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闲妻:无良相公别耍诈 - xp1024.com
《跋扈闲妻:无良相公别耍诈》


第一章

午后宁静的山林中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金色的阳光斜斜地射入浓密大树的枝桠中,细碎的光芒在地上形成一块块斑驳的光影,林间拂过一阵清风,透着一种闲逸悠然。

然而树林中传来一道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脚步声,凝滞的杀气,吓飞了栖息于林中的鸟雀。

此刻,密林深处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截杀。

清灵的长发少女喘息着靠在一棵树上,全身被鲜血染红了,唯有黝黑的眸子深沉如暗夜,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所有向她慢慢靠近的人,眼风所到处,是一种似要出鞘的利剑般的厉烈,令少女看起来隐隐有着一股肃杀之气!

“大长老,你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找这么多家族的人来,是打算对我格杀勿论么?”

她嘴角扯出一抹轻讽,擦去手臂上流出的鲜血,冷冷问道。

“风君遥!你违背祖训私练北冥神功,长老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只要你废去一身武功,离开风家,永远不踏入风家一步,就不再追究,可你竟是这般不识好歹!非要逼得长老们截杀你!”

一个面相忠厚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义愤填膺的指责道,只是他眼中闪过的精光和幸灾乐祸出卖了他。

“二伯是不是期待这个很久了?你儿子资质平庸,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就不能继承风家,你很急,现在我落到这般地步,不就便宜了你的儿子么?或者说,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不都打着家主这个位子的心思吗?”

嘲讽的语气,冷冽清澈的目光使得在场不少人心虚的低下头,不敢与那双清透的眸子对视,他们的想法在这双眸子的主人面前无所遁形,被于人前。

“所以,大长老,还是二长老,或是三长老,以及其他长老,叔叔伯伯,你们不要说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我学北冥神功又如何?我学它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们不会真的愚蠢到现在才发现,还不是仗着爷爷刚刚去世,我的地位不稳固,千方百计的想要取而代之,说到底,你们截杀我,不就是为了个风家的家主之位?”

“风君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也无须掩饰!凭什么要我们听你一个小毛丫头的?家主之位,自是有能者而居之,你就算在剑术武道是天才又如何?若论起人情世故,我们哪个不是胜过你的?无奈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所以,今日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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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痴才会相信你们!废了武功?离开风家?哼含恐怕前脚我刚离开,你们后脚就会除了我,废物嘛,不需要多大力气的!你们敢说你们没有这样的打算?”

风君遥站直身体,一步步朝前走去,带着慑人的气势,杀意弥漫,周遭的树叶像是感应到了一般,不断地发出沙沙声,所有人竟被这个少女逼得齐齐后退!

“当然,我知道你们嫉妒我嘛,因为风家百年不遇的天才,你们担心我会超越你们,呵呵,果然锋芒毕露也不是件好事呢!”

她大笑起来,秀发随着她的笑声狂肆飞舞,追兵中定力不佳的当场七窍流血倒地而亡,几个长老和她的叔叔伯伯脸上不禁露出惊恐之色,这个少女的力量已经如此可怕了吗?

幽深的瞳孔染上了些许猩红,风君遥伸手指向面前的几人,道:“还有,你们毒害了我的父母,搞坏了爷爷的身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那点小九九,的确是龌蹉!”

“因此……”她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一字一句从她牙缝中迸出:“你们全要死!全要为你们曾经做过的事赔上应有的代价!哪怕我死了,拉你们垫背,也是好的!”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少女以极其诡异的身形来到他们身爆手在他们衣衫上拂过,充沛的内力顷刻间就落入了她的体内。

几人面色苍白,一屁股倒在地上,再无半分力气,不敢相信的着唇开口:“你居然已经练成了北冥神功的最后一重!是我们轻敌了!”

“那是你们太蠢了!现在该我说今日此地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君遥,君遥!我们是你的长辈啊,你怎么敢杀了我们?还有他们,全是家族中的弟子,你当真狠得下心?”

“我狠心?狼心狗肺的是你们!权欲、野心早就吞噬了你们的良心,我又何须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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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遥从手中拿出一块紫色的令牌,拿在手中向空中抛了抛:“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行呀,我给你们!不过谁抢到了就是谁的哦!”

她用力的把令牌扔向人群,众人的眼中皆是贪婪,家主令牌?得令牌者为家主!

“给我!这是我的!”

“不是,它是我的,你给我滚开!”

所有人为着那块小小的令牌抢红了眼,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往日的好友甚至家人刀剑相向!

几个长老和那些叔叔伯伯们全部冲了过去,顾不得虚弱的身体,也加入争抢的正营,个个大喊:“是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许抢!”

风君遥冷眼看着这一幕,冷笑连连,嘴角缓缓流下了鲜血,她为了能够报仇,能够做到这一步,强行去练北冥神功的最后一层,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可她不后悔,这帮子肮脏的人,为了权势名利连亲人都可以不要,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看着一个个倒在地上,两眼圆睁,脸上带着不可置信表情的人,昔日的亲人,她无声的笑了,待到最后一个人死去,她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沾了剧毒的令牌是她送给他们的最后一份大礼!

她似乎见到了爸妈和蔼的笑容,温暖的双手,爷爷慈祥的神情,缓缓闭上眼睛。

好想再活一生啊,有着家人的疼爱,没有悲伤,也没有仇恨,她定会肆意的活上一回,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活着,不再在乎他人的眼光,不再锋芒毕露,她宁愿掩盖自己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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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某亚补上的楔子,亲们可以看一下,是补充女主角的前世。

第二章 重生

“乖女儿,别哭啊!娘在这里呢!”轻柔的女声令风君遥不自觉的睁开了眸子,温和的笑颜映在她的眼中,带来丝丝暖意!

“啊啊啊……”想要说话的她出口却是婴儿才有的依依呀呀声,她蓦地一惊,自己竟是变成了一个婴儿?

“夫君啊,你说咱女儿是不是饿了?”

“你不是才喂过她?怎么会饿?让我抱抱!”

面容儒雅的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同样是温和的笑颜,他缓缓拍着襁褓中的小小婴儿,轻声哄着她,抬眸说道:“夫人,她是我们的女儿,就叫风君遥吧!你觉得如何?”

“好名字!遥儿,你以后就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喽!”

美丽的女子刮了刮她的鼻子,满眼的宠溺。

“呀,夫君遥儿笑了!”女子惊喜的大喊。

君遥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惹得女子疼惜不已,原来她的愿望成真了,这一世的重生她再度得到了家人的疼爱,不会再有仇恨与悲伤,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可以随心所欲,可以不在乎他人的目光,真好!

几日后,君遥躺在婴儿,几天的观察,她大致了解了自己身处于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是一个架空的时代,有些类似于唐朝的时代,现今这个世界一分为二,一个是东朝,就是她所在的国家,而她的新任父亲正是东朝的丞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她的这个父亲却是个极其聪慧的人,懂得功高盖主的道理,一向是掩盖自己的锋芒,深得皇帝信任。

而另一个则是北朝,两国面上虽是交好,但背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了,她现在就是个小小的婴儿,所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这份亲情,好好享受新生后的生活,她绝不会再像前世那般锋芒毕露,那样只会给她招来杀机!

纨绔大似乎是个很好的选择,此刻的她下定决心,她以后要做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恶霸,只为活的肆无忌惮!

自家老爹就是个韬光养晦的主,当然值得她学习,她不会在倒前世的覆辙了!

突然,她发觉自己身体中流淌着一丝墨黑色的光芒,这……这不是……她观察四周,待到确定无人之时,口中轻念几句,一柄墨黑色利剑的虚影从她身体中漂浮而出!

地煞剑!她心下一阵惊喜,原来它也和自己一起来了,还是如以前一般以剑灵的形式存在于她的经脉之中,时刻等待着她的召唤!

她忍不住伸出短短的小手握住剑柄,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太好了!她依然还能修炼前世的剑术,这无疑是个很好的消息,不学无术,纨绔流氓是要装的,可实力也不能落下!

因为,她发誓要保护好这一世的爹娘,第一眼的慈爱暖入她的心,她无法挽救前世的一切,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住这份亲情!

她虽是小小的婴儿之身,不得不躺在,却丝毫不能影响她的修炼,按照前世的修炼方式闭上眼,感受那一丝丝流淌在体内的内力,她最开始选择的是北冥神功,这是极其高深的武功,它不仅是所谓的吸功**,甚至在入门时修习这门武功,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对于内力的强盛有着极大的帮助!

经过一个时辰的修炼,她欣喜的睁开眼,自己居然一下子突破了第二重,同时修炼的摄魂,也一并突破了第二轮,对她来说这是个极好的消息!

修炼过后的她听力愈发的灵敏,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她立刻装作牙牙学语的小婴儿看向来人,原来是新任娘亲,她把君遥抱起,在小小的脸上蹭了蹭,点点她的鼻尖:“遥儿,你是我们的宝贝,无论以后究竟真相如何,都不要怀疑我们好吗?”

真相?君遥心中扬起疑问,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懵然不知的瞧着风夫人,她轻轻的笑了笑:“我怎么傻了,你才多大啊,自是听不懂娘亲的话,你只要记得,娘亲和你爹永远是最爱你的!”

莫不是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她猛然想起自己穿来时并非是被生出来的,而是已经在一个婴儿身上,那原来的那个婴儿灵魂呢?只有死了,她才有机会变成她!

也许,这个秘密她以后可以慢慢查,现在的她可是个婴儿,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不是吗?

她打了个呵欠,慢慢睡去,嘴揭着浅浅的笑,似是身处好梦中。

她是全新的风君遥,以后就为自己而活,她誓要保护好所有爱她和她爱的人!

------题外话------

希望亲们能给某亚多多提些建议,有什么不足之处,也希望亲们能和某亚探讨,多多留言啊!

第一章 东朝四恶之首

三月的东朝帝京是极美的,有着落英缤纷的桃花纷纷扬扬落于湖畔的绝美,也有柔和春风拂过柳条时带来的春光,在帝京中处处可见身着春衣来来往往的人群,尤以帝京最为繁华的西街,可以见到华贵衣衫的达官贵人,也可以见到罗衣飘然的千金。

而在西街上最出名的莫过于落日楼,来来往往于落日楼的人无数,有豪门贵族,也有贫民百姓,落日楼的美食是极其出名的,上至山珍海味,下至一道小小的汤水,同样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落日楼的说书先生也是极其出名的,专爱讲一些奇闻异事。

今日他堂木一拍,向所有人说起了东朝最出名的两个之首,一个是东朝四恶人之首,另一个则是东朝四公子之首。

“各位看官,众所周知在我东朝有两个出名的之首,今日啊老夫就要说说这两位之首的逸闻趣事!”

说书先生显然是很兴奋,唾沫横飞:“一个呢就是东朝四恶人之首,也是帝京四恶人之首,此人便是当朝丞相之女风君遥,十一岁的小小女童就懂得在街上调戏男子,流连于花街柳巷,酒楼赌场,前两天还把礼部尚书的儿子打得半个月躺在起不来,礼部尚书之子也是个出名的恶霸,可惜遇上了四恶人之首只得束手无策哪!”

“啊,我有个在宫里当差的亲戚说,风君遥曾经当众扒了三个皇子的衣服,最后皇上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不过却使得众皇子谈她色变,着实彪悍!”

一个彪形大汉忍不住开口说道,且话语中是头头是道!

“嗯,是呀!风君遥不愧为流氓中的流氓,恶人中的恶人,纨绔中的纨绔!”

赞同声此起彼伏,不仅是东朝,就连北朝也知晓这位风君遥大的名号,浪荡不羁,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丞相,四处调戏男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惹祸,弄得丞相大人老脸无光,唉,幸好他们家的孩子不是这样的!

十一岁的小女童啊,就懂得挑着男子的下巴,笑眯眯地说小美人,给大爷我笑一个!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恶寒,偏偏他们见识了不止一回啊!十足的小恶霸!

“呵呵,除了风君遥,另一位那就可是声名赫赫啊!鼎北侯世子司墨昭乃是东朝四公子之首,俊美无双,如谪仙般高贵出尘,据说他在封地出行时甚至造成道路堵塞,不少女子堵在路口就为了见他一面,那个场面啊,的确是轰动天下啊!有人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为过,唯一能够与他比肩的恐怕就是玄女宫的圣子和北朝太子了,这两人的容貌、气质、才华也是一等一的优秀!”

“杨师傅,我可是听说了,鼎北侯世子即将入京,不知道那时候又会是怎么样一番盛况?”

另一个看客想到了前几日街头巷尾的传闻,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对呀,不是说司墨昭美则美矣,却是身体孱弱,性格孱弱,不为鼎北侯喜爱,是入京为质的!虽是东朝四公子之首,也不过是因着他的容颜罢了,此人是个草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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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看客质疑道,明明司墨昭除了长得好看,再也没有其他的优点,充其量就是花瓶!

“呵呵,谁知道呢?真相是怎么样?各位若是想看,就得包下落日楼二楼最好的位子,否则啊是很难看到世子的容颜呢!”

说书先生拈了拈下巴的胡子,笑眯眯的说道:“只怕又要在帝京引起轩然了!”

二楼雅间——

“司墨昭即将代父入京拜见父皇,实则是入京为质,不知他这次又会如何?”

低沉的话语缓缓响起,不禁令人好奇说话者是否和他的声音这般美好,那是是一个极美的少年,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衣衫顺滑贴身,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大皇兄是在担心什么?司墨昭充其量就是藩王世子罢了,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性格孱弱,就是个病秧子!皇兄是太子,又如何是他比得上的?”

另一个少年面露笑意,清秀的脸庞上是浓浓的谄媚,北辰胤微微低头,眼中的讽刺一闪而过,很快变为了平静,依旧是兄友弟恭的温雅:“三皇弟话不能说的那么满,司墨昭五年未见,殊不知他究竟是变成了怎样的人!”

他忘不了,忘不了五年前的那次初见,正在安然抚琴的风华少年。

曾记得,在漫天散落的绯红桃中的一拢红衣,玄纹云袖,绝美少年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这样的人,绝不简单!病秧子?性格孱弱?这就是真相?他倒不信了!

司墨昭,过去了五年,你又成长到了哪里?本宫且拭目以待!

“太子哥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气鼓鼓的男声自一旁传来,打断了北辰胤的思考,抬眸看去。

只见俊秀少年身穿浅蓝色长袍,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纯的眼眸,雪白的脸上泛着点点红,还有那樱桃红的小嘴。精致的五官,相配得刚刚好,简直是一件完美得杰作,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真的会误认为他是个姑娘。

北辰胤轻轻一笑,对于这个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向来是宠溺的,不由得开口问道:“湛儿,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气嘟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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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遥,是风君遥!她说,她说等她长大了要强抢我去做她的压寨夫君!天哪,她还用那么色迷迷的表情看着我,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风君遥?北辰胤挑眉,流泻出一道精致的弧度,她是风丞相唯一的女儿,行事无法无天,纨绔流氓,、老四、还有湛儿全部被她当众扳了衣服,那次的事情在皇宫中引起了轩然,可是父皇却一力压了下去,他也不清楚父皇为何会那般做。

“五皇子,你又不是不了解风君遥的行事作风,她嚣张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了!”

雅间的房门被推开,率先走入一个男子,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勾,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

而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他身上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北辰湛转头,在见到来人后面上浮现惊喜:“南宫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先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五皇子,我刚刚到城门口,这不就来落日楼了?哪能事先通知你?”

南宫落展开折扇,扇了几下,这才想起身后的人:“我给几位介绍,这是皇甫家的长子皇甫英,皇甫,这是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

皇甫英双手抱拳,微微点了点头权当行礼,三皇子正想要出声,却被北辰胤拦住了,皇甫家是有名的武林世家,现任当家乃是武林盟主,得罪不起,江湖人士嘛,总是有傲气的!

“两位请坐!”北辰胤微微一笑,储君风范一览无遗,雍容优雅。

“五皇子,风君遥为人素来纨绔蛮横,这是东朝人人都知道的,这么个小煞星,少惹为妙!”

南宫落想起了半年前自家堂弟逛青楼时和风君遥看中了同一个花魁,二人大打出手,弄得自家堂弟一身是伤的跑回来,偏偏他们还不能拿风君遥如何,着实气人!

“什么?叫我见着她掉头就跑?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北辰湛鼓着腮帮子,很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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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亚的新文,希望亲们多多支持哈!此文一如既往的女强,一如既往的一对一,情深不渝,喜欢的亲们不要错过哦!

第二章 做人得黑心!

“啊,您就太平点成不?天天把外面搞得鸡飞狗跳,老爷又要责罚您了!”

清秀的小丫鬟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拿自家的主子没办法,现在外面说书的都开始讲的丰功伟绩了,老爷今日上朝回来,那张脸啊,黑的就和锅底一般,杀气无限!

“梅儿,本都不怕,你怕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爹他不会怎么样的,顶多抄写家法罢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嗯,司徒那说品华楼来了个新花魁,今晚得去瞧瞧!”

“姑奶奶,梅儿求您了行不行?不要再出事了!”

每次出去,她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狂跳,几乎每次去青楼总会出那么点事,最后弄得是满城风雨!

“你求天王老子也没用!”

风君遥晃着双腿,倚在软榻上,随手拈起一颗剥了皮的葡萄,一双桃花眼眯眯微开,细眉长挑,小口微启,葡萄汁紧紧贴在上面,映得晶莹,唇上也发出了艳红的色泽,奶白色的皮肤下透着晕红,淡淡散发出诱人的蛊惑之美。

十一岁的小人儿已经隐隐可以看出日后的倾城倾国之貌,只是此刻尚且带了几分稚气和调皮,加上纨绔气息,和那些被宠坏了的二世祖们别无二致。

“老爷?!”梅儿看到那个正在朝这边走来的熟悉身影,使劲擦了擦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才推了推自家:“,老爷,老爷来了!”

“啊?”小人儿直接从软榻上跳起来,抽出背后的一本书,晃悠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格外的勤奋用功。

风世元来到院子中,见到的就是风君遥晃脑,勤奋苦读的一幕,心中原本升起的火气也消去了一些,想起今天清早上朝时礼部尚书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就倍感老脸无光啊,自家女儿前两天晚上出去逛青楼的时候把礼部尚书的小儿子给揍了,现在还躺在起不来。

这丫头,就不能消停会儿么?偏偏自己妻子又把她宠上了天,平日里责骂她一句,爱妻就要和自己拼命,弄得他是里外不是人!

“遥儿,在看书?”他轻咳一声,问道。

“爹,您怎么来了?女儿当然是在勤奋苦读啦,像我这么聪明好学,奋发有为的大好青年,实在是太少见了!”

君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还不忘把自己夸赞一遍,听得风世元满脸抽搐,表情尴尬,谁信啊?把他当傻子呢?礼部尚书都愤愤不平的找上门了,连御医都不住的叹气,可见这丫头下手有多狠!

虽然说礼部尚书和他向来不和,不过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人实在是不好,难道不知道做这些事得私底下干么?得让别人抓不到把柄才是!

“嗯,今天礼部尚书来向为父告状了,说你把他儿子打得内伤,是不是真的?”

“哪里?我根本就没干过这事!礼部尚书有证据吗?他问过秦艳楼的老鸨还有姑娘们了么?司徒他们也可以为何作证的!”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厚颜无耻?看看,说的就是这个水平,风世元露出很是欣慰的表情,自家的女儿果然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明天的大殿对质一定会没事的!

“说的是,看来为父是冤枉你了!”俗话说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风世元心情那叫一个好,他这回是彻底无后顾之忧了,礼部尚书刘璋那老东西和他斗?太嫩了!

“是啊,人家一向就是有思想,有道德,有品格的优秀人才,岂能让那群人诬陷我?”

刘璋你个老不死的,竟敢在老爹面前告我的状?还敢在金殿上直接说出来?哼含不整死你就太对不起我东朝四恶之首的名号!

“丫头啊,刘璋告上皇帝那爆陛下说了,明日让你上殿对质,你可要小心!不能出丝毫的差错!”

君遥闻言,秀眉挑挑,眼中流露出一抹邪气,小手一挥,道:“这点爹大可以放心,刘璋嘛……明日我必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在大殿上告状的!”

“丫头,不要做过头就成,毕竟陛下还在上面看着呢!”

风世元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顶,刘璋是该教训一下,这次他不出手,就让遥儿动手,一样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力道!

“嗯,我知道,爹……”

君遥拖长音调,阴测测的笑了,做人就得黑心不是?否则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缺德是必需的,无赖是无敌的!

第三章 好戏开场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中,北辰擎漫不经心的瞧了瞧底下的大臣们和年长的四个皇子们,在注意到礼部尚书的怨恨表情时嘴角露出几不可见的笑意,好戏要开始了,不是么?

“微臣有事启奏!”礼部尚书刘璋转身而出,恭敬的行了个礼,道:“陛下,昨日微臣在大殿上状告风丞相之女风君遥将犬子殴打至重伤,此时难道不该对质一番?”

“哦?刘爱卿啊,你还是不肯放弃?”北辰擎靠在龙椅上,半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是的,恳请陛下还小儿一个公道!”刘璋义正言辞的说着,双手却是紧紧握住,风君遥,你欺人太甚!

“风爱卿,你也听到刘爱卿的话了,不知风是否愿意上殿对质呢?”

“启禀陛下,昨日微臣回去问过小女了,小女坚持自己没有殴打刘尚书之子,她说身子不怕影子斜,愿意上殿对质!”

风世元这话一出,周围尽是一阵阵的倒抽凉气声,哧裸裸的睁眼说瞎话啊,风君遥暴打刘裕的事情那是传遍了整个品华楼,在场的人全部看到了,他居然还能说自家女儿压根没干过这事?想包庇也不带这样的吧?

还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好了!

“风世元,你放屁!你女儿没打我儿子?那他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

刘尚书再也顾不得眼前人是当朝丞相,当场就爆粗口骂了出来,奶奶的,这是狡辩!无赖!太……太无耻了!

“你才是放屁呢!本哪里打你儿子了?你哪只狗眼看到了?不要听风就是雨的,刘尚书大人,你好歹竖家栋梁,难不成连判断力都没了?就知道一味在金殿上大放厥词?”

凉凉的语调,略带几分稚嫩,透着些许傲气的声音传入大殿中,所有人全部向身后看去,约莫十一岁左右的小人儿一袭红色衣衫,摇着手中折扇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走的那叫一个镇定自若,恍若她来的不是朝堂,而是自家的院子,面对万众瞩目的洗礼,嘴角仍室着邪气的笑,夹杂三分孩子气。

“风君遥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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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收起扇子,拱手作揖,笑眯眯的行礼。

“君遥啊,起来吧!”

北辰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很快隐没不见,当还是被君遥捕捉到了,她暗自冷含想找姑奶奶的茬,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君遥,刘尚书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说没有打了刘尚书之子,有何证据?”

“君遥既然敢站在这大殿中,敢同刘尚书对质,敢这么理直气壮,自是有证据!陛下可否愿意请证人上殿作证?”

啊?众人闻言,眼珠皆是不可置信的从眼眶中跳脱出来,不是说风君遥真的打了刘尚书之子么?怎么又跑出证人来了?还是说刘尚书从头到尾全是在骗人?毕竟刘尚书和风丞相是政敌,那是人尽皆知的!

“你有证人?”刘尚书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顷刻间就焉了,怎么会?明明跟随儿子一起去的随从们说是风君遥干的,为何她还有证人?

“是啊,刘尚书做人得讲证据不是?凭什么你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说我有罪了?证据是很重要的!”

侍立一旁的北辰胤面上浮起狐疑之色,不对呀?他在品华楼的人说的确是风君遥动手打了刘裕,绝不会看错,然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反倒是无辜的?!

“那就传证人吧!”北辰擎挥挥手,示意君遥把所谓的证人带进来。

“民女拜见皇上!”莺莺燕燕声立刻在金殿上闹腾开,浓郁的脂粉香气弄得满大殿都是,所有大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大堆搔首弄姿,衣着的女子,居然就这么站在了庄严的朝堂上?

“哟?张大人,怎么这么巧啊!昨儿个您刚刚在奴家这边过了一晚呢,今天又见面了呀!以后张大人要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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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艳抹的粉衣女子娇俏一笑,扭了扭腰肢,手绢挥动,众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向翰林院院士看去,真不看出来,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老当益壮,晚上上青楼去了?

翰林院院士此刻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一条缝,好让他钻下去,这种事被说出来实在是有够丢脸的!

“李大人,你前阵子不是说家里的母老虎没我有吸引力么?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为我赎身,怎么到现在我都不见你一个影子呢?莫不是你要出尔反尔?”

没等翰林院院士羞愧完,吏部侍郎又额头冒冷汗了,自己的隐私被当众揭穿,任谁都不会好过,他冷冷瞪了对方一眼,道:“我何时说过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诶?怎么变成我血口喷人了?前两日你还搂着我大喊心肝啊宝贝的,说你家的几房小妾都及不上我娇媚,家里的母老虎更是可恶,说我是你的解语花,是你的开心果,是你的最爱,李大人你忘了?唉,奴家命真苦!”

女子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泪光点点,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道:“我知道李大人你看不起奴家,可奴家也是有血有肉的,你当众否认,不是让奴家难堪嘛!”

所有人的眼神有开始的迷惑变成了恍然大悟,然后是唾弃,这还是男人么?自己说过的话转眼就矢口否认,太没担当了!不过这回李大人估计是不好过了,且不说皇上,就是他家里的那只母老虎够他喝一壶的了!

君遥已经憋笑憋到不行,哈哈,她本来呢是用来对付刘璋那个老匹夫的,没想到还能当众牵扯出这么多的秘闻,啧啧,这帮子大臣,哪里是好东西了?!

甚至连皇子也不能幸免,只见品华楼的老鸨帕子一甩,打量了几个皇子许久,这才指着三皇子北辰元,道:“这位公子好生眼熟啊,诶?你不就是前晚来了我这品华楼高价包下花魁素儿姑娘一个月的那位富家公子嘛!瞧瞧,老身差点没认出来呢!”

北辰擎脸色铁青,底下的大臣去青楼被人指认出倒也罢了,身为皇子居然重金包下花魁一月?着实是气人!

“咳咳,花妈妈,本今日请你们来是作证的,并非来叙旧情的,请你和这些个姐姐们把那晚的事情如实的说出来,我到底有没有殴打刘尚书之子?他可是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差点废了他的儿子呢!”

君遥看戏看够了,终于闲闲的站了出来,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风你打了刘公子?”老鸨花妈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狐疑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老身不知道?莫不是有人在陷害风你?”

第四章 想整我?没门!

话语一出,犹如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无波的湖水中,惊起了一片涟漪,这个老鸨说什么?她不知道风君遥揍了刘裕的事情?

“就是三天前的晚上,花妈妈你告诉他们,本真的殴打了刘裕?”

君遥嘴揭着自信满满的微笑,黝黑的眸子扫过众人的表情,愈发的幽深,闪烁着子夜寒星般的淡淡冷然,很快又消失不见,换成了原来的纨绔不羁,没有人可以算计到她,无论是谁!

“没有,绝对没有!老身可以肯定,那日风和刘公子都来了品华楼,虽然有口角,但没有动手,刘公子是喝醉酒在品华楼中闹事,倒是砸了楼中不少东西,恐怕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而且砸坏了楼中的东西老身可是很肉疼呢,刘尚书既然在这里,不妨把这损坏东西的帐给结了吧?”

花妈妈掩口笑了笑,话音刚落,其他女声同时附和道:“是呀,是呀,那晚我们都在,愣是没有看见风打了刘公子,别是诬陷吧?”

“不可能!一定是风君遥!她打了我的儿子!我儿子至今躺在动弹不得呢!”

刘尚书风范尽失在金殿上大喊,他双目赤红,盯着勾唇而笑的小人儿:“肯定是你,是你买通了品华楼的这些人!他们是做伪证!”

这回就连北辰胤也对风君遥改变了看法,他深思的看向气定神闲的小人儿,刘裕一事是她做的没错,他在品华楼的人很确定的告诉他,可她竟然能将罪名洗脱的一干二净?

“伪证?刘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君遥收起扇子,直直指向他,冷笑:“我知道你和我父亲政见向来不和,想要陷害我的心的确是急切无比,但是可惜了,我绝不会让我父亲的脸上蒙小你不相信品华楼的姑娘和老鸨,可以!我还有其他的证人,由不得你不服!”

“陛下,还请其他证人上殿,以证明君遥的清白!”

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小女童,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稚嫩的童音在大殿中回荡,无端的带上了几分傲然。

北辰擎揉了揉太阳,这件事着实麻烦,本以为可以小惩大诫风君遥一番,岂料反被她利用,他能够预见到自己的计划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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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传证人!”

得到帝王的命令,殿外的内侍很快将等候在外面的另外几个证人带了进来,皆是寻常百姓的打扮,大概是从未上过金殿,几人双脚着,几乎是趴伏着跪倒在地,声音发颤。

“小民拜见皇上!”三人将头齐齐低了下去,不敢抬头。

“你们就是另外的证人?那么,朕问你们,三天前的晚上风君遥有没有在品华楼殴打刘尚书之子?”

三人听到帝王的询问,其中一人把头抬了起来,一脸的迷惑:“啊?风恶霸打了人?俺怎么不知道?俺……俺真的没看到呢!”

风恶霸是京都百姓给风君遥起的外号,她素来横行于京城的大街小巷,尤以酒楼、青楼和赌场为最,又是东朝四恶之首,行事无所忌惮,几乎京都的大小地痞无赖皆被她教训过,连官家子弟她看不顺眼就揍,她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最大流氓!

“你是何人?”北辰擎沉声问道。

“俺……俺是东街那里杀猪的郑屠夫,三天前的晚上去品华楼找相好的翠翠姑娘,第二天天亮才赚这个是南街打铁的铁匠,还有这个是东街卖猪肉的老板,我们三个人都去品华楼找相好的姑娘,顺便喝点花酒,那天是有动静!”

他继续说道:“风恶霸和刘公子是有口角,可没有动手,刘公子后来心情不爽,把火气全撒在品华楼的姑娘身上,我们从相好的房间出来时就看到刘公子虐打一个姑娘,就连花妈妈也不能劝阻,刘公子许是喝高了,砸了楼里不少东西,磕到碰到身体,这才受了伤的,我们三个全能作证,不只是我们,其他的客人同样可以作证的!”

郑屠夫表情非常认真,是满满的真实:“风恶霸虽说平日为非作歹,作风不良,不过有些事也不能赖人家头上不是?”

“是呀,是呀!刘公子喝高了,说自家老爹就想着怎么扳倒丞相大人,谁知道会不会适意的呢?这刘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抢男霸女,花天酒地,前段日子还逼死了一对贫苦的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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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匠补了几句,听得刘尚书心头火起,他着手指,道:“你们,你们胡说!明明就是风君遥……”

“够了!”暴喝声响起,北辰擎从龙椅上站起,冷冷的瞪着刘璋,表情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刘璋,是你儿子的错,为何要把罪名扣在别人头上?居然还有脸上大殿来告状?莫不是觉得朕平时闲得慌,想要找乐子不成?诬陷之名,可大可小,你是不是还打算说风君遥做的事是丞相指使的?蠢材!刘璋无故攀诬他人,勒令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并扣除四个月的俸禄!”

“啊?陛下,陛下,微臣,微臣真的是……”

“好了!”北辰擎打断了刘璋的话语,衣袖一挥:“退朝!”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这回陛下是真的恼了,刘璋也闭上了嘴,他还不想把自己弄得下不了台,唯一能做的狠狠瞪向君遥。

君遥摇着扇子,一派闲逸至极的模样,还不忘冲刘璋露出一个优雅的微笑,当场看的刘璋一阵火大,若不是这里是朝堂,恐怕他早就扑上去掐架了!

“刘大人,做人要厚道啊!不要总想着陷害他人才是!若不是今日我有证人证明了我的清白,恐怕我得含冤受屈了,你和我老爹是政敌,犯不着拿我当利器吧?”

君遥一个潇洒的转身,走出大殿,纨绔之气显露无遗:“我是个恶霸,是个流氓,所以我不怕什么的,别打不着鸟还惹了一身腥!”

张狂无忌的笑声传入刘璋耳中,那张脸先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变成了锅底一样的黑色,可恶!风君遥,你等着瞧!

“风,且慢!”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君遥停住了脚步,挑眉看向这个华服男子:“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何见教?”

“刘裕的事情是你干的对不对?我知道这一切,你竟然能瞒天过海,把真的说成假的,本宫佩服不已!”

“太子殿下是在威胁君遥?”君遥斜睨他一眼,笑得略带几分狂肆:“我这人最是不怕威胁什么的,太子殿下有本事尽管去和皇上去说吧,和我谈论这个做什么?你们这些个皇子不是一向不屑我的行事么?”

第五章 坐地分赃

“我是为湛儿一事而来!”北辰胤敛去了自己的试探,他明白自己再问下去她也不会说出什么,只是朝堂上的一幕幕,她安排的恰到好处,令人不禁怀疑,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女孩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五皇子?我和他有什么事了?哦……我想起来了,他看我不爽不是一两天了,我不过是耍耍他罢了,他还当真?麻烦太子殿下告诉他,我呢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我是喜欢美人,更喜欢调戏美人,可惜他还不在我的范畴内!”

“你……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敢侮辱我?”北辰湛在暗处听到君遥的回答,气的立马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质问她!

“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君遥漾出一抹轻笑:“难不成你真想嫁给我?等着我来娶你?”

“我才不要和你这种胸无点墨,草包无能,纨绔蛮横的人在一起!”

北辰湛气呼呼的喊道,愤愤不平。

“那你生哪门子的气?不知道的,你是因为不能嫁给我而生气呢!”

“……”

北辰湛被这个女孩的无耻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两只鼻孔拼命地冒着气,就是说不出半句。

“太子殿下,管好自己的弟弟,我不相信堂堂储君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呢……”

君遥拖长语调,意味深长,眼眸肆无忌惮的打量北辰胤全身,饶是北辰胤平日里再如何沉稳,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下子耳根发红,浑身不自然,这个女孩真的是十一二岁么?这样的眼神,岂是这个年龄的女童有的?

“哎,刘尚书,刘公子毁坏品华楼不少东西,您是不是把帐给结了?”花妈妈故作娇柔的嗓音从后面响起,接着是刘璋气急败坏的语气:“你这是何意?我儿子在你品华楼变成那样,我没有找你们算账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莫非你还要蹬鼻子上脸?”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令公子会变成这样,可不是我们的责任哪,正如风说的那样,和他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假如他不砸东西,会变成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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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起不要脸,刘璋显然不是花妈妈的对手,人家可是在风尘中打滚数十年的存在,能成为京都出名的青楼之一的老鸨,水平自然不是一般的差,那口才绝对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就是嘛!刘尚书,难道说刘尚书连勇于为自己儿子承担错误的能力也没有了?”

落井下石,有仇必报向来是她风君遥的座右铭,敢招惹她?可以,就得承受接下来的代价!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的,得罪她风君遥的,啧啧,会倒霉很久哦!

“风君遥,你这个……”

没等刘璋说完,他就被君遥打断了:“我这个什么?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莫不是刘大人仗着自己是尚书大人,所以就要赖账?欺负这些个小老百姓?青楼女子虽是在世人眼中卑贱如泥,可在我风君遥看来,青楼女子也是人,是平头百姓,所以,刘大人成为礼部的长官,不该为其他官员做个楷模?”

说到最后一句,她特意将音调提脯几乎所有从大殿中走出的朝臣们都听到了这一句,面对所有人各异的眼神,刘璋顿时脸涨得通红,暗自咒骂自己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到头来竟被小麻雀啄了眼睛!

风世元快要笑倒了,自家女儿就是这么的人小鬼大,对于外界的那些传言他是耳闻已久,可没人发现遥儿做事的分寸都是恰到好处,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在这个年龄真是少见了!

当然,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妻管严,所以对于女儿更是没辙,每每想要惩罚下以示警戒,自己的爱妻就会跑出来护着遥儿,弄得他全是雷声大雨点小!

“骸给你,八百两银子,够了吧?”刘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丢给花妈妈,头也不回的向前快步走去,再晚些他就要被气死了!

“哎呀,刘大人好生大方!以后不要忘了常来品华楼玩啊,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好!”

花妈妈挥动着手绢,手脚麻利的收起了那张银票,整张脸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前方的刘璋双手紧紧握成拳,放屁,不要忘了常来玩?老子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花妈妈,今天风光么?”君遥凑近花妈妈,笑眯眯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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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然风光,还多了八百两银子的进账,怎一个惬意了得!还是风高瞻远瞩!”

“那么……我给花妈妈带来这么一笔生意,再怎么着,得有表示吧?”

君遥笑得也特别无耻,无耻的欠抽的表情!

花妈妈的动作僵住了,干笑几声,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道:“五百两,事先说好的,你五我三,我如何会忘?”

这算不算坐地分钥朝臣们呆住了,几个皇子包括北辰胤在内尽数石化了。接过银票,满脸得意的笑,君遥得意啊得意忍不住哼起来:

“猛听的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

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一边哼着自己最喜欢的京剧唱腔,她晃悠着走在汉白玉铺成的路上,慢慢的走出了众人的视犀只剩下最后一句唱词从远处传来: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仍然站在原地的众人渐渐从石化状态反应过来,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北辰湛,他张大了嘴巴,道:“这样也可以?见过卑鄙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样的!实在是……”

北辰胤更加确定刘裕被打一事绝对和风君遥脱不了干系,只是她用所谓的证据驳回了刘尚书的指证,外人眼中的不学无术,未必就如表面看来的那样。

或者压根没有人看透过这个小小女孩,十一二岁的年纪又能做出什么呢?可他却隐隐觉得,这绝不是风丞相教她的,绝不是!

“嘿嘿,你们几个还真给力啊!”出了宫门,君遥见到站在一边的三人,赶紧走过去,四人同时奸诈的笑了起来。

第六章 他很胃疼

“那是,也不看俺是什么人!”说话者赫然就是先前的郑屠夫,他着一口正宗的乡土音,俺来俺去,格外的搞笑。

“俺什么俺!到了我这里还装?没看出来你们三个蛮有水平的嘛!”

君遥用扇子打了郑屠夫的脑袋一下,对方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俨然已经不是先前的粗嗓音,乡土音,多了几分风流的意味。

“干嘛呀,我们三个人好歹替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还打我们?太没天理了吧!”

郑屠夫,哦不,东朝二恶定阳王世子,司徒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哼哼着说:“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好歹我们是一伙的呀!”

“就是,就是!”王铁匠,即三大家族之一欧阳家的少主欧阳明在一旁附和道,他们出生入死的,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干这事,他们容易么?!

卖猪肉的老板正是兵部尚书家的三子陶醉,平时也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主儿,和其他三人可谓是臭味相投,他闻言也点了点头。

“骸别以为本真那么狼心狗肺的,我从花妈妈那里敲来了五百两银子,今晚呢别去品华楼看什么花魁了,咱去醉仙楼,据说里面的姑娘,还有小倌个个全是绝色,有钱的都爱往那里钻!上次匆匆去了一次,我还没仔细打量过呢!”

“嗨嗨,司徒你什么表情?放心,我知道你念着你家小宴,不会让你身心一起出轨的,看看而已,难道你还怕自己被罚跪搓衣板不成?”

君遥瞥了想要走人的司徒耀一眼,伸手拉住他的衣领,对其他两个人道:“老时间,老地方,不见不散啊!”

“不会忘的!今晚要去醉仙楼,有点激动啊!”欧阳明笑嘻嘻的,满脸的期待。

“激动个头!难道你还要留宿?小心被你爹扫地出门!”

君遥摇了摇扇子,凉凉的冒出一句。

“你老提人家伤心事!前段时间我被老爹打屁股的伤才刚刚好不久咧!我哪敢啊!”

欧阳明忍不住揉了揉屁股,尽管上面的伤口早就好了,不过还是有阴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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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见不散啊,呵呵,你们三个的形象,还是回去理理吧!”

“切,我们为你付出了那么多,还要被你笑……”

三人嘟嘟囔囔的说着,各自离去。

醉仙楼是百年老字号,据说一百年前盛行男风,内有美男无数,如今即使已经换入了不少美女,但依然还是有一些小倌挂牌其中,以满足各类客人的喜好,其号称第一风流之地的地位确确是不可取代的。

“,你怎么又来青楼了?老爷都警告过你好几次了,你怎么就不听呢?”梅儿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跳着脚,她家没得救了,就知道天天上花街柳巷,酒楼赌场,姑娘家的声誉啊,也不要了?

“梅儿姑娘啊,这你就不知道了,青楼之地那是无数人的向往,虽然君遥是女的,但她想要见识一番,你又何必阻拦呢?她绝对比我们更熟门熟路这些地方!”

陶醉说的是实话,他们三人和她的交情就是从青楼开始的,从看中同一个花魁到后来的大打出手,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一来二往的,竟是成了知己,想想就觉得奇异啊!

可以说,他们因为青楼而结缘,因为青楼而成为挚交,因为青楼一起成为东朝四恶!

说起调戏,说起风月老手,说起嚣张跋扈,他们没一个比得上风君遥,只能甘拜下风,她会成为四恶之首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们,总是带坏!”梅儿啐了一口,转过头不理陶醉,这三个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里是我们带坏君遥,明明就是她……”司徒耀说着,抬眸面对君遥灿烂的笑容,一副“你继续说,我继续听”的架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直觉告诉他,再说下去,他会很惨的!

“呵呵,逛青楼,逛青楼!”他干笑着,率先走在前面,面带微笑的走入了醉仙楼,如果仔细去看的话,能看到他的笑容很僵。

醉仙楼门口的小厮最是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心中暗自嘀咕道,不是吧?这四人怎么来了?他们平日里不是品华楼的常客么?今日品华楼来了个新花魁,难不成没去?

想归想,他还是赶忙上前打千,“呀?这是哪里的风,竟把风你们给吹来了,请进,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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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门很大,这一声着实在楼里抛下了一个重型炸弹,正在调情,正在搂搂抱抱,正在喝酒打闹,正在打情骂俏的所有嫖客外加楼里的姑娘脸上的表情全部僵住了,风?在帝京只有丞相大人才姓风,他就一个女儿,这个风不言而喻!

风恶霸!没错,他们没听错,风恶霸大驾光临了!外加带着其余三恶一同来此,不少嫖客身体抖了抖,风君遥的大名如雷贯耳,就算没见过,也听过她的丰功伟绩,那是个比流氓还流氓,比恶霸还恶霸的存在!

老鸨秀娘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笑靥如花挥着手绢,扯着嗓门吆喝:“姑娘们,快来接客啊!”

欧阳明一抬头,就见四面八方的人潮涌来,花红柳绿,一片腰肢招展。

再一转头,就见楼上楼下的嫖客们都被抛下了,有的还维持着左拥右抱的姿势,怀里的佳丽却动如脱兔挤入人潮朝他们四人奔来,显然不少姑娘是奔向风君遥的!

他张大了嘴巴,嘴角抽搐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他从来不知道风君遥的名号已经响亮到令所有青楼女子投入怀中,他看了看其他三人,基本上脸上的表情和他一模一样,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反观当事人,左搂右搂,末了还不忘色迷迷的摸了摸那些女子的脸庞,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用这样的神情看人,实在是……让他胃疼!

欧阳明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感慨这个世道果然是大变样了,虽说平日里见惯风君遥这般浪荡不羁的模样,他还是有点受不了,大姐啊,你是女的,懂不懂?你是女的!

“哎呀,奴家从来不知道风这么豪气万千!”

蓝衣女子掩唇而笑,手上的帕子挥啊挥的,她可是拿到了二百两的打赏呢!

“美人,本最爱的就是美人,所以啊只要你是美人,只要你把本伺候的好好的,哪会少了你的?”

“呵呵,风好风趣!”

欧阳明默然,风君遥这厮的水平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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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美人,我很怜香惜玉的!

二楼——

“她就是风君遥?啧啧,十一二岁的女童而已,就可以做到这般!我说,你像她那么大的时候,会这样干吗?”

包间内俊雅男子见此情景嘴角抽搐,忍不住开口对另一人说道。

但见那人正执杯饮茶,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闻言微微抬起头。

男子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那种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狭长的风目牢牢盯着楼下小小的身影,若有所思。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东朝四恶之首,真不知道这名号是怎么来的!”

俊雅男子正是三大家族之一尹家的次子尹风,此刻他不断地。

“她又不会是你未来的妻子,你管的这么宽?”

“含要是天下女子都如她这样,我估计天下的男子绝对会悲愤而死!我庆幸风君遥只有一个!”

“风,我们有很多雅间,你随便挑,等下咱们还有一场花魁亲自上场的舞蹈,保证你满意!”

秀娘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显然他们已经到了二楼,风君遥虽说是个不好惹的主,肆意妄为,却是青楼中人最欢迎的主,因为她是个大金主,一掷千金啊,当然赌坊也很喜欢她就是了。

“秀娘这话客气了,君遥平日里很少来这醉仙楼,还要请秀娘多多照顾呢!”

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稚嫩,很是悦耳,乍一听这声音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在场的人相当明白,就是这么个小小孩童,搞得帝京鸡犬不宁,一度她最喜欢在大街上调戏美人,男女不忌,弄得是一时间人人自危。

“嗨,风这就见外了不是?醉仙楼啊是绝对欢迎风的!等下,我给风找两个清秀点的小倌?要不妖媚点的?还是纯情点的?包君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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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遥喜欢美人是出了名的,听说她曾经发下宏愿要誓将天下美人一网打尽,投其所好再好不过了!又会有大笔的银子进账!

秀娘想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谄媚了,欧阳明几人眼角抽搐,女的不够?还来男的?把他们当大金主敲诈啊?

“这个嘛……”君遥沉吟半晌,不经意的朝旁边的雅间望了一眼,眼神定住了,好一阵没有移开视线。

绝色啊,除了这个词她真的就词语贫瘠了,面对着她的男子眉毛细长略微上挑,淡淡的颜色却依然在雪白细腻的脸上衬的清晰,眼睛里面波光流转,眼眸是黑曜石一般璀璨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刀削一样的有棱角却给人一种的感觉,薄唇啊……如同贴了一片樱花上去。

尤其是他的头发,乌黑顺直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丝毫没有凌乱只是正统干净的美。

他整个人很常规的正经坐在椅子上,可是偏偏就升出了妩媚的感觉……

君遥脑海里闪过有关于笼统的概括他的身份的词语,就三个字!

妖孽受!

几人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同样见到了半开房门的雅间内那个魅惑至极的男子。

于是——

梅儿的心声:要调戏美人了?怎么办?

欧阳明的心声:唉,又有人要倒霉了!

陶醉的心声:老大向来很有眼光的!

司徒耀的心声:对此,我还是保持缄默!

秀娘的心声:我的醉仙楼不会被砸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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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本可否有幸和你同桌?”如果忽略说话者是个女孩,如果忽略她小小的身子,如果忽略她奶声奶气的语调,如果忽略对方是个男子,这是一句很好的勾搭良家妇女的搭讪台词。

墨北影先是有些错愕,然后低下头茗茶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风君遥比想象中的更为有趣呢!

有些微微垂下的睫毛开始细微的颤动,缓缓地张开,那睫毛的黑色眸子幽深至极,几乎望不到底,他一笑,道:“当然可以,能和风同桌是在下的荣幸!”

君遥毫不诧异对方知晓她的身份,毕竟那么大的动静,不是眼瞎的,不是耳聋的都能知道她是谁!

“那我就不客气了!”君遥推开房门,这才发现雅间内还坐着一个俊雅男子,她没有错过两人衣衫上好的材质,嗯,看来是找到可以削钱的凯子了!

没错,她每次去青楼基本上是不怎么出钱的,顶多就是显示自己财大气粗的打赏罢了,至于其他的,她自然有办法让别人替她出钱,一个成功的流氓兼恶霸就要懂得怎么霸王,当然这也是她大大出名的原因之一。

欧阳明和司徒耀以及陶醉相互对视一眼,交流了下眼神,他们并非是真的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察言观色是他们的强项,无论如何他们是世家子弟,这两人,绝对不简单!尤其是那个君遥惊为天人的男子,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霸气,看起来无害,实则危险!

然而他们并不担心君遥,因为比起智计来说,君遥远远胜于他们,这次金殿上能令刘璋哑口无言就是她的杰作,君遥虽然纨绔恶劣,在外人眼中的确是这样,只有和她相处至深的他们才明白,这个女孩即使是十一二岁,她的心思却是深沉无比。

“我听闻过风的事情,在京都是相当出名的!”

墨北影单手托腮,漫不经心的拿起一杯茶,眼睛直直看向君遥。

“哦?看美人你的样子应该不是京都人士吧?没想到对本这么感兴趣?莫不是美人对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谊?”

司徒耀忍不住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你丫的说自己吸引人就得了!还这么拐弯抹角的!自恋啊自恋!

“风好有趣!”

墨北影第一次对人产生了兴趣,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他见过无数人,没见过这般有趣的人儿!

“我这人向来很风趣!美人不知道?何况对于美人本可是很怜香惜玉的!”

尹风听得嘴角抽搐,听听,这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该说出的话吗?流氓又无耻,偏偏也就墨北影还能忍得下去!

第八章 tiao戏进行中

墨北影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个风君遥太合他胃口了!

“那么不知风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呢?”

尹风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北影,他说什么?要和风君遥交朋友?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对于墨北影最是了解不过了,这个男子看似待人谦和,实则孤傲,几乎没有人能够入得他眼,更枉论他竟是主动提出要与人结交了!

“呵呵,那么这位美人你似乎忘了告知本你的姓名,要交朋友,就得有诚意不是么?”

君遥唇边溢出一抹浅笑,带着几分痞痞的邪气。

“在下墨北影!”

墨北影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几天之后就是东朝皇帝的寿辰,他们总是要见面的,还不如开诚布公来得更好。

司徒耀微微一惊,墨北影?是他?北朝最才华横溢的年轻太子?据说他是北朝第一美男,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他的来意……是了,过几天是陛下的寿辰,他会来此很正常!

“原来美人是北朝第一美男啊!难怪长得这么如花似玉!都让我有种想把你抢回家藏起来的冲动呢!”

君遥戏谑的调笑着,丝毫没把对方的太子身份放在眼里,仿若他是个普通人罢了。

胆子太大了!这是尹风唯一的想法,居然连抢回去这种话也说得出来?风君遥,太与众不同了!

“哦?”墨北影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越发的娇美:“风又在开玩笑了!”

“嗯?若说我不是开玩笑?而是在说大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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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在众人尚没有反应过来时,猛地凑近墨北影,睫毛在眼睑处形成一道小小的弧度,她在他薄唇上轻轻一吻,又顺势了一下,然后退后,小口微启,可以隐约看到其中的小舌,蛊惑无比。

墨北影顿时感到口干舌燥,几乎是一股朝身下涌去,他竟然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动了?

更让他惊诧的还在后头,君遥狡黠一笑,红唇再度覆了上来,迅速的撬开他的牙关,小小的舌头在他口中翻卷着,直接绕住他的舌头,一点点的厮磨着,墨北影体内再度燃烧起一团火焰,喘息逐渐粗重。

他虽是一国太子,前阵子刚满十五岁,尚没有娶妻纳妾,也没有得到皇室教导,对于这些不过一知半解而已,他没有料到自己被一个小女孩给挑起了?

尹风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他着手指无力指向眼前两人,天哪,请降下一道雷把他给劈了吧!

其余四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梅儿嘴唇颤动,心中哀嚎,啊你这回不是调戏了,已经是轻薄了啊啊啊……司徒耀目光呆滞,他知道风君遥胆子很大,竟然可以大到强吻北朝太子?欧阳明和陶醉僵住了,茶杯中的茶倾倒在自己身上懵然不知。

“伤风败俗!”门外响起一道吼声,惊醒了众人,包括所有聚在门外看戏的人,其中不乏好几个嫖客和青楼里的姑娘,他们只是路过而已,却让他们看到这般香艳的一幕,浑身发热,风君遥难道要把这个男子强抢入府?

北辰湛气咻咻的瞪着雅间里的俩人,心中涌起一阵恼怒,口不择言的骂了一句:“奸夫淫妇!狗男女!”

君遥秀眉微挑,离开了墨北影的薄唇,拉出一道银丝,又用小舌了,红唇水润,转向北辰湛:“五皇子这是何意?奸夫淫妇?狗男女?这次似乎用的颇为不雅!”

“你!风君遥,你仗着自己是丞相之女为祸京都,纨绔流氓,如今还做下这等下流之事,实在是……”北辰湛说到后面,牙齿紧咬:“败坏风纪!”

“诶?你都知道我纨绔流氓了,知道我喜欢为祸京都了,那我所做的事不是很正常吗?毕竟对于这样极品的美人,谁都不能抵挡他的啊!”

她瞥了很快恢复正常的墨北影一眼,轻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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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吃醋了?看到本亲吻美人,心中嫉妒?”

北辰湛一听,脸庞涨的通红,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而心底却是漫起了一阵异样,为什么他在看到风君遥亲吻他人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的事应该和他无关才是!就算她当众抢了这个男子他也当没看见!

“风,好巧啊!湛儿口不择言,我这个做兄长的替他道歉了!”

北辰胤出现在北辰湛身爆在见到她一旁的墨北影时微微一惊,然后又变成了原来的波澜不惊,径自走入雅间内,谦和淡雅:“北朝太子来我东朝,实乃我们的荣幸,只是太子为何不通知下我们呢?否则我们能更好的招待太子殿下!”

门被关起,隔绝了所有人看好戏的视犀北辰湛依旧是盯着笑眯眯、若无其事的君遥,表情甚是难看。

“我要是事先通知了东朝的陛下,岂不是碰不到今日的趣事了?”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君遥身上,带起意味深长的笑意:“风想把我抢回家藏起来,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风想成为我的妻子呢?正好本太子缺个正妃,风年龄小了些,倒也不错!”

“咳咳!”尹风被呛到了。

墨北影这话比风君遥来的还要更是天雷滚滚,他不是在开玩笑吧?风君遥才多大啊?十一岁还是十二岁来着?他确定自己没有恋童癖?

当然,刚才那个热情激吻,也不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能干出的事!

“看来美人是对本很满意?不过我现在想了想,美人虽然是美人,可本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毕竟世间美人那么多,本就觉得很可惜!”

风君遥挂上一抹无辜的笑,眨巴眨巴眼睛,转头看向的舞台,几个女子翩然起舞,中间的女子一袭红纱,扭动着腰肢,姿态惑人,想来她就是醉仙楼的花魁了,看模样倒也算得上是绝色。

墨北影眼中扬起精光,很快化为笑意,风君遥,实在是越来越有趣了!

第九章 小心铁杵磨成针!

红纱女子媚眼如丝,眼波婉转间便是惑人,看的台下的男子个个心痒难耐,如此尤物,难挡!

君遥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拍子,对她来说这些个舞蹈着实无趣,倏地隔壁雅间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在灯光的照耀下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皮肤中的血管,她眼前一亮,这手都这么漂亮了,想来必定是个美人!

而在此时舞蹈停下了,老鸨秀娘走上了舞台,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各位客官,今晚呢是醉仙楼几个清倌开bao的日子,有男有女,若是大爷们喜欢大可以竞价,价高者就能买下他们一夜。”

此话一出,场内的气氛顿时暧昧起来,随着秀娘的拍掌声六道身影缓缓走上台上,恰好三男三女,许是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瞧起来怯怯弱弱的。

君遥再次向隔壁雅间看去,那只手大概是收了回去,窗门也紧紧关着。

“你在看什么?”墨北影一直注意着君遥的一举一动,见她望着隔壁雅间的窗户,开口问道。

“我只是好奇隔壁雅间是何人?说不定又是个美人呢!”

她挑眉,流泻出些许风流不羁,一瞬间迷离了墨北影的眸子,他从不知道十一二岁的小女孩也会有这般狂肆的眼神。

“这我我不知道,因为在我来之前,那个雅间就有人了,窗户关得很紧,看不到里面的人,你为何就认定是个美人呢?”

听到君遥的一口一个美人,他颇有些不舒服,本来这个称呼是她给他的,突然安到了别人身上,竟是不自觉想要生气。

“那么漂亮的手,自然是美人才有的!墨美人啊,你的手不也很漂亮?”

君遥执起墨北影的手,慢慢摩挲着每一寸,小小的手和宽大的手掌,意外的协调,只是周遭人已经看得没想法了,心中升起的唯一念头就是……墨北影今天不知道被风君遥(风恶霸)吃去了多少豆腐!

墨北影感受着小小的手在他皮肤上划过一点点,心中一颤,竟是渐渐脸红了,双颊飞起的,格外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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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的那个热吻,他身体中再度燃起一团火焰,热度似要燃遍他全身,第一次,他对一个小女孩有了感觉。

君遥唇角微微勾起,惬意的瞧着对面的羞涩美人,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啊,脸皮果然是挺薄的!

“有钱吗?”君遥冷不防问出一句,墨北影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先借我吧,过阵子还给你!”君遥甜甜的笑了,眸光潋滟,司徒耀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这又要用她那无辜天真的表情找倒霉鬼了,显然这位北朝太子就是不二人选,但他不会说出来,因为看戏不也是件愉快的事?

“给她吧!”墨北影示意尹风给钱,尹风不得不从怀中掏出几张大面值的银票,递给君遥,一脸肉痛的表情,二十万两啊,就这么没了。

“谢谢墨美人!”君遥在墨北影脸颊上亲了一口,再度光明正大的吃着她最喜欢的嫩豆腐。

“你可以叫我北影,我们之间无需见外。”

尹风和北辰胤略略吃惊,墨北影素来不喜欢与人过多接触,更不消说向人示好,没想到他今日一而再再而三为风君遥破例,实在是令人诧异!

北辰湛撇过头,不屑看这个场面,风君遥就是喜欢到处勾搭人,他才不要在意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北影!”明明还是软糯的稚嫩童音,偏偏犹如猫爪子一般挠在他的心头,麻麻的,痒痒的,轻轻的一声“北影”,仿若他已经等待了千百年。

台上的竞价已然开始,第一个绿衣女子被个举止轻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男子买下,君遥就一瞥,了然对方的身份,威远大将军的侄子史耀前,当今皇后的外甥,啧啧,这可是个有名的纨绔兼恶霸啊!

第二个是黄衣女子,同样被他买下,君遥不怀好意瞅瞅他的,听说他夜御十女,原来不是假的,难怪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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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却是一个小倌,清秀的容颜很是惹人怜爱,但君遥看到了他柔弱之下的倔强,即使是面对着这么多垂涎的人,他依然抬直了腰,明明是害怕硬是装的毫无畏惧,他似有似无的挡住了身后的清秀少女,两人几近相似的模样很容易令人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

也许这个人好好调教,会为她所用也说不定呢?兄妹俩最好不过了,他的心思很容易猜,弱点是妹妹,要是能把他妹妹救出火坑,相信做兄长的必然会效忠,这个少年是棵好苗子!而且,他那个妹妹,同样倔强的眼神,有趣!

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她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很快消失不见,反正她看这个史耀前早就很不爽了,正好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回,刘裕现在正躺在呐,最近都没有消遣了!

“五万两!”君遥折扇一挥,稚嫩的嗓音立刻穿透了吵闹的大堂,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哇塞!”一阵倒抽凉气声瞬间响起,前面那位史公子开价一万两,这个风恶霸居然直接开价五万两?

“喂喂,我很少听说风恶霸在青楼之地买人回家的,据说封丞相素来为官清正的关系,今天是咋回事?”

“谁知道?指不定不是真要买人家,而是和那个史公子杠上了!”

“也是,威远大将军的侄子,当今皇后的外甥,在京都里为非作歹不是一两天了,要么他什么时候惹到了风恶霸?听说,刘尚书的儿子到现在还躺在呢!”

“谁?谁敢和本公子抢人?”史耀前肥胖的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恶狠狠的看向上方!

“是本!史大公子有什么不满意的?”

君遥展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可她一系列的动作做来行云流水般顺畅,潇洒不羁。

“风君遥!你是要和我作对?”

“哪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许你买人,不许我买人不成?我知道史公子夜御十女,号称金不倒,可是啊我得奉劝你一句,小心铁杵磨成针!”

第十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咳咳……”

“噗……”

话音刚落,呛咳声、喷酒声不断,不少人呆若木鸡的看着那张小小的脸庞,这位大也真是太荤素不忌了吧?这种事也可以当众说出来?

以司徒耀为首的四人个个无力的抚额,风君遥的彪悍无耻他们早见识过,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听来,总觉得天雷滚滚,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这个风君遥真是有趣!你说是吧?”

白衣少年斜倚在软榻上,一头墨黑的长发用白玉簪挽起,黑白分明,可看出发丝光滑如绸,玉质细腻,是上等的古玉,万众难求的珍品,这样珍贵的东西却被他随手拿来挽发,可见其不凡的身份,他细长的眸子淡淡一瞥,有种慵懒的风情,眸光转动间,泛着桃花的色泽,风姿无限。

“有趣?我第一次看到你对一个人产生兴趣!”

另一道红影斜倚在软榻的另一爆手中端着茶盏,身子有些消瘦,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琥珀色的双瞳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

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有些微微的紫,肤色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苍白,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泽,面色沉静,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本该是妖媚张扬的红衣穿在他身上,却无端的多上了几分凉薄,不若火焰般的,如冰雪般淡然。

“你看她才多大?还铁杵磨成针?难得来一次东朝,这次是不枉此行!”白衣男子眼眸转了转,道:“我们旁边的雅间是墨北影的,看来她是和墨北影在一起。”

“那又如何?白楚歌,你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代表着一切!”

“是么?莫不是因为那位风说你是美人,所以深得你心?司墨昭,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么自恋的人!”

红衣少年正是本该三日后才到京都的鼎北侯世子司墨昭,眼眸深沉而沉寂,深不见底,琉璃色的琥珀光泽泛动着,迷离,疏远,还有捉摸不定的邪恶,闪动在那透亮的瞳仁中,与世人眼中的谪仙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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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咳了几声,这才抬头看向对面的白楚歌,道:“风君遥身为风世元的女儿,她是当朝丞相之女,断不会和墨北影有何纠葛,你别忘了,北辰胤兄弟俩也在雅间中!”

“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白楚歌讪讪的笑了笑,他不由得多看了司墨昭一眼,他和司墨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人的性格,骨子里的司墨昭是个非常厌恶与人交往碰触的人,除了他,也许是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甚至也不喜欢亲近女子,加上外人对他的风言风语,说他是个病秧子,十足十的花瓶,平日里更是待人疏离。

但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子说话,还是个没长成的黄毛丫头,若是换了别人,他肯定是一言不发的,难道说他有……恋童癖?

于是,他看着司墨昭的表情愈发的诡异了……

“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别让我把你脑袋摘下来!”

司墨昭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琥珀色的眼瞳闪过一抹威胁。

“呵呵,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有想!哈哈!”白楚歌掩饰性的拿起一杯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司墨昭这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接触女人,就连服侍他的人也是男子,他还以为这人有断袖之癖,看来应该不是,或者可以说是恋童癖?

“六万两!”史耀前毫不示弱的加价!

“八万两!”君遥轻轻吐出一句。

“十万两!”史耀前听得脸颊上肥肉不断地抖动着,继续加价!

“十五万两!”君遥是打定决心和他杠下去了!

“二十万两!”史耀前为了争一口气,再度喊道。

“二十万两!”君遥漫不经心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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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一片哗然,二十五万两买一个小倌?天哪,就算是醉仙楼的花魁一夜也不过是十万两罢了,这简直是天价!这两人莫非是疯了不成?

秀娘满脸的喜色,显然这超乎了她的想象,这个小倌是她前几日刚刚买下的,兄妹俩一共一百两,小倌只能称得上清秀,她本来没抱多大的希望,却没料到这两位横行霸道的主可以出这么高的价!

“风君遥,你疯了?”北辰湛低喊:“二十五万两买一个青楼的小倌,你是不是嫌自己钱多?”

“北影在这里啊,我相信北影是不会让我尴尬的吧?”

君遥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墨北影,带着浓浓的期盼,看的墨北影脸颊发红,他微微撇过脸,伸出手摸了摸君遥的头顶,宠溺非常:“这是当然的!”

尹风已经是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谁能告诉他怎么回事?墨北影,你丫的不是你的钱,你花着不心疼是不是?可是,我心疼啊!

司徒耀四人早已是没有反应了,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今天真的是找了个削钱的凯子啊啊啊……还是一国太子?别是脑子进水了?

北辰湛不屑的哼了一声,北辰胤的眸子中却是泛起若有所思,墨北影的确是第一次与风君遥相遇,就可以这般为她?风君遥的确是不简单!

君遥脸上浮现骄傲的神情,墨北影瞧了不住发笑。

“三十万两!”史耀前又加价了,他不顾身边下人的提醒,坚持要比过风君遥,他不能输给风君遥!

“哎呀,史公子这价码实在是脯本甘拜下风,毕竟像史公子这么阔绰的豪门子弟实在是少见,本不及你,这个小倌我就让给你了!”

君遥轻轻摇了摇折扇,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退出了竞价。

“哇哈哈!风君遥这回你输给我了吧?东朝四恶之首不过尔尔!”史耀前得意的大笑着,直到秀娘喊了声:“三十万两,史公子买下!”

他才明白自己干了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三、三十万两?他就买了个清秀的小倌?这下惨了,回去他会被爹他们骂死的!而且他还想包下花魁一夜,三十万两出去,他就所剩无几!

第十一章 阴死你!

老大,你够阴的!陶醉在心中忍不住翘起大拇指,他对君遥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实际上,老大你的用意不是要买这个小倌,而是要好好整史耀前一顿吧?

他记得两个月前史耀前仗着自己的身份当众欺凌一对父女,老大您还记着回报他一下啊?

尹风对这么个急转直下的情况很是不解,不是说风君遥要买下小倌么?为什么又要突然放弃了?

小坏蛋!墨北影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忍不住暗骂,却是带上了浓浓的宠溺,她明明就是在戏耍那个所谓的史公子罢了!

“小坏蛋!”饶是司墨昭再如何绷紧了脸庞,也不禁啐了一声,他第一次碰到如此狡猾的女子,即使还是个小女孩,依然让他刮目相看,风君遥,真的很有趣呢!

“哎呀,我可是难得听到你这么说的,小坏蛋?还用这么肉麻的口气说,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要起来了!”

白楚歌夸张的大喊,末了相当配合的做着惊恐的动作,一副怎么看怎么有恃无恐的模样。

司墨昭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干笑几声,嘿嘿,他又不是瞎子,哪里会看不出男子若隐若无的杀气,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司墨昭再度凝神看着外面的情形,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多了几分温暖。

“风君遥,你,你耍我?!”史耀前这才发现自己受骗了,当下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诶?史公子这话从何说起?”君遥无辜的眨眨眼,对着楼下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看见了,这价码明明是你愿意加上去的,有句话说得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都乐意出钱了,这怎么能算我耍你?”

“是啊,风说的没错呀!”有个嫖客闻言,立刻同意了君遥的话语,有一就有二,不少嫖客都应和道,他们全部看到了,是史耀前和风恶霸竞价买人,然后是风恶霸看价格太高了,就退出了,史耀前得到了小倌,他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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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要不是风君遥故意和我竞价,本少爷会加这么多钱?明明是她和老鸨串通好,要坑本少爷的钱!”

“史公子这话就错了,老身和风可没有交往,我也压根不知道她会来,就连史公子会来我同样不知道,何来的串通?史公子别要血口喷人了!”

秀娘柳眉横竖,显然对于史耀前的话语很不满,听听这话,叫什么意思?她醉仙楼开了这么久,还会蒙骗客人不成?

“是呀,史大公子,啧啧,难道你是个输不起的人?自己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风君遥,你……你给本少爷等着瞧!”史耀前气愤异常的瞪了笑得没心没肺的君遥,气哼哼的带着自己的下人走出了醉仙楼,先前买下的两个女子都没有带赚他发誓,绝对要让风君遥付出代价!

“慢赚本在这里恭候你大驾!”君遥笑得特别得意,这个史耀前总是依仗自己的身份,她早就想狠狠教训他一回了,心情好生舒坦!

“哎呀,那我的银子咋办?”秀娘突然大喊!

“秀娘,这样好了,我要那个小倌还有他身后的女孩子,二十万两如何?要知道这两人压根卖不到这个价码,就算是一夜开bao也一样,所以还是他们的卖身契约!你应该很清楚才是!”

略带威胁的话语,秀娘抬头对上小小的瞳孔,里面的颜色就如墨汁一般浓重暗沉,她粹不及防陷入那双有着魔魅的眸中,一瞬间她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只得顺着她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风说的是,他们二人的卖身契老身会让人给您拿上来,付了二十万两他们就是你的!”

“那就多谢秀娘了!”君遥惬意的展开扇子,轻轻扇了扇,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摄魂”,想不到效果这么好,这只是第一重而已,若是达到了最高的第六重,就算从此控制他人魂魄亦是不在话下!

“哎,秀娘什么时候这般好说话了?要是凭她的性格,还不得蹭蹭蹭的加价,居然就答应了?难道是风恶霸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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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几个嫖客小声的嘀咕着,两个雅间中的几人皆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很好,闻言不禁皱眉,青楼的老鸨素来是认钱不认人,怎会轻易就同意了?

“好怪啊,老鸨为何突然就答应了?”白楚歌玩转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犀利,想要透过厚厚的墙细细打量那个小女孩。

“谁知道呢?”司墨昭不不动声色的说着,面色却是无端的凝重起来,是摄魂么?看起来小小的女孩居然会这种旁门左道之术,风君遥就像个谜团一样,越探究下去越是深沉。

君遥笑眯眯的瞅着面前的兄妹俩,长的七分像,皆是清秀可爱,看起来很是舒服,这回倒是要谢谢墨北影了,若不是他的钱,恐怕她还没办法买下来。

“多谢风!”二人齐齐回答。

“嗯,梅儿等下你先把他们带回府,爹那里你知道怎么说的!”

梅儿脸色一下子忽青忽白的,不是吧?你是不是抱着不死贫道死道友的念头,让她接受老爷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是,梅儿知道了!”她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她忍!谁叫这是她家呢?

“老大,你一个人回去行吗?不要我们送你一程?要是出什么事咋办?”

陶醉站在醉仙楼门口,司徒耀和欧阳明颇为不赞同的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小小女童,就算她是赫赫有名的四恶之首,毕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梅儿不在她身爆一个人回去?别开玩笑了!

“放心,这世上能占到本便宜的人还没出现呢!”

君遥自信满满的说道,史耀前这素来是横行无忌的,虽然和她比起来还差点,不过也不能小看,他离开前的那个狠辣眼神她并没错过,只怕现在就在她回去的路上等着她,她自然不能把司徒耀他们扯进去,就连梅儿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就不介意充当下大恶人好了!

第十二章 暗巷血战

“遥儿,你行么?这黑灯瞎火……恐怕……”没等墨北影说完,君遥就打断了他的话语:“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没事的!有空我一定常来找你!”

北辰胤和北辰湛先他们一步回宫,临走前北辰湛那个眼神,着实让她抖了抖,怎么形容呢,幽怨吧又多了怒火,不甘吧又多了不屑,复杂的难以形容,切,不就在口头上调戏了他几句嘛,有必要这么记仇?

“既然如此,遥儿你一路可要小心些!”虽然相识了没多久,墨北影却已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宝贝,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这样的感受,会为了一个女子,甚至只能称得上是女孩的她而倾倒,也许这便是一见钟情。

“嗯,大家散了吧!”君遥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在墨北影和尹风眼里是可爱不错,可在司徒耀三人看来无疑是此人要作恶的前兆,怪不得她坚持不和他们同路,原来她是要做不道德的事了,他们懂的!同时为那个即将被她整死的人默哀!

君遥独自走在小巷中,她专门挑了暗巷来赚既然有人一直跟着她,打算图谋不轨,那么她就让他们的打算变成真实好了!

“风君遥!”恶狠狠的男声猛然响起,熟悉至极,君遥微微挑眉,转过身看向身后人,史耀前肥大的身子挡住了小巷大半的空间,脸颊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瞧起来很是可笑!

他后面站着的是先前的几个随从,个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长剑,看这架势,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在这里灭口?

“我当是谁?原来是史大公子!咦?我记得你竞价买下了两个姑娘,怎么没看到啊?”

君遥笑眯眯的展开折扇,特别流氓的扇了扇,末了吹个口哨:“莫非是史大公子有心无力?真的铁杵磨成针了?”

“风君遥,你休要欺人太甚!别以为你是丞相之女就可以为所欲为,当今皇后是我姑母,威远大将军是我大伯,手握重兵,我也不差的!”

“那我们不就是半斤八两了?不过呢,我自认是个天底下最恶的恶人,实在不好让其他人抢走我这个名号,就只能勉为其难的……废了你!”

说到最后,女童朝前迈步,一步步都带着凌人之势,周身满是煞气,那些侍从不禁白了脸色,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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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敢!”史耀前色厉内茬,但在君遥看来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她毫不在意的轻笑。

“我怎么不敢了?威远大将军和我父亲作对不是一两天了,刘璋是你大伯的一颗棋子,所以我废了刘裕,他还在躺着,就算他醒来了,始终就是个傻子!那么,现在轮到你了,你想变成什么样?你喜欢夜御十女,我就断了你的命根子,如何?”

最无邪的笑容,最的容颜,最稚嫩的童声,然而每一句话却是充满寒意,足以将人摧残上几万遍,史耀前神色惊恐,往侍从们的背后退去,畏惧的大喊:“你们还不快上?把她给我杀了!”

侍从们面面相觑,这个女孩一身的杀意,冰冷刺骨,哪怕她不过十一二岁,也足以令人心生惧怕!

“上!快点上!否则我让父亲灭了你们九族!”

侍从们咬咬牙,拿着长剑全部冲了上去,君遥冷冷一笑,负手而立。

黑暗之中,一声剑啸划破长空,小小女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墨黑色的利剑,闪烁着森然的寒光,在暗巷中照亮了所有人的脸,她脱手,剑似是有了灵气一般,刺向侍卫们,一剑封喉,脖颈上是细细的剑痕,滴血不出,而几个侍卫则是直直倒了下去。

剑再度回到她手中,史耀前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一股腥骚气在小巷中散开,令人作呕。

“圣姑,你怎么还不出手?你和大伯他合作,难道要看着我死?”

史耀前绝望的大吼。

“咯咯咯……”暗巷中狐媚入骨的笑声凭空传来,同时愈发的大声了。

一身黑纱的妖娆女子猛然间出现在君遥面前,美艳动人的脸庞上是满满的惊叹:“小小年纪就能做到这般,要不要考虑加入幽冥岛?我最是喜欢你这样可爱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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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她几步之外站着五个黑衣劲装男子,一身的煞气不可小视,君遥皱起眉,幽冥岛?这是什么地方?恕她平日里忙着逛青楼,上赌场,调戏美人,更没时间来了解这些!

“不要!”她直截了当的拒绝:“我没兴趣!”

幽冥岛,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本来我还在想是否杀了你,现在我是一定要杀了你!也算是幽冥岛和威远大将军合作的基础了!”

“我说,大婶!”君遥毫不在乎的挖了挖耳朵,说道:“长得老不是你的错,但出来显示你的老就就不对了,看你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别在这里装嫩,老了就老了,不像我这种天生白嫩嫩的小萝莉!”

黑纱女子虽然没听懂什么叫小萝莉,可对方说她老她是听懂了,她当场气的脸色发青,就连发丝也因着怒气而飞扬起来,她尖锐的女声划破空气:“杀,杀!给我杀了她!”

得到她的命令,五个黑衣男子飞身而起,手中的武器全部向君遥招呼过去,招招狠辣,不夺走她的性命便誓不罢休!

君遥漫不经心的瞧了瞧五人一眼,手中的剑再度出手,口中大呼一声:“剑起,祭!”

利剑似是突然间附了魂,毫不停顿的朝着五人的面门飞来,强大的剑气压下来,的罡风吹起小巷中所有人的衣衫。

五人心中一惊,就地翻滚,脚尖借着地上的弹力,一个鹞子翻身。

堪堪躲过了这一击,但他们的衣服还是被划破了,划破的地方渗出鲜红的血。

黑纱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剑会自己动?甚至能够攻击人?

就在此时,君遥轻盈地跃至半空,双脚踩踏在宝剑之上,她的身子仿佛粘在了剑身上,无论宝剑如何翻腾穿梭,她都始终找准剑身的重心,不离一步,夜风拂过她的衣衫,衬得她犹如九天玄女般充满仙灵之气。

第十三章 我是个懒人!

“起!”

稚嫩的嗓音发出一声厉喝,随着君遥的命令,宝剑再次冲天而飞,煞气更甚,剑身发出嗡鸣之声,在寂静的暗巷中格外的的清晰,带着她直直向五人冲去,来势汹汹,破空之势凌厉。

五个男子更是一惊,举起手中长剑组成一道剑网,欲要挡住迎面而来的剑芒,然而他们却无法顾及剑上的人,君遥在剑身上踩踏两下,身形极快的来到他们面前,不怀好意的一笑,两手同时抓住两个男子肩头的肩井上,源源不断的内力于是从他们的体内迅速过渡到她身体里。

有了新的内力注入,她顿觉浑身舒畅,肢体开阔。

反观那两人,却是顷刻间面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浑身仿佛虚脱一般,昏软无力。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两人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只是一身修为注定废了,他们辛辛苦苦修习而来的内力就这样被吸走了。

“你练得是什么?竟然敢用吸纳他人内力的方式来增强自己的内力?”

黑纱女子,即是幽冥岛的圣姑幽姬,不可置信的看向对面笑得一脸无辜的女童,心中是掩饰不住的骇然,幽冥岛虽说使用邪门的修炼方式大有人在,但没有一个人是用吸取他人内力来增强修为的,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传闻中的吸功**!

“哦,我这人比较懒,不喜修炼内力,所以特地找了个最快捷的方法,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呢?”

君遥歪着头,一派的天真烂漫,幽姬表情尤其难看,这么可爱的外表下居然有着这般狠辣的一颗心,这个小丫头现在就这样,长大那还得了?

“不如剩余三位的内力我也一起收了好了,最近内力有点缺乏!”话音刚落,君遥一瞬间就来到了其他三人身爆甜甜地笑了笑,三人心下大骇,立刻执剑挡住对方的攻击。

“给我碎!”君遥大喊一声,朝三把剑剑身的最重心处猛然推出一掌,剑身受到内劲的猛然冲击,三把剑齐齐应声而断,半截剑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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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们的内力太不错了,我实在是有点欲罢不能!”

君遥一个旋身,难得可以碰到这般充沛的内力,还一来就来五个,这样的好机会她岂会错过?她吸取内力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就是那一擦身的功夫,就将对方的内力纳入了自己的身上,不过是眨眼间,三人全部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就余下了那个黑纱女子。

“哎呀,就剩下大婶你了,要不你也大方的贡献一下好了,放心,我为人一向很有道德的,你们盛情款待我,我会顺顺利利的把你们送入地府的,绝不会有半点疼痛!”

因为她的力量不能被泄露出去,所以,他们绝对不能活着!

甜美的笑颜,可爱的声音,谁知在这样的外表下竟是藏了个这般恶魔,犹如地狱修罗般可怕的灵魂?

幽姬咬咬牙,她的武功比起那五人来说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她就不信自己动不了这个小丫头!十一二岁罢了,那五人一定是轻敌了!

思及至此,她决定奋力一搏,袖中淬着剧毒的银针飞出,射向君遥,小小的身子一歪,手中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无邪的笑挂在脸上:“幸好今天出门带了磁铁,否则本还不得化为毁容?好危险的!我说大婶,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嫩,才用这么缺德的方法?明摆着就是欺负小孩子嘛!”

幽姬气的快要昏厥过去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她是小孩子?就前面那样的身手,任谁看了也不会把她当成十一二岁的小孩子!

还有,大婶!她已经听了不下数遍,她有这么老?明明她才是双十芳华!

“大婶,没人告诉过你,身为武者不该露出破绽么?”

脆生生的童声倏地在她耳边响起,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细嫩的小手握上了她的脉搏,大量的内力顺着幽姬的胳膊疯狂涌入君遥的体内,而她半分也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修来的内力毁于一旦!

“没人告诉你要适时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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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男声突然在暗巷中响起,一股强劲的力量将她的手从幽姬的手腕处震了开来,接着是一道猛烈霸道的罡风朝她攻去,君遥后退几步,微微弯下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耳鬓的青丝亦被削下几缕。

她抬眸,撞上了一双深幽如潭的眸子。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黝暗如黑洞,深邃如浩宇,仿佛带着无边的魔力,能将人的灵魂收慑进去,万劫不复。

一袭简简单单的黑衣,男子有着俊朗而冷漠的脸庞,仿若黑夜般神秘幽暗,修长的身躯,结实的双腿,纠结的膀臂,整个人散发者神秘阳刚气质,锐利深邃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

“少主人!”幽姬见到来人,面色一震,也顾不得虚弱的身体,连忙恭敬地行礼。

少主人?哦……原来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就是这位大婶的顶头上司啊!

君遥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摸了摸断了几缕的发丝,骸本来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却被这个少年给打断了,要不是她没防备,才不会让他得手!

“不必多礼!”冷漠的男子看了看地上史耀前那些随从们的尸体,还有脸色苍白的五个黑衣男子,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君遥脸上,不由得愣了愣,奶白色的皮肤下透着晕红,细眉长挑,一双桃花眼此刻不满的眯着,整个人瞧起来就是个嫩嫩的小孩子。

他先前并没有注意君遥的模样,只是知道若是纵容对方吸取了幽姬的内力,幽冥岛的脸面何存?现在看来,对方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小女孩,却有这样的实力?

“哟,又是一个美人来啦?我说最近运气为什么这么好?美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本面前,我说美人,要不要考虑下跟本回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君遥恢复了痞痞的模样,仿佛先前的强势不过数眼云烟。

第十四章 菊花残,满地伤

既然打断了她的好事,总得给点补偿吧?就被她调戏一回好了!

“你竟敢这么对少主说话?”幽姬怒不可遏,这么个奶娃娃胆子可真够大的,不知道他们幽冥岛是什么地方吗?

“少主?哦,就是那个什么幽冥岛……是吧?的少主?”君遥漫不经心的口气,毫不在乎的态度,让幽姬一阵愈发的恼火,她居然这般说?

“你是何人?为何下手如此狠辣?”男子看出那帮子是被人一剑封喉,下手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那五个黑衣手下则是被人硬生生的吸取了内力,这个小巷除了幽姬,还有吓得浑身发抖的史耀前,就剩下这个女孩了,他不得不相信这的确是她干的!何况他也亲眼目睹了!

“既然美人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么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算了,我叫风君遥,不知道美人叫什么名字?对于美人,本一向是很感兴趣的!”

萧朔冰冷的脸庞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的,在光线极暗的小巷中并不明显,他从没有碰到这样的女孩子,美人美人的挂在口中,还用那般露骨的眼神瞧着他,痞痞的模样犹如纨绔流氓!

“放肆,我家少主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知道的?”幽姬大喝一声。

君遥瞥了她一眼,掏了掏耳朵,道:“我说大婶,我又没有问你的名字,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再说,我知道你嗓门很大的,你没有必要再表现一下了!”

“你……”幽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绝顶,这是我的名字!”鬼使神差的,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好名字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名字取得倒是挺诗意的?”

君遥戏谑的说着,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半天,像是在待估货物似的:“看你这身材,这模样,啧啧,要不要考虑去菊花残了工作?包你会红!我和那里的老板特别熟,可以给你打折的!”

菊花残了?幽姬和凌绝顶全是一脸的疑惑,这是什么地方?这名字为什么如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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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残,满地伤,此乃全京都最红的小倌馆,这是他们的宣传台词!”

当然这台词是由她想出的,这两句话不是挺贴切的?

“小倌馆?你把我家少主当成了什么?”幽姬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女孩,她才多大?整天想的都是什么?

“我只是提议嘛!就算美人愿意,我也舍不得啊!”

君遥笑得格外欠扁,懒洋洋的眯了眯眸子,就像只在晒阳光的猫咪:“何况,我本就是东朝四恶之首,我呢就是个恶人兼流氓,你再如何说对我也是不痛不痒而已!”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幽姬你违反我的命令,这笔账我和你回去再算!父亲让你来这里不是闹事的!”

凌绝顶站在暗处,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此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脸是有多红,第一次,他被个小毛丫头给调戏了!

“还是美人识货嘛!不过可以把这个人交给我吗?我还和他有帐要算算!”君遥指指一旁吓得浑身发颤的史耀前,扑闪着大大的眼睛,满含期待的问道。

“随你!”凌绝顶直截了当的回答。

“谢啦,美人,你人真好!”君遥摇着折扇晃晃悠悠的走到史大公子跟前,满意的见到他惊惧的眼神,先前不是还叫嚣着要把她杀了么?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

她伸出扇面抬起史耀前的下巴,流连一会儿,连连:“一身的肥肉,你说把你做成人干怎么样?还可以供人瞻仰,要不要试试?”

史耀前拼命地,他是一点声音都没办法发出,被恐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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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么这样好了,把你衣服扳了,挂在城门口咋样?恩恩,是个不错的选择!”

君遥甜甜一笑,在史耀前眼里却不亚于死神的微笑,他想要后退,也是动弹不得。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史耀前的眼睛,片刻之后史耀前眼神无光,一下子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之后,他就会忘记一切,包括今晚的事情,她的秘密决不能被泄露出去!

君遥转身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看来那位凌美人还是蛮识相的,走的挺快的,毕竟她也不打算让人知道她会摄魂的事情,相信他更不会到处宣扬她的事,这点她倒是很放心。

她摸了摸下巴,忽的浮现一丝狡黠的笑,伸出手摸进了史大公子的胸口,她明明记得这是带了挺多银子的,大额的银票,用来买那两个女子的钱没有花出去,应该还在吧?

果不其然,她手上拿出了一大叠银票,少说也有十几张,全是一千两面值的,威远大将军的侄子,皇后的外甥,也是很有好处的,这钱啊还真多!

殊不知躲在暗处的两双眸子把暗巷中的情景尽收眼底,白楚歌嘴角抽搐,这个风君遥实在是太绝了!

“我不得不说风君遥还真是……很会克俭持家啊!”他想了很久,才很费劲地想到用“克俭持家”这四个字来“赞誉”她这样趁火打劫的“品德”,她是丞相之女,怎么会没钱?有必要这么节俭吗?

司墨昭没有回答,他是惊诧于那个女孩的实力,十一二岁的年纪,就有这般可怕的身手,更让他在意的是,她明明是拿着一把长剑的,转眼间就不见了,他可以保证这把剑绝对没有在她身上,那把剑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她很强!谁也不会想到出名的纨绔大,东朝四恶之首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这倒是,我若不是从头到尾看了,恐怕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小小的女孩,远近闻名的女流氓,女恶霸会是这么的恐怖!”

动手时的毫不犹豫,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意随心动的招式,最让人惊讶的是她可以控自己的剑,甚至可以吸纳他人的内力,这些武功都是他们没有见识过的,准确来说,是不为他们所知的!

这个风君遥究竟藏了多少秘密?浪荡流氓是她,草包无能是她,无耻卑鄙是她,凌厉强势也是她,心狠手辣更是她,她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大了!

第十五章 黑毛小狐狸

君遥晃了晃手上的一大叠银票,不得不说史大公子还是挺有钱的,威远大将军的侄子,堂堂皇后的外甥,的确是只富得流油的肥羊,今天她倒是撞上了好运气!

突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她脚边蹿过,君遥猛地一惊,下意识看向脚爆这大半夜的,路上也没有人赚那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吱吱!”直到轻轻地叫声传来,她这才发现不远处竟是一直浑身乌黑的狐狸。

这个小动物差不多足球大小,纯黑色没有一点杂色,长长卷卷的毛占了身体的一半,尾巴又大又密,此刻它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可爱毛茸茸的耳朵塔拉下,有些警惕的看着君遥。

血红的眸子像一颗剔透的红宝石,在暗夜中格外的引人注目,又是冲君遥叫了几声,半身坐在地上,再次盯着君遥。

这个小东西倒是很好玩嘛!君遥玩味的拿着折扇一下下的敲打着掌心,如此有灵气的小真是少见,她身边恰好缺了个机灵的小宠物,显然它很合她的心意!

君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小狐狸跟前,一把将它拎起来,黝黑的眸子对上了璀璨的红眸,大眼对小眼,她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肚子,白色的皮毛摸起来非常顺滑。

小狐狸一下子凄厉的叫起来,活像自己被强暴了似的,君遥又戳了戳,把它翻过来:“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难道说你是雄性?害羞了?”

小狐狸挣扎的更厉害了,吱吱吱的叫个不停,君遥顺手看了看它的肚子,片刻笑了起来:“原来真是只雄的,难怪!”

啊啊啊!小狐狸暗自哭泣,它的清白,它的处男之身,自此之后就离它远去了,内心留下两行泪,主人,你看了这么久为毛还不来救人家,人家……人家被人轻薄了!

“哎,你家狐狸叫的这么惨,要不要把它解救下来?”

白楚歌看不下去,关键是那凄惨的,活似凶杀案现场的叫声有点过分刺激他的耳膜,他不想第二天变成了聋子,他更没兴趣在萧瑟的夜风中听着犹如杀猪般的嚎叫!

“谁让它自己要跑出去的?”

司墨昭始终看着那个一直逗弄着自己爱宠的小小女孩,她眼中划过恶作剧的光芒,嘴揭着得意的笑,不知为何,心底有一处被触动了,那一处的坚冰顷刻间融开了,化为流动的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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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下去全京都的人都要被招来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司墨昭掸了掸衣袍,走出了小巷的暗处,这一刻起他是身体孱弱的鼎北侯世子,不再是纯粹的司墨昭!

“姑娘,这只小狐狸是我的,可否还给我?”轻柔的男声一如潺潺的流水,又如玉石划过丝绸发出的优雅声响,君遥不由得抬头,却是蓦地一窒。

他微微一笑,刹那间周身仿若绽开了无数梨花,清雅出尘,即使是冶艳的红衣也掩盖不了他的超然风华。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微微透着些紫,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泽,面色沉静,丰姿奇秀。

若琉璃一样透亮的琥珀眼瞳,被一层晓月一样动人的迷人光晕笼罩着,泛着琉璃般的光泽,一身红衣衬得他面色苍白,身子在夜风中颤了颤,显然是身体孱弱。

不过……这也不能影响他的美丽,君遥自认为她是美丽的,如今和眼前的男子一比,那就是天差地别!什么叫病西施?什么叫柔弱美人?这就是啊!

今晚她是走了什么运?又是妖孽受,又是冰山攻,又是弱受兼诱受,都齐全了?

“它是你的?”君遥晃晃手中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的小狐狸,眨眨眼睛,问道。

“嗯,是我的!”司墨昭咳了几声,淡淡回答。

“还给你也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姑娘有什么条件,我能接受范围的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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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的名字性别年龄三围家庭住址家庭状况个人爱好,能告诉我吗?”

一串话噼里啪啦的问下来,还不喘一口气,不仅仅是白楚歌呆住了,连司墨昭也难得的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

“我这人就是对美人好奇,大半夜的美人在街上一定不安全,我想送你回去!”

这样的极品柔弱美人实在是太少了!要是天天能见到就好了,相当的养眼!要是能娶回家那就更好了,天天对着看,她饭也能多吃几碗!

“我叫微之,性别为男,年龄十六,喜欢梨花,家庭状况有父有母有兄弟姐妹,住在延州。”

司墨昭强忍着满腔的笑意回答道,这个风君遥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有趣!

“微之?这名字怎么怪怪的?”君遥暗暗嘀咕:“原来不是京都人士!”她就想咧,像她调戏遍全京都美人,也没有遇到过这个微之,看来是最近才来的。

“那么,可以把狐狸还给我了吗?”司墨昭伸出手,那是一只白皙的手,手指纤长有力,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和她在隔壁雅间看到的那只手好像,不过似乎那只手更健康点。

“当然是物归原主了!”君遥拎着狐狸,放到司墨昭的手上。

那只小狐狸一见到他,就像是革命同志找到了地下党组织一般,迷路的孩子见到了失散已久的杜牧一般,吱吱乱叫起来,末了还蹭蹭他的手掌心,瞧得君遥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不会是要来一场跨物种的人兽旷世绝恋吧?

“多谢!”司墨昭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眼眸弯成一弯月牙,一瞬间君遥感觉自己是看到了羽化而去的谪仙,不行了,她怕流鼻血!

“要不你再帮我个忙?”君遥看见对方疑惑的目光,指了指地上昏倒的像只死猪一样的史耀前:“我要进行一次惊天动地的跨时代的创作艺术,需要你的协助!”

在司墨昭目光的洗礼下,君遥面不改色的扳了史大公子的衣衫,全身的,就像菜市场卖的大块猪肉,然后吊在了城门口,相信明天早上这里会非常精彩的!

这只肥猪,她一个人是搬不动,这不来了个免费劳动力,不是很好?虽然是病美人,可好歹是个男人不是?

第十六章 恶人先告状

“你这是在……”司墨昭故作惊愕的瞧着眼前的小小女孩,心中怎么会不明白她的用意?不过还是需要装一下的,否则很容易被她看穿的!

“嗯?你说这个?”君遥指指挂在城门口光着身子在风中不断摇摆的大块“猪肉”,道:“哦,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进行一场惊天动地的跨时代的创作艺术,怎么样,不错吧?”

“明天我的大作就会和所有人见面,到时候的场面我觉得应该会很壮观,微之美人你要是有空的话,要来看看啊!”

她已经非常期待明日的场面了,不仅仅是壮观,更是轰动,看这回威远大将军的脸往哪里搁?皇后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起对付呗!

司墨昭哪能猜不透她的想法,看到君遥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发笑,这小,着实可爱!

“嗯,明日我一定会来看的!”

就冲着这份绝世佳作,他绝对会来的!

“微之美人啊,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要是万一半路上被歹徒看上了怎么办?我很不放心的!”

君遥很是一本正经的说着,扑闪着眼睫毛定定的盯着这个绝世美人,殊不知她的这副样子更是可爱,看的司墨昭不自觉地露出浅浅的笑意。

“不用了,我就住在这附近,倒是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深夜独自一人在外面很是不安全,还是早些回去吧!”

诶?这位柔弱美人就这么笃定自己会没事?难道说他的身份不一般?

君遥忍不住细细打量对方的穿着,和她一样的红色衣衫,仅仅是衣襟和袖口绣了些许纹路,腰间是一块羊脂玉佩,做工很是不错,不对,这衣服是延州侯府才有的织锦,她记得几年前是皇帝赐下的,不是鼎北侯家人是没有资格穿的,又出现在京都,难道他是……

答案呼之欲出!

君遥一阵惊艳,怪不得长得这般好看,他是东朝四公子之首,众人传闻中的病秧子,草包花瓶,为自己父亲厌弃的鼎北侯世子司墨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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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看上去应该是,苍白的脸色,孱弱的身体,无不证明着他的确是身体不佳,不过草包花瓶嘛……她总觉得有着这般漂亮眸子的人,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是深藏不露?还适意示弱?

“既然微之美人坚持了,我也不是那么难缠的人,希望有一天还能见到微之美人你!”

君遥眨了眨眼睛,摇着手中的折扇转身离去,一步都不停顿,每个人有自己的秘密,像她就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和过去,司墨昭同样也有,这就不该是她要管的范围了!

“咦?她什么都不问,就离开了?”隐在暗处的白楚歌走了出来,错愕的望着那道快要看不见的小小身影,询问身边人。

“她是个聪明的人,这点毋庸质疑!”

司墨昭只是说了一句话,抬眸看了看挂在城门上的史耀前,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忽然他一阵剧咳,不禁拿出了怀中的手帕,待他拿下手中的帕子,上面是一块刺目的红。

白楚歌见状,不禁变了脸色,赶紧上前扶住他,道:“叫你大晚上的出来,你这寒毒最忌吹冷风了,看吧?又吐血了!俪大夫等下又要说你了,唉!”

“习惯了,这么多年不都挺过来了?你担心什么?”

司墨昭笑了笑,面色更是惨淡,苍白的可怕,握着帕子的手青筋爆出,才可以知道他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这个寒毒在他五六岁时就伴着他了,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母妃为了生他耗尽心力而死,父王自此之后看到他就剩下厌弃了。

“你呀,就是太倔强,还是让俪大夫瞧瞧,唯有他才能缓解你的寒毒,要完全解开,恐怕很难!”

“没关系,病秧子就病秧子,我无所谓。”

男子柔和的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漠,世人的眼光他从来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

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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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一踏入府中,就发现丞相府此刻灯火通明,显然是自家的丞相老爹等着兴师问罪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伸手把头上的发髻弄乱,然后衣服上沾上墙角的泥土,整个人灰头土脸的,相信效果会很好!

“你还知道回来?”走入大厅,就传来风世元满含怒气的质问,甚是严厉!

她还可以见到一旁跪着的梅儿三人,君遥见状,立刻拧了大腿一把,抽抽噎噎的冲进大厅,投进风夫人的怀中,一脸委屈的抬眸说道:“娘,爹他,爹他凶我!”

“风世元,这是你女儿,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她才多大?别吓坏孩子了!”

风夫人说着拍了拍君遥的后背,一脸的慈爱:“遥儿,你爹他就是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不用怕他!”

“可是爹他……”君遥小小的抬起头看向风世元,又把头埋在风夫人的怀中,闷闷道:“我担心爹会罚我!”

“放心,有娘在,他不会罚你的!是吧?夫君——”这一声夫君拖得老长,听得风世元眼皮一跳,马上笑眯眯的附和道:“是,夫人说的是!”

“不过……”他皱了皱眉,瞅着面前脏兮兮的君遥,相当疑惑:“遥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风夫人也注意到了君遥一身的凌乱,头发散了,衣服上沾着点点脏污,不禁冷下脸:“遥儿,是谁干的?居然敢动我的心肝宝贝?说出来,娘为你做主!”

她是知道自家女儿的,她是出了名的护短,就算知道自家女儿纨绔又恶霸,还是四恶之首,她依旧是疼爱她的,因为她清楚遥儿的本性,虽是刁蛮任性,可心地绝不坏,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调皮捣蛋的自己,她最是宠爱这个女儿了。

“是,是史耀前!”君遥咬着唇,委屈的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着:“他在暗巷堵截了我!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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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方势力

“什么?”这回怒吼出声的不是风夫人,却是风丞相,他细细打量狼狈不堪的君遥,眉头紧紧锁起,君遥再如何纨绔刁蛮,怎么样都是他风世元的女儿,当朝丞相之女!

史安那个老匹夫平日里连同皇后找他的麻烦倒也罢了,陛下是心明如镜之人,又岂会偏袒?不过,这回居然犯到君遥头上了?显然,风丞相忽略了史耀前为何要堵截君遥的原因,就算他知道,也顶多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真的!他带着一帮子随从在小巷中堵截我,说要我好看!后来啊,他又叫来了一个什么圣姑,就是个黑纱女,还说自己是幽冥岛的,爹啊,那是什么地方?”

君遥没有错过她在说出幽冥岛那一瞬间风世元眼中浮现的惊诧,她不禁暗自思索,这个幽冥岛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个黑纱大婶会那样的志得意满?而老爹却是讶异的表情?

“幽冥岛?遥儿,你知不知道在这片大陆上有着这样一句话,东有魔域,北有幽冥,中有玄女?”

“这句话中有着魔域,幽冥,玄女三个名字,是指盘踞这块大陆,超脱两个皇室之外的第三方势力?”

“没错!”风丞相拈了拈胡须,对于这个聪慧的女儿,他是相当满意:“魔域、幽冥岛、玄女宫,是三大家族、两个皇室之外的存在,他们已经存在了数百年,可以说他们见识了这块大陆几十个王朝的更迭,势力不容小觑,远甚于皇权!而且,三大家族中的尹家和复家已经分别投向了魔域和幽冥岛。”

“那么玄女宫呢?又是怎么回事?”

“玄女宫侍奉九天玄女,集中了很多信徒,玄女宫宫主常年不见客,收了不少女徒弟,其中玄女宫的圣子和圣女是除了宫主外的最高存在。”

原来玄女宫就是相当于那种宗教信仰一类的存在,但是在这个时代很正常,在她来到这里之前,自己那边还不是什么伊斯兰教、基督教、佛教盛行?一样的道理,借由宗教扩展势力。

“幽冥岛和魔域素来不合,实力又是旗鼓相当,听说这两方的现任继承人皆是才华出众,哪个都想让自己的势力得到最大的发展,可毕竟还有玄女宫在一旁虎视眈眈,暂时还是打不起来。”

风丞相慢慢说着,话锋却是一转,道:“史家和幽冥岛有纠葛,莫不是幽冥岛想要凭借着史家这块跳板,得到更多的好处?”

“史家也可以借着幽冥岛来排除异己,到时候首当其中的就是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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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从善如流的接下话茬,一点点推敲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个史家实在是狠毒!刘璋是史家的一条狗,上次金殿上的事指不定就是史家在背后纵,着实欺人太甚!

“嗯,遥儿你说的很对!”风丞相点了点头,面色凝重,他闻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气息,史家想要独霸朝堂不是一两天了,他就是帝王用来牵制史家的,但凡帝王之术,最重要的莫过于制衡!

“爹你打算怎么办?”君遥难得收起了平日里的插科打诨,散散漫漫的模样,一本正经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了,这史家和我斗了这么久,没占得多少上风,这一次未必能成功!”

“哇,爹你好帅啊!”君遥眼中是满满的崇拜之情,看的风世元一阵飘飘然,只是下一句顷刻间把他打入了地狱:“所以呢身为您的女儿,我也不能太让您丢脸不是?因此我把史耀前扳了,吊在城门口,您说我是不是勇气可嘉?简直有爹您的风范?”

“你说什么?”风丞相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你把史耀前扳了挂在城门口?”

“是呀,爹啊,你女儿被人欺负了,难道还不允许我还回去不成?娘,爹他……”

君遥拉着风夫人的衣袖撒娇,眼眶又红了,风夫人瞧着特别心疼,忍不住责备道:“哎,遥儿她这是有仇必报,不是挺好的?起码她是不会吃亏的,那个史耀前动了遥儿,莫不是还指望做的更过分?是吧?”

最后两个“是吧”说的特别有分量,带着几分威胁,风世元摇了,口中不住喃喃:“慈母多败儿啊!”

“爹,今天的事我没让人看到,明天就算史家找上门,我们照样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他们没有证据的!”

“你说,你在干这事之前,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

风丞相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头,明明就是早有预谋的,连后招也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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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爹,我也是为了您,史家处处和您作对,我可是为您出了口气!”

“为我出气?别把我气死就好了!”风世元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今晚这事作罢,你带着这两人去你院子,他们是你买回来的,自然交由你处置!”

“多谢爹、谢谢娘!”君遥心中涌起喜悦,直接捧住风丞相和风夫人两人的脸,一人亲了一口,声音特别大,周围的奴仆们全部暗暗笑了起来,他们家就是这么可爱!

“天也晚了,好好休息去,下次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风夫人柔和的捏了捏君遥的鼻子,微笑着说。

“遥儿知道了!”

君遥带着梅儿以及那一对兄妹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梅儿原本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差点以为家法都要出来了,没想到轻轻松松就摆平老爷夫人,就这份能耐,的确是无与伦比!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君遥倏地出声,却是没有看向二人,依旧是怡然自乐的观赏着月光下的相府花园。

“我叫陈平,这是我妹妹陈珠,我们是被好赌成性的父亲卖到醉花楼的,母亲也被活活气死了。”

清秀少年声音很轻,但是有着一种倔强和坚定,他突然拉着陈珠跪倒在地:“希望风可以把我们收留在府中,就算是做最低等的小厮,最低等的婢女也无妨!”

“可是在醉花楼你们会过得更好!”君遥嘴角微扬,语气故作冷漠。

“风选择买下我们,自然就是打算收留我们的,我们可以为您做一切事,醉花楼的千人骑,万人枕的生活我们亦是不屑!”

“没错!”一开始胆小怯弱的陈珠也鼓起勇气,一直低着的头抬起,语气坚定:“哪怕是婢女,是小厮,但我们活的清白!”

第十三章 做人多失败啊?(二更奉上!)

“好一个活的清白!”君遥轻轻拍着手,眸中流露出满意的眼神,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不卑不亢,倔强聪慧,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有骨气!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不过,我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更是东朝四恶之首,你们就这么放心的要我收下你们?”

她瞥了两人一眼,再度把视线落回月夜下绽放的花朵上,露出一丝轻笑。

“娘曾经告诉我们看人不能看表面,我并不认为风真是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您绝不是那种真正的纨绔子弟!”

陈平对上君遥转来的目光,在那双慑人冷厉的眸子下没有丝毫退缩,依旧是坚定的。

“说得好!难为你们有这样的想法!放心吧,我定不会放弃你们!只要你们能够一如既往的有铮铮傲骨,能够效忠于我,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们!”

看人不能看表面?这兄妹俩心思通透,是可造之材,她正需要这样的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她必定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

“多谢风!”兄妹俩面上洋溢着欣喜,当下就跪倒在地,举手起誓:“此生我兄妹俩必将效忠于风,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起来吧!”君遥微微一笑,搀扶起二人,道:“从此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纳入了我的羽翼之中,那我必然不会让你们受到欺辱,有我在一日必会保你们一生!”

“啊,你在画什么呢?像鬼画符似的!”梅儿在一旁磨着墨,嘴里嘟囔着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君遥扬扬眉,将毛笔在砚台上沾了沾,继续在纸上画了个符,不多时四道道复杂的符就画好了,她拿起符纸吹了吹,待到墨迹干透之后,抬头说道:“梅儿,天色不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指不定明日还得出门呢!看你累的都打呵欠了,好好休息下!”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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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也要睡了,不然我为何要赶你?赶紧去!”

“嗯,最好了!”

梅儿伸着懒腰走出了君遥的房间,今晚的事情太刺激了,太挑战她的神经了,她得睡上一觉才能恢复!

等确认梅儿离开了房间,君遥把四张符纸放在桌案上,伸出手指,暗自运气将上面的符箓描绘了一遍,一瞬间黑色的墨迹变为了暗金色,散发出一种悠远的古朴之气,闪烁着点点金光。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其中一张符纸贴在身上,身形立刻消失在房中央,恍若她已然不在房中,然而清浅的呼吸证明了她依旧还在房中。

肉嘟嘟的小手取下了身上的符纸,她的身形马上隐现,她又拿起另一张符纸,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然后松开手,符纸晃悠悠的落在地上,令人倍感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地上的符纸幻化成了一个人,和君遥长得一模一样,君遥笑,它也笑,君遥伸手,它也伸手,这个替身不错,比找什么人换上人pi面具要好多了!

她拿着第三张符纸,放入,贴身藏于怀中,这是防御符,可以抵御很多攻击,不需要耗费更多的心力,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第四张她夹在了书中,这个符咒在以后大有用处!

她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光是绘制这四张符箓就花去了她很多的力量,手中把玩着隐身符,她的思绪追溯回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的情景。

她出身于现代的古武隐世世家,她是家族中唯一一个能够将道术和古武尽数学会的存在,吸取人内力的北冥神功便是她无意中在家族的密室中找到的,拥有了北冥神功,她的力量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只是北冥神功是禁术,因此即使她是家主最疼爱的孙女,还是遭到了家族中的截杀,再度醒来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刚刚出生的婴儿,她有了新的名字,叫风君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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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得打出头鸟的道理,又是当朝丞相之女,所以十一年来一直以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刁蛮任性的草包恶霸的面具来展现给世人,司徒耀他们何尝不是?东朝四恶?永远不会有人想到,流氓的外表下是怎样的才华!

脱下衣衫,躺在闭上眼,临睡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明天早上一定要看看自己的旷世绝作,相信是非常精彩的!

翌日——

京都的大街上忽然出现了相当疯狂的人潮,差点造成了交通拥堵,于是出现了以下的对话。

“哎,这是咋啦?怎么我家的婆娘啊,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全部朝城门口奔去了?莫不是鼎北侯世子司墨昭来了?不对呀,这日子还没到吧?”

“嗨,你真是太落后了!”另一人说道:“不是司墨昭来了!而是史大公子来了!”

“啊?平日里大家不全是争先恐后的躲避的吗?今天兴致这么缚”

“你就不知道了吧?史耀前被人扳了衣服,现在正挂在城门口呢!这样的场面可是很难看见的,看到前面冲的最快那几位没有?家里人都被史耀前那个不要脸的给害过的,这不全赶着去看他的下场了!”

“哦哦,那我也要去!这死肥猪老子想揍他很久了!叫他逼死我侄女!”

城门口不多时就聚集了大批的人,他们对着悬挂在城门口的肥胖裸男指指点点,“有伤风化”、“罪有应得”之类的词不停从口中冒出,总之他们这次是大快人心,不知道是哪位英雄为民除害呢!

君遥来到现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光着身子的史耀前被挂在城门口,肥肉随着绳子的晃动抖动着,他面色涨的通红,大吼着“放本少爷下去”,周围百姓盯着他看,却是没有一人上前,唉,看看,这人做人多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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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煽风点火

在隐身符的帮助下,她顺利的来到了人群里最隐秘,也最拥挤的地方,瞧着抖动着肥肉的史大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昨天的事只是个罢了,今天的才是重头戏!

史大公子,你要好好承受啊!千万不要半路上昏过去了,否则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好玩的!

她捏着鼻子,运气改变了自己的嗓音,带着些许低沉沙哑,邪邪一笑:“乡亲们,这个史耀前素来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你们说要不要放他下来?”

“放什么放!我的小侄子就是被这个混蛋当街打死的,他才十二岁!仅仅因为他不小心撞了这个混蛋一下!他就指挥手下的恶仆狠狠踢打着十二岁的小小身躯,我小侄子从头到尾一直在喊痛!可是没有人停!等到我赶来时,小侄子就活生生的在我怀里咽了气,他爹娘死得早,我连去九泉之下都没脸见他们!”

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悲愤的指着史耀前,眼中流下了泪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周遭的议论声也逐渐轻了下来,最终化为一片静默,就剩下史耀前的吼叫声,所有围观百姓同情的看着他,对于史耀前的厌恶更深了。

“我也要说!”一身粗布衣衫的妇女走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史耀前,伸手指向他,面对着所有人道:“我家邻居的张大娘是个寡妇,丈夫死得早,留下遗腹子,她多年来和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但是……”

她恨恨的冲史耀前吐了口唾沫,继续说着:“这个畜生看中了她女儿小翠的美貌,小翠不从,他就闯入了张大娘家中当着恶奴的面,当着张大娘的面,欺辱了小翠!不仅如此,还将赤身的小翠带到京都最繁华的大街上,最终逼得小翠咬舌自尽,张大娘受不了打击,自此疯疯癫癫,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作孽!全是这个畜生的错!他仗着家中的权力压下了所有的事,着实是恶心!”

“嗯,没错!我还看到他强抢家境贫困的民女为妾,对方不愿,就害的人家破人亡!”

“这种畜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该被浸猪笼!皇后的外甥,大将军的侄子又如何?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一位满身正气的儒服文人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义正言辞的大喊。

“这位文士说的对!这种人就该用臭鸡蛋、菜帮子砸上个千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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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再度混在人群中沙哑着声音激励周围的百姓,听到这个声音,百姓们拿起自家菜篮子的鸡蛋、番茄、白菜全部朝史耀前扔了过去,甚至夸张到两边卖东西的小贩子也拿着自己的货物,扔向史耀前。

此刻的史耀前已经是惨不忍睹,黄黄白白的鸡蛋汁,红色的番茄汁,上面还粘着各种菜叶,不知是谁把只鸡丢了过来,恰好落到他头上,于是那只鸡嚣张的踩着他的头发,咯咯乱叫着,最后发出一声高亢的鸡叫声,顺便在他的头发里屙了一泡鸡屎,那场面要有多经典就有多经典!

百姓们大笑不止,隐身藏在人群中的如风亦是忍不住捂住了嘴,生怕笑了出来,但见她脸憋得通红,不行,不行,她得找个地方好好笑一下!

她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挤出了人群,却没见到一道目光对上她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

“怎么了?少主?”灰衣男子恭敬地询问。

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并未长得有多俊美,勉强称得上是美男子,一身简单的白衣,质地也不见得有多华贵,然而他周身散发出的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浅浅的微笑,看起来很容易相处,可在靠近他的那一刹那,就会生出一种对方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感受,那一身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劈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没什么,大概是看花眼了!”

他挥挥手,为何那个煽风点火的声音是这般的熟悉?尽管对方故意改变了声音,但他依然能听得出,这个声音绝对是他听过的!而且,那个声音的主人是挑起眼前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

“哈哈哈!”君遥在无人的小巷中笑得格外的畅快,看看史耀前的那副样子,绝对是史无前例!平日里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倏地,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几道匆匆忙忙的身影,领头的那个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威远大将军亲自来接侄子了?也是,这件事已经流传开了,史家会知道自然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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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亲爱的将军大人,你可不要被臭鸡蛋还有烂菜叶子、番茄给波及到了!

估计下一步将军大人就会找上门了,她得回去等着将军大人兴师问罪,然后让他有苦说不得!

君遥前脚刚回到丞相府,收回自己的替身,后脚威远大将军就带着惨兮兮的侄儿上门算账了。

“风君遥,你给本将军出来!”史安怒气冲冲的带着奴仆们,不顾门口小厮的阻拦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

“史安,你这是什么意思?此地是丞相府!你这般大呼小叫,直接闯入府中,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大将军府不成?”

风世元早在史安闯入的时候就听到了下人的报告,见状大步走了出来,冷冷瞪着对方。

“我什么意思?风世元!你那个女儿呢?让她给我出来!”

“不知道我女儿哪里惹到你了?你何必如此凶神恶煞的!”

风世元看到一旁的史耀前,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一股子恶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弥漫的整个院子都是,别提有多难闻了!

“而且,你带着满身脏污的史耀前来我这里作甚?还赤身的,实在是有伤风化!”

遥儿再怎么样,都是他的女儿,他们夫妻皆是护短之人,就算遥儿做的再过分,他们必定会为她一手扛下来,要知道,遥儿还轮不到外人来管教!尤其是他的死对头!

第二十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伤风化?你女儿干的好事!还好意思指责本将军?你瞧瞧我侄儿现在这幅样子?敢说和你女儿没有关系?”

史安怒火中烧,瞪着旁若无人的风世元,大吼道。

“你侄子的事怎么就和遥儿有关系了?你认为她小小的一个女孩子,能把你侄子弄成这样?有这个力气吗?”

尽管知道这事的确是遥儿干的,但是护短的他,也不会傻得去承认!

“她有帮手的!司徒耀,陶醉,欧阳明,这三人足够帮助她了!何况,我侄子昨晚就在醉仙楼和风君遥为抢夺一个小倌而发生争执,风君遥的性格谁人不知?胆大妄为,嚣张跋扈,她又如何会放过我侄子?”

“威远大将军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和司徒耀他们一起对你侄子下手?要知道,我昨晚可是在醉仙楼门外就与他们分别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北辰胤和北辰湛,或者你甚至可以去问北朝太子,我所在的雅间是他的!”

君遥步履沉稳的来到大厅,似笑非笑的瞧着对方,折扇敲打着手心。

史安蓦地一惊,什么?她竟是和北朝太子相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奴仆们没有说出来?若是北朝太子,他绝不可能去询问,更枉论太子殿下和五皇子了!

“老爷,门外有人送帖子来!”突然,看门的小厮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来人说是北朝太子身边的侍卫!”

君遥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说曹曹就到!不过,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在史安上门的时候就送来帖子?墨北影这时间把握的……还真好啊!

“北朝太子?”这回,饶是风世元再怎么老奸巨猾,也是忍不住把目光放到了自家女儿身上,用眼神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让那位侍卫进来吧!”君遥敛去了心中的怀疑,扬起一抹天真灿烂的笑颜,和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别无二致,充分体现了她此刻的又惊又喜。

“风,风丞相!”来人正是君遥那天在醉仙楼见到的墨北影身边的两大侍卫之一,此刻他微微一笑,拿出了怀中的烫金帖子,道:“太子殿下想在三日后请风落日楼一聚,希望风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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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墨美人想念本了?”君遥露出痞痞的笑容,是众人平日里最熟悉的调戏良家妇男之前特有的表情,看的众人嘴角抽搐,就连那位侍卫也是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自家太子咋就和这么个纨绔交好了?

“放心吧!三日后我一定会去的!冲着墨美人的这份心意,要是不去就太对不起他了!”

她甩甩手中的请帖,笑得格外的意味深长,一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太子殿下就在落日楼等候风了!”

话语刚落,那个侍卫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相当迅速的离开了风府,头也不回的朝北朝太子下榻的驿馆奔去,东朝四恶之首果然名不虚传!

若不是史安一行人还在此处,君遥绝对会当场笑出来,太搞笑了!有必要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一般么?啧啧,跑的比兔子还快!

“威远大将军,你也看到了?我和北朝太子是有交情,更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至于你侄子的事,他和人结怨这么多,指不定有人在背后对他下手,却要嫁祸给我,你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清吧?您是大将军,应该比我们这些个小孩子更加英明吧?”

史安快要气的吐血了!她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不分是非?连小孩子都不如!

风君遥!他咬牙切齿的在心中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你等着瞧,待本将军找到了你的破绽,绝不会放过你的!

“啊,我似乎忘了说句话!”君遥走到史安面前,甜甜一笑,凑近他,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却令史安瞳孔收缩,脸上猛地变了色,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我知道哦,你们和幽冥岛有勾结,你觉得皇帝知道了,他会如何做?不仅是史家,还有你们一直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会顷刻间失去一切!后果是非常的严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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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不要随便来找本的麻烦!哪天不爽了,我会让父亲参你们一本,到时候可就挽回不了了!威远大将军,你是个聪明人才是!”

史安双手紧紧握成拳,咯咯作响,面对着君遥纯真的笑容,终是放下了手,看了看身后丢脸的侄子,吼道:“我们住回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病!”

他记着了,风君遥!以后千万不要犯在他手中,否则他必然会报今日之仇!

“遥儿,你说,北朝太子的事情又是哪来的?”风世元抚额,他不知道自己前世是造了什么孽,才养出这么个极品的女儿!现在又扯上北朝太子,她想做什么?

“父亲,北朝太子是昨晚在醉仙楼遇到的,我们一见如故!”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为父知道了!梅儿,你给我好好看着,这三日不准她出门!省得又惹祸上身!”

风世元已经是说不话来了,每次这丫头出去总会惹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回来,上次是刘裕,这次是史耀前,下回指不定又轮到谁了!为了他的这张老脸,决不能再让她出去为祸世人!

“哎,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明天我还要去落日楼找个好位子,见识一下东朝四公子之首的鼎北侯世子司墨昭,你后天禁足也成啊!”

君遥垮下脸,开什么玩笑!她要去见识下病弱美人的绝世风华!虽然说昨晚见过了,但大白天的她还没见过呢!

“想得美!等下又闹出个调戏美人的事情!那是鼎北侯世子!就算是质子,也是有身份的,你还是太平些吧!”

风世元深深叹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第二十一章

落日楼——

“北影,你在看什么?”尹风探究的看着自己的好友,今日一早他就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时不时朝外面看去。

“等下司墨昭就会作为质子入京,那个丫头为何不来?”

“哦,原来你是在等风君遥啊!也对,司墨昭是东朝四公子之首,虽说身体孱弱,性格懦弱,却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尤其是风君遥喜欢的美人,你就不怕她被司墨昭吸引了?”

“病秧子罢了!就算真实的司墨昭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至少现在的他是绝不会显露出真正的自己,那就够了!”

墨北影邪魅一笑,眼眸中闪动着些许志在必得,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既然惹到他了,就要与他纠缠到死的准备,不要妄想全身而退!他的便宜岂是白占的?

房门打开,劲装男子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靠近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几句,尹风见到墨北影的脸色变了变,最后再度恢复为原先的平静,恍若先前的变脸不过是错觉。

“怎么了?”等到男子退出门外,尹风这才出声问道。

墨北影拿起桌上的清茶,轻抿一口,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是优雅至极,他瞥了尹风一眼,回答道:“君遥被风丞相禁足三天,起码要到三日后才能见到。”

“什么原因?”尹风将好奇宝宝的角色扮演到底。

“你听说了威远大将军家的史耀前被人挂在城门口,并且被京都的百姓丢了臭鸡蛋,烂菜叶和番茄的是么?”

“听说了,这几日落日楼的说书先生一直说的就是这事,不少人再猜究竟是谁干的,这般的大快人心!有人说是看不惯史耀前平日行径的正义人士,也有人说是风君遥在醉仙楼和史耀前接下仇怨,暗地里下手的!只是,这个说法大多数人认为不靠谱,毕竟风君遥再如何纨绔流氓,蛮横任性,始终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怎么能做到?”

他回忆着自己听来的传闻,下一刻立刻掩饰不住眼中的错愕。

“你不会告诉我……这件事真的是风君遥干的?”

“我安排在风家的暗卫听到她和风丞相夫妇的对话,是史耀前先动手的,然后她就把对方挂在城门口一晚示众!”

尹风眼角抽搐,这个风君遥实在是胆大包天!东朝的皇后出自于史家,太子也流着史家的血,她就这么和人对上了?

“你放心,你觉得凭她的手段,难道还无法摆平这么件小事?”

墨北影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小小身影的时候,就知道她绝不简单!因此安排了暗卫隐藏于风家,就近观察那个女孩,她的确不简单!

“看来你对她很了解?”

“你多事了!”墨北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径自朝门外走去。

“哎,你不说要看司墨昭的么?为什么又要走了?”关键是你丫的花了钱就这么浪费了?败家啊!最后一句话才是他最想说的。

“既然她不来,我留下也没多大意义!至于司墨昭,有的是时间见到他,还差这一点半点的?”

尹风摇,这位太子殿下实在是太任性了!算了,十六岁的少年郎,他就不计较了!

风府——

“燕儿,你说说,今天你去城门口看到鼎北侯世子司墨昭了吗?”

不大的庭院里,一张铺着厚厚裀褥衾被的座榻上,歪卧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人儿。

她张口含住侍女递来的葡萄,双手枕在头下,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踩着拍子。

目光望向一边恭敬立着的女子,懒洋洋的问道。

“,燕儿没有看到鼎北侯世子的容貌,应该说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因为鼎北侯世子车驾京都的时候,四周皆是捂的严严实实,因此围观的百姓大感失望,没有人知道东朝四公子之首到底长得如何。”

“那真是可惜啊!”君遥不无惋惜的说着,但是……他们应该还会再见面的,不是吗?她有预感!病美人?鼎北侯世子?我很期待我们的再见!

第二十二章 好狗不挡道!

三日后,君遥带着梅儿坐上宽阔的轿子,在丞相府随从们的簇拥下,排场颇大的离开了风府,这是风夫人特别要求的,担心史家会背地里下手,她真觉得是杞人忧天了,毕竟众目睽睽下,没人有这样的胆子乱来!

不过,落日楼距离丞相府还是挺远的,像她这样的大懒人自然是主张“能躺绝不坐、能坐绝不靠著站,能靠著站绝不自己站”的,所以有轿子坐又何必拒绝?

整个东朝京都以皇城为中心分为五块区域,比较靠近西南的是权贵大臣们的府邸,错落有致的豪华宅邸充分体现了不少贵族们的奢华。

而比较靠近西北的地方则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平民区,靠近东南的是各处的衙门,是不少大臣们办公的地点。

而靠近东北的区域却是划分为两半,一半是繁华的大街,尤其是西大街,是此处最为繁华的地方,赫赫有名的落日楼便坐落于此,也是距离城门最近的酒楼。

另一半是那些有财富没有地位的商人们居住的地方,与商业街连在一起,倒也算得上繁华。

风君遥的轿子就在大街中央走着,一路上所有的百姓皆是全部往旁边靠去,有点姿色的男子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遮起来。

东朝四恶之首出行了!闲人避免!美男快跑!

“,你看外面那群人,像是见到了洪水猛兽似的,您有这么可怕吗?”

梅儿瞧着外面的情形,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她家平日里是不学无术了点,横行霸道了点,可也不用这样吧?

“梅儿,不必在意!走不寻常之路,让乡巴子去说吧!”

呃?这又是什么新词?梅儿一脸的疑惑。

突然,轿子在快到落日楼时停下了。

“,前面有人挡路!”离得最近的随从恭敬地说道。

“哦?是谁啊?居然敢拦本的去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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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懒懒的掏了掏耳朵,吹吹食指的指甲,道:“告诉前面挡路的,好狗不挡道!如果是好狗,就别这么不识相!”

这个……随从显然是被君遥的话弄得愣住了,他继续说着:“对面的似乎是威远大将军的侄子,皇后的外甥,史家的公子史耀前!”

“我管谁呢!照实说!不用给面子!”

随从得到自家的命令,赶紧来到最前面,趾高气昂的按照着的意思好好吼了一顿,谁叫史家的那帮子护卫那么得意洋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他们还敢嚣张!

史耀前闻言,气的半死,何况此刻他并非一个人,身边还坐着定国公的两位公子,上次的事情已经把叔叔被惹毛了,这次他特地嘱咐自己好好照拂这两位,没想到又是冤家路窄,碰到风君遥了!

“风君遥!你居然敢骂本少爷史?好大的胆子!你是京都有名的恶霸,本少爷可不怕你!想让我让道?休想!”

“哟?我以为是谁咧,原来是我们的史大公子啊!怎么?没被烂菜叶还有臭鸡蛋丢够?这么快又跑出来丢人现眼了?啧啧,我要是你,哪还敢这般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大街上,早就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君遥秀眉微挑,片刻不急不缓的开口,句句直戳中史耀前的把心。

围观的百姓看的津津有味,风君遥VS史耀前!恶霸PK纨绔!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好个风君遥!行事竟是如此肆无忌惮!”史耀前的车驾里传来一个狠戾的男声,车帘被掀开,俊美少年一脸的戾气,怨毒的目光直直射向对面的轿子,似要将里面的人刺穿。

君遥乍一听到陌生的男声,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了常态,鼎北侯世子入京为质,自然其他异姓藩王也是要送质子入京的!

“我就行事肆无忌惮了?咋的了?你管得着?”

她轻笑,略带稚嫩的嗓音从轿子中传出:“你家是住海边的?管的这么宽?”

“风君遥,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定国公的二公子,你还敢无礼?”

史耀前大喊一声,仗着自己有靠山,指挥身边的护卫:“给我上,一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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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府的随从们也正要准备动手,软软的童音阻止了他们的动作:“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大街上的打架总是很难看的,你们要记住,你们是风家的随从,不是流氓小混混,要有风度,不能狗咬你们你们就咬回去!”

随从们外加旁观的百姓们全部笑了,史耀前气的脸色发青:“你什么意思?!”

“你史?”

“不是。”

“那你激动什么!”

“……”

“哎呀,这么热闹!老大,怎么不算上我们一份?”司徒耀三人带着自家的侍卫们也来到了此地,见此情景,他笑眯眯的问道。

“你们真是粗鲁!”君遥挑开轿帘,摇着折扇走了出来,看了看对面的两人,道:“我们啊,要做有文化,有道德,有素质的三有流氓,就不要和人一般见识了,毕竟我们这种境界一般人真的不能理解!”

“例如?”司徒耀很配合,他知道这个时候,风君遥的每一句话绝对是惊世骇俗的,他们都习惯了!

“比如打架的时候绝对不要被人发现,打架要保持绝对的人数和实力的优势,只有我们群殴别人的份,还要让对方打落牙往肚子里吞,事先要准备好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人有苦说不出!就算被发现打架后,要整理仪表,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还有骂人也是,骂人的时候,要面带微笑,用眼神鄙视对方,骂人的话不能粗俗,要拐弯抹角用词优雅……”

大街上的人已经石化了,他们不清楚当流氓还有这么多的技巧啊?!

“风君遥,你,你……”史耀前和那个俊美少年皆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一直你个不停。

“我了解你们对我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所以不用表现出你们的敬佩之情了,我懂的!”

眼看两人一副想要扑过来的架势,清润的嗓音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二弟,史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住手?”

第二十三章

嗯?君遥秀眉微挑,原来马车里还有第三个人,想来是看戏看的很久了。

“大哥!这个风君遥实在是太过分了!”俊美少年听到自家大哥开口,当下就跳下马车,斜眼瞧着君遥几人,他家大哥可不是吃素的!

大哥?二弟?这个俊美少年是定国公的二公子,那么马车里的恐怕就是定国公世子了!

司徒耀心中响起警钟,定国公世子宇文珏乃是东朝四公子之二,温润如玉,清雅至极,为人甚是温和,待人宽厚,才华出众,比起第一的司墨昭不逞多让,司墨昭是众人皆知的花瓶,而他是个厉害的角色!

因为他的父王告诉他,外人看到的只是他的表象,宇文珏实则深不可测,年纪轻轻就深得定国公喜爱,绝不简单!毕竟定国公有好几个儿子,能安然做了这么久的世子,岂是简单?

君遥同时也隔着车帘思考着这位宇文珏,他从开始就任由自己的弟弟和史耀前来耀武扬威,是在试探吗?

“二弟,不可无礼!风丞相的女儿,哪是我们能得罪的?”

车帘被挑开,一袭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男子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透着一股子雅致,瞧得围观百姓一阵倒抽凉气,这就是东朝四公子之二啊,不知道另外三位又是如何的俊秀?

“哟?听你的意思是,本是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在作威作福不成?这话实在是难听了!何况,定国公是异姓王爷,我们更不敢得罪了!”

君遥冷冷一笑,争锋相对,想在言语上挤兑我?还早着呢!

宇文珏一愣,半晌却是淡淡笑了,温文尔雅:“风说笑了,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舍弟和史公子,不要随便闹事罢了!”

“谁都不想闹事!有的事情是有人先挑起的,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君遥的这一句话中有话,让宇文珏敛去了笑容,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人儿,然后复又恢复了他的温和:“既是如此,作为补偿,我请几位去落日楼,如何?”

“这个嘛,本只能说不好意思了,因为我有约了!也是落日楼,真是可惜!”

“无妨,我们本来就是打算去落日楼的,反正都在楼下了,不如一起进去,到时候风吃东西的账都算在我头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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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世子好生阔气!今日是本太子请君遥,不需要其他人来付账,本太子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没有!”

一身紫衣的墨北影从落日楼走了出来,君遥与史耀前二人之间爆发矛盾的情景他尽收眼底,不得不对君遥的所谓的流氓技巧理论甘拜下风!还有什么要做有文化,有道德,有素质的三有流氓?他觉得这个风君遥更加有趣!

“原来是北朝太子殿下?没想到风这么有面子,能得北朝太子青睐!”

宇文珏眯起眸子,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游移。

“错!是北朝太子得本青睐!宇文世子不知道本最喜欢的是什么吗?那就是美人,尤其是美得惊天动地的那种!墨美人很符合我的口味,至于宇文世子嘛,本也觉得很是秀色可餐啊!”

什么叫言语上的调戏?这就是啊!

末了她还不忘冲对方吹了个口哨。

君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副痞痞的纨绔二世祖模样,围观的百姓们叹气,风君遥就是风君遥,不愧是东朝四恶之首,名不虚传!

“风君遥,你……”宇文默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家大哥被个乳臭未干的女娃给调戏了?

“二弟!”宇文珏伸手阻止了宇文默将要说的话,笑得优雅:“风,我不过是蒲柳之姿,恐怕还是比不上北朝太子,不能入的风的眼。”

言下之意就是,墨北影长得太美了,所以会被风君遥看上,论美貌,他比不上墨北影!墨北影就是个靠脸蛋的!

“吱吱吱!”一声凄厉的喊叫声活像见到了凶案现场,差点刺破所有人的耳膜,众人这才注意到,君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只狐狸,满身的覆盖,红宝石的大眼睛,不断地甩动着身体。

“咦?老大,哪来的狐狸?”欧阳明忍不住开口,伸手戳了戳狐狸的身体,得来的是更加凄惨的叫声,这次好像是大姑娘被强暴了一般!

司徒耀等人不禁堵住耳朵,他给了欧阳明一个爆栗:“以后不要乱动,省的我们全部变成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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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当然是有主人!你说是吧?小黑?”

狐狸显然对于小黑这个名字非常炸毛,又开始吱吱吱叫个不停,君遥凑近它,道:“你再叫,我就把你的毛给扳了,让你去裸奔!”

狐狸赶紧闭嘴,做挺尸状,它不想裸奔,不想变成旷古烁今以来第一个没毛的狐狸!

君遥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摸了摸它的脑袋,甜甜一笑:“微之美人,你怎么不出来?这不是你的狐狸吗?”

微之美人?墨北影心底拉起一级警报,什么时候又来了个美人?难道除了他之外,君遥又喜欢上谁……的美貌了?

司徒耀四人对视一眼,这又碰到了绝色美男?

微之?宇文珏长眉微拧,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他究竟在哪里听过?

“咳咳!”咳嗽声从另一边传来,带着些许药香味,掺杂着清浅的梨花香,飘在风中,格外的清雅。

“风,清风总是喜欢乱跑,又冒犯你了!”

红衣似火,明明是如此热烈的颜色,在他身上无端的带上了出尘,和君遥的红衣相映成辉,琥珀色的瞳眸泛着琉璃般的色泽,唇色透着些紫。

身子看上去有些孱弱,在风中颤了颤,即使面色苍白,依旧掩不住他的绝世风华。

倾国倾城,绝色无双,风姿卓越,这些言语也难以描绘眼前人的风采,他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有人震撼了,是怎样的男子才能有这般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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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之美人,总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第二十四章 张良计与过墙梯

“极品美男?”梅儿跟在君遥身边久了,四个字就那么的吐了出来。

墨北影看着这个姿容无双的男子,蓦地一个念头从脑中浮现,难道说……他是……

“司墨昭!”两道男声同时响起,不同的是一道略微低沉,一道清润舒雅,墨北影和宇文珏相互对视一眼,再度移开目光,除了他别无第二个人选!

司墨昭?围观的百姓微微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东朝四公子之首,鼎北侯世子司墨昭?身体孱弱,性格孱弱,世人皆知的花瓶世子?

君遥把狐狸捧在怀里,摸了摸它的皮毛,道:“清风?”

你确定不是什么武当山的小道士的名字?

“风,清风陪伴我很久了,它自我小时就在我身边了。”

司墨昭说着,拿出手帕捂住嘴咳了咳,喘了口气,所有人的眼神顷刻间变成了同情,看来传言不虚,这位鼎北侯世子虽是风华绝代,可惜是个病秧子,文不成武不就,实实在在的花瓶草包。

“微之美人,看来它对你是意义重大啊!”君遥将狐狸递给司墨昭,小狐狸一碰到他的手,吱吱吱叫了两声,赶进司墨昭的怀中,半晌才偷偷地探出个头,红艳艳的眼眸转了转,对上君遥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嗖的一下又钻了回去。

它可没忘记,就是这个小丫头,威胁要扳它的皮毛,让它裸奔!

“多谢风。”司墨昭抬眸,却是看到墨北影示威性的牵着君遥的小手,对方还挑衅的瞥了他一眼,格外的得意。

他忽然觉得那双手非常碍眼,有种想把它斩断的冲动!

但多年来的隐忍早就使他学会了忍耐,他有张良计?他也有过墙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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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一下子剧烈咳嗽起来,手中的帕子晕染出一片红,一部分顺着指缝流下来,触目惊心!

“微之美人,你怎么样?没事吧?”君遥挣开了墨北影的手,赶紧扶住他,看样子他身边似乎没有人跟着,那么保护美人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下就好了。”

司墨昭紧紧握住软软的小手,有些虚弱的斜靠在小小的身子上,因为还是孩子的关系,她的手小小的,肉呼呼的,带着丝丝暖意,渗透入他冰冷的手掌中,一直熨烫到他的心底,一颗迟缓的心似乎跳的更加有力。

“墨美人,你应该准备了雅间吧?看微之美人这模样,是吹不得风啊!”

墨北影闻言,心里呕死了,他特别了君遥,还没把尹风那叫来,就想来个单独相处!这下倒好,给司墨昭这提供了便利!

看这架势还会多上其他几人,太可恶了!

殊不知这就是司墨昭要的,你想单独相处是吧?我就偏不让你如意!君儿岂是你能染指的?

不知不觉间,他改变了对那个小人儿的称呼,不是君遥,不是遥儿,而是君儿,属于他自己的称呼,总有一天他会将这个称呼喊出口。

“默儿,派随从去街角的药铺请个大夫来,这么严重不看大夫怎么成?”

宇文珏温雅一笑,开口说道,意思就是他也会一同去墨北影包下的雅间。

“宇文世子,那我们包下的雅间?”史耀前傻眼了,怎么也料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叔叔还万般交代他要好好招呼定国公的两位公子,这回咋办?幽冥岛的那帮子人也是爱理不理的,比这两位更难搞!

“史公子,你若是不想留在落日楼,可以把雅间退了!麻烦告知你叔叔,过几日,我和舍弟必会上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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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柔柔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史耀前郁结了,他本来以为可以好好教训风君遥的,哪知道事情急转直下!不仅多了个北朝太子,又跑出来个鼎北侯世子,这是个什么理?

明明他也是个恶霸,一样为祸乡里,鱼肉百姓更是丝毫不逊色于风君遥,凭什么她是东朝四恶之首,而他什么都不是?干的坏事还少吗?竟然连名声都比不上她!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毛丫头,甚至能结识北朝太子,就连定国公的世子都是这样!

他哪里比不上这个小丫头了?

想归想,他是绝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的,叔叔已经再三警告他了,他不能再惹祸了!含风君遥,我们等着瞧!

他的怨恨眼神并没有逃过君遥的眼睛,她嘴酱起不甚明显的浅浅的弧度,和我斗?你还嫩着点!

“微之美人啊,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君遥瞧着司墨昭苍白的脸色,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美其名曰是替他检查,有眼睛的哪里看不出来,她是在明目张胆的吃人豆腐呢!

美人的豆腐就是嫩,摸起来那么滑,不比墨美人的差,可惜不能亲一口啊,太浪费了!

墨北影脸已经黑的像锅底一般了,君遥怎么可以摸司墨昭那?要摸也该摸他的,他的皮肤一样很滑,哪里比那个病秧子差了?

司墨昭好笑的看着君遥的小手在他身上检查来检查去,并没有阻止,他瞅着墨北影黑黑的脸色,不自觉地轻笑了一下,刹那间恍若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冶艳的红衣也掩盖不了他的超然风华。

梅儿从头到尾就是呆愣的,如果说北朝太子的美是张扬肆意的,那么这位鼎北侯世子的美就是低调内敛的,他的美会一点点渗透你,直到你回头,才发现已经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自家太会挑人了!

司徒耀和其他两人交换了个眼色,传闻中孱弱无比,为自己父亲厌弃的花瓶世子,竟是有着这般的风采?看来,这也是位和宇文珏一般深藏不露的主,他们纨绔流氓,不代表他们是无用,在看人方面即使君遥胜他们一筹,可他们也不差!

想必,君遥也是能看透的,只是她不说罢了。

“我说,说你恶霸好色流氓果然不错,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子哪会在男子身上摸上摸下的?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宇文默看不下去了,太可怕了!他在她这么大的时候,都不会如此过分!

第二十五章 这是争宠?

君遥的手顿住了,眨了眨眼,看向暴怒而起的宇文默,软糯的童音慢慢响起,带着几分无辜:“我哪里好色流氓了?我才多大,能干什么事?我真的是担心这位微之美人啊,你倒是想到哪里去了?”

宇文默闻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什么叫他想到哪里去了?就这风君遥平日里的作风,平日里的行为,能把她当成小孩子看才怪!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司墨昭嘴角轻轻勾起,伸出手摸了摸君遥的发顶,道:“我没事,老毛病了,大夫过来看看就可以,没有问题。”

“是呀,君遥啊,他都说没事了,你就不用担心了!”墨北影抓到这个机会,立刻就拉过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就算要摸也要摸他的!

“司世子,我本来是想过些日子登门拜访的,没想到会恰好在这里遇到你!”

宇文珏抬手斟了一杯茶,递给司墨昭:“喝杯茶,这茶是镇咳的,对于你的身体是再好不过!昨日世子刚刚到,今日就遇到,果然是缘分!”

“宇文世子说笑了。”司墨昭脸上依旧是可见的孱弱,他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司墨昭也并非是多有才华的人,就算是身为鼎北侯世子,世人皆知我生来体弱,能坐上世子之位不过是仰赖我逝世的母亲乃是正妃。”

自他成长开始,病秧子、花瓶、无能的称呼就接踵而来,兄弟们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因着父王一直爱着母妃,所以对他再如何厌弃,始终还是不会废掉他的世子之位?

“世子是东朝四公子之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无需谦虚,我们两个东朝四公子之一,能在此见面也是运气。”

宇文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司墨昭其人,只是听说过他的事情,并未见过他的人,几年前他随父来朝,自己是受了风寒,故此和他错过,他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传言不可信!

“微之美人,你要不要尝尝看落日楼出名的羹汤和酒菜?这可是京都最好吃的!”

这个宇文珏口口声声见面是荣幸,是缘分,不要谦虚之类的,八面玲珑,温润如玉?她看是笑面虎还差不多!从第一眼起,她就不喜欢他,这人,城府极深!

君遥出声打断了宇文珏的试探,他面色有些怒意,但很快收敛起来:“既是如此,今日大家就聊聊天,不要客套了!”

墨北影瞪着几个电灯泡,太可恶了!这本来是属于他和君遥之间的单独相处,居然就这样……泡汤了!

待到酒菜全部上来,君遥下意识想要去夹菜,一块鸡肉落在她的碗中,抬眸对上的是闪烁着浅浅光泽的琥珀色瞳眸,苍白的面容掩不去他的风姿绰约,那一瞬仿若阳光落入了他的眸中,美丽惑人。

“君遥,吃这个!”墨北影不甘示弱,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碗中:“这道烩牛肉很好吃的,我特地研究过落日楼的菜品。”

于是在众人见鬼的表情中,君遥碗中的菜足足堆得有小山一样脯快要看不到她的脸庞,就连君遥也是嘴角抽搐,一副难以消受美人恩的模样,有美人是挺伤心悦目的,关键是这两人是疯狂的美人,那就可怕了!

她只觉得,此刻有二百五万匹名为“草泥马”的生物在她的心里狂奔咆哮而过!

拜托,两位啊,请你们不要再这样了!第一次她对美人,尤其是绝色美人这种生物产生了畏惧感,他们是在比拼什么?她是最无辜的!

司徒耀不忍心的用手掌盖上眼睛,这两人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家老大现在一定深刻感受到了何为美人恩难消受!下次,别找这么麻烦的美人了!外加身份也不俗的美人!

------题外话------

真是不好意思了,某亚今天去挑牙神经了,又要补牙,牙齿特别疼,吃东西都快不行了,所以今天码的字不多,还希望亲们见谅!

第二十六章

正在此刻,雅间的门被推开,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打断了两人将要继续进行的动作,宇文珏身边的侍卫恭敬道:“世子,大夫请来了。”

“不知几位找老夫来,是哪位身体不好?”大夫不敢怠慢,他知道请他来的是定国公世子,能与世子在一起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是这位,鼎北侯世子身体素来孱弱,先前咳出了血,大夫你就给他看一下吧!”

宇文珏微微一笑,如三月的春风般拂过脸庞般柔和,大夫不得不感慨定国公世子果然名不虚传,待人谦和有礼,温文尔雅,是当之无愧的翩翩佳公子,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司墨昭身上,此人面色苍白,显然是常年有病,想来就是那个被称为花瓶公子的鼎北侯世子。

他定了定神,缓步走到司墨昭面前,搭上他的脉搏细细诊断起来,半晌皱了皱眉,他的确是身体虚弱,脉搏跳动的有些杂乱,却还不至于到了吐血的境地,这是怎么回事?

想着他忍不住抬眸看向对方,却见对方扬起一抹清浅的笑,然后他就感觉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随着自己耳边的话语重复道:“鼎北侯世子没什么大碍,身子有点弱要多休息,吐血大约是受了凉,要小心照顾。”

他明明大声呼喊着不该是这样的,可他的声音像是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眼睁睁的听到自己一张一合说出不属于他的想法的声音,哪怕出了雅间,他也没有回过神。

脑中传来晕眩感,大夫猛地回过神,眼中泛起疑惑的神色,怎么回事?他不该是在药铺里给人看病的吗?为什么跑到了落日楼?真是奇怪!

他摸着脑袋走出大门,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跟着他的身影,带着几分凌厉,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挪开了视犀恢复了原来的优雅无害。

“风,我感觉身体不适,不知道能不能靠一下你的肩膀?”

君遥眨了眨眼,瞅着自己小小的肩膀,她像是那种可以给人温暖的类型么?不过,既然微之美人盛情相邀,也不能辜负她的流氓好色之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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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我人虽然小了些,可还是能给你温暖的!”

欧阳明一口菜噎在嗓子眼里,想吃吃不下,想吐又吐不出,老大,你这话说的我真冷!

司墨昭一副虚弱模样的靠在君遥的肩膀上,果不其然见到了墨北影喷火的表情,他此刻从来都没这么希望自己也是个病秧子,随时随地能够虚弱,那么现在靠在遥儿肩膀上的就不会是司墨昭那个了!

“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宇文珏果然是修养极好,他弟弟看的嘴角抽搐,唯独他仍然是云淡风轻的,对此竟是视而不见。

“宇文世子,说的是不是吴道阁下月中旬将在此地的分馆中拍卖一些上品灵器?据说这些灵器有着极强的灵性,若是成为了它们的主人,对于自身武功的修炼是大大的有力。”

墨北影闻言,挑眉问道,这也是他回来东朝帝京的原因之一,吴道阁在东朝和北朝各个城池中都拥有分馆,势力遍布于大江南北,然而无人知晓吴道阁的主人究竟是谁,身在何方,唯有各处的管事才是于人前的。

这一次吴道阁不知为何手中出现了一大批上品灵器,没有人清楚这些灵器从何而来,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要拍卖这些上品灵器。

“没错,北朝有名的权贵之家皆是打算在下月的拍卖中得到满意的灵器,增强自己的势力,不知道墨太子和司世子作何感想?”

司墨昭虽是满脸虚弱的倚靠在君遥的肩头,但心中是若有所思,据白楚歌得来的资料,这些上品灵器中存在着一把特殊的剑,能够治好他常年不愈的寒毒,俪大夫也证实了其中的真实性,所以此行他对这把剑是志在必得!

墨北影对于所谓的上品灵器,有助于武功的修炼,同样是大大的感兴趣,他的来意本来就包含着这一点,他当然想得到上品灵器,谁不想实力强横?他的武功在平辈中算是佼佼宅这还不够,他要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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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懒洋洋的听着宇文珏透露的消息,没有半分兴趣,上品灵器哪是轻易就能收服的?这么容易就拍卖上品灵器?别是有阴谋吧?

她的地煞剑就是一把极品灵器,比上品灵器还要强大的存在,它会随着主人的修炼逐渐拥有意识,最终诞生剑灵,变得和普通人没有区别,那是极品灵器的最高境界,而她正在努力往这个方向走。

用自己的血滋养地煞剑,能够加强相互之间的联系,何况地煞剑诞生于黑暗,鲜血是必须的,没有鲜血,它会慢慢失去原有的力量,如今她已经和剑融为一体,它就在她的身体中,谁也拿不赚除非杀了她!

她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个个都是很激动的样子,就算是身边的微之美人,她还是能感觉到他身子的颤动,那是激动的,的确对他们来说,上品灵器的真的很大。

“风对于上品灵器没有兴趣?”宇文珏发现眼前的小人儿对此兴致缺缺,不由得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她,笑着问道。

“有兴趣,怎么没有?既然是拍卖?那不就是价高者得嘛!我愁什么?有银子不就好了?”

“怪不得是纨绔二世祖!不学无术,就别来丢人现眼!”宇文默嘴中小声嘀咕着,眼中划过不屑,提高音量,道:“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了?不是谁都能得到上品灵器的!要认主的!要是买下了不肯认主,那才是最最可笑的事!”

他这话明显是冲着君遥而来,司徒耀四人眸中涌起浓浓的愤怒,他这是什么意思?实在是太过分了!

君遥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冷静,不急不缓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宇文公子是在说你自己吗?担心自己不会被认主,怕自己被嘲笑,所以这么说?啧啧,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题外话------

亲们若是有想要领养的,可以在留言中说明,说清楚哦,男主和女主已经被领养了,其他人也可以提出,某亚看了就知道了。

第二十七章 比试

“风君遥,你不要太过分!”宇文默拍案而起,气急败坏的指向君遥,道:“要说顽劣不堪,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应该是你吧?整个东朝,应该是加上整个北朝,哪个不知道你风君遥的大名?可惜全是恶名,东朝四恶之首!这个称呼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墨北影闻言,一瞬间有种想要揍宇文默的冲动,然而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按耐下心中喷薄而出的杀意,只是紧紧握起的拳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感。

司墨昭虽是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若是细看此时的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凌厉绝不是错觉,尽管他不明白心底涌起的那种感情是什么,但他很清楚在自己心中,这个小人儿是极有分量的。

“是啊,我的确是不学无术,喜欢为非作歹,你能奈我何?就连皇帝都不管的事,你想多管闲事?”

君遥斜睨对方一眼,啧啧,这么容易就被挑起情绪?还是好好学习你那个哥哥吧,什么叫深藏不露,什么叫胸有城府,那就是!

“你……”宇文默第二次被嘲讽的说不出话来,他恨恨的瞪着君遥,道:“风君遥,我要和你比试!”

“哦?比试?你想比试什么?”她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表情瞧得宇文默心头火起,他昂起头,高傲的说着:“就比试你擅长的东西!你不是东朝四恶之首,号称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吗?那我们就比投色子,看谁点数小就算赢!”

君遥摇着扇子顿住了,故作惊愕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半天,这才露出一声嚣张的狂笑:“你在开玩笑吗?我五岁就混迹于赌场青楼了,你确定你能赢我?”

所有人嘴角抽搐,司徒耀以及梅儿四人是抬手抚额,拜托老大(),这种事就别拿出来说行吗?

饶是宇文珏修养再好,听到这话,依旧是打破了平日里温和的面粳五岁就上青楼赌场?该说是她家学渊源,还是小小年纪就懂得怎么做纨绔二世祖了?

墨北影受到的打击不小,遥儿你在开玩笑?五岁就懂得上赌场,逛青楼?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学习礼仪呢,连赌场青楼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司墨昭琥珀色的眸子拂过惊讶,片刻后再度变得平静无波,这个小人儿一直是特别的,这点他很清楚了,不是吗?

“当然!我也混过赌场的,我就不信你能赢我!”

宇文默对于自己的水平很是自信,他和哥哥不一样,有时也会在封地与一群狐朋狗友偶尔上赌场,投投色子,在相熟的朋友圈里,他的水准是最好的!

“既然你这么盛情,我也不能拒绝是不是?”

君遥垂下眼睫毛,黝黑的眼眸掠过一丝精光,他自己想找上门受辱,她也不能做坏人,打破他的愿望不是?如果这是他所希望的,那么她如他所愿!

“既然是比试,有输赢的,总也要有个彩头吧?”

她漫不经心的展开手中的扇面,又缓缓合上,仍然是熟悉的纨绔不羁的笑容,抬眸看向宇文默。

“那是当然!”他抬了抬下巴:“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到落日楼的大堂里承认自己是愚蠢白痴的废物!”

洋洋得意的神情仿若他已经胜券在握,君遥嘴酱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浅的几乎瞧不见:“可以,我答应!”

“遥儿!”

“老大!”

“君遥!”

“!”

惊呼声齐齐响起,几人想要说服君遥改变想法,却见她折扇刷的一声展开,打断了他们出口的话语。

“要是我赢了,就要在半柱香内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嘴角高高的扬起,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去青楼卖身之类的,怎么说你都是定国公世子,我还不至于这么干!”

看出宇文默的犹疑,她提前封住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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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亚今日有事,所以更的少了,今天是除夕,就先祝福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在新年里玩的开心,吃得开心!心想事成,事事顺利!

第二十八章 妞,给爷笑一个!

这回饶是宇文珏为人再如何沉稳,他也不由得嘴角微微抽搐,去青楼卖身?亏她说得出来!

宇文默涨红了脸,可恶!他堂堂定国公二公子,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的,什么时候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谑了?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吧!”

君遥懒懒的摇了摇折扇,倏地合拢扇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沾了沾唇,招手让小二进来,命他去隔壁的赌坊带五个骰子和一个摇盅,大开的雅间使得所有人看清了里面的人,顿时大堂一阵倒抽凉气声。

“喂,没想到东朝四恶全部齐聚了!”百姓甲碰了碰身边朋友的手臂。

“哎哎,我看到风君遥了,标志的红衣,象牙骨折扇,才多大啊?一股痞气显而易见!不愧是东朝最出名的纨绔二世祖!”

百姓乙一脸的感慨,在大街上见识过他们,在酒楼里看到确实少见。

“咦?那里面几个男子我先前在外面见过,那个白衣少年是定国公世子,东朝四公子之一,红衣少年听说是鼎北侯世子司墨昭,东朝四公子之首呢,可惜就是只花瓶,文不成武不就,浪费了他的美貌啊!”

“紫衣少年是谁啊?另一个蓝衣少年又是谁?”

又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紫衣的我是不清楚,蓝衣的那个好像是定国公二公子,哇!这雅间之中,恐怕都是出身门阀贵族!”

“你看,风君遥又在调戏美人了!那位鼎北侯世子肯定被逼靠在她身上的!真是可怜哪!”

不大不小的声音一阵阵传来,雅间的门并没有关上,传入了几人的耳中,君遥挑了挑眉毛,面上并没有浮现恼羞成怒的表情,只是嘴角浮现似笑非笑的弧度,对于众人的议论不置可否。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而她只需要活的肆意潇洒就已足够,她是为自己而活,若是总介怀于自己的名声之类的,多累!别人的看法,与她无关!

司墨昭离得君遥最近,琥珀色的眸色深沉,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神情,却恰到好处的将君遥那抹笑尽收眼底,她不在乎,是吗?为什么?

世人皆为名利所累,她似乎永远是那么洒脱不羁的活着,从第一次的见面开始,直到现在,他始终不在这张还带着稚嫩的脸庞上看到其他的感情。

风君遥,永远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般,不是么?这点他早就知道了,暗巷中的风姿,惊艳了他,那不该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办到的,他不会忘记,小小的脸上泛起漫不经心的笑意,以及……那双如冰如雪的眸子,淡淡的,却能慢慢的浸透人心。

他再次闭上眼睛,如蝶翼般的长长睫毛颤颤巍巍,他看透了世人之心,唯独看不透她的!

墨北影面上泛起些许恼怒,是谁允许这些人如此议论遥儿的?他的遥儿,不是他们说的这般不堪,他不禁也把目光放到了小人儿的身上,司墨昭的大头看着非常碍眼,要不是看他身体孱弱,自己早就将他从君遥推开了!

然而他见到的是君遥满不在乎的神情,他有些迷惑了,这世上难道还有不在意自己名声的人?

司徒耀四人个个不约而同的露出冷笑,迂腐的人,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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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兄弟俩神色不辨,沉默不语,仿佛把众人的议论当成了空气一般。

远处的屏风后,水晶珠帘摇曳着,掩盖了里面的情景,唯见若隐若现的黑衣。

“少主人,是那个丫头!”幽姬透过水晶珠帘,手指紧紧绞起,望着君遥的眼神不掩狠意,就是这么个小丫头,令她失去了五个强大的属下!

凌绝顶抬头,清冷的视线越过整个大堂,直直射向对面,对上了一双深不可测的琥珀色眸子,那色泽,比起黑沉沉的暗夜不逞多让。

那个人……他微微眯起眸子,无能世子,病秧子,此次东朝帝京的经历比起他意料中的更加有趣啊!

“罢了,你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千万不要坏了父亲的事情,否则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的!”

冷冽的声线缓缓响起,其中是掩不住的淡漠,幽姬当下噤了声,哪怕她是圣姑,论身份还是无法和少主人比肩的!

吴道阁的那批上品灵器,他们幽冥岛志在必得!魔域那群人来了又如何?含有少主人坐镇,他们定然翻不起什么大浪!

“是!那么史家的那群人……”她试探性的问道。

“与我们何干?父亲没有说过一定要与他们合作!”

“属下知晓。”幽姬深深地低下头,恭敬道。

雅间。

“风,这是您要的东西!”小二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把五个骰子和一个摇盅放在桌上,喘着气说。

“小二,隔壁那家赌坊什么时候换了玉制的骰子和摇盅?”

晶莹剔透的白玉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色泽,可见价格不菲。

“不是,小的和坊主说了是风您要的,他立刻就派人把这套东西拿出来,说是您上次嫌他家的东西太粗糙,把他家赌坊给拆了个彻底,他说这次包君满意!”

小二擦了擦额上滴下的汗水,谄媚的笑着。

君遥语塞,她有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吗?这貌似是半年前,哦不,一年前的事情了,难为这位坊主还能记得,记忆力真好!

“老大,您忘了?一年前,这家赌坊太嚣张,你不就带着我们三个,外加梅儿和一帮子奴仆,差点踹了他们的场子?”

陶醉小声的提醒道,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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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君遥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了这件事,的确是太久了,导致她都忘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顺从的退下了,他想起了坊主刚刚听到风君遥三个字的表情,浑身发颤,双手抖啊抖的,就差没有口吐白沫了,唉,可怜人!

面对众人各异的脸色,君遥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推到宇文默面前,道:“你先来!”

宇文默面上的神色难以形容,诡异,惊吓,见鬼,相互交织在一起,格外的复杂。

他拿起摇盅左右上下的摇着,逐渐恢复了先前的骄横之色,得意的将摇盅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开出盖子,五个一点,最小的点数,这点是他最满意的!

“你看,我是五个一点,你觉得还有比我更小的点数吗?”

宇文默特别的趾高气昂:“你是要注定当众承认自己是愚蠢白痴的废物!”

“是么?那未必!”

君遥痞痞的笑容不改,手中的摇盅停下,同样落在桌上,她斯条慢理的打开盖子,宇文默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大叫:“不可能!怎么会!”

但见摇盅里五个骰子叠在一起,最顶上骰子的红色一点灼伤了他的眼睛,!

“宇文公子身为定国公的二公子,不会言而无信吧?”

君遥笑容可掬的向宇文默招手,可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宇文默有些发冷,他居然输了!不知道这个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你要做什么。”就连声音都有些,哪还有先前的高傲?难道也要他到大堂里承认自己是白痴蠢材?

在想着的宇文默冷不丁的发现,君遥站在椅子上,她的中指和拇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时愣了。

直到那两个手指靠着他的下巴重重的打了个响指,下巴传来痛觉才反应过来,他涨红了脸捂住自己的下巴,声音完全了起来:“你做了什么。”

君遥满脸得意的笑容,只说了一句话:“妞,给爷笑一个!”没看出来,宇文默尖尖的下巴捏起来手感还不错呢。

众人完全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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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榜:某亚感谢今年八岁1的一颗大钻和五朵花花,始末始初的三颗大钻,仙魅的十二朵花花,悠忧紫桑的三朵花花,大鸟依人的三朵花花,湮陨之泪的一颗大钻和两朵花花,zhangxiujun81的一朵花花,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二十九章

“风,风君遥!你太可恶了!”宇文默一声怒吼,回荡在雅间中,就连门外的食客闻言,亦是一愣,面面相觑,议论声瞬间停下,一时间酒楼中寂静的可怕,就剩下宇文默的怒吼声。

“诶?我哪里可恶了?愿赌服输,在场的人全部都是证人,他们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莫非你要食言?”

“你……你!”宇文默着手指,妖娆的桃花眼翻起白眼来着实吓人,他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风君遥!品华楼之仇本少爷要向你讨回来!”

没等宇文默再次开口,又是一声暴吼在君遥身后响起,接着雅间的大门被重重推开,怒气冲冲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面跟着大堆的护卫,只是配上他那张猪头脸,要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请问,你是?”君遥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不解的问道。

“刘裕!”男子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

“不对呀,我记得刘裕不长这样的呀!”

“拜你在品华楼暴打一顿所赐!”

这回是磨牙声了。

“哦,你就是那个刘公子啊!真是的,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爹还在金殿上告了我一状,你自己倒是找上门了?”

金殿告状?墨北影四人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词语,疑惑的看向君遥。

“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啊,就算你打过我,我还是不怕的!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我爹是礼部尚书,他会为我撑腰的!有种你就把我绑回去!”

刘裕顶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中气十足的大喊,整个酒楼中的食客都听到了他此刻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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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愣了愣,半晌爆发出一阵狂笑!庚了刘裕先前的豪言壮语。

“哈哈!刘裕你脑子里塞的是什么?是浆糊还是稻草?本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说冷笑话的天分啊!”

司徒耀几人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语病,这个刘裕真的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这话也能说得出?把他绑回去?他以为他是谁?

当下个个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低低的笑声在静默的空气里特别的扎眼。

“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本少爷哪里说错了?”

刘裕见到君遥反而是笑了起来,笑声中浓浓的嘲讽之意他还是能听出的,自小受到家中长辈宠爱的他,哪能受得了被如此讥讽,更加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刘裕,你是不是脑子上次打坏了?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模样,回去照照镜子吧!还这般大言不惭?我才不会把你绑回去,因为我看着你,就一日三餐都吃不下!还有我只能这么告诉你,脸皮厚不是你的错,出来显示你的厚脸皮就是你的错了!”

“风君遥!”刘裕面色涨的通红,最后竟是变成了猪肝色,他又被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

“来人,把这个跳梁小丑给我丢出去!”

墨北影终于听不下去了,这个真的是礼部尚书之子?蠢得像头猪!今日的事全被搅和了!

“你敢?”刘裕疾声厉色的大吼。

“你看我敢不敢?来人,把他们全部扔出酒楼,再看一眼就是恶心!”

墨北影一声令下,他带来的几个侍卫三两下就把刘裕以及他的随从搞定了,直接往门外一摔,不顾他们的痛苦哀嚎以及刘裕口中的狠话,雅间大门啪的关起。

“君遥,你没事吧?”墨北影紧张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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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事,没事!”有事的应该是门外那帮人吧?这个刘裕果然喜欢兴风作浪,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跑到落日楼闹事,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育他!

“含又是从哪里惹来的麻烦债!还闹到金殿上!”

宇文默经这么一闹,心中火气已然下去,只是不由得冷哼一声。

“很简单啊,在青楼争风吃醋的对象,他爹想借此告我爹养女无方,反被我诬告,愤愤不平,就来算账了!”

君遥刷的展开折扇,微微一笑,她的年龄虽小,然而那笑容却是令人目眩神迷:“哎,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搅,多谢墨美人今天的款待,若有来日,我必然回请你!”

她自位子上站起,冲几人点点头:“梅儿,我们走吧!”

“是,!”

随着梅儿的脚步,司徒耀三人也赶紧跟在君遥后面走出了雅间,墨北影脸上是满满的郁闷,好好的一顿饭被再三的打扰,圣人也有气啊!

他狠狠瞪了宇文珏兄弟俩二人,宇文默感到莫名其妙,他这是什么表情?

宇文珏纹丝不动,端坐着手执茶杯,白皙的指尖几乎与细腻的白瓷融为一体,心中是若有所思,原来墨北影竟是……这倒有趣了!

司墨昭嘴角含笑,最是淡然,他做了个揖,道:“我也告辞了,十日后的宫宴上再见!”

他走过墨北影的身爆脚步顿了顿,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墨北影顷刻间变了脸色!

“期望落空的感觉如何?什么滋味呢?可惜,可惜!”

他蓦地抬眸直视司墨昭的背影,似要将他的背部烧出两个洞来,司墨昭!你的伪装还的确是把人骗的团团转!我早就知道你不简单!柔弱的白兔子?我看是隐藏了利爪的狼崽子才是!

第三十章 夜袭

“我说,你适意出现在落日楼的吧?”

白楚歌桃花眼瞟了瞟,笑眯眯的从暗处踱步而出,瞧瞧司墨昭怀中的小狐狸,挪揄着问道。

知道墨北影会风君遥,特地等在人群里,待到时机成熟,以小狐狸为引子,从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楚歌,你话太多了!”司墨昭瞥了他一眼,言语淡淡。

“这次吴道阁拍卖的那批上品灵器你怎么看?”

白楚歌收起了原本的漫不经心,这个消息早就传遍了各处,三大家族,幽冥岛,魔域,玄女宫,北朝太子,两大隐世世家,甚至是他们,不正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来?无论哪方得到了这些东西,必然实力大增。

“消息可靠,不知道幕后之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东朝帝京是不会太平了,我白家虽是三大世家之一,但我们效忠的唯有你一个罢了!微之,小心为上!”

尹家效忠于墨北影,至于欧阳家,看欧阳明的样子,恐怕是倾向于风君遥,那个小丫头,看上去奶声奶气的,痞气十足的,亦是个伪装高手!

“嗯,我知道。”等他解开了寒毒,天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奈何他!

丞相府——

“参加国宴?爹,这是什么意思?”

君遥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面上是疑惑不解。

风世元只觉得这个女儿太喜欢做戏了,回到家还要装什么?耍他是很好玩吗?

“你不懂?那就算了,反正陛下并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带你去!”

风世元甩甩袖子,转身就要赚却见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了,君遥讨好的笑容近在眼前:“爹啊,我知道,我知道!还不是招待那些入京的质子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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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们,北朝太子也在其中之列,还有,豫章王入京了!就是前两日的事情。”

“豫章王?镇守边疆数年的那位?他为何会入京?”

这回轮到君遥错愕了,豫章王萧冷华之名响彻天下,就连北朝对于他同样是畏惧的,他出身寒微,硬是凭借着强大的军功坐到了今日的位子,是朝堂上唯一不来自于高门权贵的存在,在军中极有威严!

“这个,为父也不知道其中因由,恐怕朝中无人知晓,除了陛下吧!”

萧冷华啊,他是一个传奇,二十三岁的年纪就得到了众人艳羡的兵权和荣华富贵,却鲜有人知此人是何等的模样,何等的风华!

窗前君遥负手而立,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打在墙角的花枝藤蔓上,发出闷闷的水声。

原本还是清朗的夜晚,转眼间就化为阴雨密布,就如这世事,变幻莫测!

她褪去了白日里的邪气纨绔,稚嫩的笑颜亦是不在,十一二岁的年纪,却已可看出那绝世的美丽。

尤其是那双眼,乍看,如冰雪般清冽,瞳仁深处,却有迷一样的冥黑忧悒。

人一旦看入,简直连魂魄都要被摄去。

嘴角微勾,似是在观雨,冷冽的话语缓缓吐出:“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的,能丞相府倒有几分本事,当我是死人?”

十数道银光疾飞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君遥闪身躲过如暴雨般袭来的暗器,飞至另一侧,桌上的长剑铿然出鞘,她轻抚剑身,黝黑的瞳孔映衬着这闪烁的一抹银,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嗜血。

“咦?”来人轻轻发声,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易躲过他的暗器,出钱买她命的人不是说她不学无术,蛮横无理,可从她刚才的那一手来看,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一身黑衣隐没于同样黑暗的房间中,君遥没有点上灯,这样不是更有趣吗?她还特地在房间周围设下了阵法,没有她的允许,是无法其中的,只会在阵法中迷失方向,距离上次幽冥岛的那群人是多久了呢?此刻她战意沸腾,毕竟学习的武功无用武之地,实在是可惜!

她冷冷一笑,幽暗的房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否则此时黑衣人必然会见到她犹如修罗杀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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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了掸衣袖,只听得铮的一声,一支银簪钉入房中的另一侧,恰好雨停月出,金属的色泽反射出夜幕明月皎皎,戳露半截,一股血腥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阁下一则藏头露尾,二则以刺客相伺,如此行径,着实想让我杀人呢!”

明月在云层中穿梭,一点点露出她朦胧的面纱,照亮了人世间的一切黑暗,君遥对面立着一名黑衣人,独独显露在外的眸子,昭示着浓浓杀意。

不远处一具同样黑衣的尸体倒在地上,明晃晃的银簪插在他的咽喉处,鲜血顺着颈部慢慢流淌开来,竟是一招毙命!

“有人说风君遥是个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纨绔二世祖,今日一见,和这说话真是差的远了。”

来人声音低沉,显然是不欲被人认出。

“哦?是谁说的?本好奇非常!”

君遥摸着剑身,仿若只是在欣赏着手中的宝剑,然而她全身一直着,这个时候若是放松了警惕,死的可就是她了!他们两个不都在寻找着对方的弱点吗?

“雇主的名字我可不敢透露!”

蒙面人油盐不进,姿态悠然,好像他面对的不是刺杀的对象,而是个多年未见的挚友。

“既然如此,你就把命留下好了,至于要杀我的人,我自会查明白的!”

她轻描淡写的说道,一瞬间身体动了,宝剑长鸣,小小女童一身的飒然之气,长剑在她手中转了个方向,直接飞向对方的面门,剑风凛冽,吹起桌案上的白色宣纸,飘散于空中,又被另一道至刚至烈的剑风削成无数碎纸片,落雪般纷纷扬扬。

摄人肝胆的剑意再度喷薄而来,携带着破空之势,抵上另一道来势汹汹的剑意,火花迸射而出,割裂了空气,两把剑再也进不得半分。

倏地,君遥唇边旋出诡异的弧度,袖子微抬,两道银光如流星般掠过,待到蒙面人发觉,却是已然来不及,两道银光射入他的胸口,血肉撕裂的声音虽是轻微,但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题外话------

咳咳,还有没有亲要领养角色的,难道说大家对他们都无爱么?真是打击啊!

第三十一章 豫章王萧冷华

“你……”蒙面人低喘着,嘴角溢出了点点血腥。

两枝袖箭赫然插在他的胸口,露出一半的箭尾,在月光下流动着丝丝银光,格外的美丽,却是散发着森然寒意。

“俗话说兵不厌诈!既然你可以安排刺客相伺,为何我就不能动些手脚?你败就败在过分自信,骄傲自满可不是什么好习埂”

君遥碰的一声打掉对方的长剑,利剑横在他的脖子上,映照出她肃杀的面容,在朦胧的夜晚有些模糊。

“你杀了我吧,你不可能从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蒙面人冷叱道,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我也知道做你们这行的是绝不会透露雇主的资料,不过究竟是谁我心中亦是有数,你不说我也猜得**不离十!”

君遥放下剑,伸手迅速的点了他的道,右手扣住他的气脉,一丝内力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游了进去,蒙面人猛然睁眼,只是身体发软,就连冲破道的力气也无,那袖箭上涂了药物!

“内力不错,身手也不错!至于这内功走向嘛,倒是和幽冥岛有几分相似,然而又有些许不同,普天之下恐怕就剩下魔域了,你是魔域的人!我说的对是不对?”

她曾经吸取过幽冥岛那几人的内力,能化为己用自然也是研究过的,眼前这人内功很相似,但还是略有不同,听说幽冥岛和魔域本为同宗,会有类似不奇怪。

“你到底是何人?”

“风君遥,名震天下的东朝四恶之首!今日算你倒霉,送上门给我内力,运气真不错!”

没等对方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一股霸道的力量顷刻间席卷了他的各处经脉,卷着他的内力尽数从气脉处涌出,全部落入君遥的体内,他这才大骇,这个风君遥,竟是,竟是会这种专吸人内力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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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半分挣扎不得,不得不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辛苦修炼的内力一点点从身体中剥离,身体逐渐变得虚弱,脸色更加的苍白,手指不住的发颤,最终成为他人的内力。

“嗯,你的内力比幽冥岛那五个人充沛的多,修为更脯今日倒是我赚到了!”

她松开手,蒙面人颓然倒地,此时的他一身武功尽废,已经和废人没有任何区别,他狠狠瞪着君遥,似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下去,吸人内力的武功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然而幽冥岛和魔域没有这种武功,未料到他居然会在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女童这里见到。

“你的表情和幽冥岛那五个大叔如出一辙,不用瞪我了,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会落得这个地步怨不得别人!魔域还兼做杀手的?有趣,有趣!”

君遥拍拍手,摄人魂魄的黑眸如同一个深渊,要将人吸入其中,笑容冷冽与优雅并存,手中长剑下一刻割破了他的咽喉,冰冷的话语传来。

“你,已经没用了!魔域,这笔账我记着了!”

蒙面人睁大眼睛,顷刻间便了无声息,就算回去,任务失败的他还是活不了!

袖中滑出两道符咒,似有意识一般贴在了两具尸体上,转眼间他们燃起浅蓝色的火焰,而后化为灰烬,慢慢消失,一丝一毫不曾留下。

君遥感受着体内新涌入的内力,在北冥神功的协助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化为自己的,而她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地煞剑在她的丹田处散发着墨色的光芒,但透过那墨色的光芒,她好像看到了一层淡淡的绿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是什么?她修习至今,都不曾发现这道绿光,为何今晚会出现?

看这绿光的轮廓,仿若是一块玉简的形状。

它,究竟是何时存在于她的体内?

它,代表着怎样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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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黑暗中端坐桌案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双眸灼灼,直到第一缕朝阳从厚重的云幕中一跃而出,缓缓屋内,她这才惊觉已是拂晓。

揉了揉太阳,一夜的未眠并没有让她看起来疲惫,反而是精神百倍,这也是北冥神功的好处,它会自动催发内力散去疲劳,哪怕几日不睡也不是问题。

撤去阵法,她蓦地起身,眯起眼扫视一室的凌乱,零碎的白色宣纸散了一地,昭示着昨晚争斗的激烈,银簪插在地上,而尸体早已化为灰烬。

嘴角浮现最为天真烂漫的笑颜,她是风君遥,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罢了!

十日后——

马车的轱辘声传入耳中,君遥惬意的坐在马车中,今晚的宫宴不消说必定薯胎云集,又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了!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身为丞相的老爹自是一早就留在宫中,母亲不知为何推说身体不适,应该说每次宫宴母亲皆有理由推脱,她似乎是极为厌恶皇宫,却不知为何。

她也没有忘记刚刚成为小婴儿时母亲说的那番话,至今想来意味深长,这里面必定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但是,总有一天,这个秘密会出来的,不是吗?

走下马车,君遥这才发现周围人的目光似是都聚集于一处,一时间气氛仿佛停止了一般。

而后人群慢慢分开,沉稳的靴子声步步走来,人未出现,却是一股凌厉傲然之气,直冲天寰,这是于战场无数杀敌后才有的气息。

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广袖无风自动,一身飒爽之姿,入目的是一张秀美绝伦的脸庞,近了方看到男子面上有著的浅疤,却无损那清丽细致的面容,虽是斯文,却不见丝毫女气。

腰间佩剑散发出凛冽的寒意,震得四周无人敢靠近,在男子半径五米以内形成了一个真空区,他如天神一般高不可攀,只能让人远远仰视。

莫非,他就是豫章王萧冷华?冷傲的风华?倒是相得益彰!

第三十二章 王见王

“本太子奉父皇之名特来迎接豫章王!”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一袭明黄色太子冠服的北辰胤在内侍们的簇拥下向宫门口而来,华服冠冕衬得他俊朗不凡,皇家气派展露无遗。

只是这奢华的皇家气派到了萧冷华面前,竟是顷刻间黯然失色,纳凌厉傲然,睥睨天下之气硬生生的庚了北辰胤的太子风范。

“有劳太子殿下,陛下无需如此大礼!”

萧冷华的声线出乎意料的柔和,没有征战疆场,喋血无数的那些将领们的粗嗓门,举止谦和有礼,若不是那一身的武夫打扮,佩剑散发出的寒意,很难想象他是名震天下的战神,东朝的旷世传奇,豫章王!同时也是东朝四公子之一。

“豫章王说笑了,王爷劳苦功脯镇守边疆数年,为保护一方安宁不知付出了多少,这是应该的!”

北辰胤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的男子,秀美绝伦的容颜并非是最吸引人注意的,而是一种骨子里透出的霸气横生,令人隐隐生出压迫窒息之感。

这个从修罗血池走来的人,如今就屹立在众人面前,仿若登临高台,俯视众生,凛然如天神,他身上有一种炽烈而凌厉的光芒,无形中迫得人无所遁形。

好强大的气势!

北辰胤略略皱眉,豫章王莫不是太过自傲,居然连自己的气息也不收敛?若是让他继续坐大,恐怕他东朝的江山危矣,父皇从来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为什么偏偏纵容他?

“英雄当如是……”稚嫩的嗓音倏地响起,折扇敲打手心的响声阵阵,却是带着由衷的感慨。

萧冷华侧身,墨色的眸子微眯,落在了小小的身影上,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

君遥扬起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对上他的视线。

但见对方目光幽深,却令她有种奇异的错觉——就像被夏日正午的阳光照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的灼烈之下,有着淋漓的痛快和慑服。

可她亦是不差!丝毫不改的痞痞笑容,手中折扇刷的展开,轻轻摇着,一派从容不迫的神色,看的萧冷华面露赞许之色,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定力,尤其还是女子,更是少见!

“风原来也来了!”

北辰胤冲她点点头,依旧是开始的储君仪态,又听得清润的男声:“好生热闹,大家为何站在宫门口不进去呢?”

温润如玉的气质,俊雅的容颜,合体的月白色长衫,不是宇文珏又是何人?

“看来今日本太子也要凑回热闹了!”

墨北影紫衫飞扬,尹风站在他身旁,身后是几名精干的侍卫,今晚的国宴他在之列。

“吱吱吱!”小狐狸的声音意外的带上了几分傲娇,不同于前两次的疑似杀人现场的叫声,直直朝自家主人的怀中钻去。

司墨昭眼眸淡淡,在见到熟悉的小人儿之后化为浅浅的笑意,红衣的风华绝代,竟是让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君遥眨了眨眼,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红衣,不由得纳闷,为什么一样是红色衣服,对方就可以穿出如此无双的风姿,而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可爱!对此,她是相当不解!

“诸位既是已经到齐,就随本宫往大殿而去,父皇将会在那里举行宴会接风洗尘。”

北辰胤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率先走在前面,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三十三章 阴别人,真爽!

君遥漫不经心的跟在北辰胤身后,皇宫她来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此间更是熟悉无比,不过今日的皇宫少了几分庄严古朴,多上了几分奢华秀雅。

一路走来,皇宫的每一处都是经过了精心装扮的,不住摇曳的宫灯,来往穿梭的宫人,皆为即将到来的宫宴忙碌着,可见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原来他就是萧冷华!”

走在君遥身边的墨北影喃喃自语,望着那个男子清丽细致的侧脸,很难想象他竟会是名震天下的东朝第一战神,豫章王!

只是那一身自修罗血池走来的冷冽,却掩盖不得的,眉眼间的厉烈风华,绝不是作假!

闻听这个男子出身微寒,是几个异姓王中唯一一个不受祖上荫庇而封王的存在,他从军旅中崛起,二十岁便以赫赫军功稳坐将军之位,二十三岁封侯拜王,手握重兵镇守边疆,在军中极有威信!

就连他父皇亦是对他赞不绝口,可惜他北朝没有如此英才,否则定然能够与东朝一拼高下!

“看傻眼了?他是萧冷华就让你那么惊讶?”

君遥瞥了他一眼,挑眉问道。

“有些,他和我想象中的豫章王大不相同,简直是天差地别!”

墨北影也不忸怩,很直接的承认了自己的惊愕,毕竟在一般人眼中,军功晋升的将领不免是五大三粗的汉子,显然这位豫章王更多的是种高逸清华的名士风流,并非想象中的大老粗。

“初次见他都会有此感,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看宇文兄弟,那表情,是和你一模一样的,最镇定的反而是微之美人,莫不是他从前见过这个萧冷华?”

的确,当时司墨昭虽然是低着头抚摸怀中的小狐狸,看不到丝毫情绪,可她不知怎么的,就认为他脸上不会有任何惊讶的表情,这个男人像迷一般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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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听到司墨昭的名字,墨北影就没有好脸色,他讨厌这个司墨昭!非常讨厌!

很快就来到了宴请众人的大殿,只见一路瑞气祥宁,诸班宝器都逝趣盎然,却偏偏觉得清新雅洁,看不出一丝颓老,只在拟华流转间,偶露峥嵘。

走过四扇双交福寿镂花扇门,早有一众宫人,管事恭候,穿过一百零八颗檀木香珠串成的帘幕,便进了主殿。

不少大臣已经携带着家眷到场,处处可见虚与委蛇的笑脸和话语,这是个好好培养势力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不利用?

史耀前和刘裕和一群官家子弟正在谈笑,两人同时见到了与北辰胤进来的几人,尤其是看到君遥的身影后,两人的眼中拼命冒火,他们可不会忘了三番四次在君遥手中吃的那些亏,有仇不报非君子!

君遥摇了摇折扇,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两人恶狠狠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意,相当不屑的神色,令两人更加的怒火中烧,开始思量如何对付她。

“你故意的?”墨北影自是也看到了那两人的表情,同样把君遥的动作尽收眼底,凑近她询问。

“他们自己想送上门来,我干嘛要阻止?人生这般无趣,有了他们这些个调剂品,日子过得才会更有滋有味不是?”

君遥笑得痞痞的,又带着些许不怀好意,墨北影默然,她是唯恐天下不乱才是!为那两人默哀!

“诸位,父皇还有事,或许会晚些到,不妨可以去殿外右边的御花园一游。”

北辰胤充分扮演着储君的角色,这几个都是有分量的,豫章王,三个侯爷的质子,还有北朝太子,他丝毫不能落了皇室的脸面。

“那倒是不错,说不定在御花园还能遇到美人呢!”

说话的是君遥,她戏谑的摸着下巴,一脸纨绔流氓特有的神情,此时的她就是个活脱脱的恶霸二世祖,非常不辜负她的东朝四恶之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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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原本在殿中和大臣聊天的几个皇子中有三个僵直了身体,视线愣是不朝他们这边看来,因为他们不会忘记,在一个月前,就在御花园,他们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宫女内侍的面前,被扳了衣衫丢在地上,颜面扫地,而罪魁祸首正是眼前的小小女童!那是他们一生的耻辱!

北辰胤是见怪不怪,风君遥就是这幅德行,怎么改也改不了的,你指望她改邪归正?得,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算了!

萧冷华却是颇有兴趣的瞧着君遥,这个小丫头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为什么说起来每每就是这般惊世骇俗?美人?小小年纪,怎的就这般浪荡不羁?

她姓风?他想起了北辰胤先前正是称呼她为风,纵观整个朝野,只有丞相风世元才姓风,想来她是风丞相的女儿不错,但是看风丞相那样子,不像是会教出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含怪不得是东朝四恶之首,又恶霸又流氓,我为风丞相默哀!”

小小的嘀咕声格外的清晰,君遥眼眸一斜,方向正是宇文默,这老和她唱反调,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教育他一顿,让他知道得罪她风君遥的滋味绝不是好受的!

萧冷华尽管镇守边疆,时不时的还是会回京拜见皇帝,对于东朝四恶自是不陌生,闻言倒是有些诧异,这么个小毛丫头就是东朝四恶之首?整个就是一嫩的奶娃娃,哪里像是恶霸了?

“宇文默,你这是在嫉妒本么?”君遥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眯眯的调侃对方。

“你在乱说什么?什么叫我嫉妒你?有什么可以让我嫉妒的?就你的这些个罄竹难书的恶劣事迹?”

宇文默立马肝火上涌,忍不住反唇相讥。

“那不一定哦,毕竟能做到我这个境界的还是很少见的,你想做也做不到,不是吗?”

她啧啧出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指望她脸红?指望她知难而退?显然是不可能的,一向是她整人,可没有人能够整到她的!

“所以,和你比起来,怎么说我都要厉害些吧?”

第三十四章 我的人,谁敢动?

宇文默吐血,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估计要论卑鄙,她敢称世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看见吧?你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默认!”君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像数来人一般叹息道:“我懂你的,毕竟你还小嘛!童言无忌,我就不计较了!”

墨北影头一个就吃吃的笑了起来,北辰胤忍不住抖动肩膀,显而易见他也是在笑,只仕着宇文默是定国公的二公子,这才给面子的没有当场大笑出声。

就连素来严谨冷面的萧冷华亦是忍俊不禁,秀美绝伦的脸庞恰似化了冰一般,本就清丽精致的面容愈发的动人,很难想象男子竟会有如此的娇艳,一身的肃杀之气悄然而退,留下的就是柔和。

司墨昭屈起食指抵住了出口的笑意,这个小人儿,永远都是那么的有趣!

“你!骸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他本欲发作,岂料自家兄长竟是扯了扯他的衣裳,示意他休得造次。

他不是傻子,这里是帝京的皇宫,不是封地的定国公府邸,她又是当朝丞相之女,身为质子的他们不能得罪!

只得硬生生忍下这满腔的怒意,他何时这般做事畏首畏尾了?

“是么?你有个好哥哥呢!”

君遥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眼眸中闪动着不明的神色,不若先前的痞气,那双眸子清冽如雪,然而顾盼间却是那般的黑沉沉,黑得神光流转,然后逐渐化为虚无,重现原来的天真。

萧冷华原来不过是轻轻掠过,只是一瞥之下不由得有些怔楞,那是一双的眼睛?无论怎么样的绝代佳人,怎么样的明眸璀璨,也及不上这小小女童的一分,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她才十一二岁的年龄,如何会有这般的眼神?

再仔细望去,里面就余下这个年纪的女孩特有的活泼,夹杂着几分开始的痞气,他不禁暗自笑了笑自己,他定然是看错了吧?

司墨昭的目光似是没有落在君遥这爆他抚摸着怀中小狐狸的柔顺的毛,已然和萧冷华一样将她的眼神尽收眼底。

不同于萧冷华的认为自己眼花,他很清楚这个小女孩表象下掩藏着究竟是什么!

一旦当这道表象揭破,真正的她会是一场梦魇,无数人的梦魇,小小的年龄,凌厉的手段。

君遥对着的方向恰好是萧冷华与司墨昭,在场几人中唯有这二人见到了她那一瞬的神色,其他人姑且把她的话语当成了反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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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有意见?”

宇文默是极其尊重这个大哥的,他和大哥一母所生,怎比得上那些心怀鬼胎的异母兄弟?母亲去世,大哥取代了父亲的角色,一直照顾着他,在他心中兄长是他最为亲厚的人!

“咳咳,几位不妨先游玩一下御花园,如何?不是本太子自夸,这御花园乃是皇宫的精髓所在!”

北辰胤看够了,终于咳了一声,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气氛,他担心等下这里会上演全武行,弄伤人事小,闹出问题事大,父皇把这样重要的实务交给他,若是在他手里出了事,那对他来说就是很不利的。

“二弟,大哥倒也想看看皇宫的御花园是怎样的美景,我们不是常听人说陛下的御花园可是百花园呢!”

宇文珏微微一笑,浮现出温润如玉的表情,拉着自家弟弟往一边走去。

“本王就不必了,每次入宫谒见陛下总是要路过御花园的,太子请自便!”

萧冷华先一步拒绝了北辰胤的拉拢,他是个军人,打仗带兵就已足够,那些个朝堂上的龌蹉事他不会涉及,几个皇子之间明面上是春风拂面,可私底下是什么手段,哪个不清楚?他不打算趟这次浑水。

北辰胤未出口的话语咽了下去,转而是司墨昭,却发现不知何时那道红影远去了,不得不面带笑意的墨北影同游,墨北影打算拒绝,最终为了两国良好关系,和个男人去逛御花园,他只觉内心一阵郁闷。

君遥瞧着几人的动作,耸了耸肩,司徒他们还没到,她一个人只能到处随便逛逛,正当她优哉游哉的走了走几圈,要踱步走向旁边的亭子时,吱吱吱的叫声倏地传了过来。

她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脚下,黑黑的毛球此刻蹭着她的小腿,红艳艳水汪汪的眸子仿若是泫然欲泣的瞧着她,又咬着她的衣裙,大大的眸中是满满的焦急。

它总算是找到救星了!清风知道面前人是有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令它讨厌,老是觊觎它最喜欢的主人,又老是喜欢作弄它,但它很清楚,她是主人的救星!

“咦?小黑?你这是咋啦?一副急的快要去投胎的模样,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自认还是很受欢迎的,你用这种眼神瞧着我,我可是要误会的!”

君遥打趣着这只傲娇的小狐狸,和它的主人不一样,这小特别容易挑拨,她最爱看到这小炸毛的样子了!

“吱吱吱!”清风是真的急了,拜托,你再不去!我家主人的贞问题就严重了!主人的贞是它的,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染指啊啊啊……

“莫不是微之美人出事了?”君遥心念一动,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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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闻言,立刻拼命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所以你动作快点,晚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它风华绝代的主人,必然会香消玉殒的!它,应该没用错词吧?

随着小狐狸的奔跑,君遥来到了花园一角,刚刚靠近,就听到一声声猥琐下流的话语。

“哟?这就是东朝四公子之首?啧啧,长得果然不错,就连菊花残了的头牌见了都得羞愧啊!本少爷我就好这一口!”

粗哑的嗓音像是鸭子叫一般,格外的难听。

“哎,他好歹是鼎北侯世子,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什么鼎北侯世子?不过是区区质子罢了!听说鼎北侯最最厌恶的就是这个儿子了,我就不懂,既然厌恶为什么还要立他为世子?不是自相矛盾嘛!”

“你懂不懂我是不知道,但瞧瞧这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来,白皙动人,还有这张脸,美得动人心魄,果然不愧于花瓶世子这个称号,文不成武不就?没关系,能伺候人不就好了?”

又是一阵阵嚣张的笑声,夹杂着愈发难听的淫言秽语,接着似乎是衣衫被撕破的声音。

“诶?你……”没等一人话语说完,一声大喝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君遥面色冷沉的踏入了那里,眼中是风雨欲来的气息,沉沉黑云笼罩了平日里灿烂的眸子,骇人至极!

身处君遥一边的小狐狸被这浓重的煞气激的浑身发颤,它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般可怕的凌人气势。

“我的人,谁敢动?”天真烂漫的笑颜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愈发凌厉慑人的眉眼。

她扶起面色苍白的孱弱男子,扫过他被扯开的红衣,眼中翻滚着阵阵的惊涛骇浪,黑的仿若要滴出墨汁来。

伸手将男子抱在怀中,宛如地狱修罗般的眸子狠戾的扫过跟前的几人:“你们再敢动一下他试试看?以后谁再敢欺凌他,看不起他,就是和我作对!我必将让他生、不、如、死!”

“微之,从此之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你无须害怕什么,得罪你的人就要毫不客气的奉还给他千百倍,我且在这里看着!看谁敢妄动?”

望进那双闪烁着琉璃光泽的琥珀色瞳孔,眸子是她自己也未料到的温柔醉人,坚定的告诉着身边的孱弱男子。

第三十五章 狠毒手段

司墨昭怔楞的看着眼前的小小身体,面容是尚未张开的稚气,抱着他时甚至有些吃力,两人之间还有着身高差距。

但她眸子中流动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心中是更深的触动,原本因为她而有些破开的冰封世界,彻底的化为一汪柔和的春水,缓缓的在心湖上流淌着,一点点冲刷着干涸的心田,最终变成浓浓的甜意。

那一声“我的人,谁敢动?”在他耳边回荡,又不断呼啸而至,冲击着他的心底。

有多久了?没有人是这般坚定地维护他?

他眼中似有泪水流下,却是生生抑住了,手臂轻轻地抱住了君遥的腰,是你要闯入我的世界,那我就再也不放手了?我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护你一世安宁!

他在心中悄悄下定了决心,哪怕以后他再遇到任何事,定不会放开她的手!

肩头的轻轻耸动,在君遥眼中是他尚未从这件事缓和过来,也是,堂堂男子汉,被人这般羞辱,又有几人能忍受?她牢牢握住了司墨昭的一只手,似是带着丝丝安抚。

“风,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就算你父亲是丞相,也别太嚣张了!”

为首的绿衣少年面容隽秀,只是他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阴毒破坏了他的这份秀雅。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更不该这么说了!你以为东朝四恶之首这个名号是摆着好看的?”

君遥漫不经心的微微一笑,淡淡瞥了几人一眼,幽黑的眼眸,刹那间眼中迸射出冰霜之色,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

然而眼底并没有任何笑意,只是深不见底的冥黑。

无形的威压,只在这一眼之中。

对着那目光,绿衣少年蓦地一惊,微一触及,竟连周身肌肤都为之!

他是另一位藩王江夏王的世子,自小生长于江夏王的军营中,不知看过了多少残暴嗜杀的眼神,此刻光光是瞧着那小女孩的眼睛,就陡然升起一股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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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是藩王世子,谅这个风君遥也不敢做什么!

“可我是江夏王世子,备受父王宠爱,和某个被自己父亲厌弃的废物草包不同,你若是敢对我如何,我父王岂会放过你?当然……”

他眸子眯起,扫视被君遥揽在怀中的那抹红影,面露不屑:“这么个无知的花瓶更不消说!所以,还是不要和本世子为敌才是!”

“呵呵,那你就真的不了解我,我这人素来是喜欢和人唱反调,你越是阻止我,我就越想做呢!”

君遥笑得天真烂漫,带着一种甜蜜的可爱,绿衣少年顷刻间生出一种惊艳之感,小小年纪便以如此,若是长大了,又是如何倾城倾国的绝色容颜?

“所以啊,没有人可以影响我,哪怕你是江夏王世子,我也是……”

她再次笑了笑,拢了拢额前的鬓发,出口的话语轻不可闻,只是飘散在风中,落入了面前几人的耳中,令他们的脸庞猛然间变色。

“绝不会放过的!动了我的人,想要全身而退,是不道德的哦!”

不知何时,她手中出现了一根鞭子,乌黑的鞭身在月光下泛着丝丝光亮,隐约间闪烁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鞭子轻轻敲打在手心,君遥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这几人,鞭子落在手掌上发出的一声又一声的敲打声,像是打在了他们的心头一般。

“你,你敢?我们都是朝中重臣之子,你要如何向我们的父亲交代?”

其中一个华服少年硬着胆子,疾言厉色的大吼。

“交代?我需要什么交代?就连皇子被我当众扒了衣服,陛下也没有追究,你们觉得你们有多大的分量?更何况,我这人做事最不喜欢留下把柄了!”

“啪”的鞭子破空之声传来,率先就打在了江夏王世子身上,少年立刻痛呼起来,他五指成爪,直接朝君遥的咽喉伸了过去,眼中有着誓不罢休的疯狂。

君遥冷笑,身形灵巧的一闪,鞭子再度落在了他身上,同时噼里啪啦的抽打声在其余几人身上响起,他们皆是娇生惯养的官宦子弟,除了江夏王世子因着在军营中呆过,会些招数,其他人毫无回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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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痛呼声,夹杂着清脆的鞭打声,很快引来了在附近的北辰胤、墨北影、宇文珏兄弟以及萧冷华,他们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呆愣在原地,却没有人上前阻止。

小狐狸被君遥脸上的冷残嗜血之色吓得浑身发抖,哧溜一下直接钻进了司墨昭的怀中,抖索着伸出小脑袋,然后又嗖的钻了回去。

哎呦喂,她实在是太狠了!尤其是脸上那表情,竟是带上了兴奋之色,哪有人用鞭子打人还这样的?

可怕,好可怕!它后悔找她了,不会有一天它也会被这样吧?

以江夏王世子为首的那几人已经是哀嚎连连,他们不住的在地上翻滚着,那犹如雨点般落下的鞭子抽打的他们痛苦不堪,偏偏动手的人没有丝毫要住手的迹象。

君遥的鞭子一下又一下,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是因此生出了一种隐隐的,明明她知道自己该住手的,可是一点都无法停下,心底的嗜杀感愈发的浓重,就想打死了他们才好。

萧冷华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一把握住君遥举起的鞭子,行伍出身的他手劲自然非常大,轻易地制止了她的动作,不赞同的说道:“风,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他们出了事,相信风丞相也脱不了干系。”

君遥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心底亦是松了口气,对于萧冷华是带着隐约感激的,幸好他阻止了,否则非得闹出人命来。

“多谢豫章王提醒,今日本就放过你们,下次再让我碰到这事,我绝不会轻易罢手的!”

她眸中闪现威胁之色,冷冷盯着依然在痛苦嚎叫着的几人,瞧得后面几人拼命打哆嗦,江夏王世子趴在地上,恨恨的看向她,道:“你等着,我会告状的,我就不信陛下会偏袒与你!”

“哦?是吗?我真的打你了?你看看身上,可有伤痕?没有证据就不要诬陷人!”

君遥不怒反笑,轻声细语的缓缓说着,众人蓦地一震,下意识的望向几人,先前被她眼中流露出的残忍阴厉所震惊,没有仔细去看他们的情况如何,这下一看,全部倒抽一口凉气,就连被打的几人也是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他们的衣衫完好整洁,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曾留下,撩开衣袖以及领子,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没有一点点的鞭痕!仿若先前的疼痛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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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罗密欧和朱丽叶?

“怎么,怎么可能?”王衍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明明那种鞭子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还有那种刺入骨髓的恐惧,依旧还是历历在目,鲜明无比,为什么?他们身上没有丝毫伤痕?

其他几人亦是惊叫着扯开衣衫审视各处,没有,一点都没有!没有丝毫的鞭痕!

难道这是一场梦?如果是梦,为何又是如此的真实?

“我说吧,我又没有打伤你们,什么伤痕都没有,你有证据证明我打伤了你们?”

君遥笑得邪气,她好整以暇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乌黑的鞭子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唯独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

“你……”王衍气的手指发抖,他的目光往北辰胤那里一闪,道:“太子殿下不是看到了?这就是人证!证明你打伤了我们!”

“哦?太子殿下,是这样么?”君遥甜甜的笑了,挑眉问道。

这……北辰胤瞧着眼前这一幕,快要抓狂了,搞什么?是不适意让他进退两难?一边是当朝丞相,一边是江夏王,他简直成了受气包!

“这是怎么回事?”他决定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做打算,否则他必然里外不是人!

“骸”北辰胤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君遥就满腔的怒火,堂堂藩王世子竟然这般仗势欺人?未免太嚣张了!

“这个人,带着其他官家子弟意图猥亵鼎北侯世子,算不算大罪?就算是质子,总是一方世子,哪有这样不要脸的?”

北辰胤闻言,脸色看上去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似的,格外的难看,说起来的确是江夏王做的过分了,司墨昭在外人眼中无论是怎样的性格孱弱,怎样的无能草包,怎样的被自己父亲厌弃,他始终是藩王世子,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动的?

“哈,一个无用的世子,还不如以色事人来的更好!起码还有些用处!”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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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就挨了两个结结实实的响亮耳光,而肇事者冷眼瞧着他,嘴角露出嘲讽之色。

北辰胤再次震惊了,风君遥虽然平日里为非作歹,看不顺眼的就会揍一顿,他第一次看到她会为了其他人而动手!先前的鞭子也好,还是现在的耳光,莫不是她对司墨昭……

“风君遥,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本世子!”

王衍捂着自己的脸庞,恶狠狠地吼道。

“这是给你个教训!知道动了我的人下场是什么吗?若是我从你嘴中再听到那般难听下流的话语,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东朝四恶之首做事从来不顾忌什么,只要我想做的,没有做不到的!”

我的人?此话无疑对于在场的几人皆是的冲击,墨北影咬着唇,活像被抛弃的小媳妇般,内心极度的酸楚,司墨昭是她的人?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事情本就是你的错,微之哪怕再如何,他始终和你一样都是世子,太子殿下素来处事公正,想来不会偏私?”

君遥说着,把目光放到了北辰胤身上,显然是把大麻烦丢给了他,他暗自叫苦,却不得不出面:“江夏王世子,今日之事若是闹到父皇那里,恐怕你也占不到理,而且你身上也没有伤痕,说出去只怕父皇和重臣也不信,不如息事宁人算了!”

“太子,你是要包庇她了?”王衍指着君遥询问。

“这怎么算是包庇?理亏是你们,并非风!”

“好好好!本世子今日总算是见到了何为沆瀣一气!风君遥,司墨昭,你们两个给我走着瞧!”

王衍从地上站起,挥开了身边人想要扶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身上不带任何疼痛,行走亦是自如,他心中却是愤怒外夹杂着忐忑不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遥冷笑着旁观他们离去,眼底掠过丝丝不屑,好戏还在后头呢!

没错,这鞭子是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伤痕,看起来没有问题,实则她的下手都是恰到好处,现在是不会疼,可是从明天开始,他们会疼入骨髓,随着日子的增加疼痛会加剧,要是定力不好的,就等着癫狂而死吧!哪怕好了,也会留下永久的阴影!

“微之,你觉得还好?”君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司墨昭微微一笑,恰似月光下带露的梨,清雅高洁,他抱着小狐狸起身:“谢谢你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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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她不再笑眯眯的叫他微之美人,而是微之,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更进一步了呢?

“遥儿,你看司墨昭没什么大问题,他本人都说没事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墨北影跨前一步,拉住君遥的衣衫,朝司墨昭瞥了一眼,就想拉开她。

“哎呀,我突然间头有点晕!”

司墨昭故作努力的站稳身子,却是歪歪扭扭,看起来苍白的脸庞更苍白了,孱弱的身子颤了颤,很是痛苦。

他就要向一边歪去,君遥下意识的接住他,虽然她不过十一二岁,毕竟从小修习武功,比起同龄人来要更为的大力。

“风,多谢!”他的黑眸凝视着君遥的,不自觉绽开几分笑意,带来阵阵惊艳之感,君遥突然觉得桃花开了!

切!这个阴险的!

墨北影暗啐道,同样不甘示弱的赶上,从另一边搀扶司墨昭的胳膊,道:“遥儿年纪小,估计是撑不住你的重量,我来扶你,遥儿你就抱着他的狐狸!”

他一把扯起小狐狸,塞进君遥的怀中,不分由说就殷勤的搀着司墨昭向前走去,不忘微笑道:“估计宫宴快开始了,还是别耽搁了!”

君遥一脸莫名的瞧着那两人,满头的雾水,这个……墨北影什么时候做人这般厚道?

不过,这两人的样子看上去却意外的般配,她猛然间想起似乎每次这两人见面都要争锋相对一下,莫非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

嗯,绝对没错!他们定是相互爱慕,只是苦于无法将内心的感情宣泄而出,不得不用如此隐晦的方法,毕竟男男相恋还是惊世骇俗的,她理解,理解他们的苦处,她得好好考虑为他们制造良好的相处机会!

于是,这两人在君遥眼中被定义成了一对男男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自此之后每每面对君遥叹息的眼神,他们皆是面面相觑。

司墨昭缓步走着,嘴唇倏地动了动,若是有人能看懂他的嘴唇形状,必然会瞧出他在说两个字,诸葛。

第三十七章 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风好手段!”萧冷华走在最后,语调低沉,几欲难以令人察觉。

君遥闻言,笑得很是天真烂漫:“豫章王这话是何意?君遥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罢了,当不起豫章王这话,还是你有恋童癖?所以……特别注意我?”

萧冷华面色蓦地一凝,打量眼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最终化为波澜不惊,小小年纪就有这份心计,这份手段,长大了那还得了?

她的性格和作风,与丞相夫妇极为不符,这夫妇俩骨子里是没有这样的冷残,她反倒更像是……不,应该不可能,听父亲说当年没有人活下来!更枉论留下孩子了!

他定了定心神,或许是他多虑了,丞相夫妇过分宠溺风君遥,加上她又是东朝四恶之首,做事才会有些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定是这样没错!

君遥不是第一次参加过这些个宴会了,一点心意都没有,唯一的亮点就是对面坐着的四个美人,再加上北辰胤,这东朝四公子竟是全部到齐了,反倒是她这爆其他三人皆在家中大受管教,徒留下她一人。

旁观着高居皇位的北辰擎一脸虚伪的模样,她觉得皇帝的确是个锻炼演技的职业,明明对于那些藩王是极度厌恶的,对于自己的皇权有威胁,居然还能对几个世子嘘寒问暖,这是不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又见恶狠狠的目光,她漫不经心的抬头,果然对上了六道怨恨的眼神,除了史耀前和刘裕之外,还多了个江夏王世子王衍,没关系,她不介意的!

人生苦短,必须性感!有挑战,才有进步!

惬意的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磕着自己最喜欢的零食,她想起了吴道阁拍卖上品灵器一事,看来她也有必要凑凑热闹不是?

“诶?史大公子留步啊,我们似乎需要联络联络感情!”

宫宴结束的宫门口,君遥突然叫住了史耀前,笑眯眯的说着,看着史耀前的模样像是看着死物般,史耀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为什么觉得这个小丫头的眼神那么瘆人?

“联络什么感情?你别乱说!”

史耀前对于先前结下的梁子很是咬牙切齿,他们之间新仇旧恨一大笔,哪来的感情需要联络?

“哦?那史公子找人来杀我的事算不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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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挑眉,压低了声音,阴测测的问道。

“你……”史耀前立刻像是受惊般弹跳而起,眼底是掩不住的震惊,他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就在自己手下的建议下雇了魔域的两名杀手,岂料这一去消息石沉大海,难不成……

“别这么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对你怎么了?我告诉你哦,最近还是要太平些比较好,你派去的人能被我悄无声息的解决,我自然也能同样解决你,你懂的?嗯?”

君遥笑得愈发的邪恶了,她就喜欢看到对方这么惊恐的表情,简直是大大的了她!

恶魔!这个小丫头绝对是十足的恶魔!

“你做了什么?那个史耀前面色那么苍白?”

墨北影凑近君遥,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颈上,果不其然看到了司墨昭瞬间变了脸色,哼骸想阴他?没门!御花园的吃亏他会找回来的!

“就谈谈心而已,是他心理素质不高罢了!”

她随意的挥挥手,道:“你不会是要跟我回去吧?虽然说我对美人的投怀送抱素来不介意的,但我爹这边真不好说!话说,你吻起来挺舒服的,可惜就是太青涩了!回去好好练练!”

墨北影一下子脸红了,他不敢置信的瞧着君遥,她还提起这件事?那简直是他的耻辱,被个小丫头给强吻了,现在对方还嫌他青涩?只是想起那个吻,他依旧是止不住的羞涩。

君遥满意的望着墨北影远去的背影,总算是搞定这了,她抬眸,却是对上琥珀色的光泽,司墨昭冲她微微点头,然后走上马车,这个美人很有涵养!

时间:翌日

地点:京都最繁华的大街

一名身穿三重锦缎精棉大褂,脖子上围着一条上好白狐裘的女娃娃扬起那白嫩嫩的小脸,伸出同样嫩生生的小手,对着那面饼摊的主人勾了勾,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绵长的:“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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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面饼摊主人名叫大饼,这时候大饼面如菜色,两撇小八字胡在北风中被吹得甚是萧索,艰难的咽了下口水,道:“风,您要哪个口味呢?小的这就给您、给您煎!”

没错,赫赫出名的东朝四恶之首风君遥大再度开始了她的恶霸生涯,唉,不恶霸流氓的人生不完整啊!她叹息着,趁自家老爹上朝去,带着一群家仆借着喝茶之名继续她为所欲为的生活。

君遥抬起小脸,眼神儿很是凌厉,红润的小嘴一张,道:“芝麻花生葱油香辣,各来一片!”

大饼一愣,那菜色的连更加绿油油了,苦笑着道:“芝麻……卖……卖完了……”

“嗯?!卖……完……了!?”君遥眉毛一挑,嘴酱起个冷笑。

大饼一看这熟悉的笑容,立马就眼皮乱跳、头皮发麻,推着小车的手一直簌簌发抖,说话也开始结巴:“风……是、是卖完了……真、真卖完了!我绝对不骗您!要不、要不我现在立即回家去取馅料!?”

看着眼睛蓦然发亮的大饼,君遥头一偏,切了一声,睨着大饼道:“等你回家拿了馅料本我的肚子都要饿穿孔了!既然没有了我最爱的芝麻……那么,就代表你也没啥利用价值了,既然那样……”

葱白似的小手高高竖起,五指并拢,往面饼摊的方向摇了摇……

“把他连人带摊搬到城门外十里去!”

一声娇喝响起,本来团团围住面饼摊的十来个家丁立刻轰轰隆隆往那面饼摊冲过去,动作娴熟流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系列的动作是经过长期训练并且得到良好的实践才培养出来的。

乒乒乓乓的声响伴随着大饼的哀号顿时响彻整条大街……

众家丁分工合作,三人分别从头腰脚三处扛着大饼,其余的人把本来就是简单砌起来的面饼摊迅速分拆,然后分工合作地抱了起来,最后,齐刷刷的回头,用雄浑有力的声音集体对君遥说道:“!准备好了!”

君遥从腰间抽出折扇,施施然地扇了两下之后,扇子一摆,清脆利索的女童声音响起:“同志们!住”

“是!”

整齐洪亮的应答过后,便是整齐的“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啤一,一二一,一二三十五六啤”的呼声、众家丁齐刷刷的跑步声,还有大饼微弱的呼叫声交集……声声不绝,延绵不息……一直从这条大街一直传向城门方向……

第三十八章 何谓代沟?

君遥见家丁们都走了,合上手中的折扇甩了甩,原本恭敬地跟在身后的梅儿小踏步的来到她身爆不掩担忧的问道:“,若是老爷知道了怎么办?”

“放心,爹不至于为了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我算账,这几日听说史家那老不死的和老爹杠上了,再加上唯恐天下不乱的刘璋,这两人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君遥冷哼一声,史耀前还有刘裕素来与她结下不少梁子,只怕又在吹耳边风了!

“,什么叫小强?”梅儿虽然跟了君遥很久,有些从她口中蹦跶出的新鲜词她还是不懂。

“就是蟑螂!唉,代沟啊代沟!”

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之间的足以堪比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宽的代沟!

“,那……代沟是什么意思?”

梅儿将不耻下问的精神发挥到极致。

“代沟就是,你问你爹菊花台怎么样?你爹说没喝过……”

“啊?菊花台是什么茶?我爹不爱喝茶的呀,老爷才喜欢的吧?”

梅儿跟在君遥身爆再度问道,君遥不得不抚额,这个代沟够大的!

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一直很安静的大街上屏息的人们集体舒了口气,然后一转手便开始了吆喝和欢笑声,一反刚才的安静,平日一贯的繁华景象通通恢复正常,叫卖的叫卖,逛街的逛街,砍价的砍价……

君遥刚走到街尾,听着身后的响动,撇了撇嘴,道:“含一个二个都当我不知道,以为憋着气就轮不到自己头上么!?不是不到,而是时辰未到!哼哼……明天光顾谁呢?不如就那买咸鸭蛋的小李吧……看他那一脸色相老盯着姑娘胸口看……丫的早就想教训他了……”

,不愧为一代恶霸!恶霸中的极品!梅儿此刻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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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剔透的指尖摩挲着茶杯,长长的睫毛在眼眸处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端的是雍容闲适,此刻的司墨昭褪去了众人面前的软弱无能,斜倚在软榻上,慵懒至极,偏偏又带着极致的,只是眼眸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这么注意啊?”白楚歌装模作样的往窗外瞅,待他见到底下的情形,挪揄的出声:“原来是在看人哪,我就想你一大早就跑来这里喝茶,是不是太无聊了,现在哦……我明白了!”

“白楚歌,你可以再调侃些吗?”

司墨昭转头,琥珀色的光芒不住闪烁着,看的白楚歌浑身发毛,他最讨厌司墨昭这样的目光,像是被猛虎盯住的猎物般,毛骨悚然。

“呵呵,说笑说笑!”白楚歌干笑几声,瞟了瞟他一眼,道:“你还够狠的,竟然撕裂自己的衣服嫁祸给那几个人,顺便借着风君遥来好好教训那几人,啧啧,我能想象那几人会有多惨!”

“他们身上没有伤痕,鞭子是打下去了,可他们衣服还有皮肤上不曾留下任何伤痕。”

司墨昭淡淡的补充一句。

“诶?怎么会?难道说风君遥没有打他们?可我听暗卫说了,她的确是动手了!”

白楚歌不掩眼中的惊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怀疑,她用的方式很特殊,这鞭子打的时候会浑身疼痛,停下后不留任何伤痕,但是……”

“但是什么?”

“他们几人也许会在今日开始,鞭子打过的地方会慢慢疼痛,并且随着时间的增加,疼痛非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加剧,定力不佳会自残而死,就算愈合了,终生会有阴影,消散不去。”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由于身中寒毒,身体孱弱的缘故,他读过不少书籍,曾经见过这样的方法,折磨人是相当痛苦的,不过随着前朝的覆亡,这种方式几乎随之销声匿迹,因为……这种鞭法乃是前朝皇室不传之秘,除了皇室中人,没人能会,那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在三十年前是没有东朝和北朝的,唯有大周朝,天下一统,皇室名讳为诸葛,末代炎帝残忍嗜杀,激起无数民变,各方诸侯纷纷叛乱,最终东侯和北侯逐鹿中原,建立东朝与北朝,皇室名讳为北辰和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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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有秘闻,诸葛皇室每一代皇室成员中就有一个继承了开国帝王特有的残暴因子,这也是炎帝最终会引起民变的原因,身为帝王的他承袭了阴狠嗜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鲜血横流。

他想起了那日君遥眼中透出的血腥冷残,那不正是诸葛皇室独有的?难道说当年前朝皇室没有死光,留下了后代?那么,风世元岂不是……这事着实麻烦。

“我靠,这是什么变态的方法啊?也太那啥了吧?”

白楚歌已经是目瞪口呆,没有任何反应了,连手都有些发颤。

“那小丫头看上去不像是这么变态的人呐!”

他忍不住讷讷的说道,毕竟他对她的印象还是极好的,司墨昭被欺辱不能动手的时候,是她救下了他,不是吗?

“谁知道呢?”

司墨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那是存在于骨血中的,平日里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可是一旦被什么东西触发了,是非常可怕的,甚至六亲不认,凶残成性,希望她不是继承了那样的性格。

“那你还会喜欢她?”白楚歌收起了吊儿郎当的嘴脸,一本正经的问道,他了解司墨昭甚深,这个男子受尽他人的嘲讽和不屑,恨透了那些虚伪的世人,生性薄凉,却可以这般关注一个甚至连少女都称不上的小小女童,不是他喜欢的前兆么?

“会,如何不会?她既然闯入了我的生活,搅乱了我的平静,我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我的风格向来是只要我想要的,我必然会不惜一切去得到,其他的无需顾虑!”

这就是他的性格,他要得到的从来不会失手,他会慢慢编织起一张大大的网,静待她钻入其中,然后收网,什么默默守护?什么喜欢就要放手?都史屁,他只知道,争夺了才会有成功的希望,不是么?何况,他决不允许自己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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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英雌救美

“唉,被你这样的人喜欢上,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白楚歌摇,不住的叹息着,司墨昭不为任何人任何事动容,然而一旦令他动容了,到来的就是执着的霸道,风君遥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哪!

这两人相遇了,又相撞了,不知是何光景?

“你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司墨昭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抬眸问道。

“哦?你是说江夏王世子那群杂碎的事?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说风君遥的鞭子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能令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不是更好?王衍自然不会死,不过会废了他就是!”

白楚歌执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嘴角露出一丝阴冷,敢打司墨昭的主意?果然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便好,我很期待即将到来的好戏,不是很有趣么?”

司墨昭转着茶杯,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冷,敢这般对他的人,不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放下杯子,猛然起身,挑眉说道:“君儿会从西大街经过,我得准备准备。”

啊?准备什么?白楚歌显然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能呆愣愣的看着那一袭红衣远去,什么反应都没有!君儿?难道是风君遥?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连司墨昭的一点人影都看不到了。

西大街——

“梅儿,这西大街真是繁华啊!”

君遥感慨地说,看着对面店铺旗子上大大的“赌”字,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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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不禁抖了抖身子,这西大街能不繁华嘛,这整个京都的赌坊都聚集在这块了,不热闹才怪!

“赚咱们进去逛逛!”她大掌一挥,迈步就要走进最近的一家赌坊。

梅儿赶紧拉住了她,满脸的冷汗流下来,天哪,要是被老爷知道又去了赌坊,一定会气死的,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绝对不能幸免,抄家法她已经抄的想吐了!

“,算了吧!等下就中午了,还是赶紧回去,说不定老爷和夫人正在等着你呢!”

嗯?君遥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她半天,瞧得她浑身不自在,这才移开了视线。

“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吧!”

刚刚走了几步,她就见到前方围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的,却没有一人上前,嚣张的嗓音响起:“我说美人儿,你就跟着我们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唉,李老大他们又为非作歹了,这回竟是见色起意!”

路人甲不住的叹气,只是畏惧对方的凶神恶煞,不敢上前。

“是呀,那个男子长得真美,可惜了!要被糟蹋了!”

路人乙不住的附和道。

君遥转了转眼珠,明显是长得真美四个字吸引了她,有美人?那她就要来场英雄救美!啊不,英雌救美!说不定对方感激的以身相许也不错!

她占据身体优势,一路窜了进去,挤到人群的最前方,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满脸横肉的李老大带着他的两个小弟,此刻堵在一个男子面前,面上满是垂涎之色,横长的身子挡住了对方的容貌,但君遥一听到那声声咳嗽,立刻就想到男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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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看不出来还是个病美人啊?那敢情好,老子最喜欢了!”

李老大说的正欢,突然后背似乎是被谁拍了拍,当下一阵火大,忍不住转头:“他娘的是那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啊?”

周围一阵寂静,无人回答,正当他疑惑无比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想让他撞墙自杀,或者立刻跑路的稚嫩声音传来:“李老大,是谁不长眼?还有,你这声老大听的人很不爽呢,嗯骸”

他赶紧惊恐的睁大眼,向背后看去,在见到那小小的身影后,浑身像是抽搐般抖了起来,谄媚的话语一下子出口:“原来是风呀,哎哟,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难怪原来喧闹的议论声顷刻间静了下来,是……是小煞星来了!

“你老大,你今天犯了个大错误啊!”

君遥很是面色凝重的说道。

“错误?当然有,您说有就有,您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嗯……我说,李老大,那你们知道你们错在哪里了么?”某人摇摇手里的折扇,抖着腿扬眉问道。

“我知道!”他身后的一个手下举手,很是认真的回答:“我们错在不该出现于您的面前,也不该出现在大街上影响市容,更不该浪费粮食为非作歹!”

“错!大错特错!”某人合拢手中的折扇,直直指向他们,道:“你们今天就错在不该调戏美人!尤其是这么诱人的美人!”

“是,是我们的错!”鉴于上次被暴打的阴影,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孺子可教也!毕竟这么好看的美人要调戏也该是我调戏嘛!”

啊啊啊……一排乌鸦从所有人头顶飞过,围观的众人叹息,还以为她有什么正义感了呢!原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强烈同情丞相大人,生女如此,老脸无光啊!

第四十章 美丽的误会

“您说的没错,美人就该是您调戏的!我们就是那地上的泥,压根配不上如此诱人的美人!”

李老大小鸡啄米般不断地点着头,拼命恭维着眼前的小小女孩:“您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豪杰,我们自愧不如!”

切!围观的百姓们不住的嘘了起来,平日里那么耀武扬威的,搞得自己是这条街上的老大,怎么遇到风君遥就瘪了?还够没用的!、

“既然知道自己不够格,还不给我离开?”

君遥笑眯眯的问道。

“是……是……我们赶紧离开!”

李老大带着自己的手下刚走几步,又是一声在他眼中与子媲美催命符的嗓音响起:“李老大,你似乎忘记了我和你说过的,在我面前离开的时候该怎么离开呢?”

李老大几人僵住了,然后识相的慢慢倒在地上,一路滚着离开,那个速度简直是叹为观止,估计火箭升天也就这速度吧?

“美人,我又救了你哦,要不要报答我一下?”

她来到司墨昭面前,微笑着问道。

“咳咳,多谢风,我请你吃饭如何?”

低着头的司墨昭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缓缓抬头,苍白的面容,纤弱的姿态,带着些许惊吓过后的柔弱,让君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感叹。

有些人生来就是专门打击女子的,这么个诱受,不知道他和墨北影之间到底是怎么分配的?怪不得墨北影会为他倾倒啊,看来自己不能拆散有情人哪,美人固然好,可心有所属的美人更不要妄动!

“也好,美人请客我哪能错过?”可惜了,不能把墨北影叫过来为他们制造机会,这年头红娘也不好做!

司墨昭看着君遥一副时不时叹气,又时不时懊悔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仔细打量自己,他是哪里出问题了?明明一切都是算好的,时间刚好,人物更是恰到好处,没有破绽吧?

两人要了一间临窗的雅间,靠在窗爆恰好能将底下的情景尽收眼底,司墨昭率先拿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多谢风的救命之恩!”

“没事,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要是你受伤了,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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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办法向墨美人交代嘛!这是此刻君遥的心声。

“是么?那我可以叫你君儿吗?”

她是在关心我?呵呵!这是司墨昭的心声。

“嗯?当然可以!”墨美人喜欢的人就是我的朋友,何况还是个美人不是?

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各怀心思说着寒暄的话语,全然不知对方把自己的想法误会了。

“君儿,你觉得墨北影怎样?”

情敌的消息得打听清楚,墨北影那的心思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呃?你为什么会这么问?要说墨美人吧,人长得美,本事应该不错,毕竟是一国太子嘛!你说是不是?”

看来微之美人还挺主动的,这么快就询问司墨昭的事情了,他是想从自己这边旁敲侧击?

“君儿你喜欢他?”

司墨昭语气中带着几分火药味,面上略有不喜,君儿就对那个的印象这么好?

“啊?怎么会?我只是纯粹觉得墨美人不错,你别误会。”

你放心,墨美人是你的,我是不会和你抢的,我对墨美人好评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吗?你脸色这么难看,别以为我没瞧出来!

“我的口气有些冲,不好意思。”

他不是要走柔弱美人路线么?决不能自己!幸好君儿不喜欢墨北影。

司墨昭顷刻间松了口气,却被君遥看在眼中,心中暗忖,果然啊,他对墨美人很重视,听到说我对墨美人没感觉,就放心了,唉,真是可怜!

“呀!死人了!”楼下对面是一家豪华的赌坊,此刻里面却是传来尖叫声,还有东西被掀翻的动静,然后是很多赌徒冲了出来,不少人身上满是血迹,面色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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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是一些身着家丁服的男子奔了出来,各自带着三个血迹斑斑的人,鲜血盖住了他们身上每一处,一股浓浓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小二,楼下是怎么了?”君遥叫住端着菜进来的小二,不解的问道,好好的赌坊就成这样了?

“风,我和您说哪!”小二一看是君遥,立刻凑了过来,小声道:“是赵尚书、李尚书、还有林侍郎的儿子今日在赌坊与人不和,吵了起来,结果对方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挥手就是一刀,把这三位少爷给杀了!”

赵尚书?李尚书?林侍郎?君遥凝眸,这三人不正是在御花园连同江夏王世子一起猥亵微之的人?他们昨晚干了那事,今天就报应来了?

她挥了挥手让小二下去,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安然若素的司墨昭身上,会是他做的吗?不像呀,她觉得他身上秘密虽多,但这般孱弱的男子会有这样的手段?

“君儿是在怀疑我?”司墨昭似是察觉了她的目光,转头定定的看着君遥,扬眉询问。

“呃,我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太巧了吧!”

“这三人也是赫赫有名的无恶不作的二世祖,会有仇家找上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兴许是他们父亲在朝中的政敌。”

司墨昭捂住唇咳了咳,顺了口气,道:“你觉得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躯体,能做出这事?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世子而已。”

他的眼中略带忧伤,琥珀色的瞳眸中泛着微微的水色,看的君遥很是不安:“我没有这么说,就是最近不会太平了,我不怀疑你!”

“呵呵,我从小被父王忽视,哪怕是兄弟姐妹做的坏事,他们怀疑的人总是我,我习惯了。”

他唇边挂着些许自嘲的笑,整个人就像一尊脆弱易破的玻璃娃娃,透着悲哀的气息。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好了!”

当前哄好美人才是真的,要是墨北影知道了,她就更对不起人了。

“本来想请你吃饭的,看这样子估计是不行了。”

“没关系,还有下次嘛!”

待到君遥离开酒楼,早就隐藏已久的白楚歌大摇大摆的坐在她做过的位子上,吹了下口哨:“看不出来,你这戏做的还真好,要不是我熟悉你,都觉得你是无懈可击了!”

第四十一章

“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喜欢的就要夺过来,绝不会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她……必将是属于我的!”

司墨昭斜睨白楚歌一眼,一改先前的柔弱,言语中是满满的霸道和强横,傲气无双,他不是那种会退缩的人,在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要是风君遥看到你这一面,估计她会彻底改变对你的看法吧?”

“那就不要让她看到好了,等到她完完全全属于我了,给她看这一面也不迟!”

他也是个狡猾的人,多年来他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弱点,而不是被弱点所牵制,显然他非常成功。

“什么叫哪怕是兄弟姐妹做的坏事,他们怀疑的人总是我,我习惯了?你睁眼说瞎话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我记得每次倒霉的是他们吧?怀疑是你,可事后更惨的是他们!”

白楚歌摇,和司墨昭一起长大的代价就是得忍受他的那些个阴谋阳谋,要说阴险,此人称世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这不是事实吗?我并没有说谎,不过是省略了中间的话罢了。”

你那是利用言语漏洞啊啊啊!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白楚歌在心中怒吼道,你丫的就是算计的代名词,骗人到这个境界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段话除了缺了中间一部分,其他的都是老实话,没有一丝欺骗性!

“楼下倒是精彩?!”

司墨昭浅浅一笑,是举世无双的风华绝代,可他的笑在白楚歌眼中就是淬了毒的花朵一般,危险至极!

“这三人是在御花园调戏你的人之一,还有两人以及江夏王世子,会得到很好的招待的!”

白楚歌同样往楼下看去,对面赌坊依旧是闹哄哄的,一阵阵的骚动,而那三人显然已经被自家的家丁们带回去了,唯有空气中持久不散的血腥味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是夜——

正当赵尚书、李尚书、还有林侍郎的家中在为死去的儿子哭泣时,醉仙楼同时也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件,素来与王衍交好的张翰林之子以及郑将军之子了江夏王世子逛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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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各自找了楼中的几个花魁解闷,岂料一晚上都未曾从房间中出来,待到他们的随从感觉事情不对头,撞开门赫然发现张公子和郑公子已然气绝身亡多时,死因却是难以令人启齿的精尽人亡!

而江夏王世子虽然无事,却是不知为何猛然间神志不清,而他身上的多处痕迹经人辨别,乃是被男人轮jian所致,一时间几人的事情引起轩然。

然而事情远远不止如此,江夏王世子在接下来的几日中每每抽搐,浑身疼痛,待到数日过去,疯癫的见人就咬,当下震惊朝野。

君遥得知时已然数了半个月,那日老爹下朝就带来了这一消息,她不禁感到疑惑,究竟是谁在背后动手的?

满室黑暗中,她端坐于桌前,任自己淹没于黑暗,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一双眸子明亮的可怕,她不认为这是意外。

一起去赌坊可以三人全部死光?

逛青楼会不知节制到精尽人亡?

老鸨绝不会不清楚王衍的身份,更枉论会让不知名的男人房间,那不是自打嘴巴么?

王衍的浑身疼痛是那鞭子的后遗症,是她做的,那其他事呢?谁纵着这一切?无缘无故的死亡,里面必有蹊跷!

要说共同点,就是他们六人在御花园欺辱了微之,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

“,你怎么不点灯啊?”

梅儿走进来,看着房间中的黑暗差点吓了一跳,忍不住嗔怪几声,将烛灯点燃,灯光照亮了君遥的面容,褪去了几分冰霜之色,多了几分柔和,她皱着眉,似是在考虑问题,

“,怎么了?你在烦恼什么?”

“唔,梅儿啊,你听到江夏王世子那几人的事了吧?”

君遥抬头问道,见对方点点头,继续询问:“你觉得会是谁做的?这般心狠手辣,我自认也算狠毒了,没想到有人比我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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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指到你头上,因为就你最近和他们发生了口角,怎么就这么巧第二天人死光了,外加一人疯癫,我猜他们或许会算到你头上,所以幕后黑手会不会是针对你呢?”

“你是说针对我?故意做了这事嫁祸于我?刘裕和史耀前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这两人平日里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要说起来绝不敢做,这里还有个江夏王世子。”

“可是,啊,若非他们谁会做这些?你总不见的说是鼎北侯世子做的吧?无论如何他看上去都不像是这种人。”

“是因为病秧子才不可能?你错了,有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人才是最有可能的人!”

“那你是说,莫不是真的……”

梅儿话未说完,就被君遥打断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至于这幕后黑手嘛,肯定是刘裕啦,他记恨你家我上次在品华楼打了他而已,平时的新仇旧恨更是不少,你懂吗?”

“这个……梅儿懂了!”

“嗯,给我传个消息给司徒他们,务必让他们把事情给做实了,有证据才可以百口莫辩呢!”

君遥甜甜一笑,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都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别忘我的吩咐。”

“是,梅儿知道。”

等梅儿退出了房间,君遥瞧着暗下去的烛火,拿起剪子挑了挑灯芯,烛火再度明亮起来,照的她眸子熠熠生辉,几只飞蛾不知从哪里飞了进来,扑向这燃烧着的火焰,却在碰上火焰的那一刻落在桌上,挣扎不已。

“飞蛾扑火?呵呵,就当我帮那位幕后黑手一般好了,反正我也看那几人不爽,说不定他还要谢谢我呢!微之美人,柔弱的你看来是只暗藏爪子爱潜伏的猎豹啊,真实的你会是怎样?世人的传闻,未必属实,你身上的秘密值得我去探索,我最喜欢这些游戏了……”

烛火倏地一下子熄灭,徒留下一室的寂静。

------题外话------

O(∩_∩)O~祝亲们元宵节快乐哦!

第四十二章 口味重了

次日一早,风世元上朝回来,就把君遥叫到了书房中,果然如昨晚梅儿所猜测的那般,死去几人的家中皆是认为此事乃君遥所为。

“爹啊,你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君遥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毫无形象的走入书房中,找了个位子随意的坐下。

“遥儿,爹有件事要问你,你必须要老实回答,不得顾左右而言他!”

风世元敛去了平日的轻松表情,面色很是凝重,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儿。

“哦?什么事?”君遥掩唇一笑,转了转眼珠,道:“不妨让女儿猜一猜如何?嗯,是不是朝堂上有人说李尚书他们几个儿子的死是我干的?甚至江夏王世子疯癫不已与我脱不了干系?毕竟江夏王世子虽是质子,却是极其受宠,如今变成这般,江夏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风世元素来知晓自家女儿聪慧睿智,外人眼中的纨绔无能,不学无术不过是假象罢了,这丫头把树大招风的道理看的相当深。

“没错,因为当日在御花园中,你因着鼎北侯世子的缘故,与他们发生了矛盾,太子也将此事说了出来,不少人都认为这是你做的,凭你无法无天的性格,必然会事后报复。”

“不少人?”她语气略带嘲讽,端起桌边的茶盏,不住把玩着,眉眼间是掩饰不了的讥诮。

“恐怕是刘璋和史安两人率先带头的,然后他们那边的官员全部附和,正好死的那五人正是史安那一派的,怎么会不抓住如此好的机会?这可是打击老爹你的好时机啊!”

“你说的不错,这两人尤其厉害,叫嚣着要陛下处置你,不过陛下暂时没有表态!”

“咋就没人说是司墨昭干的呢?”

君遥觉得郁闷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会先怀疑她,而不是怀疑微之美人,毕竟先和那几人结下梁子的是他呀!

难道说此人的伪装程度已经到达了难以言语的地步?但是,他的病弱不是假装,哪怕她并非大夫,还是能看出他病体沉积,不是一朝一夕的,身体虚弱是真的,柔弱的样子倒不像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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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在胡说什么?如何会是鼎北侯世子?他看看样子也不像是会下手这般狠辣的人吧?听说江夏王世子是最惨的,其他几人死了就死了,而他被发现时下身狼藉的难以入目,据说他已经患上了花柳病。”

狠!实在是狠!她可以肯定绝对是司墨昭干的,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更要狠毒,她面前似乎出现了那个男子绝世的风姿,盈盈一笑就是倾国倾城,可惜是有毒的,还是剧毒的那种!

事实淡定的告诉我们,不要小看柔弱无害的人,这类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令人难以消受!

在君遥眼中,估计大概或许只有墨北影这么个爱好特别的才会喜欢吧?他确定自己不是受虐狂?口味太重了……

“阿嚏!”墨北影和司墨昭两人身处不同地方,分别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尹风和白楚歌问道。

“大约是受凉了,无事。”

“没事,就是鼻子有些痒。”

“爹你说的是,那我同样告诉你,我没有对他们动手,毕竟那三人死在赌坊的时候,我正和司墨昭在喝茶,酒楼小二可以作证。”

“不是你做的就好,怕就怕他们联手把罪名推到你头上,不管你有没有做!”

“爹,你觉得我是会坐以待毙那类人吗?能算计到你女儿我的,到现在都没出现呐!”

君遥毫不在意的一笑,眸中折射出些许精光,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单手托着腮懒懒拨弄着茶盖,道:“既然他们执意把罪名推到我头上,我就给他们来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丫头,你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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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与我积怨已久,要说起恩怨那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难道不是刘裕对我上次在品华楼之事怨恨,所以才下手嫁祸给我?”

她秀眉微挑,一句话就把罪责绕了过去。

“只是陛下说明日会给交代的,就今日一天怎么弄出来?”

风世元明白了君遥的意思,阴险的笑了笑,那两个老匹夫一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等着看好戏!

“那就不用爹担心了,我昨日就让司徒他们给我把事情办妥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你尽管可以放心,他们的手段,啧啧,不简单哦!”

父女俩相视一笑,整个书房中都是两人恐怖的笑声,府上的奴仆从此处经过全是战战兢兢的,不能怪他们,实在是这笑声太阴暗了!

又过了一日,朝堂上再度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不为别的,正守于李尚书,郑将军等五人的儿子死亡真相,原本指出此事极为可能是风丞相之女所为的刘璋不得不自打嘴巴。

原因在于有匿名者上告礼部尚书刘璋之子曾经在赌坊与赵尚书、李尚书、还有林侍郎的儿子有过矛盾,和张翰林之子以及郑将军之子也曾经为了花魁而大打出手,所以一直怀恨在心,想出了这个毒计既可以除去五人,还能嫁祸给自己的眼中钉风君遥。

买凶杀人后想要杀掉帮他动手的人,不得已才全部抖出来。

那位知名不具的人带着府尹偷偷来到了刘裕书房的暗格中拿出了一系列的chun药,协议书以及大张的银票,经查证乃是那五人所带的银票。

帝都的府尹向来是以刚正不阿出名的,当下把东西尽数呈了上去,帝王龙颜大怒,指责刘璋贼喊捉贼,管教不严,刘裕胆大妄为,刘璋被革去官职,刘裕死不足惜,三日后绞死。

“老爹,你觉得怎么样?”君遥惬意的摇着手中的折扇,笑眯眯地问道。

“干得好!你家老爹一直想整整刘璋和史安,就是苦无机会,这次刘璋再也无法翻身,史安少了个左膀右臂,看他还敢嚣张?”

“真想动史耀前啊,可惜暂时还不行,就先拿刘裕开刷好了!我倒是要谢谢那位不知名的幕后黑手,他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顺便还能替他掩盖罪行,或者该是他反过来感谢我们?”

第四十三章

“嗨,这事真是奇了怪了!”白楚歌喃喃自语,不住的念叨着:“你说这世上的事情是不是都很奇妙?竟然有人帮我们收拾了烂摊子,把罪名推到刘裕身上?我本来在琢磨怎么善后呢,没想到比我早了一步啊!”

他顿住脚步,看向对面正在斯条慢理喝药的某人,美人就是美人,他知道他这个发小美得天怒人怨,人神共番喝药的动作愣是被他做的优雅淡定,好像他喝得不是苦苦的药汁,而是最美味的汤水。

司墨昭放下药碗,拿起一旁的丝绸手绢擦去嘴角的药汁,这才说道:“那人也不难猜,你仔细思考就出来了,五人和王衍的事是我们做的不错,可是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他们最怀疑的是谁呢?”

“哦……是风君遥!”白楚歌脑中灵光一闪,猛然间想到了前两天的消息,朝堂上以刘璋和史安为首的人皆是认为此事是风君遥所为,更打算趁此机会把丞相拖下水,岂料事情会急转直下!

将前后串联起来,不难得到一个结论,恐怕是风君遥率先动了手,把罪名全部推到刘裕身上,并且刘裕本来就与她有仇怨,难保不适意嫁祸给她,再来个死无对证,便能坐实她的罪名。

而风君遥亦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凭她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这一点,所以就先下手推的一干二净,更是让刘璋父子吃个哑巴亏,甚至能除掉一个政敌,何乐不为?

“这个小丫头,瞧起来不学无术,整天肆意妄为,不过这心计,还真是不差!一步步,算的极好,和你有的一拼啊!”

白楚歌甚少会称赞人,头一次,他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女童产生了敬佩,照理说普通孩童像她这般大的时候,压根是想不出这样的计谋吧?

“那是她的外表,恐怕世人都被蒙在鼓里,要不是我和你一起目睹了那晚她的手段,就连我们两个也会认为她是个喜欢美男的纨绔罢了,不是么?”

司墨昭单手撑着下巴,修长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她的演技之好足以瞒过很多人。

相信很多人更是想当然的把她当成了仗着父亲势力为非作歹的二世祖,这样的保护色却能保护她免于深陷危险中,和他的性格懦弱,文不成武不就,是一样的道理。

“你觉得她会不会猜到这些事情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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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歌面带疑惑的问道,既然这小丫头如此聪明,想来会猜到事实的真相,她算是变相的在为微之掩盖罪行?

“猜到如何?猜不到又如何?横竖她是不会说出这些事的,因此没有任何区别!”

他很自信,虽是和她相处了几次,但他大约还是能揣摩出她的性格。

“你倒还真是了解她!”白楚歌有些惊诧的说道。

“你在怀疑我揣摩人心的能力?就算我不能完全看透她,可总是能看到一些的。”

否则,他如何布下天罗地网,等她一点点钻进去?

“也是,你看人心的本事是无人能及的,对了,过几日吴道阁的灵器拍卖,会吸引很多人到来,不早些定下包间就得沦落到坐在大堂里了。”

白楚歌忍不住将话题移开,司墨昭这一手揣摩人心的本事,是经历了很多的艰难才能做到的,亦是他心头的一块伤,他不想揭开。

“这是自然,玄女宫,魔域,幽冥岛,墨北影,宇文珏他们来势汹汹,我们自是不会差,是吧?”

“嗯,风君遥应该也会来,不知道这次她又会带来什么?每次有她在的地方,总会无缘无故出点问题。”

“那且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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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昭嘴角扬起一抹充满暖意的笑。

风府——

“,这是欧阳府邸送来的帖子,欧阳少爷说在吴道阁定了包间,希望你不要忘记。”

梅儿端来一盘葡萄,顺便把帖子递给自家。

君遥拿下盖着脸的书本,这么明媚的阳光,她好不容易可以打会儿瞌睡,实在是扰人清梦啊!

不过想起几日后的吴道阁一行,不满消失了几分,上品灵器呢,尽管她有极品灵器,但秉着多多益善的念头,能找到合适自己的灵器倒也不错。

“嗯!”她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拆开帖子,目视几下,欧阳这小子,看来是下了血本,找的是最好的包间,听说这样的包间就只有两间,价格昂贵,居然被他弄到手了,欧阳家果然名不虚传!

“我知道了,还是梅儿你随我去吧,顺便带几个家丁,估计史耀前也要来,好用来群殴呀!”

“,这不好吧?老爷知道了又会生气的!”

“放心,史耀前敢动手,不是还有墨美人他们么?打架不该一起上?同甘共苦才更加美妙。”

你这不是同甘共苦,那是狼狈为奸!梅儿不由得在心中腹诽,她已经能想象到几日后的情形了。

绝对是惨不忍睹!难以形容!外加杀伤力!唉,不知道这次吴道阁得有多少损失哪,她必须要为他们鞠把同情泪!

第四十四章 东方教主……来了?

吴道阁位于京都最繁华的街道,整座建筑有四层脯犹如一座经历了无数风霜的古堡,占据了一条五里长的街道,走近这座建筑,就会有一种古朴沉重,布满了历史沧桑的感觉,偏偏又带着几分瑰丽神秘。

外墙是用白色的巨石堆砌而成,雕刻着各种精致的图案,琉璃色的砖瓦呈伞状覆盖在整座阁楼的屋顶,十六道飞檐斜挑向上,每一道飞檐的顶端挂有金铃,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当微风吹过檐角,上端的金铃应声而响,清脆悠扬,带上了些许精致,即使远在几里外的行人,也会禁不住它的,循声而来。

“,吴道阁到了!”车帘外传来随从的声音,原本吃着点心的君遥放下东西,拿起手绢擦了擦手,道:“嗯,本知道了!梅儿,下去吧!”

“哦,。”梅儿率先下车,拉开帘子,一道阳光照了进来,君遥不由得细细打量吴道阁,高大的房屋,琉璃色的瓦砖,几人高的石雕雄狮,还有门口站着的英姿飒爽的护卫,可见吴道阁实力不弱!

她跳下马车,习惯性的拿出折扇摇了摇,抬眸只见商铺上面挂着的牌匾“吴道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气象万千,隐隐有种铺天盖地的霸气席卷而来。

这就是吴道阁?对于吴道阁她自是不陌生的,这块大陆上最大的拍卖商会,几乎是垄断了这一行业,不过她从来不踏足此地罢了,毕竟没什么事她还是觉得去落日楼吃吃东西,逛逛赌场青楼,顺便调戏调戏美人来得更为舒畅。

“让开!让开!”粗哑的吆喝声响起,君遥下意识的转头,一排身着黑衣,腰间配着宝剑的男子站在街道的两爆恭敬的低着头,顺便不忘把两边的路人赶走。

一辆黑色马车缓缓驶了过来,虽是看起来不起眼,但君遥一下就瞧出了其中的底细,无论是马车的材质还有布置,皆是透着低调的华丽,暗藏的张扬,马车主人的身份不低呢!

忽然,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这寂静,却是道路另一边起了骚动,十几个美貌的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漫天的花雨纷纷洒落,接着在花雨之后一座精致华贵的轿子同样由四个白衣女子抬着出现,白色的纱帐随风飞扬,里面的人影若隐若现,看不清容颜。

她不由得眨眨眼,心中暗自想道,她应该不是来到了笑傲江湖吧?怎么这么有东方教主的范儿?据说这里也没有日月神教啊?更别提东方教主了!

也不会是陆小凤啊,貌似白云城主叶孤城不喜欢坐在轿子里被抬着出现?他只喜欢侍女撒着花,然后运用高超的轻功从侍女肩膀上踏步而行,那么这位疑似东方教主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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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得不说,这也忒唯美了,喜欢这款的不是自恋狂,估计就是脑子有问题吧?并且是病的不轻的那种。

再看周围人,全是一愣一愣的,显然是被这迥异的风格震到了。

黑色马车和白色轿子好巧不巧的堵在一处,似乎是在相互较量着,谁也不愿意退一步。

“圣女,这是何意?不要以为我们幽冥岛会怕了你们玄女宫!”

尖利的女声带着浓浓的不满,君遥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挑了挑眉,原来是熟人啊!车帘挑开,果不其然映入她眼帘的是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不正是那晚那位大婶么?

马车中另有一人,不过他的身份基本上也清楚了,幽冥岛少主嘛,要不哪能如此拉风嘛!

“大胆,居然敢对圣女这般说话?”轿子前的白衣女子呵斥道,狠狠瞪着幽姬。

“还真是反了去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敢呵斥我?”

幽姬说罢就要动手,对面的白衣女子正要拔剑时,两道声音同时喝止了她们的动作。

“住手!”略带柔美的女声。

“住手!”冷漠逼人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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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幽姬不解的看向身边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何要自己住手。

“幽姬,今日我们不是来和玄女宫结梁子的,是为灵器而来,何况这里是吴道阁门前,你以为吴道阁会容得有人在门前滋事?”

凌绝顶面色沉静,扬声说道:“圣女,是本少主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哪里的话,是本圣女的不是了,没有管教好侍女,在这里道歉了!”

白色纱帐挂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同时从轿子中走出,她蒙着面纱,看不到整体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双碧波荡漾的眸子,浑身散发着冰清玉洁的光华,看的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哎,是玄女宫的圣女呢,哇塞,那不食人间烟火的高洁,简直令人自惭形秽呢!”

“可不是?圣女乃是天下第一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蒙着面纱,那也是极美的,可惜了圣子没来啊,要知道这两人素来是金童玉女一般的存在,相配的很,站在一起,那风华,啧啧,难以言喻!”

“说的是,玄女宫圣子,北朝太子,鼎北侯世子三人诗认的天下三大美男子,前两人的才华和气度那是一等一的,这鼎北侯世子也够美,就是一花瓶,文不成武不就,除了那皮相,就没什么嘛!”

“鼎北侯世子不提了,花瓶世子,要不是他的容貌,哪能又是东朝四公子之首?天下三大美男之一?哼含看的我还真是心痒痒呢,哪怕是菊花残了的花魁恐怕也比不上他呀!”

几人越聊越猥琐,那笑声听得君遥亦是不爽,暗哼一声,她手中微动,指风扫向几人的膝盖,他们腿脚一软,跌跌撞撞的朝前面冲去,恰巧倒在凌绝顶和圣女之间。

“哎哟,是哪个混蛋干的?不把老子放在眼里?嗯?”其中一人站起身骂骂咧咧的大吼,头昏眼花的他没看仔细眼前的人,立刻指着凌绝顶,问道:“是不是你这小子?啊?不知道大爷是谁吗?”

幽姬皱了皱眉,她本就心情不好,有人送上门来岂有不受之理?当下出手狠辣,挑断了对方的手筋脚筋,冷笑:“敢对少主不敬?该死!”

第四十五章

男子痛苦的在地上不断打滚且哀嚎着,看的一众围观路人不由得打了个颤,这女人,就跟黑寡妇似的,下手这么狠辣?

其他几个男子更是吓得尿裤子,动也不敢动,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冲到了这两人面前,似乎是有东西打中了他们的小腿,偏偏不清楚是谁干的。

“幽冥岛的圣姑会不会太狠了些?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般不留情?”

圣女穆菲尘瞥了几人一眼,淡淡说道。

“嚎圣女莫不是不知道,得罪我幽冥岛少主的下场?”

幽姬冷冷一笑,话中有话,明着是说这件事,暗地里却是直指玄女宫不把幽冥岛放在眼里。

“幽姬,退下!”

凌绝顶随意的看了看她,面色淡漠。

“是,少主!”

幽姬只得不甘心的退至一旁,自家少主的命令她不能不听。

“圣女,你先请!”

凌绝顶后退几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正当穆菲尘要走动时,远处传来策马声,一匹通体黝黑,四个蹄子雪白的骏马疾驰而来,马上之人一件深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尽显凌厉傲然,令人隐隐生出压迫窒息之感。

骏马在跟前停下,众人这才看清男子的容貌,清丽细致的面容,面上有著的浅疤,衣襟当风,广袖飞扬,端的是清俊雅然。

他勒缰驻马,右手略抬,他身后的十八骑同时停下,行止果决之极,齐齐下马,他们身上有着浴血疆场,身经百战,坦然直面生死的人,才存在的那种凌冽而沉敛的杀气。

来人不言而喻,豫章王萧冷华,一个从平民走向异姓王的不世传奇。

萧冷华下马,他身后的侍卫接过了他的披风,依旧是一袭初见时的墨绿色衣衫,暗沉的色彩,却是与他炽烈而凌厉的光芒相得益彰,这般逼人的气势,竟是硬生生夺去了凌绝顶和穆菲尘的光彩。

“原来是豫章王!”穆菲尘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仪态,盈盈鞠了个礼。

“圣女远道而来,为何不进这吴道阁?马车和轿子堵在路口,恐怕会给百姓们造成不便。”

萧冷华声音低沉大气,带着久经沙场的味道,语气中的意味丝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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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王说的是!来人,把轿子撤去!”

穆菲尘止住了侍女欲要出口的话语,优雅的笑了笑,道:“让豫章王见笑了。”

“来人,把马车驾到一爆不要堵了路。”

凌绝顶一声令下,幽冥岛的随从们立刻识相的把马车带到旁边。

豫章王手握重兵,喋血无数,征战沙场数年,也是个惹不起的角色,对于他们来说,能不与人发生冲突最好。

萧冷华微微颔首,目光倏地一滞,上前数步,看向门口的红衣女孩:“风,原来也来了!”

“哦,豫章王一看就是为拍卖会而来的,大家都来嘛,我又岂能缺席?”

君遥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怀好意的打量幽姬半晌,道:“我说大婶,你怎么又跑出来丢人现眼了?我不是都说了,长得老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嘛!”

四周一阵寂静,然后爆发出大笑声,就连穆菲尘身边的几个白衣侍女亦是禁不住笑了出来,大婶?长得老?哈哈,太搞笑了!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幽姬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瞪向她。

“那也要看大婶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你家少主是你的救星,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万事小心才是!”

君遥笑的格外邪气,黝黑的眸子深处是清冷一片,有着些许冷冽,那种刺骨的寒意竟是逼得幽姬身子颤了颤,她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差一点就失去了一身的功力,这个小丫头练得武功甚是邪门,吸收他人内力,光光是这一点,足以让人骇然。

“唉,和大婶搞不清楚,连带着自己也会变老,我还是早早的去等待拍卖会吧!”

她耸了耸肩,一脸的笑眯眯:“豫章王,恕我不能多和你聊天,司徒他们还在等我哪!”

潇洒的转身,丝毫不把身后的数道视线放在眼里,要是这么点目光都吃不消,她哪能成为东朝四恶之首?

萧冷华目光深邃,眼中暗沉沉,看不清所思所想,对于风君遥,他始终不知为何,会有一种亲近感,是他前所未有的,甚至想要去了解的更深。

凌绝顶是第二次见这个女孩了,暗巷中她的手段使他震惊,尽管他当时打退了她,但只是占着自己年长的优势,以及她的措不及防,若她和他再次比试一番,胜负恐怕难定。

风君遥,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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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殿下,这个风倒是很有趣!”

“东朝四恶之首的风君遥,你觉得她是那种无趣的人?”

“啊?她就是那个仗着父亲的权势,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不学无术的纨绔大,风君遥?”

“你以为呢?在帝京中,姓风,能和豫章王认识的,还有几个?”

穆菲尘似是不愿多谈这事,拂袖向前走去:“走吧,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

“是,圣女殿下。”

君遥甫一踏入吴道阁,喧闹声迎面而来,拍卖会的现场恢宏大气,充满浓郁的皇家气息,一眼望去,只觉得金碧辉煌,满目生辉。

她不得不佩服这吴道阁背后主人的厉害,如此一个商会,想要将它撑起来,而且形成如此大的规模,该消耗多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说起来,吴道阁的幕后主人却很是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他有什么身份,他的财产,一无所知,唯一能够与他挂钩的便是这吴道阁,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不过是因着地方大小,繁华程度罢了。

君遥对这位幕后主人非常感兴趣,可惜数年来无人能揭开其神秘的面纱,偏偏近在咫超又无从下手。

“敢问是风君遥么?”一道悦耳的女声在她身边响起。

她抬头,是个长相清秀的侍女,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北朝太子殿下请你移步包间一叙。”

诶?墨北影?这来得很早嘛,可是他为什么要请自己?

君遥忍不住疑惑,他难道不该请微之美人么?

这个时候就要好好培养感情不是?还是他比较害鞋希望有人在一边作陪?给予他强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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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思及至此,她也能理解墨美人的想法,说不定等下微之美人就来了,更有益于情感的进一步培养,想想就很不错啊,看来她会是个合格的红娘!

“那就麻烦姑娘了!梅儿,跟上!”

君遥一合纸扇,随着对方的脚步慢慢走上楼梯,一楼二楼皆是比较普通,十几张桌子椅子放在场地上,显然是开放给普通人的,不少人皆是几人坐在一起,议论纷纷,话题不离今天的拍卖物品。

“听说了没?这次拍卖的东西可是上品灵器呢,价格虽是昂贵,但不少人还是趋之若与啊!”

“呵呵,你不也是为这灵器而来的嘛,能得一件,对于自身的修为大大有益,你瞧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会武功的?个个步伐沉稳,咱们哪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啦!”

“你们知道不?据说玄女宫、魔域、幽冥岛、两大隐世世家都要来这拍卖会,其他的达官贵人更不消说,能得到一件上品灵器,我看很悬!”

“啊?不是吧?你没开玩笑?”

“看见四楼的贵宾包间没?本来哪是只开放两间的,谁知那里的贵宾包间全部开放了,非常的难得一见,要知道包间是天价,财大气粗或者有声望之人才可以定下。”

“唉,就算没有份,瞧一瞧倒是不错,我是不抱希望了。”

有些人开始唉声叹气,和那些人比起来,他们简直是没得看!

“姑娘,他们说的可否属实?贵宾包间都开放了?”

君遥闻言,询问前方的侍女。

“他们说的不错,吴道阁四楼的贵宾包间尽数开放,贵客们远道而来,吴道阁岂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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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所有人对于这些上品灵器志在必得,她暗自心道,突然不怀好意的想到若是他们知道自己有极品灵器,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不过,树大招风的事情不是没有,做人还是得低调,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想出办法唤醒地煞剑的剑灵,剑灵一旦觉醒,强大无比!

三楼较为雅致,一些富豪和身份一般的贵族最是喜欢此处,四楼的贵宾包间可望而不可及。

终于来到四楼的包间,君遥仔细打量着,四楼富丽堂皇,比拍卖的会场更为恢弘大气,奢华至极,一个个包间皆是独立的个体,想来是隔音效果极好,竟是一丝声响也听不到。

“风,请!”侍女带着她来到第三个包间,轻轻推开门,一股清雅的檀香味悠悠飘来。

君遥踏入包间,就见到了面带笑意的墨北影,他身边是熟悉的尹风,当然除了这二人之外,北辰胤五个皇子齐齐到场,恰似五条电线杆,至少在她眼中是这样。

“遥儿,你来了?”墨北影自位子上站起,来到君遥面前,牵起她的手,示意侍女加了个座位,正好在他身边。

“墨美人,这是……”她没有忽略几个皇子的表情,北辰胤是沉稳的太子风范,北辰湛狠狠地瞪着她,二皇子和四皇子还有三皇子一见到她,就畏畏缩缩的假装看外面的风景,不愿和她对上。

“东朝太子说了他要略尽地主之谊,因此我和尹风,我们就一起了。”

墨北影实际上是相当不乐意的,他是计划自己定下一个包间,然后遥儿,那么他就有机会多多和遥儿接触,培养感情,待她及笄之后就像东朝皇帝提出婚约,想来东朝皇帝是不会拒绝的。

谁知这个东朝太子半当中出来搅局,他却不能不给面子,就成了现在的状况,这么多个碍事的在这里,他颇有些不爽。

“哦,这样啊!”君遥恍然大悟,下一刻笑眯眯的说道:“那可不巧,欧阳明他们也定了包间,就在你们隔壁,我本是应他们邀约而来,自是不能抛下他们的,对吗?”

三个皇子巴不得她立刻离开,听到这话,齐刷刷的转过头,道:“风说的是,爽约是不太好,既然风有邀约,自然要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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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在这里,看样子墨美人是不可能请微之美人了,她在这里难道还能起到增强勇气的作用?别开玩笑了!

“喏?三位皇子都这般说了,那我就去欧阳他们那里了。”

她摊了摊手,不是她不留下,实在是别人都说了,爽约是不好的。

等到她走出包间,墨北影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凉飕飕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扫视了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四皇子,瞧得他们几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北朝太子殿下。

北辰胤心中明亮,北朝太子果然是喜欢风君遥,不过她才十一二岁,也会产生喜欢的感觉?他打心底里怀疑墨北影是不是恋童癖啊?

北辰湛见到君遥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离开房间,心中突然有种生气的感觉,她居然敢不当回事的无视他?当初是谁说要娶他来着?

一靠近欧阳明定下的包间,君遥就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的谈笑声,似乎不仅是欧阳司徒陶醉三人,还有其他人的。

“哎呀,老大你怎么才来?我们等了很久呢!”欧阳一见到推门而入的君遥,赶紧转头让她坐下,她这才看到了同样一身红衣的微之美人,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白衣少年,阳光俊朗,冲她微笑。

“欧阳,你们也请了微之?”不知是几人故意的还是什么,唯独微之美人身旁空了个位子,她竟是坐上去正好。

“墨昭是我们请的,东朝四公子之首,我们可要近距离接触下,否则不知道何时有机会了!”

司徒耀和其他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说道。

“哟,小黑啊,我们又见面了?”君遥第一眼就看到司墨昭怀中的小狐狸,它原本是懒洋洋的躺着,见到了她马上全身警铃大作,哪还有原来的姿态,红艳艳的眸子警惕的瞪着君遥!

它吱吱吱的叫了几声,冤孽,实在是冤孽!它咋就又碰到了这个变态女人?老是威胁它不说,还喜欢调戏它的主人!骸主人是它的,休想把主人抢住

第四十七章

君遥摇了,愈发觉得这个世道是怎么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只狐狸居然也有勇气来一场跨物种跨性别的惊天之恋?还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照理说也不该对她才是,应该去隔壁的包间找墨北影!

她突然不怀好意的想道,要是墨北影知道自己的情敌是一只狐狸,那会是怎么样的表情?郁闷?尴尬?恶狠狠?还是别扭?

“老大,你咋又又笑眯眯的,我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么?”

陶醉不禁纳闷的问道,他们似乎没聊啥有趣的话题?

“嗯?有么?”君遥很快就否认了,她只是伸出手摸了摸浑身炸了毛的小狐狸,道:“嗯,小黑越来越有趣了!”

“这狐狸不是叫清风吗?什么时候改的名字?”白楚歌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询问。

“君儿若是觉得小黑好听,以后就改小黑好了!”

司墨昭浅浅一笑,风姿绰约,几乎炫目了几人的眸子,他的存在,就是让人自惭形秽的,无论男女!

小狐狸身子僵住了,红艳艳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是控诉的盯着司墨昭,主人!你怎么可以就为了这个小丫头把我的名字给改了?清风多舒服,这是你为我取的,那啥没情调的小黑,是她取的!

难道说它的一辈子英明就要尽毁于此?它忍不住想要仰天长啸,迎风内牛满面,它要和这小丫头势不两立!

“小黑,这个名字很好吧?”他顺了顺它的毛,和蔼的看向它,语气中更满是宠爱,然而小狐狸却是不敢动分毫,这是它家主人最喜欢的柔情攻势,基本上再不答应,估计就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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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立刻很没骨气的吱吱吱叫了两声,讨好的蹭了蹭司墨昭的脖颈,哧溜一下钻进他衣衫内,君遥不屑的撇撇嘴,人家是色狼,它是色狐,还是只有着断袖之癖的色狐!

“君遥,你来的太晚了!”司徒耀半是玩笑半是恼怒的说着,他们来的可是很早呢,一来就和太子还有北朝太子他们碰上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觉得北朝太子和墨昭之间好像?大约?有隐隐的火花闪过?

“来得晚是有理由的,我可是在门外遇到了三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呢!”

君遥此时的表现就和普通的小女孩没有区别,这里恐怕处处藏着他们不为人知的暗探,该表现的天真活泼,就不能老成无聊,不是吗?

“哪三人?”司徒耀向来和她很是默契,因此这两人的交情在四人当中是最最好的,每每她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他便能摸索的**不离十,当下配合的问道。

“幽冥岛少主,玄女宫圣女,还有一个就是豫章王萧冷华!”

“诶?这三人是一起的?”欧阳明也凑上前来,加入他们的谈话。

“不是,幽冥岛少主先来的,后来和圣女发生了小,接着是豫章王,不过那豫章王的侍卫果然名不虚传,上过战场,经过鲜血洗礼的就是不一般,相较之下,皇室的护卫们就不值得看了。”

那样的风采,那样的气势,应该说来,数十年来无人能出其左右,萧冷华此人犹如磨砺了的名剑般厉烈逼人,哪怕是一眼,就心生折服!

“豫章王手握重兵,跟我们可不一样,又是平民出身,自然是不同的,要是能像他一样可以上阵杀敌,建立战功,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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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眼眸中透出向往之色,身为文官之子,可他不想和父亲一般考取功名,在朝堂上与人心诡计周旋,他要的是投笔从戎,要的是天高任鸟飞,要的是海阔任鱼跃,要的是马革裹尸,要的是醉卧沙场!

大丈夫,当如是也!豫章王的战功彪炳,是他最为羡慕的,希望有朝一日亦能在军中占得一席之地!

司墨昭和白楚歌同时微微一愣,陶醉的父亲乃是丞相一派,想来是希望子承父业,不成想这个少年心中竟是存了这个心思!

君遥三人和陶醉相处甚久,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愿,只是说服陶尚书,实在是相当难!

“我尚未介绍,我和阿昭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叫白楚歌!”

欧阳明怔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你是白家的嫡子白楚歌?”

三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以粮草军备而起家,赫赫有名,这个家族掌控着整个天下的军需命脉!

“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叫我楚歌就好!”

白楚歌嘻嘻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格外的爽朗阳光,可是他的身份让人不由得深思。

白家内定的下一任家主和世人眼中的花瓶世子交好,在场的人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其中的含义?欧阳明、司徒耀和陶醉对视一眼,这个司墨昭不简单!只是……他为何会他和白楚歌之间的关系?毕竟他隐忍这般久,不该如此轻易的说出?

殊不知司墨昭此举是为了君遥,他既然决定要将君遥掌握在手中,那么真诚是第一步,唯有开诚布公才没有隔阂!

第四十八章 拍卖开始

“你就是风君遥吧?我对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

白楚歌笑嘻嘻的凑近君遥,无视司墨昭杀人的目光,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东朝四恶之首,赫赫有名的纨绔大,今日一见,却是和我想象中相差甚远!”

他说的是实话,在没有见到她之前,自己一直认为这个小小女孩如此嚣张妄为,无非是倚仗自己父亲的权势,不值得一提,不过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

当然他和墨昭不曾见到那晚暗巷一幕,还是会想当然的将她看做肆意跋扈的二世祖。

可是这个众人眼中的恶霸女流氓,武功诡异的不可思议,手段狠辣的不逊色成人。

她的伪装几乎和墨昭不相上下,一个是花瓶世子,一个是刁蛮,不是他们身边的人,压根不能发现表象下的真实!

“哦?此话何意?难道说我看上去太可爱了?一点都不像恶人?”

君遥也是笑眯眯的问道,手中的折扇轻轻摇了摇,似是开玩笑一般。

“没错!我很难想象这么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会是东朝四恶之首,说出去谁都不信呐?”

白楚歌眨眨眼睛,俨然是哥俩好的姿态。

“还是楚歌你识货!外头那群人全是大大的俗人,看不到本的优点!你果然是我的知己啊!”

她不忘用手拍了拍白楚歌的肩膀,手上特别用了几分力道,拍的白楚歌差点内伤,兼之司墨昭淡淡的,杀伤力十足的视犀他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觉悟,这下可好,他言语中把两人全部得罪了!

君遥挑眉阴险一笑,别以为本没听出你话里的挪揄,想要打趣人,也得看看对象才是!哼含她这一拍可是用了几分力道的,恰到好处,既能教训人,又能不令他受伤,顶多会咳上几天,不会有大碍的!

“,你看那群人,为什么尽是披着斗篷的?”梅儿好奇的望出窗外,恰巧见到一行人全部披着白色斗篷走入会场,随着他们的,整个大厅中的喧哗声一瞬间消失,只听见此起彼伏的重重呼吸声。

“魔域?是了,幽冥岛,圣女宫来此,他们如何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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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歌面色凝重,相比起幽冥岛和圣女宫,魔域中人更是神秘无比,据说他们居住于毒物满布的深深沼泽林中,若是没有里面的人带领,基本上是无法到达魔域的,当然,进去的人也没有一人能活着出来!

世人皆知幽冥岛少主凌绝顶,圣女宫圣女穆菲尘,圣子水如镜,而魔域少主却是神秘无比,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他的长相,唯独知晓这位少主手中拥有一件极品灵器而已!

一个永远身处于暗处的人,要比身在明处的人更为的可怕。

“魔域的人怎么披着斗篷?连自己的脸也不露出来?”

陶醉忍不住暗自嘀咕,心道不会是不敢见人吧?

“这是他们的规矩,魔域中人外出,不得露出真面目,所以才会愈发的神秘。”

白楚歌解释道,吱呀几声,几个包间的窗户尽数打开,君遥他们所处的位子是最好的,可以看到所有坐在窗边的人。

白衣的穆菲尘,同样白衣的宇文珏,黑衣的凌绝顶,紫衣的墨北影,墨绿色衣衫的萧冷华,还有另外包间中的两人,一人是个斯文秀气的黄衣公子,另一人是潇洒不羁的青衣男子,手中拿着一坛酒,举止间是说不出的洒脱。

“两大隐世世家,轩辕家和花家,下任当家,看来他们是相当重视啊!”

白楚歌一语道破两人的身份,三大家族对于两大隐世世家素来忌讳,因为他们的隐世,才造就了三大家族。

“少主,是魔域中人,不过似乎来的只是他们的长老,其他人没有来。”

幽姬注视着底下的情形,面上难掩错愕,要知道各处势力都是下了血本的,这魔域居然不重视?太不可思议了!

“魔域行事一向诡异,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上品灵器,无需和他们发生冲突。”

凌绝顶亦是看了一行人一眼,就移开眸子,闭目不再言语,他在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魔域?呵!”穆菲尘手托香腮,面上仍然蒙着面纱,还是能看到她嘴酱出的冷冷弧度,玄女宫和魔域井水不犯河水,她自然不需要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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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绝手中酒坛顿了顿,再度将整坛酒倒入口中,狂放肆意,周遭的几个轩辕家长者似是见惯了这样的行为,隐世世家极少踏足尘世,自然不会在意。

花若影玩转着手中的玉佩,没有一丝一毫的注意,在他眼中,轩辕绝才是他最大的对手,其他人什么也不是!

待到魔域一行人了包间后,拍卖会终于开始了,走上台的是个眼眸中闪烁着精光的中年人,他微微一笑。

“欢迎各位来吴道阁参加此次的拍卖,鄙人是此地的管事,今日我们拍卖的上品灵器一共是十五件,从次到优,价格自然也是逐步提升,价高者得!”

会场内响起阵阵鼓掌声,激烈吵闹,显然是这些灵器之名的缘故。

“首先是第一件,这是把匕首,乃是用乌金制造,寒气逼人,起价是五百两!”

叫价的多是以一二三楼,四楼的贵宾包间没有一人喊叫,显然在他们看来,没什么稀奇的。

“不就是乌金制造的匕首,没什么稀奇的!”

白楚歌不屑的移开眼,这种匕首他有好几把呢,这个一看就是上品灵器中的下品!

果然前几件都是普通无比的,四楼的人全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上品灵器中的下品,没什么好竞争的!

“各位请看,这根簪子虽是平平无奇,但能成为上品灵器必然不简单,起价是四百两!”

管事口中说着,心中不断地嘀咕,这就是根束发的玉簪嘛,怎么就是上品灵器了?主子搞什么啊?

喊叫声几乎是没有,众人觉得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买根这么贵的束发的玉簪?束发的东西,街上买买一大堆,材质也是一般般,太浪费了!

包间中的几人扫了簪子一眼,便是毫不在意的眼神,穆菲尘冷含她头上的玉簪都要比这根簪子珍贵呢!

“四百两是吧?这根簪子我喜欢,本买了!”

带着稚气的童音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第四十九章

她的话语就像是颗石子落入波澜不惊的湖水中,一语激起千层浪,议论声纷纷响起。

“喂,我没听错吧?还真有人花四百两买根不怎么样的玉簪?这玉质就看上去普通,有什么用啊?”

“哎,是谁喊的?太有勇气了!”

“嗯,听方向似乎是四楼的贵宾包间啊,怪不得了,贵宾包间出来的,自然是有钱啦!”

“人家是有钱没处花嘛,摆明了要做冤大头,我们也不能拦着,是吧?”

三楼有个男子说的特别大声,语调中是满满的嘲弄!

话音刚落,稚嫩的童音再度传来,这次多了几分阴测测:“陈员外,上次在品华楼是谁喊本为祖奶奶的?莫不是你忘了?记性这么不好?那得去看大夫啊!还有,代我向你家十八房小妾问好哪!”

闷笑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哈哈大笑,陈员外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般说他,然而他倏地想到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当下脸色煞白,额头上顷刻间冒出了冷汗,赶紧换了副笑脸,陪笑道:“哎呀,原来是风,瞧瞧我这个猪脑袋,愣是没有听出您的声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我一般见识,是吧?”

“嗯含陈员外这话错了,不是你说人家有钱没处花,摆明了要做冤大头,难不成是本听错了?”

君遥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漫不经心的问道。

“哪里,哪里?风做什么事都是对的,您就是王法,就舒矩,我不敢质疑!”

陈员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我是王法?舒矩?陈员外,你说的话有语病啊,皇上才是王法,才舒矩,莫不是你觉得皇上不好?”

厉害!白楚歌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歪理!什么叫把事情越抹越黑!区区几句话,就从个人上升到了国家,这水平,怎一个牛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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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没有这个意思的!风千万不要误会!是我嘴笨,是我白痴,连话也说不好!还请您见谅啊!”

“见谅?我认为没什么好见谅的,有什么事就和府尹去说吧!”

陈员外愣住了,府尹?天哪,他可不想去衙门,到最后有事的一定是他!

“风,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根簪子的银子我出了!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他试探性的问道。

“陈员外,你这是贿赂啊贿赂!我身为当朝丞相之女,怎么可以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

“这不是贿赂!您都说了您是我祖奶奶嘛,做小辈的给长辈送东西很正常,很正常!”

“诶?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本说的,我可要声明啊!”

“当然,这话是我说的,与您无关!”

陈员外赶紧从怀中掏出四百两,让侍女拿到拍卖场去,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你的目的恐怕就是让这个陈员外替你出钱买下这根簪子吧?自己不用出一分一毫!”

白楚歌终于明白了君遥的用意,立刻心中大呼奸诈,她和墨昭柠然是一对,怪不得墨昭这么喜欢她,所谓的夫妻相就是这意思吧?

“聪明!孺子可教也,有肥羊送上门给我宰?我干嘛还要拒绝?我又不是傻子!”

君遥冲他扬扬眉,一脸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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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如果那个陈员外不送上门来,你岂不是还要自己出钱?”

他觉着这是碰巧罢了,没有陈员外,她不是自己付钱吗?他抬头,却被君遥的眼神给吓得毛骨悚然,这个小丫头,干嘛用这样的表情看他?似乎他是只……肥羊?

“楚歌,那个陈员外不出头,破费的人就是你了!”

司墨昭含笑的声音传来,他瞧着君遥的神情越发宠溺,小狐狸看的两眼泪汪汪,呜呜,主人果然是被那个小丫头给勾引了!

“你是说,这个陈员外不出钱,这钱就由我出?”

白楚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好歹是三大家族白家的嫡子,难道说你连四百两也出不起?”

“喂,你旁边不是有个欧阳家的少爷,为什么要让我出?”

欧阳明闻言,咳了几声,道:“我前阵子和君遥一起把人家赌坊砸了,父亲知道了这事,限制了我的银票,所以我身上压根没有四百两,这包间的钱还是我、陶醉还有司徒耀合伙出的,用的是以前去赌场赢到的钱,所以我钱真的不多。”

白楚歌总算见识到了啥叫物以类聚,这四人关系这般好,是东朝四恶,原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声清脆,君遥示意梅儿过去,打开门是个清秀的侍女,手中盒子里放着那根玉簪,面色恭敬。

“梅儿,拿来给我吧!”

梅儿点点头,接过盒子,关上门后递给君遥。

她仔细打量盒子中的玉簪,普通的质地,甚至有些黯淡,丝毫没有那些美玉们的光彩,触手不够温润,的确卖个四百两鼠了,不过反正不是她的钱,没有必要在意,不是吗?

合上盒子,她把盒子放到怀中,既然能当上品灵器卖,说不定有玄妙之处,等她以后再研究研究,说不定是她捡了个大便宜,那时候不是更好?

第五十章

“圣女殿下,那个小丫头好无赖,好嚣张啊!”

穆菲尘身边的侍女有些不满的皱眉,做人哪有这么无耻的?

“小小女孩罢了,能掀得起什么风浪?东朝四恶之首,也不算什么好名声,仗着自己父亲是当今丞相而为所欲为,有什么可注意的?看东西又没有眼光,要了别人不要的玉簪,骸”

穆菲尘冷哼一声,不是非常在意,高高在上惯了的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大哥啊,这个风君遥真的把她那个恶劣性子发挥到了极点,风丞相的脸估计都丢光了!”

宇文默话语中带上了深深的鄙夷,他看风君遥哪里都不爽!

宇文珏微笑不语,似是没有听见自家弟弟的抱怨,眼眸依旧望着拍卖台,只是余光有些许瞥向了君遥所在包间的窗户,入目的是一抹红影,却不是风君遥,而是司墨昭。

墨北影忍不住嘴角抽搐,听着那丫头的流氓恶霸,还真是她的风格,就是司墨昭那厮居然和她在一个包间内,想想这个,他特别的抓狂,便宜了那个虎视眈眈的!

“哈哈!好生有趣的小丫头!”轩辕绝放下自己手中的酒坛,用衣袖随意抹了抹嘴角,他认为自己有够狂妄嚣张的,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遇到一个和他一样肆意跋扈的十一二岁小女孩,他定要结交!

“长老,您上次不是问起杀和血为何不见人影吗?”身着白色斗篷的青年男子恭敬的看着自己身边的白发老宅道:“是因为他们去刺杀这个风君遥,但是没有回来。”

“什么?你是说他们刺杀后没有回来?”

老者面色震惊,杀和血即使不是魔域中数一数二的杀手,好歹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总是有些水准的,他素来偏爱这两人,现在是怎么回事?

“威远大将军的侄子出了一千两买下风君遥的性命,于是就派了杀和血去执行任务,哪知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并且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风君遥却安然无恙,我曾经派人去找过,一无所有,他们就仿若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他们栽在了这个风君遥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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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若有所思,目光如雷霆般凌厉,一瞬间看的对方心生畏惧。

“这个,我也不太敢确定,毕竟他们出了这个任务后就没了踪迹,总是让人怀疑的!”

“那就除了这个风君遥,宁可错杀一百,决不能放过一人!就当是把这个任务继续完成吧!”

男子点了点头,魔域的势力哪怕是皇帝也不敢得罪的,小小的丞相之女,自然是不需要担心什么的。

“苍浪剑!”司墨昭在管事拿出一把通体雪白的利剑时,口中淡淡吐出三个字。

君遥微微挑眉,他似乎对这把剑有着相当复杂的感情。

她看向管事手中的剑,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绝世好剑,即使身处四楼依然能感觉到那把剑散发出来的森冷寒意,而且力量强大,甚至连她体内的地煞剑都有了隐隐的反应,若不是有她压制着,恐怕地煞剑就要冲出此处,引起轩然。

“这把苍浪剑似乎很不简单,一看就是上品灵器中的极品呢!”

欧阳明紧紧盯着那把苍浪剑,要不是因为银票全部被父亲没收了,他也想竞价买下这把剑,开价就是三千两,只怕买下的价格要远远高于开始的价格,和前面的那几件所谓的上品灵器大不相同。

“苍浪剑并不是上品灵器!”白楚歌目光悠远,他很是认真地说道:“它原本是极品灵器,可是你看它的剑身有一部分损伤,正是这些损伤才使得它沦为上品灵器,若是能修复苍浪剑,它的威力非常强大!”

“那找铸剑师修复不就行了?”

“不行,应该说普天之下的铸剑师中没有一人可以修复此剑,否则你认为它为何到现在都还只是上品灵器?想要修复苍浪剑,很难!尽管如此,它的力量依然不容小觑,你看那些个包间的窗户不再是半掩着,而是尽数大开,说明他们也很感兴趣!”

拥有苍浪剑同样是能治好墨昭寒毒的最好方法,他们本可以晚些到帝京的,但是为了这把剑,他们决定及早到达,苍浪剑能够解除墨昭数年来的遭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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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遥摸着下巴,看了看司墨昭,又看了看白楚歌,两个人表情都是那么的激动,想来这把苍浪剑的确重要,应该说它的作用远不止曾经是极品灵器那么简单吧?

那是什么用处?不过她是对苍浪剑没兴趣,她已经有了地煞剑,还是把极品灵器,又和她心意相通,甚至已经隐约间有了剑灵,就差拥有自己的意识,化身为人了。

想要炼化剑灵很是艰难,她当年不是没想过在风家找到这方面的书籍,可惜是失望而回,唯一的收获就是北冥神功,也算没有空手而归。

“四千两!”冷漠的男声响起,赫然是包间中的凌绝顶。

“五千两!”这是穆菲尘,她对于苍浪剑势在必得,宫主必然会喜欢的。

“五千五百两!”墨北影决定喊价,估计接下来的上品灵器都是不凡之物。

“六千两!”花若影拨弄着手上的扳指喊道。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转眼间就是六千两了?

“七千两!”魔域长老不甘示弱。

“少主,是否要喊价?”轩辕绝对于身边长老的问话,只是摇了,苍浪剑他不感兴趣,轩辕家好剑不少,何必执着?况且,他也不喜欢。

“一万两!”这回是压倒性的价格了,白楚歌轻描淡写地吐出话语,他一定要得到苍浪剑,墨昭自小受到寒毒的折磨,好不容易有了解决方法,他是不会允许这个机会被夺去的!

楼下众人目瞪口呆,疯了吧?一万两?这个价格,太吓人了!

“是谁在喊价?居然敢出这样的价码?”尹风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不由得一怔,那不是风君遥所在的包间么?喊价的是她的人?不过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他可以保证不是风君遥身边的其余三个狐朋狗友。

“能这般财大气粗的,除了你尹家,欧阳家,就是白家了!”

第五十一章

“白家少主也到了此处?”尹风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错愕,白家的财力远远要胜于尹家和欧阳家,尽管明面上不说,谁都知道白家隐隐间是三大家族之首。

“不一定是白家少主,任何一个白家的人都有可能,当然必须是白家手握权力之人。”

墨北影掀起茶盖撇了撇上面的茶叶沫,他心中亦是警钟大响,风君遥和白家没有交往,显然这人不是他请来的,至于其他三人,原因是一样的,那么唯一剩下的人就是……

司墨昭!没想到他居然和白家交好,有着白家的这股势力,绝对不容小觑,现在的他是不是该庆幸司墨昭不是东朝的太子,只是区区藩王世子,甚至在世人眼中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花瓶世子?

至少现在,他是绝不会自己的,要知道他那个父王的儿子们,他的异母兄弟们,可是虎视眈眈呢,他若是司墨昭,定然会积聚力量,等待好的时机,那么自己就暂时无需担忧他。

尹风点点头,瞥了一眼北辰胤,见对方若有所思,不由得暗自笑了笑,北辰胤这个东朝太子不是傻子,依照他的想法,自然会想到很多,能趁着这个机会引导他去对付司墨昭,不也是个好选择?

“一万一百两!”穆菲尘是杠上了,她不顾一旁侍女的劝说,继续加钱。

“一万两百两!”花若影面色冷沉,他要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到手的!

“一万三百两!”凌绝顶冷冷出声。

“一万五百两!”魔域长老咬了咬牙,大喊出声。

“大哥,你说要不要喊价?这么把剑,太贵了吧?”

宇文默嘴角抽了抽,这群人都疯了,这已经不是拍卖了,而是砸钱了!

“嗯,我知道后面还有一件上品灵器是极好的,父王喜欢许久了,买下它就行了。”

宇文珏颔首,定国公府邸中的上品灵器无数,甚至还有几样极品灵器,从小见惯了宝物的他们岂会把苍浪剑放在眼里?何况还是把残缺的剑,从极品灵器降为上品灵器,再好也没有人可以修复此剑。

“一万七百两!”尹风得到墨北影的示意,再度喊价。

“看起来这把剑的拍卖很是激烈嘛,你确定你买的下?”

君遥斜睨白楚歌一眼,挑眉问道。

“这把剑我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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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歌看了看身边面色总是那般苍白,咳嗽不断的少年,为了墨昭,一切都是值得的!

“两万两!”他的价格无疑引起了一场轩然,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开玩笑吧?

两万两买一把剑?就算是上品灵器,也不值如此高的价格吧?

“圣女殿下,您要继续加价么?”

“罢了,宫主给我钱不是用来挥霍的,后面的灵器应该不会差,这把剑我不要了!”

她带了三万两出门,就买了把剑回去,还不得被宫主骂死?

“是谁这般厉害?”花若影似要看透那包间,眸色中是满满的凌厉。

“可恶,老夫看中的苍浪剑!”长老怒不可遏,但他只得作罢,域主早已很久不管事了,少主手段雷厉风行,狠辣无比,他不想这个时候再横生枝节!

“王爷,您似乎到现在都不曾,买过一件上品灵器,这是为何?”

萧冷华身边最受宠的侍卫疑惑的问道。

“本王要的灵器尚未拿出,其他的不过尔尔!”

“那把苍浪剑,很是不错。”

“苍浪剑虽好,可惜有了残缺,威力大打折扣,若是不能将它修复,始终不过是次品。”

萧冷华随性的倚在软榻上,墨发披散,狂放不羁,眸光中闪烁着属于无数杀戮后的冷然。

“两万两!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没有了?这把苍浪剑是属于四楼贵宾包间第四间的客人!”

侍女依旧恭敬的把剑盒送入房间,白楚歌打开盒子,扑面而来的寒气逼人,他满意的露出了微笑,他总算是得到了苍浪剑,墨昭是有救了!

“来,墨昭你拿着!这把剑原本就是给你的。”

君遥见到他的动作,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苍浪剑对于微之来说非常重要,可能和他的性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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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拍卖白楚歌不再参与,对他来说苍浪剑到手,就万事无忧,其他的上品灵器无所谓。

君遥本就有地煞剑在手,其他的那些上品灵器真是差得远了,她是不屑!

不得不说,此次的拍卖很是成功,所有的上品灵器拍卖一空,越到后面的灵器越是优质,大多为贵宾包间的人所买下,司徒三人倒也买下了三件灵器,满脸的喜悦。

君遥一出门,就碰到了熟人,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的奥妙。

“哟,大婶,又见面了!”

“小丫头,你再敢喊我大婶,别怪我不客气!”

幽姬怒气冲冲,双眼狠狠瞪着面前的小小身影。

“那大婶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呢?我上次就说过了,长得老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显示你的老就是你的错了!”

司徒三人全部捂住嘴,生怕忍不住就要大笑出声,憋笑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个小丫头!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是否愿意和我结交?”

轩辕绝粗犷的声线倏地响起,他手中拎着一坛酒,青衫洒脱,广袖飞扬,大笑着问道。

“轩辕家?”凌绝顶低低咕哝一声,眸中神色复杂,这个风君遥居然能引得轩辕绝来结交?此人是出了名的不拘一格,视伦理道德为无物,尽管如此,他的才华依然令他成为了轩辕家的少主。

“这就不必轩辕少主费心了!遥儿年纪还小,如何当得起结交二字?”

墨北影突然出现在君遥身爆把她遮到自己身后,轩辕绝这人没有道德情的,他才不会放心!

“长老?长老?”

“这么个小小女童,能让轩辕绝要结交?让北朝太子维护她?着实不简单!”

“那么杀她的事……”

“杀!怎么不杀?得罪了魔域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君遥似是感觉到了那浓浓的杀意,她猛地转头,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她的错觉?

第五十二章 他唯一的救赎

“哟,墨太子似乎对我有意见啊?我不过是想结交个朋友罢了,难道墨太子连这个也要管?何况,这风似乎不是你家的啊?”

轩辕绝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带着些许的嘲讽,偏偏夹杂几分洒脱不羁,令他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旷意达远。

就是对你有意见!你个有名的没节,没道德的!

墨北影在心中暗自腹诽,然而面上却丝毫没有不满之色,依旧是维持着该有的风度:“我和遥儿很熟,熟得不能再熟了!要知道她可是我的未婚妻,这里有头狼,我不能置她于危险之中。”

啊?所有人被墨北影的说**是吓了一跳,他说……他说这么个小丫头是他的未婚妻?别是脑子有毛病吧?要说漂亮?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能有多漂亮?顶多是可爱吧?或者他就是喜欢这种you齿型的?

一时间他们都用诡异的眼神瞧着墨北影,难不成他有难以启齿的恋童癖?专门喜欢那些长得的小女孩?那不是变态吗?

“等等,墨美人,你说这里有头狼?我怎么没看到?”

不少人再度为这个称呼雷了一下,该说有其夫就有其妻?墨美人?能这么喊一国太子的,也是勇气可嘉!而且被叫的那个人居然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太疯狂了!

“有,当然有,还是好大一头!”

就是传说中的色狼!

墨北影意有所指,清楚其中含义的诸如白楚歌、尹风等几人皆是偷偷笑了起来,轩辕绝出了名的风流,据说天下的青楼中都有他的红颜知己,能不是头狼么?墨北影也没有说错。

“墨太子这话就错了,我纯粹是想结交风而已,听闻风最是熟悉青楼楚馆,常年流连于此,我要风多多关照才是!”

君遥一听这话,就了解他的意图,拍了拍,道:“轩辕兄尽管放心,在这帝京中我是老大,东朝四恶之首的名声哪会是白混的?要说青楼,品华楼和醉仙楼是最好的,若是你喜欢小倌馆,我照样可以给你介绍,菊花残了那绝对是小倌馆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菊花残了?”轩辕绝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取自于菊花残,满地伤,我想你懂的!”

“哦……我懂了!”轩辕绝笑的格外的不怀好意,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什么菊花残,满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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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要多多倚仗风了!”

“好说,好说!”

尹风叹息着,亏得北影还担心她,原来这个风君遥和轩辕绝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一条道上的!

“那相请不如偶遇,风这就带我见识见识下?”

轩辕绝朝嘴中灌了一口酒,笑眯眯的问道。

“自是没问题!轩辕兄不要风的喊了,直接叫我君遥就成,司徒他们全这么喊的。”

君遥抽出折扇摇了摇,笑的更加邪气:“最近一段日子醉仙楼来了两个新花魁,还是未开bao的清官,轩辕兄可以考虑考虑哦!”

众人一阵天旋地转,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能说出的话么?还积极的介绍青楼?果然不愧为她的流氓纨绔之名!

“君遥似乎很懂个中其道?”

“那是,我六岁就逛青楼楚馆了,要说整个帝京最熟的没有人能比得上我!轩辕兄大可以放心!”

六、六岁?逛青楼?貌似他们六岁的时候连什么是青楼都不知道吧?

“赚这个风君遥就是个无赖!”

穆菲尘听不下去了,她最是讨厌这些,很不舒服!

“是,圣女殿下!”

“君遥,那咱们去醉仙楼?”

“好呀,听说那两个花魁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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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那太符合我的意思了!”

轩辕家的几个长者傻眼了,轩辕绝素来孤傲绝顶,在轩辕家亦是独来独往,他现在竟然和一个小女孩这么好?这是怎么回事?

“墨昭?你觉得……”

“没关系!轩辕绝不像是无耻之人,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才是?”

白楚歌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轩辕绝呢是不受伦理道德拘束,喜欢随心所欲,但这人极有性格,一旦被他认可的人绝对会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何况他的武功不弱,加上风君遥本人的能力,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他们。

“当务之急是用苍浪剑解去你体内的寒毒,恐怕要费上一段时日,只是我听你的随从说五日后皇帝要请你们去西山打猎,估计是赶不上了。”

“那就称病不去吧,反正我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生病,身体虚弱,就算去了西山更不可能打猎,皇帝这样做不过是试探我们几个质子的能力罢了。”

“也好,谁知道猎场会出什么问题,解去了寒毒,你就不再是病秧子了!我和你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司墨昭眼中涌动着喜悦,狠意,阴冷,交织成一片黑沉,琥珀色的眸子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逐渐化为了愈加黑压压的凉意。

王府中那些曾经对母亲下手的人他一个不会放过!还有那个口口声声爱着母亲却任由其他姬妾对她下手的男人!他将母亲的死归在他的头上,难道看不到那些女人才是真正害了母亲的人?

可笑,真的很可笑!他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人!想到自己的血管中流淌着属于他的血液,他就有种抽去所有鲜血的冲动,他没有这样的父亲!没有!

“墨昭,你没事吧?”

白楚歌担忧的看着司墨昭,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发小的经历,知道他的恨意积存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十几年了!

压抑的他喘不过气,背负着花瓶,文不成武不就的恶名,还是忍受自己父亲的厌恶,兄弟姐妹的冷嘲热讽与暗地里明地里的陷害,亦是令他的心冰封,只余下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突然很庆幸风君遥的出现,因为墨昭只有在看着风君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才是真实的,不再是空洞虚假的,他会为风君遥有了宠溺,有了喜欢,有了愉悦的表情,或者说风君遥是他的救赎,如果风君遥喜欢的不是他,那么后果……会更加可怕!

不择手段,阴狠毒辣,哪怕是再阴险霸道的方法他也会去用,大概这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对于阳光的,风君遥则是他独一无二的阳光,想要紧拥在怀的阳光。

第五十氏三章 轩辕这个姓氏,我当不起!

“没事。”司墨昭摇,平复了内心中不断涌起的恨意和杀机。

十几年的隐忍,十几年的伪装,早就教会了他什么叫树大招风,什么叫打出头鸟!

暂且等着,待到那一日他定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我们先回府吧,你说风君遥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了。”

相比起墨北影的焦躁,司墨昭就平静多了,轩辕绝的个性他比墨北影更加了解。

他自少时开始就一直研究所有年轻一代中的俊杰翘楚,无论是墨北影,还是凌绝顶,或者是宇文珏,抑或是其他人,他秉持着将自己的敌人当成朋友来看待,将自己的朋友当成敌人来看待的态度。

把敌人当成朋友来看,就可以发现对方的弱点,把朋友当成敌人来看,就可以发现对方的优点,是他从无数的以往经验中总结出的,绝无差错!

轩辕绝是风流不羁了点,是不受道德拘束,是狂妄嚣张了点,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真性情,只有那些真性情之人才会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一旦他们找到了与自己志趣相投的人,自然会倾心相待!

毫无疑问,君儿和他是一类人,极是符合他的胃口,他反而会不遗余力的保护她,却不是伤害她。

“嗯,走吧!”

“北影,你还看什么?人都走了!而且人家都哥俩好了,你压根管不着!放心啦,轩辕绝不是个恋童癖,这点我可以保证!”

尹风看不下去,你说好好个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咋就碰到了风君遥就一惊一乍的,唉,这是不是所谓的克星?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大哥,你说这个风君遥,这么厉害?连隐世世家的少主也能攀上交情?”

宇文默想不通了,不就是个疯疯癫癫的小丫头,难道真的这般好运气?在他眼中,风君遥是十足十的小恶霸,小纨绔,仗着自己父亲是丞相四处为祸,若是脱去了这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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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有些事是不能看表面的,否则你往往会被迷惑,也许你看到的并非是真实的,有时候就算是亲眼所见,同样会蒙骗你。”

宇文珏温和一笑,他素来以翩翩佳公子而闻名,谁又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粳对着不同人自是有着不同的面具。

“啊?大哥你说的好深奥!”

宇文默和自家哥哥不一样,从出生起他就被自己的哥哥很好的保护着,卸去任性跳脱的性格,他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罢了,论城府,论心计,却是远远及不上司墨昭和墨北影,虽是差不多的年纪,却被保护的太好。

“觉得深奥就不要去理解了,五日后陛下我们去西苑打猎,你不是期待很久了?”

“是呀,我最喜欢打猎了!”

待到人都走得差不多,萧冷华从包间闪身而出,他是最晚出来的,一袭墨绿色袍子无风自动,秀美绝伦的面容上含着淡淡的煞气,脚步毫不停顿的掠过似是等待着谁的轩辕家的几个长老。

“冷华!这就是你看到长辈的态度吗?”

其中一位白须灰衣老者倏地来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怒火冲天的质问道。

“态度?本王需要什么态度?长辈?你们配做么?”

萧冷华讽刺一笑,转过身看向几个长老,黑沉沉的眼眸中燃烧着两簇火苗,一身凌厉的杀意张扬不掩饰,自修罗场浴血而归的肃冷,仅仅是一眼,足以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你……”老者话语蓦地一窒,对上那双暗沉嗜血的黑眸,只得颓然的垂下手,什么话也说不出。

“轩辕冷华!无论如何你都是轩辕家的人,而我们是轩辕家的长老,难道你不该尊敬我们?”

另一黑衣老者见状,闪身而出,即使看起来年老体弱,那身手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显然是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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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萧冷华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冷讽,这个姓氏他们还好意思提?他不是轩辕冷华,他是萧冷华!

“我是当不起这个姓氏!”他微微一笑,然而无端的带上了慑人的寒意,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几人,决绝的说道。

“轩辕这个姓氏是高贵的,是不容玷污的!这话早在你们逐我和我娘出家门的时候就说过了,说我不配用轩辕这个姓氏!是你们说的,一个卑贱的婢女之子也妄想冠上轩辕之姓?你们莫不是人老了,脑子糊涂了,所以就忘记了?”

他的语气轻柔,恍若拂面的春风一般,却透着阵阵杀机,骨子里的那种霸气无双,显露无遗!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年幼无依的少年,不再是那个因着是婢女之子而被迫逐出轩辕家的孤苦少年,不再是万般忍受就为得到自己和母亲生存一席之地的无知少年,若是知晓最后还是会被逐出家族,当初他就不会忍受那么多的白眼和耻辱!

在母亲死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誓,他永生舍弃轩辕这个姓氏,他姓萧,他是萧冷华,而不是轩辕冷华!

总有一天他会屹立于众人顶端,让所有人仰望他,所以他决心投身军中,拼命地获得军功,不顾一切的活下去,经历了无数的喋血厮杀,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变成了现在手握重兵的豫章王,他成功了!

可是母亲永远见不到了,见不到他的成就,当年母亲的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加上被逐出轩辕家后感染伤寒,久病不愈,苦苦熬了几个月撒手人寰,她死前还念着那个狠心的男人,真是可笑!

“冷华,当年的事情是我们的错,我们此次前来,就是希望你能认祖归宗,你的母亲可以葬入轩辕家的祖坟。”

“晚了!我已经决定和轩辕家不再有瓜葛了!更何况,你们的态度会改变,不就是因为我是豫章王?有利用价值啊!如果我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少年,恐怕你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轩辕家就是那么的虚伪,那么的令人恶心!”

几个长老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面上浮现尴尬之色,心虚的不敢看向萧冷华。

“呵呵,我说对了吧?请你们记住,我是豫章王萧冷华,以后千万不要认错人了!更不要来攀任何交情,我不认识你们!”

他决然的转头,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广袖博冠,清峻不凡,转身间是傲然凛冽,让人近不得一步。

但是那背影,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孤寂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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