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 - xp1024.com
《逼上梁山》




“嘿嘿!就冲你说得这三条,我要是到了宋朝,我一定把这些话,带给宋徽宗那小子。让咱们中国,没有靖康之耻!没有文明倒退!提前进入一个和谐富强的社会主义。哈哈,你等着吧。”

半醒半醉的李民,冲着酒友老郑,说完了最后一句豪言壮语,随手拦了一辆车,迷迷糊糊的告诉了司机地址,昏昏欲睡。

不多时,司机喊了一声:“兄弟,到了。”

李民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微风一吹。阵阵酒意上涌。李民迷迷愣愣得觉得好像起雾了,李民也没在意,摇摇晃晃的走向前去

第一回 打人不过先下手

北宋末年,宋徽宗,弟承兄位,半路出家的做了皇上。

登基之初,宋徽宗年轻气盛,胸怀大志,有意继承兄长遗志,锐意改革变法。只可惜,宋徽宗前半生,既是兴趣,也是为了避嫌,寄情于书画艺术与声色享受之间。既无政治磨练,也无政治阅历。

结果,业务不熟练之下,好心办了坏事。只听信片面之言。就任用了所谓的变法派的蔡京。于是,宋徽宗从此陷入了以蔡京,高俅,童贯,梁师成等人为首的奸佞集团包围中。只觉得天下形势,一片大好。大宋国运万万年。却不知,奸臣当道,官僚腐败。良善积富之家,旦夕破落。斗升小民,无田耕种,沦为盗匪。

以至于,原本殷实的大宋民间,盗匪山贼,日益增多。民族内部的阶级矛盾,日益强烈。

而就在这种局势下。一处荒野的小路上,走来一人。

我靠!

这是哪?

难道那个司机把我拉到了郊区?

难道我喝醉了酒,说错了地址?

李民惊异的看着四周陌生的荒野,实在是分辨不出这是哪里。

此时,李民只记得自己下了车,顺着小路一直向前走,半天也没走到家,最后酒劲上来,就坐在路边迷糊了一下,结果,一睁眼,这条小路就变土道了。周围也是一片青青的草地。

李民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随即检查了一下随身之物。

手表,钱包,手机,一样不少。就连钱包里的身份证,以及现金,也不带少的。唯一有错的,就是公文包拿错了。那是老郑的,不是自己的。很简单,李民的公事包里,没有泡小女的金叶子吊饰。

李民多少放了一些心:不错。没遇到坏人。看来是自己喝多了,地址没说清楚。司机大哥也实诚。就把自己拉这来了。也不错,反正今天也歇班。在家呆着也是看闲书。在郊区踏踏青,也蛮不错的。

李民不无恶意的想着:只要找到人家,问清这里是哪里。就打电话,叫老郑开车来接。到时候,给他讲一个五鬼夜行的故事,好好的扳一局回来。

李民与老郑,同为维修组两大忽悠。一个擅长玄幻,一个擅长历史。而昨天的一场海聊,李民被老郑把话题引到了论宋代资本主义萌芽当中。正中老郑的强项。李民竟然让老郑给忽悠住了,被老郑说的热血沸腾。喝过了头。李民此时醒过味来,不仅有些好笑。更有心借这次离奇的经历,也给老郑上一课。

李民沿着土道,闻着芳香的青草气息,一边欣赏着难得的自然美景,一边构思着怎么忽悠老郑的套路。开心的走了下去。

只是,等李民的套路都构思完了,李民竟然还没碰上一个行人。李民不禁自语道:“什么鬼地方?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掏出了手机,准备先给家里报个平安。免得老娘担心。

只是李民一打开电话,当即就傻眼了。

不在服务区!没信号!

“我靠!什么破手机啊。还全球漫游的高档货呢。才到个郊区就没信号了。回去一定找他们退货!”

李民一边骂着,一边又连忙走了几步,试着寻找信号。

依然没有信号!

李民看看周围。除了远处有个小树林,周围全是青草地,也没个屏蔽信号的障碍物啊。

不对!

李民猛然想到:如今城市都扩建到五环了,就算是郊区,如今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空闲土地来长草啊。更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就算有这种地方,碰巧还让自己说中了,可这么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山沟,司机也决不可能拉自己来。而且,就我这手机,上次和老郑他们旅游时,连在张家沟的山沟里都有信号。不可能才市郊就没有信号了。难道自己不是在郊区?

就在这时,四处乱看的李民,猛然看到前方小树林的弯道处,转出一个老者,头挽发鬏,胡乱插了一根草棍。肩上挑了一幅扁担,一颤一颤的,缓步走来。

虽然李民离得远,看不清那个老者脚下穿什么鞋,可就冲那身打扮,李民也敢断定,当代农民,绝对没有这么新潮的。太复古了。

而且,李民也敢断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影片的拍摄现场。要知道,拍电影那东西,虽然镜头里只是一两个人,可拍摄现场,除了导演、摄影师,最少还得有一大堆灯光布景人员伺候着呢。决不可能就这么一个演员孤零零的走着。

李民忍不住自语道:“靠!不至于吧。难道我穿越了?他妈的!这穿越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李民嘴上这么说着,脚下却很自然的向那个老者迎了过去。毕竟,不管是不是穿越了,那个老者总还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中国人的打扮。不论是不是穿越了,李民都必须向这个老者打听一下这里是哪里,以及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只是,还没等李民靠近那个老者,小树林内,猛地蹿出一个人来,手持哨棒,大声喊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牙关半个说不字!爷爷管杀不管埋!老头!赶快留下你的挑子滚蛋。”

李民远远听见,差点笑出来:我靠!太经典了!穿越,打劫。难道我就是神勇无敌的主角大人了。只要我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发,小弟,美女一大堆。

李民兴奋得连忙紧跑两步上前,同时高声断喝:“大胆蟊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还不束手待擒!等待何时?”

别说,李民这一嗓子,还真把那个拦路的贼人吓了一跳。当下也顾不得那个老者了,连忙将哨棒舞了个花,转过身来看向李民。待看到李民也只是孤身一人,手里也没有家伙,完全是赤手空拳,这才安稳许多。不过,李民那一米七五的块头,以及胖大的身量,还是让这个贼人心里含糊。

故此,那个贼人到没有对李民喊打喊杀,反而一挥哨棒喊道:“哪里来的好汉?报个名号。莫要冲撞了。”

本来,李民在那个贼人挥舞哨棒的时候,心里还冷不丁的含糊了一下,毕竟李民也只是一时的兴奋,一时的搞不清状况。他本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维修工,既不是什么特种兵,也不是什么黑社会打手。虽有激情,却毕竟没有真正练过,哪怕他自幼比普通人力大一些,也对武术有些喜好。可就那点喜好,也在很早的时候,就被他父母以学业为重镇压了。平常最多也就是看看书,幻想一下罢了。唯一的实战,也就是校园生活中的那些打闹罢了。

故此,那个贼人一挥动哨棒,当即让李民想起对方是有武器的。不大不小也是一个歹徒,哪怕是古代的,也绝对比他李民专业。李民立刻意识到:这毕竟不是校旱,自己不见得就打得过这个盗匪。弄不好,今天就要光荣了。

不过,那个贼人口风一软,再加上那贼人的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很是瘦弱的样子,手里拿的也只是哨棒,而不是钢刀,李民的胆气,当即又足了起来。

哦。他怕我。那证明他的本事也有限得很。

李民当即笑道:“在下人送绰号——飞天熊李民是也!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拳,缓步靠近那个贼人。

此时,李民距那个贼人不过十步。

而那个贼人被李民刚刚自封得绰号,唬得一愣。暗自琢磨:飞天熊李民?冲这绰号,这人的轻功应该不错,力气也很大。可河北东路,怎么就没听说过有叫这名号的好汉呢?难道是外地来的好汉?可他这外地来的好汉,拦我做买卖干什么?难道他与那老头有亲?

那贼人一边琢磨着,一边下意识的拱手回礼道:“小弟机灵鬼王六。惯在这东柳坡前弄个酒钱。这老者可是与好汉有亲?”

说话间,王六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李民。这一看不要紧,这王六就更含糊了。只见此人衣着:款式古怪,非袍非褂;其面料:却又非丝非麻,非革非布。尤其是脚下鞋,既非木履,又非马靴,非草非布。竟然还似皮革所制,做工精良,几可镜人。

王六当即断定:此人绝非寻常。必是大贵之人。

可等王六一看李民那板寸的头型,王六却又糊涂了。这人怎么把头发剃了?难道他还是和尚不成?

而这时,李民已含笑的走到王六切近。也不答话,毫无征兆的飞起一脚,正中王六裆部,直把王六踢起来二尺多高。王六当即惨号一声,疼得把棍子都撒手了。可李民不待王六落地,就一把抓住了王六的头发,按落在地,抡拳就打。

顿时间,王六哀号不已,连讨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就连一旁的老者,也是惊愕不已。

打够多时。李民随手解下王六的腰带,绑住了王六的双手。大声问道:“小子!服不服!以后还敢不敢了。”

李民说完这话,心里不由一乐。想当初,李民上初中时,正是蛊惑仔影片盛行之时,校内同学,有点实力的,多以收小弟为荣。李民虽然不收小弟。可架不住别人惦记他。每每都是李民认准一个抓住,死打一番,震慑的其他的学生胆寒,这才了事。一晃眼,这也十来年了。如今打的顺手,却又顺口说了出来。

而这时,那个王六早被李民打得胆寒,听李民这么一问,连忙惊慌的回道:“小的服了。小的服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李民微微一愣,没想到中学打架的那一套,搁这也管用。心中更是好笑:你服了又怎样?难道你服了,我就不把你这抢劫犯送官法办了么?

然而,还没等李民搭理王六。一旁的老者却怒哼了一声:“没种的废物!”

李民闻言,这才想起一旁还有个老者呢。只是,这个老者的言语,却与李民其意识中的惊慌失措,截然相反。让李民微微一愣。

不过,李民还是当即不管王六,冲着那老者说道:“老人家,可受惊了?”

“哼!就这种小毛贼,又怎么惊得了我。老汉鲁熊,虽不才,江湖上倒也有一个小小的匪号——开碑手。似这等小贼,寻常二三十个,到是近不得身前。到是你这壮士,虽然力大。可打起来,却全无章法,倒也敢来仗义。很是不错。只是我走南闯北,却没听过壮士这般齿音纯正的,敢问壮士哪里人士?”

闻听鲁熊的名号,李民还没觉怎么着,那疼痛中的王六却已惊的叫出声来:“敢来爷爷就是开碑手鲁大爷,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鲁大爷,小人该死该死。”

此时,李民已经百分百断定,自己肯定是无量穿越大军中的一员了。万幸的是,既不是什么鬼附身的穿越,也不是什么转生婴儿的穿越。既不用冒充他人,也不用学婴儿装嫩。自己还是自己,而且还是穿越到了中国古代。真是幸运啊!幸运。

凭借着看过的众多穿越书籍,李民当即意识到:面对不同时空的人,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不是被人当异端咔嚓了,就是被人当作傻子。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地融入这个时代。首要任务,同时也是最基本的任务:那就是活下去!

故此,李民随即信口胡诌道:“老丈。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士,只是听家师说,我乃一弃婴,与家师有缘,被捡上山来,抚养长大。就连姓名也是老师起的。”

“小兄弟的身世倒也可怜。只是,我看你这身打扮,非僧非道非儒。却不知令师是何宗派?怎么称呼?”鲁熊老头刨根问底的追问道。显然,李民的这身打扮,以及这口普通话,令这经多见广的老头,也很好奇。

李民随口忽悠道:“家师名讳,晚辈不敢擅提。我等只称师尊。师尊,尊姓李。晚辈等,都从师姓。家师,天地人,诸子百家,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却又非僧非道非儒,乃自成一家。”

鲁熊听得,当即好不敬仰。除了至圣先贤,当今世间,谁又能自成一家?

只是,鲁熊转念间又有些奇怪:以自己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的阅历,怎么就没听过有什么高人自创一派呢?而且,这个高人的徒弟,本领也太过寻常了吧?

于是,鲁熊不动声色的说道:“所谓见高人不可错过。敢问小兄弟,令师居住何处?如此奇人,老汉当要访上一访。”

虽然鲁熊这个老江湖,言语上没有露什么破绽。可李民这个大忽悠,早就被人得(dei)漏锻炼出来了。一听鲁熊这话,条件反射般的就意识到,可能自己刚才吹得牛皮过大,跟自己的身手不配了。

李民当即叹了一口气,圆道:“回老丈。家师居于山中,断绝红尘,早已不知多少年了。就连引渡我上山的十二师兄,也已离开红尘两百余载了。而我虽与家师有缘,可奈何机缘不至,只是静坐观气一项,我静坐二十年,却毫无寸进。日前,家师言我红尘俗事未了。故静不得下来。说我应入世得享富贵。百年后,了断红尘俗事,方可再归师门。言罢,挥手间,我已到了这里。如今,连我都无法找到家师山门所在,老丈想拜访家师,确是难了。恐怕,就连我,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缘,再入家师门下。”

说着,李民以手拂面,似是感怀悲伤。

要说,李民这番话,放到现代,哪一个人,都知道李民是忽悠。只是老者这年代,还就偏吃这一套。更信李民的所谓师傅,乃是一代高人了。当即羡慕的说道:“小兄弟勿要伤怀。令师想是罗真人一样的神仙中人。他老人家即说小兄弟应入红尘,得享富贵。小兄弟就安享富贵,也就是了。待到缘起,小兄弟自有和令师相见之日。”

李民虽不知道这鲁熊所说得罗真人是谁,可总明白这个鲁熊暂时被自己蒙住了。连忙借坡下驴,揭过这段。怕鲁熊又胡乱发问,抢先说道:“老丈。这个歹徒已被我抓住,还请老丈与我将他送至官府做个见证。”

对于李民来说,只要把这个歹徒送到官府,自然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以及这里是什么年代了。到时候,李民自然也就可随机应变,顺其自然的融入这个社会,逍遥的生存下去。至于以后,不管是凭着超前意识,当富翁,还是干什么,都好说。

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头,闻听李民问话后,很不屑的回了一句,让李明大吃一惊。

第二回 诉状既刁民

“这等小贼,打死也就是了。还报官干什么。平白花那银钱,惹那官司。”

李民当即大吃一惊。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看来平常的老头,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这还有没有法治了?

然而,还没等李民答话,那个被捆的王六,已经吓得连声喊道:“鲁大爷饶命,李大哥饶命。小的已经服了。小的生是李大哥的人,死是李大哥的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李民听得哭笑不得。不过,李民本就没有杀王六的意思。此时听王六之言,更是心中一动。

要知道,收小弟,那可是穿越者的基本套路啊。如今,自己初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人帮衬,自然好过自己瞎闯。反正,对自己来说,这个世界的人,都是陌生人,都要防着一点,与其今后冒着暴露身分的危险,找人询问打听,慢慢融入这个社会,还不如收了这个小贼当手下,来得稳妥。最少,这个小贼本身就是个贼人,就算有什么不妥被他看见了。他说出去,也没人信。而且,就算他贼人本性,有不良之心。这个小贼的本领也低,也不怕他反水。到时候,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灭了口,也不至于良心过不去。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暗惊:自己一个良民,怎么好不眼的就想到灭口了?难道玄幻校旱看多了。被潜移默化了?

说起来,这其实乃是李民巨变之下,对于陌生社会的一种潜意识恐惧,进而形成的一种潜意识自我保护。只是,李民自身一时还没有想到这么高深的层次,只是下意识的归咎为,玄幻校旱看多了,受影响了。

故此,李民心惊了一下,也就算了,心里暗笑:受影响就受影响吧。反正收小弟也是玄幻校旱的主流套路。收一个小弟也不错。

于是,李民压住笑意,一脸正色的向鲁熊说道:“老丈。此议万万不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人虽犯了国法。可纵使官人,不将其三推六问,草草斩去。那也是犯了国家法度。你我不将其送官,不将其审判,将其杀之。这与凶残的歹徒,草菅人命的昏官,又有何异?”

一番话,堂堂堂,李民说的那叫正气凛然。丝毫不坠他维修组两大忽悠的美名,就连李民自己在说完之后,也都认为自己说的不错,就是自己说的那么回事。

然而,出乎李民意料之外的是,李民说完之后,不仅那老头鲁熊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就连那讨饶的王六,也一脸看白痴似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听完之后,大受自己正气感染,拜伏在自己脚下,口称主公的意思。

虽然李民也没希求他二人听完之后,就称自己主公,一心跟随自己,可这种看白痴的目光,却让李民很是不爽。

李民干咳了一下,向鲁熊说道:“老丈,难道我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鲁熊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苦笑道:“小兄弟想是自幼跟随令师。不知红尘龌龊。岂不闻: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如今的官府,奸佞当道,早已没有寇相与包大人那时的清廉了。似这等小贼,送去官府,他是难以逃脱,可我等若没有钱财打理。也绝对会被坐一个刁民滋事。少不了一顿板子。若是这个小贼再心怀不满,咬上我等一口,我等没一个二三十贯的铜钱打理,那更是脱身不得。不如将他就此打死。此地荒山野岭,行人稀少,死上他这样一个小贼,绝无后患。”

李民一听,也有些傻眼。李民万万想不到,这个老头还能说出这种道道。好在,李民自开始也没打算把王六送官。要不然,经鲁老头这么一说,还真就改了主意。

只是,那王六却不知道李民的真正打算,刚听完鲁老头说的那番话后,还认同的点着头,可一等想到这个贼人就是自己,而李民被说动后的下场,就是自己当场被打死,当即又哭饶起来。

李民借机一脸怜悯的说道:“老丈,话虽如此。可上天终有好生之德。这个小贼就算该死,可他既无能祸害到你我,终究不该死在你我的手上,只是,若留他于此,他日他若再次为恶,也是你我纵容之过。在下初出师门,见识短浅,却是难办。”

那王六听得一线生机,连不得的插口说道:“李大哥慈悲。小的今后跟了大哥。再也不敢为恶了。自此以后,小的一心跟随大哥,鞍前马后服侍。总让大哥看个清楚。”

李民沉吟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向鲁老头询问道:“老丈看此若何?”

那鲁熊本是江湖人士,对王六这种连行话都不会说得小贼,见得多了,或打杀,或放去,根本不当回事,只要不去见官就行。故此,虽然李民有收下这个王六看管的意图,鲁老头却也一样没当回事。只是觉得李民有些过于仁慈,江湖经验太少。不过,这却也是鲁熊最欣赏的。

于是,鲁熊笑着说道:“小哥仁厚,自是随着小哥。只是小哥日后经得多了。自然知晓此等事,比比皆是,管不过来的。”

随后,鲁熊又对王六敲打道:“你这小贼倒是运气。遇到了小哥这等仁厚好汉。此后好生跟随小哥,不得二心。如若不然,小哥饶得了你。我也饶不得你。”

那王六捡得性命,自是不敢回嘴,只是自夸道:“鲁大爷,小的虽然不才,可这机灵鬼的名号,那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字号,小的自认了大哥,自是不会反水。”

李民听着,只是一笑,没说什么话,顺手解开了王六的捆绑。

倒是那鲁熊闻言之后,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哼!我行走江湖多年,只听过南方腊北宋江,天王麒麟镇八方。机灵鬼,没听说过。”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王六一听鲁熊提的字号,当即就囧了。呐呐的说道:“那哪比得,那哪比得。小的也就是这方圆五十里,说的上那么一小小点的字号。”

然而,就在王六发窘的时候,李民也有些呆了,虽然天王、麒麟的名号,对李民来说没什么,可鲁熊所说的方腊、宋江,李民却清楚地很。

李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追问道:“老丈,今年是哪一年?”

鲁熊尴尬一笑。其实,李民这个问题,在李民自我介绍虚假身份时,已经隐隐问过一次了。只是鲁熊打岔错过了。现在见李民又问,只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哥,老汉我只是一介草莽,不识字,也不晓得历法。实不知今年是什么年。只是前些日子听市井传闻,月初,官家立太子桓,大赦天下。好像说的今年乃是乙末年。”

李民有些傻眼。李民转了半天弯,愣是没琢磨过来,这乙末年是哪一年。

倒是一旁的王六,虽然刚刚被李民暴打了一顿,可除了最先那一脚,李民终究没有打什么要害地方。此时解开了,也恢复的差不离了。有心抖抖机灵,卖弄道:“大哥,小的知道的多些。小的听坊间说,辛卯年,官家改年号为:政和。这辛卯,壬辰,癸己,甲午,乙末。此时应是我大宋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三。”

李民原本被王六一连串的辛卯,壬辰,绕的有些迷糊。可最后王六结论的大宋政和五年二月二十三,却让李民听懂了。

李民当即心中一震。

要知道,不久之前,老郑还给李民忽悠过政和五年。李民不由得暗道:“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老天让我来到这个年代的因由?”

恍惚间,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而这时,鲁熊正好向李民问道:“小哥初下山来,可有何去处?”

这鲁熊本是好意,看李民孤身一人,初履江湖,连当今年份都不知晓。有心领李民回自家住上一段时日,好好教给李民一些江湖险恶。

然而,此时正是李民使命感滋生之时,李民随口回的一句话,却把鲁熊和王六,惊得目瞪口呆,魂飞天外!

第三回 真相往往掩盖在历史下

“去京都!有人托我给皇上那小子捎几句话。”

我的天爷啊!!!

鲁熊和王六当即就惊呆了。这是谁啊?好大的胆子!!竟敢管皇上叫小子,还给他捎几句话?那皇上也是寻常人见得?

只是,相对于鲁熊和王六的不可思议,李民却没有丝毫的这种觉悟。在李民看来,连宋江那样的,都可以通过李师师的渠道,跟皇上通上话。我这么一个现代忽悠高手,摆平一个李师师。见上一下私下*的宋徽宗,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而只要见到了宋徽宗,在假装不认识的情况下,凭着老郑那晚的妙论,以及我那网络见识和忽悠能力,那还不让宋徽宗惊为天人,视为大贤。

到时候,只要让宋徽宗明白了与金人联盟灭辽的害处。不与金人联盟,自可座山观虎斗,看着辽金两边掐架。那十几年后的靖康之耻,自然也就没有了。而他李民,也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陪着宋徽宗一边吃喝玩乐,一边等着民族资产阶级爆发,使中国人民免去一个民族文明的倒退,提早演进到一个和谐的社会主义社会。

李民打定主意:到时候,就算宋徽宗仰慕自己的才华,请自己当宰相,自己也绝对不干。

宰相那玩意,日理万机,得处理多少国家大事。那玩艺儿太累,我才不去呢。

最多,最多我给他出几个主意,让他把辽国和金国灭了,提前完成南北统一。然后,让他随便封个公爵王爷什么的,每年给个几十万的俸禄就行。到时候,再弄一个小小的府邸,也不用太大,有颐和园那么大,也就差不多凑合了。再然后,娶上几十个老婆,也不用太漂亮了,有个关芝林,王祖贤一类的,也就差不多了。等自己没事了,再随便整理一下学过的专业。建立一下近代工业体系,弄一个工业之父什么的……

只可惜,李民由使命感引发的意淫,还没达到最终的高潮,就被鲁熊,王六他们的惊恐之声,打断了。

不过,李民看到鲁熊和王六那惊愕的样子。李民也随即意识到:现在是宋代,不是现代,刚才的那句话,在这个时代有点超前了。可话一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李民只得装傻,打岔道:“老丈,京都怎么走?”

那鲁熊听闻李民的问话,虽然还有些发懵。可还是顺口答道:“此地魏县,沿此路行五十余里,可至大名府。从大名府,沿着官道走,经龙王庙,五花营,南洛县,约四百余里,即可到达京都。走快的,四五日;走慢的,也用不了八九日。”

李民听完有些发愣。虽然李民对北宋地理不熟。可李民却是看过水浒的。尤其是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那一段,更是令人难忘。那书上,明明说的是从大名府至东京要走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等地。其中,杨志只是走到黄泥岗,就走了十四五日。怎么这个鲁熊却说只要走个四五日,八九日就到了?

不过,李民倒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而且也知道这个鲁熊老汉,没有诓骗自己的必要。只是暗中一笑:也是,校旱中的东西,怎么当的了真。还是老郑说的对,校旱,历史这些东西,都是有水分的,只能当参考。

李民心宽,智快,没钻那牛角尖。随手把那道路问题,丢在一边。不过,通过这件事,李民却很想知道水浒传这东西,到底有多少的水分。毕竟,那鲁熊刚刚说过:南方腊北宋江,天王麒麟镇八方。这方腊宋江,总还是有的。那水浒传,还是有点沾边的东西。而自己对这个年代的认识,又大多集中在这些野史传记中。不清楚这些东西的水分有多大。真要用上了,闹笑话,那还是好的。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此外,李民也实在想知道,这宋江方腊俩大造反头子,又怎么成了江湖上的枭雄豪杰?

要知道,那宋江,没造反前,明明是一介官吏,怎么又扯到江湖大佬上去了?难道,此时的宋江就已经上了梁山,当了头领,造了反不成?

故此,李民随意的让王六替鲁熊挑了担子,在前面领路。自己却与鲁熊老汉,一边走,一边攀谈起来。

聊过几句闲语。李民随即向鲁熊请教起江湖局势。

那鲁熊本就有心提点李民这些,闻李民主动询问,当即毫不保留的说道:“这江湖豪杰,义气名望为先。而论起当今义气名望,那末过于南方的方腊,北边的宋江。那方腊,睦州青溪人。乃摩尼教中的清净、光明、大力、智慧四大使徒中智慧使徒。平日里,寄身漆工之中。传播教义,身体力行。又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实乃是东南一等一的好汉……”

李民听得暗暗吃惊。李民还真没想到,这方腊没起义前,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名头。跟以前书中记载的漆园雇工身份,大大的不符。

不过,李民细思之下,倒也觉得有脉络可循。

这方腊要是没有点有根基的话,凭什么他一号召起义,就有那么多的人信服他?还有那么多的高手谋士投靠他?简直就是一呼百应,短短数日内就聚齐了万余人造反。而且还立马就比正规军还厉害的打下半拉江南。这怎么可能?

唯一的理由,那就是像老郑说的那样:真相往往掩盖在历史下。只是,方腊这个摩尼教智慧使徒的名号,却让李民不由自主的想起某轮功的大教主来。暗暗有些疙硬。

而这时,鲁熊已经顺势说道:“若说那方腊是南方的第一好汉。这北方的好汉之首。则非宋江宋公明莫属了。那宋江,山东珲城县人。人称:及时雨,孝义黑三郎。虽寄身公门之中,只做一个小小的押司。可却义气为先。一支妙笔,不知多少好汉,受其恩惠,脱了性命。为人更是一诺千金,仗义疏财。凡是慕其名而访的好汉。无不受其招待,感其恩义。实乃是山东的魁首……”

李民很是奇怪:虽然这宋江倒也与水浒的介绍相仿,可这官,怎么也成了江湖上的好汉了?

不过,李民也就奇怪了一会儿。可随着听闻:‘一支妙笔’,‘脱了性命’,以及‘仗义疏财’,‘受其招待’。李民也就有些意会过来了。

要知道李民必竟是一个现代人,思考问题。少了许多古代得条条框框不说,更多了许多现代得见识。而互联网上得那种贪官报道,更是屡见不鲜。以李民的智商和现代见闻阅历。李民不难想象:这个有着江湖上若大名望的宋江,十有八九,就是一个黑质而白章的地方老大,官匪一家的保护伞。

不然的话,只凭一个小小押司的工资,凭什么能如此仗义疏财?而那鲁熊所说的一支妙笔,不知多少好汉受其恩惠,脱了性命。说白了,更绝对类似现代监狱长谢红军包庇大连的黑老大邹显卫那种违法乱纪的行为。只是不知道那宋江,究竟是解救遭迫害的好人多些。还是纯粹给那些黑帮当保护伞多些罢了。

故此,李民此时虽然还没见着宋江,可只是如此联想,就足以让李民对这个让鲁熊连口称赞的宋江,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感。再加上李民看水浒时,对宋江的投降主义和假仁假义得不欣赏。宋江在李民心中的形象,那算是彻底完了。

没办法,李民虽然算不上一个纯粹的耿直之人,可贪污、受贿、渎职不说,还伪善。那就很让人受不了了。

好在,李民一心想找宋徽宗,只想在提醒宋徽宗别与金联盟的情况下。做一个陪宋徽宗吃喝玩乐的御用闲人,根本没准备在江湖上混,方腊宋江引起的小小堵心,随即抛去一边。随口向鲁熊问道:“那天王麒麟镇八方,又是何人?”

第四回 破碎江湖梦

“要说这天王麒麟镇八方,自然指的就是江湖上人称铁天王的晁盖;与人称玉麒麟卢俊义的卢大员外了。”鲁熊兴致昂扬的说道。

李民闻听,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这晁盖与卢俊义,确实都是能与宋江相提并论的人物。

眼见李民听得认真,鲁熊更是得意的卖弄道:“这铁天王晁盖,明着乃是珲城县石竭村的里正。暗中乃是当地大豪,武功盖世,为人豪迈,仗义疏财,其手下,更有智囊:吴加亮,庄客:阮进、阮通、阮小七等众多好汉帮衬。实乃是山东一等一的好汉。其名望,在北方,只在那及时雨宋公明之下……”

那鲁熊说的高兴,李民却听得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当地大豪?分明就是一个坐地分账的黑社会大鳄。

此外,晁盖得出身从东溪村变成了石竭村,乡里教师吴用变成了智囊吴加亮,石竭村的鱼头阮小二,阮小五变成了阮进,阮通,也很让李民疑惑,吃不准这水浒里的东西,还有几成可信的。

好在,阮小七的名字还没变,而且李民的目标是去忽悠宋徽宗,作一个悠闲写意的福贵闲人。故此,宋江,晁盖他们这人与书上的不符,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李教主一般的方大教主,谢红军一般的宋押司,以及坐山雕一般的晁庄主,实在打击李民对其目前所处社会稳定性的信任度。

李民只能自我安慰:现在还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些人,也许都是有反抗意识的革命者。

想到这里,李民微微一愣:不对啊。他们是革命者,而我想当依托宋徽宗的福贵闲人,难道我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了不成?

而相对于李民的瞎琢磨,那鲁熊却是说得高兴,说完了晁盖,又眉飞色舞的说道:“那玉麒麟卢俊义,卢大员外。名望虽不及方腊,宋江,晁盖等人。可他的本领,那却是一等一的。自十五岁出世以来,游历江湖,挑战四方;打遍天下无敌手。二十五岁于庄上悬金千两,以武会友,但求一败。至今无一败。江湖上,人称:枪棒无双。其本人,又是大名府的首富,家有良田万顷,商行千家,财米无数……”

李民与思维混乱中,总算听到一个有点正常的卢俊义。当即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这个卢俊义悬金千两,但求一败。很有点宋代孤独求败的风范么。而且还有钱,又没有什么黑社会的影子,开着众多的商行,一幅民族企业家的标范。真的很是不错。

不过,思维活跃的李民,很快又奇怪的想到:这个卢俊义的武功这么高,又这么有钱。那他名气,怎么还在方腊、宋江他们之下呢?哪些武侠校旱中,不都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名望最大,势力最大么?

好在这个问题,在李民想来,不怎么犯忌,当即随口向鲁熊问去。

然而鲁熊一听,当即感叹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不晓得江湖事。江湖之上,功夫虽然必不可少。可那却只是我们江湖人行走江湖防身之用。江湖,也正是有了我们这些行走四方的江湖人,这才形成了江湖。可我们江湖人行走江湖的目的,那也是为了吃饭的。除了玉麒麟卢大员外一类的半江湖人之外。我们真正的江湖人,整日里,都要为一日三餐奔波。如此一来,自然是仗义疏财的好汉,更得我们江湖人拥戴、传诵了……”

随着鲁熊感叹的话语,李民明白了:江湖上的排名,武力什么咚咚的,只不过是个幌子。首要的,只有四个字,那就是——仗义疏财!!!

而所谓的仗义疏财,那就是拿出钱财来的,给那些慕名而来的,或是路过的,落魄的江湖好汉们享用。而这些所谓的江湖好汉们,也多数都是仗着武力,或欺行霸市,坐地分赃;或小偷小摸,打家劫舍。

其区别,也就是一般在城里混饭吃的江湖人,大多数拉帮结伙,有点类似半自发的城管组织,收点管理费什么的。小部分的仗着武力高,干些自营个体一类的不交税的半正当行业。

而城外混饭吃的江湖人,大多数都是找一个三不管的商路,类似现代的路霸,立个山头,开山立柜的明抢。少数则是流窜作案,或者凭着武力自保,做一个小小的行商,贩运一些私货。像鲁熊,就属于这一类的行商。

李民听明白了,可李民却也郁闷了。鲁熊口中的真实江湖,实在与李民以前从武侠校旱中看到的热血澎湃的江湖。差得太多了。千金一掷,快意恩仇,美人醇酒,李民那是从鲁熊口中,一点都没感觉到。

不过,想来也是:不适生产的江湖大侠们,又没有花不完的祖业支撑着,怎么可能有花不完的金银,让他们随时随地的一掷千金呢?只能是偷盗抢劫,以及黑吃黑。还是鲁熊口中的江湖,更真实一些。

只是多年的yy,一朝破灭,即使李民这样早就锻炼出喜怒不行于色的大忽悠,也依然有些郁闷的说道:“难道江湖上的好汉,除了那个卢俊义,就全都是一些本事低微的混饭吃的不成?”

李民这话,让鲁熊这个老江湖,微微有些一窘。很显然,李民这话,把鲁熊也说进去了。

不过,鲁熊毕竟是老江湖了。血气早就磨没了。又知道李民不是江湖人,不是有心的。倒也没置气。反而哈哈一笑得说道:“小哥,俗语说得好: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有本事的,除了家大业大的,自然都从军当官了。只有我们这些当不了官的,又不愿意当个小兵被人差事的,这才在江湖上混口饭吃。不过,江湖中的高手,虽然比不得军中的众多。可藏龙卧虎,却也不少。别的不说,单只是河北三绝,其武艺,虽比卢大员外,差了那么一点。却也各怀绝技在身。”

河北三绝?河北三绝是谁?难道是枪绝林冲,腿绝武松,力绝鲁智深?

李民感兴趣的追问道:“快说,快说。

第五回 到处都是办假证的

眼看李民来了兴趣。鲁熊得意的捋了一下胡子,笑道:“这河北三绝头一位:江湖人称快枪史文恭。此人手中一杆腾蛇枪,善使七十二路疾风骤雨枪法,舞动起来,那真是疾如风,快如电,无人可敌。江湖传言,若不是此人的马匹,远远及不上卢大员外的照月玉麒麟,四年前卢大员外举办的悬金之战,此人未必就不是卢大员外的敌手。若是步战,单只论此人的枪法,即使与卢大员外交手,那也不相伯仲。”

李民闻听,暗暗点头:不错,不错。这史文恭,果然是能在水浒中叫上号的。果然有本领。

而这时,鲁熊已接着说道:“这河北三绝第二位,江湖人称:铁棒栾廷玉。手中一条凤尾熟铜棍。善使八八六十四路的太祖棍法。力大招沉。也曾在四年前卢大员外举办的悬金之战中,与卢大员外交过手。只以一招之差。败在了卢大员外的手中。可卢大员外却也在他手中受了伤。当真的好棒法。”

说道这里,鲁熊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这河北三绝第三位,江湖人称:生铁佛。自幼出家少林寺。学的一身好武艺。尤其是少林寺的金钟罩,铁布衫。更是被此人练至了大成。那真是枪扎一个白点,刀砍一个白刃。真真正正的刀枪不入。而且,此人还练有铁砂掌。有裂石开碑之力……”

不待鲁熊说完,前方挑担走着的王六,已经奉承的说道:“鲁大爷,当今江湖上,论掌力,谁又比的了您老。有您开碑手在,那生铁佛的铁砂掌,算得了什么。也就是他的金钟罩,铁布衫。耐得一些打罢了。”

鲁熊闻言,嘴上虽谦逊。可嘴角间,却也透着微微的得意。李民看得明白,当即也是一顿好拍。

就这样,说笑之间,李民已经随着王六他们,走了二十多里地。眼前显出了一处村落。

王六向李民说道:“大哥,前方就是绿柳村。再有三十多里,就是大名府了。您看我们是先在此打尖,落宿。还是继续赶路?”

李民无可无不可的看向鲁熊。

鲁熊说道:“此时天色虽然上早。可我等继续赶路的话,到得大名。恐怕城门早已关了。到那时,我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露宿荒野,也是麻烦。不如今天就在此住店。早早的休息。明日起个大早,却不耽误工夫。”

李民当即点头道:“就依老丈。”

王六随即熟门熟路的把李民等人,引到村上唯一一家客栈。

李民刚进的店中,一位短衣襟的伙计,就快步上前的招呼道:“这不是小六哥么。赶快里面请。”随即又向李民和鲁熊欠身问道:“二位爷,里边请。您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听着熟悉的对白。李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说:我吃面。

没办法,广告词太熟了。向李民这种大忽悠。这种碰词,那几乎就是条件反射了。

不过,好在李民脑子快,还是及时克制住了。李民暗自提醒自己:李民啊。李民。如今可不是能随便白唬的二十一世纪了。说话一定要小心。

随即,李民微笑道:“店家,我们住店。”

伙计连忙把李民等人往里请。同时问道:“两位大爷,可用点什么?小店虽小,可灶上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看来这伙计和王六很熟,很自然的就把王六给略过了,光拿李民和鲁熊当客人了。

李民心中暗自琢磨着。同时,李民下意识的就要顺者伙计的话茬,随口点几个相什么宫爆鸡丁,老爆三什么的大众菜。

可话到嘴边,李民再次意识到,这几个大众菜,虽然普通,可他李民又不是菜系的专家,天知道宋朝这个时代,有没有这几个菜。若是有,那怎么都好说,若是没有,那岂不是又超前了。还得用谎话补漏。这可是书中穿越者的大忌啊!

李民暗自庆幸:还是我脑子快,够谨慎,连分心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些。

可是,不要这些大众菜,二十一世纪的特色菜,那就更叫不得了,那点什么菜好呢?

李民稍一犹豫,猛然想起:众多书中,好汉们就餐,都是叫上几斤熟牛肉,几坛好酒,我照猫画虎,总不会错的。

当下,李民照猫画虎地说道:“店家,先给我们打上三斤好酒,切上五斤肥牛肉,再随便掂配一些下酒的好菜。”

伙计闻言,猛地站住,面色微变得说道:“客官,小店虽小,可却是正经人家。犯禁的买卖,却是不做的。”

李民微微有些纳闷:我这都是照书说的,有什么可犯禁的?这伙计什么意思?

不过,李民却晓得,开店的人,绝没有平白无故结怨的。此话,必事出有因。于是,把目光转向了鲁熊。

那鲁熊初始听闻李民的话语,也是稍稍得愣了一下。可待看到李民不解的看过来,鲁熊随即想到李民从来没有入俗世,而鲁熊自身本是江湖人,对吃牛肉这种犯禁的事,也是不怎么当回事的。当即冲着伙计把眼一瞪,恶狠狠得说道:“你这店家,好没道理。你这店里没有牛肉也就罢了。说什么犯禁不犯禁的。我大宋法度,只有禁止宰杀耕牛的,可有禁止吃牛的?官老爷吃得,山大王吃得。你可是看我等外乡人,好欺不成?”

说着,鲁熊随手一掌拍在了身边的桌上,只听“咔嚓”一声,挺厚实木料打制的桌子,当即就碎了。那店伙计当即腿就软了,差点就没吓得堆乎那。嘴里磕磕巴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一旁的王六,拍了那伙计一下,叫喊道:“你这没见识的,费什么话,赶快开两件上房。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那伙计看见熟人说话,这才安稳了点心神,忙不迭的应着是,一溜烟的跑开了。

此时,李民这才知道自己那句话犯歹了。敢情这个时代,还禁止屠宰耕牛。

李民暗自嘀咕:靠!刚刚还想着要谨言慎行,一不留神,还是说错了。都是老施同志yy害人。说什么一进饭馆就大块牛肉,大碗酒的。真是误事啊。要不是鲁熊真有两下子,看那伙计得态度,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以后,绝对要改,一定多看,少说话。

不过,李民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个时代的小民心态,那还真是没有法律意识。全凭拳头大的说话。鲁熊只不过是露了一小手,装了一把恶人,当即就把事情摆平了。要是这个时候,低调一下,服了软,还真不知道那个伙计会咋呼成什么样。

而且,李民也明确的意识到了鲁熊的真正实力。鲁熊这开碑手的绰号,绝不像他李民给自己瞎起的外号一样,那真是实打实的本事。而由鲁熊,可以推想,这个处于冷兵器时代的人们,为了保家活命,刻苦练出真本事的,绝对不在少数。

别说,通过这件事,李民还真戒除了不少现代人的浮躁。

当下,李民佯作不解的说道:“老丈,怎么朝廷还禁止宰杀牛羊不成?我那山下的山民,可是经常贡献牛羊三牲给我师尊,以及我等门徒食用啊。”

鲁熊当即笑道:“小哥。那怎比得。令师神仙中人,庇护一方,别说是牛羊三牲了,就是再多的供奉,那也应当。而且,就是我等俗世,大富之家,官宦之家。吃些牛肉,那也等闲。只是朝廷的法度,对这些小民,还是厉害的。只有荒山野店黑店,那才有牛肉售卖。似这等庄户小店,那是万万不敢招惹这等麻烦的。添了这一口,赚些微薄利钱,还不够给那些小吏上贡挡灾的呢。”

王六也是在一旁认同的帮衬着。

不多时,酒菜摆下。虽没有李民点要得牛肉。可一大盘肥羊肉,两对大鸡,一锅滚香的獐子肉。再加几碟下酒的豆腐干,茴香豆等等小菜,那真叫李民好好的领略一把真才实料的原汁原味。绝对没有半点的味精、色素,以及任何的添加剂。那肉质的鲜美,更远胜现代养殖催生出来的肉类。

美!香!

李民一边吃的尽兴,一边把酒桌上的手段,伺候着鲁熊。空闲之时,也没忘了王六。逐渐的,酒桌上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要说,这男人的友谊,相互成长最快的地方,除了战场,那就是酒桌上了。而李民这大忽悠。对这方面本就是强项。再加上这小店自酿的酒水,虽然味道不错,口感也很醇厚。可给李民的感觉,也就是三十来度姜梨酒一类的。比啤酒的度数,高不到哪去。李民喝起来,自然豪迈。更得鲁熊、王六欣赏。

尤其是那王六,在李民拳头下认了大哥,这一路上,虽然安分。可到了自家门熟的地方,也是有些想法。而现在,一通酒喝下来,酒热人心。顿时觉得,就这样真的跟了李民,也是不错。反正打闷棍那行当,即不是什么正业,也干不长久,更别提什么光宗耀祖的出息了。

可就这样彻底跟了李民,王六还是有些不交底。当下,王六既为试探李民实力,又想借机立功的说道:“大哥。你初次下山,可有路引?若是没有,出入州城,却是麻烦。小弟此地人熟。可为大哥办一张。”

王六虽是询问,可语气上,早就断定李民没有了。而事实上,李民身份证的有。路引?听说过,没见过。

李民闻听,心中高兴:这个小弟收的不错。竟然还有办假证得能力。很是便利。

李民当即端起酒杯,向王六敬道:“这还真就麻烦兄弟了。哥哥我初次下山,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路引。来,哥哥先干为敬。咱们一切尽在酒里。”

说完,李民一扬脖,干了。王六端起酒杯,却是一脸尴尬:啊?这就完了。这大哥也太爽快了吧。

而等李民干了这一杯。却看王六神色尴尬,不知这王六怎么了。当即问到:“兄弟,你怎么了?怎么不喝酒呢?”

第六回 忽悠

“哈哈,小哥。办路引,是要花钱的。看这小子的穷样。也不像一个有钱的主。他哪来的银钱送给那些官吏,办那路引。”鲁熊在一旁喝着酒,笑呵呵的点破了王六的尴尬。

李民当即意会:也是。连在现代办个假证,那都是除了有门路之外,还是要花钱的。何况这是在宋代。没钱,人凭什么给你办这犯法的营生。

不过,李民明白归明白。可李民却也有些犯难。没别的,李民这兜里,人民币还有几百大元。可这宋代的钱币,那可是分文皆无。别说是办假身份证的花销了,就连今天这顿饭,李民都是本打算蹭一顿的。

可是,如今事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若说没钱,这新收的小弟,又如何能信服自己。就算不当即跑了,以后自己这个老大,也是说话不硬啊。

李民急切间,猛然想起自己拿的公文包,那可是老郑的,起先看时,那里面还有十二片金叶子吊饰呢。虽说那玩艺是铜的,出厂价才十六一片,加盒多五块,不值钱的很。可那工艺,却绝对独特,上面还度了一层薄薄的金膜。电视购物中,金光闪闪的,连现代都市人中,都有许多上当购买的。用来蒙蒙这些宋代人,也许管用。

李民当即笑道:“却是我疏忽了。不过,我下的山来,也没带什么金银。只带了一些随身之物。你且看此物,可值得些银钱?”

说着,李民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扁盒,打开之后,递给了王六。

别说,王六还真没见过这个。当即就懵了。迷离这双眼,裂着嘴说道:“大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叶子金?我王六今天也算开了眼了。见着叶子金了。这叶子金可真薄。”

“小子!不知道,别瞎说。哪家的叶子金,能有这种薄法?你且拿于我看。”

一旁的鲁熊,虽然也没见过这种金叶子吊饰。可鲁熊却不像王六那样没见识。鲁熊可知道,正统的叶子金,那可是打的其薄如纸,形如书页,可折叠,易剪切。而且。一般整张的,都是一两一张,并在四角,有着成色,以及鉴定者和打造者的印记。即使北方有些形如树叶状的叶子金,也绝对没有打成李民拿出来的这样的。

鲁熊拿着李民的那片金叶子吊饰,仔细端详起来。越端详,越觉着不对劲,越看,越是惊奇。

首先,鲁熊可以肯定,手中的这片金叶子,绝不是纯金的。纯金的,不可能在这么薄的情况下,还有这硬度。可要不是纯金的,这叶子的成色,也说不过去。就这质感和光泽,鲁熊敢断定这就是金子。而且,鲁熊也还真想不出这世上,除了金子,还能有什么样的金属,能打得这么薄。并且,即使是纯金,那也得是高手匠人,那才能打的这么薄。

其次,这叶子上的筋络,也太清晰,众多了,几乎于天然的叶子筋络一样。能在如此薄的金片上,打出如此清晰,精致的筋络,而且还没有一处破损,却又几可透光。这在鲁熊的见识中,有如此手艺的人,已经不能用大师和宗师来形容了,这绝对是鬼斧神工!

故此,鲁熊越看,越是惊奇。忍不住感叹道:“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李民一听此言,心中顿时有了些底。开口说道:“此物能值得几个钱就好,王六你且拿去花用。”

王六喜得应了一声。随即就惦着从鲁熊手中把金叶子取回。

鲁熊一掌把王六推开,瞪着王六说道:“你这破落户。小哥这金叶子,乃是无价之宝。区区一张路引,能有几个花费。你拿这金叶子花费,岂不是败家!莫不是看小哥不熟凡事,想要讨打不成?”

王六被鲁熊这一瞪,一喝。当即狼狈的缩了回去。可怜兮兮的看向李民。

李民心中暗暗感激鲁熊的回护之心。不过,为了这么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如此这般,却也让李民暗暗有些得意,好笑。

而鲁熊说完了王六,却又向李民说道:“小哥。老汉虽不知此等宝物是何来历。可用来换一张路引的花用,那却是卖的贱了。玷污了此等宝物。”

李民心中感激,冲着鲁熊一拱手,恭敬的说道:“老丈。多谢您的爱护了。不过,小子下的山来,确实没带俗世之物。此物虽好,却不解小子燃眉之急。”

“小哥,哪里话来。江湖朋友,自有通财之义。我家财虽然不丰。几百两的闲散钱财,也总是有的。小哥拿去使用,也就是了。却不可轻易玷污了此等宝物。”鲁熊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银子,约摸五两左右,递与王六说道:“拿去,与小哥办了路引回来。”

随后,鲁熊又把金叶子吊饰,递回李民说道:“小哥,此等宝物,切要收好。莫要露了白,引人窥视,招惹祸端。就算要出手,换些俗物,也不差这一两天,等明日到了京城,寻一个大店铺,也好不辱了此等宝物。”

李民心中更是感激,当下说道:“小子蒙老丈错爱。无以为报。请老丈收下此物,略表小子寸心。”

虽然李民内心觉得拿这不值钱的金叶子,回报鲁熊,有些不太够意思。可正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这金叶子吊饰,虽然不值钱,可入了鲁熊的眼。拿来送鲁熊,却应该能让这老头高兴高兴。

然而,鲁熊虽然爱这金叶子吊饰,可鲁熊却不是那种见便宜就上的人,此时要这金叶子,那不就成了狭恩图报之徒?

故此,鲁熊虽领李民这个人情,却捋须笑道:“小哥。区区银两,算得不什么。你只要把此宝物的来历,告知老汉。让老汉长长见识。老汉就心满意足了。”

李民暗中有些捉牙:一个金叶子吊饰,批量生产的玩意,有什么来历好讲的。可要是这么说了,却也容易让人把这东西看得轻了。反正这个时代也没这种高工艺,忽悠一通,应该也穿不了帮。

于是,李民正色说道:“老丈,其实,此物就是一片树叶。”

鲁熊闻听,当即一愣。鲁熊原本猜想,这金叶子巧夺天工,又有一孔,像是一件首饰。应是某位名师的精心之作。万万没想到李民竟然说这只是一片树叶。

鲁熊当即不悦的说道:“小哥,我诚心请教。小哥何来诓我。我虽见识浅薄,却也知道这树上如何能长出金属之物。”

李民正色道:“老丈。小子敬你还不及,怎能诓你。只是此物,确实是一片树叶。不过,这片树叶,在我山上,虽是常见。可其来历,却也非比寻常。”

李民这是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可他这正经的神色,还真把鲁熊蒙住了。鲁熊不由自主地问道:“这真是树上长出来的树叶?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树木么?小哥却要给我讲一讲它的来历。”

一旁的王六,虽拿了鲁熊的银两,可贪看着金叶子,却也已只没走。此时听得入神,也是连声催促。

李民当即一本正经的说道:“相传,天地初开之时,九州大地有一灵根,通体如黄金所铸。名曰:黄金树。后为我师所得,植于山上。此树。上应周天星辰,下压九州地火。中间有果有叶。那果,谓之:黄金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过三千年方得成熟。常人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吃上一个,立刻霞举飞升,成就大罗金仙。而那叶:就是这黄金叶。”

“啊!”

鲁熊和王六,齐齐的啊了一声,全都目不转睛的看向那金叶子吊饰。鲁熊捧着那金叶子吊饰的手,更似有些承受不了那金叶子分量似得,微微有些发抖。鲁熊颤声问道:“这就是那黄金叶?凡人吃了,就能成神仙?”

王六也随着鲁熊的问话,把眼神移回到了李民身上,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民。

第七回 老江湖

“不错。这就是那黄金叶。”李民郑重的点头说道。

得到李民肯定的回答,鲁熊和王六的喉头,当即一阵蠕动。

长生,成仙,那个凡人不爱。

李民看见,生怕鲁熊他们把这金叶子吞了。要是那样,吞金致死。他李民这个忽悠,那可就造了孽了。

李民连忙补救道:“不过,黄金叶不同于黄金果。其内除了先天乙木长生灵气之外,因其上应周天星辰,他还含了一些星辰瑞金之气。虽然只是一点点,可常人吞服,却会爆体而亡。而且,这也只是一片落叶,其中的先天乙木之气,多已散尽。就是没有星辰瑞金之气。常人也是无法靠其成仙。若是生长的中的黄金叶,再以灵药相合,除去其内的星辰瑞金之气,炼制成丹。那还差不多,虽不如那黄金果神效。可使人成就大罗金仙。可成就一介散仙,地仙。还是没问题的。”

鲁熊当即有些可惜的说道:“那小哥怎么不采一片鲜叶,却要这落叶干什么?”

李民笑道:“老丈。此等神物,没有大机缘,大造化。那能轻易得到。要知道,这黄金叶,虽不如黄金果神效。可却也是上应周天星辰。天上有多少星辰,那树上才有多少树叶,一片不多,一片不少。天上每诞生一颗新星,那黄金树就生长一片新叶,天上每损落一颗星辰,那黄金树也才掉去一片旧叶。叶生叶落,皆是天数。常人根本撼动不了那黄金树叶分毫。即使是有大神通,如我师尊者,虽能动的了此树叶,可此树叶一动,星辰立坠。变了天数。立有大因果缠身。故此,有大神通者,虽能动此黄金叶,却也不轻动。所以,我等能得此黄金叶,只能等此黄金叶,自然脱落。而且,即使如此,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要知道,此树叶上应周天星辰。下落之时,重若万钧。常人挨之,如泰山压顶一般。而且,这黄金叶内涵九州灵根的残余灵气,入地即没,还为本源地气。不见踪影。故此,虽天上星辰无数,每日损落者,不知凡几,以至这黄金树每日落叶不断,可这黄金树下,却从无片叶堆积。似我等修行未成之辈,根本拾取不得。

就这树叶,那还是我十二师兄与我交好,知我要下山入红尘享受富贵。特地与我采来,炼制而成。此物,虽是落叶,不能使人成仙,也不能使人长生。可毕竟还是黄金叶,内涵的先天乙木灵气。那怕是只剩一点点,戴至胸前,却也能让佩戴之人,邪魔不侵,延年益寿。多活上那么一二十年。”

鲁熊和王六闻言,又不禁转了脸色,痴痴的看着手中的金叶子吊饰,同声说道:“好宝贝。好宝贝。”

李民看此,心中暗自得意,再次说道:“老丈,如今您也知道此物的来历了。还请收下此物,延年益寿,略表小子寸心。”

鲁熊闻言,看看了手中的金叶子,虽然一脸不舍,可还是决然的把金叶子吊饰,放回了李民身前的桌上,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小哥。此物太贵重了。令师兄送你,想来也是因小哥你是福厚之人,下山来享福贵的。这才送你,以作富贵的根本。你或是拿去大城镇,以换富贵,或是自留之,以添寿元。这都是小哥你的造化和富贵。我无功不受禄。却是不能要的。”

李民闻言,顿时对鲁熊这能格守本分,不贪财的品性,高看一眼。不过,这金叶子,李民吹呼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能让鲁熊高高兴兴的收下,落他李民一个人情么。可如今牛吹到了天上,鲁熊却嫌太贵重,不好意思要了,那这通吹嘘,岂不是落了空。

李民心中一动,当即正色说道:“老丈,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言九鼎。我即说送此物于老丈。当无反悔之理!何况,此物虽世所罕见,可我的富贵,却也不在这区区之物上,不过是我拿来换些路费,或送与亲人延年之物。如今,我孤身一人,亲人皆无。初下山来,即与老丈相识投缘。想是师尊送我至此,乃是算定我和老丈有缘。我视老丈,即为我之亲人,此物不送予老丈,又送与何人?”

鲁熊闻言,很受感动。看着李民这胖大的身材,更是觉得李民这人实诚,有富贵相,是个难得好汉。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当即改了主意,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既然小哥有心了。我收下就是。收下就是。”

随后,又指使王六道:“你这家伙,银钱也给了你了,你还不赶快去把小哥的路引办好,等在这里做什么。莫要误了明日的行程。”

李民在一旁说道:“老丈,却也不急在这一时,让王六吃完了再去。也是不迟。”

“不碍的。不碍的。我已经吃饱了。我这就去把大哥的路引办了。早办完,也早安心。”王六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桌椅就要走。

“站住!”

鲁熊沉声喝了一声。王六当即迟疑的止住了脚步。

鲁熊沉着脸说道:“王六,小哥乃是命中注定的富贵之人。你今日跟了小哥,那是你的造化,总好过你做那剪径的小贼。若是日后,小哥见了赵官家,得了大富贵,也总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千万莫要猪油蒙了心。起什么歪念。你也看见了,今天这宝贝黄金叶,可是落到了我的手中,凭我鲁熊的名号,以及这一双手,就是这个村的所有闲汉聚了气来,也近不了我的身,可如此,却坏了爷的心情,也坏了你的前程。若是因你露了口风,让我麻烦缠身。你来看!你当如此物。”

说着,鲁熊一掌挥下,整桌的酒菜,连颤都没颤的,就被鲁熊切下了一个桌角。随即鲁熊双掌一合,一搓。那个桌角,立即变成一阵木屑,纷纷扬的,洒在了地上。

李民顿时对鲁熊的功夫,更是高看了一眼。心中直痒痒,琢磨着,怎么才能拜鲁熊为师,把这一手给学过来。这可绝对是国粹啊。尤其是在这冷兵器时代,那更不仅仅是强身健体了,而是保家护命的根本了。

而那王六看完鲁熊这一手,更是小心的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既立誓跟随大哥,绝不敢做半点对不起大哥和大爷的事。”

“明白就好。去吧。”

等王六走出房间。鲁熊又露出了笑容,向李民说道:“似这等破落户,就要时刻敲打与他。虽然他的本事不高,可他在这里地熟。若是纠集起一两百人,贪这宝物。我虽不怕。却怕到时人多混乱,顾不及小哥。”

李民闻言,当即明白了鲁熊的话中含义,顿时也是一阵后怕。

要知道,如今可不是什么法制时代。只看那王六的出身,偏僻之处,那绝对拳头大得说话。而那金叶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可这个牛,李民已经吹上天了。而最主要的,鲁熊和王六这两个听者,还真信了。这东西,不值钱,也值钱了。在这么大的物诱面前,也就是这鲁熊品性好,抵住了诱惑。若不然,他李民就交待了。而鲁熊没说的,那王六,李民是绝对不敢保证什么的。而且,就凭他李民那三脚猫的功夫,打一个王六没问题,可绝对打不过两三个。若是王六这地头蛇引一帮人来,到时候,他李民的麻烦,那可就大了。而且还是自找的。李民万万不信,今天刚刚收服的,而且还是暴力收服的小弟,能对自己有多少忠心,多严的口风。

幸亏这东西送给鲁熊了。万幸啊,万幸。

尤其是李民一想到鲁熊最后敲打王六那番话,恩威并施,大棒高举,大饼漫天画,更是觉得鲁熊这个老江湖,果然不是白混的。

而鲁熊点完了李民,随即又笑咪咪的向李民问道:“小哥一直随仙师在山上,此次初次下山,想来应该是还未成亲吧?”

第八回 如花

“未曾。”李民心有余悸之下,老实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鲁熊更是乐了。

李民则回过神来,暗暗有些郁闷:我没结婚,你高兴个什么?我们这代人,哪有二十出头就结婚的,那岂不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李民虽然心中这样暗自强辩。可事实上,那却是李民遇到的好女孩,全都下手晚了。李民没赶上那机会。而那些恐龙,李民还看不上。以至于李民高不成低不就,大好青年,却只能和老郑混在一起,成为维修组的两大忽悠。

而那鲁熊却因心中高兴,没看出来李民那点小小的郁闷,接着说道:“你那师尊,既然让你入红尘得享福贵。应该也没有吩咐不得成亲,今守童身吧?”

李民闻言,更是郁闷。没别的,李民到现在,别看已经成为了维修组的两大忽悠之一。可李民却还真真正正,就是一个童身。为这事,李民还被老郑取笑。故此,此时鲁熊提及,更是刺动李民。

不过,李民猛然心中一动:这老头,好不眼,老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这老头有闺女,想招我做女婿?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心中暗笑:这世上哪有这好事轮到我?而且,看鲁熊也有六十多了。古人又都结婚早,生养的早。就算有闺女,想来也有三四十了。若是到现在还要找婆家。不是丑得嫁不出去。就是克死本夫另嫁人的寡妇。配自己,别说是姐姐了,做妈都差不离了。不过,若是这鲁熊真有一个年轻漂亮的乖巧女儿,让他招了做女婿,却也不错。最少,攀上了鲁熊这棵大树,也算是在这个时代,有了跟脚了。

李民心中胡乱琢磨着。口中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答道:“如老丈所言。我师尊确不曾说过我不能娶亲。”

“那就好。那就好。”鲁熊闻听,更是乐开了怀。

看此情景,李民也只好配合的问了一句:“老丈,这是何意?因何如此欢笑?”

“哈哈。小哥。我这是高兴啊。实话跟你说。我有一女,那真是聪慧漂亮乖巧。只可惜她娘死的早,我又不会教。她跟着我长大,女孩家的红妆没学到,却喜上我的武艺。也是这倒霉丫头的天资太高。我这一身武艺,她学去了十成不说,更是青出于蓝。力能开碑裂石。掌上的功夫,比我还强。结果,传了出去,周围十里八乡的好人家,都说自家福薄。不敢误我家闺女。一来二去,我闺女的年岁渐长,我长暗悔是我耽误了我那女儿。可今天,我遇到了小哥。小哥却绝对是一个福厚之人,又是仙师使仙法,送小哥到我跟前。我又与小哥相见投缘,可见这是仙师算定的姻缘。非小哥这种得仙师传授的福厚之人,不得迎娶我家女儿。我家女儿也是天生注定的富贵命。我如何不喜。”

鲁熊越说越高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李民,那真是越看越欢喜。比刚才看那金叶子还执著。显然已认定李民这个女婿。

而李民先前听鲁熊说自家闺女聪慧漂亮乖巧,还暗暗有几分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窃喜。可当鲁熊说道此女,力能开碑裂石,李民的脑中,已情不自禁的闪现出一个女兰波的形象。

随后又听鲁熊说此女没人敢要,年岁大了。再加上李民原本就猜测此女是个丑女。李民脑海中,更是情不自禁的闪现出周星驰戏中如花的形象。李民当即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认定,鲁熊说自家闺女漂亮,那绝对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像自己老娘老说自己儿子长的漂亮,长得好。而自己这个儿子,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长相一般的胖子罢了。最多说好点的,也不过是说自己长得魁梧罢了。

故此,李民当即没有应允这门亲事的心思。可李民虽内心深处想高喊反对包办婚姻。但李民又不想破坏和鲁熊的关系。毕竟,这半天来,鲁熊对李民的爱护和真诚,还是让李民很感动,也很珍惜的。而且,鲁熊的武力,也让李民不得不顾忌一二。虽说鲁熊这半天多的表现,都表现的品性相当好。可看鲁熊现在高兴得样子,显然这是鲁熊心中的头等大事,谁又能保证,鲁熊在大喜转失望的巨大情绪波动下,还能保持足够的理智?

于是,李民一本正经得说道:“老丈,好男儿未立功业,何以为家。况且,我师尊让我入红尘得享富贵。却还要见那皇帝一面,给皇帝捎几句话。万不敢在此时有儿女私情。此事容后再说。”

鲁熊闻言,虽微微失望,可这有事业心的女婿,更让鲁熊满意。鲁熊毫不在意的说道:“女婿啊。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那金叶子,我就当你的聘礼收下了。咱们先定婚,何时完婚,都听你的。”

李民只觉得头顶乌鸦在叫,满脑门的黑线,哗哗的。敢情自己那番话,算是白说了。李民顿时打定主意,等明天进了城,就立马找借口换卖一些银钱。然后与鲁熊分道扬镳。让这鲁熊和其丑女,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

此时,李民就算觉得这鲁熊对自己再好,在终身幸福的压力面前,李民也是不顾了。

而鲁熊则越看李民,越是满意。瞧我这女婿,身材高大魁梧,这身肉,多富态。这嗓音,多洪亮。好。好汉子。

不过,鲁熊美着美着。却逐渐回过味来,好似听自己这女婿,又说了要去见皇上的话,当即一皱眉说道:“我说女婿啊。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要去东京?”

“当然是真的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我师兄,自然要把那话,带给当今皇帝。何况,我师兄也是半个神仙中人,他告我的,也都是金玉之言。想来我的富贵,也要落在这几句话中。”

李民看鲁熊皱眉,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有意利用鲁熊对皇帝的畏惧,和鲁熊拉开关系。免得去做那便宜女婿。

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那鲁熊闻言,却眼睛一亮,更是高兴的说道:“原来如此。女婿既是奉仙师之命给官家捎话,想来定是定国安邦之言,到时候定受官家重用。其富贵必是如此。女婿,你一定想办法,让我也见见官家,若是如此,我这一辈子也没白活。”

说完,鲁熊拍着胸脯的大笑起来。自语道:“哈哈,没想到我鲁熊一生无成,晚年靠着女婿,竟有机会见见官家。老天果然待我不薄。”

李民现在只想找面墙。连李民这几年练出来的厚脸皮,都已经保持不了惯常的喜怒不行于色了。

只是,鲁熊看在眼里,却完全没这么想,鲁熊已经完全的陷入了个人面圣的精神世界之中。当即大笑着对李民说道:“女婿。不要担心。面见官家的这一路上,虽必有波折。可有我跟着女婿。我必保女婿安全,让女婿一路无忧。女婿只需考虑到了东京,如何能让官家知道你的来历,接见你,也就是了。不过,想来仙师让你领此富贵,应该也算定了这一步。到时候,自有机缘,那也说不定。女婿到也不必现在就为此忧愁。”

李民欲哭无泪,更想练那铁头功了。李民万万没想到,见皇帝,竟是如此一把双刃剑。在鲁熊认为没那可能见皇上时,鲁熊是那么的畏惧。而在鲁熊认为有可能见皇上,鲁熊又是那么狂热。现在,鲁熊肯定了那么一丝可能,完全陷入了光宗耀祖个人狂热幻想当中。更是粘住了李民不放,李民更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就在这时,王六推门走了进来,高声喊道:“大哥,您的路引,我给您办来了。”

李民顿时有一种看见亲人的感觉。心说:有了路引。等明天进了城,我还了银钱,找个人多的地方,带着王六就跑。到时候,把这鲁熊甩了。他爱说啥,就说啥去。反正他那女儿,我是不要得。想到这里,李民心头又猛然闪现如花的形象,顿时又是一个机灵。

李民连忙把鲁熊搞出得这摊乱事,丢在一旁,向王六说道:“这么快就办好了。拿来我看看。”

这到不是李民怀疑王六的办事能力。只是这种假身份证,据李民所闻,连现代技术高的,有时弄出来,那都是粗枝滥造,破绽百出的。现在这个时代的民间私营技术,李民自然就更是不放心。要知道,不管怎么说,用这个假身份证的,那最后可还是李民啊。那怕有一丁点的破绽,最后倒霉的也是李民。

只是,李民接过了路引,看了一遍,也有些无奈,毕竟,李民以前也没有见过路引,李民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张假冒的路引,跟真正的路引有什么区别。不过,李民只是看着那路引上随意的写着:李民,河北东路大名府魏县绿柳村人等字样,李民就很难相信这张路引有多少的真实性。

李民只得无奈的把这张路引递给了鲁熊问道:“老张,这张路引可还用的?”

鲁熊随意的看了一眼笑道:“女婿放心。王六这小子办事,还算地道。这张路引,就是真的。”

李民微微一愣,有些琢磨不过来:这王六不是办假的么?怎么又成了真的?难道这王六有这么大的能量?

一旁的王六,得意的说道:“鲁爷,还是您眼高。一看就知道这是正经东西。说起来,要不是此地里正和小的有交情,一般人如何能办这种正经货色。”

鲁熊在一旁微笑不语。此时的鲁熊,依然还沉浸在面圣、光宗耀祖之上。那会在这种小事上,和王六斗嘴。

倒是李民听王六自夸了半天,这才明白:敢情,这个时代的假证和真证,在样式上,跟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就连攻效上,也是没有任何的区别,都是一个地方签发办置的。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机关,穿城过府的前来验证文件的真伪。

假证和真证的唯一区别,那就是真证有存档,乃是一式两份。而假证则没有任何存档,就是这么一份,也就是说,办证的地方,只管开假证,却绝对不承认。以备日后真的因此犯了什么大案,上面察下来,一口咬定假的,推得干净。

李民弄清楚了这里面的道道。虽然对这种基层机关的工作态度,很是不满。可也算是放下心来。最少,李民的身份,暂时是定了下来。

等吃喝完毕,李民进了自己的客房,独自一人躺了下来,总算从混乱的一天中,获得难得清静。

可等李民清静下来,回想了这一天发生的事,说过的话,李民猛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一个关系到了他李民生死的大问题!

第九回 要高调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高调还是低调,这也是一个问题。

而我,貌似在不经意中,已经犯了这么一个问题。一个攸关我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没别的。无数本书都论述过了,一个人骤然来到古代,或者某个异时空。做人,一定要低调。只有保持低调,这才能让对手看不透,以及轻忽。这才能敌手找麻烦时,能有更多的底牌,一举翻身。啸傲风云。

而我?

我最近老嚷着见皇上,又满口神仙,仙宝的。在这个年代,实在算不上低调,这要是招人注意了,那我岂不是麻烦了?

就像今天,那金叶子若不是给了鲁熊,鲁熊又把王六镇乎住了,那地头蛇王六,指不定就找些匪人来。那我岂不是刚来就玩完了?

李民越想,越有些惶恐不安。

不过,恐惧不愧是人类得以进步的原动力之一。李民在自我恐惧中,那脑筋也是转的飞快。

猛然间,李民突然意识到:不对啊!就这个年代。就算我不高调。那也照样有人找麻烦的啊。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像王六和那店伙计那样的小鬼,就算我不高调,他们不是一样要找我麻烦?他们这种人,不敢惹什么大人物,可对那种看起来低调平凡的,绝对是能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而我,又不像那些奉行着低调,可却都是一些有真本事的人。不是什么特种兵,就是什么大魔导,要不就是什么大仙。能在有麻烦的时候,一举从肥猪便成老虎。

像我这么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既没有特种兵的身手,又没有什么异术超能。刚来这个时代,甚至连人脉网络等潜势力都没有。就算我能凭借从现代带来的金叶子和手表等物,换到大量的金钱。那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我。到时候,我再这么低调一下,引得像找乐子的楞头青,随便捏估我一下,我又没那个翻手为云的本事,岂不是一下就让人给捏残了?

不行!不行!闲书上的东西都是瞎说,都是本着作者是上帝的套子胡诌。信他们的,我就死定了。在没有真正实力之前,做人一定不能低调。绝对要高调,高调,再高调。拉大旗,扯虎皮,先把外人蒙住了,借机积攒出实力,然后再说别的什么,那才是真格的。

而且,我现在也说了见皇上的大话,就是想默默无闻的低调,那也不可能了。只能先借着宋徽宗这张大虎皮,继续蒙下去了。

最少,现在那个开碑手鲁熊就被我蒙住了;机灵鬼王六也算是有点认头作我的小弟了。这就是好的开始。何况,见宋徽宗,本就是我最后应承老郑的事,而我又因此来到这个时代,这绝对是我来到这里的使命。我一定要做到!

想到这里,李民的使命感,再次成了李民的精神寄托。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没有点精神寄托,人还真是很容易迷茫的。

此时,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的第一计划,终于彻底打实了。

第一目标:取得宋徽宗的信任。成为类似国师一样的闲散政治顾问。

只是,要得到宋徽宗的信任,最少要先见到宋徽宗,其次才能谈得上展露见识,忽悠宋徽宗。而要见到宋徽宗,除了要抵达东京之外,还要有门路。

而这个门路,李民最初构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学宋江,搭李师师这条线。

如此一来,李民第一计划的整个方略,那就是:上东京,找李师师,收买李师师,见宋徽宗,忽悠宋徽宗。

而如今,李民细思之下,却觉得这个方略有些浮躁了,浅薄了。别的不说,单只是把所有计划的关键,都押在了一个李师师身上,全都因人成事,没有办分主动,这就绝对算不上什么好计划。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第一,如果校旱和史实出入大,找不到李师师怎么办?

第二,就算找到李师师,李师师不合作,又怎么办?

第三,就算李师师合作的好,也因此见到了宋徽宗,并取得了宋徽宗的信任。可光凭这个关系,宋朝的群臣又凭什么高看自己一眼,宋徽宗又能以什么明目给自己官职?而且还是又大又清闲得官?

而且,走女人路线,就算取得了宋徽宗的信任,并在宋徽宗的强力力挺下,当了大官,按照古人的思路,却也难免被打上弄臣的烙印,到时候,除了依附蔡京一党,专心做一个小丑弄臣之外,要想做一个可以引导历史走向的国师,而且还清高逍遥的世外高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细思之下,李民不禁有些头疼。想当初,李民就是不愿意考虑这些,这才蹲在了维修组,一直没有动换。可现在,为了生存,为了使命,却不得不仔细计划了。

不要说什么等机会到了,一切自然而然就都实现了。

那绝对是自欺欺人的阿q。机会永远都眷顾那些事先准备充分的人。只有事前做足了功课,有了充分的准备,那才能在机会闪现的那一刻,牢牢的把握祝狐。

好在,李民以前不去思考这些,那只是李民安于现状,已及豁达的本性。并不是李民心思不足。

随着李民的思索,李民猛然在这夜色笼罩的客房内,看见公文包中有一物光华闪烁,顿时大喜:就是它了!有了它,有多高调,就多高调。到时候,弄它一个沸沸扬扬的,堂堂正正的去见皇上。如此一来,李师师那条线,也就可有可无了。搭上了,一明一暗,互为表里,也可相辅相成。搭不上,也不至于影响了见那宋徽宗。

只是,这样的话,一时半会儿,还撇开那鲁熊不得。到时候,鲁熊把他那女儿如花缠上来,却是麻烦。难道,为了生存,我就要牺牲我的终身幸福不成?

李民刚刚考虑好了人生发展计划,却又不禁陷入了包办婚姻的忧愁之中。

没别的,就鲁熊那种热情的,积极的,推销处理闺女的态度,实在让李民害怕。正所谓:便宜没好货。何况鲁熊都亲口说过他女儿大啦,力能裂石开碑了。就这些评价,哪个能用在一个好女孩的身上。

而偏偏婚姻幸福,又是李民在平安生存基础上的首要追求。若是李民没有别的出路,李民也就认了,可李民如今明明有着大好的希望,这让李民如何能认头?

就在李民这胡思乱想中,李民终于在一天的劳累,以及过度用脑中,昏昏睡去。只待明天进城,大大地高调一把。

第十回 识时务者为俊杰

“砰砰砰”

“女婿。起了。我们要上路了。”

一阵敲门声,把李民从睡梦中惊醒。李民习惯性的看了一下表,才十二点。李民气的张口就想喊:这才几点,还让不让人活了。

可李民随即意识到:这不是家里。不是老郑叫早。这里是宋代的客栈,门外叫早的是鲁熊。而且,自己的手表来到这个时空后,还没有校准时间,现在到底是几点,也是做不得准的。

李民连忙应了一声:“起了。这就来。”随即穿衣起床。

出的门外,天果然还黑着呢。李民微微有些不满。虽然赶早走夜路,是昨天早就说好的。可哪有半夜十二点就走的。这也太早了吧。

李民当即向鲁熊说道:“叔,现在走,是不是早了些?”

昨夜,鲁熊虽没能让李民改口叫丈人,认下这门亲。可却也成功地让李民对其叫叔,并默认了女婿这个称呼。

此时,鲁熊挑着个灯笼站在那里,听着李民叫着叔,心里那个美啊,盘算着李民什么时候把这个叔改成爹,成为自己的上门女婿,那就更美了。

故此,在李民问完后,乐呵呵的说道:“女婿。不早了。现在已是三更。等咱们走到城里,差不多也是晌午时分了。”

李民当即一阵愕然,没盘算过来这三更,应是几点。不过,晌午,以及接下来的路程,却让意识接下来,最少还要走半天。

说实在的。李民昨天走了小半天,心情动荡之下,还没觉得怎样。可这睡了半宿,却把这乏劲都勾上来了。一想到马上要走更远的路。不禁让李民暗暗头疼,忍不住偷偷抱怨:穿越过来,怎么也不带辆车。那怕不带汽车,把家里的山地车骑过来,也好这两条腿的11路公交啊。

不过,李民抱怨归抱怨。在这生存环境的压力下,李民的适应力,还是很强的。李民随即振作精神,让鲁熊先去大堂等候,自己上趟厕所,找店家寻水洗漱一番。

别说,宋代客栈的厕所,已经很有现代公厕的模式,虽然没有现代公厕整洁明亮,可却也是一小格一间的。只是那公厕中的小棍棍,很是锻炼了李民一把,让李民深刻的认识到这种厕筹比手纸的强大之处。同时也令李民定下了第二目标,有钱了,一定先搞出手纸来,率先提升华夏民众的生活质量。

等李民搞好了个人卫生,来到大堂,店家早已经弄好了吃食。浓稠的南瓜粥,配上一些腌菜,到很是爽口。

吃喝完毕,走在路上,李民很是惊奇的发现,虽然天还没亮,这个时代也没有路灯,可明亮的月光,以及满天星辰的照耀下,夜路也不是很难走。想是此时的天空还没有那么多的工业污染,更没有什么光污染的缘故。

李民不禁暗暗有些感叹:二十一世纪,什么都好,可要是想看这么多的星星,实在是太难了。难道,这就是人类为了进化所付出的代价?

时空的转换,以及最近不断的思索计划,让李民也有点小小的哲人起来。

不过,很快李民就再次认识到: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的这句古话。通往大名府的这条土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很是不少。

李民一边暗暗感叹先辈们的勤奋,一边把自己昨夜所思的计划,跟鲁熊说了一番。

鲁熊听完,虽然觉得有些胆大,可却也觉得这不失是一个通天的好路子。而且,鲁熊这个老江湖,虽然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可这点胆量,那却是不缺的。而那王六,虽然没人在意他的意见,可却也是一个闹事的主,听闻李民计划,也是连声吹捧。这就更让鲁熊觉得自己这个女婿不仅有福源,更有胆量了。

鲁熊当即乐呵呵的笑道:“女婿的主意不错,就怕那州官不识时务,想贪女婿的富贵,总是麻烦。不如女婿先随我回家,然后多走一些乡亲和商家,引得众人皆知,再去见官,想来更稳妥一些。”

李民的本意,就是想闹大,好让所有人都知道,然后他好扯着见皇上这面大旗,让所有人都不敢触摸他这纸老虎。故此,鲁熊的说法,正合李民本意。只是,先到鲁熊家,就难免要接触到鲁熊那女儿,这又让李民很是不甘。

不过,这原本也是李民意料之中的,为了生存和使命,李民也就暂时忍了。

简短截说,晌午将近的时候,李民等人已经进了大名府,来到鲁熊家门口切近。只是,李民想校对手表的想法,却没得以实现。感情,这个时候的百姓,对时间观念,跟本没有什么重视,一般都是看日头的方位,跟据经验,大致得出一个时间,就连更夫,也不过是根据更香的燃烧打点,稍微精确些的,也不过是在府衙一类得衙门,跟据日晷计时。只有极少部分人士,使用最精确地三联铜壶滴漏。所以,在这个年代,识时务者为俊杰,绝对不是一句空话。绝大部分人,都是不识时务的。像李民这样把时间精确到分秒,那更是没有。

故此,在李民询问时间,展示手表时,又把鲁熊和王六震惊得够呛。同时也更让鲁熊觉得自己女婿不简单了。经能把天时运转,收于小小的罗盘之中,实在是神人也。

而此时,当鲁熊回到他家附近,却也让李民看出,鲁熊在他们街坊中的名望确实不小。打从进街口起,问好声,那就接连不断。鲁熊一边笑着回应着,一边走到自家门前,拍打门环叫道:“玉儿,爹爹回来了。开门来。”

李民打量着鲁熊这处宅院,这处在鲁熊口中不大,而且依着鲁熊的经济水准,应该只是一家普通家庭的宅院,可却绝对有着一处楼盘的大小,远比现代金领那二三百平的住宅,大的多了。独门独院,若是再起上二三层的小楼,说是某富豪的别墅,那也不成问题。

李民不禁有些感叹现代人口膨胀带来的住房困难。要是在现代,能有这么大一处宅院,那得多好啊。

就在李民感怀之时,宅院内一声惊喜轻脆的声音传来:“爹!你回来了,女儿这就给你开门。”

李民闻听很是惊异:就鲁熊那老闺女,还能有这么嫩的声音,真是不易啊。

不过,随着院门的打开,一个女人欢快的抱住鲁熊,李民就更是惊异了:这就是鲁熊的闺女么?怎么长这样啊?这鲁熊也太骗人了!太不像话了!

第十一回 不象话

“不像话!没看到有客人么?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稳重些,你想把我气死不成?”

鲁熊吹胡子,瞪眼睛得训斥着自己闺女,随后又笑呵呵的对李民说道:“女婿,这是我家闺女玉儿。她娘死的早,野惯了,不成个样子。可心却是极好的。女婿不要笑阿。”

李民心里明白,只看鲁熊看他闺女时,眼角透露出的无限爱意。说闺女,明显只是做做样子,以及希望闺女能在他李民面前表现好点,能像一个大家闺秀。

只不过,鲁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闺女的这种活跃程度,那是无论如何也吓不到李民的。毕竟现代女孩的活跃度,比起鲁熊闺女来,那是只强不弱的。

只是,李民虽没被鲁熊闺女吓倒。可李民对鲁熊本人的眼光和语言组织能力,却十二万分的不敢恭维起来。就眼前这小丫头,充其量也就十七八岁。这就是鲁熊口中大的不像话,愁得嫁不出去的姑娘?

这简直没天理了?

这么点岁数的小姑娘,着什么急了,我都二十七了,不也还是单身?而且,这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幅午睡刚刚惊醒的样子,一双小手也嫩嫩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版的州长啊。就这,还力能开碑裂石?这鲁熊别是江湖混惯了,不知道怎么夸自己女儿了吧。

李民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女:只见其1米7不到的身高,长腿高腰。一双天足,白色的罗袜,半蹬着一双粉红色的绣鞋,脸庞端正清秀,头发有些蓬松没有束好,显然是正在午睡,突闻老爹回来,没来得及打扮就跑出来开门的模样。

李民暗暗心动:这样的小女,就是现代也少见了。就算是竞选亚洲小姐拿不了第一,进前三,那也绝对是没问题的。配我?富于啊。虽然小点,可这里又没有婚姻法管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就当是美少女养成了。何况就是在现代八十七的老头,取二十七的,那都很多,我二十七的,找十七的,又怎么的?

美色当前,一直没机会出手的李民,很是迅速的改变了当初的立场,觉得鲁熊这老头,也是满可爱的,包办婚姻也满不错的嘛。

而那个鲁熊的闺女,先前猛然听鲁熊喊李民女婿,很是震惊的没有回过味来,可随后醒过味来,当即脸色泛红的看了李民一眼。随即发现李民正看着她,连忙偷眼巡视了一下自身的仪容。立马意识到自己衣冠不整,形象糟糕。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的娇喝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揍你!”

说着,还捏起那粉嫩的小拳头,冲着李民狠狠得一晃。随后又抓着鲁熊的手摇道:“爹!女儿不嫁。”

“胡闹!婚姻的事!哪有你说话的!”鲁熊很是不悦的说道。随即,鲁熊错了刚开始见到女儿的兴头,也留意到闺女得穿着有些不得体,生怕李民看轻,当即暴怒的骂道:“看看你穿成了什么样子,还不赶快进去规整好。若是让女婿看轻,不要你。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鲁熊闺女当即委屈的差点哭出来。小嘴努努的。

一旁的李民有心英雄救美,当即解围道:“叔,不碍的。玉儿如此,想是想念父亲的紧了,赤子之情,更见纯真,令人爱惜啊。”

鲁熊尴尬的应道:“女婿,别嫌啊。这丫头平常不这样的。不这样的。”

李民笑道:“叔。我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你若不信,我可赋诗为证。”

言罢,李民有心卖弄道:“忽闻一声爹爹来,绫罗帐内梦魂惊。揽衣推枕束秀发,芙蓉玉面懒梳妆。心喜出屋倒着履,花冠不整下堂来。赤子真情白衣动,牵浩霓衫羽衣舞。”

说完,李民暗自自得。虽然李民的古文水平也说不上多高,可李民这首,却绝对是有感而发的原创。绝不像其他书中的穿越者,光拿别人的文学作品,既不应时,也不对景的肆意盗用。弄个不三不四不说。还留下一堆烂尾的破绽。

只是,李民万万没想到,那鲁熊闺女听完之后,很是好奇的说道:“你在说什么?是在说我么?说的真好听,可我怎么听不懂呢?我没跳舞啊。”

而鲁熊则一脸狂喜的说道:“女婿说的好,说的好。这应该就是诗吧。说的真好听,比街底先生说的还好听。女婿真是大学问啊。大学问啊。”

鲁熊虽然听得不是特明白,可在大宋这个年代,重文轻武的厉害,不仅仅是文人轻看武人,自视甚高。整个民众,那也绝对多数对有文化的人,高看一眼。这鲁熊本身不识字,本就对识字的,高看一眼。此时听李民发骚,觉得很顺口,而且自己还能猜出其中几分意思,顿时觉得自己女婿果然大才,绝不能错过。

李民听得,差点羞愧的晕倒。李民万万没想到,虽然他李民古文水平不高,可他李民面前的这几位古人,却没一个是文化人,他李民说完,鲁熊这几个,全都是有听没有懂。让李民狠狠的明白了一把:古人,也不见得都是懂古文的。

不过,李民卖弄,以及让鲁熊他们高看一眼得目的,还是完成的很彻底,稍微算是满足了一把李民的虚荣心。

李民笑道:“叔,咱们是不是里面说,您在这夸我,自家人夸自家人,街坊们听了笑。”

鲁熊当即大声说道:“女婿就是大才。我看哪个敢笑#蝴们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不过,鲁熊虽这样说,还是把女儿推了进去,并引领李民进院喊到:“王婆,王婆。快些弄些酒菜来。女婿到家了。”

直到这时,院内西屋,这才走出一个半百的婆子,合不拢嘴的笑道:“老爷,小姐也能嫁出去了。大喜啊,大喜啊。快让看看姑爷什么样?”

说着,小跑到近前,围着李民看个不休。看得李民很是不好意思,那鲁熊的闺女玉儿,更是早就跑到屋里去了。

鲁熊瞪大了眼睛喉道:“王婆!还不赶快弄酒菜去。”

王婆浑没在意鲁熊的呼喝,依旧多看了李民两眼,这才满意的笑道:“我这就整治酒菜去。一定让姑爷吃的满意。”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鲁熊歉意的对李民说道:“女婿,玉儿从小没娘,我又要抄持生计,维持这个家,就请了这个婆子帮我照顾玉儿,照顾这个家,这么多年了,她就跟玉儿的娘一样。女婿莫笑啊。”

李民无语。

进得屋来,小丫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翠绿的百褶荷叶裙,粉红的荷花袄,头上也梳了三个鬏,很是利落好看。看得李民更是心动。

尤其是吃饭时,当着鲁熊的面,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更是让李民觉得,包办婚姻也不错啊。

好在,李民还没忘却心中的那股使命感。吃完饭,就对鲁熊说道:“叔,咱们的计划,越早执行越好。不如我现在就动身吧。”

鲁熊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让玉儿陪你去吧。城里,她熟。我去联络一些街坊,好到时给你帮衬。”

李民自觉和玉儿在吃饭时,熟了不少,这才不过是令个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还能联络一下俩人的感情。当即点了点头。

只是,李民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刚刚离开鲁熊的院子,他李民的考验,立马就来了。

第十二回 拔发过山

“站住!本姑娘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说,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讨好了我爹。要做我的男人,就一定要比我强。”刚刚离开了鲁熊的视线,鲁玉就拦住了李民,恶狠狠的说道。

只是,鲁玉虽然说得凶狠,可一个火爆小美女的样子,实在难以让李民产生恐惧感。就连一旁的王六,也听得笑呵呵的。不过,这毕竟是李民和鲁玉的事,王六也不好插嘴,更不好笑出声来。索性退后了几步,让李民和鲁玉自己解决。

李民有心逗这个小美女一下,笑呵呵的说道:“首先声明一下,不是我特意讨好你爹,非要娶你的哦。是你爹怕你嫁不出去,非让我当女婿的。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跟你爹说取消这门亲事。只是你爹会怎样,我就不好说了。”

鲁玉的气势,当即一挫。鲁玉自小没娘,从小被他老爹拉扯大,对他老爹这个克星,除了敬爱之外,也是很畏惧的,一想到鲁熊曾亲口说过:若是女婿不要你了,我就活活打死你。鲁玉那包天的大胆,就像扎破的气球一样,顿时小了下来。

可是,鲁玉自小的憧憬,就是嫁一个比自己老爹还厉害得好汉。虽然李民吟诗的样子也很不错。可身为高手的鲁玉,还是从李民的行走坐立,看出李民根本没有什么良好的武功功底。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力大一些罢了。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汉,绝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人。

而且,现在还当着李民的面,鲁玉更是转不过脸来。强自撑着说道:“是男人,就不要拿我爹来压我。你只要你证明比我强,我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若是做不到,就自己想办法,让我爹看不上你。要不然,我就揍你。”

在鲁玉的心目中,没有功底的李民,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自己的。所得烦恼,都是李民带来的,就让李民自己去解决。

只可惜,鲁玉虽然看清了李民,李民却没有看清鲁玉。面对小美女的威胁,李民还真无法产生一丝觉悟。反倒觉得鲁玉稚气的样子很迷人,更是有心逗道:“怎么证明比你强?把你打趴下么?那可不行,好男不和女斗。我是不会打女人的。”

鲁玉的火,腾就上来了,心中暗说:打我?十三岁就没人打得过我了!还好男不和女斗?

鲁玉也不费话,手一翻,一掌拍在了身旁的一快青石上,四五尺的青石当即碎裂成几块。李民看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心中暗叫:我的妈啊,还真是裂石开碑啊。

李民情不自禁的盯住了鲁玉那粉嫩的小手,看个不休。

那鲁玉展露实力之后,本来还得意洋洋。可最终却被李民看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收回了背后,娇喝道:“看什么?大色狼!”

李民神不守舍的应道:“你的手这么嫩,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

鲁玉闻听,当即得意的说道:“什么叫这么嫩?以前我的手,练这开碑掌,也是全都糨子的。直到年前,我把开碑掌练到极致,外力内生,我的手才成这样的,是不是很好看?”

鲁玉刚说完,随即意识到,自己跟他说这个干什么。当即有些恼羞的说道:“大色狼,别打岔!知道了我的厉害,就赶快想办法。不过,记住了别让我爹知道是我让你想的,也不能让我爹觉得是我不好。记住没有!”

李民好悬没笑出来。这也叫威胁人,任谁听了,也知道你怕老爹了。有着把柄,你能威胁谁啊?

不过,鲁玉的纯真,却让李民忽略了鲁玉的武力,更是让李民动心了。李民佯作颤抖的说道:“我很害怕。”

“怕也没用!”鲁玉很是鄙视的说道。心中暗想:一个大男人,遇到这么点事就害怕成这样。亏他还是一个读书人。

“我害怕就会叫!”李民阴风惨惨的说道。

“叫也没用!这里是不有人听见,也不会有人同情你的。”鲁玉恶狠狠的说道。只是说道最后,还是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自家院门。

李民看在眼里,更是阴风阵阵的说道:“我的叫声会很大,半个城都听到。”

“别!别叫。”鲁玉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性:若是老爹听到自己把这家伙给打了,那还不麻烦大了。前两年,不过是自己无意中没控制好力道,把石头的胳膊打折了。老爹就差点没把自己拆扒了,就冲老爹对这家伙的态度别对自己都好。那我还不死定了?

鲁玉恼恨的冲着李民挥着拳头,小声叫道:“你,你,你怎么这样?”

李民看着有意思,心中一动,也不再威胁她,笑道:“别生气,只是开个玩笑。好了你说,怎么证明我比你强?当然,打架是不可以的,我是绝对不会打女人的。”

鲁玉一时间还真没想到除了动手,还能有什么方法来证明。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们比力气,看谁举的石头大,或者,你能把石头象我一样的拍碎,也成。”不知不觉中,鲁玉有些降低了条件。

李民嘿嘿笑道:“成!就比力气了。不过,举石头,太一般了。古时候,项羽力能拔发过山。拎着自己的头发,自己能把自己拎过山去。我自认比不了项羽。不过,自己把自己拎起来。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你也能,就算我输了,不能,你就乖乖的准备嫁给我。若是你连自己提出的比力气都不敢应,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发生,你继续听你爹安排,也就是了。”

鲁玉被李民说的晕晕乎乎的。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家伙,竟敢自吹和项羽比力气。尤其是被李民最后一激,更是来气。虽然鲁玉闹不明白自己拎自己,怎么成了自己提的,可比力气,确实是自己说的,而且,鲁玉坚信自己常年锻炼出来的力气,绝对比李民这个没有半分功底的家伙大,自己若是做不到,李民更不可能做到。

几种因素合在一起。鲁玉当即热血上头的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鲁玉伸出右手,抓紧自己的发髻,猛地发力,向上拎去。

“哎呦!”小美女疼得险些流出泪来。

李民在一旁看得既不忍,又有些好笑。

不过,别说。鲁玉能把开碑掌练到极致。这毅力却还真是不小。虽然那一下把头发揪的生疼。可鲁玉还是不死心的,变着花样的想把自己拎起来。

只是,那哪拎得起来。徒然令那如杂耍般的动作,引得李民发笑。

终于,鲁玉虽然纯真,可却不是傻子,看着李民发笑,暴怒的喊道:“你这个臭家伙!你耍我!”

看那架势,就要拿掌来劈李民,李民急忙喊道:“慢来!你做不到。可不代表我做不到。你若认输,我自然演示一下自己把自己拎起来。以证明我比你强。”

“好!我就认输了。你做给我看,你若是做不到。我绝不放过你!”鲁玉气鼓鼓的说道。

李民笑着应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反悔哦。”随后又对王六说道:“王六,去给我找根绳子来。”

王六在后面看了半天乐,虽然不知道李民要绳子干什么,可还是应了一声,快步去了。

不大会的功夫,王六就找了一条两三丈的绳子来。鲁玉站在一旁连声催促不止。

只是,当李民随便找了一颗粗壮的树枝,把绳索扔了过去,而后一端系在腰上,拽着另一端,缓缓得把自己拎了起来。鲁玉当即哑口无言了。

李民在半空中,冲着鲁玉挥了挥手,喊道:“娘子。我做到了哦。从今已后,你可就是我媳妇了。”

随即李民溜了下来,而那鲁玉闻言,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起来说道:“不算!不算!你耍诈!”

第十三回 高手

“话可不能乱说。我又没有靠别人的帮忙,全是靠自己的力量,自己把自己拎了起来。完全跟咱们事先说好的一样。我哪里耍诈了?”李民笑嘻嘻的走到鲁玉面前,责问道。

鲁玉张了张嘴,还真是说不出来李民做的和说的,有什么不符,只是有些不甘的说道:“你就是耍诈,向你这样做的话,我也能做到。”

“对啊!我也相信你能做到,所以我才给了你这个机会赢我。可是你自己认输了。我有什么办法。愿赌就要服输。堂堂鲁老英雄的女儿,不会说话不算话吧?当然,你一个小女人,也比不了鲁老英雄,说话不算话,也没什么。虽然有损鲁叔的名头,可我不说,也没人知道。如此,咱们今天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李民很是有形的转身就走。

“站住!”鲁玉娇喝一声。闪电般的冲到李民身前,气鼓鼓的拦住李民,双手握拳下垂,瞪着李民说道:“本姑娘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既然说了认输,本姑娘就不会反悔!不过,我要求咱们再比一场!”

李民心中偷笑,可脸上却装作诧异的调戏道:“再比一场,当然没问题。不过,你既然都认头当我的媳妇了。连你都是我的了,你还有什么可输给我的?”

鲁玉被李民说的脸色羞红。可目光中却闪现一丝得意的说道:“当然有了。我刚才虽然说了,输了要嫁给你。可我没说输了就全听你的。你要是不和我比的话,我就算嫁给你,我也要学陈夫人,天天让你罚跪。”

“陈夫人是谁?”李民心惊的问道。

李民虽然不知道这个陈夫人是何许人也,可罚跪这个词,却太敏感了。很容易就让李民联想到现代家庭老公给老婆跪小搓板的传说,心惊之下,李民竟然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然而,鲁玉听闻李民竟不知道陈夫人是谁,当即很是鄙视的说道:“你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也太没见识了吧。不说陈夫人原名柳月娥。乃是三十年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河东玉狮子,就是她官人龙丘先生陈季常,连苏大学士都对其推崇备至,那在你们读书人中,也应该算是很有名的吧。你竟然不知道,哼哼……”

李民如遭雷劈,很希望就此晕倒。只可惜李民的神经,还是坚韧了一些。

此时的李民,自然意识到了那位陈夫人,就是历史上传奇千古,大名鼎鼎的河东狮。李民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巾帼女主,竟然离自己来到的这个年代,如此的近。而且在江湖中,竟然还是如此的有名,以致于连玉儿这小丫头都知道。

李民暗中抱怨:靠!老天爷,你给我个使命,也就算了。你不会还想玩死我吧?别人穿越到古代,弄个漂亮老婆,就跟喘口气一样轻松。而且还特贤惠,特听话,三从四德的比女奴还女奴。怎么我家玉儿,武功这么高不说,怎么竟然还知道她?而且还准备学她?

李民只是稍稍想象了一下:武功高强,美丽如圣少女一般的玉儿,学着那位陈夫人,把自己管得如龙丘先生一般老实的样子。李民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绝不能让我家玉儿成为陈夫人第二。绝对要把这种苗头,扼杀在萌芽中!

李民连忙镇定了一下精神说道:“好!我就跟你再比一次。不过,这次咱们可说好了,如果我赢了,你从今以后,就要对我言听计从。做我乖乖的老婆。”

鲁玉虽然听得满脸羞红,可还是生怕上当的追问道:“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那咱们上一次的比试就作废。而且我负责说服鲁叔放弃这门婚事,并绝不连累到你。”李民认真的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鲁玉依然有些红润的说道。只是,鲁玉虽然嘴上惯性的应承下来。可心中却不知怎么的,竟然对李民如此轻易的就答应取消婚约,产生了一丝异样。情不自禁的就想到自己的那些同龄姐妹已经都嫁了。有的孩子都老大了。就自己还没有出阁。

鲁玉无由的有些惆怅:难道我真的岁数太大了,以致别人连娶不娶我,都不在犹豫的?

想到这里,鲁玉脸一红,心中暗道:死丫头!大白天的,想什么了。也不知羞。

而这时,李民以问道:“你这次准备跟我比什么?”

鲁玉连忙振作精神说道:“还是角力吧。不过,这一次,你我一定要实打实的角力。”

李民虽然也对自己的力气有信心。可李民自问无法做到裂石开碑,因此,李民也摸不准鲁玉除了手硬之外,这力气到底有多大。更不敢保证自己的力气就一定胜过她。

不过,李民眼角扫过不远处墙边立着的一物,心中一笑。顿时有了主意,随即,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咱俩实打实的角力。不过,虽说你现在名义上是我媳妇,可咱们毕竟还没有拜堂,而且,这次要是你赢了的话,咱们的婚约,也就取消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我直接拉拉扯扯的角力也不好。不如咱们找一物,分握两端,各自发力,反向扭动,谁握不住了,就算谁输,如何?”

鲁玉虽说想找一个本事高超的好汉当老公,可鲁玉毕竟还是一个古代得大闺女,早被李民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婚约的,说的心跳脸红,脑袋晕晕的。何况,鲁玉听李民的话中,还满是为自己着想。更是心中暖暖的。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们读过书的,就是事多。”随即也就应了。

反正,鲁玉自认只要是直接角力,自己绝对不会输。如果这样都输了。鲁玉也就认了。嫁给一个比自己力气大的,而且还会吟诗的读书人,也不错。

而李民在鲁玉应了以后,假意四处巡视了一番,这才装作偶然发现的样子,把早就看到眼里的物件,拿了过来,一端递向鲁玉说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咱们就用它凑合了。你握好。我喊开始,咱们就发力。”

“啊?咱们就用这个角力么?你,你太欺负人?”鲁玉刚刚萌生的那点春意,顿时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手指着李民,愣是没敢去握李民递过去的那一端。

若知李民找了什么厉害物件,明天再说!

第十四回 知识的力量

鲁玉恶狠狠得瞪着李民,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可恶,竟然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这到也不怪鲁玉气成这样。实在李民寻找的这个物件。实在太过分了。虽说此物,据说来历非凡,相传乃是天蓬元帅掌中神兵的原型。可他这个原型,毕竟不过是此时随处可见的耙犁。尤其是李民递给鲁玉的,还不是那比较干净的握把,而是那沾满污泥烂草,甚至驴马粪便的耙犁头。钉齿污垢,无处下手不说,还隐隐带有一股异味。这让鲁玉那粉嫩的小手,如何握得?

这鲁玉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毕竟也是个小家碧玉,平日里还有个王婆照顾,三餐不愁。除了练武嬉戏,哪摸过这种脏东西。

然而,出乎鲁玉意料之外的是,李民竟然好似不是成心用这肮脏把戏来难为她似的。就在鲁玉刚刚抱怨出声,那李民就好像立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当即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

说完,也不嫌那耙犁头脏,随即把那耙犁倒转过来握住,把那比较干净的握把,递向了鲁玉。

鲁玉心中顿时忽悠一下子。被李民这种体贴的落差弄得有些不适应。很自然的认为李民这是在照顾自己,刚才把耙犁头递给自己,不过是拿着耙犁的顺手行为,不是成心的。

然而,鲁玉根本想不到,李民就是成心。李民为的就是让鲁玉嫌脏,他好不着痕迹的用那个耙犁头。李民暗自得意:小丫头,连字都不认识,谅你也不知道扭矩的奥妙。嘿嘿,任你武功盖世,也得吃这没文化的亏!

李民待鲁玉心神恍惚的握住了耙犁柄,随即说道:“老婆,握好了。待我数到三,咱们就一块发力。谁握不住了,谁就算输。准备。一、二、三。”

随着李民三字出口,鲁玉顿觉得一股巨力传来,双手紧握的耙犁杆,立时有握不住的感觉。鲁玉大惊之下,开碑掌力全吐。

好家伙!李民顿时觉得手中一轻,力量使空,好悬没闪了腰。李民万万没想到,他这天衣无缝的妙计,竟然在鲁玉的绝对实力下,出了岔头。那结实的耙犁柄,竟然在鲁玉的开碑掌力下,化为了木屑,好好一个耙犁,从鲁玉握手处,断为了两截。

李民惊叹之余,不禁暗自可惜:这耙犁杆怎么不是铁的呢?这要是天篷元帅那柄,这回我不就赢定了么?

不过,就算如此,李民带给鲁玉的冲击,那也非同寻常。要知道,鲁玉可没受过扭矩方面的教育,理所当然地就把李民通过扭矩放大的力量,当成了李民本身的力量。而李民本身的力量,虽比不上项羽、李元霸那一类天生神力的变态。可却也比普通人大上不少。如今被着扭矩一放大,竟让鲁玉觉得李民的力量,可能比自己还大。

鲁玉暗自嘀咕:这家伙天生神力不成?怎么这么大的力量?

不过,鲁玉虽然已经有些心虚,可嘴上确还不服输的说道:“你找得这个耙犁不结实,如今咱们还怎么比?”

李民对此也有些挠头。这鲁玉的掌力,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过,李民不愧是维修组的大忽悠,脑子就是好使。一眼看到王六找来的那条绳索,随即又有了主意。一边找些草叶,搽净了手,一边笑道:“这耙犁不经用,不如这样吧。你双手伸直,抓住这条绳子。如果我能用绳子把你双手拉近,那就证明我的力气比你大,如果你双手纹丝不动,就证明你的力气比我大。你觉得如何?”

鲁玉想了一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随即认可的抓住那条绳子说道:“好。就这么办。”说完,不敢大意的扎了一个马步,伸平双手,运足力气于双臂的说道:“来吧!”

只可惜,李民却没管她鲁玉运不运力气。慢条斯理的摇头说道:“这可不行。就这样一条绳子,万一承受不了咱们俩人的力气,又断裂了。那咱们俩,岂不是还要从比。不如我帮你多绕上几圈绳索。弄结实些,你看行不行?喂!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

那鲁玉暗运一口丹田气,两臂都绷着劲呢。那有空开口说话。原本觉得李民说的有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可恨李民愣是无视,非要鲁玉开口落一个实话。鲁玉受其纠缠不过,也只能泻了这口气,不悦的说道:“我都点头了,你没看见麽。你缠就是了。怎么这么罗嗦?”

李民笑道:“这终究是咱们俩人的比试。不说个清楚。一会儿你又不认账了。那岂不是麻烦。”

“喂!我哪一次不认账。我不认账了,我还跟你比这一回干什么?”鲁玉顿时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怒起来。

李民连忙安抚道:“别误会。我只是确认一下罢了。咱们说好了,只要我能用这绳子,把你的双手拉动,拉近,就算我赢。对不对?”

“对!”鲁玉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好,你准备好了。”

鲁玉气鼓鼓的再次运气,拉直绳索。摆好了架势。

李民随即也不客气的把那绳索剩余的部分,围着鲁玉的双手缠绕了起来。不多会儿,那长长的绳索,不仅把鲁玉双手覆盖满了,十几圈下来,径直覆盖到了鲁玉的小臂。就好像要把鲁玉包了粽子一样。

鲁玉心中有气:不就是较一个力气么,至于缠这么多圈么?

只是,鲁玉此时正运着气力,同时,鲁玉也懒得因为这点小事,与李民费话,反正双方通过绳子较力气,很公平。绳子缠多缠少,无所谓。

可事实真的很公平么?

只见李民最终缠好绳子后,很是随意的把绳子打了一个扣。随后岔开了手掌,冲着绳子比量着,好似琢磨怎么抓绳子顺手似的。却当即把鲁玉弄了一个满脸通红。

却原来,鲁玉此时正扎着马步,平伸着双臂。李民的双手,虽说是冲着绳子比划着,可那掌势却也正好笼罩着鲁玉的胸部。鲁玉一个十七左右的大姑娘,被人这样比划着,能不羞么。只是,鲁玉此时也分不清李民这是有心,还是无意。一个大姑娘家,更是把这话说不出口,脑子顿时乱糟糟的。

所幸,李民手掌比画了一下,可能觉得绳子绕的圈数太多,手掌握不过来,随即放弃了用手比划,拿起鲁玉握断的半截木把说道:“老婆,绳子不得握,我拿着木头别一下,可以么?”

鲁玉刚刚被李民的手势,弄得心跳不已,只求李民的手别这么晃了,那想得到其他。何况,鲁玉也跟本想不出李民用短木别一下,和用手用力拉,有什么不同。当即重重的点了一下。

“老婆,你点头就是同意了,我可动手了。”

鲁玉再次的点了一下头。

李民当即二话不说,随即把断木插在了绳索中间,双臂发力,很是轻松的一绞。鲁玉顿觉一股不可匹敌的巨力传来,任是鲁玉叫足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阻止双手相互靠拢。而那绕了数十圈的绳子,更是结实的厉害,如此巨力的较量下,竟然没有丝毫断裂的征兆。

鲁玉沮丧万分的放弃了挣扎,灰心的说道:“我输了。”

李民闻听,心中大喜:任你武功盖世,也不及我知识的力量。

李民随即笑嘻嘻的帮鲁玉把绳索卸下,安慰道:“老婆,老婆输给老公,天经地义的。今后你乖乖的,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鲁玉连输两场,连今后的话语权也输掉了,虽然很是灰心,可对李民也算是认了。再加上又被李民老婆老公的叫了半天,自己也不知不觉中应了好几次,这心态转变起来,到也不是多么困难。只是有些拉不下脸来得说道:“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

李民当即大喜的一通甜言蜜语,哄的鲁玉高兴起来。高高兴兴地领着李民来到了全城最大的珠宝店。却不知这一来,又引出了一位盖世的英豪!

第十五回 我要了

聚宝斋。

大名府有名的老字号,相传兴建于五代时期,比大宋的建国时期还长。临街的门面,富丽堂皇。光大门就三米多高。三阶的白玉石阶,左右各有一个两米的青石怪兽。

李民离老远看得时候,还以为是俩石狮子呢,直到了切近,才发觉那两个石雕,不是什么石狮子,而是两个青石的貔貅。门口的伙计,更是穿的干净利落,满脸笑容,精神饱满。

李民看得暗自点头:这宋代的商家,到也好气派,绝不比那些现代的大商场差。

就在此时,头前走的王六,已经自然进入角色,站在石阶下,冲着门口的伙计,大声地呼喝道:“我家主人有好生意照顾你家。赶快让你家掌柜的出来侍候。”

李民暗暗点头:不错。这么大的门脸,这小六子竟然都没怯场。值得培养。

那聚宝斋门口的伙计,那眼光多通透。虽然王六的一身打扮不怎么样。可跟在王六身后的李民,以这伙计多年的阅历,竟然也没看见过,更沽不出李民这身形头值多少钱。那伙计当即满脸带笑的对李民说道:“多谢大爷关照小店,里面请,我这就给你叫掌柜的去。”

说着,伙计把李民让到了厅里坐下,又有人给李民端上来了茶水果品。不大会儿的工夫,一个四十左右,穿着穿这青色长衫的中年人,从里屋走出来,连声说道:“贵客驾临,小店招呼不周。恕罪,恕罪。在下就是这聚宝斋的掌柜。敢问贵客想看些什么?是古董,还是玉器?”

这掌柜的,满脸笑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把李民三人,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当即纳闷不已。

没别的,李民三人,那王六、鲁玉,掌柜的一眼就看的门清。只冲那王六的站姿和打扮,掌柜的就敢断定,这王六绝对是一个闲汉、泼皮。这种人,聚宝斋每月都要打发十几个,没有什么可在意的。而那个鲁玉,虽然长得姿色还不错,可冲其穿着,撑死也就是个小家碧玉。绝对算不上什么大贵客。不过,看其太阳穴高鼓,眼神倍亮。应该是一个练家子,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到也不可轻易得罪。

惟有三人中的李民,一身衣裤,样式古怪,材料稀奇。坐在那里,气宇轩昂,不卑不亢。头上的发型,更是非僧非道,任凭掌柜的阅历非浅,也是看不出李民的深浅。更想不出这三种人,是怎么聚到一起的。以至于那掌柜的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门面功夫,竟然有了一丝动容。

李民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得意:嘿嘿,没看过吧。一会儿还得让你开开眼界。

此时的李民,对自身的这身行头,还很是满意的。要知道,自李民进城以来,以及鲁玉领着李民行走于街市上时,李民这身打扮,早已引来了不少注目礼。开始的时候,李民还有些不习惯,还准备先找一个成衣铺,换一身大众的服饰,免得招摇。

可后来,李民却发现,大宋这个时代,服饰还是蛮开放,蛮多元化的。这街上,有围着兽皮的,也有穿着丝绸的,更有打着赤膊的。服饰有长有短,千奇百怪。颜色更是艳丽多端。什么色的都有。

其中,李民就看过挺大得一个男人,穿着火红的大氅,头上却戴一个绿油油的壮士帽。李民就佩服不已。且不说这红配绿,单就冲他敢戴这么一顶绿帽子,李民就服了。李民是宁死也不穿这行头的。更别提那还有头上插花,鼻子上挂环,耳朵上挂环的了。

相比起来,李民这身,除了更帅一些之外,倒也没有什么更标新立异的。

而这时,站在李民身旁的王六,已经按照商量好的话,冲着掌柜的张扬的说道:“你这店里的物件。不过都是一些凡尘的俗物。能有什么入的我家主人的法眼。”

掌柜的很是尴尬:有这么说话的么?

李民一摆手,拦住了王六的话茬,训斥道:“胡说!退下!”随后又冲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贵姓?怎么称呼?”

听闻李民的话音,掌柜的更是一惊:此人通语说的如此流利,虽与现今的官话略有差异,可却不带一丝方言,比我所见的那些官府中人说得还清楚,难道他是某个名门之后?

(书中代言:通语就是大宋的官话。同时也叫雅言。中国古代官员来自全国各地,为了便于沟通,说大伙都能听明白的话,就成了潜规则。而这一起源,则来自孔子对雅言的推广。而北宋在我国历史上虽然常常受到周边少数民族的军事威胁,但北宋的经济和文化整个中国历史上也可以说是最为发达的,发达的经济与文化促使人们需要更多的交流,随着交流的频繁,官话也普及起来了,所以中古以来,宋代的官话普及是最广的,现在的河南全省,安徽大部,山东大部,湖北北部,江苏徐州地区基本上都属于河洛话的普及区,使用人口大概在两亿以上,如果说中国历史上曾经有过普通话的话,则非河洛话莫属了。而现代普通话,是以北方语系为基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所谓的北方语系,严格来讲,并不是地理上的北方,在汉民族居住区,除了镇江以东的吴越语系,福建台湾的闵南语系,岭南的粤语系,以及客家话以外,其它地方的方言在定义上都属于北方语系。所以,现代人到宋代,只要不去南边,或者大辽和西夏,一般日常沟通,绝没问题。而且老百姓还绝对对你高看一眼。)

那掌柜的当即恭敬的说道:“在下免贵姓王,单名一个茂字。受东家抬爱,添为此店掌柜。听贵客口音,不象是本地人,雅言说得比苏大学士那些个弟子还好。想是世家出身。名门之后。小店的前面的凡物自然入不了贵客得眼。可小店百年老号,却很有些镇店之宝。贵客若有意。可随我到后堂一观。”

李民心说:看没问题。可我得有那个钱买啊。

为了不让王掌柜继续误会下去,李民笑着说道:“王掌柜,看。就不用了。实不相瞒。我本是一个修真者。只因我红尘俗缘为断。我师又看北方天狼星犯帝宫。我大宋有一场大劫。故此命我下山送镇压国运的宝物给当今圣上,并享受凡尘富贵。待了断俗缘之后,再接我回山修炼。只是我下山来,却没有世间的财货。缺少路费。故此,这才想来贵店变卖一件随身之物。换些金钱。我那随从,是我下山途中收的,说话没个分寸,王掌柜的多包含啊。不知贵店可收宝物么?”

王掌柜的闻言,直觉李民就是一个骗子。下意识的就要叫人把李民他们轰出去。可王掌柜的眼神一扫,却盯在了李民的手表上。要说李民的衣服皮鞋,虽然样式新颖,材料在这个年代也算稀奇。可像王掌柜的这种大方家,却也不放在眼里。可李民手表上的那块蓝宝石表蒙,以及表盘上的十二粒水钻,在王掌柜的眼里,那可是宝贝啊。而且,那表上还嘀嗒嘀嗒走着的秒针,更是让王掌柜的猜疑不定:这个罗盘怎么如此怪异?怎么还会自己动的?难道此人没说谎,真是一个修真者?可修真者又是什么?道士么?

王掌柜的拿捏不定。有心看看李民准备变卖什么,反正王掌柜得自信以自己的双眼,普通的物事,绝对骗不了自己。若是平常,自家不要,也没有什么亏吃。

王掌柜当即维持着笑脸说道:“贵客,小店虽然是卖宝贝的。可要真有好宝贝,只要价格合适,小店自然也是收的。不知贵客带了什么宝贝来,请拿出来让在下鉴定一下。在下虽然才疏学浅,可百宝录,异文记,还是读过的,一般的宝物,还是都知道一二的。”

李民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随即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小盒,自然是那金叶子了。递给了王掌柜。

王掌柜的打开一看,顿时也如鲁熊一样的惊呆了。这王掌柜的眼力,自然又比鲁熊高多。再怎么说,这王掌柜的也是一个珠宝古董方面的专业人士。可越是这种专业人士,越是明白这片金叶子的工艺,有多么的难。这在当时,是绝对无法达到的。更无法想象这么薄的金叶子,竟然还能镀金。

在不敢破坏这完美工艺的情况下,王掌柜的愣是无法断定这金叶子的材质。可就算如此,单凭这工艺,以及这美感,王掌柜的已经认可了这金叶子的宝物价值。

只是让王掌柜的比较尴尬的是,这李民拿出了金叶子,却丝毫没有说明这金叶子得来历。显然是在考较自己。可任是王掌柜搅尽了脑汁,也是想不出有什么类似金叶子的宝物传闻。可越是如此,越是让王掌柜的心痒。以王掌柜现如今在这珠宝行中的地位,要想找一个他还没听说过的宝贝,实在是太难了。

本着务实,同时也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王掌柜呵呵笑道:“贵客,恕在下眼拙。您这宝贝,我还真没见过,它这来历,还请贵客赐教。”

不待李民回话,一旁的王六已经得意的卖弄道:“我家主人这宝物,那可非比寻常。相传,天地初开之时,九州大地有一灵根,通体如黄金所铸。名曰:黄金树。此树后为我家主人师傅所得,植于山上。此树。上应周天星辰,下压九州地火。中间有果有叶。那果,谓之:黄金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过三千年方得成熟。常人闻一闻,能活三百六。吃上一个,立刻霞举飞升,成就大罗金仙。而那叶:就是这黄金叶。”

“啊?这就是黄金叶?吃了也能成仙?”这王掌柜也如王六当初初次听闻一般的叫了出来。

李民暗自好笑: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想着成仙呢?

而那王六却更是得意的卖弄道:“哼!那黄金叶,上应周天星辰。天上有多少星星,树上才有多少叶子。其中含有星辰瑞金之气,哪是凡人可以吃的。吃了,只能是暴体而亡。”

王掌柜万分惋惜的念道:“可惜啊。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你我俗人,能见到这一片黄金树的落叶,就已经是万分福分了。还有什么可惜的?”王六随后又把这黄金树的落叶,夸耀了一番。最后,更是极端肯定的说道:“这黄金树的落叶,虽然内含的先天乙木长生灵气,大多丧失。可只是剩下的那么一点点,咱们凡人要是能带在身边,那就是享不尽的好处。邪魔不侵,那自不比说了。更可固本培元,延年益寿。就是六旬的老翁,也可换发生机,生儿育女。”

李民本来听着,还觉得王六挺能说得,值得培养。可王六最后一句,却让李民暗暗皱眉,这东西哪能打包票的。这王六还是缺练,没被人得过漏。

可还不待李民出言往回转,里屋猛然出来一个大汉,身穿宝蓝员外衫,头戴八楞员外冠。也不管别人,径直对着王六问道:“你刚才所说可真?”

王六当即撇着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自无半句虚假。我家主人的宝物,那哪有差的。这黄金叶,虽然世间少有,可却还比不得我家主人要献给皇上的宝物。岂能因骗你,而坏了我家主人的名声。我若有虚言,你尽可割了我的头去。”

王六本就是一个混混,赌命发狠,那是常事,如今又对李民充满了信心。自然不容的别人怀疑。

只可惜,从某些方面来说,王六也是一个被李民骗了家伙。他再发誓也是没用的。只是,对面那人,以及王掌柜的却不知道这些。而此时的人们纯朴,对誓言,还是比较相信的。而且,王六再三强调李民要给皇上献宝,更是让王掌柜和那个大汉,增添了许多信心。

故此,王掌柜的更是爱不释手。而那个大汉更是直接对李民说道:“在下河北玉麒麟卢俊义,朋友,你的宝物,我要了。”

第十六回 小乙上门

啊?他就是卢俊义?这骗人的东西,怎么能卖他?

李民正在暗自琢磨。一旁的王掌柜,已经不满的说道:“卢员外,这位贵客可是要把这宝物卖给小店的。您也是我商家的翘楚。总该知道规矩。这买东西,总也有个先来后到。”

卢俊义面一红。想了一下,咬牙说道:“王掌柜,这规矩,我自然知道。可此物,我志在必得。实不相瞒,两年前我与人比武,虽胜出,却伤了肾气。行不得房事。以致至今无后。我这两年多上你家买珠宝与我夫人,也是因此。此物对我至关重要。还请王掌柜的成全,事后,我必有重报。”

王掌柜的见卢俊义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虽然王掌柜的也想收了这金叶子延年益寿。可还是拨不开卢俊义的面子,毕竟卢俊义也是他的一个大客户,更是大名府的首富。这王掌柜的,也只能依依不舍的说道:“即如此,这宝贝就与卢大官人收了。”

李民闻听,心中暗暗叫苦:这金叶子又不是伟哥,你买回家有个屁用,还不是一试就穿帮。

可是,此时王六都已经把话说得满了,这卢俊义为了买下这金叶子,连自己的隐私都说了出来。此时若说这金叶子不管用,那可绝对不是牛皮被揭穿的问题了。且不说今后名声臭了,再想见那宋徽宗,就不好见了。单单是这玉麒麟,就绝对放不过自己。这可是好称天下第一的高手啊。而不卖?开玩笑,你刚才跟人家王掌柜说什么来的?

卖了就穿帮,不卖又不行。万般无奈之下,李民只能不动生色的说道:“卢员外,世俗财物,虽然对我意义不大。我的富贵只在当今万岁身上。可你却也要知道,仙家之物,不可轻许。轻许不敬,你我都是要遭灾的。”

“明白。明白。先生请出个价吧。卢某决不还价。”卢俊义满口应承道。

李民没辙的一伸手道:“即如此,您就给这个数吧。”

“五万贯?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给您拿来。”卢俊义眉开眼笑的说道。好似捡了多大的便宜。

李民闻听,心中暗自一惊。好家伙,过去,说人有钱,也不过是万贯家财。如今卢俊义一张嘴,就五个万贯家财了。虽说李民早知道卢俊义有钱。可也想不到卢俊义有钱到这样。要知道,李民和鲁熊他们商量,这金叶子,也最多准备卖伍千贯而已。

不过,虽然李民对卢俊义的报价很心动。可奈何李民卖的那玩意,绝没有什么神奇的效果,而卢俊义却绝对属于一用就能验出真假来的买主。李民不禁暗自抱怨王六乱说话,若是王六象自己那样,只说延年益寿,又有什么人能抓住把柄?

可此时,想这些也没用了,李民只能开高价,把卢俊义吓跑了再说。故此,李民很是坚定的说道:“慢!仙家之物,不可轻许。此宝贝内含先天乙木长生灵气,伍万贯,是对此宝贝的轻侮。我说的是五十万贯。”

王掌柜的闻听,下巴差点没掉地上。价值五十万贯的宝物,王掌柜的不是没经过手,可那都是一堆。单件的,他这辈子,还真没见过。今天算长了眼了。王掌柜的暗自嘀咕:疯了疯了。再好的宝贝,也值不得这许些钱啊。这人准时穷疯了。

而后,王掌柜的又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和卢大员外挣。若不然,这个疯子如此报价,别说是我做不了主,就是东家,也不买啊。反倒平白做那恶人,恶了卢大员外。

只是,王掌柜的和李民,全都万万想不到,这卢俊义在听了李民如此高价后,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决然说道:“先生说的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此物既有长生之气,能焕发生机,延我子嫡。五万贯,确实轻侮了。五十万贯也是不多。不知先生是想要这官府的钱引,还是随我去家中取现钱?”

我靠!有钱,看来我还是要少了。李民丝毫没有对即将到手的五十万贯财富有任何惊喜,反倒心中烦苦的发愁怎么办。要知道,此时要的钱越多,那穿帮后的麻烦也就越大。可如今卢俊义没被李民的高价吓跑,李民要想反悔,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眼看着王六、鲁玉,包括那饱经市面的王掌柜,全被卢俊义应承的这五十万贯吓倒。李民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的应承道:“即如此,这宝贝就归卢员外所有了。卢员外若是方便,就给我开些官府的钱引吧。”

此时,李民早从鲁熊的口中知道了,现今的宋朝,也是有纸钱的,只是不如黄金和铜钱硬通,再加上朝廷又胡乱发行,只作敛财的工具,没有个实物支撑兑现。前两年,这些纸币,甚至以面值的一半使用,都没人要,几乎就跟废纸一样,也就是这两年,在朝廷的大力改善下,这才又开始了正常流通。

此前,鲁熊还特意嘱咐过李民不要要钱引。以免吃亏。就像鲁熊,赚了钱,宁可挑一担子碎银和铜钱回家,也不愿揣着钱引,轻松走路。

李民本来也应了。可现在,无论收什么钱,都是一样。反正一穿帮了,都要跑路。要些钱引,跑时也方便些。最多不过是花着麻烦一些,到官府对换繁琐一些。

不过,李民这些想法,卢俊义和王掌柜的哪里知道?他们只看到李民一点笑模样没有,对那五十万贯的巨额财富,没有丝毫动心的样子,再对比那王六和鲁玉全被五十万贯的巨额财富彻底镇住的样子。卢俊义和王掌柜的除了佩服李民果然是高人,不被世俗财富所动之外,也只能更信着金叶子是宝物。值这个价钱。

尤其是李民最后要钱更只要官家的钱引。更让王掌柜的和卢俊义确信,李民绝对是要上京献宝的。否则,一般的人,哪有放着使用方便,花着顺心,又能保存的金银不要,要那些官家圈钱的破纸?

此时,就连王掌柜的也有些后悔:我真是笨了。再多的钱财,哪买得来命。此宝物能延年益寿,即使再多的钱,那也值啊。还是卢大员外有眼光,不愧是大名府的首富。

而这时,卢俊义却满心欢喜的吩咐了一下心腹,写了一道手令,取印鉴盖了几个戳子。就把那金叶子吊饰挂在了胸口,放在了里怀。

一个小时过后,上百个仆人,押着七个大箱子来了。卢俊义笑呵呵的对李民说道:“先生,五十万贯,折成官家的钱引,正好七十万贯,这里每箱是十万贯的钱引,共七十万贯。请先生清点一下。”

直到此时,一旁的王六和鲁玉,这才从有钱了的惊喜中,醒过味来,刚叫了一声,随即意识到有些丢脸,连忙止声,却又听见卢俊义说道钱引,当即异口同声地提醒李民道:“哥(东家)别要钱引啊。”

只是,李民原本就纸币用惯了。此时除了贪图方便之外,更想着好带着跑路。而且卢俊义还如此上道。连钱引得折损费都给了。李民哪还会理王六和鲁玉。

李民当即说道:“区区财物算得了什么。我还要进京面圣,讨大富贵,自然是寻那好携带的钱引。”随后又对卢俊义说道:“卢大员外我自是信得过。这点钱,就不点了。咱们如今就钱货两清了。”

五十万贯还这点钱?这下连卢俊义和王掌柜也彻底服了。尤其是卢俊义更感觉到李民对自己声誉的信任,觉得倍有面子。只是,无论是卢俊义还是王掌柜,他们万万想不到,对李民来说,只要过了今晚金叶子穿帮了,那多少钱,都是一个样的。

此时,李民连原本的炒做计划,都无心实施了,只想着怎么应付了卢俊义在金叶子无效后的愤怒了。

只可惜,只是这前半部分的炒作,就足以引起王掌柜的兴趣和好奇了。连这金叶子都可延年益寿,值五十万贯,那进献给皇上的宝物,又该有多神奇?多值钱啊?

眼看李民要走,王掌柜的急忙拦道:“贵客,先前听闻您有宝物要进献给管家。不知在下可有那个福分看上一眼。”

说实在的,本来按计划,这个王掌柜的如此配合,李民是应该好好显摆一番的。只是此时有了卢俊义这个岔头。眼看着李民这个纸老虎就要被捅破。到时候别说是见宋徽宗完成使命了。就是已经被忽悠住的鲁熊、鲁玉和王六,都有可能对李民喊打喊杀。李民哪还有心思显摆。只是随口说道:“此等镇压国运重宝,岂是寻常人可看的。不怕折寿么?王掌柜的若是有兴趣,可在明日多邀一些本地德高之人,在我明日去见知府禀明献宝之意前,举办一个亮宝会。以众多德高之人分享,可无灾,还可给大家添些气运。”

王掌柜的,先是被李民说的,吓了一大跳,随后又欢喜不已。深信,惟如此,才是真正的宝物。就是看上一眼折了寿,那也值了。何况李民还有这个法子。还能添气运。那就更没说的了,满口的应承,连声叮嘱李民明天一定要来。

就连一旁的卢俊义,原本在得了金叶子后,就觉得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也不禁再次勾起了好奇心。琢磨着明天也来看上一看。

又看李民人少,不得拿那三口箱子。卢俊义套着近乎的说道:“先生人少,我叫家人给先生送过去吧。明日我也定要拜睹一下先生的重宝。”

我靠?不会是想监视我吧?李民多疑的想到。可七个箱子,三个人确实不好拿。李民又不想现在就引起卢俊义的怀疑。只得接受。

这回家的一路上,鲁玉和王六这两个没见过钱的,叽叽喳喳的,围着李民,兴奋得说个不停。心中有事的李民,全当没听见。只琢磨着怎么跑路。只是如此多的钱引,又有着鲁玉和王六在身边,若是不说服鲁熊,李民也是跑不了的。可若是没有个理由,已经官迷心窍的鲁熊,又怎么可能随李民改变计划的跑路?可若是都说清楚了,别看鲁熊现在拿他李民当女婿,那也绝对翻脸不可。

难啊难!只因王六一句多嘴,引来着卢俊义,平添这许多变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直待李民到了鲁熊家,甚至等鲁熊走访了街坊回来。李民也楞是没想出怎么说服鲁熊跑路。反倒是鲁熊得知李民的一片金叶子,竟然卖了五十万贯,拿会了七十万贯的钱引。好悬欢喜的傻了。要知道,这金叶子,李民可也送了他鲁熊一片,那可是价值五十万贯啊。

鲁熊更觉得这个女婿没认错。是大富贵命。一定要让女儿抓住了。当即叫王婆杀鸡买肉,好好的庆祝一番。

结果,李民一路上犯愁的事,却在鲁熊不断夸赞李民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富贵时,想到了办法。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到时候,若是卢俊义打上门来,只要说着王六说的金叶子可延年益寿,焕发生机。也不过是改运的一种,运可争,命不可改,卢俊义的不举乃是命中注定以及卢俊义自身的阴德不够。到时候,大不了退他钱,谅他这种大户人家,也不好和自己拿着不举的事见官。明天我再拿那东西,镇住那些大名府有名望的人,这卢俊义就更不好冒着被人说德行不够的风险,和自己争辩了,只能有苦自己吞。如此一来,还不至于影响到我见宋徽宗的使命。

对!就这么办了。

李民盘算清楚,随即也放开胸怀的和鲁熊他们畅饮起来,酒席间。好悬就没答应鲁熊明天就娶鲁玉过门。好在李民酒醉三分醒,这才把婚期推倒了见宋徽宗之后。不过,李民也因此知道了,自己先前有些冤枉鲁熊了。鲁玉在这个年代,确实不小了。

正所谓:二八佳人。二八十六。这个年代的女孩,十五六出门子嫁人,那是正常的。就连十二三嫁人的,那也有很多。象鲁玉十七这么大岁数的,实在是老姑娘了,难怪鲁熊着急。

最后,众人尽兴而眠。可就在半夜,只听鲁熊门外一阵嘈杂。李民朦胧起来,就听有人叫喊道:“小乙哥,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随即就听有人喊道:“把这院围起来,不要让里面的人跑了!”随着就是“咣咣”的踹门声?

李民暗自心惊:难道卢俊义这就杀上门来了?这大半夜的,若是直接以江湖规矩解决,我的盘算,岂不是全都要落空。我岂不是就要命丧于此?

第十七回 郁闷的小乙哥

“哪里来的匪类?竟敢不惧王法,夜入民宅,不知我开碑手鲁熊在此么?”深夜被搅醒的鲁熊,很是不高兴的披衣出屋,高声喝道。

不过,鲁熊的心里却也有些嘀咕,毕竟他家里,刚刚堆放了七十五万贯的钱引。若是因此引来了什么亡命之徒,那也是个麻烦。好在这是城里。不是什么没王法的乡下,鲁熊多少还安稳一些。可即使如此,老江湖的鲁熊,还是寻了一条哨棒在手。毕竟,就算有王法,等惊动了街坊,找来了官人,那也是要有些时间的。

而此时,李民、王六,也都各自穿衣出来了。就连那王婆也都穿好了衣服,有些害怕的跟在满是兴奋的鲁玉后面,走到了院中。

而那院外的吵杂声,在鲁熊报名后,也消静了不少,只听有一人高声叫道:“我等非是歹人。乃河北玉麒麟,卢大员外家仆,在下燕青,燕小乙是也。只因日间有人行骗我家主人,诈取钱引七十五万贯。我恐其连夜逃窜,故深夜赶来。不知这是鲁老英雄的祝葫,多有冒犯。还请鲁老英雄念在与我主人同乡的份上,交出匪人。让我问个清楚,追回钱物。我燕小乙,日后定有重报。”

鲁熊先是暗中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打家劫舍的亡命歹徒,那怎么的都好说。要不然,外面这么多人,鲁熊虽不担心自己如何,可也怕护不了李民和王婆。

可如今,燕青报了名了,那也就是留下字号了。这卢俊义也算是北京得名人,大名府的首富,就冲他这名声,谅他也不敢明火执仗的犯王法。

不过,鲁熊安心之后,随即想到燕青的说辞,心中又是一惊:诈取?女婿诈龋蝴什么了?难道女婿这笔钱的来路有问题?

鲁熊当即疑惑地看了李民一眼。

李民心中明白,好在先前已经想出对策了。李民到也没有丝毫慌张,很是坦然的对鲁熊说道:“岳丈,我行得正。作的端。不怕他们瞎说。岳丈可叫他们主事的进来一个,把话说清楚。也免得这大半夜的,惊扰了街坊。”

李民一句岳丈,当即把鲁熊叫乐。先前,酒桌上,鲁熊虽借着把婚期定了,逼李民改了口,可那时,鲁熊也半醒半醉,那及此时清醒听得顺心,这几年来的愁心,顿时一扫而空。

鲁熊暗想:我女婿大富贵之人,那会行骗。何况白天都有我闺女跟着,有什么事,也不可能瞒得了我闺女。怎么可能骗人?定是卢俊义贪了宝物,又想讹诈钱财!我真是老了,不信自己女婿,反倒信了外人。

想到这里,鲁熊心中怒火上涌。强自按压。开开了院门,对外面说道:“我这里是良善之家,没有匪人。倒是你们,深夜扰民,我告到官府,你们少不了一个聚众的罪名。不过,看在卢大员外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们哪个主事,与我进屋把话说清楚,余等,休要喧哗,免得惊了街坊,报给官府,那就不是我说的算了。”

鲁熊不愧是老江湖,几句话压得外面鸦雀无声。

李民在院内听的,那真是佩服。只是微微有些奇怪:不是说江湖事,江湖了么。那鲁熊先前对王六喊打喊杀的,怎么此时又满嘴官府、王法了?

岂不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才是江湖特色啊。

不大会儿的功夫,鲁熊就领了一人进来。不是卢俊义,想来应该是那说话的燕青。

李民当时来了兴趣,这可是水浒中传说的俊男,连李师师都能迷住的帅哥。这可要好好看看。看看有发哥帅么。

李民仔细打量。只见此人,一米七五以上的身材,二十来岁的年纪;面皮白净,浓眉大眼,五官清秀,微微有些掩口的髭须,细腰阔背,十分健壮,就算搁到二十一世纪,那也是顶级的俊男,大众的偶像。绝对属于李民不愿意跟其站在一起的那种,跟他站在一起,绝对没有泡妞的希望了。

只可惜,他那一身打扮,实在不符合李民的审美观,脑袋上戴一顶木瓜心攒头巾,身上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的白衫,也就算了,腰上还系了一条蜘蛛斑红线压腰,脚上还穿了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不动地,这就几色了?实在是太花了。

可就这还不算完。他脑袋后面,还挂了一对挨兽金环,脖子上还系一枚香罗手帕,腰上斜插着名人扇,鬓畔别着不知名的花朵。好好一个大男人,挂个环也就算了,你还带个手绢,别着花干什么?又不是女的?

可等到切近,李民看的又清楚一些,李民更来气了。打扮的像个嬉皮士也就算了,还周身刺着花,你当你是黑社会啊?

原本风流倜傥的小乙哥形象,顿时在李民心中破碎了。

只是,李民暂时还没意识到,这就是代沟啊。相差一千多年,这审美观,自然也就是大大得不同。就好像李民那有些发胖的身材,在这个年代,那就是标准的美男。

就在李民看的来气时,鲁熊已引着燕青指着李民说道:“这就是我女婿,也就是日间和你主人作交易的。你有什么话,可与我女婿当面说清。”

“爹,不打了么?”

李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鲁玉在旁边插了一嘴。鲁熊随即呵斥道:“姑娘家家的,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回屋里去。”

鲁玉吐了一下舌头,被王婆推到了屋里去了。

李民看着好笑。心中轻松了不少。神色间更见安稳。当下,也不把燕青往厅里让,就在院内对燕青说道:“你是何人?可是卢大员外差你来得?卢大员外为和不亲来?”

此时,燕青也觉得比较郁闷。日间,卢俊义去给夫人买首饰,燕青并没有跟在身边。可等燕青晚上回来,就听家里的仆人,都在议论卢俊义的大手笔。毕竟,七十五万贯的钱引,就算对卢俊义这大名府首富,那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燕青直觉之下,就觉得这是一个骗局。哪有什么物件,能值五十万贯的?跟别说什么仙家宝物了。这世上,神仙传得多了,可有谁看见过?以神鬼惑人,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燕青当即就要找卢俊义问个明白,说个清楚。可燕青却被拦在卢俊义内院门外。被告知,卢俊义已经睡下了。并严令不许他人打搅。燕青见不到卢俊义,有怕李民拿了钱,连夜逃了。这才带了人,连夜追捕。

燕青本意,以自己的江湖阅历,到了那,破得门来,三两句讲其问住,揭穿他的骗局。将其拿下,索回钱财,明日再跟卢俊义说个明白,漂漂亮亮的立一大功。

可谁知道,这地方,竟然是鲁熊的家。这鲁熊的名望,在大名府,那也是响当当的。绝对不在河北三绝之下,一双铁掌,那更是实打实的真本领。如此一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燕青也不好来硬的了。这气势,自就弱了三分。

可谁又曾想,进的院来,这贼人竟然还没有丝毫慌张,一点没有被揭穿骗局,让人找上门来的觉悟,竟然还那么的安稳,还大模大样的问自己是什么人,问自己是不是主人让来得,问自己主人怎么没来?

实在是可气!

可是,燕青还真不是卢俊义让来的。燕青能不郁闷么?

不过,此时此刻,若是说自己不是卢俊义让来的,燕青领着这些人来,也立马没有了道理。比经李民是和卢俊义交易的,卢俊义没说话,那就是他们俩人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谁也管不着。燕青带人来,那就无理取闹。可燕青忠义,也绝不能冒着主人的命义说话。故此,李民只是随口一问,却在不经意间,让燕青为难了。

但是,燕青不愧是百灵百俐,道头知尾的通透人物。少一为难,随即说道:“在下燕青。我家主人卢员外的贴身长随。日间,你以一杂物,谎称仙家宝物,设局诈取我家主人七十五万贯钱引,骗得了我家主人,却骗不了我。识相的,快快还来。我看在鲁老爷子面上,也就不合你计较了。如若不然,待到天明,我家主人赶来,将你拿下送官,大家的颜面,却都不好看。”

燕青除了自报身份,对李民的问题,根本避而不谈,反到对李民直接使诈,愣说李民设得局,只要李民稍有心虚,绝难逃过燕青的眼睛。不过,燕青说卢俊义会来,到也不完全是谎话。以燕青的盘算,今晚叫了这么多人出来,明天等卢俊义醒了,怎么也知道了。若是那时还没解决,卢俊义自然会赶来。到时候,三头对面,什么局,也都破了。

只可惜,燕青这些盘算,那是白费了。李民原本也没往这方面想,刚才的询问,也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且,李民对卢俊义的追究,也早就盘算过了,此时更不会心虚。听燕青说完,李民随口一句问话,又是让燕青说不出话来。

第十八回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就是燕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久闻小乙哥是个精细的人,怎么今日说话,如此不着调?想我那金叶子,日间我原是准备卖于聚宝斋的。是你家主人横插一杠,定要买去,我看其心诚,想是与宝贝有缘。这才卖于他的。不成想,夜间你到如此说法。算了,你肉眼凡胎,不识宝贝,我也不怪你。卢大员外既然放你来,想来还是与这宝贝无缘,那七十五万贯的钱引,你虽稀罕,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些世间的俗物,算不得什么。都在这房内,分文不少。我也不追究你家主人无信。你只管把我金叶子拿来,把这七十五万贯的钱引拿走也就是了。”

这李民本就作好了还钱的准备,听闻燕青要钱,自是乐得给他。其他那些场面话,不过是正正名声,把这金叶子事件的性质,定性成一场商业纠纷罢了。如此一来,若是燕青把钱拿走了,那卢俊义也就再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更不可能传得沸沸扬扬。虽说钱没了,可却不会影响李民如今的名声,更不会戳穿李民这个纸老虎,等李民的亮宝会一办,再借着民间的声势忽悠住北京得主事官人,搭好见宋徽宗的路,那时,李民和卢俊义,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卢俊义也就不在李民的考虑范围内了。

只可惜,李民万万没想到,燕青这个忠仆,是一听见这事,就自己来的,根本没奉卢俊义的差遣。他上哪里寻金叶子去?如此一来,李民这番却又在无意间,成了一把软刀子,径直的插在了燕青的心头。

确实。买东西,本就是你情我愿。就算是事后反悔了,那也是以货退款,燕青这空口白牙的,算是什么?

结果,燕青这说不出话来的举动,落在了鲁熊的眼里,更是认定,燕青就是来此讹诈的。当即在一旁嘲讽道:“小乙哥,你在我北京也算是土生土长,颇有名望的人物,可什么时候,你这浪子,竟变成了泼皮?也做起这半夜揣门,讹人财物的事了。”

燕青顿时脸红不已,长这么大,燕青跟着卢俊义,一直顺风顺水的,真还没丢过这人。可问题是,燕青手里,还偏偏没有这金叶子,没金叶子,楞找李民要钱,这走到哪里,那也没理。

李民听着鲁熊的话,看着燕青的窘态,脸上虽不动声色,可心中很是奇怪:怎么,这燕青不是卢俊义派来找场子的么?怎么两句话就这样了。

而那燕青却羞红着脸,强自说道:“金叶子尚在主人手里,你只管拿钱与我,我家主人自不会少了你的金叶子。”

鲁熊一听,果然如此,当即不待李民说话的,就接过话茬讽刺道:“小乙哥,你虽然也有些名望。可你终不过是卢大员外的一个长随。你的话,还能做了卢大员外的主不成?若是你背主讹钱,这笔钱,我女婿虽不看在眼里,可终究不是小数目,我鲁熊却不能让你坏了我女婿和卢大员外的名声?”

此时,燕青真有心不管什么道理,大闹一番。用拳头说话,可奈何,燕青虽是浪子,却不是狂徒、莽夫,本人更是十分忠义,若光是燕青自己,闹上一番,自然无妨,事后就算有什么事,也有主人卢俊义给打点。可如今,燕青以报了主人卢俊义的名号,说的事,又是卢俊义白天做的买卖,这一言一行,自代表了卢俊义,卢俊义家大业大,乃是大名府的首富。燕青就是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坏了卢俊义的名声。何况此时,就是燕青本身有些无理。

燕青心中暗暗叫苦:失策,失策。有些莽撞了。

不过,就算如此,燕青也不后悔。与主人的家财比起来,自己受些气算什么?只要不让他跑了,等主人明白过来,保住了主人的家财,那就足矣!

燕青如此一想,当即坦然,随即笑道:“老英雄说的是,是小可莽撞了。此事待天明,我家主人醒来,我自会请我家主人给你一个交待。小可告退了。”

说完,燕青转身就要退出院落,准备在院外守到天明,然后找卢俊义说个明白,让卢俊义和李民当面对质,到时候,就不怕李民牙尖嘴利了。

此时,燕青虽只听了李民两句无心之言,可燕青从小到大,却从没在言辞中,落过下风,不知不觉中,却在心中留下了阴影,自觉这李民比自己的口舌还要便给。说不过李民。

而鲁熊对燕青这突然没了半分羞涩,也是十分佩服:这燕小乙,拿得起,放得下。丝毫不在意面皮。到也是一号人物。

只有李民暗暗叫苦:这燕青不把钱拿走,这事就不算完。等那卢俊义来了,揭穿这金叶子没有任何效用,我这纸老虎,岂不是要破?那麻烦可就大了。这燕青,怎么虎头蛇尾呢?我没说不给你啊?

可就此时,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院外顿时有人喊道:“员外来了。员外来了。”

燕青当即大喜,更是快步得迎了出去。而李民则暗暗得叫苦:该来的,总还是来了。

只是燕青和李民全都万万没想到,那卢俊义进得院来,看见燕青,二话没说,劈面一掌,就把燕青扇到在地上,随后一脚把燕青踢出二三米远,也不管燕青的死活,冲着李民就拜道:“仙长恕罪。在下御下不严。以至这厮,深夜惊扰了先生。我定重重的处罚他。还请仙长恕罪。”

随后,卢俊义又对这燕青骂道:“你这畜牲!仗着自小在我家里长大,平日坊间胡混,也就算了。今夜竟敢背着我领人出来,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还不赶快过来给仙长磕头赔罪。还在那装死不成?”

卢俊义的这番举动话语,把李民和燕青彻底弄晕了。

燕青从小到大,没挨过卢俊义这般打。虽然打的生疼,可却比不了心疼,可燕青犹自向着卢俊义,生怕卢俊义上当的说道:“主人,他是个骗子,他在骗你的家产?”

卢俊义当即更加愤怒的喝骂道:“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翅膀硬了?竟连我也要教训了不成?赶快与仙长赔罪。还让我赶你出家门不成?”

燕青闻言,当即明白卢俊义动了真怒,连忙叫道:“主人,你打也打的,骂也骂的。不要赶我走。我给他赔罪,也就是了。”

说着,燕青走过来,顶着一张肿胀的脸,跪在李民面前说道:“仙长在上,燕青多有冒犯,还请仙长恕罪。”言罢就要磕头。

这算什么?卢俊义这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是先礼后兵?可这也太过了吧?要不然,这个卢俊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落差太大,因此失心疯了?

李民虽心中搞不懂。可李民总明白,这卢俊义暂时好像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李民更不好受燕青这个头,毕竟,从某些方面,李民这个成长中的神棍,暂时还没这么厚的脸皮。

李民抢前一步,扶住燕青说道:“小乙哥虽然有过,可也是为了主人家的忠义。我哪里怪的。快快请起。”

燕青本就不愿拜李民,李民这一扶,也就借势起来了。不过,燕青还是对李民会如此,暗暗感动:确实,他燕青来此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主人卢俊义么。请不自禁的,燕青心中也对李民暗暗有了些好感。

而李民扶起了燕青后,当即以退为进的说道:“卢大员外,你那七十五万贯的钱引,我分文未动,如今既然你卢大员外亲自赶来了,你把金叶子还我,把钱拿走,也就是了。”

李民原本是想借此把事了了。可谁成想,那卢俊义听完,当即紧张的不了,没有半分天下第一高手的样子说道:“仙长休听那个畜牲的胡说。我那有反悔的意思。今夜我全靠那宝贝,好了多年的心病。一得知这畜牲领人出来耍泼,我立刻就快马赶来了。今后我卢家还要指着那宝贝传宗接代呢。仙长若是还有气,我与仙长重重的责打那个畜牲也就是了,仙长千万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卢俊义这倒不是说谎,他今天大展雄风之后,心中高兴,本想喝杯酒,高兴高兴,可谁成想却听人传报,燕青领了一百多的家奴找人李民麻烦去了。卢俊义这才大怒赶来。卢俊义生怕仙家宝贝,暗中还有什么联系,触怒了李民,把宝贝收走了,那他卢俊义,可就麻烦大了。燕青在重要,那也绝对没有卢俊义的雄风重要,更没有卢家的子孙后代重要。故此,卢俊义才有先前那么一处。

而李民听完,却有些呆了,那金叶子的底细,别人不知道,李民自己可是清楚的很。这金叶子不过是普通的吊饰,又不是伟哥,怎么还能有这作用?

不过,李民看着卢俊义那神完气足的模样,想到一种可能:看卢俊义这样子,也不是什么有毛病的样子。莫不是卢俊义的不举,只是伤了肾气后,一些时日不能行房事,以致于在伤好了之后,也照样有心理障碍,这才不举得不成?若是那样的话,这就对了,他花了这么多的钱,自然信心大涨,又几年没发泄了,雄风大振,那也是完全可能的。

别说,这回还真让李民蒙着了。事实上,还就是这么一会儿事,只是这年代没有什么性心理学家,这才让李民捡了一个漏。

可是,此时卢俊义那里知道这些,只看李民半天无语,以为李民还在生气,怕李民收回宝贝,随即对李民说道:“若是仙长还不解气,我就把这燕青送与仙长,由仙长日日打得,骂得。只望仙长莫要再提收回这宝贝。”

说完,卢俊义连拜不已,没有半分高手的样子。

欲知,李民要不要燕青,燕青跟不跟李民。明天请来捧场。

燕青牛么,咱还不要呢

“不!主人,不要赶小乙出门。我小乙受您大恩,尚未报还,就是死,也不离您半步!”燕青万万没想到,今夜此行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听闻卢俊义如此说,连忙出口哀求。

“住口!”卢俊义有些不舍的看着燕青说道。别看卢俊义刚才对燕青又打又骂的,可燕青毕竟跟他多年,乃是心腹之人。要不是这金叶子对卢俊义太重要了,卢俊义哪舍得说这话。

卢俊义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畜牲!不要怪我绝情。你也知道,两年前我受了暗伤。事后一直无法与夫人行房,眼看我卢家苗裔断绝,我就是卢家的千古罪人。都是靠了仙长宝物,今夜我才大展雄风。我卢家苗裔,这才有了希望。你却不知好歹的要把宝贝退了。宝贝有灵,若是因此弃我而去。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你若是感我恩义,就好好的哀求仙长收下你,偿还了你的罪孽,不要害了我卢家的香火。”

直道此时,卢俊义把话说明了,燕青这才知道卢俊义为什么如此对自己。当下也不怨了,也不求了。反倒悔恨无比:我真该死。这宝贝既然能让主人大展雄风,那自然假不得。怪不得那人毫不紧张呢。若是因我害了主人的香火有失,我还叫人么?我燕青万死难辞其咎。

当下,燕青重新跪倒在李民面前,诚心哀求道:“仙长,小的有眼无珠。不识真人。得罪了仙长,活该万死。小人愿从此跟随在仙长身前,供仙长日夜打骂。只求仙长不要再追究此事。此事与我主人无关,都是小人一人的过错。”

燕青说的诚恳,卢俊义在一旁也是听得感动,有心说些什么,又怕宝贝因此有失,甚是矛盾。

而此时的李民,刚从金叶子也能治疗不举的惊奇中醒过味来,险些又被送上门的燕青,惊喜过去。

李民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大涨的这一天,连燕青这样的人物,都自愿上干着的送上门来,难道这就是穿越主角得特权?

好在,李民连续几场战斗下来,神棍经验值暴涨,已经从一级的见习,升到了二级的实习神棍。神经强韧了许多,没有因此陶醉过去。终让李民醒过味来:这燕青,虽然可算是一个人才,为人也很忠义。可他忠义的对象,却是卢俊义,就连要跟随自己,也是为了卢俊义。今天要是收了他,且不说他今后会不会暗中有什么不满,就像那徐庶进曹营一样,出工不出力,就是今后有什么事,挨着了那卢俊义,这燕青,也很可能就成为卢俊义埋在自己身旁的一个眼线。而且,今天虽因这奇迹般地巧合,把这卢俊义和燕青都蒙住了。可确也看出这燕青,果然是一个通透的人,对这些骗人的把戏,有着惊人的直觉。这要跟在自己身边,那天让他醒过味来,那麻烦可就更大了。我现在一个纸老虎,靠的就是蒙。在没有见到宋徽宗,没有自身实力前,这个风险冒不得。

李民想的明白,虽然很想就此收下燕青,弄一个比王六强上许多的小弟。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自我心中安慰:燕青牛赑么?我还不要呢。等我发达了,我收卢俊义当小弟。

不过,李民也明白,他暂时还没那个资格收卢俊义当小弟。别看卢俊义现在好像求着他李民似的。那不过就是金叶子唬的。卢俊义天下第一的名头,以及大名府首富的身份,暂时比他李民这个神棍,还是要高上不少的。现在他李民,撑死也就是和卢俊义混个平等,拉拉关系罢了。

李民作势拉起燕青,对卢俊义说道:“卢员外,燕青如此,也是对你的忠心。我既说不怪了,这事自然也就这么算了。至于那宝贝,卢员外能及时赶来,自说明卢员外与那宝贝的缘分非浅。卢员外大可放心。倒是燕青这样的忠仆,若是因此小事,被员外赶出家门,不仅是员外的损失,更令忠义之人寒心啊。员外还要三思。不要因此损了天心,折了阴德。”

卢俊义和燕青听闻李民如此说,全都大喜。尤其是那燕青,更是大喜过望。而那卢俊义赶燕青出门,不过就是怕宝贝有失,如今李民不仅稳了他的心,而且还给了他这么好的一个台阶,卢俊义自然借坡下驴的板着一张脸,对燕青说道:“看在仙长的面上,我就饶你这一次。还不谢过仙长大度。”

燕青得卢俊义不把自己送人,那已经是大喜过望了,那还在乎这些,何况燕青此时对李民,那也是万分的感激,当即再次给李民跪倒道谢。

李民虽然对燕青老是跪来跪去的,有些受不得。可入乡随俗,李民也就忍了。不知不觉中,李民的神棍经验值,再次增长。

而此时,卢俊义虽然信得李民确实不怪罪,也不追究了。可这事对卢俊义太重要了,卢俊义还是有些忐忑的问道:“仙长既然早就不怪罪了,那何以先前沉思无语,可是有什么为难事,在下不才,却也还颇有些家财,在下愿死力相助,以报仙长恩德万一。”

李民闻听,暗中好笑:这卢俊义看来不花点钱,买个平安,他是不死心啊。冤大头当到他这份上,也是绝了。

李民本着肥猪拱门,不宰白不宰的心思,刚惦着组织言辞,给卢俊义下刀。猛然心中一动,想到:大梨赚财迷。这卢俊义若是有了贪图,就算不能收了当小弟,那也很好用啊。想这卢俊义在水浒书中,路过梁山脚下,宁可舍了货物不要,也要捉梁山好汉,请赏封官。想来也是一个官迷。我这上京的路上,不知还会有什么风险,若是有这个天下第一的高手当保镖,却也安分许多。而且,到了京城,打通门路关节,也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如今虽的了七十五万贯的钱引,可终也是用一分少一分,也需要卢俊义这么一个人肉提款机。只是不知道这卢俊义,是不是如书中的那样官迷。还得试上一试。若是的话,那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李民微微一笑道:“卢员外,我刚才失神,非是我有什么难处。而是我刚才看卢员外面象,虽因宝贝改了命数,可这命数的改变,却是要有天罚的。不久之后,卢员外就可能有一场人劫。员外若是撑不过去。不仅有官绯,更有血光之灾。”

第二十回 太公钓鱼

“啊?仙长此言差矣。我卢某生於北京,长在豪富;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讲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什么官绯,更何况什么血光之灾了?”卢俊义先是一惊,而后随口笑道。

李民暗自点头:不错,这卢俊义除了涉及到那事,对于这自身祸福,还是有点大家风范的。够稳重。

李民淡淡一笑道:“万物皆有因,员外信与不信,皆是因果。我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也不见得灵验,员外只当听个笑谈是了。员外若是别无他事,就请回吧。此时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在下还要稍睡片刻。”

李民钓这卢俊义,原本也只是临时起意,试上一试罢了。跟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一个道理。故此,一看卢俊义如此说,李民也就顺口圆了一下,准备就此作罢。还按着以前既定的计划走。

可谁成想,李民这一不当回事。卢俊义反倒重视了。

这卢俊义原本就因为金叶子的事,对李民有几分信服。认定李民即使不是仙人,那也绝对跟仙人的关系非浅。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卢俊义在大名府长久养成的自信罢了。毕竟,以卢俊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望,以及大名府首富的身份,卢俊义自信,就是北京留守梁中书,若是没有什么引由,也要敬自己三分。在大名府这一亩三分地,怎么可能有官绯缠上他这巨富之家?

故此,李民这一无所谓,反倒让卢俊义再次想起李民的身份背景,暗思:看其无所谓的样子,绝不是要贪图我什么样子。嗨!我怎么糊涂了,人家连七十五万贯的钱引都没当一回事,绝对乃是真正的高人。哪还能贪图我什么?尤其这本是我的事,与人无关,人家偶然看出来了,说了也就是说,我若上赶着问,还能趋吉避凶。我如此质问人家,人家岂不无所谓了。此事还是问上一问的好。反正听不听在我。若是不实,不过当一个笑话,若是有些因头,也好提早避开。

卢俊义拿定主意,当即堆出笑脸说道:“仙长。我刚才是祸事临头,迷了心窍。说得都是胡话。仙长莫要见怪。现在我明白,还请仙长怜惜一二,指点迷津。”

李民万万没想到,都准备放过这卢俊义了。这脱了钩的鱼,竟然还有再次咬干钩得。

李民心中好笑,可嘴上却正色说道:“员外休要如此说,此事我本也是拿捏不稳的。且又上干天机,员外休要再问,还是请回吧。对了,还有一事要跟员外讲明,我本是修真之人,只因静坐二十年,尚不能修的真如,我师算我红尘俗缘未断,这才让我下山来享红尘的富贵,我是万万当不得仙长二字得,员外今后还要慎言。”

李民越是如此说,卢俊义反倒越觉得有事。当即再次陈情道:“仙长,不,先生。先生即漏天机,何不送佛送到西。我卢俊义必感先生大恩。”

李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佯作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也罢,此事终究是我把宝贝卖与员外而起。我也该给员外说个清楚。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员外且与我进屋祥说。”

说完,李民这才把卢俊义和燕青引到了厅里落座。只是那燕青,万万不肯与卢俊义并坐,只是站在了卢俊义身后。这些小节,李民虽心中偷笑,可也由着他了。

待众人坐好,李民这才似模似样的说道:“卢员外,须知顺天者逸,逆天者劳。凡逆改天数,皆要受天罚。”

卢俊义听闻,当即心中一个机灵,觉得大是有理。这天命,乃上天注定,哪有随便更改?更改了自然要受天罚。

李民看卢俊义有所觉悟,这才牢牢的盯住卢俊义说道:“你本命中注定有绝后之灾,卢家子孙十八代,因你而绝。可你却机缘巧合,与我这宝贝有缘,避了天灾。延了子孙生机。可天道最公,你虽避过了这天命之灾。则必有一人劫天罚降临,以全天道。故此,此人劫,你避过了,那才是真正的安分了。避不过,人劫虽不如天灾,可照样能让你大难临头,全了天数。”

卢俊义此时已随着李民的话语牵引,进入了状况,顿时大汗淋漓,惊恐不安,情不自禁的失声叫道:“先生救我。”

这人吓人虽可怕,却还比不得自己吓自己。这卢俊义本就认定他的子孙后代重要无比,此时又和李民的说法暗符。不知不觉中,卢俊义顺着李民的话,就认了死扣,出不来了。此时此刻,恐怕李民若是说个不管,不用别人找什么麻烦,卢俊义自己就能琢磨疯了。

李民虽然对卢俊义的这种惊恐,有些不理解,觉得卢俊义有失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可这种效果,却明显比李民预期的还要好。

李民当即安抚卢俊义说道:“卢员外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这人劫乃是天罚,自比不了天命,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我算你这人劫,乃是由子孙十八代的生机引发。这十八子,暗合一个李字。应该是应在卢员外身边的一个李姓家人身上。此事,卢员外可在日后留心,自有踪迹可寻。此外,此人劫引发官绯。卢员外若是能托庇官府,做得一官,既可光宗耀祖,也可以官气,制衡官绯,化人劫于无形之中。”

卢俊义闻言大喜,连声说道:“先生高才,高才。求得一官,既可光宗耀祖,又可化解人劫,真是好计策。卢某受教了。只是路某虽早有心报效朝廷,可却一直苦无门路。还望先生指点。还有,那李姓家人,虽说日后留意,能看出端详。可终是隐患,不知何时发难,还请先生慈悲。一发告诉姓名,断了祸根。”

李民正色说道:“天机哪是凡人能看透彻的。我偶然窥到天机,那已经是我的根基深厚了。那还能再触天机,引来天罚。此事你自去留心,自有所获。倒是你想求官,我或可帮得上一点忙。我此次面圣献宝,乃是奉师命,享红尘富贵的。你若是随我一同面圣,想来也能讨个一官半职。”

卢俊义闻言大喜,当即拜谢不已。

而那卢俊义身后的燕青,原本听闻李民忽悠,那是根本的不信,只是碍于刚刚的金叶子事件,不敢在此时惹卢俊义发怒罢了。同时,也在盘算李民这样做作,究竟要图谋卢俊义什么。要知道,若是没有图谋,那算的什么局?

可是,燕青盘算半天,也没算出李民要图谋什么来。那金叶子,虽然卖的价格不菲,可确有成效,那对卢俊义来说,不仅是值了。而且还是大造化呢。而劝卢俊义谋官,那不管有没有图谋,那也是光宗耀祖的正事,好事。而这些又都跟李民没什么好处。全是李民捎带脚,带上卢俊义的样子。这李民到底图谋卢俊义什么呢?

猛然见,燕青没盘算出李民的图谋,却想起了一事,两下一合,燕青对李民的观点,顿时改观。顿时大为佩服李民起来。觉得李民果然是一个高人,确实不是在图谋主人卢俊义,而是一个不可琢磨的高人。

第二十一回 打死也不能说

燕青虽想到了一些端详,并因此对李民观念大变,觉得李民真是一个真正的高人,进而佩服不已。可此事事关卢俊义的声誉,燕青却也丝毫没透漏半点口风,直到了卢俊义辞别了李民,回到了家中,燕青才悄悄地向卢俊义禀报说:“主人,那李先生果非凡人,他给你的警语,果然不虚。”

卢俊义笑道:“你这混帐小子,闯了一回祸,现在才知道李先生有本领。真是眼拙了。”说道这里,卢俊义突然醒会燕青的话意,当即沉下脸来说道:“你这混帐小子,难道我今天打了你一次,你就与我生分起来?有什么话,竟然还跟我拐着弯说。”

燕青恐慌,连忙跪倒说:“主人,您待我天高地厚之恩,若没您,小乙早年不是在街头冻饿而死,就是被人打死。哪有小乙今天。小乙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主人万一。只是此事,小乙也是今天在李先生那里听其警示,这才寻思出一点因头,只因这是主人的家事,这才等主人回家,就与您说。实没有半点怨恨,生分主人的念头。”

“莫不是你察觉了什么,径直跟我说。”卢俊义依旧沉着脸说。

“主人,小乙盘算过,咱家之人,能危害到主人的,比是主人进身之人,而主人如今的近身之人中,姓李的,唯有主人三年前救回的李固……”

燕青刚说道这里,卢俊义已经不悦的说道:“住口!你这厕,如今怎么也胡乱的猜疑起人来。这李固受我救命之恩,三年来,办事甚是用心,我最近更有心升其为外事总管。他怎么可能害我。先生说的警示,必是他人,绝不是他。”

燕青急道:“主人,燕青非是胡乱猜疑。年前,燕青曾听家中使女说,那李固经常出入夫人房中。当时,燕青以为这是主人向燕青借种不成,这才又向李固借种。故此,燕青还令那些使女不要乱说。对此事封口。直到今日听那李先生警示,燕青才想到:李固若是得主人向其接种,与夫人相好的行踪,绝不会如此鬼祟。而且,既有此事,无论这是不是主人向李固借种。只要李固与夫人相好,主人的伤好了。那李固都会对主人怀恨在心。主人不可不防。”

燕青虽然没把话全都说出来,可那意思,却是很明白。若是卢俊义无后,卢俊义死了之后,这份家业就是夫人的,那李固与夫人相好,把这份家业变成李家的。那也是很容易的。就算是卢俊义向其借得种,那最后,卢俊义这份产业的继承人,也是一个挂着卢家姓氏的李家后人。可如今卢俊义好了,李固的那份心思就落空了。这么大的家业诱惑下,李固起心要害卢俊义,那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尤其是李固现在还帮着卢俊义打理着内外家私,有很多私账若是被李固捅给了官府,卢俊义的官绯,那绝对是不小。

卢俊义闻言,顿时又惊又喜,随后又愤怒不已。惊喜的是:刚刚得李民提点,这就找了祸事的根苗,祸事十有八九,就能因此避过了。怒的是,卢俊义根本没有向李固要求过借种。

这借种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卢俊义堂堂的天下第一高手,又怎么会随别找人借种?年前找燕青借种,那不过卢俊义拿燕青当自家人,觉得自己不举,无法给卢家传承香烟,这才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是燕青当时却说卢俊义还很年轻,还有养好的一天。非要等卢俊义三十五以后,若还没有起色,再与卢俊义借种。这事都商量好了,卢俊义又怎么可能找李固?这分明就是那个贾氏贱人,因自己不举,守不得寂寞,与那李固勾搭上了。怪不得近来这贱人老与我念着李固的好处。

卢俊义气得就要把李固和贾氏杀了。还是燕青将其拦住,劝道:“主人,一对狗男女,不值得主人脏了手脚。燕青自可替主人解决,只是,此事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还须一个稳妥地方法,免得坏了主人的名声。如今,主人正要某求官职,这名声,更是不可不防。且先留着他们,待主人明日参加完李先生的亮宝会,看看那宝物能不能惊动当今圣上,再作打算也不迟。”

卢俊义这才点头忍了这口气。

且不说卢俊义和燕青是怎么谋算的。

那鲁熊自卢俊义走后,又亲自走访了四邻,致了歉意。

那鲁熊家周围的四邻,虽然在夜里受了不小的惊扰,可冲着鲁熊的人面,到也没有什么不悦。反倒对鲁熊这女婿,神通广大到卢大员外都要亲自登门赔罪,越发的好奇和吹捧起来。

鲁熊,自然是虚荣心极度膨胀。

可此时得李民,回想了今天的所作所为,那真是后怕不已。今天这些事,虽然看起来风光,可内中的惊险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自己好运,事有凑巧,光是一个燕青,就能把自己揭穿了。就看那燕青在卢俊义来之前,满脸自信的样子。李民很难保证那卢俊义若不是事有凑巧的情况下,还能听得进自己的解释和忽悠。这没有实力,单凭忽悠,实在是太危险了。以后的行动,绝对要盘算的更加周详,绝对不能再有差错了。

只是,李民的心智虽因此事,得到了锻炼和成长,不知不觉当中,神棍经验值再次升级提高,有向李大教主靠拢的趋势。可李民手底下,却是连一个可以当心腹的人都没有,连忠心跟随他的鲁熊,都是忽悠来的,李民很难保证,若是自己露馅了,这鲁熊还会不会如此待自己。除非,自己找一个机会,把鲁玉给吃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名副其实的当了鲁熊的女婿,那样的话,就是鲁熊知道了自己是一个骗子,想来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可那样的话,虽然鲁熊好像把不得,那鲁玉自己也能拿下,可事后揭穿,那鲁熊虽不会奈何自己,可却也绝对不回如现在一般,给自己好脸。以那鲁玉的功夫,若是揭穿了自己骗子的身份,那怕她就是认命了,自己以后最多也就当个吃软饭的,别想抬起头来了。

不!绝不能说穿,打死也不能说!心腹之人,还得另找,在没找到之前,就自己多小心一些。

随着,李民盘算清明,连续的用脑过度,让李民不知不觉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不知过了多时,蒙蒙胧胧当中,就听鲁熊喊道:“女婿该起了。天大亮了,王掌柜的派人催咱们去开亮宝会了。”

第二十二回 人算不如天算

人的自信,来源于不断取得的胜利与成功。

李民昨晚成功忽悠了两大名人,燕青和卢俊义,虽说李民事后也很也觉得很侥幸。可结果,李民毕竟成功的卖出了第一步。此时再次踏进聚宝斋的大门,自是比昨日更加神采飞扬,更加自信。

可即使如此,李民在被王掌柜的热情迎进了大厅之后,李民还是被那场面吓了一跳。若不是李民近日的神棍经验值在危机之下暴涨不少。单凭李民原先在维修组的忽悠功底。很有可能就被镇住了。

怎么的?

聚宝斋大厅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远远出乎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李民原本以为,就那么一晚上的时间准备。以聚宝斋得人脉,能邀请个七八人,那就很不错了。以自己的功底,忽悠七八个见识少的古人,那绝对不在话下。

可李民万万没想到:大名府,乃大宋四大京都之一,有着北京得称号,就跟现在的直辖市一样,乃是当时的大都市,虽还没有现在大都市的人口多,可那也有着百多万的人口,即使是在当时的全世界,那都是数得着的繁华大城。绝对是名流巨商云集之地。而这聚宝斋又是数百年的珠宝老字号,和这些名流巨商,多有联系。那王掌柜的昨日受了那金叶子的刺激,此番卖力之下,竟然请来了两百来人,也亏得聚宝斋大厅够大,一番布置之下,这两百来人,竟然还能盛得开。

李民暗暗叫苦:说的怕听的。我一张嘴,如何能调得百家口味,这两百来人,有一个听得疑心。我今天就要坏事。咳!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也罢!一动不如一静。这么多人,我既然不可能都忽悠住,那干脆我也不忽悠了。我到要看看这现代的工艺,在这宋代,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李民心中盘算许多,可跟在王掌柜的身后,却一步不差,神色如常。

这大厅里的人,虽然足有两百来人,而且等李民这个亮宝人,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些人不愧都是大名府有身份的人,不是德高望重的名流,就是巨富之人,在李民这个亮宝人来了之后,竟没有一个起身围拢李民,看个清楚,套个近乎。全都安然坐在远处,仔细观看着李民。

此时,李民有些明白什么叫千夫所指,万众瞩目了。这还真是不一般的沉重。远比一个人直直的看着你,厉害的太多了。尤其是这些看着的人,一个个还都是那种居移气,养移体,有些威严的大人物,那就更是如此了。

李民暗自激励自己:这场面算什么?我以后可是还要见宋徽宗和大宋百官的。如果连这都应付不来,今后更大的场面怎么办?

别说,李民大忽悠的天性,还真挺能适应这场合。错过了刚开始的震慑,李民有些人来疯似的,在众人瞩目下,反倒更加的平静自信。

坚定的目光,稳重的步伐,着实让那些观看李民的人,全都暗暗点头:此子非普通人也。

此时,右手第一排,第四把椅子上的人,在看到了李民进来之后,站了起来,迎着李民走上前来,抱拳鞠躬,行礼道:“先生安好,卢某给先生见礼。”

李民万万没想到:以卢俊义天下第一高手,大名府首富身份,竟然只能在这里坐到右手第四把椅子的身份。这种大场合,即使是在现代,那席位也不是随便乱坐的。何况还是这个讲究身份的宋代。那岂不是说今天来的人里面,最少还有好几个,身份要在卢俊义之上?

李民心中这么想,行动却似毫不见迟疑,同样给卢俊义回了一个礼说道:“卢员外好。”

正说间,王掌柜已向厅内众人说道:“各位贵客,久候了。今天各位贵客能赏脸光临本店,是本店的荣幸。不过,本店也保证,各位贵客决不会白来。想来各位也知道了,今天这个亮宝会,那宝物可是要进献给当今万岁,镇压国运的宝物,我等能看上一眼,也是祖宗积德,前世修来的造化……”

王掌柜的还惦着往下说,人群中已经有人不耐烦地说道:“王掌柜的,你说的这些,昨天你请我们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来。若是人来了,就把那宝贝请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你就不要在此瓜舌了。”

王掌柜的倒是从善如流,当即笑着说道:“贵客说的好,我也不耽误大伙时间了,我这就请李先生把宝物给大家看看。”

王掌柜的说完,随即拉李民上前,给大伙介绍道:“各位贵客,这就是李民,李先生。乃世外高人的弟子,奉师命给咱们万岁爷送宝贝的。”

随后,又给李民指引左手第一排的首座的老者说道:“李先生,这位,就是咱们大名府最最德高望重的翠微居士,薛老先生,薛老曾担任……”

那王掌柜的还惦着给李民详细介绍,那薛老却已经一伸手拦道:“王掌柜的,老夫的陈年往事,你就不必说了。而且,老夫今天来此,也不是想来看什么宝物的。须知: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大宋国运,乃我帝王将相,文武百官,用心所系。岂能托言一宝物镇压。故此,老夫这才要来看看,是何人以何手段,妖言惑众。”

这个薛老说的相当不客气,王掌柜的当时就尴尬在呢了。

要知道,这个薛老说话,那可是和刚才那个后几排的名流说话不一样,那可是足以左右大名府言论的人,甚至于,若是今天一个不好,被这薛老打上妖言惑众的名号。他这聚宝斋数百年的老号,那就有可能毁了。

一时间,王掌柜的吓的有些傻了。直觉得自己笨了,莽撞了。

李民看此,暗自苦笑:果然不出所料,这人一多了。果然什么样的都有,这还没正式开始呢,这找麻烦的,就已经蹦出来了。

不过,李民对这个翠微居士,知之不详。虽然猜到其应该做过官,可李民连宋徽宗都没放在心中,自然也就更没把这老者放在心中。到也没有王掌柜的那种压力。

而且,那老者的话语,也很让李民认同。李民本身也认为,一个国家的好坏,靠的就是管理者,以及全人民的努力,跟什么物件,绝对没有什么关系。更别说李民这个在现代不知什么钱的小饰品了。

只是,如今李民就是要靠这套忽悠发家,虽然李民也认为这个薛老是个难得明白人,说的很对,可对上了自己,李民也只能将其打倒。

------------------------------------------------

第二十三回 谋事在人

“王掌柜的,这么多人,一一介绍,却得介绍到何时。再说了,我举办这个亮宝会,也不过是应你之邀,给大伙开开眼。看完之后,我还要去见官,这宝贝,当今官家要不要,那也是官家的事。国运大事,岂是什么人都能插的了嘴得。你且把这大堂用厚布遮起来,避了光,我先与众人看看宝贝的祥瑞。”李民不冷不淡的接过那个薛老的话茬轻轻的说道。

只是,李民的话语虽轻,可听在王掌柜的耳朵里,却好像甘霖一样,当即浑身都舒服了,也不在害怕那个薛老的言词了。心中暗想:对啊!这宝贝是李先生献给赵官家的,信与不信,那都是官家的事,谁能在这上面说话?

王掌柜的随即命人按李民的吩咐,把大堂用厚布遮了起来。屋内的众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看此布置,大多猜到李民那要献给皇上的宝贝,可能有什么夜光的特效。故此,到都没有对此有什么大惊小怪。

只是有些肤浅之辈,却在暗中耻笑:“这位要献给官家的,不会是夜光珠吧。这夜光珠,虽然也是个稀罕物。可要是说能镇压我大宋的国运。却也儿戏了。”

李民听了,也是不理。只等厅里彻底黑了。这才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当即,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了。半晌才传来重重的喘息声。以及一些定力不够的惊呼声:“龙!龙!我皇万岁。天降真龙佑我大宋国运。我大宋国运万年。扑通。咣啷。”

却是那位激动地倒头就拜。却忘了钱面还有一排椅子,磕着了。

可是,即使如此,大部分人还是根本不理会那些杂音,依旧目不转睛的看前面那焕发着兰金光芒的金龙,在黑暗中,摇摆翱翔。虽然那金龙小点,甚至还没有一条蚕大。可再小的龙,那也是龙啊。

而这时,李民则不切时宜的喊了一声:“把布撤了吧。”随即,金龙也不见了。那些痴迷的众人,当即恨不得把李民痛打一顿。可是,办事的伙计,却还是按着李民的意思办了。

等大厅里再次充满了光亮。李民走到明亮处,迎着光,将手高举,却见李民掌中光华绚丽,几不可凝视。隐约之间,可看到李民手中应是一颗宝珠,里面封着一条金龙。

众人顿时惊叹不已。

李民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虽然李民手中的这个,不过就是一个现代很普通的合成水晶球挂饰。只是老郑用来泡小女的道具之一。可就冲他那荧光金龙的内嵌工艺。李民敢断定,那绝不是这个年代人能看明白的。而夜光和龙,又绝对是这个时代的稀罕物。只这两样,李民本就自信能在这个时代忽悠一下了。何况,那合成水晶,虽然看着跟普通玻璃差不多。可那现代工艺优化出来的宝石切面,那聚光的效果,虽然比不了真正的钻石,那却也比一般的宝玉,光泽要高得多了。在加上据说中国古代不产钻石,白水晶也很稀少。李民虽不知真假,可也足够李民的信心再提那么一两个百分点了。

李民也不给众人多看得机会,随即把水晶球一收。佯作不耐烦地说道:“众位,宝贝也看了。这个亮宝会也就散了。各位请回,我也要去面官了。”

人群中,当即有鲁熊带来的人说道:“先生,莫要急着走。宝贝虽然看过了。可宝贝得来历,先生还没说呢。我与你岳丈莫逆之交。看在你家岳丈面上,让我也长长见识。”

此人,早就得鲁熊暗示过了,自认得鲁熊在其女婿面前有面子,只要提鲁熊的名号,多长些见识,总还是没问题的。故此,一看宝贝果然神奇祥瑞。自忍不住好奇的问将出来。

众人听有人先开了口,当即也纷纷按耐不住地要求李民说说宝贝的来历。此时,就连那个原本准备砸场子的薛老,在这金龙面前,也不敢多说多道了。

李民这才好似却意不过的样子说道:“此物名曰:金龙珠。据我师所言,三百年前,有一金龙,欲偷我师的黄金果,以合道。被我师抓住,封在了此宝珠内。此珠,因有金龙真身在内,最善聚集风水气脉。普通佳穴,供奉此珠千年,可能龙脉。若本是龙脉供奉此珠,则金龙入龙脉,龙运长久。自可国运万万年。故此,我师看北方天狼星入帝宫,分我大宋国运,这才让我贡献此宝珠给官家。”

众人听闻,各自称善念好不已。

就连那薛老,也心中一动的说道:“李先生,先前老朽浅见,对不起先生了。老朽与那枢密院宿太尉有旧。老朽原为先生修书一封,以作引荐。略表老朽愧心。”

李民当即心中一动,暗喜: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连着砸场子的,都抵不过现代工艺的迷惑。真是好买卖。

李民有心就要答应。可话还没有出口,又想到:不对,这主动上门的买卖,绝不是好买卖。这老头先前一本正,怎么可能就这一会儿工夫,就变了一个人。莫不是他有什么图谋?

李民心中有此警示,随即想到:现在按历史记载,这宋徽宗身边,正是六贼当道。此人既然有几分正气,莫不是和蔡京他们敌对的?若是如此,我岂不是还没见着宋徽宗,就先陷入了党派之争?那蔡京整起人来,那可不是玩的。若是我还没见到宋徽宗,就被他认为是敌对党派的,那他还不把我扼杀在萌芽状态?

李民当即暗地里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此时众人都在各自议论,各自宣泄着兴奋心情,到也没人发觉。

李民暗自下定决心:不行。绝对不行。在没见宋徽宗,傍上最大的靠山前,绝对不与蔡京他们为敌。蔡京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成事不足,却绝对的败事有余。害个人什么的,绝对要比那些正派家伙强太多了。

可是,此时猜到几分党派之争的李民,却也不敢断然拒绝这薛老的请求,毕竟这个老头嘴里能冒出一个太尉来,想来势力也不小,若是引得他们对自己仇视,认为自己有可能是蔡京一党,并因此有什么冲动,就凭自己这个纸老虎,那也是一戳就破啊。

李民明白:现在的他,在还没有真正的自身实力前。这两派,那是谁也不能得罪,谁也不能靠拢的。必须游走在两派之间。

李民顿时陷入了两难之中。

可是,这个薛老就在李民面前,李民老是不回答,那也是不行的。欲知李民如何破局。记得明天来给推荐啊。

第二十四回 成事在天

“老先生此言差矣。此镇压国运之重宝。自应堂堂正正贡献给当今圣上。私相引荐,岂不污了此宝。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认为拜会地方官员,再由地方官员,抵达天听为好。”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

薛老当时弄了一个大红脸。可他内心对李民的这番话,却是极喜的。想当初,他年轻那会儿,岂不是也这样堂堂正正,不以朋党。

薛老想到年轻的自己,不忍强逼李民,可忍就此放弃,措辞说道:“李先生,当今朝廷,奸佞当道,蔡京,梁师成,把持朝政,圣听遭其蒙蔽。我恐李先生拳拳为国之心,被小人利用。若是如此,岂不令重宝蒙羞。”

我靠!

李民真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这么大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这么议论朝政,竟敢明目张胆的说蔡京和梁师成是奸佞,这还是封建社会么?怎么有点像美国的老头骂总统呢?

虽说李民原先也听闻过宋代的言论自由,朝廷不以言辞杀人。可如今亲耳听到,这才算是服了。果然是够开放的。可越是如此,也越令李民心痛:如此好的社会环境,若是没有金人入侵,开了历史的倒车,那中国早该第一个进了资本社会,而后按着马克思资本论的推演,2000年的中国,早该是一个真正的公产社会了。

情不自禁的,李民的历史责任感,以及自认的穿越使命感,再次得到了加强。不知不觉间,李民悄然达到了神棍最高段,连自己都骗的信以为真了。

正所谓:神由内生。李民心境的加强。形之余外,落在薛老的眼里,当即令薛老一阵心虚。就如同小偷看见警察是的。

而李民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国运乃天命,改人命,尚有天罚,何况国运?成者。命也。不成。亦是命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我之力,心中无悔。即使不成,也可以此引出欲坏我大宋之奸佞。令百姓心明,圣者心明。亦可延我大宋国运。老先生又何必多虑。”

老头一阵迷糊,觉得李民说的有道理,心中若有所悟。可又觉得李民的话,和自己的话不挨边,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说起来,这个老头也算是个废材,否则,也不会斗不过蔡京他们,更不会儿下野做个清党。虽然心中想法不错,想为大宋好,只可惜这能力实在可怜,连什么是太极都拿捏不定,竟被李民这个新手给推晕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当了一把给主角提升经验值得低级npc.

而这时,鲁熊已经按着李民事先安排好的计划大声说道:“女婿。你初来此地,名声不显。虽身怀至宝,必被朝廷所重,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些办差的衙役,知道什么轻重,若是为难女婿,女婿虽有重宝,岂不也是麻烦。不如请这里的几位先生,给女婿联名作保,引荐。以在座的先生名望,任是哪里的差人,想来也不敢小瞧为难。到时候,女婿你为国为民,顺顺当当的,作保的先生,也能使大名闻达天听。分的几分富贵。岂不皆大欢喜。”

鲁熊身边得几个友人,早就知道这是鲁熊给自己等人安排的富贵路。他们本就对鲁熊信服,此时又亲见李民宝贝神奇。当即纷纷说道:“正是。正是。我等愿为先生作保。祈求先生分个富贵。”

这几个人一说话,那些王掌柜邀请来的,也全都坐不住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人中,除了少数真正清高的,其他的,哪个不想得些富贵。尤其是这些人里,还有不少富商。家里虽有钱,在大名府的名望也不小,可比那些从官府退下来的,或是当地有文名的,却总矮了许多,此时有机回上达天听。那哪能错过。

要知道,当今圣上信道,又最好奇巧宝贝,连进献奇花异草的,都能得大富贵,作高官。这真真正正的宝贝,圣上哪有不大喜的。大喜之下,按着名单赏赐下来,混个一官半职,那岂不是等闲。

这些人想的明白,当即也纷纷喊道:“我愿为先生作保。我愿为先生作保。”

李民这才装作驳不开面子的说道:“既是我岳丈说了。就请十位先生与我作保。烦王掌柜的给我立一份保书,请十位先生签名。”

王掌柜的当即应了,很快写好。鲁熊随即当仁不让的领着两位友人,走到王掌柜的身边。让王掌柜的代笔签名,按了手印。鲁熊不会写字,他那俩朋友,也是如此。

只是如此一来,显然那十个人的名额,一下子就少了三个。可偏偏,这个时节,那个王掌柜的东家,又很不合适的喊了一句:“仁山。把保书拿来。李先生在咱们这里开亮宝会,这保单中,怎么能没有咱家的人作保。”

那王掌柜的自然应了。可其他人却有些不甘了。要知到,现在就剩六个名额了,可在场的人,那可还有二百来个呢。

而此时,那薛老,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说道:“王掌柜的,把保书拿来,老朽既不能给李先生当引荐人,这个保人,还是一定要当的。也算寥表老朽的寸心。”

好家伙!名额又去了一个。

紧跟着,卢俊义也不落人后的说道:“先生与我有大恩,这个保人,这个保人,自是少不了我的。”

又一个名额没了。那些自觉有份量的,这下再也沉不住气了。全都开口要当保人。好家伙,一下子李民给出的十个名额就爆了。

王掌柜的当时就傻眼了,也不知道该给谁好了。要知到,这些人全都是大名府的名流,他这聚宝斋,靠的就是这些人关照。得罪了谁,今后的买卖,那也难做了。

而此时,那些自觉没份量和那些人争得商人大户,不敢和这些名流争论。可就这么放弃,却也有些不甘。心念转动之下,纷纷向李民套交情。有拉人情的,有许重礼的。不一而足。

惟有一人对李民说道:“李先生,我曾听: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先生是有大富贵的人,今日开这亮宝会,就是与我等有缘。既是作保,理应见者皆可作保。先生如何厚此薄彼呢?还望先生能分我们些富贵。”

------------

新书需要大伙多帮忙了。多给点推荐

第二十五回 动静大了

咦?这人说话有点学问啊。

正被那些套交情的名流,缠得有些烦了的李民,闻言当即心中一动,用目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一身白净,很是儒雅的站在那里,诚恳的向李民行着注目礼。

李民有心打听打听这是谁,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结交一番,弄一个帮忙的。可此时旁边的人却不给机会的说道:“李先生,贾老板说的有理,作保,自是见者皆要宝的,哪有挑人作保的道理,如此,岂不是无私有弊。反倒不美。”

又有人道:“李先生,宝贝是你的。献宝的功劳,谁也分不去。我等作保,也是只求官家的一点恩典。先生有成人之美,不要断了我等这点小富贵啊。”

一时间,中国人凑热闹的传统,在这些平日很是显要的家伙们身上,也全都尽情的显露出来,让李民很是惊喜地意识到:福贵的人,也是中国人,中国人的基因传统,总还是有的,只是在普通的时候,不怎么显罢了。

不过,看热闹的惊喜过后,却也让李民意识到:聪明人,绝对不止是一个。而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就算对自己有用,可就凭自己现在的空壳,也是庙小难容大菩萨。别看他们现在跟我套交情。可目的不过是为了拿自己当个垫脚石,让他们的名号,能进入朝廷的目光罢了。若是自己虚壳被揭穿,这些人不落井下石,那就算是好的了。甚至,就算是这些人靠近了自己,自己也要时刻防着他们看穿自己。

李民只是一想,就觉得不寒而栗,当时也没了和这些人周旋套交情的性质。也懒得打听这些人的姓名了。

好在,李民来此的本意,本就是为了把事情弄得轰动起来,,让今后谁想碰自己时候,都要掂量一下影响。这名单上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这些人想利用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利用他们。等都绑在了一起,祸福与共,又岂是他们摘得干净?

只是先前的那些人不会说话,也不想想,若是高人也能被好处收买,那还叫高人么?而且,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行贿,李民就是有心,也没那脸啊。毕竟,李民只是刚刚晋级到神棍,还没晋级到美国政客那种能四处坦然募集竞选经费的高级境界。

故此,如今这几个会说话的冒出来了。李民也就借坡下驴的说道:“善哉,善哉。天命即人命,众望所归,即天命所归。我原本只请数人,只是不想多麻烦大家。可大家执意如此,想来也是这金龙珠天命所归之至。众望不可违。如此,我就烦请众位了。”

李民这番话,顿时让那些原本无望的,全都大喜起来。全都连声称赞李民,全都说这金龙珠果然是好宝贝。而那些有点希望的,虽然不喜有这么多人和自己同分福贵,可这福贵本来也就是白捡的,就算官家赏赐,这种保人的福贵,人多人少,也是一个样的。官家也决不会因为人多,就小气的把赏赐分得薄了。到也没什么可计较得,反倒是不用和其他人争了,免得伤了同城的和气,倒也是一件美事。故此,这些人也很高兴。

就连那个薛老,虽然早已历练过,不在意这些官家的赏赐了。可忧国忧民之下,被李民这天命天命的一说,却也不由得信了:不错。不错。天命即人命。众望所归,即天命所归。这金龙珠能引得这些名流同一心思作保。可见这金龙珠果有几分镇压气运,引领天命的功效。

此时,这个薛老,却是被李民忽悠的忘了,别说李民拿的是这么一件超时代的金龙珠。就是随便一根稻草,只要是皇上喜好的,这些人也会如此的。这些人看中的,那可不是眼前的金龙珠,而是背后的官家赏赐。

只可惜,这些道理,别说这个薛老忽视了,就是眼前的众人,那也绝对是不会认得。而且,这个时代,神鬼天命什么的,还是很有市场的,尤其是大宋历代皇上都信道,本朝的宋徽宗,更是自称:教主道尊皇帝。上行下效。这才让李民的忽悠,有了极好的环境土壤。远比在现代容易的多。

也不说这薛老是如何盘算的,李民又在人群中周旋了半晌,这才弄好了那份保书。好家伙,厚厚的一大沓,都快赶上万民策了。

李民看的很满意。李民原本就想就此了结了这个亮宝会,就带着鲁熊几个人去拜会大名府的最高官员,北京留守梁中书。可李民万万没想到,国人凑热闹的在这些人身上触发了出来之后,想是压抑的久了,竟然一时半会儿的消散不了,非也要跟着李民一同去,还说是什么,这是保人的义务。

李民心中暗自撇嘴,不过,李民到也谅解,毕竟这个时代,可娱乐的项目还是比较少。而且,人多热闹,动静也大,也符合李民闹大的心思。故此,李民假意推辞了几句,也就答应了。

可是,直到李民出了聚宝斋大门,跟着这些人来到街上,李民这才知道这动静有多大。

原本李民以为这两百来人走到一起,那声势就已经不小了。可李民还是低估了。李民漏算了一点,连现代稍微有点身份的人,出门打的都丢不起那人,要有个专车什么的。不是怕累,而是要显那个身份。这些古代名流聚会,更是相互攀比的较量,稍微寒酸一点,都有可能被剔出他们那个圈子。

这两百来人,再加上他们的交通工具和跟班随从。一下子全都冒出来。好家伙!李民愣是一眼没看到边。

要知道,如今的交通工具。那可不是现代汽车,只需要一个司机就可以了。这些人的交通工具,全都是轿子,连一个骑驴的都没有。而且还不是那种二人抬的小轿,而是四人抬的大轿。若不是这些人的身份不够。估计八人抬的大轿子,这些人也绝对弄出来。

可就算如此,这二百来人的轿夫,那就八百来人,这就差不多小一千了。再加上这些人的跟班长随,少的都是五六个,多得更是十几二十。先前李民在聚宝斋时,这些人身份不够,不知道在那里猫着呢。

可如今,这一都出来,李民看的都眼晕。

这么多人都坐轿,李民走着走,还真有些跌份。可李民来的时候,乃是和鲁熊在一起,都不是这个档次的人,自然也没这个谱,都是靠11路,腿着来的。如今现找轿子,也来不及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轿子,那可不同于现代的的士,以及近代的黄包车。那绝对不是什么招手即来的。

好在,那个王掌柜的,倒是一个通透的人,早先看李民他们是腿着来的,就知道李民他们没轿子,此时到也给李民被了一辆。虽说没有鲁熊的份,鲁熊到也不在意这些,在鲁熊看来,只要女婿风光就好。女婿风光了,他就风光。轿子,给他坐,他也不习惯。

别说,李民坐着轿子,虽说是头一回,一路上颤颤巍巍的,可不禁没晕轿,而且还有着一种飘飘然的舒服感。而且,领着这么长的轿子大队,在数千人的簇拥下,被无数的百姓瞩目,李民也有些明白了,那些台湾党派领袖,引着人群游行时,为什么会这么兴奋了。果然很有成就感。很不错。

只是,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可以用浩浩荡荡来形容的队伍,一路冲向梁中书的府衙,却让那不知所以的梁中书,在得报之后,大惊失色,高声叫道:“来人!快去给我调兵来!”

第二十六回 惊了怒了

“且慢!”梁中书身边的一个幕僚,眼看梁中书有些失态。急忙拦道。

那梁中书看了一眼,见是心腹人,急忙说道:“高先生,你拦我作甚?数千人聚集一起,向我留守府来,必是刁民意图聚众生事。不调官兵弹压,迟些,恐怕你我性命难保。”

那高先生,姓高名健,本是个不第的秀才,只因自觉才智不俗,只是缺少了官场门路,这才不中,故此投在了蔡京的门下,图个门路出身。为人胆大沉稳,也颇有几分才智,很受蔡京的重用。因此上,这梁中书外放北京留守,蔡京怕女婿手生有什么闪失,这才把他派在梁中书身边帮衬些时日。梁中书对其也很重视,因此,梁中书看此人发话,这才有那些话,若是旁人,如此紧急关头,梁中书那会跟他们废话,不乱棒打出去,那都是嫌浪费时间。

不过,这梁中书虽然很着急,可那个高先生,却不愧是跟蔡京出身的人,一点也不着急得样子说道:“大人。莫要心急。这大名府,乃我大宋的堂堂四京之一,官军重镇,那来的那么多刁民敢在此聚众生事。想来必有其他缘故,大人还是问清楚一些的好。擅动官兵,可是我朝大忌啊。”

这梁中书,本名梁世杰。能当蔡京的女婿,除了仪表堂堂,是个帅哥之外,本人也是很有几分能力的。只是来北京得时间还不长,又是文人出身,写字画画在行,贪污受贿摸门,对军事,却是十窍通了九窍,就剩一窍不通了。所以,他听了底下人禀报有数千人上他府衙涌来,这才像李民初次看到数千人云集那样的蒙了。

故此,这梁中书听高健这么一点拨,也醒过味来,暗思:对啊。这大名府城高墙厚,官兵众多,那个不开眼的,敢在这里滋事?而且,最近北京太平,也没什么重大民怨发生。就算是有刁民,也没有生事的因头。我怕个什么?

想到这里,梁中书也沉稳下来,冲着那个报事的问道:“你说,那数千人向我这里来,意欲何为?”

报事的说道:“回大人,小人也不详知。小人只是听本府的家人说,看到数千人云集向这里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人怕有大事,这才先来向大人通知一声。不过,小人听说,他们为首的,好像都是坐轿来的。”

梁中书一听,顿时放心了不少。没听说过刁民生事还有坐轿来的。只要不是民变,或者暴动,文事上面,来再多的人,梁中书还真不怎么在乎。

梁中书当即呵斥道:“废物!连事情都没打听清楚,就慌慌张张的禀报,成个什么样子。速去打听了清楚回来。”

那报事的也是冤枉,李民来这里的意图,也就那两百来个名流知道清楚,连他们的跟班随从,都是不知道,这行走之间,那些名流坐在轿里,自是不会和那些普通百姓解释什么。那些跟班随从,也没机会跟那些百姓显摆。乱哄哄的,都是百姓各自揣测。传到梁中书家人的耳中,自是什么都有,当然要把那些家人吓得够呛,急急忙忙赶回来禀报了。

那报事的,虽然不像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家人一样没见识,可数千人的大场面,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压下来,担下来的,向梁中书通传,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总比之情不报,事后被梁中书追究的好。可谁成想,这梁中书也是一个不经事的人。

那报事的见没得好处,还挨了骂,心中微有报怨,可面上却恭敬无比的应了一声,出去了。可这报事的出去没多大的工夫,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脸都白了的说道:“大人,大事了。大事了。我刚到府门,准备亲自给大人打听个明白,可还没出这个门呢,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我探头这么一看,就见一大群人向咱们这里来。我随大人校点过兵马,虽然我看不出这有多少人,可我觉得,这些人,绝对不比大人的五营兵马少,绝对不是数千人,我看数万人都不止。大人您还是早作打算吧。”

梁中书听完,当时脸也绿了,看着高健报怨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数万的人啊。这还不是民变,又是什么?你还不让我调兵来,你我命休矣。”

说道这里梁中书又猛然惊醒似的,高声喊道:“来人!快点给我备马。”

此时,那高健也不像刚开始那么镇静了。毕竟,人都是有心理极限的。这高剑轰有点才能,可毕竟也不是什么大材,本人也只是文人,不是什么刚猛的军人,数万人的规模,实在是突破了他那可承受得心理极限。毕竟,他也想不到,除了民变,还能有什么事,能聚集这么多人,须要聚集这么多人。

不过,他总算还能意识到梁中书最后那句话,是惦着跑。他跑到没什么事,有蔡京关照,最多罚两年俸禄,避两年风头,过两年出来,照样还是高官显贵,仕途坦荡。可他高健,那可就完了。在他高健的帮衬下,这梁中书还出这么大的事,那蔡京还能饶得了自己?就算那蔡京饶得了自己。自己也别想在蔡京那里受重用。

高健当即一把拉住梁中书说道:“大人,您守土有责,您可不能走。您要是走了,北京有失。圣上怪罪下来,恐怕就是相爷都吃罪不起。您就是能保得性命,您的仕途,恐怕也就完了。”

危机当头,高健也只能先拉住梁中书,一块往海里跳。其他的,以后再说,当即是能怎么吓唬,就怎么吓唬。

果然,梁中书被这一吓唬,也不敢跑了。可整个人,也彻底傻在那里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是一阵跑步的声音,一个管事跑了进来说道:“大人,有府前门子递来得承事。说有人要给当今圣上献宝。特来向大人通报。请大人去迎宝贝。那门子说,如今咱们府外,少说也云集了万余人,都是看热闹的。请大人早做决断。”

那梁中书先前还没那心思理会什么献宝的。只想着那几万人是要来干什么的。可最后,猛听说有万余人看热闹的。当时理会,这万余人看热闹的,就是那把自己吓的够呛的数万人。

梁中书当即大怒:“什么献宝人?竟敢聚集数万人滋事。先把他给我抓起来。打上两百杀威棒!”

第二十七回 冤啊

李民很无辜,李民很冤枉。

虽说这件事的起因,就是李民想弄一个轰动效果,嚷嚷的热闹些。可如今这种规模,却远远超出了李民的意料之外。李民开了个头,可如今再想控制,却是无能为力了。那些好奇的百姓,追着李民他们的队伍跑,想看个究竟,人是越聚越多,当到了这留守府。也不知道有几万人了。

没办法,人的能力,都是一点点锻炼出来的。谁让李民在现代那会儿,只是一个普通的维修工,而不是一个优秀的策化呢。虽然他现在穿越了,忽悠能力因为生存需要,不退反进。可这策划与场面控制能力,那决不是说有就有的。李民的平生第一次策划,能有这效果,那就很不简单了。有些瑕疵,那也再所难免。何况,就算是一个优秀的策划人员,在就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帮手的情况下,若想控制几万人的情绪,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而且,最最主要得是,人类的情绪,往往是互相感染的。这就像人们在灵堂上,会感到悲伤,压抑,在婚礼上,会感到喜庆、欢愉一样。

当越来越多的百姓,因好奇,因无知,因凑热闹,因无聊等等因素,追着李民他们的队伍跑,大声地议论赞美时,无论是李民,还是那些大名府的名流,都被那种万众瞩目,众望所归等等情绪感染了。兴奋了。自觉不自觉地,就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这是百姓的拥护,自有一番各人的感慨,有荣誉,有责任,有满足,有自得。不一而足。

故此,当梁中书的虎狼差役,冲出府衙,准备抓拿李民时,李民懵了。而那些名流则怒了。后面的百姓,则起哄了。

卢俊义当即上前一步,挡在李民身前,怒喝道:“大胆!有我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在此,你们哪个敢动李先生。”

这卢俊义虽说今天没骑马,也没拿枪,可含怒往那一站,顿有无边的威风,镇的那些止住了脚步。天下第一高手的气势,果真半点不参假。

啊?这卢俊义怎么也来了?他怎么还护着这人?

卢俊义的名望,当即让这些差人心里打个突。

可还没等这些差人回话,李民身后的其他名流,也全都爆发了。

他们可还没认识到这是梁中书被吓得恼羞成怒。只热血上头的想到:在数万的大名府百姓面前,他们联名保举的李民,竟然还有人敢不给面子的刁难。这么多百姓看在眼里,他们今后还有什么面子。尤其是,这还是他们自认为正义,崇高,伟大的行动。

不得不说,咱们中国人这种好面子的传统,那绝对是根深蒂固的。为了面子,一时热血上头,那真是什么都敢干的。不过,这也是咱们国人的血性。若是做人连脸面都不要了。那咱们中国,还有什么可自豪,可荣誉的。

当即,就有人冲出来站到李民前面,冲这那些差人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先生身上有重宝,乃是攸关我大宋国运的重宝,你们这些没遮拦的家伙,冒犯了先生,害了我大宋的国运,你们谁吃罪得起。”

这个人还没有骂完,又有人冲出来骂道:“你们这些无钱不动得破落鬼,想要讹诈财货,也不洗干净了眼睛看看。李先生这种大富贵人,也是你们冒犯的。莫说是拿了,抓了,就是你们声音大了些,惊了宝贝,坏了我大宋半点国运。就是把你们扒了皮,碎了骨,也难偿万一!”

一时间,接二连三的骂声、呵斥不断。就连稍后的那些百姓,也看得高兴,凑热闹的,跟着起哄,骂个不休。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可还是乐此不疲。

那些梁中书的差人,平常时,欺负欺负良善的百姓,那个顶个都是行家里手。可这一回,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那还真是头一回。一个个的别说羞愧愤怒了,全都吓傻了。

怎么的?

你说怎么的。他们这些人奉命出来拿李民,不过才二三十人。刚开始勇猛,不过是在百姓面前威风惯了。一时没意识到那些百姓的数量。可现在,不算那些看热闹的数万百姓,也不算那些数千的跟班,光是李民身前的名流,那就二百来位。

只有当你真正的置身于人民群众的海洋中,你才能真正明白人民群众的力量可怕。

正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这些差役,现在就是这种心态。尤其是这两百来人骂的痛快。背后更有数万百姓跟着起哄。这就愈发的让骂者越骂越兴奋,越骂越爽。越骂越有成就感。而那些被骂的,自然在那些骂人者背后无边的百姓烘托下,越来越熊,越来越傻。

何况,这些差人的眼力都不差,虽然因为身份的缘故,这些差人对这些名流也认得不全。可只看认得地那几位,以及这些骂人者的气度与衣着,就知道这些人,绝对都是大名府的名流,个顶个的身份都不差。若没有茬口,被骂了,也是白骂,也只有乖乖的挨着。

好在,此时李民也缓过味来。虽然李民现在也控制不住场面。可李民却明白:一,民心可用。二,绝不能让梁中书把自己拿了。输人不输阵。若是被梁中书在此时拿了。自身可依仗的神秘感,也就荡然无存了。连自身都保护不了。别人又怎么能信服你的宝物可以振国,护国。此外,此时也绝不能和梁中书闹翻。否则,自身这纸老虎,也是一戳就破。甚至那梁中书若是个愣子,二百五,直接把自己咔嚓了,那自己岂不是死的很冤。很对不起这个穿越的使命。

恍惚间,李民有些迷茫。若是茫茫中有使命,那自己就绝不应该死。可若是因此死了,岂不是说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巧合,没有什么使命?

不过,李民万万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试验自己是不是真的赋有使命。

李民振作精神,看那些衙役全都被骂得没有了半分火气,一个个乜呆呆的缩在那里装孙子。这才让鲁熊分开人群,潇洒的走了进去。

----------------

若知李民如何发威,各位明天多给些推荐,让李民人来疯吧

第二十八回 民心可用

“各位请静一静。”李民走到里面,冲着那些名流抱拳说道。

别说,李民如今虽然控制不了那数万的民众,可对这两百来名流的说话,还是好使的。毕竟,这些人跟李民来,就是为了给李民捧场,好在李民献宝成功后,分些好处富贵。虽然他们现在骂得痛快了,可那不过是刚才抹不开面子的冲动,若是光为了骂人,他们这些名流来此,岂不是成了傻冒。

故此,这些名流在马痛快之后,看到李民出面,都很给几分面子的闭上嘴。而这些人一不骂了,这些人的跟班,当然也很会来事的不叫嚣了。而那些更后面的百姓,猛觉得前面叫骂的声音没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当即也收了音。

数万人的叫嚣,就如同多米诺骨牌的效应一般,在李民的一句话之后,逐渐熄了声音。

李民很满意。

而那些差人,看着李民的眼神,那可就变了,冲满了敬畏。

要知道,他们这些差人,都是一些小人物,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在他们的眼中,就是面前这个人,刚刚他们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要抓,就惹怒了如此多的民众,喊打喊杀的。就差把他们磋骨扬灰,诛九族了。而现在,又是这个人,只是轻轻一句话,就让这么多的名流,以及数万的百姓全都安静了下来,这得是多么高的威望,才能如此?这得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李民此时还不知道这些差人已经在心中把他暗暗的神化了。还是按着既定的盘算,对着为首的差人问道:“差大哥,就是你要抓我?”

李民很平直的一句问话,可落在刚刚暗中把李民神化的衙役头耳中,很自然的就把李民的问话,和李民背后数万的群众联系了起来,顿时觉得一股无边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好家伙!这人能领数万人来此,就我一个小差人,抓他?那还不被大伙撕巴了。听说,前两年清水县闹民变时,整个县衙的差人,一个都没跑了。都被百姓剁巴了。我若也是这么倒霉。到时候,我那老婆还不得改嫁啊。我那儿子,何人来疼。我那老娘,谁人来照顾。

别说,这位还是个孝子。虽说他把老娘想到了媳妇后面,可这时候还能想到娘,那就不错了。

这个衙役头,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这份差事不值。毕竟他们不是什么正规军,不过是梁中书招募的一些爪牙。欺负一些百姓没问题,拼命,那就不值了。终于这个衙役的自我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心防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痛哭道:“大人,我错了!我该死!我哪敢抓您啊。您放了我吧。”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个衙役头,脸色变换了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完全打乱了李民的思路。而那些跟李民来的名流,一个个顿时觉得,这李民果然深不可测,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竟让这差人悔恨成这样。太了不起了。这肯定是那金龙珠,汇聚天命给那差人照成的威压。

靠!这些人也不想想,若不是他们这些人先前一通痛骂,威吓。这个衙役头多少也见过一些世面,那至于如此脓包。不过,这衙役头倒霉也倒霉在见过几分世面上。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那么多的见识,也不至于如此害怕,露怯。

可惜!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今的这些差人,包括李民和这些名流,此时都在局中,都被各自的情感所惑。却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真正能全局看个通透的,却是一个都没有。包括始作俑者李民。

李民也只不过是因为在网上看过众多的杂书,多了些现代的见识,多了几分机变罢了。

此时,李民虽然被这个衙役头的突然精神崩溃,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可李民随即意识到了这个差人的想法。当即果断地放弃了原先的说辞,一把扶起这个差人安抚道:“差大哥。莫要如此。你上差下派。我怎么会怪你。你且放心起来。我保众人不会动你。”

李民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巧妙的把自己和众人联系到一起。那些李民身边的名流,听了,觉得没什么。他们本就是随李民来粘好的。自是不会动这些差人。而那些后面的百姓,隔着那么名流的跟班,却是根本听不见前面说些什么。只是听那些骑在墙上,或是爬到树上看得人猜测转播。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话语权。

可这落到那些差人耳中,却成了,果然如此,此人果然是这么多人的首领。可以代表着众人说话。

那些旁的差人还好点,虽然他们在意识到这点后,也承担着很大压力,可他们毕竟不是头,不用直接面对。可那个被李民扶起来的衙役头,却是腿肚子转筋,手指暗暗得发抖。满脸苍白的连胜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除此之外,愣是不会说别的了。

李民暗自好笑,可脸上却正色说道:“差大哥。虽然此事与你无关。可我此来,乃是为了大宋国运。却不可有半点闪失。我不知道你这留守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我请你转告这北京留守梁中书一声:我可以羞辱,镇压我大宋国运的宝贝,受不得半点羞辱。让他亲自出来迎接我和宝物。若是怠慢了,我自去他处进献。到时候,意图害我大宋国运的史书骂名,他定是跑不了得。”

随后,李民又笑着对众多名流说道:“各位无需为此生气,我为大宋国运长久,逆天改命,天必降小人刁难,此乃天命定数。不过,如此能让我大宋的蛀虫,一一现世。也是我大宋的一大幸事。”

而后,李民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发抖的衙役,低声喝道:“还不去通传!莫非你也是我大宋天定的罪人不成?”

那个差人妈呀一声,扭头就跑。别的不管,若是成了天定罪人,死在这些百姓手中,岂不是死了也落骂名?那岂不是冤上加冤?

第二十九回 各有算计

“什么?好大的胆子!刁民啊。刁民!”梁中书听完差人的禀报,气得浑身哆嗦,就会说这两句了。

要知道,梁中书自外放北京留守以来,上马管军,下马管民。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地方军政一把手。那威势,绝不亚于一个土皇上。那怕是他到北京得时间还短,那几个大名府的地方军官暗中还有不服,可面子上,也是要向他低头的。

出外迎接?那可是他来到北京后,从来没有过的事!

气了半天,梁中书这才缓了过来,大声叫嚣道:“去给我把李督监、文督监唤来!让他们把这些刁民都给我抓了,给我关在大牢里面,好好的打!”

“慢!”一旁的高健闻听此言,又及忙得叫了一声。

梁中书略有不满的看着高剑旱道:“高先生,你又因何拦我?”

高健微微有些无奈。适才梁中书让人去拿献宝人时,这高健一方面也是因被吓着了有些生气,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一个献宝人,成不成,都在梁中书的一句话了,若是梁中书不满意,这大名府梁中书一手遮天的,无论什么宝,也根本不可能被朝廷得知,那献宝人,也就更无从谈起。故此,这高健也就默许了。一个小小的献宝人,自以为有个宝物,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抓就抓了,打就打了呗。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可现在,听了差人的学舌禀报。高健很清晰的知道,这天,弄不好,还就真的翻了。故此,他在得听梁中书又要动兵抓人,这才急急的拦住。只可惜,这个高剑轰有几分才智,可还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不仅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和声势,不过就是一个无意中的巧合。更不知,就连这个差人的回禀,都是吓破胆地自我想象。

所以,当梁中书不满的问起,高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此献宝人声称宝物能镇压国运,又有这么多的人知道,支持。而我朝圣上,又自称教主道尊皇帝,恐怕除非破了此物的真伪,谁人都无法动得此人了。擅动之下,必被扣一个意图坏我大宋国运的罪名。大人不可不防。何况,大人难道您忘了,您前不久才落了这大名府众将的面子。他们此时不看笑话,就已经是好事了。哪还能指望他们出力。若是您动了官兵,那将领再借机参您一个滥用兵权,激起民变。您的麻烦,那可就大了。”

梁中书闻听,当即激灵灵出了一身冷汗,连对高健称谢不已。从这方面,这梁中书还有几分收拢人心的手段。

不过,梁中书谢完了高健之后,还是有几分不满的说道:“高先生,话虽如此。可咱们现在有该如何?难道还真要我亲自去迎接他不成?”

高健笑道:“这有何不可。这献宝人,虽能借的民望,一时风头无二。可民望终是一时之力。那些百姓,还是要吃饭睡觉的。宝物再好,也不能让那些百姓不用操心生计。大人此时虽接了献宝人,可等那献宝人入府之后,那些无关的百姓,自然也就散了。到时候,还不是大人您说了算。若是哪宝贝真有气运,咱们算不了他,也可拉拢他,给相爷添一个羽力,到时候,自有大人一份功劳。若那宝物只是一般,凭咱们也能看出蹊跷。到那时,大人怎么出气,那都是随您了。”

这梁中书能在官场上混到北京留守,除了靠了蔡京女婿的路子,本身做官的学问,也是有的一二。忍几口闲气,丢几分面子,那也是等闲。当时也就会意的笑了起来。

可梁中书刚笑了几声,突又皱眉说道:“高先生,我去迎接他们,自是无妨。可若是哪些刁民,爆起伤人,我一个文人,又如何受得了?”

高健心说:就这胆,还当北京留守?那些人既是献宝的。怎么可能还伤你。那还怎么献宝?

可奈何,此时高健的前程,还要靠着梁中书。只能安抚梁中书说道:“大人,您前些日子不是才收了一名大将么。此时正是他出力的时候。让他护着您,当可无失。”

梁中书当即大喜,笑道:“怎生忘记他了。”随后又命人道:“请杨提辖来此。”

不大会的工夫,一个凶恶大汉,进的屋来,冲梁中书施礼道:“杨志拜见恩相。不知恩相唤我哪旁差用?”

梁中书看的很满意。

这杨志二月初九杀人犯事发来的北京。当时梁中书因大名府的地方军,对他这个文人又是上派的京官,老是阳奉阴违,不怎么听话,又爱惜这杨志一身本事,故抬举了他。不仅免了杨志的罪,还让他做了官。这杨志到也真的提气,当即帮梁中书落了大名府本地军官的面子,好好的镇了他们一把。本人更是从此住进了梁中书的宅院,虽当了提辖,却以梁中书的家将自居,很是铁心跟着梁中书的样子。

梁中书笑道:“无甚大事。只因府外有人献宝,因其人多,我恐暗中藏有歹徒,若爆起伤人,引发骚乱,激发民变。与国有损,故请你来护卫。”

这梁中书不愧是会当官的,几句话,倒把自己的胆小给藏了起来,还一幅忧国忧民,大义凛然的样子。

那杨志当即大声的说道:“恩相勿忧!有杨志在。当保恩相无恙!”

梁中书很是欣慰,觉得杨志这个人没收错。随即叫齐府内的差人,开大门出府。

古代,这大门,一般没什么事,那都是不开的。进出都走旁边的侧门,小门。这回,梁中书把大门都开开了,两旁更是站满的差人,算是给足李民面子了。

可李民,却并不太了解这些,只是知道,这个梁中书让自己等了半天,现在又搞出这个阵仗来,分明还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若是自己今天不把这个梁中书忽悠晕了,降服了。那以后就别想忽悠那些比梁中书更大的官员了。光是那身份架子,就能把自己压死。

反之,这一阵打好了基础,后面的人有梁中书作样子。自己在忽悠,那可就轻松多了。

正所谓:天欲弄人,必先是其疯狂。李民的无知,却又弄出一番事来。

第三十回 做人厚道终有报

“献宝人何在?本官梁世杰恭迎宝贝。”梁中书上下打量着李民说道。

虽说这梁中书决定了低姿态。可梁中书这俩年在大名府,给谁低过头啊。虽然看着李民站在了众人前面,那架势应给是一个为首的,应该就是献宝人,可梁中书还是装摸作样的问了一声。

不过,这也不怪梁中书,以梁中书今日北京留守的身份,那绝对绝对比现今的省政一把手的实权还高。他能主动出来,能率先开口说话,而且还加上了恭迎二字。面对李民这么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家伙,实在是够意思了。绝对算是低姿态了。

只可惜,李民虽说是个现代人,论见识和知识,绝不是这个时代人可比的。可那不过是李民生在了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有一个互联网的渠道熏得。可论社交,李民原先的那个圈子,直来直去得惯了,打打骂骂都是平常。那懂得这些古代官场道道。梁中书的这番做作,李民丝毫没想到好,光看到拿架子了。

故此,李民上前半步,很是倨傲的拱手说道:“在下李民,正是献宝人。见过大人了。”

那梁中书还没说话,一旁的杨志先到怒道:“大胆!你这刁民,有何功名在身。见了相公,因何不跪?”

我靠!相公?还老婆呢。

李民心中一时没转过来,下意识的就以为这家伙要占自己便宜。可李民随即想到,这大庭广众的。这人好歹也是梁中书带出来的官人,就算有意见,也不至于拿梁中书作话头。想来这相公应该是代表梁中书身份的一个词,不光是这个时代老婆喊老公的尊称。不过,貌似我家玉儿,也没喊过我相公。嗯,这不清楚的绝不能乱说,免得漏出马脚。一定要小心说话。

别说,李民的脑筋确实很快,这个年代,相公可还不是一般人能叫的呢,大约到了明代,那才成了女人对自家男人的一种尊称。

李民脑筋转过来,随即看向杨志,当即心中一渗。好凶恶的大汉!只见此人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宽肩厚背,面皮上老大一块青胎记。上面还长着渗人的红毛。粗眉大眼。往这么一瞪,胆小的,能活活吓死。

李民现在还能站在,证明李民的胆子,还真不算小。李民心中一动:脸上这么大一块青胎记,莫非此人就是水浒中有名的青面兽杨志?他怎么跟了梁中书了?难道现在还没到七星聚义智劫生辰纲的时候?

不过,李民随即想到:连水浒那本书,都不见的真的,谁知道有没有劫生辰纲这回事。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李民随即不理杨志的喝问,向梁中书说道:“梁大人,非是草民不知礼法。只因草民重宝在身,此宝可镇压我大宋国运长久不衰。此宝在身,我是不便给大人大礼参拜的。”

那梁中书本来打定的主意,就是先低姿态,有什么都先忍了。等把李民弄到府里,把这些百姓散去了在说。故此,虽心喜杨志给自己张目,可还是不挑李民的说道:“本官晓得。本官晓得。献宝人可随我入府恭请宝贝。若果如献宝人所说,本官当具书上奏朝廷,给献宝人请功。”

李民没想到梁中书这么好说话,事先准备的词,白准备了。此时,初次往这个圈里钻的李民,还没想到梁中书会这么阴险。

不过,好在李民原本的计划,就是拉住大伙来抗衡官府得强权。李民心存厚道的没忘了卢俊义和薛老等人,却在无意中,帮了李民一把。

李民当即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说道:“多谢大人。草民领命。不过,我身后这些人,都是参加了我亮宝会,欲为我向大人引荐的保人。草民想请大人让他们同观,也可再分些福运给他们,也算是草民的一点回报。请大人恩许。”

梁中书暗中咬牙,没想到这个献宝人,如此刁滑,竟然不单独跟自己进府。好在那数万的百姓,那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总还是要散的。梁中书多少安慰一些。

只是等梁中书一看李民身后这些人,梁中书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大名府的名流,都在这了。就是当初地方名流欢迎自己到任,也没来这么齐啊。尤其是那个翠微居士,那个薛老头,可是和朝中有关系的大人物,就连皇上,那都对他的书法很是赞许。绝对是有能力直达天听的人物。

顿时,梁中书觉得这事不好办了。不可能瞒住朝廷的耳目了。原先的计划得取消了。宝贝不宝贝的,还是留给朝廷分说去吧。免得被人借题发挥。要知道,朝中可还是很有许多人,不管有事没事,都是抓着丈人身边人,穷追猛打的。

梁中书心中有了这想法,当即认定了,即使不拉拢李民,也绝不得罪李民。故此,梁中书当即满脸带笑的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薛老等众位名流,往日我请都请不到的。如此盛会,自应是共幸之。”

随后,梁中书又和李民身后的那些名流,一一招呼起来。别说,这梁中书的身份见识,就是比刚才的差人强,这些跟李民来的名流,大多跟梁中书打过交道。不过,这些人,可不象李民那么有架子。除了那个薛老之外,其它的人,那对两中书,都是作揖打躬的。若是不是现在有着众多的百姓看着,这里面有些人,就是借机抱梁中书的大腿,给梁中书跪下行礼,那也绝不稀罕。

只可惜,现在这些人,再怎么献殷勤,那也没用。此时,梁中书早就潜意识的把这些随李民来的人,算作李民身后的势力了。虽然看齐来很和煦的招呼,可梁中书的心思,跟本没在这些人身上,只是一门心思的算计着李民。

而此时,直接被李民无视的,同时也被梁中书疏忽了得杨志,虽然气得够呛,可早经过多次磨砺和打击得杨志,还是忍了下来。只是那气呼呼的样子,却引得暗中留意他的李民,心中暗暗的好笑。

------------

零点还有一章。请各位多支持。多收藏,多推荐。

第三十一回 虎狼论

自白日里,李民进了留守府,又把那金龙珠如先一般的展示一番,白唬一通。本就准备小意做人的梁中书,彻底没了脾气。

以梁中书这个时代的见识,自是无法理解,一个浑圆无暇的宝珠里面,怎么会有一条龙的。而且还是一团能放光的龙。自然,这梁中书也就如同那些大名府的名流一般,把这无法理解的现象,归咎为鬼神之力。自认这宝珠,就是如李民所说的那般来历。再加上自认为李民带着宝珠,就能引来数万百姓追随,也就更认同了这金龙珠的功效。自然而然的,自是对李民更加高看。

就连那个高健,也不能免了这个时代的惯性思维。

故此,梁中书见识了宝物之后,立马大摆盛宴,宴请李民,以及到场的名流。李民推辞不过,也就应了。

筵席上,梁中书除了夸赞李民金龙珠的神妙,就是和李民套近乎。别说,这梁中书在看到李民的升值潜力后,曲意起来,那还真是让觉得可亲可交。

若不是李民有着后代的见识,从心理上就觉得蔡京那伙人都不怎么样,从根上就想和梁中书划清界限。单凭着梁中书仪表堂堂,正人君子的长相,以及言辞便给,博学多才的口舌,李民被不住早就和梁中书一国的了。

可就这样,时间久了,李民还是觉得这个梁中书和现代的好友老郑差不多,都是这么能说,热情。甚至,李民不无恶意的想:会不会老郑若是当了官,腐败了,也和这梁中书一样?

席间,李民接着酒意,接着梁中书刚刚称赞有金龙珠镇压国运,就可以对辽人无忧了的话茬。李民套话道:“大人,听闻当今圣上,有意与金联合,共同灭辽。大人意为如何?”

梁中书闻言,当即激灵一下子,那点酒意,当即就全消了,直勾勾的看着李民问道:“先生何以得知?”

李民心中暗地吓了一跳,不知这梁中书怎么如此变了。可李民面上却佯醉笑道:“我师兄夜观星象,掐指可知天下事。我下山时,我师兄偶合我谈起。说这宋金联盟,乃天命劫数的开启。故,我才有此一问。怎么?这事说不得么?”

梁中书心中大惊,对李民的师傅、师兄,更是神往,连带的,对李民也是更加高深莫测起来。要知道,此事涉及到辽国,又是刚刚有这个意图,乃是极端机密事,就算是梁中书,也是从蔡京那个渠道知道的,当朝二品以下的官员,根本没有知道这个消息的资格。就算如今的大员,能参与或知道这个事的,满打满算,那也超不过三十人。

故此,梁中书确信,这件事,绝对不是李民可以知道的。而如此一来,也就只能断定,李民那个所谓师兄的利害,人都还不知道在哪了,只是随便一掐指,连朝廷的机密都算得一清二楚,这不是高人,这是什么?

梁中书当即敬佩的说道:“先生果真高人。实不瞒先生,此事涉及辽国,事不成,消息泄露,引得辽国提前发兵,所害非浅。故,此事不见邸报。乃我大宋机密也。因此,初听闻先生言及,恐此事泄露流传,本官有些失态,还望先生勿笑。”

李民闻言,心中暗暗有些赞许:这大宋的保密心态还很不错么。这梁中书,倒也算是机灵人,很好很好。

李民当即笑着说道:“大人,您这才是说笑了。都是我问的鲁莽。来来来,我自罚一杯谢罪。”说完,李民一口焖了一杯。别说,梁中书着府里的梨花酿,味道还真不错。软绵绵的,纯纯的,喝到肚子里面,一团热气,还不上头,比李民常喝的二锅头,别有一番风味。

只可惜,梁中书实在是个烂土豆,实在当不得李民暗中夸奖。眼见李民如此,梁中书当即赞和道:“先生果真豪爽。不过,先生也无须为此在意。此事虽机密,不过也就是朝廷怕事不成,反倒被辽人知道,寻了借口。先生不是外人,又早知此事乃天数,天数不可违。与先生聊聊,自也无妨。本官以为:辽乃我大宋世敌。今有金,窃立北方,实乃是我大宋良机。我大宋正可借辽被金制肘之际,发兵攻辽。即不可一举灭辽,也可重得我燕云十六州,还太祖未竟之志。而此时先生奉师命,为我大宋献上金龙珠,则正可证我大宋果有天佑。某当敬先生一杯。”

说着。梁中书,举起酒杯,向李民敬酒。

李民哭笑不得的应了。要知道,李民这可是刚刚在暗中夸了梁中书的保密觉悟。可谁成想转眼的工夫,这梁中书就说了。而且还是在这酒桌上说的。好在这张桌子,乃是梁中书特意请李民,和李民套近乎的。就李民和梁中书一张桌子。其他的人,都有别人作陪,乱轰轰的,也也听不清。可就算这样,这梁中书的觉悟,也太差了吧。

不过,这也怨不得梁中书,毕竟在现代那会,小日本来中国参观一下工厂,都能把景泰蓝的机密拿走,何况这个没有保密法的宋代,这梁中书觉得李民都算出来了,为了和李民不见外,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只是,梁中书虽然说得高兴,李民听了,却无法高兴起来了。要知道,李民准备见那宋徽宗,为的就是阻止宋金联盟。让那辽金自相残杀去,远比大宋自爆其短的瞎参合,要好的多了。可如今,这明显一方大员的梁中书,竟然都是个主战派。这当然让李民心堵了。

李民暗中纳闷:不都是说那帮奸臣是主和派,怕打仗的么,怎么这个蔡京的女婿,竟然是主战派的呢?

李民心有不甘的问道:“大人的盘算是好。可如此,就不怕养虎为患么?若是我大宋联金成功,把那辽灭了。那金国取代辽国的势力,反过来打我大宋,那岂不是杀了一狼,又养了一虎?”

----------

第二更,准时到,还请各位多给一些推荐。

第三十二回 看谁更能忽悠

“哈哈哈。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不知国事。却是说得颠倒了。那大辽雄踞北方经年,与我大宋并列分疆,此才是北方之虎。那金虽已立国,可其根本,不过是大辽治下的一个小部落。起兵之初,连两千人都没有,现在也不过才是两万余人。若不是北方草原辽阔,他们在草原中游弋不定,大辽追击不便,拥兵数十万的大辽,灭那金国,不过是反手之事。似这般隐于荒野,伺机而动,这金才是北方之狼啊。我大宋联金,也不是求那金国,能为灭辽出多大的力,只是怕那金被辽灭了,给那大辽找些麻烦罢了。就他们那一点人,随便从咱们大宋的哪路州府省点粮草兵器,赏赐下去。就够他们打上几年的了。只要他们能尽可能多的给大辽在腹内制造一点麻烦。多牵制一些大辽的兵力。咱们这个联盟,那就值了。指望小金灭辽,我大宋但凡头脑清醒的,都是不会想的。先生却是多虑了。这灭辽,还是要靠我大宋的百万雄师。”

此时,梁中书也微微有了几分酒意。见李民的军国见识,还不如自己,顿时有些得意,又有些放心得笑着买弄起来。

与此对应,李民却有些郁闷。要知道,李民可是明确知道,这大宋就是被金给打残的,这才因此分成了北宋和南宋。可如今,这梁中书,竟然管人家叫小金。李民彻底无语了。

李民暗自纳闷:看这梁中书自信的样子,貌似对金国情报,知道的很清楚。他这情报,应该不会错。可若是如此,这金怎么可能靠着两千人,乃至两万人,就把辽给灭了,随后又把大宋给打残了呢?

李民首次意识到:也许,这历史不是那么好改变的。这使命,也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没别的,这种军国大事,绝不是随便一忽悠,就能左右大宋满朝文武的。那绝对是要证据,要事实,要情报的。而这个梁中书,身为北京留守,又是蔡京的女婿。可谓朝中大员,而且还是实权派的那种。他既然管金叫小金。那就绝对代表,这就是当今大宋朝廷大部分人的对此态度。

甚至于,就连李民这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在听完梁中书的分析与实力对比后,也都不太相信金国那么点人马,就能把数十万兵力大辽,以及上百万兵力的大宋给灭了。

如此,连李民自己都不信,李民又怎么能说服别人?又怎么让大宋不与金联合灭辽,坐山观虎斗呢?

李民暗暗有些头疼。这种军国的算计,真是比大忽悠难太多了。尤其是在军事对比上,只是知道结果的李民,在没有情报佐证的情况下,要想让别人确信金国比辽国还厉害,危害还大。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李民如今,可是连一点的情报基础都没有,全凭着后世的一些记载与传闻蒙事。这路能走多久。那还真不好说啊。

心烦之下,李民连梁中书都懒得忽悠了。反正,该利用梁中书的,都差不多办到了。李民又不想彻底混入蔡京那一系去。再忽悠,除了增加一些个人交情和信服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只是,李民虽然没心情了。可那梁中书,现在可来劲了。一是这梁中书此时微微有些酒意上头。二来,这梁中书也自认和李民分享了国家机密,畅谈了对国家大事的观点。算是比较深交的朋友了。故此,梁中书也觉得可以说一些心腹话了。

要知道,梁中书今天开这接风宴,别的都是瞎鬼,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拉拢李民。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梁中书佯作贴心的说道:“我今日与先生畅谈,那真是倍觉痛快。宛如多年老友一般。故此,我又几句话,不得不对先生说。先生此次献宝,必有巨功。只是,此功虽可让先生富贵。可先生若想以此在朝为官,却还是站不住跟脚。”

这梁中书若是说别了,李民也就找机会告辞走人了。可梁中书这两句话,却正说在李民的心窝上。李民,那可是就打算靠着这颗金龙珠,做一个逍遥的国师,忽悠宋徽宗,引领大宋走向呢。

故此,李民虽然猜到梁中书如此说,必有什么别的目的,可还是认头配合了下去。大不了这梁中书来个糖衣炮弹,我把糖衣包了吃了。把炮弹拽了,也就是了。反正我知道历史的走向和结果,这梁中书还能把我忽悠过去不成?

于是,李民很是配合的装作感动,好奇与不信的说道:“大人竟然与我有同感。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今天也是觉得与大人一见投缘。该说不该说得,都与大人说了。只是,大人这话,恐是多虑了。我师天人也。我师说我应入红尘得享富贵,我自是要在这红尘中享大富贵的。有谁可与我为敌?我又如何会站不住跟脚?”

梁中书当即一阵含糊。这梁中书早被李民的金龙珠,以及李民未卜先知的说出宋金联盟计划,忽悠的晕了。对李民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那真是信服不已。这入了窍,那可就出不来了。即使是有什么破绽,那都会自己找理由弥补上。自我完善。

故此,这梁中书本惦着忽悠李民的,可一听李民提到师傅说过,当即头疼起来:这圣人能掐会算。他说过的话,哪有错的。连那朱勔,不过一个破落户发家的药商之徒,都可以靠着献些奇花异草,得到圣宠,连我那丈人都要让着三分。他进献这能镇压国运的重宝。圣上又信道。当可知此人日后圣眷必重。可能连我那丈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我说那话,那岂不是可笑?

梁中书越想越头疼。可话以出口,现在说我说错了,那岂不是开玩笑了。那还怎么拉拢李民这个人?

可就在梁中书头疼之时,梁中书也算是急中生智,猛然想到一中可能,心中顿时大喜。

若知梁中书找到了李民什么漏洞,各位多给点推荐票吧。点推太不成比例了。

第三十三回 拉拢

“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令师虽让先生入红尘得享富贵,恐也有历练先生的意思吧。先生虽不会有性命之忧,恐也会有些小麻烦吧。”梁中书似真似假的说道。

李民当即也是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梁中书还能想到这些。毕竟,连李民的师傅,都是没影的事。李民说的那些话,更不过是李民的一个托词。只是李民用来给自身来路弄的一个跟脚。李民当然不会想他自己编出来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用意。梁中书,这句话,确实问到了点上。

不过,这也到给了李民一个机会。毕竟李民已经把他那个所谓的师傅,捧得有点太高了。他那师傅说过的话,自然也就成了铁律。若是李民不慎在什么地方,有了一些磕磕绊绊,连带的让李民这个师傅的威信下降,那李民最根本的基础,也就破灭了。

故此,李民在惊讶过后,也很感激梁中书能帮着自己完善。李民当即装作恍然的说道:“确实如此。若不是大人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当即也得意的笑了。心说:我说如何。这圣人,若不是如此,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入红尘?光是想富贵真是美得他了。这个小子,还真是不开窍啊。怪不得他养气二十年,什么也没学会呢。可惜他怎么有缘分拜圣人。

不过,梁中书还是装作语重心长地样子说道:“先生,这就是令师的苦心啊。须知:宝剑锋从磨砺出。令师看你养气无所得,断你需入红尘得享富贵,了断红尘俗缘。这除了你本有的大富贵命之外,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在红尘中经受磨砺,从入世,而领悟出世。先生可莫要辜负了令师的苦心啊。”

李民心中好笑。可样子上,却好似深受教导的样子,诚挚的应承道:“是是是。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心中满意,这才继续说道:“如今先生已明白令师的苦心。当知富贵险中求。令师即给先生大富贵,这必然也是先生的大考验。先生如此,可还轻忽否?”

“在下思虑不周,被红尘蒙了心窍。言语失措,还请大人饱含。敬请大人赐教,在下洗耳恭听。”李民一本正得配合到。内里,却几乎为自己睁着眼说瞎话,笑翻了肚肠。不知不觉,李民的脸皮厚度,再次增长。初步有了些政客的基础。

那梁中书不知就里,还自我感觉不错的笑道:“先生无须如此。你我言语投机。我又比先生早在官场呆了几年,有些经验,自是要点拨给先生的。不过,这官场的学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是简单很。不知道的,光是官员仪表,朝廷礼仪,为官政绩,就足可以让一个人学上一辈子,那也学不完。可要说简单,那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就全都明白了。容易的很。”

李民被这个梁中书吊的心痒痒的,心中暗骂:这家伙。说话怎么一点不痛快。怎么比我还能忽悠?

可李民明面上却只能配合的说道:“请大人赐教。”

梁中书很满意。当即笑道:“这为官之道,简单的说,也就是做人之道。毕竟,我们官员,都是要和人打交道的。下属,同僚,上司,这都是人。是人,就有关系。有恩情,有仁义,有仇恨,有利益,有嫉妒,等等等等,不一可数。错综复杂,最是历练人不过。恐怕,这也是令师让你入官场享富贵的因由。不如此,不足以历练。”

李民当即点头不止。不仅嘴上,就连心里,也认为梁中书说的不错,这做官,其实就是做人。这梁中书,确实把问题看得挺透。可问题是:重点啊!这些理念什么的,有工夫再说不行么?

那梁中书看把李民调动的也差不多了。当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君不闻: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若是上面有人关照,那自然可以畅行无忧。别人也都只能看你的脸子形式,你也就根本不用顾虑有什么人会对你妒忌不满,就是那些心中暗有不服的,也得乖乖的忍着,乖乖的为你办事。”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梁中书前面说得挺好,最后,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俗套。

不过,李民暗笑之后,却也禁不住有些黯然:这俗套能流行,自也是有着俗套的道理啊。俗就是大众,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靠裙带关系,靠人情关系,纵横官场一世的,屡见不鲜。就连现代法治社会,靠关系官运亨通的,那也有的是。

那梁中书看李民黯然,还以为李民感伤在朝中没有什么关系呢。当即讨好的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我家丈人,就是当朝的蔡相国。最受当今的宠信不过。乃朝中重臣。就连我这个根基浅薄之辈,我家丈人都能抬举我成为一方留守,手握重权。像先生身怀重宝,福缘深厚之人,再有我家丈人帮衬一二,定可在朝中站稳跟脚。就是当一个国师,恐也不成问题。先生若有意,我可为先生修书一封,以为引荐。”

梁中书的话,当即让李民心中一动。

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给自己的期许,那可就是做一个闲散国师。好凭着自己对历史走向的了解。做一些模糊的预言和指导。如此,既不用实干,去弄那些不摸门的东西,还能引导改变一下中华的历史走向,更可享一些清闲富贵。

故此,梁中书的这点暗示,刚好到位。李民很是心动,是不是就此跟着蔡京他们混了。毕竟,这蔡京终其一生,在宋徽宗没下台的时候,那都是顺风顺雨,势不可挡的。跟着蔡京混,最近这几年,绝对会少不少的麻烦。

可李民一想到蔡京的腐败,以及对百姓的剥削,李民就没这个心思了。虽然,李民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正人君子。也不怎么在乎身后的名声。可李民的道德底线,那还是有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自己的享受,就去为虎作伥的迫害众多的无辜百姓。那是李民不会做的。

可此时,正面拒绝了梁中书,也不好。蔡京这种奸臣,害起人来,那可比薛老那帮厉害的多啊。

想到这里,李民笑了。

第三十四回 小人得志

“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重宝,乃关系到大宋国运,乃是镇压大宋龙脉万年的重宝,非当今天子至尊,他人若在此时与我结交,恐惹非议。何况,我日间才刚刚拒绝那翠微居士为我引荐宿太尉,此时若是我受了大人美意,恐那薛老,就要向宿太尉进言了。不如大人暗中为我修书一封,待我把此重宝进献给了圣上后,再拜入蔡相爷门下,当不落非议。大人看之若何?”李民佯作小心的说道。

那梁中书刚刚得意一小会儿,随即就被李民这番话,说的心中惊栗不已。别的不说,单只是那关系国运的重宝,非天子之尊,他人结交,恐惹非议。就差点把梁中书吓死。

梁中书心中暗骂:我这个蠢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要知道,李民提此,虽只是顺带,只是有一点点威胁的意思。可李民毕竟不是古代官场中常混的人。对此意识的不足。可那梁中书能混到北京留守,虽说是靠了蔡京的大力,可本身却也是在官场中有一定能力的人,否则,那蔡京也绝不会看上他,并把自己的闺女给他。

梁中书深知:这大宋虽说对臣工甚厚,甚至不以言词杀士大夫。可那也分什么事。凡是触及到了皇权根本的,那也绝对没商量。这金龙珠,既能镇压国运。那就绝对是触及到了大宋皇权根本,在这金龙珠还没收入大内前,其他人等,跟着金龙珠的持有者凑近乎,那落到了皇上耳中,那是什么意思?别说什么动作,只是想想你有什么图谋,那就跟够呛?

与之相比,李民特意提起的宿太尉,反倒不值一提了。蔡京,乃至梁中书,何时把那宿太尉放在了眼里?若不是怕没了宿太尉等人,朝廷中全是蔡京他们自己的声音,引来皇上猜忌,宿太尉这些人,根本留不到现在。不过,若是配上了李民前半句话,宿太尉他们把这个口舌给利用上,那时节,别说他梁中书了,就是他老丈人蔡京,虽说可能暂时不会受什么影响,可也必在天子的心中有了疙瘩,那今后的圣眷,可就危了。

故此,梁中书听完之后,一身冷汗,酒也全醒了。别说李民的那句建议了。此时,梁中书恨不得赶快把李民送走,赶快把自己洗干净,半点粘不得。有嘛事,全都等这李民把宝贝交出去之后再说。当然这里发生的一切,也绝对要派心腹人,快马送给老丈人得知。

当下,梁中书强笑道:“我醉矣。满嘴胡言,先生莫怪。今日也不早了,先生也劳累了一天,也乏了。我就不影响先生休息了。我在这里,预祝先生早日把这金龙珠,呈献给圣上,天佑我大宋国运万万年。”

李民虽然一时想不到这梁中书怎么川剧练得这么好。到底哪吃错了药,哪不舒服了。可此时李民也正想离开,免得被梁中书继续套磁。当即也就借坡下驴了。

等李民回到了鲁熊家中,李民琢磨了一道。这才把同梁中书在酒桌上的话,捋出点道道来。李民当即也后怕不已。不过,李民暗思:只要能见到宋徽宗,抓住了这个大宋的最大靠山,别管什么蔡京,还是什么宿太尉,那都是瞎鬼。我绝对能超脱这两派势力之外,逍遥自在。

现在,李民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那个使命怎么办。要知道,今天梁中书的那番话,那可是让李民找不到半点反驳的支点。

然而,与李民满脑子问题相反,李民那老丈人鲁熊,回到家中,那可是兴奋极了。活这么大,鲁熊还真没这么威风过。要知道,今天给鲁熊陪酒的,那都是官啊。虽然鲁熊分不清那官到底有多大,可总比知县大。而知县,放在今天前,鲁熊见了,那都是要下跪磕头的。可今天粘了女婿的光,比知县大的官,都要给我鲁熊陪酒,更亲见了北京留守梁中书。鲁熊这个得意。

以至于,鲁熊回到家之后。还拉着他那两个好友不让走。又让王婆打酒做菜,继续吃喝吹嘘起来。而且,还把李民拉出来作陪。

李民只能先把满脑子的问题,丢在一旁,先支应着鲁熊。

此时的鲁熊,虽说先前在梁中书那里,由于陪酒的都是官,吃喝放不开,可也有了三份酒意。他那俩个好友,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两个,今天跟着鲁熊,也着实风光了一把。也是兴奋的很。此时没了外人,更是豪放起来。

对鲁熊和李民,更是满口的称赞。大腕的水酒,不断地灌着李民,让李民也很快到量了。

转天天亮。李民醒来。就听屋外有讨饶声音。萋萋艾艾,很是凄惨。李民心中纳闷。忍住酒醉得头疼,强自起来。

出得屋外,却见鲁熊院内,跪了足有十好几人。一个个,不是胳膊畸形,就是腿畸形的。显然都断了。被一溜绳索,拴在了院中。各自口中不断地哀求:“姑奶奶,我错了。小人猪油蒙了心。您打也打了。不要把我送官啊。”

此时,王六看李民出来,不知道从那里拎来了一根鞭子,当即对那个叫喊的人,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骂道:“你们这些该死泼贼,鲁老爷子的家,也是你们敢闯空门的?夜来没打死你们,就是我家少奶奶仁慈。怎的?这大清早的,刚给你们透透气,一个个就贼喊乱叫的。惊扰我家主人睡眠。找死不成?知不知道我家主人,那可是连咱们北京留守,粱中书梁大老爷都要亲自迎接的贵人。就你们犯的事,别说是送官了,就是现在把你们全都打死了。衙门也会给我家主人嘉奖。一个个的,还不赶快给我闭嘴。真让六爷我抽死你们不成?”

别说,这王六一副小人得知,忘了自己什么出身的嚣张样子,还真把这满地的伤残,镇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是隐隐间,呜咽更见凄惨。

李民看得,很是不满。

这算是什么事啊?我这才来几天啊。这王六怎么弄得我好像地主恶霸一样?还有,这些人都怎么来的?怎么一个个都被打成了这样?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啊。难道这鲁熊和王六,见我刚刚有了些身份,就欺压起良善邻里来了不成?

酒后刚起的李民,一时间,不由得怒火万丈。

第三十五回 财帛动人心

“王六!怎么回事?”李民含怒问道。

王六听李民发问。连忙狗颠得跑过来,向李民欠身说道:“大哥。您起了。”

“废话!我问你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大哥。这帮不长眼的小贼,都是昨天夜里,趁您喝醉了。想进咱们院子闯空门,被鲁姑娘给抓住的。夜里,怕搅了您和鲁爷睡觉,都堵着嘴呢。这早上,鲁姑娘仁慈,给他们点水喝,准备过过交给鲁老爷子发落。没想到这些破落户,都是贱骨头,沾不得好。姑娘仁慈一些,一个个就贼喊乱叫得。倒是惊扰了大哥睡觉,一个个活该打杀。”

李民这才明白,这王六到还算不得什么欺压良善。不过,小人得志,作威作福,却绝对跑不了他的。只是,李民现在也无心跟王六计较。虽然李民此时心中的怒火,由王六转移到遭贼,依然不小。可这却比不了李民此时心中的危机感。

要知道,李民这才来几天啊。这大晚上的,就来了十几个贼人。这要不是鲁玉的功夫过硬,就自己和鲁雄喝个半死的样子,被哪个不开眼的小贼,多把手的给灭了,那岂不是冤枉之至!

李民强压怒火,向王六问道:“玉儿哪去了?”

“去叫他爹了。”王六顺口答道。

正说着,鲁玉已经陪着她爹出来了。看着李民,得意地说道:“起了。赶快到厅里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熬得粥。特香。”

鲁雄在一旁打趣道:“你这丫头,还没过门,就知道疼男人了。怎么没见你给爹熬过粥。”

“爹——。”鲁玉不干的摇了鲁雄胳膊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怎么没给您熬。我熬了一大锅,足够你们俩人吃的。”

李民的怒火和担心,被此情此景,化解不少。当即笑道:“玉儿,喝粥不着急。还是先把这些人处理了,要不喝粥也不踏实。”

“这些蟊贼,有什么好担心的。回头吃完饭,交给我爹处理也就是了。”鲁玉好不在意的说道。显然,这帮蟊贼昨天晚上被鲁玉拿下的甚是轻松,以至于鲁玉根本无法把这些蟊贼当回事。

就连那鲁雄,对此也是很不在意。随意的说道:“就是啊。女婿。这些小贼,随便让王六抽打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些教训,把他们放了,也就是了。回头我再跟他们的把头,打个招呼。保证他们也就长了记性,再也不敢到我鲁雄地家中闹市。咱们还是吃饭去吧。”

李民心中微微愕然,家里遭贼了,怎么这样?怎么不报官?不过,李民随即想起,如今不是什么法制年代,这鲁雄,连在荒野遇到王六,都随意打死打活的,就是不想报官。这家中遭贼,自然也是如此了。想来,这鲁雄没说杀了这些蟊贼,应该也是因为现在在城里,杀了人,不好掩盖。

顿时,李民心中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个刚刚从法制时代过来的人,有时候,还真是不适应。

不过,就算李民对此不在意。可家中遭贼,而且还抓住了,不问上一问,也太说不过去了。

李民当时向鲁雄问道:“咱家老闹贼么?”

鲁雄顿时有些掉了面子的说道:“这是什么话?我鲁雄在大名府,那也是有字号的人。四城的把头,哪个不知道我开碑手鲁雄?我这宅子……”

鲁雄刚想说我这宅子向来安稳。可看着满地的小贼,当时打了嘴。气恼的改口说:“今天这是例外。定是这帮小贼都是初入行的。不知道我的名号。我回头定要他们的把头给我一个交待。”

看着气哼哼的鲁雄,李民得那点火,当时全都消了。心中暗笑:那有十几个小贼,都是初入行的。

不过,这也让李民意识到,这鲁雄,还是和黑社会,沾点勾的。不!现在不能叫黑社会,应该叫江湖人士,地方帮派。

李民笑着向鲁雄说道:“您也别生气。这些小贼不开眼,不是都让玉儿给抓住了么。回头我问一下,怎么处置,随您。”

随后,李民走向那些小贼,问道:“你们这些人,可都是一伙的。”

那些小贼,互相看看,一个个,反倒不说话了。王六在一旁,当即跳了出来,一鞭抽在空处山响的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贼囚,一个个都哑巴了不成?没看到我家主人问话了么。不说话,小心把你们的舌头割了,让你们今后再也不用说话了。”

李民微微有些不喜王六的嚣张。可别说,那帮蟊贼,还就吃王六这套。当即一个个全都向李民磕头哀求:“老爷,我们不是一伙的。我们错了。您打也打了。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

李民哭笑不得:我这才多大的岁数啊。竟也成老爷了。

不过,跟着帮人也计较不得。李民没有纠缠旁支,径直问道:“你们既不是一伙的,因何同时来我家行窃?”

那些蟊贼,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乱哄哄的,李民也听不清楚。李民皱着眉头,大喝了一声:“住嘴!一个个地说。”随后,李民又随手指了一人说道:“就你。你先说。”

那些人在李民地威吓下,一个个老实的说了起来。那鲁雄原本还是无所谓的随着李民折腾,觉得只是年轻人图新鲜。可随着那些蟊贼的供说。鲁雄也才意识到了麻烦所在。不由得皱起眉来。

却原来,这些蟊贼,那可不是什么初入行的新手。只是,昨日李民闹腾得实在太大了。引得众多大名府的各界人士,都不得不关注李民。

于是,消息灵通人士的盘诘下,李民哪些跟脚,都被抖了出来。虽然李民结交鲁雄之前的事情,这些人打听不出来,可李民在聚宝斋卖金叶子,得钱五十万贯,那可却全都知道了。

那些有身份的,关注的只是李民以及李民的宝物,盘算着怎么亲近李民。落些好处。可那些小人物,却管的不得那许多。他们想的,直接了许多,那就是鲁雄家中有现钱五十万贯。正所谓:美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

这帮小贼,在闻讯之后,也就顾不上鲁雄地字号,连夜冒险来了。

李民暗暗皱眉:这五十万贯,还没见到用项。却就引来窥视。这可如何是好?

第三十六回 有钱就要花

“大哥。把这些家伙杀了。咱们赶快走吧。”一旁的王六也听出了危险,刚跟李民和鲁雄他们进得庭来,就沉不住气的向李民建议道。

“杀了也好!”鲁雄含着怒气,恶狠狠的赞成道:“这帮贼人,瞒着他们的把头,偷到我的头上,就是杀了他们,他们的把头事后知道了,也怪我不得。只是这么多的尸体,也是不好处理。不过,他们这无根之人,谅也不会有官府追究。把他们往这后院一埋,倒也是上好的花肥。”

李民无语:这都什么人啊?真黑社会不成?

李民不置可否的问道:“丈人,杀了他们,今后就不会有人继续窥视了么?”

鲁雄一愣,可还是老实得说道:“不能。”

“着啊。如今财以露白,大名府人,多以知晓。就算杀了这些人,也灭不得口。我们还杀这么多的人,有什么用?”李民借势引导道。

鲁雄摇头说道:“女婿,我要杀他们,不是灭口,而是要立威。这大名府,乃是北京重地,不管哪路的贼人,也断不能呼啸而至。而没有个百八十人,我鲁雄这一双铁掌,却也是不惧。只是我今日若是放了这些探风的蠢贼,日后,必有贼人侥幸,以为最多不过吃一番皮肉之苦,绝无性命之忧。贪财图利,我恐今后不胜其烦。”

李民这才明白,自己误会鲁雄了。这鲁雄和王六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人物。王六说杀,那是胆小怕事,杀人灭口,拖一下时间好逃跑。而这个鲁雄,那却是打着杀鸡敬候的盘算。

可这,那也不合李民地观念啊。十几个小贼,最多不过是偷盗,就算判刑,一二十年,那也够重了。绝到不了死刑的地步。

李民沉思了一下说道:“丈人,您老的威名,在这大名府,想来也是够了。再杀几个蟊贼,也添不了几许名声。这些人既是重利,必报侥幸之心。单凭几许杀戮,那绝对镇不祝蝴们。何况,如今咱们还要面圣献宝。这些杀戮之名,还是不沾得好。”

鲁雄闻言,连连点头:“还是女婿思虑周详。咱们要面圣的。确不可沾染这江湖杀戮了。”

如今这鲁雄,自被官员陪过酒后,更是坚信女婿能见皇上,能有大富贵的,早就官迷了心窍。故此一听李民提起面圣,当即意识到江湖作风的不可。连忙在内心和这江湖铁血,划清了界限。

只是,这鲁雄跑惯了江湖,江湖铁血这一套,那是那么容易抛弃的。除了杀一儆百。鲁雄还真想不出别的。

当即,鲁雄皱眉问道:“女婿。咱们要是不杀他们,今后那些贼人,更无所畏惧,老上咱们这来,那岂不是烦恼。这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何况,我和女婿不日就要上京面圣,这家中无人,来的贼人多了。有什么纰漏,终是不好。”

李民暗自摇头:如今身边果然还是少一个能谋划的人。这鲁雄虽然江湖经验不少,可这应变谋划,却还差了几分。至于那王六,除了有点小机灵,根本连提都别提,最多也就是一个跟班。

好在,李民此时心中也有了决断。反正也要弄自己的底班保护自己,索性就借着这个茬口,让这鲁雄先搞起来。

于是,李民笑着说道:“丈人勿忧。咱们家,如今虽有一笔横财,引人窥伺。可丈人可成想过,咱们这钱,却是从何而来?”

鲁雄一愣,不知李民因何问这个。可还是回道:“不就是卖卢大员外得来的么。”

李民笑道:“着啊。那丈人可知,这钱原先在卢大员外家中,卢大员外家中甚至还有比这更多的钱,为何没有贼人敢去?而他们就敢来丈人家中呢?”

鲁雄张口就要说:这卢俊义乃是天下第一高手,那名气比自己大得多了。可随即,鲁雄这老江湖就意识到,对那些小贼来说,天下第一高手,和他这个开碑手鲁雄地名头,其实也是没多大分别的,都是他们那种小贼招惹不了的。可为什么,人家卢俊义有的是钱,都没人敢去偷,而自己刚刚有点钱,就招贼了呢?

此时,鲁雄才意识到李民为什么这么问。只是鲁雄也想不通,又知道李民这么问,必有所见。索性也不乱想了。径直向李民问道:“女婿,你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有大能。就不要急我了。”

李民笑道:“卢俊义家大业大,手下人多势众,等闲人,自然没有人敢去卢俊义那里打秋风。而丈人你的名气,虽比那卢俊义小不了多少。可丈人你,却只是孤身一人,发得又是一股横财。自然要有不开眼的蠢贼禁不住诱惑了。”

鲁雄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忙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这些贼人不是贪图咱们的钱财么。把这钱财花出去,自然没有人惦记了。”李民很是轻易的说道。

鲁雄和王六,当即张大了嘴。

鲁雄半晌有些不舍得说道:“女婿,那可是五十万贯啊。就是花,那是说花就花的出去的?还不如买一些田地,多请一些护院,自可向卢大员外一般富贵。”

李民闻听,也觉得不错。只是,李民此时心中的重心不在这里,而在宋徽宗那。自然也就觉得差了,何况,李民自觉地这大名府乃冲要之地。且不说今后金兵南下,这大名府免不了沦陷。就是水浒中的宋江,不知真假的,不也是把大名府打破过么,在这里办产业,实在太不安稳了。

故此,李民笑道:“丈人莫心疼。这五十万贯,也只是小财。见了皇上,你还愁没钱么?再说了,我这里金叶子还有不少。随时也可换的钱来。”

鲁雄这才放开。随即也为要花五十万贯的钱财,微微有些兴奋。逐向李民问道:“女婿,听你的。你说,这钱,咱们怎么个花法?”

李民盘算了一下说道:“其实丈人说得也不错。护院,咱们还是要请得。就算不是为了这些钱,咱们上京,总还是需要一些人手的。就请丈人先聘请一些江湖高手,酬金不论多少。一定要可靠。人数,多多益善。其次,留下五万贯,作为日后的花费外。其他的,全都换做米粮,赈济穷人。”

鲁雄当即点头说好。

而就在此时,王婆跑了进来说道:“老爷。风光啊。这大早上的,门外就有一大堆的人送请帖来。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鲁雄和李民都很纳闷,不知道这大早上的,谁来送请。可李民和鲁雄更不知道的是,更早的时候,就有两拨快马,向东京而去呢。

--------

晚上有酒会,提早发了。望各位多支持

第三十七回 清溪居士

清溪书院。

大名府数一数二的学府。占地上百亩,遍植青竹,远望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一条清溪穿林而过,林内书舍数间,朗朗读书声,绕梁不灭。

好一派优雅胜地。

而在这竹林深处,书舍身后,一角红墙隐露。几间雅舍错落有致。一个精致的宅院,一条幽径,与这竹林融洽无分,好一个高人雅士的祝葫。

而在这院落里面,住得也确实是高人雅士。清溪居士彭安。整个大名府,也就那个翠微居士薛老,有可能在名气上,压过他一头。可弟子,人脉,却又远远不及了。

李民和鲁雄,如今就在这个幽雅书院的一间静室内,品着顶级的龙井,听着高人弹琴。

按说,这竹林、小溪、清风;雅舍、静室、香茶。犹如画一般的风景,雅士弹琴,就连李民和鲁雄这不怎么懂音律的,听着也如同仙乐一般。

可问题是,大早上的请人来,不会是就听你弹琴吧。尤其是鲁雄家刚闹完贼,还没收拾干净尾巴,那就更没有这个心情了。

一曲琴罢,这清溪居士又木纳的跟李民胡乱攀扯了几句,李民也没听明白他要说什么。而那鲁雄,那就更听不动了。到最后,那清溪居士也说不下去了。面皮有些发红的,静坐在椅塌上,木言无语。

一时间,雅室之内,三个人,却有些相对无言。

李民暗中郁闷:大清早的,数十张请帖。就你的名气大。老丈人把你当圣人一般的供着,非来不可。你不会就是真的就光想请我们听你弹琴吧。就算你有这闲工夫,我也忙啊。要是没说的,咱们拜拜算了。各忙各的不好么?

李民郁闷的瞄了老丈人鲁雄一眼。鲁雄那老江湖,看在眼里,心里明白。可鲁雄也郁闷啊。

这清溪居士彭安,那在鲁雄小的时候,那就是大名府大大有名的名人。再加上,鲁雄本身不识字,又受大宋社会环境的影响,对读书人高看一眼,几十年来,对这个传说中的清溪书院院长,自是在心里当圣人一般。跟现代歌迷心中的偶像,一般无二。故此,早上鲁雄一看请帖中有清溪书院院长彭安得请帖,当即觉得倍有面子,连家里也不顾了。全权交给了王六负责,拉着李民就来了。

可见了真人,鲁雄面对心中的圣人,压力之大就不用说。就连整个书院的清雅,也对鲁雄这个跑惯江湖,习惯热闹的人,形成了一种不适应。鲁雄那可绝对比李民要辛苦的多。尤其是鲁雄面对心中的圣人,更是不敢有丝毫不雅之处,那就更令鲁雄辛苦了。

故此,鲁雄就算看到了李民地眼神,鲁雄也是嘛话没有。只是苦忍。

李民一看不是办法,只能自己开口说道:“清溪先生,您的琴,我们也听过了。若是无事,我还要与北京留守梁大人,切商贡献宝物面圣的行程。就不扰您的清静了。”

那清溪居士听李民要走。心中一急,也顾不得面皮措辞。开口说道:“李先生且慢。我今天请你来此,其实尚有一事向求。”

李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事向求,那就好商量。不就是想讨一个前程保人么,那不是什么大问题。

李民此时倒也没多想。毕竟李民此时身上可图谋的,也就金龙珠这么一个宝物。这金龙珠,连梁中书都不敢强抢。这清溪居士,最多,也就是混一个保人的签名,让朝廷知道他一下罢了。这很简单,也费不着李民什么事。而且还可以多绑一个名人在手,这老家伙的弟子在朝当官的,据说不少,人脉厚的很,可以利用。

只是,李民暗暗有些好笑:这清溪居士,亮宝会自视清高都没有参加。没想到,金龙珠的名气传出来后,竟然还想参和进来,还真是一个老官迷。

不过,李民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您请说。在下单有所能,必尽全力。”

没想到,那清溪居士的脸更红了,只是看着鲁雄,却说不出话来。鲁雄当即明白:合着是我碍眼啊。

鲁雄连忙起身说道:“院长,您这竹林清雅,我想参观一下,您看行么?”

那清溪居士当即感谢的说道:“没问题,没问题。你随便看。”

鲁雄转身出屋,同时还不忘和李民交代:“女婿,好好和院长谈啊。能帮的,一定要帮啊。”

李民点了点头,满口应了。

等鲁雄出了门。那清溪书院的老院长彭安,还是面皮发红,几次张口,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李民心中好笑,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终于,那清溪居士彭安,还是鼓足了勇气,涨红了脸,开口说道:“老夫近年钻研黄老之道。知双修可延年,可还童。年前刚纳了一房小妾,年方二八,娇小可人,老夫不胜爱惜。可谁知,这些日来,老夫却有心无力。窃闻先生曾卖与卢员外一件宝物,有先天乙木长生之灵气,可延人生机,有立竿见影之神效。故厚颜向求。万望先生允之。我虽无五十万贯的家财,可我愿以十万贯,再加上我清溪书院的镇院之宝——王右军的《黄庭经》相换。还望先生念在我一心修道的份上,垂怜。”

李民闻言,大受打击。李民万万没想,这个德高望重的清溪居士彭安,找自己帮忙,竟然不是求官,而是玩女人不举。

李民心中暗骂:好你个老不休,老流氓。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不修身养性的准备多活几年,还糟蹋人家二八的小姑娘。二八多大?那才十六啊。跟我家玉儿一边大。那玉儿我还觉得小,没舍得动呢,你这老家伙,还是人么?

李民强压怒火问道:“老先生今年贵庚啊?”

“老夫今年还小。不过虚度春秋,七十有二。”彭安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

确实,在如今这个年代,人生七十古来稀,大部分人连六十都活不到,向鲁雄那样的高手,刚五十,都看着象老头,跟现代六七十的一样。清溪居士这样七十二岁的,还能讲学,还能蹦跶蹦跶,摸摸小女的,实在是太少了。自是够清溪居士得意地。

可这话落在李民耳中,自然也就更刺耳了。七十二岁了,这个老不死的,这么大的年纪了,活该你不举!

第三十八回 夕阳红

“老不修!六十而知天命。你偌大年纪,七十有二,不感念天恩,静度余生,竟然还祸害人家小闺女。你不知羞,我还不屑于你为伍。告辞了!”

李民怒气冲天的说完话,起身就走。清溪居士彭安,整个都傻掉了。不知怎的就引起李民这打愤慨,愣是被李民骂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静室里屋门帘一挑,从里面冲出一个女子,急声向李民喊道:“先生请留步。你误会我家老爷了。”

李民闻声止步,没好气地转身看向这个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此时,那清溪居士彭安也缓过劲来,向李民说道:“她就是新纳的小妾。”随后,又对那女子说道:“翠儿,你出来干什么。赶快回屋去。”

那女子躬身哭道:“老爷,您为我,偌大年纪,还受这般羞辱,翠儿怎么能不出来说个明白?老爷,您不要拦我,就让我跟这位先生说说吧。”

清溪居士长叹一口,也不说话了。

李民心中大感奇怪:怎么着?这老树压海棠,这内里还能有什么蹊跷不成?

而这时,那个翠儿已经向李民哭诉道:“先生。您不要误会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对我是真心的。这事都怨我。您请坐下来慢慢听我说。若是您听完了,还不愿帮我们,那也是我命苦罢了。您再走,我绝不拦您,只是请您不要冤枉我家老爷就成。”

李民心中越发好奇:看这女子的岁数不大,也就是高中生的样子。就这样跟一个老头,难道能是真心的?还是说,这事真跟那个老家伙没关系,只是这个女子贪慕虚荣?不过,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一对狗男女,且听听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重新坐了回去。

那个翠儿,这才哭诉道:“小女子本是一个良家闺女。十五岁那年,上元灯会,我与母亲同游,不幸碰上了闻督监的外甥——净街太岁闻世达。那闻世达看小女有几分姿色,就把小女抢回了府去。虚钱实契,作价三千,实给三十。要了小女子的身子。我父母气愤不过,又惹不起那闻世达,一气之下,远走他乡了。可怜小女子命苦,本以为就此过了一生。没想到,那闻世达不是一个长性的人,见小女不哄他欢颜,不过半年,就把小女卖入了勾栏。那勾栏的韩妈妈,甚是厉害。小女子心中含悲,还要强颜欢笑,内中苦楚,实不堪言。所幸,时日不长,就遇到了我家老爷。他对我倍加怜惜,小女子又幕他才学琴艺,这才自愿跟了他。是我求我家老爷为我赎身的,也是我感怀我家老爷恩情,想为我家老爷生个一男半女,这才日夜纠缠我家老爷,以致我家老爷身子空乏的。都是我的错。先生若是不能帮我家老爷。我百死难恕。小女子情愿碰死在先生面前。”

这个翠儿说的甚是决然。李民听的不知说什么好。而那个清溪居士,则甚是激动得说道:“翠儿,你这个傻丫头。这怎么怪你?你真心对老夫。老夫偌大年纪,还看不出来么。你引我欢好,我若是不愿。天下何人能动得了我心。我也是想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好让你在老夫百年之后,能有个依靠。免得被庆儿他们欺负。谁成想,老夫精研黄老之道,竟也不敌天数年轮。这都是我个人的错,关你何干。你若是死了。谁来听我弹琴,谁来为我焚香?”

说着,这清溪居士,那也是老泪横流。那翠儿更是激动地跪在地上,抱着清溪居士的双膝,痛哭起来。那清溪居士扶着翠儿的头,也是无声的流泪。

李民此时只觉得的这脑袋已经不够用的。虽然李民肯定这清溪居士和这翠儿的关系,肯定不全是什么男女情爱,可无疑,这清溪居士和这个翠儿之间,确实是有真情的。似是父女亲情,又似是恩情,还似乎参杂着一些爱慕之情,反正李民是搞不懂了。

不过这也让李民明白了:夫妻之间,除了爱情之外,还是有着更多感情因素的。并最终升华成那虽没有轰轰烈烈爱情炫目的,却更加缠绵刻骨,难以割舍的家庭亲人之情。

李民万万没想到,来到古代,竟然目睹了一出老少恋。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的感触和教育。

李民暗暗有些自责:我怎么比古人还古人了呢。老人又怎么的了?老人就不能有生理需要,就不能有心理需要么?人家老头有哪个能力,人家女子又乐意,我算是那头蒜?

不过,除自责之外,这个翠儿的遭遇,也暗暗让李民惊心:一个好端端的女子,被人看上了,就抢走买了。玩腻了,还就随手卖给妓院。这还有王法么?最可悲的,就连这个受害人,似乎除了觉得自己命苦之外,也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对的。麻木至此。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啊?

头一次李民意识到,除了即将到来的靖康之耻有可能威胁到他以外,阶级势力,也是很可能随时欺压到他头上的。

李民暗自庆幸,幸亏一开始就是碰上了鲁雄、王六他们。而且自己的思路也没弄错。若是一开始自己就混日子,凭自己没钱没势力的。被一些混混欺压,那绝对是分分钟的事。

这也就更坚定了李民走高层路线,以求自保的心态。

而这时,那翠儿哭罢多时,心情宣泄了许多,想起李民,随即用手帕抹了一下眼泪,转身跪在李民身前说道:“先生是有大来历的人,金叶子想来尚有许多,请帮帮我和我家老爷,卖与我家老爷一片。我也不再奢求与我家老爷欢好,生男生女。只求我家老爷能够多活几年,我愿为先生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先生。”

那清溪居士虽然没有说话,可那目光中,也是透着希求。

李民顿时大感头疼。李民倒不是头疼那活人受香火,有什么别扭。而是李民根本不能卖金叶子给这个清溪居士。

没别的,虽然李民听完这个翠儿的哭诉,很是同情他们,也很想帮他们,而且李民剩余的金叶子也很多,完全可以卖给他们,赚上一笔。可奈何,别说李民不忍心骗这两个人的钱财。就是李民铁石心肠,李民也不敢啊。

别人也就算了。可这位,那都七十多了,那肯定跟卢俊义不是一个状态,那绝对是真正的虚了。就算是给他吃上一把的伟哥,那都不见的管用,何况是这么一个骗人的金叶子呢。若是卖给了他,岂不是立马揭穿。这老人的名望有大。他随便说几句,李民好不容忽悠出来的名望,岂不是立马成空?

可现在这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还咬死口不答应,那可就真结了仇了。这老人的弟子众多,那路给点磕拌,那也是麻烦啊。

第三十九回 太极拳

李民正在为难之际,心中一动,猛然想到:这清溪居士求得不过是房事和长生,我那金叶子虽断不能卖他。可我若把太极拳教他,就算是没有行房的功效,想来老年健体,也是有些好处。定可推当一二。若是他自己练不下去,那就更与我无关了。

这太极拳,也是李民当初看校旱入迷学来的,后来虽没练出什么神功,可却也静心健体,也就一直当健体操练了下来。没想到此时倒用上了。

李民当即正色向清溪居士说道:“老先生。先前是小子莽撞。小子给老先生赔罪了。不过,我那金叶子,也是家师兄所赐,与那卢员外有缘,卖与了他一片,却是再无了。就算小子想回山向师兄求取,时缘未到,也是见不到我师兄的。不过,我在山上观气之时,蒙我师兄传授一套拳法,名曰:太极。却也有延年健体之效。我为老先生演练一遍。算是我的赔罪了。老先生记得多少,却是老先生的缘分了。”

那清溪居士刚才听李民说再也没有金叶子了,心中顿时冷了。他知那卢俊义也是离不开那金叶子的,断无让给他的道理。李民这里没货,再是纠缠,也是无用,而且,还白白的在李民面前丢脸了一回。心中有些暗恼李民为什么不早说。

可随即,李民却告诉他可以教他一套拳法,有类似的功效。这清溪居士事先早听人传闻这李民是圣人的徒弟,此时自是不疑有他。顿觉此生能窥仙家门道,死都值了。一颗心,顿时又火热了起来。

可怜,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乍悲乍喜之下,好玄没刺激过去。不得不说,这个清溪居士,在这个竹林之内,养心授徒,能活七十多岁,还真是有点道道的。

只是那翠儿却有些疑惑的道:“先生。我家老爷偌大年岁,还能习的了拳脚么?”

李民能说什么。只能神棍的说道:“有缘自是习得。”

反倒是那个清溪居士,晚年崇信黄老,自以为这是仙家功法,信的不得。反倒说那翠儿道:“翠儿。仙家功法。切莫乱说。不要扰了我的仙缘。”

翠儿诺诺的不敢说话,退到了一旁。

李民更是无语。索性也不废话。随即引那清溪居士出屋,寻找合适演练地方。

那在林中徘徊的鲁雄,见李民和清溪居士出来,也不知道嘛事,随即凑了过来。

李民随意在院内的敞亮处,拉开了功架,念道:“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化何须愁。生克二发随招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顺项贯顶两膀松,束烈下气把裆撑,胃音开劲两捶争,五指抓地上弯弓。举动轻灵神内敛,莫教断续一气研,左宜右有虚实处,意上寓下后天还。拿住丹田炼内功,哼哈二气妙无穷,动分静合屈伸就,缓应急随理贯通。忽隐忽现进则长,一羽不加至道藏,手慢手快皆非似,四两拨千运化良……”

李民一边念着太极歌诀,一边把这二十四式的简版太极拳,一一展开。

看着李民得演练,鲁雄大惑不解:女婿这套拳打得似模似样,绝不是胡乱打得。可怎么世上还有这么慢的拳法?这么慢的拳法,能当什么用?还有女婿念咕的这是什么?听着好像有道理,怎么又听不懂呢?

不懂则产生敬畏。鲁雄对自己这个女婿,更加的高深莫测起来。只是自以为是的明白了女婿为什么怎么看不相是练过的了。这拳法实在是太慢了。也就练练,实在打不了架。

而与鲁雄相反,那清溪居士可不懂什么拳法。只是听李民得歌诀,与自己近来研习的黄老之道,暗暗相合。阴阳相合,天人合一,可不就是由太极而得道。自是更觉得这是仙家秘传心法了。

只可惜,李民打得虽然缓慢,可清溪居士毕竟没有武术功底。再加上年岁大了。功架也就是记了两三个,倒是歌诀,这清溪居士记了一个七八。

眼看李民打完,清溪居士顾不得颜面,只是再三恳求。李民虽不想把这太极拳传详细,免得这老头练完了没什么功效,败自己的名声。可一想这清溪居士这么大岁数了,就算给他演上两三遍,他又能记得多少?

受缠不过,李民只得对清溪居士说道:“仙家缘法,事不过三。当初我师兄给我演练,也不过才是一遍。今我既是赔罪,我就多给老先生演练上两遍。不过,绝没有第四遍了。”

清溪居士满口应道:“先生怜惜,先生怜惜。老朽自是晓得分寸。”

李民也不废话,随即又打了两遍。这太极拳,李民当初对着光盘,也不是看一遍就会的。公园的老头,更是没少请教。自是不信这清溪居士能多看两遍就会了。可这清溪居士,别看岁数这么大了,记忆力却是惊人,李民这两遍下来,虽说招式只记下了十四势,可这太极歌诀,那却是一个字没拉。

清溪居士暗暗感叹:老了。老了。这要是年轻那会,有一遍,也就全都记下来了。不过,缘分如此,却不可贪心了。

李民看清溪居士的样子,还以为老头什么都没记住呢。当下假意的安慰道:“老先生,万事都是缘法。我在山上,守着师傅、师兄,养气二十年,都无寸进心得。老先生若是记不住,也无需挂怀。若是老先生能将这记住的练下来,想来也能增添几分气运缘法。到时若是有成,自是有缘,自可再找我探讨切磋。”

李民这么说,也就是随口一说,太极拳易学难精。连李民这个学全套的,除了能健健体,养养性之外,也没练出来个什么,这清溪居士看了三遍,能练出什么。

只是,李民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都实诚,遇事爱较真,这清溪居士,还就真当了真了。只是在羡慕李民缘分的同时,暗暗鄙夷李民的悟性。那么好的环境,竟然二十年都一事无成。可惜那大好福缘,却落在了你身上。老夫岂能与你一般。

不过,这清溪居士,还是很感激李民的。李民走的时候,清溪居士愣是把他那镇院之宝的《黄庭经》送给了李民。

李民是真不想要啊。可还是推辞不过,很是不好意思地收了。

----

第二章到。望多支持

第四十回 风动

清晨,东京汴梁,蔡京府邸。

蔡京身穿睡衣,披了一件锦裘,端坐书房之内,拿着梁中书八百里加急快马送来的信件,嘿嘿冷笑:“世杰啊世杰。你真糊涂啊。老夫如今已经位及人臣巅峰,还需什么人来锦上添花。难道还又培养出一个朱勉不成?不过,你能有这份心,总也比我那两个孽子强。”

随后,蔡京无所谓的顺口说道:“把那些献宝的,都给我杀了。把那宝珠交给杨毅。让他办一个逆贼窃宝杀人,最后由他捕杀逆贼,追回重宝结案。”

“是!”阴影中突兀的飘出来一声回答。随即再无一丝异样……

清明。东京汴梁,太尉宿景元宅邸。

宿景元也就与蔡京前后脚的功夫,同样接到了一封内容雷同的书信。区别也就是他这是私人快马传报,比那八百里快马传报,要慢上一些。不过,在这大名府距东京不过四百里的道路上,中间还要等渡船过河,所差的时间,倒也不大。此外,也就是发信人不一样了。他这封,自然是他的好友翠微居士送来的,与那梁中书自是没有半点关系了。

不过,宿景元对这件事的态度,却与蔡京大大的不同。

此时,宿景元对此,乎喜乎忧。一时怒老友都这把年岁了,什么没见过,怎么就信了这个?怪力乱神!没有百官尽力,皇上圣明,什么样的宝物能镇压大宋国运?竟然还要给皇上投其所好。那不是蛊惑君王的弄臣么?难不成,我老了老了,一世清名,最后还要上那奸臣传不成?

可是,怒气过后,又觉得老友说的不错。唯有投皇上所好,才能取信皇上,分了皇上对蔡京等得崇信,让皇上明白蔡京等人的恶行,铲除蔡京一党。

乎喜乎怒。宿景元却是拿不定主意了。最后决定这事急不得,还是先找人商量商量再说。反正那献宝人离进京还有许多时日,不用着急。

此时,宿景元还不知蔡京早已经比他先知道了。而且比他决断的多了。不过,就算宿景元知道了也没用。宿景元的性格和本事就在这了。知道了,也不会比现在能拿出什么更好的决断。

不过,与宿景元不同的。半个小时之后,入内内侍省检校太殿梁师成再知道了比这还多的事之后,也只是嘿嘿笑了两声,随即把这事不理了。

王黼不解的恭问道:“恩府先生,那蔡京得的什么密报,咱们虽不知道,可看那两个信差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又是前后脚进的城门,分别投的蔡京和宿景元的家门。想来蔡京密报的内容,与宿景元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同一件事。如今那宿景元举棋不定,可那蔡京府上的三只手,已经出门了。想是蔡京要动手了。恩府先生怎么什么令都不下呢?”

王黼问得很恭敬,很心诚。正搔到梁师成地痒处。梁师成很满意,得意地说道:“那小子又不是咱们的人。咱家着的什么急?再说了,那蔡京对我又素有孝敬。这么点的小事,随他们去吧。”

王黼小心的问道:“恩府先生,话虽这么说,可那重宝,据说能镇压龙脉,若是落在了蔡京手里,由他的人马,献与圣上。讨了皇上的欢心,那岂不是压了咱们一头?”

梁师成不屑的笑道:“什么宝贝?说他是,他就是了?若是连防身护命都做不到,那又岂能镇压的了龙脉?咱们要来何用?若是蔡京不知趣的用来讨好皇上,他也就不会是这几起几落的不倒相爷了。反倒是那宝珠若真有神效,咱们却可以看上一出好戏了。哦呵呵呵……”

“恩府先生高明。学生愧不及也。”……

此时,李民还不知道,只因为他的高调,他还没有进入东京,就已经引得这东京的权力漩涡,急速的运转起来。不知有多少人要因此要丧生,受牵连。

此时此刻,李民也就是刚刚摆脱北京名流的宴请,踏上了前往东京的道路。

只不过,这一次,可不再是李民、鲁雄这几个人遛干腿了。骄阳之下,大名府通往东京的大道上,三十八辆太平车子,五辆乌篷车,一溜排开,光是两旁的护卫,那就足有三百多号。路上的行人看见,那都是远远的躲着走。着时的威风。

李民很是得意:大丈夫当如是也。这就是我李民的第一步。

李民飘飘然,有些以为自己是项羽了。

只可惜,这个车队却不全是李民得。护卫也大多跟李民没什么关系。除了鲁雄请的他那俩兄弟,铁豹刘三,恶虎赵广以及其他鲁雄信得过的十二个护院之外。其他的人,分别是梁中书派的一个闲散通判慕天荣领着二十个厢兵,算是官府通传的官人之外,翠微居士薛老,也愣是派了一个都管领着十个家仆说是上京送礼,非要与李民同路。

此外,剩下的人,却全都是那个卢大员外的了。这卢大员外,不愧是财大气粗。那两位,最多也就是一辆乌篷车自,这卢大员外意图上京跟李*动一个官坐。愣是准备了三十八辆太平车子的财货。这让李民很满意,也很无奈,这钱,都要花在那啊?

不过,与这些货物相比,李民更是在意自己怀中的那本《黄庭经》,要知道,那可是王右军的真迹啊。李民可是知道,当今的宋徽宗,除了好女色之外,那就是好书法。这王右军的《黄庭经》在宋徽宗的眼里,那绝对是无价宝。这绝对是李民除了金龙珠之外,有一个拿下宋徽宗的大杀器。

只不过,时至今日,李民亦然没有想出如何驳倒梁中书那种实力对比分明的军事推演。若是不能驳倒这种观点,肯定也就不能说服宋徽宗,那么,费尽心思接近宋徽宗,其价值也就没了一半。最多也就能逍遥个十几年,金国一打过来,那就全完了。

李民想的挺远,却不知,由于他的高调,要命的麻烦已经近在眼前

第四十一回 夜惊

“女婿。你那拳法,真能长生?真能那个?你那今叶子,不是还有许多?怎不卖与清溪先生?”鲁雄一声窃窃呼唤,唤醒了正在胡思乱想的李民。

鲁雄这两日和李民一样,被北京名流折腾得没得空闲,一直没得和李民说心腹话。可鲁雄在清溪居士那里看李民演练的拳法,虽然初时觉得不怎么样。可看李民演练两遍都一丝不差,顿知这绝不是李民胡乱打得拳法。细思之下,顿觉的有些道道。可又和自己平生所练得拳理,截然相反。再加上鲁雄生平所崇拜的清溪居士,又是一幅对这套拳法深信不疑的样子。后来从李民口中略知一二的鲁雄,自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此时终于有了空闲,自然厚着老脸向李民问来,要不然,鲁雄这练了半辈子拳的武人,那还真是睡不着觉了。

李民暗中头疼,这话可怎么跟鲁雄说呢。

这太极拳,号称是内家拳,又不是春药拳,哪能有什么功效?不过,强身健体,那是肯定的,只是神效么?别人不知道,反正我练了几年,却也没练出什么神功来。气感更是一点没有触发。至于那金叶子,还不如那太极拳实在呢。卖给没病的,自然可以虎虎人。可这清溪居士明显就是要指着这个。那怎么唬人?

可这些实话,就算跟鲁雄说了,光看鲁雄这神情,显然也应付不了他。何况李民还不能说实话。李民当然头疼了。

李民暗暗感叹:这一个谎话,果然需要上百个谎话来收尾。说谎话,真不是人干的事。

就在李民还没想好怎么说,车辕上猛地蹦上一人说道:“爹,哥。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拳法?什么长生?”

却是活泼的鲁玉,耐不住和王婆在乌篷车里闷坐,特跑来和鲁雄、李民聊天,听了一个尾巴。

此次,鲁雄一方面觉得和女婿面圣之后,落得天大的富贵,背不住就此在东京当官,以后没工夫回来了。另一方面,也受遭贼的影响,怕自己不在家,家中出什么事,故此索性把北京的家业都卖了,举家跟李民上京。

可此时,鲁玉这么一问。鲁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那清溪居士向李民请教的意图,是想和小妾欢好。虽说那拳法不见得就那一个功效。可鲁雄丧偶多年,就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故此,鲁雄没等李民答茬,先自一板脸的训斥道:“你这丫头。姑娘家家的,不和王婆坐在车里安分,瞎跑些什么?不知这车队中人员混杂么?”

鲁玉一吐舌头,不敢说话了。可小手却悄悄拽了李民一下。李民看得好笑。替鲁玉解围道:“丈人。莫要怪玉儿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在车中坐得住。”

随后,又对鲁玉说道:“玉儿,坐下吧。丈人正在和我谈前两天我在清溪居士家中打得一套拳法。你乐意听,就一块听听吧。”

“什么拳法?”鲁玉好武,闻言当即大感兴趣。鲁玉只知李民力大,可却不知李民也会打拳。

那鲁雄看李民转回正题。知李民不会乱说,也注意起来。

李民微笑说道:“我前两天在清溪居士家里打得拳法,名曰:太极拳。功效可长生健体。乃是修炼大道的铸基拳法。为得就是避免修炼大道之人,在还没有接触大道之时,就天命以终。不过,也因此,此拳法,却需有缘,方可练出功效。否则,也就是练全了,也是没有什么用。就连我,只因俗缘未断,练此拳,虽然周全,却也还只是徒具其形罢了。”

李民信口胡诌,把太极拳的功效吹上了天,随后又推给了虚无缥缈的缘分。真可是有一定功夫了。这缘分,谁能说的清楚。练不出来,就是没缘,自是天衣无缝。

只是鲁雄哪懂这些,只一门心思的认定这门拳法,果然不简单。当即缠李民,非让李民传授。就连李民为什么不卖金叶子给清溪居士,也全都忘了问。

一旁的鲁玉,自然是帮着她爹鲁雄说话了。

李民自然满口答应了。反正这太极拳,李民也在清溪居士家中打过了,多给鲁雄和鲁玉他们打几遍,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就说他们没缘呗。没听说,连我都没练成么。至于那金叶子,鲁雄没追问,李民也就乐得省的解说了。不过,这也给李民提了一个醒,那金叶子这骗人的东西,找个机会,一定要毁了,不能再卖了。否则,天知道会不会传到那个有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到时候,有需要,没功效,那麻烦可就大了。必然损及如今的光辉形象。

当天夜里,李民等人宿营之后,李民就把太极拳,教给了鲁雄和鲁玉。

别说,鲁雄不愧是掌法大家,李民只是教了两遍,再加上鲁雄在清溪居士家里看得,鲁雄愣是把那二十四势简易太极拳,打得一丝不差。比李民这练得好几年的,都似模似样。只是这鲁雄掌动之间,呼呼带风,让李民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太极拳那韵味神采。那鲁雄更是没感觉出这太极拳有什么神效,觉得反不如自己的开碑掌打得爽快。

而就在这时,鲁雄和李民同时感到一股暗劲推来,身不由主的就顺着那股力道闪了一步。大惊之下,扭过头来这么一看。却发现身后无人。只有鲁玉闭着眼,缓慢的打着李民传授的那套太极拳。

不过,鲁玉打得更慢,而且,也不全是李民教授的那二十四势。可那前进后退,双手开合浑圆如意的架势,李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太极拳。而且,此时鲁玉脚下的绿草,也全都低伏下来,顺时针排成了一个圆形,而且,简直比圆规划得都圆。

李民和鲁雄全都有些骇然。显然,刚刚推他们的暗劲,就是这鲁玉打拳自然散发出的无形力常葫致。

鲁雄万万想不到,自己宝贝闺女,什么时候功夫竟然高到了这一步。让他这个老爹都看不懂了。难道?这太极拳,真的和女儿有缘不成?也对,女儿既然能找一个这样女婿,自然是有缘分的。鲁雄老怀大慰。

而李民却真晕了。这太极拳真这么牛?这玉儿打一遍,就这么厉害了么?

而正在此时,一连串的惨叫声传来,有人惊慌的大声喊道:“有贼啊!杀人啦!”

第四十二回 乱战

“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在此!那路的朋友犯我车队,报个字号!”

就在李民和鲁雄领着从自发功状态清醒过来的鲁玉往外的赶的时候,卢俊义的怒吼,已经率先响起来。只是,任凭卢俊义如何喊叫,也没有一个敌人理会他。那些呼应卢俊义喝骂得,大多也是卢俊义地庄客。不过,那些呼应过后,往往还伴随着一声惨叫。

李民听的暗自骇然:靠!还真是没法制了。这么快就碰上强盗了。这要是我一个人,岂不寸步难行?

然而,李民刚想到这里,鲁雄却在一旁皱眉的骂道:“他娘个球!女婿,小心了。这帮家伙不是求财的,是杀手!”

李民更是无语:靠!我招谁了?还职业杀?

正说着,三条黑影猛地从夜色中窜出,一人手中一把柳叶刀,搂头就向李民三人剁去,一句废话没有,目标明确,走位利索,还真是职业杀。

只可惜,李民这时候可没工夫感叹了,连忙摆手中哨棍,封住了这一刀。可随之而来的一通疯狂乱剁,李民左拦右挡得,忙乱了手脚。眼看李民就要崩溃玩完。鲁玉解决完了杀向自己的贼人,顺手把这个追着李民乱砍得家伙,也一掌拍晕。

李民习惯性的有遮挡了好几下,这才发觉已经没人来砍自己了。三个杀手,已经全都被鲁玉和鲁雄干掉了。

李民尴尬的一笑。鲁雄舀了摇头说道:“女婿,你那拳法,看来还真不管用,你回头还是练点别的吧。江湖行走,保命第一啊。”

李民连连点头。别说李民小时候,本就是一个武术爱好者。就是如今这个王法不如拳头的年代,没有点功夫,谁知道那个不开眼的楞子,愣是给你来一下,谁受得了?就是受得了。那也不值啊。

不过,鲁玉在一旁却插嘴说道:“爹。哥那套拳法,很了不起。我开碑掌自从练到外力内生,劲力合一之后,就好似到头了,再无寸进,可刚才练了哥那套拳法,我开碑掌练出的内劲,竟然被那拳法引发,壮大了不少。只是哥念的那些歌诀,我还不懂是什么意思。”

李民听得巨汗。不懂歌诀,光靠套路,就能引发力场,这还是人么?天才啊。

只是,无论是李民还是鲁雄和鲁玉,此时他们都不知道,内力,从无到有,那是一个最大的难点和突破。鲁玉十多年的苦练,外劲内生,靠力量生成了最纯的内劲,自然被太极拳一引导,把鲁玉多年积存的内劲都引发疏导出来,自然功效非凡了。

不过,此时正是混乱之时,李民他们的营地还正在受到攻击,李民和鲁雄也无工夫探讨鲁玉地收获,急又向杀声吵杂处赶去。

“豹子!老虎!你们在哪?”鲁雄一边大声呼喝着,一边清除着一切砍向自己的刀剑。

混乱!

太混乱了!

李民这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数百人的械斗。敌我双方混杂在一起。黑暗中,就知道四处瞎砍了。也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敌人。比李民刚才被人砍时,又不知道凶险了几分。

好在,李民身边的鲁雄,那功夫果然不是吹得。鲁玉地功夫,显然又比她爹还厉害,在这两个人的保护下,再加上李民玩了命,力量也很大,不管两翼,只是抡开了棒子,向前直打,乱捅。混乱中,那威力倒也不是一般的大。很多明显有武术功底的,都因人多挤在一起,施展不开功夫,很是冤枉的被李民乱棍打趴下了。

打得人多了。虽然李民认不清楚自己人,可李民那胖大的身材,再加上又是此行的核心人物。很多李民这伙的人在挨了李民一棍后,认出了李民,哀号道:“爷!自己人,不要乱打。”

这倒也让李民聚拢了一些庄客。到后来,李民更是发现,那些挨了打,就跟自己拼命的家伙,大多都在右臂缠了一条醒目的红绸。李民那么多得书,也不是白看得。当即醒悟,大声地喝道:“兄弟们!右臂有红绸的是杀手!往狠里打啊。”

此时,不断飞溅的鲜血,以及各自为了生存而搏命的拼杀,已经产生了一种群体效应,感染了搏斗中的每一个人。初次经历这种大场面的李民,自然也不例外。眼睛逐渐发红,下手也更狠,更肆无忌惮了。

“啪!”李民猛地挨了一巴掌,脑袋一浑,抡棍就要拼命,猛然却看见靠近自己的只有鲁雄,心中一愣,眼中血色略退,就听鲁雄喝道:“女婿!杀人是自卫!切莫沉迷了。”

李民心中一震,当即清醒了:我这是怎么了?

可还不待李民想个清楚,就听有人喊道:“鲁大哥。你在哪?我是铁豹!”

与此同时,又有一声大喝响起:“豹子!你在哪?我是恶虎,我刚才听到鲁大哥喊咱们了。”

却是铁豹和恶虎听到鲁雄地喊叫,向这边杀拢了过来。

鲁雄当即也顾不上李民了,急忙高声喊道:“豹子!老虎!我在这里。”

不多时,铁豹、恶虎两条大汉,各领十几个人,冲杀到了李民面前。

李民此时也重新振作起来,战场上,生死存亡之际,最是磨砺人不过,哪有那么多的功夫给人瞎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最多,也就是不要被杀戮染了性子罢了。

如今,铁豹和恶虎各领十几个人冲杀过来,再加上李民先前乱打聚拢的一些人丁,李民这一小辍人,也有五六十人了。聚在一起,杀伤力更大。深夜袭杀的贼人,三三两两的已经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李民眼前猛然一空。前方闪出偌大一片空地,零星的火把,扔在地上,火光闪烁之间,只见偌大的一片空地上,四道身影,缠斗一起。忽隐忽现。风雷之声,隐动全场。周围人等,不管是夜来的杀手,还是李民地随行护卫,无一人能插的上手。稍有进入空地的,很快就不知被谁的散手误伤了。

李民暗自惊心,同时也兴奋不已:这就是武林高手的厮杀么?太厉害了

然而,李民身旁的鲁雄,看到这一幕,却变了颜色:“怎么是河间三只手?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时,空地中也猛地传出一阵笑声:“卢俊义,喊了半天。累了吧。今天你命丧于此,不要忘了我辣手潘峰的名声。”

第四十三回 惨胜

“嗯!鼠辈!就仗着人多。是好汉的,单人与我放对!”卢俊义痛哼一声骂道。显然受了伤。

可就算这样,双方移动的身形,那也不是李民可以看清楚地。不过,只听此。李民就够为卢俊义担心的了。要知道,卢俊义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高手,李民这边的主力,若是他都完了。覆巢之下,焉有好蛋。别的不说,最少卢俊义带来的那些庄客,立马就都得跑了。

李民皱眉向鲁雄说道:“丈人,赶快救援卢大员外。”

鲁雄点了一头,向左右说道:“豹子,老虎,保护好我家女婿。”说完,健步上前,冲进战圈。一旁的鲁玉,担心父亲,也没跟李民打招呼,也冲了过去。

立马,与卢俊义打斗得三人,就被鲁雄和鲁玉,各自分出了一个。场上形势,当即逆转。立时有人骂道:“什么人敢搅我河间三只手的买卖?不知我辣手五指,血海滔天么?”

鲁雄朗声笑道:“打都打了,哪来的废话。今天到要看看,是你辣手的利害,还是我开碑手的利害。”

六个人在场上分成了三对。窜蹦跳跃,时不时还换一下对手,偷袭一下另外的敌人,打得甚是好看。

只是,李民却是很是不满。有天下第一的卢俊义,再加上鲁雄和鲁玉,竟然还不能立刻把那三只手拿下,这要是再有其他的打击,那可怎么办?

李民向铁豹问道:“这河间三只手是何许人?怎如此厉害?”

铁豹目注着战场,随口说道:“姑爷。这河间三只手,那可老厉害了。他不仅是三个用掌的高手,更是三个厉害的杀手组织。就象这个辣手潘峰,他手下就有辣手五指,五个高手,以及上百的老练杀手听用。辣手五指,血海滔天。所对敌者,那是从来不留活口的。真真的辣手无情。”

李民听完,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还有些疑惑。

兴奋的是,刚刚经历了江湖铁血,见识了数百人的冷兵器械斗,这又见识了真正的江湖高手搏斗,比往日在电视见得那些什么中华大擂台,美式摔跤什么的。惊心万分了。

可兴奋过后,李民却也有些害怕。

毕竟现在的当事人,那可是李民自己身临其境。一个不好,李民自己就跟着完蛋了。绝对不是那种守着电视看热闹可比拟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帮人,竟然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盗贼,而是真真正正的杀手,跟李民当初推演的不符。显然李民的计划中还是有了疏漏。就算这帮人能应付,李民却不知道今后还会有什么更大的突变和危险。

李民既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又害怕历史的走向发生自己不知道的改变,使自己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依仗,失去作用。未来的不可预见性,也正是人类恐惧的源泉之一。李民不知道,这河间三只手的出现,会不会就是自己这个意图改变历史的蝴蝶翅膀引来的。毕竟李民无论是从水浒当中,还是一些宋代野史当中,都没有听说过河间三只手的名号。不过,杀手无名,这种人物不被传颂,倒也无足奇怪。

可最后,李民却只剩下疑惑了:既然不是为了财,我刚到这个时代,也就在大名府出了风头。更没树立什么仇家,这又是谁请杀手来杀我?还是说,这些杀手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着卢俊义,或者那个通判?

而这时,场上却已经分出了胜负。那卢俊义,虽然先前受了伤,可单打独斗,一条金枪仍然压得对手步步后退。而那鲁雄,一双铁掌,开合之间,隐动风雷,跟对手也打得有声有色。倒是那个鲁玉,比她老爹可生猛多了。

虽然鲁玉双臂抡动不见风雷之音,可掌法之间,似快似慢,动静随心,对方的掌势,更是被鲁玉牵着走,不大会的功夫,就被鲁玉引动身形,一掌拍在了后心,当即一口鲜血吐出,昏死了过去。

鲁玉随即跳到她爹身边,围攻起来。三下五除二,又拍晕一个。

李民看得清楚,大声喊道:“留个活口!”

与此同时,与卢俊义交战的那个,眼看大势已去,怒声喝道:“辣手无情!不敌则死!我河间三只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毒手对你们的六亲灭绝吧!”

说完,也不管卢俊义对他的挺枪刺杀,愣是以胸口迎向了卢俊义的枪尖。用身体封住了卢俊义地这一枪,一掌拍在了卢俊义地臂膀上,卢俊义地胳膊,立马就软了。不过,那人在完成了最后一击之后,也随即气绝身亡。

卢俊义当时有点傻掉了。连疼都有点不知了。虽然卢俊义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一生的比斗,更是无数。可这种亡命搏杀,那自身的性命,就换你一条胳膊的打法,卢俊义还真没见过。

反倒是那些随着辣手潘峰来夜袭的杀手,在那人喊完之后,各个全都更加亡命的拼杀起来。根本不管自身的性命了。只可惜,李民如今的人,大多已经聚在了一起。这打群架,不光是拼命就可以的。双拳难敌四手,乱棍之下,不拼命还好,拼命更是不知道谁打得了。

李民灵机一动,大声喊道:“蹲下投降着不杀!”

只可惜,李民确实没有什么王霸之气。虽然李民身边的庄客,有那么一两个给李民面子,在李民地督促下,也跟着李民一块乱喊。可直到战斗结束,也没有一个杀手蹲地投降的。竟然大多都力战而死。

李民暗自郁闷不已:怎么书上写的,跟这现实差这么多呢?

等战事底定。李民一检点人员,好不可怜。原来的三百多人,现在能动换的,也就五六十人了。而且还各个戴伤。倒是梁中书委派的那个通判,以及薛老的那个督管,也不知道怎么藏的,倒是一点伤没有。其他的人,死者二百来人,重伤五六十。整个车队,算是彻底被打残了。

不过,这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李民经过审问这才知道,刚才打伤卢俊义战死的,只是辣手潘峰。并不是河间三只手全部。辣手先行,毒手随后。要命的还在后面呢。而且,这一回,辣手五指还跑了一个无名指。对方对车队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了。再来,必是绝杀。

而且,这还不算。李民询问了半天,竟然也没问出来,他们是受何人差遣来的。只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听三只手的,三只手说杀谁,他们就杀谁,他们的家人,都被三只手监控着,战死了还好。若是当了叛徒,家人必受牵连,故此,最后这些人,才各个死战。

李民彻底郁闷了:多好的组织啊。这要是给我,那该多好。

可惜,不现实。

此外,除了敌方实力庞大之外。如今李民身边的战斗力,也是大减,卢俊义断了一条胳膊之后,整个人都消沉了。那燕青,也被两个手指关照,一身是伤,算不得战力了。李民身边的战力,也就鲁雄和鲁玉,再加上铁豹,恶虎了等十几个人了。

可就在李民犯愁这可怎么办的时候。又是一行蒙面人,冲了出来。大声喝道:“献宝人,交出宝物来!”

李民大惊:这又是谁?还是河间三只手,还是什么黄雀在后?

第四十四回 好汉

李民借着月色,仔细打量这帮新冒出来的夜行人。

只见这些人,大约有百十个,皆蒙着面。不过,衣衫却不统一,家伙事也各型各色,显然不如那河间三只手专业。可这也不是李民如今这帮残兵可打得。此外,有三个蒙面人站得比较突出。可能是头领。

可就在李民暗自思量的时候,一旁的鲁雄已经大声呼喊起来:“赶山趟过河,出外靠朋友。挑旗看风向,拜神问个庙。”

李民当时有些犯晕:这鲁雄瞎喊些什么?

没辙。虽然鲁雄喊得这些话,李民全都听清楚,可什么意思,李民愣是半点不懂。

不过,李民虽然听不懂,可对过的,显然听得很明白。当即有一人同样大声喊道:“东川水,西川河,靠不拢的船,搭不上的帮。抹黑的买卖,见不得的光,道上的老合走水漂。碌碌的碾子压红货,罗汉笑来佛也笑。”

李民更是满不懂了。不过,李民心中却若有所悟:难道这就是宋代的黑话?

李民压低了声音向鲁雄问道:“丈人,他们在说些什么?”

鲁雄低声骂道:“这帮贼囚,一点面子都不给,吃定咱们如今势弱,想让咱们把金龙珠交出去。”

李民心中一动。虽然这金龙珠关系到李民今后的发展,很是重要。若是现在就没了,李民这几天来的努力,以及创出来的神话和名号,全都有捅破的可能。可若是跟性命比起来,这么一个假货,自然不值得李民用性命相换了。一切发展和远望,那都要为生存而服务的。决不能主次颠倒的。

不过,既然这些人有商量。李民自然也不能轻易就给了他们。

李民上前几步,高声喊道:“我是此行献宝之人李民!是好汉的,过来一个能做主的朋友说话。”

那为首的三人,互看了一眼,全都哈哈大笑。中间一人,昂首向前,迈步来到李民切近,大声笑道:“小白脸,连道上的话都不会说,还敢抻量爷爷们是不是好汉。真真可笑。告诉你说,爷爷们的这些弟兄,各顶个的,都是真正的好汉。如今爷爷过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李民心中暗喜:这些人好名,这就有门。

不过,李民面上却没漏任何喜色,反倒鄙夷的说道:“你们算的什么好汉。连那偷袭下贱的三只手都不如。”

李民一句话,顿时让那个人窝火不止,怒声喝道:“爷爷怎的不算是好汉?怎的不如那下贱的三只手了?今天你要不说个明白。爷爷定让活不下去!”

李民鄙夷的说道:“你到有脸说,那河间三只手,虽然半夜偷袭,不是光明磊落,可那也是真刀真枪的赚那卖命钱。辣手潘峰,更是连死都留个名号。是个爷们。你们这些人,只会跟在三只手后面捡便宜,连个名号都不敢留,算得什么好汉?”

那个大汉,当时气得讲不出话来,猛地拉下自己的遮脸布,大声喝道:“我紫金山的好汉。不是那没面目的人。爷爷我就是紫金山的大当家霸山虎张横,如今算得好汉了吧?”

听闻张横如此说,李民暗中好笑:这个时代的山大王,果然都是一根筋。

而与此同时,刚才跟鲁雄对话茬的人影,则是连连得跺脚不止,就差破口大骂了。不过,刚才跟那霸山虎张横并列的两个大汉,反倒如那张横一般,全都撕下了遮脸布,隔着十几步,各自大声喊道:“我是紫金山二当家巡山虎张勇。”“我是紫金山三当家丛林虎张远。”

喊完之后,那张远还跟张勇抱怨道:“二哥,我就说这蒙着脸作买卖,不象咱们开山立柜的行径。怎么着,被人小瞧了不是。这要是传了出去,咱们还怎么见人。”

那张勇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狠狠瞪了身后那个刚才和鲁雄对话的人一眼说道:“都是你这个家伙多事!坏了我们兄弟名声。”

那个人被骂得险些吐血,心中暗怒:刚刚说好的。又不听话。往日里劫个商贩,你光明磊落的作个强盗,府县官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然懒得理会你们这些蠢贼。如今这是给官家献宝。惊动了官家,你们还留名号,大军围困之下,紫金山弹丸之地,岂不立马完蛋。

不过,这个人自知自己说话,大部分那张横等人全都听不进去。此时也更无心理会,只是琢磨着,怎么才能跟这件事撇清关系。保全性命。

此时,李民已经大声赞道:“好!大丈夫光明磊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那霸山虎张横,当时美的合不拢嘴。大声说道:“你这小白脸到会说话。爷爷们,自然是好汉。你们能把三只手干掉一只手,也算是好汉。好汉敬好汉。你把那宝贝交出来。爷爷也不难为你们。以后有用到我霸山虎张横的,言语一声,爷爷也给你们尽膀子力气。”

李民当即变色说道:“我刚以为你们是好汉,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卖国贼。如此无话可说,唯死战尔!今天,我方单有一人生还,必将你等真面目,告知江湖朋友。”

那张横被李民骂得糊涂了。反倒没生气,只是不甘的问道:“小白脸!你这是怎么说的?爷爷们就是好汉!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卖国贼。今天你不说个清楚。爷爷还不杀你们了!”

李民险些笑喷,可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可知什么是好汉?”

霸山虎张横当即一愣。张横自以为好汉多年。可什么是好汉。张横还真没研究过。不过,输人不输阵。此时此刻,张横也只能强撑着说道:“爷爷我就是好汉!光明磊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看不痛快地,一刀杀了。这就是好汉!”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不叫好汉。大丈夫光明磊落,这不过说你是个男人罢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只能说你是酒囊饭袋,是个吃货,饭桶。看不痛快地,一刀杀了。更只能说你是一个亡命之徒。更算不得好汉。”

张横被李民说得无言以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说!什么才算是好汉?

第四十五回 一言可死

“好汉有许多种。往小里说: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林。为人仗义,有担当,可为弱小出头,当为好汉。往中里说:大丈夫舍生取义,义之所在,虽千万人,独往矣。如专诸刺秦王。当为好汉。而真正的大英雄,顶天立地的大好汉。却唯有捍我民族尊严,抵御外獠之大英雄,如汉之卫青,霍去病,以及本朝的狄青的,杨业。此等好汉,才是真男儿,大丈夫,不仅可名噪一时,还可传诵千古。”李民一本正经的忽悠道。

霸山虎张横,虽对李民说得似懂非懂,可狄青和杨业,还是听说过的。当即认同。可随即想到,若是李民说得在理,那自己岂不是就不是好汉,当即大为恼火。怒喝道:“爷爷怎不是好汉了。你这小白脸。呱噪的很。爷爷就叫你知道什么是好汉!”

说着,挥掌就向李民打来。李民本还有许多言辞,准备把这个张横忽悠晕了。免得动手。可没料到,这个张横的脑子太简单了。又对好汉这个名声,太过在意,一言不合,当即动手。真真的快意恩仇。以至于一拳被打在左肩。偌大的身子,几乎倒飞出去。

那张横还惦着追着打,李民后面的鲁玉,关心李民,早已抢上前来,手化半圆,一圈一带,张横即身不由己的转将出去。

鲁玉大声喝道:“是好汉的。与我单条。胜了我,宝物与你们拿去。打不过我,你们就认输回家。”

霸山虎张横哈哈笑道:“小姑娘说话倒是痛快,比哪个小白脸强。不过,爷爷我不欺负女人。打赢了也不光彩。叫个男人出来与我比试。省得那小白脸,又说爷爷不是好汉。”

鲁玉气道:“你这家伙,打赢了我,自有高手来领教,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莫不是怕了我。若是怕了,回家就是。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找什么其他人,称什么好汉?”

霸山虎张横,闻言大怒,当即怒吼道:“小丫头,这是你自找的。不要说爷爷我欺负你。”随即抡拳向鲁玉打来。

鲁玉也不闪避。健步上前,一掌迎向了张横的拳头。耳轮中就听“当”的一声。拳掌相碰,竟发出了金铁之声。两个人几乎同时被那反震之力,震的向后滑行几步。地上各自磨出了两条沟。

不过,鲁玉除了脚下的这两条沟之外,也就没有别的损伤了。可那个霸山虎张横,那可就不行了。这张横的功夫,本就不在拳掌上。又碰上了鲁玉这么一个把开碑手练到极致的天才。这右拳,就跟全力打在了钢板上一样,整个拳头都肿了。指骨和腕骨,全都严重挫伤。握紧的拳头,连伸都伸不开了。把那个张横痛得只想大喊。只是,顾及颜面,怕人笑被女人打得叫喊,算不得好汉。故此强自忍得。一张脸忍得惨白,说不出话来。

那张横的两兄弟,张勇和张远,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眼看大哥一拳过后,就不在说话和动弹了。全在后面鼓噪:“大哥,不就是一个小娘们嘛,别怜香惜玉了。把她打了。拿了宝物走人。这天色可也不早了。咱们还要回山喝酒庆功呢。”

张横心中更是烦怒。

鲁玉看出几分端详,开口说道:“还打不打?不打就赶快走人。我们还要赶路呢。”

霸山虎张横倒是有心打,张横的功夫就在背后的那口鬼头刀上。一刀在手。张横自认不输给什么人。可如今,连拳头都伸不开,又怎拿的了刀?怎么打得?

此时,李民也看出几分端详,连忙说道:“玉儿,打个什么。张大当家的是好汉。我这宝物,乃事关大宋得国运,如今北方辽金冒起,还我百姓,凡是我炎黄子孙,好男儿,自是团结一致,振我国威,抵御外侮。岂有夺我宝珠,坏我大宋国运,让百姓受辽金迫害的道理。”

霸山虎张横闻听,当即也顾不得疼了,失声问道:“你那宝物,不是说可以改变风水,让子孙后代大富贵的宝物么。怎么和辽金又有了关系?”

李民正色说道:“张大当家的。我这宝物,给私人,自可改变风水,福及后代子孙。可若是为了一己之私,置我大宋国运不顾,我大宋国弱,受那辽金欺负,那就是千古的罪人,算不得好汉。”

“你这话可真?”

“当然真了。要不然,那三只手为什么半夜杀来。而且,我这也是经北京留守梁中书,正式呈报给当今朝廷的宝物。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朝廷。就算我敢,朝廷中,藏龙卧虎,能者众多,也不是我欺瞒的了的。自是没有半点虚假。”李民禀呈着能拉关系就拉关系的给自己证明。

张横闻听,顿时信了,当即面如土色,低语道:“怎么会是这样?”

半晌,猛地大喝道:“二弟,三弟,把郑鹏那厮给我拉过来!”

张勇和张远虽然不知道大哥这么喊是什么意思。可听话惯了,没有半点质疑的就把身后刚才讲黑话的家伙拎了起来,快步走到张横面前说道:“大哥,人抓来了。怎么回事?”

张横也不理会两个兄弟的询问。一掌向那郑鹏打去。当即疼得张横一咧嘴。张横的这拳头还肿着呢。

不过,张横也不管这些,大声喝骂道:“兔崽子!爷爷看你个穷酸有几分口舌。让你在山上做个军师,给你口饭吃。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竟然哄骗我抢这护国的宝物。平白坏了我的名声。”随即飞起一脚,把那郑鹏踹出了两米开外。

而后,面带悲容的向两个弟弟说道:“二弟,三弟。父亲临终前,让咱们一辈子做一个好汉。满以为,按着胡八那小子说的,做个寨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痛快行事,就算是好汉了。可谁想哥哥我信了这厮的话,做了蠢事,如今已不是好汉了。哥哥没脸见父亲了。待我死后,你们将我的脑袋用布包起来安葬。以后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做不是好汉的事。”

说着,左手抽出背后的鬼头刀,就要抹脖子。他那二弟张勇手快,一把抱住张横的胳膊哭道:“大哥,你信了小人的话,咱们杀了他就是,你死个什么。”

张远也反应过来,一边伸手抢张横的鬼头刀,一边哭道:“大哥,你死个什么。我把郑鹏那小子杀了就是。你要是死了,咱们兄弟三人,要死一块死。”

李民在一旁看得那个乱乎。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脑子没毛病吧。

不过,这倒不妨碍李民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即大声说道:“大当家的,死不得?”

-------

第四十六回 情义

“你这家伙又呱噪什么?难道爷爷连死都死不得么?”张横被两个兄弟困住了手脚,求死不得,闻听李民地喊叫,更是心烦。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当家的,你当不能死。你兄弟三人,义气为先,你若身死,你那俩兄弟,必同你而去。你死,害兄弟忘,乃不义,非好汉所为。此其一也。其二,你兄弟三人同死,若你再无有儿孙留下,害你张家根苗断绝,乃不孝,非好汉所为。若你已留有儿孙。你死,抛去妻儿不顾,乃不亲,也非好汉所为。如此,大当家的如何死的。”

李民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这个张横一个台阶。毕竟这个张横这个家伙已经不想打劫宝物了。谁知道这个张横死后,他那两个兄弟会怎么想。天知道那两个人会不会因为张横的死,跟他李民玩命。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张横能不死,就别死了。

可谁成想,李民说完,那张横还没什么反应了。张横那两个兄弟到当了真了,张勇抱着张横说道:“大哥,我不能害你不义。我先死。回头大哥你找个女人,生几个娃养大,你再来找我和爹团聚。”

说完,张勇推开张横,拔刀就要抹脖子。那可是真抹啊。张远一把抓住了那把刀,鲜血直流的怒喊道:“你们俩都是哥哥。要死也得我先死。”说完,说完,用抢过来的鬼头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砍。却被反应过来的张横,一脚将刀踢飞。

兄弟三人相抱痛哭。

李民在一旁看傻了眼。此时,李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古人能二桃杀三士了。这在现代人看起来傻赑的行为。可在当事人身上,那却是兄弟义气所在,热血所在。与之相比,脑袋掉了,碗大个巴拉。生死对他们,却算不得什么。古人虽然识字少,未开化,信鬼神,可少了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却更重感情,这已经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了。也许,只有那些因为见不到偶像,就跳河的粉丝们,能理解一二。不过,那也只是理解行径,层次上却是完全不同的。

李民倍受感动。忘了忽悠的喊道:“你们死个什么。东西还在我这。你们不抢了,不就没事了么。还是好汉。”

那张横听闻,猛地笑了起来:“哈哈,对啊!我还没抢着呢。不抢了,不就还是好汉么。兄弟,我们用不着死了。”

张勇和张远,全都傻笑道:“哈哈,大哥不死了。不死了好,不死了好。”

张横大笑过后,冲着李民说道:“小白脸,你今天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爷爷不抢你的了。告辞了。”随后,扭头大声喊道:“小的们。回山了。”

李民心说:这位到真痛快。

不过,越是如此,李民反倒越不想放过他了。如此重义,又如此好忽悠的。这可是人才啊。

李民抢上一步,一把拉住张横说道:“且慢!”

“什么事?”张横怪异的看着李民。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大当家的,三只手抢劫我等宝物,你也看见了。我等献宝上京,乃是为了国事的义举,三只手抢我们,就是不义。见义而不为,不是好汉。大当家的,你看着办吧。”

张横当即傻眼,今天要死要活的,就全都是这家伙说的。现在好不容易不用死了,也是好汉了。这家伙又来了。现在张横已经十分后悔来这一趟了。尤其是遇到这么一个家伙。

张横怒喝道:“你说怎么办?”

“帮我护送宝物上京。”李民一本正经得说道。

张横大为奇怪,我一个山大王,不抢你了,就已经怪了,还护送你。这世道变了不成?

眼见张横面带犹豫,李民诱惑道:“护送振国重宝上京。乃大义,见义不为,非好汉。你只有护送重宝上京,才是真正的大好汉。大英雄。还能落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可还没等张横说话,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郑鹏,猛地爬起来说道:“大当家的,这人说的没错。护送国宝,乃大义,见而不为,不是好汉。”

张横闻听怒道:“你这厮还敢多嘴。今日若不是因你,我等还在山寨喝酒,逍遥快活,哪来的那么多是非。”

不过,张横虽骂,可却知道,这山寨中,也就这厮还是个明白人,比自己兄弟三人都强,要不然,张横也就不会信了他的话来此作买卖了。既然他都如此说,应该错不了。

故此,张横虽怒,可还是回头与李民说道:“就依你。”只是张横万万没想到:这个郑鹏乃是因为他们要打要杀的,生了外心。耳听能有个当官的退路,这才爬起来说话的。

不过,这与李民无关,李民暂时还没能力越过张横兄弟去关心他们手下的人员。只是让李民略为注意了一下郑鹏,记在了心里,随即招呼起张横三兄弟。

鲁玉在李民身后,那是一脸的崇拜。太强了。几句话,就让这一伙人要死要活的,最后还要帮着护送宝物。太了不起了。

鲁雄也很是意外的招呼起张横兄弟。

卢俊义地那些庄客,也很是高兴不用再接着拼命了。只有卢俊义断了一臂,觉得自身功夫废了,前程无望。闷闷不乐。那燕青,浑身是伤,又关心卢俊义地状态,也是乐不起来。

倒是王六那家伙,没心没肺的,逢人就吹嘘自己跟了李民,福运大涨,这种乱战,功夫比他高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反倒没把他王六如何。倒也说的一帮人信了李民。

此时,天也有些蒙蒙放亮,又担心三只手的后续人员,李民让人把死者就地掩埋,重伤的放到车上。轻伤的徒步,全速向最近的城镇赶去。

路上,李民自思:如今这个年代,乱的很,没有个武术防身,实在不安全。逐向鲁雄请教。鲁雄倒也是没藏私。满口的应承。

可等李民高兴的问到,什么时候能练得像鲁玉一样厉害。

鲁雄却摇头说道:“这练武,都是自小开始的。十六之后,没有功底的人,这筋骨也就定型了,伸展不开了。女婿练拳,也就多几分保命的功夫,要想想玉儿那样登峰造极,哪却是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怎样?”李民先是被打击的够呛。猛听转机,当即感兴趣的追问。

-----

第四十七回 领导不容易

“女婿啊。不用想了。那是不可能的。”鲁雄很是干脆的拒绝了李民。

李民不死心,再三纠缠。鲁雄受缠不过,这才说道:“据说少林寺有《洗髓》,《易筋》两大奇书,非方丈不得传授。若是女婿能的少林寺方丈空闻大师,以易筋洗髓功,重新疏导全身筋骨,倒也有可能练得上乘。可那方丈,就算跟你有天大的交情,你又不能出家当和尚,他又怎能把经书传你。何况还要浪费功力的为你易筋洗髓。这是不可能的,还是不要多想了。”

随后,鲁雄又安慰李民道:“女婿,你也不要多想了。就算你从小练武,那也是要讲天分的。很多人,从小练武,最后成就也是不大的。你是大富贵的人,这些拳脚功夫,随便练练即可。切不可本末倒置。迷了心窍。”

李民无语。有这么安慰人的么。这是安慰,还是打击?不过,李民却是把少林寺空闻大师,记在了心中。

要知道,虽然水浒中没有什么少林寺的影子,可李民看过的众多武侠书中,那都是少不了少林寺的,更有天下功夫出少林的传说。《易筋》《洗髓》二书,更是传乎的神乎其神。此时听鲁雄提及,李民怎么可能不记在心中。

只是,此时确如鲁雄所说,李民又不准备当和尚,跟那少林寺的空闻大师又没有交情。自然没什么门路了。只能先认头随便练练。

不过,此事不急,可另一件事,那鲁雄却急得不了。终于不见李民没有其他的事了,却老不提及,忍不住给李民提醒道:“女婿。别的都是小事。那河间三只手,咱们可怎么应付?”

李民刚把这茬忘了。听鲁雄提及,也有些犯愁的说道:“丈人。如今咱们有了张横三兄弟的一百多人,难道还抵不过那河间三只手么?那辣手潘峰,不已经死了么,他那河间三只手,如今也就剩两只手了。有您和玉儿,再加上铁豹,恶虎,以及张横三兄弟,难道还不能自保?”

鲁雄苦笑道:“女婿,你是不知道啊。河间三只手,分别是辣手,毒手,销魂手。辣手无情,毒手灭绝,销魂无踪。这辣手潘峰,不过才有个辣手五指,以及百多个刀手。只是三只手中最弱的一个。那毒手的功夫和人马,更在潘峰之上。一手毒砂掌。碰上必死。杀起人来,更是赶尽杀绝,全无活口。不过,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恐怖的是那个销魂手,来无踪,去无影。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更不知道他又什么手下,会什么功夫。江湖传言,据说看到过销魂手的,除了那两个听命于他的毒手和辣手,全都死了。如今咱们这些人,卢大员外的胳膊又断了,单靠我和玉儿,以及张横三兄弟,就算能应付那毒手,也过不去那销魂手。”

李民真没想到鲁雄会这么悲观,连忙给鲁雄打气道:“丈人,江湖传言,当不得真的。都没有人看到过销魂手,他们怎么知道销魂手那么厉害。我有天命在身,虽必有磨砺,可绝不会应付不了这个销魂手。”

这李民自打梁中书提醒后,也就把这逆天改命,必有磨砺的说法,传了出去。

没成想,鲁雄依旧悲观的说道:“女婿,这销魂手,虽然从来没人看过,可那岭南陆家,祁连林家,一个有号称盖世刀君的陆振南,一个有号称孤鸿一剑的林霸图,却全都一夜之间,全家灭绝。而且还都是面带诡异笑容的死去,却又不是中毒,各个手中拿着刀剑,胸口印着一个三分深的掌印。显然是一掌毙命,这才传出来销魂手的名声。女婿不可轻忽。”

李民心惊不已,可还是强撑笑道:“丈人不必在意。等咱们到了韩张镇。让那梁中书给咱们派的通判慕天容,向官府要一营兵丁护卫,我在问问卢大员外可还有什么帮手可用,应可对付那销魂手。”

鲁雄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李民随即来到卢俊义乘坐的那辆乌篷车慰问卢俊义。

此时卢俊义地心情依然还不好。可还是给李民几分面子。只是有些落寂的表示,看来自己此趟的前程,已经是无望了,准备跟李民他们到了韩张镇之后,就此分别。休养一下,就回家安养。

李民大为头痛。深切体会到了,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光是这人员士气的安抚,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提还要人员调派,而且还要人高高兴兴的出力了。这也更坚定了李民想当一个富贵闲人的心志。

不过,眼前卢俊义地胳膊虽废了,可卢俊义地财力无失,而且,车队现在剩下的这些人,也大部分都是卢俊义地人,卢俊义还有大用,决不能就这么放了。

李民思量一下,想到一个人,当即说道:“卢员外,莫要如此说。我听人言,江湖上有一神医安道全,人称再世华佗。内外伤科,尽皆医的。员外的伤,不过是被打折,有神医施治,当可恢复如初。何况,你随我到京献宝谋官,也未必非需神功在身。员外岂可为了一只手臂,而废了大好机缘。”

卢俊义闻听大喜。

卢俊义此次,只不过是因练武多年,猛然胳膊断了,一身功夫废了。这才转不过弯来。觉得无法以这身功夫来谋前程。可李民这么一说,卢俊义随即意识到,当官不见得非得会武。而且,卢俊义这胳膊,就算自己将养,也能长得好的,只是不如原先的顺畅,一身功夫最少了废了一半。若是能有高手医治,完全康复,也不是没有可能。自然大喜过望。

卢俊义连声向李民谢道:“多谢先生指点。若无先生,卢某险些自误了。只是不知这神医却在何处?”

李民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他是建康府人,当地甚是有名。可差一口齿伶俐的心腹人,多带金银,定可请来。”

卢俊义当即让燕青带黄金百两,前去建康府请神医安道全到东京汇聚。可怜燕青浑身是伤,卢俊义一道命令,巴巴的就去了。不过,李民虽看得可怜,可燕青走的时候,却很有劲头,显然为了卢俊义,别说带伤赶路了。就是把他胳膊砍下来给卢俊义安上,那都心甘情愿。

而直到这时,李民才向卢俊义说道:“员外。这河间三只手,辣手潘峰虽死了,可还有一个毒手和销魂手。您看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

第二章到,多支持。下周起,恢复状态,每日两更

第四十八回 官

领导。领导不见得个人才能有多突出,专业有多强。专业性的东西,自有专业人才去处理。只有能充分运用手下的能力,发掘或逼迫出手下最大潜能的,这无疑才是一个好领导,而手下更会以为遇到了伯乐,百分之两倍的发挥潜力。

李民一个原先的半大领导,一个维修组的头目。在这个大宋年间,由于一身所长,皆无所用,只有当初的杂学和白唬能发挥一些作用,迫于环境压力,李民不自觉地,越来越向领导靠拢。

真应了那句话,文不能当相国,武不能做将军,计谋不足以为军师,只能做一个不用管事的领导来当当了。

当然,李民此时还没有这个自觉,只是为了自身的生存而竭尽全力。

不过,卢俊义刚刚经过了一个人生低谷,刚刚被李民激励的人生焕发,猛然被李民提到三只手这个仇人。当即被点燃了兴奋点。怒气冲天的叫道:“先生勿忧。这河间三只手,害我断臂,就算他们不来找咱们,我也势不与他们罢休。待我修书请上两三位友人,与我们在韩张镇会合,只要那三只手敢来,定要他来的去不得。知道这河北是我玉麒麟卢俊义的地盘,不是他小小的河间府。”

李民大喜:不错,又有免费保镖了。

不过,李民现在的涵养越来越高,早已达到了一本正经说冷笑话的境界,当下脸上不带丝毫笑容的说道:“一切有劳员外了。”

随后李民又说道:“不过,那三只手,实力难测。我等在明,他等在暗。他若知我虚实,有备来犯。员外的实力,我虽信得过,可多有伤亡,我也于心不忍。敢请员外将请来得帮手,安于暗中相随,只遣一二通传消息。如此,三只手来犯,我等暗中埋伏之人,必可将其包抄。一绝后患。”

卢俊义赞许道:“先生所言极是。”随即遣人修书,盖了印记。差手下心腹立即送了出去。

忙忙碌碌,不知不觉间,车队以行进三十里,猛然间,李民在车里,就听炮号山响,鼓声喧天。李民当即一机灵,心中暗想:不会又是哪家山贼拦路吧。这大宋的山贼也太多了吧。

李民连忙偕同鲁雄下车上前观看。

一看之下,李民当即放了心。只见为首的穿着官衣,是个官人,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左右两旁,更是一些寻常百姓打扮得人,正在放炮敲锣打鼓。

前方有车队人员过来向李民禀报:“先生,韩张县的县老爷刘世同,前来迎接咱们了。”

李民大为差异,这个县老爷怎么迎接起我来了。没交情啊。

不过,能有这待遇,李民还是很高兴。要知道,这阵势,以前李民也就是厂里迎接领导视察组织过,不过,李民那时是敲鼓的,连迎接的算不上。可现在,风水轮流转,也成被迎接的了。自有几分自得。

一番寒喧过后,李民这才知道。原来就在他李民被大名府被各界名流纠缠的那两天,李民在大名府造成的轰动,早已在百姓的口口相传间,向四周蔓延了出去,尤其是李民在大名府为了花钱,放粮的义举,更是被百姓传诵。梁中书报与朝廷的行文,也走的这条路,这县老爷刘世同,估摸着李民他们这两天能到,早做好了准备,离镇十几里,就派出了人观望。故此一看到李民他们的车队,这刘世同就把人带出来了。

等回到县衙,刘世同摆宴给李民等接风洗尘。同时希望李民也能在韩张镇举行一个亮宝会。李民一个是盛情不过,另一个也是有心要这个轰动效应的名声。自是满口答应。

只是等李民把自己车队昨夜遇袭之事,告与刘世同时,那原本兴高采烈的刘大老爷,当即裂了嘴。几乎是哀求的向李民求道:“先生。救下官一救。”

李民大惑不解,疑问道:“贵县何出此言?”

“先生,您昨晚不是遇到了匪人了么?”

李民更是奇怪,疑惑得问道:“我遇了匪人,管贵县何事?难道贵县和那匪人有旧?”

刘世同闻言更是色变,连声道:“先生莫开玩笑。莫开玩笑。我一个清白官人,怎和那匪徒有旧。”

“那贵县让我救个什么?”

“先生,您遇匪的地界,正是我韩张镇的地界。上百条人命啊。此等大案。即使往常,我也吃不消啊。如今先生又是献宝给圣上。这事情通了天。此等大案,别说是下官能力所限,绝无可能收拾得干净尾脚。就是收拾得干净,也绝对逃不过一个治下不严,以至盗匪横行的批语,今生的仕途,就此断绝。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救我一救。”说着,就要给李民下跪。

虽说现在已经是酒宴过后的私人谈话。可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都有点像老头的这么大的一个人下跪,李民来这么几天,还是有些不适应。

李民连忙拉住刘世同说道:“贵县莫要如此,有事好说。你说要我怎么救你。”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下官以为,先生虽遇盗匪,好在宝物未失。下官斗胆请先生为我隐瞒此事。至于遇害众人,由下官出钱赔偿,堵祝蝴们的口,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请先生成全。”

李民这个鄙夷啊。有这么当官的么?出了事,不思量怎么解决,光想着前程,隐瞒。这大宋的官场,若都是如此,不败给金人,又怎么可能?

李民不悦的说道:“这可不行。此事虽可隐瞒,可那河间三只手还有毒手和逍遥手隐于暗中。时刻窥我进献圣上的重宝,此事若是隐瞒下去,如何抓拿河间三只手残留的毒手和逍遥手?我车队安全如何防护?我大宋国宝如何安全?”

那刘世同冷汗直流的说道:“先生帮忙,先生帮忙。思这等跨洲过府的大盗。我小小的韩张镇,那是抓不住的。先生就为难死我。也是无用。我愿以每个亡者五千钱的抚恤,请先生帮我隐瞒此事。先生救我啊。”

---

第四十九回 要兵

五千钱?

李民暗中冷笑。别说每个五千钱,百多亡者的抚恤金,还不够千贯。以李民几十万贯的身家,还放不到眼里。就算这刘世同出得起钱。如今李民要得是名声,也绝不因为一些钱财,就落一个贪财枉顾人命的恶名。

李民正色说道:“那些家丁,都是卢大员外的家丁,伤亡抚恤,自有卢大员外负责。我此次遇袭,非乃私怨,乃是小人欲害我大宋国运,乃公事,国事。隐瞒此事,与误国无易。断不可行!”

刘世同眼含怨毒。每个死者五千钱,在他这里都可以买上一亩好地了。一些横死的下人,哪里值得了这么多。刘世同之所以出这个价钱,就是暗中给李民好处,好让李民帮忙。可李民竟然一口给堵死了。刘世同心中怎能不怨。可如今李民扣的这个大帽子,实在是太大了。比那盗匪的罪名还大,刘世同更是吃罪不起。

场面一时间有些冷了。

李民不齿他的为人,那还有心理他。随即也就告辞了。

此时,卢俊义早就包了一家大客栈,安顿好了人马。李民回去后,随即打发那个梁中书配发的闲散通判慕天荣,找这里的守备要兵护送。随即起身探视那些轻重伤员。并现场每人派发了一百贯得钱钞。很是鼓舞了一番士气。

只可惜,除了张横三兄弟新带来的一百三十条大汉之外。那些李民车队的,轻伤还能打的,也就四十八人了。其余那些,只能就地先安置在韩张镇了。

当地的大夫,忙前忙后的救治,还是有十一人,重伤不治的死去。

这都是人命啊。生死搏杀的时候,还不觉的怎样。可现在一安置下来。李民看得十分悲伤。再好的探视和安慰,在这赤裸裸的生命面前,又有什么意义?

李民甚至觉得为了自己做一个富贵闲人,就死了这么多的人,是否有意义?李民甚至都有一种淡淡的罪恶感。

倒是那些受伤的,一个个的却都没觉的这关李民如何。只觉得李民现在还能看他们这帮废物,还给他们这么多的钱财安置,各个感激不尽,一个个的都念李民地好。要知道,他们大部分都是卢俊义得家仆,如今受伤了,卢俊义能继续留他们,还给他们医治,这在当时,就已经很仁义了。就算给些赏钱。有个一两千钱,那就不少了。现在李民一人派发一百贯,那绝对是横财。别说是胳膊腿受些刀伤了,就是掉脑袋都值了。

与此同时,卢俊义得胳膊,也简单的医治了。跟卢俊义当初所料的差不多。

要知道,练武受个伤,折胳膊断腿的,本是常事,练武的,多会自治这些伤患。好了之后,跟没折过一样。只是辣手潘峰临死一击打得狠辣,虽然不是粉碎性,却也差不了几分,这才难治。故此,卢俊义当初才会低落。

好在卢俊义如今的李民开导,又有神医安道全这么一个盼头,虽然大夫的诊断,和卢俊义当初估摸的一致。卢俊义倒也没有什么在意。

反倒看李民探视完伤员后有些不快,安慰李民说道:“先生。此事乃是河间三只手寻我等生事。我等事后为他们报仇也就是了。先生莫要因此伤心。”

李民的心结,虽然不是卢俊义所能开导的,可还是敛了一下心情。

未到下夜,通判慕天容回来,带回了八十个土兵和一个步弓手。步弓手姓王,名焕。人称大刀王焕,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李民看着,倒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不过,这个王焕看上去,却是要比李民第一收的小弟王六,凶悍了许多。

那王焕被上官差遣到李民这里。知道李民是献宝人,日后的前程,不知有多么富贵。自也是小心了许多,丝毫没有在他人前的架子。只是当得知李民他们被河间三只手盯上了之后。暗暗有些叫苦。这河间三只手,那是他们这八十个土兵就可以对付的。

当即跟李民说道:“先生。这差事我支应不了。请您回了我吧。”

李民看向那通判慕天容。慕天容当即变了脸色,大声骂道:“你这厮,好无道理!我自你家大人处要人。你要是支应不下,也应早说。自跟你家大人回了。如今你落了保票,到得这里。却来放刁。莫不是看本官好欺?本官这个通判,虽没落的实处。可大小也是个官。今又逢了中书大人的差。就是你家大人,也断不敢欺我。你若回去。自回去。我自向你家大人问个究竟。”

那个王焕被说的变了颜色。连忙小意的说道:“大人莫气。大人莫气。非是小人出言反而,自食口舌。实在是小人真的支应不下啊。大人您是官,不知道这江湖中的事。小人在做这步弓手前,却也混过几年江湖。那河间三只手,实在是赫赫有名的杀手。别说是小人领着这八十的土兵,就是在多上一倍的人马,也不见得是那河间三只手的对手。小人命贱,死了不要紧。可耽误了大人的差遣,小人却是担当不起。故此才实言相告。大人莫怪,大人莫怪。”

慕天容当即无言了。倒不是慕天容说不过这个王焕了。实在是慕天容没心思跟王焕说了。要知道,慕天容自领了梁中书的这个差事,原以为是个美差。只要到了京都,献宝的封赏不说,暗中还有一封梁中书给的陈条。只要给蔡京呈上去,那他就是蔡京一党的人了。日后放个实缺,自是不在话下。远比这个闲散的挂名通判强的多。

可谁成想,夜里一番厮杀。让这慕天容也知道了这份差遣的不容易,那可是随时有可能掉脑袋的。尤其是现在,三百多人的车队,都被人家三只手的一只手杀成了这样。这慕天容虽然不知道江湖事,可数目总还是清楚地。如今他要来的这八十人,加上李民说来的一百多人,再算上那些轻伤的,算到天,也不过二百五六。别说是比昨晚还厉害的。只是如昨晚一样的。估计他慕田荣也就完了。命都不保了。他那还有心思跟王焕叫真。

只是,此时此刻,李民却没有放过他。既然连这个王焕都觉得人手不够。自然要找这个慕天容多要人手了。

李民目注着慕天容说道:“幕大人,王焕的话,你也听到了。八十人,那是不够的。还请大人再麻烦一趟,多要些兵来。”

慕天容当即面色如土。

李民暗中腹议:人手不够,自然是要够了为止。这还有什么可为难得?

第五十回 宋兵

“先生。您初入尘世,不知我大宋军制。我大宋,枢密院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乃至地方诸路,亦是如此。兵丁过百调动出驻地者。非皇命不可为。我要来的这八十兵丁,就已经是极致了。”慕天容虽面色疾苦。可还是顾及李民地身份,略微给李民讲了一下。

李民暗骂:靠!这都什么军制啊?连要一营兵马护卫,都得皇上点头,这皇上是不是太闲了。

慕天容眼看李民不悦。虽然慕天容本身也不怎么高兴,可为了自身的前途和性命,还是给李民献策道:“先生。如今前程险恶。莫如咱们就先在这韩张镇住下来。由我写一道文书,由急脚递送于朝廷。请圣上下令驻军护送。如此当可无忧。”

别说,慕天容这个提议,虽然不怎么高。可却稳妥。只要宋徽宗下令派上几千的军马护送,别说是这剩下的两只手了。就是三只手全在,也奈何李民不得。

不过,如此一来,主动权就不在李民这了。到时候,宋徽宗把宝物一收,顶多给李民一些赏赐。其他的,李民连个江湖匪类都应付不了,能力也就摆在那了。宋徽宗焉能信他李民。焉能给他李民发挥忽悠的机会?甚至!就算他李民能有机会把宋徽宗忽悠晕了,可有这件事在前,再有宋徽宗身边的蔡京等人,要想引得宋徽宗改革,那是断无可能。

好在李民还有卢俊义这步棋。等卢俊义的朋友赶来,应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民当即说道:“不用。金龙珠出世,必有奸佞阻挠。这三只手,也算是应了天命。正是我等的考验。若是请圣上派军护送,干扰了这天命,还不知这命数又会起了什么变化。恐怕我等磨难更大。此事我自有计较。慕大人劳累了。可先去安歇。我与王大人迎一下那些兵丁。”

那王焕在一旁连忙说道:“当不起大人。先生您直呼我名即可。”

李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一旁的慕天容,被李民拒绝,虽然不快,可这主事人是李民,自也没什么可说的。跟李民告辞后,也就自伤脑筋去了。

可等李民跟着王焕检点那八十兵丁时。李民彻底傻眼了。这也叫兵?

只见这八十人,散落在院子里,分作五六堆,正自喝酒的喝酒,耍钱的耍钱。睡觉的睡觉。丝毫没有李民当初军训时看过的军人气质。哪怕就是他们那些学生兵,也要比眼前的这些人,更像一个军人。

王焕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一通喝骂踢打,这些人总算都起来了。可站在那里,怎么看,也不成个队样。而且,各个的穿戴,也不甚整齐,一个个更是嬉皮笑脸的,不成个样子。最可气的,这里面竟然还有几个老头。李民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大年纪了,当个什么兵啊?能打么?

李民甚至觉得,就算张横三兄弟带来的那帮山贼,都比这些官兵强些,最少,那些山贼都很健壮,没有老头。

王焕不好意思地跟李民说道:“先生。我这帮兄弟,都是厢兵。没见过大场面。野惯了。有时连我的话都不听。先生莫怪,先生莫怪。”

李民心里那个苦啊。李民不仅仅是担心这些兵没用,应付不了三只手。更多的是为这个大宋伤心。

现在李民才有些明白,那晚他跟老郑关于金兵南下,大宋百万大军,回援东京包饺子得争执,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就大宋这军制,连上百的兵丁调动,都要皇上亲自下令。这一来一回的。别说那些传令兵都能不能安全抵达地方军营。就算能顺利抵达,光这路程耽误,黄花菜都凉了。

而现在再看到这些兵,这些兵能打仗么?怪不得一打就败,一打就跑呢。这样的兵,不仅不能决战疆场,还要拖累了己军。光是他们逃跑,就会令战线崩溃,到时候,那就是帮着敌人打自己人了。

李民顿感引导宋朝走势的使命,越发的艰难了。军制制约,兵员散漫,军队调动不灵活,上命不能下达,这有再好的主意和策略,哪又有什么用?

根本落实不下来的策略,那岂不跟没说一样!

可要想把这些都理顺了。别说是这已经触及到宋朝的皇权根本了,单是枢密院和三司,那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李民正自神游,却被王焕的歉意唤醒,随即意识到:想的有些远了。还是先打发这些老爷兵吧。

只是,此时这些土兵,虽然算是他李民的护卫队人员了。可终归是慕天容借调来的。李民根本没权说三道四。而且,就算李民能够直接统帅,就这些老爷兵,李民也自问没那个能力管。这觉悟,绝对不是一句话能培养出来的。忽悠,对这帮老爷兵,根本没用。

好在,李民当初在厂里外放时,指挥过几天民工。倒也知道一些调动积极性的手段。

当即取出一张钱钞,递与王焕道:“给兄弟们买些酒肉吃。兄弟们到我这里来,不能亏了大家。”

王焕虽然不怎么识字,可钱钞上的五十贯,还是明白的。当即乐了,大声喊道:“先生赏钱给兄弟们买酒。兄弟们谢谢先生。”

那帮兵丁,当即也大声地叫嚷着:“谢谢先生。”

那王焕心中盘算:这钱钞虽不如铜钱来的硬当。花起来有折扣。可这五十贯,折算下来,也是不少。这位爷出手到也大方。这些许钱,买上几口大猪,几坛老酒,让兄弟们吃个尽兴,我还能落上不少,不错不错。

有钱好办事。不大会的功夫,酒肉全都治办齐了。就在院子里,席地摆开。

几碗酒下肚,气氛上来了。众兵丁各自念着李民得好。各自尽兴的吃喝。

李民看差不多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众位兄弟,酒喝的尽兴么?肉吃的满意么?”

“满意!”众兵丁纷纷答道

李民这才说道:“各位吃的满意。请听我说一句话。”

大伙不知何事,全都静了下来。

----

第五十一回 保险

“各位兄弟。今天你们到我这里,你们大人,可能已经跟你们说了,乃是护送我上京献宝。不过,我待兄弟至诚。却要先跟众位兄弟说明了。此次护送我上京。却不是什么太平路子。先前,我原有了大名府卢员外的三百庄客护卫。卢员外有号称“枪棒无双”乃天下一等一的好汉。可我等深夜遇贼,与那河间三只手的辣手潘峰一战之下,亡者百余人,余者尽皆带伤。轻伤能动的,原三百多的庄客,现今只有四十八人。而河间三只手却因那辣手潘峰之死,跟我们结了死仇。前行的路上,河间三只手的毒手和销魂手,必然要再犯我车队。兄弟们跟着我走。那可是绝对的九死一生。”

李民一席话,当即惊的那些土兵也无心喝酒吃肉了。要知道,这酒肉再好吃,终究还是不及性命要紧。顿时,一个个的惊叫议论起来,那些与王焕交好的,更是直接跑到王焕跟前问了起来。

王焕很是变了脸色。王焕万万没想到,李民竟然把实情说了出来。依着王焕的想法,这等事,万万是说不得的。这帮人,下个命令,让他们跟着走,也就是了。等遇上了,这些人也好不了,自然拼命效力。

可如今李民全都说了,王焕也没辙了。王焕原本不过是一个步弓手。手下不过就二十人,只因领了这个差事,这才带了八十人。可除了原先那二十人,本就不大指挥的动这些军兵。如今就更别说了。

故此,那些人问,王焕只是沉着脸应了一声。再无别的话。

那些官兵,一个个的更不干了。纷纷吵嚷起来。

李民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感叹:就这素质。三只手来了,你们要是不跑。那才是见鬼了。你们一跑。谁还给我卖命啊。

此时众人心思混乱,说什么也说不出结果,李民索性也不理,任他们发泄。

果然,这帮兵丁嚷嚷了半天,没个主心骨,也嚷嚷不出一个结果来。就他们八十人。抗命哗变也不敢啊。最多有提议跑路的。可要跑路,那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他们这些土兵,都是招刺来得,脸上都刺着字呢。跑了抓到,那处分更厉害,今后只能去当山贼,过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了。远不如现在逍遥。

最后无果,全都纠缠到王焕那里。纷纷要王焕给个说法,反正不能就此送死。

王焕被逼无奈。最后冷着脸说道:“大家兄弟一场。上差下派。我也是听命行事。最多也就是把这百十斤,卖给了官家。你等迫我也是没用。”

直到了此时,李民这才高声说道:“各位兄弟静一静。王大哥也是上差所派。由不得自己。我倒是有两条路给各位兄弟选择。”

众人听了,立马都静了下来。很是期望的听李民说。王焕也狠狠地看着李民,准备听听李民又准备说些什么?反正,这乱子都已经惹出来了。再差也差不到哪了。

李民却是不管王焕想些什么。只是想把这不安的因素搞定。哪怕这些兵一个不要,也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影响了士气。

故此,李民很是坦然地说道:“各位兄弟。我跟大家说了实情。就是不想让各位兄弟糊里糊涂的卖命。这里,我给大家说两个选择。一,我和王大哥讨个交情。但些干系。反正各位也是来护送我的,车队我说了算。各位想活命的,今天吃过酒后,找个地方一呆,我与王大哥也不报与上面知晓。自当各位随行了。你们或是等我成功抵达东京。王大哥返回韩张镇时,你们再来与王大哥回合。或是等确认我们战死后,你们就全都隐姓埋名,各奔他乡。都是随你,如此,当可保的活命。”

众人一听,各自摇头。

虽然李民说的,听起来挺不错,不用去,就当随行了。可若是王焕他们平安抵达返回。这不去的人,又怎么有脸相见?而若是王焕他们死了,他们这些活的,与当逃兵的,又有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有一个战死的名声瞒着。少些追捕。可事发了,判的更重。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这些人,既然都走到招刺这一步上了。自然都是无家无业的,就指着这份差使过活。又哪里有什么亲友可投靠?没了这份差饷,自身活不下去,家人也活不下去啊。

当即有脑子不乍地认可的,也有好面子不认可的,各说不一。不过,大部分全都是不同意。最后,有人叫道:“先生,你那第二个法子,是咋个说法,说来听听。”

李民暗自冒汗:这么半天才有人配合,也够迟钝的。

不过,表面上,李民却很安然的说道:“这第二个法子,自然就是随我车队同行。我每日里给每个兄弟一百钱的花用。到了东京,每人再给二十贯。若是有兄弟战死了。每个战死的兄弟,我给一百贯的安家费。伤残的兄弟,我保治,保今后的生计。可是有一点。凡是要跟我走的。就要一心卖命。我说什么是什么。”

众人听了,各自琢磨不止。这可是要脑袋的,谁知道死了之后,会不会兑现。更有心思活分的,准备先跟着李民混混,弄些酒钱,等真的遇到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再跑命也不迟。

可就在大伙议论的时候,李民却指着那几个老兵说道:“你等过来,我委派你们一个差事。报备官府,你们就不用跟我走了。赏钱我照给。”

那几个老兵,细数一共有五人,听闻李民之言,当即一愣,不知李民这是弄得那一出。可有名正言顺的差事,还能逃过卖命的差事,自然是好的。那五个老兵,当即满脸媚笑的冲李民说道:“先生有何差遣。我等定当死力。”

李民笑道:“不用你等卖死。你等只需把愿与我同去的兄弟姓名记下。我自如数给你们一笔钱财保管,若是有兄弟战死,不论我还在不在,你等到时都可逐个的按姓名把钱送与他们家中安置。若是有人临阵脱逃,你等也逐个按姓名报与官府,类同匪人捉拿。须知我此次护送的重宝,可是要面圣的。若是有失,定是大案。你等接我差事,不仅无罪,还可请功。而类同匪人者,必将祸连家族。”

众人一听,当即傻了眼。可李民都提前把安家费拿出来了。也自有一帮人安心卖命。反正吃了朝廷这么多年的饷了。卖一把命也是应该的。

很快,十八年后又一条好汉的说法,借着酒劲传开了。群情激奋。倒是士气高涨,纷纷下定决心玩命了。

王焕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李民却自留下王焕,回房处理其他事情。

可就在李民和鲁雄讨论行程的时候,就听一阵吵乱。有人慌张来报:“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

第二章到

第五十二回 官匪

打起来了。确实真打起来了。

没别人,就是李民刚忽悠来的那帮紫金山的好汉,以及李民刚刚安抚下来的官兵打起来了。

等李民赶到一看。两帮人那叫打得乌烟瘴气。就差动刀子了。而且,不出所料的,那帮官兵被正被山贼压着打。

李民暗自摇头:都说官兵抓强盗。可就这帮官兵,碰到了强盗,也是白给啊。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两拨人都算是他李民地帮手,就冲着那三只手的威胁,李民也不能让这两拨人还没派上用场,就先自己消耗掉了。

李民当即大吼一声:“都住手!”

有些伶俐的,当即也帮腔喊道:“先生来了。先生来了。都住手!万事有先生作主!”

那些官兵,本来就被压着打,有先受了李民的钱财,知道李民是金主。当即纷纷收手。可那些紫金山的好汉。可不搭理李民这一套。若不是他们打当家的张横发晕。他们知道这个李民是谁啊。故此依旧穷追猛打。

李民看得气急。正好看见张横三兄弟也闻讯赶来,当即冲上前去质问道:“张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出言反尔,言而无信不成?”

张横最在意好汉的名头,被李民说是言而无信,当即急了,怒声道:“小白脸!你莫冤枉我。爷爷说了护送你上京。就是脑袋掉了,也不眨一下眉头!这帮崽子撒野!定是那帮官兵惹得。”

随即又冲着手下大声喝道:“都给爷爷住手!一个个的皮痒了不成!”

别说,这张横的怒吼,对这帮紫金山的好汉来说,就是比李民吼的管用。当即一个个的收了手。

那王焕这才得以过来。刚才,十几个紫金山的好汉,围着王焕打,这王焕虽然有些功夫,可终究不象是传言中的万人敌。也是被打得不清。此时得以脱身,来到李民身边,当即诉苦道:“先生。这帮人是紫金山的山贼。混进了您的车队。我这就请王大人派兵把他们全都拿了。”

李民暗暗皱眉:这帮紫金山好汉的嘴,也太没把门的了吧。这才打了一场架的工夫,这就把底细全给人知道了?

李民冷眼看王焕说道:“如今你家王大人还能派出兵来不成?”

王焕当即想到前不久李民还想增加人手,却要不到的事情。当即挫了几分的说道:“先生,这不是还没出韩张镇么。这韩张镇来了匪徒,我家大人守土有责,自是可以多派兵马。”

一旁的张横,当即大怒道:“小白脸!原来是你勾结官兵来抓我。你倒是叫人来,看爷爷怕也不怕!爷爷今天就要血洗这韩张镇!”

张横的那两个兄弟,当即也抽出了家伙,叫嚷起来。王焕当即有些变色。虽然王焕友信心若是王大人得报,把那驻营的五百官兵都派来,定能拿住这帮山贼,可目前却是这帮山贼占了优。能不能杀出重围报信不说,眼前亏是吃定了。等大队官兵赶来,背不住自己这些人就全都死了。

李民此时也是暗中头疼:这张横三兄弟,虽然好忽悠,可却太冲动了。他们这帮山贼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被人找茬扣一个勾结山匪的罪名,虽有护宝的名目遮拦,可也是个麻烦。

李民当即怒吼一声:“都住口#浩这等胡乱嚷嚷,成和体统?都随我进屋来说!”

随后,李民见张横兄弟三人还有些不信任的样子。又对他们说道:“你们若是想做那无信的小人。自是随你。”

说完,也不理会张横兄弟,径自向院内的空屋走去。鲁雄也不多话,只在一旁暗中护卫着李民,跟着李民进屋了。

那王焕一个是刚收了李民得钱,虽然谈不上多大的交情与忠心,可总还要给几分面子。另一个,如今王焕势孤。别说紫金山好汉这边又来了三个首领,各个膀大腰粗的,看着就不是低手。就是原先那帮小贼,人多势众,那也讨不了好啊。

故此,王焕瞪视了一眼张横三兄弟,也跟在李民身后进去了。

那张横三兄弟,拉出了家伙,说出了狠话,原以为就要拼命了。没想到竟没人理他们,全都进屋了。当即气焰就低了几分。又碍不过做那无信小人的名头,最终也气哼哼的进屋了。毕竟,虽然张横猜测李民勾结官兵生事。可现在李民不先动手,他们若是主动出手,自然就是坏他们的许诺。

李民看着进屋来还自气不忿的两拨人。心中暗自感慨:我这算是什么?蛇鼠一窝,官匪一家?自古兵匪不两立,我怎么找这个麻烦?

眼看着两拨人瞪得差不多了。李民先给张横兄弟正名道:“王焕。这张横兄弟,虽曾在紫金山上呆过,可他们得知我护送的重宝,乃是关乎我国家民族气运的重宝,并受到奸贼的窥视,当即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去,加入了我献宝的护送队伍。就算他们先前有什么错。就冲这一点,他们就是义士,好汉。我国家民族的义士和好汉。就算到了当今圣上那里,也必认可。也必然赦了他们的罪。给他们一个前程。你莫要小看了。”

王焕当即蔫了。他一个小小的步弓手,哪经的起圣上这么大的名头忽悠。再说了,这年头,杀人放火受诏安。那也是好汉们的一条出路。这张横三兄弟,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弄不好日后的前程比他还高,他还需要人家关照呢。

而那张横三兄弟,虽然旁的没听懂。可那好汉和义士两个名头,却是听得明白,而且还是官家承认的义士、好汉。张横三兄弟当即就美了。觉得李民这小白脸向着他们说话,断不是和官兵合伙害他们的人。

尤其是老大张横,更觉得总算能做到父亲临终的叮嘱了。就算这趟买卖跟三只手把命拼了,也要拼到底。一定要让官家认可他这个好汉。

这人活着,总是活着一个希望。这张横以前虽然也被人称好汉,大酒大肉的也快活。可无人寂静时总有些觉得不踏实,觉得没做到父亲所说的好汉。可又一直找不到方向,不知该怎么办。如今听到李民说道圣上知道也必认可,当即有了目标和希望,这官家金口玉言,他说的,自然假不了。他要说我是好汉,谁能说我不是?

这张横一有了真正的希望,整个人都不一样。明显更是精神了几分。

只是李民正关注着王焕的态度,一时没有注意到。见王焕软了下来,当即说道:“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打起来?”

说的再多,不如花钱有用

打起来的原因很简单。

不患寡,而患不均。

卢俊义包下来的这个客栈虽然不小。每个院落都能住百十号人,乃是专门供南北行商落脚的大客栈。可客栈毕竟是客栈。他这院落之间的间隔,自然没有什么水榭亭台,假山幽径的间隔。相互之间,也并不是很远。李民为了收拢那帮官兵认头卖死力,惹出的动静不小,自然有隔壁好奇的过来打探。

那紫金山的好汉,过来一看,这里又喝酒又吃肉的。一打听,今后这些官兵每日里还有一百钱的赏钱,死了更有安家费。他们本来就是糊里糊涂的跟着大当家的张横跑来的。本来就对原本是打劫的对象突然变成了被保护的对象,有着些许不满。如今一看更是两种待遇,自然抱怨和起哄起来。

而那些官兵,原也不是什么省事的主,再加上喝了酒,又正是准备了不要命的博一把的兴奋头,自然和那些紫金山的好汉起了口角,进而争执动起手来。

这原本只不过是一两人的打架。可那官兵打输了,一声召唤,在这个院落里,正是当兵的地盘,当即也就过来十几个人,那紫金山的好汉,自然不甘心吃亏,一个召唤,临院的好汉们,又冲进来十几个相好的。

一来二去,就成了这般规模的群殴了。连王焕都扯了进去,不能幸免。若不是李民来得及是,就冲着那帮紫金山的好汉热血喊露了底,引发了官贼不两立,就是张横三兄弟来了,估计也要被牵扯进去。到时候出了人命,那就不好说了。

李民暗中感叹:都是我的疏漏啊。光顾拉拢官兵了,却把张横他们也是新来的给忘了。还是没经验,办事不周详。

此时,那张横三兄弟也听明白了。张远当即不干了,怒声喝道:“打得好。该打!你这小白脸,忒不仗义。我家兄弟为你卖命!你竟然好酒好肉的供着那些废物吃,也不招待我们。你这买卖我们不做了,大哥,咱们回山。”

然而,还没等李民想清楚是挽留他们,好收些贴己人的好,还是干脆就让他们走,省得麻烦的好。没想到,那个老大张横,已率先骂道:“你这不成器的吃货!几口酒肉,哥哥我在山上短了你的,还是你没吃过。要回去,你自回去。莫要拉上我。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父亲灵前,我自去请罪没管教好。”

张远当即熊了,陪着笑说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是大哥,都听你的。自家兄弟,你哪能不认我。”

张勇也在一旁劝道:“大哥,老三也就是口快。他你还不知道么。那敢违了大哥的话。这些小事,没得还去烦父亲干啥。”

李民很是差异,不知道这张横一下子,这觉悟怎么就这么高了。他可不知道,这张横为了能让皇上承认他好汉的名头,连性命都准备不要了。又岂会在乎这身外之物。

不过,李民还是很上道得的说道:“三位当家的,都是我的错。今日诸事繁多,以至慢待了三位当家的兄弟。都是我的错。三位当家的请放心。只要你们跟着我李民一天,官兵享受什么待遇,你们的那些兄弟,也同样享受,每日里,也是每人一百钱。到了地头,每人二十贯,若有死伤,每人一百贯的安家费。至于酒肉,我这就派人给你送去。”

张横虽然训斥了兄弟,可心中却同样为那不公平的待遇不满。只是,一来这护送是他张横许得诺,自家兄弟吃喝,自是算不到李民头上,二来又是心中窜起来的那一点盼头,这才让张横强忍着。可如今李民如次识趣,却让张横那点不满全无,暗中也有些念起李民得好来。

一场是非,就这么压了下去。李民虽然舍出了大把钱财,可李民也不在乎。

要知道,李民早在大名府时,就已经和鲁雄定下了要广散钱财换名声的策略。只可惜,如今这个年代,物价指数实在太低,这钱财换成了粮食施舍,两天才花了不到一万贯。远远没有达标。剩下的钱,交给别人使唤,不仅名声落不到他李民头上,外人更不知道他李民钱花光了。李民自然也不会做那傻事。这李民本来还犯愁这钱怎么花呢,就算是一路施舍,到了东京,那也是花不完的。此时花些钱财,自然不算什么。

不过,这落到王焕和张横三兄弟眼中,却了不得了。他们这些人什么狠话没听说过,李民今天,若是光凭忽悠和蒙事,绝对摆不平他们,可李民大把的钱财撒出来。他们两家人,合起来就是两万贯。他们却是服了。觉得李民是个干大事的人,仗义。事了之后,全都各自盘算起今后的章程来。

而李民,好不容易回到房中清静起来。细思今天所为,也是暗自后怕。尤其是和张横忽悠时,一言不拢,那张横竟丝毫没有被卖关子的觉悟,立马动起手来,若不是有着鲁玉护卫,那可就不是挨上一拳,疼到现在的问题了。

这让李民清醒地意识到:忽悠不是万能的。就像他原先在单位忽悠,哪怕是把人家忽悠的再信,最后也不过是一乐。他李民在这个时代的几次忽悠成功,除了巧合之外,更是那些被忽悠人,心有所图。正所谓:大梨赚财迷。那些人为了心中图谋,心甘情愿的乐意让他李民忽悠,为得不过是他们心中的一丝贪念。有个盼头。若是把握不住这点,今后的忽悠,必然有碰钉子的一刻。

不知不觉间,李民又是长进几分。暗中盘算:是不是可以以此来对付宋徽宗和蔡京他们。可宋徽宗和蔡京他们的图谋,又都是什么呢?

宋徽宗好女色,好字画,蔡京好权,好钱财。可这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权相。什么样的女人,字画,钱财没见过,那是那么轻易好糊弄的。

此时,李民身边,也就唯有王右军的《黄庭经》,还算是对宋徽宗得胃口,可对蔡京就没什么了。而且,这东西,得到了,价值也就没了。轻易送给宋徽宗,李民今后也就没有其他底牌了。

可就在李民自省,并盘算今后行动策略的时候,突然铁豹敲门道:“先生,有个叫郑鹏的人,想要见您。您也不见?”

第五十四回 自荐

郑鹏?

李民一时没想起这个人来。不过,这个时节来的人,肯定有事,李民如今还没那个耍大牌的资本,琢磨了一下,李民还是决定看看这个人。

当李民在铁豹的护卫下,看到郑鹏时,李民立马想起,这不就是前不久张横三兄弟喊打喊杀的那个人么。他来干什么?

李民死死的注视着郑鹏。

在李民的注视下,那个郑鹏倒也没有什么慌张、闪烁。反倒是很坦然地回望着李民。

李民毕竟这手不熟。而且,这个郑鹏不过是张横三兄弟手底下的人,又不是什么大人,也没必要搞这些花活。李民索性直接说道:“你就是郑鹏?我记得你,你是张横手下的人。你来找我干什么?”

郑鹏丝毫没有因被李民记得,有什么受宠若惊的表现。很是从容的说道:“李先生。区区不才,腹内尚有几分韬略,特来投靠您。想求一个进身的门路。”

李民当即一愣。这可是第一个主动说要投靠李民的人啊。李民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郑鹏的直接,倒是让李民有了一些好感,觉得郑鹏有些不简单。只是,这郑鹏毕竟是张横三兄弟的手下,且不说此人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李民现在还正用着张横三兄弟。就这么着把张横三兄弟的手下挖过来,那也好说不好听。

故此,李民一板脸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投靠我?我为什么要用你?”

郑鹏笑道:“先生挥手花用两万贯收买人心。可见是有大志的人,也是干大事的人。有大志,干大事,必须聚众。既需勇者,也需智者。昨夜,我观先生,虽有卢俊义与鲁雄这样的勇者,可碰到了张横兄弟三人,还需先生亲自上常旱服。虽先生言辞便给,可却也看出先生身边还无一得力口舌之人。在下虽不才,胸中却还有几分韬略,口舌也算便给。自是先生有用之人。至于我为什么要投靠先生。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息。我自问,上的紫金山来,屡有建言。山寨也因我兴旺许多。可张横三兄弟,对我少纳良言不说,昨晚更是对我又打又骂。而先生单凭献宝,既有大前程,而此时又正是先生兴起前,人手空乏之时,先生花钱又大方,又不胡乱赏赐,有章程。是个干大事的人,我自然要率先投到先生门下,求个好前程了。”

李民暗赞:此人说话有理有据,分析到位,若是在现代职场上,绝对是应聘经理级的人才,口舌果然便利。

不过,李民还是有心考验一下这郑鹏能强到哪一步。当即说道:“我若用你,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我可为先生收拢紫金山众,劝张横三兄弟,忠心跟随先生?”

李民笑道:“昨夜张横三兄弟如此待你,你何来把握可说服张横三兄弟?”

郑鹏正色说道:“先生。张横三兄弟为盗,非是本性凶恶,而是误信了人言。以为山大王就是好汉。这才当的山贼。而且,张横三兄弟虽然粗鄙,可却重情。我上的紫金山前,紫金山恶名在外,商旅断绝,紫金山众人几乎饿死。是我让其在大名府城外开设酒店,一来打探商旅行踪,二来散布紫金山太平的名声,更定下来了三不打得规矩,这才让紫金山兴旺起来。那紫金山上下,素来对我信服的很。那张横三兄弟,虽不是对我言听计从,也是差不了许多。就算昨夜对我打骂喊杀,可终究也没下狠手。若是那张横真有心杀我。以张横的身手,他一脚就能踢死我。故此,我有把握能说服他们。这也是我虽恨张横兄弟不听我良言,以及对我辱骂殴打,却只想换个门户,而不算计他们的因由所在。”

李民暗中点头:跳槽不忘本。倒是可用之人。

不过,李民还是问道:“你即在紫金山中有如此威望,何不引人另立一个山头,也好过屈于他人之下。”

郑鹏当即苦笑道:“先生莫要取笑。似我一个文人,一无钱财,二无势力,在这绿林之中,出出主意尚可,若做首领,他们那个肯真心服我。何况,我本一秀才,无奈落了草,只求山寨兴旺,名声好听,可引朝廷前来招安。哪有一生做贼的道理。我自真心投靠先生,希求洗个清白身,先生莫要疑我。”

此时,李民已经十有八九的肯定,这郑鹏是真心想跟自己的,而且也有一定的能力,应该是自己能用得上的人。可李民却还是对郑鹏这样一个人,竟然也当了山贼,产生了兴趣。逐问道:“你既有心作一个清白身,却是因何上的山?”

郑鹏闻言,当即变色。显然触及了他的隐私。可郑鹏还是直言说道:“我本一秀才,四年前应举落选,返乡途中,落宿于一大户。那大户姓刘,知我是秀才,待我甚是热情,又夸我人品好,学问高,只是时运不及。来年重考必中。又将自家闺女许我。招我做上门的女婿。我念在自家也无亲人,他家殷厚又热情,也就允了。未成想,婚后不足八月,那贱人就产下一女,她家人只说小产。我细心观察之下,这才知晓,这贱人未与我成婚前,就与她的表哥有染。只是他那表哥娶了本地张检点的侄女,不敢娶她,她家人这才找我遮羞。而且这贱人,即使在婚后,还与她那表哥有来往。我不忿之下找他家人理论。不想那贱人不自羞,反倒欺我是上门女婿,说与奴仆无异。着实将我羞辱了一顿,她那家人见破了脸,对我也变了嘴脸。就连那些家仆,也甚是欺我。我一怒之下,药杀了他们的满门。为躲官府追捕,这才上的紫金山。”

李民听得,暗自心惊:这也是一位狠主!不就是婚外情么?大不了离婚不要了就是,至于杀人家满门么?

不过,李民转念又一想:也许这就是时代不同,价值观不同吧。法制社会很平常的乱搞男女关系,都时有传闻出人命的。这个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的时代,这郑鹏如此激烈的行为,也许可以说的过去。只是,这样的人,我用的了么?

第五十五回 又遇英雄救美

用!为什么不用。没人天生就是用人高手,都是练出来的。连这么一个人都不敢用,以后怎么面对蔡京他们。

李民下定决心。当即笑道:“得之我幸。今后先生当为我幕僚。张横兄弟以及紫金山众,就拜托给先生了。若有所需,尽请明言。我无不支持。”

说完,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钱引,也不看,径直交给郑鹏道:“这许钱,先生请拿去,权作活动经费。先生每月另有薪酬五十贯,廖表寸心。”

郑鹏当即大为感动,那五十贯的月钱不说了,绝对是高收入。单是那李民给的钱钞,郑鹏偷眼看了一下,第一张就是一百贯的。这一沓,就算没有个一万贯,那也少不了五六千贯,这就轻易给自己了?连看也不看,数也不数。这分明就是由着他郑鹏随便花,给他郑鹏的好处。

这叫什么?

这就叫信任!

这就叫重用!

张横三兄弟都没让我管过这么多的钱啊。士为知己者死。主上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相报。

郑鹏被这沓钱砸的热血上头,顿时连为李民死的心都有了。更是铁了心的想跟着李民了。完全不想张横三兄弟一直小打小闹的,什么时候趁过一万贯的了?也就是这回李民给的安家费,有这个数。可那张横三兄弟实诚,这众兄弟卖命的钱,自然要分给大伙了。那能放到郑鹏这里私揣起来。

这郑鹏走后,李民还没来得及反省有没有做得不到的地方。王焕手下的那五个老兵又来求见。

这五个人的事,倒是简单。

他们领了李民的钱,全都是生平头一回管着这么多的钱。自都当了平生最大的差事来办,尤其是登记那些兵丁的抚恤地址和领取人,那些兵丁一个个前所未有的奉承,更是让这五个老兵感到了莫大的荣耀。

可这最大差事,莫大荣耀,却也成了他们的枷锁,李民给的那些钱钞,那真是揣怀里怕丢了,埋地里怕耗子啃了。搁哪都不是地方了。甚至他们五个,各个自觉地忠心,连对他们其他人看管,那都不放心,生怕一错眼,被某个人贪了去,连累了自己平生就这么一个光荣事,反倒成了污点。各顶个的看得严,对谁都疑心。

结果,这半天下来,这五个老兵就全都受不了了。觉得胜任不了这个差事,故此,愧疚的向李民请辞来了。

李民当初点他们出来,虽然一个是因为他们的年岁大,应该在那些官兵中有些德望,把钱交给他们,应该能让那帮官兵信服,另一个,也是觉得这五个老兵这把年岁了,这身子骨,绝对经不起三只手的折腾,这才贴己这五个老兵。

如今,取得信任这一步,显然已经达到,若是免了他们的差事,容易让那些官兵觉得出尔反尔不说,就是李民也不忍五个老人跟自己去拼命啊。

故此,李民笑着让他们把钱分成五份,各自保管一份,或是挖个坑藏起来,或是用铁线捆在身上看管,全都由得他们。分工合作,各管自身一份。随即胡乱打发了。

随后,李民这才反省起今日所为,最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别说,李民自来到这个年代,在生存空间的压迫下,确实比以前仨饱一倒,胡天忽悠的日子,劳心了许多。不过,李民被这环境逼迫出的三省吾身习惯,却也是李民最近一直在成长的关键所在。

次日天明,卢俊义自在客栈中等待他那些帮手的回复,李民则如约带着铁豹、恶虎,以及鲁雄,鲁玉,王六等人,前去举办亮宝会。

虽然这举办者之一的县大老爷,因为李民小小的不给面子,很是不乐。可那些当地的名流,在李民一番忽悠之下。却与大名府的那些名流,没有什么两样。这金龙珠,在这个年头,除了鬼斧神工,确是无法从工艺上考究。

故此,一番轰动,除了让李民在韩张镇的名声更大了些。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当众人簇拥着李民返回客栈的时候,猛有一人慌不择路的撞进了李民一伙中,只是还没进李民得身,就被李民身边的恶虎给拦住了。李民这才得以注意,这个撞进来,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弱质女子。而这时,远处也有人喊道:“拦住那个女的,别让她跑了!”

那女子被恶虎抓住了手臂,惊魂不定。开口哀求道:“几位大爷,莫要将奴家交给他们,他们会打死我的。”

这时,那几个叫喊的人,也跑到了近前。共有六个人,一个个皆是恶奴装扮。为首一人当即恶狠狠的骂道:“小娘皮!还挺能折腾得。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回去就让你折腾个够。”

随后,又堆笑对李民等人说道:“几位爷,这贱货是我万花楼的逃奴。多谢几位爷帮手拦住了。请交给我吧。日后几位爷到了我东京万花楼消遣。我家妈妈自然不会忘了几位爷的好处。当让几位爷玩得尽兴。”

李民虽然一开始就看不过眼去,可一不知因由,二,这个年代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也绝对与他现代法治社会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不同,很多事也是说不清谁对谁错。在现代错的离谱的事,在如今,也许就是很正常。故此,李民原本还是准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由着他们自己解决的。

可这人一开口,光听那话茬,就不是什么好事。那万花楼,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拐卖妇女的,什么年月,那也绝对不可能算是好事。

故此,李民当即就怒了。李民冷冷得说道:“一个大活人,单凭你一句话,就能交给你么?待我问个清楚。”

随后又对恶虎说道:“虎叔。把这个女子放开。让她说清楚。”又对那个女子说道:“姑娘,莫要怕。且将是非说个清楚。有我在这里,定不能让你被恶人欺了。”

鲁玉在一旁,也很是同情的说道:“姐姐,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哥本事大着呢。不成,我帮你揍他。”

李民闻听,暗自苦笑:这玉儿还真是没长大。这都叫什么话。我本事大着呢,还用得着你这个小丫头出去帮着揍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担心么。

不过,李民和鲁玉的话,明显让这个女子安心不少,尤其是那几个恶奴装扮得人,一听不对劲,刚惦着耍横的,就被铁豹几人制服了。则更是找到了组织,有了主心骨。

当即哭诉起来。

第五十六回 万恶的封建社会

可怜。真的可怜。

这个女子姓张,闺名月茹。十五岁那年,许了一个人家,结果,新郎迎娶当天,堕马而死,婆家说其克夫,连门都没让过,直接退回了家中。从此老在了家中。几年过后,父母一商量,克夫的名声,在当地是嫁不去了,就领着女儿来韩张镇,投奔她姨丈,准备在韩张镇,再给她找个好人家。

可路上,月茹他爹染上疾玻豪了。她母亲勉强带着月茹来到姨丈家,悲伤加操心。不久也死了。

结果,这个月茹克夫的名声没隐住,却又多出来了一个克父母的恶名。在姨丈家也不受待见。好在月茹举家来此,本有在此定居的打算,留下的钱财,也够月茹几年花用。

本来这已经够惨的了。可她那个姨丈,也不是个东西,竟看上了月茹的美色。调戏与她。月茹不想乱了亲伦,拼命反抗躲过,并将此事告知了姨母。月茹原本想托庇姨母,免了事端。却不成想,她姨母得知后,不仅没怪他姨丈,反而骂月茹是丧门星,是狐狸精,克夫克父母,勾引姨丈。谁碰上她谁倒霉。

最后,竟然还与姨丈合伙,霸了她父母留下来的钱财,并将她五百贯典与了万花楼。

这月茹虽说出过一回门子,可她出身清白人家,至今也还是一个闺女,自然誓死不从。可她一个弱质女子,落入了这些虎狼手中,不从又如何?只是惹来打骂。若不是那几个万花楼的采买,看她是一个闺女,而且还有几分姿色。等凑齐了人,一同运回去,能落个大价钱。早就将她打残了。

月茹受打不过,假意屈从,安了这几个万花楼采买的心。直到今日,才寻机偷跑出来。准备就算跑不成,也要死在外面。这才撞上了李民等人。

李民听得义愤填膺。大怒: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十五岁嫁人,新郎坠马死了。她连新郎都没见过,不过一小女孩,这关她什么事?她父母年迈染病而亡,更是她的不幸了,不同情也就算了,他父母的死,又怎么能按在她头上。就算是迷信害人,这也太不公了。

还有她那姨丈,姨母,更不是个东西。霸人家财也就算了,还将人给卖了。也太过分。太没人性#嚎毫不顾念亲情的人渣,不教训,都没天理了。

李民气的不行。可那几个万花楼的采买,却叫嚣起来:“小子,您也听到了,这是她姨丈将她卖与我万花楼的。我有契约在手,这官司就是打上京都。也是我等在理。你还不赶快放了我等赔礼。等待何时。小心我讲你告上官府!”

我靠!看过嚣张的,没看过这么嚣张的。一个人贩子,竟然还敢告官。

李民连日来的忍忍与不安造成的烦躁,彻底被这个家伙点燃了。猛一拳将其打倒,喝道:“她是人,不是货物。”

那人虽吃了一拳,可也是个狠角色,丝毫不服软的反骂道:“他妈的!老子人买卖的多了。这人怎么不是货物了。老子有契约,有她的手印。官府都收了我的契钱。走到哪里,这小娘皮都是我万花楼的人。你小子敢打人。我万花楼可不是好欺负的。”

李民真没想到,这年月买卖妇女,还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不过,看其言辞,显然说的倒是真的。弄不好这个大宋王法,真的允许这种买卖。

李民打过一拳,发泄了一点火气,心情理智许多。不想因为这件事弄出什么麻烦。索性直接说道:“你即说有契约,谁所立?谁得钱?”

这万花楼的采买,当即哑口。虽说买良为妓是官府许可的。可多也是父母受穷不过,贱卖女儿度日。这他人强卖,被卖的也不愿意,这要真叫起真来。还真不好说。

李民看其无言,也不过多逼迫,说道:“此事,我也不想过多追究。只是人在我这里,却容不得你们胡为。你等走吧。”

说完挥手让铁豹放开那些人。

那为首的万花楼采买,兀自强硬,虽被李民说到了点上,可被放了开来,却仍不走的耍泼道:“这女子终是我花钱买来的。这钱我已经花了。我不管是她姨丈收的,还是她老爹收的。那终是真金白银。花了钱,没了人。我连上他家讨钱都不能。我家妈妈终放不过我。与其回去被打死。还落个办事不忠得名声。不如今天就让你打死了痛快。也还落个忠信的名声。这位爷,你若是好汉的,总不能救了一个,害了一个。你要不将这小娘皮还我,要不就在这里打死我。给我来个痛快。”

我靠!

李民无语:这好汉都是这么当的么?敢杀人的就是好汉么。

不过,那人说救一人,害一人的话,却让李民有些触动。若是这人说的不假,那他的行为,不过是社会造成的一种职业行为。要怨,也只能怨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时代。怪不到他。何况,他在这个时代的行为,还有可能是合法的。更是不能因此害了他。我若是强留人,跟那用拳头说话的恶霸强梁,又有什么区别?

李民这两天,虽然因为自卫,连人都杀过了,可毕竟二十多年的法制教育,早种在了心里。李民不是那种目无法纪的狂徒,这一两天的。却还是不忍祸及无辜。

李民沉吟了一下,当即说道:“你将契约拿来,我与你五百贯就是。”

不成想,那人却不依的说道:“这小娘皮吃我多日米饭,我兄弟日夜看管也费心思,哪有平价出的道理。你若是看上了,敬你是一条好汉。我也不欺你翻上五六倍。你只与我一千贯,今日你我自了断个干净。这小娘皮和契约,都是你的了。”

李民暗怒:好心当作窝囊!莫不是我心中有法制,想以德服人,反倒被这帮人蹬鼻子上脸不成?

一旁的月茹也壮着胆子的说道:“我在你那里才三天,吃的几许米饭,哪用的这许多?”

那为首的采买,狞笑道:“哼哼!我这顿打,就白受的么?”

李民也不废话,挥手说道:“给我打,打得他明白为止。”

第五十七回 你有何妙计

几个给妓院帮闲的泼皮,虽然叫得凶。可在铁豹这帮真好汉面前,也没费多大点的工夫,就彻底明白了。五百贯,契约拿来,当即两清。

就连那月茹的姨丈家,也没费多大的手脚,就把月茹的卖身钱,讨了回来。而且还把那些霸了去,以及李民附带惩罚的赔偿,全都要了来。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恶人还需恶人磨。

只是,稍稍有些麻烦的是,这个月茹,在被李民帮忙了了事之后。非要跟着李民这个恩人报恩。说什么她做得一手好菜,女工也不错。可以给李民当使唤丫头,伺候李民。什么工钱都不要。只求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就成。还说什么,她一个弱质女子,什么谋生的手段都不会,又再无亲人投靠。带着许多钱财,不是被人谋了去,就是抢了去。若是再落入歹人之手,恐怕再遇不到李民这样的善人相救。李民若是不收留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得可怜,就连鲁玉都被她说的有些要掉眼泪。帮着月茹说话,求李民留下月茹。

李民暗自琢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救美之后的以身相报?可这玉儿跟着参合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丫头跟主子,就像秘书跟老板一样,很容易就产生暧昧么?还是说,这玉儿不在乎双飞,现在就替我张罗?

李民稍稍想得有些淫荡。不过,这个月茹二十岁左右的青春少女,长得更是有几分姿色,初看虽不扎眼,可却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远比鲁玉这小丫头,更吸引李民。何况李民原本也没想到了这个年代,依然还守什么一夫一妻制。就算不入乡随俗的搞个妻妾无数,可男儿本色,却也没必要装什么道学。只要两相情愿。自然也就随缘了。

故此,李民也就无所谓的应了。反正车队的人也不少,多一个女人,让她先跟着鲁玉,却也麻烦不了多少。至于有没有后续发展,就看缘分了。李民虽有些色心,可更重情。没有感情的女人,那与找小姐无异。李民却是不勉强的。

可等李民回了客栈,却发现,这个月茹,倒也没说谎,真的会做菜,而且做的相当不错。远比这个客栈大师傅的手艺强得多。

李民暗中好笑:还说什么没有谋生的手段,单凭这一手,足可以开个饭馆酒楼什么的。而且,我与她讨来的钱,也足够开一个酒楼的了。这回我倒是捡便宜,有口福了。

又是休整了一日,卢俊义约请的帮手,已经有离得近的,来了四路人马,都是河北地面有名的枪棒庄主,分别是:无回枪顾彪,疾风枪马千里,惊鸿枪张杰,以及棍扫天下邓环。都是卢俊义的好友。不仅是枪棒上的,生意上的交情也不浅。一接到卢俊义地书信,当即每个人都带了百十号的庄客赶来。

李民大喜。好家伙,这才两天,这就暗中多了四百多人的护卫。这要是在加上那些官兵以及张横三兄弟的紫金山众,这也六百多人了。明里暗里,也不怕那三只手来人了。

卢俊义等人也同是如此认为,各自说道:“那三只手再是大胆厉害,也断不可能聚着四五百人的窜州杀人。正是我等将其歼灭之时。”

卢俊义更是有些亢奋的说道:“众位兄弟,我等若是铲除了河间三只手这等恶贼,数百贼人的首级,上报朝廷,也是大功。我等都可请功封赏。到时候,各位兄弟也可与我一同为官。”

正所谓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朋友。无回枪顾彪等人也全都是大富出身。谋求官路,也是自小的教育。只是读书不成,本人又好武。又不愿军中当个小兵,与那招刺之人同出身。这才各自待在家里,安心习武,经营各自的庄园田地。如今卢俊义这么一说,自也是心气高涨,远比当初只是应卢俊义之邀,朋友义气,更是上心。

无回枪顾彪当即兴高采烈的说道:“卢大哥说的是。我等自应借此谋个出身,也不辜负了我等一身的功夫。”

疾风枪马千里等人,当即应是。气氛高涨。

而这时,被李民叫来当作参谋旁听的郑鹏,却突然说道:“各位庄主。你等虽是按着卢员外的邀请,隐伏而来,庄客更是留在了镇外,只是孤身相聚。可若是走到大路之上,你等庄客离得远了,贼人突现,则救援不及。离得近了,则必然显了踪迹,三只手也断不敢来。到时候别说各位庄主的功绩了。恐怕我明敌暗,时日一旧,反倒遭了三只手的暗算,也未可知。”

卢俊义和顾彪等人一听,纷纷不乐。棍扫天下郑环当即喝斥郑鹏道:“你是何人?懂得什么乱说。这三只手被我卢大哥斩杀了辣手潘峰,与我卢大哥结了死仇。若是见我卢大哥上路,那有胆小不来得道理。没得让三只手坏了名声。就算他们不来,我等也要踏遍江湖,杀绝他们给卢大哥报断臂之仇!”

李民当即很失望。不过,能有一个棍扫天下名号的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大涵养,不见卢俊义公认枪棒无双,不还只叫一个玉麒麟么,也没叫什么天下无敌。

好在,邓环等人一心想在朝廷谋个官,虽有对李民的攀附之心,可却不是李民收用的目标。李民倒也不过分失望,尤其是郑鹏的话,让李民觉得很有理,不愧是自己看重的人,果然有发展。合我心思。

卢俊义知道这郑鹏是李民叫进来的。不想让李民难堪,而且也觉得剿灭三只手,终没有献宝的功劳大。当即说道:“邓贤弟。我等私怨是小,护送国宝是大。既然人马离近了,容易漏马脚,索性就把人马聚在一处。吓得那些匪类不敢来。等献宝之后,我等谋的官职,再来寻那三只手的仇恨也不迟。”

顾彪等人,一想献宝的功劳远比杀绝三只手的功劳大,自然也没有反对的。

只是按着李民的心思,虽说三只手不出现,尽快把金龙珠送到东京,某图大事,乃是正理。可是,老有这么一个杀手集团在暗中跟着,却更让李民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放心。故此,反倒是郑鹏更合自己心思。

而且,李民知道,这郑鹏既然这么说,必然也有解决的办法,当即对卢俊义的说法不置可否,反向郑鹏说道:“说说看,你有何妙计。”

第五十八回 定计

郑鹏得意的一笑道:“回先生。不敢说妙计。只是一点愚见罢了。我思那三只手,与先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夜袭先生车队,为的就是先生的重宝金龙珠……”

“废话!这用你说。谁都知道三只手为的就是金龙珠。”不待郑鹏把话说完。棍扫天下邓环就已经忍不住地嘲讽道。

李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邓庄主,少安毋躁。且先让他把话说完。”

这邓环虽说接了卢俊义的信来此,并有心尾随李民得官。可毕竟还不是官场中人,没历练过。平日又被身边人奉承惯了,也还没被李民洗过脑,一切只不过是看在卢俊义的份上罢了。被李民一说,当即觉得不给面子,就要发彪。

幸好一旁的惊鸿枪张杰知道邓环的德行,一看邓环要起身,连忙一把按住邓环的肩膀说道:“咱们被卢大哥请来,正商量要是,你就是要入厕,也不急在一时。总要给卢大哥些面子,等咱们把事情商量完了吧。”

卢俊义一时没想这些多的。当即笑道:“无妨,无妨。邓老弟自可先去,回头告诉他也是一样。”

惊鸿枪张杰当即也笑了起来说道:“如此也好。正好我也赶得急了。也想去一趟。就由我陪汉文走一趟。回头烦哥哥一同说一声。”

说完,随即拉着邓环就走。

邓环此时已知道张杰的用意。念及卢俊义地面子,倒也没在发彪。跟着张杰去了。

只是李民和郑鹏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就冲着邓环刚才的欢实劲。哪有憋得忍不住要上厕所的样子,而且还要人陪着去。这也太假了吧。

不过,此时正是用人时节,而且这些人还是冲着卢俊义面子来的,跟他李民没什么关系,更没有什么摞手。李民也懒得挑这些。

李民只是在这两人走后,冲着郑鹏说道:“你继续说。”

郑鹏此时虽有些气愤邓环的态度。可也知道,人家毕竟是客情,而他郑鹏,更是刚跟李民,连个毛的功劳都没立,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只是记在了心里,忍了下来,回应李民道:“是。”

随后继续说道:“既然那三只手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金龙珠。如无意外,三只手必然不会让这先生带金龙珠进入京畿地区。东京皇城所在,城里禁军十万,城外禁军十万,四郊两镇,禁军各十万。八十万的禁军盘踞京畿,任是盖世的高手,也是兴不起风浪。故此,三只手若再对咱们车队下手,必在咱们进入京畿之前。而咱们此时离京都,走的快的,不过三日路程。就算咱们车队走的慢,也超不过六日就可进入京畿地区。而咱们这两日待在韩张镇休整,我思量那三只手的人手,也必然聚好了,而且,那三只手上此夜袭不成,再来人,人数肯定更多,而绝不会少了,二三百人,那是少不了的。人数多则醒目,他们必分散赶路,于荒僻处藏身。如此,这韩张镇到京畿之间,可供多人藏身,又无其他好汉盘踞的地方,我推算,也就是黄河渡口过后的恶虎滩。那里既是上京的必经之路。又是荒坟野岭的僻静之所。往日里,只因离着京畿近,怕官家大军剿灭,没有人在那里立柜。这三只手只是做一票,那里却是他们的最佳选择。故此,可令几位庄主的人马,分作几路,先走一步,过了那恶虎滩,再聚合在一起,隐在暗中,一日后,我等车队到了恶虎滩,必引得那三只手现身来犯。到时候,响箭为号,几位庄主即刻赶来,前后夹击,定可全歼三只手。”

卢俊义闻听,当即大声叫好。郑鹏也略有得色。

只有李民不动声色的问道:“若是那三只手没藏在恶虎滩呢?若是那三只手发现蹊跷,没在恶虎滩动手,我等当如何?”

郑鹏当即一愣,随后摇头说道:“先生,不可能。我的推断,绝不会错的。那三只手,既然贪图金龙珠,怎么可能放任金龙珠入京?只要他没发现几位庄主的支援人马。觉得可以吃定咱们车队。必然动手无疑。这韩张镇附近有军营驻扎。只要不出防区,三只手绝不敢冒险。而出了防区,除了恶虎滩,再无其他险恶之地。他们必然藏在那里无疑。”

李民暗自叹息:这个郑鹏还是差点。什么叫万一?连诸葛亮都有算错的时候。万无一失,若真有了万一,那可怎么办?未料胜,先料败。没有一个紧急应变的法子,算什么完善计划?还得培养啊。

不过,李民听郑鹏的分析,也算是不错。只要三只手克制不住贪欲,十有八九,还是要按着郑鹏的推演走的。若是真有个万一,三只手因为什么事不露头了。大不了先把金龙珠送入京,等献完宝,有了身份。再来计较三只手,也一样。

故此,李民也就认可了这个方案。连李民都认可了。卢俊义等,自然也没有什么话说。那无回枪顾彪等人,当即就先走一步了。

次日,李民车队,也整装出发了。

结果,起行时,郑鹏又挑剔道:“先生。咱们的车队,如今这样走法,没个章程,乱糟糟的。这可不成。”

郑鹏倒是没多想,只觉得李民以国士之礼相待,他郑鹏就要全心为李民出力。

只是,一旁正陪着李民得卢俊义,闻言当即脸一红。要知道,原先这车队就卢俊义得人多,三百多的庄客,都是卢俊义的人。李民又只求上京献宝。这车队自然是卢俊义指挥了。如今虽然添了紫金山的好汉,以及两百多人,可李民又没有夺兵权的意识,当然李民心思都在宋徽宗和蔡京等人那里,这一二百人又都不是他的人,李民自然也不会起心思算计。故此,如今这车队,还卢俊义习惯性的在惯。

如今郑鹏一说,不是在说他卢俊义,又是在说谁?卢俊义当即不满道:“往年我行商,三五百人的车队,都是这样走的,有什么个不行?”

第五十九回 闻过即改

“员外往日行商。三五百人的车队,护的不过区区财物。各山各岭的好汉,各自也不过几百人,自然不肯和员外舍命相斗,拼尽了家底。可如今这金龙珠,那是几百人命可比的。拼尽了家底,还少了人分享宝物。抢了来,寻一个风水宝地,隐姓埋名,给后世子孙积福,哪个不想。似这等乱糟糟,只知扎堆行走的车队,于山岭之间,只须一通乱石,尽个砸死,岂不是平白的招贼。”郑鹏见不是李民说话,当即很是不屑的说道。

卢俊义面皮更红,都有些趋于紫色。

李民暗自感叹:不想这一番行走,还能看出这许多来。看来这卢俊义也就是枪棒好些,其他的确也平常。怪不得水浒中他和宋江分别领军时,也总是败多胜少。倒也不见得都是那些梁山好汉不跟他一心,不与他卖力。不过,这郑鹏虽有些聪明,可却也少了几分圆滑,怪不得张横兄弟那种一根筋的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李民当即安抚卢俊义说道:“卢员外多年行商,车队调度,自是稳妥。只不过,如今员外手下,多有死伤,缺少惯用的人手。这新进的人员,又各不熟悉,不是紫金山的好汉,就是这韩张镇的官兵。稍有混乱,也是常理之中。”

卢俊义这才面色稍缓。李民随即又对郑鹏说道:“如今员外伤重,调动不便。你且代我传令,调动车队行走。”

郑鹏当即高兴的应了。卢俊义虽然微微不快,可李民对他有大恩。此行车队,又是以李民为主,尤其是现在,他那三百庄客,大部分都不在了,新加入的张横、王焕等人,能听他卢俊义的调动,也是看在李民得面上,此时李民让郑鹏指挥,卢俊义自然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暗中留心这郑鹏能把车队调度,弄出什么花来。

可卢俊义万万没想到,这郑鹏还真把车队调动弄出花来了。

这郑鹏自得到李民得支持后,当即让这二百多人,分成了三队。紫金山的好汉,李民原先车队剩余的人马,以及韩张镇的官兵。

三队人,紫金山的好汉在前,李民原先车队人马在中间,官兵殿后。并且,每队各立一面三角大旗,上书:“上贡京都献宝队。”

三面大旗,虽然写的字都一样,可各自的颜色却不相同。紫金山的好汉是红色,李民原先车队的是蓝色,而官兵则是绿色。明着,这是打着献宝的旗号,暗中,各队人都得了命令,遇到战斗,各队的人马,就跟着各队的旗子走。旗子在哪,各队的人员就要在哪。便于车队的调动。

而且,各大队之下,每十人还被分为一小队,选一健壮者为什长。身上同样绑一个三尺的小旗,除了大小,颜色、字样,皆与本队大旗相同。那些小队人员,同样被叮嘱了,万事都跟着旗子走,打起来,更要跟着旗子走。

同时,郑鹏还花了五百贯,在韩张镇买了十匹马,交与紫金山好汉中会骑马的骑了,队前安放八个,队后安放两个。让他们各自骑了马,分别前行和滞后车队两里,各自留意路上形迹,循环相报。

这一忙乎,又是半天。

可行走起来,车队确实比原先大队人马乱哄哄的瞎走要快捷的多,也整齐的多。尤其是那些旗子,一个个迎风招展,更是有那么一回事。

李民顿觉的,这郑鹏果然有几分真本领。就连卢俊义,也不由得暗自服了。

路上,前行的探马,一个个的不断回程相报,再向前。郑鹏买的那些马,虽然不是上等战马,可也比一般的驽马强。跑起来,远比车队行进的快多了。这感觉上,就安全了许多。连带那些做好了死亡准备的官兵,也觉得车队很正规,很有活命的机会。士气大涨。至于紫金山众,天天活在刀口上,走到哪,都是玩命。当初没在乎。现在自然更不用说了。而且,张横三兄弟,也不只郑鹏如何游说的。对李民更是恭敬了几分。就差向郑鹏一样跟李民效忠了。

结果,第一天,其实也就走了半天,还没出韩张镇的地界范围呢。这白天里,安然无事。

晚上,由于动身的晚,够不上行程,没赶到下一个镇子。只得在野外落宿。郑鹏又是布置警戒人员,又把营帐四周升起了火堆。照得通明。显然有些当作正规的行军作战的章程来布置了。

王焕等官军,看得好笑,虽然冲在李民给钱的份上,全都老实的应了。可却一个个都在笑弄郑鹏拿了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就连郑鹏出身的紫金山众,也觉得郑鹏有些过了,卖弄了。

唯有李民原先车队的人员,一个个佩服不已。要知道,他们当初要是也这么做了,那就决不会让三只手的辣手潘峰那样轻松的摸进来,自然也就不会死伤那么多的兄弟了。

甚至于,就连卢俊义也很赞同,只是却觉得这郑鹏既然断定那些贼人都埋伏在恶虎滩,现在却又在这里卖弄什么?分明就是暗示我原先扎营不得法,这才死了那么多人。

只是,卢俊义却不知道,虽然那车队行走,都是郑鹏搞出来的。可这晚上的宿营安排,却是李民暗中下令郑鹏如此的。郑鹏早断定了三只手要在恶虎滩出手,又怎么还会在此时防三只手?就连白天里那番布置,也是向李民展现能力罢了。

可他却不知道李民已经让成了反省的习惯,这郑鹏既指出了车队调动的不足。路上李民一思量,自然也就想到了当日里晚上宿营的不足。自然要有则改之了。

好在,如今这个时代,荒野间,最不缺的,就是生火的柴草。这要是搁到现代,李民就是有这个闻过即改的好习惯,仓促间,也断然准备不了这么多的可燃物。

不过,也正是李民这一念,却免了一场暗夜的屠杀。

-----

各位书由,销魂手的段子还没展开,就被猜出来了,太厉害。现在她的生死,就交给你们了,又好主意的出点吧,若是没有,我就照旧了。

第六十回 只有拼了

“敌袭!”

深夜一声大吼。伴随着一通锣声。李民营地的二百多人,当即全都惊醒了。

还别说,这时还真看出郑鹏那些旗帜的作用来了。原本乱哄哄的人群,各自跟着旗子一跑,等聚拢到一起,倒也不见混乱。

而那半夜轮值的鲁雄,更是闻声冲到了营地门口,高声喝道:“那路的朋友光临,报个字号,我开碑手鲁雄在此,请赏个面子。”

“哈哈。我等是谁,你们还不知道么?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就是河间三只手的毒手常征。今天就是送你们上路的。”眼看夜袭不成,毒手常征索性领着人堂皇而来。

毒手常征带得这些人,个个甚是骠悍,人人皆是一身黑衣,紧身利落,一把扑刀,杀气腾腾。随着常征说完话,一挥手,毒手常征身后的二百来人,就在他手下两个头目的带领下,杀了出来。

而此时,李民正从营帐出来,在铁豹的护卫下,向营门赶来。半路上,碰到鲁玉带着月茹和王婆跑来。鲁玉倒也不客气,看到李民,当即喊了一声:“哥。你功夫不行。别往外面乱跑。帮我照顾王婆和月茹姐。我去帮爹杀贼。”

说完,随即轻身一跃两丈的,跑个无踪。

李民苦笑不已,可也不能看着两个不懂功夫的女子不管。好在,此次有了准备,倒也不象前次遇贼的那样混乱。虽然营外已经有了喊杀声,可营内倒也还安全。

李民随即让那王婆和月茹跟在了身边,准备把她们和通判慕天容以及薛都管等非战斗人员,全都安置在一起。

结果,没行几步,郑鹏、王六也跑了过来。紧接着卢俊义和张横兄弟也到了。李民让王六护着王婆和月茹在营中躲避。领着郑鹏和卢俊义等,赶到了营门。

此时营门的战况,却不如李民想象的惨烈。

李民很是幸运。这晚轮值警戒的,正是大刀王焕。这王焕领的那些官兵,虽然个人能力都不太强。可王焕好歹还挂了名,步弓手,手下还管着二十张的强弓。

这大宋,虽然各地都有着刀剑铺子,打得各班兵器。可唯有这弓弩,却与现代的枪械一样,乃是管禁之物。别说是买卖,就是带着在有王法的地方行走,若不是有官宦身份,那就是不小的祸事。就连各地好汉山寨中,有几张弓的,那就足以夸耀了。

此次王焕知道路上肯定有拼命的地方,自然把家底都带了出来。二十张强弓,虽然王焕手下操练的都不太熟,可胡乱射下,毒手常征的手下,既没有什么甲胄护身,一窝蜂冲得队形又密,二三十米的距离,竟然一通乱箭之下,就放到了二三十人。其他带着箭伤的,更是不少。

任是毒手常征得手下杀手,各个都是不要命的亡命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乱箭射破了胆。他们往日江湖厮杀,那都是真枪真刀的搏命,哪有这个放箭的。毒手常征得第一轮攻击,竟然就这样被破坏掉了。

不提毒手常征如何训斥属下,李民对这第一轮的交战,甚是满意,这结果,比上一次强太多了。这要是再射上几次,不用打,这毒手常征的这点人,也就没了。当即大为夸奖王焕,让王焕的弓箭手,再接再厉。

只是王焕有些苦脸的说道:“先生,我那些手下,日常少了操练,这么多得箭,才射到他们二三十人,这还是他们没防备,走得密,若是有了防备,分散来走,恐怕就更射不到几人了。而且,就刚才那些小子们一通乱射,没个节制。咱们的弓箭也不多了。恐怕也射不了几回。”

张远在一旁听了,哈哈笑道:“胆小鬼,哪还用的了几回,如今咱们人多,直接杀将出去,灭了他们也就是了。你们这些官兵,就是不敢真刀真枪的动家伙。”

一旁的张勇也笑了。

王焕当即大怒道:“我等怎的不敢!只怕你等只会动嘴。”

张远当即也喊道:“那个只会动嘴。爷爷这就领人杀给你看。你可敢跟这么?”

李民在旁边一看,心说:这倒好。我这帮人,不用激将,自己就刺激自己。

李民急忙拦道:“站住!你们冲出去,就算打得赢毒手常征,可如今我等与他兵力相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们这些人,还能剩下几个?如今既有弓箭,且再射几轮,能损他几个兵力,即是几个。多少也少些弟兄伤亡。只要这毒手不走,总有你们拼命的时候。”

王焕闻听,当即借坡下了。那张远在大哥张横的压制下,也不言语了。

而此时,那毒手常征,果然二次派人杀了过来。不过,这一回却不是所有人一块冲了。而只是快速冲出来四个人。辣手潘峰有辣手五指。这毒手常征,也有毒手四无常。

这四个人的功夫,皆有一定水准,分的又开,王焕手下弓手射箭的力道又不足,离散的几十支箭,根本奈何不了这四人如何。几窜之下,已经来到了切近。

鲁雄和张横三兄弟,不待李民下令,已经冲了过去拦截。只是还没等到鲁雄他们拦住这四个人,那四人各自一扬手,立即满天的暗器打了过来。鲁雄、张横他们反应快,倒也没伤着,可王焕手下那二十个弓手,那有那反应。何况他们是毒手四无常照顾的主要目标,当即人人中招,不知死伤。而那毒手常征也适时地再次下令进攻。大批的刀手,再次不要命的冲杀过来。

此时就是想不拼命,那都不可能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此时几百人的械斗局面已成,也用不着指挥了,李民大喊一声:“各位兄弟,毒手灭绝,从来不留活口,要想活命的,那就只有杀了他们活着,各位兄弟,跟他们拚了吧。”

说完,李民率先冲了上去,铁豹、恶虎,连忙一左一右的跟了上去保护。

王焕也红了眼的一挥手中大刀喊道:“弟兄们!咱们都是签了卖命契的。死了家里有人照顾!跑了拖累家人。拼了吧#豪了也值!”

几十官兵,一阵乱叫,各个红了眼的杀了出去。

-----

十二点还有,往各位多支持。

第六十一回 毒手无敌

刀光霍霍。四处随时飞溅着鲜血。

混乱的战场,已经不需要任何指挥了。或者说,任何人也指挥不了这一群拼命的人了。每个人,只知道砍倒前方的敌人,就能暂时活下去,直到他被别人砍倒。

四五百人的战斗圈,随着一个个战斗人员的倒下,逐渐渐的小了。

原本这亡命搏杀,小范围的配合战斗,乃是毒手常征手下刀手的强项。各个的素质,也远好过李民车队临时凑起来的人手。往日里,就是一百人,也杀的三四百人。

可今夜里,毒手常征得全部人手出动。竟然碰上了一帮比他们还不要命的。那些李民车队的,悍勇的,根本不在乎以伤搏命,身手不及的,甚至敢用身体封住对方的刀枪,只求身后的伙伴,一刀杀敌,为自己报仇。而且,一杆杆飘荡的旗帜,就聚集着一拨人,各个抱着团的杀,让这些刀手的配合,在这夜色中,也全都没了用武之地,到后来,更是杀的乱了。功夫好的,突前进去,随即被一群人乱刀砍死。

再好的个人功夫,也不能同时抵挡四面八方同时砍来的长刀。

到最后,竟然是许多毒手常征手下久经搏命的杀手,刀手,杀寒了心,稍有避让,就被一群功夫明显不怎么样的车队人员乱刀砍死。

而这时,就连李民这个有着铁豹、恶虎两大高手护卫的人,也身上不知中了多少刀。好在铁豹、恶虎领着几个护卫,都非常尽职,拚着受伤,也护着李民。这才让李民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只是全身血淋淋的,甚是吓人。

而其他人,那就更不用说,鲁雄和张横三兄弟,原本和那四无常捉对厮杀,可后来双方的人一冲,也杀的乱。也不知道杀到哪里,只知是不是自己人的就杀。

鲁雄原本一双铁掌打起来甚是厉害,甚至起先连刀剑都不让,可后来,铁掌终究敌不过长刀杀人利落,不得之下,也只能抢了一把刀,护住了自身。浑身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上了。倒是那张横三兄弟,人人一把三十八斤的九耳大环开山刀。三人结成了一个三角,大刀挥动之间,“哗棱”“哗棱”的直响,配合甚是默契,在这乱战之中,往来冲杀,到甚是顺手。虽也各自带伤,却远比鲁雄地少而轻。

而战场上唯一旁人进不去,插不了手的。只有鲁玉和毒手常征得那一处厮杀。

那常征,原本是听着李民车队中有卢俊义的,准备亲自照顾卢俊义,免得给手下伤亡过重。可卢俊义如今右臂断了,虽然一条左臂拿了一把钢刀,混战中依然凶猛。可却不是原先那种等闲人进不得身的超级高手状态了。

如此一来,混乱战场上任意纵横的,李民这边也就省鲁玉一个人。鲁玉练到巅峰的开碑掌力,本已外力内铄,练出了内劲,又得李民太极拳的拳意引发,由外家转了内家的路子,掌劲含而不散,不仅更加持久,外放伤人,也更是犀利。故此,交战初始,鲁玉周身一丈之内,根本近不得人,那真是碰上就得倒下。若是没相同高手拦着的话,估计也不用旁人,只要给鲁玉足够的时间,鲁玉一个人就可以把毒手常征得这些杀手搞定。

这毒手常征,自然不能由着鲁玉随便打了。而同样,没有卢俊义,鲁雄和张家兄弟又杀乱了,李民这边的,能挡住毒手常征得,那也是没有。哪怕就是拼命也不行。挥掌之间,不得进身就打死了,还有个什么可拼命的?除非李民能再有许多弓手专门招呼这毒手常征。

于是,毒手常征和鲁玉,很自然的就打到了一起。

他们这一打,别说,对双方而言,那还真少了许多杀戮。

只是,鲁玉挥掌之间,劲气纵横,聚而不散,旁人误入,挨上了,就跟挨了一铁棍无异,外人进不了身。而那毒手常征得毒砂掌,也显然练到了极致,舞动间双手泛青不说,更是腥风阵阵,离得近的,别说是打了,不分敌我,闻到了,尽皆倒地,生死不知。

不用他们俩人叫,很快他们的战斗圈,就已经空出来了。

鲁玉那练到极致的开碑掌,也不敢硬撼毒手常征的毒砂掌。虽然那样的话,鲁玉自信很可能一下就把毒手常征的毒手废掉。可鲁玉更可能因此被毒晕。故此,鲁玉只能用劲气击打常征。

只是如此一来,鲁玉地掌力虽然够凝聚,可那也就对付一般人有用,对常征这样同样苦练了几十年掌法的超级高手来说,却是无效的。双掌硬撼之下,即可把鲁玉地掌劲拍散。

不过,常征却也很寒心。要知道,他修炼掌法,那是多少年了,暗地里受了多少苦,可眼前的小姑娘,这才多大点的岁数。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尤其是鲁玉那一手劲气外放,常征更是没见过。无声无色,打起来也不好防备。更是让常征吃亏不小。一开始,驰名已久的毒手常征,竟然是被鲁玉压着打。

可是,随着交战的时间延长,这幅局面却有所改变了。那毒手常征,由于长时间把毒砂掌的掌力催发到极致,原本只是阵阵的腥风,竟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了淡淡的青雾,笼罩住了毒手常征的周身,向四周扩散出去。所过之处,地上当即留下一片黑迹,若是有人碰上了,活得立马倒下,死的也开始流汁。

鲁玉虽然也把掌力催发到了极致,甚至在毒手常征淡青雾气的衬托下,看似形成了一个无色透明的气罩。把毒气都挡在了外面。可那毕竟还是消耗着鲁玉的内劲。太极拳劲虽然以意为导,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可鲁玉由开碑掌练出的内劲,始终就那么多,时间长了,自然消耗不起。渐渐的,鲁玉气劲护住的范围愈来愈小。

那毒手常征看得欣喜。猛然搏命一掌,愣是用毒砂掌硬碰了鲁玉开碑掌一下。虽然这一下,好悬没把毒手常征的毒砂掌力拍回自身血脉,险些让毒手常征自食恶果,命丧当场。可毒手常征凭着多年的苦修,把这股反震回来的毒性化解后,那鲁玉却是真正的中了毒,一支左掌全青了。若不是还有些内劲逼住毒性,估计鲁玉早就被毒过去了。却是没有半分力气应对毒手常征了。

此时,乱战双方也杀的加起来都不到两百人了。毒手常征仰天大笑:“我毒砂掌天下无敌,谁可杀我!”

一边笑着,一边走向鲁玉,准备杀了鲁玉之后,李民这边自没有人能再对他构成危险。全可从容杀尽。至于他那些刀手,只要他毒手常征还在,自然可死多少,在收来多少!

眼看李民全队就在覆灭之间!

第六十二回 天意

“噗!”

毒手常征得狂笑,哑然而止。很是惊异的低头看着胸前冒出的一段箭头,很是艰难的回身想看是谁暗算的自己,可终究没能转过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谁看见了,谁先喊了一声:“毒手死了。毒手死了!”整个战场当即一乱,不知多少人为此挨刀。紧接着,毒手常征带来的那些刀手,几乎个个无心恋战,四散逃窜。

李民等幸存的人,其实也早疲了心。自也无心追杀。任其跑了。唯有张氏兄弟杀的兴起,追杀了出去。

然而,战后李民等人却惊讶的得知,这毒手常征,竟然不是鲁玉打死的。鲁玉竟然中了掌毒,险些命丧。李民和鲁雄当即全都庆幸不已。要知道,刚才他们各自苦战,根本无暇分心他处。自然也就更提不上什么救援了。险一险,鲁玉就要和他们永远分别了,自然要庆幸了。

可如此一来,这毒手常征是谁射死的,自然引起了李民等人的好奇和关注。

可一清点之下,所有人万万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毒手常征,竟然是死在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所有的人都不禁觉得毒手常征死的屈,死的不值。在李民一番话后,更暗暗对上天产生敬畏。越发的对李民恭敬起来。

却原来,你道这一箭是谁射的么?

竟然是那半拉山贼,一个书生的郑鹏。

那郑鹏自打得知半夜来袭的,就是那三只手的毒手常征,整个人都傻掉了。觉得对不起李民对自己的信任。尤其是人民还问过,若是有个万一怎么办?当时他郑鹏还铁嘴保证的绝无万一,可如今,整个计划都是按着他郑鹏设计的,可这个万一就出来了。这可怎对得起人?哪还有脸面见人?

故此,李民等人冲出去厮杀时,郑鹏既没有跟同李民等人冲上去,也没有退回后营,与那王婆、月茹,幕通判,薛都管等人老实呆着,接受保护。

好在李民等人是冲出去杀的,战场离这营内还有一定的距离,郑鹏傻站在营内,也算是站在了友军的后面,倒也没受到泼及。

等郑鹏清醒过来,众人早都混战到了一起。郑鹏自觉地,既然策略失误了,今晚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自应该拼上性命,和这三只手的杀手拼了。可郑鹏本身的功夫根本不行。比着力大的李民,那都差着十几里地出去,在紫金山,那也是受保护得人,拿刀跟人拼命,那简直就是送去给别人杀。

不过,郑鹏孔门弟子,虽然偏重一些诗书礼乐,孔子六艺中御射数差点,可也总是练过几天。看到那些丢在地上的强弓。自是拿定了主意。

起先,他跟在别人的后面,隔着两三米,得漏射上一箭,倒也十有八中,很是放到了几人,让李民这边的斩首了几个。可随即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当即就有追杀他。幸亏郑鹏比较靠后,占的是外围,被郑鹏跑掉了。可郑鹏也不敢离着近射了。

结果,这一回,郑鹏拉足了强弓,瞄了半天,准备射一个稍远一点的。结果,这一箭还是射偏了,没射中郑鹏想射的那个杀手,却飞出去二十多米,把毒手常征给射死了。

众人当时那个怒啊!就这箭法,还敢乱射,这幸亏一箭就把常征那倒霉鬼给射死了,要不然,还指不定谁倒霉呢。这战场上乱哄哄的,没死在敌人手里,死在他这自己人手里,岂不是冤枉到了极点。

而李民眼见又死了这么多人,虽是三只手的,也终是他李民指挥不到,战场经验不足,别的不说,若是当初他再坚持一下,完善一下。哪怕还会有死伤,但也绝对不象现在这么惨,这么侥幸。难道,这军事成长,都是靠人命堆起来的不成?

然而,李民不知道的是,这成长,就是靠经验堆起来的。军事的靠人命,经商的靠钱。这世上绝没有什么生而知之的圣人。所有的名将,无一不是一场场战斗打出来的。磨练出来的。

这也就是大家族的出身,总是比老百姓更容易成功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有更多的资本成长。而老百姓往往是是输掉一次就完了。输在军事上的,不是战死,就是战后被军法处置,输在商场上的,不是破产,就是负债累累,再想翻身,断无可能。

而李民很幸运的两次惨胜,都既没死,也不用对战死的事故负责。

不过,第二次战斗的死亡,仍然如此巨大,眼看人心有些浮动,李民半是感慨,半是做作,很是神棍的说道:“天意啊。天意。想是上天想借你手除掉常征这个恶人。以彰显:天自公道,武不可持。以为习武无德者戒。故此,毒手常征,一代枭雄,这才死在了你意外飞箭之下,否则,混战之中,人影错动,别说你没有瞄他,就是你有心射,哪又是这么容易给你射中的。这都是天意啊。我自护送大宋国宝。这天意虽给我们考验,可我们的诚心感动上苍,这天意自也是帮我们的。”

说道后来,连李民自己都也信了几分。要知道,他从现代来到宋代,这本身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神秘事件,李民就算是被教育的再好,再不信神鬼,也不得不对神秘事件,信了几分。尤其是这毒手常征,确是一位超级武林高手,就算是有人拿着弓箭射,不是箭神那一级的,不是什么连环箭,弧形箭之类的高级箭法,那也是射不中的。可竟然意外的死在了一支流箭之下,若说没有什么神秘。也总是让人不可思议。

而其他众人,被李民一说,则当即认可了天意。顿觉天意不可测,天意不可挡。与之相比,死这几百号人,根本算不上什么了。只为自己是天意认可的幸存者,感到兴奋。就连郑鹏这有几分韬略的,也同样激动不已。既然是天意,此次意外,自也不是他谋略上的缺陷了。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不过,郑鹏还是再三为自己的谋略不周,让大家险些就此丧命,再三的向李民请罪。

此时,死的就剩这么几个了,他李民又不是正规军,没有刑杀的法度,自然没什么可怪的。尤其是李民已经把这推到了天意。也不好再说什么旁的。自然也就再次安抚了郑鹏,把一切归咎于天。

老天爷果然是一个最好的背黑锅的冤大头。

只是,这毒手常征,虽然因为意外的一箭而死,让李民车队侥幸存留下来,可李民车队剩下的人手,又已经连百人都不足了。而那三只手,那可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销魂手没露面呢。当务之急,这可怎么办?

第六十三回 见好汉不可错过

怎么办?

凉拌。

都打成了这样,李民自然也无心思钓那销魂手出来再打一场。且不说那些卢俊义请来的帮手,肯不肯尽心卖命。光是老如此打,也让这帮跟着李民的人寒心啊。尤其是这一回,连鲁玉陡险些丧命,那武功高强的毒手常征,更是意外的死在郑鹏的失手之下。

这打起来,刀箭无眼的,谁敢保自己就一定能活?

李民为求生命的安全,能让自己当一次诱饵,那就已经够大胆的了。现在哪能还犯那错误?

良医不立桅樯之下。

李民随即让郑鹏派人骑马把那先走的无回枪顾彪等人叫回来同行。

别说,这人多势众的,四五百号人走在一起,路上又算好了行程,白天赶路,夜晚赶乡镇客栈落宿。十几日快到得东京城,竟然再无三只手的人纠缠。反倒是路过乡镇,必有闻讯的名流拜见纠缠。以至于行程慢了许多,要不然,有个五六日,也就到了。

不过,如此一来,李民一身的刀伤,却也全都结了伽。在车中养得这几日。虽然有月茹精心的照顾,不觉得烦,可终也有些气闷,眼看就快进城了,这东京城外十几里就相当的繁华,市坊酒楼比邻不断。而且,李民身上的刀伤也全都收了口,没有发炎的。李民很想在这进城前,离开车队遛遛,一是看看这东京的风貌。二是散散心。缓解一下这一路的压力。

鲁玉对此,自然是支持不已。这鲁玉,刚中毒的那两天,成天要服药散毒,运功逼毒。倒也蔫了两天,不觉的什么。可等她恢复过来,刚要透透气,可那王婆却被鲁玉受伤吓惨了,牢牢的抓住鲁玉,念叨个不休,那也不让去。这鲁玉从小被王婆带大的。又自小没妈。虽名为主仆,可感情上跟母女一样。王婆持了性子。鲁玉也是没辙。认头被王婆看管了几天,闷在车里,早就要崩溃了。自然是抓住李民话头不放了。

好在王婆受车队众人的影响,对李民这个天命之人,很是信服。见李民这个姑爷张了嘴,也就不好再说别的了。不过,那个月茹却要跟着鲁玉同行。鲁玉自是满口应了。李民也觉得月茹照顾了自己好些天,不容易,散散心也好。而且,这已经是东京地面,虽没有进城,可也绝对安全。当即也就应了。

鲁雄和卢俊义等人,虽然觉得分头进城有些不妥。可就差十几里了,连城墙的旗帜都远远看见了,这城外的市坊又繁华,离着车队也不算太远,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当下也不想扫了李民的兴。毕竟李民才是献宝的正主。

当下,李民带了鲁玉,月茹,以及铁豹、恶虎两个灯泡。离开了车队,随意的在这坊间行走。

不过,这一走起来,李民却有些尴尬的发觉,这地方,有些百姓说的话,其方言乡音,已经很让李民听不懂了。

没辙#涵让这东京乃是各方云集之所,常住的百姓都超过百万之众,四方云集的更是不计其数,自然什么地方的方言都有了。而且,这百姓毕竟不是官,学那雅言通语的就更少,说起话来,乡音浓重,让李民听不懂。那也是很正常的。好在一旁的铁豹、恶虎,行走江湖多年,对各地的方言,倒是能听明白几分。有相干的,为李民解说几句,当个临时翻译,却也不至于让李民觉得猛然间来到外国。

李民首次觉得,当初秦始皇办事也是不干净手尾,既然都书同文,车同轨了,何不连这话同语一起办了。都是一国人,要这么多方言干什么?

不过,李民也就是这样想想。毕竟这说话牵扯的,远比就少数贵族认识字的书同文,要大的远去了。若是秦始皇象焚书坑儒那样搞什么话同语,估计不用等秦始皇死,就能让秦始皇见见什么是百姓的怒吼。

李民正自胡思乱想间。却猛然发觉一旁的铁豹、恶虎不说话了,右手更是抓住了腰间的长刀。

李民一愣,随即问道:“有情况?”

铁豹连看李民都没看,只是低声说道:“有高手,有杀气,不知敌友。”

一旁的鲁玉,耳朵甚灵,听见了,当即也不管自己正在和月茹看得小玩意了。连忙顺着铁豹关注的方向看去,随即认可的说道:“果然是高手。”

李民一听,也连忙看去。只见四五十步外,有五个泼皮打扮得人,正抱腿得抱腿,抱腰得抱腰,死命抱住一个胖大的和尚。

那大和尚,比其他人远高了一头,怕不是有两米来高,大手大脚,大脑袋,那腰跟水缸似的,左手拎着一根方便铲,不知是什么金属打造,可那杆都有鸭蛋粗细,铲头更像半拉小车轮子。一看那分量就是不轻。可拎在那大和尚手里,就跟没分量似得。好似一个人在拿苍蝇拍赶苍蝇的胡乱挥舞着。

这方便铲,若是落在那几个泼皮身上,估计就是蹭上一蹭。也能让这些泼皮伤筋断骨。可好像那大和尚也知道自家铲子的分量,不想伤了那些泼皮性命是的。虽然铲子挥舞,却轻盈的始终没有碰到任何一个泼皮的身上。只是径直的向前走着,那五个泼皮,虽然各自抱腿、抱腰。可却阻不了那个大和尚的半步。就跟一个大汉身上挂了五个人形娃娃一样。

看到这里,连李民这个只知道点功夫皮毛的人也看出来,这个大和尚绝对是个高手,别的不说,就冲他那举重若轻的动作,那就必然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猛汉。不过,杀气这东西,离着这么远,李民却是感应不出来的。没办法,没经验。没有个几十场出生入死的经验,正常人,根本是感觉不到杀气的。

不过,就单看如此,那也明白啊。一个高手被几个泼皮纠缠,这和尚有教规,还不能杀生,这不起杀气,又怎么可能。

只是,眼看着这胖大的和尚,还有这力大无穷与这方便铲,李民猛然想到水浒中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此时不结交,又等待何时?

李民当即喊道:“豹叔、虎叔,帮这位大师傅把那几个泼皮驱散了。不走就给我打。”

李民这一番话,却还真引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

第六十四回 敢烧高俅房子么

“扑通!”“扑通!”

那五个泼皮没什么事,反倒是听李民命令,过去准备帮那大和尚驱赶泼皮的铁豹、恶虎两位高手,被那大和尚方便铲一挥,挑了出去,摔在地上。

这可不是铁豹、恶虎的功夫弱,实在是他们一个没防备被帮忙的对象会出手对付他,另一个,这大和尚的力气,也实在是太大了,只是轻轻一挑,那也不是寻常人可抵挡的。

只不过,铁豹、恶虎却多少有些下不来台。恶虎当即骂道:“你这秃驴好没道理。俺好心帮你赶这几个泼皮缠身,你不谢俺也就算了。怎的暗算俺,挑俺一跟头!真真的该打!”

恶虎一边骂着,一边就要抽刀动手。却被一旁的铁豹死死的拉祝旱道:“老虎。姑爷自有计较。莫坏了姑爷好事。”

别说,这几日李民花钱大方,又装神弄鬼的熟练,时不时地还冒出一两句新名词,早就让铁豹、恶虎这俩经常跟在李民身边的人服了,觉得李民深不可测。故此,铁豹一提李民,还真就把恶虎起来的性子压下来了。

此时,那几个泼皮已经不再缠抱那个大和尚了,不知何故,反倒躲在了那个大和尚的身后,似是寻求庇护似得。

那大和尚也是一皱眉的抱拳说道:“两位好汉。却是我的不是了。洒家鲁智深,给二位好汉赔礼了。这只是个误会,这些人都是洒家的徒儿,只是与洒家较较力气。倒是让两位好汉见笑了。今日洒家还有事,来日有缘,再请二位好汉喝酒赔罪。”

说完,鲁智深转身就要走,不成想,鲁智深那一帮泼皮徒儿,又抱住了鲁智深,也不顾外人在场的叫道:“师傅,去不得,去不得!”

此时,李民也早已赶到切近,见鲁智深功夫这么高,轻易就把铁豹、恶虎这两个高手挑了出去,可在知道不过是一场误会后,竟然能坦然己过,果然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当即大为佩服。

要知道,李民翻看水浒数遍,在过了当初那激情后,细读之下,却只觉得老施先生做人不够地道,还是真够湿的。通本书全是看人下菜碟,一件事两个标准,凡是梁山的,皆是好汉,连小霸王周通抢婚,以及矮脚虎王英因为玩女人都能和兄弟动刀子的好色无义之徒都能当好汉。反之,方腊等,不管何人一律扣屎盆子。就连高俅、蔡京等,也不以贼名。

不过,就算李民后来看水浒寒了心。觉得这水浒一百零八条好汉,大部分都不怎么地。可李民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描写中,还是有两个令他欣赏。这其中之一,那就是鲁智深。

待友至诚,千里护送林冲。不公则管,连史进、李忠都对金氏父女的遭遇麻木了,却是鲁智深,又是给钱,又是起早接应,还坐守相送,这远比打死镇关西,更见人心。

唯一的瑕疵,也可能就是鲁智深在初见史进时,身为一个武官,却听闻史进杀了官差,不以为忤,反以为喜了。貌似有些不忠,有些对不起本职工作。

可到后来,鲁智深却也是坚决反对受诏安得坚定分子,只是顾全兄弟义气,这才不得不从了。功成之后,更是不受名利。

可见鲁智深原本就对宋朝廷没有认同感,自然也算不上不忠,乃是一个真正坦诚,不好名利,真性情的鲁智深。

故此,李民猜测这个胖大和尚是鲁智深时,就一心惦着结交。此时听出那几个泼皮的话音,好似这鲁智深有什么麻烦缠身。正是结交的因头。连忙说道:“大师傅。不打不相识。咱们今日相见,何约来日饮酒?大师傅就是有什么急事,也不差了这一顿酒的工夫。若有什么为难之事,我等也可帮的上几分。”

鲁智深显然对李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不怎么感冒,尤其是看李民走路虚浮,显然没什么功底,更是看不上。当即也不掩盖自己的瞧不起,径直说道:“洒家要去烧那高俅的房子,你也敢去?”

鲁智深这句话,当即惊的那几个泼皮各个面如土色,哆嗦的自语道:“怎就说出来了?怎就说出来了?”

就连铁豹、恶虎,也是大吃一惊。要知道,高俅如今身为京城殿帅,三司之一。那恶名远播,很是不得了的。这个鲁智深得什么人?竟敢说烧高俅的房子,这还了得?

反倒是李民倒没有太大惊异,鲁智深这人,胆子大的很,别说是烧高俅的房子了,就是烧皇宫,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李民当即笑道:“这有何不可。待我等喝得尽兴,大师傅烧火时,我给大师傅搬个柴火也就是了。”

李民说得很轻松,而且李民确实也很轻松。因为李民地记忆中,鲁智深根本就没烧过高俅房子的传闻。只是,李民意外遇到鲁智深太高兴之下,只顾得怎么接近鲁智深,忽悠鲁智深,招揽鲁智深了。很是忽略了,很多历史上的传闻,他李民根本就不知道真假,而且,更多的小事,也根本上不得史料记载的。

不过,李民现在的轻松随意,却还是很让鲁智深意外。要知道,鲁智深刚才确实是想去烧高俅房子的,可他那些徒弟拉了半天,又遇到了李民这一个意外。这鲁智深虽然比较冲动,为人直爽,可却是胆大心细,有大智慧的人。冲动过去了,自然也知道这个时节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烧高俅的房子,根本不现实。现在应该尽早跑路。故此,跟李民说得那句话,一个是想把李民吓退,省得麻烦。另一个也是用来转移一下旁人的视线。好便于跑路。

可李民这一个意外的回答,却让鲁智深觉得李民也有点意思。当即哈哈笑道:“好汉子!有胆量!值得洒家与你喝一场。走!喝酒去。喝完在去烧那高俅的房子。”

李民当即欢快的陪着鲁智深走了。那鲁玉只觉得好玩,却也没觉的什么不对劲,同样欢快的跟在李民身边。

唯有铁豹、恶虎却同那些泼皮一样苦了脸。暗自埋怨:这可咋说得?姑爷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浑人,高俅的房子也是随便烧得?难道这就是姑爷说的命中劫数?姑爷千万不要被迷了心窍啊?

第六十五回 烧房子很简单

“兄长。今日何事,竟然想起烧那高俅的房子?”李民没事挑着话头说道。

此时,鲁智深和李民也喝一会了,也知道李民这个献宝人的身份了。亲近了一些。见李民如此问,当下也不瞒李民的说道:“此事说起来就让洒家生气。那高俅那厮,不过一个弄臣。窃据高位,贪赃枉法,克扣军饷不说。他有一个兄弟变得儿子。自称高衙内,看上了林兄弟的婆娘,高俅那个直娘贼的,为了他那兄弟变得儿子,竟把洒家的林兄弟陷了官绯。而且还买通差人,定要暗中要了林兄弟的性命,多亏了洒家几个不成器的徒弟,听到了一些风声,洒家暗中一路护送到沧州,这才保了林兄弟性命。本来,依洒家的心思,打杀了那两个官差,就此找个山林逍遥快活。不想林兄弟清白官家出身,非要守着那门子不公的王法。还想守的几年,有个启用的身子。非不许洒家杀那两个官差。看在林兄的面上,洒家放过了那两个差人。不想那两个差人,不念洒家的活命之恩,回到东京,竟与那高俅那厮说:“本在正要在野猪林里结果林冲,却被大相国寺鲁智深救了。那和尚直送到沧州,因此害他不得。”高俅那直娘贼,恨杀了洒家。竟不许大相国寺与洒家挂单,还派出了差人捉拿洒家。还是洒家这几个徒弟听见了风声,等在了城门口拦住了洒家告知。如何让我不恨得烧那直娘贼的房子。”

李民这才算是听得明白。原来这鲁智深也是刚送完林冲回来。而且,鲁智深和高俅还真有那个仇,也是真的惦着烧高俅的房子。

李民当即稍微有些犯难。要知道,李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宋徽宗,进而引导大宋历史的走向,改变历史。可高俅却正是宋徽宗信任的亲近之人,且不说将来如何,但是现在,这高俅就绝对要比他李民在宋徽宗地心中更有分量,也更近。若是此时真烧高俅的房子,且不说烧不烧得成,只此一行径,也就率先和高俅对立了起来。到时候要想接近宋徽宗,更是难上许多。可若是不应了先前的承诺,必被这鲁智深小瞧,再想结交这鲁智深,那可就不易了。这真性情的人,第一次看不上,以后那就更看不上了。

不过,李民思考虽多,脸上却没变颜色,而是哈哈笑道:“兄长真性情也!这直娘贼的房子确实该烧!”

鲁智深大喜,当即说道:“兄弟也认为该烧。好!咱这就去烧那直娘贼的房子。”

李民急忙拦住:“兄长且慢!烧那狗贼的房子,不过一把火,你我喝得尽兴之后再去不迟。只是我且问你,你与那林冲,可是真相好?”

鲁智深不悦道:“你这是何言?洒家与林兄弟以武会友,虽认识的时日短,可彼此相知,却可共性命。当然是真相好。”

“即使真相好。我且问兄长,那林冲服刑,他家人谁来照顾?”

“这却不用你说。自然是洒家来照顾。”

“着啊!即如此,兄长可曾想过,放火烧了那高俅房子之后,兄长却要隐于哪处?林冲得家小,却又何人来照料?”

“这个?……”

鲁智深当即垭口。随即实诚的说道:“这个洒家却没想过。多亏兄弟提醒。不过,那林兄弟的家人,乃是良善人家。也颇有家财,也用不到洒家照顾,洒家只身一人,烧了那直娘贼的房子,从此浪迹江湖,却也没什么牵挂。”

李民正色说道:“兄长莫要忘了那高俅狗贼是因何要害林冲的。我虽不知详情,可却也知道,既然狠的路上杀人,自是不会放过林冲的家小,以免斩草不除根,徒留后患。那林冲家小,就算是积善人家,又有几个银钱,又如何防得了高俅狗贼的算计。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兄长一身功夫活命。兄长浪迹江湖去了。他这一家家小,何人照顾?救人不彻底,不如不救。想那高俅狗贼捉拿兄长,也是怕兄长再救那林冲家人。今日小弟交浅言深,也是感兄长义气坦诚。若有不当,兄长莫怪。敬请喝酒,喝完酒,咱们这就去烧那高俅高贼的房子。”

此时李民要喝酒,要烧房子。鲁智深反倒喝不下了。

鲁智深最是重情,要是想不到,那也就算了。可如今说到了,哪有不放到心里的。何况,鲁智深深知李民说的不假,那高衙内看上了林冲娘子,不把林娘子弄到手,焉何算完。

当即烦了愁,酒也不喝了,一把抓住李民说道:“你这人却不爽利,即使想到了,何不给洒家出个主意。莫不是还要洒家求你不成。”

李民暗自叹服:这鲁智深果有大智慧。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兄长,小弟焉敢隐瞒。只是怕说的主意,不合兄长性情。故此只是提醒一下兄长。待兄长尽兴之后,再图谋他策为兄长善后。”

鲁智深当即说道:“且不说以后,你就先说说你的主意。洒家自有掂量。”

李民点头道:“如此也好。我想为保林冲家人安全。兄长且先别烧高俅的房子,以免惊动了高俅狗贼,令其知道了兄长回来。”

鲁智深当即点头说道:“这却使得,且不烧就是了。只是有些憋气。只是这也保不得林兄弟家人长久,你却还有什么主意?”

没待李民说话,一旁同饮酒的一个泼皮,喝的有些高了,正听到鲁智深的话头,当即半醉的说道:“师傅。有什么可憋气的。若不是你今天性急,我与那高俅府内的柴房认识,给我一些时间,许他一些银钱,烧那高贼的房子,那还不是反手之间。就算烧了,他也只会认为天罚,却也怪不到师傅头上。”

李民一听大喜,当即掏出一沓钱来,递在那个泼皮面前说道:“你看这些钱可够。若是够,你就说与那个柴房放火。却与我兄长出一口气。”

那泼皮虽是半醉,可仍为眼前这沓钱惊呆了。只知点头的说道:“够,够。足够了。”

鲁智深也认可的笑道:“兄弟说话虽不爽利,可花钱却是爽利,也是一条好汉。不过,烧那直娘贼的房子,且先放在一边。兄弟却先说说如何能保的林冲家人安生长久?”

第六十六回 嘿嘿烧得就是你

“嘿嘿,如今兄长已经在高俅狗贼的心中挂了号。只看他先抓兄长,却没有先动林冲家人,就可断定,只要兄长一日不露面,一日不除,那高贼必担心兄长在暗中护卫,怕他那个什么高衙内吃亏,定不会去祸害林家人。而只要有的几日空闲,小弟不才,献宝给当今圣上,必得亲信,想那高俅狗贼,一身富贵皆来自当今官家。小弟若得官家赏识,小弟出头护住林冲家小,那高俅必然要顾忌几分,给几分面子。再加上兄长在暗中护持,林冲家小,必可长久安生。”李民自信满满的说道。

鲁智深斟酌一下,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现在高俅正在派人抓他,这东京的一亩三分地,他却躲在哪里?

李民随即又给鲁智深出主意道:“兄长可先脱去了这身僧衣,我再给兄长配上一头假发,到时候,兄长混在我这献宝的车队里,我车队里四五百人,各个又都是生面孔,彼此之间,尚都不熟悉,外人更是分辨不的。兄长安心待在我车队中,自可高枕无忧。”

鲁智深本是爽快,现在除此之外,暂无别的办法,自然也就应了。只是在心里记了李民地好处。嘴上并无别的客套,逐和李民大碗的吃喝起来。

正在几人吃喝的高兴,李民手下的王六,一头大汗的找到这里,气喘的说道:“主人,赶快回车队吧。朝廷派官来接咱们了。”

却原来,李民献宝这事,经梁中书地呈文,已经让朝廷知道了,朝廷自然派出了人来接待。当然,这也有事先让心腹看一眼的意思。这宋徽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也不是什么宝物都要的。只不过,宋徽宗对这次献宝有些重视,派来的官员,很是有些分量,其中一个,正是李民他们谈论中的高俅高太尉,宋徽宗自家的绝对心腹。另一个,则是左阶道篆徐知常。一个深的宋徽宗信任的道士。

对那高俅,李民倒不怎么在乎。别说李民地印象中,高俅只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就算是饱学之士,李民也自信可以凭着现代丰富的互联网知识,将那高俅忽悠晕了。可对那道士,李民就有些嘀咕了,别说李民现在根本分不清这个左阶道篆是一个什么官职。但就冲他一个道士。李民就得含糊几分。

要知道,术业有专精。李民虽然比较擅长忽悠玄幻的。可毕竟不是道士,对那些道门的经典,往往也只是听个名目,了不起了,也不过是知道一些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经典语句,若真是论起道学经典等,很可能就被这个道士识破。

这献宝,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李民也是要见官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民当即邀请鲁智深跟他一同返回车队。鲁智深笑道:“如此也好,若是他难为兄弟,洒家正好将他一禅杖打死,绝了祸根。兄弟也可随我同往江湖逍遥。”

别说,这鲁智深果有大智慧,想问题都在点上,若是高俅被打死,林冲一家自然就没有祸根了。只是李民的得失,就不好说,不过,鲁智深本就对这个朝廷不怎么看待,自然李民当不当官,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李民当即苦笑道:“兄长末要动手。小弟献这宝贝,不为求官,只为增长我大宋气运,好不被北方外族欺辱,此乃国家大事。不得有失。”

鲁智深看李民重视,自笑道:“你到与洒家的林兄弟是一般的性情人。洒家自是晓得。不会误事!”

倒是一旁的那个接了李民钱财的泼皮有些兴奋的说道:“高俅那狗贼在这里。他家正好无人。我这就去找我那朋友,定让他家今晚就着火!”

此时,无论是李民还是鲁智深,早就对高俅家着不着火,无所谓了。不过,烧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知道是谁烧得。多少也能出一口气。自是随着他了。

待李民领着鲁智深等回到车队。

此时车队尚未进城,全都停在城外,鲁雄和卢俊义等几个为首的,正在城外的迎宾亭支应着几位朝廷官员。李民远远的望见,为首的有两个,一个穿着官衣,另一个却是道者的打扮。

李民随即让王六领着鲁智深混入车队,自身带着铁豹、恶虎快步赶往迎宾亭。

见李民匆匆赶来,那个穿着官衣的,当即不悦的说道:“你就是献宝人?好大的架子,竟让本官在这里等你许久。”

别说,这人倒是没说谎,他等李民确实等了不少天了。自宋徽宗得到文书,就派了他差事,可谁成想,李民连受伤,带沿路应酬的,愣是走了这么多天,他自然等的久了。不过,他这怨气,却不是这几日等的,而是今天这半个多时辰。要知道,平日里,他撒出人来,在这城外看着,李民不来,他也用不着接待,也就是有时应应宋徽宗地追问罢了。可今日里,底下人来报:“献宝人到了。”他自兴冲冲的赶来。可却在这里傻等了半天,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及和宋徽宗的亲近度,自然很是不满了。

李民暗暗猜测,这个人别就是高俅吧。不想这就得罪小人,当即抱拳拱手的赔罪道:“不知大人相迎,来的晚了。还请大人恕罪。敢问大人贵姓。”

“本官,殿前都太尉高俅是也。这位仙长就是左阶道篆徐知常徐仙长。我等二人,受圣命在此迎你。你且将宝物拿出来看看。若是真宝,我等迎来,献与圣上,自保你高官得坐,富贵长久。若是蒙事,且不说徐仙长神通广大,法眼不揉砂子。就是本官,也是经多见广。容不得虚假。却是要小心了你的性命!”高俅沉着脸说道。

一旁的徐知常,虽然笑着脸,却也没有反对。

李民暗自思量:若是他们看了金龙珠,拿了去。那岂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就是今后有宋徽宗封赏的机会,顶多也就是两句话,也说不得别的。就算有些富贵,又能有什么用?可若是不搭理这两人,且不说那个徐知常不知深浅,就是高俅这个小人,也是放不过的。何况他们奉命迎接,更是有着差事,验货也是正理。

思索间,李民猛然想到:这就是高俅,我今晚不是要烧他房子么。嘿嘿,烧得就是你。

-------

各位书友,小提示:献宝与忽悠,不是本卷重点,本卷乃是全文的铺垫,重点在于当时宋朝的腐朽。虽然经济力不错。可官员腐败,兵丁当贼防,却少战斗。买良为娼。以及朝野百年平安小看金国和大辽得风气。

另:燕青得形象,在于忠,在于智,以及喉舌便利的外交。而不在于勇。水浒原书中,燕青曾被石秀只一棒就打翻在地。拿住。愚见,万谅。

第六十七回 献宝第一考验

“高太尉,请慎言。这金龙珠,本是上古金龙魂魄被囚禁所成,上干天命,自聚龙气。普通人说他,自是无妨。可象太尉大人这种大贵之人,上应天命,若是轻侮,怀疑,自有感应,恐有天罚。”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

高俅当即心头一寒,这越是权位大的,亏心事干多的,往往就越信神鬼,尤其是还在这么一个年代,而且这高俅还跟着一个深信神鬼的宋徽宗,自然对这方面有些敏感了。而除此之外,高俅对李民那句上应天命,却也有几分自喜。

只是,当着李民,高俅一时转不过来,兀自强撑道:“本官受皇命迎接宝物。自要看个端详,以免圣上为宵小蒙蔽。一心为公,可照日月,若是宝物有灵。何来天罚。”

随后,高俅又对徐知常说道:“徐仙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知常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民最在意的就是这种不说话,不说话的,必然多听。言多语失,谁知道那句说出纰漏,就被他听了去。

故此,见高俅不再追着要看宝物。要拿宝物了。也就不在多事,径直问道:“二位大人,在下初入尘世,朝廷的礼度知道的不多。敢问,二位大人受圣命而来,却是一个什么章程?”

高俅看了一眼徐知常,暗自琢磨:我受皇命而来,不过就是要看看这金龙珠是真是假,是不是真能聚集龙气风水。可这等玄门的东西。我那里分辨得出?却不可误了圣上的心思。还是让那徐知常来处理,我自小心看了,如实回禀圣上,自可顺了圣上的心思。

高俅拿定主意,当即开口说道:“本官受皇命来此,只是辅助徐仙长,以及招待献宝人。这献宝的章程,还是徐仙长说了算。”

李民当即把目光转向徐知常。徐知常见高俅把问题踢过来。倒也没有什么在意,很是如常的说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我等修道之人,既然入了尘世,自然也要守朝廷的法度。这宝贝再是贵重,也是不可直接面圣的。总要有人看过了,准备好了良辰吉日。才好面圣。当然,若是能镇压国运的重宝,这规矩也就更多了,甚至连圣上,也虚择良辰,沐斋七日,或四十九日,开水陆道场,祭拜天地之后,建地陵于龙脉之处,供奉此宝。算一算,两三年,也是有的。这章程可就多了。”

李民闻听,表面虽没什么变化,可暗地里也有些发傻。暗自琢磨:果然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不就是一颗珠子么,他竟然想搞个两三年。太恐怖了。这两三年,若光是琢磨这个珠子,没漏也出漏了。若是再有个天灾人祸什么的,也归到这个珠子上,我不就麻烦大了?都是以前看校旱害的。想得简单了。这给皇上献宝,而且还吹到了天上,这怎么能像老百姓买白菜一样,给钱就拿走。

李民当即说道:“徐仙长,在下学浅。一切章程都随仙长得安排。不过,金龙珠有灵,不可轻看。我可在京都举办一个亮宝会,到时二位大人可到场亲睹。自知是否宝物了。也可回复官家,安排献宝的章程。”

高俅一听,当即有些不干,厉声说道:“圣上还在等着本官复命。你这等办法,却让本官等到几时?本官等的起。可难道你让圣上也等着不成?”

李民很平静的看着高俅说道:“太尉大人。在下献宝。乃是家师看北方异族崛起,分我大宋国运,这才让我下山享富贵的时候,顺道把这金龙珠献给官家,镇压我大宋国运。然,天道运转,有生有灭,此消彼长,乃是常态。故此,我此行就有些逆天,因此我一路上才会接连遇险,险些丧命。多亏了众多义士用命,承受了上天的考验,这才来到东京。如今太尉大人如此轻看宝物,岂不令人寒心。我恐太尉此举,必引动天命感应,加大天罚。甚而此言传了出去,让世人误认太尉大人也是阻挠我大宋国运长久的小人,因而引来人祸,也未可知。”

高俅本是混混出身,有果狠的地方,可却也有在意的地方。天罚他虽害怕,可还差点,可这人言人祸,他却是深知的。别看一个两个人说没用,可众口铄金,那怕宋徽宗对他再信任,说的人多了,也同样会引起宋徽宗对他的猜疑。他这一身的前程,靠的可不是什么真本事,完全靠的就是宋徽宗的信任。说白了,也就是因为他高俅没什么本事,又是宋徽宗的心腹,故此,宋徽宗才会把守卫京畿的重要兵权,交给他高俅看管。重点不是为了管,而是为了看。这乃是老赵家自先祖黄袍加身后养成的疑心病,不怕文官贪赃,就怕武将篡权乱国。这要是引来宋徽宗的一点点疑心,别说是今后的前程了,就是自家性命,也不知还保得住,保不住。这可不就是人祸。

别说,高俅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而且还能在蔡京和梁师成身边混出一个样来。隐隐能挑起一摊。与蔡京等并列,这别的本事没有,这政治敏感度,绝对够高。只是一句话,就能想出这许多来。果然不简单。

不过,如此一来,到美了李民,不用李民动心思,这高俅得冷汗就出来,当即不敢多说了。

可那徐知常却借机说道:“开个亮宝会来鉴赏一下,也不无不可。反正献宝面圣,也总要挑个良辰吉日,才好面圣,到也不在这一两天。不过,此宝既是令师差你所献。敢请教令师宝号。”

李民当即笑道:“家师姓李,其名不可考。我等弟子,只知称呼师尊。偶有往来拜山的,曾听过清妙天尊的尊称。”

徐知常当即一愣:这道界的前辈高人,我多已知道。这清妙天尊,怎么没听说过?

徐知常当即下意识的追问道:“敢请教令师于何处修行?”

李民又很套路地说道:“我等居住的山峰,名曰:缥缈峰。”

徐知常又傻了眼。不知这缥缈峰又是何处,随即又问了出来。

李民很自然的又装做悲伤的模样说道:“家师只是一拂袖,我就到了大名府地界,遇到了我家丈人,却是不晓得我师缥缈峰的去处。也不知今生还能否见到家师。”

徐知常更是傻眼,忍不住心中暗自有气:莫不是这人是个骗子,满口胡言。

徐知常当即盯住李民双眼,眼中精光一闪,立掌如刀,竖在李民面前说道:“你看这把刀锋利否!”

第六十八回 催眠大师

刀?

根本没有刀!

最少徐知常的手上没有刀。

可李民并没有觉得徐知常这句话有什么荒唐。只是觉得这徐知常怎么突然变出一把刀来?虽然这有些展示他近似魔术师的水准。可关这献宝什么事?而且还问自己这刀是否锋利?这不是有些跳线么?

可随着李民地乱想,李民眼中的那把刀,也越发的寒光闪闪起来,夺人二目,刺人灵魂。李民只觉得在刀光照眼下,有些不适,有些晕糊,迷迷糊糊的就说道:“好刀,好刀。好锋利的刀。”

两旁的人,无不骇然。

因为他们确信徐知常的手中没有刀。可徐知常对面的李民,却好像正在欣赏一把宝刀的样子,还赞不绝口。若不是他们确信李民事先和这个徐知常没什么交情,非以为这两人在演双簧不可。

可如此一来,这事也就越发的诡异了。鲁雄当即就叫道:“女婿,你乍得了?没有刀啊?”

可李民却充耳不闻。就像根本没有鲁雄喊叫一样。

此时节,两旁的人,都知道李民已经中了徐知常的道。虽不知道徐知常使得是什么手段。可必定是徐知常搞得鬼无疑。

鲁雄当即就急了,猛冲出去喊道:“你这道人使得什么妖法?快让我女婿醒来,否则我定不饶你!”

高俅沉脸喝道:“反了你不成!徐仙长连当今圣上都要喊一声道兄、仙长。乃是神仙中人,他自考验献宝人的神通真伪,你等干扰,小心吃罪不起!”

卢俊义连忙上前拉住了鲁雄。一旁的幕通判,也急忙跟鲁雄说道:“老爷子。莫要心急。这可是太尉大人,这可是皇命。我们吃罪不起的。先生有大神通,一定能通过考验的。”

鲁雄恨恨,可还是相信女婿是天命之人。绝不会中了旁门左道出不来。定是这妖道趁女婿不备,这才占了一时的上风。

可除鲁雄外,卢俊义几人的面色,却全都不怎么好。要知道,如今怎么看,都是李民被那徐知常任意摆布,而卢俊义他们的前程,却又全都捆绑在李民身上,若是那李民神通不及徐知常,他们这些人,白死几百人不说,哄骗官家的罪名,那也是吃不起的。

只是,卢俊义他们,有家有业的,跑都跑不了。故此,虽各自的功夫都不低,可面对高俅这么一个没什么功夫的人,反倒不如鲁雄放得开。毕竟,鲁雄除了女儿和女婿,也就在没有什么牵挂了。

只有高俅暗自高兴:徐知常最善符水幻术。这个家伙既然中了道。断是无法出来。就这水平,还敢咒我天罚。真是不知死活。想来他那宝物也是平常,到时如实禀明圣上,就连那粱世杰也要吃些瓜葛。也好给那蔡京老儿添些眼药。

而此时,徐知常却没管外界如何骚乱。很是如常的坚定说道:“你既然也觉得这刀不错,那就送给你师傅吧。你说,你师傅住在哪里。我差人将这宝刀给你师傅送去?”

“我不知道我师傅住在哪里。”李民很是老实的说道。李民本来也就没有师傅,自然不知道师傅住哪里了。

徐知常当即大为气苦,险些精神不稳。要知道,徐知常自练成这惑心大法之后,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中了他的道之后,还不实话实说的。李民这种反应,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

徐知常暗自琢磨:这小子有些道行,都中了我的道了,竟然还能保持几分心智,守口如瓶。

徐知常当即加大心神力度,口中平和而坚定的说道:“不用着急,慢慢想,好好想。这可是一把宝刀,送给你师傅,也是你的孝心。你师傅不会怪你的。你不是也向回去见你师傅的么。用心想想,回想以前,十几天前,你生活在哪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好好想,慢慢想。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徐知常整个就是一个催眠大师,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把李民陷入了催眠状态,每一句话,每一个暗示,都在引领着李民地思维在运转。可奈何,李民根本就没有师傅,打从一开始就是满嘴谎话,徐知常受了主观影响,从半截引领李民地思绪,又如何能让李民交代出一个师傅的地址来。

不过,徐知常的催眠功力确实是大师级的,而且还是超级大师级的那种,他的惑心大法,运用到极致,利用声音,以及一些小的环境布置,甚至能产生群体幻想的效果,这也是他备受宋徽宗信赖的原因所在。

故此,现在徐知常屡次引领李民的思绪都没有得到想要得结果,动了真火,全力施展之下,李民地深层意识也不由得被徐知常的精神带动。慢慢的回想起十几天生活在哪里,是怎么来的了。

如此一来,徐知常可弄巧成拙了。

任是徐知常的想象力在丰富,他也不会想到李民乃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而李民本身虽然对穿越一无所知。可时空的转换,又怎么可能不在穿越者身上留下印迹?

长宽高。人类正常的感知和认识。也是人类活动和所在的空间。而时间,则只有人类的思维能够感知。因此人类才在有思考能力之后,划分了过去,现在和将来。并借由历史,演化成了四维空间。

而李民这个实打实的穿越者,不仅仅是正常人用思维来感知时间的流逝,更是用肉体经历了时间的逆流。李民地深层意识,自不可避免的印下了时间这第四维的印记。只是李民得显性意识不自知罢了。可现在,李民得深层意识被徐知常引发了。李民地深层意识自主的运行下。

徐知常的这个乐子,那可就大了。而李民也从此真正的神棍起来。

-------

ps:本书绝不会有什么神仙,仙侠一类的。但会有一些气功,以及气功引发的异能。但本书重点,还是社会的冲突,以及民族的冲突,还是以军队为主的两国战争

第六十九回 开山大弟子

星光?

他眼里怎么有星光?

不对!

那不是星光,是漩涡!

不对!那也不是漩涡!难道是浑沌?是天道?

徐知常在引领李民深层意识回忆中,精神力不可避免的感知到一点时光的印记。立时整个心神彻底被填充和震撼了。要知道,徐知常可不像李民那么幸运是无意识经过时光洗礼的,他用有限的显性意识,硬去感知无限的时光印记,那不就是找死么。随随便便,无限的时光印记,就能同化了他那点有限的思维意识。虽然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可被同化了显性意识,只能靠深层隐性意识活着的徐知常,那也就是一个植物人。

好在,徐知常还算有几分运道。他精神溃散之下,当即失去了对了李民地深层意识领导,李民显性意识回归,恍惚间,本能的怒喝一声:“滚出去!”

这不过是李民在半清醒状态对自我的保护而产生的呐喊。可正是这一喊,却救了徐知常。徐知常当即一激灵,身不由主的,就如同牵线的木偶一般,整个身子团成了一个球,如小丑一般的滚了出去。

整个迎宾亭里的人,全都惊呆了。不过,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全都知道,这是李民发威来了一个大逆转。而绝不是徐知常给李民留面子。留面子,绝不可能六成这样,让自己做小丑的。

而此时,徐知常一路翻滚,磕磕绊绊之下,也痛得回过神来。毕竟徐知常只是通过李民深层意识的连接,感知到无限的时光印记,在没有了李民这个深层意识承载源之后,又在肉体磕碰刺激下,精神力收缩。那些时光的感知,也就成了一片模糊的记忆。

徐知常只是恍惚的记得,在他操控李民意识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星光,看到了天道。难道这世上还真的有天道不成?

恍惚间,徐知常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从迎宾亭中滚出来,是多么的有失身份。

而这时,李民被徐知常引发的显性意识和深层意识交互,也恍惚间感知了什么了。心中微微一动,自笑不可能。可嘴上还是说了出来:“徐道长,你出手试探于我,就是对宝贝的不敬。必有天罚。好在你没有直接对宝贝不敬,这天罚却也不重。你却小心了。”

就在李民话音刚落,徐知常头上一只乌鸦啼叫,一泡鸟屎,正落在徐知常的眉宇之间。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呸!呸!太不敬了。没见到这位都天罚了么。应该是金口玉言。可他又不是官家,怎么来的金口玉言?

一时间,那真是什么猜测的都有。

就连李民都为自己隐隐的感知竟然真的兑现了,都惊异不已。好在李民如今的沉稳,更是高杆,倒是没漏什么异样。

反倒是徐知常,被那鸟屎砸了之后,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一抹,把那鸟屎弄了个满脸也不去理会,愣愣的看了一下手上的鸟屎,猛然哈哈大笑道:“天罚!真的有天罚。老天有眼啊。真的有天罚。哈哈哈……”

众人全被惊吓了一跳。莫不是此人受不了打击,疯了不成?

就连李民也暗暗有些愧疚,一时无暇去考虑自己怎么会想到徐知常会被鸟屎砸头了。

而这时,徐知常大笑过后,随即又呜呜的哭了起来,同时还看着自己手上的鸟屎,呜咽道:“天罚!真他妈的有天罚。有天道!老天太不公了。我苦练数十年都感应不到天道,我杀人放火都没有天罚,我今天不过是想看一下他的跟脚,竟然让我感受到了天道,还有天罚。老天你在戏弄我么。求求你,再怎么戏弄我都成,再让我感受到天道吧。”

亭子里的众人,眼瞅着徐知常又笑又哭,全都暗暗叹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疯了,实在是太可怜了。

一时间,众人同情弱者,都自动忽略了徐知常才是主动动手,还一举占据上风的那个人。甚至都对李民这种不可思议的神通,感到了畏惧。

然而,更让众人惊奇的是,原本认定已经疯了的徐知常,却猛地好似想到了什么,爬起来就向亭子里跑来,直接扑跪在李民面前,大声呼道:“师傅!——弟子有罪!弟子有罪!弟子有眼无珠。冒犯了师傅。请师傅原谅。”

说完,徐知常当即磕头不已。那真是用力啊。“嘭嘭”的山响。两三下,徐知常的脑门就见了血了。

任是李民最近锻炼的如何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声色。这一下也真的傻了眼了。愣是在徐知常磕了两三个头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架住徐知常说道:“徐道长,莫要拜了。在下受用不起。我不是你师傅。”

“不!您就是我师傅。师傅您别不要我啊。弟子苦啊。弟子自幼好仙,欲求长生逍遥。可几十年来,弟子遍览仙道,却也只得了一个惑心大法的左道。成不了仙,也长不了生。弟子这才灰心之下,入了官场。堕了道心。可弟子今天确实在您这里感受到了天道,也受到了天罚。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弟子。否则,弟子今天就是跪死在您面前,做鬼也要继续跟着您求道。师傅——,您一定要收下弟子!”

徐知常哭哭切切,好不可怜。看得李民浑身直掉鸡皮疙瘩。尤其是那拉长音的师傅二字,更是让李民听得牙疼。李民很是怀疑,这是不是徐知常又在使什么邪法。

鲁雄偷偷拉了一下李民,低声说道:“女婿。这人疯了。别跟他缠。先顺着他。”

李民当即苦笑不已,可眼前这事,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跟这么一个半疯纠缠,确实不象话。

李民只得说道:“徐道长。我本就是观气不成,俗缘未断,这才被我师命下山了断俗缘。我这仙道,上不周全,如何教得了你。徐道长,你还是另找高人吧。”

徐知常就是不依,非要跟着李民学天道。李民最后受缠不过,只得说道:“你虽心诚。可我无师命,也是不能收你的。不如你先做我一个记名弟子。我保证,若是我师允我授徒。你一定是我的开山门的大弟子。如此可好?”

徐知常这才依了。

此时一旁的高俅,亲眼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别的不说,对李民的乌鸦嘴,那是信了一个十成,眼见徐知常的事廖了。当即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李仙长。下官刚才也是出言无状,罪过得很。现在下官已经知错了。下官的天罚,可有什么门道躲过?”

第七十一回 办好事也有后悔的

千古留名之人。绝绝对对半点不参假的千古名人。若是说大名鼎鼎的秦桧都不算是千古名人,那中国历史上,还真就没有什么名人了。虽然秦桧这个名声实在有点不咋地。

话说李民和卢俊义等一行人进了城,当即要找一个大一点的客栈包下。可不巧的很。今年正逢会举。各地的才子云集京城。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客栈。而且半路上还看到一个才子因拖欠房钱,被客栈老板扫地出门。晕倒在了路上。显然是饿得够呛,一着急,气血上头所致。

李民当即令鲁雄救了。并质问那家客栈老板。那老板虽见李民人多,有些害怕,可却也说的理直气壮:“我自家开这客栈,也不是善堂。若他只是三五日短个头寸,我赶他。不肖各位说,我也无颜。可他都半月未交房钱,每日里还在我这里吃喝。我又不是他亲娘老子。怎的不赶他?没追讨他这半月的房饭钱,以是我的仗义了!”

李民虽觉得这有些势利。可住店交钱,却也天经地义,这老板倒也不亏人事。没什么好争辩的。

那高俅留得手下,跟随李民等,遛了半天,本以忍得半天的闲气,他跟高俅威风惯了,那受过住个店,还找这半天的。只是高俅特意叮嘱要顺李民得意,这才一直低眉顺眼的。

此时见这个老板和李民呛呛。当即以为是一个巴及的机会。猛地跳了出来,一巴掌将那个店老板打了一个趔趄。恶狠狠的骂道:“不知死活的贼厮!知道你面前的老爷是谁么?连我家老爷,堂堂的殿帅高太尉,都要对其毕恭毕敬。你这小小的店家,竟敢反嘴。找死不成。我看,你这家店也不用开了,今晚,我南大营的兄弟,就征用你这家店了。”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店家遇到讲理的李民,一番话,让李民没脾气,可碰得高俅手下这不讲理只讲面子的。同样没辙。

虽然他不知道李民到底是何人,可高俅的名号,在这东京,又有谁不知道。整个人当即就堆乎了,腿一软,跪在李民地面前就哭道:“老爷。我瞎了眼。不知道您与高太尉有交情。是我多嘴!我下贱!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

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李民当即看得没脾气。这么大岁数的人,跪在自己面前掌嘴,别说这老板本身的行为虽然少情却没错。就是有些什么错。李民也不是那无情之人啊。

李民当即一把拦住,苦笑道:“店家,莫要如此。我等不过是上京献宝之人。高太尉只是奉圣命才礼敬我等。却是于我无甚关系的。店家莫惊。”

随即,李民又转身对鲁雄说道:“丈人,天色也不早了,我等还是早些找个客栈安息吧。那个书生,咱们先带上,回头等他醒来,给他几个钱安置,让他也好返乡。”

鲁雄当即应了。

没想到那店家,原本只是畏惧高俅的势力,可一听李民是献宝的,要面圣,还要找客栈。当下有心巴及,连忙说道:“老爷,还找什么客栈啊。小人就是开客栈的。您老住我这,不就得了。”

李民等找了半天的客栈,也是烦了。王六闻听当即笑道:“如今各家客栈都住了书生。你这家客栈如何可闲?莫不是你这店不干净,没人住你的店?我等住也行,你却要收拾干净了。”

店家当即撞起天屈来,哭叫道:“各位老爷。我这店,向来干净。如何没有人住。各房的书生,也是住得满了。”

王六奇道:“你这店家可是晃点我们?既是住的满了,如何招待我等?”

那店家当即献媚的说道:“一帮穷书生,如何能跟各位老爷比。各位老爷是要见圣上的。我招待各位老爷,也能留个名不是。那些书生,我自退他们房钱,让他们立刻搬空。各位老爷自然有的住了。”

李民闻听,当即摇头。别说李民根本不想做那仗势欺人的事,就算李民放纵自己一回,都是应届的书生,谁之这里面有没有个中举的。就是没有,传出了风声,对他的名声,那也没有什么好影响,如今,李民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唬出来的这么一点点名声,李民可不像当什么妖人。

王六跟李民有了些时日,知道一些李民地心思,当即骂道:“你这店家,我们爷们不是仗势欺人的主。你做着龌龊事,莫要坏了我家主人的名声。你这店,我们不住了。”

那店家当即面色一红,可还是连忙喊道:“各位老爷,都是小人的错。不过,小人还有自住的三间大院,招待各位老爷,也是住的。”

王六也是找客栈遛的烦了,闻言就跟李民说道:“主人。今天会举,天下念书的都来京都,咱们来的晚了,若是不住役馆,想来是找不到空闲的客栈了。难得这店家殷勤,不如就祝蝴这里,也好早点歇歇脚。”

李民见不是驱赶别人,也不想再多事,也就应了。

可没想到,李民住下来之后,等那个晕倒的书生醒来,吃饱饭,有了精神之后过来谢恩。李民却就傻了眼。

秦桧。我救的人竟然是秦桧。他妈的,我当时怎么没踹上两脚呢?

李民头一次为做好事而后悔。不过,李民也微微有些奇怪:这岳飞传里的头号反角,怎么跑蔡京、高俅这年月来了,这不是水浒时代么?

可随即,李民就明白了,自己是看闲书以及接连碰到水浒人物,而至于进入了一个误区。历史哪管你什么《水浒》《岳飞》那靖康耻,可不正是秦桧岳飞出头的年代。水浒中没提得人物,不代表这人就不存在,历史依然在按照年月,一步步的走着。该出场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自己来到的宋代,而不是水浒那本书的虚幻世界。水浒和岳飞,都是从事实中收集了众多的故事,汇集而成的。虽然多有其事,可却也多了许多作者的修缮,许多细节,却是当不得真的。

李民想明了这一点,当即决定,无论如何,先把这秦桧杀了。如此,也就双保险了。到时候,就算自己没成功,依然还有了靖康耻,也不至于让岳飞未竟全功。

只是,李民刚刚救的秦桧,没有好名目,冒然杀了对李民地名声,却是不小影响,尤其这里已经不是郊外了,而是城里,冒然杀人,更是自找麻烦。

故此,李民决定好好的和秦桧聊一聊。寻找一个合理杀他的借口,或者把他忽悠晕了。骗到城外,悄悄的杀了。一了百了。

--------

服了。我算服了。连秦桧这么和水浒不挨边的都能猜出来,不愧是和我这本书有共鸣的书友啊。没得说,愿赌服输,下礼拜我保证每天三更。不过,我各位的老书友,想来也都知道,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留什么存稿的习惯,向来都是按着大纲一章章写的。请各位书友,到时看我卖力的份上,多给些推荐,多帮着宣传宣传。谢谢了。不多说了,接着码字

第七十二回 郁闷的知己

“会之。你怎生落到如今这办田地。”李民假惺惺的问道。

秦桧不疑有他,感叹地说道:“实不瞒先生,余在家乡授书,实在受不了那些乡童顽劣。故逢此大考,这才聚了些银钱上京求个功名。不成想,这功名还没求成。我却在半月前,见一女子卖身葬父,一时可怜,给了她几个钱,露了钱白。被人把钱扒了去。到让我无钱付这店家房钱。我原说,无论多少,只待这殿试之后,不管我中不中,我自回乡取了钱还他。却不想这店家不念半分情面,只拖了几日,就硬将我赶出店门。若不是恰逢先生高义,我几死于此。实在是多谢先生了。”

李民暗道晦气,自思:哪个知道救的是你。知道是你,不踩上两脚,已经是涵养了。

不过,秦桧这番话,却也让李民暗自奇怪:难道这天底下头一号的民族大汉奸,竟然也有做好事的时候?

而且,李民也从秦桧的话中,听出来了一些感恩。要知道,这个时代,那先生二字,那可不是满大街随便叫得。别说李民的岁数比秦桧要小。就是大上几许,能有个仁兄的尊称,那就很不错了。可现在,不管是这秦桧感恩也好,还是听闻李民这个献宝人的身份,连高俅都要礼让数分巴及也好。总之,秦桧现在对李民地恭敬,实在是让李民下不去狠手。

又是三两句闲谈过后,李民无意间把话题说了最近几日一直思考的问题上,下意识的相秦桧问道:“近日,北方金国立国,我大宋若是连金以灭辽,会之以为如何?”

别说,这年代的消息传播的慢。十几天前梁中书都知道的事情,到了秦桧这一层次,还真就没听得一点风声。

秦桧当即十分愕然。随后向李民说道:“先生,就算金国立国,可分辽国兵力,可这刀兵不祥。也是妄动不得。如今,我大宋与大辽,百年修好,国泰民安。轻起刀兵,苦的还是百姓。我若为官,当劝官家慎动刀兵。”

李民当即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的这个头号大汉奸,竟然是头一个跟自己想法类似。赞成不打得的。

李民当即十分郁闷:难道我这主意,也是汉奸主义,竟然跟他的想法差不多?

李民随即暗自辩解:不对!不对!我这是知道历史走向,知道打不过,这才想先整顿内部,然后坐山观虎斗,好去捡那便宜。怎么能跟这汉奸还没打,就不想打。相提并论。

李民心中带气,面上虽不显,可却有些诚心抬杠的说道:“我大宋百年忍忍,国力长足发展,国富民强,远胜大辽。而那金国立国,更好似在辽国腹内长了一根刺。如此时节,正是天赐良机,如何不打上一打。以除我大宋百年之勇,废除那辽响贡岁,解我百姓之负担。”

秦桧当即苦笑一声道:“先生,您初履尘世,不知时事。如今我大宋的官兵虽多,可多老弱,连个山匪都打不过,如何打得了大辽?那金国虽在辽国腹内立国,我谁不知详情,可也知大辽数百年的国力,带甲数十万,决不是小小金国可以牵制多少的。到时候,还是要我大宋亲来和那大辽交锋。此仗若败,我大宋与大辽,百年修好毁于一旦。自此刀兵不断,民不聊生。若胜,也不过是免除一些辽饷。那北地旷野,辽人纵马,我大宋官兵步行,怎追得及。打得过,追不上,也总是不能灭了辽国。得不偿失。”

李民顿时有些郁闷。没想到说不过梁中书,此时连着秦桧也说不过。难道我这国策见识,就这么差?

不过,这也没辙。要知道,李民原本也是想劝宋徽宗暂时先别打得,秦桧说话合着李民心思,李民如何说得过。只是,李民也不吃亏,与秦桧一番白唬,也学到不少东西。最少,从梁中书那窝着的地方,在秦桧这通开了,李民对说服宋徽宗,更有了信心。

只不过,如此一来,双方说得对路,杀秦桧,李民倒是没有了借口。更是有些心软。

李民暗自琢磨:看起来,不仅这好人是一天天养成的。就是这坏蛋汉奸,也是一天天练出来的。想来,这秦桧,也是在被俘虏后,经历了重大的挫折,就像那些文革中许多老干部,在文革过后,都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腐败了一样。若是没有靖康耻,没有被俘的经历,也许这秦桧也不至于成为第一个大汉奸。要不,先放过他?

李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和秦桧聊了一个晚上。李民地收获不小。这秦桧也觉得遇到了一个知己。当然,这事李民知道了更是郁闷:我一个有志之士,怎么能和你这大汉奸作知己?

要知道,虽然李民此时和秦桧畅谈一夜,没觉出秦桧有什么汉奸的资质,而且,李民在现代那会儿,也有许多人叫嚣给秦桧平反的。可李民纯朴的意识,则很是坚定的认为:不管旁人怎么说,秦桧的雕像跪立在岳王庙这么多年,这就是百姓的一种呼声。一种中华历史对秦桧这种人的评价。任何巧言,都无法蒙蔽百姓的意识。秦桧,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汉奸,民族败类的问题了。更是中华百姓对一种思想,一种吃里爬外,卖国求荣,甘心作汉奸这一类人的态度认定。所有类似秦桧的行为,就要受到谴责,尤其是民族内部的谴责。

故此,跟秦桧聊了一宿。李民虽有不少收获,可却也郁闷不已。对自己竟和一个汉奸说到一块去了。很是郁闷。

只是,当李民遇到早起练功的鲁玉和卢俊义。李民得郁闷,当即就抛到一边了。

不过,这可不是因为鲁玉。而是李民刚和秦桧聊完天,见到卢俊义之后,当即就想起:那秦桧祸害的岳飞,不是传说跟卢俊义是一个师傅么。有卢俊义,自然能问到他师傅在哪里。到时候,岳飞还能跑得了?就算收不了,打好了关节,替他铺些路子,就算宋徽宗不听我的,有岳飞这么一个军神提前掌兵,也不至有靖康耻啊。

李民当即笑呵呵的向卢俊义走去。

第七十三回 搭线

“卢员外,你可有一个师弟叫岳飞?”李民满脸期待的问道。

岳飞?

卢俊义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还是仔细想了一下,要了摇头跟李民说道:“先生。家师在御拳馆任教,记名的弟子无数,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徒弟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岳飞的,不过,据我所知,我师正式的弟子,也就我以及这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只是我虽年年有孝敬奉上,可我这几年父母过后,一直忙于家业,未曾亲自拜见家师,也与家师两三年未见了。家师最近有没有再收弟子。我就不知道了。先生何以问起岳飞这个人来?”

此时,卢俊义显然还不知道林冲已经被刺配了。

而李民也正把心思放在岳飞那,一时也没想起来通知他林冲的事,当即胡乱一笑,岔了过去。李民总不能告诉卢俊义:岳飞是你的小师弟,是以后大宋得军神吧。

卢俊义对李民,原本就拿李民当神仙看待,如今又有了徐知常那处,自是更加把李民视作尘世的活神仙。故此,卢俊义虽然知道李民是岔开话茬,可也不敢再问,只觉得这神仙行事,果然是高深莫测。

不过,卢俊义虽不再追问岳飞是何许人也。可却也被李民这些话,勾起了对师傅的思念,当即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与家师也两三年未见了。实是罪过。”

李民当即接口道:“卢员外,你我兄弟一般,你师就是我师。如今咱们正好身在东京,不可不往。我与员外今日就去拜会令师好了。”

卢俊义虽然对李民的亲近大喜,也很想去见自己的师傅。可却又有些近乡情怯。有些惭愧地说道:“我出师多年,虽在河北也有一个小小的名号,可至今尚无寸进,依然是一个白身,实在是愧见我师啊。”

李民当即劝道:“员外莫需如此。令师乃高人,知员外有心,必喜。断不会嫌弃员外身份的。何况,员外与我此行已经顺利护送宝物抵京,路上更杀贼四百许,河间三只手,几乎灭绝,朝廷必有嘉奖重用,员外又有什么愧见的。”

卢俊义闻言当即一喜。觉得却也不错。

而这时,鲁智深闻院内拳脚声,也赶了过来,正看那鲁玉打的太极拳,虽动作缓慢,可意在拳先,往往一股无形暗劲打在砖墙树木之上,就是“嘭”的一声,留下一个小巧的拳印。

这种无形的内家拳,鲁智深从来没见过,当即忍不住喝了一声好。只是,鲁智深不知道的是,其实鲁玉练得太极拳,还不到家,鲁玉自小练就的开碑掌的刚猛之力,还没彻底转为刚柔相济之力,所以遇物之后,才会发出声响。只是在李民这二八刀的教授下,鲁玉没发觉出来,李民更不知道罢了。

不过,现在鲁智深一声喝好,院内的人,当即都惊动了。鲁雄当即有些不悦的道:“你这大和尚是什么人,怎么偷看我等练武?”

鲁智深当即有些尴尬。这年代,虽没有知识产权。可这武林中却有不成文的规矩,偷看他人习武,确实是一个大忌。只是鲁智深地一身功夫都是自小打出来的,也就是在五台山系统的学习了一下了。这规矩自然也就不怎么太在意。可如今被人家点出来,而且人家这拳脚还这么独特,鲁智深实诚人,却不会找什么谎话应对。

好在李民正在一旁,当即笑道:“丈人,不是外人,这位大师傅乃是我新认得兄长鲁智深。功夫好的很。”

随后,李民又对鲁智深说道:“兄长,我这未过门的媳妇玉儿,你是见过了。这是我的丈人鲁雄,江湖人称开碑手。不知是兄长,莫要见怪。”

鲁智深心胸开阔,别说这事本就是他有些不对。就算没这些,鲁智深冲着李民,也不会撒野。

当即,鲁智深哈哈笑道:“鲁老英雄,是洒家莽撞了。洒家赔礼了。都是弟妹的拳脚打得太好,洒家光看拳了,忘了避讳。还望鲁老英雄莫怪,弟妹莫怪。”

鲁玉原本在昨天就见过鲁智深,知道他与李民投缘,故此,虽发觉鲁智深来了,却也没在意,直到鲁智深喊好,被自己老爹问罪。此时,鲁智深赔礼,鲁玉自然更不会怪罪。何况,鲁智深这两句弟妹,更让鲁玉红了脸,心中美滋滋的。

而那鲁雄在知道了李民这一层关系后,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这只是武人的习惯,早起来活动一下拳脚,住客栈就这么一个空闲的院落,连卢俊义都没避讳,练得也不是什么不可外人知的绝技,多个鲁智深看看,也是无妨。当即也给鲁智深回了一个礼。

而这时,李民又对鲁智深说道:“兄长,都不是外人,客气什么。来来来,我再给兄长引见一位好汉。”说着,李民一指卢俊义道:“这位就是大名府人称枪棒无双的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卢大员外。”

卢俊义当即冲着李民的面子一拱手说道:“在下卢俊义,见过大和尚了。”

鲁智深也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和李民说话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卢俊义。当即也连忙回礼道:“洒家鲁智深,见过员外。”

至此,鲁智深昨天因为高俅在场,以至于被李民偷偷派王六安排在了车队人员中,如今算是正式和李民车队的几个主要人员见面了。

大家互相招呼过后,鲁智深向李民笑道:“兄弟,你这功夫练得不怎么样,可你这身边人,可却个个都是高手,兄弟真是了得。”

正说间,月茹到院中,娇声喊道:“各位老爷,饭已准备好了,请去前庭用饭吧。”

鲁智深暗暗称奇:兄弟这丫头,走道倒也轻巧。若不是她出声,我竟然没发觉。

一行人在张月茹的招待下,洗手净面,去了练武的汗渍。坐在厅中刚吃了几口。就有鲁智深地那个徒弟找上门来,喜滋滋的报了高俅家着火成功,而且还不准人救的奇闻。

鲁智深和李民都知道其中缘由,虽不知高俅为什么不救火,可还是很解气,哈哈的大笑起来。而饭后,鲁智深听闻李民要和卢俊义去看卢俊义得师傅,当即也生了拜会之心,想要同往。

李民和卢俊义也没在意,随即应了。可不成想,此一去,李民却又遇到一位了不得好汉。

第一更

第七十四回 誓把神棍发扬到底

周侗。

东京御拳馆天地人三朝奉的天朝奉。也是卢俊义和林冲的师傅。少林谭正芳的嫡传弟子。江湖人称:中原枪神。一身的好本领。曾受过包公的提携。只是为人耿直,没有包公那样的人罩着,却是在朝廷立不住脚。故此,包公过后,周侗也就一心在这御拳馆呆着了。

而李民此次与卢俊义和鲁智深来到御拳馆,除了见到了周侗之外,还见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好汉。

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景阳岗打虎的好汉——武松、武二郎。

虽说武松的行为,放到现在,绝对会因为打杀野生动物,犯了动物保护法给判了,可在这年月,老虎还不那么稀少,对人类的威胁也不小的年月,武松的行为,却绝对是一个英雄。就连李民小时候,也喊过我是武松之类的童言。

而此次,武松也不是闲逛到这里的。武松乃是受了他的上官孙大老爷的差遣,上京走门路,送虎骨膏来的。巧逢了周侗,被周侗觉得资质不错,传了一路连环鸳鸯腿。故此,临行拜别来的。

故此,李民得知他是武松时。当即很高兴。很想让武松留在身边。又知武松此次来拜会周侗,就是来此拜别,马上要走的。

于是,李民也就暂时放弃了岳飞,反正周侗也跑不了,先拿下武松再说。

几句客套话过后,李民就对武松招揽道:“武大哥一身好本领,何不留在东京求个官。不是小弟夸口。小弟此次献宝朝廷必有封赏,武大哥只需在小弟这里挂个名头,自有官坐。到时你我一同习武,一同喝酒,岂不快哉!”

鲁智深虽和武松也是初见。可却一见投缘,欣赏武松是直爽汉子,当即也开口帮衬道:“武兄弟,自家人不说外话,我这兄弟,说得在理。官不官什么的不说,你对洒家的性子,一同喝喝酒,练练武,却是痛快!”

卢俊义虽和武松不是那么一见投缘,可看在李民的份上,却也没说旁的。

武松很是意动。虽说武松和李民初次见面不是很有什么感觉。可武松和鲁智深聊了这么一会儿,那却是真的很对脾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打内心就喜欢。而且,李民提议的做官,更是让武松心动。

不过,武松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孙大老爷待我不薄。委我阳谷县都头。今差我进京办事,我不能不竟全功,而赴他途。且,家兄尚在阳谷县。我幼年多亏家兄养大,少年气盛,打伤人,更累家兄吃了许多官司。今不能不报家兄恩德。李兄弟和哥哥的美意,我武松心领了。可我武松却无福消受。”

李民和鲁智深当即大为佩服,就是连卢俊义都有些敬重。主座的周侗,当即哈哈笑道:“见高位而不忘义,不愧是我周侗得徒儿。好!好得很!只是你我相聚得时间太短,我不能倾囊相授,却是遗憾啊。”

武松当即站起说道:“弟子不孝。有负老师。只是弟子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还请老师见谅。弟子回去后,若得空,定还回来向老师求教。”

周侗点了点头。

而此时李民则猛然意识到:武松老是家兄,家兄的。定然离开时,他那哥哥武大郎还活着,而他又已经打了虎,做了都头,还来到京都送礼。莫非此时就是武大郎快死的时候?武松这一会去,就要杀潘金莲,斗西门庆?

李民有心说与武松知,可有拿不准,当即有些犯难。

要知道,水浒和金瓶梅都有从民间收集的武松为兄报仇的段子。可见这一段还是很有事实根据的,可水浒和金瓶梅中,武松的结局,却可不太一样,一个是武松把西门庆杀了,另一个可是西门庆设计圈套,把武松抓了,发配了。

而现在,武松却又在京都拜了周侗为师,跟自己水浒中的情节,又不太一样,李民又如何说的准武松前程。

不过,此时李民见武松心意已定,那是非要回阳谷县的不可。此时若不留下因头,以后这个武松指不定就跟了谁了。

故此,李民当即长叹一声说道:“武大哥,既然你非要返乡。我也不得不跟你实话说了。你此次回去,必有大祸。”

武松当即眉毛一挑,瞪视李民说道:“你这人好没道理。你承点我,我不受,是我没那福分,可你也不该如此咒我。我武松,顶天立地的汉子,行的正,做的端,能有什么大祸?”

一旁的也很是不满的看了李民一眼,觉得李民不该危言耸听的咒人。不够直爽,不够朋友。

只有卢俊义对李民的乌鸦嘴,那可是信了一个十成,尤其是早上又听说高俅家着了火,也着天罚了。更是对李民信了个十足。此时见武松不信,当即正经八百的给李民作证道:“师弟,不可胡言。先生说话,无有不中。师兄我愿以全副身家作保。你听先生一句,少不了你的好处。”

武松对这个刚见得大师兄,还是有几分尊敬的。尤其是卢俊义本身的名望也不小,卢俊义愿以全副身家作保,武松也不得不重视几分。就连鲁智深也不禁觉得李民确实有些高深,不见有什么功夫,却能让卢俊义如次信赖,不简单,不简单。

李民暗自叹息:他娘的。我怎么就没有王霸之气?怎么我想收谁都这么难呢?

确实,到现在为止,除了鲁雄码来的那些人,卢俊义等虽然十分信服李民,可他们却是想跟着李民给大宋当官,准备跟的大宋,而不是他李民。就连那个不想当官的鲁智深,也暂时是因为有用到他李民保全林冲家人的份上,这才暂时跟着他的,也算不上彻底是他李民得人。而至于这个武松,那更是对他不信任了。

如此可见,穿越流的王霸之气,实在是跟李民无缘。

不过,这倒也激发了李民的狠气,誓把神棍发扬到底。

当即李民很是一本正经的跟武松装起神棍来。势要给武松装上一个套套,留一根线好牵着。

第二更

第七十五回 给武松上套

“武大哥名叫二郎,上面应该有一个哥哥叫大郎吧?”

武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是很正常的常识,算不得什么稀奇。

“令兄武大郎的身材应该不高,相貌也很普通吧。”

武松一皱眉,很不爱听自己哥哥长得不好,可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李民说的已经很客气了,武松的哥哥武大郎,又岂止是不高和普通,那就是又矮又丑,只是李民现在不怎么确定这段史实,玩的是江湖撞口。说对了自然让人不得不信服。可万一错了,也有个可模糊的地方,以便于回转,毕竟不高和矮,不是一个定义的。不高虽然能代表矮,可却也能代表一般。

故此,李民见武松再次点头后,心中先自放了一份。而对应的,武松也对李民信了一份。只是武松有个矮哥哥的事,因为武松身量高,江湖上知道的也不少。故此,虽然武松是与李民等初次见面,武松觉得李民等不可知道自己的身边事。可武松却也不能肯定,李民是不是曾听过江湖传闻,并以此来晃点自己。故此,还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别的。

而李民则趁势说道:“你兄长武大郎,应以成婚,你嫂嫂还是一个漂亮女人。”夸女人漂亮,只要对方不是丑的可以,一般不会错。何况,若真是很丑,也绝不会有人算计武大郎。

武松又是点了点头。李民心再放了一份,更是神棍的说道:“你阳谷县里,有一大户,为霸一方,十分好色。”

李民这话说得,又很有学问。哪个地方,自然都有穷有富,而这个年代,富人好色,更是寻常。

可这话落到武松耳中,那可就不一样。武松在阳谷县上任之初,就听手下人指点:阳谷两大害,一是景阳岗上虎,二是城里西门庆。那景阳岗上虎,被他武松打死了。可那城里西门庆,却有钱有势,跟自家老爷都有关系,虽欺行霸市,却也无人奈何他的。而据传,这西门庆,正是一个色中的魁首。

武松这在一联想到:李民提起的丑陋大哥,漂亮嫂子,有钱有势的色鬼西门庆,就算是不信李民,武松也坐不住了。这些因素凑到一起,那还有个好?哥哥的安危,不管真假,那可误不得。

武松当即起身道:“先生真神人。我武二错怪先生了。兄长有难,我武二恨不得有双翅飞回。实不能久留了。告辞。”

说着,武松就要给周侗磕头告辞。

此时李民不过刚在武松心里树立点形象,还没给武松套上箍,哪能这就让他走的。李民当即一摆手说道:“且慢!”

武松当即就要瞪眼,此时武松担心大哥,谁拦他就敢跟谁翻脸。好在李民让武松不断点头的这番做作,让那周侗也对李民信了几分,见武松要瞪眼,当即说道:“二郎,听先生把话说完。误不了你的行程。”

武松脾气虽火爆,却尊师重道,这几年独自在江湖闯荡,也磨炼的不象少年时那么毛躁了。当即冷静了下来,冲李民打一躬说道:“谢先生指教。不知先生还有何赐教?”

李民注视着武松说道:“你可知,你此次回去必有大祸?”

武松毫不犹豫的说道:“已知。可兄长有危,武二虽万死,也必返回。救兄长,或替兄长报仇。”

李民长叹一声,很是神棍的说道:“罢了,这也是你的命啊。既然你命中如此,改不得半分,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本天孤星下凡,命中注定克父克母,克兄长。少年时,你若不是离家出走,你的兄长早就被你克死了。故此,你今次寻到兄长,你兄长的命数才又犯了死星。你此次回乡,那是无论如何也救不了你兄长的……”

不待李民说完,武松痛叫一声,险些瞪裂了双眼。要知道武松自小父母双亡,全靠兄长养大,武松本人又极重情义,如今听闻不仅自己的父母是被自己克死的,就连大哥也要被自己克死。自然痛极。

这倒不是武松没有怀疑过李民的言辞,只是武松十分了解自己的大哥。武大郎为人懦弱,若不是有自己,断不会与人为敌结怨。想当初,嫂子风流,哥哥在清河县住不下去了,都能忍气搬到阳谷县。就算再因为嫂子在阳谷县受了什么气,最多也就是再搬罢了。可如今遇到了自己,哥哥心中有了指望可撑腰的人,万一与人强硬,害了性命,岂不都是自己克的,人家可没有半点假话。

武松大好的汉子,痛极之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扑通跪在李民面前说道:“先生知道命数,万望救得一救。我武二必誓死相报。今后我武二就是先生的人,先生的刀。只求先生救我家兄长一救。”

李民等的就是这句话。李民也不扶武松,昂然说道:“我送国宝金龙珠与大宋。受天道考验,不死。乃有大富贵,任是何等命数,跟在我身边,均可化解。你今跟我,可于我车队骑快马去。昼夜不停返回,当可救你兄长。只是见到你兄长后,一不许你杀嫂,以免伤天和。二不许你杀那祸事者,以免犯国法。速速的接你哥哥来京与我会和,好借我的贵气,化解你的命数。此等都遵得,你兄长可活。若有一样不遵,恐你兄难逃活命。”

李民这就是在赌。赌传说武大郎刚死,武松就回来了,是真的。若是真的,以武松带着几个厢兵,一路慢悠悠的走着,一路吃吃喝喝的玩着。跟武松现在担心武大郎的生死,玩了命的赶路,那是不一个行程的。也许就可以救了武大郎。而只要武大郎救下来了。凭着武松一诺千金的性子,武松必然是自己的一个死士。那可就赚大发了。而且,就算没救成武大郎,他李民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还有许多的话术能把这事扣在武松头上,再慢慢的设计武松跟自己。

而此时,武松脑子都快炸了,哪有心思想这些,当即件件应了。寻快马返乡。

而李民在送走了武松之后,又返回周侗这,很是正经的请教道:“请问,您可否有一个徒弟叫岳飞?”

第三更。第一天的任务兑现。各位多支持了。

第七十六回 一鼓作气收鲁达

岳飞?

任是周侗想遍了自己的记名弟子,依然还是没有个印象。

李民只得认头这岳飞,此时可能还没长大。最少,这周侗不是还没退仕去养老么。不过,李民还不死心,想了一下,又问道:“您老可认识一个叫王明?”

李民这是打算守株待兔。不是说岳飞全家遭水灾,被王贵他爹收留么?这王贵他爹据说和这周侗是好友,我打听到了,先把岳飞找到,大不了来个养成游戏,备不住忠诚度还更高呢。

然而,周侗很是奇怪的看看了李民,说道:“王明这个人我从未听过,小哥何故向我打听这岳飞,王明?他们是何许人也?莫非他们与我有什么瓜葛不成?”

周侗几个问题,问的李民很是尴尬。

李民相信这个周侗冲着卢俊义的面子,绝不会哄骗自己,而且此时岳飞还没有出名,正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周侗更没有哄骗自己的必要。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知道的这点野史出错了。这野史果然是不能当真的。幸亏武大郎这段,还是有的,真是好险,好险。

不过,这也提醒了李民,以后说话,办事更要谨慎,不管是野史还是正史,全只做参考,没有确着的证据,绝不轻信,或以此为根由说话,行事。

只是,周侗的问话,李民还是要答的,李民当即忽悠道:“回老先生,我下山之前,我十二师兄曾和我说,我命中有大富贵,更有三十六天罡星转世保护。可保我一生平安。这岳飞,就是我十二师兄指点我一个人,说此人乃是三十六天罡星之首,天魁星转世。枪法无双。我想当今枪法唯卢员外与老先生第一,那岳飞若是枪法好,必与卢大员外和老先生有关。故此才相问。”

李民信口胡诌,连眼睛都不眨的就把宋江的星座安在了岳飞的头上。就像他刚才愣是把鲁智深地星座安在了武松身上,给武松下套一样。

不过,星宿命格之说,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一定市场的,这周侗虽文韬武略都很精通,一身的功夫,更是没得说,可这星宿学问,那可就两眼一麻黑了。周侗当即将信将疑。

而那卢俊义则是深信不疑,当即若有所悟得说道:“先生,刚才你说那武松是天孤星,莫非他也是先生天罡星护驾的一员?”

李民正编的顺口,当即点头道:“正是!”

一旁的鲁智深当即大笑起来:“兄弟,你倒是会说话,那武松跟了你,就是天罡星中的一颗星。莫非洒家跟了你,也是你身边的一颗星星不成?你且说说,洒家是什么星?”

李民闻言,知道鲁智深不信。可现在已经说到这了,李民索兴就忽悠到底了。反正该着是你的,就是你的。该这不是你的,想也没用。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鲁大哥,佛家最讲缘法,百年修的同船渡,你我在一起,又怎么不是缘法,我观鲁大哥命数,刚猛无比,侠烈无双,必是三十六天罡星的天勇星无疑。绝对与小弟的缘分非浅。故此,小弟才能在茫茫人海中,与鲁大哥相识,在鲁大哥将要离开东京时,遇到鲁大哥。”

周侗和鲁智深当即被李民说的将信将疑。此事若是信,那也太玄乎了。可若是不信,别说李民本就顶着一个献宝人,活神仙的名号,犯不着蒙骗他们这些人。就冲李民说话不打夯的,天勇星张口就来,也不像是说谎。

那周侗事不关己还好说点。鲁智深却当即有些疑惑:这人莫不是也像师傅一样,是真有大神通的?我真的与他有缘不成?

而且,鲁智深细思之下,也觉得自己与李民相遇,实在是太巧了。若是再晚一点,自己如今已天涯漂流了,哪可能遇得到。

而一旁的卢俊义,却深信不疑,当即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大师傅怎么与先生有缘,来的蹊跷。却是先生三十六天罡星护驾之一。可喜。可贺。”

鲁智深当即微怒:我这还分得不清,他到贺喜上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鲁智深当即说道:“洒家是不是天勇星,洒家没听师傅说过,却做不得准。不过,卢员外也跟了你多日。莫不是卢员外也是你的三十六天罡星不成?”

李民被鲁智深问得发了性。当即也不否认。直接点头道:“卢员外与我有缘,却是天罡星中,天佑星之命。”

卢俊义闻言喜道:“我卢俊义受先生大恩,本已决定今后在朝为官,必以先生马首是瞻。今知我原来却是先生的三十六天罡护驾,正可证此。我卢俊义今当着师傅的面前立誓,朝堂之上,定以先生马首是瞻,护得先生一生富贵平安。以报先生大恩。”

李民闻言大乐。别管卢俊义是真是假,还是有心跟着李民在朝廷中找个靠山。这卢俊义总也算是第二个出言效忠的。虽然卢俊义地誓言有所限制,只是在朝廷中。只是在朝廷的党派中算是李民地人。效忠的主体还是先朝廷,然后才是他李民,可李民此时也没想着造反。自然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鲁智深当即无语。鲁智深万万没想到,卢俊义竟然已经被李民洗脑洗得这么深了,完全达到了盲信的程度。

不过,鲁智深不愧是有大智慧,随即也乐了,暗道:我这是叫得什么真。管他什么真天罡假天罡,我鲁达有什么可图谋的?这个人虽然有些神道。可花钱够爽快,是个汉子。只要他管我酒肉,护的了林冲一家,还有什么不可的?就算造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鲁智深当即也哈哈大笑起来,半真半假的认了他天勇星的身份。

如此一来,众人都算是一国的了。说起话来,更是投机。鲁智深也借机向周侗请教了一些武艺,周侗也是毫不吝啬的详加指点。

只不过,周侗的指点,除了卢俊义听得点头不已之外,别说李民这个门外汉听得不明白了。就连鲁智深也是听得糊涂。

鲁智深这算是明白了,这周侗果然不愧是自己兄弟林冲得师傅,果然也都是理论一套套的。

鲁智深直爽的很,听不明白,也不装着,当即就实话跟周侗说了:“先辈。洒家念的书少,您老讲的那些,洒家听不懂。不过,洒家的师傅说过,洒家有大智慧,烦您老跟洒家打上两路,洒家感激不尽。”

第一更

第七十七回 激战

宽阔的习武场上。鲁智深手持着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向周侗躬身行礼道:“前辈,洒家自幼跟地老种经略相公守的边关,一身功夫都是打出来的,没个章法,直到上了五台山,遇得洒家的师傅,得传伏魔杖法,这才有了些章程。只是那伏魔杖法不合洒家的性子。故,洒家自创了一套疯魔杖法。只是洒家这疯魔杖法,打起来虽爽利,可洒家练得还不圆满,却可发不可收,打起来就控制不住。若是冒犯了前辈,洒家先给前辈赔罪了。”

周侗微微一笑:“无妨。无妨。我师也是少林弟子,我也算是少林传人,五台山的智真长老,也是出的少林,算起来,也是我的师弟。都是自家人。你尽管使得尽兴。”

鲁智深乃是直性情的人,听完之后,又对周侗行了一礼。随即双手持杖,小半拉车轱辘的铲头直对着周侗,一双怪眼圆翻,眉毛都立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周侗,就好像周侗乃是他鲁智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一般。

此时,就连半参子得李民,都感觉的了什么叫杀气。好家伙!确实渗人啊。

李民这回才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日铁豹、恶虎他们会注意鲁智深了。敢情鲁智深练着功夫,练得就是杀气啊。

随着鲁智深地气势越来越高,鲁智深周身的杀气,也越来越浓郁。青天白日之下,看着鲁智深,竟然隐隐的周身黑气缠绕,天空似乎也变得暗了。

随着鲁智深地杀气凝聚到极点,鲁智深双眼通红,猛地大喝一声:“杀!”鲁智深手中的禅杖,猛地向周侗直冲而去。直到周侗身前,才传来一片呼啸的破风之声。好家伙!鲁智深的这把禅杖,在鲁智深得神力直击下,已经突破了因素。

虽然鲁智深这一杖不是冲着李民来得,李民只是和卢俊义在一旁旁观,可仍然把李民吓得不清。李民很是怀疑这世上还有谁能正面接下鲁智深这一杖?

没有人!

绝对没有人!鲁智深神力第一。正面抗衡这一杖,那就是直接和鲁智深较力,而且还是要加上鲁智深那条禅杖惯性加速度的冲击力。别说是人,就是一辆数吨的推土机,也得被鲁智深撞飞了。

故此,周侗也不行。周侗几乎是来不及阻挡的,就被鲁智深一铲撞碎了身躯。不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一滴血肉飞溅。而鲁智深这一铲发了全力,撞碎了周侗之后,也没有丝毫的收敛,依然笔直的向前冲去,好在习武场够大,鲁智深冲出二十多丈,却是没有撞到什么东西。否则,恐怕撞到什么,哪什么也只有四分五裂。怪不得鲁智深说他这疯魔杖法,打起来就不好收了。果真如此。如此大的力,如此刚猛,却是没法收。

而这时,鲁智深地背后,却传来周侗的声音:“发招需留三分力。过钢则易折!”

却原来,鲁智深刚才只是撞碎了周侗一个残影。李民眨巴了眨巴眼睛,刚才愣是没看到周侗是怎么躲闪的。不过,此时鲁智深一铲过后,狂风跟随,却看到鲁智深僧衣后襟右腿弯处,却出来一个圆洞。显然,周侗不仅躲过了鲁智深这一铲,还顺手给鲁智深来了一枪,只是手下留情,只扎破了鲁智深地衣服。

鲁智深此时已经进入了状态,一铲不中,也不管自身,猛喊一声:“且看我狂魔乱舞。”

顿时间,鲁智深一条禅杖,在鲁智深的神力下,竟舞成了圆形。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不管别人,反正李民是只看到寒光一片,竟看不到鲁智深的人了。鲁智深整个被禅杖的光影包围了起来,也不知鲁智深打了多少禅杖,如一团光球一般,就像周侗撞了去。

一路上,一道道刚猛的铲风,愣是在这习武场的黄土地面上,刮出一道深沟来,漫天的黄土飞扬,被鲁智深禅杖舞出来的风力裹挟着,数丈圆,当即昏暗一片,无数点的精芒铲影隐藏其中,果然牵浩群魔乱舞。

此时连卢俊义都有些替老师担心了。鲁智深这一招,卢俊义自思量,也只有骑在宝马之上,以狂龙出海,借助马力,硬撼鲁智深这一招,而且,还是要在鲁智深聚力之前,就打断鲁智深这一招,这才有可能接得下来,否则,鲁智深这一杖接一杖的聚力叠加下来,任谁也接不住。就是一个铜砣,也能打成泥了。

可谁知道,鲁智深如次刚猛的杖法,周侗这一回却不闪不避,猛的一枪就向鲁智深的光球扎去。这一下,连卢俊义都觉得老师昏头了。这风车般的禅杖,在裹上这漫天的黄土,谁能看得清那和尚的招法,扎他,不就是跟他拚力气么,那大和尚的力气,谁能拼得过?

果不其然,只听“当”的一声。周侗那条枪,就飞上了半空,不仅如此啊。连周侗老爷子都被震飞了,跟着那条枪,一同飞上了半空。

李民当即就闭眼了,大叫道:“鲁大哥,莫要打了!”

然而,鲁智深打得兴起,那听得旁人说什么,禅杖摆动,平地就好像卷起了一股龙卷,直冲而上。

“当”又是一声巨响,周侗的身影却是又高上了数分。

李民这时才发觉,周侗虽被鲁智深巨力打上了天空,可周侗却没有在天上乱飞,更没有成什么抛物线趋势,就好像脚下踩着云的仙人,或极限运动的空中漫步。很是潇洒。手中枪,更是笼罩住了鲁智深方圆数丈。

“当”再次一声碰撞,这回可不是鲁智深追击周侗了,而是周侗借着下坠之势,扎了鲁智深一枪,又借着枪挡得封挡之力,弹回了天空。

如此,当当不断,鲁智深在地上乱舞,周侗潇洒的在天上飞着,不时地往下扎上一枪,又是飞翔的有些偏了,花枪一个挥舞,依靠反震之力,也依然能准确地落在鲁智深的头上。

李民这回算是开了眼界了。卢俊义业感慨地说道:“素知老师有长空枪法,不为他人见。今见,果然神妙。”

而这时,周侗猛地喝了一句:“刚不可久!”随即从半空猛地一枪抽在鲁智深的禅杖上,鲁智深发力硬拼,周侗随即又在自己的枪杆上猛踹一脚,鲁智深顿觉禅杖头有万钧巨力压来,重过泰山,再也挑不起来了。猛地落在地上。

鲁智深至此心服口服,收获不浅。

中午,周侗留卢俊义和李民吃的饭,边吃边聊,都快到了晚上。又是李民手下的王六慌慌的赶来,向李民报告:“主人,高俅和那半疯又找您来了。您快回去吧!”

第二更

第七十八回 拉拢和顾忌

“灵!真灵!您真是神人啊。下官那房子真的烧了。那么大的火,下官竟一点事没有……”

也不知道高俅是不是烧糊涂了,那火刚一着,他就跑外面去了,怎么可能烧到他?还有,那火若不是他高俅不许救,又怎么可能烧得这么大?

不过,高俅非要这么说,也没法拦着不是。尤其是高俅一见到李民,当即一躬到地。随后奉承之言,更是滔滔不绝。李民这人,虽然这些日子因为社会环境的转换,心志坚毅了不少,可李民从根上,却还是一个外面人,强横的不怕,可这种奉承,却正对他的路子。若不是李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高俅,是北宋有名的六贼之一。而且他李民刚刚唆使人烧了高俅地房子。李民备不住就被高俅拍过去了。

可就这样,李民对高俅地敌视也减弱了不少。毕竟高俅干的坏事,李民也没亲眼看过,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高俅有些小人的势利,可最后不仅高俅对他很恭敬,而且他李民还把人家高俅的房子烧了。总的来说,貌似他李民比高俅做的还过分。故此,李民实在没什么可敌视高俅的。

李民只是在高俅的奉承中,有着一丝疑虑:这家伙刚着完火,不好生忙着安家,跑我这来得瑟什么?莫不是他察觉了什么,特跑来我这里试探。故此,李民在飘飘然中还是留了一分小心。

不过,这一回,却是李民真的冤枉高俅了。李民虽是现代人,可毕竟不是出身大富之家,自然没办法了解高俅这种人的想法了。这高俅以前虽然也是没钱,可他跟地苏学士,以及后来的宋徽宗,那可都是不把钱当回事的主,烧房子看乐,他那俩主子若是兴致来了,也是一样烧了。

故此,有什么主子,有什么奴才。高俅对烧房子真的不在乎。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只要他还是这个殿前都指挥使,什么样的院子还弄不来,自然也就更不在乎了。反倒觉得如此天罚,免了人祸不说。还可在宋徽宗面前当个奇事说,即可引得宋徽宗对他高俅宠信不减,还可让宋徽宗知道他高俅为了检验这金龙珠真假,冒了多大的风险。所以,这个高俅,那是真心感谢李民来得。

当然,除此之外,高俅知道宋徽宗对道术是有多么的迷恋,眼前这位,既然有真本领,就算没有金龙珠,那也绝对会受重用,就算他不能在朝廷上立足,可在宋徽宗面前一句话,也绝对比别的人好使。

故此,高俅这才一得空,就来了。也是所谓的提前投资了。

而至于那徐知常,无他,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感触天道的真人,徐知常哪能放过。自然是有空就跟着了。

高俅奉承李民半天之后,更是直接拉着李民去喝酒。说是要给李民赔罪,接风。愣是让李民拒绝不了。

李民很是觉得:这个高俅绝对是一个攻关的高手,远比他这个维修强多了。拉关系喝酒这套太熟练了。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还有什么送钱送美女的段子,李民很怀疑自己还能保持多久的清明。

好在,李民此时也没听出高俅有什么要利用到他李民,或要给他李民下什么套的意思。好像只是单纯的表达友好和善意,要跟他李民深交似的。李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毕竟,既然进了这个圈子,以后这种应酬也是避免不了的。

李民当即允了。暗中叮嘱丈人鲁雄管好车队,带着卢俊义,以及铁豹和恶虎随着高俅和徐知常出外喝酒。此时,鲁智深还在周侗那里没回来,卢俊义倒是回来了。可高俅连正眼都没搭理他,卢俊义虽有心上进,却也不敢搅了高俅话头。

好在李民虽被高俅奉承的有些晕了,可还是没忘卢俊义这个刚刚效忠的大活人,也就叫上了卢俊义。看在了李民地面子上,高俅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正酒桌上人多点也热闹,而且高俅此次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提前和李民攀些交情,为以后打基础。具体的,如今还不知道这李民会被宋徽宗看重到什么地步,计划了,也是没用。不过,只单单看宋徽宗在听过两次天罚的准确度后那兴奋的眼神和渴望,高俅就足以断定李民这重用,绝对小不了。

而在此时,蔡京也早就知道李民安全抵达东京。河间三只手断了两只,以及两次天罚的传闻,蔡京也是知道了。

这些对蔡京来说,很是困扰。

要知道:按着蔡京政治上的敏感和果决来说,在他如今地位稳固的时候,绝不能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因素。哪怕就是有可能对他蔡京有好处的,那也用不着。他蔡京如今已经是位及人臣只首,再也没得可升了。而大宋皇室对军权又看得紧,国家也算稳定,他蔡京也根本没那个谋逆的可能。实在是用不着再有什么好处了。凡是不可控的,一律都要扼杀在萌芽状态,方是正理。以免出现第二个朱勉。再从他权利的集权中,再分出去一份。

可是,蔡京此时却又已经是快到了知天命的岁数了。他这些年来老和宋徽宗、徐知常这些人在一起,不论是从培养共同兴趣还是找话题,以蔡京这种聪明人,不可避免的要受道家学术影响,尤其蔡京又这么大的岁数了,自然比宋徽宗更接近死亡,自然也就更渴求长生,自然也就更容易相信道家的理论。

这两次天罚的灵验,很是让蔡京忌讳。

虽然蔡京冒犯的绝对比高俅和徐知常要严重的多,可奈何蔡京却又从内线听闻传报,前两次三只手的折翼,乃是上天对李民逆天行为的考验,故此才假奸佞之手,对李民进行杀戮。

蔡京虽标榜忠臣,可却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上天假自己的手,也算应验了。这没有受到天罚,自然也是正常。可若是李民他们抵京,已经算是通过上天考验了,我再出手会不会也有天罚呢?

蔡京拿不准。不敢冒险。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那梁师成号称隐相,虽与他蔡京勾结,也算是一伙的。可一伙的,也是分庭抗礼的有着各自集团,这东京城里,遍布梁师成的大内密探,若是有什么真凭实据落在了他手里,估计梁师成,也乐意换个更听他话的人当这相爷。还是等等吧。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李民和高俅喝酒的时候,不知道他的一个杀机,就这么消于了无形。不过,就在李民喝酒的时候,却让李民听到了一个很让李民震惊的传言,发现了一个让他很是渴望的人出现。

第三更再一次如约完成。各位多支持,多给推荐啊

第七十九回 奢靡的东京

行行览览。

李民和高俅一行人,沿着南院街走着。猛听一声:“花姐游街了。”

李民半眯着醉眼看去,只见一行二三百个女子,各个珠翠满头,花枝招展的沿街走来。路过各家的店铺,还不时地停下看看,搔首弄姿,嬉笑挑逗。

李民有些不解的问道:“高兄,这些是什么人?”

高俅原是街里的行家,对此自然清楚,当即笑道:“先生,这些不过三流勾栏的女子,每当这个时候,她们的妈妈,都会组织他们出来游街,说是透透气,其实就是让大家看看,招揽一下生意,等她们各自回去了,往院子里一呆,那些早就看好的客人,自然就寻了去。虽也有些野味。却算不上档次。还是先生看重的那个,那才是绝色啊。三年前,方一出道,百花春会就艳盖群芳,清真居士于品花录赞曰:‘曼舞清音艺无双,飞天仙子第一香。’如今清官人找婿。却是不可不看。我必助先生独占花魁,成其一段佳话。”

李民半晕的状态,却是说不出什么不好意思地话来了。

李民在现代那会儿,也就和老郑去去酒吧。连一夜情都没搞过,这方面,说白了就是一个雏。高级色情常葫,那更是没去过。

可今天,高俅拉着李民吃饭,李民算是开了眼界了。一边吃饭,一边有唱曲,跳舞的侍候不说,每人身边都还有美女陪着。那美女的开放度,真是让李民打开了眼界,自觉就是现代的陪酒女郎,也未必比得上眼前这些先辈们。

眼前的这些陪酒女郎,在这个还不到夏季炎热的世界,那就各个穿的清凉无比,一条粉红色抹胸,一条红色的底裤,比现在的比基尼,也多不了几分布,各自披着粉纱,绿纱,红纱等等的各色纱衣,映衬着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哪怕是三分姿色,烛光之下,也成了十分。何况高俅请客的地方,哪能是一般的地方?找的那些女子,能是三分姿色的那种低级货色吗?这些女子,各个姿色都有八分往上。

而且,这些女子,一个个乖巧无比,说话轻声细语,带着女性的媚音,远比李民在现代遇到的那些讲究男女平等,说话高八度的女人,好听的多。直叫李民觉得这才是女人啊。无怪乎老有人说现代女性的声线普遍提高了。

正所谓:学好不容易,堕落只是一瞬间。

高俅虽然还没正式给李民送美女,正式拉拢腐蚀李民。可如今这么一个环境,除了李民之外,其他人都习以为常,连徐知常那么一个道人,都很是随大流上下其手,只不过,那一双手却根本不在吃饭的筷子上,也不在喝酒的酒杯上,而是隐于美女的轻纱之内,不是停留在乳峰之上,就摸向了胯间。至于吃菜喝酒,自有身边的美女服侍,除了将佳肴送到嘴中,更以口做皮杯的渡送美酒入口。好不风流!

李民在这种奢靡气氛影响下,虽没正式销魂,却已经几乎迷惘在了一个个美女皮杯,香峰,暖手之间,就差正式的告别处男之身了。

而李民与高俅地关系,也急剧的上升,高俅也从高太尉,高大人,变成了高兄。

而此时,李民更是在酒楼中听到了挂念许久的李师师的消息。

李师师。

那可是李民最先想走的路线之一。李民原就是准备效仿水浒中的宋江,以金钱买通李师师,好通过李师师和宋徽宗得关系,在这宋朝风云一番。只是因为有了更为稳妥地计划,这才直接走了献宝这一步。

不过,就算如此,李师师那也一直是李民惦记的,以用作第二套的备战方案。

可如今看来,当初走稳妥路线,那还真的对了,此时这个李师师,才是一个十六的小丫头,今天才是正式下海招女婿的日子,显然还没有见到宋徽宗,并跟宋徽宗打得火热。

而当时,那高俅见李民一听李师师的名字,当即就愣了神,高俅自以为李民对李师师上了心。当即有心巴及,非要成全李民一段佳话。而李民虽知这李师师眼前还不认得宋徽宗,对他没什么帮助,可李民早被挑逗的欲火丛生,李师师更是李民心中一个传奇女子。李民虽没想今晚能独占花魁,可却也想看上一眼,看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把宋徽宗迷恋成那样,更能千古传奇。

故此,才有了眼前这一出。

此时,李民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北宋东京的奢华。刚刚看到游街的妓女不说。光是这一路走来,酒楼林立,店铺众多,依栏嬉笑招客的女子,更是不知多少。

这些女子,据高俅说,揽客,陪酒,各有不同,可只要价钱合适,也多能上手,也算是半遮门的私娼。而且,高俅更向李民卖弄,他军中的营妓,姿色为首者,人称:冷勾魂。乃是一个冷艳的大美人,玩弄起来,更有一番征服的快感。更主要的,这个女子不是什么下等身份。原先乃是边境大帅之女,只因西夏之战延误了军机,问了斩,留在京中的家小,也没了娼籍。

李民一宿没睡,又连着喝了一天的酒,脑中迟钝,虽隐隐觉得大宋拿军人的家属这样糟塌,有些不对,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高俅说。

而这时,一个头戴书生冠,一身太院学子打扮得人,一步三摇得凑上前来,轻声说道:“清夜孤苦,几位兄台可有欢乐的去处?若是没有,小弟却知道几个极品蜂巢所在。”

李民当即听得迷糊,不知道这蜂巢是什么?一旁的铁豹却已经耐不住的喝道:“滚!我们爷不好这个!”

有了铁豹这一句话,高俅当即知道了如何,微一摆手,便衣跟随高俅手下,当即就把那人推搡到了一旁。

李民半是迷离的问道:“高兄。那是何人?他说的蜂巢是什么地方?”

高俅当即不屑的说道:“一个吃软饭的篾片。真是给太学院丢脸。吃女人的软饭也就罢了,竟然还吃起男人的软饭来了。”

看李民还似有些不解,铁豹在一旁低声跟李民说道:“蜂巢就是男妓,就是男人扮女人给男人入。”

李民一听,好悬没吐了。心说:用不着解释的这么清楚吧。

不过,李民受此惊吓,却也清醒了许多,当即很是伤感:现代那会儿,光听说大学生怎么怎么不行,那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都是媒体的炒作,吸引人的眼球。可高俅说话,明显不是炒作,而且,听他那意思,也只是嫌那人吃男人的软饭,而不是觉得太学院的学生给人拉皮条有什么不对,难道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就都已经堕落了?

眼看着李民得目光迷离,铁豹以为李民还不明白随即说道:“姑爷,您真是个纯人,还不明白么,瞧,就像那边的那个一样。”

李民下意识的顺着铁豹指的方向,就看有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门口的长凳上绣花。李民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而那个女人,好似听到了铁豹的声音,当即站了起来,手中的锈帕一展,娇声笑道:“几位大爷进来玩玩啊。”

中性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六七分的姿色也算看得过去。李民倒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反倒被她的声音,叫得有些出火,可待那女子走的近了几步,李民看得清楚几分,当即愣住了。随即抑制不住的反胃,当即就喷了出来。

喉结!这个女人竟然有喉结#蝴竟然是一个男的扮的。

虽说往日里李民听什么报道同性恋的,自觉地也没什么的。可真搁到了身上。李民还是没想控制住。没办法,百合还好点,这男的装女的,实在疙痒。

而那高俅偏偏正听了铁豹的解释,以为自己当初赶走了那个篾片,每对了李民的心思。弥补的说道:“先生若是没经历过这口,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倒是养了几个极品的嬖人,绝对那下贱的地方干净受用,回头我给您送去。”

巧不巧,此时正是李民发现哪个女子其实是个男人,而且刚刚他李民竟然还有了一点感觉而恶心的一口吐了出来。

高俅当即尴尬在了那里。

李民连忙对高俅说道:“谢了。小弟实在受用不起。”

一旁的恶虎嘿嘿笑道:“姑爷。您还真是个雏啊。一个男娼,您就这样了。这东京城里,少说上万的男娼,您还出不出门了。这男娼虽没女的叫得迷人,可偶尔玩玩,却也更是劲道。姑爷没听说过三扁不如一圆么?”

李民二话不说,随即一脚踹去。恶虎嬉笑的躲开了。铁豹在一旁喝道:“老虎!莫开这等玩笑。姑爷是个纯人。比不得你这厮的龌龊。”

恶虎赔礼笑道:“姑爷莫怪。我这嘴贱。”

李民没大理他,只是暗自决定,回去就换人。绝不能让这厮在跟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经此一闹,李民得恶心倒去了不少,状态也清醒了许多。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一处坊间。

此时夜色以上,就见此处高搭着一扇两三丈的彩门任人通行,遍挂彩灯,煞是好看。行里间,百十步,有一三层井式阁楼,上书三个大字:万花楼。就如一座小型木头城堡一样,只是遍布彩灯,彩绸。

顺着开阔的楼口,再行百十步,四方的天井中有一高台,也同样是彩灯高悬,上面十几个美女,正在轻歌曼舞,时不时地从轻纱之中,展露一下芊芊玉手,修长的美腿。引人上火。而左右两厢的楼廊上,更是遍布美女,依栏嬉笑。而那美女的身后,则是一间间的精雅小阁。

此时,一二楼有的小阁,有些已经阁门紧闭,挂起了红灯,隐隐有喘息声传来,听闻者自心领神会,暗自上火。而有些小阁则是敞着门,挂着珠帘,不时从里面传来劝酒的声音。显然还在培养情致。欢笑之声,也是引人遐思。

真真是好一个风流常葫。

李民很是觉得:恐怕就是现代传说中的红楼也比不上这里。最少,现代的那些常葫,绝对没有这么光明正大。

很快,这万花楼的老鸨就被高俅得手下引了来。这高俅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那老鸨一见到高俅,当即夸张的凑了进来说道:“高大人,您怎么才来,可想死奴家了。”

高俅当着李民的面,一把推开她骂道:“你这婆子好不知羞,说什么想死我,你家这师师姑娘今天出阁,怎的却不通知我。事嫌我没钱,做不了师师姑娘的姑爷不成?”

那老鸨当即叫屈发誓道:“高大人,瞧您说的。您是我的大财神爷,我怎么可能不叫您。定是千刀的龟公皮惫。没通知到您。我这就拔了他的皮去。”

高俅也知道这老鸨满口谎话,不过高俅也就是做做样子,要个劲。当即也笑了脸说道:“算了,算了。你家那龟公,按你这拔法,千百层皮,也尽都扒光了。饶了他这一回吧。赶快给我们开一间厅房,备上酒席,我们今天可是冲着师师姑娘选婿来的。对了,师师姑娘什么时候开门啊?”

那老鸨连声应道:“快了快了。”随后又是一连串的招呼下去。

而后才稍有歉意地说道:“高大人,您也是知道的,这师师姑娘,自幼是我们老板娘养大的。我们老板娘,就拿她当亲闺女一样。虽说她落了这个籍,就是这个命,可我家老板娘也许给她了,只要客人出的起十万贯,这师师姑娘的头一个恩客,就由她自己选。由她自主择这个女婿。”

高俅一摆手,当即不满的说道:“你这婆子真是多嘴。难道爷是给不起十万贯的人么?今天爷就把这里包了。师师姑娘就是我们的!”

此时,李民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而且李民也很疑惑,这李师师怎么就成了万花楼的人了,不是传说她是被一个从良的女人养大,被调教成的私娼么?怎么不太一样?难道野史又错了?

由于内容的连贯性,第一更和第二更合在一起了,稍后还有第三更

第八十回 凤舞九天

“高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奴家么。师师姑娘自三年前百花春会以一舞:凤舞九天。艺压群芳,得清真居士在品花录品评为:曼舞清音艺无双,飞天仙子第一香。被人赞为飞将军。这东京城里,哪个不晓?哪个不惦记?如今开门招姑爷。且不说清真居士这等清流都来捧场,就是蔡相爷的公子,也来了两位。我这嘴轻命贱的,那做得了主?”

老鸨一通哭天抹泪,高俅当即犹豫起来。倒不是高俅对这老鸨有什么同情心。实在是听到这老鸨提到蔡京也有两个公子参与。由不得高俅不慎重。高俅任是知道自己有多么得徽宗的恩宠,可也知道他万万不如蔡京的势力。只是仗着宋徽宗得信任,需要他高俅掌握着京畿的禁军,这才能独立门户,不至于被蔡京打压,也不至于向蔡京低头。可也仅仅是自保罢了。为了巴及一个尚没有立足的李民,而间接得罪了蔡京,高俅难免要犹豫一下值不值。

好在此时李民虽对李师师感兴趣,可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李民自知道这李师师如今的年龄也就十六岁,李民没有恋童癖,自也不想犯那奸幼的错误。毕竟李民得家里也还有着一个十六的玉儿没下嘴呢。只是一直被高俅拉扯着,寻不到拒绝的机会,又抱着开开眼界的念头,这才一路来此。此时见老鸨说的为难,李民不是那种难为人的主,正好借机说道:“高兄,我等玩乐来的。开开眼也就是了。为难她一个老鸨做什么?且就依她的规矩。”

老鸨当即翻翻眼,虽然她就是一个老鸨,可在这万花楼,那也是金银玉翠四大妈妈之一,来的就算有大势力的,不喊她一声妈妈,那也要如高俅一般喊声婆子,哪有直接喊老鸨的?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么。

可此时高俅听闻李民之言,当即有了下台的机会,只是为了面子,嘴上还有不依的说道:“先生说的是,就依先生。若非先生大度。我非命人拆了她这万花楼不可。”

那老鸨是个有眼力的,见高俅如此说,顿知李民来历不小,此行还是以李民为首,当即压下了一丝不快,满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奴家谢谢这位大爷成全了。奴家给大爷作揖了。大爷眼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平日那里发财啊?”

李民面皮当即有些发紧。毕竟李民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虽说最近脸皮练得很厚,可还是有些应付不了这个老鸨。其实,主要还是李民这个现代小市民,在多年的法制教育下,虽有心堕落,可还是潜意识的认为这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可以值得满街嚷嚷的,哪怕如今没有扫黄打非,可李民还是心虚啊。

一旁的高俅是个通透的人,一看李民不说话,当即就把李民得心思猜了一个八九,当即一挥袍袖的掸了那个老鸨一下说道:“你这个婆子就是饶舌。都依了你家规矩,那还来的这么多废话!快去准备酒席。”

那老鸨不敢得罪高俅,只得不再探听李民得来历,引领李民等人开了一间雅阁。

不大会儿的工夫。猛听高台上的乐曲一变。周围顿有人喊起来:“凤舞九天!凤舞九天!师师姑娘出来了。”

李民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只见半空中飘舞一人。身穿火红的霞衣,珠光闪闪,就好似一团火一般。

不!应该是火凤凰#糊那双肩向后扬起两三丈的彩带,就如同凤凰的双翼,徐徐舒展。果然不愧是凤舞九天!

李民身边的人,无不看得有些痴迷。

李师师。果真绝色也!

不过,李民虽也有些震惊于李师师的美色和扮相。可李民毕竟现代美女看多了,虽然没有李师师这么天然绝色得。可也是很有抵抗力。何况,李民还有更奇怪的事:这个女子是怎么在天上飞的?难道地球引力对她没有作用么?还是她会什么飞行的神通?

李民想不通。若是这个李师师真的有这些神通,她还做个妓女干什么?

李民越发仔细的看了。这一看之下,李民还真看出了点门道。这万花楼的天井之间,除了下垂了不少彩带之外,竟然还隐隐系了一些铜线。这些铜线在这天井内的灯火映照下,不细看,绝看不见。就是细看,也不好分辨。如不是李民看过现代马戏团走钢丝的表演,同时也知道演员飞天,大多是吊钢丝。李民也绝不会看穿。

而此时,李师师就是借住这几条铜丝,以及那几条彩带,不住地在半空中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转向与飞升。飘飘然,犹如飞天仙女一般,不愧是飞将军的美名。

而此时,李民虽看穿了,可却也不敢小瞧李师师了。这李师师虽然借助了铜丝和彩带。可李师师的背后,却绝对没有吊着钢丝,就这般在半空中飞舞的表演,若说李师师没功夫,尤其是没有轻功,那真是打死李民都不信了。可这明显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李师师,竟然甘心作一个妓女,她这是又有的什么图谋?

而这时,李师师舞罢多时,如一个仙女下凡般的,徐徐落下。半晌过后,那些痴迷的人们,这才一个个叫好不止,掌声雷动。

这时,又一个老鸨也登上中央的彩台,高声说道:“各位大爷玩得乐啊。我金妈妈给众位大爷施礼了。”说完作了一个万福。

随后,这金妈妈又喊道:“今晚各位大爷来。想来都是为了我家师师姑娘。我本不该在这里多嘴,扫各位大爷的性。可今晚来的大爷多。有些规矩,各位大爷知道不知道的,若是不交待的一个清楚,各位大爷争执起来,难免扫了兴致。”

底下当即有不够档次的喊道:“金妈妈,这万花楼清倌出阁招姑爷,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不就是价高者的嘛,爷有的是钱,你就别废话了。爷出五千贯,今晚师师姑娘的姑爷,我做定了!”

一些知道行情的,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当即也全都哄笑起来。

第三更到

第八十一回 心动

“我就说这规矩不说,容易闹错不是。这位爷。您多包涵了。我们家师师姑娘,那可是咱东京的花魁,可不是这个价码。而且,我家师师姑娘,乃是奇女子,有真本领的,也看不上这些阿堵物。只是心疼我们老板娘养了她这十几年,同时也不想让人看轻了。这才由我们老板娘定下了:想当这个姑爷的,请各自准备十万贯的聘金,而后入我们万花楼的后院迎春院去打个茶围,或文或武,只要露上一手真正的才能,是伟男子,自能得我们师师姑娘的倾慕。若是才艺不足,我劝各位也就省了今日的心思。等错过了今日,让我家姑娘感受到了各位诚心,我家姑娘心软,我婆子在说上两句好话,也未尝没有和我家姑娘亲近的日子。不过,婆子我嘴贱,先说好了。这十万贯的聘金,那是谁当了姑爷谁承担,没缘当上姑爷的,这十万贯还是您的,留着您日后继续捧我们姑娘的场。可这打茶围得一万贯,那可是个底钱,那可是不退的。好免得那些没有诚意的,骚扰我们姑娘的好日子。现在有心当我们师师姑娘姑爷的大爷们,跟我来吧。”

这金妈妈说完,一挥手,一溜彩灯拱门亮起。乐曲也成了喜气洋洋的迎亲曲。而这时李师师早就在那个金妈妈说话的时候走了。只留下无限的惊艳,与无限的遐思和憧憬。

而这时,那些有心竞秀的。已经三三两两的从各自的阁子里出来了。

李民一听,除了花钱,还要考才艺,当即就有心不想去了。要知道,虽说这是高俅请客,可这十万贯,那可也不少了,李民忽悠了一个卢俊义,不过才弄来五十万贯,寻常百姓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一万贯,没看那五个老兵,只是保管着两万贯,就连觉都睡不下去了么。李民也不想欠高俅这么大的情分。

谁成想,高俅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以李民地出身,自然无法想象如蔡京一碗羹,就要杀数百个鹌鹑,一次宴席的蟹黄馒头,就要一千三百多贯。这高俅虽没有蔡京这么有钱,这么奢侈。可在这青楼摆摆阔,花个十几二十万贯的,那真算不得一回事,尤其是高俅想要拉拢李民,这就更值了。

结果,李民也没有推辞掉,愣是被高俅拉倒了万花楼的迎春院。卢俊义与徐知常等人,也全都在一旁陪着,凑着性。却也热闹。

迎春院内,同样有一个二层的小楼。据说,师师故娘就在那二层小楼中坐床等着。

楼门前,有两个十三四岁的俏丽小丫头守着。这两个小丫头,各自一身粉红的紧身衣,腰中还配着一把宝剑,很是英姿飒爽。就是年龄小了点。

此时,左边那个俊俏的小丫环,眼看人差不多齐了。娇声说道:“各位大爷。有心聘我们家姑娘,或文或武,请露上一手吧。我家姑娘自有点评。那一位大爷先来?”

“我来!”这小丫环刚说完,就由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急不可耐的蹿了出来。走到大厅当中说道:“我乃当朝蔡太师之子,蔡鋆是也!我的功夫,天下无双。我给师师姑娘打套拳,师师姑娘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着,当即不三不四的耍了起来。

李民看着当即就笑喷了。好在,当场笑的人不少,那位更是人来疯,还以为众人笑是给他喝彩呢。耍的也更加卖力了。

李民很是感叹:这家伙倒是很有小丑的天赋。可这也叫拳?

虽然李民本身都算不上练家子,可李民也知道这种连胳膊都都伸不直的拳法,绝不是什么如太极拳一般的内家拳。尤其是这位磕磕绊绊的打完了之后,还自觉得意地,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还舔着脸的说道:“怎么样?我这拳不错吧。告诉你家姑娘,我这拳,绝对能南山打死虎,北海踢死龙。”

周围的人,笑得更凶了。连那小丫头都忍笑憋红了脸。

最后,右边的小丫环实在忍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爷,您这拳能打死虎,踢死龙。那您看我这剑法如何?”

说着,这小丫环抽出了随身的宝剑,当即舞了起来。

顿时,剑光如雪,包裹住了一条粉红色的身影,如同一个银丸一般,闪动跳跃。猛然间,一道剑光如长虹经天,猛地向蔡鋆刺去,蔡鋆吓得当即就坐倒在了地上。

可忽然间,漫天的剑光都不见了,只见那小丫头一动不动的俏立在蔡鋆身前。就好像从来没有动过的一样,嘻嘻笑道:“大爷,您看我这剑法如何?”

那蔡鋆的脸皮还真够厚的,竟然还能腆着脸说:“不错。不错。就比我差一点,再练两年就能赶上我了。等我今晚当完你家姑娘的姑爷。你出阁的时候,我也一定捧场。你的姑爷,我也当定了。”

小丫头当即羞得脸都红。而这时,楼内却响起了一声玉磬之声。左首的小丫头当即说道:“这位爷,您也演练完了,请您让让,稍等片刻,等其他众位爷也都展现完毕。我家姑娘自有个说法。”

那蔡鋆当即发彪道:“我父亲是当朝蔡太师,哪个人敢不给面子跟我抢?”

众人当即笑不出来了。李民看得直撇嘴。就这个猴样和这个德性,怎么配得起李师师。

也不知是李民喝多了酒,被那些陪酒女人摸出了火,还是被蔡鋆这个癞蛤蟆刺激的,总之,这个李师师虽然和李民家里的那位玉儿,同为十六岁,可现在李民却对李师师来了兴趣。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李师师所处的环境让李师师有些早熟,表现出来的外在气质,自然与鲁玉不同,让李民少了奸幼的罪恶感。更多了几分诱惑。

而这时,高俅在一旁低声笑道:“先生,不用担心,这蔡鋆不过是蔡太师不成器的儿子之一。只要不是蔡攸,还是唬不住在场这些人的。”

果不其然,高俅刚刚说完,就有一人喊道:“不要闹了。快回来,还没给咱们蔡家丢够人么?”

第一更

第八十二回 发威

闻听此人发话,蔡鋆虽不满,可还是认头回去了。那人却走上前来说道:“在下蔡絛,舍弟顽劣。当不得真。在下久慕师师姑娘容颜,赋诗一首以为赞,上请行家品评。”

说罢吟道:“嚲眉鸾髻垂云碧,眼入明眸秋水溢。凤鞋半折小弓弓,莺语一声娇滴滴。裁云剪雾制衫穿,束素纤腰恰一搦。桃花为脸玉为肌,费尽丹青描不得。”

李民虽没品出好坏,可却也知道了,这个年代的诗词,果然是可以唱得。这个蔡絛吟的有些韵味,显然倒是用了心了。

而一旁的高俅却稍微皱起了眉头跟李民说道:“先生,这蔡絛虽不是蔡太师的长子蔡攸,可却最得蔡太师喜爱。若是他执意要这师师姑娘。免不得也要让几分。”

李民心中微微不满:为什么要让这个蔡絛?

虽然这个蔡絛确比那个蔡鋆长得顺眼的多,而且说话也不那么让人讨厌。而且高俅那话里也点出了蔡絛最得蔡京喜爱。为了一个女人,引来蔡京得敌视不好。可现在李民那点酒劲和邪火正在上拱,若不是李民从一开始就没真的惦着上李师师,李民本人更不是那种一看到美女就什么都忘了的人,李民还真就被这点酒劲和邪火拱起来。

而这时,却有一个老头站了起来,操着不知哪里的方言,咿咿呀呀的说了几句话,随即更唱了起来,很有韵律,可奈何李民却一句都听不动。就像河北梆子再好,听不懂也是白搭。

而李民越是听不懂,也就越是来气,心说:一个老梆子也要争着当这姑爷,走道都颤忽了,你还有这个力么?

可让李民奇怪的是,那个蔡絛却对那个老头一拱手说道:“清真居士果然高雅,高绝。诗词吟唱,在下万万不及。这师师姑娘,却是清真先生的了。”

说完,很是潇洒的认输下场了。与此同时,小楼内也传来一通鼓声,似是相贺。而一旁的高俅,更是摇头晃脑的说道:“清真居士果然大才,若无意外,这场却是无人胜得了他。这白首红颜,才子佳人,却也是一段佳话。”

李民闻听,憋了半天的邪火,终于压不住,点着了。似这等美女,落在这种老淫虫手里,竟然还是佳话?天理何在?

李民猛地站起,迈步入场喝道:“我有一曲,也请姑娘点评一下。”

说着,李民当即唱了起来:“傲气傲笑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誓奋发自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子热胜红日光……”

边唱边舞动。这曲《男儿当自强》,以及这套拳法,本是李民大学时代的保留项目。有个什么欢庆的,都要露上一手,此时李民酒劲上来,再加上听那老头软绵绵的吟唱,以及心中的那点不甘和不忿,当即忍不住就耍了起来。

一曲歌罢,满场都镇住了。

没别的,李民这样唱歌的气势,以及这种格式的曲调,这个时代,还真没谁见识过。在加上这男儿当自强,本是经典。经典的东西,在哪个时代都是有共鸣,有欣赏的。

半天,还是那个老头率先回过味来,当即上前跟李民咿咿呀呀的说起来,李民很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莫要鬼叫,我听不懂。”

那老头,当即脸一红,随即用雅言说道:“敢问这位先生。此曲何人所作?”此时,小楼上也传来两通鼓声。

李民酒劲有些上涌,可还是记得穿越都是要剽窃的。当即也不脸红的说道:“为师师姑娘献艺,这曲当然是我做的了。难道你以前在哪里听过不成?”

李民此言一出,那清真居士当时就信了。没别的,就李民这种独特的歌曲格式,听过一遍,必有人模仿传唱,而他周邦彦都没听过的,自然也就是原创了。

周邦彦当即变了行色。没别的,能抛开原有诗词体系,另开一个格式,那可就不是一个普通才子所能了。即使是他周邦彦也不能。那不仅仅是学识,更是天赋。而能为者,也就是开山的鼻祖了。这可是比宗师还要高上一筹得境界。

周邦彦当即肃穆,正冠,展了一下袍袖。很是郑重的给李民来了一个长揖说道:“末学周邦彦,今日得见先生,三生有幸。敢情先生留个名号和住址。好让末学得以请教。”

后面的高俅,当即惊了。周邦彦这老头,今年都快六十了。一生诗词最好,他服过谁啊?今天竟然自称了末学。我这个先生了不得啊。

高俅当即献媚的说道:“清真居士,这位乃是李先生,乃是给圣上献宝来的高人。我奉圣命招待,正住在郭家老店之中。你若识趣,就莫要争着师师姑娘了。”

周邦彦见是高俅,当即哼了一声,可还是对李民保持了足够的尊敬。却是高俅不懂周邦彦这种为了艺术而达者为尊的心态。

被这周邦彦这么一搞,李民对这老淫虫的厌恶也消了几分,可一联想到周邦彦这把岁数,竟还想一树梨花压海棠,李民还是忍不住有几分不忿。难道这搞艺术的都是淫虫?

好在这时,那小楼门前左首的小丫环,乖巧的上前说道:“这位大爷,我家姑娘说了。若是您还能即兴作曲一首。今日的姑爷,就是您了。”

周邦彦一听,当即眼睛一亮。周邦彦明白:楼里的那位师师姑娘,也是听懂了。只是还不确信就是这个人做得,故此还要考较一首。不过,能看看李民得才华底线,周邦彦也是满期待的。故此,周邦彦当即满是期许的说道:“如此盛会,先生当是再作一首。我等虽不得师师姑娘,可一睹佳作,也是不虚此行。”

其他人,除了蔡鋆外,也多是自以高雅之士,有周邦彦在前,也纷纷觉得没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全都纷纷附庸风雅的说道:“愿请先生在做一首,我等心足矣。”

那蔡鋆虽不忿,可在蔡絛的压制下,也不敢说什么二话。

李民暗暗替李师师可怜:你在这些人眼里,也就是一首新曲的价值么?

第八十三回 春风过后的两难

李民终于确认了,虽然李师师貌美绝伦,在场的这些人,更是不惜以万金求得与李师师的一夕欢好。可李师师在这些人的心目中,依然不过是一个玩物。没有一个对她真心的。所有金钱、名声等等追捧,不过就是为了在玩起来的时候,更有成就感。

李民终于有些体会青楼女子人前欢笑,人后悲。

不过,已经站在了风口上,就没有退让的道理。与其李师师这样才艺无双的绝代美女被这么一个老头压了,或是被蔡鋆那样的狗烂糟蹋了,还不如他李民自己上了,毕竟李民自问,虽然他李民也好色,也有些堕落,可绝对比这个时代的人,更重尊女性,更温柔。那怕这有点五十步笑百步,可毕竟也是少了五十步。

李民随即又唱了一首《笑红尘》:“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在场的人都痴了。那些青楼女子,更是感触颇多。

金妈妈几乎是含着眼泪眼泪地喊道:“师师姑娘的姑爷选中了。恭喜李大爷,贺喜李先生。先生请入洞房吧。”

其他人贺喜声也纷纷传来。

李民稀里糊涂的,竟然还被万花楼的人,弄了一个新郎的造型,让人用一根红绸子给引入了一个洞房。

既然是洞房,自然就有新娘子了。一身火红霞佩得新娘装,以及一个火红的大盖头,还真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传统新娘的装扮。只是不知道这盖头底下,是不是李师师。不过,就看那笔直坐立的身腰,以及那袖口微露的玉指,却还真是迷人啊。

尤其是,再加上屋里那对巨大的龙凤烛,跳动得火光,映的那新娘服,红光闪闪的。还真是让人油然而生一股新婚的气氛。这让从来没有过婚礼经验的李民,还真有点怯场。

李民暗给自己打气:这不是真的。只是一场戏。

可李民越是这样,反倒是越心跳。最后,李民不禁乐了:在现代没娶上老婆。在这万花楼却先演练了一回。

这一乐,李民倒放松了一些。看条案上有一个黄金的挑棍。知道这是挑新娘盖头用的。当即取了来,将新娘的盖头微微挑起。

李民的心,顿时心跳起来。美!实在是太美了。凤冠珠穗之后,隐约透漏出如玉的面容,淡淡的羞红,更添娇艳。尤其是那偷偷打量李民得一眼,实在是太勾魂了,李民猛跳不已的心脏,刹那间接近永恒的停顿了。

好在李民还没有猛喷鼻血的晕过去,否则,这实在太丢现代人的脸了。实在对不起小日本每年贡献给全世界的那么多a片了。

“先生可还要吃些酒?”李师师一声娇柔的声音传来。

李民更没脾气了,样貌完美,声音也完美,我何其性也。老天待我不薄。李民心中最后一点点对老天爷把他弄到这个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亲人和朋友的最后一丝不满,也消掉了。这种美女,在现代,不知道有多少大强、小强,白骨精追捧,万万是不可能有他李民得份的。现在他李民得着一个,他李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不过,吃酒就免了。李民今天可是吃了一天的酒了,先是在周侗家里吃了一下午,又被高俅劝了一席。李民到现在还没有不省人事,除了李民本身在现代培养的酒量就不小之外,李民习惯的后发制人的自我控制,也是功不可没的。

可如今,却是不要在喝酒了。

李民情不自禁的扶头苦笑道:“我今天以是喝了一天的酒,却是再也喝不下了。”李民也不知怎么的,就跟李师师实话实说了。

李师师的脸,当即更红了。这李师师原本觉得李民还算看得过眼,很是富态健壮高大,才学也非一般,竟能另开天地,别创一家。很是想和李民先沟通沟通,培养培养感情,毕竟这也是她的第一次嘛。虽然有过训练,可也还是希望有一个更美好的念想。

可现在,李师师却不知道怎么接了。有若蚊语的说道:“要不,要不我扶持您安歇……”

后面的,李民实在是听不清了。可李师师的那种神情,却让李民心中的火,彻底燃烧了起来。

(此处自由想象)

李师师很满足,也很开心。因为李师师知道李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刚进洞还没破红就射了。还是在李师师的温柔下,指导下,这才有了让李师师也有了很满足很开心的第二次和第三次。丝毫没有感觉到破瓜得痛苦不说,还感到了真正的两情欢悦,以及男人的羞涩和温柔。

欢场上,若是碰到童子鸡,按例可还是要封红包的哦。李师师有些睡不着了。幸福的有些胡思乱想着。

可李民在一宿没睡,又经了这么接二连三的奋斗,虽然获得同样难忘的欢愉,可还是支撑不住的睡着了。可就冲着李民睡梦中的傻笑样,李民显然也是爽到了极点。

李师师依靠着李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次日,李民醒来感受着身旁的温柔,没来由的升起一种自豪感,成就感,责任感等说不清的情绪。不过,这种情绪,肯定是正面的,因为李民感觉到了幸福。同时也感觉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李师师也恰在此时睁开了眼,看着李民热情的注视,随即又羞涩的闭上了。

看着那害羞的模样。李民情不自禁的跟李师师说道:“师师,我为你赎身,做我的老婆吧。”

李师师万万没想到,李民起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如此的痴情。有些不相信的睁开眼,认真的盯着李民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原意明媒正娶的让我当你的老婆,当你的大房正妻?”

看着那清纯闪亮的双眼,李民没来由的想到了鲁玉,虽然此刻李民自觉地和李师师关系近了,这李师师也远比玉儿动人,更远比玉儿有学识,可人无信不立。李民现在的底班,又是刚刚拉起来,除了鲁雄有大力之外,所有的人更是知道鲁玉是他李民得未过门媳妇,未来的正妻。连正妻都能换,谁还能信我。

这可怎么办?

第三更,如约而至,别忘了支持和宣传哦

第八十四回 异能再闪

“果然是痴情最无聊。想来大爷还有娇妻在堂,怎容得我坐那正妻。只是你明明不能,何还拿我这可怜人玩笑?”不待李民回答,只是冲着李民一愣神,冰雪聪明的李师师已经就猜出了一个八九分。一阵心酸,却忘了往日的训练和教导,说起了酸话来。一双灵慧的大眼,更是更是布上了蒙蒙的雾气。

李民心中一痛,张口说道:“师师,是我得不好。可我不是成心骗你。实在是我遇到你之前,就已经定下了一门亲事。玉儿对我不错。她家丈人又对我有恩。我实在不能负她。你也不想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吧。师师原谅这个。我虽不能立你为正妻,可我保证一定好好待你。”

此时李师师已经恢复了正常,微微一笑道:“先生言重了。奴今生既落了这个娼籍,又怎敢奢望什么正妻。能让先生一夕欢愉,以是奴的福分了。赎身啥的。先生莫要再提了,此处的妈妈待奴甚好。奴早已决定供养她终老。先生若是怜惜奴家,有空时,多来看看奴家,奴家就感激不尽了。让奴家服侍先生更衣吧。”

说着,李师师就撑将起身,可这一动,却碰到了痛处,当即秀眉一憷。

李民看得有些心痛,一把把李师师抱住,有些气愤地说道:“说什么胡话。青楼的妈妈,能待什么人好。你不要瞎想了。我定要赎你出籍。”

没想到李师师却猛地用力一挣,怒道:“你赎我出去做什么?给你做妾?”

李师师这一挣的力气不小,李民都险些没抱住,又闻听李师师如此说,李民也不禁有些来气地说道:“做什么都比你在这里强。难道你这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珠唇万客尝的神女生涯,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么?”

两人的斗气,往往都起因一句不中听得话。

李师师也当即以为李民看自己下贱,顿时生了怨气。虽说李师师从小在妓院长大,远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可毕竟李师师此时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不过是刚刚接了李民这头一个客人,自然远没有历史上李师师鼎盛时期接待客人圆滑乖巧,游刃有余。

李师师猛地把腿一缩,一只娇小白嫩的粉足已经抵在了李民地胸腹之间。李民当即觉得自己要倒霉,看到自己好像被李师师一脚踹飞到了床下。

可李民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一股巨力传来,李民果然如此自身感应的一般,被李师师踹飞了出去。这李师师的腿力,却不知比她的臂力大了多少倍,绝对是练过的。

而没待李民从疼痛中醒过味来,李师师已经矫捷的穿上了一身青纱,李民痛楚间,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的暗叹道:“好快的速度。真好看。”

而李师师穿上了轻纱之后,却怒视着在地上发愣的李民,激动地说道:“给你当妾,就供你一个人发泄,等着你一个人嫖,难道就比在这里好么?那与三流的妓女就守着一个老客有什么不同?在这里,我最少不用等,有的是才子追求我。美食,美酒,好看的衣裳,漂亮的珠宝,凡是你能供给我的,只要我愿意,我都能大把的收到。”

李民刚刚被李师师穿衣的美态震慑住的心灵,闻听此言,当即又忍不住地骂道:“下贱!”

李师师双目流泪的哭诉道:“你终于说出来了。不错。我是下贱。可我一个四岁的女孩就被卖到了这里,我有什么法子。倒是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家中有着妻室,却还在外面风流。却又凭什么要求我们女人守着一个男人不说,还要与其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下贱,你又高尚到哪里?妾者,以色侍人。命由大妇操。今日说爱我,宠我,大妇不敢动我,不过是我年轻貌美。一日芳华老去,容颜不在。或你时久见惯,你还不是要另结新欢。到时我空闺孤寂,还要受大妇折辱,岂是可怜可说。”

看着李师师掉眼泪,李民的怒气,当即全没了。一方面美女掉眼泪,确实惹人怜惜。另一方面,李民毕竟是一个现代人,比这个时代的男人,多了一份男女平等的教育和观念。故此,李民虽然有些堕落,也有些不想逆反潮流的压抑本性,更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可李师师那句,却还是触动了李民。一个男人既然三妻四妾还搞瞎八,又凭什么要求女人要从一而终?女人在经济独立下,又凭什么不能找三四个男人风流快活。

一时间,后世的女权主义,纷纷涌入李民脑海,当时令李民地思维有些混乱。李民好似在无尽的未来,看到一个个独立的男性和女性,各自支撑起一片天空,各自拥有着三五个情人,而那些情人,却又有着各自的情人。

混乱!极度的混乱!

李民固有的婚姻观,被这些景象极度充斥,李民头痛欲裂,猛地大吼一声:“够了!别人的我管不着。我的女人就是我的。”

杂乱不可思议的景象,当即从李民脑海中退去,李师师也很惊异的看着李民。

李民这回算是知道了,自己这身体,肯定是出了点问题了。当即也不再跟李师师废话,起身,一边胡乱穿着衣服,一边坚定的跟着李师师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这就去找万花楼的老板给你赎身。赎身之后,我不会强迫你什么。你就是个自由人。你若是愿意跟我,我自会照料你一生。你若是不愿跟我,我也可给买一套宅院,供你居住。由着你的意愿过活,即使你今后找到合适人家想嫁,我也绝不拦着,还会送你一笔嫁妆。算是认你个妹妹。了断你我今日之缘。”

李师师本来听了李民前两句,颜色缓和不少。可听了李民后两句,李师师却又怒了,激动地说道:“怎么的?你可怜我,这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就我这万花楼,也有五六百的可怜姐妹,你可怜的过来么?”

今天奥运开幕,想来也没多少兄弟还在看书,为了支援奥运,我今天也就一章了,欠两章,下周补上。

第八十五回 大娘有请

“我不是可怜你。别的人我也管不过来,不过你,我是一定要管的。”李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随口说着。

在李民想来,赎身这种事,也不是李师师可做主的,说多了也没用,凭的添口舌。何况,李民刚刚又一次体验到了那种奇怪的景象,这种拌嘴的事,自然就更显得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赎完李师师后,有的是时间拌嘴。

可李民这种态度,却更让李师师发怒。也许,女人在贡献完第一次之后,都有些怀疑,不安,失落等等负面情绪作祟,而李师师更多了自尊和要强。以及一点点青春少女的逆反心理。

李师师当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的怒道:“你管我?凭什么啊?就凭我跟你上过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哼!若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跟你上了床,也是把她的第一次给你,你也娶她?”

李民正在穿衣服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顿。

李师师这句话,算是击中要害了。若是又老又丑的女人,别说娶她了,上床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被那个女人倒采花。

李民一阵恶寒,同时更觉得李师师占理了。李民苦笑道:“我做不到。不过,若是那种女人上我的床,我也绝对不干。她来我走。可你不是。而且,你还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管你怎么想。我想让你有一个相对自由的选择权利,过的快活一些。”

说完这些,李民心中一阵通明,轻松了许多。

对啊。我又不是圣人,我也不想革命。管他男权,女权。我只要顺应社会,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就可。玉儿我要了,李师师我也要定了,大不了,给她自由,然后再慢慢追也就是了。我看谁敢跟我抢!

李师师闻言虽略感意外,可她青楼长大,此时又正在气头上,自然也是不相信这一套。更多的猜想:就是这个李民把她赎出去,然后给她买个院落,金屋藏娇。让她日日夜夜的孤寂等待,供他李民一个人发泄。

虽然李师师猜想的,不是李民说这句话的本意,可却也与李民想通了之后的盘算差不多,而这种行为,在有钱又怕老婆的男人中,也不算稀奇。包二奶,另置一处,无分国界,古今通用。

而这笼中鸟,却绝对不是李师师想要得生活,而且,李师师自小在青楼长大,更不是那种把第一次给了某个男人,就会认头委屈自己,跟了那个男人一生的愚蠢女人。

只是,还没待李师师再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一声娇脆的声音:“师师姐,大娘有请李先生说话。”

李师师当即一惊。

这万花楼有金银玉翠四大妈妈主事。可这能称得上大娘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这万花楼的老板娘。至于这老板娘姓什么,叫什么,反倒知道的人不多了,不仅楼外人如此。楼内人也是如此。李师师就是被这位大娘发掘的,培养的。不仅是一身的色艺,还有一身的功夫。李师师对这位大娘的感情,那真有既有母女的亲近,又有师徒的敬畏。

而且,李师师更知道,这位大娘是绝不会管这楼里的事,更不可能无故派人来请李民说话。

李师师也顾不上揭穿李民的龌龊心思了。暗自琢磨:大娘叫这个家伙何事?难道大娘听到这个家伙有心赎我,想给我安排一个立身的地方不成?大娘也是糊涂了。这人虽有几分才华,可又不能全心对我,光是有个院落,衣食无忧,我还用的到他?就是这三年来的清倌缠头,也够我一生的花用了。我可不能向那些姐姐、姨娘们的孤苦一生。

而这时,李民虽奇怪这大早上的,有什么大娘找自己说话干什么。可冲着屋外人说话话音,李民不难听出,这个大娘,在这个万花楼,应该是一个有些地位的人。

李民当即笑道:“这大娘是何人?可是这万花楼的老板?我正要找着万花楼的老板说话。”

屋外女子当即脆声答道:“李先生好心思。大娘正是我万花楼的当家人。先生若是起身了,就请随我走吧。”

李民衣服正好也穿好了,起身开门说道:“如此有劳姑娘带路了。”

可随后,李民又想起:李师师这样的美女,睡一晚上都要十万贯,自己夸口要赎人家,这还指不定多少钱呢,如今自己可就剩四十来万贯了,别不够,再弄了一个笑话。

李民当即又问道:“姑娘,我那些朋友,如今可都在何处?”李民很自然的就把脑筋动在了卢俊义和高俅地身上,反正这俩人都有钱的很。不替他们消费些,也委屈那些钱生锈不是。大不了再卖他们一些宝物,或欠他们一些人情。

“高大人和徐道爷都有事先走了。卢大爷和您的两位随从,正在我们楼里别的姑娘房内休息。”小丫头老实的回答着。

而一旁的李师师,却插嘴说道:“青儿,我陪李先生去见大娘吧。”

“不行啊。师师姐。大娘说了,师师姐现在需要多休息,只让我领李先生一个人去。”

而这时李民知道卢俊义还在,当即完全放心了。又想起昨晚的疯狂,当即有些怜惜的说道:“师师你就别动了。我和大娘说说就回。”随即对小丫环青儿一笑道:“咱们走吧。”

李师师在背后撇了撇嘴,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琢磨着如何为自己的命运筹谋。如何找大娘好好的谈一谈。

而李民原本以为,去见这大娘,也就是两步道的事,这大娘虽不好进李师师的房间跟他李民说话,可他李民毕竟也是一个花钱的客人,也没有说屈尊去见她的。这大娘理应就在这小楼的大厅里等着自己。

可李民这一走,却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

第一更。

ps:李师师除号称飞将军之外,还有侠妓的美称。性情自有刚烈之处,而且,历史上,她连宋徽宗封的贵妃都不愿当,连皇宫都不愿进。岂是一般那种跟男人睡了一宿,就全没了灵魂和个性的花痴。这两章多些描写,也就是为了突现李师师的性格。毕竟,只有细节才能刻画人物。只是论述和定义,那出来的也就和说明书一样的花瓶了。

第八十六回 杀我,你就是民族罪...

大!太大了!

李民原本光看那万花楼如同小城堡一般的规模,就已经觉得万花楼很大了。可谁知,不走不知道,这万花楼除了还有四季的院落不说,光是去见这么一个大娘,一连串的假山幽径,水榭廊桥,花间小径走下来,竟然没有一处重样的。

只是兜兜转转,一个多钟头下来,以李民的方向感和记忆力,李民愣都有些转的迷糊了。分不清自己是从哪来的了。

李民暗自发怒:有这么摆谱的老板娘么?我好歹也是要见宋徽宗的献宝人。也是来这里花钱的客人,就这么来对待客人的么?

李民有心发作,可前面领路的,却是一个美貌的小丫头,比李师师和玉儿还小的小丫头。李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十二岁,对这么一个满脸天真和笑容的小丫头,李民虽然不是萝莉控,可又哪里发作的出来。

李民叹了口气的问道:“青儿,还没到么?”

“快了,快了。马上就要到了。我们万花楼的姐姐多,这院落自然也就大了些。大娘又喜欢清静,自然住的就远一些。先生您多包涵啊。”

青儿也不知是第几次满脸歉意地跟着李民解释,愣是让李民转的没脾气。

只是这一个多钟头的路程,也到了李民的极限了,李民很是郁闷的嘟囔道:“平常你们大娘往你们万花楼传个话,你也走这么半天?若是赶着吃饭,可不是等的饿死?”

青儿当即噗嗤一笑,随即说道:“先生说的真逗,我家大娘的院落,自有小厨房的支应,怎会等的饿死。先生不要抱怨了,再过了前面的院落,也就到了。我不是也陪着您走了半天么。”

李民闻言也是一笑,怨气少不少。可随即李民却意识到:这个青儿竟然说我也陪着您走了半天,言下之意,却也有些抱怨,莫非她不陪着我,就不用走这么半天了,这是什么道理?

李民微一琢磨,暗自心惊:因为李民确确实实不记得来时的路了,若是回去没人领,李民都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也许就此困在了这些幽径中不可。

好在这里是青楼,不是荒野,人总是有的,总不至于迷路。

可李民刚安慰了一下自己,却随即意识到:这半个来小时,几乎没有碰到人。

人呢?人去哪里了?难道这万花楼白天就没人不成?

李民有些疑惑,可随即又想到:这青楼,可不就是白天没人。这晚上都疯了一宿了。那些姑娘们,哪有不睡懒觉的。

就在李民胡思乱想间,猛听清儿说道:“先生,到了。您请进。大娘就在屋内侯您。”

得!李民最后一段路程,更是什么也没记住。好在到地方,不管这大娘找他李民有什么事,反正他李民把李师师赎了,也不准备再来了。这么没天理的院落,也跟他李民没关系了。

此时,这大娘的屋外,还有两个小丫头侍立着,见李民过来,齐齐给李民一个万福,娇声说道:“先生好,先生请进。大娘正在屋内侯您。”随即给李民挑起了珠帘。

李民暗自感叹:又是两个俊俏的小丫头。

若不是李民知道这个大娘是女人,李民非以为这个大娘是个罗莉控不可。而李民一想到李师师也有可能是由这样的小女孩,变成今天这样小女人的。李民就为这些小女孩的将来,叹息不已。可李民却正像李师师所说的一般。那可怜的过来。哪怕他今后就是当了宋徽宗的国师,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毕竟,这已经成了一种社会风气,绝不是一个人可以扭转的。这需要知识的普及,观念的转变,以及女子谋生渠道的增多,否则,再好的理念,那也会让当事人觉得是一个疯子,连启迪者的意义都不会存在,更不会流传半分。

“李先生。听说您是献宝人,乃是给当今官家贡献金龙珠来的,听说这金龙珠,可凝聚龙气,镇压我大宋的龙脉,可保我大宋万万年的鼎盛,是也不是?”

见李民进来,当庭坐着的一个中年妇人,也没起身相迎,也没自我介绍,就自顾自的问了起来。

虽然这个中年妇人长得很慈祥,说话的语气也是轻言细语,很是好听。可李民的步伐当即就停了下来,心中更是一惊。

没别的,就在这中年妇人说话的功夫,李民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了一段场景,这个长的很是周正慈祥的妇人,在自己应了是之后,很是微笑的交代了一段话,随即一声令下,他李民就被门口的三个小丫头,三把剑给刺死了。

李民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己脑海中突然的景象,可这几次他李民脑海中突然出现景象,却都一一应验了。由不得李民不信。何况,就算不信,李民也绝不想拿生命冒险。

李民小心的看着这位慈祥的妇人,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想杀我?你是郑国夫人的后人?”

那大娘当即一震,直视着李民说道:“李先生果真神通广大,连这都知道。却不知道李先生还知道些什么?知否今天可活?”

完了!还真跟脑中预见的一样。

李民暗自叫苦,可生存的压力,却让李民脑力全开,只是李民脑中却再也没了提示。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异能咋也不是全程服务呢?

好在,事情的演变,总也算是出了点转变,最少这个大娘没有一句话之后就下杀手。总给李民留了一些转机。只是李民却想不起这郑国夫人是谁,找不到其中的契机,更不知道他李民生命的转机在哪里。可好在,李民总算从刚才那大娘的问话以及脑海中预见中知道,这大娘是因为他李民要进献金龙珠给宋徽宗,庇佑宋朝江山万万年,这才要杀他的。

故此,李民当即说道:“我这金龙珠,乃是真龙封印,庇护的是我华夏龙脉万万年。我华夏儿女,各得龙气,朝代更替,却是不管得。可你若杀我,我华夏龙脉没有了这金龙珠助长,气运不长,北方异族入侵,黄河以北男子尽遭杀戮,黄河以北女子,尽为异族劫掠,蹂躏!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你可有面目见你的先人!”

第二更。听奥运写书,真是一件痛苦,有些慢了。只能再欠一章。同样下周还。各位也可帮我记着。欠三章了。

第八十七回 不好忽悠啊

“先生可是以为我很好骗?”大娘听闻李民之言,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如常的说道。

李民心中暗暗冒汗:这个女人很不好对付。

可李民外表却依然很是自信的样子说道:“大娘说笑了。这万花楼鱼龙混杂,正是最磨练人的地方,大娘身为这万花楼的当家人,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人可骗的过大娘么。我只是实言尔。”

“先生若是实言。我却就不知了。这自古风水龙脉,都是谁家的先人葬在那里,那就保佑谁家的后代,直到山川偏移,风水变迁,龙脉遁去为止,何来赵家的龙脉,却可庇佑我家的道理。还望先生指教。”

李民心里很苦。他是个大忽悠,可不是一个风水专家,哄哄外行没问题,可如今这最基本的却被这个大娘抓住了,真的不好办啊。

李民当即哈哈笑了起来。笑,既可以拖延时间,寻找转机。又可以让质疑者产生气闷,以及自我怀疑。此乃李民看金庸老先生《鹿鼎记》之后,应用多年,屡试不爽的绝技也。

果然,这大娘也当即眉毛微蹙,略带怒意的责问道:“先生笑个何来?”

李民此时也编好了说辞,正色道:“不瞒大娘,我笑的就是大娘你啊。”

大娘更是生气,可神色却越发的平静,很是平常的说道:“先生笑我何来?”

“我笑大娘一代巾帼,却也如凡夫所见。岂不知,这天,是盘古所开,这地是盘古所辟,这世间的万物,也是盘古所化。而我中原百姓,也是女娲娘娘借用盘古所化金龙的精气神配上盘古所化的九天息,壤造就得第一批人。亦有盘古气息。如此天,如此地,如此人,皆来自盘古,皆是盘古。故此天此地形成的风水龙脉,埋葬的此人,可增长此人后代的气运和龙气。龙气旺者,则江山易主,朝野更替。可却也只是一般的风水格局。乃是此天此地无自主之灵,故受此人之魂魄意念影响,消融进此人后代的气运之中所致。可我这金龙珠,乃是上古金龙封樱葫成,与女娲娘娘造人所用的金龙,乃是同源同宗。金龙有灵,金龙入穴,这天地所生成的风水龙脉,自以金龙之灵为主。而我华夏子孙,皆算得这金龙后代,金龙有灵,又怎的只护佑一家?”

大娘当即听得傻了,虽然大娘也听说过盘古开天地的说法,却哪里联想过这么多。一时间,这大娘也迟疑了起来。

可随即,这大娘却又自嘲的一笑道:“我一妇道人家,却管他朝廷变更何干?”

李民闻言,连忙趁机说道:“大娘,既无心朝野变更。我献这金龙珠,就更与大娘无关了。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也不知道高大人有没有来找我,不如今日之事,就当一个游戏,我们就此别过。”说完,李民做出告辞的姿态。

李民倒不是不想立刻拔腿就溜,可门外还有三个小丫头呢,李民可不想在这大好的局面下,再出什么小误会。

故此,李民只是拿话点一下大娘,暗示高俅可是知道他李民在这里的,他李民若使有意外,这万花楼也是麻烦不小。既然没有不可共存的因头,还是各行其路的好。

可那大娘闻言,却彻底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笑道:“先生不要心急。高大人上朝,绝没有这么早来此得。还有,你想赎师师得事,咱们不还也没谈了么。先生却又着的什么急。难道说先生又不想赎师师了么?”

李民当即一愣,暗想:她怎么知道我想赎师师的?我没跟她说过啊。

而那大娘却又笑道:“就算先生不想赎师师了。高太尉也知道先生在这里。可先生今日知晓了我的来历,我这麻烦也不小,先生就想这么轻易地走么?”

李民更是傻眼。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好忽悠呢?

好在,李民却也明白,如今这大娘如此说,显然对他李民得杀机已经降到了极点。只是不放心他李民,或者是有什么需要用到他李民得地方罢了。

李民当即也很是光棍的说道:“大娘,师师我是一定要赎的。此事,还请大娘成全。而今日之事,我李民可对天立誓必不外传。违者,轮回三生,天罚之。若是大娘还有什么用到我李民的。只要不是违背天理人伦和造反,我李民必不推辞。”

李民如今命悬人手,说起话来,自是漫天许诺了。

可别说,李民如此光棍,却让这大娘很是意外。大娘当即笑道:“先生到是一个爽快人。不过,师师得事好说,她是我从小养大的,我自可做的她主。可先生这传不传的,却又与我何干?我只是请先生过来说说话,从头至尾,都是先生在说。我可有慢待先生的地方?却如何怕的先生说来。”

李民当即很郁闷:敢情这神鬼都是她。如今到不认账起来。

不过,不管李民怎么想,最少这明面上,这个大娘却也没有说错。

而这大娘笑过之后,却又恢复了如常说道:“说笑了。先生无需在意。不过,我这万花楼开业百余年,却也不是先生几句话,就可灭的了得。先生说不说,对我万花楼,都无甚大紧。甚至就连我的生死,对这万花楼也无关紧要。我死,这万花楼也会继续存在,就算这万花楼也被铲平了,也还会有百花楼,千花楼存在。”

大娘的这几句话,说的虽然很平淡。可内中自有刚烈,很是坚定的表达了一个态度:万花楼是一个不可灭的存在。人死楼在,楼灭还有后来人。

李民暗冒冷汗,这个警告很有韵味。

而那大娘说完这些,却又看着李民说道:“先生是有大神通的人,进门就知道了我意,足见不凡。不过,先生在知我意的情况下,却只是巧言说服于我,而没有使用什么神通脱身。想来先生的神通,也不足以保命,我还是能杀死先生的。”

李民心里愈发的虚了,不知道这个大娘盘算的是哪出。可李民表面上却兀自硬撑,也不言语,只是丝毫也不避让大娘目光的回看着大娘。

第一更

第八十八章 伟大的万花楼

清澈的目光,坚定的目光。在李民的回看下,大娘也有些拿不定这李民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不过,大娘还是坚信,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就是李民还有什么神通,也绝翻不了天。

大娘依然还是面色如常的说道:“虽然我杀的了先生,可我这万花楼,不是酷杀的门派。先生既然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虽不在乎成不成什么民族罪人。可杀了先生,却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若是不杀先生,今日冤仇以结,先生有多少知道了一些我的来历,就这么放了先生。哪怕先生是个信人。可我却是一个小女子。我却也安不得心的。”

李民被这个大娘一番话,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民暗自郁闷:她娘的。比我还能忽悠。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啊。

不过,李民却也不得不服,这大娘几句话,就把形势摆得很分明:你李民就在我的掌控中,我杀也行,不杀也行。就看我的心情了。

李民想得明白,索性直接说道:“大娘若是有用我之处,大娘请直言。”

大娘看把李民摆弄得也差不多了,当即笑道:“先生果然是个痛快人。我大娘也无他事相烦先生,只想问先生我这万花楼的今后出路何在?我这万花楼的心愿,可有达成的一天?”

李民当即傻眼。他娘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万花楼的出路何在?我又不是开青楼的。还有你那万花楼的心愿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能知道你有没有达成的一天。

李民不敢乱说,怕触了大娘的霉头,以至于大好的局面,一朝逆反。只能含糊的说道:“大娘,我只是一个观气不成,奉家师命来献金龙珠,来享红尘富贵的凡人。您的问题,实在是超出我的能力太多了。”

大娘当即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先生莫不是想敷衍我么?先生金口玉言,断徐知常和高俅天罚,如今这东京城内,哪个不知。何况先生一进我门,就知我意,更可见先生神通。先生如此说,却是欺我。”

李民更是郁闷:这忽悠大了,也是要命。

李民只能说道:“大娘莫要动气。非是我敷衍大娘。只是我确是在山上没有学成就下山来的。这神通能力,没有半分来由,却如何能推算的。不如大娘给我说说这万花楼的来历和心愿,也许我能为大娘推算的出。”

大娘很是不满的瞪了李民一眼,可还是说道:“你明明已知道了我的来历,却还要我说,莫不是耍我。好。我且就如了你的意,跟你详说一遍,也算还了先前对你的惊吓,若是我说完之后,你还诸多推辞,我却不是可欺负的人。”

说完,这大娘就详说了起来。

这一说,李民这才明白了。

要说这郑国夫人李民不知道,可这一提郑国夫人的男人,别说李民,想必也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大名鼎鼎的南唐后主李煜,却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而这郑国夫人,也就是李煜的第二个皇后,也就是历史上所谓的小周后周薇。

不过,这万花楼和这大娘,虽然跟这郑国夫人有关,却对这个南唐后主,没有什么好感,更没有什么想替南唐复国的打算。反倒言语之间,对这李煜很是怨恨,很是瞧不起。

却原来,这万花楼的第一任老板娘。却是当初服侍李煜和郑国夫人的一个侍女。南唐覆灭之后,李煜所有的宫廷内眷,都被大宋充了军妓营。他这个侍女自然也不例外。在军妓营中,受了诸般的苦。

甚至李煜的老婆小周后,也没逃过这一劫。被宋太宗赵光义隔三差五的叫去侍寝蹂躏,李煜无可奈何的做了一个活乌龟不说,发泄感情的词句,却又引来了赵光义的杀机,一杯毒酒,就把李煜弄死了。更把小周后,直接收到了宫里。

这小周后与李煜恩爱,原本就是为了李煜忍着,李煜这一死,自然落落寡欢。而这赵光义,也确是爱这小周后美貌,就把南唐宫里的几个宫女找来陪伴小周后。这万花楼的第一代老板娘,这才得以从军妓营中脱身。

而小周后本就心伤亡国,以及李煜的死。本就不堪赵光义的摧残蹂躏,心伤若死。闻知宫内使女以及南唐女子战败后的遭遇,更是伤心。同时,小周后跟着李煜,受李煜影响,那也极度崇信佛教,认为这是李煜纵容僧人犯色戒,以及她迷惑君王,抢了姐姐男人做下的孽,遭的报应。

心伤之下,小周后不久就死了。不过,小周后临死前,却把那宫女送出了宫外。同时也把李煜藏起来的一库南唐财富,告知了那个宫女,命她无论如何,也要救助那些沦陷在军妓营中的南唐女子。

那宫女本就忠心,又在军妓营中吃过苦,对这命令,执行起来,自然是没有半点的迟疑。只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做什么大事。摧毁大宋得统治,毁灭军妓营的制度,那是万万办不到的。仗着还有些钱。这个宫女就开了这么一间万花楼,用作赎出沦陷大宋军妓营南唐女子的掩护。

只是那救出来的南唐女子,在军妓营中,也有互相扶持的好姐妹,自己出来,自然又救她人。一来二去,结识的江湖人物也多了。摊子越来越大,开销也越来越大,光坐吃山空也是不成的。这万花楼,也就正式的屹立起来。

这百多年来,这万花楼接触的江湖人士多了,成份也复杂了。传承的人,也不在只是南唐的女子。这宗旨也进化了。也不在仅限于让那些军妓营的女子脱籍,并有个安身的去处了。而是希望能彻底铲除军妓营这么一个制度。

可这个制度,乃是大宋朝廷所立的法度,哪是那么好废除的?

虽然万花楼这几年来越发的兴旺,朝中的大臣,也结交了不少,可一提到废除祖宗法度,却没有一个敢管的。

故此,万花楼的唯一期盼,也就演变成了盼着大宋早些亡国,盼着出来一个新的朝廷,能因为她们万花楼的出力,而废除军妓营的存在。所以,这大娘一听说李民献德金龙珠可保大宋万万年,这才想杀李民。免得她们万花楼的心愿,万万年也实现不了。

大娘说的很实在,没有什么避讳李民的地方,显然认为李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可避讳的。可李民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今天依旧再欠一章吧。支持奥运,金光闪闪

第八十九回 逼上梁山第一事

开着妓院的人却要一心废除军妓制度。李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难道个体经营的妓院就比军妓好到哪去?难道她这就是无偿到有偿的革命?奴役压迫到自主自觉地演化?

李民拿不准。也不准备思考这些哲理性的东西。李民现在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那就是尽可能不刺激这个理想主义者,求得今天的活命。毕竟,理想主义者发作起来,有时比疯子更恐怖,更没道理。

可废除军妓制度,那也不是现在的李民可以说三道四的。

军妓。古今中外,哪个国家没有过军妓得历史,古罗马帝国,以及近代日本军国的慰安妇就不说了,就是标榜自由民族人权的美国,不也是把军妓换个名称罢了。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光棍关在军营里,若是没有高素质,以及崇高的理想作寄托,几年,几十年没有女人,恐怕不是炸营,就是要祸害地方了。

故此,李民很明白,废除军妓制度,他李民现在是帮不上半点忙,哪怕就是宋徽宗再信任他,那也是办不到的。即使是改朝换代,估计近几百年,也是外甥打灯笼——照旧。除非是立马到了社会主义的中国,军人素质大提高,才有可能。

此时此刻,李民倒是根本没想过自己组建政权会如何。毕竟此时李民手下不过小猫三两只,自家性命更在面前这位的掌控中,李民本身又不是充满王八狂想的狂人。

可要是实话实说,李民估计面前这位有理想的好同志,也绝不会放过自己。

李民只得正色问道:“大娘,你这万花楼的心愿,就是要废除这个军妓制度么?”

李民问得明显是一句废话,可废话,那也代表李民用心听了不是。

大娘到是没漏什么异样,只是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李民的废话。

“大娘好志向。不过,要做到,那可不容易啊。”

“我知道不容易,所以才请先生指点。”

“指点不敢当。不过,依我看,若想废除这个军妓制度,首先必须要提高女人的社会地位,只有当女人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不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女人才有话语权,才有可能在全民素质提高的情况下,废除军妓制度,进而男女平等……”

李民为了迎合大娘这个理想主义者,不得已拿出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等思想言论来忽悠大娘,希求这回能把大娘忽悠晕了,让大娘认为他李民也是一个好同志,放他李民一马。

别说,什么人说什么话,大梨赚得就是财迷。越是聪明的人,只要给他画对了大饼,不用赶他,他自己就会上赶着往套里钻,而且旁的人,还绝对拉不回来。

这李民,虽然先前忽悠不住大娘,而且李民的这番理论,也是丢三落四,简化了不少,破绽不少,可对于出身于受迫害阶级,一生的愿望就是废除军妓制度的大娘,还真就是听得痛快、向往。

对大娘来说,李民地这番话,就如同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列宁,听到了共产主义言论一样。绝对的指路明灯啊。以前大娘的那些反社会意识、反群体意识的困惑,全都豁然而解,有了理论基础,有了心灵寄托。所差的,就是具体的行动了。

大娘当即忍不住的说道:“先生果然高人,大才。敢问先生,此等日子,何时可至?”

“本朝是不可能做到了……”李民迟疑了一下,琢磨着怎么说得婉转一些,好让大娘在理论的指导下,大力发展女工,进而提高女子社会地位。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迟疑,竟然坚定了大娘原本就有些打算的想法。

大娘不待李民完善言词,就坚定的说道:“那就改朝换代!”

天啊!这都什么女人啊?

李民苦笑道:“大娘即已有了主意,还问我做什么。改朝换代,非我能力所及。”

“先生能的。只要先生告诉我当今天下,谁有望推翻朝廷,我万花楼应该帮什么人就可。”大娘依旧很是平常的样子说着,好像说得不是什么要造反的话,而是在唠家常一样。

李民心中更苦:别说北宋完了还有南宋,就是大宋注定要灭绝了。我跟你说了,造反这么大的事,你就能放心的让我离开?

李民只能尽可能的打消大娘的造反意图,摇头道:“不可能的。大宋即使没有我这金龙珠,也还有一百六十多年的气运。当今也没有什么人能造大宋反。而且,就算改朝换代,除非是大娘做这女皇,否则恐怕这军妓制度,也是不会有什么变动的。”

“先生说笑了。我万花楼一介青楼,虽说有些钱财和人手,可要是改朝换代,却又有什么人会听我一个青楼女子的。”大娘微微笑道。显然,这大娘虽然被李民忽悠晕了,却没有糊涂,更没有自大。

但李民刚刚要松口气的时候,那个大娘却又说道:“不过,我万花楼不行。可我确信,本朝绝对不像先生说得,没有一个人可动摇这大宋,只是有人不愿罢了。”

李民听得头疼,暗自祷告:千万不要和我说。千万不要和我说。

李民急忙岔着话题说道:“大娘既有了主张,在下也算尽了力了。在下还与人有约,这就先告辞了,一两日内筹措了钱财,就来赎师师,到时还往大娘成全。”

李民如次说,到不是李民生死关头还痴心一片的挂念着美女李师师。只是李民一来一般答应的,总是要做的。二来也是要给这个大娘一个盼头,那就是明后天我还来,还有机会聊,不用急于一时。至于到时候来不来,只要躲过今日,那还不由得李民,且不说李民有鲁雄等人护身,就说是赎一个人,也不见得非得本人来啊。

然而,李民的这番打算,对于当了一个相当长时间万花楼老板娘的大娘来说,却实在是小儿科了。这大娘除了关心的事上能被李民忽悠外,其他的,见得多了,那会上李民得当?

大娘当即微笑的说了一句话,以李民多年练就的脸皮,也失了色,好悬没吓过去。

要知道大娘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多给点推荐,一会儿我就发出来。嘿嘿嘿

第九十回 吃硬不吃软

“先生真是高人,不用我说就明白了。不过,您是躲不了的。我说得就是先生。”

我?我什么啊?

李民听得脸都有些白了。李民很是意识到,将有什么不好的麻烦要落到他的头上。可李民脑海里却没有任何景象提示。

而不等李民琢磨明白辩引领,大娘却已经很是直接的粉碎了李民得念头。

“先生乃是绝世高人。今既能指点于我。可见先生慈悲,早就有心于我等不幸人。他人不理解,不会做的,先生若得势,必会理解,必会做得。而先生也说,金龙珠护的不是大宋一家的龙气,先生又说,盘古开辟天地,盘古演化万物,故天地风水可增长人的气运和龙气。龙气旺者可得天下。先生持有金龙珠,想来也多得金龙庇护,且,我又曾听人言,先生乃是下山来享大富贵的,先生更曾说有三十六天罡星下凡护驾。这天下富贵之大,莫过于帝王。而除了帝王,凡人又怎么可能有天罡星下凡护驾。先生必是可推翻宋庭,了我万花楼百年心愿的帝星下凡。故此先生才能金口玉言,断言高俅与徐知常得天罚,并能令我失去对先生的杀意。先生务要瞒我了。我张颖可在先生面前立誓!只要先生坐了江山之后,兑现先生今天说得,我万花楼今后就是先生手中的矛,掌中的剑,誓死追随先生。”

这都什么啊?

什么叫哭笑不得,李民现在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李民很想打嘴:我先前是怎么胡悠悠的,怎么就让这个大娘联系到了一起,想到了这些?

这也难怪。忽悠,本来就是没条理的事。若是准备周全了,那就不叫忽悠,而叫骗局了。李民忽悠这么多年,被人抓住口误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少,李民虽然也因此长进了,如今环境压迫下,更是尽可能的忽悠周全。可李民从来没有往造反的地方想,连当个反社会的小山贼都从来没想过,李民本身又不是真正这个时代的人,自然在临时的忽悠中,注意不到这些犯忌的事了。

而偏偏这些事,在不以言词定罪的宋代,别说是鲁雄、鲁智深这些文化不高的武夫不在意了,就是卢俊义这样文武双全的半江湖人,也绝对感觉不到什么异样。李民自然也就更得不到什么互动的提示了。李民也就没有丝毫的察觉。

可如今被这大娘一串联,这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中,那麻烦还真不小。

不过,李民也有些奇怪,别的事也就罢了,这天罡星护驾,那可是昨天刚刚才说得,这大娘也能知道?这也太快了吧。

只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李民连忙措辞道:“大娘误会了。我绝不是什么帝星下凡。我只是跟随家师修道不成,故此被家师赶下山来享受红尘富贵的一个闲人罢了。”

“是么?”大娘一贯如常的脸上,突然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先生既然这么说。也许真的是我误会了。不过,我要找人推翻这个大宋,却是不假。先生既不是帝星下凡,却又知我有谋反之心。我这个小女人,却是不敢让先生为我保密的。先生应该知道,这世上,能真正保密的,应该只有一种人。”

李民在二十一世纪,没看过猪走,总吃过猪肉。自然知道只有一种人能保密的,那自然就是死人了。这大娘太坏了,也太狡猾了,不上她这贼船,就要杀人灭口。太不仁义了。卸磨杀驴!亏我还费尽心思的指点她!

李民暗中愤愤不平,可李民偏偏还就吃这一套。若是这大娘用其他的言语来劝说李民,李民必然还有一番推辞的说法。可这一问题简单化了,行我就帮你,不行我就杀。李民却没什么好选择的了,李民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就送命,至于造反,总是后话,大不了先应了,过了今日,我时刻带着玉儿,你还能杀我不成?

李民苦笑道:“大娘高眼。我无话可说。”

大娘当即笑道:“先生哪里话。先生面前,我哪里称得上高眼。只是为了我们这些可怜人,多尽些心罢了。今后我这万花楼,就是先生您的了。先生可随意使用。”

李民听的心中郁闷,此时这大娘又表明了追随李民,算是暂时的一家人了,没了生命的威胁,李民忍不住把先前的疑问拿来讽刺道:“可怜人,大娘把军妓营的女子接来这万花楼,过着一样的营生,果然是可怜人。”

大娘当然听懂李民得讽刺了,只是李民越是如此,大娘反倒越是欣喜,认为自己果然没看错人,这李民果然是一个真心痛惜这可怜女子的高人。

不过,大娘还是白了李民一眼说道:“先生,这怎的一样?军妓生涯乃是被迫。那些军汉更是粗俗,多少女子不到三十就不堪蹂躏的死去,我这万花楼,虽也是迎来送往,可卖的是歌舞才情,往来的也是才子,却比那些粗鄙的军汉,不知温柔了多少。我这万花楼,更养着百花庄,楼里的姑娘,年纪偏大,姿色衰退,也都有个安身之所。比那没得半点自由的军妓,不知要多万倍。”

大娘这话,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借机向李民表白这万花楼的仁义,以免今后被李民看低了,即使出了力,也落不到好。

李民果然被大娘的说得有些意外。可却还是说道:“既如此,何不直接让那些女子各自过活?寻个人嫁了,岂不好过在这万花楼?”

大娘闻言有些感触,叹道:“先生入世尚浅。尚不知人心。我们这些女子,别说是当过军妓的。就是沦落过风尘的,又有哪个会真心待我等?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官场的大人,世间的才子,又有哪个不是如此。远的不说,就是当今的大才子苏轼这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别看他如今人死了,还留下了这么大的名声,还有这么多人念他的好。可他又是怎么对待我们姐妹的?我十四岁痴心跟了他,为此还跟我母亲翻了脸。可他在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把我玩腻了,一匹马就将我送了人,我悲痛欲绝,本以认了命,可那人一年后竟然又把我卖回了万花楼。若说我样貌普通,才情一般,留不住人,可我那朝云姐又如何?同样是跟着那狼心狗肺的苏大学士,他落难的时候,是我朝云姐掏贴己钱照顾他。更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可他得意时,却还是念着他死了多少年的亡妻,念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更不管朝云姐受那后妻的折磨,可怜我朝云姐一代才女,三十多岁就是被折磨得死了。我这万花楼的姐妹,最少还是吃的自己,活得快活。”

不知这章算不算是还账,若是没人说话,我就当默认了。每天五千字,即使是看着奥运,也是还得起的。嘿嘿

第九十一回 收获与责任

险!实在是太险了。

李民迈出万花楼,心中不由得感叹万分:这大娘实在是太不好对付了。

不过,李民此行虽险,可收获却也不小。平白多了两本册子和三个人。

这三个人,自然是李师师和她得两个小丫环了。

这三人,也没用李民花钱赎,大娘就亲点了李师师跟随李民,作为李民与万花楼联系的中间人。李师师虽然有些不太痛快,可在大娘的命令下,还是应了。

而那两本册子,一本是万花楼的资金册子,一本是万花楼的人事册子。算是大娘毫无保留追随李民得诚心。李民此时还没得看。不过,看了,也就是了解了解罢了。这些人员和资金的调动,李民若是用时,还是要通过大娘来调度的。绝不可能这两本册子在李民这,那些万花楼的人,就会听李民的了。

可即使如此,这也证明了大娘的诚意,确实不小。而且,大娘也放出话了,十万贯以下的资金调动,直接找李师师要就可以。再多,也可让李师师回万花楼去取。只要是为了推翻大宋朝廷,消灭军妓制度,提高妇女地位,万花楼就是倾家荡产,也决不推辞。

而除此之外,大娘还告诉了李民一个消息,那就是河间三只手,乃是奉了蔡京地命令,才去杀李民的。

李民当时大吃一惊,很是不明白蔡京为什么要杀他。更不明白蔡京如次隐秘的事,这大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结果,大娘很是随意的告诉了李民,万花楼立足大宋得根本,就是和当权者亲近,以便于救助那些沦落到军妓营的女子。河间三只手,就是万花楼帮蔡京培养的外围杀手。而蔡京要杀他,也不是与他李民有什么恩怨,只是蔡京如今权势已经稳固,不想多出来什么意外的对手罢了。

李民回想起这些,不由得感叹:黑!太黑了。果然越是势力大的,行事也就越肆无忌惮啊。

不过,感叹过后,李民却也不得不承认:暴力虽然简单,却往往很是有效。暴力虽不能从精神上征服一个人,却可以轻易的从肉体上消灭一个人,而作为人精神载体的肉体没了,这个人的精神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也就无所谓征服不征服了。就像这个大娘,虽然被自己忽悠住了,可大娘有武力的强势,就能逼着自己下水,立誓为她的心愿出力。

可不管怎么说,李民如今总算和卢俊义,铁豹等人会合了,平安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美女李师师也跟着他李民走了。还多了一个强大的情报网和一个庞大的金库,他李民目前来说,怎么说也算不上吃亏。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

造反这种事,李民没经验,也不打算长这个经验。因为李民很是知道,大宋虽然对外不行,既打不过辽,也打不过金,甚至就连西夏,也只能平分秋色。可大宋对内的统治,那却非是一般的稳固。

大宋上百万的禁军,绝不是说笑的。若不是宋徽宗和宋钦宗的意志薄弱,对外主动投降,自以为可以保住富贵,光是东京的禁军,就足以把靖康年间的金军拖垮。可对内起义,却绝没有哪一个皇帝会妥协的。只看从北宋到南宋,受压迫起义的百姓,数以百次记,可一个成功的也没有。就足以知道在大宋这个稳固的政权下起义,是多么的不可能。

何况,李民一心想阻止金国入侵大宋,去除靖康耻,以免造成历史倒退。免得大宋刚刚诞生的民族资产萌芽,就被游牧民族的入侵扼杀了。李民自然就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起义了。那不是正给金国机会么。

当然了,这也跟李民的现代人思维有关。和平年代的现代人,多知道得多,顾虑的多,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更没有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思维习惯。而李民原先更是不求上进的代表,做个维修组长就知足了的人。如今的目标,更是一个只动嘴,不动手的富贵闲人,只求享受人生之余,履行一些引导者的使命。自然也就更无心当那出头鸟的革命者了。这若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那种牛人,两千人就敢跟辽国作对。视战斗为人生乐趣的牛人,自然也就不同了。

故此。李民同志还有待成长,还有待更多的社会环境和压力来帮助他成长。

可如今,李民却只是想把这个事,尽可能的往后推。反正造反的事,也没说什么时间反,更不是什么小事,随便用一个时机不成熟的话,也能应付那个大娘一二年。有了这些时间总能想出一些妥善的办法来。

不过,李民也明白,对于那些真正的理想者来说,死都是小事,要想把大娘随便应付过去,那可是很不容易的。别的不说,单单是李师师,那就是一个问题。

虽然李师师是李民主动要的,也是李民想要得。可李师师被大娘送过来,那却绝对是大娘放在他李民身边的一个眼线,一个摞手。若想摆脱大娘对他李民的监视,那就一定要把李师师真正的变成自己人。跟他李民一个心。

而此时,就在李民盘算如何争取李师师的真心之时。李师师却也在考虑这今后的人生。

对李师师来说,李民虽有才华,长得也很高大,不算难看,更是她李师师的第一个男人,可光凭这些,也不过让李师师对李民比对其他的男人,更有些好感罢了,绝对还不足以让李师师对李民死心塌地。可大娘已经把她送给了李民,今后她李师师的命运,就和这个男人彻底的联系到了一起。李师师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盘算了。

虽然李师师不想当一个妾,可既然是了。就不能任由大妇欺负。好在李师师还有万花楼作靠山,掌握着金钱来养李民这个小白脸,还有金铃银铃做帮手,李师师的底气也是足的很。

就在李民和李师师各自盘算着的时候,路虽长,可也有走到家的时候。李民刚走进客站,就看着鲁玉怒睁着双眼,小嘴翘的高高的,正等着自己归来。

李民带着李师师回来,顿时自觉地理亏,有些心虚起来。

ps:利息好说,都依着大家。稍后还有一章

第九十二回 误会

“哥!你太坏了!知道错了么?”鲁玉气鼓鼓的质问道。

李民顿有人赃并获得感觉,当即心虚的说道:“知,知道。”

李民初次有这种生活作风问题。本以为这种事在这个时代是常事,又是高俅带着去的,不会有谁对此抓着不放,故此,在有那么多的要命问题要琢磨下,也就没考虑带李师师回来,应该怎么应付鲁玉。

故此,李民猛不丁的被鲁玉一问,一贯大忽悠的李民,竟然罕见的嘴笨起来。李民是真的心虚了。错过了和李师师的激情,又遇到鲁玉这个真人,而且还错误到没有任何的策划,就直接把人领到家里来了。李民又不是那种在家中独裁惯了的人,怎么能不心虚?

“知道错就完了?”鲁玉气势更胜的追问道。

李民越发的心虚道:“玉儿,不要生气。我下回再也不会了。”

“真的下回不犯了?”

“真的,我保证!”李民见有缓,连忙坚决的保证道。

鲁玉顿时露出了笑脸,高兴的回头喊道:“月茹姐姐快出来。你输了。哥答应我。”

李民顿觉奇怪,这纳妾又关月茹什么事?难道月茹也想给我当妾,被这玉儿知道了,还为此打了赌?

别说,李民这么一想,还真有些后悔答应了鲁玉。这月茹虽没有李师师漂亮,可李民受伤期间,全是月茹照料,月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那可让李民很有好感,更别说月茹烧得一手好菜,真是出的厅堂,入得厨房。李民这刚被开发的小色心,顿时又痒痒起来。

可月茹出来后,看着李民却是似笑非笑,表情很是奇怪,却没有半分当妾得事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和羞涩。

李民很是奇怪。

可没料到,那月茹更是奇怪的说道:“爷。您怎么一回来也不问清楚就答应玉儿了。这种事,那是好随便答应的?”

李民顿时更加奇怪,暗自琢磨:虽然答应不再纳妾,是有点过了。对我今后的人生理想,对我今后的女人有些不太公平,可玉儿是我正妻,就算你也想给我当妾,也不应该当着玉儿的面说啊。

没等李民想明白说话,一帮的鲁玉却已经蹦到了月茹的面前,抓住月茹的手摇道:“月茹姐,你怎么能这样啊。哥都答应了。今晚就让哥带着咱们去逛逛青楼吧。我听说那里可好玩了,又是歌,又是舞,还有好多漂亮的姐姐,穿着漂亮的衣服,还能喝酒,我从来还没去过呢。”

李民顿时听得有些傻眼:不是纳妾么?怎么变成了去青楼?这女人去得什么青楼?

李民连忙问道:“玉儿,你说什么?你要去青楼?”

鲁玉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是啊!哥去青楼这么好玩的地方,都不带我去,太差了。不过,既然你答应不再犯了。下次带我去,我就原谅你了。”

李民的脑子有些晕:这女人到青楼干什么?磨镜子还是叫男人?

可看鲁玉这兴头,拦是拦不住了。好在李民听鲁玉的话意,鲁玉心中的青楼,也就与歌舞院差不多。而这万花楼的大娘,如今也算是自己人了,让她帮忙糊弄一下鲁玉,应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民随即把这件事先放到了一旁,拉住鲁玉说道:“玉儿,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

随后,李民对跟在身后的李师师说道:“师师,这就是玉儿,我未过门的妻子。”然后又对鲁玉说道:“玉儿,这位是师师姑娘。今后也与咱们住在一起了。”

李民对李师师介绍,稍微说得有些含糊,一个是李民当着玉儿面,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我找的小老婆。另一个,李民对李师师的定位,也有些含糊。虽然李民自认为李师师是跟自己的第一个女人,一定要把李师师娶到家。可大娘把李师师送给自己时,却只说是联络人,而没正式说是给自己当小妾,而起床时与李师师的争吵,更让李民有些不确定自己说,李师师会不会认,若是说了,李师师又不认,那岂不是更丢人。而且还丢在了玉儿和月茹的面前。

李民很是后悔,为什么先前在车上想了那么多,就没好好和李师师谈谈呢?

而李师师虽然有了跟李民一生,给李民当妾的觉悟,今早的那些气话,过后更是想明白了,没意义了。可却也不好主动低头,更不想让李民看得贱了。毕竟,就算是当妾,也是要有个小小的过程,哪有这样不明不白的跟过来的道理。

故此,李师师也就对鲁玉微微行了一个普通礼节,细声说道:“师师见过玉儿姑娘。”

玉儿从小跟的鲁雄,江湖礼节还知道一些,这种女儿家的礼节,却是不会的。也不知道是抱拳好,还是鞠躬好。最后索性跳过去,拉住李师师笑道:“姐姐真是长得好漂亮。你今后跟我们一起住,我太高兴了。走。我帮姐姐安排房子去。”

李民看的欢喜。若是她们相好,以后也好相处不是。

李民随即又对月茹说道:“月茹,今后师师姑娘跟咱们住,你帮我多照料点。”随后又对李师师说道:“师师,这是月茹姑娘,现在也住在我这,你有什么需要,可跟她说。”

月茹当即很是乖巧的给李师师行礼说道:“张月茹见过师师姑娘。我是爷的侍女,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不待李师师说话,鲁玉已经先是不答应的说道:“月茹姐,你说什么呢。哥什么时候把你当侍女了。哥要是欺负你,我帮你。”

李民也在一旁说道:“月茹,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你是暂住我这,不是我的侍女,怎么又这么说了?”

只是,光顾着说月茹的李民和鲁玉,却没有注意到李师师在听月茹的介绍后,那一丝丝的诧异。

可不管怎么说,李民脱离万花楼,领李师师入家门也总算过来了。李民好不容易摆脱了和鲁雄等人的追问,得出点空闲,看看那万花楼的两册账本,想想今后的出路,可还没到吃晚饭的工夫,徐知常又来了。

而且,这一回,徐知常还带来了一个人。

ps:第二章到,还差几章,报个数。听大伙的

第九十三回 他心通

林灵素。

李民没啥印象。但徐知常则很郑重的向李民介绍道:“师尊。林道长幼年本为金山寺佛印大师侍僧。后弃佛修道,又拜在雷真人赵道长得门下,得传《五雷玉书》,擅使五雷正法。一手掌心雷,群魔退避。乃是有道得全真。今拜访我处,听闻我从师尊这里看到了天道,故此特来拜会师尊。”

李民很是希奇,暗自琢磨: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修真的?还五雷正法?还掌心雷?

此时李民连穿越都经历了,连预知都触摸了,却也不再是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了。毕竟存在即是真理,科学解释不了的,只能说还有科学以外的体系存在。

然而,那跟随徐知常而来的林灵素,在徐知常介绍完了之后,却对李民单掌打了一个稽首念道:“功德无量天尊。李先生,听闻您已经窥见了天道,乃是下山游历红尘磨练来的。小道不才,苦修天书十余载,虽修得五雷正法,可却始终无缘窥见天道。敬请先生慈悲,可怜小道,指点一下小道,天道何在?”

与此同时,徐知常也是满眼热切的看着李民。

李民暗自郁闷,不知道这个徐知常在外面都把自己说成什么了。我就会忽悠,哪里知道什么天道呢。

可李民刚惦着拒绝,话还没出口,李民的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他李民刚一拒绝,这林灵素就一扬手,手中火光一闪,一个火球就把他李民给炸死了。

李民暗中一哆嗦:这个老道还真够狠的。

李民当即就把要拒绝的话给咽了下去,不动声色说道:“林道长,想必我若是说不,你就要用你的五雷正法打我吧?”

林灵素当即一惊,后背顿时冒出汗来。

没别的,林灵素确实有这个打算。

要知道:法不传六耳。而这感悟天道得密法,更是重中之重。岂有轻易传人的。故此,林灵素早就准备了,只要李民拒绝,就给李民来一下子,若是真的有道,自炸不死他,就算有个小天罚什么的,也能让他林灵素感应一下天道得所在。若是骗人,炸死了,也算是他这天雷实行了天罚,免去了大宋官家被宵小蒙骗,也绝不会人怪他。

可如今,林灵素还没动手,就被李民说穿了。林灵素自问他这打算,从来没跟人说过,就是领他来的徐知常,也绝不知道。可这个人就知道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这个人就算没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也绝对有类似他心通的神通。而他林灵素的师傅,佛印大师,连天眼通尚未修全,圆寂后就征得金身罗汉,肉身不腐。此人如此年轻,就有了类似他心通的神通,不是感悟到了天道,又是什么?就是没有,此等肉身神通,也绝对比自己这外道小术要高明数万倍,就算得不了大道,求个长生。想必也是不成问题。

故此,林灵素别提多后悔,别提多害怕了。后悔自己没脑子,连徐知常这样大名鼎鼎的精明人物都对李民深信不疑,自己还乱怀疑个什么。更是万分的害怕李民会因此怪他,让错过了这个仙缘。

林灵素当即也顾不得颜面了。当即拜倒说:“仙长神人也,小道知错了。请仙长慈悲,恕了小道这遭。小道愿拜在仙长门下,只求,仙长能指点一些天道。”

这倒不是林灵素犯贱。实在是这感悟天道,乃是有心修道者的终极目标。

除了那些被生活所迫,把当和尚老道看作是一个谋生职业的人,以及借着当和尚老道避难或行骗的人之外,没有一个真正修道是对感悟天道没有兴趣的。

因为,自古流传,人有生老玻豪,长生乃是逆天的行为,只有感悟了天道,才能求得长生,做一个仙人。而求长生和成仙逍遥,就是每一个修道人内心的最本源的动力和欲望。

只是,天道虽然都在说,可看不见,摸不到,谁又能真的感悟到?

即使有些人自称感悟到了,也不过是那些人冥想,修出了幻想,他们的感悟天道,不过是一些幻想狂的梦呓罢了。

而另一些人,如徐知常和林灵素这样的,学会了一两手普通人眼里看作神通、仙术的道法秘技。苦练之后,精通了,也看透了,反倒对天道没有当初的憧憬和坚信。也就堕落了,只想凭着自身的本事神通,弄一些富贵。可他们的最心底,却也还是保留了一丝对天道得幻想。

故此,徐知常才会从李民那里自认为感受到了天道之后,立马重新坚定了信念,非要跟着李民不可。

一旁的徐知常,得知林灵素的心思后,当即大怒,同时也更对李民敬重起来,觉得李民果然是真的有本领。可徐知常在林灵素跪下认错,并祈求学天道后,同样有过类似经历的徐知常,却又不禁对林灵素很是有些共鸣。

故此,徐知常也替林灵素求情道:“师尊,林道兄虽有不敬,可他以知错,还请师尊念在他苦修外道多年,不得正法的可怜处,给他一个机会吧。”

本来就算徐知常不说,李民也绝不会难为林灵素的。一来,李民不想逼狗跳墙。二来林灵素那手中发雷得神通,李民可也是很好奇,很羡慕的,若是有这一手,他当初又何止于被大娘威胁。

故此,李民当即很是装模做样的说道:“你心存不敬,本应重罚,可念在你知错的早,又确有成新的份上,此事也就算了。不过,拜在我的门下,却是不可。我尚未出师,连还真(徐知常拜在李民门下当记名弟子的号)也不过是我一记名弟子。此事却是休提。”

李民越是如此,林灵素反倒越认为李民是高人,徐知常当初苦缠李民得那一幕,又是再次上演。

李民欲擒故纵了几次,也就勉强答应了。

可一等李民答应了,林灵素就再次急不可待的问道:“师尊,弟子诚心求教,敢问这天道何在?”

一旁的徐知常也憋了好几天,得找机会,也是紧盯着李民不防。

眼看着李民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做了人家的师傅,不给人家讲讲,那可是不行的。可这两个人,那可都是真正的道人,理论知识,绝对比李民深广的多。不说还好,一说尊露馅。

欲知李民如何,明天在说。今天看奥运看得,写得晚了,实在是赶不过来了。明天再接着还账,反正人不死帐不烂,各位记着就是了。

第九十四回 杀手锏

“天道所存,在乎人心,在乎万物。老子曾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天道,就在这有无之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若得言传,也就不是天道了。”

老子《道德经》在这个时代的修道人,不用李民说,每个人也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可李民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又加上了他的一点见解。却顿时让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个真正的修道人愣住了。

不得说,不能传。这又如何修得天道?不修天道,有如何长生?

那徐知常还好点,毕竟徐知常在催眠李民的时候,看见过他所认为的天道,觉得这天道无穷尽,无量大,人与其比,无限渺小,融在其中,不见波纹。如今与李民得话一印证。果然是见不全,说不得。只能自己理解,自己悟。

故此,徐知常有感之下,自觉对天道感悟不少。道心越发坚定。连带着精神力增长,惑心大法也更见圆通。所获不小。

于是,徐知常自觉李民说得不错。自认为虽然天道说不得,可只要跟在李民这个感悟到天道的人身边,总有得益之所,总比盲人骑瞎马好得多。甚至还有可能再次触摸天道,感悟天道。

所以,徐知常还算安心。甚至还有点境界提高的校含。

可那林灵素却就不同了。林灵素原本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来的,结果被李民一语道破,真的服了,也信了。这期盼也从少年无知时的渴求,到入门精通后的破灭,再次的被点燃了,这期待自然不是一般的大。可现在,却又再次被李民打击了。这种不舒服感,自然也是不一般的大。

不能说?不能传?这可如何学?

随即,林灵素又想到:这李民也是有师傅的,若是不能说,不能传,他又是如何从师傅那里学到的?莫非我先前得罪了他,故此他不乐意说?

想到这里,林灵素当即说道:“师尊,天道不可说。可终有传授之徒。还望师尊垂怜,指出一条明路。”

徐知常闻言,顿时也是很期望的看向李民。虽然徐知常自觉已经很不错了。可若是能有明路,那岂不是更好。

李民心中暗自叹息:若是有好法子,我岂不是早就自己练了。可恨那些玄幻校旱,一个个境界层次的交代的无比清楚,可具体的修炼法子,却是一个没有,就算偶有涉及的一两句,也绝对是假大空,我若是把金丹,元婴,分神,度劫,大乘,飞升这修真体系一说,在把你得瘾钩上来,你再缠着我详问。我却如何给你编具体心法去?

李民当下故作高深的叹道:“我师曾言,修道一徒,重在一个悟,根基不成,知道多了,明白的多了,这可悟得,自然也就少了。于修行不宜。故上乘心法,只可做,只可学,不可说。”

林灵素不解道:“师尊,这悟不就是明白么?”

林灵素这句话,却正是扎到了李民强项上,李民当即笑道:“悟之一字,妙不可言。非认识之明白尔。而是一种心灵的触动,一种升华的有感。进而带动整个身体的明白。谓之体悟。非厚积勃发,而不可得。故此,修道才须该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就不应该知道。”

李民如次说,徐知常当即大大点头,因为他一生无所得,可却在李民地眼睛中感悟到了天道。故此,他绝对相信,悟道,悟道,就该是这么悟得。都知道的清楚了,那还有什么可悟得。

就连林灵素对此理论,也是有些认同。

因为林灵素少年时跟随的佛印大师学佛。却也有过类似的说法,名曰:知识障。

记得当日,林灵素还是一个小沙弥,听闻东坡居士念道:人生忧患识字始,粗记姓名可以休。不解,当时佛印大师就笑着跟自己说:这是那个人因为知道的多了,再说人不懂的时候,同时也桎梏了自身的业障。一句明月,一句黄狗,得罪了人的果保感叹。随后还传了林灵素一个破除心障的法子。

林灵素在学会了五雷玉书之后,就曾经一度怀疑过自己在修炼了五雷玉书之后,陷入了佛印师傅说过的知识障。所以才会少了少年时对道与神仙的渴望与尊敬。只是林灵素后来按着佛印传授的心法破除心障,可却依然觉得五雷玉书传授的,还只是一门外道得学问,糊糊普通人没问题,要想长生,要想当个逍遥的仙人,那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故此,林灵素才彻底对五雷玉书,以及佛印大师失去了信心,这才来东京投奔徐知常,准备靠着自己的外道手段,在这凡尘,好好的享受一番。

可如今又听闻李民也如此说,林灵素当即回想起佛印大师说过的话,再次确认,自己果然入了知识障,这五雷玉书的学问,虽然讲的是外道,以及一些荒纽的法门。可自己却因此以偏概全,失了求大道的诚心。这天不让自己感悟大道,也是有道理的。

只是,林灵素虽然认同了李民的说法。可却也更加认定李民果然是高人,而且肯定还有一些可以说的,可以学的基础存在,否则,厚积勃发,这积得又是什么?只是自己的诚意不够,

故此,林灵素越发诚心的苦求了。简直就差割脉,写血书,表诚心了。一旁的徐知常也动了心思,也是同样的苦求。

李民无奈,暗自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将来练成了神经病,那可不要怨我。

李民也是没辙了。不得不用杀手锏了。虽然修真修道的心法李民没有,可当年气功热时,李民也正是少年狂热武侠的时期,这武功秘籍,自然也是收集了不少。其中很多内家心法,神神道道的,随便删减些,夸大一下功效,却也与后来校旱中的修真修道,没有什么差别。

只是这些心法,多数数练的人,凡是坚持到最后的,差不多都神经了,李民也是练了半截就被老妈镇压了,这才逃过了一劫。如今李民还不能原话照搬,还需要修改一下,使气听者更像仙道得心法。李民自然也就更不敢保证功效了。这也是李民一开始就不打算拿这个蒙人的仁义地方。可如今这两人非得要死。李民也只得如郭德刚说得一般:死去!

不过,在此之前,李民却想先把林灵素的功法骗过来。这一扬手就能发雷打死人,那也太牛逼了。不能让一个预备的疯子埋没了。中华民族的好东西,丢失的已经太多了,光是针灸就已经少了传说中的内劲发力治疗,不能让这个雷法再丢了。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章还账的。

第九十五回 左道和外道

“我师确传有大法。以供悟道前的弟子用。名曰:大日真经。练至极处。霞举虹飞,也是寻常。只是此法最是刚猛,还真练的惑心大法却还好说,你那五雷正法,听名称也是刚猛的雷法一类,恐这大日心法和你练的五雷正法相冲。你且将你五雷正法的口诀说上一说,我看有相冲否,也好传授。”

林灵素当即有些羞涩,扭捏的说道:“师尊,弟子练的五雷正法,只是外道,哄骗一些旁人还可,本身却是没有根基的,想来不会相冲吧?”

李民当即一愣,随即向徐知常问道:“还真,如今修道还有外道一说么?此是何意?”

徐知常当听闻林灵素自称外道时,当即就有些瞧不起了。认为自己也是被这个家伙骗了。此时听闻李民问,当即说道:“师尊。如今凡尘俗世,比不得师尊所处的山上,都讲的是大道真如。如今凡尘,大道断绝,留下的只是些传说与奇闻。而当初大道所留下来的一些皮毛,则就演化成了如今的左道,以及外道。如弟子先前修得就是左道。左道修自身,修得是神通,虽不如大道可长生,可做神仙,却也还是大道的一个旁支,也还是真本领。如弟子的惑心大发,就可使人想让他看到什么,就看到什么,操纵人心如玩物。练到极致,万物生灭,尽在我一念之间,虽不是可长生的大法。做不得真神仙,却也是练的真本领。受人尊敬。可这外道,却不修自身,练的都是一些外物的小把戏、障眼法。与市井江湖耍把戏,弄戏法的骗人行当一般无二。靠的就是一个手快,以及一般人不懂得物件。若是一时物件不备,或是手慢,被人揭穿,则必被人殴打责骂送官。此等外道,不过是一群贪图金钱享受,蒙骗愚夫的骗徒罢了。我若事前知他是外道,必不予他引荐师尊。”

林灵素当即听得脸红异常。暗自不服:你左道又能好的到那去?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大道,百年后还不是同样的死?何况,若是较量起来,你那惑心大法只要有防备,总是好躲得,可我这雷法,却又有几个躲得过?

不过,为了心目中的大道,林灵素还是忍了。

可林灵素忍了,李民却更有兴趣了:外物?就这么轰得一下,跟个小手雷似的。难道这个掌心雷,就是手榴弹?若是那样,那岂不是发了?我弄上个几百万的手雷,我还怕谁啊?就算金国再强有怎么的?给他个十万手雷轰过,炸他个人仰马翻。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还真,外道不可小瞧。我猜这外道,恐是当初炼器宗所留,演化而来。这炼器宗,以炼化外物器具的玄妙来感悟天道。却也是大道正宗。”

林灵素当即很有些惊喜:我这外道竟然也是大道正宗?我这多年苦修,看来也有些用处啊。

而那徐知常则奇怪的问道:“师尊,难道大道不是唯一的存在么?怎么这炼器宗也是大道正宗,还有这炼器宗,却又是什么门派?”

李民没想到一时口快,却又引来这么多的问题,好在忽悠本是李民得特长,只要不是讲究出处和根底的东西,凡是虚无缥缈胡乱说死无对证的东西,李民却也是张口就来。

李民当即笑道:“大道确是唯一。可达到大道的法门,却不是唯一的。正所谓万法归一。弹琴到极致时,可感悟天道,书画到极致时,可感悟天道,这修炼外物到极致时,自然也可感悟天道得机巧。前辈鲁班、鬼谷子莫不是修炼外物,而感悟天道得道的。而这炼器宗,则自然是以炼器感悟天道为主的宗门,你莫要看他们如今在凡尘的事迹不显,可据我师兄说,如今仙界众仙所用的法宝仙器,多出自此宗。此宗在仙界的影响,可是相当大的。”

林灵素当即敏感而激情的问道:“师尊,师伯知仙界事,可是神仙中人?仙界可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李民既然已经忽悠开了,自然往大里忽悠。有骆驼不吹牛的忽悠。李民得师兄,顿时都成了神仙。更是把仙界三十三天,说了一个端详。

林灵素和徐知常,全都听得神往不已,坚信不疑。深信李民若不是却有其事,这偶然间说到的话题,又怎么可能说得这般周详,这般细致。要知道,他们两个人,平日里,那也是给人说神道鬼的祖宗,因此也愈发的知道,若是没有准备,仓促间被人问到些什么,绝对不是可无中生有随便编出来的,更不可能编得这般细致。故此,必然是李民先前确实听其师兄说过仙界的事,故此才能在现在说得这般细致。

可林灵素和徐知常哪里知道,李民确实不是现编得,可李民原先看过的仙侠类校旱太多,想不详细,那都不可能。

不过,李民说得,毕竟都是从校旱中看的,不可避免的也与徐知常从道经中听闻的一些传说有些差异,徐知常就忍不住问道:“师尊,我曾见经书说,天界乃分四梵三界三十二天。怎的师伯却说这天有三十三重?”

李民一时语塞,林灵素却很是不以为然地说道:“师兄,世间道藏,多有纽传。何人曾上的过天亲见?还不是也是听真人说得。师伯既然上过天,自然说得不假。若不是师兄所看得道经有误,那就是当初传下道经的仙人,本事不及师伯,见识也是一般,故此只知天有三十二层,却不知三十二层天之外,依然还有一层。”

李民实在汗颜。这些玄幻知识,本来就是从道家经典的传说,演绎而来,如今却又反影响了过去。实在是惭愧啊。

不过,李民还是坦然受了。只是对林灵素说道:“还如,你却有些慧根。不过,天界事,听过也就算了。你等却还是要以修炼为本。”

林灵素当即称是,徐知常也不再纠缠。又向李民请教大日真经的修炼之法。

此次,却是推却不得。不过,李民既然已经准备动用杀手锏了,也就不准备推却了,只是琢磨着怎么把林灵素的手雷制造方法弄过来,普及开来。

第九十六回 佛本是道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心存自在。断五感,绝六意,七情不动。静极生慧,反照自身,心眼乃成。乃以心眼观旭日东升,见金光万道,逐以心力摄大日金光,凝聚成丸,如一轮红日,自顶天门而入,落于识海……”

李民在交待完修炼最好要选一个山林茂密,充满灵气的山头之后,随即洋洋洒洒说出了一片百余字的大日真经的基础修炼方法。

这个方法,其实就是李民从三三九元吞纳大法改的。只是那三三九元吞纳大法,除了吞噬这太阳精华之外,还吞噬花草精华,星辰精华,天地精华,以及人气精华等等。而且也不要求什么山山水水的,完全是走在哪里都可以采气,什么气都可以吞服的狂功。据说有些人练到最后,都有一种直接吃人的臆想和渴望。

所以,李民很仁义,不仅把吞噬万物的程序精简了,还让他们找一个灵气足的地方修炼。如此,就算练不成什么,总也不至于练坏。风水好的地方,养养生,也能多活几年不是。

然而,那林灵素听完之后,却当即问道:“师尊,这断五感,绝六意,七情不动,弟子觉得好像与佛家的禅定相仿。当初佛印大师传弟子神通时,就曾让弟子持戒,守心,还说四禅过后,即可感悟神通。只是弟子余佛印大师圆寂前,却始终达不到除喜之境,后佛印大师圆寂,寺中的僧人刁恶,又将我赶出了死门,弟子对这禅定,就再也不曾做了。如今师尊的心法如佛门心法类似,名称又是大日真经,师尊这师门,难道是与佛门有关?”

李民当即暗暗叫苦:这心法都是我篡改的,谁知道原本的心法,又是跟着哪门子的心法变来的。

可不待李民应答,徐知常已经很是不屑的说道:“师弟终究学的是外道。却不知,那佛教原不过是天竺混不下去的小道。只是自达摩东渡,遍访我道门高人,求得了我道门的经义,面壁九年,融会贯通之后,才让这佛门在咱们中土站住了脚,你学过的佛门心法,有些道教的影子,又有什么稀奇?你可知那少林的《易筋经》为什么向来非方丈不可传授?还不是连那少林密藏的《易筋经》,却有着咱们道教双修得功法,若说这也是那禁欲的秃驴所创,岂不笑掉了大牙。”

李民当即很是希奇:难道易筋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保密的?

而那徐知常,却又是白唬道:“我惑心大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这入门也是要讲一个静字的。讲得也是先要身静,身静则心静。身心两静,才容易入静。入静而后,则能达到悟心常明,而后守心。才能修炼惑心大法而成,却终不如师尊这大日心法,断五感,绝六意讲的透彻,还是师尊的心法更见神妙。”

林灵素当即大为诚服,随即也讲了一番自己对大日心法的心得和理解。

结果,林灵素的话,又勾出了徐知常得性质。又是一番白唬。

好家伙,这回连李民都已经听得有些昏了。只能保持一幅微笑期许的样子在硬撑着。反倒是林灵素和徐知常说得各自都是性质高昂。

真是没得说,这真是:是狗,它怎么扶,也上不去树,是猴,也不用扶,用手一指,他就上去了。

李民胡诌的一篇心法,在这徐知常和林灵素这两位博古通今的聪明的大猴子讨论下,竟然注释的通圆了,显然是一篇无上的妙法。对大道最简单的演示,最基础的筑基。

李民算是服了:这世上果真没有最忽悠,只有更忽悠。若不是这篇心法就是我编得。经他们俩这么一注释,还有谁不信这篇心法就是修炼成仙的大法呢?

李民只能暗暗祝福两位千万不要再短时间内练的神经了。别一天到晚的想着吞太阳,看谁都想咬。

不过,这不是重点。解说大日真经,不过是李民被这两个人痴缠得无奈之下的一种手段。李民如今的重点,可是那林灵素的《五雷玉书》啊。

要知道,虽说一硝二黄三木炭的火药配方,那几乎是现代人,是个人就知道的东西。那就更别提是贯看玄幻校旱的人了。可这火药配方变成真正的火药,那也不是说说就那么简单的,没看那些报道某某烟花厂爆炸伤人的事件么?连正规厂子都有事故发生的危险行当,让一个不是这方面的外行人来搞,那不是成心找残废么。何况,就算火药出来了,从火药变成手雷,炸弹等等,那更是一门专业的学问,李民虽然能白唬一些这方面的,可真正的实践,却是不行的。

故此,如今这林灵素能发雷,又说是靠的外物。李民自然重视了。

于是,李民在他们讨论的正式性质高昂的时候,却叹息了一声道:“你二人也且莫高兴的太早。这大日真经的心法,基矗轰然简单明了,可要是真正的做到。却是难上加难。别的不说,只说那静极生慧,我在山上静坐二十年,就从来没有做到,跟别说其后的采集金光,凝聚金阳,炼就大日真身了。”

李民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却见这两人听得浑不在意。却原来,这林灵素和徐知常把李民编得这篇心法讨论个通透,全都自认为这心法说得简单明白,李民练不出来,那完全是李民个人的问题,而他们都是天才,如今都把心法琢磨透了,只要按部就班,自然可以上手,自然也就不觉得李民说得有多严重了。

李民看得明白,于是话锋一转:“故此,我师才说我尘缘未尽,让我下山入世历练,享受富贵,好借由入世,了断尘缘,磨砺道心。何况,我这大日真经,也就学了这基础篇,即使你二人的资质和悟性都比我高,能够练个通透,没有后续的法门,却也是成不了仙,只是比旁人活的时间长些罢了。”

林灵素和徐知常一听顿时大急。资质再好,没有后续的功法,却又能如何?

第一更

第九十七回 忽悠总是需要忽悠来...

师尊。您应该可以联络到师祖吧?”林灵素苦着脸问道。

李民心中暗笑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为了让我不依赖师门,没让我从山上走下来,而是挥掌之间,把我送到了大名府,我却是不知如何联络师门了。”

林灵素和徐知常当即苦了脸。

李民却又说道:“不过,你二人也不用替我操心,我师也曾说了,若是我宿怨了断,能静下来了,能观气,就会来接我上山。就算我这世依然不能修道,却也安排了天罡护驾,让我安享俗世福贵,待来世在接我上山修炼。”

林灵素暗自嘀咕:谁为你操心了?

不过,那徐知常却是又教派的出身,更在官场上混迹了许久,听出了一些,当即恭敬地说道:“师尊,师祖倒是对您宠爱的很,想来也不会让您在俗世驻留很久吧。”

李民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据我师兄说,我师想度我成圣,连这次,已经度了我一万三千二百世。其间,我更有数百次成仙,数次甚至当了天帝,只是终究不敌天数,没有一次可成圣,可得永恒。反不如我那些师兄们安心作个神仙,活的逍遥自在。”

林灵素一听,当即也来了兴趣,也在一旁凑趣的问道:“师尊,师祖想度你成圣。难不成师尊竟然是三清道祖不成?”

李民严肃的说道:“你且莫轻言。三清道祖,如何与我师比得。据我师兄说,三清道祖,不过是盘古开天地之后的今世人,不过是盘古三魂受开天功德庇护,不灭而化。每个人,不过是盘古的三分之一。而我师,却不是今世人,乃是先天尊者,虽不如盘古,却也只比盘古差上少许罢了。”

林灵素当即心喜不得,自豪不得。

反倒是一贯对李民深信不疑的徐知常,由于是正统道门出身的,对三清的崇拜,虽然因一度练透了惑心大法,有些下降,可如今重新焕发了信仰,猛不丁的听到三清之上,竟还有圣人。顿时有些疑惑。不过,他对李民倒是信任的很,没有什么怀疑,只是怕李民上当的说道:“师尊,师祖虽然很了不起,师伯们也尽是仙人。可看遍道藏,这也是三清最高,这三清之上,怎么还有圣人,莫不是师伯们与您说笑?”

李民当即打压疑问的说道:“休要胡说!你师伯都是仙人,说话都有天机感应的。怎可能随便说笑。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这天地开辟前,混沌世界就已经存在亿亿万年,盘古皆是从混沌中生出,这混沌中又怎的只有盘古一个混沌尊者?只因这天地乃是盘古开的,三清合一,算得是盘古正宗,这天地理应归三清掌控,而盘古开天地之后,清气上升成天,浊气下降成地。混沌精元不存,所有的在盘古开天地之后幸存的混沌尊者,都要重新练过。故此我师才不现其名罢了。你等切莫看低了师门。”

林灵素和徐知常初次得知这等开天秘闻,全都是震惊异常。

林灵素有些怀疑的问道:“师尊,师祖既是先天之人,师祖又怎会收的师傅,又怎对对师尊如此厚爱?非要度师尊成圣不可?”

李民暗道:麻烦啊。果然忽悠的越多,越是容易出漏。

不过,李民还是一本正的说道:“今世我尚未开窍传承上世的记忆。只是听我师兄说,我的根本也不是今世人。原也是先天尊者。更与我师是好友。只是盘古开天地时,混沌破裂,所有先天尊者都应陨落。而我当时正与我师在一起。是我自爆了身躯,将这混沌虚空的破碎,缓上了一缓,令我师得以破开虚空,定地水火风,这才逃了一命。更可有机会借用天地开辟时的庞大灵气,获得了圣果。故此,我师许给我,必要度我成圣。今世不度,来世度。来世不度,世世度。只可惜,我当初自爆制止了天地开辟片刻,与这天地的因果,结得实在是太大了,数十亿年来,也不止这人间的生灵几次兴灭,我却一直被天数阻挡着。虽的富贵,却始终不得圣果,不得永恒!”

说完,李民还长长的叹息了一绳。

林灵素和徐知常,顿时对李民,那几乎都是仰视了。要知道,以他们两个在当时的阅历,联合起来,博古通今,那都是说小了。可他们两个,愣是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传闻。而李民这一番长篇大论,说的有根有脚,环环相扣,还一个夯都不带打得。没有一点现编,说谎的迹象,最少,以徐知常催眠大师的功力都看不出来说谎,那就可以认定李民说的是真的了。故此,他们肯定李民说的全是真的,只不过是他们不知道的秘闻罢了。毕竟,如今的时代,连大道都失传了。先天的秘闻不知道,那就很正常了。他们俩人自然要对李民仰视了。圣人许诺度化的将来圣人,这要是巴及好了。结下师徒的情分,就算这辈子没希望了,指不定师尊哪辈子成圣了,知晓了今世的师徒情份,也来度化他们,不求成圣,就做一个仙人,那也是逍遥快活啊。

只可惜,他们哪里知晓,李民确实不是现编得,可这种题材,对于现代老上网看书的人来说,根本用不上编,根本是信手捏来。

只是,李民这番忽悠,却换来了林灵素和徐知常这两人的狂热忠诚,也算是值得了。

不过,李民此时却总觉得多说多错,这一忽悠开,这话题老是被扯得不知道去哪,更需要无尽的忽悠来弥补,实在太累。当即也不编借口了,索性直接说道:“还如,如今我观气不成,回不了师门,你两就算把这大日真经的基础连成,也是没有结果。我想万法归一,你那《五雷玉书》有可能是炼器宗所留。虽修不了大道,却也有可能让我在悟道上有所借鉴,甚至启迪我悟道,你可否取来我看?”

第二更,具体还欠几章,给来个实数好么?新社会,咱不能有黄世仁利滚利啊。

第九十八回 五雷正法也许是真的...

也许是李民先前忽悠的太好了,把底打得太实了,也许是林灵素对《五雷玉书》实在研究的太透了,根本不认为那是什么可成仙的大法,现在有了李民得正宗心法,丝毫也不再把《五雷玉书》当什么宝贝了。

故此,李民刚说完,这林灵素就毫不迟疑的解开了道袍,把贴胸口绑着的一个小布包解下来,献媚的递给李民道:“此书若能令师尊有所启迪,实弟子万幸。”

李民十分郁闷:早知道你这么痛快,我忽悠那么多干什么?好家伙,连我忽悠的,带你们俩引得,险些忽悠的我都转不回来了。

不过,也好。这林灵素这么痛快,也省得李民继续麻烦了。要知道,李民说这话的时候,李民还琢磨着,若是这个林灵素自珍这看家的本事不给的话,事后就找那大娘把这书弄过来,连带检验一下大娘的实力好使程度。现在倒好,全省了。

李民一边接过《五雷玉书》,一边顺口说道:“我也不敢保证定能从此书中受到启迪,此书真伪,也需看过才知。不过,修道唯诚。即使有万一的希望,我等也不可错过。若是真能得到启迪,不仅我可早日回山深造,就是你等,也可随我拜见师祖,求得后续的心法,以你们俩的资质,又没有天命纠缠和干扰,我虽不能保证你们俩成圣,可成仙,却必在我的前面,只要不是天地终结,你们总能的无尽的逍遥快活。”

李民随口空画了一张大饼,顿时让这两个已经入了牛角尖的林灵素和徐知常兴奋异常。

可等李民接过这《五雷玉书》一看,却当即暗中皱眉。没别的,这书是好书,可看不懂,那也是没用啊。李民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学出来,在自己祖国这一亩三分地上,竟然还有了阅读障碍。这书,竟然是纯手书的,而这字,竟然还是篆体字。

李民在大学那会儿,虽然因为制图、以及以后的就业,也苦练过书法,可李民练得却是硬笔书法,这小篆虽然也能看得懂几个,可这碰上一个手书的,而且还没有任何标点符号的,李民若是没有阅读障碍,那李民可真是有了神通了。

李民当即也不再细看,随手把这书放到一边,对林灵素说道:“你这书得到,也有些年了,连还真都说你雷法无双,你且说说你对这书有什么体会?”

林灵素顿时苦笑道:“师尊。这五雷玉书,乃是我得自雷真人的。弟子修炼十余年,也就是觉得这本书是一个外道的巅峰,可炼出霹雳子,以之御人,可开山裂石,非血肉之躯可挡。余者,却也是体会不出什么。感受不到任何的长生,天道之处。”

说道这里,林灵素好似猛然想起来什么,当即迟疑的说道:“对了,师尊。这《五雷玉书》总共讲了天地人三类五种修炼雷法的方法。当初,那天地三法,弟子以为是蒙人的无稽之谈,根本不可能有人练得,故此弟子也根本没敢修炼。而那人雷两种的天雷拳,弟子苦练了三年,始终没有练出一丝的天雷内劲,倒是那霹雳子,按部就班,虽受百般苦,炼制不易,可炼制上百次,也总能得上几粒。故此,后来弟子也就专心炼制这霹雳子了,认为这《五雷玉书》所写,除了这外道的霹雳子属实之外,其余的,不过也与其他道经所载一样,都是蒙人的。难道那些记载,却也有几分真的可能?”

李民当即一愣。要知道:李民求得,不过就是林灵素口中所说的霹雳子一项。李民万万没想到,这《五雷玉书》竟然还记载了五种雷法的修炼。有着穿越与预知两种经历的李民,当即也不禁万分期待:难道我真捞到宝贝了?难道老天爷让我来大宋,是给我修成仙的机会?难道我李民就是天命劫数?若是我能当圣人,我挥手之间就能改变一切,我说中华昌盛,中华就必然昌盛,我说美女如云,就必然美女如云,岂不是比这普通的凡人好上无数倍?

完了,李民今天忽悠的太多,被林灵素这句话给引得,连他自己都进去了。

好在这时徐知常也感兴趣的问道:“你那五雷大法,竟然还有天地两类雷法是你不敢炼,你且说说。让我听听可有修炼的可能?若是有,却也正好帮了师尊。”

林灵素摇头道:“师兄,虽说我现在知道了天道真的存在,可那《五雷玉书》的天地两类,我还是觉得非人所为。”

徐知常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人见短,两人智长。你办不到的,他人不见得也做不到。师尊说了,修道唯诚,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等却也不可错过。师弟却是浮躁了。”

林灵素苦笑说道:“师兄说的也对。可这五雷正法的先天正法。记载的修炼方法很简单,可却有一个要求,那就必须是天雷之体的人,才可练得。没有天雷之体,却是半点也练不得的。”

徐知常奇道:“何谓天雷之体?”

“就是天生可操纵闪电的人。书上记载,拥有天雷之体的人,可于雷雨夜,引天雷入体炼化。存于紫府之中,发之体外,紫电环绕周身,无人可挡,练至极处,可于紫府结出雷珠,白日飞升。可是师兄,别说我没有天雷之体,您见多识广,您可看过有天生操纵雷电的人么?”

徐知常当即摇了摇头,可李民却觉得,这种人,也未必没有,这不就是对电有特异功能的人么?以前在网上,李民可就看过关于天生不怕电和操纵弱电流的人奇闻报道。若是这种人就是天雷之体,几千万人里出现一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过,以如今这个时代的通讯能力,一个人一生能见过上万人,那就很了不起了,更不可能有什么几千万份之一的机会,亲眼看到或遇到。

而那徐知常认可的点头后,却不还不死心的问道:“先天的天雷之体,确是有些无稽。你那余下的两法,却又如何?”

第一更

第九十九回 霹雳子

“余下两法,更是无稽。书上所载,乃为后天激发之法,化为地类。一为天雷激发。与雷雨夜,持铁伞立于高处,引天雷击打,只要不死,既可利用残余体内的天雷之力,改变体质,为后天天雷之体。可这天雷加身,哪有不死的?根本就是无稽。”林灵素想起来就是气愤地说道。

徐知常也是连连点头,唯有李民却听得心动:天雷劈人不死,也不是没有啊。这在电视上的报道,那都多的算不上是奇闻了。只要救护及时,生存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么。只是不知道这手拿铁伞,会不会有什么说道。

而这时,林灵素已经又接着说道:“这地类第二法,却是没有什么凶险,可却更是骗人,竟然说,可由师傅传承激发天雷之体。说如此,虽不如直接引天雷炼体激发的效果大,却可万无一失,只要持之以恒,却终可被师傅激发天雷之体入道。可就连我的师傅雷真人,所会的,也不过是外道的霹雳子一门。这五雷玉书又是秘传,却又哪里找什么师傅激发。不是明摆着蒙人,又是如何?”

徐知常这下算是死心了。他既不是天雷之体,也不敢直接让雷劈,更没有师傅用天雷给他激发,想不死心,也是不成。

反倒是李民心动之下,听到可由师傅用电流激发,修炼真正的五雷正法,起了心思说道:“这五雷正法,若只是用雷电之力,慢慢激发即可,这也未尝没有办法。”

林灵素一听,当即眼睛都亮了。徐知常也是惊喜异常,期盼异常。齐齐向李民请教。

不过,李民此时不过是刚刚有一个构想,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自然不会把话说死,只是笑道:“你两个莫急,且先安心修炼大日真经,这五雷正法的修炼之道,待我琢磨一个透彻,自会让你们二人修炼。”

林灵素和徐知常听完,全都大喜不已。

而李民却也总算想到关键的霹雳子炼制方法。当下说道:“你那霹雳子,可好炼制否,一日可炼多少?”

林灵素当即苦着脸抱怨道:“师尊,那霹雳子的炼制,真不是人干的活啊。光是收拾那猪大肠,磷花草,就需准备一日。而且,熬制的时候,腐酸之气冲天,身上的衣服,不用半日,尽皆腐朽,可若没有衣服,人的皮肤,就更是受不了。若是炼制的多,呼吸这种腐酸之气多了,就像我师雷真人一样,不仅牙齿尽皆腐坏,这人的寿命,也不得长久。而这,还仅仅是炮制材料,待那腐金水和断肠油熬制出来之后,二者勾兑,更是危险万分,稍有不妥,那就是一场爆炸,十人九死。弟子也是万分小心的减少了一次配对的药量,这才能从历次爆炸中,只伤不死,捡得一条性命。直到最后这勾兑成功,把这天雷液,融入泽土之中,天雷隐于地土之中,形成霹雳子,这才算安全一些。可这霹雳子的保管,却也要谨慎。沾不得热,经不起碰撞,也就是在我师门特制的天雷喷管中,一次可藏的五粒,不碍行走。余者收藏的,也是要万分小心,轻拿轻放……”

李民被林灵素一通诉苦,弄得有些头大,尤其是这霹雳子制作的材料,没有什么硝石硫磺什么不说,竟然还有猪大肠,这就更让李民脑子乱乎了。难道这平日吃的猪大肠,竟然还能爆炸不成?

可后来,李民听得腐酸之气,还有什么腐金水,断肠油的勾兑,李民却不由得一愣:难道这林灵素炼制的霹雳子,竟然还是化学炸弹不成?难道那腐金水就是硫酸?那断肠油就是消化甘油?

如此一想,李民倒是想起好像听说过一则传闻,貌似某个国家在大战时,为了提炼某种炸药元素,动员所有国民上厕所都把尿液淋在石头上,然后再把那些石头上的尿碱刮下来提炼,如此,这猪大肠里有某些不可知的东西有用,也就不奇怪了,只是古人没有更加细分研究其究竟罢了。

李民如此猜,却也多少挨边,毕竟古人炼丹,追求的是长生,什么材料都试验,连火药都出来这么多年了,有某些化学反应的炸弹出来,也不稀奇,可炼制成后,舍本逐末的去分析炸弹是由一大堆材料中的某些成分构成,分析到分子机构,那却是绝不可能。古人最多也就会在炼丹纪录上总结一句话:这些材料共同炼制会爆炸。而后人得到,也就招方炼制,决不会深究这些材料里面,还有什么该舍去,或是该提炼的不可。

不过,这些却与现在的李民无关,毕竟李民除了机械制造和维修这些东西在出了校门上了班还用原因,还算有点真才实料,其余的化工等,几年不用,李民几乎连元素周期表都背不上来了,自然全都还给了学校。别说是从林灵素说的一堆宋代和现代名词都对应不上来的原材料中分析出具体的霹雳子优化炼制过程了。就算是能分析出来,光是听林灵素土造炸弹的可怜劲,李民也先怵了几分,毕竟李民现在还没逼到非得用手雷来解决问题的地步。如此强酸易爆的危险行当,就算是做,自然也要交给别人去做。最多,想法让那林灵素做监工好了。

故此,李民打断了林灵素的诉苦大会说道:“旁的不用说了,你只说若是材料齐全,你一天可制作多少霹雳子?”

林灵素没搞懂李民得跳跃思维,可还是盘算了一下说道:“即使材料齐全,可最后的配置,以我多年的经验来操作,也是只有三成的成功机会,一日最多也就做出十五丸霹雳子。”

李民一听,当即更泄气了,一天十五丸,就算那霹雳子的威力比手雷还大,对上千军万马,那又有个什么用?何况,李民预见到霹雳子爆炸,那威力也就能炸死个人,比起手雷来,那是万万不如得。故此,这霹雳子最多也就用来防防身罢了。而且,那还要小心别炸到自己。

随着又随便聊了一会,徐知常总算想起,他今天来,除了给李民引荐林灵素之外,那可还是有皇命的,可这一聊得尽兴,到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不过,这当然也是徐知常跟宋徽宗见惯了,那宋徽宗对他,那可是敬若神人,满嘴道兄道兄的,徐知常自然也不会把宋徽宗的命令和他成仙的心愿相提并论了。

可如今既然想起来了,捎带脚说上一说,却也是应该的。

第二更

第一百回 皇上请,也得拿着

“师尊。这两日官家听说了您的神通,又得知弟子已经拜了您为师,已信了您。故有意恭迎师尊入朝。提早拜会师尊,供奉金龙珠。不知师尊意下如何?”徐知常很是随意的简化了宋徽宗的口喻,顺口向李民说起来。

李民心中当即打个突。要知道,在徐知常看来无足轻重的事,那可正是李民地根本目的啊。这进献金龙珠,以及连带逼出来的忽悠,那可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若不是李民想见宋徽宗,想给宋徽宗提几个建议,想改变和引领一下中华历史的走向。李民又何止于弄出来这么多的事?

李民暗恼:如此正事怎不早说?

可看着徐知常对此随意的样,李民在他面前装逼装惯了,还真不好显得对此有多重视,更不好发作。

李民暗自叹息:果然为人莫装逼,装逼招雷劈。这不报应了吧?

故此,李民也只得沉住气,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呵呵。官家如今到信了。可咱们的亮宝会还没开呢。此事也是你张罗的。你且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办?”

李民也是够黑的。简单的一个太极,一句咱们,就把徐知常套在了辕上,不知不觉地,就让徐知常这个识途老马卖上力气。

不过,别说。士为知己者死。这个时代的人,还就吃这一套。你越是让他干些什么,他就越觉得这是你信任他,他就越是卖力。当然了,这也得是你他干他乐意干的,也想干的事。否则,那也是适得其反。

而李民问徐知常的,却正是徐知常的强项,也正是徐知常爱干的。徐知常自然也当即来了兴趣,兴奋的说道:“师尊,弟子以为。师尊不可轻见官家。想当初,诸葛亮三顾方才出山。师尊如今亲自进献金龙珠,已经是自降了身份。若是再由官家随传随至,倒让世人看得轻了。不知道师尊有真本领的人,必会传说师尊乃是贪慕富贵之人,就算有道行,也少道德。坏了师傅名声。以弟子见,师尊可用章程以定,不可轻改为由,推避官家这一次。然后如期召开亮宝大会,弟子在暗中把师尊推避官家的邀请,传扬出去。如此一来,必可让师尊的清名传播天下。而师尊的名气大了,这官家必然更加心诚。也会再次邀请师尊,到时候,师尊再进献金龙珠。展现一二神通。想来这国师之位,必是师尊囊中之物。”

李民听的觉得有些道理。虽然李民想早日和宋徽宗打下交情,好让宋徽宗早日的为靖康之战做好准备。可若是能让宋徽宗和他李民还没见面的时候,就对他李民死心塌地。这说起话来,自然也就更有分量,反正与金国的联盟订立,也还有几年,却也不忙着一两天。

李民当即允了,随后问道:“你那亮宝会,筹备的怎么样了?”

“回师尊,朝廷中退仕得元老大臣,以及这东京的名流,弟子均已通知到了,场地,弟子也布置好了,就选在了景阳宫,保证不会给师尊丢脸,就等三日后的吉日,恭请师尊亮宝呢。”徐知常得意地说道。虽然这些事,不用他亲自去跑,只要他动动嘴就可以了,可在李民面前,那不也能表表功劳么。

李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林灵素和徐知常说得尽兴,告辞走了。

李民这才腾出工夫来。李民静心想了一下,让铁豹把郑鹏喊来。

如今,别看围着李民身边转的人很多,可李民真正用得上的,还真没有几个。张横三兄弟,全都是愣头青,也就是当打手的料。卢俊义带来那帮人,也就是贪图跟李民混一个富贵,全都靠不住。甚至于连卢俊义,李民都没有多大的把握这卢俊义能跟他李民万全一个心。最少,大娘的事,李民就不敢跟卢俊义说。当然了,这种杀头的事,别说卢俊义了,李民只要是没必要,他是谁都不会说的。而除去这些人,原先跟随李民一同来的通判慕天容和那个老都管,到了地头,也都各自走了。那王大刀虽没走,可他一个军官,没走不过就是准备跟李民再混两天,看看能不能在献宝的封赏上,捞些好处。李民若是有事和他商量,那真是瞎了眼了。

而至于李民新收的武松和鲁智深虽然是可用的人,可武松刚走,李民连自己赌没赌赢都不知道,自然也就先指望不上,而那鲁智深虽有大智慧,可不过却是因为保护林冲家小,这才暂跟的李民,还算不上被李民收用。

而李民的老丈人鲁雄虽然可用,可李民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老丈人吧。而且,鲁雄有的也只是江湖经验。如今根本派不上用场。至于王六,一个大闷棍的混混,也就是跑跑腿的料。

故此,到最后,李民想起找人商量来,也就这个郑鹏了。

待郑鹏进屋,李民别的没说,先把那本《五雷玉书》交给了郑鹏,让他用楷书重新誊写一遍。虽然楷书也还是繁体的。也同样没有标点断句,可最少李民的阅读障碍没有了。

别说,郑鹏的学问还真是不掺假的,誊写小篆为楷书对他来说,还真不算是什么难事,当即就应承李民。保证两天弄好。

而后,李民又把蔡京指使河间三只手暗杀车队的事,告诉了郑鹏。当然了,大娘想让李民造反的事,李民自然暂时还是没说。最少,这件事在李民万全想得通透,而且也有了真正足可以信任的人之前,李民是谁也不会告诉的。

郑鹏想了一下,向李民说道:“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此事乃是蔡太师所指使得?”

“怎么?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若是此事乃是蔡太师的仇人或政敌所说。此事则未必可信。也许就是他们派的人,而后看事机不成,这才故意透露给先生,以求令先生和蔡太师结怨,他们好渔翁得利。”

李民被郑鹏这一说,还真拿不准大娘的政治立场。不过,李民琢磨大娘那态度,倒也决不会骗他。

不过,李民还是问了郑鹏一句:“依你见,若不是蔡京所为,却是何人所为?”

第一更

第一百零一回 情报组织是要花大...

“我也认为是蔡京所为。”郑鹏很直接的就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李民很诧异。不知道郑鹏既然是这样认为的,为什么还会怀疑消息的来源。不过,李民并没有表现出诧异来。只是把目光注视向郑鹏说道:“为什么?”

郑鹏肃穆的说道:“我不知道先生的消息来源。所以我必须怀疑一切,并将我的怀疑告知先生。以为先生谋断。

可我在没得先生告知前,也曾想过这河间三只手是何人派来对付咱们的。想那河间三只手,只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没有利益,他是不会来杀先生的。可先生刚下山,从无与人结怨。与先生有纠缠的,必然是因为先生进献金龙珠一事。

而能指使三只手行凶的,除了大富之人,唯有权势者。可金龙珠的名声太大,大富之人,必不敢沾惹这个祸头。

故,唯有权势者。

而当今权势者,唯于朝廷。

而朝廷的权势者,又分作三派。清流,中间,以及奸佞。

其中,清流和中间闲散权势者,就算是对先生进献金龙珠一事,有所不满,也绝不会派遣三只手行凶,这与他们坚持的信念不符。

他们若是有不满,只会上书列表朝廷,向官家陈述利害。绝不会派出杀手,把有理变成无理。

故此,派杀手截杀车队的,只剩朝中奸佞一派。

而这一派,如今以蔡京,童贯,梁师成,王黼,李彦,朱勉为首。为世人称作六贼。可谓是盘根交错,相互勾结,密不可分。

不过,奸人结党,只为利益,此六人虽为一派,却也可做三分。

其中,蔡京靠宦官童贯出得大力,复为左仆射,蔡京上位后,又大力保举的童贯为核检太尉,开府仪同三司。故此两人,一外一内,算得一党。

而那梁师成和王黼比邻而居,王黼称梁师成为恩府先生,一内一外,也算得一党。

而其余的那两个李彦和朱勉,一个督办西域扩田所,一个督办江南应奉局,皆左右迎合蔡京、梁师成而为祸一方,虽也算得上奸佞派首,却只算是党羽。

故我断定,这三只手,必是蔡京或梁师成中一人所为。而这两党,又以蔡京和童贯联手为强。梁师成虽掌控大内,可他与王黼联手,却还是逊于蔡京。

而先生进献金龙珠成功,必然得其封赏,若先生立足庙堂,必引起朝廷权利格局动荡,这梁师成的势利既然小于蔡京,他定然会乐见有新人打乱蔡京地权力格局,从而得利。或扶王黼上位,或加大可控党羽范围。故,梁师成必然不会派杀手加害先生。只会静看局势发展。而蔡京则正好相反,蔡京已经起落多次,此次权力稳固,自然不希望有人打乱固有的格局,所以唯有他,才有加害先生的意图。

故此,我才断定他是指使河间三只手的背后人。”

郑鹏一席话,说的有条有理。如同目睹。顿时让李民大为佩服和开心。要知道,虽然都是一个结果,看似郑鹏说的是废话,可是,如此一步步有条理分析出来,自然根胡乱说的不同。如今李民身边,正是少人之时,能有这么一个帮助出主意和分析的,真是得着了。

不过,李民还是问道:“何以先前不说?”

郑鹏面色如常地说道:“一是先生未问,二则我也只是推想,并无实据可证。说出来,徒乱先生的心。”

“那因何现在又说了?”

“先生既问,不敢不说。何况先生已经得知蔡京所为,我说出来,也不会乱了先生的心。”

李民没词了,暗想:这家伙还真能说,要不是这个家伙没有因特网的阅历,背不住我还忽悠不祝蝴。

其实,即使是现在,李民也从来没有忽悠住郑鹏。只是郑鹏走投无路,又觉得跟着张横三兄弟没有出路,需要依靠李民漂白自身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如今李民的自我感觉还很好。而郑鹏这个有贼底和命案的人,如今也只能依靠李民。而且,由于李民的管理理念和这个时代的不同,当然也可以说是懒,或者说是专业的问题,就要交给专家负责。李民对郑鹏的放权,也很让郑鹏感动,让郑鹏这个偏激而纯粹的人,很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李民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问到关键的目的:“如今咱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河间三只手是蔡京指使的。咱们该怎么办?”

郑鹏毫不犹豫的说道:“先生,依我之见,您还是继续当作不知道的好。”

“这是为何?”

“蔡京为相已多年,势力巩固。决非先生一人可敌对的。除非先生可保证蔡京有任何对先生的图谋,都会被天罚加身,让蔡京死于非命。否则,先生既然敌对不了他。先生又何必把此事挑明,让那蔡京下不来台,与咱们不死不休呢?何况,先生也说了,蔡京已经取消了追杀令,让那销魂手停止追杀咱们了。只要先生不再提起此事,我想,所有的人,都会将此事当作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那蔡京只要觉得先生不知道,官家也看重先生,他自也会与先生结好。而等先生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可以和蔡京一较高低时,怎么对付蔡京,自都可随着先生心愿。”

李民再次被郑鹏说服。

李民搞定了这些事,随即又对郑鹏说道:“我需要一个情报组织。可以为我收集我该知道,而却不知道的一些消息。你自觉能胜任否?”

郑鹏虽不知道李民这是为了哪般。可一个大人物有自己的情报组织,在郑鹏的观念中,却也是正常的,最少,他当山贼是,不还是需要开几个酒馆,来探听肥羊的信息,以及哄骗肥羊走紫金山这条道么。只不过,李民所要的消息,肯定决不是贩夫走卒就可以知道的消息。

故此,郑鹏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我可以胜任,不过,初期我需要二十万贯来构建这个组织。尔后更不知道要用多少钱来买通线人。先生若是能花这个钱,我可应得,若是先生财力有限,我不敢应

第一百零二回 高度决定着认识

“可!”李民二话没说,很是简单明确的给出了答复。

郑鹏当即极为震动: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竟然就不怕我卷钱跑了。他是真的信任我。果真是我的明主也!

郑鹏向李民要这二十万贯的组织经费。除了构建高级的情报组织,确实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收买内线,以及雇佣和训练大量的情报人员外,另一个也是对李民的试探。

没别的,在郑鹏所学的那些杂学中,情报组织,虽然历来是上位者不可缺少的臂膀,可同样也因为知道的多,多为上位者忌讳,不是心腹,很容易就被干掉。而郑鹏虽然在上次被李民委以重任后,有心以国士之心回报李民,可第一次谋算,就被人家主动出击给搞砸了。若不是李民强令的警戒,很有可能就在那一次,全军覆没了。

故此,郑鹏虽然自认自己会全心跟随李民,却不敢保证李民会如何待他。所以,郑鹏才会小心试探。否则,组建高级的情报机构,挑费虽然远比开几个酒店要高上百倍,可在初期,却也用不到二十万贯。毕竟,什么规模的组织,那都是从核心骨干,一点点地扩张出来的。

而现在,郑鹏看李民连个夯都不打得就认可了他的要求。足可见李民对他的信任,那是何等的巨大。郑鹏不仅为自己在这样的东家下卖命,竟然还有试探之心,感到羞愧,也就越发的想要誓死回报李民了。

不过,郑鹏却不是那种会用甜言蜜语表忠心的人。只是郑重应了声是,却没有在说别的。

只是郑鹏却不知道情报机构对李民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且不说现代社会,信息就是金钱的价值观,早已深入了每一位网民。就是李民看校旱,那也几乎是每一个成大事的人背后,都要有绝对属于个人的顶尖的情报机构。就像莱茵哈特手下,也要有个奥贝斯坦一样。

只是初来之时,李民被一系列事情牵扯着,既没时间,也没人手去搞这些,而李民偏偏却又在与梁中书得辩论中,吃了没有情报支持的亏,后来更因为没有情报,误入了万花楼,被大娘套上了一个造反的枷锁。李民自然也就吃一堑,长一智,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个人的情报机构,果然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虽然那个大娘投靠李民,也算是李民的一个情报机构,可李民一是心摆脱大娘这个造反的祸苗,二是李民对经大娘手的情报机构,总不如自己组建掌控的好。

故此,李民这才下定决心自己组建一个情报机构。

而李民既然认定了情报机构的重要,也下定了决心。而李民却又没有任何组建情报机构的经验,更不知道组建一个情报机构应该花多少钱,自然郑鹏说多少是多少了。

另外,还有一个不大的原因,那就是李民虽然在大名府放粮的时候,也知道了一点点这个时代的物价,可李民到宋代后,来钱的容易,一个卢俊义,一个高俅,这两个冤大头,都不是拿钱当钱的主,万花楼当回姑爷都要十万贯,大娘给钱更是痛快,李民自然也就不把钱当一回事了。这就是所谓的:来得容易,花的快。

只可怜郑鹏这个穷孩子出身,以为这二十万贯就是天文数字了。这还感动莫名。不过,二十万贯对郑鹏来说,也确实是天文数字了。若不是当初李民收服张横三兄弟就舍得出两万贯的话,郑鹏恐怕也就说个一两万贯来试探李民。恐怕那样的话,反倒是李民会疑惑一两万贯能组织出一个什么样的情报机构来。

如今这样,虽然李民和郑鹏各自所处的高度不同,见识不同,各自的感受也不同,以至各有一些小误会,可倒也算得是双方皆大欢喜的圆满。李民认可了郑鹏的效忠和能力,郑鹏确认了李民的信任和度量。双方都很满意。

而李民再郑鹏答应完,随即就给郑鹏下了一个很是匪夷所思的任务。

李民竟然让郑鹏帮他找一个手巧的匠人来。郑鹏虽然很不解李民要一个匠人干什么,可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了。然后怀着李民委派的三个差事,告辞了。

郑鹏很有头脑,可更认死理,既然李民如次信任他,他就应该无条件的去执行李民得任何命令,而不是去过问为什么。追问为什么,那不是一个手下人应该干的。

而郑鹏恭谨的态度,也让李民很满意。这种绝对表明向个人忠诚的感觉,这是李民在现代社会时,从来没有过的。即使他维修组的几个组员,虽然喊他老大,可那也是朋友式的,工作式的,绝没有如今这种感觉。

李民不禁有些飘飘然。不过,李民随即警醒,暗自苦笑:果然权利使人腐化。我这才哪到哪啊。不要忘了你李民可是一个受过高素质教育的现代人。不要忘了你来这个时代的使命。

可随即,李民却又有些茫然了。李民今天跟林灵素和徐知常一通神功大法的忽悠,李民忽悠的多了,连自己也有些被忽悠进去了。毕竟李民连穿越和预知都经历了。若是还坚信无神论,实在是太不可能了。可有神和修仙,与李民多年受到的教育却有相抵触。

故此,李民有些迷惑老天爷让他李民穿越,到底是让他教导宋徽宗,引导中华的历史走向,还是他它李民修炼神通,成一个圣人。

好在李民不是什么爱钻牛角尖的偏执狂,想了一下,也就随即放到了一边,反正,无论是引导历史,还是修炼神通,都不是现在的事。引导历史,得先见到宋徽宗,并获得宋徽宗的绝对信任,而修炼神通,也得等郑鹏把那《五雷玉书》翻译完,再看那《五雷玉书》的修炼可能性。这都需要时间,一个三天后,一个两天后,也许都成,也许都不成,也许一个成一个不成,这谁能知道。如今多想也是没用。

只是李民先前急着要干得事,这回都被李民甩给了郑鹏,李民一时轻松下来,也不想继续翻看大娘那万花楼不知真假的名册账目。

李民当务之急,却是要先把自己那莫名其妙得来的异能,琢磨透了,这预知能力,那可不仅仅是忽悠人,当神棍的宝贝,更是能救命的真本领,别的不说,若是什么事都能预知个清楚,趋吉避凶,岂不是无往不利。

这预知能力,根本就是改变未来的能力!

故此,李民急需试验,巩固,开发。

第一更。貌似这个礼拜有强推,我也小爆发一下,看看能不能冲击四更。各位也多给点推荐,互动一下,让我也人来疯一把。

第一百零三回 气氛决定局势

“我今晚会不会和师师一起睡?”李民紧闭双眼,小声地嘀咕着。

这句话,李民已经全神贯注的嘀咕半天了。

没办法,要想测定未来,总要有个目标吧。而远了,检测不了,没有意义不说,以他李民这几次预知的经验来看,也不见得成功。故此,李民也只能寻思一个近的,并有可能实现或做到的来锻炼预知。

而与李师师那一晚,又是李民有生以来的头一次,也是最销魂的。这处男没吃过,还能安得下心坐看美女,可如今都知道滋味了,这李师师也跟他回家了,李民也有些心痒。可早起那一幕,以及他对李师师的许诺,以及今天他给李师师对玉儿的介绍,让李民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李师师,是强势一些,还是彻底尊重李师师的选择。

故此,和李师师和好睡觉与否,自然也就成了李民锻炼开发预知能力的一个选择。

只可惜,无论李民如何的上心,如何的专著。几次在李民生死攸关时刻闪现的预知能力,竟然没有半分的动静,别说预知的情景了。李民清醒地就连半分幻境都没有见到。

李民暗自琢磨:难道我这预知能力,只有在我生死关头才会出现?还是说我锻炼的不得法?不够专注?

嗯。对了。我这预知的异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是徐知常给我催眠后不久就突然冒出来的,难道这催眠能激发异能?

李民如此一想,顿时联想起一些现代的奇闻。据说,某些被深度催眠的人,可以在空中行走,或者不惧怕火焰。甚至于有一妇人没有受过任何的催眠,可她在自己孩子被车压了的时候,竟然能举起汽车,救出了被压得孩子。

李民当即想到:难道我也是因为被催眠才激发的预知能力?难道我要开发预知能力,还需要继续被催眠不成?

李民的想法倒也挨些边。可若不是他李民在穿越中,潜意识思维与与第四维时光印迹的契合也更深了一些,李民就是再怎么被催眠,那也是万万不可能出现预知能力的。

预知,不过是人感触到时光轴后所看到的一些片断。而时光,却人除了思维感知外,不被人的其他任何感知所能触摸的。这也就是有些人在临死前,意识半脱离躯体时,往往能看到许多过去未来的东西,并作出预言的原因所在。历史上有名的大预言师莫不是如此。

只是李民很幸运,穿越了时空,思维经过了时光的洗礼,契合度更高,又被徐知常意外的激发了一下,不用非到临死的时候,就可以时灵时不灵的冒出来。而且清晰度,也远超过了哪些快死的人。

不过,这也是李民地极限了。李民如今连深层意识都掌控不了,光凭外在意识,要想主动地感触时光,进行预知,那却是不可能的。

而李民闭着眼瞎琢磨,嘴里还念念叨叨。有个人却听得忍不住了乐。笑着说道:“爷。您要想找师师姑娘过夜,您就去啊。爷要是不好意思说,我也可以替爷去说一声。爷就这样念咕到天亮,师师姑娘听不见。爷您是白念不是。”

李民闻声惊的睁眼一看,却是月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来。李民虽然诧异这月茹如今走道越来越轻,现在连声音都听不见了,可李民正被抓个现行,正是尴尬的不得了,自然也多想别的。

当然,这也是李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从来没有把月茹当下人看有关。要不然,那个丫环敢这么调戏主人,那还不得家法伺候。当然了,要是这个时代的丫环,一般敢这么跟主人说话的丫环,通常也是跟主人有一腿的。说话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调情,这家法处置的结果,也多半是上床。

从这一点上来说,月茹这个丫头当得也有点问题。只是两个当事人,此时却全都没有这个觉悟罢了。

李民当即有些面色发红的说道:“月茹,别乱说。我与师师姑娘。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是那样啊?”月茹笑嘻嘻的追问,却让李民没有脾气。

李民只得拿出主人的威风说道:“哪样也没有。你别问了。对了,你进我屋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给爷铺床来的。每天这个时候,不都是我给爷铺的床么。怎么?有了师师姑娘,爷就嫌我了么?”月茹有些委屈的说道。

“哪能啊?”李民连忙说道。同时看向月茹目光,更是柔情了许多。这个女孩,可伺候我不少日子了,又是铺床叠被,又是照料我吃喝,我受伤躺着那些日子,更是帮我擦身。比玉儿更像我的老婆。

月茹看到李民的目光,当即低垂了眼,不敢看李民,可嘴上却问出了让李民尴尬的事。

“爷。我只是一个苦命人,爷忘不忘都无所谓。可玉儿却是一个实心的好姑娘,也是爷的未过门媳妇。她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懂。可爷却也不要辜负了她。”

李民更是尴尬,也有些明白月茹是替鲁玉问罪来的。李民虽然知道鲁玉犹豫自小习武,人比较天真也比较实在,很得人缘。可也没想到,原本跟自己一心的,给自己当丫环的月茹,竟然不知不觉地站到了鲁玉一方。

李民嘴越发的笨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连连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不会的。不会的。”

这样的回答,自然不能让月茹满意。月茹当即不放过李民的说道:“我看爷不明白。也会得很。男人风流并不要紧。这世上也还没有不风流的男人。可风流一回,就带回一个。恐怕爷这个家就是再大,也装不过来啊。”

李民一时间也没意识到这月茹是怎么知道李师师是因为跟他李民风流过,才被领回家的。李民此时就好像在外偷吃的男人,被老婆抓个现行数说,只想尽快安抚住老婆一般。

虽然月茹此时不是他老婆,只是一个报恩的丫环,或是一个暂住的客人,可有些时候,气氛到了。这局势,就不是李民这一个刚刚经历情场的初哥可以掌控的了。

第二更

第一百零四回 红娘也不放过

“这个,这个。这只是一个意外。再说了,我不还没有让师师姑娘进家门么。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还不行么?”李民有些气势不足的说道。

没想到,月茹听了这话,反倒抬起了头,怒视着李民说道:“我本来还以为爷是一个难得的君子。没想到爷却也和其他的男人一样。师师姑娘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都跟你回来,你还要始乱终弃不认账不成?”

李民当即大为头疼:怎么怎么说都是我错?

可李民现在本来士气就是低迷,而月茹的士气正是百分之二百不说,最麻烦的是李民初来乍宋代这到这段内心最是孤寂和最受压力的这段时间,被月茹伺候惯了,早在不自觉中拿月茹当了亲人,当了家人。这面对亲人的指责,而且还是李民在现代理屈的风月事件,李民连辩白都是乏力,那就更别提是扭转乾坤了。完全忘记了他去嫖妓,在这个时代,那不过是风流才子的风流本色。至于未娶正妻先纳妾,在这个时代,更是平常得很。只要他拿得起,放得下,别说月茹只是一个丫头或暂居客人的身份,就是李民的正妻鲁玉,也得乖乖的说不出什么。

可见李民在感情问题上,果然差的很,也无怪乎他在现代都二十好几了,竟然还是一童身。

李民当即叫屈道:“月茹!我是那人么?这事都怪高俅那厮!原本不过是外面喝场酒。那高俅为了拉拢我,愣是让我做什么花魁的姑爷。师师姑娘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啊。而且,事后我就提出要负责了。只是我念着玉儿,没许给她正妻的位子,而她又不愿意当妾,也不愿意被人养。为此,我们俩还争吵了一番。我是尊重她的选择,认为她是一个人,应该有挑选自己男人的权利,所以我才只赎了她出来,却没有直接让她坐我得妾。”

李民急得都胡说八道了。险些把大娘的事都说出来。高俅更是很不幸的成了替罪羊。只可惜,他这番话,要是搁在一般的女子耳中,恐怕是非反而更大了。合着他李民嘛责任没有,这李师师一个青楼女子,跟人睡了,当妾还不认命,他李民还犯贱的去赎她,尊重她。这搁到哪家的老婆亲友团,那也绝对不干的。

好在,这月茹显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而且对李师师和鲁玉的事,都知道的比较清楚。看李民这般着急,反倒笑了:“爷有这个心就好。爷是富贵人。妻妾众多,那也平常得很。用不着和谁解释的。玉儿虽小,却也是知道道理的,决不会仗着大妇身份来难为爷的。只是玉儿心好,可这事总要有人来给爷提个醒,免得爷有了新人忘旧人。也只好由我来当这个恶人了。爷却是莫怪。”

李民却是哭笑不得:怪不怪,也都被你说了半天。

可却也怪,李民被月茹说了一番,不仅不恼,反倒更拿月茹当家人了。也许,只有家人才会真正的在意你如何,外人,只要不关的利益,却管你如何,就算你上天,他们也不过是看个哈哈。

只是,这月茹也怪,刚站在鲁玉的立场上说完话,却又替李师师说起话来。

“爷,如今师师姑娘都跟您住到客栈来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跟您这没名没份的住着。久了,也叫外人笑话。爷何不找个日子正式把玉儿和她全都娶了。也省得爷老是挂念,还什么去不去的。到时候,爷想去就去,想找谁就找谁,光明正大的很。”

月茹这半是建议,半是调笑的话。很让李民心动。要知道李民先前没有答应和鲁玉完婚,不过是因为看鲁玉年纪小,有些心理障碍。可现在李民有了一个同样是十六岁,却比鲁玉成熟的多的李师师开导,品尝了个中滋味,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十六岁少女的心理障碍。而且,鲁玉矫健的身姿,满身的好功夫,也确实让李民很想知道鲁玉这样的一个武功高手,到了床上,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不过,李民想起先前和鲁雄推脱过的借口,以及答应过李师师的话,却有些犹豫的说道:“玉儿还小。而我又答应过师师,只要她不愿意,我是不会强娶她的……”

还不待李民说完,月茹就笑着打断了李民说道:“爷!您还真是一个君子。这玉儿还小啊?寻常的小丫头,到了玉儿这个年纪,那都生儿育女了。玉儿也就是练武练得,人单纯了一些。可真的不小了。”

李民联想到当初鲁雄对鲁玉的着急样,也只能认同的点了点头。

而那月茹却没有止住话茬的说道:“至于师师姑娘,爷也不用太在意她说的话,这女人说话,大多都当不得真的。我估摸着,那不过是师师姑娘刚把身子给了您,有些失落,又听您在她面前为别女人说话,有些吃味的一时气话罢了。以爷的身份,给她一个如夫人,也不算是辱没她。对她,爷尽管强势一些罢了。反正她也是爷的女人了,也跟了爷回来,这话就是不说,心里也有八九分应。爷强势一些,也更像个男人,她一定会听爷的。而且我也可以帮爷去说两句,爷只管放心的说就好了。”

李民很是怀疑:难道这样就可以了?强势,该怎么强势?难道我还要准备一根鞭子不成?

不过,李民却也很认同月茹说的有道理。男人确实有时该强势一些。以前看得片子中,老是有一些男人说什么我是真的爱你,只要您得到真正的幸福,我会默默的祝福你。然后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最后他孤苦一生,那个女人也没得什么好。

李民当时就很来气。连给自己都不认为能给自己女人真正的幸福,又有什么资格说真的爱一个人。

而现在,李民经月茹一启发,更是确定了这个道理:我的女人,只有我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李民当即豪气万丈的说道:“好!你说的对。等进献完了金龙珠。我当了大宋国师。我就把她们都去了。而且,不仅是他们,我还要娶你!月茹,你也嫁给我吧!”

第三更现在正在赶第四更。努力,努力!

第一百零五回 男人就要强势一些

月茹当即满脸通红。万万没想到说事竟然说到了她自己身上。

不过,月茹却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虽然脸红的可爱,却没有落荒而跑。只是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爷。您莫开玩笑了。我是个不祥的人。克夫。爷若是看上了我这薄柳之姿,以爷对我的恩情,我愿意给爷侍寝。爷也不用说什么娶我的话。当不得。”

李民当即怒道:“胡说!我要你,就会对你负责,给你幸福!你在我受伤的日子,日夜照料我。我都记在心里。不会有别的男人比我对你好!什么克夫的话,也不用再提,我天命富贵,什么人也克不了我!”

别说,李民这一强势,却也自有一股威风。而月茹却偏偏听李民说起天命富贵,当即想起了什么,羞红了脸,却是不言语了。

李民经历过了一回,又被月茹激起了霸气,却是很强势的把月茹揽入了怀中。(以下被和谐了。请自由想象)

一宿无话,次日却依旧还是月茹先起的身,给李民弄得早饭。

李民很是奇怪:这月茹也是初次破的身,又不如李师师那样有功夫,我这回也更是持久,怎的这月茹竟然还有这般精力起来弄吃的,貌似这体力比李师师还好?

不过,月茹的柔情,更让李民欣慰。自然也不会多想什么,只是胡乱一奇怪,也就过去了。随即也就在月茹的伺候下,美美的就餐了。

此时,李民觉得这才是一个男人真正应该享受的人生。有这么一个柔情的女子伺候,真心相待,这人生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故此,这月茹虽没有李师师漂亮,甚至比鲁玉也只是不相悬殊,年龄更是比这两个人都大,可李民的感情上,却是更看重月茹。毕竟在李民内心深处,那鲁玉不过是一场包办婚姻的产物,相处以来,更多的是他李民哄着鲁玉玩,而那李师师,更像是一夜情,时间太短,还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双方都是第一次,都有些忘不了罢了。最少李民很认同李师师那句话,若是李师师是一个丑女,李民决不会跟她意外上完床,还想有所纠缠的。最多给一笔钱,也就是了。

而唯有月茹,却是照顾过李民很长一段日子,各方面都让李民看的满意,这才努力争取来的。这最少在李民单方面来看,也算是自由恋爱了。

稍后,李民等大家都起利落了,随即按着月茹的安排,先是找上了鲁雄,向鲁雄表明了准备在近期迎娶鲁玉的想法。

这鲁雄本来还对李民出去玩一回,就带回了一个女人有些意见。昨天一天都没搭理李民。可看李民今天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还把婚期提上了日程表。却又笑了。

毕竟这个年代,只要有钱养的起,大户人家多几个女人算什么?他鲁雄在外面跑单帮,不一样也要找粉头。只要玉儿是大妇正妻,其他的妾氏,由她去吧。反正以玉儿一身功夫,绝对吃不了亏去。尤其是李民说的人里面,还有一个月茹,这丫头跟玉儿好,鲁雄也是知道。这个年头,有钱人家出嫁姑娘,都是有丫头当陪嫁的,那丫头也是给姑爷睡地人,为的就是给女儿多个帮衬。鲁雄家没有这个丫头,可却知道李师师可带着两个小丫头来的。能有个月茹帮衬鲁玉,鲁雄自然高兴。至于鲁玉怎么想,在场的这两人,却几乎完全忽略了。

李民没想到鲁雄这会这么痛快。当即极受鼓舞。随即打铁趁热,又向李师师院落进发,准备就此拿下李师师,省得那些唧唧歪歪的。

可等李民已进入李师师的小院,却见一片红云翻滚。却是李师师和她带来那两个小丫头在练武。三个人都是一身火红,打得甚是好看。

而李民刚要叫好,鲁玉却也赶了来,率先惊喜地喊道:“师师姐,好功夫!这腿踢得真好!”

李师师闻声停了下来,也不见流汗的向鲁玉说道:“胡乱练练,当不得好。倒是妹妹的功夫,才是真功夫。”

“姐姐说笑了。不过,我昨天看姐姐的手,丝毫没有练过功夫的痕迹,白嫩的很,难道姐姐这手上的功夫,也到登峰造极,返璞归真的程度?”鲁玉认真的问道。

要知道,鲁玉练那开碑手,在没有外劲内生之前,那手上可也是老厚的茧子,不怎么好看,直到达到了极致,这才褪了一层皮,如玉似脂。这鲁玉看李师师会武,自然有此问了。要是李师师真的也到了这一步,那李师师可就是决定的高手了,她鲁玉也可多了一个切磋的对手。

只是,李师师却没如鲁玉所愿的笑道:“我哪有那功夫啊。我这双手,什么功夫也没练过。我师傅说,女人的手,就是门面,始终是要给男人看得。练的粗了,不会有男人喜欢的。故此,我师傅只教了我腿法。说这女人美不美,就看这一双长腿了。长腿高腰,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的。练好了腿法,可以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疯狂。”

李民现在算是知道李师师的腿,为什么这么有力修长了。也确实令人疯狂,不过,若说这都是练功练的,李民却有些不敢苟同,要知道李民昨天刚跟月茹好了,李民自问那月茹也不会功夫,那吸力,那可绝对比李师师还令人疯狂。所以这事,还在人的天赋,而不在什么功夫。

不过,自鲁玉和和李师师说话,李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此时自然也没机会发表高论了。何况,这种高论,也实在在李师师和鲁玉面前说不出来。

只是,此时的鲁玉,却显然有些迷糊的问道:“师师姐,为什么要练大腿给男人看呢?我这手上的功夫,练出来不是为了强身杀敌的么?怎么是门面呢?”

李民和李师师同时巨汗。不知道该怎么跟鲁玉解释。李师师更是气自己怎么一看到李民站在一边,和这个鲁玉说话,竟然竟然不走大脑的说其实话了。难道,只是昨天的一天相处,我就认同了这个玉儿不成?都怪月茹姐瞎说!

第四更如约而至。各位呱唧呱唧

第一百零六回 暴力手段不好却有...

李师师不知道该怎么和鲁玉解释,毕竟鲁玉虽然天真,可却也是李民得正妻。李师师不想因为一时分心走得嘴,而让鲁玉看低。尤其是李师师也只不过比鲁玉大上几天罢了。

故此,李师师看了一眼刚才被无视的李民,示意李民来解决问题。

可这种深奥的问题,李民也不好给鲁玉解释啊。李民当即转移话题的问道:“玉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可是来找师师姑娘聊天?”

鲁玉随即想起来此的目的,当即蹦到李民跟前,抓住李民地胳膊嬉笑道:“哥,我不是找师师姐的,我是听爹说你起来了,刚走,特地追来找你的。”

李民暗自奇怪:难道丈人跟她说了,她有什么不满意?可看她这喜庆劲,不像啊。难道她是特来告诉我,一切随我?嗯,倒也有些可能。

李民顿时心喜的问道:“什么事?”

“什么事?哥,你忘了昨天怎么许给我的话了么?才一天你就不记得了么?”鲁玉可怜兮兮的看着李民说道。

什么事?

李民昨天忽悠的很多,经历的事也不少,更是对月茹许下了要把鲁玉他们三全都赶快娶了的诺言。可李民还真记不起来他李民答应这小姑奶奶什么了。

眼看着李民瞎琢磨。聪明的鲁玉断定她这个未来的男人,现在的哥,十有八九已经把昨天的许诺给忘了,当即不依的喊道:“你这个坏哥哥!你忘了么,昨天你答应我的,要带我去青楼!我要去青楼!我要去青楼!”

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晃动着李民的胳膊。显得很是天真可爱。

可一旁的李师师,却听得好悬没晕倒。要知道,她可是刚刚从青楼出来,可这位未过门的大老婆倒好,却喊着要去青楼,这算是什么事啊?

李民连忙尴尬的捂住玉儿的嘴说道:“我的好玉儿,别喊了,我带你去还不成。”

玉儿稍稍发力,拨开李民得手说道:“不许说谎!”

“不说谎。”李民只得无奈的点头。

鲁玉随即欢欢喜喜的拉着李师师去找月茹商量今晚怎么去青楼玩了。李师师昨天也跟鲁玉结下了一交情,对这个既有正妻身份,有很是天真的同龄人,很是无可奈何,只得随她去了。就当回娘家了。

只是,李民找李师师摊牌的计划,却无疾而终了。李民只得叫王六去趟万花楼,问问能不能包一个院子,弄些歌舞一类的,比较纯的娱乐项目。

王六当即领命去了。不大会儿的工夫回来,告知李民一切没有问题。却原来,却是李民少见多怪了,在这个时代,女人逛青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人是好奇的生灵。越是说青楼是女人禁地,往往只听过片言青楼传闻的女性,越想看看这禁忌的地方。

故此,往往一些宠着他们的男人,也会带着他们来开开心。所以,越是大牌的青楼,也越是有这种贵宾服务。往往都是单独开辟的一个小院,有些标榜卖艺不卖身的漂亮女子在那里歌舞献技。就跟现代比较单纯的歌剧院,或是带表演的茶馆一样。可娱乐的项目也是不少。

李民听的详细,也就放心了。

中午未到,郑鹏就把李民要得匠人给找来了。此人姓张,名得富。乃是东京广吉楼的首席匠人。可抽金成丝,削玉成纸,打造诸般首饰。行内人称:巧手张。自己有宅子。一般的外人根本见不到,更是不接外活。

最少,郑鹏第一次慕名去找他的时候,就连见都没见郑鹏。

可郑鹏既然接了李民的任务,那岂是好打发的。随便叫了两个紫金山的好汉,把他堵在家里揍了一顿。很是随意告诉他,他们不是本地人,乃是江湖上的好汉。若是巧手张不听话,就算杀了他巧手张的满门,就在他家里随便一埋,他们就可以走个逍遥自在。而听话,却可保证他巧手张安然无事不说,还可以给他一大笔钱。并且当即就拍给了巧手张五十贯。

一边是钢刀,一边是金钱。干的又不是什么坏事,巧手张不过是个匠人,这选择倒是痛快地很。其实,若是巧手张早知道拿身价会挨打,痛快干给大钱,那也绝对不会不见郑鹏的。不就是偷偷的作一回外活么,不给大钱,也没什么的,犯不着因此挨打啊。

故此,这巧手张见李民时,那可真是毕恭毕敬。比对自己爹还小心。最少他爹不会杀他全家,而这个人的手下,那可是拿刀的。杀了他们全家,随便一跑,都没地方给他们伸冤去。

从这一点来看,郑鹏动用的暴力手段,却是很简单有效。

可李民知道了经过,却有些哭笑不得:我这刚刚要反暴力,他这到用上了。这倒好,我李民来到宋代,竟然也有了黑社会行为。

不过,李民也明白郑鹏的难处,如今这个年代,各个铺里匠人,那对店铺的忠诚,那可绝对要比现代人忠诚的多,若是没有一些手段,单凭几个钱,那还真不见得有人为了几个钱,坏了名声。

故此,李民只是暗中告诫郑鹏,行事手段不用过激,能用钱解决的,就尽量用钱解决。随后,就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那个巧手张说了。

巧手张虽然不知道李民要得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可听得明白,也不觉得有多难弄,随即告诉李民一天可得。

李民也就满意的让他去了。

下午,还没等李民带着鲁玉一行人出游。徐知常这个天天报道的家伙,又带着林灵素来了。

只不过,这回两个人,却是一个苦着脸,一个喜气洋洋。一个是有事求教,一个是前来报喜。

只是这喜气洋洋的不是别人,却是这两天很有出世意味的徐知常。而这喜气洋洋前来报喜的徐知常,此来告诉了李民一个了不起的消息之后。李民却好悬没被这个消息气的背过气去。

第一更。点击很多,推荐比却显得有些大了。各位看得可以就给呱唧呱唧。另:我知道这回某些人还有可能猜到这是什么消息。可我就是不打赌,我一会儿就写出来。嘿嘿嘿

第一百零七回 胡编的威力

“师尊,您那大日真经,果然神效。弟子今天初练,就已经有所小成了。”徐知常得意洋洋地说道。

李民初始还有些没领会过来。可随即明白过来,好悬没气过去。就我随口编的那大日真经,你竟然一天练成了。还小成,你这不是胡诌么!你要是能练成了,那我岂不是真的成了开山门的祖师?

可随即,李民却又不气了,反而有些愧疚了。因为李民想到现代那些胡练气功的,多次意通周天,没个师傅指导,就很容易出现走火入魔,自我认为地感受到气感和异端,其实不过是精神臆想症罢了。这个徐知常肯定也是如此。肯定是练我那胡乱编的心法,神经了。多好的一个人啊。我真对不起他。

李民看徐知常得目光,当即柔和许多,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练。我相信你。”

李民已经不记得是谁说过:对精神病患者,一定不能刺激他,让他产生抵触,要认同他,才能让他信任和亲近,并以此接近他,慢慢的引领恢复成一个正常人。

李民虽然不觉得自己可救治一个精神病患者。可一来愧疚,二来跟神经病抬杠,那也就快跟神经病差不多了。所以,李民的态度很温和,很诚恳。

只是徐知常对李民这种态度却还是有些不满意的说道:“师尊,弟子没说谎,弟子真地练成了。不信师尊您看。”

说着,徐知常站立起来,右手掐了一个剑决,食指中指并立如剑,猛地一点自身印堂穴正上方的天目穴。猛喝一声:“开!”

徐知常得天目穴,竟然浮现出一个金色光斑,如同一个人竖立的眼睛,猛地射出一缕幽兰之光,落在了徐知常三米外的椅子上,当即把椅子打翻。而那金色光斑,也随即暗淡消失,徐知常整个人,更是有些摇晃虚脱的样子。

李民大吃一惊。李民很想认为这是徐知常得催眠术。可看着虚脱的徐知常,以及那把翻倒在地的椅子。李民却知道这就是真的。很可能这个徐知常,真的是通过他李民胡诌的心法,练出了点什么。

李民连忙详问。徐知常也不隐瞒的全说了。

却原来,徐知常得惑心大法,本就是一个磨练自身心智,控制他人心灵产生幻境的功法。而李民胡诌的功法,其内视,以及凝聚金光,在别人只能是存想或幻想的说法,在徐知常,那却是自我催眠,激发潜能的步骤。当徐知常把意念集中的金光凝聚成球,灌顶而入的时候,徐知常就觉得觉得印堂穴正上方的三个穴位一疼,就莫名奇妙的开了天眼。

徐知常可以肯定的感觉到,他印堂穴的正上方,脑内一指深的地方,有个如同竖立人眼一样的存在。只要他把全身的意念集中在那里,就可以开天眼,激发这么一道幽兰之光。

虽然这光的攻击力并不怎么样,十几斤的力道,还不如他本身的肉体的力量大。用一次,更是耗尽了全部精神,就跟他连续施展大范围惑心大法几天几夜一样,脑袋晕得很,痛得很。可徐知常却很骄傲,很自得。这不仅是这功法乃是李民传的,而且李民自身还都没练成。最主要的是,徐知常清楚感到了自身的改变。

天眼!这可是天眼啊!只练了一天,就能开了天眼,修出神通。足可见这大日真经的神奇。这可是他惑心大法,几十年修炼都达不到的啊。

而且,徐知常自认为:不能改善自身的大法,练得再好,那也终究是左道。能改变自身的功法,哪怕是在小,那也是大道。这要继续练下去,长生和成仙,那可都不再是梦了。

故此,徐知常很是欢喜的来拜谢李民这个师尊传他大道。认为他徐知常这回可算是拜对师傅了。

李民听的哭笑不得,李民很有心自己也试验试验。可想想那些神经病,李民还是决定等林灵素也练出来再说。

李民当即关心的看向林灵素说道:“你莫要心急。你师兄能练出来,你就也能练出来。只是你师兄天资好,练得快些罢了。修道重在一个诚。却是不可心急的。”

林灵素苦笑道:“师尊。弟子不是心急。弟子也知道大道急不得,弟子几十年都熬过来了,如今大道在前,如坦途,师兄能练成,只会让弟子更有信心,更加精进。弟子却不会因此心急。”

“不心急,你却如此这般模样?”

“师尊。弟子虽不心急这大道修炼,可弟子却心烦一事,故此来向师尊请教。”林灵素更是苦着脸说道。

“说。”

“师尊,弟子敢问,这天罚,究竟是因何而罚,何以高太尉往日里欺压良善,贪赃枉法而不见天罚,如何只是对师尊的金龙珠有小小的冒犯,就会立有天罚加身?”林灵素很是认真的问道。

徐知常一听,当即也顾不得头疼和高兴,也极力稳住心神静听。要知道,徐知常越是信天道,自然也就越怕天罚,而他徐知常对天道有些不太坚定的时候,也是没少做过有违道德的事。

可李民闻言,却心中当即一惊,要知道,这个问题虽简单,可却已经关系到他李民金龙珠真伪的问题了。稍有不慎,很容易落下话把而穿帮。

故此,李民很是严肃的问道:“你因何有此问?”

林灵素怕李民地他心通或是宿命通。不敢隐瞒的说道:“今日弟子蒙师兄引荐,得见官家。官家对弟子的五雷正法,信服无疑,又听弟子也是师尊的徒弟。逐以昨夜梦游神霄相询,弟子本有心迎合官家的梦境,把师尊讲述的三十天,化作九重云霄,讲给官家听,再许他一个神霄至尊降世,好讨官家的欢心。可弟子又想起师尊讲过的天庭,弟子怕此言遭灾,引发天罚,故没敢说。可官家又问的切,别的说辞,又怕违了官家的意,有人祸不说。更怕这官家乃是真命天子,我这胡乱蒙他,同样要遭天罚。更恐因此连累了师尊。故此弟子惶恐不安。只能先推搪了官家。特来向师傅讨个说法。”

李民经他这一说,隐约记起,貌似这九重天,三十三天的说法,就是这个林灵素鼓捣出来的。得。敢情我用原创的东西,把原创给忽悠了。

李民暗暗好笑。既然此时跟他李民无关,李民也就随意的说了起来。

第二更。看过的千万不要认真,更不要模仿和试验。世间虽真有特异功能,但特异功能的产生,决不是这么容易的。各位也就看个消遣罢了。而本书的异能描写,也实在是因为水浒中神异事件太多,公孙胜和混世魔王,不用特异功能,那就真成仙侠了。而且,历史上也确有宋徽宗年间道士求雨应验的记载,神霄雷法更是盛行一时。故此才有的这些异能,本书的根本还是架空,最后还是民族矛盾内部消化为主

第一百零八回 善恶与野心

你可看过那树下的蝼蚁相斗?”李民随意的说道。

林灵素大为不解。不知道这与天罚有什么关系。可林灵素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弟子看过。”

“你既看过,你可有什么感觉?”李民一本正经的问道。

林灵素更是奇怪:这观看蝼蚁相斗,还能有什么感觉?不过就是小时候无聊看个热闹罢了。这十岁以后,我都不在看了,这还能有什么感觉?

不过,如今林灵素对李民的敬畏可不是一点点,只看李民得神通,以及李民轻易拿出的大法,就可以让徐知常也触摸到了大道,李民,以及李民身后的师门,那可就是林灵素一生的追求啊。

故此,林灵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师尊。弟子愚昧,没有什么感觉。”

李民笑道:“这就对了。这蝼蚁相斗,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咱们人一般,有正义,有邪恶,有侵略,有捍卫民族尊严。可它们一切的邪恶也好,正义也好,乃至于它们的荣誉耻辱,对于比它们高级的人类来说,根本就什么也算不上,只不过是无聊时随便看看的小虫罢了。同理,圣人之下,万物如蝼蚁。天道之下,圣人也如蝼蚁。故此,只要不是干系到天道的。正也罢,邪也罢,天道也是丝毫不会理会的。可若是干系到天道,那就如一只无知的小虫,无畏的咬了人一口,会被人随手拍死一样。立刻被天道惩罚。”

林灵素当即恍然大悟,自觉心境提高了不少。可徐知常受正统道学出身,却有些疑问的说道:“师尊。自古正邪不两立。以师尊这般说法。天道不管咱们人间的正邪,岂不是正邪混淆等同,这天道之公,又何在?”

李民就知道一忽悠起来,就容易出漏。好在这是他的强项。李民当即正色地说道:“还真!莫要被世俗所迷。你可知道,何为善?何为恶?”

徐知常当即一愣。

李民随即又接着说道:“世间无恶不以为善,无善不以为恶。善恶皆为大道所生,皆为大道所需。若大道不需恶,则世间既无恶,如化外光明界,以天主光明念化一世界,为纯善界,心存半点不信,猜疑,嫉妒,伪善等不善之念,皆不可活,皆被光明净火净化;若大道不需善,则世间既无善,如化外深渊界,以撒旦之力扩一世界,为纯恶界,任何真诚,信任等善念皆会被黑暗深渊之力所吞噬。故,世间既有善恶,则皆为大道所需。就像那光明界和深渊界,皆为大道所包容。而天庭也有正神和邪神。人间也有忠臣奸佞,此皆天道演化也。”

徐知常当即也心悦诚服。

林灵素随即又问道:“师尊。天道即不以人善恶考较,何以我修道人传说都有天劫考验,更要严守戒律,自律其身,行善积德呢?”

李民笑道:“我修道人受天劫考验,虽与善恶无关。但人有生老玻豪,本为天道轮回之自然。而修道求长生,却违了这天道,故此修道必有天劫。而修道行善,则正是先辈知此,希求以某些善行,顺应了天道,以抵消部分天劫得威力罢了。可这又用没用,顺不顺应天道,却只有天知道了。只是行善的多了,总有一些会顺应了天道,自会被天道认可,减了应劫得威力。”

林灵素和徐知常这回算是明白了,敢情要减灾,就要多做好事,好事做多了自然就有蒙上的时候。

徐知常随后又请教道:“师尊,弟子拜师尊后,原本想脱离了这个官场是非,诚心悔过向善,一心跟随师尊求道,只是一时推不开官家的差事,又想全了师尊进献金龙珠的差事,这才没得脱身。今听师尊言,弟子可还需向官家请辞?”

李民此时正是要在朝中占脚的时候,能多一个帮手,自然比少一个帮手好。当即说道:“你却是不需请辞的。连我都要入这官场,你却请什么辞。须知我等修道,财侣法地。这钱财占了第一,没有钱财,又如何安闲修道,有朝廷供养,既有浮财,又可圈灵山修炼,岂可请辞。”

林灵素和徐知常一听,更是大喜。要知道他俩原先为了跟随李民修道,已经有了放弃荣华富贵的决心。可今天听了李民一番善恶论,不再怕了天罚不说,如今更连荣华富贵都不必舍了。即可享受,又可修道。实在太幸福了。

林灵素眼珠一转,顿时献策道:“师尊,既然天道不会因为弟子胡乱说而降天罚,弟子以为,弟子可否借官家向弟子解梦之际,迎合官家梦境,解说九重天,许他神霄之主。进而成立神霄派。虚供官家为道尊教主,暗中以师尊为尊,收集天下道藏,以供师尊借鉴,聚敛天材地宝,以供师尊修道。也算给师门在人间创一个根基。敢问师尊可否?”

不得不说,这林灵素虽没有李民地见识多。可这心志却远比李民强得多。竟然萌生了一统天下道统的想法。

李民顿时听得心怦怦的。暗想:我这个弟子的野心,可比我这个师傅大多了。

不过,林灵素这个心思,与李民集聚自保的实力,却也不相抵触。若是能建立一个真正的宗派,与蔡京他们周旋时,不也更保险一些么。

李民当即点了点头,算是认可。反正由林灵素折腾去,也不费他李民什么精力。

林灵素顿时大喜,自认为对师门有了贡献。而一旁的徐知常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师尊。这师门的金龙珠虽然神奇。可难保有些愚夫福浅,不识得宝贝。弟子可否在师尊亮宝会时,暗中以惑心大法操控?如此,必令那些观与者死心为师尊传名。”

李民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并不妨碍大局。于是也稍稍点了一下头说道:“金龙珠神妙异常,世人皆可知,本不用左道相助。可你顺应天道,却也可落些善果,抵消你日后的天劫考验。为师却也不好拦你。只是须谨慎,若是适得其反,落不得善因,就会结下恶果。你日后天劫,却是不好过了。”

林灵素当即一脸羡慕的看向徐知常,而徐知常却是惊喜交办。徐知常没想到他一个献媚的建议,却与他日后的天劫挂上了。更是坚定,只可成,不可败!

而就在此时,却有一人的声音传来。

第一更

第一百零九回 辽人学子

“哥。在么?咱们该走了。”鲁玉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

李民这才想起,他可还答应了鲁玉去青楼的。

林灵素和徐知常,当即明镜似的告辞。李民倒是假意邀请了一番。可林灵素和徐知常那会犯这个错误。

可等林灵素和徐知常走后,李民出屋看到刚进院内的三人,顿时愣了一下。三个很是俊俏的书生装扮人,站在了跟前。

李民顿时忍笑不得:就这三位还女扮男装,有男人长这么俊俏的么?若真有男人看不出来,不是他瞎了眼,就是他别有用心的装糊涂。

不过,看这三位自得的样子。李民也只能装糊涂的配合了。

李民假意问道:“三位兄弟有什么事么?这个院落,可是我包下来的。”

鲁玉当即欢喜的窜到李民跟前说道:“哥。没看出来吧。是我啊。”

李民不要脸的装糊涂道:“你?你是玉儿?你真的是玉儿?”

“嘻嘻。就是我。你看我这身漂亮吧。师师姐帮我选的。”

李民微笑的看看李师师。李师师和月茹却不像鲁玉哪样觉得李民没看出来,不过却也没说什么,显然对自己如今的扮相也很满意。

当即,一行人说说笑笑得逛了起来。虽然说这目的地是万花楼,可这东京的夜景,却也相当的繁华,而鲁玉得目的,更是为了开开眼界,好好玩玩。出来了,自然也就不着急了只苦了铁豹、恶虎两人,远远的坠着李民等人,无所事事。

待到了万花楼,天已经有些夜了,万花楼挑挂繁灯无数,各型各色的彩灯,直把万花楼照成了一个不夜城。飒是炫目。只此一景,就已经让鲁玉看得过瘾不已了。

待到了听泉阁,动听的琴乐之声,如清泉流淌,叮叮咚咚,妙不可言,更有彩衣女子和着琴声,在翩翩舞动。更是让鲁玉看这眼花,听着开心了。李师师虽然见惯了,却也不扫这个性。

然而,却有一人眼尖看李民进的院来,不等李民包一个雅间。当即迎了过来说道:“李先生。老朽终于又看到您了。两日不见,可是想煞老朽了。”

李民一看,却是当日想当李师师姑爷的糟老头子周邦彦。心中暗道晦气。你一个糟老头子想我干什么?

可为了形象,还是客气的说道:“有劳老先生挂念了。老先生精神却好。又来这里消遣了。”

李民语中暗有讽刺,可周邦彦却好似全没听出来的说道:“承先生言。老朽也就在这歌舞美人的天地中,才能感受到活力与青春。才觉得人生没有虚度。精神旺硕。不负风流。”

李民对这个老先生,也不由得敬佩几分,果然是一个专业色狼,一个以色狼为奋斗目标,并持之以恒,奋斗到现在的老色狼。不过,李民身边正有美色,却是不便招呼他。

可是,那周邦彦也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装糊涂,愣是跟李民说道:“前日听闻先生佳曲。未得机缘向先生请教。今日先生与三位公子同来听玉娘清音,老朽却是不可错过向先生求教。”

随后,又对鲁玉他们说道:“三位公子随先生同来听曲,想来也是同道中人,敢请同席畅饮,却也人多快活。”

说心里话,李民真的很不愿,原本自己包一个单间,哄鲁玉听听歌,吃吃饭,看看舞,也算是一个乐事。可不待李民开言拒绝,本来就是玩来的鲁玉,本着李民都看不出她装扮,人多玩得也更热闹,已经满嘴好啊好啊的应承了下来。

李民也只得无奈的随着周邦彦去了。

别说,周邦彦这一桌,人倒是不多,除了周邦彦这么一个老家伙外,其他的,倒都是太学院的学生。显然都是跟周邦彦来的。

李民暗暗叹息:一个为老不尊,带坏了一帮学子啊。

不过,这帮人虽说是学子,可看他们那个年岁也比李民大。估摸着平均年龄也得在三十往上。一共有八九个人,看周邦彦很是郑重的介绍李民为一代音乐宗师。各自都很惊讶。

而在这帮人的介绍中,李民也就记住了三个人。一个是李民本不是过目不忘的奇才,另一个也是李民根本无心结交一帮只会呻吟一些风月文章,坐吃等死的人。若不是李民记住的这三个人,实在是太有各色了,李民也是不会记,记不住的。

这三个人,头一个名叫陈东。字少阳,丹阳人。乃是周邦彦头一个重点介绍给李民的人。说此人两年前入的太学院。曾在丹阳县学,润州儒学堂念过书。有大才。

而另两个,却不是大宋人,一个叫耶律国珍,一个叫耶律国宝,却是辽国的皇族,来大宋太学院求学的。

李民隐隐好像对这两个人的名称有些印象,可却也是止于辽国皇族罢了。再多的,却也想不出来,应该是两个没什么名的人。不过,这辽国人,而且还是皇族,竟然在大宋求学。这还真的出了李民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却也见证了,这辽国的契丹族,果然是中华不可分割的一个民族。所差的,就是谁来主导这个民族大融合罢了。

故此,李民也就记住了这陈东,以及耶律国珍,耶律国宝。

而在众人落座之后,也不知道有几人看出了鲁玉他们女扮男装,好在有李民坐镇,周邦彦又对李民很是恭敬。暂时倒也没有人来骚扰李民身边的鲁玉她们。

可周邦彦对李民的热情,却有点让李民受不了了。

没别的,周邦彦可是真心向李民请教音乐的。李民那晚的两首歌,别人怎么看,周邦彦不管,周邦彦自身却是知道,那是与当代不一个规格的歌。汉为赋,唐为诗,本朝为词。都是配合乐曲加以念诵吟唱的。都是承前启后的发展出来的。只有能跳出前人的框框,那才是一代宗师。他周邦彦虽有才,可这境界,却远远达不到,一代宗师,那是不可能了,可若是得到宗师的点播,今后编写新曲,却也算是开拓者。而且,如今官家最喜新曲。老是原先的格式,却也不能讨官家喜欢了。反倒是他那两首新歌,却让官家听得一振。

故此,周邦彦那是真心的想从李民口中掏学问。

只是李民现代歌曲唱唱讲讲都可以,可要配上宋词的宫律等学问,那不是找自残么。李民又如何能受得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陈东,却与耶律国珍发起了争执。

李民暗暗大喜。

第二更。

第一回 书生自有浩然气

“尔等南人,也就会写写这些无病呻吟的曲子,给大家乐呵乐呵。却有个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年年给我们大辽纳贡进献。若不是我大辽慈悲,又信守盟约,尔等早已亡国,尽是奴仆之辈。却又有什么脸面说我!”耶律国珍气急之下,一把翻了桌子,很是无所顾忌的说道。

却原来,这几个太学院的学子,一边听曲,一边行令斗酒。本来这只是酒桌的常事,惯做的游戏罢了。只是为了高兴而已。更没陈东什么事。

只是,有几个太学院的学子,有一股书生气,觉得大宋年年给大辽进贡,乃是一个耻辱,本就看不惯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两个辽人在面前,何况这两个人还是辽国的皇族,几个人一合手,借着酒令,就展开了一场不见刀光,自我认为的为国争光的暗战。

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虽说是仰慕中原文化,文学修养也比一般的人强,可在这几个专业的文人面前,却也与小学生没有什么两样。当即被连连的罚酒不说,还被暗暗的嘲讽。

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学问虽然比不上这些人,可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这二人虽然仰慕中原文化,更有在大宋度完金,回国炫耀的心态。可他们二人,从根上,却依然是辽国皇族出身,原本就自大的很。何况他们还是被心目中弱宋之人嘲讽。当即也就反言相讥。只是水平却差的远,不带脏字的嘲讽,根本说不过这几个太学生。

最后只得破开脸的骂了起来。

而那陈东,原本戏弄耶律国珍,耶律国宝两兄弟的时候,还没他什么事,可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兄弟二人一骂,把问题上升到了民族阶级的高度,陈东却很自然的站到了太学生的一伙。

有了陈东的介入,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兄弟二人,自然更说不出理来了。这才气的翻了桌子,有了上面那番话,更惊动了李民和周邦彦等人。

李民真是大喜过望,要不然,李民还真不好给周邦彦解释新曲的构架。要知道,李民唱两首,或者多唱两首都没问题,可要是白唬怎么创作的。那可就真的有大问题了。

而宋词,偏偏多是依曲填词,多是先有曲后有词,李民那两首歌,不仅词是新鲜的,曲更不是周邦彦已知的任何词牌,周邦彦详问之下,李民又不是专业的音乐人,这歌曲的编制更不是随便忽悠就可以混过去的。最后逼得李民只能用小学音乐课学过的五线谱,以及哆莱咪发等音节来搪塞周邦彦。

然而这种基本的新奇乐理,却正对了周邦彦的胃口,也就越发的痴缠李民。甚至于,就连一旁跟随李民来,只是随便听听得李师师,也眼睛冒光得缠着李民不放了。弄得李民连不搭理这个老头都不成。可这根本就不是李民擅长得领域,若不是这场争吵救驾。李民都快说穿帮了。

李民心喜之余,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在歌词上忽悠!

而与李民相反,周邦彦却是大为着急。耶律国珍,耶律国宝上太学院求学,乃是他奉命招待的。这要是因此挑起了邦交纠纷。那可不是他吃罪的起的。

故此,周邦彦也顾不得陪李民了。连忙过去喝止道:“都住口!尔等太学之士,一个个饱读诗书,如今这样,成个什么样子!有辱斯文!”

随后,周邦彦又对耶律国珍,耶律国宝赔笑道:“二位王子。这里美酒美人无数,更有歌舞助兴,如此良辰,自应及时行乐。何必与他们动怒。不管什么误会,且都过去了吧。老朽代他们给二位王子赔礼了。”

周邦彦有心和稀泥。把这件事大事化小的压下去。

可周邦彦这幅模样,却越发助长了耶律国珍的气焰,耶律国珍叫嚣道:“清真居士,此事与你无关。可这几个人,嘲讽我大辽,却是不可就这么算了。他们是你们大宋太学院的学子。我看这就是你们大宋有心挑衅我大辽。除非他们跪地磕头给我赔罪认错,否则我就要向你们朝廷讨个说法。看看你们大宋是不是要和我大辽刀兵相见!”

周邦彦怕的就是这个。一顿酒席,本来是招待这两个辽国王子的,可谁知道自己只是一错眼的功夫,没有亲自陪着,就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这要是上报朝廷,挑起刀兵的罪名,他可吃罪不起。他可不想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流放岭南。

周邦彦当即对陈东那几个太学院的学生作色道:“尔等我天朝学子,就是这样对待外邦友人的么?还不予两位王子赔罪!莫非还要我秉明院长,开革尔等不成?”

那几个太学院的学子,有一两个胆小的,连忙过来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两人一躬到地的赔罪。可这两个太学院的学子,胆子本来就小。更才在酒桌上都没怎么真的拿耶律兄弟开涮。此时他们既不是主事者,又当这这么多人的面,下不来脸跪地磕头,这耶律国珍自然不干了。只是哼了一声。对那两个鞠躬的学子,跟本没有丝毫的理会。

周邦彦见此,心中明白,冲着陈东一瞪眼,随后又使了一个眼色。希望陈东也服个软,他再说些好话,那这件事,就这么压过去。

只可惜,陈东虽然不是主动挑起事的,可他站出来,对上了,却根本不惧任何人。

陈东当即正气凛然的说道:“口舌相争,以理为本,以言为锋,穷其锋芒,以明其理。此其乐也!今歌舞行令,本为娱人佳事。奈何以国事相比!辱人者,人自辱之。彼辽国王子,立我宋境,奈何威也!余虽一书生,然胸有浩然气。非为个人体面,乃为国体也,虽横死,不可受此辱!”

一干的太学院士,受陈东的言语激励,全都站在了陈东的身后,怒视耶律兄弟。场面顿时僵持住了。

周邦彦暗叫:苦也。

一旁的李师师,小时候本受过周邦彦在乐理上指点,与周邦彦有几分人情在,看不过周邦彦为难。再加上这里又是大娘的万花楼,李师师此时还自认为是万花楼的人,也不愿这些太学院的学子和耶律国珍兄弟把事情闹大,以至于牵连到了万花楼。

于是,李师师很自然的上前说道:“二位王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二位王子既然仰慕我中原文化,来此求学。何不学这儒家的为人之道?清真居士以代各位学子赔礼。我看二位王子念在清真居士偌大年岁的份上,也就算了吧。”

然而,李师师这一说,李民地事情,可就来了。

第一更

第二回 该出手时就出手

“什……”耶律国珍刚说了一个字,刚点着转回身发彪。可一看到是李师师说话,当即软了下来说道:“这位兄弟说的有理。我听得欢喜,来来来,陪我喝顿酒,亲近亲近,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着,耶律国珍就要过来拉李师师得手。

然而,还没等耶律国珍触摸到李师师,一只大脚猛地踹在耶律国珍的腹部,把耶律国珍踹出了两米远,摔在了地上。李民潇洒的收回脚,稳稳的立在了李师师身前。

李民百分百断定,这个耶律国珍绝对看出李师师是女人,故此想来占便宜。李民哪能给他那个机会。

耶律国宝当即过去扶起了兄长,冲着李民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殴打我兄长。不怕挑起辽宋大战,你家天子治你得罪么?”

要说李民这个行为,确实有些冲动,和他最近一贯的隐忍和盘算,有些违背。可李民却并不后悔。

男人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忍,不是个个都如韩信一般。而李民这一脚踹了之后,却有些恢复了当初在现代,无所顾忌,开心就成的心态,一扫多日的压抑。

李民哈哈笑道:“辽国的王子殿下。二位好威风啊。可这里不是你们辽国。乃是我大宋。容不得你们耍威风!我的姓名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李民,大宋得一个普通百姓。今天就是踹了你了,你想把我怎么的?”

“我杀了你!”耶律国珍站起来听闻这话,虽是仰慕中原文化,可还是有着契丹的血气,顿时怒气上冲得喊叫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像李民冲了过去。

只可惜,打从耶律国珍掀桌子,闹出动静起,到如今也有些时间了,李民跟班的铁豹、恶虎,早就听见动静赶过来了。先前李民没动手,他们自然也就在李民得身后照应着。可如今耶律国珍拔刀,这铁豹、恶虎怎么能在一旁看着。

不过,他们俩人倒也没有欺负耶律国珍,就恶虎一个人上来。一掌拍开耶律国珍的单刀,底下一脚,就又把耶律国珍踹翻在地。

要说这耶律国珍也够倒霉的。他本契丹人,功夫原也不差,虽说都是马上功夫,可最少打李民,还是没问题的。可先前只顾看李师师了,被李民一脚踹翻了。现在动了刀吧。又碰上了恶虎。这耶律国珍马上的功夫练得多,这下盘移动起来本就不稳,又碰上恶虎这种专门格斗厮杀的江湖人事,竟然半点功夫都没表现出来,就接二连三的丢了颜面。

耶律国珍恼羞成怒,大吼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当即有十几个契丹人冲了进来,挥刀就砍。这可不光是李民带着保镖呢。人家两正牌的王子,走到哪,自然也跟着十几个随身护卫的。只不过,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向来自认武勇,从来都是让他们跟得远远的,即使是有什么动手的事,一般也不叫他们,只是这一回实在颜面丢的狠了。耶律国珍这才气的喊起人来。

只不过,十几个契丹武士虽然凶勇。可这铁豹、恶虎,却更是江湖高手,军阵厮杀,虽然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可这小范围的搏杀拼命,却是他们最擅长的,何况李民身边还跟着一个鲁玉。

那鲁玉看打起来了,更是兴奋,不等李民说,就冲了上去。如虎入羊群一般。跟本没有一个契丹护卫能挡她一掌。

李民护卫着李师师和月茹的安全,没有上前插手。不过也用不着他上前插手了。很快,十几个契丹人,已经躺了一地,除了俩三是铁豹和恶虎打趴下的之外,余者皆是鲁玉下的手。

此时,这动静已经惊动了万花楼,万花楼的保镖也全都冲了进来,看着满地的伤员,也全都傻了眼,全都惊异的看着鲁玉。

一个老鸨心慌慌的冲进来,带着哭腔的询问道:“各位大爷,这是怎的了?我万花楼可有招待不周?看在我玉妈妈的面上,千万不要出人命啊。”

而那个周邦彦也吓得白了脸。不知道这原本是太学院学生和这两个辽国王子的争执。怎么就跑到了李民地头上,而这位李民还肆无忌惮的动了手。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周邦彦虽然晓得高俅跟李民不错,而且李民还是近来热门的献宝人。可那两位挨打的,却是辽国的王子。辽国皇上的亲侄儿。那可是什么人能打得,别说是高俅和献宝人了,就是大宋的王爷,那也打不得啊。

可高俅和李民,那也不是他周邦彦可数说,可管的。

故此,周邦彦整个人全都傻在了那里。只会眼睛发直的嘟囔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说的还是他的家乡话。完全陷入了自我世界。

李民虽然没有听懂周邦彦嘟囔的什么。可光看周邦彦的神情,已经猜了个八九分。不过,李民有了这些时间的缓冲,却已经盘算清楚了许多。却也更不把打这两个辽国王子当回事了。

要知道,这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虽然是正经八百的辽国王子,可大宋现在都心和辽国开战了,金国更是立国了。这辽国王子还有多大的分量,自然可想而知。背不住,大宋还需要这么一个借口开战呢。何况他李民现在也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了。别的不说,单是他李民忽悠的那俩徒弟,就是当今皇上都喊声仙师,信服无比,他李民板上钉钉的就是今后大宋得国士,打这么两个敌对国的小王子,算得什么?

故此,李民看耶律国珍和耶律国宝的手下都被打趴下了。连他们俩人也都被打倒了。李民轻轻的喊了一声:“住手!”

其实,人都趴下的时候,鲁玉和铁豹他们早就住手了。打不能还手的人,不是他们的风格。不过,李民假模做样的一喊。鲁玉等人还是很配合的退到了李民地身后,算是住手了。

李民满意的走上前,先是随意的安慰那个万花楼的老鸨说道:“妈妈受惊了。今晚的损失,记到我的账上好了。这只是我与他人的私人恩怨,不会牵扯到妈妈的。”

老鸨当即千恩万谢退到了一旁。她可不知道李民和万花楼的关系,记到李民地账上,其实和万花楼自己承担了,没有任何的区别。她在心里却还很念李民得好。

而李民在安抚了老鸨之后,却又笑嘻嘻的走到半坐在地上的耶律兄弟跟前。

第二更。再次冒险挑战一下,有谁能猜出我百年大计是什么。我加更一章

第三回 有机会就要洒钉子

“二位王子殿下,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样,我也是万分抱歉。不过,我万万想不到,一贯勇武的辽国,竟然会以多欺少的群殴,而且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我三名手下打趴下了。以至于没来得及让他们收手,真是万分抱歉啊。”

李民笑嘻嘻说着毫无诚意的话。顿时让耶律兄弟听得暴怒不止。

耶律兄弟虽被打伤,可他们却也不怕李民敢真的杀害他们,他们的身份特殊,他们不信这大宋境内有谁真的敢肆无忌惮的杀害他们。可李民这番话,却真得让他们在暴怒之下,不得不有些顾虑。

辽人马上立国,虽然这百余年来,辽国皇族都信佛,都仰慕中原的诗词文化,以及奢靡的生活享受。可每一个辽人都比宋人武勇,却是他们唯一自傲的。也是根深蒂固的信念。

可今天,就是这个唯一让他们辽人可以自傲的观念,竟然在他们手上打破了,他们兄弟二人,单打独斗打不过宋人不说,竟然还叫了手下帮忙,以多打少,而且最后还失败了,还是败在了三个宋人的手上。

这绝对是他们的奇耻大辱,可这事要是传回了辽国,他们却更没脸见人了。恐怕到时候连继承王位的资格都没有了。

故此,耶律兄弟虽然被李民毫无诚意的话,气得要死,可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承认打不过,动用外交威胁,把丑闻传回过,那是万万不行的。要是那样,这俩兄弟到宁愿被李民打死,那他们俩的名声还能好听些。可要是不如此,这口气忍不下去不说,如今可又怎么下这个台?

可还没等耶律兄弟想好该怎么办。李民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道歉的话,我已经给二位王子说完了。听不听,都在你们。可二位王子,在如今这个时候还有心作乐,还有心摆你辽国的威风,难道二位王子不知北方金国立国,你辽国连连败仗,你辽国已经到了穷途末日了么?”

“什么?你胡说!什么金国立国?我大辽带甲数十万,攻灭你大宋都是反掌之间,有什么人可以灭我大辽!”耶律国珍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喝骂起来。被打得伤痛与挨打的耻辱,在此时全都忘得干净。

李民看他们的样子,不似作假。当即暗中狐疑:难道他们这两人真的还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金国已经立国了么?可这事,不是连梁中书都知道了么?他们这两个辽国王子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李民却忘了,以如今这个时代的通信手段,金国一月立得国,立国后又接连不断的攻打大辽,这种大事,大宋有边情人员,又有金脚快递。梁中书既是坐镇大名府留守,又在朝中有人,知道这些消息,还算及时,却也没什么。可这两个辽国王子,他们身在大宋境内,却又如何能及时得知上千里之外的事情?即使那些辽国情报网,那却也是向辽国传递消息,断没有反向传递的道理。再说了,耶律兄弟也还没那个资格动用辽国情报网。

不过,虽然这耶律兄弟不知情,有些出乎李民的意料之外,可这并不妨碍李民得盘算。李民当即正色道:“本人说不说谎,二位王子过些日子自然也就知道了。这种大事,就算是我编造,又有什么好处?更能瞒得过几日?我只是看二位王子都快成亡国奴了,竟然还忘形的逞威风,这才打醒你们罢了。实言相告:如今金国崛起,蟒吞龙的气运已成,你大辽若无逆天的手段,不出十年,你大辽必亡于金国。不过,如今我进献金龙珠,大宋得气运以变,你大辽的命数也沾了一些便宜,以你大辽如今还残余的几分气运,也未必没有转机。而二位王子正是关键。你二人若是能说动辽主,以决死之心,血战到底,或许还能趁着金国蟒吞龙气运刚成的弱小之际,扭转乾坤,否则,辽国灭亡,近在眼前。我言尽于此,二位爱信不信。这都是命数!”

耶律国珍满眼的不信,可这事却如李民所说,就算是编造,又能瞒得过几日?更对他李民有些什么好处?

耶律国珍的理智告诉耶律国珍,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撒谎。更没有撒谎的必要。最少,金国立国是假不了的。可这件事,连他们这两个辽国王子都不知道,招待他们的大宋官员也全都不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这金国又是哪一个?

耶律国珍、耶律国宝能仰慕中原文化,并亲身到中原求来,自不是那种拼到底一勇之夫。耶律国珍当即收了傲气,争扎着站起,冲李民抱拳说道:“多谢先生指点,今日之事,就此一笔勾销。不过,我还是要冒昧的请问先生,先生究竟是何人?先生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金国的来历,又是如何?”

李民笑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李民。没什么来历。大宋一草民尔。我该知道的,自然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也不知道。王子却不用深究了。至于那金国,乃是女真部落的完颜部落。王子不用问我,日后却也是知道的。王子还是早日返回大辽,为你大辽的国运拼搏吧。”

李民几句话,更让耶律国珍兄弟高深莫测起来。可如今却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同时也没脸再呆下去了,只能怀着疑问,回去再作打算。当即喝骂那些手下起来走路。

可那些被打倒的,哪是那么容易起来的?好在万花楼的帮闲不少,一个个架扶着,却也支应的开。周邦彦清醒过来,却也对这个结局,庆幸不已,万分小心的陪着笑脸,送那耶律兄弟走了。只是留下了陈东等一群学子没人理了。

确实没人理,就连李民在说走了耶律兄弟之后,也是叫那万花楼的老鸨另开一个房间,而没准备继续跟那些太学院的学子混下去。

要知道,如今太学院的学子,在李民的心目中,很不好。前不久李民首次逛这东京城,就碰上这太学院学子拉皮条的,而且还拉的是男妓的皮条,这已经就让李民的印象很不好了,可如今,更是只会说些风月的和辽国人冲突。这印象,自然就更不好了。故此,李民从根上就没打算和这些太学院的学子亲近,更不想在带着女眷的情况下,与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亲近。

可李民不想和那些太学院的学子打交道。可李民殴打辽国王子的这一幕,却太让那些太学院的学子兴奋了。那些学子,却不想放过李民!

ps:看来百年大计是不好猜啊。嘿嘿嘿

第四回 忘祖与兴国

“李先生高义。大扫辽国气焰,掌我大宋风采……”

不待李民另开一间房,几个太学院的学子就围拢了过来,马屁和称赞全都发自真心喷涌而出,顿时就让李民有些飘飘然了。不好意思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要知道,李民本是一个有外面的人,在现代大忽悠,也是好脸好面的引人重视,出风头。如今这帮人,却正好投其所好,李民自然不好拉下脸来说什么没面子的话。而且,这帮人的恭维,也远比铁豹等人的好听。那些江湖汉子,虽然被李民忽悠住了之后,远比这些太学院的学子更信服李民,可他们一个个实诚的,除了会卖命,又有几个会说的,即使是信服李民,那也是从行动上表态,而不是从嘴上说的。这自然更让李民难得有了一些在现代受吹捧的感觉。

很自然,李民新开的房间,又和这些学子们并到了一起。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太学院的学子都在吹捧李民。其中,有一人就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也不喝酒吃菜,也不说话的看着李民。

终于,此人越看李民越来气。气愤酝酿到了极点,猛然拍桌而起的喝道:“都住口!一个忘祖之人。你们赞他何来!”

这话说得可有点重,当即所有的学子都不说话了,傻傻的看向那说话之人。

李民顿时也很不高兴的看向那个人。靠!竟然还是刚才惹麻烦的为首之人陈东。

一旁不再离开李民的铁豹,当即就站了起来,准备替李民教训一下这个胡乱咬人的家伙。竟敢说姑爷忘祖,真是该打。这倒不是铁豹比恶虎更血性,更忠心。只是恶虎虽比铁豹更冲动,可恶虎的头脑却比不过铁豹,此时恶虎根本还没意识到陈东说的就是李民呢,还在奇怪陈东这个家伙气呼呼的站起来,这是说的是谁呢。

不过,铁豹的行动,却被李民止住了。

李民虽然也很气愤。自觉他李民与他陈东无怨无仇,还算小帮了他一把。这陈东不说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乱说,真真的扫兴,可恼!可李民却不想因为一句话就暴力解决。显得没理似的。故此,李民一摆手压制住了铁豹的后续行动。

李民也不站起,就那么依然坐着的向陈东说道:“你喝多了。我不怪你。你可以走了。”

旁边也立即有两个太学院的学子站起来拉住陈东说道:“少阳,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没想到陈东却丝毫不领情的推开两人说道:“君子生于世,不苟于恶。见恶不言。非君子也。”

李民虽然对他绕口的话,听得不算是太明白,可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李民更不能让这种不明不白的事,坏了他李民得名声了。

李民虽然依然没有站起来,显得特别重视此事,可还是说道:“你既有意,可把话说清楚了。”

陈东两旁的人,也不敢拉陈东了。只是看着陈东,不知道陈东怎么因为的李民却是一个忘祖之人。

陈东昂然不惧的直视着李民说道:“你本为我大宋之人,偶得机密,理应率先秉明朝廷,让朝廷早作准备,好借机灭辽,一雪澶渊之耻,还我大宋燕云十六州。可你竟然将此告知辽国王子,以之资敌,还盼他们大辽能扭转乾坤,国运长久。辽国兴,则大宋比邻难安,国耻不可雪,国土不可还,你这不是忘祖,却又是何!”

陈东此一说,当即在场的太学院学子,全都异样的看向李民,有些冲动的,当即也站了起来离席,很有和李民划清界限的样子。

就连刚刚因为李民得新颖乐理表现,以及不畏辽国权贵,侠义出手的男儿气概,而对李民大有好感的李师师,也在听闻这番话之后,对李民大起疑心,觉得李民不应该如此。

只有鲁玉、月茹和铁豹、恶虎,还是对李民坚信不已的样子。鲁玉更是气得站起来说道:“你胡说!我哥不是忘祖得人!我哥这么做,自有我哥的道理。”

李民原本对陈东的说法哭笑不得,对那些人听风就是雨的态度,更是失望。可有了鲁玉的信任,李民却感到很欣慰。其他人的观点,哪都无所谓了。

李民抓住鲁玉得小手,让其坐下,哈哈笑道:“无知之徒!竟也妄言国事!辽国有何可畏惧?今日辽国,不过是日暮之阳,无牙之虎。而这一切对我大宋有利的大好形势,也都是拜你所认为的澶渊之耻所赐。百年和平之功,百年修养之功,百年弱敌之功,竟然被你无视,你却有什么资格谈论国事?更有什么资格解说我之言行?”

李民这番话,却也不是全是忽悠乱说,而是有些李民的真实想法。

李民根本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这个时代的辽国有什么可畏惧和害怕、担心的。李民只要想想老郑当初白唬得时候,金太祖完颜阿古打只靠两千多人起家,就把整个辽国几十万的军队打败,李民虽然对完颜阿古打得勇猛不可思议,可却也同样升起对辽国的看不起。连两千多人都打不过的国家,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故此,李民在知道这个时代是大宋政和五年起,李民一直担心的就是刚刚立国的金国,担心着十年后的靖康耻,担心着自己在金国入侵时,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无法生存。这才潜意识的与不可解的穿越现象相混合,产生了引领宋代走向的使命感。

而李民跟耶律兄弟说的话,更是希望辽国能振作一些,和金国打得长一些。最好能形成三国鼎立,给大宋留出更多的发展时机,乃至资本萌芽爆发的机会。

而若是能资本主义萌芽爆发,这个宋朝皇权存不存在,哪对李民都不重要。何况辽国?不论是君主立宪,还是彻底的资本主义革命,只要在中华产生了,那就领先了整个世界数百年,倒时以新兴阶级形成的庞大国力,辽金这两个半游牧民族,又有什么可阻碍中华统一,民族大融合的呢?

只可惜,李民这番话,暂时说不得。陈东更是理会不得。陈东自然也就不服!

第二更有猜出百年大计的么,现在离揭露可越来越近了

第五回 澶渊之盟

“余虽不敢自称通晓国事。然,余却也知敌强则我弱,万不敢资敌强彼也!且!余饱读诗书,颇知忠义,忠义所在,虽死亦无悔。恨不得亲身杀辽,一雪澶渊百年之耻。何来畏辽?尔言无稽也!”陈东不服气的反驳道。

李民听完,暗自琢磨:我的心思不能说,可这样互扣帽子也不是一个事。我现在正是要名望的时候,却也不能让这个人说了嘴。不如找一个问题问住了他,以偏带全,也能张显一下我的政略。

李民当即正色说道:“你非朝廷重臣,军国大事,不应你知。免轻泄民间他国。故,我之谋略,不可告与你,免失其密。我只与你分说一事,可证你之无知。你听明,可自悟我之韬略。”

李民话说得很大,陈东虽不服,可却也知若是这个人若是真的在执行秘密计划,当着这么多人跟自己说白,那确实也是不好。

陈东当即不卑不亢的说道:“尔若机密,但对国有利,却也无需说。若有一事即可证我之无知。但请发问,余恭教也。”

李民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听你言澶渊之耻,似对澶渊之盟有所不满,何以见?”

陈东毫不避讳的说道:“澶渊之盟,乃我大宋得城下之盟。我大宋自此年年要向辽国进贡,以岁币资敌。以我大宋百姓之血汗,供养辽国军队之强盛,自是我大宋之耻了。且,澶渊之战,非我大宋不敌也。辽军深入我大宋境界,军需补给不及,我大宋依城固守,已扼辽军军势,且左右援军将至。辽兵不退,尽将全灭于此。此时朝廷却未誓战到底。而与之媾合。战胜而签进贡之约,岂非更是国耻!”

李民听罢,一本正经的说道:“肤浅!你只知血战到底。你可知血战到底,边关百姓又会因此伤亡多少?你只知我军将胜而签进贡之约,你可知我大宋一年进贡,占我大宋赋税多少?若有征战,百姓损耗,又占我大宋赋税多少?你可知当时我大宋就算能战胜辽国,却又有何意义,又能奈何辽国如何?”

陈东听得有些傻眼。在陈东的观念中,为国而战,就是为了百姓。可打仗会死伤多少百姓,却是陈东没有想到过的。那就更别说进贡多少,占国家赋税多少,损伤多少,占国家赋税多少了?

对陈东来说,君子不言利,进贡多少占赋税多少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是进贡本身是一种战败认输的标志,这个关于大国颜面的问题。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中华天朝上国,还要给人家进贡。这算得什么上国,大国?

而至于打胜了辽国,为什么奈何不了辽国,那就是陈东从来没有想过的。

当然了,别说陈东了,就算在座的所有人,也全都没有想过。他们从来只是很习惯的认为,打胜了,就是打胜了,那还有打胜了却奈何不了人家的?

陈东自认百姓伤亡一事,是他疏忽了。可为了国家,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进贡的面子问题,也不好说,此乃见仁见智的事,说不清楚,也没必要说。可对李民所说的战胜了却没有什么用,没有什么意义,坚决的不认同。更是不解。

故此,陈东当即追问道:“战胜无用,何解?”

李民一本正经的说道:“辽攻我大宋。非仁义,更非置气。实乃求利也。辽国穷苦,彼民天灾无粮,不劫掠,无以生存。天灾无粮,饿死也是死,劫掠大宋,战死也是死。饿以待死,全族皆灭,劫掠战死,却可得粮以活族人。故,即使我大宋此战大胜。来年辽国依然会进犯我大宋,刀兵不断。而澶渊之盟,我大宋胜而不穷追,每年更许以小利,所费不过赋税百之一二。让辽国不至于荒年无可活而生亡命之心,更以互市换取马匹军资,以备最终一战。此实为上策也。”

陈东等听李民所言,都是点头不止,有些恍然大悟。陈东也有认可的说道:“确实如此。果是上策。可若是当时趁辽军攻伐不利,与之血战到底,待其军力溃败,一举掩杀灭辽。岂不是求个长久平安?”

李民摇头道:“一举灭辽。说的轻松。辽兵入侵我大宋,我大宋借城池之助,空乏辽兵兵力,借以取胜,却是不难。可澶渊之盟前,辽国严控马匹流入我大宋,我大宋举国马匹缺乏,军队以步兵为主,而辽兵却以骑兵为主。辽兵撤退,我大宋步军却又如何追击?况且,草原辽阔,百万军队入其内,尚如沧海一粟。辽人熟悉地形,与之游击,我军又是步军,追击不至,纵有百万大军,却又能奈辽国如何?何况,辽国境内穷苦,百姓部落,多以游牧为生,不如我大宋境内富裕,大军深入,辽军可在我大宋就食当地,我大宋却不可在辽境内获得给养。往来运输,空耗更多。故此,我大宋历次讨伐辽国,多是先胜后败,无一完胜。又如何可一举灭辽。况且,就算灭了辽。草原部落众多,也会有其他的部落雄起,就如同现在的金一般。灭辽也是无用。”

陈东等人全听得目瞪口呆。

陈东等一介书生,虽也知道一些军事,可却没有亲身经历过,只以为两军作战,拼得就是双方军力,以及主将的高明和勇敢。最多再加上一些朝廷的坚持与信任。可现在一听又是马,又是粮的,而且还很有道理似的。想不服,都说不出嘴去。

而那陈东更非是为了意气之争,忧心的乃是国事。李民把他说的如何难堪,他却是不在意,可现在听李民分析的,状似无解。却是彻底傻了眼。

陈东此时彻底知道自己以前确实可以说是无知了。可无知并不妨碍他的忧国之情。陈东情不自禁的说道:“难道我大宋就只能任由大辽攻掠,却奈何他不得么?”

李民笑着说道:“这却也未必。我有百年大计,灭辽却在反掌之间。”

ps:很不幸,显卡电容烧了。我拔了显卡,用主板上的集成显卡继续工作,却没想到打字的速度会这样慢。我都打出很多了,却看着屏幕上的字,一个一个的往外蹦,拼音选一下字,更是好几秒钟。这点字我愣是打了五个小时,我彻底被蹂躏了,看我在这种条件下,还在艰苦奋斗,多给些支持吧。让我明天修显卡时的心情也好些。

第六回 名声传大了

“敢请先生百年大计,余洗耳恭听。若可行,余当奔走太学同窗,联名举荐先生,以为朝廷用。”被李民一连串问题和解释所折服的陈东,终于也认可了李民的见识,向比他陈东还小的李民,称起先生来了。

两旁学子,无不暗中称奇。可学无止境,达者为师。这些太学院的学子,却也觉得李民的见识,似乎能当得起先生这个称谓。当然了,最后还要李民这百年大计的可行性与好坏了。若是可行,这帮太学院的学子,倒也很乐意跟着陈东联名上书。毕竟这也是一件雅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李民撇下了这么一个百年大计,却没有与这些人说的打算,李民很是正经的说道:“我百年大计,只恐知者多以外传。岂有联名举奏,天下人尽知之里。就是此处,人多口杂,又岂可乱说以为他人知。”

李民一句话,把陈东弄了一个烧鸡大窝脖。两旁的太学院学子,若不是刚看李民的手下把耶律兄弟那么多人给揍了,绝对要起哄鄙夷李民一番不可。既然不能说,你先前提什么百年大计?提了不说,难道我们这些人里还有什么里通辽国的败类不成?

然而,李民话音过后,却又一个声音赞道:“好#旱的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只听先生先前谈澶渊之盟得失,即可知先生有大才,先生若有百年大计,确不可胡乱说的。”

呵!还真有捧臭脚的。

李民听者舒服,随即顺着声音望去,却见一三十许的儒雅人物站在门外,手拿描金纸扇,微微轻晃。看李民望来,微微一笑。面露善意。显然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人。

而此时,陈东闻言当即醒悟,他忧国唯公,当下对李民也不恼了,反而满面羞愧的说道:“余莽撞,几害先生泄密,余之罪。先生恕之。”

得!当事人都如此,旁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民对陈东的道歉,没怎么在意。反正李民如今走的又不是民间路线,更不图什么清名,装神弄鬼的惯了,陈东这帮太学院的学子怎么评论,算不得什么,只要他们不散播他李民不好的名声罢了。故此,李民也就是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

而在李民点头后,陈东随即又对门外之人谢道:“余浅见,多亏兄台雅言。余幸之。谢过兄台。”

那人微摇纸扇笑道:“尔虽莽撞,却也刚直,悔过。未尝不是可造之材,日后为国出力,却要谨慎言行。”

陈东微微觉得此人口气有些大。可刚刚冒失了一回,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此时,李民也是个外面的人,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门外人的人既然帮着他李民说话了,而且让他李民听着舒服,李民当即也豪爽的笑道:“仁兄既是知己,何不进来畅饮相欢?”

那人倒也不是怯场的人,闻言当即笑道:“故所愿,不敢请尔。”随即大方的迈入屋来。

而随即,大伙却发现,这个人的背后还有一人,四十多岁,面目老实憨厚,一幅管家的样子,紧步跟在那儒雅之人的身后,很是恭顺谦卑。

李民吩咐一旁万花楼的使女在自己的身旁加了两个个位子,请这俩人落座。谁知那管家模样的人却简短的说道:“主人在坐,焉有我之座位。”

那儒雅之人笑了笑,却也没有说什么。

李民暗道:此人排场倒也不小。

最少,李民在席的时候,就从没有让铁豹、恶虎站着过。不过,这是人家主仆的事,李民却也管不到那么宽。

李民当即从善如流的招呼那儒雅之人落座问道:“敢问仁兄怎么称呼?”

那儒雅之人一摆纸扇笑道:“在下姓万,名兆。一介商人尔。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李民也友善的说道:“在下李民。大宋一百姓也。”

哪知那万兆闻言,当即惊喜的说道:“你就是李民!可是近来传闻献宝的李民?”

李民微微有些得意。如今我这也算是小有名号了。随便报个名,竟然也有人知晓。李民佯作谦虚地样子说道:“不敢。正是在下。”

万兆当即惊喜的说道:“听闻先生乃是仙人转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挥掌成雷电,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尤擅金丹大道,可度人成仙超凡。可真否?”

万兆此言一出,既使以李民如今的脸皮,也不禁汗颜。太恐怖了!难道我如今的名声已经传成了这样?

李民暗思: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以我的见闻,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挥手可成雷电,若是我能练成五雷玉书,或者把林灵素的道具要过来,应该也不成问题。可这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这可从何说起?度人成仙超凡,更是只骗林灵素和徐知常的。怎么这都传出来了?

不过,李民面上却还要撑着,硬着头皮微笑道:“此误传也。某师门虽有此等神通,可某在山上观气二十载不成,被某师送入红尘享受富贵,却是无此神通。只是曾和我师,以及我各位师兄呆得久了,从他们的口中,略知些前因后世罢了。却也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

李民虽如此说,那万兆却是一幅不信的样子,可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一旁的陈东,刚刚服了李民,却又见李民说起神道来。顿时又不满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大宋兴国,理应内用君子贤臣以安国,外修兵戈军备以御敌。神道缥缈,岂可轻言轻信!”

万兆当即不悦的说道:“天子乘天而得天下。受诸神庇护,三清道祖,诸天神明,岂可不信?你勿轻言,以罪神明。”

陈东刚惦着反驳,一旁的太学同窗,却觉得当今官家信道,这李民又是献宝之人,若是有什么言语因此传到了官家耳中,他们这些太学院的学子,恐都受连累,当即举杯笑道:“各位仁兄,咱们今日相聚,单求乐和,且莫谈国事,莫论时局,只谈风月。我且出一迷,博大家一笑。”

随即,此人说道:“朱舫荡碎西子月。猜一五言唐诗。”

有此人插浑,陈东虽倔强,可这信道却终究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陈东也就不说话了。而一旁的学子也纷纷猜测。只是不对。

那万兆沉思了一下,笑道:“可是红掌拨清波?”

那出题之人,当即笑道:“仁兄果然高士。”

而就在这气氛缓和,众人欢笑之时,李师师却见到一个给她斟酒的使女打出了一个手势,微微一愣后,随即站起身来对李民说道:“兄长,我有些头晕,请兄长扶我出去透一下气可好?”

李民微微一愣,抬头却看到李师师偷偷使了一个眼色。顿时不解其义,可却还是点头说道:“好。”

第一更,稍后还有一更。ps:我显卡已经修好了。换了两电容,一个显卡风扇,立等可取。一共才要了我二十元。奥博的张师傅很厚道

第七回 淫人妻女乐陶陶,妻女人...

假山幽径,李师师带着李民几步走到一个幽静处,却见大娘早在那里等得。看李民到了,当即过来对李民轻声说道:“那万兆,乃是当今的官家。老板却要早作谋算。”

这大娘在认了李民之后,原本是称李民主公的。可在李民强烈要求,以及有可能泄密的要挟下,还是改成了老板这一另类的首领称呼。

不过,李民此时却无心想这大娘的顺从。惊问道:“他就是宋徽宗?你却怎的知道?你认识他?”

虽然李民情急之下,直言宋徽宗地名号有些不敬。可大娘原本就是希望推翻宋朝的,听此言,不仅不怪,反而暗喜。当下微笑道:“当今的官家,做端王时,就是我们青楼的天子,欢场的常客,我这万花楼开了多年,怎不知道他?只是他不说,我手下的妈妈不说,新来的姑娘不知道罢了。何况,他身边的跟着的那个,就是坊间传闻隐相的梁师成,乃是东京大内密探的总头领,我万花楼要想立足京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呢?”

李民听闻。确信无疑。可李民不知道还好,可知道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徽宗,毕竟此时宋徽宗还傻乎乎的认为没人识得他微服出访,此时李民说穿了,反而不美。而且,李民刚刚也说了百年大计不可外泄,那宋徽宗更是认同了几事不密则害成。现在装则不知道,谈论国事,反倒容易让他认为是轻浮之辈不可信。

李民一时拿不定主意,更不知道大娘向他点出宋徽宗的身份,意欲何为?

李民索性直接看向大娘轻声说道:“大娘告我此事,有何意图?莫不是要刺王杀驾?若如此,我正有大事办,切不可成#蝴若死在你万花楼,你万花楼也万难脱的干系!”

李民知道大娘既然现在没行动,就决不会在这里刺杀宋徽宗的。故此索性说出吓人的话,好让大娘痛快点说出实话。

大娘果然听完之后,当即笑道:“我杀他干什么?赵家的子孙众多,我杀了,再换一个皇上,这宋朝也翻不了天。他一个沉迷道法女色,以及诸般玩物的昏君。我杀了他,换一个更精明的皇上出来,还赔上我这万花楼。岂不是坏了老板大事。”

李民头疼的就是这大娘老想着造反,老想让他李民推动妇女解放,不求彻底平等,也要先把军妓营给取缔了。其实,这还不如直接让李民推行妇女解放运动呢,最少,在现代嚷嚷着女权,民主的美国,那不是照样还有红灯区,美国大兵不是照样还需要一些安慰的小护士。

不过,不管是妇女解放,还是取缔军妓,对现在的李民来说,那都是办不到的,李民可是记得,领先时代半步的是圣人,是先驱者,可领先时代一大步的,可却几乎都被毁灭了。李民可不想当一个被毁灭者。

李民当即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就好。若是有什么对那官家的图谋,必先说与我知。我同意,你方可做。若不然,你与我的前约就一律作废。你今后却也不要与我有些瓜葛。你若没他意。我就先回去了。免惹人生疑。”

大娘笑道:“此次我就是给老板提个醒,免得老板言行无忌,出了差错。不过,对那官家,我原本却也是有些打算。今即老板说了。我也就告语老板。请老板训下。”

李民一听,暗自头疼:这大娘果然还是有些打算。好在我说的及时,这大娘也还算老实,且听她说说,免得出了纰漏。

李民无奈的看着大娘说道:“你且说与我听。”

大娘微笑道:“我原本准备在成全了师师选姑爷之后,就设一个局,引这官家入局,迷恋上师师。到时候,就算不能让这官家因同情师师的出身,爱屋及乌的免了天下军妓营的营生。也可拉住这风流天子,便于我万花楼在京中立足,集聚力量。可师师如今跟了老板,我这局虽用不了师师,可我万花楼的好姑娘,却也还有许多。我那清儿,虽比不得师师,可也是人间绝色。也有七成的把握迷住那官家。倒是我为老板在官家身边安一个枕边人,却也便于老板行事。”

李民万没想到,还没等人家给他李民使美人计呢,他手下这大娘,竟然要替他给别人使美人计了。不过,这美人计乃三十六计之一,威力无穷大,昔日越王仗此以灭吴。可见一斑。

然而,还没等李民心思活动,点头默许。一旁的李师师却突然说道:“大娘。既然原计划是让我来的,就不要苦了清儿妹妹了,还是我来吧。”

嗯!李民一听,顿时不是味:什么叫我来吧。我李民的女人,怎么能给别人使美人计,便宜那个宋徽宗呢?

虽然此时李民还没得机会跟李师师讲明要娶她当妾,可李民在跟月茹做完保证后,却已经把他这个第一个拥有的女人,从原先一夜情与负责的心态,提升到了我的女人的心态。

李民当即说道:“胡说!你是我李民的女人。你怎可做那些事?”

李师师不悦的说道:“那些事怎么的?我本就是青楼女子。为了我万花楼的姐妹,有什么不可作的!且,这本就是为了你行事,你竟然还假惺惺你的女人不可作?难道别的女人就可以了?别的女人不是女人么?何况,我又算得你什么女人,你又不能娶我当正妻,只是一个妾,随时可以送人。日后你飞黄腾达,女人更多,我之宠爱越薄,与其待我年老色衰,君恩不在的时候送人,不如我自操营生,自立门户。”

李民被李师师说的一愣。真没想到李师师这个时代的女子,竟然还真是不在乎什么名节,清白一说。比他这个现代人都想的开放。不过,李民还真是被李师师说住了。因为李民确实还向今后有更多的女人,风流快活的过一生。这几乎是每个男人的梦想,而李民如今更有条件达到这个。而如此一来,必然导致李民可以夜夜风流,可李民的部分女人,却只能守活寡的听春声,那不仅是孤单,更是折磨!

第二更。李师师会不会跟宋徽宗,大家可猜一猜,嘿嘿嘿

第八回 老子是男人

“住口!我与老板说话,哪有你多口的地方!老板说你是他的人,你就是他的人。乱说些什么!”不待李民从惊愕中说话,大娘已率先向李师师发出了斥责!

不过,大娘虽然嘴上训斥李师师,可大娘本身却很矛盾。更多的只是不想让李师师的言论,触怒了李民,影响李民与万花楼的关系。而大娘得本身观点,却很认同李师师得说法。

要知道,李师师从小被大娘训练出来的,她一个小毛丫头,连第一次都跟得是李民,她那有什么那么多得怨妇经历与悲观怨气。这全都是大娘自身经历过得,以至于言传身教下来的。

而且,就连现在,大娘虽然因为李民为了脱身无意中忽悠得妇女解放前景,而把破除军妓制度,推翻宋朝统治的希望,寄予了李民身上,可李民本身有未婚妻,还在外面玩,却也让大娘觉得李民对女人的态度,也绝不是那种忠贞不二的人。可整个社会都如此,大娘更知道光靠她们万花楼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或者说,在这个男性为尊的社会里,一个女性组织要想有什么大作为,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既使以大娘自小受的教育,以及有了那么多得经历后,可在社会大环境的共性影响下,除了不甘,却也有些认同。

故此,大娘虽然无奈的选择李民,并坚定的认为这是正确的,必要的,唯一的。可大娘却也一直处在矛盾,迷茫、困惑之中。而李师师的话,更让她认可,因为那本就是她大娘要说的话。

不过,也不知是大娘的困惑被李师师听出来了,还是李师师得怨恨之大,连一贯敬畏,尊重的大娘也不在乎了。李师师竟然没有如惯常的那样,如大娘所令的那样住嘴老实。而是低声说道:“什么他的人?若是他真心待我,只要他说得出,除了容貌之外,他还喜欢我什么,我就认了他的人。可他敢说我若没有这般容貌,他还会这般待我么?还说什么尊重我,给我自由,让我自择。临到事上,还不是言而无信?”

李师师这番话,更是触动了李民,李民自问:若是月茹美貌不在了,他会说喜欢月茹的柔情,以及月茹的厨艺。若是鲁玉的美貌不在了,李民会说喜欢鲁玉得纯真,以及鲁玉的本领高强。可李师师,除了容貌,除了是第一个让李民开窍的女人之外,李民还真的说不出还能喜欢李师师得什么。

毕竟李民和李师师地接触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相互理解得,也实在是太少了。最主要的,李民和李师师一开始的接触中,就是美貌与金钱,妓女和嫖客,一夜情与没有责任的性爱。

是李师师的绝代容颜,以一舞凤舞九天,震撼了酒精上头的李民色心,一宿欢愉,让李民初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欲望与欢乐,并因此产生占有感和责任感。

除此之外,李民和李师师剩下的,恐怕就是争吵了。虽然这更让李民接触李师师的思想。而且,李民的现代意识,也理解并部分认同李师师的观念。可李民虽然尊重有主见,有事业心的女人,可并不欣赏这类女子。也许李民地潜意识中,还是受着社会共性的影响,微微有着大男子主义。

故此,李民真的说不出他李民除了李师师的美貌,还欣赏李师师什么?若是李师师没有绝代的容貌,李民还真说不出口会依然要她或爱她。也许今后接触时间长了,有更多的了解和欣赏的时候,或许可以。可如今,李民真的说不出口。而且,别说是李师师容颜不在,即使青春永存。李民也不可能全心对待李师师,他还有月茹和鲁玉。这两个人的姿色虽然不如李师师,可在李民心目中的分量,却绝对要在李师师之上。

不过,李民却可以保证,即是李师师姿色不在了,他李民也绝对不会如现今的风流才子一般,随便把她李师师送给友人,或讨好某位的。他李民这点天良的底线还是有的。绝不会因为如今这个社会的共性而腐化。

而且,如今李师师这番话却也让李民醒悟了,感情是双方的,想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李民原先想美女如云的憧憬,也因此淡了不少。

可这些,说也没用,那是要看行动的,而且,现在那个赵佶还在屋里等着,这种男女的是非问题也不是一两句可说明白的。让赵佶等时间长了,更不好。

故此,李民在心中触动过后,随即低声喝道:“都不用说了!老子是男人!我李民还不到使美人计来求发展的地步。谁都不去。此事就此打住。至于师师,你也不用多说了。容貌本就是女人的先天资本,就像财富不能衡量概括一个男人,可一个男人的财富,却是他的实力之一样,他获得财富的多少,可部分证明他的能力。你硬让容貌和你分开说,我可以坦言:我不会接受没有容貌的你。如此你可满意?至于我给你的承诺,明日我就兑现,我会为你买一个宅院,并留给你五万贯,随你开店或是他用。大娘再给我派一个联络之人,也就是了。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我今天原本是想要跟你说要正式迎娶你的。过些日,等我把金龙珠进献完毕,就同时迎娶你,玉儿,以及月茹三人,可你今天这番话,确实触动了我,若是你走了之后,为了鲁玉和月茹,我绝不会再去追求你。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干系。”

大娘对李民的话,很满意,觉得李民这样说,很与一般的男人不同。当即说道:“一切都依得老板。不过师师还小,说的都是气话,都是受了我的影响,是我调教不好。老板却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她知道什么才是好男人。老板肯娶她,是她的福分。她一时不明白,我会与她说个清楚,老板也用不着明日给她另买什么宅院了。到时候娶她也就是了。”

随后,大娘又对李师师低声喊道:“你这个傻丫头,还不给老板认错!”

第一更。ps:不仅是李师师,北宋的女子,在当时承受唐风影响,开放度其实是相当高的。生存乃至个性,都在贞操之前,只是在靖康后,北方地区的所有女子,上至皇族的皇后公主,下至黎民百姓的妻女,全都被金国蹂躏糟蹋了,巨大的民族耻辱,让一些卫道士的心理扭曲,再加上了朱程理学,这才过分强调了三从四德,以及失贞该死的思想,并影响到现代。

第九回 小露才智

人不是生来既有善恶的。认识和观念,更是随环境养成的。李民断言表态后,李师师在大娘的说合下,最终也没有自立门户。无声的跟李民回到了屋内。只是,李民却也没有了心思欢乐。

可李民没那个心思。屋里的赵佶等人,在李民离开的片刻,却显然兴致不错。赵佶见李民回来了,当即取笑道:“李先生却也是个柔情的人,陪着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兄弟出去,却也不管了我等。该是罚酒。我且说个谜你猜,猜不出来,两项并罚,且需饮满三大杯。”

显然,这赵佶也有几分看出李师师原本是个女的,不过看在李民的面上,倒还没有说过分的话。

而此时李民虽然心中没有多少娱乐的性质。可知道此人是宋徽宗赵佶,此时正是装着不认识给他留好感的时候,也只能凑兴的说道:“万兄也不要称我什么先生。你我性情中人,同道乐和,兄弟之交,管什么身份。高兴你就称我一声兄弟。不高兴也就叫我李民是了。小弟年小,当得什么先生,都是他人胡乱说得。万兄也这么说,岂不是坏了咱们得酒兴,我若是先生,可如何跟万兄快活得起来。来来来,万兄请出题,不管小弟猜不猜得出来,都自罚三杯是了。”

赵佶当即听得一愣,随即笑道:“兄弟倒是一个直人。好!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兄弟。兄弟听好了。我这题,可非是一般,乃是当年王相公所设,多少才俊都猜之不出。可是难得很。”

李民笑道:“不管何人所出,终有个解,兄长且说就是了。”

其他的人等,先前已经知道了这个赵佶的才学非凡,连他都说难的迷题,自是上心。

赵佶当即笑道:“那兄弟可就听好了。此题为:佳人佯醉索人扶,隐露胸前雪玉肤。走入帐中寻不见,任他风水满江湖。此题猜四个人名。”

这赵佶说得虽然是一个老谜语,可在这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这才学子们却还是没人知道那个小圈子中流传出来的秘底。所有人都猜得头疼。好在这个迷题有针对的对象,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李民,看他如何破解。

李民虽然没有专业研究过猜谜,也没听说过这个古代迷题,可李民在资讯发达网上,却看过猜谜的规律。知道是猜人名,略一想,却也想出了前三个,只是第四个,却有些难了。

不过,李民如今只是为了讨赵佶的好感,却不是斗智非要见个输赢。当即笑道:“兄长这个题,果然不凡。四句扣四个人名,小弟只猜出了那佳人佯醉索人扶,乃是假装醉倒,应该是贾岛;隐露兄前雪玉肤,乃是说这个女人衣服里面很白,应该是李白。而这个走入帐中寻不见,应该说得是隐于罗帐之中,应该是罗隐。可这任他风水满江湖,小弟就实在猜不出了。小弟认罚,自罚三杯。”

李民说完,随即一连饮满了三杯。

那赵佶见李民喝得痛快,心中也是高兴,当即笑道:“兄弟也算才思了得。这第四句,不是久经风月的人,那是断猜不出来的,兄弟才思虽好,可终究年轻了些。兄弟可知那一男一女,在那罗帐之内,水流满地,动静大的不怕任何人听见,即可知此二人已经是攀在一起,浪个不行了。自然就晓得乃是潘阆了。”

我靠!李民算是服了,这个出题的,绝对是个内骚,而能如此解释的宋徽宗赵佶,也绝对不是什么好货,李民刚刚被李师师说得有些淡了的色心,又被赵佶弄得痒痒的。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巨大的。

而赵佶说完谜底之后,却还是不放过李民,笑着说道:“我等都说过迷了,就差兄弟你了。你若是说得不好,被我等猜出,那可是还要罚酒的。”

李民虽然量大,可老被人罚酒,也被人看低不是。好在论这些,李民的见识,决不是宋徽宗赵佶等人可比的。李民当即想了一个比较难的说道:“也好。我就献丑出一题,让大家乐和乐和。列位听好了。此题为:天际孤帆愁别离,杜鹃啼血落斜阳。扣两个字。”

随着李民说完,众人思索迷题之时,顿觉得一股悲切之意。

赵佶摇头说道:“兄弟这个谜出的不好,太悲了,不应景。不过,兄弟这个谜,却是巧妙。以琵琶行为体,上句应了浔阳江头夜送客的景。下句应了杜鹃啼血猿哀鸣离别哀伤。确实高妙。只是,为兄只猜出那杜鹃啼血落斜阳,乃是销字格,杜去鹃之啼,可为一个月,血落斜,可为一个皿,阳扣日,合起来可为一腽字。这个天际孤帆愁别离,却实在猜不出了。哥哥自罚一杯。兄弟且说出底来。”

李民暗自佩服,要知道,当初李民看这个迷题时,那可是没有想过这么多,更是一个都没猜出来,而且,这两句还是李民从两个地方看得,不是一个人出的,只是李民觉得顺口,硬是连在了一起,却没想到宋徽宗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果然是一个高手玩家。若是到了现代,有了更多的见识,绝对了不起。

而此时,其他人也纷纷说猜不出,自罚了一杯。让李民说出底来。

李民当即笑道:“刚才万兄说得不错。这杜鹃啼血落斜阳,就是一个腽字。而那句天际孤帆愁别离。扣的乃是一个穗字。”

一些太学院的学子,在听了谜底之后,除了佩服赵佶的才思之外,对李民的那个穗字,却是不认可。纷纷说不通,不挨边。唯有陈东微微点了一下头,没有说什么。

而赵佶在思量之后,也笑道:“兄弟果然是个妙人,这等题也出的。那离为火,愁别离去火留出一个禾心也就算了。那孤帆,竟然让你象形出一个虫字,再加上天为一天际为一,可不就是一个穗字。兄弟才思无双。果然高人也!”

第十回 疏忽了就要补上

世上有一见钟情的,有相见投缘的。归根到底,还是什么人交什么的朋友,也就是所谓的趣味相投。

而这李民本就是个大忽悠,场面人,这宋徽宗赵佶也是一个爱玩重情的人,几杯酒下来,宋徽宗讲些风流的韵事,李民讲几个黄色小笑话。都是相见恨晚。直至深夜,这场酒才散去。

待回的客栈,鲁玉和李师师各自回房休息,月茹跟李民回房,给李民拿来温手巾净面之后,又给李民打来洗脚水,伺候李民泡脚解乏。

李民哪个舒心啊。暗想:还是月茹最贴心啊。

月茹一边蹲在地上,细心的帮李民洗脚,一边唠着家常说道:“爷,刚才酒席上,师师姑娘怎么和爷出去一趟,回来就没什么兴致了?”

李民正泡的舒服,闻言心里又是有些触动,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就把李师师说过的话,告诉了月茹。

不管怎么说,李民还是一个人,是个人,都是需要有个能倾述的对象。以分担内心的压力、烦恼,以及喜悦。如果没有,那是非常苦恼的。这就跟贼不打三年自招一样。

故此,李民说了开头之后,除了怕月茹担心,没把大娘逼他李民地造反的事说出来,大娘的心愿,以及大娘和李师师的关系,李民全都说。只是把大娘因为想跟他李民造反而把万花楼给了他李民,改成了大娘知道他李民大名和神通后,想要借他李民的声望,影响和取缔军妓营。

李民这可算是彻底把月茹当成了贴心人。

而李民说完之后,李民也顿觉心里轻松了许多,烦恼也去了许多。

而月茹显然也是个好听众,一边细心的为李民洗脚,捏脚。一边也很是配合李民得述说而担心,喜悦。

不过,在李民都说完了之后,月茹想了一下,却对李民说道:“爷。也许爷误会了师师姑娘,她可能是想帮爷呢。”

“这话怎么说?”李民不解的问道。

月茹轻声道:“这大娘若是真有心巴及官家,想设局套住官家,她完全可以绕过爷,跟本不与爷说。毕竟她那万花楼,还是她说了算。而她却跟爷说,听爷的决断,很可能她只是想借机来试探一下爷对女人的怜惜程度。值不值得她全心跟随。而师师姑娘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这才故意气爷,一方面免得爷无所谓的就答应了,坏了爷在大娘心中的印象,另一方面,也是看看爷到底对她有多么的爱惜。”

“真的是这样么?”李民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月茹笑道:“这我可说不准,也许那大娘原先确实是准备让那师师姑娘使美人计套住官家的。毕竟,那大娘没有遇到爷之前。套住了官家,让官家由怜惜而取缔军妓营,也许就是大娘的唯一能做到的。可大娘遇到了爷,以爷的神通和名声,可远比套住官家来的可靠。毕竟那官家既是套住了,也不过是找快活的。绝不会因此自找麻烦的在朝堂上与大臣们争论什么军妓。可爷就不同了。等爷的名望起来了,爷的一句话,那个人不掂量一下天罚的后果。当然了,除此之外,我看那师师姑娘也是有点吃味。八成爷今天护着我的动作,让这小丫头看出我和爷哪个了,她刚跟了爷,爷还说要娶她,可连一天都没过,爷又跟我好上了。这小丫头,自然心里别扭,憋屈了。过两天,她想明白就好了。爷也用不着当真。”

李民很是差异,李民还真没想过这里面还有可能有这么多的弯弯。若是如此,以李师师的自傲,有些小脾气,也不新鲜。不过,如今的李民,却已经因为李师师两次的争吵,在感情上成熟了许多。内心的偏向,早已转移到了对比强烈的月茹身上。

李民伸手勾住月茹的下巴说道:“她吃味,你就不吃味么?爷的味好吃么?”

月茹羞红了脸,躲着李民说道:“爷。别闹了。我还没给您擦脚呢。”

李民跟赵佶应酬时,就已经说得心荡。如今脚泡的舒服,元气巩固,心火上来,那还有放手的道理。几下就摆平了月茹的反抗。当然了,这也跟男女破戒之后,没有了那么多的抗拒心理,以及相互的食髓知味有关。

一宿的风流。李民发泄过后,一通的饱睡过后,说不出的舒服。次日醒来,早已是天光大亮。而月茹又早早的起了,为李民准备好了早点,只是看李民睡得香,没叫李民。

李民起来吃着早点,格外的贴心。而就在此时,屋外一声声喝彩传来。李民步行出去一看,却是鲁智深正在院内演练他那水磨禅杖。虎虎生风,七八丈内站不住人。远比前几日更是浑圆。显然鲁智深这几日根周侗学的,获益匪浅。

周围围的人,全都看得喝彩不已,其中包括着卢俊义以及张氏三兄弟等人不说,还有一人叫得欢,却是李民未过门的老婆鲁玉。

李民也看得高兴,同时也觉得这几日光是应酬高俅,徐知常他们了,却没怎么顾得鲁智深,今日正好联络以下感情。

可还没等李民走过去凑兴。郑鹏却已经带了那巧手张走进院来。也没看鲁智深演武,一眼看到李民,就直直的向李民走来。来到李民切近,低声说道:“老板,您让我誊写的书,我已经誊写好了,真是神书啊。还有,您让巧手张做的东西,巧手张也作成了。真是太神奇了。”

李民大喜。刚要和郑鹏进屋详说。鲁玉眼尖,也看到了李民出来,当即远远的叫道:“哥,说什么了呢。还不过来看鲁大哥演武,鲁大哥这两天没见,这功夫真是长了一大节,他这禅杖使起来,连绵不绝,我都进不了身。实在太厉害了!绝对天下第一。”

那鲁智深听见鲁玉的叫喊,停下来笑道:“弟妹夸个啥。洒家这功夫,还粗的很。弟妹这般夸法,没得让人笑话。倒是李兄弟这两天忙得紧,连人都见不到了。”

李民微微一笑,当即也不回屋了,随即向鲁智深他们走去。

第十一回 逼上梁山第二事

“臣启万岁,昨日辽国王子,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在万花楼饮酒,遭到献宝人李民殴打。臣乞万岁严惩李民,以平辽国之怒,全我辽宋百年邦交之好。”御使张克公在早朝上,很是平稳得向赵佶进言道。

而在张克公说完,中书舍人傅楫也上本道:“启奏万岁,我大宋以仁孝治天下,国运昌盛,只在政通人和。岂在一颗小小的宝珠。那刁民李民,出身诡异,妖言惑众。臣启斩之!以正民风!”

傅楫刚说完,又有太尉宿景元出列说道:“那献宝人李民,进京来,屡宿青楼,又与人斗酒,斗殴。不修德行。非大贤之人。必是一个骗徒、刁民。臣启斩此獠,以正国威!”

宿景元说完之后,当即又有十几个清流站了出来,齐声说道:“臣等附议。请斩此獠!”

赵佶顿时大怒。

要知道,赵佶原本通过徐知常和林灵素,那就对李民仰慕的很。昨晚亲见之下,与李民聊得投机,更是对了脾气。早就认定了李民有大神通,却不张扬,更是趣味相合的性情中人。赵佶原本还想在今天寻个因头,先给李民来些奖赏,更加亲近一些,而后再向李民求些仙家大道。

可谁知,今天一开朝,赵佶布置得那些还没有启动。这些清流却一个个的都把苗头对准了李民。想那李民连朝堂都没入,和这些人无怨无仇的,而又有真本领,这些人如此针对李民,还不是要借着李民来压我。好断我寻道之心。真真的可恶。

赵佶性情中人,又从根上认为李民乃是真正有神通得。结果很是自然的就把那些清流对李民得指控,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对那些清流恨了起来。

赵佶一拍龙书案,喝斥道:“尔等休要胡说!徐道长和林道长都认了李民做师傅。李民得神通,无需怀疑!尔等凡夫,又怎么知道仙家的样子!仙家若不能饮酒作乐,随心所欲,逍遥快乐。世间人还求仙做什么?难道他们就是要找不痛快!至于那辽国王子。我大宋百年忍忍,就是要灭那辽国,他两个王子在我大宋国内呈威风!打得好!若是辽国不满!正是我百年大计灭辽之刻!”

宿景元一帮清流,当下全都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赵佶的反应会这么大。要知道,就是他们先前联合弹劾蔡京,也不见赵佶有这么大反应的。

不过,这也是很自然的,那蔡京,赵佶虽然离不了他,觉得只有蔡京才能让过的轻松,玩的快乐。可这不代表赵佶不知道蔡京是一个贪官,不待表赵佶就不防着蔡京。所以蔡京势力过于大的时候,就会遭到赵佶的罢免,降职。

只是,在赵佶的眼中,蔡京既是一个贪官,同时也是一个能臣。而全天下都是他赵佶的,蔡京贪多少,也都是贪他赵佶的,而他赵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蔡京贪一些,只要能办事,能让他赵佶乐和,赵佶就不在意。

所以,等蔡京地权势凉了些,赵佶又想让蔡京给他弄些好玩的时候,赵佶就又会把蔡京升了上来。故此,那些清流弹劾蔡京,赵佶根本不在意。弹劾就弹劾了,正好敲打了蔡京。清流和蔡京,都只是赵佶的工具。

可是,李民在赵佶的心目中,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除了赵佶认为李民是一个直人,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之外,更是赵佶寻求仙道的希望。而这一点最重要!

要知道,赵佶连徐知常和林灵素都佩服的了不得,认为那是有真本事的真人,可这两个赵佶认为有真本领的真人,都认头拜了李民做师傅。赵佶想不信李民,不尊敬李民,那都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同样的弹劾,自然区别对待了。这些清流,也算是碰到了马脚上。

一时间,朝堂上的人,都被赵佶的怒火震慑住了。竟然没有人说话了。

还是站在赵佶身侧的梁师成,微微的一摆手,得到信号的王黼,当即站了出来说道:“臣启万岁。献宝人李民,殴打辽国王子,尚未有当事人上书我朝,辽国更无向我朝抗议进言,我朝若因此处置李民,却显得我朝怕了辽国。且,李民献宝,以薄有民望。而辽国王子在我大宋境内,也要尊我大宋国法。此事不问因由,妄加决断,也易令百姓不服,引发民怨。臣以为,不可以此订李民罪。”

王黼说完,立即也有一群人纷纷认同。那些清流还是有些不甘,虽然在殴打辽国王子这事上说不出什么了。可一个个却都引经据典的阐述有道全真的品行,绝不可能是一个贪酒好色的浪迹之人。个个肯定李民就是一个骗子。

只是,这帮清流虽然说的很正确,李民就是一个大忽悠,大骗子,可奈何赵佶认了死理,早就因为徐知常和林灵素,认定了李民得身份,自然不会被这些清流说服。

最后,当蔡京一党的吴敏,也在蔡京得授意下,站了出来说道:“李民献宝,乃是启以地方,寻正途抵京。沿路百姓皆知。民心皆受鼓舞。不可谓之妖言惑众。且,明日李民即在京召开亮宝会,光邀名流鉴赏。真伪不可欺众。此事明日即知。如今宿大人所说,略显不公。臣以为,亮宝会后,一切自明。若真,献宝之功,功不可没。万岁应大加封赏。若假,再论诸般罪,却也不迟。”

至此,宿景元一帮人集体弹劾李民行动,可说是彻底大败。不过,这些人亡李民之心不死,一个个都准备派人参加李民明日的亮宝会,务必揭穿李民得身份,不能让朝中再多一个同高俅等奸佞亲近的权贵出来。

李民很不幸,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因为这几天和高俅走得近了,被那些清流视作了潜在的敌人,围攻了。

而此时的李民刚刚和鲁智深等热闹完,被鲁玉好奇的指着巧手张带来的那个盒子问道:“哥,那个人给你送什么来了?”

热伤风刚好,又被拉了壮丁,表弟三十号结婚,这几天都要跟着忙乎。不过,我保证,上架后每天不少于四千字的传统,不会破。此事有数年写书纪录作保证。而且,上架后六千字到八千字的爆发,

第十二回 弄电

“噢。这个啊。一个小东西。除了会发电,也没有什么大用。”都是身边亲近的人,李民倒也没有瞒着的想法。不就是一个简易的摩擦静电发生器么。又不是高压静电发生器。小学自然课都玩过。没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李民自认为的这种小学教材,却当即让所有听的人,几乎都惊呆了。即使是亲手制作,并已经知道这物件作用的巧手张,也同样震惊。

没别的,关键就在于李民这种不在意的神态。要知道,这电,在当今这个年代,那可还是神秘不可测的,一般人那可都认为是老天爷的特权,雷神的神通,天罚的工具。可李民,竟然也能鼓弄出来一个发电的,而且还说除了发电没什么大用?

天爷爷啊!能发电,那还不是大用么?

这些人再联想到李民口断天罚的传说,种种猜测油然而生,顿时对李民的敬仰之情,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唯一好点的,这些人里面,也就是鲁智深和鲁玉了。

那鲁玉,早就在这一路上对李民信服无比了。如今再多出来这么一个会发电的宝贝,除了让鲁玉很好奇,很想开开眼之外,对李民的敬仰之情,却也再上升不到哪去。毕竟人的任何情绪都是有个上限的。达到了峰值,过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习惯了,应该的,正常的。能者,无所不能也。

而鲁智深还能保持清醒,则与鲁玉正好相反,鲁智深可是知道高俅家着火,那可不是什么天罚,而是他徒弟找人放的。故此,鲁智深对李民从来没有什么盲信的念头。他跟着李民,不过就是一时没有去处,同时又希望李民帮着他压制高俅,照顾林冲得家小罢了。只是这几天,鲁智深接触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对李民信得了不得。而这人毕竟还是群体性智慧生物。这群体意识的影响,即使是鲁智深这样的人,听的多了,也难免受几分影响。

故此,如今听李民说竟然还能弄出电来。鲁智深也对李民有些琢磨不透起来。

鲁智深暗自琢磨:我跟这人萍水相逢,不明不白的跟他住在了一起。原想帮他办些事,还了他的情面。可看他名望高升的势头,也用不到我。始终欠了他一些情面,如今他称我一声哥,我称他一声兄弟。虽然算不上性情相投,可他花钱爽利,也有几分仗义,他手下这几个人,也合我的脾气。若是他真有本领,可操雷弄电,真跟了他,却也不用在江湖上飘荡,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故此,鲁智深哈哈笑道:“兄弟的神通果然不小。连这雷电都可操控制造。真是神人。此宝物,可让洒家看一看否?”

李民对这种没什么知识含量的东西,本就没准备瞒着。随即就让巧手张把盒子打开,把东西拿出来。

可等巧手张把东西拿出来,就连也是微微一愣。

没别的,实在是太美观了,跟李民当初简单要求的,完全不一个样子。一个两尺半的朱红木托,雕金镶玉,两条青玉雕饰的神龙,从白玉雕饰的云海中,探首而出,各自嘴含一颗纯金的龙珠,遥空相望。这哪还是什么摩擦静电发生器,分明就是一个二龙戏珠的工艺品。

李民惊讶过后很疑惑,如今这件东西还能用么?这摇把又在哪里?

摇把还是有的。很奢侈,又是玉的,在底托的后面有一个太阳装雕饰的锁孔,巧手张把玉制的摇把插进去。貌似就齐活了。

李民很汗颜。貌似当初他李民和巧手张交待的时候,为了简单明了,只是告诉了巧手张除了摩擦的铜刷等物外,其他人员接触的地方,一律不许用五金材料,没想到这巧手张,竟然夸张到了这种地步。

而这时,巧手张已经恭敬的对李民说道:“爷!您可以用了。”

李民看巧手张的这架势,明白这东西还能用。肯定这底托就是一个盒子,把这静电摩擦发生器,全都罩了起来。藏在了里面。

李民当即坏坏的笑道:“玉儿,想试试么?”

鲁玉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想伸手,又有些胆怯。毕竟电实在是太神秘,也太厉害了。

李民坏笑得诱导道:“没关系,别害怕。这电已经被我封印过了,只是刺激一下人,伤不了人的。”

旁边听的人,心中更是敬畏:连电都能封印。这还是人么?

而鲁玉却闻言信了李民,脆声说道:“试就试。我怎么会害怕?怎么试?”

李民随即摇起了摇把,指点鲁玉握住那两个黄金龙珠。

鲁玉不知深浅的随手握住。当即惊叫一声,如被蜇了般的放开,整个人的头发都立了起来。李民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鲁玉不依的轻锤李民道:“坏哥哥,就知道欺负人!”

而一旁人等,却无不对这个静电盒产生了兴趣。这触摸电的感觉,这可是他们从没有尝试过的。如今又死不了人,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只是看鲁玉那头发竖立的样子,却也一时有点不敢。

李民安慰了两句鲁玉,又调笑鲁玉道:“你也太胆小了,只摸了一下就放开了。这能感觉到什么?”

鲁玉不服道:“这怎么是我胆小?这感觉,就是鲁大哥摸了,也是要放手的。”

李民闻言,有心让大伙都体验一把。要知道,李民小时候上自然课时,老师可就让他们尝过静电的滋味,那可是一个都没跑了。当时,李民的头发,也都如鲁玉一般的炸了起来。如今鲁玉尝试过了,没道理不让这些人都尝尝。

李民当即坏坏的说道:“鲁大哥,可想体验一下这静电盒的神奇?”

鲁智深胆量过人,连鲁玉都试了,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即哈哈笑道:“洒家平生,就还没有尝过雷电的滋味。正好试试!”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静电盒的跟前,向李民说道:“兄弟,来吧。”

李民暗中好笑。

不过,李民随即郁闷的意识到:鲁智深今天刚剃得脑袋,打得腊,锃明瓦亮。要想看鲁智深炸毛,那还真有些难度。头毛是不用想了。也许胸毛和腋毛还有可能。李民坏坏的想着。随即摇起了摇把来。

这一摇不要紧,却引发了一场异变!

第十三回 鲁智深星宿归位

电。

很玄妙的一种能量。电击可使人致命,也可使停止跳动的心脏复苏,更可刺激坏死的躯体,产生知觉。

而且#狐,更是无处不在的。

天空有负电荷,大地有正电荷,他们能量的堆积到一定限度,就会形成直击雷。而其他,是原子核,就有电子围绕。而依附在各种物质上的电荷,经过摩擦,就会产生静电。

甚至于人体的细胞,也可说是一个个生物电的基本单位,如一台台的发电机,时刻发生着电荷变化,形成人体的生物电,以供人的各项活动。

而现在,鲁智深就接触到了这种玄妙的能量。

鲁智双手一抓黄金龙珠,顿时觉得双手如被蜇了一般,浑身更是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双手情不自禁的就要松开。

这原本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可鲁智深非常人也。有着先前鲁玉那句话,鲁智深不服输的本性,一时间竟压到了身体的本能。猛地大喝一声,二目之中都好似有电流闪过,愣是死死的抓住了那两个黄金龙珠,没有撒手。

正面冲着鲁智深的李民,被鲁智深那一声大喝,震得脑袋都是一晕。顿时停止了摇动转柄。不过,李民摇不摇,也都没有什么用处了。那两个黄金龙珠,在鲁智深的爆发下,早已变了形状。与连在玉龙口中的金丝,早就断开了。

等李民从眩晕中恢复,李民却觉得自己有些眼花。因为李民觉得,貌似很高大的鲁智深,又魁梧了许多。

不过,很快李民就确认了,不是他李民眼花,鲁智深此时确实比原先高大了半头左右,露在僧衣外面的肌肉,更是夸张的鼓着,若不是鲁智深的僧衣,原本就宽大得很,估计现在早就破裂的不成样子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鲁智深的变身,全都傻了。

就连鲁智深自己,也陷在了一种莫名的状态下,神情恍惚,不知道体悟着什么。

鲁玉惊讶的拉着李民问道:“哥。鲁大哥怎么得了?他怎么好象变大了?”

这其实也是李民在确认了不是自己眼花了之后想问的。李民自然也搞不清鲁智深如今的状态是什么。可既然鲁玉问了。而李民这些日子在众人面前装神棍惯了,也不好破坏形象。反正李民看鲁智深也不象是被电伤了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当即信口胡诌道:“鲁大哥乃是天降星宿来保我平安的。与我有大缘法。摸了我这静电宝盒,自然要有异相显化,用不着大惊小怪。”

鲁智深的神力,这几日早就令众人服了。异人有异相,又有李民的解说,众人没有一个不信服的。就连体悟玄妙的鲁智深,闻听此言,都给自己找到了如今这神奇变化的解释。原来我果然是他的护驾,是天生要追随他,保护他的。

鲁智深当即也不在迟疑,单膝跪到,抱拳说道:“星主在上,天罡护驾,天勇星鲁达今以觉醒,誓死护卫星主平安。”

李民稍为有些奇怪:怎么鲁智深弄出一个星主的称呼来?可随即李民就意识到,这应该是鲁智深信了天罡星护驾的宿命说法,才有的这么一个称呼。这星宿要保护和追随的人,不是星主,又是什么?

李民很高兴。就冲鲁智深的这个称呼,鲁智深肯定是被彻底忽悠住了。

李民连忙搀扶鲁智深说道:“鲁大哥,你我相交,又岂是单单宿命的交情。我依然是你的兄弟。切莫再叫什么星主了。”

鲁智深生性豁达,虽然在刚刚感悟了力量之后,心神动摇之下,听闻李民对鲁玉的解说,认可了李民的天罡宿命论,进而做出了一个对宿命认可的行动,可如今李民这么说了,鲁智深却也不在这上面较真。只是哈哈笑得站起来,拍着李民的肩膀喊了一声好兄弟。

而周围的其他人,虽然都对鲁智深的突然跪拜,以及星主的称谓,摸不着头脑。可李民神棍的权威,早就屹立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对此道也不以为怪。只是各自暗自寻思:李先生果然非人也!星主耶!看起来这个大和尚是觉醒了,知道了点李先生的跟脚。嘿嘿,我这回算是跟对人了。这辈子就跟定李先生了。

而此时的李民,却管不得周围人是怎么想的,只是关心鲁智深的变化问道:“鲁大哥,你这身材变大了,可有什么感觉?”

变大了?这回轮到鲁智深摸不着头脑了。旁人能看到鲁智深外形的显著变化,可鲁智深这个当事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可鲁智深一看自己的双手,果然发觉确实变大了一些。鲁智深心念一动,试着减低了对力量的控制,鲁智深鼓起的肌肉,立马恢复了正常。

鲁智深美得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真是帮了哥哥。洒家如今感觉到了力量!洒家如今可以控制力量,就像这样。”

说着,鲁智深的身形猛地再次变大,鲁智深一个曲臂直击,“嘭”的一声,一旁两丈外的一棵胳膊粗细的杨树,当即被打成了两截。众人齐齐一惊。

要知道,这些人也就看过鲁玉发出过劈空掌力。可鲁玉的劈空掌力,如此距离,也就最多把杨树打一晃罢了。这鲁智深从来也没有过这手功夫,如今鲁智深变身也就罢了,怎的还如此厉害?目光短浅的人,一个个都羡慕无比,各个都把目光盯在了李民的静电盒上,希望自身也能来一把变身。

而一些如卢俊义和鲁玉这样的高手,却全都更加惊异。尤其是练出内劲来的鲁玉,更是断定,鲁智深这一手,绝对不是什么内劲外放,而是单纯的肌肉力量打击空气而形成的气压团,轰断了杨树。可越是如此,就越令人惊讶,拳头打空气,都能形成如此威力,那鲁智深如今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却原来,鲁智深本来就有力量的天赋。而在鲁智深意识克服本能的瞬间,鲁智深的意识,接管了潜意识对肌肉的控制,鲁智深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肌肉,潜意识控制的肌肉群的力量可以随意调控,这鲁智深的力量,又何止增强了两三倍,而这种异能强化下去,鲁智深的潜力,实在是不可估量。

鲁智深虽然搞不懂这些,可他异能的控制和功能,却还是能说清楚地。

李民听了一个目瞪口呆:肌肉控制,力量强化,这不整个一户愚吕弟么!难道这电能,真的能激发异能?

李民情不自禁的也如众人一般,把目光移向了静电盒。

ps:原本以为今天搭完棚子,没麻事,可以写个两三章的,可谁成想,搭完棚子经被老舅拉着喝酒。最后还只是写了这一章,好在明天去蓟县接新娘子不用我,明天早起,我应该能赶出一章。

第十四回 鲁玉的进化方向

看!

再看也没用。静电盒的那两个电极触点都已经被鲁智深捏坏了。就算是李民和在场的众人,多么想看看这个静电盒能不能把其他人也刺激个变身。他也是做不到的。

不过,这静电盒既然已经做出来了,有巧手张在,修复也是很简单的。巧手张向李民保证,只用一个时辰,就可以彻底修复静电盒后,就神圣的捧着静电盒修复去了。

而吸引众人目光的静电盒一去。张家三兄弟,就心痒痒的说道:“大和尚,过两招看看。”

鲁智深刚增长了力量,也是高兴的正想找人练练,当即说道:“好!”

随即,张横三兄弟就各自操刀冲了过去。

却原来,张横三兄弟的刀法,都是刚猛的刀法,遇到别人,凭着凶狠,都是厉害无比,可遇到鲁智深这个神力无比的非人类,一力降十会,单对单,向来被鲁智深克制的死死的。这一点,张家三兄弟,早就服气了。一个人上,根本看不出鲁智深变身后的实力如何。

只可惜,就算他们三个人一齐上。这一回也是没大用,鲁智深禅杖一抖,硕大的禅杖当即幻化出了三条残影,打向张横三兄弟。戒备十足的张横三兄弟只来的下意识的一搪,三柄钢刀,几乎一个音儿的,就被鲁智深地禅杖,拍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鲁智深禅杖的破空爆鸣,震得张横三兄弟的衣服飞扬,险些破碎。

完了。以刚猛的功夫对鲁智深,硬碰硬,现在几乎没有了可比性。众人全都看傻了眼。

就连一旁的卢俊义,也有些神色暗淡。要知道,原先鲁智深虽然力大,可卢俊义也自认能接得住,只要双手无碍,凭着他卢俊义地枪法,胜过鲁智深,还是绰绰有余的。可现在,鲁智深的力量刚猛至此,就算双手都好了,恐怕也接不住鲁智深的禅杖硬砸了。如此,单凭枪法,胜过鲁智深的机会,恐怕也就剩三分了。而且,鲁智深这两天,在老师周侗得指点下,招法猛进,越发的刚猛连绵,日后恐怕就是招法也不见得能胜过鲁智深多少了。

卢俊义情不自禁的想起燕青,希望燕青尽快把神医安道全请来医好手臂。

不过,卢俊义随即就又把心思挂念到了李民的那个静电盒上,毕竟,他卢俊义不也是李民的天罡护驾么。只要那个盒子修好了,他卢俊义不也是十有八九的能觉醒出星宿异相么。

而此时,鲁玉看张家三兄弟试探个无果,见猎心喜,跳到鲁智深跟前说道:“鲁大哥,我来和你过两招试试。”

鲁智深依然笑着说了声:“好!”

随即鲁玉和鲁智深就战到了一起。

这一回,虽然比的是拳脚,鲁智深没有动用他的禅杖,可鲁智深肌肉鼓起之后,双掌开合之间,就隐有风雷之声,强横的力量,已经压迫出了音爆。挥拳之间,众人几乎看不见拳头的走向。刚猛的拳风,更是打出了两丈开外。

鲁玉虽然拳脚了得。更是练出了内劲,同样可以打出拳风。可鲁玉的自重和肉体的力量,却比鲁智深差得实在太远了。硬碰硬,不用鲁智深击实了,三尺内的拳风互撞,就能让鲁玉飞出去。最后,鲁玉也就是靠着身法,躲闪着鲁智深的拳风。

如此打了一会儿。鲁玉就跳出了圈外说道:“不打了,不打了。鲁大哥变身后太厉害了。打不过了。”

鲁智深美的哈哈大笑。要知道,鲁玉得开碑手,本是刚猛的功夫,又被鲁玉锻炼到了极致,阳极阴生,产生了内劲,原先,即使鲁智深天生神力,在不动用兵器的情况下,单比拳脚,还是比不过鲁玉的。鲁智深虽然盛行豁达,可在拳脚上被一个小姑娘压制,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现在力量强化后,连鲁玉都进不了身,服了,鲁智深自然高兴。

众人也替鲁智深高兴。

说笑间,日已过午。巧手张已经修复了静电盒。只可惜,天赋异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激发的。其余的人,全都是一触即放,再也没有一个触发异能的。尤其是鲁玉也想触发力量,试了多次,可除了头发几次膨炸,让李民看个热闹外,却也是依然没有效果。

最后,气的鲁玉把李民拉到一旁,拉着李民的胳膊只是摇摆,非让李民也给她点化出一个异能来。

李民乐极生悲。苦笑不已:鲁智深这完全是一个巧合,就冲着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堪比吊车的非人类行为,鲁智深十有八九就是一个力量强化型的异能潜伏者,受外界以刺激,彻底觉醒了,也不稀奇。可异能者,哪能是个人就是。没看卢俊义那样的高手,都没电出点什么来么。我上哪里给你整异能来?

不过,想到这里,李民却心中一动:对了。我怀里不是还有翻译好的五雷玉书么,就算那电能激发的雷法是假的,可鲁玉本身就有内劲,练那天雷拳,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民当即抓住鲁玉摇摆的手臂,神秘的低声向鲁玉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回头我想一个功法给你就是了。练不练得成,那可就看你的缘法了。”

鲁玉原先缠着李民讨要,那不过是小女孩心态,向疼自己的人撒娇罢了。可没想到李民真的有办法,当即兴奋的点头不已。

而此时,最郁闷的,莫过于卢俊义了。别人没触发出异能来也就罢了,他卢俊义自认也是李民的天罡护驾,同鲁智深是同一类人,怎的竟也没有激发出星宿异相。星宿本能。卢俊义情不自禁的觉得低了鲁智深一头,有心找李民问问,可这么多人,却又有点抹不开面。

而就在这时,有人来报:高俅过访。

李民很无奈:怎么这高俅又来了,还来的这么早?

可高俅怎么也是朝廷大员,而且这几天招待的李民也不错。甚至抵消了几分李民对高俅佞臣的厌恶,李民也不好不见。

可就待李民准备出去应酬高俅。一旁的鲁智深却猛地一把拉住了李民。

ps:早起偷空写出一章。吃喜酒去了。晚上若是没喝晕,回来得早,就再写一章,若是喝高了,那就没得可说。不过,喝喜酒是高兴的事,喝高了,十有八九。各位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有什么咱们明天再说。反正我以后上架,你们有月票在手,棒子和红萝卜,都在你们手上,嘿嘿嘿

第十五回 杀放高

“兄弟,洒家跟你说个事。”鲁智深把李民拉到一旁说道。

李民奇怪的问道:“什么事?”

“那高衙内自从洒家把他派去骚扰林娘子的人打了。至今没敢在街上乱走,可洒家这两天暗中守护林冲得家人,却看到有人在林冲家外面守着,洒家怕他们惊扰了林娘子。就又把他们打跑了。却叫那高衙内知道了洒家还在东京,他虽然不敢露面,却派了人手在到处找洒家。这直娘贼的高衙内,仗的就是高俅这厮的势力。这高俅害了林兄弟,也不是什么好鸟。洒家准备把他打死,彻底断了那高衙内的靠山。将此事一了百了。可洒家现在知道了自身的来历和宿命,却不好连累了兄弟。故此和兄弟说一声。洒家准备埋伏在外面,等高俅拜会了兄弟走后,暗中一禅杖的将他打死。如此,神不知鬼不晓,若是无人追查,洒家就继续在这里兄弟这里呆着,保护兄弟。若是有人察觉,追缉洒家,洒家就远遁他乡,决不连累兄弟。兄弟以为如何?”鲁智深认真的和李民说道。

就冲着一点,鲁智深果然不是什么不管不顾的莽夫。即使想杀了高俅,断了祸根,却也不想连累了李民。

李民很感动,还是鲁智深好啊。这要是李逵,那会想到这些,恐怕杀了人,还要留他李民的名字,让他李民跟着吃瓜涝呢。不过,这高俅毕竟是京城的殿帅,他要是在京城内死了,这动静绝对小不了。而且,李民与高俅这两日相处,虽然明知道高俅是个奸佞,可被高俅奉承的,也有几分情面,就这么说杀了,也有点那个。

李民想了一下说道:“大哥,杀了高俅,或许能除了高衙内的依仗。断了林冲家人的祸根。可却免不了林冲得罪。林冲终不能一家团聚。这两日高俅对我信的很,奉承的很,莫如我今天就跟高俅说一下,一个让他勒令高衙内收敛一些,另一个也让他想法免了林冲得罪,让林冲回来和家人团聚。若能成,大哥也就不必杀他。若不成,回头我出来给你一个信号,你就带着张家三兄弟,绕到前面巷子里,一举把高俅和他带的人,杀个干净。只要没有人证,你躲在我这里,量也没人能猜到。过得几日,这事也就过去了。大哥以为如何?”

鲁智深琢磨了一下,觉得结果没有什么不同。当即点头认了,只是提醒李民:“高俅这直娘贼是个狗官,兄弟却不要与他走的过于近了。没得污了清名。”

李民笑了笑。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然而,待李民见到高俅,高俅二话没说,拉着李民就走,说要带李民去一个地方喝酒。

李民应了鲁智深,若是今天和高俅说不拢,就要格杀了高俅。断了高衙内的依仗。却不想就这么走了。当即笑道:“高兄,我明日就要开那亮宝会,今日斋身。若只是喝几杯水酒也就罢了。青楼那种地方,却是不可去了。莫如高兄就委屈一点,我在这客栈陪上高兄几杯,也就是了。”

高俅赔笑道:“兄弟明日开那亮宝会,我怎的不知。自是不敢让兄弟去那污秽地方。不过,今日朝堂之上,有对兄弟不利之事,我特赶来说与兄弟知晓,你这客栈,人多口杂,易坏了消息,故此才请兄弟去僻静处喝酒,详谈。兄弟却莫推辞了。”

李民心中一惊:这朝堂上怎么有对我不利的事?到底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我昨晚打了辽国王子,还是那蔡京又要害我不成?

李民如此想,却不好拒绝高俅了。当即应了高俅。随后叫了铁豹和恶虎跟着。暗中却通知了鲁智深带着张氏三兄弟尾随在后。若是真是有性命之忧,或是蔡京铁心加害,朝堂上已经不可为了。那就只能先逃离京都。保命要紧?倒是顺手杀了高俅这个奸佞,即算给鲁智深一个交待,也算替大宋灭了一个奸臣。至于引领大宋得走向,杜绝靖康之耻,那就只能再想办法了。只要人活着,办法总是会有的。

只不过,李民这番布置,高俅却是不知道的,还美不够的讨好着李民呢。而李民也因此越发的奇怪:若是朝堂上有对我不利的事发生,这高俅怎么还这么讨好我?难道高俅就这么义气?

不大会儿的工夫,高俅领着李民等人来到一处宅院。只看宅院大门,以及两侧延伸出去的院墙看不到边际。就可看出这个宅院不小。不过,李民倒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高俅的某一处外宅。与高俅的身份相比,有这么一处宅子,倒也平常。在这样的宅子里喝酒,倒也清静。

进了府门,绕过影壁,只见百余家仆打扮人,分列两旁,见高俅和李民近来,全都在一管家模样的人带领下,双膝跪倒在地喊道:“恭迎老爷回府。老爷万安。”

李民一愣,随即暗笑:这高俅在家摆的谱还真不小。

可高俅一句话,却让李民又愣了:“兄弟,哥哥送你这宅院,你可喜欢?”

送我的?

李民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高俅送自己宅院干什么?他这大忙忙得来给我通风报信,这就已经是老大不小的情面了。他还我宅院,打得什么主意?难道他说朝堂上有对我不利的事发生,只是一个谎言,实际上他却有什么要用到我的地方不成?

李民这猜得,却是冤枉了高俅,高俅可是真心来巴及李民。只看今日天子动怒,高俅作为赵佶的心腹人,就明白了李民在赵佶心目中的地位。故此,高俅才动了心思,送李民宅院,深交李民。

可李民不知道的情况下,怎的会收。要知道,京城这么大的一处宅院,那可不比乡下的民宅大院,那可是动辄十几万贯的。

李民当即推却道:“高兄。无功不受禄。这等宅子。我却是当不起的。”

高俅笑道:“兄弟莫要推辞。这宅子虽然价值不菲,可对你我的交情,却也算不上什么。兄弟莫要在这等小事上客气。我早已让他们在里面准备了酒席。兄弟还是听我把今天朝堂中发生的事告诉你,心里有个谱,早作准备的好。明天你那亮宝会,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李民暗奇:难道今天还真的在朝廷中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发生?

如此想,李民却也再顾不得什么宅院了,径直随高俅进了庭院深处。

ps:上架是肯定的。我写书就与各位上班一样,都是要挣个生活费的。虽然我这是小钱,比不了各位的大钱。可若说是为了上架攒存稿,就故意更新的少。却也没那个必要。攒稿总是要爆发出来的。倒是一看就知。没有可瞒人的。

而且,我的更新速度,看过我前两本的老读者都知道,爆发的话,一天八千字没问题,平常时,却是不会为了稿费拼命的,总是在四千稳定更新。更是没有留存稿的习惯。

只是近日的事,都连在了一起,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就像昨天,喝喜酒,溜溜一天。新郎喝多了,挨个抱着人哭,不让走,连他爹他妈都劝不了,只能哄着,晚上十二点多才回来,作为他表哥,怎么走的了。不过,新娘没被逗哭,新郎却哭了,也算我开了眼界。至于今天,也没什么可说的,新郎回事,到我家来看我妈,在家喝的,我陪酒喝得多点,起得晚了。也就这样了。

算了,一切也不多说了。我三十多万字的公众版,也算凑合着对得起看免费章节的朋友了。

至于我的衣食父母们,我上架后,保证持续小爆发一个月,每天三更,逢五十,一百的整数月票,就多爆发一章。倒时各位就多支持吧。

第十六回 晕!高俅竟然也是忠臣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