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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狂少》


第1章 屌丝洗车工

东阳市南郊。

正值中午,天气闷热。马路边一幢当地农民自建的平房一楼门口,一名男子正优闲地躺在一张藤椅上玩手机,从手机不时发出的‘叫地方,抢地主’的声音判断,他玩的是已经有些过时的斗地主游戏。

男子年纪二十四岁的样子,约一米七五的中等身材,皮肤微黑,五官端正,如果眼睛再大一点,有点像年轻版的古天乐,气质慵懒,表情漠然,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身上穿着短袖蓝色工装,脚下是一双洗车工专用的长筒防水鞋。

男子名叫叶寒,是这家只有一个员工的洗车场老板,因为无证经营,被有关部门多次强制要求停业,叶老板也很听话,让他停他就停,过一阵不查了,他又重开。

这时一辆红色宾利驶了过来,车门打开,一双穿着水晶高跟鞋的修长玉腿迈了出来,玉腿上方,是一身灰色职业短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再往上,纯白的衬衫掩饰不住丰/满,有物体欲挣破束缚破衣而出的危机,再往上面,那是一张戴着黑色太阳镜的脸,虽然太阳镜遮住一部份面容,但漂亮挺直的瑶鼻,温润的樱口,迷人的琐骨已经足以证明来的是一个绝色美女。

此时叶寒正拿了一副好牌,一把顺子还加两个炸弹,玩得正兴高采烈,并没有抬头看从车上下来的美女。

“洗车。”美女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叶寒还是没有抬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家规模更大的洗车场,“去那边洗。”

美女一愣,这人怎么回事?生意上门竟然不做,自顾自的在玩斗地主?斗地主重要还是生意重要?

“那边排队太长,我赶时间。”美女耐着性子说。

“赶时间我也不洗,宾利太贵,稍不小心擦花一点我卖身都赔不起,你去别家洗吧,我忙着呢。”叶寒说。

“你不是开洗车场的吗?有顾客上门你竟然拒绝洗?”美女有些怒了,她是真的很赶时间,不然她也不会来这么简陋的洗车场洗车。

“我是洗车的,又不是卖身的,不是每一个客人我都必须要伺候。”叶寒眼睛还是盯着手机屏幕。

“从我到这里,你就没有抬过头,你到底什么情况,你怎么做生意的?”美女问。

“从你的车在五百米以内开始,我听发动机的声音就知道你开的是辆宾利,我就没准备接这单生意,我洗车有三不洗,名车不洗,因为万一蹭花了赔不起,摩托车不洗,因为太小太麻烦,太脏的车我不洗,因为洗了不划算,你属于第一种情况,你还是走吧,我不会洗的。”叶寒说。

美女很无语,一个开个破洗车场的屌丝洗车工,还有这么多破规距?

“你给我洗,我付双倍的价钱。”美女说。

“十倍我也不干,要是让我给你洗澡,我倒可以考虑免费代劳。”叶寒说。

“你……”

美女气红了脸,但她不会说骂人的粗话,面对叶寒猥/琐的调/戏,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气呼呼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这个混蛋死活不肯洗,她只有到其他家去看看了。

这时一辆白色的商务车驶了过来,停在了宾利的前面,车上忽然冲下来两个男子,扑向了宾利车。

“你们……唔……”

美女还没来得及说完要说的话,车门已被被打开,两个男子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叶寒这才觉得好像有些不对,抬头一看,看到了挣扎中的美女,“我靠,这么好看的脸?该死,要知道这么漂亮,不要钱我也给你洗啊,斗地主真尼玛误国误民啊,竟然差点把这么漂亮的美女错过了!”

“喂,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客户呢,你们放开她!”叶寒叫道。

戴着口罩来绑人的两名男子并不说话,只是其中一个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叶寒晃了晃,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啥?弄把匕首就来绑票了?你这设备也太简陋了吧,不说冲锋枪狙击步枪,好歹你要有把手枪吧?这可是一个绑匪所应该具备的普通标配!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拿把匕首出来丢人现眼?”

叶寒一片唠叨着,一边走向绑匪。

那绑匪一愣,看了看叶寒,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匕首,似乎在想叶寒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各行各业那都得与时俱进,现在都到移动互联网时代了,还拿着匕首出来干活,好像真是有点丢人了?不行,干完这一绑,得升级装备了!

此时另外一个绑匪一拳击在美女的太阳穴上,美女哪里挨得起这样的暴打,当场就晕了过去。那绑匪随后便将美女拖着走向了白色的商务车。

“哎,我说让你放开她呢,你这么不给面子啊,难道还要我英语说一遍吗?”叶寒突然加快了脚步,在商务车的中门没有关上之前,一把拉住了门。

这一拉,里面的绑匪怎么用力,那门也关不上了。

绑匪用力试了几下怎么也关不上门,这才想到要用匕首来捅叶寒,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划向叶寒的咽喉。

叶寒一皱眉,扭头闪过了匕首,一只手继续拉住车门,另一只手忽然捏向那绑匪握匕首的手。

然后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就是绑匪的惨叫。匕首落在了地上,叶寒伸脚踩住,“这么落后的装备,以后不要拿出来了,丢死你祖宗的脸了。”

而在此时,另一名绑匪手里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向叶寒的腰间刺了过来。

叶寒的腰奇怪地扭了一下,动作有些滑稽,但却正好避过那利刃的锋芒,只差几厘米,他就会被那匕首所刺伤,但是他那一扭腰,就恰好闪开了几厘米,他毫发无损。

然后他用同样的手法伸手去捏那人持匕首的手,那人明明看得到他伸手过来捏自己的手,但就是怎么都逃不掉,不管他怎么藏,叶寒的手都鬼魅一样的如影随形,然后紧紧地捏住了他的手。

那绑匪感觉到几乎要让他昏过去的剧烈疼痛从手上传来,那是关节被生生捏断的声音!那是一种残忍的声音,恐怕这世上没人会喜欢那种声音。

但叶寒还是若无其事地微笑,只是眼睛里偶尔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冷酷。这不是一个洗车工会有的眼神,这是一种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冷酷,是一种看透黑暗与死亡的的眼神。

开商务车的司机见两个同伴根本搞不定叶寒,也吓得脸色都变了,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并没有来帮忙,而是发动了车,准备开车逃跑。

叶寒从那绑匪手里抢过那美女,抱在怀里,一阵幽香扑面而来,叶寒深深地吸了一口,“嗯,这妞不错,人长好看,味道也香。”

“小子,你是哪条道上的,敢管我们的闲事?”那绑匪输人不输气质,说话口气竟然还挺硬。

“我就开洗车场的啊,是你们要到我这里来绑人,到时我不好交差啊,本来我是不准备惹你们的,而且看你们这么不专业,我也没兴趣和你们斗,可是你们偏不听我的劝,我也是没有办法。”叶寒摇头说。

他说得很平淡,一脸的无辜,好像被捏断关节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你等着,这事不算完。”那绑匪说。

“我天天都在这洗车啊,等不等什么的就别扯了,随时恭候,对了,以后要洗车记得来这里洗啊,记得要多光顾我。你们的车也脏了,好像也可以洗了。”

叶寒说着,一脚踢向那辆白色商务车的前门。

两个绑匪不说话了,因为那车门竟然被叶寒一脚给踢凹进去了!那上面是个明显的脚印!一个深深的脚印,清楚地印在了车上上,不是泥印出来的,而是直接踢凹进去的!

“快走吧,开快点啊,不然会被警察抓住了,拜拜。”叶寒微笑着向两位绑匪挥了挥手。

那司机一看这阵势,一加油门,商务车窜了出去。

“大哥,这小子是有点邪门啊!”一个绑匪抖着受了伤的右手说。

“放屁!这哪岂止只是有点邪门,简直是邪门极了!他一伸手捏断我们的骨头,一脚把我们的车踢凹进去,这他妈是人干的活么?”

“大哥的意思是说这小子是鬼?”

“放屁!你见过大白天在阳光下活蹦乱跳的鬼么?”

“也是,这狗曰的不但活蹦乱跳,而且还开了洗车场!鬼肯定是不会开洗车场的。”

听两位受了重伤的伙伴聊得欢,一直没吭声的驾驶员也插话了:“那也不一定,我听说有些鬼白天也能出来呢……”

“你这个怂货闭嘴!”

驾驶员的话还没说完,另外两个同伴同时对他怒吼,之前他没出手还敢说话,自然不受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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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苦肉计

被打晕的美女幽幽醒来,发现她正躺在一张藤椅上,洗车工叶寒正盯着她裸/露在裙子外面的腿看。

美女赶紧爬起来,“你是谁?那些绑匪呢?”

“怎么,你还希望那些绑匪在?你想他们了吗?哎呀,我要知道你想见他们,应该问他们留下电话号码的,把这事给忘了。”叶寒调侃道。

“是你救了我?”美女将腿从藤椅上放下来,叶寒盯着她腿看,让她很不舒服。

“是啊,难道你认为那些歹徒会忽然好心将你放了?”叶寒说。

“你撒谎!他们几个人,身上还有武器,你怎么可能会斗得过他们?”美女一脸的怀疑。

叶寒一愣,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看来这美女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思维非常的缜密,常理之下,是这样的,这个社会连扶老太太过马路都有风险,更何况在几个持刀歹徒手下救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不应该救你?我如果不救你,或者说救你没成功,被歹徒给刺死了,那反而就正常了?”叶寒说。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你和那些歹徒串通好了对不对?你们使苦肉计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美女连珠带炮似的发问,她的气场强大,肯定不是普通人,只有久居高位养尊处优的人,才会形成这样的气场。

“我救你就是因为不想你在我的洗车场里出事,所以我就救下了你,我能有什么目的?”叶寒无奈地摊摊手。

“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美女说。

“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难道你是王母娘娘?不对,她没你这么年轻,难道你是潘金莲,也不对,潘金莲知名度也不是高到所有人都应该知道,那你是谁?我如果不知道你是谁,是不是就会显得很没文化很没见识?”叶寒说。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美女瞪着杏眼问。

“我想睡你。”叶寒挑了眉说。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睡你,就是想上你。”叶寒说。

“你流/氓!”美女气得满脸通红。

“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就是这样,我好心救你,你却非要怀疑我有什么目的,好了,我现在说我有目的,你又说我流/氓,你长得仙女似的,腿长胸大屁股翘,是个男人都想和你睡觉,我当然也不例外了,我只是说我想睡你,可我没说我一定要睡你啊,你生什么气?”叶寒一脸的无辜。

“你……”美女气得不行,拿出了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你不会是招来帮手对付我吗?我好心救了你,你不感谢我让我睡也就罢了,还要恩将仇报?你什么人啊?”叶寒说。

美女气得嘴唇发抖,也不理叶寒,只是对着电话说:“我要报案,我在环南路一家叫小叶洗车场遭到了袭击……”

“我靠,你还真报警啊?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一开无证经营洗车场的,被工商被城管追也就罢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救个人,还要受如此冤屈,你这是要逼得六月飞雪的节奏啊?”叶寒皱眉道。

美女却不理她,只是又打了几通电话。

几分钟后,远远地传来了警笛声。

“我去,你还真的把警察招来了,我说你这人怎么糊涂啊,我好心救了你,你让警察抓我?你就认定我是流/氓?行,既然这样,那我反正也背上这罪名了,不如坐实算了!”

叶寒说完,忽然趋身过来,一把搂住了美女,在美女惊得叫出声之前,叶寒的嘴忽然吻上了她丰润细腻的樱桃小口上。

虽然她极力挣扎,但叶寒的手臂就像铁箍一般圈着她,她完全挣不开,她感觉叶寒强势侵入她的齿缝之间,她自己也不禁全身一颤,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情急之下她抬腿准备向叶寒踢去,但踢出的腿被叶寒的腿紧紧夹住,她根本挣脱不开!

接到报警赶来的警察下车后没看到惊心动魄的绑架场面,却看到了香/艳的男女拥吻场面,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请问有人报了警吗?”一个警察问。

“唔唔……”是美女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其实挺有诱/惑力的。

拥吻的两人终于分开,让警察惊讶的是,两人嘴上竟然都有血!这到底什么情况?

事实很简单,美女被强吻以后,咬了叶寒的嘴唇,想把这厮给咬开,但她没想到的是,叶寒竟然被咬破了嘴唇也没吱声,继续吻她,这就导致两人嘴上都有血,好像俩吸血鬼似的,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你们在干什么?是你们报的警?”

这时又从警车上下来一个女警,声音有些冷淡,但却又有一种威严,叶寒看到她,眼前一亮,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警花!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像某范姓女明星,标致的瓜子脸,身高约一米六八左右,身形笔直,站在阳光下,整个一公益广告的女主角形象,阳光而美丽!

“警官,是我报的警,这个流/氓想绑架我没有成功,就猥/亵我!”美女指着叶寒说。

“警官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女朋友,你也看到了,我们正在亲热呢,她闹了点小脾气,我正在逗她呢……”

“带走!”

没等叶寒的话说话,女警一挥手,两名警察扑向叶寒,锃亮的手铐铐上了他的手腕。

“警官我冤枉啊……我比窦娥还冤呐……”叶寒大叫。

嘴里虽然大叫,但他却没有反抗,他如果反抗,这几个警察又怎么拿得住他?

“臭流/氓,我要不告得你牢底坐穿,我就不姓伍!”美女狠狠地说。

“老婆,你怎么能让警察抓我呢?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嘛,你还动真格的……哎哟,冤死我了……”叶寒继续大叫。

警察将其塞进警车,开着警笛呼啸着离开了。

东阳市区警察局南区分局审讯室。

“姓名?”

“叶寒。”

“性别?”

“女。”

问讯的警官一拍桌子,“你是女的?你最好给我配合一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你也知道我不是女的了,那你还问?”叶寒却是一点也不着急,笑嘻嘻地说。

这时带队的女警官走了进来,示意问讯的警察稍安勿躁。

她拉开凳子坐下,冷冷地看着叶寒,“我叫罗俪,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讯问,请你配合。”

叶寒一听这名字就笑了,“萝莉?明明是御姐,装什么萝莉?”

“知道我为什么抓你来吗?”罗俪问。

叶寒摇头,“难道是我当街和我女朋友接吻影响了市容?那也应该归城管管啊,用得着你罗警官出面?”

“她不是你女朋友,所以你确实是在侵犯她。本来我不确定,但当我听你说她是你女朋友,我就确定了。”罗俪说。

叶寒回想了一想当时的情况,自己话还没说完,罗俪就让人把他带走,看来自己说的话有破绽?

“你凭什么认为她不是我女朋友?你认为我长得不帅,配不上她?”叶寒问。

“你长得帅不帅我暂且不评论,你说她是你女朋友,那你说她是谁?”罗俪问。

这话把叶寒问住了,“她就是我女朋友呗,我们刚认识不久,没来得及问姓名。”叶寒讪讪地说。

“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东阳市有五大财团,其中天宇集团综合实力排在第三,执掌天宇集团的伍雪瑞号称东阳商界第一美女,也是东阳所有财团上最年轻的ceo,追求者无数,但此人却从不传徘闻,被众多粉丝称为‘雪瑞仙子’,如果是你,你会相信这样的一个天之娇女,会找一个洗车工做男朋友吗?”罗俪问。

叶寒有些发懵,“你是说,那个谁她是……?”

“今天被你侵犯的人,就是天宇集团的总裁伍雪瑞,在我进这个房间之前,我已经接到了上面各级领导打来的五个以上电话,让我务必严办此案,严惩凶手,你的案子现在已经成为南区分局第一重案了,洗车工,你摊上大事了,你知道吗?”罗俪冷冷地说。

“不是……这亲个嘴也能算是凶手?哪条法律规定不能亲嘴了?”叶寒叫道。

“这你得看亲的是谁的嘴了,有句话说的是老虎屁股摸不得,我要是你,宁愿亲响尾蛇的嘴,也不会去亲伍雪瑞的嘴。”罗俪说。

“这么说来,幸好我还只是亲了一下她的嘴而已,我要是连屁股也一起摸了,那我不是死定了?”叶寒一脸的惶恐。

罗俪很无语,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都这会功夫了还想着那些歪歪事?他就不怕坐牢?

“你别扯废话了,伍雪瑞说,你勾结其他同伙要绑架她,现在你告诉我,你的那些同伙在哪里?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罗俪问。

“美女警官,你也相信我要绑架她?明明是有人要绑她,结果我救了她,她反咬我一口,还报警要抓我,这一怒之下才亲了她的小嘴,我要是绑她,那我不趁她昏迷的时候把她带走,还傻笔似的等着你们来抓我?”叶寒委屈地说。

“伍雪瑞说你是要用苦肉计。”罗俪说。

“她书读多了把脑子读坏了吧?苦肉计?还空城计呢?她是不是天天读三十六计读得走火入魔了?我还想说她对我用美人计坑我呢,我靠!”叶寒叫道。

“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吧,按照程序,我还是向你重申一遍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最好说实话。”罗俪示意旁边的警员作笔录。

“咦,不是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么?”

“叶寒,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你真得把牢底坐穿,得罪了伍家,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罗俪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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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彤姐

叶寒一副害怕的样子,“那我怎么办?我不想做牢。”

“不想做牢,就要证明你不是和绑匪一伙的。”罗俪说。

“可这事不应该是你们警察去证明的吗?我怎么证明?”叶寒说。

“所以你要把事情交待清楚啊,不然我怎么帮你?”罗俪说。

叶寒笑了笑,“罗警官果然是高手,循循善诱啊,比对我大吼大叫有用多了,好吧,我告诉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叶寒把在停车场发生的事都告诉了罗俪,当然了,他只是说他搞定了那几个匪徒,但并没有说捏断了他们的手指,因为一个活人用手捏断了另外一个活人的手指,无疑是骇人听闻的。

“没了?”罗俪问。

“没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一怒之下亲了她的嘴,她咬破了我的嘴,基本上扯平了。我只是吃了她的一点口水,她却喝了我的血,严格来说是她赚了。”叶寒说。

罗俪的眉头又紧皱起来,她实在不想听这个家伙胡言乱语。

“那你记住那些绑匪的车牌号了吧?”罗俪说。

“记住了啊,不过我想那车牌肯定是假的吧,不过也不一定,那些人一看就业余得很,一伙蠢贼而已,说不定用的是真车牌也难说,车牌号是东ab5489,是一辆金杯商务车,对了,右车门凹了进去,是被我……砸的。”

叶寒本来是想说‘我踢的’,但他担心说出来罗俪会说他吹牛,只好把‘踢’改成‘砸’,这样听起来可信度会更高一些。

“碰上那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向警方报警求助?”罗俪问。

“求助,那自然是我遇到困难自身无法解决,那才求助吧?如果我自己能解决,那为什么要求助呢?警察你们这么忙,不想因为一点小事麻烦你们。我这人可是个好公民,除了贪财好色小气之外,基本上没什么缺点。”叶寒说。

罗俪站了起来,“先聊到这吧,我先追查那辆车的去处。”

“警官,我要申请保释。”叶寒说。

“按法律规定来说,你确实有这个权利,不过伍家的影响力很大,她们会持续向我的上级施压,上面不会批准你的保释的。”罗俪说。

“那我也得试试。”叶寒说。

“好吧,你准备让谁来保释你?”罗俪问。

“袁彤。”叶寒说。

“谁?”罗俪以为自己听错了。

“袁彤,江湖人称彤姐的袁彤,她是我朋友。怎么,不可以吗?”叶寒说。

“可以。”罗俪咬了咬嘴唇,闷声说。

叶寒嘴里所说的袁彤,但凡有点常识的人,没有人会不知道,东阳南区地下势力的头目,南区最大的娱乐场所‘七度’夜总会的老板,南区江湖大大小小的纠纷,只要彤姐出面,没有摆不平的。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彤姐的的姿色,据说这是一个男人见了口渴,女人见了上火的尤/物,二十六岁的年龄,熟透了的绝色佳人,有着天使一样的脸孔,魔鬼一样的身材,还有艳/星一样的妩媚,据说她手下的兄弟只要能和她共进晚餐,都宁愿为她去死。

江湖传言,自然多有夸张不实,但这个袁彤罗俪是见过的,确实媚得惊人,不仅又美又媚,影响力也很大,她不仅开夜总会,也开孤儿院和养老院,做了很多善事,连续两届当选市议员,她是一个真正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的女大佬。

由袁彤出面,叶寒当然被成功保释的可能当然很大。

南区分局门口,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下了车,打开了车门,弯腰手遮车棚,车里钻出一名绝色美女。

一件黑色网状背心,隐隐露出里面同样黑色的内/衣,还有雪白的肌肤,下面是一条短得只能勉强包住臀部的白色短裤,再下面是雪白修长的腿,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十个玲珑的脚指甲上都涂成娇艳的紫色。

这一身黑白搭配,风格略略偏冷,清凉中又有浓浓的媚惑力,尤其是那高/耸的峰峦,随着她的步调一擅一抖,再配上她娇美的圆脸和挑染成紫色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像一朵罂/粟花,危险而又美得让人不忍转移目光。

如果说伍雪瑞那冰山雪莲似的美让人赏心悦目,而袁彤这种罂/粟花似的美却更让人欲罢不能,人性中其实藏着太多的恶,所以让人学好很难,让人变坏却简单之极,袁彤这样的妖艳的美,更能激发男/性荷/尔/蒙的分泌。

一名男性工作人员扭过头去,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吸,让自己内心的躁动平稳下来。

“您好,我是袁彤,我是来保释我弟弟的,他叫叶寒。”

袁彤虽然媚得惊人,但说话却很客气得体,完全没有江湖草莽的粗鲁。

其实不用她自我介绍,没有人不知道她是袁彤,这样狂野的穿戴和这样放肆的美,在东阳只有她一个人。

十几分钟以后,袁彤挽着叶寒的手走出了警局。

看到加长型的凯迪拉克,叶寒皱了皱眉,“彤姐,你怎么也开这样的车了?这车不是老男人的最爱么?你一青春美少女,开这样的车不符合你的气质。”

“你也知道我平时都是开跑车的,这不是为了来接你,想搞得大气一点,所以才开了这辆车来么,这车平时我都不用,只是用来接重要客人的。”袁彤说。

“彤姐费心了,我许久没有开车了,让我试试吧?”叶寒有些手痒。

“好啊,把钥匙给他,你们自己打车回公司吧,我和我弟弟有些私事要谈。”袁彤对保镖说。

两名保镖不敢违抗,自己拦了出租车先走了。

“我都不知道彤姐怎么就喜欢那个洗车工?一副寒酸相。”

“听说他救过彤姐呢。”

“就他?他那小身子骨我一巴掌就能把他给拍死!”

“你这是在吃醋么?难道你暗恋彤姐?”

“算了吧,下面的为彤姐卖命的兄弟,哪一个不对彤姐有些心思?可只能远观而不可触及啊,便宜了那小子了,唉……”

叶寒发动了凯迪拉克,这车性能真好,轻轻一加油,车速很快就提了上来。

“彤姐,还是你对我好,他们威胁我要把牢底坐穿呢,要不是有你,我很难出来。”

叶寒扭头看了一眼袁彤,袁彤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背心领口很低,峰峦起伏,波涛汹涌,他感到身体一热,赶紧扭过头看前方。

袁彤看出了他的反应,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并不点破他,“真的有人要绑伍雪瑞?”

“是啊,难道你也不相信我?真的有人要绑她,当时她在我的洗车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叶寒说。

“你是看上那妞漂亮吧?那妞号称东阳市商界第一美女,确实是长得好看,我要是百合,我都要玩她。”袁彤说。

“我当时在斗地主,压根没抬头看她,救她真不是因为她漂亮,如果有人在我的停车场出了事,那我也没法交待啊。”叶寒说。

“你现在虽然被保释,但案子还没销,保释期间你还不能离境,得想办法把这件事摆平才行。”袁彤懒懒地说。

“要想证明我的清白,只有抓到那伙绑匪。”叶寒说。

袁彤伸了个懒腰,这个姿势更是让那高/耸的部份更加凸出得惊人。

“对了,以你的身手,你当时就可以打残那几个绑匪,你为什么还放他们走?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袁彤问。

“我看他们很业余,不像是专业犯案的,就想给他们一次机会,人总是有犯错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被原谅的权利,至少一次。”叶寒说。

袁彤笑了笑,摇了摇头,“叶寒,我和你虽然认识半年了,但我还是搞不懂你,你出手狠辣,但却又常怀慈悲之心,真是让人不可理解。”

叶寒也笑了笑,“人性是复杂的,不能单纯地用简单的好与坏来衡量一个人,我放他们一马,也并不代表我是好人,或者说我是对他们慈悲,或许我也是不想惹麻烦,我只是一个小洗车工,江/湖上的事,还是不要少招惹的好。”

“所以你才一直和我若即若离?不敢靠得太近?就因为我是一个江/湖人吧?”袁彤说。

叶寒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彤姐我……”

“算了,你终归会上我的床的,我也不急,回头我让阿龙去查一查道上是哪些蠢货在闹事,竟然想着绑架伍家的大小姐,伍家是好招惹的么?”袁彤说。

“彤姐我先送你回去吧,我还得回洗车场呢。”叶寒说。

“唉,你那破洗车场就别开了好不好?你这样的人才,却开一个不死不活的洗车场,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要是不愿意过来帮我,我可以给你投资做点什么不好,非要……”

袁彤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剧烈的撞击声,凯迪拉克被一辆货车从后面直接撞得冲向花台。

而且,那辆货车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接着又撞了上来!

这绝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这是蓄意谋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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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凯迪拉克的车身本身不轻,在后面大货车的撞击之下并没有马上飞出去,要是普通的低端轿车,车上的人恐怕早就没命了。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海岸线小说网。

在大货车第二次准备撞向凯迪拉克的时,叶寒将油门加到了最大,在货车还没有撞上来的时候,叶寒已经将车冲向了路中间的隔离花台,又再加油,冲到了路对面,迎头撞上了一辆躲避不及的银白色骄车,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时大货车驾驶员后面的那排座位的窗子摇下,伸出了黑色的枪口,砰砰地连续向路对面叶寒他们的车辆射击,大货车太笨重,不可能飞得过花台,见撞不到叶寒他们的车,车上的人只好用枪了。

叶寒的车现在已经在路对面,他本来想掉头,但是车流太急,而且因为撞车,已经开始出现缓行,根本没有可以让他掉头的空间,对面的冲锋枪扫得很急,叶寒担心那些人还有其他援手,为了保证袁彤的安全,叶寒只好开车逆行了!

对面是不断摁着喇叭的车迎面驶来,叶寒驾车在车流中左躲右闪,却丝毫没有减速,这样惊险的场面,惹得人行道上的行人们纷纷惊叫。

旁边的袁彤不但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叶寒一边驾车一边问。

“对,这才是真正的叶寒,我要的就是这种状态的叶寒,什么洗车工,见他妈的鬼去吧,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样子性/感得不得了?”袁彤继续大笑。

“性/感不性/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稍有差池,我们两人都得死。”叶寒苦笑。

“不会,有你在,我们谁也不会死。”袁彤轻描淡写地说。

“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叶寒说。

“当然,半年前你能从十多个杀手中将我救出,现在这样的小场面,对来你说不过是过家家而已,我对你,比对我自己还有信心。”袁彤说。

“好吧,谢谢你的信任了。”叶寒笑道。

半小时后,叶寒成功摆脱所有的追击,安全将车开到了袁彤别墅的车库里。

“到了,不过有很多善后的事恐怕得麻烦你处理一下,我现在有案子在身,再加上一条交通肇事逃逸,那我就真是说不清了。”叶寒说。

“我会处理好的,叶寒,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这种在刀口舔血的人,随时有可能会死去,你又何必封闭自己,为什么不及时行乐?”

车库里的灯光很暗,袁彤的眼睛很亮很亮,好像在燃着一团火。

“我……”

叶寒的话还没说完,袁彤忽然从副驾驶室趋身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一股带着高端香水和成/熟女人体香的味道扑面袭来,叶寒觉得自己那内心的火开始燃烧。

袁彤见他没有抗拒,忽然伸手摁下调节座椅的开关,将叶寒的座位放平。叶寒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团柔软的物体就压了上来。

叶寒头有些晕,确实很久没有吃肉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叶寒实在不忍心推开袁彤,眼睁睁地看着袁彤脱掉了自己的黑色背心,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珠穆朗玛峰。

几分钟后,那辆停在车库的黑色凯迪拉克,剧烈地震动起来……

狂风暴雨过后,袁彤一脸潮红,捋了捋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几根头发,满足地靠在了叶寒的胸前。

“怎么不说话,是在回味,还是想要我对你负责?”袁彤戏谑地笑道。

“我在伤心呢,人家还是第一呢。就这样被你攻陷了。”叶寒说。

“哈哈,你是今天的第一次吧?就你那熟悉程度,不知道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了,四十分钟,啧啧,我都快要被你折腾得死掉了。”袁彤笑道。

“是欲/仙欲/死吧?其实我还可以表现得更好,只是在车上平台太小,没有我施展的空间。”叶寒笑着说。

“坏死了你,叶寒,你放心,我知道你是一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人,所以你才一直没有碰我,但我袁彤也不是那种恨不得扯根绳子把你拴起来的小女人,我不会绊着你的,以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不用有任何压力。”袁彤说。

这个话题略显沉重,叶寒赶紧岔开,“今天是谁要杀你?又是你的哪个仇家?”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仇家太多,到底是谁我真是不清楚,不过直接在大街上使用冲锋枪,这还真不多见,以前的杀手大多选择在僻静处动手,而且是在晚上,这样就算是他们行动失败,也可以很快脱身,这一次却在大街上动手,胆子也太大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这里可是华夏国,东阳的警方实力也很强,他们这样做对他们可没什么好处。”袁彤说。

“难道他们是针对我来的?”叶寒点了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打开了车窗。

“虽然你从来也不肯说你的过去,但我觉得你不是普通的人,不管是你的身手还是你的气质,还是你眼里的冷酷和偶尔闪过的沧桑,都证明你有过一段非同寻常的人生,难道你以前也是混的?你也有仇家?”袁彤说。

叶寒吐了个烟圈,伸手摸了摸袁彤的山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真的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我确实是有仇家,而且很多。”

袁彤听了竟然眼前一亮,“你有很多仇家?那你以前混过?这么说咱们是同道中人?”

叶寒摇摇头,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

袁彤是聪明人,她明白叶寒还是不想提过去的事,于是不再追问。

“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以后会做些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管这一次的事件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他们都没有达到目的,所以他们肯定还会有后续动作,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袁彤说。

叶寒眼里闪出冷芒,“这你放心,想杀我的人多了,但有实力做到的人暂时还没有出现,你自己多保重就是了。”

“等到哪天你愿意跟我说你的过去的时候,我想我肯定会很荣幸和幸福。”袁彤说。

叶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其实真不重要,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信任你,过去的事既然已经过去,那就不必再提,人总是在自己过去的回忆里顾影自怜,有什么意思?”

“好吧,我知道了。你放心,阿龙应该很快能查到那几个绑匪的来路,我们很快能还你的清白。”袁彤笑着说。

叶寒笑了笑,“我本来就不白,哪来的清白,不过要查那几个人倒也简单得很,我捏断了他们的手指,他们肯定得去看医生,不然他们的手就废了,大的公立医院他们不敢去,肯定会去一些在电视上打广告的私立骨科医院,这样查找的范围就很小了。”

“我其实还是很想问,你到底练的什么功夫?为什么你有那么大的力量和速度?”袁彤问。

叶寒苦笑,“我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一次有三个孩子欺负我,我一怒之下一拳将一个孩子打成脑震荡,有人说我是怪胎,有人说我天生灵力,有一次和朋友去烧香,一个高僧愣是不让我进庙里,说我煞气太重,会破坏寺里的祥和。你问我为什么,我问谁去?”

“这么厉害?要不是我知道你这人不会吹牛,我还真是不相信,听起来太玄了。”袁彤说。

“还有更玄的呢,我经常做一个怪梦,梦见自己身上有黑色的鳞片,还有一对翅膀……”叶寒说到这里,忽然打住,他可能自己都觉得说的内容听起来实在太离谱了。

“接着说啊,听起来好有意思。”袁彤说。

“算了,说梦有什么意思,佳人在侧,最有意思的,还是这个……”

叶寒说着,扑向了袁彤。

“又来啊……”袁彤娇嗔了一声。

第二天下午,叶寒正在洗车,接到了警官罗俪的电话,罗俪在电话里说,让他到警局去指认罪犯。

果然是警民合作一家亲,在袁彤的江湖势力给予罗俪足够多的支持后,竟然这么快就把那几个绑匪给抓到了,叶寒是当事人之一,罗俪要求他去指认。

“那个伍大小姐才是当事人啊,她指认就行了,我凑什么热闹啊。我小本经营,忙着赚钱娶媳妇呢,我要是耽误了赚钱,娶不到媳妇,罗警官你负责啊?你负责当我媳妇啊?”叶寒开始撒泼。

“协助警方是一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叶寒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罗俪在电话里吼道。

“那男人娶妻生娃也是一种社会责任,我要是娶不到媳妇也是没有尽到责任和义务,罗警官你负这个责吗?”叶寒才不惧她,继续扯淡。

电话那头的罗俪很是抓狂,明明是谈案情,这个混球却硬是将话题引到了娶媳妇上面去了,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他却偏能搅和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头疼。

“我不和你废话,一句话,你来不来?不来你就还是嫌疑人之一。”罗俪说。

“一句话,我来!不过不是为了案子的事,是为了来看看罗警官,我昨天晚上梦到罗警官嫁了别人了,害得我都哭醒了……”

电话那头罗俪啪地挂了电话,她担心再和叶寒扯下去,她自己会疯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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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连我都不认识,也敢出来混?

当嚼着口香糖的叶寒出现在手上打着石膏的几个绑匪面前时,几个绑匪面上都现出惊惧之色。

“我说你们几个混蛋,自己装备落后、思想僵硬、谈吐无聊、没胸没腿没屁股还好意思出来学人玩儿绑票,这下折了吧?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快跑,还尼玛不跑远一点,这倒好,被抓了吧,啧啧,做绑匪做成你们这样,真是丢人啊,到了监狱里吹牛逼的时候别说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

“叶寒!”罗俪实在是听不起去了,这说的都神马?竟然鼓励绑匪逃跑,还怒其不争没跑掉?

“哦哦哦,说错了,你们这几个混蛋,要好好改造,好好交待你们的罪行!争取出来后娶个像罗警官这么漂亮的妻子,老婆孩子热坑头,再也不用干绑票这么高风险的行当了……”

罗俪一把揪过叶寒,扯着他走出了指认罪犯的房间。可不能再让他胡说八道了。

“罗警官你轻点,别这么猴急啊,这样会弄疼我的,多少得有点前奏啊。”叶寒贱贱地叫道。

这话听起来实在很怪,就连旁边的警员也忍不住嘴角裂了一下,但他不敢笑出来,因为怕得罪罗俪。

将叶寒带到自己的办公室,罗俪终于松了口气。

“你这人怎么就没一刻正经的时候,这里是警察局,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流/氓脾气?”罗俪皱眉道。

“我有很认真的时候啊,比如说在床/上的时候……”

“叶寒你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我就把你关起来,不管最后能不能定你的罪,我先拘留你四十八小时,你知道我有这权力!”罗俪厉喝,她真是怒了,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出言轻/薄,叶寒是第一个。

叶寒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装出害怕的样子,“唔,你别动怒,我不调/戏你就是了。”

“有几个问题我要问你。”罗俪说。

“喳!”

“好好说话!”

“喳!”

“那几个绑匪说洗车场的老鬼,捏断了他们的手指,还一脚在他们的车上踢下个脚印,这是怎么个情况?”罗俪问。

“难道他们说的是我?”叶寒一脸天真的问。

“废话,当天就你在场,不是你还有谁?”罗俪喝道。

“呃,好像是我吧,我最近房事过度,影响身体,记忆衰退得厉害,不太记得了,他们说我是老鬼,可能他们的方言老鬼就是帅哥的意思吧?”叶寒一本正经地说。

“你别自恋了,他们说的老鬼,是说你是一个混时间很长的鬼,所以能在阳光下活动,他们认为普通人不可能做得到一脚就能把车踢凹进去。”罗俪解释道。

叶寒大笑起来,“罗警官,你可是国家公职人员,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才对啊,你竟然也相信我是鬼?你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我不是说你是鬼,我只是想请你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罗俪说。

“我最近天天吃牛肉补身体,还每天坚持坐两百个虎卧撑,所以我的肌ròu棒棒哒,我的力量也棒棒哒!”

毫无征兆地,叶寒忽然开启了卖萌模式。说着还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

“你给我认真点,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就算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特种大队的教官,也不能做到用手硬生生捏断别人的骨头,你怎么可能做得到?”罗俪追问。

“所以说不可能啊,我是打了他们几下,可没有捏断他们的骨头,他们那是后来自己摔断的,这就是真相。”叶寒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罗俪知道自己要想从这个痞子嘴里套出什么话,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现在他的嫌疑已经洗清,也不能再为难他,只有让他走了。

“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你走吧。”罗俪说。

叶寒赶紧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看到罗俪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他停下了脚步。

“罗警官,你喜欢贝多芬么?”

“还行?怎么了?”罗俪没想到叶寒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她搞不清楚叶寒说这话的用意。

“嗯,那你喜欢爱因斯坦么?”叶寒又问。

“这个,谈不上喜欢吧?科学界的巨人,只能说很崇拜。”罗俪说。

“好,那你能听懂贝多芬所有的名曲么?你又懂得爱因斯坦所有的高深理论么?答案是不能,对不对?”叶寒说。

“你想表达什么?”罗俪一脸的不解。

“我的意思就是说,有些领域太过专业,甚至玄妙,只有顶尖的少数人才能理解,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比如说高僧火化后为什么会留下晶体舍利子?有人能真正解释得清楚么?不能是不是?既然不能,又何必去追根问底自寻烦恼?我们在自己能理解的领域里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我们不知的领域,我们不用去怀疑,也不用去深究。”

这是叶寒很难得地第一次认真说话,罗俪听得似懂非懂,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说,你能捏断绑匪的骨头,是你自己也不清楚的领域,所以你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罗俪说。

叶寒耸了耸肩,没有回答,微笑着走出了罗俪的办公室。

刚出警局,迎面碰上了来警局指认罪犯的美女总裁伍雪瑞,她是大人物,不像叶寒这样的屌丝随叫随到,人家是要安排日程的,所以这会才到。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陪着一个男子,年纪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名贵西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冷漠中透着倨傲。但他确实一身贵气,一看就是那种出身优渥的二代。要么就是官二代,要么就是富二代。

自从强吻了伍雪瑞之后,叶寒还真对这个东阳第一商界美女上了点心,他在网上百度出很多关于伍雪瑞的资料,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子叫孟超,是孟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也是伍雪瑞的名誉男朋友,所谓的名誉的男朋友,就是她们之间其实没有正式交往,但两人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孟超甚至对外宣称伍雪瑞是他的未婚妻。

利益联姻自古有之,古时多为政/治联姻,比如秦晋之好,又比如汉时为避免和匈奴开战,大汉也嫁了不少公主给匈奴为妻,再有昭君出塞什么的,更是华夏家喻户晓的故事。而现代之后,这样靠联姻结成利益同盟的也多如牛毛,倒也没什么稀奇,门当户对的联姻不需要爱情,只要能抱团结成利益集团就行了。

“伍小姐,现在绑匪抓到了,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吧?”叶寒迎了上去,笑着对伍雪瑞说。

伍雪瑞一看到叶寒,就想起了那天被她强吻的事,眉头皱了起来,并没有说话。

“你是谁?离雪瑞远一点!一副猥/琐相!”

伍雪瑞没有说话,旁边的孟超就厌恶甩出一句。

“你又谁啊?我和伍小姐说话,关你鸟事。”叶寒冷冷地回了一句。

“哼,我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在东阳混?”孟超不屑地说。

“我艹,我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在华夏混?”叶寒几乎用了同样的语气还了一句。

“你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说话?”孟超怒了。

他当然会怒,孟家的孟氏企业在东阳是排名第二的财团,他老爸孟天阳在去年的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排名在前五十名,孟超本人也位列东阳四少之一,整天围在他身边拍马屁恨不得跪舔的人多的是,没想到却被一个穷酸如此奚落,他岂能不怒。

“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嚣?”叶寒毫不示弱。

旁边的几个警局工作人员并没有过来劝阻,这个孟超仗着出身豪门,平时里嚣张得很,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已经到警局来骂过几次人,催促快点破案,这些警察对他的印象也很差,都想看看一副市井样的叶寒如何对付豪门大少爷。

“这里要不是警局,我对你不客气。”孟超大声说。

“这里就算是警局,我也可以对你不客气。”

孟超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他的眼镜不见了。他的眼睛近视程度并不严重,只是想配这么一副眼镜增加他的儒雅气质而已,眼镜不见了,他还是看得清楚,于是四处找寻,却找不到他的眼镜。

叶寒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他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做,而且他手上也没有孟超的眼镜。

但这一次站在不远处的罗俪却好像看出了一点端倪,她看到孟超的眼镜其实是飞向了天空了,眼镜在空中划出一个幅度,飞到了警局的草坪上。

眼镜自然是不会自己飞出去的,肯定是有人摘了眼镜,然后扔了出去。能用那么快的速度当着众人的面摘下眼镜,还能把小小的眼镜扔得那么高那么远,这真不是人能做得到的!

罗俪当警察也有三年了,也见过一些诡异的场面,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她不禁背上一凉。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如果不是鬼,谁能做得到这种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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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克制

叶寒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他以为孟超的眼睛近视很严重,扔掉他的眼镜就可以让他看不清路,可没想到没让他受多大影响,所以有点失望。本文最.新章节爪机书屋已更新。

他只是想耍一下孟超,没想过要伤他。孟超和他无怨无仇,虽然讨厌,但没有必要去伤他,他伤过的人太多了,他要尽量修炼自己心性,尽量克制那心中不时涌出的暴戾之气。

更何况,这里是警局,他是一个普通公民,他不能在这里闹事,虽然说警界也有败类,但总的来说,警局是保护公民生命财产安全的机构,叶寒不想给他们添乱。

“走了,伍小姐,罗警官有我的电话号码,你如果想我了,可以约我吃饭哦,看电影也可以,不过我钱不多,吃便宜一点的我可以请,太贵的餐厅只有你请了。”

叶寒贱贱地对着伍雪瑞说了两句,往警局外面走去。

伍雪瑞一脸冰霜,心想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谁说要和他吃饭看电影了?

“你这样就想走?”孟超却走了过来,拦住了叶寒。

“怎么?难道你还想请我吃饭再走?你这么恶心,你请我吃龙肉我也吃不下啊,免了吧。”叶寒不屑地说。

“我的眼镜呢?你把我眼镜弄哪去了?”孟超虽然没看清楚,但他确定是叶寒在使坏。

“老子又不是给你保管眼镜的,眼镜不见了来找我?你他妈神经病么?”叶寒开口大骂。

“竟然敢骂我,你是不是活腻了,你以为会玩点障眼法就了不起?”孟超说着,作势要动手。

“两位别闹了,这里可是警局,不是你们耍威风的地方。”这时罗俪终于走过来劝解了。

她看到孟超要动手,心里就想到了绑匪被捏断骨头的事,她担心孟超会吃大亏,这里可是警局,如果在她的地盘上孟超出了什么事,她这个队长可不好交差。

“我给罗警花面子,不和你计较,你再拦我,小心的你的眼珠子也像眼镜一样会忽然不见。”叶寒淡淡地说。

这话说得平淡,但罗俪心里却又是一震。她忽然觉得这个洗车工真是太邪门,她没来由地相信叶寒真的可以将孟超的眼珠子偷走!

“小子,你给我等着!”孟超发狠道。

“别闹了,回家洗洗睡吧,我等着?你能咬我?白痴!”叶寒不屑地骂了一句,走出了警局的院子。

到了附近车站,等了一会,终于等到到郊区的210路公交车,投了两块钱的硬币,叶寒上了车。

郊区的公交车总是很慢,绕了很久,终于到了叶寒开洗车场的地方。

下了车后,叶寒站在路对面,远远地看到他的洗车场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小排量轿车,车有些旧了,白色的车漆都略显发黄。

叶寒心里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洗车场附近就有免费停车位,为什么那辆车停在他的门口?如果是来洗车的,那他的洗车场明明就是关门的,那辆车见没人洗车,为什么还不开走?

叶寒心里冷笑一声,还是穿过斑马线,走向了洗车场。

此时叶寒洗车场对面的一家叫‘宾来顺’的小旅馆里,有两个人正透过旅馆的玻璃窗户看着叶寒一步步走向洗车场。

“他走过去了,他快要走过去了,要不要现在摁?”

说话的是一个戴着太阳帽的男子,此人留着小胡子,穿着一件黑色体恤,右脸有一道大大的刀疤。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个头很矮的男子,脚很短,只有一米五几的样子,那人也留着胡子,面色阴郁,目光冷酷。他冷冷地看了太阳帽一眼,“急什么,听组长说,这个人的速度异于常人,必须要等他靠近才更有把握,不然我们安排的这一切就白费了。”

此时叶寒已经慢慢走近了那辆停在他洗车场门口的轿车,车窗贴着黑色的太阳膜,从外面看不到驾驶室里是否有人,要把眼睛贴在车窗玻璃上,才能看得清车里的情况。

“炸他!”

小旅馆里的矮个子对太阳帽下了命令,太阳帽摁下了手中遥控器的的红色按扭,一声剧/的爆/声传来,小叶洗车场门口的白色轿车忽然爆/,火光冲天而起,爆/的威力惊人,那辆白色轿车,竟然被炸成多块四处飞散,附近的住户发出惊叫声和惨呼声,应该是有人受了伤了。

“炸了,这小子离车这么近,肯定成灰了。我们下去看看吧?”太阳帽说。

矮个子好像却没有那么乐观,“你确定在爆炸的那一瞬间那小子就在车旁?”

“那当然啊,你不也亲眼所见吗,就算是他没在车旁边,那车上放着当今世界上最新型的stt烈性炸/药,连钢铁都能瞬间炸飞,那小子的肉身难道比钢铁还坚硬不成?”太阳帽说。

“可是在爆/炸的那一瞬间,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我怎么感觉看到了一抹灰影?”矮个子说。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那么剧/烈的爆/炸,任那小子再是神仙,也逃不掉的。”太阳帽说。

“那我们可以向组长报告我们的行动成功了。”矮个子拿出了手机。

“我们要不要下去确定一下?”太阳帽说。

“警察马上就到了,我们怎么能这时候下去?”矮个子喝道。

“那好吧,这小子其实也挺普通的嘛,几公斤新型炸/药就摆平了,组长还把他说得像神一样的,简直是太夸张了。”太阳帽说。

“你知道什么,上一任的组长就是死在他的手里,他要是那么容易对付,我们也不用在这里潜伏这么久了。”太阳帽说。

“那他现在不一样被我们炸上天了?我看组长是太神经过敏了。”太阳帽不屑地说。

“你竟敢对组长不敬?”矮个子冷声道。

“不敢!”太阳帽赶紧低头。

警察和消防队员赶到后,现场慢慢恢复了秩序,黄色的警戒线拉起,警方的专业人员进入现场进行事故原因调查。

“队长,现场一共有十三名伤员,五名重伤,都已经送往医院进行抢救。”一个警察走过来,向罗俪报告。

“伤员中间,有没有那个叫叶寒的?就是之前在局里和孟超吵架的那个。”罗俪说。

“没有,但是据马路对面店铺的目击者说,爆/炸发生的时候,确实看到叶寒在洗车场门口,而且就在爆/炸车辆的附近。”警员说。

“哦?那为什么没有找到他的遗体?就算是被炸碎了,也应该能找到一点痕迹吧?”罗俪眉头紧锁。

“是啊,可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那名警员说。

“你先去忙吧,让几个人在附近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没有被发现的伤员。”罗俪说。

“是,队长。”警员应道。

“这小流/氓到底有没有事呢?电话又打不通,难道他真的是一个鬼?”罗俪喃喃自语,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没个正经满嘴胡说八道的叶寒,罗俪心里却还是有些惦记,至少她不希望他在这场事故中有事。

现场取证完毕之后,警方的工作人员慢慢撤走了,只剩下爆炸现场的一片狼藉。

此时暮色苍茫,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制造了爆/炸事件的两个男子从小旅馆里走了出来,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驶离了现场。

出租车开了不久之后,两人下了车,又换了一辆出租车,乘坐到东阳市中心的广场后,两人又下了出租,这时驶过来一辆黑色奥迪,两人拉开车门上了车。

奥迪车又驶离市中心,来到了东阳市北的一处新开发的别墅小区,两人下了车,走进了一幢欧式别墅。

别墅会客厅的红色沙发上,坐着一个冷艳的女子。东阳的夏天就算是晚上也会有二十多度的高温,而这名女子却穿着一身皮衣皮裤,精致的五官,乌黑的头发绾起,露出雪/白的颈部和迷人的琐骨,紧身的皮衣套在身上,勾勒出迷人的线条,尤其是那精致的小蛮腰和高/耸的双峰,让人看了就有想亲自握一下的冲动。

“组长,我们回来了。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那小子已经魂飞天外了。”太阳帽说。

“你也这样认为?”冷艳女子问和太阳帽一起执行任务的矮个子。

矮个子明显要沉着许多,没有那么兴奋,“爆/炸确实成功了,而且当时那小子就在车旁边,应该是没命了。”

冷艳女子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打开了挂在墙上的高清电视。

“本台消息,东阳南郊发生的车辆爆炸案中的伤者目前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和治疗,到目前为止,还有两名伤者没有脱离危险期,目前警方已经查到受伤人员的相关资料,请伤者的家属看到报道后和警方取得联系……”

“我一直在网上关注新闻,电视媒体比网络稍慢,现在也播出来了,这次爆/炸中,没有人死,伤者的名单中,也没有一个人叫叶寒。”黑衣女子冷冷说道。

她的目光像刀一样扫过矮个子和太阳帽,两人都不禁背心一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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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樱花美人

“或许……是那小子已经被炸飞了,所以警方无法查到他的身份?”

“你这是准备欺骗我呢,还是欺骗你自己?”冷艳女子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

“组长,我们真的尽力了,如果那小子逃脱了,我们愿意承担起责任。”矮个子说。

“这才是樱花组的人应有的样子。”冷艳女子冷声道。

“果然是樱花组的人,我没有猜错。”

这时门突然开了,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头发有几处烧焦,显得很是狼狈,身上的短袖衬衫和下身的牛仔裤都成了一缕一缕的,就连他红色的内/裤也能隐隐看到,他的这一身衣服已经碎得不行,但他却就这样穿着闯了进来。

他见众人像看鬼一样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扯过裤子上的一片布试图遮住自己露出来的红色内/裤,一脸无辜地说:“听说本命年要穿红色内/裤才吉利,那个谁非给我买了几条,还逼我一定要穿上,真令人尴尬……”

没有人答话,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这个人明明应该在爆/炸中已经死了,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他一直没有出现,显然就是为了跳踪太阳帽他们找到这里。

太阳帽他们换了几次车,但还是被他跟来了,他是如何跟来的,没有人知道。

“帕克,你果然命很大,这样都炸不死你。”冷艳女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苦涩,充满无奈。

“这里是华夏,我现在叫叶寒,帕克已经死了,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叶寒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黑风会有三个组长死在你的手里,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以为你躲到华夏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冷艳女子说。

“你华夏语说得很好,可惜用词还是不当,我这不叫‘躲’,我这叫‘隐’,‘躲’是因为害怕,‘隐’是因为厌倦,这其中的境界完全不一样,明白吗?”

叶寒像一个老学究一样认真地比划着教授起华夏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老师模样。

“不管是你躲还是隐,我们都会要你的命,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不会放过你。”冷艳女子说。

“你就是新上任的樱花组组长美智子?”叶寒问。

“是。”美智子倒也不隐瞒。

“嗯,你成长得很快嘛,当年在非洲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美女,一个小菜鸟忍者,被我一脚踢飞,不过你当时奋不顾身要去救川田的样子,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所以我饶了你一命。”叶寒说。

“你休想我感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你妇人之仁留下我,就应该想到我今天会要你的命。”美智子冷冷地说。

“哦不,你误会了,我可没有半点要和你套近乎的意思,只是往事如烟,遇见故人总有些感慨,就顺便提两句而已,你现在忍术到第几级了?”叶寒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美智子警惕地说。伸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古老的东瀛战刀。

“我是想说,如果你的忍术还在三级以下,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三年前放你一马,让你长成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如果今天你又逼我杀了你,那太可惜了。”叶寒一本正经地说。

“组长,别和他废话,先杀他再说。”

旁边的太阳帽早就按捺不住了,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向叶寒扑了过来。

叶寒眉头一皱,“我和你老大聊天,你急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太阳帽的弯刀已经离他的咽喉只有几厘米,叶寒向后便倒,以一个完全体操运动员的姿势避过那一刀,然后一脚支地,一脚踢向了太阳帽的胸前。

他的动作很简单,普通的习武者也可以做出这样的动作,但最关键的是他的速度,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刚刚好,刚刚避过刀锋,刚刚在太阳帽的重心前倾的时候踢向他的胸口。

一切就像按剧本编好的动作来拍电影那样,每一个动作朴实无华,但恰到好处,太阳帽一声闷哼,吐出一口血来,他胸前的肋骨断了。

然后客厅里的矮个子和美智子都不见了。

“看来你的悟性不错,已经四级忍术了,连地遁都炼成了。”叶寒站在客厅中央,环视着忽然变得有些空旷起来的空间。

这时一身黑衣的美智子忽然在他背后出现,手里的东瀛长刀劈向了叶寒,这刀要是被劈中,叶寒整个人会变成两半。因为美智子手里的东瀛长刀不是普通的武器,是日本战国时期留下来的著名神器‘花月神刺’,是东瀛黑风社镇社之宝之一。

叶寒忽然向前扑倒,整个人快速倒向地面,然后向泥鳅一样在地毯上溜了出去,躲过了美智子的一刀,然后‘鲤鱼打挺’弹起,美智子却又消失了。

“我隐退华夏,就是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的纠葛,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你们何必苦苦相逼?逼我也就算了,为什么制造爆/炸事件,伤了华夏平民?你们找我寻仇,我我话可说,但你们为什么要伤无辜百姓?”叶寒说。

叶寒话刚说完,矮个子忽然出现在他的右侧,手里的弯刀刺向他的腰间,矮个子虽然个子很矮,但速度却又比太阳帽快了几分。

就在叶寒准备闪躲的时候,美智子也同时出现在他的左侧,手里的长刀舞成一片刀影,罩向了叶寒,只要被刀影沾上一点,叶寒就会没命。

左右的夹击,两个四级以上的忍者,一流的刀法外加神器,叶寒几乎避无可避。

万分危急之下,叶寒的眼睛忽然从乌黑变成了蓝色,美智子和矮个子面前一花,只看到一抹灰影闪过,再一细看,叶寒已经站在两米开外。

灯光下叶寒深蓝的眸子看起来诡异无比,那种浓重的杀气让美智子和矮个子感觉空气已经停止流动,他们都感觉到了一种缺氧般的心闷。

在这接近于真空般的气场之中,美智子和矮个子要想再施展忍术中的地遁隐身,却发现根本已经施展不开,她们竟然遁无可遁!

叶寒竟然能破他们的地遁术!

美智子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一种沮丧,表情失落而绝望。她之所以要安排小野他们用炸/药炸叶寒,就是因为她知道叶寒实在太难对付,所以才采取最有把握的方法,可惜还是让叶寒逃掉了。

当叶寒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就知道失败已经注定了。

地遁术无效,无法隐身,矮个子又向叶寒冲了过来。叶寒忽然跃起,在空中作了一个诡异的空翻,躲过矮个子刺过来的弯刀,右掌啪地拍在矮个子的头上。

矮个子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美智子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忽然将手中的刀向自己胸前刺去。

然后她忽然发现动不了了,叶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忽地就到了她的背后,双手一展,一把抱住了她,右手伸指一弹,美智子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

美智子气极,她竟然想死都死不成!更可气的是,叶寒紧紧地抱着她,左手有意无意地贴在了她丰/满的柔软上。

而叶寒的前身,又紧紧地贴着她的翘臀,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她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身/体愉悦,这种感觉让她羞愧之极!

佳人在怀,幽香扑鼻,她虽然是一流的杀手头目,但也是青春火辣的绝美女子,叶寒深蓝色的眸子渐渐恢复成了黑色,笼罩全身的煞气也渐渐消退,他又变成了那个一脸淡然人畜无害的洗车工。

“生命无价,何必动不动就要自尽?你这次杀不了我,你不会回去好好练练再来杀我?你要是自己死了,那不是没有杀我的机会了?真是愚蠢!项羽要是渡过乌江,不急着抹脖子,回江东招兵买马谋取东山再起,或许刘邦也不能那么舒服地建立大汉王朝,他选择抹了脖子,结果如何?虞姬美女无福消受,如画江山归了别人,有什么意义?幼稚!”

叶寒瞬间又开启教授模式,开始喋喋不休地训起人来。

训归训,手上却是一点也不放松,手不但箍住美智子,而且手掌也没离开人家的胸,而且前身贴美智子的臀部更近了。

美智子又羞又愧,白皙的姣好面容胀得通红,呼吸却是越来越急促。

她是黑风会会长的干女儿,一直潜心修炼忍术的玉/女,从没有接触过男/性的身体,更没有人敢这样紧紧地贴过她,今天这是破天荒第一次,怎么能让她不紧张?

而且,好像感觉还不仅仅是紧张那么简单。似乎还有些刺激,这是让她又羞又恼的原因。

“你杀了我吧,你到底想怎样?”美智子被叶寒抱住动弹不得,无力地说道。

“我杀你干嘛,几年前我放过你,现在我又杀了你,那我不是出尔反尔?我才不干这种亏本买卖呢,今天你们炸我的时候,我虽然逃开了,但那爆/炸的强气流还是把我的衣服都撕碎了,你得赔我一身衣服才行!”叶寒说。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美智子说。

“我不要钱,我要你身上的这一套。这身皮衣穿起来肯定帅爆了。”

叶寒说着,伸过头来,伸出舌头在美智子娇嫩白皙的颈部舔了一下,美智子浑身一震,身上异样的感觉更甚,她感觉快要晕过去了。

她没想到这次来华夏寻仇未果,偷鸡不成反蚀米,被叶寒这个混世魔王给控制了,不但报不成仇,还有可能贞/洁难保,此时又羞又愧,却无力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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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要你陪着我

然后手滑向美智子的腿根部,美智子全身又是一颤,她当然知道叶寒要干什么,忽然眼眶一红,两颗大大的泪珠滚了出来。

她竟然哭了!黑风会的未来少主,威震日本黑/道的樱花组组长美智子竟然哭了!如果不是叶寒亲眼看见,恐怕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只要是人,都是有弱点和软肋的,美智子的弱点,就是她的处/子之身,一但处/子不在,或许很多高级的忍术就不能再炼成了,就像华夏的一些武功必须要童子身才能炼成一样。

叶寒突然放开了她,“哎,算了算了,不玩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走吧,你以后别来找我的晦气了,打不过我就哭,真没劲,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明明是你先要把我炸成肉沫的。”

美智子没想到叶寒竟然会说要放了她,半信半疑地看着叶寒,却没有马上离开。

“不过你把我的一身衣服给炸坏了那可是事实,这衣服我可是花了三十块钱在淘宝上淘来的,你得赔我,你不肯用身体来赔,那这样吧,把你的刀给我,咱们就两清,你用一把刀赔我的衣服,算你赚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让女人占点便宜我也无所谓的。”叶寒说。

美智子知道叶寒既然想要她的‘花月神刺’这把刀,她就拿不走了,没想到叶寒竟然是个识货的人,知道这是一件神器。

“这是黑风会的镇会之宝之一,你强占了这把刀,我们迟早还是会来夺回去的。”美智子说。

“常言说美女配帅哥,宝刀配英雄,风月神刺这样的利器在你们这些修为浅的手里是发挥不出威力的,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先给我玩几天,你们有能力就来夺,我随时欢迎,既然我隐也隐不了,那索性就陪你们玩玩。小妞,下次你要是再来找我麻烦,我真的会把你扒光,笑纳你的第一次,你可要记清了。”叶寒说。

“下次我一定会杀你,报今日之辱!”美智子狠狠地说。

“哎哟,一个姑娘家这么凶,不怕嫁不出去么?你要再对我凶,我现在就剥了你,有本事你别挤眼泪。”叶寒恐吓道。

美智子怕他真的动手强她,赶紧闭嘴。

叶寒将花月神刺插回刀鞘,又恋恋不舍地伸手捏了捏美智子俏丽的脸蛋,走出了别墅。

走了很远,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可那出租车见叶寒衣衫褴褛,手里还拿着一把古怪的长刀,赶紧又加油离开了。

“我去,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车,你还拒载?不怕我投诉你么?”

出租车司机正在奇怪为什么从反光镜里看到不到叶寒,叶寒的声音却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他扭头一看,叶寒竟然抱着那把刀妥妥地坐在后排位置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这货大叫一声,车差点撞向路灯电杆。

“好好开车吧,你驾照买的还是考的呀,技术这么烂,你死不要紧,可别把我给搭进去。”叶寒一看不妙,赶紧伸手过来扶住方向,才没让出租车撞向电杆。

“大仙,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靠我这点收入生活……”

“你拉倒吧!大仙?还大神呢!我就坐你出租车一下,又不是不开你钱,怎么就要我饶了你了?明明是你拒载我好吧?你倒装起可怜来了。”叶寒骂道。

出租车司机这才又仔细看了叶寒一眼,虽然衣服很破,但叶寒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正常,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是……你是怎么上来的?”出租车司机怯怯的问。

“你开得这么慢,我跑得那么快,我追上你就上来了呗,我是个小偷,所以跑得比较快,你想想啊,小偷要是跑不快,那让人抓到一顿狠打,那不是很惨?”

叶寒又开启了瞎吹模式。

“哦,那倒是,小偷也不容易的哈。”出租车司机满怀同情地说。

“是啊,压力不比你们开出租车的小,在前面左转,我要去南郊小叶洗车场。”叶寒说。

“我听车载广播说那边今天发生了爆/炸案,你去那干嘛?”司机问。

“今天有人炸烂了我的衣服,所以我去索赔了,你没看到我穿得破破烂烂的么,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小偷,穿成这样明显是影响小偷的形象的,所以我要他们赔我新衣服。”叶寒说。

司机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感觉这个坐在后面的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了。

终于到了洗车场,叶寒下了车。那出租车也没敢要钱,赶紧的开着车跑了。

因为之前发生过爆/炸案,周围的住户晚上也没敢再出门,一片狼藉的洗车场附近都很冷清。但路灯下却有一个黑衣女子站在爆/炸现场,正在轻声啜泣。

女子身材丰腴,单看背影也是曼妙之极,长发被夜风吹起,在路灯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彤姐,你以为我死了?在给我哭丧?”叶寒笑道。

袁彤转身,看到一身破破烂烂的叶寒,惊了一下,随即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叶寒。

叶寒心里有些感动,他从小是孤儿,亲情什么的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概念,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完全不知道,长大后的经历,更是让他觉得人情淡薄,现在怀中的女子却以为他死了,在这里为他哭泣,他的心一下子就全软了。

“没事了呢,别哭了啊。乖啦。”叶寒轻轻拍着袁彤的背说。

袁彤这才止住了哭声,这个东阳道上叱咤风云的大姐大,此时在叶寒的怀里就是一个担心失去情郎的小女人。

“你怎么这副样子呢?爆/炸的时候,你在现场是不是?”袁彤问。

“是啊,她们就是针对我来的,我虽然逃得及时,但气流实在太强,我衣服都震碎了,你先等等啊,我上去换身衣服,在美女面前这副样子,实在是很唐突。”叶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们去买一身新的吧,现在很多商场的名品专柜也还没有关门,去买身新的换上。”袁彤说。

“不了,太新太贵的衣服我穿在身上反而不适应,你稍等一下,我到楼上换身衣服就下来。”叶寒说。

袁彤知道叶寒的性格,他一但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也就没有再劝他,只是笑着说:“我陪你上去吧,我还没有到过你住的地方呢。”

叶寒马上拒绝:“千万别!那个……有点乱……”

袁彤一看叶寒反应这么强烈,心想恐怕不是有点乱,是乱得不行吧?

“那好吧,那你快些下来。我在这等你。”袁彤说。

叶寒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将手里的长刀递给袁彤,“这刀你收着,放在我这里担心会被人偷去,你家里应该安保设施更严密一些,帮我保管,这可是好东西。”

袁彤也没多问,只是从叶寒手里接过长刀,等叶寒上了楼,她好奇地将那刀抽了出来,路灯下那刀发出幽蓝色的光,袁彤感觉一股杀气迅速扩散开来,她赶紧将刀还鞘。

不一会叶寒下楼来了,他换了一件白色体恤加一条蓝色牛仔裤,虽然都是淘宝便宜货,但穿在他身上却看起来也很不错。

“我们现在去哪里?”叶寒问。

“先去吃饭,然后去我家。今晚我要你陪着我,今天你让我哭了那么久,我要你赔偿我。”袁彤说。

“好吧,先吃饭,我饿死了。”叶寒说。

两人上了袁彤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叶寒负责开车,等法拉利驶离现场,一直停在周围阴影里的几辆轿车这才驶了出来,然后跟了上去。

这是袁彤的保镖的车,东阳南区地下势力的一号人物,当然不会让自己明显地暴露在危险之中,表面看起来是她只身一人,其实谁要是胆敢趁机下手,暗处的保镖们手里的枪就会让那个人变成筛子。

玉宴斋是东阳最高档的中式餐厅之一,这里只接待会员客户,而且就算是会员客户,也需要提前一天订座位,因为这里每天只接待二十四桌客人。客人太多,就会导致人流量大,就会让餐厅变得闹哄哄的,影响客人的就餐环境,所以玉宴斋定位超高端,只做有钱人的生意,而且是超级有钱人的生意。

物以稀为贵,玉宴斋每天只接待二十四桌客人,却没有影响他们的业绩,他们厨师是东阳最好的,食材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因为每天接待的客人少,大厨们就可以慢慢地做出精品的食物,因为环境好味道好,虽然玉宴斋的价格比五星级酒店的还要贵,但东阳的精英名流们还是喜欢到这里来就餐。每天二十四桌席都订得满满的,从来没有空席位。

袁彤突然来到玉宴斋,餐厅的经理犯了难,因为袁彤没有提前一天预约,而袁彤也不多加解释,她只是笑着说今天高兴,一定要请叶寒在这里吃餐饭,希望给安排个包间。

袁彤虽然在笑,但她带来的威慑却一点也不小,在南区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管是餐饮还是娱乐业还是其他的商户,没有人敢对袁彤说不,对袁彤说不的,最后生意都没能做下去。

袁彤既然来了,不吃上这里的饭,是不会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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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秘数字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餐厅协调让另一个订了包间的客户让出,让他们第二天再到餐厅用餐,为了表示歉意,餐厅免单。

袁彤知道协调过程后,当即表示另外的餐费也由她来付,餐厅给了她面子,她当然也得给人面子。

人在江湖漂,给别人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这一点袁彤清楚的很。

两人相对而做,袁彤笑着问叶寒:“今天我们要喝一杯才行,茅台还是五粮液?”

“这么热的天,喝白酒会不会太躁?”叶寒问。

“可是你喜欢吃中餐喝白酒啊,你说大多数的西餐都是垃圾食品,所以我才特意来了玉宴斋,还抢了人家座位。”袁彤笑道。

“谢谢你这么了解我,那就五十三度飞天茅台吧,先来两瓶吧。不够再要。”叶寒说。

“好,其实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能和你一起渡过,我真的好开心,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你的洗车场发生爆/炸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袁彤说。

“你应该对我有信心才是。”叶寒微笑道。

“我是对你有信心啊,可是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就慢慢着急起来了,我以为我的生日会失去你,那我以后的生日,都将注定是悲伤的。”袁彤说。

“今天你生日?抱歉,我竟然不知道!可我没准备生日礼物啊,只有改天补上了,你记住啊,我欠你一份生日礼物,我一定会补上的。”叶寒说。

“其实你能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袁彤妩媚地一笑,确实有蚀骨消/魂的巨大杀伤力。

其实一个女人不需要很强的能力,只要长得漂亮,本身就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了。苏妲己的漂亮让纣王失江山,褒姒的漂亮让周幽王干出烽火戏诸侯的蠢事,貂蝉的漂亮让吕布干掉自己的干爹,西施的漂亮让夫差亡国,陈圆圆的漂亮让吴三桂引清兵入关……看看这些漂亮的妞,本身并没什么能力,不过就是因为好看,在历史或戏说的历史中竟然发挥了那么大的作用,美女的杀伤力可见一斑。

“我会记着补上礼物的,你放心。”叶寒看着袁彤娇媚的样子,心里一阵愉悦。

“那不如把车里的那把刀送给我好了,就当我的生日礼物吧。”袁彤说。

叶寒摇了摇头:“倒不是我小气,那刀我不能送给你,那是日本战国时期一个著名的铸刀师用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的鲜血混和玄铁铸成,后来这刀落入一个将军之手,将军带上战场,杀了千余人后,此刀杀气更甚,铸刀师提出可以把这刀重铸得更好,让将军让其回炉得铸,并邀将军看他铸刀,趁其不备时,铸刀师一刀砍下将军的头颅,将其冤灵铸入刀中,铸成后此刀就成了魔刀,杀气太重,如果修为不够,持刀者会被反噬,所以我不能送给你。”

说话间酒已上来,袁彤听得津津有味,竟然忘了喝酒。等叶寒说完,她才问道:“这刀这么神?杀气重我是看出来了,可它到底好在哪里?”

叶寒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这是日本黑风社的镇社神器之一,据说此刀不但能杀人,而且……”叶寒说到这里,停住不说。

“而且什么?”袁彤更加有兴趣了。

“这只是传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说不但能杀人,而且能杀鬼。”叶寒还是说了出来。

袁彤张大了嘴,“杀鬼?这世上真有鬼魂这回事?鬼不是都已经死么?还能再死一次?”

叶寒苦笑,“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会惊讶,你却偏要追问。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我们不讨论。其实这世界如此复杂神秘,现代科学也才发展了一百多年而已,有很多的领域是现代的科学所不能解释的,现代科学对世界的认知不过是一点皮毛而已,甚至可以说是坐井观天盲人摸象,没有见过鬼就否认鬼魂的存在,这是无知而愚蠢的。”

“这么说你相信鬼魂的存在?”袁彤笑着说。

叶寒并没有直接回答,“我更偏向于世界其实是由多重空间组成,不仅是三维四维五维,甚至有可能是一百维一千维,当然,三维以上,就不能叫空间了,那得叫时空了。我们死后,或许就去了另外一个维度的时空,那个时空和我们这个三维的空间平行,死去的人偶尔来我们的这个空间串门,我们就称他们为鬼魂,因为他们已经死去了,自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袁彤点头,“好像有点意思,其实我也认为鬼魂真的存在,不然为什么每一派宗教里都有鬼魂的说法?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这世界上有百分之六十五以上的人信奉宗教,而每一个宗教里都有鬼的说法,单凭数据,就已经可以看出不可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

“好吧,在你的生日讨论这些问题,好像不太适合,祝你生日快乐,干杯!”叶寒举杯说。

此时菜已经慢慢上来,玉宴斋的菜品果然是色香味俱全,两人边吃边聊,慢慢地两瓶茅台都喝完了。

袁彤不愧是南区一姐,虽然喝了很多,却是一点也不乱,只是粉面绯红,看上去更加妖媚迷人。

“今天你生日,我给你拍张照吧?”叶寒说。

他一直没有问袁彤到底是多少岁生日,对于女人来说,问年龄那不是一件会让她们愉快的事,所以叶寒没有问,不过看袁彤的样子,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应该是大了叶寒一两岁。

“好哇,我们一起拍。”

袁彤说着,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了叶寒身前,一屁股坐到了叶寒的大腿上,温软香甜的身体让叶寒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果然是酒后容易乱/性啊,这还没醉呢,都有点想乱了。

袁彤搂紧叶寒,从包里拿出最新上市的苹果手机,伸头靠近了叶寒,作了四十五度的自拍。

接着又连续拍了几张,有亲着脸拍的,有搂紧拍的,今天是她生日,叶寒也不想扫她的兴,就由着她一通乱拍。

“好了,我来给你拍一张单人的吧?这么好的青春华年,应该拍张裸的纪念才是。”叶寒笑着说。

“好啊,那一会回家你给我拍。”袁彤笑着说。

叶寒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袁彤竟然同意了,叶寒接过她手里的手机:“还是现在先拍一张吧。”

袁彤摆了几个比较媚的姿势,叶寒一一给她拍了下来,其实她都不用怎么摆姿势,她举手投足皆是风情,都是迷死人不偿命的。这样的女子,要是生在古代,那必然是要祸乱后宫,定是让君王不早朝的那一类。

叶寒翻看着给袁彤拍的照片,突然微微皱眉:“今天几号?”

“怎么了?四月二十三号啊。”袁彤说。

“可是这照片是怎么显示的是三月二十八?”叶寒说。

“咦,手机我没有开启标记时间的功能啊,怎么照片上会有时间标记?而且还是错误的时间标记?”袁彤接过手机,果然,那照片的底角,确实显示着328的字样。

“那是不是我的操作有问题?我的手机确实是很旧的了,这么新款的手机,我是没玩过。”叶寒说。

“怎么会这样?”袁彤说。

“算了,时间错了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记得你生日的时候拍的就行了。”叶寒说。

“不是啊,我拍的怎么没有日期,你拍的就有?手机并没有重新设定过啊。”袁彤喃喃道。

叶寒接过手机一看,还真是,之前袁彤自拍的几张,就没有那个‘328’的字样,但叶寒拍的,就有那几个数字。

“我去,这是相机都在嘲笑我太土,有意作弄我么?看来我砸锅卖铁也得买个苹果手机了,不然太out了。”叶寒说。

叶寒说话的时候,袁彤又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拍出来的相片,上面并没有数字。

她把手机递给叶寒看,叶寒也愣住了,“为什么你拍的就没有,我拍的就有?”

“你再拍一张试试,在不更改任何设定的情况下,你马上拍一张,看有没有数字。”袁彤说。

叶寒拿着手机又拍了一张,诡异的是,那照片上马上就显示出‘328’的字样。

然后把手机递还给袁彤,袁彤马上拍,那字样又消失了。

“我去,这高端手机耍我么?我用我的手机试试。”

叶寒说着掏出了自己普通的手机,说普通那是太抬举了,他用的手机,竟然还是键盘机,智能手机都普及了这么久了,他竟然还在用古董的键盘机!

他破旧的手机虽然落后,但拍照功能还是有的,虽然像素不高,但拍出来的照片也还是能看得清楚,上面赫然还是有‘328’三个数字!

叶寒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袁彤,让她来拍,袁彤拍了,那三个数字又消失了!

叶寒耸了耸肩:“这到底怎么个情况?这三个数字怎么粘上我了?”

袁彤叫了一声,伺候在包间外面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把你的手机借给他用一用。”袁彤说。

服务员赶紧拿出手机,递给了叶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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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戏

叶寒笑了笑,“你先给我拍张照片看看。”

服务员小妹搞不清状况,只好调出照相功能,给叶寒拍了一张。叶寒接过来一看,上面并没有328的字样。

叶寒自己又对着服务员小妹拍了一张,毫不意外的,那照片上竟然又出现了328的字样!

叶寒将手机递给了袁彤,袁彤拍了一张,照片上却又没有那数字出现!

同样的设备,只要叶寒经手拍的,就会有古怪的328字样!

叶寒不禁苦笑,将手机递还给了服务员小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手残么?为什么你们拍出来的没数字,我拍的就有?”

“328是什么意思呀?”服务员小妹也觉得新奇。

叶寒耸耸肩:“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现在都四月份了,3月28号早就过去了,开什么玩笑啊。”

“小妹,麻烦你去叫你们经理过来一趟,我找他有点事。”袁彤说。

“是我的服务让你们不满意吗?是你们不要我呆在包房倒酒的,你们说要二人世界的,请您不要投诉我。”小妹急了。

“不是了,你放心吧,我们不是要投诉你,是真的找你经理有点事。”袁彤说。

小妹这才放心离去,不一会,酒店的经理进来了。

“彤姐有什么吩咐?对我们服务有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整改。”经理说。

“客气了,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就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相机?普通的数码机或单反都行。”袁彤说。

“有啊,我们有时做出的菜品会即时拍照传到官网上的,不过不是很专业的单反,只是普通的。”经理说。

“可以了,借我们用一下好吧?”袁彤说。

“好,您稍等,我这就去取。”

很快经理就把相机取来了,这一次是专业的相机,而且设置了时间显示功能。袁彤先让经理给她和叶寒拍了一张合照,上面显示的日期就是当天的日期,年月日和具体时间都分毫不差。

然后把相机递给了叶寒,叶寒接过来,对着袁彤拍了一张照片,诡异的是,叶寒拍的照片上除了年份吻合之外,显示的竟然是3月28日!

又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只要叶寒拍的照片,不管是用手机还是相机,日期都是328,328那个数字好像就是和叶寒干上了,只要他一经手,照片上就会出现328!

“哈哈,我知道了,这是要提醒我明天买彩票呢,要我买3d彩票,就选328这个数字!”叶寒笑着说。

“或许吧,不管它了,吃饭喝酒。”袁彤谢过经理和服务员之后,两人继续喝酒。直到两人都喝得有些晕了,袁彤这才和叶寒出了餐厅,让保镖将他们送到了袁彤的别墅。

袁彤给自己的大豪宅取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红拂居。

或许她是自比风尘三侠之一的红拂女,在等着她的李靖将军出现,但却一直没有等到,所以才给自己的住所起了这么一个古典的名字。

红拂居是独立式的别墅,与当下流行的欧式风格不同,红拂居更偏中式风格,豪宅里雕龙画凤,古风盎然,家具和所有的装饰,都偏向于古风,不了解袁彤背景的人,要是只看她的住所风格,很难想像这宅子的主人竟然是叱咤一方的江/湖大姐大。

这是叶寒第一次来袁彤的住所,袁彤在外面张扬,但在家里其实很低调,这么大的宅子,只有三个佣人,一个厨师,另外两个负责平时家里卫生和袁彤的起居。

佣人们看叶寒的眼色都有些怪,就像看外星人一样。

“我很难看么?为什么她们这么看我?”叶寒笑着说。

“不是你难看,是因为你是我带进家里来的第一个男人。”袁彤醉眼迷离,红着脸说。

“真是荣幸之至。我应该穿得隆重一点来的,不过我貌似也没有什么隆重的衣服,抱歉,让你家里人失望了。”叶寒笑着说。

“不管你穿什么,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的。你先去洗澡好不好?”袁彤柔声说。

“好啊,今天被那伙人炸了一下,身上很多烟尘呢,我先洗一下。客人用的洗浴间是哪一间?”叶寒问。

“你不是客人,你是我的人,你可以用我的专用洗澡间。”袁彤说。

叶寒也没有客气,换了拖鞋走进了袁彤的洗浴间。

洗浴间很大,墙上挂着有防水外壳的电视,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水晶浴缸,这是英国的产品,售价应该在十五万欧元的样子,而且必须订做,在华夏的市面上是买不到现货的。

旁边是一张休息用的按摩椅,上面铺着洁白的毛巾,叶寒将衣服脱下,随手扔在了按摩椅上。墙上有挂衣服的衣架,不过叶寒懒得去挂。

他并没有要试一下袁美人的高档浴缸的打算,脱光之后,打开挂在墙上的淋浴喷头,那竟然是带音乐播放功能的,一打开之后,喷头传来了舒缓的钢琴声,正是里查德弹奏的华夏传统曲目《梁祝》。

舒缓的音乐,温度适中的温水,浴室里还飘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女人专用的浴室,自然是有香味的。叶寒闭上眼睛,让温水淋过全身,感觉惬意无比。

洗了一会,浴室的门忽然开了,袁彤穿着一身白色浴袍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件蓝色睡袍,“我给你送换的衣服来了,你总不能洗过之后还穿着那一身衣服吧?”

叶寒一看到袁彤睡袍里露出的细腻的小腿,还有领口露出的若隐若现的雪/白丰/满,忽然某个位置就有了反应,他赶紧侧过身,避免让袁彤看见。

“呵呵,竟然还避着我?你这坏蛋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袁彤笑道。

“我可没有害羞,只是怕吓着你。”叶寒转过身,果然是昂首挺胸。

看到如此阵势,袁彤反而有些害羞了,正欲转身离开,叶寒却水淋淋地向她走来,一把搂住她,手不老实地伸进了不该去的地方。

袁彤嘤咛一声,任叶寒褪去了她身上的束缚,果然是什么也没有……

这算是有备而来么?

“这音乐不错,既然来了,就一起听听。”

叶寒拥着袁彤来到淋浴喷头之下,将水量开得更大,温水酒在袁彤细腻的雪/白的肌肤上,流过峰峦峡谷,泛过平原山川……

她本来就是一条蛇,一条让人迷失的美人蛇,只是她这条蛇在叶寒面前,显得很温顺而已。

客厅里,两个较为年轻的佣人面面相觑,“小姐竟然到浴室里去了?”

“废话,我亲眼见到她进去的。”另外一个佣人说。

“小姐以前可是从来不带陌生男人到这里来的,这一次小姐好像是陷深了。”

“是啊,你看小姐看那个穷小子的眼神就知道了,就像中了毒一样。”

“那小子什么来头,东阳市的名门公子中,好像没有他这号人物啊?”

“名门公子算什么?以前追小姐的名门公子还少吗?小姐了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没想到这一次小姐却为一个穷小子把自己完全陷进去了。”

“你说他们现在在里面干什么?洗澡吗?”

“你认为孤男寡妇在一个浴室里,会只洗澡么……”

两个佣人在外面等了近一小时,叶寒和袁彤竟然也还是没有出来,上一次在车库里叶寒说四十分钟不是极限,袁彤一直不太相信,今天她终于相信了。

鏖战终于结束,双方终于偃旗息鼓。

袁彤躺在在按摩床上,脸上是疲惫的幸福。

“叶寒,你真是一个魔鬼。”袁彤笑道。

“我听出来了,这是在夸我呢,谢谢彤姐夸奖。”叶寒站在喷头下冲了一下,用浴巾擦掉身上的水滴。

“我的大床你都还没结识过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这样了。”袁彤娇羞地说。

“这只是小试牛刀,我期待你大床上的决战。”叶寒笑道。

袁彤赶紧摆手,“不要,改天吧,不能再继续了,明天公司还有会呢,要是再陪你疯,我明天肯定起不来了。”

“怕什么,起不来就不起呗,反正你是老大,你不上班又没人管你。”叶寒说。

“没那么简单,我一介女流,一直坐着大姐的位置,下面不服的人大有人在,她们都认为我是靠美貌维持着我的江/湖地位,我只要稍有差错,他们就会兴风作浪的,想坐我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更何况西区的独眼冯一直对我的地盘虎视眈眈。”袁彤说。

“独眼冯?就是那个西区的扛霸冯秀才?”叶寒说。

“是啊,他的地盘离我最近,平时都有一些小的摩擦,但大家都尽量在克制不让事态升级,但我知道,这个人的名字虽然叫秀才,但其实是头狼,他随时都在想着吞并我呢。人在江/湖,是真累啊。”袁彤说。

“如果感觉到危机,以其被动防守,不如变被动为主动,最好的防守,其实是进攻。”叶寒淡淡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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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算不出的命

转战大/床之后,袁彤感觉太过疲惫,完事之后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时,发现睡在身边的叶寒不见了。

起床之后,发现已经洗漱完毕之后的叶寒竟然在厨房里帮着佣人吴姐弄早餐,他正在教吴姐如何在放最少油的情况下把鸡蛋煎成七分熟。

袁彤不禁莞尔,这个平时里嘴上没个正经的洗车工,竟然还懂得做早餐?

“没想到你还懂得做早餐。”袁彤笑着说。

“小姐你起来了?叶寒懂的可多着呢,而且说的都很有道理。”吴姐夸赞道。

“我一直一个人生活,这些东西自然要会的,不然吃什么。我在国外生活的时间更长,传统的中式菜反而不怎么会,只会煎鸡蛋熬粥这一类简单的。不过牛排我煎得不错,改天你可以试一下。”叶寒笑笑说。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竟然还会这些,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袁彤说。

“呃,很多啊,比如说怀孕,比如说撒娇什么的,我都不会。”叶寒笑着说。

“才夸你两句就开始没个正经了,我先去洗漱,一会品尝你的营养早餐。”袁彤幸福地笑了笑。

吃早餐的时候,袁彤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你有话就直接说好了,不用担心我会生气。”叶寒喝了一口牛奶,笑着说。

“那个,其实我想说昨晚的那些奇怪的数字,回头咱们要不要找个算命的术士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袁彤说。

叶寒笑了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我想了一下,那328的意思,应该指的就是日期,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可这是阳历,如果按阴历来算,三月二十八还没到呢。”

“那你怎么看?难道三月二十八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袁彤说。

“我不知道,也或许不是指日期,现在无法确定,不用管它。或许那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也说不定呢,有些事不管它反而没事,越是在意就越复杂。”叶寒说。

“那还要去找个算命的算一算吗?我倒是认识一个很会算命的先生,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反正算一算也不会损失什么。”袁彤说。

叶寒不忍拂了袁彤的好意,也就点头:“那好吧,不过你这么忙,有时间吗?”

“我早上和公司的一些管理人员有个会议,把会开完后我就陪你去,你到公司等我一下就好,你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袁彤问。

“那倒没有,我本来就是闲人,现在洗车场被炸了,一时半会也恢复不了,我成了无业游民了,没什么事。”叶寒笑着说。

袁彤虽然是地下势力的代表,但现在的社/会,真正出来混的,背后都有一个某某公司某某集团的老总之类的头衔,真是整天只是打打杀杀相互斗殴的,那只是不成熟的小娃娃过家家玩儿。真正的社/团势/力,是有组/织、有经济基础的势/力,而不是几个纹着身的少年组成的傻逼乌合之众,那种不叫黑/社/会,那叫小毛贼,真正的地下势/力,是能打能杀,还能控制一切的势/力。

而袁彤显然就是这样的势/力,她有自己的娱乐公司,公司下面有以七度夜总会为代表的娱乐企业,还有众多的桑拿和酒吧,另外还经营停车场等等。而她公司的那些高管,一部份是公司的职业经理人,一部份也是她地下势力的头目。

叶寒并没有跟随袁彤去开会,他只是和袁彤好,但他并不准备完全介入她的生活,他之所以选择做一名屌丝洗车工,那就是因为他不想引人注目,他只想安静地过平淡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腥风血雨的那种生活状态。

在袁彤的公司楼下等了一会,叶寒觉得有些无聊,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奇怪地出现的那些数字,于是来到一处彩票投注站,让老板给他机选一组3d的彩票号码,结果出彩票的电脑上显示出了叶寒机选的三个数字,赫然就是328!

叶寒其实想再打一注,看是不是328,但想想算了,万一自己要是连续打出的几注都是328,卖彩票的老板恐怕会怀疑他的机子坏了。

这时叶寒的电话响了,袁彤说她开完会了,问叶寒在哪里。

叶寒来到袁彤公司高管区的停车场,苦笑着将彩票递给了袁彤:“瞧,机选的号码,还是这三个数字。”

“叶寒,我觉得有些不安,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袁彤说。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咱们现在先去找那个算命的大师吧。”叶寒发动了车。

“我没想到你会同意我带你去算命。”袁彤说。

叶寒笑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去玩儿呗。”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东阳市下属的一个叫六城县的直辖县,最后按照袁彤的指引开到了一处很大的私建宅子前面。

在一些县城,有些有钱的人不喜欢商品房,会自己买块地皮修建一幢类似别墅的大宅子,看来这个算命的确实算得不错,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宅子,过得这么舒服。

大多数算命的都是瞎子,但叶寒见到的这位,却是一位双目烔烔的六旬长者,穿着质地很好的唐装,头发打理得很讲究,一看就知道是日子过得很富足的人。

简单寒暄之后,就正式进入正题,陈大师让叶寒报生辰八字,这下叶寒可犯了难,因为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会知道生辰八字?

知道叶寒的情况后,陈大师表示说没关系,让叶寒伸出了左手,开始研究叶寒的掌纹。

看了一会,陈大师皱眉头越来越锁得深。

又看了一会,陈大师开始仔细打量起叶寒的面相,看看面相,又看看手相,足足看了约半小时,陈大师却只是叹息,不住地摇头。

“怎么了大师?我弟弟是不是有什么劫难?”袁彤急了。

“奇怪了,奇怪了……”陈大师喃喃道。

“什么奇怪了?”袁彤问。

“叶先生的掌纹是我见过最奇异的掌纹,纹理是大贵之相,这样的掌纹,我只在古书里看到过,现实中我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可从来没见过如此闪耀的掌纹,这在古代,是要出将入相位列三公的富贵之纹,但是观叶先生的面相,却又是煞气环绕大凶之相,这完全解释不通啊,大贵之命,又怎么会有如此重的煞气?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老朽算了这么多年的命,这一次真是看不透啊。”算命先生无奈地说。

“那他到底会不会有事啊?”袁彤只关心这个。

“不知道,不知道啊,惭愧,老夫竟然也有窥不破的命,真是惭愧啊。”那算命先生连声哀叹。

“你是说,他的命算不出来?”袁彤问。

“算不出来!完全算不出来!处处矛盾,又像大富大贵之命,又像大凶大煞之命,完全说不通,完全看不明白!”陈先生脸色苍白,颤抖着说。

叶寒笑了笑,“先生不用如此紧张,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呗,我们也不会到处去宣扬你算不出我的命的事,不会破坏先生的名声。”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自幼学命理之术,自问能窥天机,知前世未来,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人都是有命迹可循的,除非,除非……”

“除非我不是人?”叶寒开玩笑说。

本来只是一个玩笑,想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可没想到的是,算命先生竟然点了点头!

“是啊,除非不是人,或者说,除非不是普通的人类!”

这话叶寒可有点不爱听了,说他不是人,这或多或少还是有点骂人的意思了!华夏的语言体系中,说你不是人,说你是东西或者说不是东西,那可都是骂人的话!

但他还是忍了,老先生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应该不是有意说话损他。

“如果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我是鬼?真是活见鬼了么?”叶寒笑道。

算命先生继续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极阴极煞之命,出将入相之命聚在一身,我真的看不透,看不懂,对不起,老朽真的无能为力,请两位另请高明吧。”

奇怪的是,陈先生说算不出叶寒的命的时候,他自己竟然一脸的哀伤和绝望!算不出一个人的命,真的让他有那么大的挫败感么?

袁彤和叶寒相互看了看,只好起身告辞。

走出算命先生的宅子,一辆摩托车轰鸣着冲了过来,差点撞到叶寒。

“会不会骑车?瞎了眼了?”袁彤忍不住骂道,她虽然是个女流,可别忘了她是干什么的,要是平日里在东阳市被这样冲撞,保镖早就出手打人了。

那骑车的摘下头盔,却是个光头,袁彤骂他也没理,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叶寒看。

袁彤心里纳闷,心想难道这货是个同/志?喜欢男人?

更要命的是,她发现叶寒竟然也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光头看!

要说那个光头是个gay袁彤相信,可要说叶寒也是同/志,袁彤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叶寒要是个gay,他昨天晚上能把她像面团似的又揉又卷?

可是这俩人这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该如何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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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泊车保安

“邵明子?”

“叶寒?”

“哈哈……果然是你狗曰的!”

“王八蛋,你真的没死!”

两个男人在确认对方的身份后,开始互相问候对方的祖宗及一切有关亲戚人士。这样打招呼的方式一般来说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好朋友。

“来来来,介绍一下,这秃驴是我以前在孤儿院的好朋友邵明子,这位是袁小姐,对了,你丫咋变秃驴了?”叶寒笑着说。

邵明子却没有再看叶寒一眼,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袁彤看,袁彤今天因为要去公司开会,特意穿了一身灰色制服,因为身材丰腴,白色衬衫包不住某些丰/满的部位,那扣子都有要被震开的感觉,包臀裙也只是刚好完成包臀的任务,曲线完美,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制/服诱/惑。

这样妩/媚性/感到让人吐血的女子,邵明子的眼光自然很难移开。

“你好,我叫袁彤。”袁彤大方地伸出手,既然是叶寒的朋友,她当然要客气一些。

邵明子两手抓住袁彤的玉手,就像饥饿的狗抓住了一个狗不理包子一样。呼吸急促,两眼发光,面色微红。

尼玛,这秃驴是个色/狼啊,叶寒心里骂道。

“你就是南区扛霸彤姐?幸会幸会啊,哎玛,我看到你老兴奋了,我终于找到组/织了,亲人哎,可把你盼来了……”

邵明子握住袁彤的手,竟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这秃驴少胡言乱语了,彤姐是混江/湖的,又不是佛/教协/会的,怎么就成了你的组/织了,你姓邵,彤姐姓袁,怎么就成了你的亲人了?套近乎也有点节/操行不行啊?还有啊,先把手放开再说!别他娘的握住就不放!”叶寒骂道。

“秃驴你妹,你才秃驴呢,你全家都秃驴!”邵明子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袁彤的手,回头对叶寒吼。

“我全家?我哪有全家哇,我全家就我一个人,快点说,你怎么当了和尚了?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

骂完之后,这才算是正式进入叙旧模式。

“一言难尽,你们是来找我师傅算命的是吧,你们等等,我上楼去跟我师傅说一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再慢慢聊!”邵明子兴奋地说。

“那好吧,我们在外面等你。”叶寒说。

看着邵明子走进去了,叶寒这才扭头对袁彤说,“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在孤儿院以前最好的朋友,我没什么亲人,所以遇到他就觉得很亲切。”

袁彤点头:“我理解,这人挺有趣的。”

两人才说了几句,这时忽然听到墙里传来邵明子的大叫声:“师傅,师傅……”

声音中竟有悲意,袁彤和叶寒相互看了一眼,向算命师的宅子里冲去。

客厅里邵明子正抱着算命师一边叫一边哭,算命师竟然已经死去了!

前几分钟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袁彤和叶寒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惊讶不已。

“明子,陈老先生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

邵明子抬起头,“我师傅是不是没能算出你的命?”

“你怎么知道?”叶寒惊道。

“天意,都是天意啊,算命之人无法自己排名,以前找师伯给他算过一次,师伯说算命之人是窥探天机,是逆天而行,一但遇上自己无法算出的命理,那算命之人大限将至,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邵明子哭道。

“明子,我真的很抱歉……”

“不关你的事,你们走吧,师傅的儿女都在国外,这两年一直只有我和他相依为命,我现在要打电话给他的儿女,要处理后续的事,等我把这些事忙完,我再来东阳找你们。”邵明子说。

“那好吧,请节哀顺便。”叶寒说。

回东阳的路上,叶寒默默地开着车,很久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在想陈先生的事,其实那不关你的事,你不用内疚。”袁彤轻声说。

“话虽如此,可是我们要不是去找陈先生算我的命,或许陈先生就不会那么快就去世,这事说到底还是和我有关,彤姐,难道我就是所谓的命犯天煞?连给我算过命的算命师都难逃厄运?”叶寒说。

“你别乱想,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犯天煞呢,你放心好了,不管你遭遇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袁彤说。

叶寒叹了口气:“其实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我杀过很多人,虽然都是以正义的名誉杀的,但毕竟那些人也曾经是活生生的生命。所以我才很累,想隐于市井,但我发现,人一但入了江/湖,就永远在江/湖,根本逃不掉。”

叶寒脸上露出了一种沧桑和无奈,袁彤看了觉得有些心疼。

“你不要想太多了,生活中总有无奈,你的洗车场现在没了,你就不要再去重新开了,你到我公司来帮忙吧?只要你愿意来,我把公司都交给你,手下的兄弟也都听你的。”袁彤说。

叶寒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想去接管什么公司,要不你给我安排一份工作吧,底层的那种,扫厕所的保洁员什么的都行。”

“你就那么不想引人注目?”袁彤苦笑着说。

“我希望我在底层做事,修炼我的心性,我的戾气太重,我不想伤害太多的人。”叶寒说。

“那好吧,我们公司旗下有个幽兰会所,定位比较高端,出入的客人也多是上流社/会的人,素质比较高。不像七度夜总会这么复杂,你去那里当经理怎么样?”袁彤说。

“主管以上的级别就算了,保洁员或者保安什么的我可以考虑。”叶寒说。

“那这样吧,你自己到那里去,选一个你乐意的工作做就行了,其实你不工作也没关系……”

“我可不想让别人说我吃软饭,我知道你养得起我,但是我不喜欢过那种生活。”叶寒打断了袁彤的话。

“嗯,我尊重你的意见。”袁彤说。

幽兰会所是袁彤‘花都娱乐有限公司’旗下的产业之一,定位为高端会所,聚餐饮娱乐于一身,很多社/会名流都选择在这里会友和商务应酬,生意一直很火爆。今天叶寒就到这里面试。

等了很久,才听到面试官的助理叫到他的名字。

“你应聘的是泊车保安?”人力主管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一张圆脸,架着一个黑框眼镜,目光清澈,浑身上下散发出一个都市白领的知性气质。

“是。”叶寒老老实实地说。

“你的学历是哈佛商学院毕业?”少妇主管皱眉。

“这个……只是有个学历,其实我才念了一年,是特殊入学,然后我嫌累,就没念了……”叶寒吞吞吐吐地说。

“也就是说,你造了个假学历呗。你还真是胆子大,哈佛的学历你也敢造,你知道要获得哈佛的学历有多难吗?”主管一脸的鄙夷。

“也没多难啊,我就念了一年,学校就给我颁发了特别学历,我可没造假,证书还在的,不过那玩意儿只能偶尔拿出来装装逼,基本上没什么用。”叶寒说。

“你真有哈佛的学历?”主管一脸的不信。

“真有啊,我骗你干嘛,你要不要,要我便宜卖给你?”叶寒说。

“你有哈佛学历,来应聘泊车保安?你在哈佛念过书,英语你总会吧?你说两句我听听。”主管一脸的不相信。

“唉,代客泊车也需要会英语么?真麻烦。”

接下来,叶寒说了一段流利的英语,大意就是说我是叶寒,我很想要这份工作,我会努力工作的意思。

就在美女主管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叶寒又说了一段,这一次主管就听不懂了,因为和英语好像不太像。

然后叶寒又马上改变,又换了另外一种语言,连续换了四种语言,这才说回华夏语:“好了,不卖弄装逼了,我刚才说的分别是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还行吧?法语,拉丁语和阿拉伯语是我的弱项,测试一直没能过关,您就别逼我说了。”

美女主管的嘴张成一个性感的‘0’字形,半天没有合拢。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人,竟然会这么多国家的语言?这什么情况?

“你有这么高的学历,又懂得这么多的语言,你为什么要来当泊车保安?”主管一脸的不解。

“这个嘛,原因很复杂,总的一句话就是比较适合我,位置越高,言行就要求越高,位置越低,就可以更随意,像我这样的底层人士,不高兴了,就随便来一句‘我艹尼玛,你曰你妹’什么的,但你就不能这样随便是不是?你得随时端着,一言一行都得小心,连坐着都要并紧双腿,生怕春/光外/泄,多累啊,我可不想那么累,所以我选择在底层工作。”

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胡言乱语把主管说得满脸通红,可是这话糙理不糙,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所谓屁/股决定大脑,坐在怎样的位置,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言行举止自然就要求端庄得体,当主管的人,肯定就不能像基层工作人员一样散漫随意。

主管觉得,这人虽然有点流/气,但胜任一个泊车保安,那肯定是没问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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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叶寒在没有表明自己和袁彤的关系的情况下,靠自己的实力应聘入职幽兰会所,当了一名泊车保安。

所谓泊车保安,那就是站在会所门口,等客人下车后,为客人打开车门,然后替客人把车停好。因为是高档会所,来消费的都是一些精英名流,所以泊车保安也必须要穿戴整齐,还得戴上交警用的那种白手套。

会所是一个很难说清用途的地方,尤其是高端会所,有人来会所,是为了和老友相聚,喝杯红酒聊聊天,有的则是为了一些隐秘的商务接头,有的已婚人士则是为了来这里幽/会情/人,有的是三五个大佬约到这里来圆桌赌/博。

来会所的人形形色色目的各不相同,但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都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行踪,幽兰会所只给vip客户提供服务,而且vip的资格审/查非常严格,不是说你抱了大把的现金来就可以给你办vip,要想成为幽兰会所的vip,必须要身份清楚,而且还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不然你再给多少钱,也会被拒之门外。

这种略显歧视性和排他性的择客方式,恰恰提高了会所的档次,来这里消费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样整个会所就会安静而优雅,每个客人都可以在这里不受打扰地达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晚上八点,一辆宾利驶到会所门口,叶寒赶紧上前开门,“晚上好,欢迎光临幽兰会所。”

车上的人一扭头,叶寒看到了一张清纯美丽的脸。

吹弹欲破的肌肤,精致到犹如画出来的五管,瀑布般的秀发。最难得的,还是那清纯得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终南山不染尘世白衣飘飘的小龙女。

不过眼前的绝色佳人,那可不是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她是东阳商界的翘楚,新生代企业家的领军人物,东阳商界第一美女,号称‘雪瑞仙子’的天宇集团ceo伍雪瑞。

这是天之娇女,商界新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绝色佳人。

伍雪瑞盈盈下车,都没用正眼瞧叶寒一眼。但叶寒肯定她是认出了自己的,因为伍雪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俏脸还微微一红,她自然是想起了他强吻她,而她咬破了他的嘴的那件事。

那是她的初吻,虽然吻得突兀,却也吻得惊心动魄,试问有几个人的初吻是吻得一嘴鲜血的?

此时叶寒是保安,是为客人服务的工作人员,自然不能调/戏伍雪瑞,而且伍雪瑞肯定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她这样身份的人到这个地方来,当然是为了一些重要的应酬,很有可能是商务上的事,叶寒再流/氓,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添乱。

“小姐里面请,车交给我就好。”叶寒说。

伍雪瑞没有理他,扭头对她的私人司机说,“你到机场去接我爸,回头我会联系你。”

“是,伍总。”司机应道。

宾利很快驶离会所,伍雪瑞姿态优雅地走进了会所,她根本不用出示会员卡,这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她。

那么新来的呢?新来的员工也认识她?答案是肯定的。

叶寒应聘成功后,接受的第一堂培训课,是教相关的礼仪,第二堂课,就是让所有的人看一份名单,那份名单上是近百名东阳市的精英名流,那些都是幽兰会所的客户或者潜在客户,会所的管理层要求,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一但出现在会所门口,要求会所的工作人员必须要第一时间就能把她或者他认出来。在这里,绝对不允许某个商界或者政界大佬出现在这里却被有眼不识泰山的工作人员无知地忽略。

所以,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面对伍雪瑞这样的重量级贵宾,那是必须要第一时间内认出来并且称呼她为‘伍总’的,不然就是失礼。

叶寒呆呆地看着伍雪瑞走进会所,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时旁边一个保安走过来轻声笑道:“怎么了?看呆了吧?这就是东阳商界的第一美女,伍家的大小姐,你背过资料的,不会没认出来吧?”

“还行吧,也没想像中那么漂亮嘛,第一美人,有点抬举她了。”叶寒淡淡地说。

“切,又来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她要是肯对你笑一下,你恐怕骨头都要酥了吧。”那保安不屑地说。

“那倒不一定,我亲她的时候我的骨头也没有酥啊。”叶寒说。

“我去,你这是看着她的照片做春/梦了么?亲她?你丫下辈子去吧!”那保安鄙夷地说。

叶寒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犯不着把自己如何强吻伍雪瑞的事给显摆出来,没那个必要,再说了,他就算是想显摆,也没人信。

伍雪瑞进去以后不久,一辆奥迪驶了过来,一看车牌,是‘东a9……’一系的,叶寒马上知道,这是机/关的公/车,来的是在政/界混的头头。

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如果来的是明星或者商界精英,工作人员要马上叫出他或她的姓氏,尊称某某先生或某某小姐,但是如果来的车是公/家的车,那就算是认出车里的人,也要装不认识。

因为政/界的人来这种地方,是不希望别人认出他们来的。

奥迪车出来一个微秃的中年男子,态度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走进了会所。

叶寒刚刚把那辆奥迪车泊好,听到一阵凶猛的发动机啸叫传来,一听这声音,叶寒就知道来的是一辆兰博基尼。

确实来的是一辆兰博基尼,另外一名保安打开车门,笑着打招呼,“高少晚上好,欢迎光临。”

车上下来的人年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头发齐肩,眼睛略小,长的鹰钩鼻倒是有几分形似刘德华,不过一个鼻子长得像刘德华没什么用,他的那张马脸就完全让他远离了‘帅哥’这个词了。

这人虽然长得不帅,但也很有来头,高乐高国际集团董事长高峰的长子,高乐高董事、行政副总裁,东阳四少之一的高渐林。

高渐林的名声比起同为四少之一的孟超又要大了一些,一方面是因为年纪稍大,出来混的时候长一些,加上本身是高乐高的董事,政商两界的人脉自然也非同一般,而他让名声很响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有十辆不同品牌的豪车,由他组建的‘爱车俱乐部’是东阳最大的车友俱乐部,说白了,就是最大的飙车党的聚集之地。

叶寒看到高渐林,心想伍雪瑞不会是来和高渐林私会的吧?她的男朋友不是孟超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一辆布加迪驶了过来,从前玻璃里看进去,可以看到开车的人正是孟超。

叶寒本来不想去接待这货,但泊车保安就两名,其中一个在泊另外一辆车,叶寒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孟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叶寒给孟超打开了车门。

“嗯?你不是那个傻笔洗车工吗?怎么又来当泊车小弟了?”孟超打量着叶寒。

“我是泊车保安,不是泊车小弟,保安是一份光荣的职业,小弟只是一个身份,我是保安,但不是小弟。”叶寒不卑不亢地说。

“还敢跟我牛逼?你就是一烂保安,负责给我停车的,你牛逼什么?”孟超不屑地说。

“孟先生,你是我们的客人,我对你客气那是我的工作,但并不代表我内心有多认可你,我给你停车,只是我的职责所在,并不是因为你有多高尚。”叶寒说。

“艹,还嘴硬?好好给我把车泊好,把钥匙送到我的包间来。你亲自送来。”孟超说。

“我只负责停车,钥匙可以放在前台,也可以让服务员送还给你。”叶寒说。

“no,我要你亲自送到我的包间来!”孟超又强调了一遍。

叶寒没有吭声,只好点头答应,孟超是客人,他当然只有答应。

将车停好之后,叶寒来到了孟超他们所在的宽大包间,这是幽兰会所中最奢华的大包间,不管是从吊灯还是到杯具,都极尽奢华,在这里消费一个小时,叶寒要当一年的保安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包间里坐着四个人,分别是孟超,伍雪瑞和高渐林,还有就是那个秃头管/员。

“孟先生,这是你的车钥匙。”叶寒走了过去,将车钥匙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孟超说。

“我是保安,不是服务生,你需要什么服务,可以找服务生,这在我的职责之外。”叶寒淡淡地说。

“那如果我想请你喝一杯,总可以了吧?”孟超说。

“我工作时间不能喝酒。而且我们不熟,我只和朋友喝酒。”叶寒说。

“这保安这么拽?我最烦这种素质低的人了,别和他啰嗦,让他滚吧。”旁边的秃头管/员眉头皱了一下。

叶寒没有说话,心想你丫的素质又能高到哪去?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背后不知道多少龌/龊呢。

“刘局,这货和我有点纠葛,您别生气。”安抚完那个秃头,回头又对叶寒吼道:“过来,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许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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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暴击‘猫五狗六’

其实叶寒已经想到了孟超让他到包房来,就是为了羞辱他,孟超虽然是四少之一,但却并没有那种贵公子的气度,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孟超,算了。”伍雪瑞说。

“我就只是想请他喝一杯而已。”孟超并没有理会伍雪瑞的劝,而是往杯里倒了一杯酒,叶寒知道那淡黄色的液体是xo。

这么一杯酒,喝了倒也不会让他醉,叶寒想息事宁人,于是走向桌子,准备端起那杯酒喝。

但是孟超示意他别急,孟超将嘴里的含着的烟蒂取下来,撕扯一下后投入酒杯,发出嗞一声。然后他再将酒杯抬起,用手掌捂住杯口,用力地摇了摇,烟蒂很快被酒泡开,散在杯里,看上去很恶心。

“这是本少爷赐给你的酒,喝了他。”孟超狞笑着说。

叶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冷芒,他一直强压的戾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别这样,孟先生,这样的酒,不是人喝的。”叶寒冷冷地说。

“你是人吗?你们看他像人吗?”孟超笑着说。

“确实不太像,像狗。”高渐林附和着说。

“几位慢雅,我要去工作了。”叶寒说。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信不信我马上让这里的老板炒了你?”孟超说。

“我不信,我又没犯错,老板不会炒我的。”叶寒说。

“喝了它,不然我就说你得罪我了,你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孟超说。

“你真的要我喝?”叶寒忽然弯下腰,盯着孟超说。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孟超不屑地说。

“我可以喝,但我有一个条件。”叶寒说。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孟超冷笑。

叶寒接着说道:“我的条件就是,如果我把这酒喝了,让你心里痛快,但我要打断你的一条腿,可以吗?是打断,不是打伤,你要想清楚。”

孟超大笑起来,“你这也叫条件,你是在安慰自己吗?”

但伍雪瑞的脸色却变了,当初绑匪绑她,叶寒把她救出,虽然她当时昏迷,不知道叶寒到底是怎么救出她的,但她隐隐觉得叶寒不是普通人物,而且叶寒说要打断孟超一条腿的时候,完全不是吹牛逼的口吻,他说得很认真。

“算了孟超,我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不是来闹事的。”伍雪瑞再次出言相劝。

“伍小姐,你也认为我应该把这杯酒喝下去吗?我好歹救过你,你眼看着这条疯狗欺负我却不吭声,是不是太冷漠了一些?”叶寒盯着伍雪瑞问。

伍雪瑞看着叶寒刀一样的眼神,竟然有几分畏惧,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这酒不用喝。”

“听到没?伍小姐就比你会做人,你离开她吧,你配不上她。”叶寒看着孟超。

“我靠,这保安屌炸天了!谁啊这是?这么嚣张?”高渐林看了看叶寒。

“我以前是一名洗车工,现在是一名保安,当然不是什么四少五狗六猫之流,我打我的工,领我的薪水,不要欺负我,不然我会打人的。当然了,伍小姐可以例外,因为她是美女,对于美女的欺负,我的容忍度一向比较高。”叶寒说。

这话一下子骂了两人,他把‘四少’和‘五狗六猫’放在一起说,意思自然就是说所谓的四少就是猫猫狗狗之流,而这里恰好有两个人位列四少,这两人就是孟超和高渐林。

孟超一听,拿起手里的酒杯就要砸向叶寒,但叶寒一把拿住了他的手。

接下来诡异的事发生了,孟超手里握着的那杯他自己扔了烟蒂的酒本来是要砸向叶寒的,但叶寒一把拿住他的手之后,他就挣不脱了,然后那杯酒向孟超的嘴边慢慢靠去!

“这酒真的不能喝,你还是别喝了。”叶寒嘴里劝道。

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孟超肯定不会主动去喝那杯恶心的,泡出了很多尼古丁的酒,分明就是叶寒手上用劲,让孟超身不由己地把酒递向自己的嘴边。

孟超的另外一只手想来帮忙,但被叶寒‘热情’地握住了。他的身子往后倒,试图避开自己手里伸向嘴边的酒,但无论他如何避,那酒就是直接向他的嘴边凑了过去。

装酒的琉璃杯碰到了他的嘴唇,他当然紧闭着嘴不喝,那带着泡着烟蒂的酒洒在了他雪白的西服上,黄色的液体印在雪白高档布料上,分外恶心。

“都说让你别喝了,孟先生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叶寒冷冷地说。

高渐林抓起桌上一个倒了一半的酒瓶,迎着向叶寒砸去。

叶寒松开了握住孟超的手,一把接住了那个酒瓶。

瓶子很大,那样的玻璃瓶握住下部,是很难捏紧的,因为玻璃本来就很滑,但是叶寒一把抓住那瓶身之后,任高渐林如何往回抽,都抽不回那个酒瓶,高渐林胀得马脸通红,怒得眼里要喷出火来。

“你们都是会所尊贵的客人,何必要与我这样一个小保安为难?身居高位的人,更应该对底层的人怜悯和宽容一些,这才是真正的君子风度,仗着你们有几个小钱,对我颐指气使也就罢了,还要百般为难动手伤人,有意思么?”叶寒冷冷地说。

“算了,叶寒,就这样算了好不好?”伍雪瑞说。

“看在伍小姐的面上,我就不计较了,两位不要再为难我了。”

叶寒说着,忽然放开了手,高渐林一直使尽吃奶的力气试图往回挣脱叶寒,此时叶寒忽然放手,他手里的瓶子当然迅速甩开,他感觉叶寒在放手前好像还在他手上用了某种劲,他手里的酒瓶不由自主地甩向了那个秃头管/员的秃头!

酒瓶很硬,那秃头没练习过铁头功,所以瓶子并没有破掉,只是发出很闷的声音,打得那管/员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刘局,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使的邪门!”高渐林赶紧解释。

“都说让你们不要和这样的低层人士胡闹了!像什么话!完全不顾形象不顾影响!”关键时刻,那位秃头的管腔竟然也出来了,人在情急之下最能表现出本来的一面,这秃头平时打管腔习惯了,这会也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看着这一出闹剧,伍雪瑞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她应该是想笑的,只是没好意思笑出来。

“服务员,叫你们老板来,你们保安打人了!”

孟超知道武力上干不过叶寒,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很快会所的总经理舒怡就赶了过来,袁彤虽然是地下势/力的大佬,但她知道江/湖不能只靠打打杀杀,她非常清楚人才的重要性,像幽兰会所这样的高档项目,她用的都是顶尖的专业人才,这个舒怡,就是她从某国际连琐酒店挖过来的精英。

这是个美女精英,身材不算很高,约一米六的样子,一张圆脸还有些婴儿肥,但就是这种婴儿肥,让她看上去很可爱,她是属于那种一眼看去不会惊艳,但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子。

她静静地听完孟超她们的投诉,当即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员工和贵宾发生争执就是不对,我马上给各位换个包间,所有的消费都免单。”

“都他妈这样了,谁还喝得下去?我要你马上开除这个混蛋,让他马上从这里消失,如果我以后再在这里看到这个混蛋,我永远不再来这里消费,不仅是我,我所有的朋友也不会来这里消费!”孟超大吼道。

“您的意见我们会参考,不过我们内部员工的处理,我们有自己的规则,我们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给您一个说法。”

叶寒心里暗赞这个舒怡真心不错,要是换作其他的管理者,只要得罪客人,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让你道歉装孙子,但这个舒怡和其他的人不一样,她虽然态度很好,也小心地安抚这些大少,但并没有卑躬屈膝没节操地赔笑认错,只是说要处理,但到底是不是会开除叶寒,她却没有马上表态。

“你是不是作不了主?炒不了他?那就让真正的老板来见我,我不要和狗说话,我要和人说话!”孟超继续咆哮。

“谁要见我?”

这时包间的门又开了,一个丰/腴妩媚的美女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南区地下势力的大/姐大,也是幽兰会所的真正幕后老板袁彤。

“袁彤?这会所是你的?你不是开的七度么?”孟超见是袁彤,口气也软了下来。

孟氏企业虽然财大气粗,但他们是白道,袁彤的财力虽然不如他们,但袁彤是江/湖中人,虽然不做黄赌那样的违/法事,但也属于擦边黑/道。惹恼了袁彤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因为袁彤这一类的人,做事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袁彤轻轻一笑,风情万种。“东阳四少竟然到了两少,真是蓬荜生辉,只是我的人怎么就招惹到两位了?”

“你这会所开得是挺漂亮,不过这人员素质有待提高,这个臭保安竟然敢跟我们动手,你马上开除他吧。”孟超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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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吃了这杯子

袁彤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玩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她笑的时候,也有万种风情,似乎她的所有行为都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媚,媚而不荡,是女人的最高境界。

所有的人都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但她笑得真的很好看,除了伍雪瑞,其他的男人都呆呆地看着她笑,尤其是那抖动的胸脯,让人联想到很多事情。

“弟弟,你又调皮了?又打人了?”

袁彤看着叶寒,娇嘀嘀地说,微嗔微怪,这哪是责骂,简直类似于调/情!

“彤姐,不好意思,他们把烟屁股放进杯里泡开要我喝,太恶心了,我就没喝,孟先生怒了,就自己要喝,我怎么也劝不住,然后高先生要拿瓶子砸我,结果准心不好,砸了这位秃顶的大叔了,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叶寒一脸无辜地说。

“这么说你没打人?”袁彤说。

“没有。”叶寒摇摇头说。

“糊涂!别人欺负你你还不打他?我弟弟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吗?用烟头泡酒喝?下次谁要是用烟头泡酒给你喝,你就把他的手指剁来泡酒给他自己喝!”袁彤认真地说。

她笑得很好看,但说的话却不是一般的狠,没有人会怀疑她在开玩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背景,剁人手指这样的事,对于黑/道上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好吧,我记住了,下次要是再遇上这种事情,我就剁了他的手。”叶寒点头说,也是很认真的样子。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袁彤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她力挺叶寒。

场面有些尴尬,孟超不想这样罢休,但也不想和袁彤这样的人物翻脸,东阳就那么大,山水有相逢,以后还得相见,翻脸了,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你就是袁老板?哎呀,幸会幸会,这只是一个误会,大家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这时秃头开始笑着打圆场。

这货嘴上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袁彤,不是盯着脸看,而是盯着胸看。

很显然,风情万种的袁彤已经征服了这个秃头。

“哎呀,这不是刘局么?听他们扯皮去了,我还没注意看呢,什么风把刘局给吹到我这小地方来了?幸会幸会!叶寒,快见过刘局,敬刘局一杯。”袁彤向叶寒使了个眼色。

叶寒马上会意,在这几个人中,秃头是管,其他的虽然有钱,但终归是民,在华夏这个国/家,小管都比大商人牛逼,所以只要搞定秃头,其他的那两人也就不好意思再闹了。

“刘局啊?久仰大名,其实我早就认出您了,只是我地位太低,不好意思跟您套近,今天因为我的原因扫了您的雅兴,我敬您一杯,自罚三杯,以示赔理。”叶寒拿起桌上的另一瓶酒,倒了四杯。

“我先干为敬,您随意。”叶寒举杯,一饮而尽。

“好说好说,年轻人嘛,冲动一点很正常,所谓年少轻狂嘛,谁没有年轻过?”秃头说话的时候,还是盯着袁彤看。

把三杯喝完,叶寒又倒上三杯,递了一杯给孟超,“孟先生,其实咱们无怨无仇,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以后继续光临幽兰会所,我敬你一杯。”

叶寒当然不是为了自己向孟超低头,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影响袁彤的生意,袁彤已经力挺他,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当然要见好就收,袁彤为他作想,他当然也得为袁彤作想,如果他一点也不给这些人面子,把这些人都得罪了,那自然也会影响到袁彤的生意。

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道理,叶寒早就明白了,只是看他愿意不愿意退,值不值得退而已。

孟超也没想到叶寒会突然服软,愣了一下,拒绝了叶寒递给他的酒。

“敬一杯酒就算了?有这么简单吗?”

“那孟先生想怎样?”叶寒问。

“把这杯子吃了,我就原谅你。”孟超挑衅地说。

那是很厚的琉璃妹,比普通玻璃杯还厚,要一个大活人生生吃下这么一个坏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这分明就是要故意要为难叶寒。

叶寒如果要翻脸,那就又变成之前的撕逼场面,一样要得罪人,但如果叶寒不翻脸,他又怎么可能把那个琉璃杯给吃了?

袁彤脸上已经现出怒意,正要发作,叶寒向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动。

“这杯酒是我敬你的,既然酒大家一起喝,那杯子也一起吃,我们分着吃了,如何?”

叶寒微笑着说完,从桌上拿起一个空着的琉璃杯,手掌一捏,那杯子竟然在他手里碎了!他手掌再一收,那碎块又更碎了一些!

现场没人说话了。

如果那个厚厚的琉璃杯放在桌上叶寒一拳砸下去碎了,那还至于会惊住所有人,但是他是硬捏碎的,那样的琉璃坏,就算是从桌上落到地上也不会碎的,但是叶寒却徒手将它捏碎了!

“这杯子肯定很值钱,我这个月的工资,要被扣下不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杯子呢,孟先生尝试过吗?应该也没有吧,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叶寒微笑着说。

“哈哈,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既然是袁小/姐的弟弟,那大家都是朋友,小误会就不用当真了,杯子就不用吃了,我们还是喝酒吧,干了这一杯,这事就算了。”

孟超脑子也转得很快,他眼见叶寒将一只琉璃杯捏得粉碎,还准备要和他分着吃,他心就虚了,他担心叶寒真的能吃下半个杯子的碎片,然后硬塞给他另外一半,他那血肉之躯的口舌,可享受不起琉璃杯碎碴这样的美食。

然后他又想到了那天在警局他不翼而飞的眼镜,他忽然觉得,当面和这个叶寒对抗,他的胜算几乎为零,他金钱上的优势在这个屌丝面前完全无法展现。别人敬他是四少之一,可是这个屌丝根本就把他当回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避免自己尴尬,孟超决定暂时先应付过去再说。

“我就知道孟先生这样的名流不会和我这样的人计较,来,我们干杯。”

叶寒把手里的琉璃杯碎碴扔到垃圾桶里,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好了好了,既然是个误会,那现在就没事了,今晚各位的消费算我的,一定要玩高兴。”袁彤说。

“袁老板,我们见面有缘,你也坐下来喝一杯吧,你可是东道主,要是不喝一杯,说不过去啊。”秃头眼睛盯着袁彤不放。

“这样吧,我每人敬你们一杯,但我还有事,不能长时间作陪,我先敬刘局,希望以后多多关照我们会所。”袁彤举起酒杯说。

叶寒虽然反感那个秃头,但他也知道,袁彤这样的大佬,应酬是避免不了的,她自己有分寸。

一圈酒走完,事情也终于摆平,袁彤和舒怡还有叶寒一起走出了包间。

“对不起袁总,为这事让您跑一趟。”舒怡说。

“你处理得很好,这件事我不出面,情况只会更糟,你能处理的事,你当然自己处理,但如果你处理不了,那就尽快通报我。这是对的。”袁彤说。

“那个……我不知道叶寒是您的弟弟,真是抱歉……”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想打着彤姐的旗号搞特殊的,这事不怨你。”叶寒生怕袁彤怪罪舒怡,赶紧替她说情。

“你放心,我这个弟弟见了漂亮女人都会变得很宽容的,他既然不怪你,我更不会怪你。”袁彤笑着说。

舒怡不清楚叶寒和袁彤的关系,当然听不出袁彤话里的那一点醋意。

叶寒听出来了,不过他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对这个舒怡确实挺欣赏的,因为在袁彤出现之前,她也没有迫于孟超他们的压力而向叶寒发难。

这是一个有气节的女人,这个社会漂亮性/感的女人很多,但漂亮而又有气节的女人却不多。

“我真的还有事,先走了,叶寒,一会如果孟超他们再挑衅,你就不用再忍他。我不希望你在我的地盘上受任何人的气。”袁彤说。

“我知道了,谢谢彤姐。”叶寒笑着说。

“对了,那个数字的事,有没有再出现?”袁彤说。

叶寒苦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袁彤,袁彤接过一看,那是一张到银行办事时排队取票的号,那上面的数字,竟然也是328!

“我前面明明只有十几个人排队,别人取出来的都是十几号,可我取出来的却是328,我拿到银行窗口,人家工作人员说我神经病,他们的取票机从来没有出现过328号,你说,让我上哪说理去?”叶寒说。

“那后来呢?”袁彤问。

“后来我又取了一次,出来的还是这个号,没办法,我让银行的保安给我取了一张号,这才排上队把事给办了。”叶寒说。

“真是邪门了,那怎么办?再过一阵就是农历三月二十八了,你要不去哪里避一下?”袁彤担心的说。

“我都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又怎么知道去哪里避?算了,该来的总会来,不管它了。”叶寒耸耸肩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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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心插柳

袁彤和叶寒聊了几句之后就先离开了,叶寒因为喝了些酒,总经理舒怡担心影响他不能正常给客人泊车,就让他先休息,因为没到下班时间,叶寒也不方便先离开,于是就在会所里到处转悠。

也不知道是心里还记恨着孟超他们,还是心里惦记着伍雪瑞那清纯绝世的美,叶寒竟然又不自觉地来到了伍雪瑞她们所在的二楼。

他刚到二楼,就看到孟超和那个刘局从包间里出来,向公共洗手间里走去。

叶寒赶紧避到一旁,等两人走进了洗手间,他就站在门外听。

“这死丫头还真是死脑筋,这么好的计划她都不赞成,只要这个项目做成,她是可以分到很多利润的,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是秃头刘局的声音。

“雪瑞确实是太固执了,所以我才想要先拿下她再说,只是刘局给的那种药有用吗?她真的会对我热情如火?”这是孟超的声音。

“当然有用了,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印度带回来的,这种药不仅是药方本身有作用,据说还是印度一些高人施过咒的,咒语将药性增加了两倍以上,到时那丫头不仅仅是身体需要,就连思想和灵魂都是需要的,我试过几次,吃了那种药丸的人疯狂程度简直是让人吃惊,你就好好享受吧,你只要把她变成你的人了,你就可以更好地说服她和我们合作了。”刘局说。

“如果这事办成了,我一定会重谢刘局的。”孟超说。

“不过我提提醒你,到时你可别下不了手,这种药丸一但服下,是一定要办那件事才能慢慢失去药效的,不然那丫头会持续在欲/望中煎熬,最后会因兴奋而损耗身体,甚至有性命之忧,做大事的人,一定要狠一点。”秃头说。

“我知道了,她本来就是我未婚妻,我要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孟超说。

“好,那就这样,我提前祝你洞/房之夜快乐了。”刘局猥琐地笑道。

“谢谢刘局了。”孟超说。

听到两人似乎是马上要出来了,叶寒离开了洗手间,以他的速度,那两人当然是发现不了的。

从刘局和孟超的对话里,可以听得出来今天晚上他们约到这里来不是单纯来喝酒的,应该是谈合作一件项目什么的,但是伍雪瑞拒绝了。刘局于是给了孟超某种邪恶的药,让他给伍雪瑞吃下,然后伍雪瑞就会极度乱性,任由孟超摆布,这样孟超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就可以胁迫伍雪瑞了。

没想到伍雪瑞和孟超虽然是名誉上的男女朋友,但伍雪瑞却从来没有让孟超占过便宜,叶寒心里竟然有一种微微的高兴劲儿。

以孟超那人低劣的人品,到时要了伍雪瑞,说不定他还会录个像什么的,叶寒一想到那冰清玉洁神仙姐姐一样的雪瑞仙子会被孟超那个混蛋推倒,心里就有些郁闷。

不行,这事我他妈得管管!叶寒心想。

可是怎么管?人家那是未婚夫和未婚妻之间的关系,今天晚上又和他们闹得不愉快,如果这时跑去告诉伍雪瑞说让她要小心,那伍雪瑞必然不会相信,而且又将引发新一轮的风波,到最后无非又是撕逼大战,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叶寒决定不先惊动伍雪瑞,先观察一下再说。

来到会所的办公区,叶寒敲了敲舒怡的办公室的门。

舒怡说了请进之后,叶寒推门而入,舒怡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舒怡是个工作狂,虽然总经理不需要时时都坐镇会所,但绝大多数的时间,她都是在办公室。

“叶寒,有事吗?”舒怡问。

“舒总,今晚的事,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叶寒说。

“不是都处理好了吗?就别再提了,以后难伺候的客人挑衅,你可以先通报我,我们一起处理,虽然说袁总是有势/力的人,但我们做会所的毕竟是服务行行,总不能以势压人,我们要做到的是让客人喜欢到这里来消费,而不是让客人怕我们。”舒怡说。

叶寒点头,这话他是明白的,袁彤处事,总会带着江/湖大姐的风格,以义气为先,但舒怡则是从一个职业经理人的角度来看待这些问题,所以舒怡更理性一些。

“我知道了舒总,下次不会了。舒总的这盆栽很漂亮啊,这是什么植物?”叶寒看着墙角说。

趁舒怡扭头的时候,叶寒快如闪电地将她桌上的车钥匙拿在了手里。

“这只是普通的盆栽而已,我喜欢绿色,绿色代表生命。你也喜欢?”舒怡说。

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已经不见了,桌上堆的文件太多,车钥匙不见了就没那么容易发现。

“我挺喜欢的,我对好看的东西,一直都很喜欢,不管是美人还是美景还是其他的什么。”叶寒笑着说。

……

和舒怡瞎扯了两句之后,退出了舒怡的办公室。

来到停车场,找到了舒怡的那辆福特车,这是中型合资轿车,除了发动机技术,其他的都基本上华夏造,只是打了福特的牌子而已。性能当然是比不上那些豪车,但总得来说也算可以了。

在车里等了一会,高渐林和刘局先出来了,刘局没有上自己的奥迪车,而是上了高渐林的兰博基尼,这一看就知道两人还有节目,肯定是换个有女人的地方接着玩儿。

高渐林驾车离开之后,孟超扶着伍雪瑞出来了,伍雪瑞看上去状态很不好,整个人倾倒在孟超身上,面色潮红,眼波流转,平时的冰山美人气质荡然无存,看起来媚态百出。叶寒知道,这是已经被下了药了。

孟超将伍雪瑞放到车上,驾车离开了停车场。叶寒不敢怠慢,赶紧开着舒怡的车跟了上去。

但孟超开的可是布加迪,叶寒手上开的只是一辆中型合资的福特,虽然都是一辆车,但其性能却是天差地别,叶寒才跟了两分钟,就感觉很吃力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得把孟超给跟丢了。

如果跟丢了,那还怎么救伍雪瑞?叶寒根本不知道孟超的住所在哪里。而且孟超很有可能不会把伍雪瑞带回家,而是直接把她带到酒店开房,那厮现在恐怕也是迫不及待了。

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两人车速的差距后,瞧准一个机会,叶寒迅速将车开进一个巷子,抄了一条没有红灯的近路,等他驶出巷子的时候,孟超的车也正好驶到,叶寒一横心,直接向孟超的车冲去。

然后就是刺耳的刹车声,孟超的车性能更佳,在看到叶寒的车冲过来之后马上刹车,刹车距离也很短,马上就停住了,叶寒的福特车刹车距离就相对长一些了,幸运的是,两辆车并没有撞上,在只差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叶寒坐在车上,并没有下车,因为是晚上,只要不下车,根本看不清对方车里的情况。

孟超当大少嚣张习惯了,哪里忍得了这口气,当下打开车门,冲过来就猛踢叶寒的车门:“玛勒个笔,你会不会开车?开尼玛这么一辆破车来撞我,你赔得起吗?”

叶寒没有说话,也没有开车门。

孟超只好弯下腰来,想看看车里到底是哪路神仙,当他弯下腰的时候,叶寒的车门忽然砰地打开了!车门正好撞在孟超的头上,就在孟超头晕眼花的时候,叶寒一拳击打在他的头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他直到晕倒,也不知道打晕他的人到底是谁。

叶寒下了车,从孟超的车上抱下迷迷糊糊的伍雪瑞,塞进了福特车里,迅速驾车驶离现场。

凯旋大酒店。

叶寒将伍雪瑞放在床上,到洗漱间把毛巾浸了冷水,放到了伍雪瑞的头上,试图给她降温。

这时伍雪瑞却忽然一把搂住了他,湿润的红唇凑了上来,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个字:“要……”

此时此境,这个字出自这样一个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姑娘嘴里,杀伤力无疑是强过于核武器的,叶寒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面对这样的诱/惑,叶寒有些扛不住了。

叶寒咽了一下口水,将伍雪瑞摁在床上睡着,“别闹,你这是被人下了药了。”

但此时的伍雪瑞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理智,那身体里的欲/望排山倒海一样的冲击着她,她虽然平时号称不食人间烟火的雪瑞仙子,但她毕竟不是仙子,她是一个发育正常的女人,普通女人的需要,她也有,只是她平时控制得好不让自己放纵而已。

但此时的她那些理智已经全然没有了,她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

欲/望像烈焰一样焚烧着她,她必须要找到那个宣泄的出口,不然她会化成灰烬。

就在叶寒犹豫的时候,伍雪瑞又作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她自己扯掉了了自己的裙子!不是脱,是扯!

叶寒一下子成了雕塑,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了,那是怎样一副完美的身子!肌肤如雪,娇嫩细腻,整个比例完全是黄金比例,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赘肉,一点也没有!

在伍雪瑞扭动了一下身子之后,叶寒已经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就勿须再忍,叶寒还是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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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会袖手旁观

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

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当叶寒和伍雪瑞都感觉魂魄飞上天过后,叶寒觉察到了雪/白的床单上留下的那一抹残红。

似乎在情理之中,又好像在预料之外。

东阳商界的第一美女雪瑞仙子是个处,这似乎也不必太过惊奇。她平时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如果外人知道雪瑞仙子的第一次是在半昏迷半清醒间给了一个洗车工,那恐怕就不会有人相信了。

就算是相信,大家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问题,而是癞蛤蟆真的把天鹅肉吃了的问题。是好白菜让猎给拱了的问题。这是一个颠覆三观让雪瑞仙子众多粉丝惆怅吐血的历史事件,可惜这事件只有两个人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本来就充满奇迹,哪条法/律规定癞蛤蟆就不能吃天鹅肉了?只要蛤蟆有遇上天鹅的运气,有吃掉天鹅肉的实力,那就可以吃!至于要不要放点调料再吃,那是癞蛤蟆自己的事。

事过之后,伍雪瑞醒了,其实她之前也没有完全睡着,她是处于那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只是药性让欲/望战胜了理智,并非她完全如在梦中。

叶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种事情,是语言无法安慰的。现在医学已经牛逼到可以修复那一层膜了,但事的关键貌似也不在于那层膜。

“那个……你被人下了药,杀伤力很强的药,然后你也变得很有杀伤力了,然后我就……”叶寒语无伦次。

伍雪瑞没有说话,只是满含恨意地看了一眼叶寒,扯过被子伸手去捞裙子,但裙子离得有些远,她够不着。

“这么晚了,你也不要出去了,你如果看到我心烦,我滚就是了。”叶寒贱贱地说。

伍雪瑞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又狠狠地瞪了叶寒一眼,叶寒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怯怯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了酒店的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完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伍雪瑞抑制不住的哭声。

“我他妈这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叶寒在心里问了自己,但没有答案。

最初的动机当然是为了救人,但后来的事……

叶寒将车开回会所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

幽兰会所的标准营业时间是到凌晨一点,但很多客人喝多了以后并不马上走,而是越玩越带劲,这时工作人员也不可能强行赶走客人,只好留下一部份值班人员伺候着,叶寒正在想着舒怡有没有下班时,看到舒怡竟然站在会所门口冷眼看着他。

叶寒赶紧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借用了一下,不好意思。”

“没想到你不但会泊车,而且还会偷车?”舒怡的脸色不太好看。

“对不起,我一个朋友让我到机场去接她,我就想开辆车去撑撑面子,我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您大人大量海纳百川别和我这种市井小人计较。”

叶寒迅速开启犯贱模式,自黑起来。他知道这样可以有效缓解舒怡的愤怒。

舒怡的脸色果然舒缓了一些,“你动作倒挺麻利的,什么时候顺走我的钥匙我都没发现。”

“我以前是个小偷,所以动作比较快,你也知道,动作快是小偷的必备素质。”叶寒说。

“你肯把车还回来,算你识相,你要是再不还回来,我就打电话给袁总了,你是她的人,但并不代表我要让着你。”舒怡说。

“我只是借用,用你的车显摆一下,没有要真偷的意思,再说了,停车场有监控录像呢,我要偷车,那肯定得先把监控给破坏掉啊,我没有那样做,就是因为我是要还的,真的只是借用。”叶寒痞笑着说。

“以后要用车,光明正大的问我借,别玩这种小动作。”舒怡说。

“yes,madam!”叶寒双脚并拢,敬了一个礼。

舒怡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嘴角微微上翘,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她可不能给他太多的面子,不然这货会得寸进尺的。

回到会所的员工宿舍,叶寒躺在单人床上,心里回想到今晚发生的事,眼前浮现出伍雪瑞完美的身体,不觉又有些想入非非起来。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样了?还有没有在哭?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当然不会要求他负责任,都说有责任心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但叶寒显然不是什么好男人,而伍雪瑞也不会需要他负责,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他只是一个屌丝洗车工,现在是一个屌丝泊车保安,不管是泊车保安还是洗车工,那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离伍雪瑞生活的那个上流社会,其距离不仅仅是十万八千里。

想着想着,叶寒慢慢睡着了。

天空忽然电闪雷鸣,整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中,叶寒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鳞甲,竟然觉得一点也不奇怪,他双手一展,背上伸出了两扇巨大的翅膀,腾空而起,冲向暗夜之中。

在暴风雨中不但没有让叶寒感到胆怯和不适,反而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畅快。他飞越山川河流,来到了一座种满桃花的山脚,山脚下有一个幽深的山洞,有着很多穿着黑色盔甲的人在把守,那洞口冒着幽幽黑气,里面泛出莹莹绿光,但却不时有人进出,而且进出的人都神色漠然,一副不喜不悲的样子。

叶寒觉得这里非常的熟悉,但又想不起这里到底是哪里?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正想逮个人问一下,忽然感觉背后有凉意,回身一看,旁边的桃树上竟然盘着一条水桶般粗的大蛇,那蛇张开大口向他咬来……

叶寒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鸡鸣,都市中能听到鸡叫,也真是不容易。

叶寒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是那个梦境,虽然每次情节不太相同,但环境几乎是相同的,暗天黑地,阴风惨惨,一座高山,山下有个洞,洞口种有很多桃树,树上有条长相怪异的大蛇……

天还没有完全亮,叶寒赶紧伸出手仔细看了一下,幸好那梦里的鳞甲没有真的出现在身上,如果真的要是长那种东西,这尼玛以后还怎么泡妞?那可比洋人胸前茂密的胸毛还要恐怖。

会所白天要早上十点才开始营业,在这段时间里叶寒几乎没什么事,他起来后,沿着东阳穿过城中心的东阳河跑了几圈,站在河边压了压腿,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叶寒心想不会是伍思瑞打来问罪的吧?如果是她打来的,那怎么办?该怎么跟她说?

叶寒接起电话,但没有说话。静等对方先说。

“你是叶寒吧?我是xx县警察局的,你认识一个叫邵明子的人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认识,他是我朋友,他怎么了?”叶寒问。

“他涉嫌一桩谋杀案被我们拘押在案,他说你和你女朋友能证明他的清白,请问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如果你不方便,我们到东阳来找你也可以。”对方说。

“那我马上过来,邵明子确实是清白的,我能证明。你们说的应该是陈先生的案子吧,事发当天我确实在场。”

这种事本来是少摊上的好,所谓自己扫尽门前雪,哪管别人瓦上霜,不过邵明子可不是别人,那是他在孤儿院的好朋友,现在邵明子被人冤枉,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那好,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叫孙浩,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就打这个号码。”对方说。

“好的。”叶寒应道。

挂了电话之后,叶寒打了电话给袁彤,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希望她能一起去为邵明子作证,袁彤说手上有点事,办完事后就和叶寒一起去。

叶寒在公司外面等了约三十分钟,袁彤一身黑色走了出来,将车钥匙扔给了叶寒,自己坐到了副驾的位置,闭着眼睛松了口气。

“很累吗彤姐?”叶寒一边发动车,一边随口问道。

“有点儿,最近公司旗下的夜场总是有顾客挑衅闹事,我怀疑是其他区的势力渗透进来作乱,闹事的人多了,客人的消费环境不好,客流慢慢就会被引向其他夜场,东阳这么多可以玩的夜店,人家也不是非要在我们的场子里玩。”袁彤说。

“又是那个吴秀才?这厮和你有过节吗?是不是他派来搞的鬼?”叶寒问道。

“不是很确定,但很有可能是他,东阳道上的东西南北四区主事人早在两年前就坐下来划过势力范围,这两年相安无事,但最近吴秀才一直蠢蠢欲动,有想吞并我的意思,很有可能是他。”袁彤说。

“有一句话说的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东阳这样的一个三线城市,本来就屁股大的一点地方,地下势/力却还要分为四个区,确实是僧多粥少,有人要吞并是很正常的,能长期保持和平共处,那只是因为大家实力相当,没有绝对的把握吞并其他势力而已,一但这种平衡被打破,必然会起争斗。”叶寒说。

袁彤点了点头,一脸赞赏地看着叶寒:“你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直指厉害,其实我也意识到这种平衡迟早是要被打破的,只是我一介女流,能保持这个现状已是不易,我只能处于防御状态,我没有实力去吞并其他区的地盘。”

叶寒摇了摇头,“我倒不这样认为,我曾经说过,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人在江湖,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偏安一隅的结果,往往是是被人吃掉,谁说女人就不能当龙头了?更何况,你还有我。”

袁彤眼睛一亮:“你会帮我?”

“我尽量不掺合,但如果有人敢动你,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叶寒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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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又起波澜

见到那个打电话的警官之后,叶寒了解清楚了具体情况,原来是那个算命的陈先生的儿女从国外赶回来奔丧,她们不相信陈先生是自己死的,就怀疑是邵明子谋财害命害了他们的父亲,于是报警抓人。

虽然法医证明陈先先是死于突发的脑溢血,但为了给家属一个交待,警局还是决定把事发当日的情况全部了解清楚,叶寒和袁彤证明了当天陈先生的死确实和邵明子没有关系。

袁彤认识那局里的一个警官,有熟人好办事,办完手续后,邵明子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邵明子久漂江/湖,貌似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见到叶寒他们后作势要拥抱叶寒,但被叶寒拒绝了。他知道邵明子这只是抛砖引玉,他的真实目的是想抱完叶寒后顺便抱一下娇媚性/感的袁彤,叶寒才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好了,你既然出来了,那你好自为之吧,我们要走了。”叶寒对邵明子说。

“怎么?你们不带我走?”邵明子摸着光头说。他的光头貌似有一阵子没剃了,已经长出细发。

“啥?你还讹上我们了不成?我们没有义务要把你弄出来的,把你弄出来只是因为出于人/道主/义,没说把你捞出来还得管吃管住管睡!”叶寒骂道。

“叶寒你个白眼狼,你忘了小时候你被人欺负我怎么帮你的了?现在你发达了,开跑车了,就不管我了?”邵明子像个小泼妇似的开始骂街。

“我去,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帮我?到底谁帮谁啊?你被祝长发那个狗曰的欺负的时候,我没帮你揍他?以前你就一熊样,还你帮我?”叶寒回骂。

袁彤看着两个大男人展开撕逼大战,也不言语,抱着手在旁边看热闹。

“咦,你也还记得祝长发?上个月我在东阳也见过他呢。”邵明子说。

“你当了和尚,祝长发不会当了道士吧?”

“你怎么知道?你也见过他了?不过他不是正宗的道士,就是平时假神弄鬼,给人看看风水什么的,说白了就一江/湖骗子。”

叶寒很无语,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说中了!以前在孤儿院关系比较要好的两个小伙伴,一个做了和尚,一个做了道士,不过和尚也是假和尚,道士也是假道士。

两人正说着以前的事,这时袁彤手机响了,她站在旁边接了一电话,面色凝重起来,走过来对叶寒说:“舒怡被人打得住院了!”

“啊?什么人干的?”

叶寒对舒怡的印象不错,一听舒怡被打,他也急了。

“不知道,我要先赶回去处理这件事了,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和你朋友再叙下旧?”袁彤问。

“我当然和你一起走了,明子,你如果真无处可去,那就跟我们一起去东阳当保安吧,那里环境不错,还包吃住。”叶寒说。

“艹,我对当保安才没什么兴趣,不过我可以跟着你们混,打架什么的我也还行,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但我能拼。”邵明子说。

叶寒看了看袁彤,是询问袁彤能不能带邵明子一起走的意思,袁彤点了点头。叶寒向邵明子使了个眼色,邵明子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到车后座去了,这款跑车有后座,只是后座的空间很狭窄,邵明子一米七零的身高被挤得像狗一样卡在那里。

虽然如此,邵明子还是很兴奋,这样的豪华跑车,他可是第一次坐。而且还是和袁彤这样的美女一起同坐,他心想要是叶寒这货没在这车上,只有他和袁彤两人那就更好了。

“秃驴,你咋就当了和尚了?说说你叛逆而又苦逼的青春故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叶寒说。

邵明子有些不好意思,吱吱唔唔地没说。

“这个……咱们以后再聊,以后再聊,不过我早就还俗了,后来跟了陈先生,就和佛门无缘了。”邵明子说。

“你是陈先生的正式弟子?”叶寒问。

“不能完全算是弟子,我就只是跟着他,帮他打打杂什么的学点本事,我被寺里逐出来之后没地儿可去,就四处流浪,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陈先生,幸亏他收留,没想到他突然去世……”

“原来你是被逐出寺庙的,你丫肯定犯戒了,所以被撵出来了吧?”叶寒问。

“这事以后再聊,以后再聊。”邵明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舒怡,叶寒才知道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舒怡,你又没管社团里的事,是谁下这么重的手?”袁彤眼里快要喷出火来。

“我也不知道,我去银行办事,回来的路上被他们拦住,一阵乱打。”舒怡虚弱地说。

“哪个王八蛋竟然敢动我的人,我绝对饶不了他!”袁彤狠狠地一拳砸在病床上。

舒怡看了看叶寒,没有说话。

“舒怡,你好好养伤,会所的事你暂时不用管,我会很快查出是谁伤了你,我要不为你报仇,我袁彤也不用混了!”

认识袁彤也有些日子,叶寒还没看到袁彤这么发火过。舒怡是她高薪挖来的高管,平时只负责经营会所,并不管社团的事,如果舒怡被打的事传到公司其他人的耳朵里,那以后恐怕就没有那些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敢来跟着袁彤混了。

“舒怡,是不是因为我用了你的车的事?”叶寒问。

他看到舒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舒怡有些话没说出来,舒怡没说,当然是不想当着袁彤的面说他的坏话。

舒怡越是这样,他自己就越要说出来,他已经预感到这件事和昨天晚上他用了舒怡的车有关。

他太大意了,现在满大街都是高清的摄像头,孟超只要有关系,要查到昨天晚上他经过的路段录下的录像并不难,再看看跟在他后面车辆的车牌号也不难。查到了车牌号,要找到舒怡就更加不难。

他开着舒怡的车从孟超的车里劫下伍思瑞,他倒是一夜风/流爽了,却把舒怡给害惨了。

他真是太大意了,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得担起责任。

“或许和那件事无关吧。”舒怡说。

“你肯定有话没说是不是,昨天我确实开着你的车做了一些事,如果那人查车牌号,肯定会查到你,因此而连累你,我真是过意不去,我没想到那些孙子竟然对一个女孩下这么重的手,我绝不会甘休!”

叶寒的脸冷了下来,那种令人生畏的杀气又笼罩了他的全身。

“到底是怎么回事?”袁彤追问。

这件事叶寒还真不好解释,如果要说清楚,那势必就要说到和伍雪瑞开/房的事,这件事当着袁彤的面确实不太好说,虽然说袁彤从来也没有说过叶寒只能有她一个女人,但当着一个和自己有暧/昧的女人说和另外一个女人的风/流韵事,这事绝对是不能干的。

但是如果这事不解释一下,那好像又说不过去。毕竟害得舒怡被打是事实,这事叶寒无论无如都避不过去。

“是这样,昨天晚上我担心我得罪了孟超他们,担心他们心里有气会带人来会所找麻烦,我就开着舒怡的车跟了他们一下,结果被孟超发现了,我就打了他一下,我出手快,他没看清是我,但我想他今天肯定托关系找到监控录像,认出舒怡的车了。这事全怪我,我会负起所有责任。”叶寒说。

“什么话,怎么能说你负起全部责任?你是我的人,你想揍谁就揍谁,出了问题我们一起扛,打他就打他了又怎么的?我会亲自去找他讨个说法!他有事直接来找我,凭什么打我的手下!”袁彤说。

这一番话,确实说得很豪气,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袁彤能坐南区的扛霸,不仅仅是靠的美貌,还有她的霸气和义气。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来解决好了,先调查清楚是谁对舒怡下的狠手,我直接去找那些人,彤姐你是有身份的人,不宜和孟超直接冲突,你一但和他直接冲突,那其他的势力会趁机兴风作浪,这件事我来处理更好,不过还是得麻烦彤姐帮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一伙人动的手。”叶寒说。

袁彤当然知道叶寒的实力,知道这件事他摆得平。

“好,我会尽快查出是哪一伙人充当了孟超的打手,不管你想怎样做,我都会支持你,别说是你惹出来的事你自己扛,有事就大家一起扛!”袁彤说。

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走了进来,他是阿龙,袁彤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此人据说十二岁出来开始混,受过伤坐过牢,几次差点让人砍死,一身都是伤疤,是袁彤手下最能打的人之一,人称龙哥。

“彤姐,兄弟们已经查清楚了,打舒怡的是吴秀才手下的八皮和他的小弟。”阿龙说。

“果然是独眼吴,他竟然还打我的人,这是公然向我宣战!”袁彤冷冷地说。

“既然是吴秀才的人,那我就直接闯进一下他们西区,问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叶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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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来四个

袁彤的表情有些凝重,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有什么顾虑么?”叶寒看出了袁彤心里有事。

“我刚才又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能不能暂缓一下,给我一天时间准备?”袁彤问。

叶寒已经明白了袁彤的意思,“你是说如果我们闯了西区,担心西区会疯狂反扑,所以你需要准备一下?”

袁彤点头:“当初四区的社团坐下来开会的时候曾经有过协定,如果其中两区之间发生了矛盾,应该知会另外的两区,让大家坐下来商谈解决,如果有事直接寻仇,那就是违反当初定下的和平共处协定,我虽然也恨透了独眼吴那个混蛋,但我不想让另外两区有借口来干预这件事,就算是他们要干预,那我也得先准备一下,不然如果他们趁机联手向我发难,我们就会很被动。”

袁彤的考虑显然是对的,她作为西区的主事人,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快意恩仇,当然还得从全局来考虑,她得为跟着她混的那些兄弟们负责。

“好吧,那这样,你先向另外两区的主事人通报这件事,看他们如何反应,我认为他们不会偏向你,最多也就是当个和事佬装装样子说说要以和为贵之类的话,你一边和他们周旋,一边暗中准备。我先让邵明子混进去西区去打听一下。”叶寒说。

“谁?我?”旁边的邵明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是啊,你不是要和我们一起混吗?怕了?”叶寒问。

“阿弥托福,怕倒是不怕,只是我一出家人,掺和到你们这些江/湖俗事中来,不太好吧?”邵明子说。

关键时刻这货装起出家人来了,喝酒吃肉的时候也没见他当自己是出家人,一听让他混进去打探,显然是有些心虚了,他知道黑/社/会是干什么的,自然有些害怕。

“你要置身事外?行,那滚吧,当我不认识你。”叶寒说。

“别呀,有话好好说,我一出家人,真是不太适合……”

叶寒走到一旁,向邵明子勾了勾手,示意让他过去有话跟他说。

邵明子犹豫着走了过去,叶寒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话,邵明子的眼睛忽然就亮了。

“既然大家兄弟一场,你们有事我怎么能不管呢,就算是出家人,我也要破戒了,我去就是了。”邵明子说。

“好了,那就这样定了,明子,好样的。”叶寒笑着说。

“必须的!要说讲义气,我邵明子绝对不逊于梁山上的任何一个好汉。”邵明子豪气地说。

袁彤有些莫名其妙,心想叶寒到底跟这光头说了什么了,怎么就能让他马上有一百八度的转变?叶寒对他说了什么真言?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感化他?

‘名都’是东阳西区大佬独眼龙吴秀才经营的一家大型夜总会,和袁彤的‘七度’夜总会相比,规模上稍逊一些,但人流却也是很多,了解其内部原因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名都’夜总会不但可以喝酒,而且还可以在地下室赌博,在包间嗑/药,在楼上找小/姐。

这样一体化服务的肮脏之地,反而聚集了大量的人气,警方也打击过几次,名都也曾经被勒令停业过几次,但独眼龙吴秀才很懂公关,据说他在政商两界人脉都不错,每次被整顿停业一段时间后,他都能打通关系又重新开业。

邵明子一走进名都夜店,就感觉到一种灯红酒绿的冲击,这种冲击是让邵明子感到新奇和刺激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先生几位?约了朋友吗?”迎宾小姐迎了上来,紫色旗袍开叉很高,露出修长的玉腿,再配上高跟鞋,时尚与古典的完美融合,很有视觉冲击效果。

邵明子咽了一下口水,“就我一个,给我一个包间,我要喝酒,我要唱歌,我要几个美妞陪我。”

“服务生,接待一下这位贵宾。”迎宾将接待任务交接给了服务生。

“先生您好,需要大包还是小包?普通包,还是豪华包?”服务生问。

“我一个人,小包间就够啦。”邵明子说。

“好的,先生这边请。”服务生弯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普通的夜总会,一般客人要了包间和酒水套餐后是被要求先付钱的,但名都夜总会因为业务‘复杂’,很多交易不能在前台付钱,都会消费完以后再结总帐,人家也不怕你跑单,因为人家老板就是道上混的,你根本跑不出东阳市。

邵明子来到包间,要了一瓶洋酒,一大堆小吃,然后直接问服务生:“小/姐呢,有小/姐没有?”

“你要国产的还是进口的?是单纯陪酒的还是能随便你的?”服务生问。

“现在什么都与国际接轨了,我们不能闭关自守,当然也要和国际接轨,果断给我来几个国际友人!两个,不,三个,不,四个!都要洋妞!”邵明子豪气地说。

“要不要来点其他助兴的更好玩的?”服务生这是在暗示邵明子要不要嗑/药了。

“那个就不用了,我只要妞。”邵明子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很快,几个金发碧眼人高马大的洋妞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些女的平均身高比邵明子还要高一些,一时间包房里波涛汹涌活色生香,洋妞们都喜欢味道浓的香水,整个包间里都充斥着浓浓的香水味道。

邵明子不会外语,还好那些洋妞会一点简单的华夏语,基本交流没问题,再说了,男人和女人有些事情完全是不需要交流的,出于动物的原始本能办事就行。

邵明子在包间里和四位国际友人玩得那叫一个畅快,他终于知道了以前的人为什么喜欢当皇帝了,因为当了皇帝就有三宫六院,就有成千上万的女人,别说成千上万了,仅仅是四个国际友人就让邵明子感觉自己都成了帝王了。

正当邵明子谷欠仙谷欠死的时候,包房门又开了,服务生又走了进来:“先生,请你先买单了,我们快要打烊了,买单之后您可以继续在这里玩,您也可以选择到旁边我们公司的桑拿室休息。”

邵明子从包里拿出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没来及得兑换华夏币,美金可以的吧?”

“这个,我得问问前台收银,不过应该可以,到我们这里来玩的外国客人也很多。”服务生说。

服务生拿着美金走后,邵明子继续玩弄国际友人的超大球体。

不一会包房门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可不止服务生一个人,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

“先生,请你用华夏币结账。”服务生说。

“不是告诉你我没华夏币吗?你自己也说美金是可以的。”邵明子不耐烦地说。

“可是你给的不是美金,是秘鲁币,这种钱币在华夏是不被兑换的,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就是一堆废纸!”服务生说。

“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们搞错了。”邵明子说。

“先生,这币我们还给你,请你马上用华夏币来结账,不然我们要对你不客气了。”服务生的脸已经冷了下来。

“什么不客气?你什么态度?这绝对是美金,你们等我打个电话。”邵明子摸出了电话。

“你最好让你朋友或者家人送钱过来,想在名都跑单?小心把命给玩没了!”一个黑衣大汉冷冷地说。

邵明子的电话当然是打给叶寒,还好,叶寒的电话很快就通了。

“叶寒我艹尼玛,你搞什么鬼?你给我的钱他们说不是美金,是什么秘密币!现在他们围住我了,你赶紧来救我!”邵明子说。

“啊?还有这样的事?不可能啊,我给的就是美金,错不了的。”叶寒在电话里说。

“尼玛,现在不是我错不错的问题,是人家不认可这钱知道不?你赶紧过来救我,不然我要被人砍死在这里了。”邵明子说。

“好吧,不过我现这边还有点事,得晚一点过来,那钱就是美金,他们忽悠你呢,我把事情办完就过来。”叶寒说。

“那你快点啊,救命如救火啊,你要不来,我就得完蛋了。”邵明子说。

“放心吧,我让你玩啥也不会让你玩蛋。”叶寒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朋友会给我送钱来的,不过这就是美金,你们不懂就他妈别乱说话,让懂行的人好好来鉴定一下再说。”邵明子挂完电话,心里有了自信,又对那几个黑衣人吹胡子瞪眼了。

“死秃驴,你还敢嘴硬?明明那就是秘鲁币,你以为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草包?你竟然用那种废币想到这里来骗吃骗喝还骗玩,你真是狗胆包天!限你半个小时让人把帐结了,不然打断你的狗腿!”一个保镖吼道。

“你他妈一个狗腿子瞎吼什么?老子又不是不付你钱,你他妈才秃驴呢!”邵明子挨了骂,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前一分钟还是大爷,没想到知道没钱之后,这些人马上把他当孙子了,这个社会真他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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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态度很不友好

半小时以后,邵明子被人扒光了衣服,像头猪一样被绑在一张长凳子上,嘴里还在不停地骂娘。

“你们这些狗曰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秃驴竟然敢到这里来吃霸王餐,给我打!”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光头叫了一声,两个保镖对着邵明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货也是光头,邵明子也是光头,可这货根本没有一点同是光头的惺惺相惜,直接让人对邵明子动了粗。

邵明子倒也是条汉子,挨了打嘴里还在骂:“我艹你姥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们这帮孙子!”

“八哥,有个小子闯了进来,说是来找他兄弟邵明子的。”这时一个保安跑进来说。

“邵明子是谁?就是这头死猪吗?是来替他还钱的,你慌什么?”光头大声呵斥道。

“他态度很不友好……”

“尼玛,你是干什么的?你是黑/社/会啊,你混道上的还怕人家对你不友好,他态度不友好,你不会揍他?不是应该你对他不友好吗?”光头更怒了。

“黑/社/会就了不起?黑/社/会屌炸天?”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光头回头一看,看到一个中等身材青年男子已经到了他的背后,男子嘴里嚼着口香糖,态度和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被绑在凳子上的邵明子一下叫了起来:“叶寒快救我,这些狗曰的仗着人多欺负人!”

“尼玛,让一群狗都给收拾了,以后你别他妈说认识我!丢不起这人!”叶寒骂道。

“你他妈说谁是狗呢?”光头怒道。

“他说你们是狗曰的,那狗曰的不是狗是什么?难道是猫?没听过说狗对猫有兴趣啊?狗爱管闲事,总是捉老鼠,但捉老鼠恰恰又是猫的工作,狗把老鼠捉了,这猫它就面临下岗失业的危险啊,所以它就对狗有意见啊,这样一来,他们当然就是冤家了,又怎么会发展出狗曰猫然后生出你来呢?很明显,你就是一只狗。不可能是猫。”

光头等几个人听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叶寒说这番废话的目的,就是为了骂他们。

“艹尼玛,竟然敢到这里来撒野,你是活不耐烦了!给我上!”光头一挥手。

“等等……”叶寒向后一躲,示意这些人别急着动手。“刚才只是讨论研究了你是不是狗的问题,现在我还要问一下,你就是八皮?”

“我就是你八爷,怎么的?”八皮吼道。

“舒怡就是你带人打的?为什么要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打女人算什么男人?”叶寒一想到舒怡鼻青脸肿的样子,眼里升起了怒意。

“那婊/子就是我打的,怎么了?要不是当时在大街上不方便,我直接把她干了再赏给我下面的兄弟,怎么了?那婊/子是你的女人?你来报仇来了?”八皮狞笑道。

“你哪只手打的她?哪只脚踢的她?”叶寒问。

“老子左右手都打了,左右脚都踢了,怎么的?”八皮说。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哪只手打了她,哪只手就得断,哪只脚踢了他,哪只脚就得折,既然你左右手左右脚都用了,那你就只能躺着被送进医院了,因为你的四肢都得断。”

叶寒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冷淡起来,浓浓的杀气渐渐弥漫开来。

“哈哈,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吗?别听他妈的废话,给我打!”八皮大吼一声,那些打手一拥而上,向叶寒扑去。

叶寒对着第一个冲上来的保镖踢出一脚,依然只是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一脚,但那保镖却根本避不开,那一脚踢在前胸上,那保镖惨叫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他背后小伙伴身上。

这些都是职业打手,当然不会因为一个人受伤就会停下来,后面的人依然前赴后继向叶寒扑来。

叶寒双手背在身后,上来一个,他就踢出一脚,完全不用手, 在他看来,对这些小喽啰用上手,那简直对他是一种污辱。

但就是简单的一脚,就能踢飞一个人,而且被踢飞的人,全部都捂住胸口呻/吟,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跟在八皮身边的七八个手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全部都已经躺下,有一个人趁叶寒不注意跑出去了,叶寒知道他是去搬救兵,并没有拦他,叶寒今天到了这里,就是要单挑西区所有的精英,就是要把独眼龙吴秀才逼出来。

八皮眼里闪过了一丝恐慌,他没想到叶寒竟然有如此惊人的身手,眼前的这个人招式平淡无奇,完全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但是每一脚都能伤人,最坑爹的是,地上已经躺下那么多人,他竟然还背着手,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手!

八皮在东阳江/湖也混了不是一年两年,但他从来没有听过说道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还会有这么一个可以背着手以一敌十的高手。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八皮心里开始在琢磨。

“你怕了?怕也没用,你打了我朋友,你现在就算是跪下求饶叫我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你的手和腿都得断。”

叶寒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宣布八皮的手和脚都得断,八皮却听得心惊,他已经看出来了,他不是叶寒的对手。叶寒完全有能力把他的手和脚都折断。

“我们有仇吗?”八皮是老江/湖,已经开始打主意,他自己一个人不是对手,那他就得等援兵。

“以前没有,但你打了我朋友之后,就有了。”叶寒说。

“你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你要知道,我是吴哥的人。”八皮说。

“我只是一名洗车工,没什么来路。至于为什么要和你们作对,这话就问得白痴了,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不该打我的朋友,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们却对她下那么狠的手,谁打了她,我就要打谁。”叶寒说。

“我也只是受人之托,你朋友得罪了某个重要的人物。我只是替他出气。”八皮说。

“那个重要的人物是孟超吗?我朋友得罪了孟超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说你是独眼吴的人吗,怎么又成了孟超的狗了?他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叶寒知道八皮是在拖延时间,但他不怕,他也想等多来点人,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一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大哥和孟少有交情,孟少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怪只怪你朋友不该得罪孟少。”八皮说。

“放尼玛的狗臭屁!孟超算什么东西,也配你这么捧他?我也还你一句,你打谁也不该打我叶寒的朋友!”

话刚说完,叶寒突然暴起,一拳击向八皮的面门。

八皮眼见闪不过,只好伸手来挡,叶寒变拳为爪,抓住了孟超的手,手上腕扭动,作了一个画圆的动作,只听到八皮的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然后就是八皮杀猪一般的嚎叫。

叶寒可不管他叫不叫,一脚踢向他的前胸,八皮被他踢得向后飞出,叶寒等他落地,忽然弯身,一式简单的横扫千军,右脚向圆规一样向八皮扫去,还没站稳的八皮直接倒了下去,他听到了自己的腿骨折的声音。

他想用手去摸自己的脚,但发现手根本动不了,因为手在脚之前就已经断了。

四肢剧/烈的疼痛让八皮汗如雨下,脸色呈现虚弱的苍白,威风八面的八哥此时像一条落水狗一样惊恐地看着叶寒,叶寒的出手实在太狠辣,他说要折断他的四肢,就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全部办到了!

“你只要好好治疗,一年之后,你还是可以行走的,这是给你一个机会,记住,出来混都是要还的,男人怎么斗都行,但男人不该欺负女人,尤其是那种长得好看又懂事理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施展暴力的。”叶寒说。

“王八蛋,吴哥不会放过你,他一定会替我报仇!”八皮说。

“你再骂我一句,我就把我舌头割下来让你嚼着吃。”叶寒冷冷地说。

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他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杀气,就连邵明子也感觉到心闷气短。

八皮不敢再嘴硬了,嘴上不服输,但其实他心里已经服输了,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出手这么快,这么完全让他没有任何反击能力的高手。

如果他要是知道暴打舒怡会惹来这么一个魔星,孟超再是给他多少钱,他也不会接那桩活,可惜没有后悔药让他吃,他现在只能吃伤药了,因为他脚手都断了。

叶寒解开绑在邵明子身上的绳索,“把衣服穿上吧,长尼玛一圈肥肉,还好意思秀身材!”

“你还好意思说呢,都是你丫把老子坑苦了,你以为我想显露身材啊,我他妈是被人给扒光的好不好?不过你还是那么能打啊,小时候你就下手特狠,没想到长大后更他妈的狠了,啧啧,三招两式就把人手脚废了,简直就是冷血辣手啊。”邵明子说。

“你要是喜欢他心疼他,那你可以把他带回家伺候他养伤啊。然后让他做你男朋友。”叶寒说。

“我呸,我他妈不喜欢男人,就算是我喜欢男人,也看不上他这么丑的,王八蛋,让你打我!”

邵明子走了过去,狠狠踢了八皮几脚,八皮又痛得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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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闹名都

邵明子穿好被扒掉的衣服,和叶寒走到夜总会进门大厅的时候,看到门口已经被人完全堵死。

大厅里四周站满了黑色西服的打手,有几十人之多,再加上门外的,恐怕近百人。

“尼玛,玩笑开大了,叶寒,老子今天要陪你死在这里了,可怜我老婆都还没娶呢,就被你害得英年早逝了。”邵明子苦着脸说。

“你他妈本来就是个秃驴,还考虑娶老婆的事?再说了,你是个穷逼加丑逼,还尼玛是个嫖/客,就算不死,哪家姑娘会瞎了眼嫁给你?”叶寒不屑地说。

“那也总比跟着你狗曰的死在这里的强!要不我先走,你自己扛着?”邵明子说。

“你倒是走啊,看他们让不让你走?不就几十人而已,就把你吓尿了?”叶寒一脸的鄙夷。

“各位大哥,嘻嘻,这都是是误会啊,纯属误会,我欠的钱,会补上的,各位大哥高抬贵手,放小弟先走,有什么事,你们尽管找他,他留下,我先走,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邵明子赔着笑脸,像个小丑似的点头哈腰,希望那些人放他走。

没有人理他,那些人完全像没听见一样。

邵明子自觉无趣,又走回来站在叶寒的身边,叶寒能打,既然这些人不放他走,他站在叶寒的身边,更有安全感一些。

“怎么?没人吊你?”叶寒嘲笑道。

“你把事惹大了,人家不肯放我走了。都怪你这孙子到处惹事,你害死老子了,我可怜的妈哎,你生下我就不管我,把我扔在孤儿院,让我认识了叶寒这个畜生,今天终于被他害死了,你可要保佑我没事呀,我好歹我是你生的儿子呀……”邵明子竟然祷告起来了。

“我艹,你既然不知道你妈是谁,你怎么知道你妈死了?又怎么知道你妈肯保佑你?”叶寒皱眉道。

“也是哦,那我还是求佛祖吧,阿弥托福,佛祖啊,我好歹曾经皈依佛门,虽然后来和女香客偷/情被赶出了寺庙,但我还是一心向佛的,佛祖您一定得保佑我啊……”

叶寒笑出了声,“原来你当不成和尚是因为和女香客偷/情啊?你还真是现实版的花和尚,有趣有趣!不过佛祖也保佑不了你,现在能保佑你的只有一尊神,你叫他三声爷爷,他就能保你无事。”

“什么神,只要能保住性命,别说三声了,叫三百声祖宗我也干啊。”邵明子说。

“我说的神,就是我喽。”叶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滚尼玛蛋,就是你这畜生把我害的,都这情况了,还想占我便宜!”邵明子骂道。

两人自在一旁扯淡,那些黑衣人只是围住他们,却也不动手,叶寒知道他们是在等老大过来,叶寒一直没动手,其实也是在等老大。

西区的老大,当然就是独眼龙吴秀才,他不是真的秀才,只是他的名字叫秀才而已,他不但不是一个斯文的秀才,而且还是一个道上混的大佬。

“是哪个小丑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闹事?”

这时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子有些单薄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人约四十来岁,个子很高,恐怕得有一米八的样子,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大晚上的,他竟然戴着一副墨镜。

这就是东阳道上有名的‘独眼吴’了,这人年轻时与人斗殴,被人刺瞎了左眼,所以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戴着一副墨镜。

据说他以前也是很强壮的一个人,以好斗著称,后来东阳地下势/力四分天下,他坐西区霸主,美酒美女都腻了,想找点更刺激的东西,于是碰了独/品,殊不知那玩意儿是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东西,沾上后想戒掉就难了,瘾越来越大,终于拖垮了身体,把他一个强壮的身体弄成现在这副德性。

“你就是吴秀才?”叶寒问。

“混帐,叫吴爷!”吴秀才身边的一个打手喝道。

叶寒忽然就到了那个打手的面前,伸手给了他一大嘴巴,“我和你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

那打手明知叶寒要打他,但他却是怎么也避不开。

“小子,你哪条道上的?我们有什么旧怨?”

吴秀才不愧是老江湖,并没有马上下令动手,他要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在江/湖混久了,他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叶寒在他的地盘上大打出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第一,你混江/湖也就混了,不该搞黄/赌/独这样害人的东西,尤其是独/品,你自己吸吸也就算了,不应该卖给别人吸,那是最害人的。第二,你不该纵容你的手下打我的朋友舒怡,那只是一个弱女子,几个大男人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你的那些手下全他妈畜生。第三,你不该绑我兄弟,他欠的钱我自然会还上,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还要打他?以上三条罪状,就是我要砸你场子的理由,如果不够,我可以再补充几条。”叶寒说。

吴秀才扶了扶墨镜,大笑起来。

“小子,你吃错药了吧?你他妈谁呀,我卖不卖独关你鸟事?轮得到你来管吗?至于打你的朋友,那是因为你朋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对了,你说的是那个袁彤手下的小婊/子吧?她是袁彤的人,袁彤都没吭声,你他妈强出什么鸟头?这个死秃驴在我的场子消费不给钱,还要用秘鲁币忽悠我的人,不该打?我不但要打他,我还要让人把他的鸡鸡给割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嫖!”吴秀才喝道。

邵明子一听要割他二弟,这货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了下面,一脸的紧张,乖乖,这玩意儿可不像韭菜那样割了还能长出来,这家伙一割了,就只能妥妥地当太监了,以后见着再好看的妞,也只能干瞪眼了,这后果太严重了!

“这么说你准备接着开打?”叶寒问。

“难道你今天还想竖着出去?对了,你还没说你什么来路呢。”吴秀才说。

“我叫叶寒,小叶洗车场的董事长就是我了。”叶寒说。

吴秀才想了一下,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以为叶寒说自己是董事长,那至少也是一个专门经营连琐洗车场的公司老板,他万万想不到叶寒的洗车场只有他自己一个员工,董事长是他,总经理是他,洗车工也还是他。

“还真是没听说过,不是什么人物。”吴秀才说。

“没听过说就对了,以后不许找袁彤的麻烦,她的地盘,你半只脚也不许踏进去,你不行,你手下的这些废物也不行!记住了?”叶寒说。

“哈哈,小子,你太嚣张得没道理了,给我打,打得他横着出去,往死里打,后果我来负责!”

吴秀才忽然就黑下脸来,手指向叶寒一指,手下几个大汉扑向了叶寒,邵明子一看要开打了,赶紧缩到一旁的桌子底下去了。

在叶寒和吴秀才针锋相对的过程中,只有一个人一直没有说话,这人皮肤和叶寒有点像,有一点微黑,但没叶寒长得帅,他并不像吴秀才其他的小弟那样跟着叫嚣,只是冷眼旁观,这是一个有脑子的人,这人叫张强,是吴秀才手下的重要人物。

眼看那些人冲了上来,叶寒这一次没有背着手,人太多,只用脚显然是不够了,这样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将装逼事业进行到底。

一名打手一拳挥了过来,叶寒拿住他的手,忽地引向旁边的另外一个打手,后者顿时被打得鼻子流血,而他踢出的一脚,又被叶寒引向另外一个人的下身,踢得那个人捂住小弟弟直跳。

但是人还是太多了,这样玩下去,恐怕得花很多的时间才能搞定这混乱的场面。

叶寒忽然怒吼一声,原地拔起,踩在了一个打手的肩上,那打手正要伸出手来拽他,却被他一脚踢在了头部,打手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叶寒行如鬼魅,在那伙人的肩上跳来跳去,只需要一脚,那些人就倒地不起,他从一个人的肩膀跳到另外一个人的肩,一直没有着地,却不断有人倒下。

打手们跟着吴秀才也打过不少的架,有些还参加过上百人的群殴,但今天他们这么一堆人对付一个人,却完全没有伤到他分毫!

太诡异了,这也太可怕了,太匪夷所思了!

打手们心里开始直冒寒气,那些倒下的小伙伴们其实只是晕了,但这些打手们以为是叶寒一脚就把他们踢死了,人都是怕死的,不怕死的人,要么是真英雄,要么就是白痴。

这些人既不是真英雄,也不是白痴,所以他们都非常的怕死。他们胆怯了,不再往前冲,而是往后退,任吴秀才怎么吼,他们都开始往后溃退。

大哥固然重要,义气也固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他们不想死。

“一群怂包,不敢打就给我滚出去!”吴秀才骂道。

那些打手一听大哥让他们滚,当然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邵明子看不明白,但叶寒知道是怎么回事,吴秀才这是要动用火力了,他让人退出去,不是要放了叶寒,是为了避免混乱中伤及他自己的人。

叶寒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并没有准备要跑的意思,他倒要看看,吴秀才还有多少精英没有用上,他要逼吴秀才把家底都亮出来,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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