软着声音对我诉说情话,原来妳喜欢我好久啦!」

「放……放屁!」夏以芙用力推开皇甫绝,小脸又窘又怒,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尴尬。

她想起来了!想起昨晚她还做了什么蠢事。

她竟对他说了那些话,那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秘密,真是……

天杀的!她难得醉,怎么一醉酒,就什么话都说出口了?

不行!死也不能承认她曾说过那些话!

「我告诉你,那时我喝醉了,那些话是不能当真的!」她红着脸对他吼着,可视线却不敢看向他。

「是吗?」皇甫绝轻笑着,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芙儿,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妳好像是属于这型的耶!」

「放……放屁!」小脸更红了,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因为羞窘,她被他的话弄得跳脚。「你少胡说!」

「好、好,妳不承认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了。」皇甫绝呵呵笑着,伸手轻拍夏以芙的脸。「反正,妳嫁我是嫁定了!」

他的话让小脸迅速惨白,看着他得意的笑容,她好想哭哦!

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注定让他吃得死死的吗?

婚事已定,任夏以芙怎么抗议也无效。

没几天,皇甫家和夏家的婚事就已传遍北方,惹来众人的讨论。

那样就算了,夏以芙决定当没听到;没想到连谈生意,也有人跟她说恭喜。

「夏小姐,我听说妳快和皇甫公子成亲了,真是恭喜呀!」刘老板笑着对夏以芙道贺。

恭喜个屁!夏以芙一点也笑不出来,可看着刘老板热情的笑脸,她不能得罪人,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哪里,谢谢呀!」

「皇甫公子可是人中之龙,和夏小姐妳正相配,郎才女貌,佳姻一桩呀!」一旁的李老板也跟着笑道。

哼!是「狼」才女貌吧?夏以芙在心里不屑地冷哼,想到自己真的要嫁给皇甫绝,她就满心不愿!

可是……xiōng口却又莫名地有一抹奇异的感觉。

她鸵鸟地忽视那丝复杂感,拚命想让自己厌恶这桩亲事,努力地反抗,要阿爹不要把她嫁给皇甫绝。

可是没用,她的话根本没人要听!哎!这还有天理吗?

她真的是阿爹的女儿吗?怎么她觉得皇甫绝比较像阿爹的儿子?阿爹都偏向他,都不听她说话,所以她讨厌死皇甫绝了啦!

除了讨厌,她对他才没有别的心思呢!

夏以芙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转头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识地要躲起来,可是一看到他走进的地方,她立即跳起来,瞪大眼直瞧着。

一抹娇媚的身影立即缠住他,两人说笑着,好不亲密的模样。

怒火烧起,而且是那么猛烈,连她也控制不住!

那个下流胚子!都跟她订亲了,还敢上青楼?!他当她是死了吗?

夏以芙气得失去了理智,顾不得还在谈生意,奔也似地冲下楼。

这该死的皇甫绝!她绝对要砍了他!

的霸主的女奴3

不想爱人的

但 为什么只要一抱着你

爱就再也收不回来……

「绝!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杨心眉媚声娇嗔,整个身子全偎进皇甫绝怀里,柔媚的模样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

「怎么?想我吗?」皇甫绝轻声调笑,修长的身形在一袭雪白锦衣下更显俊逸。

「当然!眉儿想死你了!听说你要和夏家小姐成亲了,那种rǔ臭未干的娃儿有什么好的呀?」杨心眉柔声撒娇,声音带着一丝嫉妒。

她早心仪皇甫绝很久了,每次他来青楼都是她服侍他的,身为青楼花魁,她对自己极具自信,也以为早晚有一天会被皇甫绝娶进皇天堡。

就算当个妾也好,至少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而且这么俊美的男子,哪个姑娘家不喜爱?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真是令人暗恨。

不过见皇甫绝就算订了婚事却还是来青楼,杨心眉可得意了。

想来那个夏家小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仍有希望的!

「至少我有长大的空间,而妳只有老去的本钱。」夏以芙冷冷接话,气怒的美眸直直瞪着皇甫绝。

下流胚子!见到她了还不放手,还一直抱着那女人?他不怕手烂掉呀?

「芙儿。」一见到夏以芙,皇甫绝轻扬起笑,黑眸掠过一丝狡诈。「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妳。」

他故作惊讶,没说自己是故意在这出现的。

他早把她的行程查得一清二楚,知道她会在对面酒楼和人谈生意,便故意来到青楼,等着她看到他时的反应。

呵,他没失望呀!

他的芙儿此刻像只小母老虎,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不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夏以芙怒瞪着皇甫绝,见他还不放开杨心眉,干脆自己走上前,用力把他扯开。

「大街上的,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夏以芙嚷着,像守护着自己的东西,站在皇甫绝前面。

「喂!妳做什么呀?」杨心眉被夏以芙的态度弄得光火,不禁娇嗔地朝皇甫绝抗议。「绝!你看她!」

绝?恶……叫得还真亲热!

夏以芙忍不住作呕,转头看向皇甫绝。「喂!你还真不挑,这种货色你也吃得下去?」

是啦!长得是还不错啦!就是气质俗了点,一看就知道上不了枱面。

「喂!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心眉瞪着夏以芙,被她的话弄得更气,忍不住开口质问。

「怎么?这么白妳也听不懂啊?」夏以芙很可怜地睨她一眼,又转头看向皇甫绝。「喂!你是只要身材好就行了吗?」

目光短浅的下流胚子!

皇甫绝挑眉,轻声笑了。「芙儿,妳的火气真大,敢情是在吃醋?」那浓浓的酸味,他都闻到了。

「吃醋?」夏以芙瞪大眼,冷冷地哼笑一声。「你想太多了,我是怕你得病,那我就得提早当寡妇!」

吃醋?那是什么东西?她会为他吃醋?笑话!

「哦?」她的话非但没惹怒他,反而让他觉得更有趣了。「妳不是很不想嫁给我,那我提早得病死了,妳就不用嫁了,不是吗?」

「耶?」他的话让夏以芙恍然大悟。「你说的没错。」

她低头开始思考他的话。对呀!他要是提早得病死了,她就不用嫁他啦!

而且她真当了寡妇,还可以继承他名下的财产,这样不是更好吗?

「真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夏以芙暗骂自己笨。

见她还真的思考起来了,皇甫绝不禁感到不是滋味,这个女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她还真的当真呀?

「怎么?妳想得如何?」皇甫绝没好气地问。

「我……」夏以芙皱眉看着皇甫绝,又转头看向杨心眉,好为难。

明明就是钱比较重要,明明就是很讨厌他,可是真要让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是满心的不愿意!

「怎样?」瞧她的脸都快皱成一团了,皇甫绝忍不住笑了。

「走啦!回家啦!」算了!这问题太复杂了,先不要去想。

「回家?」皇甫绝挑眉。

「对啦!怎么?你还想待在这呀!」夏以芙没好气地看着皇甫绝,伸手用力戳他的xiōng。「我告诉你,我夏以芙是很重面子的,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连个男人都管不住,那我不是很丢脸?反正要让你死的方法那么多,我干嘛选会让自己丢脸的方法?」

对!这真是一个好理由!夏以芙直想为自己鼓掌。

「哈!」她的话惹得他发笑。

这个倔强的丫头,什么都有理由,不想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直说嘛!偏偏就是爱自欺欺人!

「笑屁哦!」夏以芙被皇甫绝笑得莫名脸红。「走啦!我告诉你,以后不准你再来这个地方。」

说完,又转头看向杨心眉。「哼!这男人是我的,妳,想都别想!」

说完,她幼稚地对杨心眉扮个鬼脸,拉着皇甫绝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留下的杨心眉气忿地跺着脚,刚才完全没有她插话的余地,她发现夏以芙一出现,皇甫绝的目光就全放在夏以芙身上,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这个发现让杨心眉又妒又恨,可恶!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凉亭里,夏以芙优闲地喝茶看书,细致的容颜平静,只是精神却不能完全专注在书上,反而一直往门口瞧。

这些日子,她都被皇甫绝缠着。

每天,他总是跑来夏家庄找她,赶也赶不跑,不管她怎么对他生气,他仍然邪邪笑着,反而是她总是被他逗得脸红脖子粗。

每天都气到想吐血!

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说不想看到他了,也要他离她远一点,可就是没有用,他仍然每天上门。

好!那她不见他总行了吧?这是她家,她是主人耶!

可是没有用,因为她阿爹比她更大,一声令下,她不敢不从,只好不甘不愿地招待他,每天跟他吵吵闹闹,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婚期也慢慢逼近。

夏以芙嘟起小嘴,想到皇甫绝,她就没好气,可是眼睛就是不由自主地一直往门口瞄。

奇怪,平常这时候他应该上门来了呀?怎么今天却晚了……

夏以芙皱眉,用力甩头。她才不是想见他呢!她那么讨厌他,巴不得他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靠近她!

她第无数次地这么对自己说着,可是声音却微弱地连自己也不信。

忍不住的,她轻声叹息了。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那么讨厌你……」嘟着嘴,她轻声嘀咕。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嘴里的讨厌只是口上说说而已,她并没有那么讨厌他,甚至可以说对他还有着一点点……喜欢。

夏以芙不甘不愿地在心头承认这件事。

小时候的她,只是在迁怒;长大后,因为习惯了讨厌的模式,一时也改不了,而且也觉得这样对他,她也比较习惯。

而且,她一点也不懂他。他为什么要设计她?为什么要娶她呢?

她一直想问的,可每每话到嘴边就又吞了回去,感觉自己要是问了,好像在冀望什么似的。

她脸皮又没他厚,所以一直不敢问。

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对她,他是抱着什么想法呢?还是只是爱捉弄她而已?

噘着小嘴,夏以芙就是想不通。「唉!」低头再次轻叹。

「小姐,有客人找妳。」走到亭外,阿珂轻声通报。

「客人?」夏以芙挑眉,抬头就见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妳?」

那个青楼女子,她来干嘛?

「夏姑娘。」杨心眉对夏以芙勾起笑容。

挥手遣退阿珂,夏以芙奇怪地看着杨心眉。「妳找我有什么事?」她不以为自己和这个女人有什么话可以说。

「其实我是来表达对妳的同情的!」杨心眉同情地看着夏以芙,眼眸掠过一丝不怀好意。

「同情?」她有什么地方需要让她同情?

「是呀!」杨心眉摇头,故作娇柔地说:「妳一定不知道皇甫公子现在人在哪里吧?」

她的话让夏以芙皱眉。

「我跟妳说,皇甫公子刚刚进了青楼,正让别的姑娘伺候他呢!」杨心眉掩嘴,一脸嘲讽。「我还以为堂堂的夏家大小姐本领有多大,没想到连自己未婚夫婿的心也管不住,就算妳不许他上青楼,他还不是偷偷去了?」

「妳少胡说!」夏以芙才不信她的话,瞧她那模样,摆明就是来挑拨的,她才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瞧杨心眉一脸自信的模样,夏以芙又犹疑了,心里有着淡淡的不确定。

「妳不信呀?」杨心眉也无所谓,轻声一哼。「不信的话就随我到青楼去呀!看我有没有骗妳。」

「这……」夏以芙迟疑了。

「怎么?妳不敢呀!」杨心眉冷冷一笑。

咬着唇,夏以芙看了杨心眉一眼,怀疑开始在心里发酵。

以往这时候,皇甫绝早就出现在夏家庄了,可今天他却没出现,让夏以芙不得不怀疑。

难道,那该死的下流胚子真的又去青楼了?所以今天才没出现?

想到这,一丝怒火不禁扬起。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去瞧瞧!

「去就去,没什么好不敢的!」

青楼里,丝竹声起。

皇甫绝扬着斯文的笑容,和来往的商家谈着合作的生意。

原本他是不想来这种地方的,偏偏合作的对象却选了这个地方,他也只能配合,毕竟温柔乡最容易让人失了戒心,他也才好谈生意。

只是今天这事可不能让那只小母老虎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发飙,狠狠咬死他!

想到夏以芙,俊庞上的笑容添了一丝温柔。

皇甫绝不让任何姑娘贴近他,径自喝着酒,和人谈着合作的事情。

「皇甫公子,让人家喂你喝酒嘛!」低柔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一抹娇躯贴近他。

皇甫绝皱眉,正要推开她时,香唇却贴了过来,让他一时避不开,薄唇被堵住。

「皇甫绝!」当夏以芙推开房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芙儿?!」皇甫绝迅速推开女子,一见到夏以芙,愣了愣,再看到她身后的杨心眉,便转头看向方才吻他的女子。

该死!这两个女人竟敢设计他?

「皇甫绝!你来青楼就算了,还让别的女人喂你喝酒?!」夏以芙看得清清楚楚的,怒火狂烧,气得想砍死他!

「芙儿,妳听我解释。」皇甫绝走向夏以芙,伸手要碰她。

「走开!你不要碰我!」脏死了!他的手碰过别的女人了,还有那嘴,恶心死了!

「芙儿,妳先冷静下来,听我说。」皇甫绝捺着性子,想要先安抚夏以芙,至于那两个敢设计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她们!

「有什么好说的?」夏以芙完全不听皇甫绝说话。「事实摆在眼前,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见为凭,这个该死的男人!都有她了,竟然还敢碰别的女人?

夏以芙气红了眼,这个下流胚子,她怎会瞎了眼去喜欢上他呢?

她在心里狂吼,可一瞬间却又被自己的话弄傻了。

瞪着他,她霎时明白了!原来,她对他的喜欢比自己所想的还多,只是她笨得用讨厌去掩饰,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他。

可是……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啦!

愤怒让夏以芙失去理智,想也不想地便对皇甫绝吼着:「皇甫绝!我要和你解除婚约,我不要嫁给你了!」

话一出口,皇甫绝的脸色马上变了。

「妳说什么?妳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很柔,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怒气。

「我不要嫁给你了,我要回去跟阿爹说,我要解除婚约,再逼我嫁给你,我就要去死!」她说着气话,明知这些话会惹怒他,可她就是故意要说。

她好气好气,她也要他跟着不好受!

皇甫绝冷凝着脸,冷怒的气势让四周一片寂静,「出去!全给我出去!」他怒声吼着。

四周的人赶紧离开,一瞬间,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夏以芙,妳以为妳说不嫁就不嫁吗?」冷着声,皇甫绝一字一句地说着,怒火真的被挑起了。

「当然可以!」夏以芙高傲地抬起小脸。「我要真的不想嫁,谁也不能强迫我,就连阿爹也不行!」

「夏以芙,妳以为妳不嫁我,还能嫁给谁?别忘了妳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能忍受她的话,皇甫绝的声音更冷了。

「那又怎样?」无惧他的怒火,夏以芙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他。「除了你,我也可以嫁给别人,我就不信凭我夏以芙会找不到别的男人嫁!」

哼!他以为他是谁?她就只能嫁给他吗?

「该死!」她的话让他再也不能控制怒火,伸手用力擒住她的手腕。「妳是我的人,除了我,不会有人肯娶妳的,除非他们想得罪我!」

「你!」夏以芙瞪着他,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在北方,他的势力惊人,没人敢惹他。

可是她就是不服输。「放屁!我就不信除了你,我夏以芙嫁不了别人!」

「很好。」皇甫绝怒极反笑,恶狠狠地瞪着她。「那妳就试试看吧!看有谁敢惹我而娶妳,等婚期一到,妳一样要入我皇甫家的门,没有选择的权利!」

「皇甫绝,你敢这么对我?」夏以芙尖声吼着。

「呵!妳可以等着看,看我敢不敢!」皇甫绝冷笑一声,放开她的手,迅速踏出房门。

再和她说下去,难保他不会气得掐死她。这个该死的女人,根本一点都不懂他!

皇甫绝一离开,夏以芙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呜……」她捂住脸,蹲下身子,忍不住呜咽出声。「臭男人!死下流胚子!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以往,不管她再怎么惹他生气,他都不会这样对待她的,一样会好声好气地哄她,而今天……

看着被捏得瘀紫的手腕,夏以芙觉得好气好气,却也觉得好委屈。

明明错的就是他!他凭什么这么凶她?凭什么?

她只是气他来青楼,还碰别的女人,她……她只是吃醋呀!可他根本不懂她的心。

还说什么除了他,没人会娶她,她只能嫁给他!

放屁!她就不信她会找不到人嫁!

她会证明给他看的!

「皇甫绝,你一定会后悔今天对我说的话……」

夏以芙不见了!

当皇甫绝听到夏家的仆人带来这个消息时,他又急又气,尤其她只留了一封信,说要自己去找丈夫,就是不要嫁给他!

那个该死的女人!

皇甫绝气到快疯掉,两家的父母也很急,纷纷责问皇甫绝做了什么事,竟让夏以芙气到离家出走,还申明不要嫁给他。

他只能解释说是误会,一边要安抚他们,一边又派人寻找夏以芙,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当然,对于杨心眉,他也不会放过!要不是她使计,夏以芙也不会误会他,更不会离家出走。

他让杨心眉所待的青楼倒闭,还让她在北方生存不下去,只能穷困潦倒地离开。

至于夏以芙……他要是找到她,一定要狠狠打她的小屁股一顿。

那个该死的、任性无比的女人!什么话都不听,自顾自地以自己的想法猜测一切,他真是犯贱,才会爱上这种女人,偏偏想放又放不下!

皇甫绝忍不住叹气,都已经半个月了,还是找不到夏以芙的下落,不禁让他担心。

夏以芙的精明他清楚,也不怕她被人拐走,可是她离家时留下的那封信却让他忘不了。

说什么要自己找丈夫,去他的!

在北方,人人都知道她是他皇甫绝的女人,谁敢娶她?

所以依她的个性,一定会离开北方,他也派人往各地追寻,可就是找不到,她像是失踪似的。

想到这,再怎么气,皇甫绝还是担心起来了,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会派出所有人马都找不到她呢?

「唉!妳到底在哪……」皇甫绝抚着额,俊庞满是担忧,黑眸布满血丝,不复向来的俊逸优雅。

那个小傻瓜一点都不懂他对她的爱,他所设计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想要她爱上他,或者该说,她只能爱上他,除了他,他不许她接近别的男人。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强,尤其是对夏以芙,在她夺去他的心后,在她让他爱上她后,他就全心全意地呵护着她。

虽然常常欺负她,把她逗得哇哇叫,可是他控制不住呀!

而且不这样做,她哪会理他?那个笨蛋只会想离他远远的,巴不得永远不要见到他!

她真的一点都不懂他,甚至还蠢得不相信他!

想到那天在青楼,她竟吼着说要去队给别的男人,死也不要嫁给他,他就好气好气。

无法忍受她的拒绝和不信任,让他一时失了理智,才会对她说出那些话;可等冷静下来后,他就后悔了。

那个小笨蛋就是受不了激,受不了他看不起她,他怎么忘了呢?偏偏让怒火主控一切,把她给气跑了!

结果,到最后难受的还是他,真是自作自受呀!皇甫绝忍不住摇头苦笑,这辈子,他真的栽在夏以芙手里了。

「堡主,百花阁请人送请帖来。」一名仆人走进大厅,递上绣金线的牡丹红帖。

「什么请帖?」皇甫绝连瞄一眼也没心情,此刻他关心的只有夏以芙的下落,其他的都没兴趣。

「小的也不知,只知凌巧巧姑娘要人亲自送到你手上,她说你一定会喜欢的。」仆人照着送帖的人说的话,一一报告。

「哦?」皇甫绝挑眉,这个凌巧巧又在打什么哑谜了?

皇甫绝接过请帖,挥退了下人,慢慢拆开帖子。当一一看过请帖上写的字后,脸色迅速一变。

「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气得将手里的请帖揉成一团,连纸一同用力拍向桧木桌,砰地一声,全数成了碎片。

难怪半个月来会找不到人,原来她躲在百花阁里!

那样就算了,那该死的女人竟还要举办「选亲宴」,打算从中挑选夫婿……

妈的!她当他皇甫绝死了吗?

想要嫁给别人?除非他死!

夜晚,大红灯笼高高挂着。

名满天下的百花阁今儿个一如往常般热闹,笑声、笙乐,不绝于耳。

而今天最让人津津热道的,就是「选亲宴」了!

一开始就规定好了,唯有文武双全的俊彦才能参与「选亲宴」,而且要入宴,还得先付黄金一万两才有资格。

听说那个夏姑娘的美可不输给百花阁的花魁凌巧巧,而且听说还是夏家庄的千金小姐,娶了她,可是人财两得呀!

冲着这一点,一群男人兴匆匆地来到百花阁。

虽然一万两黄金是高价,可夏家小姐的身价绝不只一万两黄金,所以当然值得!

时辰一到,「选亲宴」立刻坐进入选的十位男人,而夏以芙则坐在前方的桧木椅上。

此刻的她,小脸覆着淡紫色的薄纱,穿着一身粉紫色的绸缎,黑发梳成云髻,仅在发上别了个淡紫色的花儿,露出姣美的雪颈,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洛神。

看着面前的十个男人,夏以芙轻挑眉,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让人移不开目光。

正当她要开口时,门口却传来一阵骚动。

扬眸望去,却看到一张冷漠的俊颜,夏以芙一惊,差点站起来。

他……他怎会来这?!

皇甫绝冷冷地看着夏以芙,愤怒在心里张扬,他勉强压住,霸气地坐在中间的椅上,黑眸和她相望。

见他那冷凝的气势,夏以芙暗自一哼。怎么?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怕啦?

哼!她敢做,就不会怕他!

暗暗吞了吞口水,她这么说服自己,为自己壮胆。

「皇甫,你来啦?」覆着白色面纱,凌巧巧款款来到皇甫绝身边,唇瓣轻扬着笑。

皇甫绝冷哼一声。「妳好样的,竟敢帮芙儿办『选亲宴』,恩将仇报的真彻底呀!」看来她是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帮她追到男人的。

听着他的嘲讽,凌巧巧一脸无辜。「没办法呀!人家都付钱要我帮忙了,我怎好意思拒绝?」她也很无奈呀!钱就在面前,她拒绝不了咩!

「而且,我通知你了不是吗?」所以,她还是有帮忙呀!

「哼!那我不就还得感谢妳的通知?」皇甫绝一点也不领情,仍然冷着一张俊脸。

「是该呀!要是我不通知,你的芙儿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以为你还会有机会吗?」

「呵!除了我,她别想嫁给别人!」皇甫绝冷哼,一双黑眸仍然定定地看着夏以芙。

夏以芙被他看得寒毛直竖,可仍不示弱,倔傲地抬高小脸,瞬也不瞬地和他对看。

瞪什么瞪!他的眼睛有她大吗?

而且,她要证明给他看,除了他,还是有别的男人肯娶她的!

赌着一口气,她就是和他杠上了!

谁教他要说那些话气她,让她难过,所以她也不要让他好过,气死他最好!

不然,她总觉得只有她在乎他,而他,只会把她逗得团团转,一点也不公平。

「那么,『选亲宴』就开始了。」夏以芙抿着唇,轻声开口。「首先……」

「首先,」不让她把话说完,皇甫绝先开口。「这位夏以芙是我皇甫绝的未婚妻,你们有哪位敢跟我抢女人的?」

皇甫绝像个恶霸,冷厉的眸光一一扫过其他男人,威胁的意味极浓。

「皇甫绝!」夏以芙被他的话气得站起来。「你少胡说!我跟你可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皇甫绝冷哼。「妳都上过我的床,全身上下我也碰过、摸过了,都成了我的人了,还会没有任何关系吗?」

「皇甫绝!你……」夏以芙瞪大眼,没想到皇甫绝会说出这些话,摆明就是要让她难堪嘛!

「怎么?妳能反驳我的话吗?」皇甫绝挑眉。

「你……」夏以芙气得直跺脚,就是不能,她才更气!

这该死的下流胚子,要不是他对她下药,她也不会和他发生那种事!可是被他这么一讲,好像他们两个暧昧很久的样子……

「如何?你们还想跟我抢吗?」皇甫绝勾起冷笑,再次问道。

坐在一旁的十名男人面面相觑,对于皇甫绝的名声,他们都听过,没人会蠢到去得罪他。

「怎么?敢情真想跟我抢?」笑容转为yīn狠,不复平常的斯文优雅,让人看了不禁一惊。

「呃,我放弃,先告退了。」一名男人不敢和皇甫绝对抗,起身告退。

随着他的放弃,其余男人也一一离开,没一下子,整个房间只剩下皇甫绝一个男人。

夏以芙瞪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才短短几句话,这王八蛋就破坏了一切,把她耗费许久的「选亲宴」给搞砸了?!

「皇、甫、绝!」夏以芙气得怒吼。「你凭什么赶走那些人?」

「我有赶他们吗?」皇甫绝冷冷挑眉。「我只是告知他们事实而已,是他们没胆跟我争,怪不得我。」

「你还辩!」夏以芙气得直跺脚,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竟敢说这种话?

皇甫绝很冷很冷地笑了。「我不只辩,而且还打算好好教训妳一顿!」这该死的女人,是他宠她太久了,才会让她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夏以芙被他的话吓到了,吞了吞口水,连忙往后退。「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哦!」

「妳以为妳的警告有用吗?」皇甫绝狠绝一笑,起身步向她。

「哇!你别过来!」见他狠厉的表情,明白他真的发怒了,夏以芙的胆子再怎么大也不得不怕,转身就要跑,可敌不过他的速度,一把被擒住。

「皇甫绝!放开我!」夏以芙尖叫着,却挣脱不开他的箝制,反而被粗鲁地扛在肩膀上。

「闭嘴!」他伸手用力打她的小屁股。

「哇!」屁股传来的痛楚让她尖叫,挣扎得更用力了。「皇甫绝!你这混帐竟敢打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一次被打,她气红了眼,怒声吼着。

「无所谓,这惩罚只是小的而已。」皇甫绝冷冷一笑,她以为他会这样就算了吗?

门都没有!

「皇甫绝!你要带我去哪?」

飞在半空中,又被他扛在肩上,夏以芙觉得胃好不舒服,有种想吐的感觉。

皇甫绝不回话,施展轻功,足尖轻点踏过的树枝,轻使着内力,便是七、八丈的高度。

「喂!你是要怎样?」见他一直不说话,夏以芙生气了,才安分没一会儿,她又奋力挣扎起来。「放我下来!快放开我!」

小手抡成拳,用力捶着他的肩,腿也用力踢着。

「如妳所愿。」皇甫绝停在一座湖边,用力将夏以芙往湖水中丢去。

「哇!」来不及防备,哗地一声,夏以芙狼狈地被丢进水里。「咳咳……咳咳……你这王八蛋……竟敢把我丢进水里……咳……」

她气得边咳边骂,整张小脸都呛红了。

「怎么?难受吗?」皇甫绝冷声问着。

「咳咳……废话!你要不要被丢进水里看看?」夏以芙坐在水里,索性也不起来了,忿忿地瞪着他。

「是吗?有我难受吗?」他咬牙瞪着她狼狈可怜的模样,强迫自己硬着心肠,不去心疼她。

不好好处罚她,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里!

「你有什么好难受的?」夏以芙瞪着皇甫绝,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他好冷又好凶,都不会哄她。

「妳觉得妳就这样离开家,连去哪也不说,家里的人不会担心,我不会担心吗?」

他的话让她一愣,心虚地低下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知是自己理亏,可小嘴就是嘴硬,不肯在他面前低头。

「夏以芙,妳有胆再说一次!」还不肯认错,真是该打!

「我……」见他对她吼,夏以芙忍不住红了眼眶。「你凶什么凶啦!动不动就对我凶,动不动就惹我生气,不然我是欠你的哦!」

她生气了,一古脑儿地对他吼着。「谁叫你不好,去青楼的是你耶!被别的女人亲的是你耶!凶我的是你耶!明明错的都是你,我是不能反抗哦?」

这不是没天理吗?为什么她就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就不能有脾气,就不能闹性子吗?

她也不是真的要嫁给别人,她只是气呀!

气他的话,气他的人,气他好多好多……

这半个月来,她也不是不想他的呀!可是每每想到他,心里又酸又气,凌巧巧说这是因为她太喜欢他的关系,有时候太多的讨厌其实是喜欢的相反。

她只是不懂得表达,才会拚命用讨厌来隐瞒自己的心情。

可是他呢?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他只爱欺负她,只爱惹她生气,明明知道她只是在闹别扭,竟还真的跟她杠上!混帐!

见她可怜兮兮地哭了,皇甫绝的心就软了。唉!他就是见不得她哭呀!

他走上前,拉起她,将她抱在怀里,没好气地说:「哭什么?」声音带丝无奈,对她就是没辙。

「怎么?我连哭也不行哦!」夏以芙瞪他,眼儿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好不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爱。

心,又更软了。

「妳呀!就是被我宠坏了!」摇头,他好无奈。

「放屁!」夏以芙迅速反驳。「你什么时候宠过我了?说谎也不打草稿!」

他明明就是一直欺负她!

宠?这种话他说得出口?不要脸!

「妳呀!这张小嘴就是说不出好话!」皇甫绝没好气地瞪着夏以芙,不想再听到那些不好听的话,干脆低下头,用力堵住她的嘴。

才一尝到她的甜美,他忍不住低吟一声,欲火迅速点燃。

「嗯……不……」

夏以芙轻哼一声,小手抵着温暖的xiōng膛,明明想推开皇甫绝,可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软软地偎在他怀里。

灵活的舌尖顶开甜美的檀口,轻巧地缠吮着香甜的丁香,攫取着她的甜美气息和可口的津液。

随着他的挑逗,夏以芙低吟出声,忍不住回应他的吻,小舌和他相互交缠着,交换着缠绵的银丝。

湿热的舌尖不住在小嘴内游动,激动地挑逗着她,在皇甫绝的吻之下,夏以芙再也无法支撑住绵软的娇躯,紧贴着他,丁香小舌跟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任他吮吸着自己的甜美。

察觉夏以芙的热烈回应,皇甫绝离开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

他一离开,她立即轻哼一声,忍不住伸出舌头缠住他的舌,两人的舌头在唇外纠缠出浪魅的银丝。

皇甫绝的喘息变重了,瘖痖着声音,渴望地看着她。「芙儿,我要妳……」

迷蒙着眼,她轻喘着气,在他饥渴的注视下,忍不住羞涩地垂下眸子。

争气点!她要拒绝他!

可是……好难。

隐隐颤抖的身子也渴望着他,让她一时不知该拒绝还是点头,只好红着脸,眸儿乱瞟,就是不看他。

看着她害羞的可爱模样,皇甫绝忍不住笑了。

「妳不说话,我就当妳同意了。」薄唇在她耳畔轻轻呵气,舌尖含住小巧的耳坠,细细地啃咬着。

他的气息让她微颤,小嘴微启,细微的吟哦逸出,勾动着他的情欲。

湿热的唇离开小耳垂,慢慢往下移动,舔吮着细嫩的脸颊,喜爱那有如凝脂般的滑腻滋味。

而他的手也扯掉她腰间的带子,大手拨开衣襟,让包裹着两团绵rǔ的粉色肚兜呈现在眼前。

大手隔着绸布抓住一只饱满,用力揉捏着rǔ肉,让柔软在他的搓揉下变形,拧出各种形状。

「嗯啊……」螓首软软地抵着他的肩,敏感的雪rǔ即使被这样玩弄,可对渐起的情欲来说却也是一种爱抚。

好像已经熟悉男人的手指,雪嫩的rǔ房开始发热,rǔ尖在他的玩弄下,隔着布料坚硬起来。

小嘴忍不住发出媚人的呻吟,眸儿早已迷蒙,敏感的身子在他的抚弄下渐渐有了反应,一股甜美的快感从私处溢出,沾湿了亵裤。

察觉她的情动,皇甫绝低声笑了,大手再也不满足地隔着布料抚摸软腻的饱满,伸手到她颈后,解开细绳,把碍事的肚兜解开。

那对浑圆的绵rǔ从亵衣的拘束里瞬间解放,玫瑰色的rǔ晕在月光下格外诱人,让他忍不住伸手揉捏住一只饱满,指缝挤出yín浪的rǔ肉。

「嗯啊……绝……」滑嫩的绵rǔ被搓揉得传来阵阵酥麻,让她本能地扭着身子,一抹热焰烧着她,唇瓣不住轻声逸出欢愉的呓语。

大手爱不释手地轻抚着如丝绸般细腻的肌肤,黑眸渐浓,被情欲所占满,手指扯掉裙襬,让雪白的娇躯只剩下亵裤遮蔽着的甜美禁地。

「嗯……」察觉自己身上只剩下亵裤,夏以芙忍不住羞红了脸,羞怯地看着他。

「乖,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听。」

他温柔地将嘴移到她象牙般细腻光洁的脖子上,细细吻了起来,低哑的声音带着醉人般的诱惑。

「嗯……绝……」抗拒不了他,她仰起头,任他抚触着身子,沉醉在他所给予的火焰中。

月夜下,细微的呻吟弥漫,加添一丝浪荡气息。

湿热的唇来到一只雪白雪rǔ,伸舌轻舔着诱人的粉色rǔ尖,察觉她轻颤了下,薄唇勾起一抹邪气。

他让她站着,唇舌一路舔着,留下一道道湿热的痕迹,直到白皙的小腹,舌尖还伸进可爱的肚脐里,轻轻舔吮。

「嗯啊……」没想到他会舔那地方,带来些微的搔痒,引动敏感的感官,让她两腿发软,差点站不住。

好酸、好麻,又好热……

「不要……」轻吟着,小脸潮红,就连眸儿也泛着一抹水光。

她觉得更热了,花液自甬道不住流泄,将亵裤下的布料都弄湿了,让她好羞好羞。

「这样就湿了呀……」邪笑着,他跪在她身前,清楚地看到亵裤下的布料早湿了一块,沁出香甜的味道。

那抹香味诱得他扯下亵裤,看着妖美的花穴早已湿泞不堪,柔软的细绒泛着水亮的光泽。他忍不住伸手沿着花缝的边缘玩弄着细软的毛发,难堪的搔痒让她不安分地动着。

「唔!不要……」小手紧捏着他的肩,撑着虚软的身子,瞧见自己的私处就这么被他玩弄着,让她又羞又不知所措。

「嘘……别怕。」他轻哄着,手指挑开被花液浸得一片水亮的粉嫩瓣肉,瞇眼瞧着诱人的粉嫩花核儿。

「好痒……不要……」她轻声抗议,忍不住缩紧双脚,小嘴轻喘着气,水亮的眸子羞怯地看着他,原本就湿滑不堪的花穴现在更是一片狼籍。

「嘘……别动……」他轻轻扳开她的腿,不让她合起。「这么美,这么甜,让我好想尝尝……」

他没忘记她甜美的滋味,想到那时品尝过的香甜,让他的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下。

他舔弄泛滥的花液,将她的腿心弄得整片湿淋。

香味弥漫,诱得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一瓣贝肉,又吸又咬,逗得她不住呻吟。

「呜……不要……」她发出猫咪般的呜咽声,花液不住流泄,顺着腿心流下大腿,将她站立的地面弄得一片湿淋。

尝着甜美的汁液,他更邪肆地将舌头伸进花穴,享受着被内壁紧紧吸住的快感,舌尖一举含住最里头的小花核,不住吮弄着。

她被挑逗得张着小嘴直喘息,花穴深处不断渗出蜜汁,敏感的花核被他的舌头不住逗弄,让她终于忍不住哀吟出来。「嗯……人家……受不了了……」

被他这么一玩弄,蜜津不住流泄,将她的私处弄得一片湿亮,泛着yín魅的光泽。

「嘘……放轻松,我才刚开始呢……」他更扳开她的腿,让yín浪的花液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

手指拨弄着滚烫得几乎要融化的湿穴、指尖把玩着粉嫩的瓣肉,用力挤压揉捏。

「呜……不……」她娇吟着,美丽的胴体产生强烈的冷颤,麻电般的感觉传遍了身体,简直连骨头都要融掉了!

皇甫绝抬起身来,指尖上都是黏稠的蜜汁,就连指缝也一片晶莹,他意犹未尽地将沾着香甜汁液的手指含在嘴里,邪气地舔着唇。「真甜!妳xiāo穴里的蜜汁尝起来的味道真是甜美极了!」

「不要这样……」她被他邪气的举止弄得又羞又窘,忍不住闭上眼,羞得不敢再看。

她的反应把他逗笑了,手指再度拨开黏滑不堪的花缝,让娇艳的贝肉像花儿一样展开,然后挑开包覆着花蒂的花瓣,用指尖挑起嫩红的花芽儿。

夏以芙全身肌肉紧绷,心头狂乱地跳着,嫩芽夹在他的两片指甲间搓来揉去,花核一下子就充血变成紫红色。

瞧着那美丽的景象,皇甫绝边搓弄充血的花核边狎声轻问:「这里舒不舒服啊?」

「嗯啊……」夏以芙痛苦而断断续续地喘息,点头表示顺从,皇甫绝知道时机已成熟,改以整只手掌轻轻爱抚湿滑的嫩穴。

「嗯……」她忍不住抬着雪臀迎合,让他的手指一滑,塞入湿热多汁的xiāo穴内。

「啊……」夏以芙轻吟出声,强烈的快感麻痹了她敏感的身体,小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感受他的手一吋一吋地没入紧滑的花穴。

随着手指的进出,花液不住被推挤出来,欲望让她忘了羞耻,双腿虚软地向两边分开,甬道被缓缓进入的快感冲向脑海。

「唔……不行……芙儿受不了……停啊……」她甩头轻吟着,酥麻的快感折磨着她。

可他却不理会她的哀求,反而再跟着探入一指,两指用力捣进花穴。

「不啊……」

紧扣着他肩膀的手指微微泛白,她泣声求饶,可他却又再放入一指,三根手指将花穴撑得好开,带来一丝微疼。

「呜……疼……」她轻泣,求他饶过她。

「嘘……待会就舒服了……」他轻哄着,手指沾着花液,来回在花穴中捣弄,搅出更多的汁液。

他一边抽送着,一边曲起手指,摩擦着稚嫩的花壁,把湿漉漉的xiāo穴玩得花液四泄。

「呜……不行……不可以那样……求求你……」剧烈的刺激让她拚命哀求,酸麻的快感让她的意识快陷入昏迷。

不顾她的哀求,手指抽送得更快速,像要把她的xiāo穴玩坏似的,用力转动着,摩擦着极嫩的肉壁。

看着晶莹的花液不住滴落,让他忍不住伸舌轻舔着,舌尖跟着探入花穴,只在甬道外搔弄着。

「不啊……」夏以芙再也受不住了,花壁不住收缩着,传来一阵阵快速的痉挛,让她尖喊出声。

一波波的花液流泄,而她也跟着软下身子。

皇甫绝伸手抱住夏以芙,手指抽出湿嫩的花穴,指尖拉出yín靡的细丝。

「嗯……」夏以芙轻哼一声,白净小脸泛着情欲的红潮,唇瓣微启,吐着如兰的香甜气息,让他低下头,热情地吻着她。

她也主动回应着他的吻,香软的舌尖和他互相缠绕,激烈的吻让她无法吞咽唾液,晶莹从嘴角滑下。

「芙儿乖,坐到我身上来。」舔吮着香甜的小嘴,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低哑,腹下的热铁狂嚣地要得到解放。

听着他的命令,她虚软地坐到他身上。

「把我的腰带解开,脱下裤子。」墨眸看着轻晃的两团饱满,让他忍不住伸出手,一手握住一个,用力揉着雪嫩的rǔ肉。

「嗯……」夏以芙轻哼一声,小手照着皇甫绝的命令,脱下他的裤子,让粗硬的硕大弹跳而出。

看着充血泛紫的热铁,小脸更红了。

她知道那将要进入她的xiāo穴里,而顶端那泛着火热的白液,显现他有多想要她。

「看到我对妳的渴望了吗?」将两团浑圆揉得一片潮红,大手才满意地往下移,扶着纤细的柳腰。

「嗯……」夏以芙羞得垂下眸,不敢再看向那火热的粗长。

可他却不轻易放过她,热铁抵着湿热的花穴,缓慢而且有秩序地摩擦着粉嫩瓣肉,就是不轻易进入。

「唔……啊……」又痒又麻的感觉折磨着她,让她不满足地轻哼着。

「要我吗?要的话就开口求我。」勾着唇,他忍着想狠狠埋进她体内的欲望,邪气地说着。

肿胀的粗长早已被花液浸得湿淋,却仍不进入,仅磨弄着敏感的花缝。

「嗯……我要……」夏以芙被逗得春心荡漾,忍不住扭着腰,移动着雪臀,不满足地轻哼着。

「要什么?」他要她说出最yín荡的话,热铁往花穴轻巧地挤入一下,却又马上退出来。

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法,让早已被欲望折磨得难耐的夏以芙急得差点哭了出来。

「求你进来……我想要你进来xiāo穴……」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颈项,小嘴逸出yín浪的话语。

「要我进去的话就自己动。」他抓住她的手,让她握住他的热铁。

「呜……」咬着唇,她握着烫人的硕大,让热铁顶端抵着花穴,微抬起身子,再慢慢地往下坐。

随着她的动作,热铁缓缓分开湿淋的瓣肉,同时雪白的臀部也自然地往后挺进一些。

热铁随着她的动作噗哧一声整根没入花穴,而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让热铁进得更深,压迫着最嫩的那一块肉壁。

「啊!」夏以芙忍不住尖喊出声。

好撑好胀的一阵强烈快感刺激着她的身体,香甜的花液像洪水泛滥般倾泄而出。

他一进入,刚到达高潮而敏感的xiāo穴又一次泛滥,痉挛出极致的快乐。

皇甫绝忍不住笑了。「真浪!才这样就又高潮了。」

「嗯……」夏以芙虚软地趴在皇甫绝身上,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

「可怜的芙儿,不过我还没满足呢!」皇甫绝邪笑着,起身将夏以芙压在身下,让她的腿环在他腰上,热铁一直没离开过紧窒的花穴。

随着他的动作,甬道被摩擦着,让她吟哦出娇媚的声音。

大手扣紧她纤细的柳腰,他移动窄臂,热铁微退出嫩穴;在退至最外处时,又狠狠一个用力捣入。

「啊!」他进得好深,她的手指受不住地陷进他的背脊,脑海一阵晕眩。

「真紧,芙儿,妳把我吸得好紧,真舒服……」他用力抽送着,每一个进入都撞击柔软的花心。

「啊……嗯啊……」

瑰红的娇躯配合着他的冲刺,激烈地扭动腰臀,迎合着他深猛的撞击,被他搅出滋滋水声。

在她的yín浪叫声中,他更用力挺腰撞着紧窒的甬道,随着他的抽送,敏感的rǔ尖也跟着磨蹭着他的xiōng膛。

偶尔,两人的rǔ尖相互摩擦,惹来阵阵的酥麻感,刺激着如火般的欲望,让他捣弄得更用力。

「嗯啊……绝……嗯……」她狂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指尖在他背后画出一道道激情的痕迹。

啪啪的拍打声混合着热铁搅弄出的滋滋水声,浪荡地刺激了她,脑海早已一片空白,只能沉醉在浓浓的激情里。

「嗯……舒服吗?芙儿……」他低吼着,大手更把她的两腿曲起贴压到饱满xiōng脯上,让她的下体高高翘起。

粗大的热铁从嫩穴里插了进去,整根没入紧窒的甬道,挺动紧实的腰臀,不断捣弄着濡湿的花穴。

「不啊……」这个动作让他进得更深,花壁不住抽搐收缩着,娇弱的身子再也受不住太多的给予,泛起了阵阵酸麻。

「不行了……好麻啊……」她咬着唇瓣细喊着,花甬不住收缩,将不断抽送的热铁吸得更紧。

极致的快感加重了痉挛的速度,温热的花液不住流泄,随着一波波的抽搐,冲击着抽送的热铁。

「嗯啊……」皇甫绝跟着发出一声低吼。

湿热的花液冲击着热铁,让他的男性感到一阵酥麻,感受着嫩壁收缩吸吮着硕大,让他更快速地抽送。

就在最后一次深深捣入时,爆胀的热铁顶端射出灼热的白液,一古脑地灌进湿淋的xiāo穴,混合着花液,散发着yín靡的气味……

「选亲宴」后,夏以芙被擒回夏家庄,她和皇甫绝的婚约仍然存在,没有取消。

可是夏以芙仍然不怎么甘心,甚至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还羞得和他在湖畔做了那件事……

想到那晚的激情,她忍不住懊恼呻吟。怎么会抗拒不了他,又再次被吃干抹尽呢?

总之,她就是不要那么轻易地嫁给他!

因为……她还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心情,若是只有她单方面喜欢他,那不是很可怜吗?

所以她还是要逃!

趁着深夜,夏以芙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院,抬头看着自家的墙,决定爬墙再次离家。

距离婚期只剩三天了,从回来后她就被防守得很严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逃怎行?

扬起唇瓣,拉好裙襬,正当要爬墙时……

「芙儿,妳要去哪?」

「阿、阿爹?!」转头看到阿爹,夏以芙尴尬了。「没、没有呀!我只是出来赏月。」

她呵呵笑着,随便找个借口。

「是吗?」夏老爷看了女儿一眼,养了她十七年,她在想啥,身为亲爹的他会不知道吗?

「妳呀!真的这么不想嫁给绝儿吗?」

阿爹的话让夏以芙一愣,吶吶地咬着唇,说不出话。

她也不是真的不想嫁给皇甫绝,她只是闹别扭,单纯地想反抗,不想让皇甫绝轻易如愿。

而且,在不懂他的心时嫁给他,她才不要!

「妳要真的那么不想嫁给绝儿的话,阿爹可以把婚事取消,没关系的。」看着女儿,夏老爷满是疼宠。

「阿爹……」没想到阿爹会说这种话,夏以芙又愣住了。「可是阿爹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嫁给皇甫绝吗?」

「傻孩子!」夏老爷笑了。「那是因为绝儿是好孩子,阿爹相信妳嫁给他一定会幸福。」

「才怪!他一点也不好!」嘟着嘴,夏以芙嘀咕。

「哦?哪里不好?」夏老爷有趣地看着女儿。

「他对芙儿很坏,常惹芙儿生气,一点也不像表面那么温柔,那都是假的,他只会欺负我而已。」

女儿的抱怨让夏老爷呵呵笑了。

「阿爹,你笑什么呀?」讨厌,她说实话阿爹又不相信了,总是这样!

「妳呀!真的是被绝儿宠坏了,才会看不清一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甫绝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只有他这个傻女儿迟迟看不清。

「他哪有宠我?」夏以芙不服。「他明明都在欺负我,只有在你们面前,他才会对我好。」做作!

「芙儿,从小到大只要妳向绝儿开口要的东西,他曾拒绝过吗?」夏老爷笑着轻问。

夏以芙愣了一下。没有,只要她向他开口要东西,他都会拿给她。

「还有,当妳生病时,最紧张的是谁?一直在妳身边看顾的是谁?」夏老爷又问。

是皇甫绝!

每当她生病时,总是他陪在她身边,说话哄她,要她乖乖喝药,那时的他好温柔好温柔,总让她抗拒不了……

「还有呀!小时候妳被外面的小孩欺负时,总是谁帮妳出气的?」

一样是皇甫绝!

从小到大,都是他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咬着唇,夏以芙说不出话来,可又不甘心。「可是,他去青楼耶!他女人好多好多,就算和我订了亲事,还是和别的女人亲嘴。」

这事她记得很清楚,永远不会忘。

「傻孩子,绝儿只是去那谈生意,而且这事他也跟我解释过了。」夏老爷一一说出始末。

听了阿爹的话,夏以芙瞠大眼。原来是她误会他了,他也是被设计的,可她却不听他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地定他罪……

忍不住的,夏以芙愧疚了。

「懂了吧?」见女儿恍然大悟,夏老爷摇头笑了。「芙儿,妳是阿爹最疼的女儿,阿爹从不觉得妳比不上任何男人,甚至因为有妳,让阿爹感到很骄傲。」

「阿爹……」爹亲的话让她瞪大眼,有点失措了。

「我听绝儿说了,妳一直认为我很遗憾妳不是男孩子,没错,阿爹是有过遗憾,可是阿爹也觉得妳一点也不输给男人,若能再次选择,阿爹一样要妳这个女儿,而不要儿子!」

「阿爹……」夏以芙的眼眶红了,受到阿爹的肯定,一直是她长久以来所希望的。

「傻孩子!」夏老爷伸手轻揉她的头,「妳呀!就是爱胡思乱想,要不是绝儿跟我说,我都还不知道妳竟这么想。」

「皇甫绝他……」咬着唇,她没想到他会跟阿爹说这个。

「妳不知道,他来找我谈时,对妳可心疼了!」想到那时的对话,夏老爷又笑了。

把女儿托付给皇甫绝,他很放心。

「心疼?」夏以芙眨眨眼,讶异又不信。

「是呀!绝儿喜欢妳好久了,早在妳还是婴孩时,妳就是他心头的宝了!」夏老爷柔声说着。

「骗人!」怎么可能?

「不信,就去问绝儿吧!」夏老爷呵呵轻笑。「而且,妳也很喜欢绝儿不是吗?」他早把女儿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阿爹!」夏以芙红了脸,用力跺脚。「我才没有喜欢他呢!」

「是是是。」夏老爷摇头失笑。「有疑问就去问,阿爹教出来的女儿可不是缩头乌龟,只会逃避。」

说完,拍拍女儿的头,他便离开了。

看着阿爹离去,夏以芙独自一人站在后院。

阿爹说皇甫绝喜欢她?

是真的吗?

今天是皇甫家和夏家办喜事的日子,两家都是一片热闹,渲染着浓浓喜气。

夏以芙乖乖上了花轿,穿着嫁衣,戴着凤冠,乖巧地拜了天地,最后被送进新房。

可才一进新房,她的乖巧就全消失了,一伸手,就自己掀了红色喜帕。

「啊!姑娘!妳怎么自己掀喜帕?这于礼不合呀!」一旁的喜娘紧张地喳呼着。

「没关系,这凤冠好重,戴得我好难受!」夏以芙用手搧风,不顾喜娘的紧张,仍然一脸无谓。

「可是……」喜娘仍想叨念。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以为新娘子会乖乖等我掀头盖。」皇甫绝踏进新房,神采俊逸,带着优雅的俊朗风采。

挥退了房里的仆人,皇甫绝有趣地打量着夏以芙。

「看什么看!」夏以芙白他一眼,心里莫名地有点羞,她还真的和他成亲了,成了他的妻子。

感觉……有点奇怪。

「我还以为妳又会逃婚,没想到却出乎我意料之外,今天妳好乖,就这样嫁给了我。」

能娶到她,皇甫绝当然高兴,可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依他对她的了解,反抗他是她的兴趣,可今天却这么乖,有点诡异。

「因为我知道了一件事。」扬起笑容,夏以芙笑得有点贼、有点得意,像是掌握住什么。

「什么事?」皇甫绝挑眉,不掩好奇。

夏以芙贼贼地看着他。「听说你喜欢我很久啦?」

她的话让他一愣,一时接不了话。

「而且,还是从我婴孩时期就喜欢上我了。」她勾着唇,见他呆愣着,笑得更开心。

第一次见他像个傻子似地呆愣,感觉好有趣,也更让她肯定了阿爹的话,原来阿爹没有骗她,皇甫绝好像真的喜欢她很久了耶!

「妳……妳怎么突然……」皇甫绝尴尬地看着夏以芙,第一次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在当场。

他一直没对她说过喜欢等字眼,身为男人,这种话实在不好说出口,反正他会疼她、宠她就是了,以行动证明比较重要。

可是现在她却直言说出来,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嘻!你好像脸红了耶!」夏以芙有趣地看着皇甫绝,轻眨着眼,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呃……」皇甫绝说不出话来,有点恼羞成怒,粗声低吼:「好了!别笑了!」

见他恼了,夏以芙笑得更开心。「哈!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可爱耶!真的好新奇哦!」

可爱?这个形容词让皇甫绝皱眉,无法接受,可是又对她没辙,只能无奈摇头。算了,随她笑去,谁教他就是栽在她手里?

「怎么?妳就是因为知道我喜欢妳很久了,才不逃婚?」反正都被说出来了,皇甫绝也豁出去,承认了!

「是呀!」夏以芙轻笑着,点点头。

「为什么?」她的话挑起他的兴趣,唇角轻勾。「我的喜欢对妳而言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起身慢慢走向他,娇躯柔柔地偎进他怀里。「因为我也很喜欢你。」

第一次,她不再对他说讨厌,而是喜欢。

她的话让他放柔了黑眸,伸手抱住她。

「好久没听到妳说喜欢我了。」小时候的她,好爱缠他,总是说喜欢他,直到她讨厌他时,他就再也没听过她这么说了。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咬着唇,夏以芙轻声说着:「只是我不想承认,才会一直说讨厌,可是其实我的讨厌就是喜欢,不过连我自己也没发现就是了!」

她娇憨地笑着,甜美的笑靥让人移不开目光。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想嫁给你,只是一直摸不懂你的心,不知你对我是否有喜欢,我才会反抗。」

「是吗?」皇甫绝轻声一哼。「我还以为反抗我是妳的兴趣呢!」

夏以芙轻吐粉舌。「谁教你爱惹我生气,我才会那么想反抗你呀!」

总而言之,错的都是他啦!

见她把错全推到他身上,皇甫绝忍不住摇头。「妳呀!就是爱辩,什么都有借口。」偏偏他就是爱上这样的她。

「可是,你就是爱这样的我呀!」皱皱俏鼻,夏以芙一脸得意,不以为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是是是!」皇甫绝再次摇头,拿她没辙,见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低头想吻她。

「等等!」发现他的意图,夏以芙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亲她。

皇甫绝挑眉,不高兴她的拒绝。

「我们还没喝交杯酒耶!」咚咚咚地跑到桌前,夏以芙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他。

皇甫绝也没拒绝,顺她的意,喝完了交杯酒。「这样行了吧?」

「当然!」夏以芙开心地笑了,笑得眼睛都快瞇起来了。

敏感地察觉她的笑容不对,皇甫绝脸色一变,「妳……」话未说完,他突然觉得头好晕,而且好热……

见药效发作,夏以芙笑得更开心了。

「你以为只有你能下药吗?」她狡诈地笑了。「告诉你,不是只有你会记恨,我比你更会记恨!」

哼!她就不信逮不着机会报复他!

皇甫绝忍不住苦笑,他就知道她不会真的那么听话,是他太大意了。

「好吧!妳想干嘛?」甩着头,他抵抗着昏眩。

「这个嘛……」夏以芙侧头想了一下,邪气一闪而过。「这个洞房花烛夜你就独自一人过吧!至于我,不陪你了!」

说完,她对他扮个鬼脸,笑着离开。

「夏以芙!」皇甫绝低吼,觉得一股热气从腹下迅速升起,烧得很旺。

该死!她下的药更重!

「夏、以、芙!」

她以为她能得逞吗?他用内力逼下药性,快速往外冲,拚死也要逮住她!

敢对他下药?她就得负责灭火!

他发誓,他绝对会逮住她,和她在床上耗上三天三夜,让她下不了床!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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