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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邪术》


第一册:雪岭迷窟 故事前传

威寒千里望,雪山绝地拨,大地之母唯独珠穆朗玛峰,且看那千里冰峰,万里飘雪,四起的狂风袭卷着这一望无际的茫茫世界之脊。

皑皑的雪岭冰峰中,只见风中飞雪走石,一卷狂风直把冰雪碴子连到山峦,直上天际,天地间被搅得一片浑浊。

狂风暴雪中,西首数十丈外只见缓缓走来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是个男子,此男子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器宇不凡,一头风中乱舞的散发,虽然胡须拉杂不修边幅,但是却不给人感觉邋里邋遢,恰有一股“问天下绝顶乃吾也”的风范。

此男子无名无姓,人称伏魔人,生在三皇五帝,人类史前文明的上古时代。

男子在这肆意的狂风中依然步法沉稳,泰然自若,他此行有急事,便健步如飞,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便见他已来到这珠穆朗玛峰的山腰之上,临近峰顶。

正当此时峰顶一阵地动山摇,沉闷的轰隆声如雷鸣般响于头顶之上,想必是雪崩男子心中暗道。

还不等男子抬头看向山项时,先听山顶“砰”的一声,惊天动地之响,紧接着滚动的层层积雪肆有吞噬一却的气势从他头项上的悬崖一下拍来。

男子见状不但没有往雪崩相反的方向跑开,反而是迎面直上,几个箭步,踏雪无痕地在足有一米之厚的积雪中奔踏,只见他行如疾风,赶超在如魔掌拍来的雪崩清扫一却之前,冲进一处山体裂缝之中。

男子进入裂缝后,从他腰间掏一把火折子,用嘴轻轻那么一吹,点点星火使燃于火折子之上照亮整个裂缝,原来这是一处冰窟,冰窟内错综复杂,七拐八拐,如迷窟般。

男子轻车熟路的在这冰洞迷窟中穿行,走了一小会儿后,他便跳入冰窟中一条直滑而下的分支洞道里,男子一路随着洞道一直向下滑行,出了这滑行的洞道口后,男子脚下一踏空,原来洞道外有一处万丈深渊,尽管如此男子只是双手抱膝盖,轻轻松松两个空中转体,然后一个猛扎,扑进深渊下的一潭地下暗湖里。

待男子从深潭中游到岸上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阵沉闷的呼吸声,声音浑厚有力,使得周边的岩石微微震动,听着像是老虎或者牛的呼吸声,声音中带有危险的气息。

闻声后男子立马从腰间掏出一把歪把子的刀出来,此刀造型奇特,刀身有弧度,且寒光逼人,刀上两侧密密麻麻的雕刻有古老的纹字,似那甲骨文般神秘。

男子手握弯刀,身体半蹲,用手轻轻的触摸在地上的岩石,并把自己的呼吸放到最轻,几乎停下呼吸般。

他是在用手感应岩石的微震,从而来判断刚刚那沉闷的呼吸声从何处传来。

从岩石传来的微震男子立马判断出声音的源头是在他身后四点钟方向的数十米

外,还不等男子回头之时,身后侧方先传来一声咆哮,一阵地动。

男子心中暗叫不妙后,当机立断,立马身体一个侧滚翻,及时躲过这从身后突然袭来的攻击,男子闪躲之时眼睛余光看见一支粗如脸盆般的手臂,手臂上的手掌有五支如钢刀般的利爪,那一爪没抓到男子,但直把地上的岩石抓出五道深印来。

还不等男子细看那猛爪主人的庐山真面目时,那怪物又是猛的一扑,直扑还末完全起身的男子,要说男子好生了得,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单脚破空而出,似有挥扫千斤之力,这一脚正中怪物的血盆大口之上,一脚就踢下怪物的一颗白森森的三寸獠牙,紧接着男子单手原地一撑,身体一转,身体已经从地上站起。

此时此刻男子算是完全看清眼前这被他一脚踢得摇摇欲坠的怪物。

此怪物生来奇怪,体形庞大,足有三米多之长,虎头牛鼻,头项有一对不对称的触角,双眸血红,朝天而立的三寸獠牙,老虎的身体牦牛的背脊,一对皮长的蝙蝠翅膀,全身呈棕红色,毛发如刺猬般尖锐,盆粗的四肢异常发达。

男子见状,嘴角一斜,轻笑暗道“区区一只穷奇也敢如此放肆。”

穷奇!四大凶兽之一,生性邪恶,喜恶厌善,此物《山海经》中有记载。

只见穷奇晃头晃脑的侧移癫了几步后又稳住,身体半蹲,呲牙咧嘴,虎视眈眈的盯着男子,似乎被男子刚刚那一脚给踢怕了,一时间不敢猛扑而上。

相反,男子却完全不把这一般人闻风丧胆的穷奇放在眼里,而是直接挥出弯刀,箭步迎上,穷奇见状也一下猛扑相迎,与男子交锋之时,只见男子突然双膝盖跪地接着身体一个前滚翻,从扑起的穷奇下方滚的它身后,然后单手抓住穷奇的尾巴,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声后,单手一扯,直接把体形庞大的穷奇给扯到地下,接着男子顺势手起弯刀,一刀猛的捅进穷奇的背部。

这一刀使得穷奇痛苦大吼,翅膀猛得扑张开来,直拍向男子,这翅膀力大无穷,一下就卷起地上的碎石乱沙,男子向后跳开,躲过这一攻击。

此时的穷奇似乎识得男子的厉害,早已没了气势,扑翅而逃,就在它身体刚刚飞起之时,只听男子一声吆喝“休走!留你这恶怪也是祸害。”

男子身轻如燕的踏着身边的岩石上,双脚猛地一发力,顿时离地两丈之高,跃到即将逃脱的穷奇脚踝处,手起刀落,一刀刺进穷奇的后脚之上。

穷奇被男子这般欺负,怎肯善罢甘休,直接用没受伤的另一只后脚抓住男子握刀的手,然后猛扑几下翅膀,飞得更高更快,在靠近一处长满石刺的岩壁之时,直把男子甩向岩壁,看样子是想把男子撞死于岩壁的石刺之上。

谁料男子身手了得,远远的就瞄中一处安全之处,精准的双脚落上,然后一手抓着石刺,一手用弯刀刺入岩裂之中,用力一挑,一下便把坚固的石刺挑飞。

那被男子挑飞的石刺犹如箭矢般,破空飞出,直径的打入穷奇心脏之处,穷奇胸部的血顿时飞溅出数米开外,然后只听穷奇一声刺耳的撕吼后,空中打了个大筋斗,便盘旋而落,猛的一下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抽搐几下后,便动弹不得。

男子见状,空中一个后空翻,从十丈有余的岩壁上翻下,到地面时一个前滚翻便反冲了重力,安然无恙的走到奄奄一息的穷奇身边,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一刀结束了这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

完事后,男子用衣袖抹去刀身上的血,收刀走人。

这一切在男子看来是那么自然,似乎若无其事般,只因死在男子刀下的异禽怪兽以及妖魔鬼怪已经是多得数不胜数,不计其数之多,所以他早己习以为常。

男子继续在这珠穆朗玛峰的洞窟之中涉水登岩,很快,他已经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男子站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尽收眼底的是一片地下古城,这古城实则是一处规模庞大的古墓,男子找到入口,进入古城,无视一却建筑物,直奔一座高几十丈,宽近百米的宫殿。

男子进入宫殿,直奔一副石棺边上,只见他看石棺的眼神若有所思,深情款款,男子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石棺,沿着石棺边信步着,嘴里念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怎想你仇恨太深,放不下爱恨情仇,可我又何尝不是,姚姑娘你害我好苦。”

男子说着突然单手一推,只见重足百斤有余的石棺盖一下被轻松推开,顿时石棺里蓝光闪烁,将整个墓穴里照得通亮。

只见石棺里一具女尸,长得可谓是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女尸脖子上飘浮着一颗晶莹剔透,闪烁蓝光的浮石。

男子见此浮石眼神没了先前的锐利,而是多了几分忧愁,几分不舍和眷恋。

男子用手轻轻的手捧起浮石,深邃的眼神不禁陷入回忆之中……

时光飞逝,转眼间已是千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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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章:死神缠身

阳界人,阴间道,冥阍校尉走地府。

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

其凶险,索命绝,占星卜卦看五行。

不求名,坚守道,一纸诏书四方来。

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

这不是诗,也不是词,这是“冥阍校尉”祖上的口训,出自于三国时期诸葛卧龙先生之笔。

冥阍校尉一职很多人不懂,就如祖训所说,它的存在不是为了功名,而是因为摸金校尉的存在,有人说他们是地狱的守护者,也有人说他们是解异诡手,没有太多关于他们的记截,甚至已经被人遗忘……

但!自从我的出现,慢慢的开始有人想他们这些生在阳界,道在阴间的神秘人,故事从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开始说起,从那一年开始说起……

1989年一个夏日的傍晚时分,微风拂面、吹去了大地散发的热气,村里的家狗懒洋洋的趴在老头身边,老头一如既往的哼着小曲儿,坐在田地边上,快活似神仙的抽着旱烟,那表情别提有多惬意了。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老头吞云吐烟,小曲儿哼的正兴起之时,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不安、一丝恐惧,老眼昏花茫然地望着天际边西归的残阳。

只见天空格外的诡异,残阳似血,天空一片血红,就像是被血染过般,红得让人瘆得慌,天上成群结队,密密麻麻飞着林中的惊鸟,身边的家狗突然不安的狂吠起来。

“见鬼啦!……”随着老头的一声声吆喝,村里人一下蜂拥而聚,大家指着血红的天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而就在大家八卦得不可开交时,村里兵王老吴家,正忙着迎接吴家之后,也就是我。

就因为我出生之时,天空的诡异,家禽的反常等怪事奇淡的发生,村里人迷信,便说我是“血胎”乃大凶大煞的不祥之物。

说来也确实奇怪,据我妈妈后来讲,我落地时不哭不闹,而且双眼泛血红色,把接生婆吓得一病不起,直到满月时眼睛才恢复正常,更奇怪的是刚出生就老爱捉着我爸爸退伍时带回来的一块不知名的东西。

那是块古老的东西,滑不溜秋,乌黑贼亮,材质不详,成鹅蛋形,上面刻有古老符文。

就因为这事村里人老取笑我,说贾宝玉含玉而生是富贵命,而我出生时手捉怪石,是怪命。

本来我们老吴家在村里乃至十里八乡都是远近闻名的兵王之家。

因为早在1974年一个特殊的时代,全村人还高唱“唱支山歌给党听”成群结队下地干活时,我爸爸毅然决然放下锄头,扛起枪支,在家人反对下跑去当兵了。

那年我爸18岁,倔强的老爸在部队也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他去过炊事班煮过饭,养过猪,又跟小分队去挖过煤,打过矿,又在部队开过一段时间的军车,又在炮兵连呆一年。

最后总算修成正果,以精英兵的身份编排到珠穆朗玛峰的部队去厉练,成为特种兵,担任狙击手一职,枪法好生了得,可谓是百步穿杨、一枪爆双,都跟玩似的,结果这一呆就呆了八年。

而到我这又让老吴家再一次出名,不过是臭名远扬,以血胎凶煞之物出名。

这就是差距啊!说多了都是泪。

打从我记事开始我身边的怪是就不断,可以说祸不单行,要说我15岁以前的怪事有一件我记忆深刻的事。

那年我六岁,上小学,学校里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厕所有鬼的传闻,听说是有一个戴帽子小孩是会在厕所里索魂害命为自己找替死鬼,好自己投胎转世。

正好那天我和一个小伙伴逃课跑去蹲厕所,蹲到一半时,我看见一个三四岁大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头上戴顶血红色的尖帽子,他一脸阴沉似笑非笑的一直看着我。

当时我还小,不懂什么叫鬼,以为是幼儿园的小朋友跑来上厕所,便无视他的存在,可是被他一直盯着看,我浑身不自在,痞子劲一下就起来,对着那小屁孩骂道“看你爸看,再看信不信吴哥我等一下抽得你叫爸爸。”

小男孩并不理会我,只是一直阴沉沉的看着我,然后突然裂开嘴对我阴笑着,还伸出手对我招了招手。

我以为是哪来的神经病,便好奇的叫我同学看,结果发现和我一起来的同学不见了,但是我并没看见他出厕所,顿时我想起学校传开的那个传闻,心中一紧,但是当我再次转头看向时,小男孩不见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后,连忙七手八脚地清理了一下,便匆匆忙忙穿上裤子,准备冲出厕所时,只感觉身体怪怪的,好像脚步变得沉重了许多。

当我跑到厕所门口的仪容镜时,镜子里的一幕让我吓得魂都差一点破掉,只见我背上骑着那个小男孩,小男孩依旧裂嘴笑着,而且他手上的那项血红色的帽子也即将扣到我头上了。

顿时我整个人僵持住,动弹不得,只能惊恐万分的看着镜子里的这一幕,而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个浑厚有力的老者的声音,只听老者一声“妖孽,休得放肆。”这个声音我并不陌生,曾经也多次在我命悬一线时,这个声音都会突然响起,然后救我于死神的镰刀之下,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声音的主人。

然后小男孩莫名其妙的从我背上弹开,一时间我就像脚底抹油了般,一溜烟撒腿就跑,身后传来的是小男孩刺耳的尖叫声。

后来公安在厕所的化粪池里,找到我同学,发现尸体时,他头上正带着一顶红帽子,死状的表情似笑非笑。

结果从那以后我开始大病一场,还经常半夜梦游,戴顶红帽子,有一次我照常梦游带着红帽子从家里二楼直接跳下去,被我爸爸及时抓住,才保住小命。

后来我大舅一个秘方解决我的梦游,我大舅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风水师,长年给人看风水,略懂一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术。

大舅说我命中犯太岁,而刚好我爸带回来的那块刻有古老符文的东西,是我保命的关键所在。

原来爸爸是在退伍前,在一次执行特殊任务时,在珠穆朗玛峰的一处山洞里找到那东西,也就在那次任务结束后我爸主动申请复员。

我一直不明白我爸爸那么爱部队为什么会主动申请复员,想必事出有因,但是具体这一切是为什么,我爸爸一直守口如瓶。

我本命蛇年,俗话说蛇打七寸,所以大舅便把爸爸带回来的东西上的古老符文,纹在我颈椎第七节处,又把那块奇怪的东西火化成一条项链戴我脖子上,说这样可保我平安到七岁,而七岁会经一劫,如果挺过去就没事了。

由于这事,村里就开始七嘴八舌,流言蜚语的掀开了锅,对我是议论纷纷。

大舅怕我被村里那些村妇的毒舌影响到童年,便给我改名叫“吴念”希望我心无杂念,快快乐乐的成长。

又因为我生性三分痞子气,跟村里小朋友打架起来像疯狗般凶猛,因此得一外号“痞子狗吴念”。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我越来越大,父母的担心也开始一天天写在脸上,因为眼看我马上就七岁了。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全国各地,早在我爸退伍回来的第二年,也就是1984年中国更是吹起下海经商的热潮。

由于我是独生子,所以我爸对我疼爱有加,在我七岁那年,我爸为了让我们一家子生活能更好便下海经商。

爸爸在经商前回了一趟珠穆朗玛峰的老部队,还带上我,要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铁血男儿应该是什么样的。

但是对于我在珠穆朗玛峰的事情有一很长一段故事我是没有记忆的,只是隐隐约约有意识那是一段对我特别重要的事情。

据我爸后来告诉我,我差点丧命在珠穆朗玛峰,命是捡回来了,但是头部受到重创,失去了记忆,在珠穆朗玛峰唯一的记忆就只剩下我爸爸的战友王叔,和他那比我大一岁的儿子。

从此我便常在夜里做同一个恶梦,但是每次醒来梦的里内容就从我脑海里抹去,只有几个关键片段若隐若现,比如,冰天雪地、白衣女子、深渊洞窟这一些。

就连我大舅都束手无策,只得摇头叹气对我爸妈说“可怜的孩子,只能看他造化了。”

就这样,在我15岁以前的童年总是祸不单行,离奇诡异地和死神打交道。

直到我15岁那年,我爸把我叫到跟前很认真很严肃的对我展开一段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我爸问我“儿子,你今年都15岁了,身体还是这么弱,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我那会还小哪有什么打算,但是我一直崇拜我爸是军人出身。所以我回答了一句“我想像您一样,当一名军人。”

这把我爸给乐的,呵呵直乐,摸着我的头说“很好!这才是我的儿子。但是你背上有纹身,当不了兵。”

我有点失落的跟我爸说“那就都听您的。”

我爸语重心长的说“儿子!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了,我们打算送你去武术学校读书,那个学校是爸爸我以前最早的老部队,地方离家有点远,去了以后可能一年到头都不着家,你想去吗?”

我自然是一百个愿意,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离开那天我妈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而我一心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只是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的回答我妈说“会的。”

到了武术学校我爸安顿好我,便回去。爸爸离开那一刻,我看着我爸爸的背影,才突然觉得爸爸确实苍老了不少,不再像我小的时候那样可以骑在爸爸肩上嘻戏了。

看着爸爸离去的背影我不禁鼻子一酸,眼睛湿润,但是我咬紧牙关没让眼泪流下了,不能丢了老爸军人的脸,只是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可是当老爸的背影完全消失时,我还是没忍住,两行热泪从脸庞滑落而下。

从此我在武术学校拼命的学习,锻炼身体,一来是不想再让妈妈为我的身体担心,二来也是想给老爸争脸。

在武术学校那几年我个子迅速的长到了一米八,身体也比以前硬郎了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也在武校赫赫有名,曾多次代表学校参加各种各样的武术比赛,这给老爸乐坏了。

从此我也摆脱了死神的纠缠。

后来我又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的接触到美术,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疯狂的喜欢上美术。

在老爸的同意下,我也为自己做了一个我人生路上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离开武术学校,休学几年,出去走南闯北到处学习美术,那年我跟老爸当年决定去当兵的年龄一样,也是18岁。

直到后来,大学毕业时我已经23了,眼看也老大不小了,妈妈因此不让我离开家乡,硬是让我结婚生子,但是我死活不依。

其实我骨子里还是比较喜欢老爸和老妈他们恋爱的那个时代,那时的文学作品扣人心弦,那时的人儿淳朴善良,那时的阳光比现在的明媚。

那是一个真诚浪漫的年华,人儿真诚淳朴,车马很慢,人心很纯,那年华似水。那个年代的爱情很真,只需要对上眼,手一牵就是一辈子。那种一辈子只够爱一个人的年华已经远去。

哪像现在,讲纯真的爱情让人笑掉大牙,现在讲交易,就连感情都是可以交易的。什么都是以快为主,快餐式恋爱,快餐式方手。

陌陌尽是约炮,微信交易满天飞。

这不!前面不久就有个美女主动加了我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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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章:初见

前不久微信加了一个叫“烟雨”的丽江美女!从照片上看确实是个美女。

今天刚好经过丽江,说是经过其实也是有意要出来到处游玩。

前些年四海为家,一年到头不着家,到处奔波的日子已经上瘾了,就趁我爸带我妈出去旅游时开溜了。

我比较喜欢自然和悠久的文化,所以特意来一赌丽江古城。

丽江古城,又名“大研古镇”,坐落在我国云南省丽江市大研镇,是一座风景秀丽,历史悠久和文化灿烂的名城,也是我国罕见的保存相当完好的少数民族古镇,保留了部分少数民族的风情特色的同时又结合了现代风格。

到了丽江在宾馆简单安顿好便躺在床上给烟雨发了微信“我在丽江,想见你一面,可否?”

烟雨很爽快,答应我了的请求,“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晚点我给你发位置。”

等待总是无聊的,我躺在床上,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下宾馆房间,房间并不大,三十平的小复古厢房,简单的摆设着木质的床、桌、椅、还有一扇窗。

窗外群星当空,月影婆娑,月光悄悄的跑进了房间,照在木质的地板上,皎洁、朦胧。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昏昏欲睡,还有一点迷迷糊糊的意识,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不一会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只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房间的门好像被打开了,一阵阴风吹入,凉飕飕的,然后一个人影慢慢的靠近我的床边,我顿时清醒的坐了起来,“谁?”大叫一声,定眼看着那个人影。

是个女人,不!确切的说!应该说是个美女!

女人白皙的皮肤,一对精致的柳叶眉下长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大而不夸张,笑起来略微弯,犹如天上一轮明月般明亮迷人,鼻子尖而挺拔,一张红又润的小嘴,像极了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蕾。

女人清新脱俗,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感觉好像见过?“烟雨!”这不是微信里的那个烟雨吗?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呵呵”!烟雨轻声一笑。

“烟雨!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惊讶的问了一句。

烟雨并不作答,只是缓缓的靠近,坐在我床边,伸出一支玉指放在我唇上,意思是叫我不要说话,我明显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是烟雨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很是好闻。

我刚想说话时烟雨已经将她柔软的樱唇封住我的嘴巴,我眼睛一下睁大,一时间不知所措,因为她已经把我推倒在床,与我缠绵起来,我的胸前被软软的东西压着,是烟雨的玉峰,丰满肥硕,香气微醺。

我下意识的想推开她,因为太突然了,我接受不了。

可是我的手好像已经不听我使唤了,我意识上是想反抗的,但是我生理上已经妥协了,从我身体下面那不争气的兄弟已经说明了。

所以我闲起眼睛享受着,伸手去配合烟雨,顿时感觉她的身体冰冷,我吓到了!睁开眼睛时烟雨已经把头抬起来。

“我去!”我失声大叫一声。

这时我眼前的没有什么美女,有的只是一张面如白纸,表情狰狞的脸,脸上的眼睛突出,有一只眼珠子早已从眼眶里掉出,被一根血淋淋的青筋挂着,悬在半空,随时会掉下来,时不时还有血滴在我脸上,一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裂到耳根边,“喜欢吗?”烟雨阴笑着对我说。

我一下炸毛,全身毛骨悚然,想推开她,可却早已动弹不得,就像被打了麻药般,只剩下意识清醒。

这时烟雨举起手,五根血红的指甲慢慢变长,直逼我胸口,慢慢穿进我的胸口,我感觉到一阵阵痛庝,胸口的肌肉开始一条条被撕开,血不断的像泉水般涌出,染红白色的床单。

突然烟雨的手一用力!

“啊~不要!”我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四处张望。

“它娘的!吓死老子了。”我惊吓未平大骂一句,然后擦去头上的冷汗,原来是做梦。

这时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是烟雨发来的,“出来吧!地址已经发位置共享给你了。”

我去厕所用冷水冲了把脸,出门前我发现房间的门开着一道缝隙,可我记得我之前门是锁死的,难道我记错了么?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床边,发现床边木地板上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像脚印一样的印子。

我好奇的走过去,却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窗户外有一张阴沉沉的脸正看着我。

“谁!”我大惊望去。

“听说来了个客人,来看看。”窗户外传来中年男性的声音,是宾馆老板。

老板说着就阴沉沉的默默走了。

“妈的!想吓死人么?”我心里暗暗骂句,便出门。

在的士上我摸了一下手,发现我平时戴的一串佛珠忘记戴了,那佛珠是我从泉州出发时我一哥们特意去“开元寺”求来的。

“开元寺”位于我们泉州西街,寺始创于唐初,初名“莲花道场”后来更名为开元寺,已经是千年古寺了,据说相当灵验,逢求必应。我哥们说那佛珠是开过光的可以保平安,还可以避邪,是他特意叫他老爷子去求来的。

我们闽南人特别信佛学这一块,特别是他们一家子好像还是专门研究这一方面的,估计是刚刚洗脸时脱下来给忘记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士已经把我拉到了目的地。

我下车后给烟雨发了个微信,然后就四处打量,这里的建筑都是仿古的小瓦片房,齐齐的排在一条铺满花岗岩的小道上。

而且整条街都是酒吧,门口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米阳光酒吧街”尽管凌晨时分,但是依然是热闹不减,走在这里空气蔓延着暧昧的气氛。

“烟雨约我来这里,莫非是……?”想到这我心跳便不由自主加快,约来这里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但是又免不了担心,听说这里很多酒托,都老坑爹的!烟雨极有可能也是酒托。

但是来都来了,还是要会会的!大不了癞皮,来个AA制就是了。

“啊旺!”

身后响起我微信的名字,从声音就知道是女的,声音甜甜的,柔柔的,特有的像银玲般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清新脱俗的美女站我面前。

是烟雨!我上下打量,她身穿一件白色衬衣虽然不是紧身衣,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她那发育成熟,高高隆起的玉峰,一条高腰的黑色蕾丝边短裙,短裙下一双直挺挺,玉琢精雕的玉腿,配上一双红色高跟鞋,把她本来高挺的臀部完全展显出来。

一头三千墨发及腰,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虽不言倾国倾城但却已足以令我之般如痴如醉,眠思梦想。

要是烟雨是我女朋友那可美死了。

言归正传,奇怪的是虽然我是第一次见烟雨,但是她身上有一种感觉让我莫名的感觉似曾相识,而且这种熟悉的感觉非常强烈,如梦中人般。

“喂!你看够了没有?不说话我走了。”烟雨开口了。

我赶紧用手摸一下嘴巴,还好没有流口水“呵呵!不好意思!你好美。”然后挠挠头。

“呵呵,傻样!”烟雨笑着,接着又说“哪美了?”

“不只是美,重点是有一种脱凡高雅的气质,真可谓是只有天上有,人间何处寻?”我毫不吝啬的赞美着烟雨。

烟雨嘴角淡淡扬起一笑,我的夸赞并没有让她很开心。

闲扯两句后,我们进了一家酒吧,酒吧是烟雨选的。我本想问烟雨是不是酒托,但碍于面子问题,愣是把问题给咽回肚子里“死就死吧!是酒托我也认了,谁让我遇见这么个美人胚子。”我在心里做好被宰的准备。

进了酒吧里面和我想的差不多,灯光暧昧,到处坐着男男女女,在那卿卿我我。有的女的不知是真喝多了,还是故意靠男人身上,而男的满脸猥琐的笑容。

其实我多少对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一点反感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也不会刻意去计划骗得与美人共度春宵,这东西随缘就是。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烟雨点完东西后我之前的担心全部没了,因为她没有挑最贵的点说明不是酒托。

服务员走后烟雨双手拖腮,双眼含情脉脉深深的望着我,就好像看见一位已久不见的旧人般。

我被烟雨看的浑身不自在,又不敢直视她双眼,便开口“烟雨,你别这样看我,老尴尬了。”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烟雨看我这傻样,银铃一笑喃喃自语着“都长成大男孩了”。

“阿?什么都成大男孩啦?”难不成我小的时候见过烟雨?我心嘀咕着,然后不明思意的问。

烟雨转移话题说道“没什么!你平时看见美女都这么害羞吗?”

我直接被烟雨给问傻了,尴尬笑着不言。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我跟一般的女孩子聊天都还算谈吐有趣,神情自若,奇怪的是面对烟雨我就变的不那么自然。

服务员把东西送上来后,有一份主食和一瓶红酒,我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而烟雨只是一直喝着酒,一杯接一杯不带喘气的,这酒量我汗言啊!于是我抓住她拿酒杯的手说“烟雨!你买醉呢?少喝点,等一下真的醉了”

烟雨看我一眼“你平时都这么体贴女孩子吗?”接着又说“其实我醉了不是更好,你们男人不都巴不得我们女人喝醉了,方便下手吗?”语气里带着各种挑逗跟质问。

“那是别人!不是我!”我淡淡回了一句。

烟雨拉开我的手,伸出一支芊芊玉指,勾着我的下巴,把我勾到她面前媚眼如丝,妖娆魅惑道“难道你不想上我吗?”

烟雨这百般挑逗,使我不由的瞬间想入非非。我挡开她的手,坐下来继续吃我的,片刻后,“我喜欢细水长流!”我抢过她手中的红酒一口喝完,看她一眼说道。

只见烟雨眼神闪过一丝笑意。

我和烟雨一见如故,在酒吧里聊了很久,我吃完后,烟雨突然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当我们离开时,经过一个壮汉旁边,那壮汉对着烟雨吹了一下口哨,带有调戏的“小美女!过来陪哥哥喝两杯吧。”说着正准备伸手拍烟雨的臀部。

见状,我一手挡开壮汉的手,“呯!”的一声,壮汉一拍桌子站起来,身边也有几个人跟着站起来。

我打量一下壮汉,只见他一脸恶相,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手臂上面都是纹身,虎口处有一个刺青很特别,像极了某种古老符文,跟我背上的纹身有几分相似,但是又有几处明显的区别,壮汉的刺青有点像某种组织的标志,这个刺青格外的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深深的印在脑海里。

看壮汉等人绝非善类,我心想这下坏了。

但是在烟雨面前碍于面子问题,我不能在这个时候认怂“怎么?想玩的话,小爷我就陪你们玩一玩。”我一点都不示弱的顶回去。

“呵呵!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不跟你计较”壮汉一脸奸笑。他的奸笑让我心里隐隐感觉不安,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还有烟雨在,真动起手来,对我们百害无一利。

于是我拉着烟雨结完帐,匆匆离开。

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我丝毫感受不到烟雨的紧张和害怕,反倒有一种出奇的淡定。

但是我没多想,只知道要赶紧离开,免得壮汉来个回马枪,我提出送烟雨回家,因为我怕有不测。

打了一辆的士,上车时我看见壮汉等人站在路口?一脸奸笑看着我们上车。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章:神秘红影

的士一直往烟雨说的地方行驶,周边灯火通明的建筑就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路边参差不齐的树木,的士一直往郊区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看司机神色慌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过了很久终于到了,司机叫我们下车,结帐时我看司机眼睛透露着恐惧。

“师傅!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哎呀!小兄弟啊你来这里约炮,真是不要命了,这里闹鬼,以前来这里约泡的男子都无缘无故死啦,小心你身边那个女人”师傅看烟雨下车了,偷偷跟我简单说两句,说完催我赶紧给钱。

我下车后司机油门一轰,留下一股久久不能散去的尘土,满天飞扬,飞扬的尘土尽头我隐约看见几个黑影阴沉沉的看着我,我一惊!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除了尘土就只剩下远处深不见底的树林,难道是我看眼花了不成?

走在烟雨身边,我心里还是难免毛毛的,有点忐忑。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只能借着月光看见这里真的是荒无人烟,除了刚刚来时一条公路,其它的全部都是土路,我们走在一片小树林里,凉风习习,阴风阵阵,树叶沙沙作响,在这气氛下感觉这一颗颗树就像一个个巨人在招手,耳边时不时可以听见不远处的深山里传来飞禽走兽的低鸣声,如孤魂野鬼在耳边低泣般,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这样的环境让我点胆怯,感觉很不舒服“烟雨!咱们来这干嘛?”

“怎么!你害怕啦?刚刚那狠劲哪去了?”烟雨银玲般笑着,我感觉有点嘲笑的成份。

“我怕什么!”我死要面子!

这时树林里传来一声“嘿嘿”的奸笑声,我心里一惊,大骂“妈的!是谁在那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

我自己都感觉我声音里都有一点点微微的颤抖,我承认我吓到了。

可是没看见人,“不会真的有鬼吧?”我心里打鼓着,正准备拉着烟雨闪人时,看见前面不远处一颗树下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盯着我,我一下全身炸毛。

借着月光我看见那个人影有点眼熟,等人影慢慢的向我靠近时,我才看清楚他的脸,原来是刚刚酒吧那个壮汉。

这使心里稍微轻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马上又警惕起来,我知道接下来要出事了。

果然从其它树后面也走出三个人,明显跟壮汉是一起的。

“呵呵!小子今晚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壮汉对我说完随后对着烟雨猥琐一笑,“小美人!今晚哥几个就陪你好好玩玩,保证舒服死你。”

我骂道“放你妈屁!给小爷我闭上狗嘴,不然打的你妈都不认得你”壮汉对烟雨的轻薄彻底把我激怒了。

我把烟雨拉到我身后,双手张手,做出保护的姿势,那一刻我明显看到烟雨依然表情淡定,甚至嘴角微微一笑,而且笑容阴冷。

不过我可没有心情揣摩她的表情,我全神贯注看壮汉他们的位置。

我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是以前在武校那几年也不是闹着玩的,对付两三个小地痞还是不在话下。

不过他们有四个,而且看壮汉那身架应该是有二把刷子,但是顾不了那么多,就一个想法,保护烟雨。

“上!男的弄死,女的活抓。”壮汉一声令下,其他三个就冲上来,离我最近的是右前方的一个小喽啰。

很好!我右脚比较有力,先来个下马威杀杀他们吊上天的气势,别它娘的把动物园的老虎不当老虎看。

我心中暗喜,看准时机会当机立断一个右侧踹腿就上去,正好踹到小喽啰的胸口。由于我自身的力量加上小喽啰冲过来的力量,产生巨大的撞击力,所以小喽啰一下原地倒地,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哇哇大叫。

另外两个小喽啰估计是惊讶到,愣住两秒,我立马左转身又是右脚一个后摆腿就上去!神龙摆尾!”我得意吆喝一声。

“啊!”中间那个小喽啰因为没有防备被我一个后摆腿直接放倒,嘴里痛苦叫一声便倒地不起。

这时最左边的小喽啰已经有所警惕,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尽管如此依然没逃过我一个出其不意的前蹬腿。

我一脚猛的破空而出,直接干上小喽啰的胸口,“哎哟!我草”小喽啰伴着一声骂声,直接弹出两三米开外,一屁股坐地上。

“呵!好小子然怪这么狂,原来是个练家子。”只见原本在一边观战的壮汉话音刚落之时,已经两三个箭步赶到小喽啰边上,准备二对一。

“知道爷爷的厉害还不赶紧滚!”都这个时候了我还不忘嘴上牛逼一下。

“找死!上!”只听壮汉一声令下两人便一起出手,真是双拳难敌四手,我跟壮汉拳对拳抵掉双方力气后,小喽啰也偷袭成功一脚就飞到我胸口。

我倒地后,立马爬起,拳打脚踢,拳脚如风,迎面而上,又大打出手,三人火拼起来,“我草!你大爷的……”,“我日!你奶奶的……”现场骂声不断,拳脚无眼,谁也没讨到好。

“老大!怎么办?这小子怎么跟疯狗似的。”小喽啰捂着被我踹成像猪头大的脸,问边上的壮汉。

壮汉抹去鼻子上的鼻血,狠狠的吐了一口吐痰骂道“擦!简直就是疯狗,不要跟他玩了,直接弄死。”壮汉说着直接从身后拿出一把水果刀,月光照在刀面上闪闪发亮,寒气逼人,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这时我感觉身边有一道红影一闪而过,像风吹过,而带阴风,速度极快,知道是不是幻觉?

可是就在这时壮汉他们两人都呆住了,那个壮汉突然“嘿嘿嘿!”一直笑,又像奸笑,又像傻笑!眼神呆滞,没了刚刚的杀气。

突然一下!只见壮汉手起刀落,尖刀一刀刺进自己的心脏,血直接从胸口冒出,接着又是一刀刺进刚刚的位置,连刺几刀,直到伴着怪笑倒地而死,在这过程中他没有痛苦的表情,就是一直“嘿嘿嘿!”的笑着。

那个小喽啰也跟壮汉一样笑着,还一直拍手,并叫道“嘿……嘿,好!好!……”直到壮汉倒下才转身一直跑,“嘿嘿嘿……”笑声渐行渐远。

顿时我全身汗毛悚然起立,后背一凉,冷汗直冒,脑子闪过刚刚的士司机的话。

我转身拉着烟雨撒腿就跑,更诡异的是烟雨从头到尾没有尖叫声,而且在我拉她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她刚刚那嘴角微微一笑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我过度紧张产生的错觉?

反正我就拉着烟雨一直不停的跑,在烟雨的指挥下我们跑出了小树林。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居民区,依旧是借着月光我看见这居民区已经破旧不堪了,偶尔还可以闻到一股腥臭味,不是很浓,时而有时而无……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章:惊悚艳遇

居民区布局有点像迷宫,就像北京老的胡同一样七拐八拐的,我跟着烟雨走在巷子里。

巷子阴森潮湿,随着若隐若现的腥臭味,我看见一颗参天大树,是一颗大榕树,我估摸这大榕树起码百年以上,只见它庞大的枝干撑起一大片遮天的茂密枝叶,月光勉强的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吝啬的洒在这诡异的居民区。

等我把目光从榕树上移回来时,突然发现烟雨不见了,我立马拿手机照明,原来她是拐进一条小巷子,可是把我吓得不轻,还以为烟雨人间蒸发了。

我立马跟上,直到烟雨停下脚步,我看见一栋已经破旧不堪的老瓦片房,烟雨直接上二楼,到了一间房间门口停下来,开门进去。

那门已经很老了推开时还会“吱吱”响。

进了房间烟雨把灯打开,这时房间变成橙黄色调只是有点暗,就像小时候在农村家里灯不是很亮那种气氛。

烟雨把我扶到床边上坐着,又急匆匆的跑去旁边的柜子翻箱倒柜的不知在干嘛?

“烟雨!你干嘛呢?”

“废话!当然是给你找药啦。”

烟雨已经走到我面前手上拿着药,一边给我擦药一边骂我“笨蛋!还跟以前一样,没本事还逞爱英雄”口气里带着关心还有责备。

什么跟以前一样?烟雨晚上说话怎么怪怪的,难道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我刚想开口问。

烟雨阻止我说“闭嘴!不要说话。”

然后继续温柔的给我擦药,由于烟雨是站着给我擦药,还时不时双手抱着我的头检查头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

所以我的眼睛老是能看见她那高高隆起的胸脯,隐隐约约看着销魂勾人的事业线和黑色蕾丝边的胸罩时左时右,一前一后的在我眼前晃动。

这搞的我生理上早已经控制不住了。

“烟雨!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我终于忍不住了。

烟雨似乎也发现她刚刚的动作勾起了我的火焰,本以为烟雨会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讨厌!”

可是我错了,她突然眼睛直直的看着我,那勾魂的眼睛,投射出各种暧昧的眼神。还没等我伸手抱她,她便直接一支玉手把我推倒在床骑在我身上,脸贴近我说“想吗?”

面对她这样尤物的诱惑试问谁又能无动于衷,我便把刚刚的在树林里的恐惧抛之脑后。

直接抱着她的头一下子封上她红而润的香唇,舌头直捣黄龙去勾她的舌头,她早已闭上眼睛,身体彻底的软在我怀里,我明显感觉我胸口压着的是她那软绵绵的胸脯。

我早已按耐不住,双手伸到她的腰上准备解下她的裙子,突然一下我呆住了。

烟雨的身体居然变冰了,我脑子一下浮显出在宾馆的恶梦。

我一把将烟雨推起,脸色一变。

“怎么了?”烟雨愣了两秒问。

“没!……没什么,可能是刚刚被踢到胸口现在还痛着”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这里吗!”烟雨的芊芊玉手伸进我的衣服轻轻的抚摸着我刚刚被踢的地方。

这下搞的我又蠢蠢欲动,刚刚可能是我过度紧张了,但被烟雨这么一摸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死就死吧。

我把头伸到她面前准备继续时,只见本来含情脉脉的烟雨,眼神突然阴沉起来,闪过一丝杀气,可是我已经让欲望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当回事“怎么了?”我迫不及待的问。

“等一下!先洗澡。”烟雨挑逗的推开我,站起来接着说“乖乖的在这等我,记住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说着在我下嘴唇咬上一口,眼神妖娆媚艳的电了我一下,然后行如疾风,匆匆向浴室而去。

我那个百般挠心,恨不得立马兽性大发,但是却无奈,只能目送着烟雨窈窕的背影进浴室。

女人洗澡都是比较慢的,我无聊便点了一支烟,坐在床边吐了个烟圈,看着烟圈在暗黄的灯光下慢慢的散开。

突然这个时候,看见窗户外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死死的盯着我,我头皮一麻,因为窗户是关着的,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外。

“谁?”我冲窗外吆喝一声,便追出去,一出门外,人已经不见了。只见一红影在下楼的楼梯口一闪就消失,我突然想起刚刚在树林里的红影,我不确定到底是人是鬼?但是我知道来者不善,心里开始很不安起来,看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带烟雨去我住的宾馆再从长计议。

回房间后我走到浴室门口,浴室里面不断传来花洒喷水的声音。

我敲了敲门,烟雨没回应,我又敲了敲门并叫了一句“烟雨!你好了没有?”还是没人应,这下我急了,拍起门来,大叫“烟雨!你在里面吗?”依然没人应我。

看来只能破门而入了,我在门口大叫一声“烟雨冒犯了。”然后一蹬腿猛的把门一脚踹开,浴室里花洒没关,水一直喷洒着,但是不见烟雨在,然而浴室的窗户是开着的。

“坏了!”烟雨一定是被捉走了,顿时一股恐慌涌上我心头,看来此处真乃穷凶极恶,离奇古怪之地。

我立马跑到楼下找,这居民区的巷子很暗,而且并不宽,所以我没办法快速跑,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小跑着,而且时不时还是能闻到腥臭味交加着霉味。这巷子很是阴森,时不时阴风阵阵,于是我拿出手机照明,走了一小会我隐约看见前面巷子尽头一片小树林。

烟雨会不会是被捉到林子里去了?想到这我立马加快脚步向树林的方向跑去,在跑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身后好像有一个人影跟着我,我快她快,我慢她慢。

“谁?”我突然停下,猛地一回头望去,并用手机的光照去,只见一道红影一晃,瞬间消失。

那速度快到只有0.1秒左右,几乎就在我转头那瞬间红影就消失了。

所以我不敢确定是幻觉?还是真的?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一股冷气吹来,我毛骨悚然,全身炸毛转头看去。

只见一女子,女子轻笑两声媚言道“呵呵!这里好久没有来过像你这样的男人了”女子眼神极其妩媚接着说“小帅哥跟你逗着玩,胆子怎么这么小?”

女子身穿红色连衣裙,打着赤脚,认真一看!这个女人大概二十出头,堪称美艳惊人,身体是非常成熟,该凸的凸该收的收,一条红色连衣裙把她的“S”形线条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连衣裙是低胸,雪白雪白的事业线直勾勾的逼人眼球。

她的美艳虽不在烟雨之上但也不在她之下,而且身上有一股跟烟雨一样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我心里一惊,坏了!莫非她是鬼?不管她是人是鬼,反正来者不善。

我有点胆怯,却故作振定的说“大晚上的,不穿鞋,在这里干嘛?”

“你过来!我告诉你啊!”红衣女子玉葱指向我勾着,眼神比烟雨妖艳勾魂得多。

她这样的勾引,让我毛骨悚然!只是胆怯的应了句“你想干嘛?”却愣是不敢靠近她,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不过来!那我过来咯。”红衣女子说着缓缓向我走来,或者确切的说是双脚离开地飘过来。

“站住!”我吆喝一声让她不要过来。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小帅哥!”红衣女人停下,对我抛眉弄眼道。

“我说你大爷!先跑再说”我心里暗道,撒腿就跑。

还没跑出一步,便感觉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拉向红衣女子,红衣女子眼神妖艳妩媚又带点阴阴的冷笑,张开怀抱等着我投入她怀里,我并不知道她想干嘛,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极力挣扎但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

就在这千钧一发这际,突然一阵冷风呼啸袭来,一股力量在我脖子上一击,我眼前一暗,开始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听见“小小一个风流女鬼也敢在你姑奶奶面前放肆!”那声音犹如银铃般,沁人心脾。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章:古榕村 藏尸间

第二天我醒过来,头晕晕沉沉的。

发现自己躺在宾馆房间里,全身酸痛,胸口还隐隐作痛着,所以我明确昨晚是真的并不是做梦。

我记得昨晚那股阴风将我打晕后,当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酒吧街的附近,然后……。

突然一声电话铃声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电话是我泉州那哥们胖子打来的。

手机传来胖子浑厚有力的声音“阿旺,你小子到丽江没有?怎么也不懂给我一个电话。”

胖子是我大学的死党,我俩一见如故,胖子打小跟我一样,出生特别,我出生的第二天胖子也落地了,从小奇闻怪谈在他身上也是常有的事,也都属于见怪不怪,所以大一时我俩便臭味相投,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胖子!兄弟这边出事了,你速速前来助我一臂之力,……”我把昨晚的事一字不差的告诉胖子。

电话那边胖子沉默了片刻“你小子估计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胖子语气严肃,我知道他不是跟我开玩笑。

“胖子!我感觉那个烟雨,搞不好我以前认识,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我七岁时失忆的事……”我把我的猜疑告诉了胖子。

“得勒!旺仔!等着我,我马上就定机票,后天你就能见到我了”胖子挂电话之前警告我“你小子老实呆着等我,不要擅自行动。”

胖子是了解我的,我这人心里放不住秘密,凡事我都得刨根问底,查个水落石出,不然我得活活憋死。

胖子挂电话后我便起床跑去洗手间,一看佛珠果然在洗手台上,我简单的洗漱一下,带上佛珠便出门。

由于我不知道那居民区叫什么名字所以只能给的士师傅指路。从的士师傅口中才知道原来那个居民区叫古榕村!

古榕村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小村落,因为村里有一颗上百年,甚至可能上千年的古榕树而得名。

以前那里的村民通常都是自给自足,因为村后有座山,男的山上砍柴,耕地,女的家里带小孩,织布,过着男耕女织与世隔绝的日子。

后来因为年轻人都出去外面打拼了,挣到钱的就把一家人都接走,所以基本上都搬走了。

“哦!”我恍然大悟点点头。

“那为什么,听他们说那里闹鬼啊?”我接着问。

“这说起来差不多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的士师傅深吸了一口我发给他的烟,再缓缓吐出,眼神陷入深深的回忆。

“差不多十几年前吧!好像是地方政府说要把古榕村拆迁改造成旅游景点区,但是当地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自然是不同意,就集体反抗,地方政府调派武警阵压,死了不少人,因为怕会惊动上面,地方政府便封锁消息,拆迁也就此作罪。

不久后村里又陆陆续续的有人搬走了,据后来搬出的村民说村里面闹鬼,都是那时拆迁事件死去的鬼魂,师傅说完就到目的地。

到了路口付完钱后,师傅还让我留下他的手机号,说这里不好打到车,可以叫他,不过来的路费要我出。

一路来,我总感觉这个的士师傅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但是我不知道是那里不一样,而且我现在也没心情管他到底那里不一样。

我沿这路口的土路一直走着,其实白天看这里不但不阴森恐怖,反倒让人心旷神怡,毕竟这里的空气是城市没有的,清风徐徐伴着一股乡土气息,醒人心神。

不一会儿就到小树林了,白天可以看出这片树林也不算大,两边都各有山跟树林连着,这样看起来树林就像一堵小城墙世世代代守护着林后这片静土般,所以在公路上根本看不出这林子后面有一个村庄。

到了树林口我看见几条警界线拉开挡着林口。

看来警察已经来过了,昨晚醒来后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毕竟是出人命的事。第一时间就是去报了警,但是我并不傻,我是用公用电话打的。

我看了一下周边没有警察在,只有几辆警车,估计是去林子里找线索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有意绕过昨晚的案发现场,林子就像我说的并不大很快我就走出林子。

不远处就看见一座村庄,村庄座落在一个小山谷中,路上有一些荒废的田地,可见已经荒废已久了,田野上长满了各种野花野草,时不时还能听见林子里传来鸟儿叽叽喳喳像唱歌一样,鸣响耳边。

“鸟语花香,与世隔绝!这简直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园啊,可惜没有桃树!”看见这样的风景我喃喃自语着。

到村口时由于是大白天的,我看见了村口一块破旧不堪的大理石,上面刻着“古榕村”三个字样。

村口的围墙上有一个“拆”字,也许是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快看不清楚了,接着我就闻到了淡淡的腥臭味。

再往前走一小段,便看见村口到处有死老鼠的尸体,走过去“嗡嗡嗡……”的一群苍蝇到处乱飞。

“呸!真是煞风景”我吐了一口口水捂住鼻子骂道。

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死老鼠散发出来的腥臭味,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

因为我小的时候,大舅经常去给人看风水,移棺选位,就是把之前不好的墓地开棺,重新选一块风水宝地下葬。那会我老是爱缠着大舅,让他带我去,所以打小死人我就见多了,对人体腐烂的味道特别敏感。

我寻味而去,发现一条幽暗的小巷,巷子阴气沉沉,两边都是老旧不堪的土墙,由于巷子在西边,基本上吸收不到阳光,所以尽管是大白天的,站在这小巷也难免感觉阴气穿过皮肤侵入骨头,让人浑身直哆嗦。

巷子尽头是一间三十平小木屋,木屋静静的立在巷子尽头,幽幽地散发着一股尸臭味,蔓延着整条巷子,越靠近木屋味道就越浓,尸臭熏的我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我捂住鼻子一脚把木屋的门踹开,结果眼前的一幕令我大惊失色,脸都僵持住了。

只见一个三十平小木屋里零零散散、七零八落的堆满了尸体,尸体表情个个狰狞,全身干扁,就像被抽干血液的木乃伊一样。

虽然我从小跟着大舅,见过不少死尸,几乎习以为常,但是一下子撞见如此之多的尸体多少也挑战了我的极限,让我大是惊讶。

而且这些尸体让我隐约感觉那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那里出问题。

其中有一具看上去还比较新鲜,是刚死不久的,我认真一看,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林中壮汉死后,笑着跑掉的那个小喽啰。

而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那小喽啰的尸体微微动了一下,我以为是错觉,定神认真看了一下,他又动了一下,贝状我顿时全身炸毛了,毛骨悚然的杵在原地,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而下,莫非是要乍尸?

如果真是乍尸,那我真是悔不当初没跟我大舅学个一招半式的。

就在我准备走为上策时,见尸体堆里一对红光闪出,那是一双眼睛,伴随着一声“呜……”动物的低鸣声,从尸体堆里慢慢的钻出一只大黑狗。

大黑狗上半身微微下蹲,翘着嘴皮,又黄又尖的獠牙滴着哈喇子(口水),哈喇子还带有血滴,发出一阵阵带有威胁的低呜声,大黑狗搞得我要跟它抢食物似的,双眼敌意的盯着我,说来奇怪这只狗怎么还吃上腐尸肉了?

就在我分神的空隙间,大黑狗一下向我猛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身体侧移,一个高鞭腿伴随着破风声就上去,一脚抽在大黑狗头上,将它踢到角落去。

然后甩开矫健的双腿,一溜烟撒腿就跑,大黑狗估计因为我那一脚,发怒了,对我穷追不舍,我还没跑出十米便看见眼前有一堵大约四米多高的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情急之下我左脚对着墙上一蹬,身体向上一挺,双手抓住墙头。

可是就在我还为自己的身手沾沾自喜的瞬间,我感觉我的右小脚传来一阵巨痛,肌肉爆开好像被什么利器一下扎入,“我去!”我骂声刚落,人也被一股力气向下一拖,直接来个人仰马翻,背部重重的撞在地上。

原来是那大黑狗在我上墙的那瞬间扑上来咬住了我右小脚。

我落地后大黑狗的獠牙从我的小腿拨出,直接向我的脖子扑来,我下意识伸出双手抓住它的头,阻止它咬到我的喉咙。

我一刻都不敢松懈,这可是随时要命的。

但是大黑狗的力气比我想象的大,一直不依不饶的向我脖子靠近,还“旺旺旺~”一边狂叫一边张嘴要咬我脖子,每叫一声恶心的唾沫就喷我一脸。

真是恶心无比,我一直用力伸直双手,时不时用左脚去踹大黑狗的身体,想把它从我身上踹开,但这只是更激怒大黑狗,说来也奇怪这大黑狗的眼睛很特别,是人的眼睛,并不是动物的眼睛,而且我从它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居然还看见一丝淡淡的忧愁。

我去!你这般欺负我,还挺让你忧愁了是吧?此时此刻我真希自己是绿巨人,那样的话老子一巴掌给这大黑狗拍成肉泥。

我跟大黑狗纠缠很久,还偶尔还在地上打滚,本想着这样可以找机会挣脱!可是这样也于事无补,反而多此一举,不断的消耗我的体力。

很快我就筋疲力尽了,心想这下完了,要死于非命了,而且还是让一只畜生了结我的生命,亏大了,死的太冤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只听一女子吆喝道“畜生!走开!”然后一阵阴风吹来,大黑狗突然“呜~”的一声,不知为何突然放弃了我这美餐,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从刚刚大黑狗那一声我感觉到它应该是感觉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靠近它,因为那声“呜”声是狗害怕时才发出的那种声音。

我死里逃生后大字摆开躲在地上大喘气着,接着耳边传来“呵呵……!”是女人的笑声。

我一看,顿时吐槽的力量都没有了,居然是那个红衣女子,或者应该叫她红衣女鬼。

接着只见红色女鬼慢慢向我靠近,我立马起身刚想跑时,只听一声娇滴声“哪去?快到我怀里来!”女鬼话音刚落之时我又开始双脚失去控制。

情急之下我把手上的佛珠向女鬼丢去,女鬼见佛珠脸色一惊,化作一股轻烟凭空消失消失。

我才刚叹过一口气,耳边又响起“你真是薄情寡义,人家刚刚才救你,你这就开始这般待我。”女鬼说着张开双手,一股阴风袭来,把我往女鬼怀抱拉扯而去。

就在我暗自哭爹喊娘之时,从一个拐角处传来一声“你们快点!刚刚的声音就是这里发传出来的。”

我顺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拐角处跑出一个女警,接着又两个警察出现。

就这会功夫红衣女子已经不见了,又凭空消失了。我提到喉咙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警察见我右脚受伤便直接把我送到医院,在医院里打了预防针,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天,期间警察有过来找我,对我进行口头调查,但是我持着我有权保持沉默的态度。

从那女警口中我才得知原来她们接到匿名报警后,到林子里处理现场时,听见村里有动静,闻声赶来,这才保住了我的小命。

而后她们又派人把村里的藏尸间处理了。

那个美女警察离开医院之前,丢给我一句话“你小子!老实点,我会盯着你的”

就这样我被警察给盯上了……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章:视频惊魂

我在留院观察期间,打电话给胖子,把我去古榕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胖子,结果被胖子臭骂一通“你小子!怎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吗?我警告你!下次行动一定要等我,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明晚就到丽江。我告诉你,你这人……(此处省略N个字)”

我像木头人般手持电话听胖子絮叨我快5分钟了,都是责备我擅自行动。我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胖子,你他娘的真像我妈”便直接挂掉。

然后一头大的躺在铺着白色床单,蔓延着药味的病床上。

医院的环境总是让人压抑,在医院里生与死只是一瞬间,就如一脚在棺材内而另一脚在棺材外,幸运的就把棺材里的那支脚跨出来,不幸运的则反之直接两支脚全部进去,那便是嗝屁了。

而像我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伤本就不应该在医院逗留,这无非就是把自己的钱包赤裸裸的打开任医院无情的抽空。

在我坚持要出院的情况下,医生也只好放弃我钱包里的毛爷爷,眼巴巴的看我离去。

离开医院后我直接回宾馆,反正古榕村暂时是去不了了,我这它娘的都快成残疾狗了,只能无奈回宾馆坐等胖子来,再从长计议。

一路上给烟雨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不会是遭遇了不测吧?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咒烟雨的意思,赶紧甩掉这个念头。

放下这茬不提,古榕村那藏尸间到底是哪里让我感觉不对劲?还有一直纠缠我的红衣女鬼……咬我的那大黑狗的眼睛为何如此奇特?还有那次在树林里诡异自杀的壮汉,他虎口上与我背上的刺青居然有几分相似……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快炸开了头,这些问题足以让我几夜难眠。

我带着一箩筐疑问先回了宾馆,刚进宾馆大门,就看见婷静。

婷静是这家宾馆老板的女儿,人如其名,亭亭玉立、文文静静,跟烟雨截然不同,属于邻家女孩那一款的,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是美女,长得水灵水灵的,细眉玉眼,眼神清澈见底,尖锥型小脸,白皙水肤,冰清玉洁,两个迷人的小酒窝点缀着总是挂着笑意的嘴角。

刚来宾馆就是她在前台接待我,看她长的漂亮就跟她聊了两句,只知道她年龄比我小几岁,二十二岁没有男朋友,因为年龄比我小所以我便叫她小静。

“阿旺!你回来啦”小静看我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想扶我一把,又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去,只是关心的问“你腿怎么了?受伤了吗?”我笑笑的回答“没事!小伤而已。”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小静说着温柔一笑就走了。

我本想洗澡,但因为医生说要过两天伤口才能碰水,所以澡是洗不成了。

我又没心情回房间,于是就打量了一下宾馆的环境,宾馆也是仿古的设计有一个小院子,一楼是前台和很小的餐厅,二楼是客房。

但是这个餐厅不对外开放,因为这边的客人不多甚至少的可怜,主要是因为宾馆不在繁华的旅游景区,有点偏远,如果不是因为我哥们胖子介绍我来住,估计我是不会找到这里。

胖子告诉我这是他爸一个朋友开的,以前听过胖子这么一提过,说他爸爸以前年轻时做生意走南闯北,结识了两个朋友。

这其中一个朋友就是这家宾馆的老板,说起这老板总是阴里阴气的,刚来那晚差点没被他给吓死,如果不是看在胖子的份上,那晚我就想海扁他一顿了。

胖子刚大学毕业就来丽江玩过,住的就是这里。

宾馆很清静,布置也都很简单大方,有很多复古的瓷器,种了一些花花草草,一张大理石桌摆放在小院里,上面刻着各种古代山水画,我是学美术的便对此很感兴趣。

我坐在大理石凳上,感受着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一世界。

突然手机微信响了一声。

“想我啦?”

让我心中一喜,是烟雨发来的。

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当面问她,于是我们约了一个离宾馆不算太远的地方,因为我现在腿脚不太利索。

到地方后我找了张长椅坐下,这里是一个公园,并不大,公园依湖而建,微风抚湖,湖面波光粼粼,湖边到处坐着满面春光的小情侣,各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生怕旁人不知她们有多幸福似的。

不一会我便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的气质美女缓缓向我走来,是烟雨!

“你腿怎么了?”烟雨从我旁边坐下关心的问

“都是因为你啊!”

“我?”烟雨一脸茫然。

我便把事情的前后跟她说了一遍。

只见烟雨本来笑意的脸顿时严肃起来柳叶眉微微一皱,眼神流出一丝担忧又像是在思考。

“怎么了?”我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以后没我允许不要擅作主张去找我,知道吗?”烟雨说着双手搂住我的左手把头靠在我的肩上。

烟雨跟我就像自来熟,我也不排斥,就让她靠着。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问了一句。

“没为什么,反正是为了你好。”

两人沉默片刻后。

我把我心中的疑问一箩筐抛出来“烟雨!我们以前认识是吗?还有前天晚上你怎么突然失踪了?而且那古榕村那么诡异,你怎么会住那边?还有……”我刚问到这里时,烟雨已经把脸凑到我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红唇微言“嘘!别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烟雨话音轻柔,眉目传情,眼神弥漫着一缕淡淡的忧伤。

烟雨这般柔情似水,令我面红耳赤,心中小鹿乱撞,不敢跟她对视便赶紧把眼神移开。

烟雨见我如此羞色,嘴角坏坏的扬起一笑,把头凑过来,香唇在我嘴巴上蹭来蹭去,要亲不亲的。

在这个女人面前我感觉我就像小男人,被她征服的服服帖帖的,好像魂被勾去般。

“走!去我宾馆里”被烟雨这般挑逗我火焰燃起。

“不要,要做就去我那边”烟雨抛媚言道。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摇头,心想打死也不去古榕村。

烟雨艳容一笑“真的不去?”

我还是摇摇头。

烟雨站起来,芊芊玉手一遮芳容,嫣然一笑道“傻样!逗你玩呢,姐可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好了!我得走了,有事要办,你乖乖养伤,过两天我再来看你。”烟雨说着便温柔的在我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后便随风而去,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芳香环绕我鼻间。

我并没有追去,只是很疑惑,为什么烟雨住在古榕村但是好像一点事都没有?而且她总给我一种很神秘的感觉,如迷似梦般,但是却深深吸引着我。

烟雨走后,我闲来无聊便回宾馆,回到宾馆刚好是午饭时间,小静在一楼的小餐厅张罗着午餐,见我回来便招呼我一起吃。

由于我刚刚把钱包的现金全部给了小静,还没来的急去取钱,所以我也不客气的坐下,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记帐吧!”

小静刚想说什么,便被楼梯口一个阴里阴气的声音给打断“小吴啊,你就别跟我这么见外了。”

从楼梯走下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走到餐桌接着说“小许跟你是朋友,我跟老许年轻时又一起做过生意,我论辈份也是你跟小许的叔叔了,所以你也不用这么客气了,把这当家就是了”中年男子说着便招呼我动筷子。

这个中年男子是小静的爸爸,平头,个子不高,中等身材,憨厚老实,平时沉默寡言,老是爱玩阴沉,冷不丁的就给你来一下,能吓死人,他好像一直心事重重,眉头总是微微皱起,从他的眼神里我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他是复姓,姓上官。

他口中的小许就是胖子,小吴便是我,我虽名为“吴念”但大学同学给我一个外号“阿旺”尽管跟狗的名字一样,但倒也和我“痞子狗”的小名般配。

“上官叔好,麻烦您了!”我忙起身礼貌问好后,便坐下动起筷子。

上官叔没吃多少便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起身说道“小吴!你慢慢吃”接着对小静说“静儿!以后小吴的房租就打半折吧。”

说完便独自回书房,看着上官叔的背影,我感觉到一个慈祥、孤单又凄凉的父亲,这背影深深的印在我脑海里。

上官叔走后就只剩下我跟小静在餐桌上吃饭,两人都沉默不语,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我干咳两声,主动开口“小静!你厨艺真不错啊!新东方烹饪学校毕业的吗?”

“啊?那有!你别笑我了”小静好像被我突然这么一夸不好意思,红着小脸蛋低头喃喃道来。

小静跟烟雨最大的区别就是我在烟雨面前什么都变的被动,但是在小静面前,小静一直都是小鸟依人般腼腆,让我没办法不“调戏”她。

“真的!我那里笑你啦,你看!你人长的漂亮,又温柔,又勤快,厨艺又这么好,将来谁娶了你,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嬉皮笑脸道。

被我这么一说小静变的更加不自然,不知所措,然后突然说道:“阿旺!你平时都是这样追女孩子的吗?女朋友很多吧?”

被小静突然这么一问我愣了一下,尴尬笑了笑回答“呵呵!没有啊!没有。”

我只是单纯夸小静,小静不会是误会了吧?于是我又赶紧转移话题。

“小静!怎么都没看见阿姨啊?”

小静愣了愣,茫然看我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说“你是问我妈妈吗?”

“嗯!”我扒一口饭应道。

“我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就死了,我爸爸以前不是这样的,后来我妈妈死了,他就开始整天神秘兮兮的,经常说“来了,她回来了”后来邻居说我爸是精神受不了疯了,在市里精神病医院养了两年好了,从那以后就搬到这里然后就一直沉默寡言。”

说到这里小静应该是往事触情,放下碗筷,用手轻轻的在眼角一抹,但是没有泣声,顿时我感觉她是如此脆弱但又那样的坚强。

“小静!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不该问”我也放下碗筷移到小静身边,一手轻轻拍她的肩膀,一手抓着她放在腿上的手安慰着。

估计小静是被我的动作吓到了,站起来,羞色又尴尬得不知所措,结巴道“吃……吃完了吗?吃完我收拾了。”

我看着小静脸通红通红像个小苹果似的,心想“坏了!小静应该是误会我了”

于是我也站起来尴尬的应了句“哦!吃好了。”

小静在厨房收拾时我本来是想帮忙的,但是由于刚刚的情况我怕又产生什么误会搞的大家尴尬。

所以只是在厨房门口对小静说“那我先上去了。”

小静转头对我说“好!你去吧,脚受伤了,这两天不要乱跑了,好好养伤吧。”我感觉到小静这般关心是发自肺腑,而非客套俗语。

在等胖子到来的期间,小静对我照顾有加,尽管我说这只是小伤不必如此费心,但是依然没拧过小静,想不到外表如此腼腆的小静内心竟这般倔强。

等待的这一天我除了“调戏”小静外,就是无聊的玩手机游戏。

第二天傍晚,夕阳惬意的西归这时,我坐在院子里,独自无聊,看着小静贤惠的身影忙忙碌碌地打扫着院子,这时院门口突然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我便望去,但由于残阳西斜正好照到我眼睛,令我看不清那人,但似曾相识,接着只听人影说道“天王盖地虎。”

我大喜,嘴角扬起一笑,应道“宝塔镇河妖,死胖子!你别来无恙吧?”接着我和胖子好一顿唠嗑,坐等吃饭。

吃过晚饭后,胖子直奔我房间,我俩决定等我腿上的伤好些时再去古榕村一探究竟。

在晚饭时,上官叔简单的跟胖子唠了一下家常,而胖子时不时会跟小静聊天,但小静只是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可以看出胖子对小静心有爱慕,但小静对胖子不冷不热。

以我对胖子的了解,肯定是以前胖子这小子做了什么得罪了小静。

到我房间后,胖子闲来无聊,开口道“阿旺,给我一睹你那炮友是何芳容呗”

我一听胖子用炮友形容烟雨后,直接一个“五步之内取你狗头”的眼神瞟去。

胖子见状连忙用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拍打一下,嬉皮笑脸改口道“你看看我这嘴欠的,口误!口误!是你那有缘人。”

我看胖子这般识相便大发慈悲,给他看看也无妨,便直接用手机给烟雨发起微信视频聊天,心想不一定会接。

谁料烟雨很快就接起来了,从视频里看出她是在古榕村的房间里,尽管灯光暗黄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胖子还是赞不绝口,称烟雨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虚荣心,胖子对烟雨的称赞让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特有面子。

“这么快就又想我啦?”烟雨先开的口。

确实我是挺想的,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我便口是心非“还行吧,也不是特别想,就是无聊问你在干嘛”

烟雨似乎看出我口是心非,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道“既然如此那我挺忙的,先这样吧,下次再聊”。

我连忙说“等等,一天不见了,再聊会吧。”

烟雨故意使坏“那你先回答我,你想不想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来表示我想她,但是烟雨并不满意我这样的回复,非逼着我说出“烟雨!我想你。”

在一旁的胖子见我和烟雨这般腻歪的打情骂俏,感觉呆我身边无趣,不愿意做电灯泡,便准备离去。

胖子刚要离开时突然语气严肃,表情紧张,手指着手机屏幕惊道“不对劲!”

胖子这般恐慌,搞得我一时也紧张起来,于是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便从视频里看见烟雨的背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影,我定神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脊椎骨一凉,浑身一哆嗦。

从人影的身形跟感觉可以分辨出来,正是那天林中诡异死亡的壮汉,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烟雨房间里?莫非是鬼?

“小心!后面有人”我立马回神对烟雨大喊一声。

只见烟雨猛的一回头,视频就断了。

顿时一股恐慌蔓延我心头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章:诡影

视频断开后。

胖子紧张未平的看着我说道“坏了!出事了。”

“草!”我大骂一声,起身后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撒腿就往房间门外跑去,胖子也立马紧跟随后冲出来。

这时我也不管腿疼不疼,古榕村有没有鬼,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烟雨现在有危险。

还好上次留了那的士师傅的电话,在的士上我的心情已经不是“心急如焚”和“坐立不安”足以形容的了,更多的是一种害怕,害怕烟雨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害怕和担心也一点一滴随之加深,直揪我心,我知道如果真要出事我根本赶不上。

这时我才知道我是有多么在乎烟雨,原来在我和她初见那时,她己经静悄悄的走进了我的心里。

一到古榕村的树林口我便如疯狗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烟雨的房间,根本顾不上脚上的疼痛。

到了烟雨房间后见门是开着的,烟雨没在屋里,屋内的床、桌子、衣柜……所有的一切都没动过,就好像压根没人来过一样。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只听见心里扑通扑通的打鼓,忐忑不安,心乱如麻。

这时胖子也已经冲进房间,大口喘着气,我束手无策,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的问胖子“胖子!怎么办?”

胖子就比我淡定的多“别慌!看房间一切正常的样子,好坏的可能性各一半,这起码说明烟雨还有可能是安全的”胖子喘了口气,咽了咽口水,最后给了句“先下楼看看。”

于是我们便下了楼,我在前面胖子在后面,突然胖子叫住我“阿旺!”

“干嘛?”

“你腿上的伤口流血啦!”胖子用手机的光照着我右小腿,我一看!血已经把我的牛仔裤染红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的右小腿传来一阵阵疼痛,应该是刚刚跑太凶伤口破了。但是我无暇顾及,一心只担心烟雨的安危,尽管胖子一直劝我回去。

走到藏尸间的附近时,我提醒胖子上次我在这里遇见红衣女子和大黑狗,让他提防着点,万万大意不得。

“走!去那藏尸间看看。”胖子突然把往树林方向走的我拉住。

我心想不能放过一切可疑的地方,于是便和胖子向藏尸间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刚靠近藏尸间的巷子我就感觉阴气汹涌、煞气冲天,这巷子可比上次显得更阴森诡异多了。

由于手机微弱的光照明不足半米,所以半米以外尽是阴森的黑暗,深不见底,黑暗尽头犹如是通往冥界的阴阳路般,这时黑暗中晃过一个影子,是人影。

人影从边上的墙一跃消失,由于速度太快我也是不经意间瞟到,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幻觉,便转头问身后的胖子“胖子!你看见没?刚刚那影子。”

“什么影子?”胖子抬起手中的手机向黑暗照去探头探脑的望着。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说着我手就指向黑暗尽头“藏尸间就在前面了。”

我和胖子到了藏尸间时,在手机的荧光下,我看见藏尸间木门上密密麻麻贴满着一些黄纸红字,像符一样的纸贴。

“奇怪!上次我来的时候并没看见这些鬼东西,警察就是这样处理现场的么?”我说着准备撕去那些纸贴时,胖子一把捉住我的手,急道“别动!这是引冥符。”

“什么鬼?”我诧异的问道。

胖子用手拍了一下我那还摸着符的手,骂道“你他娘的松手!不懂就别瞎搞”然后一本正经有模有样的学着古人的样子,将头抬起望向啥都没有的夜空,很认真的徐徐道来“自古以来……”

“自你个头,妈的!直接说重点,哪有时间在这听你废话。”我见胖子这般装模作样,着急去找烟雨但又忍不住好奇想知道何为“引冥符”便直接用手拍了一下胖子望向天空的头,急骂。

胖子立马正常起来连连道“对!对!对!还得赶紧去找你家烟雨,简单来说,引冥符就是指引那些孤魂野鬼去冥界转世投胎,其实也就是镇尸符,防止那些冤死,含恨死,惨死等之人化作厉鬼,或者乍尸用的。”

“你早说是镇尸符不就得了么”我恍然大悟点点头,便接着说“你家不是研究佛学的吗?怎么还懂这?”

胖子笑应道“佛、道皆为苍生,本质为一家,所以自然就懂那么一点点,不过我所知甚少,纯属皮毛。”

就在胖子浑厚的笑声刚落地之时,我听见我们身后响起脚步声。

胖子也听到了,可是当我们回头看去时,看到的除了我和胖子手机照出的微光外,就只剩笼罩着幽暗阴森巷子的黑暗。

“你也听见脚步声了是不是?”胖子话声刚落,我还没来的急回答时,便从角落里扑出一人影,人影直向胖子扑去,胖子见状,大惊“我去你大爷的”一声吆喝伴着一拳直接就过去,砸在人影脸上,人影后退两步后,我和胖子的手机立马同时照去。

只见人影龇着参差不齐的小獠牙,一脸狰狞,皮肤干扁紧紧的贴在脸骨上,双眼睛乌黑,没有瞳孔,这人影不是别人,而是那天林中中邪跑后的小喽啰,想必是诈尸了。

小喽啰稳住后,又张牙舞爪的向我们冲来,胖子见状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开,而我腿脚不利索没躲开,就在小喽啰靠近我时,我也顾不了脚上的疼痛,直接一脚蹬上去,由于腿上的伤口实在太痛,速度没起来,反而直接被小喽啰的双手抓住我的脚。

“我草!你他娘的给小爷我撒手”我大骂小喽啰,很显然的是诈尸的小喽啰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他只是显的异常的兴奋,估计是嗅到或见着我牛仔裤上的血了,只见小喽啰兴奋的舔了一下舌头,张嘴就要咬下来。

情急之下我立马左脚离地,腾空而起一个左鞭腿,一大脚就往小喽啰的头抽过去,小喽啰直接被我一脚鞭得侧移两步,我也因此倒地,我还没来得急起身时,小喽啰已经扑到我身上。

“我草!老子怎么这么窝囊,让狗骑过不说,又被你个狗腿子给骑了。”我大骂着便一记重拳挥向小喽啰,小喽啰吃我一拳后发怒的扑咬而来,就在这时胖子冲过来,先是一鞋子塞进小喽啰的嘴里,再一张镇尸符贴在小喽啰的眉心之上,这才镇住了小喽啰。

镇住小喽啰后,我懊恼的大骂“胖子!快扶我起来,小爷我今天非要踹扁他不可,竟然被他这般欺负,他奶奶的!太丢脸了,简直就是颜面扫地。”我右脚的疼痛让我一时无法自己站起来。

胖子将我扶起来后,拉住要去踹小喽啰的我,阻止道“这种趁人之危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边上歇着去。”

胖子说着就跑过去抽出小喽啰嘴里的鞋,用鞋劈头盖脸,对小喽啰就是一顿打“你他娘的!不是很狂么?这会咋得不狂了?来!再狂一个给你胖爷我看看,小样!”

胖子爽后便把鞋穿回自己脚上,穿鞋时突然说道“咦!老子鞋上怎么有一张镇尸符?”此话一出,胖子自己也反应过来,这鞋上的镇尸符不就是小喽啰眉心之上的么。

而此时小喽啰已经弹地而起,亏得胖子眼疾手快,直接就是左右开弓,两记摆拳破风挥开,拳拳打在小喽啰脸上,胖子这两记重摆拳可把小喽啰打的一时间晕头转向。

我趁机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甩手臂,石头从我手中破空而去,直接砸到小喽啰的门牙之上,立马就是一对门牙双双落地。

接着胖子一个扫堂腿,将小喽啰扫倒在地,见状我马上一瘸一拐跑过去,一下骑在小喽啰身上,让胖子压住他挣扎的双腿,而自己双脚踩住他不安分的双手,左手掐住脖子,右用举起手中事先准备好的石头,得意骂道“这下风水轮流转了吧,待小爷我砸去你的狗牙,看你还如何猖狂”我骂声刚落,手中的石头也随之猛砸在小喽啰的嘴巴上。

经我几下猛砸后,小喽啰满嘴是血,白森森的小獠牙也被我砸得一颗不剩,被我砸去獠牙的小喽啰也只能张着稀巴烂的血嘴愤怒的咆哮着。

最后我用地上的镇尸符,镇住了小喽啰。

完事后,胖子觉得留着藏尸间里的那些尸体早晚都是祸害,便提议一把火把藏尸间烧了得了,免得他日诈尸成群,生灵涂炭。

我看了一下藏尸间,藏尸间是独立建在村后西边,边上无其它建筑,而且晚上夜里无风,火便不会祸及周边,我也因此得知这藏尸间到底是哪里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我觉得胖子考虑周全,此计可行,经商量后由胖子去古榕树下找一些干柴枝来,我则把小喽啰的尸体拖进去藏尸间里,待胖子回来后,我开口道“胖子!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说这藏尸间老是让我觉得哪不对劲?现在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记得。是哪不对劲?”胖子也起了好奇心。

“你刚刚没发现这间木屋是和其它建筑分开,独立建的吗?而且它是专门建在西边,都吸收不到阳光。还有!你看这些木板都和这村里的建筑不是一个年代的,这明显是后来有人刻意建的。”我用手机照着藏尸间的木板说完后,便又指着屋里横七竖八的尸体接着说“而且你看这些尸体,乍一看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看似随意摆放乱无章法,但是你认真看,其实这此尸体虽乱,但是乱的有规律,都是头朝一个方向,而且每一具尸体虽然干扁,但是身上都鼓起一个个小包包,更奇怪的是就只有小喽啰这尸体没有这些鼓起来的包包。”

我说完之后,胖子直接折断一枝树枝,用树枝的尖端刺入有鼓包的其中一具尸体里,挑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只血红色,肉嘟嘟的肥虫,虫子已经死了,见状胖子又随便找了一具有鼓包的尸体挑出一看,也是一只虫子。

“胖子!这都是什么?你有研究过吗?”见状我不解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我平时只跟我老爸问点皮毛,学艺不精,也不晓得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胖子一脸疑惑的摇摇头。

“算了!不管了,直接一把火烧了就是,还得去找烟雨呢,没功夫呆这瞎琢磨了”我一心只担心烟雨。

但是我已经把这些虫的体型,相貌,特征全部印在脑子里,待他日再慢慢去破解,想必这后面大有文章,但是眼下烟雨才是我最关心的,所以也只得把这些疑问先暂且搁下。

布置好干树枝后,我和胖子一起用身上的打火机直接一把火把藏尸间点燃。

点着木屋后,没过多会,熊熊大火便吞食了藏尸间,火焰高高的舞动,瞬间照亮黑灯瞎火的周围,染红整片深墨蓝色的夜空。

眼看藏尸间被火吞食得差不多了,我提议去林子里找一下,搞不好烟雨在林子里。

去林子的路上胖子走在我前面,因为我的右小腿实在是太痛了,没办法走快。

走出古榕村向林子而去时我隐隐约约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可当我回头一看又什么也没有,只见古榕村寂静无声,阴森森的就像死城一般,除了阴风阵阵外,能听见的只有我和胖子的心跳声,我甚至都怀疑这古榕村有没有人住?

当我把头转回来时,看见树林里一道身影晃过,胖子也看见了,大声吆喝道“谁?”然后撒腿就向身影追去。

“我草!你个白痴!别追,给我回来。”见胖子追去,我没拉住便大急开骂。

可是胖子已经跑远了,无奈!我也一瘸一拐的追去,跑到林口时已经不见胖子的身影。

我马上给胖子打电话,可是这货没接。

树林黑漆漆的就凭手机的光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就在我还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瞎转悠时,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冰凉穿过衣服,直侵我的皮肤,像是什么冰冷的东西碰了我一下。

吓的我急忙转头,不慎跌倒,一屁股坐地上,然后手里马上随便抓点东西,心想不管是什么东西靠近先打了再说。

结果只见一个面如白纸,脸色苍白得有点夸张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

小姑娘似笑非笑,一脸阴沉的对我说“陪我去找妈妈。”

我去!那来的小姑娘?我松了口气对小姑娘说:“喂!小妹妹你谁家的熊孩子?赶紧回去。”

小姑娘没理我,只是一直阴沉着如白纸般的脸说着“陪我去找妈妈!……陪我去找妈妈!”

“神经!黑灯瞎火的到哪去找妈妈?”说着我准备站起来时,小姑娘突然骑在我身上双手用力掐住我的喉咙一边晃一边喊“陪我去找妈妈!陪我去找妈妈!”

小姑娘晃的我喘不过气来,但我又狠不下心对小孩子动手,只好说“好……好好!我……陪你去找,我陪你去找。”

这时小姑娘才高兴的从我身上下来拍手连叫“好啊!好啊!”

我去!原来是个低能儿?我站起来拍拍屁股对小姑娘说“小姑娘!你妈妈去哪了?”

小姑娘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喃喃自语“妈妈早死了。”我没听清楚便蹲下来问“小妹妹,你妈妈怎么了?”

当我蹲下来跟小姑娘面对面时才看清这小女孩,脸白的如死人的脸一样,一丝血色都没有,这么近的距离我明显看见她那忧愁的眼神,这不就是那天大黑狗的眼神么?

而且小姑娘嘴唇后长的是两颗小獠牙,这小姑娘太不像人了,会不会是鬼?

坏了!坏了!……千万不能慌!当务之急先把小姑娘支开才是。

我在心里暗道着,然后便起身,故作镇定的对小姑娘说“小妹妹,咱这样,你去前面找,我在这里找,怎么样?”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我赶紧伸出小拇指说“叔叔不骗人的,咱们拉勾勾。”小姑娘这才咧嘴露出她那白森森的獠牙笑着点点头。

等她跑远后,我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一直向我靠近而且很急,感觉已经在我身后了。

不容我多想转身就是一拳过去。

“我草!你大爷的,打我干嘛?”原来是胖子,胖子捂着被我打到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怕胖子报复我,便赶紧岔开话题问“有没有追到?是什么人?”

胖子捋捋鼻子,犹豫片刻,很不自然的应道“没……没有!不过目前没办法确定是人是鬼?”接着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继续说“我看先回去再说,这里确实不正常,而且没带家伙,再呆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我看也只能这样,从刚刚烟雨那没有打斗的房间来看,也许烟雨已经跑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给烟雨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跟胖子说话,胖子也恍恍惚惚的,只是回答“啊!”要么就是“哦!”

“嘛呢你?我跟你说话呢”我不满的推了一下神情呆滞的胖子。

“啊?”胖子心不在焉。

“我去!我刚刚说,我感觉我在藏尸间那巷子看见的人影应该不是幻觉,因为那人影我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说到这里看了一下胖子,胖子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而是埋头不知沉思些什么。

这货是不是刚刚在林子里看见什么了?所以被吓傻了。

但是我忍着没问,估计问了,得到的答案不是“啊!”就是“哦!”

到宾馆进了小院,胖子那二货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把我吓一跳,接着我看见小静就坐在院子里的大理石上等我们回来。

见状我便对胖子骂道“你个二货!别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小静见我们回来后,第一句就是“你们跑那去了?我担心死了。”接着看见我腿上的血,紧张又担心的问“阿旺!你腿怎么流血啦?”然后赶紧拉着我进去包扎。

小静给我包扎伤口时,我看胖子跟没了魂似的,呆呆的直接上二楼,接着我听见他房间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胖子刚刚肯定在林子里看见了什么,给吓傻了,等小静包扎好后,我说完谢谢就马上上楼去胖子的房间,我总感觉他有什么满着我,可是刚到胖子房间门口就听见他“呼呼”响的呼噜声。

看来今天给他累坏了,刚下飞机便陪我到古榕村这般折腾,想想算了,明天再问吧。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我还是担心烟雨,于是决定再闹古榕村,起床简单洗漱完,直奔胖子房间。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没在吗?

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反应,于是我转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我便直接推开门进去,看见胖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顿时我心里有点不安起来。

“胖子!”我走到床边试着叫了一声,胖子没反应。

“胖子!”我又用手推了推,还是没反应,这时我心里的不安上升到害怕。

由于胖子是背对着我,我便直接把他转过来,结果看见胖子脸色苍白,张大着眼睛,瞳孔放大,眼睛里充满恐惧,看见这一幕我大惊失色,吓的一不小心便把床头柜的一盏台灯碰碎在地。

我伸出颤抖的食指,放到胖子人中,没气了。

顿时我心脏一紧,呼吸断了半刻,接着瘫坐在地,喃喃自语着“胖子死啦?”

接着闻声赶来的小静看见这一幕后,失控的扯着嗓子“啊~!”的一声尖叫,声音尖锐的划破了大地初醒,万籁俱静的清晨。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8章:小心!她是鬼

小静的一声尖叫声把我从噩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躺在我房间的床上。

刚刚小静那尖叫声是从胖子房间那个方向传来的……顿时我心里的弦一下紧崩,坏了!莫非胖子真的……?

我猛然跳下床,拖鞋都顾不上穿,一瘸一拐的,直向胖子房间奔去。

刚到胖子房间门口,便看见小静站在胖子房间边上,一个专门晒衣服的小阳台。

小静一脸害怕的原地杵着,地上零零散散掉有几件衣裤,手上拿着衣架,看样子地上的衣裤是从她手中掉落的。

“怎么啦?”我急忙问道。

小静胆怯的指了指边上,我顺着望去,只见一个老鼠夹上夹着一只痛苦挣扎的老鼠。

我把老鼠从老鼠夹上抓起来一下给它甩出院外,骂道“去你大爷的,破坏小爷的晨觉。”

然后转头苦笑着问小静“没事吧?”

“没事!”小静摇摇头把地上的衣裤捡起来,拍了拍,继续晒衣服,而我看见其中一条牛仔裤正是我昨晚被血染红的那条,一时间搞得我很是尴尬,小静居然帮我把裤子给洗了。

“阿旺!谢谢你,早点做好了,叫胖子起床吧!”小静晒完衣服,说着转头就下楼。

小静下楼后,我狠狠的伸个懒腰,缓缓的走到胖子房间敲了敲门“胖子!”没人应,由于刚刚的噩梦让我心里隐约感到不安,便直接打开胖子的房门。

进门后听见胖子轻轻的呼噜声,我才轻了一口气。

“死胖子!起床。”我走到胖子床边踢了一脚。

胖子转过来脸色很不好,我用手一摸他额头,原来是发烧了。

看来今天要独闯虎穴,古榕村我只能一个人去了。

洗漱后,吃完早点,小静帮胖子叫来医生,我让小静帮忙照顾胖子,便出门。

要说这人一倒霉吧,喝凉水都能塞牙,刚出门便下起蒙蒙细雨。

紧接着手机微信响了一声。

“我在上次见面的那个公园,想你了!”

是烟雨发来的,那一刻我真的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到了公园的湖边便看见烟雨静静站在湖边。

她手撑一把白色雨伞,一条雪白连衣裙无意的随风轻轻舞动着,渲染了烟雨那不食人间烟火,清新脱俗的气质。

她站在湖边背对着我,一头乌黑秀发在微风下犹如一笔水墨,风中飘逸,背影窈窕,姿态婀娜。

漫天飞舞的蒙蒙细雨就像是生怕打扰到烟雨赏湖般,只是轻轻的悄悄的飘落而下,雨小到像雾一般,只是轻轻沾湿衣裳。

“红颜观湖烟雨中,一缕青丝风中舞”如诗如画!这就是烟雨!

“你今天真美!”我走到烟雨背后情不自禁赞叹。

烟雨转过头来,嫣然一笑,一股淡淡的芳香从烟雨身体向我鼻间飘来,真的好美。

接着我们就在湖边散步,我撑着伞,烟雨挽着我的胳膊,漫步在这烟雨湖岸边,顿时我有一种错觉,感觉烟雨就是我的女朋友。

……

“对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壮汉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突然想到昨晚的事。

“没事!一个小鬼能奈我何。”烟雨淡淡回了我一句。

“鬼!”我心里一惊,正想开口时,烟雨“嘘”了一声,把头靠在我臂上轻轻说道“不要说话,别破坏这感觉好嘛?”

我曾经也无数次幻想过,跟自己心仪的女生这样雨中漫步着,所以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还是没开口,只要烟雨安全这就是最重要的了。

但是心中难免还是一丝丝不安。

走了一小会烟雨突然停下,面对着我问“你昨晚又跑去古榕村找我啦?”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不是跟你说过没我同意,不能去那找我吗!”烟雨的声音有点生气又带担忧,接着又说“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愣了两秒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可以不顾危险去救我”烟雨说着脸上便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我心里一冲动,很想对烟雨说“烟雨!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但我还是压制住了那一瞬间的冲动,始终没能说出口。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擅作主张去古榕村找我了,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好吗?”烟雨严肃的说着,从她的口气我知道她是很认真的。

我并没有作答,只是淡淡的在嘴角挂起一笑说道“陪我坐一会吧!我腿有点痛。”

于是我们便在湖边的长凳坐下,烟雨坐下之前我先用衣角将凳上的雨珠抹去,再轻轻的对烟雨说了句“可以了,坐吧。”

那一刻我看见烟雨满脸笑容。

“你真细心。”烟雨坐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臂,静静的看着细雨润物。

“呵呵!偶尔也要装一下么”我坏笑着。

烟雨轻轻的在我手臂上拍打一下,轻笑而不作答。

我们有说有笑的看着满天如烟似雾的毛毛细雨飘落在湖面上,枝叶上,草尖上……

突然烟雨的微信响了一声,从我的角度刚好看见她的微信内容,那一刻我立马觉得什么都不美了。

微信内容是一个叫“魁手”的男子发来的,“晚上过来我这边一趟,我就给你你想要的,记得穿漂亮点”还加了一个“色色”的表情。

烟雨若无其事飘了一眼后,漫不经心的收起了手机?,看我一脸不悦便开口“怎么了?板着一张臭脸?”

“那个魁手是谁?”

“我男朋友啊!”烟雨坏笑着。

顿时我大为不爽,心里大骂道我去!敢情老子就是备胎?小三儿?还是情夫什么的?

尽管心里一肚子窝火,但是我没有直接爆发,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把那个叫“魁手”的连同他祖宗十八代都骂得狗血淋头。

“呵呵……!”烟雨见我一脸死人相笑着说道“傻瓜!这你都信,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那你们什么关系?”我半信半疑。

“阿旺!你是不是喜欢我了?那么爱管我。”烟雨一脸坏笑又得意的看着我。

“哪有!我……我才没有。”被烟雨看出来后,我轻微恼羞成怒。

“真的没有?”烟雨咄咄逼人。

我刚要说话时突然被一声尖叫声打断,声音是女生的,很熟悉的声音,从要进公园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传来的。

我跟烟雨双目对视两秒后我便本能反应拉着烟雨前去一探究竟。

刚到巷子一拐弯,便看见三个男人背对着我和烟雨,地上坐着一个女子,女子双手抱着膝盖,雨水早已将她打湿,头发凌乱,肩上的衣服己被撕破,可以看见一条红色的胸罩吊带,样子狼狈不堪,女子一脸惊恐嘴里叫着“走开!不要过来!”

看见这一幕我瞳孔增大,怒火中烧,双拳抓得直响,那个差点被玷污的女子是小静。

“草!禽兽!放了那女孩。”我大怒骂道。

随着我的骂声一出,三个男人便转过头看我和烟雨,顿时我吓的不轻,站中间是个大汉,这大汉不就是那天树林里死去的那个壮汉吗?

不过很快我就确定不是,因为那天树林里的那个壮汉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但是这个没有,而且更加魁梧,但又及为相似,看来应该是那个死去壮汉的兄弟。

“黑熊!就是他们害死你弟弟的”边上一个小喽啰指着我说道。

我看去,是那天林中被我一脚踹得哇哇大叫,倒地不起的那个小喽啰。

小喽啰对那个叫黑熊的大汉说完后,只见那个大汉眼神杀气凶凶,他那眼神就像恨不得生吃了我一般。

“来的正好!省得我去找你。”叫黑熊的大汉嘴角一翘,冷冷道。

我见他们差点糟蹋了小静,也早已暴怒,骂道“废什么话!老子弄死你”

然后把伞递给烟雨,冲上去一右横扫腿对着叫黑熊的大汉抽去,由于腿上有伤,速度太慢,黑熊把头向后一靠,轻松躲过我的攻击,并瞬间用左手一把捉住我右小腿上的伤口,那一刻我看见他手上的刺青,又是那个刺青,刺青跟林中死去那壮汉的刺青一模一样。

接着黑熊眼神一眯,从肥厚的嘴唇里不屑的挤出一句“雕虫小技。”然后左手一用力,五支粗大的手指毒辣的抠进我腿上的伤口。

“啊!”我痛苦大叫一声。

与此同时黑熊右手一伸抓住我的衣服,用力一提,一个转身把我整个人提起离地,跟着他转了半圈,我都还没来的急反应过来,黑熊己将抓我的右手放开,向后一拉,嘴里大叫一声“去死吧!”声音落下的同时一掌便击到我胸口,瞬间我的胸口就像被铁锤砸到般巨痛难忍,整个过程只不过五秒钟。

我被黑熊直接一掌拍到小静身边,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眼冒金星。

我摇了摇头,费了老大劲才勉强坐起来,这时右小腿上的血已经把我的牛仔裤给染红了。

草!这黑熊可比他弟弟强悍多了,刚刚大意了,现在又伤上加伤,看来今天凶多吉少了,我心里大急,狠我这不争气的右腿。

就在这时烟雨不急不慢的一步步向这个叫黑熊的缓缓走来。

我心里一惊,大叫“烟雨快跑!”

可是烟雨跟没听见我的话一样,依然手撑着白色雨伞,表情淡定,只是微微可以看见她眼神有点愤怒,缓缓靠近黑熊。

黑熊转过身对烟雨猥琐一笑道“呵呵!小妞长的很不错么!”接着对我一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女人是怎么跟大爷爽的!”那笑容下流

无耻。

看着黑熊一脸无耻的表情我知道他想对烟雨干嘛,顿时愤怒!害怕!紧张!着急!百感交集袭涌心头,真的有一种害怕到想哭的感觉。

“我草你大爷!有本事就冲你爷爷我来。要是敢动老子女人一根寒毛,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我瘫坐在地,一时半刻没力气站起来,只能原地放狠话,那一刻我显得是如此可悲又可怜。

而对于我的狠话,黑熊只是应笑道“别急!等大爷我爽完就弄死你。”

说完后发出阵阵淫笑声向烟雨逼近。

接下来的一幕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黑熊靠近后,只见烟雨抬起芊芊玉手,从嘴里抛了一句“敢打我男人,找死!”话音一落便在黑熊脸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随着烟雨干脆的巴掌声后,黑熊的头在脖子上硬是转了一圈,咔嚓一声,很清脆的声音,那是骨头断了的声音,接着黑熊身体直挺挺的倒地,居然死了。

边上的小喽啰早己吓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

我目瞪口呆,愣是半响都没能反应过来,这得多大手劲才能办到?李小龙都办不到,可烟雨就是个女子啊。

小静可能是因为刚刚差一点被玷污,委屈害怕又伤心,所以一直将头埋在我怀里,早已泣不成声,身体微微抽搐着。

烟雨走过来,把我扶起,我把小静也扶起。小静依然不敢放开我,埋头低泣紧紧抱着我,看来刚刚真的是吓坏了。

烟雨疑惑的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质问等我解释。

我刚想解释,手机突然响起,是胖子打来的“阿旺!你是不是去找烟雨了?别去!那妞她不是人,是鬼!”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9章:协助调查

烟雨离我太近估计是听见胖子的话了,我吓一跳抱着小静后退一步。

烟雨木讷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似乎在等我做点什么,或说点什么。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也原地站着动也不动看着烟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由于烟雨刚刚扶我时雨伞已经掉落,雨水早已打湿她的头发,有几点雨水从烟雨脸颊流下,我不知道那到底是烟雨的眼泪,还是只是雨水?

我们双目对视,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我看见烟雨眼中闪过失望与伤心的眼神我才清醒过来。

可是烟雨早已二话不说,转头离去,几乎是伴着泣声跑开。

我立马放开小静,嘴里大叫着“烟雨!”追了过去,可是烟雨已经跑远了,就那么伤心的走了。

我本想跟烟雨说“烟雨!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我错了,原谅我!”可是她已经走了!就这么走了!

我想去古榕村找她,但是小静都已经这样了,我怎么能放下她不管。

我只能回到小静身边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她穿上,拿起烟雨留下的伞,跟小静互相扶着对方回宾馆。

走时我看了看烟雨离去的方向,想着她刚刚的表情,突然心痛了一下,就像被什么刺到般的痛。

一路上旁人都向我和小静投来异样的眼光,因为小静是那么如此狼狈不堪,而我又是光着膀子。

回到宾馆,上官叔看见我们这样,顿时脸一下拉下来,对我瞪了一眼。

“你们……你们!”欲言又止,一言不发的上二楼,回自己的书房,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舍得给我。

只是我明显看见上官叔上楼的那一刻,眼神怪怪的,好像就在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般。

我扶着小静在一楼大厅坐下,上楼穿了件衣服,小静帮我处理了伤口后,我便起身准备去古榕村找烟雨道歉。

但是胖子极力阻拦,最后还是没去成。我便给烟雨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挂掉,最后直接关机。

还在气头上,估计这两天是不会理我了,等她气消了再找她也好,于是我便暂时打消了去古榕村的念头。

我、胖子、小静三人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外面本来的蒙蒙细雨也早己下成了倾盆大雨,噼噼啪啪的打在院子里,我们三人沉默不语,心事重重,各自都在想各自的事情。

片刻后我看胖子一眼,看他那郁郁寡欢,忧心忡忡的熊样就知道他一定对刚刚我跟小静的事耿耿于怀。

我便连忙解释“胖子!你别误会,我跟小静不是你想的那样。”

胖子看了看小静一眼,又看了看我一眼。半信半疑应了一句“哦!”

小静被人这样误会,觉得委屈,便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

原来小静是因为放心不下我,所以一路跟踪我,后来不小心遇见那个叫黑熊的,接着我就出现了。

胖子听后恍然大悟,脸上的疑惑也烟消云散,便试图去安慰小静,可是小静似乎并没什么心情理会他。

只是心事重重的问我“阿旺!刚刚那个叫烟雨的女人是谁啊?我总感觉怪怪的,但是我一时又说不出来那里有问题。”

我本想说烟雨是我女朋友,但是我没说出口,因为我们具体是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清不楚。

不等我开口,胖子抢先说“烟雨是鬼!”

小静听后脸色一下刷白,小嘴张大,失控的“啊”了一声,接着眼神瞬间陷入沉思,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

我看小静脸色苍白估计是被胖子的话吓到了,便踢胖子一脚说道“死胖子!你要是在说烟雨是鬼,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小静犹豫片刻,便神神秘秘的跟我和胖子说“我想起来了,那个烟雨我见过,她真的是鬼啊!”

小静的话让我听后顿时头皮一麻,急道“小静你别乱说!烟雨是人,不是什么鬼。”

“真的!十几年前,我还是孩童时,就在古榕树见过她,她那时跟现在一样年轻貌美,可是时隔十几年她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们说人怎么可能十几年来都不变化的。”小静满脸困惑。

紧接着胖子又说“阿旺!你知道我昨晚在树林里看见什么了吗?我现在告诉你……”

胖子刚说到这里便被从院子外闯进来的三个不速之客打断,是三个穿着警衣的警察。

站中间的是个女警,我一眼就认出来,她便是那天在古榕村无意间救我一命的那个美女警察。

我对她印象太深刻了?,她的美艳不在小静之下,白皙的皮肤,一对柳叶眉目下生着一对犀利又迷人的凤眼,也许是出于职业的原因,她的嘴角总挂着高傲冷漠的笑意,一身警衣不但没有掩盖她模特般身材,反而更好的塑造了她那惊人的黄金分割线身段,如果不是一身警衣我怎么能相信她是个警察,这与我想象中的警察完全不是一个版本的。

美女警察一见院子,就看见我,缓缓向我走来开口便是“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

“我又没干什么事,凭什么捉我?”我一头雾水。

“只是协助调查而已”美女警察表情淡定。

我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便不屑的说“没空协助你们调查。”

这时边上一男警,那个爆脾气,二话不说上来就想给我来个擒拿手,想从背后反关节锁住我。

正当他冲上来抓住我的手要拧到背后的瞬间,我心里暗骂“我去你奶奶的,当小爷我吃荤的,我也是练过的。”然后伸手在他抓我手的腋下轻轻一戳,直接扭转局面,把他反锁得动弹不得。

“小子!你敢袭警,分开我”男警挣扎着。

我分开他的手说“不敢!纯属于正当防卫”

男警气冲冲的丢下一句带有敌意的“好小子!你给我等着,别栽在我手上。”

完了!这下梁子算是结下了。

美女警察见状,立马上来平息了我们之间的火药味,然后好声相劝我“还是配合一下,不然我们要动手了”

我只好束手就擒配合跟她们,走前我看小静一脸担心,便对小静说“别担心,我晚上就回来。”

美女警察拿出手铐想铐住我,我三五除二的阻止了她每一个要上铐的动作“美女!不是协助调查么?干嘛上手铐。”美女警察微微一笑,收起手铐。临走时突然偷偷在我耳边说了句“我美吗?”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时,冷不丁的一副手铐咔嚓一声铐在我手上,我还一愣一愣的,美女警察便说了句“不好意思,例行公事,这样你就老实了。”

我心中暗道这也太贼了吧,还是张无忌他老妈说的对,漂亮的女子都得防着点。

到了局里,天声已晚,正是晚上十点。

美女警察把我带到一间审讯室。

坐我对面的那个暴脾气男警打开手中的本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可以开始了吧。”

我不爽的说道:“肚子饿,先吃饭吧,有吃的没?”

男警呵斥道“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我不屑的说“我又没犯法,你还能对我严刑逼供不成?”

男警气的满脸通红,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气的一时无词,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军阳!坐下,注意你的措辞”女警蹙眉一下,接着对我说“突然要你协助调查是有点唐突,但是就几个问题还希望你好好配合一下。”

“那你叫他出去,看着他我说不出话来”我瞟一眼那个男警道。

叫军阳的男警出去前瞪了我一眼,看那意思明显就是“你给我等着”

军阳出去后女警便开口“那天树林里的一尸案,是你匿名报的警吧?”

我眉头一皱,心想我做的够不留痕迹的了,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女警还真有一手。

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从实招来。

女警接着问“为什么匿名,还有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为了不把烟雨也拖进来,我随便编了个荒唐又白痴的理由“我刚好经过,听见林子里有声音,便进去看了一下。”

很明显这样低级的理由女警根本不相信,只见她面不改色的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别侮辱我的智商,如果你想早点回去那就好好配合。”虽然语气平淡但是我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

“你不会以为是我杀的吧?”我郁闷的说。

美女警察絮絮道来“根据法医鉴定结果表明,死者并非他杀,而是自杀!现场只有一把凶器,凶器上面也只有死者的指纹,但是死者身上有打斗过的迹象,可以确定死者生前曾与人博斗过,而那个博斗的对象正是你吧?”女警说到这嘴角自信的一翘,看着我。

看来编理由是瞒不过这个女警了,但是又不能把烟雨扯进来,事到如今只能博一博了,我深吸一口气“美女!你相信这世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吗?”

女警蹙眉“你指什么?”

“你应该懂的。”

“你指的是……?”

我点点头,女警倒吸一口气,会意了我说的是“鬼!”

气氛一下变的沉重阴森起来。

我看美女警察有点半信半疑,说明情况对我还是比较有利的,打铁要趁热!便继续说“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在古榕村腿受伤那次?”

美女警察点了点头后,我便接着说“那次我记得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那你有没有看见其它什么东西?比如说一个红衣女子,或者说红色影子之类的?”

女警沉思半刻说道“本来像我们这些警察是不应该有神鬼论的,但是有一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那天我听见动静第一个跑过去之后,确实看见一道红影一晃消失,我还以为是我眼花。”

我有点小得意了,看来她已经相信了,便故意把口气阴阳怪气起来“那如果我告诉你,是鬼杀了那个壮汉你信吗?”

“说详细点……”正当女警说到这里时,审讯室门口突然“啪”的一声重击撞门声传来,我和美女警察不约而同望去。

声音停了一小会后,又突然“啪”的一声响起,听声音这一次的撞击声比前面更重。

我疑惑的看向美女警察问道“你们警察都这么敲门的吗?砸门呢?”

女警不作答,只是眉头紧锁,起身向门口靠近。

“啪——!”突然门伴着一声巨响,一下被猛的砸开。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歪头斜脑,两眼被黑色吞食没有瞳孔,牙齿尖锐,面部异常扭曲又狰狞的男子,看男子这模样跟昨晚藏尸间那诈尸的小喽啰甚是相似,想必又是诈尸。

“我去!快把我的手铐解开。”我大惊失色,对女警大叫一声。

而这时诈尸的男子已经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0章:九叔

诈尸男子猛向我扑来之时,我立马一个转身从椅子上迅速起身躲开。

自从上次被小喽啰抓住过一次脚后,我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就腿现在这半残不遂的,我也是不指望它还能一个蹬腿去堵击了,能躲先躲了再说。

躲过诈尸男的突袭后,我二话不说立马抄起椅子,就如疯狗般,劈头盖脸的砸,对诈尸男那是一顿好打,而旁边的女警见状冲过来,拳打脚踢的帮忙。

“去叫人!这里我拖住”我一边用椅子挥向想反击的诈尸男头上,一边叫女警去叫局里的人过来帮忙。

可是女警并未离开,只是大急道“晚上就我和军阳俩人值班。”

要说这小地方的警察局也真是,警力严重不足,值班怎么就俩人,我心里暗骂道怎么这种好事都让我给遇上了,这次真是他娘的活见鬼了。

我大急问道“那小子跑哪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语音刚落,军阳就冲进来,用手上的电棍,一下电击在诈尸男背上。

话说这种特殊电棍好是了得,瞬间爆发出四万伏以上电流,诈尸男吃上一记电棍后,直接倒地抽搐起来,可没过一小会便又弹地而起,见状!我便直接从军阳的手中把电棍一把抢过来,在诈尸男还没做出下一步动作前,对着他的头持续电击了足足好一阵子。

直到电得诈尸男浑身抽搐不止,倒地不起,我再用椅子在他头上狠狠补一板子,方才作罢。

完事后,女警疑惑又带有责备的眼神看向边上的男警“军阳!怎么回事?我们带回来的尸体怎么复活了?”

“我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况军阳却只是淡定的回应。

从女警和男警的对话中,我才得知原来这诈尸男是她们之前从古榕村藏尸间里带回来验尸破案用的。

得知尸男是从藏尸间而来的,我立马不安起来,让女警把我的手铐解开后,我用手铐尖端将尸男身上的鼓包挑开一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见手铐尖端上一只软棉棉的,肉呼呼的无颈椎像“水蛭”一样的虫。

水蛭,俗名蚂蟥,在《神农本草经》中已有记载,内陆淡水水域内生长繁殖,身体下部有吸盘,吸住生物后用身体下方的颚片向皮肤钻进,吸食血液。

跟水蛭不一样的是,水蛭身体呈深褐色,而这虫的身体呈透明的血红色,表面光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体内有点墨绿色的东西,应该是内脏。

它头略扁比身体小,头与身体连起,如果不是因为它那一排白森森的,像锯齿一样的小獠牙我根本分不出头尾。

此虫正是古榕村藏尸间那些死尸体内的虫子,只不过现在手铐上这只虫己然是活物,只见它一直扭动着圆鼓鼓,肥嘟嘟的身体,痛苦挣扎并龇着锯齿獠牙。

我最怕这种无颈椎的软件生物,看的我汗毛直立,浑身直哆嗦,便直接一脚踩死。

记得上次胖子说过这种死尸一定要火化,否则必定诈尸,为祸生灵。

因此我便对女警说道“相信我,这尸体得立马烧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女警稍显几分惊讶道“莫非你是道士?”

我刚想说话,军阳突然自告奋勇,要求由他来负责把尸男火化,而且还是强烈要求。

见军阳这般积极,我甚是费解,这小子没病吧?见这鬼东西不躲得远远的,还这般积极,不会是想在上级面前表现想疯了吧?

紧接着女警则对我说道“小子!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我便云里雾里,稀里糊涂的跟着女警,上了一辆北京Jeep车,路上我故意找话题对美女警察说“美女!你穿警衣都这么漂亮,你们警察局都是像你这样的美女吗?”

美女警察瞥了我一眼,嘴角傲慢一笑,说道“你这种油腔滑调的男人我见多了,如果我不是因为工作,你看我给不给你两巴掌。”

我自讨没趣的闭了嘴,骄傲的女人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过了许久,车子在一小区停下,我们下了车。

就一普通小区,我也没认真看,倒是我们上其中一幢楼时,楼下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的士让我注意了一下。

我们乘电梯到了四楼,进了其中一个房间,一进房间我的眼球便被一个很特别的小雕塑吸引住,雕塑被放在一个祭灵台上,只见它披着一件道袍,样子有点像太上老君,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不是太上老君。

因为祭灵台上写有一对对联。

上联“降妖伏魔创茅宗”。

下联“替天行道为苍生”。

横批“茅山道术”。

而台下刻有八个字“茅山宗开创祖师爷”,台前放着一个小香鼎。

女警一见门便叫了声“九叔!”

紧接着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平头的中年男子。

男子四十出头,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间透露着一股犀利,器宇不凡,走起路来不急不慢,四平八稳的样子。

我直接傻眼掉,这中年男子不正是那天跟我讲古榕村由来的的士哥吗?

中年男子看见我们便说道“兰芯!来啦!”

原来这个美女警察叫兰芯。

接着中年男子看我一眼,微笑道“小伙子!咱们又见面啦!”

顿时我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愣着看着兰芯跟九叔。

兰芯刚想开口,便被九叔打断,九叔脚步低沉的走向祭灵台,点上三柱香,对雕塑拜了拜,才缓缓道出“昨夜我夜观天象,北斗星偏移,天狗食月,大凶!想必要出事了。”

顿时我扑哧一笑,心想原来这位的士哥还是个神棍,笑声刚出,九叔瞥了我一眼,并没理会我,相反兰芯则是凶巴巴的瞪着我说“喂!小子!是不是找打?”

我哑口无言,接着兰芯便把刚刚警局里诈尸男体内的虫告知九叔。

九叔听后一下子脸色沉重起来,对我和兰芯大急道“不好!看来古榕村藏尸间里的尸体怕是要尸变了,快!速速随我去看看。”

“别慌!淡定!”就在九叔跟兰芯还急着出门时,就我一人神情自若,很是淡定的接着说“那藏尸间已经让小爷我,和我兄弟一把火烧了,那些尸体现在估计已经成炭灰了。”

九叔听后脸色大有好转道“那便是好,昨天兰芯告诉我藏尸间的事后,我连夜赶去,刚靠近藏尸间就感觉阴气弥漫,还没来的急看一眼时,便被树林里更重的阴气吸引,所以只是在藏尸间门上贴了些引冥符,本打算改日再回去的。”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昨晚在藏尸间巷子里,我看见的影子是九叔,怪不得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尽管九叔得知藏尸间已被我和胖子烧毁的消息后,脸色虽然大有好转,但是依然愁眉不展的。

“九叔!有什么问题吗?您为什么还心事重重的样子?”兰芯见九叔如此,便开口问道。

九叔长叹一口气,缓了缓,片刻后嘴唇才开始微张道“你们可知道那些尸体里的虫是何物?”

我和兰芯一脸好奇并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那虫便是蛊虫。”九叔一说完,我刚想追问时,兰芯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九叔!这蛊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邪乎?还可以让死去的人变的如此恐怖。”

“《百鬼邪术》中有记载,蛊术是一门极其神秘的巫术,阴险毒辣,让人谈蛊变色。

早在我国汉前就有这门巫术,最早是出现在湖南湘中和湘西古梅山地区的一些宗教书籍中。

蛊术以苗族人为主,传女不传男,云南苗族人民养蛊成风,极其擅长巫术和制蛊,蛊是经过多种毒虫在一个器皿里,相互撕杀提炼而成,蛊的种类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所以至于你们刚刚见到的蛊虫为何蛊,我没亲眼所见也不敢妄下定论。”九叔简洁概括一口气解释了何为蛊。

这时兰芯瞟我一眼,便对九叔说“九叔!这小子好像是你们道中人,之前我跟您说的那起诡异树林一尸案,就是这小子匿名报的警的,还有刚刚在警局里也是这小子,说要把尸体烧掉。”

九叔听后,连忙好奇看我一眼“敢问师出何门何派?”

我连忙摆说道“不!不!不!我并不是什么道中人,误会了。”我嘴上客气有礼,实则心里在想小爷我才不是什么神棍呢。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九叔接着问道。

我一时痞性大发,嘴角一勾,屌屌道“好说!吾乃行不更名,做不改……”

“小伙子!还能好好说话吗?”九叔突然打断我。

我尴尬一笑,应道“我本名吴念,您就叫我阿旺便是。”

九叔一听我名字,一下眉头紧锁,惊讶道“你是老吴的小孩?”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便问道“九叔您不会是我爸爸的战友,九树吧?”

九叔大喜道“原来是世侄你,没错九树正是我。”

我爸爸以前在珠穆朗玛峰担任狙击手时,身边的一个观察手叫九树,听我爸爸讲过,九树因为生辰八卦缺木,又因为家族排行老九,所以起名九树,而且人长的着急,很小的时候就老沉老沉的,所以大家伙便开玩笑叫他九叔。

九叔得知我的身份后,跟我好一顿唠嗑,问了好多关于我爸爸退伍后的事情,直到凌晨,天色确实己晚,九叔才作罢放我归去。

回来的路上我还一直思考两件事。

第一,为什么刚刚我问到我爸爸为什么退伍,他们当年是执行什么任务?的这两个问题时,九叔好像都有意避开。

第二,如果按九叔所说,古榕村藏尸间的尸体内的虫是蛊虫,又加上我发现藏尸间是有人后来刻意建的,那就说明事情不是表面死几个人那么简单,而是有人刻意养尸炼蛊,这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宾馆后发现小静跟胖子都还在等我,见我没事他(她)们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我被刚刚那两个问题困恼的一时半会没睡意便独自一人在院子抽了一根烟,才回房,刚走到二楼时,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书房,灯还亮着。

奇怪!为什么上官叔老是呆在书房?一呆就是一天除了吃饭出来一下。

出于好奇,于是我便猫手猫脚,偷偷走近书房,到书房门口时我隐隐约约听见书房里喃喃细语说话声,奇怪!这么晚了然不成还有人拜访上官叔?声音很小声,听的不大清楚,就是隐约听到什么“你回来啦!……不!不!不是我,不是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点,突然门一下打开,是上官叔开的门,我被惊吓到,又很尴尬,便一言不发傻愣着。

上官叔阴沉沉的,眼神呆滞看着我,顿了顿说“小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一时尴尬,愣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接着上官叔好像自问自答“没事就早点休息。”然后关了书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整个人精神恍惚跟中了邪似的。

就在上官叔关门时我眼睛偷偷瞟了一眼书房,由于书房比较小,所以一眼就尽收眼底。

并没有人啊,那么声音就是上官叔的,大晚上一个人在房间自言自语?我突然想起小静说过她妈妈去世的时候上官叔因为精神受不了疯了两年,不会是精神病又犯了吧?听说精神病犯了会杀人的,一想到这里我浑身一哆嗦。

赶紧快步回房间,我的房间跟胖子的房间离的不远,于是我先去了胖子那,敲了敲胖子房间的门,胖子开门后眼神迷离,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问“干嘛?”

我神秘兮兮的对胖子说“胖子!晚上不要睡太死,把门反锁了。”我看上官叔很诡异的样子怕他真的是精神病犯,然免担心。

胖子揉一揉眼睛问:“怎么了?”

我把刚刚上官叔的事情跟胖子说了一遍。

胖子脸色一惊,连忙道“好!好!要是后半夜真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

我点点头“会的。”

胖子关了门后,我转身准备回房间,刚转身便顿时头皮一麻,浑身不禁一个毛骨悚然,只见楼道里站着一个红衣女子对我阴脸的微微一笑……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1章:失踪

可就那一瞬间,红衣女子一晃便消失不见,我揉揉眼睛,定了定神,再认真的看了看,楼道里空空如也,只有暗淡的廊灯,忽闪忽闪的。

刚刚那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红影,让我想到古榕村那个红衣女鬼,一下子我又不禁一个冷颤从头皮贯穿全身,便赶紧回房,躺在被子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话说如果真是见鬼了,就这被子顶个屁用,但是这样起码人会莫名有安全感许多,从小到大只要夜里一害怕,便把自己这般包裹在被子里。

一夜无事。

次日,雨过天晴,阳光明媚,一缕晨光悄悄钻进窗户,晒在被子上,暖暖的照醒睡梦中的我。

我躺在床上深深的伸了个懒腰,这么好的一个早晨,如果一张开眼看见的是自己心仪的人儿躺在自己怀里,那该会是多么幸福温馨的事。

想到这,我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烟雨,于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心里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洗漱完毕后,打算吃完早餐再去古榕村找烟雨解释道歉。

走到一楼便看见小静一人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准备早餐,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好贤惠。

在丽江这些天来都是小静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小静妈妈死的早,所以她很早就懂得照顾人。

也许是小静天生丽质,又刚好是花季年龄,还经常看见她保养,女孩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尽管长时间照顾一个家但是并没有让她看上去像黄脸婆,反而有一种邻家女孩,文文静静,温柔贤惠的感觉,确实是一个好女孩。

我走到厨房门口,小静转头冲我嫣然一笑,阳光逗留在她脸上,深深的两个小酒窝,好美。

“起床啦!去洗手帮我把碗筷摆好,准备吃饭吧!”小静甜甜一笑。

我笑了笑“哦!”了一声。

我摆碗筷时,小静已经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稀饭上来,我知道稀饭是小静专门为了我准备的,因为我们闽南人是以米食为主食。

我怕小静烫到,便赶紧说“小心烫,我来!”然后接过稀饭,小静双目柔情看着我,顿时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跟小静就是小两口子,过着温馨的小日子。

不过很快我便拍拍自己的脑门提醒自己“想什么呢,不能三心二意,要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烟雨。”

小静招呼我坐下吃早餐,然后自己上去叫胖子跟上官叔。

胖子从楼上下来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直奔餐桌自顾自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过会小静匆匆忙忙下楼,神情慌张道“我爸不见了。”

我连忙放下碗筷起身道“可能是出去了,你别着急,兴许等会就回来了。”

“你不了解我爸,他以前出门都会给我说的,从无例外。”小静一脸慌张,急得眼眶都隐约可以看见泪水。

我双手握住小静的肩膀,尽量平息小静着急的情绪“可能是有点什么急事出去了,你先别急,先吃点东西,再等等看。”

吃过早餐后,我本来计划去古榕村,但是眼看当下这情况,怕是去不成了。

我们三人在一楼大厅等了三小时,小静按捺不住站起来急道“我还是担心,你们陪我出去找找吧。”

结果我们三个在外面兜了老半天,直到傍晚,把上官叔平时去的地方全部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小静都快急哭了,胖子过去安慰她“小静!先别着急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可能叔叔已经回家了。”

于是我们三人又打道回府,把宾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包括书房都没有。

小静心急如焚抓着我的手问“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说“报警吧”

由于昨晚留来兰芯手机号码,于是我便掏手机给兰芯打电话,其实我知道这时报警没用,因为人口失踪要24小时警察才会受理。

但是我只是想做点什么,让小静安心点。

电话接通后,兰芯知道是我,没好气的把我数落了一顿,让我明天去警局立案。完毕后,电话那边兰芯直接挂掉,连基本的拜拜,再见都没有。

我去!什么人啊?有这么讨厌我吗?我心里暗骂道。

“阿旺!警察怎么说”挂完电话小静第一个发问。

“明天我们要去警察局一趟,立案。”

谁都没心情吃晚饭,但小静依然准备去给我们做饭,被我和胖子劝住。

大厅里,三人都沉默,一时半刻都不知说点什么,片刻后我第一个打破沉默“小静!你好好想想你爸爸昨天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小静摇摇头“没有”。

但是我稍微察觉到小静说“没有”时,眼神若有所思,只是我并没多想。

就这样我们一直在一楼大厅坐等上官叔,直到凌晨十二点,都不见上官叔回来。

我看胖子已经在打瞌睡了,便让胖子上楼睡觉,叫小静也回去睡觉时,小静不肯,拉着我的手说“阿旺!我怕,你陪我坐一会吧。”

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小静身边,想安慰她但是又觉得多说无义,两人都沉默在焦急的等待中。

“阿旺!我借你肩膀靠一下可以吗?”万籁寂静的大厅被小静温柔的声音打破。

“嗯!靠吧”我知道小静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全感。

小静轻轻的把头依畏在我的肩膀上“阿旺!你说我爸他会不会……”说到这小静便哽咽起来,然后我感觉我的手背上,滴下一滴暖暖的液体,是小静的眼泪。

但是她并没哭出声来,一个人在这时候是很脆弱的,因为自己至亲的亲人失踪了,更何况小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单亲弱女子,而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叫她别担心,然后轻轻地拍着她微微抽搐的肩膀。

过了许久小静在我肩上睡着了,软软的脸蛋靠在我的肩上,我能感觉小静一阵阵呼吸吹在我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

鼻间徘徊着小静身上淡淡的体香,而我正搂着她柔软纤细的小蛮腰。

如果是平时估计谁也受不了这般柔情似水的诱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并没有非份这想,也不敢有。

小静是信任我的,我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那不是禽兽不如,更何况我心里还牵挂着那个挥之不去,让我日月思念的烟雨。

把小静抱回她的房间后,自己也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去警局立完案后,我们便回宾馆等警察消息,我也便趁这个空隙去了趟古榕村。

烟雨都一天没理我了,再这么下去我怕她以后再也不理我。

到了烟雨所谓租来的房间,门是关着的,里面没人,打手机还是关机,这给我急的是又气又怕,气烟雨怎么一直不会主动找我,怕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她。

眼下也只能到村里找找看。下楼,刚到藏尸间附近,想想还是先把佛珠找到再说,天知道还会不会在这里遇见那个红衣女鬼,有佛珠在起码安全点。

于是便在上次用佛珠砸向女鬼的地方找了个遍。

没有!奇了怪,我心想不会是被人捡走了吧?但是转想又觉得不可能,这古榕村除了烟雨,红衣女子,还有上次树林里那个诡异的小女孩,我就没见过其它人了。

而就在这时,我背后脖子上一阵冷气吹来,我浑身一哆嗦,心想坏了!红衣女子来了。立马转身,果然还是那个貌美惊人,绝艳又妖娆的红衣女子,只见她依然身裹一条低胸红色连衣裙,打着赤脚。

我挥舞着从地上信手捡来的木棍,嘴里说道“你别过来,冤有头债有主,我又没害你,干嘛老缠着我?”

“呵呵!明明是你老来打扰人家好不好?还说人家缠着你,过来呀!小帅哥”红衣女子玉葱手向我勾着,妖媚嫣然轻笑道,样子好美,美是美但是这可是要命的。

红衣女子见我不敢靠近她,便轻轻向我飘来,张开芊细的双臂。

“我草!又来这招”我暗骂一声,正想开跑时脚马上就不听使唤了,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忽然从一个小巷子里走出一位老者。

“姑娘!给老头子一个面子,放过这位小伙子吧。”老者话音一落,红衣女子便一脸不悦“哼!”了一声便凭空消失了,凭空消失这技能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接着老者缓缓向我走来,我方才看清眼见这老者一头白发苍苍,两边长须也早已发白,岁月的雕琢在他额头留下几道深深的皱纹,尽管满脸苍桑,但是却盖不住他眼神里面的锐利。

老者满脸笑意,声音浑厚,有一股特别的震慑力,颇有几分金庸武侠小说里世外高人的感觉。

而他手上牵着一小女孩,小女孩长的甚是水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婴儿肥的小脸蛋,但是脸色略显苍白,小巧的尖鼻头,嘟着小嘴,看着我,一脸不满的道出“大骗子!”

小女孩正是那天在树林里叫我陪她找妈妈的那个,这让我不由担心起来,这小姑娘不像是人,这么说这大爷极可能也不正常。

老者白须风中一飘,笑问“小伙子,怎么只身一人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

“我来找东西的!”我原地站着,有所警惕。

“是这个吗?”这时老者从兜里拿出一串佛珠向我掉来,正是我掉的那串佛珠,这时我心里方才松口气,看来老大爷并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我放心的上前,彬彬有礼问道“大爷!可以跟你打听点事吗?”

“你是不是来找人?”

“是阿!大爷您怎么知道我来找人?”我甚是惊讶。

老大爷呵呵一笑,并不作答,而是转身向一条小巷悠悠走去。我便随去,我们穿梭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的才走出村庄,又往村后的一座山脚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

从老者口中得知他是这里的村长,姓榕,村里的人都搬走了,就剩他带着这个叫馨馨的小女孩,馨馨并不是他亲外孙女,烟雨才是她的亲外孙女。

原来榕大爷是烟雨的外公。

我们到了山脚下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间小木屋,屋外有一个用篱笆围住的院子,木屋依山傍水而建,周围青草碧绿,篱笆院里花草清香。真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这样的木屋配榕大爷这样的人是一种境界,令我赞不绝口。

最吸引我的还是院子里有一个土窑,是一个烧陶瓷的窑,榕大爷看我懂点皮毛,便与我促膝长谈起来,馨馨则独着在院子里自娱自乐。

艺术总是容易让人忘记一切杂念,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畅谈到傍晚时分,我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准备离去。

榕大爷劝我留下来一起吃过晚饭再走,我不好意思便委婉拒绝。

“等一下烟雨那孩子要过来,居然你执意要离去,老夫也不便挽留。”榕大爷在厨房里面忙活起来。

我心中一喜,便连忙改口道“榕大爷!我来帮忙吧。”说着屁颠屁颠跑进厨房。

榕大爷呵呵一乐,故意说“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尴尬的干笑不语。

晚饭时我一直望着院外的幽幽小径,盼望着烟雨的身影,几乎是望穿秋水,直到晚饭后,才隐隐约约望见一个身姿婀娜的身影缓缓走来。是烟雨!

“烟雨姐姐!”馨馨开心的叫着,并向烟雨跑去。

烟雨把她抱起来,玉指在馨馨鼻子上轻轻一点“馨馨今天乖不乖啊?”

馨馨嘟起小嘴用力的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今天很乖。然后说“今天来了一个坏叔叔,说是找你的,都等你一天了。”

烟雨走进木屋,很不给面子的瞥我一眼后,便直径走向榕大爷的身边,坐下嘘寒问暖的聊起来。

看样子烟雨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气,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想办法让烟雨消气。

等烟雨请完安起身离开后,我也赶紧向榕大爷行礼告辞,榕大爷会意的挥一挥手,意思是“快追吧!”

出了门,烟雨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烟雨!你走慢点!我腿痛跟不上你。”我喊着烟雨。

烟雨停下,转过身来“我又没让你跟着,”

我上前拉起烟雨的双手,带有请求的口吻“我们散一下步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今晚不行,我有事。”

“什么事?”

“见一个朋友”烟雨一口回绝我。

我一猜就知道是那个魁手,心中很是不爽,但是表面又不能表现出来,便淡淡的说“又是那个魁手。”

“要你管!”

“别去了好不好?”我低声下气。

“不好!”

“非去不可?”我快按耐不住了。

烟雨语气肯定“非去不可。”

我本来有一大箩筐话想对烟雨说,但是现在我气的懒得说,脑子一热故意气烟“你要是去找那个魁手,我就回去找小静去。”

“你……你!”烟雨气的说不出话,推开我,转身而去。

我来是想跟烟雨道歉的,道歉不成,反而把她给气了。想到这里,我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

烟雨一脸不乐,又好像有点委屈的表情说道“干嘛?”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怀疑你,原谅我好吗!”我满脸自责的道出。

烟雨撅着小嘴,“哼”了一声,一脸委屈。

看着烟雨这样的表情我喜忧参半,觉得她这样显得特别讨我喜欢,脸上便洋溢着笑容“好啦!好啦!我们不吵了,好不好?”我像安慰小孩一样说着。

烟雨耍着小性子“还不是你气的。”

“我的错!陪我散散步吧!”

“我说了,今晚不行。”烟雨口气坚决。

我脸一下僵住,接着烟雨就像安慰一个没买到玩具而不开心的小孩一样,拍了拍我的脸说“乖乖的,我回头再给你电话。”

顿时我感觉烟雨好像只是把我当成她众多男子中的其中一个。一想到她要去找那个“魁手”想起那个魁手给她发的微信,我气的咬牙切齿,不爽说道“好!你去找魁手,我回去找小静去。”

这下烟雨真的生气了,直接快步离去。

我也气的直接回宾馆,刚进院子,便看见兰芯、胖子、小静三人坐在大厅里聊天,好像是正商量什么事,但一见我回来便停止交谈。

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事瞒我,但是由于我还在气头上中,便无暇理会。

直接气冲冲上楼进房间倒头就睡,过不一小会儿,有人来敲门,我知道是小静。

小静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旺!你怎么了?”

“别烦我!我睡了。”我气怒未平,没好气的吼道。

门口安静了许久,但是没有离去的脚步声,想想我确实过分了,小静现在的心情应该比谁都差,我还这样凶她。

我惭愧的开了门,小静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又惭愧的对小静说“对不起小静,我不应该凶你。”

“没事!就是有点担心你。”小静眸子里全是担忧的神色。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去睡吧。”

小静回去睡觉后,我也直接睡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得知胖子、兰芯还有小静三人刚刚商量的是什么事情……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2章:背信弃义

又是一天在旅馆无奈的坐等上官叔的消息。晚饭后,我见胖子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忧心忡忡的样子。

“胖子!你丫嘛呢?”我好奇上前问道。

胖子犹豫不决,半晌后蹦出一句“阿旺!今晚是情人节,我想在宾馆跟小静表白,你出去和你家烟雨约会,给我腾地好不?”

这是好事,我何不成人之美呢,出门前胖子叫住我“阿旺!”

我停下正要跨出院子的脚步,看着一脸愁眉不展,半天不出一个字的胖子说道“你他娘的麻利的,有什么事?”

“阿旺!……那个……”胖子欲言又止。

胖子今晚估计是吃错药了,平时流里流气,大大咧咧的马大哈,现在变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以我对胖子的了解,想必是有什么事。

“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满着我呢?说!”我退到胖子身边。

“没事!去吧,成功约到烟雨告知兄弟我一声。”胖子神情凝重,带有催赶的意思。

“好说!你自己也加油,走了。”我头也不回,一瘸一拐的向院子外走去。

我漫无目的瞎逛着,街上灯火通明,到处布置得爱意浓浓,放眼望去尽是爱心形气球,耳边环绕的是缱柔缠绵,情意悠悠的情歌。

成双成对手拉着手的小情侣霸占了整条古城四方街,人群中显眼的除了情侣就是那些手捧玫瑰到处求人买花的小孩,于是我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大束蓝色妖姬。

抱着蓝色妖姬,不知不觉的我来到了我和烟雨上次见面的那个公园,公园里面到处也都是情侣,各个你侬我侬,肆无忌惮的在我这种单身狗面前炫耀着何为幸福。

我简直是不忍直视,便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湖边找了张长椅坐下,想着约烟雨出来,但是又难以启齿,昨晚才刚闹别扭,我怎么好放下脸,主动约她呢。

坐在湖边我情不自禁回想起那天蒙蒙烟雨中的烟雨。经过内心几次斗争后,我还是放下男人所谓的面子,拨通了烟雨的手机。

“想我啦?”烟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那个……那个,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在上次的那个公园。”心虚半刻后我还是说出口了。

“今晚不行!我要去约会。”烟雨淡淡的回应。

“和谁?”我慌了。

“明知故问,先这样了。”电话那边传来烟雨很急的奔跑声。

烟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心里响起一句我不愿意听到的话“没错!你就是她玩弄的小三。”

顿时就像有一把冰刀,无情的直刺我的心,整颗心彻底凉了。

其实没什么的,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不也挺好的不是吗?不用吵架!不用生气!想干嘛就干嘛!不是都挺好的吗?

我尽量努力的安慰着自己,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可怜又可笑。

心灰意冷的我高举手中的蓝色妖姬,准备一把丢进湖里,而就在这时我手机响起,挽救了手中的玫瑰花。

是烟雨打来的,那一刻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接起电话说不出话。

烟雨开口了“阿旺!我在等人,好无聊,你在干嘛呢?”

何必如此伤人?我不想再理会这个无情的女人了,便冷冷的脱口而出“你管不着,没事我挂了。”

“等一下!你生气啦?”烟雨着急了。

“没有!”我口是心非

烟雨带有调戏的口气“那你想不想我?”

“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挂电话了。”我准备挂电话时,烟雨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主意。

“呵呵!你一个人在湖边,还手捧玫瑰花,干嘛呢?”电话里传来烟雨银铃般的笑声。

我愣了片刻,整个人从椅子弹起,东张西望。

“傻瓜!回头看。”烟雨笑了。

我立马转头一看,顿时热泪盈眶,我没忍住。

烟雨就站在不远的路灯下,嫣然一笑,眉目传情看着我,张开双手。

我一瘸一拐的跑过去,紧紧的把烟雨抱在怀里,那一刻我恨不得把她融化在我怀中。

月光如水!红颜佳人!我终于忍不住对烟雨说“烟雨!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

我拉着烟雨的手漫步在湖边,那一刻我不再孤单。

我们在湖边逛了很久,由于我腿伤的原因,走不了太久所以便在湖边的长椅坐下,烟雨手棒玫瑰花心满意足,在鼻间认真的嗅了嗅。

我趁机给胖子发了条微信“胖子!兄弟成功了,你战况如何?”

长椅上,烟雨手捧着花,将头深深埋在我怀里,微风拂面,吹动烟雨的青丝,月光倒影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公园路边的音响轻轻放着“王菲”的《我愿意》:“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我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公园里的情侣都早已忘我的深情相吻。

“烟雨!”

“嗯!”

“你把眼睛闭上。”

“干嘛?”烟雨把头从我怀里移开问。

我坏坏的笑着说“你先闭上。”

烟雨好奇地轻轻闭上双眼,我看着她红润性感的小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了过去。

烟雨嘤咛一声,身体微微一斗,接着便迎合我,打开玉齿关,深情相吻,一吻定情。

片刻后,烟雨突然在我的下嘴唇用力咬一下,推开我,居然红着脸说“什么时候学坏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心里暖暖的说“我只对你坏!”

“我才不信!你对你家小静是不是也这样花言巧语的?”烟雨说到“你家”时故意把语气加重。

“我和小静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淡淡一笑。

“普通朋友!我看是小情人吧?”

烟雨的话没有让我不开心,反倒是听着美滋滋的“你是不是吃醋啦?”

“少臭美了!”烟雨故意在我腰肉上用力一掐。

“痛!”我傻笑着。

我们沉默了。

“想什么?”我问

“阿旺!”

“嗯!”

“以后,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接受不了的事,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烟雨把头从我怀里抬起来,双眸茫然又担忧的问我。

她的话让我隐约感到不安,好像将来会发生什么似的。

我看着烟雨的眼睛,左手立起三根手指,说了八个字“白头偕老!至死不渝!”那八个字我是发自肺腑的。

烟雨抓着我的手指,“没事发什么誓啊!”接着又说:“阿旺!你记住,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是为你好。”

“嗯!我懂。”我用力的点点头。

抱着烟雨,我心里只想着不让她受伤害,即便她真的是……!

这时电话响起,是小静打来的“阿旺!胖子买了一些酒和菜,让你带烟雨过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这敢情好,要说我这胖子兄弟,真是懂事,于是我和烟雨一路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回宾馆。

“胖子!兄弟我带你嫂子回来了。”一进院子我开心的由衷而发,大叫一声。

院子里,兰芯、胖子、小静三人一字排开,冷冷的看着我和烟雨。

“九叔!”兰芯突然一叫。

只见一个黄影从二楼跳下,原来是九叔,九叔身穿道袍,手持一把木剑,剑上刻有太极八卦图。

这时胖子冲我大喊“阿旺!今晚就让你看看烟雨的真面目。”

一下子我全部明白了,草!中计了。

我看着烟雨,烟雨也看着我,眼神冷冰冰的,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烟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忙跟烟雨解释,我知道她误会我了。

“妖女,休得勾引我世侄。”就在这时九叔吆喝一声,一把糯米撒向烟雨。

但是烟雨一点事都没有,九叔见状脸色一惊,便咬破自己的手指,手指上的血在木剑上一抹,嘴里一声大喝“妖孽!看剑!”

九叔的话未落之时,木剑已经向烟雨直逼而去,我一惊,冲过去想拉住九叔,切被九叔一脚蹬飞,我弹出几步一屁股坐地上,但是身体并没很疼,看来九叔还是舍不得伤害他战友的儿子。

等我反应过来时,九叔跟烟雨已经大打出手,二人不相上下,实力相当。

我连忙站起,兰芯从我背后捉住我,我挣开,她又捉,兰芯是重案组的,没有两下子,怎么在重案组混。我跟兰芯纠缠起来,烟雨跟九叔那边也是打的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由于我腿上有伤,加上心里一直担心烟雨,所以乱了心神,兰芯用各种近身擒拿术锁我,很快我就被兰芯那小丫头给锁得哇哇大叫。

烟雨被我一分神让九叔有机可乘,一剑穿进烟雨的肩膀,鲜血马上染红烟雨一身雪白连衣裙。

看见这一幕我暴跳如雷,拼命挣扎,兰芯则越锁越锁,我挣脱不开,只得大喊大叫,撕心裂肺,两行热泪夺匡而出,我是急哭了也是气哭了。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我面前血流不止,却无能为力。就在刚刚我还想着保护她,可是现在却只能这样眼巴巴干看着她血流不止,那一刻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九叔当机立断从道袍里拨出一把用铜钱编制成的铜剑,欲要刺向烟雨的心脏。

见状!我瞳孔张大,心脏一下收紧,猛然奋力一挣脱,兰芯锁我锁的太紧只听“咔嚓”一声,是我手臂脱臼的声音,我忍着疼痛不顾一切的冲到烟雨面前,只想为她挡住九叔那一剑。

九叔见状,大惊!就在铜剑离我还有一厘米时,立马收回,这时烟雨直接一脚踹飞九叔。烟雨这一脚很重,直把九叔踹出四五米开外。

九叔直接口吐鲜血,手中的木剑、铜剑纷纷落地,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可见烟雨已经暴怒了。

“九叔!”兰芯见状,担心的大叫一声,直冲到九叔身边,而胖子和小静只是木纳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很快九叔又坐起,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纸和一个太级八卦,紧接着符纸贴在八卦上,拿起地上的铜剑刺穿八卦和符纸,并把自己嘴里的血喷在铜剑、符纸还有八卦上,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天法清清!地法灵灵!天地无极……”

我见状马上对烟雨大叫一声“快走!”

烟雨愣愣的看着我,我心一狠“滚啊!马上滚啊!”我现在只想烟雨安全离开,哪怕话语伤她,也必须让她赶紧离开。

我声音一落,烟雨便轻轻一跃,轻松跃出院墙,消失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直刺我心,没齿难忘。

烟雨消失后,兰芯跟九叔马上追去,雷厉风行。

我曲着身体疼痛呻吟着,胖子立马回过神来,跑过来扶我。

我一把将他推开,大吼一声“滚开!我没你这个兄弟,不需要你在这假惺惺的。”说着我便用没受伤的手,一拳接一拳的砸在胖子身上,胖子心中有愧于我,并没有还手,而我怒火中烧已经忘记眼前这位是我共患难过的兄弟。

小静惊呆了,马上跑过来拉我,我完全失去理智,一甩手,一巴掌打在小静脸上,大怒骂道“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那么相信你。”

小静双手捂着被我打红的小脸蛋,愣住了,看着我,瞬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划下脸庞,泣声不止的说“阿旺!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对不起!”

这一刻我也愣住了,看着小静这么伤心的哭泣,还是我打的,我还是第一次打女人,我一下想起小静没有母亲,父亲又失踪了。

我一下心软了,惭愧不已,但是我说不出安慰小静的话,只是原地愣着。

胖子见状,也愤怒了,一拳重重的挥砸在我脸上,骂道“阿旺!你他娘的有病么,有什么你冲我来,别打女人。而且你知不知道,小静父亲的失踪跟烟雨有关,所以我们才不得已这样做。”

什么?胖子的话一下向我五雷轰顶而来,怎么会跟烟雨有关?顿时我全乱了,正当我想追问时,兰芯跟九叔回来了,看样子是没追到烟雨。

这才使我心里轻了一口气,但是我没有去找烟雨,因为这个时候去找烟雨,只怕会被兰芯和九叔跟踪。

兰芯走向我,说了句对不起后让九叔过来帮我把脱臼的手臂接上。

我并没有谢九叔,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走到一楼大厅的沙发坐下。

接着,胖子他们四人也都在一楼沙发坐下,她们四个坐一起,我一个人单独坐一边,我不想与她(他)们为伍。

九叔先开口对小静说:“姑娘,不好意思没帮你把事情办成,你付的那定金,我会如数奉还。”

“算了!大师,您刚刚也受伤了。”小静说着看我一眼面带惭愧,接着又说“大师!那鬼我们不捉了。”

九叔一脸正气凛然,开口道“小姑娘,现在不是你请不请我捉鬼的事,现在是我们修道之人份内的事,而且我看那个妖女对我世侄吴念,心怀不轨,我必当诛她。”九叔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看那妖女不只是鬼那么简单,具体是什么我还不敢确定。”

我一听到九叔叫烟雨妖女便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九叔!我念您和我爸是生死战友的份上姑且叫您一声九叔,但是今天您伤烟雨的事,我早晚会连本带利跟您算回来。”

小静怕又激怒我,便对九叔跟兰芯下了逐客令。

九叔走之前劝我一句说“世侄呀!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我并没理会他。

而兰芯从回来一句话都没说,应该是看我已经如此狼狈不堪,又跟她脱不了干系的原因。

九叔跟兰芯走后,我、胖子、小静三人都沉默不语,谁也说不出话,刚刚那事闹的三个人关系尴尬。

我本意是马上去找烟雨,但是我并没有这样做,因为刚刚九叔跟兰芯出院门口时我看见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量什么,估计是猜我会去找烟雨想跟踪我。

胖子突然站起来,“啊~!”的一声仰天长啸道“草!心情不好,去买酒喝,某人喝不喝?”

某人指的是我,以前我和胖子读大学时,也经常吵架每次和好都是以这种方式,男人与男人之间很难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的。

我明白胖子的意思回了句“多买点。”

胖子出门后,就我和小静在大厅坐着,小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也不敢跟我说话,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看着小静被我打了的小脸蛋上还有红印,我是惭愧又心疼,便走到小静身边坐下“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小静一脸歉意。

“还痛吗!不然你也打我消气吧!”

小静没说话,只是摇着头,低声而泣。

看见她一哭,我感觉我的心都化了,我很想抱着她,但是我没这么做,因为不合适。

接着小静找来沙布帮我把手包起来,架在脖子上。

胖子回来后,我和胖子心情都不好,两人猛喝起来,越喝越起劲,一起劲就越喝越多,喝到伶仃大醉。

还说了不少酒话,我隐隐约约还记得我们说了些什么。

胖子:“阿旺!刚刚你打我,兄弟我一点怨言都没有,兄弟看你刚刚那样撕心裂肺的叫着,哭着,兄弟也心疼啊!心疼!心疼你,你他娘的知不知道?

可是兄弟更担心你,那个烟雨你还是不要靠近,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胖子说着便一脸懊悔,一直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被小静连忙阻止。

我晕乎乎的说“胖子!你今天太他妈的不厚道了,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算计我,我他娘的可是你兄弟啊!

你让兄弟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是什么感觉你知道?你知道吗?万箭穿心你懂不懂?你不懂!是兄弟的就别管我跟烟雨的事,如果真是万劫不复那我也愿意,大不了一死!是兄弟的就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迷迷糊糊中是小静扶我回房间,我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着“烟雨!烟雨!……”

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是小静在说“如果没有烟雨你会喜欢我吗?”

意识模糊到像是在做梦,只是模模糊糊感觉有一张软软的小嘴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是梦?是真?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3章:神秘笔记

尽管昨晚喝多了,但是不敢忘记昨晚那历历在目所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生怕被九叔跟踪,我又怎能按耐到现在,此时此刻我一心只想马上见着我那可怜的烟雨。

所以天刚蒙蒙亮我便顶着酒精刺疼的脑袋,从床上爬起,片刻不逗留的向古榕村赶,到院门口,小静跟胖子早已蹲守在此堵我。但并非是阻止我去古榕村,而是要陪同我一同前往,可我坚决不让。

“阿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已经他娘的残废一半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胖子先开的口。

“不行!以烟雨的脾气,你跟小静去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还没忘记烟雨一巴掌拍断黑熊脖子的事,由此可见九叔还真的不是一般人。

胖子把手搭在我肩上,毅然决然毫无半点犹豫道出“阿旺!以前我们兄弟俩干什么事不都是一起么,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

我最后还是没拧过他,于是让小静留下,继续等警察的消息,上官叔都失踪两天了,却依然了无音讯。

我和胖子打了的就走。不巧的是今天恰逢阴天,头顶上乌云密集,贪婪的把整个古榕村笼罩在乌云之下,这样的天气便把本来诡异的古榕村渲染得更加恐怖阴森。

到村口时,我和胖子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各自摸了摸身上的法器,才敢踏进这古榕村。

我说的法器是指我手上的佛珠,胖子则是一条刻有“卍”字的项链,对古榕村的诡异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难免心生恐惧。

我和胖子小心翼翼,步步惊心的来到了烟雨的房间,只见木门敞开,看样子是被人踹开的,因为门锁已经坏了,房间的木地板上血迹斑斑,早已干掉。

看来烟雨昨晚回来过,门应该是她踹开的,看着地上的血,我的心隐隐作痛。

烟雨得流多少血?我可怜的烟雨。

这也让我对九叔的仇恨无形加深,可谓是恨之入骨。

房间桌上有一束蓝色妖姬,沾满了干掉的血迹,看见这一幕我眼睛一酸,一股暖暖的液体在眼睛里打转。

这束蓝色妖姬就是我昨晚送给烟雨的,记得昨晚她一直就没舍得放开手,哪怕跟九叔拳脚相见大打出手时,都不曾看见她放开过她手中的玫瑰花,这让我又暖心又痛心。

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桌上静静躺着的蓝色妖姬。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到处找找烟雨实为上策。

我抹了一把眼泪,便和胖子在村里找。

刚刚下楼,背后便有一股阴风吹来,穿透衣物直袭体肤,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来了,红衣女子来了。我和胖子立马转身,只见眼前的红衣女子还是低胸连衣裙,还是销魂妖艳,还是打着赤脚。

“小帅哥!你是不是想我啦?”红衣女子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这让我浑身不自在,精神上感觉就像早已被她“玩弄”过般。

“小小一个女鬼,还敢在你胖哥面前放肆,看我不收了你。”胖子拽得不行的对着红衣女子呵斥。

看胖子现在这样我就想笑,他以前有过几次恐吓威胁比他厉害的人,气势也是这般屌爆天,但是动起手来后发现自己打不过别人,便会大喊“阿旺你丫的,还不快过来帮忙。”

红衣女子的目光瞟落在胖子身上,眼神不再风情万种,而是变的杀气凶凶,不屑的从红唇挤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老娘今天便废了你。”

红衣女子话声一落,便向我们飘来,我和胖子同时拿身上的法器对向她,她脸色大惊,缩退数步开外,我和胖子见有效果,便咄咄逼人又向红衣女子进一步逼近,直把她逼跑。

红衣女子一转身,化作一股阴风向小巷子里面跑了。

“阿旺!佛珠先借我一用”胖子见状立马把我手腕上的佛珠一把夺走大叫一声“休走”然后马不停蹄的向红衣女子追去。

我去这个二货的,又来这招,真想他娘的一脚踹死他,佛珠被拿走倒没什么,只是胖子这说风就是雨的急性子,真是气煞我也。

我腿伤还没好,腿脚不利索,没追上。给胖子打电话,他让我赶紧去找烟雨,别管他,他今天带家伙了不怕,听他气喘吁吁的应该是追的很急。

胖子他家还是有这方面的研究,所以我也没多管他,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烟雨,还不知道烟雨是死是活?

村里找了个遍并没找着,我突然想起榕大爷那边还没找。于是忍着小腿的疼痛快马加鞭赶去,到了榕大爷的小木屋后,只见榕大爷独着一人在拉胚(制作瓷器的一个重要环节)

馨馨还是嘟着可爱的小嘴,骂我大骗子,还是那么不待见我,然后自顾自个在篱笆院里抓蝴蝶。

榕大爷见我来并没有惊讶,好像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表明我的来意后,榕大爷不紧不慢的起身,洗去手上的泥巴,悠哉悠哉的缓缓向我走来,这可真能把我急死,心急如焚。

“年轻人,还是浮躁啊。”榕大爷笑呵呵的,接着又说“陪老夫走走吧。”

看榕大爷这般神情自若,想必是知道烟雨在哪。

我便接耐不住开口急道“榕大爷!您是不是知道烟雨在哪?快告诉我吧。”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重要吗?”榕大爷若无其事。

“当然很重要啦。”我则急得抓狂。

榕大爷将目光投向远方“有多重要,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我一愣,榕大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是我没有半点犹豫,坚决的说了一个字“对!”

榕大爷仰天长叹,喃喃自语“孽缘啊!真是孽缘。”

“什么?”我一头雾水。

“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有缘你们自然会再见,何必苦苦追求呢。”榕大爷淡淡的说着。

我心一晃,“什么叫有缘自然会再见?榕大爷,还请您说清楚,烟雨现在在哪,是死是活?”我突然害怕起来,我怕再也见不到烟雨,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

榕大爷说“放心吧!烟雨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会让她死去呢!”还不等我开口,榕大爷便接着说“年轻人!如果你真的为她好,现在不能见她,还是请回吧。”我看榕大爷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所以便不敢多问。

这时胖子打来电话说跟丢了红衣女子,现在在树林口等我。临走时榕大爷给了我一个小陶瓷瓶,里面装着液体,让我喝下去,还开玩笑说“你每次都这样遍体鳞伤,怎么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我并不知道瓶子里的液体是什么,但是我对榕大爷有很强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爱屋及乌吧,谁让榕大爷是烟雨的外公,我一口喝下瓷瓶里的液体,淡如清水,然后告辞离去。

回宾馆的路上胖子见我一脸失落,情绪不高,便知道我没找到烟雨,也不敢多问什么,因为这说起来还都关他有关。

回到宾馆已经是中午,吃过午饭后,我问胖子“为什么你昨晚告诉我上官叔失踪跟烟雨有关?”

胖子看了看我,又看看小静,说“还是让小静告诉你吧!”

我看了一眼小静。小静迟疑片刻开口了“阿旺!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爸爸刚刚失踪那天,你不是有问我爸爸失踪前有没有跟我说什么。

那天我回答没有,其实是骗你的。

在我爸爸失踪前一天,我在二楼晒衣服时,见我爸爸一个人站在院门口,神色慌张张,还时不时手舞足蹈,好像还说着什么“你回来啦!不!不!不是我”之类的。

但是我在二楼看不见我爸爸面前是什么,接着我爸爸匆匆忙忙的跑进书房,我想过去问怎么回事,走向房间时我看见院外站有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但是她一晃便消失了。

我没看清楚长什么样子,接着我爸爸就疯疯癫癫的,老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说话。”小静说到这里看了我和胖子一眼继续说:“你们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差点被……”说到这小静哽咽了一下,难以启齿。

我和胖子都知道她说的是烟雨一巴掌打死黑熊,她差点被玷污的那天。

我和胖子一起安慰她,等小静平复了心情继续说“那天我不是有告诉你们,我见过烟雨。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妈妈死后,我爸爸就是因为见过烟雨后就疯疯癫癫了,所以我觉得这次我爸爸的失踪跟烟雨有关。

我怀疑我爸爸失踪前一天见的那身穿红衣的女子的就是烟雨。

我也是迫于无奈所以才出此下策,跟胖子一起把你给骗了。”说的这里小静惭愧的偷偷瞄了我一眼。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接着胖子开口了“阿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发现古榕村藏尸间那晚我在林子里看见什么吗,我现在告诉你。”

胖子点上一支烟,话声伴着烟雾响于我耳边“那晚我追着影子而去后,发现那个影子便是红衣女鬼,那晚在林子里的还有烟雨和视频里那个壮汉,我亲眼所见烟雨一支手便把壮汉的头把扭断,而且直接把整颗头颅址下来。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烟雨对红衣女鬼说了句“风流鬼,你若敢再纠缠我家吴念我定让你魂飞魄散。”

而那个红衣女鬼只是冷冷回答道“吴念怎么就是你家的了?再说了,你早晚会害死吴念你自己不是不知道。”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一道人影踏着落叶从黑暗中而来,那人正是九叔,九叔二话不说拨出木剑就开打,就在那一瞬间烟雨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只剩下红衣女鬼跟九叔,结果红衣女鬼被九叔大伤,落荒而逃。”

胖子说到这里眉头一皱,口气严肃接着说“阿旺你想想,如果烟雨是常人,试问她怎么做到把鬼的头扯下来?要知道那壮汉已经是死过的,已经是鬼了。而且为什么红衣女子说她早晚会害死你?

包括昨天情人节也是我故意让你去约会,目的就是想把烟雨引出来。”

胖子说完后便和小静一样,沉默不语,觉得愧疚于我。

顿时我心里凉凉的,觉得人有时真的是可怕的,为了一己私欲可以如此算计朋友,但是也可以理解,因为胖子跟小静也没想到居是这般后果。

这下我前面的疑问全部烟消云散,但是又有新的迷团将我重重包围。

虽然不确定上官叔的失踪是不是烟雨干的,但是多少有点关系,而且上官叔失踪前见的那个身穿红衣服的女子,极有可能是古榕村的那个红衣女子。

还有,为什么红衣女子会说烟雨早晚会害死我?

再者,烟雨、上官叔还有红衣女子、这三个人到底有什么关联??红衣女子和烟雨又都是什么身世?

我有一种直觉,那晚林中壮汉的诡异死亡跟红衣女子应该有关联,我还记得那晚先是一道红影闪过,壮汉等人才如中邪般。

胖子跟小静看我发呆不说话,胖子先开口问“阿旺!想什么呢?”

“胖子!你记不记得上官叔失踪前一天晚上,我跟你说过上官叔奇怪的行为?”

胖子点点头“我记得,你还让我把门锁好”

“对!就是那天晚上,还有一件事我没说,就是跟你说完后,我准备回房时,在楼道里看见一个红衣女子,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我本来以为是我的幻觉,但是现在看来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真的。”

胖子跟小静听后,脸色一惊,眼神露出一丝恐惧。我接着说“我现在怀疑上叔失踪前见的红衣女子,十之八九是古榕村那个。”

胖子是见过红衣女子的,便点头表示同意。

我觉得上官叔的失踪应该和这所有的迷团息息相关,而想找到上官叔,书房应该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切入点,我把我的想法告诉胖子跟燕子,然后我们三人便去上官叔的书房找线索。

我和胖子都是第二次进书房难免好奇,便多留意了几眼,就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三十平小书房,一扇窗户,一张沙发配有几个书架靠墙排开。

书房最夺人眼球的就是一些古玩摆件,看色涩和做工几乎以假乱真。书房让我们仨翻箱倒柜,最后一本笔记本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本陈旧的笔记本,可以看出笔记本非常重要,因为保存完好,而且这笔记本最近有人动过,因为上面有的灰尘是旧的,而有的灰尘又是新的。

翻开来看,笔记本纸张已经微微泛黄。中间有很多页都已经被人撕去,想必是上官叔所为,仿佛是想掩去些什么。

从其中一页,那些被时间带去墨色的字迹上依然能看见‘玉龙雪山’的字迹,只是这和上官叔的失踪又有着什么联系呢?”

不管了,先把笔记本收起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笔记本是解开我心中迷团的重要线索。

亏得我以前是侦探迷,什么福尔摩斯探案集,狄仁杰自传这一类的书本没有少看,所以这节骨眼上就照葫芦画瓢吧,反正找上官叔,如果单靠警察是没指望了。

从笔记本上的线索来看,我们三人决定先去笔记本上提到的,“玉龙雪山”,决定好以后,天色已晚,经我们三人商量后决定明天出发。

晚饭后,胖子还专门上网查了野营、野外生存所需要的工具,我心想有备无患,查查也好,便没打扰胖子。

闲着无聊的我,便到院里坐下,月光如水,群星当空,弯弯的月儿依在星空,宛如烟雨那会笑的眼睛。

仰望夜色,我不禁想起情人节在公园搂着烟雨,深情相吻的画面,明明就在昨天,但却感觉如隔三秋,不觉心里酸楚起来。

我拿起手机拨了烟雨的号码,关机!尽管是意料之中,但是难免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阿旺!你又想烟雨啦?”小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边了。

我只是微微一笑,勉强的在脸上挤出生硬的笑容,不知如何应答。

小静看我这样便低着头有点自责的说“对不起!”

尽管我没见到烟雨,但是我相信榕大爷。而且我并不是铁石心肠,那天小静被我打哭的表情我依然记得。

于是我站起来对小静说“都过去了,而且烟雨并没生命危险,不要再自责了,你也有你的苦衷。”

“谢谢你的理解,我也是担心我爸爸,才一时糊涂……”小静哽咽住说不下去。

“嗯!别说了,我理解,真的!”我单手握着小静的胳膊,让她不用太自责。

小静看着我脱臼的手,关心的问“阿旺!你手都这样了,明天能行吗?”

我看了看自己脱臼的手,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我回答“放心吧!没事的,我一定会帮你把叔叔找到的。”

小静温柔的看着我,眼神温情脉脉,我也看着她的眼睛,双眼对视的一瞬间,我心跳莫名加速。

愣了两秒后我赶紧把眼神移开,“那……那个!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点出发”我显得有点尴尬。

“嗯!”小静红着小脸,然后各自回房。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4章:玉龙雪山 绝地逢生

清晨!

晨曦的微光温暖,晨风微抚。

我醒来后美美的伸着懒腰,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床边,心里美滋滋的幻想着烟雨就躺在我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细语轻声的跟我说着“老公早!”

从床上坐起来,觉得浑身是劲,奇了怪!我脱臼的手臂,没有了丝毫疼痛感,受伤的腿也明显能感觉到有劲了,只是腿上留下了四个獠牙疤。

顿时我明白了,肯定是昨天榕大爷给我喝的东西,起效果了。一下子我心旷神怡,心里暗喜道“榕大爷如此神通广大烟雨一定会没事的。”就是依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见烟雨?

下楼!餐桌只有小静。

“早”我对小静打招呼。

“早!”小静还是那么温柔。

“阿旺!你的伤怎么都好了?”小静一脸惊讶,小嘴张开“O”形。

“是啊!”我挥手踢脚展示给小静看。

小静见我像长不大的小孩,眉开眼笑着,脸上又出现她那久违深深甜甜的小酒窝,这是从上官叔失踪后,小静再也没有过的笑容,今天又出现了。

不见胖子下来,我好奇问“小静,肉墩胖子呢?”

“一早出去了,说是买什么装备去了。”小静摆着碗筷应道。

吃过早餐后,才见胖子迟迟而归,驮着大包小包的装备,样子像极了冯骥才先生笔下的挑山工。

胖子一到大厅见我手脚利索了,忙惊讶道“哎呀!阿旺你还真神啦,就一个晚上便恢复你那矫健的身手啦。”

胖子说“矫健”二字时故意语气加重,我明白他说的“矫健”是指“脚贱”。

我抬起一脚说“是啊!要不要尝一尝。”胖子连忙摆手咧开嘴,笑道“还是算了,不过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好的。”

我故弄玄虚的抛出“秘密”二字,然后直接去看胖子都买了些什么回来,我一看,有强光手电、登山冰镐、折叠工兵铲、攀岩绳、水壶、野营帐篷等等……。

“我去!这敢情好。”我对胖子的准备甚是满意,赞不绝口,我们一行三人整装出发,前往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离我们并不远,从丽江古城到玉龙雪山差不多二三十公里左右,在班车上闭目养神,小眯会便到了。

玉龙雪山位于丽江市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境内,在丽江市区北面十五公里外,古称耸雪岭,是北半球最南的大雪山。

海拨有五千五百九十多米,众所皆知玉龙雪山以险、奇、美、秀著称于世。

上官叔的笔记中有一段描述玉龙雪山的段子,这样写到“玉龙雪山汇聚天地灵气,神守之山,随着季节和阴晴的变化,有时云兴霞蔚、花团锦簇,玉龙时隐时现。

有时晴空万里,如水碧空,群峰晶莹耀眼,有时又云团缠绕山腰,云中雪峰皎洁,而云下山峦一片碧翠,每当夕阳西下之时霞光辉映,雪山如披红纱。

玉龙雪山犹如名家笔下的油画,又似古人酒后的诗,如诗如画,惊人娇艳无比。

我们在山脚找了间餐馆吃过午餐便继续按上官叔笔记本上记录的路线出发。

午餐期间,我稍微翻阅了一下上官叔的笔记本,上面有提到几则关于玉龙雪山的传说,其中有一则我留意了一下,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故事里提到。

传说是关于爱情的,相传纳西族的男女相恋之后,若是家人反对,则会双双去玉龙雪山殉情,殉情之后他们所到的地方犹如天堂,出行都是骑的老虎,吃穿均是锦衣玉食。笔记本上有写道玉龙雪山殉情规模最大的一次是十二对情侣,他们在山上找了一片遍地杜鹃花的地方,一起玩乐三天三夜,然后两人一棵树,以上吊的形式双双殉情。

进山时我对小静和胖子讲了那一则爱情传说,二人反应各不相同,小静直叹悲凉又唯美。

胖子则一口反对:“我去!美吗?老惨啦,一下死十二对啊,殉情就殉情呗,干嘛上吊呀,那死后舌头伸的老长老长了,上吊鬼老恐怖了。”

小静白了一眼胖子,懒的搭理他。

我嘴上不说,心里则暗讽“真他娘的傻,脑子进水了不是?远走高飞,成双成对的不是更好,爱情曾可贵,生命价更高啊,二货。”

到了笔记本上提到的目的地后,已经是傍晚,正当夕阳西下,水彩般的霞光把玉龙雪山上的雪染红,宛如一道红霞为雪山披上彩衣,叹为观止,好美!

我情不自禁的拿起手机想给烟雨打个电话,发现这鬼地方没有信号,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在玉龙雪山山脉深处的山谷底下,地方极其偏僻。

像这种年份悠久的原始大山的山谷下埋藏过多少异事奇闻,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来玉龙雪山游玩的人是不会找到这地方,除非是像我们这种不是来游玩,而是来找人的。

进山谷必须先下一个悬崖峭壁,峭壁是从山脉上裂开的一条地缝。我们用胖子买来的岩钉找一块密度高,没有裂缝的岩石层,把岩钉打进去,用丝扣铁锁把攀岩绳和岩钉锁紧,攀岩绳系在身上的安全带,下地缝时,我叮嘱胖子跟小静小心点。

其实我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悬着。

每往地缝下一段,我们便用岩石塞打进岩缝里,然后将攀岩绳用铁锁锁在岩石塞上,成为保护点,这样可以避免不小心失足跌入悬崖。

我最担心的还是小静,但是小静比我想象的灵活熟练,倒是我和胖子笨手笨脚的。这让我很诧异“为什么小静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如此强悍?”但是在悬崖这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我不敢分心,所以便没有太去在意。

地缝深不可测,山谷的风吹进来,在地缝里徘徊着,风与岩壁摩擦出“呼呼”的噪音,呼响耳边震人耳膜,让我胆战心惊。

下到地缝中间,便见一条岩石层凸出的小道,笔记本上有记载进入山谷就是从这条小道进入。

我对胖子跟小静大叫道:“不要再往下了,就是这条岩石道。”

然后我们把背包背在胸前,背靠着岩石墙,这小道太窄,只能这样背靠着,侧身移动,每移动一小段,我们还是用岩石塞塞进岩缝,跟身上的攀岩绳系在一起做保护点。

地缝的缝底黑压压一片,不知道是通向那里?隐隐约约能听见缝底深处传来阵阵不明生物的叫声。

像这种地下深处有很多未被发现的昆虫和生物,它们长期在地底里活动,身体已经变异,视觉退化,听觉,嗅觉跟触觉进化,还可以通过身体发出来的异响进行交流,而且有些长的比人还大,能生吃活人,想到这里我浑身顿时毛骨悚然,不禁打了个冷颤。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应该是下午四五点钟左右?,也不知道这岩石道还有多远,还要走多久?

由于胖子走第一个,小静在中间,我最后一个,所以我便对胖子吼叫“死胖子!你能不能走快点。”

胖子知道我有恐高症,看出我有点胆怯,便故意嘲笑我说“怎么!阿旺你这就认怂啦?看看你胖哥我,多淡定。”

我刚想反驳胖子时地缝缝底深处又传来一阵阵不明生物的怪叫声,声音越来越大。

这时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用我催他,便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由于攀岩绳把我们三人系在一起,小静一下没跟上,脚下一踩空,失足一下向地缝深底滑落。

见状!我和胖子大惊失色,与此同时攀岩绳一下拉着我跟胖子身体向前倾,就在我跟胖子也差点跌入地缝时,最后的三个岩石塞把我们都拉住了。

真他娘的虚惊一场,还好小静体重比较轻,如果是我跟胖子随便一个掉下去,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和胖子身体前倾,僵着不敢轻举妄动,眼下就是万丈深渊,我的冷汗不断的从额头冒出,后背早已湿透,这时最后三个岩石塞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眼看快从岩缝里弹出来。

我和胖子默契的身体向后一仰,背靠着岩墙站稳后我对小静大叫“小静!快用冰镐。”

小静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直接从自己腰间拨出冰镐,猛的一下把冰镐砸进岩缝里,减轻拉力。

这才给我跟胖子有机会再给我们的攀岩绳上加几个岩石塞,由于我和胖子都是背靠岩墙,只能反手操作,由我手握岩石塞,胖子打进去,这样进行起来特别麻烦,只能靠操作俩人的默契,我和胖子兄弟形影不离多年,默契还算可以,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打了三个岩石塞。

岩山塞打进岩缝里加固,系好攀岩绳后,我和胖子一鼓作气把小静拉上了来。

三人原地站着,背紧紧靠在岩墙上,大喘气着,刚刚真是有惊无险,可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我大动作都不敢作的对胖子说“死胖子!你丫的,不是很淡定吗?妈的!这会怎么不淡定了?”

胖子大喘气着,连忙道歉“二位对不住了,都是我的错。”又不忘反驳我,“我草!阿旺你妹的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三个经过刚刚的教训,变的格外小心,由我喊口号,三人默契的一步一步慢慢移动着,最后终于步步惊心的走完这岩石道。

然后看见一片灌木丛林,这地方就是笔记本上面提到十二对情侣上吊的地方,不过没有传说那么美,满地的杜鹃花没有,有的是杂草丛生,要不是这里有十二棵树,根本辨认不出。

笔记本上提到上官叔他们三人,有上官叔、胖子他爸还有他们另一个朋友,不过笔记本上还稍微提到上官叔带了他收的一个学徒一起来到此地,是为了寻找一个古墓。

没错,上官叔他们三人以前所谓的合伙做生意其实就是“倒斗!也就是盗墓。

我以前看过天下霸唱写的《鬼吹灯》,里面有说道,盗墓者把盗墓称之为“倒斗”也叫“摸金”,说白点就是赚死人的钱,这死人可不是一般死人,不是帝王将相那也得是王公贵族,这样陪葬品才能值钱,难怪上官叔书房里,那么多古玩的装饰品,看来还是真古董。

刚开始我也让胖子打电话问他爸,但是胖子死活不同意,说他小时候因为想了解他爸,上官叔还有他们另一个朋友是干嘛的,结果没少被他爸揍,后来再也不敢跟他爸提一个字。

深夜之时我们搭好帐篷后,就在地上起了一堆火,围火而坐。

“阿旺!你说能找到我爸爸吗”小静带着疑惑问我。

我也没把握的说“不知道啊!这无疑也是大海捞针,但是目前能确定的是叔的失踪跟笔记本上提到他们当年来这里倒斗有关,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情的那几页已经被撕了,所以这也是我们目前的唯一的希望”

小静点点头表示同意,胖子无聊提议讲鬼故事解解闷,小静害怕不想听,但是胖子好像故意的,就阴着脸,阴阳怪气的说“这里估计有不少孤魂野鬼,你想啊,这里吊死那么多情侣……”胖子讲到这里时,便被草丛突然发出的声音打断。

只听不远处草丛中簌簌直响,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蹿动。

“啊——!”小静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夜空,开始我以为她是被胖子的话吓到了,但是马上就知道不是,因为小静手指着前方,一脸恐慌。

我和胖子立马顺着小静指的地方望去,我愣是一身冷汗冒出,只见前面不远处,月光下,一颗树下一个人影死死的望着我们,一动不动,不知看了我们多久,但是我们居然都没发现。

“我草你大爷!谁他娘的在那装神弄鬼的”胖子大喝破口大骂树下那人影。

可是那人影依然纹丝不动,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我们,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草!”胖子骂声刚落,便直接从背包里抽出冰镐,冲过去。

“我去!这死胖子,每次都搞这事,也不会通知一声。”我心里暗暗骂道,然后抄起工兵铲就追上去,亏得榕大爷的药,我这才能这般生龙活虎。

我跑的比胖子快,跑到树下时,那个人影依然一动不动,管你是人是鬼,先打再说,我一蹬腿就上去,感觉不对劲,怎么蹬到的人轻飘飘的?

人影倒下后我跟胖子凑近一看,是个稻草人穿着人的衣服,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坏了!调虎离山”我突然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从帐篷的方向传来“啊”的一声尖叫,是小静的声音,我和胖子撒腿就撤回去,跑到帐篷时小静并没事,但是我的背包不见了,笔记本在背包里。

而不远处一个人影渐渐消失,速度极快,见状我大喊一声“胖子!看着小静。”然后拿起强光手电,手握工兵铲直奔那个人影追去,穷追不舍好一段路,由于那个人影离我太远,没追上。

追丢后的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强光手电下,很快就能认出这是一片树林,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地上杂草丛生还铺满枯木枝和落叶。脚踩上去吱吱沙沙作响,“坏了!追的太急,不知道回去的路了”我心里暗叫不妙。

在这种原始森林里最容易迷路,树林里阴森森的,加上玉龙雪山温度的影响,冷的我直哆嗦,都能看见自己哈出来的雾气。真是后悔脑子一热就追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没办法不心生恐惧,刚刚那个影子要是人我倒还能对付,更何况有工兵铲在手。

但如若是不干净的东西那便大事不妙,况且佛珠在来玉龙雪山的路上时给小静了,我觉得她比我更需要。

无奈!我小心翼翼的找着回去的路,突然身后传来沙沙声,是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很急!很快!紧接着身后传来破风声,是棍子挥舞的声音,想必是有人偷袭我。

情急之下我立马一个前滚翻,躲过偷袭后强光手电随之照去,可是人影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突然又一破风声,这次太快,没躲开,拿强光手电的手被棍子敲到,手电直接掉落,就在这瞬间的功夫,我手中的工兵铲已经挥之而去,只打到棍子,人跑了。

我立马一个箭步追上,“这下你他娘的可跑不了了。”就在离人影还一步距离时,我大骂一声,手起工兵铲,挥向人影,谁知人影突然一个后摆腿,直接把我手上的工兵铲踢落,再一个蹬腿破空而来,一脚就击到我的胸口,由于我一时大意,来不及躲闪直接被一脚蹬出几步开外。

我倒地后,人影捡起来我的工兵铲,缓缓向我靠近,这时我才看清这人影,不高,中等身材,脸用黑面纱包着,看不见容貌,但是感觉身影似曾相识,人影高举手中的工兵铲说道“你自寻死路,休怪我也”声音是男性的但由于是腹语,无法辨认出谁的声音。

就在他手中的工兵铲准备刺进我的胸口时,我立马一个低扫腿将他扫倒在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心里暗骂“二货,以后要杀人之前,别他娘的废话,直接动手一了百了。”

在他刚起身之时,我当机立断一个腾空后摆腿,伴着破风声一大脚就过去,谁料他立马一个高鞭腿带着地上的落叶破解了我的攻击,我落地后,出拳如风左右开弓,两记大摆拳外加一个高腰顶膝,一个组合强攻而上。

自从来丽江以后,我几乎天天活动筋骨,已经慢慢找回以前在武校时的身手,再加上榕大爷的灵丹妙药,我现在全身犹如打鸡血般,只求与人大战三百回合。

一个组合下来拳拳到肉,直灭人影的锐气,人影被我一个顶膝弹出两步开外后,我又咄咄逼人一个箭步跟上,争分夺秒的一个前蹬腿在空气中形成一股冲击力,直蹬在人影胸前,一脚直把他蹬的跪地不起。

眼看胜负已分之时,突然我背后一阵阴风袭来,寒风刺骨,我好奇转身望去,空空如也,正当我回过头来之时,跪地的人影已经起身逃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我一惊,这背影太熟悉了,我肯定在那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我刚准备追去时,从身后传了“呵呵!”的一声笑声,我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红影缓缓飘来。

我隐约可以看见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她那一身红衣特别醒目,一脸素面清丽,天生丽质,虽然她的脸在黑暗中,但是依然可以看见她苍白的玉容,鹅蛋脸,没有血色的小嘴,那一双眼睛,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慑人心魄,一条低胸红色连衣裙,打着赤脚。

“我草!是红衣女鬼,真他娘的阴魂不散”我大叫不妙,不等我撒腿跑时,红衣女子已经在我五步以内,只见她眼神及其暧昧,妖艳,嫣然一笑玉指向我勾着,轻声细语的对我说“过来!”

我本来想跑,但是她的声音柔媚入骨,让我像中邪般,身体无法抗拒,缓缓的向她走去,尽管我意识清醒的反抗着。

红衣女子张开纤细的双手,将我紧紧抱住,她身体异常冰冷,但是非柔软,一对丰满的玉峰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一股特别的体香薰乱我的神志?,导至我一股浓浓的欲望涌上来心头,此时此刻我只想占有她,我伸手将她抱住,眼神迷离地将她性感的小红唇封上。

她冰冷的小舌头在我的嘴里缠绵、挑逗,我迎合着她的小香舌,忘我的与她缠绵起来,那感觉如梦如幻。

接着我感觉头晕目眩,身体一下瘫软,软绵绵的瘫在她怀里,身体一股机能慢慢地流失,我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

糟糕!她在吸食我的阳气。

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就在我万念俱灰,等待死亡的降临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喝“臭不要脸的色鬼,放开他”是胖子的声音。

然后我一下瘫软倒在地上,模模糊糊中感觉是小静跑过来抱住我,焦急万分的问“阿旺,你怎么啦?”

我全身无力,只能摇摇头表示我没事。

红衣女鬼放开我后,胖子看我被红衣女子搞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愤怒的对红衣女子呵斥道“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我不收了你。”

“呵呵!就凭你?不知死活,今晚是我鬼术释放之夜,灭你只是弹指间的事。”红衣女子一脸不屑,完全没把胖子放在眼里。

红衣女子如此不把胖子放眼里,让胖子更是气急败坏,二话不说抄起手上的冰镐挥向红衣女子,但是怎么挥都挥不着。

红衣女子身体轻飘飘,轻而易举的躲闪着,然后一手掐住胖子的脖子,把一百七十多斤的胖子单手举起,胖子挣扎着从脖上取下“卍”字项链,打向红衣女子,但是这一次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红衣女子被打到后安然无恙,泰然自若,接着用力一甩手,胖子直接飞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看样子摔的不轻。

我全身无力气,没办法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胖子摔出个狗吃屎的姿势。

接着红衣女子如玉葱的纤细手指上长出五支极长的血红指甲,缓缓飘向胖子。

千钧一发之际,红衣女子突然痛苦啊!的大叫一声,身体直接弹飞。

原来她是被一张黄符打到,接着一个人影出现,是九叔,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红衣女子好像伤的很严重,见到九叔一脸恐慌,立马跪在地上,眼神可怜楚楚的求饶着“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九叔则无动于衷的冷冷道出“妖孽!少废说,看剑。”

我意识模糊,看见这一幕突然想起烟雨被九叔打伤那晚。

我大惊喊出“不要!”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从小静的怀里冲向九叔抱着他,一边哭,一边对着红衣女子大喊“走!快走!烟雨你快走。”

然后头一昏,眼前一片黑暗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叫着我“阿旺!阿旺!你怎么了?”声音很好听,如银玲般,甜甜的,是烟雨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看见烟雨笑着看我。

我抱着烟雨泣不成声“烟雨!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我不是就在这吗”烟雨拍着我的背,轻声说着。

“烟雨!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

“啊~!”烟雨突然痛苦一声大叫,一把木剑从她心脏刺穿。

鲜血染红烟雨的一身白色连衣裙,烟雨微微一笑,摸着我的脸,眼神渐渐没了神采,直到双眼闲上。

“不!不!烟雨你别死!别离开我。”我失声大哭,嚎叫着抱住烟雨。

“不!……不要离开我”

“不要离开我”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5章:神秘溶洞 奇异世界

我是哭醒的,一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不是我朝思暮想的烟雨,而是九叔、胖子,小静和兰芯四个人。

我这是在哪?

“烟雨!”

“烟雨!”

“胖子,烟雨呢?”我紧张地问道。

胖子等人一头雾水,像丈二的和尚木讷的看着我。

“阿旺!你怎么啦?”小静着急地问我。

我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躺在小静的怀里。

原来是做梦。

我这是怎么了?

从小静嘴里得知,刚刚我被红衣女子吸了阳气,大伤元气,神志不清,稀里糊涂的以为九叔要杀的是烟雨,所以才误把红衣女子给放了,接着就晕了,是九叔把我弄醒。

我从小静的怀里缓了缓,勉强站起来,没好气的对九叔跟兰芯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兰芯见我如此不客气,不爽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是九叔出手相救,你们都已经死了,连谢谢都没有。”

“九叔救我们的事情,我自然会记在心里,但是不代表我忘记烟雨是被你们伤的”我不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出言反驳。

“你……”兰芯话还没说完,便被九叔打断“兰芯,算了。”

接着九叔看向我说“世侄!你被女鬼缠上了,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我心里一惊,无力反驳。

“道长!那怎么办?”小静语气里满满的紧张交杂着着急。

九叔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说“这我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我看那女鬼怨气太重,应该是死于非命,不肯转世投胎,所以才吸食男人的阳气,采阳补阴,修炼鬼术。”

“何为鬼术?”小静一脸不解。

九叔缓缓道来“按照《百鬼邪术》上所说,鬼术就是鬼怪用来提高自身能力的一种冥法之术,世间万物自有阴阳两分,如天地、日月、昼夜、寒暑、男女,人鬼等。就人鬼而言,人属阳,鬼属阴,鬼通过跟人亲密接触吸收人的阳性,不断填补自身不足,强大自己,所以自古有言人“鬼殊”途便是本意。”

我并不关心九叔说的什么鬼术,我更关心的是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抢我背包?而且红衣女子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仅仅只是像九叔所说,她缠上我了?想必没那么简单,这背后应该事有蹊跷。

当务之急是先回我们搭帐篷的地方,明天一早再回来找上官叔的笔记本,我的心里已经打好了小算盘。

回去的路上我用工兵铲在树上作了记号,方便明天回来时好认路,像这种原始森林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一定要有什么认路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在树上做标记。

回到帐篷后我把胖子拉到一旁用质问的口气说“胖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胖子的眼神有意避开我。

“你小子别装了,九叔跟兰芯那小丫头是不是你叫来的?”我咄咄逼人。

“嘿嘿!”胖子一脸尴尬,嬉皮笑脸的说道“阿旺!你也别生气,我知道因为烟雨的事,让你对九叔有意见,但我也是怕有不测,你看!刚刚如果不是因为九叔,恐怕我们都死在那个女鬼手里了,就当是为小静安全考虑吧。”

胖子全盘托出,原来他是在去买装备时,刻意去找了九叔,出钱请的九叔,刚好兰芯也在,至于兰芯为什么也跟来,胖子就不得而知了。

胖子又怕我知道了会不同意,所有才让九叔跟兰芯暗中一路跟踪我们,由于兰芯是重案组的所以跟踪我们,我自然是一点都没察觉。

我尽管不爽,但是无力反驳胖子,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作为补偿我让胖子明天一早陪我进刚刚那树林找上官叔的笔记本,胖子没有选择的余地,谁让他屡次背着我搞小动作。

第二天我和胖子趁小静等人还没睡醒就进了林子,我们只带了基本的防身工具。在林子里我们兜了一个小时左右,还是找不到昨晚我被黑衣人拿走的背包。

胖子有点不耐烦了,一屁股坐在树下,点了两支烟,一支给我,一支自己抽“算了!我看是找不到了,回去吧?”

但是我觉得背包应该就在附近,因为从我追黑衣人,到他回来偷袭我,这么短的时间黑衣人是不可能把背包藏太远的,除非黑衣人也不是人,想想又觉得那也不可能,因为我跟他交过手,不像是非人生物。

而更奇怪的是,黑衣人为什么不伤害小静,只是拿背包,而且只是拿我的?

难道只是偶然?……

“怎么说?找,还是回去?”胖子见我发呆没回答他,打断我的思考,推了推在他身旁抽烟的我。

我抽烟时,不知哪里飞来一只飞虫,趁我吐烟圈时,一下飞进我的嘴巴里,我一不小心给吞了进去“我草!呸!”我立马恶心的吐了吐口水,抹一下嘴巴接着说道“再找找吧,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于是我们在树林里展开地毯式寻找,为了速战速决,我和胖子兵分两路,分头寻找。

突然胖子大叫“阿旺!有发现,快过来。”我跑过去一看,是个山洞,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个山洞?

“背包可能在里面,走!进去看看。”胖子说着就准备钻进山洞。

“等一下,里面那么暗可能会有危险。”我拉住胖子说。

“我带了强光手电”胖子说着就一头钻入山洞里,对于胖子这说风就是雨的作风,我也只能习惯了,于是我也赶紧跟进去。

山洞里面跟我想的八九不离十,黑漆漆一片,完全只能靠强光手电照明才能看见路。

这样的环境让我隐约觉得危机四伏,我本意是想出去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好像着魔般就是一直跟着胖子往深洞里钻。

山洞是一个由石灰岩被含有碳酸气的水长期溶蚀后形成的溶洞,在胖子手中晃来晃去的手电光柱下,能目测出这个溶洞差不多在有三米余高,头顶布满被水溶蚀过的锥形岩石,每一根锥形岩石都是向下垂,像这样的溶洞我国云南就是分布之一。

以前听我爸爸讲过这么一个故事,1974年我军收复西沙永乐群岛后,在南海西沙群岛一次军事测绘中发现一个深不可测的神秘溶洞,据当地渔民说传闻洞中有巨大的动物,渔民对这个地方不敢靠近,远而避之。

于是第二天军方来到这个溶洞一探究竟,只见在礁盘绿色浅海中有一片半径两百米大的墨蓝色海水,阴森森的非常恐怖。大家抑制着紧张划到洞上准备测深度,士兵用绳子挂上测深锤放下水去,结果两百米绳子放完了也未到底。

有几个好奇心强,又艺高人胆大的士兵要求下去一探究竟,结果一去无回,而系在下溶洞士兵身上的绳子,拉上来后血迹斑斑,就是不见士兵尸体,直到最后都没解开这么未解之谜。

以前听这个故事我就一直深信不疑那些士兵应该是惨遭某种未知生物的毒手。

现在身处这样的溶洞之下,再想起这个故事,我不禁一个冷颤贯穿全身,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这种未被发现的溶洞里到底有什么文章。

于是我握紧手中的工兵铲跟胖子一直往溶洞深处摸索而进,越往深处走,便感觉溶洞的环境就越潮湿,还能听见有水滴从洞顶断断续续的滴下来,滴在洞里的岩石上,发出“滴答,滴答……”伴着我心跳频率的声音,传入耳朵。

这样黑灯瞎火,指手不见五手的环境下听着这样的水滴声让人浑身特别不自在,身上毛毛的。

再往里走一段路,我耳边就隐隐约约传入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奇怪声,更让我不安的是这声音跟昨天我们进山谷时在地缝里听见的声音一样。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因为紧张而产生的幻听,但是胖子回头问我说“阿旺!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胖子这一问,我就知道不是我幻听。

立马心里一沉,顿时不安起来,心想还是撤吧,免得真遇见什么变态的未知生物,可当我回头看向我们来时的路,却发现一片阴森森的黑暗,我心里暗叫不妙,怪了!我们一路都是直径走来,不曾拐弯抹角过,照理来说应该是可以看见入口的光才是的。

我立马让胖子用手中的强光手电往来时的路一照,结果发现路没了,只剩下黑压压一片的岩石墙。

胖子也觉得诡异,黑暗中我明显的感觉到胖子不安的情绪,就在这时溶洞里的怪声越来越响,胖子拿着强光手电到处乱照,我赶紧拉住他的手小声说“白痴!快关掉手电。”

胖子也怕引来不该引来的生物,便小声的问我“干嘛关掉?”

“你是猪吗?你这样拿着手电乱照,瞎子都知道我们在这里。”我拍着胖子的头轻声骂道。

胖子立马关掉强光手电,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阿旺!我觉得你刚刚那句话有问题,请问瞎子怎么看得见呢?”

我白胖子一眼“我去你大爷的,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还有心情开玩笑。”

胖子嘻嘻一笑,接着说“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屁话!当然赶紧找一下出口,总不能在这坐以待毙”

这时胖子拍了拍我,指了指他前方说“你看。”

我推开胖子,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束光从外面穿进这黑漆漆的山洞,然后我和胖子就鬼使神差般朝那束光快步走去。

走到光前,原来是一个洞口,洞口被密密麻麻的杂草、枯枝层层包围,只留了一个小洞口,光就是从这洞口照进来的。

我和胖子喜出望外的同时,又好奇这洞口通向哪里的,于是我俩不约而同的,胖子拿起手中的冰镐,我抄起工兵铲,快刀斩乱麻,对这些杂草枯枝就是胡乱一顿砍,很快就砍出一个刚好人能钻过去的洞口,胖子二话不说就钻出去。

当我钻出洞口时,就直接傻眼了,眼前出现的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放眼望去,群山环抱,形成一个大脸盆形状的山谷,山谷满地山花,群山巨树。

百米开外的远处,山谷正中央,能看见一座高山从山谷中拨地而立,山顶直冲云霄,整座山的造型犹如一头雄狮仰天长啸,层层云团环绕山间,一条笔直的瀑布从狮口直下三千尺,与山谷下的岩石撞击出震动山谷的水浪声,瀑布的雾气打出一条无边的彩虹。

更奇怪的是这里的灌木丛林都长的巨高,一些绿油油的青草都长到我胸间,参天大树犹如柱子般撑着天空,抬头仰望只能看见层层云团,根本看不见树顶。

地上的落叶像床一般大小,走出草地更是叹为观止,目瞪口呆,只见一大片一望无际的奇花异草,根本叫不出名字来,花草五彩缤纷,都长的比我人还高,各个奇形怪状。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愣在原地,惊呆着戳了戳胖子,说道“胖子!快!打我一下,我这他娘的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声音明显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胖子忙着拍照片,根本就不理采我,见状我也赶紧掏出手机到处拍照,这敢情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现实版的奇幻世界,不来张合影说不过去。

我打开手机的前摄像头,调整角度时,从手机屏幕上我看见身后一棵巨树动了一下,是幻觉吗?我马上回头盯着那捰树,过了半晌,突然猛的一下一些巨大的树藤从地面破土而出,伴随着“呼呼”破风声迅速生长,树藤层层围着那棵巨树,井然有序的缠绕着,渐渐的缠成人形。

巨树晃动着躯干,手舞足蹈的把最后一支树藤缠成的巨大脚丫从地里缓缓拨出,这会儿功夫一个身高几十尺的树人站在眼前。

“我草!巨树成精了,快跑!”我对胖子大喊一声,却发现刚刚在我边上拍照的胖子不见了,怪事了。

“呼~~”一声巨响的破风声从头顶上传来,我抬头一看,树人的巨掌正向我拍来。

眼看就快拍到我了,我立马两个箭步,人犹如离弦的箭蹿出,再一个鱼跃前滚翻躲开了树人的巨掌,地上滚一圈起身后马上甩开双手撒腿就拼命地跑。

树人的巨掌拍空,击打在地上,顿时地动山摇,地面传来阵阵震动,我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逃命着。

紧接着我听见石头爆裂的声音,从地里向地面传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迅速往地面钻,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我还没跑出十米便从地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条如盆口大的粗树藤从地里一下钻出地面,挡住我的路,情急之下我挥起手中的工兵铲,一铲砍到藤蔓上,砍到藤蔓时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这树藤硬如竖石,我在心里暗骂“我草!这它娘的是铁吗。”

紧接着我把工兵铲一扯,藤蔓的皮肉被工兵铲上的锯齿扯下一大块,工兵铲上还滴着藤蔓流出的红色液体,鲜红鲜红的如血一般,被砍到的藤蔓一下缩回地里。

我每跑几步就有藤蔓从地里钻出,我就一边跑,一边砍,由于藤蔓太硬,砍到我拿工兵铲的手火辣火辣的刺痛。

奇怪的是树人并没有追我,只是不断有树藤挡住我的去路,而且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根本没跑出去,跑也跑累了,砍也砍痛了。

死就死吧,跑不动了,我心里暗自道,便一屁股坐地上,工兵铲放边上大喘气着,突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我眼前飞快的奔驰而过,从身影看出是胖子“胖子!”我叫着追了过去。

这死胖子,跑的特别急跟逃命似的,我也越追越凶。

“胖子!你他娘的瞎跑个什么劲。”我一边叫一边追,胖子跟没听见一样,只顾拼命跑。“草!追到你非给你两脚不可,不然真是不解气。”我心里怄火着骂道,然后一下扑上去把胖子扑倒在地。

“死胖子!跑什么你?”我捉着胖子的衣服翻过来问道,胖子转过来那瞬间,我胆都差一点没吓破。

出现在我眼前的根本就不是胖子,只见一张异常扭曲又变异的脸,两个大鼻孔朝天翻,鼻毛露在外面,眼珠子凸出,乌黑乌黑的没有瞳孔,一口参差不齐,土黄土黄又尖尖的小獠牙。

怪物龇着牙,向我扑来,一下压在我身上,我一拳打在它脸上,怪物被我干一拳后愤怒的用它那肥嘟嘟长满黑毛的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我一拳接一拳的砸在它脸上,它则越掐越紧,无论我怎么挣扎就是甩不开它,眼看没辙了,居然如此那小爷黄泉路上你做陪吧!我大骂一声,也用手死掐住怪物的脖子,我们用力死掐对方。

就在我呼吸困难,感觉快断气时,耳边响来一声“天青地明,阴阳分明,还我眼明。”声音太熟悉不过了,是九叔的声音。

随着九叔一声“破!”我才看清骑我身上掐我脖子的是胖子,而我也掐着胖子的脖子。

我们俩看着对方,愣了愣后赶紧把手都松开,俩人都一头雾水,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就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地方……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6章:苗族蛊术

在我和胖子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时,紧接着九叔便从兜里拿出两张黄符,让我跟胖子服下,黄符一下肚,我立马感觉肚子一股热流顶到胃里,搞得胃里翻山倒海,不一会胃里一恶心直接一口吐泄物从嘴里吐出,只见吐泄物里面有一只像苍蝇一般大小的昆虫,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见状,小静焦急的问九叔怎么回事?

九叔说:“他们两个中了迷幻蛊毒”。

我没听错吧?蛊!我甚是惊讶。上次就听九叔说云南苗族这边有蛊术,谁曾想今天让我自个载这上了。

我本来想问九叔什么是迷幻蛊?但是我不想开这个口,因为烟雨的事让我对九叔并没什么好感。

胖子开了这口“九叔!什么是迷幻蛊?”

九叔眉头一皱,表情凝重的缓缓道出“《百鬼邪术》蛊章篇记载,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

迷幻蛊便是这飞蛊其中一种,迷幻蛊都是由一些能飞的有毒昆虫加一些有毒的花液养成,书中有云,古老的养蛊术练迷幻蛊最常用的是将斑蝥和飞虱放在一个器皿里,让它们相互撕咬,吸食对方的毒液,再用尸花,也叫尸香魔芋的花粉喂养,如果能存活下来的再用刚死三天的死婴血浸泡。

由于尸花的花粉带有迷惑生物的毒素,迷幻蛊的蛊虫长期吸食这些毒素入体,自身便能分泌出迷惑生物的毒液,又因为浸泡过死婴血,所以喜好人血。

飞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所以在蛊术这方面修为高的人,可以通过空气下蛊,用邪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中迷幻蛊者会产生各种幻觉,幻由心生,不一样的人产生的幻觉也各不同。

如果此迷幻蛊不破,长时间下去,中蛊者轻则会神志不清,精神分裂,疯疯癫癫,重则精神崩溃导致身亡。”

那这么说,刚刚那奇幻世界,狮子山,奇花异草,树妖,这所有的都是幻觉咯?听九叔这么一说,我赶紧掏出手机看刚刚拍的照片,尽是一些树木、枯枝和落叶,我又看了看周围的树,都被我用工兵铲砍过。

我和胖子一脸惊吓的看着对方,我不禁背后冷汗直冒,刚刚就因为这迷幻蛊我和胖子都差一点掐死对方。我倒吹一口冷气,不寒而栗,深信不疑,心里直叹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真亏得胖子请九叔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和胖子休息片刻后,我们一行五人先回到了搭帐篷的地方稍作休息,在帐篷期间我问胖子“胖子!你刚刚都出现了什么幻觉啦?”我很好奇胖子心里都装着什么?

胖子尴尬不语,有意避开我的话题,看胖子那尴尬不自然的表情,我猜胖子肯定出现什么见不得人的幻觉了。

胖子转移话题的说:“阿旺!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找上官叔还是回去?”

确实!现在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这个鬼地方到处暗藏杀机,才来一天就发生三起怪事,而且笔记本也丢了,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这对我们找上官叔无疑就是难上加难。但是半途而废,现在就回去我也不甘心,这不是我一惯的作风,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把昨晚神秘黑衣人的身份搞清楚,那基本上所有迷团就都有迹可循了。

现在有几点问题没搞清楚,首先黑衣人是不是为笔记本而来?如果是,那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那个背影为什么让我很熟悉,似曾相识?

其次是古榕村那个红衣女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坚信一定不是因为简单的缠上我那么简单。

直觉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它们之间应该是有关联,但是又是什么关联?

“你是不是吓傻了?问你话呢。”胖子见我发呆推了推我。我想看一下小静的意思,所以对胖子说“要不先看看小静怎么想的吧,毕竟是人家父亲失踪。”

说着我便把目光移向小静,由于玉龙雪山低温的影响,小静正用柴火给我们起火,正好是背对着我,当我看见小静的背影时我脑子一惊?,顿时茅塞顿开,我终于想起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背影我在哪见过了。

就是我第一次跟上官叔还有小静,三人在宾馆一楼餐厅吃饭那次,上官叔吃完,上二楼书房时的背影,那个慈祥、孤单又凄凉的父亲背影,我太有印象了。我一下心乱如麻,莫非黑衣人就是上官叔?这怎么可能。

由于这只是我的猜测,所以我一时不敢妄下定论,便没打草惊蛇的告诉胖子和小静。

我走到小静身边试探性的问“小静!上官叔以前是不是学过武术?”

小静一脸茫然,眼神露出复杂的神态,有那么点担忧但又像在思考,只是一瞬间的眼神,然后回答“没有!我爸爸以前就是一个生意人,如果不是那本笔记本我都不知道我爸爸以前还干过盗墓这事。”

难道是我猜错了?如果按小静所说,上官叔没有练过武,但那个黑衣人的身手还算了得,肯定是练家子,那这就说不通了,可是两人的背影,又如此相像,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阿旺!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呢?”小静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考。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我笑了笑。

由于考虑到小静的情绪,我便没把我的猜疑告诉小静,但是我深思熟虑后还是告诉了胖子,毕竟胖子跟我是铁哥们。

告诉胖子后,胖子的反应跟我想的一样,一脸惊讶跟不可思议的表情,出于各种原因我便让胖子保密,不可走露风声。

胖子是了解我的,我这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向来不计后果,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所以我跟胖子决定先不回去了,计划着怎么捉黑衣人。

不远处的小静看我跟胖子俩人窃窃私语,便走过来问:“你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闲聊。”我和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异口同声应道。

由于那片原始森林异常诡异,又危机四伏,如果就我和胖子两人进林子,恐怕凶多吉少,所以我让胖子按计划去找九叔商量,让九叔跟我们一起进去,因为我不想开口求他,所以让胖子出面,反正胖子是花钱请的九叔,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自古以来不都这个理么。

胖子走后小静坐我身边和我聊天“阿旺!我看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恐怖了。”

我不甘心,所以回答小静:“没事的,你跟兰芯一起,她会保护你的,以后你们就不要进那树林了。”

“我是担心你,我不想你有事。”小静细眉微蹙,满脸担忧。

“没关系!放心吧我死不了。”我笑着应道。

“听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有事。”小静拉着我的手,语气里又增加了一点哀求,又带担心。

“放心吧!我答应你,我一定活着帮你找到上官叔”我拍拍小静的手说。

小静欲言又止,水灵灵的大眼睛柔情的看着我,因为上次在宾馆院子里跟小静双眼对视心跳会莫名加速的原因,所以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尴尬的不知道要干嘛。

这时不远处的胖子叫我一声,想必他已经跟九叔商量好了,我准备起身出发时,小静拉住我“阿旺!小心点。”

“嗯!会的”我说着站起身来。

“谢谢你!”小静也连忙起身。

我明白小静是谢我这么上心的帮她找上管叔,于是便说“傻丫头!跟我谢什么,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哥吧!”我故意把我跟小静的关系定位好,因为我不想不清不楚,不想搞暧昧,不想伤害烟雨。

“就只能是兄妹关系吗?”小静突然这么一问,直接把我给问傻了,我怔着不知如何应答。

在一旁的兰芯看见这一幕后,冷笑一声,一脸鄙视的从嘴缝里挤出一句“呵!沾花惹草的东西!”

然后把小静拉到自己身边,对我说“要找死就快点去。”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沾花惹草也不沾你这黑寡妇。”我没好气的顶回兰芯。这话可真是把兰芯那漂亮的小脸蛋都气红了,出手就想打我,但被小静挡下。

九叔在不远处吆喝一声“世侄!赶紧出发吧,天马上就黑了,天黑对我们更不利。”

于是我们三人带了防身的工具,我还是工兵铲,因为它可以折叠而且铲面上有锯齿,不亏是野营的好工具。胖子还是冰镐,九叔则是那一把刻有太极八卦图的木剑。

进树林时九叔从兜里拿了两张黄符出来对我和胖子说“一人一张,这是避蛊符,免得你俩再中蛊。”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和胖子中了一次蛊毒都难免心有畏惧,接过符纸后,我俩对视一眼,一脸无奈,这符我们刚刚都吃过了,味道真的是让我不敢恭维。

我和胖子动作一致的把符纸搓成一团准备一口吃进肚里,九叔见状急忙拦住我们,好奇问道“你们俩干嘛?”

“不是要吃下去吗?”我和胖子异口同声的问。

“哎!这是让你们贴在身体上的,吃它干嘛?”九叔一脸无奈的表情,摇头叹气说道。

我和胖子更是一脸无语,所以两人都不言,只管照做把符贴身上便是。

因为我之前用工兵铲在树上做过标记,所以我们很快就找到昨晚我被黑衣人偷袭的地方。

但是这么大的一片树林,找人谈何容易?这树林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每棵树长的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为了不迷路,所以我们只能一边走一边用手上的工具做标记。

本来我和胖子的意思是分头行动,但是被九叔一口拒绝,九叔觉得分散开来太危险,如果一旦遇见危险便会无法顾全。

所以我们也只好三人一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

兜了大半天后,眼看树林天际边正当残阳西归,渐渐的天色越来越暗了,天空的黑暗也开始慢慢的向这片偌大的又诡异的树林笼罩而来。

九叔让我们停止寻找,说:“再这么下去也不行,先回去吧,我看这树林阴气太重,天全黑了恐怕会有不测。”

由于之前走的急没带强光手电,而且本来也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的,所以我和胖子也一致同意九叔的建议,便打道回府。

在回去的路上我隐隐约约感觉不远处好像老是有东西不远不近的跟踪我们,我和胖子并排走,我一边走一边问胖子“胖子!你感觉到没有?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胖子毫无察觉的说“没有啊。”

可是我就是隐约感觉到了,正当我准备回头望去时,走在我们前面的九叔头也不回的说“别回头,回头就撞鬼了。”

听九叔一说我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九叔依然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是鬼招魂!记住!等一下无论你们听到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都不可以回头,不然魂就会被唤走。”

我对九叔的话深信不疑,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过,如果夜间走山路听见有人从背后叫你的名字千万别回头,也别答应,因为那是鬼在叫,只要一回头或一答应,魂马上就会被鬼带走。

我和胖子出于胆怯,便紧紧跟着九叔,没走出一小段路,身后就传来微微的呼唤声“阿旺……阿旺!……”声音阴里阴气的,有点像女人的声音又掺杂着小女孩的声音,听得我浑身一哆嗦,一根根寒毛顿时笔直而立,我明知道不能回头,可是随着那阴里阴气的一声声叫唤,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忍不住好奇心,想转头望去,走在我身旁的胖子立马叫住我“阿旺!别回头,你找死阿!”

胖子一叫,我才反应过来,强忍着好奇心,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

突然这时胖子抓住我的手,意思是叫我停下,我和胖子挨得很近,便用余光瞟一眼胖子,却看见一支苍白的手搭在胖子肩膀上,而且大致能看见一个身穿白衣,像女鬼一样的身影正勾在胖子背上,她的头一直看向我,我顿时一个冷颤瞬间从头皮贯穿全身触动了身上的每一根寒毛。

但我又不敢大声告知九叔,在余光下我能看见胖子额头上豆大的汗己然从额头滑落而下。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偷偷的从我腰上取下工兵铲,然后猛的向胖子的方向一转头,正想一铲挥向胖子背上的鬼,可是还没等我挥起工兵铲时,我先看见一张如纸人般的脸,脸色苍白至极,双眸诡异,表情狰狞,又挂着诡异阴笑的嘴角,那脸贴在胖子背上,死死的盯着我,而且乍一看像个小女孩。

紧接着我眼前一片模糊,只剩下一张离奇又面带诡异笑容的脸,咧着嘴看着我,耳边安静得只能听见一个声音“嘿嘿……过来,快过来……。”

是那一张纸人脸在不断的声声呼唤着,随着那一声声叫唤,我便感觉全身好像被电过般,身体猛的一抽后,感觉有一股东西从肉体脱离出来。

我看见自己的魂魄从身体抽离出来,就在魂魄马上就要全部脱离肉体,知觉慢慢虚弱之时,九叔一张黄符贴在我眉心之上,嘴里唸唸有词“天法清,地法明,茅山道术显神灵,定三魂,镇七魄,莫被煞冥引魂灵——定!”

顿时我感觉全身一晃,就像做梦梦见自己从楼上跳下,身体一震的感觉一样,然后渐渐的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恢复正常了,只是一时半会还动不了。

九叔在给我贴符纸的同时另一支手直接把胖子背上穿白衣的女鬼一把拉倒在地,可是由于九叔集中力全在我这,不慎让女鬼给跑了,或者应该说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大小的小鬼吧。

小女鬼跑后,胖子迅速的从腰间抽出冰镐欲要追去,让九叔及时阻止道“小胖莫追,你收不了她。”

等我身体行动自如时,这一切已然成为过去时,九叔用一种十分凝重的口吻说“此地不宜久留,快撤!”

从九叔口中我和胖子才得知原来是因为一路来,我和胖子的聊天让小女鬼知道了我的外号,而至于小女鬼为什么偏偏选中我,九叔并没有给出解释。

我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帐篷的方向赶回去……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7章:小静神秘失踪

由于我们刚刚走的太远,还没回到搭帐篷的地方时天已经全黑了。在没有手电筒的情况下,只能借着被枝叶挡住的微弱月光,几乎摸黑的找着我做过标记的树原路返回。

靠近搭帐篷的地方时,我感觉帐篷那边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坏了!出事了。”我突然叫了一声,胖子跟九叔好奇的异口同声“怎么了?”

我手指着帐篷方向说“帐篷那边没生火,在野外夜营是肯定要生火的,这是常识兰芯跟小静不可能不懂。”说着我便从腰上掏出工兵铲跑过去。

胖子跟九叔反应过来后二话不说,紧跟我身后,回到帐篷时只见兰芯晕倒在其中一个帐篷边上,但不见小静的身影,九叔见状跑去弄醒兰芯,我和胖子则把每个帐篷都找了个遍,包括帐篷点的周边,都不见小静的踪影。

兰芯醒后,告知我们她被人偷袭打晕了,小静去那她并不知道。什么!兰芯被人偷袭,我和兰芯交过手,她的身手算很了得了,加上在重案组摸爬滚打有些年了,警惕性比一般人高很多,想偷袭她不是那么容易的。

顿时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氛从黑压压的森林里袭来,瞬间阵阵不安猛涌我心头,这才来一天就奇事连连,我看着前面的树林,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还在等待我们,我感觉这只是才刚开始,就像有人刻意设计,让我们一步步走进陷阱般。

我一边收拾家伙一边对胖子说“胖子!赶紧收拾装备进林子里找一下,小静应该还没被绑多远。”

兰芯自告奋勇,要求跟我和胖子一起去找,因为小静是在她手上失踪的,她想做点什么好作为补偿,九叔自然不用说,他肯定是跟我们一起,虽然我很不喜欢九叔,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危机四伏又诡异的原始森林里,如果没有九叔就凭我们三个还真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九叔让我们清理现场,把能用的都带走,理由是这里已经暴露了,没必要再回来,而且找到小静后必须离开这山谷,这地方不宜久留,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我先用小静的背包,清点了一下能用的东西后就大包小包的整装出发,去林子找小静。

一路上我不停的反问自己,我决定来玉龙雪山到底是对是错?如果小静从此失踪再也找不到,或者是已经遭遇不测的话,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小静。

这片原始森林特别大,我一路上都在经过的树上做标记,我们兜了一大圈还是没什么可疑的发现,而且树林异常的安静,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个意思,我走到一颗树上准备做标记时,发现树上已经有我之前做过的标记了,看来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见状我便对众人说“不要走了,我们又回到原点了,我们只是在原地兜圈。”

顿时众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丝丝疲惫,我们已经在这树林里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确实也都累了。

胖子那二货扯着嗓子大叫“小静!小静!……”看来是真的急坏了。

我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骂道“胖子!你个二货喊什么喊,等一下把不该来的东西喊来了怎么办?”胖子立马闭上嘴,但脸上的焦急一览无余。

九叔让我们原地休息片刻再出发。

其实我何尝不是心急如焚,此时此刻我的心情跟当初我和胖子去古榕村救烟雨那次差不多,我知道我已经很在意小静了,这让我感觉有点对不起烟雨,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小静,其它的我不想多想。

我们休息了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便继续出发,这次我们换了个方向走,走了很久,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突然兰芯叫住我们“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正前方一个小山谷的中央有一片黑压压的房子,像是一个小村庄,村庄里只剩几盏灯还亮着。

“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村庄,会不会又是幻觉?”我是想问九叔的,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我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问。

兰芯那小丫头明知故问,故意让我难看的说“你问谁啊?”

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不跟我抬杠就不舒服?我反击她“问谁都没问你,黑寡妇!”

兰芯一听我叫她黑寡妇,气急败坏“你骂谁黑寡妇?”

“谁应说谁呗”我若无其事的应道,此话一出兰芯彻底怒了“臭小子!今天本小姐就帮你爹娘管管你这没教养的臭嘴。”说着就一巴掌甩过来,结果被我一闪躲过。

见兰芯小脸蛋都气红了,我有点得意的使坏道“别动手动脚的,上次看你是女的,怕真动起手来碰到不该碰的部位才让你,不要以为我真打不过你哦。”

“你!……”兰芯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的九叔看不下去了“好啦!你们这对小冤家,消停会行不行?”

一旁的胖子一听九叔的话便嬉皮笑脸的发出轻笑声,我问胖子“你笑什么笑”胖子说“我觉得九叔说的没错啊!你们还真是冤家”然后搭着我的肩膀,坏笑着继续说“阿旺!其实兰芯这小妞长的不错,我看你干脆把她收了得了,台词我都帮你想好了,妖孽!快到小爷的怀里来。”

我白胖子一眼,意思是让他闭上臭嘴。

兰芯则直接开口怒道“胖子,你是不是找打?”然后看我一眼,一脸不屑继续说“我出家当尼姑,也不会糟蹋自己。”

我去!这叫什么话,我正准备反驳时,九叔阻止了“行啦!到此为止,一人少说一句。”

然后回答我刚刚的问题“那村庄不是幻觉,是真的,走!去问问看。”九叔说着就朝村庄走去,我们也跟在九叔身后向村庄进军。

村庄是在这片树林坡下,目测差不多几百米,村庄特别老旧,一眼望去都是瓦房,甚至还有些房子的窗户还都是纸糊口,家家户户的瓦房边上都有用土围起来的猪圈,刚进村子就一股屎臭味扑鼻而来,特别刺鼻。

村子的条件特别落后,一看就知道已经跟时代严重脱轨,村庄的环境就和小时候我爸爸还没下海经商时,我们老家的环境一样。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有不少农村已经改变旧面貌走上了小康道路,不过还是有一些地处偏远的山区还依然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条件一样,就好比现在这个村庄。

我们随便找了家没熄灯的房子敲门,片刻后,老旧的门伴着“吱吱”响的声音被打开了,只见开门的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跟我和胖子还有兰芯的年龄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模样。

小伙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略显雅气的脸上透露着淳朴,身上的衣服样式老旧,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家做的衣服。

小伙子明显有所防备,门只开一半,一脸警惕的表情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我连忙礼貌答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我们一个朋友在后山的林子走丢了,想跟你打听打听。”

小伙子一听后山林子后,立马脸色大变连忙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说着准备把门关上时,被兰芯上前一把抓住门“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起人口失踪案,请你配合调查”说着把自己那牛逼哄哄的警察*亮出来。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兰芯这小妞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小伙子一看警察*才连忙把门全部打开,请我们进去。

这房子条件特别差,设备简陋,最显眼的就是大厅那张木质八仙桌,桌旁四条木质长椅,桌上仅有一盏油灯,照明效果特别差。

我们一进门,便从大厅边上一间房间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瘦柴如骨,但却脚步沉稳,脸上尽是年月留下的沧桑,但是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年龄应该跟上官叔差不多,尽管中年男子看似高龄但是眼神以及神态都不像是简单的农夫。

中年男子一看见我们就质问给我们开门的小伙子,小伙子跟他说明我们是警察的身份后,中年男子才热情的请我们在八仙桌坐下,中年男子介绍自己姓张,刚刚给我们开门的是他儿子叫阿牛。

胖子好奇问“张叔!您这没有电灯吗”张叔显得有点尴尬的应道“有!有!只是电费太贵了,平时没舍得开,只有过年才开灯”然后连忙让阿牛去开灯,我见这里条件这么艰苦,心起怜悯便让张叔不用开灯了,又不是来做客的,问几个问题就走了。

我开口问张叔“我们有个朋友在后山那片树林走丢了,我们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张叔一听到后山树林便大惊失色,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尽管只是在暗黄的烛光下一瞬间闪过,但是还是让我注意到了。

我看张叔神情不太对劲便问“张叔!您是不是知道我们朋友在哪?”

张叔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是一片会吃人的树林”,接着深吸一口手上的旱烟,缓缓吐出烟雾,语重心长的说“这说起来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我们这个村是从古榕树搬迁过来的,刚搬来时后山那树林还不算恐怖,村里的人都在山上打猎。

可就在几个月前的一天中午,我和老乡照常上山打猎,在我们寻找猎物时,忽然间不远处一黑影蹿过,被和我随同的老乡看见了,老乡反应快立马扣动板机,一枪就打过去,正好打中那黑影,我们以为打到了什么野兽,便跑过去一看,但什么也没有,就只见地上的枯枝败叶上有一滩黑血。

于是我们跟着血迹追去,一直跟到一幢小木屋跟前血迹就断了,老乡觉得野兽应该是跑进木屋里了提议进去找,可就在这时老乡突然跟中邪似的,用枪指着我喃喃自语“好大一头野猪”还对我开枪,还好我提前躲开,紧接着老乡又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拍,嘴里一直叫着“好多虫子,走开!走开!……”

只见老乡拍打一阵后,然后用自己手上的猎枪对着自己的下巴开了一枪,那个惨得,整个胸壳儿炸开了花,顿时脑浆混着血喷洒了一地,我直接看傻眼了,愣是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而就在这时我看见木屋墙上一条缝隙里有一双黑亮亮没有瞳孔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还发出阵阵阴笑声,可真是把我吓的不轻,我拼命的跑回村里叫上一群男丁,返回木屋探个究竟。

当我们一群人到了木屋门前时,老乡的尸体不见了,只见地上一滩血直拖到木屋门前,人群中有人说老乡的尸体应该是被拖进木屋里了,接着有几个胆大的男丁直接冲进木屋里,但过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只是听见屋里传出男丁的惨叫声,结果进去的男丁没有一个出来的。

后来村长说木屋闹鬼,便让全村人凑钱请了个道士过来,可是谁知那个道士是个神棍,进木屋后惨叫一声就再也没出来过”张叔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把烟斗在自己脚底板敲了敲,将烟斗里的烟蒂稍做清理后,又增塞了一些烟草,点燃,紧皱眉头深吸一口,继续道“哎!你说现在这些道士一个个都是神棍只会招摇撞骗,哪有什么真本事。”

张叔讲到这里时我偷偷看了一眼九叔,情不自禁想笑,以前我也认为九叔是个神棍,可是自从来玉龙雪山后,我开始对九叔刮目相看。

张叔接着讲“后来只要有人上那后山就失踪,村里人都说是被木屋里的妖怪抓去生吃了,从此以后村里再也没人敢上那后山了。”

兰芯听完激动的站起来对张叔问道“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报警?”

张叔干扁的老唇微动,嘴里的烟趁机溜出来,长叹一口气说“有什么用,那木屋会吃人,去几个死几个,只要不去后山就可以了。”

其实对于张叔这样的解释我能理解,他们已经与社会严重脱轨了,哪会有什么法律意识,一出怪事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报警,而是请一些道士来开坛作法,驱魔除鬼。

胖子突然从我旁边弹起身来,大叫“完了!小静一定是被抓到木屋里去了,我得去救他。”说着就朝屋外直奔而去。

我立马也起身两三个大步追上去,一把抓胖子大骂“胖子你他娘的冷静点行不行,你这样去,先不要说有没有命回来,就连能不能找到木屋都是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这才没发疯般跑出屋外,而是一脸焦急,六神无主的问我“那你说怎么办。”看来胖子真的很在乎小静,都急成这熊样了。

我凑到胖子耳边窃窃私语“你傻呀,让张叔带我们去啊!”

胖子听后立马跑到张叔身边带有哀求的口气求张叔带我们去,张叔自然是不同意,试问有谁嫌自己命大的?谁不想多活几年,尽管我们好说歹说,张叔依然不同意。

兰芯眼看没辙了,又掏出自己那本很牛逼哄哄的警察*对张叔说“张叔!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要求你协助我们办案。”

张叔被我们逼得上下不得,差点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求我们放了他。

我立马把自己身上的现金全部掏出来,就五百,又找胖子拿了五百,一共一千全部交给张叔,说“张叔!不是我们想逼你,但是我们朋友现在有危险,等我们去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你了。”

我心想一千块在现在的城市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了,更别说在这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虽然不能娶个老婆回家,但是应该也够张叔他们吃上小半年了吧。

张叔最后还是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妥协了,他看了看双手里的钱,又看了看他儿子阿牛,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道“好吧!为了我儿,我就带你们去吧。”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8章:林中惊悚

张叔妥协后,我们四人个个喜出望外得在脸上浮现一丝笑容,至于胖子早已是迫不及待,一心只想直奔那神秘的木屋去。

张叔让我们不要背着大包小包的装备去林子,因为木屋周边方圆百里的林子里常有野兽出没,这么大包小包的,行动不方便,于是我们便只携带了基本的防身工具和夜间活动需要的工具。

整理装备时我心想兰芯没有武器,便把小静背包里的冰镐给她,递给她时说“虽然你平时老是针对我,但是我也不是不明事理,这工具你带着防身。”

可是兰芯居然很不友好,一脸不屑的说“本小姐不需要。”说着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54*手枪。

我是枪迷,本来是想当特种兵的但是由于背上的纹身没去当兵,所以我对枪还是有研究的。

54*手枪,产于1954年,是中国仿前苏联其中一款手抢制造。像兰芯手上的这种54*手枪有效射程是五十米,它主要供基层指挥员和特种兵所使用,多用以自卫和近距离内袭击敌人,而且体积小,方便携带。

自从2014年3.1昆明火车站恐怖暴力事件爆发后,我国多地警察己开始配带枪支,更何况兰芯还不是一般的警察,有配带枪支很正常,我并没有惊讶。

兰芯见我一直盯着她手上的枪看,八成是看出我喜欢枪支,就故意在我面前摆弄着,还一脸神气得不行的表情,朱唇微动皓齿若现,得意一笑。

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很尴尬的收起冰镐。

张叔把他多年不用的老式猎枪拿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这种老式猎枪其实就是由一根钢管做枪管,木质枪托的火*枪,主要是靠火药爆炸产生推力把钢*弹出,近距离威力可以,但是远距离就不行了,而且用起来特别繁琐,但是怎么样也比我和胖子手上的冷兵器强。

至于九叔就不用说了,一把八卦图木剑就誓有独步阳冥两界的架势。

我们准备就绪后,便轻装出发。

因为张叔他们是古榕村搬来的所以途中我便刻意打听了一下关于上官叔以前的事情,据上官叔的笔记本上记录他曾经在古榕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而至于都干些什么事的那几页都已经被撕。

可是张叔给出的回答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没听过这个人,你不要问我。”张叔很明显在说慌,因为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但是由于张叔一直守口如瓶,不肯相告,我也不好强人所难的咄咄逼人。

于是便只是瞎聊几句,从张叔口中才知道张叔刚刚说的“为了我儿阿牛”是因为阿牛看上了他们村里一个小姑娘,姑娘小名叫燕子。

燕子是村里年轻猎手里的佼佼者,年纪轻轻就可以自己出去捕猎,可就在昨天燕子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后山去打猎,结果有去无回,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燕子是被神秘木屋里那妖怪抓去了。

燕子爸就提出谁去把燕子救回来,就把燕子嫁给谁,可是没人敢去,最后燕子爸找张叔,并提出如果可以把燕子救回来,就把燕子嫁给阿牛,并且把本来二千的聘礼钱,减成一千。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心里感叹“我去!原来一千块是可以娶个老婆的,不过估计燕子应该长的不怎么样吧?一千块的货色应该质量不行。”

可是让张叔跟阿牛两人去,无疑是白白去送死,正好我们来了,所以张叔才决定陪上自己的老命也要帮阿牛讨个媳妇,张叔的行为让我感受到父爱是无声而伟大的,至于阿牛一看就知道是个怂包,自己的女人有危险,自己都不敢去救,做男人做到这种程度,我表示也是醉的一塌糊涂。

到了树林后,我们所有人都紧跟张叔身后,就连技压群雄的九叔也不例外。

森林里黑压压一片,凉风习习,阴气森森的,头项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枝叶纵横交错,似如有意把月光遮挡住般。

我们几把强光手电的光柱在乌漆麻黑,微光若隐若现的树林里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走了很长一段路后,我都晕头转向的,分不出哪是哪,我虽然不是路痴但是像这种原始森林,如果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找个地方谈何容易,还好张叔在这树林摸爬滚打有几年了,经验丰富。

走在前面的张叔突然停下来,对众人说道“快到木屋了,大家要小心,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树林,野兽最多,而且异常凶猛,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张叔不是开玩笑的,孰知云南素有植物王国和动物王国之称,植物类约一万多种,昆虫类一万多种,有脊椎动物就有一千多种。胖子不以为然的说“怕什么,咱们有两把枪,三把冷兵器,而且各个身怀绝技,还能怕一只畜生不成。”

我嘴上不说,实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从张叔脸上的表情我看出“无知者无畏”,张叔刚想开口说话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动物的咆哮声,声音浑厚有力,咆哮如雷,光听声音就知道发出这般咆哮的货,是属于那种体形庞大的猛兽。

只见张叔大惊失色,脸一下刷白,急忙大叫一声“是人熊!快上树。”

话声才刚传到我耳朵里时,张叔已经两三下游刃有余地蹿上一颗树。

人熊是熊类其中一种,也叫罴,体形庞大,生性异常凶猛,可以掠取牛马而食,五官体形似人,毛茸,青面赤须,有时也以人为食,是凶狠残忍的怪物。

在原始社会中为了生存,以血缘关系结合的氏族人称人熊为山魈,氏族人认为人熊亦是无敌的勇士。

天下霸唱的《鬼吹灯》里也提到,人熊舌头上长满肉刺,一口就可以舔下人的皮肉,而且我小时候听说过熊的皮皮粗肉实,子弹远距离都不容易打穿,这是何等威猛。

张叔上树后我们其余人等才反应过来,便慌乱的各自找树爬,九叔跟兰芯的身手都不错,上个树自然都不成问题,我学过跑酷,上个树自然跟玩似的,我最担心的是胖子那身手。

果然!我一上树后,便看见胖子死活爬不上去,我在树上嘲笑胖子,大喊着“呦!胖哥!嘛呢你?不是各个身怀绝技吗,你还等什么?快出大招阿!”

就在这时人熊就像是看胖子肉肥油多,大开食欲般,朝胖子狂奔而来,胖子急的不行,都快急哭了,对我大骂“我草!阿旺你他娘的,还不快下来帮忙?。”

看胖子这样的表情我哭笑不得,便看一眼人熊,看人熊离胖子的距离还来的急,我立马从树上向下一跃,到地面时一个前滚翻,直接滚到胖子身边,背靠树,马步扎好,双手合十交叉放在大腿上,以前我和胖子读书时跑出去玩,玩到凌晨回学校时就是这样翻墙的。

胖子一下就会意了,向后退几步,然后再快速的向我冲来,一脚踩在我手心上,我腰马合一,猛的一下把胖子顶到树上,胖子立马抓住树枝顺势往上爬。

就在我们完成这动作时,人熊已经距离我不到二十米了,我心想完了,死翘翘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呯”的一声巨响,惊飞林中睡梦中的鸟,让人震耳欲聋,原来是张叔扣动板机,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又加上张叔是在情急之下开的枪,所以并没对人熊造成致命,人熊只是原地愣住,摇摇头便继续向我跑来。

可是我早就在人熊愣住的那会功夫趁机找了一颗树蹿上,由于时间紧迫我只是随便找了一颗树爬,等上树后才发现我的树是最小棵的,但是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人熊已经跑到我们树下盘旋着,接着愤怒的站起来咆哮着,那咆哮声声声惊人胆魂,令我胆战心惊,人熊看我的树最小,便缓缓地向我的树爬上来。

我大惊!看来这货是粘上我了,我大骂着“你奶奶的,又不是我开的枪,你干嘛懒上我阿?”然后赶紧再向树项爬了一小段,眼看快到树顶了,人熊依然一点点的向我靠近,“九叔!快救命啊,您不是很厉害吗,快来把这货给收了。”到了这节骨眼上,我也顾不上面子问题终于开口求九叔了。

九叔死抱着树,焦急又无奈的说“世侄阿!这货我收不了,你让我抓个鬼是不在话下,但是这货我真收不了。”

眼看人熊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到了这时候我就有病乱投医,对张叔大喊“张叔!这货会上树,您还让我们上树干嘛?现在怎么办?”

张叔一边给他手上的火*枪上弹药一边说“上树只是缓一缓,快攻它眼睛。”

就在张叔话声刚落之时,人熊已经离我就一步距离了,我看见它脸上都是血,想必是张叔那一枪所为,我立马从腰上取下工兵铲,把有锯齿的铲面对准人熊的眼睛,与此同时人熊的巨掌己然破空向我拍来,我抢先一步,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一铲挥砍向人熊的眼睛,人熊被砍到后痛苦咆哮一声,庞大的身体向下掉落,熊掌没拍到我,但是把我手上的工兵铲给拍掉了。

人熊掉下后挣扎着坐起来,大喘着气,鼾声都浑厚有力,片刻后人熊缓了缓又站起来,疯狂咆哮着,吓的我没站住脚差点没摔下去,这下真的把这货彻底激怒了,看来人熊今天是非生吃了我不可。

人熊拼命的用身体撞我的树,撞得树干摇摇晃晃,隐隐欲断,这时兰芯叫我一声,然后把自己手上的54*手枪抛给我,此时此刻我觉得兰芯这小丫头还是很可爱的,就在我接住兰芯抛来的54*手枪时,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人熊已经把树给撞断了,我整个人失去重心掉落而下,到地面时我及时一个前滚翻缓冲了重力,刚刚站起身来,人熊的巨掌就伴着破风声向我拍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原地一滚身,幸运的躲过,熊掌拍到一颗碗口粗的树上,一掌就把树给拍断,看见这一幕我不禁冷汗直冒,心里直叹好险,如果这一掌拍到我,那不得粉身碎骨。

人熊拍空后又准备再一次发动进攻时,张叔已经换好弹药,情急之下来不急瞄准,一枪打到人熊背上,人熊痛苦的咆哮一声倒地,我立马用54*手枪对着人熊“呯呯……”连开了五枪,但是都是皮外伤没造成致命,人熊挣扎着再一次站起身来。

并在我要上树之前阻止了我,一巴掌颇有横扫千军之势猛挥而来,情急之下我在树上踏雪无痕般轻踏两脚,一个侧空翻及时避开,落地后,进退两难的我,看着眼前半米开外愤怒的人熊,一时间不知所措。

树上的胖子见状便冲我大喊“阿旺!还不快跑,还在那里作死,不作就不会死。”

经胖子提醒后,我立马甩开双腿连头也不敢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拼命地狂跑着,跑出五十米开外,眼前被一颗倒下的大棵挡住了去路,见状我身体先一弓再一跃,双手撑着树干一个猩猩跳,跑酷里常用的一个快速翻越障碍的动作,轻松跃过树干,落地时脚下一踩空,原来是个斜坡,我踩空后顺着斜坡一直向下滚,也不知道会滚哪去。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19章:林中鬼屋(1)步步惊魂

我从斜坡一直滚到一堆落叶上才停下来,这给我滚得头晕目眩,就像坐了好几趟过山车般,都晕车了。

我躺在地上缓了缓,等眼睛看东西不再晃来晃去时才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手臂稍有点擦伤,但是并无大碍。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方位了,周围尽是参差不齐但都很高的树木,黑漆漆的,树上茂盛的叶子密密麻麻的挡住了月光,只能用强光手电照明。

也不知道胖子他们四个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这一片树林大同小异,地形复杂,单凭我一人,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而且刚刚滚下来的斜坡太斜了,我看也是爬不上去的。

这个时候也只能碰碰运气,拼人品,自己找路,反正是不能坐以待毙。

靠着强光手电我在树林里兜来兜去,由于刚刚工兵铲被人熊拍掉了,没工具作标记,所以只能在经过的树下用枯枝摆出一个三角形当标记。

像这种黑漆漆的原始森林,让人情不自禁的产生恐惧,这跟胆大胆小没关系,因为未知的事物总是会给人神秘感,而这种神秘感有太多隐患,因此很容易让人恐惧,更何况是大晚上的,还是孤身一人。

不过还好有手上的强光手电,我现在用的这种强光手电有一个很屌的名字叫“狼眼”。

狼眼手电的灯泡是采用LED,其它部位采用航空铝材,亮度达一千八流明光,灯光射程三百五十米,亮度强又非常聚光,而且短小精悍,便于携带,是登山野营必备工具,还被各国特种兵当作军用装备。

最重要的是这狼眼手电如果晚上直接照射目标可使目标暂时性失明三分钟,有这功能又加上兰芯给我的54*手枪,虽然不能所向披靡但是起码的防身保命是不在话下的。

这也让我在这黑漆漆的原始森林里,或多或少欣慰些,起码遇见危险还可以先保住我这条小命。

走着走着,突然发现正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橙黄色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像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下,有一个会发亮的东西是很容易吸引眼球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它就这样在原地忽闪忽闪的,出于好奇,我谨慎的向那橙黄色的光慢慢走去。

走到跟前,用狼眼手电一照才知道原来这橙黄色忽闪忽闪的光是一间小黑屋的灯,在二楼一闪一闪的,要灭不灭的。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张叔所说的那个会吃人的恐怖木屋,这时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终于找到这个木屋了,小静跟村里那个叫燕子的姑娘也许真的就在这屋里,忧的是现在就我一个人,张叔把这木屋说的太恐怖了,所以我难免会心生恐惧,不敢冒然闹入。

我先用狼眼手电把木屋打量了一下,很普通的一个小木屋,一共两层,一楼跟二楼各有一个窗户,一楼的窗户全部用加粗的铁条焊成网加固了,铁网上锈迹斑斑,木屋全部被粉刷成黑色的,这木屋并不像是一般家庭住房,更像是什么工作室之类的。

因为我在木屋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工作室”字迹基本已经被腐化了,前面有几个字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后面“工作室”三个字。

我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进小木屋,如果小静跟燕子真的都在里面,那救人自然是刻不容缓的事,等不了胖子他们了。

更何况正所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为军人之后的我不能连这勇气都没有吧,这也太丢我老爸的脸了,我尽量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进去。

我不敢用手去碰木屋的门,如果上面有什么毒那不是载了,张叔口中的鬼屋如此恐怖,多一个心眼总是不会吃亏的,于是我在边上随便找了根枯枝试探的推了一下门,门没锁直接被我推开一个刚好人能钻进去的缝,我半蹲着身体猫手猫脚,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钻进去。

一进门就有一股异常刺鼻的腐臭味扑鼻而来,这腐臭味不是别的味道,正是尸臭味,这种尸气熏天的感觉我太熟悉不过了,毕竟打小跟我大舅瞎混过,而且这尸臭味还参杂着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跟古榕村藏尸间那些尸体的味道一样,这无疑是给本来神秘的小木屋笼罩上一层恐怖的气氛,也让我的担心跟恐惧随之加深。

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这吃人木屋的尸臭跟古榕村藏尸间的味道一样,想必这里面大有文章。

木屋越是恐怖,就说明小静和燕子的处境就越是危险,如果她们真的在这里面的话。

我进木屋时用脚轻轻的把门关上,不能留下有人进来的蛛丝马迹,门刚关上时门上的锁便自动落锁。

我大是惊讶,便检查了一下门,发现门上没有开锁的门手把,只有一个钥匙孔,看来这个门被人动过手脚了,是要让人有进无出阿,顿时我感觉自己已经身陷在一个未知的陷阱里了,看来凶多吉少。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用狼眼手电把一楼打量了一遍,靠我左手边有一个房间,是关着门的,右边有一个大厅,大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同样也是关着门的。

这样的环境跟情形下我脑子突然闪过一句话“在黑暗中看似黑暗,其实不然,只需要让你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黑暗便不再黑暗。”这句话出自于《细胞分裂》里的山姆大叔。

《细胞分裂》是一款潜伏猎杀的游戏,主角是一个美国特工,叫山姆,游戏内容就是山姆经常只身一人深入敌后,独闯虎穴完成危险的任务。我读大二那会对那游戏痴迷的很,没事就玩,所以我对潜入搜索方面的知识多少有一点。

想到这里,我立即把狼牙手电关掉,并找个安全的角落把眼睛闭上,让眼睛适应一下黑暗。

黑暗中拿着一把手电到处乱照,这无疑就是自暴方位,既然敌人在暗那我自然不能在明,这样才不会吃亏。过了一小会我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开眼睛四处打量一下,也是天助我也,这木屋边上的树叶没那么茂密,月光还是可以透过窗户稍微照进来一点,虽然不能很清楚的看见,但是眼睛基本也适应这黑暗了。

我先去二楼,因为二楼有灯光。上二楼的楼梯分开两层,我打量了一下,第一层楼梯差不多有七到八格,由于我一直是半蹲着,所以当我脚快踩到第一格楼梯时,我隐隐约约看见第一格楼梯上有一条细细的反光,我完全蹲下凑近一看,是一条钓鱼线,鱼线直接拉到木墙上,木墙中端是鱼线绑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有另一条鱼线,这条鱼线则是直接拉到天花板上,天花板上正挂着几根用粗木头削尖的木刺,木刺的尖头朝下。

木刺犹如饥渴难耐,蠢蠢欲动想刺穿踩到这陷阱的猎物般。见状我不禁背后冷汗直冒,真可谓是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随时会丧命于此。

我顿时明白张叔之前说的那些人是怎么死在这木屋里的了,看来这木屋机关重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提醒着自己,然后直接跨过第一格楼梯,走完第一层楼梯时我心算了一下,一共有八格楼梯。第一层楼梯与第二层楼梯连间处是一个小拐角,大约两三步走完。

第二层楼梯也差不多七到八格,我刻意留意了一下楼梯,发现没有陷阱,这才放心的踩上去,当我踩到第三格楼梯时,第三格楼梯的木板发出“吱吱”作响声,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一格的木板老化了所以才会发出响声,可是当我认真观察后发现并不是,而是木板两边的钉子各少了两颗,看来这是人为的,是有人故意拨去钉子,是想当作警报器,这样的警报器又不容易引起猎物在意。

真他娘的心思缜密,我明显感觉我的呼吸开始不淡定了,因为很明显的是我已经触发警报器了,我精神紧崩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死死盯着二楼跟一楼。

过了片刻没见有动静,心想应该是因为我轻手轻脚所以木板发出的声音太小,没惹来这屋里的未知生物,我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不敢把脚从第三格楼梯的木板直接抬起,生怕它又“吱吱”作响,我用双手按住木板,把脚慢慢抬开,双手再缓缓,慢慢地抬起,我都感觉到我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全部冒出了,我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准备继续上楼时突然心生一计。

准备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学现卖得了,既然我和这个未知生物都在暗处,那我多少也要有所防备。

我寻思着把第四格楼梯的钉子也拨去,因为那个未知生物肯定会跨过第三格直接踩第四格。

但是没有工具,于是我便回到一楼大厅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能翘钉子的。我在一楼大厅找到一把生锈的水果刀,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份没人用了,刀柄上落满厚厚的一层灰,刀面上早已锈迹斑驳,还有一些像是血干掉己久的痕迹,我甚至怀疑这刀还能切得动豆腐不?我检查了一下水果刀没什么机关陷阱,便直接顺走。

到第二层第四格楼梯时,我用水果刀去翘楼梯木板上的钉子,但是又不能把钉子全部拨去,不能留下有人动过的蛛丝马迹,所以我只是把木板翘松了,钉子依然留在上面。

完事后,我便有如老鼠半夜出来觅食般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继续上二楼。

二楼从楼梯口到亮灯的房间差不多八九步距离,中间需要经过一个拐角。

到了亮灯的房间门边时,我背靠墙蹲在墙角,房间门没关里面的光一闪一闪的。

我掏出手机,把手机显示屏的亮度调到最暗,只有微光那种亮度,然后打开照相功能,把有摄像头的那一面靠在墙上,再慢慢的把手机带有摄像头的那一小部分露出墙面,让摄像头能照到房间里面,通过手机屏幕去观察里面是什么情况,这样才不会暴露自己。

从手机屏幕上看,屋里面并没有人,我这才安心的从墙角拐进房间里,房间里摆有一张长方形的木桌,桌上杂七杂八放了很多东西。

长桌边上还有一个房间,门是关着的,由于刚刚在黑暗里呆久了,房间里的光显得有点刺眼。光是由一盏老旧的油灯亮出的,油灯挂在进门边上的木板墙上,油灯是那种十几年前的款式,整体成圆筒造型,只是上下两头略窄,两头是铁质,中间一个玻璃罩筒,不过玻璃罩筒已经全部发黄,上面还有血干掉的血迹,暗红暗红的,血迹还有几处是鲜红色的,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染上去的。

什么人会满手是血去点油灯?太变态了!这让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这个木屋里的未知生物到底是什么?搞不好是什么变态杀人狂之类的,一想到这我浑身便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不敢用手直接去碰玻璃罩筒,所以去桌上随便找了一张破纸垫着,灭了油灯后,我隐隐约约时听见有木板发出的“吱吱……!”的响声,从我做过手脚的那格楼梯传来,我心里一惊,屏住呼吸认真听,楼梯间吱吱声停顿片刻后又“吱吱吱!”响了几声。

坏了!有人上来了?。

从我动手脚的那格楼梯到这房间一共差不多十几步,也就是说我只有十几秒的时间躲起来。刚好长桌边上的房间离我就五六步的距离,可以躲里面去,我当机立断,立马垫起脚尖,速度快,动作轻的朝长桌边上的房间移去,当我手刚抓到房间的门手把时,手指不知道被什么锋利无比的东西割到,立马见血,情急之下我只能地上一滚身,直接钻进长桌下躲起来。

刚刚躲进桌底下就从桌底看见一双穿着大工装鞋的脚出现在房间门口,那个未知生物正好走到房间门口。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可能是刚刚太刺激了,所以我能明显能听见我心跳“扑通扑通”的加速声,我轻轻的呼吸着,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心想尽量不要被那个未知生物发现我,这样就能把局面扭转成敌在明我在暗,这对于我找小静和燕子就有利多了。

我趴在桌下,关注着那个未知生物,可是我的角度没办法看见它的全身,只能看见膝盖部位,貌似是人的脚,但是那双脚巨大无比,比一般人都大的多,脚上是穿一条破旧不堪的裤子。

我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它进门后,停在门边原地不动,但是我听见油灯与木墙发出的碰撞声,看来它是先检查了一下油灯为什么灭了,接着进房间的门被拉开,应该是它在检查门后。

顿了顿,它在桌子边上转着,这时我已经把手上的水果刀换成腰间上的54*手枪,心想管他娘的什么鬼东西,只要一趴下桌子,老子先给它吃上一弹再说。

片刻后,它并没有趴到桌底下看,只是缓缓的走出了房间,我认真听着,但是并没有听见我动过手脚的楼梯木板发出“吱吱”声,看来它并没有下楼。如此心思缜密,怎么可能这么粗心大意,我顿时茅塞顿开,看来它应该是故意给我制造它已经下楼的假象。

我灵机一动,把头探出瞄一眼,然后身手敏捷的在地上一个前滚翻,滚到它刚刚检查过的门边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钻进门后躲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从木门上的缝隙看见它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缝隙太细看不清楚,只能模糊的看见它庞大魁梧的身形。

缝隙给我看的视野太有限了,于是我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像刚刚进房间一样只是把手机有摄像头的部位伸出木门边。由于这房间黑灯瞎火的,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通过手机屏幕看见它,或者应该说“他”,因为我看见一个高大魁梧的人,不过他披头散发,背对着我,身形魁梧,虎背熊腰,估计快有两个我加起来的体形了,我练过几年武,身形还算过的去,可见这货也不是省油的灯。

只见他走到桌边后,突然一下蹲下,夜光照在他手上的东西,手上的东西闪过一道银白色的反光,寒气逼人,是一把斧头,斧头上还在滴着血,我脊梁骨一凉,心里暗道“好险!”还好我提前转移阵地。

他发现桌下没人后,一下站起来转过头来,就在这瞬间我立马把手机缩回木门后。

然后听见他厚重有力的脚步声走了出去,接着听见“吱吱吱”木板的响声,我才确定他下楼了,我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从门后走出来。

看来不能跟他硬拼,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摸清楚这恐怖又暗藏杀机的木屋里有没有关着小静和燕子。

长桌边上的房间引起我的怀疑,因为门手把上的有机关,可见房间里有秘密,我决定先检查这个房间。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敢再用手去开门,先是检查了一遍,正好发现门下有一条缝隙,刚好手机可以倾斜着伸进去,还是老办法,用手机伸进去探个究竟,不过这次没办法看见手机屏幕,所以改成录像。

结果录下的视频让我很失望,从模模糊糊的视频画面里可以看出房间里面只要一个衣柜跟一个用锁锁起来的木箱。

就在这时我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很短暂很尖锐的尖叫声,从声音可以感觉出那女人是出于害怕才尖叫。

莫非是……?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0章:林中鬼屋(2)九死一生

那一声出于害怕的尖叫,让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不是小静就是燕子,于是我寻声而去,在下楼时我直接避开所有机关陷阱。

声音应该是从进木屋左边那个房间门里传来的,我悄悄的把传出声音的那个房门打开一条缝,一道微微的暗黄光从门缝里投射而出,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用手机伸进去探了探里面的情况,从手机屏幕上看见一条向下的楼梯,是个地下室,确定楼梯里没人,我才把门缝开到刚好我能钻进去。

下楼梯时我格外的小心,每一步都伴随着我紧张又担心的心跳声,越接近楼梯尽头,就越能清晰的听见女人出发“呜呜”的低鸣声,应该是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声音还交加着男人的阴笑声,这让我脑子幻想着各种男人对女人进行各种不堪入目的行为。

我心急如焚,生怕是小静或者是燕子被猥琐男人怎么样了,但是我并没有失去理智,还是小心翼翼的稍微加快速度靠近楼梯尽头。

就在快到楼梯尽头的倒算第五格木板上,我发现木板两边各少了两颗钉子,一看就知道跟前面的“报警器”是一样的,我直接跨过去,到楼梯最后一格时,我停下来,用手机探了一下情况。

从手机屏幕上我看见刚刚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背对着我,手一直在动来动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头顶前面有一双被邦着的手,那手皮肤光滑细腻,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手。

刚刚女人“呜呜”的惨叫声,跟男人的阴笑声就是他们传出来的,想必是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正对女人在做什么,但是因为男人的背太魁梧挡住了,看不见是在干嘛。

我只知道要赶紧想办法引开那男的,救那个女的,如果被邦起来的女人是小静或者是燕子,那我片刻都不能耽误,话说回来,就算不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我虽然有兰芯的54*手枪,但是这种手枪容弹量只要七颗,前面在树林里已经送给人熊五发了,现在只剩下两发子弹,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轻易浪费。

尽管慌乱,但我还是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情急之中我心生一计,我数了一下地下室的楼梯,一共十格,我快步但是动作很轻的走上一楼,在快到一楼的第四格楼梯上做了手脚,就是用水果刀把木板翘松?。

然后上二楼,去刚刚被我灭灯房间里的长方桌上找那种摔起来声音比较响的东西,最后找到一个老旧的瓷碗。

再到一楼把要上二楼的第一格触发陷阱的那条鱼线拉到第二格楼梯上。

然后看一下我的位置,从我的位置到去地下室木门的距离差不多也就八步距离,比从地下室上一楼的距离短,一切准备就绪时,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知道当我计划开始启动时,那个魁梧的丧心病狂,就会知道有不速之客闯入,但是救人要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站在要上二楼的楼梯口,高高抬起手中的瓷碗,然后重重的将瓷碗砸向上二楼,乒乓一声响,瓷碗粉碎一地,瓷碗破碎声刚响起时,我便迅速的移到要下地下室木门的左侧,因为这个门是向外打开的,站在门左侧,门开起时刚好能挡住我。

我躲在门左侧时,耳朵传来从地下室发出木板的“吱吱”声,接着门打开了,刚好挡住我,让我不被发现。

然后只见急促的脚步声直向二楼移去,接着在楼梯口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声,又有重物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看来那个丧心病狂踩到鱼线触发陷阱了。

我赶紧推开挡住我的木门,迅速的下地下室,到地下室一看,原来这是个地窖。地窖里到处血迹斑斑,还有一股极浓的腐臭味,刚进木屋时闻到的尸臭就是从这地窖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异常刺鼻让人胃里翻山倒海,有种想吐的感觉。

地窖里还有一间关着门的房间,房间边上一张长方桌,桌上到处放着刀斧之类的利器,桌子边上是一个木架,木架上正绑着一个女人,被邦起来的女人不是小静。

只见女人一脸素颜,芳容清秀,头上扎着两条麻花辫子,她眼神迷离,一脸憔悴不堪,精神虚弱,薄而发白的小嘴被胶带封住,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去,只剩下一条作工粗糙的胸罩包裹着她丰满的胸脯,尽管这个时候我没无耻的想法,但是还是明显看见这个女的身材确实很好,纤细的腰上有一条两三厘米长,像蜈蚣一样的刀疤,疤是新缝上的还流着鲜红色的血液,我顿时明白刚刚那丧心病狂的男人是在对女人干嘛了,原来是在给这女的开膛破肚。

女人下半身是一条厚厚的,样饰老旧的碎花裤,我断定她就是张叔口中的燕子,只不过不像我前面猜测的那样,原来燕子这么漂亮,看来这一千块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燕子一感觉有人靠近她,一开始眼神充满恐惧!无助!但是看清楚我不是那个丧心病狂后,眼神瞬间转变成,希望!欣慰!而且眼泪已经从眼睛里夺眶而出。

我立马用水果刀把绑住燕子双手的麻绳割断,虽然水果刀已经锈迹斑斑,割麻绳费了不少时间,但是总算是割断了。

我撕去燕子嘴巴上的胶带后,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给燕子穿上,因为玉龙雪山温度的影响,所以尽管现在是夏天但是还是要穿外套的。

跟燕子表明我是跟张叔一起来的后燕子直接抱着我喜极而泣,我用手捂住燕子的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她尽量把声音压低点,因为我还不确定那个丧心病狂是死是活。

就在这时我听见木板发出的“吱吱……”声,从下地窖的楼梯里传来,想必是那个丧心病狂下来了,燕子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刷白,眼神流露出深度的恐惧,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见燕子这样的反应,我心里的弦不禁紧绷起来,那个丧心病狂到底对燕子做了什么?又是何方神圣?能让燕子如此恐惧他。

我赶紧拉着燕子躲进地窖的房间里,开门之前我留意了一下门把手,没有机关我才放心的开进去,一开门马上一股极其恶心又浓厚的腐臭味道迎面扑鼻而来,情急之下也不管那么多了,我直接拉着燕子躲进去。

房间里面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我打开狼眼手电一照,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全身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脊梁骨发凉,只见一屋子密密麻麻的尸体,有男有女,尸体上半身全部赤裸着,腰部全部被开过刀而且尸体全部被吊起来,地上一滩血水,奇臭无比。

更让我感到诡异跟好奇的是这些尸体跟古榕村藏尸间的尸体一样,全身都鼓起一个个小包包。

燕子看见这一幕差点大声尖叫出来,还好我即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我关掉狼眼手电,这样的画面别说燕子了,就我一个大老爷们看了都受不了。

关掉手电后我把耳朵紧贴在门上认真听门外的动静,没有脚步声,但是我知道那个丧心病狂一定在外面,从他对房子机关陷阱的布置说明他心思缜密,肯定是故意不发出脚步声。这时我看见门把转动了,我赶紧拉着燕子轻手轻脚的移到门的另一边,这样门开进来刚好可以为我们挡住。

门开进来了,但是那个丧心病狂没有进来,我和燕子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燕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抓的非常用力,可见燕极度紧张,我又何尝不是。

过会,门又被关上,燕子想开口说话,我立马阻止燕子,我了解那个丧心病狂,刚刚在二楼已经见识过他的伎量了,他肯定还会进来。

我赶紧拉着燕子钻进这密密麻麻的尸体里,燕子不愿意,谁愿意阿?我也不愿意,但是又必须这样。

我硬拉着燕子钻进去,然后马上用手拉住被我们动到的尸体,让尸体不晃动。

片刻后,那门如我所料的又开了,我通过尸体缝隙看见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由于他是背着光,所以没办法看清他的脸,但是他那双没有瞳孔黑到发亮,如黑洞般深不可测的眼睛,让我不寒而栗,心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呢?太邪门了,我看见他开门进来,检查了一下门后,在门后停顿片刻,然后便直接出去。

燕子已经没办法忍耐这恶心的尸臭了,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我硬拉住她,等了片刻直到我听见从楼梯间传来木板发出的“吱吱”声,我才确定那个丧心病狂上一楼了。

这才放心的跟燕子出了这恐怖的藏尸间,出来后我和燕子大口的换气着,虽然这地窖的空气也好不到那里去,但是跟那变态的藏尸间比起来,就像是在沙漠看见水一样的。

燕子开口问我“现在怎么办?”尽管她已经把声音压到很小了,但我还对燕子“嘘”了一声,让燕子别出声。

我在地窖里找了一遍,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因为带着燕子去对付那个丧心病狂确实不方便,最后在下地窖的楼梯边一个拐角处看见一个小空间,看燕子的身形刚好可以藏进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猜那个丧心病狂暂时还不会找回来。

燕子藏进去后,我把兰芯的54*手枪给燕子以防不测用,让燕子可以在紧急时刻防身,张叔说燕子是村里年轻猎人里的佼佼者,所以枪支对于燕子来说并不陌生。

等燕子藏好之后,我想着怎么对付那个丧心病狂,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失去理智跟他硬拼,毕竟我还不了解他的实力,而且连他是不是人我都还不敢确定,唯今之计就只能跟他斗智斗勇。

因为我以前梦想当特种兵,尽管连兵都没去当,但是关于特种兵的作战战术,我也经常通过各种渠道关注,特种兵的之所以厉害其关键除了兵种本身训练有素之外,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特种兵从来不会硬碰硬,而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偷偷摸摸,无声无息的深入敌后,杀人以无形。

我现在唯一有胜算的办法就是只能跟那个丧心病狂来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了,至于谁是猫谁是老鼠那就看谁能不提前被发现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给自己找一把称心如意的利器,手上这把水果刀我是不指望了,此时此刻我好怀念我那把工兵铲。

我用的那把工兵铲经过三代改进后有铲、镐、撬棍,刺,锯、刀的功能,强度高不但抗磨损还抗腐蚀又能耐高温,可以做到锹面折弯45度三千次后依然可以不蹦、不裂甚至不变形,柔韧性极强。

而在具有柔韧性的同时其硬度也不是一般锹能达到的,它可以轻易砍断二至三毫米的钢丝,真是进可攻退可守,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工兵铲在林子里已经被人熊拍掉了。

我在地窖的长桌上找到一把没有生锈的水果刀,还找到一把手术刀,这手术刀应该是那个丧心病狂用来给那些尸体开刀用的,甚至连燕子身上的那道应该也是这手术刀的杰作,至于为什么每具尸体跟燕子都被开过刀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把水果刀跟手术刀全部拿走,一切就绪后我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上一楼,到门口时我依然是老办法,用手机探一下情况,确定安全才踏上一楼,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不敢疏忽大意。

走到上二楼的楼梯口时,看见地上一滩黑色的血水,阵阵恶臭交加血腥味从黑色血水不断散发,直扑鼻子。

而陷阱已经又被从新布置好,看来刚刚那个丧心病狂应该是中了被我改过手脚的陷阱,想必这血应该就是他的,但是他居然没因此丧命,而且血居然是黑色的,这足以说明那个丧心病狂非鬼即魔,反正肯定不是正常人类,这让我头痛,这可就不好对付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想想还是不要管他了,先想办法带燕子离开才是万全之策。

于是我临时改变作战计划,不再去找那个丧心病狂而是去检查进这木屋的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作了手脚,门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细的钢丝线,每一条钢丝线都有牵连,钢丝线连着门边上几把锋利的砍骨刀,看来只要这钢丝线一断,这几把砍骨刀都会一触即发全部砍下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来这次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那个丧心病狂来个鱼死网破得了,这时二楼我动过手脚的木板发出“吱吱”声,我赶紧快速的躲到楼梯侧面的位置,准备等他下来,直接从背后偷袭他。

我躲好后,却没见那个丧心病狂下,只是听见一直不断有“吱吱吱”木板发出的响声,连续好几回,我好奇的把头探出去看一下究竟,原来那个丧心病狂正用脚一直不停的踩着我做过手脚的那格楼梯,看来他已经发现那格楼梯木板有问题了。

接着他又继续走了下来,“来的正好,小爷我等着你呢!”,他一步步的接近我,我早已作好准备等着他,当他背对着我时,我偷偷摸摸的靠过去,看位置差不多了,便手起刀落,一刀对准他的头部猛然刺过去。

谁知丧心病狂的后脑跟长了眼睛似的,知道我偷袭他,直接用手上的斧头挡开我的水果刀,然后马上转身面对我,就在这一瞬间我跳起,一个腾空侧鞭腿横扫到他头上,因为他太高了我只能跳起才能鞭到他的头,他被我一个鞭腿踢到,侧移几步但是并没有倒下,缓了缓后依然稳如泰山的站立着。

我当机立断,又马上一个箭步上去,一个蹬腿重重的蹬到他腹部,这一脚很重再加上冲上来的惯性力让他直接后退两步并倒地,但是很快的又站起来,发出如豹似虎般的嗷叫声,不是疼痛让他嗷叫,而是他愤怒了。

“我草!你大爷的,什么鬼东西?连叫声都这么变态”我心里暗骂道。

这时他已经向我冲过来,挥舞着手上的斧头对我一顿乱砍,我左右的躲闪着,一有机会就一脚蹬腿,要么一脚鞭腿的伺候着他。

尽管我很用力,几乎是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但他也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只是越来越愤怒的乱舞着手中的斧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货手身不怎么样,只是一身蛮力。

我一边后退一边躲闪,在快靠近布满钢丝线的门时,我明白他的目的了,是想逼我去触发门上的机关。

就在他的斧头对我的头横扫过来时,我立马身体下蹲一个侧滚翻,躲开他的斧头,然后拿水果刀的左手一个反手后刺,水果刀直接刺进他的小腿,接着我转身而起一个右重鞭腿,一脚鞭在他后背上,直把丧心病狂鞭得身体向前倾,让他拿斧的手一下碰到了门上的钢丝线,机关一触而发,“嗖嗖”几声,只见门边上几把砍骨刀,一下齐刷刷的闪着月亮照上的反光,全部砍在他拿斧头的手上,直把丧心病狂的手砍断,瞬间一滩黑血直接从他手腕喷涌而出,伴着一股恶臭染黑木板墙。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点痛苦的呻吟声都没有,只是异常愤怒的“吼吼”狂叫着,我直接傻眼了,这变态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丧心病狂已经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整个人直接抬起来,用力一甩手,直把我甩到木墙上,就像甩只小猫小狗一样轻松。

我被重重地撞在木墙上,我可是正常人,没他那么变态的抗击打能力,这一下可真是把我撞的头晕目眩,一时半会都振作不起来。

接着丧心病狂直接冲过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巴掌重重的盖到我头上来,他那巨大的手掌盖到我头时,我耳边一阵耳鸣,然后两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觉,晕死过去……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1章:林中鬼屋(3)人体实验

我被冰冷的东西给刺激醒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地窖里。

原来刚刚我被那个丧心病狂直接一巴掌拍晕了,真的是力大如牛。那个丧心病狂刚刚是用冰水把我泼醒,又把我的衣服扒的只剩一件背心,冷的我大喘着气,嘴里直骂“我草!我草!……”。

除了刺骨的冰冷外还感觉我的后背密密麻麻的刺痛,就像有无数个钩子正钩着我背上的皮,这种疼痛犹如背上被千刀万剐般刺痛着。

我的双手被吊起来绑着,双脚脚跟不能着地,只能用脚尖着地,脚尖稍微一放松的话背后的钩子就一拉扯,然后阵阵疼痛传来,这简直就是要玩死我的节奏。

我醒来后,那个丧心病狂缓缓向我走来,这时我才完全看清楚他的庐山真面目,他身高八尺有余,大约在一米九到二米之间,披头散发,头发脏乱不堪,身上一股酸臭味,就像几百年没洗澡般,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他的眼睛乌黑乌黑的,没有瞳孔,鼻子宽大,丰厚的嘴唇发黑,阴笑起来时能看见他那参差不齐,又黄中带着黑色污垢的小獠牙,脸上皮肤严重脱水,表层的皮畸形的皱巴起来,高高隆起的颧骨,几乎欲破皮露出。

难怪燕子如此害怕他,就连我都看得浑身直颤抖,鸡皮疙瘩起一身,心里真骂这是他娘的什么鬼东西?

丧心病狂靠近我之后,歪着脖子看着我并一直阴笑,笑的我毛骨悚然,接着他伸出他那宽大厚实的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手上的指甲又长又黑,还用他那长满浓泡的舌头舔了舔下我的脸,舔的我鸡皮疙瘩直掉一地,恶心死我了,然后很满意的点点头,就像找到美味佳肴一样的笑着。

我还以为他准备生吃了我,但是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他直接拉起我的背心,把我的腹部露出,然后朝旁边不远处的桌子走了过去,不知道干嘛去。

就在这时我看见燕子从楼梯拐角的空缝里钻出来,手上拿着我给她的54*手枪,看样子燕子是想偷袭这个丧心病狂。

但是我之前在一楼见识过他的变态,那么大的砍骨刀砍过去都没事,枪子弹对他都不一定有效,我不敢让燕子冒这个险,便对燕子摇摇头,使了个眼色,亏得燕子跟小静一样,不仅长的漂亮还冰雪聪明,一下就明白我的意思,又躲进了空缝里等待机会再见机行事。

丧心病狂在桌子翻来覆去找了半天,好像没找到他要的东西,就有点愤怒的“嗷嗷”叫着,像动物一样。

我之前从那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跟一把手术刀,我估计他应该是想找手术刀,这时我顿时想起燕子腹上跟那藏尸间里每具尸体腹上都有一条疤,一下明白他想干嘛了,原来这货是想找手术刀给我开膛破肚。

我又急又怕的骂道“草!你个怪物!你想对小爷我干嘛?妈的,有本事给老子放下来,单挑阿。”丧心病狂明显听得懂我的话,愤怒着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又像失去说话的功能一样,只是像动物一样“嗷嗷”叫着。

见状我直骂道“我草!你大爷的,说人话,老子听不懂。”此话一出,他眼神里充满恼火,虽然他眼睛黑到没有瞳孔,但是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眼神里的愤怒。

他向我走过来直接一拳头打在我腹部上,我草!这一拳打的我差点吐老血。我本来想说“舒服”想想又算了,免得等一下真的血喷一地。

虽然他没找到被我拿走的手术刀,但是依然还是用他那又长又黑的指甲在我腹部上一划,腹部血就立马流了下来,紧接着他又走到桌子边,用手伸进桌上的瓷瓶罐里,走到我面前时手心里多了一只软棉棉,肉呼呼的无颈椎像水蛭一样的虫,只见这虫身体透明透明的,表面光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体内有点墨绿色的东西,应该是内脏,它头略扁比身体小,头与身体连起。

我大惊失色,一下子整个人炸毛了,冷汗直冒不止,这正是那天我在警察局从诈尸男身体里挑出的种蛊虫。

只见像水蛭一样的蛊虫挪动着身体,向我腹上的血缓缓移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毛骨悚然,心里万分焦急却又无计可施。

蛊虫一碰到我的血时,透明的身体就渐渐变成血红色的,尝到血的它就变的异常兴奋,龇着它那密密麻麻的小獠牙加快速度的挪动着它那肉呼呼的身体,迫不及待的想钻进我的身体内肆无忌惮的大饱一餐似的。

可就在它触碰到我身体时又害怕的缩了回去,连续几次都如此。

丧心病狂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一样,把蛊虫放一边,单手一把撕破我的背心,然后脸色大惊。

原来是看见我胸口的这张避蛊符,就是九叔给我跟胖子让我们贴在身上的那张避蛊符。

丧心病狂脸色大惊后,便伸手撕去我身上的避蛊符,符就像会烧一样的在他手上冒起白烟,丧心病狂的手被符烧伤后,立马把符丢地上,然后阴笑起来,继续把那只无颈椎的虫伸向我流血的腹部,眼看虫快碰到我的身体时,燕子不知道从那来抄来了一张椅子,对准丧心病狂的头猛砸过去,丧心病狂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似的,只是身体侧移两步,然后愤怒的对燕子狂吼两声。

燕子这小妮子反应也快,直接从腰间拨出54*手枪“砰砰”就是两枪,向丧心病狂的头来了两发,可惜两枪全部打在丧心病狂的脸上没打中头部,并不是燕子枪法不好,身为猎人的燕子枪法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那个丧心病狂及时的躲闪了一下,所以燕子才打偏了,只见丧心病狂的脸上被打出两个血洞,血洞流出两道黑血,他用手沾了沾自己的黑血再用他那长满浓包的舌头把手上的黑血舔了舔。

燕子都看傻了,我马上对燕子大喊一声“跑!”

燕子反应过来后立马甩开敏捷的双脚,迅速的向一楼跑去,燕子跑后我又大叫一声“小心屋里的机关。”我心想燕子那么聪明应该没问题。

丧心病狂追去后,我忍着痛疼咬紧牙关,身体猛的向前一倾,把背上的钩子全部拨去,顿时背上像被千刀万剐过,疼的我眼泪直接流下,我一鼓作气忍着火辣刺骨的疼,双脚直接向上一甩,来个倒挂金钩,让头朝下,脚朝上。

接着双脚缠住绑着我双手的麻绳,然后腹部一用力来个倒立仰卧起坐,对于倒立仰卧起坐这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在武术学校老爱调皮捣蛋,经常被武术教练体罚,体罚最多的就是这个倒立仰卧起坐。

身体起来后,我用手去掏裤子口袋里的手术刀,手术刀异常锋利,两刀就把麻绳轻松割断,我掉下时背部直接着地,那疼痛感好比背上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嚼我的皮肤,然后再洒点辣椒粉上去一样的感觉,看来回去非得找张叔拿几瓶云南白药不可了。

我穿好衣服,带上水果刀,狼眼,直奔一楼去救燕子,上楼前把九叔的避邪符捡走,这他娘的可是宝阿。

亏得死胖子请的九叔来,说到胖子,这时候还真希望他们全部都在,这样干掉那个丧心病狂不就跟玩似的。

不过现在说“神马都是浮云”,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个丧心病狂,救燕子于水火之中才是真,也是救我自己于水火之中。

临走时我看见刚刚钩住我背上的是什么了,原来他娘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鱼钩。

这跟中国十大酷刑里的“凌迟”有着同工异曲之处,不同的是“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都他娘的发展成死刑的艺术了。

而丧心病狂对付我的这个是不致命的,只是想慢慢的把我的毅力搞垮,看来丧心病狂是有意让我活下来,包括燕子他也没有杀死的意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这令我想起古榕村藏尸间里的那些尸体,跟刚刚那只蛊虫,想必那个丧心病狂应该和古榕村藏尸间有什么关联,看来到时得跟九叔和兰芯好好研究探讨一下。

到一楼后鸦雀无声,没有丧心病狂的脚步声,没有燕子的尖叫声,我检查了一下进屋的门没有动过的迹象,说明没人出去过。

上二楼楼梯的机关没人触发过,这说明燕子目前还是安全的,看来燕子也跟丧心病狂在这屋里你藏我躲的,这让我悬着的心也稍微放松了点。

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先找到燕子,大厅里的那两个房间我都还没去过,所以决定先从大厅那两个房间找起。

我先找的是大厅最靠里面的房间,老办法,我还是先用手机录像的功能从门下的缝隙去探屋里的情况。

从手机看到屋里丧心病狂正仔仔细细的在每个角落找来找去,最后直接进了屋里的另一个房间,原来这房间是屋中屋,屋里还有一个房间。

既然丧心病狂在这屋里,我还是不进去了,所以又转向大厅的另一个房间,进去之前还是用手机看了一下情况,从手机里看见那个丧心病狂,正缓缓的向门口走来,原来这两个房间是相通的,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一下钻进刚刚丧心病狂进去的房间里,也就是大厅最靠里面的那个房间。

进房间后用手机看一下门外,丧心病狂正在大厅找来找去,既然如此我也就先在这房间里找找吧,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我和那个丧心病狂谁先找到燕子,可能就直接决定燕子是生是死的事,所以我一刻都不敢怠慢。

刚进房间时感觉隐隐约约有东西掉在我头上,我伸手摸一下,是一些木屑,这时我心一紧,心想完了!不会有什么怪物正在我头上方吧?电影里的怪物不是老爱躲在人的头上,然后搞点什么动静出来吓人,接着用自己长满利爪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把人拖上去生吃了,这屋里这么阴森恐怖,到处危机四伏,真有只怪物也说不定阿。

我想到这里时突然一只白白的手搭在我肩上,我脊梁骨一冰,全身寒毛肃然起立,这时听见耳边响起“是我!”。

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很好听的女人声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燕子,我去!没事老是自个吓自个干嘛,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暗道。

奇怪了燕子刚刚是躲哪了?怎么又突然出现?我观察一下房间,一下恍然大悟。这房间是用一根很粗的木头顶着屋檐,屋檐下是几根木头纵横交错着,有两根主要的木头比较粗,燕子比较苗条,侧着身体躲在上面,粗的木头刚好挡住她,这小妮子确实冰雪聪明,老机灵了。

燕子是猎人上个树不在话下,那爬根木头自然也跟玩似的,刚刚头上那木屑就是燕子看见我,爬下来时掉下来的。

燕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估计是惊讶我是怎么脱身的,不过以燕子那聪明劲,应该一想就想通了,所以她并没问我是怎么脱身,而是轻声的问我“现在怎么办?”说真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在燕子面前我不能表现出来,燕子再怎么厉害毕竟是女孩子,这种关键时刻自然是体现男人能力的时刻。

所以我说“先别慌,以静制动。”燕子似乎很信任我的点点头,但是还是害怕的紧抓着我的手?,我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冷汗了,其实我何尝不是,那个丧心病狂好像百毒不侵,怎么搞都搞不死他,这让我情不自禁的又想起我的工兵铲,和胖子他们。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刚那个丧心病狂拿那只蛊虫要毒害我的事情,就问燕子“燕子!刚刚那个变态有没有拿虫吸你的血?”燕子点点头说“嗯!”然后又神情慌张面带恐惧继续说“那只虫还爬进我肚子里了,你说我会不会死阿?”说着还摸着自己腹上那条疤的位置。

我大吃一惊心想,坏了!坏了!我又不懂那鬼玩意要怎么搞。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掏出九叔给我的那张避蛊符揉成一团让燕子吞下去,因为上次我和胖子中蛊九叔就是让我们服下这符。

燕子刚刚在地窖里已经见识过这张符的厉害,便毫不犹豫一口吞下去。

我记得上次我吃符的感觉是肚子一股热流顶到胃里,胃里翻山倒海,接着直接一口吐出蛊虫,所以我紧张的问燕子“感觉如何?”

燕子平淡的回答了一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咸。”

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这符之前一直贴我身上,所以吸到我的汗了。”

燕子一脸尴尬刚想说什么突然一口黑血从她口里吐出,我拿狼眼手电一照,黑血里有一只红色的软体虫,跟刚刚吸我血的那只一样,我这才安心起来,看来起效果了。

因为燕子这事差点把大厅里的那个丧心病狂给忘记了,于是马上掏出手机,手机已经快没电了,还好只剩下一点点。

打开手机录像功能,从门下去看大厅外面什么情况,可是手机录像里并没看见那个丧心病狂,不知道去那里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有动静,门把手被转动了,看来丧心病狂来了,我赶紧拉着燕子轻手轻脚的打开去大厅的门,关门时留一条缝隙,看见房间里另一个门完全打开后,再把门全部关上。

然后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见房间里传来丧心病狂很轻的脚步声,确认他在房间里,才拉着燕子躲到二楼,在楼梯间告诉燕子哪格可以踩,哪格不能踩。

我们躲到了二楼房间里,我记得我在进这木屋时,看见二楼的窗户是没有用铁条网加固的,也就是说可以从二楼逃走,虽然高了点,但是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至于燕子,最多就是脚受伤但是总比死在这好。

事不宜迟,我马上拉着燕子靠近窗户,窗户全部用木板钉起来,看钉子钉的不深,我能拨的开。

由于怕那个丧心病狂上二楼,所以我一边关注着门,一边伸手去拨窗户上的木板。

就在我手快伸进木板缝隙时,燕子一把拉住我的手,一手指着木板缝隙里说“你看!”我顺着看去,头皮一麻,心里一惊,只见木板的缝隙里全部镶着刀,刀锋全部朝外,看那刀锋跟一楼门上的砍骨刀一样锋利无比,这要是一手伸进去,估计手指得皮开肉绽不可,还好燕子心细。

我小心翼翼的从木板侧面拨去窗户上的木板后,接着看见楼下木屋边的树林里有一个人躲在树后,时不时关注着这木屋。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2章:林中鬼屋(4)鬼尸血蛊

由于距离跟光线问题,所以我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人是国字脸偏圆顶着一头寸发,笔直的方鼻子在微光下显得比较突出,脸蛋肥白肥白的,体形偏胖,看他笨拙的躲在树后,已经暴露了身体,自己还浑然不知。

我心中大喜,这身形,这感觉,我一眼便认出是胖子。

我不敢大叫,于是用狼眼手电对着胖子照去,狼眼手电在黑暗中射出一条耀眼的白色光柱,直射到胖子脸上,谁知胖子那二货直接把脸躲进树后,真是急死我也。

我马上把狼眼开启爆闪模式,这种狼眼手电有多种照明模式,其中一种就是这爆闪,是给使用者在紧急情况下传达警告或危险信息用的。

狼眼手电一直爆闪了很久,胖子半懂半不懂的探了探头,也拿狼眼照着我,但是因为隔着玻璃所以胖子没看出来是我,就傻傻的照着二楼,可真是能活活把我急死我。

情急之下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在食指上划破一个小口,让血流出来,然后用手指上的血在玻璃上写了四个字“救命!阿旺!”

虽然我听不见胖子的声音,但是通过手电的光看见胖子暴跳如雷,对着树林里挥手,嘴里念念有词,看那嘴形应该是在喊“我草!阿旺在屋里。”

接着兰芯、九叔还有张叔也通通从树林里钻出来,看见这一幕我顿时仿佛看见了黎明的曙光。

我拉着燕子大喜的冲到楼下,心想他娘的!小爷这下可以扬眉吐气了。

木屋的门被胖子一脚猛的踹开,冲锋在前的胖子一进门便吆喝一声“阿旺!你胖哥来救你了。”

然后胖子、九叔、兰芯还有张叔四人进门一字排开,这阵势如有气吞山河之猛。

胖子看见我,便从自己腰间取下我那把工兵铲丢给我,我接住工兵铲后猛的一甩,把本来拆叠起来的工兵铲甩开。

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心想“变态!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你凶?还是小爷我手上的工兵铲猛,今天老子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方解我心头之恨,也算是给燕子报仇。”然后手握工兵铲叫胖子,九叔跟我一起去找那丧心病狂,准备唱一出三英战吕布。

胖子看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拉住我问“等等,阿旺你嘛呢,把自己搞得这怂样?”

胖子一提我便气不打一处来,火冒三丈,我拉开衣服给胖子看我背上的伤。胖子看见我背上的伤后愤怒了,骂道“哎哟!我去,她奶奶的,谁干的?胖哥今天非把他给活剐咯。”

燕子不敢看,直接把头转过去,就连兰芯跟九叔还有张叔看后都眉头一皱,可见我背上的伤是有多么惨不忍睹,估计如果让我家烟雨看见,非得一巴掌把那个丧心病狂的头颅给拍飞了不可。

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办了他,好回去睡觉,这都一天一夜没闭上眼了,当然除了刚刚晕了不算。

说着正准备去找那个丧心病狂时,胖子又拉住我说“阿旺!你就歇着吧,看你胖哥怎么帮你报仇雪恨。”说着又对九叔说“九叔这点小事情就不劳您老人家了。”

我在心里嘀咕着“这死胖子又来了,那么爱表现,等会就让你表现个够。”

就在这时那个丧心病狂已经从地窖里出来,弓着他那八尺多高又魁梧的身体,披头散发,黑到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呲牙咧嘴像动物发怒般低呜着。

他手上拿着一把磨得贼锋利的斧头,斧头上还有干掉的血迹,真是来势汹汹,看那架势是想跟我们来个鱼死网破。

张叔看见丧心病狂后嘴里喃喃自语着“二柱子”我离张叔最近,尽管他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二柱子?莫非张叔认识这个丧心病狂不可?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强压自己的好奇心,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这个丧心病狂给做了再说。

胖子杵着都看傻眼了,愣是不敢冲上去。我看见胖子吓到的样子就想笑,便故意损他说“胖哥!上呀,刚刚那放狠话的劲哪去了?”胖子咽了咽口水说“那……那个,要不干脆咱们三个一起上,速战速决吧。”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丧心病狂交手了,所以怕他个鸟,更何况有工兵铲在手,不等胖子把话说完,我直接两个箭步上去,纵身一起,手起工兵铲,对准丧心病狂的头。大叫一声“草!吓唬谁呢?吃小爷一铲。”

不料!那个丧心病狂身体侧移,紧接着从他身后迅猛的蹿出一身影,直扑我身上,我措手不及直接被扑倒,并被压在地上,这时我才看清压我身上的是地窖藏尸间里其中一具男尸,尸体居然奇迹般复活了,想必又是诈尸。

那男尸挥着手,龇着牙发出动物般的嗷叫声,一直向我逼近,幸亏他扑在我身上那一瞬间我用工兵铲顶住了他的脖子。

男尸跟丧心病狂一样没有痛觉神经,尽管工兵铲顶得他脖子上的黑血已经流出来了,但他依然依依不饶的压向我,脖子上的黑血散发着一股恶臭滴落在我身上,我大怒双脚缩起,对准男尸的肚子用力一蹬,将尸体蹬出三米开外。

胖子见状冲过来直接用手上的冰镐来个海底捞月,从下往上一挥手,冰镐猛的一下刺穿男尸的头,从下巴刺穿头颅,场面血淋淋的让人不忍直视。

男尸头上插着冰镐,恶臭的黑血顿时像泉水一样从他头上,下巴不断的冒出,但是他依然像没事一样,愤怒的扑向胖子,胖子大惊,一下向我跑来,男尸在后面追着。

我见状大叫一声“胖子!蹲下”然后双手握紧工兵铲,猛的从胖子头上挥向男尸的脖子。

一铲削掉他的头,黑血一下从男尸的脖子喷出,在墙上画出一条抛物线。尽管如此男尸依然手舞足蹈的在到处乱抓,我一蹬腿把他蹬倒在地,这时无数尸虫从尸体的脖子上纷纷爬出,每一只都跟前面警察局我挑出的蛊虫长的一样。

在一边收拾丧心病狂的九叔见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是鬼尸血蛊,大家小心不要被这些蛊虫碰到。”

吓的我们所有人后退,避开这些蛊虫,九叔立马从包里抓出一把符,洒向地上的蛊虫,符纸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在蛊虫身上,一碰到盅虫便瞬间冒起一股青烟,青烟伴着一股恶臭直接把地上的蛊虫烤焦,只剩下一滩滩散发恶臭的黑血。

就在这时丧心病狂趁机逃跑,直奔二楼,九叔二话不说撒脚追去,我见状心想坏了,那丧心病狂这是想引九叔上当去踩楼梯上的陷阱。

“九叔!小心”尽管我及时提醒九叔,但是为时已晚九叔还是一脚踩到陷阱,只听“嗖”的一声,陷阱一触即发,天花板上的木刺瞬间砸下。

要说九叔身手好生了得,就在木刺落下的瞬间,只见他拔地而起,身体向后一翻,一个腾地后空翻及时躲过了木刺,我们所有人可是为九叔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九叔九死一生躲过陷阱时,二楼传来“乒乓”玻璃破碎的声音,想必是那个丧心病狂从二楼的窗户逃跑了。

兰芯离屋门口最近,便直接追出,我也立马几个箭步追上,一出门便看见丧心病狂和兰芯纠缠起来,兰芯虽然厉害,但是仅仅只是近身擒拿术厉害而已,擒拿术对付力大如牛的丧心病狂不是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么。

只见丧心病狂一手捉起兰芯,一把甩在地上,丧心病狂甩我都跟甩只小猫小狗一样,那甩兰芯不就跟玩似的。

兰芯被重重的甩到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紧接着丧心病狂手起斧头要劈向兰芯,我大惊!情急之下脑子一热也不顾后果,一个鱼越前滚翻扑向地上的兰芯,利用扑来的惯性抱着兰芯身体一滚,这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丧心病狂的斧头。

丧心病狂劈空后,趁我和兰芯还没起身又立马猛的把他手上的斧头再次向我们劈来,由于兰芯是压在我身上,我一下把兰芯向旁边推开,就在斧头马上就劈到我,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九叔一个重高鞭腿,横扫千军之势一脚重重的扫在丧心病狂的内骨处。

丧心病狂被踢移身体,斧头歪了一下,这才没劈到我,我的冷汗可真是从头冒遍全身,心都提到喉咙口了。

接着九叔便大展拳脚的攻着丧心病狂,胖子也在一边挥着手上的冰镐,和九叔形成双龙夹击把丧心病狂打的狼狈不堪,落花流水。

兰芯起身想上去帮忙,我一把拉住兰芯急道“大小姐,你没武器就不要凑热闹了。”说着我也舞起手中的工兵铲,反正都是以多欺少,那多我一个也不多,虽然这样显的我们很赖皮,但是这时候讲什么道义阿,灭了这个丧心病狂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眼看丧心病狂大势已去,命悬一线之时,屋里传来燕子刺耳的尖叫声,紧接着就是一声“砰”的巨响,惊飞了林中的鸟,是张叔的火*枪打出来的声音。

我们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屋里出事了,九叔一边和丧心病狂交手,一边把自己的包丢给我说“你们三个进去救人,这个妖孽就给我”对于九叔的能力从来玉龙雪山开始我就没怀疑过。

所以我接过九叔的包后,片刻都不敢耽搁的冲进屋里,胖子和兰芯紧跟其后。

一进屋便看见一个鬼尸迅速的向我们冲来,鬼尸胸间有一个大血洞,而张叔手上的火*枪的枪口还冒着白烟,一看就知道鬼尸胸口的血洞是张叔手上火*枪的杰作,还有一地的蛊虫。

胖子见状立马挥起手上的冰镐冲向鬼尸,我则是学九叔一样,从包里抓出一把符撒在蛊虫上,把蛊虫全部烤焦。

为了安全起见我让张叔跟燕子全部出屋外,然后抄起工兵铲冲上去帮胖子,兰芯没有工具也硬是冲上来用拳脚攻击鬼尸,我拉开她,好说歹说才说动她出去保护燕子跟张叔。

胖子跟鬼尸那边打的不可开交,大急叫道“我草!阿旺你他娘的别泡妞了,你想忙死我?”

我应道“你不是很牛吗?这点小事还要我帮忙,”但是说归说,做归做。我还是和胖子一唱一和上下夹击鬼尸,尽管这个鬼尸比前面那个更猛点,但是还是抵挡不住我和胖子这般默契的连击,我们俩跟玩似的,轻轻松松便把鬼尸的头给剁下来,然后一把符又灭了一堆蛊虫。

但是事情可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在我们和胖子还得意忘形,沾沾自喜刚刚的勇猛时一个鬼尸偷偷摸摸的从背后偷袭胖子,一下把胖子压倒在地,这鬼尸生前是干小偷小摸的吧?这么贼。

我反应过来后立马一工兵铲挥过去,刚好削掉他半张嘴,他血淋淋的牙齿暴露在外,显然他是不会痛的,但是愤怒了从胖子背上向我直扑过来,我去你奶奶的,我大骂一声,就一脚蹬腿堵击,直将他蹬出两三步开外。

鬼尸反应极快,在胖子还没来的极完全站起来时,便又蹿上来一爪抓向胖子的裆部,胖子脸色一下刷白。由于胖子挡在我和鬼尸中间,我挥工兵铲是来不急了,但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胖子的老二受伤,关键时刻我双手抓住胖子的衣服向后一拉,这才保住胖子的老二,鬼尸扑上来又是一爪,胖子大叫“阿旺!快”我又用力再一拉,由于胖子太重了所以我大骂“我草!死胖子,你丫该减肥了。”

说话间鬼尸又来了一下,我再一拉,这还上瘾是不是?我去!

当鬼尸又准备再来一下时,一根枪管伸到他头上“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兰芯用张叔的枪开了一枪。

鬼尸的脑袋一下爆开了花,脑浆伴着黑血喷了一地还有一股恶臭,有一部分喷到胖子裤子上,胖子一惊一乍的站起来暴跳如雷的拍着自己的裤子对兰芯说“我去!大小姐您开枪前就不知道通知一声阿?”

兰芯应道“要不是本小姐出手快你都成太监了,还那么多事。”胖子自然是无力反驳。

鬼尸倒地后还是一样的,一堆蛊虫从他脖子纷纷爬出,我直接一把符搞定。

完事后我对胖子和兰芯说“走!去看看九叔那边怎么样了。”

出屋后看见九叔把丧心病狂治的服服帖帖的,九叔见我们来便对我说“快!把符撒他身上。”

我立马照做,符一上丧心病狂的身体后只见一股青烟冒起,接着丧心病狂全身抽搐,然后渐渐腐化,变成一滩浓水,奇臭无比,我们所有人都后退看着丧心病狂完全化掉,期间还不断有蛊虫发出“吱吱”响的痛苦声。

完事后我问九叔“九叔!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经历那么多事后我跟九叔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所以对九叔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只要他不再对付烟雨,那一切都好说。

九叔用符纸擦去手中木剑上的血,眉头一皱,表情严肃的说“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且是鬼尸。”胖子一头雾水的问“什么是鬼尸?”

九叔便把前前后后全部跟我们说了一遍“鬼尸这东西,我也极少见,它属于蛊术中最阴最毒之一,《百鬼邪术》中有记载一种叫鬼尸血蛊的蛊术,是将一种叫尸血蛊,也叫鬼尸蛊的蛊虫投入到人体中,进入人体的蛊虫是母体,一旦进入人体就不断的吸食人体的血液。

鬼尸蛊和蚯蚓一样是雌雄同体,吸血后就开始繁衍幼虫,幼虫慢慢的会遍布全身,幼虫每吸食人体血液后就会从自身排放出一些毒液取代人血,也就是你们刚刚看见的那些又臭又黑的血液。

当幼虫遍布全身后被投蛊的人就会开始全身变异,变成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些鬼尸,当鬼尸形成后第一只进入人体的母体,便爬到人的头颅里,但是它不会吸食人脑,只是把脑里的血液替换成自己的毒液,随后人就失去各种正常人的功能,只能保留人生前的潜意识,也就是自己生前最常做的事能记住,然后被投蛊的人就开始不断的捕猎活人,来养更多的鬼尸。”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我不禁后怕起来,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般阴险毒辣的邪术,更让我为之担忧的是想必古榕村藏尸间的尸体跟这鬼屋的尸体应该不是偶然,这后面应该有什么阴谋。

九叔又接着道“不过这第一只鬼尸蛊虫的养成是需要在聚尸气,阴气,毒气,冥气之处才能提炼出来的,所以一般来说墓里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年代长久的古墓。”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隐约觉得刚刚那个丧心病狂没那么简单,变异前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地窖里藏尸间的那些尸体,我便告诉九叔,九叔听后马上脸色一变叫我马上带他去看。

一到藏尸间九叔脸色刷白,紧锁眉头,严肃的说“快!马上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搬出去火化,不然等他们变成鬼尸的话玉龙雪山可就生灵涂炭了。”

九叔话音一落我们所有人都七手八脚的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搬出木屋,找了一块空地,搞了个防火圈,把尸体全部堆起来。

搬尸体的时候我本来有一件事情想跟九叔说,而且很重要,但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人有时就是这样老是会一下子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尸体全部搬出来后,九叔用符纸在尸体周围围成一圈,九叔说那是用来防治蛊虫跑出来。

然后胖子就用自己的zippo打火机把尸体上的枯枝点燃。

森林点火是很危险的,随时会发生火灾,所以我们全部在边上一直等火全部消灭了,才放心的回去。

期间胖子点了一支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树下一脸苦闷的抽着烟,我看胖子抽烟,烟瘾也上来了,便走过去找胖子要了一支点燃,我明明知道胖子是因为担心小静才苦闷,其实我又何处不是。

但是我还是开口问胖子“想什么呢?一脸死相?”胖子深吸一口烟,长叹一口气说“担心小静呗,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心吧!小静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的,明天一早我们再来找找看”其实我也是尽量安慰自己说小静应该没事。

九叔缓缓向我们走来说“给我也来一支呗。”我老纳闷了去,一边从胖子那边拿支烟给九叔一边说“九叔!您修道之人怎么也抽烟阿?”

“我也是个人,抽烟算什么,我还喝酒呢!”九叔说着也一屁股坐下抽起烟来。

我们三人就这样坐着谁都心事重重的抽着烟,都没有说话,直到火已经全部灭了,我们才全部起身回去。

回去的时候我沿途路上都用工兵铲在树上做标记,

而且这个标记还有分法,像刚刚从我们搭帐篷来的沿途我都是用“一”字形的标记,而从小木屋来的路上我都是用三角形的标记,这样才能分辨方向。

我之所以要在从木屋回来的路上做标记,是因为我打算明天还回来一趟,木屋二楼的那房间我断定一定有什么东西,而且应该非常重要,不然门上为什么还加了陷阱。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猜测那个丧心病狂跟张叔应该认识,刚刚我明确听见张叔叫那个丧心病狂“二柱子”,而且丧心病狂极有可能跟上官叔也认识,因为九叔说的第一只尸血蛊在墓里好养成,说明那个丧心病狂生前应该下过墓。

这两点加起来,我想我大概能猜测出那个丧心病狂是什么身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木屋二楼加陷阱的房间里,一定有我要的线索,一切等明天再去一探究竟便知道了。

现在确实是太累了,所以还是要先回去养精蓄锐。

从木屋到张叔他们村还是有点距离的,路上闲来无聊,除了做标记我还问了胖子关于刚刚人熊的事。

胖子一听我提这事来劲了,滔滔不绝的开口道“好家伙!那货可来劲了,你跑了以后,它没追你两步就又回来了,在我们树下徘徊着,它奶奶的它其他人的树不上非得上我的。”

“因为你胖,管饱!”我打断胖子。

胖子白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别打岔,还想不想听了?胖哥我讲到正起劲呢。”

我笑道“好!好!好!胖哥您请继续。”

胖子干咳两声问“我刚刚讲到哪了?”

我说“讲到你胖,人熊想吃你。”

“滚犊子!”胖子骂完我便继续说“人熊爬上来后,我心想等一下也拿冰镐对它另一只眼睛也来一下,谁知道它没爬两步就掉下去了,张叔告诉我们人熊因为前面体力消耗过大,又中了两枪,所以体力不支了。最后我们全部在树上跟它耗了老半天,人熊才放弃了,便离开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还以为后面有什么精彩绝伦的故事呢。”我白胖子一眼骂道。

不过想想这样也好,一来大家都没受伤,二来人熊也没丧命,毕竟那货可是重点保护动物,杀不得。

我懒得理胖子,便继续走到边上的一棵树用工兵铲在树上做标记。

在作标记时我隐隐约约感觉不远处好像有人跟踪我们,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由于我一路作标记所以都走在最后一个,这次的感觉比前面强烈了点。

我转头看去,什么都没看见,尽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林,正当我准备抄起工兵铲走过去看一下时,胖子在不远处大叫“你能不能快点,都掉队了。”

“来了”我应了一声,跟上队伍。

这都累了一天一夜了,确实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管它有没有人跟踪,反正我料定要真有人跟踪,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毕竟我们人多。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3章:鬼屋秘密

到了张叔他们村后都已经凌晨4点多了,鸡都开始打鸣了,我们才能闭上眼睛睡觉。

睡觉前我跟胖子商量了明天去找小静的事,看九叔跟兰芯也都累了一天一夜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叫他们再跟我们一起去找,就决定先睡一觉等天大亮后就我和胖子俩再上山一趟,反正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太危险。

决定好后我从胖子的房间准备离开回房时,燕子敲了胖子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因为张叔家太小根本没有房间让我们住,所以我、胖子、兰芯还有九叔全部来燕子家住,燕子家在村里算是大户人家了,说是大户人家其实也就是家里有四个房间。

兰芯和燕子一间,胖子跟九叔一间,我单独一间,因为燕子她爸说我是救燕子的恩人,背上又有伤,所以坚持让我住一间。燕子她爸是这个村的村长,要不是因为我们回来时已经太晚了,不然燕子她爸还非要为我们摆一桌子不可,拦都拦不住。

燕子进来后没看见九叔,就问胖子“九叔呢?”胖子回答“去WC了,你找他吗?”燕子连忙摆手说“没有!我找他。”

燕子指了指我,由于一直也没时间告诉燕子我的名字所以燕子并不知道我叫什么。

燕子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对我说“不好意思!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刚想说话胖子抢先一步“他叫旺财!就是狗狗那个旺财”我一脚踢在胖子屁股上道“去你大爷的。”接着笑着跟燕子说“我本名吴念,他们都叫我阿旺,你就叫我阿旺就好了。”

燕子玉指一遮,嫣然一笑“呵呵!那不也就是狗狗的名字吗。”我尴尬一笑,无言以对。

胖子走到我身边对燕子说“小妮子!这么晚了,找我们家阿旺有什么事阿?”

“当然有事啦,走!去你房间”燕子说着就拉着我的手要去我房间。

我一时愣住了,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胖子在一旁坏笑着看我一眼,然后故意喃喃自语道“哎呀!我就没这个命阿,睡觉咯。”说着就爬上床。

燕子那么聪明的姑娘一听胖子的话就明白什么意思了,顿时脸颊一红,羞答答的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给阿旺上药。”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罐子。

胖子看燕子不好意思便故意使坏说“哦!我们想什么样子啦?”些话一出,燕子的脸整个都红透了,我看燕子一脸难为情,搞的我自己也挺尴尬的,便对胖子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睡你的觉吧!”

这时九叔方便回来,跟我们打招呼后便爬上床,胖子见九叔来了,一时兴起吵着九叔,非让九叔给他讲《百鬼邪术》,然后对我跟燕子摆摆手道“该干嘛干嘛去吧。”

回我房间的路上燕子乖巧的低着头,还是一脸通红的走在我身边,这让我很不安,心想燕子这小妮子不会就因为我救她,就真要以身相许吧?这我可吃不消,更何况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我家烟雨呢,也不知道烟雨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手机已经没电了,再说这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也没信号阿,看来得赶紧找到小静,好早点回去。

在房间里经燕子介绍,我得知她手上的药可是正宗的云南白药,对我这种皮外伤特别管用。

上药的时候燕子对我说“阿旺!对不起,为了救我让你受伤。”由于我是趴着的,看不见燕子的表情但是她的声音带着惭愧。

我连忙说“燕子,你别这么说,见死不救的事我就干不出来,更何况我也没什么事不是吗,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没事的。”

燕子甜甜的说了一句“阿旺!你真好。”我只是干笑不语,两人沉默了片刻,我觉得这样挺尴尬的,便随便找了点话题问燕子“燕子!跟我说说你和阿牛的事呗。”

燕子不淡不咸的徐徐道来“我跟他哪有什么事,其实我并不喜欢他,我一直都想出来外面看看,不想老是呆在这村里,更不想跟阿牛结婚,其实我爸爸就是故意为难张叔才开口说要两千。”

听燕子的口气好像还不知道他爸爸已经把她相配给阿牛了,我也不敢告诉燕子便没跟她说。

只是说了一句“有机会我带你出去看看,只要叔叔不反对。”燕子听我这么一说乐开了花说“真的?”。

“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小丫头。”我转过身看着燕子回答她。

燕子嘟起小嘴说“我才不是小丫头,人家今年已经快二十岁了。”

不得不承认燕子长的确实水灵,稍微打扮一下绝对也是大美人一个。

燕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的望着我,我最怕这样的眼神,因为没有抵抗力,便赶紧又趴回去继续上药。

燕子给我上好药后,便回自己房间休息,我也早已疲惫不堪,就趴着呼呼大睡起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暖阳当空,万里无云。胖子早就起来,带上装备等着我,这货平时是比猪都还能睡,这会起这么早肯定是着急着去找小静。

我也是二话不说带上简单的防身工具,还有小静之前用的背包,便跟胖子趁九叔跟兰芯还没起来就出发前往后山那片森林。

路上胖子问我“阿旺!如果真的找不到小静你说怎么办?”我没回答胖子的问题,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假如真是像胖子说的再也找不到小静的话,我该怎么办?我从来也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

胖子见我没回答他,推我一下说“听没听到我说话?你现在出门怎么老是喜欢把脑子忘家里,什么毛病?”

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丫的怎么还有心情扯淡呢?想想怎么找小静才是真的。”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树林口,胖子茫然的望着看不见尽头的树林喃喃自语“你说的是阿!这要从何找起阿?”

我是觉得不能像无头苍蝇那样到处瞎找。那只是吃力不讨好,还浪费时间,再说这森林里谁知道还藏着什么危险等着我们,我想先去昨晚那个木屋,我强烈的感觉,那个木屋藏着我要的秘密。

我把我的想法和昨晚有人跟踪我们的事情全部告诉胖子,最后我俩一致同意先去昨晚那个木屋。

一到木屋我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昨晚我们要回去时是我把门关上的,这门从外面一堆就堆进去了,所以昨晚我并不担心今天来会进不去,便把门关了。

但是现在这个门是开着的,更奇怪的是门的底部还有一根枯树枝塞在门缝与地板之间,防止门不小心关上,这明显就是人为的,动物哪有这智商。

我拍了拍胖子,指了指门下的枯枝,胖子一下就明白了,这时二楼传来脚与木地板摩擦出的脚步声,我对胖子指了指二楼,胖子会意的点点头,接着把头伸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阿旺!咱来个瓮中捉鳖。”

然后我和胖子轻手轻脚的上二楼,楼梯上的机关昨晚被九叔触发了,但是我动过手脚的那楼梯格胖子并不知道,而且胖子这人老是猴急猴急的,火急火了的跑在我前面,结果一脚就把木板踩的“吱吱”直响。

胖子踩到“报警器”后二楼的脚步声变的急促起来,看来我们已经暴露了,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上去,刚到二楼的房间门便看见一道黑影从二楼的窗户飞下,那背影化成灰我都认得,就是那个神秘黑衣人的背影,只要捉到黑衣人一切便真相大白。

我当机立断,也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这二楼不算太高,三米左右,这个高度我还是能搞定的,只需要在空中把身体曲起,自然落体,着地时用脚掌着地,脚后跟万万不能着地,否则轻则胸震荡,重则腰部颈椎骨震断。

落地后身体向地上一滚,这一滚可不是为了耍帅,是起到缓冲力的作用,又加上林里落叶比较厚,所以我轻轻松松就直接从二楼跳下。

胖子没我这身手,只得在二楼窗户着急骂道“我草!这他娘的都属猴的吗?”然后无奈的从楼梯追下来。

我一到地面,滚地而起后直接从腰间取下折叠工兵铲,把工兵铲甩开,撒腿就追去。

谁知那黑衣人健步如飞,疾如雷电,没追出一百米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追丢黑衣人后胖子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喘得命都快拿去的说“哎哟!我……草!累死胖爷我了,人……人呢?是不是跑啦?”

我点点头,胖子接着说“那还愣着干嘛,往那个方向跑啦?快追阿。”

我说“算了!不要追了,这树林的恐怖不是我们俩能应付得来的,还是赶紧回去看看木屋二楼里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个黑衣人居然也出现在木屋说明那屋子确实有问题,说不定还有什么宝贝也不一定。”

胖子听后先是点点头表示我说的在理,接着兴奋起来说“如果真有什么宝贝,那感情好阿!胖爷我随便顺它二三十件的,回泉州涂门街转手一卖,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涂门街是我们泉州一条玩古玩的老街,胖子他爸爸是倒斗的,自然认识一些玩古玩的朋友,胖子小时候老是跟他爸去涂门街玩,所以在古玩这方面自然比我懂。

胖子说完迫不及待的就往木屋走回去,到了木屋我们直奔二楼,到了房间,胖子二话不说伸手就想抓门手把开门,我立马阻止道“你找死阿?也不看看就动手,好好看看这门把手后面有什么吧。”

我说完胖子就探头探脑的在门把手看来看去,然后大惊说“我去!这真他娘的够贼的,居然在门把手后面装上这么薄的刀片。”

胖子在打量门把手时我也在门边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对胖子说“胖子,你看这门把手上还有一条很细的钢丝线,如果我们一转动门把手肯定会触发机关。”

胖子一脸好奇的问“是什么机关阿?”

“我怎么知道,找找看就知道了。”我说着就顺着钢丝线的路线找,这钢丝线极细,如果不是大白天的,根本看不见。

钢丝线一直拉到门边上就不见了,但是门边上有一处缝隙明显是后来装上去的,因为缝隙全部都是木头渣,这缝隙长大约在30厘米至35厘米左右。

我对胖子说“机关就在这里面”胖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然后我们两个都后退一步,我用工兵铲按在门把手上,用力按动门把手,门把手刚转到一半时,门边上那缝隙突然“嗖”的一声,一道银白色的光迅猛的从缝隙里闪出,碰在工兵铲上,工兵铲铲面上被砍出一道痕迹,发出钢与钢碰撞的清脆色,还碰出火花。

接着那道银白色的光便落在地上,我望去,只见一把大约30至35厘米长的匕首,刀身有弘度,我又惊又喜,这它娘的可是宝贝阿,这匕首叫尼泊*军刀也有人叫它尼泊*弯刀,以前我爸在珠穆朗玛峰当兵那会见过,曾经跟我讲过这刀。

珠穆朗玛峰的南坡在尼泊尔境内,尼泊尔的军人都配这种匕首,尼泊*弯刀那寒光雪刃第一次暴显威力是在1814年驻守印度的英军士兵在尼泊尔西部与廓尔喀兵的战斗中,从那这刀就产生了数不尽的传奇故事。

别看它造型奇怪,却锋利无比无疑是把让人闻风丧胆的利器,说大点说它是匕首之王都不为过。

我捡起来用衣袖在刀背上一擦,刀已经被改造过,或者应该说它不是尼泊*弯刀,只是造型酷似,此刀刀背多了一排锯齿,刀身刻满奇怪的古老符文,乍一看跟我背上的纹身有点像,刀刃上的银光寒气逼人,保存完好,

只是我觉得奇怪,这刀上的符文和我背上的纹身,还有黑熊手掌的刺青有着什么关联?管它呢,这宝贝我要定了,想着就装进背包里。

胖子不懂这刀的威猛,但是看我装进背包也看出点眉头便对我说“阿旺!什么宝贝阿?也给我瞅瞅呗。”

我说“哪是什么宝贝阿,就一把破匕首,你去二元店一买一大把,没什么好看的。”

胖子不以为真的说“你当我傻阿!看那钢就是好刀,不要那么小气吗,拿出来看看呗。”我还不了解胖子吗,给他拿去看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便对胖子说“真正的宝贝在这房间里面,走!进去看看。”

胖子见我捡到宝贝了,也心痒痒起来,一把抢在我前面先进去,我也随后跟进。

屋里就和我昨晚用手机录到的一样,只有一个衣柜和一个上锁的箱子。

胖子直接把衣柜打开,也许是因为太久没开了,一打开衣柜就有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胖子用手在鼻前处挥了挥,然后用冰镐在里面翻来覆去,但是除了几件破衣服和几个早期的防毒口遮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种防毒口遮我回胖子都非常熟悉,以前在读大学时我们有上过一段时间的石雕课程,那是真刀真*的打石头,什么电锯,切割机,气钻,还有这种防毒口遮我们都经常用。

胖子用冰镐勾起一个防毒口遮,不满的对我说“就这阿?还宝贝呢,我看都懒得再看一眼。”

我懒得理胖子,一心只好奇那个锁起来的木箱里有什么,便直接走过去端祥起来,木箱外表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的木头钉造而成,也许是年多时久了上面已经有点发霉。

胖子也走了过来搓一搓手说“他奶奶的,宝贝原来全部藏在这阿!”说着准备动手。

我刚刚检查过了,木箱上并没有机关但我故意说“不怕死你就动,不怕上面有什么机关吗?”胖子这才没猴急猴急的想开箱子。而是先观察了一下箱子,然后对我说“阿旺!你耍我呢,哪有什么机关。”

“这是让你长长脑子,不要每次都那么冲动,早晚会害死你。”胖子无言以对,便不吱声的摆弄起木箱。

木箱上的锁已经锈的很厉害了,看样子有一定年头了,应该不难翘开于是我用工兵铲对准锁的位置用力劈了一下,没开,接着我又憋着力气使劲连劈了两下,锁才被劈开。

箱子里就一本日记本,但是不是上官叔的那本,日记本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我用衣袖扫去日记本上的灰,看出这日记本年代已久,样式老旧。

我好奇的打开,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胖子也好奇的凑过来,日记本全部空白,唯独中间用一张照片作书签的一页上有写字。

我看着日记本,一字一句的读出声来。

“老许!上官!你们可都安好?我还是怀念以前我们三人一起走南闯北,盗尽帝王将相古墓的那些日子,仿佛好像还是在昨天一样。

那会我们同舟共济,生死与共,不知道挖过多少古墓,遇见过多少奇闻异事。但是我们一直都并肩作战,不离不弃,虽不是亲兄弟,切胜是亲兄弟,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在玉龙雪山这里分道扬镳了。

也许你们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解散我们这支骁勇善战的摸金校尉,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们,其实我已经不行了。

自从上次在古墓里我被那只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虫咬过后,就开始感觉身体一天天不断的变化,所以我才愁肠百结,情非得已的解散了大家。

上官!老许!你们也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还是金盆洗手,好好陪家人吧。上官你那小丫头现在应该也都一两岁了吧?还有老许你那大胖小子应该已经牙牙学语了吧?

自从我们分道扬镳后其实我一直就没舍得离开这里,索性就住在我们当初搭建的这个工作室里。

我感觉我已经命不久矣,这段时间,我经常流黑鼻血,眼睛也一天天变的越来越黑了,身体内犹如有成千上万只虫在体内钻来钻去。既然要死,那就让我死在我们分别的地方吧。

最后还有狗子,虽然你是后来被上官收成徒弟,我们彼此之间不熟悉,但是毕竟当时我们的生活起居还都亏你,在这里也向你问好。

挂念你们的二柱子,勿念!

看完日记本后,我完全明白了,我前面猜的没错,这张叔肯定认识那个丧心病狂,或者应该说是“二柱子”。日记本上提到的狗子应该就是张叔。

一下子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是感慨万千,只怪造物弄人,尘世戏情。

我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照片虽然已经老旧发黄,但是依然可以模糊的看见照片里的四个人,分别是上官叔,许叔,张叔,还有一个长的特别高大的男人,应该就是二柱子。

胖子看完后,也不再嚷嚷着找宝贝,相信胖子此时此刻应该也跟我一样的心情。我和胖子从大一开始到现在也四五年兄弟了,我们能明白“二柱子”对上官叔,还有许叔的感情,因为我们也是男人,也是兄弟。

我把日记本跟照片装包里,缓一缓心情。便对胖子说“走吧!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小静。”

胖子长叹一口气说“我们昨晚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二柱子跟我爸是好兄弟,说起来也算我叔了,可是昨晚我们把他弄死了。”

胖子平时看起来马大哈,大大咧咧的其实我知道他特别重感情。

我拍拍他肩膀“胖子!你也别这么想,毕竟二柱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二柱子了,他已经是鬼尸了,与其让他这么行尸走肉下去,不如我们给他一个痛快不是吗?”胖子同意的点点头。

这时楼梯间传来“吱吱”木板发出来的声音,胖子之前踩过那“警报器”所以也知道有人上来了。

于是我和胖子立马埋伏在门口……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4章:陈年旧案

我和胖子之所以埋伏在二楼的门边,是因为二楼只有这间房间,如果有人上来一定会进这个房间。

楼道里面的脚步声缓缓的,轻轻的靠近,我抓了抓手中的工兵铲,随时准备一铲砍向靠近我们的未知生物。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当脚步声到门边时,从我的角度刚好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头发凌乱,面无表情,素颜青面,脸上脏兮兮的,眼神迷离,神情恍惚,跟丢了魂似的,还能看见她脸庞两行未干掉的泪痕,我大惊!这跟鬼似的女人居然是小静。

胖子见人影进来便立马一冰镐就挥过去,还好我眼疾手快,及时挥起手中的工兵铲把胖子的冰镐挡住,嘴里大叫“草!她是小静。”

如若不是我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胖子这一镐真的击中小静的头,估计胖子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与内疚中。

胖子反应过来后,脸色一下苍白,整个人呆滞着,后怕的丢下手中的冰镐,一时间哑口无言。

接着小静一下晕倒,我立马顺势抱住她娇小脆弱的身体,此时此刻看着小静这狼狈不堪的模样,我的心莫名的隐隐作痛着,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眼前这比谁都需要安全感的娇小女子。

抱住小静后我马不停蹄的往村子里冲,胖子收起我们掉落的工具,紧跟其后,一路上我们两人轮流抱小静,论一人之力再猛,也难办到抱起一个人一口气跑出两公里开外,更何况我和胖子仅仅只是凡人而已。

到村里后,我们直奔燕子家,院子里的九叔,兰芯还有燕子看见我和胖子气喘吁吁的抱着小静跑得急赤白脸的,二话不说马上帮忙把小静搬进我睡的房间,我喘过气来,对九叔急道“九叔!快……快……快看一下小静是不是中蛊啦?”

九叔听后立马对小静检查一遍,然后摇头叹气,刚想说什么时,胖子见状,大惊!神色慌张得都快哭出来的口气对九叔说“九叔!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小静没救了是吗?”

我听胖子这么一问,整个人一下瘫坐在床边,两眼呆滞心乱如麻。

九叔见我们这表情平淡的说了一句“你们干嘛?这小丫头只是累晕过去了,你们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天杀的!这是要玩死我们的节奏吗?我和胖子哭笑不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对九叔说“那您摇头叹气干嘛?”

九叔不咸不淡应了句“只是无奈你们俩从来玉龙雪山也算见过世面的,连晕倒都看不出来吗?”我和胖子顿时无力吐槽,都不想跟九叔说话了。

众人离开房间后,我和胖子都舍不得离开小静,就一直坐在房间里守着小静。

两人都沉默不语,胖子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困惑的是小静怎么失踪的,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林中小屋?还搞成如此狼狈不堪。

直到小静醒来,看见我和胖子后,顿时泣不成声的抱住我,哭了一小会便对我说“阿旺!我想回家,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本来想问发生什么事,问小静是怎么失踪的,但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又不合适问。所以只是拍着小静的背说“好!好!咱们回家。”

片刻后,燕子打好了洗澡水,进来叫小静去洗澡时,刚进门便看见小静抱着我哭,愣了愣,眼神闪过我读不懂的神情,只是我感觉燕子的眼神里有点淡淡的失落,包括胖子看见小静抱着我哭时,那一脸失落感都能写篇论文了。

小静去洗漱后,我问胖子“胖子!你干嘛一脸死相?”其实我明知故问,但是气氛尴尬所以我才犯二的说出那句话。

胖子长叹一口气,顿了顿道“没什么!只要小静安全便什么都没关系了。阿旺!不要辜负了小静对你的一片心。”

我去!跟小爷我搁这玩煽情呢?我听胖子的话觉得哪哪都不自在,便一下暴跳大声道“你大爷的,吃错药了吧你,怎么我听了就那么别扭,死胖子你他娘的少来这套。”

胖子郁闷的点了支烟,口气也略显激动“阿旺!你妹的别装傻啦,小静喜欢你,你丫的还看不出来吗?”胖子说到这里情绪完全失控了,激动的起来接着说“你他娘的就装吧你。不就是因为你那烟雨吗,我告诉你,烟雨她就不是人,她是鬼,你跟烟雨没结果的,你小子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刚点着从胖子那里拿来的烟,一听胖子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不爽回应道“我草!死胖子!你大爷的说什么屁话呢,我跟烟雨的事还轮不到你他娘的在这说三道四的,烟雨是人是鬼关你屁事。”

顿时房间里,战火连天。

屋外的兰芯跟九叔听见我们在房间里吵起来,本来在小院子里暖暖的晒着太阳也赶紧跑进来劝架,生怕我跟胖子打起来。

其实不至于打起来,我跟胖子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以前我俩掀桌砸杯都有过,但是从来没有影响过我们的感情。

九叔见我们两个战火不灭,便叫兰芯把我拉出去。我和兰芯本来也就都不待见对方,真不知道九叔是怎么想的?在小院子里我郁闷的抽着刚刚没抽完的烟,默不作声。

兰芯主动开的口“小子!谢谢你昨晚舍生忘死的救我。”

我一愣!心想这小丫头平时对我那么凶今天居然那么温柔,我并不是给脸不要脸的人,我抽了一口烟淡淡应道“谢什么,本来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换成是你,相信你也会一样的。”

兰芯故意跟我开玩笑的说“那得看本小姐昨晚看你顺不顺眼咯。”

我从来没跟兰芯这么友好的聊过天,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能可惜了,所以我便说“那你今天看我就顺眼啦?”兰芯说“还行吧,至少没那么讨厌。”说着便嬉皮笑脸起来,女人就是女人永远都有可爱的一面。

本来兰芯长的就养眼,这么一笑显的更迷人,我又犯混起来说“其实这样看,你还真漂亮,挺好的一个人,平时干嘛老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呢?”

兰芯收起笑脸一如既往的说“臭小子!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我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

我不敢招惹她,便说“不好意思,嘴快!”

两人沉默片刻后我对兰芯说“请你帮个忙”兰芯说“说吧!”我说“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下上官叔以前的事情。”

我把我这些天来所有兰芯不知道的事情,包括我的推理还有猜测,全部告诉兰芯,兰芯毕竟是干这行的,应该比我有经验。其实我早想跟她说了只是平时我俩一说话就拌嘴没机会说。

兰芯听完我的看法后,一时间对我刮目相看,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分析还挺到位的。”接着又说“其实我之所以过来也是因为上官叔的事情,我那同事军阳,他之前一直在关注一起灭门惨案,那案件老是破不了,一直压着,不过就在前不久军阳告诉我他怀疑凶手是上官叔,可是就在那几天上官叔神秘失踪了。刚好那天胖子去找九叔说你们要来玉龙雪山找上官叔,想请九叔保护你们,刚好我也在,所以就一起跟来了。”

我说兰芯怎么会跑过来,原来如此。

我好奇心完全被勾起,心里痒痒的问“什么灭门惨案,说说呗!”

兰芯犹豫片刻后,小樱桃嘴打开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十几年前古榕村还没开始搬迁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在村的后山发生一起灭门惨案,一家五口从奶奶,爷爷,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女儿全部惨遭毒手,五人全部被灭口。”

我听的头皮发麻,不寒而栗,有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毒。

兰芯接着说“古榕村以前的人都是与世隔绝的,第一个出去打拼的是一个姓狄的年轻人,赚钱回来后就在自己村后的山上盖了栋别墅,并把全家人一起搬到那别墅去。

谁知后来全部被灭口,凶手手段及其残忍,嗜血如魔,把全家人的头全部砍了,其中两具尸体还被开膛破肚,现场找不到任何线索,也提取不了指纹,而且杀人动机不详,经过警方调查,排除了打击报复的可能性。

后来又赶上古榕村拆迁,村民爆动事件,案子便一直拖下来,结果一拖就是十几年,一直都不能沉冤得雪。不过有一具尸体没找到,就是狄家的女儿……”

我听到这里打断兰芯“没找到尸体又怎么证明她死了,也许活下来了呢?”

兰芯摇头说“不可能,因为警察赶到现场时在别墅外面看见一滩血的痕迹一直往山里去,提取那血的DNA结果表明就是狄家女儿的血,警察寻着血的痕迹一直跟到一片树林里血迹就断了,一开始警察也以为可能没死,但是有一个目击者亲眼看见全过程。”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打断问“有目击者怎么还破不了案?”

兰芯柳叶眉微微一皱“你不要打断我,我慢慢跟你讲。

那个目击者是个疯子,疯疯癫癫的,警察请他去协助调查时,他疯疯癫癫的说是鬼索命,鬼杀的人,据目击者的供词说那个鬼,黑身青面,尖嘴猴腮,嘴巴旁边长着一块大大的肉,还冒白烟,但是没有脸,脸尽是黑压压一片,而且出手极快还可以飞。

因为警察认为目击者疯疯癫癫的,说的供词又匪夷所思,所以一直没当回事。”

我说“那后来呢?警察没再去找那个目击者吗?”兰芯说“后来那个目击者凭空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警察也一直查不到那个目击者的身份。

更奇怪的是后来村民上山砍柴,老是听见别墅里有惨叫声,但是进去一看什么人都没有,警察去了几次也一样不见有人,最后大家都说是因为别墅里冤气太重,闹鬼了,后来赶上古榕村折迁的事一闹,便一直拖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让我想起古榕村那个红衣女子,会不会她就是当年惨遭毒手的那个狄家女儿?

于是我便继续问兰芯“当年那个狄家女儿?长什么样?大概几岁的样子?”

兰芯想了想说“狄家女儿身份像迷一样,村里的人都很少见到,据说狄家对女儿宠爱有加,很早以前就让她在市里读书,所以村里的人都极少见到。

但是据那个目击者当时提供的证词说那个狄家女儿长的及其漂亮,美若天仙,出事当晚穿的是一条红色连衣裙睡衣,年龄大概在二十出头吧,好像名字叫狄若冰,小名叫冰儿。”

听兰芯这么一说,我更觉得红衣女子应该就是那个狄家女儿。

我似乎明白点什么了,正准备跟兰芯说话时,突然看见院子幽幽楼道里,阴沉沉的站着一个身穿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死死的盯着我们,吓的我鸡皮疙瘩起一身。

不过认真一看原来是小静,我猜小静那衣服应该是燕子那借来的。

可能是我和兰芯讲的太投入了,所以根本没注意小静已经站在楼道里,也不知道看了我们多久了。

小静见我看见她了便走过来,接着胖子跟九叔也从房间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关心的问小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小静只是摇摇头,一脸委屈什么都不说,尽管我很想刨根究底,问个水落石出。但是看小静那一脸委屈的表情,我也不好再咄咄逼人,于是就打消了念头。

大家顿时都沉默不语,小静突然拉着我的手说“阿旺!回去吧,我怕。”

好不容易真相离我只差一步之遥了,我这性子就是受不了煮熟的鸭子飞了。但是我又不忍心拒绝小静这微不足道的要求。

我本来想让胖子送小静回去,但是刚刚吵了一嘴,我拉不下这个脸,就在我举棋不定时张叔从大门口走进院子。

张叔一看我们大家都在就乐呵呵的说“太好了,都在呢,也省得我一个个通知。”

张叔说到这突然看见小静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我说“就是我们失踪的那位朋友。”张叔“哦”了一声便继续说“你们几位如果不嫌弃我们地方简落,就留下来多住两天吧,过两天我家阿牛和燕子结婚,想请你们一起热闹一下。”

这时兰芯站起来说“张叔!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都出来两三天了,也应回局里了。”

我心想如此甚好,刚好让兰芯送小静回去,我则留下来想办法找黑衣人。

要说兰芯这小丫头也懂我,见我在一旁对小静欲言又止的怂样,一下便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拉着小静的手说“小静!我们俩一起回去吧,路上坐车也不会无聊。”我一开始还担心小静脾气倔不肯一个人回去,非要拉我一起。

可是没想到小静居然答应跟兰芯一起回去,这倒是有点反常,以小静以前的脾气可不是这样的,说来奇怪,小静从失踪回来后,我感觉她整个人都变了。

不过这样也好,小静肯跟兰芯回去,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于是我也没太在意小静的变化。

兰芯跟小静临走时,我把兰芯拉到一旁,让她帮忙回去后再把案情好好琢磨琢磨,有什么发现再想办法告诉我,而我则留下来继续找黑衣人,我们里应外合,双面进攻,不知道为何,我的直觉告诉我,军阳怀疑的没错,我也隐隐约约感觉凶手就算不是上官叔,上官叔也跟这案件脱不了干系,因为上官叔在古榕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就无从知晓了,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这些直觉还真得多亏我以前大量阅读过侦探题材的文学作品。

小静跟兰芯回去后,院子里的我、胖子还有九叔三人都不言语,张叔也感觉气氛尴尬。

不等张叔开口,九叔便故意给我跟胖子台阶下,突然伸了个懒腰说“从昨天忙了一天了,好想小酌一杯阿!你们俩要不要一起阿?”

张叔听后连忙说“走!走!到我家去,我还没好好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我家阿牛也不能如愿以偿的有机会娶燕子阿!”

我和胖子都明白九叔的用意,于是便一同前往张叔家喝酒去。

酒到尽兴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惊呆了我们所有人……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5章:燕子中蛊

我和胖子,九叔到张叔家里后,张叔很快就张罗了一桌饭菜,都是一些地里种的蔬菜和自家的土鸡蛋、土鸭蛋。

这感情好,这些纯天然无公害的食物在城里都卖老贵去了。

张叔老婆死的早就剩张叔和阿牛,阿牛生性腼腆又胆小,家里里里外外基本上都是张叔一人操办,厨艺自然没得说,那味道做的确实够接地气的,张叔拿来自家酿的酒,并叫阿牛一同坐下来吃饭。

虽然大白天喝酒不是我的风格,但是这两天发生那么多事,我们都死里逃生了,也确实值得喝两杯,又刚好可以借酒跟胖子和好,所以也不管它白天还是晚上了。

酒的名字我叫不出来但是那味老香了去。胖子喝白酒不行,才两杯下肚就滔滔不绝的讲起我跟他大学那点破事,大学我们这对活宝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后来那女孩子跟了胖子。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语气诚恳“阿旺!你说我们俩什么事没一起经历过?就他妈的这两天连鬼门关我们也算走它一圈了,刚刚那点破事算不了什么。也怪我嘴快,你别往心里去”

胖子白酒虽然不行,但是也不至于真的两杯搞他醉,我知道他只是借酒拉下脸跟我道歉。

我这人有一毛病,你怎么跟我开玩笑都没关系,但是别拿我喜欢的女人来开玩笑,不然我谁都翻脸,胖子是很明白这一点。

我抿了一口白酒呛得呲牙咧嘴的说“胖子!我这人嘴巴也不饶人,你见怪不怪,但是以后别在我面前说烟雨了,不然兄弟我真的不高兴了。”

一旁的九叔拿起酒杯跟我们大家碰完杯后斟酌片刻对我说“世侄,我真的得提醒你一下,那个烟雨确实……”我知道九叔想说什么连忙阻止说“打住!九叔,不要把我们之间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破坏了。就算烟雨真像你们说的不是人也好,但是起码她没害人。而且我也不相信她就不是人。”

九叔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出言相劝,只是拿起酒杯说“好吧!不说那些,我看你们两个刚正不阿,勇气可嘉,特别是阿旺身手不凡,今天我们算交定朋友了,改日要是我要捉什么恶鬼狂魔的话就请你们两个当助手如何?”

我跟胖子就一个癖好,特别喜欢结识那些酒里交心的朋友,于是我们俩不约而同的碰了这杯酒。

特别是胖子更是欣喜若狂,他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透透的,不就是想跟九叔学个一招半式的好让他老爸看看,他不是菜鸟。

至于我,确实是看九叔够舍生取义的,前面救我们那么多次,尽管他是收胖子的钱,但是他大不了可以退钱不干,但是九叔并没有,反而是拼尽老命。

我虽然在烟雨被伤这件事上耿耿于怀,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孰轻孰重我还是掂量得清的。

就在我们对酒当欢,掏心掏肺的深交时。燕子爸急匆匆的冲进来,跑得面红耳赤,慌慌张张又焦急万分的说“快!……快,我们家燕子快不行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我一惊,心想什么情况?我们所有人都二话不说,鱼贯而出的出了张叔家,直奔燕子家。

到了燕子房间后,看见燕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迷离,嘴唇发紫,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燕子见我们来想起身,但是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顿时两道黑血从她鼻孔流出。

九叔见状立急上前问诊,然后脸色大变,大惊说道“鬼尸血蛊。”

我们所有人一听大惊,除了阿牛和燕子爸不解的问九叔什么是“鬼尸血蛊?”。

九叔简单概括的把鬼尸血蛊说了一遍后,只见燕子爸差点晕过去,老泪纵横哭着求九叔说“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吧!”

最让我气愤的是阿牛一听这“鬼尸血蛊”的恐怖之处后,嚷嚷着让张叔解除和燕子的婚约,气的我和胖子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看在张叔的面子上我还真想海扁他一顿,只见张叔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甩在阿牛脸上,呵斥阿牛滚回家。

顿时我一拍脑门,突然想起昨晚我们在木屋烧尸体时,我说有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九叔结果给忘记的事情就是燕子腹上有疤这事。

告知九叔后,九叔直骂我糊涂。

我自责的看着燕子,心乱如麻。

九叔严肃的说道“还好发现的早,还有救。事不宜迟,阿旺你和胖子马上去进山谷那地缝边的灌木丛林采一种叫鬼臼叶的草药回来,那天我跟踪你们下来时,有看见那药材,就长在我搭帐篷那灌木丛林里,速去速回。”

然后对张叔跟燕子爸说“你们俩跟我准备其它东西。”并对大家说“大家分头行动,速战速决,今晚必须开坛做法,能不能保住燕子姑娘的命就看今晚了。”

胖子一头雾水的问九叔“什么是鬼臼叶?长什么样子阿?”

我以前在《本草纲目》有稍微阅读过,所以略知一二。我拉着胖子边走边骂“让你多看点书不看,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离开时,燕子叫住我“阿旺!小心点,如果不行就别冒危险找了。”

燕子这么一说我更惭愧,便应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一定把草药采回来。”

然后急匆匆的和胖子向后山出发。

我和胖子还是只带了基本的防身工具,和背包。因为下山谷的地缝离村里还是有点距离,地形又复杂估计也要走上大半天才能走到,所以我让胖子把狼眼手电一起带上。

为了更方便找鬼臼叶,一路上我便告诉胖子何为鬼臼叶,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胖子不敢怠慢,听的非常认真,要是以前胖子都嫌我啰哩巴嗦的。

鬼臼叶为深绿色,叶片成盾形,边缘有针刺状的细齿,生于山坡、林下或者悬崖脚下等阴湿处。鬼臼叶又叫八角莲叶,分布于广范,如南北两湖、黄河流域、东西两厂、云贵川等地均有。可解毒,如蛇咬伤,蝎子螯伤,蜈蚣咬伤等……

胖子听的一愣一愣的打断我“我草!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用最简单明了的话告诉我长什么样子的就行啦!听不懂。”

我大声说道“你猪脑子吗?就是叶子大大的,颜色绿的很深,像五角星一样不过有七至八角叶边,叶边宽宽的,叶子上有明显的根茎纹路,叶子上长有小毛。这他娘的懂了吧?”

胖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到树林口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没办法不畏惧这片原始森林,但是现在就算是龙潭虎穴,鬼窟魔洞也得硬着头皮勇闯,毕竟燕子还等着我们救命呢。

树林里交错复杂,如果不是我之前做过标记,根本找不到路,踩在落叶上“沙沙”直响,我模模糊糊的听见好像不只是我和胖子的脚步声,好像还有其它声音,我四处张望,但是因为树林里灌木丛林,杂草丛生,密密麻麻的树木,很难看出远处的东西。

我心里忐忑不安,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身边关注着我们,但是出于找草药的时间紧迫,所以我没去理会,也许也只是我的幻觉罢了。

走了大半天,才走出树林,看见我们之前搭帐篷的营地,帐篷被我们离开时收走了,所以只剩下一堆被烧过的干木柴。

木柴到处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东一根西一根,凌乱不堪。周围的土和草也明显被到处抓过,地上还能分辨出几道爪印,看这深深的爪印便能看出抓这爪印的爪子又长又尖,周边有或多或少的血迹,我用手摸了一下血还有一点温度,说明是刚流不久。

这时我看着远处的深山,残阳似血,夜幕降临,我的心立马不安起来,这片原始森林一到晚上更是危机四伏。

胖子也发现了血迹,我告诉胖子“胖子!小心点,这血还是温的,看来刚流不久。你看看这周边,估计在我们来之前这里应该发生过生死搏斗。”

胖子抄出腰上的冰镐紧握在手,一点都不示弱的开口道“来都来了,管他娘的什么鬼东西,咱们照样干它。让它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接着又说“走吧!别浪费时间了,还是捉紧找到那什么鬼臼叶吧。”

我也甩开工兵铲,又把上次在木屋捡到的神秘弯刀从背包里拿出,挂在腰间。

胖子这下完全看见这把弯刀,不乐说道“我草,死阿旺你就接忽悠我吧,这刀看上去就是把利器,你他娘的还说两元店一买一大把,回去你给我买几把来耍耍。”

我一心只关心是什么危险正等着我们,所以没心情理会胖子只是回答“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惦记我这刀。”

我平时喜欢看《动物世界》,对野外的野兽多少了解点,但是从刚刚现场的情况和爪印来看,我还分析不出是什么异禽走兽。不过敢肯定的是来者不善,像这种野外的野兽十之八九都是食肉动物,生性凶猛残爆,特别是这种生存在原始森林的野兽个头巨大。

以前听我爸讲过,他在珠穆朗玛峰当兵时有一个战友是湖北人,给我爸他们讲过这么一个故事,在湖北西部边陲有一片原始森林“神农架。”

神农架千百年来有无数不为人知的迷,在文化*革命前有一支当地平民自发组建的探险队进神农架考察探险。结果全军覆没,除了一个年轻人侥幸从鬼门关活过来其余无一幸存。

据那个活下来的年轻人说他们晚上在营地里遭遇不明生物的袭击,只见一道白影极快的一闪过,便就有人被拖走,队里有人说可能是遇见野人了,可是到最后到底是什么生物都没人知道。那个幸存者就是我爸的战友。

神农架一直千年相传的迷就是白化动物和野人,但是我更觉得他们是遭遇野兽的袭击。

总而言之万事小心,我跟胖子说“胖子我感觉刚刚那爪子应该是什么凶猛的野兽所为,你还是不要用冰镐了,换成工兵铲吧,毕竟工兵铲可以当砍刀用。”

胖子听后一边把冰镐收起来从背包里换成工兵铲,一边说“阿旺!你说会是什么野兽阿?不会是狮子或老虎吧?”

我回应“胖子你真他娘的没常识,你没听过森林之王,草原霸主吗?狮子是草原的,怎么会在森林里呢,老虎也不可能,老虎都濒临灭绝了,基本上都关在动物园里呢。”

“那你说是什么鬼东西?”胖子一脸茫然。

“我怎么知道,反正小心点就是了。”我也没把握。

说话间我们己经来到了地缝中段的灌木丛林了。这时天色已晚,黑暗取代了夕阳后的最后一丝红晕。

我和胖子打开狼眼,到处寻找鬼臼叶,可是这灌木丛林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杂草,绿油油的,找同样是绿色的鬼臼叶谈何容易。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我们还是在一处山崖下找到了鬼臼叶,是胖子先找到的,抓起一把问我“阿旺!是这个不?”我一看就是这个,兴奋的说“对!多采点”正当我们采的起劲时,不远处传来草丛的蹿动声。

我和胖子都听见了,胖子用狼眼照去,但是除了风声,和昆虫发出的响声什么都没有。

胖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过去看看。我把手中的鬼臼叶装进背包里,手握工兵铲跟胖子一步一脚,悄悄地靠近刚刚发出声音的草丛。

走到跟前一看,除了一滩血便什么也没看见。我和胖子双目对视了一下,胖子整个脸色都变了。

我蹲下用手摸了一下血,还很温。站起来后跟胖子说“这血还是温的。”胖子一下脸部僵住,眼神浮出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草丛又蹿动起来,在我和胖子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道黄影迅猛的一下从草丛中蹿出,快如闪电直朴向我,速度快到我根本没时间反应,而就在这时我的脚不知道被什么绊一下,整个人一下向后一倒,那道黄影便扑空直接从我身上一跃而过。

我起身盯着那道黄影对胖子说“还好你反应快,不然我就完玩了。”我以为是胖子救了我。可是胖子说“不是我,刚刚我看见一只小孩的手绊了你一下”

什么!一只小孩的手?我顿时头皮一麻,浑身一个颤抖贯穿全身,荒山野岭的哪来的小孩?。

但是我无暇顾及因为我一直盯着刚刚那道黄影,只见它似猫如豹,但是比猫大得多,又比豹小,身长大约一米三至一米四左右。

一张像及了猫一样又如虎的脸,但是又有几分豹的神韵,只见它两眼发出绿光,尖尖的耳朵朝天立,耳尖端长有二簇像戏剧中武将头盔上翎子一样的棕毛,笔直的立着。两颊长有下垂的白须,白须厚厚的。身体强壮四肢很粗,尾巴极短不及身体的四分之一。

它身体半伏着,前支如铁钩似的爪子从肉垫伸出,露出带血滴的尖獠牙,对我和胖子龇着牙。

原来前面我们看见的血就是这货搞出来的。它死盯着我们,又不敢靠近我们,但又似乎想生吞我们般,纠结的伏着身体蠢蠢欲动。

我估计它应该是第一次看见人,觉得长的奇怪,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胖子问我“阿旺!这是什么?”我说“这货叫猞猁俗称山猫,它可是夜间捕猎好手。”胖子又问“怎么办?跑不?”

“跑?你别傻了,这货耐力及其变态一口气可以跑出十几公里,压根不休息的。而且爬树,游泳都跟玩似的,但是它却不轻易下水。”我一边警惕着一边回答胖子。

胖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好不示弱的说“草!居然跑不了,那咱们就跟它拼了,我还就不信,我们两个连手干不过一只畜生。”

我不以为然的说“这样也不行,这货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说白点,咱俩的命比它贱。奇怪了据我的了解,山猫在我国大多分布于新疆、西藏、青海、甘肃、内蒙、河北的山区里,怎么云南也有呢?。”

这时山猫一点点的向我们靠近,应该是试探一下情况,山猫跟猫比较像,它不像老虎豹子那样,一见着猎物就扑上猛撕猛咬。

山猫都是潜近猎物,冷不丁就一扑而上,让猎物措手不及。如果一旦没扑到,让猎物跑了,山猫也不会穷追不舍,只是回到原地继续等待其它猎物。

山猫每靠近一点,我和胖子就后退一点。胖子说“这货如果像你说的一口气跑出十几公里,那它从西藏跑过来也才一千多公里,多跑几趟不就完事了。”

我一边盯着山猫的举动,一边对胖子说“你他娘的当环游世界呢?”

“有什么不可以,世界那么大,山猫也想去看看呗。”胖子虽然嘴上跟我调侃,但是我也明显感觉到他的一丝丝不安。

其实想对付它也不难,一般像这种野外动物都怕火,从人类学会用火开始,就一直有夜间用火来防止野兽偷袭的作法。

我立马对胖子说“好了,别扯淡了。你快去找两根又长又粗的枯枝,然后想办法把火点上,拿过来。”

胖子一下就明白了我想干嘛,便说“阿旺!你先撑着,好好跟它谈判一下。我快去快回”

我心想应该没问题,看那只山猫一时半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料胖子一走它居然趁我一分神,又是迅猛的一扑。还好我有所防备,用工兵铲挡了一下,可是山猫速度又快,又准的一爪过来,尽管有工兵铲挡住还是被它那尖如铁钩的利爪一下捉破我胸口,亏得我衣服穿的厚,只是被它抓破皮,没有伤的太深。

山猫身手特别敏捷,刚扑空又立马再一次发出进攻,明显就是今天不拿下我誓不罢休的态度。

工兵铲太短,山猫的四支又长又粗,爪子又毒辣,情急之下我地上一滚闪躲过,起身后我主动发出进攻,“啊!”嘴巴大喝一声,挥出工兵铲。

“呼~”工兵铲伴着破风声,如砍刀般破空而去,直逼山猫,我本意是想吓一下山猫,让它主动放弃,不料反而击怒山猫,只见它灵敏的身体一侧,立马一爪抓在工兵铲铲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样近距离对我百害无一利,我立马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干,像这种原始森林里,随地都能捡的这种从树上断落下来的树干,我用树干去捅山猫,防止它又向我扑来。

山猫后腿半蹲着,弓起身体,咧着嘴呲着獠牙,两支前爪如闪电般,不停的抓着我手中的树干。

看着它抓着树干的那狠劲,我心里毛毛的,心想还好不是抓我身上,不然非得皮开肉绽,血肉横飞不可。

一直持续了一小会,我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急吼道着不远处的胖子“胖子!你他娘的造人呢,快点的,小爷我要嗝屁了。”

这时胖子已经拿两把用长树干绑上干草堆的火把跑过来。我和胖子一人一把一直逼近山猫,我们并没有伤害它的意思,只想把它赶走,山猫一见火焰果然害怕的一直后退,但是又不肯离去。

我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对胖子说“胖子!别管它,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救燕子。”胖子同意的点点头。

我们怕山猫会从背后偷袭,所以拿着火把,后退的一步步向回去的树林里退着。山猫则一步步跟着,又怕我们的火把不敢太靠近我们。

突然树林里传来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山猫好像感觉到什么危险的生物靠近它,跟到我刚刚被绊倒的地方从草丛里叼起一只大山鼠,灰溜溜跑了。

看见山猫嘴里的大山鼠后,我才恍然大悟,刚刚那些血肯定是这只山鼠的,应该是山猫正在捕食这只大山鼠,又正好碰上我们。包括刚刚胖子看见小孩的手肯定是这只山鼠的爪子,鼠类的四肢跟人的手掌及其相似,山鼠体型又大,又是黑灯瞎火的夜里,难怪胖子会看成小孩的手。

这时树林里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未知的危险也即将袭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6章:驱蛊

在树林里的未知危险还没完全出现时,我赶紧去把刚刚掉的工兵铲捡起来。

刚捡起来便看见树林中有几对发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胖子,四周都有,把我和胖子团团包围。

我和胖子马上背靠着背,眼看手上的火把快烧完了。火焰越来越小时,树林里发光的眼睛就慢慢向我们靠近,走到月光下,我和胖子才看清楚原来是几只山狗,山狗不同于狼,也不是野狗。

简单说就是家狗长年在深山老林里生活。它们比家狗更加凶残,由于长年在山里生活,已经有几分兽性,跟狼一样喜欢成群结伙出来捕食。

一共五只山狗包围着我和胖子,全部都露出黄黄的獠牙,滴着哈喇子嘴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声,看来是迫不及待的想饱餐一顿了。

眼看火已经灭的差不多了,我对胖子说“胖子!这他娘的几只畜生不是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咱们看来要杀出一条血路了,燕子等着咱们的鬼臼叶救命呢!”

胖子早就按耐不住一心想冲上去大显身手。

但是我突然心生一计,于是我拉住他说“先别急,咱们是高智商动物,别他娘的跟它们似的,只会蛮干。”

刚刚采鬼臼叶时我看见地上有一堆从悬崖掉落的石头,便跟胖子说“胖子退回刚刚我们采药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石头。”

胖子一下就会意了,应道“好!”

我们看手上的火把也灭了,便直接丢掉,背靠着背,警惕的退回去。

山狗也形成网状式,团团包围过来,到了采草药的悬崖下后,我们背对悬崖面对山狗,我对胖子说“咱们轮流着来,别让它们有机可乘。”说着胖子直接蹲下捡起一块又大又尖的石头,看中其中一只看上去最凶的山狗直接猛砸过去,一下就砸中山狗的嘴巴,直接把它的獠牙砸断。

胖子刚砸完,我也直接把早就拿在手中的石头对准一只当先冲上来的山狗,猛的甩开手臂,石头飞速砸在它头上,只见被砸到的山狗呻吟一声,摇摇晃晃的癫几步便倒地抽搐着,那感觉别提有多爽。

我们见效果很好就乐此不疲的轮流开工,现场一片狼藉,有山狗呻吟声交加着我和胖子的骂声,好不热闹的展开一场人狗大战。

有两只体形比较小的山狗已经抵挡不住我和胖子如炮弹的攻击,早已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就在胖子又蹲下去捡石头时,有一只像领队一样的山狗趁机冲上来,我挥起工兵铲,对它就是一顿爆砍,我第一铲就是砍它的嘴巴,山狗的爪子不像山猫那样有杀伤力,而且我们的衣服又厚,所以直接无视它的爪子,但是它嘴巴的咬合力不是开玩笑的,一口扯下人的小腿肌肉不是问题,所以我先攻它嘴巴。

一铲过去直接把它的獠牙砍断,它没了獠牙便想逃跑,但是我心想留它这畜生也是祸害,所以直接乱铲狂砍,胖子见状也直接上了帮忙,山狗被我们砍的烂肉横飞,血溅一地。

尽管是残忍点,但是对于这些嗜血成魔的畜生我们也只能让它们见识一下我和胖子无血不欢的兽性一面,让它们知道人类才是食物链的尖端,别他娘的想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剩下最后一只山狗趁机冲上来,想从胖子背后偷袭,我见状大叫一声“胖子!后面。”

胖子一下会意过来,转身一大脚带着落叶直踢到山狗的下颌骨,胖子那力量我都有点招架不住,更何况区区一只小山狗,只听山狗“呜”的一声,想调头逃跑。

胖子岂能就此罢休,顺势一工兵铲抡过去,一铲盖到山狗的天灵盖处,这一铲直把山狗拍的摇摇欲坠。

见状我立马从山狗侧面,一铲拍过去,直接让它乖乖倒地,紧接着胖子一铲补在倒地山狗的脖子上,直接了结这畜生的贱命,到此我和胖子才作罢。

完事后胖子吐了一口口水痛快骂道“他娘的,这两天被人熊和鬼尸,还有刚刚那山猫搞的窝囊的要死,现在总算威风一回了。”

我心想弄死两只山狗有什么好威风的。胖子收拾好工兵铲接着对我说“阿旺!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就叫狗眼看人低,不给它们点颜色看看,它们就不知道咱的厉害,我们这是教它们一个道理,正所谓好狗不挡道。”

我笑道“行阿!胖子现在都可以同时用两个成语了,而且用的恰到好处。”

胖子丢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着嘴里的烟抽一口,吐着烟说“那是!其实胖哥我也是文化人,只是平时扮演粗人罢了,没办法!谁让这社会就是弱肉强食,老实人容易被欺负。”

我也点上烟说“怎么滴!胖哥你打死两只山狗,还打出人生感悟了?”

胖子说“那是!做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完后,你的收获是什么。”

我和胖子扯了两句便打道回府,由于我和胖子出来已经有几个小时了,所以一路上我们基本上都是用小跑回去的,我跑的比胖子快,胖子一路紧随身后,边跑边喊“阿旺!你慢点。”我一心急着回去救燕子,便对胖子说“胖子!你快点。”

跑进树林我们一路跟着我之前作的标记找回去。没跑一小段后,本来跟在我身后的胖子突然往旁边的方向跑去了。

见状我大急叫道“胖子!你丫跑错啦,这边。”

但是胖子跟没听见似的只顾一直跑,我又气又急,无奈追去,胖子平时跑的比我慢,但是这次他抽疯般跑的比我快很多。

我一边追一边喊他,但是胖子就是一直跑。这感觉太熟悉了,上次我和胖子中迷幻蛊,也是这样的情况。我心想坏了,胖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让我更着急起来,于是加快脚步追去,而就在这时我身后传来很急的脚步声,好像身后有人追来,我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可就在我转头时,胖子也跑没影了,顿时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用狼眼手电四处乱照,大喊着胖子。

就在这时附近传来“沙沙”响的声音,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我立马用狼眼照去。

可是什么也没看见,这时我想起下午我和胖子刚来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什么在跟踪我们,顿时我毛骨悚然,心想不会是下午开始就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而这时一个人影飞快的从我身边跑过去,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一个小孩的身影一闪而过。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小孩子呢?我开始不安起来,鸡皮疙瘩起一身,定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又用狼眼四处照了照,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树阴下一动不动,我愣是吓一跳。用狼眼照去,一看是胖子,胖子两眼阴森,咧嘴冷笑着对我招手,嘴里喃喃自语着“来阿!过来阿!”

我气坏了,心想刚刚肯定是胖子跟我恶作剧。我气不打一处来,准备上去给他两脚时,身后突然一支冰冷的手捉住我,并听见一声极其特别的声音说“不要过去。”声音很熟悉,我转头一看,是古榕村的那个红衣女子,红衣女子表情严肃又对我说“不要过去,她是鬼。”

红衣女子说完只见刚刚树下的胖子突然变成一个小女孩,站在树下一直向我招手说“来啊!过来阿。”红衣女子见状直接飘向小女孩,小女孩一下消失了,红衣女子说了句“休走!”然后也消失了。

刚刚消失的小女孩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便说那天我们刚来玉龙雪山时,勾在胖子身上,鬼招魂的那个小女鬼。

顿时我怔在原地,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这时胖子从背后拍我一下,大骂“我草!阿旺你他娘的中邪了是不是?一直跑,叫你也不应。”

我心一惊,冷汗直冒,刚刚我还以为是胖子中邪了,原来是我自己中邪了。

胖子推我一下说“没事吧你?”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压了压惊后应道“没事!快回去吧,燕子等着呢”说完我便和胖子马不停蹄的赶回村里。

到燕子家时,九叔,张叔和燕子爸都在等我和胖子。

见我们回来九叔焦急的问“怎么才回来,采到没有?”我从背包拿出鬼臼叶给九叔,拿鬼臼叶时他们所有人都看见我胸口刚刚被山猫抓到的伤口。

燕子爸连忙问“怎么受伤了?”我一心只担心燕子便回答“说来话长,别管我,赶紧先救燕子吧!”众人才把目光汇聚到在九叔身上。

九叔让我们所有人把鬼臼叶的汁液全部挤到一个碗里。于是我、胖子、燕子爸还有张叔四人七手八脚不一会功夫便挤出一碗来,九叔把装鬼臼叶汁的碗放在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八仙桌上,八仙桌上有一张很大的太极八卦布,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开坛做法用的东西,我都不认识。

只见九叔嘴里念念有词,捉了一把糯米放入鬼臼叶汁中,又拿起两张黄符,一手一张,双手张开,伸到我和胖子面前嘴里又念念有词。

这个环节我以前在林正英的电影里见过,等一下符会自己烧着。看九叔这样我多少有点激动,我一直好奇那些道士是怎么做到让符自己烧起来的,所以全神贯注的看着九叔手上的符,等着它自己烧起来。

不一会九叔对我和胖子说“你们两个愣着干嘛?帮忙把符点着阿”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心里暗骂“我去!怎么不是自己烧起来?”点上后,九叔把烧成灰的符纸放入装满鬼臼叶汁的碗中,又拿起黄酒倒入,接着分成两碗,一碗放入一个特制的容器中熬,另一碗倒入酒精。

片刻后,把容器中熬好的那碗让我拿进去给燕子喝下去,并让我告诉他,燕子喝下去的反应。

我端着碗,直奔燕子房间,燕子还是那么憔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好把燕子扶起,靠在我胸前喂她把药喝下去,喂完药后燕子看见我的伤口,眼神带着惭愧刚想说话时,我阻止她说“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只是皮外伤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说完燕子直接一口黑血吐出,见状我立马跑出房间告诉九叔,九叔点点头说“看来还没到病入膏肓,现在该用上这碗了。”说着把另一碗给我还加了一条白纱布。

我不解的问九叔“这布干嘛用的?”

胖子在旁边偷偷的笑着,看胖子那坏坏的笑容我就知道没好事。

九叔稍微有点尴尬的说“这布是用来沾这药擦在燕子身上的。”我一听大惊连忙说“什么意思,您是说擦在身上?全身?”九叔点点头,我接着问“脱光衣服,擦身上?”九叔不言又点点头。我连忙把东西还给九叔说“这事我干不了。”

燕子爸见状连忙求着我说“求求你,救救我家燕子吧!不然她就没命了。”

我听的一头雾水,九叔解释说“刚刚给燕子喝的药只能暂时拖延一下燕子身体里的鬼尸蛊繁衍罢了,包括现在这碗的作用也只是防止她体内的蛊虫爬到身体其它部位罢了,真正要彻底破了鬼尸血蛊还没那么简单。”我一听恍然大悟,这么说燕子还危在旦夕。

我内心纠结无比,一方面是救燕子命,一方面又是要毁燕子的清白,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人全身赤裸裸的看光,换成哪个女的都接受不了。

燕子爸又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进去跟燕子商量。”我说“就不能让别人来吗?干嘛非得要我来?”

燕子爸叹气说道“燕子妈在那年搬迁时因为爆动死了,而又不能让村里那些大舌妇来,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让她们来,不得说我家燕子是怪物。”

这方面我身有感受,从小我让村里的毒舌妇说到大的。

燕子爸接着说“也总不能让我来吧,你让一个亲生父亲看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体你觉得合适吗?”

确实!这在中国伦理道德这一块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燕子爸又接着说“而且我知道我们家燕子对你有意思,自从上次你救她回来,我就看出来了。”

我又能怎么样,毕竟人命关天,只要我心清人自清,我只是单纯救人之心别无他意,我尽量这样说服自己。然后点点头表示同意,燕子爸看见我点头,就进去跟燕子商量去了。

期间胖子凑到我耳边说“阿旺,你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阿?这样可不好哦!”说着坏笑起来。我白他一眼“去你妹的,你以为我愿意阿!”胖子说“那要不我来,只要燕子不反对,我自然是愿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胖子这么一说,我倒不愿意让胖子来,而且从胖子口中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在我给燕子喂药时,已经商量好让我来。

燕子爸出来后点点头。

要进燕子房间前,我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说来也奇怪,我又不是没见过赤裸裸的女人体,以前学美术的时候人体写生课,我们见裸体也都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了。

也许是那会心境不一样,那会没有杂念,是带着艺术的眼光去看的,难道说我现在心有杂念?

进房间后燕子满脸通红,一脸委屈的看着我,但是并没有排斥我的意思。看见她这样我更无地自容,我是见不得女人委屈的,特别是像燕子这样讨人喜欢的单纯女孩。

走到床边我对燕子说“对不起!我也是为了救你,只好多有得罪了,事后你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把眼睛闭上,这样可以吗?”燕子委屈的点点头。

于是我把药放在床边闭起眼睛,由于我完全看不见,所以只能听燕子指挥,这进行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好不容易把燕子的衣服都脱去了,我用沾了药的纱布在手背上拍了拍,燕子好奇的问“阿旺!你干嘛?”

我说“试一下这药的温度。”

“你真细心。”由于我是闭着眼睛看不到燕子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她的声音尴尬又温柔,好像还有一丝丝感动。

在擦药的过程我感觉我整个脸火热火热的,因为我是闭着眼睛所以难免会不小心和燕子有肌肤的接触,哪怕只是一瞬间我都感觉到燕子的玉体滑而有弹性,鼻子间还能闻到燕子身体散发出来的芳香交加着药的怪味,一开始闻是怪怪的可是一闻久了,感觉都有点上瘾了。

擦上半身时我感觉我的手明显碰到一对丰满,柔滑,肥硕的东西,只听燕子嘤咛一声说“阿旺!你碰到我了”我一下就反应过来是燕子挺拔的玉峰,便连忙道歉直说“对……对不起!我下次注意点。”

女人身体的敏感地带比较多,所以我能明显感觉到燕子的呼吸声随着我手上纱布的游走而变的急促起来。

这搞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最担心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可千万别搭起小帐篷来,不然让燕子看见的话,那我真的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不敢听燕子柔绵似水的呼吸声,便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说“不能对不起烟雨,不能对不起烟雨……。”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对我百般折磨,万般挠心的擦药,帮燕子把衣服穿上后,我才敢张开眼睛,看见燕子还是满脸通红,都红到脖子上了,我也好不到哪去,满脸火热火热的。

燕子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害羞,委屈交加着感激,各种神情都可以在她眼神里看见。

看着她这样,我突然有点冲动想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吻一下说声晚安。

我还真差点这样做,我立马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下。

燕子见状一脸茫然的问我“阿旺!你打自己干嘛?”

“没干嘛!我拍……拍蚊子呢”我已经不淡定了。

心想还是赶紧离开,离开时燕子叫住我“阿旺!你把脸凑过来,我跟你讲一句话。”

我把脸凑了过去说“你说吧”

突然燕子冷不丁的在我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说了声“晚安”。

那一刻我内心小鹿乱撞。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7章:下墓(1)伏地龙沟

从燕子房间出来后,我简单跟大家说了一下燕子的情况,便直奔主题,问九叔怎么才能彻底破燕子的蛊。

九叔一边收拾刚刚作法用的工具一边回应“蛊流传千年以来,一直都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通常蛊只有下蛊者才能破解。

据《百鬼邪术》中记载蛊为邪巫之术,中蛊者仅下蛊者唯可破之,若非如此,唯知蛊出何处,为之何蛊,炼之何虫,得此蛊方,便可破之。”

燕子爸似懂非懂的问九叔“大师,您能直说么,要如何破燕子身上的蛊?”九叔说“现在只能找到鬼尸血蛊的第一只母体是用什么毒虫炼成的,再找齐克星的药材,就能彻彻底底的破了燕子姑娘身上的蛊,只可惜那晚我们把那个丧心病狂给彻底灭了,连同他身体内的母体蛊也一同灭了,现在想知道那蛊是用什么毒虫炼成的就有点困难了。”

燕子爸焦急的问“那怎么办啊?到哪去知道那蛊是用什么炼成的?”九叔说“那鬼尸蛊最好养的地方就是墓穴,如果我没猜错那天被我们灭掉的丧心病狂应该是在墓穴里中的蛊,鬼尸蛊一般一养成都不是单独一只的,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从那个墓里出来的。”

我一听到这里喜出望外的说“燕子有救了,我知道墓穴在哪。”

众人一下全部看向我,唯独胖子。

我直接从背包里拿出在木屋里找到的笔记本和照片给张叔并说“事到如今,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张叔接过东西看了笔记本里的日记后,老泪纵横,独自感叹喃喃说道“难怪二柱子当年突然解散我们。”

接着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张叔点了一支烟眼神陷入回忆中,缓缓说道“差不多二十年了吧!我跟我师傅(上官叔)还有二柱子,许兄(胖子爸)一起来到了这玉龙雪山,寻找一个古墓,至于具体是什么古墓,就连我师傅他们都不是很确定。

因为古墓及其隐蔽,我们知道不是一两天就能找得到,所以便在林里搭建了一个工作室,也就是昨晚你们看见的那个木屋,后来我们找了半个多月才找到那墓穴所在,下墓时师傅因为考虑到里面的危险便没让我进去,我在外面等了他们一天一夜,他们才出来,结果两手空,出来时只有许兄安然无恙,二柱子和我师傅好像都受了伤,结果不久后,二柱子便解散了我们。”

九叔听后问道“那你还能记得那古墓穴的位置吗?”张叔想了想说“大概方位我有印象,具体的我记不清了。”

九叔说“那没关系,我在风水这一块还是有点研究的,自古以来墓穴的选址都离不开风水学,只要你能记得大概位置就可以了。”接着看我和胖子一眼说“看来我们得下墓一趟了。”

不知为何我心里莫名的有点小兴奋,也许就像我爸说的,是野兽总归要回到森林,有血性总会勇闯龙潭虎穴。也许我骨子里就是爱冒险,不然那天中迷幻蛊怎么会幻想那些。

至于胖子也是乐开了花,自从昨天我捡到宝贝,他落得两手空空便心里直痒痒,一直想弄点什么宝贝,说到宝贝古墓里自然是不计其数。

但是这下墓可不是说下就下的,得需要一点准备,基本装备我们有了,就差防毒面具。说起这防毒面具确实是个难事,这穷乡僻壤的哪里去找防毒面具?从这山谷走出这村庄,由于没有交通工具靠这十一路公交(两条腿)也需要大半天的路程。

这来回就是一天半,我和胖子自然是没问题,但是燕子就等不了,九叔说那药最多维持两至三天,墓穴具体位置还不明确所以还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去买装备的路上,这还真是棘手的问题。

胖子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说“林中木屋二楼那衣柜里不是有几个防毒口遮么,之前我和阿旺看到了,虽然老旧了点,但还是可以用的。”

我一下感觉那几个我和胖子平时连看都不想看的东西,顿时变成宝贝了。

现在东西基本齐活了,就等明天出发了,由于张叔说明天去古墓要路过木屋,所以让我和胖子不用着急去拿,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人,也不怕丢。

由于下墓事关重大,我认为不能盲目的干,最起码得知道是那个朝代的墓,朝代不一样,陵墓自然也不一样,里面的防盗机关也自然各不相同。

我之前在上官叔的日记本里,有看过关于玉龙雪山古墓猜测的记录,我便讲给众人听,让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日记本上讲到关于古墓的三个可能性,前面两个是历史传说,后面一个是神话传说,我先讲了前面两个。

在唐朝初期洱海地区部落林立,互不役属,当时南诏国主异牟寻封岳拜山,曾封赠玉龙雪山为北岳。

南诏国是八世纪崛起于云贵高原的古代王国,于公元738年建立,902年亡。

到贞元年间吐蕃为患,唐代一位名臣约南诏共袭吐蕃,驱赶吐蕃到玉龙雪山以西。吐蕃是由古代藏族在青藏高原建立的政权,延续两百多年。

相传当年南诏国一位将军战死玉龙雪山,墓穴选址就在玉龙雪山一带,当时唐德宗李适为表达对那位将军的敬佩特意赠金送玉作为陪葬品。

还有一个历史传说是在元至顺年间,云南一位诸王等作乱,四川行省兵讨伐至玉龙雪山将其击败,当时那位诸王有一爱子就是领军抗战的主帅,结果不幸战败玉龙雪山,当场自刎谢罪。诸王爱子有加,玉龙雪山被当地人认为是神山,受人敬仰,所以诸王命人在玉龙雪山为自己的爱子修建陵墓并用大量金银珠宝作陪葬品。

还有一则就是关于神话传说,相传玉龙雪山有一位守护神叫“阿普三朵”她是一块神奇雪石的化身,传说三朵是身穿白衣骑白马的绝世仙女,经常显灵,世世代代的保护着玉龙雪山人民,当地人还特意修建庙祭供,来供奉三朵,因此便有一个三朵节,在当地非常出名。

而在上官叔的笔记中记载三朵的真身皆有可能在玉龙雪山的山腹腹内,传说玉龙雪山的山腹内部深底下有一座神殿,那神殿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玉龙雪山裂开自然形成,而非人造。

相传里面藏有山神三朵的真身而且还有无数金银财宝,但是毕竟只是传说一直都没人能找到进入山地腹中的入口,所以具体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

我给众人讲完这三则故事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知道到底上官叔他们寻找的古墓是那个故事里的,就连张叔都不晓得。

最后大家都一致看向九叔,九叔眉头一皱说“看我干嘛?我哪里知道哪个故事是真的。”

胖子站起来咋咋呼呼说道“管他娘的是哪个故事里的陵墓,反正有陵墓在是真的。我们明天去一探究竟就是了,管它什么机关陷阱,胖哥我怕他个鸟,照样是如履平地。打从来玉龙雪山开始我们走的鬼门关还少吗?不也毛都没少一根,怕它个鸟,这个墓胖爷我下定了。”

听胖子这一番斗志昂扬,激情高亢的发言后我多少也被传染,说的也是这样畏首畏尾的也不是我的风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管它呢,不管哪个墓,反正我们都照样干就是了,更何况燕子还等着救命呢。

说罢!我们大致商量了一下计划,明天由张叔带路,我、九叔连同胖子三人下墓,燕子爸留在家中照顾燕子,商量完毕便各自回房睡觉,养精蓄锐为明天的险旅养足精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我们一行四人便动身出发,在天刚亮太阳还没出来的这段时间的温度特别冷,又加上玉龙雪山的影响气温便更低,冷的我们直哆嗦,为了让身体暖和点,我便提议让大家小跑起来。

到林中木屋时,太阳己然从东边山头探出半个身子,阳光拨开晨雾,驱赶了冷气,一缕阳光开始暖和大地万物。

由我和胖子上木屋拿防毒口遮,刚好一共有三个,虽然已经很老旧了,但是捣鼓捣鼓还是可以用的,因为年多时久,带起来有点味,但是总比在墓穴里吸入尸毒强,由于墓穴长年深埋地下不见空气,所以里面都会存有尸毒。

张叔二十年没来了,经常记错路,带着我们东兜西转走了很多冤枉路,直到中午我们才走到离墓穴不远的地方。

大家折腾了一上午也都累了便原地休息,吃了点先前准备好的干粮,喝了点水便继续出发。

到墓穴的位置需要先进入一个小山谷,可是当我们走到山谷前时发现山谷的入口已经被山顶滚落下来的石堆堵死,无路可走。

张叔见状告诉我们说“看来我们要绕路走了,当年我们不是从这条路进去的?只是出来时才发现这条路,谁知现在堵死了。”

折腾了一上午把大家都折腾累了,结果还是白白折腾,胖子一屁股坐地上“我去!这墓还没找到就先把我给累死了。我不行了,还是原地休息会吧。”

由于张叔说本来从这里进去只需要一小时路程,但是绕路估计又要小半天路程,所以时间紧迫耽误不起。胖子一脸不情愿的又站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跟着我们。

我们一路返回经过我们先前搭帐篷的地方,绕过我和胖子昨晚采鬼臼叶的草地,从一条小路再一直朝山谷的下坡走,一直进到山谷的腹中看见眼前有一片大丛林,丛林地上的杂草丛生,都长到我们的大腿间,张叔告诉我们因为这片丛林一直有野猪出没,以前村里人在这片丛林设置了很多捕兽夹用来捕野猪,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一人找了一根粗大的树枝当导盲棍用,因为如果不小心被捕兽夹夹到那直接就是把骨头都会夹断,那脚基本上就废了,所以我们一点都不敢马虎,每走一步前都先用树枝去探路。

这样对我们的行程又减慢了速度,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下午四点左右了,我开始担心晚上我们还能不能找到墓穴。

胖子走在我旁边,一边用树枝探路一边和我扯淡,说“阿旺!你说如果真有野猪出没,待会我们搞它一只,再起火把它烧了,那晚饭就可以吃烧野猪肉了,听说老香了去了。”

我一边小心的探路一边对胖子说“胖子!你能别一天到晚都惦记着吃不?再说野猪白天也不出没的,它们只有晚上才出来活动,你还是认真点走路别等一下折在这里。”

说话间只听“咔嚓”一声,胖子手中那如手臂粗的导盲棍一下被草丛里的捕兽夹夹断,只见捕兽夹上全是又宽又大的锯齿,这稍有偏差夹断的就是胖子的腿。

我拍了拍怔在原地,目瞪口呆的胖子故意说“没事!富贵险中求么!这越危险了等一下古墓里收获就越大。”

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说“去你大爷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们大概用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才走出丛林。

出丛林后张叔介绍“我们现在所处地乃是伏地龙沟的边缘,前面再走一小段过了伏地龙沟就到了。”

“伏地龙沟!”这名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从张叔口中得知,伏地龙沟是要到墓穴的必经之路,它是一条地缝,从玉龙雪山的山脉裂开,墓穴在雪山背面山脚下,而山脉正好从中间连起挡住进墓穴的路,所以我们只能从那地缝穿过。

伏地龙沟得名是因为每到夜间,明月当空,月光穿进地缝时,地缝投出的影子就像一条伏卧在地上的黑龙,这也是找到墓穴的关键所在,伏地龙沟本来叫什么没人知道,也许压根就没名字,后来是上官叔给起的名字,好像是跟风水学有点关系。

据张叔介绍说当年上官叔他们三人各怀本事,上官叔精通风水,许叔鉴定陪葬品值不值钱,二柱子则精通各种机关陷阱。

说话间突然发现前面没路了,只有一条小河流,河流的上流有潭水在一座山脚下,这座山正好把河流拦腰拆断,但是这潭水不断有水泡冒出是流动的水,这河的源头应该是从山的另一边流来。

张叔说当年这里没有水的,只是个小山洞贯穿山的两边。看来只能从这潭水潜过去了,我问张叔说“洞道大概多长?”张叔回忆了一下说“大概一百多米左右!”我和胖子从小在海边长大,多少懂点水性,一百多米对于我和胖子来说不是问题。

说罢!便和胖子脱去衣服,只穿一条裤叉。下水前我把弯刀咬在嘴里以防水里有不明生物的袭击。

这水并没有多深差不多也就两米深,刚下水就感觉水特别的冰,寒冰刺骨,水潭下就一条洞道,正是通往山的另一边,洞道的中断是凸起的,整个洞道的结构就像“凸”字一样。我和胖子只是稍微看了一下,换口气便继续潜水里游到洞道的另一边。

到了山的另一边后,我和胖子分头行动,胖子去找干树枝准备等一下生火,暖和衣服,和烤身体用,我则用攀岩绳打了一个伸缩活结,等一下拉我们的装备和九叔他们,因为九叔他们水性不好。

期间我无意间看见一些长的像芋叶的叶子,长的特别大。我顺手割了些心想等一下可以用来包装备,让装备不会沾湿。

芋叶包括荷叶等,在叶子表面长着密密麻麻的微米级的蜡质乳突结构,肉眼看不出来,在电子显微镜下这些乳突,可以看到在每个微米级乳突的表面又附着密密麻麻与其结构相似的纳米级颗粒,正是这些才让叶子不会沾湿。

我把绳子在洞口找棵树固定好,再潜游回去。然后用芋叶里里外外的把我们的装备打包好,按事先说好的办法,胖子在那边拉,我在水下推,由于水浮力的原理,所以尽管我们装备很重,但是我们还是很快就搞定,接着便回去把九叔他们拉过来。

这么一折腾我是又累,又冷,还好胖子已经事先把火生起,我们所有人都在火堆前烤身体,因为装备有用芋叶做了措施所以基本上没湿,就只需把我们穿的裤衩和身体烤干就可以,这没花多少时间,两支烟的功夫就搞定了。

伏地龙沟一共可以分为三段,第一段是绿油油的灌木,因为这里长年没有人活动所以这些灌木长的都特别旺盛,密密麻麻的一片,乍一看就像绿海洋般,风一吹地上的草层层波动好比绿色的海浪,风景优美的如诗如画。

刚走到伏地龙沟的入口就能看见裂沟成一个上宽下窄的“V”形。

进沟前胖子看见地沟入口有一只像动物一样的趴在草丛上一动不动。

当我们靠近时我和胖子一眼就认出是昨晚那只山猫,山猫双眼张大口吐白沫,看样子已经死了,但是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不像是被什么猛兽杀死的。

突然我看见山猫的肚子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刚刚太累了眼花,便问胖子“胖子刚刚你看见它肚子动了一下没有?”

胖子也看见了,拿出工兵铲说“看见了。”说着用工兵铲去动了一下山猫,刚碰到时,山猫的整个肚子立马一鼓一鼓的动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蹿动着,然后从肚皮下面钻出一只像核桃一般大小的蜘蛛。

胖子笑了笑说“没事!就是一只蜘蛛,踩它一脚就结束它在地球上的最后一天。”

我和九叔一看是只蜘蛛便也不在意的笑了笑,唯独张叔脸色一下变了,大叫一声“不是蜘蛛是蜱虫,大家快退后。”

张叔刚说完,山猫的肚子下立马如泉水般不断的涌出成群的蜱虫,这时我才看清楚这如核桃般大小,身体成棕褐色隐约有带点血红色,黑色尖尖小小的头,圆鼓鼓的身体边各长四支细细脚,乍一看像蜘蛛的昆虫不是蜘蛛,而是张叔说的蜱虫。

蜱虫又叫扁虱,是一种颈椎动物体暂时性寄生虫,会钻入动物和人体内,吸血为食,会带来传染病。蜱虫种类繁多,据统计世界共有八百余种,我国就有一百多种,野外草丛常见。曾经在河南就有人被蜱虫咬伤结果不治身亡,一般蜱虫在没吸血时身体只有米粒般大小,吸食血液后有的可以如黄豆般大小,有的甚至可以像人的指甲片般大,但是像这核桃般大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估计是这深山老林的比较好养,所以才长如此之大。

成群的蜱虫如行军蚂蚁般,纷纷向我们涌来,如果是一只还好说,可是成群结队的就麻烦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只管拼命的向后跑,我一边跑一边对胖子喊叫“胖子!快用火。”

然后对九叔和张叔说“我们先暂时挡一下。”说完我当先用工兵铲的铲面,一铲拍到最前面的蜱虫上,一铲便直接拍死八九只。

九叔见状也用小静之前用的工兵铲跟着我一起像打鼓般猛拍起来,胖子见状把自己的工兵铲抛给张叔,然后跑去找干树枝点火,张叔直接丢下手中的那把老式火*枪接住胖子丢来的工兵铲,跟着我和九叔一起好不热闹,风风火火的拍起来。

一时间工兵铲的碰撞声和蜱虫的惨叫声交响着传入耳朵,好比一曲激烈的交响曲。我、九叔和张叔出于保命慌乱的乱拍着,都已经不知道蜱虫还剩多少。

胖子点上火把跑过来见状说“我去!都已经拍死了,你们还拍什么?起劲了是不是?”

我还一直猛拍着并对九叔和张叔说“根本停不下来,你们呢?”只见九叔、张叔已经站起来停住拍打。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蜱虫已经被我们消灭,现场一地血淋淋的尸体,一片狼藉,而我、九叔和张叔三人手中的工兵铲和裤管都是血。

刚刚吓傻了忘记山猫一米多的身体能藏多少蜱虫阿?所有追我们的蜱虫早就在我和张叔,九叔的乱铲下成肉饼了。

我们回去刚刚的水潭中稍做清洗后便继续出发,经这么一折腾太阳已经西归,当我们再次走到沟口时夕阳染出的最后一道红霞也消失在伏地龙沟的沟口尽头,取而代之的是沟*的黑暗和阴森。

刚刚到沟口,全身的寒毛便不自觉的竖起,只见龙沟如黑洞般深不见底……

ps:一天一更,精彩不断,敬请期待。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8章:下墓(2)人脸蜘蛛

我们行军到伏龙地沟的第二段,也是在地沟的中段,这尽是一地潮湿又软滑的黑泥潭,四周黑压压一片,头顶上是风吹入地缝发出的摩擦声,如魔鬼嘲笑般的咆哮着。

我们借着狼眼投射出的光柱在泥潭中前行,这样的环境下让我不由的担心起来,倒是不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九叔在什么猛鬼恶怪都不用怕,就怕一些异禽走兽。

走了一小段路后胖子突然拍拍我肩膀说“阿旺!我发现宝贝了。”然后指着前面,我顺着看过去,看见正前方泥潭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狼眼的光柱下闪闪发光。

胖子和我走近后,胖子捡起来看,是一个成“D”形的东西,只是有一头偏窄,感觉好像很眼熟。

胖子用衣袖将黑泥擦去,我才认出原来是一个丝扣铁锁,这正是我们之前用过的铁锁,原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上次我、胖子还有小静刚下山谷时那地缝的底部。

这让我更担心起来,因为上次我们明显听见这龙沟底有不明生物的怪叫声,从胖子的脸色也看出一丝丝不安,我便把上次听见奇怪声音的事情告诉九叔和张叔,并咨询张叔,说“张叔你们二十年前经过这里有遇见什么怪物吗?”张叔紧皱眉头“没有!二十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谁知道这二十年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说的也是,二十年沧海桑田,世事难料谁能知道这里有过什么变化。

胖子丢掉丝扣铁锁骂道“他娘的,害我白高兴一场。”胖子话音刚落之时,手中的狼眼也随之掉落泥潭里。

“胖子!你干嘛呢?”见状我好奇问胖子。

胖子捡起狼眼手电神色慌张对我们说“刚刚一个小孩跑过去,你们看见没?”由于我,张叔还有九叔三人刚刚在聊天,所以没看见什么小孩。

但是胖子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昨晚我在树林里也看见一个小孩从我身边跑过去。于是我便告知九叔,这时张叔慌乱的拍了拍九叔,指着前方说“我也看见了,就从前面那跑过去。”

九叔脸色一沉,眉头紧锁用狼眼向前方照去,我们其余三人也一起照去,四把狼眼齐齐投射出的光柱把只有八九米宽的龙沟照的一片通明,眼前所有的一切尽览无余,除了前方百米开外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荆棘和地上的黑泥便什么都没有。

我们四人并排前进,走了一小段还是没看见什么小孩,我便问胖子“胖子!你刚刚是不是眼花?哪有什么小孩。”

胖子语气肯定的说“我肯定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大概六七岁左右,不信你问张叔,他不是也看见了。”

“对!对!就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件很薄的衣服,脸色苍白,扎着两条小辫子,但是没看清长什么模样。”张叔连忙点头。

大晚上的这鬼地方除了鬼哪还会有人出没阿?我们所有人都有点胆怯起来,除了九叔神情自若,表情淡定。

突然胖子大叫一声“快看!又跑过去了。”这次我也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嗖的一下就跑过去,接着又跑回来站在我们前面伸出肉肉的小手,不停向我们招手,嘴里喃喃自语着“来呀!快过来呀。”

九叔见状上前一步,小女孩看见九叔也许是出于害怕,一下就钻进那片黑荆棘里。

九叔便对众人说“大家要小心点,前面那片荆棘妖气冲天,想必有什么妖孽在作怪,等一下所有人都跟紧我。”

九叔不愧是道士,遇上这些妖魔鬼怪就淡定多了,不像之前遇见那些异禽猛兽那样束手无策,九叔的淡定也让我心里有底点。

我好奇问九叔“九叔!刚刚那小女孩是什么?”九叔答道“刚刚那小鬼就是传说中的鬼遮眼,她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会一些障眼法,和迷惑术罢了,那天我们遇见鬼招魂,你魂差被招走那次就是这个小鬼。”

九叔说着把工兵铲给张叔从背后拨出他那把刻有太极八卦的木剑,继续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古墓,快走吧!”

说罢我们众人便加快脚步向那片黑到不知尽头的荆棘走去,荆棘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又黑压压一片,长的足足有三四米高,把龙沟一丝不漏的层层包围。

九叔让我和胖子开出一条道,我和胖子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工兵铲,快刀斩乱麻就是一顿挥砍,这些荆棘就像有感知神经似的,一砍到便缩回去而且还流出黑色的液体,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在我和胖子不断挥铲下,不一会就砍出一条洞道,荆棘里面黑的深不见底,尽管我们的狼眼能射出三百多米的光柱也依然不见荆棘的尽头,我们走进荆棘里后,刚刚被我和胖子砍出的洞道又自己合上。

九叔见我们有点慌,便淡定的说“别慌!一慌则乱,乱必自败。”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们三人深吸一口气,振作了一下勇气。

荆棘内部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全部由荆棘缠绕而成,这感觉就好像我们处在魔鬼的胃中,我们刚走了一小段眼前出现的尽是一个个像橄榄球状一样的蛹体,到处挂在荆棘的藤条上。

胖子好奇直接用工兵铲把其中的一个蛹劈开,众人用狼眼一照,看见蛹里面的东西时我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立马起一身,胃里翻滚着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

只见蛹里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是一个小女孩,已经看不出模样,因为小女孩全身的皮都已经被扒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看这小女孩的身形倒是和刚刚向我们招手的那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看见这一幕后我直接把边上的一个蛹也劈开,看见的也是一具尸体,与前面那小女孩不一样的是,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没被扒皮,尸体嘴巴张的很大,双眼睁开死不瞑目,看样子应该是死前受到什么惊吓,全身已经干扁,像是被抽干了水份的木乃伊一样,尸体上全部都是一条条细细的藤条和尸体连接一起。

九叔告诉我们这叫“血蛹”是专门提供血液给这些荆棘的,尸体上的藤条就是吸血用的,难怪刚刚我和胖子砍这些荆棘时会有一股血腥味。

照九叔说的这血蛹与前面那个小女孩的蛹又不一样,包小女孩的那蛹叫“鬼蛹”是专门用来养鬼用的,而养起来的鬼专门盅惑活物来这片黑荆棘供这些荆棘吸食血液。

按照九叔的《百鬼邪术》中记载这些都属于妖术。妖是一种有灵气,超自然存在的个体,通过吸收天地精气“聚则成形,散则为零。”

妖和人一样亦正亦邪,经历天地人三劫成精化为人形。成人形的则为妖,不成的为怪,还有一种没有实体肉躯的便是精灵。

就在九叔给我们讲解何为妖时,我无意中看见正前方黑压压的荆棘里有一张苍白得在黑暗中特别显眼的脸正望着我们,在狼眼的光柱下我看清见那是一张小女孩的脸。

黑暗中那小女孩的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没有丝豪血色,两眼如黑洞般黑不见底的眼睛或者应该说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一双黑黑的眼洞,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而且整张脸好像被撑开。

我一眼就看出这脸就是刚刚向我们招手的小女孩,只是貌似但神无,整张脸看上去一点神态都没有,活像极了一张死人皮,脸的身体被荆棘挡住藏在黑暗中,没办法用狼眼的光柱看见。

脸的两边各有两个拳头大的球体,就如两颗黑宝石般,黑到发亮,在狼眼的光柱下两颗黑宝石亮起两点高光。

突然那两颗如宝石的球体动了一下,然后小女孩脸后的身体从黑暗里慢慢的移出来。

等脸后的身体全部出现在狼眼光柱下时,我大吃一惊,吓的毛骨悚然,浑身颤抖不止。

原来脸后是一只巨大的蜘蛛,足足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大只,还不算上八支脚光是身体就有那么大,蜘蛛头部戴着小女孩的人皮脸,似笑非笑阴森森的看着我们,别提多让人瘆的慌了。

而那两颗如黑宝石的球体正是蜘蛛的眼睛,蜘蛛的头比身体小很多,只占身体一小部位,屁股极大基本上是身体的全部,身上长满色彩斑斓的毛,在野外通常长的越鲜艳的东西,就越有毒,所以我猜那蜘蛛应该很毒。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看傻了的时候,九叔立马两张黄符包住两个铜钱,吆喝一声“妖孽,受死。”然后直接对蜘蛛那两颗如宝石般的眼睛丢去,九叔的东西一碰到蜘蛛的眼睛时立马一股青烟直冒,蜘蛛痛苦撕叫着。

此时九叔早己手握木剑,两三个箭步赶上,在离蜘蛛不远时,蜘蛛的两支前脚犹如弯刀般犀利的向九叔挥砍而去,九叔也不是盖的,侧身跃起在荆棘上身轻如燕的踏两脚,再一个侧空翻,躲过蜘蛛的攻击,九叔侧空翻的同时把手中的糯米撒在蜘蛛身上,糯米就硫酸一样腐蚀着蜘蛛的身体,蜘蛛痛苦的一声惨叫后立马屁股向前一缩,整个身体弓起,然后不断有蜘蛛丝从它屁股喷出把九叔死死的缠在荆棘上,九叔被缠的动弹不得。

九叔被缠住后立马朝我和胖子大叫一声“两个臭小子,还不快帮忙。”

我和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同时抄出工兵铲冲过去,还不等我和胖子冲到九叔跟前时,那蜘蛛已经把它尖锐的前脚刺向动弹不得的九叔,千钧一发之际亏得胖子反应快,一工兵铲甩出去,一铲正中靶心的把蜘蛛脚砍断,我立马把腰上的弯刀丢给胖子方便他劈断蜘蛛丝救九叔,然后不等蜘蛛做出下一步动作便跑到蜘蛛面前挥铲乱砍。

出于我对这些长毛昆虫的恐惧,所以砍的有点不受控制,有几铲狠狠的砍在蜘蛛身上,但是并没有对它造成致命,反而把它击怒了。就在我又准备再一铲砍过去时,蜘蛛突然喷出一些液体,我第一反应就是毒液,慌乱躲避时不慎跌倒,接着身边的黑荆棘趁我跌倒在地时,立马把我双手捆住,尽管我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依然挣脱不开,眼看蜘蛛的血盆大口已经快咬到我了,我心想完了,就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就在这时“呯”的一声巨响,震响龙沟,回荡山谷,这震耳欲聋的感觉太熟悉了,是张叔那把自制老式火*枪。

蜘蛛被打到后直接逃蹿到密密麻麻的荆棘里,这时胖子已经救出九叔,然后用弯刀,一刀一下把捆住我双手的荆棘砍断,弯刀还给我后,把自己的工兵铲捡起来。

蜘蛛逃后,九叔当机立断就往蜘蛛逃蹿的方向追去,我和胖子,还有张叔也紧跟随后,可是我们没跟出两步就有荆棘条不断的向我们挥鞭而来,硬是把我们打散开。

分开后我周围尽是团团荆棘,层层缠绕成一张大网把我围困住,我立马一手撑工兵铲一手握弯刀,左右开弓好不利索的挥砍着向我围来的荆棘条,可是无论我怎么砍,都感觉这些荆棘条砍不完,砍断了它又再生,不知道砍了多久,我已经精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挥砍了。

就这样荆棘条五花大绑的层层将我捆住,我的呼吸也随着荆棘条的缩紧变的越来越虚弱,开始出现了死亡前的幻觉。

我看见烟雨就在我面前依旧那么清新的对我嫣然一笑,她离我是那么的近,我想伸手去触摸她的脸,却无能为力,全身已经动弹不得,只能感觉无力的心跳在最后的跳动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双眼开始恍惚,接着慢慢没了知觉,就像睡去般闭上了眼睛。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烟雨就在我不远处如花儿般灿烂的对着我微笑,我向她跑去,可是无论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她,然后烟雨就这样在我面前渐渐的消失不见……

突然身体传来一阵疼痛,是我从荆棘上重重的摔下来了,原来是胖子把那些供荆棘血液的“血蛹”全部给砍了,没有血供给的荆棘便失去了再生和活动能力,我和胖子张叔会和后便直奔九叔的方向去。

赶到时,九叔正与蜘蛛大战,我们三个正想帮忙时,突然脚下一滑三人纷纷失足跃倒,不是我们没站稳,而是从泥地钻出一些像蚯蚓一样的软体生物,这些生物个头巨大,单单露在外的身体就足足有两米多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没有头,没有眼睛,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口里上下两排白森森的锯牙,一共有五条。

这些不明生物弓起身体,嗖一下就向我们扑来,我们各躲闪着,我一个鱼跃前滚翻躲过,张叔则是直接一枪就打死一条,胖子稍微惨一点,体胖身体不够灵活,没躲过,但是胖子力气大,直接用双手掰着不明生物的大嘴,惨叫着叫张叔帮忙,张叔直接抄起工兵铲上前就是一顿砍。

我是无暇顾及胖子,因为有一条想偷袭九叔,我立马冲上去帮忙,先一蹬腿上去再一铲工兵铲加一刀进去,三两下把不明生物砍成两断。

九叔措手不及去应付这些不明生物,一边收拾蜘蛛,一边对我大叫道“世侄!你负责不要让这些“地虫”分我心。”

“so?easy!(小意思),交给我吧!”说着我便挥起双手,舞刀弄铲对这些地虫一通挥砍,胖子和张叔背靠背短兵相接的和地虫厮杀起来。

看来蜘蛛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想让这些地虫帮忙,可惜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们它娘的也不是吃素的,一场激战后,地虫的身体已经被我、张叔还有胖子砍的七零八落。

我们收拾完地虫后,九叔那边也已经把蜘蛛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见蜘蛛八支紧收把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住,九叔的木剑从蜘蛛的头贯穿身体,蜘蛛奄奄一息的缩成一团躺在地上。

胖子见状连忙上前,自告奋勇的跟九叔说“九叔!后面的交给我,我一铲把它的头砍下。”

九叔一边拿符纸一边阻止胖子“你别胡来,这蜘蛛已经成精了,我现在这把木剑只是镇住它,并不能杀死它。你等一下一铲把我的木剑砍断,蜘蛛复活过来,想再收它就难了。”

胖子听后不敢再咋咋呼呼的要砍蜘蛛的头,而是反问九叔“那要怎么样才能彻底灭了这货?”九叔好像有意要普及我和胖子这方面的知识,刻意加了一句“我下面讲的话世侄你和胖子要认真听”然后才一边准备东西一边说“妖在成妖之前先成精,成精后单单把肉体毁灭是不足以将其杀死,必须把三魂七魄给练化。”

说着把一个特别的器皿拿出来,器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看着不想是简体字,反倒有几分像象形字,或甲骨文之一类的字体,看样子有一定年头了,也许是上古之物,或者是九叔祖师爷传下来的。

我对道术的兴趣不大,所以并没有很认真的去看九叔手上的器皿,倒是胖子对这方面很是痴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九叔手上的器皿,等九叔把蜘蛛精收到器皿里之后,胖子迫不及待的问“九叔!您手上拿的是什么?给我看看呗”

九叔倒是很大方的给胖子看,然后回答胖子说“《百鬼邪术》记载中提到这叫“乾坤筒”,出处不祥,用材不祥,相传它第一次被世人所知,是在上古时期。

中国上古时期多指三皇五帝时代,或者吏前时代,也被称之为神话时代,当时有一位“伏魔猎人”专门猎杀妖魔鬼怪,他就是用这个“乾坤筒”收伏那些妖魔鬼怪。”

我虽然对道术兴趣不深,但是我对那些带有神秘的东西跟事情是特别感兴趣,听九叔一说乾坤筒的来厉,便被勾起兴趣,直接从胖子手中拿过“乾坤筒”端详起来。

这个“乾坤筒”的整体造型就是一个直挺挺的圆筒,长大约在十五厘米左右,直径差不多五厘米,拿在手上就像一把手电筒。

乾坤筒的两端也不相同,一端上有一个像按钮一样的,刚刚九叔就是用这一端砸一下蜘蛛,蜘蛛立马化成一股白烟,被这个乾坤筒全部吸入,筒身上有密密麻麻的浮雕和文字,这些象形字给我背上的刺青大为相似,摸上去凹凸不平,不过倒是很舒服就像手掌按摩一样,筒身分成两节是可以旋转的。

我出于好奇准备转动时,九叔立马抓住我的手,阻止我并紧张的说“不要乱动,这个一转动就会把蜘蛛精的魂魄给放出来。”说完便把乾坤筒给收回去,接着说道“这个乾坤筒每收一只妖魔鬼怪就会自动分节,转动哪个节,就放出哪只妖魔鬼怪。”

由于时间紧迫九叔让我们赶紧继续上路,我看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就这么丢在这,挺可怜的便对众人说“你们先走,我去把那小女孩的尸体处理一下,看她挺可怜的。”

胖子点头表示同意并提出要和我一起去,九叔也同意我的意见对我和胖子说“你们快去快回,我和老张在这里等你们。”

小女孩的尸体离我们并没有多远,就在这片荆棘的入口处,由于蜘蛛精被九叔收后,龙沟里的荆棘也都枯萎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寸步难行,我们和胖子很快就回到包裹小女孩尸体的蛹边上,我用弯刀把周边的荆棘条砍掉,再把小女孩尸体上的蛹丝清理干净。

期间胖子问我“阿旺!我们等一下怎么处理她?”

这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怎么样也不能把她放这边,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将小女孩包好背在背上,对胖子说“反正不能埋这里?等一下走出龙沟再找个好点的地方把她埋了就是了。”

胖子点上一支烟递到我嘴里说“也是!九叔会看风水,等一下让九叔选个好地方,把她安葬了。”

说罢!我和胖子便快步赶上,和九叔他们会合继续朝伏地龙沟的第三段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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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29章:下墓(3)深潭水怪

伏地龙沟的第三段是一个小山谷,也是龙沟的出口处。

快走到小山谷时张叔对众人说“快到了,走出这沟口,就到了。”

于是我们加快脚步,出了沟口后张叔开始抓耳挠腮,看样子是忘记墓穴在那个方位了。果然!张叔一脸茫然的望着这如碗盘状的小山谷,“九叔!接下来就全看您的了,本来从那边过去就到当年我们挖的墓穴入口,可是现在塌方了,过不去。”张叔指着山谷前一个塌方的小道说着。

九叔转头看了看我们刚出的龙沟口,我也好奇的转头望去,只见明月当空,月亮正好挂在伏地龙沟入口处的上空,伏地龙沟在月光下投出的影子就像一条黑龙伏卧在地,龙头的位置正好在小山谷内。

“地龙夺珠!”九叔喃喃自语着,听九叔这么一说,还真是,龙沟投出的影子正好像是一条龙正伏卧在地,而山谷的圆状乍一看,就像一颗珠子,龙头又正好在山谷内,活像是一条黑龙伏在地上夺取珠子般。

九叔继续说道“也恰好我们这个点到,龙头正好投在山谷里,这墓穴就在这龙头位置的正下方。”

虽然找到墓穴的位置了,但是前面的小路过不去了,所以只能另找其它入口进入古墓,九叔拿出罗盘,东摆摆西看看,时不时又看看天上的星星,在通过风水学找墓穴的其它入口。

趁九叔找墓穴入口时,我找了个有花有草的地方,用工兵铲挖了个深坑,把小女孩的尸体埋了进去,填上土后,点了三支香烟,拜了三拜喃喃自语道“小妹妹,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好好去投胎转世,不要再到处害人了,我也没什么可以烧给你的,这三支香烟虽然是此烟非彼烟,但是你就将就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小孩子是不可以抽烟的,那我就意思一下。”说着我直接灭掉两支,留一支自己抽起来。

完事后我回去找九叔他们,九叔远远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劲。

我到众人跟前时,胖子一脸紧张的说“阿旺!你身后有鬼。”我不以为然应道“少来,哥是吓大(厦大)的。”

胖子依然语气肯定的说“我还北大的,真的!你可千万别回头。”

我干笑两声并不相信胖子,突然这时身后传来“叔叔!带我走吧!”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我一下全身炸毛了,怔着不敢转头,只是用眼神向九叔求救。

“出来吧!”九叔叫了一声,然后我身后的小女孩走到我和九叔中间,不对!应该说是飘到我们中间。

原来是我刚刚埋的那个小女孩,九叔看着小女孩说“小鬼!为什么不去投胎跟着他干嘛?”九叔说着就指着我。

“对啊!跟着我干嘛?”我也连忙好奇一问。

从小女孩口中我们才得知,原来小女孩叫妮妮,生前是被人贩子绑走,人贩子把她卖到丽江玉龙雪山附近的一户人家里,可却被那户人家百般虐待,后来偷跑出来,迷路了不幸跌入伏地龙沟摔死,后来又被蜘蛛精控制。

因为我们赶时间所以九叔就暂时把小女孩收入乾坤筒里,一开始我还怕小女孩被炼化,但是九叔解释说乾坤筒功能甚多,不只是炼化魂魄用的,我才放心让九叔收了小女孩。

完事后九叔一挥手,跟众人说“走吧,墓穴入口找到了。”跟着九叔我们来到了山谷的侧面,走一小段路后,耳边就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接着看见一条小河,我们顺流而下,走出不到一百米,便看见河流前方被密密麻麻的杂草和树滕给堵住了去路,我和胖子用工兵铲迅速的砍出一个洞口来,然后众人便鱼贯而入。

从杂草洞钻进去后,耳边不断传来流水从高处落下击打在岩石上的声音,我用狼眼手电投出的光柱观察了一下四周,都是些我不认识的歪脖子大树,每一颗树都特别粗壮,枝干纵横交错,全部往中间生长,技干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中间,长到一起,形成一个锅盖般扣在我们正上方,而我们脚下是一潭浅浅的流动水,这水很奇怪全部都是往中间汇集地流动着,水潭中间密密麻麻的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水草。

九叔站在水潭上看了看四周,对众人说道“山中藏龙,流水汇聚,依山傍水,集土、木、水之所在,没错,墓穴就在这水下。”

胖子听后,有些惊讶道“不是吧,咱不会是要从这水潭挖墓洞吧?”

我出于好奇,心想为什么水都向水潭中间流动,便向水流汇集的中间走去,用弯刀从水下把水草的根茎割去,割着割着我拿弯刀的手突然摸空,弯刀直接掉落,我人也差一点掉下,好像是一个洞坑,我第一反应就是天坑,因为云南也是我国天坑主要分布之一。

我把众人都叫过来,让大家小心的摸着洞坑的边缘去割水草,因为刚刚弯刀掉落时,隔了一会儿我才听见它与岩石碰撞的声音,说明这洞坑不浅。

等我们把水草全部割去后,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确实是一个天坑,水潭的水全部都是往天坑口流入,形成水帘把天坑里的情况遮住了,所以无法通过狼眼看清天坑里,看来人必须下去。

我和胖子在天坑口的周边找了处比较坚硬,无裂缝的岩石层,把攀岩钉打进去,扣上丝扣铁锁,系好攀岩绳。

下天坑前我让胖子拿一支照明用的冷烟火来,这是我们来玉龙雪山前胖子买的,之前都用不上,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我把冷烟火在工兵铲上用力一砸后马上就有耀眼的烟火从冷烟火里不断喷出,然后我把冷烟火丢到天坑里,目测这天坑差不多有四五十米深左右,还不算是一个标准天坑,标准天坑的深度一般都是在一百米左右。

天坑表层是一层土层,差不多有三四米,土层下是一层厚厚的岩石层,足足有十几米,水流从天坑口流进,直下几十米,形成水帘,在冷焰火的冷光下闪闪发亮,像极了钻石墙,非常的耀眼。

我和胖子到了坑底时用狼眼对着天坑口闪了三下,表示安全着陆,在等九叔他们下来时,我用狼眼照了照周边,看见一道闪闪发亮的银光,想必是我刚刚掉的那把弯刀,走过去一看果然是。

在捡弯刀时我看见地上有青草,我叫胖子过来看,这时九叔他们也已经下到天坑底,听见我叫胖子也一起跑了过来,我们四把狼眼并齐照去。

确实是一片草地,草地的前方是一颗顶到洞顶的大树,这时一个小拇指三分之一大的绿光从草丛里飞出来,在空中停留片刻后缓缓向我们飞来,在狼眼的光柱下可以看出是一只萤火虫,这萤火虫足足有成年男性大拇指般,那么大只。

萤火虫也许是被狼眼的强光惊吓到了,拍着翅膀向洞顶上飞,接着又有一只,两只三只……成千上万只的萤火虫从草丛里飞出,直飞洞顶,把这个天坑照的通亮,借着萤火虫的绿光天坑里的景象被我们尽收眼底,看见天坑里的景象时我明显感觉自己已经压不住内心的那份激动了。

真是水帘洞天,隐世奇观,只见天坑里青苔爬满岩石,地上草丛环生,从天坑上流下来的河水,在天坑里开枝散叶又分成几条支流贯穿环绕着整个天坑内的地面,还有几棵顶着洞顶的大树,洞顶上爬满了藤蔓。

“哈喽!……”胖子激动的呐喊一声,声音回荡坑洞,久久不能散去,声音惊醒了树上睡梦中的鸟群,鸟群叽叽喳喳的成群穿过水帘飞向天坑的坑口,鸟群的羽毛色彩斑斓,看着像啄木鸟。

张叔发现了什么指着前面的河流对我们众人大叫一声“你们快看”我顺着张叔指的方向瞅去,只见河里成群的鱼苗在河流里蹿游着,在萤火虫的绿光下,河流表面闪着绿光,波光粼粼,犹如流动的翡翠,耀眼动人。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天坑里居然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我怕又是中了迷幻蛊,便凑近九叔激动的问“九叔!快告诉我这不是我的幻觉。”

九叔拿着罗盘四处观察后说了句“不是你的幻觉,就是这里,墓穴的入口就是这里。”九叔的语气明显也激动了,但不知道是被眼前的奇观震撼到的,还是因为找到墓穴,或者两者都有。

天坑里的面积特别宽敞,目测差不多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我们找了块足足有三米长的大岩石,四人围坐在岩石上稍坐休息,吃点干粮商量了一下等一下下墓的计划。

张叔捉了只小啄木鸟过来,说等一下可以测墓穴里的氧气质量,这个我懂,以前在天下霸唱的《鬼吹灯》里看过。

然后在九叔的指导下我和胖子还有九叔三人在天坑边缘的一处土层开始动铲挖,由于我们现在在地下几十米处所以只要直挖不需要向下挖。

尽管我、胖子、九叔三把工兵铲一起干活,也花了差不多一小时才挖出一条差不多十来米左右的盗洞。

胖子累的不行了,气喘吁吁的骂道“我去它大爷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挖到啊?九叔您确定是这位置吗?”

九叔也挖累了,停下来歇了歇后回应道“是!就是这里,别废话了,快点麻利的干活吧。”

胖子尽管累了,但是还是经不住墓里宝贝的诱惑,吐了口涂抹在手心上,搓了搓手骂道“干它娘的,挖!”骂着就把工兵铲用力的插进土里,结果听见的是工兵铲与坚硬的东西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我和胖子喜出望外的把表面的土拨去,看见一层石板材质的墙。

这墙一看就知道不是土里的东西,是人为的墙,看来古墓应该就在这墙后,我用指关节敲了敲,是空心的,看来错不了,古墓就在这墙后。

胖子迫不及待的用工兵铲去铲,可是铲了半天,除了墙面上多了几道工兵铲铲出的痕迹,什么变化都没有。

“胖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样能挖开?消停会省省力气吧!”我阻止了胖子说道。胖子吐了口口水骂道“它奶奶的,早知道就带几包炸药过来,现在怎么办?”

胖子一说炸药使我灵机一动,跑回去找张叔借来了他那把老式火*枪的火药,因为我发现这面墙上有多处裂缝,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也无从知晓。

回到盗洞后,我在墙角下找比较脆弱的裂缝处,用弯刀凿出几个洞来,然后把火药塞满我们吃完的易拉罐里,再把装满火药的易拉罐塞进凿好的洞里,再做几条导火线。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让胖子跟九叔躲在盗洞口外,点燃火药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洞道外。

刚到洞外就听见身后“呯!”的一声巨响,一股白烟从盗洞涌出,等烟散的差不多了我们进去一看,墙角已经被炸开了一个洞口,如果按照《鬼吹灯》里所说,要等墓穴里的空气跟外面的空气流通换气后才能进去,所以我们便先回去。

路上我们在一潭水池里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泥土,胖子磨磨蹭蹭的洗了半天,这死胖子每次都这样,特别爱干净,以前在大学时就这样,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都干上“盗墓”这勾当了,还这样我是真看不下去了。

我点上一支烟调侃胖子“胖子,要不要再洗个澡,搓个背什么的?”胖子听出我在调侃他,便故意慢慢吞吞的洗弄着裤管对我说“哎呀!你说说你,你自己不爱干净也就算了,怎么还阻止我讲卫生爱干净的良好品行呢?”

我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来说“你他娘的就是猪八戒戴眼镜——冒充文明人。”说着我走到九叔身边,本打算跟九叔再商量一下等一下下墓的细节,可还没走到九叔身边,就先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我转头,看见胖子掉进水潭里。

“哟!胖哥还真洗上澡啦!”见状我乐了。

胖子甩了甩头上的水说“我草!这水还真他娘的深啊!亏得胖爷我水性好。”胖子刚说完,就突然沉下去,冒了两个水泡又浮上来,一脸惊恐的喊了一声“救……救命~”然后又沉了下去。

胖子的水性我非常了解,他在水里憋气两分钟是随随便便的事,肯定是骗我,想让我也下水。

我站在岸上叫道“胖子你就别演了,想骗我下水,门都没有。”

可是胖子没浮上来应我,水面不断传来水涌起的水泡,我有点急了,扯着嗓子喊“死胖子!你丫的再开玩笑我跟你急。”

胖子依然没有浮上来,而这时水泡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九叔见状跑过来说“是不是真的出事啦?还愣着干嘛,快下去看看。”

我马上脱去外套,把腰上的弯刀咬在嘴里,一跃扑进水潭里,水潭就像胖子说的确实很深,深不见底。我模糊的看见胖子拼命挣扎着,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直往下拖,我加快速度向胖子游去,这水潭大概有十几米深。

还没等我游到胖子身边,胖子就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大急!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加快了速度,当我游到潭底时,发现胖子在我不远处挣扎着,我立马游过去,这时我看见潭底七零八落的躺着几具尸体。

可是当务之急是先救胖子,我游到胖子身边才发现胖子的双腿被卡在一个洞口,洞口很小,最多也就三四岁的小孩才能钻进去,我双脚踩在潭底用力的把胖子往外拖。

可是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正和我较量着,我实在没办法把胖子拉出来,这时胖子无意中捉到了几株水草,然后我和胖子同时发力,一鼓作气才把胖子的腿从洞口拖出,这时我才看见一支手捉着胖子的脚,那不是人的手,只见手上长满绿毛,有尖尖的指甲,手指又瘦又长,比正常人长差不多一倍,而且只有四根手指头,手指与手指之间还长有皮,像鸭爪上的皮一样。

手的力气巨大,我和胖子都快拧不过它了,我立马用嘴上的弯刀向那支手砍去,虽然在水里阻力不小,但是由于弯刀异常锋利,所以依然把那手砍出一道大血口,而流出的血居然是墨绿色的,如果不是一股血腥味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血,胖子脱身后立马游上去换气。

我好奇那手是什么生物的手,便向洞口里面看了一眼,只见两道红光,有点像眼睛,圆圆的,一闪就消失了。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临走时我留意了一下潭底的这些死尸,从尸体的穿着打扮上来看,不是一起的,甚至不是一个年代的,有的死尸已经死很久了,发白的皮肤烂烂的,有的看上去则像是刚死没多久,还可以看出肤色,但相同的是每一具尸体都是表情狰狞,应该都是淹死的,奇怪的是每具尸体都是干扁的,像被吸干了血的干尸一样。

看这些尸体身上基本上都有防毒面具或者防毒口罩,脖子上或腰上都有一个特别的首饰,首饰的材质是兽类的爪子刻上特别的符文,有点像所谓的摸金符,看这些死尸的装扮有点像“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的最早记载是出现在东汉末年三国时代,当时曹操为了弥补军响不足,专门成立一支盗取墓室财物的分队,校尉是一种官职,后来发展成盗墓门派。

我把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新的防毒口罩顺走,还有一个很特别的腰包也一起带走,我上岸后胖子已经缓过来了,坐在地上抽烟压掠,九叔见我才回来有点担心的问“怎么才回来啊?”

我把潭底死尸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把手上的东西晃了晃,胖子见状说道“行啊阿旺!还没正式干上倒斗,就先会在死人身上捞便宜啦。”我应道“那必须的,先实习,实习是有必要的。”

说罢!我们便回营地,靠近营地时阵阵香味不断向鼻子扑来,原来是张叔不知道从哪掏来了鸟蛋正用火把烤着,但是切不见张叔人影,随后我们在河边找到一双鞋,我一惊,心想坏了!张叔不会是被刚刚那怪物抓去了吧?

这时张叔从一颗树上爬下来手里拿了几颗鸟蛋,我们才轻了一口气。我一看张叔的鞋是穿在脚上的,这么说河边的鞋并不是张叔的,张叔告诉我们这里以前应该有人来过,因为他发现一处曾经有人堆材起火过的痕迹。

我猜应该是水潭下那些死尸生前干的,我把刚刚的事情跟张叔说了一遍,出于安全考虑我让张叔等一下跟我们一起下墓,我怕这天坑里会有不速之客,虽然墓穴里也是危机四伏,但是起码人多可以有个照应。

我们回到营地,我拿出刚刚在潭底捡的腰包检查,里面有把特别老式的手电筒,火柴盒,蜡烛等等。

这些对我们来说全部都没用,我全部给掉河里,因为这河就是流向水潭方向的,就当物归原主了,唯一一张皮质的地图我留了下来,看这地图已经有历史了,应该年份久远,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地图,反正先留下来再说,我们“酒足饭饱”后就收拾装备准备下墓。

我把从潭底捡来的防毒口罩给张叔,到了墓洞口时,我把前面张叔抓来的啄木鸟用绳子绑住,放进墓洞,过了半刻后再拉出来,啄木鸟依然活蹦乱跳的,看来墓里的空气已经换的差不多了,我们带上防毒口罩,由九叔带队,我断后,一个接一个鱼贯而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0章:下墓(4)无头死尸

由于是第一次干盗墓这勾当,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般。

虽然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是来找鬼尸血蛊的母体,但是来都来了怎么可能啥也不带就走,这下墓对我和胖子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事,估计也就这么一次,说不定以后也不会有了,所以无论如何也得顺走点宝贝,当然我是有分寸的。

由于我们是从古墓的侧面进入,所以直接避开了墓穴的防盗机关,这让我的心情大为开心,便和胖子扯淡了两句。

胖子的心情也跟我差不多,尽管这墓里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依然能感觉到胖子激动的情绪。

胖子说“阿旺!我觉得我们这次行动是有纪念意义的,咱是不是也要为我们这次行动取个代号,以纪念我们此次非比寻常的行动。”

我觉得挺好,由于戴着防毒口罩说话特别费劲,要很用力才行,所以我干咳两声,扯了扯嗓子说“那你说说叫什么好?”

胖子说“你平时鬼点子多,书也看的比我多,你来。”

我来就我来,我想了想最后我就随便说了个“寻蛊摸金”简单通俗易懂。

胖子顿了顿说“阿旺!你好接地气,敢不敢再俗点?”

我正准备反驳胖子时,走在前面的九叔转身对我和胖子说“你们两个小子,还有心情聊天呢,集中精力,提防着点,这里可是深地古墓,一点都不能马虎,更何况我们都是第一次。”

我和胖子赶紧闭嘴,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用狼眼四处照了照,认真观察起来。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墓穴的一条通道里,通道都是用石板铺成并全部被吞噬在无尽的黑暗里,只能通过狼眼的光柱看见,而且通道异常的安静,耳边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通道两边墙上都刻有浮雕,我用狼眼把墙上的浮雕挨个看了一遍,浮雕应该是记录墓主生前的事迹,从浮雕上人物的服装和文字来看,应该是唐朝时南诏国那位将军的,特别是浮雕上的僰文让我更加确定,因为南诏国除了受到从唐朝文化的影响外,还使用僰文记事。

我从第一块浮雕开始看,浮雕记录墓主是如何一步步成为将军的,我一块一块挨着看,看到后面其中一块时发现浮雕上不对劲,我凑近一看,是四道很深的破损印,像是某种生物的爪印,爪印上面还有干掉的血迹,我立马叫九叔过来看,但是九叔也看不出是什么生物所为。

我看着爪印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什么利爪可以抓出这么深的印来?看这爪印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是一气呵成,就一下抓出来,毫不拖泥带水。

我以前大学主修石雕专业,对大大小小能雕刻的石头或多或少了解一点,要知道这被抓的可是花岗岩,花岗岩是地下部分,在高压下形成的,所以质地比喷出地表后形成的岩石严密的多,因此很坚硬,用机器打都费劲,我国黄山正是地下花岗岩在地壳变动过程中露出地表后形成的,但是这爪印却能如此之深……

“你们快看那边。”突然胖子的一声叫唤打断我的思考。

我顺着胖子狼眼的光柱望去,愣是被吓了一跳,不禁心中猛的一惊,只见正前方数米开外躺着一具无头尸体,众人走近一看,发现尸体脖子与头断开的地方还是鲜红色的,地上一滩干掉的血迹也都还是鲜红色的,从尸体的装扮来看,应该是来盗墓的。

九叔检查了一遍无头尸体后长叹一口气说“没死多久,也就是这几天死的。”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们每个人都不安起来,从刚刚的爪印和尸体死的天数便可说明这墓穴里有及其凶猛的怪物在等着我们,我都看见张叔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子,张叔估计是被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尸体,眼睛睁得特大。

我关心的问“张叔!您没事吧?”张叔缓过神来“没……没事。”说着擦去额头上的汗。

九叔对众人说“大家别怕,有我在呢,我们要尽快找到练鬼尸蛊的地方,然后早点走人。”

九叔说着把自己的狼眼手电收起来,让我帮他照明,然后一手拖罗盘,一手持铜币剑,这把铜币剑就是上次差点要了烟雨命的那把,这一路来无论遇见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曾见九叔用过,看来这次应该是遇见强敌了,这也让我怀疑刚刚九叔说那话是真的有把握,还是只是给我们吃定心药而已?

胖子见九叔拿着罗盘好奇问“九叔!您这是干嘛?”九叔校对了一下罗盘说“找这墓穴聚阴气、尸气之处,鬼尸蛊就在那。”说着就一直跟着罗盘的指示走,我站在九叔身边为他照明,但是我一点都看不懂这罗盘,这属于风水学,我一窍不通。

罗盘把我们带到了死胡同,确切的说是前面的路塌方了,把路给堵死了,看着塌方的阻碍物有点奇怪,感觉跟这墓穴里的东西不一样,甚至不是一个朝代的。

我走近一看,其中一块埋在土里的石板上刻有浮雕,我用狼眼手电照了照,是属于元朝题材的,奇了怪?这唐墓里怎么会出现元朝的东西?唐朝和元朝中间可是经历过宋的,都距离有几百年去了,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朝代的元素?这八杆子打不着的。

我对众人说了这塌方处的浮雕是元朝的东西后,胖子说了句“看来阿旺你大学时《世界雕塑艺术鉴赏》的课没白上阿。”

“谁他娘的像你似的,一上雕塑理论课时就跑去梦里陪周公钓鱼。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上课时,你在课堂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都大到影响老师上课,气的老师让你写一篇不少于一万字的论文,结果还是我帮你写的。”我把目光从元朝的浮雕板移开,回应胖子。

“呵呵”胖子尴尬的干笑两声便转移话题问九叔“没路了,怎么办?九叔!”。

从九叔的表情里告诉我们,九叔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在众人你看我,我瞅你,谁都不知所措时我一拍脑门“我这猪脑子,我怎么给忘了”说着我把刚刚水潭底死尸腰包里的那张皮质地图拿出来,这张地图应该就是这将军墓的平面图。

众人对照了一下墓穴里的环境,没错,就是这墓穴的地图,顿时所有人喜出望外,如果按照地图所画的来看,从我们左边这条通道是可以绕过前面的塌方。

事不宜迟,九叔收起罗盘改成狼眼,手电带头向左边的通道走去,我们紧跟其后,走了一小段路后,胖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大骂“我去!他娘的摔死胖哥我了。”胖子骂一声,接着用狼眼向绊倒他的东西照去,我从胖子眼神里读出恐怖二字,尽管胖子戴着防毒口罩,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觉出胖子扭曲的表情,还没等我问怎么回事时胖子便说“你们好好看,这他娘的太吓人了。”

众人瞅向绊倒胖子的东西,我一瞅见,顿时头皮一麻,全身毛骨悚然。是一颗人头,人头嘴巴张成O形,眼珠子已经没了,只有两个血洞,血还能看出是红色的,应该也是近期才发生的,最让人瘆得慌的是人头天灵盖部位被啃咬过,破了个大洞而里面的脑髓已经被吸食空了。

就在我和九叔还在检查人头时,胖子咋咋呼呼的叫着“这也有!”紧接着张叔也叫了声“还有这!”我们四把狼眼手电齐齐的把通道四周探索了一遍,看见通道四周密密麻麻堆积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活像是一个乱葬岗,死人窟般,见状我倒吸一口冷气,脊椎骨不由的发凉。

尸体有的已经腐烂得只剩一堆白骨,而有的还可以看见皮肉,但是有几具是刚刚死不久的,这些刚死不久的死尸都跟前面浮雕通道的那具无头尸一样,还可以看出脖子与头断开处是血红色的,包括衣服穿着都差不多,应该是一起下墓的同伙,最诡异的是所有的尸体都是断头的。

而尸体的另一边堆积着零零散散的人头,人头的脑髓全部都被吸食空,更奇怪的是还有几具动物的尸体,死状一样,断头,脑髓被吸干,墓穴里怎么会有动物?看这些动物不属于是地里的生物,这让我很困惑。

“九叔!您觉得这会是什么生物干的,会是鬼干的吗?”见状我连忙问九叔。黑暗中看不清九叔的表情,但是听见九叔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目前来看极有可能是“墓尸地猴”干的?

“什么……什么猴?墓尸地猴?”胖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了一嘴,然后推了推我问“阿旺!你知识面广,你听过这猴吗?”

“说真的我也是云里雾里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一脸茫然的回答胖子。

张叔得知欲很强,向我和胖子挥手表示让我们闭嘴“你们都别说啦!让九叔给咱们说说呗。”

九叔长话短说“说真的!我也没见过,只是《百鬼邪术》异兽篇中有记载过一种叫墓尸地猴的灵长类怪物,它们长年生活在地下墓穴里,主要以脊椎动物的脑髓为食,极其酷爱人脑,特别是死尸的脑髓。偶尔也吃腐烂的尸体,由于长年生活在地下,视觉已经退化,嗅觉跟听觉进化,因为长相似猴又主要居住在墓穴里,而且以尸为食所以取名墓尸地猴,也叫食脑猴。

它们长有又长又锋利的利爪,可以用来挖洞或者攻击对象,背上还长有像穿山甲一样的保护壳,地猴的嗅觉异常敏感,比狗的嗅觉还厉害,它们可以隔着土嗅到尸气,而精准的找到墓穴,还可以隔着土嗅到脊椎动物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

胖子听后喃喃自语起来,由于戴着防毒口罩,所以听不清楚,我推一下胖子问“胖子!你是不是吓傻了,在唸经求佛保佑呢?”

胖子提高声音大声说“唸个屁经,我说,这真他娘的报应阿!平时人类老是吃猴脑,还视为野味里的一道美食,现在好了吧,人家猴哥们不乐意了,也来尝尝人脑都是什么味的了。哎!~真他娘的该!”

“呦!胖哥现在觉悟是越来越高了,领悟还真不少。”对于胖子的说法我表示点赞。

张叔明显是所有人中最紧张的一个,见我和胖子有说有笑的,便说“我说你们俩,怎么还有心情在这扯犊子呢?还不赶紧走,等一下脑子被吃咯。”

我见张叔如此紧张想调节一下气氛,便习惯性的耍起嘴皮子,拍着张叔的肩膀说“不怕!我们都是三好良民,不吃野味,不吃猴脑,猴哥们也不至于吃我们的,而且九叔他老人家属猴,这都是沾亲带故的,猴哥们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的么!”

九叔听我调侃他,便说了句“那看来我今天要大义灭亲咯。”

众人一愣,尤其是我,谁曾想九叔也有如此风趣幽默的一面,我们闲扯一小会儿,缓解了一下紧张气氛后,便按照地图继续出发,尽管狼眼手电的光柱能射出三百多米,但是眼前光柱的尽头还是被吞噬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其它东西,黑压压一片,这通道似乎没尽头似的。

可是等我们走到黑暗跟前时,我才看清原来刚刚光柱尽头的黑暗是因为塌方,被土堵死了去路,而我们在墓穴里呆太久视觉疲劳了,所以没分辨出来。

胖子用工兵铲铲了铲塌方的土问“阿旺!你那破地图准不准,怎么又是死胡同?”

我用狼眼手电照了照地图,没错!就是这条路,从我们挖的盗洞进来刚好是在墓穴的主通道,主通道上就只有两个左右耳室,右耳室被第一个塌方处堵住了,就只剩下通向左耳室的这条路可以走,不是地图问题,而是塌方堵死了去路。

胖子从塌方处的土围里拨出一块浮雕板给我看,并问我“阿旺!你看这板跟前面那块元朝的是不是一样的?”

我一看还真是,说来也奇怪为什么唐朝的墓里会同时两次出现元朝的东西?

九叔观察了一下周边塌方情况给出的答案是“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是一个墓中墓,在我们正上方应该是元朝云南那位叛变诸侯儿子的墓,应该是汶川大地震时,余震的影响才导致元朝的墓塌方。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墓穴最忌讳墓压墓,一旦墓压墓的话,被压的墓主会聚怨气于身,而不肯投胎转世化成厉鬼。”

九叔的解释倒是能说的过去,08年汶川大地震的地震带影响氛围广,当时受灾的有四川、甘肃、陕西、重庆、河南、湖北、其中还包括云南等地。

这时张叔一个人单独蹲在塌方一旁,好像发现了什么叫我们过去看。原来是塌方边有一个洞口,洞口大小刚好一个成年男性可以钻过去,估计这个洞就是贯穿这塌方处的。

众人商量后一致同意从这洞钻过去,进洞前我看见洞口到处都是爪印,用狼眼手电往洞里照了一下,洞道也全部都是爪印,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地猴挖出来的,但是也没其它路可走了,只能铤而走险,试一把就走这条路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提议让九叔带头,张叔跟胖子走中间,而我断后,而且我是倒着爬,因为我怕会有地猴从背后偷袭,由于工兵铲过于长,在洞里里挥不开,所以我收起工兵铲改用弯刀。

洞道里空间不大,装进一个成年男性后基本上也没有太多多余的空间了,而且洞道特别潮湿,湿气肆无忌惮的侵袭着皮肤,让我感觉特别不舒服,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墓穴处的附近应该有地下暗河,所以才导致土层如此潮湿。

而且洞道多处血迹斑斑,由于土层长年特别潮湿的原故导致血迹都没办法全部干掉,不小心碰到时会沾到手上,恶心半死。

这也让我心里隐隐不安,心想这洞道不会是墓尸地猴刻意布置的陷阱,等猎物上勾吧?因为在这样窄小的空间里,根本没办法大展拳脚跟地猴搏斗,假如真的有地猴突然来袭的话,那我们不就像菜板上的鱼,任猴宰割了么。

由于我倒着爬是看不见路的,所以每次遇到拐弯处时都是靠胖子提醒我,这样行动起来大大影响了我们的前进速度,特别是我一路磕磕碰碰的,一来二去的我火了就对胖子大叫“胖子!你丫的这破导航是怎么导的,你想撞死我啊?”

胖子也觉得委屈,反驳我“我去!奶奶的!你自己倒车技术不过关,还怪我了是不是?我请问一下你科目二是怎么过的?”

我和胖子就是这样,从大一开始就一直拌嘴,但是感情却越来越铁。

正当我准备反驳胖子时,听见洞道前面有东西蹿动的声音,但是由于前面有个拐弯处,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但是声音一直向我逼近而且越来越快,还伴着刺耳的怪叫声,我抓弯刀的手心直冒冷汗,我大急的对胖子大叫“我草!爬快点,食脑猴来啦!”

我话音刚落时,拐角处就出现一个棕色的影子,离我就半米距离,这样的距离谁先动手,谁就占上风,所以我根本没时间去看它长什么样,在它还没出爪时我自然反应的手起刀落,劈头盖脸的就向它的头来两刀,刀刀见血。

结果两刀就把地猴击怒了,地猴挥起长爪就向我抓来,我刚好用弯刀挡住,弯刀与它利爪碰撞的那一刻只感觉阵阵麻痹传到手心,还好我刀握得紧,不然刀就被它打落,紧接着地猴双爪一起攻击,就在这时我脚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抓住,我心想“完了!不会被前后前夹击了吧?”

然后一股力气把我一拖,刚好躲过了地猴的利爪……

ps:由于等一下7点要出远差,所以连夜赶一章。喜欢这小说的朋友可以支持一下,痞子感激不尽。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1章:下墓(5)墓尸地猴

那力量一下把我拽到洞口,原来是胖子爬出洞口后,又调头回来,把我拉出去,这才保住了我的小命。

刚出洞口我就看见九叔和张叔埋伏在洞口,准备给洞里的地猴来个攻其不备,可是地猴并没出来,它似乎知道洞口有埋伏。由此可见这货可不好对付阿,灵长类动物的脑子都比较好使,别忘了人类就是灵长类动物。

众人合力搬来一块塌方的大花岗岩把洞口堵死,我们都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但是有总比没有来的好。

堵住洞口后我们用狼眼观察了一下现处的位置,从地图上来看我们现在就是在墓穴的左耳室里,肉眼看左耳室估摸一百平方左右,是一间复室,四边有四根极粗的顶梁柱顶着墓项,柱子上雕刻着一个大力神,表情凶神恶煞,青面獠牙,双手撑起,顶着墓顶,每一个根柱子上都有一个这样的大力神。

由于南诏的宗教信仰原因,所以它们的雕塑与绘画内容基本上是佛教题材,有如来佛、观音、天王、大力士等,要么就是一些世俗题材,如南诏王、清平官、僧人等。

墓室的东南角一处墙上绘有一幅壁画,从唐宋期间开始,就有诸侯将军的墓穴里开始采用绘画来记录墓主生前的事迹。

我带头走近壁画,在狼眼的光柱下清楚的看见壁画由于长年与世隔绝,所以色泽依旧鲜明,画中一女子婀娜多姿的翩翩起舞,身后数十名伴乐的乐仆,女子眉清目秀,一张尖锥形小脸,双眼的神韵逼真,看女子的穿着不是一般的歌姬。

而墓室中间摆有一副大石棺,九叔告诉我们根据罗盘的指示来看,整个墓穴最聚阴气与尸气的地方就是这副棺材里,鬼尸血蛊的母体应该就在棺材里。

事不宜迟,得赶紧抓一只鬼尸蛊然后离开这鬼地方,于是我们三把工兵铲一起去撬石板棺盖,可是谁知这石板盖异常的沉重,应该有几百来斤,我们三把工兵铲加张叔在旁边推都没能一次性打开,也只能推开一点休息一次,前后一共三次,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棺盖推开一半。

石棺盖一开,马上一股尸气涌出,亏得我们都带了防毒口罩,石棺里躲着一具女尸,我一看!这女尸正是墙上绘画里的那个歌姬,女尸穿着华丽,穿金戴银又浓妆艳抹的,这种待遇的一般都是将军的小妾。

让我叹为观止的是,只见女尸保存完好,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好像还有弹性般,只见她双手交叉放在腹上,一脸安祥的躺着,好像死的心甘情愿般。

正当我和胖子看的入神时女尸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确切的说应该是女尸体内有东西在动,只见她脸上的皮鼓起一个包移动着,像是什么东西在脸部里蹿动游走。

九叔指着游走的包说“没错!鬼尸蛊就在这里面。”说着准备取女尸体内的蛊虫时女尸眼睛突然睁开,我和胖子的角度刚好看见,还不等我告诉九叔时,女尸的手突然一伸手,一下把几百来斤的石棺盖打飞,弹坐而起,一手一个把我和胖子的脖子掐住。

“诈尸啦!”张叔见状大叫一声。

“冤有头债有主,何人压墓找何人,尘归尘,土归土……”九叔见状立马掏出一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然后黄符贴在女尸的额头上,女尸就乖乖闭上眼睛又安详的躲回去。

女尸躺回去后,胖子很是恼火,举起工兵铲就准备一铲砍向女尸的脖子,见状我连忙拉住胖子“胖子!你丫要干嘛?”

“阿旺!你让开,胖爷我今天就灭了这小女鬼”胖子挣扎的说。

我依然死死找住胖子“你个二货,别发神经了,她都死一千多年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对胖子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让他去顺走点宝贝,因为鉴定古董这事胖子比较拿手,胖子跟我挨得很近,看见我眨眼睛了,一下就会意了,便消停下来。

九叔接着继续取女尸脸上,或者应该说脑子里的鬼尸蛊的母体,九叔在引诱蛊虫时,胖子在一边双手合十然后嘴里叨叨叨的说着“对不住了!最近手头紧,借你身上的宝贝发点小财,您见怪莫怪,正所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就借给我一件半件的,回头我一定给你好好烧点香火”然后说着就去取女尸脖子上的一块玉。

九叔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胖子心里打着什么小算盘,所以并没阻止胖子,胖子取玉时九叔已经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女尸脑里的鬼尸蛊母体引诱出来,只见蛊虫从头部破壳而出,蛊虫挪动着它那软绵绵,圆鼓鼓的身体从女尸的脑壳一点点的钻出来,身上还带着黏糊糊的透明液体,看得我浑身直哆嗦,胃里翻来覆去,差点没吐出来。

我虽然不敢说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也算是怂人胆儿肥,偏偏就是见不得这种无脊椎昆虫,我取下防毒口罩捏住鼻子,“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口水又马上带回防毒口罩,我刚吐完口水,胖子就大骂“我草!阿旺你吐痰吐到我头上来了”胖子用手摸了一下头,把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拿到我面前不爽的说道。

我应道“你脑子让驴给踢了吧?我刚刚明明是往左边吐的,你站我前面我怎么会吐到你头上?”

我一说完就感觉不对劲,胖子也反应过来,这时又有一滴液体滴在胖子头上,众人立马把狼眼齐刷刷的照到墓顶,只见光柱下一张奇怪的脸正流着口水看着我们。

那张脸像人的又像猴的,别提有多奇怪了,但是脸的眼睛是白色的,朝天翻的鼻子像猪鼻子一样,只是鼻子极短几乎贴在脸上成正三角形,尖嘴猴腮,两排白森的獠牙滴着口水,耳朵像蝙蝠一样宽大的立在头上,不停的动着。

它身体像极了人的身体,长满棕暗色的短毛,只是四肢偏长,后脚的脚指头像猴子的一样,长长的像极了人手,前肢却只有四指,四指上长着犹如钢刀般的弯爪,背上长有一层厚厚的保护壳,跟穿山甲的有点像,身长大概在二米左右。

不用九叔说,我们都猜出此货是墓尸地猴,地猴用舌头舔了舔口水,然后身手敏捷的一下从墓顶翻到地面,探头探脑,动了动鼻子嗅了嗅,耳朵也动了动听了听,我一看!这并不是前面我砍过的那只地猴,前面洞里的那只地猴脸上被我砍了两刀?,而这只没有。

张叔见状直接就是一枪打过去,地猴虽然没躲过,但是它把身体抱成一团用背上的保护壳保护自己,子弹对它根本没用,就在张叔枪口的白烟还没完全散去时,地猴已经向张叔扑去,亮出自己的钢刀爪,快如闪电。

千钧一发之际我随手从石棺里抓起一个器皿抡开手臂就砸过去,正中地猴身上,器皿炸开后,有无数鬼尸蛊从器皿中炸出,成群上千的鬼尸蛊一部分落在地上,还有一部分全部落在地猴身上。

落在地猴身上的鬼尸蛊一瞬间全部龇着尖牙,从地猴腹部钻进身体里饱餐一顿,地猴落地后痛苦挣扎着,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怪叫声,九叔见状对众人说“快跑!地猴在向同伙求救。”

我们还没来得及跑时,刚刚被我们堵在塌方洞口的花岗岩石板一下被洞道里的地猴拍飞,石板向我们飞来,砸向胖子,胖子一个前朴卧倒,躲过飞石板。

就在这时洞口刚刚被我们堵住的那只地猴一下腾空而起朴向胖子,情急之下我用工兵铲挥向地猴,地猴一爪便把工兵铲的铲面抓出四道爪印,这它娘的哪是爪子,简直就是削铁如泥的钢刀。

地猴落地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扑向我,我身后就是石棺,我想都没想就一跃扑进石棺里,地猴扑空后又马上扑进石棺里,还好我身手敏捷,就在地猴扑进来的同时我左手在石棺一撑,右手顺势把女尸头上的符纸撕掉,然后一个转身直接从石棺里翻出,躺过地猴的扑击。

地猴一扑进石棺里就和诈尸的女尸纠缠起来,直打到外面出来,我本以为女尸可以收拾地猴,然后让九叔把女尸收拾了就完事,我沾沾自喜,觉得此计真他娘的妙哉。

可谁知地猴的凶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只见地猴跟玩似的一爪直接削掉女尸的头,然后抓起女尸的头颅一口把天灵盖咬破,闻了闻后一脸不屑的丢掉,我估计是因为女尸身上有大量防腐剂,古代很多存尸方法就是用大量防腐剂,或者灌水银进去尸体,所以味道不对地猴胃口,想不到这畜生都这么挑食。

这一幕让众人都看傻眼了,“跑!愣着干嘛?等着被吸脑吗?”九叔大叫一声,我们才反应过来,然后撒腿就跑。

还用说吗!人怎么可能跑的过畜生,地猴一跃,上了墓顶,左蹿右蹦一下就赶到我们前面,从墓顶跃下堵在我们前面,对我们龇着牙,利爪在地上抓出四道深印,我草!这很明显是在向我们示威么,灵长类特别聪明,尤其是猿类的智商几乎接近人的。

九叔立马把手中的铜钱剑贴上黄符,当飞刀甩向堵路的地猴,地猴身体一跃轻松躲过,恰好让出通道,我们所有人都趁机跑了过去。

九叔带头,我断后,胖子跑过去后地猴又向我扑了过来,电光火石间我立马身体侧移一下躲过地猴的扑击,然后顺势抡起工兵铲,一铲拍在地猴后脑上,由于地猴有保护壳保护着所以尽管我已经很用力了,但是地猴只是被我打懵了一下,并无大碍。

胖子见状要过来帮忙,我马上对胖子大叫“跑!我断后。”胖子自然是不依,我大骂“你别他娘的磨磨唧唧的,我用冷焰火拖延时间,你再不走,就全死在这得了。”

说着我便从背包抽出冷焰火,打着后丢到地猴身上,可能是因为地猴第一次遇见这种会喷烟火的东西,身体被冷焰火喷出的烟火烫到,出于害怕,所以我一丢过去地猴便警觉的后退一步。

墓室在冷焰火的照明下顿时变的通亮,这时我才隐约看见墓室西南方向角落里站着一个黑影盯着我,但是一晃就没影了,我大惊!不敢确定是不是幻觉。

冷焰火才没过一小会已经渐渐灭了,我心里大骂“这死胖子也不会买点质量好一点的,才喷这么一小会管个屁用。”

正当我准备再丢一只冷焰火时地猴已经跃起身体向我扑来,这次它的速度快到我根本没时间反应。本以为这下我挂定了,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抓着我的腰,我莫名其妙的飞起,我怕掉下去也紧紧抱着那软绵绵的东西,只感觉软绵绵的很舒服而且还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这感觉太熟悉了。

“喂!你吃豆腐吃够了没有?”耳边突然传来很熟悉的女性声音,我认真一看愣是吓一跳,原来是古榕村那个红衣女子,而我正死死的抱着她的腰,头靠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我反应过来后一下撒开手,撒手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我直接从空中掉下。

红衣女子马上一把抓住我,一拉又把我拉到她怀里,然后飞到墓顶的一根顶梁柱的横梁上。在梁柱上红衣女子对我嫣然一笑,还是那么美艳动人,出于上次被她吸过阳气所以我不敢抱着她,正准备放手时,红衣女子坏笑的说“你要是想摔死,就放手,我不会救你的。”听她这么一说我更是死死的抱着她纤细的腰。

红衣女子看出我的害怕,便笑着说“放心啦,我要是想吸你阳气的话,你早就已经失身了,那里还有机会这样吃我的豆腐!”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放心下来,然后问她“你就是狄若冰吧?”还没等红衣女子回答时,地猴已经蹿上墓顶正向我们一点点逼近,红衣女子抱着我,手臂轻轻一挥就飞起,在空中红衣女子对我说“你快走!我拖住它。”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只身一人对付那怪物!”我坚决不同意的应道。

红衣女子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你是关心我吗?”而且眼神不再像以前那么妖艳,而是变的温柔起来继续说道“放心!它伤不到我的。”红衣女子说着就把我轻轻的放在地上。

一到地面我掏出弯刀,一手弯刀一手工兵铲,对红衣女子说“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对付那怪物。”

说话时地猴已经扑来,而爪子就近在咫尺,命悬一线之时,只见红色女子立马双手一张,一股极阴的气流打到地猴身上,直把地猴打出十余米开外,地猴弹出后红衣女子对我急道“我是鬼!不是人!快走!我的鬼术时间是有限的,再啰啰嗦嗦等一下就真走不了了。”

我并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居然她让我走一定有她的道理,临走时我对红衣女子说“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救我,算我欠你一条命,还有!如果你是冰儿的话,我用我的性别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全家沉冤得雪。”

红衣女子温柔的对我嫣然一笑“我是叫冰儿,谢谢你阿旺,快走!”说着直接对我一挥手,然后我就飞进胖子他们刚刚跑去的方向,轻轻着地。落地后我沿着胖子他们跑的方向一路狂跑,这是一条通道,照地图上来看这通道是通向将军墓的主墓室。

靠近主墓室时,立马一股刺鼻的味道直穿防毒口罩扑鼻而来,而且主墓室异常的安静,我提前放慢步脚悄悄的靠近主墓室。

突然我脚下一滑,马失前蹄,直接从主墓室的楼梯滚下去,地上全是又黏又臭像粪便一样的东西,正当我刚准备起身时突然有几双手同时把我按住,我一惊!以为是地猴偷袭,准备挥刀时看见胖子压我身上,并用手作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点点头后,胖子才静悄悄的从我身上移开,我用狼眼手电把四周照了照,发现四周全是无头尸体,跟我们刚进古墓时的尸体一样,全部都是被吸了脑髓的。

而我正前方一个台阶上一副造型特别的大石棺摆放在上,石棺上一只体形巨大足足有前面那只两倍大的墓尸地猴正半伏着身体,伸着宽大的耳朵聆听着,鼻子一直在东嗅西嗅。

顿时我明白了,原来地猴把主墓室当成老窝,前面这只应该是猴王,而地上这些又黏又臭的东西应该就是地猴的粪便,因为地猴长年在地下,眼睛已经退化看不见,只能靠嗅觉和听觉,而我们全身又粘着它们的粪便,只要我们不出声音,地猴就无法知道我们在哪个方位。

为了不出动静我们也只能用打手语的方式交流,但是我们都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所以都是瞎打,也不管看没看懂反正就是乱七八糟比划一通,尤其是胖子比的天花乱坠的,比划完后对我们打了个“OK”的手势。

我、九叔还有张叔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后一致摇头,表示不懂胖子在比划什么。

胖子用手放在脑门上表示无语,准备再一次比划时,我用手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给胖子看,意思是用手机打字。

胖子一下就会意了?掏出手机晃了晃表示没电,我看看九叔,九叔也和胖子做了同样的动作表示他手机也没电,而我的手机的电量早在林中鬼屋那次就奄奄一息了,我们再看看张叔,张叔一脸尴尬的用手抓了抓头表示自己没手机。

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大地猴听见声音后直接一下跃到通道口,通道口跑来的是小地猴,小地猴发出一声怪叫,才让大地猴停下挥起的利爪,看见这一幕我心想怎么不干脆一爪抓死得了。

大小地猴在用奇怪的声音交流着不知道商量着什么,完毕后大地猴突然一跃,跃到它刚刚伏着身体的石棺旁,然后如雷响般咆哮一声,把整个石棺抬起一下抛到小地猴跑来的通道口,把通道口堵死,又跳到主墓室另一处通道口守着。

我们所以人目瞪口呆,几千斤的石棺都能这样抛,这它娘的是何等神力?而这时小地猴开始在主墓室里到处找我们,见状我们全部平躺在地猴的粪便堆里,不敢轻举妄动。

小地猴走到胖子们身上时,我看见它嘴上一道红血,我第一反应就是红衣女子被这畜生残害了。我一想到红衣女子为了救我,居然让这禽兽害死,顿时火冒三丈,在它走到我上方时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它按倒在地,一手捂住它嘴巴,一手用弯刀直刺它太阳穴,这个动作一气呵成。

胖子等人看见后,立马纷纷把小地猴手脚压住,防治小地猴死前的挣扎,任地猴再猛,我这一刀进太阳穴也是瞬间秒掉它的生命,更何况这弯刀已经改造过,刀背都是锋利的锯齿,一刀捅进足以瞬间把它的脑神经线全部挑断,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狠狠的在地猴心脏处补上一刀。

尽管我们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大地猴还是明显感觉到什么,一下跳到离我们半米远处,有规律的怪叫几声,应该是在和这小地猴交流,片刻后大地猴没收到回应就疯狂的乱吼乱叫,还到处破坏。

我们也趁机开溜,刚刚大地猴死守的通道想必是出主墓室的要道,反正也只剩下那条路了,也没的选择了,我们大呼吸都不敢出,悄悄的向唯一的一条通道靠近。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2章:下墓(6)背水一战

要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缝,这不!眼看快走到通道口了,突然我脚下一绊,不知绊到什么东西“乒乒乓乓”直响,大地猴听到动静后立马扑来。

见状我们所有人各自逃命着,由于黑灯瞎火的,而且又急又怕的情况下靠手上的狼眼手电实在是不方便,为了让墓室通明点,我从背包拿出一支冷焰火打着后就往大地猴的旁边扔,大地猴听见动静先是扑上,然后又被冷焰火的烟火吓的缩回去。

胖子他们其他三人见状也拿出冷焰火各自打着后纷纷向大地猴身上扔,把大地猴吓得缩到墙角里,但是这冷焰火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会灭,我趁冷焰火没灭时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主墓室的环境。

主墓室面积差不多在二百多平分左右,墓室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大唐盛世的繁荣街景,浮雕上有几队人像商人和学者的打扮,从服装上看不像是唐人,估计是异国派来唐朝进贡和学习的使者,还有几队像南诏国的使者。

由于时间紧迫我也没细看,墓室地上除了地猴的粪便和无头尸体外还有一些元朝元素的东西,还有一套古人打战用的盔甲,原来我刚刚就是被盔甲给绊到了。

主墓室墓顶有一个大窟窿,应该就是塌方导致的,让我惊讶的是窟窿上面居然悬浮着一副石棺,不过仔细一看才知道石棺不是悬浮着,而是被一根倾斜着,快倒塌的石柱子顶着,看见这我突然想到对付大地猴的办法了。

我在地上捡起一个头盔,冲到斜柱上,用弯刀敲击头盔,为了吸引大地猴跑到石棺下,情急之下我大喝一声“呔!妖孽,小爷我在这。”

大地猴听见后便横冲直撞而来,我立马一跃而起,身体抱成团一个侧空翻躲过,落地后只见大地猴一头撞在斜柱上,可惜斜柱顶上的石棺并没砸下来,只是摇摇欲坠,大地猴撞的摇摇晃晃,晃了晃头试着让自己稳住,正当我气急败坏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呯”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是张叔见状后立马补了一枪,打在悬棺与斜柱连接近,枪响后只见悬棺伴着巨响的破风声猛的砸下来,正好把大地猴的后脚砸断,大地猴痛苦咆哮一声,咆哮声如雷贯耳听的让人胆战心惊,大地猴双手抱着石棺,准备抬起。

“跑!大地猴要发飙啦!”见状我对众人大叫一声然后撒脚就向唯一的通道跑去,这次我跑第一个,其次是九叔,胖子,而张叔断后。

通道的尽头有一处塌方,深不见底,我跑到塌方边缘处看见了,便及时刹住了车,九叔离我近,看见我停下也马上刹住,在塌方边缘晃了晃才站稳。

胖子跑的异常凶猛又因为自重加惯性,所以尽管我提前让他刹车了,但是胖子也没能刹住,一下失足跌入塌方深处,胖子掉下去的瞬间抓住我手臂,我被胖子一拉失去重心。

“我草!”我大骂一声,掉下的同时我一把抓住九叔,九叔又抓住张叔,就这样众人连成抛物线,一个接一个伴着一声声“啊!~”的惨叫声跌入塌方深处。

众人纷纷掉进一个深水潭里,这给我们开心的,不但没摔死而且终于可以把身上这些又黏又臭的地猴粪便洗去。

九叔和张叔水性不好游到岸面双手撑在岸上身体泡在水潭里,我和胖子浮在水潭上泡着,本来还准备洗个澡什么的,但是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浮在水面上,我用狼眼手电照了照发现原来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老旧的手电筒,我拿起一看,这手电筒不就是进墓时我从捡到的腰包里掉进河流里的那把么。

由此可见天坑里那个藏有水怪的水潭底和这里是相通的,我反应过来后大惊失色,马上对众人大叫一声“我草!快上岸水里有危险。”

九叔和张叔就在岸边,听见我的叫声后,便直接双手一撑就上了岸,胖子见我拼命的游感觉可能不对劲后,也拼命游起来。

就在我靠近岸边时脚下突然被一股力量抓住脚腕一下拖进水潭里,我本打算用手去掏腰上的那把弯刀,可是我的双手也被两只水怪分别抓住。

只见抓我的水怪全身长满绿毛,体形大概跟三四岁的小孩一样,乍一看身形似人但是更接近猿猴,披头散发,头上长有一道暗红色的头毛,整个头形轻微显锥形有几分像野猪的头部,头顶天灵盖处有一凹槽,双眼圆鼓鼓的发着红光,嘴巴上下颚骨尤其突出,三分像鹰勾嘴。

背上背个如龟壳般的保护壳,四支尤其修长,手掌上只有四根手指,修长的手指上长着尖锐的绿指甲,我左边手这只水怪手臂上有一道刀割破的刀口子,它就是在天坑水潭里被我伤的那只。

水怪力气极大我根本无力回天,被抓得死死的往潭底拖,亏得我水性好,憋着气直到胖子来救我。胖子一到我身边直接拨出我腰上的弯刀挨个挨个的把水怪的手一只来一刀,然后把弯刀拿给我自己取出工兵铲,我和胖子都知道我们斗不过水怪,所以我们用狼眼手电对着水怪的眼睛直接照去,就像我前面说的,这狼眼手电如果在夜间直接照射对象的眼睛,会使眼睛暂时失明三分钟,三分钟对我和胖子来说已经够我们游到岸上了。

上岸后我大喘着气,大字摆开躺着,九叔连忙问“怎么回事?”

“是……是水猴子!”我喘着气回答九叔,想必九叔的那本《百鬼邪术》应该有关于水猴子的记载,对于水猴子我和胖子也算是耳濡目染,我们沿海长大的小孩,基本上从小就有听老一辈的人说“不要去河边或者海边游泳,有水鬼。”

其实这水猴子就是民间传说的水鬼,水猴子在水里的力气极大,就算水性极好的成年男性在水里都斗不过一只小水猴,而且水猴子头上那个凹槽很神奇,相传当凹槽装满水后水猴子便力大无穷,但是一旦上岸把凹槽里的水掉空就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软猴子。

水猴子可以在水底挖洞,穿梭于河流之间,以人血及动物血为食,通常是把活物拖进水里先活活淹死再将血吸干,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水猴子才会对猎物发起致命攻击,由于水猴子行踪神秘,而且身上有滑滑的液体所以难以捕捉。

我和胖子缓过气来后,我们四人用狼眼手电把四周环境观察了一遍,是一个洞窟,洞窟面积估摸也就二十余平,水潭面积就足足占地十余平了,洞窟除了前面这水潭,和头顶朝下坠的尖锥体岩石外就没有其它东西。

刚刚在潭里我看见潭底隐隐约约有一束光,想必应该是通向某处的潭洞,没有其它路可走了,看来只能探索一下水潭底的潭洞通向那里。

可是潭中有三只水猴子,这确实是够伤脑筋的,在水里我和胖子连手都没把握干掉一只水猴子,更何况是三只,要是在陆地上对付水猴子就简单多了,但是水猴子不轻易上岸,众人一时间都想不出什么对策。

“阿旺!你说水猴子和大地猴干架!谁厉害?”胖子突然开口了。

我一拍脑门,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水猴子尖嘴上的利牙,撕起肉来那威力连让人闻风丧胆的食人鱼都敬畏三分,让水猴子和大地猴它们鹤蚌相争,而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确实够给力的。

众人商量之后就决定用胖子的办法,我们四人先黑白配,九叔和张叔先后赢了,剩下我和胖子石头剪刀布,结果我被胖子给锤死了。

由于洞窟是一个溶洞,洞顶上很多向下垂的岩石,岩石上很多窟窿眼并不难爬,其实就算胖子输了也得我来,胖子那身手我是不指望的,我们用的是之前遇人熊,我拖胖子上树的办法,这次换胖子拖我上去,上去后我抓住岩石就爬上,到我们掉下来的塌方口时,我用攀岩钉,丝扣铁锁,攀岩绳,做了一个保护点,主要的作用是防治我等一下掉进水潭里。

保护点做好后,我把攀岩绳系在身上的安全带上,然后一口气爬上将军墓,站在将军墓塌方处我用狼眼照了照通道,黑压压,阴森森的,我不禁心里毛毛的,我用工兵铲和弯刀击打着发出噪音,为了更快吸引大地猴过来,我大喊大叫着“猴哥!我在这里,快来捉我啊!捉到了,脑就是你的了。”

半响后不见大地猴出现,我停下敲打,墓道死静死静的,我死死盯着狼眼投出的光柱尽力,周围静的都可以听见我“砰砰……”跳的心跳声。

“阿旺!你个二货嘛呢?继续阿!”胖子突然在下面大叫一声,由于我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墓道的动静,所以胖子那一叫差点把我的魂吓飞。

“我草!你瞎叫什么,吓死宝宝了。”我气的语无伦次的吼了胖子一声。

“什么?宝宝?阿旺你丫的还要不要脸,这么大条的人,一身健肉,还宝宝呢?你干嘛不说吓死奴家得了,卖萌是可耻的,知道吗?”胖子在下面啰里八嗦的嚷嚷着。

我正想反驳胖子时,墓道里突然“嗖”的一声巨大破风声传来,我转头看去,差点没吓尿,只见一副大石棺从黑暗中飞来,我立马五体投地紧紧的趴在地上,石棺从我上方飞过,撞到墙上直接炸开,从石棺里掉出一具元朝的尸体,尸体直接掉入塌方下的水潭里,接着大地猴一瘸一拐的向我跑来。

就在大地猴的毒爪快抓到我的瞬间,我身体一滚,直接滚下塌方口,大地猴一个惯性,庞大的身体也直接从塌方口掉下,大地猴掉下时还不死心的向我挥着利爪。

我有事先准备好的攀岩绳吊着,直接荡到洞窟顶的岩石上,而大地猴则直接掉入水潭里,炸开一个大水花,我解开攀岩绳,爬下洞顶跑到胖子身边等着看水猴子大战大地猴的激战。

大地猴掉下后没浮上来,只见水潭的水汹涌的滚动着,还时不时有红血和绿血涌出水面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阿旺!你说谁会赢?”胖子看得出神的问我。

我也看得目不转睛的回答胖子“这好比三英战吕布,难分伯仲阿!不好说。”

胖子突然掏出五十块钱说“我出五十块,买水猴子胜。”

我觉得大地猴也不是盖的所以也掏出五十块钱说“那我买大地猴胜。”

在一旁的九叔看见我和胖子在下注,一脸严肃的靠近我们,我心想我和胖子又要挨骂了,结果九叔第一句话一出来,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出一百块,赌它们同归于尽”九叔说着就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出来,张叔比较穷没舍得,所以便没参与,只是说了句“我真佩服你们仨,这都什么时候了。”

胖子一听张叔的话应道“哎!如来老儿曾有云“人!生来就是在经历苦难中成长”,所以要懂得及时行乐。”说着把我和九叔手上的钱全部收走,然后补一句“我先保管着。”

胖子收我钱时我好奇问了一嘴“胖子!如来老儿说过这话吗?”胖子收过钱,摆摆手道“随便啦,反正就是佛曰就是了。”

就在胖子收过钱后,水潭炸起一个大水花,一只水猴子从水潭中飞到我们身边,只见水猴子背上的保护壳被抓破四道大爪印,肚子破了个大血洞,肠子都露在外,血淋淋的,已经奄奄一息。

见状我连拍起手来大叫“好!看来我要赢了。”胖子气的直接掏出工兵铲敲打着水猴子的头,一边了结水猴子的生命,一边破口大骂“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亏得胖哥我如此信任你,它娘的,你前面欺负我和阿旺时不是很屌吗!现在怎么就怂了。”胖子撒完气后,水潭的水又一阵翻滚,然后大地猴挣扎着,一下浮出水面,只见它身上遍体鳞伤,左肩处活生生的被撕去一块肉,血迫不及待的从伤口不断涌出。

大地猴的右爪一下猛的扎进水潭边的岩石层,欲要爬上来,见状我大急!拍着大腿骂道“没用的东西,你可得给老子争口气阿!”骂声未落我便抄起工兵铲去砍大地猴的右臂,防止它爬上来。

胖子见状也连忙冲过来挥舞着工兵铲帮忙着,在我和胖子的乱铲下大地猴惨叫一声又沉下去,只剩水面一阵波涛汹涌。

过了许久水面恢复平静,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平静,除了水面飘浮着绿血交加红血浑浊一滩外。

我用胖子买来的荧光棒丢了四五根下去,在荧光下只见潭底模模糊糊的呈现出大地猴庞大的身影,和两只水猴子的身影,看样子已经都死了,是时候下潭底看看那有光的洞口是通往哪里的了,由我和胖子先下水潭摸清情况。

下水前九叔叫住我们说了句“小心点。”我和胖子拍拍胸口自信的异口同声“放心吧!”九叔点点头接着说“还有!先把钱给我,我赢了。”

“我去!”我在心里暗骂一句,然后身体一跃扑进水潭里,胖子紧跟在后。

水潭里被我掉下去的荧光棒照的通亮,一目了然,水潭没很深,差不多在十余米左右,潭底躺着大地猴和水猴子的尸体,旁边还躺了一具刚刚石棺里掉出的元朝死尸,大地猴还是血流不止,身上到处有血洞,有大有小,水猴子也好不到哪去,有一只已经被拦腰截断,而另一只头都被削去了一半。

我和胖子大致看了一下,就钻进潭底的洞道,洞道并不算长,大概在十来米左右,还挺宽,我和胖子可以并排游,游出洞口后只见是一潭小水池,光就是从小水池上投射而来的,我和胖子游上去,看见水池上的景象后,真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水池上是一个大洞窟,足足有几十余米高,洞窟的四边个有四尊巨大的巨人雕塑,雕塑堪称是鬼斧神工,技艺高超,一气呵成,没有多于的细节,很整体。

雕塑的神韵体现的淋漓尽致,四尊巨人雕塑身体支撑着洞顶,抱肩低头,炯炯有神的眼睛统一盯在地上,雕塑个个青面獠牙,似人非人。

洞窟里的景象在萤火虫的绿光下,一览无余,这洞窟里的萤火虫正是之前天坑里的那些,而且我站在洞窟里,可以感觉到西南方向有微风拂面,看来西南方向应该有出口,我大喜!摘下防毒口罩,胖子见状连忙阻止我说“你找死阿?不怕吸入尸毒吗?”

我深吸一口气对胖子说“放心!这里空气是流通的”说着我把胖子的打火机点着,火苗左摇右晃,要灭不灭的“看见没有?这里有风,说明空气是流通的,还有你看!这些萤火虫都能在这里活动,说明这里有氧气”说着我指着满天萤火虫说。

胖子听后也把防毒口罩摘下,大口的呼吸着,片刻后,我让胖子去接九叔他们,方法还是用上次那样,用绳子把九叔他们拉过来。

胖子去的时候我用手拉着绳子,眼睛一直没离开过这四尊巨人雕塑,从技法上来看,雕塑不属于秦朝以后的东西,更像是秦以前甚至是夏以前的,有点像上古时代的产物,巨人雕塑看的位置是什么?我很好奇。

这时我手上的绳子扯了址,看来胖子那边已经好了,我拉过来是张叔和我们的背包,张叔上水池后胖子又游回去接九叔,我让张叔拉着绳子,然后好奇的跑过去看雕塑看的位置到底是什么。

雕塑看的地方是一个台阶,台阶的年代特别久远,上面刻着一些特别的符文和浮雕,还有一些像骨古文或象形字之类的文字。

这些文字和九叔那乾坤筒还有我背上的刺青以及我这把弯刀上的花纹一样,我虽然认不了这些字体,但是有几个大概意思能猜出来再加上一些浮雕刻画的内容,我多少看明白了点。文字和浮雕好像是记录一位受人景仰的人物安葬于此,难道这里有古墓?我四处找了一下,但是除了符文,文字,浮雕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是我猜错了?这里并不像有墓的样子。

我又把台阶上的灰尘扫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发现台阶上有几条细细的线?从四边汇聚到台阶中间,中间有一个小凹槽,凹槽因为被灰尘堵塞了,所以我刚刚没看出来。

我用弯刀的刀尖把灰尘挖去,发现凹槽的大小跟九叔的乾坤筒差不多,乾坤筒应该可以塞进去,而且乾坤筒上的文字和这台阶文字又一样,所以我估计两者定有联系,估计这台阶应该是一个机关,而乾坤筒应该是启动机关的钥匙,这搞的我心里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想知道这台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张叔那边好像出现状况了大叫一声“阿旺!快过来帮忙。”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3章:下墓(7)上古神殿

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绳子拉不动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和张叔合力都拉不动。

我正准备下水一探究竟时,胖子和九叔从水里钻出头来,大喘气着,我和张叔把他们拉上来,胖子喘着气说“诈……诈尸了。”

还不等我问什么情况时,突然水池里一阵涌动,紧接着跳出一个僵尸来,只见僵尸瘦柴如骨,皮肤全部紧贴在骨头上,导致头骨的整个形状一眼就看出来,脸上的皮肤都腐烂了,两颗黄中带黑的大獠牙朝天立,皱巴的双手上指甲又长又黑,僵尸正是刚刚水潭里的那元朝尸体。

僵尸并不像以前电影里演的那样全身僵硬,相反的是身体灵活,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僵尸,反正也差不多啦,僵尸第一下就向我扑来,我立马一个蹬腿堵他,结果一脚过去后我自己被弹出三四步开外。

九叔立马两三个箭步赶上,一张镇鬼符就贴上去,谁知不管用,僵尸单手撕去符纸,另一手甩打在九叔身上,九叔直接被甩飞到我身边来个五体投地,我傻眼了,居然还有九叔收不了的鬼,这僵尸是要干嘛,要逆天了是不是?

“九叔!怎么回事?您那符怎么不管用了?”我连忙问九叔。

九叔答道“符纸刚刚搞湿了,失灵了。世侄!你我联手,你攻上,我攻下,把他按倒在地,用糯米灌进他体内。”

九叔说完直接一个转身从地上起来,我也立马一个鲤鱼打挺(武术动作)从地上弹起,然后直接和九叔一起冲过去,在离僵尸还有一步距离时,我一跃起身,双脚离地,一个剪刀脚直接上僵尸的脖子,而九叔则是在下面一个扫堂腿直扫僵尸双脚,僵尸直接被我和九叔按倒在地。

我压上半身,九叔压下半身,还不等九叔掏出糯米来时僵尸一弹身,身体直接弹起一半,胖子见状直接冲过来,用自己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直接对僵尸来个千斤压顶,又把僵尸压回去。

我,九叔还有胖子三人合力才勉强把僵尸压地上,突然九叔大叫一声“坏了!装糯米的袋子刚刚掉在了水潭里了。”

“九叔!先不管糯米了,您那乾坤筒呢?先拿出来收了这妖孽先!”我按着僵尸的头快撑不住了,对九叔大喊。

九叔那边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按着僵尸的脚精疲力尽的对我说“我想说的是乾坤筒跟糯米是装在同一个袋子里的。”我能说什么好呢,我无奈问九叔“九叔!那现在怎么办?”

“你去把袋子捡回来,这里就交给我和小胖。”九叔刚说着便对在一旁想帮忙但是又不知道从何下手的张叔叫了一声“老张啊!你还傻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还不等张叔过来,僵尸估计是被我们压火了,一下弹起。

我、胖子还有九叔一下全被炸开了锅,我则直接被弹飞进了水池里,这也倒他娘的省事,我直接潜游回去找九叔掉的袋子。

游到之前大地猴与水猴子恶战的水潭底时,见大地猴的血还没流完,还在一点点的从大地猴体内往外渗,我估计元朝那僵尸不会是沾到大地猴的血才诈尸的吧?

捡到九叔的袋子后,我检查了一下,确定乾坤筒在里面,我立马游回去,刚上岸便看见胖子、九叔还有张叔三人全部站在那四尊巨人雕塑下方的台阶上,而僵尸远远的盯着他们,好像不敢靠近。

九叔看见我上来后,便对我大叫“快上来,僵尸怕这些古老符文。”还不等我跑过去,僵尸直接向我扑来,我顺手挥起手上的弯刀,一刀猛的削过去,僵尸用手一挡,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我拿刀的手传来阵阵麻痹,僵尸挡住我的刀后,我立马腰马合一,一个重蹬腿就蹬到他胸口上,这一脚劲使大了,僵尸弹出三四步后,我自己也弹出,并一屁股坐地上。

还不等我起身时,僵尸已经又扑来,我双手一撑,身体一转,直接躲过,然后手上的弯刀也随之猛挥而去,弯刀在我的使劲下破空削去,直接一刀砍到僵尸的獠牙上,一刀就砍断一颗牙下来。

断牙的僵尸大怒挥起双手,张牙舞爪地向我发动迅猛的攻击,我应接不暇,九叔见状立马上前帮忙,冲到僵尸跟前时一跃而起一个空中侧踹,一脚就上僵尸的脸,九叔这一脚直把僵尸给踹倒在地,趁僵尸倒地的空隙我和九叔跑上雕塑下的台阶上。

胖子本来已经跑下来帮忙,刚跑下来看见我和九叔跑上去,又赶紧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说来这台阶的符文也确实是很神奇,僵尸愣是不敢靠近这些符文。

“现在怎么办?九叔!”我把乾坤筒递给九叔问。

“把这些符文印在这两块布上,你们俩一人一张跟我一起上。”九叔说着就从自己身上撕了两块布下来递给我和胖子,接着对张叔说“你等一下就看机会,只要一有机会就给那老鬼来一发。”

我和胖子接过布来,胖子问“九叔!这拿什么印阿?”

“划破手指头用血印。”九叔平淡的回答。

胖子惊讶的“啊!”一大声,说“我贫血。”我知道胖子纯属扯淡,便拍拍胖子肩膀说“胖子!怕什么,有我呢,你就不用出血了,再说你脂肪多,血管容易堵塞,血能不能流出来还不一定呢,还是用我的吧。”

胖子见我自告奋勇,乐着连忙点头直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胖子小心!僵尸上来了。”我突然指着胖子身后大叫一声,胖子立马回头望去,我趁机抓住胖子的食指用弯刀轻轻一划,血就从胖子食指渗出。

“我草你大爷的,阿旺你小人,不厚道,卑鄙无耻,背信弃义,背后开枪……”胖子知道上我当后,对我是破口大骂。

“好啦!不就那么一丢丢血吗,至于吗你,大不了出去后请你痛喝一顿酒就是了么。”我嬉皮笑脸,接着说“先办正事”。

接着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用手上的血在台阶上的符文抹了抹,然后我和胖子用手上的布把符文印下来。

九叔带头就冲上,我和胖子也紧紧跟上,这僵尸一见到我和胖子手上的符文时直接后退,我们把他直逼到死角上,九叔直接转身一摆腿,一个锁喉腿封在僵尸脖子上,一下将其放倒在地,见状我和胖子毫不怠慢地一起扑上,在有这些古老符文的情况下僵尸被我们三人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九叔手持乾坤筒,嘴里大骂“老鬼!还有我九叔收不了的妖孽吗,这下老实了吧。”说着就用乾坤筒去砸僵尸的头,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九叔愣了愣又砸了几下,都没效果。

“不会是乾坤筒进水短路了吧?”我见状不解问九叔。

九叔收起来乾坤筒说“不可能,这乾坤筒又不是山寨版,这可是正版货。”九叔想了想又说“除非一种可能,世侄!把你的弯刀给我。”

我立马从手上把弯刀递给九叔,九叔用弯刀在僵尸头上来一刀,看见的全是虫子后,大惊说“果然是尸蟞蛊。”九叔把弯刀还给我,让我和胖子把手上带有古符文的布分别贴在僵尸的头上和胸上,用来压住僵尸。

完事后,我好奇问九叔“九叔您刚刚说的尸蟞蛊又是什么?跟鬼尸蛊一样吗”

“差不多,尸蟞蛊是用死尸尸体里的尸蟞养成,专用于死尸的一种蛊。”九叔大概解释了一下。

胖子突然咋咋呼呼大叫一声“你们看那!”我和九叔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成千上万只飞虫成群的从西南方向,蜂涌而来,飞上洞窟顶,飞虫一下子和萤火虫纠缠一起,在洞窟项形成一团发绿光的绿团,然后直接从洞窟项像龙卷风般一下向我们袭来。

我、胖子还有九叔马上躲开,飞虫交加萤火虫形成一股绿旋风,一下卷到僵尸身上,不一会功夫僵尸直接变成一具白骨,看的我直接傻眼。

飞虫啃食完僵尸后,又直接在空中盘旋而起,形成一条绿龙张开魔口,再一次向我们袭来,不用九叔叫,我和胖子直接甩开双腿就跑。

飞虫追我们的时候,在空中变化无常,时而成魔爪,时而成骷髅头,又时而成网状,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就在有几只飞在前面的飞虫咬到我时,我一扑,扑上四尊巨人雕塑下的台阶上,台阶就像有魔法般,让这些飞虫不敢靠近,飞虫只是在外面拍着翅膀伴着“嗡嗡……”的噪音团团包围着台阶。

我把咬到我的飞虫全部从身上打落在地,然后用脚踩死,这飞虫的嘴太毒了,我被咬到的皮肤全部破了个大血口子,不过还好我即时拍掉,所以都只是皮外伤。

胖子捡起一只被我踩死的飞虫端详起来,我也凑近一看,飞虫有成年男性大拇指般大小,肥头大眼,身体成锥形,身上长有细毛,细毛色彩斑斓,翅膀显现透明跟蜜蜂的翅膀差不多,可以看见翅膀上的纹路,它的眼睛呈暗红色交杂墨绿色,眼睛中间有两个小黑点,乍一看就像一对复眼,眼睛下一张鹰勾嘴,嘴上密密麻麻长满白森森的小锯齿,八支脚上的尾端长有尖钩,脚上可分三节颜色,色彩鲜明。

飞虫的整体形像和马蝇有几分相似,马蝇是一种长相像蜜蜂,主要靠哺乳动物的血液为食,孵出的幼虫被动物舔毛时带入体内而寄生在胃里,多生活在野外。

只是这飞虫看上去明显被马蝇更毒辣凶猛,九叔介绍这飞虫叫“嗜血蝇蛊”是飞蛊中其中一种,由多种会飞的毒虫练成,喜欢血,但是不吃肉,只是从体内吐出一些似硫酸的毒液腐蚀肉体跟血液融化一起后再吸食入体。

九叔介绍完蝇蛊后,便四下观察一下说道“看来这个洞窟里不仅仅只有我们,肯定有一个下蛊的高人,在暗中偷袭我们。”九叔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前面在将军墓,妾妃棺那间复室墓里用冷焰火拖延小地猴时,看见一个人影在角落看着我,一晃就消失的事,我告诉九叔后,九叔大惊失色连忙问“你确定?”

“嗯!我确定。”我点点头。

九叔语气沉重的说“看来这墓里应该有“墓蛊派”的人。”墓蛊派!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在墓穴中练蛊虫的人,属于养蛊人其中一个门派,九叔还说刚刚那个僵尸就是因为被下了尸蟞蛊又不慎误食入大地猴的血才诈的尸。

“九叔!现在怎么办?”张叔明显有点害怕起来。九叔眉头紧皱说“我看一时半刻这些蝇蛊是不会散去的,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吧。”

我趁等待的时间,让九叔把这个台阶好好看一看,结果九叔也不敢确定具体是什么,但是九叔估计应该是一个古墓。

我找九叔借来乾坤筒,按我事先设想的,我把乾坤筒塞进台阶上那个凹槽里,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等了一小会,还是没什么反应,胖子先开口了“阿旺!你是不是塞反了,换一头试试。”

也只能按胖子说的,反一头试试,我上前去取乾坤筒,可是乾坤筒塞进去后,头是跟凹槽平齐的,基本就没有空隙去拿,我又用弯刀刀尖去挑,可是挑了半天也挑不出来,我心想“坏了!坏了!这下怎么办,抠不出来了,九叔不会让我赔吧?那我砸锅卖铁甚至去卖身也赔不起呀。”

“嘛呢阿旺?你麻利点行不行。”胖子见我半天没反应上前来,胖子见状后和我都愣愣的怔了一小会儿,我想有错误咱得主动承认错误,这样兴许能免去死罪,从轻发落,于是我便主动告诉九叔实情,九叔上前端详,又把凹槽边一层厚厚的灰扫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些和前面看见的古老文一样,但是看文字排序和结构,有点像根据八卦罗盘排序的。

“看来开这机关还得用风水学里的十二生肖才可以破解,单单这乾坤筒还不行”九叔说着又指着凹槽边上的古老文说“这几个字我认得,分别是子、丑、寅、卯,每个字分别在一个环圈上,每个字又分别对应着头上的巨人雕塑。”听九叔一说我马上把头抬起,打开狼眼照到四尊巨人雕塑上,看到雕塑的头分别是鼠、牛、虎、兔,我让众人也一起看。

“胖子!现在是几点?”九叔见状后立马问胖子,胖子看了看手上的表,应道“现在是6点多,根据我们下墓是凌晨1点左右的时间来推算现在应该是凌晨6点,天马上亮了。”

九叔喃喃自语着“卯对应的时间是5至7时。”然后指着台阶上凹槽边第一个刻有“卯”字的环上对我说“世侄!你先去那边,先不要转动,等我指令再转。”

我立马跑到九叔指定的位置等候,然后九叔又安排胖子去“子”环,张叔在“丑”环,九叔自己在“寅”环。

众人就位后九叔语气严肃的对众人说“大家记住,这个机关是根据五行八卦结合风水学中十二生肖前四首布的,现在是六点,也就是先动卯,也就是世侄你的,你等一下先把卯字转到六点钟方向,然后再转回来,把卯字再对回头上兔头的雕塑。

等阿旺完成后我们剩下的根据子、丑、寅,的顺序,分别转一圈然后再回到原地,切记!这中间不能有环节出错,不然就会触发机关,那我们几个,包括外面这些蝇蛊,所有这洞窟里的一却都将万劫不复。”

九叔说完深吸一口气后,便喊一声“开始!”九叔一声令下后,所有人按部就班开始自己的任务,程序走完后,只见刚刚凹槽里的乾坤筒开始旋转起来,然后一下被全部吸入凹槽深处,随后耳边开始响起地里传来像是大齿轮和粗铁链工作的声音,轰隆直响,声响半刻后停下来了,然后后乾坤筒又从凹槽里弹出半节出来。

九叔把乾坤筒拨出后,洞窟马上开始地动山摇,还传来岩石爆裂的声音,头上巨大的兽首人身雕塑开始晃动,紧接着雕塑开始移形换位,然后台阶上向中间凹槽汇聚的线喷出气来,最后台阶开始四分五裂,台阶岩层开始慢慢的张开一个大洞口,洞口里是一条通向黑暗的楼梯,整个过程我们四人都看傻眼了,直接不敢相信。

尤其是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古人创造出的奇迹,世界上有多少神奇又匪夷所思的未解之谜或建筑,如埃及金字搭,秦朝兵马俑还有复活节岛石像,这些不都出自于先人之手么,真是太震撼人心了。

“走!进去看看。”九叔戴上防毒口罩对众人说道,我也马上戴上防毒口罩紧跟着九叔,那小心脏激动得不行,随后胖子也跟上,胖子跟进来时还不忘对台阶外团成墙的蝇蛊说了句“哥几个,继续呆外面吧,胖哥要去探索世界未解之谜了。”

而断后的张叔一脸沉重,神神叨叨的自语着“老天爷保佑我们平平安安的。”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4章:下墓(8)上古墓

我们刚下楼梯,走出不到十米处,就有一石门堵住了去路,众人用狼眼手电四处照了照,张叔好像发现了什么,叫我们过去看。

是一个圆形状的浮雕镶在墙上,浮雕上雕刻有一个龙爪,龙爪上又雕有一些与我背上纹身差不多的符文,这让我想起我腰上弯刀的符文,想必这弯刀背后应该有什么秘密不可。

每个爪指头处都有一个窟窿眼刚好五个,看着像是启动石门的机关,而且每个窟窿眼大小刚好手指头可以伸进去。

我稍微观察了一下,确认安全后又让九叔确认安全后,直接用手去转动,龙爪浮雕因为时隔太久没动过所以特别的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转动起来。

转了一圈后直接卡住,无论我怎么用力都转不动,突然龙爪浮雕一下逆转,还好我手及时收回来不然手指就废了。

龙爪浮雕转回到原来的样子后,石门一下打开,在石门打开之前刚刚我们进来的台阶入口处便先自动关闭上,这设计确实密不透风,完全保护了墓穴里的一却,这样墓穴里就不会跟外面的空气接触到。

只见石门内有一个巨大的空间,是一个洞窟,这古墓是在自然形成的洞窟里加以修建而成的,洞窟整体成“U”字倒过来的形状,在眼狼的光柱下可以目测出洞窟高十几余米,洞身和洞底半径大约在四米左右,洞窟里我们正前方还有一个高八九米的大石门,中间则有一尊雕塑。

由于我对雕塑方面比较有研究所以鉴别雕塑的事情便顺理成章的落在我身上,我用狼眼手电把雕塑打量了一遍,雕塑大概两米多高,造型奇特,像动物又像人。

雕塑人面兽身,外形抽象,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翼宽大鼻头高隆,嘴唇肥厚,龇牙咧嘴,并一脸凶神恶煞,而身体像狮子的但是多了一对蝙蝠翅膀,整个雕塑给人感觉诡异恐怖,奇丑无比。

我一边观察一边对众人说“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镇墓兽,镇墓兽是我们汉族特有的一种下墓陪葬的冥器,古人认为冥界有妖魔鬼怪作乱,为了镇住这些妖魔鬼怪,不让伤害死者的魂魄,便雕刻出这些相貌怪异的兽人来辟邪。

在我国曾经多次出土过很多类似的镇墓兽,特别是战国时期居多,但是看眼前这雕塑的用材及手法,还有题材应该是秦朝以前的,甚至有可能是更早的,应该是属于史前文明的作品。

因为我国雕塑在秦朝以前基本上都是没有太多细节刻画的,多是一些相对抽象和写意的题材。”

九叔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对我说“如果照你这么说,那就没错了,这古墓应该就是上古时期的。”

胖子贪心不足,刚刚才拿了女尸脖子上的玉还不满足的想打这上古墓的主意,搓着手说“那这回咱们可发大财了,这镇墓兽至今五千年不止了,肯定值老钱去了。”

“不行!胖子,我可告诉你,这里面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能拿走。”我很认真很严肃,大义凛然的一顿言论道“我可告诉你,这古墓里的一针一线可都是我们中国特有的产物,而且是未被发现的吏前文明之物,你要是拿出去转手卖,到最后都会转手到国外去,你这不是把自家的文明送给别人么?

你可别忘了,我国十二铜首到现在都还没收齐呢,还有一些在外国,更悲哀的是,这他娘的明明是我们国家自己的东西,现在却还要花高价从外国人手里买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胖子听完我一番高亢激扬的言论后,以后头叹气,一脸无奈道“放心吧!我胖子知道自己是中国人,也知道维护自己国家的产物。”胖子说着还把手张到最大程度比划着“再说这镇墓兽这么大一头,我他娘的怎么搬?况且这里面的东西至今五千年不止了,只要一碰到外面的空气就马上化为尘土,会灰飞烟灭,我就这么随口一说罢了。”

九叔听后说“我们这次就当作考古来了,不要有其它非分之想,前面你们两个拿点玉佩什么的,我就睁支眼闭支眼也就算了,但是这个墓不能动。

行啦!别废话了,赶紧想办法打开这个石门吧”九叔说着就指向洞窟正前方与我们刚刚进来的小石门正对着的这个八九米高的大石门。

众人走近端详起来,胖子和九叔在找开门的机关,张叔一个人呆呆站在一边不知道在干嘛,神经兮兮的,而此时此刻我并没心情关心张叔,因为我所有的注意力已经被眼前这石门的雕塑给完全吸引了。

在狼眼的光柱下,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雕塑的每一处所用的手法,雕塑主要是以高浮雕和浅浮雕为表现手法,整体上来看和雕塑大师罗丹的《地狱之门》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一样的是这些浮雕上的人物和刚刚那镇墓兽一样,长的似人非人,个个表情狰狞,身体的下半身都被埋在门里,露在外的上半身各个张牙舞爪,好像想从门里爬出来般,一个叠着一个,一个拉着一个,拧成一团,浮雕的两边也就是门框,刻着密密麻麻的象形字。

胖子也看见这象形字了,便自言自语起来“这都写着什么?怎么跟鬼画符似的,忒丑了吧?”

我不以为然的说“你懂什么你,这叫象形文字,是人类史上最早关于文字的开始,而上面这些应该就是我们中国的甲骨文,这是证明五千年以前人类已经开始出现文字记载了,这是文明的象征。”

“切!说的跟你懂似的。来!你来解释解释这上面都写着什么。”胖子直接反驳过来。

说真的,我也看不懂上面都写的啥,但是我还是顶回胖子“这上面写了“盗墓者必死”懂了吗?”

胖子一脸嫌弃的表情,应道“阿旺!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胖子说着就用狼眼的光柱在门框上晃了晃接着说“这上面密密麻麻这么多字,怎么可能是“盗墓者必死”这才五个字,你就扯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胖子的光柱刚晃到石门顶上正中间一个人形雕塑时,我正好看见那雕塑的眼睛动了一下,由于光柱是一晃而过,我也是刚好瞟一眼看见的,所以不敢确定是幻觉还是眼睛真的动了。

我立马问胖子“胖子!你看见没有?刚刚中间那雕塑眼睛动了一下。”

胖子说“没有看见,你不要说的这么瘆人好不好。”

九叔和张叔也听见了,全部凑过来问我确不确定,但是我自己也不确定,于是我让九叔他们三人帮我照明,然后收起自己的狼眼手电,把腰上的弯刀咬嘴上就徒手爬上石门,石门上这些高浮雕比较凸出,爬起来很顺手。

就在我靠近雕塑时,在九叔他们狼眼手电投上来的光柱下我又看见雕塑的眼睛动了一下,于是我加快速度爬上去,结果发现原来是雕塑眼睛上有一只虫子,虫子因为被光柱的强光吓到,动了一下,所以我才误看成眼睛在动,但是我并没看清是什么虫子,因为我上来时,那虫子直接爬进雕塑的一处小缝隙里。

我看那雕塑做的好,专业病又犯了,便从背包里拿出攀岩绳作了一个保护点,然后打开狼眼手电把雕塑打量一遍。

雕塑是一比一大小的比例,目测雕塑身高在一米八几左右,是一个男性,身材魁梧,身上穿的是用兽皮加工而成的服装,他披头散发,虽然头发零乱但是看上去一点都不邋遢,反而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就像侠客般,男子蒙面,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眼神透露出一股锐利,最特别的是他手上拿的东西引起我格外的注意,是一个圆筒,上面刻有象形字,和一些古老的符文,这圆筒正是九叔用的乾坤筒。

正当我看的出神时,头上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我抬头一看,只见一支黑爪正向我挥来,我吓一跳,不小心失足直接从八九米的石门顶摔下来,快摔到地面时亏得之前做的保护点拉住我,才得以保住小命。

胖子、九叔和张叔见状马上把我从攀岩绳上解下,到处检查我有没有那里受伤。“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胖子关心问。

我缓了缓神,平复一下刚刚惊吓到的心情说“没事!不过刚刚好像有一只怪物偷袭我。”我一说所有人马上把狼眼手电照向石门顶,但什么也没看见。

九叔第一个开口“会不会是你的幻觉?这古墓长年封闭不流通,氧气稀薄很容易让人产生各种幻觉的。”

“不知道!不确定是不是幻觉,反正感觉特别真实,先不管这些了。九叔!我刚刚看见雕塑手里拿的东西和你那乾坤筒长的一模一样。”我把刚刚看见的告诉九叔。

九叔听后,脸色一沉,沉默不语像在思考什么事情,胖子和张叔也一脸好奇,一脸不可思议。张叔突然开口说“算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渗得慌了,你们看看这里的雕塑个个青面獠牙,怪头异身又凶神恶煞的,就像一个个魔鬼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张叔有点受不了一心想回去。

我刚想开口,结果九叔先开了口“我一定要进去看看,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并不是什么“三朵”的神殿古墓,这里面估计就是乾坤筒主人的陵墓,我毕生的心愿就是找到《百鬼邪术》的开创鼻祖”

从九叔口中我们才得知原来《百鬼邪术》并不是九叔祖师爷笔著的,或者应该说不是一人之作。

《百鬼邪术》是山海经的复抄本,经多人之手完成,相传第一个亲笔著的就是乾坤筒的主人也就是那位上古时代的伏魔猎人,《百鬼邪术》里有记载我国所有的民间传说、神话典故、各种妖魔鬼怪、巫术祭祀等等,还有几小章节是关于地理山川的,九叔介绍完《百鬼邪术》后,我们便在洞窟里到处寻找开石门的机关。

我刚刚观察那镇墓兽雕塑时,发现它的眼睛一直看着一个方向,刚好和大石门上那伏魔人雕塑手上乾坤筒指的方向一样,我朝那个方向走去后,发现是一面九宫格,九宫格上刻有四幅浮雕,浮雕分别是四只长着动物头人身的怪物,分别是龙首、蛇首、马首、羊首,而且这些浮雕板是可以移动的。

胖子在我对面也发现了什么,大叫一声“这墙上有字,你们快来看。”我们跑到跟前,发现墙上和我发现的一样,也是一个九宫格,九宫格上刻有四个象形字,九叔说这四个字分别是巳、辰、未、午。

刻字的板也是可以移动的,我马上把我刚刚的发现告知九叔,九叔过去观察一遍后跟众人说“看来这开石门的机关跟前面神殿台阶上的机关一样,也是用十二生肖来布置的,只需要把刻有龙、蛇、马、羊的浮雕板跟刻有巳、辰、未、午的象形字板按十二生肖的顺序在九宫格上排列好就可以,但是这先动哪个后动哪个是有讲究的。”

九叔说到这里对我说“世侄!又得麻烦你爬上那大石门,用狼眼手电对准门上雕塑手里乾坤筒指的方向照一下,看是照到那个浮雕上。”

九叔说完我立马照做,爬到门顶时,我用狼眼手电和雕塑手里的乾坤筒对准后,发现狼眼的光柱刚好照在马首那幅浮雕板上。

九叔告诉我们“十二生肖根据时钟表的位置排序来看,去掉我们前面从神殿进来那四首?,现在马应该是在九宫格第二排从左至右数第三格处。”

由张叔负责把马首移到九宫格第二排第三格的位置。张叔移好后,九叔让胖子把刻字那面墙上的“午”字对应张叔这边,移到九宫格第二排第三格上。

由于没我什么事了,我便下来,刚走到九叔身边,九叔又让我再用狼眼对准镇墓兽眼睛看的方向照去,刚好是在蛇首上。

九叔就让张叔把蛇首的那块浮雕板移到九宫格第一排第三格上,而胖子那边的“巳”字也是一样的移的九宫格第一排第三格上,接下来是龙首移到九宫格第一排中间那格,最后就是羊首移至九宫格第三排第三格,而胖子那边全部按九叔这边排。

等所有程序走完后,只听见大石门“轰隆”直响,然后笨重的缓缓打开,大石门打开时,立马一股风交加着灰尘形成一个似骷髅的影子,直向我们猛袭而来,众人见状马上躲开,尽管如此还是搞得我们所有人灰头土脸的。

紧接着九叔带头就准备进去,张叔立马挡住说“我求求你们别进去了,这太邪乎了,你们没看见刚刚那股灰尘都那么诡异吗?”

“不要担心,刚刚那只是古墓封闭太久,里面的沼气与外面的空气刚接触所产生的反应,又加上这里氧气不足导致我们产生幻觉,这只是障眼法罢了”九叔说着就带头走进去。我、胖子也跟在九叔身后,张叔尽管一百个不愿意,但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这洞窟里,便心不甘情不愿很勉强的跟在我们身后。

在门口时九叔让胖子看一下表,因为这里氧气不足,不可以呆太久,最多只能一个小时我们就得出来,否则再想出来就如履薄冰,难于上青天般。

也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因为这古墓在深地下封闭太久氧气不足,一进大石门我便感觉呼吸明显困难许多。

从大石门进来就是一条长长的溶洞通道,看着像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溶洞异常安静,几乎能听见我们所有人“砰砰”跳的心跳声,交加着自己大口呼吸声传入耳朵,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呼吸越困难。

而且我老是感觉身后好像有东西不近不远的跟着我们,耳边还模模糊糊能听见像脚步的声音一样,断断续续的,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可是每次我一回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一路上来回好几次。

九叔看出我的反常,便说“世侄!集中精力,你开始出现幻觉了。”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先是一惊,然后便尽量放松自己,集中精力让自己不去幻想,转移注意力观察起环境,溶洞长大约在十余米,由于时间紧迫,我们都是三步并两步的大步迈开全速前进,很快就走完溶洞道。

一出溶洞,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天坑,目测这天坑半径大约足足有几十米将近一百米左右。

我立马打着一支冷烟火把手伸直,轻轻放开,眼睛一直盯着冷烟火自由落体,然后在心里默数,冷烟火大约用了三四秒左右才停止落体,由此可见这个天坑深度大约应该在一百多米至二百米左右,这是一个标准的天坑,标准天坑的宽深在一百米至三百米。

我们用狼眼手电把天坑周围照了一边遍,发现天坑边本来有一处木搭的天梯,可是至今五千年不止,木头早已承载不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我把胖子和我的背包里的攀岩绳都检查了一遍。

因为我们前面用的太多,现在只剩下两条长七十米的攀岩绳,还不够天坑深度的一半,这样冒险下去太危险,正当所有人都很苦恼,束手无策这时。

一直蹲在天坑边的九叔突然说“你们看哪!是不是一条路?”我们顺着九叔狼眼投出的光柱尽头望去,在天坑中段确实有一处岩石层裂开的大缝隙形成一条盘旋而下的裂缝道。

见状我立马对胖子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胖子!干活。”

说着我和胖子马上把攀岩钉打好,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把攀岩绳一抛,刚好足够到天坑裂缝处。

下天坑时九叔再三嘱咐我和胖子要小心再小心,干这事我和胖子都已经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了,所以应该没问题,还不等我回答九叔,胖子抢先说“放心吧,你们就等我和阿旺的好消息。”胖子说着就直接下天坑,我也随后跟上。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5章:下墓(9)画中人

安全到达天坑裂缝后,我让胖子用狼眼对天坑上闪了三下,表示让九叔他们下来,胖子在通知九叔他们时,我直接在裂缝里左右两边的通道各投了两支冷烟火,探一下裂缝道的情况。

我刚往下天坑底处的斜坡投出冷烟火时,便看见一黑影一闪而过,就一瞬间便消失,尽管我已经当机立断以最快的反应用狼眼手电朝黑影消失的方向照去,但影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幻觉所以便没告诉胖子。

等九叔他们也安全着陆后,我们再一起朝天坑底行军,一路上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因为那黑影的感觉太真实了,从在镇墓兽那洞窟我被黑影偷袭,到刚刚看见黑影都太真实了,但是却又什么发现都没有,而且一路来也确实没什么状况,这太不可思议了,我倒是希望这只是我的幻觉罢了。

我们行军差不多十来分钟后,在接近天坑底时我发现岩石层裂开的缝隙开始有人为的产物,一路上到处都是浮雕和象形字。

由于时间紧迫我只能边走边看,象形字我看不懂,但是解读浮雕可是我拿手的,浮雕都是记录墓主生前的事迹,很容易就看懂,所以我在走路的过程就消化了浮雕的所有内容。

根据浮雕上的记载来看,墓主生前的信息并没透露太多,好像墓主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据这些浮雕的信息来看,也只能知道墓主生前来到这玉龙雪山,在这里他帮助过这里的人民,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所以那时的人民为他修建了这么一座惊世骇俗的神殿以纪念墓主。

由此可见这墓主生前可是德高望重,万人景仰,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唯独有两块浮雕把我吸引了,让我情不自禁停下脚步,凑近全神贯注的解读。

第一张浮雕是一副高浅浮雕并用的手法,浮雕上有一蒙面男子,正是墓主。

看身形和感觉,正是之前大石门顶那伏魔人,只见他双手拖着一块奇特的石头,石头悬浮于男子手心之上,闪闪发光,浮雕上男子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不舍和心痛的神韵。

胖子见我没跟上便叫住九叔他们。

“世侄!干嘛呢?”九叔走到我身边问了一句,随后便看向我看的浮雕。

我一边揣摩一边问九叔“九叔!您帮我看看,这浮雕上男子的手心上这浮石会是什么?为什么我能读出男子眼神里有不舍?”

“看这浮石的造型颇有几分相似《百鬼邪术》里记载的“女娲石”。”九叔一边认真看一边回答。

我好奇心完全被勾起“女娲石?真有这东西吗?”

九叔道“说真的,我也没法确定,只是《百鬼邪术》神话典故的章节里其中一章有写到女娲用五彩石补天后,五彩石的一颗碎石掉落人间不知去向,而这颗坠落人间的五彩石便是女娲石,相传女娲石经历数千年吸收天地之精华后可以化成人形的精灵。”

身后的胖子突然用手指向浮雕边上一处说“阿旺!你看这山刻的好奇怪,你给我们讲解一下这浮雕都说些什么?”

我顺着看去,浮雕板右上方一处用浅浮雕刻画一座高拨耸立的山峰,我一眼就看懂。

然后便有模有样的模仿以前我们老师给我们讲课时的架势给胖子他们讲解起来“这山是珠穆朗玛峰,你看它的山顶用虚线刻画,而山脚都是实线,你们再看山脚下的山脉也都是实线刻画,山的两边各有一个太阳和一个月亮,这太阳和月亮代表的是日月交替,也就是时间。

这些元素是想表达这山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点点上升,而珠穆朗玛峰不正是每隔一百年左右就上升七厘米么。”

说着我又指向浮雕中的男子说“而这个男子面向山峰,说明他的目的地是这珠穆朗玛峰,据我初步分析,应该是男子要把手上的女娲石归还到珠穆朗玛峰,但是切又依依不舍。”

我说完胖子恍然大悟点点头。

“九叔!这世上真有诅咒这巫术吗?”我好奇一问。

“有是有,不过那已经是属于古老的巫术,应该失传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九叔好奇看着我。

“前面有一幅浮雕你看看是不是关于祭坛或者诅咒方面的?”我说着就领九叔他们去看第二幅吸引我的浮雕。

这幅浮雕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蒙面男子,男子手上拉着一个带面纱的女子,女子被男子拉住的手是用虚掉的手法来表达,男子与女子背后刻有一个像巫师一样的人,带着斗篷看不出男女,一脸阴笑又诡异的看着前面牵手的男女。

九叔看了之后问我“世侄,说说你的看法。”

“如果根据浮雕的手法应该是想表达,前面这一男一女应该是相爱的俩人,但是好像被下过诅咒一样,只要男女一在一起女子就会灰飞烟灭,而后面这个分不出性别的应该就是下诅咒的人。”我说着就转头看向九叔和胖子。

“阿旺,你看!这浮雕上女子的眼睛像谁的?”突然胖子指着浮雕里的女子说道。

我又凑近看了看浮雕上女子的眼睛,这浮雕的手法已经如火纯青,把女子的人物气质包括眼神刻画的栩栩如生,极为传神,几乎足以假乱真,只见女子那一双犹如天上明月般的眼睛,流露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韵,看得我头皮发麻,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如触电般,这一双眼神我没齿难忘,正是烟雨的眼神,太像了。

就连九叔都在一旁情不自禁直叹“竟能如此之像。”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胖子,结果发现刚刚还站在胖子后面的张叔不见了,消失得悄无声无息的。

“胖子!张叔呢?”我一问,胖子才发觉张叔不见了。

而这时我无意中看见九叔身后一黑影出现,一晃朝天坑底跑去。

“站住!”我大叫一声,掏出腰上的弯刀雷厉风行追去。

我跟着黑影来到天坑底后,只见黑影双膝跪地,好像在膜拜,我用狼眼的光柱一照,原来是张叔。

张叔跟中邪了一样,一直全身颤抖着,神神叨叨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说什么?

“张叔!您没事吧?”我说着就靠近过去,突然张叔一下站起来用手上的火*枪指着我,二话不说就是一枪过来。

“卧倒!”后面追上来的胖子吆喝一声就直接把我扑倒在地,这才躲过张叔那一枪。

张叔开完枪后,发疯般大叫一声“我要杀死你们这些魔鬼。”然后掏下腰上的工兵铲就对我和胖子挥砍而来。

我立马一个扫堂腿把发疯的张叔扫倒在地,胖子直接用身体压住张叔,我一掌打在张叔的后脑勺上把张叔打晕。

赶到的九叔问“怎么回事?”

“张叔中邪了,刚刚差点杀了我和阿旺!”胖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应道。

九叔眉头一皱说“老张怕是出现幻觉了,不是中邪,越是害怕就越来容易出现幻觉,胖子你先背一段张叔,然后再换我和阿旺背,我们三人轮流来,”九叔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接着说“看来我们得速战速决,不能在这古墓里长呆,不然只怕下一个出现幻觉的不知道会是我们三个其中哪一个了。”

说罢!我打量了一下天坑底,只见这四面八方各有四条溶洞,溶洞项上都刻有兽首人身的雕塑,分别是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我问九叔“九叔,要走哪条路?”

九叔观察了一下四周说“哪条路都不是,这只是障眼法,这些生肖下的每一条溶洞都是迷宫,只要一进去想再出来就难于上青天了。”

九叔说着拿罗盘,又在地上画了个太极八卦图,说道“从后四首出生月份来看都是在每年的二月份,二月为立春,而八卦各有三爻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立八方,象征天、地、雷、风、水、火、山、泽。

春季多雨节,雨就是水,水对应坎,在八封正下方,也就是六点钟方向”九叔喃喃自语着,然后站起来手指着六点钟方向大声说道“秘道就在那个方位”

我立跑去九叔指的方向,可是什么都没发现,就一面很大的墙壁,我四下观察了一遍,发现这面岩石的色泽跟旁边的不一样。

我用指关节敲了敲是空心的,是道暗门“九叔!是道暗门!怎么开机关?”

九叔在每个生肖雕塑下观察了一遍说“把每个雕塑都转向暗门方向,按生肖顺序转动,不然会触发陷阱。”

本来背着张叔的胖子听后立马放下张叔,上前帮忙,等所有的雕塑都转动后,暗门一下弹开。

暗门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我第一个进去,用狼眼打量了一下,整个空间很宽敞就像是一个大殿堂,这是一个在天然溶洞的基础上加以修建而成,看起像一间墓室,墓室地上铺满一块块花岗岩,成一个巨大的九宫格,每一格上又分成一个小九宫格。

墓室上方是溶洞下垂的岩石锥柱体,怪石嶙峋,奇形怪状,巧夺天工,洞顶下墓室正中间有一幅造型奇特的悬浮石棺。

胖子看见悬浮的石棺激动的放下背上的张叔,正想跑过去看,我一把捉住他说道“胖子你找死阿?”

我用狼眼手电在九宫格上照了照给胖子看,九宫上躺了几具尸体,确切的说是几具白骨,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定时间了,看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古墓的人。

我蹲下随手捡起一石块,扔到躲有白骨的九宫格上,只见我扔下的石头立马一股幽蓝色的火焰燃起。

“是磷火,燃点极底,只要一摩擦就会自燃”九叔见状解释说。

胖子在一旁也捡起一块大石头一下抛到九宫格另一格上,立马从格子缝隙处喷出一些液体,味道极其刺鼻,尽管我们戴着防毒口罩依然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应该是带有腐蚀性的液体。

九叔拿出罗盘四下观察一遍说“这些九宫格是根据古学奇门遁甲,五行排序而布的陷阱,你们跟我走就行。”

九叔说着就开始迈步向悬浮的石棺走去,我和胖子一步一印的跟着九叔的步法,越靠近悬浮石棺时,我们身上带有铁质的东西便开始蠢蠢欲动,九叔的罗盘也开始错乱的左右乱摆动着,应该是悬浮石棺的磁场太大干扰到了。

“跳上去,反正没多远了”张叔站在离石棺不远的地方说着就一纵身,跳上悬浮石棺的台阶上,我和胖子先后跟上。

悬浮石棺整体造型是一长方形,石棺两边精雕细琢刻满象形文字,石棺下方压有一只镇墓兽,镇墓兽四支环抱石棺,头埋在石棺一端,看不见脸,背上呈现出虎背龙鳞,尾巴未端是一蛇头咬在石棺上。

这种奇怪的石兽我以前不知道在那本书上稍微看过,书上说这种石兽叫守棺兽,是夏朝以前一些神秘族人所用,据说有守棺兽的石棺都是带有诅咒的,可是因为夏朝以前并没有明确的史记,所以那时的东西都是笼罩着一股神秘的色彩,被多数人认为都是传说,因此便有人认为是无稽之谈。

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如今这看似子虚乌有,无稽之谈的守棺兽居然就在我眼前。

石棺盖上方最特别的是棺盖中间有一小窟窿眼,窟窿眼边上有无数条像根茎一样的纹路,纹路连到镇墓兽的四支上,镇墓兽四支的利爪紧紧的环扣棺盖,棺盖与棺身找不到合缝处,这他娘的想撬棺都不知道工兵铲要从哪下铲。

“这是传说中的血祭棺”九叔观察一遍后说道。

我问“什么是血祭棺?”

“世侄你只知守棺兽,却不知何为血祭棺,血祭棺就是用血才能打开的石棺!”九叔说着就指着棺盖中间那窟窿眼说“把血滴在上面,如果血液对了,石棺自然会打开。”

胖子迫不及待的说“那还等什么,开始吧!阿旺先来。”

“滚一边玩去,他娘的,凭什么我先开始。”我推一下胖子骂道。

九叔好像心事重重,一直看着棺盖愁眉不展的,见状我问“九叔,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血祭棺不是什么血都可以打开的,相传必须得是跟棺内的墓主有渊源之人才可以打开。”九叔说到一半停顿片刻又说“算了!试试也无妨,我先来吧。”

说着九叔就用我的弯刀把自己手指划破一个小口,血滴进棺盖的窟窿眼后,半天没反应,过一小会九叔滴进去的血全部被窟窿眼喷出。

我逼着胖子第二个上,结果和九叔一样,胖子的血全部被喷出来,包括我的血滴进去也一样半天没反应,但是奇怪的是血没喷出了。

“九叔!要不咱把张叔叫醒,让张叔过来试试,兴许就开了。”胖子见状指着在暗门边处于昏迷状态的张叔说道。

九叔无奈的应道“行吧!那就试试吧。”我们准备回去时,石棺突然有变化了。

只见棺盖上的纹路开始渐渐变成血红色,慢慢传到守棺兽的四支上,紧接着守棺兽的四支缓缓张开,然后棺盖与棺身处出现一条缝隙。

见状后的九叔,眉头紧锁起来“世侄!你确定你是老吴的儿子?”九叔突然问我,我直接被问傻了,一愣一愣的回答“如假包换。”

九叔接着问“那你从小有没有听过你家人,或者长辈跟你讲过比如“千年之咒”这一类的传说。”

我说“没有阿!什么千年之咒,什么鬼东西?”

九叔一脸失望的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曾经听我师傅随口一提,具体的他也没告知我。”

胖子在一旁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悬浮棺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不耐烦的说“先开棺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再说吧!”

说罢!我们三人合力用工兵铲撬石棺,开棺后让我们大失所望的是棺内只见一尊石雕躺在里面,石雕是一名男子,正是我们之前在洞窟,天坑浮雕上看的那名蒙面的伏魔人。

九叔见男子雕塑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正是乾坤筒的主人——伏魔人,只是却不是他的真身。”

我们把石棺里看了一遍,除了男子手上有一卷兽皮质的上古卷轴,其余什么都没有。

“九叔这会不会就是你说的百鬼邪术的原抄本?”我好奇问。

九叔道“不清楚,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雕塑手中的皮质卷轴打开一看,顿时整个人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卷轴是一幅画,画中一女子,女子清新脱俗,一双清澈的大眼宛如天上的明月,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女子身穿兽皮质的衣服,脖子上戴有一条项链,看项链造型应该是女娲石,画中的女子正是烟雨,或者应该说长的像极了烟雨,完全就像是一个摸样印出来的,无论是气质,眼神,长相都一模一样。

胖子跟九叔看见画后也大是惊讶,众人一下子,你看我,我看你,谁都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我更困惑,本来烟雨的身份就像迷一样,现在更是笼罩上神秘的面纱,更让我捉摸不透。

我把画卷起来,准备带走时九叔跟胖子同时阻止我,两人各说有理。

九叔说“世侄!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画你不能带出去。”胖子又说“阿旺!你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不能碰么,你丫的,现在怎么自己出尔反尔了?”

我本来是想拿出去找烟雨问个明白,但是因为九叔和胖子坚决不让,所以我也只好不甘心的把画放回雕塑手中。

合棺时我看见雕塑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幻觉便不当回事,突然雕塑眼睛完全张开,直勺勺的看着我,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胖子和九叔扶起我时,胖子问“干嘛一惊一乍的?”

“那……那雕塑眼睛张开了!”我惊吓未平。

胖子和九叔立马上前一看,异口同声“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

九叔停顿片刻问胖子“小胖,看一下现在几点?”

胖子看了一下手表说“看不了,这里磁场太强,我手表已经被干扰了,不过我们进来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吧。”

胖子说完九叔说了句“看来我们进来太久了,差不多要出去了”然后看向我说“世侄,你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从现在开始要集中精力,心无杂念。你这吴念的名字是白叫了是吗。”

九叔说完,我们合起石棺就把张叔背起,这次是九叔来背,九叔当先出去,胖子随后,而我断后……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6章:下墓(10)诡幻

关暗门时,我身后传来一声“阿旺!不要走。”是女人的声音,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是烟雨的声音。

我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阑珊的女子,是烟雨,真是烟雨。

“烟雨!是你吗?”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是我!是我!阿旺!你不要走好吗?我等你已经等了几千年了,不要离开我好吗?”烟雨站在悬浮棺上,双眼含情脉脉,情真意切的对我说着。

“烟雨,我不会离开你。”我说着准备向烟雨跑去。

而就在这时我背后突然出现一支手死死抓住我,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尖嘴猴腮的青面妖怪正抓着我,我大惊之下二话不就是一拳就直接抡过去。

“我草!死阿旺!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是你胖哥我!”胖子一骂,我才回过神来,原来我刚刚看见的青面妖怪是胖子,我转头看向墓室里的浮棺空空如也,没有烟雨,看来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

“快走!看你病的不轻了,都开始六亲不认了,连我都动起手来了。”胖子说着就拉着我走。

刚刚胖子出现在我身后,黑暗中的胖子让我看成青面妖怪的感觉,怎么跟上次兰芯跟我提过冰儿一家灭门惨案事件,那目击证人描述的凶手有点像。

于是我停下脚步,对胖子说“胖子!站着别动。”然后我后退两步,关掉狼眼手电,看着黑暗中带着防毒口罩的胖子,乍一看真像是一个尖嘴猴腮的青面鬼。

顿时我明白了,上次兰芯说的那个目击证人看见的凶手不是什么青面鬼,八成就是凶手带着防毒口罩,又因为是在黑暗中,所以才让目击者产生错觉,导致误以为是什么青面鬼,我第一个想到的凶手就是上官叔。

“你们两个干嘛呢?还不快走。”九叔见我和胖子没跟上,大叫一声。

“来啦!”我会胖子异口同声应道后便立马跟上,众人行军到天坑裂缝通道时,由于我是断后的,所以老是隐隐约约感觉有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幽幽的传入我耳朵,四周全部被吞噬在阴沉的黑暗中,只剩格外刺眼的狼眼光柱破开黑暗,投射出的光柱随着我手的摆动,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横扫穿梭。

我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全神贯注去听身后的动静,只听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靠近,听声音就在脚步声离我只有半米之内时,我立马回头望去,手中的狼眼手电也随之照去,可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难不成我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了,我在心里嘀咕之时,突然感觉脖子右侧凉飕飕的,像是有气吹来,耳边还清晰传来像动物沉重的呼吸声。

顿时我整个人一个颤抖贯彻全身,浑身毛骨悚然,我立马把腰间的弯刀取下,挥开手臂削砍而去,可是弯刀砍到的却只有空气。

挥空后,我立马用狼眼手电向我的右侧方向照了照,手电光柱刚刚游走到西南边三点钟方向时,便发现一张阴笑的脸躲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可当我的狼眼手电一照到那脸时,那脸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我吆喝声一落,便快步上前一探究竟,胖子被我的吆喝声吸引过来,拨出工兵铲,摆出一副警惕的架势问“阿旺,什么情况?”

“有人窥视我们”我一边用狼眼手电到处寻找,一边回答胖子。

胖子离我很近,所以尽管在黑暗中,我依稀感觉胖子开始不淡定了,语气半信半疑的问“阿旺,你有几成确实?不会又是你幻觉吧?”

我刚想开口回答时,突然感觉我身边“嗖”的一声破风声,有一道行如疾风快如闪电的黑影从我身边蹿过,那感觉太真实了。

“胖子!快,背靠背。”我全身的每一条神经已经进入一级战斗准备,并对我身边的胖子大叫一声。

和胖子背靠背时我明显感觉到我的背部都湿透了,是冷汗,但是我不确定是我的,还是胖子的,或者我们俩都冒冷汗了,我咽了咽口水,紧紧抓住手中的弯刀,用狼眼手电全神贯注的观察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周边。

“喂!你们两个臭小子干嘛呢?还不快撤,还在那摆什么姿势。”见状的九叔放下背上的张叔,在天坑缝隙的通道上,对我和胖子大喊一声。

九叔的声音刚传到耳边,我的狼眼手电光柱也随之投到九叔身上,只见九叔背后一有对暗红色的微光,在光柱下我一眼就辨认出那微光是一双眼睛。

“九叔!小心。”见状我立马大叫一声,我话音刚落,那发光的眼睛就从黑暗中扑向九叔,九叔立马一个前空翻,从天坑缝隙通道翻到我和胖子身边,有惊无险的躲过了神秘人物的扑击。

九叔一到我们身边就拨出木剑,我们三人马上背靠背,形成铁三角之势,准备迎接战斗。

在九叔翻到我和胖子身边时,我通过狼眼手电清楚的看见刚刚偷袭九叔的神秘人影,居然是张叔,可是张叔就在我看见他的同一时间,对我阴森一笑就一晃消失在光柱下,藏身于黑暗中。

天坑下又恢复死静,除了我们三人的呼吸声,似乎一却都是安静的,静得让人有些发慌。

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突然从我们三人的头顶传来一声像墓尸地猴的怪叫声,尖锐,刺耳,顿时我们三把狼眼手电不约而同的向声音来源处照去,只见一股浓密的黑雾团向我们袭来,雾团里是一双发光的红眼,和一张长满白森森的锯齿獠牙的怪物,由于它在黑雾团所以没办法看清怪物的庐山真面目。

“闪!”九叔一声令下,我们三人纷纷躲开,我纵身一跳,直接一个鱼跃前滚翻迅速躲开,身体在地面一滚起身后,我立马用狼眼手电向突袭我们的黑雾团照去,离奇的是黑雾团己然消失的了无踪影。

还不等我开口问胖子和九叔情况时,身后一阵破风声响起,想必是什么东西偷袭过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声响的一瞬间我已经转身,手中的弯刀毫不怠慢的破空而去,砍到的却只是一团黑雾,随后黑雾便随着我弯刀挥起的刀风,烟消云散。

我开始明显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淡定了,心跳声伴着我急促的呼吸不断加速,“砰砰……砰砰”的心跳声,开始打乱我的冷静与判断,也就在这时我背后十点钟方向有一支手已经快靠近我了,在眼睛的余光传来信息后,我当机立断,一刀猛挥过去,弯刀直接破肉砍进手主人的脖子,顿时血喷我一脸。

砍到怪物后,我定神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整个人晴天霹雳,手都开始颤抖不止,怎么会是胖子在我身后,我惊慌失措看着胖子的血从他脖子不断的往外冒,我连忙用手去压住胖子脖子上的大动脉。

“胖子!……胖子!你他娘的千万不能死啊!”我害怕的带着哭腔,抱着胖子大叫着,但是胖子已经说不出话,他只要一张嘴便有血不断冒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并双眼迷离没了神采的看着我。

“九叔!快来,胖子不行了。”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哭喊出来,声音穿透防毒口罩,回荡在天坑底,久久不肯散去,这一声哭喊包含了我和胖子五年来所有的兄弟之情。

可是却不见九叔的身影,我立马用狼眼手电四处照了照,只见我正前方三米开外处放着九叔的木剑,顿时我心里一惊,莫非九叔已经……,这时天坑底又恢复死静。

胖子被我误杀让让我懊悔不已,加上九叔的突然失踪,这一却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我顿时心里的五味瓶打翻了,我把所有的情绪转化成愤怒,抹去兄弟情的泪水,手握弯刀,缓缓站起来,破口大骂“我草,你他娘的是什么怪物,给老子现身。”

就在这时突然我的脸蛋不知被什么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耳边传来“阿旺!你丫的发什么神经?”

这一巴掌打得我回过神来,让我诧异的是,居然是胖子的声音。

我定神看向声音的来源,胖子居然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还有背着昏迷不醒的张叔的九叔,也直勾勾的看着我。

“阿旺!你丫哭啦?”胖子还不断的轻轻拍着我的脸蛋。

顿时我整个人都蒙了,搞不清东南西北,九叔放下张叔,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晃晃说道“世侄!看着我,集中精力,不要让幻觉影响你。”

“啊!幻觉?”我还云里雾里的看着胖子和九叔,从他们的口中我方才得知原来我刚刚是产生严重的幻觉了,九叔说我是因为心有乱念,又加上氧气不足才产生幻觉,用九叔他们的专业术语来说,这种在古墓里产生的幻觉叫“诡幻”,通俗讲就是“诡异离奇的幻觉”如果是心理素质不强的,会被直接吓死。

我缓了缓,等精神好许多时,我们便把处于昏迷状态的张叔弄醒,因为上天坑要攀岩,没办法背着张叔。

等我们从古墓出来,到神殿后,神殿台阶边上的蝇蛊已经全部不见了,想必是等的不耐烦所以飞走了吧。

由于我是第一个出来,一出来便看见一张蒙着面纱像人脸一样的东西,雪白雪白的,在古墓入口探望,那东西跟我贴的很近。

我愣是吓一跳,不由分说直接自然反应一个重蹬腿就上去“我去!什么鬼东西?”并惊吓的大骂一声。

感觉蹬到的东西软绵绵的,还有一股余香回飘于鼻间,我立马用狼眼手电照去,只见一女子,女子身材纤细娇小,长的水灵水灵的,尽管隔着面纱依然可以模糊看见她那粉红色的樱桃小嘴,一双尖锐又明亮的凤眼,虽然无法清楚的看见她的芳容,但是她这眼神让我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似曾相识,有那么点像烟雨的。

女子眉头紧锁,双手捂着肚子,眼神凶巴巴的盯着我。我本来想道歉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深地洞窟里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女子?看来此女子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绝非善类。

果不其然!还不等我开口问女子来者何人时,女子不由分说直接一个暗器就从她手中破空飞来,我直接手起弯刀,把暗器削成两半,定眼一看是一只蛊虫。

女子趁我一分神,起身就跑。“想跑?门都没有,哥想追的妞还就没追不到的”见状!我对女子吆喝一声,两三个箭步赶上,在台阶边上的巨人雕塑上踏两脚,凌空而起,空中一跃身,直接扑向女子身上,把女子扑倒在地并用身体压着女子。

我将她转身之时不慎将她的衣服撕破一块口子,却无意间看见女子雪白的肩胛骨处有一处刺青,还是那个神秘刺青。

顿时我直接傻眼了,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神秘刺青,这刺青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和我背上的纹身,以及弯刀上的雕纹有着怎么的联系?

在我思索时,女子一脸恼羞、愤怒,看着我,大骂“滚开!臭流氓”然后直接一巴掌打过来,我及时用手挡住后,女子便用另一只穿戴着手套的手抓住我手腕,顿时我的手腕火辣辣地刺痛着,我立马撒开手。

我一撒手后,女子将我从她身上推开,然后向东南方向处逃之夭夭,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几分像烟雨的感觉,不会是我的幻觉病入膏肓了吧?怎么看谁都他娘的像烟雨。

胖子等人出来后,问我什么情况。

“刚刚有一神秘女子,不过被她跑了”我说着就看了一下我的手腕。

“千蛊万毒手!”九叔看见我发黑的手腕失色大惊说道。

“什么千蛊万毒手?蛛儿来了不成?”胖子不解问?

九叔介绍说千蛊万毒手,是墓蛊派的人特有的一种邪术,是从一千多种蛊虫体内提取毒液抹在特制的手套上,用于下蛊或者自卫时用,此毒无色无味,中毒时只是感觉刺痛一下,然后浑然不觉,不出几月,待毒液流遍全身后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会死吧?”听九叔介绍后,我大惊失色。九叔道“放心,不会死,只是手会残废”

“什么?”我吓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我有解毒的办法”九叔说着就拿糯米敷在我的手腕上,接着说“这只是暂时控制一下毒液蔓延,以后每隔三天来找我一次,七七四十九天后就可以全愈了。”

九叔这人怎么老是说话不一次性说完,老是分两次说完,想玩死人还是怎么滴?九叔先简单的帮我包扎了一下伤口后,我们便朝东南方向上前一探究竟,因为东南方向不断有微风拂面,而且刚刚那个墓蛊派女子也是从东南方向逃跑,所以我断定应该有出口。

我们一行四人往东南方向走近,方才得知原来这洞窟的东南方向有一条出神殿的山洞。

在我们四把狼眼手电的光柱下,我一眼就估摸出这山洞高二米,宽一米半有余,洞道四壁都有人工开凿过的迹象,由此可见这是人工的洞道,想必这洞道应该是为这个古墓神殿而开的,众人行军到山洞中段时,空间变大了,豁然开朗,仔细观摩一番,是一个二十平左右的洞窟,洞窟中间还摆有一个像祭坛用的桌子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器皿,九叔介绍说,这都是墓蛊派养蛊的地方。

我和胖子两人一听,一致觉得留着这鬼地方也是危害社会繁荣发展的祸害,便给一锅端了,破坏了养蛊台后。

我们又朝洞口行军差不多十几余米,便能看见一道刺眼的白光穿进山洞,众人的脸上一下不由自主的挂起了欣慰的笑容。

刚刚出洞窟,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太阳耀眼的光芒刺痛着我们在黑暗中呆久了的眼睛,虽然我们只是进去了一晚上,但是当接触到阳光和空气时,那一刻我的感觉真是恍如隔世阿。

我第一次感觉阳光是那么的灿烂,空气是那么的清新,胖子激动了,操着他那不成文的诗句“阿!~祖国河山多么好,请让我沐浴在这苍茫的雪山之中吧,那……那……”然后就卡带,那了半天那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我忍不住开口笑话胖子“我说胖子你能不能别在自己屁股上插两鸡毛,就当自个是凤凰了行不行?,不会就不要再那闲摆。”

“你懂什么!我这叫有感而发。”胖子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他从墓里拿出来的玉,端详起来,玉我不懂,只是这玉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没有丝毫瑕疵,应该是一块好玉。

我们原地休息了一根烟的时间,众人休息时,我点了三支烟对着神殿的洞口拜了拜,并说道“冰儿!对不起!为了我,让你惨遭地猴那畜生的毒手,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一定让你全家沉冤得雪。”

说完我把烟插在洞口,再自己点上一支,我一边抽着烟,一边在四处走动,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洞口,洞口边都是爪印,看这爪印和之前唐朝那南诏墓里的爪印一样,应该是地猴挖出来的洞,难怪墓穴里有动物的尸体,原来地猴是通过这洞道来捕食的。

我叫来胖子帮忙,俩人一起把这洞道给填了,众人休息完毕后,便由张叔带路回村里去……

PS:注,此小说不是简单的盗墓小说,盗墓只是小说中的插曲,主要还是冒险解秘,虽不是盗墓小说,但是照样精彩,谜题重重,险象环生,开展不一样的惊险。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7章:村野田园 巧遇佳人

我们穿过树林后,从村的另一头回去,一路上鸟语花香,依山伴水,阳光也格外明媚,我们走在乡间小路上,两边各是绿油油的田地,地里辛勤耕耘的农家人早早的就在地里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耕地的牛儿在农夫的催赶下,漫不经心的移动着懒惰的身体。

走在田野里感受着微风拂面,微风交加着清新的空气,环绕鼻间,像烟雨那柔软的手轻轻地抚摸疲倦的身躯,拂去了一身疲惫,让我心旷神怡。

我走在第一个,背着一身装备,手上还拿着一根树干和胖子童心未泯的一路打闹嬉戏,玩累了就点上一支烟,漫步在田野上,而这时正前方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线,引起了我的注意。

只见正前方,一女子脚步轻盈地信步在田野小路上,她时而去抓菜花上的蝴蝶,而时用手上的小树枝漫不经心地打着路边的野草。

女子身穿一条白裙,秀发直下腰间,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但是女子千娇百媚,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楚楚动人又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这感觉我太熟悉不过了,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气质。

“烟雨!”我激动得有点想哭的冲动,大叫一声。女子正是我断肠思牵的烟雨。“烟雨!你怎么在这里”我跑到烟雨跟前一把抱在怀里问。

“你个没良心的,跑出来玩这么多天,也不会回去找我”烟雨咬着牙故作生气的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疼!娘子”我嬉皮笑脸

“谁是你娘子,没良心的东西。”烟雨说完,我就用手去扒他肩膀上的衣角。

烟雨大惊,阻止我道“这才几天不见,你就色胆包天了,这可是光天化日,别胡来。”

我连忙解释“想什么呢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罢了”

这时九叔跟胖子还有张叔赶上来后气氛一下变的尴尬起来,胖子和九叔两人杵着尴尬得不知道到底是要跟烟雨打招呼好?还是不打好。

烟雨看九叔的眼神也明显不是很友好,我明显闻到了一股火药味,我连忙拉着烟雨把张叔介绍给烟雨认识,转移烟雨的注意力,张叔大概也是看出刚刚的气氛不对,尴尬的对烟雨笑了笑。

“世侄!我们先回去救燕子,你自便吧!”九叔拍着我肩膀说。我应道“嗯!好的,我等一下就回去和你们会合”

九叔他们回去后,我拉着烟雨漫步在村野田园里。“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怎么好像和那臭道士关系变的很好了。”烟雨突然开口问。

“我跟九叔说了,让他以后别为难你……”我把这些天所有发生的事全部告诉烟雨,但是跟红衣女子的事我没提,怕烟雨担心,而至于古墓里面烟雨的画像我也没提,因为我至今都不敢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

接着从烟雨口中我才知道,原来从我来玉龙雪山后,她看我几天没去找她,也没联系她,就主动去宾馆找过我。

刚好那一天小静回去,烟雨从小静口中才知道我在这山沟沟里,就过来找我。

早知道我不主动联系烟雨,烟雨会主动找我的话,以前我就不那么主动去找她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窃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笑什么?”烟雨问

“没什么,开心么”

“傻样”烟雨说着就搂着我的手臂,把头靠在我手臂上。

我们找了一颗树下坐着,阳光穿过树叶,洒在烟雨脸上,烟雨微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就好像怕会忘记我的容貌一样,很认真的看着我。

“怎么了?看的那么认真。”我被看的有点尴尬。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烟雨说着就把头靠在我怀里。

“阿旺”

“嗯”

“抱着我!”

我双手温柔地抱着烟雨,很满足的看着眼前这依山伴水,炊烟袅袅,与世隔绝的村野田园,农家草屋。

“烟雨,你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的?”我跟烟雨认识到现在,却一无所知。

“我是鬼洞族人,专门吃人肉喝人血的。”

我一惊,放开烟雨失控“啊?”了一声。

“呵呵!傻呀你,这你都信!”烟雨看我吓的不轻,笑着说道,接着又问“如果我真的不是人类你会怎么样?”

我道“别开玩笑了。”然后又抱住她。其实我自己一时都没有答案,因为我从来没有认真的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烟雨眼神好像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把头从我怀里移开。看着烟雨我犹豫片刻问“烟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好吗?”

“嗯!”

我问“小静爸爸失踪了,和你有关系吗?”

“我又不认识他,和我有什么关系?”但我从烟雨眼神里看见谎言的成份。

“那为什么小静说她小的时候见过你,而且她爸爸看见你后,就疯疯癫癫的?”我咄咄逼人。

烟雨有意避开我的问题,不开心道“阿旺!你干嘛?今天问题这么多?还有你怎么也不关心我受伤的事情,一见面就只关心你家小静,你什么意思吗?”

“什么你家我家的,你别这么说好不好?再说了你不还有你家魁手吗?”我看烟雨有意避开我的问题,有点不满意了。

“什么我家魁手,你胡说八道什么”烟雨口气里带点生气。

“难道不是吗?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把那天第一次看见魁手发的微信内容全部抖出来。

烟雨生气说道“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干嘛还非要死乞白赖的喜欢我?”

“谁死乞白赖啦?我问你,是谁第一次见面就勾引我的?”我被说得恼羞成怒,便不经大脑的说了混话。

“你……!”烟雨看着我哽咽住,说不下去了,眼神浮现出失望,不一会儿两行眼泪从她脸颊滑落而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太侮辱人了,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

看着烟雨的眼泪,顿时我脑子瞬间闪过那天情人节公园里我抱着烟雨,在心里暗暗发誓不让眼前这女人受伤害,还信誓旦旦的承诺白头偕老,至死不渝。闪过烟雨受伤那次,被血染红的蓝色妖姬,这些种种的画面,一下敲醒犯混的我。

就在烟雨准备起身离开时,我一把抱住她“烟雨,不要走,我错了,我混蛋,我死乞白赖,我不是东西,我猪狗不如,我怎么样都好,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和你分手。”我狠不得打自己一顿的安慰着烟雨。

“你们男人说一套做一套的,谁信你的鬼话,起开!”烟雨还在气头上,在我怀里挣扎着。

我紧紧抱住“我不!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就是不让你走。”烟雨放弃了挣扎说“是谁死乞白赖啦?”

“我!是我死乞白赖。”其实我知道烟雨如果真的想走,十个我都拉不住她。

“以后还敢不敢说是我勾引你?”烟雨狠狠的在我腰上用力掐了一下。

尽管很疼,但是我还是忍住说“不敢!”

“原谅你啦,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烟雨笑了。

放开烟雨后,看着烟雨哭成泪人,我不禁心疼起来,帮烟雨擦去眼泪后,我轻轻的把头靠近她,刚要吻到她的红唇时。

烟雨向后躲开,故意使坏说“才不要,我可不敢勾引你。”

我霸王硬上弓,强吻上去,但只是轻轻的,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那就让我调戏你好了。”我坏笑着说。

“我发现你现在越学越坏了。”烟雨居然红着小脸。就这样一场本不该有的战火,在我的死乞白赖讨好下平息了。

由于我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便疲惫不堪的在烟雨怀里像个小孩般憨甜熟睡。

等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烟雨温柔的看着我说“睡啦!”

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一觉醒来看见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心满意足的应道“嗯!娘子。”

“美死你。”烟雨愣了两秒。

拉着烟雨的手,一路上我哼着小曲回燕子家,也不知道九叔解了燕子的蛊毒没有?

一进院子便见众人都在院子里坐着,有胖子、九叔和张叔,还有燕子爸,而且兰芯居然也在。兰芯看见烟雨并没惊讶,想必是九叔应该已经告诉兰芯烟雨来了。

“怎么样?蛊毒解了吗?”我一进门就问九叔。

九叔道“嗯!已经解了,燕子姑娘已经在屋里休息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吧!”

有烟雨在,给我一百个胆我都不敢,我最担心烟雨知道我为燕子擦药的事,估计如果让烟雨知道的话,我有几颗头都不够她拍飞的。

“阿旺!你过来一下,有事跟你说”兰芯站在原地叫我,愣是不敢靠近烟雨。

我刚准备过去时,烟雨拉住我,悄悄的在我耳边说“我说你怎么老是不舍得回去,原来是在这里风花雪月呢,那么漂亮的警察是不是美死你了?还有,你好好想想怎么解释燕子是谁吧!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接着说“去吧。”

我走近兰芯后,兰芯把我拉到一旁,第一句话就说“看来你前面猜错了,黑衣人并不是上官叔。”

“怎么可能?”我疑惑了。

“上官叔已经死了,经法医鉴定就在我们刚来玉龙雪山那天死的,而你又刚好是在那天被黑衣人偷袭的,所以由此可见黑衣人并不是上官叔。”

这下我全乱套了,那黑衣人会是谁?我问“在哪发现的尸体?”

兰芯道“古榕村后山别墅里,死状和当年灭门惨案其中两具尸体一样,断头,被开膛破肚。”听后我头皮一麻,心里犯嘀咕,为什么凶手老是喜欢用这么残忍又变态的手段?

我一下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又有很多迷团将我重重包围。我无奈道“行!我知道了,回去后我再去找你进一步了解情况可以吗?现在我自己也一头雾水。”

兰芯应道“嗯,可以。其实我也觉得这中间怪怪的,但是我一时也说不错那里有问题,等回去再说吧。”

我和兰芯结束谈话之前,我又问了一嘴“小静知道了吗?”兰芯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可怜了小静,你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她吧,她现在身边最需要有人陪,我真怕她会一时想不开,我这次来就是想叫你和胖子回去好好开导一下小静,她现在情绪特别低落。”

听完兰芯这一番话后,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小静真是命苦,父母双亡了,这以后就无亲无故的了,一瞬间我心疼起来。

燕子爸见我和兰芯谈完话回来,便开口了“今晚你们都别走了,我们一定要摆一桌,好好感谢你们。”然后拉着我的手感激涕零的接着说“特别是要感谢吴念你,你已经两次救我家燕子了”说着又看向我身边的烟雨问“这位是?”

“我女朋友!”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介绍烟雨是我女朋友了。

“哦!姑娘长的可真是水灵阿!今晚就一起好好喝一顿吧”燕子爸对烟雨赞不绝口。

烟雨比我想象中的有礼貌,连忙客气应道“叔叔好!这几天我们家阿旺给您添了不少麻烦了。”

“这哪的话,感谢都来不急呢!”燕子爸说着就风风火火准备去摆一桌。我赶紧拦住道“叔!别忙活了,我们得回去了,有点急事。”

还不等燕子爸开口,胖子先开口了“阿旺!你着个什么急阿?晚上咱们哥几个痛痛快快喝它个爽,咱这也算鬼门关游玩了一圈,怎么滴也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放心!晚上有你单独的房间,和私人空间。”说着看了一下燕子爸“是吧?叔!”然后偷偷看一下烟雨的表情。

要说胖子这人还真是口无遮拦,明明怕烟雨还敢开我和烟雨的玩笑。“好了吧胖子,小静出事了,回不回去随便你”我把上官叔死的事告诉了胖子,胖子一听后跑的比兔子还急,匆匆告别张叔和燕子爸后,催赶着我们回去。

兰芯是开车来的,刚赶到,又要赶回去也挺折腾的,由于刚刚我已经睡了一觉,精神许多,所以便由我来开车。

一路上,胖子和九叔已经疲惫不堪在后排进入梦乡。

坐在副驾驶座的烟雨看我一脸情绪不高,知道我担心小静,不但没耍小性子,反而是善解人意的拉着我的手说“别太担心了,等一下到古城后你和胖子先回去好好陪陪小静吧,我自己回去。”

我拉起烟雨的手在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表示感谢她如此善解人意。

坐在后排的兰芯瞟了我一眼,我刚好从后视镜看见,她的眼神好像在说“秀恩爱死的快”然后莫名其妙瞪我一眼就把眼睛闭上,表示出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到了古城后,我们先回了警察局,胖子和九叔马不停蹄的赶回宾馆,兰芯上班,我则是先送烟雨回古榕村,到村口后,烟雨看出我心急如焚,一心担心小静,就没留我,让我先回宾馆。

到了宾馆后,我看胖子一人坐在大厅里郁闷地抽烟,小静坐一旁精神恍惚,从胖子口中得知九叔看完小静就先回去了。

小静见我后,情不自禁的又开始落下豆大的眼泪,看着她红通通又水肿的眼睛,可见小静没少哭。

看得我的心里莫名地隐隐作痛,我本想抱着小静安慰她,但是又担心胖子的心里活动,所以只是静静地递纸巾给她,小静哭累了后,就靠在我怀里睡着了。

把小静抱回房间后,我看胖子那黑眼圈都快和熊猫有的一拼了,便让胖子回去睡觉。

胖子回房后,我独自一人在大厅里,点燃一支烟抽着,满脑子都是疑问。

第一,从上官叔的死状说明凶手应该就是和当年那个灭门惨案的凶手是同一人,而为什么要砍头,还要开膛破肚?这是单纯因为凶手个人嗜好?还是另有其它目的?

第二,居然玉龙雪山的黑衣人不是上官叔,那又会是谁?会不会他就是凶手,杀人动机又是什么?上官叔跟当年的灭门惨案应该有关联,不然凶手为什么要对上官叔下毒手。

第三,当年那个目击证人为什么凭空消失?会不会他就是杀人凶手?或者他就是黑衣人?而恰恰上官叔知道他是凶手,所以惨遭毒手?

这些迷团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冰儿在就好了,直接问他当年的凶手是谁就可以了,可惜冰儿已经……。

看来想找出凶手只能从古榕村后山的别墅开始了,不过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正当是夕阳西下,看来只能等改日再去古榕村后山了。

就在我整理思绪时,听见二楼书房传来动静,我立马冲上去,靠近书房时我好像隐约听见书房里有轻声细语的对话,但是我跑的太急,所以不敢确定是不是我听错了。

到了书房,我推门一看!只见小静一人在收拾书房。“小静!你醒啦?”见状我问了一句。

小静看了我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言。

我走向小静,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好好养一下精神,别想太多了。”

“我睡不着!”小静一边收拾一边回答。

“窗户怎么不关着,小心着凉。”走向小静时我看见书房窗户是开着的,便走过去关窗户,无意看见窗户上有一层灰,看着像脚印。我正准备认真看时,小静叫了我一声“阿旺!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我走了过去。

“我想回老家一趟,把我爸爸的骨灰缸带回老家安葬,可能回去几天,你能帮我看几天宾馆吗?”小静说着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

我说“要不我或者胖子送你回去吧”不过被小静拒绝了“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次日,吃过早餐,我和胖子便送小静去车站,本来胖子想陪小静回老家,但是小静拒绝了。

刚送完小静后,胖子家人打电话过来,让胖子回家,说家里有事,就这样胖子也回了泉州老家。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8章:离奇凶杀案

自从胖子和小静走后,我本来计划去古榕村后山那别墅找线索,但是因为宾馆好几天没人打扫脏乱不堪,所以我便一时兴起,当一回家庭主男收拾起了宾馆,反正查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话说回来这大扫除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跟打架比起来就麻烦多了,平时都是小静搞的卫生,也没看出有什么难的,等我自己一动手,才发现搞了大半天才刚把一二楼的地扫完,接下来还有院子,还要拖地,厨房、房间、书房……,想到这我就临阵脱逃,想想还是算了,看来我不是干这个的料。

于是放下扫把,出门去找兰芯,打算让兰芯陪我去一趟古榕村后山,毕竟她在查案这方面是行家。

刚到局里,就看见兰芯准备出门还带了几个跟班警察,其中就有那个叫军阳的男警,我跟他不对付所以也懒的过去,就在远远的地方向兰芯招手。

“你怎么来了?”兰芯走了过来。

我说“我想让你陪我去古榕村后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兰芯眉头微皱“今天恐怕不行,有新案子,等办完事我去找你。”

“好吧!”说着我就转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兰芯叫住我“九叔找你”说完她就行色匆匆的走了。

我打了一辆的士到九叔家。

九叔一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不要命了?不是让你三天来我这一次吗。”

九叔不说我都给忘了,奇怪的是我虽然中了千蛊万毒手,但是身体一直也没什么反应,所以我便没放在心上。

九叔在给我上药时,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搭着话,主要就是让我以后最好还是按时来换药,还问我有没有兴趣跟他学道术,不过让我给拒绝了。

倒是我主动开口说想学“奇门遁甲”和“五行风水术”,九叔爽快的答应了,让我有时间随时可以来找他学。

上完药后,他老人家便准备外出开的士赚钱去,出门前我说“九叔您堂堂一茅山宗的传人,干嘛开的士,给人看看风水不就得了。”

“看什么风水?你想让我去摆个地摊,然后一有人经过就说“年轻人!你有血光之灾……”这样吗?”九叔无奈的摇头叹气接着说道“现在这年头神棍太多,我可不想让人把我当成骗吃骗喝的神棍。”九叔出门前,抛下一句“你自便吧,我上班了。”

“等一下九叔,您上次收的那个小鬼妮妮哪?”我寻思着也好久没去看榕大爷了,正好把妮妮带去陪馨馨玩,反正这两个小鬼,一个是鬼,另一个也不像是人,刚好臭味相投。

“在屋里呢,干嘛!你想养鬼吗?”九叔说着就带我去书房,拿出乾坤筒。我接过乾坤筒笑了笑“算是吧!”

“这养鬼可是有讲究的,我也没时间跟你细讲,你把这本书拿回去好好看看。”九叔说着从书架上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本厚厚的皮质封面书来,我一看,这书都已经是破卷残书了,上面有多处被修补过的痕迹,封面写有四个繁体字《百鬼邪术》。

九叔走出门后,又把头探回来说“小子!乾坤筒别忘了还给我。”然后急匆匆出门。

说来也奇怪,从上古墓回来后,九叔好像变得更加信任我,连这两样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可以借我,莫非跟上次上古墓我血能打开血祭棺的原因么?而且刚刚我怎么忘记问九叔那“千年咒”是什么鬼,我一拍脑门叹气怎么才想起这茬事。

我打了一辆的士到古榕村,先去找了烟雨,人没在,打电话也关机。

这烟雨一天到晚都神神秘秘的,看来改天我得好好跟踪她,看她都干些什么。

快到榕大爷那时,我提前把妮妮从乾坤筒里放出来,提醒妮妮不要乱用鬼术。

“嗯!妮妮知道了。”妮妮认真的用力点点头。“真乖!你旺叔带你去找小朋友玩。”我看妮妮可爱的很,便用手摸了摸她那圆鼓鼓的小脑袋,然后拉着她的小手去榕大爷家。

到了榕大爷家,韾馨一个人在院子里自娱自乐,一见着我就说“坏叔叔你又来啦!”还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愣愣的看着妮妮。

“馨馨你看!叔叔给你带了个小朋友来陪你一起玩。”说着我就让妮妮跟馨馨玩去了。

榕大爷闻声从屋里出来,呵呵一笑道“小伙子!你来看我这老头子,还是来看烟雨的?”

“榕大爷您别来无恙吧!”我笑脸相迎而上。“好的很,你来的正好,老夫最近烧了几件瓷器,你帮老夫看看。”

“不敢!我就当学习吧!”说着我和榕大爷有说有笑的进屋畅谈起艺术。

不知不觉的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天边的夕阳已经躲进远处的山头,天空最后一片红霞也慢慢的被替换成了墨蓝色。

临走时,妮妮跟馨馨依依不舍的道别,馨馨看着妮妮说“下次让坏叔叔再带你过来玩”说着就指着我“不过这个坏叔叔是个爱骗小孩的坏蛋。”

我尴尬的干笑着,无言以对,心想看来不能欺骗小孩不然会被记住一辈子的。

妮妮看着我,清澈的双眸争大“旺叔叔!下次还带妮妮来吗?”

“放心!叔叔下次还带你来。”说着我便起身告别了榕大爷,拉着妮妮悠哉悠哉的信步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榕大爷刚刚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乾坤筒?而且为什么他拿着乾坤筒端详时,我从他眼神里看见榕大爷有点感今惟昔,眼神流露出的尽是“一别友人恍隔世,只是故人已惘然”的情感。

“旺叔!你在想什么?陪妮妮聊天吧。”妮妮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望着我,拉了拉我的手问。

我抱起冷冰冰的妮妮“没什么!妮妮今天和馨馨玩的开心吗?”

“嗯!开心!妮妮是鬼,平时都没小朋友会跟妮妮一起玩,现在好了,有馨馨这个妖陪我玩了,旺叔!以后我们还会常来吗?”妮妮一脸期望的等着我回答。

尽管我早就怀疑馨馨不是常人,但是听妮妮一说她是妖,心里多少还是惊了一下。我问“妮妮为什么说馨馨是妖?”

“是妖阿,而且榕爷爷也是妖,还是千年老妖呢!”正当我准备细问时,不识趣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兰芯打来的。

“阿旺!你在哪?”从兰芯的声音听出她很急。

“古榕村”

“我来接你。”兰芯说完就挂了电话。

“妮妮!叔叔要去办事了,进来吧”说着我拿出去乾坤筒,妮妮摇身一变,化作一股轻烟钻进乾坤筒。

兰芯很快就到了,我一上车就看见那个叫军阳的男警。

“兰大小姐这演哪出呢?这么火急火了的。”我坐在后排,探头去问兰芯。

兰芯说“凶手出现了!”

我一下激动起来“杀上官叔的凶手吗?”

“还不确定!”由于兰芯把车开的飞快,没办法跟我细说,便让军阳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军阳一脸不情愿的徐徐道来“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一起凶杀案,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将死者的头砍去,还开膛破肚,所以我们初步断定凶手就是十几年前灭门惨案,和前两天上官叔惨死的那个凶手。

更离奇的是就在刚刚又有一起凶杀案,死者是被某种凶器击碎心脏而死,法医鉴定结果是身上无其它伤痕,但是五脏俱裂,心脏被击碎而死。”

“那我们现在是去捉凶手吗?”我好奇问。

“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来能干嘛?一个小瘪三。”军阳一脸嫌弃,说完就把头转回去。

这是什么话?我不爽道“你说谁小瘪三?警察就可以诽谤他人清白,和名誉吗?”

“你别对号入座阿!”军阳头也不回的说。

“我草!请说人话,老子听不懂。”我不爽的爆了粗口。

军阳把头转过来,一脸敌意,还没来的急开口,便被兰芯打断“行啦!两个大老爷们的臊不臊?”然后看一下军阳继续说道“请阿旺过来帮忙是因为这些天我跟他接触后,发现这小子确实有点身手,而且他在侦探这方面的直觉挺敏感的,对我们有帮助。”

“兰大警官!毛爷爷说过,要实事求是阿!你说错了,我可不是有点身手,而是身手了得。”我有点得意忘形。

“行了吧你,别给你脸就蹬鼻子往上爬,跟你说正事,根据我们分析凶手很可能晚上还会动手,现在这案子已经惊动上面,由我和军阳负责所以才请你帮忙,等一下我们尽量把凶手生擒。”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是郊区的一家私人会所。

兰芯说表面上看这会所正儿八经的,实则里面是乌合之众,一群有钱人聚集起来搞吃喝嫖赌。

兰芯还介绍说会所由一家豪华别墅改建而成,戒备森严,保安个个训练有素,一些保安还都是高额聘请来的外籍兵团雇佣兵,安保系统都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黑水公司”负责的。

兰芯一说黑水时我多少有点惊讶,对于“黑水公司”我还是有点研究的,它是由美国海豹突击队退役的几名特种兵创办的一家国际保安服务公司,成立于1997年,在美国911事件后壮大起来,国际特种兵“猎人学校”就是由黑水公司一手策划的。

到了会所里面后,兰芯说凶手就在这次派对的人群中,让我和军阳各自找事做,不要让凶手起疑心,因为目前凶手是谁还不知道。

我闲来无聊,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会所里金碧堂皇,奢华至极,里面的人各个穿着华丽,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

东西都是随便吃喝的,因为兰芯不知哪里去搞来了三张贵宾卡,所以我自然也是贵宾身份,只是我今天的穿着打扮过于休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属于屌丝级别的。

这说起来还都怪兰芯,也不事先说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反倒是兰芯跟军阳穿的就体面多了。

兰芯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连衣裙,低胸开背,本来兰芯长的就貌比貂蝉,所以尽管晚上她只是清妆淡抹,但也足以艳压群芳。

兰芯看我一直盯着她看,估计是被我看的有羞涩,便缓缓向我走来,开口就是“臭小子!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抠出来!”看兰芯这样活像极了复仇者联盟里的黑寡妇,真是集性感、身手、泼辣于一身。

“你自己穿这么诱人,还怪我咯?”我嬉皮笑脸的应道。

这时会所大厅灯光变暗,优雅的音乐也随之环绕耳边,男男女女们也陆陆续续的找到各自的舞伴,开始优雅起舞。

“兰芯!可否赏脸与我共支舞?”军阳走过来硬生生地把我从兰芯面前挤开,我早就看出军阳这小子对兰芯早己是垂涎三尺,如饥似渴的。

就在军阳还一副绅士样等兰芯受邀时,我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兰芯的手钻进舞群中,留下军阳一人和他那张死鱼脸尴尬的愣在原地。

在舞池中我搂着兰芯纤细的猫婹有模有样的学着交际舞的动作,笨手笨脚地跳着。

“你踩到我了,白痴!”兰芯皱起眉头。

“对不起!第一次么,没经验。”我尴尬的笑了笑。

“不会跳,还干嘛非拉我跳?”

“谁让你那爱慕者老是针对我,我不发飙,他还真当我是纸老虎了。”说话间,我又踩了一脚兰芯。

“白痴!左脚先。”

“哦!不好意思。”

跳了一回合下来,或者应该说我接二连三踩了兰芯一回合后,我开口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哎呀!你又踩到我了!”兰芯说着调整一下姿势说“目前还没有!再等等看。”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在人群中与一男子优雅起舞着,女子怎么看,怎么像烟雨,虽然距离与灯光问题看不清脸蛋,但是我猜十有八九就是烟雨。

正当我准备上前一看究竟时,跳舞时间刚好结束,人群一下蜂拥起来,拥挤得我愣是靠近不了白衣女子,只能看着白衣女子挽着男子的手臂,有说有笑的走上二楼,进了一间由两个保安看守的房间里。

看见这一幕我顿时怒火中烧,一股醋意涌上心头,从人群挤出后我直奔二楼的房间,到房间门口时被保安遮住在外。

顿时我心急如焚,如果刚刚那个白衣女子是烟雨的话,那她们在里面干嘛?我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但是我也不敢冒然硬闯,万一不是烟雨那不是尴尬死,就在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走廊道不知所措时,看见白衣女子走出门口,正是烟雨。烟雨一看见我便惊慌失措的又马上躲了进去。

“烟雨!”我失控的逼近房间。

其中一保安阻止我进去,开口道“先生!如果你再不速速离开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尽量压着心中的怒火对保安说道“趁我还没失控,有多远滚多远。”

我话音刚落之时,其中一保安不由分说直接电棍伺候过来,我迅速一闪,直接抓着保安拿电棍的手扭转乾坤,一下把电棍打向保安的脖子上,保安立马倒地抽搐起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保安已经冲上来,我直接一蹬腿堵他,不料冲上来的保安用手一挡,安然无恙的站立着,我顺式一个后摆脚就上去,而保安一个高踢腿就卸了我后摆脚的力量,见状我又强势猛攻招招夺命的迎上,先是一个腾空横扫脚上去,击中保安头部后,接着又是一个高顶膝,猛击到他下巴。

这保安好是生猛,这样一个组合下来,都没把他打趴下,我以前在武校里打MMA(综合格斗)比赛时这个组合从来没失效过,屡试不爽的,但是对这保安切没起到一招毙命的效果。

就在保安摇了摇头,缓过来准备对我发起进攻时,我当机立断先发制人直接腾空而起,双膝破空而出,直击到他下巴,落地时一个摆肘直击到他太阳穴之处,一个组合下来后,保安开始摇摇欲坠,要倒不倒的,这时我再补上一个高鞭腿,直接一脚把保安踢晕在地。

我们的打斗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引来了其他保安,有几个保安冲过来准备和我开战时,被赶上来的兰芯用警察*阻止了下来。

场面一下陷入僵局,几个保安虎视眈眈誓有把我生撕的气势死盯着我,但是又怕兰芯这警察的身份,便没冲上来。

“是谁他妈的敢在我地盘闹事,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吼道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流里流气的,长的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纸老虎,只会耀武扬威那款的。

男子从刚刚烟雨进去的房间走了出来,走到我跟前时,我看见他手掌虎口处有一个极特别的刺青,这刺青正是那天林中那个诡异死亡壮汉手上的刺青,壮汉他哥哥黑熊手上也有一个这样的刺青,这使我更加断定这个刺青是某种组织的标志,而且奇怪的是上次蛊墓派那像烟雨的女子身上也有这刺青。

“是你小子在我这边闹事是吧?”中年男子嚣张跋扈的对我说着。我自然是毫不示弱的回应“是又怎么样?三个你加起来,小爷我都能分分钟撂倒,不信你试试。”说着我迎上一步。

兰芯看出我想动手,阻止我说道“阿旺!冷静点”接着说道“我们是重案组的,这是搜查令,凡是阻止我们办公的,统统捉回局里。”兰芯说着亮出一张搜查令。

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平头男子,这个明显就稳重许多,气场也颇有老大的架势,他正是刚刚和烟雨进去房间的男子,但是不见烟雨出来。

“你们警察办事,我们自然是积极配合,但是如果是来砸场子的话,那就别怪我这帮管教不严的员工粗爆了。”平头男子叼着雪茄说完又对边上的中男子说“好好配合警察办事,但是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就正当保护自己的利益,懂了吧。”平头男子说着就下楼去。

“怎么样!你们是走?还是继续办公?”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开始下逐客令了。

“走!先回去再说。”兰芯说着就硬拉着我走。尽管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为了不连累兰芯也只好作罢,我的心有种被刺痛的感觉,烟雨来这种地方,又和陌生男子进房间,我真的没办法不往那方面想。

此时此刻我真希望今晚就是我胖子两人来的就好了,那样的话今晚我非把这里一锅端了,直到找到烟雨不可,我和兰芯下楼之后,军阳跑上来说“就这么走啦?我已经叫局里的人过来帮忙了。”

“不走能怎么样?哎!还不是……”兰芯说到一半停下来,一脸责备的看着我。

“阿!~死人啦!”就在我们刚走到大厅门口时,从洗手间里传来一女子的尖叫声。兰芯闻声后马上冲进洗手间,我和军阳随后。

一到洗手间就看见一具尸体躺在女洗手间,尸体表情狰狞,死者正是刚刚那四五十岁的平头男子。

“快!封锁现场”兰芯见状对军阳说。

然后又对赶来的那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说“现在我们警方开始介入调查,无关人等请出去,还有在场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这个大厅。”

军阳封锁现场等局里来人时,我和兰芯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没有别处伤痕,只是胸口心脏处有一处余血,看来和军阳前面说的击碎心脏而死的案件一样,是同一个凶手。

由于法医还没来,我们怕会破坏现场,所以我和兰芯只是大概检查了一下。

等警察来了以后,把现场处理了,我最关心的二楼那个房间里,居然没有发现烟雨,烟雨不知何时离开了,难道是我前面看错人?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39章:信任与坦诚

回来的路上军阳开车,我和兰芯坐后排。

车上,坐我身边的兰芯问“你晚上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现在很烦。”我把我刚刚看见的,和我心里猜疑烟雨会不会是做哪方面的事情告诉了兰芯。

“想不到你平时那么心思缜密,头脑清醒的人,一遇到女人的事情就变成二百五,你是有多在意她?”兰芯话里带有不爽的语气。

“不知道,我现在很乱。”我说着便点上一支烟茫然的看着车窗外,也许人在爱情面前有时真的就是二百五,或者就像胖子所说,我就死在女人的手上,太一根筋,老是在一颗树上吊死,太认真所以看太重,自然就伤不起。

兰芯看我一脸郁郁寡欢,担心我胡思乱想,便先把军阳送回去,然后带我去了一家咖啡厅开异我。

刚到咖啡厅我手机就响起来,是烟雨打来的,我一想到刚刚我在会所房间门口叫她,她都不理我,我一气之下直接关机,平时老是烟雨玩关机,今天我也以牙还牙一回。

兰芯见状开口道“干嘛不接?电话不接就自个在这胡思乱想,有病吧你?”

“不想接,她肯定是想好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掩饰来了,我们讨论一下凶杀案的事吧!”说着我把自己身上的薄外套披在兰芯身上。

“谢谢!”兰芯愣了两秒

“谢什么!穿这么少别着凉了。”我说着就当先进了咖啡馆。

进了咖啡馆后我和兰芯一人点了一杯咖啡。

“你是怎么看的?说来听听”兰芯先开口了。

我抿了一口咖啡,缕了缕思绪说道“我觉得凶手有可能是两个人,我是这么想的。上官叔的死跟十几年前的灭门惨案应该是有关联的,而今天发生的两起凶杀案应该是独立的,没有关联。”

兰芯不以为然“我跟你相反,我恰恰觉得,这三起凶杀案,包括当年的灭门惨案都是有关联的,你想啊!当年灭门惨案其中两具尸体断头,开膛破肚,而且时隔十几年上官叔的死状也一样,这说明凶手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而恰恰又在上官叔死后又有两起凶杀案,在同一时间段连续发生手段相同的凶杀通常皆有可能是一个凶手,或者一个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情况下进行的。”

兰芯说到这里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跟你分享一下我多年的经验,有时查案,看似两件事的案件,你把它们整合起来,去找共同点和可疑点,会发现很多你平时想不到的线索,或思路。”

我认真听着,同意的点点头,并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我了,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个平头男子手上虎口处有一个特别的刺青?”

“嗯!看见了。”兰芯点点头。

我继续道“那个刺青,应该是某种组织的,刚刚那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也有,还有最早林中诡异死亡的壮汉也有,这说明这刺青很特别,你说我们可不可以从刺青着手调查?”

兰芯刚喝着咖啡,听我说到这里,立马放下咖啡“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这个刺青今天下午的那起凶杀案的死者也有。

还有一个叫黑熊的你可能不认识,他是林中诡异死亡那个壮汉的哥哥,他也有同样的刺青,说来也奇怪黑熊好久没出来活动了,整个人跟人间蒸发一样。”

听兰芯一说我才知道,原来黑熊的死警察还不知道,我说怎么没找我去问话。

兰芯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兰芯!你说有时我们会不会陷入一个误区,就是把已经死亡的人误以为只是失踪,而把失踪的人当成已经死亡?”

兰芯道“会!以前我们破过很多这样的案例,记得几年前我破过一起谋财害命凶杀案,结果你猜怎么着,凶手就是死者,死者就是凶手,原来凶手有一个孪生弟弟,凶手将弟弟杀害后,自己就冒充他弟弟。”

“那就没错了,我还是觉得上官叔的死有点问题,你记不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过,当年狄家灭门惨案有个目击者,目击者当年给你们提供的证词是说一个黑身青面鬼,那哪是鬼,只要带上防毒口罩在黑暗中乍一看,就像是鬼,所以我估计当年那凶手应该是带防毒面具,或者防毒口罩了”我把上次在古墓被胖子吓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兰芯喝掉最后一口咖啡,沉思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上官叔就是当年的凶手?”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且我怀疑上官叔可能没死,查案不就是大胆的猜测,怀疑一切可以怀疑的任何事物么”说着我也喝了一口咖啡。

“你知道吗?其实上官叔的尸体我也才见一面,那天我和小静从玉龙雪山回来,得知上官叔死后,小静看见尸体当场晕倒,我就送回家里,等第二天我起床时,小静早已经把尸体领走火化了。”兰芯说着又补偿一句“但是法医验尸表明死者血液的DNA就是上官叔的,这又怎么解释?”

这一点目前我也解释不出来,但是我就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便说“反正我还是觉得有问题,问题在哪我现在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对劲,要不明天我们去古榕村后山那别墅看一下?”

“嗯!可以,明天我让军阳查一下关于那刺青的来厉,然后我跟你去一趟古榕村。”决定好以后我和兰芯便双双离开咖啡馆。

兰芯开车送我回去,刚进院子就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蹲在地上,是烟雨!

还不等烟雨开口,兰芯追上来“阿旺!你衣服忘记了”说着就把外套还给我。

兰芯看见烟雨后尴尬的笑了笑,笑的有些生硬,接着对我说了句“那……那咱明天见!”便离开。

兰芯走后,烟雨原地站着用质问的眼神着着我。

我本来想解释的,但是想起刚刚会所的事,心里不痛快,便一言不发,也原地站着,看着烟雨。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二人双目对视了一小会后,烟雨开口了。

我冷冷道“哪你呢?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好!我们不说这个,我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还关机?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多久了吗?”烟雨一脸委屈。

尽管我其实挺心疼的,但是因为气不过,便口是心非的说“我让你等了吗?”

烟雨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漠“你非要这样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会所里,那地方是干嘛的你不知道吗?说白点,那它娘的就是搞一夜情的地方。”我激动了。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烟雨一脸失望。

我冷笑道“我想相信你,但是你连基本的坦诚都没有!从一开始你就跟那个魁手不清不楚的。”

烟雨上前拉着我的手说“阿旺!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我冷笑道“我最讨厌这句话,就一句为我好,就解释了所有,这跟敷衍有何区别?”我有点失望的反问烟雨。

烟雨也反问过来“那好!我问你,那你又为什么出现在会所里?还有刚刚那个警察长那么漂亮,穿的又那么少,还披着你的外套你又怎么解释?”

我清者自清,所以问心无愧的答道“我去会所是去查案的,兰芯披我外套是因为我们去讨论案情,我怕她着凉出于风度问题,我才把外套给她披上的。”

烟雨咄咄逼人“谁能证明?谁知道你们干柴烈火,孤男寡女的有没有碰出什么火花出来。”

我委屈了,激动的说“烟雨你怎么不相信我!我要是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哪怕是一星半点,都不得好死,万劫……。”

“闭嘴!”烟雨伸出葱葱玉指挡住我的嘴,打断我说“不要说傻话,好吗?”

接着又嘴角扬起一笑“知道被人误会是什么滋味了吧?,你能去办事,我就不能去办事么?你不会对不起我,我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阿旺!要知道有时眼睛看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

烟雨说着噘起小嘴,一脸委屈“而且你向人家表白那天,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对人家一如既往,不变初心,然道你只是随便说说的吗?”说完就故意的、不满地在我腰肉上用力一掐。

我傻了一秒,无奈道“敢情你那会给我下套,搁这等着我呢?”然后顿了顿,接着眉开眼笑道“行吧!也算你说的在理,我确实太武断了。”

烟雨见我笑了,便嬉皮笑脸起来,撒娇道“抱抱我!人家等你一晚上了,都快冷死了。”

我故意使坏“大夏天的有多冷?”

“心冷!”烟雨说着就一脸委屈。

我一把将烟雨搂在怀里“那你能说说你干什么去了吗?”

“不能!反正是为了你好,你也别问了”烟雨将头埋在我怀里说着。

“烟雨!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但是信任的前提是坦诚,可是我看不见你对我的坦诚。”我放开烟雨一脸失望。

“反正不告诉你,就是为你好。”烟雨依然坚持不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回去吧,我今天累了”说着我心灰意冷的上楼。

“你要是想让我在这里站一个晚上,那你就坚持要答案吧!”烟雨站在院子里生气的对我吼道。

我不理采,直接进房间,躺在床上时我心烦意乱,不断在反复问自己坚持要答案到底是对,是错?但是我对烟雨是认真的,所以我要的是坦诚相待。

过了很久我辗转反侧依然不能入睡。

便把妮妮从乾坤筒放出来。“妮妮!去帮旺叔看一下院子里有人在吗?”我置气死要面子不肯出去看。

“哦!”妮妮听话地点点头,从床上跳下,跑出门口看。回来后说“旺叔!那个叫烟雨的漂亮姐姐还在院子里”妮妮说着蹦蹦跳跳一下跳到我床上。

“那你去问一下,看那个女人要不要进来!”

“不用了旺叔!”妮妮可爱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好奇问。

“因为那个漂亮姐姐已经晕倒在院子里了”

“什么?”我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说道“你个小屁孩,怎么说话跟九叔一样,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什么毛病?”然后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

看见烟雨躺在地上,我冲过去一把将烟雨抱在怀里,着急叫着“烟雨!……烟雨!”

“你怎么就这么倔呢?”说着我准备把烟雨抱上楼时,烟雨一下睁开眼睛,扑哧一笑“呵呵!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么!”

“我去!你能再无聊点不?这把戏你都想的出来。”我喜忧参半,哭笑不得无奈道。

烟雨眉开眼笑,满足的像个小孩一样,挽着我的脖子问“你刚刚是不是吓到了?”

“才没有!”我口是心非,死不承认。

烟雨在我怀里,瞪着大眼乐道“阿旺!你这人怎么那么爱面子?明明就有,还作死,你看看你,急的连拖鞋都没穿就跑下来了。”

“呵呵!”我尴尬一笑说道“行啦!别玩了,这么晚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到楼上睡吧”说着我让烟雨站起来。

“我不!你抱我上楼。”烟雨死死挽着我的脖子,死活就是要让我抱她上楼。

“行!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说着我一个公主抱一下将烟雨抱起。烟雨听后,一下子收起笑脸,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丝淡淡的忧伤,喃喃自语着“你何止是上辈子欠我的,都欠好几辈子了。”然后把头深深的埋在我怀里,沉默了。

“烟雨!你怎么了?”我在大厅停下来,低头看着烟雨。但是烟雨依然不言不语,只是在我怀了轻轻抽搐着,接着我便感觉到我胸前的衣裳暖暖的湿了,是烟雨的眼泪。

“烟雨!你怎么哭了?”我放下烟雨着急问着。可是烟雨依然不言不语,轻轻低泣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信任你,我错了!别哭了。”看着烟雨豆大的泪滴从脸庞滑落而下,摇了摇头。

“没事!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烟雨停止哭泣,强颜欢笑说着。然后又紧紧地抱住我,抱的很紧,很紧,就好像生怕以后再也抱不到我一样的紧紧抱着。

“旺叔!你的拖鞋!”这时妮妮拿着我的拖鞋,从楼梯飘下来。

见状我连忙跑过去,悄悄的在妮妮耳边说“好好的你不用走的,怎么用飘的,等一下吓到姐姐了怎么办?”

“不会的旺叔!烟雨姐姐她是……”妮妮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看着烟雨好像会意了什么似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转头一看,看见烟雨正用玉指在唇上对妮妮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见我看见了便连忙收起,嬉皮笑脸起来。

顿时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一大一小。

“真可爱啊!叫什么?”烟雨跑过来一把将妮妮抱起来。“我叫妮妮!姐姐长的好漂亮,难怪我们家旺叔迷的神魂颠倒的。”妮妮双手抱着烟雨的脖子说。

顿时我的脸一下火辣辣的烫起来,尴尬的说“小屁孩,瞎说什么?”

“行啦!睡觉吧,鸡都快打鸣了。”说着我让一大一小上楼。

“不么!肚子好饿,阿旺!你去煮点吃的好不好?”烟雨摸着肚子继续说“人家从刚刚等你回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

“好啊!好啊!妮妮也要吃,我要吃两个荷包蛋,以前妈妈经常给妮妮煎荷包蛋吃的”妮妮开心的比划了一个剪刀手。

我将妮妮抱过来,偷偷的在她耳边说“你怎么吃?我又不会做鬼食。”

妮妮在我耳边悄悄话“很简单啊!旺叔你只要把东西煮好,然后画张“鬼食符”贴在食物上,妮妮就有办法吃到了,九叔给你的那本《百鬼邪术》上就有鬼食符。”

我看了一下厨房还有面条,索性下个鸡蛋肉丝面得了,反正我也只能来这个。

在等水沸的时候,我把《百鬼邪术》记载关于鬼的篇章,翻阅一遍,出于我大学那会经常大量阅读书籍的原因,所以早就练就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看书本领。

根据《百鬼邪术》上记载“鬼”为人所想象出来的一种非人似人,超自然存在的生灵,鬼只是人们对人死后“魂”的统称,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精神,七魄为物质,三魂控制七魄,七魄生喜、怒、哀、惧、爱、恶、欲。

人死后三魂出窍七魄消失,三魂分天魂、地魂、生魂。

天魂升天,归天牢,地魂下地属地府,生魂游荡于人间。

而妮妮跟冰儿则属于生魂,也就是所谓的鬼,魂本无七情六欲,但是修炼鬼术的魂可保七魄不散,因而便有了喜怒哀乐。

魂没有实体,所以人的肉眼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是修炼鬼术的魂可以在有限的时间内以实体出现,而且并不畏惧阳光,因为魂本为虚灵,阳光无法照射到。

餐桌上那一大一小,早已饿得哭爹喊娘,催我快点,面煮好后,我按照《百鬼邪术》上的方法用朱砂黄纸加咒语画了张“鬼食符”,事先贴在妮妮的那碗面上。

面端上后,妮妮看见烟雨面里的荷包蛋是心形的,哭闹着“妮妮也要心形荷包蛋,旺叔就是个偏心鬼。”

烟雨见状,无奈!便把我特意做给她的心形荷包蛋给了妮妮。我坐等一大一小吃完面后,便崔赶她们上楼睡觉。

烟雨不依,提出让我陪她坐会,说要到院子里赏月。

无奈!我只好忍着睡意,陪烟雨出去赏月。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0章:荒山别墅 离奇惊魂

我们坐在院子里,我搂着靠在我肩上的烟雨,膝盖处趴的是吵闹着要一起赏月的妮妮。

我出神的看着梢头枝上的弯弯月儿,看它静静的依偎在璀璨点点的星空里,身边一边是爱的人,一边是顽童,这感觉就像是一家子平凡而又幸福的在赏月。

“旺叔!以后我就叫你旺爸,叫烟雨姐姐雨妈,好不好?妮妮想要有一个像这样的家。”妮妮头也不抬,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困意说着。

“小鬼头!别说话了,快睡吧”我轻笑一声,像一个父亲一样摸着妮妮的头轻声细语的说着。

不一会,妮妮便酣然入睡,接着我对烟雨说“烟雨!我实话告诉你,你不要害怕。”可是令我不解的是烟雨居然知道我想说妮妮是鬼的事情,烟雨只是出奇的平淡说道“我刚刚就知道妮妮是鬼了,我以前跟我爷爷学了点皮毛。”

于是我拿出乾坤筒,生怕惊醒妮妮,所以只是轻轻的在她背上一拍,妮妮便化成一股轻烟钻进乾坤筒里。

我和烟雨双目对视,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给我看看!”烟雨指着乾坤筒说。

我将乾坤筒递给烟雨,烟雨拿着乾坤筒端祥一会后,将头更深的埋在我的肩膀里,双手抱紧我,我能感觉到烟雨一股浓浓的忧伤,从她看了乾坤筒后。

“去睡觉吗?”我搂着烟雨问。

“不!就这样抱着,我已经睡太久了,但是能跟你这样依偎着的时间却所剩无几了。”烟雨柔情似水的融化在我的怀抱里。

“怎么会,以后我还要带你回泉州,我们去厦门看海,你一定没看过海吧?我们可以光着脚丫踏浪,可以看着夕阳红着脸消失在海平面……”我憧憬的说了一箩筐后,却发现烟雨已经静静的在我怀里睡着。

我将烟雨抱到房间放到床上,尽管我曾经偷偷幻想过和烟雨情真意切,柔情似水的滚床单。但是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我只是老实的趴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楚楚动人的烟雨,然后自个美美的睡去。

第二天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暖暖的照醒睡梦中的人儿。

我张开眼睛,看见烟雨靠在我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醒啦!大懒虫。”我醒后烟雨说的第一句话。

“早!娘子”我终于如愿以偿,醒来就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怎么躺在床上啦?”我好奇的问。

“废话!当然是我把你拉上来的啦。”烟雨说完接着问“为什么昨晚不睡床上,趴在床头睡?”

我轻轻笑了一下,没作答。过会我坏笑起来“烟雨!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想的美!我要去找我爷爷了,下次再说”烟雨说着在我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我正好想起今天还要跟兰芯去古榕村后山找线索,也只好作罢。“没事!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说着我便满足的在烟雨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烟雨走后,我才万般艰难,懒懒的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后便出门,兰芯如约准时的来接我。

“早!”我上车后深深打了个哈欠,睡意未去的跟兰芯打招呼,兰芯见我要死不活的困样,摇头叹气道“你看看你那熊猫眼,昨晚没睡吗?”

“别提了,昨晚被折腾了一宿,搞得我命都快拿去了。”说着我情不自禁嘴角扬起一笑。

“有这么饥渴吗?太夸张了吧你,还一宿!”兰芯显得有点惊讶,又微露羞涩。

“你想哪去了?你好邪恶。”我苦笑不止,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兰芯顿时小脸蛋一红“是你自己表达能力有问题。”

兰芯说话时,我点燃一支烟提神,还没来的急品一口时,兰芯直接抢过我手中的烟,丢出窗外说道“你要是再敢在我车里抽烟,看我会不会一脚踹你下去。”

“昨晚不是还给抽吗?”我郁闷了。

兰芯冷道“昨晚是看你演苦情戏,配合你罢了。”

要么为什么说这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情绪起伏不定的。不能抽烟我只好找兰芯聊天,开口就是“兰芯我问你,你们女的在热恋的时候会不会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你家烟雨跟你说什么了么?”兰芯一脸好奇。

“也没什么,就是昨晚她老是说一些好像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一样的话”

“我怎么知道,我……”兰芯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我又没恋过。”。

“不能吧?”我一下精神起来,活像个八卦婆“你这么漂亮,这么性感,这么……,反正那里都好,怎么会没恋过?”

兰芯显的有点尴尬,红唇微张“要你管。”

“太不可思议了,那你岂不是处……”我刚刚说到这里时,兰芯瞪我一眼,我连忙改口“玉女!你岂不是玉女之身,天啊!那便宜谁,可都不能便宜了军阳那小子。”

“你说够了没有?你当我是什么?”兰芯羞红着脸,接着说“我说过我喜欢军阳了吗?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说说呗。”我八卦起来也不逊色于女人。

“要你管,反正我是不会喜欢你的。”兰芯显露出几分尴尬与紧张。

“那就好!反正我也不可能喜欢你。”说着我就调整一下坐姿“不说了,我眯会,到了叫我。”话毕,我就合眼闭目养神。兰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突然一下来个急刹车,由于我没系安全带,所以整个脸直接贴上车前的挡风玻璃。

痛得我口无遮拦,习惯性的说了一句“我去!你想谋杀亲夫吗?”刚说完,便看见兰芯凶巴巴的瞪着我,我连忙改口“口误!口误!是谋杀良民。”

“你来开车,凭什么我服侍你。”兰芯莫名其妙,凶巴巴说着就下车。

“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太可怕了”我嘀咕着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驾驶座上,一路上兰芯莫名其妙一个人在生闷气。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古榕村林口,我把车停好后,便和兰芯步行绕过古榕村直上后山。

由于兰芯也是第一次来,只是听军阳说了别墅的大概位置,所以我们可是一顿好找,直到下午才找到别墅。

别墅座落在山腰腹地之中,由于长年无人来往,四周杂草丛生,树木茂盛,枯枝落叶厚厚的堆积了足足有半米之深。

别墅坐西朝北,说来奇怪,这别墅怎么会这样建?这可是犯了风水大忌的。我告诉兰芯后,兰芯半信半疑看着我说道“你什么时候会看风水啦?忽悠谁呢?”

我一脸严肃认真的说“我骗你干嘛!九叔把《百鬼邪术》借我看了,昨晚我在阅览鬼篇时,随便瞄了一下关于风水方面的篇章。”

接着我指着别墅跟兰芯大致讲了一遍“如果按书上所说“日出东方,西边归”但是你看那别墅是把门朝北,背朝西,就是为了避免阳光,你看别墅的背面朝西处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这样夕阳西归之时阳光是照不进别墅的,也就是说这别墅基本上就吸收不到阳光。

而且在五行风水里,东南西北方向对应的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正所谓门朝北开迎玄武,玄武亦称玄冥,有长生不老、万年不死之说,如果按照书上所说,这别墅根本就不是住人的,而恰恰是养鬼练妖的好地方。”

兰芯听我说完大惊失色,一脸惊吓的看着我,一时半刻说不出话。“看来这别墅另有玄机,我们等一下进去要小心为上。”我提醒着兰芯。

兰芯准备靠近别墅时我拉住她“等等!把工兵铲带上”说着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工兵铲给兰芯,而自己手握弯刀。

兰芯对我刮目相看,看着我说道“你确实挺心思缜密的还知道带家伙来。”我得意忘形,嘴角一笑“洒洒水啦,这只是我优点中的九牛一毛。”

在靠近别墅时我总是感觉这别墅少了点什么,但是一时半刻没发现少的是什么。

别墅里由于长年吸收不了阳光,又加上无人居住,所以我们一进来,我就感觉阴气森森,而且特别潮湿。

我大致观察一遍,由于光线不足,我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别墅不算特别大,估摸一百多平左右,别墅的装修比较老旧,毕竟年隔十年有余了,属于中西结合的建筑,是楼中楼,二楼就完全处于黑暗中。

一楼的构造属于中式,左右两边各有客房,中间一个三格楼梯台阶,台阶上方是大厅,大厅中间则摆有两幅棺材。

“兰芯!你看那些棺材!”我指着大厅上的两副棺材对兰芯说。

“确实够诡异的!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棺材放这里的?”兰芯大惊失色说着又指向大厅墙上的两幅画像道“你看那里挂有两幅面,走!去看看。”说着就朝画像走去。

“看这画,已经有十几年了”我看着两幅一男一女的老人冥画说着。

“这估计就是狄家的爷爷奶奶”兰芯说完又看着冥画两边的棺材。我看了看四周问兰芯“军阳是在哪里发现上官叔尸体的?”

“不知道!他没具体说,就说是在这别墅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我好奇问。

兰芯想了想“他就说来查线索时发现的”

我觉得奇怪继续问“他没告诉你告诉你这里是鬼屋吗?”

“没有!”

我突然觉得军阳这小子可疑,便对兰芯说“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军阳为什么不告诉你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而且我刚刚进来别墅时老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我现在想起来了,少了警戒线,你们警察查案不都会拉警戒线的吗?”

“他是一个人来找线索的”兰芯说道。

“我的直觉告诉我,军阳那小子有问题,你想想,他来这里查线索干嘛非要一个人来,他又不是私家侦探,有那么多警力为什么不用,会不会是想隐瞒什么?”

兰芯迟疑一会,说道“阿旺!你别疑神疑鬼的,军阳跟我也有两三年了,他虽然嘴上不饶人,处处针对你,但是应该没问题。”

我依然坚持我的直觉,便反驳“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别用偏袒之心去看问题,更别让关系迷惑你的眼睛。”

“啊!~”兰芯好像被什么吓到,突然尖叫一声,抱着我。

“嘛呢?嘛呢?我是有妇之夫,别吃我豆腐”我嘴上虽说如此但是却享受着兰芯香体玉肤与我的接触,所以并没推开兰芯。

“别贫了。”兰芯打我一下,指着别墅北边一暗处“刚刚我看见一双眼睛,在那黑暗里盯着我们看。”。

于是我和兰芯便朝那暗处跑去,我跑在前面,由于黑灯瞎火的我一下就撞上一面硬邦邦的木门。“我草!你大爷的。”我捂着鼻子破口大骂。

“阿旺!这是一个暗门!快!找找看,看有没有开门的机关”兰芯摸着木门惊讶说道。

“找个屁!它娘的,闪开!小爷我一脚踹开”我撞得怒火中烧,大骂着木门,让兰芯让开。然后收腹抬脚,蓄力一脚,破风而出,“啪”的一声响,门直接被我踹开。

门后是个地下室,我和兰芯商量后,决定下去看看,于是便摸黑下去,这地下室一点光都没有,真的是伸不见五指,这让我一下想起上次和燕子在林中鬼屋那间藏尸间里的场景,便不由的担心起来。

兰芯不知道那里找到了电灯开关,刚开灯时,我便被眼前的东西愣是吓一跳,是两副棺材,其中一副还是打开的。

由于地下室的灯一闪一闪的,气氛一下被渲染得恐怖阴森起来,我检查了一下那副开着的棺材,棺材内的棺板光滑有亮泽,应该是一直使用的原因导致的,而且还有一个枕头。

见状我对兰芯说“看来有活人睡在这棺材里,因为死人是不用睡枕头的。”

兰芯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看,轻微有点发白,估计是吓到了“会是谁睡在这里面呢?”兰芯好奇问我。

“鬼知道!看看边上这棺材再说”说我直接用兰芯手上的工兵铲,一铲把边上的棺材撬开,一看见里面的人我吓的不轻,全身不由得毛骨悚然,兰芯则直接吓得身体一颤,只见棺材里躺着的竟然是——小静!

“怎么会是小静躺在这棺材里?”兰芯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我认真看了一下棺材里的尸体,“这不是小静,你看她脸上有一颗痣!”我指着棺材里的女尸说道。

“长的这么像,会不会是小静的母亲?”兰芯也凑近端详起来。

我仔细端详后对兰芯说道“有可能!不过小静她妈妈已经死了十年有余了,但是你看这女尸的皮肤依然鲜如活人,看来我前面说的没错,这别墅真的是养尸之地。”

兰芯将她的猜疑说给我听“那照你这么说,这别墅会不会是专门请风水师来看过,才故意这样建的?”

兰芯的话提醒到我,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线索,但是一时思路理不过来,也没想出是什么线索。

而且我觉得奇怪的是,如果这女尸真是小静她妈妈,那为什么会放在这别墅里?又是谁放的?而且小静妈妈死了十几年,但是十几年前,这别墅不是狄家一家人住的么,那也就是说这女尸是后来放进来的?

而就在这时我无意在灯光一闪时看见一个黑衣人影,灯又一灭再一闪时,人影不见了。等灯光再一次一闪时那个人影已经冲到兰芯跟前,一个腾空飞腿,破空而出,向兰芯踹去。

我一把将兰芯推开,一个高摆腿阻止了人影的偷袭,人影落地后一个神龙摆尾,后摆腿伴着破风声就摆过来,我身体向后一退,闪过后,立马趁其不意攻其不备,左鞭腿、后摆腿、左摆拳、右后摆肘,一个组合就强攻而上。

尽管我招招夺命,处处攻要害,但是人影一个后空翻加左右后摆腿就轻松卸了我的攻击,然后一个锁喉手一下抓住我的脖子,用力一掐,顿时一阵痛疼传入我喉咙,我当机立断双手抓住人影的手,双脚向上一摆,一个地蛇缠身脚,锁住人影的手臂,身体向下一沉,一个地锁组合就用上,基本上把我会的所有终合格斗招术都使出来了,才把人影紧锁在地。

“兰芯,快用工兵铲把他打晕!”我锁住人影后对刚刚被我推倒在地兰芯大喊一声。

兰芯立马站起来,挥起工兵铲,谁料就在这时人影用手在我锁住他的大腿内侧,一个破锁手用力一抓,我大腿一阵疼痛传来,一下失去力气。

人影趁机一个顶膝,顶开我,然后直接后滚翻,躲过兰芯的工兵铲。

兰芯拍空后,我立马从腰上取下弯刀,一个前滚翻,滚到人影脚下,转身而起就是一刀破空而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人影一个后空翻躲过,兰芯又是一记工兵铲猛挥而去,人影来不及躲便用手挡了一下,我立马一刀直接破风刺去,眼看人影已经命悬一线之时,突然从黑暗中蹿出一身影,向我握刀的手直扑而来,身影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如饥似渴的直对我的左手。

见状!我立马左脚收到腹边,对着身影的下巴,一个侧踹腿势不可挡的一大脚刺出去,一腿把偷袭的身影直踹在地。

接着我望去,在一闪一闪的暗灯下,我一眼便认出偷袭我的身影,居然是那次在警察局被我用电棍击倒的那个诈尸男,奇了怪!那次军阳不是自告奋勇要把诈尸男烧了么,怎么又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时黑衣人准备开溜,见状我大叫一声“兰芯!诈尸男交给你解决。”令下后,我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身体一扯,我抓得紧,衣服便直接被扯破,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我看见人影的背后肩胛骨处有一个纹身,让我大为惊讶的是,正是那个神秘纹身。

我被纹身一分神,人影一个后踹腿将我踹出三步开外,就逃之夭夭。我倒地爬起后,见兰芯还跟那个鬼尸纠缠不清,我大怒,由于之前在林中鬼屋收拾过几个鬼尸,现在已经算知己知彼了,再干个鬼尸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我直接从鬼尸的背后一刀把他的头砍去,然后一个高鞭腿将他身体踢出一米开外,大骂“草!还他娘的整不死你了是吧。”

完事后对兰芯大叫一声“追!”便马不停蹄,雷厉风行向黑衣人追去……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1章:野岭女尸 蛛丝马迹

追出别墅时,才知道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正当是西阳西归之时,此时此刻,别墅外,树林里,在夕阳的红霞下,万物已经结束一天的活动准备休息了。

就只剩下我和兰芯还有神秘人影,三人依旧在被夕阳染红的树林里奔驰追逐,只见那人影速度极快,风驰电掣,健步如飞,这感觉太让我熟悉了。

兰芯毕竟是女的,在身体素质方面还是略显差一点,我一边追逐一边关心兰芯,很快便眼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让那人影逃之夭夭了。

经四下观察后,才发现我们已追到一处坑沟处,这时我也是气喘吁吁,只得放弃,兰芯在我旁边,我感觉她都快虚脱了,就在这时耳边传来急促的“沙沙”声,还不等我转头看向声音源头时,眼睛余光先看见一黑影腾空而起,空中一个侧踹破风而出,一脚把兰芯踹下坑沟。

这个过程快到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兰芯就要坠落坑沟了,我想都没想,一跃身,便扑向兰芯,将其抱着,然后双双跌入沟内。

跌入坑沟后,我昏沉沉的,感觉全身犹如被抽筋拔骨般,每一个小细胞都传来麻痹的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痛苦的动了动手指头,抬了抬手,很疼!还有知觉,看来我还没死,睁开眼睛看见兰芯趴在我身上,我叫醒兰芯。

兰芯缓了缓,柳叶眉微微锁起,再缓了缓才张开清澈明亮的凤眼,和我双目对视着,就这样趴我身上,两人双目对视着。

不一会儿,我看见兰芯白皙的小脸蛋微微浮现出一丝红晕,然后不由分说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一声,打在我脸上,并骂道“臭流氓!”

顿时我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开口道“我怎么你了?我的兰大小姐!”我老郁闷了去,莫名其妙。

兰芯起身委屈得双手抱膝坐着,显得几分羞色,几分尴尬,烟视媚言道“你……你下面那硬邦邦的东西……”说到这里又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立马看向我下半身,没小帐篷啊,很快我便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的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乾坤筒,无奈道“我的兰大小姐!是这乾坤筒顶到你,不是我那……”说到这里我哽咽住难以启齿,便改说“哎!你懂的。”

兰芯那委屈劲还没散去的说道“反正!……反正!就是你的错。”

“行!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给你当肉垫。”我说着坐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坑沟底铺满厚厚的一层落叶,正是这些落叶我们才得以保命。

而这时坑沟的尽头,天边的夕阳已经将身体一半以上藏进了山头,眼看不多时后月亮就差不多要出来接班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说着伸手将兰芯拉起。“哎呀!不行,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兰芯试着站起来,但屡试失败,我便蹲下把兰芯的鞋脱去用弯刀的刀面去敷兰芯扭到的脚踝。

“你干嘛?”兰芯惊讶道。

我认真敷着并回应道“废话!当然是给你疗伤啦,以前你学擒拿时,你们教官没跟你们说过扭伤要用冰敷么?刚好这刀面是冰的。”

兰芯红着脸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干嘛摸我脚?”

对于兰芯这个反应,我甚是惊讶,苦笑道“没看出来,你平时看上去凶巴巴的,还在意这个,看来你还是很保守的么,我的兰大小姐。”

“我也是女的好不好”兰芯委屈道。

“怎么?难不成摸一下你的脚还要对你负责不成。”我故意使坏起来。

“起开!我不需要你在这耍流氓。”兰芯生气的推了我一下。

“行啦!玩笑都开不起。”说着我认真起来,继续道“刚刚那个人影,你知道是谁么?”

好奇的兰芯问“谁?”

“上官叔!”我一字一顿,很肯定的回答。

兰芯一脸惊讶“你肯定?”然后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接着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是他?”

我肯定的说“错不了!那个身影和身手我都印在脑海里了。”说着我沉默了。

“怎么了?”兰芯问。

我说“还有,上次我们刚刚从玉龙雪山回来那次,我在上官叔的书房里还看见一个鞋印,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看来,想必是上官叔留下的,而且我看那个鞋印是我上去书房前才刚刚新留下的,所以你说可不可疑。”

“你有几成把握?”兰芯问。

我想了想,便比划了一个六的手势,说道“最少有六成。”

兰芯眉头锁起,眼神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那之前死的人是谁?”

我叹了口气,道“替死鬼!估计是有人想瞒天过海,所以找了个替死鬼。”

为了更有力的说明,我便补偿一句“刚刚那个人影,也就是上官叔,他肩胛骨处也有那个神秘纹身,看来那个纹身有可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所在。”

“等等!”兰芯打断我“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我问“什么问题?”

兰芯双眉紧锁说道“那个替死鬼的血液DNA测试结果是上官叔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淡定一笑,道“是谁找到尸体的?又是谁把尸体的血液样本带给法医的?”

兰芯道“军阳啊!”

“那就没错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小子一定有问题,你回去好好查一下。”我肯定的应了兰芯。

兰芯大吃一惊,一脸迷惑“那你的意思是说上官叔和军阳,两人是同谋?”

“我估计是,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说着我急忙补偿一句“不过不是我跟你吸牛,我出生时就很特别所以直觉非常的准。”

“证据!你怎么证明军阳就有问题?”兰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很简单,你听我的分析对不对。”于是我把我的分析大致说一遍“刚刚被我一刀解决的那个诈尸男想必你还记得吧,他就是那天我被你带回局里协助调查那次,偷袭我们的那个诈尸男。”

我说到这里时,兰芯沉思着,好像在努力回忆些什么,然后顿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哦!没错,我想起来了。”

我接着道来“而那次我提出要将尸体烧掉时,是军阳那小子自告奋勇说由他来办。当时我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在你面前表现一下,所以才如此积极,但是照现在来看,他是有意把那诈尸男留下来……”

我说到这里时,兰芯打断我道“等等!如果照你的分析来看,那军阳跟古榕村那藏尸间岂不是有瓜葛,因为那尸体我们是从藏尸间里搬回局里的,而军阳又极力保住那尸体,这就说明这里面大有文章了。”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接着说“而且我估计那藏尸间不仅仅是跟军阳有关系,上官叔估计也逃避不了干系。”

这时兰芯问“你何以见得?”

“上次林中鬼屋那次,我得知二柱子原来是十几年前跟上官叔一起盗墓的,而恰恰在他们最后一次盗墓时,二柱子和上官叔都中蛊了,后来二柱子开始变异,养起那些鬼尸,因此我断定上官叔跟这些鬼尸必定有脱不了干系的关联,所以他才失踪去了玉龙雪山。”

兰芯听到这里接着问“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微微一皱眉头道“不知道!估计把那个纹身的秘密解开就知道了,我估计军阳那小子身上应该也有那个纹身,你回去想办法了解一下。”

我说到这里时,发现本来还一直认真听我说话的兰芯,突然脸色大变,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眼睛一直看着我身后,她这样的表情让我顿时不安起来,总觉得我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立马手持弯刀,转身挥刀而去,动作帅到不行,但是却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

“好啦!别臭美了,摆什么pose,你看那,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兰芯拍拍我,意识我收回姿势,指然后着前方坑沟角落处。

我尴尬地起身,向兰芯指的地方走近一看,只见地上厚厚的落叶堆里面,有一条破旧不堪,基本上快看不出颜色的布,我好奇的用弯刀把周边的落叶扫去,好像是一件衣服,奇怪!这野岭深沟里怎么会有衣服呢?

于是我扩大范围的清理了一下,顿时我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不知是悲还是喜,原来这基本上看不出颜色的布是一条红色连衣裙,只是基本上快认不出来了,只留几处被埋住的地方,还能分辨出暗红色。

连衣裙包裹着的是一具骷髅,看骨架就知道是女的,这应该就是当年灭门惨案,失踪的红衣女子——狄若冰,想不到她的尸骨在此饱受风霜,一直没入土为安,一下子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我心头。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冰儿时,她那百般妩媚,动人的一举一动、的一个神情,想起玉龙雪山树林里,她那柔情似水,微香薰人的玉体,还有那次如梦似幻的林中一吻,想起南诏墓里她为了救我,惨遭地猴毒手。

这所有以前让我害怕的片段,如今却成为我对红衣女子狄若冰仅剩的回忆,顿时一种物是人非,一别昔人断愁肠的情感无情向我袭来,让我不禁鼻子一酸,眼眶湿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冰儿已经在我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哪怕只是单纯的友谊之地。

发自内心的,我单膝下跪,右手立起三支手指头,发自肺腑,毅然决然的起誓“黄天在上,我阿旺以身体发肤保证,一定为冰儿一血冤情,如若食言必当自废三指。”

然后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冰儿的尸骨打包好,向兰芯走去,说道“走吧!我们与凶手的游戏要开始了。”说着我便蹲到兰芯前面,指着自己的背对兰芯说“上来吧,我背你走。”

“你刚刚在别墅不是说你是有妇之夫,男女授受不亲吗,你别勉强啊!”我虽然看不见兰芯的表情但是我感觉她这话听起来酸酸的。

说来也奇怪,兰芯这小丫头现在对我的态度是忽冷忽热的,不像以前,那高傲劲真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我无奈冷笑道“咱们这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关系”说着我也不管兰芯愿不愿意,直接将她背起,朝坑沟出口走去,夕阳染出的最后一片红霞,照印在坑沟里,拉长我和兰芯的影子,我一路哼着小曲。

“你哼什么呢?这么难听。”兰芯双手挽着我脖子,趴我背上问。我嬉皮笑脸应道“猪八戒背媳妇啊!”

“你想的美,你自认你是猪八戒这点我没意见,但我可不是你媳妇。”兰芯说着就用手关节在我头上狠狠的来一记。

“啊!痛!”我说着。

“活该!谁让你耍流氓,占我便宜的。”兰芯说完后,莫名的长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啊?”我好奇问。

兰芯喃喃道“你其实也没那么坏,就是爱耍嘴皮子就像个小痞子,不然还挺重情重义的,只是可惜了。”

我被夸的有点美美的嬉皮笑脸道“我从小被村里的人叫痞子狗长大的,你说可惜了,可惜什么?”

兰芯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没什么!你做好你的猪八戒,把本小姐背好就可以了。”

我用不算流利的英语应道“yes?sir(是的长官)”

一路上我和兰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话,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找了个依山伴水的风水宝地把冰儿的尸骨安葬了。

回到车上时,发现胖子发来了一条微信“小旺旺,上次南诏墓女尸脖子上那玉我给倒出去了,卖了三十万,给你十万,我自己留十万,剩下的十万我分成两份,打算给九叔跟张叔,怎么样胖哥我够义气吧?还有!过两天我就去找你了,别忘了到机场接我。”

我正发愁给冰儿买身衣服烧过去,可是没钱来着,这下好了。

送兰芯回去后我让兰芯帮忙偷偷的调了一下冰儿的生辰八字,因为照《百鬼邪术》上记载,烧东西给这些孤魂野鬼是需要生辰八字的。

结果在兰芯查冰儿档案时我发现一个问题,立马叫住兰芯“等一下,你看这里”我指着资料上说。

问题就在冰儿的资料上记录狄若冰是一个弃婴,被一个叫“欧阳锦”的人收养,是十几年前在古榕村被收养的,警察的笔录就是那时候记的,看了资料后我诧异的问兰芯“你上次怎么跟我说狄若冰是狄家女儿?”

兰芯也一脸茫然,无辜道“是军阳告诉我的,这案子本来都是一个退休的老警察负责的,后来那警察退休前把案子转交给我们组,当时军阳毛遂自荐向我提出要接手这案子,那时我正好在处理你和林中壮汉的案子,所以就给他接手了。”

听兰芯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口气肯定的说道“我就说军阳这小子有问题,而且我估计军阳那小子身上应该也有那个神秘纹身。”

“还有一点,依我看,上官叔的死应该就是个障眼法,只是他们故意给我们制造混乱罢了。”还不等兰芯问问题时,我又补偿一句“兰警官!这次我有九成的把握。”

然后我马上心生一计,让兰芯不要打草惊蛇,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暗中去查那个纹身的来历,再想办法看军阳身上有没有纹身,我有模有样,活像个长官在下达命令般。

我说完后兰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说道“你小子!现在都学会给我下命令了是吧?”说着就用自己的玉葱指戳着我的腰。

我嬉皮笑脸说道“别闹!我这腰是专门给我家烟雨解气用的,再说了,你也不舍得我砍自己手指头吧!我可是发了誓要破案的。”

兰芯一脸不屑,从红唇缝挤出一句“切!说的跟谁稀罕你的腰似的。”

从警察局出来后,我没直接回去,则是先去给冰儿买了一身衣服,又随便给妮妮买了一身,想想上次骗了馨馨,觉得过意不去,就又给馨馨买了一件和妮妮一模一样的衣服。

转念一想,居然都买了那没理由不给我家烟雨买,结果后来我就连兰芯、小静还有燕子的,全部都一起买了,结帐时导购员对我是感恩戴德的热情。

看着导购员的表情,我心里暗暗自喜,得意忘形起来,在心里嘀咕着“这算什么,洒洒水啦,哥现在也是小土豪,几千块!切!哥不差钱。”

回到宾馆后我先根据《百鬼邪术》的记载,写了冰儿的生辰八字加咒语把衣服烧给了冰儿。

正烧衣服时,口袋的乾坤筒一直不停的晃动,看来妮妮已经迫不及待想出来看新衣服了,我放妮妮出来后,妮妮开心地在我身边蹦蹦跳跳,嘴里甜甜的说着“谢谢旺爸!”

妮妮环绕我的膝盖跳到一半时,突然停下,然后指着院子门口对我说“旺爸!门口有人偷看我们。”

我立马看去,只见一个黑影藏于暗中窥视着我们。

“谁?~”随着我的吆喝声一出,黑影便一晃完全消失在黑暗中。

“妮妮快进来!”我手拿乾坤筒对妮妮叫一声,便雷厉风行的向黑影追去……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2章:拨开迷团

我朝黑影追去,才刚追到门口时,那黑影便早己完全消失在黑夜之中,了无踪影。

不过我感觉那黑影的身形让我似曾相识,但并非上官叔,我的内心多少隐约有些不安,因为从刚刚那黑影我感觉到了小静的气息,奇怪!莫非是我看走眼了不可?但是由于把握不大,所以我并没有太去在意,只是心里犯了一下嘀咕而已……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去找过兰芯,兰芯那丫头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老打不通,也去找了烟雨,郁闷的是烟雨也是玩失踪,电话也老是打不通。

无奈!我也就只好带着妮妮在榕大爷那呆了两天,馨馨对我给她买的衣服甚是喜欢,也终于对我的态度稍微有所改变了。

尽管上次妮妮跟我提过榕大爷是千年老妖,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害怕榕大爷,毕竟《百鬼邪术》上写道“妖与人一样,亦正亦邪。”

打从我认识榕大爷开始,他老人家就屡次帮我,并无害我之心,而且从他的艺术作品可以看出榕大爷有博爱的情怀,所以我断定榕大爷即便是妖,那也是好妖。

说来奇怪,对于榕大爷,我有与生俱来的好感,就好像我与他早己认识多年般,在与榕大爷的聊天中,榕大爷有一句话一直困扰着我“你我本是有缘人,只是不到相认时”尽管我再三追问,但是榕大爷只是用笑声取而代之,并不作答。

从榕大爷那回来以后,第两天胖子也到了,我与胖子在宾馆无聊的呆了一天,期间我们去上官叔的书房寻找了一下线索。

除了小静还来不及清理的那个鞋印让我确定是上官叔的以外,我还发现书房最近有人来过,因为我在第一次发现书房窗户有脚印时,我就感觉有人来过,便故意把小静收拾好的书桌上的一个笔筒刻意摆放在一处经过书桌时容易碰到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笔筒的位置已经被改变了,想必是有人回来时不小心碰到了,我估计如果不是上官叔就是小静回来过,因此我更加确定那天我给冰儿烧衣服时看见的那个黑影十之八九就是小静,我隐隐约约感觉小静应该对我有所隐瞒。

直到第三天,傍晚饭后时分,兰芯来到宾馆,才使案情有所进展。

兰芯一坐下来就直接进入主题,开口道“我知道那个刺青的基本来厉了。”

听兰芯这么一句我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从大厅的沙发上弹起,激动的说“是不是某种神秘组织的标志?”

“阿旺!你不要这么急性子,沉稳点”兰芯说着,喝了口水后便一口气说出来“说起这刺青来头可大了,刺青其实是一个象形字演变而来,是一个神秘组织的标志,据我了解,这个组织是从古老的苗族开始,至今应该已经流传了几千年了,只是一直在暗中,所以极少人知道。

组织每一个成员都得纹上那个刺青,但是具体是为什么,或组织是干嘛的我并不知道,只知道这个组织规模庞大。”

兰芯说到这里又抿了一口水,才继续道“而且正如你所料,军阳身上确实有那个神秘刺青,只不过他把刺青纹在人鱼线处,所以我们都没发现罢了,看来这小子确实如你所说,有问题。”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兰芯“等等!你是怎么知道军阳人鱼线处有那个神秘刺青的?”

“这……这……”兰芯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见她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浮起一丝红昏,而且还略显羞涩。

看她这样定有难言之隐,最终在我和胖子再三追问下,兰芯还是开了红唇说出口来。

原来兰芯是因为我上次说军阳喜欢她,所以她就用“女色”去色诱军阳,不过所谓的女色只是喝了点小喝,去开了房,就在军阳脱衣服时,兰芯发现军阳人鱼线处有纹身以后就找借口离开,然后俩人就没有下文了。

包括神秘刺青的秘密也是军阳喝后失言不小心说露了嘴,由此可见这军阳的来厉大有文章,而且神秘刺青也是暗藏玄机的。

先前我一听到兰芯用色诱时,我大惊道“我去!什么?……”然后整个人站起来,直勾勾的看着兰芯继续说“没让军阳那小王八羔子占便宜吧?”

而我这样的反应让兰芯和胖子都出乎意料的看着我,尤其是兰芯看我的眼神若有所思,还微微带些惊讶和窃喜的眼神。

不等兰芯开口,胖子浑厚的声音先打破安静的局面“阿旺!你干嘛如此紧张?”说着眼神在我和兰芯身上跳来跳去,然后好像恍然大悟般,笑道“哦!莫非你俩在我离开的这几天里发生了故事。”说着胖子就自个在一旁带有偷乐的意思坏笑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小痞子。”兰芯带着红晕的小脸蛋反驳着胖子。

而我也稍显尴尬的干咳两声,转移话题说道“死胖子你别扯那些没有的,我们言归正传,我说说我的猜测和看法。”

由于胖子这几天回泉州老家,所以很多新线索并不知道,我便把上官叔没死的猜测,古榕村后山养尸别墅,还有冰儿是弃婴而非别墅主人狄家之女,还包括那晚我看见疑似小静的黑衣人的事情都大致的讲了一遍给胖子听。

对于我怀疑那晚窥观我和妮妮的黑衣人是小静的猜测,胖子并无太大的异义,因为我们学过画画的人对人物的外形和人物感觉都捉的很准,特别是我的画画水平是没问题的,这一点胖子很清楚。

还有我的分析就更说明小静大有问题,那便是从玉龙雪山小静失踪那次,我怀疑是上官叔安排的,因为小静失踪后的突然出现太有问题了,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和胖子得知二柱子身份的情况下,这会不会是上官叔不想让我们知道些什么,所以安排小静的出现,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还有那片原始森林那么险象环生,危机四伏的诡异地方,我和胖子都几次差点丧命,但是小静失踪那段时间却安然无恙,这只能说明她有可能和上官叔在一起,因为上官叔盗墓多年,精通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术,丛林生存经验又丰富,所以小静如果真的是和上官叔在一起那她自然可以规避风险,做到毫发无损。

而且小静一直不提她失踪的事,我想是故意有所隐瞒,我甚至怀疑小静那天性格反差,着急着回丽江古城就是为了回来领取上官叔替死鬼的尸体去火化,这样便可以毁尸灭迹,让我们以为死的人就是上官叔。

我的这些推测让胖子的脸色显的很无助又不知所措,但是在我讲到冰儿是十几年前是被一个叫“欧阳锦”的人收养的事时,胖子好像有所知晓般,突然大叫一声,打断我“什么?阿旺你确定就是“欧阳锦”。”

“千真万确”我斩钉截铁的回应胖子。

胖子立马一脸神情凝重,并说道“那个欧阳锦估计就是上官叔。”胖子的突然这么一句让我和兰芯惊讶万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胖子。

胖子稍微解释了一遍“错不了!我刚刚毕业时来古城玩那次,无意中得知上官叔以前暂住古榕村时,名字就叫欧阳锦,也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秘密,所以小静才更不喜欢我。”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心里暗道“如此看来当年收养弃婴的人就是上官叔,那这么说上官叔失踪前两天,在院门口遇见红衣女子应该不是被吓到,而应该是在商量什么事。

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便摆到桌面,告知胖子与兰芯“我估计上官叔的失踪只是上官的一步棋罢了,而至于为什么设计这一步棋我就想不出所以然来了。

胖子和兰芯听后,一致点头认同,而就在我们三个案情讨论到一半时,突然兰芯的手机响起,打断我们的讨论。

兰芯接电话时柳叶眉一直紧锁,眼神凝重又若有所思,电话挂断后,兰芯只留下一句“又有神秘凶杀案发生了,我得走了。”然后行色匆匆的以箭步离开。

兰芯走后,胖子没说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在一旁抽烟,陷入沉默的思考中,估计是因为我对小静有可疑的分析让胖子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想想也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一直算计自己和自己最铁的哥们,换成我,我也受不了。

见状!我并没打扰胖子,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于是我撂下一句“胖子!我回房间洗澡,一会咱哥俩小酌两杯,痞哥我再好好开导开导你。”说完我便回房洗澡。

宾馆房间都带有独立的浴室,浴室里被热水的热蒸汽包围得雾蒙蒙一片,我哼着小曲,惬意的洗白白着,洗到一半时,我隐隐约约感觉浴室窗户一阵阴风偷偷的从我身后袭来,我转头向窗户望去,只见窗户是紧闭着的,于是我若无其事继续哼着小曲享受着沐浴的舒服。

不一会我的余光看见我左侧偏后方处,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人影站着看我,还不等我望去时,我左侧肩膀就出现一支苍白的玉手,搭在我肩膀上,随后耳边传来“我死的好惨啊~”声音阴阳怪气的,听的我浑身毛骨悚然,顿时我整个人炸毛了,猛的一转头望去。

只见一披头散发,没有脸,或者应该说脸藏于三千墨发后看不见脸的女鬼。吓的我大惊,整个人失控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地下。

“呵呵!胆小鬼,是我!”女鬼见状顿时扑哧笑出声说道,接着把她的秀发拨开,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红衣女鬼——狄若冰,只是她现在身穿我烧给她的白色连衣裙。

冰儿本来就生有一张貌比西施的天生丽质鹅蛋脸,如泉水般清澈又交加着百般妖艳妩媚的眼神,在烟雾弥漫的浴室里就显得格外的迷人,让我情不自禁的看傻了眼。

片刻后,冰儿如花蕾的红樱唇微张,嘴角一勾,坏笑着,柔绵入骨的声音传来“没想到阿旺你身材不错么,呵呵!”

这才使我反应过来,我去!我现在是赤裸裸的,我立马随手抽条浴巾将下半身包裹住,开口道“我去!你女流氓么?快!出去外面等我,我好多问题要问你。”

冰儿出去后,我也草草了事结束洗澡,穿上衣服就出去,刚出浴室,就看见冰儿一个美人卧床的姿势依在床边,雪白又修长的玉腿半隐半露,欲盖弥彰的交叉着,红唇微张,眯着媚眼,玉指向我勾了勾“小帅哥!过来。”

见状我那个百抓挠心,蠢蠢欲动,为了不让自己犯错误,我赶紧冲过去,把冰儿的姿势从性感妖艳摆成淑女坐姿,并说道“别闹!乖乖坐着,我有问题问你。”

“一点儿也不好玩,不逗你了,你问吧。”冰儿收起她勾魂的功力,认真的坐等我问。

我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冰儿,我还以为你死了,那天在南诏墓我以为你被墓尸地猴给残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着从冰儿口中我才知道,原来那天冰儿救了我之后,因为鬼术耗尽和墓尸地猴周旋后便逃离古墓,去到处寻找猎物采阳补阴,调养身体,等鬼术基本恢复之后便回来找我。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玉龙雪山?你和上官叔什么关系,还有上官叔以前是不是收养你?……”我一口气把困扰我的问题一箩筐抖出。

冰儿对我是毫无保留的如实相告,冰儿从十几年前开始说起“其实我本名不叫若冰,我是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孤儿,从小在古榕村风餐露宿,饱受欺负,直到我五岁那年,一个叫欧阳锦的人,也就是你说的上官叔,他来到古榕村收养了我,那年上官叔才二十出头,后来他在古榕村长年居住,并和村的一个姑娘人结婚,生了一个小女儿,就是小静,那年我十岁。

再后来上官叔和三个朋友出去办事,听说是去盗墓,足足一个月才回来,回来以后他开始整个人都变了,经常疯疯癫癫的,还经常出现幻觉,还在一次发作时把他老婆都杀了。

后来我才知道上官叔是中了蛊毒,听说好像是叫什么迷幻蛊的,就这样病情时好时坏的过了十年,直到我二十岁那年,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那女的是苗族的,她帮上官叔解了蛊后让上官叔帮她做事,一开始上官叔不同意,她就拿我和小静威胁上官叔,我就是被她叫人害死的。

我死后就变成孤魂野鬼,因为上官叔对我有恩,所以我一直没离开古榕村,在暗中关注着上官叔,后来上官妥协了,加入那个女子的一个神秘组织,还在上官叔的肩胛骨上纹了一个特别的刺青,再后来我为了报恩就帮上官叔做事,主要是去勾引一些好女色的臭男人,至于上官叔让我勾引那些男人来干什么的我并不知道。

而至于我出现在玉龙雪山,也是上官叔叫我去吸食你的阳气,让我迷惑你,其实我第一次在古榕村树林里看见你和三个壮汉打斗时,我就感觉你身体里有一种非常人的气息,所以我才出手相救,想留你一命准备以后饱餐你一顿的,所以我便不断的色诱你,谁知道你跟个木头人似的,一直无动于衷。

包括那天玉龙雪山林里我吸你阳气那次,除了是帮上官叔外,也出于我想尝尝你的味道,再后来你出手救我,我就开始暗中关注你,发现你为人其实挺好的。所以我就决定重新认识你一下,并看看你到底为什么身上会有非常人的气息,但是我至今也没搞明白你与别人不同的地方是哪里。”

冰儿说到这里,温柔的看着我,继续说“我说完了,你还有问题么,没问题就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吧,”冰儿说着,温柔的眼神就开始妩媚起来,坏笑着看我的眼睛。

我立马警惕起来说道“你想干嘛?”

“你试试就知道了。”冰儿舌尖轻轻地在红唇上微微一抹,坏笑起来。

“别闹!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朋友是不能乱来的,再说人鬼殊途,我可不想让你吸干阳气,而且我还有问题问你。”我一脸严肃道,然后接着问“为什么你说烟雨会害死我?你们认识吗,烟雨的身份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家烟雨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过她的气场非常的强大,不是一般人,到底是不是鬼我也说不好,她是突然有一天出现在古榕村的,第一次看见她我就折服了,长的居然如此貌美惊人,而且她跟榕大爷好像已经认识很久了,那天我无意间听见榕大爷和烟雨在聊天,榕大爷说如果烟雨强制性要和你在一起的话,那必定会有一死,而至于具体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冰儿说到这里时我手机突然响起,是九叔打来的。

“世侄!快!马上叫上胖子一起,来古榕村树林里来找我,出大事了,带家伙过来。”从九叔的口气中,我感觉到真的出大事了。

因为怕一别冰儿以后想再见她就太难了,所以我便让冰儿先进乾坤筒里,由于现在天色己晚所以我带上了狼眼手电,工兵铲和弯刀,冲到楼下叫上还在郁闷的胖子,马不停蹄的赶去和九叔会合……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3章: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

我和胖子赶到古榕村村口的那片树林时,看见兰芯正和九叔正在树林口等着我和胖子。

在我的追问下,从九叔口中我才得知原来是兰芯今天请的九叔过来,又为了避免别人说九叔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兰芯便把其他警察支开,接着她们一路跟着可疑的迹象来到古榕村。

会合后,由九叔打头阵,我和胖子垫后,四人一并进了这怪事连连的树林,九叔根据他手上罗盘的指示,很快我们就发现一具女尸。

九叔和兰芯在检查女尸时,我和胖子也用狼眼手电凑近端详起来,女尸给我感觉很奇怪,好像是有人刻意摆放此,就是为了让我们容易发现般。

女尸差不多二十出头,死状是面如白纸,表情扭曲,嘴巴还是张着的,死不瞑目,双眼睁大到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夺出,而且只有眼白没有瞳孔,全身皮肤略显干瘪,并且印堂发青。

九叔有意要考考我,见我观察起女尸便开口问“世侄,你怎么看?这女的死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老实交代,说道“这个我确实不清楚。”

“你那《百鬼邪术》都看哪去了,里面的茅山术篇章你没看吗?”九叔明显对我给出的答案表现出有些不满。

老实交代我并没有去看茅山术篇章,因为我确实对道术不感兴趣,我都无法想象我成为道士是什么熊样的,我只是知道《百鬼邪术》里的茅山术是茅山宗开创祖师爷“陶弘景”在接手《百鬼邪术》后补偿上的,《百鬼邪术》从上古时期伏魔人第一个开始撰写后,流传了世世代代,经过多人之手不断完善。

所以我不好意思,便默默不语,无法回答九叔的问题。

九叔看出我确实对道术不感兴趣,不再难为我,便开口道“这女子是被吸尽阴气,导致身体阴阳失调三魂七魄尽散而死亡的。”

说到这里时,九叔又指着女子腹部一个大血口处接着说“但是至于这开膛破肚是为什么我就说不好了。”

女子腹部有一处皮开肉绽,肠子露在外的大血口,血口很长看着像是某种利爪造成的。

一直沉默的胖子见状说话了“咦!你们说这血口子会不会是被野兽袭击的?”

“可能性不大。”我应道。

胖子问“怎么说?”

“很简单,如果是野兽袭击的话,那女尸不可能是全尸,因为野兽通常是在捕猎的情况下才袭击对象,而且刚刚九叔不是说了么,这女的阴气被吸尽。”说着我看着胖子“你丫有见过吸阴气的野兽么?”

“哦!”胖子听后点点头“有道理。”然后接着问“那依你看的话,会是什么所为?”

我再观察了一遍女尸的表情,然后眉头一皱,应道“说不好,但是你看她的表情就说明她生前应该是见到什么惊恐的事物。”

话毕后,我本想听听九叔和兰芯的看法,可是九叔只是紧锁着眉头喃喃自语着“这树林的妖气可比以前重很多呀!”

接着九叔拿出罗盘,找了一处枝叶比较少,可以看见夜空的地段,然后时不时看看夜空中高高挂起的皎洁月亮,又时不时看看手中拖着的罗盘,然后指着万里无云的星空对众人说道“你们看天上,群星璀璨,万里无云,唯独在西南处的天煞星黯然失色,而天煞孤星的周边又乌云合集,说明西南处阴气冲天,乱了星象,看来西南处有大煞之物在活动”九叔说罢便收起罗盘,拔出桃木剑“走!快随我去看看。”

我们一行四人快马加鞭的赶到九叔说的西南方向,一路上我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莫名的感觉到害怕,因为西南方向其实就是古榕村方向,而让我最不安的是,阴气最重的居然是烟雨的房间处。

我们刚到烟雨房间楼下时,还没上楼,我就感觉到一股极阴的冷气流在我身体周边徘徊,阴气冰冷冰冷的渗透着身体发肤,牵动着我全身的每一根寒毛,使我浑身毛骨悚然,由于我们头顶上空,乌云密布,所以四周全部都是黑暗包围着我们,能见度只限于一米距离,一米开外尽是吞噬一却的黑暗。

四人站在楼下,没人敢上楼,九叔、胖子和兰芯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敢上楼我不知道,但是我是因为害怕,而不仅仅只是这极阴的气氛让我害怕,更多的是我怕上去以后如果看见的是张牙舞爪,或者血盆大口的烟雨的话,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接受得了,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那么在意她。

众人四把狼眼手电的光柱破开黑暗,齐齐的投射在烟雨房间的屋门口,好像九叔他们三人只是在等我的意思般,都只是静静的站在楼下注视着紧闭的房门。

而就在我举棋不定之时,从边上的一个角落走出了一个身影,我们立马把注意力转移过去,手中狼眼手电的光柱也毫无怠慢的跟上。

在光柱下,只见人影的穿着打扮跟玉龙雪山的神秘黑衣人一样,他身穿黑色卫衣,黑色运动裤,头带面纱,原地看着我们,来势汹汹,丝毫没有一点想跑的!意思。

“上官叔别来无恙吧!”见状我第一个开口了。

“呵呵!吴念你还真的是聪明,尽管我精心布局了,最后还是让你认出是我来。”黑衣人,或者应该改口说上官叔了,上官叔说着将自己的面纱摘下,然后接着淡淡的从嘴里响起一句“不用躲躲藏藏了,都出来吧。”

上官叔话声刚落便有其他两个黑衣人从各个角落出来,从身形看,我分辨出分别是小静和军阳那臭小子,哦!不对,是那狗日的城府男。

第一个出来的黑衣人索性把面纱也摘了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军阳,而女性的黑衣人一直不肯摘去面纱,而且看她站的很不自在,好像有点怯场,或者应该说她不敢面对我和胖子,因为我百分百断定她是小静。

还不等我开口,胖子先带着失望的口吻,开口问“小静!真的是你么?”

胖子话音一落黑衣女子开口了“阿旺,胖子!我对不起你们!”然后说着就把自己的面纱摘了去,当我亲眼所见是那个看上去亭亭玉立,温柔贤惠又大家闺秀的上官婷静那一刻时,我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内心深处,犹如被一盆冷冰冰的冷水浇下来般。

胖子就更不用说了,我都看见胖子咬牙切齿,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毕竟这个事实对于胖子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和失落,这种失落已经不是简单的言语足以形容的。

上官叔打破了众人片刻的沉默“世侄,你本不应该加入的,可惜你和你父亲一样,太重情重义一心帮助吴念”话到此处,上官叔不由一声长叹“哎!不过恋在我和老许多年的感情,我放你一马,你走吧!”

胖子自然是不会领情的,毅然决然的开口道“叔!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但是如果您想伤害我兄弟阿旺,那我只好多有得罪了。”

“呵呵”上官叔轻笑两声“好!世侄你确实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为叔真心替老许高兴。”接着看向我说道“吴念!说真的如果不是我已经罪不可赦,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肯定会喜欢你,虽然你年轻冲动,不够成熟稳重,但是有血性又正义。想必你还有很多疑问吧,今晚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好了。”

上官叔长叹一口气,开始解开了我所有迷团“其实这所有的一却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本来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在一次你和小许的聊天中我无意听见原来是你和小许把我多年策划的计划给破灭了,就是那藏尸间,我多年来的心血。”

讲到这里时,上官叔指着古榕村西边尽头的那藏尸间,然后举目,带有惋惜的眼神,深邃的望了望古榕村继续缓缓道来“差不多有十来年了吧,十多年前我从玉龙雪山的南诏墓出来后,发现自己中了迷幻蛊毒,经常脑子里出现墓穴,诈尸和墓尸地猴的幻觉,而最让我痛心的是我在一次幻觉出现时把我妻子误以为是诈尸的千年女尸,还亲手把她给杀害了。

后来我就生不如死,苟且偷生的活在自责与痛苦中,如果不是有静儿我还真不如一死百了来的痛快,可就在突然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姓“仡轲”的苗族女子,但是她叫什么我至今都不知道,她是一个古老又神秘的组织长老,但是长的却年轻貌美。

苗族本来有属于自己的姓,只是没有苗字记载,所以很多人误以为苗族有名无姓,只有汉姓,其实苗族自己的姓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属于远古时期氏族部落的名称发展为苗族姓氏,其它两类择是源于图腾崇拜和以居住名而来的,而那个“仡轲”是属于第一类,她们仡轲氏族早就六千多年前就已经有那个神秘的组织。

至于组织是干嘛的我无可奉告,仡轲姑娘找到我以后告知我,墓里的蛊是她下的,只有她能帮我破,前提是让我服从她,还用冰儿和我静儿的生命危险来威胁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仡轲姑娘帮我解了迷幻蛊的同时又给我下了“催生蛊”让我日月万箭穿心,身心犹如千万只虫子撕咬,只有仡轲姑娘的药才能让我有一时之快,缓解痛苦,再后来我忍不住身心的摧残,便误入歧途加入了现在这个神秘的组织,而主要工作就是帮她们养尸。

接着仡轲姑娘把只有十八岁的军阳介绍给我认识,做我的助手,我便让军阳去报考警校,作为我在警察局的眼线,然后我就策划了古榕村拆迁的事件,和军阳联手把古榕村的居民逼走,古榕村多年闹鬼其实就是我让冰儿从中作梗,因为这穷乡僻壤又与世隔绝,有利于我养尸,古榕村的人搬走以后,过了些年,大家渐渐的忘记了古榕村,我便搭建起那个藏尸间,可是却让你和小许一把火给毁了。

得知道是你和小许毁掉藏尸间的真相后,接着我就开始策划如何铲除你,由于军阳告诉我,兰芯在那一段时间刚好调查你,为了不引起兰芯的注意,我便开始策划如何把你引开古城,刚好从静儿口中知道你在调查烟雨姑娘的身份。

也是天助我也,因为静儿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烟雨,但是她却不知道我收养过冰儿,所以我才心生一计,让冰儿来找我,商量让冰儿勾引你,并且故意让静儿看见,然后我就开始假装疯疯癫癫的,让静儿以为我是见了烟雨,因为静儿儿时第一次见我迷幻蛊发作时,正好是烟雨姑娘刚来古榕村的那次,所以静儿一直以为是烟雨的出现才让我疯疯癫癫。

而且我失踪前的那晚,我是故意在看见你回来以后,我让冰儿在书房与我对话,吸引你,然后我再开始假装疯疯癫癫给你看,就是为了误导你,让你以为我跟烟雨有牵连,然后我把笔记本留下,我猜以你的聪明劲会找到笔记本的,而且以你和小许的性格一定会去玉龙雪山。”

上官叔说到这里惭愧的看了一眼小静,觉得愧对小静,缓了缓又继续“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俩把静儿也带去了,而且那晚我第一次对你下毒手却失败,就连冰儿的勾引居然也让这个臭道士破坏”上官叔说着指向我身边的九叔。

“再后来,我也只好改变计划,启动我的第二备案,把静儿绑走,然后说服静儿的同时一直暗中跟踪你们。

上官叔说到这里时,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玉龙雪山那树林时,我一直感觉被人跟踪,原来就是上官叔暗中跟踪我们。

上官叔接着说道“我的第二备案就是准备了一个替死鬼,并让军阳给兰芯讲的那个狄家灭门惨案,其实那个别墅是我以前建来养尸的,你也见过那别墅的蹊跷了,别墅里那两幅老人冥象是我的父母,并不是狄家爷爷奶奶,还有你和兰芯看见那地下室棺材里小静的母亲尸体,是我安放在那里的,因为我到现在还解不开我亲手杀害我爱人的心结。

而且我的第二个备案就是为了增加吴念你破案的难度,迷惑诱导你。”

上官叔讲到这里我基本上所有的一切迷题也迎刃而解了,便看向上官叔边上的军阳说道“上次会所的那起女厕凶杀案是你干的吧,还有前面你和兰芯告诉我的两起断头开刀剖腹凶杀案想必也是你干的吧?目的就是为了增加我的迷题,让我深信不疑当年的狄家灭门惨案是真实的,所以你就故意用你胡编乱造的凶杀手段去行凶,只是我不明白会所那起凶杀案你的目的是什么。”

军阳听我一番分析后,嘴角扬起,邪邪一笑,冷道“好小子,年纪轻轻却正如兰芯所说的,你确实在这方面有过人的资质,没错!前面两起凶杀案确实是我故意声东击西,而至于后面会所那凶杀案我的目的是属于我们组织内幕,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就问你家烟雨便是,她暗中观察我们组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军阳说到这里眉头微微一皱,接着说“说说吧!你是怎么找出会所凶杀案的破绽的?我是故意在你看见烟雨以后才下手,目的就是把你的矛头和怀疑引向烟雨。”

“确实!一开始我也有怀疑过烟雨,因为从表面上看,烟雨确实可疑,她是最后一个接触死者的,可是经过我和兰芯的分析以后就知道你才是最大嫌疑。”

我说着嘴角一斜,手比划一个二的手势继续道“原因有两点。第一!我记得那晚我在两楼矛盾激化以后,兰芯冲上来帮忙,到平息矛盾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等我们下楼时你才出现,你的理由是打电话叫人,可是兰芯告诉我那天警察局是三个人值班,那你打电话叫人应该是五分钟都不用的,可是你却整整消失半个小时之久,这半个小时估计你是去行凶作案了,刚好那半个小时会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两楼?所以给你行凶创造了机会,方便你悄无声息的杀人。

第二!我们和兰芯早就在别墅那次就知道你和上官叔是同伙,这两点加起来,是不是足以说明问题了。”

说着我用质问的口气问军阳“烟雨到底和你们组织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说她暗中观察你们很久了?”

军阳听后摆出一副懒得搭理我的态度,丢给我“无可奉告”四个字后就把目光深情的看向兰芯,立马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问兰芯“兰芯,那晚你约我喝酒,开宾馆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套我话,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你是不是喜欢他”军阳说到这里激动起来,带有敌意的用手指着我。

我看真相已然大白,迷团烟消云散,也没必要废话了,正所谓正邪自古不两立,居然要开战就没必要他娘的婆婆妈妈的,更何况我看见军阳那一脸表情的对着兰芯,让我甚是不爽,便破口大骂道“废他娘的的什么话,动手吧!”

我话音一落,还没来得及发起进攻时,两楼从烟雨的房间传来一阵阴笑声,立马让众人把注意力转移了。

随着笑声一落,便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耳朵“你们叙旧叙完了是吧,今晚我要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我和九叔、胖子还有兰芯的四把手电立马朝声音来源照去,只见狼眼光柱下是一高大魁梧的男子,顿时我浑身一个颤抖,诧异万分,只见男子国字脸上一双浓眉大眼,充满仇恨的双眼,宽大的鼻子,肥厚的双唇,青筋暴起于额头以及颧骨处。

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被烟雨一巴掌拍死的黑熊……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4章:决战与决裂

我估计黑熊已然不是人了,那天我当场看见他被烟雨拍死不说,就他现在这样的形象已经足以说明他非鬼既怪。

只见他双眼泛血红,肥满的双唇已经让两颗朝天长的大青色獠牙给挤变形了,全身鼓起的蛊虫包还时不时在他粗糙的黑皮肤上四处蹿游着,宽大厚实的手掌上,长足足有五厘米左右的十根青墨色的指甲,指甲上还滴着血,想必刚刚林中女尸肚子的大血口应该是黑熊所为,目的估计就是虚张声势,为了引我们出来。

“鬼尸血蛊又加上尸蟞蛊练成的,甚是凶猛,大家小心为上。”见状九叔立马提醒我和胖子还有兰芯三人。

我把小静之前的工兵铲给兰芯,然后我们四人背靠背进入一级战斗准备。

“呼”的一声,黑熊破风一跃身,直向我们扑来。

“这个大妖孽交给我,其他三个交给你们仨。”九叔说着就身体一跃毫不示弱的向黑熊迎刃而上,空中一个侧踹腿就朝黑熊的脸直踹而去,黑熊如今已经今非昔比,一歪脖子轻松躲过,接着两人在一旁大展拳脚,打得你死我活的。

我们仨这边也不闲着,我当先向军阳那混蛋冲过去,结果让胖子拉住“阿旺!那边那俩我没办法下手,这个伪男警交给我就可以”胖子说着就冲向军阳,冲到一半时我三步并两步追上,一把拽住说道“你大爷的,你下不了手我就下得了手么?再说了军阳你对付不了。”

我并非信口开河,军阳那小子可以空手赤拳把人打得五脏俱裂,想必深藏不露,所以我不想让胖子冒险,况且上官叔和小静那边,我和胖子一样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我话声刚落之时,兰芯看不下去了,抄出我给她的工兵铲,一边向上官叔冲去,一边说我和胖子“你们俩个大老爷们,别婆婆妈妈的,大敌当前不知道么?”

兰芯刚说完,军阳看我和胖子这般不把决战当一回事,甚是大怒,直接趁我和胖子争来争去之时,冲上来,离我们还有五步开外时,一个腾空飞膝破空而来。

见状!我一把推开抱住我的胖子,当机立断把右脚瞬间甩高于头顶,一脚右大劈腿犹如斧刀般,伴着破风声,一下劈在军阳弯曲起的右大腿之上,破解了他的腾空飞膝,军阳刚刚落地之时,胖子大骂“你他娘的卑鄙小人,玩偷袭,吃我一记勾拳先”胖子话声未落之时,一百八十多斤的勾拳已经从下而上,向军阳下巴处勾去,尽管军阳及时用手挡住了,但还是经不住胖子这一拳,直接向后退几步,差一点趴倒在地。

“草!也不过如此么,阿旺,你自己看着办,这个我要定了”胖子见状撂下这么一句,就冲上去和军阳短兵相接,火力全开的撕打起来。

留下我尴尬的面对一直默默无闻的小静,小静原地杵着,双眼尽是惭愧又温柔的看着我。

我更是尴尬得不知如何面对现在眼前这个小静,半晌后,小静终于张开了微红水润的小嘴,说道“阿旺!对不起了,我身不由己。”然后向我冲过来,小粉玉拳直接向我挥来,我轻松一躲,直接左摆拳就反击过去,可是我怎么有办法下的去手,上次小静被我一巴掌甩哭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

就在我的拳头快到小静的脸颊时,我的拳头就僵持在半空,完全没办法下的去手,等我拳头停下来时,小静才反应过来,那一瞬间我明显看见她眼神流露出一丝丝欣慰和感动。

接着小静又是一记粉拳直径向我刺来,其实小静还是有点身手的,难怪那次玉龙雪山下伏地龙沟地缝时,她比我和胖子身轻如燕得多,只是小静的身手在我这里就算不上厉害了,所以我每次都能轻轻松松的躲过。

我与小静打斗,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打闹了一小会后,胖子那边好像不行了。

刚刚我与小静打闹时分神偷偷观察了一下军阳与胖子两人的实力,如果按我的话来色,胖子属于重量形打手,力量比较惊人,但是速度偏慢,体力不行,因为我和胖子多年来抽烟喝酒,体力都不合适打持久战。

而至于军阳是属于综合型打手,各方面都比较均衡,他的身手有警察的近身擒拿和特别的路数,招招攻要害,人体格斗的要害主要有天灵盖、后脑勺、太阳穴,鼻梁骨,下巴,胸口心脏处,胸部左右两处肋骨,还有就是裆部。

我眼看胖子体力快不行了,格斗,体力是极其重要的,体力不支会导致速度与力量包括招势都容易破绽百出,果然不出我所料,胖子在最后招架军阳三招后,第四招眼看胖子就接不住了。

军阳这第四招是一个后摆腿,凶猛的向胖子太阳穴攻去,见状我立马从小静身边离开,两个箭步蹿上,赶在胖子中招之前,一个扫堂腿扫军阳下盘,直接把他放倒。

“胖子!休息片刻后去帮助兰芯,我看她再和上官叔这么周旋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对胖子说话时军阳已经站起来,我也立马警惕起来,和他保持在一米的距离左右,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格斗!在对手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时,需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先发制人。而像我和军阳这样都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就需要沉着冷静,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现代综合格斗学不像以前中国传统武术那样全靠招式路数,一代宗师李小龙曾经说过“以无招胜有招,以无形胜有形”综合格斗只要把拳、脚、腿、膝、肘、拿、锁的发力和速度练熟摸透,然后临场发挥,自由组合,而这些知识我以前在武术学校时就已经熟透透的了。

就在我和军阳以静制动片刻后,我看见军阳右脚脚尖和右肩动了一下,我就知道他要出右手,因为无论是出拳还是出脚都需要惯穿运用全身的力气。

就在军阳的一个右直拳刺过来时,我身体微侧左手轻轻一拍,泄掉他右直拳的力量后,又立马顺势一个左弹拳直击他的鼻梁骨,一拳把他弹愣片刻后,我趁这个空隙时直接一个右高鞭腿直抽到他下巴处,紧接着转身一个后摆肘击中军阳太阳穴,再一个高腰顶膝,猛的一下破空而去再次击他下巴。

一个组合下来军阳开始摇摇欲坠,下盘不稳了,见状我当机立断补上一个后摆腿直接把军阳打晕,结束了这场格斗。

格斗就是这么奇怪,只要一时疏忽就会被人“Knock?Out”,就是KO,击昏对方的意思。

结束和军阳的格斗后,我直奔去帮九叔,胖子和兰芯那边我只是稍微瞄一眼,我想没问题的,因为上官叔的身手我领教过,胖子和兰芯联手虽然不能完胜上官叔,但是打个平手不成问题。

而至于小静其实形同虚设,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找攻击对象,只是有点不知所措的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所以由此看来九叔那边才是更需要帮忙的,而对于跟黑熊这种变异体打,就不是格斗了,是撕杀,是致命的,所以我可不敢大意。

我抽出背包上的弯刀,吐一口涂抹,大骂了一声“他娘的,干!”以壮一下怂人胆。

然后一上前就是一挥刀向黑熊的脖子砍去,既然黑熊是蛊毒引起尸变,那就跟以前在玉龙雪山林中鬼屋砍杀那些鬼尸一样,照着头剁就错不了了。

我一刀过去,被黑熊的青墨色利爪挡住,在黑熊还没发起下一步进攻时,我先一脚直蹬他胸口,把他蹬出五步开外,九叔见状直接上前用筒钱剑直刺黑熊眉心,黑熊用手直接捉住,顿时一股青烟从他手中冒起,但是他好像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而是突然从他口中吐出一只鬼尸蛊虫出来,蛊虫呲着两排白森森的锯齿獠牙,直飞向九叔,见状我大惊,立马挥起手中的弯刀,在蛊虫将要咬到九叔这千钧一发之时,将它削成两半。

一回合下来后,我和九叔都没能把黑熊拿下来。

“世侄!你先撑着,我去布阵,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只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九叔说完就跑到边上从地上捡了几根树枝,在地上开始布阵……

由于我和黑熊在拼命撕打着,所以没办法详细去看九叔布什么阵,黑熊见九叔去布阵后,一边和我交手一边对上官叔说“你养的那些鬼尸什么时候才能到?”

“看夜色,应该差不多了”上官叔那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就在这时,从古榕村后山的山脚传来鬼哭狼嚎,如狼似豹的怪叫声伴着阵阵狂奔的脚步声,一直向我们的位置逼近,从这欲震山林“轰隆隆”的脚步声就听出是成群结队的鬼尸正向我们涌来。

九叔、我,还有胖子和兰芯立马退出战斗围成一起,四人背靠着背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

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锐声传来后,一身影从我视线的尽头冲出黑暗,离我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便纵身一跃,直向我猛扑而来,还不等我挥起手中弯刀阻止时,从我侧方突然蹿出一黑影,黑影伴着一声动物的狂吠声,一下把向我扑来的鬼尸扑倒在地,接着黑影一口獠牙把鬼尸的脖子撕咬得血花四溅,烂肉横飞。

我定眼一看,原来黑影是那天我发现藏尸间时追我的那条大黑狗,大黑狗解决第一个鬼尸后,又直接疯狂的寻找下一个鬼尸作目标,只见大黑狗来势凶猛,大开杀戒的与鬼尸撕打起来。

而我们四人也已经与尸魔成群的鬼尸,刀光剑影,舍生忘死的打成混乱一片。

场面已然龙蛇混杂,伴着鬼尸的惨叫,腥风血雨混战起来,战斗一触即发之时上官叔已经把小静拉到安全地带,而黑熊那卑鄙小人则是在一旁找机会偷袭我们,就在黑熊第二次对我发起偷袭时,正好是我同时对付三个鬼尸之时,所以我根本腾不出手去应付黑熊的偷袭。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轻风袭来,一道白影闪过及时阻止了黑熊向我袭来的毒爪,白影是身穿白衣的女子,尽现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气质,一头直垂腰间的三千墨发,见状我甚是欢喜,白衣女子正是我家烟雨。

“阿旺!这些鬼尸交给你们,至于鬼尸王,姑奶奶我来解决。”烟雨话音一落便玉手一挥,地上的尘土立马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凌聚成一团,直向青面獠牙的黑熊砸去,黑熊双臂交叉去格挡,结果直接被砸出几米开外。

而正当我看的目瞪口呆时,我边上一个小鬼尸的魔爪己经向我伸来,说是迟那时快,我挥起手中的弯刀,一刀削掉小鬼尸的手掌后一个转身后摆腿,一腿将其放倒在地,然后又一个重蹬腿堵击正当向我直扑而来的另一个鬼尸。

而胖子和兰芯那边的鬼尸也是如狼似虎,各个呲牙咧嘴的向胖子和兰芯发起最野蛮又原始像动物捕食般的攻击,见状我手挥弯刀,三步并两步上前左右挥砍,拳打脚踢好不热闹的舞动全身,使出浑身解数的帮忙起来。

我大概目测一下,鬼尸前前后后,一共三四十个有余,一波接一波,杂乱无序,哄抢而来的向我们袭涌,想不到古榕村后山一百多平的别墅居然养了如此之多的鬼尸,真是悔不当初没和兰芯一把火将其烧毁,省得现在他娘的搁这儿这么费劲的玩“切水果”。

这时只见天空风起云涌,乌云密集,星云斗转,而乌云下我们这边也是战乱不堪,各个毫无保留的浴血奋战,混战大概持续了足足半个钟头,地上横尸村野,几乎是血流成河,成一潭黑血泥潭,还有一滩滩被九叔用符纸搞定的蛊虫腐化掉的浓水。

而鬼尸也已经只剩了了无几,全部被我和胖子一刀一铲的灭个精光,等最后一个鬼尸被灭之后,只见黑熊那边也因为不敌九叔与烟雨的联手,大败,立马退出战斗,跑到上官叔身边,一把掐住上官叔的脖子威胁我们众人,逼我们后退。

我,九叔,胖子还有兰芯包括小静立马乖乖后退,离黑熊三米开外,众人都怕黑熊真的对上官叔下毒手,唯独烟雨一人,若无其事的逼近黑熊。

“站住!否则我就杀了他。”黑熊见烟雨一点点靠近便立马出言阻止。

“你杀与否,与我何干。”烟雨依然若无其事,话音一落便加快速度,一下冲到黑熊跟前。

黑熊则一手掐断上官叔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那是颈椎骨断裂的声音,声响以后上官叔脖子一歪就断气了,接着黑熊直接一甩手,把上官叔甩向逼近他的烟雨,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烟雨连接都不接,直接躲开,一个箭步逼近黑熊一掌击在黑熊的胸口上,黑熊弹出几米开外,起身便逃之夭夭。

见状我大怒,突然感觉烟雨好陌生,这个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女人居然如此冷血。

“爸爸!”随之是小静一声哭喊,冲到已经断气的上官叔身边,早己泣不成声,小静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听了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当所有人都前去安慰小静时,我则原地站着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烟雨。

烟雨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看着她一点惭愧的神情都没有,我顿时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但是我一言难发。

“干嘛这么看着我?”烟雨先开的口。

我说道“你难道一点惭愧都没有吗,刚刚你明明知道黑熊会对上官叔下毒手为什么你还要靠近?”

烟雨不以为然,反而振振有词反驳“又不是我下的毒手,这能怪我么?我只知道黑熊一日不除对你的生命威胁便多一分。”

“你做错事不知回改,还振振有词,你的心是冰做的么?”对于烟雨的态度我甚是惊讶。

“我哪里错了?我只是保护你,他跟我非亲非故又没交情的,生与死与我何干,我为你做那么多,一直暗中保护你,你都不言谢,反而一味的责怪我。”烟雨激动的指着上官叔的尸体大声说着。

为我做了什么?暗中保护我是什么意思?烟雨的话顿时让我愣了,就在我刚想开口问时,被我打晕的军阳已经清醒过来了。

军阳掏出手枪,大叫一声“吴念,去死吧”话音一落,接着只听“呯”的一声枪响,子弹脱膛而出,破空飞来。

“小心!”接着只听离我最近的小静一声大喊,直接把我撞开,子弹刚好打到她胸口心脏处,一滴暖暖的液体喷到我脸上,是小静的血。

紧接着小静身体一软,直挺挺倒地,我马上起身接住,而就在此时大黑狗突然冷不丁的从侧面一下扑上军阳的脖子,只见大黑狗三下五除二就把军阳活生生咬死。

“馨馨,快过来。”随着烟雨对大黑狗的一声叫唤,我才知道原来这大黑狗是馨馨,难怪我说它的眼睛怎么会是人的眼睛,又难怪妮妮说馨馨是妖,原来如此。

“阿旺!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的”奄奄一息的小静在我怀里,说着又看向赶过来的胖子说道“胖子!对不起,我把你们都欺骗了,其实你人很好,但是我不是一个好女孩……”

“不!小静,你别说了,走!我带你去医院,”胖子激动的带着哭腔,拉着小静的手,打断小静说话。

“不!……我本该死,不要去医院,”小静拒绝了去医院,只是迷糊的眼睛深情的看着我,缓缓说道“阿旺!抱紧我,我好……好冷。”

我紧紧的抱着小静“小静!别说话了,我们去医院”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在乎小静,我怕小静就这么离开我和胖子。

小静拉着我的手,说“不!我有话跟你讲,虽然我骗了你,但是有一点我没骗你,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说真的,如果!没有烟雨你会喜欢……喜欢我么?”

我打断小静,大叫一声“胖子!快搭把手,把小静送医院。”胖子立马把小静一把抱起来,朝村口狂奔而去,我,兰芯还有九叔三人紧跟在后。

经过烟雨身边时,烟雨突然拉住我,带有哀求的口吻说道“阿旺,不要离开我。”

我甩开烟雨的手,眼睛有点湿润的应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阿旺!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可以么?”尽管我很想知道烟雨为什么一直说她时间不多,很想留下来陪她,但是此时此刻我更关心的是小静的生死,所以我冷冷的丢下一句“对不起!我朋友需要我”然后我就狠心离开。

刚刚走没两步就传来烟雨带着哭腔的声音“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小静?”对于烟雨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我也在问我自己。

所以我没回答连头也不回就走,身后传来的是烟雨伤心的哭泣声,完全放声大哭的哭泣声,声声刺痛我的心,尽管很痛,但我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全速前进赶上胖子他们。

一路上由我来开车,全程平均速度都保持在八十速,完全无视交通法规,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一路疯飙,车上每个人都说不出话,从后视镜我看见胖子紧紧抱着小静,而小静已经完全晕死,胖子哭得像个小孩子般,已经泣不成声,身体一直抽搐着。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5章:抓捕计划

夏末秋初的清晨,窗外秋风萧瑟。

醒来后,我走出宾馆房间,站于二楼眺望前方,只见古城岩石小道的两侧树梢枝头上的叶子已经发黄,为树木添穿上黄衣。

秋风拂过,时不时偷偷带走两片树叶,这些随风而去的枝叶,就像有些人随着时间离开了我,便再也回不来了。

也许真是如此凄凉,我不禁在心里感慨万千,然后伸个懒腰走到大厅时看见胖子衣冠楚楚,把自己打扮的精神抖擞,抱着一束花。

“胖子,又准备去看小静啦?”见状我开口问道。

胖子没有作答,只是生硬的在脸上强颜欢笑地勾了勾嘴角,点点头,便离去。

我本想拍拍胖子的肩膀,让他振作一点,不要那么悲观,可是我并没有,只是看着胖子稍显凄凉的背影离去。

从决战结束后小静就再也没睁开眼睛,而胖子每天一如既往的带着花去看她。

胖子走后我漫无目的的瞎逛,不知不觉又来到了古榕村烟雨的房间,看着这昔日的房间,如今已经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不禁心中酸楚。

从上次决战结束到现在已经第五天了,烟雨也离开我五天了,这五天里,我来古榕村也是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有时一天好几趟几乎走火入魔,用兰芯的话说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站在烟雨的房间,我习惯性的推开房门,“吱……吱……”老旧的房书发出“吱吱”声,一声声把我带入回忆中,依稀记得那天初见烟雨时,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调皮的眼神,一个调戏的玉指一勾……

想起那天桌子上烟雨舍生忘死极力保护的蓝色妖姬,我不敢忘记那蓝色妖姬带着烟雨的血,想起那天烟雨带着关心对我又打又骂的帮我上药,想起这一却我不禁鼻子立马一酸,眼眶湿润起来。

我呆呆的坐在烟雨床边,脑子里不断的放映着关于烟雨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每一句情话,每一次柔情似水的深情相吻……,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又坐到黄昏时分,残阳西斜,桔红色又带微黄的霞光,偷偷溜进了房间。

就这样我又白白等了一天,依然不见那个不食人间烟火,那个让我肝肠寸断的烟雨的身影回来,尽管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再等等烟雨就回来了,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

我带着无尽的失落,又一次的来到了榕大爷的木屋,尽管我知道我向榕大爷追问烟雨的下落,换来的还是榕大爷的一声长叹。

但是我始终还是忍不住的问了,榕大爷依然是一声长叹,并无作答,再接着我习以为常的起身告辞,院里自娱自乐的馨馨把这几天反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坏叔叔拜拜。”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句“拜拜”然后走到上次和烟雨斗嘴的小道上找了块空地坐下,静静的眺望着远方,看着晚霞。

突然这时我身后响起“阿旺!我回来了”声音犹如银铃般沁人心脾,顿时我热泪盈眶,完全失控,泪水就是一个劲的夺眶而出。

我转头望去,是那个白衣楚楚,眉似墨笔,面若桃瓣,目若清泉的烟雨,我几近连爬带跑的冲去,一把将其拥在怀里,已然泣不成声“烟雨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

可是烟雨身上的气息不对劲,我把头抬起来一看,原来是冰儿,冰儿还拉着妮妮,两人带有心疼又关心的神情看着我,顿时我恍然大悟,想必是妮妮用鬼遮眼的障眼法把冰儿变成烟雨的容颜来缓解我的相思之苦。

我失落的回到原位继续坐着发呆,只是身边多了一个大鬼和小鬼,小鬼一如既往的把头埋在我膝盖处,呆萌的看着夕阳西下,而我身边的大鬼,只是静静的手托腮帮,陪我呆呆的看似血的残阳西归,夕阳拉长我们的身影,这本该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只是此时此刻,我的心是冰凉的,就像这大小鬼的身体一样冰凉。

第六天,我一如既往,准备去古榕村时,走在半路上被突然出现的兰芯拦截住,兰芯今天身穿一身休闲装,紧身牛仔裤,蕾丝边深灰色T恤,外加一件黑色齐腰夹克,马尾辫利索的扎起,轻妆淡沫,轻描淡写地勾画了柳叶眉,若似明月明亮又犀利的单凤眼,微红似花蕾的粉唇,面如洁玉般白里透红,要说兰芯今儿这装扮甚是楚楚动人,清秀精神。

可是现在的我看谁都一样,反正都不是烟雨。

兰芯见我行尸走肉,魂不守舍的死样,甚是生气,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死阿旺,你能不能振作点?你这样下去别说我看不起你了,就连烟雨姑娘知道的话,也会看不起你的。”

“呵呵!”我轻笑两声不作答,挡开兰芯的芊芊玉手,继续向古榕村走去。

“上次你说烟雨老和一个叫魁手的聊天,现在我已经查出那个魁手是谁了,你有没有想过,烟雨的失踪和魁手会不会有关系。”兰芯叫喊着就上车,然后继续对离她车五米远的我减说道“想知道的话你就跟上。”说着兰芯就开车跑了,而且故意时快时慢,让我在后面没命的追。

追到宾馆时我已经虚脱了,半死不活的连爬带滚的来到了大厅沙发上跟死狗般,五体投地的趴在沙发上,虽然累的气喘吁吁但是却有说不出来的快感,感觉就好像把心中一直压郁已久的一口气吐出来般,原来兰芯是故意让我跑起来,刺激血液让我兴奋起来,不要再这样死气沉沉下去。

等我休息片刻,缓过来劲后,早已坐我旁边的兰芯开口道来“经过我这一段时间的调查,我终于查出来,原来你家烟雨一直联系的那个魁手正是那天我们在会所见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你还有印象吗?”

我记忆犹新,点点头说道“必须有印象,就是那个手掌虎口处有神秘刺青的那个纸老虎,拽得不行,那天我差点动手打他那个么。”

“没错!就是他,而且还有一点,你家烟雨之所以一直跟他联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兰芯说着还不忘斜视我一眼,继续说“你家烟雨才不是做哪方面的工作,你怎么会那样怀疑她,你对她怎么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兰芯带有责备的口吻说着并看着我。

“我知道错啦,我的姑奶奶,你赶紧说重点吧。”我焦急万分,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兰芯换了个坐姿“烟雨跟魁手的联系,只是为了暗中调查神秘刺青背后的老大,因为那个神秘组织好像一直在寻找一个十几年前,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当年那个小男孩好像破坏了他们组织的一个计划,而且他们组织上一届的会长好像还被小男孩的父亲一枪爆头而死……”

“等等!”听到这里我头皮一麻,连忙开口问“你说的事情是不是发生在珠穆朗玛峰?”

“正是!”兰芯说着好奇的看着我,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说十几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八成是我。”兰芯听后,尽是一脸不可思议。

我继续说“我七岁那年在珠穆朗玛峰失忆过,而且我爸爸就是特种兵狙击手退伍的。这一些加起来就足以说明我的可能性很大。”说到这里我早己激动万分,继续向兰芯问道“兰芯!到底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这个一直困扰我十几年了。”

兰芯眉头一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一直没有线索,好像被全部封死掉。不过我知道烟雨一直暗中保护那个小男孩,如果推算一下,那个小男孩应该跟你现在一样大了。”

话到此处,兰芯喝了口水继续说“而且烟雨为了保护那个小男孩,暗中通过魁手的关系接近当年参与事件的人,那些人还都是神秘组织的重要人物,烟雨暗中杀了不少人,几乎所有当年有参与事件的人都被杀得差不多了,所以现在想查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难上加难了。”

兰芯说到这里,突然眼珠子转了一下,若有所思,顿了顿说“为什么你不直接问问你爸爸,说不定当年那个小男孩真的是你。”

我叹了口气,直摆手道“没戏!我前前后后问了好几年,我爸爸一直守口如瓶,简直就是密不透风。想从我老爷子那里得知一星半点消息简直就是白日作梦。”

兰芯喝水时,我在脑子里把线索推理了一下,“如果按兰芯这么说,那这迷团的疑点和线索就有三点。

第一,我背上的刺青。因为这刺青是我爸爸退伍带回来的古老怪石上印过来的,而且刺青符文又跟那个神秘刺青大同小异,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第二就是烟雨,她应该是目睹当年事情的全过程,而且我越来越断定我七岁那年肯定见过烟雨,不然为什么初见时我就似曾相识?而且还非常强烈。

而有一点我想不明白,烟雨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应该说到底是不是人?因为烟雨现在的年龄看上去跟我一般大,那么当年她应该是七岁,可是七岁的小女孩哪里能有这么深的记忆,只能说明一点,烟雨一直都是二十几岁,有不老容颜之说。

第三就是魁手,因为魁手是我现在找到烟雨唯一的线索,搞不好烟雨的失踪还跟他有关系。”

兰芯见我发呆,推了推我“喂!想什么呢,还要不要听?”

“没什么!”我应后,补偿一句“你继续说。”

兰芯则继续“而且据我所知,魁手他们那小分会专门干一些非法勾当,逼良为娼,贩卖毒品,搞一夜情会所,已经背叛他们组织的宗旨,所以军阳才暗下毒手,把魁手的老大也就是分会会长给杀害,现在魁手名正言顺的当了会长,更是嚣张跋扈,目无法纪,越来越猖狂。

目前已经引起我们重案组的高度重视,据我安排在会所的眼线透露,他准备明天畏罪潜逃……”

听到这里我坐不住了,整个人弹起来,打断兰芯“我去!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抓人啊。”说着我便拉着兰芯的胳膊,说“走!我现在就陪你去。”

兰芯拉住我,一脸无奈说道“你先坐下。”然后把我按到椅子上“要是能捉我还有闲功夫在这坐着么,早就去了。”

兰芯把事情说了一遍“那个会所你是知道的,高级会所,戒备森严,没有邀请函或者搜查令是不能随随便便进去的,魁手明天就要畏罪潜逃了,但是今晚魁手会在会所里搞私人派对,所以晚上一定要想办法捉住他,可是上级的搜查令什么时候能下来还不知道呢,我不想错过今晚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因此才来跟你和胖子商量一下计划。”

“那你再等等,今天胖子去接小静出院。”我说着就看一下时间继续说“应该快回来了。”

小静那晚从手术室出来后,医生说还好子弹是擦心脏而过,如果子弹再偏一厘米,小静就必死无疑了,手术结束以后,小静就转到“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后来又转到普通病房,由于胖子的细心照顾,又加上小静从小跟上官叔习武,锻炼身体,所以身体素质和低子都好,一共住院六天便可以出院。

我和兰芯在等胖子回来时,兰芯时不时会偷偷瞄我两眼,有时被我发现了就反咬我说道“你看我干嘛?”

我则直接顶回去“你不看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兰芯就哑口无言,然后我就会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窃喜。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虚情假意,刚刚看你还因为你家烟雨失踪要死不活的,现在就把相思之苦抛之脑后,烟消云散了是吗?还嬉皮笑脸的”兰芯突然这么一句,顿时让我无言以对,又一个人闷闷不乐起来。

兰芯见状并没有因为她的反击成功而高兴,反而语气突然变的温柔起来“好啦!你别又这样,我错了还不行么?要相信你那么喜欢她,那么痴情的一个小伙,一定能找到烟雨的。”

我点燃一支烟刚刚吸一口时,兰芯便抢过去直接熄灭,说“以后不要再抽烟了,最起码不能再让我看见你抽烟。”

我笑了笑,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兰芯,其实我感觉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什么?”兰芯好像没听清楚。

“没什么!算了,不聊了。”说着我站起来,在大厅里信步着,沉思着晚上如何不知不觉的潜入会所。

而兰芯则是静静的看着我,偶尔我们眼神对视的那瞬间,我感觉兰芯若有所思般。

到了午后时分,胖子才扶着小静回宾馆,小静在宾馆大厅沙发坐下后,兰芯关心的问候起来,而我则是惭愧的很,从小静转到普通病房开始我都没去探望过她。

“阿旺!胖子都跟我说过了,现在看你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小静说着顿了顿又说“等我身体恢复如初,我还有胖子我们一起陪你一起去找烟雨。”

小静的话让我更是惭愧,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说道“小静!你好好休息,不好意思,我这几天都没有去看你。”小静只是摇摇头,微微一笑。

她这意味深长的一笑,让我感觉不出具体意思。

众人对小静嘘寒问暖片刻后,由胖子送小静回房休息,胖子回到大厅后我把会所的前后事情大致跟胖子说了一遍,让胖子晚上跟我们一起行动。

我们仨在大厅的餐桌上商量计划,兰芯把会所平面图和保安换班时间表拿出来给我们看,胖子有点不解的问我“阿旺!居然魁手是重案瞄准的对象,只是在等搜查令,那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拖延他离开的时间,等兰芯的搜查令下来是吗?”

“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你有对策?”我点点头应道。

胖子说“那简单,咱俩去闹场,搞个民事纠纷,让兰芯有借口介入调查不就得了。”

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如果是一般的会所倒是可以,但是这个会所的安保是黑水公司负责的,黑水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咱俩就这么去恐怕还没见到魁手就已经在大门口被就地正法,直接把小命交代在那了。”

胖子听后,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那咱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

我看了看会所的平面图,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便问兰芯“这是干嘛的,怎么保安布置不多?”

兰芯看了看图纸应道“这是他们后勤,是专门运输会所食品的仓库。”

突然我灵机一动,马上就心生一计“兰芯,他们会所的食品是自己出来拉还是外面的货运公司给运送的?”

兰芯回应“都是外面的公司运送,而且都是指定的公司,他们运送公司都是凭一张通行证来出入会所。”

顿时我一拍桌子,大叫“好!”然后说道“真是天助我也,看来会所也不是密不透风,还是有办法潜进去的。”

“什么办法?”兰芯和胖子异口同声。

可是我没有回答,只是问兰芯“他们是几点开始运送食品?”

兰芯看了看时间,回答“还有一个小时”

“事不宜迟,走,路上再给你们详细说明我的计划。”我快步迈开,冲奔院外。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6章:大闹会所(上)

出门前胖子跑到楼上去跟小静打了声招呼,下来时还把我和他上次去玉龙雪山的背包装备都带了下来,见状我连忙上前,拎起一包,问“你丫嘛呢,打怪去呢?”

“有备无患么。”胖子说着就准备背起一背包。

我阻止道“我说胖哥,咱们这是去闹会所,空手而去最多就是算个私闯民宅,或者民事纠纷什么的,但是你丫的工兵铲,还有我的弯刀,要这么去算什么?恶意行凶,威胁他人生命安全,你想蹲监狱么?”

“对!对!我怎么给忘了法律这茬儿了。”胖子拍着自个的脑门,一边碎碎念一边放下背包“这段时间下来,我们他娘的不是下墓,就是砍鬼尸,搞得我都快忘记自己活在法治社会了。”

不过我把狼眼手电给带上了,毕竟这个照眼睛让人暂时性失明的功能可以有利我们不小心发生冲突时用来伺候那些保安。

我先让兰芯把我们送到警用品专卖店,买了两件交警用的反光背心,然后再到运送食品去会所的必经之路等候。

在等待期间我大概跟兰芯和胖子讲了一下我的计划,我点上一支烟后,就开始说“计划是这样的,由我和胖子扮演成交警把运送食品的车辆拦截下来,接着兰芯你以重案组的身份把车上的人带走,随便找个协助调查什么之类的理由,反正尽量拖延时间就对了,然后我和胖子假扮运送公司的人,把食品送进会所。”

我讲到这里停了下来,拍着兰芯的肩膀继续说“至于你怎么进会所,你自己看着办。这计划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了,兰大警官。”

“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你们两个把自己搞进去就可以了。”兰芯胸有成竹的应道。

计划商量的差不多时,胖子突然把嘴里的烟丢掉,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我背后的方向说“车来了。”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辆八成新,白色后四轮的物流货车轻车熟路地在郊区旷野的国道上飞驰而来,车后是尘烟滚滚,车上嗨到爆的DJ音乐,早在车离我们三四十米开外就传入我耳朵。

我走到路中央做了一个“靠边停车”的手势,车靠边停下后,我有模有样活像个交警般走过去,行了个礼并说道“熄火下车。”

接着只见两个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看样子憨厚老实,也极其配合,所以兰芯很顺利的就把他们俩带走,我和胖子拿了通行证就上车,和兰芯兵分两路。

路上我和胖子大致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我想等一下进会所以后先偷偷摸摸的干掉几个保安,免得真的动起手来对我们大为不利。

胖子点了两支烟,一支给我,一支自己抽,然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在我跟前晃来晃去,“嘿嘿”的贼笑起来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我早就在你去买反光背心时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鬼?”我拿过来看了看。

“巴豆粉,俗称泻药,半小时就见效。”胖子一副小人模样的回应道。

“嘿,这感情好!他娘的,让他们几个老外保安成软腿狗。”我大赞此计为妙。

我按事先算好的时间,不紧不慢地开着货车,到了傍晚时分我们如计划到了会所,正好赶上保安交班时间。

他们交班极其繁琐,先一个个确认保安是否原班人马,还得盘问有没有可疑人物等等。

直接把我和胖子凉在一旁,我趁机故意一直狂鸣喇叭,把头伸出车窗外,手拿通行证,大声嚷嚷着“呔!哥几个,能不能麻利的,我们还得回去交差呢。”

“吵吵啥?吵吵。”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保安操着一口地方腔调。

我嬉皮笑脸说道“哥!给行个方便呗,我哥俩头一回上班,等一下还得回公司签到。”说着我把通行证递上,然后赶紧让胖子请支烟。

高大的保安拒绝了胖子的烟,看了看通行证,又叫了俩保安去检查了货车厢,确定安全后才给我们放行,我和胖子把车开到保安指定的地点,一路来只见会所到处都有保安层层把关,真可谓是布局得密不透风,车到卸货口后,我与胖子便以上洗手间为理由趁机开溜。

到了洗手间我们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把会所平面图拿出来找保安的专属餐厅,好方便下药。

先前兰芯有介绍这会所为了保证保安的饮食安全,连保安餐厅都是独立的,餐饮全部由保安自己料理。

正当我和胖子商量的热火朝天之时,突然来了两个外籍兵团的保安,看我和胖子鬼鬼祟祟的蹲在角落,就上前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英文,虽然我和胖子都听不懂,但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问我们是谁,在这里干嘛之类的。

我立马站起来,模仿老外腔调支支吾吾的应道“hello!our……嗯,our,yes送货滴,是送货ok?”我说着比划着“OK”的手势,并拿出通行证。

其中一个老外保安接过通行证看了看,应道“ok,ok。”然后把通行证还给我,继续巡逻,当保安背对我和胖子时我对胖子使了个眼色,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在其中一个保安的后脑勺处一个砸肘将其击晕。

旁边的保安马上看向我,和我大眼瞪小眼,保安貌似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而胖子这时才反应过来,大骂一声“哎哟,我草”然后冲上来,却被保安用蹬腿堵击,我当机立断一个大侧踹腿就破风而上,一脚踹到保安太阳穴,直把他踹得摇摇欲坠,晃头晃脑的,这时胖子一个大挂摆拳,身体一转,一拳正中他下巴,直接把保安击晕。

另一个保安也晕了之后,我和胖子一人一个,把两个保安衣服换了,然后再将其拖到花园的草丛隐藏起来。

藏保安时,胖子抱怨说“卧槽!阿旺你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就动手。”

“我去,我刚刚眨眼睛你没瞅见么?”我低声应道。

胖子一边把保安露在草丛外的手蔵进草丛里,一边说“我他娘的看见什么看见,我还在想你那中式鸟英语怎么说的那么烂。”

我和胖子拌了两嘴就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保安服说“行啦,就你理由多,走!去保安食堂,让他们试试痞子与流氓的十香软筋散。”

根据会所平面图的指示,我和胖子很快就找到了食堂的位置,一进门,只见一个五十多平的精致餐厅,餐厅里锅碗瓢盆,酒水,甜品应有尽有,一张长五米有余的木质长方形餐桌在餐厅中间横摆着,上面闹哄哄的坐着有外国人和中国人的保安。

“别吵了,今天是哪两个保安下厨?”这时一个身高八尺,颇有队长气质的外国保安站起来,用不算流利的中文说道着。

人群中响起“是058和092下厨”。

我看了看我和胖子保安服胸前的编号,058和092正是我和胖子衣服上的编号,“真他娘的天助我也”我心里暗叫妙,然后拉着胖子就直奔厨房,正愁还得他娘的亲自动手做东西给这些狗腿子吃时,却看见厨房里吃的都做好了,想必是刚刚那两个保安下好厨后跑去上洗手间,正巧让我和胖子遇上。

接着我和胖子贼笑着给食品猛下巴豆粉,下药时胖子好奇问“阿旺,你说这会所怎么跟部队一样,还保安自己下厨。”

“没什么奇怪的,黑水公司的掌门人本来就是美国海豹突击队退役的特种兵创立的,这样也是为了保证食品安全。”

说着我又忍不住鸡贼的乐着说道“可谁曾想这反倒成了我俩下药的破绽了。”

一切准备就绪,端上锅以后我和胖子便不在餐厅逗留,直奔会所大厅,我想搞派对的话魁手应该就在大厅。

刚到大厅我便目瞪口呆,之前那金碧辉煌,奢华至极的高雅大厅如今都布置成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彩灯耀眼,像酒吧一样的场所。

只见大厅里乌烟瘴气,人群蜂拥,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到处都有霓虹灯闪耀,厅中央两个大舞台上可谓是百花争艳,一个个舞女真是妖娆多姿,尽展媚态,身体妩媚的如蛇一般地扭动着,舞女们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舞台下那群垂涎三尺,饥渴难耐又衣冠堂皇的猥琐男们。

而人群中参加派对的女性各个浓妆艳抹,身穿低胸开背薄如蚕丝的连衣裙,真他娘的有穿跟没穿一个样,看她们一个个穿着打扮跟舞台上的舞女真是五十步与百步,只是舞台下的这些个多了一份所谓的矜持,没那么赤裸裸的爆露欲望罢了。

见状我不禁在心里暗骂魁手这等庸俗没修养的男人,把本来还算有点高大上的会所玷污成这般低俗不堪。

这时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阿旺!快看舞台上那个紫头发的舞女。”

我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霓虹灯下激情热舞着,女人一头紫色头发在灯光下一摆一摆的,只是女子跳舞明显有些生硬。

而且女子虽然也是浓妆艳抹但是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兰芯,只见兰芯今晚一条超短裙修饰着她那雪白修长的玉腿,低胸开背的齐腰上衣,尽显她性感妩媚的一面,完全与平时那个犀利又英姿飒爽的兰芯不是一个版本的,不知为何我看着她这般妖娆的在舞台上,让台下的男人色迷迷的看着使我大为不爽。

此时此刻我真他娘的想过去海扁一顿那群看兰芯的男人,但我强制性压着心中的怒火。

我和胖子在大厅里寻找魁手时,会不小心和兰芯有眼神的交汇,当我看着兰芯时,兰芯会有点不知所措,动作变的更加不自在。

过了半晌,大厅里劲爆的DJ停下,彩灯也停下,接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走上舞台,开始振振有词的发言,此人正是魁手。

我和胖子在人群中轻声细语的商量着怎么偷偷把魁手绑走时,从大厅门口跑进两个只穿裤衩的高大男人,我一看!那不是别人,正是前面被我和胖子打晕的那俩保安,保安随着人群窃窃私语与一片嘲笑声,跑到魁手身边交头接耳着。

马上,魁手便下令封闭现场,并发言“今晚我们会所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是要我把你们揪出来,还是你们自己显身?”

“小爷在此,不必你兴师动众了。”反正暴露了,索性帅一点出场得了,我说着从人群中跳上魁手对面的舞台。

“还有你胖哥我。”胖子随之也吆喝一声一并跳到我身边。

魁手一见是我,嘴角一勾,耀武扬威的大言不惭道“臭小子!他妈的又是你,上次要不是我老大怕警察的话,不然我当场打断你的腿,想不到今天你羊入虎口。”

“呸~!”我一口涂抹吐出,完全不把魁手放在眼里,目中无人说道“放你娘的屁,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上次小爷我就看你不爽,早就想干你了。识相的话马上把烟雨的下落如实交代,不然我打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

魁手无动于衷,完全无视我放的狠话,只是挥了挥手,就有两个保安当先跳到我和胖子的身边,胖子直接趁他们还没站稳就当先一拳一个,把当出头鸟的俩保安打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到舞台下。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个保安冲上舞台,来势汹汹,我立马一个箭步上前,腾空而起,一个空中转身后踹腿,一大脚踹在保安胸前,就在我落地之时,保安也完成了直径弹出三四米开外,在人群中重重地砸落在地,吓得人群一下伴着女士的尖叫声惊慌散开。

“他妈的一群废物,去把那些老外全部给我叫过来”见状的魁手气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不一会儿前面被我和胖子下过药的外籍兵团保安一下子便包围住舞台,只见他们一个个高大威猛,硬朗结实,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

“住手!”这时从舞女群中走出一个女子,正是兰芯,兰芯一把抓去头上紫色的假发,顿时一头乌黑秀发如黑色瀑布般直下兰芯腰间,兰芯走到我身边从胸罩里掏出警察*,亮出来逼退正要冲上来的黑水公司来的保安。

我立马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兰芯披上,说道“以后不要穿成这样,起码不要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兰芯愣了半晌,瞬间小脸微红。

“别在这里秀恩爱。”魁手说着就一脸无奈的看着兰芯,说道“草!怎么哪都有你。”,接着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是你有警察身份保护着,老子我早就办了你。”话到此处,还不忘记淫*荡一笑“看你和烟雨那贱人长的一样诱人,一样秀色可餐,不知道床上功夫是不是也一样的好。”

魁手此话一传到我耳朵,我顿时失控,大骂“我草你全家祖宗。”然后像疯狗般要扑向魁手时,被兰芯死死抱住。

“阿旺!你冷静点,你现在这样打人非把他打死不可,会坐牢的。”兰芯快要抓不住我时对胖子大叫一声“胖子!快帮忙,你想让你好兄弟蹲监狱么?”

兰芯这么一说,胖子这才立马冲过来,死死抱住如疯狗般的我。

“都是你们俩,冲动什么,现在我们没有搜查令属于私闯民宅,只能撤了。”兰芯偷偷在我和胖子耳边抱怨着。

魁手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重案组盯上了,为了不影响他明天能顺利的畏罪潜逃,便开口道“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拿出搜查令,我就允许你们执法办公。但是如果拿不出搜查令,就从哪来滚哪去,不然就统统法庭上见。”

“走!”兰芯一脸无奈的对我和胖子下命令。

我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走,就魁手刚刚那句“烟雨床上功夫……”的话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把我心中的兽性激发出来了。

我先假装离开,走下舞台时,我走在胖子身边,轻声细语的问胖子“胖子!已经半个小时了没有?”

“差不多了,泻药应该差不多要起效果了。”胖子似乎会意了我的意思,抓了抓拳头,似有准备干架的态度应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胖子!兰芯是警察所以身不由己,但是兄弟我只是一个痞子,我今晚一定要亲手宰了魁手……”

我说到一半时,胖子打断我说“兄弟!别说了,我明白,你是自己的兄弟和女人都不允许侵犯的人,今晚你想干嘛兄弟我都奉陪到底,哪怕是吃牢饭,也在所不惜。”

顿时我闻到了一股无形的血腥味蔓延着整个会所,因为我知道今晚魁手不见血我誓不罢休,我要让魁手知道一个道理,侵犯我女人者必死无疑,哪怕只是言语上的轻薄……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7章:大闹会所(下)

我目测了一下这些黑水公司来的“强兵猛将”的位置。

然后跟胖子说道“胖子,在你右后方五点钟方向,十步距离有两个保安,而同一方向四点钟位置二十距离内又有两个。

而在你五点钟方向七步之内有一张桌子,桌上有两个酒瓶子,如果不出差错,你用那两个瓶子可以解决五点钟方向那两个保安,至于四点钟方向那两个,等一下你自己看着办,而我这边的我自己解决。”

“得勒!等你下令就干。”胖子有点迫不及待了。

“动手!”我话音一出,便直接朝我十点钟方向冲过去,到一张桌子时我身体一蹦,拔地而起,跃过桌子,空中一转身一个后摆腿,一脚就放倒一个保安,落地之时我顺势抄起桌上的酒瓶子,“呼呼”两声就连甩两个出去,紧接着只听“砰,砰”两声响,两支酒瓶子全部砸在两个楞头青的保安头上,只见酒瓶在保安头上爆开了花,在瓶渣子还未全部落地之时,我耳边传来“呼~”的一声破风声,余光下只见一只大脚正强猛的向我的头部横扫而来,情急之下我身体下蹲,一个扫堂腿反击而去。

才刚把偷袭我的保安放倒时就迎面又冲来一个黑人保安,要知道黑人的运动细胞极其发达,更何况这些保安各个训练有素,所以在药效还发作时,我选择打游击战,敌人进我则退,敌人退我就进。

黑人保安上前时就是一个大劈腿袭来,我直接单手在身后的桌子一撑,身体一个三百六十度转体,跃过桌子,躲过黑人保安的攻击后,紧接着我又是一酒瓶子甩去,要说我这手感一来就一丢一个准,酒瓶子甩出后正中黑人保安的鼻梁骨。

而我趁黑人保安手捂鼻子时,又返回去,一个空中飞膝,直顶他下巴处,一膝便将其放倒。

这时,我偷偷瞄了一下胖子那边的战况,胖子那边也是打的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的,只瞅见那没长眼的酒瓶子是飞来飞去的,真可谓是漫天飞舞着酒瓶子,整个会所到处都有碎酒瓶渣子,而会所里参加派对的男男女女早已在战斗一触即发时,乱哄哄的解散了。

而就在我刚刚看向胖子那边时,一个酒瓶子“呼”的一声迎面飞来,我当机立断一个后摆腿将瓶子的飞行轨迹踢向舞台上的魁手方向,却让魁手极时躲开。

在一旁看我们打得热血沸腾的兰芯焦急得有点不知所措,正当她要上前帮忙时,被我及时阻止,我大声说道“你别动手,你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我和胖子不是警察,豁出去了。”

说着我跳上桌子,向魁手的方向奔去,与此同时几个保安也同时跳上桌子试图阻止我,可就在这时应该是药效发作了,跳上桌子的保安,一个接一个捂着肚子像无头苍蝇般各自慌乱的去找厕所,见状的魁手马上把第二批保安全部叫上来。

这不知从哪冒出的第二批保安一共来了十几个,各个西装革履,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胸肌宽大厚实得欲破衬衫爆露在外的感觉,而且全部统一的寸头发形,各个眉头紧锁,眉宇间透露一股杀气,这批正是上次我大闹会时,在两楼门口发生冲突的那批保安,这才是魁手的王牌,这些个才真的是不省油的灯。

见状我提醒胖子,说“胖子,这些疯狗可不好对付,恐怕咱哥俩这回凶多吉少了,万万不可大意。”

我话声刚落时,胖子摆出准备抡手臂的姿势,说“是吗?那先让胖爷我看看有多难对付。”

然后将早已抓在手的两个酒瓶子向其中一个保安猛砸而去,只见那个保安原地一个高鞭腿加一个后摆腿将瓶子踢碎得稀巴烂,而且他面不改色,就好像没发生过般。

“我去!这牛逼劲我算是看出来了。”胖子见状大跌眼镜说道。

而我则是不爽骂道“他娘的,耍杂技呢!”然后一手两个酒瓶子,双手一起拿起四个,说“两个能踢,那多来几个呢?”说着就双龙出海,挥开两只手臂,酒瓶子飞出后,我对傻站在边上的胖子叫道“愣着干嘛?帮忙!”

我这一叫让胖子立马反应过来,然后我俩一唱一和,先后配合,就好比上次玉龙雪山采鬼臼叶时对付山狗那次那样投起“炮弹”。

尽管这些后来的保安生猛,但是也难招架住我和胖子这一下四个的酒瓶子,就有几个保安狠狠的吃上几下这些不长眼的酒瓶炮弹。

可是这也只能是缓兵之计,很快!周边的酒瓶子都让我和胖子挥霍个精光。

紧接着十几个保安分成两批纷纷向我和胖子团团包围过来。

像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一定不能让他们围攻,不难绝对会死的很惨,于是我对胖子说了句“兄弟!自求多福吧。”然后赶紧跳上一张不算宽的桌子,这样起码可以避免几个人把我包围起来群殴。

我刚跳上时,随便瞄了一眼胖子,只见胖子就惨多了,直接被追着打,估计胖子被追怒了,大骂一声“我去你大爷的。”然后一转身,猛地就是一记大摆拳干在追在前的一个保安下巴处,胖子本身就力大惊人,所以这一拳可了不得,直接把那保安干倒在地。

“草!来啊!……来啊!”胖子愤怒的用双拳击了击自己的下巴,咆哮着那些看傻了眼的保安,众保安先是被胖子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呆住,不过很快,才不到三秒的时间,就有一保安当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是一脚蹬到胖子胸口。

接着只听弹出的胖子一声哀嚎“这挨千刀的洋鬼子,痛死我了。”

而就在我分神的一刹那,已经有一个保安跳到我对面,一高鞭腿就对准我的头抽过来,电光火石间,我身体下蹲,一把抓住他的另一只脚,然后直接将其拉倒,并扑于他身上,暴打几拳,还骂了句“我看你他娘的是皮痒了。”

我还没打爽时,已有另一个保安从桌子的侧下方,一个大劈腿,伴着一声破风声袭来,我一个转身翻下桌子,然后在他才刚刚收脚时双手抓住桌缘,双脚从桌子下方一个釜底抽薪过去,正击中他下怀,顿时保安直接下巴着桌子上,一下就晕死过去。

而就在我刚刚又跳上桌子时,被两个同时跳上桌子的保安,一人一脚给踢下桌子,我直接来个背部着地,这一下差点没把我的腰摔断。

躺在地上的我起一脚猛踹,直接把桌脚踹断一支,而桌子上的俩保安一下双双来个狗吃屎的姿势着地,看得我大快人心。

我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发现胖子正躲在大厅的一张餐桌后,手中是一个接一个餐盘子在飞,盘子就像脱膛的飞弹般,全部打到保安的身上。

“阿旺!快来,这好用着呢。”胖子一边嬉皮笑脸地丢盘子,一边对我喊叫,看他乐此不疲的样子,我也赶紧向胖子的方向跑去。

可是我还没到跟前呢,就见胖子本来挂笑的脸突然紧崩,眼睛一下张大,然后丢下手中的盘子转头就跑,我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去看身后,“我草!”刚扭头时我就不禁心中一声暗骂,只见一张桌子直径飞砸而来,我立马身体一扑,一个鱼跃前滚翻及时躲过。

经过一番周旋后,我和胖子的突围算是失败了,还是让十来个保安把我和胖子包抄起来,他们形成圆圈一直不断的缩小圆圈的范围。

见状!我立马说了句“胖子,背靠背”当我和胖子背靠着背时,胖子说道“阿旺,咋整?这些个一个个跟狼似的。”

“用狼眼手电。”我说着当先用狼眼手电对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保安眼睛直照去,他一下眼睛紧闭,我趁机一个蹬腿直蹬他腹部,直把他蹬弯腰,然后接着我一个顶膝,破釜沉舟之势一膝过去,保安直接被我顶晕。

与此同时边上的一个保安脱颖而出,一拳直来,拳风势不可挡,我双脚同时发力将自己的身体向后弹出半米开外,及时躲过,胖子配合的默契,立马用手电向他眼睛直照去,我再一步上前,双脚离地,双腿在空中收到腹部,再猛的一个双蹬腿伺候上去,一个双龙出海把保安踹的晕头转向的,胖子再补上一拳,将其放倒。

这才刚刚又解决一个保安时,我背后却被偷袭,只感觉一股力气猛击到我背部之上,我一个狗吃屎的扑势,五体投地着地,我甚是大怒,觉得面了都他娘的丢尽了。

这时我口袋里的乾坤筒一直不停的抖动起来,想必是冰儿看不下去,想出来帮忙了,我立马掏出乾坤筒转动冰儿那节,顿时一股青烟从乾坤筒冒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团,紧接着又缠绕成一个人形,渐渐地一身雪白色连衣裙又貌胜西施的冰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冰儿一出来便气压群雄,一股极强的气流在冰儿身体不断蹿流,这气场是会所里无人可极的,刚刚还嚣张跋扈,如狼似虎的保安们一见着冰儿后顿时各个气势大灭,再也不敢蠢蠢欲动。

“上啊,还他妈的愣着干嘛?”见状的魁手一声令下后,才有几个保安带头冲上来,而冰儿只是若无其事,对我嫣然一笑,接着轻轻那么一挥手,一股气流狂呼而起,迅猛的击打在充当出头鸟的保安身上,随之耳朵传来的是保安“啊!~”如杀猪般的惨叫,看见的是保安如皮球般一个接一个被气流弹出十余米开外。

“我草!全垒打啊”见状的胖子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叫妙,正当我感到倍有面了时,魁手趁机开溜了。

“阿旺!快去追,这里有我。”冰儿说着对我媚眼一抛,甚是美艳,看傻了我眼。

“阿旺!愣着干嘛?快点追啊!”胖子一声大叫,我才从冰儿的美艳中反应过来,撒开双腿向魁手追去。

魁手向会所西南角落一处地下暗门逃跑,就在暗门即将关上之时,我一把抓住并钻进,胖子也紧跟在后,暗门是通向会所后面的一条小巷子,巷子里魁手拼命跑,我和胖子在后面死命追。

“孙子!你丫有种别跑,我保证不打断你的腿。”胖子一边追一边破口大骂。

我一想到如果让魁手给跑了,那想知道烟雨的下落就难上加难了,特别是一想到刚刚魁手出言侮辱烟雨的嘴脸时,我一下肾上腺素飙升,内分泌错乱激发每一个愤怒的细胞,爆发力一下提升,一口气追上魁手。

追到半米以内时,我大骂一声“我去你大爷的”然后一记空中侧踹腿将他踹成个狗吃屎倒地。

“小兔崽子,还挺能跑”赶上的胖子一把抓住魁手的背,骂着将其翻过身来,可谁曾想魁手突然从他腰间拨出一把沙漠*之鹰手枪。

“你*妈的,不是很拽么?再拽一个给老子看看。”魁手用枪威胁胖子,让胖子退到我身边。

沙漠*之鹰这种半自动手枪,射程可达两百米,威力惊人,这么近的距离一枪随随便便都能废了我和胖子,所以我和胖子都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原地呆着。

“我草,你小子很能打是吗?”魁手说着站起来,并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调戏我说“来!那么能打,有种的往这打一下试试。”

我虽然怕魁手手中的沙漠*之鹰但是气势必须得端着,所以我冷冷的应道“我只想知道烟雨的失踪是不是你跟你有关?”

“呵呵!”魁手奸笑着“呸!”了声,吐了一口吐沫说道“别给老子提那个骚娘们儿,怎么!你是她小情人是不是?可惜啊!你只是她的玩物罢了。”魁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而我早已经怒火中烧,拳头抓得“吱吱”直响。

“完了,完了。”见状的胖子在一旁唠叨着。

魁手把枪移到胖子面前问道“死胖子你在那碎碎念什么?你知道自己完了是吗?”

“你最好闭嘴,不然你会激怒一只小野兽的”胖子带有劝告的口吻对魁手说着。

“少来,老子混道上的,你他妈的吓唬谁呢?”魁手不以为然说着,又把枪指向我说道“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那贱人烟雨已经让老子买到窑子去了,估计现在正和别的男人在床上卖弄风骚呢!”说着魁手就一脸淫*荡无耻的奸笑起来。

魁手的每一声笑声和每一个用词,都已经彻彻底底地触发了我的底线,刺激了我每一个无血不欢的细胞,我感觉我眼睛的血管已经欲要冲爆了。

就在魁手笑得正猥琐之时,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左手死抓住他手上沙漠*之鹰的枪膛,然后使出全身力气一个重蹬腿一大脚猛蹬在魁手的胸口上,一脚把他蹬出四五米开外,让他一下撞在墙上,瘫坐在地。

我跟上后,把抢过来的沙漠*之鹰对着魁手的眉心,还不等我开口,魁手赶紧一脸惊恐的求饶“大哥息怒,我只是口无遮拦瞎编乱造的,我从来就每碰过烟雨姑娘,就上次我想调戏她,只是偷偷摸了一下她的腰,手指都让她硬生生的给折断了。”魁手说着就把他右手拿起来说“不信你看。”

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只见魁手右手的中指已经畸形的往一边歪着。

其实我知道魁手刚刚说烟雨的事情是纯属故意打击我的,以烟雨的身手就魁手这等货色想吃烟雨豆腐?头都不知道要断几次,烟雨一巴掌拍死黑熊那次,我依然记忆犹新。

但是我就是气不过别人出言伤我喜欢的女人。我冷冷说道“说!还有呢,把所有一却说出来。”

魁手应道“烟雨折断我手指后,说她的腰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摸,其他人摸都得剁手”

“我草,我没问这个,我问你烟雨的下落”说着我一拳狠狠地砸在魁手肚子上。

魁手痛苦的咳嗽两声说“大哥你说清楚么。”

一旁的胖子直接“啪啪”两巴掌就甩在魁手脸上,凶巴巴威胁道“孙子,还敢顶嘴,欠抽是不是。”

“不敢!不敢!”魁手一脸委屈劲,完全没了前面那拽上天的样子,真可谓是虎落平阳被我阿旺欺。

我让胖子搬来两个废弃的木箱子,一人一个,将魁手包围住的阵势坐住,一坐下我就摆弄手上的沙漠*之鹰对魁手说“知道这是什么吧?”

“知道,知道。”魁手点点头。

“很好,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不然的话……”我说着就“砰”的一枪打在魁手脚边的地面上去,以示警告。

“哎呦我去!大哥,我如实回答便是,你别动不动就开枪,吓死人了。”魁手被我冷不丁放一枪吓到的说道。

胖子也吓到了,拍着小心脏说“是啊!阿旺你开枪之前通知一声,吓死胖宝宝了。”胖子说着点了两支烟,老规矩的一支我抽,一支他自己抽。

这可把魁手馋得不行,开口找我们讨烟抽,我心想给他点甜头,方便我等一下盘问,便让胖子给一支。

胖子点了一支说“一支一百,现付。”

给魁手吓得连忙摆手直喊“那我还是不要了。”胖子凶巴巴起来“耍我是不是?我看你是欠抽了。”说着就是一拳打在魁手腹上,痛得魁手哇哇大叫,哭爹喊娘的。

我看也玩的差不多,便对胖子说“行了!给他抽。”

把烟给魁手之后,我又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沙漠*之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说一不二,我知道烟雨跟你不可能有那方面的关系,所以我并没有把你视为大敌,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不为难你。”

“那这个大哥你放心,你家烟雨别说我了,就她刚来我们会所时,有多少像我这样的人对她垂涎三尺,曾经都试图想吃她豆腐,但是没有一个不自讨苦吃的”魁手说着猛吸着一口烟继续说“看在你善待俘虏的份上,我如实相告。”

“识抬举!”说着我就开始盘问起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8章:天涯海角 至死不渝

我开口问“烟雨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她现在下落在哪?”

“这个我保证,真没有,而且我并不知道她在哪,如果不是大哥你说我都不知道她失踪了。”看魁手一脸诚恳,不像说谎,不过他废话了一句“咋地!小两口闹别扭啦?”

“孙子,不该你问的就别他娘的瞎问。”胖子骂着又是一个盖帽往魁手头上盖。

对于魁手给出的答案我有点失望,因为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我想通过其它方面找线索,便问魁手“把你所知道关于烟雨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怕魁手会有所隐瞒,所以我再一次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沙漠*之鹰,放了一句狠话“你要是敢欺骗我一个字,就别怪我手中的枪走火。”

魁手咽了咽口水,回忆片刻后,开口道“我认识她是今年才刚认识的,是她主动找我,然后一直让我给她介绍我们组织的一些高管,我本来在我们组织珠穆朗玛峰的分会,然后因为我介绍给烟雨认识的高管都一一莫名的神秘死亡,所以我就被组织派到云南丽江的分会。

后来烟雨姑娘也莫名的跟来,而至于她为什么跟过来我也不清楚,来丽江以后,烟雨又让我陆陆续续的介绍一些高管给她认识,结果还是一样的,只要是介绍给烟雨认识的高管都无故死亡。”

也就在前不久,我从一个领我进组织的老大口中才得知,原来烟雨是十几年前在珠穆朗玛峰跟我们组织结下了仇,当年一个七岁的小毛孩无意破坏了我们组织的一次行动,而烟雨当年极力保那个小男孩,后来珠穆朗玛峰的一支特种部队赶到,大破我方,我方一败涂地,全军解散。

而烟雨让我介绍的高管就是当年参加活动的人员,因为那些活下来的高管说当年那个七岁的小毛孩如果一日不除,将来必会成为我们组织的大害,所以他们就立誓要亲手宰了那个小毛孩。

根据可靠消息说当年那个小毛孩已经长大成人而且来到丽江,可是我们都来不及知道当年的小毛孩是哪个,烟雨姑娘就已经先下手为强,把当年参加行动的那些高管杀得片甲不留了。”

魁手说到这里,抽掉手中最后一口烟补上一句“我所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么多了。”

又是珠穆朗玛峰,又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而且又有七岁的小男孩,我越发觉得兰芯和魁手说的这些就是我七岁那年失忆的事情,而到底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也许解开十几年前的事情,或者应该说找回我七岁失忆的事就能找到烟雨。

“阿旺,发什么呆呢?”胖子推我一下,把我从思考中推醒。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后我对胖子应了句“想事呢,”然后继续追问魁手“说!你们组织都是干嘛的?”

“组织保密工作做的特别好,像我这种小分会的会长那里能知道啊,组织给我的任务无非就是让我在云南丽江这里拉一些当地的有钱人来搞投资,具体投资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收投资款。”魁手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抬起来,指着自己手上的刺青说“就连这个代表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是进组织必须纹的。”

我听完道“千真万确?”

“我句句属实啊。”魁手一脸委屈。

盘问到这里时,兰芯赶来了,看见我和胖子把魁手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一幕,愣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然后掏出一张搜查说道“魁手,我们在你的会所搜出大量违禁物品,这回你跑不了了”说着兰芯就掏出手铐“你现在被拘捕了。”

“快拘捕我吧,不难我得让这俩个臭小子给活活玩死不可”魁手欲哭无泪,哭笑不得的说道。

接着魁手被赶来的警察给带走,会所也让警察封锁。

回去的路上从兰芯的口中得知原来兰芯事先安排警察在局里等上级的搜查令,要求他们只要搜查令一到,就带队来会所支援。

路上,我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定,看来我必须去一趟珠穆朗玛峰,我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烟雨的失踪跟我当年的失忆应该有关系,而且我想我跟她认识应该就是在我七岁那年,所以第一次见她我才觉得似曾相识。

大闹会所结束的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独自一人,大包小包的整装出发,准备前往珠穆朗玛峰。

在院门口被胖子堵住。

“小子!这是想干嘛?”胖子先开的口。

由于我考虑到珠穆朗玛峰地形险恶,不想让胖子陪我冒险所以随便说了句“我去旅游散散心。”

胖子点上一支烟,一脸不以为然,轻笑两声“少他娘的扯淡,你小子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你不就是想偷偷一个人去珠穆朗玛峰找你家烟雨,和你当年失去的记忆么。”胖子说着猛吸了一口烟,然后递给我抽。

我接过烟,胖子继续说道“那天会所回来我看你一脸心事重重,眼神若有所思,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问题,便一直暗中注意你的一举一动,所以特意在这里候着你呢,还跟我瞎扯什么去旅游。”

我吸一口烟说道“胖子,我虽然七岁失忆,但是我模模糊糊中还是能记得我梦里有冰天雪地,深渊洞窟,这一些肯定是我记忆的碎片,这说明这次行动危险重重,所以……”

“就是因为危险我才不能让你只身一人去冒险”胖子打断我。

我坚持我的决定,便说道“可是小静需要你,你好不容易和小静建立起一点亲密关系,现在小静需要人照顾,这是一个表现你自己的机会啊,白痴……”

“我陪你们一起去。”这时小静温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小静!你怎么不在房间休息?”胖子见状,关心地跑过去,扶着小静走到我身边。

看见这温馨的一幕我顿时一股心酸袭来,让我不禁想起来,曾经烟雨受伤那次我都没能像胖子照顾小静这样去照顾她,突然觉得自己欠烟雨的太多太多,于是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无论天涯海角,不找到你我誓不罢休,烟雨。”

“阿旺,我陪你们去,我从小跟我爸爸学了一些郊外生存的知识,跟你们去多少可以帮你们一点。”小静说着语气突然带有惭愧的继续说“而且要不是那天你为了去医院看我,也不会把烟雨给伤了,这多少跟我有点关系。

看你天天郁郁寡欢,牵肠挂肚的思念烟雨,其实我和胖子嘴上不说,但是我们看着也难受,就让我做点什么补偿吧。”小静说着就和胖子毅然决然的看着我。

我犹豫不决时胖子浑厚的声音响于我耳边“天王盖地虎。”

我愣着没答复。

胖子又提高声音,大声喊道“小子,天王盖地虎!”说着把手掌抬起来等我击掌。

我内心还是很纠结,不知到底让不让胖子和小静一起去。

胖子见我没反应,手掌依然保持着等我击掌的手势,然后真情实意的说道“阿旺,你我兄弟多年,有什么没一起经历过?以前我们干什么不都是形影不离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能像以前一样?

我知道你对烟雨是天涯海角至死不渝,一定要找到她不可,而我们兄弟情意不也是海枯石烂,不离不弃么。”胖子说到这里,有点不满的吼道“天王盖地虎!”

胖子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嘴角扬起一笑,回应“宝塔镇河妖!”然后重重地与胖子击掌。

由于小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如初,而且珠穆朗玛峰又是高原,考虑到小静的身体,所以我们休息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我天天叫胖子起早贪晚地锻炼身体,把以前武术学校那一套变态的训练方法又搬出来。

因为珠穆朗玛峰高原上空气稀薄,而我和胖子这几年来,抽烟喝酒两毒俱全,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所以趁等小静静养身体的时间,我便和胖子把自己的身体素质强化一下。

期间我一有空就把《百鬼邪术》拿出来看,好好地恶补一下,除此之外我和胖子还去了一趟燕子她们村,把上次南诏墓胖子带出来的玉佩卖的钱送一份给张叔。

张叔拿到钱的那一刻老泪纵横,对我和胖子那个感恩戴德,要不是我和胖子拦住,张叔差点下跪谢恩,毕竟五万对张叔他们这种已经和社会脱轨的偏僻农村来说不是小数目。

告别张叔后,我和胖子便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去燕子家,毕竟当时我们在她家住,也给别人增了不少麻烦。

一进院子,便看见燕子爸在院子里修花剪草。

“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我和胖子一进门便异口同声向燕子爸问好。

燕子爸看见是我和胖子回来大为欢喜,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把我和胖子请进屋里,自己去忙活着,找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招待我们的好东西。

见状!我连忙上前阻止燕子爸忙活“叔!别忙活了,我和胖子就是来看一下您,一会儿就走了。”

“走?”燕子爸一脸惊讶,然后马上好声劝留“吴念啊!你们晚上就别走了,说什么都不让你们走,晚上无论如何都要留你们下来喝上两杯。”

“不不不,叔我们真的就不逗留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胖子说着都有点不好意思,我明白他是着急回去见小静。

燕子爸见胖子去意已决,不好强留,便开口道“小胖要是有事我也不好强留。”说着就看向我“但吴念你必须得留下,燕子那野丫头跑去打猎了,等一下就回来,如果她知道你来了,我没留住你非得怪死我不可。”燕子爸说到这里一脸委屈的表情接着说“吴念你是不知道,上次你对燕子不辞而别,燕子怪我没留下你,还和我闹了三天别扭。”

燕子爸说到这里拍着我的肩膀,补充一句“吴念,你也不希望这次燕子再因为你和我闹别扭吧。”

“哎呦这……这”燕子爸把话说到这份上我都有点骑虎难下,正当我举棋不定时从院子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阿爸!我回来了。”

我闻声望去只见身穿一身朴素碎花印衣服,风尘仆仆的燕子。

燕子把上衣的衣袖卷起,左手一把老式猎枪横扛于肩上,右手拎着几只野兔。

燕子背对太阳,阳光轻盈地洒落在她那两条可爱的麻花辫上,素颜玉容,目若夜星,脸似碧玉,樱桃小嘴,要说燕子的外貌,那也得有五六分似她林黛玉林妹妹之说,只是两人性格如有天壤之别。

燕子一见我,先是愣了愣,半晌后,水灵大眼可是泪光点点,接着又像哭又是笑般,喜极而泣的丢下手中的东西,一下把头埋进我怀里又是打又是骂“阿旺,你这个骗子,骗子……,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出去外面看看的么,怎么不辞而别了?”

顿时我尴尬不已,整个人僵持好一会儿,无奈,对于燕子这般用情相拥,我只得用眼神向胖子求救,可谁晓得胖子那小子,只是搁那杵着装傻,不是看看手表就是四处眺望。

我又将目光投向燕子爸,燕子爸慈祥一笑,呵呵乐道“小胖,走!到厨房给我帮帮忙,叔给你们做烤全兔”

“哎!得勒。”胖子应一声就和燕子爸有说有笑的去厨房忙活,把我一个人丢给燕子。

片刻后,我开口说话了“小燕子,别这样,等一下你五阿哥看见会吃醋的。”

燕子愣了半晌,开口道“谁是五阿哥?我不认识啊。”

顿时我一拍脑门,心里暗道,晕死!我怎么给忘记燕子她们村已经脱离外面的社会太久,又怎么会晓得何为五阿哥。

“阿旺!你怎么了?头不舒服吗?”燕子见我拍自己额头好奇问道。

“没,我也是醉了”我说着便走到我和胖子带过来的礼物边,把上次给燕子买的衣服挑出来,展示在燕子面前“叮叮叮叮!燕子你看。”说着我嬉皮笑脸起来。

燕子看见一件如鹅毛般洁白的连衣裙,惊喜得哑口无言,芊芊玉手遮挡着张成“O”形的小嘴,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冲过来接过衣服,乐道“谢谢你,我现在去洗澡,等一下就穿给你看。”燕子说着在我脸颊上蜻蜓点水般一吻,然后犹如燕子般轻快离开。

而早从厨房出来的胖子看见这一幕,摇头叹气道“哎呀!又一颗单纯的心被你这花心大败类给骗了。”胖子说到这里拍着手走到我面前接着说“阿旺啊阿旺,你说说你,你怎么就他娘的这么风流呢?”

我无言以对,只是用一个眼神告诉胖子“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信不信我五步之内取你狗头。”

直到夕阳西下,傍晚时分,胖子还是留了下来,餐桌上燕子爸端上最后一道菜,拿起酒杯,敬了我和胖子,我都还没来的急喝时,燕子已经来到餐桌前。

只见她已经把头发自然放下,一头青丝垂帘于腰间,搭配一身鹅毛白连衣裙,尽管是素颜但是已经是貌若天仙,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般,清香可人。

燕子走到我们面前脖子一斜,嫣然一笑,身体轻盈一转,甜甜的声音响于耳边“怎么样,衣服合适吗?”

“哎呀我去!太赞了,燕子你这一身素颜朴装已足以倾城倾国了。要是再轻妆淡抹化妆一下真的得挠死男人的心。”胖子放下杯子毫不吝啬的赞美燕子。

我心想这死胖子,如果小静在此估计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而现在这嘴巴跟他娘的抹了蜜似的。

接着我们四人犹如一家子般,其乐融融的谈笑风生,开怀豪饮,真是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和胖子有一毛病,一喝起酒来便豪情奔放,而我更怂,醉后总是掏心掏肺地滔滔不绝说一些心里话,酒到落幕时,我只是隐隐约约还有记得和燕子唠唠叨叨诉心的片段。

依稀记得那星光月下,红颜佳人旁,我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小燕子啊,你和五阿哥要好好的,不要像我一样,烟雨离开我了,这次真的离开我了,我心痛你知道么?

燕子,我跟你说,我!吴念,他娘的不是个东西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沾花惹草,把烟雨气跑了是不是?”说着我笑了,带着眼泪笑了。

“阿旺!你放心,谁离开了你,我都不会离开你。”模糊的记忆中好像燕子说了这话。

“不不……不!你个小屁孩,你才二十岁不到,我都二十六了,我都可以当你叔了,我只要烟雨,烟雨……,烟雨!天涯海角我阿旺至死不渝。……”

那晚我都忘记我和燕子聊了多久,我只记得我哭的很伤心,在燕子娇小的肩膀上哭的像个小孩般。

第二天,我履行承诺带着燕子告别燕子爸,离开时燕子爸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阿旺,好好待我家燕子,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不懂,但是把燕子托付给你我放心。”

……

这一个月下来,小静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那天阳光明媚,我,胖子还有小静和燕子四人整装出发,踏上前往珠穆朗玛峰的旅程。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49章:兄弟再聚 把酒言欢

火车上,我手拖下巴,呆呆地看着车窗外飞梭的风景,脑子里想过一句话。

“感情好比行驶在路上的车,有人上车就有人下车,也许我们可以努力请有缘人上车,但是到站的人想下车,我们却无法强留。

是谁能一直陪你坐到幸福的终点站?不知道,但是感情这趟车没停下,因为我们相信会有一个陪你到幸福终点站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我希望烟雨是那个一直陪我到终点站的乘客,可是她现在已经下车了。

想到这,我不争气的眼泪偷偷地流了一滴下来。

而闹哄哄,好不热闹的包厢里,小静,燕子还有冰儿与妮妮每个人都欢声笑语,打打闹闹,只有胖子发现沉默不语的我偷偷地在想烟雨。

由于我们人多,而且从丽江古城到珠穆朗玛峰没有直达的动车,坐飞机我怕身上的乾坤筒会被安检卡下。

因此我们选择坐绿皮火车到西藏那曲,再从那曲转车到拉萨,最后才能到珠穆朗玛峰。

路途遥远,需要一路奔波所以我们买了四张卧铺票,也就等于把整个车厢包下来,一到车厢我便把冰儿和妮妮放出来,让她们在车厢里面好活动筋骨。

“阿旺!怎么了?大家都有说有笑的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玩单相思。”胖子看我一个人坐在车窗边,便上前搭话。

“呵!”我轻笑一声没有作答。

接着胖子又说“阿旺你真过分,你看你给小静还有燕子和冰儿包括兰芯买的衣服怎么都是白色的,你把她们都当烟雨打扮了。”

胖子一说我才发现这个问题,便看向车厢里三个白衣女子,只见她们仨一见如故,有说有笑,谈天说地。

胖子见我无心与他聊烟雨,为了不刺激我便转移话题“阿旺,那些工兵铲和你那把弯刀你搞定没有?”

我嘴角微微一勾,自信一笑“你就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吧,哥们以前干什么的你不是不清楚。

出于我以前在泉州承包过一年物流,所以寄这些违禁物品我经验丰富。

其实很简单,把工兵铲和弯刀打包好放在一个箱子里,再注满水让它结冻起来,然后再把冰块打包好,找那些专门运输冻品的物流公司,跟他们说冰块里是一些冻品即可。”

胖子听后点点头,大赞妙,接着问“你说收件人是你的好兄弟,到底可不可靠?”胖子说到这里摸着自己的心脏处“要不你说说到底是谁,别让哥们我这一颗心老是悬着。”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是我爸爸以前战友的儿子,现在在珠穆朗玛峰当兵,我七岁那年虽然失忆了,但是却把他记住了,说明我们以前感情深厚。”说到这里我怕力度不够,便给胖子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用我的性别作担保,他绝对信的过。”

“说说呗!他叫什么?搞不好我也能和他成为像我们这样铁的哥们。”胖子一脸好奇。

我打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故弄玄虚,神秘一笑,应道“听说部队的人都称他幽灵。”说着我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杀人以无形的幽灵。”

胖子刚要开口问时我便打断他“别问了,到时你们见面你就知道了。”

然后为了不让自己想烟雨我便补充一句“我累了,先睡一会,你们几个疯吧。”说着我便躺在下铺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便睡着。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月光透过玻璃照映在车厢的小桌子上,耳边传来的是火车在脱轨上奔驰而发出的“轰隆”声。

一觉醒来后我神清气爽,准备起身时,感觉身体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压着,鼻子间还能嗅到淡淡的香味,借着月光我看见是冰儿压在我身上。

因为我准备起身的动作把睡梦中的冰儿惊醒,醒后的冰儿缓缓坐起身把头靠在我怀里,我刚想说话时冰儿抢先一步“阿旺!我决定以后就一直守护着你,生生世世。”

我并不同意冰儿的想法,连忙说道“不行!等有机会我会让你投胎转世。”

“不!我想通了,我知道你心里除了烟雨其她人你也装不下,而且你我人鬼殊途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居然如此那我就一直守护在你身边陪你到老。”怀里的冰儿虽然轻声细语,但是可以感觉她的坚决。

正当我准备再次试图说服冰儿,改变她的想法时,妮妮从乾坤筒出来,一如既往的把头埋在我膝盖处,用呆萌又带睡意的腔调说“旺爸,还有妮妮,妮妮也要像冰儿姐一样,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大小鬼的这番肺腑之言,是让我既头痛又暖心。

我在心里问自己“吴念呀吴念,你又何德何能让她们牺牲自己从新为人的机会,来陪你虚度光阴?”

但是我没有再强词相劝,因为我知道多说无益,只是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帮妮妮和冰儿转世投胎。

我们在龟速的绿皮火车上晕晕乎乎的度过了两个夜晚才抵达那曲,又从那曲转客车一路奔波了近五个小时才到拉萨。

今天的拉萨晴空万里,风和日丽。

因为时隔十几年才再次来高原所以我感觉头痛又胸闷、呼吸急促而且老是恶心想呕吐,除了我之外,随行的人也都差不多的状况,还好我们都是经常锻炼身体的,所以这些高原反应都还没严重到让我们承受不了,还都算是轻微的。

很多人来高原都会依靠氧气瓶来缓解高原反应,但这仅仅是解一时的燃眉之急,离开氧气瓶后还是会出现各种不适应,反而只会拖延适应高原的时间,而且我们带的氧气瓶本来就不多所以要留在蹬珠穆朗玛峰时用。

到高原其实就是要多喝水,我正解决了一瓶矿泉水,准备去买第二瓶时,也不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把飞奔驰来的车在我跟前来个急刹,愣是把我吓的不轻。

“哎呀我草,一来拉萨就遇见这眼睛长屁股上的杂种是吧。”见状的胖子从休息亭起身骂道,准备过去“理论”。

我看了一下车,是一辆东风勇士越野车,顿时我的不爽便烟消云散,嘴角斜笑阻止胖子说道“胖子,稍安勿躁,来者是友。”

接着只见勇士越野车上走下一个身高一八五,拥有倒三角形身躯的男子,目测男子年龄二十有七左右。

只见他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一头寸发配一张古铜色皮肤的国字脸,一身醒目又精神的迷彩服军装,一顶贝雷帽挂于肩膀上,这样的他看上去尽显男儿本色。

他一下车便屌屌的嘴角一笑,迎面向我走来,嘴里响起洪亮的对白“好男儿生来为当兵”。

见状我不禁微微一笑,应道“不到功成誓不还。”

男子走到我跟前时接上“吴念!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们儿时的约定。”说着把他那右手食指长满手茧的宽大手掌抬起等我击掌。

“幽灵,一别十余年,别来无恙吧。”我说着准备击掌时,突然幽灵贼贼一笑,把手掌改成直拳,一拳向我直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身体一后退,紧接着一个后摆腿就礼尚往来还回去,幽灵单手一挡,依然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我打架属于疯狗形的,一个后摆腿袭击不成,便立马一个顶膝伺候上,幽灵特种兵出身也不是盖的,直接一个砸肘砸来,见状我立马收回差点被砸到的膝盖,换成一个后直拳破空而去,而幽灵只是轻松地用宽大的手掌紧紧抓住我这最后一拳。

而后我俩不约而同的放声笑出。

“哈哈!小子,早就听吴叔说你在武校时代表你们学校去参加省级综合格斗赛,看来确实名不虚传,身手不错么。”幽灵当先开了口。

我礼尚往来,回应道“瞧你说的,别寒碜我了,你更是略胜一筹,听我家老爷子说你现在已经是珠穆朗玛峰雪豹特种大队里鹰眼小分组的狙击手了。”

正当我和十余年不见的发小幽灵相互夸赞时,一旁的胖子嬉皮笑脸凑过来,对我说“阿旺!你给介绍介绍呗!”

于是我把手臂搭于胖子的肩膀之上,介绍道“这个是许文明,但是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文明,活是个满嘴爆粗口但又侠肝义胆的流氓。”说着我和胖子两人都笑出了声,我在胖子胸前用拳头锤了锤,并对幽灵补充一句“幽灵你就叫他胖子,这是我铁哥们。”

“幽灵是吧,阿旺跟我讲过你了,你好!”胖子说着把自己右手伸出作了个握手的手势。

“你好!吴念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本名王忠义。”幽灵说着就与胖子握手。

可是这两个好强又有热血的年轻人一握手就不是那么简单握手的事儿,只见他们俩人表面看是彬彬有礼,微笑相待地握手,实则两人都是在比内力,看谁手劲大,直到两人握到面红耳赤,不分伯仲才肯作罢,然后接着两人就犹如相见恨晚般,开怀大笑起来。

接着我们全部人便都上了幽灵的军车,幽灵他爸,也就是我爸爸以前的老战友王叔,知道我来珠穆朗玛峰就让他宝贝儿子幽灵务必要把我带回家里吃一餐接风餐。

路上我把燕子和小静也分别介绍给幽灵认识,一路上我们众人欢声笑语。

聊到尽兴时幽灵突然故作神秘的对我说“吴念老弟,等一下到家里有一位特别的贵宾你也认识,晚上我们可以好好畅饮一杯了。”

我故意模仿我爸爸跟王叔他们称呼对方的口吻说道“老王啊,以后就别叫我吴念了,我朋友们都叫我阿旺,我也听习惯了,你冷不丁的叫吴念怪别扭的,”说着我问重点了“什么重要贵宾啊?还我也认识,男的女的?”

“等一下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幽灵故意卖了个大关子。

由于王叔一直没有退伍所以如今的他已经是珠穆朗玛峰雪豹特战旅的司令员了,住的地方都是国家单位,门口都有兵哥看守,如果不是坐幽灵的车我们压根进不来。

到王府,一进门我和幽灵并排走在前。

“好世侄,都长这么大了。”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军装,微微发白的剑眉下一双没让岁月带走锐利的丹凤眼,只见他举手投足间颇为大度文雅,神态有举足轻重之势,尽管他年龄己过半百,但是依然如年轻时般器宇不凡。

走来的人正是我爸的好战友——王叔。

“王叔!好久不见,您老的精气神依然不减当年啊”我连忙礼貌相迎而上。

“好好好!”王叔威武的气度下透露着慈祥,拍着我的肩膀笑盈盈的说“老吴的令郎都长这么高大了,不仅和你爸长的一样英俊潇洒,而且越来越有你爸爸当年的体魄了,还记得七岁那年你才到叔叔这。”王叔说着比划了自己的大腿中段。

“是好世侄啊,来珠穆朗玛峰找他爸爸的老战友也不打声招呼。”这时从王叔身后传来一声非常耳熟的中年男性的声音。

等声音的主人从王叔身后走到大家眼前时,我、胖子还有小静和燕子四人目瞪口呆,异口同声惊道“九叔!”

九叔呵呵一笑“小崽子,小丫头们,一个月不见了,一个个现在都挺精神的么。”

从九叔口中我们才知道原来九叔之前去神农架帮他一个战友捉鬼,后来是应兰芯的邀请前来珠穆朗玛峰执行特殊的任务。

难怪我说我之前那一个月去找九叔,都不见他的身影。

众人在大厅里风趣的谈天说地时,一个通讯兵走了进来,对王叔警了个礼“令司,那位国际刑警已经到门外了。”

“请进书房吧”王叔手轻轻一挥,随后便起身告别大伙说去书房谈一点事。

剩下的我们几个便继续址淡聊人生,期间九叔会有意无意的问我乾坤筒什么时候还给他,我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还,便各种死乞白赖好说歹说的继续借用。

到晚饭期间我们全部就席后,王叔最后一个进入餐厅,便说“给大家介绍一位国际刑警的朋友。”

接着一个身材高挑,集性感与犀利于一身的女子缓缓走进众人的视线里,只见她一条紧身牛仔裤完美的呈现出她修长的双腿,一件黑色夹克为她清秀的脸蛋增添几分犀利,马尾辫清爽地扎起。

女子进来的那一刻,我惊讶得筷子都不小心从手中滑落,我顿时有点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惊讶叫道“兰芯!”

胖子和小静还有燕子包括九叔的脸上都是一脸惊讶,兰芯什么时候变国际刑警啦?

接风宴开始时,兰芯坐我旁边,幽灵坐兰芯对面。

“来!我敬大家一杯,”主人席位上的王叔当先站起来,伸出手中的酒杯,众人也纷纷站起伸出自己手中的酒杯。

王叔接着说道“由于我是当兵的,所以不便请你们到外面腐败,便请你们吃一些家常便饭,大家见凉一下,今天在座的都是朋友,我第一杯酒是敬所有人。”

王叔说着当先喝了一杯,我们众人也不敢怠慢,陪同一杯饮下肚,接着王叔举起第二杯“这杯我敬我多年不见的战友,九树。”王叔说着呵呵一笑,对众人说“以前在老部队时我们也称呼他九叔,尽管年龄是最小的。”

然后王叔的第三杯是敬我,并说道“小吴,在这里你就当自个儿家一样,当年我和你爸的那支小分队一共也就五人,个个亲如兄弟,你就算我半个儿子了,所以一定不能跟我客气。”

王叔的三杯开宴酒下肚后,全场便自由发挥,畅快痛饮起来。

突然斜对面的幽灵开口了“吴念!”幽灵一开口又连忙改口“应该是阿旺,阿旺你身边这么多美女……”幽灵说到这里时我尴尬不已,连忙摆手道“言过了,这都是朋友而已。”

“我重点是想问你,旁边这位兰芯美女不是你对象吧?”幽灵说着便用带爱慕的眼神看向兰芯。

还不等我开口时兰芯开口了“我才不是他对象,谁喜欢他,沾花惹草的东西。”说着兰芯便主动敬幽灵。

而一边的燕子在和王叔还有胖子猛喝酒,见状我连忙阻止她“小丫头你喝那么多酒干嘛,等一下喝多了。”

燕子也许是第一次出远门心情比较激动,而且酒到尽兴了,见我阻止她,便说道“阿旺,你不要拦我,我喝量不比你差,那次在我家你喝醉了,都对我干了什么你忘记啦。”

燕子的话让众人一下全部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我,胖子还直接扑哧笑出,而兰芯则是在我大腿处用力一掐,而且一脸不悦。

顿时我感觉我老脸发烫,连忙跟众人解释说“大家不要误会,我什么也没干,就是说了一些心里话罢了。”

“不要解释,我们又没说什么”胖子故意让我难看。

为了转移话题我便对幽灵说“忠义,我觉得你和兰芯还蛮合适的,一个特种兵,一个火辣刑警……”我刚说到这里时,兰芯便偷偷的用脚狠狠地踩了我一下,然后那杀人的眼神立马落在我身上。

倒是幽灵却对我的话好像甚是喜欢,我猜幽灵那小子应该是喜欢上兰芯了。

酒桌上,大家欢声笑语,我们年轻人相互开别人玩笑,而九叔和王叔看我们如此年轻有活力也是乐呵呵,现场其乐融融好不热闹,只是兰芯还因为我开她和幽灵的玩笑而不爽,老是动手掐我腰间。

我越是跟她说我腰是给烟雨解气用的,她便掐的越来劲,越故意。

酒到尽兴时王叔突然说道“义儿,小吴你们两个结拜吧,这样我和老吴的兄弟情意在你们这代也能延续下去。”

“好!如此甚好。”我大叫妙。

“今日一交,兄弟永远。”幽灵说着端起酒杯。

而在一旁的胖子看得心里直痒痒的,不等我和幽灵干杯时一下站起来,连忙说道“二位都是军人之后,身出有名,我王胖某虽然不是军人之后,但是我忠肝义胆,一身热血,倘若你们不嫌弃,我们仨义结金兰如何?”

我随之站起,说道“胖子你说什么屁话,你我兄弟多年,我要嫌弃也嫌弃多年了,习惯了。”

幽灵大叫“好!”然后也站起来,端起碗,把50度的白酒倒满一碗,指着自己的胸徽章说道“军章在心,我王忠义,中国人民*解放军,今年27岁,在此与吴念、许文明两人义结金兰,拜为生死之交。”

我也端起倒满白酒的碗,说道“我吴念,痞子狗一枚,今年26岁,愿拜忠义为兄长”

胖子喝白酒比较不行,但是依然是豁出去了,端起马上溢出酒的满满一碗白酒,说道“我许文明,人称流氓一个,今年25,见过二位大哥。”

紧接着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天地可鉴,今日我们三人,王忠义、吴念、许文明,结为三兄弟,从此同舟共济,不离不弃,愿为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喝酒之前胖子大叫一声“天王盖地虎。”

我和幽灵异口同声应道“宝塔镇河妖”然后三人一口气喝下满满的一碗白酒后。

见状的九叔笑道“呵呵,好似那刘关张再世。”然后拍着王叔的肩膀说“老王阿,令郎相当不错,并且吴念和那小胖子也都是好样的,我看将来他们三人必有一番不同凡响的作为呀!”

“嗯!我看他们仨行,一点也不比我们年轻那会儿差么。”王叔笑应后就与九叔共饮一杯。

而此时在喝着酒的兰芯,在一旁故意损我“其他两人充当刘张都说的过去,就是便宜了阿旺,居然让他坐了关云长的位置,他简直就是风流关。”

而我只是给她一个投降求饶的眼神,然后便继续投入到满是欢声笑语的酒席上。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0章:珠峰大本营

酒到后面,我也是伶仃大醉。

就醉到从我们三人结拜往后的事情基本上断片了,唯独模糊记得好像是谁扶我回去睡觉,而且我好像还把人家当成烟雨给吻了,一路上她还跟我说了很多话,但是具体都说了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甚至她是谁我都没印象,只记得她那淡淡的体香。

第二天我晕乎乎的被一个通迅兵吵醒,我醒后通迅兵给我敬了个礼后说道“同志,我们司令请你到大厅去。”

“好!知道了,谢谢。”我便顶着犹如几十斤重的头,简单洗漱下,然后直奔大厅,一进大厅便看见昨晚喝酒的众人都在。

“世侄你休息的怎么样?”我一进大厅王叔先关心了一下我。

“还行!就喝多了,头有点疼。”我说着便在胖子身边坐下。

“那我进入主题了”王叔说着指着桌上的一个包裹说道“这包裹是你寄来的吧?世侄。”

我看包裹有点眼熟,便打开一看,只见包裹里是几把工兵铲和我那把弯刀,见状我心里暗叫不妙,昨晚只顾着喝酒怎么把包裹这事给忘记了。

“你们这次来珠穆朗玛峰到底是要干嘛?”王叔不怒自威。

事情居然到了这地步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便把心里的疑问全盘抖出“王叔我想知道十九年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爸爸会说我差点命在丧珠穆朗玛峰?”

王叔抬眼看我,长叹一口气“你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差不多”我应道。

“老吴没有告诉你么?”王叔诧异的看着我。

“没有!我爸一直对那年的事情避而远之,向来守口如瓶,王叔!就当是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王叔。

“既然老吴没告诉你,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多说。”王叔说着又说了一句“吴念啊!不要太执着了,有一些事情应该放下就放下,你爸让你大舅给你改名为吴念不就是希望你心无杂乱么。”

尽管我不断恳求,但是王叔依然无动于衷,态度坚决。

最后我只能无奈的放弃追问,留下一句“王叔!打扰您了,但是吴念真的放不下,我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说着我起身告辞。

随后胖子和小静还有燕子,一同跟我清点了装备,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刚刚到门口时,兰芯追上来“阿旺!我陪你们去。”

我拒绝了兰芯的请求,说“我们此行一路凶多吉少,你就不要跟来了。”

“我跟你们去也是为了查案”兰芯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开口说“而且我放心不下你。”

我愣了片刻,兰芯拉着我的手说“行啦!走吧。”就这样我们两男三女,一行五人前往珠穆朗玛峰。

路上从兰芯口中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在之前一个月考上了国际刑警,又因为上次破了魁手一案,牵连出神秘刺青组织的案件,所以上级把这个神秘组织的案子交给兰芯。

经过兰芯的调查发现,想解开神秘组织的幕后,要从十九年前它们组织的那次行动入手,本来兰芯是要和军方合作的,可是却因为这次调查是她私人行动所以没有得到军方的协助,所以兰芯一气之下索性跟我们一同前往,寻找线索。

由于从拉萨到珠穆朗玛峰差不多还有六百多公里,兰芯是开车过来的,所以这次我们五人便等于是自驾游。

我、胖子还有兰芯三人轮流开车。

由于我急迫寻找真相和烟雨的下落,所以一路上除了像方便,汽车加油等这种必要停的有停以外,不然我们一路马不停蹄。

延途壮丽的风景,我们也只是当烟花一现,让它们随着车扬起的尘土烟消云散,毕竟我们此行不是游玩,越接近珠穆朗玛峰时,我的心就悬得越厉害。

毕竟喜马拉雅山脉的主峰珠穆朗玛峰是世界之最,号称世界第一高峰,截止到2005年国家测量的海拨足足有八千多米,在它的雪岭狂风下埋藏过多少永世长眠的尸骨。

而据我所知珠穆朗玛峰所在的喜马拉雅山地区在原古时期本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因为漫长的地质年代,从陆地上冲刷来大量的碎石和泥沙。

随着日月变迁,时间推移,碎石和泥沙长年堆积在喜马拉雅山地区而形成了厚达三万米以上的海相沉积岩层,之后又由于强烈的造山运动,使喜马拉雅山地区受挤压而猛烈抬升,后来才演变成珠穆朗玛峰。

怪不得都说大自然才是真正的艺术家,这般独一无二鬼斧神工的杰作让人直叹绝世无双,也正是这样神秘的世界之最让我心存忐忑。

我们一共行驶了近十二小时,才到了珠穆朗玛峰下的珠峰大本营。

珠峰大本营是由一群帐篷旅馆围成,中间树立一面我国国旗和一面珠峰保护区旗帜,据我所知珠峰大本营是为了保护珠峰核心区环境而设立的保护地带,它位于海拔五千两百米,与珠穆朗玛峰峰顶的直线距离约十九公里。

一到大本营尽收眼底的是随风飘扬的彩旗,还有各种帐篷搭建的旅馆、茶座和商店,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甚至连邮政所都有。

初出远门的燕子像个好奇宝宝般,不顾高原反应,只顾问东问西,一会儿这跑跑,一会儿那看看,突然又拍着我的肩膀惊讶问道“阿旺!那是什么?”

我望去,只见几面反光板面朝太阳,我答道“是太阳能电池板,专门提供这里晚上照明用的。”

由于我们赶到大本营时天色已晚,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便先找了家族馆休息,打算明天天亮再出发登山。

我们住的是一个像半个皮球盖在地上的帐篷,在这边都叫这种帐篷为球帐,球帐乍一看真的像极了半个皮球扣在地面之上,圆鼓鼓的,球帐内还有用来采光的塑料透明纸做的窗户。

吃过晚饭后众人商量了一下明天的登山计划。

胖子当先开口问道“阿旺,虽然从魁手给的信息,你分析出烟雨跟你七岁那年有瓜葛,但是我们明天要到珠穆朗玛峰哪里去找线索?而且你上次怎么会跟我说烟雨的失踪跟珠穆朗玛峰有关系?”

其实我也是来碰运气的,因为我不想放过任何可以找到烟雨的蛛丝马迹。

我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紧锁开口道“胖子,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寻蛊摸金”那次无意间发现一个上古墓,就是伏魔人的那个古墓。”

胖子点点头道“必须记得,那次我们险些没能出来。”

我说道“对,就是那次,那次我们在天坑裂缝道看见的浮雕,你可曾记得,其中有一副浮雕上的一个女子的眼神跟烟雨一样你记得吗?”

“记得,但这又能说明什么?”胖子反问。

“你想想,首先浮雕上的女子眼神像烟雨,其次我们在那个“血祭棺”里又看见烟雨的画像,而且画像上的烟雨脖子挂的是什么?你想想。”说到这里我打住了。

胖子眼神若有所思了片刻后,应道“是九叔说的女娲石。”

我继续道“没错!那你再想想,那颗女娲石我们除了在画像上看见外,还在哪里看见了。”

胖子顿了顿,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是在天坑缝隙里的一副浮雕上,是伏魔人手托女娲石,当时你解释说伏魔人是想把女娲石送回珠穆朗玛峰。

而这些线索加起来才让你觉得珠穆朗玛峰可以找到烟雨失踪的原因,是不是?”

我微微一笑道“胖三弟不傻,孺子可教也,我的直觉告诉我,烟雨跟那古墓定有渊源,如果没猜错烟雨跟伏魔人之间应该有什么故事……”

小静听到这里打断我和胖子的对话“等等,你们说的什么古墓,女娲石,伏魔人都是什么。”

“对啊!我们也想知道。”兰芯和燕子也一脸好奇的异口同声。

胖子便把上次兰芯跟小静离开玉龙雪山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静听后,目瞪口呆,缓了缓道“阿旺如果照你所说,烟雨认识伏魔人,而伏魔人死了六千多年,那你家烟雨岂不是活了六千多年?”

尽管我很不想承认这个可能性,但是我还是默默地点头,顿了顿后开口道“从烟雨失踪后,我就开始一直不断的去分析一却我所知道跟烟雨有关的事情,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说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但是你们是知道的,我的直觉一般都八九不离十的。”

“难怪上次我和胖子给你和烟雨下计那次,九叔说过烟雨不只是鬼那么简单,甚至是什么九叔都说不出来。”小静喃喃自语着,突然又想到什么,说道“你们说烟雨会不会是妖?”

我摇头道“不,上次冰儿跟我说过,她能感觉烟雨身上有很强的能量,但是她既不是鬼也不是妖,具体是什么冰儿也说不出来。”

胖子在我面前摆了摆手,说道“现在先不要讨论你家烟雨的身份了,重点是你刚刚的分析也只是知道珠穆朗玛峰可能找到烟雨失踪的原因,但是具体位置呢?

若大的珠穆朗玛峰你连要去的具体位置都没有,甚至连个基本的坐标也没有,那不是大海捞针,这可比上次玉龙雪山找上官叔还困难,你可晓得?”

正当我为之头痛时,兰芯开口了“如果按照阿旺的分析,烟雨跟他七岁失忆可能也有关系,那我们只要从十几年前的事情入手,然后再循序渐进的解开迷团,这样一却就有迹可循了。

而恰恰刚好我现在因为负责调查当年那个神秘组织的秘密行动,所以当年案发现场的坐标我有。”

兰芯的这个信息让我顿时犹如在沙漠找到水源般,这种心情已经不是喜出望外足以形容的了,我甚至想抱着她亲一口的心都有了。

有了坐标,接下来就是规划登山路线,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人类已经通过十九条不同的路线到达了珠峰的顶点,其中两条传统路线已经成为成熟的商业路线,另外十七条则由各路登山者在不同时点分别贯通。

在珠峰的南侧和北侧各有一条传统的登顶路线。南侧传统路线是从西侧西库姆冰斗转东南山脊,是最容易的上山路。

其中南侧最难走的路段如恐怖冰川到洛子冰壁到希拉里台阶都已经有路绳、还搭梯子,这些由各个登山队交费用一起修建,登山者已经都有通过的权利。

但是我们不是简单来登山的,所以传统路线并不能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从珠穆朗玛峰的数据坐标图来看,我们到东南山脊昆布冰川这里就要改路线,往北侧方向改道。

根据图纸来看,这里会经过薄如蝉翼的冰川带,还会遇见冰岸,而且听说这里的高原雪兽居多,看来此行也是险象环生,命悬一线的事。

因此我语气沉重的问众人“兄弟姐妹们,此行必是凶多吉少,我自己是一定要去的,你们自己作决定,这种事情咱不强求。”

胖子当先表态“阿旺你少他娘的废话,兄弟一路追随你到这里,是来旅游的吗?我还告诉你了,不够刺激,不够冒险,循规蹈矩的路,胖哥我还不看在眼里。”

“是啊!阿旺你就别劝了,大家一条心”兰芯说着看向我,她的眼神里我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友谊。

我看向众人,只见胖子、小静还有燕子和兰芯都毅然决然的点点头,顿时一股暖暖的感动涌上我心头,使我热血沸腾。

我拨出弯刀,一下将刀尖扎进我们目的地的坐标处“说干就干!”说着我把手伸出,接着胖子也把手伸出搭在我手背上,然后是小静、兰芯还有燕子,全部人都伸出手掌一个压一个,从众人的眼神里,我看见坚定不移,视死如归。

“为兄弟,为姐妹,咱们同舟共济,风雨无阻。”随着胖子的一声口号后众人脸上都微微一笑,而我心中隐约不安。

路线商量完毕以后,燕子吵闹着要出去看风景。

“哎呀!小丫头别闹了,大晚上的有什么风景可以看的。”我嫌外面冰天雪地的不想出去。

燕子撅起嘴巴,拉着我的手晃来晃去“阿旺!求求你了,就陪我去看看吧。”燕子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撒娇起来也是柔绵入骨,我实在招架不住。

“外面那么冷,还瞎浪漫什么,等一下给你们冻成狗。”见状的胖子把自己的羽绒服包裹得更紧说着。

燕子没有反驳胖子,只是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便不再理会胖子,继续娇滴滴的让我陪她出去走走。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陪着燕子出去,兰芯嫌帐篷里闷也跟出来透透气,而我们前脚刚刚出来,胖子后脚也跟着出来了。

“胖哥怎么不怕被冻成狗了?”见状我忍不住调侃胖子。

胖子打了个抖擞,食指在鼻子下方蹭了蹭,衣服一裹紧,嬉皮笑脸道“因为爱情”说着就快步赶上走在前面的小静,与她并肩同行。

我们四人找了一块空地坐下,我和胖子准备点烟,可是由于高原的原因,我的打火机老是打不着,最后还是胖子那个烧油的zippo打火机才点上烟。

要说这一趟也没白出来,正好赶上极光,极光是来自地球磁层和太阳的高能带电粒子流,使高层大气分子或原子激发而产生的一种绚丽多彩的发光现象。

只见天空的极光多彩多样,时而呈带状、时而呈弧状。五彩缤纷,变化多端的极光如彩笔不小心在天空留下几笔,美到让人叹为观止。

就在大家出神的看夜空中壮丽的极光时我无意间看见我们住的帐篷里,一个人影在灯光下偷偷摸摸的翻箱倒柜着。

我第一反应是先看一下我身边,确定所以人都在外面看极光后,我就反应过来是帐篷被人潜入了,我马上告知胖子,然后带头冲向帐篷。

就在我把头刚探进帐篷时,只见一个白影从帐篷的窗户破窗而逃,而球帐内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像要搬家般。

见状我立马对兰芯她们三个女的说“你们检查一下什么东西丢了。”然后叫上胖子朝白影逃跑的方向追去。

追出不到五十米,只见白影像风一样,一晃便消失在前往珠穆朗玛峰的方向。

没追到人影我和胖子也只好作罢,返回球帐,到球帐时兰芯她们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怎么样追到没有?”兰芯第一个开口。

我和胖子一致摇头叹气。

“知道是谁吗?”小静问道。

我叹口气“看身影应该是女性”说着我问兰芯“我们都被偷了什么?”

“指南针,氧气瓶,和其它一些零零散散的登山工具。”说到这兰芯眉头紧锁,叹气又道“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极其欠缺,供应不足,我刚刚去商店问了,指南针和氧气瓶都没有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上山,你觉得是什么目的?”我问兰芯。

兰芯双手交叉于胸前,应道“不知道,不过刚到珠峰大本营时,我就一直感觉好像有人暗中窥视我们,只是一开始我不确定所以才没告诉你们。”

反正事到如今,也只能破开重难勇往直前了,不管是谁想阻止我进山,我都不会善罢甘休的,一想到马上就要知道烟雨为什么离开我,我便下定决心哪怕只身一人也要不惜代价进山,我对众人说道“今晚大家轮流休息,留两个站岗,免得那神秘人又回来。”

大家一致同意了我的方法。

小静要求先与我站岗,胖子看出小静有话跟我说,便同意了。

深夜,站岗时我怕抽烟会污染球帐里的空气,所以便一个人在外面抽烟。

不一会儿小静也出来,坐在我旁边,我们相视一笑,然后看着星光点点的夜空,听着寒风咆哮。

“又是这样的夜晚!又剩我们俩”小静先开了口。

“嗯?什么?”我不解的问。

“上次我们要去玉龙雪山前一晚,也是这样的夜空,你也是想着烟雨,我也是静静的在你身旁。”小静说着叹了口气。

我刚想说话时,小静打断我,抢在前面“阿旺,别说话,听我说完,我知道你心里除了烟雨谁也装不下,我在医院那几天,命悬一线时,我多次盼望看见你来看我,可是你一次都没来过,反倒是胖子天天过来照顾我,无微不至的照顾。

当时我跟胖子说,我心里有你,可是那傻胖子只是说没关系,他可以等我喜欢上他”小静说到这里甜甜地笑了一下,只是这笑里我还感觉到一点点的无奈和淡淡的心酸。

接着小静继续说“也许人就是这样,只关注了你喜欢的人的一举一动,却不知道喜欢你的人的一举一动。阿旺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包括胖子也是这样。”

小静的话真的触到了我的心,可是我一言难发,我想给小静安慰,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阿旺!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我累了,胖子对我挺好的,我想我是应该给喜欢我的人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小静说着默默的流下了一滴眼泪,在夜光下我看见那点眼泪闪了一下,划过小静被寒风吹红了的脸颊。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抹掉那滴泪时,小静躲了一下,拒绝了,并说道“阿旺,不要那么温柔,你就是太温柔了,对每个女的都如此,所以才让自己的感情变的很复杂。”

小静说着便自己抺去眼泪,起身回球帐,离开前给了我一句“阿旺,你要记住,爱情有时是自私的,毕竟那是两个人的感情,所以你不能再对每个女的都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关心。”

小静的话深深的戳中我的心,犹如当头一棒敲到我,让我陷入沉思中。

直到后半夜我把胖子与兰芯叫醒,让他们俩守夜,自己才回去睡觉,切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1章:绝地海拔 雪怪之迷

直到第二天,我醒过来,天已经大亮。

我都忘记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我们简单洗漱了一下,把装备重新盘点了一下,发现除了兰芯说的指南针和氧气瓶少了以外,其他少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可有可无的东西。

不过庆幸的是氧气瓶还有三个,这样也足够了,我和胖子少吸点就行了。

我们换上御寒服装,把冰镐挂于腰间,换上高山鞋便出发。

进山行军到海拨一千米处时,遇见一支登山队,由于我们都是第一次登雪山,所以经验极其欠缺,便与他们一路同行。

登山队的队长是一位看上去三十出头,年轻力壮的退伍男性老兵,队里的人都叫他山子,据说他就是在大雪山出生的,只不过不是珠穆朗玛峰出生,而是在中华第一神山,昆仑山出生。

我们一路行军到海拨五千米处,这一路来,就是遇见了一点寒风咆哮,飞雪走石,但是没能阻止满腔热血的我们。

一路上山子给我介绍了很多关于登雪山的知识,比方说遇见雪崩,来不及跑时应该平躺,用爬行姿势护住头部等关键部位,覆盖住口、鼻部分保持呼吸空间。尽可能在身边造一个大的洞穴,等雪崩停止后要在雪凝固前,试着到达表面。

而在等待救援时要节省力气,当听到有人来时大声呼叫,被雪掩埋时,保持沉着冷静,让口水流出从而判断上下方,然后奋力向上挖掘,前提是如果你还活着。

到五千米处时,我们原地休息,休息时我东张西望,毕竟第一次登上五千米高的海拨,难免心中不胜喜悦,有一种征服困难超越自我,与大自然博斗的感觉,真是如毛爷爷所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无意间我看见一些青石碑,和一些乱石堆砌而成的衣冠冢,上面堆积着零零散散的雪层,正当我看的出神时,身后响起“这是上百名登山遇难者的墓碑群”是山子的声音。

“什么”我想再确定一遍。

山子长叹一口气,眺望着珠峰峰顶,语气沉重说道“这是用于纪念在登峰过程中死去的人们。”山子说着蹲下身子,用手扫去了其中一块青石碑上的雪,眼神充满尊敬继续说道“他们虽然死了,但是精神永远留在这世界之巅上,他们的这些墓碑也是给我们这些幸运的登山者指导道路的。”

从山子的介绍,我才得知,这一些上百的墓碑群是长年累积的,因为在珠穆朗玛峰这种地形险恶的雪山,自己能活着下山都是险中求胜,更别提抬尸体下山了。

所以只能把这些不幸的登山者的尸体埋葬于此,有一些知道名字的就搭建青石碑,不知姓名的便就是眼前这些乱石堆砌而成的衣冠冢。

山子还介绍最严重的一次是2014年10月15日,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让四十多个登山者不幸永埋雪山,这是喜马拉雅山脉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次山难。

听完山子的这些介绍我才顿时明白那几句词的意思。

哪怕珠峰比天高,

怎比英雄志气豪!

踏雪蹬冰飞绝壁,

定叫红旗顶峰飘

这几句词是1960年5月25日,中国登山队胜利登上八千多米的珠穆朗玛峰,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从北坡登上世界第一高峰的壮举时队员们的口号。

这是一种“英雄气盖山河,敢笑珠峰不高”的气概。

众人休息近半个小时后,又向高处行军,越往上走高原反应就越明显,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过还好我以前那几年武没有白练,一路来我都不断的调节自己的呼吸,我回头看了看胖子他们,胖子还尚可,毕竟有些底子。

几个女孩就稍微表现出略差一筹,可以看出来兰芯是极力忍着的,小静也只是看起来脸色白了几分,却可以从她虚浮的脚步中得知她也不好受,燕子比较特别,从她的步伐可以感觉她难受,但是她的表情也是兴奋的,毕竟第一次出远门。

峰间的风凛冽地肆虐着,割在人脸上生疼。平时眼中温柔的雪花,如今却也暴虐狂躁,看着好像要起暴风雪的意思。

我从山子他们的队伍退回自己的队伍中,一个个盘问过去,确定大伙都还能撑得住,我才放心的赶到山子身边。

这一路来我一直与山子交流,因为他身上有一种不屈不挠的血液深深吸引着我,自夸一下就是英雄所见略同。

“吴念你身体素质不错啊,我看你连续几天下来,身体表现都不错。”

是啊!山子不说我都快忘记我们已经行军登峰七天有余了。

山子说到这里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你不是简单来登山的吧?看你身上有一股土腥味,但是又不像是农民,与你同行的队友看起来也不像是考古队的,你以前是干嘛的,摸金校尉?”

我心里冷笑道“我去,小爷我怎么就成摸金校尉了。“我淡定一笑,回答山子“你言过了,我以前在武术学校学过几年,所以有点底子。至于你说的土腥味也许是因为我以前经常走串在乡村田野的原因吧。”

山子半信半疑,停了片刻后我问山子“你怎么会觉得摸金校尉会来这冰天雪地之中呢?”

山子说“我听闻这珠穆朗玛峰的山腹里有一座幽灵古迹,古迹下有一古墓至今千年不至了,但是只是从以前一些老一辈人的口中零零碎碎听来的,所以也不知道真假,又看你像倒斗的便随口一提罢了。”山子说着不好意思赔笑道“刚刚误会了,你见怪莫怪。”

“幽灵古迹?听起来怎么这么邪乎?”我忍不住好奇心多了一嘴。

山子回答“我也是听说的,你知不知道圣女号?”

“知道!就是传说中的幽灵船么。”说着我嘴角一斜,笑道“我平时爱看书,多少知道一点,你说的圣女号就是19世纪未,一艘行驶在大西洋的英国船无意间遇到了一艘“圣女”号帆船,可是奇怪的是船上无人驾驶,上船一看发现船里船外空无一人,但是东西完整无缺,不像遇过海难的,更奇怪的是船上有一把带血的斧头,和一只哀叫的黑猫。

后来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会看见这一艘无人驾驶的圣女号幽灵船,而这一直都是未解之谜。”

山子说“对的,而这个幽灵古迹相传跟幽灵船差不多,曾经有人无意间发现它屹立在茫茫雪山之中,后来陆续有各界人士前来探索,可是无论是考古队、登山者包括摸金校尉都没能发现它的存在,从此它的传闻便销声匿迹,谈论它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我听后微微一笑,以牙还牙道“山子你懂的真不少,不是简单的登山者吧?”

山子一听连忙笑应道“你误会了,我祖上都是登山者,大大小小的山我都攀登过,所以对于大山的故事有所耳闻罢了。”感觉我感觉山子有所隐瞒,但是我并没揭他短,只是笑而不应。

我与山子一路谈天说地,闲扯不少,两人也算一见如故,山子便留下了他的手机号,让我以后有去昆仑山可以找他玩。我也爽快的留下了我的手机号。

珠穆朗玛峰真正恐惧应该是从昆布冰川开始。”山子说昆布冰川,他们也称呼为恐怖冰川。昆布冰川每天都会发生数起冰崩,而且还有成百上千条被冰雪覆盖的冰缝,一旦掉下去连尸体都找不到。

登峰途中有百分之三十的遇难者都是葬身这里。

山子说到这里指着前面白茫茫一片漫天飞舞的雪冰渣子继续说道“前方一百米就是昆布冰川,你去提醒你的朋友们小心点。”

我顶着暴风雪回到了我自己的队伍中,靠近胖子身边时,由于咆哮的狂风声干扰到我们正常交流,所以我址着嗓子对胖子叫喊“照我们之前的路线计划走,等一下前面一百米处我们就要往北侧改道了,你去通知兰芯她们,我去与山子他们道别。”

等到要进入昆布冰川时,我和胖子还有燕子、兰芯与小静五人改道往北侧方向进军。

刚改道行军不到三十米,我眺眼望去,只见前方百米开外的冰崖悬口处,干燥的粒雪像浓雾一样迷漫在崖口,直上山峦连到天空,阵阵刺骨的寒风翻滚,把雪冰渣子卷起几十丈高,身后响起的狂风咆哮声中交杂着山子的劝告声。

可是我依然顶着暴风雪,一步一脚印,艰艰难地前进,让山子的劝告声埋没在风暴声中。

这次的暴风雪还不算大,大概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总算是消停了下来,等暴风雪消停后,我们已经穿过刚刚的冰崖悬口,这已让我们精疲力尽,便原地休息。因为体力是我们现在极为重要的,之前山子告诉我,大多数葬身于珠穆朗玛峰的人也多半有因为体力不支的。

我原地盘坐,喝了点水后便眺望远方,饱览这奇观怪景,只见一道道浅蓝色的原始冰川,层出不穷,一连到天边犹如无边无际般,抬头只见残留下来的风雪飘零在瓦蓝的天空下,而蓝天下是灰茫茫的山峰隐没在浓密的雾层里面,峻峭的山岩上铺盖着一望无边的白雪。

见状我情不自禁放声朗出“大雪纷飞,豪情壮志,敢问谁与登高?莫过吾,吴念是也”然后站起身来,有模有样的模仿古人吟诗的姿态“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屁!”话到一半胖子直接打断“要我说是,雪山如此多难叫你我折断了腰才是真的。”

“尔乃庸俗之辈啊!”我故意反手拍掌摇头叹气,调侃胖子“你这斯,怎能懂我这胸怀似大海,仗剑走天涯的情怀。”说着我继续欣赏我的风景。

“阿旺!你过来看看,我们是不是走偏了路线?”这时兰芯拿出数据路线图,叫我过去研究研究,我过去细看时,胖子、小静还有燕子也统统围观过来。

胖子一看,知道我们已经偏离路线时说了句“我去!这下真的要嗝屁了。”然后看向我“还他娘的仗剑走天涯呢,这雪山你都走不出去。”

紧接着燕子说了句“都怪昨晚那个神秘人把我们的指南针拿走了。”

就在大家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时,唯独我淡定的笑着说“还没到绝路呢。”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向我投来希望的目光。

我嘴角扬起一笑,说道“《百鬼邪术》风水五行篇里有一种叫“分时定向”的学术,可以用来分辨地理方位和时辰。”

如《百鬼邪术》所说,大自然中有很多可以分辨方向的,比如树木,通常朝南的一侧枝叶接收的阳光较多,生长得比较茂盛,树皮也相对光滑,而朝北的一侧就逊色得多,包括年轮也可以辨别方向,看疏密情况来辨明方向,受光照的影响,树木南面木质生长较快,形成的年轮往往宽些,因此年轮纹路稀疏的一侧是面向南的,而纹路密集的一侧则指示北方。

像这种大自然告诉我们方向的方法多的数不胜数,而像这种雪山,山的向阳面雪化的快些,再加上书中说到的八卦生肖图,因为生肖的每一首都对应相应的时辰,通过时辰判断太阳的轨迹,再通过日出东方这个不变的规律配合八卦的定位,加上一些大自然的规律,很快就分辨出了东西南北。

有了东南西北方位就可以通过数据路线图判断我们偏离路线多远了。

找到方向以后我指着我斜前方说道“从这个方向再走几百米,就回到我们之前规划好的路线了。”说到这里我停顿半刻接着说“而且第二次暴风雪马上要来了。”

胖子惊讶道“我草!有没有这么神奇,连这个你都算出来了。”

“不是啊!你看前方。”我指着前方说道,只见前方百米开外,雪粒满天狂舞着,把天空搅得一片混沌,远处的山峰完全隐藏到白茫茫的风雪里,只露出一个灰色的影子,紧接着耳边寒风发狂地呼啸,巨大的冰崩发出雷鸣般的轰响,才短短几秒钟时间,暴风雪就吞食了眼前的一却。

“跑啊!”我大叫一声,把看呆的众人唤醒,可是说什么也来不急了,只听“呼”的一声,我们就被暴风雪重重包围住。

由于我们刚刚休息时把背包放下,所以暴风一刮,直接把我们的水壶和唯一三个氧气瓶一下全部刮走。

胖子见状准备去追时,我及时一把抓住他大喊道“别去了,这次风暴太大,不要冒险,先找地方避一下,再从长计议。”

慌乱之中兰芯发现了一处山脊裂开的大缝,我们全部人都撤到裂缝里,在裂缝里躲了将近半小时后,外面的暴风雪似乎没有要消停的意思。

兰芯盘点了一下装备,就氧气瓶和水壶全部被刮走,兰芯说“看来我们要尽快找到水源,不然这么下去,恐怕我们还没到目的地,就先活活给渴死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没有氧气瓶跟没了水,那恐怕我们也走不了多远,就可以长埋于这茫茫雪山之中,尸骨与它永世长存了。

“阿旺!你快看那。”这时燕子指着裂缝出口处说道。

我顺向望去,只见远处狂风暴雪,铺天盖地的冰雪里有一队朦朦胧胧像人影一样的灰色影子在缓缓的移动着。

小静说“会不会是登山队啊。”

“走!我们去问问看能不能要点水或者氧气瓶。”见状的兰芯说着就准备追去。

“等等,”我连忙拉住她“你和小静还有燕子三都留下,胖子跟我去就可以了。”

为了减轻负担我和胖子只带了冰镐和我的弯刀,轻装出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带上了工兵铲。

我和胖子顶着暴风雪前行时,脸上拍打过来的冰雪刺痛刺痛的,跟了一段路后,目测登山队离我们大约不到一百米开外了。

于是我俩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而越接近队伍时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只见队伍里的人影个个足足有七英尺高左右,而且异常的魁梧,并一点都不畏惧暴风雪,在大雪纷飞,狂风咆哮的情况下依然行动自如。

这让我第一反应想到的是“雪怪”,而且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雪怪又被称为大脚野人或者夜帝,在藏语中称为米贵,意为人形怪物。

目前为止人类对雪怪的认识还只停留在传说,相传喜马拉雅山区有大雪怪出没,曾经在尼泊尔与中国交界处的喜马拉雅山区中多次发现大雪怪踪迹。

早在1951年,英国著名登山家“艾瑞克·西普顿”和他的同伴在喜马拉雅山的雪地里看见一串巨大脚印,便拍照下来。拍摄时他把自己的冰镐放在一旁,以方便对照脚印大小,脚印大概有33厘米长,20厘米宽。西普顿一直跟着脚印走了约两公里,最后脚印消失在硬冰里,跟踪也就断了。

而据我所知,雪怪是高等灵长类动物,能够直立行走,它们比猿类高等,具有一定的智能,是居住在岩石洞窟或者雪山上的动物,它们情绪不定,时而温柔时而凶狠,且又是好色之徒,或者应该说喜欢雌性体的气味,曾多处地方有雪怪掳走裸体少女的传说。

但是我从来没真正的见过这种怪物,一部分关于雪怪的知识我也有从《百鬼邪术》怪物篇里阅览过,书中记载在远古智人进化到现代人之时,有一种群体进化时缺失了一环节,导致其成为半人半兽之物,而此物正是雪怪。

书中记载雪怪头颅尖耸,成锥子形,头毛一道红发披顶,血红青丝眸子只能看见有热量的物体,一对蝙蝠耳能在暴风雪中分辨出其它声音,三角形黑色如猪鼻子的鼻子对血腥味以雌类的气味异常敏感,一张血盆大口奇臭无比,上下两排锯齿獠牙撕肉如撕纸。

身长中灰色的长毛,长毛下一层四厘米脂肪皮提供热量,抵抗酷寒,两肢粗如盆口的健臂力大无穷,可一拳把一头一千二百磅重的牦牛打死,其力量不下人熊之猛。

而且步履快捷,在雪地里穿梭自如,其硕大的双脚可以在不转身的情况下迅速调向一百八十度,以便爬升和逃跑以及攻击对象。

胖子也看出人影不对劲,正当我俩准备偷偷撤退时,一只落单的雪怪突然转头看向我和胖子,与此同时它那如泣婴又似幼狼的咆哮声响于狂风声中。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2章:魔口求生 死神共舞

在我和胖子还来不及跑时,雪怪已经猛扑而来,我下意识的将胖子推开,然后在雪怪的魔爪快接近我时,立马双脚一起,身体一扑,一个鱼跃前滚翻及时躲过。

其实雪怪不是没有弱点,《百鬼邪术》写道,由于雪怪的听觉过于灵敏,所以也因此容易被干扰,雪怪只要听见一种以上的吵闹噪音就容易头疼。

我在雪地一个滚身后,立马对胖子作了个拍手的动作,意思是让胖子声东击西,尽量搞一些噪音出来,还好胖子与我多年兄弟,默契尚佳,所以他一下子就会意了我的意思,便立马用冰镐还有工兵铲不断敲击产生噪音。

而我这边也是如此,不断的用弯刀与工兵铲镐击,就在雪怪头痛欲裂得发狂,乱了阵脚时,我一跃起身,向它的头部跃去,持工兵铲的手臂在空中拉开,瞄准雪怪的天灵盖,可谁知就在我工兵铲眼看要砍到雪怪的头时,突然一股风暴袭来,直接把我给吹偏了,与此同时愤怒发狂的雪怪已经把它那健壮的臂膀向我挥来。

空中我用高山鞋去阻击,由于高山鞋底加固了冰爪,所以我这一脚把雪怪的手臂搞了几个大血口子,也算是给这畜生一个下马威了,让它知道小爷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第一次偷袭不成,反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后,只听雪怪声声啼鸣,想必是向走在前面的同伴发出求救信号。

“胖子!快,声音搞大一点,”咆哮的暴风中响起我扯着嗓子的声音。

“呼~”,“叮叮当当~”风声交杂着胖子击打的声音,犹如紧箍咒般干扰着雪怪,雪怪痛苦的咆哮着,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我向远方眺望了一眼,只见远处本来模模糊糊的黑影越来清晰,越来越近了,眼看距离已经不出一百米了。

见状我立马又是一跳,跃上雪怪的背部,双手举起弯刀,吆喝一声,一刀猛的刺进雪怪的天灵盖处,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在我的刀刚刚拨出来时,已经有一只赶上来的雪怪破开风暴直向我扑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立断一个后空翻及时躲开。

扑来的雪怪一爪没抓到我,反倒把自己同伙的脑袋给一爪削掉,当场血溅一地,白茫茫的雪地上瞬间洒印上暗红色的鲜血,且味道奇臭无比。

突袭的雪怪失手后,又立马对我发起第二次致命的攻击,只见它落地后,后脚猛地一蹬,扬起雪花的同时,身体已经离地,毒爪直向我逼来。

见状我立马用左手手中的工兵铲,铲一铲雪直洒向扑来的雪怪,与此同时右手手中的弯刀去格挡它那如钢似铁般的爪子,只见我手中的弯刀与雪怪的爪子触碰的一瞬间,火花四溅,如此可见这些雪怪的爪子不是盖的。我在雪怪没有落地之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铲由下而上抡起,一铲破它腹部,然后一个转身,一刀直刺它太阳穴。

刚刚又解决一只大雪怪后,发现正有两只雪怪同时围攻应接不暇的胖子,我立马一手工兵铲一手弯刀冲上助胖子一臂之力,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只雪怪向我迎面冲来,双锋对决的时候我一个下蹲转体,地上一滚,接着用手中的弯刀去挑它的脚筋。

一刀过去后,血花四溅的同时,雪怪立马单膝下跪,与此同时我马上用脚去踹它另一支脚,让雪怪乖乖地跪地,然后一刀抹向它的脖子了结它的生命。

在雪怪庞大的身躯完全倒地之前,我一脚踩上它肩膀,身体一跃,跳向围攻胖子的雪怪,空中,我收腹起脚,靠近雪怪时一大脚就是一个空中侧踹直踹它头,可谁知这些个畜生体壮身重,我一脚过去居然他娘的纹丝不动,反倒是我自己颜面扫地的空中失重跌落在地。

我刚倒地时,被我踹到的雪怪立马抬起它那硕大的脚丫子,准备一脚踩扁我,见状的胖子直接一个重蹬腿及时过来,阻止雪怪的脚丫子,要说胖子的力量就是比我大,我没踹动的,胖子还真是踹动了,只见胖子这一脚踹得雪怪一歪脚,我才得以逃生。

死里逃生后的我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弹起,与胖子并肩时,我扯着嗓子叫道“胖子!全部照脚筋挑。”

“好!”胖子一声应道后,又有一只雪怪袭来,胖子顺手工兵铲一抡,直拍到它头,就在雪怪愣住那一刻,我地上一滚,滚到它身后,瞄准脚筋后就是直接一刀过去,和胖子完美配合,又解决一只时,便马上与胖子背靠背,只见已经有差不多还剩十来只雪怪把我和胖子重重包围,眼看这一只只如狼似虎的畜生,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和胖子,誓有生撕我和胖子之意。

“阿旺!快把乾坤筒里的冰儿放出来帮忙”胖子喊道。

我无奈应“乾坤筒在背包里,背包在燕子她们那。”就在我和胖子对话时,其中有一只看似像领队的大雪怪一声咆哮,声音不逊色于这暴风雪的狂呼声,声声如雷贯耳,让人听着胆战心惊。

咆哮声后,就立马有两只雪怪从众怪中脱颖而出,当先冲过来,可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砰砰”两声巨响,尽管是在这狂风暴雪中,那“砰”声响依然清晰耳闻。

我一听就知道是枪声,枪响后,只见冲来的两只雪怪脑袋先后全部爆开个大血洞,那血溅出足足两米开外。

是狙击手,会是谁在救我们呢?就在我还不解时,又是“砰”的一声响,又是一只雪怪瞬间爆头倒地,紧接着从雪怪的身后,满天飞雪中模模糊糊两个健步如飞的身影不断的向我们这边逼近。

那两个身影中突然有一个当先一跃起身,在空中一转身,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又一只雪怪瞬间被秒杀。

开枪的身影一落地,就大喊一声“天王盖地虎。”是王忠义,幽灵那小子的声音,顿时我和胖子喜出望外,异口同声应道“宝塔镇河妖。”

幽灵一到我和胖子身边时便说“两个臭小子,几天前才刚认我做大哥,现在就想把我甩了是不是?告诉你们,门都没有。”幽灵说话间,已经又有三只雪怪冲上来,只见幽灵瞄都懒得瞄,一抬手就是一枪爆头一只。

其余两只依然不停的冲上,其中一只被九叔从背后一个釜底抽薪,将其脚筋挑断,然后一铲入喉,了结生命。

“阿旺,胖子,你们俩掩护我,我让它们挨个吃枪子。”幽灵对我和胖子说道,然后一枪开出,只见前方一只雪怪一下爆头倒地。

如果我没看错,幽灵现在用的是美国生产的scout狙击枪,该枪特点,使用轻便,准确度高,一枪毙命,能击倒重量两百公斤的生物目标,而且此枪方便快速撤离,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是把狙击利器,但这是半自动狙击步枪,每扣压一次扳机只能发射一发子弹,然后每打一发,拉一次枪栓,让子弹上膛,所以需要我和胖子掩护,给幽灵有充足的时间去拉枪栓,我和胖子便负责与冲上来的雪怪周旋不要让雪怪靠近幽灵,尽量让雪怪与幽灵保持一定距离,因为狙击枪在短距离是没有优势的。

“老王!看准点打,别打到我。”胖子扯着嗓子喊一声,然后就迎面向一只冲上来的雪怪冲去。

我也不甘示弱,手持弯刀冲上阻止一只快靠近的雪怪,就在我手起弯刀,还来不及砍时,与我面对面的雪怪的头已经炸开了脑花。

领头的雪怪也许是看出了幽灵的厉害,只见它一跃身离地三米,纵身一跳,将自己躲到了一块岩石后,紧接着剩余的其它雪怪也全部躲到岩石后。

而我们这边的四人也全部集中起来。

“我说你们俩怎么来了?”四人围起时胖子第一个开口问。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既然雪怪撤退了,我们也赶紧撤吧。”九叔的声音交加着风暴声响于耳边。

就在我们要撤退时,突然从茫茫一片的白雪中,隐约几个黑影直径飞来,等看清楚是飞来横石时,石头已经离我们不到二十米距离了,也不知道是谁大扯声“躲开!”然后我立马一跃身跳开。

就在我刚刚躲开时,又见一块岩石飞来,紧接着一块,两块,三块……,零零散散一堆岩石犹如炮弹般飞来,还参杂着一些大雪球。

就在大家躲岩石和雪球时,突然冷不丁的从旁边扑来一只早己埋伏好的雪怪,雪怪第一个目标就是扑向对它们最有威胁的幽灵,见状我立马一个箭步赶上,就在雪怪的爪子快抓到正在躲雪球的幽灵时,我手起弯刀,刀锋破开重重暴风直砍向雪怪的魔爪,雪怪为了招架我的弯刀,一分神,便偷袭幽灵不成,但却把幽灵手中的狙击步枪挥出几米开外。

与此同时偷袭的雪怪也破开我们对它的包围,一跃身跳到狙击步枪处,只见它捡起狙击步枪,东看看西瞧瞧,要么就是敲来敲去,最后直接把枪管伸到自己嘴巴咬了咬。

“畜生就是畜生,只知道吃,他娘的。”见状的胖子大骂道。

雪怪捉摸不透,没搞明白狙击枪是怎么一回事后,便一甩手将狙击步枪丢掉,然后三长一短的鸣叫起来,紧接着之前躲起来的雪怪缓缓的从大雪纷飞中出现在我们视线里。

走到离我们还有几米处时,领头的那只雪怪停了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黄黄的獠牙暴露在外,而其它的雪怪也是一只只犹如饥渴难耐般带有挑衅的呲着锯齿獠牙。

狂风咆哮,大雪纷飞,人怪大战即将一触即发,我、胖子还有幽灵,包括九叔,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势均力敌,而是敌强我弱,但是事已至此唯有浴血奋战,方才有一线生机。

沉默片刻后的领头雪怪突然仰天长啸,一声如雷贯耳的咆哮声,犹如决战的号角吹响,生死之战一触激发。

可是我们双方才刚刚蠢蠢欲动时,突然地动山摇,只听头顶上的峰顶传来“轰隆隆”的闷响,紧接着听见的是山崩地裂声震响于峰顶,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向我们这边移动,声音巨响无比。

“不好,是雪崩!”幽灵似乎恨不得喊破喉咙般,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可是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就在幽灵的声音刚落时,身后不远处的冰雪混夹着石块,雪崩已经犹如死神的镰刀般挥来,只见大雪爆炸开向我们包括雪怪们滚滚而来,势不可挡。

见状!我连喊“跑”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和胖子他们一样反向跑,大概跑了有十多米,雪崩已经到了我的背后,眼看已经来不及了,命悬一线时我想起前面山子跟我讲的雪崩自救办法,于是我立马趴在雪坡上,双手护住头,手撑起来给自己一个呼吸的空间。

紧接着巨大的雪冲击着我,那感觉痛不欲生,感觉自己快要被活埋,不过所幸的是这场雪崩并没有太长,雪堆里的我只感觉雪崩好像持续了一分多钟左右的时间。

在雪层下,我试着动了一下我的手臂,庆祝的是还能动,看来雪应该不是很厚,我奋力从雪层里刨了一个洞,让自己的上半身钻出,然后大口呼吸着,等身体全部钻出雪堆后,发现暴风雪已经基本上停了,只剩下零散的鹅毛雪花,孤零零的飘落着。

接着离我不远的幽灵也从雪堆里爬出来。

“胖子!——九叔!”不见胖子和九叔的身影,我和幽灵硬撑着疲惫不堪将近虚脱的身体一边寻找一边叫喊。

很快九叔也从雪堆里出来,就剩下胖子,顿时我一下紧张起来,生怕胖子有不测,“胖子!——胖子!”尽管我减了几声,找了将近两分钟,依然不见胖子的身影。

就在我快绝望时,我正前方一支手突然冲破雪堆,我一看是胖子的手。

我、幽灵还有九叔三人合力把胖子刨出后,胖子大口呼吸着,并说道“快……快,快背我回去,让……让小静给我做人工呼吸,我快不行了。”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便知道他没事了,不然也不会这般口无遮拦。

我们把装备找齐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兰芯她们藏身的裂缝处,路上幽灵和九叔把他们为什么突然出现,大概说了一遍。

原来幽灵现在是在休假期,那天我和胖子一行人离开以后,幽灵和九叔放心不下,但是又不敢当着王叔,王司令的面,公然与我们为伍,所以我们前脚走后,幽灵和九叔后脚便跟来,后来在珠穆朗玛峰遇见山子他们,才得知我们在这里。

而幽灵手中这把美产的scout狙击枪,是从黑市买来的,毕竟他比较习惯用枪,就像那话说的,枪在战场上就是军人的生命。

就在靠近裂缝处时,第二次雪崩开始疯狂运动,大雪堆从锋项崖口袭来,只见前方几百米开外,漫天弥漫的雪雾下滚滚而来的大雪,誓必吞噬一却般,一发不可收拾。

“快进裂缝处”见状我对众人大吼一声,然后撒腿就跑,像这种与死神赛跑的情况下,我们四人的潜力大爆发,说句不好听的,真是他娘的跑得比狗还快。

可谁曾想就在我、幽灵还有九叔陆续进裂缝时,胖子却被跟踪来的一只雪怪拖了后腿。“我草!”见状我大骂一声就冲上去,离雪怪不远时,我一工兵铲甩出去,一铲甩在雪怪的手臂上,刚好给胖子有时间跑。

胖子跑后,雪怪直接向我扑来,一下把我扑到,紧接着雪怪一爪抓来,就在它的毒爪离我还有一厘米时,只见“砰”的一声枪响,雪怪的头瞬间炸开一个大血洞,然后庞大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后一倒,亏得幽灵这实至名归的狙击手,不然我就要成无头死尸了,这人我想起上次南诏墓里的那些无头死尸,顿时不禁浑身一个冷颤,后怕起来。

雪怪嗝屁后,我一刻都不敢耽搁,起身就往裂缝里跑,但是人怎么可能跑的过雪崩,要知道雪崩崩塌时的速度可达到一秒二十米至三十米这般惊人的速度。

就在我离裂缝还有三米之时,锋项上的雪已经铺天盖地,犹如一支巨大的白色魔掌拍来,命悬一线之时,突然一道白影行如闪电般飞速而来,白影一把搂住我的腰又嗖的一声,赶在雪堆吞噬我之前回到了裂缝,白影正是冰儿。

冰儿救完我以后,搂着我的腰带有调戏的口吻说道“没有我,你怎么办?”接着美美的嫣然一笑,看着冰儿那妩媚又清澈的眸子,我几乎快忘记我被她搂着腰。

片刻后!“别闹!多尴尬。”我嘴上如此,可是心里确是承认冰儿刚刚的话,倘若没有冰儿,没有胖子,没有这些一路陪我走来的兄弟姐妹,恐怕我坚持不到今天。

这场二次雪崩把裂缝口给堵死了,经过众人商量后决定深入裂缝另找出口,因为兰芯她们说在我们和胖子出来后,他们多次感觉到裂缝深处时不时有凉风徐来,那就说明裂缝深处有出口。

我们整理了一下装备,狼眼手电一人一把,一个接一个向裂缝深处摸索探进。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3章:幽灵古迹

我们沿裂缝深处行军了差不多百来米,在众人狼眼手电的照射下很快就辨认出我们所在地是一个冰窟。

只见冰窟四面环冰,本来浅蓝浅蓝的冰面层,在狼眼手电的光柱下立马被折射成白皑皑一片。

我习惯性的目测一下冰窟的面积,可是冰窟的高度难以目测出来,因为它是一条裂缝,一直延伸到狼眼手电的照明范围外,整条缝隙呈现成一条歪歪扭扭,不规则,上窄下宽的“V”字倒过来的形状。

而我们行走的下面宽度也差不多就一米半左右,刚好可以两个人并肩行走。

又前行了差不多百米开外,眼前出现的场景让众人瞠目结舌,因为冰洞窟从窄长的缝隙逐渐变得豁然开朗,用肉眼目测一下面积,足足有足以同时容纳下数百来人如此之宽,而且洞顶全部都是一些笔直笔直又晶莹剔透的冰锥,冰锥在我们七把狼眼手电的照射下犹如射灯般折射着耀眼的光芒,把整个冰窟照的通亮,犹如水晶宫殿般,在冰锥的折射下冰窟一目了然,只见冰窟里千疮百孔的冰洞道,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冰窟。

冰洞道更是奇形怪状,我与胖子忍不住跑到其中一条洞道跟前,用狼眼手电一照发现冰洞道内弯弯曲曲,而且有大有小,大的刚好可以一个成年人钻进去爬行,小的小到只有差不多三岁小娃儿才可以钻进。

奇怪的是,整个冰窟给我感觉似曾相识,隐隐约约中好像我曾经来过,我告知胖子后,胖子解释说“阿旺,别瞎想,这是“既视感”,人都会产生这种感觉。”

我不以为然道“不是既视感。”

“你小子懂什么是既视感么?”胖子一脸嫌弃的表情,正准备开口时,我直接打断他说道“既视感也叫“幻觉记忆”,指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或场景仿佛在某时某地经历过的似曾相识之感,还有一种科学术语叫海马效应。

这是人们大脑中知觉系统和记忆系统相互作用的结果。举个例子,就好比如你第一次来到有个地方,或者第一次做一件以前没做过的事情,但是你会突然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曾经这地方来过,或者这事情做过。”

我说完,用一个“怎么样,小爷我博览群书吧”的眼神瞟向一脸无奈的胖子。

胖子斜眼看着我,不甘心的从嘴缝挤出“草!”,然后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别什么都让你给说了,好歹留一点给我说呗,我也是知识分子好不好。”

我应道“别闹!”然后一本正经问胖子“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七岁那年的记忆?”

胖子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片刻后不正经的开口道“鬼晓得你。”

我正准备顶上一嘴时,被一直在观察冰窟的九叔给打断了“世侄,你过来一下。”

“哦!”我和幽灵异口同声应道。

九叔一拍脑门,指着我对幽灵说道“我叫吴念没叫你。”

“干嘛?”我屁颠屁颠跑过去。

九叔看我一眼,再看看周围这些千疮百孔的冰洞道,然后带有考问的口吻说道“分时定向术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不再像上次在古榕村找黑熊那样哑口无言,而是拍着胸脯,胸有成竹道“这都不是事儿。”

“哦!是么?”九叔一脸怀疑,然后接着道“把分时定向的八卦图画出来看看先。”

我胸有成竹地用食指在鼻子下方蹭了两个,接着找了一块平整的冰面层,用手中的弯刀刻画八卦的同时,心中默念“天地阴阳,五行之分,五行有阴阳,阴阳辨时辰,时辰看八卦,八卦定南北。”

画好分时定向八卦图后,九叔检查了一下,从他的表情上来看,说明他老人家对我这次的表现还甚是满意,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接着我接过九叔给的罗盘,找到了方位,确定了路线。

准备动身出发时,幽灵突然叫道“等等”只见他一手拿指南针一手拿地图,表情严肃起来,对众人说道“不能再前进了。”

幽灵突然这么一下,搞得众人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胖子当先开口问。

幽灵说道“根据地图显示,前面就是尼珀尔的地界了。”

“我去!老大你搞什么鬼,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破事。”胖子说着手一挥“切!”一声表示无视这地界。

由于上次在南诏墓塌方处的道洞里被墓尸地猴偷袭过一次后,我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而且这次我们人多,冰洞里是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一下子这么多人一涌而进,要是真遇见什么埋伏就全军覆没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提议由我和九叔先进去一探究竟。

进去前我和九叔先用攀岩绳系在身上,以确保安全。

冰洞道里同样是千疮百孔的分道,倘若不是用分时定向术,恐怕在这里面兜圈兜到死都很难走出去。

走出冰洞窟后,我按之前说好的办法,将攀岩绳扯三扯表示安全出洞道,然后胖子她们那边可以跟着我们的绳子走出冰窟。

等众人都出来后,我发现幽灵心不甘情不愿的也跟了过来,毕竟他寡不敌众,真理往往是站在多数人这边的,哪怕错了,但是只要错的人多了,比例失衡了,那它就是可以是对的,这就是随众定律。

我点了一下人数,和装备,确定齐全后,便继续按我们之前规定好的路线行军,行军的同时我看了看四周,无意间便看见眼前出现奇观。

只见前方一山崖的崖壁上,座落着一座巨大的殿堂,或者更确切的说殿堂是镶在崖壁里的。

殿堂并不是一下出现在我眼前,而是随着我步伐的移动越来越清晰,直到走了接近百米这样的距离,整个殿堂就基本上算显露了真身,这凭空出现的殿堂让我惊讶不已,以为是眼花,便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千真万确有一座庞大的殿堂镶于崖壁之上,只见它在飘零的雪花下,若隐若现。

我叫住众人,激动地指着前方大叫“你们快看那!”

众人望去,一下全部惊呆住,胖子没忍住激动,脱口而出“我去!胖爷我这不是做梦了吧?”还保持一脸惊讶看的表情着前方。

只见那神出鬼没的殿堂颇有几分相似拉萨的布达拉宫,不同的是布达拉宫是白宫和红宫两种颜色搭建成,而崖壁上的殿堂齐刷刷的白灰色,跟这雪山崖壁的颜色一致。

整个殿堂犹如变色龙将自己隐藏在崖壁上,让人一眼难以分辨,如果不是我眼尖发现了,也许众人就无视了它的存在。

可以看出来殿堂年代久远,是古迹,它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高足足几十米高,又近百米宽,其壮观岂是我三言两语就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鬼斧神工,天造之物。

我心想这该不会是山子口中的幽灵古迹吧?我看八九不离十,正当我还考虑要不要前去一探究竟时,远处便传来阵阵轰隆声,听着像冰崩的声音,紧接着狂风四起,山锋上的雪也开始零零散散,时不时飘起。

熟知雪山的幽灵立马对众人大叫一声“快跑,是连续雪崩。”

幽灵的话声一落,随之我们身后的锋顶“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只见汹涌的大雪迫不及待的从我们身后的锋项一下铺天盖地而来。

见状我撒腿就带头冲向古迹方向,到了古迹脚下,我们顺着犹如天梯的石台梯向古迹的大门跑去。

跑到一半我发现奇怪的是这古迹似有似无,明明我们脚下确确实实地踩在石梯之上,但是眼睛所看见的东西却是模模糊糊,并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更匪夷所思的是,居然一片雪都没有,而且周边飘起的鹅毛大雪都落不到这古迹上,雪就像是有意避开这古迹般。

这让我想起我国古田会议旧址,整个会议房子的屋后都是树林子,可是屋顶是一片落叶都没有,而且去过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人为去清理的,是落叶就落不到屋顶上,真是说不明,道不白的神奇。

除了飘雪会避开这古迹外就连雪崩翻滚的大雪都避而远之,见状我便把奔跑的脚步放慢,改成信步,顺便欣赏一下这古迹的建筑。

进入古迹的楼梯犹如两条巨大的臂膀从古迹大门左右两侧环抱起来,楼梯两侧全部都是一些文字和一尊尊小雕塑,文字看着都歪歪扭扭,又圈圈曲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体,而雕塑一个个都身披袈裟,袒胸露乳,盘腿而坐,双手放于盘腿的上方,也正是腹部处,而且每一尊雕塑胸前都有一个“卍”字,因此我判断应该是佛像。

正当我看的出神时胖子得意的说道“不懂了吧。”我看他一眼,还来不及开口时,胖子抢先一步“这些都是佛像,文字是梵文,梵文是佛教的原文,中国佛教就是古印度传入的。”

胖子说到这里时指着佛像胸前继续说道“这个“卍”字说明,这应该是西藏的雍仲苯教,卍字就是雍仲起源的,听我老爹讲过雍仲苯教源于古象雄佛法,古象雄佛法源于一万多年前的古象雄王朝。”

胖子说着把沿着楼梯的雕塑尽收眼底,然后补充一句“而这每一尊雕塑就是古象雄佛法的历代本尊。”

胖子说完用一个“怎样,这你就没我懂了吧”的眼神看向我。

我双手鼓掌,表示认同他,然后问道“那这应该就是以前古象雄佛法的古迹了吧?”

“没错!孺子可教也。”胖子一脸得意的应道,然后用手去拍了拍雕塑,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胖子拍雕塑的手一下拍空直接从雕塑身上穿过,还险些摔倒。

“咦!活见鬼了不成?”胖子惊讶万分道,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继续用手去拍了拍雕塑,可是就是怎么样也拍不着,众人也被这一幕惊愣住,这已经不符合逻辑了。

难怪山子说这是幽灵古迹,看来真是邪乎的很,每个人都各着找了一个雕塑试着看能不能摸着,可是结果都一样,肉眼看它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却摸不着实体,这诡异又离奇的古迹让众人一下起了好奇心,便继续向古迹的大门走去。

大门高差不多在十余米,宽五六米,材质是花岗岩,奇怪的是大石门正上方的雕塑我一眼便认出是伏魔人的雕像,我印象太深刻了,上次在上古墓镇墓兽的那个洞窟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石门,石门正上方也是有一个伏魔人的雕塑。

见状我便让九叔看看,并咨询九叔来龙去脉,可是九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包括对佛学有研究的胖子也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胖子当先用手去碰了一下石门,惊道“这石门可以摸的着。”

这下我完全被这幽灵古迹所吸引,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进一探究竟,看看它到底还有都神奇。

由于这座殿堂是古迹,所以我估计石门应该长年没开启,便叫上胖子、幽灵还有九叔,所有的男性一起去推石门,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石门一推便轻松推开,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沉重。

进入大殿里,放眼望去大殿足足有几百平,其宽敞真是令我目瞪口呆,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用手去触摸眼睛所看见的东西。

全部都是实体,只见大殿里最显眼的是殿堂正对石门的前方座落着一尊巧夺天工,鬼斧神工的雕塑,雕塑足足二十米有余,雕塑正是那个蒙面伏魔人,而在伏魔人的两边依次排开的是宝相庄严,慈悲肃穆的佛像,每尊佛像都是长脸杏眼,直鼻厚唇,垂帘大耳,身上法相金身,感觉明净琉璃。

大殿的中间是以九格宫格局整整齐齐的排序着上百张坐垫,胖子解释说这是佛堂,是专门用来传播佛学的。

我好奇的走近伏魔人雕塑下方,发现一些类似藏文的文字,是一篇刻在石碑上的碑文。众人也围观过来,大家都盯着碑文看的入神,但是其实没有一人看的懂,因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脸茫然。

唯独幽灵突然指着伏魔人的雕塑说道着“这是一篇记录雕像的介简。我在生在西藏,长在西藏,藏文能看的懂。”幽灵说着就帮我们翻译了碑文“在上古时代,珠穆朗玛峰还叫“大地之母”时,这一带地区妖魔鬼怪作乱,民不聊生,当时的长老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看着珠峰人民生灵涂炭,后来来了一个神秘的男子,此人的名字无人知晓,大家都叫他伏魔人,就是他的出现,才带领当地的众护法喇*嘛一起歼灭乱世妖魔。

之后伏魔人便离开珠穆朗玛峰,当地宗教为了纪念伏魔人便在当时与妖魔决战的地方修建这座殿堂,也就是现在这座古迹。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相传有人看见伏魔人回来过一次,还带来了一颗神奇的石头。”

如此看来那伏魔人边上的雕像应该就是当时一起参战的护法喇*嘛,而关于他带来的神奇石头想必应该就是“女娲石”。

一直没离开过碑文的胖子说“这下面还有字”,幽灵又把碑文最下方的藏文看了一遍,说“上面写道,以后只要是当年参战的后人,世世代代都要回来这古迹打扫开香炉,而且表现永世守护这古迹,不得将古迹告知于世。”

听幽灵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难怪刚刚我一进来用手摸了一下这殿堂,既然一尘不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这幽灵古迹的神奇之处,如此看来应该是有人打扫过。

正在这时,从殿堂的侧方一扇木门走出一位小伙子,只见小伙子眉清目秀,身披一条红布,一眼就认出应该就是达*赖*喇嘛,小喇*嘛一见我们时,一脸惊讶又茫然。

胖子见状连忙把自己身上的那条“卍”字项链掏出来,又跟小喇*嘛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什么,接着小喇*嘛对胖子和我们其余的六人行了个佛礼,然后把我们领进他出来的那扇门。

路上我偷偷的问胖子“胖子,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

“我跟他说我们是古象雄佛法的俗家传播者,来珠穆朗玛峰感受人间的疾苦,不小心迷路了。”胖子说着把自己那条卍字项链晃了晃,补充一句“这一条可是正宗的古象雄佛法项链。”

对于胖子的忽悠口才我表示佩服到不行,简直就是望尘莫及啊。

从殿堂侧门出来后,发现殿堂内真是深藏不露楼内藏楼,隐藏着一个空间极大的院子,目测院子同时容下一个部队连应该绰绰有余。

院子是被一些重叠的楼层包围住,楼层是架在四根极粗的柱子之上,柱上全部都巧夺天工的刻画了一些镇兽图的浮雕,想必应该是当时伏魔人他们的战绩,并且也都是实体。

小喇*嘛领我们一直朝西边阁楼休息室走去,还吩咐我们半夜不要擅意走动,更不得离开这殿堂,否则后果自负。

听着怪邪乎的,但是我也没多问为什么,因为我想问了也白问,在往西边阁楼走去到一个阁梯时,我的余光看见阁梯旁边一条通道的尽头,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影在一直窥视着我们。

我下意识的把头转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雪白长裙,三千墨发在风中轻舞的女子,女子让我似曾相识,那气质我难以忘记。

可是就在我转头过去的那一瞬间白衣女子便也同时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4章:夜色撩人

我好奇的走过去一探究竟,可是走到通道尽头时,却一无所获。

看来是我想多了,怎么可能在这里看见烟雨,我想我是因念而幻吧,我失落的愣在原地。

“阿旺!你丫嘛呢?”身后响起胖子的声音。

“没!”我淡淡的回应,然后和胖子跟上队伍。

“居士!小喇*嘛刚刚不是已经提醒你们了么,请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小喇*嘛对我行了个佛礼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回应道“好!我铭记于心。”

小喇*嘛给我们领到两个大的休息间,男女分开居住。

我、胖子还有幽灵与九叔并住一间,房间里四张方形暗红色木质床一字排开,房壁上都是一些彩绘,彩绘颜色依旧鲜明,想必应该是长年有人增补颜色。

彩绘的内容大多是一些面恶丑相的佛人僧像,个个眯眼参禅,袒胸露*乳,胸纹卍字,我一心只执于刚刚我看见的白衣女子是不是幻觉,所以无心过多去关注房间,只是简单扫了一眼。

房间里面胖子在打盹,幽灵在里里外外的保养他的狙击步枪,我和九叔在沉思。

直到傍晚时分,领我们到房间的小喇嘛叫我们去用膳,我们才离开房间。

去膳房的路上,我一路偷偷的把整个古迹的路线记在脑子里,打算晚上夜探古迹。因为这个古迹如果真是山子口中的幽灵古迹那就说明这古迹下有一个古墓,而且之古迹跟伏魔人有关,那应该跟上次那个上古墓有关联,而上次那个上古墓的浮石棺里又发现和烟雨长的一模一样的画像,这些种种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蹊跷,所以晚上我必须摸清这古迹的玄机。

而我无意间发现九叔一路走走停停的,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快走到膳房时看见兰芯、燕子还有小静她们三人也跟了上来。

燕子一看见我就兴奋的叫着我的名字跑过来,却让领队的小喇*嘛阻止,“女居士!请勿大声喧哗。”燕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表示尴尬。

走进膳房后,我发现若大的膳房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喇*嘛在用膳,而且这些小喇*嘛个个跟木头人似的,略显呆滞。

等用膳快完毕时,我无意间看见从膳房角落的一道房门有一白衣女子经过,还是那么似曾相识,那身影我怎会忘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早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而且这一次我确定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一个白衣女子走过。

见状,我整个人激动得失控站起身来,还来不及上前确认时,领队的小喇*嘛开口道“居士!少安毋躁,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这是佛门静地。”

小喇*嘛说完后,坐我身边的胖子偷偷地扯了扯我衣角,表示让我坐下。

我无奈坐下后,胖子偷偷在我耳边问道“阿旺你丫嘛呢?”,可是我无心理会胖子,只是向小喇*嘛打听道“为什么殿堂里会有一位白衣女子?”

小喇*嘛头也不抬应道“那只是山下上来修学佛法,顺便帮忙打杂的女居士罢了,”小喇*嘛说完又补充一句“居士,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是,不该问的别问。”

小喇*嘛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也只好把问题又咽下喉,反正晚上自己出来活动活动便是,我在心里把小算盘都打好了。

用膳完毕后,众人各自回房,在房间里呆了一小会后九叔把我和胖子还有幽灵叫到一起,说道“晚上大家不要睡太死,我一直感觉这个古迹有问题。”

“什么问题?是妖气吗?”我好奇问道。

九叔眉头一皱,还来不及说话时,幽灵抢先一步说道“阿旺,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妖气。”

顿时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幽灵,毕竟他长年在部队大院生活,一直接触反封建迷信的教育,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改变他的观念,所以我选择沉默。

可是胖子不这么想,直接反驳“老大,你是真不知道这世界的奇妙,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和你二弟阿旺接触过的怪事也许你一辈子都想不到,不过接下来你跟我们在一起,可能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世界的奇妙。”

幽灵嘴唇微动,正准备反驳时九叔打断他“行啦,你们俩也别争了”然后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不是妖气,我也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劲,就是感觉这古迹有一股极强的气息一直徘徊在古迹里,是福是祸我目前也无法确定。”

“确实!我也感觉这古迹怪怪的,先不说我们先前摸不到雕塑的离奇,就看他们每个小喇*嘛都跟活死人似的,见面也不打招呼,只是像机器人一样地做自己的事情,包括那领队的小喇*嘛也是阴阳怪气的。还有!山子跟我说过这珠穆朗玛峰有一座幽灵古迹,我怀疑八成就是这座古迹。”我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更奇怪的是佛门之地怎么会请女性来打杂。”说着我向胖子咨询,有没有这样的先例?

胖子摇头说道“从来没有。”

最后九叔一句“反正晚上小心点就对了,我怕晚上会有事情发生。”便结束了我们的讨论。

讨论结束以后幽灵不理解我们的想法,觉得是无稽之谈便先行休息,我和胖子负责偷偷去告知兰芯她们小心点,等我和胖子回到自己房间时,不见九叔在房间里,从幽灵口中得知九叔去方便了。

我看外面夜深人静,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约上胖子,一起一探这离奇古怪的古迹。

我们先去了我们厢房隔壁的一个楼道,这楼道直通到一楼,一路上胖子没事就跟我瞎扯淡。

胖子说道“阿旺,你说我们晚上没有搞一身夜行衣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不解问。

胖子扯了扯身上的羽绒服应道“这一身便装的太容易让人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而且显的我们也太不专业了。”

要说胖子还真是乌鸦嘴,他话音刚落,突然第三个声音传入耳边“两位居士!大晚上的为何还不就寝?”声音从楼道的暗处传来,可把我和胖子吓得不轻。

声音是一个小喇*嘛的声音,小喇*嘛从暗处走出来,行了个佛礼,并请我们原路返回,声明再往前走是禁地,不得我们进入。

一听到禁地,我这好奇心瞬间被勾起。但是当着小喇*嘛的面我和胖子只得返回,在拐弯处一过时,我三两脚踏墙而上,轻轻松松如猴子般飞檐走壁蹿上墙去,因为从这墙上可以直接绕过看守禁地的小喇*嘛。

我上墙后,看胖子一眼,通过月光我看见胖子一脸不爽的表情,从他口型我晓得他在骂道“你大爷的死阿旺,欺负我上不了墙是不是?”

我得意一笑,指了指侧方二三十米开外的楼梯,意思是让胖子乖乖的去走楼梯,胖子一脸鄙视并送了我一个中指,然后弓起身体,活像个做贼的般,轻手轻脚就向楼梯走去。

胖子走后我便犹如壁虎般,沿着墙角向禁地蹿游而去,途中我看见对面的屋顶上有一个人影正向禁地的方向潜去,由于距离原因没办法辨认出是谁,但是在月光照映下那人影的轮廓是那么的熟悉,有几分似九叔。

这让我想起前面九叔所说的强大的气息,想必就是禁地散发的,这让我更加好奇这禁地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迫不及待的我加快了步伐,就在我走到禁地范围,刚要从墙上跳下去时,从墙角我看见斜方东边处的一个天台上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独自一人站在天台上。

见状我立马改变注意,向天台的方向去。

刚到天台,首先进入我的视线的是这撩人的夜色,和一个女子,一个白裙飘飘,在月色下,在微风中独自赏月的女子。

夜色迷人,星光点点,朦胧洁白的月光洒落在天台,笼罩着整个古迹,让整个古迹完全融入这崖壁中,雪色中。

风中带着飘零的雪花,月光轻盈地洒落在女子身上,女子背影窈窕,姿态婀娜,一头风中轻舞的三千墨发,一抹白裙尽显她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看着她略显苍凉的背影,我莫名的心酸,顿时眼眶湿润,这背影,这感觉,这气质,哪是小喇*嘛口中打杂的妇女,这明明就是烟雨,是我牵肠挂肚,梦寐思迁的烟雨。

女子也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她了,把目光从朦胧的月色移开,侧身看向我,尽管女子脸带白色纱质面具,只露出眼睛,但是月光下,面纱里她那若隐若现的脸部轮廓线,和她那犹如天上明月般的双眼,让我内心紧揪,这就是烟雨,我的烟雨。

“烟雨!是你吗?”我微颤的嘴唇几乎快哭出声来。

“什么?”女子眼神透露着不解。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如银铃般的声音,而是多了一些沙哑,一份沧桑和憔悴。

听这声音我犹豫了,不知道眼前这位还是不是我的烟雨?

女子过了半晌开口道“居士!这么晚了,怎么独自一人来天台。”

“你呢,又为何一人在此?”我有点失望的应道。

“我赏月,你呢?”女子淡淡应道。

“我想起一位旧人,所以出来散散心。”我应道完又接着问了句“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妇人”女子轻声应道。

“我可以看看你的容颜么,你太像我一位朋友了。”我还是觉得眼前这女子给我的感觉太像烟雨了。

“算了居士,像我这种风烛残年的妇人没什么好看的,跟你身边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比起来,我的容颜怕会吓到你。”女子拒绝了我的请求。

夜色撩人,微风轻拂,我与女子默默的对视了好一会,从她的眼神,从她的气质,从她刚刚那句话,我七八分断定她就是烟雨,只是她为何不肯与我相认?

难道她是故意气我,故意折磨我吗?就因为那晚我没留下来陪她,选择去看小静的原因,所以烟雨才惩罚我么?

“居士怎么会来到这一般人受不了的世界之巅?”女子问道。

“来找我的烟雨。”我看着女子的眼睛应道。

“你刚刚叫我烟雨,烟雨是谁?你朋友吗?”女子问。

我依然看着女子的眼睛,应道“一位爱折磨我的人,一位我深爱的女人”说着我的眼眶一热,一滴眼泪情不自禁地从脸庞滑落下来。

“居士你哭了吗?”女子问道。

“没!”我口是心非的抹去那滴不争气的泪滴“是风吹痛了我的眼。”

女子直勾勾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突然道“那她为什么离开你?”

我茫然地望着朦胧的月亮,长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你身边美人如云,看你用情不专,难怪她会离开你?”女子淡淡的口吻中带有责怪的意思。

她这话让我更确定她就是烟雨。

我带有哀求的口吻说道“烟雨,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闹了,”说着我上前一步牵起女子的双手,真情流露说道“烟雨,你知道你离开以后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么?我天天度日如年,魂不守舍的盼望能再次见到你,该惩罚的你也惩罚了,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从女子的眼神中我感受到了一丝柔情,紧接着她的眼神马上变成冷漠,并甩开我的双手,轻微怒道“居士,还请你放尊重一点,不要拉拉扯扯的。”

女子说着转身道“你自己一个人赏月吧,不奉陪了。”说着女子准备离开时,我叫住她“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但是还请你别走。”

女子停下离开的脚步,转头道“还有什么事吗?”

“可以陪我聊聊天么?”我知道她就是烟雨,只是不认我,所以我便尽量挽留她。

“无聊!”女子淡淡的应一句,便继续往下天台的楼梯走去。

“我就说一句话可以么?”我慌了。

“说吧!”女子再一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这话我是说给烟雨听的。烟雨!你一直说你时间不多了,让我陪陪你,可是我从来没有当一会事,不是我不在乎,只是我觉得我们的日子还长着。

因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我想陪你一直到老,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宾馆你让我陪你赏月,后来你睡着的那晚么?

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泉州,带你去看大海,带你去看日落时海鸥在海面低翔,我们在海边踏着浪,我看着你笑……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可是自从你离开我的那天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随时随地都会失去你,你离开后,我天天去古榕村,去你的房间,想起我们刚刚认识的点点滴滴。

想起你每一句调戏我的话语,想起你每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每一次迷人的嫣然一笑,……”

“够了!”女子听到这里,突然打断我“别再说了,你这是一句话么,这都一箩筐了,我……”

女子还没说完,我冷不丁的一把将她搂到怀里,一吻打断她的话。

月光如水,微风飘雪,我与女子深情相吻,尽管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但是也阻止不了我的激动,只感觉我身体压抑已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一瞬间爆发,所有的思念全部用热情的吻来表达,这一吻感觉已经恍如隔世。

女子并没有躲开我的吻,只感觉她已经热泪盈眶,感觉她身体轻微的颤抖,从她微微发热的薄唇,我感觉到她的内心也是激动的。

“啪”突然女子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推开我,结束了这我等待已久的吻。

“大胆狂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信不信我杀了你。”女子发火的样子,和语气都那么像烟雨。

我已经坚信眼前这位自称妇女的女子就是烟雨,我直接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伸手去摘她的面纱,可谁曾想女子的速度竟快我一倍不止,就在我手快碰到她面纱时,她单手抓住我的手,轻松的把我的手锁扣住,然后轻轻一用力,我便感觉手好像被大老虎钳挤压般。

明明是支芊芊玉手可是力气却如此之大,如此惊人,试问普天之下除了烟雨,还有哪个女子可以有如此惊人之力,要知道我习武多年,可是却被她拧得毫无回天之力。

“啊!~痛,放了我吧,亲爱的烟雨。”我手虽然痛,但是内心却窃喜若狂,因为我坚信她就是烟雨。

女子甩开我的手,抬起芊芊玉手,“你还敢出言轻薄,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女子手掌劈过来时,我并没有躲闪。

“你为什么不躲?”女子的手掌在离我一厘米时停了下来。

“因为我知道烟雨不舍得打死我。”我淡定的应道。

“我是怕脏了我的手。”女子一脸不屑的收回玉手,然后转身就走。

眼看女子就快下楼了,顿时我灵机一动,马上捂着肚子,假装痛疼地把身体曲卷起来,直接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并放声大叫。

女子见状还是上当了,紧张地跑过来,抱起我问“居士你怎么了?”

还不是乖乖上当,我在心里暗喜的同时,顺手摘去她的面纱,可是面纱摘去的那一瞬间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拥有年轻身材的女子却长有一张满是沧桑和历经岁月的容颜,那已是一张七老八十的脸,她并不是烟雨,顿时我整个人僵持住,尴尬不已,一言难发。

“这下你满意了吧,我没有你身边那些姑娘那么年轻貌美。”女子带着淡淡的忧伤,直接调头走人。

只是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见她的一滴眼泪在月光下闪烁,滑下脸庞。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5章:不速之客

女子默然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在天台上,心乱如麻,这种看到希望又失望的失落感一直徘徊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旺你丫的,一个人搁这跟竹杆似的,杵着干嘛呢?摆什么pose?”胖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身后。

我心中有千言万语想找个人倾诉,可是却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如何去说,便应道“没事,走吧,去禁地看看。”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跟胖子向禁地的方向走去,毕竟还是要找到烟雨的下落。

从天台上绕过看守禁地的小喇*嘛后,我在禁地上方的一面墙上准备一跃跳下时,胖子及时一把抓住我,低声骂道“死阿旺,你他娘的又准备让我独自一人走楼梯是不是,想的美你。”

胖子说完后,便东张西望,片刻后指着南北方向的一条楼梯说“那边有楼梯,走,陪我。”

我一看,楼梯离我们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但是如果从墙上跳下去也就分分钟的事,我懒得走,便心生一计,指着胖子身后故意一脸惊讶,假装一时说不出话来,让胖子以为他身后有什么。

胖子果然还是上当了,立马紧张的回头望去,我则趁胖子回头的时候,一跃!跳下墙,然后轻手轻脚地在地面上一个滚身,缓冲重力。

到地面后,我看一眼胖子,只见胖子暴跳如雷,拼命地抓狂,气得咬牙切齿,然后无奈的再次乖乖去走楼梯。

胖子下来之前我把四周打量了一遍,这是一个独立的古建筑式厢房,而我正处在厢房的侧面。

厢房古老阴沉,特别是在这月色朦胧的渲染下,四周悄无声息到能听见我的呼吸声和寒风萧萧声,这无疑是让古厢房更显得幽冥阴森。

我打量了一下厢房,厢房全部都是用灰白色的花岗岩垒起,而四边是四根一人抱不过来的巨石柱子顶着屋檐,柱上密密麻麻雕刻着入石三分的藏文,我借着月光靠近认真看了一番,但是一字也没看懂。

通过月亮的位置可以辨别出厢房坐北朝西,按《百鬼邪术》书中所说,这厢房是日出吸晨光,日归夕阳照,可谓是一天到头都没离开过阳光,由此可见这古厢如果不是镇阴之地,就是集精华之宅,但是要我说肯定也热的半死。

正当我准备潜入厢房看看这古宅有何玄机时,余光下看见从厢房边上一条通向黑暗的楼道里,一白影晃过,而我刚转头望去时,白影已经消失在黑暗里,无影无踪。

“是幻觉吗?”就在我还云里雾里时,又一身影闪过,这次我确定是人影跑过去,因为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人影消失在楼道的尽头,消失在黑暗里。

“这死胖子,怎么还不来?他娘的!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心想再不追就来不及了,所以也不管胖子了,撒腿就朝人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刚拐入黑暗时,就模模糊糊的看见正前方一个黄黄的东西蹲在地上,只见它在原地一动,一动的,这黑灯瞎火的环境下也看不出是什么鬼东西,反正就是若隐若现看见一个黄黄的东西在原地很轻微的动着

我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靠近过去,渐渐的便认出好像是一个人正蹲在楼梯护栏边上,也不知道是干嘛,更看不出是谁。

三更半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正准备偷偷从背后偷袭时,恰巧这时却看见从侧方又蹿出一类似身影的东西,也正偷偷摸摸的靠近黄影,看样子也是想偷袭。

乌漆麻黑的,除了这些动态物体勉强能通过肉眼加猜测,还能隐隐约约知道个大概外,其余的都静态物体都被吞噬在黑暗里。这古迹怎么来了这么多不速之客?

心想管它呢!既然如此,我索性看戏得了,于是我找了个角落猫着,将自己隐蔽起来,静静的看着后来者的影子已经靠近黄影,可是黄影背后好像长了眼睛般,直接一把将后来者放倒在地,这两人的动作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我草!放了你胖爷。”被放倒的身影,大骂一声,原来是胖子。

见状我心里暗骂一声“他娘的”然后就上前帮忙,一靠近黄影,我两话不说就是一拳朝黄影的脸部抡去,正中颧骨。

“臭小子,打我干嘛!”黄影低声骂道着,听声音原来是九叔。

我在心里暗骂“天杀的!这真是“黑灯瞎火里抓贼——打自己人”,我还来不及道歉时,楼道护拦的另一边,便响起声响,接着只见一个白影向前方的围墙跑去。

“哎!都怪你们两个臭小子,害我白白跟踪那么久”见状的九叔捂着被我一拳打肿的脸部,大急道。

顿时我才明白过来了,原来刚刚我先前在古厢房楼道看见的两个人影,正是九叔和眼前这准备逃跑的白影。

为了表示我对九叔的歉意,我立马跃起身,跳过挡在前面的护拦,向已经准备上墙的白影追去,我三步并两步,冲到围墙下,赶在白影翻过围墙前,踏墙而上一把将其从墙面拽下。

而此处正好有月光,通过月光我一眼便看出白影是一个女的,此女身材芊细苗条,亭亭玉立,五管也甚是小巧玲珑,颇有闭月羞花之色。

只见她水灵的大眼,尖而挺拔的鼻子,微红粉嫩的小嘴,并且看着不像汉族人士,我一眼就认出此女正是那天我们从伏魔人的上古墓出来时,被我“欺负”过的那个墓蛊派的草鬼婆(指会蛊术的女人)。

顿时我一下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她来此有何目地?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心中暗道的同时我立马撒开扯住她裙子的手,上次中了她那“千蛊万毒手”我还记忆犹新,难免心有戒备。

女子也趁我撒手的瞬间,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甩过来,见状我及时躲闪而开,就在这瞬间,女子便三下五除二地再次上墙,消失前留下一句“又是你这个臭流氓,给我记着,姑奶奶跟你没完”

女子消失后我也没再追去,只是原地愣着思考问题,不解为什么她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感觉,让我一下子说不出来。

“怎么跑了?”胖子赶上来了。

我无言以对,毕竟人是从我手上逃跑的。

胖子接着说“阿旺,你不觉得那个白影的背影像烟雨么?”

还真别说,确实如胖子所说,还真有七八分像,而且胖子这么一说才让我当头一棒,想起这个熟悉的背影正是上次在珠峰大本营偷我们东西的那个女子的背影。

只是我不解她为什么偷我们东西?难不成只是为了不让我们上珠穆朗玛峰,那她目的何在?

“你们俩怎么也偷偷跑出来了,”九叔打断了我的思考。

胖子呵呵一笑,应道“和您老一样呗,您来干嘛我们就来干嘛。”

九叔带有责备的口吻说“好小子,现在都学会背着我偷偷摸摸的擅自行动了。”

由于怕九叔责备我们,我转移话题问胖子“你刚刚不是在我后面么,怎么突然从边上蹿出来了?”

胖子应道“被九叔和刚刚那白衣女子吸引过来的呗。”

我们简单的扯了两句,九叔便跑到白衣女子刚刚捣鼓地方端详起来。

“九叔您老嘛呢?”见状我也靠近过去。

“我看刚刚那个女的一直在这里找来找去,想必须应该有什么蹊跷”九叔一直弯着腰在不停的寻找,回话时头也没抬一下。

见状的我和胖子也弯起腰,学九叔一起在原地找来找去,胖子找了一圈问“阿旺!咱这是要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就是瞎找着玩呗。”我应后,便放弃寻找,走到九叔身边说“九叔,我带你去看一个古怪的地方呗”我突然想起前面那古怪的古厢房。

“怎么个古怪?”九叔微皱眉头。

我应道“我也说不好,所以才想请您老过去琢磨琢磨。”

“带路。”九叔一说我就带头向古厢房方向走去,走到一米五高的护拦时我一跃跳过,九叔也轻轻松松地一跃而过。

“草!就你们会么,胖爷我也行。”随后的胖子低声骂道着,然后就双脚一起,可是却没跳过来,而是直接一脚踢在护拦下的台阶上,来个狗吃屎的姿势,趴进花埔丛中。

胖子没跳过来不是他身手问题,而是在他起跳时我在对面故意吓了他一下,才导致胖子失足。

不过,要么才会说无巧不成书,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因为我这一吓,导致胖子失足才刚好踢到台阶上的一处机关,接着刚刚我们三人寻找的石板地上,发出一阵轰隆声,只见地上一块花岗岩伴着石头摩擦的声音,沉重地缓缓移开。

九叔见状,略显激动地又跳回去,我也紧跟在后跳回去,我们仨凑近一看,只见石板下是一个密室,密室口是一个长宽大约在五六十公分左右的正方形,一个成年男性进去绰绰有余。

“还真亏你俩这对活宝,不然还指不定能不能找到这密室。”听九叔口气,感觉他甚是满意。

“还等什么,赶紧下去看看呗。”见状的胖子猴急劲一下就起来,说着就准备下去。

我一把抓住已经跨下一脚的胖子阻止道“急个球,狼眼手电都没带,下去干嘛?你没看见下面伸手不见五指么?”

胖子刚想说什么时,被密室边上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打断,脚步声一直缓缓地向我们这边走来。

“隐蔽!”九叔轻声令下后,便当先一跃踏墙上了屋顶。

我则立马一个前滚翻,滚到开启密室的机关处,顺手将密室关闭,然后两三步蹿向机关边上的一处缝隙里,谁料胖子那小子已经先行将自己庞大的肉躯塞藏进去了。

我刚挤进去一点,胖子便将我推出,并留下一句“满坐了,到别处去。”

“我草”我暗骂的同时,胖子已经无情的“出卖”我,一把将我推出,我刚被推出时,楼道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在我还来不及另找藏身之处时,只见楼道拐角处一位身影已经走出来,原来是刚刚天台那位白衣女子。

见状我大急,急中乱智之时,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直接看着天空,假装在赏月般地嘴里唸道“床前明月光……”

白衣女子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向我走来,打断我吟诗,问道“居士你在这干嘛?”

我应道“哦!我独自一人在赏月。”

“赏月?”白衣女子一脸疑惑,淡淡的问“一个人从天台赏到这里来?”

“差不多吧!”我尴尬笑了笑。

白衣女子眉头一皱,走到我站的位置,仰头看了看后,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屋檐,哪来的见月亮?”

顿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蛋,露馅了。”

“你老实交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禁地么?”女子的口吻带点不满,也许是我闹入禁地的原因。

为了不打这圆场,我临时编了一个谎言,说“我一路跟你过来的。”

“你跟着我干嘛?”女子直勾勾的看着我,语气并不是很友好。

“因为我想烟雨了,而你长的太像烟雨了”我此话也不完全是假,半真半假。

“无聊!”女子说着就向我这边走来,经过胖子藏身之处时,为了不让白衣女子看见胖子,我便侧着身体跟着女子移动,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她,并用手在背后向胖子挥了挥手,暗示让胖子赶紧开溜。

说真的,白衣女子除了面纱里那张苍老的容颜让我知道她不是烟雨外,其余无论哪都像极了烟雨。

特别是我现在侧着身体看她的青丝在微风的牵动下飘逸着,一条如这空中凌舞的白雪一样结白的长裙,一股清新脱俗而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我几乎无法相信她不是烟雨。

“你看够了没有?”白衣女子冰冷的态度让我回过神来。

“倘若你是烟雨那该有多好。”我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

“什么?”女子问道?

我应道“没什么?”

女子停下脚步,将身体正对着我,眼神是如此的冰冷又陌生,说道“你刚刚说什么?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我长叹一口气“我说,如果你是烟雨那该有多好,这样我便可以与你再一次赏这撩人的夜色,观赏这朦胧而唯美的月色,可惜你不是。”

女子愣了片刻,面纱微动,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是却欲言又止。

而我也只是沉默不语的把她当成烟雨,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哪怕这样是自欺欺人,我也心满意足了。

“还请居士回去就寝吧,天色已晚,妇人我也该歇息了”女子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我也只好作罢,离开前我留了一句“谢谢你让我可以再次感受到的烟雨的气息,这感觉犹如已如隔三秋之久。”这句是我发自肺腑的真心实言。

“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如此执着,搞的自己伤痕累累,何必又何苦?”女子冰冷冷的抛下此话。

我苦笑道“曾经几多痴情念红颜,如今更是沧海难为水,你又不是烟雨,怎懂我心中那份情。”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请回吧。”女子单手轻轻一挥,大有“滚!别烦我”的意思在其中。

我看胖子和九叔也已经先行离开了,我便也没多逗留。

回到房间后,我跟胖子还有九叔商量了一下下密室的事,由于现在大家也都已经累了,所以便决定明天再找时间下去一探究竟,计划一致通过后,便各自回床休息,养精蓄锐以备明天之战。

“旺仔!刚刚那个女的是谁啊?怎么看着那么像你家烟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响起胖子的声音。

胖子就睡我对面,我换了个睡姿,面对胖子“她不是烟雨,只是像而且。”

“哦!”胖子动了动身体,沉默片刻后“阿旺,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烟雨的事情?”

“嗯?你指什么?”我不解。

“就是你们会不会有未来,这个问题你没想过么?”胖子说到这里,直接从他床上移到我床上,钻进我被窝里“你想想,我和小静都是一个世界的人,倘若我能成功得到她的芳心,那将来我们是可以结婚生子,白头偕老的”胖子说着就美美的傻笑着,然后接着道“但是你呢?你要知道烟雨决非常人,你有想过你们会有结果吗?”

我长长的叹口气“不知道,没想过”我看着窗外,月影婆娑,心中愁绪万千“我只知道,我必须找到她。”我决定不移的说道。

“哎!真搞不懂你呀。”胖子也长长叹了一口气后,也安静了,把枕头靠起来,学着我看窗外的月亮。

“想什么呢?”我问。

“阿旺!送你一句话,千山万水多是情,别那么执着行不行。”

“什么狗屁不通的”我说着用肩膀碰了一下胖子问道“胖子,你说有没有一种病,会让人未老先衰?就是拥有年轻身体的同时,却长着一张历经沧桑而七老八十的脸?”

“有!风流病,精尽人哀呗。”胖子故意调侃我。

“g~u~n滚!”我一字一音的从嘴缝里挤出,然后背对着胖子躺下,说道“睡觉。”

“别呀!陪我再聊聊天呗。”胖子低声哀求着。

这时房间响起幽灵的声音“胖子!给我讲讲你和阿旺的故事吧,我想居然我们仨已经结拜了,我又身为大哥,应该了解一下你们。”

“得勒!”胖子从我床上移身到幽灵那,然后两人窃窃私语的展开了大老爷们的床头话。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6章:密室塔葬

次日,我醒来后,窗外晴空万里,瓦蓝的天空就像被画家手中的彩笔装饰过般,蓝的有些惬意,有些失真,但是也甚是漂亮,把眼前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山照映得透蓝透蓝的。

吃过早点后,我、九叔还有胖子如约准备偷偷潜往密室时,幽灵提出要陪同我们一起下密室“阿旺!昨晚胖子给我讲了你们这两个月下来的经历,包括你和烟雨的故事,居然兄弟一场,我就应该为你出一份力,帮你找到烟雨。”

幽灵的好意让人盛情难却,所以我选择沉默,用拥抱表示感谢,这时兰芯打开我们的房门,把我拉到边上开口道“昨晚你们夜探古迹,和准备偷偷去密室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陪你们一起下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甚是惊讶。

“我是干什么的你可别忘了,我跟踪你们,和监视你们都可以悄无声息的。”兰芯自信一笑。

好吧我承认兰芯这小丫头片子确实有这能力,这点无可厚非,但是我坚持不同意兰芯一同下密室,毕竟这种事情动静越小越有利我们,况且密室下面是什么情况也不清楚,谁知有没有危险,所以我一口回绝。

“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只是通知你,况且你又不是队长,我没必要听你的。”兰芯对我的决定很不满意“再说,我也放心不下你,毕竟那晚……”兰芯话说一半就打住了。

听兰芯这话好像有内容,这让我一下想起我们刚到拉萨,在王叔家里我喝醉被人扶回房那晚,莫非那晚是兰芯扶我回的房?那我那晚亲的岂不是兰芯,一想到这我有点心虚的问“毕竟那晚什么?”

“没什么”兰芯有意回避,转移话题道“你可别忘了,我此次是出来办案的,下密室也在我办案范围内,你想妨碍公务是吗?”

“你这是滥用私权”我不服道。

兰芯抛下一句“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密室我下定了”然后转头就走,回去准备东西。就这样我无力的被兰芯的私权打压,无奈的妥协了。

在等兰芯来与我们会回时,我还是解不开昨晚天台上白衣女子的结,便找九叔咨询有没有关于未老先衰的病,并且把白衣女子年少容衰的情况跟九叔说了一遍,问他白衣女子有没有可能就是烟雨?

“不可能!”九叔一口咬定。

“何解?”我问。

“世侄,你也知道烟雨不是常人,虽然我目前还无法确定她是何物,但是无非就是人类以外的生灵,那她就不容易衰老。

及便是衰老也得是千年之久,可是我跟烟雨交过手,她就只是有超常人之力和一点灵力,并没有千年的修行,况且还有一点,就算衰老也不可能像你描述的那样七老八十的。”九叔语气肯定,句句如冷水给我从头浇到脚,让我的心彻底凉透了,只感觉近在咫尺的烟雨又远在天崖。

其实想想也是,如妮妮所说榕大爷已是千年老妖,但是看上去都没有像白衣女子那般衰老。

过了半晌,兰芯前来与我们会合时还带了小静和燕子,三个女的装备都带整了,看样子是要一同下密室。

见状我急道“干嘛这是?当旅游观光呢,还组团了是吗。”

胖子见状也沉默不住了,开口说“小静你跟着来干嘛?”并走近小静继续说“阿旺说的没错,我们又不是去观光旅游,你就别跟着去凑热闹了,好吗?”胖子语气万般温柔,一点都没有平时那气比天高的态度。

“你还想不想和我好了,还想不想有机会追求我?”听小静的口气带有威胁的成份。

“当然想啦!”胖子马上就服软了。

看着胖子对小静这般唯命是从的怂包样,我就来火,心想这鸟人态度这般不坚定,这他娘的是开玩笑的么,这密室里藏着什么,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没个数,如果这三个女的出事了谁来负责?

“不行!你和燕子不能下去密室。”我坚持我的态度指着小静和燕子说道。

“凭什么,你又不是队长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小静一口反驳过来。

而我万万没想到两个月前对我还百依百顺,温柔似水的小静如今对我是这般态度,这种反差确实让我挺难受的,想想也是我活该,在感情上犹犹豫豫,朝三暮四的才让小静有如今的态度。

我怔着尴尬不已,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特没面子,同时也暗下决定,如果还有下次像这种探险行动的话,一定要先选出一位队长,在紧要关头可以把持大权,不难这般乱成一锅,我宁愿只身一人行动。

胖子知道我以前大学是当班长,向来都是掌舵的,看出我的尴尬,为了保全我的面子,就故意轻咳两声暗示小静不要再多说。

就在我们还在扯能不能这么一群人下密室时,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房门推了进来,是先前带我们来房间的小喇*嘛。

小喇*嘛一看我们众人都在,还都大包小包的,先是一愣,半响后开口道“居然你们都在那我便直言不讳了,吴念居士,由于你昨晚对我们那打杂的女居士多次无礼的缘故,所以我们尊重那位女居士的意愿,想请你们离开,不得再居住于此。”

顿时所以人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特别是兰芯和燕子更是有恨不得立马把我抓起来严刑考问的意思,这下好了,谁都得走,索性大伙一块下密室得了。

在离开古迹的路上我们偷偷的拐向密室的方向,途中每个人都一直揪着我对白衣女子无礼的问题不放,搞得我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众人按昨晚的路线,偷偷潜入到禁地,到密室后由我和胖子放风,其余人鱼贯而入。

下了密室后,先是一堵石门挡住去路,在狼眼手电的光柱下很快就看出是一个机关门,高两米有余,一米来宽,在众人的摸索下不花一会儿功夫就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

启动机关后,石门居然没反应,众人等了半晌后,胖子不耐烦了,大骂一声“你他娘的”上前就是两大脚丫子。

胖子两大脚后,“隆~!”紧接着石门伴着沉闷的轰隆声缓缓移开,头顶上还时不时的会掉落下一些碎石子和粉尘,可见这密室的石门已经时隔已久未曾动过。

等石门完全打开后,一股凉飕飕的风幽袭而来,只感觉阴气阵阵,暗道幽幽,众人几把狼眼齐刷刷的向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照探而去,只见暗道四面徒壁,空旷潮湿,走在里面,感觉时不时有阴冷的风扑面,由此可见这密室的通道里空气是流通的。

整个密室通道鸦雀无声,而且空空如也,除了花岗岩垒起的石墙外,连个鬼影都没见着,通道几十米长,耳边回响的是我们的脚步声,此情此景让我想起玉龙雪山南诏墓,墓里那些难缠的墓尸地猴还有那神秘的水猴子,那一张张奇怪的脸依然历历在目,这让我不由心中一紧,心想可别再遇见什么未知道的怪物。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遇见也大可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我们人多,还加上幽灵这弹无虚发的神枪手,况且燕子的枪法也是百步穿杨,猎个物什么的也是绰绰有余的,再者说幽灵在下密室时给兰芯和燕子一人发了一把他从黑市买来的沙漠*之鹰,说起这沙漠*之鹰我挺郁闷,上次从魁手那抢来的沙漠*之鹰让兰芯给充公了。

就在我一边跟着队伍走,一边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时前方突然有声响,像是什么东西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而且声音清晰易听,不紧不慢的,听着像是有人在故意用脚摩擦出来的声音。

胖子最猴急,当先第一个借着狼眼手电的光跑了过去,像这种还摸不清情况的地下密室最是暗藏杀机,险象环生的,所以不得与队伍脱离。

这一点我们大伙都明白,所以胖子一跑过去后,我们所有人便也紧跟其后,等我们跑到发出声响的地方时,奇怪的是并没看见什么可疑的活物,暗道依然空空如也,但是刚刚的声音又是真真切切的响过,这无疑就是增加了密室的诡异和阴森,也让我的心忐忑的悬着。

很快胖子就发现了一个洞口,胖子看了我一眼,看那意思是想钻过去,我立马阻止“等等,先别慌,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怕什么,咱们人多,而且我们下来密室是来干嘛的,不就是来探密的么”胖子说着又准备钻进去。

我说“你忘了上次南诏墓的洞道里我遭墓尸地猴袭击的事啦?从长计议一下先。”

在我再三的阻止下,胖子才暂时打消了钻地洞的念头,只是这死胖子还是暗奈不住好奇心,一直用狼眼手电去探洞里的情况。

我也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个洞口,见九叔在一旁勘察地形,我便先用狼眼看了一下洞口周边,除了洞口边上有一些散落的碎石子外,周边都是完好无缺的花岗岩,我用手抓了一小把碎石子在手心里搓了搓,发现一些黑色的粉末,我用鼻子一闻,一股火药味,幽灵在部队久呆在这方面比较懂我便让他闻一下,结果他一口咬定是火药。

那就说明这洞口是火药爆开的,但是奇怪的是会是谁干的呢,刚刚我们听见的声音会不会跟这洞口有关?看来这洞口早在我们下秘室之前就炸开了,因为先前我们并没有听见爆炸声。”

一直蹲在洞口探照情况的胖子突然说“你们看那洞的另一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胖子这么一说,我也好奇的凑过去,用狼眼看了看,虽说这狼眼射程三百米不假,但只是光柱射程这么远,实际上照明清晰程度也就一百米范围内,加上人的视线有限,所以一百米开外都只是有光,而不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一却物体。

只见几十米长的笔直洞口另一边确实有模模糊糊,又金光闪闪的几个东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这让我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

经过众人商量,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出于上次南诏墓的教训,我便不想再垫底,而是第一个爬过去,出了洞口后,我一个个的清点人数,全部人都出来了,只剩下胖子一人,我用狼眼照进去看一下什么情况,只见胖子原地不动的把头转回看。

“胖子你丫嘛呢,快点过来。”我不耐烦叫道。

胖子把头转回,向我这边爬过来时应道“阿旺,你帮忙看着点,我怎么老感觉有东西跟着我。”

胖子这么一说,让我马上警惕起来,打着手电向胖子后面认真看了看,可是什么都没见着,“胖子你别疑神疑鬼的了,你后面什么鬼都没有。”

就在我话音刚落时,看见光柱尽头,一个苍白苍白的东西,像极了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正瞪大着一双黑不溜秋的眸子,阴笑着看着我,顿时我头皮一麻,全身鸡皮疙瘩不由的起来。

而这时胖子刚好爬出洞口把我的视线挡住了,等视线恢复后,洞道里却已然空空如也。

“走吧,发什么呆呀?”胖子起身后,见我蹲在洞口,拍了一下我,由于我也不确定刚刚那张脸是不是幻觉,所以便没告诉众人,免得增加大伙的恐惧,只是我心里忐忑不安,一直在纠结刚刚那张脸是什么情况。

我们直奔那在光柱下闪闪发光的东西而去,走到跟前才认出原来是几座塔,我打量了一下这几座只有二米高左右的塔,塔一共五座,各分金、银,铜,还有木和泥质的,塔的造型就是西藏这边特有的特色,整个塔给我的感觉就像唐玄奘头顶上那项帽子,然后把一些细节去丢,只留下一个鼓包上立一根盘旋的擎天柱。

这些塔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是塔葬!”胖子突然说道。

“什么?什么塔葬”我不解问。

胖子接着说“在西藏佛教的葬礼分五种,除了像我们汉人平时的土葬和火葬外就是是塔葬、水葬还有天葬。”

“水葬主要有两种形式,其一是整尸抛入江河之中,一般是两人送葬,在人死后马上在腰际上砍一刀,然后头脚相叠捆好。放人背兜之中,口上搭一黑布,当天由一人背去丢入河江里。

其二是将尸体肢解后再投入江河中。”

“接着是天葬,天葬在藏族称为“恰多”,就是拿去喂鹫(雕的其中一品种),各地有各地的固定天葬地点。

葬法是人死后停尸数日,请喇*嘛念经择日送葬。出殡一般很早,有专人将尸体送至天葬场,司葬者首先焚香供神,鹫见烟火而聚集在天葬场周围,这时天葬师随即将尸体衣服剥去,按一定程序肢解尸体,肉骨剥离。尸体骨头则用石头捣碎,并拌以糌耙(西藏一种特色面团,主要成份是炒面和酥油)。

尸体肉切成小块放置一旁,最后,司祭者用哨声呼来鹫,按照骨和肉顺序喂食,直到吞食净尽。”

胖子说到这里时,我听得头皮一麻,一个冷颤不由得贯通全身。

小静和燕子估计是被吓到了,俩人纷纷说“死胖子!你别讲了,怪瘆人的。”说着俩人忍不住双手搓了搓手臂,也不知道是冷到还是吓到。

“哎!没事没事!胖子你继续,简短讲就是了。”我忍不住好奇,所以要求胖子继续。

胖子看了看众人,发现除了小静和燕子表现出害怕外,其余人等都一脸好奇,于是便说“我简单来说便是,因为接下来我讲的就是塔葬。”

胖子说着就摸着身边的塔“而塔葬就比较高级,藏族大活佛基本施行塔葬。一些活佛是尸体火化后,把骨灰存入灵塔,也有些活佛死后,尸体经过脱水后被直接泥塑成佛像。

有名望的大活佛死后,则用盐抹尸脱水,然后涂上香料等贵重药物,用绸麻将全身包裹,砌葬在塔中,以为永久保存。

而这些塔分金、银、铜、木、泥各种,根据活佛的地位高低而定。如达*赖、班*禅圆寂后要建金灵塔。”

胖子说完很自豪的对我说道“小旺旺,怎么样,这方面你就不懂了吧。”

我立起大拇指表示点赞。

这时胖子胸有成竹的补充一句“而且我断定这里面一定有尸体做成的泥雕像。”

我好奇的找了一个金塔的窗口,用狼眼手电向里面照了照还真如胖子所说,只见一个干扁的人像参禅而坐,身缠绸带,只露出一个皮包骨的头颅,尽管头部已经严重缩水,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这脸正是那天领我们到古迹休息室的那个小喇*嘛,顿时我脊梁骨一阵发冷,头皮发麻,这他娘的太邪乎。

见状我立马把其余的银,铜,木,泥等塔里的尸体看了一遍,全部都是古迹里我见过的小喇*嘛,顿时一股诡异的迷团包围着我,难不成我们之前活见鬼了不成。

胖子见我表情不对劲,便连忙问道“怎么了?难道我猜错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们自己看看吧。”

众人看过后,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夸张,燕子和小静看后直接失声尖叫出来,包括九叔,胖子,幽灵还有和芯也都无一例外,全都把疑问写在脸上。

“九叔,您说我们先前在古迹里见的那些小喇*嘛不会都是鬼魂吧?”我立马咨询九叔。

九叔也是一头雾水的说道“不应该的,但凡是妖魔鬼怪,无一能过我这关的。”

“不然这怎么解释。”我指着塔问。

九叔眉头紧锁,顿了片刻说“我也说不好,估计跟这古迹里那股徘徊不散的气息有关。”

而就在这众人围起来讨论这塔葬的诡异之时,燕子好像被什么吓到,“啊!——”的一声尖叫。

“怎么了?”我好奇问。

光柱下燕子的表情异常恐惧,涮白的肤色上还能见到她额头上的冷汗珠子,“我……我刚刚好像看见……看见一个小孩跑过去。”

“什么?”我一听,心中一咯噔。

“哪来的小孩?你没看错吧?”胖子用手电四下照了照。

还不等燕子说话时,我们先前听见的脚步摩擦声又从边上的通道里幽幽的传入耳边……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7章:古象雄王朝

这次声音一响,别说胖子了,我自个都当先拨出腰上的弯刀闻声而去,可是当我赶到时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此情此景让三个女的全部陷入恐慌中,脸色是一个比一个更难看,毕竟她们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离奇古怪的事。

但我还好,只是轻微提高防备,胖子和九叔以及幽灵也都还好,没有表现出过度紧张的反应,毕竟我们都是经历过一些事的人。

小静紧紧的跟在胖子身边,燕子一直抓着我的衣角,兰芯虽然是三个女的中相对淡定的,但是也看得出她的紧张,虽然她是重案组的,但是这种“地下”的危险,她还真没见识过,又加上上次胖子把我们下南诏墓那次说的绘声绘色,有板有眼的缘故所以现在这三个女的都有点起心理作用了。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们不要下来,非要下来,现在才哪到哪,就把你们仨给吓着了。”见状我批评了她们仨。

“谁怕了,只是这密室潮湿阴寒,让人不舒服罢了。”兰芯强词夺理,硬是否认自己害怕。

这时幽灵借此机会,靠近兰芯说道“别怕,兰警花,有我呢。”

“是啊!还有我们这位特种兵在这,不要以为地球没你就不转。”兰芯莫名其妙的对我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莫名其妙,不解兰芯何出此言,怎么说的跟情侣吵架似的。

我懒得跟兰芯争辨,便用狼眼手电把周边的环境照了照,发现现在我们所处的暗道跟前面不同的是,此处的空间更开阔了,而且多了几条分岔路口,所有的路口尽头都被吞噬在黑暗中而且阴气森森。

就在我的狼眼手电到处扫来扫去时,突然站我身边的燕子尖叫一声,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穿破。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燕子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指着我刚刚狼眼光柱扫过的地方,说“刚刚那个小孩又从那个方向晃过去了。”

“燕子,你别说的那么瘆人好不好。怎么我们都没看见呢?”小静也明显极度紧张起来。

燕子的话让我想起刚刚洞口里的那张脸,看来我刚刚是真实所见,而非幻觉,想到这我便认真的对众人说“燕子没瞎说,我之前在洞口也看见一张类似小孩的脸,一开始我以为是幻觉,如此看来是真的。”

“大家先别慌,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越慌越乱,一乱就中了敌人的诡计了,特殊作战的首要条件就是战胜心魔”一直比较沉默的幽灵开口了。

不得不说王忠义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枪法我先前见识过了,没的说,我想除了我老爸的枪法外应该就数幽灵了,枪法好是一点,连稳定人心,平息队友紧张情绪的范都比我强很多,不像我,只顾批评她们,看来我还有的学的。

最年长又资历最深的九叔也开口了“看来这密室不简单,依我看,忠义世侄你留下来保护这仨个女的,而我和吴念世侄还有小胖仨人前去一探这密室,毕竟我们三个一起下过地(指下墓),默契还是有点。”

“不行!”三个女的异口同声回决了。

接着小静说道“我不能让胖子还有那个花心大萝卜去冒险,毕竟大家都是朋友一场,应该相互照顾。”对于小静突然叫我花心大萝卜,我也是有苦说不出,也没心情去澄清。

燕子紧紧搂着我的手臂,说“我不能让我们家阿旺去冒险,我得跟着他。”听燕子说“我们家”时,我就纳闷了去,心想我啥时候变成你们家的了,还真当我是宠物狗狗,说是谁家就是谁家的啦?

而最后兰芯冷冷道“我是来查当年神秘刺青组织的案件,谁也别妨碍公务。”

要不怎么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人各说各有理。

尴尬的九叔无奈道“当我没说好了”然后打起狼眼手电向刚刚燕子指的方向走去,众人也随后跟上。

走到尽头时只见一个大石门严严实实的封闭住前的路,石门不是普通的石门,打手电一看,石门上五边开角,每一个角的尖端对应雕刻有五只动物,分别是白雪狮,赤藏獒,青龙,黑白条纹虎,还有一只奇特的鸟。

这种鸟叫迦楼罗,是佛教典籍,一般来说,迦楼罗分三种,其一人面鸟身、其二鸟面人身,其三全鸟身形像出现,类似于火*凤凰。

在中国中原地区的佛教寺庙中,迦楼罗常常以全身白袍,人形,唯面部尖喙,犹如鹰嘴的形象出现。”

看这石门五角边上的五兽的布置应该是一个机关门。幽灵指着石门正中间的一个五角星形的把手说道“这应该是一个旋转扭,估计可以开启石门。”

胖子用狼眼打量一下石门,突然莫名兴奋的一拍手,用食指在鼻子下方蹭了蹭说道“他娘的,真是不枉此行。”

而早在一旁关注胖子的我不解问“什么不枉此行。”

胖子说“看来山子没瞎说,这古迹下真他娘的有古墓。”然后指着石门上的五兽解释道“你们看这五兽,除了藏獒是西藏灵兽外,其余的狮、龙、虎还有这迦楼罗都是藏佛的神兽,我先前不是说过藏佛教的起源要追溯到古象雄佛法么,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要了解西藏文明,必先了解古象雄文明。

而古象雄王国是吐著之前在西藏高原雄霸一方的部落国家,其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的一万八千年前。

由于地域辽阔且位于交通要道的古象雄,堪称古代文明交往的十字驿站,它与中亚、西亚、南亚等地域都有过交流,以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所以造就了古象雄成为古丝绸之路驿站的先天优势。

而丝绸之路是什么就不需要我解释了,你们也都懂,当时的贸易巅峰,而我从我老爹那学得一点皮毛,分析这有可能是古象雄王朝时的一个古墓,那他娘的里面可能有无数当时古象雄王朝鼎盛时期留下的金银珠宝。”

胖子已经按耐不住激动,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扭动石门中间的那个五角形。

见状我大惊,连忙伸手抓住胖子的手大骂道“你个二货想死也别拉我们陪葬。我他娘的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你怎么都当耳边风了?”

说着,我便用狼眼手电把石门边上的两侧照了照,并说道“你看看这两侧都有隐蔽的暗槽,我断定这石门的五角形一但启动错误就会触发机关,到时是什么下场你想过没有?”

“对对对!你看我这急性子”胖子拍着自己的脑门,赔笑道“还好旺仔你心思缜密,考虑周全。”

我懒得搭理胖子,只是继续和九叔一起观察这石门上的每一处细节,突然又想出幺蛾子的胖子拍了一下我和九叔的肩膀说道,你们就不想看看这机关触发后的后果么?

“也罢!看看也无妨,说不定还有助我破解机关。”九叔也表示同意胖子的提议。

“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问胖子。

胖子默不作声,只是把所有人驱赶到石门两米开外,也就是两侧的暗槽范围以外,接着对幽灵说道“老大,你枪法不是不错么,该你表现的时候了,你从侧面对这那五角形开枪,看看机关触发是什么后果。”

只见幽灵嘴角一斜,完全胸有成竹的样子,正当他准备露两手时,燕子提出让她来,看这小妮子应该是手痒痒想试枪了,话说我们都还没见识过猎人出生的燕子枪法如何,于是就索性让她打两发子。

燕子兴冲冲的跑到胖子指定的位置,完全把刚刚的恐慌抛之脑后,有模有样,英姿飒爽地从腰上拨出沙漠*之鹰,两话不话,就是“砰砰”来两发,还真别说,这小妮子枪法还真是一打一个准,两发子弹全部都打在胖子事先指定好的位置。

子弹打在五角形上后,耳边就响起一阵阵机械运作的声音,紧接着从石门两侧的暗槽里“嗖嗖嗖~”不断伴着声响快速的弹射出如暴雨般的箭矢,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刚刚我们站的石道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钢箭,只见这些飞速的箭头入石三分,看得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些箭矢连花岗岩都能穿入,倘若射在我们这些凡体肉躯上那真是万箭穿心,活活被射成马蜂窝不可。

可是机关远不止我所想法的这么简单,待万支箭矢结束以后,只见石门的五兽图连同五边开角的尖端开始移位,而且是有规律的移动,看着有点像是在拼某种图案,正当我看的出神时,突然冷不丁的一道冷光从石门五角星形的中间闪出,直向我逼来。

在众人的狼眼手电下我立马辨认出这光原来是一支箭矢飞速而来,“完蛋”我心里暗叫不妙,还来不急躲闪之时,箭矢锋利的钢尖头已经近在咫尺了,就在这时身边传了“砰”的一声枪响,我只感觉眼前一弹道以光速穿过,直接把即将穿透我眉心的箭矢打掉。

原来是幽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及时把箭矢打掉,众人可是为我捏了一把冷汗,更不得不说的是幽灵的枪法已经登峰造极了,出神入化,打移动的物体都如此精准,看来已经把狙击的原理和实践完美结合了。

虚惊一场后,众人对我是一连串的关心,个个七嘴八舌后,便言归正传,回到眼前这机关门的问题上。

我走近九叔开口问“九叔,您看出点眉目没有?”

九叔眼神若有所思“应该是根据五行来布的机关,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我也说不好少的是什么。”

九叔的话让众人顿时脸上浮现出失落,特别是胖子,更是一脸不甘心又焦急的脸色,这不是眼看本来快到嘴的熟鸭子给飞了么。

“我知道少了什么”我此话一出,众人立马投来希望的目光,“刚刚我是站正中间的,刚好五兽图移动的拼图让我看出了是一个塔葬的塔图轮廓。”我说完。

九叔喜出望外,说道“原来如此,这下全部齐活了,可以开始破解机关了。”九叔说着就瞟了我一眼,又是来考我的意思。

我当然是自觉的马上拨出弯刀,准备画破解机关的五行图时,突然听见我们身后的暗道里又响起之前那脚步声,不过仔细一听发现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声音明显轻很多,不像之前的那么吵杂,而且声音很清晰,很明显是故意想让我们听见,或者应该说是想吓我们,众人的手电筒立马向发声音的地方照去,可还是空空如也,这真他妈的邪门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世侄,你破你的机关,不要被这声音干扰。”九叔说着上前守在众人前面。

“他娘的,虚张声势,有本事出来和你胖爷我打一场。”胖子有点恼火了,大骂一声也和九叔一起守着。

我则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去画破解这机关石门的五行图,因为五行学的奥妙深了去,不得有半差错。

五行学说最早出现在战国中期的道家黄老,五行主要以金木水火土五元素,它相生相克,其包含五行八卦,五行方位,五行时辰,五行机关,五行天文以及五行地理,是集哲学、占卜算命、历法、中医学和社会学等诸多学于一身的理论。

我一边画着五行图,一边在心里默念五行机关口决,“五行相生,其五色有分,五色孕乾坤,乾坤生万物,万物相生又相克,寻规律破万迷,五行解玄机。”

如按《百鬼邪术》上所说五行对应白、黄、赤、青还有灰五色,而这五色又刚好对应雪狮,迦楼罗鸟,赤藏獒,青龙,黑白条纹虎五兽的颜色,而根据五行机关的五角星图来分析,金木水火土在外围五星顶端,第二圈对应的是塔葬的金塔、泥塔、木塔,还有铜和银塔,而中心五边是五兽的颜色。

只需要把石门上五塔和五兽根据五行机关的图,按金木水火土排序好既可,事不宜迟,一破解开机关后,我便立马启动机关,石门伴着沉闷的机械声运转完毕后,却没有半点反应。

这是何解?我自己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九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不是五行图画错了?”胖子说道。

可是九叔检查后,确定是没错的。

“是不是机关太久没启动,失灵了”幽灵也随口一提,可这谁晓得,退一步说,倘若真是失灵了,那不是没戏了,这东西谁也不懂得修啊。

众人一下都无计可施,束手无策,急性子的胖子老毛病又犯了,大骂一声“你他娘的,气煞我也”上前就是两大脚丫子,可是依然没有反应。

胖子两脚后,心细的小静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石门上说道“你们看那上面是不是掉东西了”

我打着狼眼手电靠近一看,只见石门中心的五角形上还真是有一处缝隙有泥尘掉落,见状我便立马用弯刀把缝隙上长年累积的泥尘去掉,是一处暗槽,通过狼眼看见暗槽里曲曲折折,看来应该是类似钥匙孔之类的。

会是什么钥匙呢?这下开真是难倒我们了,这他娘的那里去找钥匙,就算有钥匙估计也随着年代的推移早石沉大海了,这下真的没戏了。

这种感觉真是太挠心了,真是应那句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崖,胖子气得又是两大脚丫子踹上石门,“别踹了,踹断你的腿,这石门也他娘的不会开的”我也有点恼火了,这暴脾气说来就来。

而就在这时那诡异的脚步声又响起,而且这一次脚步声明显离我们渐行渐近,听声音即快,我立马转身并用狼眼的光柱扫去,可却还是慢了半拍,只见一黑乎乎的,乍一看像狗的影子一晃拐进阴暗通道的岔道里,看来那诡异声音的主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过奇怪的是以它刚刚这般速度完全可以对我们发起先发制人的突袭,但是为何它并没有这么做?

其实可怕的敌人并不是那些跟你明干的强大对手,而是像这种藏身于暗处让你捉摸不透的东西才是可怕的,让你心里没个底,也摸不透它的企图,只能被它吓的一惊一乍的。

众人也看见了,都被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捏了一把冷汗,燕子突然说“你们说刚刚会不会是鬼魂来索命阿?刚刚胖子哥不是说这石门后可能是古墓,那不会是我们打扰到墓里的鬼魂了吧。”

“这世上怎么会有鬼怪之说,燕子姑娘你别那么迷信了”幽灵并不认同燕子的说法。

胖子说话了“老大!刚刚那是不是鬼魂我胖子不知道,但是我都跟你说了,你真是不知道我们经历的事,不知道这世界的奇妙之处,你没见过的并不表现没有,就阿旺那就养了两只鬼,你可晓得。”

九叔说“行啦!别争了,刚刚那不是鬼魂,如果是鬼魂我早就能察觉了,但是肯定的是来者不善,大家不要这个时候窝里乱了。”

“他娘的,待我们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孙子在暗地里虚张声势”发火的胖子抄起工兵铲说着就准备向影子消失的暗道追去。

我一把扯住胖子的衣角,阻止道“莫追,搞不好是陷阱,引我们上勾的。它不是鬼魂那我们就用真正的鬼魂去对付它便是。”说着我便掏出乾坤筒,把妮妮和冰儿放出来,乾坤筒一转后,一股阴风四起,只见两道幽幽的白烟袅袅而起,并渐渐形成两个人影……。

而一旁的幽灵直接看傻眼了,胖子见状说道“老大,怎样,奇妙不?”可是幽灵已经惊讶得哑口无言,傻傻的看见妮妮和冰儿凭空现身。

九叔一见冰儿职业病犯了,吆喝一声“好你个妖孽,原来藏身在乾坤筒里了,来的正好,受死吧!”说着硬是要灭了冰儿。

见状我马上连合胖子,燕子还有小静和兰芯一起死死抱住九叔阻止他,为冰儿求情。

“撒手!”被我们死死抱住的九叔一头雾水,不解我们这一窝小伙伴怎么会为冰儿求情。

“您刚刚不是说了,不能在这个时候窝里乱么,那冰儿就是跟我们一伙的。”我死抓着不放说道。

九叔微怒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便把从上次玉龙雪山九叔最后见冰儿那次以后冰儿屡次救我的事全部简约的说了一遍给九叔听。

九叔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好小子居然一直满着我,行了!我不为难她便是。”

平息了九叔大动干戈后,我就请冰儿和妮妮帮忙去一探那一直在暗中从中作梗的影子究竟是何来历,胖子也兴奋的抄着工兵铲准备前去帮忙时我挡住他,说道“你就别去添乱了,我们进石门里去看看。”

“没有钥匙怎么进去?”胖子不解问。

刚刚我在拉胖子的衣角时,刚好看见他脖子上的那条卍字项链,看这卍字和钥匙孔里的曲曲折折有几分相似,而且胖子曾经跟我说过他那条项链是正宗的古象雄佛教传承下来的,而如胖子所说,这石门又跟古象雄有渊源,所以我估计应该那个钥匙孔就是这卍字项链所能开启的。

我直接取下胖子的项链,前去钥匙孔一试还真如我所料,石门缓缓移开后,只见里面黑压压一片,众人打着狼眼手电,井然有序的一个个进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8章:魔窟暗袭

进入石门后,先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把石门周围层层包围,我和胖子用工兵铲大致清理蜘蛛网时,灰尘也是漫天飞舞,呛得我们直咳嗽,可见这石门也是长年隐藏地下,无人开启过了,但是奇怪的是这里的空气切是流通的。

我还是习惯性的用狼眼手电把整个环境打量一遍,是一个宽敞的密室,我便投了几支照明用的冷烟火,冷烟火瞬间把整个密室照亮,密室里大范围面积便尽收眼底,和我想象不一样的是里面狼藉一片,放眼望去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现场像是被大闹过般,只见很多大小陶器摔碎一地,以及大量马、羊等动物头骨都被打乱在地。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如若真如胖子所说的这是古象雄王朝时的墓室,那怎么偌大的墓室里连一具棺材都没有?

我用《百鬼邪术》的方法看了一下这风水位,确实是一块开山建墓的宝地,这里南北通透,五行尚佳,又位于世界之脊的龙脉腹中。这一些矛盾点让我困惑,便寻问九叔这是什么个情况,难不成是我风水学不够精通看走眼了吗?

九叔沉默不语,只是认真的观察起四周,时不时又在手指间掐算,看样子是在看这里的风水,于是我便没打扰他,只是凑到摇头叹气,又喃喃自语的胖子身边。

我问“胖子你丫嘛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他娘的,估计是我们晚来了一步,所以这里被其它盗墓贼给洗劫而空了。”胖子一脸失望。

我不以为然,觉得不是盗墓贼所为便说道“你怎么确定这里是墓穴?”

胖子用狼眼手电的光柱扫着散落在地的一些精美的彩绘木案、方形木梳、带柄铜镜、刻纹木条、纺织工具以及大量玻璃珠、长方形木盘、草编器物等一些年代久远的物品,说道“阿旺你自认博览群书,但是古墓和古玩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欠缺啊!”

对于胖子这话我是无力反驳的,毕竟胖子也算当之无愧的摸金校尉之后,只是还没正式入行罢了,而且从小在古玩市场长大的他,在这方面的知识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点无可厚非。

胖子接着说“从这些陪葬品来看就可以说明是古象雄王朝的,因为我国西藏阿里曲踏墓地曾经出土一些类似地上这些的文物,当时考古部门发现墓里的棺椁时就有很多像眼前这些陪葬品,从此古老神秘的象雄文明便滥觞于此。”

“那棺材呢,怎么不见棺材?”我反问。

胖子眉头一皱,叹气道“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说就算这里是被盗墓贼洗劫过,那也不可能连棺材一起拖走。

虽然有些不讲规矩的盗墓毛贼会盗一些古尸买给那些喜欢收集古尸的外国人,但是也不至于把整个棺材一起抱走,那他娘的得多蠢?”

胖子说完沉默片刻,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等等,这搞不好也有可能是一个虚冢,防止真墓被人盗。”

这时观察完地形的九叔来到我们身边,解开我们的迷惑,“这即是古墓也不是古墓。”

“此话怎讲?”我与胖子云里雾里的。

九叔慢条斯理,缓缓道来“自古以来墓穴的选址极其重要,古人深信不疑它会影响下一代的运势,所以很讲究,特别是王朝的墓穴就更讲究,所以比较复杂,它不止是看风水,还看下葬时间以及墓主生辰八字,如果这些和选择的墓址不合,那再好的风水宝地都不符合王朝下葬的条件。”

胖子接着九叔的话。“如此看来当时应该是有什么特殊原因才让这个墓穴被古象雄放弃了。”然后沉默片刻“你们说会不会跟那个伏魔人有关?”

九叔说“说说你的看法?”

胖子半猜半解说道“你们想啊,古象雄历史悠久,可追述到一万多年前的历代发展,而依这些陪葬品看,这应该是古象雄中期的墓穴,至今也差不多几千年,那会儿跟伏魔人应该是同一个年代,幽灵先前在古迹不是说了么,几千年前这一带怪物作乱,生灵涂炭,是伏魔人的出现才平息怪物作乱,会不会那时这里的墓穴刚建一半,后来战争爆发,所以给耽搁了呗。”

其实胖子的话也在理,毕竟看这里的环境和这些陪葬品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修建到半途停止下来的墓穴。

就是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这里的东西都被打乱得一塌糊涂?而且看那些破坏过的物品是刚发生不久的,想必应该是在我们进来之前这里已经被发现并被糟蹋过,莫非真是有盗墓贼在我们之前进来过?那想必这里应该有其它入口。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打断我的思路。惊吓而慌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石门上的顶梁柱塌了。”

我闻声望去,果然!只见顶梁柱已经把我们刚刚进来的机关石门给堵的严严实实的,见状我当先跑过去,刚到石门处时眼睛余光便见一影子从右侧方一闪而过,而不巧的是就在这时我先前投出的冷烟火刚好燃尽,整个密室瞬间被幽森的黑暗一下吞噬,我当机立断打开狼眼手电迅速朝影子消失的方位照去,可是为时已晚,影子早已消声灭迹。

“怎么会塌方了?”赶上来的幽灵道。

随后是赶上来的胖子说道“这下麻烦了,我们倒要成为这虚冢的墓主,葛屁于此了,等后人发现并考察我们的尸骨算了。”

我明确肯定刚刚余光看见的影子不是幻觉,便严肃的跟胖子说道“行了,别耍嘴皮子满嘴跑火车了,就咱们这几个廉价的骨架子不值几个钱,没人来考察。”

胖子见我如此严肃便调侃道“阿旺你紧张个毛线,不就塌方么,至于这样子……”

“不是塌方,是有预谋的破坏。大家小心点,有不速之客在这墓室里。”胖子没说完时,直接被我打断掉。

“世侄你何以见得不是塌方?”九叔问道。

我说“刚刚我们进来时我检查过了,这柱子牢固的很,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还有我刚才看见一个影子从右边闪过。所以我估计这柱子应该是有不明生物故意破坏的,怕是想至我们于死地。”

我正分析情况时,围在墓室中间的三个女的突然同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震响四壁,直刺耳膜,我闻声望去时,却发现少了小静,只见黑暗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正把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救命的小静连拖带拽,迅速的向黑暗拉去,而兰芯和燕子正死拽着将近消失在黑暗里的小静。

见状我和胖子也顾不上用狼眼手电去照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拉着小静,只是立马犹如离弦之箭,三两个箭步赶上,胖子一扑,扑到小静身上同兰芯她们抱住小静,我则挥起手中的弯刀,乌漆麻黑也看不清到底是何物,只管一刀挥去,毕竟救人要紧。

怎料黑暗中呼的响起破风声,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我的弯刀拍出几米开外,顿时我愣了半响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反应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是幽灵即时扣动板机,接着一声嚎叫声尖锐的刺痛我耳膜,黑暗中的不明生物才放开死拽住小静不放的手逃蹿而去,藏身于摸不着北的黑暗中,只是那声音让我似曾相识。

险中得救的小静这回可是吓的不轻,在胖子的怀里缓了好一阵子才好了许多,我捡回弯刀后众人马上围成一团,全部背靠背,进入一级战斗准备。

天杀的,不巧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时,我、胖子还有九叔和小静的狼眼手电都没电了,从上次玉龙雪山用到现在一直也没去换电池,现在电量耗尽,就只剩下燕子还有幽灵和兰芯三把手电还有电,为了节约电量我马上让兰芯和燕子的手电关掉,只留下幽灵一把,并让幽灵把狼眼手电缠在狙击步枪上。

毕竟他可是我们最重要的防线和保命手,怎么样也不能没有手电。

狼眼手电不能用了,我则改成冷烟火,同样的为了不浪费,我只是在东西南北四角各投出一支,瞬间整个偌大的空墓室在冷烟火下惚闪惚闪的,可是早己不见那不明生物的踪影,只见刚刚抢救小静的地上留下一小滩暗红色的血迹。

墓室四周寂然无声,死静一片,除了冷烟火发出的“吱吱”声和我们众人沉闷而乱了规律的呼吸声外,耳边传来的就是我“呯呯”直跳的心跳声,我只感觉我握弯刀的手心冷汗直冒,不得不承认我们都被刚刚那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惊吓到了。

“老吴,有没有看清它的庐山真面目?”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幽灵拖着狙击步枪四周观察的同时开口问我。

我一边注视着四周,一边应道“它速度太快,而且刚刚太暗了,根本没看清是什么鬼东西。”

“呸!”胖子狠狠的吐了一口涂抹,骂道“草!不会是我们先前在密室通道里看见的那影子吧。”

“不应该!这次明显个头大许多,”我说着拍拍胖子的肩膀,继续道“现在出去的路被堵死了,要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要反防为攻。”

幽灵认同我的观点,说道“没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跟着地上的血迹走,就是目前找那不明怪物最好的办法。幽灵毕竟是特种部队小组队长出身,所以在这种特殊战斗下经验丰富,便由他下达作战指令,在幽灵的部署下,我们七人三把枪,三把狼眼的情况下,共分成三个小组,我略懂分时定向术,所以与有一把枪的燕子一组,在前面探路。

而身为狙击手的幽灵则在中间,起到前后兼顾,小静和他一组。

胖子与九叔在后面防止我们遭背后偷袭,再由有一把手枪的兰芯与他俩配合。

三组的间隔控制在两米距离以内,三把狼眼手电除去必不可少的幽灵枪上一把外,其余两把则由我和胖子各一把。

我跟着血迹走到墓室的西南角落时,发现一个巨大的破洞,不难看出这洞定是从另一边打穿过来的,我大致检查了一下洞口,和先前我们刚发现塔葬时的那个洞口一样,都是用炸药炸开的,看来此路和墓室外的通道是相通的,如此甚好,这样我们便可以从这洞口逃生,而且我估计这墓室之所以如此狼狈不堪,应该是跟炸这洞的人有关,我首先想到的是“摸金校尉”因为我越发相信山子说的,这地下应该有古墓。

进入洞口后,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一条通道,由于只有一把狼眼手电,所以照明不算很理想,不过手电一米直经宽的光柱还是为我们拨开重重黑暗,借着光我边走边打量。

不过我也没来的急去仔细观察,只是大致一眼扫过,是一条岩石层自然裂开后的岩层道,长宽高并不规则,凹凸不平的,而且四周异常的潮湿又冰冷,真可谓是寒气入骨,只感觉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穿透羽绒服直逼体内的寒气渗入的折磨。

连呼口气都有雾气,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我们现在就是在大雪山的冰层里,想必这岩石层的后面应该就是大冰层。

我和燕子继续跟着血迹走了不到十米,血迹便断了,后面跟上来的幽灵他们一伙人也停下脚步,而就在这时有异常沉闷的呼吸声从头项上声声传来,还不等我的手电照上时,先听燕子直接“呯呯”就是两枪打上去。

随后我手中的狼眼手电照上时,只见一只长满灰色长毛的生物一下又消失在我们头顶上的岩石窟窿眼里,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现处的头项上全是密密麻麻,分散开岔着层出不穷的窟窿眼,就像一块巨大的奶酪千疮百孔。

窟窿眼大小各不一,大的大到足以三个成年男性可并肩钻进去,小的也足够一个十岁出头的娃儿玩耍。

我正被这自然奇观所吸引时,从胖子后方也就是我们来时的路,顿时传来一阵石头与石头摩擦的声音,我还来不急搞清状况时,便听胖子扯着大嗓门,大叫一声“我草!快跑啊。”

我也没顾得上问是何情况,只是以我对胖子的了解来看,肯定是出事了,便赶紧撒开步子拉着我身边的燕子一溜烟就跑。

后面的其余人等也紧紧的跟着狂跑,跑没一会儿便在眼前面出现两条分岔路口,由于时间紧迫,我想都没想就带头往右边跑去,刚刚跑进去时,便听见前方传来急促的奔跑声,而且很杂,好像好几双脚在同时奔跑,我第一反应就是有怪物从前方围攻过来,于是我马上拉着燕子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跑。

“阿旺你丫嘛呢?带个路都带不好了是吧。”垫底的胖子刚跑到右边路口看见我们又跑出来时大叫一声。

“就你话多,跟着跑就是了”我往另一条路拐进去的同时回了一句。

跑出三四十米开外我就感觉不对啊,我们不是说好反防为攻的么,怎么这会儿他娘的跑的比兔子还快了,一想到这我就恼火,索性不跑了,转头就对身后的幽灵说道“咱瞎跑什么?说好的反防为攻呢?”

幽灵回应“我怎么知道,我们还不是跟着你跑的”

有时群居动物就是这样,一个乱就传染一窝子乱,这说起来还怪死胖子,瞎叫什么快跑,害我一下蒙圈了。

我叫上幽灵还有胖子以及九叔攻回去,不能这么窝囊下去,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的大叫一声,以壮怂人胆,然后抄起工兵铲就返回去,由于洞道只能同时并排站三个人,所以幽灵在我们后面为我们掩护。

因为考虑到后面那三个女的没人保护所以我们也不敢走太远,保持在有突发情况时能即时赶到的位置处,等那些追赶我们的不明生物。

可是并不见刚刚追我们的怪物追来,我、胖子还有九叔和幽灵都尽量把动作放轻,全神贯注去注视前方,三把狼眼手电的光柱在黑暗,冰冷又寂静的洞道里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也不见有异常的情况。

越是这样我的心便越是忐忑不安,这太不正常了,突然如此安静的情况下都没有什么好兆头。

我的心跳都随着我每一次呼吸加快,这时胖子说话了“阿旺你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安静了?”

“不可掉以轻心,想必有埋伏。”我一边注视被黑暗吞噬的尽头,一边回答胖子,我话音刚落之时,头顶上便陆陆续续的掉落下一些碎石子,顿时我心里的弦一下崩紧,坏了!怎么忘记检查头顶了,一想到这我立马把狼眼手电向头顶上照去,只见凹凸不平又三米多高的岩石洞顶上一影子迅速蹿过。

“小心!”这时不远处的三个女的异口同声大叫一声,紧接着一声尖锐又刺耳像动物鸣叫的怪声从头顶传来,等我们反应过来时,幽灵已经遭到伏击,只见一影子一下从洞项上扑下,直逼幽灵,幽灵手中的狙击步枪一下被打落并被扑掉在地。

见状!我、胖子还有九叔正要上前帮忙时,不料这时从我身后传来破风声,闻声后,我即时转头,只见一支长满利爪的巨掌迅猛拍来,万幸的是那巨掌只是把我手中的狼眼拍飞,情急之下我慌乱地挥手工兵铲就发疯的一顿乱砍,与此同时胖子和九叔那边也遭受突袭,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我们始料未及,事态一下陷入危机和慌乱中,谁也顾不上谁。

乌漆麻黑下我乱挥舞着工兵铲,只通过手的触感感觉到有砍到怪物几下,还带一股血腥恶臭味扑鼻而来,想必应该是那怪物的血液,而耳边传来的是幽灵一声惨叫,还有胖子的骂声,以为怪物的尖叫声,现场已经混乱不堪,个个浴血撕杀。

一听到幽灵的惨叫声我心乱如麻,心想真出大事了,莫非幽灵已经……?

幽灵的惨叫让我乱了阵脚,一下被怪物扑倒,只感觉吨位级的重量压得我呼吸困难,命悬一线这时,左耳边传来“呼~”的一声破风声,黑灯瞎火的也只能凭感觉用工兵铲去挡,与此同时我立马拨出弯刀拼命的瞎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怪物,只模模糊糊的看见它一张奇丑无比又长有红眼的怪脸,而且全身毛茸茸的,感觉太眼熟了。

“砰!砰!砰!……”这时整个洞道里响起声声枪声,火光惚闪,原来是兰芯和燕子连续开了好几枪,巨响的枪声在本来也不大的洞道里回震,声音欲破耳膜。

而这时压在我身上的怪物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一下落荒而逃。

胖子他们那边的怪物也如此,痛苦一叫后便四路八方的从洞顶上一些分岔的支洞里逃蹿消失。

死里逃生后,我起身就跑去幽灵的位置,还好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手臂受伤了,万幸的是胖子和九叔也都并无大碍。只是刚刚那一幕惊吓到我们了,而这时远处的怪物一直有频率的发出低鸣声,以经验之谈是在搬救兵。

容不得我们多考虑,我捡起幽灵的狙击步枪就让众人往洞道暗处跑,局面已经陷入我方为弱势,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小命再从长计议。

我们沿着曲曲折折,坑坑洼洼的洞道跑了几分钟,途中遇见分岔路口就凭感觉和大致判断选择路线,直到跑到一处开阔地,才原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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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59章:命不该绝

开阔地比洞道低几米左右,这开阔地是由于地下冰层融化,暗河冲击导致地表岩石塌陷而形成的洞窟,像这种远古大山的地下经常因为以前的地壳运动,而形成奇形怪状的岩石层变化。

看一时半会怪物也追不上来,众人便原地休息,休息时我和胖子检查了一下装备和受伤人员情况。

现在我们只剩下两把狼眼手电,十支冷烟火,和一些基本的干粮,还有一些野外自救用的应急医用包。

这些医用包还好是小静先前在我们出发来珠穆朗玛峰前让我们准备的,不然以我们和胖子的性格肯定是不屑这东西的,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我们先用消毒酒精给幽灵消毒,由于幽灵手臂上的血口子太深了,都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所以酒精我们是整瓶拿起来倒的,酒精一碰到伤口时立马见白泡沫,看来这怪物的爪子非同凡响,老毒了去,可是幽灵却一声不吭。

在绑医用绷带前幽灵阻止道“等一下,这爪子太毒了,酒精效果不够,要用我们部队野外作战的办法。”

在幽灵的指导下我从狙击步枪里取出一发子弹,然后用弯刀把弹头去掉,再把弹药洒在幽灵的伤口上,一切就绪后幽灵让我用打火机把伤口上的弹药点燃,我一咬牙就照作,火苗一碰到弹药的瞬间火光一闪,一股白烟直冒,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焦味,还有淡淡的烤肉味,这让我情不自禁在想该不会是肉烤熟了吧?

幽灵痛苦的呲牙咧嘴,只见他的额头冷汗直冒,但依然不吭一声,真不亏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倘若是胖子我估计都叫的跟杀猪似的了。

上完医用绷带后我看了其他人员的伤况,都没有问题,三个女性围坐一团默不作声,通过身体紧紧依靠来寻找安全感,燕子凌乱的发丝下一张紧崩的脸,双眸惊慌,本来唇红齿白,白里透红的小脸蛋现在已经变了脸色,直把恐惧全部写在小脸蛋上。

小静脸色也已经苍白,干瘪的樱桃小嘴早已泛白,双膝紧紧抱于胸前,曲起的身体微微发颤。

而至于重案组出身的兰芯相对自然一点,只是一脸无助和烦躁,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害怕,我想着安慰她们来着,但是自己都心乱如麻,平时能说会道的我顿时也词穷了。

我和胖子还有九叔点上香烟,其实也谈不上怕,但是确实是惊吓到,事情来的太突然,而且我们也没有计划的作战,看来真的是低估了那些还不知道数量的不明生物。

幽灵看出我的心事给我出了个法子,让我给大家讲有鼓励性的故事,以激发大伙的斗气,战胜心魔。

我说“要不你来吧,这不是应该你擅长的事吗,好歹你老王也是特种部队的队长。”

幽灵推辞了“就你小子这样也想当大伙的队长,连稳住战士的心都办不到?”听他言外意带有激将法在其中。

我去,敢情是考验我来了,我来就我来,不就他娘的讲个故事么,我深吸一口烟,心想我们居然是在雪山那就讲个雪鹰的故事吧。

“你们可知道鹰的重生吗?鹰之所以能是空中的霸主是因为它们要经历生死的考验,每一只鹰到一定年龄后,都会飞到一个致高点,然后把自己老化的羽毛全部拨去,再把自己不锋利的嘴巴和爪子磨平,这过程是痛苦的,生死只在一瞬间,是考验意志力的过程,但是只要挺过去,等羽毛和嘴巴以及爪子再长出来之时它便可以再次鹰击长空。”

胖子听后,抽口烟说道“不对啊阿旺,那它吃什么?喝什么?这不得活活给饿死,就算不饿死也得饿成小鸡了,还咋鹰击长空呢?这不科学么。”

我顿时无语,差点没老血吐一地,大骂道“死胖子,我他娘的要不是为了省点力气打那些个畜生的话,你看我会不会马上一脚踹死你,我是在跟你讲科学吗?我他娘的是在讲意志力啊,意志力你懂么?”我又强调一遍。

“啥意志力,我觉得你这故事不好。”胖子故意调侃我。

“你牛,你来!”我一屁股坐下,抽着烟坐等胖子演讲。

胖子沉默片刻,突然冷不的唱起“嘿~呦喂!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唱着唱着就说“来!大家一起唱。团结……”

顿时所有人都扑哧笑出,包括我在内,真是醉的一塌糊涂,九叔笑呵呵的说“你们还真是一对活宝啊。”

胖子唱得正起劲时,突然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穿透岩石的惨叫声,是人在临死前的嚎叫,我估计是之前炸洞口的人被怪物袭击惨死了。

接着又传来声声怪叫,又像动物的低鸣声,又像小孩的哭啼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不自觉的爬满全身,一个颤抖就从头皮贯穿全身。

胖子也听见了,立马安静下来,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当务之急还是先找条求生之路,离开这鬼地方才是硬道理,从刚刚的情况来看,跟那些怪物硬碰硬我们是占不到什么便宜。

我们重新调整了一下状态,由于幽灵的手臂受伤严重,所以我们也没敢让他再用狙击枪,要知道那枪后作力也不是闹着玩的,别等一下把手给搞废了,那以后幽灵的特种兵职业生涯也就毁于一旦了。

但是少了个狙击手确实也是个棘手的问题,燕子虽然是猎人出身,但是由于长年使用老式猎枪,所以耍耍三点一线的普通枪支还行,但是狙击枪她自个说玩不来。

我就不用说了,扯扯枪械知识还能头头是道的扯上一箩筐,或者街边滩上那打气球的玩具枪我还行,但是实战操刀的话我就不见得行了,毕竟以前没条件真*枪实弹的让我打枪子,至于胖子和小静就不用说了,没戏。

虽然九叔当年在部队是我爸爸的观察手,那狙击步枪对他老人家来说也是不成问题,但是这样我们便又要少了一名近战好手,从刚刚那次突袭来看,那些怪物喜欢攻其不备,近距离撒咬攻击对象,所以我们也不能再少一个近战好手。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一直少言寡语的兰芯突然开口道“让我试一下,我以前在我们武警大队培训过一段时间的狙击步枪射击,但是不算什么高手。”

众人喜出望外的把目光全部投向这个看着身材纤细感觉平凡但却又不同凡响的兰芯身上,有时我对兰芯的过去很好奇,为什么她花信年华却那么要强?还当上重案组长,已经远远的超出同龄女子的心智。

“有基础就行,我来当你的观察手就没问题了”幽灵站起并把狙击步枪递给了兰芯。

因为狙击枪要求比较高,要考虑到风向、风速、空气质量、距离等一切可能影响弹道的因素,但是有幽灵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手充当兰芯的观察手我心里也有底多了。

每个人的“职位”都安排好后,我们便整装出发,与死神争分夺秒,赶在怪物找到我们之前离开这里,由于刚刚我在抽烟时发现位于我们左侧边的岔路口一直有微风吹着我手中的烟头,有风那必然有出口,所以我们便向左侧边行军。

这是一条溶洞,对于溶洞我心里多少有点阴影,先前在玉龙雪山中迷幻蛊那次,和上古墓那次,溶洞的诡异没少见识,难免心有忌讳。

走在洞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怪的让我说不出是什么味,有点潮湿,且冰寒入体,越是往里走便越感觉阴森,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走了差不多几十米开外后,耳边传来“滴答滴答”响,脚下也有些异样,大概是溶洞岩层外的暗河涌动,冰层融化,冰水渗透岩石层从顶上滴下来。

除了滴水声外,便寂静无声,越是安静越有可能危机暗涌,埋伏重重,但是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是险中求生,没有退路了。

大伙也不知怎么了,没一个人说话,暗洞幽阴,寒气侵骨,耳边除了沉闷的脚步声和“呯呯”有力的心跳声外就只剩下那如滴血声的水滴声,此情此景犹如死神开工前的征兆,我甚至怀疑我后面还有没有人在跟着我,因为安静的异常,我忍不住回头望去,确保大伙一直跟着我,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跟着微风而行,直到一处岔路口我才停下脚步,点上一支烟,从袅袅而升的烟判断出微风是从右侧的岔路吹来,我用狼眼手电探了探路,暗洞尽头是一条向上的斜坡,斜坡看着像是一条岩石破开的裂缝,目测裂缝宽而扁,扁到只能趴着匍匐前进。

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提议九叔和幽灵留下来保护三个女的,由我和胖子前去探路,出发前兰芯把她的沙漠*之鹰给我。

走到裂缝时我隐隐约约听见暗河涌动的流水声音,河水能流动就说明路是通的,我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欣喜,立马把背包放下当先钻进裂缝里,胖子紧跟在后。

裂缝就如我先前所说,宽扁宽扁的,整个人要紧紧贴在岩石层上匍匐前进才可通行,前半段爬行起还算轻松,但是越往上就往扁,虽然爬行略显艰难了但是总算是能通行,我担心胖子的肚子会卡住,想回头去看,可是回头了也看不见胖子,只能歪着脑袋去问,这姿势可不是一般难受,“胖子你行不行,肚子快挤爆没?”

“哎呦我草!”从胖子的口气我可以感觉他并不好受“别提了,看来我是该减肥了,不然等一下没被怪物弄死,倒他娘的先在这里给挤死。”胖子应后,问了一嘴“前面什么情况啊到底?”

我没直接回答胖子,而是先用狼眼手电照了照,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但是水流声越来越清晰可听,看来出口应该不远了,于是应道“我想应该快出去了,坚持一下。”说着我继续一点一寸的向前蠕动,又爬了两分钟左右,只感觉缝隙宽度不变,但是越来越扁,而水声是越来越大,奇怪的是渐渐的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异常刺鼻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排泄物的味道。

这时我手触摸到一些粘乎乎的东西,稠稠的,我用狼眼手电照了照,黑中带点灰,没看出是什么东西,这时前方传了一阵阵杂乱又尖锐的叫声,从声音可以分辨出数量不少,有点像老鼠的叫声,我心想不会又他娘的遇上什么鬼东西了吧?

一想到这我立马用狼眼手电向前方照了照,只见密密麻麻,一层接一层灰白灰白的,像结晶体一样的东西挂在岩石层上,我看得正出神时,突然那东西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张长有锥形大脑,猪鼻宽耳一双白眼的脸转了过来,愣是把我吓一跳,原来是雪蝙蝠,雪蝙蝠也许是受到惊吓的缘故,一下蜂拥扑翅,群魔乱舞的向我们这边蹿飞过来。

“胖子,快捂脸。”见状我立马双手抱头对胖子大叫一声。

成千上万只雪蝙蝠从我们的背上,身上乱哄哄的飞过,虽然这种雪蝙蝠不是吸血蝙蝠的品种,不会轻易攻击对象,但是一旦受到惊吓难免也会发起自卫的攻击特别是成群结队的时候。

雪蝙蝠和普通蝙蝠的区别在于它的颜色是呈半透明的,而翅膀晶莹剔透,像水晶玻璃般,它全身都是宝,每一处都是罕见的药材,《百鬼邪术》中记载雪蝙蝠也叫冰蝠或者夜照子,主要生活在冰天雪地几十米以下的山洞深处,以及低温山谷的深缝里,是极其罕见的一种翼手目科。

我本以为这种雪蝙蝠已经灭绝了,没曾想会在这里碰见,冰蝠像硕大的冰雹砸在身上,尽管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依然有轻微的疼痛传来,特别是抱头的手感觉像是被无数的小勾子划过般刺痛刺痛的,想必是冰蝠翅膀上的小勾爪划在手上。

“阿旺,你背上有几只蝙蝠在咬你的衣服。”冰蝠翅膀扇动的扑哧声中响起胖子的声音。接着我便感觉背上传来疼痛感,还带一丝丝冰凉,看来冰蝠已经开始撕咬我的皮肉了。

情急之下我立马双手撑于胸前把背部顶到岩层上使劲的摩擦,真到听见冰蝠刺耳的惨叫声我才作罢,刚松一口气便又有一只盆大的冰蝠一下扑到我脸上,在我脸上不停的折腾,我去你大爷,想毁了小爷我这俊容,门都没有!

由于姿势被扁扁的缝隙束缚得死死的,施展不开手脚,所以情急之下我直接张嘴就咬,正巧一大嘴巴就咬住冰蝠的头,那毛肉冰得我牙床都快受不了了,我强忍着恶心咬肌一发力,就把冰蝠治得服服帖帖的。

就这会儿功夫冰蝠已经散去了,而身后的胖子我也看不见是什么个情况只能继续斜着头问“胖子你什么情况?”

胖子骂声不断“他娘的……我草!这回胖爷我野味算是一次性吃够了,生吃鱼片算个毛线,爷我还是生吃全蝠呢,恶心死我了。”胖子说着吐了吐口水问“你前面还有没有路可以走了?”

胖子话音刚落之时,缝隙前方就传来一阵浑厚的喘气声,这声音我死都忘不了,正是先前偷袭我们那些怪物的呼吸声,闻声我立马把头摆正,突然一支长满钢刀利爪的巨掌一下抓在缝隙尽头的边缘,接着出现半张肌肉扭曲的脸,因为缝隙是扁的缘故所以脸只能看见半张,只见那脸长有灰白色的浓毛,血红的眼珠子里隐约能看见青丝,黄黄的獠牙还滴着哈喇子。

“我草!胖子快后退。”见状我大惊失色的大叫一声。

胖子还来不及后退时那巨掌已经伸进缝隙里,我本能反应的侧移一下,想躲开魔爪,可他娘的悲催的是没想到身体卡住了,眼看命悬一线之时,爪子却在我眼前半厘米停住了,原来是怪物手不够长卡住了,不过它依然不依不饶的向我挥舞着魔爪,我这三魂七魄可真是吓走了两魂六魄了,差点没吓尿。

怪物的手在拼命向我伸来时,我也争分夺秒的把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从卡住的缝隙移出,怪物的手可谓是近在咫尺,就差一点点魔爪就要抓到我了。

就在我身体刚移出卡点时,怪物的爪子一下就把我的肩膀抓住,然后一下把我向它的方向扯去,我连拨到刀的时间都没有就一直被拉去,庆幸的是刚好缝隙太扁,只被拉了半米就卡住,才没让它得逞,但是这么下去我早晚会被它搞死。

胖子在后面也帮忙不上,只能干着急着,情急之下我马上把腰上的弯刀拨出,拼命的去捅它的毒爪,可是怪物就是死抓着不放,我连续捅了几刀,才把它的爪子从我肩膀上捅开,这时从另一个方向怪物的另一只毒爪已然破风挥来,我立起弯刀去挡,不料弯刀还没完全立起时就死死的卡住在缝隙里,而这时怪物的手已经到眼前了,弯刀直接被他力大如牛的巨掌拍断。

见状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一下倘若是拍在我头上,那脑袋岂不是像西瓜一样被它拍得稀巴烂。

此时此刻容不得我多想,慌张之中我从身上乱掏,找武器时才想起兰芯刚刚给我的枪,一想起来就立马把沙漠*之鹰掏出连续开了几枪,打在怪物的魔爪上,才把怪物的掌逼退回去,然后我捡起断掉的刀身,因为这刀身上的雕纹跟我背上的刺青差不多,而我一直还没解开这其中的玄机,所以刀身丢不得,捡起刀身后我立马一点点的向后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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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0章:地下宫殿

从缝隙口出来后我吓得脚都差点软*掉,并不是小爷我胆小,只是没有防备时猛的被这么一吓,难免有点惊魂丧魄。

我原地坐着平复情绪时,胖子欲言,我阻止道“不要跟我说话,待我缓一缓先。”

胖子不理睬,又张口要说话,我摆摆手,又一句“不要跟我说话,我三魂七魄还没归位呢。”

胖子第三次要开口说话,快被我阻止时,直接不耐烦的一句“你他娘的,那刀上有毛。”给顶回来。

我一听,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丫的怎么不早说?”

顿时胖子一脸冤大头的表情,一个“我去你大爷的”的眼神膘过来。

我把断刀拿近一看,只见带血的刀锋上贴有几根灰色的毛发,我用鼻子嗅了嗅,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特别的臭味,这味道我好像前天才刚闻过,我又把刀上的毛在手指上搓了搓,毛质偏硬如钢丝线一般,看来我想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怪物偷袭我们了。

我和胖子回到队伍后,兰芯第一个发现我肩膀上的羽绒服破烂不堪,还有一点点血迹,便紧张的关心起来。

不过我这伤倒是并无大碍,因为我衣服穿的厚,加上缝隙太扁的缘故,所以才没让那怪物伤我太深,只是破了点皮,稍作简单的酒精消毒即可。

兰芯和燕子在给我处理伤口时,大伙已经知道前面的缝隙不通,一个个心灰意冷的心情立马浮现于脸上。

“你们说会不会是墓尸地猴?”胖子突然问道。

“不可能!”熟知《百鬼邪术》的九叔一口回决“虽然刚刚那些怪物可以看出有一定的智商,懂得交流和合作战略,但是最多只是属于猿的种类,而非墓尸地猴,因为墓尸地猴只出现在有死尸的墓穴里,而这里活人有几个,死尸没有,所以我早排除了地猴的可能性。

但我一时也想不出《百鬼邪术》书中有没有关于记录这种生活在雪山洞窟里的未知生物。”

胖子点上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后,说道“你们有没有感觉那不明生物身上的味道挺熟悉的,而且好像挺怕枪声的。”

幽灵对胖子说道“刚刚那怪物在缝隙里偷袭你们时,你没看见长什么样子吗?”

“我能看见的就是阿旺的鞋底板子,我看见什么看见啊!”胖子一边吞烟吐云一边回答幽灵。

“是雪怪!”兰芯她们处理好我的伤口后,我突然这么一句,让众人把目光全部落到我这。

我也点上一支烟继续说“从我刚刚在缝隙看见它那半张脸加上它那双红眼、叫声还有它血的味道,以及毛质和怕噪音,这所有的特点加起来我估计就是雪怪,八九不离十。”

胖子听后一拍大腿激动道“难怪!我说怎么世界未解之谜的雪怪就在前天让我们给遇见了,原来这幽灵古迹的地下洞窟就是它们的老巢。”

其实胖子说的在理,以前那些追踪雪怪之迷的先人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这珠穆朗玛峰山腹百米内隐藏着千疮百孔如迷宫般的洞窟,而聪明的雪怪把这洞窟当老巢了。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的是居然雪怪的老巢在古迹下,那古迹怎么没事?难道先前我们见的小喇嘛真的是鬼魂不成,不难那塔葬里的尸体活佛又如何解释?

还有先前在密室里,那我无意间看见的脸,和那一直对我们只有惊吓之举而无伤害之意的影子又是何方神圣?

也不知道冰儿和妮妮那边如何了?这一些疑问一下子把我的脑子搅得晕头转向的,想一下我这脑仁都他娘的疼。

就在众人休息时,从我们刚刚跑来的洞道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一直向我们这边逼近,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好几双脚在慌乱地奔跑。

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警觉起来,三把狼眼手电不约而同的照向声音源头,随着声音一步步接近后,狼眼光柱的尽头隐隐约约出现几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轮廓,看着不像是雪怪,反倒是几分像人影。

待那奔跑的影子进入到我们视线范围后,只见带头的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魁梧男性,男子在狼眼下一目了然,他的手臂高高抬起,遮挡着刺眼的光柱,一见跑来的是五六个人类后我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

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先前炸洞口的肇事者,也不知是敌是友,便开口道“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不然小爷我乱枪崩了你们。”兰芯已经将狙击枪上膛,死瞄着那领队的。

“吴念,是我!别开枪。”男子说着将遮光的手臂放下,我一看,眼前这灰头土脸,浓眉大眼,国字脸,一脸阳刚之气又气喘吁吁的男子,竟然是山子!

其实我早想到山子他们一伙人绝非什么普通的登山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地底下。

山子他们队伍中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他妈的,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这光是出口,原来是一群盗墓贼拿着手电。”

“后面那谁,你他娘的把嘴巴给你胖爷我放干净点,骂谁是贼呢?”胖子一听有人骂我们贼就不乐意了。

“谁应说……”后面那人话说一半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只见一个柴瘦如骨的男子被从洞顶扑下的怪物一下拦腰截断,这次我清清楚楚的看见那怪物正是雪怪。

雪怪把男子抓得当场血溅一地,光柱下除了一下喷洒出的血外还看见一坨血淋淋的东西从男子的腹部一下飞到我们跟前,是一坨弯弯曲曲的肠子,吓的我直退两步。

由于先前我手刃过几只雪怪,所以见雪怪目前只有一只便不放在眼里,抄起工兵铲对胖子说“不就一只雪怪么!胖子咱露两手给他们看看所谓的“盗墓贼”有多牛逼!”

“正合我意!”胖子一声应道,也甩开工兵铲与我牛逼哄哄,势不可挡的穿过山子他们的队伍,直奔雪怪。

还没到雪怪跟前就见雪怪后面陆陆续续,乱哄哄的跑来好几只垂涎三尺的大雪怪,我立马刹住车,看一眼胖子,然后我俩不约而同大叫一声“快跑!”便马上转头就灰溜溜的跑了。

九叔一听我和胖子大叫快跑后,带头就向雪怪反方向跑去,山子他们的队伍也紧跟兰芯背后跑,我和胖子垫底。

这下我吴念和胖子的老脸真他娘的摔地上了,刚刚还气比天高,信誓旦旦要一显身手,现在倒好,跑的比谁都快,本来一只雪怪是不在话下,可是谁知道后面一下来了这么多只,而且雪怪是属于那种重量级劲敌,必须要有足够大的空间与它们周旋,不然只要被它们轻轻拍到一下,都不只是五脏俱碎那么简单,而是死都没个全尸。

话说回来,丢脸总强过丢命好吧,毕竟命还是比较重要的。

就在我跑的时候发现九叔的前方有一只雪怪一下从洞顶的窟窿眼里钻出,跳到地面挡住我们的去路,雪怪突然的出现直把小静和燕子吓的一声尖叫,要知道女孩子受到惊吓的尖叫声不逊色于那狮吼功,又加上这洞道本身也不算大,声音很容易回震,所以燕子和小静那一声尖叫可真是刺耳欲聋,听着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恰恰是小静与燕子的一声尖叫,让人听着脑仁疼才导致我想起雪怪怕噪音的弱点,刚刚一紧张把这么至关重要的事给忘了。

只见前后围攻我们的雪怪一只只像是被念紧箍咒的泼猴般,痛苦的抱头撕吼着,看它们那样感觉好像巴不得一头撞墙而死般。见状!我也立马也张嘴大叫“啊——”,然后把工兵铲掏出来猛拍岩石,还一直看着胖子,我自己都能想象我现在这张大嘴巴手舞足蹈,看着胖子的样子肯定像个神经病似的。

胖子一下也反应过来,立马有模有样的学我这“神经病”在哪高唱团结就是力量,还故意扯着嗓子唱,那声音别说是雪怪了,就我听着都特他娘的难受。

九叔就不用说了,他也知道雪怪的弱点,早在我和胖子之前就在那鬼嚎了。

就是山子那一帮人刚开始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们一小会儿后,也马上看出雪怪的弱点,开始个个扯着大嗓门瞎喊,杂声中也不知道是谁他娘的在那唱“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着几头怪兽哦……。”还现场改词。

我看雪怪已经快被我们逼疯了,便抄起工兵铲冲到拦路的雪怪跟前,挥铲就是当先挑断脚筋,然后再在他的天灵盖处恨恨的补上一铲子,三五除二将其放倒。

路通后,众人脚上好比沫了油般,一溜烟就跑,后面的雪怪紧追不适,虽然我们有枪,但是那也只能缓燃眉之急,所以我们还是选择逃命来的实在。

雪怪速度极快,眼看马上赶超我们,情急之下幽灵掏出一枚手榴*弹大叫一声,“跑快点。”然后一拉环就轮开手臂向雪怪投去,紧接着一阵爆炸声后,就是一阵耳鸣,整个耳朵嗡嗡作响,等耳朵恢复安静后,我们也不知道跑到哪了。

众人已然是气喘吁吁,突然队伍中有人大叫一声你们快看,由于他口气中带有惊讶,所以一瞬间搞的我们所有人都紧张兮兮,各个抄出家伙以为是雪怪来袭,可是四周鸦雀无声,不像是有雪怪的动静。

这时胖子发现了什么,拉了拉我的衣角,指了指趴在地面上的一个人,是山子队伍的人,只见那他双膝跪地,身体趴着死死的看着地面,刚刚那一声惊讶的叫声就是此人发出的,我估计他应该是吓傻了吧,就傻不拉叽的趴那,也不知道在干嘛?

每个人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下面有东西!”他又大叫一声,而且这一声更惊讶。

我下意识的用狼眼毛电向脚下一照,才发现我们脚下的岩层和周边的不同,成透明状,而且有一些裂纹的纹路,是云母层,云母层是地下矿物,产于山中深处其特点多,但是最让我担心的是它簿的特点,只要一有一处开裂那就会影响整块岩层支离破碎,云母我国分布不均,西藏正是其中之一。

整片云母层就像一块透明玻璃在我们脚下,而狼眼手电的强光直穿过云母层,把云母下方隐隐约约像宫殿一样的景象呈现出来,奇怪!这下面怎么会有一座宫殿?

我以为是看走眼,便多看一眼,这次确定是有一座模模糊糊的巨型宫殿,而且这次我好像还依稀看见一人影?

但是对于有恐高症的我,站在这样透明的结晶体上看下方难免有些发慌,只感觉再多看两眼就他娘的变软腿狗了,所以也没去在意我看见的人影是不是幻觉。

“大家小心,别乱动,这是云母层,特别容易碎。”山子也发现了我们脚下的是云母层,顿时整个人紧张起来。

“有结晶体那就一定有矿石。”只见那个跪着的人突然站起来,喃喃自语然后,从他的大腿间拨出一把匕首,直接跑到云母层边上的岩石墙上,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的猛凿起来,他每跑一步云母岩就瞬间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裂开。

“老金,别动!”山子见状,一下半蹲下来,看样子和表情极度紧张,声音都不敢大声。

而那个叫老金的似乎也感觉到危险,停了下来,身体都不敢动,只是把头转过看了看云母,待云母停止裂动后,他便继续用刀去凿,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放轻了许多。

“老金!……”山子尽量放低声音,并带有责备的口气叫了一声。

我知道山子是怕声音太大回荡溶洞,会震到云母层,导致云母加速裂开,可是那个叫老金的混蛋就是不停地凿。

很快他凿的洞里,在他的手电下闪闪发光,看着有点像金刚石,金刚石也叫金刚钻,就是钻石的原材料,但是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通常金刚石需要在高温高压下,由结晶形成。

不过看老金那表情我估计就是什么值钱的矿石,大伙每个人都想去阻止他,可是离的太远,没人敢移动脚步,都身怕会增加云母的裂隙,就我和胖子离他近,可是我有恐高症,现在的我原地不动是最有安全感的,于是我便对胖子说“胖子!如果你还没活够就赶紧阻止那个见钱眼开的孙子,不过动作轻点。”

胖子一声应后,尽量下盘不动,只是伸长自己的手臂去拍了拍那个叫老金的“我说哥们,你是不是脑子让门给挤了,咱这小命都不保了,你还搁那凿呢。”

可是老金压根不理会胖子,只是耸了耸肩,看那意思就是叫胖子不要动他。

胖子那个爆脾气说来就来,一看那个叫老金的完全不理他,便一把找住他,用力一拽,大骂“你他娘的,给你脸了是不是?”

可谁知不巧的是,那个叫老金的刚好从他凿的洞里挖出一颗像结晶体的石头,结果被胖子这么一拽,结晶体一下从他手中落滑,直径的掉下,那一刹那我看得眼晴睁大,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夺出,冷汗不由的就从额头冒出。

结晶体一下砸在云母层上,瞬间只听一声像玻璃裂开的清脆声,云母层一下支离破碎的爆开,然后我还来不及骂“我草”时,整个人就脚下一落空,失去重心的掉落下去。

一落下后,先是屁股在下方的岩石上重重地一砸,后花园就一阵疼痛传来,只感觉屁股都快开瓣了,我还来不及去认真的感受痛时,又是一个惯性向下滚,耳边传来的是众人的“啊”声,还有胖子那一边滚一边“我草!”,“我去你大爷……”断断续续的骂声。

最后我一个五体投的姿势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停了下来,看来是已经到底了,我艰难的双手撑起快散架的身体,只感觉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痛的。

会痛还好,说明小爷我还尚在人间,全身除了痛就是一阵阵酸麻酸麻的,是那种从骨子里传出来的感觉。

我勉为其难坐起来,缓了缓后,就大问一声“大家伙怎么样了?兰芯、胖子、幽灵……”并一个个点名,得到大家的应答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啊——!我草,什么鬼东西?磕死胖爷了。”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嗑到,发出像杀猪般的一声惨叫,然后从他屁股下面掏出来一东西。

胖子用狼眼手电照了照他手上的东西,我就在他身边,也好奇看去,原来是那个叫老金的之前挖出来的结晶体。

它有核桃一般大小,表面略显粗糙,但是有一处破口里却是晶莹剔透,且呈墨红色,手电光照进去闪闪发光,看着有点像是刚玉,因为西藏正是我国刚玉矿业地之一,但是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就一次在地质杂志上无意间过目了一下,刚玉硬度仅次于金刚石,是一种由氧化铝的结晶形成的宝石,只有半透明,透明且色彩鲜艳的刚玉才能做宝石。

胖子不懂是什么东西,本来准备丢掉时,我赶紧凑过去在他耳边说“白痴!那是宝石,你没看那老金刚刚舍生忘死的也要得到么?”

胖子一听连称有理,便二句不说霸道的收入自己囊中。

“你干嘛,流氓!”这时小静突然大叫一声,听声音好像被欺负了,我和胖子同时用狼眼照去……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1章:葬坑白骨

胖子看见眼前的一幕,整个人暴跳如雷起来。

原来是老金从云母层掉下时,正巧在小静身边,千不该万不该的是他那手就搭在小静胸脯上。

胖子见状自然是一百个不乐意,起身后就跑过去,一手直把还没来得急起身的老金一下拖出一米远,大骂“你个龟孙子,色胆包天了,连你胖爷的女人都敢调戏,也不去打听打听,你胖爷我是什么脾气。”

那个叫老金的也不是个怂包,尽管看上去不算高大,偏傻形,贼眉鼠眼样,头上扎了个小辫子,八字胡一留。

虽然看相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道奸商,但是那架势也不是吃素的,一下从地上爬起后就推一下胖子,毫不客气骂道“他妈的,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着就伸手在胖子面前“把那石头还给我。”

胖子拿人东西自然不在理,心虚是心虚点,但是嘴上一点也不饶人“你小子,把我们都差点害死,又欺负我女人,你他娘的还敢跟我要石头,石头没有,拳头有,你要不要?”说着还把拳头抓得直响,想吓唬人家。

可是也不知道那老金是什么来头,一点都不把胖子的恐吓当回事,直接二话不说,起身就是一飞脚直踹胖子肚子,胖子那哪是一般人可以欺负的,直接身体一则,一巴掌就把那老金盖到地板上,“哎呦!还想跟你胖爷练练手是吧!我看你他娘的是皮痒了。”

说着就准备动真格的,不料边上山子队中一人迅速的冲上来大骂“妈的,你们这群盗墓贼,欺人太甚。”然后就一抡拳,猛砸在胖子背上。

我这暴脾气,见状自然是一百个不同意,不管对与错,反正就是不能让胖子被打,我气不过,一下也冲上去,隔那个后来动手的男子一米远时就一个腾空飞膝破空而出,直接把那偷袭胖子的人给顶回他们队伍中。

那人一下重重的砸在人群中,还不等他说话时,山子队伍剩下的四五人也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大骂“草!兄弟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这帮孙子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负的。”

随着那人声音一落,山子他们队除了山子外,其余全部人一下冲上来,和我与胖子撕打起来。

尽管山子在一旁大叫“你们都给我住手。”

但是这种情况下谁理他,个个只顾拳打脚踢,一旁劝架的还有兰芯和小静。

九叔比较年长,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年轻人的群架,本来幽灵也不愿意参与,但是也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睛的一脚就给踢在幽灵的伤口上,这下年轻气盛的幽灵也大骂一声“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然后一下子也卷入这混乱之中。

我倒是打的乐此不疲,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的大展拳脚了,心想索性今儿就打个爽,发泄发泄最近不顺心的气。

“阿旺,胖子,你们俩闹够了没有?都别打了。”身为警察的兰芯出于职业病,习惯性的在维持现场秩序,可是没人理她。

“砰!砰!”这时突然响起两声枪声,顿时我们每个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向枪声望去,只见兰芯单手举着沙漠*之鹰,见我们停下来便说“都给我散……”兰芯“散开”还没说完,我们一看是她开的枪便完全无视,继续乱哄哄的撕打起来。

顿时现场乱成一锅粥,那骂声和嚎叫声更是沸洋洋的,由于我们都是来着五湖四海,方言各不一,粗口更是百花齐放,也不知道谁骂了句“你妈勒个巴子,老子抡不死你是吧?”一听就知道是东北膛。

还有四川的“日你先人板板,老子真滴会拍死泥。”

我和胖子都是闽南人,脾气一急骂最多的就是“林被袜帕日化嗯么!”意思就是你爸我打得你叫不敢。

兰芯与山子见现场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索性也懒得管了,前提是只要我们不动武器,不下毒手。

群殴差不多持续了十来分钟,直到不属于我们人群中的声音,而且不是人的声音响起,从黑不见底的四周传来时,我们所有人才意识到我们身在险境,便全部人立马自觉的停下来。

当我们停下后,四周又鸦雀无声,过了片刻,声音又再次响起,是从暗处幽幽传来,不算大也不算小,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挪动时发出的声音,这让我想起刚刚我看见的人影。

“阿旺!你说是什么声音?”胖子就在我旁边,喘着气问。

“鬼晓得是什么声音。”我也是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金刚刚打的也是热火朝天,现在大喘着气对我说“喂……!小……小子!先不管是什么,反正目前对我们是没有攻击性,咱们先离开这里,出去咱再好好算这一笔账。如……如何?”

“谁怕谁!”我带有奉陪到底的态度。

从声音响起后一直保持警惕的山子拿着手电筒四下探照,突然发现了什么,对众人说“你们快看那。”

我顺着山子手电光柱的位置看去,只见前方有一东西在光柱下,闪闪发光着,也不晓得是何物?

待我们走近一看,方才发现是一尊雕塑,奇了怪!我记得刚刚这里好像没有雕塑的?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尊雕塑?

只见雕塑看上去奇形怪状的,有几分相似上次我们在玉龙雪山上古墓里看见的镇墓兽。

不同的是这雕塑有四只手,胸前刻有一个卍字,人身兽首,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或者应该说是杂交的兽头,有几分像是象跟人的结合体,只见它迷眼勾嘴,似笑非笑,阴沉沉的看着我们,看得我不禁全身就是一个冷颤,对于雕塑这样的表情让我毛骨悚然。

雕塑身上刻有无数的首饰挂件,外表镀了一层金膜,手电照上去闪闪发光,它背上还有一对像鹰一样的翅膀,而且奇怪的是这周围也就这么一尊雕塑,还是歪歪扭扭的靠岩壁上,好像是被刻意移动过来的一样,然不成是我先前看见的那人影干的?

我虽然对雕塑有一定的研究,但是让我头痛的是这样的雕塑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看过的所有关于记载雕塑的书籍里没有一个关于眼前这奇形怪状的雕塑记载。

就连对古象雄略有研究的胖子也不敢给出明确的答案,胖子一边用狼眼手电观察着雕塑,一边眉头紧锁道“我估计这应该是古象雄传说中的有翼神兽吧?”胖子说着就问我们“你们可知道穹窿银城?”

对于胖子的这个问题,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以为没人知道时,山子出乎我意料的给出了答应。

只听山子说“穹隆银城又叫琼隆银城,它是西藏古象雄王国的都城,位于海拔四千四百米的卡尔东山顶,面积大约在十余万平方米,是一座残败古迹,已经不完整了。”

我顿时大是惊讶,对于山子的身份我是越来越好奇,普通登山者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心想,搞不好他娘的就是摸金校尉,但是他身上却有不同寻常的气质,倘若真是摸金校尉,那我估计应该也不是一般的那种,应该是祖上就是干这个的吧?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情况不允许,不然我非逮住他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山子说到这里胖子接下去了,“没错!我曾经听我老爸跟他那一帮玩古玩的朋友轻描淡写的提过,位于西藏阿里地区噶尔县门士乡象泉河北岸古代象雄都城“穹隆银城”西侧的山脚下发现一座洞穴墓,名为卡尔东墓,那墓里就有不少像这样的有翼神兽,据我爸爸他们猜测这些雕塑是古象雄特有的陪葬品。”

胖子说着就沉默下来,眼神若有所思,片刻后,突然眼睛发亮道“如果是这样,那这里应该有古象雄的墓穴,阿旺赶快用《百鬼邪术》里的分时定向术辨别一下我们现在的方位,如果这地下真有古象雄的墓那我们就能发笔横财了。”

我正准备画分时定向的五行图时,九叔叹气阻止道“世侄,别画了,我刚刚已经观察过这里的情况,这里已经被布阵高手下过古老的五行局了,以我的道行都破不了,更别说是你了。”

正当我还为之发愁时,突然想起我刚刚在云母层上时,看见这地下有一处地方看上去就像一个模模糊糊的宫殿。

于是我便用狼眼手电向我们头顶照了照,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跟刚刚我所站的云母层并不是一个位置的,偏差了很多,估计是刚刚掉下来时顺着这斜的岩石坡给滚偏了。

我在寻找云母层的位置时,刚刚山子那边跟我们群殴的那个东北大汉凑近雕塑,好像发现了什么,全神贯注地用手电照在雕塑上,自言自语道“妈了个巴子的,这绿乎乎的是么鬼东西?”说着就用食指去触碰了一下雕塑肩膀上一些墨绿色的液体。

奇怪!刚刚我明明没发现这液体,还没等我细想时,那东北大汉就突然一声惨叫,从他那撕心裂肺的撕吼声就可以感觉到他痛不欲生,紧接着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他刚刚摸绿液的手指上开始无缘无故的冒起一股青烟,然后大汉额头的青筋瞬间全部暴起,因为那青烟已经遍布他全身,青烟从每一处衣缝袅袅而升,还带有一股异常刺鼻又带酸性的味道直扑鼻子。

大汉顿时双膝跪地,一边惨叫一边痛苦的撕去身上的衣服,看见他身体的那一幕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只见他的身体全部干扁的皱起,好像瞬间脱水般,还有白泡沫不断的冒出来,伴着一股青烟散发着一股像硫酸一样的味道,大汉表情异常狰狞,痛不欲生的用手抓着自己身上的皮肉结果一下就扯下一大块血肉模糊的皮肉下来,看得我一股恶心直顶喉咙口,山子等人看着干着急,没一个敢上去救他,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传染?

小静和燕子被吓得直尖叫,前后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刚刚还痛苦惨叫的大汉现在却已经成一滩只剩白骨的血水,还幽幽扑来一股带酸的臭味。

这惊悚又匪夷所思的一幕可把我们每个人都吓的不轻,刚刚还跟我们大出拳脚,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就因为那不起眼的绿色液体给活活腐食了。

山子发愣了片刻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大汉的那一滩尸水盖上,然后说了句“快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大伙慌慌张张的撒离了刚刚那惊魂的恐怖现场。

由于没人知道要往那走,便由我带头向云母层的正下方的位置撤离。

我心想看能不能找地方爬上去,然后再原地返回,反正挡路的雪怪已经让幽灵的手榴*弹爆成肉酱了。

很快胖子超过我,走在第一个,而且走的特别着急,但是我知道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我断定胖子之所以走这么着急肯定是想找到这地下的宫殿,因为刚刚一路上我已经把我看见宫殿和人影的事情告诉了众人,只是大家对于我看见人影的事好像不当一回事。

其他人为什么不当回事我不清楚,但是胖子和那死老金肯定是因为急于找到宫殿所以才不把我看见人影的事放在心上。

我之所以说老金也急于找到宫殿是因为,他也已经快步的从我身边赶超过去,与胖子并肩跨着矫健的步伐,快速的向云母层的正下方移去。

两人还争先恐后的互挤着,搞得像是生怕谁比对方先找的那宫殿似的。

我看着都费解,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俩死对头怎么还有心情互掐呢?

正当我从走神回过神时,突然发现本来走在我前面的两人一下消失了,只听一声“啊”后,两人就凭空消失的在黑暗之中,无影无踪。

顿时把我吓得不轻,心想怕是又碰见什么幺蛾子?便赶紧上前一探究竟,可是走到他们消失的位置时依然空空如也,这下我真的急了,大叫一声“胖子———!”

“嗐叫什么?你胖哥在下面呢。”声音是从我脚下传来的,当我狼眼手电照下时,才发现我脚下有一深沟坑,看见沟坑里的场景时我整个人头发麻,只见沟坑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一层层白骨骷髅。

胖子和老金两人通过我手中狼眼手电的光柱看见他们身体下全是一堆堆白骨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一下子跳起,那条件反射的速度快到看得我真的想笑,只是眼前这多得吓人的白骨让我笑不出来。

后面的人也赶上来了,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无一不惊讶的,至于小静和燕子两人没有尖叫的反应,让我一下子还真不习惯。

说真的,从下密室后她们俩发表最多的就是那刺耳的尖叫,一开始听着耳朵老感觉要震掉,不过听着听着反而还上瘾了,这会没听见还真感觉哪哪都不自在。

不过我看她俩的脸色已经发白的跟这坑里的白骨有的一拼了,至于没有尖叫声的原因不知是因为吓得忘记叫了,还是因为这一路来已经吓习惯了,所以也懒得再用尖叫来表示自己的惊吓了。

众人先把老金拉上来,等要拉胖子时,胖子反而在白骨堆里翻来翻去地,时不时捡起一个骷髅头看一下,然后又丢掉去捡其它的。

看的我稀里糊涂,愣像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不解问“胖子,你丫么呢?还不上来,爱上这些骷髅了不成?”

胖子举起手中的一个如锥形的白骨说“你没发现这些白骨都不是人的么?”

胖子这么一说,我才忽然发现确实如胖子所说,白骨均为动物的。

胖子说着丢下手中的骷髅头,然后把手伸给我,我将他拉起时顺便问一嘴“你有什么发现是吗?”

“发现大了去了”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屌屌的一勾,自豪一笑,有模有样说道“经过胖爷我细心观察后发现这些白骨都是牲畜的,你看看”胖子说着用狼眼手电的光柱在尸骨坑里扫来扫去“有羊,牛,马,猪。从这些我敢断定这地下必有古象雄的墓穴。”

“何以见得?”我顺口一问。

“因为这是祭坑”说着胖子的食指在鼻子下方蹭了两下“旺仔,其它方面我不敢说,但是关于这方面的我敢说我是你老师,特别是古象雄的,你可晓得?自古以来古象雄王朝向来有杀牲祭祀和动物殉葬习俗的盛行,只要是被发现的古象雄墓里都有这样的牲畜祭坑。”

胖子说着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想想,我们刚下来密室发现的那个虚冢,我不是分析可能是当时有什么特殊原因,所以才让那些古象雄人放弃那墓么,现在看来他们是把墓给移到这地下了。”

听胖子的分析也确实是句句在理,我本对盗墓是没有兴趣的,但是居然这古象雄古墓跟上面那幽灵古迹有渊源,幽灵古迹又跟几千年前的伏魔人有关系,而伏魔人的古墓里又发现了烟雨的画像,这所有的一却让我感觉到什么信息。

我想只要解开这古象雄古墓,烟雨的身份就有迹可循了,那想找到她应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如果根据胖子所说,发现牲畜祭坑那古象雄古墓就不远了,那我们可以先从云母层的正下方着手找起。

于是众人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二步走。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云母层的正下方,可是任我们在云母层的正下方方圆百米内,来来回回兜了几圈,都没有半点有关古墓的发现。

又找了一遍后,有人开始喊累了,众人便先原地休息。

没有图纸没有指南针,分时定向又使不上,看来要找到我先前看见的宫殿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

不过说来还真是奇怪,我先前看见的宫殿明明就在云母层正下方,也就是我们现处的位置才对,可就是死活找不宫殿,莫非宫殿自己他娘的长脚跑了不成?不难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2章:骨海鬼参

休息时胖子一直看着我的眼睛,还准备动手摸,我一把挡开,急问“你丫想干嘛?”

“阿旺,我怀疑你眼睛有问题,是不是昨晚夜探古迹没睡好?所以眼花,才误看有宫殿的?”胖子说着就小抿了一口我们先前准备的红星*二锅头。

我拿过胖子手中的二锅头,猛灌了一口,呛得龇牙咧嘴应道“滚犊子!我昨晚睡得好着呢,眼睛没问题,我千真万确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宫殿,和一个类似人影的东西。”

胖子说“那他娘的就邪门了,你看这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宫殿和你说的人影?”胖子说着沉默片刻,又说了句“莫非是幽灵古墓不成?”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鬼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无心理会胖子,便用先前断掉的弯刀去清理鞋子上的污泥,正当我还郁闷在哪沾来的污泥时,胖子突然咋咋呼呼大骂“我草!哪个龟儿子把老子的二锅头给偷走了?”

听胖子骂后,我才发现刚刚我俩喝的那二锅头还真不见了。

胖子骂后,沉默片刻,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想到什么,于是便看向坐于我们边上的山子那伙人。

胖子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老金,便把矛头指向老金,老金本来也在清理鞋子上的污泥,见胖子用看小偷的眼神看着他时,激动地站起来“喂!死胖子你看我干嘛?我是不喝酒的,拿你那不值几个钱的二锅头干嘛。”

“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说。”胖子气冲冲的顶回去。

老金一听这话说什么都不乐意了,衣袖一卷,不甘示弱说道“怎么,没事找茬是吧?你要是刚刚没打够,金爷我现在奉陪到底便是,不需要找借口生事,痛快的来,少他妈的跟个娘们似的。”说着就准备和胖子干一架。

在胖子和老金吵嘴时,我发现山子他们队伍里少了个人,正是刚刚我们群殴时那个骂四川话的,我立马阻止他们俩“别吵了,我们少了个人。”

老金和胖子一听我这话,便消停下来,经山子清点后,确实是少了那个四川仔。

这无声无息就莫名其妙消失一个人也太诡异了,顿时每个人都不安起来。

这时从头顶掉下一酒瓶子,酒瓶子一下子在我跟前摔碎,我一看,这正是胖子那二锅头。

瞬间每个有手电筒的人都本能反应,齐刷刷的把光打到头顶上,只见头顶的岩石上歪歪扭扭的爬着一条墨绿色的藤蔓,藤蔓活像是一条蛇在岩壁上缓缓的挪动着,我们的手电光柱顺着藤蔓的方向寻去

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岩壁下有一滩污泥,污泥上有一件衣服,衣服还幽幽的冒着一股青烟。

众人走近,经山子确认后,发现这衣服正是他们队里消失的那个四川仔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一个还没完全腐化的骷髅头,看面相正是那四川仔,看来四川仔的死因跟前面那东北大汉一样,是被那墨绿色的液体侵食了。

这一幕看得每个人都不禁面露恐惧,谈虎变色,我头皮是一阵阵发麻,看来我们已经被黑暗中的神秘杀人狂魔盯上了,这时地上又传来一阵阵我们先前听见的摩擦声。

待众人的手电筒照去时,只见一条墨绿色的藤蔓迅速地向我们这边蹿来,藤蔓首先靠近的是山子他们队伍中,一个站在众前面的男子。

该男子见状,就是一脚就向那藤蔓踢去,可谁知那藤蔓遭到攻击时,不但没有缩退回去,反而是主动发起攻击。

只见藤蔓就像蟒蛇一样瞬间就把该男子的整条腿盘旋缠起。

被缠住腿的男子才刚拨刀来,与此同时墨绿色的藤蔓便分泌出一些墨绿色的液体,紧接着该男子被缠的整条腿瞬间就青烟直冒,一股刺鼻的酸味一下扑鼻而来,才不一会儿功夫一滩血水就从男子的裤管下流出,淌在地上的污泥上。

男子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倒地后就被那墨绿色的藤蔓向黑暗拖去,这时众人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可是为时已晚男子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草!”山子一声大骂后,立马就向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我们其余人等也立马跟上。

在摇摇晃晃的手电光柱下只见那男子一直向黑暗中消失去,众人便跟随山子加快了步伐,等我们赶到黑暗里时,方才发现一条沟坑,沟坑边上到处都是一堆堆白骨,白骨和先前那葬坑一样,都是动物的,看来前面我们发现的葬坑与眼前这条是相连的。

我们几人的手电向沟坑里照去时,我整个人都看傻眼了,顿时一个冷颤不止,全身可谓是毛骨悚然,只见葬坑里面又是密密麻麻的白骨,而且比前面那条多上一倍不止,其数量多到令人发指,成山成堆的白骨放眼望去已经堆积成似一片骨海般。

而更让我大惊失色的是葬坑的暗处里居然有一个身高大约在一米六左右的人影,正是人影在暗处扯那条缠住男子的藤条。

我手中的狼眼手电立马就向人影的方向照去,当光柱破开重重黑暗投射在人影身上时我才看清这看似一米六的人影原来是一支巨大的人参,而那条墨绿色的藤蔓正是它的根茎。

只见那人参长在一滩布满白骨骷髅的黑污泥之中,其根茎呈墨绿色,参身则为淡黄色,整个形状和人有七八分接近,人参头顶上长有分两种艳色的叶子,其叶子硕大,叶子共分两层,下半层的叶子颜色晶莹剔透,呈现浅蓝色,上半层的叶子则反之,似这深灰色的岩石,叶子共分四片,叶子一包起人参就如这岩石般,让人乍一看完全分辨不出是一支巨大的人参。

人参边上除了污泥就是一堆让人看了不得不倒吸一口冷气的白骨,白骨均为牲畜之骨居多。

“我草!这人参成精了不成?”胖子见状大惊叫道。

“那不是人参,想必正是所谓守墓灵者的鬼参”山子惊叹不已的脱口而出。

看山子那一下子刷白的脸色,让我脑子里一下翻想出《百鬼邪术》书中,异植篇里有记载一种名为鬼参的异植。

如书中所言,鬼参还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那就是食人参,它是一种生长在坟墓中的植物,此物极毒,全身类似人形,有点象大得异常的人参,食人参的名字得源于接触到它毒液的活物无一不瞬间腐化成白骨的。

它本身也和人参没有任何关系,喜于在阴暗腐臭的污泥中滋生,特别是受到潮气侵蚀的墓穴生长居多,或者污泥积存的古河床内也是它们的根据地。

鬼参的根茎能深入地下数丈,说它是植物,却又能伸展根茎,分泌毒液索人畜性命,并引以为食,并被某些神秘又古老的王朝视为神圣的守墓灵者。

此时此刻鬼参的根茎已经将男子全身缠得只能看见一张异常痛苦又扭曲的脸,而毒液已经将男子的下半身肉躯腐化的差不多了,只听那男子撕心裂肺的声声惨叫,听得我心中发毛不止。

山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从他腰间掏出工兵铲就跳下坑沟。

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待山子下去后,从他侧方缓缓伸来另一条鬼参的根茎,根茎直向山子。

见状!我大急之下乱了心智,脑子一热那股英雄主义就涌上来,便不计后果,也立马掏出工兵铲就跳下。

一下去我胡乱几铲子就把那条欲要偷袭山子的鬼参根茎砍成几断,根茎一断就有一滩滩毒液渗出,我则慌乱避开。

正当我准备叫山子上去时,胖子他们其余人等也全部纷纷跳下。

“你下来干嘛?还他娘的嫌这不够乱的是吧?”见胖子他们下来我大急,开口就责备胖子。

胖子稳住脚步后,应道“你以为我想下来啊,那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鬼参的根须,不下来还他娘的在上面等死啊。”

胖子语毕后,我向上望了一眼,还真如他所言,只见刚刚我们站的葬坑边缘处,已经有几条墨绿色的根须开始一点一点的向我们这边逼近。

吓的我和胖子连忙后退两步,由于我们是站在白骨上,所以行动不算方便,胖子这一退就不慎跌倒,恰巧这时一条鬼参根须在胖子背下,胖子应该是感觉到了,一下大叫一声“我草”然后整个人弹起,一铲就把那条根须给铲老远。

还好胖子反应快,不然估计胖子就成鬼参的营养液了。

胖子刚刚起身时,我便看见他背上的羽绒服都焦了一大片,我告知胖子后,胖子咋咋呼呼,以秒速把羽绒服脱下,然后紧张的问我“阿旺,快看看我背上的嫩肉有没有被烧焦了?”

“你吓傻了吧?焦了你自己没感觉吗?”我拍一下胖子的背应道,然后跑去帮山子救那男子,可是为时已晚,此时此刻只见那男子本来还算完整的上半身已经只剩下一具白骨和缓缓流淌的血水,而他的头也已经血肉模糊,只见得两排沾着血水的牙齿和那挂有腐肉的颚骨,整颗头颅一直冒白色的泡沫,还幽幽飘来一股酸腐味,基本上腐化的差不多了。

山子见状大怒,握着工兵铲就准备去削了那颗藏身于黑暗中的鬼参,我及时阻止,道“山子,别去,你这么去恐怕只是白白送死,没必要作无谓的牺牲。”

山子听我这么一说才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气的咬牙切齿。

我看了一下四周,这骨海葬坑左右通畅,而且全部都堆满了白森森的尸骨,在我们正前方的方向我估计就是先前胖子与老金掉下去的那葬坑,如此说来前面就是死路一条,一但进入就是羊入虎口,必会让鬼参的根须团团包围,到那时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而坑沟的两侧高在两米左右,本来爬上去也是小菜一碟,但是现在两侧已经让鬼参根须给占领了,况且胖子说上面已经爬满了尸参根须,爬上去也是自寻死路,情急之下我便让众人先向坑沟的黑暗处撤去,因为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放眼望去全是这如地狱来一般的嗜血根须。

等我们撤到黑暗里时,我才发现我作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原来这坑沟的黑暗里尽是一片黑污泥潭,而且就像是一片沼泽地一般,人一下去就一直向下陷。

山子他们队伍中就有一人可能是出于害怕,跑在第一个,结果一下就身陷这泥潭之中,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整个人便都被污泥潭吞噬得骨头都不剩,而我们连救他的时间都没有,就眼看着他被沼泽地吞没。

污泥潭边上有一处实地,不足三分地,但却是我们目前唯一能立足的地方,因为此时我们前面已经尽是恐怕的鬼参根须,后面则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地。

眼看鬼参的根须已经把范围渐渐的缩小,我们所有人也越站越拥挤,特别是胖子的体形,他一个就可以顶俩女的体形,偏偏他又在我旁边,把我挤得难受,我出于本能反应地把他往人群外推了推。

“我草!死阿旺你丫别推了,你想我死啊,没见着这吃人不商量的鬼参根须都他娘的快碰到我啦?”胖子说着就一铲子把靠近他的根须铲开几条。

说来也奇怪,胖子一说我才发现基本上所有的根须大部分的方向都是向胖子那边靠近,一旦有挪动在前面的根须都让胖子用工兵铲铲开。

现在我们所站的位置太小,所以那些带毒液的根须显然是砍不得,免得那巨毒又恐怖的毒液溅到我们身上。

无奈!也只能暂时先这样,把靠近胖子的根须全部一条条铲飞,胖子也发现根须都偏向他的位置,郁闷的胖子刚刚铲飞一条根须就大骂“我草,哥又不是明星,怎么这些鬼东西老是首先选择我?有那么爱我骂?”

山子慌乱的清理了靠近他的根须后,应道“鬼参胃口极大,又生存在这种隐蔽的地下,食物自然不多,所以它们都当先选择脂肪居多的食物。”

胖子一听更郁闷了,不满的抱怨一句“我去它姥姥的,我胖还有错了不成?”

而这时所有的根须好像已经饥渴难耐,恨不得一下子把胖子的脂肪都炸干般,全部加快速度,胖子见状吓一大跳,一个自然反应就移到我身后。

“我草!”我惊骂后便立马胡乱几铲把根须铲飞,然后一把将胖子从我身后拽出“许胖子你就他娘的缺德吧,不想死就赶紧帮忙!”

“啊!——”胖子大叫一声后,便犹如开挂(游戏词)般,一铲接着一铲好不热闹的挥铲起来,只见一条条根须在他的飞铲下都向前飞远。

众人见效果还不错,便一一效仿起来,但是谁都知道这仅仅只是缓兵之计,被铲飞的根须又一条条逼近,再这么下去早晚我们的体力都得消耗尽,到时还是一个结果,死路一条。

“阿……阿旺!你平时不是鬼点了最多么,怎……怎么这会儿脑子不好使了,锈逗了吗?”兰芯铲累了,大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

“我……我……。”我“我”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说的也是,不是常言道急中生智么,可我这会儿急中除了额头生汗,咋啥也没生出来?

说话间又是一波根须涌来,本来我们用工兵铲扩大的范围,又被迫渐渐收小,大家伙又拥挤在一起。

眼看已经命悬一线了,胖子的遗言是“早知道要死在这怪物的根须下,倒不如刚刚喝酒喝到猝死,那好歹也能作一只醉生梦死的酒鬼,这也强过死后谁也认不出谁来的好。”

“小胖!你别乌鸦嘴了,赶紧想办法才是真的!”小静听到胖子说“死”时表现出有点不满的说了一嘴。

胖子一说到酒就让我急中生智,立马去抢胖子的背包,并说“胖子,你先前不是买了不少二锅头么,快!全部拿出来。”

胖子一脸嫌弃的表情应道“阿旺你就这么点出息吗,这都他娘的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惦记着我那点酒?”

“我惦记你大爷,你丫不知道45度以上的白酒是可以点燃的么。”我回答胖子的同时手忙脚乱的去翻胖子的背包。

幽灵一下就明白我的用意,便配合我,对众人说“对!但凡是有生命的活物都基本上怕火,大家快把外套脱下来,缠于工兵铲上。”

待我掏出二锅头时胖子已经把他的上衣缠在工兵铲上,因为他也只剩上衣了。

我将二锅头倒洒在他缠有衣服的工兵铲上,胖子立马用他随身携带的zippo火机把火点上,然后用燃有火的工兵铲去打头阵,为我们剩余的人争取点火的时间。

我也赶紧把外套脱下胡乱地缠于工兵铲上,洒上二锅头后就点火,然后把剩下的三四瓶二锅头全部给在我旁边的九叔。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即便是素有守墓灵者的恐怖鬼参也逃不过活物怕火的自然定律,只要我们的火把一靠近它的根须,根须就退避三舍,无一不远远躲开的。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3章:舍生取义

九叔等人还在准备点火时,我与胖子已经先打头阵,举着火把驱赶鬼参根须。

胖子见效果好,不由的得瑟起来,一般用火把去烫根须,一边说“哎呀!你他娘的刚刚不是拽得不行么,这会怎么就不威风了?”

但是我们的外套均为与绒服和棉衣,这两种材质的特点就是燃的快,恐怕是撑不到我们退出包围,火必会熄灭。

所以我本想着让众人两个接着两个点火,这样就可以让火把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我们退出这些嗜血根须的包围外。

可是谁想我刚转头大叫一声“等一下……”时,兰芯她们已经一个个把火全部点着了。

更让我欲哭无泪的是燕子还拿着火把用好奇宝宝的眼神看着我问“怎么了?旺哥。”

“哎!没事了。”我无奈的把本来想说的两个两个点火,改成“大家小心点。”

就如我所说,众人的火把才撑没多久时,胖子的火已经熄灭,立马一声“哎呀,我去!”然后跑到我身后,躲避那些靠近他又特难缠的鬼参根须。

我看了一下众人手中的火把也燃得差不多了,而出葬坑的地方却依然是密密麻麻的鬼参根须,看这趋势,恐怕我们手中的火把还没撑到葬坑口时,我们便会先成为这葬坑的葬品。

无奈之下众人又只得退到我们刚刚站的那一小块岩石位置上。

刚刚退回来时,眼看幽灵手上的火把也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时幽灵突然举起火把,抡开手臂,一下把带火的工兵铲向黑暗中索命又恐怖的鬼参丢去。

幽灵这一举动让众人全部都把目光投向那在黑暗中向鬼参旋转而去的闪耀火把,众人的眼神都是带着希望的目光。

眼看火把马上就要接近鬼参时,我的心跳不由地加速起来,瞬间整个人陷入紧张又抱希望之中。

可却怎料得那鬼参一下将自己头顶上那四片如岩石般的大叶子包裹而起,带火把的工兵铲撞击到叶子后,火花四溅一下就掉在污泥之中,并让鬼参分泌出的墨绿色毒液和污泥熄灭。

这一灭可不仅仅是火把熄灭,更是众人救生的希望破灭。

在众人不约而同叹气之时,机灵的燕子眼疾手快,就在这时掏出沙漠*之鹰,砰砰两枪就给鬼参来了两发子,可是让众人又气又急的是子弹居然他娘的不管用,全部让鬼参的叶子挡住。

兰芯不甘心,解下背上的狙击步枪又来一发,尽管枪声大了许多,子弹猛了许多,可惜只是一样的结果,子弹再次让鬼参头顶的叶子挡住。

见状我是又气又急,可却也无计可施,想不到向来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小爷我居然要就此结束年轻的生命,顿时心头那滋味真是有口难说出,只感觉到莫名的生来一股恐惧,并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此生留下太多太多的遗憾还没来得及去完成,便要死于非命,也奈!只得叹惜死之前都没能见上烟雨一面。

很快我们所有人的火把是一个接一个的燃尽熄灭,火把的熄灭犹如是死亡的噩耗。

而半米开外的嗜血根须,随着每熄灭一把火把,便向我们靠近一点。

每条根须都垂涎三尺,滴着分泌出的毒液随着我们火把的熄灭一点点的靠近过来。

我们不由地后退,每后退一步就靠近身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地近一点,再退的话就会让沼泽地吞入地狱之中。

此时此刻,我真是对前有狼后有虎这句话深有体会,尝得了生处绝境的滋味。

我真他娘的恨不得上前砍几铲子给眼前这些鬼参根须,可是这么小的范围只要一砍,那带有腐蚀性的毒液必然会溅得我们一身,这无疑就是自取灭亡。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眼看只能坐以待毙之时幽灵突然掏出一颗手榴*弹,语气沉重的对众人说“兄弟姐妹们,就只剩下这一颗手榴*弹了,要么炸死几条根须,然后我们一个个饮弹自尽,要么就是当光荣弹,大家围一起直接炸死算了。”

还不等众人开口,幽灵又补充了一句“依我看,就当光荣弹倒他妈的死的痛快些。”

我心想“我草,这个死幽灵都已经拿主意了,还跟我们商量个屁。”

不过话说回来倒也是如此,以其身体被鬼参根参活活侵蚀而死,倒不如自己炸死,这样也来得痛苦些,而且这样炸死好歹也是好汉一条。

我想想就此作罢,便对幽灵大叫一声“来!炸吧,也他娘的让我当一回视死如归的汉子。”

就在大家已经作好一死百了的壮举时,处在众人身后的小静突然报出了一条求生之路,只听她说“大家先别慌,你们看这沼泽地的宽度也就在两米多一点左右。”

众人一听,个个喜出望外,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便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我打狼眼手电一看,果真如此。

由于我们所处黑暗之中,又因刚刚被鬼参根须包围,并且见同行的人让沼泽地吞噬,所以慌乱之中谁都没去观察这个沼泽地的面积。

这就好办了,只要弹跳力超于常人的幽灵立定跳远先跳过去,然后再由我在这边帮助众人一个个助力一推,让她们顺利跳过即可。

说时迟那时快,计划一定,幽灵就当先跳过去,要说幽灵不愧特种兵出生,身体素质是刚刚的,就连弹跳力都相当惊人,只见他原地猛的双脚一发力,一下轻轻松松就跳过两米多的沼泽地。

幽灵过去之前把手榴*弹留给了我,让我以备不时之需。

紧接着我便把众人一个个推送过去,到胖子时,只见胖子把那些众人留下没消灭的火把一根根插在地上,形成一个保护圈,但是眼看那些火把已经奄奄一息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估计不出一分钟火把就会全部熄灭。

“胖子!别他娘的磨蹭了,快过去。”我大急叫道。

胖子应一声就靠近我,其实我与胖子都心知肚明,我们俩只能过去一个人,因为火把已经撑不到两人都过去的时间了。

由于胖子比较重,原地推是不起作用,所以我采用两人抓着旋转一圈,利用惯性力。

不料胖子一下双手抱于我腰间,身体一转,然后猛地一发力,将我一把甩起时大叫一声“兄弟!走你。”

胖子力气巨大,一下就把一百六十斤的我甩到沼泽地对面,我一落地便发现我刚刚挂于腰上的手榴*弹不见了,这一刻我顿时心乱如麻,我是了解胖子的,我深知他内心的那点小九九。

只见对面胖子旁边的火把又熄灭两把,而早已等候多时又饥渴难耐的鬼参根须又缩小了范围。

“草”我不禁心中一崩紧,大骂一声“死胖子,你别做傻事,快过来。”

我身边的小静也看出胖子想干嘛,哭喊着“胖子,你给我过来,你不是还想追我么,胖子……。”小静是真哭了,哭得是那么伤心。

而胖子只是淡定的拿起手榴*弹,高喊着“人固有一死,但是为了兄弟,为我胖子自个喜欢的人,死也值了,今儿我胖子也他娘的也做一回黄继光,董存瑞,兄弟们胖爷先走了。”

而就在这时火把一一熄灭了,所有等候多时的鬼参根须一涌而上,胖子见状对我最后留下一句“兄弟!小静就拜托你了,照顾好她。”

然后在所有根须快碰到他时,一拉手榴*弹的安全环。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静到只能听见手榴*弹的保险环落地时的声音,那声音清脆得足以敲碎我到心。

我仿佛听见过去胖子那厚实憨爽的笑声,脑海里不断放映着我与胖子过去的点点滴滴,从大一我俩第一次在阳台喝酒,第一次与别人打架,第一次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第一次俩人吵嘴,闹掰等等的诸多第一次……

此时此刻我只感觉一股心酸袭涌心头,不敢相信就离我两米多开外的好死党胖子,就要被炸得粉身碎骨,只为我们安全撤离,而我却无力回天,这所有的情绪全在短短的一两秒发生。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胖子,想牢牢记住胖子这兄弟现在的模样,因为此时此刻在我看来胖子是伟大的。

很快!“砰”的一声闷响,手榴*弹爆炸了。

可是我不敢相信的是居然是晴天霹雳的一片极其刺眼的闪光猛的一闪,那刺眼的强光一下把整个坑沟照的如同白天般明亮,包括我的眼睛都差点没被闪瞎。

我心中暗道“我草!原来是闪光灯。”

而那些鬼参根须莫名其妙的全部缩退回去了,就连水火不侵,一直在黑暗里的鬼参也一下把所有的叶子全部包裹得严严实实,好像在保护自己一样的包起。

“妈的,这群黑市奸商,居然把闪光弹作成手雷的形状来坑我,”幽灵说着呼了一口气,好像这口气他憋了已久般,然后欣慰的笑了出来,又补充一句“不过还好不是真的手榴*弹,不然胖子老弟就真的光荣牺牲了。”

而此时此刻的小静依然哭着喊“死胖子,你吓死我了。”不过这次她是喜极而泣,小静哭笑着抹了一下眼泪接着说“胖子!快过来。”

对面的胖子见小静如此关心他,完全忘记了表现出虚惊一场,而是嬉皮笑脸的后退几步,然后一个助跑跳过来。

胖子一过来就一个熊抱,一把将还在笑着低泣的小静搂在怀里,俩人完全就是把众人当成空气了,无所顾忌的秀恩爱着。

看见这一幕我心里便情绪暗涌,在为胖子高兴的同时还莫名的参杂了一点点淡淡的忧伤和失落,也许是因为胖子与小静让我不禁想起烟雨而忧伤,又或者是因为小静现在对我冷漠的态度让我失落,总之这感觉还真的挺难受的。

抛开忧伤和失落不说,如果不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的话,我还真恨不得抱着胖子的头给他狠狠的亲一亲不可。

很快胖子就发现了我情绪不对,也许是考虑到我的感受便赶紧与小静分开,尴尬的对我一笑,毕竟谁都知道我以前跟小静的那段小插曲。

“好了,我说你们俩也别秀恩爱了,快走吧,我看那鬼参又蠢蠢欲动了。”幽灵手中的狼眼手电正对着那黑暗中的鬼参说道着。

我顺着狼眼手电的光柱望去,还真不假,鬼参那硕大的叶子已经开始缓缓的打开,并有几条嗜血的根须也开始从鬼参的身体下方开始挪出污泥外。

众人见状便赶紧向眼前那黑压压的沟坑行军。

没人知道沟坑的黑暗会通向哪里?

但是没办法,目前我们的状况已然是无路可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自寻一条求生之路,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任何事物坏到一定程度它自然会变好,就像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个意思,我们刚刚都已经遭遇了两回九死一生了,再怎么样也都看开了。

路上我和山子经过讨论得出刚刚那闪光弹之所以会让鬼参的根须退避三舍,连忙退回鬼参下的污泥里,八九不离十的原因是因为鬼参属于阴类异植,由于它长年在这种黑不见光的地下生长,所以见不得闪光灯那种强光。

讨论时我发现九叔一直默默无闻的观察这四周,而且并不像提高警惕,预防有危险靠近的感觉,于是我也把注意力从我与山子的讨论中转移到这沟坑。

我们现在走的坑沟明显比前面的都宽敞许多,在狼眼手电的光柱下,不难看出目前我们所在的沟坑明显有人为的迹象,而且还挺考究的。

只见宽在六七米有余的沟坑两侧挺平整,而且看上去不想是自然岩层,出于好奇心的指使,我便走近仔细详看一番,居然发现这是用石砖砌起的墙。

奇怪!此处的沟坑怎么会有这种人物的砌墙?而且看这石质与手法不难看出是属于年代特别久的。

莫非这里真有墓穴不成,那估计规模应该不小,而且搞不好是什么帝王将相的古墓,只是这古墓为什么会建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腰内?

我本想叫胖子和山子过来研究研究,不料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啊”的惨叫声,听声音是老金的。

顿时我一下紧张起来,心想难不成又出事不成?便马上向发出声音的位置赶去。

众人也都闻声赶来,几把手电纷纷乱照,但是就是不见老金。

是兰芯先发现的老金。

只见老金躺在一处斜坡之下,手电掉落在边上,众人赶来后他才缓缓坐起,原地楼一楼膝盖处。

山子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刚刚我就只顾着看这沟坑两侧的砌墙,没注意脚下,不慎从这个斜坡失足跌下来。”老金说着准备起身。

山子突然语气严肃起来,说道“老金!动作轻点,你正处在云母层上。”

而山子说这话时,我的手电光柱正好是落在老金的方向,经山子一提醒,我整个人都惊呆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其实老金的死活还真不是我所最关心的,但是他身后的场景真是让我叹为观止,我想我有必要重新定义一下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非要用一句话形容我所看见的场景的话,那我想应该就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只见老金背后有好比高万丈高的结晶体,从他所站的脚下直拨耸立而起,是一片连顶的云母层,整片云母层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镶在砌有石板的岩石墙上,最让我惊讶的是云母层里面银光闪闪。

一开始我以为是众人的手电光照在云母层上形成的折射反光,可是很快我就发现并非如此,因为那银光忽闪忽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我们手电光柱的反射。

反倒像是云母层里有东西因为狼眼手电的强光穿透云母层,照在上面才发出这忽闪忽闪的银光。

这让我第一想到的是云母层下有一整片的刚玉。

胖子也被云母层后的闪光所吸引,站在老金的顶上也就是云母层的侧方,在那探头探脑,望眼欲穿的,好像发现什么宝贝般,恨不得下斜坡一探究竟,可是又不敢下去,因为这斜坡的正下方正是云母层。

至于老金也不像先前那样去凿云母层找刚玉,量他也不敢再这样做,因为他要是再这么干的话,先不说他会不会摔死,但是我保证会被我和胖子打死,我不是开玩笑的。老金这次则是小心翼翼的离开他脚下的云母层,在山子拉一把的帮忙下,轻手轻脚的爬出斜坡。

一直在旁边观看云母层下有什么的东西的胖子突然大叫“你们快来!快来看!”听他语气明显激动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着便准备靠近胖子。

胖子双手轻轻靠在云母层上,将头紧贴于手上“这……这云母层下面有东西,看着像是一座古城。”

什么?古城?我没听错吧,这地下有古城?这立马让我想起我先前看见,又凭空消失的宫殿,于是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靠近胖子。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4章:微光之城

我走到胖子身边,从胖子的角度打手电观望一翻,还真是如胖子所说,真有模模糊糊的一片像极了古城的建筑。

虽然有云母层挡着,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这离我们脚下差不多有几十米深的深坑下,一座呈现“T”字状的古旧老城,古城均为石头建筑,规模庞大,如一块块方块堆积而成的宫殿,这宫殿不正是我先前在云母层所见的么?。

古城上方有硕多的结晶体在闪闪发亮,从我的角度不难分便出那闪闪发亮的结晶体就是矿石,多数是破了外壳的刚玉,刚玉在我们穿过云母层的手电光下闪闪发光着,像极了璀璨的星星,每一颗刚玉的光相互折射着,并照在古城上,这样一来“T”字形的地下古城看上去就好比一座微光之城。

通过刚玉折射在T形古城上的光,和我所在的这个位置俯视而下,整个宫殿尽收眼底,虽然没办法特别精细的看见每一处细节,但是大概可以看见这方形宫殿的周围共有十八个小殿,十八个小殿周围又修建了密密麻麻的小殿,目测有不下三百个像神殿一样的小建筑物,神殿周围又修建了不下一千个像之前我们看见塔葬一样的塔。

我身边的胖子细看一番后,惊讶道出“我滴个妈呀,这他娘的就是穹窿银城啊。”胖子这一声把山子也吸引过来了,山子看见云母层下的宫殿后瞠目结舌,眼神里浮现出叹为观止,惊世骇俗的神情。

见山子和胖子都明显激动了,我忍不住问“何以见得是穹窿银城?”

胖子听我这么一问便用手中的狼眼光柱在古城上游走,讲解道“你看这古城的地基多为金色,而四壁为银,还有那门,看见没有?”胖子说着还刻意把光柱在门上逗留一会,并晃了晃,然后继续说“那门的材质不难看出是铁,都已经锈迹斑斑了。”

胖子说到这里越来越激动,手指在鼻子下蹭了两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指在他手中狼眼光柱的尽头说“阿旺你再看那门上为海螺形状的装饰,而四角又均为玛瑙,这都是穹窿银城的特点。”

我听胖子这么一说便认真的多看了两眼,只见古城它静静地座落在那,好像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秘密也许是百年,千年,或者是更久远的秘密。

“这地下为什么会有穹窿银城呢?或者应该说古象雄人为什么会把这么庞大的穹窿银城修建在这地下呢?”胖子带有和山子讨论的口吻随口这么一提。

山子看了看云母层下的微光穹窿银城后,想了想,说“我估计这八成是以前古象雄王朝的国王的陵墓,相传在几千年前的古象雄国王都是苯教佛法的高僧,身份极高,圆寂后的陵墓都修建得特别奢华,这也是古象雄人对国王的敬仰之意。”

胖子听后连连称“是”的认同山子的分析,并且眼睛立马放光,就好比吃货遇见美食般的眼神盯着这云母层下的穹窿银城?。

不得不说这发现对于好奇心超强的我是没办法压抑心中激动的情绪,并且不止是我略显激动,在场的所有人都明显不由的激动,我除了好奇心驱使外,更多的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穹窿银城跟那幽冥古迹定有渊源,只要找出这其中的关联,那困扰我的烟雨迷团就有迹可循了。

只是兰芯与小静还有燕子仨女在激动的情绪下还能明显感觉出她们的丝丝不安。

发现这微光之城后,我走到正对着老金刚刚跌倒的斜坡位置,然后转身,直径的打着狼眼手电向前方斜顶的位置照去,发现狼眼百米射程的强光尽头就是我们先前掉下的云母层,这时我才发现原来那个破碎的云母层是有一定的倾斜度,而斜面又恰巧正对着我背后这万丈而立的云母层。

顿时我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们先前在掉下的云母层正下方兜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凭空消失的宫殿。

原来我先前看见的宫殿并非是在我们正脚下,而是现在这T形的微光之城,只是它是通过这云母层的折射原理,才让我误看成在我们脚下。

胖子和老金已经开始在研究如何进入到这看似近在咫尺但又实则远在天涯的微光之城,他们俩人没一个敢下斜坡下的云母层,只得在斜坡边缘探头探脑的东张西望着,并急得抓耳挠腮,看样子是巴不得强破这云母层进入,可是这也行不通。

行不通的原因有两点,其一,这立起的云母层直连到我们头顶,而头顶上也是层出不穷,又晶莹剔透的云母层,打手电一看,顶上的云母层薄如冰镜,一层连一层,并且层层相扣,只要一处破,便会引发惯性破裂,那到时这所有的云母层一下全部砸下来后果可想而知,定是死伤惨重,要知道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体从几十米高的高度自然落体都足以要人性命,更何况是这一大片云母层。

自古以来,盗墓堪称是最古老的人类职业之一,从曹操以前开始,这个职业就一直伴着人类历史,所以各种防盗墓的设计也随之发展起来,古人防盗墓的方法可谓是数不胜数,最为所知的是计流沙和乱石防盗,还有巨石堵门口以及各种有毒的机关陷阱。

山子刚刚分析出,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云母层,其实就是防盗机关,它是立用珠穆朗玛峰这远古大地的自然环境而加以设计成,只要这云母层一破裂,那我们就会葬身于这乱片砸下的碎云母下。

还有其二行不通的是,哪怕我们可以成功的破了这云母层,那这几十米深的深坑我们也无法下去,这次可不像上玉龙雪山上古墓那次一样,有自然裂开的裂缝可以行走,所以我们想进到这微光之城,还得另找入口不可。

可是问题是任我们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找了好几个回合也不曾找到这云母层内的微光之城入口,这可真是能急死我和胖子这种急性子的。

百般挠心的焦急中,我无意发现就在每个人都在四周细心寻找有没有漏掉的角落时,只有山子一人呆呆的看着刚刚我们从鬼参魔口逃生的方向,而且他脸色明显很沉重,眉头紧锁,眼神好像看见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般,但是他前方却又什么都没有,那山子的恐惧从何而来?

“山子!你怎么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便问了一嘴。

山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我能感觉出包含了很多情绪在里面,因为山子叹的特别的重,然后把大家叫过来“你们都不用找了,我知道入口在哪里。”

“哪?”胖子和老金带有迫不及待的口吻。

“你们可知道鬼参在盗墓人的眼里素有守墓灵者之称?据我所知在秦朝以前的一些古墓为了防止被盗墓都会在墓穴的重要入口种植鬼参,然后在用大量的牲畜喂养,并把修建陵墓的仆奴也一并喂养鬼参,鬼参又属于异植,它和千岁王八有一样的超长寿命,只要食物不断它就不死。”山子说完便看向众人。

如山子所说的话,那答案已经明摆着了,入口就在刚刚那如地狱来索死的鬼参那。

这下麻烦大了,鬼参顶上那四片如岩石般的大叶子可谓是水火不侵,而那些喷毒的根须也是让人不寒而栗,若想从它那进入这穹窿银城那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似有如履薄冰之难。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我们找不找这微光之城的入口,也是必须经过鬼参看守的关卡路口,因为我们现在这里是死胡同,想离开这鬼地方还必须原路返回,所以山子便提议由我、胖子还有他自己,我们三人先返回探探情况。

我看此计可行,反正现在也没人有更好的办法,那倒不如铤而走险,兴许还会有希望,毕竟任何东西都是有弱点的,回去再观察观察,看那鬼参除了怕强光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弱点?

我和胖子还有山子走到离沼泽地不远的地方就停下脚步,然后潜伏在坑口边偷偷瞄了一下刚刚那鬼参的方向,我是在第一个,放眼望去时,只有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鬼都没见着,奇怪!刚刚那鬼参跑那去了?我打着狼眼手电照了照,确实没有,倒是发现了一个洞口。

“山子,鬼参会移位么?”我不解,回头问身后的山子。

“什么意思?”山子一脸茫然。

“你自己看吧。”我向侧方移位让山子自己看一下。

“奇怪!鬼参怎么不见了?”山子上前一看,也一脸惊讶,像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般看着我和胖子。

“闪开!我来瞅瞅”胖子把挡在他前面的我和山子一手一个推开,上前探了探头,眯起眼,打着狼眼手电,望了望,然后说道“这不刚好么,也给我们省事。”胖子说着就准备上前去察看。

“小胖,莫慌,恐怕有诈,先摸清楚情况再说。”山子及时拉住猴急的胖子,并让我用冷烟火丢两个过去一探情况。

我一边从背包里掏冷烟火一边对胖子啰嗦了一句“死胖子,我都说你多少回了,别这么猴急,早晚害死你。”

打着冷烟火后我两支一起抛出,冷烟火的冷光在黑暗中画出两道弧线,将整个被黑暗吞噬的坑沟照亮,通过冷烟火我们确定了鬼参真的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如魔口般的岩洞阴森森的立在那。

“胖子!去把大家都叫过来吧。”我让胖子回去叫众人。

胖子不乐意,反驳道“滚你丫的,凭什么是我去。”

“因为我是你二哥。”我一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的眼神瞟过去。

胖子张口,欲言又止,留下一句“好!你二,我去可以了吧。”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

待胖子离开后,我和山子便前去洞口先探探情况。

说来确实也奇怪,刚刚还在这跟我们恶战的鬼参这会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和山子防恐有诈,便在众人赶来之前检查了一下刚刚鬼参所在的位置,只见地上的污泥四溅,还有一点残留在泥里的根须,照现场的情况来看,鬼参应该是被连根拨起。

这让我顿时不安起来,是何东西能把吃人如麻的鬼参连根拨起?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很快,众人便纷纷赶到,都在这阴风阵阵又黑不见底的洞口犹豫不决,没人敢当先进去,因为除了我和山子分析出的危险让众人不安外,还有就是九叔刚到洞口便神情凝重,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这洞口长年尽阴冥之气不散,真是妖气冲天,恐怕洞里有什么妖物不可。”

大家迟疑了近一分钟后,老金说话了“我草,他妈的,鸟因食亡人为财死,死就死吧。你们自个儿在这呆着吧,老子进去摸金了。”说着就抄出匕首打上手电,孤身一人进入洞口。

有时我真的特他娘的佩服老金这为财舍命的胆色,似乎在他的世界观里,钱是万能的般,已经不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而是有钱能使磨推鬼的变态程度。

紧接着山子也跟了进去,然后所有人就像被牵线的木偶人般,一个接一个进入洞口。

洞道里除了阴潮外就是多了一股特别奇怪又有刺激性的味道,这味是酸中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就好像是某种东西腐烂到一点程度的那种味道,特别难闻。

由于这洞道是通风的,所以尽管有一股味道,但是还算能撑的住,路上胖子悄悄的在我耳边问道“阿旺,你不觉得山子这货真他娘的不简单么,好像什么都懂,就连极少人知道的古象雄他都耳濡目染般了如指掌。”

“确实如此,我怀疑他搞不好是什么高级的摸金校尉,你觉得呢?”我也一直在怀疑山子的身份。

胖子那流氓劲一下起来,衣袖一卷,说道“他娘的,待咱哥俩上前把他按在地上考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我及时拦住胖子“行了吧你,要是能这么干,我还等你,早这么干了,要我看咱稍安勿燥,再观察观察看看,你说呢?”

还不等胖子说话时,走在前面的幽灵回头道“还是阿旺老弟说的在理,要是照胖子老弟刚刚那方法,我看不止什么都问不出来,反而让山子反感我们。”

幽灵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到我和胖子身边,悄悄道“阿旺老弟,你之前不是说山子自称他以前是当兵的么,我看八成是侦察兵,或者特种兵出身,我一看他的作风和身手就看出来了。”

我们说话间,山子那边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看我们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话让他听见了,于是我便对胖子和幽灵摆摆手,轻声说到“好了,别说了,前方有耳。”并关心了一下幽灵的伤口“我说,老王同志啊,你这手还行不行,废了没有?”毕竟刚刚在跟鬼参恶战时我看见幽灵的伤口又留血了。

“有你这么关心别人的么,你就盼我点好吧,兄弟。”幽灵说着,抬起手臂,呲了呲牙,补充了一句“放心,废不了。”

听幽灵这么说我便放心了,然后一一去盘问了一下兰芯她们,看大伙都怎么样了?

兰芯就是显得疲惫了点,其它的表现也都还好,不过反倒是她拉着我的胳膊,带有责备的口吻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爱逞英雄主义,刚刚在葬坑那里你说都没说就跳下去,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我不想和兰芯吵嘴,况且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所以我只是笑了笑,选择沉默不作答。

燕子本来白皙的小脸蛋,现在已经像小花猫似的,双眸泛疲,“小丫头,怎么样了你?让你别跟来,你非要来,现在知道不好玩了吧?”

“旺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再责备我了,人家刚刚也吓的不轻。”燕子一脸不乐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满意我刚刚的态度。

我立马改口道“行啦,我错了,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有我在呢。”燕子听了我这话后,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至于小静那边有胖子关心,所以我也没多问,说起小静,有时我真的觉得人是最奇怪的动物,特别是在情感方面,就好比喜欢跟讨厌只在一念之间,有时可以因为一个眼神就让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而有时又会因为一句话让本来在一起的人形同陌路。

九叔那边我本来连问都懒得想去问,毕竟九叔的身手和经历我是清清楚楚的,估计我们这里的人都嗝屁了,九叔也应该能安然无恙,但是起码的关心还是要的,于是我退到九叔的身边,开口问“九叔,您怎么样了,还能再跟鬼参大干个三百回合不?”

“你小子,关心你家的小兰芯就可以了,我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老当力壮着呢。”九叔说着表情严肃,眼神凝重的看了看洞口尽头的黑暗说“好了,别瞎扯淡了,去告诉众人小心为上,我总感觉此处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这妖气太重了。”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知道他老人家不是开玩笑的,便加快脚步,追上山子身边。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5章:乾坤刀

我赶上山子后,山子先问的我,并以试探性的口吻“吴念老弟,刚刚你们在后面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我笑了笑,敷衍应道“没什么,就我们仨兄弟的小事。”然后立马转移话题,不给山子有追问的机会“山子,叫你的人小心点,刚刚我那朋友九叔,说这洞里妖气冲天,不可掉以轻心。”

我说到“妖气”两字时,语气故意削弱了许多,因为大部分人对于妖魔鬼怪之说觉得是无稽之谈,我怕山子笑话我。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山子不但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反而是很认同九叔的判断,只听山子说“看来你那朋友不是一般人,看他气度不凡,可见道行不浅,是高人。”山子对九叔连连称赞。

我表面笑应山子,实则心里在想“你小子才真的是道行不浅,看你这水可真够深的,居然一眼识得九叔的道行。”

我与山子并肩走了一小段路后,耳边便开始传来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水声很小,听着像是一潭小泉水在暗涌着。

山子听见水声后,看法和我一样,一致认为是这珠穆朗玛峰的地下暗河在流动,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众所皆知,有河水流动的地方必然是有出口。

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不到十分钟便出了洞口,只见洞口内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空间,而且我们前方的路已经断了,无路可走,眼前是万丈悬崖,悬崖的正下方一片黑暗,深不见底,打狼眼手电探照也照不到崖底。

众人全部在悬崖边上向下仰望,只见眼前取代一切的除了黑暗就没有任何东西,这悬崖下犹如是通往阴曹地府般,幽深漆黑,还时不时有阴风扑面而来,风中参杂着先前洞道里那股异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地下暗河的声音就是从这悬崖风口传来。

我打着狼眼手电,把悬崖的四壁观望一番,发现在我们右侧斜上方三点方向,有一层透明的云母层,那正是我们先前看见穹窿银城的地方。

如此看来穹窿银城就是在这悬崖的周围,于是我打着了一只冷烟火,直径向悬崖丢下,本想一探这悬崖的深度,可是让众人不敢相信的是我们眼看着冷烟火的冷光在黑暗中迅速下降,直至冷光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在黑暗中,也不见这悬崖的底部。

我不禁长叹一口气,看来这真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而一直沉默的山子,则是蹲在悬崖边上,时不时用手摸了摸崖壁边,然后拿到嘴唇上沾了沾,接着又从他身边捡起几块小碎石子在地上摆了一个图形,山子摆的正是八卦图,他的这几个举动顿时让我惊讶不己,他这是在用分时定向术,我本以为只有看过《百鬼邪术》的人才懂,谁曾像这个山子居然也会,这山子等到是何许人也?

但是他使用的分时定向又有点特殊,我怕是我才疏学浅,看错了,便凑近九叔身边,和九叔窃窃私语着“九叔,您看山子是在用分时定向术么。”

九叔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应道“没错,不过他用的分时定向术是《百鬼邪术》龙脉地穴篇章里的寻龙点穴,这是找墓穴入口常用的。”

寻龙点穴!九叔这么一说方才提醒我了,先前我只是用一目十行去看《百鬼邪术》所以经常会忘记里面的内容,经九叔这么一说,我便依稀回忆起书中这么一段话,万山群川隐龙砂,阴阳相结寻龙脉,龙脉非无似有,远看则有,近看则无,侧看则露,正看模糊,其万变不离八卦。

书中有言,龙砂是一种土壤和水质,这些在书中术语为龙砂,阴阳则是时间和风向,书中之思是指大地山川的土、水、风、辰,等一却自然因素都和龙脉息息相关,相互影响,古人选墓看龙脉,寻得龙脉则靠这龙砂。

山子刚刚应该是在摸崖壁边上的水份,因为这悬崖下有地下暗河,那就说明这地方已经具备五行得水,通过崖壁上的水份湿度判断暗河的位置,得暗河位置就可以推算河流基本的形状,河流的形状因山川的龙脉走向而形成的,那便可得知龙脉,有龙脉就不难找到墓穴的入口,只要结合八卦便可。

一想通这些我便打着狼眼手电四下观察起来,这四面岩壁,眼前除了悬崖外还有一面峭壁,而悬崖绕着峭壁环绕而下,途中开叉两条,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之处,实则暗藏玄机。

书中有云,靠近水的山脉为青龙、玄武,不靠近水的山脉则是白虎、朱雀,左右青龙对白虎,上下印对朱雀与玄武。

此处靠地下暗河亦是水,便是青龙与玄武的龙脉,青龙在左,玄武在下,左下在八卦中便是东北方向,东北方向在时辰表上差不多就是在十二至三点钟的方向。

还不等我寻找具体位置时,山子已经用手中的一颗碎石子掉向东北方向两点钟位置的一处岩壁上,只听石子与岩壁发出的撞击声是空心的清脆声,看来山子石子丢到的位置是空心的。

我不得不佩服山子,似乎他把寻龙点穴的秘术吃得透透的,完全就是信手画来八卦便可破其玄机。

就连九叔都偷偷的在我身边夸赞山子的寻龙点穴用的出神入化,完全不在他老人家之下。

找到入口后,众人井然有序的移到对应山子刚刚石子丢的位置对面,打狼眼手电一照,那位置比我们现在所站的悬崖低有七八米左右,而中间的万丈深渊差不多在十米宽左右。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发愁如何到对面时,山子突然说了句“阿旺,你我二人跳过去。”

什么!小爷我没听错吧?跳过去,这他娘的玩命呢?我心中暗骂着,山子看出我的顾虑,便用手电照在对面的岩壁说道“你看那岩壁有很多裂缝是不是?”

我点点头,山子接着说“而且两边高低错落有七八米,足够跳到对面了。况且你的身手我见识过,没问题的。”

听山子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过来,山子是想利用高空抛物线的原理,我认真的观望一番两边的情况后,吐一口口水,一咬牙对山子说“他娘的,说干就干!你行我就行。”

说罢我和山子各着从背包掏出冰镐,然后用医用绷带把抓冰镐的手与冰镐绑死,防止等一下手没抓牢,跌入这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那到时大罗神仙来都于事无补了。

出发前兰芯抓住我,犹豫片刻后,还是偷偷在我耳边说了句“我警告你,你可别摔死,上次在王司令家喝酒那晚,你喝醉了以后干了什么,你还没给个说法呢。””

燕子也关心我,让我小心为上,说真的,就算我不小心摔死了,也值了,起码还有这么两个美人关心。

山子在一边问道“准备好没有?”

“时刻准备着”我立起大拇指。

其余人等把所有的手电全部集中起来,一致照到对面的峭壁,为我和山子照明。

山子当先后退几步,一个冲刺就纵身跳去,我也紧跟在后,一个冲刺后,看准位置就纵身一跳,在空中滑行不到两秒,就已经到对面,眼看马上就要撞上岩壁时,突然我感觉好像这一幕我似曾相识,好像曾几何时,我也这么做过?

电光火石之间我抛开一切杂念,手起冰镐,一下猛的凿进岩壁上的缝隙里,然后双脚踩在凸出的岩石上。

“小伙子!身手着实不错,是一块好苗子。”我身边的山子身体紧紧贴在岩壁上,对我说了这么一嘴。

“什么好苗子?”我不解山子何出此言。

“没什么,干活吧!”山子有意思避开我的问题。

正当这时从我头上传来岩石爆裂的声音,我立马抬头看向我冰镐凿进的岩缝处,只见裂缝处的周边开始有裂痕在不断地扩散开来,我心中暗叫不妙,想必是我这一镐凿到了墓穴的入口。

还不等我换个位置时,只听“嘣”的一声,冰镐凿到的岩层周边全部都一下炸开,我则一下滑落而下,命悬一线之时,山子大叫一声“手!”

我便马上把手伸向山子,被山子及时抓住,才保住了我的小命,接着我用最快的速度,又从新找了一块岩石将冰镐凿入。

“阿旺!你怎么样了?”对面胖子一群人纷纷着急问道。

我调整好姿势后,回应“没事!把攀岩绳抛过来。”

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办法,我和山子这边搞定后,胖子那边便用攀岩绳找一块坚固的岩石层,用攀岩钉把绳子锁牢,然后绳子的另一头则系上手电,抛给我和山子。

胖子那边准备就绪后,对我大喊一声“阿旺,接住。”

然后只见黑暗中手电的光柱以三百六十度高速旋转着,直向我这边飞来。

我接住绳子后,用胖子那边通过绳子送来的攀岩钉,丝扣铁锁等工具将攀岩绳牢固后,便叫胖子他们一一用皮带滑行过来。

在胖子他们过来之前我与山子已经把进入墓穴的洞口清理出来,由于我先前不小心凿了个大破口出来,所以现在清理起来也方便,我与山子几大脚就把剩余的松动岩层踹掉。

众人到达后,便鱼贯而入地钻进这在悬崖峭壁上的岩洞,不一会儿便到了洞口的另一头。

出现在眼前的是数十米高的深渊,不过幸运的是深渊下有一潭暗湖,周边全是峭壁,下深渊唯一的办法只能跳入那暗湖中。

为了确保安全,我先用一把荧光棒丢入湖中,荧光捧的微光在湖里下沉了几十秒后才着地,看来这湖的深度是够了,不过湖的面积不算大,只能一个接一个跳才行。

山子他们队伍中有一人当先跳下,然后是老金,接着山子,再我……这样一个接一个。

众人纷纷着陆后,我们休息了片刻,休息时我又开始感觉这眼前的一却,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冥冥之中好像我曾几何时来过般?

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之前我们看着穹隆银城的那片连顶的云母层,那穹窿银城的位置就很好辨认了。

一支烟的功夫后,我们便继续出发,路上胖子无意间发现在一处长满石刺的悬崖峭壁下,有一具骸骨,不过已经成骨化石了。

从这骨化石的骨架不难看出去是一只体形庞大的动物,说是动物也奇怪,它还有一对翅膀,而且骨架奇特,不像是陆地上常见的生物。

更奇怪的是它的胸口部位有一根与这骨骼极其不符的东西,此物尖锐,看上去更像是这峭壁上的石刺。

谁也没看出这是什么生物的骨头,不过山子好像看出了点眉目,只见他打着手电细看一番后,给出答案“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远古时期的生物,叫穷奇!而且我估计要了这穷奇命的应该是脖子上的这一刀。”

山子说着就用手指在骨化石的脖子之处,在手电的光柱下还真的能依稀看见骨化石的脖子上有一处深深的刀痕。

我看着刀痕,看得出奇,山子见状好奇问我“怎么了吴念老弟?你有不同的看法么?”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刀痕好眼熟,好像我见过,而且经常见。”我这么一说,引得众人也纷纷围观。

胖子看后说“阿旺你什么脑子?这不是你那弯刀的印子么,我看八成是,不信你拿出来比划一下。”

胖子这么一说,我便马上从背包里把那断了手柄的弯刀掏出来,用刀锋一比划,还真是完全符合。

“乾坤刀!”山子见刀,惊讶万分不由的脱口而出。

“阿?什么乾坤刀?”我不解山子何出此言?这刀不就是我从鬼屋的机关里所得么,怎么就成乾坤刀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向九叔,九叔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故作淡定,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样子。

“阿旺!把你的刀借我看看可否?”山子向我借刀看,我将刀递给山子后,山子拿着刀看得格外的出神,然后说道“其实我也没见过这乾坤刀,只是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乾坤刀,你是从何得来这刀的?”山子说着便看向我。

我则一五一十,如实相告后,山子说道“原来如此,相传七千年前,上古时期时有一伏魔人,随身携带一把削铁如泥,降妖伏魔的乾坤刀,此刀的刀身是采用万山之祖昆仑山深地百丈下的乌金提炼成钢加以铸成,刀柄则是用乾坤筒,后来伏魔人无缘无故销声匿迹了,但是他把乾坤刀的刀身和乾坤筒分开,传承下来,待有缘人将它重新组。”

山子说着,长叹一口气“可惜乾坤筒听闻后来落入到茅山宗创始人陶弘景手中,从此乾坤筒成为茅山后人传承的重要信物之一,只可惜乾坤筒一直少与世人相见,所以知道它的人是屈指可数,少之甚少。”

山子说着看向九叔,问道“看这位大哥气宇轩昂,眉宇间又颇有正义凛然之气,敢问可是茅山宗传人?”

九叔轻咳两声,微微点头,然后在山子还没问出下一句时,九叔抢先说“乾坤筒的下落你不用问了,就在你身边那小子身上。”

于是我便把乾坤筒从背包里掏出,递给山子。

山子端详一会儿后,有点失落的口吻说,“只可惜还少了一样东西。”

我问“是什么?”

“少了乌金石,一块黑不溜秋带有特殊符文的石头。”山子说完便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准备把刀和乾坤筒还给我时,我及时从脖子上解那条我从小一直带着的项链,问“是这个么?”

山子拿过鉴定后,惊讶道“是这个没错,阿旺这项链你又从何而来?”

“这原本是一块奇特的石头,我爸退伍时从这珠穆朗玛峰带回去,后来被我大舅炼成项链,一直带于我身上。”我说完反问一句“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我只是好奇。”山子嘴上如此,但是明显双眸若有所思,而且看我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不知为何他又没启齿。

山子接过项链后,把项链缠由刀舌上,然后在乾坤筒的另一端一个小旋扭处一旋,乾坤筒便生出一处口来,接着山子把刀身插入乾坤筒内,再轻轻一旋,只听几声咔嚓声,像机器上锁的声音。

“好了!你现在试试这刀如何。”山子说着把刀递给我。

我接过刀,在手中掂了掂,嗯!轻重刚好,又用手拔了拨刀身,非常的紧而且接缝处完美,用手指弹了弹,“铛铛”直响,声音在耳旁久久不能散去,接着我又在空中挥了两刀,只听“呼呼”声刚劲有力。

“好刀。”我不由直叹,发自内心的喜欢。

山子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刀配英雄,这刀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山子再一次说出让我莫名其妙,甚是费解的话。

可是山子没有作答,只是轻声一笑,他那一笑让我感觉大有文章在里头,这让我不禁想起上次玉龙雪山古墓里,那具血棺,是因为我的血才打开,当时九叔还问我知不知道千年咒的事情,莫非这两者和我有什么关联不成?

我刚想继续追问山子时,山子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只是他并没有想作答的意思,只是抢在我前面说“走吧,我看此地不宜久留,从这穷奇说明,这地方可能有什么远古生物不可。”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这里的妖气越来越作,还是赶紧撤为上策。”九叔也崔赶我们快走。

于是众人便向云母层对面的方向继续出发……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6章:巨型马陆

我们行军了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一处崖口,崖口的正下方便是穹隆银城。

这样看穹窿银城便更加壮观宏伟,真正的把整个古象雄时期神秘又古老的巅峰之城尽收眼底。

眼看这庞大又惊世骇俗的地下宫殿虽然已经不在是金碧辉煌,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眼前这神秘王朝的巧夺天工,和古人不朽的传奇创造能力,从埃及金字塔,神秘岛复活石人像,乃至秦朝兵马俑,再到眼前这古象雄的穹隆银城,都让我感叹神秘的力量。

穹窿银城从大的方形状宫殿再到小的点缀神殿,四周又尽是独具特色的葬塔建筑环绕包围而起,真可谓是鬼斧神工,天之杰作。

整个穹隆银城,以一个近大远小的“T”形状呈现在眼前,“T”形的最顶端有一座占地足有近百来余平的建筑物,只见它高大雄伟的从岩壁上凸显而出,就像先前那幽灵古迹般镶在墙上,看着眼前百米开外那座依山而建的宫殿,让我马上想起《指环王》上,那座山谷中人类最后的城堡——“刚铎”。

T形顶端的建筑物如胖子和山子所说,是整个穹隆银城的主殿,也是古象雄德高望重之人才可以居住。

而穹窿银城的城顶是一面巨大的岩层,岩层上镶有不计其数的刚玉,刚玉颜色各不一致,打狼眼手电一照,五光十色,色彩缤纷,每一颗刚玉相互折射着彩光,这无非是给本来惊世骇俗的地下穹窿银城增了一笔画龙点睛。

我们在崖口大致看了一番后,便从崖口侧方的一条盘旋而下的石道走下,进入这沉睡几千年之久的地下王朝。

近看才看出这些古城建筑,已经几近是断壁残垣,沉旧不堪。

每一处大小宫殿的顶端边缘都有用银色的装饰品修边,只是它已经有所褪色,虽然老旧了,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宫殿多处地方有一些大鸟的浅浮雕。

胖子和山子分别给我们介绍说因为穹窿银城又叫琼隆银城,而在藏语中“琼”意为大鹏鸟,大鹏鸟是传说中由鲲变化而成的奇大无比的神鸟,它在象雄苯教佛法中的身份犹如神鸟迦楼罗一样,所以古象雄人都喜欢这种鸟,大鹏鸟在当时的古象雄看来是神圣的象征。

我们简单的看了一下,就直接向穹窿银城的主殿走去。

主殿的造型与周边的宫殿大同小异,不一样的是正大门由两扇高足四丈的大铁门做成,扇门早已是锈迹斑斑,但是最让我们不解的是,正大门是开着的,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从里面硬生生撞开般,甚至有一扇铁门早己被撞塌,整个门板横倒在台阶上。

经我们四下观察后,发现在倒塌铁门的一角有两至三条的根须,经辨认后,众人一致确实正是鬼参的根须,看根须的断口处有明显被咬嚼过,看见这让我隐隐感觉到不安。

胖子看着根须说“这怎么跟狗啃似的,阿旺你说是什么啃的?”

“鬼知道,反正不是我啃的。”我随口应了胖子一嘴,便问九叔和深藏不露的山子,想看他们有什么看法,可是两人都一致摇头,一脸困惑。

我打狼眼手电将根须的断口认真看了一遍,断口处的牙印非常毛糙,不像是一口咬断的,而且牙印都比较细,像是慢慢嚼断的,估计应该是牙齿细又多的生物所为,但是一时半会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初步判断。

在我观察根须时,无意发现胖子在一旁边搬倒掉的铁门,我莫名其妙的问胖子“胖子你发神经呢,没事你搬它干嘛?”

胖子前后搬了三次也没搬动,见我问他话便放弃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我看一下这铁门能有多重,这样也可以判断那撞倒铁门的东西力量有多大。”

我听后哭笑不得,心想这胖子是不是傻了,这么大的一个铁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重的半死,还需要搬么。

我懒得理会无聊的胖子,一心只好奇这主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打狼眼手电照进主殿里,黑暗吞噬了主殿里的一却,而且特别的阴森,一股幽幽的微风扑面,众人全部看着主殿内,但是没有一人敢进去,似乎每个人都担心里面有什么危险,因为从这倒塌的大铁门足已知道那撞门的不明生物力量极大,而且连恐怖的鬼参都成为它的食物,如此看来这货不是等闲之辈!。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还是没人当先前入,我从背包掏出一支冷烟火,打着抛了进去。

冷烟火一下把本来黑压压一片的主殿大堂照得通明,在忽闪忽闪的冷烟火下,大堂里空空如也。

而且并没什么动静,也许撞门的东西并不在主殿内,只是我们自己吓自己罢了?

“兰芯姑娘,把枪上膛。”幽灵对他身边的兰芯说了一句,便意识我和山子打头阵进去看看。

我对山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并肩走最前面,老金、燕子、还有山子队伍中另一个男子紧跟在我们后面,幽灵和兰芯在中间,胖子与九叔垫底,众人形成没有死角的队形,步步惊心的进入主殿。

进主殿前九叔神情凝重的对我说“世侄小心点,这主殿正是妖气最重的地方。”

“嗯!”我应道,然后紧抓手中的工兵铲和山子打头阵,当先进入主殿。

刚进去主殿时,正好冷烟火消灭,我本想再打一支时,被山子阻止道“吴念老弟,别打了,留点冷烟火,我们剩得不多了。”

于是我们只好用所剩无几的手电来照明,如山子之前所说因为整个地下穹窿银城只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古墓,所以主殿里并没有什么摆设品。

只要左右两条通道,我一进主殿那种即视感便越来发强烈,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逼真得让我有一丝丝的心慌和不安。

经九叔细致观察一遍后,说这主殿的设计是五行术的高手来设计的局,所以我们的寻龙点穴术,以及分时定向术完全破不了局。

如《百鬼邪术》中记载过一种叫“错乱空间”的阴阳路口,阴则为阴曹地府,阳亦是光明之路,眼前这主殿的设计正是阴阳路口的布阵。

别看主殿只是简单的两条通道,实则有一条是没有出口的迷宫,一但误入迷宫便没有退路,走到死,恐怕也走不出来。

所以随便作一个决定都可能会导致我们万劫不复,因此没人敢妄下决定,就在众人举棋不定之时,我说了句“走右边这条。”

“你确定吗?”所有人都用半信半疑的口气问我。

我应道“不确定,但是冥冥之中我感觉就是右边这条通,从下来这穹窿银城后我就不止一次感觉我来过这地方,而且感觉特别强烈,就好像我曾经来过般。我说走右边你们信不信?”

众人听我这么一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山子沉思了一下说“吴念老弟,我信你,带路。”

“还有我。”幽灵与胖子也选择信任我,接着就是兰芯、燕子还有小静以及九叔都一个接一个选择跟我走。

于是我便凭着感觉走,虽然一路上七拐八拐的,但我并没有陌生的感觉,直到走到一拐角处时,我脚下不知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只听“咔嚓”一声,尽管声音很小,但在这在万籁俱寂的暗道里,依然清晰可听。

我打手电一照,是一小片暗红色的东西,看看就像是螃蟹身上的外壳,虽然不是,但却十分的接近,只是颜色已经退化的差不多了,并变得非常的脆,用手一捏就捏碎了,而且整条通道里到处可见这奇怪的东西。

山子蹲下,端详后说“应该是生物退壳脱变后留下的东西”。

胖子也凑热闹的跑到我身边捡起一片来研究着,无意中胖子还发现一条鬼参的根须,根须的尽头是一片阴森的黑暗,我用狼眼手电照了照,黑暗的顶上破了一个大洞,根须就是从这洞口掉下的。

由于根须已经死了,所以先前那带有腐蚀性的毒液早已干掉,胖子好奇这根须尽头顶上那洞里是什么,便用力拉了拉根须,想不到根须还挺长的,胖子拉了几下后,突然卡住了,胖子又用力扯了几下,还是拉不动。

就在胖子准备再一次用力时,根须另一头好像有什么力量在跟胖子较劲,一下把根须扯了一段回去,胖子因此差点摔倒,大骂一声“哎呦,我草!”然后稳住脚步,用力继续拉扯根须,还叫上我帮忙。

我上前帮忙时才发现这根须特别的紧,我和胖子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也不管用,于是便叫上所有人来帮忙,就这样都拼不过根须另一头的力量。

胖子见这样下去不行,便对众人喊道“咱这样不行,我来喊一二三,大家再一起用力拉。”

我心想“这他娘的拔河比赛呢?还喊上口号了”,可是不等我说话时胖子已经喊到三了,众人一下齐齐发力向后拉,我不好意思滥竽充数,便也拉的可积极了。

“一二三,一二三……”在胖子一声声口号下,我们拉了几次,直接把根须扯断,众人一下纷纷摔掉。

还不等我起来时,黑暗中微微传来小石子从顶上掉下的声音,所有有手电的人立马用手电向黑暗中那顶上的洞口照去。

看见洞口那一刻,我顿时吓的不轻,只见洞口探出一段像蜈蚣一样的身体,但是认真一看又不是蜈蚣,那身体的背上依次布满了一层厚厚的如盔甲般的外壳,外壳成深暗红色,还有灰绿灰绿的斑点,和毛刺。

壳下有数支一直在有节奏动着的节肢脚,脚的未端成黑色,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它的头,头呈扁扁的,长有锋利的大颚,和一直在微微啃嚼的牙齿,牙齿就像蝎子的一样,两颗向外延伸的大齿,内部则是细如锯齿的尖牙,牙齿还不断的滴着黏糊糊的液体,牙齿上方一对长长的触角,触角轻轻摆动着,触角两边一双黑不溜秋,让人看着瘆得慌的复眼,整个脸就像电影《异形》里的怪物一般,还有一层保护壳套着。

这奇怪的节肢昆虫看见我们后,缓缓的把它藏余洞里的身体爬出来,一直向我们逼近,我们所有人顿时傻眼了,没一个敢轻举妄动。

因为从黑暗中爬来的昆虫体长足有十米有余,异常的庞大,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庞然大物居然是巨型马陆。

巨型马陆生活在石灰纪,是有史以来最庞大的节肢动物之一,由于巨型马陆体形庞大,又有背上那如盔甲般的外壳保护,所以天敌并不多,它是杂食动物,从植物到动物再到腐尸统统不放过,这货又属变温的冷血动物,依靠热量感应来扑食活物。

我一下愣着,额头上的豆大汗滴不停地渗出,后背早已湿透,我最见不得这些恶心的昆虫,而且眼前这只巨型马陆又如此庞大,让我情不自禁的汗毛直立,只感觉脚都不争气地微微颤抖起来。

说来奇怪,这货不是已经早该灭绝了么,不会它就是九叔说的妖气吧?莫非这巨型马陆成精了不成。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刹那间,巨型马陆已经游走到胖子跟前,弓起身体摩擦着触角,盯着胖子,还时不时用触角在胖子的脸上游走着,黏糊糊的口水都垂到地上了,我看这货八成是太久没开荤了。

看着巨型马陆的触角在胖子脸上亲密接触处时,我自个都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还好他娘的不是在舔*我,不然我估计得发疯。

我都明确听见胖子咽口水的声音,胖子大动作都不敢出的从自己背包上掏出一支冷烟火,还故作镇定,头也不敢回的轻声对众人说“大家别慌,看我怎么吓走它。”说着便把手中的冷烟火打着。

见状我大惊,还没来得阻止胖子时,胖子已经把冷烟火伸到巨型马陆跟前,巨型马陆先是微微一后退,胖子见状乐了,笑道“你们看,它怕……”,胖子“火”字还没说出口时,巨型马陆直接一口就咬掉胖子手中的冷烟火,吓得胖子大骂一声“我草,吓死老子了。”然后赶紧把手缩收,改用脚去踹又慢慢把头靠过来的巨型马陆。

胖子前面两脚算是狠狠的踹到了,等第三脚要起时,巨型马陆怪叫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直向胖子的脚,见状我立马双手同时捉住胖子的背包,用力将胖子向后猛地一拖,这才躲过巨型马陆这一口。

与此同时后面的兰芯也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巨型马陆的头上,紧接着耳边传来“砰砰砰……”的乱枪声,是燕子也马上开了几枪,巨型马陆吃了几枪着后,“吱吱”怪叫几声,痛苦的挪动着身体,后退了几步后,然后又张着血盆大口怪叫一声,准备朴来。

“跑!”山子在众人看傻的情况下,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山子及时的一叫,我们这才缓过神来,起身就向支道的方向撒腿跑去。

胖子跑在我身边,大骂着“是谁他娘的说动物都怕火来着,我草,胖爷我刚刚差点断送一支手。”

我应道“我去你妹的,小爷我说的动物可没包括冷血动物。”

我已胖子口争时,身后传来九叔的声音“我说你俩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吵着呢,有那体力就跑快点的,没看见后面那妖孽快咬着我屁股了吗?”

我回头望去瞄了一眼,只见巨型马陆异常狂躁,怒气冲冲地摆动着身体,对我们穷追不舍,让我膛目结舌的是墙上的石壁只要被巨型马陆摆动的身体撞到便如豆腐渣工程般粉碎掉下一大块。

见状我不禁心中暗叫这得多么的皮糙肉厚才可以办到,于是不由地加快脚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加起了速度。

九叔更夸张,由于巨型马陆的触角时不时会碰到他老人家的屁股,所以搞得九叔一下潜力大爆发,灰溜溜的就赶超到我和胖子身边。

看着九叔现在这样的反应和平时不苟言笑的他比起来,这反差让我差点没忍不住笑出来,只是此时此刻这命在旦夕的情况下我实在笑不出来。

“九叔!您老人家跑什么,怎么不去收了那妖怪?”胖子有点跑不动了,对身边的九叔说了一嘴。

九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说“这妖孽只是成精,还没到妖的地步,我的茅山道术对它不起作用,别废话了,留点体力先跑再从长计议。”

没跑一会儿后,很快我们面前就出现一面石墙,好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间封闭的密室,只有一个入口,没出口。

九叔跑的特凶,发现石墙时已经来不急刹车了,我本以为九叔这下要碰壁了,可是九叔就是九叔,老当益壮着呢,虽然一把年纪了,可身手还停留在二十来岁时,只见九叔两脚踏在石墙上,一个身轻如燕的侧空翻,及时地翻到边上。

而追赶上来的巨型马陆没能及时刹住,直接一头撞石墙上,这一撞可了不得,直接把石墙撞出个大洞出来,还远不止如此,石墙顶上的顶梁柱也因此砸下,刚好的是直接压在巨型马陆的中间,这使得巨型马陆只能原地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天助我也,我与胖子便钻了个大空子,抄出工兵铲,上前就是一顿暴砍,可是砍得我俩手臂都发麻了,也没砍进巨型马陆的保护壳,只留下几道铲印。

山子见状便对我说“吴念老弟,试一下你那乾坤刀,我听说乾坤刀只要一旦和乾坤筒结合便可削铁如泥。”

山子这么一说,我便直接从腰间掏出乾坤刀,刀一出鞘,便响起悦耳钢声,自从这弯刀与乾坤筒结合后声音都变得清脆许多。

乾坤刀正如山子所说,真是削铁如泥,一刀就轻轻松松削去了巨型马陆挣扎时挥来的触角,接着我刀壮怂人胆,左右挥刀把巨型马陆砍得惨不忍睹,几刀就毙了它的老命。

想不到如此轻松就收拾了这来势汹汹的妖孽,我有点得意忘形的用衣袖抹去刀上的血,吐了一口口水,点上一支烟,摆弄着这我爱不释手的乾坤刀。

燕子在我对面,一脸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吓到燕子,可是很快我便知道燕子看向的是我的背后。

我反应过来后,立马转身看向墙后的洞口里,只见一只本来还津津有味地吃着鬼参根须的巨型马陆看见我后,好像看见什么美味般,直接嫌弃它嘴里的根须,直接向我扑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7章:不腐女尸

巨型马陆吱的一声怪叫,直扑我而来,我吓得后退一步,不巧,被刚刚嗝屁掉的巨型马陆绊倒在地,导致扑来的巨型马陆一下压于我身上,顿时我全身炸了毛,这毛骨悚然是钻心的贯穿我全身。

我用双手死死撑着巨型马陆,这时我才看清这是一只小的巨型马陆,说小也他娘的足有三米余长。

巨型马陆的触角一直不停地在我脸上游走着,又黏又臭的口水直垂到我脸上,看着它一张异形的脸让我恶心得死的心都有了。

“胖子,快救命啊,还他娘的看着呢?”我向胖子发出求救信号。

胖子抄起工兵铲,便是几铲子狠狠地抡在巨型马陆的背上,可是无论胖子怎么拍打,打到面红耳赤,都没能让这令我作恶的巨型马陆从我身体离开。

“吴念老弟,用乾坤刀。”山子在边上焦急万分的叫道。

“没办法!刀在手上抓着呢,可是我不敢放手,我最他娘的怕这些昆虫。”我欲哭无泪回应。

巨型马陆体重远远超乎于我想象,它借着自身的体重,缓缓地向我压近,我则一直啊啊惨叫。

很快!众人纷纷上前就是乱脚踹于巨型马陆身上,兰芯还时不时用狙击枪对着巨型马陆来两枪,可是并未有明显的效果。

眼看巨型马陆丑陋无比的异形脸几近贴上我时,胖子几大脚就猛踢在巨型马陆的眼睛上,一边踢一边大骂“你丫的,给我下去,下……下去”。

胖子几脚就把巨型马陆踢怒了,惹得这货立马从我身上移开,扭动着身体直向胖子蹿去。

“我草,这下他娘的搞大了。”胖子吓得手忙脚乱地瞎跑着,愤怒的巨型马陆则是穷追不舍。

我一起身就在巨型马陆后面追着,其余人等没有对付这货的武器,只能在边上干着急的同时告诉胖子巨型马陆追逐的情况,为胖子捏着冷汗。

我一边追,一边对胖子说“死胖子你他娘的,跑那么快干嘛?我砍不到这妖孽,跑慢点你。”

“我草!阿旺你丫的就不安好心吧,我再跑慢点,我……我还有命么我?”胖子左右S型躲避的逃命。

我每次眼看快砍到巨型马陆时,巨型马陆便又是一拐弯。

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得想个法子不可,就在胖子跑到老金身边时,我灵机一动,大叫一声“老金”,然后把乾坤刀抛给他,老金一接到乾坤刀时正是巨型马陆的尾巴摆到他身边之时,老金立马手起刀落,一刀刺进巨型马陆的尾巴。

巨型马陆身体痛苦地一扭,来个釜底抽薪,直把头摆到老金身边,张嘴就要一口咬着老金时,我正好赶到,电光火石间我一气呵成,从腰间取下工兵铲,一记挥铲正中巨型马陆下怀。

一铲将其拍倒在地,巨型马陆背部着地,巨长的身躯扭动,挣扎着欲要翻身时,我及时补上一铲子,然后接过老金抛来的乾坤刀,手起刀落,乾坤刀在众人的手电照射下,寒光一闪,一刀刺进巨型马陆的中段,经我转刀一拉扯,立马开膛破肚,场面鲜血淋淋,巨型马陆身体曲圈而起,经几下抽搐后,奄奄一息。

一场滑稽又惊险的追逐战结束后,众人便把目光移到先前那大巨型马陆撞开的洞口。

经狼眼手电一照,发现洞内空间还真不小,左右宽敞,前后通透,呈一间正方形的耳室。

不难看出这是一间墓室,墓室正中间摆放一具别致又新颖的大石棺,众人一下全部被石棺所吸引,便无视一却直径的向石棺靠近。

“你们看头上。”兰芯突然叫住及将靠近石棺的我们。

经兰芯一提醒我方才发现头顶墓室的顶端有一个直径一米五左右的大洞口,洞口正下方除了一些乱石就是几段鬼参的根须,以及一潭黏糊糊的液体,刚刚那三米多的小巨型马陆就是从这潭液体向我扑来的,如此看来顶上这洞口应该就是巨型马陆的老巢。

幽灵一脸不安的对众人说“大家小心为上,从刚刚那一大一小的巨型马陆来看,应该是一家子,小的是小崽子,那有公就有母,应该还有一条大巨型马陆才对的。”

小静和燕子听幽灵这么一说,不由地打了个哆嗦,一脸紧张起来。

经我们四下观察,确定墓穴是安全的,并无巨型马陆的踪象,才放心的靠近中间那副大石棺。

大石棺上的墓顶处镶有不计其数的脱壳刚玉,刚玉并非随意镶上,而是大小有分,走向有序,这很明显是一个图腾。

刚玉正下方,大石棺的棺盖上对应的也是一个图腾,众人小心翼翼活像考古队的工者般轻轻地去除石棺上的灰尘后,图腾就清晰许多。

图腾是属于虫图一类,刻画的是一只奇形怪状的甲虫,从图腾上看的不算清楚,只是大概可以看出是一只背上长甲壳,多节肢脚的虫类。

山子看后说“此图腾是古老部落的标志,在远古时期多数少数民族的古老部落都有属于自己的图腾。”

胖子好奇,听山子说完“咦”一声,问道“山子老兄,那依你高见,这是什么少数民族的图腾?我怎么看着这图腾不像是古象雄的。”

对于胖子的问题山子只是一脸迷团,直叹气摇头,给不出答案来。

“是古老苗族的图腾。”九叔突然一说,让所有人都立马把注意力从山子这转移到他老人家身上。

只见九叔皱眉紧锁,神情凝重继续说道“听我师傅说过在上古时期,有一支苗族部落,他们是蛊毒的开山老祖,图腾则是用蛊虫画成。”

九叔说着便指着棺盖上的图腾“此蛊是石虱蛊,用巨型木虱养成,巨型木虱是一种生活在氧气稀溥的深海以及地下暗河中,它们喜欢在岩石中藏身,靠吃腐肉为食,身有巨毒,早在一亿多年前这种奇丑无比又恐怖的生物就一直存在,堪称传奇生物。”

九叔说到这里叹气道,可惜这种石虱蛊一直都是古老苗族最神秘的蛊术,所以一直极少与世人见面,因此一直停留在传言上,真假还有待考察。”

奇怪!这苗族图腾和古象雄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古象雄的墓室里葬的是苗人的尸体?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众人,众人却无一知晓的,包括这一路来表现无所不知的山子也一脸疑惑,九叔也不能给出一知半解的答案。

胖子说“要我说大家也别在这瞎猜了,咱直接开棺验尸不就知道了。”

向来与胖子不合的老金也反常的同意胖子的方法。

开棺前我们先在石棺盖的边缘检查一番,以防有机关暗伤众人,胖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只见他用自己的手掌在石棺一角比划着,看着像是想用手去推石棺盖。

见状我忍不住调侃胖子“我说胖子你想什么呢?还想凭一人之力打开这石棺不成?”

“阿旺你瞎说,我他娘的又不傻,这石棺盖看着就有不下几百斤来重,我怎么推得开。”胖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眼神若有所思接着说“不过也许真的有人用手推开过这石棺,而且好像还真只是一只手办到的。”

吹牛吧!我好奇胖子何出处此言,便靠胖子的位置。

胖子指着石棺一角说“你自己看呗。”

说来真奇怪了,只见石棺上胖子指的位置处有一个深深的手掌凹印,而且棺盖与棺身的合缝处明显有被推动过的痕迹。

看来这石棺先前有人开启过,我鬼使神差的伸手在石棺上的手掌印比划着,瞬间脑子闪过一个画面,画面中一个身高八尺多,披头散发的英姿男子用单手把这石棺推开。

顿时我整个人傻愣着。

“阿旺!……阿旺!”胖子推了推我,我才回过神来。

“发什么呆呢?开棺了,来帮忙。”胖子说着就用工兵铲一铲插进石棺合缝隙,我也上前帮忙,在所有男性一并合力下石棺直接被我们打开。

开棺后先是一股沼气涌出,众人纷纷捂鼻遮脸的慌乱躲开,过了片刻后老金和山子才当先靠近石棺,我也随后跟上。

只见石棺里躺着一具不腐女尸,看见女尸容颜的那一刻我惊吓得整个人顿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脊梁骨不由得发凉,整个人惊愣住,瞠目结舌,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胖子见我吓到,便上前一看,先是一惊,然后不由得脱口而出“我草,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胖子与我的反应纷纷引来九叔和燕子,还有兰芯等人上前围观,围观者中除了幽灵和燕子一脸不解外其余等人都在脸上浮现出惊恐。

山子和老金他们对我们的反应表示很不解,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具没有腐烂的女尸,而对于我还有见过烟雨的胖子等人来说这太不可思议了,因为石棺里的女尸正是我的女朋友——烟雨。

我已经有点乱了理智,只是强制尽量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并仔仔细细的观察起安详躲在石棺里面的女尸,或者应该说是烟雨,想从中找到一点可以解释这只是巧合的线索。

女尸身着兽皮制的大衣,衣服虽然做工比不上现在的工艺但是依然可以看出这兽皮大衣设计不凡,独具特色,只见衣服边缘处都有用动物的骨头雕刻着精致的装饰品,想必这在当时应该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可以穿戴的。

女尸让我想起当时在玉龙雪山上古墓里,那浮棺里的那卷上古卷轴的画像,无论是从整个人的气质以及穿着都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画中的烟雨脖子上戴有一颗蓝宝石,还记得九叔曾经说过那是女娲石。

可是如今眼前的这女尸脖子上的女娲石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断了接口的项链。

山子也看得出神,并且好像还看出点什么眉目了,只见他表情变化无常,先是眉头紧锁,接着又一脸失望,再就是眼神若有所思。

“山子!怎么了,你看出什么名堂了?”我着急从山子的嘴里得到一点信息,抓着山子的肩膀,迫不及待等山子开口。

山子先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如果我没猜错此女子应该是最古老的苗族人。”

“何以见得?“胖子也忍不住好奇。

山子指着女尸衣服上其中一个骨头刻的装饰品说“是它告诉我的。”

“我曾经研究过苗族,古老苗族可追溯到上古时期,炎黄传说时代,那是距今六千多年前的中国。

当时在黄河下游和长江中下游一带出现了以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联盟,九黎部落联盟中有一个仡轲族,这个仡轲后来发展成苗族十二姓其中一姓。

相传仡轲的女子都是鬼草婆高手,也就是俗称的蛊女,由于仡轲族都是信仰图腾,图腾多为动物的居多,特别是用蛊高手都会在自己死后的葬服挂上蛊虫图腾。”山子说着用眼神挑一下女尸衣服上的装饰品说“你们看看她衣服上的挂饰刻的是什么。”

经山子这么一说,我们才发现挂饰上的图腾居然是石棺盖上那奇怪甲虫的图腾。

“这也许是巧合呢,还有没有更有力的说明?”一向少言寡语的兰芯也发言了。

山子眉头一皱,应道“目前还没发现,不过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我想山子说的没错。”我突然的补充让众人把目光全部投向我。

我并不是信口开河,刚刚山子说到仡轲时,让我想起好像曾经在哪听过,后来经胖子提醒,我才突然想起是上次在古榕村,真相大白那次上官叔说的,当时不就是一个姓仡轲的苗族姑娘给上官叔下的蛊么。

经我这么一提醒便更有力的说明山子刚刚的分析。

“等等,等等。”胖子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打断我们,说“就算你们分析的对,但是有一点你们想过没有,这可是古象雄的老巢古墓,怎么会不明不白出现一具古老苗族的女尸,而且这苗族女尸不但不腐,甚至已经接触到空气了,依然不腐,更诡异的是……”胖子说着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更诡异的是这女尸还居然是阿旺的女朋友,一个叫烟雨的奇怪女人,这些疑点你们怎么解释?”胖子说着自己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似乎自己的话都把自己惊吓到。

对于胖子的这些问题,众人也只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陈思片刻后的幽灵说话了“会不会是咱们漏掉了什么?要不再找找看,兴许还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也只能如幽灵所说,众人便分头行动起来,各自找觉得可疑的角落去认真检查一遍。

可是依然一无所获,众人又聚集到石棺边,我当先开口“兰芯,找线索不是你最拿手的么,你好好想想,我们可能漏了哪里?”

兰芯一脸无奈,说道“破凶杀案我还行,但是这种事情我也没经验,你也别为难我了。”

听兰芯这么一说,我心都凉了一节,眼看着石棺里的烟雨,我心乱如麻,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涌我心头,九叔貌似看出我的心事,安慰我道“世侄,你别想太多,依我看,这苗族女尸不见得是你家烟雨。”

“当真?”九叔的话多少让我有许欣慰,不过转想,这不会只是安慰我的吧,便多了一嘴“九叔您没骗我吧?”

“我与烟雨交手过,如果这女尸是烟雨,那先前我们见的烟雨就应该是鬼魂才对,可是她有实体,况且我敢打包票你家烟雨不是鬼,也非妖。”九叔说到这里,眼神斜下,若有所思片刻后“要我看这女尸应该是上古墓里那上古卷轴画像里的女人才对。”

也许吧,我也希望九叔说的是真的,不然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烟雨。

突然,胖子好像想到什么,打了个响子,一拍手说“我明白我们漏哪里了,曾经听我老爹说过,有一些石棺的棺盖内面会刻上死者生前的事迹,我们把棺盖给漏了。”

听后,众人合力把重几百来斤的棺盖搬翻到地上,果真有一些奇怪的碑文在上面,都是一些图与字结合的字体,看这八成是象形文字,本以为我们白忙活一场了,因为谁看得懂这种古老文字呢?

可是山子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只听他说“我曾经对象形文字小有研究过,大概还是可以看得懂一些。”

众人喜出望外,便帮山子照明,山子则全神贯注解读起碑文,他一边看着一边读出声来。

“上古炎帝黄土时,蚩尤为酋,九黎各部仡轲为首,天赐族长襁褓,为一女,时日轮回,日月交替,昔日女*婴成材,凭一技虫蛊拨尖绝项,为我族兴旺。

女大十八,谈婚论嫁,中意一人,此人伏魔浪者,两情意和,叹惜好景不长,恨君心恋她人,便下千年之咒,设立蛊盟,从此势不两立。

此后,族长女含恨下嫁古象雄王,时仅半载一年,下蛊夺权,居为群雄,手袖大权,掌朝五载,正当花信之年,因情仇难舍,耗尽阳寿,因不愿芳容残败,便练石虱一蛊得以保尸,永世长眠……”

山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听的入神,便催赶山子继续,山子说“就到这里,碑文就写这么多了。”

胖子听话,沉思片刻,意味深长一声“嗯”后,便若有所思,半晌后,突然来一句“那到底表达了此什么意思?”

胖子此话一出,我不知道别人心里是什么反应,但是我差点老血吐一地,差点没让胖子给愚死。

这不是明摆着说,在上古时期,炎黄子孙在黄河流域为居,在蚩尤为九黎族的酋长时,古老苗族中仡轲族是最德高望重的,当时族长生了一个女儿……

“停!停!停!,死阿旺就你能,真他娘的当我白痴么?”胖子打断我的翻译,为自己辩护说“其它的我都晓得,就是那句“下千年之咒,设立蛊盟。”是几个意思?”

如胖子所不解的,我也只一知半解,设立蛊盟从字面理解就是设立会蛊术的组织,这让我第一想到的便是魁手他们那个神秘刺青的组织。

从兰芯的表情,说明她也看出这一点了,便大为好奇,追问山子关于刺青组织的事情,因为她此行不就是为这神秘组织的案件来的么。

可是令众人失望的是山子也没能给出神秘刺青的幕后主使,以及目的,或者一些详细的信息。

放下这茬先不说,这碑文中的“下千年之咒”又是什么,莫非是九叔上次在上古墓里说的“千年蛊咒?”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8章:千年蛊咒

由于上次九叔说他对千年蛊咒也不知详情,所以我便向神秘的山子求解,并把上次我们在玉龙雪山,上古墓那天坑裂缝里发现奇怪浮雕的事告知山子。

“千年蛊咒!”山子听后喃喃自语着,然后陷入一阵沉思,好像在不断的回忆些什么,片刻后才张开金口“要说这千年蛊咒,流言蜚语不少,具体的一些情况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是曾经听我曾爷爷说过,这事还得从这石棺里的不腐女尸说起……”

山子指着碑文,众人则围团倾听,似乎这种神秘又古老的秘密总是能勾起每个人的好奇心。

“就如这碑文所言,仡轲蛊女当年喜欢上一个叫伏魔人的男子,可是好景不长,谁也没想到后来伏魔人喜欢上别人,所以仡轲蛊女便下了一个不解的千年蛊咒,蛊咒的大意就是诅咒伏魔人与她心爱的女子永世不得长相厮守。”山子说到这里看我一眼“就如你们先前看见浮雕的内容一样,只要伏魔人一拉那个蒙面女子的手,蒙面女子便会灰飞烟灭。

而且蛊咒远不止如此,仡轲蛊女还诅咒伏魔人长生不死,要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敢在一起,还让他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以及所有身边的人一一老去,离开人世,而伏魔人却要承受长生不死的代价,和永世的孤独,这就是仡轲蛊女对伏魔人移情别恋的惩罚。”

山子说着就看着众人“我所知就这么多。”

“真是最毒妇人心阿!”胖子听后不由一句感叹,却惹来在场所有女性同胞的不满。

胖子见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连忙嬉皮笑脸起来,赔笑道“口误,口误。”接着转移话题,问山子“那后来伏魔人去哪了?他不是长生不死么,那岂不是还尚在人世?”

山子说“不知道,后来再也没人见过伏魔人的身影了,不过因为伏魔人曾经帮助过太多部落,所以很多部落都修建各种殿墓以祭对伏魔人的敬意,先前你们在玉龙雪山发现的那座上古墓只是其中一座。”

顿时我恍然大悟,终于解开为什么上古墓里的悬浮血祭棺里只有石像的迷团。

可是如山子所说,这也不能解释烟雨身份的迷团,不过我倒是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烟雨应该跟这千年蛊咒有渊源,莫非她就是当年那伏魔人喜欢的女子不成?

如此说来,烟雨岂不是活了几千年了,顿时这个荒唐的想法震惊到我,使我浑身一阵颤抖,便赶紧挥去这些想法,因为九叔说过烟雨不是妖,那除了妖能活几千年外,还有什么?

正当我想问山子知不知道是谁抢走伏魔人时,却发现这时对面的胖子用一种特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跟看什么怪物一般“胖子,你发什么神经,收回你的眼神。”

胖子不理会我,而是故意阴沉着脸,把气愤一下搞的紧张起来,并用一种怪里怪气的声音说“阿旺,你藏得够他娘深的,说!你是不是伏魔人?为什么当年要抛弃这如花似玉的仡轲女。”

我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指着胖子说“尽他妈操蛋,你把脸给我伸过来,小爷我保证不打残你。”

众人则被我和胖子给逗乐了。

胖子咳了咳两声,正经起来说“阿旺,你可别以为我是瞎扯淡的,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胖子说着把手掌伸出来,做算指的动作,说“我来给你缕一缕,你看!首先你的血可以打开上古墓里的血祭棺。

其次,上次我们出发去玉龙雪山的第一天,你莫名其妙的全身伤都好了,就算是你那榕大爷给了你灵丹妙药,那好歹也要休息几天才能痊愈吧!可是你丫就一晚上全好了,而且你不是说冰儿说你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么。

再者,刚刚那阴阳路口的迷宫,你就凭直觉便走对了路,你说说这些奇不奇怪?”

我刚要辩解些什么时,胖子一挥手说“闭嘴,先听我讲完,最最最重要的是你也招女人喜欢,跟那伏魔浪者一样,”胖子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你说是不是。”

“滚一边去!谁他娘的告诉你伏魔人招女孩子喜欢的。”我无心与胖子开玩笑,只是他的话多少触及到我的内心了,这些本来在我看来都纯属巧合的事情,如今看来事有蹊跷。

胖子又补充了更让我惊讶的一点“阿旺!你再想想幽灵古迹的那个白衣老妇,你不觉得她除了相貌老以为,不然哪一点不像你家烟雨的,无论从身材,背影,气质包括感觉,没有一点不像的不是么?

而刚刚山子老哥不是说了吗,伏魔人只要一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会让那女子灰飞烟灭,我估计那个白衣老妇就是因为你把人家亲了,所以她才容颜老去。”

“啊!”胖子这一说让我在心里不禁暗叫一声,“这……这……”我支支吾吾完全回答不上胖子的问题,胖子火上浇油“阿旺!你到底是不是伏魔人,给我老实交代。”

“行啦!死胖子你他娘的闹够了没有,我是我老妈十月怀才生下的,我怎么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伏魔人了。”我也许是出于解释不了胖子的问题,冥冥之中感到莫名的害怕,所以略显激动起来。

于是我便用求解的眼神看向山子,山子见状笑道“你别看我,像你这种本该让科学家研究的怪胎,我也搞不清楚。”

我严肃说道“山子老哥,你怎么也学胖子胡嘴蛮缠了,我认真的。”说着我便一本正经的问山子“你如果不知道,那先前干嘛说伏魔人的乾坤刀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山子收起笑容,说道“因为每一个零部件都是你那拿来的,所以我才说本应该是你的,这只是单纯的物归原主罢了。”

“千真万确”我半信半疑。

山子应“句句属实”。

这时,一直沉默的九叔说话了。“世侄,我想小胖刚刚说的那些应该跟你背上那神秘纹身有关系,要不你给山子老弟看看你那纹身。”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经九叔这么一提醒,我便给山子看了我的纹身,山子见过我背上的纹身后,先是“啊!”的一声轻叹,然后眼神便凝重起来,目瞪口呆,一时半刻脸上浮现的全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山子这样的反应我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想必山子又有料可爆了。

山子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阿旺老弟,你先说说,你这纹身从何而来?”

我则如实相告,山子听后,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一直喃喃自语着“这应该何解,说不通阿,难不成只是纯属巧合?”

胖子见山子这样,急了,便推了推发呆的山子“我说,山子老哥你倒是说话呀,别念经了,听得我心里直痒痒的。”

山子回过神来,说“据我所知,传闻这个纹身伏魔人背上就有一个,而且位置也正是脊椎骨第七节处。”

胖子听后一下激动起来“我草,敢情阿旺你都他娘的活了几千年了,好你个妖孽,居然把大家都蒙在鼓里。……”胖子玩笑开到一半,后半段还没说出口时,被我打断“行了胖子,你别他娘的跟没吃药似的,没见我正烦着了么?”

然后问山子“山子,你句句属实?不曾隐瞒?”

“我可以对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看山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我经过三思后反问“山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可否相告?”

“是啊!是啊!你水够深的,哥几个看你不简单。”胖子见我问了山子的身份,也顿时来劲了。

山子只是嘴角邪笑,说“让我留点隐私吧!你们也都别问了,我无可奉告。”

胖子又准备多问一嘴时,山子及时阻止,转移话题道“以其研究我的身份,倒不如继续研究研究这仡轲蛊女的尸体,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从吴念老弟的纹身,再到你们说的烟雨姑娘,这所有的迷团的答案还都得从这仡轲女尸说起”山子说着看着众人,问“你们说呢?”

山子说的也是,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石棺里的不腐女尸和烟雨有什么渊源才是重要的。

还不等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石棺里时,离石棺最近的幽灵突然说了句“出事了!”

“怎么了?”众人纷纷看向幽灵,幽灵没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石棺,意识我们自己看。

我一看!整个人晴天霹雳,石棺里的女尸居然不见了,悄无声息地凭空消失了。

这诡异的一幕使得在场每个人都不安起来,包括九叔和山子。

奇怪!尸体会去哪里呢?由于刚刚每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石棺盖的碑文上,所以谁也不知道女尸是怎么消失的,莫非她自己走开了不成?

胖子说“不会是这女尸见我们揭穿她老底,不开心便诈尸去搬救兵来收拾我们了吧。”胖子这一说让本来不安的小静更是紧张起来,拍着胖子说“死胖子,你能不能别吓人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金抛给胖子这么一句让胖子大为不爽,于是俩死对头又开始互掐起来,谁也不让谁,我甚至怀疑他俩会不会吵出感情来。

正当俩人又准备动刀动枪之时,燕子发现石棺里有一处奇怪的地方,才让他俩消停下来,只见先前不腐女尸躺的位置下,有一个半经不足三厘米的小泉眼,奇怪!怎么这石棺内会有一个小泉眼?

众人打着狼眼手电纷纷上前,凑近观察起来,每个人都好奇这泉眼里面有什么,是干嘛用的?莫非女尸的神秘失踪跟这奇怪的泉眼有关不成?

山子队伍中另一名男子忍不住好奇,正想拿手触摸泉眼时,便被山子及时阻止“别碰,我们此行队伍只剩我们仨人了,我不想再有人丧命。”

那男子见山子表情严肃,意识到严重性便把手收回来,还真亏得他手收的及时,因为此时从泉眼里钻出一只婴儿手掌般大小的甲虫,甲虫长的奇丑无比,乍一看还以为是外星生物来着,整只虫呈现两头尖中间肥的橄榄球状,圆鼓鼓的,背上是叠加而长的甲壳,甲壳为淡淡的棕色交加暗红色,一张囧表情的脸,一对椭圆形眼睛发红,支肢状的触须下一对带尖勾的前脚,并有不下余十二条的支肢脚,脚端均有钩子,尾部就像龙虾的一样。

乍这么一看,这甲虫也就是丑,而不像是什么凶虫,可是谁知它一下跳到山子队伍那个男子手上时,本性大露,一不留神便钻进那男子手中。

男子手臂便鼓起一包,到处游走,山子见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我腰上抽出乾坤刀,手起刀落,一刀将该男子的手臂砍断,随着男子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后,手臂落在地上,那只甲虫也随之钻出,该男子大怒之下一脚就踩在甲虫身上。

就在大家以为甲虫必死无疑时,只听男子又一声惨叫,然后痛苦的躺地,这时我方才看见男子的鞋底破了一个洞口,想必是那甲虫从男子的脚底板钻入了,速度尽能如此之快,这一幕,可谓是把在场每个人吓到。

就在山子又准备起刀时,我及时抓住他的手,抢回乾坤刀,阻止道“山子,别砍,你这一刀无法砍断他的脚,到时岂不是让他承受两种痛苦。”

我也不知道我的决定对不对,但是毕竟脚比手来的粗,一刀砍不断,不止驱赶不出甲虫,反而是让该男子活受罪。

我们还来不急看男子痛苦挣扎时,小静一声尖叫,让我们才知道此时石棺内的泉眼里不断地涌出大批的甲虫,成千上万的甲虫就像冲破河坝的洪水般,势不可挡的涌出石棺,见状,众人也无暇顾及倒地的男子,纷纷逃命避开这些如地狱来一般的甲虫。

一开始山子还舍不得队友,是被我和胖子硬生生地拽着跑开。

涌动的甲虫不到两分钟便已经布满了石棺方圆几里,眼看我们只有退出墓室方可保命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些如行军蚂蚁般的甲虫直接无视我们,而是兵分几路,纷纷从柱子以及墙角爬上墓顶,向先前我们发现的洞穴爬入。

甲虫爬入的洞穴不正是巨型马陆的老巢么,这一幕让我们个个都如丈二的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很快!洞穴里传来一声声尖锐又刺耳的吱吱叫声,紧接着一具女尸从洞穴掉落,女尸正是石棺里那具长似烟雨的不腐女尸,奇怪的是现在的女尸皮肤明显已经像是被抽干了水分般,所有的皮肤全部皱起。

不一会儿,墓顶的洞穴里便如像下冰雹般,成群的甲虫一堆堆掉落而下,掉落的甲虫纷纷从女尸的身体下方钻进,让我目瞪口呆的是,自甲虫钻进女尸的身体下方后,女尸的皮肤奇迹般的又鼓起,还渐渐的恢复先前没腐时的模样。

顿时我方才明白,石棺盖上碑文那句“因不愿芳容残败,便练石虱蛊得以保尸,永世长眠”的意思。

原来这些甲虫正是石虱蛊,而且女尸先前接触空气之所以不腐的原因是因为这些石虱蛊的原故,眼前这一幕倘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是真的。

而此时,墓顶洞穴里的吱吱声原越来越响,且越来越近,很快!在众人手电的照射下只见那洞穴掉出一段暗红色的身体出来,那段身体不是别的生物,正是巨型马陆的尾巴,只是明显大了许多,露在外的巨型马陆身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石虱蛊,看样子是石虱蛊和巨型马陆干起来了。

“别看了,现在不出去,恐怕等一下巨型马陆全部现身后,想出去就如履薄冰之难了。”九叔一声叫呼,把看傻眼的众人叫回过神来。

正当我们准备撤离时,洞穴里的巨型马陆一下全部现出了真身,此条巨型马陆庞大到让众人惊吓不小,胖子见足有近十五米长的肥大巨型马陆时,不由得脱口而出“我草,这他娘的巨无霸。”

巨型马陆从洞穴钻出时,身体一下把出墓室的洞口挡住,只见他扭动的尸体上爬满了石虱蛊,只是石虱蛊好像对巨型马陆威胁并不大,巨型马陆先前在洞穴里,施展不开身体,如今下到这宽敞的墓室里,身体可以随意摆动,那收拾起石虱蛊这些小杂碎,对于它来说犹如关二爷温酒斩华雄般,纯属小试牛刀。

只看那巨无霸马陆先是用身体一甩,横扫千军般便扫去一大片的石虱蛊,再一扭头,张嘴就吃下不下二十只石虱蛊,真如我前面所说,巨型马陆由于先天条件优势,所以天战并不多。

我们本想趁机开溜,可是巨无霸马陆在收拾攻击它的石虱蛊的同时还死守着出口,八成它是看见墓室洞口外那挂掉的一大一小的巨型马陆所以怒火攻心了。

众人眼看巨型马陆马上就要收拾完那些石虱蛊了,接下来被收拾的对象岂不就是我们,这还了得。

可是有巨型马陆镇守出口,我等岂是说破就破的,都说急中生智,可此时此刻我他娘的这脑子咋就搅不出一招半式的法子出来。

胖子估计是真急了,踢一下我的屁股,急道“阿旺,你不是自称小百科全书吗?你丫倒是想想办法,再不行告诉我们这巨无霸妖孽的习性也可以啊。”

对,对,对!胖子倒是提醒我了,从巨型马陆的习性中一定能找出对付它的办法“要说这马陆就好腐尸的味道,因为腐尸里有一种生物碱可以满足巨型马陆分泌毒液,所以在有腐尸的情况下这货通常先选择腐尸为食。”

我刚说完,众人便不约而同地看向仡轲族那女尸,只见女尸已经被不少的石虱蛊搬移位置,眼看已经快移进石棺内了。

而众人看女尸的眼神个个不怀好意,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们打起了女尸的主意,除了山子没有。

顿时我后悔至极,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先不说这女尸跟烟雨有没有关系,就凭她们长的一模一样的份上,我也必须要保女尸全尸,于是我挡在众人前面“你们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告诉你们,你们想都别想。”

山子居然也站我这边,对众人说“我支持吴念,我们别打女尸的主意了,依我看另想它法得了。”

听山子这么一说我是越来越喜欢山子了,刚刚准备多一嘴时,只见胖子一下睁大了眼睛,目视我身后,大叫一声“依我看先跑再说。”

胖子的反应让我意识到了身后有危险,立马转头望去,顿时吓得全身一颤,只见巨无霸的巨型马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身后,弓着身体,瞪着它那圆滚滚又黑不溜秋的眼睛看着我……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69章:人心叵测

也就在我刚转头时,胖子等人已经早退到石棺边,只留我与这巨无霸的货独处。

这么近的距离看这条巨无霸马陆,一眼就辨认出它与面前两条有所差别,它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全副武装,全身每一处都包有盔甲一般的外壳,脚的没一节下方都长有又尖又弯的钩子。

别说被它咬上一口了,就算是让它从身上爬过去,那脚上的钩子估计都让人有得受的,不死也得遍体鳞伤。

面对不足半米外又一直滴着口水的巨型马陆,我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我只要稍微一动,还没跨出第一步就先成它嘴下的点心了。

我咽了咽口水,手中的乾坤刀则越抓越紧,心想只要它一动,小爷必使出全力砍它两刀先,此时此刻我除了感觉手心的冷汗不断外,还感觉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是立着的。

片刻后,胖子大叫一声“跑”,然后只见一大块岩石,如炮弹般,从胖子的双手中直径飞向巨型马陆的头上,巨型马陆直接被砸得身体一偏。

我趁这个空隙间,撒开双腿就跑,可是由于时间太短,而且我深知巨型马陆的速度之快,所以我迈开步子的第一处位置不是向后跑,而是往巨型马陆边上的柱子跑去。

就在我身体刚刚跑到柱子的后面时,余光下看见巨无霸马陆已经猛扑而来,它这一下直接就把顶住墓顶的柱子撞得几近倒塌,只感觉这个墓室摇摇晃晃,头上不断有粉末和碎石子纷纷落下。

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巨型马陆已经发起第两次的袭击,这一下它直接绕过柱子,从我侧方袭来,电光火石间,我直接绕到它的尾巴处。

由于巨型马陆的身体过长,所以尾巴基本上还在墓室洞口处,我本是有机会跑出洞口,可是让我背上贪生怕死,抛弃兄弟的名义我可承受不起,尽管在第一时间我保命的本能反应下有动了一下跑的念想,但是我还是放弃了逃生。

而是直接跳上巨型马陆的尾巴上,手起刀落,一刀狠狠的捅进它的尾巴。

这一刀不但没有对这货造成严重的伤害,反而是激怒了它,巨型马陆吃我一刀后,猛地一甩尾,直接把我给甩飞,空中,我瞄准了一处安全的地方,着地时及时一个前滚翻避免了五体投地的怂样。

巨型马陆大怒之下,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直向我们蹿来,由于它先前身体是缠于石柱边,所以这一下直接就把石柱拉断。

石柱一断的瞬间,墓顶立马失去支撑力,只见一大片岩石伴着沉闷的轰隆声就塌方,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塌方下来的大岩石直接把唯一出墓室的洞口给堵死了。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八成都要交代在这与世隔绝的深地古墓里了,可是不容我多想,眼前当务之急就是先躲开这来势汹汹的巨型马陆。

本来围团的众人立马分散开来,还好墓室的面积还算大,足有三百来平,够我们与这老而不死的巨型马陆周旋。

巨型马陆第一个追的便是我,由于巨型马陆身体过长,所以不便多拐弯,我则学胖子先前那样,S形拐着弯跑。

然而这也只是缓兵之计,很快巨型马陆放弃追逐,而是见谁就他娘的扑去,虽说墓室有三百来平,但是由于顶梁柱与石棺,还有周边一些造型奇特的陪葬品就已经占地近一半,所以近十五米的巨型马陆在这墓室里难免磕磕碰碰,免不了破坏,已经有多处地方在巨型马陆脚上的尖钩下留下了严重的破损。

“吴念老弟!得想办法逃离这里,不然再这么下去,这个墓室非让这巨无霸破坏了不可。”山子刚从一跟柱子后面躲过巨型马陆的攻击后,对我大叫一声。

“我也想,但是这怎么出去?你……”话到此处时,我正好看见巨型马陆向燕子的方向蹿去,我立马对山子使了个眼神,然后与山子搬起一块大岩山,对准巨型马陆的尾巴就猛砸下去。

巨型马陆一下就转头把矛头对向我和山子,我与山子分开跑的同时,我补充一句“你看那洞口都让塌方给堵得死死的,从哪里出去?”

一直在塌方处猫着的胖子,突然叫道“喂!你们快来看,这塌方处的上端好像是这巨无霸的老巢,咱们直接从这洞口爬出去得了。”

九叔听胖子这么一说,便从巨型马陆的侧方跳过这货的身体,跑到塌方处观望一番后,对众人说道“确实如小胖所说,可是还差一点,只要把左边这柱子也搞塌就好爬上这妖孽的老巢了。”

山子看了一下被巨型马陆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墓室,脸色显露一丝着急,然后对众人说“事不宜迟,赶紧想办法把这只畜生引出去,不然墓室就不保了。”

听山子的话,让我大为困惑,心想“奇怪!为什么山子如此紧张墓室被破坏?”可是不容我多想,因为这时巨型马陆已经离兰芯不足十米远,而兰芯身处死角,左右两边都是墓墙,尽管兰芯用手上的狙击步枪对巨型马陆开了两枪,但这也只是缓解了一下巨型马陆的进攻速度,并丝毫没有让这货停下的作用。

见状我心中的弦一下崩紧,前面已经见了太多山子的人死于非命,说什么也不能让兰芯交代在这里。

一想到这,我立马向兰芯的位置冲过去,只想赶在巨型马陆这货咬到兰芯之前做点什么。

而就在我眼看还差一点就赶到时,巨型马陆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直向兰芯。

顿时我瞳孔放大,心中有说不出的害怕,害怕兰芯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成这巨型马陆的点心。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兰姑娘小心!”是幽灵的声音,接着只见幽灵不顾一却地扑到兰芯身边,然后单手抱着兰芯,双双卧倒,方才有惊无险的躲过巨型马陆的攻击。

巨型马陆第一次攻击不成,便弓起身体,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这次我立马从边上的柱子踏两脚扑上巨型马陆的身上,一刀猛地捅入它的背上,然后单手抓住这货的脚,手中的乾坤刀是一刀接一刀,在它原有的伤口上又猛补了数刀。

巨型马陆遭到我的攻击后,便放弃了刚刚起身的幽灵和兰芯,而是直接把我从他背上甩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没把我的骨头给摔散架了,我躺在地上破口大骂“你……大爷的。”骂声刚落之时,巨型马陆已经毫不怠慢的张口扑来,密密麻麻的锯齿上还滴着它那黏糊糊的口水。

这一下真是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给我时间躲闪,看来小爷要英年早逝,挂定了。

然而,就在这时两个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赶到我边上,余光之下,我认出这两个身影分别是九叔与胖子。

就在巨型马陆的魔口离我不到一厘米时,胖子一个重蹬腿加上九叔用身体去撞的两股力量,及时把我从巨型马陆的魔口救下。

由于胖子这一脚起重了,所以巨型马陆身体偏移后,胖子没能收住脚,一脚落空,直接踩我肚子上,“哦!……”我一声惨叫,差点没让胖子这一脚踩得吐老血,捂着肚子骂胖子“我草!死胖子,你他娘的对小爷我有仇还是怎么滴?”

还不等胖子解释时,先听九叔那边一声抱怨“哎呦!……我这老腰可算断了。”然后反手摸着他的腰,赶紧爬起来,跑到我和胖子身边,不由分说就责怪胖子“你个小胖,不是说好用身体撞么,你怎么出尔反……。”

还不等九叔说完时,巨型马陆已经调整好身体,发疯般地向我们蹿来,见状的九叔连“跑”都懒得喊一声,灰溜溜地迈开步子就跑。

我和胖子也好不到哪去,各顾个的撒腿就跑,胖子一般跑一边给九叔解释“九叔,我也不是故意耍您老人家,只是那巨无霸长的也忒他娘的磕碜了,我这实在下不了身呀!”

这时我跑到老金身边,老金先是脸上一惊,从他的表情已经告诉我巨型马陆一定在我身后,这货属狗皮膏药的不成?还真黏上我了。

“小子!我想到逃出去的办法了,咱几个老爷们合作一把可成?”在我身旁的老金一边跑一边说着,还时不时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情况。

“只要能出去,怎么都好说!”我应一声回头望了一眼,然后就拐了个弯,及时避开身后的巨型马陆。

老金见巨型马陆没追他,便停下歇了歇,喘了两口大气,才开口说“刚刚就是因为这巨无霸的身体缠在石柱上才把石柱拉倒,现在只要让它把另一根石柱也缠倒就可以把墓顶的那个老巢全部露出来了,到时我们顺着塌方的石墙爬上洞巢就可以出这鬼地方了。”

我已经几乎没多余的体力去出声应道了,只得打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一下会意,便把仨女的叫到离塌方最近的地方,方便等一下她们先爬上。

然后我拐了个大弯,直接把身后的巨型马陆引到我们指定的石柱边上绕了一圈,要么说畜生都是蠢货,只见巨型马陆跟着我将身体在石柱上缠了一圈,然后早己准备好的胖子、山子还有老金、幽灵以及九叔五个大老粗爷们齐齐扑上巨型马陆的尾巴处,死死将其拉住。

尽管他们五个被拉扯了一下,但是我们的计划还是完美成功,巨型马陆追我的惯性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就把石柱扯断,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岩石崩裂的声音,一阵地动山摇后,洞巢边的墓顶一下轰隆一声塌下,正好形成一个斜坡,小静等人一看,便马上顺着斜坡爬上去。

仨女的顺利爬上后,我们这群大老粗的爷们才一一爬上,老金那孙子当先冲第一个,山子排第二,我最倒霉,离塌方处最远,便顺其自然的成垫底的。

待我爬上时,巨型马陆已经紧追而来,我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催赶前面的人跑快点。

由于巨型马陆体形庞大,所有它们的洞巢完全足够我们弓着腰跑,虽然一路弓着腰也不好受,但是怎么样也强过爬来的好。

我们在洞巢里,左拐个弯,没跑多大会儿,便从先前发现第一条巨型马陆的洞口跑出墓室。

而兰芯他们仨女的早就跑到穹隆银城的主殿外等候我们,一见我们出来就一起向来时的路狂跑,我们还没跑多远,身后的巨型马陆伴着吱吱的怪叫声,如巨蟒一般呲着锯齿跌跌撞撞的蹿出了主殿的大铁门,还把另一扇铁门给撞倒塌。

铁门顿时伴着“砰”的一声巨响,杨起一股灰尘,灰尘里模模糊糊的巨型马陆眼看离我们不远了,见状我不由大喊一声“跑快点,老不死的马上就追上来了。”

而就在这时,我看见跑在最前面的老金突然从他的腰上掏下冰镐,就在我还想“奇怪,老金这是要干嘛?”时,不料!老金这一镐直接对准他身边山子的小腿猛凿进去。

“阿——!”山子一声惨叫后,直接倒地,而老金头也没回,只顾拼命地跑离我们的视线范围外。

“草!”我心中一声暗骂,加速赶到山子身边后才知道冰镐穿透了山子的小腿,众人也全部停下来。

眼看巨型马陆已经离我们不足二十米了,“跑!别停下来。”我对众人一声叫喊,然后背起山子就跑。

“吴念老弟,你跑你的,别管我。”背上的山子挣扎的同时并叫喊着。

我紧了紧盘住山子大腿的手臂,一边跑一边骂“别他娘的乱动,小爷我认倒霉,谁叫这事让我给摊上了。”

我话音刚落,山子再次挣扎,这一下让我们俩一起跌倒,跑在前面的胖子正好回头看见,只听他一声抱怨“他妈的,草!”然后掉头跑了回来,接着幽灵、九叔还有兰芯、小静以及燕子也一个接一个跑了回来。

“你们他妈的发什么神经,跑啊!”见状我急得差点哭了,破口大骂。

“少他娘的废话,是兄弟就不苟且偷生。”胖子和幽灵异口同声,并蹲下一人一边拍着我的肩膀,这一刻我没忍住,一颗有温度的眼泪夺眶而出。

众人抱着一死的心,把眼光全部投向已经近在咫尺的巨型马陆身上,巨型马陆血盆大口一张,直接咬来。

在这最后一刻幽灵大叫“天王盖地虎”,我与胖子使出全力回应“宝塔镇河妖。”然后闭上眼睛,不畏恐惧的等死。

而就在这时莫名地一股阴风四起,突猛袭来,我只感觉身体每一根汗毛都笔直立起,接着耳边响起“休得伤我吴念!”声音是那么的清澈动听,我立马张开眼,只见本来已经差我一厘米的巨型马陆一下被阴风弹出几米开外。

接着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飘来,是冰儿!

接着又听见两声甜中带幼嫩的声音,分别是“旺爸!”和“坏叔叔!”正是可爱的妮妮和馨馨。

奇怪!馨馨从哪冒出来的?见到馨馨的那一刻我吃惊不少。

可是不容我多想,因为必须趁冰儿与巨型马陆周旋时,给山子包扎伤口,我对山子说声“我算到三,就拔出冰镐,你忍着。”

山子一咬牙,刚点完头时,我直接拨出,连数都懒得数。

“我草!”山子顿时一声大骂,然后咬紧牙关,额头的冷汗不断直冒。

我一边按住山子的伤口一边对旁边的小静说“小静,快!医用紧救包。”小静立马从背包找出紧救包,然后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忙下,总算是给山子做了个应急包扎。

完事后,再看冰儿那边,似乎冰儿也只能拖住这几乎没有天敌的远古巨无霸,并不能将其至死。

“我刚刚鬼术用的太猛,恐怖支持不了太久了。”冰儿说着,很快她身体就越来越虚弱。

“馨馨快救冰儿姐吧!”妮妮带着哭腔对馨馨说着。

“嗯!”馨馨一声应道后,接着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馨馨本来的小虎牙立马伸长,然后整个上下颚骨也伸长出来,全身青筋暴起,本来肥嘟嘟的小身体也不断生长,直至撑爆衣服,全身的黑毛从毛孔长出,不一会儿一只体型足有成年男性之大的庞大黑狗出现在众人目前。

“我去,这……这真的假的!”幽灵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得瞠目结舌,只感觉他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地张大着嘴巴。

胖子见状,还不忘调侃一句“老王!我说什么来着,这世界奇妙吧!”

接着大黑狗呲着獠牙,滴着口水,“呜~”的一声,一下扑到巨型马陆身上,与它撕打起来。

大黑狗异常凶猛,一口咬住巨型马陆的身体,撕扯着,尽管无敌的巨型马陆的外壳没被咬破,但是它也够呛,与大黑狗纠缠着,并没讨到好。

正当大黑山与巨型马陆转着圈圈撕咬时,巨型马陆的身体一下缠起大黑狗,然后一口咬上大黑狗的后小腿上,大黑狗一声狂吠后,则用前脚按住巨型马陆的身体中断,然后张大长满獠牙的嘴,一大口咬上,甩着头扯咬,还发出“呜呜”声,两兽可谓是不相上下。

可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得破了这巨型马陆的外壳才能将其毙命,可是我们几个凡夫俗子也只能看着干着急,谁也帮不上忙。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用乾坤刀把巨型马陆的背上捅了几口子出来,这就是破了巨型马陆盔甲一般外壳的突破口。

于是我也不管现在的馨馨还能不能听得懂我说话,直接大叫一声“馨馨!这货的背上有伤口,你对着咬,就对了。”

变大黑狗的馨馨果然还是听懂了,只见他挣扎着从巨型马陆曲卷起的身体内钻出,然后两支前脚死按着巨型马陆的头,一口咬上它背上的伤口,果然不出我所料,大黑狗这一口下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咔嚓”声,然后大黑狗一扯就把巨型马陆的整块外壳扯下,外壳带着血肉而脱后,巨型马陆身体疼痛的曲起,大黑狗打铁趁热一口接着一口地扯下巨型马陆脱了壳的肉,直至巨型马陆最后的几下扭动后大黑狗方才罢休。

完事后大黑狗咬着巨型马陆的头左右猛甩几下,又用前脚去拍了拍奄奄一息的巨型马陆,确定已经制服了这货后,才缓缓向我们走来。

不过此时的大黑狗已经精疲力尽,并渐渐地恢复人类,见状我立马上前,在馨馨还没倒地时,脱下衣服,将赤身的她包裹起来,并抱在怀里。

馨双眸失去精神,一脸疲倦的说“坏叔叔,馨馨累了,先睡一觉。”说着就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小嘴边上的血迹,然后合上双眼,酣然入睡。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0章:冥阍校尉 塔葬之迷

我抱着馨馨回到众人身边后,众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好像这口气大家都憋了很久般,胖子则直接仰天长叹,这一叹大有总算是捡回一命的感叹在其中,然后大字形摆开,躺在地上,点上一支烟,慢慢品尝着,感受这却后余生的快意。

经这么一折腾,大伙也都累得够呛,便放弃了赶路,原地休息。

我给九叔发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刚吸一口时,胖子突然坐了起来,说“你们说老金这孙子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变卦?把大伙给出卖了。”

“正常,老金就是典型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类人。”我吐了个烟圈应着。

胖子心有不解的说“那他前面干嘛还一直帮咱。”

我嘴角微斜,轻声一笑“哼!胖子你别自作多情了,老金聪明着呢,他那明显是在帮自己,他心知肚明前面如果不靠我们大家的力量,他也不能活着出去,所以等最后关头再出卖我们,确保换得自己救生,这就是人性。”

我说着抽了一口烟,接着道“胖子!你再看看你背包里的那刚玉是不是飞了。”

胖子听后,立马检查背包,然后大为不爽的抱怨“这狗日的孙子,手还真他娘的不干净,啥时把我的宝石给顺走的?”

我回答了胖子的问题“就在我们全部人关注那碑文时,我看他挨你很近,刚开始我也没多想,不过就在刚刚他出卖山子时我方才明白,他肯定是在那时对你的背包下手了。”

“居然他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而且我们也没立用价值了,这时他不出卖咱,难道还等着出去请咱大吃大喝不成么。”

我说完后,胖子说了句“这人要是起了邪念,可真是比鬼来的可怕多了,真是人心叵测呀!”胖子说后,见冰儿脸色不对,立马嬉皮笑脸起来,赶紧对冰儿和妮妮解释道“我没有针对性的意思,只是借物说明,你们可别对我有成见哦!美女们。”

“胖子人不错,对我们家吴念没得说,我们怎么会对你有成见呢!”冰儿说着便对边上的妮妮说了句“对吧妮妮。”

“嗯!胖叔叔是个好人。”妮妮睁着明亮的大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胖子被夸得美滋滋的说道“呵呵!你俩真是的,怎么就爱说大实话。”

我见胖子那样,忍不住调侃他“诶诶诶,我说你能不能别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然后还不等胖子反驳就转移话题问冰儿和妮妮“你们俩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馨馨怎么会突然出现吧。”说着我看了一眼还在我怀里熟睡的馨馨。

“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冰儿可爱地耸了耸肩,吐了吐舌头,然后解释道“其实前面你们刚下密室时那一直在暗中作梗,搞出动静吓你们的神秘影子就是这小鬼头。”冰儿说到这,指了一下馨馨。

难怪!我说之前我怎么会在发现塔葬的那洞道看见一张小孩的脸,心中暗道时,胖子好奇的问“那她干嘛这样做?”

冰儿一脸为难的说“我没问,找到馨馨后,我们仨就到处找你们,后来是被声音吸引到这里,这后面具体的原因你们还是等她醒了再问吧。”

也好!我想趁现在这个时间好好盘问一下山子的身份,不难我得被山子神秘的身份给活活憋死,于是我对胖子打了个眼神,胖子一看就懂了,便嬉皮笑脸地凑近山子“山子老哥,你感觉怎么样啦?”

“没事!死不了。”山子豁达的应道。

话匣子打开后,胖子开始侧旁敲击“那你能说说那老金的身份不?哥几个以后也好出去帮你报仇。”

山子没直接回答,而说笑着指了指胖子和我说“呵呵,你俩小子!不就是想套我话么,不必这么麻烦,经过刚刚的事我们也算患难兄弟了,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如实回答便是。”

我一听便忍不住激动起来,推开在我前面的胖子说“你此话当真?”

山子换了个坐姿,没回答我的话,而是直接进入主题,反问我“吴念老弟,你是不是怀疑我是盗墓的?”

“难道不是么?”我一脸困惑。

“呵呵!”山子无奈一笑,说“恰恰相反,严格来讲我的祖上是反盗墓的。”

山子话到此处,还是犹豫片刻才说出“你们可否听过冥阍(hun)校尉?”

“冥阍校尉?”我们在场所有人马上被这奇怪又神秘的称呼勾起好奇心,众人则围团起来,坐等山子解释。

猴急的胖子,不耐烦开口道“哎呀!我的山子老哥,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我这心早痒痒了。”

“呵呵,小胖老弟这急性子”山子笑了笑,然后全盘托出“这冥阍校尉的冥亦是阴曹地府,而阍意指看门人,大概意思就是“看守冥界的武官”,这事得从曹操的摸金校尉说起。”

“三国时,因为曹操设立摸金校尉盗取先人陵墓这丧尽天良一举,让刘备看不下去,所以刘备便暗中命诸葛亮组建一支阻止曹操摸金校尉的小分队,诸葛亮为了不惊动曹操,便暗中寻找人才,后来寻得一些人,我祖上就是其中一人,还是领队的。

祖上带领的这些人都为江湖草莽,个个深藏不露,懂占星卜卦,奇门遁甲之术,但是不愿意在朝认职。

诸葛亮便没留他们在刘军,只是达成契约,在需要执行任务时凭一纸诏书召集而起,并只给校尉之称,不受其权,命祖上他们暗中阻止曹操,事成提赏。

而这个神秘组织就是我刚刚说的“冥阍校尉。”

胖子听后插了一嘴“感情你祖上是守墓人呀!”

山子轻笑,回应“也不全是,因为当时冥阍校尉还不算一个完善的组织,据我曾爷爷所说,后来随着历史发展,摸金校尉被历代朝廷暗中组建,而冥阍校尉则潜在江湖,所知及少。

野史有记载,大约在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时设立过摸金校尉一职,由于刘子业昏庸无能,凶残暴虐,滥杀大臣又是出名的乱*伦皇帝,他根本没有治国之能,大部分的经费都是他那支摸金校尉给他从墓里掘来的。

刘子业的行为令他叔叔很不满,为了断了他的军晌,所以刘子业叔叔湘东王刘彧暗中又诏书起“冥阍校尉”。

而这一时期冥阍校尉之一组织便更加完善,刘子业倒权后,他的摸金校尉就散伙,而冥阍校尉继续零零散散潜在江湖,并由父传子业的形势发展,代代相传。

再后来摸金校尉发展成民盗,不再为官盗后,冥阍校尉便渐渐销声匿迹,而沦落为

拿人钱财,替人解异破秘的江湖买卖,并从未记上正史,但是,尽管如此冥阍校尉依然谨记祖训,与摸金校尉不两立。”

所以严格来讲,现在我们不仅仅是守墓人了,更多时候是帮别人解开一些神秘的诡异秘密,只要价格给的合适,神秘度够高,哪怕阴曹地府我们也都照样接单。”

“那你们祖训是什么?方便告知么。”我感觉我已经被这个神秘的组织所吸引了。

阳界人,阴间道,冥阍校尉走地府。

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

其凶险,索命绝,占星卜卦看五行。

不求名,坚守道,一纸诏书四方来。

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

这就是我们的祖训,所以只要让我们见到盗墓的,照样会阻止。”

“而且有一点你们可能不明白,现在的摸金校尉可没几个讲盗义的,老金他其实就是现代典型的摸金校尉,他们把老祖宗的手艺基本上给废除了,现代的摸金校尉多为一群高科技犯罪,作案工具多为金属探测仪、空气测试仪,炸弹、以及枪械。

见最多的手段就是通过金属探测仪寻得地下的宝贝,然后用特制的炸弹从地上向下炸出个盗洞,接着就洗劫一空,因为那种炸弹余震特别强,所以经常会破坏古墓里的防盗机关,和建筑。”

“而我们冥阍校尉恰恰相反,都是用老祖宗留下来方法,这样才可保全墓穴,因此我们五行八卦以及奇门遁甲术都要求精通。”

听到这里我有所不解,居然老金是摸金校尉,而山子是冥阍校尉那他们怎么合作上了?并向山子救解。

山子长叹一口气“这说起来,得从我爸爸说起,前些年我爸爸离奇失踪,据我所知他是因为接了一个单子,所以便一去不复返,因此我便退队去寻找我爸爸。

后来我爸爸的雇主,得知我退伍后便花重金请我出山寻找传说中女娲石的下落,老金就是那雇主请来的,目的是干嘛我也不知道,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是摸金校尉,直到我们进了秘室后,我见老金炸了几次墓墙,从他的手段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摸金校尉,但是为了不起冲突,我只是阻止他继续爆破,而没有揭他老底。”

原来如此!我也因此得知先前我们见到的盗洞是出自老金之手,而且我也再一次确定了真有女娲石这一说。

这时山子意味深长的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山子老哥?你叹什么气。”幽灵关心的问。

“如今我也没找到我父亲的下落,而且女娲石至今下落不明,这次回去没法交差了,这还不是重点。”山子说着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小腿,说“重点是我这腿估计也废了,冥阍校尉到我这一代可能算是要断传了。这让我如何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听山子一说我本想安慰他,但是还没开口时,山子先拍着我的肩膀,问“吴念老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摸金校尉,但……”

我立马打断山子,解释说“老哥,你这话可冤死我了,我们不是盗墓贼,我们这一帮兄弟姐妹是来帮我找我消失的女朋友的。”

“哦,要是这样的话如此便好!”山子听后喃喃自语着,然后问“你女朋友就是你们刚刚说到的烟雨姑娘吗?”

我应“正是!”然后一声长叹。

众人沉默片刻后,山子意味深长,带有哀求的口吻说“吴念,老哥我个不情之请想拜托你。”

山子这话让我隐约感到不是好兆头,但是我还是开口说“何事,你尽管说来就是。”

山子看了一下我,还有胖子和幽灵,说“我看你们三兄弟也是身怀绝技,为人正直不阿,冥阍校尉不能在我这里断了香火,所以……”

“你先等等。”我一听到这里立马打断山子,心想这山子早就预谋好了吧?我说先前他怎么莫名其妙说我是好苗子,原来搁这等着我呢!心想如此,嘴上应道“山子老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能答应你以后需要我们兄弟三人帮忙,你尽管开口,但是继承冥阍校尉这一职我可担当不起呀,您也就别寒碜我了。”

山子见我态度竖决也不好再多说,但是从他若有所思的眼神里,我感觉到这事没完。

正当我们准备动身出发时,我怀里的馨馨醒了过来。

待九叔看后,确定馨馨并无大碍,九叔还不忘用带警告的口吻对馨馨说“小妖,我看你是好妖,不收你,但是你切记,以后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到时可别怪叔叔不讲情面咯!”

“榕爷爷平时也有教导我不可以作坏事,所以大叔你是没机会收馨馨的。”馨馨说着还嘟起小嘴,一脸不悦地看着九叔,补充一句“而且你打不过我榕爷爷的,他可厉害了,除了伏魔人叔叔可以打过榕爷爷外,没人打的过他。”

馨馨说完后,我见九叔的脸色是一阵白一阵青,甚是难堪,我便赶紧转移话题,问馨馨“馨馨你旺叔问你几个小问题,你老实回答好么?”

“嗯!”馨馨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先说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馨馨说“榕爷爷在这上面的古迹里,我自然就在这里咯?而且是榕爷爷让我在密室里吓你们的,榕爷爷说了,以坏叔叔你的能力,一定会发现这地下有宫殿,所以让我一定要想办法阻止你们。”

我一听大惊失色,心想榕大爷为何不让我发现这穹隆银城?莫非是墓室里那和烟雨长的一模一样的仡轲蛊女跟烟雨有渊源?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估计八成伏魔人喜欢的人跟烟雨有关系,是什么关系?莫非伏魔人喜欢的人就是烟雨不成?

于是我便问馨馨“馨馨,你能不能告诉旺叔,烟雨是什么身份,是妖么?她认不认识那个伏魔人?”

馨馨的大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有所隐瞒地说“一半一半吧!”

“什么一半一半?”我甚是费解。

“榕爷爷说你很聪明,那你自己去猜吧,猜对了我才回答你后面的问题,错了就不回答了。”馨馨说着还伸出肉嘟嘟的小拇指跟我拉勾勾。

我心想这小鬼头,还考上我了还,不过认真一想,这一半一半八成就是对一半错一半,至于对的那一半我想应该就是烟雨认识伏魔人,因为九叔说过烟雨不是妖也不是鬼,所以我选择相信九叔。

把我猜的答案告诉馨馨后,馨馨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我前面猜测的没错,烟雨八成就是当时从仡轲蛊女那把伏魔人抢走的那个女子。

正当我准备再问时,馨馨抢先一步说“坏叔叔,我只能再回答你三个问题。”还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再次强调一遍“只能三个哦,你好好想想再问。”

三个!这么少,我在心里暗道不爽。

然后想也没想就问“那你告诉我烟雨是什么身份?”

馨馨脱口而出“烟雨姐姐她其实不是榕爷爷的孙女,她是……”可是馨馨讲到一半时,突然眼珠子转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般,立马用肉嘟嘟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停止回答。

“是什么?烟雨她是什么?她到底是什么?”见状我激动了,连问了三遍。

馨馨放下手说“这个我不能说,榕爷爷特别交代过的。”

“你这不是赖皮么?说好三个问题的。”我有点失望了。

馨馨嘟了一下小嘴,态度坚决的说“反正这个不能说,榕爷爷说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现在你还有两个问题。”

“什么?”我一听只剩两个问题时,瞬间感觉自己被坑了,连忙说“你这不是坑我么,刚刚那个问题你都没回答。”

“现在是你问我问题,我说了算。”馨馨鬼精鬼精的说着。

无奈!我只好认了,然后想了想后,问了第两个问题“那我想知道榕大爷的身份。”我怕馨馨又坑我,便补充一句“这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榕大爷其实是树精成妖,大概是六千年前吧,你们人类史记以前的时代,当时榕爷爷应该跟我一样大,那会儿他遭人围攻,命在旦夕之时,是伏魔人叔叔救了榕爷爷,后来榕爷爷就作了伏魔人叔叔的随从,这些都是榕爷爷告诉我的,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馨馨说着就站起来,大有准备走的意思在里面,然后补充一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快问吧。”

本来我有一箩筐问题想问来着,但是这一时我也不知道应该问什么好,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想问幽灵古迹那个白衣老妇是不是烟雨,然而正当我想问时,胖子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及时阻止我,还把我的嘴巴死死捂住,然后抢先问馨馨“这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密室那几个塔葬里的活佛尸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长得都是幽灵古迹里的那些小喇*嘛?”

馨馨说“那些活佛尸体,其实就是那些喇*嘛的尸体,本来那些塔葬安分在进入古象雄墓室入口的通道上,是因为要作守墓者用的。”

“那这么说我先前见的那些喇嘛岂不是都是鬼咯?”兰芯一脸不可思议的补了一嘴。

“嗯!差不多吧!”馨馨应着。

九叔一听,一脸困惑地惊讶道“这不可能,如果是鬼岂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馨馨开始被众人问的有点不耐烦了“你们这些大人问题真多。”说着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我再后回答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就别问了,馨馨想回去了。”

馨馨看着九叔说“大叔你之所以感觉不出来他们是鬼魄,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榕爷爷用妖术唤起的,我榕爷爷跟了伏魔人叔叔那么久了,又有六千年的妖术,只要略施小计,你自然就被蒙在鼓里了。”

馨馨说完后,直接跑到妮妮身边拉起她的小手说“妮妮,我们上去找烟雨姐姐吧,她生病了。”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1章:神秘的人

我一听馨馨说要和妮妮上去找烟雨玩的这句话时,顿时心中不胜喜悦,如此说来,烟雨岂不是在幽灵古迹里,会是谁呢?十之八九就是那白衣老妇。

于是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求知欲,双手握住馨馨的双臂,并带有苦苦哀求的眼神及口吻说“我的好馨馨,你快告诉我,幽灵古迹里的那个白衣老妇是不是烟雨,算旺叔求你了好不好?”

馨馨人小鬼大,故意叼难我,不仅不肯相告,还说“跟你说了对我又没好处,才不要。”

我一听,先是一愣,心想这小鬼头,怎么人小小个的就这么世侩,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别看她看着年龄小,但实则是妖,估计按活了多久的时间算起来,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可以叫她一声老人家了。

无奈!我只能向她身边的妮妮求救,打了个眼神给妮妮,妮妮见状偷偷地点了点,接着用幼嫩又嗲嗲的声音,拉着馨馨的小手,说“馨馨你就快告诉我旺爸,雨妈是不是那个白衣老妇么。”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馨馨模仿大人,作了个手按额头的姿势说“好啦!你们问题可真多。”然后对我说“告诉你可以,不过坏叔叔你可不能告诉烟雨姐姐是我告诉你的,要帮我保密,不难我会被说的。”

“嗯嗯!”我用力点点头说“那必须的”然后伸出小拇指“咱们拉勾勾。”

馨馨总算是尊开贵口“古迹里的那个白衣老妇正是我烟雨姐姐。”

尽管答案其实已经在我心中了,但是当听馨馨亲口说出后,心中难免情绪万千,除了喜悦外,更多的却是多了几份揪心的忧伤。

在不解的情况下,我问“那为什么烟雨现在容颜会老去。”

馨馨顿时两眼水汪汪起来,欲要哭的冲动说“听榕爷爷说,烟雨姐姐是中了千年蛊咒,已经命不久矣了,所以才会容颜尽老,可能很快就要灰飞烟灭了。”

“啊!什么!”我听后一惊,一屁股瘫坐在地,心乱如麻,这……这,怎么会这样?看来烟雨真的是六千多年前那个伏魔人喜欢的女子,可是蛊咒不是说只有和心爱的伏魔人在一起才会灰飞烟灭么,莫非这跟我有关系?那我到底是什么人,伏魔人又跟我又有何渊源?

顿时重重迷团向我袭来,但是我却无心揣摩,此时此刻我只想在烟雨灰飞烟灭之前,再见到她。

“阿旺,你怎么了?”胖子和幽灵估计是被我的反应吓到,俩人同时上前关心起我。

“没事!走!咱们得赶紧离开这,我已经呆不下去了。”说着我连忙起身,说走就走。

可是怎料馨馨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只是她听榕大爷说,这地下穹隆银城有一条隐蔽的路可以出去。

由于先前我们先是从云母层掉下,接着再从鬼参看守的洞道里跳过悬崖,又从墓室的入口跳入一处深潭之中,几经波折方才来到这地下穹隆银城,所以原路返回是不可取的。

再加上这四周有连九叔和山子都破不了的五行阵,所以分时定向也没指望了。

最让众人破灭希望的是冰儿她们等人也基本上是从我们来时的路,闻声而来。

在众人讨论后,便决定先回到发现穷奇骨化石的地方,因为目前来看也就那是最有希望找到出路的。

众人到达目的地后,便分散开来,寻找蛛丝马迹看能不能找得出口。

期间我看冰儿的实体是越来越虚弱,在狼眼手电的光柱下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就在她踉踉跄跄,欲要倒地时,我一把抱住她,只感觉我抱的身体几乎是虚无的,没什么重量,估计很快就要变透明了。

九叔见状让我赶紧用乾坤筒将冰儿收入,因为只要是经过乾坤筒炼化过的鬼,都会削弱鬼术,必须要在有限的实体时间耗尽前回到乾坤筒里,否则必会灰飞烟灭。

事不宜迟,九叔说完后,我立马照作,并随便把妮妮也收回乾坤筒里。

得知乾坤筒有削弱鬼术的作用时,我心想九叔为何当初没告诉我,但是我并没去质问,现在这种情况下再去追究这些东西已然没有意义了,只是苦了冰儿和妮妮,以后她俩离不开乾坤筒了,除非转世投胎重新为人。

完事后,我便全身心投入找出口,我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尽量不露掉一处一角去观察我们所在地,最后在我们先前跳下的深潭边,发现一处有流水的迹象。

只是水量极少,断断续续的从洞窟的顶上沿着一面冰墙流下,有流水就有出路,一想到这,众人便用狼眼手电向冰墙的顶端探了探情况,发现一处洞口。

当我面对冰墙时脑子里又突然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画面中一个男子从洞口滑出,跳入了这脚边的深潭里,奇怪!为什么自从我来到这幽灵古迹的密室下面后,就不断出现即视感?

我正发呆时,胖子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凑到我身边问了一嘴“旺仔,你咋啦?发什么呆呢?”

为了不滋生胖子没必要的猜疑,我便没说出我的心里话,只是打了个马虎眼,应“没什么。”

然后观察起眼前的冰墙,冰墙并非平整光滑,在断断续续的流水侵蚀后,已经有不少纹路,而且还有很明显的人为痕迹。

这人为的痕迹就是一些看着像冰镐凿过的窟窿眼,不难看出窟窿眼是刚凿不久的,众人见状都心知肚明,十之八九是老金那孙子所为。

经众人商量后,由于幽灵和山子都有伤在身,而九叔年长,不好意思让他来,又不能让这些如花似玉的仨女的上,所以这种冲先锋探路况的事情就是那么名正言顺的落到我与胖子身上。

我俩换了带有加固冰爪的高山鞋,准备好安全带、冰镐攀岩绳等一些工具后,就动身爬上冰墙。

冰墙比我想象中的好爬许多,毕竟它并非九十度的直角,而且一路爬上来都有发现攀岩钉,但是不见攀岩绳,很明显,老金应该逃出去了,而且还把攀岩绳一并收走。

“这孙子,别让小爷再见到你,否则让你后悔今日的出卖。”我不由在心里暗骂。

我与胖子没花多长时间便顺利到冰墙顶端的洞口,确定洞口是安全的以后,用攀岩绳把受伤的山子和幽灵先后拉上来,然后再用狼眼手电给其余的人闪了三下,意识让她们爬上来。

接着我们沿洞道前行,一路上我心情复杂,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即将要见到的烟雨,而并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老去的容颜,更多的是无法接受她即将灰飞烟灭,要离我而去的不争事实。

由于我心乱如麻,又三步并两步走的原故,所以不甚被脚下的东西拌倒,打狼眼手电一照,原来是一节倒插在冰层里的木头,木头只露出一点头部出来,共两根,左右两边分开,中间还有一条白色绳子。

这白色的绳子在这白茫茫一片的冰洞里,即便在有手电的情况下,也很难被发现。

由于这看起来明显像是人为的机关,所以引起我的注意,便多看了两眼,结果发现绳子的末端又有一条细长细长的绳子一直拉到冰洞道的一处岔口。

众人跟着绳子走到尽头,才发现原来绳子的未端系有几根从冰墙上凿下的冰柱子,只要前面的绳子一动就会牵动冰柱子,使冰柱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很明显,这是一个简单的报警器。

奇怪!这与世隔绝的冰山洞窟里怎么会有这些人为的设计?倘若是平时我一定会忍不住好奇心去研究,可是如今我一心只想赶紧回到幽灵古迹见到烟雨,所以便无心多去细研。

可是幽灵他们坚持要观察一番,于是幽灵拉住准备离开的我,说道“阿旺,你别急于一时,你不觉得在这冰山洞窟里出现这样的东西很奇怪吗?能来这里的不会是一般人,肯定不简单。”

“奇怪什么!八成就是来盗墓的呗。”我敷衍了事,随口一答又准备走。

可是山子出言阻止“不会是盗墓的,这幽灵古迹下的穹窿银城所知甚少,可以说屈指可数,别说知道的人了,就算真是盗墓贼也不可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此的。”山子说着用狼眼手电照了照地上的一些装备说“你没看见这东西全部都是一个一个的么。”

九叔也出言相劝“世侄,你稍安勿躁,我也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这些东西的主人,他是什么身份咱先不说,但是说不定可以从他的背包里找到出去的地图,或有帮助的信息也有可能。”

在众人的劝告下,我也只好妥协,就像我先前说的,所谓的真理往往是站在多数人哪,哪怕是错了,但是人多了,它也就对了。

接着只见幽灵半蹲在一个睡袋边,检查了一下睡袋,然后又去检查了一下睡袋边上的一个登山包,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站身起来,沉默,好像在想什么,片刻后说“看来人刚离开没一会儿,应该是临时遇见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的?”胖子半信半疑问了幽灵。

幽灵拿起一没盖盖子的水壶和一包饼干,说“你看这水壶,明显就是喝水喝一半,还没来得着盖盖子,还有这压缩饼干,还是很新鲜的,才刚咬一口。”

幽灵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此人神秘,便忍不住好奇起来,把幽灵手中的东西要过来看了看,然后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打斗过的迹象,如此看来这个神秘人应该不是被什么东西偷袭而消失的,根据刚刚我们来的路上那报警器说明,这个神秘人应该是被触动报警器的生物所吸引去的,那最大可能性就是去追老金了。

众人也同意我的分析,于是幽灵便继续把地上的背包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边,最后找到一个空弹壳。

幽灵把玩着那个空弹壳说“看来这是一个军人,从他刚刚设计的机关,和这空弹壳,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我把空弹壳拿过来观看一番,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当九叔看了那空弹壳,眼睛一下争大,目瞪口呆“这……这……。”愣是半天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众人一看他这样的反应,明显看出九叔应该知道些什么,而且应该是很重要的信息,才让九叔这般反应。

胖子第一个忍不住问“我的好九叔,您别这了,赶紧说话啊。”

九叔没直接回答,而是有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拉低,露出自己锁骨处的位置。

由于众人对他这奇怪的动作不解,每一把手电都照着他,所以当九叔拉下衣服时我们马上就看见他锁骨的上方有一处伤疤。

至于九叔的这个伤疤先前在进伏地龙沟的那次我看见过一次,但是由于当时九叔不愿意说疤的事情,所以我也没多问。

幽灵一眼就看出这疤是枪伤,刚开始我们众人都觉得九叔身为退伍的特种老兵有枪伤也很正常,胖子还说了句“老叔,您给我们看这疤是想说明什么?”。

九叔眉头紧皱,语重心长的说“我这疤就是败这子弹所赐,这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枪伤不是别人打的,正是我们连公认的第一神枪手——“老吴”打的。”九叔说这话时,眼神是落在我身上的,所以众人一下便明白九叔说的老吴是我爸爸。

当九叔到说“老吴打的”这四个字时,我整个人晴天霹雳,差没站住脚。“这……这……!”这下换我这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怎么会是我爸爸打的?他俩不是好兄弟吗?

九叔看出众人的疑惑,便解释了情况,只听他说“当年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前来这珠穆朗玛峰执行任务,阻止一支由十来个人组建的神秘组织的不法行为,那次行动足足持续了一星期左右,最后眼看我们快成功时,怎料敌方的头目使诈,劫持我作为人质,要求我军放了他,眼看队友们都没则了,更后还是老吴作了个决定才挽回局面。

由于劫持我的那个头目,身高比我高出半个头,他又把身体缩起来,躲在我身后,所以老吴那一枪子弹直接从我锁骨上方穿透,打入敌方头目的喉咙处,将其毙命。”

九叔说到这,不由长叹一口气,拿起他手中的空弹壳看着,继续说“那时老吴也是铤而走险,我也因此险些丧命,老吴才把这空弹壳一直保留下来,所以这弹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听到这里我和兰芯也都心知肚明,九叔说的神秘组织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刺青组织,话到此处,我也正好趁现在问九叔一直禁口不谈的,关于我爸爸以前是怎么得到那石头,以及他为什么离开部队的事。

一开始九叔依然绝口不提,不过在我和兰芯的软磨硬泡下,九叔还是开口了。

“当年我们特战突击队,临时接到上级的一个一级特派今,要求我们立即赶往珠穆朗玛峰阻止一支神秘组织的神秘行动,由于事出突然所以上级也没时间给我们讲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只给了我们目标的照片,要求我们如果能生擒就生擒,如果不能就全军击毙,我们小分队一共五人,连夜赶到珠穆朗玛峰,那会老吴还是我们的队长兼狙击手,我们抵达珠穆朗玛峰之时,便全面搜捕神秘组织的藏身点,最后在幽灵古迹那里找到他们组织。”九叔讲到这里时,停了下来,一脸困惑说了句“我记得当年我们不曾遇见昨天我们发现的幽灵古迹呀!”

由于是军事行动,幽灵特别好奇,被九叔突然停下表示着急,便迫不及待插上一嘴“九叔,咱先不聊幽灵古迹,先说说你们当年的行动。”

“嗯!”九叔一声应后便继续“大战持续了即将两个小时左右,最后神秘组织不敌我军,被我军打得一败涂地,再接着就是我被劫持,老吴救下我以后,我已经是倒在战友们临时作的单架上,接着我们等部队的后援时,不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崩爆发,迫不得已,我们兄弟五人失散,根据老吴后来给我叫,他是跑进了一处山缝,在里面发现了那颗古老的怪石,但是具体怎么发现的老吴也并没有仔细给我讲过,再后来老吴便主动申请退伍。”

九叔讲到这里,看了我一眼“我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当初不想跟你说是因为我了解世侄你的性格,怕你会前来一探究竟,可你是老吴唯一的香火,我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做这种赌命的事情。”

说着九叔不由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说“可是天意弄人,你还是来了。”

“到底这中间我老爸遇见了什么事情?而他又为什么再一次偷偷回来?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一此问题顿时绞痛我的脑子。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2章:消失的古迹

确定这神秘人是我爸爸以后,我便暂时打消了赶回去找烟雨的决定,而是选择留下来等我爸爸回来,因为我有太多问题要与他当面对质,我估计他八成就是去追老金了,应该很快就回来。

等待时我与胖子还有九叔在一旁抽烟,期间兰芯凑了过来,向九叔进一步打听当年神秘组织人员的具体情况,方便她破案。

兰芯过来时第一个动作先是把我的烟抢去,用脚熄灭的同时说“说过不允许你在我前面抽烟,你忘啦。”然后坐在九叔边上。

胖子见状一边抽着烟一边偷偷乐着,这时他前面的小静用手中的手电筒照了照他,并用严肃的声音叫了声“胖子。”

胖子立马乖乖地把烟熄灭,灭烟之前还狠狠地猛吸了一口,这一口直接抽了大半节下去,差点没整根抽完。

居然烟抽不了,我与胖子索性听听兰芯都问了九叔些什么问题。

兰芯问“九叔!您能不能具体一点的告诉我当年那几个神秘人的具体情况,还有长相。”

九叔抽了口烟,沉思了片刻“长相我已经无法一一说出了,但是他们的头目老大不是汉人,好像是苗族的,而且据我们当年了解到他汉姓是姚,而本族苗姓就是仡轲。”

九叔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抽了最后一口烟,继续说“当年老吴把他击毙以后,他们组织来的十几个人,也就树倒猢狲散,跑了几个,其余的就是统统被我军就地正法。”

“那跑掉的那几个呢?”兰芯问

九叔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自从那次任务结束以后,老吴莫名其妙退伍,接着我也因为家中有事后脚跟着退伍了。”

听到这里,我一拍大腿说“我知道……”话到此处时,我又闭嘴,因为上次我与胖子对魁手严刑逼供那次,得知当年潜逃到那几个人员已经让烟雨一一取走了性命,如果我说出来,那岂不是陷我家烟雨杀人罪之名。

兰芯追问“你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我摆了摆手道。

兰芯看出我有所隐瞒,便咄咄逼人追问“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就不是你吴念的风格。”

由于上次是我和胖子一起拷问魁手的,所以胖子他心知肚明我刚刚想说什么,便没像以住那样插嘴,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兰芯追问我。

面对兰芯的咄咄逼问,我在心中暗骂“草!我这嘴快得。”不过我马上灵机一动,想了个好幌子,于是对兰芯说“你还是别问的好,不然等一下难看的是你。”

兰芯不以为然“少来,我难看什么?快说,你是不是知道当年潜逃的人员下落?”

我坏坏一笑道“这我不知道,我刚刚说我知道,是指知道了那晚在王府我喝醉了以后,亲的那个女的就是你是不是?”

胖子一听我这话转移的这么好,没忍住当场扑哧笑出。

顿时兰芯整个小脸一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直接别过脸,乖乖坐着不敢说话。

九叔一听我这话,莫名其妙的严肃起来,看着我道“什么?世侄你都干了什么?你……你”好像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哎”一声,又点上了一支烟,郁闷地抽着。

九叔这突然的举动让我和胖子甚是费解,不明白九叔他老人家为何如此,但是我被吓到了,不敢多问。

还是胖子开的口“九叔!您怎么了?”

“没什么!”九叔似乎平静了许多,应了一句便继续抽烟。

我与胖子不解的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先前刚认识九叔那会,我就一直好奇兰芯与九叔关系不一般,当时我还郁闷,一个吃公家饭的刑警,而另一个在旁人看来似如神棍的道士,关系为什么不一般,这个问题我本来也没多想,但是从刚刚九叔的反应我感觉这其中应该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但是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敢多问。

边上的人应该是听见了我们刚刚的对话,全部用很奇怪的眼神落在我与兰芯的身上,但是众人似乎是感觉到气氛尴尬的原故,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而坐我正前方的燕子用一种委屈,不满,等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一时间我真有想给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怪我这张臭嘴,口无遮拦起来都能掀起一波浪来。

馨馨打破了众人尴尬的沉默“你这个坏叔叔,老是爱欺负女孩子,难怪烟雨姐姐会离开你。”说着就“哼!”一声,然后准备走人。

我连忙起身阻止馨馨道“小丫头,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回去了,找我烟雨姐姐,告诉她你欺负其他女孩子。”馨馨说完一脸不满的看着我。

“我的好馨馨,你可千万别呀,旺叔那天是喝醉了,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呗。”我可怜楚楚,带有哀求的口吻说着。

馨馨只是“哼!”了一声,双手交腰,不搭我话。

我继续说“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不说,旺叔就答应你一个条件,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回馨馨总算是开口了,“我想回去看烟雨姐姐了,我都出来这么久了烟雨姐姐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我纠结了一下说“好馨馨咱再等一分钟,旺叔的爸爸可能有危险,旺叔得等他回来。”

馨馨撅着小嘴“好吧,就一分钟。”

很快一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我爸的身影,这时馨馨又吵着要回去。

九叔看出了我的担扰,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丹“世侄,我看咱们先撤也行,老吴的能力我很了解,他以前在我们连是数一数二的尖子,各方面都全能,我看没问题的,咱也别在这里瞎等了,这里这么冷。”

听九叔这么一说,我方才感觉到确实是寒气入骨,眼看燕子和小静的嘴唇都冻得微微发紫了。

胖子也凑到跟前,哈了一口气在双手上,搓了搓说“是啊!旺旺大礼包我们先撤吧,再这么下去,吴叔没回来之前我们都先成冰雕了。”

经过再三犹豫后,我也只好作罪,只得放弃等待,先行撒退。

由于这鬼地方没有信号,所以走前我用手机编辑了一条内容“老豆!我是念儿,看见这条信息后请务必到你们当年执行任务的地方找我,我等你。”然后把手机放进我爸爸的背包里。

我们一路在千疮百孔的冰洞道里七拐八拐,由于还在被下五行阵的范围内,所以我们的分时定向术也使不上,我只好在遇见岔路口时凭模模糊糊的即视感带路。

一路来,我不断的怀疑到底是我七岁那年来过这里,还是真的我跟伏魔人有什么渊源,不然为什么我一直对这里似曾相识,而且每次带路都能走的对。

很快,我们就出了冰洞口,冰洞口与地面有差不多一米多的落差,众人纷纷跳下后

便用手电四处探照。

胖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阿旺!阿旺!”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我以为胖子发现了什么,便也不由激动起来,应道“怎么了?怎么了?”

胖子说“我也感觉这里我好熟悉阿,不会是你的即视感传染到我这里了吧。”

胖子说话时我无意间看见地上有一处用刀刻画过的迹象,走近一看,是一副八卦图,此图正是我先前所画的分时定向图,看来我们回到了先前冰窟的地方。

胖子见我没搭理他,便又凑上来,说“跟你说话呢,你是耳朵长屁股上了,还是哑巴了?怎么不理我?”

“你他娘的耳朵才长屁股上了”我应一句后,打着狼眼手电在八卦图上晃了晃,接着说“胖子你是不是瞎?还是脑子让驴给踢了?这图你丫没看见吗?”

胖子蹲下去看图时应道“我这脑子不是让驴给踢了,是刚刚为了救某某王八蛋撞巨型马陆给震坏了。”

胖子看了半天图,也没起身,还喃喃自语着“咦!这丫的是什么图,我怎么没看懂。”

我苦笑道“许胖子!我真能让你蠢死,这是我前面画的,你丫没看出来吗?”

“不是!你自己来看看这图,明显是刚画上不久的。”胖子一本正经,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听后,我蹲到胖子身边,一看!正如胖子所说,就在我画的分时定向八卦图的边上,一处冰墙上刻画了一个抽象图案,乍一看有一点像一只不对称的蜘蛛,我也没搞懂是什么,于是便叫其余人等过来看看。

就在没人看出个所以然时,幽灵看出了点眉目出来,只听他说“这是一个专门用来记作标和指方向的标记,叫捕鸟蛛。”

“你怎么知道?”胖子好奇问。

幽灵说“我以前在国际猎人学校学习时看见过几个外国特种兵用过,当时我们是一次各国特种兵野外追捕行动的一次演习中,我在一颗树上看见这种奇怪的标记,一开始我也没搞懂这是干嘛用的,后来我们打败对方,从他们口中我才得知这种标记叫捕鸟蛛,他们就是用这种特别的标记来给队友指路和传达信息的。”

幽灵说着就指着捕鸟蛛继续说“你们看它的脚长断各不一,都是用来分别不一样的作标,而这一支最长的脚就是目的地方向。”

“奇怪!怎么这里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标记?”幽灵喃喃自语后,眉头一皱,神情凝重的对众人说“看来不只是我们来这里,应该有不速之客到来了。”

“管它是捕鸟蛛还是捕人猪,不管它,咱们还是赶紧走吧。”眼看出了这冰窟就离幽灵古迹不远了,就要看见烟雨了,所以我也无心去顾及这“捕鸟蛛”的标记是何人所为。

兰芯见我这般着急,不知道是吃哪门子的醋,一脸不乐说道“又没人跟你抢,有那么着急么?”

情绪不对的除了兰芯外还有就是燕子,不过燕子只是默默无闻的在一旁用一种我说不出来的眼神看我,那种眼神就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一样的。

面对这两个女的反应,我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尽管内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烟雨身边,但是却挪不开脚步,只能傻傻的愣在原地,用眼神向众人求助。

但是这种儿女情长的复杂事务,试问有谁原因多管的,所以众人一个个只是把眼神四处跳开,表现出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出来。

“好了!走吧!走吧!反正这鬼地方这么冷呆久了也难受。”还是九叔一句话打破了众人的沉默,和我的尴尬。

众人出了冰窟后,我一个劲地向先前发现古迹的方向马不停蹄的赶路着,眼睛压根就没离开过古迹的方向。

可是奇怪的是,走了有一会儿了,依然不见古迹的影子,奇怪!我记得古迹明明就是在前方百米开外的崖壁上的,这会儿怎么凭空消失了?

从我们进密室的时间到现在是正午的时间来看,也才进去一天半的时间,时间如此之短,大罗神仙也不能将它整座搬走,就算是搬走那好歹也得留点痕迹下来吧。

可是只见眼前的崖壁空空如也,鬼影都没看见一个,众人也被这一幕感到困惑,个个抓耳挠腮,不知所以然。

我把馨馨叫到身边,着急问“馨馨,古迹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榕大爷把它藏起来了?”

馨馨摇了摇头说“不是!”

“你没骗我?”我半信半疑。

“嗯!骗你是小狗。”馨馨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撒谎。

我一听,心想这算什么话?你本来不也就是狗妖么,这话保证得一点力度都没有,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馨馨,于是开口问“不难呢?”

“嗯!……”馨馨刚要说出个所以然时,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到鬼点子便改口说“你猜!”

我一愣,心想什么情况?这小鬼怎么老是跟我打迷语,馨馨见我傻愣着没回她话便说“反正榕爷爷说坏叔叔你很聪明,那我想你应该可以啦,你就慢慢想吧。”说完还一脸得意。

看馨馨那意思明显是不打算告诉我了,还真非要我自己研究不可了,也罢!我还就不信邪,凭我吴念还他娘的解不开这个迷不成?我心里暗道的同时已经开始观察起这冰崖山壁的情况。

可是完全就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整片峭壁大同小异,很难看出先前幽灵古迹的方位。

无奈!我把先前我们第一次发现幽灵古迹的路再原路来回走了两遍,眼睛一直也没离开过那片悬崖峭壁,可是就是不见有古迹的踪影。

胖子急了,跑到馨馨边上软磨硬泡的追问,古迹哪去了,可是换来的却只有馨馨的鬼脸。

而就在我准备再走一遍刚刚的路时,兰芯突然叫了一声“有人,隐蔽!”听她语气严肃,好像看见什么,而且其他人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藏身于一块岩石后。

见状也不容我都想,马上整个人趴在雪地上,然后匍匐前进,爬到众人身边。

“怎么了?”我开口问兰芯。

兰芯隐蔽的同时指着岩石前方说“你没看见那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么?”

由于我刚刚的注意力都在幽灵古迹上,所以确实忽视了,不过经兰芯这么一提醒,真别说,还真的只见前方百米开外有一个人身体下蹲,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嘛,时不时还东张西望。

胖子偷偷的把头从岩石探出去,瞄一眼说“你们说,那人是谁,丫在嘛呢?鬼鬼祟祟的。”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就知道非奸即盗。”幽灵瞄一眼便后说着,然后心生一计对我和胖子吹了一下口哨,说“咱哥仨偷偷潜过去把他按住拷问一番便是。”

“唉!等等。”胖子说着拉住准备出发的幽灵“老王,你手臂不是受伤了么,歇着先,我和阿旺去就可以了。”说着便拉上我一起从侧方偷偷摸摸的潜伏过去。

靠近时神秘人胖子在他身后用带调戏的态度吹了一下口哨“喂!哥们!忙着呢?”

那男的因为没有防备,被胖子这一下吓的不轻,立马转身一屁股坐地上,只见此男子大概三十出头,一脸恶相,正所谓相由心生,一看该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他转身时正好让我看见他手掌虎口处有一刺青,此刺青正是神秘组织的那个特别刺青,我一眼就认出来,立马对胖子说“胖子按住他,他手上有那个刺青。”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留神了一眼,而就在这时那男子起身,准备逃跑,胖子直接一只手一推,又将他推得一屁股坐雪地上。

“怎么!就这样就想开溜?”胖子说着用手按住该男子,补充了一句“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胖子制服了该男子后,我便上前问话“说!你是谁,刚刚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男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从大腿的一个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两话不说就向胖子直刺去。

见状我瞳孔一下放大,立马一个低鞭腿扫掉他手中的匕首,该男子匕首刚掉之时胖子直接一个弹拳将他的鼻血打出,然后单手轻轻松松地将该男子的手腕锁住。

该男子则痛得哇哇大叫,拼命挣扎,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胖子的力量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之外,所以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法从胖子手中挣脱。

“你再动一下,信不信胖爷我一用力就把你的手腕拗断?不信你可以试试。”胖子又轻轻一用力,该男子直接痛得眼泪都流下一滴,也不敢再作无谓的挣扎,只是双眸怒火的看着我和胖子。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3章:催生蛊

我看差不多了,便开口问“到底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男子还是没回答,只是满腔怒火反问“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为难我?”

“干嘛为难你!”我屌屌的重复一遍,然后指着男子手上的刺青补充一句“就凭你手上有这个刺青。”

该男子听后,一脸惊讶,眼神若有所思,说了句“士可杀不可辱,想从我这知道点什么,门都没有。”

我见这男的嘴巴这么硬,心想小爷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了是吧,于是我捡回该男子刚刚被我踢掉的匕首,从腰间掏出我的乾坤刀,一刀将其匕首削

断,然后摆弄着乾坤刀,放一句狠话“小子!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交代,你在这里干嘛?是不是你们组织有什么行动?”

话到这时,九叔他们一行人也赶了上来,我便添油加醋,指着兰芯扛于肩上的狙击枪,补充一句“看见没有,哥们几个可不是吃素的,再嘴硬,小爷我就让你永世长眠在这与世隔绝的冰天雪地之中。”说着我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抹,作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该男子见我们一行人个个也不是一般人,还全副武装,便没了刚刚的气势,反倒有点胆怯起来,吞吞吐吐说“你们……你们可别乱来,杀人是要坐牢的。”

“坐牢!”胖子不屑一笑,撒了个谎,冷冷道“胖爷我前些天刚刚从牢里出来,你少他娘的拿这个唬我,你到底说不说?”说着胖子便一用力将男子的手腕又拗了一下。

“啊——!”该男子又一声痛苦一叫。

这时兰芯发现他的眼睛时不时偷偷的向侧方看了两眼,便偷偷在我耳边告知我“阿旺!他侧方应该有什么秘密,你去看一下。”

我心想兰芯还真不亏的重案组出来的,这么忽略不计的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皮子,于是我便上前查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看看他屁股下面!”兰芯说道。

当我准备检查该男子的屁股下面时,他死活不移位,还不等胖子动手时兰芯当先用狙击枪顶到他头上,燕子见状也拿出自己的沙漠*之鹰,直顶他胸口。

“你再不动试试!”见状我抛下了这么一句,该男子才把屁股万般不甘的移开,只见他屁股下的岩石刻画了一个食鸟蛛的坐标图,原来先前我们在冰窟里看见的食鸟蛛是该男子所画。

奇怪!幽灵前面不是说这特别的坐标图他在国际猎人学校看见过么?怎么这男子也懂?况且他又是神秘组织的人,看来这神秘组织可不一般。

而且我断定这个神秘组织一定有所行动,所以才让该男子先行出来探路。

见了这食鸟蛛的坐标指示图后,我直接抓着该男子的衣领一把扯到我前面,眼神凶巴巴地瞪着他“说!你们组织到底要干嘛?来了多少人,现在都在什么位置?”

男子见状,有所胆怯,生怕再不开口真的会吃上一子弹,便开口道出实情“我们组织来此目的是为了找传说中的幽灵古迹。”

“找幽灵古迹干嘛?”我追问。

“因为十几年前……”男子说到此处时,突然瞳孔放大,表情异常扭曲起来,并伸手进自己到口袋,我第一反应就是认为他使诈,便一个反关节锁背,将其死锁在地,并骂道“孙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可是该男子只是不停的抽搐起来,并支支吾吾说道“我……我……”话没说完便痛苦的撕吼起来,从他的吼声只感觉他痛不欲生,并且抽搐越来越严重,还不停的口吐白沫。

该男子的反应愣是把我吓一到,立马放开他被我锁住的手,然后起身,呆呆看着这令我甚是费解的一幕。

众人见状也纷纷后退,没人敢靠近,因为此时的男子全身莫名其妙的鼓起一些包在他体内不断游走,男子已经痛苦的将自己的上衣服撕破,让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男子刚刚从他口袋里拿出一白瓷瓶时,他体内的包则越来越多,男子最后一声似有撕破喉咙的惨叫后,便奄奄一息,只剩下身体最后的几下抽搐。

看着这些在他体内游走的包,让我想起古榕村藏尸间尸体里的蛊虫,于是我瞄准一鼓包,一刀入体将其挑出,只见是一只长似甲虫的蛊虫,蛊虫呈深暗红色,并有遍布全身的黑点,身圆头扁,背部隆起,其相貌八九不离蜱虫。

蛊虫一被我挑出后,呲着牙在雪地上打了个跟斗,然后便蹿向我们,就在大家刚后退时燕子直接“砰”的一枪把蛊虫打得稀巴烂。

完事后九叔表情严肃的对众人说“赶紧搭把手,把身体处理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九叔这话后,众人便纷纷帮忙,七手八脚地用工兵铲在雪地上刨了个坑,然后把尸体丢进去,尸体入坑后九叔用桃木剑在雪地上

画了一张符,然后双手合十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一开始我以为九叔是在用道术驱蛊,可谁知道当我认真一听,才听见九叔念的是“这位小兄弟,愿你一路走好,刚刚哥几个也并不是有意害你,只是想从你嘴上得知点消息……”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便没忍住问了一嘴“九叔!您在干嘛?”

“帮你求情,免得等一下他化成厉鬼回来找你。”九叔说着就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出来,洒在尸体上,然后让众人把身体给埋了。

我云里雾里的帮忙埋了尸体后,问九叔“九叔,您这次怎么不烧了这尸体?不怕他诈尸么?”

还不等九叔说话时,胖子抢先了一步说“九叔刚刚用的就是驱蛊符,跟烧尸体的效果差不多,你别看我们只是埋了尸体,等一下那些蛊虫就会自己腐烂。”胖子说到这里指着地上的符说“而这符便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引冥符,人死后的第三天会还魂,而黑白无常没办法一一将所有的鬼魂统统找回阴曹地府,这些漏网的便容易诈尸,而引冥符会在第四天压镇这些鬼魂,将其引到阎王老爷那报到,所以乍不了尸的。”

胖子说着还不忘对九叔说一句“我说的没错吧?九叔!”

九叔甚是满意地点点头“嗯!小胖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研究的,不像某些人,书都在他手上了,还不爱看。”九叔说到某些人时故意加重语气,还向我瞟了一眼。

顿时搞得我无地自容,恨不得刚刚被埋的人是我,那也倒省得我在这里尴尬,这也让本来想问雪地里的男子是中什么蛊的我,也不好意思问了。

更气煞我也的是胖子那“小人”还火上浇油,趁机给九叔点上一支烟,阿谀奉承道“九叔!您先消消气,某些人吧,他脑子进水,不知好歹,咱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一听胖子这话,直接一脚轻轻踢在胖子屁股上,轻声骂道“王胖子,你就他娘的缺德吧,不损我你是能少几斤肉?还是怎么滴?”

胖子刚想说话时,九叔打断道“好啦!你俩别掐了,都折腾了一天半了,怎么还这么精力充沛?”

“年轻就是资本。”我低声偷偷顶了一嘴。九叔眉头一皱,有点不怒自威,我连忙嬉皮笑脸打了个马虎眼。

九叔看着我说“倘若世侄你真的对道术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强人所难。”说着看了一眼胖子,沉默片刻后“小胖!早看出你有意想跟我修道,打今儿起,你就做我九叔的关下弟子吧……”

“真……真的?”胖子兴奋得口齿都不清了,连忙准备双膝下跪拜师,却让九叔及时拦住。

九叔说“唉!这都什么年代了,免了吧,只要以后定时来找我学习就可以了。”

而这时一直一脸困惑的幽灵,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九叔“九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自认为我见识不算少,但是跟你们一同此行,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

九叔也许是尴尬吧,干笑了一下,毕竟他从一个特种兵的身份转换成旁人不解的道士,又当着自己的世侄面前收徒弟。

九叔干咳两声,缓了缓尴尬的情绪说“此男子怕是中了催生蛊。”

催生蛊?我心中一惊,上官叔十几年前不就正是因为中了催生蛊,才迫不得已为神秘组织办事么。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静,只见他表情复杂,眉心微收,忧中有带有困惑,兴许她也想知道何为催生蛊,只是想起上官叔难免难受吧。

“九叔,什么是催生蛊?”幽灵问。

九叔并没直接回答幽灵,只是看了一眼小静,待小静说了一句“九叔您说吧,我能接受,已经是过去了。”

这时九叔才解释道“催生蛊,顾名思义就是催化生命的一种蛊毒,该蛊主要是用一种叫吸血臭虱的昆虫炼成,该虫主要以人血为食,腰中有毒囊,吸食人血以后,毒囊便自行排毒,破坏人体血细胞,使人的新陈代谢混乱,催促生命的持续,只有用炼此蛊人的解药才可稳住催生蛊,保持生命的延续”

听后我不禁心中惭愧不已,虽然该男子并非我所杀,但却是因为我无意阻止他吃药而死,更难怪当年上官叔会误入歧途,他也仅仅是为了保命罢了。

幽灵听后整个人都惊呆住,一脸费解,只听他喃喃自语着“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世上居然真有蛊术。”

反正人也死了,我们也便没逗留,离开前我用乾坤刀将捕鸟蛛坐标图一刀破坏。

馨馨还是坚持让我自己破解古迹为何消失的迷团。

而当我再一次观峭壁时,却发现从刚刚男子画坐标图的位置,不难看出前方几百米开外的崖壁上有隐隐约约一个像阶梯的岩石。

发现岩石后我便带头跑过去,一看,这不就是我们先前发现幽灵古迹时走的天梯么!可是此时的天梯看起来破旧不堪,而且两边刻有佛像的扶手不见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梯的尽头,只见光秃秃的冰崖雪壁上没有了先前的古迹,但是隐隐约约有一扇极其隐蔽的石门,奇怪?为什么天梯和石门都在,但是古迹还有雕塑扶手怎么都不见了?

我百思不得奇解,虽然找到了入口,但是我就是解不开心中的疙瘩,非要寻得答案不可。

好奇的胖子忍不住缠着馨馨问“馨馨丫头,你就说说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馨馨只是得意的笑,就是死活不说,坚持把关子卖到底。

就在胖子追问馨馨时,我抬头向远方的冰崖眺望一眼,正好看见了一面长年结冰的冰面,这让我一时想起地下洞窟云母层看见穹隆银城的事情,莫非是光的折射不成?

山子也看见了,经过我和山子商量后,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海市蜃楼,因为先前我记得我们看见的雕塑根本摸不着,只有眼肉能看得见。

一想到这,我立马用幽灵的指南针确认坐标,然后通过地图确认珠穆朗玛峰下拉萨布达拉宫的方位,根据地图显示,布达拉宫的位置刚好和幽灵古迹的位置有形成海市蜃楼的条件,经过我和山子的一番比对后,确定八九不离十就是光的折射形成海市蜃楼。

难怪先前面山子说幽灵古迹有时会突然出现在茫茫雪山之中,而却没人找到他的存在。

得知答应后,我嘴角一笑,直奔峭壁的大石门,路上馨馨一直问我“坏叔叔,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古迹会消失了?”

我微微一笑,也卖了个关子,说“小丫头,你旺叔我已经自有分晓了。”

石门还是一样,轻松就推了进去,古迹里依然不变,先前有的东西都在,只是人去楼空,没有了先前的小喇*嘛,尽管我们前前后后把古迹里里外外的找了个遍,依然没见个人影,包括烟雨和榕大爷也不见踪影。

整个古迹唯独禁地里那古怪的建筑没搜过,于是我便带头前去禁地。

刚刚到禁地时,就感觉一服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冰冷的寒气直逼而来,这种冰冷真是钻心刺骨。

只见九叔整个表情也立马沉重起来,整个眉头紧锁而起,而且眼神透露出复杂神情,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讶,或者两者都有。

“九叔您怎么了?”兰芯见状关心问起。

九叔说“这……这妖气太强大了,我从来没感觉过如此之强的妖气。”只听九叔的口气都变得特别沉重。

接着九叔又说“难怪先前这古迹里的东西我都感觉不出来奇怪在哪,原来是被这妖气所镇。”

此时我只想立马见到烟雨,所以也不管什么妖气,提脚就想推门而进。

“别动!”这时九叔异常紧张的口气拦住我“这座建筑已经布阵了,世侄你真是找死。”

九叔说着就让众人后退,然后把我的工兵铲抛向大门的位置,而接着一幕惊呆我眼,只见工兵铲刚碰到大门时瞬间成冰雕,然后“砰”的一声,整把成冰的工兵铲粉碎一地,看后我倒吸一口冷气,不禁后怕起来,心中暗道,好险!

“这位大叔叔,还真是有一点本事么!连我榕爷爷的阵都一眼识破。”馨馨说着便催赶我们离建筑物远点,不得打扰榕大爷闭关。

“榕大爷怎么了?”我听馨馨这么一说心有担忧的问道。

馨馨解释说“我们妖都有一个期限,一般在几千年为一劫,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大限之日,而这时就得闭关修炼,能度过此劫便可再活千年,度不过的就等死。”

我听后点点头,然后追问“哪烟雨那?怎么不见她人。”

馨馨用手指掰算了一下,说“今天是烟雨姐姐度关之日,她在里面呢,坏叔叔你要等日落黄昏之时才可以见她。”

奇怪!烟雨不是非妖么?怎么还需要度关,“馨馨你老实交代,烟雨她度什么关?”

馨馨表现出有点不耐烦的说“千年蛊咒之关”说着便抛下一句“你们自己去休息吧,我刚刚为救你们妖术用过度,要进去调养一下了。”然后便不管我们,一溜烟就跑进建筑物内。

胖子见状“嗯?”了一声,惊讶问九叔“九叔,这什么情况,怎么那小丫头片子可以进去?”

“她们是VIP,咱不是。”九叔说着便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声长叹“哎!我这老骨头,都快累散架了。”然后为老不尊,故意怪里怪气说“本尊要去打座了,施主们自行方便,本尊告辞。”

众人散场后,便各自回到先前我们住的房间,一路上幽灵还在纠结这两天他所不理解的现象,一路追问胖子这还是不是他认识的世界。

到房间后山子由于受伤严重,便在床上休息,而我等得有点闷,便到先前与烟雨见面的天台上坐盼黄昏。

过了不一会儿,胖子也跑上来,还把最后一瓶二锅头带上来,与我喝酒扯淡。

我刚刚猛灌一口时,便看见胖子一脸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死相。

我好奇问“死胖子!嘛呢你?”

胖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你说这古迹里的小喇*嘛都是榕大爷招回的鬼魂,那我们先前吃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鬼?不会是什么死老鼠,死青蛙之类变的吧?”

我白胖子一眼说道“你是不是聊斋片看多了,别在这里自己吓自己了,烟雨她自己是不是也要吃东西,那这里肯定有储备的粮食。”说后我一脸嫌弃道“还死老鼠变的,你丫怎么不想成是死人头变的?”

胖子抢过我手中的酒,抿了一口,又与我扯淡了会,见天渐渐的变红,便离开。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4章:相认

胖子走之前与我谈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只见胖子一脸忧愁,一声长叹,听胖子这一声长叹感觉意味深长。

我问“怎么了?没事瞎哀声叹气什么。”

胖子并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听他说“小学时我们老师布置过一篇作文《我的梦想》,我记得当时我题目叫《我想当摸金校尉》,结果老师在作文里评论“许同学,少看点小说”那次我可没让我家老爷子揍。”胖子说到这里不由的笑了,憨憨的。

听后,我嘴角一勾,轻声一笑“你可真能!还摸金校尉,怎么没让许老爷把你打废咯!”

“我那会儿可是认真的,你以为我吹呢?”胖子说着把二锅头递给我。

我抿了一小口,问“那现在呢?还惦记着你那摸金校尉吗?”

“哎!不了,这次认识山子以后,我可算想明白了,盗墓是不可取的,这事太容易遭天潜了”胖子说着,沉默了小许,然后接着说“你看看上官叔还有二柱子他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如果当年我爸没有金盆洗手,估计现在……”胖子话到此处打住“哎!”一声长叹,看着远处茫茫一片雪山“不过!我算是喜欢上冒险的日子了。”

我对胖子的这一番肺腑之言,甚是认同,便应道“是啊!君子爱财得取之有道阿!”

“你呢?”胖子问。

“嗯?”我不解胖子指什么?

“你怎么打算的,这次烟雨如果真的……”胖子说到这里,我明白他想说烟雨灰飞烟灭的事,便出言打断他“打住!不聊这事了,我自己现在也乱着,脑子还痛着呢。”

胖子掏了烟盒,说“只剩下一支了。”

“我这也没了,老规矩吧!”我说完后,胖子点上烟,抽两口,递给我,我也抽了两口,准备递给胖子时。

“不要了,你抽!”胖子说着,然后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一句“人生不长,不要给自己留遗憾老去,不管以后你和烟雨怎么样,起码先珍惜等一下你俩的时间,黄昏将至,兄弟走了,让你俩好好浪漫。”说后胖子便走。

胖子消失之前我头也没回,应了句“兄弟!谢谢你一路陪我走来。”

胖子应“好说!谁让我就认你这损友,不过以后再给胖爷我讲这么见外的话,老子会打你的。”

我抽了一口烟说“好好加油,我看你和小静有戏!”然后便看向天际边开始慢慢染红的天空。

胖子最后应一句“你就等着喝我喜酒吧。”

胖子走后,我抽完烟,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时,身后传来一声“你怎么还在这?”声音如银玲般清脆,沁人心脾,这声音我是即熟悉又陌生,正是久违的烟雨声音。

我立马激动起身,转身望去,只见夕阳下一身白裙的烟雨,残阳染红烟雨半边脸,她依旧面戴纱质面具,只露出那双清如泉水般的双眸,雪山残阳下的烟雨依旧窈窕,依旧楚楚动人。

烟雨见我没回她话,又问了一遍“臭流氓,我问你怎么还没走,你是哑巴了吗?”

“烟雨!你还想欺骗我多久?”说着我便准备靠近过去。

烟雨单手一伸,阻止我道“你站住,我不是什么烟雨,你又想借口占我便宜吗?”

我先是一惊,然后“哼!”一声,苦笑摇头道“你不是烟雨那你这声音怎么解释,馨馨都告诉我了,烟雨!我真的知道错啦!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开始带有哀求的口吻。

可是烟雨依旧不肯相认,只是哼一声,冷冷的抛下一句“见过耍无赖的,但是就没见过你这号的,真是人无脸皮天下无敌。”

“现在不是见着了,我还就真耍无赖了”说着我几个箭步上前,准备一个熊人抱,将烟雨搂入怀中。

不料烟雨一掌轻轻松松就将我推出两米开外,这一下差点没让我屁股开花,尽管痛但是我却喜悦无比,并不是我是受虐狂,而是烟雨力量还是如此之大,这从某种角度来看,证明烟雨还是没事的。

我弹身而起,搓着屁股,嬉皮笑脸说“娘子!你还真下得去手,也不怕把你相公摔坏。”

“厚颜无耻!看来我刚刚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烟雨说着衣袖一挥准备走人时,我及时阻止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烟雨头也懒得回,说“你跟这残阳黄昏说去吧,老娘懒得听你胡扯。”

急中生智的我立马开口高唱“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

歌唱一半时,烟雨停下脚步,转过头“别唱了,唱歌跟驴叫似的还好意思唱,你臊不臊?”

“你刚刚不是说我没有脸皮么,那我哪会知臊”我笑应后,便严肃起来,诚恳的说“烟雨,还记不记得这一首歌是情人节那晚我们在公园听到的,当时你还问我叫什么歌来着,那一晚你问过我,如果哪一天你做了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我会不会离开你,当时我应了你“白头偕老至死不渝”八个字,我一直记得这八个字,从来都没敢忘记,可是如今为什么你选择离开我?……”

“你够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烟雨双手捂住耳朵,摇头说道,而且我隐约看见她双眸中有闪光,在黄昏下,是眼泪么?

烟雨见我没继续说了,才平复了一下情绪,片刻后,说了句“我不是什么烟雨,限你明天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烟雨态度强硬,走的时候还抛下“忘了那个叫烟雨的女人吧,一个没办法给你普通生活的女人,并不值得你留念,你身边好姑娘不少,别辜负别人一片心意,也别耽误了你自己,眼看你也看奔三的人了。”

事到如今,为什么烟雨还迟迟不肯与我相认?这有难言之隐吗?我气不过,看来只能搏一把,出下策了。

我冲到天台边缘,跳上台阶,大叫一声“烟雨!你再走一步我跳下去给你看,你是了解我的,我吴念向来说到做到。”

烟雨见状,大惊,连忙跑过来,却被我阻止“你别过来,站那听我说。”

烟雨果然乖乖站着,一步都不敢向我靠近,“无赖!你快下来,别闹了。”

“你认不认我?”我指着烟雨有点生气的大吼一句。

可是烟雨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她的眼神流露出担心。

见烟雨还死活不肯与我相认,我气得咬牙切齿,看一眼天台高度,想先确认一下等一下会不会真摔死,结果这一眼看得我双脚一发软差一点没摔下去。

烟雨见状,“啊!”大叫一声“你给我下来,你有恐高症还敢开这玩笑。”听烟雨的声音,已经有生气的成份在里面。

我刚想说话时,胖子等人也许是被我刚刚那一吼,吸引过来,众人围成一团在下面大喊大叫,只听胖子大叫“我草!阿旺你他娘的嘛呢?给老子下去,不难兄弟没得做了。”

还有九叔的声音“世侄你别犯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老吴交代阿!”

除了胖子和九叔外还有兰芯、燕子、幽灵等所有人都在下面紧张的大声劝我冷静,众人一下沸羊羊的声音,搞得我无法开口说话,爆脾气便一下上来,大声撕吼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不然我马上跳下去。”

众人立马鸦雀无声,胖子还吓得马上用手捂住嘴巴,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因为他是了解我脾气的。

我气得眼泪都逼出来了,双眼湿润地看着烟雨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着我立起三支手指头“我数到三,烟雨如果你还不认我,那以后也就不用认了。”

“一!”烟雨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我,“二!”当我数到二时,烟雨依旧不动,这一刻我感觉我整颗心都凉透了,正得我心灰意冷时。

“阿旺!我想你了。”烟雨还是开口了,并把面具摘下,当我看见还是那个面若桃瓣,眼似明月,双眸含泪的烟雨时,我鼻子一酸,一热暖暖的液体如决堤般的洪水从眼眶夺出。

我冲下台阶,一把将烟雨紧紧的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化在我的怀里,这一抱犹如恍如隔世般之久,而烟雨也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早已打湿了我的衣裳。

这时耳边传来“阿旺——!”是胖子的声音。

我将头探出*台阶,对众人作了个合手合十,点了点头的动作,表示我刚刚的歉意,众人见我不寻短见后便纷纷散去,胖子临走时还给了我一个大中指。

……

残阳西斜,雪岭清风,我与烟雨肩并着肩安静的坐于石长凳之上,望着远处被映红的连绵雪山与天空。

“刚刚如果我不认你,你真的会做傻事么?”烟雨开口了。

“呵呵!”我尴尬一笑,挠了挠头应“我知道你舍不得!”

“讨厌!”烟雨拍打我一下,将头深深埋进我的怀中。

这一刻我心中有无数的问题,从伏魔人到烟雨的身份,但是我并没有问出口,因为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感慨压过所有疑问,这种久违的熟悉感又统统回来了。

我紧了紧抱烟雨的双手,不禁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烟雨问。

“没”我答。

俩人又恢复沉默,千言万语都用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代替。

片刻后!“烟雨!”我轻叫一声。

“嗯?”

我问“我唱歌很难听吗?”

烟雨扑哧一笑,应“好听,再唱一遍,我还想听。”

我笑应“不要啦,臊死掉。”

“少来!你也会有脸皮薄的时候么?”烟雨说着从我的怀中抬起头,拉着我的手臂撒娇道“唱么!唱么!”

在烟雨的恳求下,我试着张口,可是还是不好意思唱出口,只望着烟雨的双眸,看着她的红唇,然后慢慢的将头伸过去,与烟雨热情相吻,吻到情深之时,直感觉烟雨的皮肤迅速皱起,而且气息越来越虚弱,才不一会儿的时间,烟雨美若天仙的容颜瞬间老去,又回变成了那张七老八十的风烛残颜。

我立马停下接吻,惊呆的看着烟雨,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我这模样,是不是让你嫌弃了?”烟雨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带着失望说着。

“不!无论你怎么样,我还是白头偕老至死不渝。”我发自肺腑的说着。

此刻烟雨的泪滴在夕阳的残光下闪烁着光芒,“等一下就会恢复容貌的,只要我们不亲近就可以。”烟雨说着,轻笑了一声,只是明显声音特别虚弱。

“这就是千年蛊咒么?”我问。

“嗯!”烟雨点了点头,继续说“如果你再亲下去的话,我就会在你面前灰飞烟灭了。”

“啊!”我听后不由一声惊,立马给自己狠狠地打上一巴掌。

“你干嘛?”烟雨抓住我的手问。

我说“都怪我不好!”

“不!你没错。”这时烟雨的气息慢慢的恢复了,容颜也一点点年轻起来。

“烟雨!你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吗?还有那个伏魔人以及那个仡轲苗族女跟你都有着什么样的故事?”经过再三犹豫后,我还是问出了口。

烟雨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吴念,你爱我吗?”

“嗯!”我使尽全力的点点头。

烟雨满足一笑,说“那就足够了,爱我就不要再去追问我身世,以及伏魔人的故事,我不想你有事。”

“为什……”我还没问出口时,烟雨伸出芊芊玉手,阻止我“别再问了,好嘛?你只要知道,我所作所为都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

烟雨说完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一点,我虽然不算人类,但是我也不是妖,从不作伤天害理之事,虽然我有时杀人如麻,但是只是为了保护你……”

“别说了,我都懂。”我说着便拉起烟雨的手,放于我胸口心脏处“我也要你明白一点,无论你是不是人,在我心中你就只是我的烟雨,其它的不重要。”

“抱紧我!”烟雨说着便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有解决蛊咒的办法吗?”

烟雨听后,从我怀中移开,神情严肃的说“知道我为什么不肯与你相认么?”

我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我了解你的性格,怕你得知我身中蛊咒后,会不计后果的去寻找破解方法,到时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与痛苦之中。”烟雨说着紧紧抓着我的手“当初榕大爷就有警告过我,如果我坚持要与你在一起,到时,必会害你走上解蛊之路,到时只怕你性命都不保。”

烟雨话到此处时,我心中一惊,方才解开当初为什么冰儿会说的那句烟雨早晚会害死我的话意,同时我也感觉,这背后不是那么简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

烟雨见我不说话,便知道我在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便对我说“阿旺,如果现在可以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当初不主动加你微信,不认识你,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着,也不至于你今天走上……”

烟雨话到此处时,我打断她“不!烟雨,你别这么说,认识你我今生无怨无悔,倘若可以我会用我的生命换得你的生命。”

烟雨听到这里时,表现轻微的生气“你如果再有这样的想法,我保证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

我一听连忙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说傻话不做傻事,只求你千万别再折磨我了,你离开我的滋味一点不好受,挠心死我了。”

“呵呵!”烟雨听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便故意说了句“少来,不要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看我离开你,你倒方便和你身边的美女们打情骂俏吧!”

我故意坏坏一笑“你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然后一本正经的追问“我跟伏魔人到底有什么渊源,胖子说我是他转世投胎,是这样吗?”

烟雨摇摇头,说“才不是,伏魔人自己身中不死之身的蛊咒又怎么转世投胎?”

我追问“那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因为我跟他有渊源才导致你和榕大爷说如果我追究千年蛊咒会万劫不复?”

这次烟雨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了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和我赏月,要么我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烟雨一说我方才意识到此时黄昏已逝,正是明月当空。

在这两个选择中,我当然选择第一个,反正所有的疑问,大不了我以后慢慢去破解便是,但是与烟雨在一起才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

我做出选择后,烟雨继续靠在我怀里说“阿旺,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去追究千年蛊咒与我的身世之迷了。”

“嗯!我答应你便是。”我话虽如此,但是心中却早已暗下决定,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不解开烟雨的蛊咒,我吴念誓不罢休。

烟雨猜出我心中的小九九,便说了句“吴念!我所剩的时日不多了,我只希望在我灰飞烟灭之前能这样平平凡凡的陪在你身边。”

“什么?”我一听后,大惊失色,连忙问“还有多久?”

烟雨说“不知道,也许是今晚,也许几年,反正蛊咒一旦起效,灰飞烟灭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顿时一阵心酸涌上我心头,本打算明日便踏上寻找解蛊之旅的我,便马上改变注意,因为上次烟雨也说过她时日不多,我那会儿没当回事,结果害我们分开了这么久,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陪她。

一想到烟雨时日不多,我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当场单膝下跪,拉起烟雨的手,在月光下说出“烟雨!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么?”

顿时烟雨喜极而泣,哭的像个泪人儿,还来不及答应时,让不识好歹,突然出现的胖子给打断了。

胖子气喘吁吁出现后,看见我单膝下跪这一幕,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说“阿……阿旺,出……出大事了。”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5章:善者不来

见胖子一脸慌慌张张,我便知道胖子不是开玩笑,而是真从大事了,“胖子!你先缓一缓,到底出什么事了?”

胖子上气不接下气“缓……缓什么缓,再……再缓就来不急了,赶紧走吧。”胖子说着撒腿就往回跑,我便拉着烟雨一路跟随胖子赶回去。

我们一路向住宿区赶,路上我大致跟胖子了解情况,“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跟魂丢了似的。”

胖子一边马不停蹄的跑着,一边断断续续说“不……不是我魂丢了,是小……小静丢了。”

“什么?”我心中一咯噔,连忙追问“说清楚一点,怎么丢了?”

“还不只小静丢了,九叔人也不见了,刚刚我们在房间里,九叔说要去小解,去了一会儿后,也没见人回来,结果从小静她们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当我和幽灵跑去一看时,发现房间一片狼藉,有多处被破坏过的痕迹,但是不见小静人在,其余人等闻声赶来后,就是没见九叔,山子去茅房找了也不见人。

幽灵说定是有不速之客来偷袭,而我们这边的能打的受伤的受伤,不见的不见,就只剩下几个女的,所有幽灵让我赶紧来找你。”胖子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赶到了案发现场,小静她们的房间。

我一进房间,果真如胖子所言,到处一片狼藉。

胖子来回跑了两趟已经累的不行,在一旁喝水休息,而且燕子在一边帮他倒水。

兰芯、幽灵还有山子三人还在房间观察情况,找蛛丝马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我上前了解详情。

“从房间有打斗的情况来看,已经确定是被人绑走,绑人者不难看出是从窗户逃脱的。”兰芯指着被撞开的窗户说道。

兰芯说完,我问了一句“你们刚刚不在房间里么?”

兰芯应道“刚刚我陪燕子去上了趟洗手间,也是闻声赶来的。”

这时幽灵指着床上补充一句“而且八成肇事者不简单,你看看这印子。”

我上前一看,只见木床上有四道发黑的印子,是爪印,看着不像是动物的,会是什么的爪印呢?

“刚刚我们检查过了,这印子,不像是动物的爪印,动物的爪印一般没这么宽,间隙也都不这么密,我们也看不出是什么爪印出来。”山子在一边紧皱眉头道。

爪子边上还一点暗红色的液体,我用手沾了沾,又稠*又粘,放鼻子一闻,有血腥味,但是又有更浓的腐臭味,并且还有一定的温度。

兰芯不解说“刚刚我们也检查过了,如果是血那就奇怪了,这闻起了怎么会有臭味?”

我又确认了一下味道后,说“是血,人血。”

幽灵有点不敢相信的说“这怎么可能?我枪杀过的人不少,血腥味我也经常闻,怎么会是这个味道?”

我应道“因为你闻的血都是活人的血,而这是死人的血,我打小跟着我大舅见过的死人可不少,错不了的。”

“啊?“燕子估计是被我的话吓到,没控制住失声叫出。

“我看看!”缓过气的胖子走来过来,把我手上的血放于鼻间闻了一下“没错,是死人的,而且死了有一定时间了?”

“死人怎么会来绑走小静姑娘呢?”幽灵甚是费解道。

我与胖子异口同声“因为你没见过鬼尸。”

燕子听后也好奇过来闻了一下,嗯一声,芊芊玉手在鼻子间挥了挥,一脸嫌弃的表情说“没错!没错!是这个味儿,我之前被二柱子绑走的时候,经常闻到他的血,就是这个味道,我忘不了。”

就在这时胖子发现了什么,指着墙壁上影子说“你们看,怎么多了个影子?”

由于古迹没有电的原故,所以每个房间都是用玻璃罩的油灯,而油灯下我们几个人的影子中,多出了一个影子,像是某种昆虫的影子,只见它正在缓缓地移动着。

我第一反应就是油灯玻璃罩上有昆虫在爬行,众人也反应过来,立马不约而同的转身望去。

我刚刚转身时,便见一只墨绿色的虫子,扑了两下翅膀,然后龇牙向我飞来,我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到腰间欲要掏乾坤刀,手到腰间时,方才想起装备都在房间里,眼看虫子已经近在眼前,来不及躲闪。

电光火石间,伴着烟雨一声“小心”,然后只见她瞬间移位到我跟前,单手轻轻那么一挥,偷袭的虫子直接飞撞在墙壁上。

众人纷纷跑过去一看,虫子已经尸骨不全,像肉饼一样贴在墙上,这偷袭的虫并非是一般的虫子,而正是蛊虫。

胖子见状,大惊之下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莫非小静已经……”

就在众人想安慰他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尖叫,众人一听便知道是小静的声音,尖叫声刚划破安静传入众人耳朵时,随之传来一声“楼上的,还有没有能动的,赶紧下来帮忙。”是九叔的声音。

众人闻声一涌出门,月光下,古迹的庭院内只见一个黄影与一个黑影在空手赤拳地搏斗着,而旁边一个不知所措的女子身影。

“臭小子!还看,赶紧来搭把手。”黄影见我们,便大叫一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黄影正是九叔。

“幽灵、山子你俩有伤的留下,兰芯燕子去取装备,胖子你随我来!”我一声今下后,兰芯燕子立马兵分两路一个去我房间,一个去她们房间取武器。

而我眼看下面打的激烈,跑楼梯太浪费时间了,于是我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后,双手一撑护拦,一个猩猩跳(跑酷动作),直接从二楼跳跃到楼梯的凉亭之上,顺着凉亭滑落片刻后,双脚一蹬直接从凉亭上跳到地上。

途中只听胖子大骂“你大爷,又来这招。”然后一声“草”后,迅速地冲向楼梯。

我到地面后,一个滚地,起身时已经来到九叔身边,在贯性力的情况下我一个空中飞膝,破风而出,一记顶膝正中黑影的下巴处,将其顶侧移数步后,九叔完美的补上一个重蹬腿,直接将黑影蹬出两米开外,并在地上翻了个大跟斗。

“是什么人?”我与九叔靠近时,趁机问了一嘴。

九叔应道“不是人,是像黑熊一样,用尸憋蛊与鬼尸蛊养成的蛊鬼尸王。”

我换了个位置,与九叔形成夹击之势后,问“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鬼东西?”

“不晓得!刚刚我小解回来时,刚好撞上他欲要捉走小静。”九叔说着,随之一声“小心!它扑来了。”然后打斗一触即发。

这时胖子也已冲到,可是直接无视我们,直径向小静的位置跑去,经过我们身边时,抛下一句“哥俩,撑着先,待我看看小静先。”

就在之时黑影长满毒爪的魔手已经伸来,与我近在咫尺,我则当机立断,一个下蹲后,扫堂腿伴着积雪,直扫黑影下盘,将他放倒后,燕子已经从我房间出来,大叫一声“旺哥!接刀!”然后一手刀一手胖子与九叔的背刀同时抛下。

月色下,乾坤刀的利刃寒光显得格外刺眼,只见它伴着声声“呼呼”的破风声,一刀入地三分,还“铛——”声不断。

我立马一个前滚翻,滚到刀边,一把将刀拨出后,又随手把胖子的工兵铲和九叔的八卦剑抛给他们。

胖子接住工兵铲后,猛地一甩,甩开工兵铲时,九叔已经用八卦剑在地上画符布阵,并对我和胖子下令“你俩为我护法,拖住他。”

“小菜一碟!”胖子说着便对我打了个眼色,然后我俩默契的双管齐下,胖子攻鬼尸王下盘,我则一跃起刀,直刺他太阳穴处。

眼看我的乾坤刀就差一点便要索鬼尸王的老命时,小静一声大吼“阿——不要!他是我爸爸。”

什么?顿时我整个人晴天霹雳,怎么会是上官叔叔?他……他不是已经惨遭黑熊毒手了吗?

与此同时鬼尸王或者应该说上官叔了,上官叔趁我一分神直接就是从口中吐一只蛊虫出来,我一挥乾坤刀,将蛊虫削成两半时,正好胖子因为刚刚小静那一句话分了神,被上官叔一爪抓到肩膀处。

尽管我及时一个高鞭腿扫向上官叔的胸部,但是还是没能阻止住,只听胖子一声惨叫,本来胖子是可以一铲砍向上官叔的,但是他没下手,毕竟那是他未来岳父大人,试问胖子怎么下得了手?

面对已经不是常人的上官叔让我们每个人,瞬间陷入痛苦的决择中,真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烟雨看不下去了,直接迅猛地一掌,将上官叔拍出数米开外,然后几个箭步上前,一个锁喉手掐住上官叔的脖子。

见状,我立马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烟雨不要!”我知道烟雨只需轻轻松松,弹指间就可以取上官叔的头颅,我就怕烟雨会这么做,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对错,只要是对我不利的事物,她都灭之。

就在众人都异常紧张的看着烟雨时,烟雨放弃了索取上官叔的性命,也许是出于上次她同样的举动让我与她大吵一架的原故吧。

九叔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便对我说“世侄,你与烟雨姑娘把上官兄绑在石柱上先,我得看看小胖的伤口,别等一下感染蛊毒。”

烟雨听后,直接双手一张,顿时寒风四起,风中卷起层层积雪,凝聚于烟雨身前,接着烟雨单手一挥,风雪直拍向上官叔,直把上官叔拍打到身后的石柱之上,并将其困住,使上官叔动弹不定。

完事后,只听烟雨说“阿旺!快找绳子来,我支撑不了太久,否则会灰飞烟灭的!”

听后,我立马从胖子背包里把最长的攀岩绳取出,然后与小静手忙脚乱,五花大绑,把上官叔老老实实绑在石拄之上。

这时胖子那边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只见九叔正给他上药,小静着急地跑过去,我随后。

“小胖!对不起,你怎么样了?”小静一到胖子身边便关心问起。

胖子冷笑道“小事一桩,死不了,不用担心我。”

“死胖子!有什么那里感觉不对劲的要说啊,别他娘的逞能,到时你丫变成鬼尸小爷我可真下不了手。”我嘴上不说好,但是实则心中比谁都担心。

“哼!”胖子轻笑一声道“天天叫我死胖子,不死都让你叫死了。”说着站起来补充一句“你妹的,你就盼我点好吧。”

“还好只是轻微破皮,还没蛊毒入体,我已经用糯米将蛊毒吸出,不会尸变的放心吧。”九叔这一句才让我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下。

居然胖子没什么大碍,我也没多去理他,便前去观看上官叔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只见他现在几近面目全非,整张脸的肌肉上都鼓起,青筋爆长,黑眸獠牙,整张脸只留三分上官叔的特质,倘若不是小静提醒,谁看出来他就是上官叔。

“上官兄如今已成鬼尸,惹是不除恐怕是祸害一个!”九叔说着也靠近过来。

这时小静从胖子身边跑到我与九叔前面,张开双手,作出保护的姿势,双眼含泪,苦苦哀求道“不要!不要!我求你们别杀我爸爸,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看着小静现在这样可怜楚楚的表情,我心中一股心酸袭涌而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九叔无奈一声叹气后,说“小静姑娘!他已经不是你爸爸了。”

“不!不!他还有一点点记忆的,不然我刚刚已经死在他手上了,他还能记得我。”小静说着已经止不住眼泪,一股劲的堤泪而下。

月光下小静的泪光让我想起种种数月前我刚来丽江,与她视识时,她的每一个嫣然一笑,都是那么的清新可人。

胖子见状赶上来,对我和九叔说道“九叔!”胖子刚开口就立马改口“不!是师傅,师傅!阿旺!你们相信我么?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动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许文明自己会动手杀了……”胖子说着看了一眼哭成泪人儿的小静和上官叔,然后叹一口气补充“如果有必要我会亲手杀了上官叔,但是现在起码我想保他性命。”

“这……”九叔欲言又止。

而正当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巨响的“砰”声,是幽灵那把狙击步枪的声音,枪声在这安静的夜下,显得异常之响,震动四方,让我心中一惊。

闻声望去时,只见兰芯连同狙击枪双双从房间飞出,掉下一楼。

见状我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暗骂“我草”,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只听幽灵大叫一声“兰姑娘!”然后不管不顾的扑向兰芯,单手将其抱住,并用自己的身体当肉垫。

就在大家都掐一把冷汗时,眼睁睁看着幽灵与兰芯先是撞上楼梯的凉亭,缓冲了一下才掉入庭院的积雪中。

众人不由而同,纷纷跑过去,九叔异常的紧张,一下就跑到兰芯身边,认真详问。

当我和胖子把幽灵扶起时,幽灵痛苦的一声惨叫,“怎么了?”我着急问道。

幽灵痛的话都没能一次性说完整,只听他说“我……我手好像脱臼了。”

我一看,他先前的伤口血流不止,经过我检查后,确实手臂已经脱臼。

由于我以前练武也经常会不小心搞脱臼,所以接骨对于我来说并不算陌生。

“老王!你可忍住了,我数到三帮你接上。”我说着让胖子去把背包里的应紧医用包拿过来。

“别废话,尽管动手便是。”幽灵痛苦地咬牙切齿说道。

“一!”我刚喊一时,便直接接上,“草!”幽灵痛得大骂一声,胖子便立马用医用绷带将幽灵脱臼的手臂架于脖子之下。

胖子那边还没来得及处理好时,二楼立马传来燕子的尖叫声,当我望上时,只见一个黑影从屋里破门而出。

黑影的身形让我似曾相识,但是由于他在黑暗之中,所以我并没认出是谁。

“嘿嘿!”随之是黑影一声奸笑“吴念,我们又见面了。”

顿时我心中一惊,会是谁呢?怎么还认识我?

待黑影走到月光范围下后,我才认出原来是黑熊!顿时我吃惊不小,心想黑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和上官叔一起出现,想必事情没这么简单。

黑熊的出现,在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惊讶万分,并不仅仅是我。

黑熊马上把目标锁定在他身边的燕子身上,我则立马捡起雪地上的狙击枪,瞄准黑熊的头,对二楼的燕子和山子大叫一声“跑!”,然后砰的一枪打向黑熊,这一枪打中的是他的肩膀上。

我心中暗骂“草,我刚刚瞄准的明明是头部,怎么打到肩膀上了,真他娘的丢人。”

不过虽然枪法烂得见不得人,但是起码还是给燕子和山子争取了撤离的时间。

“呵呵!吴念阿吴念,就差一点点,可惜你枪法一塌糊涂。”黑熊带有嘲笑还庆幸的口吻取笑着我。

气煞我也,我二话不说拉动扳机又是一枪,可惜声音不对。

“没子弹了”幽灵一听立马分晓“子弹在我们房间我的背包里。”

于是我把狙击枪抛给已经起身的兰芯手上,拨出弯刀,大叫一声“胖子,上!我掩护你去争子弹。”

话毕,我便和胖子双双迎上黑熊……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6章:旧恨新仇

我们还没到二楼时,黑熊直接扑来。

见状!我起脚收腹,一个重蹬腿去堵击,不料黑熊身体可比以前硬了不少,导致我这一脚没少受罪,直感觉右脚阵阵发麻。

已经到二楼的胖子停下脚步欲要折回帮忙,“别管我,去取子弹。”我出言阻止胖子。

就在这时黑熊已经向我发起二次进攻,张牙舞爪迅速靠近我,我左右挥刀去还击。

庭院的九叔和烟雨见状不约而同的上前帮忙,烟雨先到。

只听烟雨不屑黑熊说道“你这老黑狗,老娘能灭你一次,便能取你狗命第二次。”说着便一巴掌甩出,正好打在黑熊脸上,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声后,黑熊吐出一嘴巴小獠牙出来。

“脏了老娘的手。”烟雨说完,便听黑熊骂道“臭婆娘,上次若不是你一巴掌,我也不至于成今天这模样,今夜我……”

“我你大爷。”黑熊话没说完便被我打断,只因他出言骂烟雨,我骂声未落便已经先将刀甩出,却让黑熊躲过。

与此同时烟雨已经赶上,一掌把黑熊击落到楼下庭院内,紧接着便是九叔拳打脚踢、挥剑舞刀而上,两人打了个平手。

当我与烟雨赶上准备助九叔一臂之力时,黑熊退到石柱上的上官叔身边,一把掐住上官叔的脖子威胁道“再试一次?”

我、九叔还有烟雨被迫止步。

“爸爸!”小静叫一声也赶到我们身边,接着便是取完子弹的胖子,随后是举枪的兰芯等人也都纷纷围来。

众人只敢死盯着黑熊,无一敢轻举妄动的。

局面僵持了片刻后,这时零零残雪也开始变成纷飞的鹅毛大雪,大雪纷飞下,不一会儿地上的积雪也多了起来。

正当这时耳边传来阵阵脚步踏在雪地上的声音,从古迹大门传来,听声音约有数人。

紧接着只见四五个衣着不凡的人踏雪向我们而来,来者中最为夺人眼珠的是人群中间的一女子。

女子穿着打扮甚是特别,一身红蓝相交的布裙,头饰是呈圆状的银器,上面挂有几数银质装饰品,同样的身上的布裙也有不少类似头饰上的装饰品,月光下她身上这些银质挂件闪闪发光,还随着她步伐的移动发出“叮咛当当”的锐耳声。

女子虽然用面纱蒙住容颜,但是依然遮住不住她花信年华的特质,不得不说的是她那双犹如星辰般的眼睛,似如这夜空雪景上的星星般动人,明亮。

看到她的眼睛时,我愣是吓一跳,这眼神除了烟雨拥有外,就数她了。

此女我一眼便认出是上次玉龙雪山,我从伏魔人的虚冢出来时碰见的那个苗族女子,只是今晚她的穿着打扮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她这身衣服便是她们苗族特有的服饰。

女子的身边都是一些,气度不凡,神秘莫测的男子

女子一行人进入庭院后,眼神就没离开过我,并直接走到绑住上官叔的石柱边。

黑熊见女子等人到来后,立马退回女子身边,鞠躬说道“恭迎会长亲架。”

神秘女子并没多去理会黑熊,只是冷傲的瞟他一眼,然后便把眼神移落到我身上,“臭流氓,前天晚我说过我会再来找你的,如何?你没想到这么快吧?”女子说着轻声一笑。

我本想说“丫头!哥有老婆的人了,别纠缠不清的。”但是烟雨在场,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

便改口“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是吧?哪都有你!”说着我便盛气凌人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又不欠你钱,干嘛死乞白赖的缠着小爷?”

神秘女子反问“你是不是叫吴念?”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又怎么样?”说着我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神秘女子听后,眼神突然冲满怒火,拳头抓得直响,并且好像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开口“如果当初在玉龙雪山古墓里我知道你是吴念的话,我当时就该杀了你。”

我听后心中不仅一惊,心想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还非杀我不可。

神秘女子见我一脸茫然,“呵!”一声后,又是一冷笑道“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神秘女子指着胖子“你与身边这胖子上次在玉龙雪山破坏了我多年来的心血,炼蛊坛不说,还在昨晚坏我计划,就这两点我便与你势不两立,但是并不罪死……”

神秘女子话到此处时,情绪变得激动,月光下,我明显看见她眼中的泪光,还有仇恨。

女子含泪道出“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前有一位姓仡轲的苗族男子带一伙人前来珠穆朗玛峰,只是为了找一颗传说中的女娲石罢了,他并没有做伤天害理以及犯罪的事,可是就这样,都让一支特种部队追杀,当时那个姓仡轲的男子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兄弟,才出下策,挟持了其中一位特种兵,他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可是却让特种部队中一位姓吴的狙击手给一枪击毙了。”

神秘女子说到此处时本来含眼的双眸,顿时滑落下一滴泪水,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眼泪划过,她轻轻的哽咽。

这……这姓吴的狙击手不就是我老爸吗?我隐隐约约感到一种莫名的难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爸爸当年为救九叔的那一枪吧。

我刚想开口说话时,神秘女子打断我“你闭嘴,听我说完。”

也许是出于我也好奇当年的故事,所以才没反驳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当年那个姓仡轲的苗族男子死的那天,正好是他老婆怀上,本来可以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就是被那个姓吴的狙击手给毁了,而那个姓吴的就是你爸爸!”神秘女子再也忍不住激动,放声咆哮出“你爸爸”这三个字,并满腔怒火的指着我。

尽管我已经知道她口中的狙击手是我爸爸,但是当神秘女子指着我咆哮时,还是惊触到我内心,令我不禁全身一个颤抖。

接着只听神秘女子继续说“仡轲男子死后,她的老婆就独自一人带着她们唯一的女儿,独自把孩子带大,而且那个姓仡轲的苗族男子正我……”话到此处神秘女子哽咽了一下后才说出“那是我爸爸!”

“吴念!就是你爸爸让我家破人亡!”神秘女子这句话完全是咆哮出来的,咆哮声中尽是满满的仇恨。

“后来我二十岁那年我妈妈把我们苗族祖传的墓蛊术传受于我,让我能有一日为我爸爸报仇雪恨,而就在去年我妈妈便随我爸爸而去,留下我一人,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敌不过你爸爸,于是我便加入我妈妈的这个组织中。”女子说完用一种恨不得撕碎我的眼神看着我。

而此时此刻的我却一言难发,明明心中感慨万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一种莫名的愧疚,但是我并没怪我爸爸,因为他只是执行任务,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就是服从命令。

神秘女子说完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唯独九叔打破沉默,只听九叔说“这不可能!当年我们追击的明明是一支神秘组织,该神秘组织的犯罪记录在我们行动前,上级已经给我们过目过,怎么会没有作过伤天害理之事?”

“我爸爸根本不是那个组织的人,他是冥阍校慰的后代,当初是神秘组织出钱让他来珠穆朗玛峰寻找传说中的女娲石,因为他能力出重,所以才领队,但是他从来没有干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相反!他向来嫉恶如仇,就这样的人都让你们一枪打死,凭什么?凭什么?”神秘女子激动的重复反问着九叔。

九叔被问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见他一脸惊讶,从他的眼神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丝丝愧疚。

神秘女子看向我,重重的“哼!一声,摇头道“吴念阿吴念!你是不是以为你爸爸是英雄,做的事都对?”

我并不知道神秘女子想说什么,但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居然上一代人的恩怨已经结下,那就让我们来解决。”

“当年我爸爸本来只是想全身而退,但是为什么却遭到你爸爸毒手,你以为你爸爸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救他么?”神秘女子说着指着九叔,“我告诉你!错了,你爸爸只是想得到女娲石,因为女娲石已经让我爸爸找到了,并且在他身上……”

“你放屁!不可能,我爸爸不是那种人!”我打断神秘女子的话,大恕的吼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爸爸是在一处山洞找到女娲石的,你再胡嘴蛮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血口喷人?呵呵!”神秘女子冷笑着“你爸爸不只是杀人凶手,更是个大骗子,明明就是你爸爸杀了我爸爸后,趁雪崩,大家混乱之时从我爸爸身上偷走女娲石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经开始惊慌失措,我相信爸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我立马向九叔咨询“九叔!你前面不是这样说的,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九叔!”我已经失控的紧紧捉着九叔手臂。

“世侄!你别这样,你要相信老吴,老吴我了解,他就不是那种会为一己私欲而下毒手的人。”九叔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九叔——!”我大吼一声,“吴念请你正面回答我问题,到底是不是正如她所说的?”说着我指着神秘女子。

“哎!”九叔长叹一口气,甩开我的手,侧身对我“具体我也不清楚呀,我前面不是说了么,我因为中枪后失血过多,便昏迷不醒,等我醒来后我已经在部队了,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九叔说完便立马补充一句“但是世侄你要相信你爸爸老吴的为人,他不可能说这女子口中的人。”

这时烟雨立马上前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吴念你看着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烟雨。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女人?”烟雨问。

我不解烟雨何出此言,然不出烟雨知道这其中的详情?便支支吾吾道“我……我当然相信你。烟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烟雨说“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刚刚她说你爸爸杀她爸爸是因为她爸爸身上有女娲石,这点绝对是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感觉我看到希望,证明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了。

烟雨看着我的眼睛说“因为女娲石从六千多年前,伏魔人失踪后就再也没人找到过,它从此消失在人间。”

“你怎么知道?”我半信半疑。

“傻瓜!我活了千年我怎么不知道,况且女娲石在六千年以前一直都由榕大爷保护,试问普天之下有何人可以从榕大爷的眼皮底下拿走?”烟雨说着便看向九叔“你可以问问那臭道士,看看榕大爷是何等能力。”

如果真如烟雨所说,那不要问我都知道榕大爷的妖力,馨馨先前说了除了伏魔人外,便没人可以打的过他。

这时上官叔突然痛苦大叫,那声音撕心裂肺,而且好像越来越狂躁。

神秘女子见状从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出来,让上官叔服下她才好许多。

见状我算明白了,上官叔定是这个女子把他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于是我拿乾坤刀指着仡轲女子“冤有头债有主,居然是我们老吴家与你们仡轲家有仇,你又何必连累无辜之人,你到底对上官叔做了什么?”

“对阿!我爸爸又没招惹你们,为什么对我爸爸下如此毒手?”小静明显激动起来,还准备冲上前,便胖子一把捉住,并抱在怀里,让小静冷静下来。

“我许文明打今儿开始,就与你们这群养蛊的人渣组织结下梁子,好好的一个人让你们折磨成这样,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胖子看着上官叔如此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无辜?哼!”仡轲女子一声冷笑后转化为愤怒大吼“我们仡轲家才是无辜之人。”说着指着上官叔“他会无辜?哼!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三个盗墓贼对玉龙雪山的南诏墓起盗心,又不至于害我妈妈养蛊时受伤,才在去年死去,更是因为他们听说这珠穆朗玛峰的山腰之中有一座精绝古墓,前来盗墓才导致我们爸爸被部队发现,最后死于非命。”

仡轲女子用一种咄咄逼人的口吻反问“就是你们口中这样无辜的人导致我家破人亡,到底谁更无辜?谁更无辜?”

听到这我整个人惊愣住,包括胖子还有小静俩人也一脸惊讶无比,要怪只怪天意弄人。

我更因此解开当初我为什么在鬼屋里找到这乾坤刀的刀身,想必正是当年二柱子、上官叔还有胖子爸爸来这地下穹隆银城盗取的。

仡轲女子看着月光,长叹一口气,这一口气我只感觉她心中的万千情绪,接着只听她说“本来我也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的生活,但是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父亲才导致我走上今天这样的路,明明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但是却掌握大权,成为别人心中恐惧的草鬼婆。”

山子听了半天一直没开口,这会忍不住了开口道“姑娘!这一切都不是谁的错,要怪只怪天意弄人,放下仇恨吧!”山子说着还不忘套近乎“我与你爸爸也算同门,都是冥阍校尉之后……”

“你是谁,没你事,边上凉快去。”山子的说还说完就被仡轲女子打断。

“反正今晚你们都得死,死之前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也算对你们大发慈悲。”仡轲女子说着看了一眼上官叔“当年他得催生蛊就是我妈妈所为,也算是给他小小的惩罚,至于那个叫二柱子的反正已经毒入膏肓无药可救,所以我妈妈便没找他麻烦,还有你的爸爸,等我收拾完你们,自然会去会会他的。”仡轲女子说完看着胖子发出一阵阴笑,而眼神充满的全是仇恨。

仇恨已经吞噬了眼前这花信年华的女子,侵蚀了她本该纯洁的心灵,让她成为如今这盛气凌人,又令人胆战心惊的鬼草婆。

月光如银,寒风入骨,飘雪纷飞,大雪纷纷飘落在我们各个人的身上,谁都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势均力敌的双方都只是注视着对方,仡轲女那边好像只是在等一个进攻的命令。

而此时此刻的我心有种“悲愁似云,惨淡似雾,的叹息,这世界有太多让人措手不及又意外的事。

这时本来沉默不言的幽灵看着空中的飘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脸色一变,连忙赶到我身边轻声说道“阿旺!遭了!我们入了这女人的圈套了,她是有意告诉我们这些真相,以便她拖延时间,恐怕她的其它人马马上就要赶到了。”

幽灵的这一提醒,让我当头一棒,心中暗道不妙,看来正如幽灵所说。

仡轲女子也许是看出了我们看出破绽,便先发制人,在我们完全没防备时主动出击。

只听她一个“一个都不留。”的命今下达后,黑熊嘴角一斜,阴笑声一出,便对我们猛扑而来……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7章:冰火之歌(上)

在黑熊赶到我面前时,我与胖子便主动还击,迎面而上,双方交战之时,我手中的乾坤刀从下而上,刀锋削穿风中飘雪,直尚黑熊的腹部,不料黑熊单手抓住我的刀锋,与此同时胖子的工兵铲已经破开风雪,一铲重重的拍在黑熊的脑门上。

胖子的力量虽然不及项羽之猛,但是也过常人之长,所以这一铲可见黑熊也不好受,只是没有了痛觉神经的他,并没有用叫声来表达他的疼痛,但是从他整个人侧移两步已经说明了胖子的力量。

就在黑熊刚偏移重心之时,我便趁机拔出被他抓住的乾坤刀,这一拔黑熊的手掌可没少流血。

而在双方交战之时,仡轲女子已经把绑住上官叔的攀岩绳割断,上官叔那边主要由九叔与烟雨连手控制,由于出于考虑到小静,所以上官叔伤不得,这让九叔与烟雨处处为难。

虽然九叔和烟雨怜惜上官叔,但是已经变异的上官叔可是毫不领情,招招夺命,对九叔和烟雨是痛下毒手,而一旁的小静不停的喊着“爸爸”,希望可以唤醒上官叔的一丝人性或者记忆,可是明显没什么效果。

至于兰芯与燕子那边就更不乐观,除了要照顾受伤的幽灵和山子外还要与同仡轲女子一起来的四位随从交手。

从那四名随从的身手可见不是菜鸟,个个是练家子,兰芯还相对好一点,可以与他们周旋,但是燕子就不行了,明显是被欺负的料,幽灵与山子几次起身帮忙,但是由于有伤在身,所以屡次失败。

“阿旺!快过来帮忙,这几个都是老兵退伍,兰姑娘和燕子姑娘不是他们的对手。”幽灵刚又一次被击倒在地后便向我发出求救信号。

“烟雨!过来帮胖子!”我见九叔与上官叔旗鼓相当,实力相上下,所以便把烟雨叫到胖子这边帮忙,让我可以腾出手来去帮兰芯她们。

我还没赶到燕子身边时,便见燕子被其中一随从用单手掐住脖子,并且该男子手中的刀尖已经快入燕子的胸口了,燕子命悬一线之时,我立马用脚插入积雪中,踢起层层积雪直向燕子和男子的位置。

就在男子用手臂挡住积雪时,我早与两个箭步赶上,左脚在积雪中扬起飞雪,右脚已经起膝,一记顶膝伴着飘雪,直顶到该男子抬起手臂的肋骨处,一膝便让该男子痛苦的弯下腰,就在这时我左脚毫不怠慢的一个正蹬腿直蹬他侧脸。

“啊!——”该男子一声惨叫后,整个人直接扑到幽灵与山子身边,“山子,幽灵!这个就给你们处置了。”说着我便向下一个目标进攻。

由于倒地男子吃了我两招后,已经半晕不晕,所以山子与幽灵这两名伤员在连手的情况下,还算轻松便将其打晕。

“小心!”就在我分神时,燕子见有人偷袭便及时提醒我。

我从山子他们那边回过神时,只见飘雪中一把刺刀已经近在咫尺,刀锋在月色下寒光一闪,千钧一发之时,我迅速将头一侧,随之挥起手中的乾坤刀,乾坤刀一出便将偷袭来的刀轻松削成两断。

偷袭者见状后,立马一记蹬腿上来,我也如此,一记正蹬腿迎上,我俩几乎同时蹬到对方,双双被对方蹬倒在地,起身几乎也是同时。

偷袭者一起身便一记鞭腿破空而来,我用双手格挡之时,右脚已经攻他下盘,一个低踹,踹于他左脚的腘窝处。

偷袭者吃我这一脚后,便单膝跪地,我顺势一个右顶膝猛击于他下巴处,由于他自身跪下来的重力加上我膝盖迎上的力气,这一膝直接让偷袭者一颗牙齿掉落,牙齿落地时偷袭者也倒在积雪中。

由于这些人都是正常人类,在法治社会下是杀不得的,只能打残或者打晕,所以在偷袭者欲要起身之时,我一个弓步上前,一记摆肘真击他鼻梁骨,再一个低鞭腿扫于他下巴处,三五除两就把他打晕。

一收拾完偷袭者我便快步赶到围攻兰芯的一个光头男子背后,“喂!秃驴!看后面。”到光头背后之时我叫唤一声。

光头转身的同时,我早己准备好的乾坤刀挥起,用刀身去拍他的脸,一下就在他脸上拍出一大片淤血出来,从光头扭曲皱在一起的五官表情便看出他的庝痛。

“混蛋!我要你命!”光头吃我一刀,愤怒一声骂后,便一拳直刺而来,我则继续用乾坤刀的刀身用力一拍,光头又是一下痛苦的表情。

“他妈的,去死吧。”光头骂声未落之时,另一支手已经从腰间拨出砍刀,砍刀在风雪之中“呼呼”响起破风声直向我的太阳穴而来,电光火石间我用手中的乾坤刀去挡,“铛!”的一声响起,火花四溅。

趁光头未收刀之际,我轻轻一发力,乾坤刀立马将他手中二十公分长的砍刀削断,光头见状眼珠子瞬间瞪大,一脸惊讶的表情,而此时我右膝盖已经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一记右顶膝直向光头的腹部顶去,一膝就让他跪地,光头刚跪地之时我已经向后一退,一个低鞭腿顺势扫出,却让光头用手挡住。

见状我立马一转手中的乾坤刀,将乾坤筒对向光头的太阳穴,轻轻一捅,然后一个摆拳收尾,光头晃了晃一毛不长的光溜脑袋后,便晕倒在雪地上。

完事后,我向时兰芯那边看了一眼,正见与兰芯周旋的男子一记直拳向兰芯刺去,兰芯身体微微一退,双手立马一个锁臂锁住男子粗大的臂膀,然后向下一压身,使男子痛得跟着弯曲了膝盖,这时兰芯一脚踩在男子的大腿处,身体一转,一个地锁的招式,骑于男子的肩膀之上,然后双手猛拍男子两侧的太阳穴。

“阿!——”被骑的男子应声后,伸起左手一把抓住兰芯的衣服,并将其从他肩膀上扯下,狠狠地摔于雪地之上。

由于兰芯一直死抓着男子的右手,所以兰芯摔到积雪上时也顺势将该男子拖趴在地,紧接着只见兰芯用修长的双腿把男子的头死盘住,然后双手一用力,接着只听一声“咔”和男子的惨叫声,男子的手臂已经被兰芯折断。

“混蛋!欺负女的就必须付出代价,特别是袭女警。”兰芯说着便用手掌猛击于男子的后脑勺上,一下将男子打晕。

这一幕看的我一愣一愣的,心中偷偷暗道“哇!好泼辣的女警。”并不由的犯起痞子性想着“不过倒也便宜了那男子,起码还让兰芯的双腿夹了一下,再怎么说我们兰芯的身材以及相貌也是没得挑,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幽灵也让兰芯刚刚那股泼辣的狠劲吓得瞪大双眼,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还微微露出欣赏的神色。

兰芯这边搞定后,再看胖子那边。

本来胖子和烟雨还占上风,可是不知怎么的,正向黑熊攻击的烟雨突然双脚一软,顿时双膝跪地,并且一脸痛苦。

莫非是千年蛊咒发作不成?“烟雨!——”见状!我大吃一惊,径直跑到烟雨身边,并立马抱住,急忙“烟雨你怎么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烟雨刚说完,胖子那边因为分神,立马被黑熊钻了个空,只见黑熊的毒爪离胖子只有半米时,我立马甩出乾坤刀。

乾坤刀在月光下寒光直闪以三百六十度在风雪中高度旋转,直至一刀入黑熊的肩膀,顿时黑熊的血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洒在厚厚的积雪中。

胖子当机立断,伸手撑住乾坤刀,猛地一旋转,欲要拨出刀之时,黑熊单手抓住刀,阻止胖子。

胖子立马起脚,便是一记重蹬腿将黑熊蹬出三米开外,接着胖子将乾坤刀在手中玩转一圈,吐一口唾沫,骂道“老黑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就凭你?”黑熊起身后,弓着虎背

不屑的斜视胖子。

“砰!——”正当此时,一声枪声响于呼呼的寒风之中,枪身的源头是兰芯和幽灵的位置,兰芯这一枪打在黑熊的肩胛骨之上,虽然直打出一个血洞,但是这对于变异的黑熊来说,并不起什么作用,打他!除非一枪爆头。

“兰芯,对着脑袋打才有用。”我提高声音对兰芯说道。

“闭嘴!我在努力做到。”兰芯再一次拉上抢栓,而她身边的幽灵在一旁指挥道“全神贯注不要分心,放轻呼吸,目标距离十三米,北风南刮风速正常,枪口向十点钟分向斜偏一点,打!”

幽灵刚说完兰芯便立马又开一枪,枪响之时黑熊将头一侧,躲过这一枪后,若无其事地嘴角一勾,邪笑道“准头不错!可惜速度太慢。”

兰芯气急败坏,便又是一枪,只可惜还是让黑熊躲过。

“呵呵!该我了。”黑熊邪笑着,便张牙舞爪地扑来,对众人发起进攻,就在他身体还在半空之时突然从远方传来“砰”的一声响,声音刚传入耳边时,黑熊应声就倒地,脑袋直炸出个大血洞,当场血染积雪。

“是狙击手!”幽灵听声后便向声音的源头望去,我也随之望去,而就在我刚转头之时一黑影在风雪之中向我扑来,黑影张着血盆大口嘴,参差不齐的獠爆露在外。

我一眼便认出扑来的鬼尸不是别人,而正是先前中催生蛊而死的那个画食鸟蛛坐标的男子。

就在男子离我还有半米距离时,先前的枪声又响于风雪之中,这一枪打在男子的左边脑袋之上,令男子侧偏,方才没扑到我。

男子落地后,才刚刚挣扎几下,还来不及起身,再听“砰砰”两声枪响,声响之时男子整颗脑袋炸的稀巴烂,而我明确看见两颗子弹全部打在他脑袋的同一位置上。

“枪法如此高超,莫非是……”幽灵话到一半时,所有人便先被远处的房顶上传来的脚步声吸引。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远处月光下,一个身影高挑,体形宽大的黑影从一处房屋上跳到另一处房顶,然后“沙沙”的脚步声,在屋瓦上迅速作响,才不一会儿功夫,那人已经来到我们所在的庭院屋檐上,接着他纵身一跃,身影在圆月寒光下一闪,跳到庭院的积雪之上,落地时只见他身体一滚,然后缓缓起身,雪花轻轻的飘零在他宽阔又厚实的肩膀上,和微微发白的须眉。

来者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正宗国字脸,如刀削般的面部菱角,一对紧锁的发白剑眉,嘴角斜勾,面拄一丝冷笑,约百岁过半,一副桀骜不驯又英姿飒爽的特殊气质。

“吴叔!果然是你。”幽灵似乎激动得不行了,上前又补充一句“早听我爸爸说过,雪豹特种大队空前的第一神枪手莫过“不二枪”的吴叔,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来者正是我爸爸,我爸爸一听幽灵这么夸他,谦虚一笑“呵呵!世侄你过讲了,我老了。”

“知道自己老了,还不本分点,都一把年轻了,还学人跳来跳去的,你那骨头还受得了不?”我嘴上如此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自豪,觉得特有面子,心想不愧是我老爸,依旧宝刀未老。

“儿子!怎么这么跟你老爸说话?我爸说着便故意严肃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不也偷偷背着我在外面瞎搞。”我老爸刚说完九叔那边便大叫一声“我说,你们几个叙旧就不能换个日子么,没看我这忙着呢么?还不快来帮忙。”

这时我们几个才想起九叔那边还没闲着,九叔由于下不了狠手去对付上官叔,所以处处让上官叔占上风。

我爸见状,二话不说便从背上取下狙击枪,就在他老人家开枪之前我一把抓住他的枪口我爸愣了一下,急道“儿子!你干嘛?”

我应道“爸!杀不得,他虽然是鬼尸但却是我们朋友的父亲。”

“我都让你们搞糊涂了。”我爸爸说着收起狙击枪,空手赤拳就上前助九叔一臂之力,我本想着看看我爸爸的身手如何,可是燕子突然说道“那个苗族女子不见了!”

燕子这么一说我们这才发现刚刚一直在边上观战的仡轲苗女确实不见了踪影。

“糟了!她一定是去破坏榕大爷度关,吴念!快去帮忙。”烟雨大伤元气,动弹不得,只能出言让我帮忙。

我向神秘建筑跑去时,胖子叫住我“阿旺!接刀。”然后把乾坤刀抛给我。

当我赶到之时,仡轲女子也正好在建筑物附近,只见她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喂!”我上前便是一声吆喝。

仡轲女子见我,便是一脸不悦,尽管她的面部表情已经被面纱遮盖,但是那双在月光下充满怒火的眼神已经出卖她的表情。

“你个痞子,屡次三番破坏我的好事,旧仇新恨,我今晚一并跟你结算。”仡轲女子气急败坏说着就上前一脚,侧踢而来。

我则用手轻轻拍掉,向后一退,伸手阻止又准备进攻的她,并本性不改的耍起痞子气“呦!~,别动手动脚的,你弱女子一个,真动起手来,可别说我欺负你。”

仡轲女子见我这般态度,更是恼羞成怒,大骂一声“你去死吧。”便挥拳踢脚的向我发起强势猛攻。

可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全部让我轻松躲过。

“怎样!服不服?”我得意的挑衅。

仡轲女子虽然气喘吁吁,但是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吴念!你别欺人太甚,今日我不能为我爸爸保仇,还让你这般羞辱,只要我一日不死,待有一天我一定加部讨回来。”

仡轲女子的语言中除了带有恨意外,还让我感觉到她的委屈,只见她清澈明亮的大眼,微现湿润,在月光的照耀下。

顿时我心一软,只感觉我确实欺人太甚,便说道“我并无心与你为敌,只要你救我上官叔后立马离开这幽灵古迹,我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呵呵!”仡轲女子一声冷笑“你是傻,还是天真?你那上官叔早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我的蛊术,他现在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

仡轲女子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双紫黑色的手套,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在这装什么好人,我要走要留还由不得你安排。”

此手套正是先前我在玉龙雪山上古墓里中的“千蛊万毒手”,见状我不由大吃一惊,立马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怎么?怕了?上次你没毒发身亡是你狗屎运,今天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仡轲女子话音未落之时,已经向我伸来毒手。

见状!我一脚积雪扬起,直扬向她脸部,然后一千侧身及时躲过她的千蛊万毒手。

“喂!正所谓君子坦荡荡,从不用这些歪门邪道,你……”我话还没说完,仡轲女子又是一记进攻,并说道“你脑子有病吧?我不是在和你比武,姑奶奶是要取你狗头的,更何况姑奶奶不是君子,是小女子……”

仡轲女子话到此处时,突然被一声巨响打断对我的攻击。

声音从先前我们进入的密室传入,听着像是什么东西从秘密里闯出。

很快!声音才刚刚平静时,远处密室的方向便出现一只正向我和仡轲女子狂奔而来的灰白色动物,纷纷飞舞的飘雪令我远距离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而且好像并不像是一只,而是好几只。

等距离越来越近之时,我方才看清向我跑来的居然是雪怪!

雪怪发红的双眸在这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中显得异常愤怒。

“我草!”我心中一声暗骂后,立马撒腿就向庭院跑……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8章:冰火之歌(下)

我一跑,仡轲女子便随后跟上。

还没跑到庭院时,耳边已经先听见打斗的声音和胖子的骂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枪声。

闻声我就猜出十有八九是仡轲女子的后援已经到了。

一到庭院,我不由瞪大眼睛,一声“我草!”脱口而出。

只见庭院已经来了不少鬼尸,鬼尸们己经和胖子他们混战撕杀,场面极其混乱。

“跑!雪怪来啦!”我回过神后,便扯着嗓子大叫一声。

叫声才刚刚出,还来不及跑时,雪怪已经赶到,跑在前面的第一只雪怪“吼!”的一声咆哮就跳入混战之中。

刚跳入混战的雪怪便是一掌伴着“呼呼”的破风声挥出,雪怪一掌就把其中一个楞头青的鬼尸的头拍飞,还将其五马分尸。

雪怪这一撕犹如战争的号角吹响般,立马接二连三的雪怪纷纷发狂的冲入战乱中,雪怪见活物就撕,前后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血染大地,本来白茫茫的白雪立马成血雪。

胖子本来还在混战中的,见状后立马慌乱的躲避着雪怪的魔爪,逃出战场。

胖子一边艰难地向外逃蹿,一边问“这……这雪怪不是死了吗?这又从哪冒出这么多?”

“这些八成都是亲戚,来找咱们算帐来了。”我一边跟着众人向二楼跑,一边和胖子接话。

刚到楼梯时,身边的烟雨突然双脚一软,软绵绵的倒在雪地中,而这时已经有一只雪怪横空扑来。

“槽了!”我心中暗叫不妙,顺势拿起手中乾坤刀,刀刚出手,还来不及碰到雪怪,雪怪就应一声枪声,脑袋炸出个大血洞后,便就此嗝屁。

“你们统统上二楼,我掩护!”我爸说话时,手中的枪管白烟还未散尽,然后两三个箭步赶到楼梯的凉亭下,正当这时,一只不识好歹的雪怪上前阻止,面对面时,雪怪的魔爪当先横扫千斤的向我爸直拍去。

要说我这老爸,还真的是老当益壮,只见他身体旋转下躲的同时手已经从大腿间拔出一把军用刀,先是一刀割破雪怪的手臂,就在雪怪暗红色的血液还未全部洒在雪地时,我爸的第二刀已经将其的脚筋挑断。

然后再转身而起,反手一刀入雪怪喉咙,拨刀时及时补上一大脚正蹬,直把雪怪磴倒在地。

在雪怪还未完全倒地时 我爸已经借着雪怪高大的身体,三下五除二踩着尸体跳上楼梯的凉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儿都不像是年过半百即将六十的人。

我爸一到凉亭,立马从背上掏下狙击枪,“砰”的一声枪响,枪管火花一闪时,子弹直向我这边飞来,接着我身后欲要偷袭的雪怪应声倒地,倒地的还有雪怪身后两米外向幽灵扑去的鬼尸。

“一枪爆双!”幽灵惊讶不已,瞠目结舌道“看来连里的传闻是真的!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傻愣着干嘛?上楼!”我爸一声叫唤,才让看傻眼的众人回过神地向二楼跑去。

刚刚上楼便见我爸又是一枪爆俩的解决一双,兰芯与燕子不甘闲着,各自掏枪就打。

我在楼上目睹着庭院里的混战撕杀时,看见小静在雪怪的魔爪与鬼尸的毒牙下,一直注视着与雪怪纠缠的上官叔。

“草!小静还没上来。”身边的胖子也看见了,带有责备的口气骂一声,便不管不顾的单手一撑护栏直接从二楼跳下,平时不敢跳的胖子在面对小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时显得是那么的勇气可嘉。

“胖子……!”我叫声未落,胖子先落,只见他庞大的身体已经到了庭院,由于下了足有一个小时的大雪使积雪已经堆积足有近一米之深,胖子第一次做跳楼动作没经验,一下去便身陷积雪之中。

胖子还来不及拔脚时,一只捡漏的鬼尸看见,兴奋的“呜呜”两声怪叫后,便左摇右摆的向胖子奔来,离胖子还有一米远时就迫不及待的跃身扑起。

“啊!”胖子大叫一声,手起工兵铲就是几铲子如暴雨般猛挥在鬼尸的脑门之上,鬼尸吃胖子几铲子后,倒地不起,奄奄一息的抽搐,“去死吧!想吃你胖爷的肉,你丫还他娘的嫩了点。”

胖子一边骂,一边把一支脚拔出积雪,而就在这时,一只雪怪正向胖子冲来,眼看距离已经不足三米了。

见状我想都没想,掏出乾坤刀,单手一撑直接从二楼跳下,看准的踩在雪怪的身上,双手握刀手起刀落,一刀直入雪怪的天灵盖。

雪怪直挺挺的如一根粗笨的柱子倒地,我顺势一个前滚翻来到胖子身边。

“胖子!小爷我比你如何?”我带有调戏的口吻对胖子炫耀,并伸手拉住胖子的手。

胖子的脚从雪地拔出时应道“你丫孙猴子转世,如此“脚贱”,我跟你比个屁。”胖子说到“矫健”两字加重了口吻。

而这时背后传来“呼呼”破风声,当我转头时,只见一只巨大的,长满利爪的白毛巨掌已经近在咫尺。

我还来不及多想时,白毛巨掌的主人雪怪先应一声枪响,便爆头倒地,只见它的血爆出两米开外,直喷洒在另一只雪怪脸上。

沾血的雪怪先是愣了愣,然后鼻子边的皮肉紧紧皱起,张开粗壮的双臂,挺胸对我咆哮着,口水在风雪中四溅。

雪怪咆哮声还在耳边回荡时,已经头中我爸一枪,应声倒地,死前还张着长满獠牙的巨嘴。

“儿子!我掩护你,快救人。”我爸刚说完又一枪解决一只正向他跑去的雪怪。

我见已经有很多雪怪开始把目标从鬼尸转移到凉亭上我爸爸那,便对胖子喊道“胖子!快!时间不多了。”

胖子听后如打了鸡血般,立马横冲直撞,直向小静的方向跑去,我则去帮我爸,拖延雪怪撞塌凉亭,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掩护胖子。

可是众多雪怪的破坏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虽然我爸可以做到一枪解决一双,但是不断有雪怪从密室的方向一直向庭院涌来,而我们这边的子弹有限,还加上差不多还剩十几余个发狂,见活物就扑的鬼尸。

我心知肚明,我们已经身处绝境,子弹有用完的时候,体力也有耗尽的时候,可是怎么感觉敌人就没有消灭完的时候。

就在我爸开了他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后,一只从我侧面漏网的雪怪便用尽全力,最后一下把支撑凉亭的石柱撞塌,凉亭伴着“轰隆”声,扬起雪花就塌陷。

我爸在凉亭彻底倒塌之前,收起狙击枪,掏出军用刀,跳到撞塌凉亭雪怪的背上,迅猛几刀直捅雪怪的太阳穴上,然后从雪怪背上跳到我身边,问道“儿子!你行不行?”

“你宝贝儿子武校那几年没有白练,放心吧。”我应道的同时,一只鬼尸从雪怪群中直向我扑来,我收腹起脚,一记正蹬腿就将它蹬倒在地,并在它没起身之前,手出乾坤刀,一刀入喉。

而就在这时二楼九叔他们也遭到雪怪与鬼尸的攻击,九叔眼看兰芯和燕子的子弹也已经耗尽,便掏出工兵铲,直接从二楼跃身跳下,投身浴血奋战中,紧接着是兰芯和燕子也纷纷加入战斗,就连受伤的山子与幽灵也舍生忘死,被迫加入血战。

“儿子!自己照顾好自己,答应你老爸别交代在这。”我爸说着便一路躲闪着雪怪的魔爪与鬼尸的毒牙,直向先前我们用攀岩绳绑上官叔的柱子边,从地上捡起攀岩绳将手中的军用刀绑在狙击枪上,临时作了把刺刀,然后跳到一只雪怪身上就开杀。

我看着纷飞的大雪下已经雪染大地,每个人,每只雪怪包括每只鬼尸都杀红了眼,看着一具具倒下的尸体,我心中明白恐怕今晚我们都会身葬于此,尸骨将长埋于这无人问津,没人踏足的世界之癫,万山之最的雪山里。

“阿旺!——”这时耳边传来胖子竭尽全力的一声叫喊,我闻声望去!只见胖子身处命悬一线的处境,胖子一边照顾着一直关心上官叔的小静,一边与包围他们的鬼怪撕杀。

见状我立马快步赶上,手舞乾坤刀帮胖子解围,而变异的上官叔丝毫不知道我们都在为了让他不受雪怪的攻击,浴血撕杀着,上官叔已经完全血性大发,见谁都是撕抓扑咬,没了人性的他,甚至连他的亲身女儿小静都作攻击对象。

就在上官叔刚从一只雪怪的背上跳到向小静时,小静依然抱着一丝唤醒上官叔的希望,不闪不躲的大叫着“爸爸!”

可是上官叔依然只是红着眼,张牙舞爪的直向小静的脖子处,眼看小静命在旦夕时,只听胖子一声“不!——”然后一个箭步赶到小静身边,用自己的左手臂保护着小静的脖子,而上官叔一口正中胖子的手臂之上,胖子左手淌着鲜血,而右手的工兵铲依然不舍得向发狂的上官叔挥去。

上官叔依然不依不饶的伸手抓住小静的衣服,还欲要扑咬上去,胖子忍着手淌鲜血的疼痛,用身体死顶着上官叔,上官叔爆狂的从胖子手臂上咬扯下一块血肉模糊的肉,放开抓小静衣服的手,直接用利爪插入胖子的肩膀处。

“小胖!”见状的小静惊慌失措的叫着胖子,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而我却因为与雪怪纠缠,无法抽身去救胖子,只能看着这一幕发生。

“阿!——”胖子一声痛叫后,放下工兵铲,双手抱住上官叔,大叫着“小静!快跑,快跑。”

小静一脸失色,惊呆的愣在原地,看着胖子的血从上官叔的指甲上一直流淌,看着看着就好像犹如突然惊醒一般,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后,拔起雪地上胖子的工兵铲,一铲就砍到上官叔的脖子上,然后一边流着眼泪哭喊的同时,又补上一铲在上官叔的天灵盖之上,直到上官叔直挺挺的从胖子身上倒身到沾血的雪地之上。

这时小静已经完全失控,流泪的双眸充满红血丝,一声直触人心的咆哮后,挥起工兵铲,保护着胖子,砍杀着围上跪地不起的胖子的雪怪。

而我着急赶去察看胖子的伤况,一分神就让一只偷袭的鬼尸得逞,鬼尸一下把我整个人扑到一根石柱之上,起爪挥来时,被及时赶来的烟雨一掌拍飞。

烟雨刚拍飞鬼尸便双膝跪地,而且身体越来越虚弱,白皙的皮肤立马微微皱起,而就在这时,已经有一只鬼尸正向烟雨扑来,我刚上前解决鬼尸时,不料刚刚一直不见人影的仡轲女子不知从哪冒出来,并企图对烟雨不利。

我立马一个后摆腿阻止仡轲女子,这一脚直把仡轲女子整个人踢撞到柱子上,仡轲女子没有防备直接头撞上柱子,当场晕死过去。

我立马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烟雨,烟雨已经昏昏欲睡,脸色泛白。

“我……我没事!你快……快去帮他们”烟雨口齿不清,说话的力气也明显弱了许多,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而我则心急如焚,知道烟雨即将灰飞烟灭,却无计可施,这一刻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烟雨,声声叫唤着她的名字,尽量让烟雨不要睡去,因为我怕烟雨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

身后是濒临垂危,及需帮助而还浴血奋战的家人,怀里是奄奄一息的爱人,这一刻我看不见任何希望,痛恨自己没有能力结束这一切。

就在这时,突然从庭院深处蹿出一黑影,伴着动物的狂吠声出现在我和烟雨的身后,待我定眼看去后,才知道是变身的馨馨。

馨馨一出现就扑到一只欲要偷袭我的雪怪身上,一口就从雪怪的脖子将血管咬破,并将雪怪扑倒在地,经馨馨几下扯咬后,雪怪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紧接着只见空中月光下,横空出现一个人的剪影,剪影不是别人,正是在我绝望时给我希望的榕大爷。

榕大爷从月亮的轮廓下,直径落下,重重的砸在混战中,顿时地上的积雪炸起一丈之高,一股极强的气波从榕大爷落地的位置向四方扩开,平地一声爆响后,所有的雪怪鬼尸全部应声弹开,纷纷倒地不起。

待四下平静后,只剩下零散的雪花轻轻飘落在大地上,恶战已经平息,每个人都精疲力尽的倒地,喘着大气休息。

“烟雨!你快看!榕大爷来救我们了。”见状我喜出望外地望向怀里的烟雨,只见烟雨已经没了年轻的芳容,瞬间老到七老八十,而且眼神迷离,早己黯淡无光。

我惊慌失措的叫着烟雨,烟雨看着我,断断续续说道“吴……吴念!你怎么哭了。”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止不住眼泪低泣着,因为我知道烟雨已经快不行了,“烟雨!你坚持住,榕大爷来了,你有救了。”

烟雨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没用的。”烟雨说着,曲卷起身体“吴念,抱紧我。”

我紧紧的抱住烟雨,眼泪不停的滴落在烟雨脸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只想紧紧抱着她。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吓到你了?”烟雨苍白的嘴唇微动,轻轻一笑,说着。

我泪流不止,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就止不住放声大哭,所以只是沉默,用一个深深的吻,吻在烟雨皱褶的干唇上。

烟雨满足一笑,笑得很憔悴,并缓缓地抬起手,粗粗的皮肤轻轻地抚摸着我沾满泪水的脸庞,开口说“吴……吴念!我还想听公园里的那首歌。”

“嗯!我唱。”我低声哽咽着,轻声细语的开口唱“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都愿意,为你。”

我歌声未完,烟雨的手已经从我脸宠滑落,闭上了双眼,我知道烟雨已经离开我了,但是我依然坚持把这一首属于我们的歌唱完。

歌声一完,我便再也没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像个小孩……

看着怀里的烟雨,不禁在脑子里回想起第一天到丽江认识烟雨时,她那百抓挠心,故意调戏我的坏笑,想起第一次与她深情相吻时她的羞色,第一次她发脾气的一个眼神,第一次她吃醋的话语……。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觉万念俱灰,拿起乾坤刀,心中默念“烟雨!白头偕老至死不渝,你等我。”而就在我刀近胸口时,乾坤刀突然不停斗动起来,然后从我手中弹飞,直接插入石柱之上。

接着从乾坤筒里跑出冰儿和妮妮,妮妮哭鼻子地一把投入到我怀中“旺爸!你不要死,妮妮舍不得你。”

而冰儿双眸湿润的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她的表情表露出一丝丝伤心和担心。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后脑勺突然一痛,被人偷袭了一下,在我晕睡过去之前,听见“阿旺这人脾气倔的给驴一样,不给他弄晕不行,我告诉你们。”声音我死也认得出正是那死胖子的声音。

……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79章:如梦一场

蓝天白云下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天路,横穿群山,直铺大地。

那是一条铁路,铁路上一列轰隆隆,吐着白烟,呜呜啼鸣的绿皮火车在孤独的行驶着。

车厢内一个坐姿端正,挺直腰板的中年男子在小憩,男子虎背熊腰,气宇轩昂,一头寸发,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男子是一名军人。

与这位军人并坐着的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但也是相貌堂堂,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他的坐姿与身边这位军人就有着天壤之别,整个身体歪七扭八,而且时不时会一惊一乍看着窗外撩人的风景。

“念儿!我怎么跟你说的,坐要有坐姿,站要有站样,不要跟个小痞子似的。”中年男子鹰眼微张,斜视了一下小男孩,不怒自威,轻声说着。

“哦!”男孩应一声,便乖乖的坐好坐姿,可是才没过一小会儿又痞性爆露起来。

火车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直至到站,中年男子和小男孩下了火车后,小男孩看着站台上,轻声读出站台上的两个大字“拉萨。”

来接男子的是一辆军车,从军车下来一位军人,一到男子前面就是一个军人最标准的敬礼方式,男子也以相同的方式回应,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老吴队长,你辛苦了。”军人先开的口。

“老王呀!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这都退伍多少年了。”

随从这叫老王军人来的也是一位小男孩,这小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模样,一看就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身板就比随从叫老吴来的那小男孩挺直很多,个头也大块了很多。

“你好!我叫王忠义。”八九岁的男孩彬彬有礼的上前和对面的小男孩打招呼。

“我叫吴念。”痞痞的小男孩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四人客气了几句便上了一辆勇士牌军车。

车上,四人各自交谈。

叫王忠义的小男孩对吴念说“吴念!你长大了想干嘛?”还不等吴念开口,王忠义又接着说“我长大要当兵,还要当兵王,像吴叔和我爸爸他们一样的兵王。”说着不由得一脸自豪起来,然后看向吴念“你呢?想干嘛?”

吴念眼珠子转了转“嗯!——”拉长了声音“我也像向我爸爸一样,当兵。”说着眼里放出光芒,屌屌的斜笑了一下。

“真的?”王忠义犹如找到知己一般,开心的笑着“那好!我们两个来个君子之约如何?”

“什么君子之约?”吴念不解问。

王忠义斩钉截铁说道“长大以后,我在珠穆朗玛峰等你,你来这里当兵,居然要当兵就要在最严峻和最困难的环境当兵,你说呢?”

“谁怕谁!你等着。”吴念一脸奉陪到底的表情应着。

而车上的两位大人被两个小孩的话惹得“呵呵”直笑,两人的脸都浮现出欣慰的表情,毕竟他们都觉得这才应该是一名优秀军人该有的小孩。

接着老王便低声细语的跟老吴说“老吴阿!你这次回来珠穆朗玛峰可要小心一点啊!我得到信息,当年我们最后一起执行任务那次漏网之鱼的人听说你回来了,已经在暗中组织人马,我怕他们会对小吴念下毒手。”老王说着一脸担忧地偷偷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窗外的吴念。

“消息可靠么。”老吴也一脸愁眉不展。

“咱们的兵搞情报,啥时候失误过,总之万事小心。”老王说着便让驾驶员加快速度,赶回了部队。

俗话说,应来的事情躲不掉,这不!老吴和吴念才来第三天,吴念就因为贪玩,和王忠义二人偷偷地溜出部队大院,到外面玩去,也正因为如此吴念便被绑架。

绑人者一共四人,各各凶神恶煞,其中一人还让王忠义带话回去“如果不想这小子身葬雪山,就叫姓吴的单枪匹马来当年我们老大死的地方,一命换一命。”

绑人者一路向珠穆朗玛峰出发,来到临近峰顶时,将吴念藏在一处冰窟之中,由一人看所,其他三人窃窃私语着如何对付老吴。

其中一人手中有特别刺青的人说道“我们一切按原计划进行,那个姓吴的狙击手就算再怎么厉害,只要有仡轲会长给我们的这一罐催生蛊就不怕拿不下他。”

另一人听后,狠狠地说了一句“终于可以为仡轲会长报这个杀夫之仇了,要不是那个姓吴的狙击手,我们仡轲会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苦。”

绑人者的话全部让吴念听见,吴念趁他们分神时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冰窟的地形,多为千疮百孔的冰道,于是他急中生智,一口咬在看守他的人的手上,然后撒腿就向其中一条冰道里钻。

冰道里如迷宫一般,密密麻麻地岔洞道,吴念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却感觉似曾相识,莫名其妙地产生强烈的既视感,于是他全凭感觉钻出了冰窟后,由于高原反应,和空气稀薄再加上吴念本来就体弱多病,所以很快就晕死过去。

等他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吴念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只感觉她如仙女一般,一身白色连衣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好像一点都不怕冷。

“小家伙!你醒啦?”女子嫣然一笑,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吴念。

“嗯?姐姐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吴念模模糊糊的,只感觉白衣女子的身体好温暖,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所以吴念一点儿也没有离开女子怀抱的想法,并在女子还没回答他的问题时,又马上提问“姐姐这么漂亮,能告诉吴念你叫什么名字吗?等吴念长大了,要娶你为妻!”

女子被这话逗得乐的不行,咯咯直笑“你这小鬼头,人小小个,色心还挺大的。”然后回答他的问题“你就叫我烟雨姐姐吧!”

“烟雨!”小吴念轻声念了一遍后,甜甜的笑了出来“姐姐的名字真好听,看来吴念要快快长大,不然烟雨姐姐你就是别人的了。”

“哎呀!你这个小鬼头还敢调戏大人,你真是个小痞子呀你!”烟雨说着在吴念的鼻子上轻轻一刮。

就在两人聊的正开心时,一位老者出现在二人面前“烟雨姑娘,别玩了,居然吴念他已经没事了,就赶紧把他的记忆洗掉,然后把他还给吴居士。”

烟雨听了老者的话后,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问“榕大爷,就不能把吴念留在我身边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烟雨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注定不能在一起,你应该还吴念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他能活到今天已经不容易了,你别执着了,听老夫一劝吧。”榕大爷刚刚说完吴念就从烟雨的怀中起身,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坏人!我就不离开烟雨姐姐,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还摆出要与人打架的架势出来。

“哈哈!”榕大爷见状乐的不行“你个小子呀!看来老夫没选错人。”然后说着就走到吴念身边,蹲下来身“小家伙!想跟爷爷我打架就等你长大再说,爷爷我等你。”

榕大爷说着便收起笑呵呵的脸,一脸严肃地对烟雨说“行了!快动手吧,吴居士应该也已经快到冰窟了。”

榕大爷说完烟雨便把吴念抱在怀中“小家伙,好好长大,以后我会再去找你的。”说着就在吴念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拍。

……

“吴念!……吴念!”模模糊糊中我好像听见一直有人在叫我,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下打量后发现自己躺在上官叔的宾馆房间里。

“吴念!你做梦啦?”这时身边传来刚刚叫我的那个声音。

是小静在我身边,做梦?不!这应该不是梦,应该是我七岁失去的那段记忆,八成是胖子那一下把我的记忆给敲回来了。

一想到这,我立马起身,捉着小静的胳膊“小静!烟雨呢?还有大家都去呢?都怎么样了?”

小静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道“吴念,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什么烟雨?什么大家伙?你梦还没醒么?”说着便忍不住用芊芊玉手遮挡着小嘴偷笑着。

“小静你笑什么?”我莫名其妙。

小静说“我笑你这人说话怎么神神乎乎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才第一次认识你,你就搞到好像跟我很熟似的,套近乎也太没创意了吧!”

“什么?什么第一次认识,小静!你怎么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玩笑?”我甚是费解小静这是怎么了。

“哎!你这人!”小静笑了笑“我上来是想问你要不要吃饭,你从住进我家宾馆睡到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吃饭呢。”

“小静!别闹了,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有点急了。

“莫名其妙!不跟你扯了,餐厅在一楼,给你留着饭呢,我去打扫卫生了。”说着小静就走出了房间。

我还云里雾里时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微信是烟雨发来的,内容是“出来吧!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居然是三个月以前。

顿时整个人晴天霹雳“这……这什么情况?”

我惊呆片刻后,草草了事地洗梳后便出门,直奔丽江一米阳光酒吧街。

出门随手一招便来了一辆的士,我一上车,的士开口问“去哪?”

“九叔!”我惊讶万分的脱口而出。

“小子,你叫谁叔呢?叫我叔的士费也要照算。”九叔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九叔!您说什么呢?我爸去哪了?还有大家伙都没事吧?”我激动地把头伸到前排。

九叔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小子有病吧,我怎么知道你爸去哪了,你是不是找茬?不打的就下车,别妨碍我做生意。”

就在这时烟雨又发来一条微信“吴念!你来了吗?”

“喂!小子!你走不走?”九叔大有赶我下车的意思在其中。

我应道“走!去一米阳光街。”

一路上我一直偷偷观察九叔,发现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了,只顾开车。

到了目的地后,我直径向上次我与烟雨第一次认识的地方,发现一个长发及腰一身白裙的女子背向我站着。

“烟雨?”我以试探性的口气从女子背后叫了一声。

女子刚转头,我看见她的面貌的一刹那差点没跌倒,居然是燕子!

“燕子!你干嘛呢?干嘛打扮成烟雨的模样?”我感觉我已经看有点精神错乱了。

燕子莫名其妙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用葱玉指指着自己“燕子是在叫我么?”

“不然呢?”我应后,反问“今天你们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手机时间怎么倒回去了?”说着我把手机拿出来给燕子看。

燕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像有点不知所措“吴念!你没事吧?”说着指着自己的头,用一个奇怪的表情问“你确定你这里没问题吗?以前用微信和你聊天,你不是这样的呀。”

燕子的反应让我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了个梦不成么?难道烟雨这个人就是眼前的燕子不成?

我在心里犯嘀咕时,燕子在一旁问“吴念!你没事吧?要不要到前面的酒吧坐一下?”

我无心去酒吧,现在这所有的一切令我精神开始错乱,倘若我跟烟雨的事只是梦一场,那我又怎能接受这事实!看来我必须去趟古榕村,于是我告别了眼前这我不知道是燕子还是烟雨的女子。

到主路时我随手打了一辆的士,“师傅!去古榕村。”我话音刚落就被师傅赶下车,“你小子有毛病吧,那会死人的地方谁去呀,下车。”

我又换了几辆的士,可是没有人愿意去古榕村,心急之下我想起我手机中有九叔的电话,可是当我翻电话簿时却不见九叔的号码。

这突如其来的离奇让我越来越怀疑我先前经历过的事难道真的只是梦一场?突然一股强烈的心酸袭涌我心头,难道我一直喜欢的烟雨只是我的梦不成?这太可笑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我的思考,电话是胖子打来的。

“喂!胖子,你在哪?”我接起了手机。

电话里胖子沉默了片刻后“阿旺你丫有病吧,我他娘的能在哪,我在泉州老家。”

胖子说完又接了一句“你小子到丽江没有?”

我无心回答胖子的话,反问“胖子!你什么时候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丫真的有病吧?我一直在泉州,什么我怎么回来了,你小子干嘛?跟我装傻是吧?”听胖子的语气很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跟我开玩笑。

“胖子!我们之前不是在珠穆朗玛峰么?”我用试探性的口吻问了一嘴。

“滚啦!不和你开玩笑,问认真的,你到丽江没有?胖子这一句话让我顿时跟没了魂似地,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是梦,那也未免太真实了。

挂了电话后,我六神无主地回到了宾馆,见小静在庭院里赏月,闲情的瞌着瓜子,见我回来,还招呼我一起。

看着小静现在这样的闲情,一点儿也不像是爸爸走了的样子,我没有回应小静,只是直径地上二楼,经过上官叔的书房时,见灯亮着,我惊讶不已,谁会在上官叔书房里?莫非真是上官叔不成?

当我靠近书房时,透过窗户玻璃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在书房里,于是我加快了脚步,正准备推门而进时,庭院里的小静开口阻止道“不要打扰我爸爸看书,他不喜欢别人在他看书的时候闯进去,这样会被骂的。”

“哦!不好意思。”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无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中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决定明天一早再去古榕村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出门租了一辆车,到了古榕村后直奔烟雨的房间,可是推门一看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一件家具,而且木地板上落了满满的一层灰,看着就像太久没人居住过的。

于是我又去了趟榕大爷的草屋那,可是只见一条小河流水,不见先前的草屋,而且小河边是杂草丛生,不像有人涉足过的样子。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整颗心都凉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梦一场,真是可笑又可悲,原来我的感情只是我自己捏造的。

我行尸走肉般的来到了古榕村的那颗古树下,坐了很久很久,直至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在心中暗嘲自己,不就是一场梦么,还依依不舍干嘛?只怪梦境太真自己用情太深,才落得自己独自叹惜。

第一册:雪岭迷窟 第80章:曲终人散

回到宾馆后,见小静依旧在前台坐等客人,我简单打了声招呼后,便准备上楼。

“吴念!你等等。”小静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

“你来这里游玩没个导游什么的,也不好出行,要不我明天带你去走走,怎么样?”小静说着就甜甜一笑。

我应“不用了!我打算明天就回泉州了。”

“这么快!你不是才来两天么?干嘛不再多玩几天,我们云南有好多好玩的自然景区……”小静没说完我便出言打断她“不了!我累了,想回家了。”说着我便上楼收拾了行李后,然后去洗澡。

洗澡时心中的那股惋惜依然不能散去,也许时间久了就好了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从自己的梦里走从来。

可是当我洗到右小腿时,摸到来四个深深的凹疤,这令我大吃一惊,立马关水察看,果然是之前馨馨给我留下的獠牙疤,奇怪!如果是梦,那这疤又如何解释?看来是有人故意要给我制造假象,让我忘记这一切。

八成是胖子的主意,于是我立马匆匆忙忙下楼,想找小静问个究竟,赶到前台时正好听见小静在打电话,说的内容是“任务完成。”

小静一见我来,慌慌张张把电话给挂了,惊慌失措,支支吾吾道“有……有什么需要吗?”

“需要真相!”我一字一顿应道。

“什……什么真相?吴念你在说什么?”小静说话时有意避开我的眼神。

我知晓她们居然已经串通好来欺骗我,那我再怎么问小静也不会如实相告的,与其在这浪费口舌倒不如略施小计。

于是我抛下一句“行!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答案,代我跟胖子转达一句话,跟他说兄弟我走了。”说着便转身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小静的语气中充满紧张。

“珠穆朗玛峰!”我头也不回说着便加快脚步。

“你不能去!”小静跑到我前面阻止我。

“你不如实相告,我只好自己去找答案。”我故意虚张声势,来逼小静说出真相。

我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胖子的声音“阿旺你他娘的真是一头不撞南墙不回头倔驴?”胖子骂着就跑下楼,怒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

我见他手臂上包扎着伤口,便关心问“你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胖子没好气说着,然后对着二楼的房间大叫一声“都出来吧,这倔驴知道了。”

胖子话音一落,二楼房间里便陆续走出我爸、九叔,还有兰芯以及燕子等人。

原来这些人一直藏身在宾馆的房间里,而我却毫无察觉。

经过一番斗嘴后胖子平静下来,我问了第三遍“烟雨是不是真的死了?”

胖子长叹一口气“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逼我说出口。”

“那尸体在哪?”我含泪问道。

“没了!都化成灰了,就在你被我打晕之后,烟雨的身体就开始一点点化成灰烬,后来榕大爷将她化成的灰烬带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们就都打道回府,由于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计划这么一出想帮你度过。”胖子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听后一屁股坐地上,只感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又心生死的念头。

胖子一眼就看出我的小九九,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破口大骂“阿旺你真他娘的不是男人,能不能爷们点?”

我打掉胖子的手说“是我喜欢的人死了,你他娘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为就你难受,全天下就你他娘的痛苦么,”胖子一把将我拽到小静面前“你看看小静,小静为了救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爸爸,她不比你痛苦?不比你难过?可是你看看小静哪点不比你坚强?”

胖子说着就是一记摆拳把我打倒在地,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乾坤刀,将妮妮与冰儿放出来“你再看看妮妮,当初是你坚持要收养她,还有冰儿!也是你留下来的,你丫不是信誓旦旦跟我说过,你一定要帮她们俩转世投胎,让她们从新为人,而你现在就想把这烂摊子甩手不管了是不是?”

胖子越说越激动,眼睛都微微红起来“你再想想咱们的好兄弟幽灵,他现在手臂严重受伤,九叔说会留下后遗症,也许再也当不了狙击手,你好好想想这对于幽灵来说没比死更他娘的难受和痛苦吗,他将等于是结束了他兵王的生涯,这对于一名军人来说和死有什么区别?”

胖子话到此处上前抓起我的衣领把脸靠近我呵斥道“但是他面对这样的痛苦又如何?还不是坚强的活下去,而你呢?你吴念算什么,一点点小挫折就让你要死不活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算是我胖子的兄弟么,啊?”

胖子骂完以后,试着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我的头按到自己的额头上,“兄弟!我知道你痛苦,但是兄弟看你现在这样更痛苦,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烟雨也肯定不想看见你为了她寻死寻活的。”

胖子说到这里没忍住,偷偷地流下一滴眼泪,指着我爸爸继续说“你再看看叔叔!想想阿姨!她们一把屎一把尿才把你拉扯这么大,而你又为她们做过什么?不仅如此!还想着自寻短见,你对得起她们吗?你还算是个孝子么?”

“兄弟!我今天对你又打又骂,我也不想,但是我更不想看见你有寻短见的想法,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该骂的也没少骂,打也打了,接下来看你自己吧!”胖子说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拍了拍我的衣服“但是你记住一点,如果你今天想不通,挺不过去的话以后也别见我了,我从此没你这个兄弟,当然!如果你想通了,挺过去了我许文明还是你铁哥们,我等你。”

胖子说着就转头背对着我,向人群走去,我被胖子这么一顿痛骂后,犹如当头一棒清醒,原地看着小静、九叔、还有妮妮、冰儿、以及兰芯还有我爸爸,和胖子的背影,想着身在远方的幽灵。

这每一个人都已经视我如家人,她们为我付出太多太多,而我又为她们做过什么?

再想想小静,就如胖子所说,她一个弱女子在失去亲人的痛苦面前哪一点不表现的比我坚强,亏我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太怂了点。

就在胖子快走到人群中时,我一声“胖子!”叫住了他。

胖子转头时,我嘴角一勾,斜笑着抬起一只手臂,大声喊出“天王盖地虎!”

胖子会心一笑,高兴地走到我面前“你小子!”然后与我击掌的同时高声应道“宝塔镇河妖。”

接着我俩相互一个属于男人的拥抱,抱之前我趁胖子不注意就是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还你的,刚刚你小子打的可爽?”

“我草!”胖子咳嗽一声,但是没有还手,而是笑的很开心。

我走到我爸爸面前,双膝下跪,心有愧疚的说道“老吴!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儿子!别这么说,你是我和你妈妈的骄傲,快起来!你突然这么尊重我,我没作心里准备还挺不习惯。”我爸说着便将我扶起。

众人则被我爸爸后面那句话,惹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爸尴尬一笑后,拍着我的肩膀“儿子!跟我回家吧!你妈妈想你了。”

“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回房睡觉前,我从胖子口中得知榕大爷因为度关被打扰,所以度关不成已经闭关修炼,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榕大爷还说,先前幽灵古迹出现的那些雪怪,是因为我们闯入密室,破坏了看守古象雄古墓的塔葬活佛喇*嘛,才倒导雪怪出现。

而胖子他被上官叔咬伤的蛊毒虽然入体,但是已经让榕大爷压住,并无大碍。

至于山子也已经回昆仑山老家养伤,还有我手机里的信息全部都是胖子暗中做了手脚,昨天宾馆书房看见的人影其实是九叔,而关于古榕村烟雨房间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至于榕大爷的草屋之所以没了,是因为妮妮用了障眼法,制造假象来瞒天过海。

接着我又向我爸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珠穆朗玛峰的冰窟里,和当年他错杀仡轲女子爸爸的直相。

我爸再三思考后,先说了句“念儿!我告诉你真相可以,但是怕你接受不了。”

“老吴!经历过这么多事了,我已经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了,你尽管说吧。”我平静的说着,作好了一切心里准备。

“好吧!”我爸一声长叹后,说道“其实我和你妈出来旅游是假,你妈妈就一直没离开过泉州,而我是有计划的来珠穆朗玛峰,寻找关于我当年找到保你命的那颗怪石,那颗怪石就是传说中的乌金石。”

乌金石!看来真如山子所说的,真的有这么一种石头,我不由的看了看手中的乾坤刀后接着听我爸爸说。

“念儿!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包括九叔也不知道。”我爸说着便看向九叔。

“什么身份?”我问。

“你们可曾听说过“冥阍校尉”!”我爸爸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已经开始稀里糊涂了,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其中的究竟,开口问“我知道冥阍校尉,当是你不是当兵吗?怎么跟冥阍校尉扯上关系?”

“这也正是我退伍的原因!其实这说起来还跟榕大爷有关系,这其中牵扯到太多太多,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跟你细说,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说完我爸用一个恳求的眼神看向我。

倘若是换成别人我一定咄咄逼人,但是面对我爸,我实在做不到,所以便放弃追问,而是改口问“那仡轲女子爸爸的事,你总可以说了吧?老爸!”

我爸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当年我确实是从仡轲女子的爸爸身上得来那颗乌金石,虽然手段是惨忍了些,但是当时也是为了保九叔命,和保你的命。”

“其实也是榕大爷告诉我你出生必会坎坷不平,命数岌岌可危,如果没有乌金石,你也活不到今天,念儿!”我爸说完关心地隔着衣服摸了摸我背上刺青的位置。

虽然我惊叹我爸的手段过于狠,但是现在我无心去责怪他,毕竟他事出有因,而且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也觉得没必要再去揭开他们上一辈的伤疤。

我爸显然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念儿!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我手段惨忍?”

而我只是默不作声,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念儿!你觉得你爸我会为了一己私欲去杀害我的同门么?那你就错了。其定我也算是清理门户。”我爸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才开口说“入冥阍校尉者必须谨记祖训,诅训有言:

阳界人,阴间道,冥阍校尉走地府。

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

其凶险,索命绝,占星卜卦看五行。

不求名,坚守道,一纸诏书四方来。

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

这四句祖训中,仡轲女子的爸爸就破了第二句“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这一条。”

“所以说,你爸我也是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应道“嗯!我不怪您,一切只是天意弄人。”

……

次日!清晨时分,太阳刚刚探出小半个头,温柔的晨光初洒在大地万物时,我与我爸爸已经背起行囊,与众人告别。

胖子决定要留下来照顾失去亲人的小静,所以便没打算回泉州,离开之前兰芯急匆匆地赶到,与我面对面时,欲言又止,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口,只是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我感觉她这一抱似乎用尽了全力,所有的不舍全部融入到这最后一抱。

拥抱时还在我耳边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我看了看远方已经完全升起的晨阳,微微一笑“随缘吧,照顾好自己!”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众人挥了挥手,在心里暗道“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飞机上我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云层,想着胖子最后留给我的那句话“兄弟!榕大爷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他说: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行路上终是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是要放下过去,珍惜当下,有些事太执着只会伤了关心你的人,人生要舍得。”

本册《雪岭迷窟》完!

注:到底烟雨是什么身份?吴念又有什么特殊,他与伏魔人,以及榕大爷又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胖子,吴念以及幽灵又将何去何从?

一切的答案都在《百鬼邪术》第二册《寻石解密》

感谢支持,和喜欢《百鬼邪术》的朋友,痞在此谢过,并保证认真写出好讲述吴念以及冥阍校尉的故事。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前情提要,故事简介

前情提要

烟雨失踪后,吴念一路找寻,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找到,可天不尽人意,两人又再一次分开,而且烟雨不仅生命不明,其身份更是让吴念惊讶,她既非妖也非鬼,那到底是什么?

经过珠穆朗玛峰一行,吴念得知原来他父亲是“冥阍校尉”,早年间与仡轲组织的苗人结下渊源,吴念更是与仡轲组织中一神秘少女有杀父之仇,恩恩怨怨,新仇旧恨都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中作了了断,但这是恩怨的结束还是开始?

第二册故事简介

吴念回到泉州后,平平常常的生活了两年。

可是一个神秘人的出现让胖子和小静她们失踪了,这其中点疑重重,为了找寻胖子他们的下落,吴念就此打破了安静的生活。

离胖子他们失踪的真相越近,吴念便发现这后面牵扯到关于烟雨神秘的身份……

这一次吴念是否能解开了两年前困惑他的迷团?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章:许叔的古玩(上)

晨光熹微,它悄悄地溜进窗户,爬上被窝,逗留在我的双眸上。

我被迫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惺忪睡意,万般艰难地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后,便习惯性地换上运动服向西湖公园步行而去。此西湖非彼西湖,它不是杭州西湖,而是泉州西湖公园,座落于离泉州朝天门不足一公里远的地方,到公园后我便先跑它个五六公里的长跑。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坚持锻炼,如果不刻意去想,都快忘记我从丽江回来已经有两年了,也正是烟雨离开我的第二个年头,虽然她人已经真真实实地离开了我,但是也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抹也抹不去。

跑完步,我便一如既往地来到公园老年人练太极拳的空地上,温故MMA和跑酷的基本动作,MMA是综合格斗的简称,它是集合所有武术的一项运动,我以前在武校主学就是综合格斗,而跑酷就是快速翻越障碍的运动,说白点它就类似以前的轻功。前两年我那些特殊的经历让我明白这两样东西对我帮助很大,它们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住我这小命,虽然我现在已经过上了平常人的日子,但就是鬼使神差会去温习这些,也许是为了强身健体,或者也是因为潜意识告诉我,一切还没结束,将有新的旅程等待着我,再不然就是我已经喜欢上了那种非比寻常,极限挑战的日子了吧?

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收到旁人异样的眼光,毕竟我练的东西不是那么符合这里的气氛,显的那么格格不入。

长达一个小时的温故后,就是吃早餐的时间了,在泉州这一带的闽南人,早餐基本上都是面线糊。

说到泉州,很多人只知道它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殊不知它还是著名侨乡和台湾同胞主要祖籍地,早在远古时期台湾与闽南一带本是相连的一个整体大陆,后来约是几百万年前因为地壳运动,部分陆地下沉,海水上升才导致台湾与大陆分离形成两个板块,最早开发台湾的先驱是在大约三万年前时,一批从大陆福建经泉州长途跋涉移居过去的先人。

泉州它还是闽南文化的源头,其历史可追溯到夏商时期。在古时候,泉州南方一带可不算是什么好地方,当时中国历史主要在中原地带发展,也便是黄河一带,那时泉州故有“南蛮之地”的称呼,也因此有南蛮北侉之说。

当时中国主要以农业为主,而泉州是山区临海,农业不发达,所以当时那些被发配边疆以及流放的人,泉州就是选择地之一,时隔变迁,如今它已是沿海一带的繁荣之城。

我早餐美美地吃到一半时,被不识趣的手机铃声打扰,电话是胖子打来的。

“旺旺大礼包!在干嘛呢?想不想胖爷我?我可想死你了。”胖子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影响小爷我吃早餐!”我吃一口面线糊应着。

电话那边的胖子嚷嚷着“别介呀兄弟!这面线糊能跟兄弟我比吗?咱这都有两年没见了,你也不想我吗?”

“你也好意思说!这都两年了,你丫也不知道要回来一趟,这两年来我有事没事就替你去看许叔”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趁机往嘴里送了一大口面线糊,含糊不清道“许叔可是说了,你要再不回来,就认我做儿子,你也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咦~!”胖子那边一声不满后,说道“这老爷子还有情绪了?正好!我和小静今晚去会会他,我给他带个巧儿媳妇回去,看他还认不认我。”

听胖子的话中意是今晚要回来?不过还没等我细问时,胖子先撂下一句“不说了,小静叫我了。”就挂了电话。

吃过早餐后,我闲来无事,便提前去涂门街与九一路之间的古玩市场看许叔。

胖子他妈妈走的早,许叔就一直也没再给自己找老伴,就这么一个人过着。胖子这两年都没回来过一次,所以作为兄弟的我便自觉照顾起许叔,说照顾也有点儿惭愧,因为我只是一有时间就会去看看他,陪他聊聊天,仅此而已。

公交车很快就把我拉到了目的地,这是在泉州中山街附近,中山街这一片的房子都比较早,算是一座老城,所以房子都不高,都在两层左右。

房子都是以古厝的屋顶呈现,齐刷刷的一排白墙红瓦,沿街排开,成条条框框的商业街,许叔的古玩店是在街中,一家不足八十平的小古玩店。

早些年许叔和上官叔以及二柱子他们还干摸金校尉的勾当时,许叔这个店就在,那时都是胖子的妈妈帮忙打理,现在许阿姨不在了,胖子也有家不回,所以都是由许叔自个儿在打理。

我一路步行到一家店名为“稀世“真”宝”的古玩店的门口时,便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坐于店里,男子体形偏胖,顶着个跟孕有七个月大般的啤酒肚,坐于店的最里头,他皮肤有点儿黑,大约一米七的个,发型是中年男子普遍的平头。

乍一看!此人忠厚老实,有点儿像农民,但他眉宇间的犀利和一身出卖他的淡淡土腥味,都暴露了他的不一般,此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许叔,胖子的爸爸。

许叔的双手手指上有不少手茧子,不明白的人以为他是农活干多了,才有这一手手茧子,和土腥味,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土腥味和手茧子都是他前些年刨土下墓,日积月累留下的,因为许叔的眼神不是农民的眼神,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感总是让我说不出来,只感觉锐利中又有几分惆怅,还掺杂着淡淡的忏悔。

“哟!这不是帅哥小吴么?今儿太阳打西边来啦,怎么这么早就来看我啦?没去公园里钓两个美女什么的?”许叔一见着我就乐呵呵个不停,那嘴也像胖子一样能调侃,要不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叔您又笑话我了,桃花运这种事我和胖子比起来就差多了。”我应声进门。

许叔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说“别跟我提那臭小子,一年到头不着家,都不知道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爸?”许叔说着捣鼓了一下他手中的一串佛珠,接着说“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远游必告知,你说说那小兔崽子,书是不是白读了。”

为了不刺激许叔,我立马话锋一转“叔!您最近生意怎么样?可卖得大单。”

“别提了!还大单呢!我这都快没米下锅了,搁咱这不指望有什么大单。”许叔说着就用一种不满的语气抱怨道“小吴!我跟你说,咱泉州虽拥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丰富的文化资源,不过并没有形成如“福州东方古玩城”或“厦门唐颂古玩城”这类全国闻名的大型古玩市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对古玩一向没什么研究所以只能摇摇头应道“不清楚。”

许叔把玩了一下佛珠,愁眉不展道“因为政府支持力度不够,没有明确的规划,而且与外界古玩交流不够。”说着他不禁长叹一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不解问。

许叔说“可惜我们泉州有一些实力雄厚的收藏家,别的我不说,就说我这店里就有不少真货,可现在都成摆设品了。”说着反手一拍“你说气人不气人?”

其实对于许叔后面那话我是决对一百个相信,毕竟他是不折不扣的摸金校尉,虽然只是曾经。

通常我在许叔店里都呆不久,以往我都是小呆一会儿就走,可是今天没事就多呆了会,直到下午还没离开,许叔看出了我的反常,便问道“小吴!你今天挺闲呀,来的早不说,还呆得晚,不上班呀?”

我应“工作辞了呗!无聊就多呆会,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再说胖子晚上不是要回来吗,在这里等等也无妨。”

“你说你这两年来都换了几个工作了?少说也得有三个了吧。”许叔笑言后,还比了个三的手势。

确实!这两年来我干什么工作都不习惯,感觉干什么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就老换工作。

“哎!这小子总算是知道回来了,还说要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许叔说着一脸嫌弃的表情“我看八成跟我吹牛呢。”

我一听许叔这话就连忙开口道“叔!那您就错了,胖子这回儿呀,可还真的能给您带个巧儿媳妇回来。”说着我便故弄玄虚,卖了个关子“而且呀!这儿媳妇跟您也算有关系。”

“哦?”许叔拉长语气一脸惊讶道“是吗?说来听听,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她可是上官叔的闺女,上官婷静。”

许叔听后明显激动不已“是……是么!这小兔崽子,总算是给老子干了一件像样的事出来了。”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开始在店里东翻西找起来。

“叔!您找什么呢?我帮您呗。”见状我上前要帮忙。

许叔指着货柜顶端的一个老旧盒子说“行!你帮叔把那盒子给我拿下来。”

我照许叔的话做,搬了张椅子来就翻箱倒柜,最后发现一个特别的木制长盒子,盒子颜色较深,且沉甸甸的,看着八九不离十是紫檀木所制。

虽然我不知道木盒里有什么,但是不难知道定是什么宝贝,俗话说一寸紫檀一寸金,要知道这紫檀没个几百年不成材,它硬可比钢,用这么贵重的木材作的盒子里面能装次品么?不能!

我拿盒子时,不小心从盒子里掉出一块四方方的东西出来,被我及时伸手接住,才没掉地上。

“嘿!没看出来!小吴你身手反应还挺快的。”许叔说着抓住我的手“还长这一手手茧子!少年家不简单呢!”听许叔的语气好像话中有话,似乎看出点什么。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说了吗,我以前练过几年武。”

许叔笑应“那你练的可是铁砂掌?”

许叔话中有话,让我略显尴尬“哪里!叔您别笑话我了,哪有什么铁砂掌,有也失传了。”

“要不你这一手手茧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一身淡淡地土沙腥味,可不是以前在土沙里刨土练得铁砂掌?”许叔依旧抓着我的手,笑里藏刀,点破不说破的说着。

看许叔这样,八成是猜出我以前有下过地,只怕再这么聊下去,非让他识破了不可。

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一个金蝉脱壳从许叔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并在许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经乘胜追击一把反抓住许叔厚实的手掌,反问道“叔您要这么说,那您也岂不是练得一手铁砂掌?您看看您这一手手茧子可是比我来得多,来得厚呀。”说着我嘴角一勾斜笑“况且您这身上也有淡淡的土腥气息呀!”

“呵呵!”许叔会声一笑,手掌一扭转,从我手掌上方锁住我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小吴说笑了,叔我只是以前锄头拿多了,所以皮糙肉厚罢了,不过我看小吴你不像是农家人出身,可这手腕劲可真不小,以前不是练铁砂掌的,难不成是练“遁地术”不成?”说着不怀好意,似乎看破什么般的笑了笑。

看许叔说的越来越接近下地入墓了,还扯上了遁地术,为了不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我便主动放弃较量,收回手掌,呵呵一笑“叔!您真是幽默风趣,说话方式很特别呀!应该也爱看金庸老先生的小说吧?”

“哦!……”许叔被我突然这么不着边际的一问,愣了片刻后“还行!还行!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么经典的佳作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呀。”

“是的!是的!我的童年电视剧基本上都让他老人家的小说给承包了。”说着我趁话题转移了,便笑道“叔!赶紧看看这是不是您要的盒子。”并把盒子几乎是用硬塞给他地摆在许叔面前。

同时!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我手中这四方方的东西,许叔见我被这小东西给吸引了,便不紧不慢说了句“那是无针罗盘”……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章:许叔的古玩(下)

“无针罗盘?是什么东西?”我嘀嘀咕咕着,然后用衣袖去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灰尘清理后,我方才看出这没巴掌大的铁盒子上方有刻着特别精细的图案,和一些符字。

图案好辨认,是一个太阳与月亮交*合的浅浮雕,这是太极阴阳两级分化图最早的一种表现形势,图凸出的部位刻有“—”,这在八卦中代表阳,而凹陷的部位刻有“- -”则代表阴。

太极阴阳图的两则各刻有歪歪扭扭的象形字,我看不来写的什么。

许叔看我在文字的环节卡住,便告诉我“这两行字我早些时候也没看懂,后来才知道它写的是“一重难关一重险,破关不离八卦中”,小吴你好像对奇门遁甲这方面也有所研究呀?一般人可是看不懂这图的。”

许叔没出几句话,又回到了对我身份猜疑的话题上,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哦!没……没研究,只是我大舅是风水师,我平时耳濡目染,所以略知皮毛。”我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道好险,还好有我大舅给我当了一下挡箭牌,不然就露馅了。

由于胖子告诉过我,千万千万不可以让许叔知道他下过地,不难他非得给他老爷子骂死不可,而许叔虽然不知道我的过去,但是他知道前段时间我与胖子都在丽江,而且还是好哥们,所以只要我这边没把好关,就等于是出卖了胖子。

“哦!原来如此。”许叔半信半疑应着。

我看他也没识破我的谎言,便安心的继续端详起这罗盆。

罗盆的里面跟一般的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些五行八卦,阴阳乾坤的同心圆圈字,但是它的中间少了一根磁针,通常的八卦罗盆都有磁针。

风水师就是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或特定事的,这些知识《百鬼邪术》里应有尽有。

“许叔!您这罗盘是不是坏了?磁针没了。”我好奇的问许叔。

许叔听我这话后,呵呵直笑“小吴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说着一脸引以为傲的神情,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说“你再好好看看,这罗盆的中间有何不同。”

听许叔这么一说,我便认真的看了一番罗盘中间本应该有磁针的部位,发现中间圆圈的边上有一处小孔。

经过我左右晃动后,从小孔里流出了一些灰银色的如水银状一样液体,液体形成一条弧线,在中心圆圈走动,这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实则这液体是在走八卦阵。

为了不引起许叔的怀疑,我便装疯卖傻“叔!这液体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罗盘放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严重潮湿了?”

许叔一脸疑惑,眉头微微皱起“你是真看不懂这液体是在干嘛?还是不想看懂呀?”

许叔何出此言?莫非他已经看出破绽不成?应该不至于,还是别自己先露出马脚才是,心中暗中嘀咕后,我便摇了摇头“叔!您这话说的,我当真不懂。”

许叔从我手中拿过罗盘,用一种怀念的眼神看着罗盘,心事重重说道“好早以前的事咯,二十来年了吧,当时我从一个卖古玩的人手里买来的,据他说,这可是在珠穆朗玛峰的山腹深洞中发现的。”

许叔说着就指着罗盘中的液体“你可别小看这液体,行外人看它就只是液体,行内人就看得玄机。”

“什么玄机?”我故意装不懂。

许叔应“这液体的作用就好比磁针,可看方向,风水,而且比磁针好用得多,磁针要是在有磁场干扰的地方就会错乱,但它不会,不过想看懂它的,就需要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有一定研究的人。”

其实我心知肚明,许叔刚刚所说的珠穆朗玛峰山腹深洞其实就是幽灵古迹下的穹隆银城,只是他说的古玩人就是他自己,当年他们三人就是去过珠穆朗玛峰摸金。

“许叔!如您所说的话,那这像水银一样的液体应该不是一般的液体吧?”

“那是!这可是传说中的乌金石炼化成的。”许叔应着,转头用一种逼贡的眼神看向我,语中另有它意的说“这乌金石你可以懂了吧?”

乌金石!之前听山子讲过,这是一种极其难形成的天然矿石,但是为了避免许叔的猜疑,我还是假装不懂“叔!这我真不懂。”

“不懂!?”许叔眼缝一眯,半信半疑,接着说道“我看怕是有意忘咯,”尽管他声音还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片刻后许叔才放声开口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乌金石,相传这可是六千多年前一位人称伏魔人的人北上东胡,也就是现在的蒙古,发现的。

当时他发现这乌金石时本来有巴掌那么大,后来被他提炼成如鹅蛋形,还在上面刻上一些特别的符文,不过至今那刻有符文的乌金石下落不明,从来没人见过它。

而剩余的石渣子就炼成你现在所看见的这些液体。”许叔说到这里,也许是考虑到自己透露太多,怕我识破他的身份,便及时补充一句“不过这都是传闻,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瞎掰扯,小吴你听听就可以了。”

许叔说的那颗刻有符文的乌金石,其实就是我爸爸带回来,后来被我大舅炼成项链的那颗。

但是为了把戏演足,我还是问许叔“那那颗消失的乌金石就没人知道下落吗?”

“这谁知道呀!它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我也搞不懂,我也是早些年前在一个古玩收藏者那里听说的,好像他们当年有三个摸金校尉一起前往珠穆朗玛峰去寻找那颗乌金石,可是结果也只找到了这个无针罗盘,后来我就把这罗盘给收购了。”

许叔所谓的这个古玩收藏者其实就是他自己,当年正是他,上官叔还有二柱子他们三人去过珠穆朗玛峰。

“哦!是这样呀!”我装得一脸恍然大悟应道。

许叔刚说完,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问“小吴!你好像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呀。”

“瞎问呗!”我应后,便立马把罗盘放在桌子上,转移话题“叔!您让我拿这盒子是做什么用呀?”

“哦!对对对!你看看我这老糊涂,光跟你闲聊,把正事都给忘了。”许叔说着把无针罗盘收起后便打开桌上的老旧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手帕,手帕里包着一个玉手镯。

虽然我不懂古玩,但是看这玉,白里透点淡淡的青碧色,色泽光亮,没有遐思,应该是好玉,别的不说,就从许叔在摸金这行当的眼光来说,这玉应该不菲,最特别的是玉镯有三分之一的部位,镶着青铜的装饰花雕,它围着玉镯,如一条青龙一般地缠绕,这是别出心裁,又异常独特的,青铜装饰花雕巧夺天工,认真一看,好像是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或者文字,具体我也说不好是什么,反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许叔小心翼翼地把玉镯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后,摆在我前面“小吴!你可晓得我这玉为何玉呀?”

“叔!虽然我没研究过玉,但是从您的小心程度,以及您一脸爱惜的表情,已经可以知道这玉应该挺值钱吧?”说着我用求解的眼神看着许叔。

许叔有些陶醉的看着玉镯,呵呵一笑“哎呀!你小子呀,是真的聪明!懂得看人脸色。”

“也罢!今儿呀我就免费给你上一课,这玉镯子是昆仑玉所制,你刚刚说它值钱!我可告诉你,这不是钱不钱可以衡量的,出多少钱我都不卖。”许叔说着心满意足的一笑“这可是给我儿媳妇留的。”

“哦!是吗?”我稍显有些惊讶“叔!说说呗,您这玉镯有何特别?这上面的青铜雕花雕的是什么?”

许叔叔先是呵呵一笑,接着说道“这特别之处么!除了它是昆仑玉外,还跟它的来历有关,我且先跟你说说这昆仑玉,昆仑玉可不是产着昆仑山,而是来着新疆一带,它也叫和田玉。”

许叔说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他“和田玉我懂,俗称真玉是吧?”

其实这方面知识我是从胖子那儿听来的,上次南诏墓,胖子顺走的玉便是这和田玉。

“没错!居然你懂这和田玉,那我就不跟你祥说了,我就告诉你它的来立吧!”许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沉入了曾经不堪回首的回忆中,然后便滔滔不绝讲起“这玉镯子在摸金校尉的业内中还一个别名,叫“巴人青铜玉”,你刚刚也问了上面的青铜雕花雕的是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古巴人的神秘文字。”

许叔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问道“古巴人!?是什么人?”

许叔呵呵一笑,有点尴尬的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个巴人族,只知它是我国一个神秘的民族,他们的存在一直被神秘的面纱遮掩着,学术界中对这个神秘的民族一直有争议。”说着就把他手中的玉镯拿起来,接着说道“而我这个玉镯,有一个故事,相传在夏前有一位像神一样的巴人君王,人称“天尊”,他生来通灵,可以与另一个名称“虚度空间”的异界通灵,他的百万“魔鬼大军”就是他从异界借来的,相传这支魔鬼大军所向披靡,十恶不赦,到哪都是生灵涂炭,这位所谓天尊的巴人君王就是用这支魔鬼大军称霸一方,成就帝王霸业。”

“而相传他当年招唤这支“魔鬼大军”就全靠这个玉镯,所以也有人称呼这个玉镯为“巴魔神玉。”许叔话到处神秘兮兮的说“小吴!我告诉你,听说这玉镯是打开那位号称天尊的巴人君王所留下来的宝藏库的,传说在神农架最西陲的一片与世隔绝的“绿色魔海”中就有一座天尊当时留下的宝藏库,里面是金山银山,让人用之不尽,而看守宝藏的就是他的魔鬼大军,只有带此玉镯者方能平安出入,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许叔说完,可能是怕我怀疑什么,便马上补充,“不过这也都只是传闻了啦,反正我就是觉得这玉镯漂亮又精致独特,而且玉通人气,所以送给我儿媳妇再好不过。”

我会心一笑,说道“小静挺幸福,有您这样的公公。”语毕又话锋一转,追问许叔“叔!您这玉镯这么神奇,我很好奇您是哪得来的?”

许叔看我一眼,没应,笑了笑,只见他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片刻后,开始说道“有多少所谓有门有派的摸金校尉为了这玉,把命都交代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原始森林,可是这玉却被三个无门无派自发组成的摸金校尉在贵州西江给摸到,再后来便阴差阳错的让我买到。”

如此说来许叔还有上官叔以及二柱子还真的是不简单,别人倒不了的斗,他们三个却倒成了。

就在我还在心里佩服许叔他们时,许叔开口把我从走神中拉回来“小吴!你说,现在的小姑娘都讲究流行,时尚,到时上官老儿他儿女小静!该不会嫌弃我这玉镯子太老气了吧?”

许叔这话让我听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父亲就是父亲,无论许叔过去是如何的与众不同,但是在作为父亲身份的他是这么平凡,平凡到怕自己会让自己的儿媳妇没面子。

我微微一笑,说“许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您这手镯子好的很,小静一定很喜欢,小静是一个很传统的好姑娘,您放心吧。”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许叔重复了一遍,明显安心了不少。

跟许叔东扯西聊,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我看了一下时间说“叔!胖子应该也快回来了,我先回去洗个澡。”

“得勒!你先回去,晚点来家里吃个便饭。”许叔说着便起身相送。

我连忙阻止“叔!不送!不送!”

我走到门口时许叔叫住我“小吴!接着。”

我接过许叔抛来的东西,一看!原来是那个无针罗盘。

“这……这……?”我支支吾吾,有点惊讶。

“送给你了,这两年来,你天天来看我这啰嗦的老头,也该有点报酬。”许叔说着便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容,话中有话说“有一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破。”

听许叔的意思想必是以为我是他同行,也是倒斗的,但是他居然没说破,说明他已经默默接受了。

可是我不喜欢让人误会,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跟许叔解释,因为那段时间发生太多太多我不愿意回想,又难以启齿的事,比如上官叔和二柱子死的事,于是我撒了个谎,嘴角一勾笑道“叔!别误会,您应该听过冥阍校尉吧。”

许叔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略显尴尬,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让你见笑了。”

我也不是啰嗦的人,便收下罗盘,并说“不必为过去的无心之过而自责。”其实这一句句话我也是为了把戏演足,毕竟冥阍校尉最后一句祖训有言“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那倘若我真的是“冥阍校尉的话,就不可能若无其事。”

最后我一句“叔!谢了,您的报酬。”然后面朝夕阳一路返程。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章:暗访者(上)

回到家后,在小区楼下便见三个老妇女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聊些什么,走近一听,方才知道她们在聊家门被人给撬了的事。

这三个老妇分别是住我家对面和楼下的人家,但是我们都不熟,现在住城里的人很奇怪,邻里邻居,楼上楼下的住户都基本上不怎么交流,都陌生的要死,还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扯了吧!也就除了这些退了休,无所事事的老年人还会经常聚在一起交流一下,不然年轻人见面基本上就是客套的打个招呼就完事,能打招呼的也就算不错啦。

所以我也没多问,她们也没找我搭话,就只是目送我上楼,我刚到家门口就发现我家门没关紧,这让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娘的,难不成我家也让撬了?”

推门进去查看,家里客厅以及房间的物品都没有被动过,检查了一下贵重物品也都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盗的迹象,除了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和地板上有隐隐约约的脚印外。

正当我还郁闷时,发现刚刚那三个老妇已经来到我家门口,三人在门外把头伸的老长老长对门里东张西望,又不好意思进门,我走出去时一位老妇先开的口“少年家,你家也让撬了吧,但是没少东西是不是呀?”

听她这话中意是她们家也都如此?只是门被撬过,但是都没被盗取什么贵重物品,甚至什么东西都没少。

我到她们各自的家检查一番后,发现就只有我家有人进去过,因为她们家都没有脚印,和被翻过的迹象。

无奈!我还是选择了报警,在等警察过来时,胖子打了个电话过来“旺!嘛呢?过来我家,兄弟我回来了。”

但是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陪你爸爸多聊两句,兄弟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咱再聚!替我问小静好。”然后不等胖子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警察过来以后先是按程序走了一圈,录口供时说“你最近有什么仇人没?”

说到仇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有刺青的仡轲组织,但是从现场来看不像是她们的手法,于是我肯定的摇摇头“没有!”

“确定?”男警又确认一遍。

“确定!”我应。

“请出示身份证!”男警要身份证的同时追问“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就你一个人住么?”

我拿身份证时应道“前天刚辞去保安工作,家里是我一人住。”

男警接过身份证跟我对比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从现场来看,这不是入室盗窃,更像是有人故意给你警告。”

“不对呀!警察同志,我们的家也被撬了呀!不可能也警告我们吧?”

“对呀!我们可都是老实人家,从来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你可不能乱说的。”

边上的三个老妇一听警察这话就咋咋呼呼地嚷嚷着。

“阿姨!你们都先安静点,听我说完。我说的是这位年轻人,没说你们家。”男警平息了老妇们的激动后继续跟我讲“我之所以说是有人给你警告是因为你们这三户被撬的,只有你家有人进入的迹象,其他没有,所以经验之谈!其它两户只是造事者声东击西,想给你制造入室盗窃的假象罢了。”

“不对呀警察同志!如果这制事者是想警告我,那何必多此一举,去撬别人的门?”

“所以我一开始才问你最近有没有仇人,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警告就可以排除了。”警察说着收起工作本“至于造事者的目的是什么还需要我们警方进一步调查,这样!你等我们通知。”

意料之中,警察向来的工作流程都是如此,报警只是做给这三位老妇看的,免得这日后邻里邻居,楼上楼下的人对我闲言碎语的,送走了警察后,三位老妇也随后散去,各自回家。

我还是有些不安,觉得事情应该不简单,因为什么东西都没少,如果说值钱的东西少了几样,我这心里反倒能踏实些,毕竟我爸从商多年,家里还是有点值钱的东西,可是越是如此的平静,越让我感到危机暗涌。

于是我拨通了兰芯的手机,毕竟这方面她是专家。

出于平时少与她联系,所以我还是客套了几句,可是兰芯并不领情,毫不客气说道“吴念,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这么关心我了?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困难你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事。”

顿时我尴尬不已,不好意思两声笑后,也懒得得绕弯弯,直奔主题“兰芯!我家被人暗访了,但是什么东西都没少,报警了,警察一时也没给个说法。”

“尽有这事!你动了现场没有?”兰芯问。

我应“还没!”

“那就好!你把家里的情况拍照给我看一下”兰芯说到这里还特别提醒了我一句“别忘了拍门锁过来。”

我依照兰芯的话去作,兰芯看过照片后打电话过来,“你不是说家里没怎么被翻过么?”

“是没怎么翻过啊!”我应。

“那怎么乱七八糟的?”

我有点尴尬,还没回应时,兰芯似乎明白过来了,便带有关心的语气“我看你真的要找个老婆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家里收拾得像狗窝一样,能让人省点心不?”

“是是是!我的兰大美女说的在理,我虚心听教!”

兰芯说“行了!不说你了,说说我的看法,警告是不可能的,应该是另有企图。”

“什么企图?”我问。

“我现在也说不好!”兰芯说完沉默了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你确定家里没少东西吗?”

“目前我确实没发现少了贵重物品!”说着我又跑去房间的保险柜检查,确认了一遍。

“不要看贵重物品,暗访者如果不是入室盗窃就不会动贵重物品。”兰芯这么一说后,我又把保险柜里的其它东西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

最后发现原来是我的户口本和以前在武校打比赛的资料及证书被翻过了。

告知兰芯后,电话那头的兰芯说了句“看来你被人盯上了。”

“什么?”我顿时惊讶不已“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盯上我?那个神秘组织?”

兰芯不认同我的看法“可能性不大,自从两年前幽灵古迹的事后,我依然一直调查该组织的事,她们已经两年没动静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那会是什么人干的?我又没招谁惹谁,要说结仇最深的除了刺青组织外,也就是两年前的雪怪!但你要说雪怪盯上我那不是天方夜谭么,畜生它也干不了这么高级的事呀!”

我说完兰芯接着说“两年了,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说话还是没个正形,总之你万事小心,这才刚开始,我怕后面还得出事。”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说着准备挂电话时,兰芯用不满的语气阻止我挂断“跟我还讲谢谢,也太见外了吧!”

“这话说的,咱是什么关系!我跟你见外啥,这是作为有素质讲文明的公民最基本的标准……”我淡还没扯完,兰芯直接打断我“行了吧,就你话多,过段时间我要出差查案,可能要好一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我应“行!那你自己也多加注意,有事你也给我打电话。”

“我要有事给你打电话,你会特意赶过来么?”兰芯这话听着有点像质问我的意思。

但是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么,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什么话呢你,我吴念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肯定会啦。”

“还算你有点良心,行了!不说了,忙着呢。”听兰芯的口气好像心满意足般,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由于刚刚被兰芯说了两嘴后,确实觉得房间乱的够可以的了,于是作了简单的收拾,在收拾时我一直在想,究竟会是什么人盯上我?

从暗访者只翻阅过我家户口本,和我以前打比赛的证书来看说明是想挖我老底。

难不成暗访者是想绑架我爸或者我妈?一想到这我立马心中一咯噔,不过转想,这倒不必担心,我老爸的本事两年前幽灵古迹那次我是亲眼目睹了,估计想绑架他的人还没出生。

目前最让我担心和不安的是敌在暗,小爷我在明,这一下子顿时感觉我身边到处都是眼睛在暗中阴沉沉的盯着般,便不由的全身一哆嗦,打了好一个冷颤。

房间收拾完后,便到阳台洗袜子,由于我家是在泉州朝天门,这边的房子都比较早,所以阳台是可以看见楼下的,而正恰我挂袜子时看见楼下有一个男子在抽烟,男子身处树阴下,除了整个人的剪影和他手中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烟头火苗外,其它的都看不清楚。

此人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从我刚出来阳台就看见他一直在楼下,不曾换过位置,通常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等人就是监视我。

看他一直抽烟不断,一根接着一根,八成有鬼,于是我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故意留着阳台的灯,然后偷偷跑下楼,心想着来个瓮中捉鳖,给他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一到楼下,那神秘人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树阴下一些散乱的烟头,看这烟头起码将近一包。

以我个人抽烟的经验来看,这个人起码在这有不少于三个小时了,要么就是有人与他轮班。

我从地上捡起几个烟头查看一番,发现所有的烟头都有同一特征,每个烟头都已经燃到了过滤嘴处,把烟的商标都烧没了,直至过滤嘴的那块棉都让尼古丁熏黑。

而且每一个烟头都留有牙印,并且烟头偏湿,看来是一个人抽的这么多烟,那他起码是在警察来之前就一直在这里窥视我,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抽这么多烟,看来这个人是个老烟枪。

但是我居然毫无察觉,果直如兰芯所言,我被人盯上了,来者不善呀!目的又何在?看来大事不妙。

就在我在思考时,突然被胖子打来的电话惊醒,差点没吓死!

“干嘛?说!”我语气并不友好的开了口。

“呦!小子脾气还挺大!咋滴!药吃多了,还是没吃药?”胖子调侃几句后说“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咱俩以前常来的酒吧,胖爷我晚上开一卡座跟你好好叙叙旧。”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章:暗访者(下)

胖子挂了电话后,我上楼草草了事的换了一身行头便出门打了一的士走人。

我和胖子以前老去的酒吧离我家并不远,不堵车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从的士下来后,我直径向酒吧大门走去,在门口不小心与一也刚到门口的壮汉撞上,由于我被刚刚的事搞得心神不宁,所以这一撞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还好壮汉及时伸手把我拉住。

“不好意思!”壮汉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一米八多的大个,但是出言有礼。

“小意思,没事!”我稳住之后,也礼貌回应。

壮汉微微一笑,绅士的对我点了一下头便直接步入酒吧。

我也随后进去,进门时我总是感觉刚刚那壮汉的右手手指挺特别,让我感觉怪怪的,一时半刻我说不出哪让我感觉不对劲。

到酒吧的大舞池时,便看见DJ台的对面一排VIP的沙发卡座正中间坐着胖子还有小静,而她们身边还有一个小美女,霓虹灯闪耀下我并没看出是谁,只感觉她身材极好,整个人给我感觉用艳压群芳形容她都不为过。

“旺!这儿。”胖子看见我,站起身来猛招了几下手。

我走近时,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美人的芳容,她便二话不说直接扑来,一个投怀送抱,令我措手不及。

“旺哥!想死我了你!”听这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是燕子。

“哎呦!我看看!你小丫头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呀!现在整个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都快没认出来了。”我把燕子从我怀里推开,上下好一番打量的说道。

“是呀!你以前老是说人家小,现在人家已经长大了,是成年人了。”燕子拉着裙子轻盈地在我跟前转了一圈。

我坏坏一笑“这话说的,你以前也不小呀,只是现在更大,更成熟了。”我说这话时,目光是落在燕子丰腴的玉*峰之处,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故意使坏罢了。

燕子显然是没听懂,还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我,应道“是呀!”

胖子听出这其中的奥秘,忍不住哈哈大笑,差点笑岔气了,听懂的还有小静,只是她直接从果盘上拿起一小西红柿就向我丢来“你这阿旺,都两年了,还痞性不改,欺负到我妹妹头上来了,找揍呢?”

很快燕子便明白了过来,羞红着脸,伸手就拍打到我身上“旺哥你欺负人。”

“好好好!我承认错误,自罚一杯。”说着我直接把桌上的一杯啤酒喝下肚,并随意用手在嘴巴上一抹“燕子,这两年来你都怎么样了?跟你哥我说说。”

燕子挽着我的胳膊,一并坐于沙发上,正准备开口时,胖子抢先一步“且慢!”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阿旺!想听故事还不得自吹一瓶。”

我不吃胖子这一套“去!凭什么!”

“老规矩!你迟到在先,就当自吹一瓶,第二,我有故事又出酒,你说什么都得喝。”胖子说完用一个“小子,死前还有什么遗言不。”的眼神看着我。

“草!”我心中暗暗一声骂后,就咕噜咕噜地灌下一瓶。

最后用酒换来胖子他们这两年来的故事。

原来胖子把上官叔的宾馆改成了主题餐馆,生意还不错。

他的菜都是和冒险提材有关,主攻,川,湘,粤,闽菜。

就如他所说有一道名为“火山猴脑”的菜,就是用火炭给豆腐加热,豆腐边上布满辣椒粉,豆腐里藏有一块用瘦肉剁碎做成的拳头母(闽菜一种小吃),能吃到后面的人就可以吃得美味的拳头母。

胖子这些菜的灵感都是来自于两年前我们的冒险,而燕子就在胖子的餐馆里帮忙,至于九叔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

“那我的乾坤刀和冰儿以及妮妮呢,怎么样了?”听完后我追问。

“放一百个心,都好的很,只是刀上不了飞机所以没办法带她们回来,她们可想你了,天天跟我唸叨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懂回去看她们。”胖子说完便举起酒杯与我碰杯。

“旺,说说你呗!吴叔有告诉你关于他为什么加入冥阍校慰的事么?”

“别提了,大忽悠一个,回来泉州以后,多次以各种借口回避我的追问。”说着我喝了一口酒“兴许是让我给问怕了,前两天带着我老妈回老家,过清闲的日子去了。”

胖子扑哧一笑“嘿!这吴叔还真是老江湖,不亏是你老子,把你忽悠得死死的。”

“别提了,我还郁闷着呢!”我说完便用沉重的口吻问胖子“胖子!这两年来,有榕大爷的消息么?”

“哎!”胖子一声长叹,摇摇头“没有!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师傅九叔说了,也许这一辈子咱都没机会再见到他老人家了,你还真别说,我确实还怪想他老人家还有馨馨那捣蛋鬼的小妖。”

“哎!”我也不禁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我这小腿上的疤还在呢,你说这好好的一群人,怎么说散就散,真应了那句老话。”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与胖子一口同声后,胖子再一次拿起酒杯“旺仔!这不还有我呢么,来!干咯!咱一辈子的兄弟。”

我情不自禁猛灌一口酒“那……”我本来想问关于烟雨的事,但是没问出口,居然是榕大爷把烟雨带走,那只要他老人家没出现,就不会有烟雨的消息。

胖子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肩膀“兄弟!都两年了,还没放下呢,人都死两年了,你就打算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听兄弟一句劝……”

胖子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兄弟!别说了,我心中有数。”

正当胖子又准备开口时,我抢先他一步“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伤都怎么样了?两年前被变异的上官叔伤了,蛊毒入体,只是让榕大爷压住,现在呢?有没有把蛊毒逼出来?”说着我一把抓起胖子如碗口粗壮的手臂,看见那些伤口已经成一块没有知觉又皱起的疤。

“行了!别看了!”胖子把手臂硬收回去,似乎有点心事,并不愿意讨论这个事情的态度应道“反正死不了,没事儿。”

正当我准备开口细问时,酒吧的DJ师大喊大叫“Ladiesandgentlemen!释放你们的激情,让身体燃烧起来吧。”

原来是到了顾客热舞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男男女女都到酒吧中厅的舞池下,在耀眼的霓虹灯下,激情地扭动身体。

燕子第一次来这种演艺酒吧,而且年龄又小,好玩,所以一直吵着小静陪她去舞台上疯一把。

小静虽然是个温文尔雅,秀外慧中的安静姑娘,但是面对可人的燕子的盛情也难却,只好拉着她的手双双在众多男性的目光下走上舞池。

由于座位上的人少了许多,所以我才发现我不远处,正对面一个角落里的卡座上,独自坐着一名男性,男性的脸部在黑暗与彩灯之间,虽然没办法完全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但是我隐隐约约还是认出是先前在酒吧门口与我相撞的那个壮男。

壮男也看见我,灰暗中他嘴角一勾,坏坏一笑,拿起手中的杯子对我比划了一下敬酒的动作。

我也以礼相待的回敬一杯。

“怎么!你俩认识?”胖子见状问了句。

我应“谈不上,就是刚刚才有一面之缘罢了。”

“走!陪我去趟洗手间小解一下。”胖子站身,硬拉我去。

在洗手间时我发现胖子时不时在闻自己食指与中指之间。

我好奇问“嘛呢你?”

“小静老嫌我抽烟太凶,说我夹烟的两支手指头都有一股烟草味,而且肉也有点黄了。”胖子应着就斗了斗身体,收起“家伙”去洗手。

我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与中指之间,闻了闻,确实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就这一下,我突然脑子一咯噔,想起之前酒吧门口那壮男的右手手指哪不对劲了。

他的食指与中指就明显很黄,一看就知道是长年把烟抽到过滤嘴处被烟给熏黄的。

一想到这!我立马加紧脚步走出洗手间,向壮男的位置走去,胖子见我行色匆匆也紧跟我身后。

我到壮男的座位时,他人已经不见了,只是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烟头,我拿起几个烟头观看,每支烟头全部都是烧到过滤嘴处,而且都有齿印,摸着有微微的湿,放于鼻子间一闻,味道和先前我家楼下那树阴下的烟头味道一模一样。

这烟的味道很浓,闻起来很有劲,有菲利普·莫里斯烟草公司制造的“万宝路”的味道,我第一次抽那烟就被呛的不行,所以对这烟的味道印象特别深刻。

“我草!阿旺你丫脑子让驴踢啦?闻别人的烟头干嘛?变态呢。”胖子见状一脸嫌弃。

我无心理会胖子,直接无视他,把一个刚好经过的服务员叫来问话“刚刚坐这里的客人是你们店的常客么?”

“不是!第一次来。”服务员应完,我说了声谢谢便放他走。

看来我猜的没错,那壮男肯定是暗访者,他来酒吧肯定是一路跟踪我过来的。

胖子见我一直不理他有点情绪了,语气并不友好道“阿旺!你丫到底嘛呢?”

我把暗访者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后,胖子立马脸色一变“竟有这事?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呀!”

“什么错觉,说清楚点。”我不解胖子指什么。

胖子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我拉回我们自己的卡座上,窃窃私语说“阿旺!我告诉你,我们这次从丽江回来我就感觉一直被人跟踪一样,本来我也以为我多虑了,但是就在几小时前,我在家里吃饭时发现我家对面一条小巷子的黑暗里,老是有一个男性的剪影,他就一动不动的看了我们近两个小时。”

“此事当真?”我问。

“我他娘的没事拿这事骗你干嘛?”胖子明显有点激动了。

“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都被人暗中盯上了,到现在我们都没搞明白敌人是谁,想干嘛。”

胖子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我肩膀“旺!你说会不会是仡轲蛊女她的人干的?”

“不不不!”我摆了摆手,否认了胖子的观点“兰芯说了,神秘刺青的人可能性不大,她们组织都安静两年了。”

胖子沉默片刻后“不!我觉得不好说,你想啊,当年幽灵古迹那一战,你一脚把那姓仡轲的给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踢死,指不定现在她们回来找咱们报仇来了呗。”

“报仇干嘛非要等两年后,这不是闲得慌么!”我反问。

“两年对她们来说算个毛线,当年吴叔的事她们都可以忍到两年前来报,这才两年有什么不可能的。”胖子坚持他的观点。

我与胖子各说各有理,没完没了的一番讨论还没结束时,胖子突然面向舞池大叫一声“我草!”然后匆匆忙忙的向舞池跑去。

……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章:邓家富少(上)

我随之望去,看见舞池上,三四个男性小青年正围着小静和燕子,他们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在霓虹灯下显得特别的猥琐。

“我去!这还得了。”我心中暗道的同时,已经快步赶到了胖子身边。

“嘛呢!找事是不是?”胖子一到舞台就挡在小静面前,气势汹汹,似有干一架的意思在其中。

“袜赛林母!干你屁事咯,滚开!”一个领头的小年轻,横上天的骂回胖子,听他骂的是闽南语,一看就是本地人。

“呦!你这天钓妖兽!有妈生没爸教是不是,嘴巴放干净点。”胖子也骂了句闽南话,然后放飙(闽话中警告的意思)说“现在马上给我滚!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双方两人刚要动手时,被酒吧的保安及时上来阻止了。

来者是保安队长,此人姓陈,我以前武校的同学,他从武校出来后就没再升学,来了这家酒吧用半年不到的时间坐上了保安队长的位子。

因为他长的黑,所以我以前都叫他黑仔,我和胖子以前会常来这里也是因为黑仔在这里上班的原故。

黑仔一见是胖子便热情招呼“呦!这不是许胖子么,”接着看见我,热情更满,一拳就打在我胸口上“痞子!你小子啥时回来的?他娘的怎么没通知我?”

黑仔跟我们套近乎时,刚刚那个找事的小年轻,拍了拍黑仔的肩膀“黑子!你给老子滚开,晚上这事你管不了。”

见这小年轻口气挺大,不知道什么来头?我心里正嘀咕时,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黑仔马上恭恭敬敬地对小年轻求情道“邓少!邓少!别!别!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我见以前爆脾气的黑仔如今面对这个小年轻这么毕恭毕敬,肯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我拉着胖子“胖子!别闹事,走!别让黑仔为难。”

胖子也是出于考虑黑仔保安队长位子的难处,所以也只好作罢。

我们回到位置后,胖子问小静“静!刚刚是怎么回事?”

小静有点不好意思,脸蛋微微作红道“刚刚我和燕子的屁股被人摸了,我们一转头便看见那个叫邓少的。”

“什么!”胖子酒刚喝进嘴里,一听小静这话立马一口酒全喷到我脸上,给我道完歉后就准备去找那叫邓少的算帐。

可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那叫邓少的虽然牛逼哄哄样,但是不像猥琐之人,而且黑仔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如果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但是有权的人也不会来这种乌合之地撒野,毕竟现在打压这方面打地这么严,那就是有钱!

有钱的人像邓少那样的最多就是直接明码开价,不至于伸出咸猪手,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暗访者从中作梗,只是我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想通这些我便拉住怒火攻心的胖子,并把我的分析说给他听,胖子听后,也觉得事有蹊跷才稍稍平静些。

正当这时,黑仔来到我们的卡座上,正准备开口时胖子抢先一步,拉着黑仔“黑仔!来来来!坐这,陪我俩兄弟喝两杯。”

“别闹!我这上班着呢!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的。”黑仔拒绝了。

“你小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么!你想喝酒什么时候看过情况的,少来这套,当我是兄弟的你就喝。”我也站起来好声相劝。

“我来给你们说一件事就走!”黑仔有点急了,他这人就是这样,急脾气,但不是爱生气的人。

胖子直接把酒强递到他面前“喝了这杯再说。”

尽管黑仔再三推脱,但还是没招架住我和胖子的盛情,黑仔匆匆忙忙喝下一杯酒,用手抹去残留在下巴处的酒,紧张兮兮说“我说你俩怎么还不走?那个邓少可不好惹呀,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黑仔!你坐这!”胖子一把将黑仔按在沙发上,喝了一杯酒“你说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黑仔吗?你小子以前不这样呀,胖爷我看你刚刚那怂样,我是真他娘的来气。”

黑仔一脸无奈的表情,唉声道“都是为了生计呀!人家有钱,我们只是打工的,哪能招惹他!如果不是为了工作的话,我黑子早想干他了。”

黑仔说着,就连推带拽的让我们赶紧走,不要再逗留。

胖子有点火了,一手把推他的黑仔推坐在沙发上,怒斥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坐着,怕个屁怕。”

黑仔气急了,拍着大腿“哎呦!我的两位爷呀,谁说你们怕了,就那邓少的身板子还不够我们痞子一手捏死,想打他不难,但是难的是跟他的家业斗呀。”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叫邓少的小年轻不简单,于是便靠近黑仔“黑仔!跟我说说那个叫邓少的背景。”

黑仔灌了一口酒“他倒是没什么本事,就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前两年开始就是这酒吧的常客,每次来都是大手笔,我们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更何况是我。”

“难怪了!我说怎么以前没见过这孙子,原来是后来才来这玩。”胖子说着就追问“黑仔!照你的话说,他家老爷子很有钱咯?有多有钱,你倒是说来听听。”

黑仔说“多有钱我不知道,但是他爸爸好像是西南地区,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会长。”

“没看出来!他老爷子还真是有点本事。”说着我喝了一口酒,接着问“做什么生意的?他老爷子。”

“听酒吧里的朋友说,邓少祖上是地主人家,有的是钱,泉州中山路的地早些时候都是他祖爷的,所以他爸爸以前也是富二代,不过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正所谓富不过三代呀。

就像咱闽南人话说的,人生有两毒,沾上毁前途,这两毒就是赌跟毒,偏偏他爸爸给染上了赌,把家产都败光了,还欠下一大屁股债。

为了逃债他跑到西南地区去,正好那个年代中国内陆很多人在倒斗,有一些村民见那些古玩见得多了,就不稀奇了,又加上地处偏僻信息特别封闭,所以那些农民没把那些古玩当回事。

邓少他爸从咱这地方去,他自然懂这些东西在我们这的厦门值钱,厦门有钱人多,也喜欢收藏古玩,所以他爸就把古玩低价收购回来,再高价出售,这一来二回的就翻身了,再后来就用这笔钱去做生意,所以才有了今天。”黑仔一口气说完,也许是渴了就直接吹了一瓶啤酒下去。

顿时黑仔的这一番话,让我感觉小静和燕子的屁股应该就是那个暗防者摸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让我们和邓少起冲突,看来暗防者知道这邓少的实力,只是我不明白让我们起冲突的目的何在,总之这暗访者可真是有备而来呀。

“哎!这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他老爷子是赚这阴德财,难怪儿子这么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玩世不恭的。”胖子不屑的吐了一口涶沬,喝了口酒说着。

黑仔一脸诚恳的劝说“痞子!胖子!你俩兄弟听我一劝,趁现在邓少还没叫人,你俩赶紧走还来的急。”

“哦?听你言中意这邓少还是有仇必报咯?”我问道。

“何止呀!他因为自己家业大,有钱!就特别好面子,谁不给他面子,就花钱请打手把别人打的半残,反正他家有的是钱,陪的起。”黑仔说着喝了一口酒,怒报不平“去它娘的法制社会,只要事情不是太过份,又有钱赔,警察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么。如果不是邓少看我能打,一直想让我作他保镖的话估计我早让他打了。”

“而且我再告诉你们一点,你别看这邓少二十五岁,那玩过的女人多了去,只要是他想玩的女人,他都会用重金去诱惑,这样就成通奸了,警察也拿他没办法。”黑仔说完无奈的冷笑两声,他这两声笑似乎笑出了阶级分化的无奈。

话到此处黑仔看了一下手表,表情紧张的说“快!你们现在走还来的急,再等可就麻烦了。”

胖子刚刚想说什么时,我已经看见邓少缓缓地向我们这边走来,身后还多了几个黑面青眼的壮汉。

邓少借着身后壮汉的气势耀武扬威来到我们面前后,并不是直接找胖子算帐,而是高冷得不可一世的表情,对小静和燕子抛媚眼道“美女们好!自己我介绍一下,这里的人都叫我邓少,刚刚虽然是你们冤枉我,但是我不和你们计较,相反!我想请你们吃个宵夜,不知道赏不赏脸?”说着还假绅士的对小静和燕子鞠了个有礼貌的躬。

“妈的!找打吧你!”胖子骂一声准备站起来,被黑仔死抱住“胖子!胖子!你听我说,三思而行呀!”

黑仔控制住胖子的情绪后对邓少说“邓少,算了!别生事了,你要逼人太甚,等一下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黑子你给老子闭上嘴,今晚我已经给你一次脸了,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明天就可以不用再在这上班了,不信你可以试试。”邓少说着掏出手机,看那意思是随时会给这酒吧的老板打电话。

黑仔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双眸满是怒火,但是还是默默的忍下,起身准备走,到我身边时,被我一下拉到我旁边的沙发上“走什么走,咱哥仨还没喝好呢。”

邓少完全不屑的表情对我冷笑一下,“别急!出头鸟是有代价的。”说着就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投到小静与燕子身上“美女们!考虑的怎么样了,这宵夜是有报酬的。”

说着丢了两小把现金在桌上,看着应该有两万左右,然后摆着自傲到不行的表情,邪恶一猥琐地一笑。

胖子已经愤怒到不行了,不过还是被我压住,我冷冷的对胖子说道“胖子!稍安勿躁。”

胖子这人虽然平时老是爱跟我斗嘴,揭我的短,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听我的。

我缓缓地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嘴角一勾,斜笑道“邓少是吧?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吴念,别人都叫我痞子……”

我说到这里时,邓少刚想说话,我打断他“闭嘴!听小爷我说完。”然后手拿起他扔来的钱“钱!是好东西呀!可惜!在小爷我这没用。”

说着我迅速的把钱砸到他脸上,大骂“你他娘的没见过恶人是吧?今天就让你看看眼。”说着在邓少以及他身边的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一拳把邓少的牙齿打下一颗。

我明白,我这一拳打的不仅仅是邓少这个人,更是把邓家的脸给打了。

这一拳,让邓少身边的打手们措手不及,个个目瞪口呆,他们惊讶的也许不仅仅是我出拳的速度,更是惊讶我出这一拳的勇气,像邓少这种有钱有势的富家刁少又有几个敢说打就打的?

“我草你妈!给“林被”我宰了他们。”邓少捂着一口鲜血的嘴巴,指着我大骂道。

胖子一听这话更是愤怒,因为“林被”在闽南语里是“你爸”的意思,已经完全愤怒的胖子大骂道“龟儿子!我看你真是有娘生,没爹教!今天胖爷我就替你爸管管你这嘴。”

说着就一手将挡在他面前的打手推开两米开外,一个箭步来到邓少面前,正当这时一个打手抓住胖子的衣领,想把胖子拽开,可是连续拽了两次也没拽动胖子。

胖子嘴角一勾,轻笑一声“到我了!”说着便一手抓住打手的衣领,将其拽到自己面前,另一支手一下抓向他的锁骨处,轻轻一用力,打手立马一脸痛苦的大叫一声,然后整个人身体斜向一边。

“这三脚猫功夫,还有脸给人当打手,胖爷我今儿就免费给你上一课。”胖子说着就一掌把打手推开三米开外,让他一屁股坐地上,打手傻愣愣的看着,再没敢冲上来。

胖子在收拾那些打手时,有两个打手一起对我大展拳脚,他们俩人一起冲上来时,我先是一个正蹬腿将其中一个蹬倒在地,与此同时并用左手拍掉另一个打手的一记直拳。

打手的拳头刚被我拍掉,他便立马一个高鞭腿抽来,我右手一挡,一记顶膝随之破空而出,直顶他胸口,一下就让他跪地捂着胸口不起。

而这时先前被我蹬倒的打手已经起身,见状我直接一个侧踹,就把他又踹倒在地。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章:邓家富少(下)

我这边刚收拾完两个打手,燕子与小静那边已经被两个打手围住,其中一个打手伸手欲要抓住燕子时,被黑仔拍掉。

“多管闲事,去死吧!”其中一个打手见状便从桌上抄起一酒瓶就往黑仔的头砸去。

黑仔躲都不躲,就让酒瓶子在他头上爆碎开,并在打手欲要拿起第二个酒瓶子时反击了,黑仔迅速地伸出左手掐住打手的脖子,并将其拽到面前,在打手整张脸靠近黑仔时,黑仔掐住他脖子的左手立马改成弹拳,一拳把打手的鼻血打出,接着一巴掌将其拍倒在桌。

接着又是一个后摆腿把另一个靠近小静的打手踢晕在沙发上。

前后还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黑仔就收拾了两个一身肌肉的五大三粗打手。

剩下的打手见我,胖子以及黑仔仨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出手又快又狠,深知空手赤拳决不是我们的对手,便全部随手从桌上抄起啤酒瓶,有的当武器用,有的直接敲破,当利器对我们乱刺乱划,一开始我也是为之一怔,没想到这些打手居然是亡命之徒,真他娘的下得去手,心想再不动真格的恐怕得吃亏了。

当下对黑仔叫道“黑仔!兄弟这两个女性朋友就交给你保护了。”语毕,便是几个箭步赶到一个正敲破啤酒瓶的打手面前,在他还没作出下一个举动前,一抬脚,一个劈腿就如开山大斧至上而下,向打手劈去,一脚正中他头顶,登时打手双膝跪地,紧接着我又是一脚中鞭腿,将其抽晕在地,然后一转身,从桌上抄起一瓶啤酒,甩手掷出,啤酒就如飞刀一般,在耀眼的霓虹灯下打在了正准备偷袭胖子的一打手手中的啤酒瓶,啤酒瓶撞击爆炸的声音让胖子意识到后面有危险,一转身就是一记摆拳打他身后的打手干倒在地,接着双手一张,一个熊人抱把正面冲来的两个打手一并抱起,左右各一个,把打手架于肩膀之上,两打手们哪见过像胖子这般力大如牛的狂男,立时也是吓得双手在胖子宽实厚重的背上一通锤打,可胖子一身健子肉随人赤手挥打,都若无其事,不痛不痒,胖子一下将肩膀上的两个打手一并重重猛摔在地,痛得他们呜呜哀嚎,再也动弹不得。

我和胖子二人撒开欢的打,心中好斗的热血已经是点燃了,再来个十个八个的我们哥俩是奉陪到底,我这边又刚刚收拾一个打手之后,就见邓少撒腿向酒吧的出口跑。

“想跑?想的美!”大叫一声我便几个步伐赶上,双脚一抬,一个“坐肩摔”就骑上邓少的肩膀,邓少不堪重负,立时双膝跪地,我身体一转就把他放倒在地,并用膝盖顶着他胸口,衣领一抓,正准备一拳抡上时,只听入口处乱哄哄地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不下十五六个的社会青年蜂涌冲来,只见个个虽然长着一张张大好青春年华的脸旦,但一个个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手中都各持一根几厘米粗的镀锌钢管,看样子来者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我从邓少身上跳开,跑回胖子他们身边,身后传来的是小年轻们气势汹汹的“杀!”声,听着也怪吓人的,邓少见帮手来了,一时间有了气势从地上爬起,大骂“林被袜(你爸我),弄死你。”

我赶到胖子身边时,胖子和黑仔已经抱起一张桌子,合力向我冲来,见状我一个翻身,跃过桌子,途中随手从其桌上抄起一啤酒瓶就朝邓少甩去,手感一来,直接一个爆头,邓少登时抱头痛叫。

待跃到胖子与黑仔中间后,一起与他们两人架着桌子“啊!”大力咆哮,三人冲向对方,这一冲不得了,直打他们逼退了几米开外,排在后面的几个倒霉蛋是直接站不稳,滚下入口的楼梯。

我们三人也只是一时得意,在社会小青年合力一顶后,反倒是我、胖子还有黑仔被推着退了好几米,而且他们一边推还一边对我们乱棍挥打,胖子直接被打得头破血流,见状我和黑仔都火起,心中怒火中烧,不由爆发力大起,又给顶了过去,黑仔更是一跃身,飞入人群中,一个空中飞膝就顶倒三四个并排而站的人,接着是一脚一个,尽管镀锌钢管四下乱打,他也只是护着头,“无影脚”照样是生猛的很,一点都不减他当年在武校“快腿”之猛。

事情已经如此恶化,我自当是奋勇杀敌,只要不出人命,我也是照狠的打,胖子已经委屈爆愤只见他双眸满充血丝,额头青筋爆起,面部肌肉紧崩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看上去怪吓人的,突然胖子一拳居然把二十几厘米厚的木桌打穿,这一拳头差点把桌子另一边的一个小青年打死,好在我见情况不对,立马提前将他拉走。

胖子这一拳,让所有来打架的社会小青年都吓得屁股尿流,一个个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只留下还捂着嘴巴,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发生的邓少。

别说别人了,就连我也是瞠目结舌,黑仔更是惊讶得大跌眼镜,连本来拿在手上的啤酒瓶都掉地上了。胖子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这么惊人,令我不安的是,刚刚胖子正是用他中蛊毒的手打的拳,隐隐约约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当我追问胖子时,胖子却避

而不谈,只是一句“没事”就给我搪塞了。然后一把将邓少推坐在沙发上,盛气凌人地戳着邓少的胸口说着“小子!你不是很了得吗?再拽个给你胖爷我看看!”

邓少虽然说话已经支支吾吾,一脸害怕,但是依然端着架子“别……别以为你们能打我就怕了你们,我……我告诉你……你们,你们完蛋了,我爸是邓*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你小子!还嘴硬是不?老子我管你爸是谁,看打!”胖子说着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但是我及时阻止道“胖子!算了。”胖子这才就此作罢。

胖子收手后,我走到邓少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冷冷道“平时你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以为自己老爷子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告诉你!小爷我他娘的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不怕你们这些有钱人,今儿小爷我就当是免费教你一个道理,你可听好了“人是相互尊重的,别仗着自己有钱就忘记自己是老几”。”

说着我把邓少从沙发上拽起,抛下一句“马上从小爷我眼前消失。”

邓少立马跌跌撞撞,屁滚尿流的离开酒吧,走前还死性不改的留下一句“你们三个给“林被”我等着。”

邓少走后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死性不改,还真是子不教父之过。

然后走到黑仔面前,轻轻地打了他胸口一拳“小子!以前的身手没废呀你。”

黑仔面对我的话只是一脸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真服了你了,居然还若无其事,我可告诉你,我们仨今晚摊上大事了,这今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黑仔说着就拿起啤酒猛灌两口,然后抺了一下嘴巴上的酒,说“以后咱各自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默默的离开,消失在酒吧耀眼的霓虹灯下。

由于刚刚的事闹得我和胖子都没心情再喝酒,便早早的离开酒吧,各自回家,胖子和小静还有燕子她们一路,而我一个人一路。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是什么让过去天不怕地不怕,说干就干的黑仔变成如今这凡事都忍的人?

也许这就是成长?又或许只是环境不同,所以心态不同。

黑仔长年在当今这种金钱物质说话的气风下生活所以已经被打压了锐气,因为他需要工作,所以难免会变得越来越没自我。

而我长年四海为家,从来没干过超过一个月的正经工作,并且前两年的生活让我的世界观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我才不怕这些黑暗势力,毕竟我的过去太另类。

总之我与黑仔两人没有谁成熟,谁不成熟之说,只能说环境不同所以想法不同。

由于我是走路回家,所以是走河滨路,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每到这个点这条路上的行人就特别少,但是一路走来时,我总是隐隐约约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我想八成是先前那个暗访者。

就在这时我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借着暗黄色的路灯我隐隐约约看出挡路者正是酒吧门口那个壮男。

壮男一动不动的原地看着我,看样子是明摆着没打算跑的意思。

“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一路跟踪我?”我远远的开口问。

壮男也远远的应道“你本名吴念,你父亲是珠穆朗玛峰雪豹特种大队,鹰眼分队的队长兼狙击手,是全连公认第一神枪手,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冥阍校慰。

而你十五岁去武术学校习武,成绩一直都是佼佼者,后来为了美术离开武术学校,就在两年前你与你朋友盗入玉龙雪山的南诏墓,后来又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下的古象雄地下空城全身而退,我说的没错吧,朋友!”

听他所言让我不禁心中一咯噔,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不会是他娘的搞情报的吧?居然把我的事摸的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干嘛?”我反问。

壮男不言,只是阴笑着从暗黄的路灯下缓缓向我走来,到跟前时冷冷说道“我也是情非得已,多有得罪了。”

壮男说着就突然冷不丁的动起手来,他第一下就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立马出手拍掉他的手并抓住,然后一个低鞭腿抽他小腿,壮男吃我一脚后立马单膝跪下,趁他跪下之时,我看了一眼他被我抓住的手的虎口处,居然没有那个神秘刺青。

壮男趁我分神之时,发起反击,直接把手硬从我手中挣开,然后双手同时抓住我,欲想抱起我,看这架势是想把我举高然后重摔于地上。

就在他刚抱起我之时,我立马双脚盘住他的腰间然后身体一扭转,直接反守为攻,一下就把壮男压倒在地,急接着一个锁喉手死锁上他脖子处,三下五除二就把壮男锁地死死的。

壮男还在拼命挣扎时,我已经把他肩胛骨以及锁骨处的衣服撕破一个大口子,可是出呼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这两处地方也没有那个神秘刺青。

这不可能呀!难不成是我猜错了?这个壮男暗访者不是神秘组织的人?那他会是谁?又为什么盯上我?

就在我走神时,壮男一个后摆肘正好顶到我鼻子,这一下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他也趁这个时候把我从他身上甩下,然后反骑到我身上,二话不说就是连环爆拳,一拳接一拳毫不客气地猛向我脸部砸来。

我则双手同时挡在面前去格挡,壮男虽然出拳凶但是乱无章法,不像是练家子,所以很快我就看出他出拳的频率,找出破绽,出手拍掉他的拳头,十指双扣在他的脖子处,一下把他的头压在我的肩膀之上。

壮男被我压得“啊啊”直叫,我现在所用的是MMA地锁里常见的锁技,想挣开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也趁这一小段时间梳理了一下头绪。

壮男的虎口和肩胛骨以及锁骨处都没有那个刺青,那现在就只剩下他人鱼线处还没看,因为曾经兰芯调查那个神秘组织时告诉过我,他们组织的纹身是根据职位不同,刺青位置就不同,但是又都统一在上半身。

一想到这,我就立马放开壮男的脖子,双脚缩到他腹部把他从我身上蹬开,然后一个前滚翻靠近他,并伸手去抓他人鱼线处的衣服,想一探究竟。

但是这一下连同他的裤腰带也一起抓到,壮男立马脸色一变,双手紧张的死抓住自己的裤子,大骂“草!你奶奶的,死变态呀你?撕我衣服不说,还盯上老子的裤子了。”

壮男说着就用脚踹我,还一边踹一边骂“你奶奶的,松开!你这搞gay的变态佬。”

我被踹到几脚后被迫放开手,壮男紧了紧裤子,嘴还不停叨叨“真没想到吴念是搞gay的,恶心死老子了。”

“你少他娘的废话,要么自觉脱了衣服,要么小爷我帮你脱。”我说着就准备上前扒壮男的衣服,不料这时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当我回头时只见一张网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就把我套住,网上都是一股鱼腥味。

“奶奶的!都死那去了?现在才出现。”壮男见壮就责备对我抛网的两个小弟。

“大哥!我们见这小子这么能打,便去渔夫那偷了张鱼网过来。”其中一个小弟嬉皮笑脸道。

“行了!别废话,拿家伙来。”壮男说着就从小弟那接过一根电棍。

“草!放了小爷……”我话没说完,壮男就一电棍伺候过来,接着我便眼前一黑,直接被电晕过去。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章:意外之旅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尽然是躺在我家的床上,而且只感觉全身酥麻,就像余电还未散尽般。

我立马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和日期,从手机的时间和日期来看,我才昏迷了一夜零半天,现在正好是次日下午两点多。

我看手机时还看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胖子打来的,时间都是在昨晚,我遭遇偷袭后的一小时后打来的,除了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吴念!两个女孩都被人绑了,我去你家找你,但不见你人,所以先去救人了,看见信息后请速速到巫山县来与我会合。”

巫山县?重庆巫山县!怎么会跑那边去?我立马给胖子回了个电话,却不想他手机一直处关机状态。

我又把胖子发来的短信看了一遍,确认是巫山县,只是胖子的这条信息让我总是感觉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出是哪有问题。

我越发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来暗访者是有计划的冲我们而来,难不成真是跟两年前我们干了什么有关?这背后的操控者又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这所有一切迷团让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紧张与淡淡的恐惧,看来我已经步入暗访者的陷阱了。

在我出发去巫山县之前我先跟许叔确认了胖子确实是一夜未归,看来他是连夜赶去救人了,更奇怪的是,绑人者为何告知胖子人被绑到巫山县去?恐怕这只是陷阱的第一步。

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即便知道真是陷阱我也只能深入虎穴了。

在打的去机场的路上时,我拨通了兰芯的手机,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她。

电话那边的兰芯先是沉默片刻,才开口“看来我的担心还是发生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吴念,你说昨晚你有跟暗访者交过手,那你能确定对方是什么身份吗?或者是什么特征,你告诉我!我这边帮你查查。”

我把特征告诉兰芯后,并说“兰芯!我看这次来者不善,我怕此行会凶多吉少,危险定是避免不了,你……。”

“呸呸呸!”我话没说完兰芯就打断我“姓吴的,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要敢有个三长两短……”

我也在兰芯没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兰警花!我没那个意思,没留遗言,只是想请你帮忙,你能不能帮忙去小静的宾馆帮我把乾坤刀打包好,等我到了地方后告诉你地址,你帮我寄过来?”

“就这事?”听兰芯的口气好像有虚惊一场的意思“放心吧!交给我。”兰芯说着用带歉意的口吻补充一句“吴念!你自己万事小心,我这边还有案件没处理完,不能去帮你,对不起了。”

“别傻了!说什么对不起,经过两年前珠穆朗玛峰的事情后,我是不敢,也不能再把你们拉来蹚这些浑水了。”我说完不禁长叹一口气。

“可是我担心你一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这恐怕是暗访者给你设的套,等你去钻。”兰芯说后沉默了,但是我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 。

“没事儿!放心吧,我吴念也不是吃素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说着我准备挂电话时,兰芯出言阻止“你就知道逞强,不行!我还是担心,我建议你打个电话给忠义,毕竟他吃特种兵这饭碗多年了,追踪这方面可是他的专业,而且他现在不是已经退伍了么,如果他能出手相助,那你胜算就多了。”

我应“芯!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说起王忠义这兄弟,我还是心有惭愧的,毕竟他被迫退伍还是因为两年前他手臂严重受伤的原故,你这让我怎么再好意思拉他下水。”

兰芯有点急了,提高了音量“吴念——!现在都人命关天了,你别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了,你要不打电话,我打!只要你好意思让我欠他人情。”

我立马连应“行行行!我打!我打!我的兰大警官。”

“真是不让人省心,随时与我保持联系”兰芯说着就挂了电话,只是在这之前还留下一句“答应我,要活着回来见我。”

兰芯挂了电话后,我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拨了幽灵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我还来不急开口说话时,幽灵先怒气冲冲的说了一通,他说“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限你们一分钟放人,否则我保证会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魔鬼。”

幽灵这一番话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老王!你丫说什么呢?谁……”

我话还没说完幽灵就激动地打断我“老吴!真是你呀?你没事吧?”

“什么?!我怎么了?”我莫名其妙问。

“你小子不是被人绑架了吗?”幽灵也用反问的口气问我。

“等等!我被绑架?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同时,也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幽灵说了来龙去脉“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来了几个神秘人一直暗中监视我,后来被我一一打残了,不过其中一人说你和胖子已经被他们绑架,让我今天前往重庆巫山县救你们,否则后果自负。”

“一开始我也半信半疑,不过昨晚你和许胖子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就知道真出事了,所以我现在就在赶去机场的路上。”

“什么!?他娘的!看来咱都中招了!”顿时我甚是气愤,没忍住便爆了粗口。

我把我这边的事情前前后后和幽灵也说了一遍后,我们商量先到了重庆巫山县,我俩会合以后再从长计议。

在飞机上,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发呆,心想也许这就是宿命,打从我出身特别开始就注定我这一生的路途就要与人不同。

一到重庆我第一感觉就是热,现在正当夏季

,作为新旧四大火炉都有名份的重庆真的是可以把一般人给活活蒸发成肉干,我最担心的还是幽灵,幽灵打小就在冰天雪地长大,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这样的炎热酷暑?

我与幽灵约好的会合地点是在巫山县所以我便没在重庆多逗留,一下飞机就直接前往巫山县。

由于从泉州飞到重庆需要两小时左右,再从重庆到巫山县更是长达四百多公里,行程近

五个半小时,所以我到巫山县时已经是凌晨,我在县城里找了家宾馆先住下,然后给幽灵发了地址。

简单安顿好以后我先给胖子打了电话,可是手机一直还是关机。

打幽灵的,他老是不接,也不知道是演哪出?我闲来无聊,在房间里又闷,所以便下楼走走。

巫山这县城挺有意思,它依山而建,从一个角度看过去,它的高楼是层叠式的布在一座山坡上。

巫山县处三峡库区腹心,历史悠久,所以到晚上夜市也是热闹不凡,川流不息的人儿在沿街摆开的小食滩上,尽情的吃喝。

我在闲逛时一路上身后不远处老是有一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我,这个人从我下飞机上客车时就看见他,他一路从重庆跟到巫山县来,我看八成是暗访者的人。

我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之前幽灵已经猜到一定会有人跟踪我,他让我万万不可以打草惊蛇,让我凡事小心点,只要敌不动我就不动。

就在我刚逛完一条街时,一个全身脏兮兮的乞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路,伸手就可怜巴巴的唠叨“小伙!可怜可怜我吧,给点吧!”

现在这些街上的乞丐都是假的,都是装瘸演残去骗取他人的同情心,有一些所谓的乞丐白天看着可怜兮兮,脏不拉叽的,可是一到夜场里看他们,一个个打扮的比谁都潮,出手比谁都大手笔。

特别是眼前这位乞丐,长的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的,还故意弯着腰,巴巴地跟我要钱。

我没理会他,只是改了一下道,可是这乞丐还真是不识好歹,又粘上来“小伙!可怜可怜我吧!……”

“你能不能别烦人,我比你还穷啊,大哥!”我有点烦了,口气并不是很好。

就在这时乞丐突然微微抬起头,轻声细语对我说“把后面二十米外的那个人甩了以后,就去你房间等我。”乞丐说着又马上恢复“可怜可怜我吧……。”

就在乞丐刚刚抬头的一刹那,我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他是幽灵。

为了把戏演足我便掏出钱包,可是一掏钱包才发现钱包里并没有零钱,最零的也是绿毛爷爷一张,就在我依依不舍时,“乞丐”主动伸手拿走,还坏笑着说“谢谢吴爷!小的不客气了。”

“乞丐”走后,我马上挑小巷子走,七拐八拐后,在一家公共厕所的围墙里我用跑酷翻墙出来,把那个跟踪我的人成功甩掉,然后立马打了一辆的士回宾馆。

刚进宾馆我眼睛的余光就看见大堂里坐着一个身着潮衣的年轻人坐于沙发上打电话,但是我没太去留意,只是直奔房间的方向,不作任何逗留。

就在我刚刚到房间,开门进去准备关门时,突然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房门,接着一个潮男侧着身体钻进来,潮男的衣服让我一眼就认出是刚刚大堂里打电话的那个。

不过当他把脸正对我时,我才看清居然是幽灵!

“幽……”我惊讶的要叫出口时,幽灵立马用食指往自己嘴巴上一放,意思是叫我不要出声。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后,幽灵就一直身体紧靠门边的墙,并把卡槽里的房卡拔出来,等房间的灯全部媳灭以后,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并打开手机相机功能,然后侧身在墙后用手机去扫整个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他过第一遍时,手机的屏幕里并没什么异常,不过等幽灵扫第二遍时,我从他手机的屏幕上看见房间里靠近窗户的一处墙角上一直不停的闪烁着一个小红点,那个位置我记得是有一排通风口的网。

发现闪烁的红点后幽灵收起手机,蹲下身体,紧贴着床边匍匐前进到闪烁的红点墙角下,然后抻手把通风口的网拿下,接着从里面扯下一样东西下来。

接着再把房卡插回卡槽里,然后又把浴室里的所有水龙头都打开,又把电视机打开,并把声音开大了音量。

看着幽灵忙忙碌碌的样,我大概看出了所以然来,但是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章:反追踪

幽灵一切准备就绪后,刚要开口说话时,我单手一伸“等会儿!先把我的毛爷爷还给我再说。”

“什么毛爷爷?”幽灵明知故问,在跟我装傻。

我冷冷笑道“别装了,还我五十元。”

“哎!别呀,你不是“打赏”给我了吗!哪有再收回去的理呀,做人要厚道。”幽灵故意掏出五十元在我面前挑逗我。

“别闹!最近我穷的半死,你赶紧还钱,我们好聊正事。”说着我就准备扑过去抢。

幽灵其实也就是逗我的,他多五十元又不能发家致富,眼看逗我玩儿也差不多了,便双手奉上。

我接过钱,心满意足的收起来后,便靠近幽灵说“哥们,你可真行,你怎么知道这房间有针孔摄像头?而且你那乔装打扮的技术和演技我吴念是真的佩服。”说着我作了个双手抱拳,并鞠躬的姿势,调侃说“高手!小弟甘拜下风。”

“呵!”幽灵若无其事一笑“这没什么!我当特种兵那会儿像这种追踪与反追踪的把戏都玩的不爱玩了,这只是小儿科。”说着便把针孔摄像头抛到床上,沉默片刻后,才神情凝重的对我说“我看这暗访者背后应该是有组织的,而且还挺专业的,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何以见得?”我也认真起来。

幽灵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反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出发前跟你通完电话后,就不再跟你通话了么?”

“我猜应该是我们手机有问题吧?”我说着掏出手机。

“哦?”幽灵一脸惊讶“可以呀!早听兰警花说你小子脑袋瓜机灵,看来还真是。”幽灵一番夸赞后,问“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手机有问题的?”

“其实很简单!你看看这条短信。”说着我把胖子发来的那条短信给幽灵看,并说道“一开始我看这条短信时就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有什么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胖子那小子是什么人,他丫的跟我说话就不可能这么一本正经。”

“你看看这都什么!还“吴念”,还“两个女的都被绑了”,这哪是胖子的口吻,胖子从来不叫我名字,而且这种情况下胖子一定是很急的,他这人一急就粗口连天,可你看看这条短信,连一个脏字都没有。”

“而第二点是你,你想叫我来房间等你,大可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乔装打扮的来告诉我这么一句话。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的手机有问题。”

“分析到位,思路清晰,心思缜密,不错!不错!”幽灵故意夸大其词,认同我的同时又带调侃的意思在其中地竖起大拇指。

我轻轻拍掉幽灵的大拇指“得了你!这种雕虫小技在您这兵王面前算什么!幼儿园水平!”我说“兵王”二字时还故意加重语气。

“不闹!说正事。”幽灵也拿起自己的手机“我们手机的电磁波被干扰了,所以我们发的信息以及打的电话都会被拦截,而且你再看看这针孔摄像头。”

我将先前幽灵丢床上的针孔摄像头拿来查看,这还没拿我就发现这针孔摄像头它没线,便问道“幽灵!这东西怎么没线呢?”

“这是无线网络和蓝牙并用的针孔摄像头,从这就说明暗访者是老手,而且我估计他们跟踪来的不只一个人,应该起码两个。

这个摄像头就是在你出门时他们潜入你房间装上的。”幽灵说到这里把我的耳朵唤近,轻声细语说“这摄像头接收信息的范围有限,我敢打包票,他们肯定就在我们隔壁间,正偷偷监听我们谈话,所以我们声音还是尽量不要太大声。”

哦!原来如此,我说幽灵这小子怎么把所有的水龙头全部打开,而且电视节目还专门挑综艺节目放,原来是为了干扰隔墙之耳。

就在我开小猜时,幽灵拍了拍我肩膀“旺!你说说都是什么人会盯上我们?”

“这个问题我和兰芯讨论过了,没结果。”我摇摇头应。

幽灵反问“会不会是仡轲蛊女的组织干的?”

“可能性只有三分之一。”我说

幽灵问“怎么说?”

我说“之前我跟一个暗访者交过手,他全身上下除了人鱼线的位置我没检查过外,不然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有神秘刺青的,仡轲蛊女的组织你接触不多,所以不清楚她们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特别的刺青。”

幽灵听后恍然大悟,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基本上就可以排除神秘组织的人了。”

“为什么?”我好奇问。

幽灵说“之前在拉萨那些暗访者已经全部让我收拾了,包括我刚下飞机跟踪我的人也已经让我解决了,可我并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刺青。”

“那这就奇怪了,还有谁会针对咱们呀,看这也不像是绑架呀!”说着我灵机一动,拍了拍幽灵“老王,这隔壁不是有人在监听我们么,咱也别瞎猜了,过去打一顿再严刑逼供得了,如何?”

幽灵眉头一锁,摆了摆手“不可!不可!”还刻意强调两遍不可“现在小静和燕子都在他们手上,而且我估计胖子应该也让他们抓了,所以才用胖子的手机冒充他本人给你发信息。”

“但是现在我们连他们想干嘛都不知道,并且没有筹码,又加上我先前已经解决了几个,如果他们再少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们的棋路,那他们肯定换棋路,到时我们又成睁眼瞎,只能成敌在暗咱在明,这样咱们就被动了。”

幽灵说着停顿一下,坏坏一笑“旺!你也知道,特种兵一惯用的作战方法是偷偷潜入敌后,取敌军主帅之首,所以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按兵不动,跟着他们的计划走会儿,摸摸他们的底先。”

我听后,自愧不如的点点头表示认同,更是感到一股欣慰,欣慰皇天独爱,让我识得这么一位特种兵之王的兄弟,不然这次就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我手机短信的提示音突然响起,短信是“胖子”发来的,内容是“吴念,绑人者转移阵地了,我先行一步,你看见短信速速前来大昌古镇。”

“你看看!胖子会是这种口气么,要真是胖子,早就打电话过来骂我怎么还没赶上他,哪会这样客客气气的跟我发短信。”我拿短信给幽灵看的同时说了一嘴。

而就在这时幽灵的手机铃声响起,幽灵对我作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并开通免提。

电话哪头是一种极其阴森又沙哑的声音“王先生,你到地了没?”

“少废话!我兄弟在哪?”幽灵演戏演的足足的,明明我就坐他对面,听着电话。

“我说过了,我说你做就行,你忘记了么?你下一站目的地是大昌古镇,我会再与你联系的。”神秘人说着就挂了电话。

“看来狐狸出洞了,只要他们一出洞,咱就不怕抓不住它们的尾巴。”幽灵说着就跟我商量了行动计划“旺!看来现在暗访者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会合了,这对我们有利,明天一早天没亮我先动身出发去大昌古镇,你就等天全亮才出发,我们要错开才行。”

“行!就依你说”我应。

幽灵接着说“而且你得把戏演足了,给哪所谓的“胖子”回信息,还有!明天你走时要把这个针孔摄像头放回原处,不要让“狐狸”知道我们动过。”

“那我们怎么联系?”我问。

“嗯?……”幽灵眼珠子转了转,片刻后,说道“就用二十六个字母,但是得用阿拉伯数字来表示,而且不能发短信,直接上传QQ的说说,然后设置仅一人可看,每过一小时我们自觉上对方的说说看一下,这样就可以了。”

我云里雾里,半懂半不懂问“说明白点,什么又英文字母又阿拉伯数字的?”

“举个例子,比如我想说“隔墙有耳”那它们的首个字母就是“GQYE”这些字母分别排行在“7.17.25.5”,但是这样的暗语容易让人误解,所以要在数字后面加上“耳朵”的小图片,而且只能是用成语或者常用的词。”幽灵解释完,问“怎么样?可以不?”

“可以!就这么办。”我甚是满意。

计划商量完毕要睡觉前,幽灵补充一句,我们特种兵每次要行动之前都会给行动取代号,咱哥俩这次的追踪与反追踪的代号就叫“猎狐游戏”,行不?”

“遵命长官!”我故意有模有样的模仿着军人的警礼。

睡觉时我们水龙头和电视机都是开着,而我与幽灵不再谈行动的事,只是关心他个人的私事。

我把枕头靠起来,再三犹豫后还是说出口“唉!老王,哥们对不住你,两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我找烟雨的事也不至于你手臂严重受伤,害得你连军人生涯都结束了。”

“我说!老吴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没必要再去追悔莫及,而更应该是珍惜眼前的人,居然我和你还有胖子三人结拜了,那咱就别斤斤计较,没事儿,都过去了,我也习惯了。”幽灵话中有话,我知道他是在这样安慰自己的同时也安慰我,因为他知道至今我还没放下烟雨,那个如梦如幻,令我牵肠挂肚的烟雨。

“那你现在这手怎么样了?”我惭愧的问。

“这手干其它的都没问题,就是不能用狙击枪,后作力太强,手臂会受不了。”幽灵说着坐起来,握了握右手臂,然后看着自己的左手“不过这两年来我可是没闲着,现在我已经学会左撇子用狙击枪了,枪法并不比右手差。”幽灵说到这里笑了笑“这说起来还要感谢吴叔!两年前看他当场一展枪法让我顿悟了很多。”幽灵的话语和笑容让我感觉到他的心满意足。

接着我们俩人都沉默了,各有心事的沉默。

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老王!想什么呢?”

“哎!”幽灵一声长叹,回应“在想我以后的日子。”说着就立马接上“旺!这次把胖子他们救出来后,我打算去一趟昆仑山找山子老哥,也不知道山子老哥怎么样了?”

“你找山子老哥干嘛?”我好奇问。

幽灵以一种很坚定的口气回答“我想清楚了,我决定加入冥阍校尉。”

“什么!你怎么想的?加入这么危险的行当干嘛?”我甚是费解的问。

“因为循规蹈矩,随波逐流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再说我前小半辈子有幸成为特种兵的尖子,已经让我习惯了这种极地冒险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虽然看似危险,但是却让我有存在感。”幽灵说到这里换了个姿势“而且你知道吗,我这两年来虽然参加了工作,但是我发现我根本适应不了,你想想!我从小到大都是在部队摸*玩大炮枪械长大的,我的生活已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其实别说幽灵了,就连我都开始不习惯城市的生活规律,每天机械性的朝九晚五上班,似乎忘记自己内心想要的那一份不好意思与旁人谈论的田园情怀。

幽灵说到这里明显激动了,似乎控制不住情绪的说“两年前跟你们的那次冒险让我惊讶不已,我从来没想过地下还有另一个世界,从来没想过自然界是如此的神奇,你不感觉这些神奇会让人上瘾么?对于这些神奇我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

幽灵说着小许沉默以后补充道“再者说,山子老哥不是说了么,冥阍校尉不仅仅是守墓的,它更是解离奇破诡异,作常人所不及的行当,我感觉这跟我以前特种兵的日子也可以算是同工异曲,反正都是强者的生存之道。”

幽灵说完反问道“旺!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能怎么想,如果可以我只想找到烟雨,我相信她一定没死。”我喃喃自语着。

幽灵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把耳朵向我靠近了些“旺!你大点声,这儿吵。”

“没什么!睡吧,明儿还有正事呢!”说着我躺下床。

幽灵随后也躺下,把手伸出来作击掌的手势对我说“天王盖地虎!”

我嘴角斜斜一笑,应“宝塔镇河妖!”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9章:猎狐游戏

次日!我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夏天的这个点,天已经大亮,阳光可不温柔的从窗外硬闯入客房。

我对面床的幽灵早已经不在,估计他已经快到大昌镇了,我也没敢耽搁,把针孔摄像头放回原处后,又把幽灵的床收拾成没人动过的样子。

出客房门,刚经过隔壁房间时,就从房间里

钻出一个男子出来,他把门缝开到刚好他可以钻出来的大小,所以尽管我偷偷地往房间里瞄了眼,但什么也都没瞄到。

进电梯时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刚刚从我隔壁房出来的男子,正如幽灵所说他还真的潜入了我的房间去,定是去取针孔摄像头了。

我退了房就直接去车站买了到大昌镇的车票,一路上我刻意留意了一下,但是并没发现先前跟踪我的那两男子。

不过在车上我发现两个新的可疑男子,他们从我买票就一直跟我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更奇怪的是我去抽烟时,两人也同时出现在抽烟区。

看来真的如幽灵所说,我们真的碰上专业的组织了,连跟踪都不断的换人,这样可以减少我们的怀疑,可惜!他们不曾想到我们这边的幽灵就是这方面高手中的高手。

从巫山县到大昌镇差不多九十七公里,因行程近两小时,所以在车上我就看了一遍幽灵的QQ说说,他说说上发表了一条“4.3.7.26,15:00”的说说。

一开始我也没看懂,不过这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写的是“大昌古镇,下午三点”意思就是下午三点到大昌古镇找他。

一到大昌镇我就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房,开房时我看见之前在班车上跟踪我的两名男子有一名在大堂里假装清闲的看报纸,还有一个就在我边上开房,他开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开了房后我与他一并到电梯,等电梯时我故意一直玩手机,电梯到的时候我假装没发现,就一直看着手机。

跟踪者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只好进入电梯,进电梯时他还提醒我一句“朋友!电梯到了。”

“哦!好。”我故意心不在焉应一句,然后在电梯门口故意表现出惊慌失措的说句“完了!钱包忘前台了。”

并在电梯合门之时才跑开,到前台以后见先前看报纸的人还在,我便直径走向前台“美女!我的钱包是不是掉你们这了?”并假装在咨询前台关于钱包的事,实则是偷偷的在退房,由于我是刷卡入住,压金是返还卡上所以签个字就把房给退了。

退了房后我趁跟踪者在翻报纸的一刹那撒腿就向大门跑,一出大门便凭来时的记忆往宾馆不远处的菜市场里钻,穿过菜市场后随手招来一辆摩的就向大昌古镇去。

大昌古镇位于小三峡风景区,已有一千七百多年历史,所以这里旅客不少,幽灵这小子八成是因为这点,所以才选择现在在这里见面,这样旅客就可以很好的为我们做“掩护”。

到目的地后离幽灵约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趁这半小时我也给自己好好的乔装一番,我专门挑了一顶旅客买最多的帽子,以便混入人群。

买帽子时我无意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此男子从古镇小巷穿过,尽管我只是看了一眼他背影,但是也认出他就是暗访我家的哪位壮男。

眼看他已经要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了,可是我还没与幽灵碰面,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就在我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想起两年前我们在珠穆朗玛峰遇见的神秘组织所用的捕鸟蛛的坐标指路图。

有这捕鸟蛛的指路图我便可告诉幽灵我的去处,又可以跟踪暗访者,这可谓是一举两得。

于是我立马在QQ说说上发表一条“19.20.25.2。2.14.26。的暗语,其意就是“事突有变,捕鸟蛛!”,这方法是幽灵想的,他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说发完后我便开始一路跟踪那个壮男暗访者,暗访者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般,跟踪他出了古镇后只见他上了一艘快艇向西边的方向而去。

由于大昌镇四面环江,虽然这边已经开通陆路,但是就是一条进出古镇的跨江大桥,到古镇的四围依旧是以船为主要交通工具。

我也不敢耽搁,上了一艘快艇,上快艇我就跟师傅说“师傅!快跟着前面那快艇。”

“你是什么人?想干嘛?”快艇师傅似乎不是很情愿干这样的事情,就一直看着我,我与他对视时看清他的容貌,长的地地道道,没有很特别的特征,就是皮肤黝黑黝黑的,也许是长年风吹日晒的原故,只是他的眼神反应出他也就二十不过五的年龄。

在快艇上我眼看暗访者上的船已经渐行渐远,不出一分钟就会消失在我视线范围的尽头,而我这边的快艇师傅还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本想说我是警察办案,但是这样说的话,如果快艇师傅要求检查我的证件,我岂不是怂了,急中生智的我大急叫道“少他娘的废话,前面那船的乘客偷我人,快跟上。”

“偷你人?”快艇师傅半懂半不懂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惊讶道“偷你家老婆呀,这还得了!”说着他立马档一挂,油门一给,才不一会儿就离暗访者乘坐的快艇不多远了,并保持一定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哥子!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您放心我有经验,不会给您跟丢。”快艇师傅见我一脸眉头紧锁,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师傅你别说了,跟紧点行不行?。”我见快艇师傅在开船的同时还时不时看着我说话,便说了这么一嘴。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嘿!我告诉你,我打十八岁开始就开船……”他没说完我就转移话题打断他“唉!我说,你怎么称呼?”

快艇师傅用手指在鼻子下方蹭了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应道“圈内的朋友都叫我大昌通,只要是咱这大昌的事,没我不晓得的。”说着还递了张明片给我“哥!看你不像是咱巫山人,这明片你揣兜儿里,改明儿要用船的你就打我电话,我给你价格从优。”

听师傅瞎扯的转眼间功夫暗访者乘坐的船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呀!你看!船跑没影了。”我又急又气的抱怨着。

“莫慌么!莫慌么!我是故意的,这样才不能令对方起怀疑。”大昌通不慌不忙的应着。

“船都跟丢了,还怀疑个毛线。”我的口气尽是不满和气愤。

“哥你火气不小么。”大昌通面不改色的应着,然后指着前方的江面说道“你看看!它们已经告诉我们方向了。”说完还胸有成竹的呵呵一笑。

我沿着大昌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面上波光粼粼,还残留着快艇驶过的波纹,“嘿!我真是急愣了,怎么把这常识给忘了。”见状我喜出望外的自言自语着。

“你么!这是贯性思维,你们陆路走多了,所以习惯性的用陆路的常识来看水路了。”大昌通一边和我说着一边控制距离的跟着波纹。

这叫大昌通的好像确实有点料,起码逻辑性思维还有,看来在大昌救胖子他们的这段时间里这人有可用武之地,于是我把他的明片收了起来。

大昌通开着船跟踪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临近傍晚,江面开始要有被夕阳染红的迹象,周围的船支也悄悄的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看着云雾迷绕,荒无人烟的一些岛屿。

随着水路周围越来越慌凉,大昌通的脸色开始越来越不好看,一脸疑惑渐渐的从他的表情浮现出来。

突然大昌通开口了“哥!您跟踪的这人怕不是偷您老婆的吧,偷情不至于来这鬼地方呀!”

“怎么不能?他……他们打野战呗。”说这谎言时我自己都差点难以启齿。

“哼!”大昌通这一声就明显是不相信“哥!你蒙谁呢!你可晓得咱现在处在什么地不?”大昌通见我一脸不解就明说了“我可告诉你,这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当地人一般都不愿来这,这江口可邪门着,吃人的!”大昌通以一种制作恐怖气氛的口气说着,说到后面“吃人口”时还加重了语气。

顿时他口中吃人的这三个字在这荒凉又云雾迷绕的环境下确实显得阴里阴气。

“吃人的?”我不禁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大昌通的这三个字,然后把周边的环境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发现这四面都为荒岛,荒岛围成一个死入口,江里的水阴凉入骨,而且没有流动的迹象。

我立马把随身携带的无针罗盘偷偷掏出来并晃出水银,罗盘的水银走到巽与离二处后便停止走动,巽为木,离为火,巽离在《百鬼邪术》中意为秋!书中有言“万物春生秋死,秋生凶地,不吉之卦。”

而这荒岛围成的死口只有入水之口无出水之道,从无针罗盘的卦象来看,此处意为死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鬼邪术》中写到死门之卦是“死门为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杀牲。”

如卦上所说,大昌通并非唬我,看来此地真有可能会吃人,而暗访者来此作甚?莫非胖子和小静还有燕子就被他关在此地不成?看这鬼地方平日无人涉足,确实是一个藏人绑架,干坏事的好去处。

“哥!您可是说话!不说清楚我可不接你生意了。”大昌通见我发呆,不搭理他便呼醒

我。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如实相告,于是顿了顿,说道“大昌通!我实话跟你说,其实我跟踪的那人确实是偷我人,不过不是偷我老婆,而是绑架了我朋友,所以请你务必要帮忙,我可以给你双倍船钱。”

“这还了得!”大昌通听后又是一惊一乍,然后支支吾吾“那……那你怎么不报警呀,这样不是害你朋友么?”

“我……我”我卡壳的时刻突然灵机一动,临时想了个谎言“我是私家侦探,这种事情靠警察还不如靠我自个儿。”

“啥子呀?私……私家侦探?”大昌通突然激动不已“这么高大上的职业我平时只能在电影里见着,唉!哥子!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上班的?给我说说呗!”

“也就是像正常人一样上班!”我怕再这么聊下去也不是事,所以便打了个马虎眼“我现在这样就是在上班,需要冷静思考,所以你好好开船好不?”

“得勒!”大昌通应后才不到一分钟就把船给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连忙问。

大昌通不应答,只是粗眉紧锁,眯起长有轻微皱纹的双眸死盯着前方烟雾中若隐若现的一座荒岛剪影,似乎恨不得看穿眼前这些浓浓的烟雾一般,看着看着,他突然把船拐了个弯,向边上驶去。

“大昌通,你干嘛?往前走呀!”我又急又奇的看着大昌通问道。

“哥!我跟你说,咱们到地了,这地方我熟得很,你要跟的人一定是去一座废弃的水电站,就在这二三十米的一座荒岛上,我往边上走是带您走小道,这样咱们的船才不会被别人发现。”大昌通刚说完,我们就到了岸边。

下船后我一路跟着大昌通在荒岛的灌木丛林中穿行,此时夕阳的最后一点光也已经被深墨蓝色的天空取代了,眼看月亮也快出来了,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开始出现有人为的一道水泥路,大昌通介绍说这路是以前投资水电站的老板们修的,沿着这路走十分钟左右便可以到那废弃的水电站。

大昌通说那水电站废弃了有些年头了,后来陆续有一些来这里玩耍的小孩发现了几次尸体后,水电站就越来越邪门,真可谓是怪事不断,从此以后这里就无人敢来问津。

如大昌通所说的话那那水电站就更有可能是暗访者藏胖子他们的匪点,虽然我们现在走的是水泥铺的路,但是因为太久没人涉足,所以早已是杂草丛生,一些长的奇特的野草已经把路给霸占了。

说起这野草很奇怪,跟附近的一些杂草不一样,一株株的,跟韭菜有点像,长有长长的尖叶,但是叶偏宽而且中有一条白线,这些奇草长的特别怪还因为它们全部是趴地上长,不是向上长。

我总感觉这些草有些不对劲,好像在哪见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想不出哪有问题,于是就拔了一小株装背包里,心想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它到底是哪让我感觉不对劲。

“哥!你这是干嘛呢?”大昌通见状不解问。

“收集蛛丝马迹”我随口一答后,便崔赶大昌通赶紧带路,因为此时此刻天已经基本上摸黑了。

……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0章:电站惊魂

我们沿着基本上看不见的水泥路又走了大约三分钟左右。

突然在我跟前的大昌通停下了脚步,并蹲下身体,“怎么了?”我跟着蹲下的同时好奇一问。

“哥子!咱到了!”大昌通说着轻轻地拨开了挡住我们面前的杂草,我顺着大昌通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正前方大约几十米开外有一座水电站的剪影幽幽地立在微微的月光下,烟雾里。

烟雾中的水电站弱弱的透露着淡淡的灯光。“奇怪!这水电站怎么还有灯?”大昌通看着烟雾中的灯喃喃自语着。

“有灯就对了,说明这废弃的水电站一定有问题。”我说着就准备向水电站摸黑潜去,可是让大昌通拦住“唉!哥子!莫慌!莫慌!你看这烟越来越大已经把月光挡死了,接下来的路有太多以前为了测水源挖水井而留下来的深坑坑,这儿这么黑灯瞎火的,等一下一不小心掉进去就一命呜呼了。”

“那咱也没灯,总不能在这耗着呀。”我坚持冒险。

大昌通坚持不让“不不不!哥!我船上有盏灯,我去拿。”

我应“也行!那你快去快回。”

大昌通走后我一直注视着水电站那亮灯的位置。此情此景突然让我回想起两年前林中鬼屋的那次经历,而且现在这里的环境比那次更诡异阴森,也许是因为心里作用,以前看不懂风水,自然不当一回事,现在多少懂一点,看出这地方为死门,所以难免先入为主的忌讳和防备。

风轻轻地吹着,杂草簌簌直响着,此情此景让我老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偷偷向我移来般,顿时背后不禁一凉,全身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我去!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这种情况都是我独自一人。”就在我还暗自抱怨时,烟雾中的亮光突然熄灭了,随着灯灭以后水电站也完全被黑暗和烟雾吞噬了。

见状我大急,心想只怕暗访者是要跑了,而大昌通还没回来,这都去了大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于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摸着黑就直向水电站的方位移动。

没走出多少米就变天,本来还有规律的徐徐微风说变就变,立马转大风,直把西边那一层层厚厚的乌云集合起来,扣在整个岛屿上,看来这死门之地已经开始示威了。由于烟雾和乌云已经把月光遮挡得密不透光,所以本来还依稀模糊的水电站剪影已完全被吞噬在黑暗中,一点儿也看不见,无奈我只能凭着大概的记忆寻觅水电站的具体位置。

就在我走出差不多有十来米近二十米时,耳边突然传来叮叮的声音,很快!很急!像是铁链条在快速度移动的声音。

可是四周全部都让姻雾蒙蔽了双眼,能见度不足一米的情况下,我只能死盯着声音的来源,却无法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发的紧张,猛然间!一个乌漆麻黑的东西从烟雾中直向我袭来,电光火石间我好像看见那黑黑的一团里还有一对眼睛?

而此时黑团已经近在咫尺,我来不急多想,下意识就向后退了一大步,想躲过这突如其来不知何物的东西。

这一退不要紧就感觉脚下一踩空,整个人瞬间失重下落,我第一反应就想到大昌通方才说的废弃井坑,鬼知道这得有多深?幸运的是在我刚刚落下还不到两秒的时间时,我便撑开四肢,用壁虎功让自己停止继续下落,然后保持姿势缓了缓,平复了还在加速的心跳后才开始向上爬。

等我爬出井坑后,四周早已恢复平静,而刚刚偷袭我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完全消失在这阴沉沉的烟雾之中。

本来我想搞明白到底是何物偷袭我?可是一想到胖子他们可能真在废弃的水电站里,心里甚是着急,所以只得无奈放弃追踪偷袭我的怪东西,只是这件事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结,并暗下决定改日白天再回来一探究竟便是。

我继续向记忆中水电站的位置走了一小会儿后,眼前便开始出现模模糊糊的建筑物了,走近一看!原来是水电站的门卫岗,不过早已是荒凉之至,豪无人气。

进入水电站以后我依旧是凭着分析和判断来辨认先前亮灯的位置,一边找的同时我还一边轻轻的叫着“胖子——胖子“。

可是任我足足兜了几圈也没找到上二楼的楼梯在哪,就在我决定放弃时,突然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橙黄色的亮光,亮光正缓缓的向我这边移动,看着像是有人提着灯,但是不知是大昌通还是暗访者?所以我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是慢慢地偷偷地向灯光的方向潜伏而去。

接近灯光时我才隐隐约约看出好像就是大昌通,但是由于环境太暗,视觉分辨有限,所以我也不敢断定。

还不等我说话时提灯的人突然发现我,并瞬间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手起木棍向我挥来,而且下手又狠又快,一下就对准我的天灵盖而来。

见状我立马身体一个侧移,躲过这要命的一棍,“大……”我刚躲过,开口要叫大昌通时,提灯人已经又是一棍对准我太阳穴的位置横挥而来,这哪是自卫?简直就是要致人余死地。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双膝微微下蹲,木棍擦着我的头发而过后,我立马伸手捉住提灯人拿木棍的手,然后将他手腕一扭,待他木棍落地后,我一脚踢向他的腘窝。

“阿!——”提灯人应声就单膝下跪,听声音我百分百确认就是大昌通,“大昌通!你丫干嘛,想要我命么?”

“侦探?是你呀!”大昌通惊讶过后,立马声声哀求“侦探哥,痛!痛!放了我吧!”

我放了大昌通后,大昌通起身,一边揉揉了自己的手腕,一边阿谀奉承道“哥!您这身手还真是了得,唉!你们私家侦探都这么厉害么?”

“这得看什么人!”我随口一答后,便追问“唉!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下手够狠的你。”

“哎呦喂!哥!你真是不晓得哟,刚刚我小命都差点没了,给吓的,出于害怕所以我才下手那么重呀。”大昌通惶惶不安,口气夸张,灯光下的他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一脸胆怯,看样子是真吓到了。

“你说清楚点,怎么就命都差点没了?”在我的追问下,大昌通定了定神后,咽了咽口水,开口道“刚刚我拿灯回来后,发现你人不见了,便知道你是来这水电站了,于是我便跟来。

才刚进来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我跟前晃过,当时黑乎乎的环境下我也没看清那黑影是啥,突然间,我就被一股不知哪来的力气给撞地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一支冷冰冰的,也不知是啥东西的东西死掐住我的喉咙,就在我喘不过气时,那掐我喉咙的东西又莫名其妙的跑了。”

大昌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秘兮兮的提着灯看了看阴森又安静的黑暗四周,然后靠近我耳朵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我怕是鬼呀!”说完他自个还打了个冷颤。

我纳闷问道“你不是提着灯么,怎么没看清是什么靠近你?”

大昌通眉头一皱,表情一变“我的哥哥呀!你是不知道,那东西速度可快可快的,我都吓得不要不要的,哪还能注意是什么东西呀!”

听后我在心里暗骂“白长的这么五大三粗了。”

不过话说回来,偷袭大昌通的那黑影会不会就是前面偷袭我的那不知何物的东西?为什么它好像都没有要我们命的意思?看来这废弃的水电站真是如无针罗盘的卦上所说,死门!暗藏着杀机。

“哥子!想啥呢?”大昌通见我默不作声便轻轻地推了推我。

我应“没什么?在分析问题!”

大昌通一脸佩服和崇拜的看着我,然后“哦”的一声长应后“真是好专业的感觉?那都分析出什么了?”

“还没!”我应后就问“大昌通!你能找的到刚刚亮灯的那个房间不?”

大昌通提高了灯,左顾右盼,好像在回忆路线,片刻后说“行!哥子!你跟我来。”说着就提着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向前方移动。

经过一处塌方时,大昌通停下脚步,把手上的灯向地上的一处大凹陷处照了照说“哥子!你看这,这本来有一个直向二楼的楼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儿的地面陷了进去,把楼梯给整塌了。”

大昌通说着把灯提高了,向上照了照“哥子!咱现在只能从这上了。”

我借着大昌通手上的灯光,向上看了看,发现二楼还有楼梯塌陷时断后残留下的一至两格梯子,这时大昌通拍了拍我肩膀“哥子,来!你踩着我肩膀上去。”说着还双手扶着墙,半蹲着身体。

由于上二楼的楼梯是沿墙而建的,高差不多在三米多点,这样的高度对于会跑酷的我来说还不是难事。

我拍了拍面靠墙处于半蹲着的大昌通“你起开,靠一边去。”

大昌通很快便看出了我想干嘛,起身时还用怀疑的口气问“哥子!你确定吗?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的方法。”

就在大昌通说话时,我已经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助跑后快速的在墙上踏两脚,一个飞檐走壁就蹿到二楼的缺口,双手抓住缺口的边缘后,小腹一收,双脚一提,三下五除二就上来了。之后又把大昌通给弄上来,大昌通上来后对我刚刚的身手是赞不绝口,连是叫好,可是我并没太多去搭理他,因为我现在的心思不在他的话上,大昌通理了理衣服,提好灯,正准备走时,突然!他眼神透露出恐惧,眼睛一下子睁大,嘴巴也大大地张着,愣是半天出不了声音。

我见他这表情便下意识的转头,可是空空如也,那大昌通那个惊吓的表情又怎么解释?“大昌通!你丫干嘛呢?”我一回头便问。

“刚……刚刚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飘过去,是用飘的!”大昌通还刻意强调了一下飘字。

我又确认一遍没有任何东西后,便严肃的问大昌通“你确定看见了?不是眼花?”

“千真万确呀!”从大昌通的口气中可以感觉出他的胆怯。

我看着大昌通一脸不自在的表情,便问“我说你胆儿这么小怎么还敢跟来,怎么不去船上等我?”

大昌通听后立马为自己辨解“哥子!这你就说错了,我这不是胆儿小,你可知道人的恐惧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未知产生恐惧,而另一种是知道对方的厉害才恐惧,我是属于第二种,因为这地方的邪门事可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跟你说明的,而至于我跟来是因为我想跟你学点本事,我可喜欢侦探了。”

“你小子!身手功夫如果有你嘴巴功夫一半厉害你就没有任何恐惧了,行了!不管这儿有多邪门,你只要听我的就没事儿,别的我不敢吹,但就离奇诡异的事儿小爷我见多了。”说着我便让大昌通赶紧在前面带路。

走没一小会后就到地方了,这是一间门都没有了的房间,里面黑压压一片,如果不是有大昌通手上的灯,这房间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大昌通提着灯就当先进去,我紧跟其后,没走出几步,大昌通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哎呦”一声,就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借着大昌通的灯光我隐隐约约看见撞到他头的东西看着像穿着鞋的脚,那脚在我眼前一

晃一晃的,我没法看清楚,于是我立马抢过大昌通手中的灯,向脚的上方照了照。

顿时就被灯光下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一张脸,男人的脸,歪着脖子,脸色苍白中带着铁青,双眸瞪大到马上就要夺框而出,他的脖子处系着一条麻绳,这是一具尸体,一具吊尸。

大昌通被这一幕吓得一惊一乍“哎呀!娘呀,吓死老子了,差点没把魂给吓跑。”

发现吊尸后我就让大昌通去把灯给开了,灯一开,整个房间便尽收眼底,这时我才看清这吊尸不是别人,正是我跟踪的暗访者!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1章:冰尸奇案

我大致看了一遍,从房间里破旧并随意摆放的桌椅,初步判断这是一间五十平不到的废弃普通办公室,办公室的东西基本上被搬空,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残缺不全的椅子外,仅剩的只有满地灰尘,和几张破了洞的蜘蛛网,还有就是墙上好像模模糊糊帖了一些东西。

大昌通也认出是暗访者,拉着我的衣袖,支支吾吾说“哥……哥子!你快看哈!这……这不是偷你人的那壮汉么?咋死啦?”

我甩开大昌通的手,皱眉应道“看见啦!别一惊一乍的。”说着便在吊尸的周边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便对还一脸不解,看着吊尸的大昌通说“别傻愣着了,快!搭把手,把尸体弄下来看看再说。”

“啥?”大昌通听后一脸惊讶,好像生怕自己听错般,又重复一遍“弄……弄他下来?这……这恐怕不好吧!都晦气呀。”

“废什么话?不检查尸体怎么找蛛丝马迹?赶紧的,过来。”说着我就着手把尸体向上抬,并在大昌通的帮忙下把尸体从麻绳上弄了下来。

尸体一下来我就开始检查,希望可以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在检查尸体时大昌通在边上问“哥子!这人怎么就上吊自杀了?”

我检查的认真,没理会他,大昌通又问了一遍,我依然没作答,他只好没趣的闭上了嘴,安静的蹲在边上,像个学徒跟师傅般的看我检查。

等我检查完,分了他一支烟并点上后,大昌通才再次开口问“哥子!这人自杀了,你不直接报警还检查啥子呦?”

我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叹出“我看他不像是自杀,反倒像是他杀!”

“他杀?”大昌似乎对这个回应表示出怀疑又惊讶,双眼一瞪大,吃惊一叫。

“嗯!是他杀!”我吐着烟,点了点头。

我这一次语气会稍微肯定点的回答后,大昌通猛的就起劲了,用类似套话的口气问“哥子!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晓得这人的死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虽然我不是侦探,但是两年前跟着兰芯瞎混了一段时间后也算有经验,所以对这种初级的分析还是有信心的,我想应该错不了。

可是我并没有直接告诉大昌通我的看法,只是反问他“你说说看,自杀和被杀的区别是什么?”

大昌通也许是觉得我的问题太过于简单所以漫不经心应道“前者自愿,后者被迫的呗!哥子你逗我玩呢?”。

“没错!问题就是在这里,你看这死者,从他的表情,还有肢体语言其实已经在告诉我们,他是被人杀死的。”说话的同时我的双眼又将男尸扫了一遍。

“是的么?我看哈!”大昌通说着就凑近过来,挨着尸体全神贯注的端祥起来,过了一小会儿,看出点眉目的他说话了“乖勒!还真是哈,你看他的表情就明显是死的不甘愿么。”

我抽着烟,提示大昌通接着检查,说道“远不仅是表情,你再好好看看,这尸体还有什么特别!”

大昌通似乎很乐意跟我学点什么,我一说,他便听话的又认真观察了一番,很快!发现问题的他激动又好奇的说道“哥子……哥子!你看,这男尸他的手指怎么是扣起来的,像是在抓什么东西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呵!很简单。”说着我嘴角一勾,斜笑看着大昌通,然后突然冷不丁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大昌通突然被我这个举动吓到,顿时瞪大眼珠子,还来不及说话时我又一用力,掐的更紧。

满脸惊吓又恐慌的大昌通开始用双手乱抓我的衣服和手臂,他几乎已经完全开始慌乱失措,我看差不多了,便用手机拍下他的表情,然后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

要知道,这重庆人都是急脾气,大昌通一个地地道道的重庆人哪能受得了被我这样欺负,就在我刚放手时,他二话不说就对我是拳脚相加,可是大昌通没练过,出手都是使蛮劲,哪能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每出的一拳一脚都让我轻轻松松化解。

前后才不到一个回合,我就把他按住,被我死死按得动弹不得的大昌通就开始打口水战,他大骂道“狗娃子,日你个先人板板,放了你老子,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狗娃子。”

由于我动手在前,不占理,所以尽管大昌通骂的很难听但我依然没还嘴,只是把刚刚我拍下大昌通面对死亡时的照片给他看,并说道“你先冷静冷静,看看你刚刚的反应,你不是想知道死者的手指为什么全都是抓起来的么,答案就在这图中。”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大昌通看完照片后,便消了气,看着照片恍然大悟道“难怪!原来死者手指抓起来是因为作死前挣扎。”

“正是!”我应着便放开大昌通,帮他整理衣服时,赔礼道歉道“刚刚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哥子你这是实战教学么!理解!理解!”大昌通似乎被图片吸引住了,头也不抬的应着。

小许后,大昌通拿着手机,指着自己的照片跟我说“哥子!你看,这人么一面对死亡时的表情还真他妈的难看,而且奇怪的是,除了恐惧外居然还有惊讶和愤怒的眼神。”

我接过手机轻笑一声,应道“这表情是因为你和我认识,但是你没想到我会对你下毒手,所以你才会产生这些表情。”话到此处,我又点上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看着尸体,说“而且你没发现死者的表情和你这张照片的表情大同小异么?或者应该说是如出一辙呀!”

我此话一出大昌通才如当头一棒,这才发现确实如此,惊讶的他张了老半天嘴才说出“哥子,照……照你这么说,这人他也是被他认识的人给害死的咯?”

“不敢确定,只是我的估计,不过十之八九。”我应

“哦!——”大昌通蹲在我边上皱眉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我突然有种带徒弟的感觉,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收徒这种麻烦事,再者说,我自认也还不到这水平。

垂死挣扎是每个人本能的反应,所以我断定死者的手指甲上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于是我检查了死者的指甲,可是出呼我意料之外的是死者的手指甲里没有任何残留下来的渣渣,是本来就没有?还是已经被人情理掉?如果是后者那可见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更令我差异的是死者的身体,他的身体居然是冰冷的,而且是异常的冰冷,没错!是冰冷,犹如刚刚从冰天雪地刨出来的一般,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大昌通也许是发现我表情不对劲,不解问“怎么了?”

“你摸摸看,这尸体异常冰冷,这不符合逻辑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应道。

大昌通随后一摸,也甚是惊讶道“乖勒!还真是哈,咋这么冰?他不才刚死么,按理说刚死的尸体应该还有余温才对的吗?”

“这跟死多久没关系的,应该是另有原因。”说着我又检查了一下尸体,这次我无意间发现尸体的脖子有一个特别的勒痕,勒痕在吊尸体的麻绳下方,呈一横和等于号的形状,并且在我取下麻绳时还隐隐约约感觉到死者脖子处的动脉在跳动,只是特别的微弱,时有时无。

为了确认一遍,我便对大昌通说道“大昌通,你摸摸看,他好像还有一点脉博!是我感觉有误吗?”我告知大昌通后,大昌通伸手触摸了一下后,惊讶道“真有呀!”接着小许沉默,忽然又像想到什么,接着说“哥……哥子!这人不会还没死吧?”

我也先是一惊,才反应过来,说“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说着我便把手机的灯光打开,对死者的眼睛拿近照去,因为人死后瞳孔会放大而且在遇见强光后不会收缩,如我所料暗访者的瞳孔并没有收缩,这说明他是死的。

为了进一步确认,随后我又检查了他的心跳,完全属于停止的,而且尸体硬化甚至微微发黑,这些症状都是人死后三十分钟的表现,从以上这些特征都说明他已经死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暗防者还有似有似无的离奇脉博,而且尸体的体温又为什么是冰冷的?

一开始我也有想过是蛊虫作祟,可是经过我前后检查后都没有发现中蛊的特征,前两年我见的中蛊尸体不少了,所以基本上是不会看走眼的。

面对这些匪夷所思的离奇疑点,我一时半会也给不出答案,大昌通开始不淡定了,全身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的他在我耳边说“哥子,咱还是快走吧,我早说这地方邪门的很,依我看这人八成是让鬼给害死的。”

相传这一带经常闹鬼,以前我也没少见过这里的奇事,就我刚刚见的那神秘黑影我都怀疑是不是鬼。

“鬼!”我心中不禁开始犯嘀咕起来“如果是按《百鬼邪术》所说,鬼索命的话,人死后天灵盖处会有一条黑线,而且瞳孔会出现裂痕。”可是经过我检查后,并没发现尸体有这些特征,所以鬼索命我也排除了。

“哥子!想啥呢?”大昌通见我半天不说话,便推了推我,然后接着说“咱快走吧,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慌什么?”说着我掏出手机把尸体仔仔细细的拍了些照片。

“哥子!拍它干哈?”大昌通不知是真怕了,还是另有其因?已经有催赶我的意思了。

“习惯了!”我随口应道的同时手中的手机不断地拍照着,拍完照后,我又把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遍,最后还是墙上那些贴有东西的位置引起我的注意。

走近后才能看清原来这些看似帖有东西的位置上都是一些没完全撕完的纸,这些还帖在墙上的纸已经完全被死死粘在墙上并且微微泛黄,虽然这些纸张多处被撕了,但是还是不难看有密密麻麻的数字,不过说是数字也不完全准确,更确却的来说这些东西更像是一些公式。

大昌通也好奇凑过来“哥子!这些都是什么呀?”我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懂,没见过这样的数字排列,而且还有一些看上去像特定的符号。”说着我便掏出手机照了下来。

而一旁早想走的大昌通说道“哥子!这该拍的不该拍的你都拍完了,咱现在还是赶紧走吧,这地方我看呆不得。”

“等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走之前我让大昌通把尸体还原本来的样子。

“啥?还原他干哈?”大昌通一副不解与不愿意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边自己着手干,一边说“废话,出人命不报案能行么?那报案不恢复现场能行吗。”而大昌通则是一边听着一边“哦哦”应着,并一边帮忙着。

收拾好现场后,我又跑到水电站外准备检查整体的环境,可刚到楼下大昌通便死活拦住我,说什么都不让我去。“哥子!你莫去!莫去呀,你看这大晚上的,又黑又危险,你这是自找麻烦呀,你要想看,明天我再带你过来可好?”

最后在大昌通的极力阻挡下,我也只好放弃。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2章:无脸怪人

正和大昌通往回走时,我下意识的回头,向水电站的二楼看了一眼。

此时微风拂过,大雾被吹散了些,本来模模糊糊的水电站也已经渐渐的清晰,也因此我看见二楼发现尸体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人影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过也只是片刻间的功夫,那影子就没了。

“啊!?”我心中不由一惊,暗想“会是什么人?莫非是凶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我立马撒腿就追回去,大昌通随后也跟上,可是当我们赶到二楼时,除了尸体并没发现其他人。

“哥子!咋啦?”气喘吁吁的大昌通提着灯在左顾右盼。

由于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眼花,所以只是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通!你刚刚没看见什么东西吗?”

“什么什么东西,哥子!你指的啥?”大昌通一脸雾水。

“比如人影之类的。”我以试探性,又阴沉的口吻问。

大昌通登时脸色一变,“啥子!?人……人影?”大昌通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神神叨叨说“哥子!你别说的这么邪乎,这儿也就我们俩大活人,那来的人影呀。”

难不成真是我眼花?在我还纠结离不离开时,无意间发现地上有一浅一深的印子,看着像脚印,就在吊尸的边上,一直向窗户的位置而去。

“哥子,咱还是走吧,别疑神疑鬼的啦?”大昌通一边扯我衣服一边大有催赶我之意。

“你没发现这地的灰尘上有脚印吗,刚刚我们在的时候也都没有,现在无缘无故出现脚印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指着地上的脚印,“走!追去看看。”

经过我的提醒大昌通方才发现确实有脚印在,从脚印来看,脚印的主人是从窗户逃离现场的,在我强力要求下我俩下楼寻踪觅迹,很快我就在二楼窗户正下方的一片芦苇地又发现了脚印。

由于芦苇地多为湿泥地,所以脚印很好辨认,我俩一路跟踪脚印直至穿出芦苇地后,脚印便消失在一潭湖边。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人在这湖边却异常的寒冷,寒气从湖面幽幽地向我们的肌肤扑来,说来奇怪,这湖水为什么这么的冰冷,莫非这湖底下有东西不可?

“哥子!怎么脚印没了。”大昌通提着灯,全身颤抖的问。

“这么短的时间如果真的有人是肯定跑不远的,快!四处找找看。”说着我便和大昌通一人一个方向开始寻找,大昌通是挑着灯找,视线效果自然比我好,无奈我只能用手机的灯光照着地面一点点的找,围湖走了半圈后,脚下不知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拌了一下,还发出一阵清脆声。

经我一察看,原来是一条铁链,奇怪!怎么湖边也会有一条铁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试着拉了拉,铁链有一头是浸泡在冰湖里,而且拉着有一定的重量,正当这时大昌通也绕冰湖转了一圈来到我身边。

铁链虽然轻微的有点重量,但是我一个人还是可以拉的动,由于它的另一头在湖里,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这铁链到底绑着什么,于是我便让大昌通提灯照明。

很快!在我的拉扯下,铁链另一头的东西渐渐的浮出水面,出现在灯光的范围内,是一个白白的东西,看着有点像人脸。等全部拉出来后,我才看清铁链下这白白的东西确实是一张人脸,一张死人脸。

“哇!哥……哥子,你快看,这……这是一具尸体呀!”大昌通见状惊吓的差点把他手中的提灯落进湖里。

“废话,小爷我长着眼睛呢。”说着我便命令大昌通“快!把尸体搬上岸再说。”

尸体也是男尸,年龄大约在三十至三十五之间,脖子处也有被铁链勒的痕迹,更奇怪的是这名死者也有微微的脉博,由于尸体是从冰湖中捞出来的,所以尸体自然也是冰的,这让我不禁联想到前面那具冰尸是不是也在这湖中浸泡过?

更可疑的是两个死者之间有多处相同的共性,他们之间会有着怎样的联系?凶手又会是谁?杀人动机是什么?

看来这其中应该有什么秘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背后不简单,估计想找到胖子还有小静以及燕子是离不开这两具死尸的死因。

“哥子,这啥子情况?”这尸体和刚刚那偷你人的壮汉怎么死的大同小异呀?

由于事情过于复杂,一时半会我也毫无头绪,便跟大昌通说“先拍照,回去以后我再理理头绪。”

拍完照片以后,我们又把尸体推回湖里,然后由大昌通带路返回,由于天色已晚而且我们不跟踪任何人,所以返程的路上我们走的是大路,也正是先前暗访者来时的路。

虽说是大路,但也够曲折的,杂草丛生不说,还特别的绕,倘若不是有大昌通这样的本地人带路,恐怕想走到江边也够呛,非要走几趟冤枉路不可。

在临近江面时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微微的亮光在江面上一晃一荡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它就在黑夜中,在江面上一闪一闪的,还特别的亮。

出于我对未知的东西都有戒备心的习惯,所以一见到亮光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将走在前面的大昌通按蹲到草丛中,然后手指亮光的地方,压低声音对大昌通说“快看前面,那有个发光的东西,看见没?”

由于此地偏远又长年无人涉足的原因,所以这些草丛都长的较高,我们一蹲下,视线便基本被挡住,只能通过草丛间的缝隙勉强有点视野,所以大昌通也只能探头探脑的去偷瞄,因为他也怕自己会爆露。

“哎呦!确实有东西哈,在江面飘着呢,到底是啥子东西么?”见后的大昌通,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一样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咱先静观其变。”就在我刚说完话时突然草丛中嗖嗖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哥子!你听见没?”大昌通也听见了,双眼睁大好像很恐慌的看着我。

“嘘!”我手作安静的动作,然后把大昌通的身体压的更底,轻声细语道“别出声,好像有东西在靠近我们。”

就在我刚刚说完时,猛然间草丛又发出嗖嗖声,这次更近了些,而这时我才发现在我身边猫着身体的大昌通手上的那盏老式矿灯忘记关了。

大惊之后,我立马伸手把灯给关了,如果不是第一次认识大昌通,或者说换成是胖子的话,我还真想一脚踹死,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这不是摆明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提着灯蹲这,瞎子也该他娘的看见了。

反应过来的大昌通一脸“完蛋”的表情给我说“坏了,我们被发现了。”

就在大昌通刚说完,草丛原先间断性的嗖嗖声变成连贯性的,听着像是脚步踩着草丛而来,而且听声音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我立马拍了拍大昌通,暗示他跟我换位置,由我在前,给来者一个出其不意的突袭,就在我们位置刚换好时,已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跟前,身影背对月光,我只能看见他宽阔又高大的剪影。

电光火石间,我立马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倒在地,紧接着一个盘腿锁喉就锁上他的脖子,在与他近距离接触时我才看清他的脸,这没看清还好,一看清差点没把我吓死。

此男子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整张脸的五官都肆无忌惮的扭曲,不是嘴巴歪到腮帮处就是双眼一眼眯成一条线而另一眼却鼓的如金鱼眼般夸张,更别说他那不长在脸部正中央还缺块肉的怪鼻子,而且整个皮肤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该怪男被我锁住后拼命挣扎,还发出奇怪的“哈哈”声,听着像喉咙和声带破损后发出的声音。

而就在我准备用劲把他弄晕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大昌通猛然用身体将我硬撞开,大昌通这一下估计是把吃奶的劲都毫无保留的使出来了,导致我整个人来个底朝天的摔进泥潭中。

我刚起身想骂时,却见大昌通双手搀着怪

男,嘴里不停说着“哈儿!哈儿怎么是你?没事吧你?”

怪男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嘴巴就发出一种“哈——哈”的声音,看样子他好像在表达自己并无大碍。

我看的像个丈二的和尚,看样子大昌通和这怪男认识,而且好像还挺熟,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还呆坐在泥潭中的大昌通连忙把我拉起“哥子!对不住了……”还连连道歉。接着大昌通立马把我介绍给眼前这个怪男,怪男虽然长的怪吓人,但是人还是特别的礼貌,当大昌通介绍我时,怪男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地对我点头打招呼,由于初次见面怪男就特别的礼貌,甚至礼貌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下意识的就让我记住了他这个双手合十弯腰点头如和尚一般的打招呼动作。

便在大昌通的介绍下我才得知这礼貌的无脸怪男名叫“哈儿”是他的好朋友。

“那他怎么会在这?”我好奇问大昌通。

这叫哈儿的男子显然是听懂了我的话,凑过来就“哈——哈”的发着声音,还肢体比划了一通,看他比划的像哑语又极为夸张。

“喂!通!他比划啥呢?”不解的我凑近大昌通的耳边轻声问道。

“哥子!你不晓得,哈儿他是哑巴,跟别人交流只能打哑语。”

“那他这哑语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怎么还带脚的,这肢体语言也过于丰富了些吧,难不成是你们川版的哑语?”说着我还稍微比划了两下,然后对一直看着我傻笑的哈儿抿嘴笑了一下。

“啥川版,哈儿是孤儿没钱去学习正规的哑语都是自己瞎比划,只不过我们彼此之间熟了才明白他说的啥。”

“哦!那他刚刚都说啥了?”

“哈儿,我哥刚刚问你了,你怎么在这?”大昌通转头就问还在傻笑的哈儿。

哈儿听后又开始他独一无二的川版肢体哑言,大昌通看完一脸惊讶后,立马凑到我耳边说“哥子!原来刚刚我们跟踪的那个壮汉就是乘哈儿的快艇来的,哈儿现在还不知道那人已经死了,还在这儿等着呢。”

我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如此,并且我们刚刚看见在江面上的亮光原来是哈儿船上的灯。

“哥子!想啥呢?”大昌通见我不说话,便轻轻碰了碰我。

“没什么!”说着我让大昌通告诉哈儿,让他别等了,人都死了还等啥,先回去再说。

回来的路上我问大昌通为什么叫那个无脸的男子哈儿,是因为他只会“哈哈”叫么?

大昌通呵呵一笑,应道“哪是呦,哥子你是不晓得,哈儿他脑瓜子有点问题,我们这边“哈儿”就是傻子的意思。所以我们才叫他哈儿。”

傻子也能开船,我去,小爷我都还没开过船呢。

我本来想进一步了解哈儿,但是又想到好久没看手机了,也不知道幽灵有没有新动向?于是打消念头,看了一下手机,手机QQ里有条幽灵发表的信息,大意是问我在哪?我看也快到大昌镇了便没回复他。

大昌通在开船时我把手机里两个死者的照片翻出来反复的去看。

回到大昌镇在船还没完全靠岸时,我远远的便看见渡口边上,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在江岸上站着,我一眼便认出是幽灵。

一下船我先跟大昌通打声辞行的招呼,大昌通本来还在捣鼓绑船的绳子,一听我要走,连忙招呼边上的哈儿过来搭把手,帮他把船绑好,而自己堵在我跟前急道“不是!哥子,那废弃水电站的事咋整?毕竟是死人呀,咱不能这么撂下不管了吧。”大昌通在说到“毕竟是死了人呀”时还不忘把声音压到最底。

“我回去再想想,缕缕思路再说。”我随口一应便准备离开,因为我看幽灵已经一脸急得恨不得揍我一顿的样儿。

大昌通不依,抓住我衣服“唉!哥子,哥子,你住哪?要不我跟你去,这事我老是觉得心里没底呀,你说警察会不会怀疑是咱干的呀?”

“你怕?怕你就去报警咯”说着我苦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就这么着,我先回去,明天再说。”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3章:七月冰湖

说着我大步向幽灵走去,刚到跟前,早已迫不及待的幽灵开口问“跑哪去了你?留个食鸟蛛坐标图就玩消失。”

“出事了!”说着我拉着幽灵,示意他边走边说“这里不是说事的地,去你宾馆。”

到宾馆后,幽灵门一关,开口就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我来宾馆不怕那些跟踪者啦?”

我顺手从桌上开了瓶矿泉水,猛灌两口,接着一屁股坐床上,长叹一口气,大有一灌为爽的意思,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估计他们没功夫管我们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幽灵在一旁干着急。

我应“他们的头儿已经死于非命了,你觉得接下来他们还有心情管我们吗?”

“什么?!”幽灵的反应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除了惊讶就是惊讶,接着他说“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你消失的时候吗?”

“嗯!”我又喝了口水“而且死的很离奇。”

“说说具体的情况。”幽灵说着就搬了张椅子坐于我跟前。

我把事情的前后跟他说了一遍,幽灵若有所思,片刻后才说“照你这么说,暗访者尸体之所以是冰冷的是因为泡过那奇怪的冰湖?”

我有六七分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估计是,不然解释不了,你想想看,尸体哪怕死再久也不可能是冰的,而且现在还是夏天,温度这么高的环境下尸体怎会是冰的?所以我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尸体泡过冰湖。”

“是有几分道理!”幽灵喃喃自语地点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稍微提高声音说“那也不对呀!你想想,凶手从完成杀人又将尸体拖出去泡在冰湖里,接着再拖回去吊起来,我们且不说尸体要泡多久才可以致冰,就单说完成这个过程起码得半个小时吧,但是你只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不到就进去了,二十分钟不到呀!”话到此处他强调了一遍时间的短暂,接着再说“你觉得可能吗?”幽灵说完停顿片刻,若有所思,接着再说“除非……除非凶手早就将暗访者杀死,然后一直泡在冰湖里,等到你到之前,他再把尸体从冰湖里捞起来吊上。”

“不可能!”我很肯定地说道“我是因为跟踪暗访者才去到水电站的,那暗访者怎么可能早就死了?还有,凶手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间到水电站?这说不通么。”

幽灵想了想说“也是!那也就是说,凶手确实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这所有的一却,那他怎么办到的?神啦不成?要知道你自己说过上二楼的房间是没有楼梯的,半小时能办到都很牛了,更别说二十分钟都没有的如此短暂时间。”

“是呀!凶手是怎么办到二十分钟不到完成这一却的?”我喃喃自语,反问自己。

边上的幽灵又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疑点,“旺!咱先不说凶手怎么办到的,就说说通常这么作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掩盖死者正确的死亡时间,那凶手想隐藏什么?还有一点,凶手为什么不毁尸灭迹?非要把尸体留给你看,目的又是为什么?你不觉得这里面太多疑点了么?”

“对呀!为什么凶手不毁尸灭迹,而且像幽灵所说的,尸体会冰那肯定要在我出现之前不久的时间从冰湖里捞出来,那么凶手又是怎么知道我出现的时间?”顿时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多想一下我脑仁儿都疼。

正当这时,本来也沉默思考的幽灵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他指了指我脚上的鞋沿问“这泥就是水电站那沾来的?”

我一看,还真有少许的湿泥沾于我鞋沿,便应道“嗯!应该是的。”

幽灵马上就从我鞋上沾了点泥在手指上,先搓了搓,然后又闻了闻,接着眉头紧锁,眼神浮动,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可是当我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淡淡的应道“没什么,只是出于以前当特种兵时留下的习惯。”

“习惯?”我心中暗道“这都什么习惯?不对!这死幽灵绝对有事瞒着我。”但是出于他不愿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我把死者的照片拿给幽灵看了一遍,幽灵翻到那张都是数字的图片时多看了两眼,从他的眼神中我便知道这小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嘴“怎么?你看出什么了吗?”

幽灵一边看一边说“虽然这些数字已经被撕去大部分,但是不难看出这都是一些数学公式。”

“扯了吧?”我连忙把手机抢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老王,虽然我自知理科不行,但是数学公式也不长这样呀,你能确定吗?”

幽灵一脸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语气应道“废话!我吃了这么多年狙击手的饭碗,这东西我不会看错。”幽灵为了加强说服力便补充说“一般人都以为狙击手只要枪法好就可以,但这是大错特错的,身为狙击手都要懂得计算,从子弹的自重,飞行速度,目标距离,风向,空气湿度等等,一却会影响到弹道的因素都是需要计算的。而我以前在这方面可没少研究,所以看过的数学公式数不胜数。”

这不假,狙击手确实是要懂得计算这些。

听后我问“那这水电站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特别的数学公式?谁写的,又是在算什么?”

幽灵眼神凌重,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呀!这是属于比较复杂的奥数,而还故意用逆向思维去算的,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外。”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沉默片刻后,幽灵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急事,再一次打开了话匣子“糟了,这下麻烦大了!绑架者他们的头儿死了,那他们应该就无心与我们对接,这样我们想找胖子他们就难上加难了,会变的毫无头绪,没有方向。”

其实幽灵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但是我始终感觉暗访者的死不简单,如果把他的死因查出来应该对我们找胖子他们是有帮助的,因为一个人无缘无故死去,还死的如此离奇诡异,这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我跟幽灵说了我的想法,以其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找白费劲,不如从有苗头的方向去着手,然后再举一反三,这样很多事情便可有迹可循,这也是我吴念一向的作风。

幽灵听后也大为赞同,他剑眉一锁,说“行!也只能这么着了,我看现在天色也晚,不方便行动,咱先睡下,等明儿一早就去你说的废弃水电站再找找看,说不定有新的线索。”

我打了个OK的手势,还来不及说话,就刚一抬手,幽灵似乎在我手上看见什么,顿时双眸一下瞪大,抓住我的手问“这怎么搞的?”

我一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血口子,细细长长的,但又不痛不痒的,所以我才一直没发现,如若不是幽灵看见,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不知道呀,这不痛不痒的”说着我摸了摸手上细长的血口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刚刚在草丛地里不小心让什么利草划到吧?”

“不像!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狙击手,在丛林里摸爬滚打这么久,被植物划破的伤口还是能分辨的出来。”幽灵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的伤口。

“行啦!反正也没啥感觉,我大老爷们一个,别整的娇里娇气的,赶紧睡觉,明儿一早还有正事要办呢。”说着我便崔赶幽灵洗漱睡觉。

次日!天才刚擦亮,我便被幽灵叫醒,幽灵尽管退伍了,但是依然保留军人早起的优良传统,不像我,人是昏昏沉沉的起了,但心和神还搁床上睡着呢。

洗漱过后,我本打算给大昌通打电话,让他送我们去废弃水电站那,可是兜里兜外翻了老半天就是不见他昨晚给我的名片。

幽灵看我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了老半天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昨晚掉水电站那了?”

“不好说,昨晚我跟哈儿有动了一下手,兴许那会给丢了。”说着我推着幽灵向门外走“不管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渡口那边还有其它船呢,没事儿,先走再说。”

我俩心里急于赶紧到水电站,便健步如飞,三步并两步走,前后不出半个小时,便已来到这渡口。

由于来的早,渡口还没开始作业,就只见江上依次并排几艘快艇,没见开船的师傅,这可把我急得擦拳跺脚“哎!他娘的,咱来早了,都没个开船的,难不成要我们在这干等着不成?”

幽灵也干着急着,却束手无策,只能郁闷的看着我郁闷地抽烟,我一边抽烟一边用脚轻轻踢着船支,打发时间,踢着踢着突然幽灵冷不丁地拍着我的肩膀,气氛紧张的说“旺!快看,这船上好像有东西在动。”

我定晴一看,还真有东西在船头的篷布下挪动着,看着体形还特别庞大,篷布下的东西也许是被我刚刚踢船惊吓到,已经慢慢地从篷布里起身,只见篷布越鼓越高。

“我草!什么鬼东西?”我本来人就在船边靠着,一见这一幕着实被吓一跳。

“不清楚!看看再说。”幽灵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很快!篷里会动的东西露出真面目,原来是哈儿!哈儿好像刚睡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的样子,接着一见着我就“哈——哈”叫着,还热情地摆着手。

我一见是哈儿,还是这副模样,立马就知道他定是睡在船上,便问道“哈儿!你怎么搁这儿睡?不回家睡吗?”

哈儿一听我这话,连忙“哈——哈”直叫,还手舞足蹈地跟我“交流”,虽然他脸上的肉堆笑着,但是眼神却不免流露出一丝忧伤,而且好像还有隐隐约约的泪花,看着他这样我方才想起大昌通说过,哈儿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哪来的家?顿时我才明白过来,哈儿一定是把船当家了,看着傻大个的哈儿,我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莫名的感觉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老王!身上带钱没?我这就六七百。”我一边从自己钱包掏钱一边问幽灵要。

幽灵心细着呢,一下就明白我的用意,二话不说就掏出一千塞给我,我把钱一并给了哈儿“哈儿,兄弟就这么多了,你收下,然后顺便带我们去昨晚那地儿,行不?”

哈儿一直把钱向外推,还直摆手,怎么着也不收下这钱,我和他一来二回,也没强犟过他,边上的幽灵看我俩纯属浪费时间,便上前把钱抢过手,硬塞给哈儿,并说“兄弟!咱这么着,这钱你先收着,我们也不白给,以后还用你船呢,我们哥俩有急事,你先送我们一程好不?”

还是幽灵有能耐,一下就搞定了哈儿,让他立马就收钱办事。

哈儿好像对去废弃水电站的路特别熟,轻车熟路,一路来都没走错过,这让我多少有些惊讶,因为大昌通说过,水电站那地,打从两年前被抛弃后,就发现了几起怪事,从此当地人就抹忘掉它的存在,没几个人还记得路的,除非常来的。

昨晚我也来过一次,但是现在让我回想路线也基本上一片空白,因为这水路它跟陆路不一样,没那么多的标志建筑,而且一靠近水电站就有一段路都是烟雾迷绕,特别难辨别方向,就“分时定向”术来都没折,因为没有参照物,可是就算这样,哈儿还是如此轻车熟路,难不成他经常出没于此不成?

在我开小猜的功夫间,哈儿已经把船靠岸,经过商量我们让哈儿留在船上等我们,反正他能帮忙的已经帮了,而且与他交流起来不是很方便,所以也没必要跟着我们。

下了船我直接带着幽灵向水电站那儿去,途中经过冰湖时幽灵叫住我“旺!昨晚你鞋上的泥哪沾的?一路来我也没见哪有湿泥呀。”

我指着冰湖的方向,说道“就那!穿过这片芦苇地就到了。”

“走!去看看”幽灵说着就让我带路。

由于是大白天,一到地儿,冰湖的整个形状和周围的环境便一览无遗,说也奇怪,这湖的造型甚是奇特,它不是一个圆形,湖沿是有棱有角的,这一看就知道有人工的痕迹,莫非这湖是人修建的不可,那目的何在?

正想找幽灵搭话时,只见他蹲在湿泥地上用手指沾了点泥在鼻子间闻了闻后,又故意往自己的鞋沿上抹了点泥上去。

“老王,你干嘛呢?”我没看明白幽灵这是演哪出便忍不住问了一嘴。

“没什么,只是有点小疑惑没整清楚,所以想搞清楚。”幽灵故意不把话说明白,卖了个大关子。

我是急性子,见不得他这样,便没完没了的一个劲死里问他啥没整清楚,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兴许就明白了。

可是幽灵这小子就一句“等回去你就知道我说的话了”把我给搪塞了,接着又以想看冰湖里的尸体转移了话题。

看就看呗,反正我也想再看看那疑点重重的尸体,兴许再看一遍就看出点门道,说着我俩就移位到湖边,找着铁链子我就拉,可是这次拉这铁链轻的很,不像昨晚那样沉甸甸的。

瞬间我便感觉不对劲,怕是出问题了,一想到这我便更利索地把铁链拉出湖面,让我惊讶的是尸体不见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尸体的肉都没了,只剩下一具骸骨和尸骨上的破烂衣服。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4章:湖中藏物

幽灵虽然没见过尸体但是看过我昨晚拍下的照片,所以眼前的一幕也让他吃惊不少,只见他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动,眉头皱得不能再皱了。

而就在我俩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时,湖边的芦苇地传来嗖嗖直响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向我们靠近,顿时我俩不约而同把眼睛死盯着传来声响的方向。

从芦苇地里来的并非别人,正是大昌通,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个男人,一个梳着三七分发形,打着发腊,文质彬彬还带着眼镜的男人,男人全身最刺眼的就是一身警*察*服,一看就知道是警*察。

大昌通一见着我就热情的打招呼,只是随后的那男警看我和幽灵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善,带着一种看嫌疑犯的眼神看我们。

“两位同志在这里干嘛?能麻烦你们出使一下身份证么?”男警一到跟前就开始走起程序,听他口音没有川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大昌通还算机灵,一看气氛不对便打起圆来“卫局,这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接着他便介绍男警叫officer卫,是当地的局长,因为说话有点老外说中文的口音,所以局里人都开玩笑,称他officer卫,然后指着我说“这位哥子是私家侦探,他也是为了这案来的。”而后又马上看向我身边的幽灵,刚要开口就支支吾吾不知怎么介绍。

“他是我同事。”我立马打了个圆场。

“私家侦探?”男*警低声重复,他疑狐的眼神从来就没离开过我,并不客气的说“私家侦探也要检查身份证,配合一下,我例行公事。”

正当我准备掏身份证时,幽灵快我一步,从兜里拿出一小本本出来,递给眼前这位叫officer卫的男警,赔笑礼道“同志!您可能有误会了,我们都是好人。”

officer卫接过幽灵递过的小本本并打开查看,瞬间他的脸色便和谐起来,并对幽灵行了个军礼“哦!原来是自己人,失礼了。”

幽灵也回了个军礼“理解!理解!”

officer卫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一旁的大昌通看的一愣一愣的,像个丈二的和尚般看着我,其实我心知肚明幽灵给的是他以前的军*官证。

一场虚惊后,众人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湖边的尸骨上,大昌通惊讶不已的问我是什么个情况,怎么一夜之间尸体变成尸骨了?

officer卫没见过尸体的长像,便要求我把照片给他看,我当然是极力配合,不料officer卫看了死者的照片后脸色大变,惊讶道出“这……这人我认识。”

从officer卫的口中我们才得知原来这个死在湖中的男子名叫郑东,福建泉州人士,生前在丽江从商,云南闽商协会会员,两年前他与几个朋友合资投了这个废弃水电站,后来水电站亏本关闭后他便失踪。

officer卫简单带过地介绍了关于郑东的情况后便问我“同志,你是昨晚发现郑东的尸体么?”

我应“嗯!昨晚通也在,发现尸体时我大概看了一下,确认他死于几天前,昨晚还是全尸,可是今天就已经成你们现在看见的模样了。”

幽灵用猜测的口吻道出“莫非是水里有东西把尸体吃了不成?”

大昌通接着幽灵的话说下去。“你们说,会不会是食人鱼呀?”

“不可能!食人鱼主要分布于南美洲亚马逊河中,属于热带鱼,这湖这么冰,跟他娘的大冰箱似的冻都能冻死它。”我一口否认了大昌通的猜测。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管是什么,咱们先看看。”在officer卫提出到湖面去看看情况下,我们仨立马围观到湖边,湖面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们仨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七月天,整个大昌都快把人蒸干了,这湖咋是冰的?怪了。”officer卫喃喃自语着冰湖的离奇。

冰湖静如镜面,湖水稍许浑浊看不穿湖面里的情况,光是这样用肉眼看,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又不能人下去,岂不说这湖里有没有危险,就说这湖水的冰冷也没人愿意下去。

就在我还考虑该如何是好时,大昌通那小子不知哪搬来了一块大石头,抬高头顶就一下猛抛进了湖里,这一下可搞出不小的动静来,不光是湖面炸开了大水花,连湖里的水也都波翻浪涌,搞这么大动静出来就不怕惊不到水里的东西,前提是只要真的有东西潜伏在湖里。

结果让大伙失望的是,过了好一会儿,湖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依然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不成?那尸体为何又一夜之间成尸骨了?这可真是个伤脑细胞的问题。

“娘勒!老子还不信邪咯,你们等一下哈,我再去搬一块更大的来,给它水炸干咯后咱再看看哈!”大昌通说着就转身准备去搬石头,可是他刚转身就让眼尖的幽灵叫住“等等,不慌,水里好像有动静了。”幽灵吃狙击手这饭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视力超出常人的他发现湖里开始隐隐约约出现一些会动的游物。

在幽灵的指引下我也看见了,只见湖里那会游的东西,细细长长的,大约在七厘米近八厘米左右,体呈褐黄色,由于此生物过于小,而且湖面有点浑浊的原故所以没办法细看,但是我猜测应该是某种生物的幼虫,而且数量极多,密密麻麻的在湖水里挪动着,看着令人不由发指,头皮是一阵阵发麻。

大昌通看见状后,浑身不禁一个冷颤,并靠近我身边问道“哥子!这都是啥?”

“不清楚,这样看很难看出来的”我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湖面“如果能捉一只上来就好辨认得多了。”

“这不好办么!”大昌通说着就蹲下身准备伸手去湖里捞,我大是惊讶,立马阻止道“通!你丫的缺心眼呀!如果这尸体是这些东西吃的那你手还要不要了?”我指着边上的尸体,拍了一下大昌通的脑袋“你可长点心吧你,动动脑子呀。”

“嘻嘻!”大昌通憨笑着“习惯了,徒弟不是要听师傅的话么,刚刚我只知道师傅你要捞只上来,没多想。”

我一听这话就不答应了“谁……谁是你师傅呀,你小子别乱说话,我可没收过你为徒。”

“反正我把你当师傅就是了”大昌通虽然人长的五大三粗的,但是贼精了,跟个人精一样会拉关系“师傅!我真是想跟你学习侦探的本事,哪怕打打下手也行呀。”

“反正说什么也不能叫我师傅,至于你能否学到东西就看你的悟性吧。”我无心与大昌通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便随便搪塞两句后便转移话题“咱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湖中之物到底是什么鬼。”

一直在一旁观察湖边的幽灵开口了“这要是有鱼网就好了,捞一网上来慢慢研究。”

“鱼网我船上有的!”大昌通被幽灵这么一说,方才想起他船上有鱼网,一拍手说“你们等我一哈,我马上回来。”说完就一头钻进芦苇地,直向江边。

不一会儿拿着鱼网的大昌通,兴冲冲地跑到我跟前“师……”刚张口就立马刹住嘴“不对!是哥子,哥子给,你来。”

我闹心的接过大昌通递来的鱼网,随手一洒,过了片刻后就收网,只见网上勾着一网如小虾仁一样的幼虫,不过这些奇怪的幼虫可比虾仁长的瘆人得多。

乍一看就像枯叶卷起一般,如果不是它圆圆的头和尖尖的末端以及一直挪动的身体,真的很像卷起的枯叶。

幼虫如我前面所说,呈现黄色,肉眼看皮肤光滑,背面明显拱起,下颚的触须较短身体半透明,一条白色如结晶体一样的东西隐隐约约隐藏在体内,头的下方长有几支如脚一样的须。

“这是什么东西?尸体不会就是这些虫仔吃的吧?”大昌通看着成堆在网里挪动的幼虫,一脸迷惑的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是龙虱的幼虫”众人面对大昌通的问题哑口无言时,幽灵看出个所以然来“我曾经在黑龙江的一次军事行动时见过龙虱这种昆虫,所以多少了解一点。”

“龙虱是一种肉食昆虫,凶猛贪食,它们对食物是贪得无厌,不易满足的,除了吃小鱼小虾小虫小蝌蚪外,就连体积比自己大几倍的鱼类、蛙类也会去攻击捕食,它们是群食昆虫,一但猎食被咬伤,附近的龙虱闻到血腥就会一拥而上。”

说到这里,幽灵为了更好的说明这些“吃货”的贪得无厌,便指着网里的幼虫,接着说“别看它们小小的,但是食性惊人,可以达到一个昼夜吃掉十多只蝌蚪。”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尸体就是这些龙虱幼虫吃的咯?”officef卫听到幽灵说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开口问。

幽灵看了大伙一眼,双眉一收,眼神开始出现疑或“我说不好,据我所知龙虱没有吃死尸的习性呀。”说着便向我投来咨询的眼神。

我明白幽灵是想听我的看法,但是我觉得这些东西不是龙虱这么简单,因为龙虱我懂得,它们没办法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下生存,我看这湖起码也得零下好几度,就如一个大冰箱一样,像龙虱这种正常生物是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些幼虫跟龙虱有一定的联系不假,起码这幼虫跟龙虱的幼虫长的差不多,有点远亲的样。

大昌通听我的分析听的入神没开口,幽灵也在加以思索,便也保持沉默,唯独officer卫说了句“依我看,无论这些幼虫是什么,都脱离不了尸体被啃食的干系。”说着它便掏出手机以他们警*方查案的专业手法,给只剩骨架的男尸和网里这些神秘的幼虫拍了几张照,然后收回手机,把视线投到芦苇地外水电站的方向,然后说道“走吧!咱先去水电站的二楼看看,昨晚大昌通跟我说你们发现了两具尸体的相同死状,我想去看看。”说着便带头向芦苇地钻进去。

大昌通后脚准备跟上时我拉住他,低声责备“你怎么报警前也不跟我通下气?给我杀了这么个措手不及。”

“不是你让我报的警吗?”大昌通一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看着我“昨晚我问你怎么办时,你不是说你报警呗。”

一听这话,我顿时差点老血吐一地,这小子是真的缺心眼还是傻呀?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怎么跟胖子一样憨呢?我心中一顿暗自唠叨后,有苦说不出的跟大昌通说“行了,我晓得了,走吧!”。

进入芦苇地时我无意发现这芦苇地甚是奇怪,有些长的茂盛,而且有些已经快奄了,并且快奄的那些的底部是黑色的,我好奇的拔起一株察看时,幽灵从芦苇地里把头钻出来“旺,发什么呆,快走吧。”

众人穿过芦苇地,刚到水电站这破旧不堪鸡犬不鸣的门卫站时,大昌通突然说“哥子?你昨晚不是跟我说你在废水井坑的那片地儿被神秘的东西袭击了吗?昨晚天黑雾大你没看清摸样,就听见铁链的声音,现在大白天的,视野清晰,要不咱这回儿去看看呗?反正楼上的尸体已经死了,跑不了,但是那偷袭你的东西可是活物,如果被它跑了,可就真的难找咯。”

“你小子昨晚胆不是挺小,这会儿咋胆就这么肥了,怎么!你昨晚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呀?”大昌通被我突然这么一说,先是停顿了片刻,一时无言以对,不过很快他便开始“呵呵”笑起“现在不是大白天的么,况且不是还有你们的么,我怕啥?没得怕咯!”

由于我昨晚忘记跟幽灵说这事了,所以幽灵一听大昌通这么一大嘴巴后,便略带关心问我什么情况?是怎么个事?

我把昨晚被那团悬浮的黑团偷袭我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了,不想这一下把officer卫和幽灵俩的好奇心也给吊了起来,经众人一致民主,投票决择后,便临时改注意,先去看看那铁链锁着的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

反正正如大昌通所说,二楼的尸体飞不了,但是铁链锁的是个会跑的活物,如果不先去会会,还真可能让它给跑了。

注:痞子在这一册开头可能更注重了悬疑,但是后继冒险依然精彩,而且还有关于烟雨的消息,这一册吴念是否解开了烟雨的身份之迷?她是生是死?请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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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5章:搜捕

绕过废弃水电站向西走了不出五十米,我们便来到了这布满水井坑的“雷区”,虽然是大白天,四周没有雾,但是由于这里长年荒无人烟,早已是让丛生的杂草强占,所以对地形没熟烂的,光是靠这肉眼也是如走雷区般,寸步难行。

我本来还寻思着到哪去找几根木棍或树枝之类的,来给大伙当导盲掍用,免得谁等一下不小心栽这,毕竟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都难免有些后怕,还心有余悸。

可是大昌通觉得我多此一举,自信的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胸有成竹,相当自信说道“哥子!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是大昌镇以及方圆百里的地形不是我大昌通吹牛,闭着眼睛我都晓得咋滴个走法,你们跟着我就行哈!莫得怕。”

看大昌通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我是相信他的,但是他骄傲自信起来的那样,跟胖子简直就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弟,让我实在忍不住想调侃他“来来来!通!你丫现在就闭着眼睛走一圈给我看看!”

“嘿嘿!”大昌通听后立马憨笑两声,尴尬不已,挠了挠自个的头,说道“刚刚话是说过了点,但是哥子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徒儿我不会把您往坑里带。”

面对大昌通又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拉关系的话,我只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后,便没与他继续扯犊子,只是让他好好带路,可别把我们家,兵王哥哥幽灵给带坑里了,他这一身独家本领可金贵着呢,不容得有半点闪失。

“旺!你可别拿兄弟我开涮,我这脑子可经不起你这骂人不带脏字,损人脱口而出的铁齿铜牙呀。”走在最后一个的幽灵听我开他玩笑就不同意了,隔着中间的officer卫就对我发起反击。

我呵呵一乐,正准备耍两嘴皮子时,身后的officer卫抢先了一步“唉唉唉!我说你俩能考虑考虑一下被你们夹在中间的人民警*察同志不?我才真的不想被你俩影响给掉坑里咯。”

“瞧你这话说的。”打从胖子失踪后就没人与我斗嘴,都快把我无聊死,今天难得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来了“卫警*官咱是同线上的同志关系,哪能让您这人民警*察同志交代在这鬼地方……”

话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我言重了,毕竟officer卫第一次与我见面,肯定不习惯我这损嘴。

“你会聊天不?什么叫交代在这,你能盼我点好不?”officer卫的口气稍稍有些不满了,不过我知道他对话不对人,我刚想解释时,他从后面轻轻戳我一下背“你!别说话,咱聊崩了,没得聊了,再说话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这都什么人呢?怎么说话跟兰芯兰大警花似的?不会是一个警校,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学生吧?我心中暗道后便没趣的闭上嘴,打住。

“哥子,你想想你昨晚是在哪儿被偷袭的,再走我们就过地了!”走在第一个的大昌通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我。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现在在我们眼前十米外有一片长得有半人高的杂草,而周边如大昌通所说,都布满了水井坑,由于昨晚能见度太过有限,看不清楚周边的环境,只能依稀看见水电站的剪影,所以现在想确认位置也只能通过水电站。

根据水电站的位置我又向前方半人高的杂草移了几步,正好发现侧后方有一个废弃的水井坑,看这水井坑的宽度正好可以容下我,还有给双手撑开的多余空间,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后,便确认这正是我昨晚被偷袭的位置。

现在位置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找到那被铁链锁住的不明生物,可是眼下除了这个爆露在外的水井坑外就只剩下一些参差不齐的丛生杂草,众人四下寻找一番也没发现有铁链条的痕迹。

“从昨晚到现在都这么久了估计早就不在了吧?”officer卫刚又找完一遍,便有点要放弃的意思了。

“不应该的,昨晚我听声音可以确定那铁链是固定在地上的,那不明生物应该是被铁链锁在这附近的才对。”我有八九分确定我的判断,所以口气坚决肯定。

而一直默默无言看着我身后半人高杂草的幽灵叫了我一声“旺!咱把这片杂草地给忘了,会不会就在这里头。”我们其余三人经幽灵这么一提醒便才意识到我们确实忽略了身后的这片杂草地。

这半人高的杂草地面积还不小,成条形状,从废弃水电站的边上连到昨晚我与大昌通走小路来的方向,大昌通告诉我们那个方向正是废弃水井坑结束的方向。

由于寻找范围广,所以我们采取“鬼子进村”式的包围方式去全面展开搜索,四人各自找个方向进杂草地寻找,由于没有不明生物的具体特征只知道它被铁链锁住,所以我们主要是从铁链着手。

officer卫是从我边上开始寻找,由于我和幽灵是四人中个头最高的,杂草高度大概在我和幽灵的胸口偏下一点点,officer卫仅次于大昌通,所以杂草已经到他脖子处。

搜捕一开始没有任何进展,officer卫突然拍掌叫喊起来,看样子他是想用声音吸引出那不明生物,就在他叫到第二声时突然草丛中响起铁链与杂草快速摩擦的声音,由于我和幽灵占着身高优势能清楚的看见officer卫正前方的草丛内有东西正向他快速蹿去,我还没来不急提醒他,便先听他一声“啊”的惨叫,同时人也随之倒下。

我与幽灵几乎是同时赶到了他倒下的位置,只见一个看着像人又不确定是不是人的东西正压在officer卫的上方,对他进行疯狂地撕咬着,见状我立马一脚低鞭腿就抽到它的下巴处,这一脚我可没吝啬,大力一脚就把这似人非人的怪物从officer卫身上踢走。

我见officer卫一幅狼狈不堪,躺着大喘气的样儿,心中不由暗笑,心想“这officer卫身手不怎么样么,小爷我还以为是多牛叉的特*警呢!原来只是一个身手平平的普通警*察。”

“卫局!你没事吧”幽灵见状关心的问。

“没……没事!”officer卫刚刚挣扎的利害,现在喘得话都没办法一口气说完整,只听他一边大喘气,一边挥了挥手说“别……别管我,快……快挡住他,别让他跑了。”officer卫尽管身上的衣服都有多处被抓破,甚至还有轻微的皮外伤,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顾自己的情况,只是一脸惊讶的指着已经向大昌通跑去的怪物。

我见officer卫这表情,八成是看见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那怪物的真面目,我与幽灵双眼对视了一下后便默契的向怪物逃跑的方向追去。

虽然怪物被铁链锁着但是由于它身手敏捷,而且又是在这杂草丛生的环境下,想抓住它也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眼看怪物已经离大昌通不远了,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可是大昌通却毫无察觉,我刚要开口提醒他时,怪物已经从草丛中蹿出,直扑向大昌通,那速度极快,说它迅雷不及眼耳都不为过。

电光火石间,亏得当特种兵多年的幽灵反应够快,就在怪物刚蹿跳起来时,他极时一脚把绑住怪物的铁链踩住,这才救了刚反应过来,又危险的大昌通。

说来奇怪,这怪物好像只想逃命,攻击只是出于自卫,因为幽灵踩住它铁链时它不旦没有反攻过来,而是向另一边的方向逃跑,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和幽灵个子比较高,所以尽管怪物身藏在草丛中逃蹿,但是我完全可以看见它移动的方向。

“老王!拖住它,我从侧面包抄。”说着我便迈开步伐,大步大步地朝怪物逃蹿的方向围赌过去。

“旺!你快点的,这货力量贼大了。”幽灵用脚明显是踩不住了,立马改用双手抓住铁链,防止它把逃蹿的范围扩大从而增加我抓拿的难度。

对于收拾畜生这种事我吴念虽然不敢说专业,但是好歹两年的经历也不是白混的,拿下它不是小试牛刀么,我对幽灵大叫一声“兄弟!你就负责抓住铁链就对了,接下来全交给我了。”我胸有成竹,加快速度追上怪物,与它来个正面交锋。

怪物到我跟前与我正面交锋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惯招,一下就跃起身向我扑来,我当机立断身体向旁边一侧,紧接着就是擒拿手一出,一把抓住它脖子上的铁链条,本想着将它重摔在地的,可万万没想我大意了,出乎意料的是这怪物力气极大,简直堪称力大如牛,我都还没来得急将它重摔在地,却让它先把我拖倒在地,这回我吴念老脸算是摔地上了。我一倒地就让它拖着跑。

“旺!行不行?怎么样了?”接着就是幽灵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去!这回看你怎么收场!我心里暗道后便扯着嗓门,应道幽灵“放心!我玩呢!没问题。”怪物硬生生的将我拖行了近五米,好在这里都是草地,不至于将我磨伤,说什么我就不放手,无论如何都得把它拿下,好挽回面子,想到这儿,我立时一个转身,用空出来的手甩到它的脖子上,锁住脖子后我左脚一甩,骑上他的背,接着用尽全力将重心向下沉,真可谓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打了鸡血般的怪物按倒,并在它没起身之前我先起身,然后用膝盖压住它的腹部,彻底压住它后,我心中暗喜妖孽!小爷还拿不下你了是吧?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接着拳头一握就抡起,准备给它的头来顿痛打。

可就在这时我看清了它的模样,愣是吓了一跳,这哪是动物,分明就是一个人,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不过此人长的甚是恐怖,披头散发不说,一件破旧不堪的衣服下的皮肤长满浓包,而且双眸布满血丝,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牙齿发黄到像几百年不曾刷牙过般,奇臭无比,更奇怪的是他的脸、手以及身上有多处长着又长又浓的黑毛,乍这么一看我还以为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人。

由于我被他的模样吓到,使它钻了个空,拼了命的从我身体下挣脱,还险些逃走,不过还好小爷我反应够快,在他刚脱身时立马用手臂从背后把他的脖子夹住,双腿盘上他几乎前肚贴后背的腰。

这时幽灵已经赶到我俩身边,见在我怀里嗷嗷直叫的怪人也是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我草!这是什么鬼东西?”

“甭管是什么鬼东西了!我……我说大哥呀!你能不能先把他打晕了再说?”由于这个怪人力大无穷,在我怀里玩命地挣扎,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便一边抱得更紧,一边补充一句“麻利的,小爷我实在撑不住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幽灵不像胖子那样婆婆妈妈,爱和我吵嘴,而是雷厉风行,一拳就往人家太阳穴上抡,就这么一拳我怀里的怪人就晕了过去。

“你小子,够狠的,照人太阳穴打,不怕打死他吗?”我见幽灵下手毫不马虎,干净利落便忍不住调侃他两句。

幽灵自信满满,胸有成竹道“放心!我有分寸。”

我俩正聊着时,大昌通和狼狈不堪的officer卫也随之赶了过来,和我想象的一样,大昌通一见晕倒的怪男就大吃一惊,满脸疑或和好奇的问“这人……”大昌通刚说出口就感觉不对,立马改口“不对!这……这货它是人不?”

“是!也不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点起一支烟。

“什么意思?”大昌通问。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发现officer卫看这怪男的眼神不寻常,就像看熟人一样的眼神,“卫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以试探性的口吻试了一下officer卫。

“这人我认识,找他都找很久了,他叫王志成,跟在冰湖死去的郑东一样,都是这个废弃水电站的投资者,郑东失踪的一个月后他也莫名失踪。”说到这卫officer双眉微皱,轻轻叹口气“不曾想原来他一直在水电站,还变成这般模样。”

“哥子!你刚刚说他是人也不是人,到底是啥子意思哈?”早按捺不住的大昌通见卫officer说完了,便抢在第一个问我。

由于我前两年没事就会翻阅《百鬼邪术》,基本上算消化了这本古籍,所以当我看见怪男这幅模样立马就想到书中蛊术篇,无疑一点,这人是中蛊了。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6章:犬蛊

“蛊?”officer卫和大昌通听后都表示出难以置信的口气。

“你别信口开河,这是刑事案件,不能没有依据就随便乱说。”officer卫严肃的语气中带有警告的成份。

大昌通也半信半疑的说“虽然我听说过苗人有蛊术一说,但是这东西跟赶尸一样,都富有神秘色彩,无从考证呀。”

“二位!你们可别小看了我这位兄弟,他经历过你们无法想象的离奇诡异,所以对这些诡异神秘的事算得上专家。”见幽灵把我吹捧得这么夸张,搞得我这心里直打鼓,这万一要是我不小心看走眼了,不是老脸都摔地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蛊这东西,我虽然算不上专家,但是多少略知一二,毕竟之前九叔那边没少听,况且《百鬼邪术》我也没少看。

“哦!是滴不?”大昌通听幽灵这么一说,就更相信我刚刚的话,一脸好奇的说“哥子,你给大伙讲讲呗,这人中的什么蛊?我也老好奇了。”

幽灵牛都吹这么大了,我也不好黄他脸,便给大伙讲解一番“这人是中了蛊术中一种叫犬蛊的蛊毒,犬蛊是苗族蛊术之一,其练法复杂繁琐,先是找一头刚满月的黑狗饲养起来,每日喂其毒药十余种,每次药量少许,以免毒死,待黑狗长到一岁时会因毒性过强而毒发尸亡。”

“待黑狗死后用蛭(也俗称蚂蟥)放至死黑狗体内吸食毒血,等到蛭的卵产于黑狗体内,经过长时日,蛭卵成蛆便开始食死狗的腐肉,直至吃完,蛆没有食物便开始自相残杀,最后可以存活下来的蛆长成后就不是简单的蛭,而是成为犬蛊的苗虫。”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众人的脸色,可谓是一个比一个难看,但是都表示出相信无疑。

我接着说“苗虫到后期要练成犬蛊就是一种苗族鬼草婆独传的秘方,这方面我就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练成的了,毕竟这是古苗族鬼草婆秘传之术,相不外泄,基本失传,早已无从考察。”

officer卫听到这里用不解的眼神看我一眼“就算你刚刚说的犬蛊是真,那你怎么断定这王志成就是中了犬蛊?”

我说“卫局你别急,我一一解释给你听。”说着我把晕倒的王志成搬正,让他面对我们平躺,然后开解说“中犬蛊之人有几大特征,初中犬蛊时会出现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后期就会开始持续高烧不退,食米不进,双眼充血丝,身上开始出现长黑毛,情绪爆燥,见东西就控制不住想撕咬,而你们看看这王志成是不是都有以上特征。”

我刚一说完除了幽灵没查看王志成外,其余两人都纷纷根据我说的特征去把王志成端详一番,因为幽灵是决对相信我的。

先是officer卫摸了摸王志成的身体,惊讶道“这身体真的很烫呀。”

“难怪他柴瘦如骨,而且还用臂粗的大铁链锁着,原来是因为中了犬蛊!”大昌通说着就把身体靠近王志成的嘴巴“哇!乖勒!真的好臭呀!”还作了干呕的动作。

我拍了一下大昌通的头“你丫傻呀!还真去闻。”

“嘻嘻!”大昌通憨笑着“你不说口腥么,我这是实践学习。”

officer卫接着大昌通的话调侃说“多学习是好事,学好了以后好给我当助手。”话到此处话锋马上一转,看着我说道“你懂得不少呀,连这些邪门巫术也懂,你们私家侦探现在业务范围挺广啊,有没有考虑为人民为政*府出一份力呀?”

听后,我心中不禁犯嘀咕,这精明的officer卫,敢情是警*局招商办的不成?挖人都挖到小爷我头上了,心中暗自嘀咕后,敷衍道“卫局你这话说的,我现在不就是在协助办案么。”

扯两句后我建议把王志成搬回局里,应该对我们查案有帮助,因为我发现他脖子处有很多被铁链勒过的伤痕,伤痕都多呈一横和等于号的形状,这样的痕迹在昨晚水电站里二楼“暗访者”的尸体脖子处也有,一开始我也没明白是什么勒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就是让人用铁链勒死后,才把尸体吊起来,至于凶手把尸体吊起来的用意是什么?我目前还没搞懂,不过这冰湖死得没有全尸的郑东和暗访者的尸体以及中了犬蛊的王志成三人的共同点都是和这铁链有关,这一定不是巧合,这种联系是有隐情的,也能是我们破案的线索。

还有一点,为什么这王志成会中蛊?看这下蛊的手法和当年仡轲蛊女她们那神秘组织的下蛊手法极其相似,会不会就是她们的人干的?又和案情有何关系?不过这方面的疑点我并没告诉他们,只是自己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听完前面分析的officer卫,认同的说道“分析到位,手法专业,看来没少干这行呀!”然后就提出疑问“不过这王志成都这样了,带回去怕是也没办法审问呀!”

“这个你放心,只要把他的蛊毒驱了,应该问题就不大,至于驱蛊的事就交给我。”我拍着胸口,大包大揽地将这烂摊子给接下。

大昌通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吵着让我收他为徒,愿意为我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只为学一招半式的。

我见推迟不了他,便说“那你先把王志成搬你船上去。”

“啊!”大昌通一听我派的这差事,脸色一下刷白,支支吾吾说“搬……搬他呀?那等一下哈他醒过来不会咬我吧?要不这事咱大伙儿再合计合计呗?”

我们剩下仨人一听这话后,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致看向心不甘情不愿的大昌通。由officer卫先开口,他说“通!刚刚谁说愿意任劳任怨,鞍前马后的?怎么!就这点小事就揭穿了你的谎言不成?”接着我再小小的给大昌通施加压力后,大昌通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不过我话说回来,刚刚大昌通说的也没错,如果王志城醒过来也确实危险,所以我们便用铁链把他五花大绑,大昌通还从他身上的破衣服扯下一大块堵塞住他的嘴,这才安心地背起王志城,步履蹒跚,东倒西歪地缓缓离去。

大昌通走后,我们三个便去水电站二楼查看暗访者的尸体,刚到二楼时暗访者的尸体居然失踪了,连铁链都不见了。

“尸体呢?你不是说这也有尸体吗?”officer卫一进房间就问我。

“八成是凶手移尸了,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说着我把昨晚拍的照片给幽灵和officer卫看。

“你怎么会认为是凶手移的尸?”officer卫看了图片后问我。

“昨晚凶手也来了一次,不过我没捉住他,他应该就是从这房间的窗户逃走的,也正是这样我才发现原来芦苇地后面还有一个离奇的冰湖。”说着我稍微停顿片刻,才接着说“不过有几点我想不通。

officer卫说“说出来研究研究。”

“第一,从昨晚尸体的情况来看,凶手是先杀了死者,再将其拉到冰湖去冰起来,接着再拖回来吊起来,这前后凶手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那凶手是怎么办到的,想不通。

还有想不通的是凶手居然把尸体吊起来,又为什么把尸体移走,这不多此一举吗?如果他要毁尸灭迹干嘛不昨晚把尸体丢进冰湖里内不就完事了,还搞后面这些事情干嘛?”

再者,为什么凶手总是比我行动快一步?好像凶手特别了解我的思路,所以每一步都走在我前面,但是又故意留下一点破绽给我,就好像是在牵着我鼻子走一般。

听后的officer卫接着我的话说“你前面说的两点我也没想明白,但是就第三点来说,通常这种情况就是凶手就在你的身边关注着你,所以他了解你的一举一动。”officer卫说着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想明白的,别让它干扰,还是先看看地形,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说着就缓缓走向窗户。

在大白天再以这样的高度看冰湖和那片芦苇地真是几乎一览无遗,这样开阔的视野立马让我发现芦苇地不对劲,布局特别的奇怪,和冰湖一样不像是自然生长的,更像是人工栽植的,看着这布局好像在画什么图一样。

“你们过来看!”正当我全神贯注观察芦苇地时,幽灵叫了我们。

我见他蹲在原来尸体吊起的位置下,好像有什么发现,便用手机给芦苇地拍了张照片,然后走了过去。

“怎么了?”我问。

“这地上的灰有脚印!”幽灵刚说出嘴,我便补充一句“这是昨晚凶手留下来的。”

“我以前当特种兵时,学会一个本领,可以通过脚印判断人的身高和体重。”幽灵说着便用手指去测量脚印大小,接着再说“看来这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间,体重应该比较重,而且你们看这对脚印一深一浅的,应该还是个瘸子。”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凶手有可能跟死者认识。”幽灵在分析脚印时,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我与大昌通分析出来的问题。

officer卫一听这话,觉得这是个重要的线索

立马追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昨晚我拍下死者眼神的照片给officer卫和幽灵看,并把我的推理告诉他们,俩人听后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特别是officer卫立马对我和幽灵刮目相看“你们俩不简单啊,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从你们捉王志成再到你们清晰的分析,不得不让我佩服,如果你们这样的人材可以为人民,为警*局效力,那社会岂不是更多一份安全少一份危险。”

这officer卫不会真他娘的是招聘办的吧?怎么老爱挖人?幽灵先不说,但是如果我这样的性格去局里吃公*务员的饭碗,估计就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我进去没几天就被规矩活活整死,要么就是上头能被我的脾气给活活气死。

对于officer卫的话,我和幽灵只是对视一笑而不言之,其实我明白幽灵那小子心里惦记的是山子说的“冥阍校尉”一职。

officer卫见我和幽灵的反应也明白我俩不愿吃这碗饭,便一声长叹“明白!你们这些私家侦探都自由惯了,受不了我们这些规章制度。”说着双手伸出,作握手的姿势“那就希望咱们这次合作愉快。”

我和幽灵以礼相应后,仨人便讨论了一下案情,我先开口问“卫局,你前面说郑东和王志成以前都是这水电站的合伙人,后来水电站倒闭他们就先后失踪了是吗?”

“嗯!是这样的。”officer卫推了推眼镜,“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刚来大昌一年,也是听大昌通说的,还有就是从和局里的同事那听说。”

“这个先放下,回头我再找大昌通了解了解,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可能卫局你办起来更方便。”我还没说是什么事,officer卫打断我,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调查在这屋里死去的人和郑东,王志成有没有关系,认不认识是么?”

“看来咱们不谋而合呀!”我笑了笑。

officer卫也有同感的回应我“呵呵!看来吴侦探也认为如果他们三人都认识,那很可能是一起报复谋杀案?”

我微微点头用鼻声应道“嗯”然后补充一句“这只是一种猜测,也是我目前觉得比较快的一条线索。”

“卫局,居然你要查这壮男那顺便把他认识的,特别是那些关系很好,平时走的很近的人的资料也整一份出来可以吗?因为从死者的表情来看,很可能是遭熟人的毒手。”

officer卫是个直接爽快的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看你说的,还什么可不可以,这事发生在我管辖的范围内就是我的事,应该是感谢你们俩个民间高手的协助调查才是。”

“不过你手机里这些死者的照片可都要发给我,现在也只剩下你手机里还有这些资料了。”说着officer卫就掏出手机,打开他微信的二维码。

加了officer卫的微信后,我们三人又各自在案发现场察找一番,幽灵则在那还残有数学公式的墙上观察研究,我走近,问道“看了老半天了,看出什么没有?”

幽灵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没!太难了,写这公式的人如果不是天才就是疯子,脑子不知是什么长的。”语毕,又好像有的眉目,不是很肯定的说“不过好像是在算什么高度机密的建筑。”说着就不禁陷入一度的沉思,喃喃自语“这到底是在算什么呢?”

officer卫也听见我们的谈话,靠近的同时说了一嘴“天才与疯子只差一步之遥,很多命杀案的凶手都是天才与疯子并存的。”接着示意我们回去,说“行了,走吧,看来这段时间有得忙了。”

接着我们便无奈地打道回府,到江边时我见幽灵的眼神刻意在哈儿的身上多逗留了一阵子。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7章:郭镇长

回到宾馆,我有意装得不刻意的问幽灵“老王,你刚刚回来时干嘛老盯着人家哈儿看?怎么?他长得吓到你了不成?”

由于区属重庆的大昌在夏天也热如炉灶,所以幽灵脱去T恤,露出他那多处是伤,虎背熊腰,有形有线,肌肉完美的身材,打开空调,一屁股坐我对面,才说“不过也真是,那哈儿真的挺吓人,乍一看还真是面目全非。”

我应“听通跟我说,他以前经历过一场火灾,差点丧命,虽然命捡回来了,但是脸就此毁容了,而且智商有点问题,基本上就是低能儿。”

幽灵听后喃喃自语“哦!难怪!”

“你小子转移话题呢?”说着我点上一支烟“你还没说呢,你刚刚干嘛老盯着人家看?”

幽灵没直接回答我,只是把自己的鞋拿过来,指着鞋上的泥问我“发现问题没?”

我深吸一口烟“有!你丫神经病,刚刚自己用手把泥沫鞋上了,问你干嘛你又不说。”

幽灵见我没正形,有点严肃说道“没和你开玩笑,你好好看看这泥的特别之处,它干的是不是比较慢?而且干了以后和普通泥有什么区别?”

被幽灵这么一提醒,还真别说这泥确实干的慢,而且干了以后呈灰白色,并且还能粘在鞋上,这种泥叫黑泥,我以前学美术时搞过一段时间的雕塑可没少接触这黑泥,黑泥的特点是可塑性高所以不容易开裂,不像普通泥那么容易开裂,而且虽然它吸收热量多但是散热少所以保湿性好,不容易干,再者它粘性特别好,一旦粘在物体上只要不刻意去取,它就不容易掉落。

我伸手从幽灵鞋上捏了一点泥在手指上搓了搓,还没完全干,我再一次确定了是黑泥。

幽灵见我看出这泥是黑泥后接着说“知道昨天你回来以后我除了在你的鞋上看见这黑泥外还在谁鞋上看见吗?”

“谁?”

“哈儿和大昌通!”幽灵一字一眼的说出口“而且我也观察过了,废弃水电站那边我们走过的地方就只有冰湖的岸边有这黑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俩昨晚也在冰湖出现过。”

“竟有这事?!”我深吸一口烟,眉头微皱“大昌通他昨晚是与我一起出现在冰湖的,鞋上有泥是正常的。”

幽灵说“可问题就在这,你知道么,我观察过了,大昌通的鞋上黑泥分两层,虽然我没用手摸,但是看色泽,他底下一层的黑泥跟你昨晚鞋上的色泽一样,也就是你俩追脚印到湖边时粘上的,但是上一层的黑泥明显就是比较早一点粘到的,这就说明他在你们之前已经去过一次冰湖了,那他能去干嘛?”

幽灵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昨晚我与大昌通在水电站确实有分开一段时间,而且再碰面时又是在水电站里,不过他解释说是因为跟踪一个黑影才会在水电站与我碰面。

幽灵说“还有一点,哈儿身高一米八左右,通的身高又在一米七七左右,俩人又都比较魁梧,这都符合留下脚印的主人身高和体重的特点。”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话到一半,反问幽灵。

“不好说,虽然我不敢说凶手是不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但是我敢断定他俩有鬼。”幽灵说到这里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深思片刻后才回应“难说,虽然表面看他俩都有嫌疑,但是又疑点重重,你想想,大昌通离开我的时间差不多在十分钟左右,那他就更不具备杀了人然后把尸体拉出去又拉回来,而且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还有哈儿,我跟他接触过一面,他的智商确实有点低,肢体语言都表达不清楚,你说他怎么能设计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杀人迷局?

再者说了,他们俩又都不是瘸子,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能太草率,这种事情要讲证据确凿才行,不然又是一条命,还是冤枉命。

但是话说回来咱防着点就对了,”说着我灭了烟头,换了个坐姿。

幽灵也在这个时候说了句“旺!其实我觉得废弃水电站那边很有问题,先不说那冰湖的离奇,就说说水电站边上那片杂草地,你说说,谁会在水电站边上打水井呀,而且一打还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搞的跟雷区似的,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我搭幽灵的话接着往下说“你真别说,那地儿邪的很,我看了一下那儿的风水,你猜怎么着,那地儿在风水里是“死门”,不奇怪才是假的。”

由于幽灵不懂风水学,所以我便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什么是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

也正是幽灵提到这个话题,才让我想起昨晚我和大昌通抄近路去水电站时在路上采到的奇怪植物,现在还在我包里,我取出后给幽灵看了看。

“这是什么?”幽灵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植物。

“这东西我以前好像在哪见过的,只是现在怎么老想不起来了。”我苦皱眉头,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幽灵也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看我一脸愁眉苦脸。

实在想不出来的我唉声叹气道“要是九叔在就好了,他老人家一眼定能看出这是什么。”

“要不你给他发微信图片过去呗,让他帮你看看。”旁边的幽灵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还是采用了幽灵的办法,发了图片给九叔后,我见幽灵已起身,欲出门的样,便问道“你这是去哪?”

“走,现在不才中午么,去找大昌通了解一下废弃水电站以前的事情。”幽灵说着就开了房门当先走了出去,我也马上随后跟上。

大昌古镇虽然是五A级旅游景点区,但是它不大,是一座“四门可通话,一灯照全城”的袖珍古城,占地约十公顷,东西主街长约三百五十米,南北长约二百米。

原来的古镇在三峡大坝开始蓄水之后就淹没,所以现在我们所看见的古镇是按原貌修建的,由于暗访者的离奇死亡让原来跟踪我们的那些“狗仔”基本上也无心管我们,这一点幽灵早已查清,所以我们现在才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走在这青砖黛瓦、双筒屋檐、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木质门面的古镇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找到胖子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查清楚暗访者的死因,因为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大昌通白天没事都会在渡口等客,所以我和幽灵直接去渡口找他,刚到渡口便见哈儿坐在船上发呆,而大昌通猫着身体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样儿,我俩一靠近渡口还来不及看清他在干嘛时,大昌通已经看见我,立马迅速地收起他面前的一张发黄的纸,而就在大昌通收起那神秘的东西时,我隐约看见纸上好像密密麻麻的画着图案,看着像地图。

“师……!”大昌通刚一开口就立马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哥子!你来啦,咱是还去那水电站么?”

“你小子好像很喜欢去那儿呀?怎么!那地有宝贝不成?”我故意用试探性的口气调侃大昌通,然后提起手中的袋子“不去哪,看天气热给你和哈儿买了点冰西瓜和饮料。”

“呦!哥子!看你说的,那破水电站能有什么宝贝呀!我这不是想跟你学习学习吗!”大昌通嬉皮笑脸,毫不客气的接过我的东西“谢谢哥!你对徒儿真好。”

“再说你是我徒弟,我就不给你脸咯!”说着我把西瓜和饮料各拿一份给一直在边上歪头流着口水又傻乐的哈儿。

哈儿一开始不敢要,还是我硬给他,他才收下,并且对我指手画脚地比划了一通。

“通!哈儿说什么呢?”幽灵不明白哈儿比划什么,便向狼吞虎咽吃着西瓜的大昌通求解。

大昌通抹一把快流到衣服上的西瓜汁,嘴里还忙活着,含糊不清说“哦!哈儿在说你俩是好人,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他在谢谢你们呢!”

我和幽灵看了一眼正在对我们歪头比划大拇指的哈儿,登时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并同时对他笑了笑,看着哈儿又傻又可怜的模样,一时悲从中来,便拍了拍着他的肩膀“谢什么!都是哥们,快吃吧,不够还有。”

语毕就坐在大昌通船上,从袋子的底层捞了两瓶冰啤酒出来,抛一瓶给幽灵,还没出手幽灵就阻止道“旺!你懂我的,我白天不喝酒。”

“天气这么热,喝一瓶没事儿。”

“还是算了,我没这习惯。”幽灵坚持原则,我明白他在部队久了,自然就不像我和胖子这样吊儿郎当,我行我素,向来都是想喝就喝,管他娘的白天黑夜,都不是事儿。

倒是大昌通看着我手中的冰啤酒嘴馋,吵吵着也给他来一瓶“哥子!你看大白天你一个人喝两瓶都寂寞呀,给我来一瓶,我陪你呗。”

“去去去!”我一边开酒一边说“陪什么陪,你一会儿还要开船,不能酒驾。”

大昌通一脸堆笑“乖勒!我这开的是船又不是车,还谈什么酒驾不酒驾的么,你说是的不?哥!”

“少废话,开船喝酒也是酒驾,小心我打电话叫卫局过来抓你。”说着我痛饮一口酒,便直入主题“通!跟我们讲讲有关于那废弃水电站的事。”

大昌通不言,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冰啤,看样子是不给酒,还不说的架势。“哥子!老子有故事,你有酒没得?”

“臭小子!”我无奈笑一声后就把酒给他,并赠送一支烟,给他点上时说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的故事要不是一五一十的话,小心我削你。”

“哥子!你就放心么,我的故事绝对是原版的。”大昌通喝着酒抽着烟,故事绘声绘色的讲起。

“说起那水电站的事,那都是好早以前咯,大概是前年开春之时,记得那年我像平常一样在这里等生意,突然来了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一个个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人,其中就有中蛊的王志成和死去的郑东,他们中间有一个头儿,跟来的人都叫他邓先生,这些人一上我船就让我开船,具体也没说是去哪,就让我跟着他指的方向走就对咯。”

“我是开船的,哪管得了他们要干嘛,就只管开好船就是了,船开到现在那个水电站的位置他们就下船,还特别嘱咐我在船上等他们就是了,不要乱跑,更别跟着他们,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他们穿的那么正式怎么会跑到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我猜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大昌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刻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下“哥子,其实我觉得我也是私家侦探的料,我当时一猜一个准。他们果然有猫腻,我偷偷跟在他们来到水电站的位置,那会儿水电站那里还是一块荒地,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去,他们四五个人到水电站的位置后就开始拿出一些我不知道名的东西,搞的跟地质探测工作一样,在地上是又画又比的,那一天他们忙活完就走了。”

“再后来,大概是过了一星期左右,镇里来了好多大货船,船上都装着沙土、水泥、钢筋,甚至好多建筑用的大型工具。听我们大昌镇的郭镇长说是有一位富商想在我们这搞个水电站,我当时也就图个看热闹的心理跟去瞅瞅,一到地就看见那个姓邓的老板,后来从我们郭镇长的嘴里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姓邓的老板和几个朋友一起投资建的水电站。”

大昌通说到这里喝了口酒,用手一抹下巴“那时候有人来我们这投资水电站多新鲜,大伙都好奇,也爱图热闹,成群结队就去参观,可是门卫不让进呀,说是站长的命令,这时间一久也没人爱去了,没出几个月怪事就发生了。”

“先是水电站附近那江里的鱼都死了,而且几个平时在那附近捕鱼的渔民都莫名其妙的染上一种怪病,身体好几处地方都溃烂,还不痛不痒的,那烂肉一撕就给撕下来了,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是染上病毒,估计是喝的水或者吃的东西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

“大伙一猜就觉得那水电站肯定有问题,就让郭镇长还有警*察一起去水电站检查,可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而且它各方面都是合格合法的,这事警*察也管不了,可是镇上的人就是不同意水电站再开下去,于是要求郭镇去说了理,郭镇长带去的人都让赌在门外,每次都只让郭镇长一人进去谈判,可是每次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

“郭镇长去了几次都没结果,把他给急眼了,就在郭镇长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跟我们保证一定说个理回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郭镇长直接就赖在水电站,后来我看见郭镇长回来是两个月以后的事,当时正好是黄昏,我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是郭镇长,那时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就打那次以后,没出两天郭镇长家就莫名着火,一家老小三口都被大火烧死了,也就是这样事情被激发所以水电站被查封了。”

大昌通说到这,喝了口酒,长叹一口气“谁都怀疑镇长的死跟水电站有关,但是没证据,而且水电站的人也都撤了,这事就这样一直搁着,要我说水电站的人是畏罪潜逃了,也就是因为这事,所以以前的局*长被撤了,officer卫就被调过来。”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8章:熟悉的人

听了大昌通的故事后,我和幽灵就一致认为水电站的背后一定有鬼,但是由于考虑到现在大昌通和哈儿已经被我们定为嫌疑人,所以我们也没在他们面前讨论,听完故事就闪人了。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古镇西边,尽头的青砖黛瓦不知不觉,被夕阳染了色,立时变得别有一番诗情画意,走在石道上,幽灵突然问“你觉得这会不会是报复谋杀案?”

“什么?”我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王志成和郑东的死?”

“嗯!”幽灵说出了他的看法“你刚刚不是告诉我哈儿的脸之所以会面目全非,是因为一场火灾么,而郭镇长的死也是因为火灾,你不觉得这巧的有点不合理吗?”

“你的意思是说哈儿是那场火灾的幸存者,现在回来报仇了,是吗?”

幽灵问“不然呢?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我沉默片刻,点上一支烟后才缓缓开口道“老王!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兰芯以前跟我说过,如果一桩奇案的疑点太过容易就破解那答案应该是有问题的,因为每一个疑点的背后肯定会牵扯到另一个疑点,而它们都是环环相扣的,只要有一个疑点没解开,那前面的一切推理与猜测都还不能是正确的,只有每个环节都梳理清楚,那真相就会大白。”

幽灵突然眉头一皱“那会不会是通在说谎?为自己辩护。”

我应“说不说谎我们先不说,就先当他说的都是真的,这里面也是疑点重重,你想想,为什么水电站的人只让郭镇长一个人进去谈判?这里面就有问题。

疑点二,郭镇长最后一次去谈判怎么去了足足两个月才回来?按理说他应该很不受水电站老板的欢迎,可是他却可以在里面谈判两个月之久,谈判国家*大事吗?这件事情本身就大有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当年郭镇长死后那些投资者都走了,现在又为什么回来?目的是什么?”

幽灵接话说“第三个问题我也想过,一开始我想的是是不是水电站有什么他们很重要又忘记拿走的东西,所以现在回来拿,可是后来我自己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那个水电站就巴掌大的地,咱也检查过了,空空如也。”说完,又补充一句“你怎么看?”

我长长的叹一大口气“我没怎么看,我只知道我现在脑子快爆炸了,疑点太多,而且胖子和小静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与幽灵正聊到此处时,耳边传来断断续续歌声,闻声望去,原来是古镇在搞娱乐活动,只见舞台上一个歌手正扯着他的烟喉嗓在练习摇滚,歌曲听着感觉还可以,于是我顺口就问幽灵“老王!晓得他在唱什么不?”

“吴战友!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部队呆久了,就被时代抛弃了?”幽灵自信一笑,“我没那么out,这不就是汪*峰的《彼岸》么。”

彼岸?幽灵突然这么一说顿时让我当头一棒,不由喃喃自语起来“彼岸花!对!就是它。”

幽灵以更正的口吻说“什么彼岸花,那叫彼岸。”

“不不不!”我已经开始激动了“老王!我说的是水电站边上的那奇怪植物,我想起来了,那是彼岸花,只是它还没开花所以我才没认出来。”

“什么是彼岸花?”幽灵一脸雾水。

“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它也叫鬼擎火,生长在坟头上,花叶永不相见,花开叶落,叶生花谢!这花还有一个故事。”

幽灵问“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呗。”

我说“相传以前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叫“彼”,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叫“岸”,上天要求他们俩人不能相见,可是终于有一天他们还是见面了,并且坠入爱河,上天知道后就惩罚他们,把他们俩人一个变成花的花朵一个变成花的叶子,还让这花的花与叶永不相见,就是让他们缘尽不聚却又不能相见。

后来几经轮回,一天一佛看见这花,一眼看出这花的奥秘,佛同情他们的遭遇,便把这花带到冥界三渡河,让它在三渡河彼岸片地开花,指引轮回,所以这花也叫地狱花。”说着我轻声一叹“难怪我前面一直想不起来,因为很少人知道长得艳丽似火的彼岸花的叶子长这样,而且之前山子告诉过我,曾经就有人靠彼岸花找到非常隐蔽的古墓。”

“那你的意思是水电站附近有古墓?”幽灵听后有几分差异。

“我觉得应该是,刚刚大昌通不是说了么,水电站边上的鱼先是莫名其妙死去,而且附近平时去捕鱼的渔夫也莫名其妙中毒,我怀疑是墓中的尸毒外泄,所以才导致鱼毒死,而渔夫身体出现溃烂。”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思路了“看来这水电站的所有疑点都跟这可能存在的古墓大有关系。”只是我并没告诉幽灵。

幽灵没接触过古墓,所以这方面的知识还欠缺的他听后表现出惊讶“这尸毒这么严重么?”

我虽然接触的墓也很少但是两年前与山子的交流让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便应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墓,如果是一般的葬墓里的尸毒也都还好,但是有一些采用特殊邪术的墓就不好说了,各种离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所以我现在初步断定这水电站下如果真有古墓那恐怕不简单,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帝王将相葬身的墓。”

“但是这还只能是猜测,因为现在这水电站下到底有没有墓我还不能确定。”

我说完后,幽灵突然来句“这不简单么!走,咱们看看去。”说着就拉着我要向渡口走去。

我俩刚要准备出发时,我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是officer卫发来的,他让我马上去他发来的位置找他,看样子好像有新发现,于是我和幽灵马上就改道去找officer卫。

officer卫约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古镇边上的一家休闲茶馆,我与幽灵一进门,就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位中等身材,戴着眼睛,打着一头发腊,三七分发的男子,男子身穿正衫黑西裤,看上去经神头很干练,此人正是officer卫,他前面的虽然位置是空的,但是桌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

我和幽灵一到跟前,问的第一句就是“卫局!你还约了谁呀?”

“来啦!坐坐坐!”officer卫一见我们的态度明显和第一次见有天壤之别,招呼我们坐

的同时应道“来了一位高手,对我们破案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我与幽灵要坐的时候都选择officer卫的边上,我正准备一屁股坐下时,幽灵马上出手阻止“旺,你的位置在对面。”

“一边去!这种桃花运给你就好。”说着我轻轻推开幽灵,又准备坐下时,幽灵直接拉住我,一下就抢在我前面一屁股坐在officer卫边上“吴大帅哥,不要谢我,和美女坐的机会就给你了。”

officer卫见状后表情是一脸惊讶的同时又显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呵呵一笑后并以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们俩是怎么知道来的是个女性?”

我无奈的坐在他俩对面,痞痞一笑地看着officer卫说道“卫局这是考我们哥俩呢?”然后把只有半杯茶的杯子转了一面接着说“你看!这杯子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口红印。”

幽灵接着我的话说“而且刚刚我俩一到你跟前时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那是属于女人的香水味。”

“还有!我断定这女的才刚离开,八成是去洗手间了。”说着我自信一笑。

officer卫稍微略显惊讶的同时也起了好奇心,推了推眼镜“哦!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说“很简单,刚刚我坐下来时用手感受了一下这个位置,还有余温,这就说明她才离开不多久,至于去洗手间我也是猜的,因为我刚刚看了一下,这茶馆每一桌没人坐的桌子上的纸巾盒的第一张纸巾都有折一个三角形,而我们这一桌的纸巾盒第一张没有,这也说明纸巾有人抽过,我也看了一下,卫局你手上没纸巾,垃圾桶里也没有,再加上女人上洗手间的习惯都会带纸巾,所以咯!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

“哈哈!”officer卫乐得有点失控的笑出,拍着手掌,赞言道“妙呀!妙呀!你们俩呀!决对是数这个的”说着大拇指立起 接着道“心思缜密,能洞察一却微不足道的细节,这就是一个解密破案能手的特点,再加以经验的话,高手不就是这样的么。”

幽灵淡定地微微一笑“卫局!你客气了,咱们进入主题吧!现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officer卫卖了个大关子,神秘兮兮的说“不急么,等一下那上洗手间的高手出来,她手上才有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瞬间被officer卫吊起好奇心“我说卫局你也别卖关子了,说说吧!到底谁呀?搞的这么神秘!”

officer卫自信一笑,小眼镜一推“我保证是位美人,还得是女神级别的。”

听officer卫这么一说,我嘴上不说,实则心里暗道“吹了吧,还女神?呵!我认识的燕子、小静、还有兰芯包括冰儿,特别是我牵肠挂肚的烟雨,哪个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跟我讲美女!拉倒吧你。”

就在我还暗自引以为傲时,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正想“哪个挨千刀的?”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就是差点没尖叫出来,拍我者是个美女,只见她身材高挑,身线有形,还身着一件露脐T恤,低腰小脚款的牛仔裤,不知道是因为她身材过于完美还是衣服太紧,整个身材的性*感轮廓都淋漓尽致。

幽灵见了眼前这位美女直接激动的一下站起来“兰芯!怎么是你?”对!我所说的美女不是别人,就是兰大警官,兰芯!

officer卫推了推眼镜,面露惊讶“怎么你们认识?”

兰芯没回答officer卫的问题,只是用微笑代替回答,然后对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叫我往里挪挪给她腾位置,我本来想开玩笑说“还挪啥?来!直接坐小爷我腿上了。”但是看幽灵一脸后悔刚刚把位置让给我的表情,便打消了对兰芯“耍流氓”的初衷,因为我早看出幽灵这小子对兰芯早已有爱慕之心,早在两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兰芯就坐后问officer卫“老卫!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两个民间高手?”

“嗯!”officer卫点点头反问兰芯“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你没见识过他俩的厉害么?”说到这里officer卫还不忘奉承一下兰芯“当然啦!跟我们兰警花比,那肯定还差一点,谁不知道我们警校那一届就算你兰芯了。”

兰芯干笑着,拿起茶杯,动作甚是优雅,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看着officer卫,说“你这话说的我都无地自容了。”然后看向她对面的幽灵“这位的军事素质以及枪法是我见过算第二的了,他连飞行的箭矢都可以用枪打下。”

officer卫顿时瞪大眼睛,惊讶不已的看着幽灵,赞言“王少帅真是高深莫测呀!”然后皱了皱眉,看向兰芯“那你见过枪法数第一的是那位前辈?不会是吴念他吧?”说着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我。

我连忙摆手解释“卫局你想太多了,我哪有那能耐。”兰芯看着我说“他肯定是不可能啦,但是那个人就是他的爸爸,一位退伍老兵。”

officer卫好像对枪法很感兴趣,按耐不住激动的问“兰警花,你给我说说呗!吴叔枪法怎么厉害啦?王少帅都登峰造极到可以打飞行的箭矢,那吴叔到底是怎么个传奇?”

“大雪纷飞,微风不定的情况下,可以一枪爆两个人的头。”兰芯说到这里便用一种尖锐的眼神投向officer卫,冷冷的口气“你觉得这样枪法够出神入化吗?”

这一刻officer卫愣住了,紧皱的眉头微微抖了抖,一时半会没合上微张的嘴巴,半响后才说出话“只有非常了解自己的枪以及所用子弹的重量,空气湿度,风向变动的规律,然后加以百般锤炼和天赋才可以达到与枪与子弹交流,具备以上条件才可能做到一枪爆双,这是以前我们教官说过的,还记得当年我们教官都只是提出这样的理论,但是还没实现过,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幽灵听到这里也补充了一句“这更是一种感觉,一种狙击手稀少无比的感觉。”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19章:再探死门

我见他们三人聊起我爸的枪法,就深陷其中,甚至已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儿,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但又难免还是骄傲自己有个这么传奇的老爸,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他老人家这么神话。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目前要讨论的应该是案情而不是枪法,所以我还是打断他们仨如洪水决堤的话题“唉唉唉!我说你们,咱都干嘛来了?来讨论案情来的,不是来研究神枪手来的。”

officer卫立马从崇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推着眼镜,略显尴尬,喝了口茶,“对对对!”然后进入主题“居然兰警花你们俩也都认识了,我就不多介绍了,说说案情得了,这次兰警花也是专门为了这案子才马不停蹄地从云南赶来,今天下午刚到。”

我和幽灵越听是越糊涂,这兰芯前阵子不是才刚跟我说过她手头上有案子还没处理吗?怎么现在都有闲心管起这个了?

兰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还是我从头到尾说一遍吧。这王志成和郑东都是有前科的人,我们警*方早就盯上他们了,他们是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人,长年出没在云贵川活动,最早以盗墓发家,警*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才没能把他们拘捕,他们狡猾的很,多次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脱,由于没有充足的证据和条件,所以我们云贵川的警*方尽管长期合作,但多年来都没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前段时间我翻查一些关于他们的旧资料记栽,发现两年前他们几个在大昌这里投资了一所水电站,但这个水电站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借着水电站的幌子,在背地里搞了一些勾当,至于这背后到底在干嘛,至今也还在调查中,而此事由我代表云南警*方来协助川贵警*方调查。”

兰芯一说到这里,我马上就想到八成他们的水电站是为盗墓作掩饰,但是出于officer卫在这里,我也没敢鲁莽说出口,幽灵见我愁眉苦脸就知道我心里犹豫我当不当说前面我们的猜测。

兰芯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便直言不讳说道“吴念!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没!”我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样马上让了解我的兰芯看出我的担忧,她说“吴念你有话直说,老卫和我是一个警校毕业的,都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忌讳了,便直接把我的推断说出来,“我怀疑他们背地里是在找墓。”

“找墓?”officer卫半信半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则应道“没错!就是找墓,卫局!还记得早上我们捉到王志成的那地方么,那不是有很多井眼孔么!”

“嗯嗯!”officer卫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应该在检测地下几米处有古墓。以前听我一位叫山子的朋友说过,古墓的造型多样,所以危险程度自然也不一样,一般大型古墓必须专业的团队才可以找到,而且过程特别的繁琐。”话到此处,我特别强调一点“不过尽管繁琐但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建水电站,所以……所以我估计这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秘密。”

兰芯听到这里接着我的猜测说“我同意你的看法,经过我的调查,发现当年姓郭的镇长表面看上去是和水电站的投资者不合,但是实则他们是狼狈为奸,很多人都以为郭镇长最后那次跟水电站投资者吵架,甚至动手是因水电站的事,但是实则是他们利益破碎。”兰芯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而且你知道么,投资者的头儿叫邓刚,这个叫邓刚的身份不简单,他……”

“等等!”听到这里我打断兰芯“你说的邓刚是不是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会长,他有一个儿子,别人都叫他邓少?”

“没错!就是他!”兰芯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认识?”

我苦笑道“我哪认识他!只是前不久他儿子被我和胖子收拾了一顿。”

“什么?!”兰芯对此甚是惊讶,还不忘说我两句,她说“吴念!不是我说你和胖子,你们俩在一起如果不整点事出来你们就不安份是吗?”。

我见兰芯这么大反应,不禁愣了半响,木纳地看着她,不明道“咋……咋啦?不就一个商会会长的儿子么?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小爷我还能怕他不成?当我吴念吃素呢。”

“就你能!天不怕地不怕行了吧?”兰芯不知道是担心还是生气,语气不是很好“吴念!我可告诉你,那邓刚是仡轲组织的人,我本来以为两年过去了,你已经和那神秘组织没干系了,想不到你又沾上了。”

我见兰芯又气又急,便放平口气说“芯!没事儿!没事儿!我吴念什么没经历过,仡轲组织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并在她还来不及开口前,抢先一步,接着说“咱现在别提这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水电站再察一察,我总是感觉水电站下的古墓一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因为从水电站的建起,到投资者的利益关系破碎,这都是因这古墓而起,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古墓不简单。”

officer卫不同意我的主意,而是提出他的看法,只听他说“现在天已经擦黑了,等我们到那边时天都黑透了,能察什么?要不咱明天一早再去如何?”

“不不不!”我连忙反驳“卫局,这点你就不懂了,古墓可不是瞎找就能找着的,它可关系到风水,而这风水离不开天文地理,大地山川,恰是晚上晴天有星象,更有利我找古墓的位置。”

可能是因为扯到这一方面的知识我就管不着嘴,所以也忘记我在officer卫的认知里只是一个私家侦探,而私家侦探怎么会风水?

果不其然!officer卫扶了下眼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话有它意地说道“你这私家侦探还真是兼职不少呀,会蛊术不说,还会风水?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看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便一时没敢再多言,毕竟盗墓从来就是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事,尽管小爷我不是干这行的,但是officer卫肯定会认为我就是盗墓贼,不管我怎么耍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解释,他也不见得相信,所以我索性不解释。

不过还好有兰芯替我解围,她说“老卫!你不相信我么?吴念是我朋友,两年前我们一起破过案,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总之你记住一点,他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是可以相信和帮助我们的人。”

officer卫一看兰芯的脸色都拉了一半下来便连忙赔笑道“兰警花你看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吴念兄弟居然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朋友,作为朋友信任是根本么。”

明眼人都看出这officer卫绝对是爱慕兰芯,打从兰芯一出现,我就没见过officer卫态度硬过,不过这也正常,兰芯确实出色,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到警*级,那都是一等一的绝品,也难怪officer卫和幽灵会为之着迷。

我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向来废话不多说,见officer卫没再难为我,便招呼兰芯和幽灵陪同我一起去废弃水电站再看看。

officer卫一看我没有要叫上他的意思,便连忙打出毛遂自荐的牌“吴念老弟!你这什么意思,怎么?没想叫我一起吗?这恐怕不合适吧?这镇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管辖地,别忘了!我可是局长,你们查案不让我参加是几个意思?。”

我看officer卫的毛遂自荐中还带点责备我的意思在其中,便连忙摆手,语气夸张,解释道“卫局你先听我说,正因为你是局长,这身份哪能干这种苦活,都不合适呀!再说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马么。”

“少糖衣炮弹!”officer卫已经认真起来,不再跟我含糊的说道“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可别用资本主义那套糖衣炮弹来轰我,我是无产阶级份子,吃不了你这油嘴滑舌的一套。”

我有事在身,懒得跟他磨磨唧唧,直奔主题,说道“你能不能把以前那个镇长的资料包括大昌通以及哈儿的所有资料都帮忙查一查,越详细越好。”

“哈儿和大昌通?”officer卫刚听他俩的名字时表示一脸疑惑,问道“你查他们俩干嘛?莫非……”话到此处他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便改口说“行!放心交给我吧。”

我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算高大,又文质彬彬的警*察局局长“卫局!谢谢你选择相信我,现在我觉得目前就我们在场四人是最可以相信的,别无他人。”

兰芯也在这时插了一句“吴念,你和忠义俩人都来帮我和老卫了,那小静她们失踪的事情就交跟老卫吧,他虽然在查案方面的嗅觉,和敏锐性没你敏感,但是我敢打包票,老卫在人口失踪案的事上比你有经验。”

我一听后,甚是欣慰的跟officer卫说“卫局那就全拜托你了,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希望你也可以尽快找到我的朋友们。”

“等等!”officer卫眉头一皱,一脸茫然“我都给你们说糊涂了,这到底怎么一会事?”

幽灵抢先一步“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说着他便以最简短的语言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officer卫听后大骂我糊涂,说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给他报案?然后推了推眼镜“你就安心和兰警花去查案,其它的全部包在我老卫身上,不过你们要把你们失踪的朋友资料发给我。”

“已经发给你了,在你QQ邮箱。”原来兰芯早打好这如意算盘。

而在我们准备动身出发时却被offcer卫拉住,他说“吴大侦探!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王志成现在在我们局里像疯狗一样的发狂,市里那边知道了,现在对我都有意见了,你这驱狗鬼蛊的草药什么时候给我?”

我一拍脑门,尴尬道“哦!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然后给一脸焦急的officer卫吃颗定心丸“你放心!我等一下一并把我的独家秘方草药给你采回来,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准备点工具。”

我让officer卫准备的工具无非就是三支手电和两把工兵铲,带上家伙我和幽灵以及兰芯就动身出发。由于现在大昌通和哈儿已经被我们列入可疑对象,所以我们也没找他们搭船,而是让officer卫给我们安排了条船送过去。

船到死门的江口,这时幽灵才说起他刚刚发现渡口那边,只看见哈儿的船,但是不见大昌通的船,他神神叨叨地靠近我,说“旺你说现在都快九点了,天也已经黑了,你说大昌通能去哪?这个点不可能拉客吧,你看这渡口所有的船都回来了,再说有几个像我们仨这样大晚上出来“活动”的,看来大昌通真的有问题。”

我也同意幽灵的看法,便用猜测的口吻应道“依我看,这个时候还出船八成是去了水电站了,等会儿咱到的时候再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兰芯没见过大昌通,不清楚情况,所以没发表看法,只是静静坐于我和幽灵的对面,还真别说,兰芯这样的姿色坐于这船头,银月白光从波光粼粼的江水轻轻地照印在她俊俏白晳的脸蛋上,而她的倒影印衬于江面,还真有几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意思,简单一个字就是美。

我见幽灵看得出神,便故意逗他,双手在他下巴一捧,幽灵见状不解问“干嘛?”。

“没事儿!你继续看你的,我帮你捧着哈喇子,怕你等一下给别人的船流一船!”说完我嘻嘻作笑。

幽灵老脸一红,尴尬说道“去去去,谁跟你和胖子似的。”然后带有提醒的口吻,和开玩笑的意思,悄悄跟我说“老吴同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兰芯借你看看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有其他想法。”我知道幽灵在与我说笑,便不屑地长“咦”一声,说“跟谁稀罕似的。”

不想这时兰芯已经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她与我们的距离不远,应该是听见我俩在说她玩笑,特别是我最后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估计已经让她很是不爽。

尴尬之时,我不知所措,掏出一支香烟,慌忙对同样不知所措的幽灵,口无遮拦地说“老王!听说这样的月光和香烟更配,来根?”说着立马点上一根,心慌慌地小口抽着。

“阿?!”幽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立马应道“不啦,你尽兴就好。”

这时兰芯已经缓缓地向我们走过来,还没开口时突然船掀起一阵波动,让兰芯没站稳,一下就向我倒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兰芯已经一个投怀送抱跌进我怀里,幽灵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刚要开口时,船突然又一阵晃动而且更明显,频率更高,像是船下有东西在撞击我们的船。

果不其然,船夫见状,脸色立变,对我们大叫一声,“大家抓好,船下有东西。”

……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0章:龙虱蛊

船夫话音刚落之时,只见船的两侧,突然纷纷涌上一些黑不溜秋的东西上来,此物数量不少,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犹如黑流沙般,不断向船上蔓延,见状!我心想不管来物是什么东西,也不能再让它们上船,不然船非得沉了不可,登时便把兰芯从我身上扶正,然后从我坐位边上抄起officer卫给我们准备的普通土铲,没错!就是普通土铲,本来我指定要工兵铲,但是officer卫说天太晚没地方买,就临时从镇上朋友那借了两把我手中这种带长木棍把的普通土铲。

虽然这土铲和工兵铲没得比,但是就目前这种危机时刻来说,有总比没有强多了,我丢一把给幽灵,这小子机灵,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俩兄弟抄起土铲就把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像铲土一样,一铲接一铲的往江里铲,与此同时,船夫也从他船上掏出两把备用的木质船桨,一把丢给兰芯,四人合力清除这些看着像虫子的东西。

这一靠近,距离缩小时我才看清这些虫的体形特征,整只虫大约在四厘米左右,成椭圆形,概形似牛眼一般,背部隆起明显,呈油黑色又有一点点墨红在其中,后肢极其发达且末端偏宽,如桨一般。

这虫乍一看像龙虱,可是其实不然,它们是嗜血成魔的“龙虱蛊”。

龙虱蛊在我和幽灵、兰芯以及船夫的配合下已经铲下一大半,但是铲下去的龙虱蛊又一直向上爬,看来不想办法断了它们爬上来的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白费功,到时我们四人体力耗尽之时,也正是成为龙虱蛊的嘴下美食。

我本想让船夫开船走人的,但不想控制桨的把手上也已经被龙虱蛊攻击,船是开不了了,急中生智的我突然想到刚刚上船时我看见这艘快艇上有一小桶备用的汽油,就放在驾驶舱的位置,当下我立马去取,可是不曾想那桶油上也已经让龙虱蛊爬满。

我本想用手中的土铲去拍走这些令我看着毛骨悚然又黑乎乎的龙虱蛊,这刚要下手时,转想又觉得不可,如果不小心把油桶打破那不是自取灭亡么。那用手去拍就更不实际,这不就等于是他娘的把自己往这些嗜血的蛊虫嘴里送么!我吴念还不至于是那种一着急就没了脑子的蠢货。

就在我着急得抓狂,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兰芯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声,立马回头望去,正见已经有一只龙虱蛊爬到她脖子处,糟了!兰芯肯定是被这蛊所咬了,幽灵也看见了兰芯脖子上的龙虱蛊,立马迅速伸手,将蛊虫弹走,但是由于他自己也身处绝境,也没办法去太多关心兰芯,更说明幽灵一定以为这只是普通龙虱,而不知是蛊,所以还不知道它的厉害,不然以幽灵这性子肯定是舍生忘死的去关心兰芯。

我也是出于考虑到幽灵这性格,才没敢告诉大伙这是蛊,怕幽灵会因为兰芯的伤口而分心,大乱阵脚。兰芯这边才刚受伤,耳边就传来船夫那粗犷的汉子声音,只听他大骂“我日你个先人板板,这是啥子虫么,咬得这么痛。”

闻声,我转头一看!已经有好几只龙虱蛊爬到船夫的身上,在没有着衣的肉躯上大肆开荤起来,我本想冲上去帮忙,但转念一想,还是以大局为重,只有断了这些准备大开杀戒的龙虱蛊的路,才可以救大伙于水火之中,经过再三犹豫,我还是把上衣的T恤脱下,去拍扫这些占领油桶的龙虱蛊,在拍打的过程中我已经感觉到我赤裸裸,豪无防御的背部已经遭到这些蛊虫的攻击,这已经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便没多去理会,只是随手胡乱拍去几只。

龙虱蛊它不等同于石虱蛊,它只会对感应得到体温的活物,或部位下手,所以有衣服遮挡的部位它们下不了手。

背部一遭到攻击后我更加着急,胡乱地拍起油桶上的龙虱蛊,以驱赶它们,可是拍走后又立马有替补的涌上,这些货就像赶不走的苍蝇般,来来回回,永无止尽,而就在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裤管上也已不知不觉,爬上一些龙虱蛊,它们正一寸一寸地向我赤裸的上半身爬来,见状我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去抓起还有残留几只龙虱蛊的油桶,拔去盖子,便在船沿的江面上开始倒油。

由于这个动作腾不出手去顾及爬到手背上的龙虱蛊,只能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这些只有四厘米大小的东西在我手上,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幽灵见状,立马跑过来助我一臂之力,才刚赶走手上的龙虱蛊,他便因为分心,让龙虱蛊钻了空,着实中了一口。

我看油已经倒了差不多,便一手甩去油桶,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就丢进布满油的江面上,火苗一触到油,大火立马瞬间燃开,熊熊火势把船的四周围成一个保护圈。龙虱蛊也逃不了生物怕火的自然定义,所以本来还在江面逗留准备上船的它们,立马全部潜入江里,没敢再上船。

断了后援军后,我们剩下的仨人,有我、幽灵以及兰芯看见了希望,便码足了劲把剩余残留败党的龙虱蛊驱赶下船,至于船夫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被贪得无厌的龙虱蛊裹满全身,躺在船尾抽搐。

兰芯和幽灵本来想出手相救,但是让我给阻止住,我急道“别去!这些不是简单的龙虱,这是龙虱蛊,是蛊!听清楚没有?是蛊,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而且船夫已经不是船夫了,他已经死了,抽搐只是肌肉的条件反射”

闻言后的兰芯和幽灵,先是突然一惊,并异口同声,问“难不成他会成鬼尸不成?那……那我们仨不也中毒了?”

我应道“不!这龙虱蛊本身并不带会传染的蛊毒,所以被咬以后也不会像两年前我们见过的那些鬼尸一样变异。”

“那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幽灵指着还在不停抽搐的船夫问我。

“这就是龙虱蛊最可怕的地方”说到这里我反问兰芯和幽灵“刚刚你们被咬时是什么感觉?”

兰芯抢在幽灵前面,先开了口,她说“第一下是钻心的刺痛,就好像皮肤组织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下撕开,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血管。”

随后幽灵接着话说“然后就开始感觉到一阵冰冷,之后被咬的地方就不痛不痒的,倒是伤口周围的血管好像开始轻微有点痒,不过就一会会,再后面就没感觉了。”

我应道“没错!这才是龙虱蛊最可怕的地方!刚刚幽灵说被咬后会有冰的感觉其实那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作用。”

“转移什么注意力?”幽灵不解问。

我点上一支烟,还没来得急*抽上一口,就被边上的兰芯一把抢过去,并直接丢进船边的火海里“我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抽烟。”

我无奈的点点头,苦笑“好好好!不抽我也能讲。”然后看着幽灵“老王!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第一次来水电站时我们在冰湖看见郑东的尸骨时发现一些像龙虱的幼虫么?”

幽灵立马严肃地点点头,并应道“记忆犹新,一整个湖都是,密密麻麻的。”

“没错!就是那些幼虫,其实当时我就知道那些不是简单的龙虱幼虫,只是觉得眼熟,但就是没想起来,直到刚刚我才想起,那些其实就是这龙虱蛊的幼虫,而且当初你猜的没错,郑东的尸体就是那些幼虫吃掉的,只不过是从里往外面吃罢了。”

兰芯听到这里好像会意了什么,打断我问“你的意思是这些龙虱蛊都是把幼虫植入人的体内?然后让幼虫成长时从人体内往外吃?”

我点点头“是这样,你看船夫,现在他体内已经都是龙虱蛊的幼虫了,这就是我刚刚说它们咬后伤口会冰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意思,就是让你不知道幼虫在你体内,每只成年龙虱蛊大约可以产出几十条幼虫。”

“那我们岂不是都危险了,刚刚我们仨也都中招了。”幽灵顿时担心不已,倒是兰芯比较淡定,她不慌不忙的说“我了解吴念,如果我们会有事,他早就想办法了,不会在这里给我们废话,让我们等死。”

我看她一眼,笑应“一两只幼虫是不足为患,等会我去找点草药把它驱出就可。”为了让幽灵更安心,我便进一步给他们俩普及龙虱蛊的知识“龙虱蛊还有一个别名,叫“冰尸蛹”它的养成需要在零下的环境下,所以它们的幼虫也需要在零下的环境下才开始发育。”

幽灵问“那按你的意思,冰湖就是培养龙虱蛊的所在之地。”

话到此处时,船夫身体上的龙虱蛊开始纷纷地爬来,向四周散开,见状我立马抄起土铲对幽灵和兰芯急喊“快!它们已经产完幼虫,现在没地方撤,只能来找我们秋后算账了。”说着我就下铲,铲飞一批蛊虫,幽灵和兰芯也不敢闲着,立马抄家伙帮忙,还好现在龙虱蛊所剩无几,没经我们几下子就全部解决。

完事后我就发动船支逃之夭夭,幽灵问我“旺!你还留着船夫的尸体干嘛?他不是已经成蛊人涌了么,丢了算了。”

我一边开船,一边说幽灵“老王啊!你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现在不告诉你,不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留他干嘛了。”

到了水电站后我把船靠了岸,就叫幽灵与我一起搬船夫的尸体,搬尸体时幽灵突然发现我手上以及背上刚刚那些被龙虱蛊咬过的伤口都莫名其妙地渗出一些黄黄的小丝状,经过我检查后,发现居然是龙虱蛊还没成形的小幼虫。

奇怪!怎么我的身体还自己把虫给排出?兰芯惊讶的同时立马就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我明白了,会不会是你的血跟我们的不一样?两年前九叔不就看出你的血非比寻常,胖子不是还开玩笑说你是伏魔人吗。”

尽管我不是很想再去提那些事,但是它们又事实存在过,无论是从上古墓血祭棺那次,还是中千蛊万毒手我都安然无恙那次,再到现在这次,以及珠穆朗玛峰回来时,梦里榕大爷说,看来他没选错人又是什么意思?这跟我的血有什么关联?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的结。

幽灵也赞同兰芯的说法,还举例子“我以前在部队时也有一位战友,他的血细胞和一般人都不一样,有自带抗体,很多我们会被传染的疾病他就不会,那也许你的血细胞比他高级点咯,可以排蛊毒。”

这种事也不是我们瞎猜就能猜到的,姑且先放一边不说,当务之急还是这龙虱蛊。

搬下船夫的尸体后,我就开始检查船夫的尸体,果不其然,他的特征全部让我一一料中,满脸的惊恐,眼神冲满恐惧,更重要的是已经死去的他虽然没有呼吸但却有微微若隐若现的脉搏,船夫的死跟暗访者以及郑东是一样的。

这下我的迷题解开了,原来暗访者死后有若隐若现的脉搏是因为这龙虱蛊幼虫所致,龙虱蛊的幼虫生长极快,基本上为一星期就可以进食,而这期间它们会不定时的在尸体的血管里移动才导致让我误以为是脉博。

幽灵和兰芯听后一致认同我的分析,而且还因此我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就是郑东以及暗访者在死之前有被人下过蛊。

我说到这里幽灵说“会不会是凶手下的蛊?”

“可能性不大。”兰芯抢在我前面回答了幽灵的怀疑。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对!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凶手会下蛊那他何必多此一举去动手杀了他们,直接用蛊不就好了。”

兰芯说“倒是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郑东和暗访者是在哪中的蛊?或许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这种蛊也是出自仡轲苗女中墓古派之物,所以这种蛊也经常在墓里出现。”说到这里我突然茅塞顿开,喜出望外说“我想到了,估计郑东和暗访者都曾经下过墓,恐怕他们的蛊就是在墓里中的。”

这次我更加确定这水电站下有古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古墓,具体它多大,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就只能下墓一探究竟了,幽灵赞同说“毛*主*席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旺!咱什么时候动手?这次行动就听你的,毕竟这方面你算是我仨里最有经验的。”

兰芯接着幽灵的话说“今晚肯定是不行,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我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扙,依我看吴念你晚上先勘察地形,确认位置,反正风水也就你懂。”

我见兰芯和幽灵都兴致勃勃难免自己也莫名兴奋起来,满腔热血想大展身手,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强压下自己那骨子里爱冒险的劲,对他们说“不急!晚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一下你们俩把船夫的尸体烧了,然后再想办法去摸清楚消失的暗访者尸体是不是在冰湖里?如果在,那我估计肯定只剩下骨头。”

我爱当队长的老毛病一犯,就有模有样的安排起兰芯和幽灵的工作。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1章:独闯聚匪沟

兰芯和幽灵待我“命令”下达完后,异口同声问“那你要负责什么?”

“我自己也是肩负重任阿,两位,王志成的犬鬼蛊草药,以及你们体内的幼虫不多得我来解决吗!”我还没说完,兰芯和幽灵两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一个人去,坚持仨人并肩作战才是万全之策。

我一听就急了,口气强硬的反驳道“你们不知道!这龙虱蛊的幼虫在你们血管里面时,你们不能让自己血液循环加速,不然只是加快幼虫的移位,如果到时幼虫转移到心脏时,也就是你们俩毙命之时。而进山找药是体力活,甚至还有可能翻山越岭,到时你们血液循环不加速是假的。”

“那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兰芯还是坚持不同意,便振振有词“而且你手上又没有什么利器,这进深山老林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谁让你不把我的乾坤刀带来?”其实我一点怪兰芯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习惯与他斗嘴。

“你还好意思,不是说一到巫山县就告诉我地址么?你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你们都跑了大昌镇来了。”兰芯随便解释了两嘴就让我再想个万全之策。

没有万全之策,时间是我们现在最浪费不起的,胖子、小静,以及燕子,三人现在下落还不明,王志成以及你们身上的蛊毒也没时间再拖,所以婆婆妈妈只会让所有人都处在危险中,最后在我的坚持和义正辞严下还是采用了我的办法——我独自一人进山。

神农架西陲与重庆巫山毗邻,而大昌镇是巫山到神农架最近的距离,之前officer卫说过,水电站以东行至三公里左右,会见一片深不见底的山体丛林地貌,那是神农架最西陲,最原始的森林,由于地处偏僻,又属两地交界处,交通不方便,长年无人问津,所以没有被规划到神农架林区,反正基本上被遗忘了,除了一些老一辈的老人还有几个记得。

据officer卫爷爷以前跟他说过,那被遗忘的深山老林还有一个当地人给的别名,叫“聚匪沟”,那是自1927年到1949年间,国共内战,日军全面侵华,那些年中国陷入水深火热中,天下大乱,硝烟四起,战火连天又民不聊生,很多人都进山当匪,当时那一片山沟险地就是土匪聚集的重要根据地,土匪们白天通过水路和陆路出山打劫,晚上归隐山林,有时还猖狂到劫持国*民军的军火支援队,当时国*民党也曾派军进山围剿,但每次都没能成功,奇怪的是那些土匪就像会隐身术一般,每次都能逃过一劫,直到解放初期,共*产党全面扫匪,才将聚匪沟的恶匪全军击毙,当时officer卫的爷爷就是那次行动的副司*令员。

如若真如officer卫先前所说,那越原始越隐秘的深山老林也就是越危险的,但是同样也是一些珍贵草药越好生长的地方,我深知此行自然是如履薄冰,凶多吉少,但已经没有退路。

走前我千交代万嘱咐,让幽灵与兰芯一定要保持身体的自然温度,不可以过热,也不可以过冷,水电站这片在风水里是死门,自然属阴,这边的江水明显比较阴冷,尽管是大厦天的,但是四周依然是阴气森森,时不时还会有雾气和冷风出现,所以我让他们办完我交代的事情后,最好躲在废弃水电站里,那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好一些。

走时幽灵和兰芯本来还准备给我一个拥抱和平安的祝语,我及时阻止,说道“你们俩别来这一套,搞的跟见我最后一面似的,没看那电视上演的么!但凡在任务前搞这种形式主义的,统统都是竖着去横着回。”

“呸呸呸!”兰芯一听急了,连续呸了几下后,说道“你别乌鸦嘴,什么话到你这嘴边都变味了,反正我们等你好消息。”说着还是给了一个拥抱,还把她随身携带的54*式手枪递给我“只有七颗子弹,自己省着点用。”

幽灵还特意把他的土铲临时作了改造,让我进山时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并且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给我普及一些野外特殊求生的知识,我全部照单全收,然后简陋武装后,便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别耽误我时间了,中国队长要去拯救世界了。”语毕,还故意逗逼一下,双手抱拳,激情高亢补充一句“两位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告辞!”然后马不停蹄,向东边那未知的聚匪沟出发。

由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我算过,三公里正常人应该是在半小时左右走完,所以我一路上没作休息,就连喝水都是边走边喝,还好officer卫安排的船上有瓶矿泉水,虽然是船夫的,但是他人已经没了,我就当是借了,回去再搞瓶好酒祭拜他,也算厚道了,说起这船夫,好在他生前有喝两口的习惯,不然也没有我现在屁兜里的二*锅头,有酒壮胆,多少也让我吴念在这夜黑风高,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少了几分胆怯。

因为这两年的锻炼我体力可比以前见长了不少,前后不到半小时我已经走到了山口,正好在十一点多到,一到地,我才作第一次休息。

这一路上我烟瘾早犯了,要不是为了赶路我早就他娘的抽了,趁现在没进山前先来它一根,好解解瘾,不然等会进了山就不敢抽了,要知道烟头的燃点可以达到800℃左右,这一不小心就给森林穿上了火衣,那不是要蹲监狱去。

抽烟时我也没闲着,趁一根烟的功夫,在山口观看了一番地形,黑压压一片,除了通过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两座高高的山耸立在与月亮同一方向,远看,两山相隔不到百来米,山体下方,一条长满植被的疾道,看见这样的环境,顿时令我头痛,脑子登时就勾起两年前,伏地龙沟经历的那些事,当年好歹是四个人,起码有个照应,如今就小爷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都没人安葬,不过话说回来,既来之则安之,没有退路就硬着头皮上就对了。

胡思乱想的功夫间,不知不觉手中的烟也已燃尽,我从屁兜掏出二锅头,猛灌两口,一发狠,抄起土铲就进山。

我需要的草药是鬼臼叶和紫萦仙株,由于这两种草药前者是长在崖壁下,后者长在崖壁上,特别是绝人险壁处,才是紫萦仙株好长成的地方,所以我一路都向两山的方向而去。

紫萦仙株在《本草纲目》书中也叫还魂草或不死草,它喜在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中生长,特别是亚热带深山老林中生长为佳,长于石缝中,是不可多得的药材。

神农架植被产物丰盛,各种奇花异草多得数不胜数,草药自然是应有尽有,自古就有华夏始祖,炎帝神农,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而这聚匪沟它虽然是被遗忘的神农架西陲角落,但它同享神农架这得天独宠的自然宝地风水,所以尽管紫萦仙株少有,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聚匪沟会没有这种药材。

进山后,我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幽灵给的方法就是让我用湿土给自己的身体涂抹一番,包括脸上,再用藤蔓加杂草、树枝等,编程成“衣服”,穿在身上,这样一装扮起来,我只要往草丛里一趴,就是一堆草,这个方法是为了避免不小心遭遇野兽的攻击,因为湿泥可以把身上的气味掩盖住,而穿身上的杂草可以瞒天过海,由于没有刀具,只有幽灵临时改造的土铲作刀,所以费了我好大劲才给自己编制好一身伪装衣。

伪装衣刚穿好,便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草动声,接着便见前方出现一物,此物是一只长鼻刺头,浑身长满硬毛的大野猪,它从草丛里钻出脑袋来,先东张西望,探了探风,接着缓缓将庐山真面目显露出来,登时我吃上一惊,这只野猪个头可不小,足有近二米的个头,这要是能站起来,可比我高出一个头不止,两颗露出的白獠牙让它看上去更威武,不难看出这是一只成年雄性野猪,它供着猪鼻子,在土里四处寻食,经过我身边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我的存在,我本想趁机溜之大吉,不想与这看上去不好惹的货多浪时间,可不曾想我刚准备一点一寸地消失时,看见野猪的侧方,草丛里,有一对发着绿光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还浑然不知,依然找食物的野猪,没等我多思考是什么动物时,我的四周已经能听见动物的呜呜低鸣声,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不下三只,而且气息中涌动的尽是血腥与杀气。

因为生怕被发现所以我也没敢动,只是紧张的等着背后以及身边的脚步声靠近,由于我本来就准备开溜,所以现在身体是半趴着,我能想象,现在的我看起来应该像个长满杂草的土堆包,所以才导致向野猪包围而来的动物中就有一只站到我背上,滴着哈喇子,低鸣着,关注着它们的猎物。

“我草,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尽敢爬到太岁爷头上流口水。”我心里一顿暗骂,本想现身剁碎我背上的东西,可是当我用余光从侧方看见来者的庐山真面目后,我就立马打消了刚刚的念头,来者体型似犬,它身体下蹲,藏于草丛中,伸着长长的脖子,呲牙咧嘴,轻声低鸣,粗壮的锥形前齿赤裸裸地爆露在外,颈后的背中线长着鬣毛,整个身体呈现肩高臀低,它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我就在它的边上,正偷偷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这只野兽名叫鬣狗。

鬣狗虽然属于犬类大家族的,但是其凶残可不是狗可以比的,甚至狼都要畏惧三分,它们也和所有犬类一样,属于群居哺乳动物,虽然单只的攻击性相对大形野兽来说不是很强,但是几只配合的情况下就不可小视,此物生性凶残冷血,经常在猎豹的嘴里抢走食物,是草原上顶极的捕猎者,有时老虎见到它们都头痛。

鬣狗不只是吃活物,有时也吃腐肉,奇怪的是这些在动物界中濒临灭绝的抢食者不是应该生活在非洲、阿拉伯半岛、以及印度次大陆么,怎么会在这出现?因为生性凶猛残忍,所以被称为“非洲二哥”,通常只有狮群才可以以其相抗衡。

照现在这样形式来看,我别说开溜了,保命都有点成问题了,不管是大野猪还是这四只鬣狗,随便哪方对我发起进攻,都有我折腾的,不过好在现在的我对它们来说还算在暗处,加上兰芯给的枪,这也是我唯一的保命的筹码,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来找草药的,少生事端才是,所以我选择静观其变。

再看本来只顾寻食的大野猪,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哼哼两声就立马查觉到危险,本来准备撒腿就跑的它,被突然从侧方蹿出的鬣狗堵住,鬣狗一现身就张着满嘴獠牙的大口直扑向大野猪,我本以为这下大猪完玩了,不料这野猪对得起它威武的外表,一鼻子就撞上攻击它的鬣狗,一下就把鬣狗撞个背朝天,我身边以及背上的鬣狗见状纷纷争先恐后地包抄上去,大野猪见状突然爆走起来,直接扑上还来不及起身的鬣狗身上,张嘴就咬上脖子。

很多人只知道野猪皮实肉厚,一对獠牙有攻击性,却不知道其实它的牙齿也是具备杀伤力的,大野猪这一口咬得鬣狗是呜呜哀嚎。

其它三只鬣狗立马就从各个角落扑上,去找地方下口,大野猪出于求生的本能,似有潜力大爆发的趋势,猛起地用身体去撞一切能撞的东西,无论是树或者是岩石,乃至鼓起的土堆包,反正只要是能把鬣狗撞下身体的东西野猪都没放过。

本来我可以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溜,可是谁知大野猪已经把战场转移到我潜伏的区域,鬣狗被大野猪撞下身后,都轻微的受了伤,现在双方都见血了,血!只能让鬣狗们兴奋,一只只放声狂吠,滴着哈喇子,虎视眈眈,包围着不甘示弱,又气喘吁吁的大野猪。

生死相搏的冷场才没持续一会,一只好胜的鬣狗就兴奋地发动攻击,打破僵局,一下就跃身扑向体形比它大两倍不止的大野猪,没想到的是大野猪用两颗獠牙又把主动出击的鬣狗给顶飞。

这一顶不要紧,就是正中我的位置,由于土铲我一直拿在手中,不巧了,飞起的鬣狗直接砸在我的铲面上,鬣狗一正起身就感觉不对劲,它歪着脖子,愣愣地看着我,“玩完!这下爆露了。”

果不其然!鬣狗警觉地用鼻子在我头上闻了闻,突然!它往后一退,前脚下蹲,开始发出攻击性的呜呜声,一呲牙,冷不丁的就发动攻击,与此同时,我也在同一时间起身,抢在鬣狗的毒牙接触到我身体前,抡起手中的土铲,一铲就照它的下颌骨抡,并在鬣狗没来得急反应过来时又起一铲,劈上它的天灵盖,两下就让鬣狗躺身在地,就此抽搐起来,本来对于这些没有人性的野兽我向来一出手都是讲究一步到位,不留余地,但是鬣狗虽然凶残不仁,可毕竟是保护动物,所以我还是心慈手软,且留它的狗命。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2章:极地混战

我的突然出现,让本来还在与大野猪撕杀的剩余三只鬣狗全部注意到我,并把部分敌意对向我,更无语的是已经发狂的大野猪看我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友好,它杀红的血眸子充满敌意,死盯着我,同时也堤防着随时会偷袭它的鬣狗。

三只鬣狗则是布开三角阵,看样子是既不肯放弃差一点就拿下的大野猪,也不会放过我这横空出世的猎物,而大野猪找了个背靠岩石的位置,似有静观其变的意思,我是这里面智商最高的动物,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后背爆露给敌方。

一时间战场陷入紧张又尴尬的氛围,三方谁也没敢先动手,都只是抱着静观其变,先看看再找机会下手的态度。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我的心跳和呼吸也在这种令人紧张到快窒息的环境下不断地加速和加重,手中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此行的目地是为了采草药救人,没有时间在这里这么耗下去,必须要打破僵局,情急之下我大脑作了简单分析,野猪只是为了保命,并没有想主动攻击对象的意途,而鬣狗此行也很明显,就是出来捕猎的,所以只要想办法把鬣狗赶跑,然后我主动退出,这样的话大野猪应该就不会对我发动攻击。

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我唯一想到让鬣狗主动放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强者为王”的自然定律,要让它们明白一个道理,我才是这里的最强者,大野猪这猎物是我的,谁也别想与我争,让它们知难而退。

于是我慢慢地靠近刚刚被我弄得半残不遂的鬣狗身边,用土铲把它抛到其他鬣狗面前,然后用尽力气,大吼一声,反正我现在这身打扮也看不出是人,为了把气势演足我又掏出兰芯给的枪,空中一枪空鸣,这一套路数都是跟电视上那些狮子老虎学的,气势作这么足了,本以为鬣狗们应该会让我这个下马威给吓得知然而退。

可不曾想反倒是弄巧成拙,这一枪空鸣倒成了撕杀开始的号角声,登时鬣狗和大野

猪闻声后,都因惊吓而向我发起进攻,在这千钧一发间,我放弃用枪,原因除了我深知自己的枪法靠不住外,还有是因为鬣狗毕竟是濒临灭绝的保护动物,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下狠手,至于野猪是因为如果我不能一枪将它毙命的话,只会更是激怒它,到时就更麻烦。

还好有一把土铲,虽然杀伤力差了点,但是起码不至于是手无寸铁,鬣狗跑得比野猪快许多,眼看已经快到跟前了,我立马下铲从地上铲起枯枝败叶,洒向冲在第一只鬣狗的脸上,然后挥起土铲把后面跟上的鬣狗一铲拍倒在地,要么说狗就是狗,急了就乱咬,刚刚被我拍倒在地的鬣狗一见大野猪从它身上跨过,张嘴就一口咬在大野猪的脚踝处,由于鬣狗的裂齿发育强大,臼齿退化,颌部粗强而有力,能咬开骨头,所以地上鬣狗的这一口让大野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嗷嗷杀猪声,寂静的夜空,破天荒地响起这种惨不忍睹的惨叫声,让人听了心里特不是滋味,就好像心要被这划破夜空的声音撕开一般,应声倒地的大野猪挣扎片刻后,立马发起反击,用自己看上去足有几百斤的身体压向还在地上死咬着它不放的鬣狗。

我就只是多看了一眼的片刻间,前面被我用残枝败叶减缓速度的鬣狗已经跃起身,并向我脖子处扑来,电光火石间,我下意识用手中的土铲去挡,鬣狗这一口咬上土铲的木棍上,虽然没能咬到我,但扑来的贯性力把我顺势压倒在地,我还没来得急作出反应时,早已在边上捡漏的另一只鬣狗就趁机上前,对准我的脖子想咬来,见状我双手同时发力,用铲面拍向它的头,才侥幸又逃过一劫。

我本想起身,但是咬住我手中土铲的鬣狗已经用身体压住我,令我一时半刻起不了身,与此同时,刚刚偷袭不成反吃我一铲的鬣狗这次学聪明了,把目标转移到我右脚的踝脚,没商量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下来,顿时一声“咔嚓”传入我耳边,这一刹那我心中对幽灵是千万分感激,还好他之前告诉我进山一定要找硬度高的树杆绑于小腿处,这样可以防止被山林里的猛兽毒蛇攻击,这都是他当特种兵多年来参加丛林作战,所积累下来的经验,现在还真帮上我大忙了,不然依鬣狗刚刚这一口的力度来看,我的脚恐怕是别要了。

咬住我小腿的鬣狗疯了一般,猛扯着,而压在我身上的这只鬣狗依然不依不饶,一口接一口,势不可挡,向我的脖子处咬来,可是每次都让我用土铲的棍子去挡开,几次反复下来,我有点火了,脚上的鬣狗越咬越紧,断掉的树杆将我的肌肉压得生疼,而且鬣狗还越扯越起劲,它每扯我一下,我就感觉小腿肌肉痛一次,我深知再这么下去我的小腿肯定不保,岂有此理!小爷我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雪怪和巨型马陆是何等怪物,都没能把我弄死,难不成就死在你们这俩狗东西嘴下?要不是念在你们快灭绝了的份上,给你们放点水,不然哪有你们在我身上撒野的份。

心中暗自嘀咕后,就绝地反击,由于身上的鬣狗咬得凶,我又双手死撑着土铲,实在腾不出手来,大急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出咬,一张嘴,一口就咬上鬣狗的大耳朵上,那臭味馊得不行,跟几百年没洗澡一样,馊得小爷我差点没吐出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强忍着反胃的恶心,死咬着不放,鬣狗被我咬得呜呜惨叫,还一直挣扎着想从侧方反咬我,却被我用土铲死堵住,我心里一边大骂“它娘的!来!谁怕谁?”,嘴巴一边扯,渐渐地一股血腥味蔓延我的口腔,实在忍不住这种煎熬后,看鬣狗也痛得差不多了,看准时机,我松开嘴,一记直拳,就抡在它被我咬的耳朵上,然后再用土铲木棍把的一端,直顶向它的喉咙,紧接着一挥铲,把它挥出两米开外。

再来看小腿上那还扯得很爽的鬣狗,看它是真的来劲了,还浑然不知我已经看着它,我手起土铲,随着一声“我去你大爷的”的大骂,就把这傻鬣狗拍得四支不稳,就在它还左摇右晃时,我立即起身,上前又补一铲,由于没有要它命的打算,所以这一铲只是抡在它的后腿上,就当以作警告,这下这只瘸腿鬣狗就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地上,呜呜呻吟,但是尽管如此它依旧是摆着一脸丑陋不堪的凶相,呲牙咧嘴地盯着我。

我看被我打瘸的鬣狗暂时已经失去攻击力,而前面被我从身上拍走的那只鬣狗正低头呜呜哀鸣,用前脚在检查自己耳朵,便趁机简单检查了一下我刚刚被咬的小腿,还好只是树杆断后擦破了皮,其它并无大碍。而大野猪那边也已经把骑在它身上的鬣狗狠狠地甩在地上。

本来四只来势汹汹的鬣狗现在只剩下两只还有战斗力,其它两只,一只依然躺地抽搐着,另一只也已经瘸了,就这样的残局鬣狗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但明显已经势气大败,两只还健全的鬣狗也只是保持着和我以及已经快站不住的大野猪一定距离,没敢再次主动发起突击,我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鬣狗开始表现出力不从心,这时只需要我再强势一点,便可以占上风,把它们逼退。

机不可失!我直接掏出兰芯的54*式手枪,居然要拿出气势就来狠的,不必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当下我这一枪直接照着抽搐的那只鬣狗打,反正它也活不成了。

正巧得了个瞎猫碰见死耗子,这一枪直接打中它的头,当场血溅一地,喷洒的温血还散发着一股腥味,被我咬了耳朵的鬣狗这次看出我手上这家伙的厉害,立马惊吓的后退一步,但是还呲着獠牙,发出呜呜声,瞪着我,我见一枪不够,又立马对瘸腿的那只也来一枪,中枪的鬣狗立马一命呜呼,这下被我咬了耳朵的那只鬣狗突然对刚刚被大野猪甩下的那只狂吠两声,然后两只鬣狗一只一个方向,就蹿进丛林里,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鬣狗一撤后,就剩我和刚刚杀红了眼,完全处于愤怒的大野猪独处,大野猪经过刚刚生死攸关地撕杀后,已然是兽性大发,虽然它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带着敌意看着我,喘着粗气,誓有随时与我拼命的样子。

见状我立马收起枪*支,慢慢捡起土铲,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一边与听不懂的它对话,“猪兄!稍安勿躁呀,咱就此别过,谁也别为难谁,OK?”

大野猪虽然已经愤怒不堪,但还是只有保命的意思,所以见我慢慢退出战区,并没有为难它的样子,也没有对我作出什么反应,只是慢慢放平呼吸,看我慢慢撤退。

我刚没走出几步,这时!只见大野猪身后的那片草丛好像隐隐约约在动,但是四周又不见有风,草怎么会动?坏了!中计了,鬣狗是群居动物,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就不会各自逃命,而刚刚那两只鬣狗是有时间一起撤退的,但是他们选择兵分两路,想必是玩回马枪,想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我才刚刚揣摩清楚它们的战略,就有一只鬣狗伴着一声狂吠,一下从草丛里冷不丁地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大野猪的侧面一口就咬上去,大野猪立马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那如雷震山谷的声音听得令我不由发指,与此同时,我身后的草丛也嗖嗖直响,来了!鬣狗来了,我心里刚犯嘀咕,还来不及转身,还是慢了一步,鬣狗已经扑到我背上,庆幸的是我背上全是之前绑上的丛草枯枝,才让它没一口咬上我脖子,危机时刻我立马身体直挺挺的倒地,给背上的鬣狗来个泰山压顶,鬣狗哀鸣一声后,就喷着口水,张嘴又想咬我脖子,我立马把土铲伸到脖子处阻止它的毒牙,然后一个滚身与它拉开距离,就在我滚身之前无意间发现鬣狗的后大腿处居然有一个烙印,是一串编号,很明显是人为的,只是这烙印的编号是什么意思,表示什么??

我来不急多想,鬣狗它起身比我还快,在我刚转完身时,它已经又扑上来,这一下差点让它咬到我脖子,只感觉它那两颗流口水的獠牙已经近在咫尺,还好手中的土铲顶在我们中间,一身冷汗冒出后我立马一记蹬腿把它踹开,然后坐起身来,而鬣狗好像兽性大爆发,比前面更凶猛,也就在我刚刚坐起来时,看见一张满口獠牙的大嘴已经逼近,电光火石间,我毫不犹豫,掏出手枪登时扣动板机,枪响之后,鬣狗死在我怀里,血自然是喷我一身,让我不禁后怕的是鬣狗死后那对毒牙刚好碰到我的脖子,立时一身冷汗湿透后背,倘若我再晚一秒,只要一秒,那我定是小命不保。

我缓了缓后,推开鬣狗的尸体,暴跳如雷地起身,清理身上的血迹,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野猪那边,只见它已经死死的被突然偷袭的鬣狗咬得紧紧的,喉咙处已经被鬣狗的毒牙撕开一个大血口子,但求生欲让大野猪一直坚持挣扎,可是没有太大的效果。

我本可以借机开脱,但是此时此刻我却开始犹豫起来,难道我真的可以就这样撤么?也许是出于我与这可怜的大野猪有点同命相连,都是鬣狗捕猎的对象,短时间的内心挣扎后,我还是起了怜悯之心,出手相助,怪就怪我这枪法太丢人现眼,又加上野猪挣扎得厉害,导致我一枪打偏得离谱,直接干到野猪的背上。

不过还好野猪有用背摩擦物体的习惯,让它们的背硬如石头,所以这一枪没要了它的命,但却彻彻底底地激发了野猪的怒火,只见爆愤的大野猪突然暴走,一下冲到一块大岩石上,一下便把死咬着它不放的鬣狗给撞晕了,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玩完了,野猪会就此逃命。可是不然!愤气正旺的野猪立马把矛头指向我,看这架势是要找我算帐来了。

我见事态已经发展到没有商量的余地,便立马转头就跑,身后的大野猪对我是穷追不舍,而且听它的呼吸声已经是属于完全失控的状态。

这事搞的,本来我是好心,可却办了件坏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野猪的体形如此庞大,而我又没有什么利器对付它,还是跑为上策。没跑出多远便见一片人高的丛林草地,穿过丛林我便看见一颗歪脖子的大树,没得选择,我直接三下五除二爬上树,幸好猪是不会上树的,暂时还可以让我缓一下。

在树上我喘着大气,看着大野猪在树下急得直兜圈,乍一看没看出什么特别,但是我认真一想,坏了!这哪是在兜圈,是用它的两颗獠牙在刨土,想把树给挖松,这还了得,我立马观察了一下周边,看有没有其它逃生路线。

这不看还好,一看周围的环境差点没把我的腿给吓软,原来这棵歪脖大树是长在崖悬边上,我脚下尽是一片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坏就坏在我有恐高症,多看一眼崖底我这头就犯晕,就在这时,树被大野猪用身体猛地一撞,吱吱作响,摇摇欲坠,我脚下一滑,差点没坠入崖底。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3章:巨臂野人

有惊无险后,只感觉我背上的冷汗一下就渗透了衣裳,我死抱着树杆,平复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心。再看大野猪,只见它后退了几步,想必又是想要再撞树,我立马把树枝抱得更紧,甚至直接双腿也用上。大野猪这一下用力过度,直接把自己撞得晕头转向,四肢不稳,颠颠倒倒,它缓了缓,原地晃了晃头,喘着粗气。

我这人一紧张就急,一急起来就会语无伦次,我看大野猪消停了下来,便对它大喊“八戒!你这是何苦,放了我吧!你猴哥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大野猪显然是听不懂,只是哼哼叫了两声,然后又继续低头刨土,我见谈判谈崩了,也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那居然如此就休怪我发狠,我掏出手枪就对着树下的大野猪连续开了三枪直到子弹打空,我自己也不知道打没打中,反正凭感觉就开枪,心想哪怕没打中那把它吓跑也行。

子弹打空后,不但没吓跑刨土的大野猪,反倒好像是把不该引来的东西给引来了,我现在所处山谷中断的悬崖,这种包围式的地式最容易产生回音,所以刚刚那三枪的声音异常的大,枪刚打完没多久,就看见刚刚我穿过的那片丛林地开始出现动静,我站于树顶,视线相对宽阔,能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向我这边移动,大野猪也察觉到敌情,本来还在一直刨土的它,立马戒备起来,注视着它身后的那片丛林杂草。

但是本来一直有动静的丛林突然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好像从来没有东西靠近过那般安静,片刻后,山谷渐渐起雾,烟雾袅袅,由四面八方笼罩而来,雾不算大,如一层灰白的面纱罩着山谷树林,本来通过月光视线还算可以,但是现在也只能勉强看个大概。

大野猪见丛林里没动静后便转身想继续撞树,可是刚转身丛林里就立马响起动静,就一下便没了,大野猪被动静吓了一跳,又立马转身,然后慢慢地向发出动静的丛林探索而去,我在树上心有不安的看着它靠近丛林,就在大野猪刚刚靠近丛林时,猛然间从丛林里蹿出一坨长满杂草和树杆的东西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东西有点像人形,而身上的杂草和树杆让我顿时一惊,这是和我一样的伪装衣,我第一反应就想到野人。

野人一直都是神农架千百年来的不解之谜,而这深山老林的聚匪沟又属神农架最西陲,长年无人涉足,有野人也是合情合理。

野人一出现把大野猪惊吓得不轻,导致野猪因惊吓而发动攻击,不料这半路杀出的野人力大无比,可谓是天生神力,它一拳直打在大野猪的侧身,立时只听大野猪发出一声惨叫,应身倒地。我草!几百来斤的东西居然让它一拳放倒,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野人那手臂粗大无比,比我两条手臂加起来还粗。

大野猪吃野人一拳后自知遇上强敌,四肢拼命地在地上乱蹬,欲想起身,可是还不等它起身就被野人用单手按住,紧接着这残爆的野人就一拳接着一拳地抡在野猪身上,而两米多长的大野猪却只有惨叫的份,那一声声划破夜空的尖叫真是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前后不出五拳,大野猪已然奄奄一息,动弹不得,而这巨臂野人的脾气好像特别的爆躁,收拾完野猪后又一巴掌把边上一棵碗粗的树拍断,然后捉起树杆就四处乱打,还不停的发出咆哮,看得我满头大汗,心想这要是跟它正面交锋的干起来还了得,定是吃不了兜着走,野人撒泼撒得正欢时,小爷我的手机闹钟偏偏在这时不识趣的响起。

这是我进聚匪沟时为了把控时间而专门定的闹钟,我慌乱地把手机关掉,本以为野人撒泼没听见,可没想它还是听见了,拖着树杆就向我这边缓缓走来,到歪脖子树下后,呆呆地看着树顶,我的位置。

由于我也穿了伪装衣,又加上有薄雾,所以我赌野人看不出我来,于是我动都没敢动,死抱着树,心里则不停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树下的巨臂野人迟疑片刻后,用手掌试探性地推了推歪脖子树,见没有动静,便转身离去,消失在烟雾丛林中。

我长叹了一口气,依然没敢下树,足足又等了十来分钟,才下树,看来此地不是一般的凶险,得赶紧找到草药离开这里,这是刻不容缓的事。

经过大野猪身边时我特意过去看了一眼,却被地上一个发着银光的东西所吸引,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条项链,我捡起项链的那一刻,整个人惊呆住了,这……这……这不是胖子的那条卍字项链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是之前有的,还是刚刚从野人身上掉出来的?再说胖子不是被死去的暗访者绑架了么,那这项链又应该怎么解释?

顿时我有一种预感,这聚匪沟不简单,应该藏着我要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肯定至关重要,而且这个预感非常的强烈,它驱赶着我去解开心中的疑惑。

如此看来我有的忙了,我收起项链,远远的眺望了一眼刚刚那巨臂野人消失的方向,那是一处藏身余烟雾之中的崖壁,看崖壁天然混成,藏风纳气,从风水的角度来看,位置不错,一般这种地方都会生长一些珍贵而惜有的植物,我估计紫萦仙株应该会生长在那崖壁,这简直是天助我也,一来可找草药,二来也可跟踪野人,好搞清楚这项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不宜迟,我一头就钻进丛林一路向崖壁的方向出发,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不见有野人的踪迹,但是已经来到了崖壁下,正当此时本来擦黑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变成墨蓝色,天色开始蒙蒙亮起,而且四周的空气越来越潮湿,温度也逐渐的变冷,在崖下我看着近九十度的崖壁,只见崖顶长满绿茵植被,据我了解紫萦仙株生长在这种地方的可能性很大。

难就难在我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想徒手攀岩还是有点困难,曾经听说过某些地方的一些村民因为长期在悬崖采药已经练就一身飞檐走壁,徒手攀岩的本领,但是那毕竟不是我,不过好在我以前练过跑酷,上墙翻壁也没少干,所以我想我应该也可以办到吧?当然!只是我以为。

徒手攀岩并非信口雌黄,异想天开,它也讲究绝窍,在攀岩时身体要尽量贴在岩壁上,而且呼吸要平稳,不可操之过急自乱阵脚,还需要看得准哪块岩石松动哪块结实,这就属于经验之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者臂力要足,最重要的还是心里素质,一定要战胜一切恐惧,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带着这些理论和“我以为我行”的信心我就上了,结果攀登到崖壁中断时我才发现我错了,我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线,爬到所处的位置后才发现我现在手脚能碰触到的四周都是光滑的平面。

根本没有我能下手的地方,我尴尬的停留在原地,上下不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晨光也已经破开晨雾爬上崖壁,照射在我所在的位置,我已经精疲力尽快撑不住时,才通过晨光发现原来我的边上有一处山洞,洞口全部被生长的树枝遮住,如果不是这来的及时的晨光我想我坠入崖底也发现不了这隐藏的山洞。

洞口并不算大,是个支洞,而且有微风拂面,吹动着绿叶,是一处通风口,看来这是一个多支道的山体溶洞,这山洞和我以前经历过的溶洞不一样,不但不漆黑,反倒是光线充足,这主要得源于它顶上也有不下七八条的支道来采阳,往洞里走了一段路程后,慢慢发现有许多的人为东西,这一看就是有人住过。

我现在处在山洞中段,这里面积开阔采阳,藏风得水,顶上一个近两米宽的洞口,洞口正下方有一棵长年生长的大树,这树的生命力极强,长得粗壮不说还很茂盛,树下尽是一片绿荫,异常的凉爽。

树下有一些锅碗瓢盆,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有这些东西,看这些锅碗瓢盆还算干净,只是落了薄薄的灰,应该是前不久才刚用过,会是谁住在这种地方?难不成是刚刚那野人?可是这地方还有一些用石头垒起的灶台,如果是野人那这野人的智商也未免太高了吧。

我又向周边四下观看一番,发现角落里长了一坨杂草,杂草生的奇怪,像是一个人将身体缩在那边,背对着我,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没过一秒我又立马感觉不妙,肯定是刚刚那巨臂野人,看它一动不动的应该是在休息,我抄起土铲悄悄靠近想一探究竟,这近距离看这野人也不过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这和传说中的野人不符合呀,传说中的野人不是应该都得两米多么,怎么就这一小点个?

离野人咫尺时突然它的手伸出来,捉住我的脚,把我吓得不轻,我抡起土铲准备开打时,野人把脸转了过来,顿时一个晴天霹雳,我整个人僵持住了,居然是胖子!胖子眯眼昏沉的看着我,嘴巴微张好像想叫我名字,不过还没叫出口时就晕了过去。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这……这一却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胖子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只见他的手臂和额头的青筋暴起,而且两条手臂也异常粗大,肤色也不是以前的那种肤色,有点苍白,只是血管的颜色过于红艳,我丢下土铲,惊慌失措地晃了晃胖子并叫了两声,可是胖子已经晕了,完全没有知觉,碰到胖子身体时我整个人都傻了,他的身体体温异常,忽冷忽热的,而脉搏比平时快一倍不止,心跳强而有力,整个胸围厚了两圈,两支笨重的手臂硬的跟他娘的石头一样。

面对眼前这样的胖子,如果不是他这张化成灰我都认得的脸我怎么能相信他是胖子,那个以前一身膘肉的胖子。

我坐在胖子身边点了一支烟,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心急如焚,但是又只能坐等胖子醒来,此时此刻我真是体验到什么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大概到中午胖子才醒来,醒来的他模模糊糊,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四周,他一脸迷或的表情就好像他自己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特别是一见到我还吃惊不小,身体一斗“哇!阿旺你怎么在这里?”

我无语的看着他,更令我好奇的是,醒来的胖子已经恢复正常,完全和一个常人没两样。胖子一开始还左顾右盼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似乎明白自己变异的胖子冷冷的笑了一声“兄弟!你都看见了吧?”

我看胖子笑得很淡定就知道他已经清楚自己的情况,只是他淡定的笑容下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悲伤。“胖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两年前上官叔的蛊毒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之前在酒吧我们与邓少干架时,你一拳把桌子打穿,也是因为蛊毒的原因吧?”

胖子缓缓地点上一支烟,表情出奇的平淡,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是如果只是蛊毒入体我最多变成鬼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说起来也和榕大爷的药有关,其实两年前我师傅九叔就知道我有这么一天,当年他就知道我蛊毒已经侵入血液,根本无力回天,后来榕大爷的药把我血液中的蛊毒分解又重组,形成一种新的毒素,而我本身的血形就是一种特别稀有的,更确切的说是目前还没被记录到的一种新血形,Rho阴阳混合血形,这说起来是我爸爸所赐,早些年我爸爸长年在地下活动,长时间的尸毒改变了他的染色体,所以才和我老妈生了我这么个血形。”

我的血形与新毒素刚好可以溶合,本来以为没事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新毒素开始变异,与血形不合导致我的DNA与染色体开始突变,产生一种新的奇特细胞,所以我就变成这样,每当我面临极度恐惧或者什么事情刺激到我,新毒素就开始迅速活动,然后就会变异,一但变异我就不受控制。”

胖子话到此处,因为烟抽得凶了,被呛到,咳嗽几声,接着说“所以这就是上次在泉州你问我蛊毒的事我有意回避的原因。”

胖子看出我的担心,豁达一笑“这是我第一次变异,你还真的别说,这感觉还挺好,好像做了个全身按摩一般。”语毕,又若无其事,笑了笑。

但我能感觉这笑中隐藏着忧愁,胖子只是为了让我放心,所以才笑,但却又笑得如此勉强。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4章:手稿

胖子在讲的时候我大脑也迅速的翻忆了一下《百鬼邪术》有关异变篇的记载,模糊的记忆中好像书上是有过这种案例的记载,只是这种异人的存活概率特别小,特别是像胖子这种选择性的异变,哪怕可以存活下来也会因为随着异变次数的增加而减少寿命,不过书上有言这种异变病毒就像癌细胞一样,虽然会破坏人体健康组织,但是主要还是看心态。

记得几年前曾经有一份新闻,说一位中年妇女得了乳*腺癌,动了手术后医生断言只能再活两年,结果那个中年妇女活到了八十多岁还尚在人间,医生也惊叹这是奇迹,后来采访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患者心态特别乐观,从来不会杞人忧天,该吃吃该喝喝,还经常锻炼身体,所以才与癌魔战斗到现在。

为了不让胖子有太多心里负担,我便没把《百鬼邪术》书中记载的事跟他说,并且转移话题问“王胖子!你说说你,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小静和燕子呢?”

胖子一听也来劲了,扯着大嗓门“我草!我还没问你你倒来兴师问罪啦?你小子不是被绑架吗,我为了救你,这些天下来我都快把自己搞疯了。”

我越听越糊涂,心想什么情况?看来这不是普通的绑架,这背后有什么阴谋?事情还是要从头好好缕一缕,于是说道“胖子!咱也都别激动,你跟我说说,你这些天都怎么一回事?”

胖子说“我们从泉州酒吧分开后,路上我遭遇偷袭,醒来后小静和燕子失踪了,还收到一条短信说你和幽灵也被绑架了,要求我到大昌镇来,期间我尝试过联系过你和老王,可是老联系不上,我觉得有问题,就自己一路躲避跟踪者并暗中去调查这背后的隐情,结果阴差阳错的卷入水电站,并且发现了这次绑架案的主谋尸体,我就觉得只要查出主谋的死因就可以找到你们,可是谁知道在这里遇见你。”

胖子的这一番话让我感觉事情更复杂,而且有很多疑点,并且我可以确认一点的是我们都被人耍了,首先一点就是对方故意制造我、胖子以及幽灵都被绑架的假象,然后有计划的把我们都引到大昌镇来,目的是什么?水电站的事是偶然还是必然,会不会是对方故意安排让我们发现的?那他(她)的动机又是什么?还有小静和燕子是真的被绑架了还是也是一种假象?

我的这些疑问胖子也没有头绪,他紧皱眉头摇了摇头,“不清楚!我现在都乱的要死。”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突然想起胖子出现在这里的问题。

“还不是为了找你们。”胖子见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便给我细讲,原来胖子也发现了水电站边上那中了犬蛊的王志成,而王志成中蛊与这次水电站的命案有必然的联系,所以胖子觉得王志成就是一个破案的切入口,便前来这聚匪沟来找紫萦仙株,希望可以把王志成的蛊驱逐好破案。

“可以呀你,现在都学会驱蛊了,两年前还一点草药都不懂,现在已经头头是道啦!”我小许惊讶地锤了一下胖子的胸口,调侃两句。

胖子立马给点阳光就灿烂,拽得不行的应道“那必须的,你小子别忘了我师傅是谁,是九叔!”胖子还一本正经的加重语气来强调九叔的厉害“九叔何许人物,那是茅山宗的后人,不开玩笑么,正所谓猛将底下无弱兵,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懵懂懂的胖子了,现在不是我跟你吹,一般的妖魔鬼怪都逃不出胖爷我的手掌心。”

我见胖子已经自信的快没边了,踹他一脚屁股“来!吹!接着吹,你丫再怎么吹我还是你哥,你得瑟什么得瑟。”

胖子拍了拍屁股,不屑的说“是是是!你不只是我哥,还是二阿。”

“少他娘的扯犊子!”我说着分一支烟给胖子“你继续说说你对水电站命案的发现,我看看我是不是漏了什么。”

胖子说“其它的我不敢说,但是我敢打包票这水电站下肯定有墓,而且之前跟踪你的那个暗访者死之前曾中了墓里的龙虱蛊。”胖子的调查结果跟我如出一辙,那我前面的猜测就没错了。

“小旺仔!我还发现一个特别的地方,你来!我带你去看看。”胖子说着就起身拉我去他说的地方,胖子所说的地方就在这庞大的山洞里,在往他说的地方走去时我和胖子闲聊了两句,才知道原来他的伪装衣也是两年前和幽灵谈话中学来的,我说么,胖子怎么会这么聪明,原来如此。

到了胖子所说的地方时,胖子提醒我“旺!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有几只疯狗长得又丑又凶,我之所以会变身都他娘的是之前被那几只疯狗追得坠入悬崖才刺激到我的毒素细胞活动起来。”

胖子所说的疯狗其实就是我前面遇见的鬣狗,我说为什么这地方会出现这种来着国外的货,现在看来八成是有人专门饲养的,因为我一到地方就发现了一处像狗窝一样的角落,而上面的糞便就是鬣狗的,只是我不明白会是什么人专门养这种稀有的野生动物。

胖子听后说“旺!我不敢保证是不是,但是我初步发现,那些鬣狗不是一般的野狗,我估计王志成中的犬蛊八成就是用这些鬣狗养成的。”

我问“千真万确?”

胖子也不是很肯定的说“不敢保证,但是有七八成肯定,先不说这事,赶紧去看看我说的神秘地方,我保证我们会有收获。”

胖子所说的神秘地方是一个封闭式的山洞,洞里除了我说的狗窝外,还有一张以一块大岩石为原料的桌子,桌子上到处都是一些手稿,胖子随便抽两张起来看,看着看着他整个人突然激动起来,喃喃自语着“这……这……”。

“咋啦?”我也好奇凑近胖子,“你自己看,这手稿上画的东西眼不眼熟?”我心存好奇的接过胖子递来的手稿,手稿上画着一个椭圆形的东西,看着特别眼熟,我努力一想,忽然想起这东西我两年前在伏魔人的上古墓里见过,就是在天坑裂缝上的浮雕,这椭圆形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女娲石”,我立马把其余的手稿也拿起来翻阅了一下,其中有几张记载的是关于水电站的地形以及地下有古墓的猜测,还有几张很特别的手稿引起我的注意,手稿上画的是一些人体解剖的图案,更奇怪的是解剖图的边上都是一些让我看不懂的代号和公式,这些公式有点像水电站发现暗访者那个房间墙上的公式,但是又有截然不同的地方……。

“阿旺!你快看这几张。”胖子急匆匆地向我递来了几张手稿,我大至翻阅后发现上面都是记载有关女娲石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话传说,其中就有一段是讲到上古时期伏魔人曾把女娲石打成项链送给她的未婚妻,也就是两年前我们在幽灵古迹下发现的那具不腐女尸,那个仡轲蛊女,后来仡轲蛊女莫名身亡又借助女娲石得以复活。

手稿的纸张并不一样,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一个年代的,甚至不是出着一个人之手,有一些是新的,不难看出是前不久才绘制的。

通过手机的光线我发现每一页手稿的背后左角下都有一个特别的标记,为了更好的记住这些标记我用手机拍了下来。

其中有一张手稿上绘画着一位带着女娲石的女子,她眉清目秀,双眼悽迷,只是我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是烟雨还是仡轲蛊女,我呆呆的看着女子的画像,心中尽是说不出的滋味,感觉阵阵酸楚涌上心头。

“阿旺!……”胖子看出我的情绪欲言又止,只是用手紧握着我微微颤抖的肩膀,我明白胖子想干嘛,长叹一口气“别担心!兄弟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往事,难免……”话还没说完,洞道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与胖子立马有意识的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藏身在石桌下,脚步声到洞口便停了下来,转而传来的是动物警惕的低鸣声。

我用手机的摄像功能偷偷看了一眼,原来是之前那只被大野猪撞晕过去的鬣狗,鬣狗应该是听见我刚刚和胖子的对话所以现在开始四下搜捕我们。

见鬣狗从右边靠近过来我立马跟胖子打了个眼色让胖子从左边悄悄撤退,胖子一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觉得不就一只鬣狗么!有必要这么躲躲藏藏的吗?我知道胖子不晓得这鬣狗是濒临灭绝的稀有动物,而此时此刻我又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所以只是推了他一下,让他按我说的做就对了。

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猫着身体从左边开始转移阵地,我则紧跟其后,结果还没走出几步鬣狗突然跳到石桌上,低鸣的同时哈喇子滴了胖子一身,我刚刚抬头看时鬣狗已经扑到胖子背上,我立马从背上掏下土铲一铲就把鬣狗从胖子背上拍走,鬣狗飞出几米后在地上滚了一圈立马起身,低下前身露出白森森的獠牙,面目狰狞凶相毕露的盯着我们。

胖子起身就从腰上掏下工兵铲,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他娘的不就一只疯狗么!分分钟钟秒你。”发完狠话就对我招呼一声“旺!咱像以前一样,开工吧。”

我立马阻止道“胖子!不可……”话都还没讲完鬣狗就突然袭击而来,第一个目标就是向胖子扑来,虽然鬣狗素有非洲二哥之称的顶级捕猎者,但是胖子也算久经沙场经过考验的人,所以一只落单又受了伤的鬣狗对胖子来说何足挂齿,他轻轻松松一铲就对准鬣狗的獠牙挥去,工兵铲的杀伤力就不用怀疑,更别说加上力气大的胖子,这一铲就要了鬣狗一半的獠牙,胖子也算经验丰富,毕竟两年前我们所经历过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厉炼,所以胖子完全就是对着鬣狗最具杀伤力的嘴去打,压根就不需要我帮忙。

我看鬣狗已经被胖子打的嘴都快没了,血流了一地,便上前阻止他“行了!差不多就好,你他娘的打死他又不能证明你的牛叉。”

胖子收手后,一脸疑或的看了我一眼,用很不解的口吻问“你小子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咱以前啥时候对这些嗜血如魔的禽兽手软过,我发现两年没见你你丫整个人都他娘的变了,简直是妇人之仁。”

“你懂个屁!你知道它是什么不?还他娘的妇人之仁。”我习惯性的反驳过去。

胖子不屑“草!不就他娘的一只疯野狗么,有什么了不起,然不成还比咱们俩值钱?老子就不信了。”

我冷笑“嘿!你还真别说,就比咱俩值钱了,这货是外国货,国际保护动物,你丫几下子把它给抡死了,不是屠杀保护动物么。”

我和胖子虽然平时看似屌不拉叽流里流气的,但是我们心中还是有把秤,还明白什么是大是大非,什么是可为可不为,所以胖子吓的一下把工兵铲都掉地上“奶奶的!你早说么你,害我下手这么重。”

我一脚就踢上胖子屁股“我他娘的怎么没早说了,你丫给我机会说了么?你……”说着不解气又补上一脚,胖子一躲“死阿旺你差不多就行啦,我要跟你说正事,你别一天到晚动手动脚,别以为你“脚贱”我就怕了你,现在的我随便一变身就能挠死你信不?”

我也不是喜欢欺负胖子,只是多年来习惯了,“说!什么正事?”我说着就收起土铲。

胖子没直接说正事,而是调侃我“哎呦!怎么?我们吴念同志换口味了不成,工兵铲不用还用上这货了?”说着用手掂了掂我背上的土铲“这什么?掏粪用的呀?”还一脸取笑的看着我。

“别提了,我都能郁闷死,如果不是小爷我身经百战,就这破土铲还真的差点让我保不住小命”说着我懒得再提这破事,便转移话题“少废话,赶紧办正事,草药都还没采,咱没时间这么耗下去了,再拖幽灵和兰芯怕是撑不住了。”

“怎么了?”胖子问

“边走边说!”说着我转身就离开这个看着像工作室的洞穴。

离开之前我刻意去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鬣狗,如我所料它的后大腿上也有一个同样的烙印,看来这鬣狗真是有人所养,八九不离十是这洞穴主人所养,恐怕真的不是简单饲养那么简单,恐怕真的是用来练养犬蛊的,我还拍了照片再走。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5章:险崖悬棺

路上我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与胖子讲述了幽灵和兰芯的事,胖子也问了我对刚刚那些手稿的看法,问我有没有打算?

“你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胖子斜视看我一眼,说“阿旺你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刚刚那些手稿你没看出来跟水电站下的墓有关吗?”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故意考胖子“何以见得?”

胖子说“同样的手稿上有记载女娲石又画了水电站的地形图,你不觉得这已经很明显吗?”

我知道胖子老毛病又犯了,便回应道“怎么!手痒痒了,想下墓了吧。”

胖子没看出我故意调侃他,便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阿旺!你要清楚我们这次下墓不是为了别的,就算不为破案,也要为了你下墓一趟,难道你不想搞清楚烟雨的身份吗?从手稿上已经一眼看出这墓跟仡轲蛊女有关,那必然跟烟雨有关呀。”

其实就算胖子不说,我也是必须下这趟墓,本来只是为了搞清楚当年水电站背后的秘密,但是现在更是为了烟雨,为了两年前我放不下的那段往事。

我们两人聊着聊着,便已经走出了山洞,这洞口刚好和我刚刚爬上来的位置相反,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边的洞口处有一条隐避的小路,直通山脚下,登时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心中暗道“奶奶的,害得小爷我刚刚爬得那么辛苦,跟个二货似的。

胖子见我不说话,用手轻轻在我脸上拍一巴掌“二哥!傻不拉叽愣着干嘛?”胖子说到“二”字时还特别加重了口气,他接着说“赶紧找找紫萦仙株在哪呗,别摆pose(姿势)啦!”

这时天早是大亮,万物都接受到了阳光的沐浴,本来要找紫萦仙株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寻阴阳交际的地方,但是现在太阳升起早以驱赶了阴气,所以只能依靠风水定阴阳的方法,我拿出无针罗盘,把方圆百里用风水术堪查一番。风水本是自然界的力量,科学说法就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风就是元气和场能,水就是流动和变化,这一切都可通过山脉走形,河流形状加以八卦五行的局势来看。

按无针罗盘的显示来看,方圆百里,最聚阴阳交汇的地方就属我们现处的这个山洞,大位置确认了以后,接下来就是根据紫萦仙株生长的习惯来寻找,因为紫萦仙株最喜欢长于悬崖峭壁处,所以我和胖子就从这山洞的崖壁开始着手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我们在崖壁西南八点钟方向找到一株紫萦仙株,还好胖子是有备而来,所以他的背包里有攀岩绳和丝扣铁锁。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和胖子用起来这些东西,已经是熟能生巧,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切都准备好,由于我身手比胖子灵活点,便由我下去采药,胖子则在上面帮我看方位,紫萦仙株就离我们刚刚出山洞两米以下的距离,我一步到位,采得紫萦仙株,正当准备上去时,上面的胖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惊道“旺仔,你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呀?”

我正准备伸手去摸,胖子突然惊叫一声“旺!别动。”听他语气里冲满紧张就知道定是出什么事了,我便按他所说,动都没敢动,他接着说“你背上有一只蝎子,离你脖子处只有一厘米,你再动小心蝎子蜇你。”我一听,顿时心中一咯噔,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旺!现在听我指挥,用你手上的土铲悄悄地伸到背上把蝎子拍掉。”由于我看不见蝎子的位置,所以只能让胖子当我眼睛,我是十足相信胖子的,所以他让我左一点或者上面一点我都言听计从,待胖子说“就是这个位置,拍!”我便一甩铲面,把背上的蝎子拍走,虚惊一场后,我才刚换了一口气便发现系我身上的攀岩绳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来一只蝎子,这只蝎子与我的脸近在咫尺,又粗又长的尾巴就在我眼前高高举起,虽然我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蝎子,因为蝎子多足一千七百余种,但是不管什么蝎子都有毒,自古先人就称蝎子为五毒之首,特别是钳子细尾巴粗的都为巨毒,可以让人极度疼痛,抽搐,瘫痪,甚至心跳停止或呼吸衰竭。

而偏偏现在与我僵持不动的这只就是这种钳子细尾巴粗的蝎子,生活在野外的蝎子通常多是居住在天然石缝中,而且喜阴怕阳,日息夜出,估计是我刚刚采紫萦仙株时,动作太大,而惊动到缝隙里的蝎子,所以现在这只蝎子正在我脸下的阴影处避阳,它的尾巴就在我眼前,只要稍有不慎,它的毒针立马就可以蜇中我的眼球,我与它才僵持几十秒就已经汗流浃背,冷汗已经打湿我的衣裳,就连咽口水都得轻轻的,就怕惊动这五毒之首,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我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痒的很,但我又只能强忍着,谁说这他娘的不是一种煎熬。

在上面看着的胖子也干着急,“急中乱智”的他说道“旺!你千万不可乱动,我听别人说这种情况只要吹口哨,就可以让蝎子睡着,我给你吹一曲摇篮曲。”

我一听大惊失色,心中暗骂“死胖子吹你妹呀!你丫没看电影上都是他娘的一吹口哨就马上被咬么。”可是我又不敢开口说话,因为蝎子是没有耳朵的,它们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依靠身体表面的感觉毛,这些感觉毛十分灵敏,能感觉到一米范围内蟑螂的活动,能察觉到极其微弱的震动,就连气流的微弱运动都能察觉得到,所以我一直都是憋住呼吸,好就好在我水性功夫了得,憋气不在话下,但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生怕胖子会吹口哨,立马轻轻伸起左手立了个中指给他,意思是让他闭嘴,以其尽在这里出这些馊主意,还不如赶紧想想实在的办法,伸出中指后,我才意外发现蝎子也没任何反应,这是我喜出望外的,如此以来我就可以用手悄悄靠近它,然后把他弹走。

气就气在死胖子在我手指正在悄悄靠近蝎子时,他在上面发神经的喊“对!对!很好,旺,再靠近一点点,加油!加油……”喊得我心里直抓狂,心想等一下非扒了死胖子一层皮不可,他娘的鬼叫什么,害我心神不宁,无法专心致志。

而就在我手指及将靠近蝎子时,不知道哪飞来一只不长眼的红头苍蝇,也就是所谓的野生苍蝇,它周旋一圈就停留在我的眼皮上,在扑翅擦脚,那声音大到我都能清楚的听见,更何况感觉毛特别灵敏的蝎子,与此同时,惊动的蝎子立马就对着我眼睛蛰了下来,情急之下,我自然反应就将眼睛闭上,顿时一种刺痛的感觉传入眼皮,紧接着就是一种麻痹的感觉。

被蛰的我由于惊吓到,身体便向后一仰,牵动攀岩绳,导致蝎子一下就顺势掉落到我身上,这还了得,惊慌失措间,我立时手舞足蹈,挥动双手全身乱拍,由于动作过大,系在攀岩绳上的攀岩钉立马从岩缝里弹出,等我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只听“叮”一声脆响,瞬间我整个人失重从悬崖坠下,千钧一发间还好胖子眼疾手快,立马掏出工兵铲单手一铲卡住最后一个攀岩钉,而另一手抓住系我身上的攀岩绳,亏得胖子力大无比才救得我小命。

停止坠落的我整个人悬空后仰着,被攀岩绳吊着,可无巧不成书的是,恰恰就是这个姿势让我看见崖壁的侧边悬挂着两个长方形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阿旺!你怎么样了?”胖子在上面大急叫道。

“没事!不过我发现这下面有东西,你快下来看看。”说着我摆正身体,立马从事先准备好,并挂在腰上的攀岩钉取下一个,从新做了一个固定点,胖子下来后,我与他把位置移到刚刚我看见东西的位置处,靠近地方,方才认出原来是两副棺材,只是很奇怪,棺材为什么是被悬在悬崖峭壁上的?

胖子说“这是中国未解之谜的悬棺。”,他自幼喜欢摸金校尉的行当,所以在这些关于葬术有关的东西比我博学多才点。

“悬棺?多新鲜。”我越发好奇。

胖子可是板出认真的表情,严肃应道“旺!你是有所不知,这悬棺来头大着呢,它主要是西南方古人少数民族“僰人”的一种神秘葬法,我们福建武夷山就有这种悬棺,而且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这要搁以前都是名望贵族才有的贵葬,当然它在全国各地都有,特别是川蜀这一带。”胖子说到这里就赞不绝口“你说说这古人是怎么把这些重数百斤的棺材运到这种高达数百米,猿猴无法攀援,飞鸟为之发愁的悬崖峭壁上的?就别说古人了,连现在的技术想办到也是困难的,这从人力财力,再到环境都是困难重重,因此这一直也是不解之迷。”

“曾经有人认为是通过滑轮加吊绳把棺材从崖顶吊下来,可是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推翻,因为几千年前的古人有没有滑轮技术都是问题,更何况这个办法也无法作到悬棺的一些细节。”

我听到这里觉得确实神奇,心想这古人的创造能力带有太多的神秘色彩,以至现在的人都猜不出其中的奥秘,先人留下来的神秘文化值得我们去沉思,去感悟,去遐想。

胖子接着说道“这也是我们中国古人防腐的一种方法,古人悬棺所采用的棺木都是一些稀有的木材,可以防生虫,而且因为它离地,悬于空中,长年风干,尸体不像入土的会腐烂,而恰是成为像腊肉一样的干尸。”

胖子说完就伸手摸了摸眼前的这两具悬棺,然后又放于鼻子间,闻了闻,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若有所思后,说道“奇怪!这两具悬棺从色泽以及木头的味道来看,并不是古人留下的,依我看也就这两年才安置上去的。”说着又眉头紧锁,一脸不解的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这种古老又神秘的崖葬基本上已经失传,没人会用了,怎么还有人用?”

由于胖子觉得事有蹊跷便提议四下查看一番,兴许会有其它收获。果不其然,我们在两具悬棺的中间找到一处被人凿出的小洞口,由于悬棺的排放是上下叠加,中间有个空间,而偏偏凿洞又正处在这空间中光线不足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还好胖子带了狼眼手电,通过狼眼我们立马看出凿洞里放有一个祭拜用的小香鼎,香鼎的后面有个小灵牌,牌上写着“郭家之灵位”。

“郭家!两年前被烧死的镇长不就是姓郭吗!”突然莫名的我有一种感觉,这悬棺应该和郭镇长有渊源,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悬棺里会不会是郭镇长一家三口的尸体?

我将想法告知胖子,胖子听后,迟疑片刻,忽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开棺验尸一番,不就知道了么。”话毕,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咦”一声,补充道“我跟你说,据我走访所知,郭镇长其实是先天长短脚,他的左脚比右脚短了三厘米,开棺后如果男尸是长短脚那就错不了。”

什么?!长短脚!胖子的话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现在我还说不好是什么,总之感觉很重要,又加上我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悬棺上,所以也没去多想,心想先放一边。

我对胖子说“开棺!咱现在这样怎么开?也没家伙和装备呀。”

胖子摆摆手“当然不是现在开,现在有没有家伙先不说,就今天的日子也不合适开棺,容易冲煞气,办不好得乍尸,到时咱俩在这种甩不开手脚的崖壁上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胖子,一言不发。

胖子见我对他很是怀疑,便“嘿”的一声“怎么,怀疑我?我告诉你,咱以前不懂,随便开棺,才倒霉事不断,后来胖爷我跟九叔学了才知道,原来这开棺要看日子,还要开坛作法,这一来是防止不吉之事,二来也是尊重死者,懂么你。”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以前九叔怎么不看日子开棺?”我本以为一句就可以堵住胖子的嘴,没想到胖子还头头是理还道“你丫有病呀?那以前不是没那条件么,以前我们开棺不多是有急事才开的么,难不成人都下墓了,还看日子改天再回去开不成?”

我被胖子合理的反驳压得顿时没有辩词,只是鼓掌调侃道“行呀!胖子现在越来越有料啦,看来九叔这个师傅你丫没白认么,都他娘的快成胖神棍了,要不改明儿咱哥俩上街上摆一摊,我带碗,你吆喝,如何?”其实我是故意逗胖子,我绝对相信他刚刚所说。

“滚蛋玩去!少扯淡,快走吧,办正事先,改明儿胖爷我择日,咱带上家伙再回来开棺验尸。”语毕就顺着攀岩绳向上爬。

我也没多作逗留,跟着就上,快爬到崖顶时发现崖壁上有一处粘了泥的地方,我一眼就看出这泥是黑泥,水电站冰湖边上的黑泥,这方圆百里也就冰湖边上有,我立马停止爬行,检查了一下黑泥,看色泽和裂缝也就是差不多两天前留下的,错不了,我以前作雕塑时没少接触这黑泥,了解的很。

如此看来这地方两天前面有人来过,这让我立马怀疑不是大昌通就是哈儿,因为两天前,我、哈儿以及大昌通都沾了这黑泥,而他们两个本来就在我怀疑的对象里。

那假如真的是他们其中一个,那他们回来干嘛?我立马想到刚那凿洞里的小香鼎,于是返回去,伸手抓了一把香鼎上的灰,发现香灰还有几成新,看来他们其中一个和郭镇长有特别的关系,不然为什么回来祭拜。

“旺仔!你丫嘛呢?还不走。”已经爬上崖顶的胖子见我没跟上便冲我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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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6章:养墓

胖子叫我的时候我正在思考,所以没去理会他,只是接着在大脑里思考一些问题。

胖子见我发呆,便从崖上信手拈来一把沙土就向我丢,我闭眼一躲,只感觉眼皮子发麻,登时才想起我刚刚被蝎子蜇到的眼皮,刚刚被悬棺给分了心没注意到,现在才感觉麻麻的,酸酸的,但是一点儿都不痛,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我赶紧爬上去让胖子帮我看看,胖子也才想起这事,拍着大腿“我草!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完蛋掉,你不会毒发身亡吧?”

我心中一怔,惊怕之余又冷静下来想了想,不对!如果要毒发身亡那早就反应出来了,不会等这么久,而且我除了感觉眼皮麻麻的之外,其余什么感觉都没有,呼吸也顺畅通,心率也正常,会不会是我的血液有某种抗体,所以才导致别人会中毒的而对我没用?不然前面被龙虱蛊咬又作何解释?

我说给胖子听后,胖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我看有可能,两年前大伙就觉得你小子的血不一般,要不这样,改明儿有时间你到医院去抽血化验一下。”

“我看可以。”我刚说完胖子突然扑哧笑出,还笑到哈腰低头那么夸张。

我见他这样,知道他笑我,心里有小许不爽,说道“你丫有病呀!笑屁呀你。”

“对!我就是笑屁。”胖子说着更乐了,我才反应过来,他娘的小爷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了,“滚!”我低声喝斥一声。

胖子还止不住笑,弯着腰搭着我的肩膀说“兄……兄弟,你不要生气,我情不自禁,你让我再笑一会儿,哈……!”

我无言以对,甩掉他的手,暗自生闷气,胖子缓了缓,好不容易强止住笑声“阿旺!你眼睛整个都肿起来了,不管你的血有没有抗体,咱们还是去采点药敷一敷吧,之前我在这崖壁底下看见过鬼臼叶,两年前你不是跟我说过鬼臼叶可以治蝎毒么,走!采点去。”

我与胖子来到崖底采了一些鬼臼叶,胖子拿了一小许,捣碎后从自己的T恤撕了一块布下来给我包扎在被蝎子蜇的眼睛上,我可以想像现在的我肯定跟他娘的海盗似的,伤口处理完后,胖子故意调侃我说“吴念船长,新大陆已探索完毕,咱还是动身出发,速速前去与大部队集合吧。”

“给我死一边去!”我应着就当先大步向回去的方向走,胖子笑着跟上,我们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水电站后,发现幽灵和兰芯不见了。

“人呢?”胖子问“你不是说他们在这里等你吗,怎么不见人?”

我也郁闷的应道“我怎么知道,说好在这里等的,谁知道他们俩跑哪去了。”

胖子突然一紧张,忽道“坏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摆摆手,肯定的说“不可能!幽灵和兰芯的身手以及经验你我都晓得,不容易出事的,我想应该是临时有什么突发情况让他们消失了一会吧,咱别瞎猜,自己吓自己,要我说先等等看吧。”

与其闲等,倒不然做点什么,所以我与胖子就到二楼暗访者吊死的房间再检查检查,希望可以有新的发现,由于这水电站以前怪事太多,镇上也没人愿意来,所以这房间依然保持原样,地上那一深一浅的脚印还在,本来幽灵以为留下这脚印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瘸子,一开始我也是认同的,但是自从刚刚在悬棺那儿,胖子跟我说郭镇长是先天长短脚后,也算是无意提醒我,脚印会一深一浅的除了瘸子就是先天长短脚的人,因为先天长短脚的人受力不均匀,这也是我刚刚在悬棺那里想到但没说的。

胖子听了我的分析后,脸色突然一变“莫非……”他停顿了一下,“莫非你怀疑这脚印有可能是郭镇长留下来的?他两年前不是已经死了么!旺!你这猜疑会不会也太大胆了点?”

我应“兰芯说过,破案就是大胆假设与猜疑加以怀疑一切合理的怀疑对象,因为凶手是不可能按常理出牌,而如果我们一直都是墨守成规的思路去推理,又怎么猜得到凶手的动机。”说到这里我提醒了一下胖子“再说了,郭镇长两年前死了你保证他不会“复活”吗?想想两年前!”我说“复活”两字时故意改变口吻,有意提醒胖子。

“死人复活!”胖子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然后沉默,若有所思,接着突然反应过来“哦!你是说上官叔那断头尸案的事,这一切都是凶手制造的障眼法来扰乱我们的思路。”

我笑应“小胖子孺子可教也,不错!不错!”

胖子说“那按你的意思郭镇长是假死?”

我应“咱改日去开棺验尸不就知道了。”

胖子不依,死缠烂打,说“死阿旺,我了解你,每次你的直觉都特别的准,你小子一定是想出什么破绽和线索来了,快!说出来让我分享分享。”

胖子说的对!我脑子里确实有了一些模糊的思路和线索,只是还有一些迷团还没解开,所以在没敢确定之前我不想说,自然也不妥协胖子,于是应道“居然你了解我,那就别问,该告诉你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看胖子一脸不悦,便说道“现在我们先看看这水电站的地形,居然确定水电站下有古墓,那先看察一下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墓的穴位。”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让胖子不再纠缠套我话的环节。

由于上次我在这间房间的窗户看出冰湖和那片芦苇地有蹊跷,便叫上胖子再看一遍,毕竟在墓这一块的知识方面,胖子比我多一些,胖子站在窗户东张西望,然后说道“确实有问题呀!这芦苇地看着像是在画什么图案一样,但是到底在画什么呢?”说着自己低头陷入沉思。

我也感觉它好像在画什么,一开始我以为是八卦阵,因为曾经听说过,有些古代帝王将相死后依旧迷恋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但毕竟需要入土为安,所以便让设计墓的设计者想个万全之策,有一些设计墓的设计者为了调合阳界与冥府之间的气,便会在墓的上方,也就是地表层,修建一些像英国“索尔兹伯里平原”的巨石阵一样的建筑物。许多人只知道巨石阵是旅游观光的,却不知道在它下面有可能是一个古墓,曾经英国考古学家研究显示,史前巨石阵挖掘发现至少六十三具人类尸骨,推测最初这里曾是一个墓地。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联想这片芦苇地会不会是同工异曲之妙,但是八卦阵让胖子排除了。

沉思过后的胖子突然说“旺!走!我们上天台看一下,这里视线虽然相对宽敞,但还是不够,太有局限性了。”

这水电站属于那种私人小形的,一共分两层,最顶层是一个天台,从我们现在所在的房间外有一个像烟囱的那种爬梯。

到天台以后视野就截然不同,冰湖周边可谓是一目了然,在这样的条件下胖子很快就看出那片芦苇地有何异样,只见胖子的表情是阴晴不定,好像又惊又喜,但他就是闭口不说,这给我急得,急问“许胖子!你丫倒是说话呀,装什么深沉。”

向来喜欢和我比“博学多才”的胖子真是不放过任何可以压我的机会,得意洋洋的他,缓缓说道“依我看,这画的是符!”

“符?!”这是我意料之外的,所以难免大为惊讶。

“对!是符!养墓符。”胖子胸有成竹的说道“小时候听我爸爸的一些古玩界的朋友说过,墓的设计以及结构千奇百怪,各式各样,但是总归可分两大类,活墓跟死墓……。”

“我去!墓还分死活呀?”听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打茬,并调侃一下“那它他娘的分不分公母胖瘦?”

胖子斜我一眼,意思是让我安静听他解说,接着只听他头头是道,有模有样,继续说“这活墓的意思是说墓里的一些毒气机关不是固定的,它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它变化的规律比较复杂,捉摸不透,让盗墓者无法规避而难免中招,所以便有了养墓这么一说。”胖子说到这里还特别强调一下“我这可不是信口雌黄,西安秦始皇的陵墓只挖出一小部分,因为再深下去的不敢挖,除了因为技术不够怕破坏墓里的文物,还有一点是考古家没办法掌握里面的毒气以及机关走向,因为它似无规律一般。”

“而摸金校尉就不同了,他们利用寻龙点穴术找出古墓的一些要点,并在这些重要的地方布阵,这阵在摸金校尉的行当里叫“符”,你所看见的这些芦苇其实是他们推测出来的毒气机关的部署,并种上芦苇标记,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芦苇的生长来判断墓里毒气走向。”胖子说到这里指了指冰湖边上的黑泥地,示意我看,然后继续说道“前面你不是还觉得奇怪,这黑泥是怎么来的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八成就是那些盗墓者把墓里的毒气给养出来,导致影响了土质。”说着胖子突然一脸愁容“不过为什么有一个冰湖在这我就没办法解释了。”

经过胖子的这一番解说倒是让我解开了两个疑点,第一个就是大昌通之前说的这一带的渔民和鱼之所以出事,想必就是这墓里毒气所至,而这第二点就是当年所谓的投资者就是摸金校尉,而他们之所以离开两年又回来,应该就是等这墓养得差不多了,便回来准备动手,可是不料却被神秘凶手杀害,突然我感觉所有疑点已经开始慢慢迎刃而解,看来真相马上就要大白了,只要再搞清楚一个问题我想我就知道凶手是谁。

正当这时从水电站边上的那片废水井雷区缓缓走来两个身影,那便是兰芯与幽灵。

我们四人会和后,幽灵和兰芯先是被胖子的突然出现,和我这如海盗一般的摸样吃了一大惊。

“这……这……什么情况?”特别是幽灵瞠目结舌,半天说不清一句话来。

兰芯则是更关心我的眼睛“你这眼睛怎么了?受伤了?”说着还准备用手碰。

我躲开兰芯的手“说来话长,我晚上再慢慢跟你们俩解释。”说着就想问幽灵他们去哪了,便说“先不要管这死胖子,反正他健在就行。”话到这里胖子踢了我屁股一脚“狗嘴吐不出象牙呀你。”

我懒得搭理他,反正平时都是我踢他,给他偶尔踢一脚小爷也没吃亏,便直接问幽灵他们“我说!你俩去哪了,大白天就幽会合适吗?”

幽灵刚想开口,兰芯快他一步,一脚就往我命*根子踢来“你这嘴还真的是欠修理。”

还好我眼疾手快,挡开后,说道“我去!小爷嘴也不长下面,姑奶奶你能不能看着点打?怎么,想吃我豆腐不成?”

“我……,你……”兰芯气急败坏,一时间语无伦次。

“你们还真是小冤家,一见面就秀恩爱,腻不腻?”胖子故意一本正经,装的有模有样“这是公共场合,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形象在哪?还能不能严肃点?”

胖子装模作样时我明显看见幽灵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各种不自在和尴尬,就立马出言压住胖子的破嘴,“就你丫话多,差不多就行啦!”然后不给胖子任何还口的机会,立马问幽灵“说说!你们俩哪去了?”

幽灵看出我的用意,立马接话“哦!刚刚我们跟踪大昌通去了,看来我们前面猜测的没错,大昌通肯定有问题,打从你走了以后,我和兰芯无意间发现水电站有人,偷偷潜进来一看,原来是大昌通,他一直鬼鬼祟祟的出没在水电站和周边上,好像在寻找什么一样,直到刚刚他才从那边的小路离开。”说着幽灵就指向他和兰芯来的方向。

“而且我们还发现个奇怪的东西,你看看。”

幽灵说着就递来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我接过来看了看,是个假发,看这个假发还是新的,应该是前不久刚被人丢的,会是谁丢的?这和案子有没有关系?

就在我思考时,幽灵说“昨晚你让我和兰芯找暗访者尸体的事,还真是如你所料,尸体果然在冰湖里喂那些龙虱蛊的幼虫,看来是有人故意把尸体丢湖里喂,会不会是凶手?”

胖子抢答“其实干这种事的人目的很简单,无外呼于两种可能性,第一!这龙虱蛊是此人所养所以他(她)需要培养,这第二么,我想应该是想尽快让这些幼虫长大,然后通过它们找到墓穴的入口,因为龙虱蛊成虫后有一段时间需要到阴气聚集的地方长眠,而墓就是它们不二的选择,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的人,我想都应该和这次的凶杀有脱不了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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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7章:郭家之迷

由于幽灵与兰芯还有中了犬蛊的王志成,都在等解药,所以我们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便打道回府。

船夫的尸体已经让幽灵和兰芯烧了,我们作了简单的处理后,便开着船夫的船返程。到大昌镇我第一时间就是联系了officer卫,并约他出来见面。

到了我们约的地方后,我看officer卫一脸无精打采,好像没睡醒的样,本来文质彬彬很注重形象,一出门必会打发蜡的他,现在看来头发却乱得跟鸡窝一样,而且嘴边的胡须也冒出刺头,整个眼镜片看上去油腻腻的,刚碰头时还打着哈欠。

“卫局,昨晚跑去干什么坏事了?怎么这么杀马特。”见状我忍不住调侃他两句。

officer卫见我以海盗独眼龙的造型出现,也为之一惊,愣了半晌,才应道“身为警*队表率的我,能干什么坏事,我这不是帮你们查郭镇长的档案了么,查了我一宿没睡。”语毕,他摘下眼镜,用衣服擦了擦,说道“别以为你现在形象能好到哪去,你看看你,什么造型,你真以为你是加勒比海盗呀?”,说话间,眼镜也擦好了,戴上的同时,补充一句“说正事,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怎么也去了一晚上?”然后犯职业病,用带怀疑的眼神看着胖子,“还带了个人回来。”

由于我和胖子在聚匪沟折腾了一宿,形象自然好不到哪去,而officer卫也显的格外显眼,每逢有人从这店门口经过就会产生一次回头率,所以我提醒officer卫“这不是说事的地方,咱进去聊。”

到了咖啡屋里,我把我怎么发现胖子的事简单的介绍了一遍给officer卫听后,他若有所思的说“看来这不是表面上的绑架案这么简单,估计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阴谋,看来我要加紧人手去查。”

我说“卫局那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officer卫喝了口咖啡提神,正准备跟我说说他的发现,却让我打断,毕竟是死了个人,这人命关天的事不容小视。

“卫局!有个遗憾的消息告诉你,船夫死了!”我一字一顿的说完后,本来还睡意浓浓的officer卫顿时精神抖擞,整个眼珠子瞪得老大,明显已经是愤怒的他重重地放下杯子,这个举动影响到其他顾客,所以他压底声音,怒道“吴念!你小子怎么办的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死了,你想让我这乌纱帽不保么?”

我自知理亏,没敢反驳,倒是兰芯看不下去了,她为了不惊动的边上的人,也压低声音“老卫你想干嘛?不分青红皂白就怪人,这次行动我也在场,船夫是死于蛊虫之下,我们根本无力回天,怎么!你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责怪?”

兰芯一说话,officer卫态度明显软了下来,“兰芯!你说什么呢,只是这案市里已经知道了,你让我报告怎么写呀?”

“报告有什么的,我查奇案这么多年,哪个奇案没死过人,报告我帮你写。”兰芯说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接着说“现在我们只能把这案破了,才有得交代。”

officer卫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得知船夫死因的来龙去脉后,也理性下来“好吧!这事也怪不了你们,但是你们得保证不可以再有人伤亡,而且要尽快破案,至于上头那边我先暂时顶一顶吧。”

我看officer卫理性下来,便问他昨晚的战绩如何?查到什么没有?officer卫那个愁眉苦脸,语气沉重,神秘兮兮地说道“也有!也没有。”

“这叫什么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一旁的兰芯比较直率的问。

“我这么说,郭镇长原名郭锋,虽然他是巫山县户口但是祖籍是苗族,死于两年前的一场火灾,享年四十岁,他从小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数学怪才,他的数学逻辑和常人相反,到高中时,他的理科更是出类拔萃,为数不多的佼佼者,尤其是生物更是有自己独道的见解,高中时他就喜欢养一些动物来研究。

后来以特招生的身份,被清华*大学的医学院招入,并且以交换生的身份到国外学习,毕业后自愿到大昌镇来任镇长一职。”

而档案上记载,当年郭家发生火灾的当天,来了两名亲戚,但是当年警*察只发现了三具尸体,可是郭家本来就是一家三口,也就是说本来应该还有两具,可是少了,而且再后来的三具尸体也被偷了,至今还下落不明。”

“而哈儿在我们警*局里没有档案,甚至连基本的信息都没有,好像就是横空出世的人一般,但是这大昌镇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由大昌通带他入开船的行当。

再说说这大昌通,我本人跟他还有点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刚被调来这里任局长时,就是坐大昌通开的船,他今年二十五,没有老婆孩子,家住古镇以西六里地左右的一处小寨子里,那个寨子是以前大昌镇最早的一批苗人,基本情况就这样。”

officer卫说到这里,眉头一皱若有所思“不过我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呢?难不成是我漏查了什么不成?”

众人目目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过了小许,兰芯开口说,“老卫你糊涂,你真是大意,大昌通的资料你应该彻彻底底的查一遍,怎么能凭你的认识来分析他的情况,越是这些有疑点的熟人你越要查彻底,因为你的主观意识和你的情感会误导你的理性判断,两年前我也犯过同样的错误,我建议你把郭镇长,大昌通以及哈儿三人的关系套起来一起查,应该会有新的发现。”

听到这里我已经模模糊糊的发现一些可疑的疑点,这大昌通和郭镇长都是苗人,而聚匪沟山洞里的那些手稿又提到苗人的祖先“仡轲蛊女”我看这应该不是偶然,还有一点!哈儿的出现正好是郭镇长一家死后的时间,那这些是偶然还是必然?再者,一个如此极品的高材生怎么会来着偏僻的小镇做镇长呢?不会真的只是义工吧,而水电站的那些公式会不会就是他列的?

看来那崖壁的悬棺有我要的线索,必须尽快去开棺验尸。

但是当务之急是先把幽灵和兰芯以及王志成的蛊毒解了再说,经过我千叮咛万嘱咐下officer卫把草药接走,并保证说会按我刚刚说的要求去找中药店煎药,我还让幽灵和兰芯她们跟去,因为这解龙虱蛊的药趁热喝会更好。

众人散伙后,我和胖子先回宾馆,路上我找了一家广告店,并以officer卫助手的身份,让广告店把我手机里的照片全部打印出来,officer卫是这大昌镇上有名的警*察局头头,所以店长也没都问我照片为什么都是一些恐怖的画面。

回到宾馆后胖子急匆匆就跑去洗澡,还抱怨说,为了找我,好些天没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了,我懒得搭理他,便把所有打印出来的图片找了一面墙,全部帖起来,并用马克笔把所有线索一一标记出来。

洗完澡的胖子围着浴巾,叼着烟,走到我面前,调侃道“呦呦呦!大侦探吴念工作呢?”

我看都懒得看他,从嘴缝边挤出一个字“滚——!”然后继续分析线索。胖子是属于那种与我斗嘴斗习惯的人,而不属于那种拎不清的人,所以第二句话就言归正传“怎么样?有什么新发现?”

我没直接应他,而是先摸了摸口袋发现我的烟抽完了,便习惯性地把胖子的烟抢过来,抽上一口,然后指着墙上的那些照片“你看看这两张手稿,一张是水电站死者房间墙上拍来的,一张是聚匪沟山洞里发现的,这都是一些精密的数学公式,而恰恰卫局说郭镇长是数学奇才,所以我怀疑这两张公式应该是出于郭镇长之手。”

胖子点点头表示认同的同时也提出问题“那他这是在算什么?还有为什么这其中一张公式会出现在水电站,另一张出现在聚匪沟的山洞里?”

面对胖子的第一个问题,我只是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胖子“水电站下有什么?”

“有墓呀!”胖子刚说完就让自己的话恍然大悟,长“哦”了一声,激动说道“他是在算水电站的面积有多大。”

顿时我被胖子的答案搞得呛着烟,还差点吐出老血,“你丫有病!水电站的面积小爷我都会算,还需要用这么复杂的公式和算法么?我……”,我话还没说完胖子得意的看着我,并出言打断“你傻呀?胖爷逗你玩呢,要认真说,我估计他应该是算墓的整个形状以及毒气机关的基本走向,虽然我数学不好,但是谁都知道任何东西它都存在概率,而这概率都在数学中,数学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等。”

“对!如果我们推测没错的话,那水电站边上的冰湖和芦苇地应该也跟郭镇长脱不了干系,而且我估计两年前所谓郭镇长和那些投资者吵架应该只是逢场作戏给别人看。”胖子听我讲到这里表现出不小的惊讶,并问“旺!你何以见得?”

我用手指了指线索墙的图片“这也是你刚刚问的问题,你看这张,这张我从死者房间拍来的,那个房间我们看过不只一次了,都断定是办公室,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个办公室怕是郭镇长生前的办公的。”

胖子听到这里接着我的话,说“那如果这么说,聚匪沟的那些手稿应该也是郭镇长的,只是他为什么要两个办公室?难不成他有什么想隐瞒那些投资者,结果被发现后,才被下毒手,投资者直接一把火把他家给烧了。”胖子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我看可能性很大。”

我抽了手中最后一口烟应“这也能成杀人动机?”

胖子接着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尸体会少两具?案发那天郭家不是来了两个亲戚么,那应该是五具才对,更奇怪的是后来那三具也没了,这怎么解释?”

“这正是我刚刚想找出来的线索,这事情也好解释。”说着我指着线索墙上哈儿的照片“答案就在他,卫局前面也说了,哈儿在大昌镇没有任何档案,而且恰恰他的出现是郭镇长死后没多久的时间,所以我怀疑他是孤儿的身份是假,大昌通先前也和我说过他之所以毁容正是因为一场火灾。”

“你想想!火灾、郭镇长尸体失踪,还有神秘的哈儿,这些种种让你联想到什么?”

胖子一拍手“难不成你怀疑哈儿就是郭镇长,他是假死,刚好当年去找他的亲戚给他作了替死鬼,后来他又毁尸灭迹。”说着胖子大叫一声“精彩!你小子这思路越来越清晰了,快赶上神探。”

其实想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很简单,胖子说过郭镇长是先天长短脚,待我与胖子去验尸不就完了,一想到这我便对胖子说“许胖子你日子看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棺不冲煞气?”

“巧了我跟你说,刚刚洗澡时我算了一卦,如卦象所说的话,明天正是开棺的好日子。”胖子说着就当着我的面把衣服换上,“走!跟我到街上买点东西去。”

出门前我简单的给自己收拾一番,清洗眼睛时,发现先前肿起的眼睛已经完全消了,眼皮活动自如,看来那蝎毒对我真的没任何影响。

我与胖子来到街上后根据胖子列的采购来看我们需要买铁链、铁勾、撬掍、滑轮和麻绳以及口罩等这些都是开棺的基本工具,还需要黄纸、硃沙、墨斗以及少许糯米这些是开棺避邪所需,最后还需要买攀岩绳以及一些攀岩需要的工具。

根据所需要的我们先从攀岩工具买起,接着就是避邪的工具,最后才去买基本工具,刚到五金店我还没踏进店内时便看见一个中等身高,长得厚实的人在与老板交流,从背影我就认出此人是大昌通,见状我立马拉着胖子躲起来暗中观察,大昌通不知买了什么,只见他大包小包的从五金店出来,等他走远后我和胖子才进去采购,胖子在挑家伙时我请了老板一根烟,打听道“老板!跟您问点事,刚刚出去的那人是我们朋友,我们分头出来采购,他都买什么了?别等一下我俩给买重了。”说着连忙给老板把烟点上。

老板毫不忌,接烟又接火,吸上一口“哦!你说通呀,那娃子刚刚买了有探铲。”

“探铲?什么东西?”我心里暗道时为了不让老板看出来我不懂就故意说“老板!你给我看看,我看他有没有买错。”

“要得要得!你等一下哈!”老板说着就转身去找,结果拿来的是几根螺纹钢管,每一根差不多在半米长,可层层相套,随意延长,唯独一根不一样的钢管成U字半圆形的二寸左右的铲面。

我在大概看一眼时胖子也看见了,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出去说,然后就把他挑选好的工具付了钱与我一并离开五金店,胖子一出门就压底声音跟我说“旺!你可晓得刚刚那探铲是什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胖子肯定的说“那是洛阳铲!用来测地下土质用的,小时候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就跟我讲起会用这种洛阳铲的无非三种人,一种是搞工程的,要么就是考古的,最后一种是盗墓贼,而现在搞工程的都是用高科技仪器测量,就剩下考古和盗墓,你说大昌通那小子能拿来干嘛,无非就是要盗墓用呗。”

胖子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看来大昌通盯上水电站下的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难怪他对水电站那边如此熟悉。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8章:兰芯身世

我和胖子大包小包回到宾馆后,幽灵和兰芯还有officer卫已经到宾馆来,他们三人围着我搞的线索墙看,一见我和胖子回来就问我们去了哪?

大致和他们三人解释了一遍后,我便追问officer卫王志成怎么样了?

“现在吃了药以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吵吵嚷嚷,平静了很多。”officer卫推着眼镜回答的同时还对我立了个大拇指“吴念你真的有一手。”然后沉默片刻后,好像经过三思后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吴念我打一开始就觉得你,王忠义,胖子三人根本就不是私家侦探,一开始我是看在兰警花的面子上,才没对你们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是事到如今我们也算朋友了,而且有共同目标,就这样的革命友谊关系下你还不如实相告吗?”

我尴尬的看了看officer卫一时半会说北出口,并不是我还想隐瞒,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我的身份,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特别身份,就一普通人,撑死就是为了解开烟雨身份而经历过一些非常人所经历的普通人,所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幽灵见我为难便脱口而出“卫局!实不相瞒,我们三兄弟是冥阍校尉。”

“对对对!我们是失传了的冥阍校尉。”胖子见我要开口,出于他对我的了解,怕我说漏嘴便抢在我前面说道。

“冥阍校尉?”officer卫顿时一脸愁容一脸不解的看了看我们三。

胖子搭话“是的!冥阍校尉,只是已经失传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哦——!officer卫点头长应后,好奇问“那你们这冥阍校尉平时都干什么工作呀?”

胖子和幽灵听到这个问题后,对视一眼,嘴角邪笑,异口同声应“

阳界人,阴间道,冥阍校尉走地府。

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

其凶险,索命绝,占星卜卦看五行。

不求名,坚守道,一纸诏书四方来。

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

说完后幽灵补充一句“这四句词里全部解释了我们的工作性质。”

officer卫听后一愣愣的,半晌后说道“那你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可能是因为这水电站吧?”

事到如今我也觉得没必要隐瞒,居然小静和燕子的失踪让我觉得不是简单的绑架,那应该更好的提供真实线索,才方便officer卫办案。

所以我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从两年前珠穆朗玛峰与仡轲女的事情开始跟officer卫说起,只是是有选择性的跟他讲,前后花了几分钟讲完后,只见officer卫面不改色,淡定的说了句“明白了!打明天开始我全力跟着你提供神秘组织的线索继续查下去,小静和燕子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会让警队全面去搜救。”

“那就拜托你了officer卫。”我感激不尽的握着officer卫的手谢道。

officer卫不是一个客套的人“看你说的,警民合作么。”说着就起身“行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明天开棺需要人手么?要不要我这边派两名警力过去帮忙?”

胖子听后连忙也起身“卫警官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是开棺验尸本来就不是什么吉利的事,人宜少不宜多,只是我家小静和燕子那小妮子的事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放心!职责所在。”officer卫说着就准备走人,临走前看着一直默默无闻的兰芯“兰警花,要不晚上你就去我那睡吧,你刚来也没着落,况且昨晚又折腾了一宿。”

可是还是让兰芯拒绝了,无奈的officer卫只得尴尬一笑就散人,我送至门口时他带玩笑的说了句“这线索墙作的挺专业,有警探的潜质,如果你不是那什么校尉身份的话,可以考虑考虑来我们警队。”然后意味深长一笑后,就扬长而去。

送走officer卫后就是安排兰芯住宿问题,本来想到隔壁给她开个房,巧了,整个宾馆就满客了,只能让大伙将就一晚,让兰芯睡床,我和胖子还有幽灵三个大老爷们打地铺。

一切安排妥当后胖子见时间还早便提议喝两杯,但是由于明天开棺需要用符,不易出去整,所以便让幽灵去买酒,而他留下来画符,胖子画符时我和兰芯给他打下手。幽灵军人出身,行事自然是讲究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所以胖子才刚画两张时幽灵已经拎着啤酒和小菜回来了。

好酒的胖子见状也顾不上没画完的符,一上前就先开了一听喝起,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幽灵胖子正当年轻气盛,又是以酒结盟的拜把子兄弟,所以每当有酒有我们仨的情况下都是畅快痛饮,就像胖子所说“人生不过数十截,对酒当歌有何?就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兰芯见我们聊的嗨也坐下与我们把酒言欢,酒中四人不禁回忆起两年前我们的那些种种,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般,特别是我脑海里烟雨的一言一笑瞬间就被勾起,想着想着我这不争气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胖子也许是看出了我伤感的情绪,又或是喝高了,便拿起酒嚷嚷着“天王盖地虎!”我和幽灵自然是举杯应道“宝塔镇河妖。”只是我发现默默喝酒的兰芯用一种好像带有心痛的眼神看着我。

酒至深夜,大伙都已睡下,而我还沉淀在刚刚的余温中,更多的是思念着我与烟雨过去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借三分酒性看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更是无法不思念烟雨那会笑的眼睛,还记得那一晚小院凉亭夜空下,有烟雨有妮儿,还有我的诺言……想着想着便睡意全无,不禁再开一听啤酒独自坐于窗前点上一支无色无味的烟,然后看着从口中缓缓飘出的烟,想抓却抓不着。不知什么时候兰芯已经从床上走到我身边,也搬来一张椅子坐于我对面。

“抽烟呛着你了吧?”我先开的口,说着准备灭掉,不料兰芯伸出她纤细又温柔的玉手意显我不用,并温柔的说道“没事!你心烦我就恩准你抽一支吧。”说着嫣然一笑,只是我看出她笑的有点勉强,也许她心中也是愁丝万千吧。

兰芯双膝抱以胸前看着窗外,杏眼藏不住忧愁,声音带有哀叹“吴念!想想真的觉得有意思,以前我怎么看你都不顺眼,你也老是跟我抬杠,谁曾想现在你已经成我这辈子都不想失去的朋友。”她说对“朋友”两字时稍有停顿,语气也有所不同,说着把头斜靠在双膝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月光轻盈的落在兰芯丝质的睡衣上,此时此刻的她如这星空般是那样的迷人。

我看气氛有点不对头,怕是这么聊下去会越陷越深,为了打破这情意绵绵的气氛,我痞性一起,说道“居然是你不能失去的朋友那你还对我下手那么重?”说着坏坏一笑“怎么!你想谋杀亲夫呀?”

气的兰芯上来就是对各种掐我手臂,我怕会打扰到胖子和幽灵就咬着牙让兰芯欺负,兰芯掐了几下后就收手,还低声说道“你就是死性不改,就占我便宜。”

我被掐得生疼,摸着青一块紧一块的手臂,龇牙咧嘴道“你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明明是你吃我豆腐,还说我占你便宜,冤死我了。”

兰芯轻轻“哼”一声,低声道“跟谁稀罕似的”然后又坐回我对面,我无奈摇头一笑,喝了口酒。

兰芯拨了拨秀长的青丝,淡淡的芳香散发,她一边打理一边问“念!假如你再也找不到你家烟雨,你有何打算吗?”然后停下忙活的手深深的望着我,她在说“你家”两字时还故意改变口气,让我感觉到几分醋味。

这个问题两年前胖子也问过我,以前我没想过,可是自从幽灵古迹我在天台上向烟雨寥草求婚后,尽管她没来的急答应,但是我就告诉自己此生有她夫复何求!再一次面对兰芯又问同样的问题时,我只是深吸一口气“找,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也找,至死不渝。”

不料本来还一脸情深的兰芯,突然一脸失落的表情浮现,嘟起小嘴,莫名其妙就伸出修长的玉腿对我又踹又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以为你是扬过呀,还十年二十年……”我没有还手,也没有躲闪,因为我看见月光下兰芯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因为我记得两年前在王司令家我醉酒后夺了她的初吻,因为我欠她的,但是我又不能对不起烟雨,所以别说让兰芯踹几脚了,哪怕她要给我来两枪我也不会躲闪,因为兰芯虽然看似强悍但是我知道她内心只是一个对爱情单纯又传统的小女生。

这时幽灵突然的声音停止了兰芯的举动,幽灵缓缓从地埔上坐起,淡淡的说了句“你们俩还没睡呢?”

我知道他小子肯定不是被我们吵醒,他应该一直都没睡,只是不知道要以什么时间段介入我和兰芯深夜的谈心,刚好这会兰芯动作大了点,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机会。

“是啊!聊人生呢,一起吧!”我强颜欢笑的对幽灵说一声,幽灵也开了一听啤酒,坐于我和兰芯边上,一坐就不言不语的闷头猛灌了大半听下去,兰芯见状说道“你干嘛这样喝酒,口渴呀?”

兰芯说这话时幽灵正好还在灌酒难免呛到,尴尬的他咳了咳,支支吾吾“对……对呀,有点。”我见幽灵这样有点想笑,平时那么彪悍,做事雷厉风行的特种兵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还跟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

幽灵缓了缓以后就找话题,偏偏找了个我也一直感兴趣的话题,只听幽灵问“兰芯!我们俩也认识这么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家人的事呀?”

“对呀!兰芯,我也一直好奇你为什么没跟我们提过你父母,倒是看你和九叔关系不错。”话聊到这份上,我也直言不讳“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我就看你和九叔关系不一般,九叔是不是你爸爸?”

可能是深夜的谈心更容易让人敞开心扉,所以兰芯拿过我手中的酒喝了一口“九叔不是我爸,但我是他一手带大的。”

“我是一个孤儿,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弃婴,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弃婴,记得小时候我老是问九叔,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我妈妈,而且从来不让我叫他爸爸?一开始九叔也不告诉我。”兰芯说到这里眼神深深的陷入回忆,没有情绪,淡淡的语气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只听她接着说“也许每个孤儿从小都有被同学欺负的经历,我也不例外,小的时候因为九叔不让我叫他爸爸,所以我一直叫他九叔,同学每次都嘲笑我是野孩子,有一次我和他们打起来,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不分青红皂白就批评我,还说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就是野,我一时气不过就把老师的办公桌给掀了,那次九叔当着所有老师的面打了我一顿,回家我哭着要妈妈,也就是那次九叔才告诉我真相。”

“原来九叔是在刚退伍那年在火车站检到我,当时我还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女*婴,但是就是被人抛弃了,就丢在垃圾堆边,九叔见我可怜就把我抱回家,本想说再慢慢想办法找我家人,谁知道这一抱就是二十几年,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听到这里时我借着月光看见一滴眼泪从兰芯的脸庞滑落。

她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沉默了几分钟,期间我和幽灵也都陷入深深的沉默,我不知道幽灵在想什么,但是我此时此刻的内心有说不出来的酸楚,如果可以我是多么想给眼前这个外表高冷内心伤感的兰芯一个拥抱,沉默过后的兰芯接着说道“再后来我才知道九叔之所以不让我叫他爸爸是因为他抱我回来时是刚退伍,村里人都误会了,说一个刚刚退伍的军人就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这是作风问题,所以没人愿意跟九叔相亲,那个年代就是这样,只要作风有问题就一切都有问题,后来九叔就带着我从他老家来的丽江。而我之所以考警校是因为我想通过自己找到我父母,所以才去警校学习,成绩一直是佼佼者,可是等我从警校毕业以后也长大成人了,觉得没必要再去纠结我亲生父母的事,居然当年他们抛弃我,我又何必苦苦再去找他们,时间可以让人变得麻木,慢慢的我便不再去想这些事……”

兰芯说完以后就淡淡留下一句“酒不是好东西,它会勾起一些不愿意回忆的往事,你们俩也别喝了,早点休息吧。”然后留下娇小的背影,躺回床上。

我和幽灵也没有交流,只是各自默默喝酒,也许此时此刻我们已是无声胜有声。

偶尔我会不小心转头去看兰芯的背影,月亮透过玻璃,把她的身影印照在墙上,正好与我的影子合在一起,从影子看,就好像我正坐在她床边,默默地看着她睡觉,情不自禁,我鬼使神差地伸起手,让影子在她影子的脸庞上轻轻摸了一下。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29章:开棺验尸

次日!我们一行四人按计划行事,背上大包小包的装备进聚匪沟开棺。

刚刚到聚匪沟入口时就见天空灰蒙蒙一片,越往里走天上的乌云就越密集,本来早上刚出门时我就看天气不是很好,一开始我就觉得是不是胖子道行不够看错日子?这会我也憋不住了,拍了拍走在前面的胖子质问“胖子!你丫确定今天适合开棺么?你看这天!阴森森的,你别看走眼搞错日子了。”

胖子停下脚步回头应我“错不了!我算过了,就是今天再适合不过了。”

我不说话,只是用怀疑的眼神一直盯着胖子,胖子见状,表现出不满的态度“死阿旺!收回你的眼神,别用你那眯眯眼这么看我,我跟你兄弟这么多年,你撅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不就是不相信我么,这古人不是说了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胖子说到这里就立马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止言,并“呸呸”几声。

见状我说“你这破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口误!口误!”胖子态度端正的承认错误后,改口道“这天气预报都有扯淡的时候,我又怎么能保证今天一定是大晴天。”

就在胖子话音刚落时,天空立马轰隆一声响起一个闷雷,雷声还在山谷里回荡时,前方悬棺方向天空的乌云层里立马电闪雷鸣,一条白色的闪电撕开灰蒙蒙的云层,回荡耳边的是霹雳爆响。

“怕是要变天了,你俩别斗嘴了!加快脚步办正事要紧。”幽灵说着就加快步伐向险崖的方向走去。

兰芯经过我和胖子身边时,也说了一嘴“我真是服了你俩,你俩认识也差不多七年了吧!本来我还以为这七年之痒只是针对夫妻关系。”话到此处又收住,眼神在我们身上跳了跳,改口“不过今天算开眼了!”

我和胖子目目相对,然后各自翻了个白眼,“切!”一声,就向兰芯和幽灵跟去。

聚匪沟地处神农架西陲,神农架从印支运动末至燕山运动初,发生了强烈的褶皱和大面积的掀斜,在部分地段残留了冰川地貌,致使它地貌复杂多样,主要以溶蚀地貌、溶蚀侵蚀地貌、剥蚀侵蚀地貌、堆积地貌等,而聚匪沟正是堆积地貌,这里堪称奇石林立,积石大小不一,导致路面不是很平坦,说是走在山林里倒不如说是在一堆乱石爬上爬下,这样的地形且不说行军打仗了,就正常行走都要时刻担心脚下,也难怪当年国军进山剿匪会全军覆没 。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前后折腾了近三个小时,才坚难到来到了悬棺的崖底,从崖底向上眺望整片悬崖峭壁与灰色的天空连成一片,唯独那悬空在崖洞边上的两具大棺材显得格外醒目,立马印入眼帘。

“就是那两具悬棺!”胖子指着悬棺示意幽灵和兰芯看。

幽灵眯了眯眼,向悬棺眺望的同时问道“这棺材悬在半崖,我们等一下开棺恐怕不好使力呀。”

“老王同志,你要相信组织的力量,组织在这方面的问题早想好了。”胖子拍着一脸愁容的幽灵说道的同时从包背里掏出滑轮和铁链条“看看!家伙我都带齐了,上次我和阿旺发现悬棺上方的崖壁上有一棵起码百年的大树,我们可以利用它作个导向轮,这样不就可以省很多力么。”胖子说着好像迫不及待大展拳脚去开棺般当先向上山的小路走去,还对我们仨人挥手叫我们快快跟上。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才来到悬棺的上方,由于是阴天所以尽管大中午的也让人感觉像傍晚一样。崖壁的风徐徐不断,头顶的乌云越压越低,这是要下雨的前兆,如果下起雨,雨水打湿崖壁会使崖壁湿滑,到那时必然会给我们开棺更增加难度,事不宜迟,我们四人开始分工合作,与天气赛跑,不出半小时,一个简单的导向轮就做好了。

接下来胖子就开始开坛作法,他这都是跟九叔那学来的,年纪轻轻的胖子披上黄大褂的样子就好比唱大戏的,看着我不禁想笑,但是由于现在我更担心会下雨误大事,所以并没心情去笑他,就在胖子刚刚开始念道“天灵灵,地灵灵……”时只听天空又一个闷雷炸开,风起云涌,所有乌云像沸腾的开水一般开始涌动地向中间密集,只见天色越来越暗。

见状我立马对胖子说道“我说,胖道长!您就别显摆了,长经短念,时间不多了。”

胖子双眉一收,点了点头后立马双手合十并作出了个奇怪的手势,接着只听他唸“举头三尺有神明,破土开棺超灵度,急急如律令,勅——!”然后点上一把香,分我们一人三支要求我们每人都要诚心诚意的拜,一切程序走完后就开始是我、胖子以及幽灵大展身手的时候,我们三人各自系了攀岩绳后就一鼓作气下到悬棺处,胖子在两具悬棺中间空隙的小祭台点上三柱香后才同意我和幽灵动手。

他一声“动手”的令下后,我们三人便开始用撬掍在棺材盖与棺身之间的合缝隙开始撬,也许是因为棺材时间长了,所以在撬棺盖时候老是能听见木头发出的“吱吱”声,四周都撬松后,胖子便对崖上的兰芯大喊“放铁钩!”

接着我们用铁钩钩住棺材盖的四边,然后兰芯放了三条索引铁钩的麻绳下来,而她自己手抓一条,并在幽灵的口号下我们四人一起发力。由于导引轮省力的原理,所以我们还算轻松就把棺材盖吊起,并利用岩钉把麻绳固定好,接着胖子第一个带上口罩,向悬棺荡过去,又从背包里抓一把糯米向棺材里洒,完事后便向我和幽灵打了个OK的手势。

胖子先前说过,只要是死了一定时间的尸体都有尸毒,而这些被封闭起来的尸体会使尸毒增强,活人如果不小心吸入体内虽然不至死,但是对身体必然有损伤,况且茅山道术有言,开棺者却务让棺材里的死尸接触到活人的气,不然不吉利,这是他们茅山宗的大忌,所以我们才带上口罩,至于洒糯米是因为糯米可驱尸毒,开棺验尸前把糯米洒在尸体周边,一来是让糯米吸噬部分尸毒,这二来是如果尸体不对劲时糯米会发黑,这样一来开棺者便可以提前规避尸变。

胖子打了OK的手势后我与幽灵也带上口罩,然后晃到悬棺上验尸,我们此行验尸的目的主要是想确认一下悬棺里是不是郭锋郭镇长一家三口的尸体,上次胖子走访得知郭镇长是先天长短脚这无疑是我们现在验尸的重要线索,还有一个线索也是上次来采药时胖子发现的,上次胖子说从悬棺来看有一具是母子棺,顾名思义,母子棺就是母亲与小孩一起安葬的棺材,而且郭家一家正好三口,如果没出错的话这两具悬棺里应该有三具尸体才对。

而我们现在所开的这具棺正是母子棺,可是出呼意料的是母子棺里居然不是一大一小的双尸,而只有一具尸体,尸体身穿一件特别的衣服,虽然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但是胸口处好像有一串编号,只是看不出是什么数字,这衣服看着不想是平常的衣服,虽然不知道衣服的全貌,但是应该有什么特别的用途,所以让我劳劳的记住。

尸体皮肤焦黑又干皱全部紧贴这骨架上,且面目全飞,只能通过大张的嘴巴看出狰狞的表情,头发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贴在头骨表皮上,十指全部扣,像在抓东西一般,这一眼就能看出尸体生前被火烧过,最奇怪的还是尸体的脖子处有一个铁环,这铁环长的和中了犬蛊的王志成脖子上的一样,奇怪!为什么这尸体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铁环?这样的铁环在死去的郑东以及王志成这些人的脖子上都有,这是为什么?。

带着疑问我继续观察尸体,尸体的骨架偏细,肩膀小而盘骨处宽大,以我画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不难看出是一具女性的尸体,我刚刚分析到这里被胖子打断,只听胖子说“啊旺!你真他娘的废话,没看她胸部隆起么,白痴都知道是女性,还看什么骨架?”

被胖子一说我觉得很是尴尬,为了挽回点面子,我便反驳他,骂道“谁……谁他娘的都跟你似的第一眼就盯着别人的胸部看,你丫恋尸情节吧?”

“我呸!死旺仔你别胡扯,我才不是变态,还恋尸情节”胖子说着嫌弃的“咦”一声“恶心死老子了。”

“你们俩差不多就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嘴,天马上下雨了,办正事要紧。”边上的幽灵说道我们时,顺便掏出手机给尸体拍了张照片,然后接着说“如果按你俩所说这母子棺里本应该是郭镇长的老婆和孩子,可是这怎么就一具尸体,那这女尸是不是就是郭锋的老婆?那他小孩呢?”

面对幽灵的问题,我和胖子只能目目相望,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而我甚至怀疑这女尸是不是郭锋郭镇长的老婆还得两说,这中间太多不合理了。

一向说风就是雨的胖子立马一挥说“这不简单么!把下面那具悬棺也给撬了不就是完了么,来吧!说干就干。”

胖子说着就把系在他身上的攀岩绳向下降了降,直接降到女尸棺材下面的那具悬棺,我和幽灵也毫不怠慢,下降下去,开下面这具悬棺说起来是容易,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可就难了,完全不亚于上青天般难,先不说我们带的铁钩不够,就是这具悬棺与上面那具距离也不到半米,几乎是紧挨着,这棺材盖都不知道怎么移开,因为我们作的导向轮只能向上拉力,不能向外拉力。

这个问题可真是伤脑筋,我、胖子还有幽灵是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的苦脸表情比吃到花辣还苦,胖子说话了“要不咱们三直接把这棺材给踹到崖底下,让它炸开不就得了。”

“不行——!”我和幽灵异口同声的强烈反对。

幽灵说“这崖底都是灌木丛林,一大片树林子,这么高的距离把尸体推下去难保全尸,而且这样作也太不人道了,反正曾经作为军人的我干不出这样的事来。”

“对对对!老王说的是,这么损的招,我吴念也不敢苟同。”说着我批评胖子“现在请允许我代表组织批评一下胖子同志,这样的起心动念,有违组织善行积德的规定,该罚!该罚!”说到这里幽灵接我话继续说“对!咱就罚他,这次行动结束后,请我们去海抽一顿。”

胖子一听大弧度地挥手“去去去!一边凉快去。”然后指着一脸坏笑的幽灵和我“看看!看看你们俩那资本主义的嘴脸,我是无产阶级初级阶段,都他娘的穷得囊中羞涩了,还请你们海抽一顿呢,也不看看现在这些装备都谁掏的钱。再者说了!你们还不了解我胖子是什么人么,我不就随便说说,你们还真叫劲了!”

我和幽灵本来也就是逗他玩的意思,没真的批评他,所以胖子这一番话惹得我和幽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让崖上的兰芯听到,只听兰芯在上面大声问道“我说你三个臭男人在下面干嘛呢?还讲起笑话了是么?也不看看这天快下雨了,还不赶紧干正事?”

兰芯一说才让我和幽灵收起笑声,这时幽灵好像发现什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指了指两具悬棺之间的祭灵台问“小胖!快看看你刚刚点的香是怎么和事?”

胖子看去后,我看见他的眉头紧锁尽管带着口罩,但是我依然可以感觉到胖子透露出来的紧张与恐惧?

“许胖子!怎么了?”我也跟着不安的问?

胖子没回答,只是伸手把三支烟拔起,拿到自己的面前,只见三支一起点的香,莫名妙烧成了两短一长。

“小胖!你倒是说话!到底有什么问题?三支香就吓到你?”幽灵见胖子的额头都微微冒汗也跟着干着急起来。

这时胖子才开口说道“你们俩有所不知,前面我点的香是我们茅山宗的鬼食香阵,九叔曾经给我说过活人最怕三长两短,而死人最忌两短一长,这鬼食香如果烧成两短一长就是大忌呀!后果不堪设想。”

胖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这给我急得,大声

问“怎么不堪设想了?你他娘的倒是说呀。”

“鬼食香如果烧成两短一长的后果甚是多样,比如开棺者会倒大霉,白天见鬼,要再者最严重的是尸变呗!”胖子说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说的“尸变”,我和幽灵也立马意识到大事不妙……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0章:尸变(上)

三人同时反应过来后,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大骂一声“我草!”然后争先恐后爬到女尸的悬棺处,此时只见胖子先前洒在女尸边上的糯米已经出现微微发黑的状况,胖子见状急道“还好糯米还没黑透,我们现在合棺还来的急。”说着胖子便下令“快!合棺。”

在这种悬崖处,我们都行动不便的情况下如果真的尸变那还了得,我们三人都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便手忙脚乱地合棺,合棺前胖子还特别交代“大家小心,这棺材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地方开裂,大家别划到手让血滴到尸体,否则会立马尸变。”虽然胖子这些话说的平淡,但透露出来的严重我和幽灵已经意识到。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急忙之中还真就不小心手被棺盖的木渣子划到手指,木渣子扎入手指立马就见血,一滴豆大的血从我伤口冒出,瞬间就从手指滑落,向女尸的唇滴去,登时我感觉呼吸都停止了,四周静到我整个人只能听见我“砰砰”加速的心跳声,眼看血与女尸的嘴唇近在咫尺时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出现,并接住了血滴,那是幽灵的手。

所有人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则有惊无险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好险!幸得身为狙击手的幽灵眼疾手快,不然就出大事了。就在我们三人目目有恐无危地相视一眼,视冷笑一声时,猛然间!忽起电闪雷鸣,天空轰隆一声爆响,一个响雷伴着一道银白的闪电划破天空,雷鸣的声音才刚落便噼里啪啦地下起倾盆大雨,豆大的雨滴像炸开的消防栓一般伴着呼呼的狂风顷刻间就把棺材、崖壁以及我们仨包括所有的一切淋湿。

“下暴风雨了,快上来!”风雨交加声中隐隐约约听见兰芯在崖壁上大喊着,众所皆知打雷下雨时如果在高处是最容易被闪电劈到,而偏偏我们所处的地方就是高处,本来属于神农架西陲的聚匪沟的海拔就近二千米,而我们又处在百丈的崖壁上,这随便一个雷劈下来就可以让我们尸骨无存。

“我说的没错吧,这鬼食香如果烧成两短一长的话那开棺者会倒霉,看看!这不立马就灵验。”胖子把口袋摘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抱怨着。

我也脾气一来甩去口罩,不爽的埋怨道“他娘的!还不是你看的好日子。”

胖子一时间气的说话都结巴,“我……我,我去!阿旺你的心眼真跟女人的一样小,还纠结这个问题。”

幽灵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对我和胖子说“行了!好就好在还没尸变,这时你俩就别自乱阵脚了,快合棺吧!”

幽灵这么一说才让我和胖子下意识的再往女尸看去,我首先看到的是幽灵刚刚捧血的手,只见他的手已经被雨水打湿,而且手掌中本来那滴血也不见了,三人见这一幕则是立马把目光全部锁定在女尸干扁又皱巴的黑焦唇上,果真是沾到血了,而这时本来只是微微发黑的糯米已然全部黑透,雨水打上后还吱吱冒烟,扑鼻而来的尽是一股一言难尽的焦酸味,再看本来静止的女尸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全身血管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挪动,接着女尸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本来翻白的眼球也转了转……

“草!尸变啦!快合棺。”见状的胖子扯着喉咙恨不得喊坏声带的大叫着,我与幽灵也同时荡到吊棺盖的麻绳处,由于我们先前系的是活节所以绳子一拉就解开,崖壁上的兰芯也听见胖子那一喊所以也几乎是与我们同时解的绳子,麻绳一松重百斤的棺盖立马坠落,眼看快合上时不料尸变的女尸伸直双手撑住棺盖,胖子见状,立马跳上棺盖,并用自己笨重的身体立时来个泰山压顶,才硬把棺盖合上。

尽管棺盖合上了,但是已经复活的女尸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整个棺盖被她顶得一跳一跳的,胖子跟着跳的同时喊我和幽灵帮忙,我与幽灵赶到时,胖子已经从背包里掏出墨斗,他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急道“这妖孽力气太大,胖爷我快撑不住了,你俩赶紧用墨斗把整个棺材弹满网。”

我和幽灵丝毫不敢怠慢,一人拿墨斗一人拉线,才刚弹上一条用黑狗色染成的黑线,就被暴雨给拍洗得一干两净,

“雨这么大,这他娘的弹个屁。”我大骂一声。

而更让我心烦的是此时此刻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狂风咆哮,暴风雨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是越发的疯狂。

“小胖,九叔还教过你其它镇尸方法没有?快露两手!”本来英姿飒爽的幽灵也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抹了把雨水问一直跟着棺盖一跳一跳的胖子。我与幽灵都不懂茅山道术,所以现在所有的指望都压在胖子身上,胖子也是急得一脸焦头烂额,看他一直拍着自己的头想硬逼自己急中生智,可还不等胖子想出办法时,先听天空又一炸雷,紧接着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银白龙一下撞到我们作导向轮的枝干上,一下就把杆干劈断。

咔嚓一声后,崖壁上的兰芯焦急万分的大喊着“小心!导向轮砸下去了。”

这还得了,导向轮的位置不正是胖子头顶上方么,这砸下来胖子还不得一命呜呼!我和幽灵都意识到这个危险,不磨而和就同时向胖子扑去,刚把胖子带走,余光下便看见导向轮重重的砸在胖子刚刚呆的位置,坏就坏在我和幽灵两个方向不一致,胖子人是让我们从棺盖上带走了,但是三人是旋转着离开棺盖,这一转就把我们身上的三条攀岩绳给缠在一起,被我和幽灵夹在中间,一直打转的胖子晕乎乎的说,“我说你俩能不转了吗?胖爷我晕车了。”

“你以为我们想转吗?控制不了,再忍忍!”我也转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应着胖子,等我们停下旋转后,便见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向我们飞来,是棺盖!我和幽灵第一反应就是躲,我向左荡幽灵则向右荡两人动作完全同步,产生两股对拉的力量,导致还没荡出去就又被拉回来,胖子大叫一声“快踹!”这时我才发现硕大的棺盖已经近在咫尺,耳边还能听见它传来的呼呼风声,电光火石间我们三人默契的同时抓住攀岩绳然后一起起脚,蹬向棺盖,这才险中求胜的躲过一劫。

这刚平一波又立马起另一波,尸变的女尸整个身体缓缓地从悬棺里站起,双眼翻白嘴里吐着沼气,只见她肌肉颤抖的张了张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两颗虎牙慢慢地伸长直至长成獠牙,而本来正常的指甲也如破土发芽的幼苗般从她的十指不断延伸……

女尸活动了一下筋骨,就扩臂挺胸,愤怒地咆哮着,胖子说她这是在排身体里的沼气,见状!我立马跟他俩说“快!憋气。”说着,我自己就捏鼻捂嘴,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见状的胖子用肩膀推了推我“你丫嘛呢?憋什么气?”

“电影上不都这么样么?”说完我又继续憋。

胖子一脸无语的表情,说道“你脑让驴给踢了吧,尸变复活的尸是靠人体散发出来的气来感应活物,而且我看这只女尸已经变黑尸了,黑尸是尸变中最凶的一种,感应超强,这下我们麻烦大了,你丫还憋个屁呀!”

胖子话音刚落,女黑尸就张牙舞爪地向我扑食而来,经过刚刚我和幽灵没默契的行为后,这下我们有经验了,女黑尸一扑来,我们三同时松动了一下身上扣住攀岩绳的丝扣铁锁,丝扣铁锁一松,我们就下降一节,正好躲过女黑尸突如其来的扑袭,但是她扑空后直接抓住了我们三条缠在一起的攀岩绳上,处在我三人的头顶。

幽灵见状立马掏出兰芯的54*式手枪,两话不说就是砰砰两枪向正而向我们靠近的女黑尸打去,尽管有风雨的干扰,但是对幽灵这样的王牌狙击手根本不是问题,只见他这两枪全部不偏不移的打在女黑尸的眉心之上,这要是换了常人早应声坠入崖底,可是女黑尸中了两枪后只是头向后仰了两下,并变得更愤怒,呲着牙就加快速度延着攀岩绳向我们爬来。

胖子当机立断就一手一个把我和幽灵抓着,然后使出全力把我们俩甩起了,让我们再一次转起来,好让缠住的攀岩绳分开,不然我们这样缠在一起就犹如菜板上的鱼,任女黑尸宰割,幽灵刚转起来时,就用54*式对准女黑尸的手开枪,让她及时放开抓住攀岩绳的手。

我们三人分开后,女黑尸便开始转移目标,纵身一跃,直向幽灵扑去,幽灵自然是极力反击,只见他双手同时抓住身上的攀岩绳,然后弓身,收腹抬脚,一记双龙出海,双脚同时向极将靠近他的女黑尸一个猛蹬而去,避开一劫。

正当这一幕印入我眼帘时,不巧一个豆大的雨滴打到我眼睛,我自然反应就闭上眼睛,然后用手抹一把脸上稀里哗啦的雨水,正当这时耳边传来的是胖子大叫一声,“阿旺小心!”

我感觉不妙时,立马睁开眼睛,天杀的,只见被幽灵蹬飞的女黑尸正向我面对面的飞来,我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时,女黑尸已经落到我身上,她双手张开,一个熊人抱就抱住我,与此同时,双手的十指毫不商量,就向我的背包插入,万幸的是有背包在,所以女黑尸的毒爪只是插进我的背包,没有祸及我的背。

抱着我的女黑尸张着满嘴獠牙就想咬我的肚子,情急之下我从背包抽出铁撬,立时塞进她嘴里,防止她的毒牙靠近我,我与她挣扎时,由于力气过大,又一直拉扯着攀岩绳,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不好!这么下去锁住攀岩绳的攀岩钉肯定会承受不了重量,就在我刚刚抬头向攀岩钉的位置看去时就“叮”的一声清脆声响起,第一颗攀岩钉直接从岩缝里硬生生的弹出,瞬间我和女黑尸就下坠,由于本身重力太大又加以速降的惯性力,导致第二颗、第三颗,甚至更多的攀岩钉都叮叮叮地从岩缝里接二连三地弹出。

这一瞬间,耳边听到的是胖子与幽灵大叫一声“阿旺——!”。

此时此刻身体下坠的失重感让我不由得心生恐惧,一种不是心跳加速可以形容的恐惧,等待我的将是万丈深渊,我将尸骨无存,短短不到两秒钟的时间,我内心就产生了无数种情绪,更多的还是想象我将摔成什么样的死状。

出呼意料之外的是我突然停止坠落了,随之听见的是胖子撕心裂肺的一声痛苦的啊声传入耳朵,我闻声抬头时只见胖子双手死捉住我的攀岩绳,由于我下坠的不是太长,这样的距离我完全可以看见胖子痛苦的表情,还有他那被攀岩绳摩擦破的双手,但是胖子依然呲牙咧嘴眉头死锁的死捉住我身上的攀岩绳,鲜血一直从他的双手流淌出来伴着雨水,浓浓血腥味的鲜血随着攀岩绳淌到我的脸上以及身上。

不出一会儿胖子自己的攀岩钉也随之弹出一颗,我们又下降了一断,可是胖子依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尽管他的表情是如此痛苦,尽管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血流不止。

“死胖子!你他娘的马上给小爷我放手,太重了,你撑不住的!”我是急了,真急了。

倔驴一般的胖子,疼痛得声音都微微发抖,只听他说“少……少他娘的跟老子废话,兄弟看不得你摔成烂泥。”及时荡到胖子身边的幽灵立马从背包里掏出攀岩钉,一颗一颗锁扣在胖子身上的攀岩绳并向岩缝里打的同时,扯着嗓子对我喊道“阿旺你右手边六点钟方向有一株小树,快捉住他减轻重力。”

我立马望去,果真如此,树的距离离我差不多几米开外,不出十米,我咬牙对胖子说“兄弟!忍着点。”然后双脚侧蹬崖壁向树的位置荡去,第一次没够着搞得胖子痛苦的惨叫一声,我深知肯定是攀岩绳在他的伤口摩擦,这种感觉应该说钻心的痛,我于心不忍的看了一眼胖子,胖子大骂“草你大爷,看什么看,做你该作的事,胖爷吃的消。”我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心一横再次一蹬,这次终于抓住了树,像这种能在崖壁生长的树,树根都很结实,足于撑得住我和女黑尸的重量,所以我完全不担心,不怕它会承受不了重量。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1章:尸变(中)

抓住树以后,我立马将攀岩绳胡乱缠在树枝上,接着空出一只手,单手按住女黑尸一直向我肚子靠近的头,而另一只手则是从背包里掏出另一条攀岩绳来,想在树杆上打个结,好与自己身上的丝扣铁锁系上,作一个固定点。由于是单手操作,所以想完成这个步骤还是比较困难的,特别是身上的女黑尸纠缠不清更是增加我工作的难度。

幽灵也从背包掏出一条攀岩绳加长了绳子然后下降到跟我一样的高度,荡到我身边,立时起大脚,一脚就踹到女黑尸身上,可惜没能从我身上踹开。女黑尸依然抓得死死的,兴许是因为我衣服上沾着胖子刚刚流下来的血让她尝到了味道。

见状的幽灵索性就双手抓住树杆,双脚轮流开工,踹个痛快,一边踹一边骂道“死妖孽,给我下去……下去!”

这正好给我争取时间,当下双手并用,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攀岩绳绑好,而女黑尸的双手还死抓着我的背包,死活就是要给我的肚子来一口,这他娘的都属狗皮膏药的不成?甩都甩不掉,没法子了,只能弃包,心想后,立马动手,脱背包时我让幽灵把女黑尸往下踹,最终在我和幽灵的配合下,女黑尸连同我的背包一起向崖底坠落。

眼看女黑尸快消失在视线范围时,怎想她及时甩开我的背包,用双手抓住崖壁,见状我大骂一声“奶奶的!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幽灵看了一眼,也说道“她爬上来还需要时间!先别管她了,走!赶紧上去看看小胖怎么样了。”

待我们赶到胖子身边后,我看见他双手皮开肉绽,已是血肉模糊,还时不时有少量的血往外冒,看得我心中百感交集,这就是兄弟,在我命悬一线时可以不计后果,舍生忘死,伸出援手的兄弟,尽管我们平日里争争吵吵,但是到关键时刻也不放弃对方。

胖子看出了我的情绪,冷笑一声“死不了,就是他娘的有点痛,小旺旺!回去以后你看着安排吧,好菜好酒不用我啰嗦了吧。”

这时幽灵从背包里掏出医用绷带,由于两年前小静的提醒,让我们养成背包里随时备用紧急医用包的习惯,我接过绷带帮胖子包扎时苦笑道“草!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放心!回去这顿酒我请了,无论是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珍*海味,随你点。”

“你小子穷讲究!有钱么你!”胖子贼笑应道后,又忽然脸色一变,急道“别磨蹭了,随便包扎一下就好,那妖孽上来了。”

我向下一看,只见黑面獠牙,表情狰狞,又瘦材如骨的女黑尸,正呲着牙,在一点点地向我们靠近着。

“在这里我们施展不开拳脚,不好收拾她,走!把她引到山洞里我们再好好的伺候她。”胖子说着就当先向上爬,我和幽灵也紧跟随后,刚刚爬到第二具悬棺的位置时,突然又一个电闪雷鸣,一道刺目的闪电伴着惊心动魄的炸响声,劈到了悬棺上,闪电立时把女黑尸的棺材撕得四分五裂,还远不仅如此,就连第二具悬棺的棺盖也被劈飞,棺盖冒着火向我们的位置飞来,我们仨立马身体紧紧地贴在崖壁上,方才躲过这突如其来的飞来横祸。

天助我也!本来还愁着怎么开这具棺材检查是不是郭镇长,现在好了,老天作了会好人帮我们打开了,胖子见状对我说“阿旺你没武器就去验尸,女黑尸就交给我和老王,我们帮你拖延时间,你去看看棺材里是不是郭镇长。”

“行!你俩自己小心。”我应后就荡到悬棺处,为了更方便我验尸,我便先上了一个岩钉才开始验尸,尸体第一眼吸引我的就是脖子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铁环和身上的衣服看着也和女黑尸的一模一样,只是被烧过后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衣服,这两具尸体为什么会穿着同样的衣服?这衣服又是什么地方让我感觉如此不对劲?

从尸体来看是男性,和前面那尸变的女尸一样都是火烧死的,可是应该不是郭镇长,因为尸体并没有长短脚,而且身高也不符合,officer卫上次说郭镇长一七八的身高,可是这具男尸的身高顶天一米六五,看来我猜对了,郭镇长一家并没有葬在于处,那为什么灵牌上写的是郭家之灵位呢?难道是故意掩人耳目,但又为什么搞得如此隐密?那么这两具尸体又会是谁?莫非……莫非是郭镇长的两位亲戚?我心中不禁犯嘀咕。

就在我分析时胖子突然大叫“旺!怎么样了?”我及时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只见幽灵和胖子正与女黑尸叫着劲,女黑尸正抱着胖子,而幽灵用铁撬卡住她的嘴往后拉,防止胖子被咬。

“如我们所料,不是郭镇长!”我应着胖子。胖子听后说道“先上去再说!”然后就极力反击。

我心想从男尸身上拔两根头发回去好让officer卫用BNA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不是郭家的那两名失踪的亲戚,男尸被烧的一塌糊涂,头发基本上都被烧了个精光,我好不容易找到几根,这刚刚拔一根下来时男尸本来被我搬歪的头突然扭正,嘴巴一张,“哈”的一声,一股沼气就吐出,当场把我吓一跳,我大骂一声“我草”就起身,男尸随之就弹起,双手立马掐住我脖子。

“什么情况?尸变了不可?”我闪过这个恋头后男尸嘴巴一张,登时两颗獠牙瞬间伸长,并向我的脖子咬来,千钧一发间,我脖子一歪右手立马从他双手之间抬起,顶向他的下巴,并保持这个姿势。

胖子与幽灵那边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我,男尸的力气远大于我的想象,再这么耗下去恐怕我耗不起,而且我现在又站在棺材边缘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再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的口臭,简直能薰死我了。眼看男尸一点点地靠近我,看着他焦烂的皮肤我越发觉得恶心与恐惧,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落到他身后,是兰芯!兰芯用攀岩绳在他脖子上胡乱地缠一番,然后向后拉扯,我见机行事立马对胖子大叫一声“胖子!丢把家伙过来!”

“接着!”胖子一喊,就见一把铁撬破开狂风暴雨,呼呼直响地向我旋转飞来,这时间正当电闪雷鸣,风向突然改变,导致铁撬的轨迹立马偏移,直向我迅猛甩来,“小心!”拉着黑尸的兰芯见状提醒我一声。

我刚刚反应过来时铁撬嗖的一声就擦着我的发丝,从我眼前直接插进棺材边缘,我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只要再偏移一厘米,这铁撬定然会干到我脑袋上,不过眼下的情况没时间让我后怕,我直接拔起铁撬就向黑尸的天灵盖凿去,心想管你他娘的是黑尸还是鬼尸都照头干就对了,两年前我手刃过的鬼尸都是这样收拾的,所以我想这黑尸应该也不例外。

一撬凿进去后男尸立马停止挣扎,直挺挺的立在棺材上,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搞定了,然后抺了一把脸上稀里哗啦的雨水,冷笑着看一眼兰芯,并与她来了个胜利的击掌,掌与掌刚刚击到时,男尸本来闭上的双眼突然又睁开,他的位置正好在我与兰芯的中间,我被他突然一睁眼吓到,不禁后退一步,却因此导致脚下一滑不慎跌落,刚落下时我便伸手抓住男尸的脚并把他一并扯下,男尸坠落时我一把抓住他天顶的那把铁撬,心想这家伙还得留着对付女黑尸,岂能浪费。

铁撬刚拔出,正准备爬上去时,脚突然被男尸抓住,由于男尸是向下坠落所以产生了一股拉力,我被重重地拉扯了一下,而偏偏我身上的攀岩绳是锁在悬棺上的,之前心想只是验一下尸所以为了途方便,便把攀岩钉打在棺材上,这下好了,照男尸这般拉扯,悬棺一直晃动来看,怕是撑不了多久。

兰芯也看出不妙,立马弯下腰伸手抓住我的手,说来奇怪脚下的男尸虽然个子不到一米七,但是体重是超常人之重,这完全不符合人体重量学,我本身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加上男尸的体重就算力大惊人的胖子双手来拉都是费劲的事,更何况是一个女儿身的兰芯。

“兰芯!你快放手,不然非脱臼不可。”我见兰芯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受不了重量。

可是兰芯不但不放手还欲要用上另一支手,却因为身上攀岩绳的干扰让她行动不便,谁料她索性解开自己身上的丝扣铁锁好使上另一只手,可是尽管如此还是拉不上我。

“你们俩快来一个帮忙!”没辙的兰芯只好对幽灵与胖子发出求救。

紧接着一个身影借着攀岩绳从风雨中向我们这边荡来,人影未到先听砰砰两声清脆有力的枪声响于耳边,这两枪全部打在男尸抓住我脚的手上,而我清楚听见子弹与男尸肢体接触时的声音不对,像是打在某种液体上的声音般闷响。

还不等幽灵赶到助兰芯一臂之力前,突然一道极速的闪电杀个措手不及,打在了支撑悬棺的木棍上,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后,悬棺伴着吱吱嘎嘎声坠落,我大惊失色,可是为时已晚,我、兰芯包括脚上的男尸也随之坠落。

“不——!”幽灵惊慌失措,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就立马解开身上系住攀岩绳的丝扣铁锁,一个猛扎就向兰芯纵身跃去,这小子不要命了吗,兰芯在他心目中究竟是何等位置?

我本以为这次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谁知天无绝人之路,下坠不出一会儿,大概到了悬崖中断时就被一些滕条接住,由于速度比较快,又加拖着几百来斤的棺材砸下来,滕条承受不了重量,瞬间崩断,几条粗细不一的滕条瞬间如挥舞的鞭子般,咻咻直响地乱抽,有一些还与我身上的攀岩绳以及棺材纠缠一起,经我不断地坠落紧紧的捆绑起来,打成死结形成拉力,拉住一直坠落的我。

停住坠落的我只感觉晕晕乎乎的,崖顶依旧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我脸上,雷鸣惊颤着我耳膜,我缓了缓后,不禁一股后怕袭涌心动,真是太险了,我后怕更多的是幽灵和兰芯的安危,当下环顾四周,还好!见她们也都被滕条接住,不然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再次观察一番,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尽是一片滕条缠绕而成的滕网,滕条粗细不一,错综复杂地交缠,从树林里连到崖壁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只是它没蜘蛛网那么有规律,那么工整,杂乱不堪,但却很有力。

确定兰芯和幽灵并无大碍后,我最关心的就是男尸是不是也被滕条接住?如果没接住,摔死掉最好,可是并不如我意,经我四下探望后发现男尸正在我的侧前方,我俩对视时男尸扭了扭头,斜着肩,活动活动了筋骨后,就猛然间向我袭来,我立马解开身上的攀岩绳向后躲闪,可是不料我身上缠着滕条,根本动弹不得,情急之下我立马用蹬腿去堵击,结果蹬了个空,原来男尸身上也被滕条缠住,就在他离我还不到半米时就被滕条拽住扑来的身体。

幽灵和兰芯立马跑过来帮忙,无论他们俩怎么扯都扯不断滕条,而男尸那边依旧拼命挣扎地向我这边扑,最后幽灵掏出54*式手枪把缠于我身上的滕条打断。

“走!赶紧撤离这里!”兰芯扶我起来后就准备撤离,可我不同意,说道“不行!留下这个也是祸害,还是得除了他。”

“这东西连铁撬扎入天灵盖都死不了,怎么除?”兰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着一直张牙舞爪的男尸。

我坚持的说道“肯定有办法,只是暂时没想到,咱再想想!”

“要是小胖在就好了,这方面也就小胖比较懂。”幽灵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幽灵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听见头顶传来胖子啊啊的惨叫声,然后再看胖子从头顶上稀疏的滕条磕磕绊绊地坠落,砸到我们所处的滕条,由于滕条像一张大网一般,所以具有很高的柔韧性导致我、幽灵还有兰芯都被反弹倒身。

跟胖子下来的还有那女黑尸,女黑尸正好落在胖子身上,我和幽灵见状立马不约而同地把她从胖子身上扑倒,胖子起身后也顾不上看自己有没有大碍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镇尸符贴上女黑尸的眉心之上,按常理女黑尸应该是会被镇住,可是她依然挣扎的厉害,丝毫不买胖子符的帐,更何况雨下的如此大,没出一分钟胖子帖上的符都被淋得稀巴烂。

“小胖!你就没招了么?”幽灵与我各自用肢体锁住女黑尸的同时,心急如焚的问一脸愁容的胖子,胖子挠了挠头,应道“怪了!这货吃错药了不成?我都是按九叔他老人家教的来,怎么就收不了她?”

胖子还没说完就先听兰芯大叫“吴念小心!”我及时反应过来!这男尸的位置不正是在我身后么!当下扭头看去,只见一只黑不溜秋,长着长指甲的手掌正向我的脸抓来……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2章:尸变(下)

命悬一线时,胖子与兰芯几乎同时向男尸扑去,也像我和幽灵这样用手脚死死地锁住挣扎的男尸。

刚才胖子胡言乱语说女黑尸是不是吃错药,这无心的一句提醒我了,男尸的尸变并没有沾到任何的血,他就像被定好时间而变尸一般,而且胖子的镇尸符对女黑尸也没用,这让我忽然想到两年前在南诏墓的神殿里我们也遇见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当时明朝尸变的僵尸也是任九叔怎么施法都无济于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中了蛊而乍尸,所以茅山道术对他不管用。

想通这我立马和胖子交流一番,胖子听后如当头一棒般恍然大悟,说道“我记得先前女黑尸尸变前血管好像有挪动过,倒是有一种的蛊的幼虫就细如丝线专门寄养在尸体的血液中……”

“龙虱蛊的幼虫!”胖子刚说到这里,我与幽灵就立马反应过来,并且异口同声道出。

“和我想的一样。”胖子说着就从腰间解下工兵铲,抛给我“你看看不就知道我们猜的对不对了?。”

我甩开工兵铲后对幽灵说道“老王!你压住她,我来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幽灵立马一转身,骑在女黑尸的身上,双脚死踩住她的双手后,对我说道“旺!你慢慢享用,想从哪里下手都行,你舒服就好。”

草!说得小爷我跟要干什么龌龊的事情一样,我心里暗暗的骂一声,便挥起铲子往幽灵胯下女黑尸手臂的血管砍去,由于工兵铲的砍力十足,一铲就把女黑尸的手臂差点就砍断,登时血管全部爆露在外,我定睛一看,果真是有一条条的幼虫在她血管里挪动,而这微微发黄的幼虫正是龙虱蛊的幼虫。

女黑尸被我砍上一铲,大怒!突然发狂,一下爆发力大增,直接把她身上的幽灵甩开,就在她刚起身准备咬上幽灵时我一个侧踹就将她踹开,然后工兵铲就迎上去,突如其来,攻其不备的一铲,就对着她满嘴獠牙的嘴巴挥去,立马就让她嘴巴裂开了个大口子。

女黑尸自然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早已皱巴的她也没有血可流,就只剩下外焦里皱,干巴巴的一块肉挂在嘴边,吃了我一铲后,她头向边上一扭,又慢慢地回过头来,双眼翻白的眼珠子转了转,吱的怪叫一声,便张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工兵铲一转用铲面从下而上向迎来的女黑尸拍去,紧接着幽灵双脚腾空而起,蓄力一脚就把女黑尸蹬出三四米开外,落地时重重的将滕网一砸,滕网立马反弹导致我没站稳,一脚踩空,踩进网格里,女黑尸见机行事,直接钻了个空,直向我扑来,我来不及拔脚,只得挥铲乱舞去拍她,女黑尸虽然吃了我一铲,但是没有停下,直接将我压倒。

边上的幽灵立马用铁撬直插入女黑尸的太阳穴,登时女黑尸被这猛然一击,头直接歪了,但是并不影响她的张牙舞爪,幽灵傻了一眼后,当机立断就一脚把她从我身上蹬开。

“好家伙!这是个什么东西?还打不死了?”幽灵将我扶起时说了一嘴,我抓紧工兵铲回应“可惜下雨天,不然小爷我还就不信一把火烧不死她,看来为今之计只能把她大卸八块,看她还能怎么嚣张。”语毕,我就当先向女黑尸攻去,幽灵在边上配合我,我们当下来个双面夹击,由于怕再次踩入滕网的空隙,我与幽灵都是小心翼翼地逼近歪头弓背的女黑尸,我还特意提醒一句“老王你可别再用大动作了,我有恐高症,经不起你的惊吓。”

幽灵显得有些尴尬的说道“刚刚也是救你心切,没注意,无心之过。”

女黑尸虽然看不见我们,但我们散发出来的气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所以她先发制人,直接向幽灵扑咬过去,幽灵特种兵狙击手出身,反应自然是快人一步,更何况他眼力劲尖着呢,早看出女黑尸意图的他不等女黑尸靠近,便是一铁撬抡起,直接对着偷袭而来的女黑尸的手腕挥去,一下就把她的另一只手腕打折,然后打铁趁热,又是一脚补在女黑尸的胸口处,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女黑尸的突袭。

女黑尸重重地倒下后又弹起滕网,早有准备的我提前趴下身体,紧紧地抓住滕网,幸灾乐祸看着胖子与兰芯被滕网高高弹起。本来胖子和兰芯不知道从哪找来滕条准备给男尸五花大绑的,但却被这一弹给泡汤了,被弹起的还有男尸,男尸弹起后还死性不改,向胖子伸爪乱抓,却让胖子用双手抓住他的手,接着胖子空中一转身用自己庞大的身体压向男尸,期间还对我说了一句“你个没心没肺的,还幸灾乐祸,看表演呢你?”

兰芯皱起柳叶眉,暴脾气一上来就不由分说的小抱怨了一下幽灵“王忠义你动作能不能小点,我这小身板经不起这么折腾。”

幽灵在兰芯面前就像胖子在小静面前一样,都是只有被说的份,兰芯这么一说,幽灵连忙赔笑道歉,然后偷偷叹了一口气,好像身怕兰芯对他不满一般,我则笑得合不拢嘴,傻呵呵的直乐,见状的幽灵一脸费解的埋怨道“我说阿旺你到底是心宽还是真的没心没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笑的出来?”

也许是这种事情经历得多了,所以并不是很害怕,再者说我已经想到怎么对付女黑尸的方法,所以自然放宽心地笑。

女黑尸所处的位置是在一颗参天大榕树的树下,这个藤网的大部分藤条就是从这棵应该不下百年的老榕树生长出来的,老榕树的藤条除了组成藤网外,还有部分都挂在粗壮又弯曲的树杆上,藤条像大把大把的胡须一般下陲着。

我说想到对付女黑尸的办法就是用这些下陲又粗长的藤条将她五花大绑地吊于树上,然后再想办法慢慢收拾她,告知了幽灵后,幽灵也同意我的办法,反正目前也无计可施了,就先将就着。

在幽灵的配合下我俩声东击西,幽灵主要负责吸引女黑尸的注意力,而我则利用藤网的反弹力跳上树杆扯那些藤条,这一来二回的跳肯定带动整个藤网跟着弹,所以我事先与胖子和兰芯她们打好招呼,然后就在胖子的骂声下跳上扯了一条藤条,用工兵铲砍断一头后就丢给幽灵,幽灵接住藤条后就如表演节目的猴子一般跳上跳下在女黑尸的身边蹿来蹿去,并在我的配合下,经几下跳蹿就把女黑尸捆绑得死死的,胖子和兰芯看得是目瞪口呆,从他们俩的表情来看就好像在看耍猴一般。

眼看女黑尸被绑得老实后,我便纵身一跃,上树扯了一条比较粗的藤条把像粽子一样的女黑尸直接吊起,就在我完成这个动作,正要与幽灵击掌时,头顶传来吱吱嚓嚓声,从茂密的榕树上一直传来,听这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地向下坠落着,但是由于大阴天又处在树荫下,完全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在下坠,我与幽灵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直退到榕树外,等待那东西的出现,这时我才发现雨小了,不再是狂风咆哮大雨倾盆,而是只有所剩无几的几滴雨水轻轻地落在我肩上,而且万里乌云也开始渐渐地散去,眼看是要天晴了。

待我把目光从天空收回,再次看向榕树,紧接着只见一黑影带着落叶与断枝重重的砸在藤网上,因为我们四人事先准备好,所以这一次我们并没有被高高的弹起,只是轻微地跟着晃动了几下,待稳住脚步后,我与幽灵对视了一眼,就慢慢地靠近过去,到了跟前,由于天慢慢的放晴了,所以不难看出这是一具尸体!没错!一具身穿怪衣的尸体。

随着天慢慢的放晴接二连三的一缕缕阳光射穿树叶,借着慢慢大亮的阳光,我也渐渐的看清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是具男尸,而且有不少蛆虫在他的腐肉上钻来钻去,腐肉上好像被抹了一层层油一般,奇臭无比,有一股沼气混合着腐烂的味道,想必这层油是尸油,因为尸体在高度腐烂时会冒出尸油。

最让我好奇的是尸体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和女黑尸以及男尸脖子上一模一样的铁环,并且看衣服的款式也极为相似。就在我和幽灵捂着鼻子观察尸体时胖子与兰芯也绑好了男尸围观过来。

只听胖子先开的口“怎么平白无故出现一具尸体?”

“应该是我刚刚扯藤条时不小心扯下来的!”我说着大家就不约而同的向榕树上眺望,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吓得三魂不附体,只见在一缕缕穿透榕叶的阳光下有零零散散被藤条吊住的一具具尸体的剪影,这出乎意料,令人大惊失色的一幕让我有些许不安的预感。

“快!把尸体弄下来看看。”经兰芯提醒后,我和胖子以及幽灵这才反应过来,当下,三下五除二上树把所有的尸体都弄下去,前前后后一共五具尸体,除了四具大人的尸体外,还有一具看着像十几岁的小孩。

每一具尸体都有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同样的衣服和脖子上也有着同样的铁环,尸体已经严重发臭,我们都捂着鼻子和嘴巴观察,尸体上的衣服乍一看都像是某种工作服,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在重案组多年又屡破奇案的兰芯很快就比我们每个人先看出这其中的蹊跷,兰芯指着其中一具尸体说“你们看这每一具尸体的衣服胸口处都有一个编码,而这编码的开头都有一个特殊的符号,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一些尸体应该不是死于正常的凶杀,因为每一件尸体都没有明显的伤口,我想应该是某种组织的牺牲品。”

“什么意思?”胖子可能是被尸体的腐味熏到,往边上吐了口口水问。

“应该是一些实验品。”我抢答了这个问题。

“什么!?实验品?”幽灵与胖子满脸诡异的神情看着我,表现出有点不敢相信的意思。

我也神情凝重地皱着眉头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但是经刚刚兰芯的提醒后我才突然想起来。”

说着我便看向胖子,然后拿出手机,翻出照片,说“胖子,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山洞发现的手稿里有几张人体解剖图,边上还有一些跟水电站房间里墙上差不多的公式,一开始我也没搞清楚这些公式是什么,现在我估计应该是研究人体的一些公式,众所皆知人体的细胞组织是有代码的,代码一旦被解开就可以测算出人的寿命,而且据说代码一旦被重组就可以改变人的寿命……”

我话还没说完胖子似有当头一棒的恍然大悟,拍一下手,打断我“哦!我想起来了,那些手稿上大多是一些记载关于长生不老和起死回生的,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尸体都是这些人体代码的实验品?”

“我看应该是!而且还有一点,这些尸体正上方正是山洞口的位置,你们发现没有?”兰芯听后指着榕树的正上方,待我们看完以后只听她继续说“如果按吴念的猜测来看,包括这两件尸变的尸体来说应该也是实验品,因为她(他)们脖子上也有一模一样的铁环,这铁环应该是区分实验品用的,你们看,每一个铁环上也都有编码。”说着兰芯眉头紧锁“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两具尸体被安葬在悬棺里?而且还被火烧过?”

听的这里一直一言不发的幽灵也忍不住开口“唉!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两具尸体在研究过程中出现突变造成危害,所以才放火烧了?你们想想哪个实验没有发生过错误的时候,不然也不至于用这么多的尸体。”

我说“幽灵说的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可能性也有,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怀疑这两具尸变的才是郭镇长的亲戚。”

兰芯和我想的一块去,说“照你这么说,我们前面猜哈儿是郭家亲戚还得另说,如果不是!那他是谁?”

“郭镇长!”我一字一顿的说着,顿时兰芯和幽灵瞪大眼睛,惊讶不已的看向我。

兰芯先开的口“你确定么?”

“不是很敢确定!”我摇摇头,然后语气肯定的说“但是!我猜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有太多疑点都可以说明哈儿是郭镇长,只是还有很多疑点我依然想不通。”

“旺!你别打哑迷了,快说出来我们听听。”幽灵被我吊起胃口,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我看了看四周后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兰芯和幽灵带着所有的疑问和好奇心,帮助我和胖子把尸变的两具尸体给烧了,反正我已经收集了他(她)们的毛发,回去让officer卫拿去DNA分析一下就知道这两具是不是当年郭家亲戚的身份。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3章:露出尾巴

在准备烧尸体时,突然从大榕树的顶上传来一声巨响,登时我们四人都受到惊吓,惊吓之余又抬头向声音源头望去,原来是一颗树砸到了榕树上,通过从乌云里射出的光线可以看见这颗树上有我们事先挂上的滑轮与铁链,此树正是从崖壁上的山洞边掉下来的。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被雷劈的,但是眼尖的幽灵发现树的断裂口处有明显被斧头砍过的痕迹,这就说明是人为的,看来有人想警告我们,让我们不要再追查下去……

回到大昌镇后我们直奔警*局,可是不见officer卫在办公室,通过局里的同志我们得知officer卫出去办事了,要来地址后,我们又马上马不停蹄的赶去。

officer卫所谓办事的地方是在古镇边上五里地外的一个小寨子,根据局里同志给的地址我们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栋老房子前,房子是少数民族的风格,不过很老,已经简落不堪,推门进去后,就见officer卫正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交谈。

我们四人踏青石砖进去,惊动到他们的谈话,officer卫一见我们惊讶不已“你……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

“说来话长,卫局,我们有新线索 但是需要你帮忙,走!”说着我便拉着officer卫正准备走。

officer卫拦住我“吴念你等等!我这边也有新线索,我先办完。”语毕,又继续坐回老人的对面,这时我才进一步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位老人,老人已经是风烛残年,满脸的皱纹和抿着的嘴已经透露了他不下六十的高龄,不过老人的眼神明显无光,且稍显呆滞。

“老同志!你再好好想想你还露了什么?”officer卫焦急万分地问着老人。

老人茫然地看了看officer卫,口齿不清,道“郭峰是水电站的同伙,我负责查他的。”

这一句话立马让我、胖子以及兰芯和幽灵都显露出惊讶,同时也明白眼前这老人应该是退休的老警*察。

面对老人的话officer卫不旦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是有点焦急的说“老同志这话您刚刚已经说过几遍了,您再想想看,还有其它的不?”

老人突然有点激动的摆手“不说啦,不说啦!这里面水深,水深啊!你自己去看我的报告,我告诉你,报告我放在局里的档案库里了,自己去看,自己去看……”老人呆滞的喃喃重复着后面的话。

“老同志呀!这一句您也说过三遍了,再想想!”officer卫急得不行。

而老人只是若无其事,继续不急不躁的喃喃说“我是负责水电站的老警*察,你看我有证的,我是货真价实的老警……”老人话还没说完,就被officer卫出手阻止他拿证,并说道“老同志,您的证我已经看过三遍了。”

老人斜着脖子“啊!?”一声,然后抿着嘴说“你不相信呀?你等一哈!我掏给你看。”

明眼人一看,便可看出这老人已经有轻微的老年痴呆了,所以officer卫只得无奈放弃了寻问。

在回局里的路上,我们谁都大概知道刚刚那老人应该跟当年水电站的事有关,还是我先忍不住,开了口“卫局,刚刚那老人是当年……”

“没错!负责水电站的片*警。”officer卫说着补偿一句“上车再说。”

车上officer卫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只听他说“我从那老同志嘴里知道原来当年投资水电站是为了作一个实验室,而合伙人中就有郭峰!”officer卫说到这里,眼神一眯,咬牙切齿,一拍大腿,表示气愤,接着说道“我说郭峰这种科学怪才怎么会心甘情愿,屈才来大昌镇这种地方当个镇长,原来只是一个挡箭牌,他实际身份是一个地下科学研究者,当年他出技术而邓刚出钱,一起研发一些东西,至于他们是研发什么,实验室在哪就不知道了。”

“怎么就不知道了?”胖子问

“刚刚你们不也看到了,那老同志已经神志不清了,”officer卫唉声叹气,带有遗憾的说着。

幽灵提醒说“那个老同志刚刚不是说他当年写的报告在局里么?去翻一翻不就知道了。”

officer卫摆摆手“没用!我翻过了,局里档案库在地下室,刚好挨着江边,前两年发大水把档案库给淹了,大部分档案的字迹都化了,包括那本老同志的报告。”

一直静静听而一言不发的我和兰芯无意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兰芯也想到些什么,兰芯也看出我有所发现,便问“吴念,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你呢?”我反问

“你先说。”兰芯回。

“我猜他们八成是研究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或者长生不老的实验,从山洞里的手稿和我们发现的尸体,包括那些实验服以及特别的铁环来看已经很明显了。”我说完看着兰芯的反应,兰芯皱眉点点头“我想的和你一样。而且我还断定郭峰应该是仡轲组织的成员。”

“嗯!”officer卫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看可能性很大,邓刚表面是云川贵闽商协会的会长,但实则他真实的身份是仡轲组织的亚洲区的头目,而郭峰又与他为伍,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看郭峰是仡轲组织的可能性很大。”

officer卫说完以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般问我“对了!你们匆匆忙忙来找我是什么事?”

“他!”幽灵指着我说“旺!好像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我连忙说“我什么时候说我知道凶手是谁啦!我只是说哈儿身份可疑。”

officer卫暗奈不住性子的说“这都不重要啦,你赶紧说说哈儿是什么身份。”

“我猜他应该就是郭镇长的身份。”我刚刚说完officer卫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他不是在两年前就死了吗?”

“老卫!你别激动,听吴念说。”兰芯有点不耐烦的说了officer卫一嘴,然后对我说“你说说你的看法。”

“其实之前幽灵也无意间说过这事,当时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经过这几天的侦查后,我发现确实有几点可以说明。

“首先一点,你们想想,哈儿出现的时间跟郭镇长死去的时间上是吻合的,而且哈儿他之所以毁容也是因为火灾,从这一点就说明了他有可能就是郭镇长。”

“第二,上次我给你们去采药那次我发现聚匪沟放悬棺的那个山洞里有人住过,而且我检查过了,那地方的家具只是轻微落了一层薄灰,很明显就是不久前刚有人用过,远不只是这些,我和胖子还发现山洞里有人养了一些鬣狗,之前卫局不是有说过郭镇长的生物科特别出色,而且他还有自己养动物来研究的习惯么,还有就是那些手稿,虽然有一些是旧的,可以看出有一定年份,但是还有一些是新的,属于近段时间的作品,上面有深奥的数学公式,而恰恰郭镇长是数学天才。”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刚刚我们开棺后,发现悬棺里不是郭镇长他们一家三口的尸体。”我说到这里时,officer卫惊讶问“那是谁的?”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那两具尸体才是当年郭家的亲戚,而巧就巧在我还发现两具悬棺的中间处有一个小香鼎,我检查过了,里面的香灰是新的,并且那崖壁上还有黑泥的痕迹”说到这里我不禁看一眼幽灵,才接着说“那黑泥老王很清楚,正是水电站那冰湖边上的,而那几天就我和大昌通以及哈儿的鞋上沾有黑泥,那是不是说明有人回去祭拜过悬棺里的尸体?从以上这几点我才判断哈儿有可能就是郭镇长。”

officer卫若有所思的推了一下眼睛,说道“倘若是这样,那哈儿岂不是在装疯卖傻,干脆把他抓回来拷问一番不就得了。”

“不不不!”我连忙出言否定officer卫的办法“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确凿,而且还有很多的疑点还没解开,所以不能武断,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胖子大急,反手拍掌说“旺,你还犹豫什么,这已经很明显了么,而且杀人动机也很充足。”接着胖子就绘声绘色的给我们描述起来“你们想想,当年郭镇长一家遭投资者的毒手,结果那场大火只是把哈儿,也就是郭镇长的脸烧伤了,郭镇长活下来后,就计划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复仇计划,他先把当时烧死的尸体处理掉,让大家以为他真的死了,然后隐姓埋名,把自己装成低智商的哈儿,接着有计划的将那些投资者一一暗杀,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胖子说完后,我摇摇头接下去说“表面上看,你说的都合情合理,但是这里面疑点也很多,大家好好想想,如果郭镇长真的要报仇干嘛非等两年后,还有!就是他为什么杀暗访者?他不是投资者,更何况他杀了暗访者以后干嘛多此一举的把尸体泡在冰湖里然后又吊起来,他可以直接毁尸灭迹呀。”

“反正什么都是你说的算,说哈儿是郭镇长的是你,说矛盾多的也是你,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胖子说着摇摇头,然后点上一支烟说“不然你想怎么样?”

我说“还是等把所有的疑点都梳理清楚,证据确凿,我们再将哈儿绳之以法也不迟。”

兰芯同意我的想法,她淡定的说“我觉得也是,在疑点没全部解开时,所有的猜测还只是猜测,不能作证据。”

大家一致认同后,我从背包里拿出我从尸变的女尸和男尸身上收集来的标本给officer卫,说“卫局,还得麻烦你帮忙把这个拿去DNA鉴定一下,看这两具尸体到底是谁的?”

officer卫看了看我收集的标本,然后收下道“这可能要后天才能出结果,我们镇上没有这些设备,等一下回局里就让人明天带去市里鉴定一下。等结果出来我再微信你。”

出于礼貌我客气的说“一切就麻烦你了。”

“看你说的,这本该是我的事,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是真的,像你刚刚说的这些开棺事情我们警*方反倒不如你们这些冥阍校尉,还好有你们帮忙,不然我怕又是几条警命。”officer卫说着,推了推眼睛,再道“还有!你们朋友失踪的事情我已经让局里派人着手调查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你们可能要再等等。”

待我们谈话完毕后,早已想说话的兰芯开口了“老卫!渡口那边的摄像头是可以用的吗?”

“当然可以!怎么了?”officer卫问。

兰芯说“我们在藤网被人偷袭的时间我看过了,是在下午一点左右,而我们出发去开棺是在早上七点左右,去聚匪沟必须先去水电站,而去水电站的渡口就一个,所以我想去你们那里调监控,看看这一段时间都是谁去过水电站。”

接着我们一行人直奔局里,结果从渡口上的监控可以看见那一段时间出船的特别多,其中就有哈儿与大昌通,大昌镇四面环江,去水电站的位置有一个方向是出镇的,可惜摄像头拍摄的位置刚好在是分叉江口,所以就没办法确定这些船那些是出镇,那些是去水电站的,不过在兰芯坚持来回倒放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从监控中可以看见大昌通与哈儿是先后出的船,两人上船时好像都拿了什么东西,从截图放大后的照片可以清楚的看见是一把斧头。

officer卫看见后喃喃自语着“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然后对边上的警*员说“还等什么?还不去捉人回来?”可是我及时阻止准备动身的警*察,理由是现在冒然去捉他们回来审问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反倒只会打草惊蛇,到时想再找出点线索就更难了。

officer卫锁起眉头,大有不与我看法苟同的意思说道“我们办案程序就是这么走的!难不成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说“卫局!如果是平时的小案你按平时的方法我也觉得可以,但是这次的凶手你也可以感觉出来不是一般人,那他的心理素质包括思维肯定是超于常人的,那咱再按常理出牌肯定捉不住他尾巴,所以依我看,咱不如装傻,暗中调查,这样的把握可能还大一点。”说着我看了大家一眼“你们觉得呢?”

“我看可以,特殊情况用特殊手段。”兰芯同意了我的看法。

officer卫沉默片刻后问“那现在有没有详细的作战计划?”

兰芯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薄弱的缺点,有人为财有人为利,我看这个叫大昌通的平时人精人精的,但对吴念还算客客气气,我觉得倒是可以从他这里下手,看看他有什么弱点。”

兰芯的话让officer卫好像想起点什么了,只听他说“他的弱点还真有,上次兰警*花你让我把大昌通的资料查一遍后,我发现这小子以前在巫山县工作过几年,由于他好酒好赌,家底都败完了,还欠了点高利贷,才跑回这大昌镇。这小子酒赌成性,尤其是这酒让他喝上,他就管不住嘴。”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激动的说“这就好办了,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我和胖子还有幽灵出面,摆一场鸿门宴,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点线索出来。”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4章:鸿门宴(上)

鸿门宴的计划一定,officer卫突然让监控室的警*察先出去,然后偷偷跟我说“吴念同志这次案件可关系到我这乌纱帽,所以要劳你多费心啦!我那里有两瓶自己私人收藏的国*酒茅*台,也得十年有余了,本来想等着咱们破了案好好犒劳犒劳你们的,现在我提前贡献出来,接下来的就全靠你们兄弟仨了。”

胖子一听有好酒就拍着胸脯跟officer卫立下了军令状,“这好说,卫局!不是我许某人吹,我们仨的酒量虽不敢说是海量,但是能喝倒我们仨的人也为数不多,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

接着officer卫就立马带我们到他的住宿取酒,还帮我指定吃饭的位置,是一家重庆火锅,重庆火锅一直都是远近闻名,officer卫说他跟大昌通去吃过几次,所以他知道大昌通好这口,我们按officer卫指定的地点开了一桌。

在等大昌通来时胖子用勺子把锅里飘浮的一层红油和花椒搅了搅,面露为难的表情,一脸愁眉苦脸的说“我的妈呀,这大夏天的吃这火锅又配白酒能吃得消不?”

幽灵闲等也是无聊,便调侃胖子说“咱小胖刚刚不是还雄赳赳气昂昂,一股胸有成竹的给老卫立下军令状么,怎么?!现在就准备知难而退啦?”说着就笑起来,带有几分激将法的意思在里面。

“老王你小瞧人!”胖子放下手中的锅瓢,为自己辩护的说“我承认喝白酒比不过你俩,但是!这点小问题算什么,我自然是能撑得住。”话到此处就转移调侃目标,说“主要是怕阿旺他受不了。”

我正因为胖子的强词夺理而摇头冷笑,准备点烟时,听见胖子扯上我,立马烟给他丢过去,说道“我真是他娘的躺着也中枪。”

胖子直接接住烟,得意地点上,抽了一口“胡说!你丫明明是坐着中枪的好不好。”

就在我们仨侃得正欢,大概到了傍晚时分,大昌通才到席,这小子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是鬼话的人精,屁股还没坐下就嬉皮笑脸的跟我套近乎“哥子!我说你真是客气,还专门想起请我吃火锅了,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来。”嘴上说如此,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一屁股坐下,然后表情陶醉的用力嗅了嗅一直冒热泡的火锅,口水差点没流出来,情不自禁感叹道“乖勒!这味道!要得!要得!”

逢场作戏的话我自然会有,客客气气的说“兄弟一场,跟我客气什么!今天主要是感谢你在大昌镇这些天的帮忙,让我找到我失踪的朋友”说着我就把胖子介绍给他。

大昌通呵呵作笑“哥子你太客气了,你就是我师傅,帮忙也应该,再说咱也没帮上什么大忙。”

“哪里的话,你已经帮很多了,咱闲话少说,就动筷吧!”说着我就拿出国酒茅*台摆桌上,还故意把LOGO(商标)一面对向大昌通,并小许停顿下,好让他看见这是什么酒,好酒成性的大昌通一见这酒顿时眼睛发光,犹如财迷看见黄金,色狼看见美女一般,忙道“哎呦!……哎呦!这……这,好酒,好酒呀!”语毕,又是津津有味看着酒,眯着眼,给我立起一个大姆指,再道“哥子你就是我兄弟,真是讲究,这火锅,这国酒,这哪样不是人间极品?就这重庆火锅来讲,打明末清初开始就有了,这味道麻中带辣,辣中辛香,再配上这得天独厚的国酒,那味道,那带劲!要得!”大昌通说得如痴如醉,就好像已经饱品过一番了般。

我见他陶醉的表情就知道事成一半了,这鸿门宴算是成了。

我马上开酒给大昌通斟上一杯,大昌通没有直接喝,而是把杯中微微发黄的酒拿起观看,还喃喃自语“也只有集灵泉于一身,汇秀水东下的赤水河的水质,方才能蒸馏出这世界三大名酒之一,中国之光的国*酒茅*台。”

说着就一口饮下,只见他眯眼抿嘴,然后呲牙发出吱的一声,再者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入口烈,到喉而不热,顺口有余香,好酒!据说这酒只有茅*台镇那地方的气候和水质,以及土壤才可造成,真是得天独厚呀!”

我都不用喝,单看大昌通那欲仙欲死的表情我就感觉自己也如品尝了一杯般,为了让大昌通快点醉,我直接换了三个大杯,倒上酒后笑说“哈哈!你小子有点学问,只是我觉得年轻人喝酒干脆点,咱直接用大杯子,一口闷了这才像大老爷们。”

大昌通摆摆手“不不不!哥子呀!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我是四川人,但是我讲究喝酒文化,白酒用小杯子那是雅,大杯要醉的么,到时胡言乱语就不好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看来这大昌通也不是那么好搞定,当下心想晚上又有的折腾了。

这时胖子偷偷在我耳边说“这小子精着呢,看来咱们要打持久战,来软磨硬泡,三人轮流搞他,来车轮战不可了。”

也只好如此,我转念一想就慢慢来,先给他酒性吊起再说,结果不出半瓶,大昌通就拿着杯中酒说道“哥子呀!本来么这好的酒本该细细品尝,但是我这人喝酒也途痛快,今天难得遇见哥子你这性情中人,实在难得。”说着也不等我说话,便扬起手臂吆喝一声“老板!给老子上大杯子来,这小杯子,喝起来跟添添酒似的。”

胖子也是,前面还碎碎念这大夏天的火锅配白酒让不让人活,现在倒好,一边爽爽地吃喝着,一边还赞不绝口的说“爽!真他娘的痛快。”还马上跟大昌通连连痛饮三杯。

我们谈天说地,把酒言欢,我想着先喝好了再说,喝到我开始微微上头,眼看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两瓶国酒喝完我又叫了一箱啤酒,大昌通喝得满脸通红,眼神开始迷糊了,我便以试探性的口吻问“通!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兄弟之情把心看,我都不清楚你的情况,要不晚上你跟兄弟讲讲。”

大昌通刚喝完一杯,红着脸,呵呵作笑的说“师傅!你不老实,给徒儿我摆鸿门宴,想探我老底,呵呵……”

顿时我一慌,难不成这小子看出来了?心想先试探一下,暗自嘀咕后,我故作没好气的说“你看你这话说得,居然你不把我当兄弟,我也没话说,咱现在把酒喝好,过了今晚我们俩割袍断义,就当不认识过。”说着我喝了一杯啤酒下去。

大昌通也倒了一杯,含含糊糊,口齿不清的说“我大昌通从来不欠人酒,我还你一杯。”说着就一口气喝下,抹了下嘴巴“你说我不把你当兄弟,我当然不把你当兄弟,哥子!你知道为什么不?因为你是我师傅,师傅比兄弟辈分大,所以你不是我兄弟,是我师傅……”胖子和幽灵看大昌通开始语无伦次,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继续一人跟他敬一杯,而大昌通酒到兴起,更是来者不拒怎么来就怎么喝。

喝着喝着大昌通突然哭了出来,搞得我和胖子还有幽灵不知所措,还以为他干嘛了,紧接着他又突然笑了起来,登时是又哭又笑,并开始说话了,可能是酒到上头,让他打开了话匣子,所以他便把他以前在巫山县的情况从头到尾以诉苦的方式跟我说了一遍。

说到为了逃避高利贷回大昌镇以后的事时,大昌通又自饮一杯,才接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总得还人家钱呀,可是我开船那点收入怎么还,还不够利息的,直到两年前那水电站的事后,我得到一个天大的秘密。”说到这里,还故弄玄虚的看着我们仨“你们知道是什么秘密不?”

胖子以逗他的口吻说道“你说了我们不就知道啦!”

大昌通眯着眼看着胖子,一直傻笑着说“不急么!等一下再告诉你们,咱先聊聊师傅的身份。”

大昌说着就坏坏一笑,指着我,然后稀里糊涂的说“师傅!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是私家侦探么!”语毕又傻笑了一下,还打了个嗝,再道“别傻了,我……我知道你不是,你其实是风水师对不对,对不对?

我刚刚想说话时,大昌通手一挥,不让我说话,用无神的双眼看着我,说“别吵吵,听老子说,老实告诉你吧,其实第一次送你去水电站时我偷偷看见你拿了个小罗盘出来观察,还说那地方是什么来着?”大昌通敲了敲了自己的脑门,逼自己去回想,半晌后“哦!是死门,对!你说是死门,那时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私家侦探,你是风水师,年轻的风水师”。

虽然大昌通说话的口吻以及整个人的状态已经跟喝醉的人差不多,但是他的话却又不是胡话,这小子确实聪明,还挺有小心眼。

胖子着急,崔他继续说,大昌通喝多了,重庆人的爆脾气就上来,对胖子说“妈的!老子说话你吵吵个屁,陪老子喝一杯先。”

胖子是什么脾气,哪能受得了这窝囊气,欲要爆炸的时让我压制下来,我按住胖子的肩膀,轻声道“胖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一忍就过去了。”

“是啊!小胖你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忍忍!”幽灵也极力劝住咬牙切齿的胖子。

不料“喝醉酒的人”这句让半醉半醒的大昌通听进耳朵了,他直接一句“妈的!老子才没醉,你小子说什么屁话呢?敢不敢和老子战个通宵。”登时幽灵脸色一变,双眼露出微怒,想他这种在特种部队一直都是尖子的人物,哪见得别人已他叫劲,一下没忍住,欲要爆发时,胖子立马出言阻止“哎哎哎!老王,冷静!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呵呵!”大昌通一笑,还浑然不知他差点燃两个“炸弹”,举起杯子,作了个敬酒的动作,对胖子说道“小胖子!来,初次见面我就看你爽,都是兄弟,走一个。”

胖子气冲冲地拿起杯子,重重地碰一下大昌通的杯子,说“喝喝喝!喝死你算球。”

“死?胖爷你别死呀,我的故事还没说完呢!”大昌通晕乎乎的看着胖子傻笑。

胖子郁闷地一口饮尽后,直接把杯子倒扣过来,在酒席上酒杯倒扣就是代表意见很大,这场酒不喝了,看来胖子真的是气到了,可是酒醉的大昌通完全没反应过来,反而是伸手把胖子的杯子反过来,晕晕乎乎的说道“胖爷喝多了,杯子都搞反了。”说着就给胖子也倒上一杯“胖爷你慢慢喝,听我继续给你讲故事”。

刚说完就眯着眼睛,看着我问“师傅!我讲到哪了?”。

“水电站秘密!”我大急应。

“哦!对!对!”大昌通虽然喝多了,但是他还有意识自己是在讲秘密,便把声音压低,并叫我们把耳朵靠近过去,才说“那个水电站下面有一个古墓,而郭镇长和哪古墓有关系,他们好像在古墓下面搞什么活动,结果出了大事了,把古墓给爆了,你们晓得不?”

“不晓得,然后呢?”幽灵也开始暗奈不住秘密的诱惑。

大昌通接着说“然后……然后就因为这事墓里的毒气跑出来,才导致附近的鱼都死了,渔民也中毒,上次我不是告诉你们了么,不过那次我可没告诉你们实话,现在我告诉你真的,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所以水电站的人把墓给填了之后,离开了水电站,出去避一避风头。”

“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开始天天琢磨古墓的入口,心想着从里面捞点宝贝出来,好把我外面欠的高利贷给还上,可是我研究了两年,把水电站边上都挖了个遍也没找到,水电站那水井废坑就是我两年来的杰作。”说到这里大昌通就傻笑,再接着说“我说要拜你为师是想通过你帮忙找到墓的入口,不然我怎么还高利贷呀!?”

说着就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张纸出来,这张纸我一眼就认出是我上次在渡口我无意看见大昌通鬼鬼祟祟看的那张。

“这是我从郭镇长的办公室偷出来的,应该是古墓的地图,师傅你现在帮我看看呗!”大昌通把地图摊开到桌面以后,又拿起啤酒瓶,欲要倒一杯,结果没酒了,他又晕乎乎地去翻箱子,发现也都是空瓶子后就大声嚷嚷着“老板!再给老子抱一箱啤酒过来。”

我一心关注地图,没去理会他,心想随便喝,反正到时这笔费用找officer卫报销就是了。

地图看着不像是古墓的绘稿,因为一般来说古墓的地图都是现在考古学家或者摸金校尉通过堪测地形加以推测所画,所以没办法绘画的特别精细,只能绘出大结构,以及主墓室,复墓室包括大通道,但是这张地图看上去绘画的非常精密,还有比例表,怎么看都不像是古墓的地图,包括在古墓知识方面比较博学多才的胖子也觉得不像是古墓。

“给我看看!”一旁的幽灵伸手从胖子哪拿过地图观看一番,只见他在研究地图时脸色是变化无常,这给我跟胖子搞得急的不行,胖子不耐烦的问“老王你倒是说话呀,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这哪是地图,这是密室设计平面图,而且设计这密室的人思维以及逻辑都特别的缜密。”听幽灵这么一说,顿时我与胖子面露惊色,又带怀疑,不约而同看向他。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5章:鸿门宴(下)

幽灵说到一半,见我和胖子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他,就有点急了“哎呀!你俩这样看我干嘛?错不了的,我以前在部队没少见过军事密室的设计平面图,虽然我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图,但是这人肯定不一般,感觉他没少研究过军事秘室的设计图,不然不会设计出如此缜密又密不透风的秘室出来。”

“呵呵!你们真傻,问我不就知道了么?

”刚刚又喝完一杯的大昌通眯着眼,憨笑着对我们说着。

“你知道是谁设计的?”幽灵激动的问。

“郭——峰,郭镇长!”大昌通一字一顿的说完后,又马上哭哀着脸,说“师傅!你能不能帮帮徒弟找古墓的入口?不然徒弟还不了高利贷会被他们弄死的,我可以给你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你别乱叫,我丫什么时候收你为徒了?”我低声呵斥着胡言乱语的大昌通。

大昌通马上像小孩一样的耍癞“不管!不管!你一定要收我为徒,我要学风水术,我要找墓。”

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大昌通说这样的话我难免会怕别人听见,到时我们成什么人了?胖子和幽灵也有我这样的顾虑,就立马不约而同伸手堵住大昌通的嘴,然后逼着我逢场作戏,先答应他。

可是我不肯,怕以后这会成为一个烂摊子,所以便话锋一转,转移话题说“这事明天再说,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你今天拿了把斧头是干什么去了?第二,那哈儿跟你关系那么好,你是不是知道他身份的来龙去脉?他是不是……”说到这里我还是犹豫了片刻才说出口“他是不是郭镇长?”

大昌通虽然唱醉了,但还是鬼精鬼精,打着小算盘,不依,非让我先答应收他为徒。

胖子见状一脚就给我踢过来,骂道“阿旺你死脑筋吗?怎么不懂变通,先答应他又何妨?,不行咱到时咱再癞了呗,反正你最擅长如此。”

“去你大爷的!少污蔑我。”我低声呵斥,然后纠结无比,看了一眼幽灵,希望他能给想个办法,没想幽灵也和胖子串通一气的点点头。

无奈我灌了一杯满满的酒对后,对大昌通说“收徒的事以后再说,但是我答应帮你找古墓的入口。”

我之所以答应大昌通帮忙找古墓入口是因为反正我自己也要下墓,所以何不一举二得。

“呵呵!……呵呵!”大昌通醉薰薰的傻笑着,说“要得!咱成交了,来!喝一杯。”

我应付了事地跟他碰了一杯后,大昌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挠了挠头问“刚刚……刚刚你问我什么来着?”

“哈儿!哈儿的身份。”急性子的胖子用指关节敲着桌子重复了两遍。

“哦!对咯,想起来了。”大昌通说着又准备喝一杯,可是被我拦住“通!你喝差不多了,先告诉我们哈儿的身份再给你喝,他是不是郭镇长,是不是郭锋?”

“好么!好么!这个哈儿啊!他是不是郭镇长我不知道,但是我上次不是说了么,他就是个傻子,得了脑瘫,以前比现在更傻,天天呆呆的傻笑,还流着口水,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水电站,那是两年前吧,我去偷那张地图,在郭镇长的办公室看见的他,那时候哈儿还没毁容,长的可俊了,好像还真有几分像郭镇长,但他就是傻不拉叽的,是个白痴呀!我用几个糖果就让他去帮我偷得这张古墓地图。”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莫名其妙失踪了,人间蒸发了几个月,大概也就是在前年吧,他又突然回来了,刚开始我也没认出来,因为他面目全非,面目全非知道吗?”说着大昌通还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一脸夸张的表情来表示害怕。

胖子听得正起劲,被大昌通这么一打岔,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就变的不那么傻了,而且还挺聪明的,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懂得跟我交流了,你们说怪不怪?”说完又是一杯啤酒下肚,还喝漏了嘴,抹了一把嘴巴后,补充一句“你们看他是不是挺傻大个,但是我告诉你们,他其实才二十左右,只是长的太着急了。”

听到这里我觉得有疑点,首先是哈儿为什么会是出现在郭镇长的办公室?他们是什么关系?

还有!如果真的如大昌通所说,哈儿才二十,那……难不成我猜错了,哈儿不是郭镇长,而是郭镇长的儿子?他是回来报仇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哈儿才二十,但是资料上明明记“”着郭锋他儿子有二十四岁,所以这也说不通。”

再者的疑点是哈儿消失了几个月是干什么去了?突然我联想到上次第一次我和幽灵在渡口向大昌通了解水电站的事时,他也曾经说过郭镇长去水电站与投资者谈判时也是去了几个月才回来的,于是我立马问大昌通“通!你上次说郭镇长最后一次去水电站谈判,去了几个月是不是真的?”

大昌通傻笑了一下说“那不是去谈判,我偷偷告诉你,他们一伙的,是去密谋不知什么大事了。”

“这不重要,我是问你,郭镇长是不是消失了几个月?”我有点急了。

“千真万确!”大昌通立了三个手指头,对天发誓的说着。

我接着问“那你还记得是几月份消失的么?”

“这个……这个?”大昌通晕乎乎的想了想,然后又贪了一杯酒后,才想起来“对了,是四月份开始骗我们说去谈判的。”

“那你说哈儿也消失了几月份,又是在几月消失的?”

大昌通模模糊糊的说“也差不多在四月吧?,反正我是在那时候就没见他人的。”

“果然如此!哈儿与郭镇长消失的时间果然吻合,那他们是一起消失的吗?又是干什么去了?”就在我加以思索时去胖子和幽灵问“怎么了?旺,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胖子切了一声,抛下一句“真扫兴!”然后不理采我,继续像哄小孩子一般的问喝醉酒的大昌通,由于此时大昌通正准备喝酒,胖子拦住他,说“兄弟!你刚刚还有个问题没回答呢,你先回答,咱再喝好不好?”

“啥子问题么?你问题真多,”大昌通挥了挥手,又说“好么!好么,你快问,问完老子要喝酒咯!”

“斧头!你今天带斧头干什么去了?”幽灵补充道。

“你说的那把斧头是我拿来防身用的,上次那个王志成多吓人,老子怎么知道水电站那鬼地方还有什么危险在等我,况且我又不像你们那么能打,不得防着点么。”已经属于醉酒状态的大昌通说着就哈哈傻笑地补充一句话“师傅!徒儿我聪明吧?”

我还是觉得哈儿身份不简单,而且越来越复杂,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郭镇长的办公室里?带着疑问我再一次问大昌通“通!你说真的,哈儿和郭镇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大昌通大手一挥“我哪知道!关老子屁事?”然后嬉皮笑脸说“师傅!咱走吧,我开船带你们去水电站找古墓的入口,刚好现在月黑风高最合适干这种刨人老坟的缺德事了,快!快!咱走。”话还没说完就嘻嘻作笑地拉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准备出门。

我一把按下他,并在他脑门上一拍,说道“你小子他娘的缺心眼呀?知道缺德还干,不怕遭报应?”

“那……那缺德总比缺命好呀,不刨人老坟我怎么还高利贷呀?”大昌通越说越大声,还站起来挥手说,我连忙把他的嘴巴捂住,大骂“你想害死我们不成么?”

我知道大昌通虽然醉是醉了,但是还不到伶仃大醉,肯定还能记得他晚上都说了什么,只是现在喝高的他,控制不住自己,作为一个也爱喝酒的我,还是了解这一点的,于是我灵机一动,说“咱这样,找古墓的事不急,你明天来找我,我再陪你一起去,但是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原封不动的回答我怎么样?”

大昌通想了想“那你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我应“决不食言!”

“你问吧!”大昌通说。

“好!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所知道关于水电站的所有事。”说着我还特别强调一句“记住,是一字不假的说。”

大昌通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傻笑的说“师傅你晚上下血本了吧?为了这些问题晚上这一顿没少花钱吧?”

我笑应“那得看你的答案值不值我花的这钱。”

大昌通突然好像有点清醒的说。“好!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们不可以说出去,而且到时找到古墓的宝藏我得要四成,师傅你看如何?”

我心想居然到这点上了,我给他立个口头保证也无防,大不了到时来个空口无凭就是了,于是我说“好!就依你。”

大昌通又灌了一杯啤酒下肚,嘴巴一抹“那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水电站死去的那个暗访者我在二年前见过一次。”

“什么?”我顿时惊讶得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惊讶吧?师傅你听我给你讲!”大昌通断断续续,晕晕乎乎的继续说“我没记错,就是在我第一次去偷这张古墓地图的时候,当时我偷偷看见他和郭镇长在办公室谈话,至于谈话的内容好像关于古墓下秘密活动的事,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好像那个暗访者说了句“老郭,邓先生让我来告诉你,你们的合作失败了,邓先生要求你交出所有的手稿。”那个暗访者说着还阴险的奸笑起来,然后接着说“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而郭镇长好像回答他“你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好好考虑一下。”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大昌通说着还及时补充一句“对了!郭镇长他消失的几个月中,他老婆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只是她们夫妻俩是先后消失的,后来他老婆就再也没回来过,好像人间蒸发了。”

幽灵听到这里,面露疑色拍了拍快睡着的大昌通“通!郭夫人不是死于火灾么?怎么又说消失了?”

大昌通又模糊地喝了一杯后,支支吾吾说“老子怎么知道,反正那年我为了找古墓曾经在郭镇长去水电站几个月的那段时间里去过他家里,想看看有没有新发现,结果那段时间发现他家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和两个穿水电站工服的一男一女在照顾那个小屁孩……”大昌通说到这里突然停止,然后晕乎乎,颠颠倒倒地从坐位上站起,拉着我说“师傅!你刚刚说要带我去找古墓的,走!走!”一边说着一边拉我。

我看大昌通是彻彻底底的喝醉了,便拉着他“咱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不!就现在!”大昌通不依,吵闹着,我一把将他按到位置上“我看你小子真的是缺心眼,都醉成这样了,还想着干缺德事。”

一旁的胖子喝了一口啤酒,对我冷嘲热讽“我看缺心眼的不是人家大昌通,是你呀,你丫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说什么道理,直接弄晕架回去睡觉拉倒。”

我从桌上拿起一支筷子给胖子丢过去“那你他娘的还喝,还不过来帮忙。”

由于刚刚吃饭时我发现这家重庆火锅店的边上就是一家宾馆,于是我让胖子和幽灵把醉如烂泥的大昌通架下去,自己留下来结帐。

结完帐与胖子他们会合以后我本打算回去洗个热水澡睡觉,这才刚走到宾馆门口,officer卫的电话就杀过来,这才接起来还来不急说话时,就先听电话那头的officer卫语气严肃的说“快来局里,出大事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幽灵问。

“出大事了!走!快回局里。”说着我就往回赶,本来已经进门的胖子见我和幽灵往回跑,大骂一声“我草!这一天天的,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了?”然后对着我和幽灵大喊“你们俩属狗的?跑慢点,胖爷才刚吃饱。

追上来以后的胖子还没心没肺的说“不过刚刚那火锅的味道确实好得不行,咱这样跑,等会给吐出了不就浪费了。”

我一脚就飞过去,催赶着胖子“跑快点,就知道吃”……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6章:蛊变

待我们匆匆忙忙赶到局里时,门口已经有一个小警*卫在恭候多时了,这警*卫我认得,他是今天陪我们一起在监控室的那个,如果我没记错他好像是officer卫的助手。

“吴念!你们总算来了,可急死人了?”警*卫远远看见我就迎上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废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你还是自己亲自去看吧,卫局都急发火了。”警*卫说着就在前领路,他一路朝牢*房的方向走去,让我这心里忐忑不安,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到了牢*房后只见officer卫双手反夹于背后在兜圈子,看他急促又沉重的步伐,和一脸板起的臭脸我就知道他已经急得焦头烂额了。

而在officer卫的身后一个四面围墙只留一道,用有大拇指的粗铁所棍焊成的铁门和一扇窗的牢*房,牢*房里正关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只见这男子正狂躁不安地在牢*房里撒野,他时不时用双手抓着牢*房的铁门发狂,时不时又张嘴去咬所有他能咬的东西,此人正是中了犬蛊的王志成,锁在王志成手上的手铐已经让他扯断,显而易见,王志成的蛊毒又发作了,而且好像比之前更严重。

而在关押王志成的铁牢外,正站着一直注视着发疯的王志成的兰芯,还有两个吓得不敢看牢*房的警*员。

我与胖子以及幽灵一到,officer卫就停下兜圈对我抱怨道“我的大爷呀,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老子真想一枪嘣了这发疯的狗东西。”

我问“怎么会这样?药没给他吃么?”

“吃了,前两天还好好的,已经可以基本交流,我本打算今天就审问他的,可没想他莫名其妙就突然发疯,还险些咬到我,你看!我这衣服都让他扯破了。”officer卫大急说着,还把他破了个大口子的袖子拿给我看“吴念,你赶紧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吧,再这么闹下去老子真会一枪崩了他。”

了解了情况后,我与胖子就上前看王志成,只见他整个脸已经尖嘴猴腮,耳朵也开始变形,两颗獠牙也明显比前面更长了,一旁的胖子见状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旺!看来你的药失效了,我看这货怕是要蛊变了,无药可救,要不咱……”胖子说到这里偷偷地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我也压低声音,悄悄在胖子耳边说“可是当着这么多警*察面前卫局怎么可能同意我们下毒手,这可是谋杀嫌疑犯的罪,你我都担当不起。”

“不然怎么办?再拖下去这个破铁笼子就关不住这货了,到时这烂摊子还不是要咱来收,到那时就更难拿下他,还不是自找麻烦么?”说着胖子瞄了一眼身后一米远的officer卫,继续说“要我说,咱一不做二不休,别犹犹豫豫的,反正王志成已经是非人类了。”

“你俩嘀嘀咕咕些什么呢?想出办法没有?”不耐烦的officer卫上前问话。

胖子立马回应“卫局你把门打开,我和阿旺进去跟他谈判谈判。”

“什……什么?”反手夹在背后的officer卫一听胖子说谈判立马惊讶的身体向后一仰,表现出匪夷所思的样子“谈判?你俩跟他谈判?逗我玩呢?”

胖子说“我们自然有办法,卫局你还信不过我们么?”

这时兰芯上前劝告“你们这是唱哪出?别开玩笑了,这是能闹着玩的事么?”

幽灵也一同上前让我三思。我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自有分寸。”然后用手比了个枪的手势问兰芯“家伙带了吗?”

兰芯一脸严肃的问“带了!怎么了?”

“你给幽灵拿着,等一下如果万一不小心事有变故的话,以幽灵的枪法好歹也可以保住我和胖子的小命。”说着我对幽灵偷偷使了个眼色,我想幽灵应该能明白我是让他见机行事,一有机会就照王志成一枪毙命的位置开枪。

officer卫还是不放心,问我“吴念!你们俩确实能和这货谈判?他都这样了,还怎么谈判?”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卫局这里面你们哪一个可以制服得了他的?”

officer卫看了看牢里所有人后,摇了摇头“没有!还就只有你们这仨冥阍校尉了。”

我眉毛一挑“那不就结了,开门吧。”

officer卫犹豫了几秒后,对边上的一个警*卫说“开门。”

小警*卫胆怯地靠近铁门时,本来一直狂臊不安的王志成突然撕心裂肺的咆哮了一声,然后整个人跪地,双手捉着头发一直颤抖,口水不断的从他呲起的牙缝中流出来,整个身体的肌肉在不断地收缩,背上的颈椎骨慢慢的显露出来,并发出声声哀鸣,看样子就知道他是极奇痛苦的。

这突然的一幕让所有人看傻了眼,包括那个准备开门的小警*卫也甚是害怕得停下他手中的活,“快开门!还他娘的愣着干嘛?”胖子见王志成不妙大急的喊了一声。

警*卫反应过来后,立马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铁门,这门刚一打开,王志成就突然从地上起身,直接扑到小警*卫身上,张嘴就准备咬时胖子立马一个箭步上前,用手顶在了王志成的额头上,才保住了小警*卫的小命。

胖子没顶一会就大急叫道“我……草!这货力气太大了,旺!快来帮忙!”

我用最短的时间瞄了一下门口,发现已经被胖子、王志成以及已经吓尿了的小警*卫给堵死,只留他们头顶上还有一处空缝可以进去,我当机立断两个箭步上去,一脚踩在胖子的大脚上,双手抓着顶上的铁条,收腰起脚,身体一起,整个人斜着钻进了牢房里,落地后从地上抓起一条铁链就套上王志成的脖子处,然后起膝直接顶上他的腰,双手把铁链向后一拉,这才硬生生的把他三人分开。

接下来胖子直接一把将小警*卫拉出门外,然后自己进来就把铁门关上。

为了把戏演足,胖子一进来就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从头顶慢慢向下移,脚不停地跺,嘴里唸叨“天眼地听请神明,助我与鬼来谈判……”还不等胖子演完戏,王志成已经从我怀里挣脱向胖子扑去,“我草!”胖子见状脸色一刷白,大骂一声,直接一脚正蹬,把王志成蹬回来,我立马一个扫堂腿将其放倒,然后身体一翻,骑到王志成身上,刚刚骑上去,还没来得急坐稳,不料王志成硬是弹身而起,并把我直接推向胖子,胖子立时使出一个公主抱把我给抱住。

“草!死阿旺你怎么比以前更重了,是不是发福了。”胖子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他“少废话,他来了!”

我话声刚落胖子直接一声“走你!”就把我向王志成抛去,我立马空中一个顶膝,借着胖子抛起的惯性力直接顶向王志成的脸上,胖子也在我顶到王志成的同一时间一大脚扫到他胸口处,我俩一唱一和,又硬是把王志成压倒在地,胖子借机悄悄跟我说“差不多得了,让老王崩了他吧,老子不玩了,这要命的事一点也不好玩。”

“那给幽灵搭个下手的理由呗。”我一拳抡在王志成脸上,对胖子说道。

胖子没应我,直接提高声音说“哇!这货已经成魔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谈判失败,快撤吧。”说着就从王志成的身上起身向铁牢外跑,我本来也跟胖子一同起身,可是胖子那小子在我起身前作了个小动作,倒至我起身起晚了,然后他自己灰溜溜地跑出去,等我想跑时,王志成已经捉住我,然后一把将我甩到墙上去,我被重重的摔了一下后,有意识的看了一眼胖子。

胖子会意后,立马大叫“哎呀!阿旺不行了,快救他。”

意料之外的是一直在一旁关注的officer卫突然大叫一声“开枪。”

还不等边上的小警*卫掏出枪时,幽灵已经砰砰两枪,一个点射,精准无误,全部打在王志成的脑袋之上,我一看死在我怀里的王志成脑袋上的两个弹洞,各是太阳穴处一枪,眉心处一枪,不禁在心里暗道“幽灵这小子真是枪法如神了。”

我与胖子还有幽灵三人的这台戏唱完后,所有在场人都表现出虚惊一场,更多的是议论纷纷王志成死了,这尸体要怎么处理,包括officet卫也不例外,我一从铁牢里出来他就问“接下来怎么办?这尸体还会不会复活?”

胖子抢答“必须火化!你快让你的手下去准备准备。”

待所有在场的警*卫走后,officer卫突然整个人一变“哼”了一声说“吴念!你们还真能演戏,你们这些小把戏骗不了我,我不管,写报告的事你们帮我解决,不然我这没法交差。”

我尴尬笑了笑后,说“这不简单,你把王志成的血抽点出来去化验,然后就说他是中了某种未知的病毒而死不就得了。”

officer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我真倒霉!才来这大昌镇做局*长不到一年就发生这样的奇案,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有蛊毒这种东西,现在案子还没破,就两条人命,如果再不破案,我看我这乌纱帽就不保了。”抱怨完后就转问我“你们晚上进展如何?大昌通那边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我刚想跟你汇报这件事。”说着我就先掏出发票舔着脸说“卫局,汇报情况之前您看能不能先把这给小的报销一下,最近兄弟们手头紧,这都快没钱交宾馆费了。”

officer卫苦笑一声“你小子!如果这案破了,别说这点报销费了,好市民的奖金我都可以给你多发一点。”说着收走了发票“行啦!直接说说晚上你们都得到什么消息。”

我前前后后把从大昌通那得来的消息告诉了officer卫后,他这板起的臭脸才稍稍有些好转的说道“还算没白白浪费我两瓶好酒。接下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我说“虽然我前面对哈儿身份的猜测出现问题,但是从大昌通的口风中可以看出那哈儿跟郭镇长关系必然大有文章,之前你不是说郭镇长是在你们市重点高中读的么,我想你明天叫局里的人拿那些尸体的DNA的去化验时,要不要顺便去他以前读的高中了解了解郭锋以前的事情,比如他在高中时有没有谈恋爱之类的事。”

说着我补充一句“如果可以你看能不能派人去北京把他以前在学校方方面面的事都了解一下,这特别重要,当然还包括他的感情史”

胖子一听到这插了一嘴“阿旺你有病吧查人家的感情史干嘛?”

“懂个屁你!到时自有分晓。”我直接不给胖子面子的顶回去。

officer卫深思了片刻后开口道,北京那边我立马就派人连夜赶去,至于市里那边的我明天一早就让人去办。

我说“拜托你了。”

officer卫点上一支烟,吸得很用力,好像恨不得能借烟消愁“这叫什么话,这事就是我的事,我现在被市里的上司列入重点关注对象,如果不能尽早破案,那到时我就真要回老家种田了。”

胖子大概是酒劲还没散去,没事找茬的问一句“卫局!你老家哪里的?”

officer卫斜看他一眼“贵州的,怎么!这跟破案也有关系么?”

胖子尴尬的应道“我就随便问问。”

犹豫了许久的我还是开口了“卫局,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要麻烦你。”

“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以试探性的口气说“你难道不觉得那水电站下的古墓跟这案子大有关联吗?”

昏黄色灯光下的officer卫眼神闪动了一下“怎么?你们想下墓?”

我也点上一支烟“只是为了破案。”

officer卫一下就激动了“胡闹!这下墓可是犯法的,这墓下的一切财产都属于国家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谁都担当不起,这事我能答应你们么。”

胖子在一旁喃喃自语“地下古墓是属于咱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而古董是过去人类文明的产物,它也是属于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物质遗产,这些东西不属于个人更不属于那个国家,它们是属于历史的。”

边上的我立马偷偷踢了胖子一脚“就你话多,抽你的烟。”然后赶紧跟officer卫说“我们又不是去盗墓,只是为了查案,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它能知道郭镇长和水电站投资者在墓下搞什么活动,卫局你难道不想破案么,你这乌纱帽就不要了么?”

“你这是在威胁我!”officer卫有点轻微愤怒的呵斥道。

“不是威胁,是帮你!这事本来与我们无关,应该是你的事情,是因为你答应帮我们找失踪的小静和燕子,我们才答应你帮忙破这奇异案,有一点我想卫局也看的清楚,这些异案如果没有我们三兄弟帮忙,估计你们连蛊都搞不懂,都要在这上面浪费不少时间。我还是觉得卫局你好好考虑考虑。”为了加强说服力,我特意捉住officer卫怕兰芯的这小尾巴,补充一句“不信你问问兰芯这墓应不应该下?”

“你……你小子……!”officer卫欲言又止,只是继续抽他的烟,昏黄的灯光下他那深思的眼神盯在他所剩无几的烟头上,随着烟头上的火星晃闪着,半响后“那我写份申请报告给市里吧。”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7章:迷团重重

居然officer卫答应写报告申请,那这事就基本上算成了,所以我也没再咄咄逼人。

散伙前胖子问officer卫小静和燕子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放心吧!我的人查这种人口失踪案很有经验,保证把她们俩毫发无损的给你送回来。”officer卫这么一说就等于是给胖子吃了一颗定心丸。

回到了宾馆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兰芯的房间开好,然后再回自己房间,把上次在聚匪沟的山洞里拍来的那些关于女娲石和仡轲蛊女死而复活的资料从新理了一遍,冥冥之中我感觉这墓里有关于烟雨的信息,兴许可以在这墓里面解开烟雨身份之迷,两年前烟雨死活不让我查她身份和寻找破解千年蛊咒的事,说这会让我有性命之攸,可是我一心想找到烟雨,因为我始终不相信她死了,尽管胖子口口声声说看着她灰飞烟灭。

次日一早胖子和幽灵就出发去了重庆市里买下墓的装备,上次去聚匪沟让officer卫帮忙搞一把工兵铲过来,结果他搞了把再普通不过的土铲后,我就知道搞装备这种事指望不了他。

胖子与幽灵带上我们三人仅有的一点家产就动身出发,虽然两年前我和胖子在南诏墓里得了点钱,但是这两年来我吃喝拉撒都用的差不多了,而胖子的那点钱早就让他投资了他改装上官叔宾馆作餐饮的项目,至于幽灵的积蓄也早在两年前去珠穆朗玛峰那次买了那些枪械也花得差不多了。

到了下午过一刻,我和兰芯去officer卫那里了解情况。

而officer卫早已恭候多时,我们一就坐他便废话不多说,直入主题,说道“根据那些DNA检查出来的结果来看,果然不出吴念所料,那些尸体中尸变的那两具便是郭镇长的亲戚,其余的,除了那十来岁左右的尸体外,全部都是水电站以前的工人。

“那那十来岁的尸体是谁的?”兰芯问

“哎!“officer卫轻轻叹了口气说“从化验结果来看那小孩已经二十好几了,只是身高偏矮,让你们误以为是十来岁,而且……而且他是郭锋的儿子,”

面对这个结果我和兰芯都表示愁眉不展,特别是我,本来我也怀疑过哈儿会不会是郭镇长的儿子,现在回来报复,但是DNA的结果已经把这个猜测推翻。

officer卫用指关节敲着桌子“现在好了,昨晚王志成的死再加上这份DNA的报告就断了两条线索了,那哈儿的身份又成一个谜了?要我说直接抓回来审问得了,整这些麻烦事干嘛?”

我知道officer卫是一时气急败坏说点气话。所以我试着平复他心情的口吻说“卫局!稍安勿躁!凡事都有两面性,虽然DNA的报告推翻了我的猜测,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帮我收小猜测范围,肯定了另一种猜测,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兰芯一听立马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吴念,你是不是有什么新思路?别掩掩藏藏的,快说。”兰芯还是那么急性子,特别是在这种对案情有帮助的事情上,这也许是跟她干了多年重案组工作的所导致的。

包括officer卫也是,他哎呀一声急得差点拍桌子“你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出来大家好讨论讨论。”

我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出口“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大昌通不是说他第一次见到哈儿是在郭镇长的办公室里,而且关系还不错,但是哈儿以前是个智障,试问一下,会是什么关系可以让一个高智商愿意带着一个智障?”

聪明的兰芯真是一点就通,她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如梦中惊醒般“你的意思是说哈儿是郭峰的儿子?”

我刚想说话时,另有看法的officer卫抢先一步说“不对呀!郭峰的儿子在两年前的大火已经烧死了,而且刚刚DNA的结果也表明尸体就是他儿子,所以这也说不通呀!”

我说“这就是我让你去查他感情史的原因,假如是郭镇长的私生子呢?”

若有所思的兰芯听了我这个大胆的猜测后补充道“虽然你这个猜测过于大胆但是也不是不可能,大昌通不是说哈儿真实年龄是二十不到么。而郭锋是结婚以后才继续深读考研的,那按时间上算也说的通,像郭峰这种高材生在学校受学妹们的青睐也很正常,不小心擦出点火花也人之常情么,毕竟研究生那时的他也不过三十不到的大小伙。”

我和officer卫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兰芯。

“哦!你很有经验吗?”我还故意调侃一下兰芯。

officer卫显得有点尴尬的问“兰警花你以前在警*校也是我们男*警中的女神,莫非……莫非……”说到这里他就没敢再说出口,只是傻傻地看着兰芯。

兰芯顿时小脸蛋一红,羞色的拍着桌子“你们想什么呢,我只是分析案情,你们这脑子里都装着什么思想?能不能单纯点。”

“哈哈!我什么也没说呀,哦!看来是你自己想入非非。”兰芯知道我清楚她没谈过恋爱,是故意给她出丑,所以在我话音刚落时就伸手,狠狠地在我腰肉上一掐“你是皮痒呢?还是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被掐的我自然是大反应的躲闪着,然后调戏说“你又想谋杀亲夫呀?”却忘了一旁的officer卫正醋意满满的看着我们,他尴尬不已连忙轻咳两声,以示警告我不要把他当空气。

顿时我也不免尴尬得生硬笑了笑,说“今天天气还可以呀!”然后赶紧端正坐姿继续说“咱继续说案情吧。”

officer卫白我一眼“你先说。”

我轻声说道“现在就是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智障的人会突然变的正常?按理说这不可能呀,智障大部分是先天性的,然不成还可以后天医好么?那就算可以,也不应该几个月就医好呀?”

由于我声音过于小,几乎是自言自语,所以兰芯便问“吴念,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我立马提高声音“哦!是这样的,你们看哈儿现在有时大脑反应不是很快,但是大昌通说过他曾经是一个百分百的白痴,智障,虽然年龄有二十,但是智商最多三四岁,可是后来哈儿莫名其妙的失踪过几个月的时间,然后智商就有所提高了,只是时而正常又时而呆傻。”

“对呀!我也觉得很奇怪!而且你们想想,如果哈儿真是凶手,就他那智商是怎么办到的,这可不是普通的杀人案,现场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officer卫语毕后,又貌似突然想通什么一般,便激动起来“唉!你们说会不会凶手根本就不是哈儿,这一切只是凶手故意误倒我们,让我们以为凶手就是哈儿,好栽赃嫁祸,为自己找替死鬼?”

兰芯立马反驳道“我看可能性太小了!哪个凶手会愚蠢到把我们的怀疑引向一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凶手就算要找也会找智商正常的人么,再说了,我们也没说凶手就是哈儿,只是现在他比较有嫌疑,所以我们猜测他是凶手而且。”

officer卫长叹一口气,“哎!这真是商脑筋呀,到底凶手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呢?”说着不禁对兰芯抱怨起来“兰警花,你说我是不是也够倒霉的,本来以前我在警*校就不是学行侦的,破案也不是我的强项,偏偏现在这么大的一个案子落到我身上。”

兰芯看我一直在沉思便随便打发officer卫一句“行啦老卫,你别怨天尤人了,现在我们不是在帮你吗。”然后就问我“吴念你在想什么呢?”

我长长叹了口气,掏出一支烟,准备点上时看见兰芯直勾勾地盯着我,便自觉打消了抽烟的念头,然后缓缓说道“我在想我现在没想通的五个疑点。”

“第一,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当初我以为暗访者跟投资者没关系,昨天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伙的,所以现在看来凶手杀人动机是跟两年前水电站发生的事有关,那假如凶手杀人的动机真是复仇的话,那干嘛要等两年以后?”

“第二,凶手又是用什么办法办到二十分钟不到,杀了人又拖出去泡在冰湖里,然后再拖回去吊起来?还有,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假如他想掩饰杀人时间的话那他大可以毁尸灭迹,又何必多此一举,这到底是为什么?”

“第三,那个奇怪的冰湖为什么会是冰的,里面的龙虱蛊是不是凶手所养?那凶手目的何在?”

说着我从椅子站起来一边思考,一边接着说“第四点想不通的是凶手为什么用同样的方法杀暗访者和郑东,但是王志成却只是用犬蛊来下毒手,是想掩饰什么?还是只是无意,随性的?想不通。”

“接着还有第五点想不通的,哈儿到底是不是凶手?他的身份又是什么?还有他失踪的那几个月正好和郭镇长所谓去谈判的时间是吻合的,而且在同一时间郭镇长的老婆也失踪了几个月,这是必然还是偶然?这五点如果想通了那我想就是真相大白的时候。”

兰芯和officer卫听完后,无不和我一样陷入沉思,就好像这水电站命案是天衣无缝,永远也解不开的迷团一般,凶手留下的破绽到底是粗心大意露出的马脚?还是故意用来误导我们,让我们把怀疑指向凶手设计的替死鬼?

沉思在officr卫的发言下打破,他不解的问“我有一个问题也没想通,昨晚大昌通过说郭镇长的老婆失踪以后,他去过郭镇长的家,刚好看见郭镇长的两个亲戚在家里照顾郭家的儿子,这是不是说明郭家夫妇的失踪是有计划的,所以才事先请他们的两位亲戚来照顾他小孩?还有,为什么郭家两个亲戚死后的尸体是穿着那实验服?”

我应“其实这很好解释,我想兰芯应该想通了,要不听听她的看法。”

兰芯说“很简单!郭家夫妇失踪肯定是有计划的,所以才事先请他们亲戚来照顾他们的小孩,至于郭家亲戚之所以穿着实验服,我想应该是这两个亲戚也都是在水电站工作的,而那实验服应该说是工作服,或者说水电站工作者都只是实验品,所以他们每个人的衣服都一样。”

“何以见得在水电站的工作者都是实验品?”officer问。

“老卫你是不是让案给搞糊涂了,你想想看,那水电站有名无实,只是实验室的挡箭牌,那哪里需要什么工作人员,这不就很明显么,只有两种可能,那些所谓的工人要么就是实验室的工作者,要么就是实验品,但是他们又都是穿着实验服,所以不就明摆着吗!”

“对对对!你看看我,真的是糊涂了。”officer卫连忙拍着自己的脑门,声声应道自己糊涂。

我也说“没错!我的想法和兰芯如出一辙。”

officer卫愁眉苦脸的说“都这么些天了,咱们还是跟毫无线索一样,这可如何是好?”

我安慰officer卫,说道“我看不见得,我有种直觉,哈儿失踪应该跟古墓有关,大昌通不是说郭镇长在地下古墓有秘密活动么,我想这也是至关重要的所在,所以我才坚持下墓的,目前我们前面所收集的线索断的断,推翻的推翻了,就只剩下古墓这条线索了。”

说着我带着迫切的心问officer卫“卫局!不知道市里的审核结果下来了没有?咱今天是不是就可以下墓了?”

officer卫长叹一口气,表示很无奈“吴念你是有所不知,机*关单位批文件没那么快,今天警*卫带回来的消息说,让我们再等两天,因为这事关重大,市里的意思是从北京那边派支专业的考古队过来协助我们,考古队可能还要后天才到。”

尽管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抱怨着“整啥考古队,虽然小爷我在下墓这方面算不上专家,但是加上胖子还有幽灵三人也绰绰有余了。”

但还是要配合officer卫的工作,所以我也只好再忍两天。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8章:意外惊喜

从officer卫那打道回府后,宾馆里胖子和幽灵已经从市里买了装备回来,除了我们两年前常用的工兵铲、狼眼手电外胖子他们还买很多七七八八的回来,其中有个无人*机特别引起我的注意,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买的也不是专业的无人*机,其实就是玩具遥控飞机。

我和兰芯刚刚进门就看见胖子和幽灵在捣鼓那破玩意,便不禁好奇问。“买这东西干嘛?真是败家呀,咱也没几个钱了,你俩真是玩物丧志。”

胖子立马起身准备反驳我,但是幽灵拦住他,“旺!是我的主意。”接着连忙解释说“以前我在部队执行任务勘察地形时,都会用无人*机的协助,这样可以避免人员伤亡,虽然这个不是专业的无人*机,但也同样可以和手机蓝牙链接,我还特意给它加装了夜拍摄像头。”

原来如此,我心想这也不错,与时俱进么,人力去探察古墓地形有时确实危险性很大。

刚刚确实是我鲁莽,于是便主动道歉。

幽灵笑了笑,说道“没事,自家人干嘛说两家话。”

相比之下胖子就没那么好说话,他不冷不热的说“你这庸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过今天胖爷开心,不与你计较,先记上一过,哪天想起来再唯你试问。”胖子一边试探遥控飞机一边说着,然后点上一支烟“小旺旺,咱什么时候动手,我这都闲两年了,手脚都快生疏了。”

我无奈地一屁股坐于床边,本想点上一支烟,但是因为兰芯在,就只得作罢,然后一五一十的把officer卫的原话告诉胖子以后,胖子立马将遥控飞机的遥控器一把丢到床上,甚是不满地埋怨道“奶奶的!这都整的啥事呀,还兴师动众,请什么考古队,老子三下五除二就能解决的事,要我说,干脆咱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就自个动手得了。”

还不等我和幽灵表态,兰芯先把胖子的馊主意给否决掉“不行,这样会连累老卫的,小胖你别尽打这些歪主意,到时你们仨再扣上一个盗墓贼的罪名是要吃牢*饭的。”

胖子见兰芯认真了,连忙嬉皮笑脸,解释“兰警*官看你说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胖爷我现在要走也是往冥阍校尉这高级职业走,哪能再干盗墓这勾当,话说回来,不但不能干,还得打击摸金校尉的锐气,打压盗墓贼为钱财的缺德行为。”说着就向众人吹虚“你们说是吧,我这觉悟多高。”

兰芯没搭话,而我则习惯性的拆胖子的台“吹吧你,说的跟你真是冥阍校尉似的,人家山子才是。”

幽灵则不然,给胖子立了个大拇指“小胖这觉悟我看可以,改明儿我陪你一起加入冥阍校尉。”

“对咯!还是咱老王同志有远见”说着胖子看向我,挑逗我说“不像某些人呐,庸俗之见,不敢苟同。”

我懒得搭理胖子,一心琢磨着我此行下墓不完完全全是为了破案,更多的是为了找有关女娲石和烟雨身份的信息,所以此行必当凶险,单单工兵铲我怕是应付不了,还是得把我的乾坤刀搞来,反正还得两天后才动手。

于是便跟众人说“前些天大家都折腾累了,接下来的事情更不好对付,所以这两天咱就好好休息一下,还有一件事胖子你多费心一下。”

“啥事?有屁快放。”胖子问

我白他一眼,说“你餐馆那边有没有比较信得过的伙计,让他帮忙把我的乾坤刀带来,如果走冰冻货运我怕时间来不急了,毕竟下墓的事不是那么简单,我觉得还是有乾坤刀在手让我稍微安心点,不然我这心里没底呀!”

胖子一拍胸脯,信誓旦旦说道“小事一桩,刚好我店里确实有一兄弟绝对信的过,我马上让他动身出发。”

我用怀疑的眼光瞟了胖子一眼,说“胖子,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你别打肿脸充胖子。”

胖子先是没正形的调侃一句“去你大爷的,老子不打脸也是胖子。”然后才严肃说“放心,我说的这人绝对信的过。”

幽灵补充一句“确实!下墓这事非同小可,两年前古象雄地下宫殿的经历让我领悟的了厉害,如果不是重庆这边的黑市我不了解,我还真得搞把得心应手的枪*械不可。”

“这事好办,大昌通打听消息的渠道多着去,可以让他帮忙,刚好他也需要我们帮他找古墓的入口。”说到这里我略显尴尬的说“就是怕咱手头有点紧了。”

兰芯说“枪*械的钱我可以帮你们出,我这几年也存了点钱。”

幽灵尴尬的说“那就当我找你借,以后还你。”

事情一敲定后,我们就坐等时间,直到到了第三天下午,我与胖子还有幽灵在宾馆闲来无聊,胖子提议斗地*主来打发时间,没钱我们就赌俯卧撑,也全当强身健体了。

几个回合下来,胖子回回抢地*主,但是回回输到血本无归,就在他俯卧撑正作地死去活来时,宾馆的房门突然响起,只听门外边传来“哥子开门,我是通!”

胖子一听,跑的比谁都快,我和幽灵心知肚明他主要是想赖账。

开了门后只见大昌通跟做贼心虚似的,他先四下望了望才进门,接着把所有窗帘全部拉起后,才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亮相出来,是一把AK*47老步枪。

胖子大失所望的说“切!老子还以为你小子有多神通广大,能搞一把狙击枪来,原来只是一把苏*联鸟枪。”

大昌通立马一脸委屈的表情为自己辨护“我的哥呀,你还嫌弃呢?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冒着坐牢的危险从黑市搞来这家伙不?再说了,你们给的钱也没几个,有这把已经不错了。”

虽然胖子不以为然,但是幽灵好像还比较满意,他一边游刃有余地把玩起枪*支,一边说“AK*-47,苏联第一代突击步枪,造于1947年,全地形近战步枪,无论高低温环境,或风沙雪雨天,都不影响稳定性,虽然枪重是重了点,而且开枪时枪口跳动大,但是对我来说不影响,不错!不错!我满意!”看他玩得如此轻松,动作干净利落,刚中带劲的样子,简直是帅到不行,这让我这枪迷羡慕得不得了。

正当幽灵得心应手在检查枪械时,突然门外又响起门铃声,把我们每个人都搞得紧张兮兮的。

“谁!”胖子大惊之余叫了一声。

门外传来“小胖!是我。”

听声音好像很熟悉,胖子开了门,让门外的人赶紧进来,进来的是一位中等身材,一米六八左右的男子,此人身体硬朗,白T恤完全盖不住他那发达的胸肌,一头短发让他看上去很精神,只是他的皮肤偏黑,有点古铜色,此人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从远处赶来,我见着该男子惊讶万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泉州的好兄弟——黑仔!

“黑仔!你怎么来了?”我惊讶不已,导致口齿不清。

“老吴!别来无恙呀。”黑仔一靠近我就用拳头轻轻在我胸肌上锤了一下。

经胖子解释后我方才得知,原来打从那晚我们在泉州把邓少给得罪后,胖子知道会连累黑仔,便在我走了之后,他又折回去跟黑仔谈了工作的事,让黑仔去丽江他那个餐饮馆当店长,刚好黑仔在管理这方面比较擅长,毕竟做了好些年的夜场管理者。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也算心安理得,不至于因为上次大闹夜场害得黑仔丢饭碗的事而惭愧。

在胖子解释黑仔时,黑仔身上的乾坤刀已经按耐不住地一阵阵斗动,黑仔刚刚把刀从背包里拿出来时,乾坤筒其中两节就开始旋转起来,大昌通看得目瞪口呆,还傻傻地挠了挠头,刚想说话时,突然间!乾坤筒里一股白烟冉冉升起,在空中渐渐地形成两个人形,紧接着,白衣飘飘,婀娜多姿的冰儿和可爱活泼的妮妮就出现在我们前面。

“啊——!”大昌通见这一墓直接尖叫一声,吓得一个跟斗从床的一头翻到另一头,然后重重地一屁股摔地上。

“哈哈!”黑仔见了后,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冰儿和妮妮时的反应也和他差不多,当时我还以为餐馆里闹鬼。”

我尴尬地笑了笑,妮妮已经一把投入我怀中,撒娇道“旺爸!妮妮想你了,抱抱。”

“我的好妮妮,我也想你了。”说着我一把将妮妮一下抱起来,妮妮则是心满意足地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肩膀上,嘟着可爱的小嘴啼哭地说“妮妮还以为旺爸你不要我了,一直都不回来看我。”

被妮妮这娇嫩的哭鼻子声音一搞,我顿时也有点儿心酸地说“傻妮妮!怎么会呢!旺爸不会不要你的。”

而眼前地冰儿只默默无言地看着我,她还是那么楚楚动人,那么妖娆妩媚,白裙裹身的她就如黑夜中的一朵白玫瑰,有时不禁会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我将妮妮放下,走近冰儿时,才看见她深邃又含情的眼眸中已经微微湿润,我刚刚想说“好久不见。”可还没说出口时,冰儿已经二话不说,一个紧紧的拥抱投入我杯中,她细纤娇小的肩膀紧紧地缩在我怀中,她抱得很紧很紧,就好像恨不得把这两年来的种种思念溶入到我怀中一般,尽管我们并没有语言交流,但是我明显能感觉到这一份不曾被时间冲淡的思念,只因我也是日月牵挂着怀中这身世可怜的冰儿。

想念归想念,但此情此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悄悄地对怀中的冰儿说“冰儿!别这样,大家都在呢!”

冰儿依然不言不语,只是在我的腰肉上狠狠地掐上一把,然后才移开我怀中,含泪埋怨道“没良心的东西,都不知道回来看我,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你收了我在乾坤筒里后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再这样一去不回的话,以后我就上你身,看你还能走哪去。”

我一听,立马双手抱于胸前,面露惊色的说“这样不好吧,我可不想变不男不女的人妖。”

这时大昌通的一声惨叫,我才意识到他还在被妮妮吓得不轻,妮妮正调皮捣蛋的在变各种各样的鬼脸来吓他,大昌通经不起这般惊吓,便跑到我身后,只露出一个头,声音哆嗦的问“哥……哥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呀?怎……怎么还养鬼呀!”

我故弄玄虚的说“怎么!怕啦?还敢拜我为师吗?”

大昌通战战赫赫,口齿不清地说“要……要不!我再考虑考虑?”

而就在在场所有人都被大昌通逗乐时,兰芯敲门进来,她一进来就被冰儿和妮妮也在场给愣住,然后从她表情的变化我便知道她已经反应过来是我的乾坤刀到了,接着兰芯便兴冲冲地跟冰儿还有妮妮打招呼,这女人与女人在一起,只要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犹如决堤的洪水,话题是说不完也道不尽,她们除了儿女家家的私事外,就是拿我开刀,不是说我怎么没心没肺,也不知道回去看她们,就是说我怎么见色忘义,只顾烟雨不念她们。

搞得我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尴尬不已的咳嗽一声,出言打断她们毁我清白的行为,问“那个……那个!兰芯呀!你过来所谓何事呀?”

兰芯立马一个眼神瞟过来,反手插腰说“没事我就不能来了是不是?”

我低声下气,讨好说“不敢!不敢!随时恭迎。”

“这还差不多!免你死罪了。”兰芯得意说着,然后看一下手表后接着说“北京那边的人中午就能到老卫那边,现在还有时间,你们准备准备,咱就过去吧。”说着就拉着冰儿“冰儿,我们到边上去,我给你讲讲死吴念这几天是怎么欺负我的。”

顿时我的脸是青一阵白一阵。

虽然我们都是下过地的,也算得上“老司机”了,但毕竟是头一回跟考古队这种正儿八经的团队打交道,所以难免好奇,一路上胖子和幽灵与我讨论个没完。

幽灵好奇说“你们说考古队这些科班出身的,会是什么样的?会咱阿旺的风水术吗?”

“鬼才他娘的晓得,”胖子应着,抖了抖背上大包小包的装备,接着说“不过听说是来个教授,这要我说,在咱中国能当教授的基本上都上了年纪的,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来了个糟老头,一张口就是“根据老夫的经验来说,咋滴咋滴……”的那种。”

我说“也许吧,不过管它来的是什么,咱到地儿不就清楚了。”说着便不由加快脚步,想一睹这位所谓考古教援的神秘人物。

注:明天开始就是下墓冒险的情节,吴念他们又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和未知?到底墓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又和烟雨有着什么联系?敬请期待明天冒险的开始。

同时真相也会在墓里大白,刚好还有几章!不如大家猜猜,凶手是谁?又是怎么作到二十分钟不到就完成杀人,泡尸,再布置现场这一些事的,还有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可以发在评论里,如果有人猜出来,我就一天多更一章,让真相大白!

请多多支持痞子!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39章:各显神通

到了局里,officer卫就给我们引见北京来的专家。

结果还真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考古队一共五个人,队长是一个看上去虽然有五十来岁至六十左右的中老年人,但只见他身体硬朗,带着一副眼镜,虽然有不少白发,却是依然精神,泛发出一般中老年男人没有的精气神。他是复姓,姓欧阳,队里的人都称呼他欧阳教授,听officer卫说欧阳教授是从国外回来的,也就是海归。

他是改革*开放时,国内派出去作学术交流的国家考古顶梁柱,本有机会在外国发展,但是他坚持回国,现在在北京某所大学担任考古系教授。

我是比较欣赏这些出了国还记得回家的人,他们还能记得自己流的是炎黄子孙的血脉,在外国学点东西还知道回来为祖国出一份力,不像有些去了就一去不复返,所以我很客气地向欧阳教授握了个手,握手时我才发现欧阳教授的手掌厚实有力,一点都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看来是有经常锻炼,通常在外国生活的人都比较注重锻炼身体,所以我想这个欧阳教授应该是继承了外国人的习惯。

握手时我说道“想不到欧阳教授看上去上了年纪但是力量不小,真的是老当益壮呀,不由的让我想起一位人物呀!”

我话还来不及说完,欧阳教授豁达一笑“吴念老弟说的可是印第*安纳*琼斯?”

“正是!”我也以礼回应,并礼貌笑了笑。

欧阳教授眼睛一眯,嘴角勾笑“曾经在美国也有人这么说过我,但是我向来都是回答,他是他我是我,我是真实的,而他是虚构的,所以我觉得没有可比性。”

从他话语中我嗅到一股傲气,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心想看来这个欧阳教授要么是真有技压群雄的能耐,要么就是心高气傲,特别是他接下来的话,更让我觉得他是戴有色眼镜去看人,只听欧阳教授说“听卫局说吴念老弟你略懂一些旁门左道的蛊术,恕老夫直言,这些东西都是一些不科学,用来蛊惑人心的东西,看你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应该可以有更好的成就,要谨慎你研究的东西呀。”

欧阳教授的话语中明显就有冷嘲热讽的意思,我不甘示弱,豁然一笑,以牙还牙道“在早期扫四*旧时,有一坑蒙拐骗的东西被打压,那便是看面相算命,看来教授您也要谨慎您的兴趣爱好呀!”,然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这老话不是说了么!这人各有志,您是大教授自然一肚子科学墨水,而我只是一个市井小民,远见还未达到您这种高度,您刚刚的话我将来会慢慢地消化。”

两人初次见面的谈话立马陷入僵局,蔓延出来的尽是一股浓浓的火药味,这是一场科学知识与传统学术碰出来的火花,而在边上看出形式不对的officer卫立马出来打原场,他转移话题问“哎!吴念,跟你来的这位兄弟你怎么没介绍介绍?”

我也不是给脸不要脸的人,有台阶下干嘛非死耗着,所以我把黑仔拉过来介绍给officer卫认识。

而欧阳教授他们那边的人对我们这些人不感兴趣,就在我介绍黑仔时,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

接着我们一大堆人就动身出发。

在去渡口的路上胖子不爽地在欧阳教授一群人后面指指点点埋怨道“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出国几年就了不起啦?他娘的!等着吧!中国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假洋人能对付的,到时别让你胖爷跟吴爷还有王爷救你们。”说着就问我“旺!你刚刚说那糟老头像谁来着,什么印第*安人?”

我应“是印第*安纳*琼斯!”

“什么来头?”胖子问。

“美国拍的《夺宝*奇兵》看过没?里面有个考古教授是男主角。”我话还没说完,胖子立马“我呸!”一声,并吐了口痰,由于胖子过于激动,所以导致声音过大,走在前面的欧阳教授和officer卫等一行人都听见了,并转过头来看见胖子的痰盂在烈日的阳光下划成一条抛物线,着实地打在古镇的石板路上。

胖子这不雅的一幕全部印入众人的眼帘中,每个人都尴尬的静止着看了看还有口水残留在嘴边的胖子。

“小胖!你怎么了,不舒服么?”officer卫好像有意给胖子台阶下。

胖子愣了愣立马就把嘴上的口水一抹“没……没事。”

等欧阳教授他们把头扭回去后胖子才压低声音说“就他?配么?还印第*安纳*琼斯,少恶心我了。”胖子在说话时我明显听见前面走在欧阳教授后面的两个学生在窃窃私语的交谈,其中一人说“真是没素质,刚刚那飞起的痰盂你看见没有?”另一个人应道“一群野路子的人,还讲什么素质?”

我拍了拍胖子,暗示他“别说了,前面有人在拿你开涮呢!”

胖子这暴脾气,说来就来,还准备上去修理人家一顿,被我及时拦下“行啦!别丢人现眼了,咱已经在第一印象输给人家,你别添油加醋了,自毁形象了。”

胖子在大多事情上向来都听我的,所以便没计较。

到了渡口时大昌通按我事先安排的,已经在此等待多时了,没办法!昨晚我答应帮他找古墓的入口,就必须照单买帐,不然我吴念还怎么混?

我这边的人要上船时先与黑仔和officer卫道别,结果officer卫摆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我一眼,说道“干嘛呢?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担保人,申请报告都是我写的,专家也是我请来的,我还不能去了是吧!”说着小眼镜一推就上了欧阳教授他们坐的船。

无奈!我只能让黑仔先回丽江的宾馆去,不料黑仔也不肯走,他用恳求的语气说“宾馆那边在整改装修,人我都安排好了,老吴你就让我跟着去吧,我也想见识见识。”

我态度坚决的说“你知道我们这是干嘛去吗,你以为是观光旅游呢?不行!”说着就准备上大昌通的船,结果被黑仔拉住“老吴!我知道你们以前是干嘛的,冰儿都跟我说了。”

“那也不行!这事多危险,我坚决不同意。”说着我就上船,然后让大昌通开船,不料我们刚走出不到五米,岸上的黑仔突然纵身一跃,精准无误地跳上我们的船,害得我们的船晃了晃,当然只是轻微的。

惊吓之余我轻微愤怒的说“黑仔,你小子想害死我们呀?”

黑仔尴尬的笑了笑,说“你了解我的,我的身手是什么水平你不知道么,自从武校出来我也没放弃复习过。”

这一幕让幽灵大是惊讶,直夸黑仔身轻如燕,下盘扎实,立马问我这黑仔以前在我们武校是什么来头。

“这小子以前代表我们学校参加全国武术套路得了冠军,他一个助跑后空翻可以翻三米高,那次空翻还把我们学校武术厅的一盏灯给打下来,而且是我们学校第一个玩跑酷的人,我的跑酷就是他带的。”尽管这是以前我和黑仔十八九岁的事,但是我说起来还是难免激动。

听后幽灵就立马给在一旁尴尬挠头的黑仔点个赞,还握了个手,然后俩人好像相见恨晚般的痛聊起来,我抽不上话,只好向大昌通打听,怎么不见哈儿在渡口,大昌通也一脸好奇的说“不知道呀!今天一天都没见他人了,那小子打从你们来到镇上以后他就神神秘秘的。”

到了水电站以后欧阳教授一行人就开始工作,胖子不甘示弱在一旁边崔赶我“你丫干嘛呢,赶紧干活呀,咱先找到古墓入口也好搬回一局呀。”

我不理会胖子,只是背着兰芯,偷偷点上一支烟,悠哉悠哉的回应“急什么!看看再说,小爷我还没见过考古队的下墓手法呢!”

欧阳教授从国外回来,用的自然都是一些高科技手法,他们在水电站周围用一些类似地形探测仪的机器扫描了一遍,然后又是各种数据在笔记本上计算,跟他来的那四个人都比较年轻,估摸着应该比我和胖子都小,差不多二十出头,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共是两男两女,都是在欧阳教授的指导下进行分工,看样子应该是来实习的大学生。

欧阳教授他们在工作时officer卫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在兰芯还有我们面前赞道“这专业的人就是不一样呀,还好有他们在,不然你说我们连古墓入口都找不到。”

面对officer卫的话兰芯只是不淡不咸的说了句,“是不是专家我不知道,不过你旁边的那个人,找古墓入口也有一手。”

“哦!是吗?”officer半信半疑看了我一眼“可是也没见吴念带什么仪器呀!”

“都在脑子里呢!”胖子戳了戳我脑袋应着officer卫。

欧阳教授他们前前后后捣鼓了差不多近一个小时后,只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地向还看得津津有味的officer卫走过来,一本正经的说“卫局!古墓是找到了,但是比较麻烦,这地下有隐藏的毒气,根据数据显示毒气的走向很无章法,变幻莫测,如果大意挖地道只怕会中毒身亡,或者破坏了墓里的文物。”

“那怎么办?”officer卫惊讶万分的问。

欧阳教授沉默了小许后才开口道“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墓,不过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找出这毒气的走向,就是我们要在这里扎营几天了。”

officer卫听后先是犹豫片刻,然后说“那就扎营吧。”

胖子见机行事,立马问我“旺!有这么复杂吗?这风水我也不懂呀。”

我也没把握的说“不确定,我还没看呢!”

胖子向来说风就是雨,也不等我同意就说“不管啦,我相信你《百鬼邪术》没白看,我现在就帮你把调抬起。”说着就故意咳嗽了一声“那个!两位听我一言,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还扎什么营,吴念不出一小时就给大伙找出古墓安全的入口。”

然后就赶鸭子上架,一把将我从人群中推出去,逼我出手,我冤大头地硬着头皮就上了,胖子还怂恿幽灵、黑仔以及大昌通在旁边帮我加油打气,带头喊的是大昌通,大昌通一开口就是一口重庆腔,只听他喊“师傅雄起——雄起!”顿时搞得我愣是不好意思。

我找古墓入口自然是通过风水,首先这地是奇门遁甲八门中的死门,我自然先从这方面入手,死门居中西南坤宫,属土,与艮宫生门相对,生门也属土,两门旺于秋季,囚于冬,死于春。

根据这点我得土、秋、冬、还有春,这土自然是指这冰湖边上的黑泥,而秋为金黄色代表物就是这些画符的芦苇,冬自然是那离奇的冰湖,至于春是周边这些绿色的植被,黑泥、芦苇以及冰湖为一个方位,而且绿色植被又与它们对位,缕清这层关系后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阴阳分界线,其意是代表太极八卦的阴阳图,而黑泥、冰湖以及芦苇都被地下古墓的毒气所影响,这就是属阴位,绿色植被就相反,属阳位,如果从这层关系来说长绿色植被的位置就是古墓安全入口的位置,但转念一想,这地方是死门,死门是旺于秋季,囚于冬,死于春,所以绿色植被必然是一个防盗墓的陷阱,如果大意挖进去恐怕会万劫不复。

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看来设计这个古墓的先人是一个下棋的高手,把毒气重重包围着整个古墓,《百鬼邪术》书中有写道这样的墓叫棋墓,有分真假,就是胖子上次说的活墓与死墓,想破之还得从整个大布局开始入手,水电站方圆几里的大概地形我都了解了,我便在地上将其画出,然后让胖子把芦苇摆成的养墓符的符样也画出来,整个符的形状像是一个字,只是没那么形象,有点抽象,我和胖子看了老半天也没看懂,情急之下胖子把我们这边的人全部叫来,大家议论纷纷讨论半天,没人看出来,倒是站于我们对面的黑仔说“从我这个角度看像是一个“京”字,只是多了几画。”

我立马就移到黑仔的位置,果真如此,只是这“京”字边上多了好几笔笔画,这代表着什么呢?正当我在加以思索时,看出点眉目的胖子激动的说“我知道了,这些多出来的笔划是没有被毒气侵略的芦苇。”说着他就把那几笔扫去,就真是一个“京”了。

就在我们猜字时,只听那几个学院的学生在窃窃私语,嘲笑我们说“这几个让迷信冲晕头脑的无知人类,找古墓这种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就靠猜字?可笑!”

胖子一个冲满杀气的眼神瞟过去“小兔崽子!都给胖爷闭嘴,老子出来混时你们都还只知道在学校里谈情说爱呢!”

欧阳教授见状上前说话“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要带辩证的角度去看问题,你们都安静点,尊重别人的工作环境。”

欧阳教授说话时我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他若有所思。

似乎他看懂了我在干嘛?

胖子拍了拍我“旺!继续你的,不理他们这些不识货的东西。”

经胖子一提醒我便继续我的工作,接着我看了一下我画出水电站方圆几里的图,是一个正方形,又被阴阳分界分开两个区域,这顾名思义是一个“日”字,日加京,景字,奇门遁甲八门中的景门,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景门正当日升中天,大放光明之时,又意夏,虽夏季景色美丽,但烈日炎炎难免有酷暑之忧,故有一个万物闭藏休息,一个万物繁茂争长。

再者景门属火便旺于夏,特别是午月,相于春,休于四季月,囚于秋,死于冬,理清楚这些奇门遁甲八门的关系后我顿时茅塞顿开,原来这是一个根据四季规律而建的活墓。

“怎么解?”胖子问。

我喃喃自语着“风水学包罗万象,四季只是它的其中之一,风水中四季的变化不仅是温度的周期性变化,而且是昼夜长短和太阳高度的周期性变化。当然!昼夜长短和正午太阳高度的改变,决定了温度的变化。”

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干着急问“死阿旺,你别废话了,赶紧寻龙点穴吧,磨叽啥?”

我立马掏出兜中的无针罗盘,晃出水银后,根据水银走向的指示来看,穴位就在水电站里,我带头冲进去后,所有人全部争先恐后的跟了进来,我跑到一楼楼梯塌方凹陷的地方说“古墓安全的路口就在这。”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0章:无底鬼洞(上)

我一找到安全入口,那些学院的学生在欧阳教授的指示下,立马就用仪器在凹陷处扫描一遍,其中一个学生报告说“教授,根据数据的反应来看,这些表面的水泥是后来铺上的,又因为地下土质疏松所以才凹陷的,而且土质安全,没有含有毒气体。”

胖子兴奋地欢呼一声“这就对了!通不是说了么,两年前郭镇长他们畏罪潜逃时,把墓口给封上,那定是这里了。”

登时欧阳教授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地看了看我,只是这次他的眼神有所改变,更多了一些好奇在其中。

“吴念!你小子怎么还有这么一手?”officer卫似有不敢相信的语气说着,而我只是嘴角一勾,斜笑!没有回答他,然后点上一只烟,对大昌通说“通!上洛阳铲,看深度。”

我们这边才刚刚打下两节洛阳铲时,人家欧阳教授那边已经用仪器测出地下十米深的地方有不属于土质的东西,应该就是入口的石门,我和胖子还在为之尴尬时,大昌通傻呼呼的说“哥子,人家科班出身的速度比咱这野路子还快呀。”

“吃里爬外呀你?”胖子拍一下大昌通的头,接着说“咱这他娘的哪是野路子,咱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慧。”说着掏出工兵铲“行啦赶紧挖吧,十米深呢,估计得挖到晚上。”

更尴尬的是我们这边刚开始动手挖时,欧阳教授那边跟他学生说“你们马上把地下探测一下,看有没有爆破的条件。”

经过学生的探测后,汇报的结果是条件符合,可以爆破的,说着他们就立马开始计算数据和安排所需要用的炸弹型号。

那这就与我和胖子没什么事了,我们尴尬的坐在边上抽烟,officer卫也一同坐边上,他好奇的问“吴念你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还懂这些奇门遁甲,风水五行术。”

胖子抢答说“这就是冥阍校尉,上次我们不是跟你说过冥阍校尉口决中有一句占星卜卦看五行么!”

“冥阍校尉!?”赶过来的欧阳教授好奇的重复了一遍后,接着说“摸金校尉我倒是听说过,都是一些盗墓贼,不知你们这些有何不同,吴念老弟可否告知一下,老夫我愿闻其详。”

胖子本来要数落人家,但是被我拦下,虽然我与欧阳教授见解有所不同,但是说不上对错,况且这次也是一次难得的学术交流,所以我简洁概括的回答“两尉有本质的区别,尽管它们形似。但是一者以盗墓为主,出发点是个人利益,另一者是以反盗为主,出发点是保护冥器。”

欧阳教授虽然有时有点目中无人,但是在接受新事物方面还是比较谦虚的,他若有所思说“那你我本是一家?考古的目的就是为了研究和保护呀!”

“不一样!”胖子不与苟同的说“你们是把文物挖出来捐献给国家的保护,而我们是让它继续在地下的保护,冥器它属于地下的,属于历史的。我们只作研究和改变墓穴机关,让盗墓者不能得逞。”

欧阳教授眼镜一推,严肃说道“那你们这也是变向的破坏文物,墓穴机关包括里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古人智慧的结晶,你们随意改变不就是破坏么?”

胖子刚抽一口烟,听欧阳教授这么一说,不乐意了,怒道“破坏是为了变更的从组,目地是为了起到更好的保护,假洋鬼子你懂个屁?”

欧阳教授反问“你说什么,说谁假洋鬼子?”

“难道不是吗?中国老祖宗的东西都还没研究清楚,就跟老外学,崇洋媚外,老子就看不起你们这些香蕉人,表面是黄皮肤,骨子里已经是白种人的假洋鬼子。”这胖子有时骂人不带脏字,但是句句要人命。

“我欧阳凯旋自知自己是中国人,出国深造只是为了更好的接受和学习新知识,你思想太过于保守,更何况你怎可以这么污蔑我?不要欺人太甚。”欧阳教授一听胖子说他假洋鬼子就激动起来。

“奶奶的!怎么?还想动手不成,胖爷陪你练练?”胖子立时烟一丢,站起来就准备干架,我正准备起身拉他时,被一声爆炸声打断,紧接着只听学院的学生说“教授!已经找到入口了。”胖子和欧阳教授一听,立马放下辨论这茬,与我们争先恐后,一涌而上,去察看。

待飞舞的灰尘慢慢散去后,只见一个被炸弹炸出一米宽十米深的深坑,深坑下黑压压一片,众人纷纷打手电筒照去,十几道光柱把坑底照得一片敞亮,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白茫茫一片光中印入我们眼帘的是一面锈红色的东西,看着像是一扇生锈的大铁门,准备下坑前我把大昌通拦住。

“哥子你这是干啥?!”大昌通还一脸好奇的问。

我淡淡的说“我只答应帮你找到古墓的入口,可没答应让你下去。”

“你……你……”大昌通尽管不服,但是他没有反驳我的理由,因为我确实没出尔反尔,只是玩了个语言把戏。

“那走之前我们拥抱一下。”大昌通异常平静的说着。

拥抱时我说“通!我也是为你好,这种事情我经历太多,你理解一下。”大昌通拍了拍我的背包,没有说话。

然后等我准备下去时,他及时说“哥子,你必须让我跟你们下去,否则……”

“否则怎样?”我问。

大昌通坏坏一笑,把手掌的东西摆在我面前“否则这两样东西你就别想要。”他手掌的东西竟然是我的无针罗盘和从他那拿来的那张密室平面图。

我立马翻包,大昌通说“别翻了,这两样东西都是从你背包里顺来的。”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有这本事,简直就是魔术师之手,动作够快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走东西我都浑然不知,而正当这时胖子焦急万分的说“行了!别磨蹭了,欧阳教授他们都下去了,让通下去也没大碍,反正咱搞清楚郭镇长以前在墓搞什么就撤,没问题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下去前我要求大昌通要全部听我的,不可擅自行动,大昌通爽快答应后,我们就下坑。

到了坑下我才发现原来这地下还有一块宽敞的空间,空间四壁都有用水泥涂抹过,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后人之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当年郭峰他们所为。

officer卫从下来时就开始拿个DV(数码摄影机)在一直不停的拍摄。

“卫局您这是干嘛呢?”我问。

“收集破案的证据。”officer卫应

接着我与欧阳教授他们就一起去研究那道铁门,只是我们是各自研究各自的。

铁门不大,长宽高都在一米左右的范围,这最多就一个人可以爬进去,而且门上的铁锈可以看出这铁门是这两年才安装上去的,只是我感觉这铁门怪怪的,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好是什么问题。

可是我的不解在拥有高科技的欧阳教授那边就不是问题,他们通过用手中的仪器在铁门上一扫描,就知道这铁门只是薄薄的在外表镶上一层,实则里面是一个石门,而且根据数据的显示来看,这铁门后的石门至今有两三千多年之久,是巴国的产物。

巴国?!听见这,登时我脑子里就想起之前在泉州,胖子爸爸,许叔就跟我提前过这巴人,立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之前许叔说在巫山一带就有巴人魔君的老穴,而且他还有一支看所宝库的魔鬼大军。但是我为了不让大家造成庸人自扰,便没敢说出口,只是自己在心中忐忑不安。

黑仔偷偷在我耳边问“旺!巴国是什么,怎以前历史都没教?”

闻言的大昌通抢在我前面,解释说“巴国是从商周至秦时我们重庆这边的一个地州国,后来被秦灭。”

从欧阳教授他们那边扫描后,笔记本上显示来看,可见铁片后石门的一个3D模拟图,从图形上看石门上有一个奇怪的图形但是看不清楚,我的本意是把这个图形研究清楚,但是欧阳教授他们已经开始推门,说来这石门也确实是奇怪,他不是两边对开,也不是左右开,而是上面转动着开。

石门打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幽长阴森的小洞道,黑不见底,即便是十几把手电一起照射也看不见尽头,就在欧阳教授他们准备扫描空气质量时,我已经打着一把照明用的冷烟火抛进去,见冷白色的烟火在洞道里耀眼地闪烁着,我便说“火这么旺,说明空气质量没问题。”

说着我便看胖子一眼“胖子!摸道!”摸道是行话,意思就是探路,以前我们探路都是用攀岩绳系在身上用人去探,现在不了,直接上胖子他们买来的遥控飞*机。

结果闹了个大笑话,人家科班出身的欧阳教授用的是正儿八经探测地形的无人*机,幽灵还尴尬的偷偷告诉我“旺!人家用的是现在国内,乃至世界数一数二的牌子“大*疆”无人地形探测*机,咱这次丢人现眼了。”

丢人也都亮出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本来操控无人*机这活本应幽灵才是当之无愧,但是胖子死活就是要他来过把瘾。

从两台无人*机反应的情况来看,通道没什么异常,可是再往里探一段路后,我们这玩具无人*机就明显不好操控,再加上胖子技术不行,我们这台就当先坠机,还把欧阳教授他们那台给撞上,现在两台无人*机都困在里面,为今之计只能用老办法,人进去探路。

欧阳教授他们在真人探路这方面的胆色自然不极我们,所以由我方打头阵,我在准备进去的东西时,无意看见兰芯心神不宁的一直向洞顶上看。

“兰芯你怎么了?”我问。

兰芯说“没什么,就是感觉好像有人跟踪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洞上水电站的位置,空空如也,然后对兰芯说“好了!别疑神疑鬼的了,集中精力,要下墓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要进去前胖子说“旺!当心点,刚刚我从与无人*机链接的手机好像看见有东西在洞道里,不过就模模糊糊的影子闪过,我也不敢打包票是不是我眼花。”

带着胖子的这个担心,我紧绷着弦就带头向洞道里爬,洞道不宽,但是很深,拐了第一个转后,就感觉一直都是直线,爬了差不多半小时,还是没有爬到尽头,大家也都累了,便原地休息,休息时我还时不时用狼眼手电照了照四周,发现没有特别的标记,整个洞道全部都一样,根本辨认不出方向,就是一条黑不见底的洞道。

“这洞怎么这么深?快到了没有?”由于洞道本身不宽无法同时两个人并肩爬行,所以我身后的胖子推了推我屁股问。

“不知道,根本看不见底,继续爬再看看吧!”我应着又继续一点点地向前爬,又过了十分钟,还是不见底。这下我开始有点心慌了,心想这他娘的不会是个无底洞吧?我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压缩饼干出来,把它丢在路旁,然后接着爬,又爬了近二十分钟后,还是深不见底的洞道,胖子气喘吁吁的说“妈的,咱会不会是在兜圈圈,不然怎么会爬都爬不出这无底鬼洞。”

“不可能!我刚刚有留了一包压缩饼干,可是这一路来都没再见过,如果是兜圈应该会遇见的。”说着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他娘的,不会真的遇见无底鬼洞了吧?真是出师不利,这下怕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这时后头传来兰芯的声音“吴念休息一下,后面的学生体力不支了。”

休息时,胖子点上一支烟,用嘲笑的口气对我说“看看那些小样!不行了吧!平时在学校学习那么多理论,现在知道只是纸上谈兵了,真让你们下地折腾一下,真是会让你们散架。”

由于洞道小,而且我们队伍又长达十来人,所以我们交流基本上都是扯着嗓子喊,只听后面的欧阳教授问“吴念老弟!你前面是什么情况?”

我大声应道“无底鬼洞。”此话一出后面就传来学生沸羊羊的议论声,大多数是在讨论会不会死在这里?结果让临危不乱的欧阳教授控制住,他说“你们四个不要自乱阵脚,这点小问题都让你们承受不了!?看来以后要多让你们出来实习实习,都给我安静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压制住自己的恐惧,恐惧才是你们最大的困难。”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1章:无底鬼洞(下)

胖子听后,吐了个小烟圈说道“嘿!这欧阳老头虽然讨厌了点,但是还真是老司机,心理素质不错。”

我见兰芯在离我很后面的位置,便也赶紧点上一支,抽着应胖子“你当人家是白混的吗,这么多年来什么风雨没见过?”

胖子说“那是!不过有一点我敢打包票,我们经历过的他不一定经历过,因为考古只作研究,所以如果太深的墓,或者有不可预测风险的墓一般的考古是不会去冒险的,除非这个欧阳老头是个疯子,以前专挑危险和未解之谜的事来挑战,就像咱两年前那样。”

“谁晓得!”我淡淡应后,在胖子边上的幽灵问“旺!接下来该怎么办?”

由于我们休息时是侧着坐在洞道所以可以看见幽灵,我看着他说“不知道,第一次遇见这无底鬼洞,怎么感觉跟中邪一样的爬不到尽头,要我看咱别浪费体力,先把这洞道搞清楚再进一步行动,不然只是徒劳无功,只会白白消耗体力,到时只怕我们成骨骸了还是困在这里。”

说话间,后面的欧阳教授提出一个被我们大家遗忘的问题,只听他说“吴念老弟,你没考虑一个问题吗?我们先前两台无人*机差不多只进来了几分钟就坠机,而我们爬行了尽一个小时了,也没遇见那两台无人*机?试想一下无人*机去哪了?”

对呀!无人*机去哪了?凭空消失了不成?这让我马上想起来胖子刚刚说有通过与无人*机连接的手机里看见东西的事,莫非被胖子说的神秘东西拿走了?这时通过狼眼手电的光柱我看见胖子的脸微微浮现出担忧,就知道他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看他先张嘴我就立马暗示他说不得,等一下扰乱军心,搞得这十来人都恐惧而自乱阵脚那就麻烦,还是欧阳教授说的对,恐惧才是我们最大的困难,所以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事。

“哥子!咱的无人*机会不会是进入时空隧道了?”大昌通的疑问让欧阳教授听见,他否决了这个可能性“不可能!时空隧道一般只出现在磁场高达运转,以及量子态隐形传输的情况下才会出现时空隧道,而这洞道我一进来就用探测仪探测过,它的磁场特别小,不存在时空隧道的可能,再者说时空隧道还是未解之谜,有没有还要另说。”

大昌通半信半疑的说“不然这里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现代的东西?这可是地下古墓呀!”

“给我看看!”我和欧阳教授一听大昌通这么说立马异口同声,要求看他说的现代的东西。大昌通毫不犹豫的丢到我这边过来,光柱下我一眼就认出是我刚刚故意丢下的那包压缩饼干,原来是被大昌通捡走,收下压缩饼干后,我扯着大嗓子对众人说道“估计咱是在这里兜圈圈了,从第一个拐角口过来后,咱应该就进入一个大圆圈,然后绕着圈圈爬,所以才走不到头。”

黑仔有所疑或的问“不对呀!老吴,咱一路来我感觉都是走直线的也没感觉拐弯,怎么会说走圈圈?”

幽灵解释说“这是因为圆周运动是动物基本运动,包括人类,这其实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行为,这好比如晚上在森林人永远都会兜圈的道理,这是因为人的双腿很难跨出大小一至的步伐,多少有点偏差,所以自然会形成圆周运动规律,而我们在这地底下四周没有任何标志性的物体,整个环境都一样所以产生视觉疲劳,再加上我们圆周运动的规律,所以才让你一直以为你爬直线。”

搞清楚这个问题后,我便带头继续爬行,这一次我一直注意洞道两边有没有拐弯口,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发现一个拐弯处,又差不多爬行了十来分钟我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又原地休息,幽灵不解的问“旺!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我们前面的理论有问题?这不是圆周运动的原理?”

“不知道!我也稀里糊涂的,按理说这应该可以找到拐弯处才对的。”可是有点没底的我只好放下面子问欧阳教授“教授!您看这您有什么高见?”

后面传来欧阳教授不肯定,同样没底的声音“不清楚呀!圆周运动我以前也遇见过,但是从来没出不去的道理,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太邪门了。”

我与欧阳教授都开始没底后,导致所有人都开始发慌,毕竟在场十来人的希望基本上都是寄托在我与欧阳教授身上,我们一没底那他们心中的依靠不就如泰山倒塌一般,特别是学院来的那四个学生更是表现出怯场,甚至有一个人还怕到哭哭啼啼的问“教授!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呀?我怕!”

“怕什么?这才哪到哪?不要怕,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先战胜你的心魔再说。”欧阳教授的语气中开始有点急了,想必他也开始对这无底鬼洞产生畏惧,当然也包括我,如果再想不出办法来,只怕我们会活活困死在这。

虽然我也开始害怕,但是也许是两年前的经历让我心理素质过硬,所以尽管心中没底但是我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想解决的办法,想来想去我突然觉得应该是我们进来的那个铁门有问题,根据欧阳教授他们扫描结果来看,铁片里包裹着的是一个石门,这铁皮应该是两年前郭镇长他们加上去的,为什么他要加一层铁皮上去,想掩盖什么?

唯一让我想到的就是石门上的那个图案,模模糊糊中我记得那个图案好像是一个像某种器皿的图案,会是什么器皿?我想这应该是解这无底鬼洞的关键所在,于是我立马就向欧阳教授他要来了那台笔记本电脑,找到那张3D概念图后,也没办法很清楚的看清门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于是我便集思广益,让每个人都去猜,结果什么答案都有,胖子最扯淡,说是巴国君主所用的夜壶。

我白胖子一眼说“滚边去!你才会把自己小便的家伙雕刻在墓穴入口,为了不扰乱我的思维,你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胖子死活不服,为自己辩解的说“凭什么?阿旺你这就是霸权主义,我不服!我要民*主,你自己看看,那哪不像夜壶,那造型简直就是么,而且还是高脚夜壶。”由于我前面毫不客气的对胖子说让他“滚边去”让他大为不爽,所以现在他为了出气说了句“奶奶的,不是夜壶难不成还能是用来祭拜你个死人头用的器皿不成?”

由于胖子说后面那句话时,欧阳教授不解我猜那石门图案的用意便扯着嗓子问“吴念老弟,你可别迷信了,赶紧用科学角度去想想办法吧。”刚好让我没听清楚胖子说的什么?但是又感觉好像很重要。

于是我没理会欧阳教授而是反问胖子“你刚刚说的什么?”

“高脚夜壶!”胖子应

“不是!后面说我的那句!”我大急。

“祭拜你个死人头用的器皿。”胖子一字一顿的说着。

“对了!胖子你太有才了。”我激动不已地亲了一下胖子的脸旦,胖子手舞足蹈的拒绝我,大骂“我草!你丫脑子秀逗了?老子骂你,你还挺开心是吧?”

我由于解开迷团而激动,所以没去与胖子计较,要平时我非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不可,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这是“笾”,是古代古巴国用竹编成的食器,用来祭祀用的。”

大家不解的问我“这又怎么样了?”

你们没看过《百鬼邪术》就自然不懂,其实我们之前在洞口遇见的门名为“玄笾门”,玄笾门为上下两门,其上是祭品门,其下是墓主门,这其实也是一个防盗的机关,顾名思义,上边的门是用来通往祭祀区的,让进来者有进无出,困死在这里成为祭祀品,而下面的门则是进入古墓真正的入口。

书中记载“玄笾门”推第一下肯定是开上门,也就是现在困住咱们的这个祭品门,而推第三下才可以把下门墓主门推开,那便

是进入墓室。

而且我猜玄笾门上的铁板八成是郭镇长当年加上去的,目的应该是为了不让前来盗墓的人发现这是玄笾门,让其进入这祭品门,好为他在墓下的秘密行动可瞒天过海。

officer卫一听我这么解释就大声问“那如此看来,他在地下的秘密活动应该至关重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这般大费周章,精心算计。”

胖子一听立马就逮住机会,炫耀说“卫局!怎么样?这墓下对了吧,我看你这奇案要破了。”

不料officer卫应道“还高兴的太早了吧,咱能出了这祭品门再说。”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居然我已经知道这是玄笾门的上门祭品门,那就意味着已经知道这系铃的手法那解铃不就是迎刃而解的事么,于是我又立马向前爬,后面的人虽然莫名其妙,但是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的跟在我后面爬。

“阿旺你抽什么疯?还爬干嘛?锻炼身体呀?”胖子一边追,一边问。

而且我还隐隐约约听见后面学院的学生说道“疯了!疯了!那个野路子的队长怕是疯了。”

面对身后的种种议论,我都没作出任何回应,因为这一次我爬的目的是为了确认这洞道的地形,祭品门里的洞道之所以能困住误闯入的人是因为它整个洞道不是在一个平面上,而是有点轻微的坡度,只是这坡度很微妙,而且很长,所以才让人以为一直是在平面上爬行,同样的道理,因为我们进来时的那个拐弯处其实是一个下坡,然后通过一个拐角就把我们带入这怪圈的洞道上,所以它现在应该是在我们洞道的顶上,难怪我刚刚一直在边上会找不到,其实这个原理跟“厦门怪坡”原理差不多。

这都是眼睛欺骗了自己,因为周围的参照物使你的眼睛产生错觉,厦门的怪坡其实是一个平路,因为视觉误差让人以为它是一个坡,而这祭品门的怪圈刚好是相反,它其实有很微妙的坡度,但是因为周围的设计让眼睛产生误差以为是平地。

经过我这一次留意地爬了一圈后,发现每一段路面爬起的使力都不均匀,有的轻松,有的稍微要费劲点,只是它差异很微小,所以不容易发觉,让人以为是爬久了而产生感知错误判断。

确定地形和我猜的一样后,那前面的推理就是对的,那入口肯定是在我们头顶,而又因为它拐了个弯,所以我们应该向倒退的方向爬才可以看见那岔口。

于是我立马停下来,导致胖子一脸就撞上我的后花园,“草!你丫怎么又停了?”胖子呸了几口后,有点不爽的问。

“少他娘的废话,想出去就听我的。”说着我就转了个身,大叫一声“全部向后转,往回爬。”

一直没说话的兰芯急了,质问我“死吴念你耍猴呢?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 ,你到底是唱那出?”兰芯的发言就如导火*索一般,点燃了在场每个人的不满,本来这样的环境下就让每个人都陷入极度的不安与恐惧中,更何况我这么一折腾,我这边的人也都还好,稍微埋怨我浪费大伙体力,就大昌通显得十分恐惧,战战兢兢的说“哥子,你这是干啥呀?爬来爬去的,也没能爬出去呀!”

除了大昌通还有就是黑仔,他虽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害怕,但是还是有所怀疑的问我“老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我怕大家再这么折腾下去也不是办法。”

最夸张的就是学院的学生,他们四人议论纷纷的指责我不懂还装模作样,迟早会把大家害死。

面对这些质疑我正准备大发雷霆,把他们错骂一通时,让在胖子后面的幽灵看出我的

情绪,他立马出言阻止我“旺!稍安勿躁,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想想他们的处境,你是有经历过的人,自然心里素质过硬,但是他们都没有,你再一发飙估计更难服众,到时大家都困在这。”幽灵说着就打着手电筒看了看后面,转回头时补充一句“你好好说!把事情解释清楚那些学生就会明白的。”

真他娘的费事,我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好好解释一遍这无底鬼洞的原理时,资厉最深的欧阳教授一下就悟出了这其中的原理,他立马提高声音对他的学生说“好了,都别吵吵了。”并对排在再后面的一个男生说“阿坚!向后爬回去,等一下把注意力向你斜上方看,会有一条向上的岔路口,那就是出口。快!”

就这样,十二人的大队伍才向后爬行……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2章:灵异空间(上)

这一次我爬在最后,看不见前面的情况,所以也是暗自着急,我的性格是那种喜欢掌握一切与我处境有关的信息,不喜欢太过于被动。

爬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终于听见前方传来那个叫阿坚的学生传来抱喜声,不知道是他本来口吃还是兴奋的,只听他支支吾吾喊道“教……教授!有……有啦!真的有啦……”

话还没说完就被猴急的胖子打断“你他娘的有什么?有喜了是吧?说半天说不出来。”

“有出口啦!真有出口啦!”那学生好不容易说完了。

顿时在场所有人发出一片因喜悦而苦笑的笑声,都把无人*机神秘失踪的诡异抛之脑后,包括我在内,因为这一刻这种绝境逢生的喜悦可以让人冲晕理性。

胖子对我是大为好赞,一边迫不及待地跟着前面的人爬着,一边说“行呀你老旺,现在这能耐是越来越牛了,以后是不是要叫你旺队了,好体现你的能力。”

我应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并在他来不及开口时,接着说“那就叫吧,小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美的你!”胖子笑。

“草!滚!”我骂。

黑仔听见了,说道“叫呗,我看合适!”然后立马打起头炮,叫了一声“旺队!”

爬在前头的大昌通笑嘻嘻的说“哥子!那我以后是叫你旺队好,还是师傅好?”

我应“除了师傅,其它你随便叫。”

大昌通应“晓得咯!旺队!”

“差不多得啦!等一下有人要翘尾巴了,是吧旺队。”兰芯也眉开言笑的调侃我。

喜悦让我们忘记身处恶境,几人有说有笑的又爬了几分钟后,前方突然停住了前进,不出一会儿前方就传来情况,还是阿坚的声音“门堵死了,推不开。”

我一听大急叫道“不可能!你使点劲呀!”

“还是开不了呀。”叫阿坚的学生应着。

怎么会这样!?经过思索后我得出结论,定是玄笾门被上层铁皮的同时也被改造了,就好比如当年鬼屋那次,二柱子改的锁不正是从外可推,而从里却推不开,这郭峰真够狠的,想让人有进无出,非至人于死地不可。

顿时众人再度陷入恐慌,吵杂中不少人在念叨“这会真的死翘翘了,没戏了。”这样的声音包括我这边的人也有。

此情此景让我立马想起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那次魔窟中遭雪怪暗袭时情景,往往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稳住众人的心,当时我是用讲故事而胖子唱歌,现在这种快令人致息的环境下我实在无心再讲故事,更不能让胖子再唱歌。

我努力回想我们漏了什么?最后让我想到了,从我们进来无底鬼洞这个怪圈以后,来来回回也兜了有几圈了,但是都没见到一具骨骸,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就是我们是第一批进来这怪圈的,要么就是这里另有出路,但是为了平复大家恐惧不安的心,我自然是把第二种可能性说出来。

本以为搞定了,可是我把这群学生想的太简单,其中有一人就说“那……那假如我们是第一批进来的人呢?”声音是女性的声音,她也许是出于害怕,所以声音明显颤抖着,这次一共来了两男两女,所以我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女生说的,就在我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时,欧阳教授一句话又让大家重报希望“大家别慌,吴念老弟说的没错,应该还有另一条出路,你们想想无人*机去哪了?平白无故消失肯定是有原因的,会不会就是飞到了我们没有发现的出口?”

欧阳教授的这一番话,犹如黑暗中燃起的一点火光,它代表着一丝存活的希望。

从这个疑点,我开始反复的思考和假想,让我唯一想到的会不会是我们漏了什么机关暗门?而无人*机会不会就是在坠落时不小心触碰到那面机关?现在也只能抱着这想法去找希望,我告诉欧阳教授后,他也认同了我的主意。

为了不浪费大家的体力,我便提议胖子还有幽灵以及资厉最深的欧阳教授,我们四人再将无底鬼洞的怪圈再走一圈,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破绽,而兰芯、黑仔以及大昌通还有officet卫留下来照顾这四个学生。

待欧阳教授从他的位置艰难的一点点移到我们这边时,我们四人就出发,这一次我们四人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就能明显感觉这一段路是有轻微的下坡。

等走到岔路口时,走在最后一个的我叫住胖子“胖子等一下。”

“怎么了?”胖子以及幽灵还有欧阳教授都同时问。

我想了想说“咱前面走了几圈都是从这个方向走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次我们换个方向试一下,兴许就不同。”

“可以!这个就像思维方式一样,有惯性思维解不开的,用逆向思维就能解开。”在我前面的欧阳教授立马就同意了,于是我们调了个头,这次我爬第一个,刚没爬两步就感觉手下一沉,好像是什么东西翻转了一下,然后我整个人失重的下落,还好欧阳教授反应快,一把将我的腿抓住,才导致我没整个人掉下去,不过我手中的狼眼手电却掉落。原来这里有一块可活动的板门,原理应该和玄笾门一样的,只有固定的方向才可以启动它的翻动,刚好让我误打误撞才发现。

通过落下的手电我发现这地方高度不算高,差不多在四米以内,从手电光柱可以辨认出这是一间密室,空间还不小,导致手电射出的光柱无法很清楚的照射到墙上,不过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墙上好像有浮雕。

“吴念老弟,你怎么样了?”拉着我的欧阳教授关心的问,才让我从墙上的浮雕回过神来。

我也顾不上回答欧阳教授的问题,激动的说

“这下面有个密室,教授!快放开我。”我语音刚落就立马反应过来,不对!我现在是倒立着,如果欧阳教授就这么放开我,我岂不是会头着地,可是为时已晚,欧阳教授还是“言听计从”地放手,幸亏我身手敏捷,立马在空中翻了一下身,不过还是重重的摔了个背朝地,“我去你大爷的!”我哀鸣的低骂着。

“吴念老弟!你没事吧?”欧阳教授又问了一句。

“你说呢?要不你来试试。”我挣扎了一下坐起来。

欧阳教授在我上面探着头说“是你叫我放手的,可别怪我,我不负责的!”

“我他娘的又不是碰瓷的,让你负什么责呀我,你们快下来吧。”我话音刚落时,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旁边迅速地蹿过,只听沙沙作响,像是什么东西快速地踩在沙子上,我立马捡起手电,四下探照了一番,可是整个密室空空如也。

可是我明明听见声音,于是我手持手电筒慢慢地向黑暗探去,刚刚走两步时,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条件反射地转身,原来是欧阳教授,“你真的没事吧?”他又关心的问了一下。

我摆摆手拍着胸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说“开玩笑,铁打的身子板,哪能经不起考验,好着呢。”话虽如此,可是背部以及屁股都还麻麻的余痛着。

欧阳教授点点头,感叹道“哎呀!年轻就是好呀!”

正好我面对欧阳教授时,看见正前方手光电柱下有一个不像是墓里的东西,靠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我们失踪的无人*机,可是只有一台,另一台不见了,而且留下的这台还不是完整的,已经被破坏。

“你看这地方,不像是摔坏的,反倒像被什么东西给踩坏了。”欧阳教授拿着无人*机,一边观察一边说着。

“可是这是地下古墓,会是什么东西把这无人*机踩坏?而且还失踪一台,莫非……。”我说着便止住了口,诡异地看着也一脸诡异的欧阳教授。

“你是说这地下有除了我们以外的生物?”欧阳教授说着好像意识到什么危险,立马把手中的无人*机丢回地上,然后起身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

我也起身,说“不清楚是不是,不过我刚刚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经过?”说着我停顿了一下,稍作犹豫后,以试探的口吻说“教授!如果我跟你说,我曾经在这种地方发现未知的食肉动物你信么?”

“未知的食肉动物!?”欧阳教授立马神情严肃的看着我,以沉重又阴森的口吻重复了我的话,然后接着说“虽然我自己没有经历过,但是我以前在美国学习时,曾听说过类似的传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干我们这行的一定是带着凡事皆有可能的心态。”

这时胖子与幽灵也都下来了,自然是听见我与欧阳教授的对话,所以胖子立马插入话题“我前面就说我好像从手机看见有什么东西从无人*机面前晃过,要我说不是老子技术不行,怕是无人*机被什么东西袭击了。”

幽灵也加入讨论,他说话前先拍了拍背包里那用布包得密不透风的AK*47步枪,示意我和胖子有家伙在不必太过担心,然后才开口说“有它和我在,不必太过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看这四面石壁上都有雕塑,咱先去看看吧?”

于是我们四人便一同前去察看,由我打头阵,奇怪的是这明明看着不算远的墙好像一直走不到,手电筒射出来的光柱好像被包围四周的黑暗给吞噬吸收了般,变得很微弱,很微弱。

能见度是越来越底,难不成这墙会削弱亮光不成?带着好奇和求知欲的驱使下,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可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本来四道汇聚一起的光柱变成只剩我一道,我立马转头看向胖子他们。

离奇的是本来一直在我身后的胖子还有幽灵以及欧阳教授三人都不见了,凭空消失了?“胖子——!”我叫了一声,并没人回应我,奇怪!我的心立马咯噔一下,感觉事情的不妙,立马后退走回去,由于四周全部被黑暗吞噬,凭我手中一把狼牙手电的光太难看清四周,不知是不是我心里作用,我顿时感觉这黑暗特别的阴森,让人浑身不自在,而且好像有某种未知的东西在暗窥视着我,并且这种感觉很强烈,我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这种事情我遇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内心的恐惧吞噬我的理性。

为了增加能见度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了冷烟火,打着后一根根向周围抛去,当我抛的东南角五点钟方向时,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一条通道,怎么会有一条通道?是我们刚刚没发现吗,那么它的尽头会是什么地方?难不成胖子他们与我走岔了,走进这个通道不成?

带着种种未知和不安,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通道口,并进入,一边走一边喊着胖子他们的名字,依然没人回应,我越发的紧张与忐忑,这未免也太离奇诡异了,可我还是硬着头皮再向通道深处走了一段后,发现通道的另一头好像隐隐约约有很微弱的光,会不会是胖子他们?

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紧张,不由地我加快了脚步,甚至让自己小跑起来,穿过通道后又是一个豁然开朗的空间,而刚刚微微发光的东西是一支冷烟火,我捡起来一看,居然是我刚刚丢的,看来我又回到起点了。

我又打着一支冷烟火,丢在通道口后又走了一圈,不出所料还是回到起点,可是胖子他们呢?这地方就一个通道,按理说胖子他们应该也会和我一样回到起点才对,难不成是我们走岔了?于是我又丢了一支冷烟火,然后反一头走了一遍,诡异的是依然不见胖子他们三个,此时此刻的我开始慌张起来,这种离奇诡异的事也许就是最容易令人产生恐惧,它比遇见什么未知怪物还令人恐惧和害怕,因为它摸不着看不见,但是又确确实实的影响着我的一举一动,甚至会让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种恐惧就像空气一样蔓延在我的四周,每呼吸一次都可以感觉到它无形的加深。

乱了心智的我来来回回跑了几圈,大声的喊着胖子与欧阳教授以及幽灵的名字,尽管我知道这无济于事,但是我已经基本上失去理智,恐惧如同恶魔的巨掌向我压来,令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心跳越发的加快,都跳到喉咙眼了。

求生欲让我脑子里快速地翻览我看过以及听过关于这种事的知识信息量,突然我想起曾经九叔跟我说过的两种诡异现象,鬼打墙和鬼遮眼……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3章:灵异空间(下)

没错!我想应该是遇见这两样不干净的东西了。

鬼打墙和鬼遮眼,众所皆知是指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迷或人的意识,和视觉乃至感知,让人产生错觉,幻觉。

就如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看东西似有似无分不清楚,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记得九叔跟我说过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说是鬼在从中作梗倒不如说是自己心魔在作怪,这主要是恐惧和害怕产生的自我模糊和欺骗的意识。

鬼打墙的原理与我们刚刚在无底鬼洞的怪圈差不多,不一样的是怪圈是真有一个圈在让人在兜圈圈,而这次是没有圈,完全是我自己在原地兜圈,这就是真正圆周运动的原理,而至于通道我想应该是鬼遮眼所迷或,让我产生视觉错误。

一想通这些我就原地坐下,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试着压制自己的恐惧与紧张感,为了更好调整自己的状态,我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准备点上时,身后突然“嗖”一声,就和我刚掉下来时一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蹿过,我立马打着狼眼手电照去,光柱破开黑团,在阴森的黑暗中肆无忌惮地乱扫,可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肯定是幻觉,肯定是幻觉……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然后继续点烟压惊,打火机的火刚点着就一阵微微的阴风从我耳旁轻轻的拂过,吹灭了打火机上轻轻摆动的火苗,我没管它继续打了一下火,这时我才意识到,奇怪!这密不透风的古墓怎么会有风吹入,这么说这风……?顿时我整个人晴天霹雳,想起刚刚那风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呼了一口气般的感觉?而就在我冥想时,耳边又轻轻地拂过一阵微风,就在我刚刚点着嘴上的烟时,手中打火机的火再一次被吹灭。

我条件反射地向来风的方向望去,手中的手电筒丝毫不敢怠慢的跟上,可依然空空如也,但我并没有继续纠结此事,因为也许是我幻觉又加重了?

我把乾坤刀从背包里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关掉狼眼手电,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黑暗中抽烟思考,调节自己的心跳。

四周静悄悄的,甚至静到我每抽一口烟时,都可以很清楚的听见烟草在燃烧时发出的细微的燃烧声,黑暗随着赤红色的烟头的燃起时微微亮起一点范围,当我再抽一口时随着黑暗的微微亮起,我余光看见一个苍白的东西,它就在我的边上,与我近在咫尺,那是一张脸,一张婴儿的脸,一张挂着阴笑又苍白的婴儿脸,顿时我整个人如触电般的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笔直立起,立马就挥刀砍去,可是空空如也,乾坤刀只砍到空气,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除了眼前阴森的黑暗,这时我突然想起胖子前面说过他从与无人*机连接的手机里好像看见什么东西晃过,还有我们平白无故消失的一台无人*机,这些种种会不会和我刚刚看见的那张挂着阴笑的小孩的脸有关?

就在我假想时身后脖子处突然感觉一阵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背后吹了口气般,隐约中还听见小孩的笑声,阴笑声,那阴笑似有似无的从我背后传来,本来已经基本上镇定的我,又再一次陷入恐惧与紧张,特别是在我及时转身后,依然空空如也的情况!

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似曾相识,好像曾经我也经历过,经过我的回想后,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两年前在玉龙雪山上古墓的天坑里我出现诡幻的那次,这么说我不是遇见鬼打墙和鬼遮眼,莫非是这墓室里的空气质量有问题让我出现幻觉?

通常来说如果氧气不足的情况下容易让人出现幻觉,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猎人带着一只猎狗进山打猎,不料猎物跑进了一处山洞里,猎人便带着猎狗进去追捕,后来莫名其妙猎人死了,可是猎狗却没事,猎人死因是自己吓死自己,经鉴定才得知道原来是山洞里的空气质量有问题,而且猎人就是因为缺氧并二氧化碳中毒,所以产生幻觉,然后昏迷,心悸,最后死亡 ,而猎狗之所以没事是因为氧气比空气重所以下沉,刚好猎狗的高度在氧气流动的范围,所以才没中毒。

通常来说缺氧会使人头昏,心跳加速而无力,记忆力不集中,惊厥等,严重者还会出现各种幻觉,根据我所知的这些反应,我立马静下心来去感受我身体现在出现的反应,并且身体下蹲,确定我确实有轻微出现以上的症状后,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胖子与幽灵事先准备的氧气罐吸上几口,这种氧气罐是轻便形的,方便携带,是户外运动爱好者常用必备品。

吸了几口氧气后我便把防毒面具带上,然后再次在墓室的各个角落投了几支冷烟火,并打开狼眼手电四下观察,这次我才发现原来胖子也中毒了,光柱下的他在墓室的一处角落跌跌撞撞地走着,手上的工兵铲还时不时乱舞着,看样子还不是很严重,我立马冲上去给他吸上几口氧气后并把他背包里的防毒面具给他带上,胖子才稍微的清醒了点,还模模糊糊的问“旺!我们靠岸啦?”

“什么靠岸了?你丫集中精力看看咱在哪先!”我用手掌在胖子厚实的脸上用力拍了拍。

胖子缓了缓,看了看四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奇怪!我们不是掉进水潭里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看他说话迷迷糊糊的样我就知道他和没完全清醒过来,就让他原地坐下休息。

然后去找幽灵和欧阳教授,墓室在冷烟火下隐约若现,可以看出空间不小,我试着喊了一声幽灵的名字,很快就得的了回应“旺!我没事!看来这里空气有问题,我们都中招了。”

声音是从我十一点钟方向传来,当我跑过去时,幽灵已经带好防毒面具,并坐于原地调整状态。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欧阳教授,刚刚我听见你和小胖的声音,但是没听见欧阳教授的声音,我怕他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幽灵说完后,我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我和欧阳教授在学术上有点冲突,但是人命毕竟比这些鸡毛蒜皮更重要。

胖子那边已经调整过来,便与我一起在这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古墓密室里寻找着欧阳教授,原因密室空间太大,又处在一片黑暗中,而且我们手电的光线也有限,所以找起来并不是特别容易,幽灵调整好状态后,便从背包里掏出几支冷烟火,一边向四周丢,一边对我和胖子说“这样下去不行,时间拖越久,对欧阳教授越不利,快!都投几支冷烟火。”

我与胖子不敢怠慢地照做,我们三人前前后后差不多投了十来支冷烟火,把整个若大的古墓室照的通亮后,才在西北方向十米远的地方发现了欧阳教授,此时的他已经躺在地上,但是手还在微微的晃动暗示我们他还活着,我们给他吸了几口氧气带上防毒面具后,欧阳教授总算好了许多。

“教授!你感觉怎么样了?”幽灵将他扶坐起时关心的问着。

“好些了,谢谢你们!”欧阳教授喘着气应道“我本来有先天轻微呼吸道感染,只要空气质量有问题,我就容易受影响,更何况这里的空气含有毒氧。”

胖子吊儿郎当的说“老头儿还真客气,这都小事,举手之劳,虽然你觉得我们是野路子,不像您是正儿八经科班毕业的大腕,所以有点瞧不上我们,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我们懂,更何况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

“你丫才是蚂蚱,小爷我不是。”我直接打断滔滔不绝的胖子“别废话了,去!通知兰芯她们下来。”我还特别强调一句“别忘记让她们带上防毒面具。”

胖子不乐意了,嚷嚷着“凭什么又是我?这种事情每次都是我。”

我指着幽灵说“因为这是你大哥,而我是……”

“行啦!我知道了因为你是二么!不用没次都刻意强调。”胖子大手一摆,“去就去,老子当减肥。”说着就雷厉风行的离开。

胖子离开后,缓过劲的欧阳教授打着手电筒说“我看这地方不简单,应该有特别的线索,之前吴念老弟你不是发现这墙上有浮雕么,快!咱们快找找看,兴许有特别的发现。”说着我与幽灵欧阳教授就准备动身去找墓密的墙壁。

可是幽灵及时阻止,只听他说“咱这样摸黑瞎找,只是徒劳无功,这样,小胖这次买了不少二锅头,还有不少医用绷带,咱们不如作几个火球,抛到四周,这样也可以让这墓室亮一点。”说着他便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你们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妥,便说“老王!这密室里不是氧气不足么,那火燃烧的条件就不够,恐怕这个方法不行。”

欧阳教授也说出他的看法,他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用手擦了擦防毒面具上的眼镜片,好像在加以思索般“吴念老弟,我倒和你观点不一,我觉得这密室应该不是氧气不足,因为如果是氧气不足我应该一发现这里时就会感觉胸闷气短,因为我有呼吸道感染所以在对空气质量这块是比你们敏感,而且咱们进入顶上那无底鬼洞时我们有测量过空气质量,是没问题的,足够人呼吸的条件,而无底鬼洞与这密室之间的暗门从打开后就没合过,那它们之间的空气应该是流通的才对,所以依我看咱们刚刚出现幻觉应该不是因为缺氧,怕是这里的空气中含有什么有毒气体而非是缺氧。”

经过欧阳教授这么一推理我也觉得颇有道理,看来我前面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误撞才救了自己一命,居然如此那就按幽灵的方法,不出几分钟我们三人七手八脚就作了六个小火球,由于物资毕竟还是有限,还得留点,以备后面的不时之需,所以经过商量我们就只做六个,火球作点燃以后我们便尽可能的向边缘抛,待六个火球都抛完以后四周虽然都微微有点光亮。

但这墓室之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六个小火球还不够把这个空间照得通亮,本来欧阳教授还准备再丢几个,但是我阻止道“教授!别丢了,这样加上我们手电筒勉强能应付得过来,还是留点物资吧,我相信后面要用的地方应该多着。”

因为两年前我们多次用火救我们一条生路的经历,让我深信不疑在这种地下活动火肯定是必不可少,甚至占大作用的位置,所以我才留点心。

就在我话刚刚说完时,胖子他们一行人也都纷纷下到了墓室,胖子下来时还滔滔不绝的跟兰芯、officer卫还有黑仔以及大昌通讲我们刚刚险象环生的经历,看他讲得绘声绘色,我就知道这死胖子又开始带自己个人情感色彩去说书了,而且officer卫还特别配合的用他手中的DV给胖子寻了个专防,胖子在镜头面前更来劲了,甚至直接用上夸张的肢体语言,于是上前打断他“说书的,差不多得了,咱现在有任务,回去你再摆上一桌好好侃也不迟。”

“遵命!旺队!”胖子这次没反驳我,而是有调侃我的意思地向我敬了个礼,也许是我刚刚救了他一命的原故。

我没搭理他,而是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由于现在我们都带上防毒面具,看不清面貌,只能通过衣服和身高以及体形来辨认,我这边的人都比较熟所以我看一眼就知道我这边的人没少,经欧阳教授辨认后发现是少了那个叫阿坚的学生。

欧阳教授有点指责的问三个学生“你们怎么搞的,丢了一个人你们不知道吗?”

“他刚刚在我们最后面,我们也没注意。”其中一个学生低声下气的说着。

而就在这时一个背包从墓室上的暗道落下,紧接着那个叫阿坚的学生跳了下来,还不小心的摔了一跤,我将他扶起后看他衣衫不整,便帮他稍微理了理,阿坚立马双手合十对我弯腰点头说谢谢!

居然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便分配了一下我们现在的任务,现在我们主要是两件事,第一除了搞清楚这墓室是干嘛用的,有什么不对劲外,还有就是要找出口。

由于墓室比较大,我和欧阳教授把所有人集合起来,分成了两大队,一队负责找这墓室的用途,而这队人马由欧阳教授他们组成,还有一队自然是找出口,这一队自然是我这边的人负责,而officer卫的主要工作就是为我们录制一切工作,因为他这次的下墓行动还需要向上级汇报。

队伍分工好后,由于幽灵是特种部队出身,所以他在时间观念上永远要比我们在场的人强,于是他特别强调大家一定要注意时间,毕竟在这种地方时间呆的越长越不是什么好事。

紧接着所有人便纷纷开始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4章:巴人祭祀(上)

两大队分完后,由于我们这边工作性质和欧阳教授他们不一样,毕竟找出口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麻烦的,所以我们这边又分了几小队,幽灵和我一队,胖子与黑仔一队,兰芯与大昌通一队。

通常密室的出口大多是一些机关暗门,而这些机关暗门又大多在隐密的边边角角,于是我与幽灵就专门走到边边角角去沿着壁墙摸索。

没过一会儿,兰芯走了过来,“吴念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当着爱慕兰芯的幽灵面前,我多少显得几分尴尬,但是兰芯又叫了一声“过来呀,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我还是顶着头皮过去,一过去我就低声说“我说兰警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你跟我这样共然的幽会不太合适吧?”

“想的美你!”兰芯说着突然又语气一转“怎么!就算是幽会,我一个黄花大姑娘都不介意,你个大老爷们还吃亏了不成?”

我痞性一起,哈腰点头,故意怪里怪气的声音应道“不敢不敢!只要老佛爷您高兴,想怎么来都行,小的无条件配合就是。”

兰芯马上就反应过来我话中意,伸手狠狠地在我腰肉上一掐“你占我便宜是吧,当我兰芯什么人?”

“痛!”我触电般闪开“我说了,这地方不是你掐的,这儿有烟雨专利的,你……”

“呸!跟老娘我多稀罕你那破腰似的。”我话没说完,兰芯立马打断我,然后好像生气般,双手插于胸前转过身去,不理采我。

我见事态严重了,便好声好气的说“好了!不开玩笑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没空理你!爱干嘛干嘛去!”兰芯还在气头上,看都懒得看我说着。

“好吧!那我干活去啦!”我说着就边看着兰芯的背影边走,刚没走出两步时,兰芯突然转过身来轻声叫道“回来!”

“哎!嗻!”我为了逗兰芯开心应一声就弯着腰过去“老佛爷您请吩咐!”

兰芯扑哧一笑,轻声跟我说“别闹!你没看老卫和老王都看着咱吗?”

我下意识转头一看,还真是,借着我们先前抛的火球光线还真能若隐若现地看着不远处幽灵和officet卫正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立马直起身,对他们挤了一个生硬的笑容摆了摆手打招呼,officer卫和幽灵见我看见他们正看着我,立马若无其事的转头继续工作,只是俩人还时不时偷偷瞄过来一眼。

“我找你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兰芯说话了。

“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我问。

“刚刚在无底鬼洞,我第一个反驳你的判断,没有信任你,让大家对你议论纷纷,是我不对,知道你受委屈了,刚刚胖子跟我们说了你们刚刚在这里的九死一生时,我突然后怕再也见不到你……”

兰芯话还没说完我立马打断她“没事!我吴念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皮糙肉厚,这都不是事儿。”

“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你是外人怎么误会你你都可以一笑而过,甚至跟他们吵个没完没了,但是自己人误会你,你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委屈。”兰芯说着就撂下一句“反正我跟你道歉了,行了!就这样,你忙去吧。”说完就走人。

我回到幽灵身边,幽灵犹豫片刻后还是问出口“旺,你俩聊什么呢?”

我怕幽灵担心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解真象以后的幽灵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这时officer卫快步赶上来,关掉DV用手指顶在我背后轻声说“别动,打劫!”

“卫局!您劫啥?”我问

“劫你调戏女孩子的本领。”officet卫说着就偷偷看一眼兰芯,然后才继续说“吴念同志我现在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告诉你,你已经是我和忠义的情敌,你对兰警*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是我们交战的导*火线,所以你要小心。”officet卫说着立马纠正用词“哦!不对,是谨慎再谨慎。”然后看向幽灵“王老弟你说我说的没错吧,咱俩现在是统一战线,我可以仅代表我平民身份与你联手对吴念“严刑逼供”看看他刚刚跟兰芯到底说了什么?你意下如何。”

由于幽灵已经知道我刚刚和兰芯聊了什么,所以面对officet卫这番玩笑话,幽灵只是呆呆的看了看我和officer卫,然后装傻说“你们聊,我到那边找出口。”

幽灵一走officer卫立马跟过去,还坚持不懈的说“王老弟,我跟你好好说说,咱们现在一定要统一战线……”随着俩人越走越远,声音也随之消失。

就在他们俩刚走不远时,偌大的密室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是欧阳教授队里的学生传来的声音,众人纷纷闻声望去,才发现声音源头的地上有一堆散开的火,那火并不是我们先前投出的火球,因为那堆火是幽蓝色交加橙黄色混合诡异的火焰,火焰边上正躺着一个女学生,待我们跑过去后,我才认出是前面在无底鬼洞反驳我的那个女学生,由于我是跑第一个,所以便伸手将他拉起来,并问“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让我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地上就燃起了一堆这诡异的火焰。”女学生一边轻轻揉着自己的小腿,一边应着。

欧阳教授与胖子一听便上前察看那一堆在这黑暗中显得诡异的幽蓝色与橙黄色的火焰。

“是鬼火!”胖子先说了出来。

接着欧阳教授就接着说“不全是鬼头!鬼头就是磷化氢燃烧时的火焰,也就是俗称的磷火,相信在场的人都知道这磷火是动物与人尸体腐烂时分解出的磷化氢接触空气后自燃而形成的,磷火燃起来应该是蓝绿色的,而不能这么旺。”说着欧阳教授指着火焰说“可你们看这火是蓝橙色,而且周边的土质又像沾了油一般,所以我估计应该是传说中尸油加磷粉提炼出来的——长明灯。”

欧阳教授说着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般,寻火向边上移了移位置,并让我们所有人的手电光柱跟着他走,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一根不算粗的石柱,石柱一米高左右倒于地上,边上还有一个像碗一样的石器,石器分两半,经过欧阳教授的鉴定后认定这两半石器为一体,可分上下两部分,下部分是装尸油与磷粉作成的长明灯用,而上部分则像是一个密封器一样,把长明灯与空气隔绝,如果长明灯与空气接触那便可以自燃。

由此欧阳教授断定这密室里肯定有其它像这样的长明灯,只要我们找到便可把整个密室照亮,就在大家准备纷纷去找时,欧阳教授严肃的说道“不可!不可!长明灯由于长期与空气隔绝,如果突然接触到空气,只怕等一下燃起的火焰以及它自带的有毒气体会伤到我们,所以咱现在主要还是想怎么不接触到它们,又可以把上面的石碗打开的办法,而不是怎么找到长明灯。”

言之有理,但这也恰恰是难题所在,就在每个人绞尽脑汁时,兰芯心生一计,于是她激动的说“两年前我们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密室是怎么启动机关门的,你们忘记啦?”

对了!当时还是胖子想的办法,就是用枪对着正确的角度打就可以,现在我们只要用老办法不就可以了,而且这儿就有幽灵这实至名归的现成神枪手。

就在大家为之开心时,欧阳教授以不可思议的口吻问我“吴念老弟,你们曾经还在珠穆朗玛峰经历过神秘国度古象雄的古墓?”说到这里时忍不住激动,失态叫道“Oh my god(我的天)!吴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古象雄呀,多么神秘的一个文明。”欧阳教授已经激动得有点失控。

可是胖子更关心的是这密室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草草了事以应付的口气应欧阳教授“我们就是冥阍校尉,行了欧阳老头,咱现在先搞清楚这里才是要紧事,古象雄的事如果你感兴趣,以后我再给你侃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累。”说着打着OK的手式问“OK?”

“也是!也是!”欧阳教授稀里糊涂地应着然后就与我们所有人的手电筒把光柱全部聚集到一起,为幽灵寻找长明灯的位置,找到第一个时,胖子激动的说“老王,你可瞄准点,可……”胖子话还没说完,就听“砰”的一声响,幽灵就如信手开枪般轻轻松松就把第一个长明灯点燃,然后看着胖子说“小胖你刚刚说什么?”

胖子笑了笑说“我说胖爷我爱死你了,继续!”说着我们就一个挨一个的点上长明灯,随着长明灯一个紧着一个的亮起,整个偌大的墓室庐山真面目就随着蓝橙色的火焰一点点地印入我们眼帘,而当它全部赤裸裸地显现出来时,我们每个人都瞠目结舌,只见墓室大足有半个四百米的操场之大,更让我们激动的还得说四面墙壁上精美绝伦,离奇怪异,见所未见的雕塑,每一面雕塑足有四米之高,壮观宏伟,惟妙惟肖岂是我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这将又是见证一个消失民族的文明之作。

欧阳教授更是惊讶的离谱,不停的感叹“Oh my god……Oh my god,这……这就是巴人的文明,我的考古生涯又将从新改写一个高度。”

就在我们惊讶感叹之时,被两个学院来的女学生的尖叫声惊吓到,尖叫声一响起,我幽灵包括胖子以及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武器掏出,对着尖叫声的方向,大昌通更是夸张,拿着他那把破斧头“怎么了?僵尸出现了吗?”

惊吓之余,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别慌,只是几具尸骨未寒的尸体。”

我们每个人这才收起武器,纷纷上前围观,胖子很不解的问那两抱在一起的女学生“你们不都是考古行家?怎么?几具尸体就把你们吓破了胆,这要说出去不是贻笑大方,这点出息。”

“胖老弟你有所不知,这四名学生都是第一次出来实习,所以胆子稍小也是情有可原。”欧阳教授上前解释。

胖子说“你疯了吧?第一次下地的学生你也敢带来这地方,想害死人不成?”

欧阳教授连忙解释说“我也不知道这次是这样的难度,本来以为只是那种普通的小墓考察。”

就在胖子和欧阳教授在对话时,我与兰芯还有幽灵已经检查出尸体是郭镇长的那伙人,从尸体的穿着和前面我们发现的那些尸体穿着是一样的,包括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判断是死于两年前的这两方面,就可以知道是郭镇长和投资者他们的人。

“吴念哥!为什么这里会有尸体,是什么人?”问我的是刚刚我拉的那个女学生。

我没直接回答她,只是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学生尽管还在后怕,但她还是强制地挤出点笑容,然后用纤细的玉指把自己齐肩的短发拨到耳根后“吴念哥你叫我“小英”就好。”

“小英!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选择读考古的专业?”我低声默默念叨时,被兰芯听见,她偷偷的踩了我一脚,低声骂道“想老牛吃嫩草呀!”

我无语,没有应她,直接说“小英,我告诉你,你可别害怕,这些尸体呢,和我们一样,都是闯入这古墓,但是没有出去的人。”

胖子接话“看他们死的奇形怪状,什么姿势都有,而且有些面部表情还极其夸张,”胖子说到这里故意用阴阳怪气的口气吓那两女学生“我看是让鬼给害死的。”愣是把那两个女学生吓的一惊一乍的。

兰芯看不下去,指责胖子“小胖你疯了是不是?能不能积点德?”然后跟那两女学生说“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些人是被自己吓死的,我看应该是中了刚刚吴念他们中的毒,导致出现幻觉才死的。”

说着兰芯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可以这么严重,然后看着我,“刚刚还好你们先下来的四个经验丰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胖子给脸就蹬,毫不谦虚的说“那是自然的,开玩笑,我和吴念老王都是什么人,那是经历过考验的人,刚刚那事,跟我们以前的经历比起来,都只是开胃小菜。”

在这么多外人面前 我懒得揭他短就没去说他,让他在这些新人面前得瑟得瑟也无防。

而本来一直沉默的欧阳教授,突然用一种很低沉的声音说“这是祭祀区,有死人很正常。”

“祭祀区?什么祭祀区?”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焦点集中在欧阳教授身上,而他依然是低沉的声音说“巴族人的尸香祭祀。”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5章:巴人祭祀(下)

欧阳教授说着就引领我们解读壁雕,他先卖了个大关子“你们看看这些看似奇怪的雕塑都记录着什么?”

经欧阳教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我因为刚刚的岔子,把雕塑给忘了,进墓就分析雕塑本来就是我的强项,于是我聚精会神的把雕塑看了一遍。

边上的胖子见我看的入神知道我看出了其中的一点内容,便问“旺!如何了?差不多就行了,快!上去解说解说,好扳回一局,你看看那“欧阳疯”不可一世的嘴脸。”

“欧阳疯?你干嘛叫他欧阳疯?”我轻声问道。

胖子坏笑着说“然道不是么?带着几个乳臭未干的学生来这种地方,而且知道这里是死人祭祀的禁区,不但没有表现出害怕,反倒是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要我说他研究考古把他研究疯了,所以咯,我就贴切的给他一个欧阳疯的外号呗。”

胖子说着就轻轻推我一把“行啦,少废话,快去。”然后也不管我到底懂不懂就一把将我从众人中推出去,然后立马大声鼓掌“好!有请博学多才的阿旺。”可是没人跟他一起鼓,众人只是用很不解,看怪胎的眼神看着他,估计大家都在想,这都什么时候了

,什么地方,也不搞清楚,还有心情鼓掌,本来还刚鼓一下的大昌通看没人跟着鼓,立马尴尬的收起掌声,全场就胖子在鼓,搞得他也尴尬不已的红着脸,把掌声越拍越小,然后傻笑了两声,就此安静。

欧阳教授没有理他,只是惊奇的问“吴念老弟对巴人这神秘的种族也有研究?”

我笑笑“没有!只是雕塑方面略懂一二,世界雕塑书籍没少看过罢了。”

“愿闻其详!”欧阳教授抱着研究交流的态度向边上靠了靠。

我想反正都上了,就扯两句吧,雕塑是以浮雕呈现,不是以记录真实为题材,而是神话为题材,其中这左右对称的两面最醒目的浮雕中,各有一名凶神恶煞,面带青面獠牙百兽面具的魁梧男人,虽然他们带面具看不出真面目,但是从左边这位手持青铜剑在砍蟒蛇的男人来看,我猜应该是“板楯蛮”,板楯蛮是古代巴人在历史上最具生命力和影响力的两个分支之一,他们的图腾就是蟒蛇,而另一个分支的古巴人就是右边这位射白虎,手持虎头青铜剑的男人廪君蛮,他们的图腾是白虎。

之前我在许叔那稍有了解,相传巴人祖出伏羲,母为女娲。是我国最古老的民族之一他们最初的活动区域有说是包括广安在内的嘉陵江流域,后来一些巴人沿长江过三峡直达现在湖北的清江流域,与当时的楚国接壤,这就是以白虎为图腾的廪君蛮。而一直留在嘉陵江域的土著巴人就是以蛇为图腾的板楯蛮。”

看完两幅带面百兽面具的板楯蛮与廪君蛮后,我又把目标转向其它两幅其中一幅,并示意众人跟着我的解说看。

而剩下这两幅,其中一幅是密密麻麻的悬棺,而悬棺下有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身披麻布下穿树叶遮体,头带羽翼制的面具身姿诡异的人,不难看出这是祭祀巫师在带领族人祭拜悬棺,悬棺是巴人神秘而不解之谜。”只是浮雕上的祭师,姿势特别的奇怪,他不是跪着的更不是趴着的,而是双脚张开,身体下弯,头向下,这样的姿势,我没看懂这姿势是干嘛用的,以为是地异习俗,再有奇怪的是浮雕上悬棺上,有一些用叠加手法来表达密密麻麻的物体,虽然没有明确地雕塑出是何物,但是可以感觉这些物种数量其多,它们好像是在巫师的招唤下从悬棺里飞出来,一时半会我实在看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就忽略而过。

欧阳教授对我的解说还算满意,说道“看来吴念老弟有两把刷子,这些说的都没错,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着便接着补充“巴人起于四千多年前,这个神秘种族一直是学术界存在着争论的异族。”

最早是说巴人在商周时期一直活跃于今四川重庆等地区,并同时建立了巴国,国都在江州便是今重庆江北区,范围为重庆西南部和四川东一些地区,并与古蜀国相邻,后被秦国所灭,并为巴郡,巴人也从此进入了华夏文明。

可是自一九九九年罗家坝遗址第一次发掘后,神秘巴人生活区域又被重新定义了,通过这次考古发掘的发现说巴人是即北至秦岭大巴山南麓,东至湘西、鄂西(含三峡),西至嘉陵江流域。至今这个种族还一直笼罩在神秘的面纱里,巴人一直都是练盐高手,还有很多巴人与盐神的传说,但是根据我的研究发现,巴人还有练尸油的记载,他们崇尚祖先,觉得祖先的墓地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便设计这种祭祀区,用来惩罚闯入墓室的人,祭祀区是用人的鲜血和灵魂来祭拜祖先,相传能进来巴人祭祀的人为数不多,而且进来又能出去的更是屈指可数。”

欧阳教授说着就用敬畏的眼神看了看四周,然后喃喃道“所以我们刚刚先闯入的四人会中毒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如果不是吴念老弟你意志力过人,及时从幻觉中清醒过来,恐怕咱们四人已经成为巴人的祭品。”

听欧阳教授这么一说,我才不禁阵阵后怕袭涌心头,打从玄笾门进来开始我们就已经步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陷阱,又有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

“那你们刚刚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为什么只是让你们出现幻觉,而没有毒发身亡?难不成是尸油毒?”从进来就比较安静的黑仔突然提出这个疑问。

“不不不!尸油虽然有毒,但是不至于出现幻觉,应该另有其它原因,我估计这几具尸体应该会告诉我们答案。”欧阳教授说着就缓缓地向几具死得奇形怪状的尸体靠近,再说“看他们还没完全腐烂,肺里应该还有残留下来的毒,不防我们验尸一下。”

“这怎么验?我们又没有人懂!”一直在录像的officer卫问。

“要不我来试试!”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虽然我们都带了防毒面具,看不清楚长相,但是从衣服穿着,还有身高便知道是学院来的四人中,那个刚刚在无底鬼洞排在阿坚前面的那个学生,欧阳教授叫他小凯。

待众人把所有目光都落到小凯身上时,他却有点不自然的说“你们别这样看我,其实我在大学里主修考古,但是我有选修生物和化学,而且这次行动我还带了显微镜出来。”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掏出显微镜,然后看着我们,弱弱的问“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我们意下甚好,就你啦!”还不等众人说话,胖子就咋咋呼呼,拉着小凯然后随便信手就从众尸体中拖出一具来,摆在小凯面前,说“来吧!就此开始吧!”

“我的胖爷呀!要先把他的肺解剖出来,然后提取一点液体才可以检查出来,你等一下!我去拿工具。”说着小凯就转身去拿解剖的工具,可就在小凯刚刚蹲下身时,胖子已经从背包里掏出冰镐,干净利落地一镐抡进尸体的肺里,然后带出肺里的液体,对看傻眼的小凯说“请慢用。”

小凯被胖子这简单粗暴的作风吓傻了,足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并开始工作。

小凯一边看着显微镜下尸体的液体一边说“这液体里面含有一些棒状结晶体,也就是粉末。”

“是什么粉末?”胖子问。

“一些植物中堤练出来的粉末,”小凯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而且从显微镜下看,是由两种植物提练而成,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应该是“曼陀罗”和“尸香魔芋”这两种花植提练而成,曼陀罗是一种自带毒性的植物,全株有毒,又以种子毒性最大,一般在食后半小时,最快二十分钟就出现症状,而最迟不超过三小时,它有镇静、麻醉等功效,如果量过大的话中毒者会出现迷糊甚至晕迷,据说有一些迷药就是用曼陀罗练成,所以它还有一个形象的别名,叫“醉心花”。”

“而至于尸香魔芋……”小凯话到此处,胖子就打断别人,接下去说“我知道!两年前我和阿旺也曾经和这种花粉打过交道,当时我们误食了一种名为“迷幻蛊”的蛊虫,这种蛊虫便是这尸香魔芋的花粉养成,误食迷幻蛊后导致我们两个出现幻觉,这种名为尸香魔芋的奇花,常用它诡异的清香,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由幻象所组成的陷阱,引诱着人们走向死亡。”

胖子说完,小凯接着说“胖哥刚刚说的什么蛊虫我不知道,但是这尸香魔芋的花粉确实有让人出现幻觉的功能,而如果把曼陀罗和尸香魔芋的花粉混合起来,让人出现的幻觉更诡异,而且会更持久。”语毕,小凯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眼神落到我身上“教授和吴念哥你们真的可以算是捡回一条命,如果你们再晚点带上防毒面具,恐怕现在我化验的就是你们肺里的液体,而不是这尸体的。”

黑仔听后,拍了拍我肩膀说道“虽然惊险,但总算是大难不死,所以肯定必有后福。”

而一直保持一脸愁眉苦脸的大昌通尽说哀气话,只听他说“我看未必,咱们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这祭祀区吧,我怕再这么呆下去也不是办法,你们不觉得这里虽然很亮,但是阴森森的吗?我老是感觉周围有人在盯着咱们。”说着大昌通看了看我们,然后压低口气,“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鬼呀?我可不想死在这,我这年纪还没讨得婆娘呢,要死了得多亏。”

“别怕!我不也没老婆吗,有我陪着你呢!”黑仔用调戏大昌通的口吻说着,黑仔这人就这样,心比天宽,打以前在武校那会,每次我俩偷偷出去喝酒被教练发现,他总是能比我放宽心,用他以前常说的话那就是“居然都做了,那就豁然去面对,没什么过不去的,只要命还在,老子十八年以后还是条好汉。”唯独前些天在酒吧那会他才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看他现在这言行举止我就知道以前那个“没心没肺”的黑仔又回来了,于是我用拳头轻轻捶了捶黑仔发达的胸肌“这才是你小子么!”

胖子在一旁听了大昌通刚刚的话,就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通!你别疑神疑鬼的,这儿别说没鬼了,就算真有鬼那也有我胖爷在,怕什么,怕个球球。”话声刚落,突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声乒里乓啦的声音,登时把胖子吓得第一个跳起来,抄起工兵铲迅速地转身,大叫一声“是什么鬼?”

“不好意思各位,不小心打翻了个东西!”欧阳教授说着就从他打翻的器皿边后退几步,继续注视着墙上的浮雕,并叫道“吴念老弟,麻烦你过来一下,咱研究研究这幅浮雕。”

过去之前我在胖子耳边调侃一句“牛吹大了吧,看刚刚把你给吓得,丢不丢人你?”

“你胡扯,胖爷我哪是那么容易被吓的,我刚刚那是警惕性高。”胖子在狡辩时我已经向欧阳教授走去,只是他一直跟着来,话语才传入我耳朵,我没理会他,到欧阳教授跟前我就问“怎么了?教授!”

欧阳教授打着手电筒,在浮雕上晃了晃,说“你看看这面我们刚刚没说的浮雕,我刚刚看了,这上面除了巴族人好像还有古苗族人。”

我上前一步,细看一番,确实如此,这浮雕上除了巴人还有几个穿着打扮像古苗族的人,他们男男女女一起跪在一具尸体旁,尸体同样面带百兽面具,更奇怪的是尸体上悬浮着一颗浮石,一看见浮石的造型后,我立马整个人如同晴天霹雳,这浮石的造型两年前我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伏魔人上古墓的天坑缝道那浮雕中,还有一次是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下,古象雄地宫里那仡轲蛊女石棺的画中,这浮石就是“女娲石”。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还让胖子也确认了一遍,隐约中我总觉得这女娲石是不是和烟雨的身份有关?因为它多次出现在和伏魔人以及那仡轲蛊女有关的地方,而仡轲蛊女与伏魔人又与烟雨有渊源,特别是那仡妸蛊女长的又与烟雨一模一样,这让我怎么能相信她们之间没有关联?

浮雕的离奇引来了在场所有人,大家都议论纷纷这巴人与这些古苗族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浮雕里,而且他们在干嘛?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讨论时,一直在录像的officer卫也许是通过他手中的DV发现壁上雕刻女娲石的位置不对劲,他一边看着手中的DV一边说“你们快看,那浮石的位置好像有问题?”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又把焦点聚集在女娲石上,而那个叫小英的女学生发现女娲石的边缘有一圈细缝,立马喜出望外的说“这也许就是出口的机关?”说着她也不经我们同意就按动机关……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6章:秘道怪声

小英看见浮石上有机关,以为是出口机关,不加思索触发了,可机关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美好,不但不是出口,反倒是致命陷阱被启动。

随着小英按动机关后,紧接着耳边就开始传来石头移动的沉闷声,随着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大时,整个祭祀区也开始微微晃动,众人立马不安地聚集在一起。

“是不是地震啦?”大昌通害怕的说着。

可是此时此刻没人应他,因为在场每一个人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都只是恐惧又不安地等待着未知,祭祀区的晃动没出多久,天花板的石壁裂便开始零零碎碎地散落下一些黄沙,一开始还是零零碎碎的落在我们头上,欧阳教授突然急叫一声“不好!是流沙防盗机关。”随着他话声刚刚落,黄流沙也开始如下沙雨般越来越大,从墓顶的四面八方,各各缝隙里不停地流下,数几十条黄沙就如水龙头流出的水柱般,疯狂地填着整个祭祀区,才不出一分钟,我们脚下已经全部都是黄流沙,黄流沙甚至已经吞没了我们整个脚掌。

流沙防盗机关!曾经也听山子讲过,这是古人常用的一种防盗墓贼的机关,原理就是将墓室的上部掏空,然后注入大量的流沙,流沙的布局是精心设计过的,所以如果不触发机关,那墓室是可以支撑流沙产生的重力,但如果一旦机关被触发,流沙就会从墓室上开始下*流,随着流沙地流动,周边的一些碎石以及泥土就会开始塌方,并被流沙带向墓室,这样墓室慢慢地就开始承受不了流沙和碎石以及泥土混动时所产生的压力,便开始从墓顶崩塌,最后盗墓者会被活活埋死,尸骨长存于地下古墓,与墓主陪葬,虽然这种流沙防盗不像毒箭毒蛇般带剧毒,不会令人中毒身亡,但它是属于破坏性的机关,目的是玉石俱焚,一旦触发那基本上无力回天,只有等死,等着被流沙碎石活活埋死,谁说这不是一种残酷的惩罚?不是入侵者的恶梦?。

胖子和欧阳教授对古墓比较有研究,自然都清楚我们这次是插翅也难飞,难逃一死。

随着大量流沙疯狂地流动,我们现在膝盖以下的位置已经全部埋在细小的黄沙里,并且墓顶已经开裂,大家出于害怕,全部向边上退,直到退到墙角,就在我们刚退到墙角时整个墓顶因为支撑不了重力,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登时整块墓顶四分五裂地瘫塌砸下,这一塌不要紧,整个墓顶上的泥流石开始大量的灌入祭祀区,不小心飞弹到身上的碎石打得人生疼,好在祭祀区的空间比较大,所以才没导致我们立马被流沙活埋,但我看也快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大家,对不起……!”小英出于害怕,哭着责怪自己。

“这个时候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有希望,你坚强点,”兰芯一边躲避着“飞来横祸”的碎石,一边安慰着一直在自责的小英,并对我急道“吴念,你不是向来都善于急中生智吗?快想想办法呀。”

“没用的!这流沙防盗机关一旦开启,就是玉石俱焚,代表着古墓会破坏,我们也要死,别说吴念老弟了,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无济于事,这就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欧阳教授心知肚明的说着,语气淡定得好像已经接受了死亡的事实。

胖子虽然知道流沙防盗机关的危害性,但是他与我相同,都是属于不到黄河不死心,哪怕明知要死也要拼一把,所以胖子反驳道“欧阳疯!你别说哀气话,你一把年纪是活够本了,但是老子的大好青春才刚开始,我还就不信没有出口,事在人为。”说着胖子准备四下找出口时,才发现流沙已经埋没到我们大腿间,已经寸步难行。

“依我看,不见得我们必死无疑。”我突然的这一句,让众人瞬间把所有目光都投向我,我知道这都是求生欲的目光,我并非信口雌黄,而是有根据的,就在大家看向我时,我接着刚刚的话说下去“你们忘了刚刚那几具尸体了吗?那肯定是当年和郭镇长一起下墓的,那郭镇长他们能活着出去肯定是有出口,只是我们可能启动机关的方法错误罢了,但出口肯定有的。”

“那你想到怎么出去了吗?”幽灵急问。

我说“没!不过现在还有一点时间,大家赶紧集思广益,每个人都说说自己觉得跟出口有关的可能性。”

顿时沸羊羊的,各种答应都出来,夸张的,正常的都有,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报出自己觉得跟机关有关的可能性,有说“某种咒语?”这是大昌通说的,有说“时空隧道?”,有说“浮雕的人物?”各种各样,离奇又奇葩,甚至不着边际的猜测都冒出来,直到善于推理的兰芯说“你们别瞎猜!应该从我们进来古墓开始的这个发现去推理,比如无底鬼洞,玄笾门之类的。”

兰芯一句话,登时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马对众人说“是玄笾门,这出口的机关应该和玄笾门一样,当年郭镇长他肯定是按对了机关的方向,所以才逃出这祭祀区,出口机关肯定还是刚刚那个刻着浮石的女娲石机关,这样的设计可以让人想不到陷阱就是出口。”说着我就问依然惊慌失措的小英“你刚刚是按那个方向?”

小英毕竟还是学生,所以面对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没办法让她临危不乱,她焦急万分的摇摇头,应道“不知道,我刚刚就随便按了一下。”

“无所谓了,反正都触发机关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糟。”黑仔说着看了一眼壁上刻女娲石的位置“趁现在机关还没完全被埋住,还有机会,快!小胖,把我拔出来。”

由于现在流沙已经埋到了我们腰部的位置,所以黑仔需要一个人帮他,他边上的胖子立马挥起手中的工兵铲,胡乱铲了几铲,看着差不多了,就使出浑身蛮劲,把黑仔从流沙堆里拔出,脱身的黑仔如脱缰的野马,二话不说就向机关的位置蹿去,他身手敏捷,如猴子一般躲避着流沙和瘫塌而砸下的巨石板,轻轻松松就赶到机关处,然后胡乱按了几下,就在他按时突然一块瘫塌的巨石直接向他砸下,众人异口同声大叫“小心!”

亏得黑仔手脚如猴子般灵敏,一跃身就躲开巨石,就这他刚刚躲开时,整个祭祀区的流沙突然不停的流动,就像地下冒出了个口一般的流动,紧接着我们所有人都被流沙带着流动,谁也不知道会流向哪里,只知道一直向下*流动。

混落的时候通过一条很深很长,向下斜的暗通,黑压压的暗道里流沙流动的速度不由的加快,这样的情况下说也顾不了谁,只能听见暗道里回响着每个人的尖叫声,滑落持续了将近三十秒后,我整个人突然失重,好像摔下什么地方一般。

停下后我立马打着一支冷烟火,然后一一点人头,全部确认一遍后,唯独不见黑仔,就在众人紧张的叫喊着黑仔的名字时,突然从流沙堆里冒出个人来,是黑仔,只听他兴奋的叫着“刺激吧各位?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前面说了,黑仔这人就是这样,心宽看开天下事,以前我们开玩笑时老是说他是黑人,不只是因为他人长得黑,更因为他心态像美*国黑人一样嘻哈。

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没人跟他这般乐观,包括我和胖子在内,大家只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和装备有没有少,我初步把我所处的地方察看一番,在手电筒的光柱下不难看出这是一条密道,在我查看的时候officer卫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边检查DV一边对我说“本来是来查案的,现在倒好,线索没找到,还差点把命给丢了,这事整的。”

我不认同的说“卫局,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我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从刚刚祭祀区的那几具尸体说明郭镇长他们当年进墓时也经过祭祀区,这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照这么下去肯定能找到郭镇长他们当年留下的线索。”

officer卫说“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不敢保证我们现在的方向和郭镇长他们当年的方向是不是一样?”

“我看错不了,”说着我便示意officer看四周“你看看这密道,我刚刚看了一下,发现这密道是钢筋混水泥铺成的,很明显的,古代巴人不可能有这种技术,那肯定就是当年郭镇长他们修建的。”

众人听后才纷纷打亮手电筒四下探望,大昌通还用指关节对着水泥墙敲了敲,若有所思后,说道“哥子说的可能性很大,我记得当年投资者们来的时候跟来三艘大货船,那三艘大货船来来回回运了好几趟才把所有物资运完,我说么,一个小水电站怎么会用这么多的物资,原来是修这地下密道用的。”

胖子直接用冰镐去试密道墙的硬度,结果一镐下去只察出点火花,而墙壁切是一点损坏都没有,几乎是丝毫无损,正检查完密道的幽灵说“小胖!别试了,我检查过了,这不是普通的密道,这密道是以防空洞的要求来建造而且还是部队的标准,所以这墙壁连炸弹都炸不开。”幽灵说着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对我说“旺,你那张密室平面图还在不在?拿出来看一下,我猜应该和这这密道有关。”

我连忙掏出平面图摆于手电筒的光柱下,方便幽灵研究,幽灵一眼就看出个所以然来,他指着平面图的一处位置说“看来我猜的没错!我们现在就在这位置,再往这条密道前面走一段路,然后拐个弯就能到一间密室。”

胖子说“你们不觉得奇怪么,郭镇长他们干嘛搞个防爆的防空洞密道?莫非他们在古墓下搞的活动是什么大事不可?不然干嘛非要这般大费周章。”

我接着胖子的话说道,“胖子言之有理,如果郭镇长他们只是搞普通的秘密活动也没必要像胖子说的这般大费周章地搞个防空洞密道,随便挖个遂道不就完了。”语毕,困惑的看着幽灵“老王!你怎么看?”

幽灵沉思片刻“说不好!一般会搞这种防空洞的可能性很多,除了早期打仗需要外,后来搞这种防空洞还有两种可能,那就是在搞军事行动,要么就是生化实验室,所以我也说不好他们到底在干嘛。”说着幽灵手电筒向防空洞前方的暗处照了照“走!咱们去看看不就结了。”

众人说走就走,可是大昌通及时拦住走在第一个的我,紧张说道“哥……哥子,不能去呀,我怕这会不会是关什么变异生物的地方!这……这美*国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我戳了一下大昌通的脑袋说着,然后说他两嘴“吵着要下墓的是你,现在又怕这怕那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刚刚说完时密道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怪叫声,从密道尽头的黑暗中传来,那声音太急促,而且太快,所以我也不敢确定是什么发出来的,只感觉听着有点儿像是人在痛苦时发出来的声音,但是又感觉好像还参杂着其它声音在里头,所以不确定是不是人的声音,再者说,这地下古墓怎么可能有人,除了我们。

就在众人被刺耳的怪声吓得目目而望时,又是一声突然响起,还是一样的急促,一下子就没了,在这深地古墓又黑乎乎的环境下听见这种不知是何物发出来的声音确实是怪吓人的。

我与胖子还有幽灵以及兰芯听见声音后,本想立马寻声向黑暗的尽头找去,但是让大昌通极力阻止,随着两声怪声响后,害怕的就不只是大昌通一人,从学院来的学生也是吓的够呛,除了那个叫阿坚的淡定外,其他三人吓的够呛,全身颤抖地挨近欧阳教授,那个叫小英的女学生拉着他的衣服“教授,我怕,咱回去吧,这地方太诡异了,和我们以前课上讲的不一样啊。”

透过防毒面具的眼镜片,我看见欧阳教授的眼神也是异常的困惑,甚至有一点点胆怯,但姜还是老的辣,尽管如此,他还是安慰着学生说“别怕!我不是说过了么,恐惧才是你们最大的障碍,你们看看阿坚,他就表现的比你们勇敢,况且咱们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后面的路已经让塌方堵死,咱们必须另找出路,而且现在路只有一条了。”

小英问“教授!在这里等别人来救不行么?”

“等人来救?”欧阳教授用又奈的口吻重复着,然后摇摇头说“不可能!依我看,业内这方面说的上话的人都已经被困在这里了,等谁来救?咱们还是要自求生路。”说着就对我说“吴念老弟,你有几成把握能控制得住前面那发出怪声的东西?”

我苦笑“没有把握,是什么我自己都想知道,不过我还是选择冒险,因为您刚刚说的对,业内高手都在这里困住了,所以只能自救。”说着我便叫上我的人,向未知的黑暗探索而去……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7章:秘密基地

就如幽灵所言,我们跟着大昌通的那张密室平面图走,很快就遇见一面铜墙铁壁。

经过观察后发现这是一扇密封的大铁门,是现代的产物,铁门敲起来厚实有力,可见是实心的,而且很厚,上面锈迹斑斑,一看就知道有段时间无人问津了,铁门上有一个像方向盘一样的旋转把手,就在我和胖子左右转动把手时幽灵说“别捣鼓了,这铁门是防爆用的,炸弹也炸不开,除非有钥匙。”

胖子不解,问“老王你怎么知道这门是用钥匙而不是用密码的?”

幽灵本来是左手夹于胸间右手在防毒面具下巴处的位置摸着,像在思考些什么,一听胖子这么问他,就手指着铁门的一处位置说“是它告诉我的。”

我与胖子立马好奇的靠近察看,“切!原来是一个钥匙孔。”我与胖子异口同声的说着。

后面的大昌通一听,垂头丧气的说“乖勒!白瞎了,这下没戏了。”

而黑仔的反应跟大昌通截然相反,他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一般,从心灰意冷的众人中蹦出来“看来到我一举成名的时候啦!”每个人都不由的看向他。

黑仔立马就解释说“我会开锁。”

“黑仔别闹!这是防爆门是根据标准部队的标准来修建的,其精密程度不是一般的防盗锁。”听幽灵的口气是对黑仔半信半疑。

“反正你们也没其它办法,就让我试试也无防么,”黑仔说着就走向欧阳教授那边“教授!我看你们的装备里有带医用设备,不知您能不能把听诊器借我用一下。”

欧阳教授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奉上听诊器。

黑仔立马用听诊器像个医生一样的在给门听诊,还从他背包里掏出几把奇怪的铁器出来,期间只要一有人跟他说话他就用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别说话,安静点。”搞的大家都紧张兮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看他在捣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进展,我心中心急如火,但是又不敢打扰黑仔,四周静悄悄的,只听见黑仔手中铁器与防爆门的钥匙扣捣鼓时发出的声音,突然咔嚓一声,然后黑仔就收起工具,用手转了一下那个长的像方向盘的东西,紧接着巨门伴着一声沉闷声,缓缓弹开一个小缝。

众人立马对眼前这看着虽然只有一米六多不算高的黑仔刮目相看,尤其是我,其实以前就听老听黑仔说过关于他家的事,这小子可以算是锁器世家出身,他的爷爷是他们那远近闻名的开锁巨匠,无论是什么金锁铜锁都经不过他爷爷的两下子就轻而易举的打开,而他的祖爷爷好像还是民国时间,专门为国民党的军事仓库提供锁具的,他以前在武校老是说锁器是有它的语言,只要用心听,都知道它们在说什么,那会儿我老感觉他是在吹牛,所以随便听听就算,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有一手,幸亏我心一软,让他跟着下墓,否则我们到这里就进退两难。

我与胖子还有幽灵合力把防爆门推开后,众人纷纷进入,我在门口一一点人数,当小英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出于害怕的她先是把头伸进去看了看,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我便说“小英姑娘,别怕!有我们大家在呢。”

我话音刚落时,在小英前面的那个女学生停下脚步,并把头转过来“吴念哥,我在这呢!你认错人了。”这个自称是小英的走过来指着刚刚才小心翼翼走进密室的女学生说“她是雪丽,我才是小英。”

我晕头转向的用手电筒照了照小英和雪丽,就如我前所说,因为我们现在面戴防毒面具,所以看不见相貌,而她们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也差不多,甚至连衣服又极其接近,而我跟她们又不熟,才傻傻的分不清楚。

这时那个叫小英的上前一步说“吴念哥,因为你看不见我们的脸,只是通过衣服和身高,所以当然会认错人,把雪丽误以为是我。”

顿时小英的这一番话,让我如当头一棒,瞬间茅塞顿开,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甚至也知道凶手是怎么用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把暗访者杀了然后拖出去泡起来又拖回来吊起来的了,原来如此,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当我在思索时胖子靠近过来,拍一下我“旺,嘛呢你,想老牛吃嫩草呀?学生都不放过。”

我反驳道“滚一边去,别胡搅蛮缠的。”

而小英和雪丽也许是因为尴尬就默默的离开,跟上了欧阳教授他们,随后我与胖子也跟上,防爆门里黑压压一片,除了我们手中的手电光柱外什么都看不清,幽灵立马打开密室平面图,用手电照着以观看地形,他一边看一边说“我想我们到了郭镇长他们的秘密基地了,从这图纸上看这里面左右两边应该有发电机,快!大家分头找找看。”

就在大家准备分开行动时,小英和雪丽说“教授!真的要分开么?我们怕,这里面刚刚有莫名其妙的怪叫声,会不会有危险?”

为今之计只好让大昌通和黑仔留下来保护她们,然后其他人按计划行动,就在我和胖子向左边走时,突然从防爆门那边传来关门声,众人立马把手电筒向门的方向照去,只见阿坚惊慌失措的说“对不起!各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就给关上了。”

“草!”胖子暗暗的骂了一声,然后继续找发电机,很快!从右边的幽灵那传来一声“找到了。”随着幽灵启动发电机后,耳边开始响起轰鸣声,紧接着头顶的灯开始忽闪几下,就全部亮起。

在刺眼的灯光下密室尽收眼底,这是以研究室的设计去设计,全部都是白色的铁墙,研究室虽然不算大,但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办公室,到会议室包括实验室都是应有尽有。

一直拿着DV拍摄的officer卫,惊讶万分的说“想不到!郭峰他们居然在这地下搞这么个秘密工程,他们究竟想干嘛?”

兰芯说“不管想干嘛,这里面肯定有重要的线索,大家分头找找。”

我首先选择去办公室找,里里外外,翻箱倒柜后,终于发现三件让我注意的东西,第一件是白色的药盒子,上面没有任何的文字标签,看不出是什么药。

第二件是一本笔记本,最后一件是一张用相框框起来的照片,从相片看,就可以看出这是郭峰的办公室,照片里的郭峰好像是在某发布会上,他拿了个奖杯,后面乱七八糟的站着人,我看没有特别的线索就随手丢一旁去。

然后翻阅笔记本,不难看出这是一本工作笔记本,里面简单的记录了郭峰他们每一次实验的结果,每一次都是失败告终,一直翻到后几页才看见实验有所改观,上面这样写道,“实验所缺少的灵石已经有眉目了,希望组织能尽快找到,让实验尽快成功。”

看到这里我不禁在想是什么实验?灵石又是什么?莫非是聚匪沟山洞里手稿所提到的起死回生的实验?那所谓的灵石岂不是传说中的女娲石?

带着疑问,和好奇心,我便继续往后面翻阅,其中有一番也特别的引起我的注意,日记这样写道“组织中有人叛变,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我没想到它来的这么快,可惜我不能再继续在这里研究我的东西,并且我的日子不多了,无奈!只能启用B计划,明天就是手术时间,希望一切顺利。”

看完日记后我又沉入一阵阵困惑,日记上说的手术是什么手术?跟这次的案件又是否有关系?郭峰又为什么说他日子不多了?组织是谁叛变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真相?我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反问着自己。

这时胖子不知从什么地方查到办公室来,一见我在就大步走进来说“你个二货还带着防毒面具干嘛?欧阳疯他们检测过来,这里空气是安全的,还带着它,你不闷么?”说着就把我的防毒面具摘下,然后自言自语说“这面具搞的这么密封,如果凶手带着这个面具,混在我们中间那谁知道呀!”说着把面具放进我背包里,拍一下我“旺!还不找线索,在想什么呢?”

胖子的自言自语突然又让我想通了一个疑点

,所以我并没理他,只是不禁低声自言自语“对了,我说怎么这么奇怪。”

胖子见我没理他,又推我一下说“你小子干嘛呢,自言自语的,没听见我跟你说话呢?”

“别烦我,我想问题呢。”我头也不抬的说着,胖子自识没趣就不理我,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一边翻,一边还嘀嘀咕咕的说“让我来找找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胖子东翻翻西翻翻后,最终在我刚刚丢一旁的照片上逗留下来,并拿起来端详,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就激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旺!你快看这个人,像不像欧阳疯那老头。”

“哪个呀?”我心不在焉,膘了一眼照片。

胖子指着照片上某一个人说“就这个呀,你看像吧?”

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照片中郭峰后面的那一群人中确实有一个人长的很像欧阳教授,只是距离太远,人物有点模糊,所以我刚刚才没注意到,如果不是胖子发现,我还真没注意。

我立马拿着照片和桌上那瓶没有字迹和标签的药冲出办公室,后面的胖子紧跟随后,还破口大骂“我草!死阿旺你丫抽什么疯呀?



我没理会他,出了办公室我便直奔欧阳教授的身边,正巧欧阳教授在给小英和雪丽以及小凯作心理工作,教她(他)们如何控制恐惧,我一到便急匆匆的说“教授,帮个忙。”

欧阳教授看我一眼,摆了一下手,不紧不慢的说“吴念老弟,你先等一下,我给我的学生上课。”然后就继续跟三个学生头头是道的讲述如何去战胜恐惧的心魔。

这可真是给我急的抓狂,我看欧阳教授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一点点讲,还指不定要讲到什么时候,于是我便动粗,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身体转到我跟前“教授!事关重大,你先帮我个忙可不可以?”

由于我的语气和表情都显得怒气冲冲,也许是吓到他了,所以欧阳教授顿时愣两秒,然后扶着眼镜,硬了硬咽口水说“有何指教?”

“你看看,这照片上的这个人是不是你?”我立马十万火急的摆出照片,指给欧阳教授看。

“这……”欧阳教授若有所思的盯着照片“这……这好像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能不能确定一点?”我大急。

“是!”欧阳教授确认后,肯定的说“就是我。”

我激动的说“太好了!教授,你看这照片上的人,你有印象吧?”我指着郭峰的头像问,然后补充“还有!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在那拍的?他手上的奖杯是什么奖杯?你可有印象?”

欧阳教授一下也被照片给吸引了,拿着照片看,并说道“别急,让我想想看。”然后就陷入沉思。

我则趁这个时候把那药灌拿给小凯说道“有劳你帮忙化验一下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小凯立马就动手化验。

紧接着欧阳教授好像想起来了,他激动的说“我想起来了,这是在美国拍的,当时我参加了一个科学研究的发布会。”说着指着郭峰的照片接着说“这年轻人我记得,他好像叫郭什么来着。”

“郭峰!”我及时补充。

“对对对!就是他,他年纪轻轻但是在医学上大有成就呀,他当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理论,我记得是“大脑移植”的理论,这个研究让别人对他刮目相看呀,小伙子很优秀呀。”

“大脑移植?”我在心里默念着,然后追问欧阳教授“教授,这个理论成立吗?”

“从理论上是可以成立的,因为人的细胞有一定的生命周期,这就好比如果刀够快的话,就算把人的手砍下来,那手上的肌肉组织在短时间内是不会坏死,如果及时接上还有可能接活。但是这大脑的神经线是比较复杂的,所以特别的麻烦,需要很高的现代医疗设备。”欧阳教授说着就好奇问“吴念老弟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对医学也感兴趣?”

可是我并没有理会欧阳教授,只是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大脑移植”这四个字,正当这时小凯拿着他化验的结果过来,“吴念哥,这个药是肝癌的药,而且药性极强,我想应该是肝癌晚期患者所用。”

“肝癌晚期!大脑移植!”我沉默不语,这两个敏感的词在我心里反反复复的回响着,模模糊糊的我好像已经有些思路了,正当这时幽灵不知从哪里跑过来,急匆匆的说“旺,卫局和兰芯有重大发现,你快去看看”……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8章:真相大白(上)

我与胖子如离弦的箭,跟幽灵赶过去时,发现是一间电脑室,兰芯和officer卫正神情凝重的对着一台开机的电脑和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课堂白板。

“怎……怎么了?”我一到,大气都不顾喘上一口就问。

“你先看看这白板上的东西。”兰芯指引我到白板边上,我一看,白板上全是潦潦草草,东拼西凑的一些词汇,词汇如下“实验失败”、“起死回生”、“研究多年”、“仡轲会长”、“灵石”、“关键所在”、“传说中的女娲石出现”等等,最让我诧异的是上面居然还有“吴念”、“烟雨”以及“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等一些词汇。

一旁的胖子不解的问“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还有阿旺你的名字,这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我没应胖子,而是指着那台开机的电脑反问兰芯,“这电脑是怎么回事?”

“刚刚老卫入侵这台电脑的系统,发现所有资料全部被粉碎了,只留下一段几十秒的视频,你最好看看。”兰芯边说边走到电脑前,并且打开视频。

视频是录制两年前,有一个身穿白大卦的女人,看相貌是郭峰的老婆,她所在的地方可以看出是在一间封闭的密室,从视频里看见的墙壁是和这里一样的,应该就是这实验室的某个房间。

视频里郭夫人神情紧张,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些内容“实验失败了,现在已经进入非常时期,我想这里所有人都活不成了,包括我在内,现在组织已经分裂,计划破灭,不过还好手术成功。”说到这里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我希望你不要再回来这里,在外面好好活着。”说到这里突然视频中发出一声怪叫,然后视频就终断,而那一声怪叫又和我们前面在密道里听见的一模一样。

在场所有人看完视频后都隐隐不安,也许是那奇怪的叫声所致吧。

officer卫先开的口,他说“吴念这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线索?怎么都很零碎,搞的我越来越糊涂了,所有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是线索,只是我还有几个问题没想通,所以这些断断续续的线索我现在还拼不起来。”兰芯说着便一度陷入沉思,这给officer卫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他索性站起来说“真是能急死人,眼看真相近在咫尺但又感觉远在天边,我看要不咱们所有人再仔细找找看?”

从思考中出来的我说了句“不必了!”然后站起来接着说“所有迷团我都解开了,碎片线索也重组了,看来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了。卫局麻烦你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要当面揭开凶手的面纱。”

officer卫一听,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们其中?难不成是大昌通?”

胖子这人是个急性子,拉着officer卫说“哎呀我的亲哥呀,你就别问了,走吧,叫人去。”

所有人到齐以后胖子说“旺!人都来了,你说吧。”我没应他,只是再确认了一遍人数,发现阿坚和大昌通站在门口,由于他们刚刚找线索是与我们分开的,不知道这里的空气质量没问题,所以两人还带着防毒面具,确定人都齐了以后,我就走到白板边上,开始解迷。

“我先给大家解开白板上想表达的意思。”我面向白板说着,然后拿出郭峰的笔记本“这是郭镇长的工作日记,从这日记与这白板上的词汇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快说!”胖子好奇不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郭峰是为仡轲蛊女的那个神秘组织做事,而从这些词汇和我刚刚看到的笔记本上应该说明了这个组织在研究起死回生的实验,目的是为了让当年我们在古象雄地下古迹中发现的那具用石虱蛊保存至今的仡轲蛊女起死回生,至于目的何在我也不清楚。”

“但是他们实验屡次失败是因为少了传说中的女娲石,曾经九叔说过相传女娲石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而在两年前我们在幽灵古迹与仡轲组织的一战肯定是有人把消息带出来,于是他们便知道烟雨与女娲石有渊源,又明白了我与烟雨的关系,于是就盯上我们,也许组织觉得可以通过我们找寻女娲石的下落。”

我说到这里幽灵打断我说“那假如你的猜测是对的,那岂不是说这次小静与燕子的失踪,以及你、我还有小胖被引到这大昌镇来是大有人故意策划的一场阴谋,这一切都是仡轲组织的计划?因为从大昌通的口述中我们得知暗访者是仡轲组织的人,而且他与郭峰又认识。”

“有道理,我觉得很有可能呀!”胖子也甚是认同的说。

我接着说“是的!而且很明显,他们寻找的女娲石和烟雨有脱不了的干系,看来女娲石是我找烟雨失踪至关重要的线索。”

officer卫听到这里打断说“那这些和这次的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本来组织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让仡轲组织的创始人仡轲蛊女复活,但是后来组织分裂了,因为他们中间有人起了私心,想独占女娲石,而这些起私心的人我想应该就是这次地下实验室的投资者们,就是邓刚!王志成!郑东等人,可是郭峰不同意,于是他们的合作失败,王志成等人便开始以郭峰老婆以及他儿子的性命威胁郭峰为他们效力,郭峰不妥协,无奈之下就给王志成下了犬蛊,这就解释了王志成之所以中蛊的原因。”

officer卫听到这里不禁问“你说王志成的蛊是郭峰下的,有证据吗?不会只是你的猜测吧?”

“当然有,在我去聚匪沟采草药时发现几只外国品种的鬣狗,那些鬣狗身上都被烙了编码,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是我和胖子误打误撞才发现原来那些鬣狗是怎么被别人养起来练蛊所用。”说到这里我看向officer卫“卫局,是你告诉我郭峰有饲养动物来研究生物的习惯,其实他那是在研究犬蛊。”

“哦!原来如此。”officer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自言自语着。

紧接着幽灵也发言了“那居然王志成的蛊是郭峰所下,那郑东和暗访者难道也是他所杀?”

“也是!也不是。”我卖关子的回答让众人如丈二的和尚,特别是急于破案的officer卫,他焦急的说“我说吴念,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那郭峰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而郑东和暗访者是死于不久前,那郭峰是怎么杀人的?难不成是变鬼来索命不成?”

“当然不是!”我摇摇头,然后把口袋里那瓶没有字迹和标签的药拿出来“这是我在郭锋办公室发现的,刚刚小凯帮我化验了,这药是属于肝癌晚期患者的药,我断定这药是郭峰的,所以郭峰真正的死因我想是肝癌,而且不是两年前的火灾。”

“这……这……”惊讶得目瞪口呆的pfficer卫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念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一旁的兰芯见officer卫屡次打断我的分析,急了,不耐烦的指责他“老卫!你别老是打断吴念,让他说完,真是能急死我。”

“哦!对对对!吴念你继续。”officer卫连忙赔礼道歉。

我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我当然不是信口雌黄,我有证据,大昌通说过两年前郭峰以去水电站谈判为由而消失了几个月的时间,其实大家想想都知道,谈判怎么可能消失这么久,肯定是另有它因,而这事实是郭峰失踪时是来我们现在的这个地下实验室执行他的B计划,因为那时他已经知道自己肝癌已是晚期,无药可救,而且组织这边分裂已经到来白垩化时期,所以他不得不进行他的B计划。”

说到这里我停顿一下,扫了一眼聚精会神所有听讲的人,然后才接着说“你们肯定很好奇郭峰的B计划是什么,其实我也是刚刚从欧阳教授那里得知。”说着我把那张用相框框起来的照片亮出来,接着说“答案就在这里!他的B计划其实就是大脑移植手术,郭峰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但是实验好不容易有进展,所以他把他的大脑移植到他私生子的身上,希望他这个私生子可以为他继续他未能完成的实验,而恰恰这个移植手术的帮凶就是郭峰的老婆,因为在郭峰失踪的那几个月里他老婆也莫名其妙失踪了,所以郭峰夫妇并不是死在两年前的那场火灾。”

话到此处全场人无一不面露惊色,也许谁也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惊讶到说话都打结的大昌通口齿不清的问“那……那郭镇长的私生子是谁呀?他就是杀暗访者和郑东的凶手吧?”

还不等我开口时,兰芯先开的口,只听他一字一顿的说“哈儿!私生子是哈儿。”

“什……什么!”大昌通惊讶不已的看着我和兰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着大昌通说“是你告诉我们的!”

“我……我?”大昌通莫名其妙的重复着。

“没错!就是你!”说着我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那天你喝醉以后,说你第一次见到哈儿是在水电站郭峰的办公室里,你说第一眼看见他就感觉他和郭镇长长的有几分像,只是人傻傻的,你还说后来哈儿消失几个月后,人就莫名其妙变的不那么傻了,我问过你得知刚好哈儿失踪的时间与郭峰失踪的时间是吻合的,再加上兰芯曾经说过“像郭峰这种年轻有为,又博学多才的人在大学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女孩子喜欢,而且年轻人干柴烈火的总是容易擦出点火花,不小心就偷吃禁*果。”就是这样我才猜郭峰的私生子是哈儿。”

胖子忍不住补充道“有道理,难怪哈儿失踪以后,人变不那么傻了,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换了。”

而大昌通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摇了摇头头“不对!不对!我记得火灾前我在水电站附近看见郭镇长从水电站回去,然后当晚大火就着了,这哥子你怎么解释。”

我冷笑一声,走近大昌通的身边,把他的防毒面具拿下,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还戴着面具,然后我问“你还记得你喝醉的那晚说是什么时间看见郭峰的吗?”

“傍晚,太阳落山,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大昌通应。

“什么距离看见的呢?”我问。

大昌通想了想答道“大概四五米距离,当时我还打了声招呼,但是郭镇长只是远远的看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这就对了,其实你看见的那个人不是郭峰,正是哈儿,因为哈儿身高与郭峰差不多,长相又有三分像,所以从整体感觉像郭峰。”说到这里我走近小英和雪丽的位置,对她们说“帮个忙,你们走远点然后背对着我们好吗?”小英和雪丽听后虽然一脸迷茫的表情,但是还是照样做。

接着我便站在她们身边“大家看!小英和雪丽两人因为发形一样,身高一样,衣服也大同小异,当你们看不见她们脸时是不是会分辨不出谁是谁?”

这个简单的实验让在场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众人说最多的是确实如此这四个字,然后我接着说“本来我也没想到这点,是刚刚在防爆门那边我错把雪丽认成小英才发现人有这个错误认知。”

“而恰恰是因为这样我才想明白为什么凶手可以在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把暗访者杀了,然后把尸体拖到冰湖泡冰,接着又将尸体拖回去吊起来,制造自杀的假象。”

我还没说完兰芯也忍不住打断我“这就是我一直想不通的疑点,因为你之前有说你是跟踪暗访者到水电站,然后才发现尸体的,不过现在我想通了。”

我对兰芯会意的笑了笑“对,我的猜测和你一样的。”兰芯也会意的笑了笑。

胖子直接从椅子跳起来,急道“你们想急死我们吗?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别眉来眼去的了,快说出真相吧”……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49章:真相(下)

“那就由我来说出真相吧。”说着我看向幽灵“老王,还记得我和胖子从聚匪沟回来,你与兰芯去跟踪鬼鬼祟祟的大昌通那次么?”

“当然记得!怎么了?”幽灵不解的问。

我微微一笑,应道“那次你们还无意捡到一顶假发,当时我也不明白那假发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我稍许停顿一下,才接着说“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顶假发是哈儿伪装自己的工具,他很聪明,以假乱真,目的就是让我认错人,但其实暗昉者早就死了。”

“什么?这什么情况?”众人顿时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我看着茫然不知的众人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与幽灵先后来到大昌镇,并约好下午三点在大昌古镇会合,期间我在大昌古镇看见暗昉者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当时由于人多,视线不算很好,所以我只是通过背影,衣服还有发形辨认,接着我便开始跟踪暗访,并看着他上了哈儿的船就往水电站的方向去,其实我当时漏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船上只有一个人,那人从背影看是暗访者,但其实他是哈儿假扮的,因为哈儿的身高和体形与暗访者差不多,而我与暗访者只接触过三四次,所以很容易认错人,就只是凭背影来认定是他,而拥有郭峰大脑的哈儿很聪明,他就是利用人的这种错误判断,来吸引我,目的就是为了引我去水电站。”

“到了水电站以后因为大昌通怕我们会被所谓的暗访者发现,于是就带我走小路,这期间暗访者,也就是哈儿,他便把事先杀死的暗访者从冰湖里捞出来,然后用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把尸体拖到二楼吊起,因为尸体被冰湖泡过,所以死亡时间就不好确认,而且我又是看着哈儿假扮的暗访者来到水电站,所以潜意识就认为暗访者是刚死的,而且哈儿有郭峰的大脑自然很聪明,他还故意用铁链在尸体上勒出痕迹,然后又布置得像自杀一样,因为他知道我会发现这些矛盾点,然后会一查到底。”

听到这里的幽灵说“这确实能解释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这一切,因为哈儿杀人与布置现场是分两次做,但是又让我们以为是一次性完成。但是哈儿的目的是什么?他杀了人以后本有时间毁尸灭迹,那他干嘛多此一举,大费周章的吸引你来发现尸体?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问的好!关于这个疑问其实一开始我也搞不明白。”说着我缓缓地走近欧阳教授身边“直到刚刚教授告诉我答案后,我才明白。”

“我?”一旁的欧阳教授触电一般的回应“我连你们查什么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这个?”

“教授!您听我慢慢解释!”我礼貌的看一眼不知所措的欧阳教授,向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解释这个之前,我先解释一下水电站里发现暗昉者尸体房间里那一深一浅的脚印的问题,其实那些脚印也是哈儿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发现冰湖里郑东的尸体,和把疑点指向郭峰,因为他知道胖子已经知道郭峰有长短脚的问题,所以才精心布置一切看上去是那么合情合理的线索,让我们按他的意思,一步步查到这地下实验室,因为哈儿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可以找到古墓,可以避开古墓的一切机关陷阱,因为他知道无论有多困难,我吴念哪怕掘地三尺都能找到这实验室的所在,所以他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借我之手回到这实验室。”

众人一听都喧哗起来,觉得这个解释漏洞百出,根本前后矛盾,由黑仔为代表发问“旺,你前面不是说哈儿与郭峰做了大脑移植手术么,那也就是说现在的哈儿有郭峰的大脑,而这个地下实验室就是郭峰与投资者设计的,那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这实验室所在,为什么要借你之手呢,你是不是查案查傻了?”

我看向欧阳教授,缓缓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刚刚说是欧阳教授告诉我的,因为我问过欧阳教授关于大脑移植手术方面的相关问题,我问他这个理论是不是真的,教授说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由于大脑神经组织太多,很容易在移植的时候丢失部分记忆,而恰恰哈儿的记忆……”说到这里我立马改口说“不,应该说是郭峰的记忆就偏偏少了这部分,所以他就借我之手,因为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又知道我会不顾一切找寻烟雨的下落,所以他才计划这一却。”

说着我就看向胖子,然后接着说“胖子!你应该还记得聚匪沟山洞里的那些手稿吧,那些手稿中有一部分是新的,又有一部分是旧的,新的手稿上有关于女娲石、仡轲蛊女以及伏魔人的一些记载,其实那就是哈儿或者应该说郭峰后来故意制作给我看的,目的就是让我一步步带他找到古墓入口。”

officer卫听后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这个哈儿,哦!不,应该说这郭峰,真是阴险狡猾,还好吴念你揭开他的面纱,不然我们还都被蒙在谷里,那这么说凶手就是哈儿咯!”说着officer卫反手一拍掌,叹气道“哎!可惜我们都困在这里,不能出去亲手捉住他。”

胖子好像有所不解的问“旺!你前面的推理精彩又有依据,确实合情合理,但是有一点我没想明白。”

“什么?”我问。

胖子应“那就是哈儿是怎么知道我们已经来到大昌镇,又怎么知道你的性格,以及你和伏魔人还有烟雨的事?这你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我重复一遍胖子的话,然后自信一笑说“自然有人会给我们解释!”

“谁?”胖子问

“哈——儿!”我一字一顿的说出哈儿的名字后,所有认识哈儿的人都精神一抖擞,面露不解的神情,尤其是和哈儿关系最好的大昌通,他迷或的说“哥子,哈儿可是哑巴,他怎么给我们解释?再说他人现在在那都是个问号,不是吗?”

“不!”我铿锵有力的说道“哈儿曾经是哑巴,但是换脑之后就不是了,我听过他说话,而且我刚刚说了,我要当面揭开凶手的面纱,所以说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说到这里我有力地用手指指向一直戴着防毒面具,站于门口边的阿坚,然后问“我说的没错吧?——哈儿!”

顿时所有人都以惊弓之鸟的速度反应过来,齐刷刷地看向被我指着的阿坚,然后我接着说“你根本不是阿坚,你就是拥有郭峰高智商的那个傻哈儿,我看你面目全非,就不让你以真面目视人,你就自己如实招来吧,哈儿!”

我话音才刚落,一脸不相信的大昌通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身边那穿着阿坚衣服的人的防毒面具一把摘下,结果不出我所料,正是那个面目全非的哈儿。

哈儿面目全非的面孔一出现,顿时把小英与雪丽吓得发出一声尖叫,而欧阳教授则是瞠目结舌,然后追问哈儿“你……你把我学生怎么样了?”

哈儿沉默了一会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毕后才说“放心吧教授,我只杀该杀的人,你的学生已经在古墓外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晕头转向的officer卫不禁追问哈儿,哈儿没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说“吴念你果然是心思缜密,思维清晰,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假扮这个学生的?”

我冷冷应道“想知道可以,不过我要和你交易。”

“什么交易?”哈儿问。

“我还有解不开的疑问,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也要解开我的疑问。”我说着就问“如何?”

哈儿同意以后,我就开始解释我是如何看出他的偷天换日,我说“是你自己出卖了自己,当你从无底洞口下来时不小心摔倒,我扶你起来时,你双手合十,对我说了声谢谢!而这个双手合十的动作我看见你作过几次,每次都是在感谢我的时候,还有你当时衣衫不整,很明显是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导致的,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在胖子去叫他们离开无底鬼洞时,你把最后一个学生阿坚打晕然后匆匆忙忙就换上他的衣服,因为你的身高与阿坚差不多。”

“还有就是阿坚本来在无底鬼洞的表现都是比较胆小的,可是打从祭祀区开始阿坚就突然变的很淡定,而且话就变少了,本来喜欢与其他三个学生一起讨论的,突然就不会了,这不是很可疑么,除非是怕被那些学生认出声音不是阿坚的。”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怪怪的,直到我突然想起,兰芯在下墓前跟我说过好像有人跟踪我们,兰芯在重案组多年,在这方面自然比谁都敏感,终合以上的疑点,我就料定是你。”

哈儿听后淡定的冷笑着说“吴念果然不同凡响,难怪组织一开始就选择你。”

我一听这话就心中一咯噔,这是什么意思?组织一开始就选择我是指什么?我本想问哈儿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我还没开口时,哈儿抢先一步说“我想吴念你应该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们已经来到大昌镇,又怎么知道暗访者绑架了你的朋友等一些问题吧?”

我这都来不及说话时,急性子的胖子倒先开了口“你有胆说出来我们就敢听。”胖子这小儿科的激将法,立马让拥有郭峰高智商大脑的哈儿识破,哈儿冷冷一笑“你不需要激我,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看在吴念为人不错,对我也算挺好的份上,告诉你们又何妨。”

说到这里哈儿看向胖子说“泉州你家窗户外那小巷子的黑影你还有印象吧?许文明先生。”

胖子一听傻愣了一秒,就忽然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对哈儿说“原来如此,在泉州暗中监视我的原来是你这孙子,然怪我看你的身影有点眼熟,说!你和那个暗访者为什么监视我们?你们究竟想干嘛?小静和燕子现在在哪?”说到这里胖子就开始放狠话,他指着哈儿以警告的口气说“如果她们俩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对于胖子这样的警告,哈儿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理都懒得理胖子,而是对我说“我之所以杀了你说的暗访者是因为他要求我交出起我爸爸研究的死回生实验的数据,否则就告发大脑移植的秘密,让邓刚一伙人继续对我下毒手,所以我索性将他杀了,然后再有计划的设计这一切,让你上勾。”

officer卫听到这里也发言了,他质问哈儿“那你家的那两名亲戚你为什么下毒手,难道就只是为了借尸以假乱真让我们以为是郭家三口吗?你也太心狠手辣了,那也是你的亲戚呀。”

“呵呵……!”哈儿冷笑“她们活该,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是她们才是,我家那两位亲戚一直为邓刚做事,她们居心叵测,一直都想私吞我爸爸的研究成果,有一次她们把我爸爸研究的蛊毒丸误以为是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丸,就偷偷吃了,结果知道自己愚蠢的行为后,就逼我爸爸拿出解药,否则就烧死我们全家,而就在我刚刚手术成功被我爸爸的老婆送出古墓外,在路上碰见大昌通的那次回家,正好撞上她们在我家杀了我弟弟,还放火,我恼羞成怒之下就把她们一起烧死。”

“接着从吴念所说的那个暗访者那听到组织说要去泉州找吴念他们的消息后,我便冒着危险从警*察眼皮子下把尸体偷走,并布置在悬棺的位置,给她们换上实验服和铁环让吴念去往地下实验室去想,我设计这一切是为了再回来这里,因为就如吴念所说,我确实丢了古墓入口的这部分记忆,而我知道吴念有这本事,可以找到古墓。”哈儿说到这里便看我一眼“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时兰芯从腰间上拔出54*式手枪,对着哈儿说“居然真相大白,你也承认了这一却都是你的阴谋,那我现在以刑*警的身份通知你,哈儿你被捕了,束手就擒吧。”说着便对officer卫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上前把哈儿铐上。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0章:追捕

破这宗奇案自然是officer卫目前最大的心愿,能亲手捉住凶手更是他迫不及待的事,所以他丝毫不待慢,掏出手铐,正要走到哈儿跟前时,不料哈儿先下手为强,一把将他身边的大昌通推向officer卫,然后一退身,闪出门外,随之也把房门关上。

幽灵见状立马从兰芯手中抢过54*式手枪,对着房间测边的玻璃开了一枪,他算准准的,这一枪的位置正是哈儿胸口的位置,可惜谁也没想到这房间的玻璃居然是防弹玻璃,经过的哈儿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面露阴笑就逃之夭夭。

“哈儿!你逃不了的,我一定会亲手捉住你!”officer卫立马跑到玻璃边对着哈儿消失的方向大喊一声,还恨恨地在玻璃上锤了一拳,显然已是很气愤,谁说不是呢!这本来眼看已经到手的凶手又跑了,换谁谁都得气愤。

这时的胖子也已经跑到门边,伸手开门,拉了几下后大急说道“坏了!哈儿这孙子从外面反锁上了。”

“小胖让开。”幽灵说着就对着房门连开了两枪,可是门上仅仅只是擦出点火花,连子弹擦过的痕迹都没有,而且反弹的子弹还差点打到小英和雪丽,幸亏黑仔反应快,早就把她们俩个扑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这门居然也是防弹的,这下好了,咱们都得等死。”officer卫急的爆了粗口,我还是第一次听他骂粗口,看来这下是真的气急了。

紧接着,房间以及房间外,所有的灯全部在一瞬间息灭,想必是哈儿把电闸给关了。

三个学生在一瞬间全部围到欧阳教授身边,小英不知所措的问“教授!怎么办?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

欧阳教授也许也是没折了,立马问我“吴念老弟!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没应他,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乾坤刀,走到门边时,心里对乾坤刀暗道“全靠你了,可得给小爷我争气点。”然后刀身在手中一转,反手握刀蓄力一刀捅向门锁的位置,乾坤刀果然是销铁如泥,一刀就穿入铁门,在众人的手电光柱下,乾坤刀在我运力的情况下与铁门擦出耀眼的火花,仅用一刀我便将铁门的锁销破。

开了门以后,在大伙出去前欧阳教授惊讶不已的问“吴念老弟,你这手中使的是何东西?居然如此神奇?”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大家快走!”说着我第一个跑出门外,一出门就感觉空气蔓延着一股怪味,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很刺鼻的一种味道,我立马用手捂着鼻嘴,紧接着第二个出来的欧阳教授由于有呼吸道感染,所以他刚到门口就感觉空气质量有问题,立马带上防毒面具对众人说“空气中含有麻醉剂,大家快带防毒面具。”

幽灵说“肯定是哈儿作了什么手脚,一般像这种生化实验室都会配麻醉剂机关,目的是为了在实验室里的实验品出现情况时,启动机关好防止实验品伤人,或者跑到外面出去。

一直担心实验室里有变异体的大昌通一听,立马紧张问“会不会这里真的有生化怪物?刚刚密道的怪声和视频里也出现怪声,兴许就是什么生化变异体发出的。”

“怕个屁,妈的!我兄弟仨什么怪物没见过,来一只老子杀一只,来两个老子杀它一双。”胖子狠狠说着,就指责大昌通“你Y别这点出息,刚刚谁吵吵着要下墓的?居然来了,就别他娘的畏首畏尾的。”

大昌通与胖子是一号人,都属于那种打死也不能丢人的人,所以他紧握着手中那把破斧头,逞强应胖子说“老子才没怕,只是提醒你们一下,你别乱说哈。”

“行啦!别打口水仗了,留点力气追哈儿吧!”兰芯说着,又以严肃的口气补充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们,通说的也没错,大家还是小心为上。”

就在我们动身要追时,三个学生立马胆怯地拉着欧阳教授说“教授!找杀人犯不是我们的事,咱也去吗?不如咱们回去找阿坚吧!我们实在是怕。”

“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不想死在这里的就跟上。”说着我就带头向黑暗中追去,跑了一小段路后,就遇见岔路口,大伙停下后,幽灵在口袋里掏那张密室平面图,可是任凭他里里外外翻了几遍后,也没找着那张密室平面图,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口袋说“坏了!刚刚大伙分头找线索时,那个哈儿假扮的阿坚一直紧跟着我,当时我以为他是害怕,没怀疑他,肯定是那时平面图被偷走的。”

“哎!”officer卫不禁一叹气说“我看咱们分头寻找算了,不然这两条路也不知道哈儿往哪跑了。”

“不可!”我立马出言阻止道“哈儿居然关了电闸又把实验室里的麻醉剂发出来,还向这边的岔路口跑那肯定是料定我们分放开找,估计他还像用老办法,假扮我们其中一人,然后杀我们措手不及,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带着防毒面具 ,谁也认不出谁,都是通过衣服和声音辨认,那哈儿只要找身高相符的人,穿上衣服,不就混入我们其中么,所以现在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不能分开,免得中了哈儿的阴谋。”

众人一听我这分析自然觉得在理,于是就排除了officer卫的办法,可是又该当选择那条路呢?这也是头疼的事情,这时沉默在沉思中的幽灵突然说道“相信我!走右边这条路,我们狙击手每次执行任务前都要记住需要开枪的对象,但是又只能看一次照片,所以都曾经锻炼过快速记忆法,平面图上应该是右边这条可以通向下一个密室。”

“什么?应该!老王!你能不能确定点?”我差异的问幽灵,幽灵解释说“之前看平面图时我也没想过会丢,所以没有专门去记路线,就只是大概瞄了一眼,不过有七八成的肯定。”

本来冒险就是我和胖子经常做的事,所以为今之计就依幽灵所说,由我打头阵,胖子与幽灵各在我身后两边,我们三人的位置是一个三角形的形状,这样才可以保证前后兼顾 ,而其余人等全部依次跟在我的背后,也正是胖子与幽灵的中间。

出发时幽灵还把背包里的AK*-47步枪亮出来,子弹上了膛,还习惯的把手电筒用绷带绑于步枪之上。

本来officer卫见着幽灵手中这把AK*-47时,还面露惊色,因为在大陆私自购买或者携带枪支律当捉捕,但是officer不是顽固不化之人,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也没追问幽灵,只是视而不见。

现在我们所处的是一条密封式的通道,四周全部都埔着厚实的铁板,走路时鞋面与地板摩擦出来的脚步声很容易回荡,而且声音还大,为了不让脚步声惊动到哈儿,我们便踮起脚尖行走,通道是一片漆黑,如果不是手中的手电筒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环境我与胖子两人没少经历过,自然是习以为常,所以便不当一回事,只是通道里除了黑暗外还多了一股寒气,一股冰凉入骨的寒气,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确确实实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气,由于现在正当夏天,我们都身穿短袖,暴露在外的皮肤在寒气下汗毛不自觉地一根根竖起。

怪了!这地下实验室是密封的,怎么会有寒气,莫非……?我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怕会不会是碰见那些阴界里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我又不懂道术,分辨不出这寒气是不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搞出来的,特别是越往暗处走,寒气就越逼人,它就像是来着地狱的空气,直穿我的肌肤,令我浑身不自在。

我回头问胖子“胖子!你感觉到没有?这里怎么阴森森的,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这?要不你给看看,九叔可曾教过你这方面的本事?”

胖子应道“那是自然,胖爷我现在立马就给你一显身手,你等着看!”说着胖子就从背里掏出一把糯米,然后再掏出一张画着符的黄纸,把两样东西在手掌心中合起来,搓了搓然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口决,接着着把手中的糯米洒向我们前面的暗处之中,说道“妥啦!”

我不解的问“这就完事啦?你不会是蒙人吧!这看着很简单,也没怎么厉害的样子呀?”

“古话说的好,这外行人看热闹 ,内行人才看门道。”胖子说着便指着我“你就是那只会就热闹的主,你懂什么?我这叫“探阴气”,倘若这寒气是不干净的东西带出来的,那我散出的糯米自然会变色。”

“会变什么色呀?”幽灵也不禁好奇问。

胖子应道“那得看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咯,妖魔鬼怪都有个凶弱之分,所以变的色自然不会一样。”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方才胖子糯米一洒到的位置,光柱下糯米是一成不变,还是白色的,见状的胖子信手抓了一把起来,准备放鼻子上一闻时才突然意识自己正带着防毒面具,于是就丢洒掉糯米说“闻不了,不过我看这颜色应该没问题,这说明这些寒气不是不干净的东西,怕是另有它因。”

“对!其实不是不干净的东西,而是人为的。”身后的欧阳教授冷不丁的这么一说,让所有人都看向他,我心里不禁暗猜,难不成这从国外回来吃过美国科学默水的欧阳教授也懂得我们中国这些民间相传的奇门遁甲的道术不成?

欧阳教授也许是看出我们的疑惑,便用手电筒照了照正前方,说道“这上面写着呢!你们不识字呀?”

顿时所有人看向欧阳教授手电筒照的地方,只见是一扇铁门,在众人手电光柱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铁门上方有几个红色的汉字,只是字迹以及颜色已经没那么清晰和鲜艳了,红字写着“冰库重地,禁止入内”红字的边上有一个“禁”的字标。

由于刚刚大伙的注意力都被胖子的糯米跟吸引了,所以才没注意到这扇铁门,经欧阳教授这么一说才得以关注到,众人缓缓的向铁门靠近,门上有一个很大的红色骷髅头的图标,显得格外醒目,在场所有人都识得这红色骷髅头是毒品的图标,这门上为什么会有毒品的图标,这扇铁门里面到底放着什么?

似乎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疑惑,所以难免会心生畏惧,本想绕道而行,从边上的岔道离开,这时一直靠近铁门的幽灵突然压低声音叫了我一声。

无缘无故压低声音肯定是有事,于是我便靠近过去,幽灵指了指铁门微微打开的一条缝隙,这门为什么会有条缝隙?想必是哈儿进去了。幽灵立马对我和胖子作了个行动手势,这种行动手势对于幽灵这种曾经当过特种兵的来说自然是如家常便饭一般,但是我与胖子在这方面就比较差,还记得两年前在南诏墓那次,我与胖子曾经也有过一次手势,可是都是对牛弹琴,谁也不明白谁的手势,这件事情胖子曾经也跟幽灵谈起过,所以幽灵见我和胖子没有要行动的意思,便只好压低声音说“我刚刚的意思是说我们关掉手电然后偷偷潜入进去,这样才不会被发现。”

原来如此,看来回去要让幽灵给我和胖子好好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以后一定大有用处,明白了意思后,我和胖子便关了手电,由于黑仔是我们所有人中身手是最身轻如燕的,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任何地方,这得源于黑仔以前在我们武校得一位老教练的传受,学得一身如有蜻蜓点水般的轻功。

黑仔将铁门轻轻推开到刚好可以进入的缝后,一闪身便滚身而入,那动作那身影,犹如黑夜中一只扑食的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尽管是在这寂静无声的通道中也几乎听不见他身体与地板发出的任何声响。

这让第一次与黑仔接触的幽灵忍不住立起大拇指,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幽灵久久不收的大拇指也可以看出他对黑仔这世人所剩无几的身手是佩服不已。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1章:冰库疑尸

黑仔进去了大概两支烟的功夫才出来。

“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幽灵还不清楚哈儿到底有没有在里面,难免担心惊到他,所以依旧是压低声音问黑仔。

黑仔则不然,大大方方的说“里面没人,大家可以放宽心的说话,不过里面很奇怪,我建议你们大伙一起进去瞅瞅。”

“怎么奇怪了?”胖子好奇问。

黑仔卖关子,只留下一句,“你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自己又一头钻进去,我们也没待慢,全部鱼贯而入,一进入铁门,首先是感觉寒气逼人,光柱下尽是弥漫着冷气,我一进来就用手电四下探照,这时右边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待我把手电筒照去后,不禁一个冷颤贯通全身,心中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并非是因为这冰库里冰天冻地让我有如此反应,而是光柱下有成堆成堆的尸体。

尸体个个身穿白大褂,面戴防毒面具,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实验工作人员,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些男男女女会全部死在这?看着这令人不寒而栗的尸堆,一时间令我想起刚刚电脑房视频里那郭夫人说的一句话,她说“这里所有人都得死,包括我在内。”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实验工作人员都死于非命?

一旁的officer卫也见着这灭绝人性的一幕,连忙用手中的DV全部记录下来,还一直惊讶不已的自言自语道“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还有多少秘密不为人知,太丧尽天良了,郭峰等人到底在研究什么伤天害理的实验?”

正当我看着尸堆思考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吴念老弟!你快来,我保证你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是欧阳教授的,从我身后八点钟方向传来,我闻声而去,只见欧阳教授与三个惊惊颤颤的学生正用手电筒在观察一个不知何物的东西。

待我走近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用玻璃制成的透明圆筒子,玻璃筒里有一些微微发黄的液体,液体里浸泡着一具赤*裸的男尸,虽然我吴念见过死尸不敢说无数,但也是常人见过的好几倍,本也该是习以为常的,但是这种看着像生化实验的尸体,我还是见所未见,所以难免多少有些触目惊心,总感觉这些尸体像活尸,正眯着眼偷窥视我们一般。

正当这时,冰库里的灯突然忽闪闪的亮起,接着听幽灵说“这冰库需要长年制冷,所以有单独的发动机,跟外面的密室不是同一个电闸,因此灯还没死。”他是从冰库的一角边向我们走来边说,由此可见灯是幽灵开的。

登时整个冰库在照光下是使尽收眼底,冰库不算大,也不算小,大约在几百平左右,幽灵还说这冰库也是以军事要赛的要求来打造,坚不可摧。

冰库中最吸引人眼球的除了尸堆外,就是刚刚我与欧阳教授观察的装着裸*尸的玻璃透明筒子,而且还不仅一个,前前后后有八个,每一个都有一个编号,透明玻璃筒外还贴着实验简介,由于尸体有男有女,而且个个赤*裸,所以兰芯同小英与雪丽不是特别好意思,三人红着脸避开,小凯就正常许多,毕竟选修生物学科的他应该没少研究人体,而欧阳教授自然是见怪不怪,他这么一把年纪了,说难听点,有什么裸*体没见过?至于我和胖子么!以前学美术,人*体写生课上我俩是从十几岁到几十岁的男女裸*体见到都想吐,自然是习以为常,剩下这些好意思看的人当中也就幽灵看见女尸时会不小心红一下脸。

每个透明的玻璃筒还有几条连接到冰库库顶的管道,管道也均为透明玻璃所制,库顶上有一台看不出名堂的机器,冰库的冷气都是从这台机器散发出来,但是它看起来又不是制冷器那么简单,说不出名的机器通过玻璃管道与浸泡裸*尸的玻璃筒连接。

小凯立马就看出个所以然来,他惊呼奇迹的同时说道“这玻璃筒里面装的液体中含有少量的无机盐类、和少量的有机物荷尔蒙以及脱落的胎儿细胞,并含98%的水份。”

胖子听到这里就蒙了,包括我在内,由胖子发问“唉唉唉!我说小凯同学是吧?你能不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描述?你这咚咚咚的讲一大堆专业术语,谁听的懂呀?”

“哦!还是胖爷说的是,这给您赔不是了,”小凯操着一口地地道道的北京腔赔礼后,便直入主题“简单说,这玻璃筒的液体是人造羊水。”

“啥子?羊水?生娃子用的那个的羊水?”大昌通好像生怕自己听错,便特别强调的问道。

小凯肯定的应道“没错!正是那羊水,我平时也喜欢研究这些,略有所知,这羊水是古名词,来源为中医阴阳理论,古字中羊和阳是相通的,古人认为羊水是人类生命起始之源。人的寿命从正阳开始,到正阴而结束,所以“阳*水”成为生命开始的象征,孕育生命的起源之地。”

“用西医学所说,羊水来源是母体血清的透析物质,能透过胎儿皮肤,给胎儿形成提供很多好处。”小凯说到这,又看了看八个浸泡裸*尸的玻璃筒,口气沉重的继续分析说“照这么看,这应该就是吴念哥前面所说的起死回生与长生不老的实验,郭峰他应该是想通过基因组织来实现这个实验,早在1985年美国科学家率先提出人类基因组的理论,而到现代全世界的生物学与医学界在“人类基因组计划”中研究出人类的DNA如果一旦被破解,那人类的各种疾病就可以医冶,包括人类的寿命也可以通过DNA基因组破解而改变的理论。”

说到这小凯又不禁陷入沉思,片刻后才继续说“而郭峰在数学与生物学上见解独到,成绩非凡,说他是数学与生物学科年轻一代中的泰山北斗都不为过,所以我想我的猜测应该错不了,这就是郭峰毕生的实验。”

听到这里我也觉得可能性很大,但是这种东西毕竟是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有好处自然有坏处,更何况郭峰的目的是为了复活几千年前苗族神秘组织的创始人“仡轲蛊女”,这还得了,让一个千年不腐的鬼草婆复活,肯定没什么好处,所以要依我看,这些超自然的研究不要也罢。

我把我的理解大致讲一遍后,就准备与幽灵还有胖子一起把这些赤*裸的实验体消毁,但小凯见解则不然,他立马紧张万分地阻止,大臂张开,挡在我面前说“吴念哥呀!您可得慎重考虑呀,这可能改写人类的发现,是科学的一次进步,万万不可一念之错就消毁。”

我怒道“小凯你走开,小爷我还是那句话,但凡违背自然发展的事,必定有利有憋,更何况他们的研究不是为了造福人类,而是复活一个千年妖孽,这事情你小屁孩担当不起。”说着我又怒吼一声“让开!”尽管隔着防毒面具,但是小凯还是被我的声音吓的后退一步。

这时欧阳教授也表态了,他对小凯说“小凯,吴念老弟言之有理,你就不要从中阻挠了,别忘了,我们此次来只是帮忙找古墓,顺便做考古工作,其它的事是卫局和吴念老弟他们的事,你不要越界,快过来。”

作为在校生怎么样都还是会听教授的话,所以欧阳教授这么一说,小凯还是乖乖的放弃,不过话说回来,想消毁这些实验品谈何容易,需要用什么方法还得研究一番,就在我们为之发愁时,先前跑到尸堆边的兰芯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切的叫一声“吴念,你们快过来看看。”

听她的口气像是出了什么事,于是我们暂且把消毁实验体的事先放下,赶到兰芯那边,原来兰芯是因为一具没带防毒面具的男尸所吸引才叫我们过来,男尸三十出头不过五的样子,长得是相貌堂堂,只不过他的头壳上有动过刀的疤痕。

“郭峰!”officer卫与大昌通一见男尸,不禁脱口而出,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没错!此人正是郭峰,郭镇长,只是他的尸体为什么被抛弃在此?还有这些面带防毒面具的实验工作者为什么统统死在这里,这背后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和我们先前两次听见的那声怪叫有关系?

这些疑问在我心中一闪后,我突然发现尸堆中有不对劲,刚刚我一进来,发现这些尸体时明明有一具衣服看上去比较新,手掌上还有一点点血色,没那么苍白的尸体,刚门就是他绊我一脚的,可是现在这具尸体已经不见了,我立马追问兰芯是否动过?

兰芯摇了摇头“没有!我没动过这些尸体。”

“坏了!肯定是带着防毒面具的哈儿穿上实验服,以假乱真,扮演死尸,躲过我们的耳目 ”一想到这里我立马看向冰库的铁门,见它还关着,心下暗想看来哈儿还在冰库中,于是我立马四下探望寻找,由于我的反应过大,惹来所有人的不解,大昌通看我的反应过于紧张,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握紧手中的斧头问我“哥……哥子?你干哈?是不是发现什么怪东西啦?”

“是哈儿,哈儿就在这冰库里。”我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响,冰库里所有的灯瞬间都息灭,小英与雪丽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尖叫声未毕,耳边立马响起“砰砰”两声枪响,是幽灵开的枪,幽灵因为开过灯知道电闸在什么方位,便在冰库所有的灯都灭之时,第一个看向电闸的位置,正巧看见一个白影,白影还没来的急闪身,已经让幽灵那快如闪电的枪法打中,灭灯!开枪!这几乎在一瞬间发生,这再一次证明了幽灵实至名归的快枪手头衔。

众人打开手电筒跟在幽灵后面跑过去一看究竟,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面戴防毒面具的男尸躺在地上,男尸胸口有两个子*弹打出来的弹*孔,胖子迫不及待就把男尸的防毒面具一把扯去 ,出呼意料,男尸居然不是哈儿



这时我们的身后响起一声动静,数十把手电几乎同时向声音源头照去,光柱下只见一个白影在不远处一躲闪,就在白影眼看快躲进柱子时,幽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起AK*-47步枪,扣动板机,“砰砰”又是两枪,趁白影躲入柱子之前将其打倒,这开枪速度快及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众人乱烘烘地转移到白影倒下的位置,还是一样的,一具面带防毒面具,身穿白大褂的男尸,这次幽灵亲自扯下面具,依然不是哈儿。

就在大家惊讶之际身后又传来阵阵破风声,我第一个回头,正撞见一个穿白大褂面带防毒面具的男子向我们袭来,他手握一把手术刀,我第一反应就是哈儿想偷袭,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起脚,一蹬腿将其蹬开,而就在我手刚刚摸到腰上的乾坤刀,还来不及掷出时,幽灵已经“砰砰”两枪打出,这次他直接对着穿白大褂的男尸脸部开枪,一下就将面具打的碎,关柱下一眼就辨认出这男尸也不是哈儿,这下众人都被搞蒙了,这些早已死去的尸体是怎么自己动的?莫非见鬼了不成?

其实不是,经过我检测后,发现每具尸体背后都有钢丝,也就是拍电影用的威亚,看来我们是中了哈儿的计谋,估计他知道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斗不过我们,就用计谋来浪费幽灵的子弹,好以智取胜,这哈儿!不!或者应该说这郭峰确实聪明过人,他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想出对付我们的办法,可惜这样的人才没用在正途之上,而是误入歧途,真是可惜了。

打了三个冤枉死尸后,我让幽灵别再浪费子弹,全部改用空手赤拳活抓哈儿,反正凭我、胖子、还有幽灵和黑仔以及兰芯这五个人中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轻轻松松生擒哈儿。

计划刚定好,冰库门口突然出现一道强光射向我们,然后从同一方向传来“计划不错,想生擒?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我可要走了。”声音刚落,撑手电筒的哈儿就钻出铁门外,消失在黑暗中。

“孙子,等你大爷我抓到你,保证好好伺候你。”胖子气急败坏说着就追去。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2章:生化干尸(上)

胖子才刚没追出两步,就让我一把拦住“胖子别追。”

胖子不解,又迫切想亲手生擒哈儿,便大急问道“旺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年下来怎么就让你变了个样,畏首畏尾,前怕虎后怕狼的,哎!气死我了,你不去,老子自己去也拿的下他。”说着又是一脱身,欲要追去,胖子的身手除了以前打流氓架积累而来外,大部分都是我有事没事教他两招,所以他哪能从我的擒拿手中逃脱。

我见他快脱身时,把本来抓住他肩膀的左手移到他的手腕上,然后如金蛇缠物一般,扣住胖子的手臂,右脚在同一时间对准他的脚窝,一脚过去就让胖子单膝下跪。

胖子可能是被我弄痛了,惨叫着“草——!草……!旺!断了断了,快松手。”

我放开他,然后好声好气的解释说“胖子你好好想想,哈儿敢现身,当着我们的面跑出冰库是为什么你没想过吗?他现在那么聪明,肯定是想调虎离山,引我们离开这冰库,好让他有机会做他想做的事。”说到这里我用手电照了一下浸泡实验体的玻璃筒,接着说“他此趟下来古墓就是为了他爸爸郭峰未完成的实验,所以我想他的目的就是这些实验体,我估计实验的数据记忆他也没了,所以我们要尽快消毁这些实验体。”

胖子听后认真想了想,连道“对对对!你看我这急性子,怎么没想到这点。”说着还憨笑两声表示尴尬。

我则是轻轻拍了一下胖子的头,指责道“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让你不要犯冲到的毛病,你就是不听,再不听总会有你吃亏的一天。”

言归正传后,我们用尸堆里尸体穿的白大褂和二锅头作了几个火球,以方便照明,好在冰库电闸已经被哈儿破坏,没了冷气后,火球便顺利点燃,而且这冰库不算很大,几个火球就让冰库又恢复光亮,接着所有人便聚众围观这让人头疼的玻璃筒,希望可以集思广益,想出点法子,把这些本就不该存在的实验体彻底消毁,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烧了实验体,但是幽灵对玻璃筒开了两枪,发现是防弹的,而想撬也找不到缝隙,这些玻璃筒全是用一体合成的,看来郭峰早料到有这一天,所以才提前准备好,这才让我们现在为之头疼。

动脑筋向来都是胖子最不喜欢的事,所以第一个办法失败后胖子就懒得再想,按惯例,这个时候他都是抽烟,但是现在头戴防毒面具,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胖子只好四处转悠,走到冻库西南角的一处位置后,胖子突然停下转悠的脚步,然后对我们叫一声“嘿!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铁门。”

铁门?干什么用的?带着好奇心,我便向胖子走去,果然如胖子所说,真有一个铁门,铁门乍一这么冷眼一看,很是普通,再认真一番细看,才发现却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从门上密不透风的合缝,以及精心设计的加密锁,都足以说明这铁门里应该不简单,那么!这铁门的里头又会隐藏着什么秘密呢?对我们是福或是祸?在场无人知晓。

幽灵突然说道“通常军事要塞的设计都不只一个出入口,而这实验室是根据军事要塞的标准设计造成。”幽灵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虽然有防毒面具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下面的话,语气明显变了,好像带有疑问的口气说“那会不会这里也不只是一个出入口?”

当下我心想,皆有可能!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出去,那现在居然想不出消毁实验体的法子,倒不如先找到出口,大不了出去以后小爷我再搞几包炸药回来,再把这冻库连同实验体一起崩了就是,心中闪过这些念头后我便说道“老王说的并不无道理,可能性占50%,反正现在咱们已经属于没有退路的,不防冒险一试。”说到这里我转头看向身后的黑仔,说道“黑仔!到你出手的时候了,研究研究!这密码锁你搞的定不?”

黑仔这就上前,靠近瞅了一眼,由于这铁门上的密码锁不是电子的那种,而是早期保险柜上那种机械式的刻度盘拧转锁,黑仔看了不超过三秒的时间后,说“还好!还好!还好不是电子密码锁,而是机戒式的,给我一分钟时间,我保证开了这锁。”

话虽如此,但是黑仔还是低估了这密码锁,就在他刚拧了一下,认真一听后,就说“糟糕!这铁门是消音的,可能开锁有点难了。”

如黑仔以前所说,这种消音门共三层,外面两层是用铁板包裹着,而中间有一层消音棉,密码锁的结构正是藏在消音棉里,以前黑仔他开这种锁都是先用金刚钻把外层的铁板钻穿一个孔,然后把消音棉破坏,再用听诊器来听。

可是现在我们谁也没带金刚钻在身上,无计可施之际,只好死马当活马医,金刚钻虽然没有,但是我有削铁如泥的乾坤刀,为今之计只能将就一下。

我双手握住乾坤刀的乾坤筒,刀尖对标黑仔指定的位置,然后让胖子用大昌通手中的斧头当锤子镐击乾坤刀,斧头反一面正好如铁锤一般,胖子双手搓了搓,抡起斧头时我喊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胖子停下来问。

“胖子!你听我说,虽然平日里我打你骂你,但那都是爱呀!咱兄弟一场,你可别公报私仇,看准点锤!可别锤到我的手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胖子冷笑一声“哦!那不好说,你也知道这光线不好,不小心锤到就锤到呗,反正我不痛不痒的。”说着就猛抡起斧头,只听“当”的一声,斧头已经砸到乾坤刀上,产生一股冲击力,乾坤刀直接一刀穿入铁板,直击消音棉,破坏了消音棉的结构,拔出乾坤刀后,早已迫不及待的黑仔就用听诊器开始解锁。

由于刚刚胖子没事先通知一声就抡斧,那一下把我吓的不轻,我收起乾坤刀后,用阴阳怪气,秋后算帐的声音对胖子说“胖子!来来来!兄弟跟你谈谈心。”我边说边动手去抓挣扎的胖子。

胖子一边挡开我的手,一边说“旺……旺队,你谈心就谈心呗,怎么还动手动爪的。”还故意把脚说成爪。

就在我俩打打闹闹时,受到影响的黑仔严肃的对我们说道“肃静!你俩尊重一下我的工作环境好不好?”

这时兰芯上前用手在我腰肉上一掐,指责道“你怎么跟长不大的小孩似的,安静点。”我也意识到自己快成共愤了,于是赶紧乖乖安静下来。

黑仔说过开锁需要良好的环境,不可以有杂声去干扰,因为每拧一下锁都有可能是密码的正确位置,所以必须全神贯注去听声音细微的变化,我们每个人都几近是憋住呼吸,看着黑仔在开锁。

鸦雀无声的环境下,让我的大脑开始运作,我除了在想怎么消毁这些实验体外,还在想从进冰库开始的每一处细节,看看是不是自己还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想着想着,我突然就想起冰库大门那铁门上画着代表毒品的骷髅头,这就说明这冰库里有可能有毒或者有危险的物品,可是目前我也没发现哪危险。

“糟糕!”我转念一想,又突然想到危险品会不会在现在黑仔正破解的这铁门里,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后,我大急喊出“黑仔!开不得。”

可是为时已晚,黑仔已经把铁门开了一个缝,而我的突然一喊让他停下继续开门的举动,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时猛然间,一只干巴巴的黑手从铁门的缝隙中伸出来,一把将黑仔的手腕抓住,黑仔愣是吓了一跳,不禁“啊!”的惊叫一声,这一声大叫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在没有防备,没有意料的情况下被吓到的自然反应。

黑仔一时间挣脱不开那只突然出现的黑手,好在幽灵眼疾手快,甩起AK*-47步枪就“砰砰”两枪开出,虽然枪枪命中,但那只黑手就是不放,依然死抓着,似乎子弹的威力对它来说只是如蚊虫叮咬一般。

情急之下,我伸手从腰间上掏下乾坤刀,甩手就将刀掷出,火球晃动的火苗印照在乾坤刀的刀身上,使乾坤刀如黑暗中一把舞动的火把一般,破风旋飞,一刀就插入铁门,砍断那只黑手。

黑仔反应也够快,几乎是在刀入铁门的同一时间就拔出乾坤刀,起脚在铁门上一蹬,身体向后弹出时铁门也随之关上。随之铁门里发出阵阵怪叫,这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正是我们前面在密道与视频里听见的声音。

这下真是应了古人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老话,我们因为黑仔这独门的开锁绝技才进入这瞒天过海的实验密室,从而破了案,又因为黑仔这独门的开锁绝技放出了还不知道是何怪物的东西出来。

铁门后那些怪声声毕后,铁门就被一股力气猛地推开,众人所有目光全部锁定在门里出现的东西,只见都是一些身穿有编码的实验服,脖子上戴有奇怪符号铁环的男人,说是人也不对,在火球晃动的火苗下只见这些人个个瘦如柴骨,全身除了衣服遮挡的部位外,爆露出来的尽是皮包骨,全身好像被风干过一般,肤色犹如像长埋地下而发黄的那种颜色,皮肤上面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一些褐色的斑点。

与其说他们是人,倒不如说是干尸更贴却,只不过是会动的干尸,干尸共有十来个,个个面部挣拧,面露凶气,又不知在兴奋什么的乱叫,干尸白眼球外翻,好像是瞎子,他们只是在四处乱蹿,并没有直接向我们这边冲来。

这一幕可把小英和雪丽吓的不轻,她们除了尖叫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了,包括officer卫也顿时吓得不小心将手中一直在拍摄的DV掉落,“这……这……”还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木乃伊复活么!Oh my god,太令人镇惊了。”见此状的欧阳教授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吓到,声音不高不低的,也听不出他是什么心情。

至于幽灵和我以及胖子可没心情管他娘的是木乃伊复活,还是干尸复活,总之看来是来者不善,估计都不是些省油的灯,幽灵见十几只干尸涌出铁门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立马就是“砰砰砰”的几枪打出,毕竟先下手为强总是不会吃亏的,那飞驰的弹头全部都打在干尸的头部,可是出呼意料的是这些干尸并没有因为爆头而倒下,而是依然活跃,有些甚至头都被打掉了,但依然可以活蹦乱跳的四处逃蹿。

更奇怪的是这些干尸速度极快,不像是一般的诈尸和蛊变,干尸们因为尖叫声和枪声的吸引,开始扩散式的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物,一时间心中没了底,不免有些许紧张,不过好在前两年的经历磨练了我们过硬的心理素质,所以还不至于吓到不知所措,自然是迎刃而上,管它是何方妖魔鬼怪,反正我、胖子以及幽灵的观点是不拼一把的话,鹿死谁手还不见得,虽然拼!也不一定打的过这些个奇怪的干尸,但是不拼自然就是死路一条,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那就来比试比试,看谁比谁凶一点。

当然!并不是全部人都敢上,officer卫和欧阳教授留下来保护三个学生,他们在干尸扩散开时的同一时间就带着学生向角落跑,奔跑的脚步声惊到了一只一开始就蹿到边的干尸,干尸闻声就摆动着身体,张牙舞爪向欧阳教授他们狂奔而去,欧阳教授出于保护学生的责任,也搭上一身老骨头去反击。

好就好在欧阳教授平时还有锻炼,不至于弱不禁风,他空手赤拳就一记摆拳砸在干尸的脸上,干尸吃一拳后愣了愣,欧阳教授见他这一拳有效果就打铁趁热,又是接着一记摆拳挥起,不过这次可没那么便宜他了,干尸直接用手抓住欧阳教授的拳头,然后张开长满参差不齐牙齿的血盆大口就要咬,欧阳教授见状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去按干尸的头,防止他如愿以偿的咬到自己。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3章:生化干尸(下)

这一幕印入我眼帘后,我立马抽身去帮忙,像我们这种习武多年,有功夫底子的人反应自然比常人快许多。

在欧阳教授刚按住干尸的头时我已经几个箭步赶到,看准位置就一记勾拳从下而上,向干尸的下巴击去,紧接着收腹起脚,一个侧踹就将干尸与欧阳教授分开,干尸被我踹得连退几步,登时只见一道寒光直径飞向干尸,一下插入干尸的太阳穴,此光正是黑仔甩来的乾坤刀,干尸中刀后仅仅只是侧移了两步,但是并没有大碍的样子。

这此干尸从一开始就让我感觉不简单,与我们以前遇见的任何变异体都不一样,好像他们身体每一处都有独立的生命系统,不管是把他们的手还是头砍下来都还会动,就好像杀不死的魔鬼一般。

所以黑仔的这一刀明显只能拖延干尸反击的时间,并不能将其毙命,我从干尸太阳穴处拔出乾坤刀后,直接一脚把他蹬开,与此同时欧阳教授那边也抡开工兵铲对另一个干尸劈头盖脸地一顿爆打,最后学我一记蹬腿把干尸蹬开,还对我说“吴念老弟!怎么样,我这老骨头也还过得去吧,没你想像的那么差劲吧!”

欧阳教授说话的这会功夫间,已经有一只干尸向他冲去,并伸出毒爪,亏得我及时甩出乾坤刀正中干尸的头部,令干尸迟钝片刻,才让欧阳教授躲过一劫,偷袭讲究出其不意,我甩出乾坤刀以后,立马一个大跨步赶到干尸身边补上一个大侧踹,一脚将干尸踹弹三四米开外,然后看向欧阳教授,回应他刚刚的话“我看还行。”

我刚刚那一脚,把干尸直接踹到胖子身边,正巧胖子正与一个干尸在正面交锋,而被我踹开的干尸撞到胖子背上,导致胖子整个人向前进了两步,手中的工兵铲正巧插进他对面干尸的胸部,干尸虽然不会感觉疼痛,但还是愣了一下,胖子立马说“sorry!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一脚飞起,把干尸蹬开,紧接着一转身,一挥工兵铲,又把他身后干尸的头砍下,干尸的头在地上转了两圈后被胖子像踢球一般直向我踢来,并大叫一声“旺,还你刀。”

干尸的头连同我的刀直接一个投怀送抱飞到我怀里,干尸的头虽然断了,但嘴还不停的一张一合,试图在我的胸口中咬上一口,我虽然经历过不少超自然的生物,但是这种怀中抱着会动的死人头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难免吓得一哆嗦,连忙抓住乾坤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一甩,把干尸的头甩飞。

由于我是随手一甩,也没看情况,不想干尸的头是直径飞向黑仔的,黑仔瞅见后,貌似很兴奋地一记高鞭腿抽起,不料没踢到干尸的头,反倒把一直战战兢兢的大昌通的头给抽了一脚,好在大昌通戴着防毒面具,而黑仔并非用大力,所以大昌通只是向前倾移了一下。

黑仔知道自己犯错误了,立马开溜,待大昌通转过头来时,正好撞见他身后的干尸,自然以为是干尸偷袭的他,不禁脾气爆起,虽然大昌通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怕是怕了点,但是脾气一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骂一声“狗娃子,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骂声一落就双手挥起那把看起来很笨重的斧头,由于他用力过度,斧头一下挥过头顶,甩到后面,正巧又把他身后一个干尸的头猛地狠狠敲了一下,大昌通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敲到了什么,连忙转头,一见是干尸,又争分夺秒地抡起斧头,把斧头抡转了一圈,由于大昌通完全没练过,耍起斧头都是靠蛮劲和感觉乱舞,不过他这一圈斧头可真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作用,一下把前后两个干尸的头都抡飞。

边上的黑仔见状,惊讶问道“你这哪门子功夫?不得了了!”

“狗急跳墙的功夫。”大昌通似乎尝到快感般,又对靠近他的干尸抡起一斧,才应道。

现在整个冰库已经陷入混战,干尸虽然为数不多,但是好像杀不死一般,无论我们怎么打,他们都不倒下,胖子以为是不干净的东西,便对我喊道“旺!我看这些东西怕是受过什么阻咒,咱这样不行,你帮我拖着,我布七星北斗伏魔阵收了他们。”

“七星北斗伏魔阵”我曾经也听九叔大致提过一次,在茅山宗道术中认为任何妖魔鬼怪都是超自然的生灵,可属阴物,道术认为阴阳必是相克的,而自然之物是属阳,七星北斗伏魔阵是根据北斗七星的形状布阵,正是天阳之意。

胖子从背包掏出一些红绳出来,这红绳可不是一般的红绳,是用桃木为材造成一条条细绳,然后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反反复复地涂抹朱砂后,再一条条拧起,成现在胖子手中的红绳。

红绳掏出后,胖子又掏出七支用穿山甲指甲练成的镇妖钉,这每一支镇妖钉上都刻有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个符文又用黑狗血晒干后的粉末染色,镇妖钉的尖端部位又有铜币练化打成的铜套套住,铜套都打磨得很尖锐,好便于打入妖魔鬼怪的体内。

胖子这些东西我曾经都有在九叔的家中见过,只是我向来对道术不感兴趣,所以只是稍有了解些皮毛,并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使用。

胖子准备好红绳和镇妖钉后,把七支镇妖钉绑于红绳上,接着又准备了七张黄符,黄符在地上贴出一个北斗七星阵后,把绑有镇妖钉的红绳抛一头给我,并对我说“旺!把所有干尸全部绑起来,然后赶到七星北斗伏魔阵中,我就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了。”

“什么?你丫开玩笑呢?这十几个,要一个个绑?”听后我嫌麻烦的问胖子,要知道十几个活蹦乱跳的干尸要全部一一给绑起,这谈何容易?

胖子大急应道“少他娘的废话,赶紧照办。”

哎呀!反了这小胖子了不成?居然敢这样大呼小叫的口气跟小爷我说话,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忘记小爷我是你二哥了。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我心中闪了一下,我并没有真这么做,因为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收拾这些截了肢还生龙活虎的干尸,其它的都是鸡毛蒜皮的碎事。

所有人都纷纷帮忙,黑仔凭着自己身手最灵敏,擒拿术又了得的本事,第一个凭空手赤拳擒下两个干尸,他先是一个正蹬腿将两个干尸蹬在了一起,然后一个闪身靠近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干尸身边,紧接着一个低鞭腿抽在第一个干尸的脚窝处,令干尸单膝下跪,就在干尸刚跪下之时黑仔的顶膝已经击到他的脸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黑仔的手也已经伸到第二个干尸的肋骨处,用两支手指对着肋骨一扣,干尸立马腰下腰,这时黑仔的手如同蛇一般地缠住干尸的手,将他锁住,与此同时用大腿与小腿之间夹住第一个刚从地上抬起头的干尸的脖子,然后对胖子大叫“许胖子,快来,我这有两个。”这前前后后他才用了十余秒。

而我没黑仔那身手,只能用综合格斗中摔跤的技术一个个解决,我瞄中一个看上去最傻的干尸就冲上去,干尸立马挥来毒手,我一个转身用肘去顶干尸的鼻梁骨,然后双手抓住干尸刚才挥起的手臂,一个过肩摔将其摔在地上 ,再用一支腿缠住干尸的手臂,紧接着用膝盖顶住他的胸口,虽然比黑仔慢了点,但是也马马虎虎能过的去。

在大伙各显神通的擒拿下,也没用几分钟时间,十几个干尸全部被我们牢牢地捆住,并移至到北斗七星伏魔阵之中。

这时兰芯大叫一声“不对!一共十六个干尸,现在只抓住十五个。”她话声一落,幽灵已经发现漏网的干尸在我们的头顶上,他的位置正是冰库顶上那台制冷用的机器上,说时迟那时快,幽灵扫一眼就迅速地把手中的AK*-47步枪对准头上的那个干尸,“砰砰”几枪就开去,只要是幽灵开枪就没失手过,枪声落毕后,干尸也一头扎进十五个被捆绑起来的干尸群中,这时胖子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捆尸网出来,然后如同渔夫撒网般将捆尸网撒向干尸群。

本来按胖子的说法,七星北斗伏魔阵最后一道至关重要的就是捆尸网,可是捆尸网已经撒到干尸群中,但依然不见干尸们有任何反常的反应,依然生龙活虎地在挣扎,不管是断手的,或者是断头的,都不停地想挣脱这捆住他们的捆尸网。

“胖爷!怎么没效果,是不是你的道术是唬人的?你是道士吗?”大昌通见这一幕不禁用怀疑的口气问胖子。

胖子急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口气可以听出来,只听他说“放屁!老子正儿八经茅山宗关门弟子,怎么可能是唬人的,要我说!这些干尸不是不干净的东西,而另是它物。”

说话的这会功夫,干尸已经把捆尸网撕开一个口子,我立马从背包里掏出攀岩绳并在黑仔的帮忙下绕着干尸群捆绑了几圈,把干尸们绑得老实多了,任他们力气再大也绝不可能扯断攀岩绳。

小英应该是受不了这些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干尸,打从一进这巴人古墓开始,就发生了一连串挑战她承受能力的底线,一直压抑着,没地方释放,现在她终于忍不住说出口“我受够了,咱们快走吧,这些干尸就让他们自生自灭,我们还是赶紧找出口离开这里吧!我快疯了。”也许是因为防毒面具让她戴着压抑,说着就欲要摘下面具,还好欧阳教授阻止住她。

欧阳教授说“英子!你冷静点,这防毒面具摘不得,我们谁也不想在这种鬼地方耗着,但是现在这些超自然的干尸不能不管,这些东西留在这世上也是祸害人间,咱身为知识分子,心中怎么能没有大是大非,个人生死是小呀,英子!”欧阳教授毕竟还是教授,饱读圣书,教书育人,心中自然有大是大非的智慧,但是在安慰女孩子方面还是稍微差了点,还是以教育的口气,头头是道的来。

兰芯上前抱着一直颤抖的小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母性大发的温柔,对小英说“小英,别怕,有姐在,姐给你保证会保护你的。”然后对欧阳教授指责说道“行啦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教书育人呢!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会怜香惜玉的。”我们所有人都是躺着也中枪,但是就像兰芯所说,都现在这种时候了,我们也就默默接受了这哑巴吃黄连的苦。

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这些干尸为何物,才能把他们彻彻底底的灭了,小凯的意思是让他研究一下,在显微镜下应该可以通过他们的肌肉组织了解他们体内含有什么奇特的东西。

众人自然是一致认同,胖子最积极,想要当场给小凯从干尸身上卸下一支胳膊腿什么的来,让他慢慢研究。小凯一听胖子这话,连忙说道“胖爷!胖爷!您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像您这艺高人胆大的自然是敢想敢干,但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还是受不了您的方法,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的方法我还毕竟能接受,谢谢哈!”说着就从他的背包里掏出手术手套和一把手术用的夹子,以及手术刀,然后缓缓走到一颗干尸的头颅边,刚准备动手时,犹豫了一下,又跑到边上选择一支手臂,也许这是他比较接受得了的。

小凯从手臂上取下一块肉后,就到显微镜下开始观察,其余人等都纷纷打着手电筒为他照明,顺便也看上一眼,我自然也不例外,刚刚只顾跟干尸搏斗,没注意其它的,现在才发现这些干尸的肌肉组织大有异样,上面有许多小肉刺,每一个肉刺还在微微屈动着,这已经是超常物的奇怪。

小凯在显微镜下一点点认真的观察,我便又把冰库兜了一圈,一来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二来也是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浸泡实验体的玻璃筒。

走到干尸群时,我不禁又抬头看了一眼库顶上那台奇怪的制冷器,这机器打从一开始就让我感觉有异样,但就是没想出哪不对劲。

就在我仔细观察时,小凯那边突然说“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些干尸是何物了。”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4章:虱蛊成患

小凯的这一句,让我马上赶到边上细听,他收了工具后缓缓说道,刚刚在显微镜下我发现这些干尸的细胞中有含有一种名叫“芽基”的细胞组织。”

“等等!什么是芽基?”胖子打断问。

“芽基其实是个体的一部分通过去分化和再分化产生新个体或再生出局部器官的细胞群……”小凯说到这里,胖子大急打断“我说我的凯爷!凯哥哥!你能不能别再用教科书的模版来跟我们说教,你是生物学家,我们只是普通人,听不懂呀!”

小凯这才反应过来,连道“对对对!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干尸体内有蜥蜴和壁虎的基因在体内,所以他们的头和手就像蜥蜴的脚,壁虎的尾巴,哪怕断了也会动。”说到这里小凯停顿小许,口气变的沉重的说“而且还能像蜥蜴和壁虎一样,有再生功能。”

“再生功能?你的意思是他们的头和手会再生?”我惊讶不已的问。

“没错!”小凯应后,继续说“其实这种再生功能人体也有,举个例子!比如当胎儿在母亲体内孕育的前六个月之内,人体晶胚组织就能够使身体上的创伤快速愈合,同时不留下任何明显可见的疤痕。”小凯说到这时,突然只听大昌通爆了一句“我去,狼叔罗根么?”

这违和感的一句小凯只是顺口应了一句,“没那么酷!”,然后接着说“科学家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实验,希望可以用来造福人类,英国“艾伦”小时候因为调皮,把家里养的蜥蜴的脚砍断,后来发现蜥蜴的脚居然再生,后来艾伦考入哈佛大学医学院,之后发表了蝾螈等爬行动物四肢再生方法的学术论文。”

“我想这些干尸应该是郭峰根据艾伦的理论用来研究起死回生实验所失败的成果,不过尽管如此,郭峰已经是很了不得了,起码他们把再生技术在人体实验成功,只是却是研究出一些怪物出来,这些干尸准确来说应该说是生化干尸。”

言之有理,我想郭夫人所说的实验失败,应该是指这些干尸,看来干尸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而且还必须全部彻底毁灭,最好让他们尸骨无存,以免留下后患。

这时雪丽好像发现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紧张的口气说“吴念哥!你快看那些实验体!”

原来玻璃筒里,不知何时跑来一些黑不溜秋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停地在实验体上移动,众人纷纷靠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龙虱蛊,这些龙虱蛊都是从玻璃筒与库顶那台至冷器连通的玻璃管爬来的。

“龙虱蛊!”幽灵的口气中参杂着惊讶与不解,他接着说“这龙虱蛊不正是冰湖里的那些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指着库顶那台至冷器说“看来这台至冷器是与上面的冰湖是相连的,冰湖之所以是冰的想必是这至冷器的原因,刚刚我观察过至冷器,发现上面有几个弹孔,应该是幽灵你开枪时,触发到什么机关,惊动到冰湖里的龙虱蛊,所以它们才从冰湖里爬到这些实验体。”

龙虱蛊不断地蛹入玻璃筒,把里面的实验体包裹的密不透风,雪丽没见过蛊,看见这一幕自然好奇问“这些所谓的蛊在干嘛?它们为什么全部都爬到实验体上呀?”

我说“它们是在进食,龙虱蛊在成长过程中会不断地进食,好补充自己所需要的营养,而且它们的食欲特别的大,恐怕这几个实验体不够它们吃!”

在众人的手电光柱下清楚的看见几个玻璃筒在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全部被龙虱蛊层层包围,已经看不见实验体,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龙虱蛊在玻璃筒里不停地爬行,蹿动,还能听见龙虱蛊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和爬行时发出的摩擦声。

就在大伙看的入神时,身后突然发出异响,听着像是铁质之类的东西在受到莫种东西发挤压时出来的声音,闻声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声音是从库顶那台制冷器发出的,在十余把手电投射出的光柱下,看见一只龙虱蛊正从刚刚幽灵打穿制冷器的弹孔中一点点地钻出来,这一幕是黑仔先发现的,他似乎还很淡定的对我们说道“嘿!哥们几个,不介意的话你们移到我这位置来看看。”

胖子见状后,好像也很淡定的说“看来龙虱蛊是食欲大开,想寻找其它食物。”

胖子一语惊醒梦中人,他这一句话,令我灵光一闪,想到如何消灭生化干尸的方法,那就是利用正需要疯狂进食的龙虱蛊来食尽这些打不死的干尸,只需让幽灵把制冷器的盖子把飞,龙虱蛊自然就会落在干尸群中,那到时干尸被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我目测了一下我们的位置与大门的距离,不出十米,够我们撤离的,于是我对幽灵说“老王!快!把制冷器打破。”

幽灵一开始还稍有迟疑,不过很快就明白我的用意,立马拖起AK*-47步枪砰砰四枪把固定制冷器的四枚螺丝钉打掉,紧接着成群的龙虱犹如消防栓炸开的水一般,立马如炸开锅的沸水般,从制冷器上方喷到正下方干尸群的身体上,由于龙虱盐数量庞大,除了喷到干尸身上,其余全部向四下散落,有小部分不小心喷到了我们的身上,好在我们有提前撤退,所以这些不小心喷到身上的龙虱蛊为数不多,就几只,众人是一边接着向冰库的大门跑,一边急急忙忙胡乱地拍去身上的龙虱蛊。

胖子和黑仔第一个跑到大门,还没到大门时胖子就飞起一脚去踹门,结果摔了个背朝天,奇怪!这门明明只是合上并没锁上,怎么会踹不开?坏了,定是那哈儿从外面把门给锁死了,我心中闪过这个猜测时,耳朵便听见黑仔急道“糟糕!这门从外面锁死了。”这会他的声音不在像刚刚那么淡定,而是有点不知所措了,毕竟这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龙虱蛊已经有一部分向我们慢慢地爬来。

胖子从地上起来后,也顾不上拍屁股上的灰,语气也明显不淡定的问黑仔“这下该怎么办?”

“什么……什么?”黑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我的胖哥!怎么是你问我?应该是我问你应该怎么办吧!我可是第一次下墓呀,兄弟!你搞清楚情况没有?”

胖子估计是急糊涂了,经黑仔一提醒后才反应过来,立马从人群中挤到我这边说“旺!火……火攻。”

胖子说话时,我已从身上脱下T恤,洒上二*锅头,递给胖子说“还等你说!我们都成骷髅架子了,快!点上。”

好在幽灵先用枪扫射,为我们争取了一点时间,幽灵刚打完一梭子子弹,就大急问胖子“小胖,你好了没?”

胖子点上火,对正换子弹的幽灵大叫一声“散开!让我来。”然后直接甩起燃烧正旺的衣服,对着地上的龙虱蛊疯拍起来,我也已经点上从大昌通那扒来的T恤,上前与胖子一起拍打,其他人等,如欧阳教授、officer卫还有黑仔,来不及脱衣服就全部抄上工兵铲又挥又铲又拍的。

衣服在我和胖子的挥舞下是火花四溅,龙虱蛊身上沾有尸油,打起来就有“滋滋”的响声,胖子动作极为夸张,好几次差点没打到我,我几次都被他吓到,更何况他挥起的衣服上有火星不说,偶尔还带着被他手中衣服拍打起的龙虱蛊,来回折腾几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说他一句“死胖子,你他娘的看着点,小爷都快让你吓死了。”

“没办法!你没看见这些小杂种是越来越多了吗?我不这样拍扫,还不得让它们趁需而入。”胖子是忙活得头也顾不上抬的应着。

我趁机瞄了一眼,还真是如此,玻璃筒里的实验体已经全部被龙虱蛊啃得只剩下空骨架子,现在所有龙虱蛊可是盯上了我们这十来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一边驱赶着靠近我们的龙虱蛊一边对兰芯说“兰芯,快找找,看这冰库里有没有通风口之类的逃身路线,不然我们都要横尸于此了。”

生死攸关的关头,兰芯不敢怠慢,他叫上小英和雪丽就开始四下寻找,而我们其余八个大老爷们为她们三拖延龙虱蛊,可是任兰芯和小英还有雪丽三人找了一圈也没在冰库里找到任何的通风口和暗道之类的,眼看唯一能指望的最后一点生机都破灭之时,小凯突然说“密室!关生化干尸的那间密室里一定有通风口,不然那些干尸也不可能存活,干尸居然是生化物,不是超自然物种,那肯定要呼吸,所以我断定那小密室里肯定有类似通风口之类的。”

言之有理,先前黑仔在开锁之前我就检查过那道密封的门,它是密不透风的,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缝隙,那干尸们能存活肯定是密室里面有如小凯说的类似通风口之类的,看来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密室里了,可是现在去密室的道已经全部被龙虱蛊给霸占了,得想个法子引开这些龙虱蛊,好让我们可以顺利的进入密室,眼看手中的衣服也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再不想出办法就麻烦大了。

情急之下,那些穿实验工作服的尸体让我看到一丝希望,居然龙虱蛊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进食,而不是有意识的要我们性命,那只需要把尸体先丢给它们解解馋,便可以为我们拖延时间,于是我看了一眼那些尸体,庆幸的是龙虱蛊还没发现那些尸体的存在,龙虱蛊的进食习惯都是先以活物为主,通常情况下它们不容易发现死尸的存在,除非是有送上嘴的死尸。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立马一边驱赶向我追来的龙虱蛊一边向尸体的方向跑去,并叫上黑仔帮忙,我俩一到尸体堆边就抬起一具尸体向离密室较远的地方抛去,尸体一落入龙虱蛊群中果真吸引了不少的龙虱蛊。

紧接着我与黑仔气都顾不上换上一口就接二连三地把尸体向密室相反的方向抛去,以吸引更多的龙虱蛊分散注意力,好为还在与龙虱蛊纠缠的胖子他们有时间向密室里跑。

等所有人都进入密室后,我与黑仔这边的尸体也抛得只剩下一具,我们一人抓手臂一人抓脚,一鼓作气就抛出,然后脚底犹如抹了油一般,一溜烟就向密室跑,万万没想到的是龙虱蛊进食的速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就在我和黑仔刚刚抽身时已经有一波龙虱蛊已经把第一具尸体啃个精光,见在快速移动

的我和黑仔就成批的向我们涌来。

胖子手抓着密室的铁门,在门外对我和黑仔大喊“快快快!再慢一点屁股要开花了。”我与黑仔只顾逃命,压根不敢回头看,身怕回头看会影响速度,所以胖子的叫声,让我不由的越发紧张,黑仔也跑的飞快,我俩似有比赛般,豁出死地急奔,也许是因为紧张,明明只有三十米不到的路程,可是我感觉我跑得心都跳到喉咙眼了。

我与黑仔同时跑到门口,由于铁门开的缝隙本来就只容得下一个人,我与黑仔都争先恐后的想向门口钻,结果两人直接撞上,黑仔个头比我小一个头,直接被我撞得人一斜,整个人向后倒,情急之下我立马不顾一切伸手抓住他的手,猛得将他向门里一拉扯,送他进了门,不想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地。

就在我刚刚感觉身体被龙虱蛊咬上几口时,就被一股力量将我向门口拖,正是黑仔拖的我,胖子怕龙虱蛊涌进密室,到时我们所有的一切努力就功亏一篑,所以他几乎是在我的头才刚刚进来的同一时间,就把铁门给关上,我自己都感觉头差点被门给夹到,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爬到我身上的龙虱蛊,我就地打起滚来,并在所有人纷纷七手八脚地帮忙下才清理了我身上的龙虱蛊。

从我身上拍打下来的龙虱蛊全部让胖子无情地踩成肉饼,不过我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大大小小都有,欧阳教授他们不知道蛊有带毒,没太紧张,只是关心我伤得如何?但是officer卫和大昌通都接触过犬蛊,也从我这边有耳闻过一次,知道蛊都带巨毒,难免都以紧张的口吻问我会不会因此变身,或者毒发身亡什么之类的,结果被兰芯给指责了一顿,特别是officer卫直接让兰芯说的哑口无言,兰芯没好气的说“老卫,你闭嘴,别乌鸦嘴了,你盼点吴念好不行吗?”兰芯越说越激动,甚至不讲道理的说“如果吴念出事,我就唯你试问。”

顿时officer卫哑口无言地转头对向幽灵,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向幽灵求救,因为他们之前把我列入“情敌”的对象,不过幽灵只是装傻地摆弄着自己的那把AK*-47步枪,作出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5章 。危险!勿入!

兰芯和小英以及雪丽在帮我处理伤口时,我身体有微微的感觉到有风的迹象,由于我是光膀子的,感觉自然比较明显,看来这里不算密室,应该是暗格。

我嫌防毒面具带着难受,便直接摘下,舒舒服服换上一口气,点上一支烟,此举被正在上汞溴红的兰芯看见,汞溴红!俗称红药水,它具有杀菌,消毒,防腐,愈合伤口的作用,兰芯见我又抽烟又掏防毒面具便责怪问“你不要命啦?”

我深深地吸上一口烟,若无其事笑了笑,心想先逗逗她,消遣一下,便说“我的兰大小姐!人固有一死,要么死的痛苦,要么死的憋屈……”我话还没说完,兰芯就用棉签轻轻戳一下我的伤口“我让你痛苦!”

“啊——!”我不禁大叫一声。

兰芯斜看我一眼,似笑不笑的调侃道“这下痛快了没?”

我强颜欢笑,忍痛说“舒服——!”

兰芯继续给我上药,并说道“你就是嘴硬!”我又抽上一口烟,坏坏一笑,大有耍流氓的口气说“此言差矣!我全身哪都硬。”说完这句我才意识到边上还有两个女学生,于是立马转移话题说“你们面具可以别带了,这里的空气质量没问题,本来外面的空气也没问题,是因为哈儿放了一些带麻醉的毒气出来,但是这密室是与外面隔绝的,而且这里面的空气明显能流通,”说着我把手中的烟立起来,接着说“你们看!这烟在微微的晃动,如果空气不流通,别说烟会晃动了,就连着都不会着。”

小英和雪丽解下防毒面具后,我才发现小英的脸已经悄悄地爬上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刚刚那句流氓话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一直光着膀子的原因,这也给我搞的尴尬不已,好在伤口已经处理完毕。

大昌通此次下墓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不知道下墓都是什么个程序,他以为要野营几日,所以特意多带了几件T恤,此时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大昌通随意掏了一件给我,穿上后我才发现这衣服上有两个大大的“牛逼”二字,而大昌通那件上面也有两个字,写的是“人生”二字,大伙都发现以后,大昌通还连忙靠近我身边,指着我胸口上和他胸口的字问众人“怎么样!大伙觉得可好?这是“牛逼人生”我专门在网上淘的,衣服不贵,质量也还过的去,最主要是这四个字,你们想想!咱们现在在干嘛?咱们现在就是在牛逼人生呀!你们说可是的。”

胖子抽了一口烟,用调侃的态度“嗯!”了一声,点点头,立了个大拇指,说“牛逼!”

我翻了一下白眼,对胖子说“少扯蛋了你。”说话的时候我手电筒是向胖子身后那幽深阴暗,看不见头,黑洞洞的暗道照去的。

这条道是通向哪的?又是干什么用的?带着好奇和疑问我便让大伙原地休息五分钟,该补水的补水,该祈祷的祈祷,然后对胖子说“走!咱去前面去探探路。”说着我便叫上幽灵一起,欧阳教授自告奋勇,提出要与我们一同前行,一开始我还想着他老人家年龄上高,应该多休息,这种体力活让我们年轻人来就好。

但是欧阳教授不领情,说“我年龄虽大,但是这身子骨我清楚的很,没问题的,况且这地方不一般,太多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的本意也是要探探路。”

暗道的前半段没什么特别,就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矿道,欧阳教授与我走在一起,他一边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一边与我搭话,他说“吴念老弟,我必须向你道歉,我承认一开始我是带有色眼镜看你,认为你这种不是科班出身的都是盗墓贼,但是通过这一路下来,我发现你不仅有勇有谋,而且大义凛然,可以舍己救人,不像是盗墓的,看来我是应该从新认识你一下。”

我笑了笑,应道“教授!你言过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只是经历过一些事,所以多少明白点“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的道理。”

欧阳教授豁达一笑“呵呵!吴念老弟不简单呀,很多人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却作不到这看似简单的道理。”

我回应说“起心动念吧!虽然我不曾想过让自己成为多么伟大的人物,但是每次有危险行动的一开始我就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在我眼皮底下失去性命,心中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提醒着自己,所以每做的一个决定都会以这为出发点。”

欧阳教授听到这里没有直接搭话,而是用一种让我看不透的深邃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好一个起心动念,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如果你不嫌弃,咱交个朋友吧,以后有来北京,可以到我的工作室来,我们喝茶谈心,或者研究专业都是可以的,吴念老弟你别看我是海归,以为我不懂我们中国的东西,实不相瞒,其实我以前出国前就是专门研究古文学的,特别是夏以前的世界我特别喜欢,我刚刚看你在一祭祀区的那番壁画解说也头头是道,不知你是不是也对这方面有研究?。”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有机会我一定去,向您多学习学习。”客套了一句后,我便说正事,因为欧阳教授说他对上古时代的东西有所研究,那也许我以后在解开烟雨身份的事情上他可以帮助到我,于是我便说“我没研究过夏以前的东西,只是略懂雕塑方面的皮毛,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再向您请教。”

欧阳教授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直到一道铁门拦截了我们的去路,铁门是由十几根铁管制成,上面已经锈迹斑斑,还有几把特大号的锁锁住铁门,铁锁自然也是锈迹斑斑,铁门上最惹人眼球的是一块铁扁,上面已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不过隐隐约约好像能看见有字,胖子稍微清理了一下铁扁上的灰后,就看见铁扁上有“危险!勿入!”四个醒目的大字,字迹还能看出是红色的,看来是刻意提醒欲要进入此门的人用的。

我们四人站在铁门外,用狼眼手电向里面照了照,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只有一条手电光柱射穿不透的黑压压的黑洞,胖子见状不禁发问“哎!你们说,这黑洞里面到底是干嘛用的,又通向哪里呢?”

一直四下观察的幽灵看出点眉目,说道“估计是两年前郭峰他们挖的密道,恐怕是矿洞。”说着幽灵就用手电的光柱示意我们看洞的两侧,再接着说“你们看,这洞的宽和高均在两米多左右,而且两侧上的凿痕也都很明显,还有铁门里那条铁轨你们看见没,那应该是把矿洞里的资源运出来用的。”

由于幽灵视力最突出,所以他早早的就发现了铁门里黑暗的尽头有一条长在半米左右的小铁轨,经幽灵提醒我们其它三人才发现的,胖子接着问“如果是矿洞,那岂不是向下挖的,那会通向哪里呢?”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向黑暗里深深的探望着,并对胖子说“胖子!去,把大伙都叫过来。”

胖子立马不爽的看我一眼,刚想说话时,我抢先一步“别浪费口舌了,说再多也是你去,你看看我们这里四人,两个你哥,一个年高龄的教授,你说说!不是你还能有谁?”

胖子看了看我、幽灵,还有欧阳教授,然后无奈的说了句“靠!倒霉事都是老子的。”说着就转身,憋足气对来路的方向大喊一声“喂!那边休息的,听到声音就直直走过来,我们在前面呢!”喊完就对我挑一下眉毛,似有满足的口气对我说“哎呀!胖一点也不是坏事,这中气十足呀。”

由于这洞的前半断是一断直挺挺不足十米的路,所以胖子那一声还真起到了“千里传音”的效果,不出五分钟所有人都聚集到铁门外,告知众人我们要破门而入后,officer卫有异议,他说“这门扁上写着“危险!勿入!”就说明里面危险,你们真的打算进去吗?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怕会不会里面又是关着什么怪物之类的,要不大家从长计议?”

其他后来的人也都有这个顾虑,自officer卫说了以后,大家也纷纷表态了,在他们议论纷纷时,我站出来说“你们如果不想死在这里那就听我的,我吴念绝不会害你们,现在我们是没有退路的。”说着我指向通往冰库的那扇铁门接着说“那门后面都是吃人不逊色于食人鱼和食人蚁的龙虱蛊,我们只要一出去,分分钟就会成几具骨架子,如果不自求生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绝地逢生的道理我想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吴念你怎么知道这铁门里面有没有危险,或者能不能出去这古墓。”officer卫说着就突然好像想到什么“要不咱们兵分两路,一队人在这里等龙虱蛊散了,一队人前去探路,我并不是怕死,我可以加入探路的那一队。”

一直没发言的欧阳教授也说话了,他语气沉重“吴念老弟,要不我看就按卫局所说的,咱们兵分两路,这样也保险一点,毕竟这铁门后到底通向哪里都还不知道呢!”说到这里欧阳教授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后,叹了口气,“我必须再提醒你们一次,我们从进玄笾门开始就少了一台无人*机,至今都还下落不明,你们有没有想过,无人*机是怎么失踪的?许文明兄弟不是说无人*机坠落时他明显看见一个影子晃过吗,那是不是说明还有未知生物在这地下?”

是啊!欧阳教授不说大伙都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现在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可是我依然坚持我的想法,我提高声音,语气坚绝的说“你们用手去感觉一下,这铁门里明显有微微的风在吹动,有风就是有出口,至于兵分两路我不建议,因为现在我们都需要相互照顾,而且在这地下呆的时间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如果找到出口,还需要再回来通知另一批在此等待的人,这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不说,如果途中遇到什么意外呢?”

我说完众人立马纷纷伸手去感受铁门里那似有似无的微风,可是大伙还是心有顾虑,毕竟欧阳教授说的那偷无人*机的未知生物不能不考虑,它毕竟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大家还是犹豫不决到底应该是按我说的来,还是按officer卫说的来,欧阳教授说“吴念老弟!这铁门外有出口的猜测你有几成把握?”

我说“教授!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不放过一丝把握,至于你说的未知生物的事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兄弟三人和兰芯曾经经历过更可怕的生物,那也许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就在大家举棋不定时,兰芯说“居然你们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就民主投票,选择走的站吴念这,现在留下来的就站老卫那。”

兰芯此话一出,除了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她,胖子还有幽灵外,其余人全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决择,黑仔第一个移到我身边说“死我也和兄弟一起。”

而抱着笨重斧头的大昌通只是犹豫一秒,也屁颠屁颠地向我走来,边走边说“我日!富贵险中求,老子豁出去了。”

至于三个学生一直都站在欧阳教授边上,而officer卫一个人站一边,兰芯见状问“你们剩下两边的人是什么意思?”

欧阳教授对他的学生说“这次行动我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考古,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作为你们的教授我有责任保护你们,现在我让你们自己思考和判断,要么跟吴念老弟险中求胜,要么坐等阿坚叫人来帮忙,把我们救出去,你们要怎么选?”

三个学生各自对视一眼后,小凯先发言“我以前都是在父母的保护下长大,一直都是暖室的花朵,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内心比较懦弱,但是这一路来吴念哥他们身上那种遇强则强,越危险就越勇敢的血液感染了我,我想我应该勇敢一点,况且这一路来吴念哥舍身救大家的事,大家有目共睹,教授!学生想跟吴念刚再冒一次险,学生相信路是自己闯出来的。”

欧阳教授说“好一句路是闯出来的,不错!小凯,你成长了。”说着他看了一眼小英和雪丽“你们俩呢?怎么想的?”

两个女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再看看我,最后说“我们还是跟着大部队吧!大部队武器还是比较多的。”

这投票结局胜负已分,officer卫尴尬地愣在原地,聪慧的兰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老卫!过来!我们两员警*务人员应该保护他们。”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6章 。赤眸犰狳

刚开始大家在争论时我还特别的有底气,可现在当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拖在我身上后,我反而心有余虑,开始不是那么自信,顿时犹如肩负重任,自知接下来我的决定只要错一步就有可能是十余条人命。

黑仔在开锁时,幽灵和兰芯检查了所剩的子弹,由于这次我们的资金有限,所以准备的弹药并不充足,幽灵只剩下两梭子弹,兰芯也只剩最后一弹夹子。

我对幽灵说“老王!接下来要省点打了,子弹对我们很重要,接下来还不清楚会遇见什么。”

幽灵给AK*-47步枪增充满子弹的同时,轻声应道“怎么!压力大了吧?”

我强颜欢笑,没有回应,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回应,幽灵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我和胖子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然后看一下抢,再说“我接下来会看情况开枪,尽量在两枪之内毙掉任何对我们有威胁的东西。”

说话之余黑仔已经把几把锁全部打开,当他说出“搞定!”二字时,我这内心开始不由地加速起来,这种事情我吴念已经经历过好几回了,从来没在害怕过,但是如今我却感觉到前所未有害怕和紧张,毕竟这十余人的命算是交到我手上了,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因为我的信心决定他们的勇气。

“走!”我一声令下便带头进去,队形是根据幽灵三角队形来布属的,不过这次共分两小组,幽灵与兰芯有枪,各在两组中间的两侧,起到前后兼顾,我与胖子打头阵,有身手的黑仔、与有经验的欧阳教授在我们后面,至于剩下的几名全部在第二组。

我们稳步不慌地前行了一小段路,安然无事,没有异样,直到我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硬质的东西,一脚下去就听见那东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打手电一照,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塑料材质的东西。

胖子也听见了声音,与我一并蹲下察看,他看了一眼后,便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而且看上去还是新的,看来是才刚丢下的。”

“是无人*机的外壳。”我应着便把其中一块有英文字母的塑料壳从手中丢掉,看了看四周,接着说“看来偷我们无人*机的窃贼就在这附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家提高警惕。”语毕,便起身,刚刚起身便感觉有一些土渣落到我头顶上,经验之谈立马反应过来,把头向上一抬,正巧看见一个黑褐色的身影从一个洞口往上逃蹿。

“在顶上!”我立马大叫一声,幽灵一个箭赶上,枪身一用“啪!”的一声就开了一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尖锐的怪叫从洞中传来,又有几滴血从洞口滴下,但是并不见有尸体落下,幽灵知道自己没成功,气急败坏,骂了一声“哎!大爷的!可惜了!”

他声音才刚落,登时从洞道的前方,黑暗处便闪过一身影,身影被兰芯看见了,她提醒了一句“在前面!”说话的同时兰芯就扣动板机,开了一枪出去,54*式手*枪的火光在黑暗中耀眼一闪,前方黑暗中又是一声怪叫,我们所有人闻声赶去时,并不见尸体,只是地上有少许的血滴,在血滴的边上有一个地洞,洞道很深,洞口的土渣是翻新的,看来这个洞是中枪者临时挖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挖出逃身的地洞,看来是个天生的挖洞好手,应该是动物,那么会是什么动物呢?

就在我与小凯两人讨论与分析时,黑仔好像看见了什么,他似乎怕声音会惊到什么一般,把声音压到最低的分贝对我们说“大家快看前面!”

由于黑仔的声音是又小又谨慎的那种,所以我们也受到感染,都谨慎地把视线缓缓地向前方投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影,officer卫本来想用手电去照那黑影,但是小凯阻止他,小凯低声说“卫局!不可,手电的光如果一旦照过去肯定会惊动它,到时再让他跑了,我们想知道这些偷我们无人*机的动物的庐山真面目就难了。”

由于怕惊到那处在黑暗之物,所有人的手电都保持着原来照射的位置,无一敢对黑影照去,在这样光线不是很充足的情况下只能看见个大概,只见黑影不到一米高的身高,从剪影来看应该是蹲坐着,除了看见轮廓外,就是它那对在黑暗中投出红光的眸子,黑影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是想干嘛?我心想无论如何还是先下手为强,便轻轻用手拍了拍边上的幽灵,对他使了一个动手的眼色,幽灵立马扣动板机,枪响之时,黑暗中那黑影便应声倒地。

众人纷纷上前,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它的庐山真面目,十余把手电的光柱下只见一只体长在一米左右,体色为黑褐色,背上有一个包裹状的甲壳,甲壳下长有硬毛,它头似圆锥形,嘴巴尖而长,头顶两侧长着一对圆形的小耳朵,还有鳞片,乍这么一看,就像戴着一幅头盔,它虽四肢不长,但是指甲又长又弯,一看就知道是挖洞好手,整只动物乍一看就好比一只披着甲壳的大老鼠。

我与小凯一见这动物立马吓得连退三步,面露惊色,而我连忙对其他人大叫一声“都别靠近!”

胖子等人见状都甚是不解,尤其是胖子,他取笑我说“呵呵!旺!你丫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了,怎么区区一只……”话到此处停顿住了,因为他不识得这货为何物,想了一下,再接着说“我看是穿山甲的老表,不就一只小畜生么,怎么把你吓成这样。”话毕他还准备上前翻看。

登时我一紧张,刚要阻止胖子时幽灵抢先一步,他拉住胖子的手“小胖!阿旺你还不了解吗?他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吗!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毕竟动物方面他比我们懂得多。”

胖子听幽灵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便看向我,“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和小凯吓成这样?”

我戳着胖子的肩膀骂道“你他娘的真是不知死活!这是什么你知道么你,这是犰狳,它虽然没什么攻击性,但是它身上带有病毒,小心传染给你。”

“什么病毒呀?”胖子好奇问。

“麻风杆菌,也就是麻风病!”小凯说着就看了看大伙“长期以来,麻风病被医学界认为只在人类间传播。而2011年4月底,美国研究人员称,美国首例麻风病人可能由犰狳传染而来,而麻风病项目的微生物学主任理查德· 杜鲁门称通过研究,发现从大量证据中表明了人类就是通过犰狳染上麻风病的。”小凯说到这里故意走到胖子身边接着说“胖爷你是有所不知呀!众人只知犰狳的肉鲜美,以为只是吃它的肉才会染上麻风病,但是确实不然,只要通过与它接触都可能染上的。”

胖子听后整个人一哆嗦,面部表情立马刷变,露出惊色,整个人向后一退的同时说道“妈呀!老子还是离它远点好。”

小凯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胖子,然后又陷入疑问说“只是我不明白这些生活在中美和南美的濒危物种怎么会在这地方出现?”

“应该是郭峰专门从国外买来研究的!卫局说过他这人有饲养动物作研究的习惯。”我话音才刚刚落就见我们刚刚发现无人*机碎壳的方向依次排例站着几只犰狳,一共七八只,每一支的双眼都泛着红光,在黑暗中静静的盯着我们,这样的场面让我看着多少有些发毛,虽然犰狳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这么多只赤眸犰狳就这样在这阴暗的洞穴中一动不动的盯着我们看,试问谁不发毛的?犰狳生性胆小,一见人就逃跑或者将身体缩成一团保护自己,可是这几只赤眸犰狳还真是邪了门了。

生物在行的小凯立马发现不对劲,他压低声音的对我说“吴念哥!不对劲呀,犰狳生性胆小不应该敢这样看着我们的,应该早逃之夭夭才对,而且为什么它们的眼睛是血红色的?除非……”小凯话到此处停顿片刻后,语气一变“除非它们已经变异了,比如被郭峰进行了某种生化实验而变异呢?”

小凯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跟加紧张起来,本来犰狳身上的麻风杆菌就让我们闻风丧胆了,更何况如果是真的生化变异的。

从每个人呼吸的频率就可以感觉到每个人都紧张,但是又没人敢动,包括我和小凯,我们与赤眸犰狳就这样僵持不下的对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实际上只有一分钟,胖子按耐不住了,他咽了咽口水说“咱们就这样跟白痴一样地耗着么?要我说咱吓吓它们试试?不是说这货生性胆小么?”

顿时没想出办法的小凯和我也同意试试,小凯便对胖子说“要不胖爷你先试试?”

胖子好像心有余虑,应该是怕麻风病,所以他也没敢向前一步,就原地清了清嗓子,然后“阿!”的大吼一声,试图用这样的吼声吓走赤眸犰狳,结果吼声刚出赤眸犰狳突然发疯一般全部向我们冲来。

“我草!快跑啊!”见状!我大惊失色惨叫一声就拼命地跑,所有人也惊慌落魄向洞道的暗处跑,身后的犰狳穷追不舍,而且还一直发出令我听了心里发指的怪叫声,本来区区一米长的哺乳动物想灭它是分分钟的事,但是这些赤眸犰狳是带病毒的而且又是生化变异的怪物,鬼知道它们会不会喷毒,或者吃人等变态的能力,这种东西我连沾都不敢沾一下,就只能用跑这迫不得已的下下策。

小英与雪丽本来体力就比较差,又因为心理素质也不好,所以没跑多远就对我喊道“吴……吴念哥!我……我们……跑……跑不动了。”

我回头瞄了一眼,只见身后黑暗中,那些赤眸犰狳双眼发出的红光犹如地狱袭来的红色鬼魂一般,正迅速地向我们逼近,眼看是马上就要追上了,可是小英和雪丽两人是越跑越慢,情急之下我退回去,并叫上胖子、黑仔帮忙,欧阳教授自然是自告奋勇退来帮忙,好在他这把老骨头硬郎着,我们两个男人架着一个女的,继续向前跑。

本来光线就不好的洞道跑起来就很麻烦,更何况是还要架着一个大活人跑,我们每个人都不清楚黑暗的尽头是通向什么地方,但是就是一直跑,纵然幽灵枪法如神,但是在光线不足又处奔跑的过程中他也很难大展枪法,他一边跑一边尝试回头射击身后的赤眸犰狳,可是路面不平整,幽灵上下癫波地回了几次头也没开一枪,胖子急了,问道“老王你丫么呢?怎么不开枪。”

幽灵一边跑一边回应他“射击条件太差,命中率太低,没把握的枪我从来不开。”

胖子大急,说道“我去!你还真舍不得你这神枪手的头衔呀!”

“屁!什么话,我这是节约弹药。”幽灵边跑边应,而就在他说话时,我通过手电的光柱隐隐约约看见前方好像有一辆矿车,矿车停在稍微有坡度的轨道上,被两条铁链拉住,见状我灵机一动,心想可以让大伙跳上矿车,然后随着轨道滑行,这样的话任身后的红眸犰狳插上翅膀也追不上矿车滑行的速度,于是我便对幽灵大叫一声“老王!你有没有办法把前面那矿车的铁链打断?”

幽灵定眼一看,胸有成竹地拖起他怀中的那把AK*-47突击步枪,稍微一瞄就“啪啪”两声扣动板机,紧接着拉住矿车的铁链“当当”两声响,伴着火花一闪就崩断,铁链断开后幽灵便对众人大叫一声“快上矿车!”幽灵的这一声就是求生的希望,所有人也许是因为看见了甩开赤眸犰狳的一线生机,便不由的潜力大爆发,每个人都提起速度,毕竟求生是人的本能,包括已经体力不支的小英和雪丽也从镇体力,步伐稍有加快起来。

待所有人都上了矿车后,我与胖子还有欧阳教授,以及黑仔一并将小英和雪丽也拖上矿车,接着我们四人合力推矿车,由于矿车长时间没使用过,铁轮的润滑油早已干透,推起来特别的费劲,好在我们都是四个大老爷们,而且胖子一人的力气就足以顶两个成年人的,我对胖子大吼一声“胖子!不想中麻风病就他娘的使劲呀!”

矿车在胖子大吼一声使劲一推后就“咯吱咯吱”作响地向斜坡开始一点点滑行,也就在矿车刚动时,车上的人异口同声大叫一声“小心!”接着就是幽灵甩枪扫射的“突突突突”枪声回荡在矿洞里,而身后尽是赤眸犰狳的惨叫,一共四声,虽然我没有回头看,但是从声音就知道幽灵击中了四只。

“上车!”我一声令下后,我们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捉住矿车,然后翻身跳上,好在这矿车够大,足够容下我们所有人,胖子上车后对身后穷追不舍的赤眸犰狳说句“拜了,你们。”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7章:自求生路(上)

矿车在轨道上滑行的速度是越来越快,因为矿洞的走向是越来越斜,速度已经让我搞不清楚这矿道的斜度到底几度,我只感觉应该接近九十度了吧?

对于有恐高症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虽然没痛不欲生,但却濒临发疯,随着矿车速度的加快,耳边传来的尽是呼呼的风响声,除此之外就是尖叫声,黑仔与胖子的尖叫声最明显,不过他们俩的那种尖叫声完全是处于兴奋中的状态。

我一直紧抓着矿车的一边,生怕被甩出去,身边的死胖子不知道恐高症人对这种速降的恐惧,非在我身边推着我“旺!你丫嘛呢?嗨起来。”

此时此刻我如果不是因为头晕,我非给他两脚不可,矿车滑行了差不多七八来秒后,速度是越来越快,因为这矿洞是越来越陡,我都明显感觉迎面扑来的强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而且途中还有弯道,这一来二去的,差点没给小爷我整疯了,可是胖子和黑仔这两个没心没肺的跟磕*药了一般,是越来越嗨,直到幽灵突然大惊喊道“坏了,刹车杆失灵了。”他们俩的尖叫声才从兴奋转变到紧张。

矿车滑行了尽几十余秒,突然飞了起来,我整个人瞬间感觉失重,原来是铁轨不知为何断了,矿车伴着众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在空中完美地划出抛物线,随后扑通一声,重重地砸到了一潭水池之中。在水里面我就立马生龙活虎,甩开四肢向上游,期间我能感觉到这水是流动的,想必我们掉入的水潭应该是地下暗河。

上了岸,确定每个人都平安无事后,我长叹一口气,一倒身就大字摆开,劫后余生般的苦笑两声,心想这还真是福大命大,不过刚刚那几十余秒的极限过山车可给我折腾的好像恍如隔世之久,到现在还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众人还没从滑行的刺激中反应过来时,黑仔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意犹未尽的说道“太刺激了,你们不觉得么?”

我说过了,他这人向来如此,之前在泉州那次他之所以畏首畏尾的,是因为工作束缚了他,像他这高中毕业又空有一身武艺的年轻人,在现在这种经济说话的时代想找一份有发展前途的工作本来就不容易,可是现在他已经在胖子那容得安生,自然是如脱缰的野马,不对!应该是出院的神经病,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在潭边的岩层休息时,欧阳教授已经开始检查周围的环境,我也闲不下来,点上一支烟就开始用狼眼手电四下探照一番,这里四周都是矿物质的容洞,唯有一条地下暗河在缓缓地流淌。在暗流的边上还有一个人为的建筑物,我与欧阳教授一并前去查看,随行的还有灵幽以及胖子。建筑物是一个临时的升降梯,升降梯的顶端藏在黑暗中,不过看这与溶洞格格不入的现代产物应该是当年郭锋他们的杰作。

幽灵把升降梯的闸门打开查看,特种兵出身的他在侦察方面有过人之处,所以很快就发现升降梯刚刚有人用过。

胖子好奇问幽灵是怎么知道的,幽灵打着手电筒,照在升降梯的滑轮和钢索处,说道“这升降梯的每一处地方都落有一层灰,可是滑轮与钢索上不见有灰,并且还有轻微的余温,此升降梯的升降都是靠钢索拉滑轮,而两者之间摩擦后的余温还能感觉到,就说明不久前才被启动过。”

这鬼地方会有谁来?我想应该就是哈儿,那他下来地下矿洞所谓何事呢?难道只是因为上面实验室的出口堵死,所以下来找出口?我想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把我的想法和胖子,幽灵以及欧阳教授说了一遍。

这里全部都是矿物质,周边有一些被开采出来的奇石异钻,但是都没运走,可见郭峰他们开采矿洞不是为了金银财宝,想必是另有目的。经过我们四人的商议后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为了找寻传说中的女娲石,因为他们实验失败的原因不就是因为缺少了女娲石么?

话到此处,胖子不禁好奇问“那你们说郭锋他找到女娲石没有?”

我说“应该没有,否则哈儿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再回来这地下实验室,更没必要下来这矿洞。”说到这里我迟疑片刻后接着说“想必哈儿下来这矿洞正是为了继续找寻女娲石,看来我们动作要快一点,不能让哈儿捷足先登,不然不知道他又会研究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回到队伍中,全部人都缓过劲来,我把接下来的行动告诉大伙,计划是顺着暗河继续向地下深处走,但是众人中便开始有反对的声音,小英和雪丽觉得我们应该找出口离开这鬼地方,不应该再继续与哈儿纠缠下去,她们的理由是这地下矿洞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大家,没必要去冒险,至于哈儿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自然是反对这个观点,于是便说“找哈儿也是找出口,矿洞上的实验室自然是出不去了,现在唯一的出口自然是顺着暗河流动的方向走,居然暗河是流动的那自然会有出口。”

officer卫反对我的看法,他说“吴念呀!理论上你的观点是对的,但是这暗河是向下*流的,如果跟着暗河走只会越走越深,这跟回到地面的方向是背向而行,风险太大。”

本来队里的态度就不统一,每个人都想活命,支持我观点的本来就没几个,现在officer卫这一番话一出,更是两级分划,有支持officer卫的,也有支持我的,双方争执不下,就让欧阳教授来决定,因为大部分人觉得欧阳教授是老资历,经验最足,应该听他的,而至于我,在他们看来也就是一个会一点风水学,二十过五的年轻小伙,不足领导大家,毕竟这是十来条人命,岂容儿戏?

可当下这种局面让欧阳教授也是上下为难,他虽然是资历深,经验足,但是仅仅只是在考古方面,他左右为难的说“我也难定夺,我虽然考古了大半辈子,但是向来都是在反援队伍充足的条件下进行,从来不会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深入地下,所以我也没经历过现在这种为难的处境,但是我相信吴念,虽然一开始我并不看好他,但是通过前面我们几次死里逃生的事情后,我觉得吴念虽然年轻,还不是很有大家风范,但是他足智多谋,而且临危不乱,所以大伙还是相信他吧。”

虽然还是有人心存余虑,但是欧阳教授把话说到这份上,大伙自然是听从。

我们沿着暗河向下前行了一段路,耳边本来稀稀疏疏的流水声随着我们越向下走就越大声,变成噼里啪啦的水击声,再走一段路后,手电光柱的尽头就出现一面岩壁,没了去路,顿时人群就议论纷纷起来,有人说是我判断错误才把大伙带到死路,但是没人明显表态出来,只是在我身后窃窃私语。

而我并没理会这些指指点点,只是与幽灵和胖子蹲在暗河边,我们三个用手电筒照着暗河,看着它的水是消失到哪去,这时欧阳教授上前问话“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幽灵用手电筒照着暗河尽头的一处洞穴,说“河水是从那个洞穴流走的,我们可以跟着流水从那个洞穴穿过。”

欧阳教授也打起手电筒向洞穴观望一番,然后说道“洞穴的宽度是够我们穿过,但是不知道这暗河有多深呀,会不会有危险?”

“探一下深度不就知道了。”说着我折亮一支荧光棒,抛向流动的暗流,幽灵在部队担任狙击手一职前曾经在炮兵连呆过一阵子,所以在肉眼测量距离和深度方面都比我们强,荧光棒一下到河底幽灵就看出河深大概到膝盖处,这样的深度足够一个人平躺穿过洞穴。

由于水流特别的湍急,而且听水声明显有拍击到石头上的声音,如果人就这么一个接一个下去恐怕会有不测,而且也没个照应,因此幽灵便提议用攀岩绳绑住每个人的身上,但是又不能全部绑在一起,便分两人为一组,一组一组的下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一切准备就绪后,officer卫以警告的口气跟我说“吴念!希望你的判断与决定是正确的,这可是十一条人命,如果稍有差错,你是要负责任的。”语毕,就与胖子为一组下到暗河处。

黑仔是单独一人,除了人数凑不来以外还有就是因为他太嗨的性格没人敢跟他一组,黑仔用手撑住暗河的洞穴处,准备进入洞穴时我喊住他,交待他千万要小心,下面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与不清楚。

黑仔豁然应道“放心吧!兄弟相信你,我先为你们开路了。”说着,便身轻如燕地身体向后一躺,顺着湍急的河流淌进洞穴里,随之传来的是他那嗨得不行的尖叫声,不过很快黑仔的尖叫声就吞没在沸腾的流水声中。

其他人也两个接两个随着河流淌进洞穴里,officer卫进去之前还一直抱怨“疯了!这真的是疯了,所有人都跟着吴念发疯了。”

最后剩我和小英时,小英一直战战兢兢,不敢下去,我拉着她的手,说“英子!别怕!相信我好吗?”

“我……我能相信你么?吴念哥!”小英的声音中还是充满了害怕和胆怯。

小英说出这样的话先是让我吃一惊,但是想想也理解,毕竟她只不过是一个还没出校园的学生,而且又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在她看来随时会丢性命的事。

我双手握住小英微微颤抖的小肩膀,语气坚定的说“看着我!小英,你必须选择相信我,这样的地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过了,你自己也要勇敢一点。教授说的没错!恐惧才是你最大的障碍,只要你内心强大起来就无所畏惧了。”

费了我一番口舌,小英才勇敢的作出选择,进了洞穴后和我想象的差不多,洞道弯曲,还有不少突出水面的岩石,好在洞道里的水并不深,我们可以把头露出来呼吸,小英在我的前面,通过水电筒的光柱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她,我们沿着湍急的河水流淌滑行了差不多七八米后就出了洞穴,我稍微向四周瞄了一眼,这里的地形宽敞了许多,而且水流流淌的斜度是越来越斜,水流便更加湍急,突出水面的岩石也明显增加,而且还有小许的曲折,小英因为害怕,在经过一处弯道时没有调整好位置,脚直接撞上突出水面的岩石,她痛苦的惨叫一声,脚就卡进石缝里,我顺着湍急的河水从她身边经过时,本想伸手帮她一把,但是无奈水流的速度太过猛烈,导致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帮忙她,直接就被水流冲走,我身上的攀岩绳在水流的冲击下猛地拉扯了一下卡在石缝里的小英,小英的身体在攀岩绳的牵引力下整个身体都是斜的,而她的脚又卡在石缝里,这让她痛苦的大咸着“吴念哥!你身上的绳子拉痛我了。”

系在我们身上的攀岩绳强拉着我们俩,我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就担心小英的脚会因此受伤,毕竟这水流这么湍急,而我的体重又不轻,情急之下,我立马从腰上拨出乾坤刀,挥手一刀,将我们身上的攀岩绳割断,我本想割了攀岩绳减轻小英的痛苦,再想办法上去救她,不想攀岩绳一断我还没作出下一个举动,就直接被湍急的河水冲走,耳边回响的除了激烈的流水声外就是小英惊慌失措的叫我不要丢下她的求救声,我一边被河水带走,一边扯着嗓子喊小英的名字,心里是无比的着急,可是无奈这水流的湍急让我无能为力,只有“随波逐流”,让河水冲走的份。

我让水流带出洞穴后,整个人突然感觉失重,定睛一看,原来洞穴外是个瀑布,顺着瀑布我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水潭里,待我从水潭里钻出脑袋时,便见岸边不远处突然闪出一个冷光,原来是胖子打亮一只冷烟火对我摇晃,我便依靠冷烟火的光向胖子游去。

上了岸后发现只有胖子和大昌通,并不见其他人,我也顾不上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就追问“胖子!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毕竟走这条路是我选择的,如果有谁遇难我这心里都不安。

胖子看出我的情绪,安慰说“旺!你别担心,其他人被暗河带到下游去了,幽灵和黑仔以及兰芯下去救人了,我们留下来等你。”胖子说着就发现不见小英,也问我她人去了哪里?

我心中暗自着急,看向瀑布上游的方向,说“她被卡在洞穴里了,胖子!看来我们俩要上去一趟了。”说着我就准备往回走,不过胖子阻止了我。

我因为担心小英的安危,便对胖子发火“胖子!救人要紧,你要是怕我自己去。”

胖子听我这样说他,有情绪了,推了我一下“你说什么话呢?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只是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那瀑布多凶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根本不可能从瀑布底下爬上去。”

胖子这一说才让我恢复理智,顿时心乱如麻,心想难道小英就要卡在洞穴里永远出不来吗?如果真是如此,我又有何颜面去见欧阳教授,又怎么能心安?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瀑布那边突然传来“啊!”的长叫声,紧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正见一身影被瀑布冲进水潭中。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8章:自求生路(下)

从模模糊糊的身影感觉是小英掉下来了!见状我激动不已,并对身边的胖子说道“胖子!快……快救人!”说着我就当先一个猛扎,跳进水里,待我从水里钻出水面时,又听水潭响起“扑通”一声响,一开始我以为是胖子跳下水潭,但是没过一秒钟就马上反应过来不是,因为声音来源的方向是在洞穴口那瀑布下的位置,况且胖子就在我身边,就在我还处在蒙的时候,岸上的大昌通口齿不清的说“师……师傅!快……快!有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向小英姑娘的位置跳去了。”

虽然大昌通因为紧张,表达得不清楚,但是我已经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胖子自然也不傻,明白了小英现在身处险境,有什么不明物正靠近她,与我对视一眼后,我们二人立马鼓足劲,一鼓作气,逆流游向小英的位置。

我当先潜进水里,通过荧光棒看见小英在不断地下沉,而且隐隐约约还看见她的下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拉着她的脚,此时此刻我脑子里不禁回想起两年前在玉龙雪山天坑里,胖子遇水怪之害的事情,但是看那团黑体不像是水猴子,便不由紧张起来,千盼万盼小英可千万别有差池,否则我怎么向欧阳教授交代?

小英已经处于昏迷状态,随着那一团黑乎乎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在不断地下沉,好在我与胖子自小海边长大,水性了得,没几秒钟就赶到小英身边,我立马双手拉住小英上抬的手,向上游,胖子则是掏出工兵铲,游向那团黑物,我见小英已经昏迷了有一会儿了,口鼻腔已经进水,再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怕会命丧于此,于是我便没管胖子,因为他的水性我很了解,知道他能应付得了,便先拖着晕迷的小英向上游。

回到岸边,大昌通已经在焦急的等待多时,在他帮忙下我们把小英抬到岸上,我在准备下去找胖子,胖子已经安然无恙地从水潭中钻出了脑袋。

紧接着我便检查小英的情况,还有脉搏,只是让水给呛晕了,一旁束手无策的大昌通着急问我小英怎么样了?

我说“只是晕了,不过必须马上给她作人工*呼吸,否则就没救了。”说着我就拉着边上的大昌通“通!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快!”

“阿?我……我来么?”大昌通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

“废话!难道还能是我不成!救人要紧,快点吧你!”我一边说一边就带有强迫性地把大昌通一把扯到小英的身边,大昌通深吸一口气后,就红着脸给小英作起人工*呼吸,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紧张,还是第一次没经验?我与胖子看他跟吹气球似的,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是终归管用,大昌通一边吹,我一边给小英作胸口挤*压,到第三口时小英总算是咳出了水,大昌通立马就把头移开,那速度快到我都看得有点发愣,导致手还放在小英胸口,小英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手在她胸口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她是被作人工*呼吸醒过去来,我也立马反弹性地把手拿开,支支吾吾说“小……小英,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小英摸着自己的嘴,看着我说“是你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我都没来得及解释,大昌通捷足先登快我一步说“是呀!小英姑娘你是不晓得刚刚你有多么滴危险,不过好在我师傅英明神武,当机立断给姑娘你吹上几口气,按上几下胸口,这才好不容易把姑娘你从鬼门关阎罗王的手中抢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无论什么事,只要一从大昌通那嘴说出来,就都跟真的似的。

本来还没特别尴尬表情的小芙听了大昌通的胡扯后,那脸立马刷红,双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看着我,看她那表情跟眼神,只怕这是她人生第一个初吻,我本来刚想解释,不过却让好心办坏事的死胖子给搅合了,胖子立马说“嗯!那个那个……那个么,居然人醒了就好么,至于谁亲的……哦!不对!不对!是说吹的,就不要多说了,咱还是快走吧,这地方不是多呆的地方,刚刚我在水里……”胖子说到这我立马偷偷推他一下,意思是让他住嘴。

本来小英现在的情况就是属于恐惧这地方,如果胖子再说出水中那差点害了她的不明物体,恐怕只会让小英更加害怕,胖子被我一推后不禁住嘴看我一眼,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忽然明白过来我的用意,立马改口说“走!咱还得继续赶路,去和欧阳疯他们会合。”

小英刚刚站起来就喊脚痛,刚刚人工呼吸的事情让她没注意自己的脚,现在这会儿她才发现自己脚痛的厉害,便呲着牙对我说“吴念哥!恐怕我的脚是断了,刚刚在洞穴里脚被卡在石缝里时,我就感觉脚好像折了一下。”

我一听,登时大惊失色,连忙检查小英刚刚被卡住的脚,发现她小腿与大腿之间的膝盖处肿得厉害,还有一大片淤血,不过好在骨头没断,只是脱臼,我便对小英说“好在没伤在骨头,只是脱臼了,我现在帮你接上,不过在接上之前需要先把你的这些淤血给放出来,这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痛,你要稍微忍耐一下。”

小英同意后,我便让胖子把我们事先准备好的医用急用包拿出来,由于怕医用急用包会受到水的破坏,我们每次都会在医用包外套上一个密封塑料袋,这样才可以确保里面的东西不会受到细菌感染,胖子拿出医用包后,我先用医用酒精给乾坤刀消毒,然后再用乾坤刀将小英膝盖处淤血的位置稍微划破一个小口,排出坏死的黑血后,接着洒上云南白药,到接骨环节时我怕小英会受不了,便用医用毛巾卷起来让她咬在嘴里,并对她说“小英,一会我数到三时就将你脱臼的地方接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小英面泛惊色地点点头后,我就一手抓着她大腿一手抓着她小腿开始数数,刚数到一时我就迅速地将小英的腿接上,脱臼接骨讲究一步到位,不可拖泥带水,以前我们学摔跤时,常有同学不小心就搞脱臼,教练就是一边跟我们说话时就冷不丁的接上,然后再送去医院处理,不过现在我们身处在地下深处,想出去都成问题,更别说送去医院了,只好自行处理后续,为了防止小英的骨头再错位必须找四根硬质棍状的东西把她的膝盖固定好,不过这眼下最麻烦的就是这四周都是岩石,到哪去找棍状的东西?我四下探望后,最终把目标落在了大昌通怀里的那把木质把的大斧头。

大昌通见我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怀中的那把斧头,还有点依依不舍地抱得更紧,好像身怕没了那把斧头会丢了他的小命似的,不过他全身上下唯一能防身的工具确实只有那把斧头。

胖子看出了大昌通的顾虑,便从我的背包上把折叠工兵铲解下跟他换了那把木质把斧头,我用乾坤刀把斧头的木把砍成四断,并在胖子与大昌通的帮忙下用医用绷带将

小英的脚固定好。

我在固定小英膝盖时,老是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顶*我的屁股,由于我是蹲着的,胖子就在我的边上,所以我自然性的怀疑是胖子的膝盖顶到我,我对胖子说“死胖子,把你的膝盖挪开,顶着小爷我了。”

胖子说“放屁!老子的膝盖在这呢!”说着两支下蹲的膝盖还在我面前活动了两下,证明他没碰到过我,蹲在我对面的大昌通也注意到我们的对话,通过他冲满恐惧的眼神中我就知道我身后有东西,立马背后一阵发凉,猛地把身体转过去,这刚一转身就见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我说不出的奇怪,它整体像人形,但是小小个的,就像……就像是一个婴儿,对!一个婴儿,只不过它全身都爬满了一只只会动的小黑虫,那些布满在婴儿体身上的小黑虫个个肉嘟嘟又油光滑面的,黑虫身上的肥肉在不停地扭动着,看着这些恶心的黑虫肥膘的肉每动一下,我这心里就发毛一次,由于我毫无心里准备,便被这看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奇怪婴儿体愣是吓了一大跳,不由大骂一声“我草”然后整个人都向后一退刚好被坐于地上的小英拌倒。

怪婴儿体也许是让我这大反应的举动给吓到,突然从它那看着像头部的位置处裂开一个大口子,那是嘴,它的怪嘴,这张嘴的造型十分的古怪,它不是像传统动物那样上下张合的,而是展开一个圆形,就像是鱼嘴巴那样的圆嘴,但是可比鱼嘴巴大上几十倍不止,看那嘴大到足以一口吞下我的头,最让我心惊肉跳的是在那张怪嘴的鲜红色的口腔里布满了一圆圆的小肉刺,看着像它的牙齿。

顷刻间这张我见所未见的怪嘴已经近在咫尺,眼看马上就咬到我了,可是最怕肉*虫的我这一刻吓得是不知所措,没了反应。就在怪嘴刚碰到我的衣服时,身边的胖子电光火石间立马反应过来,就像踢皮球般一脚就踢在怪婴儿体的身上,并大喊一声“吃你胖爷一脚。”

胖子这一大脚可是码足了吃奶的劲,所以一下就把那让我惊魂未定的怪婴儿体踢进暗河里,这一幕从发生到结束也就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我反应过来后长叹一口气地抹了一把额头上那豆滴大的冷汗,胖子见状调侃我说“哎!不是我说你,阿旺你也算艺高人胆大的人了,要我说也算得上一个狠角色,但是你怎么就会怕虫子呢?真是丢了大老爷们的脸。”说着就拍了拍还坐在地上的我就像示威的说“怎么样?还是胖爷我威武神勇吧,不是我吹,我刚刚那一脚保证把那鬼东西踢出内伤了。”

胖子这话不假,我确实怕这些看着恶心的大肉*虫,更何况是这么多的肉*虫就布满在一个像婴儿一般的怪体上,怎能不让我看着不恶心?但是在小英和大昌通面前我得保住面子呀,不能让他们俩知道我堂堂七尺男儿怕这些小东西,于是我狡辩说“放……放屁!我是怕么!我……我只是想把那怪物引上岸,好一举将它拿下,胖子你……你看你,破坏我的好事。”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了,自然找我论个一二,他不满的“嘿”了一声后说道“我去!不是我说你,你说说你这人怎么死要面子呢,明明就是害怕你还狡辩!要不是胖爷我眼疾手快救你于千钧一发间,只怕你都吓尿了。”

我恼羞成怒,还口说“满嘴跑火车!小爷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哪能被区区一只小东西给吓尿 ,无稽之谈呀你。”

就在我和胖子还争得面红耳赤时,暗河里那布满黑肉*虫的怪婴儿体又渐渐的浮出水面,大昌通见状后,立马打断我与胖子的争论“师傅!你俩可别吵了,快看那怪物又回来了。”

我与胖子几乎是同时把头扭向暗河处,手中狼眼手电的强光柱下可以很清晰的看见流淌的暗河水面冒出一个黑不溜秋的圆脑袋,说是脑袋也不对,因为它并没有眼睛,只是那张一合一开的圆嘴让我判断露在水面外的是它的头,这黑体怪物一动不动的向着我们,并发出一声声奇怪的鸣声,声音很小,如果不认真听根本就听不见,那声音就像口鼻共鸣时发出的“呜呜”声。

要说这奇怪还真是奇怪,它就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越是这样我这心里顿时就没底,心里毛毛的,捉摸不透它到底要干嘛?只恨小爷我这手中没有把枪,否则我一梭子子弹把它打成破皮。

岸上的我们搞不清楚水里的那到底是何怪物,所以一时间也没敢轻举妄动,这样僵持的局面过了十余秒后,胖子对我瞟了一个眼神,看来他已按耐不住,准备招呼我一起动手,可是我不以为然,认为反正这长得像婴儿的怪物虽然恐怖恶心,但是毕竟现在对我们没有威胁就不要去招惹它,能避则避,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怪物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搞不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地下霸主。

我刚准备把我的想法告诉胖子,还没来的急开口,小英就突然惊心动魄的尖叫一声……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59章:破釜沉舟(上)

小英的那一声尖叫回震整个地下岩洞,声音直穿耳膜,令人闻声发指。

我与胖子立马把目光锁定在坐于岸边的小英身上,只见岸边已经又不知从哪游出一只怪婴儿体怪物,它早已张开长满肉刺的大圆嘴,一口扑向小英,小英根本来不急躲闪,命悬一线时,好在离她最近的大昌通不是怂包,立马甩开工兵铲,一铲挥向怪婴儿体怪物的嘴上,由于他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心理素质还是差了一点,挥起的这一铲不是那么干脆利落,稍有拖泥带水,导致怪婴儿体怪物反应过来,立马张开大嘴转向大昌通的铲面。

通过手电筒的光柱我清楚看见那怪婴儿体怪物的嘴巴吸住大昌通手中工兵铲的铲面,然后被大昌通挥起的工兵铲一起带离地面,由于那怪婴儿体怪物是吸在工兵铲上的,所以没被拍飞,而是随着工兵铲甩到大昌通的身后,黑暗的环境下,大昌通还浑然不知怪婴儿体怪物还在他的工兵铲上,还向远处眺望,似乎在等暗河炸开的水花。

可不想这时那黑不溜秋,布满黑肥虫的怪婴儿体已经悄悄地抱住了大昌通的大腿背面,它正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在大昌通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上一口,幸亏胖子抢在前,大叫一声“小心”并赶到大昌通身边,飞起一脚就踹向那怪婴儿体怪物的大圆嘴上。

这短短的十余秒间,先前在水里一直故意引开我们注意力的那只怪婴儿体怪物也已经以迅速的速度从水里蹿上岸,直奔向我,虽然我生怕这些恶心的黑肥虫,但是这两年来的种种经历已经让我练成越是害怕就越发狠的心理素质,先前只是没有心里准备,才被冷不丁吓了一跳。

这次我看着在水里快速蹿游来的怪婴儿体怪物已经有心理准备,在它身体刚刚跃出水面,飞向我时,我立马一闪身,躲开它的攻击,与此同时,早已反握在手的乾坤刀也随之破空削去,以乾坤刀削铁如泥的锋利,一刀就将只有婴儿体一般大小的怪物硬生生地削成两半,我眼看着那两半还在动,又布满黑虫的肉*团砸在岩石上,登时炸出黄褐色的汁液,汁液就像炸了灌的可乐般,四处喷溅,我也不清楚这些恶心的汁液是否含毒,便向后一个闪退躲过。

令我大惊失色的是那两团布满黑肥虫的肉*团虽然吃我一刀而且重重地砸在岩石上,但是尽管如此也没能让它们安静下来,它们就像是不死之身一般,一落地就四下逃蹿起来,逃蹿的同时刀伤处还不停地淌着那些恶心的黄褐色汁液,这一幕直看得我背后是一阵阵发凉,不禁心中暗想,娘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被分尸了居然还不死,难不成真的是不死之身?

逃蹿的黑肉*团并没有找物体攻击,而是落荒而逃,直跑进了暗河里。

再看胖子那边,他已经用工兵铲把之前抱住大昌通大腿的怪婴儿体拍打得缩成一团,紧接着胖子大骂一声“去你大爷的!”然后起脚一踢,就把缩成一团的怪婴体狠狠地踢向岩壁,只听“啪”的一声,黑体怪婴团就像一个皮球般重重砸上岩壁,深灰色的岩壁顷刻间就被染上黄褐色的汁液,汁液就像地狱之花般开在岩壁上。怪婴儿体虽然有一面撞得是稀巴烂,血肉模糊 ,但是它依然活动自如,四下乱蹿,见状的胖子与我刚刚的反应是一样,目瞪口呆。

要说在场的四人中就数我与胖子经历过各种离奇诡异的未知生物,但是这种奇怪,又有不死之身的恶心怪物,我们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就连自问对生物有所了解,和阅读过《百鬼邪术》异兽篇的我都看不出这看似婴儿又布满黑肥虫的怪物是何物。

由于我们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岩壁上的怪婴儿体,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暗河中陆陆续续,接二连三钻出更多的婴儿体怪物出来,这一只只恶心的黑色怪物身上的黑肥虫一条条好像异常兴奋地在摆动着。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这些让我看着浑身不自在的黑肥虫并不是爬在婴儿体怪物的身体上,而是……而是长在它的身体上,没错!就是长在怪婴儿身体上的,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怪物会长这么多恶心的黑肥虫?

不过不容我多想,因为此时此刻这些婴儿体怪物已经形成一个月牙形把我们四人半包围住,它们一只只都张着大圆嘴,正一点点地把包抄范围不断缩小。

见状我立马对胖子说“胖子!你和通架着小英先撤,我给你们断后,我们快撤离这鬼地方,时间不多了,快!”

胖子应一声就与大昌通一人一边将行动不便

的小英架起,迅速地退到我身后,这些怪婴儿体的怪物可被我们想象中的聪明,它们立马看出我们的意图,便加快速度,把包抄的范围再一次缩小,就在胖子和大昌通才刚把小英抬起时,已经有一只婴儿体怪物当先张开长满肉刺的大圆嘴,一下扑向胖子的屁股,它们的速度极快,我的位置是来不急跑过去了,电光火石间,我当机立断,将乾坤刀掷出,乾坤刀破风而出,犹如飞刀一般削断了怪婴儿体伸缩的圆嘴,直接插入岸边的岩石上,这时胖子他们已经从怪婴儿体的魔口下退到了我的身后,胖子经过我身边时我随手把他挂在背包上的折叠工兵铲解下,紧握在手,当我的武器,我本想上前取回乾坤刀,但已经来不急了,涌来的怪婴儿体已经把乾坤刀团团包围住,尽管我几次试图用工兵铲拍飞它们去取乾坤刀,但是屡次失败,不敌怪婴儿体的数量太多,而且我还得保护胖子他们的安全,现在的胖子和大昌通抬着小英,根本没办法空出手去对付靠近他们的怪婴儿体,顶多就是偶尔用脚去踢,但是这样也会浪费他们的体力,唯一的办法就是我负责保他们全身而退。

无奈!我只得忍痛割爱,千不舍万不舍的放弃了乾坤刀,全力去护送胖子他们撤退,舍不得乾坤刀的主要原因不仅仅因为它是一把独一无二的神兵利器,更是因为我舍不得乾坤筒里的冰儿与视我如父的妮妮,她们陪我走过太多,叫我怎能舍得下她们?但是痛苦的是我现在没得选择,因为怪婴儿体已经把胖子他们三人围住,那一张张贪婪的魔嘴已经全部张开,直对向胖子他们,看那一张张肉红色口腔又长满肉刺的嘴的架势就似有要生吞了胖子他们三人的意思。

说是迟那时快,我一抄手,就从腰上取下三支冷烟火,从冷烟火的取和打着的动作我都是一气呵成,不敢怠慢,然后三支同时抛向胖子他们的位置,冷烟火一落地效果就和我想的一样,所有的怪婴儿体全部都如触电一般,迅速散开,甚至它们的反应比我想象中的还快,顿时若大的地下暗洞也被三支黑暗中喷着白色冷火花的冷烟火照得通亮,这时我才清楚的看见有更多的婴儿体怪物从暗河里不断的爬出来,这些密密麻麻,全身长满正在扭动着的肉*虫的怪物让我不由得一阵阵发麻,这种惊悚的发麻从头传遍我的全身,我承认我从来没如此恐惧过,恐惧是因于这些常自然的生物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消灭它们,还有它们身上那些让我看着不断反胃、发毛的会动的肥肉*虫。

不过好在我抛出的冷烟火暂时吓退了它们,虽然我不知道这些长满肉*虫的婴儿体是何物,但我却知这些长年在地下生存和发展的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怕光,因为这种地下物种从繁衍到成长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从来没接触过光自然会怕光,更别说冷烟火这种冷白色的强光。

长着肉*虫的黑色婴儿体怪物被冷烟火吓退后我立马赶超到胖子他们身边,面对着怪物保全胖子他们向暗河的下游撤退。

我刚到胖子他们身边时令我惊讶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婴儿体怪物居然无视了冷烟火喷射出来的火花,它们顶着洒落在它们身上的火花,以洪水泛滥成灾的阵势向我们快速地逼近,本来好不容易吓退的怪物又再一次靠近了我们,而且这一次让我感觉它们更凶猛了,见状我一边不停地挥工兵铲拍打,一边对身后以龟速在撤退的胖子他们大声吼叫道“他娘的!如果你们不想横尸在这的话就把速度给小爷我加快起来。”

胖子见这些怪物越来越多,知道我快要抵挡不住了,便把小英放下,让大昌通搀扶着小英继续向下游撤退,而他把大昌通的工兵铲接过来,与我并肩抵挡这些数量成灾的婴儿体怪物,好在越往下游走的洞道就越窄,到最后窄到洞口就只能同时并肩站三个人的宽度,这样一来我和胖子就不用担心这些恶心的怪物会从四周包抄我们,现在它们想靠近我们的唯一途径就只能从这不算宽的洞口涌入,这样一来以我和胖子的能力虽然不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起码勉强还能再与它们耗上一些时间。

此时此刻的我与胖子已经完全属于机械化地挥舞着工兵铲,也不知道我们的体力还能支撑多久,但是我们就是这样一边退,一边把靠近过来的怪婴儿体拍飞,可恨的是这些被我们拍飞撞上岩壁,甚至撞得汁液四溅的怪物就是不死,落到怪物群中后还是生龙活虎的向我们逼近。

胖子挥累了,便开始说说丧气话,只听他气喘吁吁的说“旺!兄……兄弟我只怕是不行了,再也挥不动了,要不我先走一步,以我这身膘肥体壮的肉估计还能喂一阵子这些怪物,你也好趁机跑,反正我看英子姑娘和通也撤远了。”

听了胖子这话我顿时来了气,但是又不敢停下挥舞的工兵铲,便一边麻木的挥舞,一边破口大骂“我草!死胖子你……你他娘的别说这些没用,咱兄弟俩过去经历过那么多九死一生的事都没掉了这条小命,靠的是什么?靠的全是他娘的信念和不放弃,你别说这些丧气话,如果传出去,说……说你胖爷被一些长着虫的婴儿给啃了,那你这老脸往哪放?你不是自称无所畏惧吗?怎……怎么!这点小事就让你放弃啦?”由于一边说话一边挥工兵铲更是不断的消耗我的体力,所以我最后撂下一句“行了!别废话浪费体力了,听我一句。”说着我大喊一声“天王盖地虎!”这一句是为了鼓足我与胖子的士气。

胖子也顿时振作起来,大声应道“宝塔镇河妖,老子就镇了你们这群长的真他娘恶心的小河妖。”语毕就全力大吼一声,然后发疯般地狂舞起手中那早已沾满黄褐色汁液的工兵铲。

就在这时,婴儿体怪物群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强猛而迅速地向我这边飞来,我是通过怪物群中不断发出的哀鸣声和四溅的汁液来判断有东西在不断的靠近,突然间在我手电的光柱下只见一道刺眼的寒光以高速旋转的方式向我飞来,冷不丁我心中一颤,一根弦紧绷,在这千钧一发间,我来不急多想,自然反应地用工兵铲去挡那道让我倒吸一口冷气的寒光,紧接着只听“当”一声脆响,一道利风呼地一声响,一个利器从我耳边闪过,让我惊讶不己的是工兵铲的铲面居然被那道寒光轻轻松松地削成了两半,这……这太可怕了,我手上所用的工兵铲铲面可是用高碳钢经适当热处理和冷拔硬化后产成,这样的高碳钢可是具有高的强度和硬度、又有什么利器可以如此轻松的把这样的工兵铲给削断?除非……除非是乾坤刀,不然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利器了。

这样的分析只是用几秒钟的时间在我脑子闪过,便回过神,胖子刚刚拍飞了一只向我扑来的怪婴儿体怪物后,大骂“阿旺,你他娘的发什么呆?不要命啦?”

我没应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果不其然,乾坤刀正严严实实地插在洞道的岩石上,也就在我刚刚回头时,岩石上的乾坤刀好像感应到我,突然从岩石上自己倒飞回来,并准确无误地落入我右手手掌中。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0章:破釜沉舟(下)

乾坤刀自己弹到我的手掌中后,登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抱着一试的心理,把乾坤刀对准怪物群中就猛地掷出,乾坤刀锋利无比地在婴儿体怪物群中高速旋转飞行着,只要是它飞过的地方都无一不破的,包括岩石都被它那坚硬无比,锋利惊人的刀刃削得是碎石粉尘四飞,更别说区区肉躯地婴儿体怪物,只要乾坤刀经过它们身边全部都是烂肉横飞,汁液四溅,乾坤刀飞行了一圈后又飞了回来,就像是澳洲土著所使用的回力镖一样的神奇,只是它能比回力镖更精确无误的回到我的手中,哪怕我改变了原来掷刀的位置。

胖子也被这神奇的一幕惊讶到,连连叫好,而我便屡试不爽,来来回回掷刀,每一次乾坤刀一回到我的手中都是沾满了怪物那些恶心的黄褐色汁液,不过在这种生死关头下我也顾不了这些了。

尽管乾坤刀给了我和胖子带来一线生存的希望,但是这些恶心的婴儿体怪物数量极其庞大,这样掷乾坤刀也只是缓兵之计,决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想个什么法子把洞口堵住,让这些怪物爬不进来才行。

就在我又掷出一次乾坤刀时,我趁机向岩洞上看了一眼,在胖子帮忙用工兵铲拍那些钻空的怪物下让我多几秒钟可以观察顶上,这不看不知道,原来在我们头顶之上有人工的迹象,是一些用木架撑起的横梁,这些粗大的横梁纵横交错,一看就知道是防止洞顶岩石塌方用的,刚刚我与胖子只顾反击这些婴儿体怪物,所以没注意到顶上这些木梁,看着顶上这些粗大的木梁就令我想起先前我们进入这矿洞的铁门前那写有“危险!勿入”的红色铁牌,看来这此支撑洞顶岩石的木梁是两年前郭峰他们搞的,莫非……莫非这些婴儿体怪物也是郭峰的生化产物?这些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并没去细想,因为时间紧迫,不容我多想,回过神后我接住回旋的乾坤刀,立马就把目标对准头上的木梁,看中一根主受力的,憋足了吃奶的劲,蓄力一击,猛地把乾坤刀掷出,乾坤刀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迅猛地在空中旋转飞行,还带出沉闷的“呼呼”破风声,紧接着头顶传来木头干燥崩断响起的咔嚓声,声音刚落就有许多碎石与粉尘洒落下来,眼看成功了,我立马把胖子抓住向后一扯,也就在此时顶梁砸下一根,它砸落的位置正是方才胖子所站的位置,好在我及时将他向后拉开,第一根砸下的木梁正好把爬上来的怪婴儿体砸扁一排,头项上没了受力地那些木梁继续不断发出快速崩断的咔嚓声,看来此处马上就要塌方了,一秒都不可多留,我拉着胖子大喊一声“快跑!”然后就拼了命地向洞穴里跑,这时我们也顾不上体力不支了,用尽了最后一丝体力,似有潜力大爆发一般地跑离了塌方的洞口,身后传来的尽是杂乱的崩塌声交杂着婴儿体怪物惨不忍睹的哀鸣声。

我与胖子脱身塌方区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丝体力支撑我们此时此刻疲惫不堪的身体,前面我们已经把体力透支光,如果不是求生的本能我们根本再也挥不动工兵铲,现在一停下脚步才感觉到自己本来只有八十公斤的体重变得犹如几百来斤般,双脚就像负重了百来斤重物,心跳加速到几乎快跳出喉咙眼,口干舌燥到干恶,尤其是两支手臂已经麻木得没了知感,就好像……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与胖子几乎同时累趴在地,我倒地大口呼吸着这不算新鲜的地下空气时,还不忘抬头去看那灰尘满天的洞穴口,狼眼手电的光柱下那灰蒙蒙地尘粉吞噬了视线范围的一却,想必那些怪物现在已经成肉酱了,就在我暗自狂喜又捡回一条小命时,光柱下灰尘中突然蹿出一张着血盆大口的黑物出来,完了!定是漏网地婴儿体怪物,我刚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那张满是肉刺的大圆嘴已经近在咫尺,就在我已心灰意冷不抱希望的顷刻间,突然一股黄褐色的汁液印入眼帘,喷了我一脸,紧接着两团长满扭动的黑肥虫的肉*团掉入我怀中,我立马头皮一麻,如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弹地而起,胡乱拍去身上那令我恶心得反胃的婴儿体怪物的尸体,尽管尸体已经从我身边拍落,但我还惊魂未定,全身一个颤抖接着一个颤抖,头皮还发麻着,这一时半会我还没反应过来刚刚那生死瞬间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向我扑来的怪物莫名其妙就变成两半,还他娘的掉到我身上?

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心惊肉跳的心脏,顺了顺气后,才镇定下来看向我刚刚躺的位置,只见乾坤刀笔直地插在岩石上,登时我才搞清楚刚刚那快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是乾坤刀回旋飞回时把扑向我的婴儿体怪物瞬间削成两半,只是刚刚这所有的一切都几乎是在同一秒钟的时间发生,所以我脑子没反应过来。

缓过气的胖子捂着肚子,笑弯了腰,说我大惊小怪,区区一些肉*虫就把堂堂七尺男儿的我给吓得差点三魂出窍。

我回应道“草!你他娘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你试试?我看你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去,别得意,你个死胖子!”

胖子不以为然,吹牛说“放屁!如果是我的话,定是在肉*团落入我身上的顷刻间就用老子粗壮有力的双臂将它们挤压成肉渣,好让它们知道我许胖爷的手段。”

我见胖子吹起牛来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便上前把准备逃跑的长满肥虫的怪物一半的尸体一脚就对着胖子的胸口踢过去,胖子登时脸色一变,立马弹站起来,大叫一声“我的个娘嘞!”然后躲过那团还在挪动的尸体说“阿旺你丫疯啦?干嘛呢你?还嫌不够恶心的是吧!还当皮球踢了你。”

我直接笑喷了,说道“你他娘的怎么不用你那两只粗壮的手臂把它挤压成肉酱了?我还等着看你胖爷的手段呢!”说着我止不住地狂笑起来,一想到胖子刚刚的反应和他吹牛皮时表情的对比我就笑到眼泪都情不自禁冒出来。

胖子那个气呀!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四下探望,想把怪婴儿体怪物的尸体向我踢来,可是那不死之身的尸体早已经逃之夭夭了,气得胖子一甩手“老子懒得理你!”然后一屁股坐下点上一支烟郁闷的大口大口抽起来。

我笑饱以后,就上前把乾坤刀拔起,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医用纱布将那些恶心的汁液擦去,对胖子说“真没想到这乾坤刀这么牛来着,看它刀身的造型颇有几分像尼泊*尔弯刀,都有一定的弧形,难不成是跟澳洲土著最早使用硬木制造的回旋镖一样,利用特殊的“ㄑ”字形的两面擦过空气时所造成的力量使它利用旋转擦过空气,就会使它离手后呈一种特别的曲线飞行?”

胖子听后说“不全是这样,如果是你说的那样那这乾坤刀就应该是九十度的弧形,可是它并非九十度的弧形,但是当初伏魔人之所以把乾坤刀打造成这样奇特的造型也有点这样的原因,可是真正能让乾坤刀精确无误的回到主人手里,完全是因为乾坤筒里冰儿以及妮妮的原因,根据九叔跟我说的,乾坤筒本来就是乾坤刀的刀柄,而乾坤筒收入的妖魔鬼怪的妖术和鬼术都会被乾坤刀刀身上那些特殊符文所吸取,关在乾坤筒里的妖魔鬼怪时间越久妖术和鬼术就会越弱,但是乾坤刀的威力就越强,这时间一久乾坤筒里的冰儿和妮妮就可以通过感知感应到你的位置,所以乾坤刀才可以回到你身边,这主要是乾坤筒里的冰儿和妮妮她们俩个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拖着刀也要回到你身边。”

胖子说完我不禁看着乾坤刀刀身上那些与我背上纹身相似的奇怪符文,如果如胖子所说的话,冰儿与妮妮多年修练的妖术与鬼术的能力岂不是驸在了这些符文上了,难怪冰儿与妮妮从乾坤筒里出来呆在外面的时间是越来越短,实体也越来越虚弱,因为她们的妖术与鬼术都在这刀上,所以她们离不开这把刀,想到这些我突然心有惭愧,悲从中来,轻轻抚摸着乾坤筒,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们两个也不至于被封印在乾坤刀里,如今却与这刀不可分离,真是苦了她们。

乾坤刀好像感应到了我的这些心理情绪,突然抖动起来,还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嗡嗡”声,就好像是冰儿与妮妮在跟我对话一般,我会心一笑,反手握住刀对乾坤筒说了句“你们两个放心!从今以后刀在人在,刀失人亡。”

我与胖子稍作休息后便向小英和大昌通撤退的方向追去。

休息时胖子一边抽烟一边问我,他犹豫片刻后吐了一口烟才说“旺!现在也没别人,就咱哥俩,咱都是能同穿一条底*裤的兄弟,所以你也别骗我,坦白从宽!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这条路就是出去的?我怎么觉得你小子有点小心思呀?”说着胖子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一般,压低了声音,尽管这里就我们俩人,但他还是把声音给压低了,“你小子是不是想找那女娲石才一直把我们往地下深处领呀?我看你八成是为了通过女娲石解开烟雨身份之迷,你说!是不是?”

我说“放屁!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虽然说我是急于找到女娲石,也怀疑这地下有女娲石的踪迹,但是我怎么样也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赌上所有人的性命,我之所以认为出口会在这暗河的下游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的,直觉这东西虽然没有经过客观的分析,但它是具有迅捷性和直接性的本能意识,这也是经过大脑右半球逻辑的思维结果,是我对风水方面的认识和经验在大脑里通过快速过滤后传递来的感知,所以说!我只是单纯想把你们带出去,大不了出去以后小爷我自己再折回来。”

胖子一听我说出去以后自己还要再回来,连忙打断我,用责怪我的口气说“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还要自己回来,我都跟你说过了,这烟雨早在两年前就在珠穆朗玛峰的灵魂古迹里灰飞烟灭了,你怎么还放下呢?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说着还跑过来用手指戳着我的头。

我挡开,说道“我不信,反正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与胖子谈了一支烟的功夫就去找小英和大昌通她们,我们向洞穴深处走了一段路程,这一路来我都习惯性地用狼眼手电去观察地形,这里的地下溶洞与我们以前在云南玉龙雪山山谷下遇见的天坑大有不同,洞穴出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前面湍急的地下暗河到这里水流就小了很多,或者更确却的说是暗河到刚刚我们与婴儿体怪物奋力一战的洞口就开始分支,流到我与胖子所在的岩洞的暗河基本上就断流了,只剩下岩石层上一滩滩浅水,岩洞四周也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造型,大多是一些暗河长年日积月累冲涮出来的,胖子也像我打着手电筒到处乱照,突然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冷不丁拍着我的肩膀,紧张兮兮的对我说“阿旺你快看那!”并用手指过去,示意我看向他手中狼眼手电光柱的尽头,我未见着东西就先被胖子的语气搞的也不禁紧张起来,天晓得这深地下的鬼洞又要出现什么我不认识的怪物出来?

我立马把目光以及手电筒向胖子指的地方移去,只见我与胖子两支手电光柱的尽头有一具尸体,尸体的穿着奇怪,不像是现代的服饰,随着我的目光从尸体的脚向上移,忽然看见一个圆乎乎,鲜红色,长着规律纹路的东西,这一看不要急,差点没把我吓吐,那东西居然是……是尸体暴露在外又血淋淋的脑髓。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1章:枯尸活脑

胖子刚刚之所以紧张兮兮的就是被这脑髓给吓的,谁说不是呢!看那尸体的服饰就知道已经死了很久,只剩下身上那破旧不堪看,分辨不出颜色的衣服,和白森森的骨骸,可那暴露在外的脑骸看上去还很新鲜,甚至血淋淋的,光柱打在上面还有小许反光,就像是刚刚被解剖出来的。

胖子神经病,见了这一幕后,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道“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催我赶紧走,说这种邪门的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免得以后走背字。

可我并没要走的意思,便说“你不是拜九叔门下,作茅山宗传人了吗?怎么说阿弥陀佛了,你小子这算不算是背叛师门呀?”

胖子白我一眼,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去去晦气罢了,你别动不动就给我上纲下线的。”边说边扯着我“别废话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晦气地不宜久待。”

我甩脱胖子的手,说“别急!走!去看看那尸体再说,我总感觉那尸体的脑髓怪怪的,你不感觉那脑髓特别大么,一点都不符合那尸体的比例,而且不是白色的,我看有蹊跷!”

由于我们离尸体也有一定的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楚,我才提出上前去看看,语毕也不管胖子怎么想的,就上前靠近尸体,越走近尸体就越觉得不对劲,令我感觉不对劲的正是那看上去很新鲜的脑髓,它好像不是从尸体头颅里掉出来的,更像是长在岩石上,而且确实大得与尸体不成比例,奇怪了!人脑怎么会长在岩石上,邪了门了不成?再也忍不住好奇的我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等到了尸体跟前我才看清楚,原来这看着酷是人脑的东西并非人脑,而是一块被侵蚀的小岩石,由于这种喀斯特地貌深洞中的岩石含的石灰质多少不同,被侵蚀的程度也不同,所以就逐渐被溶解分割成互不相依、千姿百态,甚至奇形怪状的造型出来,刚好这块岩石像什么不好,非得像脑髓,又因为尸体偏偏死在这块岩石边,他的头部正好是在这块看上去像脑髓的岩石上,再加上距离远,所以我与胖子先入为主,潜意识里误倒了我们的主观意知,才把岩石认为是这尸体的脑髓,至于它看上去像新鲜的,还带血的原因是因为这岩石有部分红色斑点,而且这里在地下暗河附近,环境潮湿,岩石上有水份,手电的光一打上去就自然会有小许反光,再加上它酷似脑髓,又有红色的斑点,所以我与胖子自然认为是新鲜又带血的人脑。

胖子看明白后,知道是自己吓自己,便不禁喃喃骂道“我草,浪费老子表情,原来是一块破石头,真是经历千魔百怪都面不改色,但是却被一块石头吓死。”

“吓咱的不是石头,是咱们自己,我看咱俩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刚才遇见那些长满肥虫的婴儿体,现在大脑还没从惊悚中反应过来,所以看什么就都自然往恐怖的方面想。”说着我就检查了一下这具令我感到奇怪的尸体。

尸体虽然已成白骨,但是从骨架便可看出是男性,他的着装基本上已经退了色,但是还可以很明显看出是一套正装,像是一套军*装,军*装的整体款式跟中*山装差不多,但是没有任何的徽章,只是一顶掉落在他边上的帽子上有一个帽标,帽标是一个圆圈,圆圈的边上有一圈三角形包围,这是国*民*军的国*徽,然不成这尸体是国*民*军?

看他身穿的军装让我感觉皆有可能,国*民*党军*队的军装沿用了北伐时期黄埔*军*校学生军的军服样式,早期都以灰色棉布裁剪的中山装为主,这种服装在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基本上被沿用,中山装式样的上衣成为国*民*军军*装的基本制式。

尸体的怀里还抱着一把长杆子枪,乍一看是把毛瑟步枪,我将枪拿起来观看后才知道原来是把产自俄国的莫辛-纳甘*M1891式7.92mm口径*步*枪,只是这枪几十年未保养又在这种潮湿的地底下,所以早己是把废枪,我虽然真*枪打的不好,但是对枪*械以及中外历代军*队都有所了解,错不了,这种枪是抗*日时期国*民*军标配的枪支,然不成这尸体真是抗*战时期的国*民*军,这就奇了怪了,这鬼地方怎么会死个国*民*军呢?

胖子虽然没看懂军*服和枪支,但是国*军的国*徽他还是能看得懂的,他不解的问“咦!一声,问“旺!你说这深地下怎么会有国*民*党的人?难不成这人是来盗墓的?”

我也不解地摇摇头,并没回答胖子的问题,胖子见我在思考便没理我,继续在尸体的身上以及边上翻找,看有没有还能证明他身份或者证明他此行的目的东西,胖子这人向来都是粗手粗脚,他真的是用翻找的,一把就将尸体翻个背朝天,也正是这一翻才让我们看见尸体裤子的屁股处有两个大补丁,见状胖子说“怪了!以前国*民*党不是很有钱么,这老蒋怎么让自己的兵穿补丁的军*服?难不成是抗*战时期为了处进国*共两*党的亲密关系,就走咱中*共的路线不成?”

胖子在胡搅蛮缠时我并没理会他,而是继续检查尸体军*服里的衣服,这尸体虽然表面穿着国*民*军的军*服,但里面却是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缝缝补补的内搭,这衣服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国*民*军的衣服,于是我对胖子说“看来这人并不是国*民*军。”

“那会是谁呀?你说!”胖子问。

我沉默片刻,想了想,才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当时聚匪沟的土匪,而至于这套军*服和这把莫辛-纳甘*M1891式步*枪应该是土匪击败进山剿匪的国*民*军大胜后的战利品,以前的土匪大部分的物质就是从拦路打劫或者击败政*府军而抢来的。”

胖子也觉得我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他依然不解的就是即便这人是聚匪沟的土匪,那他又是为什么死在这里?而且这附近就这么一具尸体?

其实胖子所不解的也正是我困惑的,我说“如果说,他真的是来盗墓的,那他身上的这些装备也不像。”

胖子接着我的话说“要我说这身上的装备反倒是像看门的守卫,你说呢?”

看门的!?胖子这话反倒是提醒我了,我立马把无针罗盘拿出来,看了一遍这里的地形,并且用乾坤刀把边上的岩石削些粉末,放在手掌心上,闻了闻,然后又用舌尖稍微尝了一下味道,结果真的如我所料,我惊讶不己的脱口说出“果然如此!”

胖子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如丈二和尚,干着急,连忙追问“我的亲旺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什么果然如此呀?”

我刚准备说时,突然被一阵“突突突突……”的声音给打断,是枪声!AK*-47突击步枪的枪声,闻声后我与胖子自然反应地将身体下蹲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对视一眼。

当下我心想看来是幽灵开的枪,幽灵是弹无虚发的狙击手,像他这种训练有素,出类拔萃的狙击手很少这样连续性的开枪,特别是在这种弹药紧张的情况下,除非是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什么极度的危险正威胁到他的生命,我与胖子同时反应到这点,不约而同,立刻马不停蹄地向枪声的源头赶去。

枪声是从暗河的下游传来,我与胖子赶到时从一处居高临下的位置看见崖底下有几道四下乱扫的手电光柱,和八九个人围在一团

,或者更确却的说是被一群密密麻麻的黑体爬行动物给包围起来,这八九个快没立足之地的人正是幽灵、欧阳教授以及兰芯等人,而这些一只只黑乎乎的爬行动物都是从一潭暗河集成的水潭中爬出来的,我与胖子心中都明白这些黑乎乎的爬行动物不是其它,正是之前差点要了我们命的那些长满肥虫的婴儿体的怪物。

低谷下的幽灵正用AK-*47突击步枪扫射着那些一直逼近他们的怪物,整个偌大的洞窟被机枪喷出的火花照得是忽明忽暗,其他人都用手上的工具配合着幽灵拍赶着那些打不死的恶心怪物。

高处的胖子见状大骂一声“奶奶的!还真是灭不完了这些怪物。”说着掏出工兵铲叫上我一起下去帮忙,我及时拉住胖子,急道“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些怪物太多了,就算再加上我们俩个也根本灭不完,别作无谓的牺牲……”我这话还没说完,胖子就打断我,他用差异又不解的眼神盯着我,然后狠狠的呸了一声,大骂“阿旺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贪生怕死了?咱兄弟还都在下面呢,你怎么能临阵脱逃?胖爷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说着还准备给我一拳,我挡开胖子的拳头,解释说“娘的,小爷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他妈的唧唧歪歪啥?”说着也不管胖子作何感想,硬拉着他“跟我走,我自然有办法救幽灵他们,时间紧迫,快点的。”

胖子一听我有办法才从心不甘情不愿变成心甘情愿的紧跟在我身后,我带着胖子返回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后跟胖子说“快!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暗洞密道之类的。”说着我就片刻不敢耽搁地四下寻找,胖子又急又蒙的问我“我说死阿旺你不赶紧跟我去救人,在这里瞎找什么暗洞密道呀?”

由于时间紧张,我实在没功夫跟胖子解释,便用强硬的口气对胖子说“别他娘的废话了,幽灵他们那边撑不了多久的,想救人就快找。”

胖子虽然不明白我找暗洞密道是作什么用的,但是他向来都是比较相信我,他了解我是在紧要关头的时刻脑子转得比平常更快一点,我说有办法救幽灵他们,那自然就是有办法,胖子知道我是不会拿兄弟的命开玩笑,刚刚是因为气急败坏才认为我想临阵脱逃,当下便像无头苍蝇一般,四下寻找。

在我和胖子分工寻找下,很快!我们就在尸体不远处的一个黑暗处找到一个洞道,洞道的入口处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给裹得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与胖子七手八脚,胡乱地清理一番后,便打着狼眼手电向洞里钻,救人心切的我们也顾不上洞里是否有危险,就跟着曲曲折折的洞穴往深处钻,没跑出几分钟,忽见一道木门拦住了去路。

“看来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胖子,快!踹门。”我说着就起脚踹向这道看上去年份已久的木门,胖子虽然云里雾里的,很想问我这里怎么会有人造的木门?但是时间不也许的情况下,他也只好强忍压住好奇心,与我一起强制破门而入。

由于这木门时刻太久,已经被腐蚀的差不多了,我与胖子一人几脚就将木门踹得稀巴烂,一进木门,发现里面豁然开朗,而且还有许多密封起来的木箱,木箱上都有封条,只是时隔几十年上面的字都腐化的差不多了,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是繁体字,只是已经看不清写的什么,但是木箱上还能明显的看见国*民*党的国*徽。

胖子见这一箱箱密封的木箱目瞪口呆的问我“这……这是什么?怎么还有国*民*党的国*徽呀?”

“是枪*械!”我胸有成竹,斩钉截铁的应道,然后推一下胖子说“别发愣了,开箱!”说着我就当先用乾坤刀翘开其中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一支支用油腊纸里里外外,层层紧裹的枪*械,我快速折开一支拿起来察看,结果令我喜出望外,居然是一把MP18*冲锋*枪。

MP18*冲锋*枪是产自德国,枪拖是类似毛瑟步*枪的木质枪拖,枪头部位有许多镂空的圆孔,可用余连续发射子弹时更好的散热,MP18*冲锋*枪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支冲锋*枪,它虽然射程不远,一百米是它最佳的射程距离,但火力强猛,特别适合冲锋和反冲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MP18*冲锋*枪就表现出色,一战后该枪和毛瑟手*枪便开始流入中国,特别是在抗*战初期,我国便是以MP18*冲锋*枪为主冲锋*枪,它的弹匣分二十发的直弹匣和三十二发的蜗牛形弹匣,我检查了一下枪械,虽然时刻几十年,但是由于密封得好,所以很庆幸这些枪还可以正常使用。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2章:突围

胖子见我翻出MP18*冲锋*枪,就知道有希望救幽灵他们了,虽然他不认识这是什么枪,但是傻子都可以看出这长相生猛的家伙不是吃素的。

胖子一口气用工兵铲连续撬开两箱密封的木箱,其中一箱都是弹药,而且是三十二发的蜗牛形弹匣,另一箱里面是我都没想到的雷*管。

雷*管这种研发于美国,用硝*化甘油为原料,雷酸汞为引爆的管形炸药是爆破工程的主要起爆材料,威力虽然不敢说惊天动地,但炸区区肉躯自然不在话下。

找到这些物资后,我与胖子立马采用扫空的决策,话说那些恶心的怪物如此之多,不把武器弹药准备充足怎么击退它们?如若不是因为没办法一整箱一整箱搬的原因,不然我和胖子还真非连箱子一起抬着走不可,由于MP18*冲锋*枪是斜把子弹匣,它的弹匣是侧面装弹的,而这种三十二发的蜗虫弹匣又是装起来最麻烦的,为了节约时间我便和胖子便先装好了二十来支,然后全部背在身上,胖子还往他的背包里尽量塞了些雷*管,随后便与我争分夺秒,赶去救命在旦夕的幽灵他们,等我与胖子赶到时,幽灵他们已经被迫分开,幽灵的AK-*47的弹药早已耗尽,他直接用枪拖去拍那些赶不走的婴儿体怪物。

片刻都不敢耽搁的我和胖子,远远的就拖起MP18*冲锋*枪“突突突……”地横着乱扫地上那些长满肉*虫的怪物,我也趁机从肩上掏下两把MP18,远远地抛给幽灵和兰芯,幽灵一接住枪,如获至宝,两话不说,枪拖一上左胸膛,便是火力全开。

兰芯也不逊色,用MP18去击退这些令人看着毛骨悚然又作恶的怪物,顷刻间黑暗的洞窟被十余把MP18*冲锋*枪“突突”猛喷的火花照得是一片刺亮,耳边都是枪械在快速运作时发出的“突突突突……”声,和这些群魔乱舞的怪物吃枪子后发出的哀嚎怪叫声。

令我感觉不对劲的是欧阳教授一接到胖子抛给他的枪以后,就如丧心病狂一般,红着眼对着周围的婴儿体怪物惨不忍睹地扫射,虽然我们都是在扫射,但是欧阳教授明显就是带着满腔怒火地乱扫,而且还不停的咆哮着“妈的!禽兽们!老子代表上帝惩罚你们的罪行,统统去见万恶的撒*旦去吧!要你们偿命。”

欧阳教授这种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知识分子一向都是自以举止端庄,谈吐文明的形象视人,很少事情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定是出什么事才让他忘记自己是教授的身份,而说出这些歹毒的话来,会是什么事令他如此愤怒?他最关心的就是他的学生,我意识到这点后立马四下扫一眼,发现少了一个人,少了雪丽,由于现在MP18*冲锋*枪的枪声覆盖了整个洞窟,所以没办法问我边上的幽灵雪丽是失踪还是已经……已经死了?

不过此时此刻可不容我多想,注意力稍微不集中就随时有被这些层出不穷的怪物给生吞了,我见这些怪物怎么打都击退不了,打死前面的后面的就补充上来,看来必须断了它们的后援军才可治本,我一边用冲锋*枪去扫射这些源源不断地婴儿体怪物,一边靠近胖子身边,然后从他的背包里掏出雷*管去炸这些誓有生吞我们的怪物。

但毕竟我们的雷*管不多,正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居然要炸就要炸在点上,这些长相极奇恶心的怪物都是从暗河积成的水潭里爬出来的,看来水潭下定是它们的老巢,我第一支雷*管点燃后就向潭里丢,这种雷*管小时候我就用来炸过鱼,所以并不怕它见水就失灵。

雷*管一下水潭后,登时就冒出一个个白烟泡,紧接着爆出一声闷响,炸起一个大水花的同时也带上不少的婴儿体的怪物,怪物那黄褐色的液体瞬间就将水潭染了色。

第一支雷*管虽然炸死了不少的怪物,但是依然有后续的怪物从水潭中不断地爬出来,看来必须搞清楚水潭下它们的老巢具体位置在哪?然后一管子炸了洞口才可以阻止这些怪物再围攻上来,可是担凭我一人之力很难搞清楚水潭下的洞巢在哪个位置,必须让胖子他们来帮忙。

我刚一转身,就见不远处的幽灵拿枪对着我,心中顿时一惊!不明白幽灵想干什么?难不成他想对我射击不成?就在我瞬间闪过念头时就感觉不对劲,只感觉后背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紧接着脖子上也感觉到一阵冰凉钻心的感觉,余光之下我看见一个湿漉漉肉红色的肉*体吸附在我的脖子上,糟糕!是婴儿体怪物那长满肉刺的吸盘圆嘴,不过等我反应过来时已是办时以完,这令我毛骨悚然的大圆嘴已经完全吸住我的脖子,我还没来得急从腰间拔出乾坤刀时,幽灵已经一个点射向这怪物的头射击过来,我只感觉子弹擦着我的发际穿入了怪物那长满扭动肉*虫,圆乎乎的脑袋,顷刻间一股恶心又黏乎乎的液体喷得我一脸,登时胃里一翻滚,差点没吐出来,我强忍着恶心,反手持枪,用MP18的枪拖将肩膀上的怪物打掉,然后转身就用枪将已经靠近我的其它怪物乱扫一通。

赶上来的幽灵,与我并肩作战的同时说“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这里地势太低,寄生虫又太多,不合适摸清潭下的洞巢,在你左边十一点钟的方向有一处突出的岩石,那里地势相对高点,咱们去哪里,我为你掩护,你再想办法摸清潭下这些寄生虫的洞巢。”说着就对我大喊一声“快!速战速决。”

寄生虫?!刚刚幽灵说这些长满活虫的婴儿体怪物是寄生虫,莫非他们已经搞清楚这些怪物是何物,不过现在这种争分夺秒,险中求胜的紧要关头不容我多想,我立马向幽灵说的方向跑去,并在幽灵一路为我打掉靠近我的怪物的掩护下顺利地几脚蹬上那突出的岩石上,幽灵随后也跟上来,我便把身上所有装好弹匣的MP18*冲锋*枪全部交给他,让他大展手脚的为我掩护,同时也可以保护还在浴血奋战的胖子他们一伙人。

幽灵接过所有的MP18后,狠狠的说了一句“妈的!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老王的手段,有枪有弹在我怕过谁?”说着就精准无误,弹无虚发,一枪一个将怪物伸出的长嘴打烂,虽然这些怪物有不死之身,但是只要把它们最具攻击力和破坏性的嘴把烂,那它们就像野兽没有了尖牙利爪,只有吓人的份了。

我也不敢耽搁时间,立马从背包里取出所有的荧光棒,全部折亮后就向水潭里,不放过一个死角,全部抛下,几十余支发着绿光的荧光棒立马将水潭照得通亮,水潭透出的光也将我们所在的整个洞窟照得幽绿幽绿的,借着荧光棒我便清楚的看见水潭下那些不可估量的怪物都是从潭下,正中央成群结队地游出,并爬上崖边,那洞巢的四周布满了许许多多的大形奇石怪岩。

见状我立马取下乾坤刀,割了一断攀岩绳,将四支雷*管绑于乾坤刀上,点燃雷*管前我对乾坤刀说了句“冰儿、妮妮,成败一举就看你们的了。”我话音刚落,乾坤刀就一直不停的抖动起来,好像迫不及待想带着雷*管飞进那潭下怪物的洞巢一般。

我欣慰一笑,着手点燃雷*管就对准位置甩手一挥,大叫一声“炸它娘的稀巴烂。”

乾坤刀在冰儿与妮妮的控制下,势不可挡地削着涌上来的怪物,直向洞巢飞去,等乾坤刀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没出几秒 就“砰”的一声惊天动炸响,立时水潭下炸开一朵绿色的蘑菇花,所有的怪物和将近一半的潭水被雷*管强猛的冲击力全部顶到洞顶,炸开一朵肉酱参水的大水花,所有炸得稀巴烂的怪物的烂肉全部四处飞溅,喷洒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

我大喜的“yes”一声,可是幽灵好像并没有多开心,只是依然一脸沉重地对着剩余的怪物一枪接一枪开着,而在场所有人除了胖子和我有一样的反应外,其余人也是没表现出一丝的喜悦,个个神情沉重地射杀剩余的婴儿体怪物,我正想追问幽灵时,正好从我的角度看见水潭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的那衣服正是欧阳教授他的那个学生,雪丽的。

见状我心中不禁一揪,立马用狼眼手电向尸体照去,只见那尸体惨不忍睹,皮肤惨白,四肢早已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她那还剩半张痛苦不堪的表情的脸上还有半张怪物的吸盘嘴,那看着刚死不久的女尸正是……正是雪丽,雪丽的双眼依然睁大,直接是死不瞑目,她那瞳孔扩张的大眼睛正是看着我这边,从她的双眼我看见了无尽的恐惧,和无助的求救,这一幕令我顿时怒火中烧,从幽灵那拿过一把MP18*冲锋*枪后,就纵身跳入怪物群中,大骂一声“我草你姥姥的,全部去死吧!”骂着就举枪“突突突……”发狂地乱扫,子弹打空后,我已经失去理性,用枪拖一下下砸在怪物的身上,没砸几下就伸出右手大叫一声“乾坤刀!”,话音一落,乾坤刀立马从水潭下飞出,直接投向我的手掌中,握着乾坤刀我气红了眼,挥手乱砍这些让我恨不得将它们碎尸万段的怪物。

这一刻我不再害怕这些平时令我看着发毛的恶心怪物,只是觉得惭愧雪丽,或许如果不是我选择走这条路的话,雪丽也许也不至于命丧于处,死在这些怪物的口中。

乾坤刀在我疯狂的挥舞下不知道沾了多少这些婴儿体怪物的黄褐色血液,可我已经杀红了眼,根本顾不上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嗜血如魔,无血不欢的魔鬼。直到最后一只怪物被我们赶走,我才感觉精疲力尽,一屁股坐下,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满手黄血的双手和乾坤刀。

胖子立马跑到我身边,他看出我的反常连忙问我“旺!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疯了?”

我看了看胖子,自责说道“胖子!我……我……,雪丽她死了。”

胖子一听后也甚是惊讶,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突然officer卫从地上站起来,快速走近我,并用MP18*冲锋*枪指着我,愤怒说道“姓吴的!如果不是你坚持走这下游路线,把我们引到这里来,雪丽也不会被这些寄生虫给活活害死,我现在以人民警*察的身份就将你就地处置了。”

胖子一听officer卫说这样的话,又用MP18对着我,立马起身,也用枪对着他说“姓卫的,你他娘的今天要是敢动我兄弟一根汗毛你试试,老子不一枪崩了你老子许字倒过来写。”

幽灵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赶过来用MP18对着officer卫的头说“卫局,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不能怪阿旺,你冷静点,你是知道的,以我开枪的速度完全可以在你扣动板机之前就将你就地阵法。”

顿时整个场面陷入了僵局,胖子和幽灵两把枪都对着offcier卫,而officer卫的枪口又对着我,而至于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觉得officer卫说的在理,或许又是因为被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还没反应过来,又可能是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僵局,所以都只是表情严肃,一言不发,看着这一幕,唯独兰芯上前将僵局打破。

兰芯将officer卫的枪强制挡下,并对他说“老卫!你能不能冷静点!别忘了我们的职责是什么,保护人民群众,你看看你现在那里像个警*察?跟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就是因为我没忘记我是什么身份,我才要为冤死的雪丽讨个公道。”officer卫依然愤怒不减。

“老卫!身为执*法人员你说话要负责的,这事怎么能怪吴念?他只是提议走下游这条路,并没有强迫和威逼或者是诱惑我们跟他走,再说了,刚刚那些寄生虫又不是吴念的同谋,你怎么能把所有问题都指向他?”兰芯的振振有词让officer卫无话可说,兰芯见事态有好转便让胖子和幽灵把枪都收起来,别再起内讧了。

胖子和幽灵都收起了枪后,才结束了僵局,接着众人合力将死无完尸的雪丽就地处理,由于这里都是岩石,没办法将她入土为安,我们就用碎石搭了个简单的坟。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3章:分道扬镳

众人简单处理了雪丽的尸体。

现在个个是又疲又乏了,刚刚跟那些婴儿体怪物生死血拼了一场,现在总算可以稍作休息。

我心有惭愧,便向欧阳教授道歉,虽然不是我直接害死雪丽,但道歉能让我心里多少好受一点,欧阳教授毕竟是教授,知书达礼,他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只是以沉重的口气说“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存在一定的风险,生死有时也都不由自己控制,也怪我,太小看这次的行动,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考古工作,所以才带我的学生出来开开眼界,想用实践与理论结合教学,可没想到事情比我想像的复杂严重。”

听到这里我出言打断欧阳教授“其实如果我能早一点赶到,也许事情就不是这样的。”

“你也别自责了,刚刚小英都跟我说了,你和胖子兄弟为了掩护她和大昌通安全撤退,两人舍生忘死与那些寄生虫火拼,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也属难能可贵呀!”欧阳教授说到这里,也许是郁闷,主动找我要了一支烟,看他抽烟时都是深吸长吐,可见现在内心承受着山大的压力,好歹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海归考古老教授,在考古界中也是泰山北斗,话语也是足以举足轻重,憾动考古界,但是如今一次带学生出来实习就一死一伤,还有一个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面对这样的压力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像他一样,只是静静地抽烟。

欧阳教授一边抽烟一边说“这次的经历跟我以前经历过的比起来也算是坚险无比了,我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寄生虫,这一次真的是让我开眼了。”

寄生虫?!这是我第三次听见用“寄生虫”这个令我不是很喜欢的词来形容那些婴儿体怪物的了,于是我便问“教授!为什么你们都说它们是寄生虫?实不相瞒!我自认为我吴某人知道和见过的奇物异兽算有一二的了,但是这种怪物我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谁说不是呢!”欧阳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听小凯说的,一开始是一只寄生虫出来偷袭我们,被你兄弟忠义一刀削下一块肉下来,然后小凯用显微镜研究后告诉我们是一只生物界未发现的寄生虫,具体的你可以和小凯详细了解。”

当下我心想,居然我们被这些怪物袭击,而且还身在这地下深洞中,随时还有可能再遇见这些怪物,或者类似的,那就必须搞清楚这些怪物是什么,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也是我吴念向来的作风习惯。

我来到小凯身边时发现他还在用显微镜观察从那些怪物身上炸出的烂肉,我一到的第一个问题并不是问关于怪物的事,而是关于小凯从初进巴人古墓的无底鬼洞的表现和现在的表现为什么出现这么大的反差,好像一路下来他成长了,变得勇敢不少。

小凯停下手头的工作,回应道“这一次的经历对我冲击太大了,同时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适者生存!在这种地方如果我不勇敢,不强大起来,那必死无疑,只有全力一博才有一线生机,你说呢?吴爷!”

本来通常这种时候我都会用欣赏的态度笑一笑,但是现在这种刚处理完雪丽尸体的情况下我实在没任何能笑的理由,只是面无表情,轻轻拍了拍小凯,不淡不咸的说“你长大了,挺好的。”

“毕竟是北京大老爷们儿,总不能畏首畏尾的么!”小凯说着就直入主题“吴爷!你来看!我发现这些怪物体内存在的寄生虫是超出常物的,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刚刚我们对付的那些怪物不是按自然规律自然发展的寻常生物呀!”

“你此话何意?”我立马严肃与不安起来。

“只怕……”小凯也是没敢百分百确定的继续说“只怕是被生化过的变异生物被寄生虫喧宾夺主,强占了身体!”

什么?!我暗自叫惊后连忙说“我前面也怀疑过这些生物会不会和上面的实验室有关,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郭镇长他们以前在实验室搞生化实验,如果有不小心外泄的化学气体,那也只能往这地下排放,毕竟古墓对外是绝对封闭的,又刚好郭峰他们在这开了矿道,所以自然就让不小心外泄的生化气体向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排,而这下面的生物长年被生化气体影响,多少会有出现变异的。”

小凯也很认同我这种推测,他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发现这些长得像婴儿体的怪物身上长着的那些肥虫有类似缩头鱼虱的习性。”说到这里反问我“吴爷!看你也对生物有研究,你想必也知道缩头鱼虱吧?”

“略知一二!”说着我就把我所知的描述了一遍“缩头鱼虱是一种甲壳类的寄生虫,它们在幼虫时跑进鱼的口腔内,依附在鱼舌上,通过鱼的舌头吸食鱼的血液,直到鱼的舌头萎缩,然后再将自己的尾部与已经萎缩的鱼舌连接起来,代替鱼舌工作,以完成由寄生转为共生,这种寄生虫长相恐怖,像外星生物一般,但是它们身上并没毒。”

小凯点点头,说“是的!但是这些寄生在怪婴儿体上的寄生虫可不像缩头鱼虱那样只是长的吓人,它们可是有真本事害人。”小凯为了让我更明白点,就详细的讲解了一遍。

“这些看上去长相瘆人的东西其实是两种物种合成,主要是一种两栖动物未成形的幼体为主体,只是这些幼体身上的基因已经被化学物品给改变,所以会分泌出一些吸引寄生虫的液体,而这些长在它体外的寄生虫是缩头鱼虱的卵经过化学药水长期泡后,所养成的,它们在刚刚孵出时就通过流动的暗河吸附在这些两栖动物的幼体上,与两栖动物一起成长,并成为一部分,等两栖动物幼体地四肢成形后,这些寄生虫便开始由寄生转为共生,它们与两栖幼体共用神经线,吸收同样的营养。”小凯说到这里回到刚刚的那个话题“我刚刚说这些寄生虫有本领害人,那是因为这怪物嘴的那些小肉刺,其实一开始我在解剖尸体时也以为是小肉刺,可是当我认真检查后发现原来不是什么肉刺,是寄生虫,这种寄生虫体内有一种超强的分泌盐酸液体,这种液体在封密的情况下可以快速的腐化肌肉组织,所以这种怪物才长着一张吸盆势的圆嘴,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进食。”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想雪丽一个女孩子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而死的,肉*体被硬生生的腐化的感觉别说一个女孩子了,想必就算幽灵这种受过严酷训练过的特种兵都忍受不了。

小凯还告知我,那些怪物被砍成两断后之所以还能行动,并不是它们真有不死之身,确实是长在表面的寄生虫在作祟。

我从小凯那了解到这些被寄生虫入侵的怪物后,大伙便准备继续赶路,离开这谁也不想多待的鬼地方,可问题是要往那边走成了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我觉得我与胖子发现MP18*冲锋*枪的那个地方是能出去的方向,于是便提出让大家往回走,但是officer卫第一个反对,他说“吴念你又想干嘛?前面说从下游走有出口,现在又让我们往回走,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出口,只是瞎猜的。”

我连忙解释“卫局,你再相信我一次,上面有出口的希望很大,你看这些MP18*冲锋*枪就是我和胖子刚刚从上面找到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下深处?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话还没说完,officer卫就出言打断我“就凭几把破冲锋*枪你就断言有出口,你未免太草率了。吴念!我怀疑你的大脑已经被入侵了,先前你在冰库里被龙虱蛊所咬时我就一直担心你会不会被感染,那王志成不就是因为中蛊才人不人鬼不鬼的么,我现在怀疑你已经处在变异的过程,所以你的判断都是错误的。”

officer卫此话一出让本来就人心惶惶的众人立马更不安起来,好像真的都相信了officer卫的话,都以为我真的如他所说是被龙虱蛊的蛊毒入侵了大脑,甚至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我。

“放屁!”胖子一听officer卫的话,忍不住出言反驳他“我告诉你老卫!如果你不跟我们走,那就悉听尊便,但是你别胡说八道,不要以为你是局*长,老子就不敢收拾你,你再敢乱说一句就让你看打。”说着还摆出要与人动手的架势与嘴脸。

幽灵虽然不相信officer卫的话,但也反对胖子的态度,他连忙上前劝下胖子,说“大家都冷静冷静!现在这种时候应该统一战线,而不是起内讧,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互相为难?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口离开这里。”说着便对officer卫说“卫*局!我们理性看问题,这里就数欧阳教授和我家兄弟吴念在这方面最有经验,咱们还是让他们商讨一下线路再作定论。”

officer卫说道“虽然吴念会风水,能观星定位,看水辨路,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他了,他的大脑估计已经开始变异,错乱了他的判断和分析了,我可不是瞎说,从小英的受伤到雪丽的惨死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都是因为吴念坚持走下游的路线才导致的,难道不是吗?”

一番口舌之争后,officer卫坚持不能跟着我走,他坚持走他认为的路线,一时间众人是难以决择,都不知道该不该跟我走?

最后小凯提出验一下我的血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被蛊毒入侵,本来我是不愿意的,因为我的血本来就不是常人的,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为了服众我不得不牺牲了一滴我那宝贵的血,给小凯拿到显微镜下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让小凯把显微镜打翻,从显微镜下他看出我的血细胞里有异样,是一种不属于常人的物质,但是由于设备条件不足,他也说不出是什么物质在里头,这下好了,本来就对我疑神疑鬼的那些人一下子全部都相信了officer卫的话,说我是让蛊毒入侵大脑,现在我所有的判断都是错误的。

知道验血结果的officer卫,收拾了东西就指着暗河对面的一处洞穴说“那洞是向上的,出口应该就在那!我走这条,谁跟我一起?”

众人纷纷所向,见状我大急,一急就犯混,说道“想死的就都走那条路,那是死神的陷阱,让你们有去无回!”说完我才意识到这话只是给我减分而非加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其他人选择了与officer卫一路我都能理解,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跟我接触,不信任我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跟我多次经历过生死的兰芯居然也选择了不相信我,她走之前我本想喊她,但是碍于面子问题我迟疑了一下,幽灵却在我迟疑的时刻叫住了她“兰芯!你难道还不了解吴念么?你怎么不相信他?”

“对不起!我也是警*察,我也有我的职责,那就是必须保护他们每个人的安全!请理解我的用意。”兰芯说这些话时用一种我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我,说完就扭头走人,她的这个决定突然令我心中一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望与失落,这种感觉我曾经只对烟雨有过。

就在兰芯刚扭头,向暗河对岸走出一步时,我犹如梦中惊醒,大叫一声“等一下!”我并不是劝说她,只是把幽灵身上那些剩下的填满子弹的MP18冲锋枪抛给她,我本应该说点什么!好改变兰芯的心意。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去说服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那向暗河对岸远去的背影。

officer卫走之前还对幽灵说了最后一句“忠义!跟我们走吧,你兄弟现在已经不是你以前的那个兄弟了,他……”说到这里officer卫看了我一眼,推了一下眼镜,继续说

“他变了。”

幽灵轻轻叹了口气,平淡说道“谢了卫*局!我们兄弟三人说过生死同在!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我兄弟,更何况我相信我兄弟没变。”

officer卫见劝说无果,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一转身,走了。

他们一群人走后我们才动身出发。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4章:地下匪窝(上)

跟我走的除了胖子和幽灵这两个铁兄弟外,还有黑仔,黑仔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他从以前在武校里就跟着我瞎混,那会儿他总与我形影不离,所以这种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黑仔跟我走时还开玩笑问“老吴!兄弟这可把命都交给你手上了,你给兄弟交个底,你现在那大脑的判断到底有没有问题?或者说找到出口的把握你有几成?”话到此处,可能是怕我误会,连忙解释说“不过你别误会,兄弟我这可不是怕死,只是知道了心里好有个底。”

我回答黑仔“黑仔!兄弟跟你说句实话,出口的把握没有!只是直觉罢了,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死也有兄弟我给你陪葬,你亏不了。”

黑仔作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说“你大爷!真不知道我是傻还是讲义气?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兄弟了?苦了我还没娶媳妇呢!”说着便抬头哀怨“我的个苍天呀,给我指条明路,让你的孩子从这黑暗的地下世界走回那充满阳光的文明人间吧!”

我知道黑仔话虽如此,但是他心里一点都没怪我的意思,我拍了一下他高仰的头,说道“行啦你!别看了,这里没苍天,只有洞顶,你放心!兄弟我以我老婆的名誉向你发誓,保证你安全出去。”

“你妹的!你哪有老婆?老吴你坑爹呢?”我与黑仔边走边搭着话,转眼间就来到了先前我与胖子发现抗*战时期死去的那土匪尸体的洞口,进洞后我们四人第一件事就是挑自己称手的枪*械,其实也没啥可挑的,就MP18*冲锋*枪是这里面火力最猛,容弹量最大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选择防身的武器自然就非它莫属。

幽灵一边给他手中的MP18*冲锋*枪装弹匣,一边问他身边的胖子“小胖!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说来奇怪呀!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国民*军留下的枪*械?”

“这你要问阿旺!他小子不知怎么滴就知道这里有枪*械库?我原来以为他只会破案,但没想到他小子还有先知的本领。”胖子一边贪得无厌地往自己的背包里塞蜗牛势弹匣,一边用调侃我的语气应着幽灵。

黑仔也好奇我是如何得知这里有枪*械库的,我见他们三人都有同样问题,就说“其实我也是猜测的,或者更确切的说我是推理出来的,先前我与胖子击退了那些被寄生虫寄生的怪物后,就在这外面发现一具尸体,一开始我和胖子都以为是国民*军,后来我通过他裤子上的补丁和内搭的衣服才断定了应该是以前在这一带聚匪沟的土匪。”

“之前我听卫*局说过,他爷爷年轻时是抗*战时期负责剿匪的国民*军副师令,主要就是负责聚匪沟这一带的土匪,当时这一带的土匪就是经常劫压国*军的武器运输队,卫*局的爷爷曾经几次攻入了土匪的老窝,但就是不见匪首和武器弹药,之前我听这个故事时也想不通,不过如今看来是土匪把武器都藏在了这地下,而且加上我们从进玄笾门,到无底鬼洞再到祭祀区,以及郭峰实验室等等,一路来都是朝一个方向,而这个方向正是从水电站往聚匪沟的方向,所以当我看见那具土匪尸体时才推测这附近肯定有他们的武器库,至于他们当时是怎么会把武器库安置在这深地下我也不得而知。”

话到此处时我缓了口气,接着说“居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防告诉你们为什么我坚持走这条路。”

“为什么?”他们三人异口同声。

我说“正是因为我知道这里有以前聚匪沟土匪留下的武器库,所以才猜这里应该有出口,因为以前那些土匪居然能出入这地下,那肯定是已经挖好密道,只是这密道在哪?或者说经过几十年了那密道还在不在?能不能用?这些我就不好说了,但是起码是我们出去的一个希望。”

我一口气说完以后,就扫了一眼胖子、幽灵以及黑仔三人,以炫耀的口气问“怎么样?现在知道我吴某人的高明了没?”

黑仔第一个发言,他的性格是比我和胖子更神经质一点,对我是赞不绝口,只听他说“哎呀……哎呀呀!不得了呀,吴队你这小脑袋瓜子很好使的么,虽然眼睛小的我都不忍直视,但一点也不影响你这脑袋瓜子么?谁说你大脑被入侵来着,这不纯属危言耸听么,胡说八道么!”

胖子听了黑仔这一番话后立马说“等等,等等!这刚刚谁还怀疑我们家阿旺来着,不就你么。”胖子为了调侃黑仔,故意把事态说得严重点“你这死老黑,要注意你这立场呀,我们这组织是一支积极向上,立场明确,骁勇善战,无所畏惧的先锋队,你可不能见风使舵,现在知道我们阿旺的好使啦?刚刚大家围攻阿旺时你丫干嘛去了,怎么就没见你站出来说话呢?”

我应合胖子,说“就是!就是!胖子言之有理呀,最可恶的是你说我眼睛小到你都不忍直视了,我只是单眼皮,没长了个金鱼眼罢了,可你怎么把我眼睛说得跟他娘的一条缝似的,再说了!这眼睛的大小跟脑子好不好使有毛线关系?”

胖子也接着说“就是!就是!黑仔你自己说你该当何罪呀?可别说组织没给你机会呀。”

黑仔傻愣愣地看了看我们,半晌才说“这……这还没言论自由权了?我说错话就要该当何罪了,那如果不小心做错一件事是不是要理当问斩了?”

胖子自然不理会黑仔说什么,直接说“就扣你两个月的工资好了,当然!咱这是公正公开的组织,你这工资我也不私吞,就……就,这样!这次我们全身而退后就拿来请大家伙海搓它一顿美食了。”

黑仔无辜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说“您是老板!工资您也还没发出来,您怎么说我也不敢说不呀!”

我与胖子在调侃黑仔时就见幽灵一脸忧愁,并无心与我们说笑来缓解刚刚紧张的情绪,我明知道他愁什么,但还是问他怎么了?

幽灵说“旺!居然你已经猜测这里有出口,刚刚为什么不把这些推理告诉兰芯她们?兴许他们听了以后就能理解。”

我说“我明白你担心兰芯,我又何尝不是,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的这些推理吗?况且他们心有所向,已经不相信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还不如我们确实找到了出口,再回去把他们找回来,你说呢?”

幽灵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那事不宜迟!咱们快找出口吧。”

就在我和幽灵刚刚说完话时,胖子发现密封的箱子有问题,立马叫我们过去看。

这里的这些密封箱子我与胖子一共开了三箱,各是枪*械一箱,弹匣一箱,还有就是雷*管一箱,而且刚刚我们三人挑枪时也都是从这开箱的三箱中挑,不曾多开过一箱,可是现在这武器库里密封的箱子有几箱已经被撬开过,那居然不是我们开的,又会是谁?这地下除了我们外难道还有其它人不成?

胖子说“你们说会不会是哈儿撬的这些箱子?”

幽灵翻了一下那些被撬开的箱子说“可能性不大!哈儿就一个人,他再怎么能拿也不可能清空这些箱子,可是你们看这些被撬开过的箱子,里面的枪*械全部都被清洗一空,这应该是几个人才干的出来的事。”

“幽灵说的是!恐怕这地下应该不只是我们和哈儿在,应该还有其他人,而且就像幽灵说的还不只是一个人。”我话还没说完,黑仔神经兮兮的说“你们说会不会是以前那些土匪知道我们拿了他们用命抢回来的武器,所以就回来,准备找咱们算帐的?”

胖子不屑说道“老黑你怕个鸟呀怕!先别说是不是土匪复活回来算帐了,就算是,我胖爷也不会怕他们一丝一毫,正好让你们见见我胖爷捉鬼的手断。”

我面对着胖子听他在吹捧自己时,突然一阵阴风从胖子背后的洞道幽幽吹来,紧接着耳边听见一声像是某种东西落在岩石上的声音,闻声后立马自然反应地用狼眼手电向洞道深处照去,只见幽深的洞道深处有一个蒙

面的人正注视着我们,再认真一看,不对!他不是注视我们,而是用枪对着我们,等我反应过来时,眼疾手快的幽灵已经“啪啪”一个点射击毙了那个行迹可疑的人。

那人倒下后幽灵依然保持警惕地拖着MP18*冲锋*枪,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上前看看情况去,我也立马拉开MP18的保险栓,跟在幽灵身边,胖子与黑仔也警惕起来,持枪上膛,跟在我们后面,他俩正好是一人跟我们一个,正巧幽灵回头瞅了一眼,见胖子他们是在我们正身后,枪口还对着我们,立马叫他们俩靠边点,只听他说“我说你俩能不能别正跟着在我们后面,往边上挪挪,免得枪不小心走火了,那我和阿旺不就成你们的枪下亡魂了,那不死的比谁都冤,千万要记住了!枪口永远只能对向你的敌人,决不能对向自己的战友,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记住了,这是一条用*枪最基本的常知。”

“就是!就是!傻呀你俩!”我也多了一嘴,结果让胖子反驳“阿旺我算是发现了,你丫就一马后炮,刚刚你怎么不说?现在知道说我们了,跟你也当过兵似的。”

本来我想反驳来着,但是幽灵已经继续向那被他击毙的人的位置走去,所以我便没理会胖子,紧跟在幽灵的身边,到了位置后,通过衣服穿着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人是以前的土匪,只不过已经是一具干尸,由于刚刚位置有点远,手电的光柱看不出是活人还是死人,又因为他的枪刚好是对着我们,所以才让我们以为是个大活人来着,搞半天,原来是自己吓自己。

虚惊一场后,胖子与黑仔两人又开始嚼起舌根来,可我觉得这尸体死得异常,便多观察了两眼,幽灵看出我的反常,忙问我“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应“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死了以后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刚刚我用手电筒打过来时,确实看见他的枪是上了膛的,好像在瞄准什么?老王!你说是什么情况下让人死后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呀?”

幽灵想了想,好像在思考什么,随后说道“如果说人瞬间死亡的话就会保持死前的姿势。”

胖子听了这个解释,有疑惑,说道“那谁不是瞬间就死了的?你看电影里那快死的人不都是遗言说着说着就突然一口气换不上了,就嗝屁了吗?”

“胖子你别打岔,你说的那叫瞬间死亡吗?你说的那是死得顺理成章!”我刚一说完胖子,幽灵就接下去说“对!那不是我说的瞬间死亡,我说的瞬间死亡是在没有任何一点征兆的情况下,就突然间心脏停止,大脑瘫死,身体没时间出现任何机能反应的情况,就比如一枪被爆头的人死后就会保持死前的姿势,因为那一瞬间中枢神经坏死,肌肉僵化所以姿势就会保持在死前的姿势。”

黑仔问“那这人是不是被一枪爆头而死的呀?”

“不清楚!”幽灵摇了摇头,然后翻一翻地上尸体碎了一地的头骨接着说“刚刚我一个点射就把这尸体的头骨打碎了,现在也无法知道他之前脑部有没有中过枪。”

幽灵在说话时,我已经在干尸身上又检查了一遍,发现他乱糟的衣服上有一个孔,我将他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发现这个孔是在他的心脏处,可是我看不出这孔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是应该跟他死后保持死前的姿势有很大关系,于是便问幽灵“老王!你看看这孔是不是弹孔?是不是这人的心脏中了枪才死亡的?”

幽灵没直接回答我,他是先检查了一下衣服上那奇怪的孔,然后又用手电筒去照了照干尸心脏位置处,又把身体的后背看一眼,才说“依我看这并不是弹头打出来的孔,因为弹头在穿进肉*体时,虽然受力面的伤口很小,但弹头穿出的那一面肯定是很大的,因为弹头是旋转进入的,它的冲击力是惊人的,但这干尸的背后是完整无缺的。”话到此处,还特别补充一句“你们想想看,九叔的后背不就是有一个碗口大小的伤口吗!那就是弹头穿出造成的。”

“那依你看,是什么造成的?”胖子忍不住好奇。

幽灵摇了摇头,“不知道!但应该就是致命所在。”

黑仔不解我与幽灵研究这具死了几十年的尸体干嘛,便问“老吴!我说你俩不赶紧带我们去找出口,在这具破干尸上浪费时间干嘛?”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研究他的死因是为了搞清楚是人杀了他,还是这地下的某种生物要了他的命?如果是这地下生物所为那就麻烦了,你想想,能让一个人瞬间死亡的生物能好对付吗?”

“老吴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其它厉害的生物不成?”黑仔立马整个人稍稍的紧张起来,用神秘兮兮的口吻问我。

我说“我猜应该有,你们想过没有,之前那些长得像婴儿体的怪物它们能在这里生存,是以什么为食?它们之所以能大量的生存肯定是这的食物充足,任何生物生存的环境都要有食物链,而我们又保证不了那些怪物就是食物链的顶端。”

我话音刚落时,忽听从洞道的深处突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就像……就像是有人在笑,在阴沉地笑着,笑声直刺人心,令人闻声发指。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5章:地下匪窝(下)

声音刚响起时我们四人都是为之一愣,目目相觑,片刻后,幽灵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什么声音呀?”

“好像是笑声!”我也轻声应着。

胖子说“唉!你们听,又来了,好像还不至是一个人呀。”

我们竖起耳朵认真一听,还真有断断续续,声如细丝的声音在不停地传来,声音虽小,但是认真听来,好像是很多人在聚众交谈,说笑着。

胖子拍了拍我们的肩膀,说“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些拿武器的人?咱们偷偷过去看看如何?”

“我看可以!不过大家小心为上。”我说着就让幽灵带头,然后我与胖子还有黑仔三人断后,四人步伐轻柔,小心翼翼地向声音的源头洞道的深处悄悄靠近,才刚走出数米,那细微的声音又轻轻地传入我们耳朵,不过这次声音却变了,从一开始听着像是众人聚集欢笑的声音,变成尖锐的长叫声,然后又突然变成吵骂声,紧接着又变成沙哑如老人在碎碎叨叨咒骂着什么的声音,这耐人寻味,变化无常的声音乍一听没什么特别,但是仔细那么一听,很不对劲,声音森冷,幽冥,听着怎么感觉不像是人的声音,反倒像是……像是来自阴间的声音,对!就是像阴间的声音,令人听着浑身不自在,汗毛不自觉就悚立。

这时身边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旺!你听,这声音明显少了阳气,阴气重,只怕不是阳间的东西发出来的,我怕会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发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话到此处就打住了,但是胖子、幽灵以及黑仔都明白我指的是“鬼”。

只是这字眼太晦气,作为我们这种经常在地下阴间活动的人是不能经常提这个字眼的,特别是在遇见类似“鬼”的怪事时,就更提不得。

这是山子曾经告诉我的,他们冥阍校尉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那就是在阴间,也就是在地下行动时不能提“鬼”这个字眼,否则就会破了规矩,引鬼缠身,一辈子留在阴间看门,再也回不到阳间,虽然我们不算冥阍校尉,也不怕什么牛鬼蛇神,但是这东西是多一项忌讳就少一份麻烦,所以自然还是不提为好。

胖子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幽灵听后眼珠子转了转,说“小胖!你能确定么?虽然那东西真的存在,但是应该不多,咱不会真的这么背吧?”

胖子很肯定的说“以我跟九叔学了两年的茅山术来看,错不了!这来自阴间的声音它是有特点的,你们认真去听,能感觉声音听起很空灵,就像天籁之音一般,但是多了一些阴森,而且会让人听着感觉不寒而栗,好像声音会钻进人的骨头一般。”

胖子这话音才刚落,洞道深处那声音又幽幽传入耳朵,这次它又变成一阵阴笑声,不知道是胖子把气氛渲染得恐怖了,还是我自己心理作用,我只感觉这声音中好像带着一股阴风,就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令我毛骨悚然,全身不禁一个冷颤,而胖子他们的反应也和我差不多。

闻声后黑仔立马面露惊声,压低声音说“老吴!我怕真是以前那些土匪知道我们拿他们的武器,现在从阴曹地府回来找咱们算帐来了,要不……要不我看咱还是把枪还回去呗?”

“还个屁!”我大声骂道,由于声音没控制住稍微大了点,胖子和幽灵立马同时紧张地立起食指放在嘴上,对我作了一个“嘘”的姿势,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确实大声了,立马压低声音,接着跟黑仔说“黑仔我告诉你,我估计出口就在这声音的源头,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去就把枪给我握紧了,管他娘的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咱还能怕它不成?记住了,鬼也怕恶人,鬼见恶人都要让三分……”我这话还没说完,幽灵立马伸手捂住我的嘴,说道“我的亲哥呀!口忌!口忌呀!不是我说你,你自己说说,你这臭脾气一上来真是天王老子你都敢得罪。”

胖子拍了拍幽灵的手,示意让他放下,然后说“老王!正所谓童言无忌!……”

“我去你大爷的,你才是童言无忌,小爷我都快三十的人了。”胖子没说完我就直接顶回去,然后继续给黑仔说教“那个!那个我刚刚说哪了?哦!对!正所谓不干净的东西也怕恶人,黑仔我可告诉你,等一下不管那声音的主人是什么东西,你就用你手上的MP18给它吃上一梭子,咱今天就遇佛杀佛遇妖斩妖。”说完我就屌屌的问一句“知道了没?”

黑仔听得是一愣一愣的,然后立了个大拇指,一脸佩服,点点头,应道“牛!实在是牛!要不怎么说你是吴队。”

不过黑仔这话才刚说出口,还没完全进入我耳朵,他又马上“”气了,一脸委屈“老吴!可我还是怕呀!你知道我的,我虽然不敢说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我这身手没几样东西可以让我面容改色的,可我就是怕那东西,你忘啦?以前在武校那会,咱俩遇见的事把我吓得几个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

黑仔说的是,他这小子本来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可就以前有一次我和他半夜三更偷偷从我们军事化管理的武校跑出去上网,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给他吓到,从此他就开始特别害怕那些所谓不干净的东西,我们武校座落在一座名为石竹山名山的山脚下,学校依山而建,从围墙翻出去就到了山下一处有几栋房子的地方,那些房子早已经破旧不堪,无人居住,从来没人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用的,想从我们学校到城里必须穿过这几栋房子,除非是从学校正大门走,有校车接送才不需要经过。

那天晚上,我和黑仔三更半夜睡不着觉,闲来无聊,就琢磨着出去外面上上网,消遣娱乐一下,逃过了学校教练的看守后,我们就按计划从围墙翻出去,可是偏偏不小心就让教练看见两个飞墙的身影,教练自然是翻墙追出。

为了躲过追出来的教练,我就带着黑仔向其中一栋破房子里钻,一进去便发现一具空棺材立在里面,在我们闽南的老房子里有棺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我小时候,爷爷家里就有一具他老人家为自己提前准备的棺材,所以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就一个念头,不能被教练逮住,否则回去要挨棍子,于是就拉着黑仔躲进了棺材里。

黑仔不肯,他害怕这让人看上去不舒服的棺材,拉着我说“吴念!要不咱再考虑考虑,这东西多不干净,躲在里面会合适吗?”

我说“还考虑什么?教练马上就追来了,你如果不想屁股开花就听我的。”

我们武校与普通学校不一样,除了普通学校有的政教处外还多了个武教处,如果说政教处是以德育人,那武教处就是用武治人,学生如果犯大错的就带入武教处,然后面对几个教练,双手撑地作俯卧撑的姿势,如果说只是作俯卧撑那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进武教处的没受点皮肉之苦,那是不可能的事,俯卧撑的姿势摆好后教练就用两个大拇指粗的棍子对着屁股好一顿伺候,那棍子抽在屁股上的感觉可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让旁人感受到的恐怖,棍子一到屁股的瞬间是没什么感觉的,接着很快就能感觉到被打的肉开始发烫,然后就是发麻,再后才是刺痛,那种烫痛烫痛的感觉,像我和黑仔这种调皮不安份的学生自然是没少挨过。

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无法理解学校武教处那种不人道的东西存在的意义?毕竟那会我们都还是十来岁的小孩。

黑仔自然明白那种痛苦的感觉,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我躲进棺材里,进了棺材我才知道原来棺材里有一件破衣服,白色的,就钉在棺材上,也许是棺材主人留下的,在棺材里我就感觉黑仔整个人不对劲,虽然乌漆麻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他全身在颤抖,可是我当时也没多想,就以为他是害怕。

躲过了教练的搜查后,我们继续按计划,穿过破旧不堪的老房,继续向房子身后的那片林子里跑,以前从来不知道林子里有什么,那次一进去才知道原来是一片乱葬岗,到处杂草丛生,坟头七零八落,东一堆,西一排,有的有墓碑有的没有。

进了林子那片乱葬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一直在我身边的黑仔不知什么时候没影了,那会我也才十七八岁,没现在这么有经验,自然就没办法冷静,四下乱找并喊着黑仔的名字,可是在漆黑一片的树林子里没带任何照明工具的我跟瞎了没什么区别,想打电话叫人又没手机,我们以前那种军试化管理的武校是不允许学生配用手机。

就在我急得不知所措时,突然从我的身后飘起了一团幽蓝色的火,我自幼就喜欢看书也爱听我爸爸讲他以前的故事,所以自然知道那团幽蓝色的火是鬼火,也就是磷火,自然不会害怕,在那种情况下那团飘在空中幽幽燃烧的鬼火也就成了我唯一照明的工具,借着鬼火阴森的蓝火,四周总算是有那么一点视线了,我抱着唯一的希望用眼睛四下探索,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一个人影蹲在那,不知在干吗?

虽然蓝光特别微弱,接近没有,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蹲着的背影,但我与黑仔一个宿舍多年,他的背影我还是能认得出来,于是就慢慢地靠近他,并试着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可是当时他就跟聋了似的,没任何的回应,而等我走到跟前时,隐隐约约好像听见有女人在喃喃自语地唱着摇篮曲,声音就是从黑仔那发出来的,当时我就想,坏了!这黑仔怕不会是中邪了吧?

这个念头一从我脑中闪过后,便马上跑到黑仔的前面去,只见他黑着脸,怀中还抱着一具婴儿大小的东西,好像是在哄那东西睡觉,我靠近一看,登时吓得魂不附体,只见黑仔怀里的东西是一具已经死得只剩骨头的婴儿,那小头骨小的跟个小铅球似的,而黑仔的嘴里发出女性的声音,在轻轻哼着歌,我又怕又急,推了推黑仔,依然没反应,一下爆脾气上来,一把将他怀中的小孩尸骨抢过来,甩出老远,大骂“妈的!黑仔你他娘的醒醒!”我话音还未落,黑仔就突然发疯一般地向我扑来,好在那会我的反应和身手已经是达到一定的水平,说时迟那时快,立马一脚堵击过去,正中黑仔的下巴,要换成平时黑仔都是捂着下巴骂爹怨娘的,可那次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跟没事似的,压在我身,伸手就死插住我的脖子,当时他刚插住我脖子时就因为我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给吓退,情急之下我直接一把将项链扯下来,一个擒拿就将黑仔治服在地上,挥起项链就劈头盖脸地好一顿打,一边打一边骂“黑仔你丫给小爷我清醒过来,看清楚我是谁?连我都动手,你丫欠抽了是不?”

没打几下,黑仔突然喊起爹娘大叫“吴念你有病呀?打我干嘛?”

后来闻声赶来的教练把我们俩带回去,狠狠地棍责一顿,当时我那屁股被打得青一条紫一条的,就跟那银河系一般,再后来我跟黑仔讲起他那晚的情况后,把黑仔吓的不轻,从此他就特别害怕这些所谓不干净的东西。

我简单明了,言简意赅地跟胖子还有幽灵把这事描述一遍后,就追问胖子“唉!胖子!你不是跟九叔学了几招么?说说!当时黑仔那情况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就是那东西上身?”

胖子说“不好说!这种情况可以分很多种,但我猜应该跟你们一开始躲进的那棺材里的白衣服有很大关系……”话到此处,黑仔出于害怕连忙出言打断“许胖哥!你等等,反正那倒霉事已经过去好几年,都是陈年旧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胖子对黑仔说“黑仔!别怕,有我在呢!好歹我也是茅山宗正宗传人,一切牛鬼蛇神都不在话下。”

“就是!再说了,我不也在吗?没什么好怕的。”我话刚说完,就引来胖子、黑仔以及幽灵一致怀疑的眼神,胖子以嫌弃的口吻问“阿旺你丫会吗?别吹牛啦!”

我应“我不会怎么了?我有乾坤筒我怕什么!”

幽灵笑了笑,说“行啦!!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那听着像来自阴间的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什么?咱还得找出口,然后还要回去救兰芯她们呢,没时间闲聊了。”

“对对对!我的错!”我自责后,就抄家伙,四人继续向洞穴的深处前进。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6章:死尸之音

我们向洞穴深处又走了几米,行近末端,那来自阴间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这次是断断续续的阴笑声,笑声中仿佛有种莫名的冰凉,令我们四人目目相视,现在这声音明显比之前大声很多,很明显!看来我们离声音的源头已经不远了,甚至可以说很近了,于是幽灵便让大伙把狼眼手电全部关闭,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四把狼眼手电一关掉,登时整个洞穴立马陷入一片死黑,真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由于我们前面的路有一定的斜度,幽灵便让我们匍匐前进,说也奇怪,斜坡的另一边与我们这边完全是评若两个世界,我们这边漆黑一片,可另一面却有微弱的光源,我们四人趴着身体,利用斜坡凸起的高度来隐藏,只探出头去察看斜坡的另一边。

借着微光,可依稀看见斜坡的另一边虽然同在地下世界,但却有许多人为打造的痕迹,它整个形状可分为一大一小的洞窟,两个洞窟相通,犹如一个倒在地上的葫芦一般,光便是从小洞窟那边若有若无,微微照来,而我们的角度正好看不见小洞窟里头通向哪里?

大洞窟里桌椅齐全,正中一处较高一点的位置上有一张粗大,用兽皮为坐垫的大木方椅,而兽皮椅下两侧各排列着两排对视的木质椅,最引人眼目的还得说居大洞中心处的那一张能容几十余人的长方桌,这一些镇山威武,粗犷野蛮的殿厅布局都无一不透露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的土匪窝的气息。看来真如我所猜,几十年前那些国*军几次都没能剿灭的土匪的窝果真是在这地下深藏,当下心中不禁暗想,看来这个匪首是个老谋深算的老贼,搞不好就和那“座山雕”一样,也有什么三绝不成?人称座山雕有三绝,这一绝是枪绝,百发百中,枪法如神,二绝便是眼绝,夜路不挑灯,山路不迷向,至于三绝算是腿绝,话说他翻山越岭那是如履平地之快,因此三绝,人称座山雕三爷,那如果这个匪首真也有个什么三绝之类的话,那复活过来也是麻烦事呀!

葫芦洞的大洞窟,也正是匪窝里那些桌椅上还坐着土匪,只不过全都是一些脱了水份的干尸。

黑仔问我“老吴!你说刚刚那些恐怖诡异的声音会不会是这些干尸发出来的?那岂不是真的活见鬼啦?”

“不好说!看看再说吧!”我才刚刚说完,突然间我边上的幽灵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作了个“嘘”的动作。

“怎么了!”我压低声音问。

胖子说“刚刚那些干尸中有一具动了一下!你没看见吗?”

什么!干尸动了?我没听错吧?胖子这一句话还是让我如雷贯顶地一个冷颤,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可能会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冷不丁一听死了几十年的干尸会动还是怪吓人的,我全神贯注又看了一小会儿,突然!其中一具干尸还真是动了一下,他本来是低头弯腰的,突然就把头颅给抬了起来,吓得黑仔差点从斜坡滑下去,好在我及时拉住他,“黑仔!你淡定点,没事吧你。”我小声问着。

黑仔摆了摆手表示并无大碍,我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具干尸上,正当这时先前动过的那具干尸又缓缓地将头颅向我们这个方向转过来,见状我们四人可谓是大惊失色,连忙不约而同就缩回探出来窥视的头。

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大爷的,这也太邪门了!咱差点就被发现,好在我们四人反应够快!”

我与幽灵听这样的话从学过茅山术的胖子口中说出觉得不可思议,便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幽灵问“嘿!小胖!你不是跟九叔学过茅山术么,怎么也怕这东西?按理说你应该收了它才是的。”

“就是!平时看你吹捧自己怎么个牛逼,但也没见过露你两手,现在机会来了,组织现在就特派你去把那妖孽给收了,我跟你说,机会难得,不要辜负了组织对你的期望呀!快去!”我见胖子还惊魂未定,便情不自禁调侃起他。

胖子白我一眼,低声说“我去你大爷的,死阿旺你就他娘的缺德,这种机会你丫就自己留着吧,胖爷我才不稀罕。”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是真想笑,可我强忍着,说“怎么!不敢出去证实你有没有实力了?你丫不是九叔的关门弟子么,就吹牛这本事啦?”

胖子说“你们不懂就别瞎嚷嚷,如果真的就只是恶灵鬼魂一类的我还真不怕,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会动的干尸,就连我师傅九叔他老人家也没见过干尸平白无故会动的,通常来说,我们所谓不干净的东西,无非就是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一类的,但是茅山术中就没有提过会动的干尸,更别说怎么对付它了。”

我们其他三人听后都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这些会动的土匪干尸不是什么不干净的阴物,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而且很匪夷所思,怎么就会自己动?难不成是被鬼魂给控制的?

胖子否认了这个可能性,他说“你们以为人们平时说的鬼魂就真的无所不能啦?那都是假的,如果用科学一点的角度来解释,其实那东西就是人体的一种磁波,人死后就从人体脱离出来,而且要能附体的也必须是修练过鬼术的,可是就算练过鬼术的鬼魂也只能控制那种有意识的活人,怎么可能控制这些干尸。”

幽灵听后好像想到什么,说道“这些死了几十年的尸骨会不会是被诅咒过的?我以前在部队,听我一位战友说过一种与蛊术齐头的邪术,叫“降头”,降头就可以控制人,让人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我想这些干尸是不是生前被下了降头,所以就像被诅咒了一般,死后还能动呀?”

幽灵所说的“降头”我和胖子也有所耳闻,降头就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和中国南方古代的降头术,属于巫术,与蛊术,痋术三术为滇南三大邪术,降头虽然神秘诡异,常用人骨,尸布,死人血等一些属阴的东西来施术,但是从来都没听说过降头术可以让干尸复活的说法,所以降头术被我和胖子否定了,至于是不是诅咒我和胖子也说不准。

黑仔听得傻愣愣的,他说“我说,咱能不能别聊天了,现在是聊天的时候么?要不咱四个直接用手中的MP18冲锋*枪跟它们拼了,反正不是什么鬼魂一类,不会上我身的东西,我就没怕过,怎么样?咱说干就干吧,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黑仔话声刚落,突然一阵阴风从斜坡另一边的葫芦洞刮来,紧接着我们四人耳边都传入先前那空灵的阴笑声,阴笑声犹如冰刺一般,直入人心,听着让我浑身又一个颤抖,汗毛一起,这次阴笑声特别的短暂。

胖子嘀嘀咕咕说“糟糕!咱们被发现了,怎么办?拼不?”

“拼!我冲第一个!你们跟上。”黑仔说着就准备起身,但被我及时止住,我尽量压低声音说“妈的!我都没下令呢!拼什么拼,给小爷我老实点,我们还不一定发现呢!”

压制住黑仔后我就让胖子看住黑仔,并交代胖子万万不可冲动,等我和幽灵探风回来再说,话毕,我与幽灵便匍匐前进,转移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准备看看斜坡那边葫芦洞土匪窝的土匪们都是什么情况了?探出脑袋前我先利用手机借着葫芦洞那边的微光大致探了一下情况,边上的幽灵见状轻声细语说“你小子那学的?挺有经验呀!”

我收回手机,一边整手机一边应“老王!虽然我没当过兵,但是我没少研究特种兵的作战习惯以及思维。”说到这手机也整兜里了,于是我拍了拍幽灵“安全的,咱去看看情况!”

“你小子没当特种兵真的可惜了,不然我们俩在部队里肯定有搞头!”幽灵应着就与我一起把头探出斜坡去察看,只见所有的干尸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就那个先前动过的尸骨还在一直不停的动着,就跟他娘的中了邪一样地在不停的斜动着,而且令我感到奇怪的除了那个在动的干尸外,就是所有的干尸基本上都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这和前面我们在武器库向这边来的洞道里发现的那具尸体一样,为什么这些土匪都死的差不多,都是保持着死前的姿势?看样子好像是一夜之间就被某种神秘的东西给全部夺走了性命般,况且怎么不见匪首的尸体?

我正想着问题,胖子和黑仔就匍匐前进地爬了过来,胖子问“我说!你俩这都看了老半天了,到底怎么说呀?”

我说“这地方和这些干尸怪怪的,我总感觉好像哪里很不对劲……”我话还没说完胖子打断我,说“你看什么不是怪怪的?胖爷我是问你拼出一条血路呢?还是怎么着?”

“拼什么拼,要智取!”说着我指向葫芦洞匪窝的那个小洞窟,接着对胖子说“你看那,那边有光,就肯定有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就是出口,咱们偷偷摸摸潜过看看,不要去惊动那会动的尸骨就应该问题不大。”

说着我便带头轻手轻脚地翻到斜坡的另一面,也就是长得像葫芦的匪窝,从我们现在这个位置过来正好是对着那会动的干尸背面,距离大概在六七米左右,这样的距离和较暗的光线下从这边慢慢地移动就不容易惊动到它,黑仔他们也过来后,胖子就在我耳边轻声问“旺!看,那干尸那么奇怪,跟瞌药一样,一直在晃头,要不咱过去看个究竟,不然我这心里老感觉有石头压着,难受!”

我也在胖子耳边说“好奇害死猫!你咋什么事情都爱搅合?听我的!先别管它了,我自有计划。”说话间那干尸不知是听见了声音,还有是另有它因?突然好像动的更厉害了,幽灵立马对我们作了个安静的手势。

其实我也和胖子一样,这心里藏不住秘密,也一心想搞清楚这奇怪的葫芦洞和这些离奇诡异的干尸,特别是那会动的干尸,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先把这有亮光的小洞窟搞清楚再说,因为如果那干尸万一要真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也好知道往那儿跑,所以我才让胖子先把好奇心收一收。

不料我与胖子跟上幽灵的步伐向小洞窟走去时,黑仔那小子居然没跟过来,他还是忍不住那该死的好奇心,没经过我们同意就偷偷跑去探究那些保持奇形怪状姿势的干尸,他察看的第一具就是那具会动的,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黑仔已经用MP18的枪头去轻轻碰了一下干尸一直动不停的头颅,被动到的尸骨突然抽疯一般地把头一直逼近黑仔,这一下可把黑仔吓得不轻,直接向后退,与此同时幽灵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甩起MP18冲锋*枪,“啪啪”就是一个点射,打爆了干尸的头颅,头颅以碎片的形式炸散开时,我看见一只不知何物的东西从头骨的碎片中现身,那东西有巴掌那么大,长着一对翅膀,它扑哧着翅膀,发出很大声的嗡嗡声,干尸的头颅才刚炸开,它就直接向黑仔扑去,那速度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好在黑仔习武多年反应也够快,电光火石间他立时把他腰上的水壶拿起来挡了一下,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幽灵也扣动了板机,一枪就把那不知何物,但看起来很凶猛的东西给打成一团稀巴烂的肉泥。

有惊无险后,我和胖子还有幽视不自觉的对视一眼,然后跑向黑仔,黑仔这时才刚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支支吾吾说“刚……刚刚你们看见没有?那……那他妈的什么东西呀?速度太快了。”

“现在知道好奇害死猫不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了吧!叫你乱动,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说着就把地上惊魂未定的黑仔扶起来。

这时胖子拿着刚刚黑仔用来挡那奇怪生物的水壶给我看,他语气夸张的说“旺!你快看看!”

我定睛一看,顿时惊讶得结了巴,“这……这。”愣是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水壶居然扁了!这不锈钢作的水壶居然被刚刚那巴掌大的生物给吸扁了!这得多大的肺活量才可以作到,太不可思议了,我正思索时,一早就去看被他打死的生物的幽灵突然叫了一声“哥几个!你们快来看看!”听幽灵的口吻应该是看见了什么出人意料,或者更不可思议的东西。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7章:蛊孓

幽灵突然不寻常的语气让我们三人全部把注意力转向他那边,我第一个走近,只见他蹲在地上,而在他面前有一滩透明的液体,液体中还渗杂着某种淡黄色又粘稠的液体,在那滩透明与淡黄交*混的液体上还有一具尸体,或者应该说是一团稀巴烂的肉酱,肉酱中有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看上去还算完整,这一滩浑浊不甚的东西正是刚刚那只被幽灵打死的飞物,但现在已经分辨不出是何物了,唯一想知道这飞物是何物的希望就是这个还算完整的圆溜溜的东西。

我从腰上解下乾坤刀去翻了翻那圆溜溜的东西,原来这东西是那飞物的头,整个头呈椭圆形,还长满了深绿色的毛,毛的特性很特别,不像是一般生物长出的毛,反倒更像是东西发霉变质后长出的那一层霉毛一般,当我用乾坤刀在上面拨时,才知道这看上去软棉棉的毛是硬的,乾坤刀在毛上拨时都能感觉像是在鞋刷上拨一样的感觉,而头的两侧有两个向外突出的眼球,眼球尤其的大,都快占具整个头一半的面积,认真再一看!这对眼睛是由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黑眼睛合成的,狼眼手电的光打在上面亮起密密麻麻的点点高光,看久了就好像这对黑眼正注视着我一样,不禁让我心中不自觉地惊起一个颤抖,在这对黑得让人看得发毛的眼睛下还有一支长长的,像刺一样的东西,刺上又有许多的小刺。

一旁的幽灵问我“旺!依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的这么奇怪?”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生物,我也从来没见过,所以我也不解地对幽灵摇摇头,接着再用半分析半猜测的口吻说“但是地上的这滩透明的液体我想应该是水,黑仔那水壶里的水。”说着我随手将黑仔那被瞬间吸扁的水壶拿起来,给幽灵瞅了一眼,也正是这个举动让我注意到手中扁得皱起的水壶上有一个先前被不明飞物刺出的洞孔与地上这根奇特的刺大小好像差不多,经过我一比较,完全吻合。

胖子、黑仔还有幽灵见状也不需要我多说,自然也都明白了这刺就是不明生物的嘴,先前那不明生物应该就是用这刺穿入黑仔的水壶,然后再将水壶里的水一次性吸干,但是因为它的腹活量过于惊人,所以在吸水的同时把水壶也给吸皱了。

胖子明白了这刺是不明飞物的嘴后,惊讶不已的说“旺!这……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么恐怖,一口气就把水壶给吸扁了,我去!如果让它在人身上吸上一口不就瞬间成干尸了。”

胖子这话还真是起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效果,他这么一说反倒是提醒了我,之前我就觉得这些尸体死的很奇怪,皮肤都是干巴皱起的,而且还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先前幽灵就有所怀疑会不会是瞬间死亡才如此?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被现在死去的这种不明飞物给吸了,全身的水份和血液瞬间被抽干才变成我们现在所看见的死状?

带着疑问,我们四人分头检查了这些尸体,结果还真是果不其然,不出我所料,所有的尸体身上都可以找到大小不一的孔,有的在胸口心脏处,有的在颈椎处,有的在脖子大动脉处,尽是一些致命处,当下我心想,这些尸体上的孔应该就是被那不明飞物给刺穿的,如此看来这些不明飞物怕不只是一只,皆有可能是一群。

更奇怪的是黑仔还发现每一具尸体的腹部都是空的,里面的肠子以及内腔都没了,更加奇怪的是我用乾坤刀剖开一具尸体的腹部后,发现里面肠子内脏虽然没了,但莫名其妙多了一些像蛹壳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都不大,也就拳头一般大小,但数量却多得令人发指,数不胜数,密密麻麻,粘付在尸体的腹内,把尸体的腹部塞得满满的,不认真看还以为是长在腹部内的。

每一个类似蛹壳的东西都也是空的,就像里面的卵已经从蛹壳中破壳而出了,看着这些匪夷所思,又令人倒吸一口冷气的东西幽灵问我“旺!你看出了点眉目来没有?这些像蛹壳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会长在尸体的腹部里?还有!这些东西跟我刚刚打死的那怪物有没有关系呀?”

“有!有!何止是有关系。”想明白后的我,已经有些激动,并带着恐惧的口气接着说“这些就是它们所生的,这些像蛹壳的东西它不是从尸体的腹部长出来的,正是老王你刚刚打死的那种怪物所生殖在里面的。”我一边说,脑子里一边回忆了一下《百鬼邪术》异虫篇里所记载的资料,根据书中所记,这种飞物属于昆虫,但还真不是什么寻常昆虫,它们的名字叫“蛊孓”,孓本是蚊子的幼虫,但是这种“蛊孓”自然不是蚊子,而是一种古苗人专门以蚊子幼虫培养出来的怪物,蛊孓如果长成以后,可以有成人半只手臂那么大,刚刚幽灵所打死的那只还只能算是蛊孓的幼虫罢了。

蛊孓可以说是来着地狱的吸血鬼,专门被苗人培养出来守卫古苗族中蛊术最毒,邪术最精通的首领,该物的培养书中并没有记载,只写道“此物乃地狱之物,凶灵化身,失传之蛊,只有最老,最神秘的古苗族人方才知道培养的来龙去脉。

书中对这种来自地狱的“孟孓”记载是少之甚少,简直就是寥若晨星,凤毛麟角,就好像它们从来只是传说,更好像是蛊孓这神秘的面纱无法揭开一般,不过书中还是描述到它们的习性和繁衍,蛊孓是以吸人血为主食,它们的肺活量极奇恐怖,三只成年蛊孓就可以在顷刻间将一只蒙古牦牛吸成肉干,吸一个人的血对于它们来说那简直就是开胃菜,蛊孓繁衍主要是将卵生殖在人的腹部中,它们是雌雄同体,每一只蛊孓在繁衍前必须大量的吸食人血,当它们将一个人瞬间吸干后就会在尸体的腹部殖入虫卵,这些虫卵会在被吸干血的干尸腹中休眠很长时间,差不多经过长达十余年或者几十余年才会孵化,能成功孵化的蛊孓并不多,没孵化的虫卵就成了孵化出来的蛊孓的第一餐,成功孵化出来的每一代蛊孓的生命力都特别的强,适应环境的能力也相当惊人,它们最恐怖的就是可以在墓里休眠数百年,如果一旦被惊醒便会食欲大开,大量捕食。

而至于刚刚我们所见的那只幼蛊孓是如何进入尸体的头胪中也只有它才晓得,或许是成年蛊孓不小心把卵给殖入进去,待它孵化后就在尸体的头胪中乱飞,才牵动尸体动,而让我们误以为是尸体自己会动。

胖子听后突然冷不丁跟大伙说“糟了!那那些孵化出来的小畜生跑哪去了?你们看这十几具尸体的腹中都有破了壳的蛹壳,可见成功孵出来的孟孓不少。”胖子说到这里不禁用狼眼手电向四下扫了一圈,说“旺!你说,你说它们会不会正躲在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准备给咱来个背后偷袭什么的?要我说!咱们四个现在最好背靠背会不会安全点?”

我应“不不!不可能!刚孵化出来的幼孟孓都是需要大量进食,否则会很快就死,所以它们从来都不会偷偷摸摸的攻击,而恰恰相反的是它们向来都是成群结队,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将一切有热血的生物或者人吸个精干,并不会躲在黑暗中等着偷袭我们,我现在真正最担心的还是兰芯她们,不知道那些幼孟孓会不会和她们遇上?

我所担心的也正是幽灵所担心的,于是我对幽灵说“老王!兰芯她们那边我些不放心,居然幼蛊孓不在这里,那肯定是去觅食了,搞不好就往兰芯她们那个方向去了。”语毕,又对胖子说“胖子!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你和黑仔一队,负责留下来,在这里找出口,我有一种直觉,出口就在这里,而我与幽灵回去找兰芯她们,如果你和黑仔找到了出口就先出去,别管我们了。”

胖子一听,稍有不爽,打断我“说什么屁话呢!我与黑仔最多就等你们一小时,一小时后你们如果没回来,我们就去找你们。”

由于时间紧迫,我也没和胖子争一时的嘴上之快,只是交代一句“胖子!如果你们在找出口时不小心遇见孟孓,千万记住,不可有大动作去惊动它们,也不可硬闹,要智取,除非孟孓主动攻击你们。”由于我明白胖子的脾气,便特别强调“你给我记住了,别再大大咧咧的。”

“行啦!甭他娘的废话了,你都快成我妈了。”胖子不耐烦地崔我快走。

于是我和幽灵盘点了一下可用的装备,马不停蹄地向兰芯她们离去的方向赶,经过武器库时,我担心真的会遇见孟孓,为了以防万一,我与幽灵又各带了几支上了弹匣的MP18*冲锋*枪,虽然我的枪法我自知上不了台面,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强,俗话说乱拳打还打死老师傅呢,那小爷我盲射还不能射死它个十只不只的吗!

我与幽灵重装出发,经过先前我们大战寄生怪物的水潭后,一路沿着最开始兰芯她们与我们分道扬镳的方向赶,路上我见幽灵一声不吭,满面愁容便简单与他对话两句。

我说“老王!你别太担心,说不定是我猜测有问题,那些蛊孓也不一定是往这边觅食,兰芯她们运气不会那么倒霉的,咱俩也放宽心一点,你说呢!”

其实说是在安慰幽灵也是在说服我自己往好的方面去想。

幽灵心不在焉的应“旺!那……那个,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她们运气是不会那么差的,对!……对!不会那么差的!”说着幽灵又马上改口说“旺!那蛊孓是不是真的那么恐怖?我说真的!我王忠义打从二十岁进特种*队开始,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危险任务我执行过不少,从来就没害怕过,可是……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手就是抖得不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老王!我知道你是担心兰芯!我又何常不是,但是!咱是什么人?咱是有经历过的人,这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咱都是过硬的,你如此,我如此,兰芯也是如此,所以呀!所以我觉得咱俩别自己吓自己,放松!放松!”我话是如此,可自己一颗心也是扑通扑通地在狂跳。

说话间我们就到了一分岔路口,两条路都是深不见底的岩洞,兰芯她们是跟着officer卫走的,officer卫的思路是向上走才可以找到出口,可是偏偏这两条岔路都是向上的,一时间我与幽灵也不知如何定夺,本来追踪方面应该是幽灵的强项,但是苦恼的是这里都为湿漉漉的岩石道,根本就很难留下人经过的蛛丝马迹,除非是兰芯刻意留下的踪迹,我俩虽然着急,但是毕竟像我所说,我们都是经历过的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乱了阵脚。

幽灵平静了一下情绪,说“旺,认真找找看,肯定会有所发现的。”

于是我俩便打着狼眼手电四下寻找,这刚一低头我便发现地上有一个现代的东西,是一条黑色的橡皮筋,上面还有一两根残留下来的长发,很明显这是一条女人用来绑头发的橡皮筋,我与幽灵先后用鼻子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芳香,这是兰芯青丝上特有的发香,以前我在云南“魁手”的私人会所里与兰芯跳过交际舞,近距离的闻过她秀发上的淡香,所以我很肯定这是兰芯的橡皮筋,看这橡皮筋是刻意摆放的,只是它又小又黑,一般人不认真看是看不见的,看着橡皮筋我突然想起一开始兰芯与我们分道扬镳时说了一句“吴念!我是警*察,保护人民是我的职责,请理解我的用意。”

本来我以为她说的用意是指“警*察保护人民,所以才选择不相信我。”的意思,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兰芯所说的用意是指她会故意给我留下踪迹,好让我回来带她们出去,因为她相信我吴念可以找到出口,她更相信我不会弃她们不顾,只是当时那种人心惶惶的情况,我说不服众人,只有我找到出口才可以,于是兰芯才出此下策,先与他们一队,然后沿途留下蛛丝马迹,好让我回来方便找到她们,这就是兰芯所指的用意,这橡皮筋就是她故意留下来给我,她知道我心思缜密,一定会发现她的用意,看来我错怪了兰芯,她不但不是不相信我,反倒是非常相信我才会如此良苦用心,我就说么!好歹我和兰芯认识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两年了,以前我们一起经历了几次生死相依的事情,她怎么会不相信我?她怎么可能会在重要关头弃我不顾?她怎么可能在我最需要被信任时打击我?

现在明白了兰芯真正的用意后,我这心中豁然开朗,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喜事般开心,但随之我又被这样的感觉惊讶到,为什么我如此在意她对我的看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难道是我已经喜欢上这个嘴上不饶我,但心里关心我的火辣美女警*察不成?不不不!这只是朋友的一种在乎,对!只是朋友的一种在乎罢了,我想是这样的?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8章:飓风营救(1)

通过兰芯留下来的橡皮筋,我与幽灵立马锁定了路线,迫不及待但又小心翼翼地继续搜索下去。

路上我大致观察了一下岩洞的环境,这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岩洞,喀斯特地貌的特点就是长时间经过水对可溶性岩石的溶蚀而形成的岩石洞,这样的岩洞本来是很漂亮,甚称奇观妙景,千奇百怪,奇石林立,大小不一,我国贵州织金县的织金洞就是典型的代表,我曾经学画画在外游走那几年里就去过一次,进去里面才感觉到大自然才算得上真正的艺术家,那是洞中隐世着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世界,美轮美奂,如梦如幻一般。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看我们所处的这个岩洞可不只是感觉到美,更多的是感觉到惊与险,这些林立的奇石怪岩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藏着正准备饱餐我们一顿的蛊孓?

岩洞里空间特别大,还有一条稀疏,缓缓流淌地暗河,暗河哗啦啦的声音在岩洞里幽幽回荡,伴着我与幽灵的呼吸声与沉重的脚步声回响耳边,我们已经在洞里找了十来分钟,一路来都是跟着兰芯所留下的东西走,直到现在我们所处的这块区域才断了线索,由于幽灵多年来在枪林弹雨,危险重重的特种*部*队摸爬滚打多年养成的敏感,再加上我的直觉,我们都感觉这里有问题,不然兰芯给我们留的蛛丝马迹也不会断,估计她们在这块区域出现了状况,所以才没再留下踪迹,不过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蛊孓在周围,所以也不敢大声叫呼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是用左手握手电,右手持MP18上,枪头架在有手电的左手上,然后背靠背,一点点,一处处到处小心翼翼地展开地毯式搜索。

耳旁听见的是暗河幽幽流水声、像走雷区地脚步以及幽灵稳而有劲的呼吸声,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总是让我心疑虑,过去的经历让我明白,暴风雨的前歹是晴天,危险的前兆是安静,甚至静到只有我们的心跳声。

就在我与幽灵边走边寻时,两把四下扫照的狼眼手电的光柱交汇到一起,并落在一具尸体上,看见尸体的第一瞬间我的内心不由一怔,立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涌心动。

发现尸体后我与幽灵作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默契地对视一眼,这种眼神的对接就好比俩人都在问“什么情况?是我们的人吗?走!过去看看。”

靠近尸体后,才发现并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失踪很久的哈儿,而另是他人,我想八成是之前洗空武器库的那些神秘人其中落单的成员。

这无疑是让我喜忧参半,喜的是,不是我们的人把命交代在这,而忧的是,尸体明显是刚死不久,从他的衣服便可以知道,但是他全身干扁,已经是一具完全脱水的干尸,还保持着死前最后一刻的姿势,这就说明了蛊孓就在这里出没并觅食过,尸体虽然是干尸,但是由于刚死不久,还可以看见他满脸挣拧的表情和瞳孔放大的恐惧。

见状我不仅心中暗骂一句“妈的!真是怕什么他娘的就来什么,真应了胖子那句“出门不看黄历,背字当头行”的话了。”

这尸体很明显是被蛊孓所夺去性命,但是和前面我们所见的几十年前那些同样被蛊孓夺去性命的土匪不一样,几十年前被吸干血的土匪身上只有一处孔,而这具干尸身上有四五个孔,各是在血液流动量最大的位置处,而且孔洞略小一些。

幽灵压低声音不解问“旺!这尸体是你说的蛊孓那怪物所吸干的吗?怎么孔比较多,你不是说一只蛊孓吸干一个人的血只是不费吹灰之力吗?”

“是蛊孓所为,只是先前我们看见的土匪都是被成年的蛊孓吸干,但是这具是被那些刚孵化出来的蛊孓所吸,刚孵化的蛊孓都有合作分工的习性,只有成年的蛊孓才会独自一只享受猎物的鲜血。”我也压低声音应着幽灵,就在我话声刚落时,幽灵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立马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还在看尸体的我,并用很底很底的声音叫了一声“旺!”

从幽灵的声音中我感受到的都是危险的气息,便立马把目光投向他手电筒所照的位置,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愣是吓得一哆嗦,全身每一根汗毛都警觉地瞬间立起,并僵持着,不敢有大动作。

只见眼前尸体不远处的一根岩石锥上正停着一只巴掌大,全身呈深绿色,又长着一对带有如血丝纹路般半透明翅膀的飞虫,此虫乍一看长得跟蚊子差不多,长筒圆锥形的下半身,上半身却鼓着一个长满是深绿色毛的大圆形胸腔,说是胸腔其实应该说是它的肺部,整个肺部大到将近它身体的一半,八支细长又有细毛的长脚紧紧地勾在岩石上,此怪物正是蛊孓,它长得简直就跟《百鬼邪术》书中所画一模一样。

幽灵虽然不知这是何物,但是它通过我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也猜出八九分是蛊孓,只不过他还是开口问“旺!这就是蛊孓?”尽管幽灵的声音已经小到几乎只有我能听见,但还是惊动了正在休息的蛊孓,蛊孓脚上的细毛正是它的听觉神经,只要稍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它脚上的细毛。

我本想阻止幽灵说话,但是来不急了,就在幽灵声音刚出时,蛊孓那两颗本来闭起的大黑眼已经缓缓地张开,黑眼上所有凸出的小眼睛的高光都统一投尚我们这边,此时此刻,幽灵的手电筒还是照在蛊孓身上,他见蛊孓眼睛已经张开,以为是自己的手电惊到它,便想收起手电,但是这次早有准备的我立马用脚后跟偷偷碰了一下他的脚后跟,意思是让他不要乱动,因为蛊孓的眼睛很特别,跟青蛙的有点乎似,它们看不见静止的物体,静止的大活人在它们眼前就只是空气,但是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哪怕只是轻轻动那么一下,都会立马被它们那双独特的毒眼所发现,并且那双眼可以把快速行动的东西都看得跟蜗牛一样慢,也就是说就算是子弹飞向它们,在它们看来子弹都是用爬过去的一般,可以让它轻轻松松地躲过,这样的眼力,只要是人稍微动一下,它们就能很清楚你下一秒的运动轨迹,然后精准无误地将它们那根好血的刺扎入你身体的血管上,那简直就是比医生扎针还准上千百倍不止。

脚后跟碰到幽灵后,我也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干着急的祈祷“我的忠义大哥!你可千千万万别动,负责这小畜生给你吸上一口都可以让你失血过多而晕倒。”打从脚后跟碰到幽灵后我的余光就没离开过他,就怕他不明白我的用意,收起手电。

不过好在幽灵应变能力和洞察危险信息的经验特别丰富,所以他一下就明白了我碰他的用意,便丝毫不动,保持手电照在蛊孓身上照的动作,这才让我紧崩着地弦放松下来,好在幽灵不是胖子,否则估计现在他已经躺在地上。

虽然现在我们与蛊孓都保持僵持的状态,一时半会还没危险,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得在蛊孓发现我们之前想个什么法子出来,就在我为想不出办法为之抓狂时,眼前的蛊孓突然张开双翅,然后不断的摩擦,发出“嚓嚓嚓”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蛊孓的习惯,但是其实不然。

见状的我是大惊失色,因为它这是在给同伴传达信息,告诉同伴这里有猎物,蛊孓最惊人的除了我前面所述的外,就是它们还有类似蝙蝠接收声波的功能,它们通过翅膀摩擦出来的声音可以作简单的交流,而且百米开外的同伴依然可以清晰无误的听见这种声音。

眼前这蛊孓翅膀摩擦出来的“嚓嚓”声听得我心中焦急万分,再这么下去必定会有一波蛊孓来袭,到时留给我和幽灵的下场就是和眼前这尸体一样,成脱水的干尸。

在焦急中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就一个想法!不能再让这小畜生发送信号,于是我立马当机立断从腰间拔出乾坤刀,甩手就对眼前一米开外的蛊孓掷去,我知道我甩*刀的速度绝对快不过蛊孓的眼睛,但我是抱着乾坤刀里有妮妮和冰儿,希望她们可以起到作用。

我这边刀才刚出手,蛊孓已经向我发出突然的进击,这一幕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在我刚投刀时我已经向幽灵发出开枪的信号,幽灵不亏是受过严格专业的训练,尽管在这种电光火石,他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瞬间,也能在听到我喊开枪的第一时间就“啪啪”两枪,扣动板机,子弹伴着MP18冲锋*枪枪管火光一现的瞬间就脱膛飞出,但是尽管是幽灵这样一等一的快枪手在蛊孓眼前也变得毫无优势,我放大的瞳孔清楚的看见蛊孓两次改变飞行轨迹,虽然我肉眼看不见子弹,但是通过蛊孓身后的岩石传来“砰砰”两声响,我就知道蛊孓已经躲过飞速的子弹,紧接着一支尖锐的刺已经逼近我的胸口,耳边听见的是蛊孓扇动翅膀发出的“嗡嗡”声,可是当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蛊孓的尖刺已经离我胸口心脏处近在咫尺,估计也就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万念俱灰等待死神判决的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冷风从我胸口抹过,然后一股淡黄色又粘稠的液体喷洒在我的写着“牛逼”两字的T恤上,这所有的一幕只发生在三四秒内,导致我整个人都是愣的,等我恍过神来,看见地上成两半的蛊孓和它身边插在地上的乾坤刀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乾坤刀救了我,或者应该说是冰儿和妮妮在电光火石,死神降临的瞬间救了我。

死里逃生后,我才开始感觉双脚突然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亏得身边的幽灵在同一时间将我搀住。

“旺!你没事吧?”幽灵这么一问我才从后怕中反应过来,我窃喜地干笑两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回答幽灵“小……小爷我他娘的好的很。”说着又忍不住的苦笑起来。

可是刚一笑就听见不远处处来“嗡嗡”的杂乱声。

幽灵拉着我大急说“我的亲哥哥!快跑吧,快别笑了。”

原来是一波蛊孓正向我们袭来。

“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让人活不?给小爷等着,回来我再来收拾你们,别嚣张。”见状我不禁在心里头狠狠的暗骂一顿,然后随手拔起乾坤刀,犹如受惊的野兔,撒腿就跑,慌乱中我与幽灵也不知道要往哪跑,反正打着狼眼手电见路我们就跑,黑漆漆的大岩洞世界里,我也不敢回头看身后的蛊孓到底在哪,离我们还有多远?只能通过它们翅膀与空气摩擦出的“嗡嗡”声来辨别距离,蛊孓的那对翅膀每次飞行时震动差不多在几百次,所以它们发出的“嗡嗡”声特别的大声,我由于经常在地下暗处行动,耳力已经很好了,所以可以很清楚的听见那催命一般的“嗡嗡”声,幽灵就更不用说,他那耳朵以前在部队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据我从他口中所知,他完全可以通过地上发出的震动判断走路的人有几个,包括身高和体形,所以蛊孓所发出的嗡嗡声完全成了我们现在辨别它们与我们距离和方向的唯一办法。

幼蛊孓还有一个特点,它们翅膀上的平衡还没完全发育,所以在近距离飞行可以,但是远距离地话方向感就偏差,好在现在追我们的都是一些幼蛊孓,我抓着幼蛊孓的这个缺点就带着幽灵绕弯弯地跑,但是这终究不是办法,因为我与幽灵跑的轨迹全部都印入它们的眼里,虽然一时半会追不上我们,但再这么下去迟早我们也得成为它们的囊中之物。

当下我心想,妈的!小爷我居然甩不掉你们,那索性炸死你们得了,想出对策后我一边跑,一边反手去掏背包里的雷*管,好不容易掏出一支,准备打火时,才突然发现刚刚和胖子他们分开时,胖子由于他的joop打火机没油,又刚好烟瘾犯了,拿了我的打火机,而我和幽灵救人心切,走得急,也没想起找胖子把打火机要回来。

话又说回来,哪怕就算有打火吧,但是!我这样快速地奔跑下,打火机能不能打得着我都要打个问号,这下真是有力使不出,死都是他娘的冤死的!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69章:飓风营救(2)

没有打火机,雷*管也成了摆设品。

向来自认属急中生智的我也想不出什么招了,而就在这时,我见幽灵一边跑,一边反手去掏背包,掏着掏着,只见他突然掏出一支老式的手榴*弹,登时我吃惊不小,这种手榴*弹全名叫“M24型柄式手榴*弹”,就是以前那种老式带木柄的手榴*弹,这种手榴*弹研制于1915的德国,在抗战时期常见,我猜幽灵八成就是从土匪窝的枪械库里翻出来的。

蛊孓的眼睛虽然厉害,但是这种手榴*弹炸开的碎片也会让它们无处躲藏,最主要的是这种手榴*弹不需要打火机,只要拉导火线就可以。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掏出手榴*弹的幽灵二话不说,拉开导火线,在手中持了三四秒,转头向身后群飞而来的蛊孓投去。

由于我们的小命可以说全寄托在这手榴*弹上了,所以幽灵将冒白烟的手榴*弹出时,我的目光和手电筒的光柱都自然地锁定在手榴*弹上,狼眼手光的强光柱下只见那喷着白烟的手榴*弹在半空中打着跟斗,不偏不移地飞向群魔乱舞的蛊孓群中,部队出身的幽灵对弹*药时间的把控自然是游刃有余,在他前面的几秒停顿下,现在这支手榴*弹是准确无误,一靠近蛊孓时就“砰!”一声爆响,伴着炸开的火花一闪,所有的蛊孓全部都被炸得稀巴烂。

在手榴*弹爆炸开的一瞬间,幽灵大叫一声“趴下”,并将准备看好戏的我扑倒在地。

等我从地上抬起头,再次看向那些蛊孓时,已经只能在岩洞下垂的石锥上看见它们成酱糊的烂肉以及汁液。

我痛快大笑,躺在地上对幽灵竖了个大拇指,赞道“老王!你牛,你是我亲哥哥呀!太他娘的牛了。”

幽灵也因为险中求胜,好不容易从来自地狱的蛊孓的魔口下捡回一条命而狂喜,所以便小小的得瑟一下,他一边苦笑一边说“不算什么!老子当年在边境缉毒时,炸敌特份子的装甲车不照样是一个手*雷崩得它报废。”

“行!行!咱兄弟俩这回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我由于刚刚跑的太凶了,现在累得只能倒在地上感慨这劫后余生的快感。

幽灵冷冷一笑,也躺在地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苦笑说“旺!咱大难不死也好几回了吧,咋也没见后福呢,反而一次比一次更惊险。”语毕,依然苦笑不止,这种苦笑并不是抱怨什么,相反,这是豁达的一种笑声,他笑毕后,接着说“哎呀!我看这比我当特种*兵,执行任务时还刺激呀,我看可以!”

也许在这世上还真有那么一种人,一种喜欢在一次次的冒险中找到自我,就好像走在风尖浪口,刀口舔血的刺激冒险才能让他们感觉到存在,和生命的意义,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我想幽灵就是其中之一,我也算一个吧,当然!还有胖子自然也算。

我也苦中作乐,笑了两声,然后问“不过我说老王你小子怎么就知道土匪窝那枪*械库里有这种木柄把手榴*弹的?”

“呵呵!其实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我们来救兰芯之前在武器库不是又翻斗过一次那些箱子么,也就那时我才发现这些木柄把的手榴*弹,不过也不多,我就随手带了几支。”幽灵说着就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我的胸部,接着说“行了兄弟!走吧,咱得快点找到兰芯她们。”

刚刚蛊孓这么一出,差点让我把正事给忘记了,兰芯和欧阳教授他们一伙人现在还生死未卜,是不能再拖延时间了,现在已经是确定这里有蛊孓,虽然我们解决了一小批,但应该还有更多,所以我和幽灵必须在蛊孓发现兰芯她们之前先找到她们,当下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

不过经过刚刚出其不意的蛊孓突袭后,我和幽灵这次戒备心便更加强了,幽灵采用了电码的搜索方式,所谓的电码其实就是国际通用的摩尔斯电码,也称作摩尔斯密码,这种密码发明于1837年,在无线电时期可谓是举足轻重,可以说是每个无线电通讯者所须必知道的。

摩尔斯密码的代码无非是五种,表达方式分为点、划、点和划之间的停顿、每个字符间短的停顿以及每个词之间中等的停顿,或句子之间长的停顿,简单说就是声音长短,由于我们确定兰芯她们肯定是在这偌大的岩洞里,岩洞本身回音就比较大,如果安静的情况下肯定是可以听见东西相互敲击的声音,幽灵和兰芯一个特种*部队出身,一个则是国际*刑*警,这种特殊身份的人自然很清楚摩尔斯电码,所以幽灵才提议出用摩尔斯电码的方法,看能不能与兰芯她们联系上,毕竟与我们同在这岩洞里的还有那些来自地狱的蛊孓,如果我们大喊大叫肯定不是好办法,但是如果用摩尔斯密码它们自然是听不懂的。

办法一定下,幽灵就用我的乾坤刀和他的工兵铲相互敲击,发出“当当”声,不过他是有规律地在敲击,并且在每次敲击完一组电码后,都会停顿小许,认真去听对方有没有回应。

偌大的岩洞回荡着清脆的“当当”声,在幽灵第二次敲击,发出密码后,很快!岩洞里就响起了另一种声音,声音是“嗒嗒”的声音,听着像是某种东西敲在实物上,耳力都不错的我们立马接收到信息,幽灵便停下敲击,认真去听,在对方第二遍的“嗒嗒”声完毕后,幽灵立马说“糟糕!看来兰芯她们是遇见危险了,怕是糟遇了蛊孓了,咱们动作轻点!快去救她们!”

由于我听不懂摩尔斯密码,所以幽灵便给我解释了,他说“刚刚兰芯敲出来的声音是这样的“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的节奏,也就是三短三长又三短,这在摩尔斯密码中就是代表SOS,也就是紧急求救的信号。”

我和幽灵锁定了位置以后便立马向声音的源头潜伏而去,由于兰芯是一遍又一遍地向我们发出摩尔斯密码,所以当我们越靠近声音的源头时,声音便越清晰可听,当声音好像就近在咫尺时,一直猫手猫脚的我和幽灵默契地停下脚步,然后各自慢慢吞吞,轻手轻脚地从各自的背包里掏出两三把冷烟火,并缓缓地打着,向四周抛去,当我与幽灵抛出的冷烟火把四周照亮时,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到,令我不禁一颤,只见前方七八米开外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散乱的人,我定晴一看,正是兰芯和欧阳教授,包括officer卫还有大昌通他们,每个人都在地上躺着。

发现他们的同时我刚好打着一支冷烟火,本来这支冷烟火就是想向她们躺着的位置抛去的,可是当眼帘印入这一幕时,我的手立马僵持住,才没将冷烟火向兰芯他们抛去,这时幽灵也看见了,我和幽灵虽然不明白兰芯她们躺着干嘛,但是从她们一动也不动的情况下,我俩立马反应过来,定是有蛊孓在周围,所以她们才保持不敢动的姿势。

立时我也保持着手持还在“哧哧”向外喷白火花的冷烟火的姿势。

这时看向我的兰芯用眼球不断地向上翻动,好像是想告诉我向上看,我明白之后便向上翻动眼球,结果洞顶上的一幕吓得我是毛骨悚然,背后的冷汗瞬间冒出,在兰芯她们一群人躺着的地方正上方,只见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蛊孓正停立在岩洞的上方,顿时我秒懂为什么兰芯她们都动也不敢动,肯定是深知昆虫和生物的小凯发现蛊孓看不见静物的弱点,所以才让大伙躺着别动,想明白以后我在心中庆幸,心想还好有小凯这未来的生物家在,否则现在兰芯她们只怕……。

不过话说回来,此时此刻我应该担心的是我自己,就在我把视线刚上移,发现洞顶上那些等待食物露出破绽的蛊孓的同时,也看见一只蛊孓已经张开翅膀,缓缓地向我飞来,也许是我手中还在喷烟火的冷烟火引起了它的注意和怀疑,在冷烟火白茫茫的火花下,我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长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蛊孓,它的两个大黑眼上的每一个小眼球在不停地向四周翻转,寻找任何有动静的蛛丝马迹,它就与我近在咫尺,悬在半空,停留我跟前,那对超快扇动的翅膀发出嗡嗡声,而那支随时会置人于死地的刺正对着我的鼻尖,我甚至都感觉那刺都他娘的碰到我了,豆大地冷汗瞬间从额头上冒出,顺着我的脸庞滑下,可我却是动弹不得,因为不敢动,只要一动便是瞬间丧命的可能。

近在咫尺的蛊孓稍稍在我脸前停留片刻后,就立马把目标锁定在我手中的冷烟火上,也许是冷烟火的火花令它起了戒备心,一时半会没发起攻击,只是在我的手边徘徊着,那刺是想扎进冷烟火但又不敢,还几次尝试着扎进去,见状我不禁在心里嘲讽“二货!见动的就想吸,你丫怎么不一嘴扎进去,好他娘的烫死你算球。”

就在我心里正嘀咕时,蛊孓还真一下就把刺对准了冷烟火喷火花的头猛得扎去,登时就被火花喷到,向后一退,还发出痛的“吱”声,这滑稽又可笑的一幕令我忍不住,噗嗤冷笑一声,我这一声不要紧,蛊孓立马察觉我嘴角的蛛丝马迹,马上把刺对向我,并“嗡”地一扇翅膀,直接向我刺来,电光火石间,我立马想起之前在土匪窝黑仔用水壶去挡偷袭他的蛊孓的事,说时迟那时快,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冷烟火向脸上一挡,猛扑而来的蛊孓扑了一个正着,一把就将刺扎进我手中的冷烟火。

救命如救火的情况下,幽灵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扣动MP18的板机,随着我耳边震响一声“啪”的枪声后,眼前的蛊孓立马炸开身体,幽灵这一枪是救了我,但同时也把洞顶上所有在等待时机的蛊孓全部把目标锁定在我们两人身上,顷刻间只听“嗡——”地一声躁响,所有的蛊孓都开始活动筋骨,全军捕食,全部向我们飞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便听躺在地上的小凯突然大喊一声“火力全开!”然后就起身,用32发蜗牛弹匣的MP18冲锋*枪对着顶上的蛊孓扫射,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们所有人全部扣动板机,对着蛊孓一阵狂射猛击,一时间岩洞被MP18冲锋*枪的四射的火光照得是忽明忽暗,耳边听见的竟是枪械在快速运作时发出的“突突突突”声。

蛊孓的眼睛虽然毒,可以看清子弹飞行的轨迹,一支枪打出的子弹它确实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但是八九支32发蜗牛弹匣MP18冲锋*枪同时火力全开,如暴雨的子弹它不见得可以全部躲开,这在概率学上怎么样能打死一些,虽然不能起到击退蛊孓,但起码这也是当下唯一最快能想出自救的办法,所以我们宁愿这样战死,也不想什么都不作,坐等坐以待毙。

由于一开始大部分蛊孓是飞向我和幽灵的位置,所以让兰芯她们有时间起身开枪,我与幽灵用MP18乱扫这些蛊孓时,还是免不了有一些漏网之鱼,只见一波躲过子弹的蛊孓势不可挡地飞向我俩,我和幽灵也深知躲不过也逃不了,只要冲锋枪一停火,蛊孓便会飞得更快,它们的刺也就更轻而易举,准确无误地扎入我们淌着鲜血的身上。

眼看无济于事,已经有一波蛊孓冲出弹雨,直逼我们,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极热的热流从我们身边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便见一朵如蘑菇状的火柱子出现在我眼前,火柱子熊熊的烈火直接喷向蛊孓,那横空出世的火柱子全部对向半空中群魔乱舞的蛊孓,顷刻间就把碰到的蛊孓烧成火球,我还处于愣的状态时,耳边响起有人大喊一声“吴念哥!快向我身后的洞道里撤退,快!我撑不了太久。”

虽然那人站于火柱的后面,火柱的火焰令我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他的声音,以及他高大身躯的剪影让我马上认出此人是哈儿,横空出现,救我们于危难之时的人居然是那个城府极深,又拥有郭峰高智商大脑的哈儿,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怎么样也没想到本来想至我们于死地的哈儿居然会来救我们。

但是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我没考虑太多,立马叫上众人向哈儿身后那条不知通向哪儿的洞道撤退,经过哈儿身边时我才看见他背上背着火焰喷射器,在争分夺秒地用火柱子去驱赶拼命要扑上来的吸血魔鬼,为我们争取撤退的时间。

我和幽灵是跑在最后面的,见所有人都退进洞道后,我便对哈儿说“哈儿!快,跟着我一起撤退,我和幽灵为你掩护。”

“你们两支枪是挡不住它们的,咱们一起撤退才可以。”哈儿说着便与我们一边后退,一边用火柱子去挡那些还依依不舍,誓必吸干我们的蛊孓,我与幽灵在后退的同时也换了个32发的蜗牛弹匣,然后扣动板机一边帮哈儿一边三人一起退进洞*里。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0章:飓风营救(3)

退进洞穴后。

虽然我们是背着进去的,但是通过兰芯她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我便知道她们还在里面,欧阳教授见我们进来后,刚开口叫“吴念老弟……”,我便直接打断他,“我说教授,你们怎么还在这?快跑吧,没时间了,这喷火器撑不了多久的,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我头也不回,大叫一声“兰芯你负责当大伙去离开这的鬼地方,快!”

兰芯很了解我的脾气,我叫她们走那自然有我的道理,并且她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便立马带着欧阳教授一行人等继续向我们所处的洞穴深处撤退。

我们现在所在的洞穴是一个形状如同扇形的洞道,长宽高各不下两米,所以一个不留神就随时会让外面的蛊孓钻空飞进来,到时就前功尽弃,所以必须让兰芯她们先撤退到安全地带。

哈儿现在所用的火焰喷射器八成是他从实验室某个地方所带来的,这种火焰喷射器是携式的,可背负在背上使用,压源是无烟火药,这种便携式的喷火器全重大约在二十三千克左右,差不多不几十斤重,能装十几升的油燃料,它的杀伤力及破坏力不可估量,每次喷出的蘑菇状火团射程可达为六七十米,而且还带四处乱喷的火星子,所以每次一有靠近我们的蛊孓都难逃被火团吞噬的悲惨下场,有如此神器本应是攻守必备,让蛊孓全部化为炭灰,但可惜任何再强的东西都有弱点,蛊孓有,哈儿背上的这种喷火器自然也有,这种喷火器所喷射出来的蘑菇状火团不是属于一直喷射状的,它每次喷出的蘑菇状火团只能持续数秒钟,次数也就在十次左右,如果我没记错,哈儿前前后后应该喷射了不下五六次了吧,如果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等到油燃料都耗尽时,那就是我们三人成蛊孓毒刺下的大餐。

哈儿自然知道这点,便一边后退一边用喷火器去击退迟迟不肯放弃我们的蛊孓,并对我和幽灵说“吴念哥!时间不多了,你和你兄弟先走,我给你们断后。”

此时此刻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因为我都不清楚到底是要用对待善良哈儿的态度去回应,还是应该用对待深不可测的郭锋的态度去回应,于是我索性不理他,只是对幽灵说“老王!快!用你刚刚那招手榴*弹,炸死他娘的之群小畜生。”

幽灵应道后立马收起MP18冲锋*枪,从背包里掏出M24型柄式手榴*弹,拉开火绳,手榴*弹在他手中冒白烟时,幽灵狠狠的骂了一句“来吧!你们这些狗东西,来尝尝你家王司令的超级手*雷。”说着,见时间差不多了,便甩手一抛,将手榴*弹抛向还一直往里挤的蛊孓群,并在抛出的同时对我和哈儿大叫一声“跑呀!”

我与哈儿自然是争分夺秒,行如疾风地倒头就撒腿跑,说句不好听的,那真是他娘的跑得比狗还快!

三人跑出一小段,

便听见身后“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随后三人不约而同往后望了望,只见后面是浓烟滚滚,灰尘满天,看都看不清,我和幽灵立马用狼眼手电照去,哈儿也进入作战状态,随时准备喷火。

但光柱尽头全部被吞噬在白烟滚滚的浓烟里,并不见有蛊孓飞出,看来应该是全炸死了吧?换句话说,就算没全部炸死,那估计也吓怕了它们,一时半会定是不会追上来了。

我们又看了数秒,确实没有漏网之鱼的蛊孓后,三人这才安心地准备向洞道深处,兰芯她们消失的方向赶去。

这才刚转身,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便先听耳边、头顶以及四周传来细微但又急促的“嘣嘣”声,一开始三人都没听清是何声音,还默契地向后回头瞅上一眼,但是空空如也还是只有久久散不去的浓烟,再仔细一听,好像是某种硬质的东西在迅速开裂时所发出的声音,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声音”时便先感觉头上稀里哗啦地落下一些小碎石子,瞬间我的大脑传来“洞穴崩塌”的信息,可是为时已晚,只听前方“砰”的一声实响,已经有一大块岩石塌落,不过还好没有完全把路给堵死,只是劫去了一半道路。

哈儿和幽灵以及我,三人见状都是愣了一秒,不过我立马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跑呀,还他娘的摆什么pose呢?等死呀?”话声未落,我已经当先跑了起来,哈儿和幽灵也随之反应过来,跟着我狂跑起来。

跑到刚刚塌落的大岩石时,发现石块把整个洞道的宽度都堵死,岩石的高度也近一米五高,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岩石上跃过,我和幽灵的身手都不成问题,我俩一到岩石跟前就身体一跃,单手一撑,一个侧翻,轻轻松松过了堵路的岩石,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我担心哈儿能不能这样轻松快速地跃过,于是便用余光去瞟了一眼,果然还是应了我所担心的,他是用双手撑在岩石上,再抬起一支脚,以这样笨熊翻墙姿势跃石,于是我在双脚一落地时,便立马转身抓住他的双手,然后爆发力一出,大喝一声!一鼓作气就把体形高大又不灵活的大个子哈儿一把扯过来,就在哈儿刚过来的一瞬间,就有一块大岩石碰下,如果我没扯他一把就碰个正着,救下哈儿后我嘴角一勾,冷笑道“咱一人救一次,扯平了!”就在这时我们这边头上的小碎石也已经开始脱露洒下,幽灵见我们没跟上,回过头来,大叫一声“快全部塌了,跑快点!还磨蹭什么。”

我和哈儿自然是奋起直跑,毫不敢怠慢,这可是随时会丧命的,好在这洞穴被幽灵的手榴*弹炸塌是以由前到后的方式崩塌,否则哪有我们跑的机会,早丫的成肉饼,长埋于此了。

身后洞顶开裂的速度在加快,塌石在追赶,我们三人脚下也跟抹了油一般,爆发出比百米冲刺还快的爆发力,可以说是把人死前的潜力都爆发出来了。

大约跑出几十米开外,只见前方百米开外,洞穴深处几道光柱对着我们这边在乱照,应该是兰芯她们一伙人,她们应该也看见了我和幽灵在奔跑时晃动的手电光柱,便对我们大喊大叫,而由于我们身处洞穴里面,又全是岩石爆裂与崩塌的回声,所以远远的也听不见她们在喊什么?只见几个人影拿着手电筒在手舞足蹈,看样子好像是叫我们三人跑快点似的,我在心里暗暗骂道“妈的!小爷我跑这么快了你们还嫌慢呢,好!再跑快点让你们大跌眼镜。”想着我就嘶吼一声,把吃奶的力气都毫无保留地使出来,等越来越靠近兰芯她们时,耳边才清楚地接收到她们在喊什么,好像是在喊“不要跑啦,前面出了洞道就是万丈深渊!”

什么!?我心中着实一惊,立马打手电一照,我去!只见光柱下五米开外尽是黑漆漆的一片,那应该就是兰芯他们说的万丈深渊了,不过反应过来时,我的前脚也已经踩在崖壁了,电光火石间,我又是一声撕吼,下盘发力,纵身一跃,腾空而起,硬是把自己的身体跃起,跳过了这近是六七米宽的万丈深渊。

他娘的!他娘的!这跳远的世界记录也才八米九五呀!心中暗骂个不停。

落地时身体在地上一个前滚,卸掉了冲击力,幽灵那身体素质极其变态的,也几乎同时与我一起着地,随之的是哈儿“呀——!”的一声大叫,不过他并没完美落地,而是只听“砰”地一声响,他整个胸口狠狠地撞在了崖壁上,众人几道狼眼手电的光柱下清清楚楚的看见哈儿登时一口鲜血吐出,而他搭在崖壁上的双手正十指紧扣,乱抓着地上的崖岩层,任他表情再怎么痛苦,双手抓到十指也被下坠的身体拉得磨破了皮,淌出鲜血,也上不来了,只是身体在一点点地向万丈深渊坠。

这一幕发生在我还保持着刚前滚完的姿势,但见状的我立马脚尖一发力,身体向垂死挣扎想爬上来的哈手的双手扑去,正好在他一下坠的瞬间紧紧地抓着了他的双臂,不过哈儿本身就重,再加上他背上几十斤的火焰喷射器,又是处在下坠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拉得住,甚至自己也被地引力随着哈儿下坠的身体向崖壁边缘滑,紧急的我立马大叫一声“老王!”

幽灵也果断地扑到我大腿上,用双手抱住我的双腿,可是这样也无济于事,重力加拉力让毫无着力点的幽灵想拉住两个百来斤的人,再加百来斤的装备,谈何容易?

无奈的幽灵也跟着我一起向万丈深渊滑行,就在我身体也滑到崖壁下和哈儿挂在崖壁时,突然就停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兰芯、欧阳教授以及大昌通和offceri卫,所有人都齐心合力地拉住幽灵。

我们是停住了,但是所有人都扑倒在地,形成拉着哈儿、我还有幽灵的姿势,这样也没办法有人可以将我们拉上去,这时我双手下的哈儿张嘴,断断续续的说“吴……吴念哥!你放手!我死有余辜,没必要连累了你。”哈儿说话时那口中的鲜血还随着他一张一张的嘴向外冒。

我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便说道“少……少他娘的跟小爷我废话,反正……反正连累你也连累了,不上来跟我们道个歉这事咱就没完!”就在这句话说完,我突然感觉我手臂都开始微微颤抖,先前我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气力去坚持了,必须快点想办法把哈儿救上了,于是我对幽灵说“老……老王!你有没有办法拿到我腰上的乾坤刀?”

“可以!没问题!”幽灵说着就把抱我大腿的左手抱得更紧实一些,然后腾出右手去拿我的乾坤刀,拿到后就问“旺!旺!你难道是想把冰儿她们放出来救我们吗?”

“不!不!千万别!”我紧张地阻止幽灵“冰儿她们现在的鬼术估计已经被乾坤筒吸收的差不多了,不能在随意使用鬼术,否则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说着我喘了一口气,再接着说“我是想让你把我身上所有的装备都卸掉,减轻我们的重量。”

幽灵着手割我装备时,我对上面的人大喊一声“那个……那个,上面的,谁在最后一个,应我一声。”

“吴念哥!是我!小英!。”小英用不知所措的声音应着我。

“好!小英!现在我们是死是活就全看你的了!你赶快找块密度高的岩层打上岩钉,然后把攀岩绳放下来,准备三条攀岩绳。”说完我补充一句“别……别忘了安全裤带和丝扣铁锁一起上在攀岩绳上。”

“嗯!知道了,吴念哥!”小英应后不久,我就听见上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看来她已经开始着手打攀岩钉了,这下我的心总算是有着落了。

幽灵在割我的背包时说“吴念呀吴念,我现在发现你小子脑子就是灵光,这么好的料没去当特种*兵真心是废材了,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现在就以王少帅,”话到此处,又立马改口说“哦!不!我现在以王司令的身份,正试命你为我们这支骁勇善战的组织的领头,以后你就叫旺参谋了。”

我笑两声,刚准备应幽灵时,先听幽灵上面的兰芯抱怨说“我说你们两个臭男人不知道你们自己有多重么?还说话,我们都快撑不住了,安静点,我……我现在算是发现了,死到临头还有能谈笑风生,若无其事的就数你们俩再加一个许文明,许胖子!。”

我调侃兰芯,吹捧说“唉!我说,我的兰大警官,你好歹也是国际*刑*警,重案组中的尖子,你这洞察能力也太差了吧!现在才知道我们三兄弟是死神的发小!常和阎罗王开玩笑的主吗?这个!这个!作为你们的领头我!旺参谋!要求你回去好好给我写份检讨报告过来。”

在上面的兰芯对我说“想的美你,之前你不相信我,也没出言留住我,忍心看着我走向没出口的路的事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你现在还敢叫我写什么狗屁报告,等一下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才是真的。”

也许是被我们看淡生命的态度所感染到的欧阳教授也开口说话了,他豁然笑了笑,说“你们还真是很特别,我欧阳凯旋自认自己考古大半辈子了,算是把生命看淡,但想不到你们年纪轻轻就能如此豁达,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们了,中国考古界就需要你们这样,有胆识有能量有气场的年轻人,特别是吴念老弟,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本想再调侃两句,但是看见下面的哈儿已经昏昏欲睡,我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使停止用调侃缓解紧张气氛的方法,直接对我双手下的哈儿大喊大叫“喂!傻大个,你丫别睡着了,睡什睡?起来侃大山,喂!哈儿——哈儿!”尽管我连叫了几声,声音也一次次加大,但是哈儿依然是双眼迷离,昏昏欲睡,我见他好像快不行了,便扯着嗓子对上面的小英大喊一声“小英你好了没有?快点,哈儿怕是不行了。”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1章:飓风营救(4)

我大急崔小英,小英随之答应一声“好了吴念哥!我抛绳了,注意。”

她按我事先说的准备了三条,这三条攀岩绳只有一条有安全裤带,是给受伤的哈儿用,其它两条各是为我和幽灵准备,因为就我们三人是头向下挂在崖壁之上。

而我的计划就是先让幽灵帮忙把其中一条攀岩绳锁我身上,然后再让兰芯帮忙把另一条没有安全裤带的攀岩绳锁在幽灵身上,接着再放开幽灵,然后幽灵下来与我一起帮哈儿穿上安全裤带,再由上面的兰芯她们帮忙把受重伤又昏昏欲睡的哈儿拉上去,至于我和幽灵完全可以自己借着攀岩绳爬上。

我仔细把计划和大伙说一遍后,便强调一句“大家搞清楚这个顺序,不要搞混了,而且……而且动作快点,我……我快撑不住了,这哈儿也太他娘的重了。”

我在强调时幽灵和兰芯已经开始着手上丝扣铁锁了,幽灵一边用单手操作,一边用调侃的口气对我说“收到!我的旺大参谋长,您呀就放心吧!”

幽灵他们操作到一半时,悬崖对岸,我们之前激战蛊孓的洞穴口,幽幽传来一阵躁动声,认真一听,那声音是“嗡嗡嗡”的翅膀扑哧声,当下心想,坏了!莫非是那些蛊孓没有全部炸死,现在又被我们刚刚说话的声音吸引过来了不成?

随着“嗡嗡”的飞行声越来越清晰可听后,我立马断定,没错!就是那些该死又他娘的没死绝的蛊孓,如果在这种人倒挂崖壁的情况下让蛊孓赶上那真是必死无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焦急万分的对幽灵叫道“老王!好了没?快呀,那些吸血鬼又来啦!”

“好啦!好啦!”幽灵的声音也透露出紧张与焦急,他嘴上说好了,但是手上还在不停地忙活。

我虽看不见幽灵的动作,但能通过丝扣铁锁发出的声音来判断他还没完成,也看不见蛊孓现在具体在什么距离,但也依然是通过它们快速扑哧的翅膀与空气摩擦出的嗡嗡声知道它们正快速地靠近我们,这种眼瞎耳听的处境让我是急得快吐血了,但又只能干着急,毕竟现在手脚施展不开。

突然耳边传来崖上发出“突突突”的枪*击声!和弹壳从枪*膛里脱弹出来掉在地上的“叮叮”声,闻声我便知是蛊孓已经靠近,而兰芯她们正用所有的MP18冲锋*枪去堵击,为我和幽灵争取时间,或者更切确的说是为幽灵争取时间,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作点什么,只能坚持拉住哈儿不让他掉下去,千钧一发,迫在眉睫的情况下,幽灵总算还是及时帮我锁好了丝扣铁锁,也打上岩缝钉帮我固定好,然后他自己降到了哈儿身边,手忙脚乱地帮哈儿穿安全裤带,这时别说幽灵只有两支手了,就算他是哪咤,有个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

我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万丈深渊的上断,发现那些蛊孓已经避开兰芯她们打出的子弹,直接立起毒刺一头扎过来了,由于蛊孓离我们可以说是近在咫尺,所以崖壁上的兰芯她们也不得被迫停止射击,因为这么近的距离能不能打死蛊孓先不说,但是肯定免不了打到我们,到时岂不是没被蛊孓吸干血液,却被她们乱枪打死。

崖上的兰芯眼看这次我、幽灵还有哈儿没救了,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吴念——!”我能感觉到她这一声喊出了绝望,喊出了伤心,更是喊出了她对我的不舍,本来我已经不报希望,等着迎接死神挥来的夺命镰刀,可是兰芯撕心裂肺的一喊让我突然想起烟雨离开我时,那种至爱已逝,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痛苦,我又怎么忍心把这种感觉加于兰芯身上,毕竟她还有大好前程。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秒闪过后,当机立断,争分夺秒,用与死神赛跑的速度,腾出一只手拉住哈儿的手,凭经验和感觉反手一抄,正中背上丝扣铁锁上的活节,立马一扯,解开固定的攀岩绳,“嗖”的一声,我和哈儿就顺着垂向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的攀岩绳向下滑行,幽灵也是眼疾手快,在蛊孓涌向我们,我和哈儿下滑的同一时间也立用攀岩绳向下一并滑落,我们大致滑行了数米,勉强躲过了蛊孓第一次的突袭,但是就凭蛊孓那刁钻毒辣的眼睛我们这一举动哪能逃过它们的观察。

蛊孓一见我们下滑立马就改了飞行轨迹,直向我们冲来,恐怕这次我们真的是难逃此劫了,可没想到,这时幽灵立马抄起哈儿背上火焰喷射器的喷射管,对着势不可挡飞来的蛊孓就喷出,瞬间爆炸开的蘑菇状火团就犹如是从火龙嘴里喷出来的一般,“轰”的一声响,顷刻间便吞噬了所有追来的蛊孓,蘑菇状的火团直上崖顶,吞噬着所有它能吞噬的东西,蛊孓被它烧成火团,一团团向下垂落,不小心砸在我们暴露在外的皮肤,直接“吱吱”的烫伤,但这不算什么,身体发肤之痛跟命比起来就不足挂齿了,好歹我们也是捡回了一条命。

从蛊孓飞来到我采取滑落的措施,再到它们全部被幽灵用火焰喷射器烧死的这一段过程仅仅只发生在短短几秒钟内,这几秒钟我真有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的感觉,于是便忍不住激动地对幽灵说“老王你真他娘的好样的!妈的!还烧不死那些狗*娘养的小杂碎了是吧。”

就在我得意之时,突然感觉身体一失重,整个人没了牵引力,向下坠落,我立马反应过来,糟糕!八成是火团把我的攀岩绳给烧着了,现在攀岩绳承受不了重量崩断了,说什么都完了,莫不成阎罗王收了我吴念的心意已决,迫不及待叫我去和它喝茶来着,所以才三番五次要收了我的命。

由于先前蛊孓攻击过来之前幽灵已经先在哈儿的皮带上上了一个丝扣铁锁,以减轻我拉他的重量,所以在我感觉下坠的一瞬间便立马松开哈儿,身体一偏,避开他,我心想居然阎罗王看上了小爷我,那我就没必要拉上哈儿了,可就在我刚刚坠落的那一秒,突然!哈儿好像清醒了,他一把扯住我裤腰上的皮带,硬是死拉住了我,可是他在毫无准备,突然一抓的情况下,被我下坠时产生的重力给拉脱臼了手臂,我停下坠落时只听他手臂传来“咔嚓”骨头错位分离的声音,这一下的疼痛彻底让哈儿清醒了,他惨不忍睹的咆哮出一声撕吼。

我一来着急哈儿的伤势,二来担心我们两个人加起来的重量会让系在他身上的攀岩绳受不了,便急忙对他说“哈儿!你松手,不然等会儿你也会被一起拉下这万丈深渊的。”

哈儿表情是痛苦的,但他带血的嘴角却勾出一丝笑,他说“不……不松,吴……吴念哥!我也还你一次,咱!咱俩扯平了。”说着就傻笑着。

我见跟他多说废话也无义,便扯着嗓门对崖壁上的人大喊“喂!上面的赶紧下来两个人,要熟悉攀岩的,和会用攀岩绳的,快——!”

而幽灵则是一边帮忙在哈儿的攀岩绳上加固岩钉,一边着急的对我们说“你们俩再坚持一会儿,一定要撑住。”

我就这样被哈儿死死抓着皮带,悬吊半空,看着他额头上不断向外冒的豆大冷汗珠子,不敢轻举妄动,就身怕动一下牵全身,增加哈儿的痛疼感,我放缓气息,轻轻的说“你到底是哈儿?还是郭锋?为什么一开始一直想致我于死地,现在又屡次三番的救我?”

哈儿笑了一声,说“吴念哥!这……这重要吗?反正……反正!我只知道你是大好人,好人就不应该死的早,而……而我是有罪之人,死不足惜,但……但是如果在我死之前能救你一命,那……那也算功德无量了吧!你说呢?吴念哥!”哈儿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痛的,他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所以只好沉默,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或者也就是一两分钟吧,兰芯和欧阳教授两人顺着攀岩绳滑了下来,兰芯一下来就立马给我从新起了一条攀岩绳,丝扣铁锁扣上牢后,她用温柔带有感谢的口吻跟哈儿说“哈儿!可以松手了,吴念已经安全了。”

可是哈儿只是笑了笑,说“呵呵!我……我手脱臼,动不了了,麻烦你一下。”

登时不知道为什么,哈儿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触动到我内心那最薄弱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心中一阵酸楚,突然感觉我亏欠了哈儿一份还不完的情,毕竟我与他非亲非故,甚至还一直设法捉住他,可是现在却是他救了我。

最后在兰芯的帮忙下,才松开了哈儿的手,并借着众人的力量,我们把哈儿安全送上崖顶,一到崖顶,我就立马把哈儿身上所有能去的东西全部卸下,以减轻他的负担,并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如何?

哈儿他现在是胸骨尽断,因为刚刚那严重的一撞已经伤及他的五脏六腑,而且还脱臼一只手臂,恐怕是……恐怕是命在旦夕了,也就在我刚刚检查结束后,便隐隐约约听见在我们所处的位置的黑暗处传来某种异响!这种声音很熟悉,它很小,但很有规律,就一直“嚓嚓——嚓嚓嚓”的响着,听见这种声音后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便立时把手电的光柱照向声音的源头,照向那黑暗的角落里。

结果只见一只幼蛊孓停落在一块岩石上,它正摩擦着它那对半透明的翅膀,众人也看见了,都不禁为之吓一跳,所有人都条件反射般,齐齐扣动MP18的扳机,“突突突”一连串弹雨瞬间就把来不及躲避的蛊孓打得稀巴烂,尽管眼前这只蛊孓已经死了,但是它刚刚所发的信息估计已经被它们剩余的同伴收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赶紧撤离,否则又可能是一波嗜血如魔的蛊孓来袭。

我暗骂一声“妈的!真他娘的甩不开这群杂碎了。”骂毕,对幽灵和大昌通说“老王!通!你们俩个一起帮忙,我们架着哈儿跑,他恐怕是不行了。”

“好,没问题!”幽灵和大昌通同时应道,然后同我一起,三人一把将哈儿架起,就朝唯一的一处洞道里跑,穿过洞道后我们来到了之前我与幽灵发现兰芯刻意留下橡皮筋的地方,原来这两个洞道是相通的。

我们又跑到了先前我们与变异寄生虫大战的暗河处,一路来并没发现有蛊孓追来,便原地稍作休息,休息时我们把哈儿放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岩石上,让他好躺一些,我本意是想帮哈儿把脱臼的手臂接上,但是他现在身负重伤,我担心他承受不了接骨的疼痛便只好作罢。

躺着的哈儿突然又从口中冒出一口鲜血,并对我说“吴……吴念哥!我知道我不行了,你……你们还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了,我想我能死在这地方也算是因果循环,算是轮回报应了。”

我对哈儿说“哈儿!你别说了!说什么我也不能丢下你,这是我欠你的。”

这时officer卫见哈儿快不行了,便上前说“我不管你是郭锋,还是哈儿,反正你不能死,我还要将你绳之以法,让你接受应有的治裁,你听见没有?”

顿时offceri卫的这一番话点燃了我心中莫名的怒火,我本来是蹲着跟哈儿说话的,便一下子站起来,用力推了一下offceri卫的胸口大发雷霆,骂道“妈的!姓卫的你他娘的有没有一点人性?刚刚如果不是哈儿你个王八蛋早他娘的成具干尸了,现在唧唧歪歪些什么屁话,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弄死你。”

officer卫多半是被我这样反常的态度吓到,愣了半刻,喃喃自语“我……我”,然后才骂出声“吴念你小子有病是不是?我只是执行我的职责,难道有错吗?我告诉你!法律不外乎人情,别说是哈儿了,就算是你吴念,只要触犯法律我都严惩不贷。”

“你大爷的!”我大骂一声“看来今天小爷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孰是孰非了。”说着就准备上前打他一顿,结果幽灵及时拦下我,才让officer卫免了一顿皮肉之苦。

见状的兰芯、欧阳教授等人也上前好言相劝,而就在我们乱成一锅粥时,暗河对面的洞道里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待我们众人把狼眼手电照过时,已经看见成群结队形成绿团的蛊孓向我们飞来。

“跑呀!”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登时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直向暗河上游跑,我和幽灵以及大昌通准备把哈儿抬起时,不料他突然爆发起来,把我们都推开,由于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被他推个正着,一一跌倒,而推倒我们的哈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跑向暗河对岸,跑向那团向我们飞来的蛊孓,这时我才看见他手中握着一支M24型柄式手榴*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幽灵那偷偷拿了一支,可能是刚刚我们抬他的时候吧,看见哈儿手中的M24型柄式手榴*弹后,我立马反应过来他想干嘛,便大叫一声“哈儿!”并准备跑上去,意图阻止他。

结果被大昌通和幽灵拉住,大昌通把我扑倒的同时大叫着“师傅!师傅你别冲动呀!”跑过来阻止我的还有兰芯,他们三个人同时压着我,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哈儿跑向蛊孓时提前用嘴拉开M24型柄式手榴*弹的拉火线,他还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吴念哥!你是好人。”

紧接着我亲眼看见四只飞在前面的蛊孓顷刻间就将哈儿吸成人干,而当所有蛊孓都飞近时,他手中的M24型柄式手榴*弹瞬间“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地炸开了。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2章:消失的胖子与黑仔

手榴*弹顷刻间将所有追来的蛊孓全部炸碎,当然也包括哈儿,现场只剩下零零碎碎的火星和一地分不清,血肉模糊的东西,哈儿用他的命救下了我们所有人,虽然我与他交情不深,但是毕竟也算生死与共过,所以当我面对一地的碎尸残骨时,内心有说不出的难受。

我和幽灵还有大昌通用工兵铲将所有的碎尸残骨都处理到暗河,让它们随河流而去,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哈儿作的安葬处理。

处理了哈儿残缺的尸骨后,我一屁股坐于暗河边,默默地点上一支烟,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刚刚那手榴*弹爆炸的画面,这时欧阳教授和小凯都上前来试图安慰我,但是一时间他们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欧阳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坐于我身边,沉默片刻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哎!吴念老弟!我与你分享一下我的经历吧,我七几年考入考古专业,大概八零年出国学习,当时我应该与你差不多大,那时的我也是年轻,重情义,又对考古和探险有着百分百的激情,以及热爱,每次的考古探险我都是主动曾与,记得一次我国外的一位老师要和他的探险小队去墨西哥东南部考古发掘玛雅文明,那时我主动提出要与他们一起去学习,可是我老师拒绝了,他认为我经验不足,而且他们要去的是到处危机四伏的热带丛林,可是后来我还是偷偷地跟了过去,我老师无奈,拿我没办法,只好带我一起进入了那未知的热带丛林,可就在途中,我们小队遭遇了某种神秘动物的袭击,当时我老师为了让我安全撤离,选择与那神秘动物同归于尽,这件事情后来一直成为我心中解不开的结,以至后来心思一直不在专业上,还险些差点放弃了我多年研究的考古专业。”

欧阳教授说到这里应该是不堪回首的往事触及到他,便停了下来,止口不谈,而我也好奇后来怎么样了,便问“那后来呢?是什么又让你坚持下去的?”

欧阳教授推了一下眼镜,看了看我,微微一笑,说“后来……后来是我老师的爱人找到了我,她善解人意,仪态大方,她说她相信她的爱人,我的老师当初用自己的性命救了我,是为了让我更好的活下去,并完成考古的学业,而不是让我这样天天活在自责里,她还说我的老师能救我的肉躯,但是心灵还需要靠我自救,经过我老师爱人与我的那次交谈后我才从新镇作起来。”

说到这里,欧阳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吴念老弟!相信哈儿兄弟用自己的命救了你也是为了让你更好的活下去,而且我也相信万能的主,伟大的上帝会让哈儿的灵魂上天堂的,在那里他会感受到他在人间缺失的温暖。”

我虽然重情义,但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看不开的人,只是哈儿的死多少让我有点难受,但不至于想轻生,我知道欧阳教授给我讲这个故事的用意,为了让他知道我看的开,便开玩笑说“教授!咱这兴老天爷!不兴上帝,要不你给上帝说说,让他别管哈儿这茬了,让老天爷带哈儿上南天门得了,在那儿起码熟人也多。”

欧阳教授先是为之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轻笑两声,说“呵呵!你呀你小子,没个正形,行了!你明白我的用意就好,烟抽完就出发吧,大伙还等着你这参谋长呢!”说着就起身向小英走去,去看她的伤势。

欧阳教授走了之后我扭头去看还在边上的这个来着北京又酷爱考古和生物的小伙子,小凯!

我们俩人对视时都沉默着,小凯先开的口“吴念哥!看你想的看,我也放心了,那你抽烟吧,我去把我们剩下的物资和装备盘点一下。”

“辛苦了!兄弟!”我应了一句后,小凯笑了笑“没事!举手之劳么。”

小凯走后没一会儿,已经给MP18冲锋*枪换了新弹匣的幽灵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旺!时间差不多了,咱快去与胖子他们会军,出去兄弟再陪你一起给哈儿搞一场正式的追悼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着我灭了烟,站起来“行了!走吧,教授说的是,牺牲的人会上天堂,而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

在回去与胖子还有黑仔他们会师时我与小凯走在一起,并把我的不解向小凯咨询一番,我问“小凯!你说哈儿他大脑被换成郭锋的大脑了,那他为什么还能不顾一切的救我们?郭锋他毕生的心愿就是“起死回生”的实验,眼看多年的布局快成功了,又为什么突然放弃,反倒是用自己的命救我们大家?”我问完不仅感叹一句“唉!这人还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小凯说“吴念哥!其实你错了,他是救你,不是救我们,虽然说哈儿的大脑是郭锋的,但是心还是他自己的,可能你觉得我说的很不可思议,觉得人的意识是大脑控制,而不是心脏控制,但是!有一点是生物学上说的过去的,那就是肌肉记忆,其实我们人都有肌肉记忆的,它虽然不能直接控制你的行为,但是可以起到间接性的影响。

我举个例子,曾经有一位先天心脏病患者,他在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前,人是比较坏的,喜欢勾心斗角算计他人,可是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后,慢慢的人居然变得比以前好很多,也乐于助人,那是因为他心脏的原主人本身就是一个特别乐于助人的人,也就是说那个患者因为一颗心脏而改变了他本来的性格和为人,那同样的道理,哈儿的大脑虽然是他爹郭锋的,可是那颗心脏还是他自己的,刚刚我和你们分道扬镳,路上听大昌通说你对哈儿很好,哈儿说过除了大昌通是真心与他交朋友外,就属你,而你是从内心关心他的人,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才让哈儿在你面临死亡的一瞬间,他那颗善良又带感恩的心起了作用,奇迹般地压过他的大脑,所以他选择救你。”

小凯一口气解释了他的看法和猜测后,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吴念哥,其实我认同哈儿的话,你是好人,真正的好人,虽然我跟你接触不久,但是通过这一路来的事情,让我感受到你内心的正能量,用我们北京话说,您呢!就是真真正正的爷,吴爷!”

小凯的这一番话,差点让我无言以对,因为我觉得愧不敢当,如果说我下这个墓没有私心那是假的,毕竟我有多半也是因为烟雨,因为女娲石的秘密,冥冥之中我感觉女娲石与烟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的直觉告诉我,解开女娲石的秘密就能解开烟雨的秘密,包括千年古咒背后的神秘面纱,甚至可以察清楚烟雨为什么失踪,毕竟我至始至终不相信烟雨真的灰飞烟灭了。

我对小凯说“小凯别把你吴念哥想的那么好,你这是道德绑架呀,让我想起点私心都要顾虑一下,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这句话一说完,便让走在我们前面,一直在偷听我们聊天的兰芯钻了个空,于是她回过头说“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个讨厌的人,就会装傻。”

我故意调侃兰芯说“你才讨厌,还偷听我们聊天,你警*察的基本素质在哪?我问你。”

兰芯瞪我一眼,小脸蛋一拉,“呸!说得本姑娘多稀罕你们的聊天似的!”

说话间我们已来到了之前和胖子他们发现的土匪窝。

众人一到这与世隔绝,深藏地下的土匪窝时,都是先被眼前这些保持着生歌起舞,喝酒畅谈姿势的土匪干尸所吓到,毕竟这么乍一看他们确实是怪吓人的。

可我和幽灵关心的是胖子和黑仔不见人影了,officer卫问“会不会是他们找到出口先行离开了?”

“不可能!”我随之应一声就不理采他。

别人不了解胖子我还能不了解他么!让胖子干出抛下我先跑的事他就干不出来,兄弟这么多年,同生共死那么多次,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不过这话说回来,胖子和黑仔又能去哪了?先前我是让胖子他们留下来找出口,但是这么久的时间,出口也应该找到了,于是我带头向之前我认为有出口,又发出微光的葫芦洞的洞口走去,这才刚走出没两步,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有人在笑,有人在哭,又有人在吵闹的混乱声音。

这声音就是之前我和胖子他们听见的那来自阴间的声音,先前我和幽灵因为急于去救兰芯她们,把这茬事给忘了,现在这声音又突然出现,鬼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顿时所有人都被这阴阳怪气,听着慎人的声音给吓到。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打着狼眼手电四下张望,寻找声音的源头,潜意识的驱动下,众人把目光都落定在桌面上那些保持奇形怪状姿势的土匪干尸上,除了我和幽灵,毕竟先前我们证实过声音并非干尸所发。

“师……师傅!莫不成是这些死人发出的声音?”这时大昌通用胆怯的声音问我,由于他是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袖问,于是我甩开他的手,走向其中一具干尸的身边,本想用手MP18的枪拖去顶干尸的头,以此向大昌通证明刚刚这怪声并不是干尸所发。

可没想我这刚刚走到尸体边上,枪拖还没抬起时,那干尸突然猛地一转头看向我,只见他那两个本来空洞的眼洞忽然发出两道碧绿的光柱,直投向我的双眸,登时我被这离奇又冷不丁的一幕给吓得不轻,整个人一怔,心惊肉跳,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时,那莫名其妙复活的干尸突然将他本来拿着刀叉的双手插向我,我双瞳放大的同时立马把MP18转个身,用枪头对准极将把手中力叉插入我胸口的干尸,当下立马扣动板机,可这时我才发现板机扣不动,原来是忘了开保险栓,说什么都晚了,干尸手中的刀叉已经穿过我的T恤,直入我胸腔两侧,就在我感觉到一丝丝疼痛时,身后数米开外的幽灵已经“啪啪”两枪,一个点射就击中干尸的头胪之上。

吃了枪子的干尸立马被子弹的冲击力逼退两步,而在同一时间,早已等待机会的兰芯也连续开了数枪,枪枪都打在干尸的胸口上,直把干尸击退了算步,吃了一梭子子弹的干尸傻愣愣地看了看我,然后丢下手中的刀叉,转身就向土匪窝正中间未端,那匪首的木龙椅背后跑,只是它奔跑的姿势不像常人,并非双脚站立跑,而是……而是四支着地,并向外翻的姿势奔跑,看起来就如一只穿着人衣服的大蜥蜴在地上奔跑一般,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干尸在众人的手电光柱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后,众人才从刚刚那离奇又不可思议,并且科学解释不了的一幕中反应过来,便纷纷上前追问我的伤势如何,幽灵说着还准备动手拉起我的T恤。

我阻止他,“哎!这么多人在你想让我曝*光不成?我没事的,只是皮外伤,无伤大雅,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我又不是瓷作的。”

兰芯还是不放心,非要检查我的伤势,非要亲眼看见才作罢,她让幽灵强制性把我写着“牛逼”二字的T恤拉开,直至看见我胸腔两侧的伤口确实只是皮外之伤才就此作罢。

我整理T恤时说“刚刚亏得我们神枪手老王那两枪打得及时,打得漂亮,才在干尸刀叉刚碰到我时把他制止了。”说话间的功夫我衣服也整理好了,便说“走!去看看那奇怪的干尸跑那去了。”

可是等我们一群人都赶到匪首木质龙椅的后面时,却发现空空如也,不见有可疑的踪迹。

就在我们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那来着阴间的怪声又缓缓地响于我们耳边,这次声音比之前明显了许多,众人在声音刚响起时便个个竖起了耳朵,侧耳倾听,声音还是那么阴阳怪气,有点像是某个老人在用沙哑的声音自言自语着什么一般,但是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样的声音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这屁点大的葫芦洞土匪窝里,除了我们,一个活人都没有,到底声音是从哪来的,莫非……莫非真的是像胖子说的,它来来阴间?

这时兰芯走到我身边说“吴念!你认真听!这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兰芯指着匪首椅边上的一处方向,我随着她所指的方向把手电给照过去,只见那有一处长满了绿植的隐蔽地方,这个唯一长绿植的地方的位置比较特殊,它只能让人站在匪首所坐的这把木质龙椅的正后面才可以看见,如若不是的话,在其它位置要么被木质龙椅挡住,要么就是被壁上的石岩给挡住。

而声音就是从那长着绿植的位置幽幽传来……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3章:诡异喇叭洞

看着那奇怪的地方我不禁在想,邪了门了!这整个葫芦洞里为什么就那块区域长着绿色的植被呢?难不成那来自阴间的声音就是这些绿植所发出的?

带着好奇心,我打开MP18冲锋*枪的保险栓,打开着手电,当先就小心翼翼,一步步,靠近那绿得失真的绿植区域,我之所以如此小心完全是因为这区域太奇怪了,全部都是岩石,又没水源的环境下,这些绿植居然长得如此茂盛,我甚至怀疑它会不会是靠尸体或者血来吸收营份的,这么一想,就难免心起余悸,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我吴念之所以每次都逢凶化吉不正是因为心思缜密才保得命在么。

走近这些绿植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些绿植是由两种植物混合而成,其生长范围还特别的大,目测足足有十余平,我用枪去拔,稍微观看了一番,发现两种植物中有一种我叫不出名来,但有一种我一眼便认出是“见血封喉”的叶子,立马就地枪头收回,大惊失色。

众人见我的举动和反应忙,忙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我便给众人稍微解释了一下何为见血封喉,两年前我在云南从张叔的口中得知一种名为见血封喉的植物,后来我回去查了相关资料,才得知该“见血封喉”学术名为“箭毒木”,这种植物在云南的原始森林里就可见,它是一种树,树干上乳*白色的液体含极毒,一但触碰到人畜的伤口就会使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见血封喉”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张叔曾经感受过我,他年轻时有一次在玉龙雪山我们发现鬼屋的那片原始森林里打猎,不小心被一只狗熊给盯上,为保命他便爬上一颗高大的树,不料那狗熊是穷追不舍,也上了树,命悬一线时张叔发现他所在的树居然是见血封喉,立时从树上用猎刀砍下一根树枝,然后把尖头刺向那头狗熊,结果狗熊当场中毒死亡。

后来经过我查资料发现关于用见血封喉特别毒液捕猎或者打仗的传说也大有例子,可见这见血封喉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只是我不解这见血封喉应该是树类的,怎么会有单独的叶子生长在这隐密的地上,莫非……莫非这绿植下另有空间不成?当下这么一想,便立马用攀岩绳把地上这些见血封喉与不知名的绿植绑成一团,好察看这被绿植所盖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大有文章,而就在我刚刚把下部份的绿植一拔开时,就立马一阵特阴的凉风扑面而来,而出现在眼前的切是黑洞洞的一个深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天坑,可是经我用狼眼手电向洞内一照,方才发现并不是,而是一个上宽下窄,犹如喇叭形状一样的洞穴,洞穴的深处被一些横七竖八,纵横交错,灰白色的柱形物体给挡住,我顺着这柱形物体向上看,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原来这灰白色柱形的物体不是它物,正是见血封喉的树体,顿时我明白了,原来这见血封喉是一颗从喇叭洞深处生长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喇叭洞的深处肯定别有洞天,肯定有一个更大的空间。

看着喇叭洞的深处,我对众人说“我看刚刚那离怪复活的干尸八成是跑到这喇叭洞里了,而且胖子和黑仔应该也是进去这洞内深处了,刚刚你们也都听见了,那诡异的声音也是从这洞中发出的,估计胖子和黑仔是进去探个究竟了。”说到这里我稍稍停顿了片刻后,看向幽灵,接着说“看来我们有必要下去一趟。”

兰芯也提出要与我们一起下去看看,令我没想到的是,欧阳教授和小凯还有大昌通一听兰芯自告奋勇要跟我们下去也一一提出要与我们一同下去这诡异又神秘,到处充满未知的喇叭洞深处,而我自然是坚决不同意的,我说“不行!这喇叭洞深处的危险我们都还未知,刚刚你们也都听见了,那犹如来着阴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的,还有那离奇复活的干尸应该也是钻进了这洞里,所以我觉得这种地方多一个人进去不见得就是好事,还是我和幽灵下去比较保险一点。”

我话刚说完,兰芯便一口反对我,她不顾我的意思,一边从背包里准备攀岩绳一边说“保险什么!你们俩都是那种不把自己命当回事的人,我不跟着下去看着,你们还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事来。”

欧阳教授也说“那个,吴念老弟呀!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是搞考古和探险的,反正也活够本了,这种发现新事物的机会我是不能放过的,你也别多劝了,我意已决。”

欧阳教授刚说完小凯就立马抢在我前面,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说“吴念哥!我已经想清楚了,居然我选择考古这条不归路,那就应该多锻炼锻炼,这次能跟你们一起冒险我很荣幸,这次的经历让我感觉自己成长了很多,也勇敢了很多,所以我是不会临阵脱逃的,再说了,我跟你们一起下去也可以帮你们呀,吴念哥!你可别忘了,生物方面的知识你们谁也没我懂,指不定这下面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在,对你们存在威胁,而我可以帮你们找它们的弱点呀,所以说,吴念哥你还带上我,错不了!”

其实小凯说的也是,在生物方面的知识他算是我们这些人中的专家了,虽然我也略知一二,但还是远不急他的了解,我轻轻拍了一下小凯的头,说“什么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还那说什么?”

这时大昌通也赶紧凑过来,他是想学小凯说一串肺腑之言,但就在他刚说出“师傅……”时,我直接打断他“师傅什么师傅!你绝对不能下去,你和卫局留下来照顾小英,我告诉你,这也是个艰巨的任务,保护好小英就是你接下来的责任,清楚没。”然后也不管大昌通同不同意,就说“好了!为师心意已绝,就这么定了。”

由于先前我们与蛊孓绝命一战,又加上干尸复活一事,开了不少枪,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弹药了,就只剩我、幽灵,还有兰芯的MP18冲锋*枪里还各剩一匣蜗牛弹匣,而至于土匪窝的武器库那边所有的东西都被我们一来两去给洗劫一空了,所以现在只能把我们仅剩的三匣弹药分配一下。

大昌通和officer卫负责留下来照顾小英,这葫芦洞我已经前前后后观察过几次,估计没太大危险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那些死得奇形怪状的干尸,天晓得他们还会不会有哪一具突然像刚刚前面那具一样,莫名其妙复活,所以我交代大昌通,想办法把剩下的身体给烧了,并把我支这还满弹的MP18留给他们,而至于我们这边准备下喇叭洞的几个人中,毋庸置疑的是枪法就算幽灵,他就是我们的保障,所以他的MP18必须保证是满弹的,然后再将兰芯的弹药按需要各分了一点给欧阳教授和小凯。

弹药分配完毕后,我、幽灵以及兰芯还有欧阳教授和小凯五人就上攀岩绳,准备下这未知又神秘的喇叭洞,下去之前大昌通突然拉住我问“师傅!没打火机怎么烧那些干尸呀?”

我无奈的说“我打火机也在胖子那边,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行就用最古老的钻木取火或者石头打火也行,反正你怎么高兴怎么来。”说着我就拉了拉攀岩绳,确定岩钉打得牢固,当下就先下了喇叭洞,幽灵紧跟在后,然后再是兰芯还有欧阳教授以及小凯。

这个最宽有十平的喇叭洞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有一定的斜度,洞的四侧都是岩石,上面有许许多多不规则又奇怪的纹路凹痕,由于年代太久远,所以看不出到底是人工还是天然的,我们顺着“见血封喉”的枝干一直向下,小心翼翼地来到喇叭洞的未端,也就是洞口最窄的位置,这窄洞刚好一个人可以爬进去,进去之前我有种预兆,这一钻进去就是凶多吉少,甚至可能遇见以前我们不曾经历过的种种奇事怪物,所以我在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所有人,说道“最后一遍,你们可想好了,这一进去可能是无法想象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后悔还来的急。”

欧阳教授第一个应我,他说“这见血封喉的树干长得如此完好又粗壮,树叶也如此茂盛,可见藏在这洞里的主树干相当的庞大,我估计洞的另一头肯定别有洞天,说不定有许许多多的奇迹,别说后悔了,我现在是迫不及待想进去一探究竟呀!吴念老弟,你别顾虑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快进去吧。”

而其他人也是坚决地点点头。

我见个个如此斩钉截铁,知道多说无益,便一头钻进了喇叭洞的未端,一进去我首先感觉到的是阴风阵阵,鼻子所嗅到的空气也和上面的葫芦洞大有不同,好像有一股很重的霉气,像是什么东西长期在潮湿的空间里,发了霉一般。

整个人完全进来以后我先用狼眼手电将我的四周照了照,发现我所在的四周全部布满了巴掌大的见血封喉的树叶,而脚下是一段腰粗的树干,再认真一看,才明白过来了,原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见血封喉树顶之上,看来这喇叭洞的里面有一棵巨大的见血封喉,而我们先前在葫芦洞所看见的见血封喉树叶是因为岔枝没地方生长了,便向喇叭洞的另一边,也就是葫芦洞里的空间长。

一明白过来,我立马心中一惊,这岔枝都有我腰这么粗,那这树得有多高?这对于有恐高症的我来说可不见得是件什么好事,不过好就好这里面黑漆漆的,我看不清高度,便不至于两脚发软,这时在我后面的幽灵因为被我赌着,进不来,便轻轻推了推我问“旺,你干嘛呢?怎么不走了。”

我立马紧张的说“老……老王你呀别推我,我现在可在树梢上呢,你想把我推下去摔死不成么?”我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抱着腰粗的树枝。

后面的幽灵立马停下推我,连连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平静了一下提心吊胆的心,对后面还未进洞的人说“喂!后面的,进来都小心点,这一进来就在一颗见血封喉大树的顶上,都悠着点,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语毕,便弓着身体 ,步步惊心,向前一点点移动,好让幽灵他们进来,众人一一进来后都学我蹲着身体,打着狼眼手电四下观察这颗奇怪的见血封喉。

它的奇怪在于这树不是笔直的生长,而是歪着长,整棵树身犹如一座拱桥一般,从我手电筒光柱的那头黑暗尽头长过来,不过树是向下斜的,只是斜的角度差不多在二十度角,刚好方便我们走过去,我现在就正好在树身,虽然没办法完全将整棵见血封喉完全收入眼底,但却真真切切感受到这树特别大,就它的树身便有两个我加起那么粗。

我身后的幽灵看得是目瞪口呆,连忙问我“旺!这树怎么这么奇怪?它怎么是这么斜着长,而不是笔直的向上长?还真的是斜了门了还?”

我由于关注脚下,就怕会不小心一脚没踩好给摔下去,便漫不经心的回着幽灵说“我怎么知道!又不是小爷我栽的树,你问它去呀,别问我!我他娘的难受着呢。”

就在我话音刚落时,后面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向下打了个照明弹,只听“哧”的一声长响,整个见血封喉树下的空间瞬间被照明弹白茫茫的光印得通亮,而我看清这树下是万丈深渊后,一时脚下一软,立时整个人趴下,试图抱着两个我粗的树身,闭上眼睛不敢直视树下那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并问道“我……我说,我说你们那个不长眼的?能不能等我走完这段树再投照明弹呀,这不是要我命么?”

这时兰芯和幽灵几乎是同时出声,说“别投照明弹和冷烟火,吴念他有恐高症。”

而后面传来小凯的声音,他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吴念哥会有恐高症!”然后马上换了个口气问我说“吴念哥,想不到你也有弱点呀!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能的呢。”说完还嘻嘻作笑两声。

我嘀嘀咕咕埋怨道“小爷我又不是斗战胜佛孙悟空,还不能有个弱点了是吧,再说了孙悟空还怕那紧箍咒呢。”

我们又沿着见血封喉的树身,向手电光柱尽头的黑暗前行了数十几米,而在这时,我手电筒的光柱下出现了其它东西,此物是一个肥嘟嘟又臃肿的东西,那东西还在微微动着,它趴在树身上,低着头,屁股面对我,一发现这奇怪的东西,我立马对身后的人作了一个抬手抓拳的动作,意思是让他们停止前进。

幽灵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东西,他的手电光柱与我的并在一起,齐齐地投向那挡在我们前面又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上,光柱下只见那东西好像在啃嚼着见血封喉的树身,还发出细微的嚼声,它的身上还挂着一丝丝被撑破的衣服,这衣服正是先前在葫芦洞突然复活又跑得像蜥蜴一样的那个干尸土匪,难道……难道这就是那死而复生的土匪?登时我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

由于小凯在最后面不知道我们前面发生了什么,便问“吴念哥,怎么不走了?”

我本来想用手电筒的光照向他,让他闭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不知为何臃肿的复活土匪听见声音便突然回头,用那对发出绿光的双眸盯向我……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4章:天然磁带

臃肿的土匪突然地一扭头可是把我吓得不轻,让我差点没脚下一滑,从见血封喉的树身摔下这黑漆漆的万丈深渊,好在幽灵及时出手扶了我一把。

土匪发现我们在它后面时,立马动作迅速地转了个身,把脸正对着我们,令我惊讶的是它在这圆滚滚的树身上行动自如,就如在平地般一样。也就在土匪刚转身时,我身后的幽灵已经打开MP18的保险栓,一上膛就死死瞄准了这姿势如蜥蜴的土匪,在幽灵开枪之前我及时阻止他“老王!稍安勿躁!别浪费子弹,看看再说。”

由于变异的土匪也没作出任何的举动,所以幽灵也没开枪,就只是瞄准它,只要它敢有任何一点图谋不轨就一枪击毙将其拿下,而我继续用狼眼手电光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变异的土匪现在整个人已经臃肿得没了人形,整个背部鼓鼓的隆起,本来干巴巴的手脚也跟灌水的汽球似的,圆嘟嘟的,它的嘴巴上还淌着乳*白声的汁液,我为之一惊,这些汁液正是见血封喉的毒液,变异的土匪四支外摆,整个身体贴在树身,头上仰,歪着脖子,就这么一动不动,死盯着我,看着土匪以这个姿势这样看着我,也不作任何举动,反而让我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知道肯定来者不善,或者它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对我们下手,又或许它还不知道我们是何物,所以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双方僵持了十来秒后,幽灵问我“唉!旺,你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还是刚刚那个干尸吗?怎么还喝起了见血封喉的毒汁了,就不怕毒死吗?”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已经不是之前那干尸了,我想八成应该是某种可怕的东西在占用这土匪的尸体吧,但具体会是什么东西也不好说,毕竟我只是这么猜测的,目前还无法知道眼前这妖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姑且先用“土匪干尸”来称呼它吧,可是我并没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给幽灵听,因为根本就没时间,就在幽灵话音刚落时,土匪干尸已经摆动起它那圆滚滚的四肢,犹如一爆狂的人皮大蜥蜴向我们这边蹿爬过来,它在这圆溜溜的树身上活动相当自如,简直就是如履平地般轻松,而且速度快到幽灵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好在它才刚刚跑出不到两米时,幽灵已经扣动板机,“啪啪啪啪”几枪就伺候过去。

幽灵这几枪着实枪枪都打在土匪干尸的眉心之上,在手电的光柱下我是清楚的看见土匪干尸的眉心被子弹穿破了几个大洞,挨了枪子的土匪干尸顿时愣了几秒,但是表情上是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一张麻木呆滞的表情,那表情就像一张白色面具般,神秘诡异,子弹对它似乎不起任何作用,它愣神了几秒后,又马不停蹄地继续向我们冲过来。

立时我从腰上拔出乾坤刀就砍,这一刀着实就砍在土匪干尸的肩胛骨之上,可是依然挡不住它横冲直撞而来的冲力,土匪干尸前肢一抬,就向我们压倒而来,并把我压在他身下,就在这时,它肩胛骨上被我乾坤刀破开的刀口子缓缓淌出一些乳白色的汁液出来,是见血封喉的毒汁!毒汁正拉成长丝,向我鼻口垂淌而来,我深知如果让这些毒汁滴进我的嘴巴那我必死无疑,我想躲,可是被土匪尸体臃肿而庞大的躯体压着根本无从躲避,也多亏被兰芯和欧阳教授她们扶住,所以没倒的幽灵立马用MP18的枪拖猛地砸向土匪干尸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才让它上半身一偏,见血封喉的毒汁才没滴进我嘴里,而我也见机行事,趁土匪干尸上半身一偏后,当机立断,立马用双手一撑它身体,然后双脚也同时向上一蹬,才将它从我的身上向见血封喉树身下的万丈深渊蹬下,可由于我这一脚用力过度,导致土匪干尸身体向下坠落时我整个人也跟着向下滚落。

“旺!……吴念”这时幽灵和兰芯见状各自叫出我的外号和名字,幽灵还伸手想拉住我,可是根本就来不及,我与他只是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我便垂直坠落。

看来这回是天意如此,天要亡我吴念不成?就在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猛然跃下,抱住了我,是兰芯!这是我出乎意料的,我下意识想推开她,但已经来不急了,她已经紧紧地抱住我,就算推开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

我心中闪过千丝万缕,心想这是何苦?傻兰芯!你真是不值这般待我,而这时突然背部传来一阵冲击力,好像……好像是到底了,可是我的身体却还能感觉到阵阵疼痛,莫非是我没死不成?就在我还遗惑时,耳边传来“旺!兰芯,你们都怎么样了?没摔痛吧?”是幽灵的声音。

我定睛向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三道手电筒光柱正对着我和兰芯照来,看这距离也就不超过四米的距离,就在我还稀里糊涂,摸不着北时,小凯已经打出一颗照明弹,随着“哧”的一声长响,一颗亮白的照明弹划出一道白光,升向洞顶,顿时我们视线范围内都被照明弹照得如白昼一般敞亮,借着照明弹我才知道原来我们现在已经行走到万丈深渊的边缘,而这看着像是从地上裂开的万丈深渊的边缘正好有一块突出的岩层,正巧我与兰芯坠落在这块岩层之上,真是万幸,如果我们最偏差一点,那就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这时我见兰芯的眼角好像挂上了点点泪花,在照明弹的白光下闪烁着,她用一种我猜不透的眼神盯着我,这种眼神好像包含着不舍和庆幸,但我们没有交流,就只是看着对方的双眸。

在幽灵他们的帮助下我和兰芯又重新爬上了见血封喉粗大的树身上,并一口气走完,一到树根部位,方才知道原来这捰不知生长了多久的见血封喉,之所以是二十度斜着生长的原因是因为它不知道为何,被某种巨大的冲击力给撞倒,但是又没完全倒塌,刚好倒成二十度角,形成一座这裂开的地裂的树桥。

这从它一半在土里,一半露在外的根就可以说明,不解的是这地下深处怎么会有厚厚的一层土壤?而且看这土壤明显与这的环境不是一体的,为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投了几支冷烟火,把四周打亮。

欧阳教授蹲下身,用工兵铲将地上的土壤铲起一块,然后再用手抓了一把在手心,搓了搓,又放在鼻间嗅了嗅,然后眉头微微一皱,丢掉手掌心的碎土,拍了拍双手喃喃自语“怪了!真是怪了。”

“教授!什么怪了?这土有什么问题吗?”小凯不解的问教授,教授回答说“这土不是地下的,而是地表层的土壤。”

“这还有区别吗?”小凯依然一脸不解追问。

“当然有区别!”欧阳教授说着站起身来“地球土层可分表层和内层,一般表层的土壤带有鲜味,就像是初下大雨时森林绿植所发出来的清新味一般,而内层的土长年接受不到阳光,又在阴暗中,而且你们能感觉到这四周有湿气,那这种环境下的内层土应该是有一股腥味才对的,这也就是我们长年考古和长年盗墓贼身上会有土腥味的原因。”欧阳教授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笑了笑,接着说“呵呵!之前我和吴念老弟刚见面时,就是因为感觉到他和许文明老弟身上也有淡淡的土腥味,便怀疑他们的身份,所以才对他们态度不是很好,唉!惭愧呀,我一把年纪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吴念老弟你这君子之腹呀,惭愧,惭愧呀。”

我连忙应道“教授言重了,像您这种身份的人对盗墓贼的痛恨我多少理解一点,所以您也没错。”说着便言归正传,问“教授!依您的意思是说,这层提供这棵见血封喉营养的土层是这洞上表层的土壤?”

“嗯!确实如此!”欧阳教授点点头,然后接着说“我猜这棵见血封喉应该也是和这土壤一起从地表层来到这地下的。”说着就用狼眼手电配合刚刚我们投出的冷烟火,认认真真的把四周观察了一遍。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说他是个喀斯特地貌的溶洞也不像,它的面积现在我们用肉眼和现有的光源还无法确定,但是无疑大到深不可测,而我们眼睛视线范围所看见的场景也很奇特,以这棵出奇大的见血封喉为主线,它连接地缝的两头,一头是我们刚刚从葫芦洞下来的洞口,而一头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有一层断层的土壤,四周还有参差不齐,七零八落的绿植,和一些喀斯特地貌特有的岩层。

就在我们观察四周时,突然这时,头顶呼呼的吹来一丝丝凉风,众人全部都被这离奇的风所吸引,同一时间都把手电筒向上照,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我们的头顶不是一块完整的洞顶,它是由两块巨大的版块相互支持而形成,更为叹为观止的是这洞顶的两块版块不但不是光秃秃的岩石层,相反的是,它上面长满着绿油油又湿润的绿色植被,先前我们在葫芦洞看见与见血封喉叶子纠缠在一起的绿植被就是从这洞顶生长出来的!

欧阳教授看见这一幕激动不已,有点情不自已地对小凯说“小……小凯!快快!把这些都临摹下来,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人间哪会有这么奇幻的地方?莫不成是出自上帝之手?”

我一开始也为之所动,差点也以为是什么人间神境之类的,但是再认真一观察后,突然想起两年前我在南昭墓里发现元朝元素和棺椁的事,那是因为08年,国人之痛的汶川*大地震的地震带所影响,莫非……!不!就是,看来就是汶川*大地震造出眼前这奇特的景现,应该是地震带影响到这里,导致这里的山体开裂,也就是刚刚我险些坠入的那条地缝,而且地缝的开裂牵连到这地表上的层块,导致层块塌崩,但又没完全塌陷,正好形成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这洞顶的景色,包括这颗见血封喉和这些不属于这地下溶洞的土层就是由于地表层塌崩时所带下的。

我将我的猜测和推理告诉了欧阳教授,欧阳教授再仔细一看,细想后,说“嗯!皆有可能就是吴念老弟你所说的,哎!真没想到吴念老弟你观察能力这么细致入微,我自愧不如呀!”欧阳教授说着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那个!那个!我有个想法,但不知吴念你怎么想的?”

我应“教授你请但说无妨!”

“好!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觉得你特别合适从事考古专业,我想……”教授话还没说完,我立马打断他说“教授你别想了,我是从来没想过。”

“不!吴念老弟你听我说!我大半辈子从事考古就是希望那些被封尘的文明可以从见天日,让现在的人类更好的认识过去,可是现在的我已到风烛残年,这身老骨头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希望在我有身之年可以带出接班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呀!吴念老弟!”欧阳教授以恳求的口吻掏心掏肺的跟我说着。

就在我不知如何拒绝时,一阵风替我解了围,风依然是从头顶吹来,它断断续续地吹向我们刚刚来的那个葫芦洞的方向,这风的声特别的奇怪,不像是我们平时所听见的那种风声。

小凯对众人说“唉!你们听!这风声是不是很奇怪?跟我们刚刚在葫芦洞里听见的那诡异的声音差不多,是不是?”

欧阳教授再认真一听,又看了看四周的结构后,忽然说“就是我们刚刚听到的那些怪声。”听他言中之意,想必他已经看出这其中的“端疑”了,欧阳教授打着狼眼手电向我们的头顶照了照,然后推了一下眼镜,又把手电向四周也照了照,等完成这些举动后,他发言了“你们过来看!这风是从头顶两块版块的合缝吹来的,这入风口很细,就几条缝,这些缝裂得很有规律,风在这里就改变了声音,然后在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盘旋,再从刚刚我们爬进来的喇叭洞吹出,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刚刚我们爬进来的喇叭洞的洞身都有深浅不一的条纹凹槽,那些凹槽就像是留声机那磁盘上的纹路一样,当风从凹槽吹过时又会产生另一种奇怪的声音,而且跟着风力的大小所摩擦出来的声音各不一,其实这个原理就和留声机的原理差不多。”

这么说来之前我们所听见的怪声其实并不是什么来自阴间的声音,只是这特殊结构的洞穴与风摩擦出来时所产生的特殊声效,说白点这就好比是一个天然的磁盘,随着风大小的改变而改变声音,又加上我们心里作祟,看见那些死得奇形怪状的土匪,就先入为主的惯性思维,所以才影响了我们的听觉。

这种现象在四川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之前某探密频道就有一个类似的节目,在四川某山洞口经常会听见似类婴儿哭啼,鬼哭狼嚎之类的声音,几位农民壮大胆进去过一次,发现洞里深不可测,而且千疮百孔的岔道,他们在洞内深处发现长有异常大的昆虫,那几位农民便不敢再深入探索,从此当地人称其为鬼洞,后来有支专业的探险队前去解开了其中的奥密,原来这个山洞体积特别庞大近有半个山头那么大,而在洞的末端顶上又有几个分叉的小洞口,每当风从小洞口吹入时,在山洞里的岔道盘旋摩擦,所以改变了原有的单一风声。

就在我大致跟众人分享这个现象时,兰芯突然打断我,她面露惊声,用手电筒照向我身后,并说道“你们快看那!”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5章:石城残殿

就在我分享这种山洞有怪声的事例时,眼前的兰芯似乎发现我身后远处有什么东西,她用手电筒照向那被黑暗吞噬的远处,并叫我们看!

手电简光柱的尽头并没办法很清楚的印入眼帘,灰蒙蒙的,但是我依然隐隐约约看见好像有一个庞然大物在移动着身躯,它淡褐色的身躯我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它头上投射出的两道幽绿的光,我便知道原来是之前被我和幽灵配合踹下万丈深渊的土匪干尸,只是它并没有完全掉下去,也许是跟我一样,掉在某块凸起的岩石上,侥幸活下来,现在又爬上来作怪来了。

黑暗中土匪干尸眼中投射出的绿光格外明显,在这黑洞洞的空间里随着它身体地摆动而四下乱扫照,这两道非正常的绿光代表着未知的生灵,更是代表了某种不祥的威胁和危险。

突然,土匪干尸眼中发出的绿光消失不见了,紧跟着它那本来在手电光柱下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身影也凭空消失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时,耳边便先听一声不属于这地下该有的异响声,那是一声枪*声,一声属于从远处传来的枪声,而源头就是土匪干尸所消失的位置。

枪声一响时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然反应地微微下蹲,警觉地向枪声源头望去,在这种鬼地方还能听见枪声我想无外乎两种人,如若不是胖子和黑仔,那便是之前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但又洗劫土匪窝枪械库的那些神秘人。

“旺!是MP18的声音。”这时面露担心的幽灵对我说了一句,我明白他是担心会不会是那变异的土匪干尸威胁到胖子他们了?他的担心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于是我说“老王!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事不宜迟呀,走!看看去。”

说着我们便快马加鞭,向刚刚土匪干尸消失的位置赶去,之前通过狼眼手电我们大致确认土匪干尸在我们百米开外的距离,不出一会儿,我们便来到它所消失的附近,刚一到这块区域我便发现这里的地形有个斜坡,先前我们之所以看见土匪干尸凭空消失是因为它爬下了向下斜的坡,我们准备向下走时,我脚下突然踩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它踩起来很硬,像是一块大石头,拿手电一照,确实是块石头,这石头只露出三分之一的面积,其余的全部都被埋在土层里,而露出来的部分因为日积月累的关系,上面已是布满一层薄薄的青苔,刚刚我那一脚正好踩去了部分青苔,让石头里面的小部分内容显露无疑,那是一个深浅不一的纹路,造型奇特,看着像是某种图腾的浮雕。

我不禁蹲下身,用另一只手将其余的青苔清理干净,再认真一看!确实是某种浮雕,只是它更像是用一种奇怪的字体来拼凑成某种图案,欧阳教授他们注意到我的举动,也蹲下身来一并观看,这些字体形象怪异,不是汉文,也不是甲骨文,我看不出个明目来,便请教欧阳教授。

欧阳教授把手电更靠近了一点,然后眼镜扶了扶,看了半响后说“如果我没看走眼,这怕是神秘巴人特有的字体,巴人不属于华夏文明,所以他们的文明与文字和我们汉文化有很大的差异化,我前面在祭祀区说过了,巴人的存在在考古界还存在争论,现在学术界所知道的是在商周时期他们一直活跃于今四川地区,后来到了秦时才被秦国所灭,并为巴郡,那时才并入华夏文明。”欧阳教授说到这就让小凯掏出小毛刷,然后亲力亲为,细致入微,轻手轻脚地将石头上面的遮盖物稍作清理后,接着说“从这字体的形状来看这应该是属于秦以前的巴人所刻。”语毕,就让我们帮忙用工兵铲把埋在土层里的石头也全部给挖出来,我和幽灵在动工时欧阳教授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要小心再小心,千万千万不要破坏了这块具有高度研究价值的古物,这有可能是他在考古领域对神秘巴人研究的新篇章。

我和幽灵虽然不是考古专业,但我们也不是盗墓贼,甚至幽灵还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而山子说过冥阍校尉与摸金校尉不同的地方在于前者的初衷是保护古墓里的古物,后者是破坏和盗取古物,所以幽灵一听欧阳教授的嘱咐后,也连忙对我说“教授说的是,旺!咱动作轻点,别马大哈不小心破坏了具有高度研究性的古物。”

在这样的压力下我很是无奈,本来小爷我几铲子就能搞定的小事,现在却不得不细功慢活,一点点地将整块埋藏在土层里的石头慢慢地清理出来,让它重现在我们眼前,这是一块明显后天加工过的石头,方方正正。

欧阳教授早已是迫不及待了,他见石头的庐山真面目出来了,便片刻不敢耽搁就与小凯用毛刷以专业的手法对石头进行清理。

这石头很有民族特色,它上面的浮雕是用一种具有神秘面纱的巴人文字拼凑起来的奇怪图案,先前这图案被泥土掩盖看不出是什么,现在经欧阳教授他们一清理,图案看得很清楚!从奇怪文字组合成的浮雕来看是一个椭圆形的图案,或者说更像是一个图腾,它的形状跟我两年前在云南南诏墓里神殿下,天坑里,那浮雕上的女娲石差不多,更让我好奇的是,这些拼凑成女娲石造型的文字与许叔之前给我看的那“巴人魔玉”青铜镶边上刻的文字一模一样。

欧阳教授用毛刷清理完后,也一眼就辨认出这图腾就是先前我们在巴人祭祀区墙壁上所看见的女娲石,就在所有人都注意这属于秦以前巴人文明所造的石头时,兰芯好像发现了什么!

她站在我们前面,用手电筒向斜坡下照了照,并用一种不知是激动还是惊讶?但又很平稳的口吻对众人说“各位!你们最好来看看!”

众人向前打着手电筒一照,全惊呆了,惊世骇俗,光怪陆离的一座残塌的石城印入我们眼帘,整座石城已经塌方,东一块西一块的,虽然已经是瘫塌的余城但是依然可以通过这些残缺的部分判断出这座石头城的庞大,看它这瘫塌的严重性欧阳教授判断估计这石头城本应该是在地面,但因为汶川大地震的影响使这一带地层运动时将地面的巴人石头城带入这地下。

看着石城,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许叔说过的巴人魔君宝藏,再与石头上的文字联想起来,不禁让我心中一怔,难道传说是真的?那巴人魔君的魔蛊大军岂不是并非空穴来风?毕竟从石头上神秘而诡异的文字,和这坍塌的石头都真真实实的存在,但我并没把这些告诉众人,以免自乱军心。

欧阳教授接着介绍说在四川广安市新城南郊神龙山也现存一座巴人石头城,虽然那石头城的建筑年代已经不可考详,但考古界已确认为是以前古巴国遗留的一处关赛,而现在我们眼前这座石头城造型怪异,不像是关赛,但是由于已经瘫塌的原故,所以实在是看不出它本来的形状,甚至是干什么用的。

瘫塌的石头城块中有一块较为完整的部分斜横在地面裂开的上方,看其造型应该是石头城的主入口要道,虽然已经塌方,但勉强还能看出是由两栋石塔与一排千层梯构造而成的,只是现在的石梯已经断裂成大小不一的两段,与两栋交叉重叠的石塔纠缠在一起,显现出一片狼藉,在其中一栋石塔的未端有一个黑洞洞的破缺口,先前那具土匪干尸应该就是从这缺口钻了进去,而且我与幽灵听见皆有可能是胖子开的MP18枪声应该也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现在我与幽灵关心的还真不是这造型奇特又独具民族特色的石头城与秦前的巴人有何关联,我们俩所关心的还是胖子与黑仔他们的情况,如果真是我们所猜测的,刚刚那突兀的枪声真是胖子他们所开的,那应该土匪干尸就是进入石塔的缺口里不巧与胖子他们撞上,所以胖子才开的枪,但是为什么只是一枪?而不是连续性的枪声,先前我和幽灵已经是领教过那变异的土匪干尸的邪门之处了,别说一枪能不能毙它命了,就算一梭子三十二发的蜗牛弹匣全部给它招呼上都不见得有毛用,除非……除非是土匪干尸已经把胖子他们给……,不不不!胖子傻人有傻福,不至于这么倒霉。

我在看见眼前这石塔景像的短短二三秒钟便分析了一下可能性,又立马排除这种不吉祥的可能性,然后与幽灵对视一眼,抄家伙就向石塔黑洞洞的大窟窿眼跑去。

这一到跟前,还没下去就先见石塔窟窿眼边有岩钉和攀岩绳,正是胖子所用的,我们的这些装备都是之前胖子跟幽灵到县城特意去采购的,所以幽灵一眼就认出来了,看着攀岩绳下黑不见底的空间,我急得不禁破口大骂道“娘的!死胖子他们不会真出事了吧?我草,小爷我早给胖子千叮咛万嘱咐过,让他不可以轻举妄动,在葫芦洞里找出口并等我们回来,可胖子这人就是不听,非折腾点破事出来。”

“行啦吴念!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别杞人忧天了,赶紧下去看看情况再说。”兰芯说着就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我们为数不多的冷烟火,打着,投进窟窿眼里,白茫茫的冷烟火随着斜塌的石塔一直向下滚动,然后又掉进了石塔内层的一处窟窿眼里,这就完全不知道里面又是什么情况,但是救人如救火,管他娘的龙潭虎穴,还是阴曹地府,都得下去看看究竟。

兰芯第一个准备只身下去时,幽灵拉着她“兰芯!我先下去比较保险,毕竟我可以保证有枪在手的话一般情况下自保都没问题。”

欧阳教授与小凯说什么也要下去,都到这地步了,又发现跟秦前神秘巴人有关的信息,说什么他们也都愿意冒险一探,兴许会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古物和文明发现,我知道多说无益,也懒得浪费时间,就让他们一个接一个跟着兰芯的身后慢慢下去,而我则留下断后。

就在我准备下去时,突然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向我靠近,确定感觉没错时已为时已晚,猛然间,一支白乎乎的东西就搭在我左肩上,我心里一咯噔,一个冷颤一抖后立马作出反应,也不管是什么东西,直接右手按住它,然后身体向前一供,一个过肩摔就把身后的东西摔进石塔直径一米多宽的窟窿眼里,与此同时耳边听见被我摔出的的东西叫了一声“师——傅!”不过这个“傅”字是随着声音主人滚进石塔内,而渐行渐远,回荡余我耳旁,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大昌通这小子,紧接着听见的是石塔下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物体滚落时的吵杂声,还有大昌通“哎呀——!我草!日……日你个先人板板的,摔死老子咯!”断断续续的咒骂声。

我则心里暗暗应道“摔死你活该,没事鬼鬼祟祟地靠近我就没你好果子吃!”

随后扣上丝扣铁锁,顺着攀岩绳的轨迹,动作流畅地下到石塔内层。

等我下到最里层时,幽灵他们已经投出了几支冷烟火,照亮了整个石塔的内层,这是个大概三四百余平的空间,四周都有刻着奇怪图腾浮雕的大方石,而最让我奇怪的是我们下来的位置处有一堆白花花的沙状体,刚刚大昌通就是摔在这堆沙状体上,才没摔掉小命,现在他在边上一边吐着嘴里残留的沙状体,一边唠唠叨叨的抱怨道“这啥东西?咸死老子了!”

我担心这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毒,就连忙叫大昌通用水漱口,并问他身体有没有感觉异样?比如嘴巴会不会麻?头会不会昏之类中毒的迹象?

大昌通摇了摇头,说“都没有!就是又咸又苦的感觉!好像……好像是盐!”

盐!?我心里暗自疑惑时,欧阳教授说道“没错!那些是盐!巴人练盐是出了名的,他们还有专门用来祭拜的盐神。”由于欧阳教授一心专注观察四周的图腾,所以说这话时视线都没离开过石塔的石墙,而且说完就继续和小凯一边观察,一边临摹起浮雕上的图腾。

由于之前我是让大昌通和officer卫一起在葫芦洞里照顾受伤的小英,可是他现在擅自行动,跑下来了,所以我便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服从命令?

大昌通嘿嘿一笑,说“师傅!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刚刚我和卫局在土匪老窝等你们时听见里面有枪*响,担心你们出事,就过来看看!反正卫局那边一个人没问题!”

听了大昌通的理由后,我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明白着呢,心中暗想“呵!这小子担心我们虽然不假,但肯定更是为了冥器(墓里的陪葬品),他从一开始跟我下墓的初衷不就为了这个目的么,而这一路下来除了九死一生的危险外,他是一件值钱的冥器都没捞着,鬼才他娘的相信他会善罢甘休。

我虽然没当面拆穿大昌通冠冕堂皇的说词,但还是低声警告他不要乱来,一举一动都要先向我汇报,否则后果自负,为了让他言听计从,我便夸张的告诉他,这石塔下还多的是之前差点要了我们命的那种蛊孓,而且都是负责看所冥器的,想活命的话就老实点。

这么一说还真管用了,大昌通听后是连连点头,应道“哎!哎!晓得咯,一定谨遵师命,就连尿尿我都拉上师傅你一起。”

我见大昌通又惊又怕的表情就想笑,便忍不住逗他“什么!你还敢尿尿,那些蛊孓远远的就能嗅到你的尿骚*味,到时就是引狼入室,自取灭亡,小心你的老二被吸成肉干,有尿你也给我憋着。”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6章:冥腾

我正调侃大昌通时,在一旁的幽灵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他对大昌通说“通!你知道我们狙击手在执行任务时,为了不让敌方的猎犬嗅到我们的气味,都是怎么做的吗?”

大昌通一脸不耻下问的态度,问“兵哥哥,你教教我呗!”

幽灵面露笑意,说道“除了在自己身上涂抹一些特殊的东西掩盖气味外,还得把屎尿都拉在塑料袋里,然后打包好,给埋在地里,所以说,你带了塑料袋没有?如果没有那你就得憋着了。”

大昌通啊了一声,露出委屈又惊讶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喷了的话,只听他说“那假如我想放屁怎么办?也憋着吗?问题是那活也憋不住呀!”

而这时兰芯估计是听不下了,打断我们说“行了!说点正事!我刚刚稍微看了现场的情况,除了一颗MP18的弹壳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估计胖子他们应该没出什么事,设想一下,假如他们真出事了,不可能才打一颗子弹,以胖子和黑仔的身手,在遇见危险时不可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吧!更何况他们有枪在手,可是现场并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所以我猜他们应该没什么事,只是去追什么人了吧?因为我发现地上有一些杂乱又不止两样的脚印。”说着兰芯就指给我们看她发现脚印的地方,接着她又补充一句“而之前我们所听见的枪声应该只是警告对方的作用。”

追人?追什么人?莫非是那些洗劫土匪枪库,但连面都不曾露过的神秘人?兰芯这一提醒倒是让我想起刚刚我下来时,在石塔的第二层窟窿眼,发现那个窟窿眼很奇怪,有问题!于是我问道“兰芯!老王!刚刚你们下来时有没有发现第二个破洞和石塔外的那个不一样,内层的破洞看成色好像比较新,就好像是刚刚给破开的一样!有没有发现?”

我们三把汇集的手电光茫下,我清楚看见幽灵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小半晌后,才犹豫不决的说“其实我有一个猜测,但不知道当不当讲?”

我直接说“老王!你丫什么时候也跟胖子一样婆婆妈妈的啦?说!麻利的。”

幽灵说“其实旺你说的那个洞口我一下来就发现它有问题了,于是留意了两眼,发现它是被炸开的!而且根据我以前在炮*兵*连混过两年的经验来看,那个洞口的爆破手法以及所用的炸药和我们前两年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古象雄下所见的一样,所以我估计是出自一人之手!那人我想你们永远不会忘记吧!”

什么?!幽灵所说的人就是为了保自己小命,而出卖山子的老金,我气得咬牙切齿的说“娘的!我何止是记得,简直是恨之入骨,如果真是老金这孙子的话,那胖子肯定不会放过他,当年我们答应山子有机会要帮他报那一镐之仇的。”

兰芯也神色疑或的问“忠义你有几把握?”

幽灵把手掌打开,比划了个五的手势,应道“五成吧!因为爆破手法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但是也保不齐会不会有别人和老金一样的。”

我说“再加两成!”然后比划了个七的手势“现在我看可能性应该是七成才对!你们想想看!两年前山子与老金一伙人前往珠穆朗玛峰干嘛去了?不就是为了帮他们顾主寻找传说中的女娲石么!而我们前面在巴人祭祀区的壁刻上也发现了很多关于女娲石的信息,这就说明这巴人以前某个老祖宗跟这女娲石有关联,而山子说过,老金祖上就是摸金校尉,再说老金自己干盗墓也好些年头了,那他估计是知道这巴人古墓有女娲石的线索,所以也下了这墓,然后跟胖子他们打了照面,胖子和黑仔就一路追了过来,所以说这可能性就是七成。”

我们的谈话全部都让一旁的大昌通听见了,他扯了扯我的衣袖问“师傅!那你们说的这女娲石是不是老值钱了?它是不是真的存在呀?如果给带出去能当好多票票呀?”

大昌通这话让欧阳教授给听见了,他立马一本正经,用说教的口吻教育大昌通“这位小伙子,你千万不要动歪念呀!如果真有这传说中的女娲石那岂是能用金钱来衡量它的价值的!它是无价之宝,是属于民族属于国家,甚至属于全人类的,它是打破现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具有级高的研究价值和保护意义的,你怎么能想占为己有呢?然道你想成为历史的罪人,想遗臭万年?想让后人唾骂吗?你应该高度认识到你思想的错误,积极改正呀!”

欧阳教授的那张三寸不烂之舌一说起教来就好比加轮机关*枪般,停不下来,说得大昌通立马哈腰点头,连连道歉,忙说自己的不是,自己一时糊涂,才让教授停止连我听着都头痛的人生觉悟高度的长篇大论。

欧阳教授见大昌通认识错误的态度很诚恳才面露满意的神色,然后对我摆摆手说“吴念兄弟你过来一下。”

我走近后,教授接着说“我刚刚都听见你们聊天了,如果你们担心胖子就先去找他们,我和小凯先在把这里的浮雕研究清楚,我感觉这些壁刻上有很多当时那个年代的信息,而且好像跟传说中的女娲石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想解开这里的迷团,毕竟我是搞考古的,有心结!”

我本来是着急去找胖子,生怕他被土匪干尸给偷袭什么的,但是现在基本确定他是去追老金了,便稍微放心了一点,但还是没办法完全放心得下,又听这壁刻与女娲石有关连,而女娲石又好像和烟雨失踪有重要的线索,如此一来我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无奈!只得让幽灵和兰芯先行去找胖子和黑仔他们,只要沿途留下记号让我方便找到他们,而我则留下来陪欧阳教授他们,这样两边都可以兼顾得到。

而至于大昌通一心想顺点冥器,他见这破地方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些看不懂的图腾和盐巴,便与幽灵还有兰芯一同前去。

幽灵和兰芯还有大昌通跟着地上杂乱的脚印离去后,我便与欧阳教授一起投入“考古研究”的工作中,刚刚我没去看这里的浮雕,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内容,现在认真一看,才发现这些浮雕的内容怪瘆人的,每一块方石全部都是一些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古巴文字所密集拼成的一个个椭圆形,椭圆形一圈圈地盘旋,东一个西一圈,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每一块方石上,但是又与周围的有联系,可以拼接,看久了感觉变化无常,什么图案都会出现在眼前一样,而且就像是向你包围过来一般,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得发疯。

奇怪的文字和奇特的图腾已经超出我大脑里的知识量,我本自问古今中外,大大小小,少数民族以及大汉族的各种雕塑、雕刻、乃至浮雕我都有所过目,都略知一二,以前大学时本来就是学美术的,那时就喜欢泡在图书馆里填充自己的专业知识,可是现在这些奇怪又变化无常的巴人浮雕图腾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欧阳教授笑说“呵呵!也难为吴念老弟你了,其实你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是人之常情,就连我一开始都困惑这些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过认真一想,方才想起曾经我在一本老前辈留下的探险工作手记本中看见过类似的奇怪图腾,哪位老前辈是我以前在中国学考古时一位带我的教授的好朋友,他的手记本中记载着原始巴人中有一个名为“樊蛮蚩”的巴人,他起兵占地,在川蜀一带自立为王,视自己为天尊,与天地同寿,他不知道是从哪学到巫蛊邪术,凭着一身邪术去蛊毒不服从他的人,很快他就“毒”霸一方,很多人都不敢违抗他,樊蛮蚩当时下蛊之前都需要开坛降蛊,在他特别搭建的一座石塔里进行,而这个下蛊的环节中至关重要的就是现在我们所看见的这个图腾,手记本中写到这个图腾叫“冥腾

”相传这冥腾是与某个神秘地带相通的,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蛊虫,通过樊蛮蚩开坛降法来把那些蛊虫召唤出来为祸人间。”

听完我为之一颤,心中猛是一咯噔,心想,看来传说中的巴人魔君皆有可能就葬在此处,到底之前许叔和现在欧阳教授他们所说的魔鬼大军是什么?莫非是蛊孓不成,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可能性不大,蛊我是略知一二的,没那么邪乎吧?

从来没听过如此邪乎又奇怪的下蛊方法,而且以前九叔跟我说过蛊从苗族开始,都是传女不传男,莫不成那樊蛮蚩是女的不成?带着疑问我向欧阳教授求证了一下樊蛮蚩的性别,可是欧阳教授说他也不知道,从来就没见过关于这位樊蛮蚩的任何记载,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这“冥腾”的图腾,他曾经一度怀疑那老探险家的手记本中这个故事是编制出来的。

而后我又向欧阳教授寻问“冥腾”中这些文字与先前我们在塔外发现的图腾石头一样,甚至文字编成的图案也都一致,都是椭圆形的女娲石,那这女娲石到底是干嘛用的?跟樊蛮蚩开坛降蛊又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什么会刻在这冥腾上?

可惜欧阳教授也是一脸的苦恼,他摇头叹气道“这也正是我前面说还有不解的地方,我在想这里跟先前我们在巴人祭祀区看见的壁刻有什么联系?其中一幅壁刻中不就有一个苗族鬼草婆带着一群巴人在进行祭祀活动,而且还有一颗女娲石,他们是祭拜女娲石吗?又和苗族的鬼草婆有什么关系?”欧阳教授说到这里,沉默下来,片刻的思考后,接着说“我在想,冥腾和我们前面所见的壁刻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呢?”说着就拍了拍我的手背“吴念老弟!我看你推理的逻辑思维挺厉害的,你一起帮忙想想看呀!”

这不是为难我么?推理是讲究线索拼凑和头绪的,可是现在我是毫无头绪的,这让我怎么推理?猜都困难,就在我刚要说话时,突然耳边传来一连串“突突突……”的枪声,是MP18的声音!莫非是幽灵他们和老金他们打了照面,双方火拼起来?又或者是他们遇见什么危险了?闻声后我与欧阳教授还有小凯都一脸迷茫地相视一下,然后我一声“出事了,快去看看。”后,我们就向枪声的源头跑去。

我们三人沿着一条破旧不堪,到处塌陷的石道跑到一处豁然开朗的空间,在三道微弱的手电光柱下,欧阳教授可以大概判断出这应该就是石城的殿厅,这里到处都有石块垒起的柱子,只是柱子大部分已经倒塌,石块散落了一地,而在我们头顶有层层叠加的石板层,但是已经破出了一个巨大的洞,从我们的位置向上看,黑漆漆一片,但有少许的微风灌入。

石殿内最具有时代代表性的物品便殿厅里那些为数不多的青铜器,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时间去认真察看这些已经长满铜斑的青铜器。

一到这里我们还来不及细看,我就感觉背后突然被一个微热,又硬邦邦的口径状物体顶到后背,紧接着一个川腔口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吴念!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声音正是我恨得咬牙切齿的老金的声音,紧接着老金又说道“莫得乱动,否则老子给你吃一梭子!”说着就对远处大喊一声“胖子!还有那个当兵的狗娃子,都给老子出来,你们的好哥们吴念在我手上呢!想要他活命的就出来聊聊。”

老金的话刚落,前方不远处的一些大方石块后面就陆续钻出胖子、幽灵、还有兰芯以及黑仔和大昌通,胖子一现身就破口大骂“妈的!老金你个孙子,把你吴爷放了,否则胖爷我弄死你!”

在幽灵刚现身时,老金已经将身体完全躲进我的身体后面,并且对劫持欧阳教授和小凯的同伙说道“想活命的全部学我,看见那个高个子寸发的兵仔没!他的枪法老准了去,你们露出一点破绽就是给他崩了你们的机会。”

随老金来的一共三人,除了劫持我们的人外,另外一个正用枪瞄准幽灵。

喊完话的胖子见老金没应他就恼羞成怒,提高声再次一喊“喂!金孙子,听见你胖爷的吩咐没?还不放人。”

“死胖子!日你先人板板的,给老子闭嘴,妈的!两年不见了,你这嘴怎么还跟茅坑一样臭。”老金回骂一句,接着说“我告诉你们,现在谈判筹码在老子这,你们都得听老子的,全部都把枪丢过来。”说完还不忘强调一句“动作轻一点,慢慢地丢,一个个来,别想耍乍。”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7章:青铜方台(上)

双方稍微磨了一阵嘴皮子,我方还是无奈妥协了。

胖子丢枪之前,还是习惯性的在嘴皮上耍一下狠,他咬牙切齿的说“草!老金!我告诉你,咱们的梁子越结越深了,以后在圈内混你多加小心点,胖爷会成为你以后的恶梦。”

老金“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屑的应道“反正你们这伙人也不盼老子好,老子又何怕再得罪你们,肥胖子!老子等你,有个一辈子的对手也是人生一大快哉!”说着就若无其事的冷笑两声。

这时大昌通突然冷不丁的用川话说了一句违和感的话,他也许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动真刀真枪的场面,难免多少有点心虚,文文弱弱地说“那个!老乡!出来混总是要还滴!你是不是要考虑考虑停止你这种看上去不是那么和谐的举动呢,咱们文明谈判,你看行不?”

“日你先人板板,你算那棵葱,给老子滚边去,否则老子第一个弄死你!”老金连头也不敢探出来,骂退大昌通,然后对唯一没丢枪的幽灵说“那个当兵的,叫你把枪给丢过来,你没听见吗?是不是想吴念死呀?”

可是幽灵依然一动不动,甚至一声不吭,保持着拖枪上膛,死死瞄住我这边的姿势。他这是在等时机,等待一枪击毙老金的机会,多年狙击手的生崖已经让幽灵养成超常人的耐力和过硬的狙击手素质,当下他就是如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地死瞄着,如果不是他那犀利又尖锐的眼神,和额头不自觉冒出的冷汗我都怀疑过他是不是大活人了,居然可以纹丝不动地从一开始保持一个姿势到现在。

老金语毕后没见有多的一把MP18冲锋枪丢到他脚边,就喃喃骂一声“狗娃子,跟老子倔呢”然后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就拔出伞*兵刀,架上我的脖子,大喝一声“丢枪!”

可是幽灵依然保持瞄准的姿势,只是他轻微地改变了一下枪口的位置,把瞄准的位置转移到我的锁骨之处,而恰恰我锁骨的后面就是老金藏头的地方,顿时我就明白过来幽灵想干嘛。

大概三十年前我爸爸曾经在珠穆朗玛的一次任务中,用挺而走险的一枪救了他的战友九叔一命,当年的情况就和现在如出一辙,我爸爸那一枪就是从九叔锁骨上方的位置穿过,击毙敌方,这个故事两年前同样是在珠穆朗玛峰,九叔讲的时候幽灵也在场,所以我猜幽灵估计也是想学我爸爸,放手一博,挺而走险的来一枪,可是他又迟迟不敢下手,冷汗已经沾湿了他的寸发,我知道幽灵担心什么,一来怕没打好,把我打死,二来是怕就算这一枪成功了,也没办法打包票我会不会为此失血过多而死,见状我对幽灵挤眉弄眼,意思是叫他开枪!可幽灵还是迟迟没扣动板机,而这时老金发狠了,他的伞*兵刀轻轻在我脖子上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马在我脖子上划破皮,我感觉到一股温温的液体淌在我的脖子上,是血!

接着老金又说“当兵的!你当真不怕吴念会死吗?那好,老子和你们同归于尽”语毕,就准备一刀捅入我脖子,可就在这时,幽灵突然把枪向前一送,急叫道“停!停!停!我怕了你了,我丢枪。”说着就把枪轻轻地丢了过来。

本来幽灵是我们反败为胜,扭转局面的一次机会,可是现在已然没戏了,我懊恼不已的骂一声“草!老王你……”但是又骂不出口。

幽灵长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说道“兄弟!我真下不去手,那种自信和勇气我远不能及呀!”

接着该死的老金就把我们几个五花大绑,不过老谋深算,机关算尽的他怕我们耍乍,便要求我们自己人绑自己人,胖子气得是咬牙切齿,差点没七窍生烟,但又无奈我的命还在老金的手里,他也只能乖乖照作,就在所有人都被攀岩绳绑起后,还剩黑仔一人,老金便差谴他的人动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靠近黑仔,刚刚抓住他的手时,不料黑仔突然一个金蝉脱壳,三下五除二就身手敏捷的脱离现场,一个蹿身就游上我们头顶那层层叠加的窟窿眼里藏身起来,速度快到壮汉掏枪射击都来不急。

那个大汉破口大骂一声便追去,老金想将其叫回,可已经来不急了,但是他把另一个想追去的同伙给叫住了,说这是调虎离山,无需管黑仔,随他去,反正这里有其它危险等着他,必须捉紧时间办他们的正事。

紧接着我们被老金驱赶到一处造型别致的地方,一路来老金都轻车熟路,好像曾经来过一般,他让幽灵和胖子他们走在前,而被携持的我和他走在后面,路上我故意与老金搭话,我说“老金!路很熟么,怎么!来过不成?是不是又给哪个顾主来找什么冥器来着?”

老金看出我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便凶一句“闭上你的鸟嘴,你个死吴念!我还不知道就你鬼点子最多么,再啰嗦一句老子割了你的喉。”

老金带我们来的地方,最别致的就是一个铜台,这个凸起的台阶全部都由青铜所打造,长方形,犹如一张铜床,只是仅一米宽,铜台虽然已经生出红斑和绿斑,但是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上面雕刻着“冥腾”,那一个个椭圆形的图腾一个接一个地盘旋在铜台上,就好像一个个死盯着你看的铜眼一样,怪瘆人的,在铜台下方是一个圆形的石台,上面有细细的缝线。

到地方后,老金把我推向铜台的同一时间,又把边上的兰芯一把扯进怀里,然后把手中的伞*兵刀架上她的脖子。见状的我和幽灵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骂一声“草你大爷的”然后想冲上去,而老金早料到我们的反应,他斜了一下手中的伞*兵刀,把刀尖对准兰芯的脖子,淡定说道“上来试试!”

我和幽灵都见识过老金的手段,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他说杀人就不可能手软,更何况他手的伞*兵刀锋利异常,此刀单面刃口不仅能快速割断降落伞伞绳,还能毫不费力地砍断直径五毫米以下的铁丝,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和幽灵立马异口同声“老金!你冷静一点!”然后各自后退步。

老金冷笑道“老子冷静得很,是你俩要冷静点,少废话了,刀剑无眼,照老子的吩咐办就保你们安全!”老金这边刚说完,兰芯也狠狠的撂下一句“老金,你最好小心点,我早晚会亲手抓住你,让你接受法律的治裁!”

“兰警*官!打从老子十来岁走上摸金校尉的不归路时就已经杀鸡烧纸,拜过祖师爷,早把这颗项上人头系在裤腰带上了,你要抓我我等你,但是今天就失礼对不住了。”说着就看向我,接着道“吴念!想救你的人就把前面那青铜方台的机关破解了,据我所知,巴国樊蛮蚩王的老墓就在这青铜方台下。”

原来如此!原来老金是想借我之手,打开进入古墓的大门,他们这群人都像当年八国联军的土匪一般,见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占为己有,如果我真的帮他打开,那岂不是背负上“助虎为患”成为帮凶的罪名,这就违反“冥阍校尉”的祖训了,毕竟祖训有言“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冥阍校尉,但干的事也差不多,况且我老爹是,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帮他。

脑子里打了个机灵后,我敷衍道“不是!那个老金呀!你这不是为难我了么!我对巴国它不了解 ,我怎么帮你破解这机关呢!”

老谋深算的老金并不相信我的鬼话,说道“放屁!不然你们来这干嘛的?来旅游呀?少跟老子打马虎眼,快点干活!”

我说“我是下来查案的,这上面附近不是有一个水电站么!那里死了人,是中墓中的虱蛊而死,为了找线索我们才下来了,不信你问问兰警*官。”

兰芯立马应喝我“他说的没错,你找错人了,现在放了我们,跟我回去投案自首还可以减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老金咧嘴“哎呀!一声,说“我说你这妞没事吧!现在你们命在老子手上呢!你还跟老子讲起条件啦。再说了,老子是盗墓的,现在跟你回去也没好果子吃,还减刑!你他妈的欺骗三岁小孩呢。”说着就看向我“吴念,你少废话,你他妈的不是会那个什么五行八卦,风水秘术还有寻龙点穴这些乱七八糟的吗?两年前你在古象雄地下宫殿的表现不是不错么,老子相信你行,就用你的浑身解数来破它。”

“草!你不是摸金校尉么,你们摸金校尉的老祖宗不都是以这些秘术来寻墓盗宝的吗!你丫怎么不自己来,不会是有乍吧?”胖子被五花大绑成像准备下锅的肥猪,在边上唧歪了两句。

“屁话!这玩意不是在改革*开放后中国技术发展起来就失传了吗!不然老子还要你们干嘛!”老金说着就没多理会胖子,而是把视线落在欧阳教授身上,看了看后,说“喂!老头,看你这身行头以及特有的土腥味,你考古的吧。”说着还不等欧阳教授说话就看向我接着说“日你个先人板板,还说你说来破案的,破案的还带考古的么?”说着就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对欧阳教授说“正好!老头你帮吴念,你们一起去破解机关!”语毕,便让他的人把欧阳教授给松邦了。

我也借此机会让老金把小凯给放了,理由是小凯是欧阳教授最得力的助手,有他帮忙对我们破解机关就是如虎添翼,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老金不傻,他自然是不相信我的鬼话,他哼的一声冷笑,说“你小子打什么小算盘我还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借机让我放人,好增加你反抗的帮手,没门!我告诉你,你再敢耍小心机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刀一斜,露出威胁我的嘴脸“这兰警*官这么细皮嫩肉的,恐怕经不起我这伞*兵刀轻轻一划吧?吴念。”

我立马阻止道“草!娘的!怕了你了,我试一试就是,你别乱来。”说着就准备一试时,突然小凯说话了,只听他滔滔不绝说道“巴人是古巴族人的简称,相传巴国不只一个,周朝以前有一个巴人族居住在今甘肃南部,后迁到武落钟离山,以廪君为首领,廪君有一世交,就是现在我们所知道的这个樊蛮蚩,由于樊蛮蚩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古苗族女草鬼婆的蛊术,从此为之着迷,一心修邪练蛊,廪君不得不将他逐出巴国,樊蛮蚩流离到今川巫山大昌此地,起草为王,自立天尊,并某兵反抗廪君,可是廪君兵强马壮,樊蛮蚩自知不敌,便在当地建石城设祭台以毒蛊百姓,锤炼自己的魔蛊大军,樊蛮蚩信仰虚度空间,他认为虚度空间是人间与魔蛊大军交流的渠道,所以才在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刻上一种名为“冥腾”的图腾。”小凯说到这就示意老金等人看青铜方台的上的冥腾,再接着说“你们盯着那上面的图腾看,看那一个个如眼睛的女娲石一圈圈转起来的图腾,像不像漩涡,樊蛮蚩认为女娲石所产生出来的漩涡就是通向虚度空间的唯一途经。”小凯说到这里就故意打住了,看了看半信半疑的老金,接着说“我大学时一直研究巴人的根源,他们的信仰包括传说我都略有所知,不知道这样还能不能去帮教授和吴念哥他们破解机关。”

老金沉默不语,紧锁的眉头下,那双犹豫的眼睛若有所思,半晌后,说“老子就信你一回。”,接着对边上一大汉说“二憨子!去,把他的攀岩绳松咯!”那个叫二憨子的刚刚松到一半时,老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说“等等!别全松了,就松脚,手继续给老子绑着,这样他们也使不了坏。哎!老子在这圈内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来,之所以还保得全身无损凭的就是步步为营,深谋远虑。”

我则气得牙跟都痒痒,心想“娘的!这老金真是名不虚传的老狐狸,老谋深算,机关算尽了都。”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8章:青铜方台(下)

自古汉式历代君王在选址造墓都信风水,风水也称青乌术或者青囊术,它是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是研究天、地、人三道的关系,利用天时地利为人类养生送死服务,达到天人合一、趋吉避凶、改善人生目的的一门绝学,它和算命不能混合一谈,用科学一点来解释,它便是研究人类与大自然磁场的关系,而汉式墓穴机关都离不开五行八卦,它是汉民族的基本哲学概念,五行学说同今天的数学、物理、化学一样,一直是中国古代汉族先贤从事各种研究的工具与方法,墨家机关术是我国古代最具影响力的军事科技,历代君王在墨家机关术的这个基础上加以五行八卦的奥妙来设计墓穴入口机关。

所以通常来说,只要掌握了风水秘术和五行八卦,再具备一定的历史知识,想盗墓就相对轻松许多,我之所以会破解墓穴机关也正是《百鬼邪术》一书中有风水和五行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少数民族的墓就与我们汉式的有所不同,毕竟客观来讲文化差异摆在那,但这话说回来,这风水学和五行学是包罗万象的,只需要了解不同民族的文化和各代君主的封建迷信,加上他们信仰的图腾,然后通过五行学进行套用和分析、推理就可以破之,两年前我破解古象雄古墓机关就是用这个理论,所以现在至于这个“樊蛮蚩”巴人的青铜方台我也只能依用这个理论一试。

我、欧阳教授还有小凯在破解青铜方台前以各种理由让他们所有人退避三舍,离我们四五米开外,免得打扰我们,而实则是方便我们三人说悄悄话。

我压低声音问小凯,关于樊蛮蚩的这个传说他是如何得知的,怎么刚刚在残殿里我与欧阳教授研究冥腾的石刻时他没说?就连欧阳教授也感到好奇,为什么他一个学生会比他这个研究了半辈子考古的老教授还了解这神秘的巴人传说?

小凯得瑟一笑,然后一边假装研究青铜方台,一边对我和教授说“那都是我瞎编乱造的,我明白吴念哥的用意,所以就在刚刚教授在残殿说的基础上添油加醋一下,好糊弄那个叫老金的恶人。”

“行呀!你小子够机灵的,有眼力劲。”我偷偷立个个大拇指给小凯点个赞,并说“等一会咱们仨见机行事。”

欧阳教授也说“虽然我平时一直说一定要尊重历史,但这种特殊情况下小凯同学你采取特殊处理也是可以的,接下来我们就听吴念老弟的安排,哎呀!我搞了半辈子的考古,还是真真正正第一回和盗墓贼正面打交道,想不到是这么一些穷凶极恶的恶人呀!但是在一却恶势利面前我们决不低头。”

“喂!你们三在那嘀嘀咕咕的干嘛呢?”这时老金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叫了一声,“告诉你吴念,你别耍小心眼,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说着就叫他的人又向我们进了两三米左右,好方便听见我们都在说什么。

为了不让老金再起疑心,我们也只好真的开始检查青铜方台,青铜方台上的图腾纹路刻得很深,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纹路看不见底,而且好像全部都是向下倾斜的,看了半天,我们三人都没看懂到底是干嘛用的,欧阳教授说巴人的存在本来就只是零星的记载,他们正统的巴国文化在考古领域都了解甚少,更别说樊蛮蚩这属于传说的人物了,他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资料,甚至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他信仰女娲石,其它的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

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又把青铜方台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一番检查,但是除了上面这些类似冥腾的图腾外,这就是一个实心的大方台,再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于是我们又把所有的注意力,和分析点全部下在了这纹路深不可测的图腾上。

欧阳教授和小凯专心致志的在观察研究青铜方台上的图腾时,我一边看,一边围着青铜方台转,还时不时偷偷瞄着老金他们,目的就是为了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救胖子他们,而就在我看向那个叫二愣子的方向时,他刚好和我撞眼了,我立马一转头,假装调整方向,然后继续看青铜方台,而就在我刚刚换姿势的时候发现青铜方台上的图腾有变化,这个发现立马让我茅塞顿开,看来这些图腾和我们前面在无底鬼洞有着同工异曲之妙,都是通过视觉来误倒我们的判断。

也就是说青铜方台上的图腾在正常的角度上看,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刻在方台上,由于漩涡的运动方向容易影响我们视线的观察规律,因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潜意识,但是如果在其它某个特定的方向下去看这些图腾,便会发现其它不同的图案在这其中。

有了这个发现我立马叫教授和小凯过来,并告诉他们我刚刚的发现,然后想着应该是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这青铜方台,才可以看出破绽,就在这时胖子不知道是无聊还是被绑难受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哎!哎!我说老金,你别让吴念他们研究了,我这都看出破绽了,我来告诉你吧!”

老金喜出望外之余又有几分怀疑,他用眼睛掂了掂还四肢不能动弹的胖子,说“就你?”

“就老子我怎么了?”胖子被看轻不爽了,说“你丫他娘的爱听不听,老子还不讲了。”

老金转念一下,“那你说说看!”

胖子说“你先给我松邦。”

“呵!”老金轻笑一声“死胖子!省省你那小技量吧,不就是想让老子放了你么!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再废话老子把你嘴堵了。”

由于我们被胖子这么一打岔,全部停下研究,老金说完他就崔赶我们继续干活,别浪费时间,胖子不消停,说“行行行!居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说着就用下巴指了指青铜方台,接着说“你们看看,它方方正正的像什么?不是像棺材么,哎!老金你上去找找看,看看合棺缝在哪?然后让阿旺帮忙给你打开,这就是为你准备的。”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让老金叫人用布给堵上了。

欧阳教授摇摇头“哎!我还当真了。”

我说“教授你甭理他,他这人就这样,没个正形。”可是小凯好像有不同的看法,只听他说“吴念哥!我倒觉得胖爷他没乱说。”他指着青铜方台,说“你们看,这方台的造型咱们是不是在巴人祭祀区的壁刻上看见过?就是那面全都是悬棺的那面,这方台跟上面的悬棺是不是很像?你们好好想想。”

经小凯这么一说,还真别说,这相似百分之八九十,只是青铜方台上多了图腾,现在可以明确的是这两者之间应该是有关系的!不可能是巧合,就是不明白这上面的冥腾与祭祀区的浮雕有着什么样的关连,我们三是绞尽脑汁想这其中有可能的联系,欧阳教授一直认为这方台上的冥腾一定有用意,但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暗示,紧接着我们仨又对冥腾进行一番研究,这冥腾有意思的就是你站在不同角度看它,它就会像不同的东西,有眼睛、石头、漩涡等等。

“你们说这冥腾还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站的角度决定它的形状呀?”小凯觉得有意思就好奇一问。

“这其实没什么,只是作者在线条上下了点功夫,故意不把东西刻形象,用一种概括式的线条来表达,所以才产生这个效果。”由于我以前搞美术,所以多少略知一二,便给小凯稍微解释一下,可是就在话声刚落时我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到这种画,曾经有一副老妇女与年轻女的画特别有意思,站在画的两边看见的各是一个老妇女和年轻女,紧接着我又鬼使神差的想到巴人祭祀区那浮雕上带队祭拜的巫师奇怪的姿势,当下心想会不会这青铜方台的机关跟那姿势有关系?想着我便报着一试的心理试探一下,当我把头低到跨下,从两腿中间看过去时,我才为之所惊。

倒过来一看,才知道上面的冥腾有明确的画面,围在方台四面,而且它好像在表达着什么,我便一副副看过去,由于画面不是特别的具体形象,都为是一些概念的图片,但是我画画多年自然看得明白,看到最后一张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老金看出来我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第二个学我姿势看完一圈的是欧阳教授,他虽然一开始没看得很明白,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半辈子研究考古的老教授了,基本上也难不住他,没一会儿教授就明白过来应该要如何才能打开这青铜方台的机关,顿时整个人脸色一变,秒间刷白起来,见状我立马给他锁了个眉,微微地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万万不可说出来,否则就是害了兰芯呀。

欧阳教授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也许我不说他自己都明白,所以他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意思,但是我们这些细微的面部表情还是没逃过老奸巨猾的老金那双眼,他叫人打手电对我们照了照,说“喂!你俩干哈呢?是不是明白什么了?”

“没有!没有!不过就快了,再等一下。”我立马两句给他敷衍了事掉,可却不料已经第三个学我姿势看完的小凯激动的说出了解这青铜方台机关的秘密,本来看完的他也是一头雾水,在边上一边来来回回走动,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可偏偏就在我这边刚应付完老金,还没来得急暗中告诉他不要说时,他已经破解了,出于激动,小凯对我大声说“吴念哥!我看明白了,这青铜方台是需要血祭!”话刚刚从他嘴里蹦出时,他自己也立马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连忙把嘴给闭起来,可是为时已晚,“血祭”这话还是让老金听见了。

没错!血祭!这青铜方台需要用人血来祭祀,它方才能打开,而且必须是要用少女的血,根据青铜方台上的记载来看,这青铜方台就是进入古墓入口的关键所在,而樊蛮蚩已经给青铜方台下了血咒,凡想打开这方台就必须用大量少女的血灌入青铜方台上那些纹路极深的冥腾上,让血渗入,方才可开,这些在方台冥腾所拼出的画面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先前我知道真相之所以惊呆,就是因为我们这里面只有兰芯是女性,而现在我们又都在老金手里,以他的作事风格只要知道这奥秘就一定会选择牺牲兰芯,用她的血来解开青铜方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金一听说要用血祭就立马让那个叫二憨子的上这青铜方台,学我们刚刚的姿势把上面的图腾看一遍,尽管我试图阻止,但胖子、幽灵还有兰芯的命都拽在老金的手里,他便以此来要挟我,我实属无奈,只能咬牙切齿,又心急如焚地看着那个叫二憨子的照葫芦画瓢,学着我们的姿势把青铜方台上的冥腾浏览了一遍,二憨子虽然听称号是傻子,但他并不是真的傻子,所以慢慢看他总是能看懂冥腾上勾绘着什么内容,山子说过,摸金校尉一般都不会唤自己队友真名,这是从新*中国从立后才有的规矩,毕竟他们干的不是什么正当的勾当。

青铜方台上的冥腾内容前半部分勾绘的都是一些关系樊蛮蚩给青铜方台下诅咒的事,但是后面半部分就是关于血祭的内容,特别是最后三张,倒数第三张上面勾绘着几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子抬着一个少女,倒数第二张是面具男子把那少女放在了青铜方台上,而最后一张则是少女胸口插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利器,虽然勾绘的有点抽象和概括,一时间不好看懂,但是二憨了借着小凯说的“血祭”去看 很快就看了明白了。

当他把自己所见的告诉老金后,我清楚的看见老金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糟糕!看来老金已经起歹心了。

“老金!有什么你冲小爷我来,动女人你他娘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看不起你。”我本想用激将法去激老金,可是老金根本就不上当,他只是冷冷一笑“吴念,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随你怎么说好了。”说着就让二憨了用枪掩护他,并吩咐说如果我轻举妄动就立马一枪崩了我,然后他挟持着兰芯一点点地靠近青铜方台,并在另一个同伙的帮忙下把兰芯按到方台之上,然后老金抬起伞*兵刀,毫不犹豫就刺向兰芯的胸口……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79章:青铜杉怪(上)

就在老金刚把伞*兵刀扎向兰芯的同一时间,我大叫一声“动手”,小凯就跃起身,猛地撞向他身边的二憨子,我也在同一时间争分夺秒,抢在老金下刀之时,便是一记正蹬腿就把老金蹬出二三米开外,紧接着一转身,一个后摆腿把青铜方台上,老金的那个同伙给一脚干下台,这些其实都是我、教授还有小凯事先偷偷商量好的,我们三人一早就说等见机行事的机会。

混乱一起时,欧阳教授想跑过来帮我,我立马出言阻止“教授去帮小凯,这里我能应付。”

就在我话音刚落,老金已经从地上站起,拖起MP18冲锋*枪,大骂一声“日你先人板板,吃老子一梭子。”就在他话音未落时我已经一跃身,扑上兰芯,抱着她一并滚下青铜方台的另一边,躲过了子弹,刚着地时就见刚刚被我踹下青铜方台的那壮汉正摇了摇头准备站起来,我见他脖子上挂着MP18,当下立马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脸上,然后一个擒拿手就将他的MP18给抢了过来,正当这时老金已经跳上青铜方台,举枪对我就扣动板机,结果空响了几声,原来是没子弹了,我心里一乐,正准备用枪威胁他,让他束手就擒,结果刚刚一拖枪还什么都没说,老金就已经把他那支没了子弹的MP18当飞物给砸来,我摆起枪拖一打,挡去他丢来的MP18,却不料这时老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已经整个人向我扑来,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与他一同倒地,并且滚了两圈,刚一停止滚动,我登时就一摆枪拖,着实地砸在老金的左脸蛋上,这一下可没下轻手,把他砸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没晕过去,而我则打铁趁热,又接着一脚破风踢出,直接把老金踹了个人仰马翻,重重地一个背朝地。

这两记强势猛攻打得我这边所有人连连叫好!也让老金一时半会动弹不得,只是躺地哎呀惨叫,我抢占先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就赶到他身边,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叫道“给小爷我起来,龟孙子,落到我手里了吧!”

老金一手捂着脸蛋,一手捂着胸口,缓缓起身时连连哀道“吴念你冷静点,咱们谈谈,如何?”

“妈的!有什么好谈的,小爷我这就了结你的狗命,给山子报一镐之仇。”我话还没说完,老金就突然使乍,从他手中洒出一把地上的沙土,直向我眼睛洒来。

“小心!”,与此同时兰芯提醒一句,才让我一抬手挡去了沙土,紧接着胸口就吃了老金一脚,不过好在我已有心理准备,所以只是稍微后退了两步,等我把手放下时,老金已经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出了十余米开外,而其他人都还没完全被解绑,没办法追上去,情急之下我大叫一声“站住,别跑。”说着就拖枪上膛,扣动板机“啪啪”一个点射打出,子弹脱膛而出,全部打在老金前面一毫米的地上,登时吓得他不敢再跑,停下脚步就大喊“吴念!别开枪,我不跑就是。”

我狠狠骂道“奶奶的!孙子你再跑一步,小爷我立马一枪崩了你,不信你试试看。”

老金那边马上回应“别别别!我这不是没跑么,你冷静点。”

这一幕看得胖子大快人心,大叫一声好,接着便问“旺!可以呀,没看出来你丫枪法这么准了,啥时学的呀?”

我尴尬得老脸发烫,身怕让老金听见,就轻声说“准个屁呀,我他娘的刚刚瞄准的明明是那孙子的脚,没想给打偏了。”声音压低是没让老金听见,但却不料让二憨子给听见了,他正被胖子和幽灵用身体压着,一听我是打偏了,就张口大喊大叫“老金!跑呀!这狗娃子刚刚瞄的是你的脚丫子,他枪法烂得够可以的,跑呀!”

老金听后,呵呵一声冷笑便撒腿就跑,我本想开枪,但是又怕不小心打死他,毕竟我自知我的枪法不受我控制,前段时间在聚匪沟不小心误伤大野猪的事还历历在目,可我也没去追他,心想老金肯定不可能真的逃跑,他肯定会再回来,毕竟这趟金他还没摸成,不过估计他会偷偷摸摸地回来偷袭。

老金跑了以后我和欧阳教授还有小凯帮胖子他们等人松了绑,并用以牙还牙的方法把二憨子和他的同伙给五花大绑起来,这边刚刚结束,耳旁便听一阵阵骚动的声音传来,听着好像是有人正快速奔跑的声音,声音的源头正是刚刚老金跑去的方向,闻声后我、胖子还有幽灵三人立马把手电向声音源头的黑暗照去,其他人也全部被声音所吸引,都聚在一起围观,当然也包括二憨子他们,只不过他们是躺在地上看,毕竟在这种诡异的地下世界什么可能性都有,谁也没办法知道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来着。

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手电光柱下也开始渐渐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看着好像是老金,他正快速地向我们这边跑来。

见状的胖子说“哎呀!咱没去找他算帐,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幽灵认出是老金便把我给他的MP18上膛,瞄准老金就准备开枪,我立马出言拦住他“老王,别要了他的命,咱们跟他们不一样。”

“放心!我就打他腰上的工兵铲,警告他就是。”幽灵的枪法我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地让他开枪,果不其然,他一个点射就把老金腰上的工兵铲给打落在地,可是令我不解的是老金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向我们冲过来的脚步,而且反倒是越跑越快。

奇怪!老金这人不傻,是老江湖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幽灵这一枪是警告他的意思,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畏惧呢,他是了解幽灵枪法的,按理说他应该不敢再向我们冲过来才是的。

“妈的!这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胖子呲牙说着“老王!再给他来两枪,我还就不信他不怕死了。”

而就在幽灵应胖子一声,准备再次开枪时,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就用手压低幽灵的MP18,说道“等等!先看看再说,你们看老金的表情,是不是在害怕什么?”说着,我拿着手电向前靠了几米,结果看见老金不远的身后有两个人在拼命的追他,看身形应该是黑仔和一开始去追黑仔的那个摸金校尉,看见这一幕后,我是越来越糊涂了,看不懂这到底是演的哪出?

而就在我茫然时老金已经离我很近了,只听他神色慌张的大喊“跑!跑呀!”我又向黑仔和那个摸金校尉的身后瞅了瞅,猛得一惊,只见一个庞然大物从手电光柱外的黑暗里突然就出现在白茫茫的光柱下,它是在追老金和黑仔他们,这只庞然大物,真是怪的很,我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视线清晰度有限的情况下,只能见得它长得差不多有三米之长,两米宽的体形,全身肥大圆润,没有脸,只有四肢,乍一看,就像是日*本宫崎*骏大师笔下《千与千寻》里的那只“无脸鬼”差不多,只是颜色截然不同,这只呈现的是石头一样的色,不过它背部上有一大遍青铜颜色的外壳,这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移动速度极快,而跑起来的姿势是四肢外摆的,单论姿势而言,它就像是只莫斯科大蜥蜴一般,这姿势我认得,就是之前突然复活的“干尸土匪”的姿势,难不成这个庞然大物是它不成?怎么会长这么大了,我来不及细想,此时他们三人已经跑到我身边,而“干尸土匪”也已经离得很近了,我回过神来,立马一个闪身躲开,身后的幽灵也毫不怠慢,见我一闪身就立马扣动板机,顷刻间MP18疯狂吐出的火光闪照整个黑沉沉的空间,而弹头似如暴雨般狂,疯狂地打落在“干尸土匪”身上,32发蜗牛弹匣MP18冲锋*枪发出的“突突”声与“干尸土匪”撕心裂肺的哀鸣声回震整个空间,我借着火光闪耀的机会,打量了一下这只离奇得很的“干尸土匪”。

经我这么认真一打量,才发现原来这只“干尸土匪”不是没有脸,而是因为整只膨胀得把脸都拉变形了,现在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眼睛的位置,但是鼻子和嘴巴还比较明显,至于其它什么脸颊、额头之类的早就不复存在,已经被膨胀的体形给撑没了。

尖锐又刺耳的哀鸣声就是从它那张已经开裂的嘴巴发出来的,MP18冲锋*枪的子弹有压逼势地将“干尸土匪”打得缩在角落,可奇怪的是“干尸土匪”虽然被打得哀鸣不停,但却不见它流过血,或者类似血这样的液体,相反的是子弹好是像打在了一堆集合起来的水上一般,只是起了一个小波纹,便穿进干尸土匪的身体里,而且我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只感觉被子弹强击猛攻的“干尸土匪”的身体好像在一点点地扩张,好像……好像身体在长大。

而这令它身体长大的原因好像就是MP18的子弹,我想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立马叫幽灵停止射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干尸土匪”,不对!现在这么称呼它就不对了,因为它已经完全没了人形了,就像一坨身披青铜布杉的怪物一般,索性就叫它“青铜杉怪”得了,我如果没猜错,这青铜杉怪刚刚的哀鸣怕不是因为子弹弄疼他,怕是因为它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扩大生长时的痛苦才让它发出哀鸣。

幽灵停止射击后,青铜杉怪就开始突然发起袭击,它虽然看上去体形笨拙,但速度却丝毫不与它的体形成正比,虽然不敢说行如闪电,但也是身手敏捷,它蹿地一下,四支快速地摆动,扭甩着躯体就向我们冲来,登时每个人都各顾各地四散跑开,可怜了地上那其中一个被我们五花大邦起来的摸金校尉,青铜杉怪一到他跟前就裂开嘴,它那张本来看着和常人无异大小的嘴,突然就从嘴角瞬间开裂,足裂成一个缸口那么大,一口吞进了地上那个被我们五花大邦的摸金校尉,惊人的是青铜杉怪那吞食物体的速度快得我们根本没时间反应,而且贪婪程度也令我为之惊讶,它那一口吞进的不只只是那个摸金校尉,甚至连边上的碎石,还有一些断塌的石柱也一并咽下肚,基本上就是它张口能触的东西都无一幸免,简直就是一只身披青铜布杉的贪吃蛇,见什么都吃。

每吃一样东西后它都会发出之前挨枪子时发出的哀鸣声,而且身体也明显地在扩张,扩张的大小和它所进食的物体的体积成正比,这下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青铜杉怪是靠进食来扩张它的体积,只是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一直吃东西,还有!这怪物和之前那成干尸的土匪之间有着什么因果关系,为什么是一具死了几十年的干尸所变?这会不会跟“樊蛮蚩”所研究的邪术有关?

青铜杉怪吃了摸金校尉后,突然就扭动身躯,调了个头,把那贪婪的缸口大嘴朝向地上的二憨子,虽然它眼睛已经被生长的身体给撑破搞瞎,但不知是依靠什么来感觉到我们的存在,和具体方位,而且它好像都是先选择活物下肚。

离二憨子最近的我和老金见状都在同一时间撒腿跑向他,两人一边一个方向,抓着二憨子身上的绳子就向自己随手的方向跑,结果形成一股对拉力气,谁也没移动一步,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是来救人的,便不约而同指着自己顺手的方向,对喊一声“这边!”然后又是各往各的方向跑了一步,又是原地不动的拔河比赛了一下,而这时青铜杉怪那贪婪的大嘴已张成了缸口那么大,一路吃着物体过来,它因为身体在不停地生长,所以导致四肢越来越不如之前那么灵活自如,但移动速度也不慢,眼看离我们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了,被我和老金抬着的二憨子被我们扯了两下后,急了,破口大骂“狗娃子们,玩老子呢?放老子下来,老子自己滚着跑都滚老远去了。”

话音刚落,青铜杉怪那缸口大嘴已经贪婪地向我们铺天盖地张来……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0章:青铜杉怪(下)

青铜杉怪的嘴如一张代表死亡的网在我们头项张开时,我心头一紧,心想这下难逃魔口了,就拔出乾坤刀想着给它砍上几刀,死也不能便宜了这怪物。

可就在这时整个只有几道手电光柱作照明的空间猛然间就火光四射,“突突突”地枪*械声狂噪地响起,胖子,幽灵还有兰芯加上欧阳教授四人名持一支MP18冲锋*枪,毫无保留,倾尽弹药地向青铜杉怪开枪,为我和老金争取一点逃命的时间,胖子拖着枪狂扫时还对我大叫一声“跑呀!等死呢?”

我和老金这次就奇迹的有了默契,扛着二憨子就向同一方向跑,跑到安全地方时我便用乾坤刀帮二憨子松了邦,在松邦时老金对我说“吴念!咱现在先把私人恩怨放下,连手对付那怪物,就像两年前在古象雄地下王朝对付巨型马陆那次一样,如何?”

我没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心想“妈的!你还敢提两年前,怎么!又想玩事后给我们背后来一刀是不是,小爷还真是小看你了,简直就是两面狐,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之前你占上风时就对我们毫不客气,现在占下风,没人了,知道来和小爷我谈合作啦,少来!小爷才不上你的当。”心想如此,但话又不能说绝了,毕竟现在最大的威胁不是老金,而是这还在作怪的青铜杉怪,如果我现在把话说绝了,难保等一下我们在对付青铜杉怪时老金会不会在背后使乍,那到时我们也麻烦,于是便说“想合作就看你的诚意,看你表现了。”说着我就握乾坤刀向胖子他们跑去。

就在我和老金谈话时,胖子他们那边已经弹尽粮绝,所有的MP18所剩无几的子弹都打完了,青铜杉怪在弹药刚打完的那一刻,就将自己已经长到七八米长,五六米宽,四五米高的庞大身躯向胖子他们几个倒塌压去,胖子他们见状是纷纷落慌而逃,当我赶到时,见青铜杉怪庞大而笨拙的身躯在地上拼命地扭动,晃摆,它使出浑身解数,尽管已经把周边的大方石以及石墙都拍翻打碎,但依然没能翻正身过来,看来是它吃太多,身体已经不怎么受控制,没办法很灵活了,现在正是收拾它的最佳时机,情急之下我立马想出对付它的办法,当下追问众人“喂!你们那都还有没有攀岩绳?”

每个人都应道“还有!”,除了老金那边的我不清楚外,我们这边的攀岩绳我都了解,都为十来米的,这样的长度够用来绑住青铜杉怪了。

由于青铜杉怪现在倒地难起,所以我的办法就是利用攀岩绳将它捆绑在地上,攀岩绳都是由尼龙以编织的方式制成,被称为世界上最牢实的绳子,这样的绳子绑住这青铜杉怪的问题应该不大。

就在众人应有后,我便大叫道“快!每个人都在这怪物的边上打攀岩钉,然后再上攀岩绳。”此话一出,每个人都顿时会意了我的办法,当下便纷纷从背包里取攀岩钉出来,争分夺秒地上前打在青铜杉怪的边上,在此过程中青铜杉怪不知是不是意识到我们要将它捆绑于此,使下足了劲去挣扎,扭动起身体,由于它本身体形过于惊人,所以力道也是不容小视,毕竟力量与体量也成直接关系,在正常情况下体量大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自然比体量小的大,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青铜杉怪摆动起身体时,尾端处直接向正在全神贯注打攀岩钉的黑仔猛拍而去,我见来不及上前帮忙,便急唤道“黑仔小心!”幸得我这么一提醒,黑仔才立马反应过来,当机立断身体轻盈地向侧后方一跃,一个前滚翻就躲闪而过,我真是为黑仔捏了把冷汗,不过好在这小子身手过人,否则难逃一个五脏俱碎而亡的下场。

黑仔这一闪躲不要紧,但让我们跟他一边的几个分了神,没能即时在攀岩钉上系上攀岩绳,反倒让青铜杉怪一个猛翻腾给摆正了身,就在眼见大势已去,就要拿不下它时,胖子他们另一边的人因为没有看见黑仔的事,没受影响,早已系好攀岩绳,就在青铜杉怪刚翻正身时就几人异口同声大叫“接绳!”登时三条攀岩绳从青铜杉怪的另一边出现在我的眼帘里,我与老金还有欧阳教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接住绳子,并在青铜杉怪欲要挪动肥胖的身躯逃跑的那一刻系上绳子,并栓紧,将它绑得死死的。

三条攀岩绳同时一栓紧,便让本来已经四肢着地的青铜杉怪又当下紧趴在地,任它如何使劲挣扎,也没能挣断世上最牢固的攀岩绳,没挣扎几下,之前追黑仔而去的那个摸金校尉大怒骂道“妈的!刚刚吃下我兄弟,现在就让你拿命来还。”骂声未落,就见他从腰间拔出一把伞*兵刀,欲向青铜杉怪捅去,可不想伞*兵刀还没来得及碰触到青铜杉怪,登时它就从缸大的口中吐出一些汁液出来,洒落在那个摸金校尉的身上,结果不出几秒,那人整个人脸色铁青,全身僵硬,倒地身亡。

“见血封喉!”我惊讶之余脱口而出。

众人虽然有人识得见血封喉有人不识得,但都吓得向后一退,由于身亡的那个摸金校尉之前去追黑仔时可能发生打斗,导致手臂上有许多地方擦破皮,而见血封喉一见血就可取命。

身亡的摸金校尉刚刚一倒地,二憨子大叫一声“狗娃!”,就要冲上去,我立马大叫“别去!那毒液见血封喉。”

边上的老金多年来在冒险的日子里摸爬滚打过来,自然知道“见血封喉”的毒性,见状当下立马一个箭步赶上,抱住二憨子,说道“别去!你手臂上有伤口,沾上一滴就可要了你的命。”

而被攀岩绳栓得紧紧的青铜杉怪在别名叫狗娃的摸金校尉倒地时,就突然从嘴里吐出一条湿*漉漉的肉*舌出来,这肉*舌一出来就把我们几个吓得不禁“哇”的大叫一声,这肉*舌就如蛙似的舌头一般,一下将狗娃吸住,然后一口送进自己缸大的嘴里。

我本来以为它吞食狗娃是因为狗娃要杀它,所以恼羞成怒报复来着,但立马我就知道并非如此,青铜杉怪吃了狗娃后又立马吐出肉*舌,吸着什么都往嘴里送,一时间我们所有人都是不知所措,只得静观其变,看了不一会儿,看它七七八八吞了一些东西,它一边吞一边哀鸣,身体也一边渐渐地不断扩张,扩得栓在它身上的攀岩绳发出紧拉时造成的“吱吱”细微声,我心想攀岩绳怕是要崩断了?就在这时,青铜杉怪又再一次吐出肉*舌,这一下给它吸住了青铜方台,众人立马把注意力都落到了青铜方台上,并眼看着青铜方台发出吱吱嘎嘎响的开裂声,谁也没想到这货肉*舌上的吸力如此惊人,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

青铜方台在青铜杉怪肉*舌不断地拉扯下,终于不堪重负,哐当一声响就拔地而起,“呼”地破风而响飞向青铜杉怪,而青铜杉怪的缸口大嘴又张大了一倍不止,直至吞下青铜方台,立时它的身体也随之扩长,攀岩绳终于崩断了一条,我心中一惊,暗道“糟糕!怕是困不住这货了,再呆下去也是小命不保。”

就在我准备叫大伙撤退时,欧阳教授突然叫道“吴念老弟快随我来,那俩摸金校尉下墓去了盗取文物了。”

闻声,我下意识就向青铜方台的位置看去,只见欧阳教授带着小凯,两人奋不顾身跳进了一处地洞里,此洞正是被青铜方台所盖住的,现在已经显露无疑,也是在这时,我才发现老金那孙子和二憨子已经不见了身影,原来他俩在青铜方台下的暗洞刚出现时就跳下,进墓摸冥器去了。

教授他们下去后,幽灵与胖子也赶到地洞边与我一并跳入,随之跟上的是兰芯和黑仔还有大昌通三人。

下了地洞后,我一路跟着前面小凯的身影狂奔,小凯的前面是欧阳教授,教授的前面便是老金他们,欧阳教授担心老金他们破坏文物就穷追不舍,而我们身怕教授他们的性命安危,也紧跟其后,半步都不敢落下,这样一来就没时间去观察这四周的环境,只知是一条经过人工修凿的密道。

疾奔没出一会儿,耳边就听见前方传来“啊”的一声长吼,是老金和二憨子的声音,什么情况?怕是出事了,心想之余便更是担心教授,于是加快脚步,跟得小凯更紧些,手电光柱下见得小凯忽然一个急转弯,随后也是一声长吼,但却不见人影,不禁心中一咯噔,脚步依然保持疾奔,结果当下猛然一个踩空,失去重心力,心中只疑惑半秒便知是掉进窟窿眼了,当下调整身姿,随手乱抓,幸得抓住某样硬*邦邦的东西,只听这东西被我抓得叮叮当当直响,而且冷冰冰的,但是也没时间去管是何物,因为在同一时间跟在我身后的所有人也都失足跌入这不知有多大的窟窿眼里,所有人都声声惨叫,只见得几道手电光柱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跟斗就“呼呼”下坠,我本想提醒众人小心,但是根本没时间开口,他们已经一个接一个掉落,我的手电也在一开始就掉了,黑暗中先听有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大骂“我草!”。

闻声便知是胖子的,然后一阵破风声从我边由上而下呼过,然后紧接着就听见身下一米远左右的位置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想必胖子也抓住了与我一样的东西,保得小命了,就在这时我边上也有一人抓住这东西,与我落在一起,听此人的喘气声得知是幽灵。

还有一人落下时,就身轻如燕地在我所抓的东西上踏了几下,纵身一跳,跳上一块悬空的东西上,这人就是黑仔,黑仔的手电没脱手,他一落脚就立马打着手电向下探照,寻问我们的情况,借着黑仔狼眼手电的光,我才看清此处是一处巨大的直洞,半径不下余三米,深度还不得而知,洞壁上用尽了不下千余百块的青铜板块垒起,每一块青铜板块上都精雕细琢了一些类似“冥腾”的浮雕,而我们所抓住的东西全都是一些有小腿般粗细的青铜铁链,青铜铁链上都锁着一具青铜悬棺,每一具青铜悬棺都由六条青铜铁链锁吊悬空,一共七具青铜悬棺,每一具悬空的位置各不一样,好像这摆设颇为讲究,但是一时半会我也看不出名堂。

黑仔就蹲余第一具,也就是置顶的那一具青铜悬棺上,他一一点名,确定无一受伤,全部人都有抓住青铜铁链保命后,就叫唤一声“老吴”,然后用惊讶的口吻说道“这……这全部都是棺材。”

我应道“废话!我长着眼呢,没瞎。”

“哦!也是。”黑仔第一次遇见这种天方夜谭,光怪陆离的景观,难免情绪会参杂激动和畏惧,他应后接着问“老吴!你说这些棺材干嘛用呀,怎么这么奇怪,搞的怪吓人的,只感觉阴气逼人呀。”

我一时半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没应他,倒是胖子在我下面应道“黑仔你是练轻功练傻了是不是?你说棺材干嘛用的,棺材不就是装死人用的么!”

“那干嘛要悬吊着呀?”黑仔追问。

“这是升棺!”应答的不是胖子,而是在欧阳教授下面的二憨子,他用教育后生的口吻接着说“刚入行的!老子告诉你,棺材里装的不是死人,是刀了,刀了懂么,就是money(钱)!这是升官发财懂么?”

欧阳教授一来痛恨这些盗墓贼,二来听不下去二憨子的胡搅蛮缠,便一本正经教训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手脚肮脏的窃贼,手脚不干净,还给自己这种可耻的行为编制这么冠冕堂皇的说词,真是不知道羞,耻辱呀!”

老金这人老江湖,看问题知道孰轻孰重,他懒得与欧阳教授斗嘴,直奔主题,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掏一支冷烟火,随之打着就垂直向下丢,没出几秒冷烟火就着实落地,老金说“二憨,这地不算高,咱沿着这些青铜悬棺跳下去底下瞧瞧。”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1章:青铜悬棺(上)

老金话毕便是纵身一跃,跳到底下的一具青铜悬棺之上,然后又是一跳,一具具向下跳去,随之跟上的是二憨子,欧阳教授见状大急,吆喝一声“想在我眼皮底下盗墓,没那么容易。”话毕也毫不怠慢地跟上。

这直上直下的深洞中悬吊的七具青铜棺每一具的距离差不多都在三米左右,要在这些会晃的悬棺跳来跳去并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没两下子是很困难的,因为在青铜悬棺受到外力开始晃动时,如果下盘功夫不稳,随时都会失足跌落摔死。

老金与二愣子是摸金校尉出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至于欧阳教授也不甘示弱,虽然年级一大把了,但基于平时有锻炼又加上在国外多年与冒险队行走江湖多年,所以正是老当益壮,完全应付得了,就小凯和大昌通较为逊色,一个学生一个地痞流氓,平时也少接触这种危险的动作,所以自当是不及众人,黑仔是所有人速度最快稳度最佳的,他东跳西蹿,左蹦右闪,三下五除二就赶上了欧阳教授,与老金他们一同到了洞底。

我自问身手灵活程度只在黑仔之下,其余人等之上,本也应该可以如履平地这般轻轻松松下去,但坏就坏在有恐高症拖后腿,本来一见高我就晕头,不过好在这里光线并不充足,在底层我们先前掉落的手电光源下,能见度均在三米范围,刚好是每一具青铜悬棺落差的距离,凭着这样的条件,我也没花二分钟就赶到底层与教授他们会合,留下大昌通和小凯两人在磨磨蹭蹭,慢慢吞吞,小心翼翼地下来。

本来黑仔和欧阳教授先到之时还与老金他们二人拳脚相见一番,按摸金校尉祖上传下来的千年不变规矩,摸金校尉开大墓盗棺财之前,必先在东南角定上一支蜡烛,方可开棺摸金,到老金这一辈摸金校尉虽然掉了很多祖规,但这条他们不敢破,毕竟这是性命攸关,在他们看来这是决定会不会乍尸的关键所在,所以任老金有最大本事他也不敢不从此条活人与死人的契约,而在老金他们欲要点蜡烛时黑仔和欧阳教授必是极力阻拦,所以双方便以拳脚说话,武力解决。

而待我们所有人一到后,老金见势不敌我方,立马退出打斗,改用文斗,双方刚停手,老金便说“怎么,堂堂一代军人之良后的吴念也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难道就这点本事不成?”

我冷冷一笑道“少他娘的用激将法了激我,小爷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我是来给山子报仇的,跟你叫屁单挑呀!”

“就是,就是!”胖子也随之应上“你他娘的以为这是江湖比武大赛呢?今儿我们几个就人多欺负你们人少了,你能怎么滴?”说着便吆喝一声“啰嗦,看打!”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就当先一个直拳刺向老金的鼻梁骨,这时二憨子忽然从侧方迎上,一个侧踢卸了胖子这一拳的猛劲,随之两人便拳脚相加,迅速开打起来。

二憨子人高马大,之前我见过他出手,一身牛劲,出拳势猛但速度不快,而且乱无章法,只是照狠地下手,不是真正练家子出身,属街头流氓架硬练出来的,但是他借着自己比胖子高一个头,体形有一人半宽,所以和胖子这个有茅山外家拳脚基本功底子的打了个平手,两人堪称势均力敌,一时难方上下。

在胖子与二憨子刚撕打起来时,我就冲向老金,心想擒拿他,两年前我见老金的身手便知道他练过两年外家拳脚,毕竟是正统摸金校尉之后,没有一点拳脚功夫傍身也混不到今天,但是他的身手主属于敏捷躲避形的,就是看拳脚很准,随时可轻松避开重拳猛脚,所以我自然不会主用拳脚去与他浪费体力,而是采用擒拿术,我一到跟前就先是一记腾空飞膝盖来个下马威,老金见招避招,身体向后一退再一个侧身躲过,我随之一落地就一个后侧踹破风而上,他自然是矮身歪头一躲,与此同时我早已准备好的五指内扣,一个虎爪手便釜底抽薪,捉住他肋骨,登时一发力,老金脸色一变,表情扭曲,惨叫一声,当下弯下身,我则双脚一盘,上他胸腔,身体一躺,双手并擒拿,一个回合就牢牢拿下他。

“好!”还在第五具青铜悬棺的大昌通不堪铜棺的摇晃,趴在铜棺上为我连连叫好“师傅了得呀!”

再看胖子那边还是和二憨子僵持着,两者不相上下,黑仔这时已经两个箭步赶上,在周围的铜墙上两记踏步,借力跃向二憨子,一个三连踢,招招踢向二憨子的正脸,二憨子只顾格挡黑仔的强势猛攻,打胸腔爆露给胖子,胖子登时一记正蹬就着实将他踹出三四米开外,这一脚胖子使出了劲,二憨子是一会半会动弹不得,只得倒地连骂胖子“狗娃子。”

眼看胜负已分之时,二憨子突然猛发起地,一个转身,掷出登山背,待胖子和黑仔避开,再面对二憨子时,他早已将准备好,属于他们特制的炸*药点上,破口叫喝一声“妈的!一起死吧!”

看着炸*药上嗖嗖直响又火花四溅的导火*索,我是吓得魂不附体,心中一怔,立马松开老金,一个后滚回到了欧阳教授和兰芯他们身边,胖子和黑仔也早与退回,登时每个人脸上都浮出惊色,虽然我们都是玩过命的,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二憨子突然这招玉石俱焚,着实吓到了我们。

就在我们刚退回来的同一时间,二憨子立马用两支手指将炸*药的导火*索掐灭,至始至终他的表情都面不改色,淡定异常,还真是名不虚传的亡命之徒。

“日你姥姥的,妈的!来呀!再上来呀?老子让你们一起陪葬。”二憨子见我们面露惊脸,立时势气大起,把我们镇得死死的,无一敢轻举妄动。

不料这时,气不过的胖子从背包里快速掏出三支雷*管为一枚的炸*药,打着我之前给他的打火机,示威道“他娘的!来呀,谁怕谁,你们是亡命之徒,胖爷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玩命是吧,老子奉陪到底。”

二憨子那边也打着打火机,回骂道“日你个先人板板,来嘛!来嘛!一起死。”

胖子又回道“好呀!来嘛!来嘛!”

我们所有人顿时吓得白毛汗冒出一身,就怕他俩脑子一热,真来个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可是他们两互相叫道了几遍“来嘛!来嘛!一起玩。”但谁也没点。

僵持了半响,欧阳教授出言劝道“二位好汉,万万使不得呀!这可都是价值连城,据有高度研究意义的稀有文物,二位好汉高抬贵手呀!”

我也打铁趁热,帮劝道“老金,你此行只为求财,不为伤命,咱万事好商量,没必要搭上性命,你说呢。”

老金见气氛有所好转,我们开始让步,他也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行!依我看咱们这样,你是冥阍校尉,而我又是正统摸金校尉之后,咱两家相斗了不知多少个世纪了,一直都有个不成文的契约,今儿!咱就按老祖宗的规矩办,如何?”

我虽然并没正式加入冥阍校尉,但我老爹是正儿八经的冥阍校尉,山子曾经说过冥阍校尉自打三国时期由诸葛卧龙成立以来都是父传子辈,虽然也有外收门徒的,但是极少,现在老金认定了我是冥阍校尉,要用祖辈的契约来解决,我也只好先冒充自己就是冥阍校尉。方才老金所说的不成文老契约的背后是有一个故事的,这个故事我也是自从珠穆朗玛峰一行结束,回来泉州后听我老爸所提。

自三国时期曹操挑选掘墓大军,命名摸金校尉,诸葛卧龙暗招江湖草莽人杰之士,成立冥阍校尉与之抗衡后,两家可谓是水火不容,墓下会面不容商量,都是短兵相刃,拼个你死我活,两家之间从来没有规矩契约,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到了宋末年间,金国女真族完颜姓氏进兵南侵,靖康*之耻,宋室被迫南迁后有了变化,在那个宋朝之危,兵荒马乱的时期,天意弄人,让江湖武林中两位人杰结成义兄义弟,后来这两位义兄弟中一位投靠金国,凭着祖上所传分金定穴,测看风水的看家本领给金国当任了摸金校尉的帅领,私下为金国掘墓摸金,增添兵晌,而另一位因祖上就是地府看客,冥阍校尉之后,自然当仁不让地去阻止,两位义兄义弟在第一次行动中,因为念过往兄弟之间情深义重,不忍痛下毒手,但又因职责所在,无奈!由于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于是便达成一条口头契约,由二人代表两家,决一胜负,规矩是一个强制开棺另一个极力阻止,其他人员不得从中作梗,无论结果谁生谁死,都不允许在当场为之报仇,这就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本来二人实力相当,不分伯仲,但是由于那次遇见墓中尸变,冥阍校尉代表为救兄弟,与毒尸同归于尽,从此摸金校尉的代表就对门中下了一条死规矩,就是以后世世代代的摸金校尉都必须遵守这口头契约,不得违背,否则理当处死,在早年间古人都以尊师重道为大敬,都死死遵守,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这条口头契约被后人放弃,只当祖上传说,无人遵守。

现在老金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提出这个办法,也是周全之际,这就各凭本事,但看谁家学术更精,略胜一筹了。

由于我一时没有答复,老金便再次一问“吴念!意下如何?不是怕了吧!你我二人都是正统摸金和冥阍之后,不是二流之辈,那就该有规矩。”

我冷笑“怕?怕你输的难看,小爷我就依你了。”说着我就对胖子和幽灵说“胖子,老王!咱三人兄弟一场,答应我,无论我与老金比试如何,你们都不可以插手。”

老金也吩咐二愣子说“二愣子,我带你入门时,你也是磕头认祖,杀鸡烧符,点灯告天的正统摸金校尉,居然是正宗的那就得有规矩,其它话我也不说了。”

话毕我们两人还没动手前,忽听一声“吱吱”的细响,还带着一股硝烟味。

“死胖子你使乍!”这时二憨子脸色惊变,指着胖子骂道,我们也才发现胖子手中的雷*管已经点燃,但胖子却还浑然不觉,一发现立马脸色一变,“我草”一声脱口大骂,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用脚将导火*线上的火星踩灭,然后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连连道歉解释他不是有意的。

原来刚刚胖子在见我和老金想用祖上口头契约一绝高下,不免听得入神,而他手中的打火机本来就是点着的,所以一不小心就给点燃导火*线。

一场虚惊后我与老金目目相视,也不言语,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流,对绝就算开始了,我们这种对绝并不是武林中比较武艺,所以并没有一开始就拳脚相见,老金先是对二憨子说“二憨子,点灯开棺!”二憨子立马摆出指南针,确认了洞穴的东南角后就随之点上一支白蜡烛,然后小心看护,防止蜡烛被风吹灭了去,而后老金就开始在洞穴底下向上观看七具被吊悬不同位置的青铜悬棺。

如果墓中只是一具棺椁,他大可在蜡烛点燃之时动手开棺盗取墓主的陪葬品,但是像这种多具棺椁并存在一个墓室里那毕有机关陷阱,等大意之人和二流之辈的盗墓贼上当,但老金自祖上就有摸金校尉之渊源,虽然他没有习得测看风水,分金定穴之秘术,但自己毕竟多年从事摸金之勾当,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陷阱,所以处处小心,先辨真伪再动手,而我在《百鬼邪术》中阅览过,以及这两年来从我老爹哪也有所耳闻,自然也略知一二。

现下先找得七具青铜悬棺中哪个才是墓主真身所在也成了我们俩比试的第一道难题。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2章:青铜悬棺(下)

我与老金两人在底下向上观看青铜悬棺时,欧阳教授也没闲着,当下举着狼眼手电与我们二人一起观看,毕竟这对于研究考古的他来说是千载难逢,错过不再有的大好机会,试问他怎么可能不研究一番?更何况契约中只说摸金校尉一人开棺,冥阍校尉一人阻止,并没有不允许旁人参与研究的规矩。

老金见欧阳教授一同研究并没有出言阻止,他心里清楚欧阳教授居然是考古专家自然可以帮得上忙,其余的人见欧阳教授一并加入研究,也一涌而上,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负责看护蜡烛的二憨子见状也为之心动,按耐不住地想一并来参与研究,可他刚刚把拱起的双掌离开蜡烛时,蜡烛的火苗便随风晃动,忽明忽灭,老金当下脸色一变,惊道“二憨子,看好蜡烛,小心鬼吹灯。”,无奈二憨子又乖乖回去,拱起双掌,小心护着,只是他一脸焦急。

我们在洞底向上看时,无意发现每一具青铜悬棺的棺底都刻有奇怪的图腾,图腾造型奇怪异已不在我们的认识之内,包括博览考古群书,身经古墓无数的欧阳教授一时间也是难解奇异。

胖子说“这七具青铜悬棺摆放如此奇怪,会不会是根据什么星宿所摆呀?比如说北斗七星什么之类的,你们看它不刚好七具么?”

欧阳教授不语,只是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才道“看来看去我觉得还是不像,七星棺葬我曾经也见过,大约是在08年,我在广西上思县,思阳镇广元村的一次明代中期的古墓考古中发现了一个用“三合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刨去土后发现里面竟是一具巨棺,全由黑樟木造成,棺椁如此巨大到底是装什么的?装人也未免太大了点吧,带着种种疑问,我们撬开了棺盖,却发现里面还是一具黑樟木棺椁,于是又将其棺盖撬开,尽又是一具同样的棺椁,结果我们连续撬了七具棺中棺,直到第七具黑樟木棺中才见得墓主真面目,而七具棺盖的不同位置上都镶有一枚铜板,经过一推算,才发现铜板是北斗七星的布局,原来墓主崇信死后升天,脱凡化神的传言,便听从当时道教的七星棺葬来下墓,所以我说这应该不是。”

胖子听后又说“会不会是樊蛮蚩所用的北斗七星葬法与他人不同呀?”

教授应道“我看可能性不大。”

这时幽灵也发言了,他用狼眼手电照向其中一具青铜悬棺,说“咦!你们看这较低的面具青铜棺的图腾是不是像某种动物呀?只是长的比较奇怪。”

闻言我又向棺底认真地打量一番,由于距离问题,所以较高的青铜悬棺底部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离我们较近的还是可以看得七八分,这第七具青铜悬棺所刻的图腾乍一看只是个花雕圆形,但实则认真一看却另有玄机,它刻的是一只屈身的兽怪,此怪体形甚是肥大,圆都都的,无脸,四足粗短,一对贴背翅,当今世上怎会有这般怪物?怕是樊蛮蚩那魔君降蛊施邪时所需祭拜的某种信仰之物。

再看第六具青铜悬棺的底部所雕刻的是只似雕但又非雕之兽,它故有鹰喙一角,但又生个虎豹之脸,头顶鹿角,身似豺狗,又生得一身雕毛,看它盘膝而卧,真是好不怪异阴森。

“这是混沌与蛊雕!”看得出神的我突然在脑海闪过《百鬼邪术》山海经抄本中的凶兽,便不禁脱口而出。

“混……混沌!?”胖子有点惊讶“什么味的混沌呀?”

欧阳教授走览四海,自然知道我们泉州有一小吃,名为混沌,一听胖子的话,不禁笑了笑“胖子呀!这混沌你吃不得,它吃你差不多,这是《山海经》中四大凶兽之一。”

胖子“哦!”了一声,道“那樊蛮蚩这魔君刻这东西作什么?”

欧阳教授说“这就要从他的过去去了解,可是巴人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对它的资料记载堪称是寥若晨星,凤毛麟角,更何况这个樊蛮蚩还是一个草莽之王,历史上基本就没记载。”

欧阳教授话到此处时,一旁跟着听的老金突然说道“上面那学生刚刚在上面不是已经说过了这樊蛮蚩的过去吗,怎么现在又说不知道了?”说着还指了指还在青铜悬棺上的小凯,不过就在他语音刚落,就反应过来自己着骗了,立马双目燃起愤火,伸直着手大骂青铜悬棺上小凯“我日你个先人板板,瓜娃子,敢骗老子,你给我下来,我非弄死你不可。”

青铜悬棺上的小凯根本就不理采老金去,只是专心致志地在看着直洞的铜壁,老金又叫骂了几声,见他没反应,就准备上去动手,却被我和胖子一并拦下,这时小凯惊魂未定地叫道“教授,吴念哥,你们快来看,快来看呀!”

听他口气像是发现了什么,于是乎我们底下几人纷纷争先恐后地爬上离小凯不远的附近,我站与他同一具棺材上问“怎么了?”

小凯应“这铜壁上有壁刻呀!”紧接着听教授也惊讶的说“我这边的也有。”

之前我在刚刚掉下之时,就曾看见在顶端的那具青铜悬棺周围有“冥腾”的壁刻,没注意看下面的,以为所有的壁刻都是“冥腾”便没去在意,可是没想到这从第六具往下的铜壁雕,刻的都是一些密密麻麻,讲叙樊蛮蚩生前的一些事迹。

我大致看了几眼,登时吓了一跳,这上面讲的故事居然和小凯之前瞎编乱造的差不多,难怪小凯会吓得惊魂未定,露出畏惧的神色,要是我,我也难免吓到,这樊蛮蚩以妖邪巫术出名,小凯瞎编乱造就着了他的身平事迹,谁也说不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渊源或诅咒什么的!

欧阳教授惊呼其乎,立马叫上我,与他一并解读这壁刻上所有的内容,其他人虽然看的不是太懂,但也尽薄力,和我们一起上跳下蹿地一块块去解读,老金自然也不例外,他比谁都着急这七具青铜悬棺中哪一具才是墓主樊蛮蚩的真身所在。

在场所有人都参与,唯独二憨子和大昌通例外,二憨子倒想来,但他一走身,蜡烛就像有意玩他一般,忽闪忽灭的,这来来回回他试了两次都如此,最后让老金给骂了回去,只得乖乖护着蜡烛,而至于大昌通,则是鬼鬼祟祟地在洞底东翻西找,想顺手牵羊,带走点冥器,好出去当得钞票,来还他那个要了他命的高利贷。

就在他刚往自己背包里塞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时,不巧让欧阳教授给瞅见了,教授立马大叫一声“通!你干嘛?放回去,这可都是文物,你想盗取文物么?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么?”

“嘻嘻!”大昌通尴尬之余,连忙借口解释道“教授您误会了,我这是报着一颗学习和研究的心,拿起来看看罢了。”说着又是傻笑两声“就是看看!看看!你看我这就给它放回去。”说着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把他手里的东西给放回去了。

经过长达一小时的解读,我和欧阳教授,加上其他人员集思广益,终于解开了所有的壁刻。

原来真的让小凯瞎编乱造给说对了一小部分,在远古时期,土家族的祖先巴务相被推为五姓部落的酋领,称为“廪君”。廪君真有一世交,就是这个叫樊蛮蚩的,樊蛮蚩是廪君的左右臂,助之辅佐大业,但因樊蛮蚩此人生性好斗,暴戾恣睢,后被廪君逐出巴国,流离到今贵州一处偏远山区里,并在那识得一苗女,此苗女实则是一鬼草婆,擅长下蛊养虫一邪术,樊蛮蚩一心想报复廪君,便一心修邪练蛊,时刻数十载,樊蛮蚩回到武落钟离山(今湖北长阳佷山)找廪君报仇,可惜学术不精,还险些命丧在廪君的虎头青铜剑下,后樊蛮蚩逃离到今四川巫山大昌,他认识到一点,想打败廪君就必须有自己的权力和王国,于是在此地起草为王,凭着自己一身蛊毒之术,很快就成为草莽之帝,并自立天尊,从鼓旗阵,再次起兵讨代钟离山,可是廪君兵强马壮,他的族人部下个个骁勇善战,樊蛮蚩自然不敌,兵败山倒后又灰头灰脸地跑回了大昌,此后几年巴氏廪君的势力逐渐发展,便率领五姓沿夷水(今清江)向西发展,到盐阳(今盐井寺),射杀征服了盐阳女部落,后又向川东扩展,控制了这一地区,发展为一个廪君时代的巴氏族。

此勋功伟业传入樊蛮蚩之耳,他自知差距越来越大,便在当地建石城设祭台以蛊毒捉来的百姓奴隶,锤炼自己的魔蛊大军,樊蛮蚩信仰虚度空间(俗称黑洞),他认为虚度空间是与魔蛊大军交流的渠道,而打开虚度空间的方法需要两样绝世之宝,一来是古苗族传言的冥腾图腾,二来就是遗留在不周山(今帕米尔高原)的女娲石。

樊蛮蚩认为虚度空间有六道门把守,这六道门是由六大凶兽所看守,各是蛊雕,梼杌,混沌,饕餮,夔还有蜚。

欧阳教授说到这里后,神情凝重的把目光向头顶的七具青铜悬棺又看了看,再道“这最底下的两具铜棺各刻着蛊雕与混沌。”话到此处的他,耐不住激动“这就对了,对了!其它五中具肯定有四具是梼杌,饕餮,夔还有蜚,而还有一具定是刻着一面青铜面具,那里面应该就是樊蛮蚩的真身,根据青铜壁上所刻来说,樊蛮蚩死后,应当身穿百奴人皮所制的人皮衣,口含来着不周山的女娲石,再面带冥腾图腾的面具,然后与葬有蛊雕,梼杌,混沌,饕餮,夔还有蜚的雕塑青铜棺,一并下葬,这样他便可死后升到虚度空间,招换魔蛊大军。”

听后所有人都不禁面露恐惧之色,谁也不知这青铜壁上所说的“魔蛊大军到底是什么?会不会真实存在?”这时忽听兰芯说道“七具青铜悬棺盘旋而上,就如冥腾图腾一般,都是盘旋着,而最顶的青铜悬棺周围的青铜板又刻的是冥腾的雕刻,冥腾既是代表通向虚度空间的,那是不是就表示最上面的一具就是樊蛮蚩的真身,你们试想一下,蛊雕,梼杌,混沌,饕餮,夔还有蜚六大凶兽的棺在下面,而樊蛮蚩的棺最最顶,周围又是冥腾”的图腾,那是不是就是意味着樊蛮蚩已经冲过虚度空间的六道门守,进入了所谓的虚度空间?”

“言之有理,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樊蛮蚩这魔头为什么把这些刻在铜壁上?他这不就是等于把他所在的棺椁告诉别人,让别人去盗他的陪葬品么?”我话音刚落,胖子就大叫一声“草!老金爬上去了,旺,你还不去阻止他,你们绝斗开始了。”

原来老金趁我提出疑问的时候偷偷抢先一步,想捷足先登,打开最顶的那具青铜悬棺。

我岂能让他得逞,先不说他是来盗墓的,就说我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恐怕有乍,说不定是樊蛮蚩布置的陷阱。

此时老金已经爬到第四具青铜悬棺之上,正向第三具爬向,登时我一个助跑,在铜壁上三蹬,身体再向上一蹿,一个急翻身就已来到了第六具青铜悬棺上,一口气就爬了两具,我虽然有恐高症,但只要不向下看,就自然没问题。

到了第六具后,我马不停蹄,纵身向上一跳,双手抓着第五具青铜悬棺的铁链,然后一个倒挂金钩,双脚向上一甩,一个体操动作就双足立在了第五具青铜悬棺的铁链之上,随机又借着铁链反弹之力,纵身跃向铜壁上一个足蹬,再猛得一转身,已然来到第四具青铜悬棺上,习过武又练过跑酷的就是这点好处,身体协调性就比一般人强,上墙蹬高也是身轻如燕,前后不出二分钟我已经赶到与老金同一具青铜悬棺上,这时老金在第二具青铜悬棺向第一具的棺道看了一眼,喃喃自语“果然是刻着青铜面具,呵呵!功夫不负有心人,女娲石我拿定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当真是来盗取女娲石的。”我在心中暗暗说道时,老金已经跳起身,向第一具青铜悬棺的棺沿伸身抓去,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立断,伸高手臂,抢在他抓住之前,一把又把老金扯回第二具青铜悬棺。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3章:魔蛊大军(上)

老金被我扯下时,摔了个正着,待我要上前将他生擒之时,不料他突然抽出伞兵*刀横空向我削来,我躲个措手不及,后退了三四步,险些失足跌下洞底,好在以前在武校调皮捣蛋,让教练没少罚扎马步,现在才下盘有力。

人虽然没摔下去,但也是上半身向后仰,双手猛抡,以保持最后急将失去的平衡,老金打铁趁热,想攻其不备,冲上来便是一记正磴,我心想这一脚怕是躲不了了,索性来个鱼死网破,拉你陪葬得了,便双手抓住他的脚,刚好抓牢之时,平衡也随之破坏,整个人向下一滑,老金大惊一声“我草”也被我带着向前一滑,登时他身体一翻,面朝青铜悬棺,随之当机立断,手起刀落,伞兵*刀正中棺椁上的雕花,加上他另一手死抓着棺椁边缘,才让我们没有跌下洞底。

这一幕惊吓到底洞下的众人,兰芯、胖子还有幽灵等人异口同声大叫“小心!”,胖子还扯着嗓子着急问道“旺!你有恐高症,不行就下来,老子上。”

“娘的!这会小爷我这脸算丢尽了,第一回合就这么失败。”心中暗暗抱怨后,就应道“放屁!我吴念哪不行了,我……我玩呢!”话毕,我立马身体一荡,松开老金的“蹄”子,荡到青铜悬棺的边沿,顺着棺身就翻了上去,与此同时老金也已经站直了身体,与我面面相对,他面露惊色,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对刚刚那有惊无险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但是俗话说,比武先比胆,所以我死崩着脸,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并说道“怎样?害怕了吧,怎么不摔死你,一了百了。”

老金不应,只是在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冷笑,我心中大似疑惑,但还是一个箭步上前,想来个拳打脚踢,不料我刚跨出一步时,老金立马左脚用力一踩接着右脚也随之用力一踩,经他这么左右一踩,整个棺椁顿时左右晃动起来,登时我心中一怔,随着身体一晃,恐高症立马发作,我马上蹲下身来,故作淡定的表情立马露出马脚,整个人都不好了,倘若有镜子,我想我整个脸应该都刷白了,毕竟刚刚那一晃让我见到洞底下的光,整个人头一阵旋晕。

老金嘿嘿一笑,幸灾乐祸说道“怎么!怕高呀?”

我心中怒火爆燃,气愤的火燃压过了恐惧的心理,恼羞成怒之下,双手展开,抓着棺沿,借着老金之力索性把青铜悬棺晃得更厉害,反正他是站立的,双脚毫无抓力,要摔下也是他先摔,经我添油加醋这么一晃老金果然一下失去平衡,身体重心侧向左边,眼看快失足跌下时,又因青铜悬棺右边铁链的拉扯,他才又荡回正身体,这样把他吓惨了,脸色登时刷白,立马狼狈不堪地学我蹲下身体,口中“我草……我草”连骂个不停。

“嘿嘿!”我也幸灾乐祸笑道“老金,好玩不?”

由于青铜悬棺还在晃动,老金吃着了厉害,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也不敢有大动作,他抹去脸上的白毛汗,长出一口气“老子怕了你了,咱再比过。”说毕,我们二人等棺椁晃动停下后,又双双站立,双目相瞪,老金掏出伞兵*刀,在手上旋转,把玩一番,嘴角一勾,邪笑!双眉一挑,看表情是欺我无刀无兵器。

我随之从背包里摸出比他长两倍不止的乾坤刀,也学他在手心把玩一番,嘿嘿贼笑道“来!来呀!试试?”另一手还不忘用食指向他勾一勾,作出挑衅之态。

老金看了看他的刀,又看了看我的刀,咽了咽口水,惊呼“乾坤刀!?”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地下王朝,山子介绍乾坤刀时,老金也在场,所以他自然知道我手中这乾坤刀削铁如泥的厉害,但是老金这人有勇有谋,论胆识他可以说不在我、胖子还有幽灵之下,两年前对抗食人鬼参时,我便看出来了,当下他“呸”的一声,吐了口涂抹,毫不逊色说道“试就试!怕你不成。”说着就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挥刀向我攻来,我手起乾坤刀,迎面而上,刷刷两刀,与他锋利无比的伞兵*刀刀刃相砍,只听“当当”两声脆响,伞兵*刀就如泥作的一般,被我的乾坤刀削得只剩刀柄,老金立时身体向后一退,看一眼手中的刀柄后,立马用刀柄作暗器向我掷来,我起刀一挡,不料他已弓着身,向我扑来,一把缠住我的下跨,双手一抬,一个地摔,就将我摔倒在地,我措手不及就被他骑在身上,接着老金就拳头如雨下,刷刷几拳就向我脸门抡来,与此同时,我单手将乾坤刀插入青铜悬棺上,与他双手互博,我并没想致他于死地,仅仅只是想帮兰芯抓拿他归案,也好帮山子报仇。

乾坤刀一插入青铜悬棺时只听洞下的欧阳教授,哭天喊娘叫道“ohmygod(我的天)!NO!NO!我的文物呀!吴大爷!你下手可轻点呀!”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功夫去搭理他,只是全神贯注与老金肉*博,几下挡开老金的拳头后,立马一记又快又准的直拳刺向他的鼻梁骨,老金立时痛鸣一声,头向后一仰时,我立马甩起左大腿,锁上他的脖子,并用手抓着踝关节,增加锁力,老金登时被我锁得面红耳赤,露出呼吸困难的表情。

这时只听洞下的人,敲鼓振威,连连叫道“好呀!弄死他!”黑仔更是兴奋不已叫道“老吴你这地锁不减当年呀。”

要说空手肉*搏,比拼手脚功夫,就是两个老金也不是我的对手,毕竟我是正规习武出身的练家子,可是我一时骄傲,伸手对洞底的人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结果让老金趁虚而入,他下手也怪损,掏起荧光棒就向我的魄门(肛*门)捅来,我立时“阿呜”一声惨不忍睹的哀嚎,就松开他的脖子,站起来,双脚合紧地狂跳。

“呵……呵呵!”老金还没完全缓过气,又见我滑稽的狼狈,哭笑不得说“让你……让你牛!老子的千年*杀滋味如何?”

我一时间痛得不行,骂不出声,只是比划一个带有鄙视的中指给他,老金幸灾乐祸一拱手报拳“吴校尉,承让了!”语毕就一个蹿身,爬上第一具青铜悬棺。

我心中暗暗骂道“承让你奶奶的!”

老金一上去就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攀岩绳,扣在铁链上,拿出铁撬就准备开棺。

我一见大事不妙,如果他成功撬开棺,那按祖上契约我就算输了,就不得再加以阻止,当下也不顾疼痛,也立马一个翻身,跃上第一具青铜悬棺,并在老金刚把铁撬插入合棺缝时一脚踩掉,急道“老金!这棺开不得!这其中必然有乍,樊蛮蚩这老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找到他的真身,他不能像你这么傻吧?”

“傻你姥姥!”老金骂了句普通话,挥起铁撬就向我打来,我一个躲闪后,说道“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时洞底的欧阳教授,似乎想出其中秘密,大急叫道“开不得!开不得,里面是樊蛮蚩的魔蛊大军呀,千万不能解除封印呀,这是陷阱呀。”

欧阳教授的话顺着直洞就涌入我与老金的耳朵,老金停止与我的打斗,眉头紧锁,沉默许久,若有所思,我见状说道“老金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老教授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

老金不语,只是冷笑几声,然后再说“骗子!这种小儿科去骗三岁小孩差不多!少废话,动手便是。”说着又开始与我拳打脚踢,他自知论拳脚比不过我,于是便用二憨子那借来的工兵铲与我对抗,我本可以伸手叫刀,乾坤刀就可以飞到我手里,但我并没有这么作,毕竟我没想,也不能取老金性命,他自当接受法律的治裁,可怜我处处放水,但老命却是招招要命,不是照着我天灵盖打就是往我脖子上砍,再不然就是拍我胸口,好在我足以空手赤拳对付,以前在武校,教练曾经说过,空手对付拿凶器的歹徒就必须近身用膝肘打,这样对方才没有挥武器的机会。

我一边与老金相搏,一边劝说道“老金!亏你他娘的还自称自己是有过厉练的摸金校尉,连这么简单的陷阱你都看不出了,樊蛮蚩这种如此神秘的魔君,能随随便便把自己葬在何处告诉别人吗?这就说明其中必有乍,猪脑子都想的明白!你真他娘的比猪还笨。”说着我又用肘挡住老金挥工兵铲的手臂,然后一掌将他的工兵铲打落。

老金当下用另一只手接住工兵铲,又是一挥,我矮下身来躲过,老金又是接二连三进攻,并说道“你和那老头怎么说都好,你们一个考古的一个冥阍校尉,自然不希望我摸得冥器,但是今天我就告诉你了,这女娲石我是拿定了,废什么话,打就是。”说着一记正蹬就一个劈铲就攻来,我则在他脚未起之时用膝盖破了他正蹬,然后一个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扣,“咣当”一声响,工兵铲从他手中脱落,砸在青铜悬棺上就伴着“呼呼”破风声掉下洞底,只听低下的人惊呼“我草,咱下面还更危险呀!”是胖子的声音。

老金工兵铲脱落后就一个金蝉脱壳,把他的手从我的虎爪脱离,微微向外一退,一侧身,侍我要上前时,突然!从他的腰间T恤里掏出一把“沙漠*之鹰”半自动大口径手枪,直直对着我眉心,大叫道“来!”

登时我心中一怔,白毛汗从后背冒出,心中暗道“草!这下玩大放了,可惜小爷刚刚忘记提前找兰芯借来手*枪。”

老金冷笑说道“来!来!不是很能打吗!过来试试,老子一枪崩了你。”

“呵呵!”我憨笑两声,尴尬说道“你大爷!我怕了你了。”

“草!我你大爷!”老金恼羞成怒。

“是!是!我是说你大爷,你是大爷。”我连忙解释“你误会我的话了!”

老金被我刚刚打得鼻青脸肿,现在痛得呲牙咧嘴说道“我日你个先人板板!少废话,不想死的就给我跳下去。”

我看一眼十来米高的直洞,头晕乎乎地说“你也忒狠了吧,这跳下去不死的更惨?”

老金盯我一眼“妈的!老子说叫你怎么上来就怎么下去,没让你玩蹦极。”

在与老金胡搅蛮缠时,我脑里就在翻山倒海地想对策,也就在他刚刚说完“蹦极”二字时,我已然心生一计,当下立马弄虚作假地的双眼挣大,表演出一副恐惧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老金后面。

登时老金以为背后真有什么突发情况,立马眉头一皱,扭头看去,我则一个擒拿手扣住他的沙漠*之鹰,往我胸口一拉,然后再一抢,等老金反应过来之时,枪已经在我手上了。

这次换我嘻嘻一笑,说道“来来来,过来试试!小爷一枪崩……”话还没说完,老金突然飞起一脚,踢飞了我手中的沙漠*之鹰,沙漠*之鹰打着跟斗,在青铜壁上一撞,随之又落到了第二具青铜悬棺之上。

我与老金目目相望,然后我抢先一步跳下了第二具青铜悬棺,捷足先登拿到沙漠*之鹰,待我转身时,老金已经用先前所系的攀岩绳作安全绳,站立在手臂一般粗的铁链上,一把铁撬插入青铜悬棺的合缝中。

“糟了!”我暗叫一声,立马用沙漠*之鹰对着老金急道“住手!否则打死你。”

老金果然停了下来,横眉一声冷笑,“请自便!”然后用力一撬,与此同时我立马举枪对着头顶鸣*枪警告,可是听枪声不对,当下一看,差点没吐血,只见沙漠*之鹰的口径中正微微舞动着小火苗,原来这他娘的是把仿真*枪打火机,老金这种天杀的老狐狸,我气得把枪一丢,想赶上去……

可是为时已晚,老金已经撬动了第一具不知隐藏着什么的青铜悬棺……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4章:魔蛊大军(下)

说也奇怪,看老金撬得好像不是那么困难,按说这封印了数千年的青铜棺应该要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金没费多大劲就给撬开了。

青铜棺盖一动,立马就四起一股阴风,吹得直洞飕飕微响,这时忽听洞底的二憨子惊呼一声“老金!鬼要吹灯了!”这是一句业内行话,意思便是蜡烛要灭了。

老金应道“护法!”这也是行话,意思是把灯给看住了,千万灭不得。

我连忙急道“死老金你还不收手,真他娘的不要命啦?”语毕就纵身一跃,翻上与老金并齐的青铜铁链上,刚一到就听二憨子在底下扯着嗓门大叫“老金!收手!鬼点灯了,是死兆呀!”

“阿?”我心中一咯噔,顿时神经紧崩,与老金异口同声道“什么!”然后不约而同看向十余米高的洞底,只见洞底东南角方向的白蜡烛正比直地燃着墨绿色的火苗,此火苗风吹不动,直把青铜壁照得绿阴阴的,顿时就笼罩上一股阴风,令人不寒而栗。

方才二憨子所说的“鬼点灯了,是死兆呀!”这几个词全都是摸金校尉的行话,所谓“鬼点灯”就是蜡烛的颜色变了,通常有三色,一是蓝绿色,如磷火一般的颜色,这代表霉兆,意思就是霉兆一起若还强制开棺盗取冥器就会在墓里走背字,事事倒霉。

二是青绿色,代表凶兆,意思就是凶兆一起若还强制开棺盗取冥器就会遇见凶物,这其中的凶物没有统一的说法,有说乍尸,有说毒蛇猛虫等。

三色便是现在这种墨绿色的火苗,这就是死兆,顾名思义就是死兆一起若还强制开棺盗取冥器就必死无疑,这些东西在这两年来,我老爸或多或少有跟我提及过。

当下我见老金面露惊色,额头的冷汗犹如黄豆粒那么大,我手按住青铜悬棺急道“现在撤退还来得急,别他娘的不听小爷劝,你想死,我们还不想呢?”

老金犹豫不决,眼看快到手的宝物,却突然来个鬼点灯起死兆,半响后,老金的眼神不再犹豫,而是闪过一丝诡异和贪心,只听他大叫一声“日你姥姥!你都死那么久了,还一毛不拔么,女娲石你已享用这么久了,如今也到我老金尝尝了。”说着贼心一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咆哮,一股牛劲,一口气就把青铜棺盖推开五公方的空间,然后休息一下又推了一次。

说也奇怪,也就这时突然直洞安静了,本来微微拂面的阴风也风止阴散了,一下好像恢复如初,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时听胖子在底下大叫道“旺!上面什么情况?怎么蜡烛又恢复本来的颜色了。”我与老金闻言后,一同瞅了一眼,果真如此,橙黄的火苗在白蜡烛上微微晃动,好像刚刚所有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这就怪了,莫非我老爸以前是骗我的,让我别再干这么危险的事?但是刚刚老金和二愣子表现出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恐惧,那种说不出来的恐惧,骗不了人吧?我还百思不得其解时,老金已经从铁链跳上青铜悬棺的棺盖之上,他欣喜若狂,放声豪笑,道“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原来传说是真的,樊蛮蚩,你的女娲石从今以后就归我老金了。”说着看向我“吴念!按祖上契约,你已经输了,不得再阻止我了,知道这叫什么吗?这便是富贵险中求,想我老金在盗墓界摸爬滚打这么些年来靠的就是胆识,你虽有本事,但初出茅庐还是太嫩了,小子!”说话时尽是一脸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姿态。

老金话毕我便也跳上棺盖,登时老金脸色一崩“怎么!你想反悔不成?”

我应“放心吧你,我吴念向来言出必行,我只是好奇,所以上来看看。”语虽如此,但实则我心里是想倘若真有女娲石,我便硬抢,我千辛万苦不就为了解开烟雨的身份,和千年古咒,岂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那岂不是功亏一篑,反正我不是行内人,跟他们讲什么行业规矩?

老金半信半疑,看了看我,但是他并没有出言或出手让我下去,他此时此刻只关心青铜悬棺里的情况,那有功夫管我,没看几秒,便打着狼眼手电,用手捂住口鼻,阻止吸入残留在棺椁里的尸气,虽然这直洞空气流通,但棺椁长年封闭,里面自然残留着尸气,方才我们打斗时二人的防毒*面具都丢了,现在也只能将就将就,老金捂住口鼻后,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棺内的情况。

我也在边上探头望进去,只见棺椁里躺着一具尸体,看他长近两丈,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便可知是具魁梧的男尸,但是无法确定是否就是樊蛮蚩的真身,男尸带着一幅青铜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雕花,都为那些诡异又神秘的冥腾 ,面具的表情诡异阴森,整个嘴裂到耳根,冷冷笑着,那阴笑犹如寒冬里的冰霜,直逼我心头,看得我险些一口冷气倒吸,好在有手捂着口鼻,老金也是为之一怔,张大的双眸出卖了他的假淡定。

我与老金两支狼眼手电的光柱一同落在青铜面具的眼洞之时,只见里面有亮光闪动,老金登时惊呼“女娲石?”然后迫不及待地摘去了男尸的青铜面具,结果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一幕,让我和老金一同吓得头往后一仰,“啊!”的一声惊叫,青铜面具下是一张奇丑无比,面目全非,又诡异的脸,说是脸也不对,那是一团皱起的皮肉,颜色如青铜器一般,而刚刚发亮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女娲石,而是一团由一个个凸起的小黑点密集在一起的东西发出的,光柱下那一个个小黑点就像是一个个眼睛在盯着我们,看得我鸡皮疙瘩起满一声,冷颤一个接着一个,片刻后,突然!小黑点上所有的高光都移向我们,顿时我觉得这东西再眼熟不过,到底是什么?一时间我竟想不出,不过没过小许我立马反应过来,是……是蛊孓的眼睛,立时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贯穿全身,整个人一下不听使唤,僵持着,动弹不得。

老金自然是见识过这犹如来自地狱的蛊孓,先前他们队中便有人死于之蛊孓无血不欢的长刺之下,老金随之反应过后,立马伸手欲想把面具又给扣回去,不料这时男尸突然手臂一抬,将几百余斤重的青铜棺盖拍飞,与此同时我与老金各顾各地躲开,我登时一个侧翻,滚下第二具青铜悬棺上,老金也跳到了我边上,我双双落定脚时,只见那男尸犹如幽灵一般,缓缓地从青铜棺幽幽升起,他双臂下垂,身体比直,一直升到离青铜棺三米高的位置,然后悬空于此。

这时洞底的胖子他们不知所谓何事,立马由胖子在下面大声嚷嚷“旺!上面什么情况?乍尸啦?”

这时我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俯身对洞下大叫道“快跑!是蛊孓!”声音在洞里回震,还未散去之时,突然从男尸宽大的衣服里飞出一只只如成人小臂一般大小的蛊孓,蛊孓一涌而出,成群结队地在空中盘旋,耳边回响着如崔命曲一般的“嗡嗡”声,随之如初醒的蛊孓在空中划出一道如鬼神镰刀般的弧度向我们扑翅飞来。

见状我吓得魂不附体,立马当机立断,抱着老金,一跃身就如运动员跳水的姿势纵身跳下洞底,虽然这样的动作无疑跟自杀差不多,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铤而走险,冒险一博,如果从一具具青铜悬棺跳下必然是必死无疑,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我们二人迅速落到第五具青铜悬棺的位置时,老金身上的攀岩绳瞬间崩紧,攀岩绳已经到头了,而身后的蛊孓已经犹如凶潮袭来,当下老金立及伸手去解丝扣铁锁,可是丝扣铁锁在刚刚快速下坠时已经与攀岩绳纠缠一起,任他怎么解都解不开。

我松开老金的身体,落到第五具青铜悬棺上,再看蛊孓时它们已经群魔乱舞到第四具青铜悬棺了,照这速度,它们顷刻间就可以让我和老金命丧于此,把我们活生生吸成肉干,立时我伸手叫道一声“乾坤刀”,虽然这不能救我们性命,但起码可以拉几只来陪葬。

飞在最前头的孟孓极将碰到老金时,乾坤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蛊孓中砍出一条血路,驱散开欲吸干我们的蛊孓,被削死的几只蛊孓的液体喷得我们一身,蛊孓飞行速度虽快,但乾坤刀更快,更何况是从背后出其不意地偷袭,任蛊孓的眼睛再毒也难逃一死,蛊孓散开后在空中兵分三路又扑翅飞来,乾坤刀也随之落在我手中,我想再掷刀而出,但已经来不及了,几只张牙舞爪的蛊孓已经近在咫尺,看来必死无疑了,顿时心生前所未有的恐惧,难以想象这种死法的痛苦,但意料之外的是蛊孓一只接一只的从我身边扑翅飞过,却没有一只对我下毒手。

我呆愣着,摸不着头脑,片晌后还不敢相信,在全身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没有遭到一点攻击,一开始我还在怀疑会不会是我的血有问题才让蛊孓不敢吸食?但见老金也是安然无恙,我便知道并非如此,而是另有奇因,但又想不明个所以然来。

我挥刀削断攀岩绳,救老金下来,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用手去擦脸上及臂上蛊孓的液

汁,并试探换了衣服,登时我灵光一闪,明白了其中奥秘,莫非是我们身上的液体才让蛊孓不吸食我们?我看十之八九,立马出手阻止老金,急说“别脱,这些液体虽然恶心,但是可以防蛊孓。”

老金半信半疑,看了看我,可我没继续理会他,只是从青铜棺上和青铜壁上抓了一把粘稠又恶心之极的浅绿声液体往身上充抺一番,然后抄刀就向洞底赶,一心只担心胖子等人的安危。

先前我让胖子他们跑时,看见胖子他们是向洞底一处黑暗跑去,而所有的蛊孓也追向黑暗处便悄无声息,待我到洞底,打狼眼向黑暗一照时才知道原来这有一个暗道,心中不免疑或,此暗道何时出现的?我明明记得之前并没发现,但也无暇顾及,心想先找得胖子等人,了解他们现在的情况再从长计议。

这时老金也赶来我身边,我俩人对视一眼,懒得相互搭话就向藏身暗处的暗道双双望去,刚抬脚向前走,忽听“嘭”一声惊天动地之响,声音在不算大的空间里回荡令我二人是震耳欲聋,不禁同时捂住耳朵,嘴巴微张,防止耳膜受损,声音的源头正是暗道里头,不禁令我心中一咯噔,心想莫非胖子他们怎么了不成?心中万分焦急,还没跨出步子去,又听身后“嘭嘭嘭……”连续五声响,闻声忙一回头看,立时吓得差点没尿裤子,只见数以百只的蛊孓从五具青铜悬棺飞出,聚成黑压压一团逼向洞顶,在洞顶盘旋而聚,我想这应该才是樊蛮蚩真正的魔蛊大军。

“啊——!”老金吓得拉长叫声,大叫“跑呀!还傻站着!”话音刚落,魔蛊大军也“嗡”地一声巨响,从洞底涌下,这阵势的恐怖比洪水绝坝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下我们二人脚下似有抹油般,豁出命地落荒而逃,一头扎进黑暗便沿着暗道急奔。

本来以蛊孓飞行极速的情况下我们根本跑不出数米就会被它们吸个精干,但是好在暗道只有三四米之长,跑出暗道口便见一扇两边对开的石门,当下我和老金一出暗道便连手使九牛二虎之力,用尽吃奶的力气及时将石门关上,本以为度过危险,不料石门刚刚一关,一只飞在最前的蛊孓抢在石门闭上之时飞了进来……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5章:无路可逃(上)

漏网之鱼的蛊孓飞进来后,在半空一个调头,又飞到我与老金跟前。

本来我与老金刚关门就想跑,但当下现状是无路可逃,也不敢跑,先前老金有队友命丧在这种来自地狱的吸血鬼,蛊孓毒刺下,自然知道它的特点与厉害,当下与我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怕稍有举动就万劫不复,被瞬间吸个精干。

老金这人虽然狡猾至极,机关算尽,属老谋深算一类,以他的性格,若是遇见一般的毒虫猛兽定是牺牲我的性命,保他安全,但是遇见眼前这种令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蛊孓,他便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以蛊孓这种取人性命只在顷刻间的速度,足以在他还没跑出两米时吸干我,再索他性命。

蛊孓竖起代表死亡的毒刺,双翅拍出崔命的“嗡嗡”声,就停悬在离我们两人不足半米的位置,而我和老金心知肚明,只要我们能保持一动不动,便可以躲过蛊孓这种只能捕捉活物的怪眼,话虽如此,但与它近距离接触,就如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难免心惊肉跳,额头以及背上早已大汗淋漓,心跳更是加速跳动,只感觉已经跳到喉咙眼了,更困难的是我俩都得憋着气,不敢有任何喘息,面临这种濒临垂危的绝境下,我翻山倒海地绞尽脑汁,望能急中生智,救自己一命,可是依然无计可施。

大概僵持了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我感觉自己已经快憋不住气了,最多再有一分钟我就憋不住,不料这时卑鄙无耻的老金,暗出损招,他偷偷在我的腰肉上用力一掐,想让我先喘气,好给他换口气的机会,我被他掐得疼痛难忍,抓心挠肝,但还是憋红着脸硬是强忍了下来,不免心中怒火中烧,便以牙还牙,也在他腰肉上用力一掐,没想这孙子忍耐过人,尽也硬是给忍了下来。

由于我们本来就挨在一起,手便是贴在对方的腰上,所以这种小动作还是逃过了蛊孓的毒眼,为避免老金再从中作梗,暗箭伤人,我便先下手为强,心想疼你不怕,痒总怕吧?当下立马改用挠痒痒,用两支手指在他腰上各种柔情似水地挠,余光下我看见他憋得满脸通红,眼角早已挂上点点泪花,但就是不笑出声,顿时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二人暗下用小动作斗得不可开交时,突然背后的石门传来一阵撞击,想必是门外的魔蛊大军想破门闯入,整个石门被它们撞得微微向前一震,我受惊之时终于还是不小心“呼——”地喘息出一口气,气刚出就意识到要翘辫子了,立马用手捂上鼻口,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眼见蛊孓的毒刺离我近在咫尺时,忽听从侧面传来“砰砰砰……”四声枪响,再见盅孓“嗡嗡嗡”地三下闪躲,结果“砰”的一声,被第四枪打中它,瞬间整个身体炸开了花,淡绿色的液体喷得我和老金又是当头一脸。

我长出一口气,抹了把脸上恶心的东西后,向枪声的源头望去,只见幽灵一行等人都站在不远处,他们向我和老金走近后,我才看见幽灵手上拿着兰芯那支形影不离的54*式手*枪,这才忽然明白原来是幽灵开枪救了我于命悬一线之时,老金自然也明白是枪法神乎其神的幽灵救了我们,在他走近后,气喘吁吁,立了个大拇指,道“当兵的!你枪法果然牛!”

幽灵并不屑老金的称赞,瞥了他一眼,应道“向来如此。”话毕,好像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反正想毙你是不在话下。”

老金闻言,脸色一变,微露惊色,但没出言相对。

幽灵等人径直向我走来,幽灵本来想轻轻锤一下我的胸口,手都抬一半了,但见我身上多为恶心的蛊孓液体就收回手,问道“刺激不?”

“吓……吓得差点没尿裤子,你……你小子还说风凉话,”我上气不接下气应着,然后缓了几口气,再道“不过你怎么突然之间枪法精进了?连蛊孓这等小爷我见了都发愁的货色,你都能打中,果然牛。”语毕,不利色的立了个大拇指。

胖子不等幽灵说话,接着我的话说“行!还能吹牛胡侃,看来没事,只是吓到而已。”

我刚想说话,突然背后的石门又是一连串震动,想必是门后那数量不计其数的蛊孓又撞门了,欧阳教授说“快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听他话中意是有安全的藏身处不可?

跟着胖子他们小跑了一段便来到了一处墓室,刚进墓室胖子和幽灵还有所有男性便合力把一道石门关闭,我借机把墓室打量了一遍,是个空墓室,除了室中倒扣着一个青铜炉,其余什么都没有,青铜炉大得出奇,上面的雕花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颇为诡异的雕花好像是在表述着某种残忍的活动。

欧阳教授见我看得认真,忙说“吴念老弟你放心,这里目前来说很安全。”

我现下所关心的是这个青铜炉,所以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观察起上面的雕花,还用手去敲了敲,结果里面忽然“咚咚咚……”的传来一阵如下雨,又如有东西撞击的声音,我毫无心里准备,一时被吓得内心一颤,失声大叫一声“哇!”接着忙问是什么东西在里头?

胖子见我举动好笑,自各乐了半天,我没功夫搭理他,便看了看欧阳教授,但教授没回答我,倒是幽灵上前说道“里面是蛊孓,被我们用这个青铜炉给关在里面了。”

一听这话我才忽然明白,先前我和老金在七具青铜悬棺的直洞所听见的那声惊天动地的惊动声,应该便是这个青铜炉被他们倒扣过来时所发出的,经幽灵详细一说,我才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

原来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在解读七具青铜悬棺直洞里青铜壁上的奥秘时,大昌通鬼鬼祟祟地在顺手牵羊,刚好被欧阳教授看见,他虽然当着我们的面把那不知何物的东西给放回去了,但又因为这小子有“第三只手”,竟在我们眼皮底下又把那放回去的东西偷偷拿走,后来在我和老金比试时,大昌通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藏在了角落,翻看他顺来之物,原来是一本笔记本,按笔记本里记录的笔记来看,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来这里的人,曾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有两批人进来过这个樊蛮蚩的古墓。

笔记中记载着在青铜悬棺的洞底有一处暗门,暗门内别有洞天,大昌通一心想捣腾点宝贝出去大卖,于是就按笔记本上的方法打开了暗道,后来胖子等人就从这暗道躲过了第一批魔蛊大军,并且是根据笔记本主人曾经用过的办法把蛊孓关住。

了解一二后我赞不绝口,说道“这笔记本的主人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幽灵笑道“这对于笔记本主人来说不算什么,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用枪打死蛊孓的方法?”

我摇摇头,尽管我也猜到一二,但还是应道“洗耳恭听!”

幽灵一边打开笔记本其中一页,小凯在边上为我们打手电,幽灵指着其中一断字迹潦草

的段落说“你看看这段。”

我则坐地屈膝,认认真真地一字字看起来,看完后我瞠目结舌,惊讶得一时无话可说,心想普天之下居然还有比幽灵枪法还神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只有我老爸枪法比幽灵了得,但不曾想这笔记本的主人也是佼佼者,算得上人物的,笔记本上这样写到“蛊孓虽穷凶极恶,取活物性命吸人之血都在顷刻间,看似无敌,但我发现它们在躲避物体攻击时,飞行的轨迹是有套路的,也许是它们翅膀下的平衡翅的问题吧,它们每次快速闪飞时都是惯性偏向左边,而且每闪飞一次都需要调整重心,只是这个过程快如闪电,很难发现,每次蛊孓调整重心时都有一秒左右,或者更快的停顿时间,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如果能用枪击中它,那就可以取它性命。”

笔记本的主人发现这个问题后,出于高兴,还在这段记载下加上一句“很高兴我发现这个秘密,它令我的枪法又精进不少,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我想我可以在这里拿这些魔蛊大军练手,以大增我枪法更精准无误的敏锐度。”

幽灵见我说不出话来,拍了拍我肩膀,冷冷一笑“骇人听闻吧,一般人见蛊孓都是逃之夭夭,而这位前辈还恨不得拿它们练枪法,说实在,你的命是他救的,我就是根据他的方法,报着一试的心态才救了你一命的。”

我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位笔记本的主人应该是一位狙击手高手中的高手。”

“说说你的看法?”幽灵故意有考我的语气问。

我虽然没当过兵,但是对于军*事方面和枪的知识也是颇有研究,于是问道“幽灵!一个资深狙击手备的条件应该是枪法,耐力,还有心理素质,是与不是?”

幽灵应“全中!”

我接着说“那么可以试想一下,一个狙击高手伪装自己,就埋伏在一处隐密的角落,一把得心应手的狙击枪,充足的弹药,然后一动不动地一只只枪杀这些只看得见活物的蛊孓的画面。”

幽灵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旺!你的聪明以及注意细节方面的能力,过人之处名副其实呀。”

欧阳教授对枪法以及什么神枪手并不感兴趣,他插话说“这笔记本上还有记载了关于这个青铜炉的信息,吴念老弟你也看看,好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可是我已经顾不上其它乱七八糟的事了,我想我猜得几成日记本的主人是谁了,于是便把日记本翻到第一页,准备就读时,胖子在边上说“青铜炉的记载在后,不在这页,”说着还准备动手帮我翻,结果被我拦开“别吵,一边去你!”

胖子不服,非要与我争个一二不可,可被聪明伶俐,了解我的兰芯拦下,兰芯说道“小胖!你别去吵他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这人一有线索或思路整个人就这样,我们大伙刚刚也折腾累了,现在这里也安全,就先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吃点干粮吧,咱这都快一天一夜没进食了,虽然都是练过,有基础在身,但也不能真不进食。”

现下众人应了兰芯的提意,稍作休息起来,我则自己给自己打手电,翻阅这边老旧不堪的笔记本,由于旧隔年久,笔记本上有些墨迹已模糊,但因不曾经过风吹日晒,所以勉强能看得,从日记本上的年月日来看,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而且可以看出这位笔记本的主人与山子同门,都是冥阍校慰,二十一年前,这位笔记本的主人为找寻传说中的女娲石来到了四川巫山大昌县,在神农架的最西陲,也便是聚匪沟,发现一处与世隔绝,隐藏在山谷的巴人石城遗迹,笔记本中记载石城阴森诡异,被一些会吃人的植物看守着,这是巴人传说中樊蛮蚩魔君的祭台,规模虽然不算大,但是巧夺天工,设计中流露出的是当时樊蛮蚩惨不忍睹,以血祭邪,残屠民奴的血腥统治。

笔记本主人与一名随从的同伙一并下到隐藏在石城下的古墓,花了三天三夜打通一条墓道,随之来到一处吊有七具青铜悬棺的直洞。

看到这里我也解开了青铜方台下为什么有一条看似人为的粗糙盗洞。

笔记本上写了,这七具悬棺是按“七穴星煞”所布局的,笔记本上有零星带笔地稍微解释了一下何为“七穴星煞”,所谓七穴星煞是传自古老苗族的一种以棺养尸的邪术葬法,七穴是指七处最容易沾阴气的位置,古苗族会在七具棺中放入被灌饮百毒之药的人当蛊祭品,然后再将蛊孓的幼体一并与蛊祭品合葬在七具棺中,再以七穴星煞的位置去下葬。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6章:无路可逃(下)

笔记本上还写道,古苗族人的七穴星煞邪葬都以下土为效,但樊蛮蚩的七具青铜棺被吊悬的原因,是与他信仰虚度空间有关。

笔记本主人打通墓道,从七具青铜悬棺跳下,到第四具时突然吃上一惊,差点吓得三魂出窍七魄离体,只见第六具青铜悬棺的棺盖居然开着,远远望进棺内正见在长眠的蛊孓,好在两人身怀绝技,临危不乱,凭本事又将棺盖合上,而且他们从被撬开的合棺线来判断,得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直到了洞底,方见十几具土匪打扮的干尸,但因为有事在身也没再去多理会,只是接下到洞底,在墓中变得更是步步惊心,就怕遇见从棺里跑出来的蛊孓。

再看到这里我也便明白了我们在葫芦洞所遇见的那些干尸土匪是怎么一回事,应该是几十年前十几个土匪们无意发现了樊蛮蚩老贼的七具青铜悬棺,一起贪恋,想从中拿到什么宝贝,于是胡乱开棺,才残遇毒手,甚至连累了本在葫芦洞摆宴的同伙。

我走神了一会,便继续翻阅,但是笔记本后面的字迹越发潦草,好像笔记本主人是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简单作记录,上面只写了他们在发现青铜炉的地方,发现樊蛮蚩的真身并没安葬于此,只有一鼎养着来自地狱的吸血鬼蛊孓的青铜炉,笔记本上有写,本来传说青铜炉有个玉棺,里面才是樊蛮蚩真身所在,而樊蛮蚩在死后把女娲石含*入口中一并入葬,但没想传说有误,不但没遇见樊蛮蚩真身,反而遇见一群摸金校尉,还把青铜炉里的蛊孓给放了出来。

我前前后后没花十分钟就全部看完,笔记本上只写到笔记本主人和那一些摸金校尉最后连手杀了蛊孓,而且大部分都是笔记本主人击*毙的,写到这里后面就再也没有记载了。

我合上笔记本,揉了揉疲倦的眼睛,心想笔记本的主人后来应该就原路退出古墓,途中不小心把笔记本掉了吧。

看完笔记本我才忽然感觉到饥饿难耐,之前消耗太多体力,再不进食就真撑不住了,刚刚看笔记本看得入神,心无旁骛,完全忘记饥饿感,现下就抢到胖子身边,把他刚刚咬一口的牛肉干抢来狼吞虎咽,接着又从兰芯那讨来几包压缩饼干,胡乱塞进嘴里一通乱嚼,差点没噎着,咳嗽了几声,又开始胡吃海喝起来。

兰芯见我吃得像个小叫花子,又好笑又关心的说“你慢点吃,没人给你抢!”

我一边吃一边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说“胖子要抢我的。”

胖子刚刚喝一口二锅头,听我诽谤他,一时间一口酒没吞下去,反噎得喷了出来,咳嗽好几下,抹了抹嘴巴,说“你大爷!谁抢谁的啦?”话还没说完,手中的二锅头又被我给一把夺了过来。立马不满说道“哎!看看!看看!谁做贼喊捉贼啦!”

我们的举动惹得老金也喷食,胖子见不得老金笑他,骂道“笑屁呀你!皮痒痒了是吧?胖爷再陪你练练!”

“就笑屁了。”老金爱理不理的应着。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了,恼羞成怒,站起来,袖子一捋,叫道“孙子!起来!刚刚我家阿旺不舍得打你,你看看你胖爷我会不会手下留情。”

老金面包一扔,也毫不逊色站起来“老子怕你呀!”

说着这俩死对头又准备干起来,不过被我和所有人拉开,欧阳教授说“现在大敌当前,不要再窝里斗了。”

“就是!”我把胖子拉到一边,劝说“胖子!现在外面的魔蛊大军都还没解决,咱们跟他的恩怨出去再算。”

他们二人心中也都明白是非,知孰轻孰重,刚刚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现在有台阶下了,自然各自收场。

兰芯直入主题,问我“你刚刚研究出什么了?”

“对呀!吴念老弟,你聪明才智,应该想明白了怎么对付外面那些来自地狱的魔鬼了吧?”欧阳教授也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则长出一口气,说道“我倒是想,但我们无路可逃了,回去的路只能原路返回,当年笔记本的主人是凭一把得心应手的狙*击*枪和充分的弹*药,加上那些摸金校尉的配合才杀出一条求生之路,况且当年围攻他们的蛊孓只是一小部分,没我们现在这么多,笔记本上不是都写的很清楚了吗!”

胖子说“那你刚刚研究了半天研究什么?”

我沉默一下,然后一字一顿的说“笔记本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爸,当年雪豹特种*部队的第一狙击*手。”

“什么!?”胖子,幽灵还有兰芯这些认识我爸爸的都异口同声,各词其说,纷纷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幽灵说“吴叔怎么会来这种对方?你没搞错吧?”

兰芯说“你有几成把握?”

胖子则说“笔记本上又没提名,你是不是猜的?”

幽灵两年前与我们在珠穆朗玛峰分道扬镳,自然不知道我爸爸在云南丽江,上官叔那说出他是冥阍校尉,我便告知,接着再一一解释了我如何看出笔记本的主人是我爸爸。

“首先你们看时间,是二十一年前,那年我刚好七岁,也正是从珠穆朗玛峰回来,大病初愈的时候,笔记本上说是来找女娲石,女娲石又和烟雨有关,我又因为烟雨才大病一场,这样看来动机说的过去。

记得那年我爸爸以出差的幌子消失了一个月,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我爸爸一直都对我疼爱有加,我才刚刚大病初愈,还没度过危险期,如果只是因为工作他能放得下我么,但如果是为了我的病就说的过去,这样时间就吻合。”

“还有就是我爸爸打当兵后就开始有记笔记的习惯,我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录了下来,他曾经告诉过我,这是他在部队多年养成的习惯,特别是在他看来重要又有意义的事一定会记录下,已经习以为常了,从习惯来说也具备条件。”

说到这里我点上一支烟,不过立马被兰芯抢去,我知道有她在我一般都别想抽烟,于是便放弃了,接着说我的分析“而且他老人家的字迹我认个七八分。”说到这里我把笔记本丢给胖子,说道“打开笔记本倒算第三页,上面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提名,这是他特殊的习惯。”在胖子翻笔记本时我随之又补充“动机!时间!加日积月累养成的习惯!这已经说明了。”

胖子打开到我说的页数,说道“这写的什么?鬼画符么!”

而在一旁的欧阳教授则赞不绝口说道“文明老弟你肯定少研究字艺,这字体看似杂乱无章,但其实自成一体,实则写得是刚柔并济,洒脱不凡,颇有侠骨柔肠的气韵,写这字的人一定有大侠风范,好字!好字!”

胖子半信半疑说“教授您还研究字艺呢?”

欧阳教授看出胖子的怀疑,呵呵一笑,转问我“吴念,令尊是叫“吴畏”是也不是?”

“吴畏”!是我爸爸的第二个名字,像他这种出生在建*国初期的,名字通常都比较具有时代气息,男的多为“解放”、“爱国”、“八一”或者“建军”一类,我爸爸本名“吴为国”,后来因为赶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改造的时代,我爸爸的一位忘年之交的知*青见我爸爸浑身是胆,天不怕地不怕,便叫他无畏,后来阴差阳错就成了他的第二名字,我爸爸也喜欢,便一直用着,这其中牵挂太多太多。

知道我爸爸名字的胖子与幽灵登时就异口同声惊道“还真是吴叔呀!”

幽灵接着说“想不到吴叔的枪法如此登峰造极,看来我还得多加练习,有朝一日也可以像他老人家一样,成为当之无愧的幽灵枪妖。”

“幽灵枪妖”一词我听我老爸提过,是他们“雪豹特种*旅自名的,当年我爸就被称为幽灵枪妖,顾名思义,就是用枪杀人就如幽灵鬼魄一般悄无声息,弹指之间,而枪法又弹无虚发,出其不意,随心而至,如同妖怪一般变幻莫测,令人谈虎色变。

而王忠义是继我老爸后第二个被称为“幽灵”的,但还没到“枪妖”的境界,只有做到被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射*击,才会被称为幽灵枪妖,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幽灵已经和我老爸差不多并齐了,只是他还不是很稳定。

胖子对枪法不是很关心,他用带考验我的口气说“旺!你小子这么牛,能不能推断出笔记本上所说的那伙摸金校尉是谁呀?”

我斜眼一瞥,说道“玩我呢?日记本上就只写“遇见一伙摸金校尉”就再没信息,怎么推断?死胖子,故意出难题呢?”

胖子嘻嘻作笑,并不应答,可没料老金这时却说“当年的摸金校尉是我老爸他们。”他说此话时语气不免包含丝丝苍凉和缅怀之情,似乎这其中有太多难言之隐,老金像是自言自语,“呵!”地一声凄凉冷笑“我们金家三代找这女娲石已经付出太多。”说着他便意识到他的“死对头”,我们!都还在场,便从淡淡思愁的神情中恢复桀骜不驯,一脸恶相的说“老子跟你们说这些干嘛!”然后就闭嘴不再作声。

我们话到入神,完全忘记了门外还有成群结队,垂涎欲滴,迫不及待想吸干我们的蛊孓,直至石门外传来“砰砰砰”地撞击声,数量积累到一定量自然成为一股强力,在数以千万只蛊孓地冲击下,石门已然是蠢蠢欲动,看是撑不了多久的。

众人争分夺秒抢到石门上,齐心协力,临时顶上一阵子,双方全力相耗,时过一根烟,胖子汗水淋漓,呲牙咧嘴说“妈的!真他娘的黏上我们了,甩都甩不脱,我说,这些货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面的,透视眼吗?”

我说“你们认真听,青铜炉里有异响,那是里面的蛊孓在给外面的同伙发射信号,想里外夹击,致我们死地。”

胖子说“我背里还有雷*管,娘的!咱们干脆炸死它们一了百了。”

“胖爷使不得呀!”小凯一听胖子的计划急了,忙说“蛊孓数量太多,你有多少炸*弹雷*管都不够用的,还得另想办法!”

胖子气得牙根痒痒,任他一身蛮劲,现在却只能用来顶门,这跟坐以待毙有何区别,只是早死与晚死罢了,急得没招的他,终于向老金开口了“喂!金孙子,你他娘的不是摸金校尉老司机么?想想办法呀!还真等死呀?”

老金正憋足着劲顶着门,一听胖子又骂他,气喘吁吁说“你……你老子我生平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也都自身难保。”

他们俩人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口水仗时,其他人为了保存体力也懒得再说他们,由着去,我也如此。

随着汗流浃背,我鼻间开始嗅到一股恶臭,熏得我隐隐作恶,在边上的兰芯也闻到了,她嫌弃说道“咦!什么味,好臭呀,吴念你往边上挪挪吧,我受不了了。”

我边上就是黑仔,他一听兰芯叫我移到他身边立马慌张说“别!别!别!好兄弟!我求求你了,那味实在是太臭了,我真受不了,你要真移过来,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我去!”我抱怨一声“这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咱都要死一起了,你俩怎么还有时间嫌弃我身上蛊孓的血液呀!”语毕,我登时真是当头一棒,急中生智,想到了办法,立马迫不及待说“我有办法了!”话声刚落,众人一时间异口同声“什么办法?”声音中流露的都是迫不及待,以及重见黎明的曙光。

“办法!办法就是……”话刚说一半,突然就被门外传来的浩浩巨响给打断,顿时心中猛然一惊,心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只听刚刚那一声巨响是地动山摇,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从古墓上面掉下一般,借着大姆指宽的石门缝,能看见远处有一只,不对!是一堆,也不对,是一座吧,反正就是一巨大的东西正在一挪一动,从它背上那看似青铜一样的壳,我才分辨出是那贪吃不足的青铜杉怪,它的正上方有一个巨大的破洞,青铜杉怪的身体还只是从破洞里掉出一半就已经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大到令人发指。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7章:生死瞬间

胖子他们看不见就着急问“黑仔!怎么了?外面怎么了?是不是大罗神仙来救我们了?”

黑仔语无伦次,“大……大仙?想什么呢?是大山,不对!大……大妖怪来了,对!这他妈的就是个妖怪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喂!小子,你说清楚点。”二憨子急了。

黑仔定了定神,说道“咱们这次怕是死翘翘了,外面来的是那只穿着像青铜杉一样,又贪吃的怪物,就是刚刚在追我的那只,不过它现在已经他娘的长得跟一座山似的了,八成他妈的成精了。”

老金一脸惊讶又茫然,吞吞吐吐说“真……真有此事?”

黑仔把头从石门缝移开,说道“你这人真他妈的没意思,没听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我这都他妈的快死的人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呀!你爱信不信吧。”

胖子闭上眼睛,沉默了,咽了咽口水,好像在作临死之前内心的挣扎,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小许后,胖子睁开眼说道“天王盖地虎。”

幽灵笑了笑,随之应道“宝塔镇河妖!胖子,什么打算?拼了?”

胖子说“拼!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拉几只来陪葬我死不瞑目呀!”

老金也说道“算老子一个!”

胖子见我没作声就问“死阿旺!你今天怎么了?不像你呀!怎么说!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我冷冷一笑,摇摇头说“你们就作死吧,小爷我都还没说我想到的办法,你们个个就准备抛头颅洒热血了,耍什么匹夫之勇,都听我的。”

接着我便把我的计划告诉众人,其实也很简单,并不是什么高招,由于我们还剩有一个雷*管和老金他们自制的炸*药,只需要先用雷*管把青铜炉里的蛊孓炸死,这里面的蛊孓不下四五十只,足以炸出不少蛊孓专有的淡绿色血液,然后每人都涂抹一些在身上,蛊孓的眼睛和大多的昆虫一样,辨认不出什么是人什么是物,它们只捕捉活物,但如果我们在身上涂抺了蛊孓的血液的话,它们虽然看得见我们在动,但不会对我们下毒手,这点我和老金之前以身试验了,问题不大。

有了蛊孓血液为我们掩盖气味,瞒天过海,就可以保证性命,接着就是把青铜炉移动到石门口,把炉口对向石门,然后把这间墓室里所有小形的青铜陪葬品都丢进炉里,接着就该用上老金的自制炸*药,只要把握好时间,让炸*药在青铜炉里爆炸,这样就是一个简单的自制大*炮,这样一旦被炸*药炸出的小青铜器肯定可以造成蛊孓死伤一大片,为我们跑出去争取时间。

虽然我们身上都抹了蛊孓的血液,蛊孓是不会吸食我们的血,但只要我们一跑,以它们捕食的习惯肯定会追我们,我们再把它们引向青铜杉怪身上,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到时它们鹤蚌相斗,我们好作收渔翁之利,趁机跑出这个该死的墓,原路返回。

想完成这个计划就必须我们所有人团结一心,就像我老爸他们当年一样,而我最担心的便是老金他们,于是在说完计划后,还特意强调一句“成败与生死都在此一举了,务必保证每个人齐心协力,不能有谁途中起私心。”说着我对幽灵说“老王!兰芯那把枪由你保管!如果中途你见谁不对劲就随你处置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幽灵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会心一笑,应道“放心吧,我自然明白应该怎么做。”幽灵为了吓吓老金故意强调“我可有言在先,谁到时临阵脱逃,我王司令可就依军*法处置,当场枪*毙,朝爆头的来开枪。”

老金是何等人物,一听就知我们在指桑骂槐,说道“绕什么弯弯,直接警告我便是。”

胖子挖苦说“呦!您别对号入座呀。”

兰芯看不下去了,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些臭男人能不能别磨磨唧唧了,快动手吧!”

当下我们就按计划行事,由于石门有一定的重量,蛊孓若真想破门而入还需要一定时间,于是我们只留二憨子和胖子两个在众人中数当之无愧的大力士负责顶着门,其余八人全部抽身帮忙,毛爷爷说过“人多力量大”,这时就是发动群众的时候,黑仔,大昌通还有欧阳教授和小凯以及兰芯五人兵分几路去墓室的角落收集所有小形的青铜器,而我、幽灵还有老金,三人负责炸死青铜炉里的蛊孓。

青铜炉丈高两米,口的半径一米,它口窄身肥,身的半经得有一米半左右,这样的巨青铜炉恐怕也只有西楚霸王项羽才可以举起,我和老金自然办不到,但我们是靠脑子的,我与老金二人利用坚硬的而有韧性的工兵铲加两块大昌通找来的方石作支撑点,形成杠杆原理,撬开了一个雷*管可以进入的空间,幽灵手脚麻利,毫不拖泥带水地点着雷*管,随手就丢进青铜炉里。

根据幽灵前面所说,雷*管点燃后,我们只有不到六秒的时间找掩护点,因此雷*管一进青铜炉里,我们三人便如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惊鸟,各顾各地找安全点。

我们所用的雷*管是三支作一枚的,威力虽然比不上之前幽灵所用的M24型柄式手榴*弹,但是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想炸死几十只蛊孓并不在话下,绰绰有余。

我们刚撒出几米,青铜炉就“砰”的一声闷响,整个青铜炉被炸得离地几厘米,火花一闪间,还有少许淡绿的血液飞溅出来,立时一股恶臭扑鼻,臭气熏天,见状我便招呼所有人过来添抹,除了胖子和二憨子两位“看门神”,黑仔抱着一堆锅碗瓢盆的青铜器跑过来,撒手一放,就将地上飞溅出来的血液抹在身上,一边抹一边说“好东西呀,可别浪费了。”他这一举惹得兰芯“咦”地一声,满脸嫌弃道“你也太夸张了。”

“别急,好东西都在里面呢,快过来帮忙。”我叫呼黑仔过来,一起把青铜炉倒过来,我们立用攀岩绳捆着了青铜炉的三支脚,众人中黑仔“轻功(跑酷)”算第一,自然由他上去捆,我和老金还是用工兵铲撬炉口,其余人在后面拉,在众人齐心协力下巨大的青铜炉还是被我们翻了过了,里面稠巴巴又黏糊糊的蛊孓血汁还冒着热气,散发出一阵阵奇臭无比,令人闻着头晕的怪味。

我捂着鼻子对大伙说道“那个!来吧!大家就不用客气了,尽情享用吧,不过要按需取量,不要贪心呀。”

兰芯迟迟不肯上前添抹,芊芊玉手在玉鼻前挥了挥,嘴巴一撇,一脸难为的说“跟什么宝贝似的,还不要贪心,多一点我都受不了。”

其他人可不然,个个不嫌恶心,一把把往自己身上抹,还格外的仔细,就怕哪里没抹着。

欧阳教授摘下眼睛,一边抹一边看着被我们炸得乌漆麻黑的青铜炉,心痛不已的说“上帝呀!原谅我们这如盗匪一般,粗鲁而又残爆的行为吧,青铜炉是无辜的。”

老金“呵”地一声冷笑,不敢苟同的说“教授!我们的命才是无辜的,樊蛮蚩那老狐狸生平作恶多端,惨不忍睹,我们这样对代他的陪葬品都算客气了。”

欧阳教授出身书香门第,一生饱读圣贤书,教书育人,心中都大是大非,自然不同意,也听不惯身为盗墓贼老金的话,他“哼”了一声,慷慨激昂说道“盗墓就是损害国家*财产行为,而你不仅没有半点惭愧,还振振有词,老夫真为你感到可悲呀,你的灵魂是魔鬼的化身吗?”

老金故意让欧阳教授难看,他呵呵作笑,道“您老人家觉悟这么高,怎么还和我们一起破坏国家*财产,以保住自己性命呢?这个时候您不是应该大义凛然地阻止我们,坚决反对为了个人生死选择牺牲文物的行为吗?”

“你……你……。”欧阳教授被说得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能是被老金这一番丑陋而又事实的话说得恼羞成怒了,一甩手,把捧在手心的蛊血稠汁甩掉,哼地一声起身,独自一人走到角落。

在这种与死神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就怕发生这样的事,但如果把老金骂一顿也只能让事情恶化,当下最要紧的是让欧阳教授消气,放下这些大义凛然的思想。

于是我便上前劝说“教授!您可不要上了老金的当,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活着出去,不然就少了一个像您这样,站在正义一边与盗墓贼对抗到底的好教授了。”

欧阳教授只是一时气上头,他也知道现下时间是最保贵的,再经我这么一劝说气也缓了许多,他叹了口气,说道“吴念老弟说的是,敌人的激将法我们应该视而不见,不必去理会,不然就真的便宜了他们这些盗墓贼。”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也没再多聊一句,可等和欧阳教授回到队伍中时,所有人都添抹的差不多了,唯独兰芯还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手,更不知要将这些恶心的血汁从哪开始抹,一旁的幽灵着急的说道“兰芯,快抹吧,生死关头你还犹豫什么?”

而兰芯只是紧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又痛苦的表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叫道一声“老王,跟她废什么话,咱俩强严刑伺候,你给她按住,小爷我要硬上了。”为了激将兰芯我故意耍流氓,色眯眯“嘿嘿”一笑,补充一句“刚好,我早想试一下手感了。”

兰芯一听,果然上当了,大骂一声“想得美你,滚开!姑奶奶自己来。”语毕就板着个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一点点添抹。

接着我让黑仔和大昌通去替换胖子和二憨子,现在就只剩下他两人没有涂抹这些蛊血汁。

而其他人一起用力推青铜炉,可是任凭众力使了九牛二虎,毫无保留地用尽全力也愣是推不动半点,此青铜炉有这般体形,我看随随便便也得有千斤之重,就算我们真能推动,那也气力用尽,到时哪有体力与蛊孓周旋?心想也罢,不推了,反正把炉口对准石门的位置也一样能用,当下就让所有人把找来的小件物体都丢进青铜炉里。

再看胖子他们时,已经快到我们这边了,可却不料这时石门突然就被门外越聚越多的蛊孓攻破,登时成千上万的蛊孓蜂涌而至,铺天盖地地飞进来。

“跑!跑呀!”黑仔和大昌通被门顶开之时,声撕力竭地提醒胖子他们,胖子和二憨子闻声,不明所以地回头望去,忽见身后已经涌入数量惊人的蛊孓后,当下脸色大变,可谓是一下刷白,撒开腿就冲,坏就坏在胖子跑得急了,脚下一乱,居然摔倒在地,而二憨子已经一个猛扑,扑进了青铜炉前的这滩蛊血之中。

我见胖子摔倒,登时心中一颤,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袭涌心头,这是一种害怕失去致友,失去兄弟的害怕。

蛊孓顷刻间就铺满了墓室,更有不计其数的一些包围着倒地的胖子,把胖子围得密不透风,在场所有人都抹了蛊血,唯独胖子一人没有,自然所有的蛊孓都把贪婪地毒刺指向他。

“胖子——!”我与幽灵同时大喝一声,二人自然奋不顾身,冲上前,我更是随手抄起地上的一块青铜盾牌,冲进蛊孓中,双手撑盾,心急如焚地胡乱挥拍,竭尽所能,使出浑身解数去驱赶已经埋没了胖子的蛊孓,我深知成年蛊孓吸干人血只是顷刻间,胖子被这么多的蛊孓围攻定是没有一线生机,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死要见尸,哪怕胖子已经成一具白骨我都要把他的尸骨带出去,幽灵也不知哪里抄来一把青铜剑,与我努力不懈地一并驱赶蛊孓。

见状的其他人也都各自从地上捡来的武器,一同投身到与蛊孓对战,抢胖子尸体的狂潮中,除了老金和二憨子,他俩依旧在与蛊孓撕杀的同时从背包里找自制的炸*药。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8章:故伎重演

虽然我们身上添抹了蛊孓的血,让它们不会对我们下手,吸我们的血。但它们身上那对强而有力的翅膀拍过,和长满硬毛的爪子抓过来,都让人有得受的,就像许许多多的绣花针在身胡乱一通扎一样,虽然不至死,但也是催残意志和身体的痛苦。

可是现在的我只关心胖子的生死,顾不了许多,在众人经过十几秒的驱赶抢救下,终于有部分蛊孓撤退了,胖子这时才从蛊孓堆中露出脑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顿时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惊怔住了,不过只是半刻就反应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立马把胖子扶起,也来不急多问胖子如何,不过看他完好无缺,毫发无损,我也是一阵困惑,如若是正常情况下,只怕胖子已不复存在,可是现在不知为何?这些嗜血如魔,杀人不眨眼的蛊孓居然对他不伤毫发,真是怪的很,不过现场一阵撕杀,我也没功夫去揣摩这其中的奥秘。

胖子对于自己没被蛊孓吸血一事也吓了一跳,起身就傻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欣慰地露出一个傻笑,不过随之又有一波成群结队的蛊孓向他包围过来,他也没时间去管自己是真的没受伤还是假的没受伤,接过小凯丢给他的青铜剑就胡乱挥砍起来。

蛊孓的数量已经多到把本来就不大的石门赌得寸步难行,虽然现在这些蛊孓不吸我们的血,但是如此之多的蛊孓在我们的身边蹿飞也能形成某种意义上的攻击力。

老金按事先的计划,点上他们自制的炸*药,大叫一声“躲开!”,然后就将炸*药丢进青铜炉里,此一举是想通过炸*药在有限的空间里爆*炸时,产生冲击波,将里面的小东西强力喷出,驱赶这些密密麻麻赌在石门口的蛊孓,不料老金的自制炸*药只在青铜炉里“嘭!”一声如屁大的闷响,不见它产生任何一点威力,别说炸蛊孓了,声音都没有儿时我们玩的那种火柴*炮爆*炸的声音大。

老金见状,刹时老脸一红,惭愧说道“这是我新研发的炸*药,看来威力还有待提高。”

“不要脸!这哪有威力?给小孩子玩都嫌弃。”我心中暗暗骂道后也懒得理他,心想,事已至此,也不能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于是便对大伙说道“同志们!到最后一刻了,黎明的曙光就差一步,抄家伙,冲出去。”一声鼓舞士气的呐喊,点燃了众人求生欲的爆发,所有人各自抄着家伙聚集一起,拧成一股绳,冲锋陷阵。

为首的是我、胖子,幽灵还有老金,我们四人各撑青铜盾,先身士卒,当先冲先锋,中间的是大昌通,兰芯还有黑仔,他们三人的青铜盾架于我们头上,最后一排则是二憨子、小凯还有欧阳教授,他们三人的青铜盾合并包在后面,为我们断后,防止蛊孓从后面攻入,挠乱我们的战术。

我们所用的战术是自古常见的盾牌防卫术,由几个人各持盾牌,围在一起,盾牌包围着人,让人可以相对安全地躲藏在盾牌围成的“铜墙铁壁”内,这样既可以冲锋陷阵,又可防敌人的弓箭手,此时此刻的蛊孓就好比是一支支向我们飞来的箭矢。

不过这样的战术讲究的是持盾人的默契要高度一致,移动速度以及步伐必须统一,否则便会自乱阵脚,不攻自破。

一开始我们配合的还算默契,可到了石门位置,蛊孓聚集最多的地方便开始漏洞百出,盾牌外的蛊孓用翅膀以及毒刺打在盾牌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噪声,闻声就如是一支支箭矢向我们飞来,打在盾牌上,数量奇多的蛊孓所爆发出来的威力,已经超出我们的想像,蛊孓成群结队,压倒式地包抄,毒刺从我们盾牌露出的空隙一根根刺入,众人为了躲避这些有毒蛇猛虫之勇的毒刺,立马自乱阵脚,猫着身体的我都感觉被人踩了好几脚,顿时盾墙里是沸羊羊的一声声吵闹,有说“谁踩我脚趾头了”、有说“喂!你们别挤我,我他妈的受够了,”等等这样抱怨的声音。

阵脚大乱之时,更是有几只蛊孓钻了空,直接飞入,虽然现在借着我们身上蛊血的“掩护”,蛊孓不吸我们的血,但是它们那具有攻击性的翅膀和脚在这窄小的空间里胡乱扑哧也够我们受的,更别说蛊孓本来就长得面目狰狞,奇丑无比,不堪入眼,众人立时方寸大乱,轰散而开,慌乱这中胖子被二憨子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跌倒,我出手拉住他,一下抓住他的背包,用力一扯,不料胖子一转身,背包便被我扯下的同时自己也是摔了个跟斗,与此同时背包里掉出一翡绿色的东西,此东西呈圆圈状,正是之前我在许叔那见过的“巴人青铜玉镯”,此玉镯是许叔本要送给小静作聘礼的,不想胖子原来一直放在背包里。

玉镯上镶着的青铜雕花与地面接触,发出叮当作响声,滚到一角停了下来,匪夷所思的是“巴人青铜玉镯所到之处的蛊孓便如害虫见了杀虫剂,纷纷躲开,玉镯所在之处的方圆二米范围更是无一蛊孓敢靠近。

这一幕登时让我想起许叔之前给我介绍这玉镯的故事,如许叔所说,此玉镯便是“樊蛮蚩”用来控制所谓“魔蛊大军”的蛊孓所用的,而刚刚我们进入这危机重重的巴墓前,所看见的瘫塌祭灵石城便是传说中樊蛮蚩这魔君所留下的宝藏库,所谓的宝藏并非金银珠宝,只怕正是这些嗜血如魔,来自地狱的吸血蛊孓。

我说之前为什么蛊孓不吸血胖子的血,原来是这玉镯作怪!一想到这,我立时心中一咯噔,糟了!如果是这样,那胖子现在岂不是危险,下意识就把视线转向胖子,他正滚着身体被一群蛊孓追着,我自是心中紧崩着弦,就怕胖子一停下就被蛊孓吸个精干,不过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我眼睁睁的看着胖子一停下就有几只蠢蠢欲动的蛊孓等候多时地一起向胖子扎去。

“不!”我惊叫一声,以为胖子这下难逃此劫,不料这时胖子手起青铜盾一挡,只听“叮叮叮”几声脆响,那几只蛊孓全部把毒刺扎在了青铜盾上,登时我快速反应过来,手抄乾坤刀就掷出,一刀削了那几只蛊孓,与此同时看见这一幕的幽灵、黑仔、大昌通还有小凯以及欧阳教授加兰芯,六人竟奇迹般地出现前所未有的默契,一同围上,用青铜盾形成一面铜墙围住胖子,再加上胖子的青铜盾扣在上方,这样他们七人便立用青铜盾围成一个四四方方的“铜墙”,虽不能保证撑多久,但也急了燃眉之急,救得胖子一命。

此幕老金也见个正着,不过他不闻不问,只是关注着那玉镯,只听他惊呼一声“哈!巴魔神玉!?”尽管声音不大,但依然被我听个清清楚楚,老金话声刚落,就想捷足先登,抢走这个可以驱赶魔蛊大军的“巴魔神玉”,见状我立马又一次掷出乾坤刀,抢在他摸到玉镯前,乾坤刀毫不客气,大有示威与警告地插在老金蠢蠢欲动的手指前,差那么个一厘米就可削了他的手指,老金吃上一惊,收手时“啊!”的惊吓尖叫一声。

我也趁机一个前滚翻抢在老金惊吓之余,夺回玉镯,然后送到被成群结队蛊孓围攻的胖子他们那边,并说“胖子!拿着这个玉镯保你无事。”

胖子虽然还不知这玉镯的来立,但见它如此神奇,便高举玉镯,驱赶了大片蛊孓的同时,兴奋不已,威风八面的大叫一声“兄弟们!跟胖爷我杀出去。”话毕就带着玉镯,只身奋勇,当冲第一个。

我随之一伸手,乾坤刀感应到便飞回我手中,接着我与胖子他们一并冲出墓室,老金也叫上二憨子,随后追出。

一出蛊孓包围的墓室,便见那只贪吃无厌,欲望不止的青铜杉怪已经一路吃到我们跟前,而身后便是穷追不舍魔蛊大军,此等二物都是为祸人间的东西,留不得也,胖子也深知我的想法,便带头把蛊孓引到青铜杉怪跟前,让他们自相残杀。

成千上万的蛊孓一围到青铜杉怪跟前,双方水火不容,相互撕杀,蛊孓虽然数量占优势,但是青铜杉怪一吐舌头就吃下数不其数。

而我们也借此机会全身而退,老金早在冲出魔蛊大军时就一路向出去的路跑,所以现在自然跑在我们前面,当我们一路追出青铜方台时他也已经出了石城,我见他逃得急,不免心生余虑,生怕老金会故伎重演,把回去葫芦洞那唯一途径的“见血封喉”树给堆下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稽之谈,自己多虑,见血封喉如此之大,别是他们只是二人了,就算再来十个老金也对它动弹不得。

话虽如此,但见他们俩跑的那么急,心中依然隐隐不安,就怕老金使什么乍,便一路穷追不舍,直至追到回葫芦洞,土匪老窝的那个喇叭洞口时,我才反应过来,糟了!受伤的小英和officer卫还在葫芦洞里,只怕老金见着两人会心起歹意。

果不其然,当我们所有人都追到葫芦洞时就见老金和二憨子已经在出口的那潭水池边等候我们多时,他们把officet卫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而小英正被二憨子用伞兵*刀胁持,老金更是举着最后一支MP18冲锋*枪,等我一出喇叭洞时就“砰砰”两抢打在我前面的地上,要求我们一点点地走到土匪洞的那长桌边。

欧阳教授见自己的学生被胁持自然心急如焚,开口道“卑鄙小人,有什么你冲我这老头来,别为难一个学生。”

老金哪里吃他这一套,邪恶一笑,说道“老头你闭嘴,没多少时间了,你们少废话,我就两个要求,你们依了我,咱就天各一方,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在心中暗骂自己大意,当年着了老金一道,现在他又故伎重演,而我又栽他手里,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老金看出我的不爽,便冷冷一笑,“吴念!咱真是冤家路窄,知道你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我必须这样做,否则你们还不得把我捉回局里。”

老金话没说完,我直接打断他“少他娘废话,有什么要求直说。”

“爽快!”老金一声冷笑,说道“第一,为了我能全身而退,你们必须在我离开以后才能离开,如果敢耍花样就等着给这个貌美如花的学生妹收尸。”说着就让二憨子带着小英先撤。

就在二憨子刚撤时,幽灵立马掏出54*式手*枪瞄准老金,与此同时老金见状也把MP18*冲锋*枪顶向officer卫的脑袋,发狠说道“当兵的,你说我和这个眼镜哥谁先死?”

“我保证在你开枪之前,毙了你。”幽灵目不转睛,保持欲要开枪的姿势。

可老金无比淡定“你尽管试试,你打死我没关系,反正我死不足惜,但可惜了刚刚那可怜楚楚的学生妹,我兄弟如果见出去的不是我,或者我有点皮肉伤,就会杀了那个学生妹。”

幽灵顿时无力反驳,只是怒火中烧地看着老金,然后咬牙切齿地收回54*式手枪,并且说道“你已经惹上我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作所为。”

“想我死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老金说着就把officer架起,用枪顶着他,说道“我第二要求就是叫那死胖子把“巴魔神玉”给我。”

胖子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玉镯,骂道“想的美你,如果你现在放了老卫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点。否则……”

胖子话没说完老金打断“否则你闭嘴,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们根本没有筹码与我讨价还价,如果再有五分钟我没出去,那个学生妹就必死无疑,吴念你是聪明人,快作决定吧。“

我想也没想就叫胖子把玉镯给他,尽管胖子不舍得,但还是听我的,他抛给老金时,我挑衅说道“老金!替小爷我保管好,早晚我会找你要回来,甚至是连本带利。”

“好!老子等这一天到来。”说着就一脚把officer卫向我们蹬到来,阻止我们追上,而自己转身一个急扎,跳进水潭里,逃之夭夭。

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第89章:逃出生天

众人纷纷上前扶住officer卫,兰芯更是关心问道“老卫你怎么样了?”

“没事!”officer卫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责说道“对不起各位,都是我老卫无能,我也是被那俩混蛋暗中偷袭。”

胖子早已怒火中烧,一心只想追上老金,便口无遮拦说道“谁也没说你有能过,追人要紧。”话音刚落时,还没来得急追上一步,突然,地动山摇,整个葫芦洞一阵阵摇晃,像是某股强大的外力正在挤压着整个葫芦洞,而喇叭洞口更是早已开裂,裂痕从洞口一直蔓延开来,无论是洞顶还是地面都开始迅速开裂,登时众人一阵慌乱,还好几个差点没站稳,我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时,就见从喇叭洞里正挤出一团肉*嘟嘟的东西出来,随着那团肉不断向外挤,洞口也越裂越快,此肉*团的颜色让我一眼便认出是青铜杉怪!它不知何时已经随我们跟出石城来。

众人都看惊了,忘记逃命,好在幽灵大叫一声,“洞穴快撑不住了,快跑。”话毕,所有人鱼贯而入,一个接一个跳入水潭逃生。

水潭从表面看并不起眼,但实则里面别有洞天,庞大至极,整个空间就如一个大碗,呈现出一个有规律的造形,里面更是奇石林立,石笋更是多得数不胜数,我环视四周,见不远处有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水面,更是有不少从水流冲击进来,产生的水花,见状,数水性最佳的我与胖子便带头游去,越靠近有大面积水花和波光粼粼的水面时,耳边便更能听见水流的冲击声,想必上面是个瀑布。

从水潭探出头,光芒万丈,眼睛一时刺痛,过了数秒眼睛适应了光线,四下探望,只见万丈高的山谷上,一大片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再看四周,才知原来这水潭和聚匪沟,我与鬣狗还有野猪大战的地方是相通的。

而我们身处在一个流动的深湖里,只是水流缓缓流淌,不紧不慢,小英正在湖边一脸着急,又惶惶不安等我们,一见我们几个从湖中钻出头来,便迫不及待地招手呼唤,见小英平安无事,欧阳教授总算是眉开眼笑,黑仔和胖子更是高声欢呼,这是死里逃生,逃出生天的喜悦,这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在这山清水秀,风景悦人的环境下更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胖子索性脱去T恤,抓在手上一边欢呼,一边挥舞着,T恤甩出的水花在阳光下洒出七色彩虹,绚丽多彩,不胜美丽,夺人眼球。胖子甩去衣服,开始各种游刃有余地表演起他销魂的泳姿,一边游还一边挑衅我。

我也大是愉悦,追赶着胖子在水里嘻戏,其他人也对这青山绿水,蓝天碧绿,阳光明媚没有丝毫抵抗力,完全把刚刚的事给抛之脑后,似乎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比活着更让我们欣慰和兴奋的。

胖子潜进水里,我也跟着潜进去,想再一睹刚刚水里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观异景,刚一进水里,忽见水里正缓缓游来一庞然大物,阳光的穿透下,只见它背上那青铜色的外壳显得特别耀眼,此物就是见什么都生吞的青铜杉怪。

见状我登时吓得魂不附体,立马与胖子一同游上水面,见众人还在水里沐浴阳光,便大叫“快上岸!那吃货追来了。”众人一时间都吓得脸色刷白,面露惊色,拼命地向岸边游,眼看快到岸边时,突然湖中出现一个旋涡,旋涡疯狂地把我们拖向青铜杉怪贪婪的魔口,我万万没想到这青铜杉怪已经贪得无厌到连水都不放过。

尽管众人及力反击,拼了命地游,但也丝毫没有一点回天之力,全部无一幸免,包括我在内都被青铜杉怪给吸进嘴里,尽管我们在青铜杉怪的嘴里,但依然能明显感觉它在不断地扩张,迅速生长着。

就在我感觉快憋不住气时,突然耳边“砰”一声闷响,紧接着我们都随着水炸飞到岸上。

众人都如丈二的和尚相互对视,对这突如其来又离奇古怪的事是摸不着头脑。

胖子傻愣愣地坐在湖边,看了看一直回流的湖水,又看了看我,支支吾吾说道“旺!旺,我们是死了还是在做梦呀?这……这什么情况?”

我也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一时回答不上回来,黑仔直接狠狠地在胖子粗大的手臂掐了一把,痛得胖子哇哇直叫“黑仔你丫掐我干嘛?”

黑仔应道“看来我们没死。”

胖子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敢情你丫自己怕痛拿我做实验呢?”

小英见欧阳教授没事,哭鼻子跑到他身边,教授好生一顿安慰,接着我们从小英的口中才得知原来青铜杉怪,由于贪婪吸食了大量湖水,最终身体再也容纳不下,活活给撑爆了。

得知真相的欧阳教授,痴痴看着还未平静的湖面,意味深长说道“一却都起源于贪婪,同时也毁灭于贪婪。”

胖子偷偷摸摸在我耳边嘀嘀咕咕说“旺!你看那欧阳疯又开始了,神神叨叨的!”

我回应“多么大彻大悟,你懂什么!”

众人在原稍作休息,休息期间,我抽烟时见大昌通偷偷摸摸一人在边上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东西,我告知胖子后,我们俩人就偷偷靠近察看,只见他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在掏着什么东西,胖子作怪,从后面大叫一声,顿时给他吓得手中的东西掉到地上,那东西一印入眼帘我便清清楚楚看见是一块青铜器,此物方方正正,差不多二十公分宽三十公分长,上面刻着九宫格,每一格上面都刻有不同的图腾。大昌通不知何时顺手牵羊,顺了这么大的一个冥器出来,我们所有人居然浑然不知。

东西一掉落,三人先是愣了几秒,大昌通先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捡起,将其抱在怀里,说道“这是我的!”

“你小子!哪顺来的?”我怕惊动欧阳教授就压低声音问,大昌通没听出我是带责备的意思,还一脸引以为豪地笑应“就是在你让我们去收集小东西放在青铜炉里的时候。”说到这里就偷偷看了看欧阳教授,见他正与小英聊天,便用食指向我和胖子勾了勾,让我靠近他一点,然后鬼鬼祟祟说“我在收集小东西时,在墓室里看见一具被人开棺过的棺材,这东西就在棺材的隔层里,藏得这么隐避,肯定老值钱了。”说着还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补充“就我们三人知道,到时胖爷你帮助出手后我们三人平分。”

本来这事我应该向欧阳教授汇报,但一想到这青铜器如此特别,又专门藏起来应该有什么秘密在其中,它跟樊蛮蚩魔君密不可分,那应该也可以从中找到跟女娲石有关的信息,那就离我找烟雨更近一步。这些种种诱惑让我一时间思想觉悟没提上来,心想着怎么从大昌通手中骗过来,好好研究研究。

胖子见我犹豫了,猜出我的小九九,便问“旺!你意下如何,反正我听你的。”

不料胖子刚说完就突然站起来,义正言辞说道“这个,我说什么来着!思想觉悟要提高,这东西不属于咱的。”

我还被胖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卦摸不着头脑,就见胖子对我挤眉弄眼,好像在暗示什么,紧接着就听见身后有欧阳教授轻轻的笑声,便也立马站起来,惺惺作态,说道“通!跟你作思想工作你怎么就是不听?这东西不能占为己有。”

大昌通登时一脸雾水,刚说“不是说要分……”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教授打断,教授说“大昌通同志,把你怀中的东西交出来。”

我则在心里暗道,“好险!还好胖子提醒,不然免不了一顿满腹经纶的说教。”

大昌通这时才明白过来,依依不舍地把东西交出来,欧阳教授让小英小心翼翼收起来后,开始了,他说“大昌通同志,贪婪是罪恶的根源,你想想,刚刚吃我们的那吃怪物是怎么死的,是贪婪令它结束生命……”

“我不怕撑死!”大昌通委委屈屈地打断欧阳教授。

教授老脸一摆,“你呀你!思想觉悟要提高,都跟吴念还有文明两位学习学习,他们这才是你们年轻一代的学习榜样。”

我顿时被说得老脸发烫,就连忙说“教授!算了算了,让他慢慢消化,年轻人就这样,思想觉悟需要慢慢提高。”

欧阳教授说“也是!好了,不说了,大家也累了,都回吧,这文物我将会带回上交给国家。”说着就问兰芯和officer卫,“你们是人民警*察,你们意下如何?”

兰芯与offiner卫自然是一百个同意,商量都不需要商量。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担心欧阳教授一把那东西上交,里面的秘密就破解不开,到时我找烟雨又渺无音讯,不知从哪下手,便一路与他聊天,试图说服,我说“教授!文物咱自然要上交,但我老感觉这青铜板上有秘密,说不定有关于巴人留下来的某种民族财富,我们应该先研究清楚,好赶在像老金这样的盗墓贼前面,把它们挖掘出来,加以保护,不要让盗墓贼抢在咱们前面,大肆破坏。您好好想想,考古与盗墓就好比是一场仗争,一场没有硝烟,抢时间的仗争。”

欧阳教授听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呵呵一笑,从他的笑声中我听出欣慰,笑毕,他说“虽然这次出来损失惨重,还牺牲了两名学生,但也收获不少,尤其是认识了你,吴念!印象深刻呀。”

从欧阳教授话中我感觉他别有用意,但他话到此处又绝口不提了。

我们从原路返回,在废弃水电站遇上那个在无底鬼洞被哈儿调包的学生小坚,接着我们座大昌通的船回到了大昌镇,一行人直奔局里,让officer卫出动警力安排后事,局里派车把小英送去市里安排医院。

并且在局里我们得知了他们已经查出了小静和燕子的踪向,胖子迫不及待追问是谁这么大胆,强抢民女?负责这个事情的警*察同志说“这个事情有点复杂,她们俩虽然不见了,但对方并没构成绑架的行为,相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所以需要你们自己去要人,当然,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让我们协助。”

胖子只关心人在哪,便问“这些都无所谓,你就告诉我,她们现在人在哪?人怎么样了?”

“地址在这里,她们现在都很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那个警*察说着把一份资料递给了胖子。

officer卫大破奇案,自然是无事缠身一身轻,非要用自己的钱请我们大吃一餐,以履行答应我的诺言,几天前他答应我,如果可以帮他破了这奇案就请我喝国*酒茅*台,可是我们谁也没心情和这个雅兴,便让他简单安排工作餐。

餐后大伙就在局里分道扬镳。

临别时,我们送了欧阳教授和小凯到机场,小坚去了医院照顾小英便没一同来送行,欧阳教授走前留下一句意味深长,让我揣摩不透的话,他说“吴念老弟!送你一句金*庸老先生的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再见之时,你定有一番大作为。”

小凯也热情满满对我说“吴念哥!希望以后还可以与你一起探险。”

教授他们走了以后,胖子让黑仔回丽江店里帮忙,而我同胖子还有幽灵去接小静和燕子,由于带走小静和燕子的人来历不明,兰芯不放心,想与我们同行,但最终却因为局里有新任务,所以只好打道回府,走时她要求让我送她。

在机场候机时我们谈了好多话,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兰芯问我“吴念!你当真非找到你家烟雨不可?”她说“你家”两字时依然让我感觉语气中含有别意,我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兰芯一时间也不言不语,怔在那,深深地看着我,她目不转睛的双眸中包含万千情绪,看着看着,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湿润了她那令我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睛,换作平时我肯定会调侃她一番,但是此时此刻我却开不出玩笑,兰芯现在看我的眼神太像当年烟雨告诉我她时间不多,让我留下来陪她,而我却一走了之的那个眼神。

片刻!兰芯别过头,她好像怕被我看见什么,只是我还是看见她用手在眼睛抹了一把,是在抺眼泪么?接着,她转过头来,强颜欢笑,笑得让我莫名突然一阵心酸,她说“好吧!祝你成功,我走了,也许这两年我没机会再见了。”

“走?去哪?不是说回丽江吗?”我问

“国际刑*警组织招我回去培训学习,可能去很长时间。”兰芯说着,姿态大方一笑“你会想我吗?”

“会!”我答。

当兰芯转过头,渐行渐远时,我心中突然一慌。

“兰芯!”我叫住她。

“怎么了?”兰芯问。

这一刻我想对她说很多,但又不知怎么启齿,想说对不起,但却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说一句“恭喜你!”

兰芯笑了笑,不言不语,只是她脸上不由地露出一丝淡淡的失望,然后转身,让她纤细,婀娜的背影消失在我视线里。

全册完!

注:吴念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关于烟雨的下落,和解开她神秘的身份,烟雨是生是死,又是什么身份?

而到底是谁带走了小静和燕子?这背后将会有什么阴谋?

第二册中“青铜杉怪”是何物?女娲石下落何处?第三册将揭晓。

敬请期待百鬼邪术第三册《苗族遗寨》

第三册:苗族遗寨 迟迟归来的第三册

各位看《百鬼邪术》的朋友,首先

“痞子狗”先在这里道歉一下。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由于个人工作大变动原因,所以导致(百鬼)一直迟迟不能更新,不过现在工作的事基本上都差不多了,可以开更了。

百鬼将在1月1号,元旦之际开更第三册《苗族遗寨》,还请喜欢百鬼的朋友捧捧场!

注:百度百科《百鬼邪术》里有小说的插图,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百鬼邪术》第三册:苗族遗寨 迟迟归来的第三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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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册:苗疆蛊境 前情提要 故事简介

前情提要

胖子与小静还有燕子被人神秘绑走后,吴念与幽灵一路追到重庆大昌。

却因为一起迷雾重重的人命案,牵扯出关于神秘巴人魔君古墓的秘密。

古墓里出现关于女娲石的蛛丝马迹,吴念等人义无反顾,深入魔君樊蛮蚩的大圈套里,唤醒了“魔蛊大军”。

九死一生逃离后,依然没有找到女娲石,但挖出了一些关于“仡轲”组织的信息,并得知是谁绑架了小静和燕子。

兰芯也被国际刑警组织叫到国外培训……

故事简介

得知小静她们的下落后,吴念三人择日便南下,会见这幕后的主使者。

原来主使者就是仡轲组织的后代,并在主使者那进一步了解了关于女娲石、伏魔人、烟雨的渊源。

原来女娲石是古生苗仡轲组织世世代代的传承物,据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贵州今苗族现存最大的地方——西江千户苗寨。

并有图谋不轨者已经出动寻找女娲石……

欧阳教授那边也来信,说樊蛮蚩古墓所出土的“青铜九宫格”是找到女娲石的关键所在。

冥阍铁三角便与考古队浩浩荡荡深入贵州千户苗寨的原始森林深处,开始了离奇古怪的探险。

除了他们,已经有摸金校尉,国外神秘组织,都纷纷把手一同伸向了苗族遗寨,窥探苗族深山那些尘封千年的诡异秘密。

这一次的探险将改写吴念的一生,也让吴念进一步知道,自己与那神秘伏魔人有着什么样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一章:道不同 相为谋(1)

且看古今,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相遇是缘,离别是趋势。

烟雨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欧阳教授回了北京,黑仔和大昌通也不能与我们同行,就连兰芯也走了,去了与我们隔海不相望的国外。

但就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永远永远会在一起,形影不离,无论世事变迁,都如泰山屹立,风吹不移,雷打不动。

我、胖子还有幽灵三兄弟就是如此,三头永不分开的倔驴。

与众人大昌一别,我与胖子还有幽灵三兄弟便开始了新的征程。

根据officer卫手下提供的信息,我们得知小静和燕子身处福建厦门,三人择日便南下福建。

但至今我们依然不清楚是谁把她们“接”走?又设计这一出,让我们蹚这趟浑水,不过来者定是不善,想起这我心中难免隐隐不安。

飞机上,胖子噪动不安,一直让我分析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这一切,对方会不会对小静和燕子不利?

而我一心还为兰芯离去时的那一个眼神,那一个强颜欢笑而耿耿于怀,根本无心去理会他。

倒是幽灵劝慰说“小胖!你放心,他们不会对小静和燕子不利的,只会对我们不利,我看从头到尾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暗中人”设计出来的圈套,等着我们去钻,此人一定是个捕猎和下棋的高手,看来我们有麻烦了。”

说着就轻轻拍了拍胖子的胸口,“行啦!既来之则安之,你别胡思乱想了,睡一觉吧,保持精力,我有预感,一下飞机我们就会有麻烦。”

胖子不依,非让幽灵说说,怎么会预感一下飞机就出事?幽灵恹恹欲睡,口气无力,应道“你想想呀,我们从上当,到去到大昌镇,这一路的动态对方都了如指掌,那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去找他的路上?那还不得做好准备,等我们上勾,再好好伺候我们。”幽灵说“伺候”一词时语气另有它意。

我也觉得此行凶多吉少,就对胖子说“老王说的是,快睡一会儿吧,这几天我们都够折腾的了,接下来还不知要面对什么,还是别大意的好,睡吧!”语毕,我别过头,作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只管闭目养神。

从重庆到厦门差不多两个小时的飞行路程,我们中午就抵达福建厦门。

厦门别称鹭岛,是海上花园城市,自晚清时期,八国联军土匪之手伸至中国,厦门就被各种不平等条约划割出去,成为半封建半殖民地。

直至1949年解放,后来又赶上邓爷爷大搞经济,在1980年厦门成为福建省经济特区。

由于它本来地处海域,又经济大开发,这得天独厚的忧势让它变成风景优美,空气宜人的海滨城市,在福建,厦门是有钱人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这里无论环境、空气、人文素质都特别的惬意,是一个慢节奏,享生活,品艺术的花园城市。

幽灵生在西藏,长在冰川大山,第一次来厦门,赞不绝口,深是喜欢,可惜有要事在身,无法让他细细感受这里的气息。

一下飞机我们就按事先计划,想直奔目的地去“踩盘”,再进一步计划,结果一出机场还没打到的士,就先遇上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来者共六人,虽然西装革履,良家打扮,但个个面目可憎,横眉怒目,看样子绝非善类。

他们一见我们出现,就由四面八方围来,看这阵势也是轻车熟路,很专业的样子,看来平时没少干这种事情。

六人悄无声息,不动声色间就已经把我们三人给围得水泄不通,外行人看起来这六个黑西服男可能是随意站立,但实则他们的站法很有考究,属于专业培训过的。

这时其中领头人对我说道“吴先生,我们恭候多时了,请随我们来。”

此人虎背熊腰,一头齐肩的中长发,满脸络腮胡,看着粗犷,但言行举止还算客气。

胖子本不理会,但听他话中有它意,又见这阵势,便抢在我前面,问道“你们丫干嘛的?没搞错吧,等我们干嘛?胖爷我可没请接机的。”

那人说道“我们老板吩咐过了,说今天会有吴念,许文明以及王忠义,三位先生从重庆到厦门来接上官婷静和燕子小姐,所以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登时我和胖子还有幽灵三人当下是目目相觑,虽然没有言语,但眼神已是一番交流,看胖子的意思应该是“去看看无防。”

幽灵眼神传来的是“小心有乍。”

我则在心里暗想,竟能对我们的行踪如此了如指掌,看来这躲在幕后的主使人不简单,但他居然叫了人来接我们,说明是想开门见山,应该无大碍,但去无防。

“带路吧!”我说。

六名壮汉将我们带至地下停车场,直向一辆黑色的“奔*驰”MPV走去,胖子见车,偷偷在我耳边说“旺!这待遇不错呀,看看!国际化商务车,大老板的待遇。”

幽灵则不以为然,在胖子边上说“只怕华丽的背后是陷阱,小心点为好。”

上了车,六个壮汉沉默寡言,唯独领头对司机说了一个“走!”字,司机雷立风行,一言不发便开车出发。

从一开始到现在,这六人的一举一动透露出来的信息是,话少!干练!有规有矩!看来真的像幽灵所说,我们遇上厉害的人物了,顿时我是心生忐忑,些许不安。

这司机开车好是生猛,与我想像中的“平稳”完全两码事,只见他手法练习,行势如风,一脚油门,车胎发出一阵急促的刺耳声,便迫不及待地冲出停车场,好似赶去投胎一般。

这让我隐约感觉到不对劲,感觉他们巴不得赶紧将我们带离开这里,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迫不及待把我们带到哪里去一般。

我开小猜时,车子突然极速一个拐弯,正当这时,对面也驶来一辆耍酷的兰博*基尼,眼看两车极将撞上之时,我方司机当机立断,一个急刹,立时坐我身边的一壮汉与我同是一个前仰,而从他西服里随之掉出一黑乎乎的棍*状物。

竟是一根电*棍!这电*棍上面有一个特别的记号,与之前在泉州偷袭我的暗访者用的是一样的。

车急停后,所有人都看见这根电*棍,全车人都是为之一愣,这尴尬的一幕足让所有人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壮汉见自己露出马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现场就将我们就地正法,他刚想捡电*棍之时,却被我捷足先登,我一脚就把电*棍踢到胖子位置,随之就是一记直拳抡到壮汉脸上。

坐于副驾驶座的长发领队也在这时抄出电*棍,随之向我电来,好在我眼疾手快,一个擒拿手就将他的手臂一折,电*棍直接就电上司机。

“啊!”司机短促一声,当场电晕,车子也一下撞上前面的兰博*基尼。

原来这些所谓来接我们的人,都不怀好意,想在半路用电*棍收拾我们,事情一爆露,我们双方不容商量,便是大打出手,短兵相接。

面对突发情况,我们三兄弟虽不敢说是身经百战,但也经验丰富,顿时车厢里沸沸扬扬,胖子用我踢给他的电*棍迅速就电晕了一个,幽灵更是空手赤拳,三拳两脚解决一个。

坐于副驾驶座的那个中发领队看出我们三个绝非省油的灯,不敢再大意,而他所坐的位置又不便与我们动手,当下立马动手去解安全带。

我则抢先他一步,一手抢在他前面把安全带一扯,在他脖子处缠上一圈,安全带勒得他喘不过气,脸都憋得通红,可手中的电*棍还欲向我电来。

我躲过两次,正当这时不知胖子还是幽灵?将一个壮汉蹬到我这边,我被撞得整个人前倾,中发领队也借机解开缠在他脖子上的安全带。

紧接着不作休息换气,一电*掍就向我电来,正当这时我刚好在躲闪着刚刚撞我身上那壮汉的攻击。

说巧不巧!这一躲就让壮汉的拳头抡上电*棍,直接身体一阵狂*抽搐就晕过去。

我也借机一个手掌作刀,劈向中发领队的“脑干”穴上。

脑干为人体小脑的一个中枢神经,它的位置就在脖子后部,如果“脑干”被用力击打就会导致昏厥,而身体不好的则直接死亡,这也跟用的力道有关。

中发领队人高马大,而我力道又恰到好处,所以他只是被我打晕了。

胖子与幽灵那边也打得如火如荼,不过二人连手也在短时间内搞定剩下的壮汉。

说起来慢,但前后不出两分钟,我们就把这六名不怀好意的大汉都打晕。

正当这时刚刚被撞的兰博*基尼车主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兴师问罪,他一开MPV侧车,还来不及开口说一句话,就被车内的一幕吓傻了,杵在原地,愣是半天不敢说一句话。

因为此时车内正躺着七个西装革履,又人高马大的男人,而胖子还有幽灵手上还名握着电*棍。

想必此人见此场景,定是以为我、胖子还有幽灵三人是歹徒,正在对这辆奔*驰商务车行凶。

门被他一开时,我们也尴尬的愣了一下,胖子连忙支支吾吾说“那个……那个!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兰博*基尼车主见胖子手中拿着电*棍,脚边还躺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立马咽了咽口水,胆怯说道“没……没事!就是来告诉你们,这……这车的前保险杠撞坏了。”

说着就对我们摆了摆说“那你们先忙,我赶时间,先走了。”随之准备给我们关门。

胖子知道他误会我们是行凶的歹徒,连忙抢在别人关门前,按住车门解释,“这位朋友,你听我说,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坏就坏在胖子解释时还不小心按了一下电*棍,顿时把那人吓得忙退数步,一脸惊慌地摆手说过道“大哥!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呀。”

也许是我们刚刚与壮汉短兵相接的动静太大,又刚好在机场,再加上后面这一幕,直接把机场安保给引来。

赶巧不巧的是来的两名安保正好撞上胖子手中电*棍啪啪作响,又见车上西装革履的躺尸。

此二人立马警觉起来,其中一人大叫“喂!车上的三个,全部下车。”

随行的另一安保也在同一时间用对话机呼叫了总部。

随之来了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全部被压到局里,包括兰博*基尼车主。

到了局里我们与兰博*基尼车主各说各有理。

对方反正一口咬死我们是行凶歹徒,胖子则火冒三丈解释,不过他这臭脾气的解释态度可真是让我和幽灵为之头疼,他直接拍桌子,站起来,凶巴巴地指着兰博*基尼车主,说道“奶奶的!你再乱说一句,信不信你胖爷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胖子这一句过火了,负责审问我们的警*察也是个年轻人,见胖子不把他放在眼里,当场恐吓他人。

登时也一拍桌子对胖子说“你信不信我才能现在弄死你?”

胖子知道自己言行举止过头,立马好声好气对回应“信!信!”

然后坐下时还偷偷用闽南话嘀咕一句“老子现在差不多已经让你丫弄死了。”

“哎哎哎!”审问我们的警*察也用闽南话说了一句“同志,这里是厦门,注意你的态度。”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身处同是讲闽南话的厦门,立马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

接着我和幽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唾沫星子漫天飞舞,喷了一桌子口水,才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个明白。

那个警*察同志半信半疑看了看我们,从鼻子冷哼了一声。

说道“现在那几个人都还处于昏迷状态,你们怎么说都有理,等他们醒了再说。”说着就准备合上本子走人。

胖子急于去救小静她们,连忙起身拉他,“我的好警察同志,人民父母官,我们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你看能不能现在就把他们弄醒呀?”

说着还很是在理,口无遮拦补充一句“要不这样!你直接一瓢水就能把他们泼醒了。”

男*警看了看胖子,不耐烦说道“第一!把你的手拿开,不然我告你袭警。第二!我们做事不用你教。第三!我也有重要的事情,你们全部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语毕就闪人,留下来我们四人傻坐着干等。

直至傍晚时分,先前审问我们的男警*察才回来,他一进来拘留室就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吴念、许文明,王忠义,有人来保释,你们可以走了。”

保释!?谁会保释我们?

胖子才不管那么多,问道“真可以走啦?”

男*警应道“怎么!还想留下来吃完晚饭不成?”

胖子连忙摆说道“您客气了,这饭我们可吃不起。”

然后就灰溜溜逃也似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二章:道不同 相为谋(2)

从局里出来。

刚到门口,便见几个与之前壮汉一样西装革履打扮的壮男在局门外不足二十米的地方等我们。

看着就是一伙人,这几人中为首的又与刚刚那中发满脸络腮胡的领队截然不同,他是一个看上去差不多五十来岁,身穿一身黑色现代镜面唐装,服装简洁大方,整洁无皱,留着一个大背头,表情看上去面目慈善,但双眼流露出的又是傲骨的冷气。

随同我们后面出来的正是刚刚那七个想绑架我们的壮汉,领队那人一见这身穿镜面唐装的中年男子,立马脸色一变,面露惊色,像见到什么恐怖人物一般,战战兢兢上前,后面的其他小弟也都一脸惊慌失措地跟着。

中发领队一到就是低头称说道“史管家,惊动您老人家了。

”他说“吏”字时还不敢大声。

而那被称之史管家的,刚一听他叫“史管家”时,整个脸色都变了。

待那中发壮汉说完后,他冷眼横眉说道“叫我管家就好!”随之补充“你们好大的胆子,回去看先生这么收拾你们,滚一边去。”

他这简短的一句话,无不透露不怒自威的傲气。

中发壮汉立时吓得身体一斗,不敢言语,毕恭毕敬地退到边上。

胖子见状嘿嘿作笑,悄悄跟我和幽灵说“哎,你们说,这史管家的称呼还真是说出来了那此下人的心声。”

胖子说“史”字时还故意改变语气,其意就是“死”!——死管家。”

这位姓史的管家紧接着就客客气气,一脸皮笑肉不笑靠近我们,一副惺惺作态之姿,用一口北京腔调,说道“三位爷!刚刚这几个没用的下人给你们制造麻烦了,我向你们赔个不是,我们家先生已经在家中恭候多时,特意请我来保释你们,三位爷这就随我来吧。”

胖子由于刚刚上当一次,这次学机灵了,抢在我和幽灵前面,故意加强口气,拉着长音,说道“史(死)——管家是吧,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故伎重演,又给我们设套呢!”

这名史管家一听胖子如此口气叫他,虽然脸色都变了,但还是强忍着,保持一开始那令我看了反感的市侩笑容。

“许先生您可以放心,我们家先生吩咐过,让我们好生接待你们,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怎敢对你们不敬呢。”

胖子切了一声,“少他娘的的惺惺作态,刚刚不就是你们的人意图对我们图谋不轨,如果不是我们三兄弟见过大风大浪,还不载你们手里了,现在计划失败就想改用糖衣炮弹了是不是,真把我们当傻子不成?”

说着就摆出流氓痞子劲,耍蛮横的态度,“姓史的,是不是你们把小静她们绑走的,识相的现在就放人,负责胖爷我让你见识一下我许某人的手断,别以为就你们会耍狠,你丫也不去打听打听,胖爷我是什么角色,想弄死你也就眨眼间的功夫。”

胖子平时这招唬人都一吓一个管用,可却不想对这姓史的没有半点作用。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听了胖子的话后,依然若无其事,淡定无比,只是伸手指向那中发络腮胡汉壮,也不出声,仅是食指勾了勾,便唤来那人。

接着二话不说,反手便是一记干净利落的巴掌甩在比他高出尽一个头的络腮胡汉壮脸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先生的客人你都敢这般无礼?”

“管家!是少爷令小人作的呀,您在先生面前可要为小的们说情呀!”被打的壮汉不但没敢有脾气,反倒是声声求饶。

这一幕看得我和胖子还有幽灵都傻了,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来立,但无疑是一个家规甚严的组织,惹上这样的主,想必这次麻烦少不了。

史管家听了壮汉的话后说道“居然是少爷的意思,我也无权过问,回去再请先生定夺便是。”说着就呵斥一声“滚蛋!”

随之又立马脸色一变,毕恭毕敬对我们说道“三位贵客,您们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先生家中已经备好酒菜,咱这就回去吧,小静和燕子二位小姐也在家中候着呢。”

事已至此,我们也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肯定是对方绑走的,无论他们想耍什么花招,但去会一会便是。

来接我们的车更是让我们三人为之惊讶,是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司机更是彬彬有礼的为我们开车门,这与前面那次是截然相反。

车驶到“轮渡”渡口,我们又转私人快艇,来到“鼓浪屿”。

鼓浪屿是因该岛涨潮水涌,浪击礁石,声似擂鼓而得名。

南宋时期原名“五龙屿”明朝时才改名。

此岛历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时代它就已经存在,由于它经历过历史的重重演变,至今中外风格各异的建筑物在此地被完好地汇集。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将鼓浪屿评为“中国最美的城区”第一名,这里除环岛电动汽车外不允许机动车辆上岛,因此气氛幽静,是修身养性的不二之选。

早些年间我也在这学过画画,这里容易让人把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如今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来到这里。

史管家把我们带到一幢别墅门前,就有一妇人前来开门,妇人穿着朴素,应该是保姆,她所开的门是一道可以看见里面的铁护栏门。

幽灵见别墅,便悄悄的在我耳边问“旺!这别墅怎么不是那种高大上的,反而有点时间,而且是老式的欧风?”

如幽灵所说,别墅是那种早期的欧风建筑,这是得原于以前八国联军,厦门沦为半殖民,半封建地时,西方留下来的一批产物,别墅的外面已经有许多地方爬满了爬山虎,阳光明媚地照映在这异国风情的灰白色建筑物上,加上爬山虎的点缀,谁说不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清新淡雅之风。

我应道“老王你是有所不知,这鼓浪屿上大都是这样的建筑物,这也是它的特色之一。”

史管家请我们进门时,其他那些西装革履的壮汉都从别墅侧边的一条小道消失。

似乎家规不允许他们从正大门进入一般,这要是在古代都是大户人家才如此,现在我是对这“暗中人”越发好奇,到底什么来头?

进到屋内,我举目四望,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的装饰更是别出心裁,虽然基础装饰谈不上新鲜,但里面的摆饰品不一般。

史管家客气说道“三位请在大堂稍坐休息,我去请我们家先生。”语毕便走。

胖子早按耐不住的对我说“旺,旺,你看看这些装饰品,看看那画,那瓶瓶罐罐,陶瓷玉器,那些可都是古董,而且是市面上少有的,应该是从墓中倒斗出来的冥器,我说这里怎么阴气森森的,原来是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你不感这里的人都少言寡语,冷气森森的吗?”

我应胖子“人家那是规矩,你别疑神疑鬼的。”

幽灵也说“就是!小胖你说这些是古董,要我说会不会是高仿品呀?”

胖子见幽灵如此说,便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堂内空无一人,便快步赶上一件装饰品上,跟小偷似的,打量一番,伸手摸了摸,又在舌尖一沾,呸呸几声,又回到原位,胸有成竹,以肯定的口气说“错不了,就是冥器,而且还有一定历史的。”

话毕又对幽灵补充一句“老王,如果说你是自小在部队摸*玩枪械大*炮长大,对此了如指掌,那我也可以说是打从穿开裆裤开始,就在古玩市场拿冥器当玩具,也是颇有认识。”

“我再告诉你们,打从我一进这别墅就感觉这里一股阴气弥漫,一开始我以为是这些冥器所为,但现在我发现不然,应该是……”

就在胖子话到此处,便被从楼中楼的两楼走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打断。

此男子看上去不出六十,与欧阳教授一般年纪,他整齐的发须中已冒出了显眼的几缕白丝,但依然精力旺盛,一股盛气凌人的气质。

此人应该就是史管家口中的“先生”,也正是这府上的主人,他从二楼楼梯快步赶下,一到我跟前就伸出他厚实又长满手茧的手掌,客客气气,礼貌有加,不夸张,不刻意,拿捏有度的与我们一一握手。

并以一口闽南音的普通话说道“三位呀!真是荣幸之至呀,终于请来你们了啊。”

一行一言都无不透露他的素养。

但胖子一开口就破坏了这本来相对和谐的气氛,他一脸不以为然说道“这是请吗?绑架吧。”

府主笑了笑,“系偶(是我)手下行事鲁莽啦,多有得罪,但实属好心的啦,请别见怪,为了给你们赔礼道歉,偶已在寒舍略备点酒菜,请三位移步吧。”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府主一上来就各种献殷勤,肯定不怀好意,为了不入他的套,我便应道“想必你就是邓刚吧!你这般大费周章,机关算尽,设计套路给我们钻,不是就简单想请我们吃饭吧,到底有什么事不防开门见山。”

胖子和幽灵一听我唤此人“邓刚”都大吃一惊。

一下戒备心全起,包括这位府主也是先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呵呵直笑。

“都说现在圈内新兴的三位冥阍校尉非同凡响,特别是吴念更是聪明过人,有侦探的洞察之能,探险家之勇,侠者之仁怀,今日一见,果然系名不虚传呀!不过偶很好奇你系怎么知道偶是何人的啦?”

我见他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糖衣炮弹,打马虎眼,就以牙还牙,说道“你言重了,总之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咱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我们是来要人的,你看给行个方便,你也方便,否则我们兄弟三人就只能用我们的方法要人了。”

邓刚立马会意我的意思,又不想把话谈崩,便说“吴念老弟果然系心直口快呀,不拐弯抹角。”

说着就身体一侧,作了一个请宾的姿势,“上官婷静和燕子两位小姐正在餐厅等候,请随偶来。”

“不必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那么卑鄙,老是用一些不干净的手段对付我们,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直接把人请出来。还跟你吃什么饭?倒胃口。”胖子直接抢在我前面,一点面子都不给。

邓刚是老江湖,什么世面没见过,对胖子的这一番话不但没动怒,反倒是出常冷静。

并随胖子所愿,吩咐史管家去请人,还让保姆沏了一壶上好的本地“铁观音”,让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小静和燕子就由史管家亲自带来,看见她们平安无事,我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踏实了。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胖子一日不见小静就如隔三秋之久,如果不是旁人在估计他非抱着小静啃,不对!是亲一通不可。

刚满二十出头的燕子见了我更是一脸委屈,双目含泪,长睫毛瑟瑟抖动,一把扎入我怀中,又打又骂,“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们?没良心的!”

我哭笑不得,又显得几分尴尬,毕竟邓刚还看着我们,但是对于我视如妹妹的燕子的这般诉苦,我也只是连连道歉。

邓刚见状“呵呵”作笑,“都系偶不好啦,没事先通知你们,害你们苦了。”

我见这老狐狸惺惺作态,便不客气回应“少来这套,我们可不吃,看着她们都相安无事,我们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们,否则我保证我们三兄弟必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魔鬼。”

说着我们就杨长而去,大步大步地向门外走。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身后的邓刚并没让人拦住我们的去路,只是在原地大声说道“怎么!身为堂堂“冥阍校尉”的三怪,出入阴曹地府都无所畏惧,却害怕留下来与偶吃顿家常便饭?”

胖子头也不回,立了个中指,继续与我们向门外走,不过接下来邓刚所说的话却让我停下正准备跨出门外的脚步。

只听他说“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设计这一出逼你们出山,更不想知道关于女娲石,甚至关于烟雨姑娘的消息么?吴念,机会是留给敢于冒险的人的,如果你跨出这个门,那以后恐怕你要用好几年,甚至是一辈子的时间才会知道关于女娲石,关于烟雨姑娘的下落,好好想想吧,少年家。”

他的这一番别有用意的话,顿时如同晴天一个霹雳般,灌入我耳朵,让我的脚变得沉重,再也难以踏出这就在眼前的大门。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三章:道不同 相为谋(3)

“你说什么?”傻愣片刻的我,终于还是转身走了回去。

“果然是聪明人!这边请。”邓刚坚持要与我们共进晚餐,又作了一个邀宾的动作,“天色已晚,不如我们边吃边谈,反正一时半会,我三言两句也说不清楚。请!”

语毕,便露出得意又包含它意的一个复杂笑容,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事已至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心下暗想后,并随同邓刚而行。

这别墅不走不知道,一走还真吓一跳,规模庞大已超出我想象,从客厅到走到餐厅,取直径就已经有近百米。

餐厅是在二楼后厢房,途中经过私人游泳池,乒乓球室以及羽毛球馆,最夸张的还得说有一间小型KTV。

胖子还自以为是,断定这间KTV是邓少要求设计的,而幽灵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最好奇的便是我是如何看出这府主是邓刚?

由于我和幽灵走在最后面,说话时控制音量即可,也方便聊天,我便告之“其实很简单,我也是通过以下几点来推理的。”

“第一,那个中发络腮胡领队说是他们家少爷叫他们绑架我们,而最近我与胖子结仇的有钱人家少爷就只有邓少。

第二,黑仔说过邓刚是由摸金校尉发家致富,而刚刚胖子说大厅里的装饰品都是冥器。

第三,干摸金校尉的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还有手上的手茧比较特别,我与他握手时发现他手上的老茧与许叔的一样,那是由于他们以前长年刨土而留下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干这个了,但是那种多年养出来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去除的。”

“最后就是郭峰他们所干的事情背后与邓刚大有关联,而且兰芯曾经告诉过我,当一件事有诸多巧合,那就要去审视,所以我才断定这人十九八之是邓刚。”

听后的幽灵竖起大拇指,虽然不言语,但他的表情已经显露出佩服之意。

几经辗转,众人来到餐厅,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美酒。

前些天我们好生折腾,都没好好地犒劳肚子,现在看见桌上一桌具备地方特事的美食,才让我一下明白吃货们那句“天下为有美食不可辜负”的座右铭。

只见从离我们最近的菜有,卤面、白切鸡、佛跳墙、海蛎煎、醋肉、桂花蛤肉、红焖通心河鳗、东壁龙珠等等……以及最具地域特色的苦菜汤。

十四道闽菜布满餐桌,更有小吃土笋冻、绿豆饼、鼠曲粿、四果汤、猪血糕等几种。

酒更是以国*酒为名的茅*台飞天。

如此铺张浪费,大桌大摆,反倒让我心生顾虑。

胖子本来对美食最没有抵抗力,但是现在他却异常淡定,没有一点失态,他自然不傻,知道这是邓刚的糖衣炮弹。

邓刚客客气气,请大伙就坐后便招呼我们动筷,“各位,今晚我为表歉意,就略备点薄酒淡菜,还请不要拘束。”

就座后,我说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咱开门见山就是,你刚刚说的女娲石和烟雨,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她(它)们在哪?”

“呵呵!”邓刚笑毕,说道“早有耳闻冥阍校尉三怪中的吴念心直口快,向来见杆立影,说风是雨。”

这时胖子打断他,胖子这人嫉恶如仇,与这些非奸即盗的人说话向来出口成“脏”,只听他说“喂!老头!你他妈的一直说我们是冥阍三怪,我们这他娘的哪怪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面对这样不恭不敬,出言带刺的话,邓刚依然泰然自若,毫不动怒地笑应“摸金圈内从前年开始,就传闻有三名年轻冥阍校尉的怪人,这一怪就是年纪轻轻,却熟知五行八卦,易懂风水秘术的“术怪”吴念。

二怪也是同样年纪轻轻,但力大惊人,堪称力比西楚霸王的许文明,人称“力怪”。

至于人称幽灵的王忠义,自然是以他百步穿杨,弹无虚发的神枪手一绝,被圈内朋友叫“枪怪”。

他话到此处故意停顿小许,再接着说“虽然我金盆洗手有些年头了,但还是知道摸金圈内现在部分人都在传,说正是这“冥阍三怪”,将接近末落的冥阍校尉给撑起来。”

邓刚这招好话吹捧,灌迷魂汤的技量,胖子其实很是受用,但又故作镇定。

心口不一应道“你,你!邓刚是吧,告诉你,你不要老是用这种好话来给我们灌迷魂汤,我们三兄弟是见过世面的人,特别是我许某人,我最见不得像你这种爱说实话的人。”

对于胖子这种行为,我差点没刨个地洞钻进去,而至于幽灵却表示的很平静,很奇怪,从一进别墅他就少言寡语,我见他没什么表态,就让胖子吃东西,少说话。

然后对邓刚说,“我们怪不怪我们自己清楚,你别兜圈子,说吧,到底有何目地,为什么设计引我们出山?还留下我们吃饭,到底是何居心?”

邓刚皮笑肉不笑,操*着一口闽南腔说道“吴念老弟阿!”。

听他也像欧阳教授这般称呼我,令我浑身不自在,别扭的很,但我又无心与他多聊,便随他去。

只听他说“这样么!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后,世界从一片混沌到生机勃勃,随着人类的繁衍增多,社会开始动荡了,又不知过了多久,后人以两位英灵人物为主,各是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

他们本就水火不相容,并在不周山大战,结果共工因为大败,而怒撞不周山,结果发生灭世灾难,后来女娲用五彩石补天,才让天地恢复如初。

而相传这五彩石有一小块碎石掉落在不周石,也就是今地处中国的最西端,横跨塔吉克斯坦的“帕米尔高原”,这块小石子后来被人们称“女娲石”,也有更明确的命名——“帕米尔玉”。”

话到此处,邓刚止言,对他边上的史管家轻挥一下手,接着史管家便向我们每个人递来一张照片。

我接过一瞧,只见上面是一颗无规则棱型石头,呈淡淡的蓝色,半透明状,再仔细一看,石头的内部有隐隐约约的纹路,纹路细微,密集,错综复杂,犹如血管走向一般。

再向纹路中心认真看了看,有一块结晶体,形状就像是人的心脏一般,只是颜色是墨蓝色,这就是邓刚所说的“帕米尔玉”,俗称女娲石的原形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形象真实的女娲石,不禁心中犯嘀咕,“莫非邓刚这老狐狸见过真实的女娲石不成?”

而就在我刚刚准备开口问时,胖子抢先了一步,他语气大为不敬,问道“老头,这女娲石你是哪拍的?现在是不是在你的小金库里?”

邓刚刚吃一口菜,闻言,立马放下筷子,应道“胖仔你言过了,我何德何能,哪有那运气得到这世上独一无二,又具神秘色彩的宝物。”

“那这照片你是哪来的?”我追问。

邓刚呵呵一笑,应道“这不是照片啦,这是我请一些专家,根据大量资料,和传说的记载,用3D绘图绘制出来的。”

话到此处,又特意强调一遍,“不过我保证真实的“帕米尔玉”就是长这个模样,八九不离十的啦!我很有信心的啦!”语毕,就显露自豪的神色。

“你给我们看这个东西干嘛?我们又不是寻宝和盗墓的。”说着我把图片丢给邓刚,但是眼神依然一直看着图片上的女娲石,并把它这形象的模样印在脑海里。

邓刚接住图片,意味深长,坏坏一笑,说道“吴念老弟你好坏的,这么会装糊涂。”

话到处此,又故意不点破我比谁都想找到女娲石的真实想法,只是话锋一转,“刚刚我那个故事的后半段给你们讲完,接下来咱一边用餐一边听我来给你们讲。”

“早年间,我在夏朝墓里找到一本《九黎·大洪荒》的野传文记,上面就有讲到这“帕米尔玉”,书中称它为“葱岭石”,根据书中记载,这“葱岭石”和所有的玉石一样,通灵气。

不过这上面记载又与传说不一样,说它并非五彩石的小碎石啦,而是女娲神女在用泥造人之时,用造人剩下的泥信手捏出的一个挂件,戴于胸前,后来经过日积月累,这挂件吸收女娲的真气,化成玉石,并且生出刚刚你们所见的那些如血管以及心脏一样的东西,它本也有望炼成人,女娲见状也甚是喜欢,就把它作为自己想孕育的第二种生灵,呵护有加,不想后来在不周山补天之时,玉石坠落在帕米尔高原中。”

后来又经轮回,这玉石在“帕米尔高原”长期吸收天地精华,有了灵气,但终不能成人形,没有形成生命。”

又几经周转,到了上古时代,华夏民族分三大首力部落。

有“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与“黄帝”为首的古华夏部落,以及“炎帝”为首的姜姓部落,三大部落。

因为了争夺适于牧放和浅耕的中原地带,黄帝联合炎帝部落,与蚩尤部落在今河北省张家口市涿鹿县一带,也有说是在今江苏苏北徐州一带,发生“涿鹿之战”,蚩尤战死,从此古代华夏民族便由野蛮时代向文明时代演变。

蚩尤战死后,九黎族有了分岐,部分继续与黄帝抗衡,又有部分南下,与土著苗蛮所属部落杂居融合在一起,而这批九黎族中有一姓“仡轲”的古苗族,他们是遗留九黎中势力最雄厚的一族,族中更有擅长邪门蛊术的“鬼草婆”。

仡轲族的族长生有一女,长似天仙,却心恨手辣,她有一无名无姓的未婚夫,因骁勇善战,懂奇门遁甲与捉妖伏魔特殊一技,人称他“伏魔人”。

此人本是炎帝姜姓部落下一吴氏的后人,后因吴氏一族与部落联盟解盟,独自南迁,在途中全部落不知为何,竟全族人间蒸发了。

只留下“伏魔人”一后,后又被九黎族中一老者收养,长大成人后的“伏魔人”为寻根,便走南闯北,他的足迹早已跨出黄河中原一带,有一年,他来到帕米尔高原。”

“等等!老头你扯了吧!”胖子出言打断邓刚,“那会儿的人怎么可能把足迹踏到现在我国的边境?”

“呵呵!”邓刚笑了笑,说“人类对过去的认识基本上都是依靠出土文物或者史记以及历代古墓,这样的认识还很是片面,迄今为止埃及金字塔,玛雅文明,长城以及兵马俑,这些那样不是让我们现代人叹为观止,甚至有些还解释不了。所以说胖仔你怎么就敢肯定他走不出黄河一带呢?”

胖子被说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邓刚接着说“伏魔人在帕米尔高原收得一小妖,此妖心地善良,便留于身边,似为己出。

此妖感激不尽,便把它在帕米尔高原修炼时长伴左右的一玉石赠予伏魔人,伏魔人但看此玉石颇有灵性,虽不成人形,但却可通人气,知人欲,又有一股能量在其中,深是喜欢,便加工成项链,赠予他的未婚妻,仡轲族族长的长女。

再后来阴差阳错,伏魔人不知为何与一女子好上,此女子气质非凡,不食人间烟火,无人知道她从何而来,但她却与仡轲族族长的长女一个模样,她的出现也让“帕米尔玉”的灵性消失,本来光芒耀眼的帕米尔玉从此暗无光色,有人说她是女娲之后,来寻那女娲石的。

也有人说她是仡轲长女在练蛊虫时不小心练成的人形蛊妖,当然!更有人说她便是女娲石的灵气所化成的一种新生灵,而根据我半辈子收集来的信息,都指向这女子皆有可能便是吴念老弟苦苦寻找的烟雨。”

听到邓刚说出“烟雨”两字时,我登时一怔,手中的筷子不禁从手中掉落,虽然我早知道是烟雨,但当亲耳听见时还是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我一声不吭,因为此时此刻我早已说不出话来,立时更是明白当年烟雨为什么不让我去找寻她的真实身份,想必她是怕我接受不了这骇人听闻的故事,或者是这背后有更大,更不为人知的秘密。

邓刚不知到底是何居心,故意在说出烟雨名字时,停顿片刻,看了看我的反应,好像在他意料之中般,不怀好意笑了笑。

接着再说“再后来仡轲族长女得知此事,一时想不开,轻生,想用死了威胁伏魔人,可惜伏魔人不但不理,反倒是与烟雨西上,隐姓埋名到西藏。

又过数年,雍仲本教古象雄传教士来到今长江中下游平原,洞庭湖和鄱阳湖之滨的“三苗国”传教,仡轲族长女也是在此时得知伏魔人与烟雨西上西藏,长相厮守,便带着了几名她自己暗中成立的鬼草婆组织,“仡轲组织”,一路西上西藏,寻觅伏魔人的足迹,那几年中她为了方便打听伏魔人的下落,便与古象雄一个分岐的小国王子联盟,教他巫蛊邪术,助他为王。

日久生情,古象雄王子经过多年相处早已爱上这仡轲族长女,并结发夫妻,而仡轲长女却因为背井离乡,寻声觅迹,不远万里,来到西藏也未能寻得伏魔人与烟雨二人的消息,便郁郁寡欢,食米不进,终含恨而死。

临死前用自己满腔怨恨下了一个“千年蛊咒”。

一咒伏魔人长生不死,令他看着自己的朋友、爱人,老去终死,而自己却只能忍耐漫长无近头的痛苦与煎熬。

二咒烟雨,只要是对她有好感,并且与之接触过的男人都注定孤独终老,无妻无后。”

邓刚话到此处之时,胖子、幽灵,以及小静还有燕子都为之一惊,齐齐掉下筷子,向我投来说不明道不清的眼神,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与烟雨的故事,反倒现在的我淡定许多,说不清为什么,也许是如果今生不找到烟雨,孤独终老又如何。

邓刚虽见众人为之担心的反应,却面无表情,只是泰然自若,继续讲“仡轲族长女死后,她的仡轲组织成员将女娲石带回部落,传承后人,目的是为了完成组织创始人仡轲族长女的心愿,待有朝一日,用这神奇的女娲石让仡轲族长女复活,再续她与伏魔人的前缘。”

邓刚语毕独自一人喝了一杯酒,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在大昌水电站下得到什么消息,但我告诉你们,郭峰其实就是仡轲族之后,他一心想复活仡轲蛊女。

两年前,已金盆洗手多年的我,得知巴人樊蛮蚩与女娲石有过一段渊源,便招集我以前的同行,郑东,王志成等人又干上了老本行,当时是郭锋主动加入我们,说可以帮我们破解女娲石起死回生的特殊能力。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才是想复活的仡轲蛊女的罪魁祸首,最后我们分岐了。

其实我本人也是仡轲组织的后人,因为我母亲是苗人。”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四章:道不同 相为谋(4)

故事到这也就结束了。

我沉思片刻,故意套话,说“故事不错,很好听,不过你告诉我们这些干嘛?”

邓刚笑了笑,说“哎呀!吴念老弟你可真会装傻呀!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引你们出山,跟告诉你们这些故事的目的吗!我再跟你说一点,据我几天前所知,女娲石有可能会在贵州一带,而烟雨小姐与这女娲石肯定有渊源,所以呀!吴念老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胖子听到这里,算听出所以然来了,筷子一丢,摆出态度,说道“他娘的!兜这么大个圈子,原来你这老头就是想请我们帮你找东西,帮你盗墓呀?你丫没事吧,都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还敢叫我们去盗墓,脑子进水了吧你!”

无论胖子如何恶言攻击,邓刚都不动怒,有时我对这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真很好奇。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们可以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累不累?

只听邓刚应道“胖仔兄弟呀!话不能这么说的吗,这怎么能叫盗墓呢,这就是去探险,最多就是寻宝吗!对不对。”

说着就嬉皮笑脸看向我,“你说呢,吴念老弟!”

我也学他皮笑肉不笑,看着他,心中则暗骂“屁话,那还不是盗墓么!”。

然后学他地方音很重的闽南腔,回应道“首先!偶们三个呢,不是你所谓的探险家,所以咯,偶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就丢下筷子,起身走人。

刚起身,邓刚也立马跟着起身,急道“吴念老弟呀!不用这样子吗,大家有话好说么,有话好说么。”

话到此处眼神忽变,不知道想什么歪点子,接着笑了笑,说“哦——!你们这群人好贪心的,从我这里知道消息后就想独吞了是不是呀,做人不能这样子的么,这不厚道的啦!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有名头的“冥阍三怪”,这点操守还是要有的么,是不是!”

我应“对!就因为我们是你所谓的冥阍校尉,而你就是盗墓的,所以我们更不可能与你同流合污。”

说着,看了看一桌没怎么动的菜,补充一句“你看,就好比你吃顿饭就这么铺张浪费,而我们那天,只是填饱肚子,所以我们真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语毕就招呼胖子他们走人,刚没走出一步,邓刚又出言相劝“这怎么是同流合污呢,这目标一致,心要一起,我呢!想阻止仡轲组织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阴谋,而你也想通过女娲石知道烟雨的下落,所以我们必须强强联手,在仡轲组织中那些坏人之前先找到女娲石,据我所知,仡轲组织的人很快就要行动了,而且你也不希望山子老弟一人单枪匹马去对付那些恶人吧!”

“山子?!”登时我心中一怔,忙问“这事跟山子有什么关系?你胡说什么?”语毕,我便觉得这会不会又是邓刚的阴谋之一?立马逼近一步,把脸靠向他,恶狠狠说道“你他娘的又耍什么花招?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小爷我来,别动我朋友。”

邓刚依然出奇冷静,坐回位置,拿起一杯酒,细细品尝一口,嘴一咧,龇着牙,应道“吴念老弟你言过啦!偶能把他怎么样!是他把你们介绍给偶,偶才找到你们滴。酱紫(这样子)!咱们坐下来,慢慢吃,慢慢喝,再慢慢滴聊么,OK啦?”

看来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我心中快速思考后,看了一眼胖子和幽灵,二人各不一,幽灵的眼神中透露的是跟大部队走,而胖子则相反,甚至直接开口道“咱不防留下,我倒想看看,邓先生有什么好计划让我们去探宝!”说着就当先坐下,随手就抄起他桌前的酒杯,比划了一下敬酒的动作,一饮下肚。

我们其余人等也都坐回。

邓刚应了胖子,也饮下杯中酒,说道“胖仔真是当之无愧三怪之一,有魄力。”语毕,接着问道“你们觉得这酒,味道如何呀?”

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邓刚呵呵一笑,说“其实这茅*台酒之所以好,并非好在它入口顺的啦!相反的啦,它入口也辣,但是呢,尽管喝再多,第二天头不痛口不干的啦!就像有些人,第一次见,你们觉得是坏人,但是日子久了,就知道其实没有那么坏的啦!”说着呵呵一笑,举起杯子,“来来来,偶敬大家一杯啦!。”

喝下酒,我直言不讳,“既然咱坐下来谈,那就开门见山,别再拐弯抹角说话,多他妈的累,你直说吧,到底山子是怎么回事?”

“其实两年前,山子老弟就一直在帮偶找帕米尔玉的啦!结果受伤了,所以咯,他才把你们介绍给偶,其实你们帮偶就是帮他啦,反正他收了偶的钱,是一定要帮偶把事情办好,这老话不是说了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不过呢!你们大可以放心,偶是不会亏代你们。”话到此处,就对史管家挥了挥手,紧接着史管家便拿了三个箱子,各自放在我、胖子以及幽灵面前。

“请三位打开看看啦!”

我随手一开,登时心中大吃一惊,既然是一叠叠红钞票,但是脸上却故作镇定,但见胖子在对面用箱子挡住自己的脸对我挑眉贼笑。

“这是九十万,你们一人三十,不过偶知道这是危险又有难度的事啦!这不仅仅是探险,还要像侦探一样找蛛丝马迹,因为现在帕米尔玉到底在不在贵州也不是很肯定,可能你们一找就是好几个月,甚至是好几年,所以咯!这只是你们的定金,如果找到我再给你们一人追加一百万,”说着又立马改口,“哦!不不不!三百!一人加三百万,你们值这个价。”语毕,那三的手势还再比划了两下,才放下来。

胖子明明早已按耐不住激动,但还死撑着,说道“哎呀!——哎呀!你,你说你这是干嘛?你这人,不是我胖爷爱说你,你太大手大脚了,没必要!”

话虽如此,但手已忙着数钱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么多现金,要有假的我们也数不过来呀,可以直接转帐最好了!

我尴尬无比,故意咳嗽了两声,暗示胖子别丢人现眼,小静甚至直接偷偷踢了一脚胖子。

我说归说,但自己却忍不住,管不住眼睛,就是想往箱子里面看,说真的,三十万的现金和数字比,完全是两种天壤之别的诱惑力。

邓刚笑了笑,“胖仔你多虑了,这样!我给你打到卡上就是啦。”说着再意味深长,不怀好意一笑,“这样!你们再把需要的工具略个清单,我让“阿史”去给你们采购回来。”语毕,好像迫不及待,问“哎!那个!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想清楚了再回答偶啦!”

尽管邓刚各种出价诱惑,但我还是不会向这种人妥协,不过却不想胖子抢在我前面,拿起酒杯与邓刚“狼狈为奸”,碰杯时学人家的口音,说道“一言为定啦!这样啦!偶们三个哩,明天就可以把采购单给你啦!”

闻言我为之一怔,立时火冒三丈,险些爆发,但当下转念一想,心想不对劲,胖子不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婪钱财之人,但他又为什么答应呢?也不知这小子在打什么算盘。

被胖子这个突然决定吓到的还有幽灵和小静,幽灵表现就淡定得多,只是表情上稍有变化,但又没出言。

可小静就大为不同,本来一直偷偷暗示胖子的她,现在是直接爆发,她也顾不上胖子的面子,当场说“许文明,你怎么这样?那么贪财吗?你马上收回你刚刚的话,否则……否则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语毕,胖子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表情不是很好,还不等他说话,邓刚先人一步,“哎呀!酱紫(这样子)怎么可以咯,人家多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啦,偶不管你啦,反正就怎么定了啦!”

小静没敢直接与邓刚顶嘴,她只是一脸委屈与不爽的看着胖子,但见胖子不言不语,没有一点表态的意思,一气之下起身跑出去,登时胖子立马追出去。

幽灵本来也想追出去,但从他的表情变化,我猜他是觉得不合适,毕竟人家是小俩口,一个旁人出去算什么事,就只好轻叹一口气,还是没有任何言语。

这时邓刚看事也差不多成了,就端起酒杯,对我说“你们哩!不要担心的啦,偶已经跟下人们说啦,没有偶的意思,谁也走不出这别墅,小静小姐跑不出去滴。来来来!吴念老弟呀!偶们喝酒庆祝偶们强强联手啦。!”

不料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幽灵说话了,他说“庆祝?有这个必要吗?我们可没答应你什么,胖子的意思不能代表我和旺的。”

“哎呀!哎呀!你们酱紫就很不好玩了啦!”邓刚脸色忽变,连忙放下杯子“刚刚小胖仔都答应了偶,你们也都收了偶的订金,那就不能出尔反尔啦!”

幽灵一听立马把一箱钱丢给边上史管家,“话不能乱说,我何时收你订金了,甚至我晚上可连酒和菜都没动过一下,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我想不必我多说了。”

本来我还端着酒杯,准备喝一口,但听幽灵这么一说,连忙尴尬地把酒杯放下,一时不知所措。

更为尴尬的是邓刚见状色“哎哟!吴念老弟!你这系(是)干什么咯,想喝你就喝么,偶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你喝一杯我酒我就要你还吗?”

登时我老脸一红,心想“你他娘的,不说小爷还不至于这么尴尬,靠!”

然后对幽灵传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胖子应该别有用意,咱要不先留下来看看胖子的意思。

幽灵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也一个交流的眼神投过来,大意是,你也没早说,现在我可没脸再说了,你自己解决吧,我继续保持沉默。

简单的一个眼神交流后,我厚着脸皮说“邓先生,要不明天我们给你个答复,晚上咱先不说这事。”

说着我也没让他还嘴的机会,接着说“我们也累了,晚上先在你这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语毕就和幽灵还有燕子纷纷起身。

邓刚见状欲言又止,只好作罢,让史管家给我们安排了房间。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钟,胖子才回房,邓刚给他安排的房间在我和幽灵房间的中间,我本想和幽灵在房间讨论胖子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听隔壁房门有动静就立马杀过去。

刚进房,便见胖子脸色还不算难看,相反还有几丝快意,就知道他把小静搞定了。

胖子反倒反客为主,本来是我和幽灵要来兴师问罪,现在他倒先开口问“老王!你晚上到底怎么了?一声不吭,也不吃不喝。”

幽灵无奈看我一下,笑应,“你倒好,反过来问我了。”

然后三人坐于茶桌前,再接着说“我是在观察这个邓刚,我发现他这人不简单,无论是从史管家的犀利高冷,还是他可以从局里把我们随便保出来。

都说明他的庞大权力,再说他与我们谈话时都是喜怒不行于色,反正都是一直乐呵呵的,恐怕这是笑里藏刀,而且他还故意用现金来诱惑我们,说明他很了解人的弱点,这现金与数字的诱惑力是不一样的,看看你们俩个,刚刚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我被幽灵说得有几分尴尬,立马说“这都怪胖子,动摇军心,按我们三人组织规定,应该罚你点什么好呢……?”。

我话没说完,胖子直接反驳,“去你大爷的,你这死阿旺还真是好坏不分呀,我胖爷苦口婆心,一心帮你,你丫怎么反过来咬我?”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幽灵说。

胖子说“我为什么答应邓刚原因有二,第一是为吴念找烟雨,第二是为我们茅山宗的道义?”

听后我和幽灵目目相觑,稀里糊涂。

由我问“第一个我们都明白,第二何解?”

胖子应“你们还记得我之前在大厅说过这别墅阴气重么!”

“记得!”我和幽灵异口同声“你不是说是因为冥器太多么?”

胖子接着说“不全是,我之前不是话说一半就让突然出现的邓刚给打断了么。”

说到这里胖子故弄玄虚,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以一种阴沉沉的语气说“这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我为之一怔。

胖子见我脸色不好,就接着说“你们别不相信我,我可告诉你们,那个邓刚也有问题,你们难道没发现他的脸已经化了鬼妆么?”

“鬼妆!?”我与幽灵吃惊,并不明白什么意思!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5章:道不同 相为谋(5)

“何为鬼妆?”

胖子这人特爱显摆,见我和幽灵一脸茫然,便知机会来了,故意摆谱“嘿嘿!想知道吧?求我呀!”

我们与幽灵对视一眼。

两人就默契地站起来怀笑着。

“哎呀!好久没揍人了!”幽灵说。

我应“是呀!好像有人皮痒了!”

胖子立马举白旗,“得!得!得!我是秀才遇到兵,没法和你俩粗俗的人讲理。”

“这鬼妆呢,就是我们茅山的行话,你们两好好回忆一下,邓刚虽然看上去精神抖擞,但有没有发现他的颧骨两侧有微微的红晕,且唇沿有一条不是很明显的黑紫色的线,再看他的眼球,如果你们认真看,会发现有一些小黑丝。”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不禁努力去回想,除了眼球这细微的细节我没看见外,其余的好像都一一让胖子给说中了,于是忍不住问“那代表着什么?

胖子应“废话,当然是说明他体内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是将死之人,所以才有了鬼状。”

“这鬼状鬼状!那不就是鬼化的妆么!所以他才迫切希望我们帮他找到女娲石,兴许是等着救命用。”

“你的意思是说邓刚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通过女娲石传说中的神力来让自己长生不老?”幽灵反问。

胖子点点头,“我估计是,而且最主要让我想留下来的原因是……”话到此处有所犹豫,便欲言又止。

在我和幽灵劈头盖脸的“打骂教育”后,还是说出口了,说之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旺!我感觉这别墅里有一股特别的气息,这气息很奇怪,不阴不阳,非妖非怪,很微弱,但却和烟雨身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

一听到这里我差点没作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胖子看了看我,接着说“两年前九叔就是因为烟雨身上的这股非人之有的气息才把她定为妖,我在饭桌上也感觉到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邓刚鬼妆的原因。

但就在我刚刚去追小静时,发现在西边厢房这气息更浓了。”

语毕,喝了口茶,接着说“九叔收我为徒时,要求我以后要积德从善,如果有发现阴气害人的地方就不可袖手旁观,所以我才以缓兵之计,在这里留一个晚上,好今晚夜探这到处阴气森森的凶宅。”

幽灵听后似有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并说道“虽然我不是茅山宗的人,但你们干什么都算我一个,咱什么时候动手?”

胖子说“不急,到了子时是天地间阴气与阳气正旺之时,这段时间就是阴气与阳气的一个过度,所以我看我们十二点下手最好。”

计划一敲定,我们就先各自回房,坐等时间。

期间我走到阳台上去吹风,海风迎面扑来,月光穿通薄云,直将海面照得波光粼粼。

远处小许船支的剪影随风在海浪上有节奏地荡漾着,随着层层拍打到礁石上的海浪我看见一座高大的城市雕塑。

它高大威武地屹立在海岸上,这是民族英雄郑*成功的雕塑,只见他身披盔甲,手按宝剑,形象挺拨刚劲,气势雄伟,面朝波澜壮阔的大海,在眺望着隔海相望的台*湾岛。

1661年(清顺治十八年,永历十五年)郑*成功率军横渡台*湾海峡,翌年击败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台湾大员的驻军,收复台*湾,开启郑氏在台*湾的统治。

看着雕塑,想着他的事迹,忽然不由的想起两天前与欧阳教授离别时,他送给我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赠语。

虽然我明白此话的意思,但我却不明白欧阳教授把这句话赠予我的目地,我本是一介草民,谈何为国为民!?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时,忽听身后有东西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禁回头望去,登时心中如那拍石海浪一般,波涛汹涌。

只见一白裙飘飘,三千青丝飞扬的少女,她白晳的雪肤与一抹白纱裙令她看上去清雅不凡,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这是烟雨的气质。

但!此人是燕子,本来燕子长得就冰清玉洁,人间少有之色,加上一身白裙忽让我以为是烟雨,我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烟雨。

燕子的突然出现让我感觉怪怪地,先不说她穿着打扮像烟雨,就她现在这一言不发,神神秘秘地出现在我背后都让我感觉不对劲。

但燕子的脸处在阴影下,我看不见她的眼神,只得走上前,不想这时燕子突然一个投怀送抱就扑到我身上,一个晴天霹雳的吻就上来,我本想躲闪,但在燕子微热的红*唇碰到我的唇上时,我闻到一股特别的芬香,那是烟雨身上特有的体香。月色朦胧,少女撩人,思念作祟,一时间我既以为怀抱里这如水一般的燕子是烟雨,尽情不自禁与其热*吻,到深情时,我突然脑子里闪过兰芯以及冰儿,二人那曾经被我伤过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突然出现她们二人可怜楚楚的表情,但这令我一下清醒,立马把燕子从我怀里扶着,说道“对不起!”

可就在这时我看见燕子双眼无神,好像没有灵魂一般的空洞,并且没有任何表情地将头伸来,欲想与我继续亲*吻,无论我怎么叫唤,或躲闪,燕子都神志迷地把红*唇伸来,可能是我的声音惊到胖子等人。

胖子与幽灵还有小静一从门里出来,正碰见燕子的脸向我贴来,不禁不约而同别过头。

胖子还大骂一声“草!非礼勿视呀,妈的!死阿旺你干这种不道德的事能不能小点动作,叫那么大声干嘛?”

我大急骂道“奶奶的,你别发神经了,快来帮忙,燕子不对劲。”

胖子一听,登时一个箭步闪到跟前,双手捉着燕子双肩,向后一拉,正巧看见燕子空洞无神的双眸,登时脸色刷变,双手立时摆出一个奇怪的茅山手势,嘴中轻念“阴阳有界,灵各有主,尘土各归,急急如律令!”接着“勅——!”一声。

一指点在燕子天灵盖上,燕子登时如梦游视醒,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迷迷糊糊问“这……这是怎么了?”

我刚想说话时,胖子抢先一步,“刚刚你和阿旺两人……”说到这里把嘴巴嘟起起来,表示接*吻。

刚嘟起,就被扶着燕子的小静一手掌给拍到肥*唇上,“小胖你嘴上有蚊子。”

而我见机行事,立马插话进去,又怕燕子多想,就说“刚刚你梦游了,差点从这楼上跳下去,刚好我们出来看见了,就把你救下。”

燕子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们,又瞅了瞅自己的衣服,“那我干嘛穿得和烟雨姐姐一样呀。”

冰雪聪明的小静马上解释道“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公主梦,都喜欢穿白裙,所以你才把我的衣服穿去了。”

小静是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把燕子给骗进房里,胖子还从他的背里掏出黄纸朱砂,现场画了两张符,让小静和燕子放在身上,然后与我和幽灵一并回房间,商量计划。

刚刚一进门胖子先没正形的跟我说“死老旺,你说说你!艳*福不浅吗,怎么善良美丽的黄花大闺女的初吻都糟蹋在你在万恶的魔*唇上,你老实交代,兰大警*官的你尝到味道没有?”

胖子口无遮拦,说到后面时,我偷偷看了一眼幽灵的表情,满是一脸尴尬,我立马飞起一脚,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正事吧你。”

幽灵也说“就是就是!那么八卦干嘛,说说刚刚燕子到底怎么了?”

这时胖子伸出手掌,只见他手中有一根细小的木刺,我和幽灵都为之不解,胖子得意解释“旺!亏你是小百科全书,这下傻了吧,你们俩都闻闻,看这木刺有何不对!”

木刺有股淡腥味,但又不是血的腥味,说不来,总之很刺鼻,胖子接着说“这是我刚刚从燕子天灵盖取下的,是“情阴木”。

“情阴木!?”我和幽灵异口同声。

“对!情阴木!用有毒的木材加以练成的,专门用来“降头”用的。”胖子说。

什么!?是流传于东南亚地区的“降头术”。

我和幽灵不禁又是为之一惊。

胖子接着说“降头术分多种,但共同点是多用人骨、血液、头发、指甲、成型人胎、某种木头某种石头、花粉、油等材料来下降头,它偏于阴性,既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

一般根据使用的程度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恩怨或者增进彼此的感情,而另一种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死亡。

看来我没看错,这果然是一阴宅,当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语毕,看了下手表,“正好十二点过,走!咱仨有得活动手脚了。”

按事先计划,我们仨根据九叔传给胖子的茅山“探阴罗盘”一路探阴寻觅。

“探阴罗盘”便是两年前九叔在南诏墓所用的,它与一般罗盘不一样的就是除了可以看风水,还可以探阴阳。

根据“探阴罗盘”的指示,我们来到西厢的一栋独楼前,像夜探这种勾当我和胖子没少干,自然是不在话下,幽灵特种*兵出身自当也是有游刃有余,三人躲过所有西装革履的守卫,不出几分中就来到了目的地。

这西厢独栋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胖子一口咬定是阴气缠楼,绝对的凶楼。

潜进去之前我们先在外面观察一番,就一普通楼中楼,一楼已上了锁,我们又没黑仔开锁的看家本领,便从二楼开着的窗户爬进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也没敢开灯,而行李装备都让黑仔带回了丽江,又没手电筒,只能摸黑瞎找,我都没明白到底要找什么。

但胖子说这栋楼阴气最重,他身为茅山后裔,就必须搞清楚这楼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更因为胖子怀疑燕子的降头术是在这里下的,按胖子要求,只要是可疑的东西就必须拿给她看。

我东翻西找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幽灵好像有发现,他按我们事先规定,学了声猫叫,把我们都集合过去。

“怎么了?”胖子低声问。

幽灵不说,只是指了指抽屉里一个大红色的东西,虽然没有灯光,但通过朦胧的月光还是能隐隐约约看见此物有两处凸起的地方,我伸手拿起来,在鼻子间嗅了嗅。

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而我此举让眼力特别尖的幽灵忍不住一阵偷笑。

我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然后定睛再看一眼手中的东西,登时老脸一烫,反弹性地将手中的东西丢下,心中暗骂“草!怎么是个胸*罩?”

幽灵和胖子在一旁幸灾乐祸,胖子还幸灾乐祸,“呵呵!旺?什么味呀?”说着又忍不住又笑起来。

“去你大爷的!”我压声骂一句,问幽灵“你丫叫我们来,就看这东西呀?”

幽灵止不住笑,从抽屉里拿出一闪闪发光的东西,说“我是让你们看这东西,你想什么呢?”

我不语,接过东西。

突然!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开门声,我们仨竖耳侧听,只见上楼的楼梯发出咚咚脚步声,很急,已行近房门,登时三人如触电一般,一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藏身处。

我藏身在沐浴间里,通过门缝及房间开的灯,我看见是一女子,她正背对着我检查被我们打开的抽屉,以及那个让我尴尬,看上去有C*罩*杯的胸*罩。

突然,女子一转头,我也立马合起门缝,然后侧耳去听门外的动静,只听咚咚脚步声向窗户走去,接着女子长叹一口气,说道“肯定又是这个该死的邓少偷跑到我房间来了,回头跟干爹说,看他怎么收拾你。”

然后又响起咚咚脚步声,只听是向浴室这边走来,惊慌失措之下我摸黑又向浴室的一处角落里钻,手摸着好像还有一个拉门,索性就将其关起。

也就在我刚关起门时,便听浴室的门也随之打开,紧接着灯就亮起,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躲在浴房里,透过玻璃门我看见女子正背对着我在洗手台前不知在捣鼓什么,立马则身贴在浴房的死角,躲开镜子折射的范围,避免被她发现,好在这邓刚有钱,家里浴室都有几十平,可以让我周旋。

换位后,方才发现原来女子是在敷面膜,见她正闭眼,心想还是趁机开溜才为上策呀,别等一下被抓个现形,那到时变态偷窥狂的这顶帽子往头上一扣,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中注意一定,刚打开浴门,女子突然就哼着小曲,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她那洋洋盈耳,如风吹银铃般沁人心脾的甜美声音一出,登时令我心中一怔,这……这声音就如烟雨一般,我明知她不是,但却忍不住认真去听了一下,不想这时她突然转头过来。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6章:道不同 相为谋(6)

女子刚转头的那一刻我差点没吓破胆,就连下墓与怪物拼命我都没这么怕过。

不过好在她是闭着眼,并没发现我的存在,惊吓之余,本想马上开溜,不想这时她已经把一身雪白连衣裙脱下。

我眼球差点没夺眶而出,只见他如雪的白肌如玉般引人眼球,多看一眼都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正所谓非礼勿视,趁着女子的眼睛还没睁开前,我立马从开着的窗户脱身。

从窗户我爬到大厅,想叫胖子和幽灵撤退,刚从大厅的窗户爬进去,就见他们两人身靠浴室的门,正侧耳偷听里面的情况。

胖子压低声音问幽灵,“老王!你说阿旺那老色鬼在里面干嘛呢?怎么没听到那姑娘的尖叫声呀?不会两人对上眼,正洗着鸳鸯澡吧?”

幽灵也压低声音,应“我怎么知道,不过他小子泡妞很有一手,谁晓得在里瞎搞什么?咱先听听看再说。”

我无语!心想,都他娘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真过分,不想办法救我,还在说风凉话。

当下心生一记,从后面一推他们俩人,把他们着实吓一跳,胖子直接一头撞上门,登时浴室里的花洒水声停了下来,女子大叫一声“谁在门外?”

我们三人足是一惊,好在幽灵机智,立马学猫叫呼了几声,学得是惟妙惟肖,如似真猫一般。

之前听他说过在特种部队为了特殊的交流,学得一些基本的口技,今日一听,还真是开眼了。

门里安静片刻,花洒水声又继续稀里哗啦响起,我们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转头便准备撤,不想这时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我背上拍打了几下,扭头转去,只见一把扫把迎面拍来,还听见一声女性的声音在叫骂着“打死你这死色狼,居然敢偷看老娘洗澡。”

我一手挡开扫把,一记直拳就随之抡起,这时看见一张如黑炭般的脸出现在面前,只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登时我心中一怔,这眼神太像烟雨的眼神了。

这时女子趁虚而入,直接起脚向我蹬来,我一屁股坐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劈头盖脸的扫把打来,登时我怒火中烧,一把夺过扫把,将其折断,向边上一丢,满目凶气瞪向女子。

只见她是浴巾裹身,还湿哒哒的一头青丝杂乱不堪地散落在肩上以及胸前,她正涂抹着黑不溜秋的面膜,根本看不出相貌,但那双如天上明星的双眸死盯着我。

她紧了紧差点松开的浴巾,毫不逊色,说道“怎么!你还想发飙不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胆了,鬼鬼祟祟到邓府来不说,还敢跑来老娘的闺房撒野。”

一时间我被她的伶牙俐齿说得是无词反驳,向来以能说会道,铁齿铜牙的我也怂了。

胖子和幽灵看这女子好是凶猛,而我们又不占理,当下拉着我想逃,女子看出我们的意图立马大喊大叫,胖子怕再让她这么叫下去非出漏子不可,上前想捂住人家的嘴,不想这女子泼辣致极,立时将如玉白的秀腿踢向胖子,一下就中命*根子。

胖子“阿呜”一声,骂道“草,奶奶的。”便原地跳蹿起来,我与幽灵在边上看得表情一变,犹如自己也吃了一脚般,不约而同如手交叉,挡于自己的裆*部

,目目相视一眼。

我心下一横,心想好泼辣的婆娘,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们三是吃素的,登时一个箭步抢到女子面前,女子反手便是一巴掌,我随手一拍,挡开这一掌,一个熊人抱就抱住她,女子被我一抱,大惊!发了疯地四下乱蹬脚,我念她是女子之身,狠不下手,便大叫“老王,傻愣干嘛!过来捉住她的脚。”

幽灵完全是看傻了,被我一叫,这才反应过来,“哦”一声便跑上来帮忙,好不容易把女子制服住时。

不想正当此时,门外跑进一身影,来者颠三倒四,下盘不稳,一服醉醺醺的样子,他眉清目秀,仪表不凡,白面红唇,颇有几分女子般青秀。

长得虽然俊朗不凡,但看上去眉宇间流露出玩世不恭,一看就知道是花花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邓刚之子,邓少本人。

邓少刚出现,看见这一幕就借酒发疯,大骂一声“他妈的,你们是谁,不要命啦?敢到我家来为非作歹。”

话声未落,人已经冲上来,不过跑得是颠颠倒倒,一看就没少喝酒,这时已经缓过疼痛的胖子挡在邓少面前,大喝一声,“孙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了你胖爷我是谁!”

本来还醉醺醺的邓少一看清是胖子,立时吓得脚下一滑,心有余悸的“我草”一声,一屁股坐地上,登时酒也醒了不少,又立马快速爬起,连退到门边,惊问“怎……怎么是你们?”

我怀中依然挣扎不休的女子见了这一幕,不禁大骂““邓志业”你真是个只会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废物,气死我了。”

女子骂声刚落,门边又接二连三蹿进几个人,分别是恃势凌人的史管家、笑里藏刀的邓刚,以及几个西装革履的家丁护卫。

登时来的若干人都被这三男一半*祼*女在纠缠不清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特别是邓刚,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眼神却有一种我说不出的怒火,特别是我还抱着他所谓的干女儿。

邓少见自己的人多了,一时士气大增,指着我,对邓刚说“老爸!他们三在调戏“墨慧”姐姐呀!”

早已恼羞成怒,又无处发泄的邓刚,把气撒在邓少身上,怒斥道“你老子我还没老到眼睛看不见。”随之抛下一句“史管家,我在大厅等你。”然后一甩手,扬长而去。

别墅正大厅里。

我们三人同史管家一进大厅正门,远远地就看见邓刚坐于刚刚我们喝茶的茶桌上,他依然喜怒不形于色,尽管他心中可能是波涛汹涌,但脸上风平浪静。

他挥手招呼我们就坐,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这反倒让我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如果他当场大发雷霆,兴师问罪,我还好意思耍无赖,发痞气,可现在这种情况反倒让我心有惭愧,自知理亏,这就是邓刚厉害之处,杀人不用刀,全凭格局,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已经败给了他,一败涂地,还不得不服。

但是他的儿子邓志业,就是个行事鲁莽,做事不加以思索,锋芒毕露的人,一见我们出现就对我们大呼小叫,“孙子们!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怎么样?跟我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

语毕!头也不回就对他身后的史管家说道“把他们三手脚打断,再送去局里,说他们入室偷窃,还轮*奸*少女。”话到此处,露出我见了想给一拳的奸笑,“呵!以我们邓家的关系,我看你们怎么躲过这劫。”

邓少语音已落,但史管家无动于衷,好像在等一直面不改色的邓刚发话,邓少见状气急败坏,对他大呼小叫道“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史管家依旧不言不语,无动于衷。

立时邓少大发雷霆,准备动手教训这他使唤不动的管家,这时邓刚出声了,他重重地将手中的茶壶放下茶桌,呵斥道“反了你小个小兔崽子!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作主,告诉你,在我面前不老老实实的,胡作非为就没你好果吃,不要以为你身份特殊,下去。”

我忽这么一听,邓刚这话看似在说邓少,但认真一想,实则他也是指桑骂槐。

邓少不甘心被他老子这样骂!但是又不敢反抗,只得一脸不爽地听着,邓刚接着说“这没你什么事,回房去!”

“为什么!我跟他们的帐还没算呢!”邓少喃喃自语着。

邓刚忽然脸色一变,怒道“你还敢提这事,上次你在泉州为非作歹的事我都没跟你算帐,趁现在我还没发火,你赶紧回房,否则家法伺候!”

邓少一脸不爽与委屈地说“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老向着外人。”语毕,满目怒火瞟向我,留下一句“给我等着。”就气冲冲走了。

这前前后后我与胖子还有幽灵都尴尬不已,没人敢说话,本来理亏的是我们,但现在人家不当面指责,而是指桑骂槐,拐弯抹角怪我们,这手段,简直比给我来一刀还不是滋味。

胖子也属于直来直往的人,他见邓刚不问罪,忍不住反问“邓老!你有话直说,反正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我们并不是无耻之徒,不怕你来直的。”

邓刚呵呵作乐,以一口闽南腔说道“哎呀!胖仔,你真系(是)痛快之人呀!偶喜欢啦!咱酱紫(这样子),先喝茶再说了啦!”说着连连烧水泡茶。

等水烧开的过程中,邓刚问我“吴念老弟!你偶都系闽南人,闽南自古就有喝功夫茶的习俗,你说说看啦,这功夫茶你有何见解了啦?”

我知道他话里有话,便反问“要不先听听你的见解?”

邓刚嘿嘿一笑,应道“那好吧,偶就说偶的愚见啦,这喝功夫茶系比较繁琐滴,除了一些工序外,最主要就是要用烧得沸腾的开水来泡,而其中还是有讲究的,首先要用开水把刚拆包的茶冲洗一遍,然后再正试冲入开水去泡冲洗过的茶,期间再用开水去冲洗茶怀,最后再将泡好的茶倒给客人喝,这其中的主次关系要搞清楚,不能乱了主次,而导致破坏了一包好茶。”

邓刚在说到“主次关系时”是故意改变语气,特别加重口音,其话中意无非就是说我们来者是客,既然是客就要守他主人家的规矩,不能反客为主,在他家胡作非为。

胖子不傻,听出邓刚话中有话,说道“姓邓的,你有话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拿茶说事,拐弯抹角说我们。”

邓刚听了胖子这么说,呵呵作笑,没正面回应,而是说“胖仔你不要打断偶说话的啦,酱紫很没礼貌的啦,你家人不教你的吗?”

胖子被说得老脸一红,刚想反驳时,被我及时偷偷拦下,我在桌下打了一下胖子的手,毕竟我们失礼于人在先,就不要再强词夺理,让自己更难看。

这时水也已烧开,邓刚冲泡了一壶,一一给我们倒茶时并说“这个倒茶呢!它也有个说法滴,多说这酒呢系倒满敬人,而茶呢系倒满欺人,因为茶是开水泡的,所以说咯,你倒满就把会把别人给烫着。”语毕,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说“三位,请用茶。”

我们一时半会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便先饮了茶,邓刚接着说“其实呢!偶个人认为我们中国人不能忘本,都说偶们是礼仪之邦,那应该知耻,偶觉得一个人犯错误不可怕的啦,可怕的系知错而不认,不改能才系最可怕滴。”语毕,诡异一笑,反问“不知你们三个意下如何?同不同意我的观点了啦?”

这下我算看明白了,邓刚他们知道我们三个都是刀尖舔血过日子的人,跟我们来硬耍横是没用的,便打伦理道德战士,捉住我们心中有大是大非的尺度来摧残我们与他抗衡的意志,这是想让我们自愧羞耻,任他宰割,甚至是摆布。

胖子终于爆发了,没有好气的说“妈的!咱痛快的,有事说事,你把刚刚那狠婆娘给叫出来,老子要跟她当面对质。”

邓刚依然不火不怒,说道“哎呀!人家女孩子的清白都被你们给毁了,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你们呢!胖仔你太过分了啦!占了便宜还卖乖。”

胖子一听邓刚给我们乱扣帽子,立时火冒三丈,拍桌子叫道“我去你大爷的,你他娘的到底想怎样?给老子来痛苦的,别满嘴跑火车,不要以为你年过半百,我就不敢收拾你,把胖爷惹毛了照打不误。”

我与幽灵见胖子之般莽撞,似如打自己的脸,连忙拦住他。

邓刚对于胖子的行为不但没发火,反倒有达到他要的效果般,笑了笑,说“其实偶觉得任何事情都系有解决的办法的啦,只系看你们怎么想的。”

说到底邓刚就是想等我开口答应帮他找女娲石,事已至此,我理亏于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喝了最后一杯茶,说道“多的不用说了,明天我们就动身出发去贵州,至于需要什么装备明天我们自然会拿一张清单给你。”

次日一早,我们如约给了邓刚一张装备清单,此事都由幽灵一手操办,反正这方面他才是专家,离开邓府,邓刚让司机送我们到机场。

在候机时胖子还为昨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老是强调被迫答应与自愿答应是两码事,自愿说明我们还是有格调,有性格的,但被迫都没面子,可我并不理会胖子,只是闭目养神。

这时忽听幽灵说“他就是自愿的。”

“什么?”胖子咋咋呼呼追问“老王!你气傻了吧?咱这不是被人给逮个正着么!”

幽灵似乎明白了什么!只听他轻声笑了一下,对胖子说“小胖!有时眼睛也是会欺骗自己的,看见的都不一定是事实。认真去把昨晚的事情从头想想。”

语毕,又意味深长,补偿一句“邓刚这人不简单。”

胖子明白幽灵话中有话,非找着问我幽灵想表达什么,可我考虑到燕子在,不方便讲,便不理会他。

幽灵说对了,一开始我也没明白,但后来分析了一下,其实昨晚的事漏洞百出,首先一点,昨晚那叫“墨慧”的凶悍女子才刚叫一声,便让我们阻止,而邓刚以及史管家还有那些家丁,是怎么闻声而来的?

当时已经近零晨1点了,而他们却都着正装,并不像刚刚从床上爬起的,更像是等待多时,有备而来的,再说那凶悍的女子,以她的性格肯定非到大厅来找我们论个一二不可。

可后来她并没再出现,所以这一切看是顺其自然的事,其实是邓刚一手安排的,从燕子被下降头开始,我们就已经进入一个圈套里。

而我之所以没说破的原因,可能是我的内心从知道是找女娲石开始就已经妥协了,只是在等一个台阶顺着下吧。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7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1)

由于邓刚说我们要的装备比较难搞,需要给他点时间,便先给我们定了回丽江的机票,并答应我们最多一至两个月的时间就给我们搞定。

换登机票时,胖子一脸春风得意。

一直跟我说有了这定金,回去便可以好好整顿他那把宾馆改成餐饮的食府。

可我并无心听他美好的憧憬,只是一直偷偷关注在我们身后的一个老外。

此人行踪可疑,自打进机场开始他便时不时偷偷用斜眼瞄我们,登机排队时更是故意排在我们不远也不近的位置,怕是邓刚怕我们出尔反尔,便安排人来跟踪我们。

排我身后的幽灵也发现此人鬼鬼祟祟,行为异常,拍了拍我肩膀,欲要说话时,我抢在前,“我明白,静观其变。”

飞机上,入座时我们是被分开的,心中不禁犯嘀咕,邓刚为什么故意把我们的位置分开,如果只是要监视我们也没必要将我们分开坐,到底目的何在?

坐定后,发现我边上是个老外,而且正是刚刚令我起疑的那个。

他入座时还对我礼貌地点头微笑,可我看这笑容只感觉笑里藏刀,背后暗藏杀机。

我起身观察一番,发现幽灵还有胖子,我们三个的边上都安插了老外。

坏了!这般布置只怕是要对我们不利,莫非想对我们下黑手不成?但转念一想,在飞机上想动手也不容易,当下才稍稍放宽点心。

飞机起飞前,我找空姐要来一份报纸,随意翻阅起来。

突然就被其中一个标题给吸引住了。

标题这样写道《将改写考古界的前所未有史前巨墓》。

内容一看,心中猛是一惊,只见上面写道,“一个月前,北京某著名考古队在云南玉龙雪山山腹,某峡谷内发现一座骇人听闻,前所未有的巨形古墓。

专家初步表明这有可能是夏前时代的产物,墓的入口被奇怪的机关封印,更不得不提的是进入墓的入口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前殿,殿中有黑石巨人,高数十丈,犹如一座座高楼“意立”在墓穴入口。

它们双目可增,青面獠牙,炯炯有神的双眸都盯着入口的封印机关上,目前专家正用各种现代仪器意图解开这充满神秘的史前巨墓,到底墓里是谁的真身?”

报纸上还写了发现古墓的原因是因为当地一纳西族人在墓的附近发现一行踪可疑的女子。

此女子一身白衣,青丝垂腰,神出鬼没,犹如鬼魂一般,纳西人心有疑惑,跟踪到古墓洞外,方才发现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史前古墓。

看完我心中再也无法平静,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隐约感觉所说的女子怕是烟雨。

烟雨跟那伏魔人有很深的渊源,出末在他的虚冢也合情合理,怎么之前我就没想到这点。

现在只怕我插上翅膀飞过去也来不及了,烟雨肯定已经离开了,一想到这,脑海不经意间便回想起过去和烟雨的种种。

望着窗外被云层一点点摭盖了的城市,就犹如看见我和烟雨的感情正被时间一点点地拉远一般,不禁悲从中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滋生,看了一眼边上身份可疑的老外,他正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闭目养神,索性自己也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昏昏欲睡时,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触摸着我的手臂,痒痒的。

我睡眼惺忪,睁不开眼睛,便眯着眼向边上瞟了一眼。

登时便被吓得睡意全无,一下子如一盘冷水浇头般清醒,只见那老外正挂着一种诡异的阴笑看着我。

惊吓之余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心想无缘无故用这样的笑容看我定是不怀好意,当下不管不顾,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想干嘛?”

老外没有其余表情,就是一脸阴笑,特别是我骂了他之后笑得更是诡异阴森,笑得犹如鬼上身般。

我被这毛骨悚然的笑容吓得心中猛是一惊,不自觉莫名胆怯起来。

忽然间!他把整个饼大的脸向我移来,毫无心理准备的我愣是吓了一跳,但多次处理紧急情况,和练武多年的基础下,我自然是条件反射地一拳就迎上。

老外虽吃我一拳,但依然脸上挂着阴笑,不断向我逼来。

我想起身,但安全带邦住了我,而恰恰是这样才让我看清老外的瞳孔有问题,他的瞳孔正极速地扩张一些黑丝。

黑丝犹如某种病毒正吞噬他的瞳孔,才不一会儿,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吧,本来有神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就像灵魂被人抽了去般,更令我诧异的是老外的眼珠在一瞬间干枯,并开裂。

这突如其来,离奇怪异的一幕令我愣呆住,一时半刻居没有任何举动。

或者应该说是来不及反应去做举动,因为此时此刻老外的脸就已经贴上我的胸口。

更令之惊讶的是他的脸居然是烫的,烫乎乎的热气透过我单薄的T恤,直触肌肤。

我将老外的头扶正,发现他依然是一幅诡异的阴气,却一动不动,登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涌我心头,这是死亡的预感,伸手在他人中一触,没气。

“死啦?!”尽管我预感到了,但免不了惊讶叫出声。

在我的叫唤下,随之赶来的空姐对老外稍微观察一番。

不料这时老外突然复活,本来低着头的他突然猛然一抬头,撕吼一声,抓住空姐的手就咬,还咬出了血。

而一直关注这一幕的乘客登时都惊吓得失声尖叫起来,还有部分乘客已经骚动起来,纷纷解下安全带,围观过来。

我也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幕吓到,但潜意识已经向我大脑传递“乍尸”的信息。

当下解开安全带,一记小鞭腿立时抽到老外的脸门上,救无辜空姐一命。

胖子与幽灵在骚动刚起时也赶到我身边。

胖子忙问“出什么事啦?”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我草”大叫。

因为此时此刻我与乍尸的老外纠缠起来,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不料这时被咬的空姐突然发疯地向边上一围观者扑上,撕咬起来,这一幕更是崔化了现场的噪动。

所有乘客都坐立不安,全部如惊弓之鸟,一轰而散,现场乱得如斗牛场一般,沸沸扬扬。

尽管其余空姐都出来维持现场秩序,也无济于事,老外和第一个病毒感染的空姐就如困兽出笼,见人就咬,而被咬的人都在短短数秒就突变。

现场大乱刚起,我与胖子和幽灵就被人群挤分开,本来三人还想简单分析情况,可现在条件已经不允许,只能尽量控制人群,不要再被咬伤,让病毒不再扩散。

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一个男子格外的引起我的注意,他静静地坐于原位,无论身边的人怎么骚动,他都泰然自若,就是坐在原位看着失控的现场,嘴角还隐约露出一丝诡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如此反常肯定有问题。

我正琢磨着上前了解,忽见他突然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那东西有头有脚,还是个活物,就像是某种虫子,此男子掏出虫后就是一口将其吞下肚。

紧接着如抽疯般,身体开始抽*搐,不出一会,瞳孔无神,表情僵硬,并纵身一跃,直向我扑来。

“我草!原来是蛊虫!”我心中暗叫一声。

当下一矮身躲过,男子扑空后,直接扑倒一位年龄尚高的老人身上。

此老人由于身体行动不便,一直都一脸恐慌地坐于原位等人帮忙。

现在切已经成了怪物的口下食物,见状我气急败坏,正准备上前救他,变异的男子已经回头再次向我扑来。

我立马收腹起脚,一记正蹬就迎上,这一脚可没省力,着实把变异男子蹬倒在坐位上,并在他还没作出反击时,一脚踏在坐位上,拔地而起,一个砸膝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紧接着一拳把他抬起欲想咬我的头打回,另一手已经一拳打在氧气罩的按妞上,随之一把抓来氧气罩上的管线,并用坐椅上的坐套将他的头套住,管线胡乱缠于变异男的脖子上,三下五除二将他收拾得老实。

等我在抬头看现场时,现场已经一片狼藉,乌烟瘴气,放眼看去已是一半以上的人被蛊毒感染。

整个机仓已经沦陷,我甚至看不见胖子和幽灵他们在哪?

登时我整个人僵持住,六神无主,大脑与机仓一样,一片混乱。

渐渐的不知是怎么了,我的身体动弹不得,意识与机能脱离了,就只是看着机仓里的疯狂、血腥、无助以及蔓延开来的恐惧。

就在这时前方猛然扑来一个身影,他张着血盆大口,赤眸充满杀机,十指张开,紧接着我眼前一黑,身体猛然一震,像被某种外力一址,视线又恢复了,抬眼再看机仓,一如既往,平静,和谐,没有尸变,没有血腥。

这时耳边回响着“各位尊敬的乘客,飞机还在滑行中,请勿解开安全带。”

原来一切都是做梦。

精神依然恍惚的我,立马把还拎在手中的报纸打开一看,没有古墓,没有考古队,再看我身边的老外,他只是礼貌的向我点头微笑。

但那个微笑依然透出一丝隐意。

出了机场,我们五人打了两辆的士回小静的宾馆。

幽灵与我一辆车,车上我把刚刚的事告诉他,幽灵笑说“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旺!我看最近这几天你精神高度紧崩,还没缓过来,再加上你对烟雨的思念日宜加重,所以才会做恶梦。”

话毕,另有它意笑了笑,接着说“邓刚那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凑得齐装备,刚好这期间我计划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让你们放松放松。”

我一听,心想要是胖子说给我放松放松我倒能想出他肚子里的坏水。

但是幽灵所谓的放松,我想破脑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问他他也不说,只是故弄悬虚,“到时你便知道。”

到了宾馆后,我也算故地重游了,刚踏进院子那一刻,旧日的片断立马浮现在脑海。

虽然胖子把这改成食府,但仅仅只是把房间稍作改动,其余依然保存原貌,毕竟当初深懂风水的上官叔是倾尽囊中风水之术修建这里,胖子知道之点,便不会擅作改动。

看着这青砖黑瓦,一草一木,登时两年前的一却是历历在目,毕竟往事如何如烟?

视线定格在这熟悉的小亭石阶,犹如伸手就能触及到坐在石阶靠在我肩膀看夜色的烟雨,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尽量不让自己去回忆,不想触景伤情,可是这“人去楼空,聚散茶凉”的情绪并没轻饶我的意思,依然不断涌上心头。

我呆持着,环顾四周,思维梦回,身后的胖子突然拍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别傻不拉叽愣着啦,到家了!怎么还跟个外人似的。”

到家!?

我默默重复一遍胖子的这话,心想“是呀!到家了!这是我第二个家,两年前这里发生种种悲欢离合,人聚人散,我与胖子早把这里当成了家,只是这是多了一份惆怅的家。”

这时一楼大厅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黑仔!

他一到跟前就“装腔作调”,大有调侃的口气说“呦!我说今天风和日丽,鸟唱鸡鸣,自当是个什么好日子?原来是咱三位大老板和老板娘还有燕子姑娘回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话虽如此,但也没见他把我们的随身行李接过去。

胖子给脸就蹬鼻子,故意拉下脸,摆起谱,说道“居然知道是我们“舌尖探险”的三位老板回来,还不赶紧把行李接过去?

黑仔故意摆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应道“呦!得勒。”

话音还没落,就连忙伸手把我们的随身行李接过去,可一向欣赏黑仔的幽灵连忙客气的说“客气!客气!我不是你老板,我自己来就行。”

胖子说“老王你怎么不是老板,你是咱这“舌尖探险”食府的股东之一,你和阿旺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自己是百分之四十,所以这食府是咱的。”

原来胖子是通过之前南诏墓顺出来的玉卖得的钱投资这个食府,并拟了一份股份合同,各分了我和幽灵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钱他自己先出,现在让我们还上,并要求我们再按股份分比再投钱进来,好把他这个取名“舌尖探险”的食府再好好整顿一番。

我和幽灵得知前因后果后,也认同,毕竟我们总得生活,需要经济来源,就邓刚给的钱也不够我们用一辈子,岂不说这定金九十万能不能装修胖子这八九百平的食府,就算六百万的承诺金全下了,也不够我们三人用一辈子。

第三册:苗疆蛊境 上架感言

似乎谁都避免不了上架就需感言一番,包括我在内,毕竟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呵呵!

《百鬼》能上架,首先还是要感谢编辑!这点毋庸置疑!

这本《百鬼》历时已经三年了,当然我所指的是开始写这本小说的时间算起,至于第一次发表是什么时候?早已记不清了!总之那一天的心情……忐忑已经不足以形容。

因为工作原因《百鬼》这本生平第一本小说,是断断续续,但终归还是坚持了,没有放弃!真的不容易!特别是对一个第一次尝试写小说的!

多少次想过放弃,写了稿感觉没新鲜感,没吸引人的点,等等……再作修改!但有时就是想破了瓜脑也想不出来与别人不一样的故事情节来!加上工作缠身,曾经真的不止一次想过放弃!

但就是喜欢!没办法!总感觉需要给吴念他们一个交待,所以必须坚持……

从签约到上架,这是以前写《百鬼》时没去想的!如今一一达成了!

后面的就只有认真对待小说里每一个人物,每一次冒险,每一份情感,以及每一个故事情节,不敢说精彩,但起码从不水字,字里行间都是认真对待。

最后感谢一直关注我的0471(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的名字),还有梦回悟州,这两位是一直跟书的朋友。

还有最近一直活跃的老道参禅,也谢谢你的每一个评论和支持!

其他可能默默无闻的朋友!也谢谢你们!每一次的点击,都是一次支持!

我这人不擅长长篇大论,废话不多说,尽管上架了,但还是免费再更五章!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痞子谢过!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8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2)

按胖子的意思。

我和幽灵两人一人再掏出二十五万,其它的他包了,他从小在生意街长大,虽然是古玩街,但涉及久了,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关系,在这方面多少也有点见识和认知。

他说宾馆的格局是通过上官叔之手,有风水选位,吉龙盘院,祥凰巢屋之意,不可乱动以坏风水,但客房要改装,变成包厢,而且还得有主题性的。

要根据中国一些龙盘虎踞,雄伟险要的特殊奇观来布置包厢。

而一楼大厅要搭个台,搭个演义台,不演唱歌跳舞,演话剧,演相声,还得是用新仪的方式表演,给客户新鲜感,演的内容都必须要与我们的经历与民族风情有关。

通过专业的改版去演义出来,再配上独具特色,根据我们冒险经历而创的菜品。

如之前胖子所说的“火山猴脑”这样有探险性的菜,来给客人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在跟我们憧憬美好未来时,一直强调一句,“当下网络如此发达,网购如此兴旺,实体店的存在必须靠体验,给客人不一样的体验才是硬道理。”

我跟幽灵对商业并不感兴趣,胖子说的天花乱坠,口水横飞,甚至唾沫星子都快喷我一脸。

我与幽灵都没搭过一句,反正我们俩的态度是只负责有钱出钱,但不出力。

并不是我们不关心他,或者说我们的生意,而是我一心只想尽快找到烟雨,至于幽灵不说我也知道,他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所以再没多余的心思和余力去参与。

胖子直到给我们说到午饭时间都意犹未尽,滔滔不绝,说完了实体店模式后就开始讲起货品。

用胖子的话说,货品是零售的根本,他看我和幽灵只顾着狼吞虎咽,埋头苦干地吃。

有点小情绪了,用筷子敲了敲碗,似是提醒我们认真听的意思,“哎——哎——哎!我说你俩这饿死鬼投胎的,别光顾着吃呀,给提提意见,说说菜品,说说味道如何。”

语毕,也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情不自禁又开始开课起来,只听他以专业人士的口吻说道“我可告诉你俩,知道货品的重要性吗?跟你们说!就好比倒腾倒古玩,贩卖冥器的来说,如果这出土冥器的历史悠久,背景非凡,那卖家推起来就方便,不需要太多说词包装。”

胖子刚说到这,黑仔突然冷不丁打断说道“是!推起来快,也更容易把自己推进监狱里,盗墓是犯法的。”

“哎——!”胖子龇牙一声,表示不满,“哪都有你事,我说的重点是货品,我刚跟你说盗墓了吗?



黑仔扒了口饭,连忙含糊不清应道“有!有!你刚刚就说了。”

我和幽灵也调侃他,唱和黑仔。

胖子夹一口菜给黑仔,骂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噎死你。”

然后言归正传,“那我们在商言商,这货品的重要性就好比卖衣服的,如果衣服客户不喜欢那都白搭,一样的道理,我们餐饮的货品就是菜品,如果没有特色,吃不出回头客也是白搭。”

胖子说到这里,见我和幽灵依然心不在焉,只顾一个劲的吃,有点不乐意了,把菜全部往他那边移过去。

“我告诉你俩,现在这“舌尖探险”可不是我许某人一人的事,我不管你们,吃完,每个人必须说一下心得,评论一下菜品的味道。”

不过说实在的,胖子不知道哪挖来的大厨,这一般的食材加上胖子这奇思妙想的主题式菜品一搞,还真是别具一格,味道虽不敢说一绝,但也是回味无穷,而且吃起来还乐趣无穷。

重点是贴切“舌尖探险”的主题,别的不说,就单说这道“火山猴脑”。

当然,胖子不可能真用猴脑来作食材,这种惨不忍睹,灭绝人性的事胖子还干不出来,而是用豆腐脑代替,外面包围着一圈红辣椒,和椒油,装菜的盘子也是专门设计过的。

用传统的手拉坯加上特殊的雕塑和釉料这么一捣鼓,还真有火山口的意思,而且还增加了菜品的欣赏性,别的先不说,就说往桌上一摆,都有几分艺术品的意思。

色和香都有了,接下来就是味,这也是这道菜的特别之处,第一勺下去是先吃到用辣椒调制过的热豆腐,豆腐的滑*嫩加上辣椒的刺激,打开味蕾。

再吃进去就是一层凉拌豆腐脑,这一次是彻底的冰凉,加上刚刚第一口的辛辣,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不断的刺激味蕾,那感觉就像舌尖去了一处火山又跳进冰湖一般。

而再吃进去,就是宝藏,一层正宗又美味的闽菜拳头母,重点是这拳头母的用料多为海鲜,鲜而不腥,不温不火,仿佛在安抚刚刚刺激过的味蕾,更有探险得真宝的感觉,真正的让舌尖和味蕾探了一次险。

酒足饭饱,心得感言后,胖子这才心满意足放了我们,他说要趁邓刚装备准备好前的这段时间,赶紧把食府整一整。

而幽灵饭后就急匆匆地去市场,也不知道干嘛去,问他也不说明,就卖关子说去准备给我们放松的东西,还带上燕子,搞得神秘兮兮的。

至于黑仔和小静都去帮胖子,剩我孤家寡人。

闲来无事下就鬼使神差打了辆的士,来到了这充满回忆的古榕树。

走在乡土气息的小径上,树儿不变,田地如常,风景依旧,可感觉却已是物是人非,回首也枉然。

走到烟雨以前的小木屋前,轻轻推开了门。

吱吱嘎嘎的木门声仿佛崔化剂,触及了我心中那最脆弱,最伤感的地带,突然一股“空楼望归路,过人虽无数,不见佳人来”的伤感袭涌心头。

进了小木屋,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正是那束早与凋零的蓝色妖姬,它早已没了颜色,只剩退了色的包装纸静静地躺在木桌上,好像在等待春风归来再次复苏。

可待我走近时,猛然间一个晴天霹雳,这花居然还有颜色,只是没了水份,花朵微微干枯,绿叶凋谢,我拿起手中一看。

这……这明显是刚谢不久的花,可能也就几天前吧,花中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落花非无情,化泥更护花,纵有丹心在,谁与共白吟”。

登时我整个人脑子“嗡”地一声响,用手一抹桌上的灰,很薄一层,无呼等同没有,像是之前刚被人打扫过。

“烟雨回来过!?烟雨回来过?!”

这话开始在我脑中不断回响,立时我疯了一般冲出木屋,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找。

可是从古榕村到榕大爷那,来来回回找了几圈,直至天黑都没找到,心灰意冷的我依坐在古榕树下,直到胖子打电话叫我回去吃饭。

到家后我也没心情吃饭,直接回房睡觉,两楼靠近阳台的几间房间被胖子专门隔开,依然保留原貌,他说这是我们以前住的,有我们的回忆,不能动,也不想动,所以我的房间依然是两年前我所睡的那一间。

我躺在床上,给烟雨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空号,心灰意冷,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时候,冥冥之中一股阴风不断的触摸着我的肌肤,凉凉的,我半醒半睡间,好像感觉身边有一个身影在不断地向我靠近,一身白裙,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惊醒过来,只见是眉如柳叶,面若桃瓣,红唇玉齿,如梦如幻的烟雨。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做梦,便在自己脸上恨恨掐一把。

疼的!

是真的,这不是在做梦!喜极而泣的我一把就抱住烟雨,平日里的千言万语到此时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重复一句“烟雨!不要再离开我了。”

烟雨不言不语,只是也张开双手抱着我,我像个如获至宝的小孩,把头深深埋在烟雨的怀中。

这感觉既真实又梦幻,患得患失的我抱到更紧了,情到深处时我忍不住把头抬起,慢慢地把唇靠向烟雨,可烟雨却一点点避开,我很是不解,问道“烟雨!是你吗?”

烟雨不说话,点点头。

“那为什么躲着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我问。

烟雨还是不说话,摇摇头。

我再一次把头靠近过去,唇边已经可以感受到她温暖的气息时,烟雨又是一躲。

“为什么?”我问。

烟雨还是不答,我有点急了,又有点心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做梦?

又插了自己一把,确实是疼的,为了更确定点,我狠狠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这一掌打的实在,整个半边脸都辣烫辣烫的,耳边还嗡嗡作响,一阵耳鸣。

也就在我刚打时,烟雨出于心疼,伸手抓住我的手“你干嘛!傻呀。”

“可算说话了!”我心中不禁一乐。

但又觉得声音不对,这不是烟雨的声音,反倒像冰儿的声音,我还没开口。

她倒先兴师问罪了,有点情绪地说“你很想亲是不是?来来来!看我不把你吸个精干,让你成精*尽人亡的干尸。”

说着还一直把脸靠近过来,我上次被她吸阳气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感觉记忆犹新,比高原反应难受,登时立马把头向后移开,惊道“哇!你是想吃我豆腐,还是想谋杀亲夫呀?”

冰儿小脸一摆,不屑的哼一声“谁吃谁豆腐呀,我亲你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死在我的石榴裙下呢,你个不知好歹的死吴念。”

我咽了口口水,说“受宠若惊呀!”

这时妮妮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冷不丁说一句“我告诉烟雨妈妈,说旺爸你调戏冰儿姐姐。”

妮妮突然这么神出鬼没的出声不要紧,我可是吓得心脏一抽,整个人向前一送,正巧投入冰儿的怀里。

冰儿死抱紧我,冷笑道“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媚眼登时抛来,粉舌在红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妩*媚一*舔,就要亲上来。

我奋力一挣,从她美人关的魔掌中脱身后,一本正经说“行了,别闹,我有正事说。”

“我发现烟雨回来过了……”我话到此处,冰儿打断我,她撇起小嘴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要说烟雨的事,你能有什么正事呀,一天到晚只知道找烟雨,从来没关心过我和妮妮,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不知道有都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而妮妮是既想赶紧知道烟雨的消息,又觉得冰儿说的对,一时气得嘟起小嘴,学大人双手交叉于胸前,不理们,但又怕我真的不理她,故意哼的很刻意,很大声。

我哭笑不得,好生安慰了这一大一小的缠人鬼,并且保证在这次贵州之行结束后,不管是否找到女娲石都先安排她们俩的后事。

毕竟两年前,珠穆朗玛峰一行,在火车上我亲口答应要让她们俩转世投胎,从新为人。

她们得到我的口头保证后,总算没在为难我,妮妮更是迫不及待问我怎么知道烟雨回来了。

我说“今天去古榕村时我发现烟雨以前住的那个小木屋有人打扫过,那鬼地方谁会去?所以我的直感告诉我,烟雨回来了。”话毕,我又连忙改口说“起码是回来过。”

冰儿似乎不是很认同,她说“这也太片面了,搞不好是什么人在那借住过,比如说上山采药的,或者什么背包客,驴友什么的,要知道那一带山青水秀,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说“那蓝色妖姬怎么解释?还有榕大爷草屋的陶瓷窑明显有启动过,上面的炭灰是新的,这总不可能是什么背包客干的吧!”

“那烟雨妈妈居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妮妮接着我的话问。

我心烦意乱,摇摇头“不知道,这也是我郁闷的,所以我才想请你们帮忙。

你们不是可以感受到烟雨特有的气息么,我想明天带你们去一趟,你们帮我感应感应。”

话音还没完全落,我又立马连忙改口“要不别等明天了,咱现在就去吧。”说着就拉着一大一小,直向房门外走。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9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3)

不过还没走出两步,就让冰儿甩开手。

她气不大一处来,咬牙切齿,双眸瞪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看着我,看得我不禁心中立时发毛。

我知道自己把一直很在乎我,甚至有时会吃烟雨醋的冰儿惹毛了,便不敢再吵着要去古榕村。

想着去安慰冰儿,消她的气,但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

冰儿媚眼微眯,盯着我说“说话呀,不是要安慰我吗,快点,我等着呢。”

“阿?!”我被她看出心声,一时吃惊,但又立马说“那个!——那个,我想说,别生气,生气了这漂亮迷人的瓜子脸就不美了,而且容易老。”

此话一出,冰儿脸拉得比冰还冷,“我现在真的想把你吸成人干。”

话毕,双手交叉于胸前,不再理采我。

我则尴尬地看向在一旁一直被我冷落的妮妮,想让她帮我说说好话,不想刚看过去,还没说话,妮妮重重“哼

”了一声,也学冰几双手交叉于胸前。

两人坐在一起,大有等我负荆请罪的表情,直勾勾看着我。

小许后,冰儿开口了,“吴念!我和妮妮打从被你收入乾坤筒开始,是不是失去了自由?”

我应“是!”

冰儿接着说“但是我们有没有抱怨过?”

我刚想说“现在算吗?”

但还没说出口,冰儿见我要说话,单手一伸“你打住,听我说完,我们不仅没抱怨过,还任劳任怨的保护着你,平时出了这个房间我们也没办法现身与你接触,只能通过乾坤刀感受你的气息,而且乾坤刀你又没办法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有时我与妮妮聊天,都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们都是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遇见你,认识你,你给了我们一点温暖,又对我们这般冷落,好不容易晚上我们可以现身与你接触,你又一心只想着烟雨。”

冰儿话到此处,应该是动了真情,用一种能让我惭愧到五体投地,无处自容的眼神看着我。

最后说了一句“吴念,你太自私了。”

语毕,化作一般青烟飘进乾坤刀,而我想叫住她,但根本来不急。

冰儿进去后,妮妮还是一言不发,大眼瞪小眼,板着气嘟嘟的小嘴看着我,并在我准备说点什么时,抛下一句“旺爸!妮妮讨厌你啦!”

随之也化作一股青烟,钻入乾坤刀。

本来沸羊羊的房间登时就冷冰冰的,一种失落感取代了所有。

就像是一家人吵了一架,有人甩门而去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是在我心情底落的情况下发生。

我走到胖子专门为我定制的刀架台边,看着乾坤刀,试着安慰一大一小,可是换来的是乾坤刀在我脸上拍一巴掌的后果。

要说我这臭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我捂着被打得火辣的左脸。

对乾坤刀说“你俩过分啦,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们了。”

可没想话音刚落,乾坤刀突然又是飞起,一下又拍在我右脸蛋上,它速度快到我被打完才反应过来。

我是真生气了,哎呜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脸蛋,怒气冲冲说道“好!我们冷战开始了,谁先求好,谁就是龟孙子。”

说完不解气,指着乾坤刀再大叫一声“听见没?谁先求好,谁就是龟孙子。”

不想这刚说完,又是吃一巴掌,这下疼得我感觉脸蛋都不是我的了。

我气急败坏,但又无计可施,乾坤刀的能耐我深有体会,斗不过,还躲不过么。

当下狼狈不堪躲入被子内,默默地抹着疼得从眼眶里夺出的泪花。

过了小许,侧耳偷听外面的动静,静悄悄的,除了房门外蛐蛐夜鸣,风儿啸啸外,再无它声。

“莫不成这一大一小真生气了?”心中嘀咕一句后,掀开被子探头出来瞄了一眼。

只见乾坤刀静静地躺在刀架上,又看了一下墙上挂的时钟,已经入夜十点时分,当下心中纠结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觍着脸,屁颠屁颠跑到乾坤刀跟前,说道“好冰儿,好妮妮!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如何呀?”

话音已落半天,乾坤刀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好生好气哀求半天,依然是热脸贴冷屁股。

反复几次下来,见已经十二点钟了,她们俩还是不理采我,想强制性把她们从乾坤刀放出来,可根本没机会碰刀,刚伸手就是挨打的份。

最后精力和耐性都耗尽的我只得乖乖爬上床睡觉。

大概睡到零晨一点钟,迷迷糊糊感觉左边有个冷冰冰的小东西正向我的怀中钻来。

眯眼昏沉瞟了一眼,原来是妮妮,她正打着哈欠,像只寻找暖怀的小猫咪,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迷迷糊糊说道“旺爸,妮妮要睡觉了,你给我唱歌吧。”

我喜出望外,大有战胜般眉开眼笑,并父爱大发,轻轻拍着她弓起又冷冰的小背,哼着儿时母亲经常给我唱的《小螺号》摇篮曲。

待妮妮酣然入睡时,冰儿也悄无声息,飘到我的被窝里。

她一现身就作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别吵醒这纠人的小鬼。”

我调整了下睡姿,刚想说话,冰儿先开了口,她银铃一笑,叫了声“龟孙子!”

我一时尴尬,尽不知如何回应她,紧接着冰儿主动拉起我空出来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把头靠近我胸膛,说“龟孙子,也给我唱摇篮曲呗!”

我“阿!?”一声,说“别闹了。”

“要不情歌也行,我不挑剔。”冰儿口吻中满是调戏。

我说“别开玩笑了,咱聊聊天吧,好久没和你认真聊过天了,刚刚你骂的对,我想我确实应该反省反省了。”

“还算你有良心,也算我没看错你。”冰儿说着把头抬起头。

穿过窗户的月光印在她冰肌玉肤的脸蛋上,双眸闪动着亮光,好不美丽动人。

这样的气氛令我多少有此春心荡漾。

冰儿冰如寒玉的纤纤玉指轻轻摸着我还火辣的脸蛋,咯咯直笑问“还疼吗?”

“还敢说!你们俩还真下的去手!”我应。

冰儿咯咯直笑,说道:“你不会用你的龟壳去挡呀!”。

我一时居没反应过来。

不过也就一愣神的功夫间就反应过来,气呼呼地别过头。

冰儿见状,银铃一声,然后在我脸蛋上亲了一口,调皮说道“作为补偿,明天我和妮妮陪你去古榕村。”

本来这是我最希望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兴,更多的是有了丝惭愧,和内疚。

当为了完成一个目的,或者心愿,而忽略他人的感受,这或许就是冰儿说我自私的原因。

自私!对妮妮、冰儿,甚至是远在国外的兰芯,我或许真的自私了,我深知,这两年来我虽然没有直接性伤害她们,但又何尝不是在间接性伤害呢?

或许在处理感情方面,我还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这也许是因为我贪心,舍不得失去这种众星捧月,受人爱护的感觉,所以才有了所谓的自私。

冰儿见我发呆,便问“吴念,你想什么呢?”

我应“没——没什么!”接着问道“胖子不是说你和妮妮的鬼术已经被乾坤刀吸收了,以真身出现不是不能超过一分钟吗?可你们现在怎么好端端的?”

冰儿说“这个房间让许文明改动过,所以我和妮妮可以随便现真身,前题是乾坤刀必须在这房间里。”

话毕!两人沉默小许,冰儿接着说“明天你带上乾坤刀,我和妮妮自然可以感应到烟雨的气息,如果她真的在古榕村,你只要跟着乾坤刀走,我和妮妮自然可以找到她。”

“谢谢!”我说。

冰儿笑应“谢就不用了,记一人情,下次以身相许就行了!”

这一夜我们聊了许多,直至我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我依然抱着两女鬼,沉浸在美女的温柔乡呼呼大睡时,突然被破门而入的胖子吵醒。

他进我房间从来不敲门,都跟进自已的卧房一般随意。

我惺忪睡眼随意瞟了胖子一眼,不理采,胖子见状,调侃说“呦!这小日子过的,还左拥右抱,你也不怕阴盛阳衰,小心精尽*人亡呀!”

胖子话声刚落,妮妮和冰儿飘到胖子身边,围着他厚实的身躯转了一圈。

冰儿冷冰冰说道“小胖!你活够本啦,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吸干你。”

胖子知道冰儿是开玩笑,还故意把嘴撅起,作要接吻的动作,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

不料冰儿直接一巴掌抽在他厚*唇上,抛下一句“想得美你。”便化成青烟与妮妮钻进乾坤刀。

胖子这时才言归正传,以命令的口气,下达指令,说道“给你五分钟,整理好个人形象,到楼下集合。”

语毕!颇有领导风范,双手往背后一搭,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我洗漱完毕,下楼时,胖子还有幽灵都早已在大厅等待,看他们的架势好像有出远门的意思,两人大包小包的背包背于背上,边上还准备了一包,看样子是给我准备的。

“怎么?邓刚的装备都准备齐了?我们这就要出发贵州吗?”我还没走到跟前就问。

胖子故弄玄虚,说道“非也非也,幽灵说要给咱们放松放松。”语毕,崔我赶紧背上背包“你快点的,就等你了。”

我不知道这俩兄弟搞什么鬼,但我并没心情过问,一心只想带上乾坤刀去古榕村。

一开始幽灵和胖子还不同意,觉得我没组织性,没纪律性,居然我们是三人帮,铁三角,那就应该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积极配合组织的活动。

直到我说出在古榕村发现烟雨回来过的踪迹他们才放人,并要求与我一起去。

可惜有些看是美好的事,而往往背后的真实是不尽人意的。

冰儿与妮妮并没有在古榕村方圆百里感受到烟雨或者榕大爷的气息。

而至于那些一切看似烟雨回来的踪迹她们也解释不了,但我始终相信是烟雨回来过,只是不明白她又为什么离开,更不明白为什么不见我?难道真的是因为千年蛊咒吗?

当天下午从古榕村回宾馆,或者现在应该改口叫食府。

在回食府的路上,在胖子和幽灵一致再三要求下,我还是去做幽灵所谓方松的事。

他们是有备而来,早就买好了车票,我见车票的目的地是玉龙雪山,便好奇问这是要去哪?

可胖子也不知道,他回应“我只知道大哥要咱干嘛我就干嘛,前提是只要不败坏道德和违法乱纪的事。”

幽灵过安检时应道胖子“放心,我王忠义军人世家出生,从小接受部队遵纪守法的教育,不会让你们去干坏事的。”

我见幽灵卖关子,不说到底是干什么去,便趁上车放行李前,把大形登山包里的东西检查一番。

发现尽是一下野外生存所需要的装备,如户外帐篷、压缩饼干、医用急救包、工兵铲、以及狼眼手电等等一些很专业的东西。

更令我不解的是,还有一些用礼盒包装的东西,寻问胖子,得知他那边也有礼盒包装的东西。

心想这幽灵到底是要搞什么鬼?单看这些装备也不想是要下地,但问他,他就是不说,我也懒得再问,心想我倒要看看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到傍晚时分,我们三人已来到了玉龙雪山的山角下,我和胖子一路跟着幽灵,他也不进旅游区,而是背道而行,向一条去郊区的路行走。

这条路是已经荒废的茶马古道,路越走越偏。

一直走到荒无人烟的一处山角下,这是与玉龙雪山相连的山脉。

这地方要说我和胖子再熟悉不过了,这地方看似无路,但再以西行致两小时的徒步路程就到一处山谷,而山谷内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燕子的老家,一个基本脱离现代社会的村庄。

到了这无人区后,幽灵停下脚步,对我和胖子说,接下来的路就看你们的了,目的地,燕子他们村。

“咱来这干嘛?”我和胖子如丈二和尚,异口同声问幽灵。

幽灵敷衍说“你们俩两年前在这里经历过一些事,和燕子爸又有交情,现在咱们回来看看人家总是应该的吧。”

我说“不对!你小子没说实话,赶紧坦白从宽,给组织一个实话。”

幽灵就是不说,只是推了推我和胖子,“行啦,你俩放宽心,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赶紧赶路吧,据我所知,到燕子家还需要两个小时吧。”

我和胖子就稀里糊涂地带着幽灵穿梭林中小径,直到晚上九点才进入村庄。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0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4)

到了这个久违的村庄后,我们一路直奔燕子家。

虽然来看燕子爸不是我和胖子本意,但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基本的热情还是要有的。

所以我和胖子一进门就业务熟练地向燕子爸打招呼,胖子还比谁都热情,捷足先登,抢在前面,把礼物递上去,并把幽灵介绍给燕子爸。

出乎意料的是燕子爸好像早认识幽灵,或者应该说有未见其人,先知其名的意思。

他热情地与幽灵握手时说道“你就是王忠义吧!我们家燕子都交代了,你需要的东西我全帮你准备好了。”

这始料未及的一幕看得我和胖子一愣一愣的。

还不等我开口问时,忽听从屋内传来一声熟悉又沙哑的声音,“是不是小吴和小许这两小阿哥到啦?”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作过几个月上官叔徒弟的张叔。

张叔一手各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热菜,快步从屋里逐步到小庭院,这时我和胖子才注意到,原来他们早已准备了一桌地方特色的好菜等候我们到来。

说真的,我早就怀念了张叔他家自制的米酒,入口微甜,酒后有劲。

等众人就坐后,燕子爸呵呵直乐,说道“哎呀!我们这穷乡僻壤,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也多亏你们回来看我和张老,不然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的。

毕竟现在燕子去了小许那上班,家里就落空空的。”

“叔!您放心,我以后时不时让燕子回家看您!”猴精的胖子见燕子爸思念女儿,连忙立个口头保证。

燕子爸尴尬一笑,道“哎呀!你看看我这嘴,别误会,别误会,我没其它意思,只是发发牢骚,毕竟小一辈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她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没错。”

张叔也连忙开口“我说,咱晚上痛痛快快干酒,其它的事咱不想了。”

“对!对!对!喝酒!喝酒!”燕子爸爸连忙应和。

张叔准备给我们倒酒时,幽灵连忙拦住,说道“我们三不可以喝这个,我们喝啤酒。”

说着就问边上的燕子爸,“叔!您都准备好了吧?”

燕子爸应道“按你的要求,三箱啤酒都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取去。”

我忍不住好奇问“老王!你今天一直怪怪的,都怀什么坏意?”

幽灵笑应“晚上你们好好吃,好好喝,过了晚上就没你们好日子过了。”

胖子忙问“老王你什么意思呀?”

“明天开始!拉你们丛林极训。”

“什么!?”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大是惊讶。

还好没喝进酒,否则非喷出来不可。

两年前为了去珠穆朗玛峰,我和胖子还专门加强训练一个月身体素质,都把我累妥妥的,这其中的痛苦和难熬我们没齿难忘。

更何况是特种兵出身的幽灵要给我们搞什么丛林极训,这意味着真格的魔鬼日子即将来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特种兵的极训虽然我和胖子没亲身体验,但多少了解一点,这其中的煎熬不是一般人可以坚持的!

胖子立马放下碗筷,把自己粗大健壮的手臂肌肉崩给幽灵看,还硾了硾自己宽阔的胸*部,说道“老王!你看看我这钢练铁打的身子骨,你觉得还需要训练吗?”

我也不甘示弱,接在胖子后面说“老王,我的身手和机智你也有目共睹,这是经历过考验的成果,你觉得我需要极训么?”

可无论我和胖子怎么辨解,幽灵都心意已决,坚持不懈。

他说“学无止境呀两位,更何况我们是干什么的,平时不打紧强化训练,上了战场要付的代价是惨烈的。

你们说你们不需要训练,那我就问你们,枪法你们打得如何?丛林里怎么找水源,怎么辨别水源可不可以喝?还有沙漠没有水源的情况下,怎么补充自己身体所需要的水份?在特殊环境下,我们怎么用手势交流沟通,怎么布置作战计划?这些你们懂吗?”

幽灵随便两三个问题就把我和胖子给问哑巴了,特别是第一个问题我更是惭愧不已。

胖子无奈说了句“旺!敢情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啊!”

我转念一想,觉得幽灵说的不无道理,居然要做就做专业的,多学一点特殊本领也不是坏事,便对胖子说“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你躲不过,就大大方方去迎接,并战胜它,这才是我们组织的精神。”

次日一大早,幽灵就把我和胖子叫起来,里里外外的装备都带上,徒步越野进那片离奇诡异的原始森林,本来燕子爸还给我们准备了些干粮,但都被幽灵拒绝了。

他的意思是,极训要训的就是在弹尽粮绝,人到绝境时怎么自我求生,训的就是意志力。

到了我和胖子心有余悸的这片阴森森的原始森林林口时。

胖子看着烟雾缭绕,阴气逼人,且深不见底,又有奇声怪鸣的森林对幽灵说“老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这地方的厉害我和阿旺可是心有余悸呀!”

幽灵淡定无比应“动真格的训练才是对士兵的负责。”

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在林口周围搭了帐篷,因为幽灵第一课先给我们训练枪法。

所以他觉得没必要深入森林,搭帐篷时幽灵让我们在帐篷上盖上一块千疮百孔,破破烂烂的迷彩布。

其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干扰敌方或者野兽的视线。

胖子一边照作,一边问“老王!你们特种兵每次行动之前都会把脸涂抹成大花脸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幽灵应“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抹的东西是可以防止热感应的。”

似乎特种兵这种神秘的职业让胖子很是好奇,他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幽灵也耐心一一解答。

待帐篷搭好后,幽灵又带我和胖子去周围找了一些带刺的条形状植物,三人来回几趟各割了一些。

然后按幽灵所说,把这些植物密密麻麻分布在帐篷上,其目地是为了防止深夜有野兽偷袭。

丛林里的大形野兽在追扑猎物时经常会吃这种带刺植物的亏,所以已经属于一朝被蛇咬。

极便是野兽已经嗅出帐篷里有异味,它也不敢轻举妄动,提前是外面的保护层布置得好。

这次幽灵通过燕子爸是村长的关系,从村里以前的猎户家借来两支鸟铳。

鸟铳得名是因为它可以打空中飞鸟而得名。

它身管较长,口径较小,发射同于口径的圆铅弹,射程较远,侵彻力较强,并且增设了准星和照门,幽灵看中的就是它是三点一线的瞄准基线。

幽灵解释说这是枪械瞄准最基本的,不过第一课幽灵只是让我和胖子练举枪,在枪头吊重物,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得动弹。

在我与胖子举枪时,胖子一开始还好,不过十分钟后开始手臂发抖,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

胖子问“老王,这要举到什么时候呀?咱什么时候开始教射击呀?你看我和阿旺这根红苗正的,咱是不是可以直接省去这基础教学呀!”

幽灵看着我和胖子大汗淋漓,双手微微颤抖 ,却若无其事,不紧不慢说“练武不练功,尽是一场空。”

说到这里时,人已经走到我身边,手臂一抬,重重地搭在我肩上,接着说“相信练武的旺参谋长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本来就双手发抖双肩发麻,再被幽灵这么一搭,登时犹如肩负千斤重,声声惨叫的同时,说道“王司令,手手,重——重!”

胖子快忍不住了,问“我说!王司令,咱这还要举多久?我这手臂都快不是我的了。”

幽灵笑应“快了,我把这断话说完,你们就可以结束。”

胖子一听,那个眉开眼笑,以为痛苦马上就要结束。

可我不以为然,初来乍到的胖子怎知这其中套路的深浅。

我以前在武校习武那些年没少体会过,每次我们扎马步扎到腿软,精神几近崩溃时,教练就开始说“再坚持一下,我简单说两点,你们就可以休息。”

结果这简单的两点说了足足一小时,

除了两点中分出的每个小点外,再加上中间停顿,喝水,等等。

幽灵果然用了这个套路,他先跟我们讲了枪的结构性,以及原理,然后再讲到所谓人枪合一的境界,这前前后后也用了一小时零二十分钟。

休息了十分钟后,就开始了我最怕,胖子最期待的实物射击,幽灵把我们昨晚喝完的空啤酒瓶吊挂起,当射击物,还一对一教学。

胖子对射击有天赋,就三枪便击中,而我出于各种心里压力,就是打不中。

要说也真的奇怪,我平时在街上摆摊打气球的地方,都是一打一个准,可是一到真*枪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幽灵解释说“那是因为距离加后作力的影响,在打真*枪时要调节自己的呼吸,不要小看这个呼吸,它会影响你开枪的力度。

开枪也讲究力道,应该是食指放轻松地搭在板机上,然后调节呼吸,瞄准后轻轻扣动板机即可,不可操之过急。”

话到此处,他沉默一下,接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绝,我每次在开枪前的那一秒是屏住呼吸的,你可以试一下。”

我照幽灵说的,尝试了一下,去找那种微妙的感觉,在开枪之前,幽灵拦住我“旺!其实你应该先学会战胜你心中的压力,不能让它左右你,其实你本应该是一名狙击手的好苗子,只是缺少培训和开发。”

我自嘲说道“别开我玩笑了,我还狙击手呢!残手差不多。”

幽灵说“我没开玩笑!吴叔当年能成为幽灵枪妖的荣誉,是因为他的天赋再加上勤练苦练。”

一旁的胖子见缝插针,抢说道“这个我知道,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才练就人才。”

幽灵接着胖子的话说“是这个道理,但事实是这百分之一的天赋起到至关重要,有了这百分之一的天赋,别人练一个月,你练一天,甚至一小时就拉开距离。”

话到此处,拍了拍我肩膀“旺!而我相信你就是拥有这百分之一天赋的人,我并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安慰鼓励,你的天赋是吴叔给你的,这是天赋遗传。”

“天赋还有遗传的!?”胖子半信半疑。

幽灵应“怎么没有?它是遗传和环境共同影响的,自古以来,出现了许多高智能结构的家族。

我举几个例子,如音乐家巴赫、莫扎特和韦伯家族中,几代人中都有诸多的音乐家出现。

还有,我国南北朝时著名的科学家祖冲之的儿子祖桓之、孙子祖皓都是机械发明家,也都是著名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这种智力的家族聚集性现象,恰恰说明了先天和后天因素对才艺天赋的作用。”

话毕,幽灵意味深长对我说“旺!别浪费了吴叔遗传给你的天赋。”

接下来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幽灵不干别的,就是天天训练我和胖子的射击。

静物射击后再移动物体射击,接着人在移动情况下射击,最后还有人与物都移动的射击。

而要说最痛苦的还得说是每天一大早起来长达数小时的举枪练习。

幽灵知道我们时间并不多,如果在短时间内想把我们训练成神枪手是不可能的。

但起码要训练成可以动真格的枪*手,而如果按常规训练肯定不成,所以只好对我们进行变态式的强化特训,每天举枪是为了养成肌肉记忆,幽灵说,身为一名枪*手,枪都拿不好就是扯淡。

这两个月来除了枯燥无味的举枪,射击外就是教我和胖子在野外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怎么自救。

这其中包括如何寻找可饮水源,生吃活物,自我隐藏,追踪觅迹等一系列特种兵所用的野外生存本领。

这两个月来我和胖子是真正的体验到了什么是如野人一般的生活。

有时在河边用削尖的树枝插鱼时,从倒影看见自己一脸的胡须都吓一跳。

有一次我和胖子去插鱼时,胖子在水边照自己时,喃喃自语“哎呀呀!这都不像我了,以前胖爷我每次照镜子,哪次不是被自己帅到不好意思,可没想现在的我是被自己吓到痛彻心扉。”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1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1)

训练长达了两个多月。

我甚至怀疑过,我会不会就这么爱上这般野人的生活。

期间也有过燕子爸和张叔,甚至黑仔小静以及燕子来找过我们,但每次这时间就碰上幽灵拉我们进山学生。

他们找不到人,就把带来的食物放我们搭帐篷的地方。

可每次幽灵,我们的王司令都不让我和胖子吃,他说野外生存除了特殊的技能和知识外,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无坚不摧的意志力。

所以每次我和胖子都只能吃着自制的生鱼片,看着好酒好菜不能动,胖子每次都能自我催眠,拿着生鱼片说“又得一片水煮鱼片”,喝着自取的露水说“纯天然的国酒茅*台”。

但说到意志力,我和胖子对幽灵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就是望尘莫及,记得一次意志力大考验课上,我们三人全副伪装,就趴在泥潭地里,身上就带了自制的生鱼片和露水。

游戏规则就是趴着,看谁坚持到最后,最后毋庸置疑就是幽灵以三天三夜完胜我和胖子,这期间他除了进食和补充水份外,基本上一动不动,哪怕飞禽走兽在它身上拉撒。

而且他补充水份也很少像我和胖子一般大口大口喝,基本上都是用水润润嘴唇,最多就是喝一小口,吃东西更是按需进食,以保存体力,这得原以他多年狙击手训练培养出来的变态意志力。

按他所说,他以前在执行任务时,有时一个狙击位置少则一趴几天,多则十天半月的。

经过尽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后,我们三个如出山的野人,又回到了文明的人间,在燕子家作了简单的形象整理。

本来我们三还意犹未尽,想再极训一年半载的。

但黑仔送来消息,邓刚已经全部照单备齐装备,行动随时开始。

我们才结束了这我与胖子终生难忘的魔鬼极训。

一到食府就见院前停了一辆大块头。

恰恰我、胖子以及幽灵都喜欢车,换句话来说,哪个男人不爱车,不都说车是男人的第二老婆吗!

我远远的就认出这是一辆产于百年老牌,福特旗下的一款越野利器,“福特F150”大皮卡。

胖子早按奈不住激动,上前抚摸着它魁梧霸气,野性外露的车身,“看看!看看!好家伙!,这不愧是被称为陆地上的野兽——猛禽!你们看看它这身线,看看这块头,看看这脸,这屁股,往这这么一放,就像一只大野兽趴在这儿,等能训服它的主人。”

而巡视一圈后的幽灵用手敲了敲它坚实厚重的车身钢板,甚是满意说道“全车身采用高强度钢冲压而成,提高了车身的耐用性,四胎全改装了全地形轮胎,再加280的离地间隙,29.1度的接近角,20.7度的离去角,这样的参数通过性没得说,能更有效地对付各种复杂路面,此款车还加装了AdvanceTrac与RSC的防翻滚稳定控制系统。”

见到这“血气方刚”与野兽齐名的大家伙我也是压抑不住不断沸腾的血液,进屋找黑仔拿来钥匙,迫不及待上车启动,“轰隆”一声闷声,空档油门一给,发出如野兽睡醒般的低鸣声,浑厚有力。

胖子与幽灵还有黑仔也早已一并上车,我手握挡杆,兴奋说道,“哥几个,坐稳了,让我们来试试这拥有331kW的最大功率,和587Nm最大扭矩的动力表现如何。”

话声未落,我前进挡一挂,方向盘一打,油门踩死,一个大甩尾,庞大的车身伴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吱吱”,和一股白烟,如离弦之箭,一触即发就蹿出。

我们四人尽兴撒野一番后,便打道回府,准备行动的计划。

在食府用过午餐,众人准备商量路线和计划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请问这里是许文明家吗?”

我听着声音很熟悉,与众人一并走出大厅,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皮肤哟黑,双眸透露精明,一脸永远挂笑容的男子站在门口。

见状的我大吃一惊,来者居然是大昌通!大昌通一见我们这几个熟面孔,立马自来熟起来,大步朝我们走来,嘴里直念道“哎呀!终于找到组织了!不枉我千山万水呀!”

我立马出言让他止住向我走来的脚步“你站止,谁是你组织呀,别乱拉关系,你来这干嘛?”

“师傅!你这是咋啦?我是通,我们不是一起经历过了么,那我还不就是你们组织的成员。”大昌通一脸蒙相。

我说“我们没组织,别乱说话。”说着我逼近他一步“你别转移话题,来这干嘛了?”

大昌通应道“师傅你不是马上又要行动了吗,徒弟这就赶紧过来给你鞍前马后呀!”

“哎呦!你小子消息很灵通呀!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所行动的?”胖子好奇不已,抢在我前面问话。

大昌通一听这问题,来劲了,一脸自以为傲的表情“开玩笑,我大昌通打听小道消息自然有一手,别说大昌的事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没有打听不出来的。”

幽灵也打趣调侃说“行呀!以后你改名全球通得了,有情报员的天赋呀,小伙子!”

其实大昌通不说,我也猜出来了,他此行目地不就是为了钱来么,一是为躲避高利贷,二么,肯定是为了上次欧阳教授收走的那块神秘青铜九宫格方板。

这不!我还没开口问,他就先露出尾巴,忙问道“师傅!怎么没见欧阳教授呀?他没跟你们一起行动呀?”

我说“你自己打听呗!反正你那么牛!”

语毕,便言归正传“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但是我明确告诉你,这次行动没你什么事,你早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我本以为大昌通会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试图说服我。

但没想他居然没有,而是笑嘻嘻说“师傅你多虑了,我刚刚说到鞍前马后并不是要追随你们,而是留下来在这食府帮你们照顾家里,也刚好给自已谋个讨生记的工作,自从上次巴人古墓的事一闹,我也没再开船了。”

我对大昌通的话是半信半疑,因为我看见他精明的双眸流露出别有隐情的眼神,但我没打破砂锅,心想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胖子老板架立马起来,说“我看行,这我们一走,店里有个男的也好。”说着就把大昌通的包接过来,“接下来正好要装修,你刚好给我把把关,工资月结,行啦!去吧!去熟悉一下我们的食府,我们要研究行动方案了。”

根据邓刚给的信息,女娲石皆有可能在地处中国西南腹地的贵州。

贵州与云南、四川比邻,云贵川三地构造成中国西南地区,这三个地方都有分布不均的苗族人。

而根据邓刚讲的女娲石故事来看,苗族是我们找女娲石的突破口,而我们在四川大昌又得知樊蛮蚩这个魔君与女娲石有渊源。

他曾经在贵州与古苗族人有一段故事,才与女娲石纠缠上渊源,那么从邓刚提供的信息与樊蛮蚩的故事,更有力的说明这块又称“帕米尔玉”的女娲石在贵州的可能性又加大。

可我们网上查资料,得知少数民族在整个贵州分布多,而苗族分散广范,如果一一去排查,估计查到吐血都只是事倍功半,必须有侧重点去查。

于是我们把分布在贵州的苗族区域过了一遍,最后目标锁定在位于东经107°55′~108°22′和北纬26°02′~26°34′之间的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西南部的一处名为雷山县的地方。

雷山县有一地名为西江的镇,镇下的南贵村有现存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千户苗寨”。

虽然我们不知道女娲石会不会在那地方,但这是经众人一致研究后决定的目地地。

隔天一早,我与幽灵、胖子还有黑仔四人带上邓刚准备的装备,全副武装,开着F150猛禽就动身出发。

因为我们违禁品太多,而且又没有像欧阳教授那样有国家支持的特殊身份,坐飞机装备肯定带不走,还会被当恐怖分子给抓起来,所以才自驾游。

这也是一开始我让胖子在装备清单上加越野车的用意,不想胖子挺有品位,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万起价的F150。

这车还真没选错,起码“后备箱”随便装都没问题,胖子还让邓刚在后斗加了盖子和防流架,再把备轮挂上,加一把工兵铲,顿时“味道”就十足了。

从丽江出发到贵州全程约1015.4公里,按计划,我们走大丽高速转杭瑞高速最后从沪昆线进入贵州。

这样全程约13小时,我们四人轮流开车,基本一路马不停蹄。

路程上,胖子把事先下载好的歌曲一首首放,突然一首汪*锋《像梦一样自由》的摇滚曲传入我们耳旁。

那电子音器碰撞出来的激情,和汪*峰那似有历经过沧桑的烟喉嗓一起,我们都不禁被这融入此情此景的歌曲拨动到内心那自由不羁的弦。

特别是歌曲唱到,“你是否还会陪着我,我最思念的亲人啊,当我已经告别昨日,驶向去未来的路,我要像梦一样自由!”这段时,坐副驾驶的胖子另有它意地看了看我,而我也默契地看向他。

还有幽灵,黑仔更是早已轻声跟着哼哼起来,车上四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唱起来,也许就像歌曲所唱的一样,“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去追求未来,昨日已去,可兄弟!你们还会继续陪着我的是吧?”

行至近九小时,我们进入了贵州地界,由于F150是“实至名归”的油老虎,我们行至一处普安县时,已经没多少油了。

便进入服务区加油,现在不是旅游期,高速上行驶的车并不多,我们快进入服务区时。

突然一辆最新款的普拉多SUV,疯了一般从我们侧前方恶劣加塞进来,把胖子吓了一跳,这车的外形和车主开车一样张杨,全车加高了底盘,改装了加宽全地形轮胎,探照灯也是按越野拉力赛的车的标准去改装。

胖子被“欺负”,咽不下这口鸟气,追上前,准备找人家理论理论。

到服务区就见普拉多停于加油机前,胖子气冲冲下车。

我们其余三个了解胖子的脾气,怕他没轻没重与别人拳打脚踢起来,便上前把把关。

到车前,只见后排坐了三个男子,不见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有人。

胖子没好气问道“喂!你们怎么开的车?不要命也别连累胖爷我。”

车上三男子看上去个个也非常人,长相可谓是令人过目难忘。

各是鹰头雀脑、鼠目獐头,臼头深目,同共特点就是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眼中流露出的凶光令常人猛这么一对眼,都是为之一颤。

胖子正气头上,没注意这三人眼中投射出的凶光。

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恐怕这三货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不滋生事端,我提醒胖子有话好说。

然后连忙抢到前面,说“朋友!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开车注意点,考虑一下被你们加塞车的安全,大家出来玩,谁也不想出点意外是吧!”

车上坐于中间的是一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估摸年龄也不在我父亲之下,但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他见我说话还算客气,眼神也稍稍和谐一点,说“呵呵!是是是,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

此人声音一出,我不由得后脊一凉,他的声音沙哑阴沉,忽这么一听就像是来着阴间的声音。

我不禁打量起他,但见他放于双膝的左手长得甚是吓人,犹如百年枯树根般,没有一点血色,且十分粗厚,一看就感觉孔武有力的感觉。

胖子也注意到了,他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不丁说“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文明人,说清楚了就好。”

然后立马拉着我们退到自己的车边,悄悄说“你们看见没?那人长了一支僵尸手!”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2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2)

僵尸手!?

黑仔和幽灵不禁异口同声惊呼。

胖子立马作了个“嘘”的动作,“车内有耳。”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我们的车,“车上说。”

僵尸手!我曾听我老爸稍微提及过。

相传长年从事摸金校尉的人群中,有为数不多,甚至是屈指可数的老前辈中就有长着僵尸手的。

这种僵尸手其实就是长年在阴气重又聚毒气的僵尸身上摸冥器,中尸毒而得。

这种手的神经组织已经变异,因为中毒太深,已经百毒不侵,通常初次中这种尸毒的人,会导致身体一些不适,如发烧,舌白,眼红,呕吐,身体部分皮肤组织溃烂。

严重者甚至是把溃烂的烂肉一块块扯下都不会感觉一点疼痛,但这种毒不会要人性命,它就像寄生病毒一样寄生在人的体内。

而中了这种毒的盗墓者通过不断地用手去摸墓中老尸身上的毒,从而起到以毒攻毒,最后日积月累终于长出如刚刚车上那人一般的僵尸手。

不过据说能养成僵尸手的人为数不多,主要是看个人的基因决定。

由于这种僵尸手可以探尸毒,只要让他把手往棺椁中一探,就能感应尸体是否有毒,因此也有人称这种手为“探阴手”。往往长有这种手的人一定是摸金校尉中高手中的高手,可谓是骨灰级的摸金老手。

幽灵和黑仔上车后,我便走到油枪边,准备加油,手刚一抬,就与另一只手打个正着。

“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道歉,并不约而同看对方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没骂出声。

居然是老金这孙子,正巧在我身后的胖子也看见了在老金身后的二憨子,这突如其来又尴尬的一幕令我四人都一时傻一两秒。

老金先反应过来,一记正蹬就向我踢来,二憨子也把他刚从超市抱出来的一些食品和水全部都向我们砸来。

我和胖子一躲,便让他们给跑了。

他们二人动作娴熟蹿上车,一脚油门,轮胎发出吱吱声,车就蓄势待发待蹿出了几米开外。

而在驾驶座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幽灵探出脑袋,对我和胖子大叫一声“上车呀你俩,愣着干嘛?”

登时我与胖子争先恐后上了后排,幽灵挡一挂,油门一踩,庞大身躯的F150猛禽就如一只看中猎物的野兽,随着发动机嗷叫一声,就迅速追出。

“真是冤家路窄呀!在这都能遇见老金这龟孙子。”胖子说着就崔幽灵“老王!跟紧点,别让他给跑了,我说怎么刚刚车上那些人长得这么丑,原来是盗墓的。”

黑仔一脸不解问“胖子!这盗墓跟丑不丑有什么关系?你以貌取人了。”

胖子说“黑仔你没接触这行,自然不懂,我可不是以貌取人,摸金校尉从三国曹孟德开始时就有一规矩。

凡是参加掘墓的士兵中,必须要有长相丑恶,最好是如钟馗一般生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的来冲头阵。

因为自古就有“鬼怕恶人三分”的说法,所以这些人冲头阵可避邪,而这个规矩自摸金校尉演变成民盗以后也一直保存。

直到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民不聊生,什么乱七八糟的鼠生小辈,刨土掘墓也多了,这规矩就淡化了,只有正综祖上所传摸金校尉才一直保留下来,可见老金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连这种骨灰级的老前辈都请出山。”

黑仔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我接着说“其实这是好消息,老金居然也在贵州出现,又请了他们行内的高手,说明女娲石在这的可能性又大了。”

胖子一拍手“对呀!言之有理。”

然后崔幽灵“老王!再快点,直接把他们拦下来。”

我立马说“别!老王,放慢速度,离开他们的视线,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跟踪他们。”

胖子一听,登时就暴跳如雷,“旺!你丫干嘛?想放虎归山呀?”

幽灵笑了笑说“胖子!老虎不回山,我们怎么知道山在哪?毕竟老虎比我们更清楚山的位置。”

胖子一时没听明白,急问“你俩这时还打什么哑迷呀,有话直说 ,能急死我。”

我解释说“老金此行目的肯定是为了女娲石,之前他在巴人墓已经表明了,而这次他兴师动众请高手出山来贵州,肯定是清楚或者说掌握了一些有关女娲石的信息,而恰恰我们这方面的信息太少,那何不立用他们来给我们带路呢!”

幽灵接着我的话往下说“而就在刚刚服务区那,我和旺都发现他的普拉多没多少油了,从计油表来看跟我们差不多,意思也就是我们能走多远他们也差不多,我刚刚看了,我们的油最多还能走五十公里。

刚刚老吴叫我开慢点时,我注意了一下指示牌,如果继续往沪昆线走的话,撑不到下一个服务区,但是向惠兴高速走,有一个下高速的贞丰连接线,所以我敢打包票,他们会从贞丰那下高速找地方加油。”

幽灵说完反问我“老吴!我猜你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我嘴角一勾,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根据判断,我们变道拐入惠兴线,并在贞丰县下高速,本来邓刚是给我们准备了充值一万元的加油卡和ETC,但幽灵从人工通道走,并咨询收费员附近就近加油站在哪?

收费员指明道路后,幽灵再问“刚刚有没有一辆车牌为“川A*****”白色的普拉多过来问加油站怎么走?我们是一起来游玩的!”

收费员应道“是的先生!他们的车刚走没一分钟。”

“谢谢!”幽灵应后便马不停蹄赶向加油站。

在没进加油站时,我们远远就看见老金在加油时还贼头鼠脑地东张西望,提防我们有没有跟着。

作为特种兵出身的幽灵来说,追踪就跟玩似的,他早早地就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并让胖子在驾驶座等,而我和他俩人偷偷跑到加油站附近,观察老金的一举一动,见他从便利店出来时,手中拿了一张加油票和地图。

待他走后,我们让胖子把车开来加油,而我和幽灵进便利店,把店里转了一圈,发现店里卖的地图版本还不少,也不知道老金是买了什么地图。

我便向柜台咨询,但为了不起疑心,我向柜台的服务员说“麻烦帮我也拿一份刚刚我朋友买的地图。”

服务员立马心领神会,拿了一份地图出来。

拿到地图后,才知原来是一张旅游景区的地图,目的地是双*乳*锋。

接着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正巧见老金他们把车给停好,为不不让他们发现我们,我们把车停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并留下黑仔在车上监视他们的车,免得我们跟丢了,被他们开车跑了我们还不知道。

跟踪老金他们时,胖子问我“旺,你说他们来这地方干嘛?不会真的只是来玩的吧?”

我说“老金没那么闲情逸致,应该是他们有什么发现,特意来这里找线索的。”

我们一路跟着老金进了景区,见他们登上景区的第一观峰台,拿出望远镜,看了老半天。

而后五人又交头接耳,谈论了小半天,看样子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要紧事,但由于距离太远,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过了小许,见他们五人离开观峰台,我与胖子还有幽灵也上台学他们看了半天,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嘛,但我们始终相信答应永远在现场。

观台而望,只见远处两座高高隆起的山峰,我们三人登时“哇”的一声惊呼。

只因此二座山峰长得犹如一对衣不遮体,爆露在外的少女玉*峰。

其形象逼真得令人看得脸红,两山的顶端还有一对高凸的小山丘。

只看剪影轮廓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对暴露在大地的乳*房。

这般鬼斧神工的杰作,看得边上两名女游客是又羞又惊,红着脸,咯咯直笑,时不时还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好像在用实物去对比它的假以乱真。

搞得我都尴尬,出于非礼勿视,我扭头看向胖子。

正见胖子正眯着眼,看了看边上的两名女游客高高隆起的部位,然后抬手对着远处的双*乳*峰来回比划着。

见状我不容商量,一手拍在他脑门上,低声说道“你丫的,有多饥渴难耐呀!”

胖子一开始还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道“阿旺!你他娘的思想能不能单纯点,老子是在看这里的风水,谁像你似的,来看乳*房的。”

胖子有意让我难看,后面的话说得特别大声,导致边上的女游客,蓦然一扭头,看着我,咯咯直笑地走开。

我无奈翻了一下白眼,这时幽灵观察完四周,对我说“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什么古墓的?”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刚才依葫芦画瓢,学某人看看这里的风水,可是某人就是思想不单纯,老是往歪处想。”胖子抢在我前面,接着幽灵的话说道。

我“切!”一声,用很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胖子,然后掏出无针罗盘,晃出水银,堪查这里的风水,看看有没有合适修建墓殿冥宫的可能性。

风水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辨方正位,八卦九宫等一些相生相克理论。

风水学把大自然看成如人的经络穴位,这些通常观看地脉、山水的方向等体系来辨看。

此处除了这对如双*乳山丘外,更有大小不一的小山丘,而山脚不远处有一条曲折的河水,河水已经让人工修凿过,看不出是不是天然的。

但远处不规则凸起的山丘本应是可形成所谓的龙脉,但山体之间已经断连,这在某种意义中龙脉已断,那便得从察砂来看。

这里的砂指山体群之间的关系,今天我们军事用来描述地形地貌的立体地图称为“沙盘”,正是中国风水学砂法的古为今用实例。

在风水格局中,砂乃统指前后左右环抱的群山,此处高隆的山虽不成群,但如棋子。

再看远处藏于烟雾中的山体又成群,但又没完全围成局,这样棋局便不成,有棋无局不成脉。

从目前来看这里存在大形墓殿冥宫,龙楼宝殿的可能性还不大。

但我以前说过了,看有没有大型古墓还得通过地方以前的历史演变,所以现在我也不敢拿定,也许这就是学艺不够精,如果是九叔或者我爸,包括山子,他们看得可能更准。

“妈妈!妈妈!这里有个神棍!”就在我还全神贯注在观看风水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屁孩指着我大声嚷嚷着。

小孩的妈妈立马捂着小孩的嘴,尴尬地对我笑了笑,然后抱着小孩灰溜溜走了,她们人虽已走,但小孩的话还是引起旁人的注意。

甚至有几个看着像九五后的个性年轻人还在窃窃私语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就干这种封建迷信,坑蒙拐骗的活。”

登时我尴尬不已,不过黑仔的一个电话代我解围,“你们干嘛呢?快回来,目标要走了。”

我们三马上追下观峰台,回到车上,黑仔开车,一路上在幽灵的指挥下谨慎跟踪。

车上胖子问“旺!你刚刚看得怎么样了?这地方有墓殿冥宫不?”

“不知道!现在还看不出来,这里的风水格局我看得有点乱,而且这里多为少数民族,还是要结合这里过去的历史来推断。”

话毕我看了看前方不算远的普拉多,看它一直往离双*乳*峰最近的村落开去,便接着说道“看老金他们一直往村里开,我们先跟去看看他们干嘛再说!”

双*乳*峰有很多的布依族原居民,虽然基本上已经汉化,但是老一辈的人还是保留着原族民的穿衣服风格。

他(她)们头上都襄着一块布,身上的衣服都有花花绿绿的刺绣,这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就留下老弱妇孺,这里经常有人来观赏游玩。

当地人见我们这样的车也习以为常,并没人在意,该干嘛还是干嘛。

我们跟踪老金的普拉多,在一处停下,步行进村,直至远远看见他们在一处茅草屋停下。

五人在破旧不堪,早已是弃房的毛草屋外东张西望,看样子好像是来找人的。

这我就纳闷了,心中不仅犯嘀咕,“这老金到底是搞哪样?这破屋子能有谁住呀?难不成他远房亲戚以前住这不成?”

他们五人在屋外看了一会,正巧这时一个老人经过,被他们拦下,六人嘀嘀咕咕一番,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不过看样子老金好像在跟老人打听什么消息。

与老人交谈完以后,他们又向村外的一片树林走去,看样子是向双*乳*峰去了。

我们则等他们一走,就争分夺秒,分开合作,我与胖子去拦那个老人,幽灵和黑仔去破毛草屋察看。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3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3)

我与胖子把老者拦下,看他是胡须尽白,满脸沟壑,已是近七十高龄,但身体特棒,还准备下地干活。

胖子礼貌的说道“大爷您好!不好意思,耽误一下您,我们跟您打听点事!”

可是老者似乎没听懂胖子在说什么!只是一脸和谐的笑容,指了指景区那边的观峰台,并说了些我们也听不懂的布依族少数语。

看样子他好像是误会了,以为我们是来问景区怎么走的。

胖子说“不!不!大爷,我们不去景区,我们想问一下,刚刚那五个男的问你什么事啦?”

一边说还一边指着老金他们离去的方向,以示他说的五人是老金他们。

很明显这个布依族老者不是很懂汉语,支支吾吾说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心想“坏了!这是个不太懂汉语的布依族老头,刚刚看老金他们主要是由那个生有“僵尸手”的诡异年长者与这布依族老头交流,坏就坏在我们都不懂布依族语,这交流起来成“鸿沟”了,看来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我见胖子与老者双方这么瞎比划了半天,也不是个事儿,便心生一计,把老者连请带拉,请到刚刚老金他们观察的毛草屋前,希望通过毛草屋他能更好明白我们问什么。

这次由我发问,我一边指指画画,一边问“大爷,刚刚在这里,有五个人,他们跟您打听了什么?”

看老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便知道这回他算是听懂了。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话我们听不懂,尽管老者热心肠地给我们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我们四个只能是你看我,我看你。

不想这时幽灵走上前,用一口我们都听不懂的语言与老者畅通无阻,很是流利地交流起来。

我、胖子还有黑仔都无不为之一惊,幽灵啥时候会少数民族的语言啦?

幽灵与老者交谈完后,胖子忍不住问“老王你怎么会布依族语呀?”

幽灵笑了笑,说“刚刚那老人说的是汉藏语,而且我也算半个藏民,毕竟我生在西藏,长在西藏,藏语本来就会,再加上特种兵在语言方面有特别的培训,而我以前为了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也学了部分少数民族语。”

“牛!我现在发现你是真牛!”黑仔毫不吝啬的夸奖幽灵,而向来以成熟稳重自居的幽灵只是笑了笑,并没太得意,反倒是直入主题说“老金他们走了也有会时间了,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我们回车上,我再跟你们说他们刚刚找老人家了解什么。”

车上!幽灵说“刚刚我了解了,老金他们是来找这屋主的,至于目的是什么老人家也不知道。

而且我顺便了解了一下,这家主人是对夫归,男的是这里的布依族原居民,而女的则是同样生活在贵州的苗族人 。”

幽灵话到此处,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那苗族人是哪里的?”

我以反问的口吻说“西江千户苗寨!?”

“可以呀!怎么猜到的?”幽灵惊讶不已,接着说“要知道苗族人在贵州分布广范,你怎么就猜到是西江千户苗寨的?”

“直觉!”说着我停顿小许,才接着说“我有一种直觉,老金她们找的这家屋主与樊蛮蚩和西江千户苗族有关。

我甚至怀疑樊蛮蚩当年被廪君逐出巴人族时,应该是来到了西江千户苗寨,才学得一身巫蛊之术。”

话毕,及时补充一句“不过这只是直觉,还需要考证,幽灵你还是接着说从老人家那边得来的消息吧。”

幽灵“哦”一声,便说“接下来也没什么了,老人家就说那家人很早以前就搬出了双*乳*峰,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又立马用强调的口吻说“不过有一点你们注意了,我们是第三批来问那毛草屋的人了。”

“第三批!?”黑仔喃喃重复一遍。

然后说“那也就是说在老金他们之前还有人来过问过咯!你们说那家主人什么来头呀?怎么这么多人来问过?”

我说“幽灵,那老人家有没有说第一批来问的人是什么样的?”

“是老外!”幽灵说。

“老外?!”这可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有没有说长什么样?”胖子问。

灵只是摇摇头。

我感觉这其中不简单,便提议再去问问看。

幽灵应道“行!”,刚刚准备下车,就见老金他们五人从不远,行色匆匆往他们的车赶。

于是我们打消念头,继续跟踪老金他们,跟到景区入口,老金他们的车驶进了景区宾馆,此时已是日落时分,看样子今晚他们是不打算走了。

我们商量一番,都觉得老金他们留下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于是我们决定也先行住下。

这一来是想晚上再想办法了解他们留在这么所谓何事,二来是胖子还想把被老金抢去的那“巴人玉镯”抢回来,那可是他家老爷子留给燕子过门用的,说什么也得抢回来。

我们四人开一间,开在老金他们旁边,他们五人一共开了两房间,各是老金和高个二憨子一间。

而那长有僵尸手的和另外两个看上去也是狠角色的一间,我们的房间就挨着僵尸手他们这一间。

幽灵多年特种兵生涯让他在侦察与反侦察方面有过人之处,在宾馆全过程都由他全权指挥。

老金他们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一开始还是各回各的。

但是到了大概九点多钟左右,我们监听到僵尸手这边已经开始有了动静。

刚好房间里有两盏台灯,灯罩是喇叭状,幽灵把灯罩取下,大口的紧贴墙壁,小口的用双手捂成一个耳朵刚好贴上去的小口,这样就是一个简单的扩音器。

虽然有嗡嗡的回声,但是只要隔壁房间一说话,我们还是可以清楚听见。

听房门打开了,接着又听进门的人分别叫了声四叔与四爷,从声音便知道是老金和二憨子。

接着被他们称为四爷和四叔的人以非常特别的沙哑阴沉声“嗯”了一声“进来吧!”

从声音我便知是那年龄较老长,有僵尸手的老摸金校尉。

看样子老金和二憨子已经到僵尸手他们房间准备谈正事了。

我便给胖子和黑仔打了个ok的手势。

按我们事先计划,如果老金他们离开房间,便让胖子和黑仔潜入他们房间去找那本就是我们的“巴人玉镯”,其实本来这次我是没想带黑仔一起来的,不过好在幽灵坚持了让他来。

不然这怎么撬门而入都是问题,毕竟我们谁也没黑仔那能与任何锁交流的本领。

老金他们那边一进房间就是一一问好过去,从老金对剩下的两名的称呼便知道他们是老相识了,他都一一叫叔,分别是刘叔和王叔。

“小金呀!”那个叫四爷的开口了“今天在车上你说加油站的那三个冥阍校尉小娃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你一见他们就跑?”

听这有僵尸手的四爷的口音不是四川人,反倒像秦岭陕西那一带的。

早年间,改革初期那一带倒是出了不少倒斗的,而且有些手段还特别高明。

老金回答道“四叔!我这么跟您说,这三个人中,那个身高一米八,长得相貌堂堂的人叫吴念,年轻轻轻就熟知风水八封,寻龙点穴,分金定穴,而且脑子转得特别快,鬼点子特别多,鬼精鬼精的。

还有那个一米八五,一头寸发,体格健硕,一对剑眉鹰眼的大个头,他可是珠穆朗玛退伍的特种兵,枪法好生得很,什么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对他来说都是洒洒水。

再说那个一米七五个头,虎背熊腰的胖子,那力气不得了,孔武有力,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地下冥宫中,我亲眼看见他一人就可以与一条十几米的巨形马陆对抗一阵子。

四叔您金盆洗手,多年不问摸金行业的事,所以有所不知,这三个初出茅庐的绊脚石被我们现在业内人称为冥阍三怪。

让他们盯上,那难缠得很,特别是他们还认识一位泼辣得很的女国际刑*警,那妞最近好像盯上我了,我与他们交过两次手,现在想起来头还疼的很。”

老金话到之里,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接上说,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位长得鼠目獐头,身材偏瘦,但眼神贼尖的那位,只听他不屑说道“却!三个小娃娃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俄还不信了,小金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怕了?”

“刘三你别笑话小金,俄倒觉得俄们行事小心点,不要小看咯一些小娃,想当年咱大哥四爷,和他几个兄弟,

在秦岭一带掘地倒斗时不也年纪小小就出了名堂么,俄还记得当年秦岭那一片,哪个不晓得咱们四爷他们四兄弟的。

依俄来看么,今晚咱就动手,趁现在那三个“冥阍三怪”的小娃还不知道俄们在这双*乳*峰”。

听现在说话的这人,想必应该就是那长得臼头深目,手臂比胖子还粗一倍不止的那个人。

这时像老大的四爷说话了。

“俄觉得王老二说的是!轻视对手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颗雷,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雷一爆炸就能把你炸死。”

话到这里僵尸手四爷长叹了一口气,“冥阍校尉自古以来都是俄们正统摸金校尉的克星,从三国到俄们金盆洗手之前,历史的惨重和经历的教训,那一次不是血的警告!

俄还是历历在目,当年你刘老三,还有你王老二,以及俄,如果不是那个叫“幽灵枪妖”吴畏!的冥阍校尉,俄们又怎么可能被捉去吃牢饭,也不至于金盆洗手。”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咯噔,心想原来我老爸当年还跟这三个摸金“老怪物”有恩怨过,还真是如胖子所说“冤家路窄呀。”

对面的幽灵也为之一惊,我俩目目相对一眼。

“四爷!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这次俄们好不容易得知女娲石在贵州一带,才出山,这次行动完成后,俄真的要退休了,不干这个行当咯,这老身子骨刨不动土了。”

姓王的一说完,老金也说话了“这次还真的要谢谢你们三老出山帮忙,否则压在我肩上的金家家族使命怕是遥遥无期。”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老金的家族使命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在樊蛮蚩魔君的虚冢说过,他们金家三代为了找女娲石已经付出太多,看来他的家族使命跟这女娲石大有关联。

心中打了个小猜,又听隔壁房间的四爷接着说“小金,你再说说你所知的消息,俄们再分析分析。”

老金说“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当年樊蛮蚩魔君被廪君赶出巴人族时,一路逃离到今贵州雷山西江千户苗族的地方。

当年他被赶出巴人族时因不满廪君过河拆桥,便把廪君的女儿强*奸了,结果引起族人共怒,想杀他。

樊蛮蚩不甘了结生命,便与廪君手下的勇士绝斗,他以一敌十,廪君十名手下没能杀了樊蛮蚩,还不小心让他跑了,不过樊蛮蚩也身负重伤,一路逃避巴人的追杀,直至跑到我们现处的双*乳*峰地方,终于坚持不住,晕死在一片原始森林里。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躲在一布依族原住民的家里,根据我这两个月来,大量翻阅记载神话传说的古籍,得知原来当时救下樊蛮蚩的是一位名为“嘎”的布依族人。

他是布依族中智慧神报陆夺的第十二代传人,嘎见樊蛮蚩器宇不凡,面露凶光,身上有一股隐藏的魔性,便翻阅他们布依族的古老神典《摩书》,得知他这一生会救下一名从天狱里跑到凡界的囚犯,这囚犯虽投生为人,但是恶习未除,早晚会成为一方魔君。

而这个樊蛮蚩便是从天狱逃跑的囚犯投生为人的肉躯,嘎本想杀他,为以后的苍生解决一魔君,但他当时年龄尚小,下不去手。

樊蛮蚩也善察言观色,很快就知道这名救他的小孩动过杀念,但自己有伤在身,必须在他家养伤,于是便拿出他随身携带,形影不离的一块青铜方块。

跟嘎说“我知道你认为我是坏人,想杀我,我这有一块青铜牌,这上面有九格可移动的青铜块,我母亲说这将与我这一身有密切的关联,可决定我这一生,是她在我出生时请我们族里法力最高的巫师所铸成的,它就是我的命,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就如把自己的命给你无二样,只求你别杀我,因为我还没完成我到心愿!”

嘎问樊蛮蚩“你的心愿是什么?”

樊蛮蚩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已经被仇恨充满。

最后嘎答应了樊蛮蚩的要求,收下那块可以决定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几个月后,樊蛮蚩养好伤,离开了,去了西江千户苗寨。”

老金说完,隔壁房间安静了片刻,接着老金的声音又起了。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4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4)

沉默过后的老金接着说“之前我与那三个冥阍校尉进入樊蛮蚩的老墓,没找到女娲石,因为那是个虚冢,是樊蛮蚩留给后人的一个陷阱,一个呼醒他魔蛊大军的陷阱。

而至于他真正的墓在哪?相传解开那块青铜牌就可知道。

而传说中说樊蛮蚩来到贵州后与一苗族女相识,苗女是仡轲族之后,她背弃仡轲族世代守护女娲石的誓言,带着女娲石与樊蛮蚩私奔了。

我相信女娲石一定是与樊蛮蚩这个魔君一起下葬了,所以我必须找到那块青铜牌,从而得知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在哪?

而今天我们所去的那茅草屋就是嘎后人所居住的,这便是我所掌握的全部信息。”

听到这里我大为所惊,心想大昌通从樊蛮蚩所摸出来的那青铜方块定是老金所言记载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

好险!上次还差点让大昌通给卖了,如若真是那样,估计想找到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就难了,那找女娲石就更没指望了。

虚惊之余也有一丝得意,现在那青铜牌已经落在欧阳教授手中,而老金这帮蠢货,还以为在这双*乳*峰,还以为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可笑!可笑!

正幸灾乐祸时,忽转念一想,坏了!欧阳教授不会把那青铜牌上交给国家博物馆了吧?

但愿不会,之前我跟他苦口婆心,唾沫星子喷一地的劝说希望他听进去了。

这时,隔壁房间的四爷说话了“而你今天带我们去双*乳*峰山下看风水就是想看看嘎是不是葬在这片独一无二的宝地?是这样吗?”

“是的四爷!”老金以猜测的口气说“双*乳*峰这片土地被居住这里的布依族人看作是圣地。

相传这里曾经是七仙女中的七妹用她青春甘甜的乳*汁灌满三岔河,才滋润了这片土地,才让这里生机勃勃,而七妹留念这里的山水,不愿意回天庭,死后便葬在现双*乳*峰的位置。

第二天,大地突然隆起两座山峰,这才有了现在的双*乳*峰,所以居住在这的布依族人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有资格下葬在双*乳*峰。

而嘎是智慧神的第十二代传人,因此我在想他会不会就葬在双*乳*峰下,并把樊蛮蚩的青铜牌一并入葬!”

“按你这么推理也不是没得道理,但这事不好整!”听声音是僵尸手四爷的。

“四爷!啥子麻烦?”老金问。

四爷应“俄刚刚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怪得很!它像棋局,但又少了点什么!”

“少什么?”老金的声音。

只听四爷叹了口气,“俄也说不好!看来得动“寻龙尺”了,现在几点了?十二点俄们准时出发。”

我心想看来我看得没错,这里的风水其实比较特殊,可能是因为双*乳*峰的原因。

因为风水本来就是研究宇宙的大磁场能量,和自然规律,说白点就是“相地”,但是这双*乳*峰本来就是天下奇观,中国绝无仅有,所以它的磁场也比较特别,而“寻龙尺”就是借用人体的磁场敏感度,通过人体作导电体,将细微、精致的感应,透过棒子的物理反应外放出来,变成可见的讯号。

“四爷!现在是十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隔壁房老金的声音刚刚落。

突然一声如杀猪般突兀的声音尖锐响起。

我与幽灵都被吓到,不自觉对视一眼,听声音不是僵尸手四爷的房间传来的,而是……而是老金他的房间传来的。

胖子和黑仔不就是在那个房间吗,刚刚那声音怎么听着像胖子的声音?

糟糕!就是胖子的,我与幽灵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这时隔壁响起急开门和急步伐的声音,听脚步已经到胖子他们所在的房间。

登时我与幽灵如离玄之箭,三步并两步,急速赶到老金的房间。

刚到便已见老金他们五人并排与胖子他们对视,我与幽灵也挤进去,一下场面尴尬不已。

老金和二憨他们脸上全是惊讶,而僵尸手四爷他们都是凶气,胖子和黑仔一脸尴尬。

我分明看见胖子的左手手指还在滴着血,想必这应该与他刚刚惨叫一声有关。

“啊?!吴念!你……你们怎么会在这?”老金一见我进来,大是为惊。

“阿旺!快!巴人玉镯在背包里。”胖子几乎也是在我与幽灵刚进门时,指

着某一方向叫出。

我顺势望去,只见角落放着一个登山背包,还开着口子,当下一个箭步抢上前,欲想捷足先登,抢在老金他们之前把巴人玉镯夺回。

不想胖子及时大叫一声“旺!小心包里……”。

胖子没说完,接着便听身后的僵尸手四爷吹了一声口哨,登时就有一黑物从背包里蹿出,它行如飓风,快如闪电,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眼帘下只见一对发黑光的双眸和白森森的小獠牙向我扑来。

我立时心中一惊,当下抬手去格挡。

我手抬得快,但这神秘黑影更快,直接在我手臂咬上一口,我刚感觉到疼痛的一瞬间,它已借着我手臂,一蹿!跃到僵尸手四爷的身上,并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藏身起来。

而我被咬的地方也流出温温的血液,这时我才明白胖子的手指为什么流血。

“叫你小心了。”胖子见状气急败坏“我刚刚也是被那小畜生给咬的,那巴人玉镯”就在那小畜生的脖子上。”

我看了一下伤口,“他娘的,这小畜生是个什么东西?牙这么毒!差点没咬去小爷我一块肉。”

我心中暗暗骂道,但现在大敌当前,我也没管伤口,只是随意抹去流出的血,看向老金,说道“老金,识相的就把我们的玉镯还来,别逼我们几位爷动手,我们四个真动起手来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你这小娃儿好狂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到舌头。”说话的是那个长得臼头深目,手臂比胖子还粗一倍不止的王老二,他前面话音刚刚落,又“哼”一声,接着道“出来混都得讲个辈份,你个娃儿太自以为是了,今天俄就给你上一课。”

话毕,一个箭步就上前,粗大的手臂,“呼”地一声,犹如一根树杆就横挥而来。

我当下起高脚,一个正蹬就迎上,我早看出王老二这一挥拳出足了劲,所以我这一记正蹬也是毫无保留,大有反护为攻,一脚就把王老二蹬得身体稍稍一斜,当下又立马顺势一记高鞭随之抽上。

我进攻姿势换得快,王老二也不慢,就在我极将抽到他时,他已用手格挡了一下,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一幕也就发生在二三秒之间,快到旁人没一个来得急动手,我们就比划完。

经这么一比划,王老二应该是看出我有功夫傍身,当下退后一步,道“好一个小娃儿,俄说口气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个练家子。”

“他娘的!废什么屁话,开打吧 。”胖子早就心痒痒,按耐不住一声骂下,就冲上前与对方火拼。

二憨子上次在樊蛮蚩的青铜悬棺直洞里便与胖子结仇,早想再与胖子大战三百回合,所以第一个冲上来迎战。

我与幽灵并不念战,一心只想夺回属于我们的“巴人玉镯”。

一来!这是胖子的,二来!看老金如此重视这玉镯,想必是与这次寻找“女娲石”的行动大有关联。

僵尸手四爷的身手与我想象的差不多,都属摸金校尉最擅长的“脱身术”。

如果说硬碰硬的与我对打,他们这群人里没一个是我对手,毕竟我以前在武校主修竞技类的格斗,十七八岁就代表学校拿了各种雷台奖。

但摸金校尉的身手讲究灵活与快速反应,以避开危险和敌方的主动攻击为主,而四爷是摸金老江湖,应变能力特别强,身体更是像没骨头的泥鳅一般,抓都抓不着。

何况我与幽灵见他一把年纪,不忍心下重手,都是用擒拿手去对付他,但几次都让他脱身,就屁大点的房间里,他都跟只老猴似的,跳上蹿下,偶尔还有那鼠目獐头,身材偏瘦,眼神贼尖的刘三上前来干扰我们。

“旺!刘三交给我,你对付僵尸手。”幽灵说着,便抽身去与刘三周旋。

我见这种情况不便拖延,必须速战速决,当下也不顾僵尸手四爷年龄较大的问题,只能来硬的。

便招招都是以近身格斗的狠招攻要害,先是一侧踹探招,紧接着高鞭、顶膝、外加一个拳术组合。

虽然四爷这只老猴身手灵活,但也难逃我的拳术组合,最终我一记勾拳正中想下蹲脱身的他。

这一拳正中下巴,四爷登时差点没晕过去,下盘一晃悠,整个人后倒,就在这时躲在他身体里的那黑物突然蹿出,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黑物动作虽快,但这次我早有防准,待它现身那一瞬间

,我身体则移,一个高鞭腿就抽上,不想这小畜生应便能力超出我想象,它不但没被我抽到,反倒是跳到我脚上,顺势向我身体跑来。

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看清此物的长相,既是一只毛茸茸,尖嘴圆脑的老鼠。

此鼠大得离奇,快赶上一只家猫大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只令我看见就浑身发毛的老鼠。

一时间吓到,为了躲闪,整个人一倒地,而也正是此时此刻,我明显感觉一强劲有实的东西与我擦身而过,正是我这一倒,令那突如其来的东西,没打到我,但却把墙打掉一块水泥,看着墙上那被打出的凹槽,我第一反应是子*弹。

根据子弹的弹道判断是来自房间外的窗台。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子*弹,一下把目光聚集到窗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竟蹲着一个身影。

倒地的四爷见状,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来立,先发制人,口哨一吹,本来在我脑口的这只大鼠立马如离弦之箭,纵身一跃,张牙舞爪直扑向窗外,接着只听窗外传来一声男子短促的惨叫。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跳下楼,离开我们的视线,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四爷的大鼠已经从窗帘探出脑袋,它的头陪除了胖子那巴人玉镯外,最惹人眼珠的就算它咬在嘴里的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

大鼠向四爷跑去时,我心中猛是一颤,心想如果枪让四爷他们拿去那还得了。

不过我还没动身去抢时,黑仔先发制鼠,速度相当快地一个翻身,便已见他来到大鼠身边。

他身体还没摆正时,一只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大鼠捞去,黑仔速度虽快,但经常昼伏夜出的大鼠更快,它见形势不对,当下头一扭,身一跃,沿着墙角爬上。

但黑仔身轻如燕的身手也非浪得虚名,见老鼠上墙,起身两脚踏在墙上,向上一蹿,同时手一伸,这下准确无误抓到大鼠的尾巴,用力一扯,大鼠“吱”一声惨叫,带消音*器的手枪立马掉落,见状我一个鱼跃前滚翻上前把枪夺来。

我起身时,黑仔也正好落地,他还没来得急去取大鼠脖子上的玉镯,却让大鼠反咬一口。

痛得“啊!”一声,撒手甩出大鼠,大鼠空中一个翻身,落在四爷身上,一钻躲进四爷衣服里。

“草!”黑仔因为前功尽弃,气急败坏骂一声。

双方重整队形,准备再一番较量时,忽听门外便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闻声已经近在门外,不出一秒,就见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

在她出现一瞬间,我也立马把枪收起,以免节外生枝。

来者是宾馆前台工作人员,生得肥头大耳,全身雍肿,怎么看都像电影里的包租婆,也就差嘴里叼支烟的事。

看她大眼瞪小眼,气冲冲的样子就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定是我们刚刚动作太大,吵到其他住客,住客投诉了。

这妇女用看嫌疑犯的眼神扫了我们所有人一遍,肥*唇一撇,一副包租婆的姿态,说道“你们还住不住宿啦?大晚上的,不老实休息,搞哪样?真是老火!”(老火是贵州本地话,大意是事情过头,多用词。)

老金和我们就怕节外生枝,现下连忙道歉,并保证一定好好休息,可是妇女不吃这一套,眯眼看着我和胖子还有幽灵以及黑仔,“你们四个是308,309的住客吧,大晚上跑来311,吵吵嚷嚷的,弄啥事?你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老金立马上前,故作亲密,用手搭在胖子身上,“我们几个是这四个瓜娃子的老子和爷爷,这四个瓜娃子偷了家里的钱来这里看双*乳*峰。”

说着还借题发挥,拍打着胖子说“瓜娃子!回去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爆发时,我立马拉扯一下他,示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胖子被占便宜还不能爆发,暗骂一声“死肥婆!”

“你说什么?”妇女显明是听见了,追问胖子。

胖子不说话,妇女指着胖子说“你!给我出去,老娘不让你们住了。”

“叫你们老板过来!老子投诉你。”胖子说

“老娘就是老板娘!现在滚。”妇女骂!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5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5)

我们被强制退房后,胖子还吵着回去找老金他们算帐,顺便把玉镯抢回来。

我拦住他,“别去了,现在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你没见刚刚那个偷袭者吗?我估计我们早被人暗中定上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办我们的正事要紧,我怕偷袭者应该也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那我的玉镯怎么办?那可是我家老爷子留给小静过我们许家门用的。”胖子很是激动。

我说“你放心,老金他们此行也是为了女娲石,而刚刚我与老王监听他们聊天,得知他们也把目标锁定在千户苗寨,现在只是在双*乳*峰找大昌通从樊蛮蚩虚冢带出来的那块青铜牌。

他们现在认为青铜牌在双*乳*峰,而老金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特别是那个僵尸手四爷,是盗墓行家中的行家,他肯定很快就会发现青铜牌不在双*乳*峰,那到时他们肯定会去千户苗寨。

而我们先过去了解情况,在那守株待兔便是。”话到此处,为了让胖子更安心,便补充一句“你放心!你玉镯的事我们都记心里,会帮你抢回来的,不然刚刚我们那么拼命干嘛,只是现在作战计划改变一下。”

经我一分析,再加幽灵与黑仔同共劝说下,胖子忍气吞声,与我们连夜赶往此行目的地西江千户苗寨。

黑仔开车,车上!幽灵说“旺!把那把手*枪给我看看!”

我与幽灵都坐后排,他打开后排车顶灯,一边灵活把*玩着,一边流利得像背教科书一般,解说道“mk23战斗手*枪,半自动,产于德国,所用子*弹是11.43 x毫米的高压子*弹。”

话到此处,幽灵把枪头的消音*器旋下,指着枪口特别设计处对我说“你看这枪口,从生产时就加了可加装消音*器的旋接口,说明来者是有备而来。”话到此处幽灵自言自语道“咦!真是怪了。”

“怪什么?”坐副驾驶座的胖子回头问。

“哦!”幽灵这一声哦好像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一般,说道“这种枪我以前玩过的,那年是我代表中国特种兵去黑水公司的猎人学校参加学习交流时,认识了一个美军特种兵,他叫“gabriel,由于含义是“上帝给我力量。”

所以我都叫他“力”,和力一起来的美国特种兵都标配这种mk23战斗形手*枪。”话到此处,幽灵好像感受到什么,重重叹一口气,“看来这次来者不善,我们遇见强敌了。”

“怎么说?就一把手*枪!”胖子疑惑问。

我抢在幽灵前面说“胖子你有所不知,经常用枪的人是有选择习惯性的,他们一旦习惯了某种枪械的机能后,就很少换枪,而刚刚老王言中意是说,这种mk23战斗形手*枪是美国特种兵装备手*枪,那其意就是刚刚那偷袭者应该在美国特种部队服役过。”语毕我用求解的眼神看向幽灵。

“这正是我想说的。”幽灵心事重重应道,虽然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通过他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某种不安正不由自主加重着。

可能就像他说的,这次行动中的神秘第三者是强敌。

胖子不以为然说“要我说!咱们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对方是强敌,咱也不是吃素的。”

“美国特种兵以三角洲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和绿色贝雷帽三支特战队最为出名,他们装备最齐全,而且个个体格强魄,能文能武,高科技电子设备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据说他们有时是真弹实练,其座右铭是“天下无敌。”幽灵在说“天下无敌”四字时,稍微改变了口吻,好像有点轻蔑的意思。

“我呸!”胖子莫名激动起来,“还还他娘的“天下无敌”,老王!这我就有意见了,你说说你,你好歹是我们国家特种兵,你之前所在的那支特种部队是什么水平的?你自己说说,你那支跟老外那三支什么狗呀豹的比起来那个牛逼。”

幽灵嘴角一裂,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只是这样说道“中国特种部队在对外公布的信息是1988年广州军区“南国利剑特种部队”为我国第一支特种部队。

但早在国共内战时就有侦察兵,那才是中国特种兵的前身,而在南国利剑特种部队前就有一支特战队,全部成员就七人,他们全部由中央*军委直接管理,这七人全部都是由全**区侦察连里的精英中挑选出来的。

他们执行的都是国家最机密的行动,而这支特战队中

的队长就是吴叔,吴叔的这支特战队就是我之前所在的特种部队的前身,我们的训练已经超出了外界对特种部队的所有认知,我老爸还亲口说过,我是最接近吴叔的狙击手。但是至于我能不能干得过这个美国退伍特种兵,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胖子听后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幽灵见状,又是平平淡淡的口吻说“胖子别太担心,反正我们凡事都要有最坏的打算,但也要充满最足的信心,这样才不会临危自乱。”

我接着幽灵的话,说“我们王司令言之有理。”

胖子好像想到什么,“哎!旺,刚刚你们在隔壁房间听老金他们聊天,还听出什么了?和大伙共享一下呗。”

“你不说这事,我都差点让关于特种兵的事给搞忘了。”说着我便认真的给胖子细说一番我和幽灵刚刚监听到的全部内容。

陈述完毕后,胖子似有有惊无险般,拍了拍胸口,说“好险!上次还差点让大昌通那小子把青铜牌给出手了,不过谁也没想那不起眼的牌牌上居然会记录着预言樊蛮蚩那魔君的一生。”

我说“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欧阳教授不知道有没有把那青铜牌上交给国家,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

胖子说“你打了电话问问不就完事了,随便叫那欧阳疯把那青铜牌带来,反正我们找樊蛮蚩的墓殿冥宫也需要它。”

“你以为你谁呀,老教授是你叫他来他就来的吗?”说着我掏出手机,指了指时间“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半夜三更你觉得合适吗?”

这时开车的黑仔把车开进一处服务区,以商量的口吻说“各位,距离西江千户苗寨不到二小时的车程了,而根据我们查资料来看,西江千户苗寨8点才售票”说着看了看手表“现在才5点不到,哥几个看咱是不是先在车上小眯会儿,天一亮咱们再出发?”

集体一票通过。

由于福特f150是皮卡车,后排的坐椅无法放倒,不能像胖子和黑仔他们一样半躺着睡,导致我睡意全无,几经辗转反侧后我下车爬到后斗依靠着备胎,点上一支烟,没目地性,发呆般看着繁星了了的夜空。

“还不睡呢?”不一会儿,幽灵也出来了,像我一样,靠在备胎上。

我用下巴指了指星空,开玩笑说“占星卜卦呢!”

“呵呵!”幽灵笑了笑,说“看出什么了?”

我坏坏一笑,说“星星告诉我,某人在思念着某人。”

幽灵听出我话中有它意,拿兰芯开他玩笑,便故意“哦!”一声,说“是吗?那真巧了,某人的烟也告诉我,某人也在想某人。”

“某人说的某人是指某人?”我应

幽灵笑了笑,“某人说的某人就是某人刚刚说的某人。”

我刚接上去,幽灵立马手掌一抬,“打住!打住!某人要是再某人下去某人就要晕了。”

我说“现在知道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不是浪得虚名了吧?”

“甘拜下风!”幽灵大有调侃地双手抱拳,然后语气突然一下转为沉重,叹口气说“没想到兰芯身世这么可怜,如果不是大昌那晚听她亲口说,我还真想不到,看她一直都是以优秀者的姿态展示于他人面前。”

我应“正是因为她的过去有“残缺”的部分,所以现在的她才用孤傲来伪装自己,这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行为。”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幽灵问。

我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有感而发,从我认识她开始,到知道她身世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就突然出现在我脑里,其实她想用自己现在的优秀来忘记自己的身世,但这恰恰相反,其实她内心无比可望想找到她亲生父母的下落。不过说真的!现在想想我以前什么都和她对着干,好几次都差点把她气哭了,确实够混蛋的。”

幽灵说“也正是这样,你才走进她的心,其实我从胖子那知道,你以前嘴上不饶她,但每次她有危险,你都冲在第一个,这种反差让兰芯开始关注你,慢慢地她就发现你小子已经成了她这辈子唯一一个可以谈心里话到朋友。”

“也许吧?”我应后,尴尬地试探问了一句“老王!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情敌了吧,其实我和兰芯……”

我没说完幽灵便出言打断我“哎!别傻了!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这种事情不应该

是我们这种关系去聊的,我王忠义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搞那么煽情干嘛?咱是梁山汉子!不过我有个想法!你答不答应?”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问清是什么事,再考虑能不能答应,但是此时此刻我想也不想,道“说吧!你、我,还有胖子三人还分什么彼此你我。”

幽灵说“我想等你把烟雨的事解决后,我们帮兰芯把她的亲生父母找出来,怎么样?”

“行!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我应后,考虑了再三后反问“老王!你不是一直想加入冥阍校尉吗?但如果把兰芯这事也染上,那可能你的心愿又要拖延了。”

幽灵并没着急回答,而是说“老吴,其实我现在很迷茫,两年前我刚离开雪豹时,真的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因为我觉得它也是为国家文物保护出一份薄力。

但自从两个月前,我们认识了欧阳教授后,我突然对冥阍校尉的性质有点质疑了,或者应该这么说,我对现在所谓的冥阍校尉有点质疑,记得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的墓殿冥宫中,山子曾经说过,现在的冥阍校尉已经成了帮别人解离奇破诡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当,这不是已经违背它的本意了吗!所以我现在也迷茫。”

我没回答幽灵的话,因为我回答不上来,觉得幽灵说的在理,但又想这与我何干,我并非冥阍校尉的传人,它的何去何从又不是压在我肩上的重担。

虽然我老爸是正综冥阍校尉,但是他又没把他的衣钵传给我,甚至他以前一直绝口不提,说明他也不希望我步入他的后尘,不过话说回来,幽灵刚刚那一番话倒是让我突然想起欧阳教授离开时说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吴念!下次再见时你定有一番作为。”到底话中意是什么,或者说他想干什么?这稀奇古怪的老头!

幽灵见我没说话,问道“想什么?”

“没!”我应道“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们干我们认为对的事便是。”

接着我与幽灵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不知不觉远处的天际边已经抹上一小片墨蓝色,眼看天要亮了。

贵州日出东方的天气并不多见,主要是因为影响西南地区的冷空气主要路径是由西伯利亚进入新疆,因受青藏高原大地形的阻挡,便沿高原绕流,但由于受云贵高原上一系列山脉的层层阻挡,冷空气就渐渐地静止下来,与盘踞当地的暖气团形成锋面,位于冷空气一侧的贵州由于空气上升和湍流运动所以形成阴雨天气多,日照少。

大概到了七点左右,我便按计划,给欧阳教授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欧阳教授一听是我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吴念老弟,近来可好?大昌一别已有近三个月了,你怎么也都没给我这老人家打打电话,问问好呀?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我忙应道“教授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打了吗!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呵呵,电话那头的欧阳教授笑了笑,“好着呢!我说你小子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说吧,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

我被说破,难免有一点点尴尬,但正事要紧,我便硬着头皮问他那块从樊蛮蚩虚冢带出来的青铜牌还在不在他那?

“哦!哎呀,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欧阳教授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缓缓说道“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忙你的事,都把这事给忘了,在我这呢。”话到这里又突然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什么!?忙我的事?我心里一机灵,刚想问个明白,欧阳教先反问“你小子是不是和许文明还有王忠义三人又去探哪个王公贵族的墓殿冥宫啦?”

“我这一言两语没办法与你明说,但是我得知那青铜牌记录着预言樊蛮蚩一生的事迹,而且现在有摸金校尉重出江湖要找到樊蛮蚩真墓,夺取女娲石,事关重大,教授你可明白?”我以最快的语速,言简意赅讲述了一遍。

“hat!?ohgod!”从电话传来的声音,我明显感觉教授是惊怒参半,“你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安排下去,下午就飞过来与你会合。”

挂电话时,我明显听见欧阳教授抱怨一句,“妈的!这群盗墓贼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决定!?什么决定?挂了电话后我心中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隐隐升起,总感觉这个决定与我有关。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6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1)

自08年,千户苗寨就被改为了五a级旅游景区,当地原居民也因为游客增多而提高了收入。

车是不允许进入景区的,必须买票,或步行进入寨子,或乘坐区景观光车。

由于我们这次装备是富商邓刚提供,幽灵狮子大开口,基本上都是按特种兵的标准去配备,这样的装备太引人注目。

为了不多生事端,我们决定暂时先把装备放车里,等欧阳教授来了,再从长计议。

买票就花了我们四百大洋,胖子从售票厅出来还抱怨说“得!什么都没开始,就先花了四百大洋,像这种旅游景区干什么都得花钱,看着吧,这后面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旺!我就纳闷了,你说这地方都改为旅游景区了,苗人祖先留下的踪迹早不复存在,我们还能找到什么线索,我们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看我们这次纯属来旅游了。”

我应道“行啦!别抱怨了,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其实我也没把握,心中也各种怀疑,就如胖子所说,这种地方还能找到我们要的蛛丝马迹吗?

就在我和胖子嘀嘀咕咕时,边上一个人缓缓向我们走来,来者大概六十出头,材瘦如骨,皮肤黝黑,眉毛与发丝都已有了少许白丝,下巴一撮标志性的山羊胡在风中飘逸着。

他微眯的眼皮里藏着时不时在人群中跳动,窥视的贼眼,身穿青色土布衣裤,包青头帕,地道苗族服,虽年世已高,但见他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和一般的老者大有异样。

“呵呵!二位!你们需要导游!”老人一到跟前就用一口还算流利的普通话打照面。

“哎!你这老头,说话还真有意思,人家都是问“需不需要导游?”,你倒好,直接说我们需要导游。”胖子好奇心大起。

老头胸有成竹应道“因为你们就是需要!”

眼前这白山羊胡老头我一早就注意到了,打从我们的f150车刚进停车场,我就见他抽着草烟,一直看着我们。

要我看!打我们一进来这里,就已经让他“猎”上了,所以才故弄玄虚,用这种语言战术套我们的好奇心,好让我们这猎物“上勾”。

胖子跟他闲聊了两句,我打断他们,说“老人家!我们不需要导游,我们是来考导游证的。”说着就硬拉着胖子“走!老王他们还在门口等着呢。”

“唉!唉!年轻人别走呀,价格好商量吗!年轻人!”白山羊胡老头边追边说,但我们全当没听见。

老人又提高声“年轻人,错过这村,可没我这店了,考虑考虑吧。”便止步不追。

在入口等我们的幽灵见我们来了,问胖子“刚刚那人谁呀?你跟人家聊得挺好呀!”

我抢在胖子前面,“一骗钱的导游,胖子这二货差点让人忽悠了。”

胖子一听我这话,不乐意了,辨解道“阿旺你丫放屁,我是什么人,我骗人还差不多,刚刚我正准备用我许某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拆穿他的谎言,都怪你,破坏我好事。”说着话时和我一并上了观光车。

坐定后,我说“就你?三寸不烂之舌!?你也不怕这里风大闪了你那三寸肥舌。”

“我呸!我这铁打的舌头是风吹得动的么?”胖子一路上都跟我较劲,可我懒得理他,而是环顾四周,打量这里的环境。

前段路都是穷山恶水,不毛之地,除了一些荒山和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也没见什么寨子。

不过隔三差五一小段路都能见有苗人打扮的居民背着竹箩筐在河对岸步履悠然,走走停停,不知道在干什么,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在工作,时不时会弯腰把东西捡到箩筐里。

最让我好奇的是这些人都用黑布蒙面,虽然距离问题看不太清,但是从他们的身形感觉都像是老者。

观光车继续向山谷里缓缓行驶,渐渐的便能看见一落落依山而建的吊脚楼。

它们依附于山腰、山底,七零八落叠加,看似乱无章法,但不失抽象之美,别有一番“异国他乡”的风情。

进入寨中后,我们才恍然得知,原来这寨子是在一座深山老林的山谷里,观光车一直行至寨中的至高点。

一路上司机介绍说这里是可以观望全寨的观望台,众下车后,我走到观望台,大致初算了一下,这里是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

又看了一下地形,寨子所在地形为典型河流谷地,清澈见底的白水河穿寨而过,据说千百年来,西江苗族同胞在这里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苗寨上游地区开辟出大片的梯田,形成了农耕文化与田园风光,梯田就在不远处的山坡。

而整个寨子最显眼的就是两座山坡上鳞次栉比,层叠而上,布满了苗族特色的吊脚楼,吊脚楼形成对立的两个锥形。

吊脚楼这么名称是从观光车司机那听来的,据司机介绍说这种高悬地面的吊脚楼既通风干燥,又能防毒蛇、野兽,楼板下还可放杂物,是苗人千百年来的智慧结晶。

我见这里风水格局有点讲究,便情不自禁拿出无针罗盘观看一番。

以那两堆最具特色的吊脚楼说起,它们依山靠河就势而建,所有房子呈虎坐形,并以“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为最佳屋场。

这些房子乍一看虽错综复杂,层层叠加,没有布局,但是但凡识得风水术的人都知道,这其中大有讲究,它们讲究朝向,或坐西向东,或坐东向西。

目前我能确定的只是这些吊脚楼的布局是根据这周围的山式风水来的,但是还看不出端倪,也许是因为少数民族与我们汉族的文化差异的原因。

正当我苦苦寻思,想看破其中的奥秘时,胖子跑过来,连拉带拽,嘴里不断挖苦我“旺你这人特没意思,欧阳疯那老头还没来,咱能不能把工作先放下一边,走!跟我们拍照去啦。”

我收起无针罗盘,视线依依不舍地从那两堆依山靠河而建的吊脚楼收回,移至胖子身上,“哇”的一声,说道“你……你怎么穿成这样?”现在的胖子已经穿上了苗族小伙的衣服。

“废话!当然是拍照留作纪念啦!你快点的,幽灵和黑仔都等着你呢。”胖子说着,指了指边上,“那边衣服你随便借一套,快点的。”

我向他指的位置看过去,原来这里到处都有提供苗族服装拍照的,而幽灵和黑仔已经穿好各自喜欢的款式正与胖子挑选最佳的拍照位置。

我偶尔会有一点选择纠结症,特别是在这种在我看来可有可无的事情上,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给自己拍照。

点兵点将后,我走到其中一家,看着花花绿绿,多种多样的服饰,咨询衣服是如何出租的,老板说“您随便看,只要在这里拍照衣服就免费。”

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我不禁抬头一看,正好与老板对上眼。

“大昌通!?”我惊讶得脱口而出,怎么也没想到这老板居然是大昌通。

“师傅!您可算来了。”听大昌通这语气,好像他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在我的追问下才得知,原来大昌通在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由于我们途中拐去双*乳*峰,他自然比我们先到。

上次在丽江食府我就发现这小子眼神怪怪的,说是只是为了逃避高利贷,才去胖子那某得安生,但其实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靠冥器发笔横财。

我挺纳闷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摆摊给人照相,而且看他的设备还挺齐全,在我追问下才知道原来大昌通已经把我们四人的房间都安排妥当。

但因为自己身上没多少钱,又不见我们来,怕自己的经费不够,便与宾馆老板商量出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那便是给老板看照像摊,并定下每日的客单量,约定如果达不到就把宾馆钱照单全付,如果达到,那也不提成,只要把宾馆房间给他留着便可。

得知这些后我并没说他不是,反倒觉得他这“自来熟”的业务天天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听他把来龙去脉说完后,我便说“你小子还真可以!看来有用武之地,好吧!为师宽宏大量,给你将功补过的

机会,有时间去帮我打探打探,找找对这带地理环境,以及古往今来都了解的人。”

接着我们五人合影了一张,并把行李安顿好。

安顿行李时胖子和黑仔还有大昌通嘀嘀咕咕说要去感受民族风,而我并无心与他们去游玩,一心想把这里的地形踩点一下。

便把他们的游玩梦扼杀摇蓝里,在他们三人窃窃私语,聊得正起劲时,我说“安排一下工作分配……”

我这边话声刚出,胖子立马打断,说道“什……什么!?工作?我说你这人真无趣,咱难得来这种最具民族风情又古香古色的地方,不去感受一下少数民族友好又真试的热情,而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太不解风情了,我个人代表组织反对。”

说着还向边上的黑仔以及大昌通打眼色,传信号,试图拉人心。

我也一个眼神压过去,黑仔和大昌通深知我本意是不想让他们来,如果再出点岔子,我随时都可能让他们停止行动,他们知道我这人在特殊情况下向来横行霸道,独裁之风的习惯,便不敢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幸灾乐祸的对胖子说,“组织公平公正又公开,看看!人心所向,事实说明没人想去玩。”

我们五人分头行事,由于考虑到这里已经商业旅游化,而我们又不是本地苗人,不知道哪些是原始留下来的产物,哪些是后来商业化添加,便让大昌通和黑仔去打探一下。

而胖子、我还有幽灵一组,至于我们三个就是四处游走,一来看地形,两来是了解整个寨子的情况。

胖子不明白我干嘛一直走走停停,便问我到底要干嘛?好歹给个具体目标,好让他展开身手,不然这样瞎晃悠他难受。

我说“你就随便观察,总是会有收获的,侦探破案一定是把现场来来回回去走,这样才会收集到一般人容易忽略不计的细节,胖子你记住答案和真相永远在现场,你要养成这种行侦的习惯和能力,别一天到晚只会蛮干。”

“老吴说得有道理。”走在边上的幽灵也甚是认同“小胖!我这么跟你说,老吴呢他有堪察地势,观砂寻龙的风水之术可以看这里的风水位,但我们不会就观察这里的一切事物。

比如人,建筑物等,你认真去看,总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来的。你比如说,你看见前面那帮人了没有?”说着示意胖子看向他说的方向。

“看见了,那五个大包小包全副武装来旅游的男人么,怎么了?”胖子应。

幽灵说“你乍这么一看,他们五个像是来旅游的,但如果你够仔细,你就会发现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哦!?是吗?”胖子将信将疑。

幽灵解惑说“你看这周围其他人,全部都是走走停停,要么就拍照,要么就一帮人有导游带队,而且全部都喜欢进那些卖民族特色物品的小店铺。

但你看他们五人,都是在观看这的地形,而且只找那些那些看上去像本地老人的人聊天,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对这里的特色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是对这里的过去和地形感兴趣。

然后你再看他们五人的背包,都为专业户外加大登山包,还有一些东西全部都用布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说明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装备是什么,这些就可说明他们不是来旅游的。”

胖子似有被一语惊醒的口气说“可以呀!不亏是特种兵出身,侦察能力很好呀!那你说说他们是来干嘛的?难不成也是来找女娲石,或者盗墓的?”

“我看不是”我抢在幽灵前面,解释说“通常一般的盗墓贼只为求财,所以都只把目标锁定在古代王公将相的墓穴,那一般就只在黄河流域一带活动,因为中国的历史演变基本上在那一带,所以来这里盗墓的人基本上不太可能。”

就在我话声刚落时,我的视线便被三个用黑布蒙脸的苗人吸引,这三人正是一开始我坐观光车,在河对岸引起我注意的古怪人。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7章:风水迷惑 千户苗寨(2)

近距离观看,通过他们身上的苗服我才知道原来是女的。

三位苗女怪的很,无缘无故蒙着脸,又背着箩筐准备出寨,本来我并没太在意,但当其中一人从我身边经过时,她身上某种东西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当声,立马吸引了我。

闻声而望,发现她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银首饰,这在苗女的服饰上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但怪就怪在她脖子上的一个挂饰立马惹起我的疑惑,这银饰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它上面的雕纹与众不同,透露出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看着像是有历史的东西。

不得不说令我惊讶的是,居然与之前我们在邓刚干女儿的房间发现的那个银制首饰一模一样。

登时我的好奇心立马被勾起,便叫上胖子与幽灵一路跟踪。

出了寨子,便见三名蒙面苗女向河对岸走去,沿着荒山的一条小径向深山里走。

这寨子被一条河流从中间隔开,河的对岸一共分两条路,左边的方向依然是旅游景区,而右边就完全是荒无人烟的荒山,路口立了个明显的牌匾,上面用艳红的漆写着醒目的八个大字“原始森林,游客止步!”

胖子疑惑的问“旺!咱跟着她们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感觉她们身上有我要的秘密。”我心不在焉应道。

幽灵问道“可这是游客禁区,咱还跟吗?”

“问他”胖子说。

“跟!”我应。

我们一路沿着荒山小径追出了差不多近一公里,途中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山谷口脚下,再回头早已看不见寨子和任何风景区的建筑。

但依然不见那三个苗女的踪迹,应该是我们前面耽误了小许时间,才让她们消声灭迹。

胖子茫然望着山谷深处,又像自言自语又像问我们般,喃喃说道“是进山谷了还是我们跟丢了?”

“进山谷了!”幽灵胸有成竹应道。

“嗯!?”胖子好像很惊讶“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蹲下身体,信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应道“它告诉老王的!”

“这土!?”胖子一听,登时满脸更是困惑。

“不是土!是这路!”我丢下手中的土,起身示意胖子看看这四周,“你看看这附近就只有我们脚下一条小径,而且不难看出,这明显是一条长期经人踩踏而来的路。

而入口又有“原始森林,游客止步”的禁牌,这就说明这条路只有当地人经常走动,而刚刚我们就见那三名蒙面老妇进来过,而这条羊肠小径又一直沿向山谷深处。”

胖子听了我的分析后并不是很认同,他提出异意,“那假如她们途中改道了呢?这周围都为杂草,如果改道我们也不可能发现蛛丝马迹呀!”

“不!”幽灵坚决说道“她们不可能改道,刚刚一路来我都留意了周围的绿植,这里的草均矮,还没过脚踝,如果她们改道,离开这唯一的小径,那周围的绿植肯定会有折断和被踩踏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

话到此处又蹲下身体,像我刚刚那样,抓一把土,搓了一下,继续说“而且这路中的土很松,边上的却很硬,这说明中间的被踏过,综合以上所述,我打包票,他们就是进入了山谷。”

“敢情老王你就是台人肉追踪器呀!牛!。”胖子这次信得服服帖帖的。

幽灵起身望着前方的山谷,应道“在特种部队就尽学了这些东西了。”

语毕,三人默契地沉默了,都注视着前方的山谷,各怀心事,胖子先打破沉默,“我说!我们还跟么?我老感觉前面的山谷隐隐暗藏不祥呀,这种感觉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与幽灵也有胖子同样的预感。

久经沙场的我们已经形成了一种预感危险的第六感,这是一种长期经历危险和险象环生的过程中所积累出的经验,才形成的危险高意识。

一时间我也纠结无比,举棋不定,因为跟踪她们只是出于我对那个特别的银饰背后的秘密感兴趣,冥冥之中我有直觉,邓刚的干女儿有我想要的秘密。

但话说回来,我们又没有任何准备,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未

知原始森林,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以前的经历是历历在目。

经过三思,我还是决定先回去,反正来日方长,我们还要在这千户苗寨住上一段时间,好事多磨,只要目标坚定,不怕察不出个水落石出。

一路返程,走到离寨子不远时,也便是景区刚进来就能看见的河对岸处。

我停下脚步,弯腰检查四周,因为之前我见那三名苗女就是在这区域走走停停,又时不时弯腰去捡什么东西,我抱着一试的心态,想看看能不能发现她们捡什么东西。

胖子见我没跟上,走到我身边,问道“旺!你丫还不快走,嘛呢?”

“找样东西!”我头也不抬。

“掉什么了?我们帮你找。”幽灵也走过来。

我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之前我们刚进寨子时,我见那三位奇怪的苗女就在这区域捡着什么东西。”

胖子听后,便调侃我“我现在发现我们旺参谋长病的不轻,要我说那三个苗女八成也就是当地的环卫工人,在捡一些不文明游客制造的生活垃圾,但旺参谋长你就是疑神疑鬼,我看你这是异想综合症,是不是前段在大昌镇的经历让你的神经还处在紧崩状态?”

“这他娘的是游客禁区,怎么会有游客垃圾?懒得理你!”我还不死心地注视着地上,就怕漏过蛛丝马迹。

胖子虽然嘴巴上与我唱反调,但自个也没闲着,弯着腰与我和幽灵像无头苍蝇,没有目标性地满地寻觅。

正当我找得出神时,胖子好像发现什么,惊呼一声“哎!胖爷我找到了。”

登时我与幽灵立马抢到他身边,只见胖子手上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我都没来得及拿过来看,便先被身后出其不意的声音吓到,猛得一回头,居然是那三位蒙面苗女,刚刚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在胖子这儿,谁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她们已经从山谷出来,并来到我们身后。

这时站第一个的苗女叽里呱啦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苗语。

虽然我们都听不懂,但是其大意应该是在质问我们是干嘛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正准备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的那苗女已经看见胖子手上的东西,突然情绪莫名其妙激动起来,指着胖子手中的东西,口气严肃地说了句苗语。

但我们都没听懂,只知道她现在情绪已经很激动,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苗女话声才刚落,便用她不算灵活的身体抢上前去抢胖子手中的东西,其她两个也皆是如此,看她们的姿态倒像是上了年纪的,按理说胖子对付这样三个风烛残年的老妇是不在话下。

可偏偏就因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风烛残年的老人,胖子无法下手,处在背动,又加上事出突然,一下就被三个老妇女压倒在地。

我和幽灵正纠结要不要上前帮忙时,胖子手中的东西已经被抢走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去扶胖子。

可也就在这时,说话的那个老妇,蹲下身来,从兜中拿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捧于双掌之中,伸到胖子前面,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了些什么。

胖子莫名其妙,看了看我和幽灵,但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所以然,便不约而同用困惑的眼神看着胖子,就当回应了,胖子无奈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凑近闻了闻,突然大叫一声“哇!好臭呀,什么鬼东西?

而这时老妇又作出令我们困惑和不解的举动,只见她点点头,笑了笑,表情中透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接着收起东西,把胖子拉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若无其事步履蹒跚离去,其她两个也一并随行,就留下我们三个,目目相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什么情况。

奇怪苗女走后,我们也没都作逗留,一路返程,走到景区入口,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直接去接欧阳教授。

教授是从北京直飞凯里,这是离千户苗寨最近的机场,大概45公里,车上我对刚刚那奇怪的一幕还耿耿于怀。

看那三个老妇虽然行为古怪,但是好像又和一般的老妇无二样,只是……只是老妇

离去时发出的那两声冷笑令我莫名感到不安。

冥冥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好像身边潜伏着某种不知名的威胁,可你并不知道它何时会爆发一般。

这次与欧阳教授一同随行的只有小凯,两个月不见,这小子明显有了改变,眼神间明显少了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学生气”,而是更增添了一份锐气,身子骨也硬郎了不少,一见面与他握手时我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劲大了不少。

经欧阳教授解释后,方才得原来知经过上次的经历后,小凯明白了“体质与知识是探险的基础,胆识与魄力是探险的根本”的道理。

教授说这次回去他有了脱胎换骨的质变,不仅每天坚持锻炼,还报了户外运动培训班,特别是他这次的毕业论文,更是在全系中脱颖而出,有望被学校留下来作生物与考古的助教,边工边学,未来大有前途。

“你小子!可以呀!”胖子听完欧阳教授讲完,立马拍打一下小凯的肩膀,恬不知耻,自夸自擂地吹嘘起来“哎呀!年少有为呀,可以!可以!有几分我的优点,都是进步超快的潜力股。”

在一旁的幽灵见状,故意拆胖子台,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知根知底的,也无所谓互相拆对方台,他先是学胖子,也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调侃道“呦!这不知不觉中小胖你这自我膨胀的能力有所精进呀!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呀!”

“什么自我膨胀呀!”我接着拆台,说道“老王你这话就不地道了,自我膨胀起码是有优点膨胀么!可是你看看!这……这有么?!这冲其量也就是猪鼻子插两大葱假象,吹嘘!”

胖子不以为然道“肤浅!你俩真肤浅,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这世上本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慧眼,话到处指了指我和幽灵,“后面这句说的就是你俩。”

“拉倒吧你!”我直接反驳道“人家原话是生活从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是雕塑家罗丹说的。”

胖子摆摆手,说道“都一样啦!”然后有点像想避免尴尬般把教授他们往车里请。

回千户苗寨的路上幽灵开车,我与教授还有小凯坐后排,教授咨询我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便言简意赅地给教授梳理了一遍,从大昌镇幕后主使邓刚,到双*乳*峰遇见老金等人,与得知大昌樊蛮蚩虚冢得的青铜牌关乎樊蛮蚩一生的秘密。

不过关于邓刚出钱让我们寻找女娲石一事我逃开不提,不然以欧阳教授大义凛然的观念非给我们上一课不可。

这时开车的幽灵用费解的口气问了句“教授,你说这女娲到底有什么好?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样,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寻找它?还不计成本和后果。”

“这很简单么,因为它值钱,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买家那价格就不菲”。胖子摆出什么都懂的架势抢在前回应。

我听了胖子的话,心想“你他娘的什么脑子?邓刚家财万贯的家底差钱吗?明显不差呀,那他居然要得到女娲石肯定不是为了钱。”

不过这话我可没敢说出口!毕竟欧阳教授在这,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收了邓刚的钱去干盗墓的事呀。

胖子对自己的见解好像颇为满意,一脸自得的表情对欧阳教授仰了仰头,“我说的没错吧,教授!”

欧阳教授不是完全认同,用沉重的口吻说“没那么简单呀,这女娲石是传说中的东西,那它自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要得到这东西的人肯定就不是为了钱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钱,直接去挖帝王将相的墓来的更直接,毕竟那些东西真实存在,不是传说,更好出手。”

我就比较认同欧阳教授的说法,看着胖子说“听见没?这才叫分析,你看看你的思维,都是单细胞动物的思维。”

胖子满不在乎“切”了一声,就把头转回去,我见欧阳教授和小凯一脸疲倦,应该是赶路累到了!便没与他们交谈,让他们好好休息。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8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3)

回到寨子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寨里的古街上已经摆满了如长龙一般的长桌。

桌上各色美酒佳肴,人未到酒香先至。

寨民们更是穿戴上了古香古色的苗族服,整条古街热闹非凡。

我们刚到寨口就见一排木桌上摆满了一坛坛陶罐,见我们走来,就有两男两女的寨民向我们迎面走来,女的手捧倒满米酒的碗,男的则是吹响手中的芦笙,口中唱着我们听不懂的苗语歌。

我和胖子走在最前面,都还没搞清楚状况,那酒已经送到我们嘴边,我与胖子也是稀里糊涂就喝了个干净。

事后才听欧阳教授解释说,这是他们苗族的一大风俗,千人长桌宴,不过据欧阳教授介绍说,通常办这种长桌宴是因为接亲嫁女、满月酒以及村寨联谊才如此大操大办,但现在这地方也已经半商业化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喜事,还是为了商业宣传。

胖子贪得无厌,喝了一碗又恬不知耻再要来一碗,一口气灌下,心满意足“”一声,说道“管它呢,反正今天呀咱们有口福了,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居然让我们赶上了,那就是福份,如果不好好吃好好喝那才是暴殄天物,刚好当是给欧阳教授您这从京城来的贵客接风洗尘了。”

欧阳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至于胖子早就对长桌宴上的美酒佳肴垂涎三尺,把欧阳教授他们的行李抛给我和幽灵,自己打着帮我们抢占位置的幌子就如猪八戒看见媳妇般向长桌宴扑去。

不过我是什么人,向来只有我欺负胖子的份,哪里有胖子欺负我的道理。

所以我一把拉住饿狗扑食的胖子,“抢占位置这种粗活就不劳胖子你费心啦!大昌通和黑仔已经代劳了。”

我说这话也是因为我已经看见人群堆里的大昌通和黑仔,他们也正好举目四望找寻我们。

待欧阳教授和小凯入座后,我们负责行李的就分配了一下,然后便大步流星向山顶观望台的客栈走去。

我之所以硬要胖子背行李,主要是因为这古街离我们住的客栈还有好长一段路需要登山。

今早来的时候是直接坐观光车上去的,现在只能步行,所以必须叫胖子过来一起帮忙,为了减轻负担,我还把大昌通也给叫来了,也不知道欧阳教授他们带了什么装备,四个蹬山包都死沉死沉的。

胖子一步三回头,看着身后欢声笑语,沸声羊羊的长桌宴不停地向我抱怨,我全当耳边风。

欧阳教授与小凯的房间分别在我们住的旁边,放好行李后。

胖子是一步三催,恨不能马上插上翅膀飞向那极具诱惑性的长桌宴。

经过我们房间时本来还拿胖子说笑的幽灵突然止住笑声,“等等,这门被人开过。”

他语气突然转变,让我和胖子也立马嗅到异样的气氛。

幽灵虽然离开了特种部队,但由于我们从事的行业,让他的警惕性只增不减,他每次在我们行动住宾馆时都习惯性地在房间门做记号,这记号只有他开门才不会变,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改变记号。

莫不成是招贼了?虽然我们并没有什么太贵重的物品,重要装备也都还在车上,但是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当下我们便开门进去检查,寻找了一圈发现不但没少东西,反而是多了样东西,是一个深褐色的木盒子。

木盒就在桌子上放着,我们一进门就发现了,一开始胖子要伸手打开,被我阻止了。

因为我隐约感觉这木盒有问题,不过寻了一圈发现没少东西,我们又把目标盯向了这来路不明的木盒子。

这次胖子又上前开它,不过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那木盒子,还没来得急打开,忽听边上的大昌通急叫道“胖哥小心!”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大昌通夸张的语气中冲满的尽是危险气息。

胖子反

应也快!立马把手一收,侧了一下身体,便下身。

这动作明显是有经历过的人在遇见危险时才会有的下意识反应,这样可以有助于躲过暗器,而且再有突发情况便可以就地一滚。

不过并没什么事情发生。

木盒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弹开并飞出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来,四周更是一却如常。

胖子还保持着双腿半蹲的姿势,连忙别过头问大昌通“怎么了?哪不对劲了?”

大昌通也许也是因为刚刚过于夸张的反应吓到了我们不好意思,干笑两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小心为妙呀,我师傅不是常说来路不明必有诈么!”

胖子长出一口气,站直身体,满不在乎说道“大惊小怪!你师傅那是幻想综合症,你别学他那一套。”

说罢就又准备开那木盒子,不过大昌通一脸认真起来,还是劝阻道“胖哥!还是不能大意呀,这是苗寨呀,是蛊术的发源地,你就不担心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蛊虫之类的吗?”

作为和我一样都中过蛊的胖子一听大昌通这话,明显有了忌惮,但死性不改,硬是逞能,不过也只是在嘴上甩甩横,“这……这……哎!这里是旅游景点,哪那么多邪门歪道。”

话到此处就话锋一转,看向我说“你看看你都带得什么徒弟,把别人教得神经兮兮的,那要是在这看上一个苗家啊妹是不是也要防着呀?”

我听胖子越说越没谱,便出言说道“行啦!大昌通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明,而且还摆放得这么明显,显然是怕我们不好发现,这有点天上掉馅饼,地下有陷阱的意思,还是小心为好。”

语毕我便让大昌通拿了条毛巾,垫在木盒上,再去打开它,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自然是把木盒子对着墙壁开,并让胖子他们都走开点。

开盒之前我心中打鼓不断,但一咬牙还是给打开了,出于多了个心眼,一开盒的瞬间,我便撒手向后跳开。

不过只见盒子落到木地板的瞬间,只有一张纸掉了出来,其它什么都没有,胖子等了几秒确定只有一张纸,别无它物,就泰然自若靠近。

捡起来的同时,还笑话我说“哎呀!阿旺呀阿旺呀!亏你也算有经历过的人,大小算个人物,不过这胆子也太小了,你看看,不就一张破纸么,至于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如胖子所说,确实是一张破纸,只见那纸有些年头了,上面黄渍斑斑,看着好像是从笔记本上或者书本上撕下来的,因为纸的一边有明显的撕痕,纸是被对折起来的,胖子打开后说道“哎!这上面有字!好像还是首诗,我给你们念念。”

说着就有模有样,装腔作势读了起来。

“双峰高山观星照,脚下一水龙门关,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

“哦!原来是首七言,不过这水平一般般么,压抑不行,平仄也没有。”读完后胖子就作起了评价。

我一听这不是七言绝句呀,反倒像口绝,和风水术中的口绝有几分相似,便说道“不懂就别瞎嚷嚷,这他娘的是风水口绝。”

说着我又瞅了一眼,接着喃喃自语“没错!是风水口绝,只不过好像不是出于某本风术秘术的书籍中,或者应该说是被人为修改过了,这就奇怪了,通常风水寻龙都是按书中口绝加现场环境去推测的,为什么要改呢?”

胖子不懂风水,又去翻了翻木盒,确定什么都没有了,随手把纸往木盒里一丢,说道“这该不会是谁他娘的恶作剧吧,真是吃饱撑的,哎!说到吃饱,胖爷我还没吃呢,不行!我得赶紧去长桌宴赴宴了,不然我这胃可就要罢工了。”一边说还一边催我们赶紧走。

苗族的长桌宴是苗族宴席中最高形式与隆重的礼仪,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千桌长龙一边是苗族本族人,一边则是外族人。

在古时候可能做的就是连盟的族人,不过现在做的都是游

客了,我们找到欧阳教授他们时,宴席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热闹非凡,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有一些我叫不出来的苗菜,我也感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让我感到新奇的是,火锅中的汤是红色的,我以为是辣的,一旁的欧阳教授已经帮我打了一碗。

我试了一口,没曾想既是酸的,不过酸得很开胃,欧阳教授学识渊博,解释说这是苗族的酸汤,采用本地特产的小西红柿发酵而制成的,外地是喝不到的,还有苗王鱼,据说是以前苗族部落的酋长特别特别喜欢吃的,所以起名苗王鱼。

宴席正热闹时,忽听有人高声叫道“嚎酒”!然后就有苗人随应“嚎喝”,接着全部人同声应和,然后一口饮下手中的米酒。

席至天黑,众人酒足饭饱后,或三三两两,或三五成群离开。

我们这边一伙人意犹未尽但已经没酒了,便癫三倒四的离开。

快走到我们住的客栈时,本来还只是步履蹒跚的胖子,突然身体一瘫软,如没有骨头的泥人一般就倒在地上了。

我也有点喝酒醉了,见状没想其它的,本能反应胖子喝倒了,便含糊不清笑道“胖爷喝醉了,小酒量呀!”说完还一边傻笑,一边去扶如死人一般的胖子。

黑仔见状也跌跌撞撞地过来帮忙,口齿不清说道“哎呀!这……这米酒有个外号叫见风倒,你看!这……这不胖爷倒了。”说着还打了个酒嗝,由于刚刚黑仔吐了,现在这酒嗝中满是让我作恶的味道。

黑仔拉了一下,拉不动。

醉喝的人浑身瘫软,四支使不上用,所以特别的重,黑仔见拉不动胖子,故作娘娘腔状,对胖子说“胖爷!您起来,奴家好带您回家更衣呢!”

我也感觉头越来越重,开始说胡话“黑仔你他娘的放屁,这哪有风呢?这只有你的口臭。”

欧阳教授年龄尚大,喝酒自然不想我们年轻人,喝的少,还很是清醒,便把酒量惊人的幽灵叫来帮忙,两人一人一边,像拉拖死猪一般,把胖子弄回了房间。

我也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之后的事情全部一片空白,直接就断片了,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酒后的口干舌燥把我从睡梦中渴醒。

酒后这种口渴可不像平时的口渴,它是那种感觉喉咙的水份都被蒸发干了,必须渴水,不然喉咙会活活干得裂开的感觉。

我意识模糊,但本能反应去床边的柜子上摸水杯,可身体刚撑起三分之一时,便被房间里突然的动静给吓了一跳,那声音很小,但在这万籁俱寂的空间切显得格外的清晰。

“谁呀?”我还没完全清楚的问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和我一样半夜起来找水喝,可是没人应我。

我下意识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顿时我看见了令我惊骇的一幕,只见有一个庞然大物蹲在洗手间的蹲便器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不断有稀里哗啦的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

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借着微微的月光我能明显感觉那不是人呀!它活动的前肢粗大无比,还能听见它浑厚如雷的气喘声。

顿时我酒醒一大半,心想“卧槽!不会是山里的猛兽潜进房间里了吧?”

立马轻手轻脚从床上翻身下来,猫着腰摸到幽灵的床位,只是轻轻一拍幽灵,幽灵立马就警觉性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我,还差异一下。

不过见我作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立马就会意有状况,也默不作声地从床上翻下。

我则摸黑去开灯,灯光突然一亮,让我的眼睛一下不适应,但我忍着眼睛地刺痛便向洗手间的位置看去。

心说待小爷我看清你的庐山真面目再想办法收拾你。

洗手间里的它也被突然的灯光惊到,立马就冲出来,顿时我看清它的面目,吓得一哆嗦。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19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4)

原来洗手间里的怪物是胖子!

不过此时此刻的胖子面目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眸中尽是杀气,额头的青筋暴起,皮肤没了肉色,像石头一样的灰色,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

任经历过光怪陆离,见多识广的幽灵也愣是吓了一跳,本来靠近洗手间的他立马身体向后一跳,大叫“我草!他妈的什么鬼东西?怎么长的像胖子呀。”

语音一落便本能反应去看胖子的床铺,又叫道“胖子呢?妈的!不是是被这怪物给吃了吧?”

“不是吃了,也不是像,它就是胖子呀!”我急叫道就上前想把胖子控制住,因为我知道他身体中鬼尸毒与他本身特殊的dna合成的病毒又发作了。

由于之前我考虑太多,为了不让幽灵担心便没告诉他,所以幽灵一时间既没反应过来,还傻愣着。

“发什么呆呀!帮忙!”我已经跳上了胖子的身体,想把他骑倒在地,可是根本不管用,胖子粗大有力的手掌就像老虎钳一般,单手抓着我的头,就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

顿时我感觉头胪都快被捏爆了,当下也顾不了是不是胖子,飞起两脚就猛踹他脸部,把胖子踹得唾沫横飞,但明显一点效果都没有。

只是增加胖子的愤怒,双眸怒火烧得更渗人,顿时我脑海出现美国漫威中的绿巨人,那怪物是越打越亢奋,登时我心想“完啦!我简直就是加快让自己脑胪爆开的节奏。”

胖子挥起另一肢如铁打的手臂就向我拍来,命悬一线时,眼疾手快的幽灵抄起木椅就挥向胖子的手臂,只听“砰”的一声,木椅直接炸散架了,我也趁机伸手去挠胖子的胳肢窝,才逃过一劫。

这时的幽灵已经绕到胖子的背后,跳到他背上,双臂合力,死锁胖子的脖子。

不过还没等我上前帮忙,他就已经被胖子甩飞出去,正巧砸在黑仔的床上。

黑仔本来因为醉酒睡得死,现在也被砸醒了,一醒来还搞不清楚情况,但愣了两三秒立马用闽南话大叫“我去!什么鬼东西呀?”

“别叫!等一下把周围的人吵醒了!”我知道以我一人力肯定控制不住现在的胖子,便退到幽灵与黑仔身边,随便踢了一脚边上大昌通的床,可是大昌通醉得厉害,只是翻了一下身,喃喃叫道“嚎酒!干了这杯再走三杯。”

待黑仔起身我们准备继续控制住胖子时,胖子却无视我们的存在,破门而去,见状我心想“妈的!出去就麻烦了,胖子病毒发作免不了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呀。”

当下就闪身追去,幽灵和黑仔也紧跟其后,我们住的是两楼,胖子出门就纵身一跃,跳下一楼,我情急之下也双手一撑,一个猩猩跳就跟着跃下。

黑仔和幽灵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也不假思索就翻过木栏杆纵身跳下,好在这楼层不算高,也就三米多一点,这样的高度我们三人还能轻松应付,三人地上一个打翻,反冲了重力就向胖子跑的方向追去。

胖子是向寨外的山群跑去,我们穿过古街就一路跟向寨外的原始森林追了去,胖子一路的方向就是我们今天跟踪三个老太婆的方向。

不过胖子风驰电掣,没一会功夫身影就被深山峡谷的黑暗吞噬了,追到我们早上止步不敢进的山口时,我心急如焚,也没多想就冲进,幽灵和黑仔自然一样。

不过进了山口没跑几步我脚下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飓速的情况下这种钻心的剧痛令我马上失去平衡,身体一扑就倒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脚底板还隐隐作痛,我抱脚一看!我草!他娘的!我们着急追出来居然没穿鞋,打着赤脚呢!

之前虽然也在古街上急奔,但那的路毕竟经过千万人踩踏,已经很平滑了,又加上注意力都在胖子身上,赤脚上去自然没注意,现在到了这深山老林,小碎石子多了,这么用力一脚下去自然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疼。

等我再向深山峡谷望去时,胖子早已了无踪迹,可是这一停,刚刚那股急气攻心的热血一散,却再也不敢冒然闯入这片深不见底的深山老林。

我们什么装备都没带,进去了别说能不能找到胖子,就连我们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毕竟我的直觉感受我,这深山峡谷不简单。

人有时就是这样,热血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如孤胆英雄,可是一旦冷静下来,理智分析了利害关心后反倒怕了。

我气急败坏,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更是疼得眼花都不自觉往外冒,疼得我是骂爹怨娘呀。

幽灵与黑仔也是光着脚丫,追到这里自然比我好不

到那去,两人也摔倒在地,幽灵顾不上其它,又站起来跑到我身边,急道“老吴!到底怎么回事?胖子怎么会变这样?”

我见他脚都出血了,问道“你脚不疼吗?”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转移话题吗?”幽灵表情少有的严肃认真。

我知道他是担心胖子,像他这种当过兵的人,最关心战友的生命安危,更何况我们仨是真真实实拜把子的兄弟。

幽灵见我没说话,又说道“胖子面部都狰狞到面目全非了,你还能一眼认出来,你小子肯定知道什么,你他妈的还想隐满到什么时候?”

确实!刚刚我能一眼认出胖子,是因为我见过他变异过,并不是他的脸,事已至此,想蒙混过幽灵这一关怕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胖子被中了鬼尸血蛊的上官叔伤了,鬼尸毒入侵他的血液,榕大爷的药并救不了他,只是暂时压住毒素,后来毒素进化,与胖子罕见的特殊血形融合,形成新的病毒,改变了胖子的dna,所以胖子才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更坏的消息是,这种病毒就像癌症一般,随着变异的次数增多,胖子的寿命就减少。”

听后到幽灵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一时接受不了,还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黑仔问道“那是不定时就会发作吗?”

我说道“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见胖子变异是在大昌镇的聚匪沟,当时胖子说他发作是因为跌入悬崖,命悬一线时。

所以我估计这种病毒应该是要在胖子心中创生无比恐惧,或者说是绝望的时候。”

“那也就是说胖子这次发作属于不正常情况!”黑仔话到此处,稍作思索,又立马补充“天!不会和喝酒有关吧?”

幽灵说道“不会!胖子在这之前又不是没喝酒过,而且也喝的不少,我现在觉得奇怪的是,以胖子的酒量,今天那点酒不至于让他喝倒。

可是今天回来时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而且完全跟昏迷不醒一样,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喝酒之前胖子就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他的病毒?”

我一听,觉得这思路是对的,幽灵接着说“会不会是今天那个木盒子的问题?”

“不会!不会!”我连连摇头“木盒子是我开的,而且我是拿毛巾开的……”

我自己话还没说完,突然脑子嗡地一响,如当头一棒想到端倪,骂道“我草!他娘的!是那纸条,纸条上有问题。

今天凌晨之前胖子干过的事我们俩也都干过,唯独那张纸我们没碰过,不会真的被大昌通那乌鸦嘴说中了吧,那盒子里有蛊,就在那纸上!”

幽灵也面色一惊,似乎也认同,大骂一声“他妈的!真是阴沟里翻船呀,靠!”

由于黑仔没回去放行李,后来回去又是醉醺醺的自然不知道,所以一脸懵逼相问“什么盒子,什么纸条呀?”

幽灵已经想到对策便没给他解释,只是说道“说来话长!依我看,我们现在要兵分两路,一方进山找胖子,一方找到这背后阴我们的人是谁。

肯定要想办法让他把解药交出来,黑仔身手不凡就跟我进山,侦探方面老吴拿手,就由你负责,时间我们要控制好,十个小时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到我们的房间集合。”

语毕!便习惯性说了声“现在对表”,还作了动作,不过我们是半夜突然行动的,哪里可能会戴表。

幽灵反应过来后,改口道“没时间了,走!先回去,路上再说。”

返程路上!三个赤脚穿睡的大男人在很认真的窃窃私语着,相信如果有人看见估计会以为我们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吧。

路上幽灵说“追踪是有黄金时间的,估计天很快就亮了,天一亮,山里很多动物会出来活动,到时胖子留下的踪迹就会被破坏。

那再找他就像大海捞针了,所以一会到了房间我和黑仔马上拿钥匙去车里拿此装备,到明天傍晚七点前我都会尽量把胖子带回来,所以老吴你必须在这之前想办法把解药拿到手。”

“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我应。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大步流星,三步并两步走,很快就到了客栈。

进屋我们对了表,把时间调到分秒不差后,幽灵和黑仔就出发了。

出发前我叮嘱道“老王你丫记住了!不管找没找到人,七点之前必须回房间,还有!把信号枪带上,如果“事出有变”我好进去接应你们!”

我所谓的”事出有变”是指“发生意外”,不过像这样不吉利的

词,在行动前讲出来是很忌讳的,所以我只是委婉一提。

幽灵自然能明白,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莫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如同一支隐藏在黑暗的手,正把我们推向万丈深渊。

待他们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后,我不由地四下张望一番,心想刚刚胖子那事动静搞那么大,不会惊动附近,节外生枝吧?!

不过四下万籁俱寂,静得出奇,好像这古寨里没人一般,想想应该是今晚全寨的人都喝多了,这会儿只怕还在睡梦中喊着“嚎酒”,七荤八素地喝着呢。

基本确认没掠动这群醉鬼后,我便立马投入工作,开始寻找蛛丝马迹,我直接从这木盒下手。

木盒就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老式木盒,唯一的装饰就是木盒上有刻着“ang”的英文字样。

可我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想表达“王”的拼音,还是汪翻译成英文单词。

不过我估计应该后者居多,因为看这盒子的质地应该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左右的产物,那时我国一般都用铁质盒居多,而且就算刻名或者刻姓应该也会刻中文字。

想到这里!我不仅心说“怪了!如果我推测的没错,那也就是说这木盒子是外国人放我这的?!

因为这“ang”应该就是盒子主人的姓氏,很有可能呀,搞不好这姓氏便是我找出破绽的关键所在。”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我脑海转瞬即逝,一闪后,我便又心中暗自嘲讽“你这脑子怎么变得和胖子一样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事也想的出来,胖子明明是中蛊,但是老外他娘的蛊字会不会读都要两说,更别谈什么下蛊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对!不对!这是自我设限的逻辑思维,谁也没确定胖子就是中蛊呀,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猜测。

这些飘忽不定,左摇右摆的思绪只发生在短短两三秒钟。

接着我又用毛巾在手上,把整个盒子拿起来观察一番,再没发现,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没有任何蹊跷。

外面检查完我又检查里面,不过翻来覆去还是没什么特别的。

剩下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那张写着风水口绝的旧纸张,虽然我已经把口绝熟记于心,但还是不自觉又翻开再看一遍。

当然!我是不会用手与它直接接触的,第二次看让我更确定的就是这**不离十是从某本笔记本上撒下来的,看字迹工工整整,应该是平时有习惯记笔记的人写的。

而且应该还是个风水寻龙的高手,此人留下这口绝给我的目地何在?而这几句口绝又表示什么?这是修改过的风水口绝,我一时半会还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哎!看来我对风水秘术还是了解不够深,虽然自幼与我那风水师大舅接触,从小耳濡目染,又用两年时间把《百鬼邪术》风水篇的口绝倒背如流,但还是实践太少,经验不足呀!”

看着这如迷的风水口绝,不由的心中感叹。

又看了一眼口绝,渐渐地滋生睡意,酒喝多了又睡眠不足,还过度用脑,的确有点疲劳过度了,打了个哈欠,心说“看不出破绽,那就保留下唯一的线索。”

之前从兰芯那学了几招简单实用的提取指纹的方法,由于指印本身具有低粘合度,所以只需用与有指印物体表面颜色反差较大的金属或非金属粉末,轻轻铺一层,使粉末均匀地散落在指印上,然后抖掉,指印就会通过颜色反差体现出来。

刚好大昌通的背包里有饼干,我取了一包,没开包,直接用双手颗将其捏碎,再不断地搓碎,由于粉末应在500目左右为宜,所以我是将饼干搓得挫骨扬灰。

然后从客栈里的针线包取一支绣花针,在包装袋上戳了密密麻麻的洞,用手指轻轻弹上后,最后再轻轻一吹,指纹出现。

拿手机拍下后,我感觉实在是困了,便到门外的廊道上抽烟,抽烟的同时满脑子都是口绝。

抽着抽着突然感觉楼下一处黑暗处有点诡异,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但是由于光线实在是暗,看不清!

可我还是本能的盯着那黑暗处,看着看着不由头皮发麻,隐隐约约感觉黑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也正盯着我,好像是对眼睛?!

忽然那像眼睛的东西动了一下,我草!是个人,黑暗中有个人!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20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5)

黑暗中那东西忽然一动,让我感觉像是个人,心中甚是大惊,顿时困意全无,完全清醒过来。

我本想大叫一声,或者直接冲下去。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不可!

这样不是等同于叫对方快跑么,我应该偷偷潜伏过去,来个出其不意,釜底抽薪。

心中有了定数后,便若无其事地把最后一口烟抽了,然后不紧不慢地转身回到房间,不过一进房间我便立马完全蹲下身,然后猫着腰,一个闪身便蹿到楼梯口,顺着楼梯轻手轻脚下到一楼,沿着建筑物的暗处潜伏到离发现诡异的暗处只有十余米时,便直起身,几个大步流星就冲了过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黑暗里居然空无一人,甚至空无一物,莫非跑了不成?我又四下观察,依然没有收获。

妈的!真是邪了门了,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寨中高处,这可是观望台,也就是说下山的路尽收眼底,如果那鬼鬼祟祟的人跑了,以这么短的时间,我起码还可以看见他消失的方向,可是竟然一点可疑的踪迹都没有,甚至一个鬼影都没有。

然不成是我看花了眼?不应该呀!刚刚那黑暗中窥视的双眼是如此的真切,这种第六感是长年经验积累所形成的,应该错不了。

可是人呢?这么短暂的时间既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鬼不成?一想到这,我突然头皮一麻。

莫非……莫非刚刚我看见的还真是鬼不成?这深山古寨的,有点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是没可能呀。

常言道山高必有怪,岭峻易生妖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顿时我感觉气氛一下诡异了起来,好像四周的黑暗处又莫名有什么东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深山古塞,夜深人静的环境下,又加上我心中闹鬼,突然又是一个抖嗦蹿遍全身,不自觉鸡皮疙瘩就起一身。

不过我很快就给自己一巴掌,心中狠骂道,娘的!慌什么,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鬼,这他妈的不是还养了两个吗,身正不怕影子歪,鬼还怕恶人三分呢,我吴念也不是吃素的。

定了定神后,我还是决定从物理现象和科学的角度去直视这诡异的事,心说就两种可能,要么是我眼花看错了,要么就是那神秘人用什么我想不到的办法消失了。

兰芯曾经和我说过,破案!要站在犯罪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做对方做过的事情,揣测对方的动机。

一句话,就是把自己当成当事人,于是我回到刚刚的黑暗处。

开始假想,假如我是刚刚黑暗中的人,那我三更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

于是大概判断了一下位置,然后往那一站,登时我心中一惊呀!

原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们住的房间,而且位置极佳,虽然没办法把房间里的所有情况尽收眼底,但足够我窥视,而且我又身处灯下黑,完全可以很好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那我三更半夜窥视他们干嘛?难道我是变态!不!可能性不大,那么应该就是我把木盒子放在他们房间的,那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干嘛这么做?下蛊害他们?不!不!他们刚来古寨,我们应该素未谋面,应该无冤无仇的,是那个胖子讨厌,让我不爽?应该也不是!

哦!对了,是纸!是那张纸!应该是我看不懂纸里的内容,我需要让他们帮我解开,可我为什么选择他们?也许是他们不像是来旅游的,我见过他们的车,他们的鞋,他们的服装,全部都是户外探险的装备,对!应该是的。

可我为什么要解开纸里的秘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应该很重要,所以我要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忽然间我如当头一棒,恍然大悟,思维从假想中走出来。

心中暗喜道“原来如此,这人是要我解开风水口绝,看来口绝里有他要的秘密呀!应该错不了了,那我何不将就将就,先顺了他的意,然后再顺藤摸瓜,将这个鬼鬼

祟祟的人连根拔起!”

顿时心中大定,有了眉目,于是心中默念口绝“双峰高山观星照,脚下一水龙门关,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

这应该是指风水中的寻龙点穴,口绝中应该想说如何寻到其中的风水宝地。

要说风水寻龙,离不开四句话,正所谓“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候居此间。”

风水是研究自然磁场,必看山体走势,水流布局,星辰对应……我一边心中嘀咕这些理论,一边漫无目的地信步。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观望台的最佳观望点,举目四望,尽收眼底的是古寨中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建筑群,和一条半包围式的长河。

昨天我还因为这风水布局困惑,看不懂其中异样的地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看着,突然我似何明白了什么,“双峰高山观星照,脚下一水龙门关,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

靠!原来这口绝不是说别的地方,正是说昨天困惑我的古塞中心。

当下我脑洞全开,所有凌乱的思绪一下就茅塞顿开,理清思路,立马冲上房间,从我的随身背包掏出无针罗盘。

还好我极想通,否则再过不久,如果天空渐亮,太阳升起,星辰便会消失,到时就又要再等一天,那我与幽灵约定的时间就来不及了。

再回到观望台后,我通过无针罗盘辨别星象与山水的关系。

普通罗盘是通过磁针感应大自然磁场,而我手中的无针罗盘没有磁针,它是通过水银在八卦上流动走位,所以使用这无针罗盘必须熟懂风水的才可以看得懂。

并且很奇怪的是,这无针罗盘到了胖子和幽灵手中就无用,水银走位不了,或许应该说这无针罗盘只到我手中才能起作用,这其中的蹊跷我也一直搞不懂,我曾经怀疑过和那神秘伏魔人是不是有关,因为这无针罗盘就是他的东西,而我的血液和他又有一定的渊源,但是这些怀疑和猜测我一直无从考证,它与烟雨的失踪以及身份已经成了我一直追寻又解不开的谜。

通过无针罗盘我马上锁定星象,再结合风水口绝,很快我就找到所谓的玄龙关,如口绝所说,“双峰高山观星照”是指塞中布满吊脚楼的两座大山与星象的关系。

而“脚下一水龙门关”是指双山前的那条河。

“星辰月下山成形”则是指星象下与双山的重影的关系,“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这后面两句要看成一句,意思是指,星象,双山,河向所有交重的位置就是龙关所在,也正是风水宝地所在。

通过无针罗盘一对照,交重的位置正是山河之间星象正下的位置,我抬眼望去,是古塞中央的那个露天舞台,那舞台我昨天刚来时听开观光车的司机提了一嘴,这舞台是寨中大型歌舞剧的演出地,一般是用宣传苗族文化。

眼看天快亮了,天空已经开始泛蓝,如果天亮,我就不好行动了,当下快马加鞭赶到舞台。

舞台是一个由三面都有房子半包围而成,舞台最据特色的是一个大牛角的建筑物。

牛角是蚩尤神话形象中的形象特征,苗族人认为骁勇善战,九黎部落之首的蚩尤是他们的祖先,世世代代都供奉他。

龙关是找到了,但是我环顾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一个冲满苗族特色的舞台而已,不过我相信不只仅此而已,只是我还没找出其中的端倪。

又逛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心中开始嘀咕开,通常这样的风水宝地是修建墓殿冥宫的好地方,那应该是在地下,我在地面肯定找不出什么来,想到这里我心中暗叫不妙。

如果这口绝真的是指地下有墓殿冥宫,那我他娘的总不能在这开挖吧,这可都是钢筋混水泥的地板,怎么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能挖我也不敢

挖,这一挖,明天全寨的人不就都知道这舞台被人给刨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得想办法到地下去,因为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那暗中人的目的就是要解开这风水口绝中的秘密。

那如果我不“带”他找到隐藏在这龙关下的东西,他肯定是不会现身的,估计他现在应该在某个暗处窥视着我呢。

想到这,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5点过了,再不想办法下地,天可就要亮了,可这他娘的到底要怎么下去,难不成真的要开挖吗?

就在我急得抓耳挠腮时,突然心生一计,立马暗骂自己,傻呀你,干嘛非得真下地呢!假装一下不就好了么,反正那设局的人也不知道这龙关下的真秘密,完全是跟着我走,况且我的目的就是把他引出来。

刚刚我找四周可疑的地方时,发现一个下水道口,我何不下到下水道,然后在里面蹲点等他出现。

心中大计一定,便下了下水道,说真的,我还真是第一次下下水道,想不到空间比我想象的宽敞。

虽然没有像美国忍者神龟住的下水道那样的空间,但是也足够我随意活动。

一到下水道我是先看了周围的环境,心想找一处便于我观察的位置,等儿那个放木盒的人一下来我就可以捉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观察我才发现,原来这下水道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是钢筋混水泥的现代化的建筑,而是青砖大石,一看就是有年份的建筑物。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下水道它本来就不是现代产物,早在古罗马时期就有该设备出现了,而且马克西姆下水道在现代的罗马仍在投入使用,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中国南方的一座小城赣州,就有一个百年下水道。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处拐角处蹲点,往这一座,稍微扭一下头就可以看见有微光从下水道口射入,如果有人一下来,我便能马上发现。

等了有一小会,人没等来,反倒是睡意滋生,这醉酒后又折腾了一宿,现在一坐下来,身体一放轻,眼皮子不自觉就重了起来,上下眼皮忍不住就想亲近,无论我怎么打自己耳光,怎么掐自己,都阻止不了上眼皮投入下眼皮的怀抱……

等我醒过来后,往下水道口一看,本来射进来的墨蓝光已经成白光,我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表,我靠!已经是十点钟了,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

“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你俩这不争气的上下眼皮。”

我抱怨着自己的失误,明白已经错过了捉那放木盒子的人,估计人家跟下来后,在我身上撒了泡尿,又走了,我都浑然不觉。

气急败坏,又灰头土脸地往下水道入口走,可还没到下水道入口的井盖位置时,耳边已经先听见地面上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

听着着人声鼎沸,我便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舞台上已经都是人在行动了,突然我就没勇气上去了,这一上去尴尬不说,可能还会惹来一身麻烦,毕竟没有那个旅客会大半夜跑下水道的。

顿时我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娘的!离与幽灵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小时了,如果我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一想,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出去。

可就在我准备上去时,突然从人声鼎沸的声音中,出现了其它声音,而且这声音明显不是从地面上传来的,而是从下水道的某个方向传来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没睡好出现幻听。

可突然又传来一声,声音很小,而且可以感觉很远,但是由于这里是下水道,四面都是墙,声音就很容易被扩传,所以尽管声音小,但我还是听见了,一开始我以为是老鼠之类发出的东西,不过随即我便明白了并不是。

因为那声音又传来了,这次有心理准备的我听的真切,那声音好像是在喊“谁?出来!”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21章:古下水道的秘密(1)

下水道突然听见,“谁?出来!”的声音,令我背脊不由一凉,心说!谁他妈的在下水道招唤小爷我呢?

不过随既又传来一声痛苦的短叫声,声音很短,很急促,当下我立马反应过来,不是有人在与我对话。

而是这下水道有其他人在,而且应该是遇见什么情况了,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个窥视我们的神秘人。

心中不由一喜,便立马随声音的方向追去,不过离下水道口越远,四周便越暗,到最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水流稀稀疏疏的声音。

我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让四周有了微弱的光,这样照明看路已经够用了,不过这时声音已经断了,一下子我也辨别不了方向。

四周目视所即的范围都为青砖古石,我本想大叫一声“王八羔子!你在哪?”

不过又怕把他吓跑,便作罢,只是认真的竖起耳朵去听,希望可以再听到一点声音。

果然!又有一阵很急促的声音传来,不过分便不出是什么声音,当下我立马就如嗅到猎物的猎狗般,闻声追去。

又跑出了一小段路后,还是和前面一样,什么都没了,声音没了,方向也没了,顿时我心中莫名胡思乱想起来,“娘的!小爷我被一个声音给玩啦?”

一边想着我便一边碰运气地找,突然,眼前出来了令我心中一惊,很是差异的一幕。

在我眼前的青砖古石墙中,突然出现了很多木板,木板已经被破坏,地上有很多断开的木板,我蹲下查看,断痕是新的,看来应该是才刚被人撬断的。

我用手机向墙上木板里的空间照了一下,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是一条暗道,暗道口有密密麻麻被破坏了的蜘蛛网,还有一些黏糊糊又被压爆的虫卵。

发现暗道后我不假思索就抬脚跨进,不过才刚跨进一步,心中便习惯性的揣摩开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暗道?干什么用的?看上面的凿痕是被别人挖开的,不过看这痕迹很有年头了。

而且这上面有这么多的虫卵,说明这暗道的深处有大量这种虫的母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更不知道会不会有毒。

退一万步来说,生存在这种环境肮脏的地下虫子就算没毒那身体内肯定也会有病菌,给咬一口会不会生什么疾病呀?

况且!声音是不是从这发出来的还得两说!如果我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是不理智的行为,凶多吉少。”

脑子这么一转,我又收回了跨出去的脚,然后在洞口轻轻叫了一声“喂!你在不在里面呀?”

声音小到只有我能听见,顿时我觉得自己有点搞笑,跟个大傻*逼似的,不过暗道里立马又传来一声!“你来呀,怕啦?狗*娘养的!”

刚开始我着实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心中就骂开了,“哎呀!你大爷的!”。

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那人肯定在这里面,救胖子要紧,一下就摸着破掉又恶心的虫卵向黑暗里爬。

这洞道很矮,只能爬着进去,刚爬进不出十米,我就有点后悔了,这洞道不是平的,而是向下微微倾斜的,并且很潮,还有一股很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爬在这令我似曾相识的洞道里,我脑子不仅就想起两年前,在玉龙雪山南诏墓遇见食脑猴袭击的那次经历,还有两个月前,樊蛮蚩虚冢的无底鬼洞那次,胡思乱想之际,我已经不知不觉又行进了一段路。

突然!双手一滑,一个不机灵,便马失前蹄,整个人被惯性向前一送,“我草,他娘的!这是个斜洞呀!”

等我心中骂开时我已经狼狈地滚了下去了。

滚了没几秒,我就着地了,人呀那个是天旋地转,不过作为习武出身又加上这些年经历过生死的我已经有了敏锐的反应和高度谨慎的意识。

在身体自然迟钝了三四秒后,我立马弃还亮着的手机不管,就地一个鱼跃前滚翻,让自己转移阵地。

目的很简单,这空间里面肯定不只我一个人,而我刚刚滚下来

的动静那么大,又处在有光的地方,那肯定就是个活耙子,至于把手机留下,那就是个饵,声东击西,让目标上当罢了。

转移了阵地后,我才开始感觉到全身到处酸疼,放缓呼吸后,便一边心中骂娘,一边轻轻揉着,不过注意力可全放在四周和手机那边,就怕错过猎物。

果然!不出一会儿,四周开始嗖嗖直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快速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只见一黑影闪过手机光晕的范围,那影子速度极快,转瞬即逝,不过早有准备的我也不慢,当下心中暗叫一声“休走!”

便一个急扑,一把就捉住,心中刚得意不到一秒,立马头皮一麻,一阵鸡皮疙瘩传遍全身。

我靠!这手感不对呀,怎么感觉毛茸茸的,一瞬间我自然反应怕了一下,在未知的情况下,如果手抓到一个让人手感不对的东西,都会不禁心中发毛。

这些想法只是以光速的时间在我脑子里一闪,立马听见那被我抓到的东西“叽”的怪一声,然后我虎口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穿破了,当下手掌一软,没了力气。

那黑影便逃之夭夭,我还来不急作出下一秒的反应,只觉虎口有暖暖的液体淌出来。

靠!是血。

“他娘的!”我不禁放声大骂,抄起手机,就追去,可是为时已晚,那东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追出两步,这时我才开始知道害怕起来,看来这地方除了我想象的那个放盒子的人外,更有不速之客呀!况且我还不清楚这空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吃了一次暗亏后,我开始谨慎起来,心想先摸清这是个什么地方再说。

想着便习惯性伸手去腰间摸冷烟火,结果刚一出手才想起来,靠!我没带装备下来。

他娘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在下墓呢!反应过来后我无奈看一眼手中还亮光的手机,心想,我总不能把你当冷烟火那样抛出去吧,苦笑一声后,后悔自己还是大意呀,平时再怎么心思缜密,这会还是撞南墙了。

早该在一开始解开风水口绝时,就应该带把狼眼手电在身,看来心思还是不够缜密呀,太大意了。

就在我自我总结经验时,突然黑暗中出现一个白茫茫又极其刺眼的强光,它就直勾勾的对我照过来,已经习惯了微弱光源的双眼突然被这么强的光一照,便自然反应去躲避。

可就在我手刚抬起来挡光时,耳边只听“呼呼”破风声,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矮身去躲,刚躲过,就又听耳边传来一声“砰”的声响,像是石头被打碎时爆炸出来的那种声音。

当下心中一惊,原来我刚刚躲过的是很坚硬的东西,它正打到边上的石柱上,我靠,这他娘的是下死手呀,想要了我的命。

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那个设局给我们的暗中人,报着旧帐新帐一起算的态度,我顿时怒火中烧,刚矮下身就通过刚刚他挥来的武器大概判断出他所站的位置。

一记重勾拳就击到他腹部,只听对方“啊”一声闷哼,然后手电掉在地上一弹,刚好光线对着我们俩照。

对方吃我一记重拳后一时半刻直不起身来,我当机立断,一个劈腿便如大斧般劈到他背上,一脚把他干趴在地。

就在他趴地时,我一个擒拿手就把他的手臂反锁到背上,然后用膝盖压住手臂和脊椎骨,这一招一出去基本上十拿九稳。

因为被这招压住在地的人如果想挣扎起身,那手臂和腰间都会承受很大的痛苦,紧接着我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捡起手电去照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个中年男子,好像有点眼熟,不过印象不深。

完全控制住他后,我便大骂一声“大爷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你活腻了是吧,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痞子狗吴念是什么人!

说!胖子的蛊是不是你下的?解药在哪?还有!为什么要我的命,如果这几个问题你说不清楚,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爷。”

“好汉饶命呀!好汉饶命呀!”男子连求饶两声,忙说“这都

是误会呀,误会呀!我和你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一听,觉得真是个皮硬的东西,便大骂一声“误你*妈的头,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如实招来了。”

说着我四下一看,看见地上有一把铁撬,顿时知道原来这老狗刚刚是用这东西打我,真是够狠的,当下更是来气。

“妈的!”一声大骂,丢弃手中的手电,随手抄起铁撬,继续呵斥道“今天小爷我就让你看看你自个儿的脑浆长什么样儿。”说着就挥起铁撬想吓唬吓唬他。

灯光下我看见他的脸都白了,吵吵嚷嚷大叫道“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候居此间呀!兄弟!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人呀!真是一条道上的呀!”

我为之一怔,他怎么知道《撼龙经》里的风水主要口绝?

《撼龙经》可是唐代风水大师“杨筠松”的杰作。

这本“地理点穴撼龙经”可是龙脉风水的最权威圣典,被誉为“中国古代测绘学之最”。

就连九叔给我的那本《百鬼邪术》中的风水篇在这《撼龙经》面前也甘拜下风。

小时候我就经常看大舅翻阅,通常知道这书和这口绝的人,就算不是风水高手,也是有所研究的。

莫非真是我搞错了,他会风水秘术,自然可以自己寻龙点穴,那何必多此一举,设局让我来帮他解呢?而且他刚刚一直说自己是和我一条道上的。

可是小爷我不是道上的,要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摸金校尉,以为我也是,那假如这个猜测成立,那他来此干嘛?

这以前又没有历史演变,没有朝代兴衰,就不会有大型的王公贵墓,这里有的只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发展和存在,那有墓应该也是苗墓。

苗族在历史上又没富可敌国,墓里的陪葬品通常只有像欧阳教授那样学院派的考古者才会感兴趣,盗墓贼怎么会感兴趣。

想着想,突然!我想到我来此的目的,立时心中一惊,莫非……莫非他也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这些念头在我心中闪过后,我便起身放了他,但依然没好口气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长出了一口气,大有捡回一条命的意思,然后理了理衣服,用手在下巴学老者理山羊胡那样,在空气中缕了缕,说道“小伙子!你们要导游!”

语毕,意味深长笑了笑,看了看我,似有你自己想的意思在其中。

我先是莫名其妙愣了一秒,心想“他娘的,难道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不过就只是愣了一秒的功夫,我便想起来了,我靠,原来是我们刚来千户苗寨时那个莫名其妙来骗导游的老头。

难怪我觉得有点面熟,但是奇怪的是昨天那个老头明明就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头,但眼前这个撑死不到五十,我目测应该只在三十五至四十之间。

什么情况?我心说。

然后便追问其中原由。

原来他是用了人皮*面具伪装自己,也就是所谓的易容术。

现代叫“塑型化装”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材料翻出模形,然后再通过适当的化状,这在我这个曾经从事过雕塑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是跟着你下来的呀!”男子若无其事回应道。

可我听后可就无法若无其事了,而是立马脸色一变,心说他妈的!果然是你呀,把胖子害那么惨。

然后毫不客气一个锁喉掐住他,呵斥道“还真的是你!为什么下蛊害胖子?”

男子被我掐得满面通红,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拍我手,指了指自己喉咙,意思是表示他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意识到这一点,便适当松了松力道,让他可以喘息,他咳了咳,眼泪都咳了下来,然后断断续续说“好汉!好……好汉!不……不是我下的蛊,是……是鬼草婆下的蛊。”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22章:古下水道的秘密(2)

在下水道的暗洞里被我制服的男子声称不是他下的蛊,而是鬼草婆!

“什么?鬼草婆下的蛊?”

在听到这个答案时,我内心第一反应就是他蒙我,于是依然没好气的说“你再信口雌黄,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好汉!我真的没有骗你呀!我这条小命还在你手里掐着,哪敢骗你!”男子见我不信,立马先给我吃了个定心丸。

接着再说“昨天!就在昨天,你们刚到古寨,在观察这里的地貌和环境时,不是跟踪过三个老太婆么,那三个老太婆就是鬼草婆呀。”

登时我心中一怔,真是当头一棒,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直觉得那三个老太婆古古怪怪的,原来是鬼草婆。

当时那个为首的还给胖子闻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子接着困难的说“当……当时那个鬼草婆拍了拍你那胖兄弟,就是在……在下蛊呀,如果你兄弟也立马拍回她,那蛊就算……算是解除了。”

我一听到这里,心中更是疑惑,心想“娘的!被这王八羔子跟踪了,而我们居然浑然不知,看来此人业务能力还是有的。”

不过可恶的是他居然知道如何解蛊,那当时为什么不出来提醒,说明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居然如此了解蛊,那肯定还有其它办法可解,我何不向他求解?

想到这,我便立马放开他,勉为其难说道“哥们!得罪了!方便的话你告诉一下现在要怎么解此蛊。”

男子长长舒缓了一口气,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怎么合作?”我问

男子应道“你得先保住我的命。”话到此处,突然止口,看了看四周,然后阴气森森接着说“这里……这里好像有吸血鬼呀!”

什么?吸血鬼!

我心中一惊,突然明白刚刚在下水道我所听的那些声音是为什么了,更是想起我刚才抓到一个毛茸茸的怪东西,还被它咬了。

不仅看了一下伤口,男子也看见了,说道“怎么?你被它咬了吗?”

我没回应他,只是说“哪有什么吸血鬼,八成就是生活在这地下的某种小畜生罢了。”

男子见我不信,便说“真的!我在这里可是听说了,他们这寨子以前老是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还是都女人,我估计就是被吸血鬼捉走的,吸血鬼喜欢女人是血。”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吃长桌宴时,是有零零碎碎听见有人在聊类似的事,不过都是下酒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我也没听出来龙去脉。

我说“人贩子哪里都有!估计是让人拐跑了!”

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但我现在一心只想救胖子,所以便抛下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拉着他,“走!现在就上去。”说着就打着他的手电筒,向我刚刚滚落下来的洞道走。

不过还没走出一步,男子就挣开我的手,忙说“我不能走,我要找样东西,这东西对我非常重要。”

说罢!他就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掏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多多指教!”

我接来一看,上面是英汉双文,只见抬头写着“密码私探事务所”,姓名:赵华生,地址位于美国唐人街。

看完名片我又看了看他,疑憾问道,“美籍华人?”

赵华生应道“幸会幸会,以后要是有业务需要,我们可以合作,这一天半下来我发现好汉你的侦探水平也很高,不过我有个问题不解,请教你一下!”

我心中不由就骂开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香蕉人,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哪不好吗?

它他娘的美利坚合众国就那么好?

非让你们这些外黄里白的鸟人拿热脸去贴人家白花花的冷屁股?

想来也是气,但又一想,不能降低了我堂堂大中国人民的素质,便假惺惺说“请教不敢,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赵华生依然客客气气说“我自幼在美国长大,只是父母是中国人,这还是我第二次回国,不是很清楚我们国家私人侦探的这个行业,是不是我们国家干这行的都会中国武术和风水术呀

?”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香蕉人说的同道中人是他以为我也是私家侦探。

我有心逗他,便说“惭愧!惭愧!我在这行里武术和风水算是比较差劲的了!”

“哎呀!神奇!神奇呀!中国搞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还真是广泛呀!”赵华生赞不绝口。

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他一个从小接受美国文化长大的香蕉人怎么会那么了解苗族的蛊术和风水,特别是神秘又诡异的苗蛊术,就连我们中国人都只是有所耳闻罢了,谈不上了解,更别说知道破解方法!

莫非这香蕉人有心欺骗我不成?目的就是看我身手不错为了让我保护他?十有**呀,顿时我咬牙咬得牙根痒痒,便追问他。

赵华生很健谈,一口气就基本上都解释了。

“其实我来这苗寨也是受我顾主所拖,他让我来找一位他的挚友,我之所以了解蛊那正是因为我需要找的人对这方面有所研究。

他姓“汪”,中国名叫“汪启明”,是一位了不起的美籍华人探险者及考古者。

他在中国神秘文明这块领域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诣,甚至比咱中国本土的一些考古者还有成就。

不过大概是三十年前,他还没移民去美国时,曾经来过这儿,据说千户苗寨是被他老师发现的,那年汪启明来到千户苗寨研究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计跟蛊有关。

因为他的笔记本上有大量关于苗蛊的记录,而我在接下这笔大单时,已经把他的资料,以及笔记本都看过了,所以才知道你那胖兄弟是中的蛊。

而至于风水我自然是不懂,只是汪启明先生的笔记本有偶尔的一些风水口绝随笔,我只是给背了下来,心说回到了我们神秘的中国兴许那用上,果然!刚刚不就救了我一命么。”

原来如此!可我对赵华生要找的这个听起来很牛的人物没兴趣,也不关心他为什么失踪。

不过几年后的一天我才后悔莫及,原来这个“汪启明”在我这一身中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甚至可以说他对解开我与伏魔人之间渊源起到至关重要的位置,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听完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已经浪费了半小时,没时间了,于是我便问“是不是要安全保你出去,你才肯告知解我兄弟蛊的方法。”

赵华生意味深长一笑,“我也需要一点筹码,毕竟后面还有需要我与你合作的事。”

“废话少说,成交!你要找什么?”我应。

赵华生说道“根据汪启明笔记本上所说,他曾经在这苗寨发现一份地图,而且地图就在我给你们的风水口绝所指的位置。

如果你没解错,我想应该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你帮忙找到地图。”

我问“地图?长什么样?”

“不知道!笔记本上并没详述!”赵华生也无奈叹气。

他在说话时我已经用手电把四周观察过了,就一间四面空空的青砖古石墙秘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独有一条通向黑暗的秘道。

看着我心中大是困惑,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修建在舞台下,或者只是舞台碰巧盖在它上面。

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地方有很长的历史了,但是具体时间我无从考证,因为现在这四周除了大石条,便什么特征性的东西都没有,只是这建筑物的风格让我好像似曾相识。

看着那秘道,我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地图,那应该就在里面,于是便对赵华生说“走!进去里面看看。”

赵华生也有此意,不过他从包里像变魔术般,掏出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和几个大蒜,说“好汉!来!拿着护身,这东西辟邪的!”

我暗笑,问道“你这东西都随身携带的吗?”

赵华生解释是他跟着下来后,发现我睡着了,自己找到这地方,觉得诡异,为了防范于未然,返回去拿下来的,结果不出所料,一下来就真的被可能是吸血鬼的东西偷袭了。

接着我就下来了,他才误把我当成吸血鬼了,才多有冒犯。

我心说!什么眼力劲,他娘的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吸血鬼吗!

不过嘴上说道“收了你那破东西吧,这是神秘的东方,就算有怪,也不是你这东西可以对付的。

说着我们便向唯一的暗道行进。

就是一条通道,唯一的特征就是黑,手电的光在这黑暗中显得导常的亮。

这种环境立马就让我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地下被馨馨吓的经历。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对着你笑的画面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现在此情此景回忆起来,心中猛然还是一哆嗦,鸡皮疙瘩不自觉就起一身,心想,这地方不会也突然出现一张鬼脸吧?

走了大概二十米开外,突然听见异响,断断续续的,又很小声,这声音在我刚才滚落下来的也听过。

顿时我便明白是刚刚伤了我的小畜牲,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回再栽到我手里我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而就在这时,忽然间头顶上一阵急促的响声传来,以经验之谈,头顶之上出现状况了。

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娘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从头上开始出现状况?”骂声未落,人已经抬头望去。

正见头顶之上一褐黄色的不明物体砸下。

“闪开!”

登时我大呵一声,单手一张,拦在身后赵华生的胸口,脚下、腰部以及手臂同时一发力,向后一闪身,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华生一同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

那从头顶掉下的东西一落地我也没顾得上看一眼,立马手电就向顶上一打,只见一椭圆形的黑影一闪而过,它行如疾风,瞬间即逝,消失在黑暗中。

可我已经无心去追究到底是什么东西偷袭我们,因为头顶上骇人的一幕已经把我镇惊住了,不由头皮一阵发麻,瞠目结舌,一时尽出不了声。

边上才刚反应过来的赵华生还嘟囔一句“什么情况?”

不过紧接着他也止口不言,应该也和我一样,被吓到了。

只见头顶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骸骨,而且全都是人的骸骨,这些被镶嵌上的人骸骨造型奇特诡异,大部分动作都是正常人做不到的。

部分已经基本上和墙体融为一体,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看这些姿势可以感觉他们死前受过极大的痛苦。

一些骷髅头张大着嘴巴,不难看出是在痛苦中死去,而且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骸骨中有大有小,说明这里应该还有婴儿和小孩的,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看着这些姿势狰狞的骸骨,我脑海里不由的想象着当时惨无人道的画面,这些活人因为某些习俗,被人活生生地将手脚打断,然后镶嵌在墙顶上。

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他们哀嚎着!痛哭着!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旧势力封建迷信的残忍文明及行为。

赵华生在外国接受最多的是主张一切以人为本,反对神权,宣扬个性解放,反对等级观念,崇尚理性,反对蒙昧的人文主义思想。

所以当他看见这一幕时几乎差点没发疯,语气极度夸张说道“ohgod!** you!这……这太疯狂了,太丧心病狂了!这难道就是我们中国的活人陪葬吗?太没人性了!”

我一听就不答应了,不由来气,心说“他娘的外国人没有活人殉葬么,木乃伊是什么?

不过嘴上只是说“陪葬的可能性不大,中国陪葬盛行是在秦前,秦汉以后就有所收敛了,虽然此后的朝代又起起落落,但是基本上都只是在权势贵族,而这是苗族,而且我看这不像是陵墓。”

赵华生接着问“那这是什么?”

“我估计这该不会是以前用来祭祀的地方吧!”说着我便招呼赵华生跟我继续前进,一探究竟。

走前我打量了一下地上掉落下的东西,也是骸骨,只不过是不完整的,而且看骨骼像小孩的,真是可怜呀!

不由的我便想起妮妮的往事,曾经她的尸体也是在荒郊野外饱受风吹雨淋,后来还是我将其埋葬了,她才一直跟随着我。

想到这,突然心中感慨万千,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用赵华生的苗式外套将骸骨包了起来!

心想这小孩生前在这里肯定只想出去,现在就让我带她的骸骨出去好好安葬了吧,这也算是让她有了另一种解脱。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23章:古下水道的秘密(3)

我看地上的骨骸是个小孩的,想起妮妮的过去,便不由动了恻隐之心,用赵华生的苗款外套将骨骸打包,想着一会儿拿到地图出去后就将其安葬。

一开始我让赵华生脱外套他还不肯,一脸不情愿的说“为……为什么是我脱?我和它非亲非故的,我才不脱,要脱你脱自己的!”

我一下没好气回应道“好你个香蕉人,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果然是美国养大的品种,够纯正的呀!”

说着用手指戳着他的心脏处,一脸痞相,威胁道“你这心是不是用美利坚石作的?不懂什么是温暖在人间吗?你丫的脱不脱?不脱的话你自己去找地图,小爷不陪你玩了。”

赵华生自然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以牙还牙也威胁我“你那胖子兄弟的蛊还解不解拉?”

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心中冷冷一笑。

小样!跟小爷我这儿玩计量呢?三十六计都没看过吧!“你不怕吸血鬼啦!我可告诉你!刚刚从我们头上蹿过去的便是那偷袭你的吸血鬼,而且……”话到此处,我故意压低声音,制造恐怖范围“而且这里死这么多人,肯定有不少孤魂野鬼,你那洋道术可对付不了他们的。”

经我这么反将一军,赵华生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脱了外套。

打包好骨骸后,我们便继续沿着暗道前进。

一路上让我惊叹的是这些镶嵌在墙顶上的骨骸从没断过,密密麻麻一路铺过来!黑暗中!他们就如想从地狱挣脱出来的孤魂野鬼一般,以各种狰狞的姿势出现在手电光下。

我们随着暗道来到了另一个秘室,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在整个秘室的头顶全部镶嵌着骨骸,密密麻麻,如妖魔鬼怪向我们压来一般。

我打着手电,顺着这些骨骸看,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全部都是顺着一个方向镶嵌的。

好像是一群人想爬到某个聚集点一般,顺着手电光的移动,我看见骨骸全部都汇入到一面墙上。

而墙上鬼斧神工地雕刻着一个人形的浮雕,由于距离问题,我并没看清那人形浮雕的庐山真面目,只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这人形浮雕的姿势诡异异常,不像是正常人会作的姿势。

猎奇心的驱使,我便靠近认真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才发现浮雕所刻的果真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像人兽的妖怪。

只见它两耳吊齐肩,眍眉凹眼,张牙舞爪,满嘴獠牙,嘴唇肥大,披头散发,浑身长毛,从它微微隆起的胸*部,初步判断应该是个女的。

哦!不!或许应该说,是只母的!她正半弓着身体,双爪各抓住了一具骨骸,再这么一看,这些骨骸更像是被这妖婆用妖术吸来的,而不是像我刚刚说的是骨骸自己爬过来的!

看着这样的画面,我不仅在想欧阳教授他们这种学院派的对这种具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应该很感兴趣。

因为这是一个民族的文化,更是组成中国历史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而相反,像老金他们那样的盗墓贼对这应该就来不起兴趣,因为盗墓贼只对陪葬品感兴趣!

这也正是两者之间本质的区别,虽然都是寻陵开墓,但前者是为作研究,为佐证历史的演变,而后者只为求财,求得不义之财。

借着手电光我又把浮雕的全部内容看了一遍,在这半人半兽的妖婆后面雕着的是一个如山洞一般的背景。

背景所用的手法就比较简洁,只是大概表现出物体的特征,正好与前面的妖怪形成一实一虚的关系,好突出怪物的形象。

背景的削弱处理没什么可看,我是一览无余,不过当我随着背景看到边沿时,猛然被一张突然出现的人脸吓一跳,他不是赵华生的脸,心吓之余我失态大骂一声“我草!”然后不由身体就向后一跳。

我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应,除了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人脸的突兀外,更主要的是,那脸一脸死灰色,完全没有一点血色,而且一脸横肉,目露凶光,凶神恶煞,好不吓人的表情。

赵华生本来也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浮雕,被我突然的反应也是着实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又怎么了?”

不过我并没有理会他,因为当我身体向后一闪时,我也看清了那脸原来也是一个浮雕。

只见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他半裸着上半身,如铁打的肌肉现露无余,腰粗臂宽

腿圆,气势不凡。

头顶上顶着一对牛角,手持一柄青铜宝剑,剑头正是对着那半人半兽的妖女,此人的形象令我立马就想到被认为是苗族祖先的蚩尤。

而他剑所指的那个半人半兽的妖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垂耳妖婆。

在苗族的传说中有一个蚩尤大战垂耳妖婆的传说。

相传在蚩尤九岁时,曾出门拜师学艺,转眼间!一晃,蚩尤十八那年,学成归来,回到家乡,可时过境迁,本来热闹不凡,载歌载舞的家乡变得冷冷清清,人去楼空。

整个寨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全寨的人都人间蒸发般,可是家家户户里的卫生却像刚刚打扫过的,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蚩尤在一个牛皮鼓里找到了寨里的阿妹,从阿妹的嘴里蚩尤得知,原来全寨的人都被一个叫垂耳妖婆的妖怪抓走了。

蚩尤前去解救,可这垂耳妖婆好生厉害,她的唾沫有毒,而且还可以为自己治伤,不过蚩尤还是用他老师送他的青铜宝剑杀了垂耳妖婆,救了全寨老少。

顿时我明白了这些镶嵌在墙顶上的骨骸想表达什么了。

应该就是那些被垂耳妖婆抓走的寨民,而蚩尤正在解救他们,如此看来,这地方应该是以前的苗人修建来纪念蚩尤用的。

因为苗族的宗教信仰主要是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而蚩尤正是他们祖先。

而且我估计这些被镶嵌在墙顶上的骨骸并不是我前面所想的那样是被迫,而恰恰相反,这些骨骸应该是自然生老病死的苗人。

而之所以被镶嵌在这,其意义应该是表示追随他们的祖先蚩尤。

那如此说来,我还好心办坏事了,如果我真的把刚刚那小孩的骨骸带出去,那岂不是阻止他追随他的祖先么!

那他就真的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了,心想之下,便立马把骨骸放置蚩尤浮雕的正下方。

心中暗道“小娃娃!叔叔差点对不住你呀,差点棒打鸳鸯,呸!口误,差点就没把你和你祖先给拆散了,不过好在叔叔我机智,这下好了,让你近距离感受一下你祖先的温暖。”

心中一阵嘀咕后,我便起身,这才刚一转过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谢谢你!”。

顿时我晴天一个霹雳,全身不由就炸毛了。

不是吧,真他娘的见鬼了不成?

而就在这时,又听“我代表皆爱世人的上帝感谢你,你有一颗圣母玛利亚般的心,上帝会保护你的,阿门!”

我草!不是吧!苗族人都信仰上帝耶稣了?改口味了?这岂不是**裸的背叛!咦?!不对!声音不对呀!

立马回头一看,奶奶的!果然是赵华生,他正一本正经地作祈祷的动作。

我心生戏弄他的想法,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喂!你干嘛?这可是苗族的祖先蚩尤!

神一般的存在,你在他这祈祷耶稣,就是亵渎苗族神明,不怕这些孤魂野鬼拉你陪葬吗?”说着我便指向那些被镶嵌的骨骸!

赵华生一听,煞时脸色一变,语无伦次道“南无阿弥陀……”话到此处,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又立马刹住车,改口“大慈大悲的观……no!no!no!,ohgod!到底是什么?”

短暂的神经质后,赵华生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想必是想问我到底应该怎么说?我心想,差不多就得了,但是又不可能告诉他我是吓他的,于是便模仿跳大神的,随便叽里呱啦瞎说了两句让他模仿。

事后赵华生还佩服我博学多才,一个劲的夸我,我被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我是忽悠人家的,便打住道“这地方不宜久呆,还是赶紧找地图吧,我还赶着去救人呢!”

具体赵华生要找的地图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清楚!我们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地图。

甚至跟其有关的东西都没发现,这地方除了一些记述浮雕外,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第三圈找下来后,我认为再这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赵华生可以浪费得起,但胖子可浪费不起,心中暗自揣摩后,便觉得应该从其它方面入手,于是我便问他有没有关于地图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不在这里。

可是赵华生很肯定的说“只要你没解错我给你的风水口绝那肯定在这里。

因为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把上面的下水道全部寻找了一遍,只有这

么一个地方是有秘密的。”

我很有信心应道“风水口绝肯定是错不了,这点我很有信心。”接着反问“那你怎么知道地图就一定是藏于风水口绝所指到位置?”

赵华生解释说这些全部都是汪启明先生笔记本上记录的,说罢他还把笔记本打开给我看!

我让赵华生帮我打手电,大置翻阅了一下。

笔记本上有记录30年前汪启明来到这已经半生半熟的苗寨……

此处所谓生熟并非指食物生熟,而是苗族可分三苗。

一来是生苗,二来则是熟苗,至于三苗么侧是善于下蛊的蛊苗。

因为并不是所有苗人都会下蛊,这个就如不是所有中国人都会武术一个道理,不过这个蛊术可不像武术那样,是想学就找个师傅拜拜就能学的。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多了去,就如我前面所说,传女不传男,而且还得是蛊苗族的后人。

而至于生苗与熟苗,前者指不被汉人同化,甚至不与外界接触的苗族人。

熟苗就是指可与外寨人包括汉人同婚,甚至已被汉人同化的苗人。

生苗一词最早见于明永乐视年《太宗永乐实录》,熟苗则见于明郭子章《黔记》。

现在生苗与熟苗的分布不见记录,因为自改革开放,基本上都已被汉化,就如现在这千户苗族,皆为熟苗,可能也就剩下昨天我们所见的那三个怪老太婆为生苗,而且还是生苗中的蛊苗。

笔记本上写道汪启明当年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处与世隔绝,被时间所遗忘的古老生苗寨,而生苗不像熟苗,不易接触。

原文写到“生苗一个与世隔绝富有神秘色彩的少数民族,他们生活在自己的领土上,拥有着自己的语言及习俗,他们彪悍,血性,义气,甚至有此野蛮,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和信仰。

他们的信仰和领土是绝对禁止外来侵略的,但他们不等同于原始部落里的野蛮人,他们有着自己约定俗成的文明与文化。”

通过汪启明的笔记本得知,他当年找到了那个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生苗寨,但因为他触犯了当地的禁忌,险些丧命,后被熟苗向导所救。

经历过一次生死,汪启明莫不敢再一个人独探虎穴,但把地图绘制下来,以便下次再来。

并且将地图保存在一处神秘的地方,而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风水口绝所指的玄龙关。

也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看到这,便见笔记本上少了一页,明显是被人撕下来的,想必正是赵华生放置我们房间的那一张记有风水口绝的纸张。

一旁的赵华生见我合上笔记本后,说道“而据我顾主所述,这个汪启明先生这次探险结束以后,不知什么原因就移民到了国外,后来又神秘失踪,失踪时间就在几年前。

之前我的顾主也找了几个私家侦探帮他们找人,可是那些私探都是在外国找,几年无果,顾主便找到了我,而我也在国外找了两个月,依然寥无踪迹。

后来通过这笔记本的内容,我便猜想他会不会是回来中国,完成他30年前的心愿。”

原来如此!听完赵华生的讲述后,我突然对这个香蕉人另眼相看,看来还是很有业务水平的,因为笔记本上有写汪启明当年突发情况,逃亡似的,连夜离开了这里。

而在接下来不久的时间里他便带着老婆离开中国,不过笔记本上并没有写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从这条线索来看,赵华生的思路是对的,因为搞考古和搞学术研究的人,特别是有成就的,都有完成自己未完成的研究项目的这种心结。

而且我隐隐约约觉得当年发生的突发情况也是导致现在汪启明失踪的原因所在,不过这与我何关?

我自己的心结都没完成,自然是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帮赵华生,只要帮他找到地图后,剩下的事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心中大计一定,便准备继续寻找地图,不过就在我刚一转头,看向赵华生时,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全身鸡皮疙瘩立马就炸遍全身。

只见赵华生的右肩膀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支如婴儿般的小手,还有一张诡异的脸庞,它正死死盯着我看!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24章:古下水道的秘密(4)

就在我决定和赵华生再从长计议,商量如何寻到地图,好早点得到解救胖子的方法时。

突然发现赵华生的背后有异样,由于手电是在他的手中,使我看不清他背上挂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清楚的看见一支如婴儿手掌般大小的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那手长得甚是吓人。

虽然大小如婴儿的手一般大小,但材瘦如骨,整个手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手的指甲又黑又尖。

手的上方,也正是赵华生头颅的后面,正躲着一张诡异的脸,那脸上长满黑毛,一对黑得发亮的双眸正死盯着我。

方才我与赵华生看笔记本看得入神,旁若无物,静中观书,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怪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爬到赵华生的背上,他注意力也在我这,显然也没察觉自己的背后有异样。

不过现在见我纹丝不动,面露骇然之色地看着他背后,也是察觉到了有异样,毕竟是干侦探这行当的,警戒性和敏感性还是有的。

赵华生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后,本想有什么动作,但是极时被我手中的小动作阻止了。

我的手在他的手掌紧紧地握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切勿乱动,现在敌不动我不动,先静观其变再说。

因为我看那怪物并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动作,好像只是在关注着我身上的某个部位。

这说明赵华生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他冒然有动作,吓到了背上的不明物体,保不准那怪物会不会因为惊吓而伤人,毕竟看它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

显然赵华生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动也不敢动了,但是他额头上的冷汗早已顺着脸庞滑落而下。

虽然光线问题使我看不清那不明物体的真面目,但我能感觉它的视线是在我手中的这本笔记本。

莫非它想得到这本日记不成?心中虽有遗惑,但我还是慢慢地从赵华生的手中把手电筒接过来。

想一睹那怪物的庐山真面目,可当我拿到手电还来不及向它照去时,它好像察觉到异样!竟先发制人,一下从赵华生的背后蹿上肩膀,一下向我扑来。

电光火石间,我也顾不了许多,一并把笔记本和手电齐齐撒手,一把伸出双手捉住它。

手电掉落地上向旁边滚去,一下我们这边几乎陷入黑暗中,我看不清手中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它身上毛茸茸的,这手感似曾相识,分明就是刚刚伤了我的东西,它在我双手中拼命挣扎,并且发出吱吱怪叫。

脱险的赵华生眼见我已经生擒这不知何物的东西,便迅速捡起地上的手电,向我这边照来,这一下我完全看清了在我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靠!他娘的竟然是一只大老鼠,这老鼠大如一只猫,长得人异常,不像一般的老鼠。

我自幼除了恐高症外就怕些什么蟑螂老鼠这一类令人作恶的生物,此怕非彼怕,而是一种令我浑身不自在的难受。

现在一见是如此大的一只老鼠被我抓在手中,顿时也是吓得浑身忍不住一哆嗦,头皮瞬间就炸开了。

“我草!”一声大叫,便将它远远甩出,不过悔不应该的是,就在巨鼠刚脱离我手时,我看见它脖子处有一东西在灯光下闪出绿色的光芒,待我看清是什么后,那巨鼠已经一个翻身,轻松落地。

我心中顿时暗叫该呀!我真他娘的应该剁手呀我。

那巨鼠脖子上所戴的不是别的,正是胖子被老金抢去的那“巴人魔玉”的玉镯呀!。

而巨鼠也不是别只,正是僵尸手四爷所养的那只通了灵的妖鼠呀,我靠!就这么从我手中又丢了。

哎!心中一秒的抱怨后,立马对赵华生大叫一声“快!快捉住它,别让它跑咯。”

可赵华生一时半刻不明白为什么要捉那巨鼠,竟然没动!

我见妖鼠已经快从他身边跑过了,追是来不急了,急中生智下,立马就是一脚把地上的笔记本向它踢去,望能打中它。

可惜!可惜我想太多了,我他娘的不是大卫.贝克汉姆呀,我这是臭国脚呀,竟一脚给踢偏了。

眼看那妖鼠已经蹿墙而上,再不捉住它

就难了,当下对还傻看着的赵华生大叫一声“地图就在它肚子里呀。”

登时只见一脸懵逼的赵华生立马一个惊讶不已的表情浮现,紧接着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他一个抛捧球的姿势摆开,然后手臂一甩!就把手中的手电筒掷出!果然!一个全垒打就击中了那妖鼠,看这犀利劲与精准度就不难知道这香蕉人在美国应该也是个棒球好手。

妖鼠被手电击中,“吱”的怪一声,就从墙上落下,本以为这下它出不了幺蛾子了,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可不曾它皮实肉厚,竟然跟没事儿似的,又换一个方向跑。

“靠!前功尽弃呀!”我不由心中按骂一声,便撒腿追去,离不到两米时纵身一扑,单手一捞,眼看差不多够着了,心中窃喜。

但万万没想到呀!我出手快,妖鼠的脚下更快,但见它脚下如抹油一般,一蹿,一跃,再一蹿,三个动作便消失在墙角的黑暗中。

我心知这下真的算是让它给彻底逃脱了,老鼠一进黑暗再想捉它,除非是猫来,可我只是个人,试问人的身手怎能比得过动物!那是痴人说梦。

我跃身太猛,鼠没擒到,反倒是把自己给撞得眼冒金星,就地瘫坐了好一会儿。

期间我望向妖鼠消失的方向,心想,这妖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老金他们一行人已经发现双*乳*峰没他们要找的“九宫格青铜牌”。

所以便先赶到这千户苗族了?想来应该是,否则这妖鼠作何解释?

可是它出现在这又是为什么?甚是费解,不过我想多半是这秘密有僵尸手四爷要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们动作够快的,本来我们已经把他们甩在后面,不曾想这才一天的功夫他们也已经来到这千户苗寨了。

上次在双*乳*峰监听老金他们聊天,得知女娲石皆有可能是与樊蛮蚩那魔君一并下葬了。

而且樊蛮蚩当年又是逃命到这千户苗寨,所以我估计老金他们找不到记录樊蛮蚩老墓的九宫格青铜牌便想直接来这千户苗寨试一试。

不行!看来我得赶紧找到地图,然后找赵华生要到解胖子蛊的方法,接着赶在老金他们前面,找的樊蛮蚩的墓,捷足先登,把女娲石找到。

心中把思路一顺,计划定后。

眼前不再有星星闪动了,这才一脸败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但见那赵华生傻愣愣杵在原地,背对着我,面对着墙,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当我靠近时才发现原来他在注视着墙,这也是一面有浮雕的墙,刻的是寨中日常的生活。

之前我们找地图时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并没什么蹊跷,也不知道这赵华生在看什么?

我刚想开口骂人,问他刚刚为什么不帮忙,但还没开口,便先发现了墙上的浮雕还真的有些端倪。

只见那还在地上的手电所照到的浮雕位置有点不一样,上面也有个蚩尤,但蚩尤在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左眼居然在发着淡绿色的光。

哎!真是邪了门了,先前我们也照了好几遍这浮雕,也不见这眼睛会发光呀,还只是发光一只眼,活见鬼了不成?

带着好奇心,我走到手电的位置,将其拿起来,关了手电,四下瞬间陷入黑暗,可蚩尤的眼睛也不亮了。

我又打开手电,照了过去,它又神奇般的亮了。

赵华生见状,便踱步靠近,待到跟前,细心观察片刻,然后像在狐疑些什么,只是片刻功夫间。

突然!他做了一个我没想到的举动,只见这个赵华生,豪无敬畏之心,抬起脚,二话不说招呼不打,就是一脚蹬向那蚩尤的头。

“我去!”

我心中暗自叫道“这香蕉人是他娘的那条神经搭错线了?几分钟前他还很是敬畏的向蚩尤道歉,这会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抬脚就踹人家脸,难不成他是想明白了,只有信他们老美家的上帝才可得永生,所以现在翻脸了?”

不过心中的嘀咕还没说完呢,煞时间,我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只见赵华生蹬的那个位置登时间就啪啪作响。

手电光柱下我可是

清楚看见那蚩尤的脸居然裂开了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我去!那他娘的可是石头呀,居然一脚给踹裂了,大力金刚脚不成?

乖乖!这个熊孩子,敢情是个武林高手,世外高人呀。

而就在我还在惊讶时,赵华生已经用手去拨下那些裂开的石屑,待石屑一落,灯光一照。

里面居然还是一张蚩尤的脸,只是脸上已经多了好几条发绿光的线。

“yes!果然只是表面涂抹了一层薄薄的石膏。”

赵华生忍不住激动叫了一声,然后喜出望外看了我一眼。

“快!继续蹬,里面好像有东西。”我叫道。

不过见赵华生出脚实在太慢了,忍不住上前叫道“闪开,让我来!”然后几个“无影脚”就把涂抹在蚩尤表面的石膏层全部蹬下,接着后退几大步,赵华生也赶紧跟着退后,再用手电光往上一照,天呢!原来地图就在这!

我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当年汪启明那个老狐狸不是把地图画好藏在这。

而是直接用某种可以长年不氧化的荧光液将地图描绘在蚩尤的身上,接着再用石膏封住,并临摹了一个蚩尤。

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只有他一人知道。

要不是刚刚我们阴差阳错,为了打那只妖鼠,误把那眼睛上的石膏打下,而妖鼠又误把手电转到照在眼睛上的这一系列巧合,估计让我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找到地图,我也莫名兴奋起来,于是痞性一起,摸出两支烟,一支分给了赵华生,一支自己点燃后,吊儿郎当模仿京腔,说道“哎!哥们,改明儿你要找到这个汪启明,哦!不对,不对!找到这个汪老狐狸,你可得给哥们引荐一下,小爷我可得会会这老狐狸,太他娘的贼了。”

如我前面所说,我是几年后才得知道这个汪启明是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能这么称呼他呀。

赵华生也明显激动不已,一边拍照一边说“一定一定。”

拍完照片的赵华生说“我赵华生是最讲诚信的,地图到手了,现在我便带你去那三个鬼草婆拿解药。”

我看了一下表,从进来这里开始我前前后后已经足足浪费了一小时,现在确实是该办我自己的正事了。

而就在我们准备出去时,又见那如猫大的妖鼠,它嘴里正叼着汪启明的笔记本,如黄鼠狼那样立起身体坐于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见我们回头看见他竟没马上跑,而是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

见此情景,我心中暗叹道“娘的,果然是通了灵的妖鼠,知道我们看见它,如临大敌的情况下居然不跑,而是若无其事继续看地图,太他娘的藐视我们了吧,这回不灭了你,取回胖子的玉镯,小爷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心中的念头还没想完,我已经像妖鼠跑了过去,它也在第一时间就向出秘室的通道跑。

我与赵华生一路追到下水道都没追到它。

到了下水道我本想穷追不舍,心说今天小爷就和你磕上了。

不过却被赵华生拦住,“我说好汉,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老和一只老鼠过不去!它是偷了你家的东西还是怎么的,还是赶紧去救你胖子兄弟的姓命吧!”

我应道“你怎么知道,它他娘的还真偷了我家的东西!”

赵华生愣了一秒,又立马反应过来,“反正现在它也跑没影了,偷了什么我赔你就是了,还是赶紧跟我去找鬼草婆吧!”

我心说你他娘的赔不起,但是他说的在理,反正来日方长,玉镯我早晚是会要回来的,但是眼下当务之急还真是胖子。

于是便一路跟随赵华生去那三个鬼草婆的住宿。

不过一路上我心中莫名不安,这赵华生好像比我还着急去找鬼草婆,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呀,况且这个香蕉人接受的又是老美那套资本主义的教育,这种没有好处的事他会这么好心?

他又不是活雷锋。

突然我怀疑了他的身份,真的只是私家侦探那么简单么?我看未必,那到底他的阴谋是什么?

第三册:苗疆蛊境 第25章:夜啼之心(1)

我与来路不明的赵华生出了地下密室,又从下水道排水口出来,沿着河就向他所说的鬼草婆住宿而去。

一路上我见赵华生显得比我还心切,不由心中就揣摩开了,心说他娘的是我急着去救胖子又不是你,怎么你丫的比我还着急。

莫不成你丫是性取向有问题,爱上了胖子那身膘子肉不成?再不然就是你心怀鬼胎,不怀好意呀。

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该不会这丫的真实身份不是私家侦探吧?

不过这些怀疑我自然不会说出来,因为现在我正需要他,如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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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夜啼之心(2)

离开暗层,下置二楼竟不见了赵华生的身影。

这二楼一眼便收尽眼底,而我离开才半小时不到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见了?莫不成是跑啦?

不过很快我就放弃这个念头,因为我发现二楼床铺下有一个脑袋在对我挤眉弄眼,那不是别人,正是赵华生。

他探出半张脸来,表情很是紧张,好像想向我传达什么信息,但又不出声。

见状我顿时如丈二和尚,愣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便上前蹲下身,问道“你丫抽什么疯呀?赶紧走,没找到那什么狗屁夜啼之心。”

可赵华生并没有想从床下出来的意思,而是一脸紧张地跟我打“嘘嘘”,我先是莫名其妙了一秒两秒,仅仅只是一两秒,顿时我这心就是一沉,只见我眼睛余光的范围已经出现一双布鞋。

我靠!刚刚我们翻这楼层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布鞋呀,这么说,这……这他娘的是鬼草婆的脚呀。

一时间我就莫名心跳加速起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恐惧,或者是心虚,这真是贼让屋主给逮个正着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先听一声我听不懂的苗语响于我头响之上,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硬生生就把我整个人给拉了起了,接着我就看见那张蒙着面的脸。

没错啦!正是给胖子下蛊的那个鬼草婆呀,她那双凶巴巴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一般,死死盯着我,嘴里还恋恋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时间我竟傻住了。

“ohgod!”赵华生见状大喊大叫“快!……快!快拍回她呀,她在给你下蛊呀!”

蛊!是一种蒙着神秘面纱的邪门巫术,下蛊方法是千奇百怪,蛊种不同下蛊手法自然各异,早听闻养蛊者随意拍你一下,就可实施下蛊,如若不拍回对方,这蛊就算中了。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鬼草婆也闻声赶来,围上了刚从床下爬出的赵华生,可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上他了,立马挣鬼草婆的双手,伸手也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时正与两个鬼草婆互拍的赵华生又叫了一句,“念咒语,快念咒语呀。”

我一听就慌了,心说“什么鬼咒语呀,我他娘的那知道。”

不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嘴上胡乱念了一句“唛哩唛哩轰!”

“不是!不是这个呀!”赵华生又是大叫一句,然后便又拍回刚刚拍她的鬼草婆,接着一个翻身,在床上一滚,就挣开了两个鬼草婆,来到了我身后的楼梯口。

我见赵华生脱身了,随时可以闪人,便心头一沉,心说你他娘的解蛊了,小爷我怎么办呀,于是大叫一声“喂!香蕉人,我到底要念什么呀?”

赵华生说“她刚刚念什么你跟着念呀!”

原来如此,我心中一喜,可接着又立马一凉。

我靠,她刚刚念的什么?我早忘了,就在这时那为首的鬼草婆又是一伸手,拍在我脑门上,嘴上咕噜当当的说了一通。

这回我可是听得真切,虽然她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苗语,但在这短时间内的模仿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就立马东施效颦,含糊不清地模仿了个七八分像,并拍回她。

可不想麻烦还远没完呢,那另两个鬼草婆也纷纷冲了上来,三人齐齐伸手,每个人嘴里各是不同的叽里呱啦念了一句,我靠!这还了得,我又不是录音机。

电光火石间,我哪能再让她们得逞,立马一矮身,再一个就地打滚,立时就脱离了她们的魔爪。

可不曾想的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华生在我刚滚身的同时也跑了过来,他本来也许是想帮我,可这下反倒弄巧成拙,被我这么一绊,整个人就投怀送抱,摔进了三个鬼草婆的魔爪范围之内,被她们三人拍了个正着。

当时赵华生脸色就是一白,立马手忙脚乱,嘴上叨叨个不停,更是双手并用,恨不得脚也一起用上。

见他那滑稽又狼狈的模样,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不然我还真的差点没笑出来。

尽管从事私探多年的赵华生反应够快,心理素质也不差,但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呀!

我见她们四人跟神经

病一样互拍也不是办法!当下心一横,从不打女人的我还是要出手了。

不过说到底毕竟还是娘们,终归还是下不了重手,于是只是用手一推最靠近我的那个鬼草婆,利用她撞开其他两个。

然后拉着赵华生就开溜,可不曾想我这手才刚出,还没来得急碰到那个为首的鬼草婆。

她倒先转过身来,欲要避开我的暗中偷袭,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转,不但没躲开,反倒是把胸*脯对向我。

我靠!这还了得!要真摸了这妖婆的胸那还不死上千万次都不够谢罪的。

当下我立马腰间一发力,身体一扭,手也顺势改变方向,不巧这么一捞,没碰上她的胸,倒把她蒙面的布给扯了下来。

顿时这鬼草婆的庐山真面目便显现在我眼前。

当目睹她面容的那一刻我诧异不小,甚至可以说整个人如五雷轰顶般,僵持住了,这鬼草婆并不是我和赵华生想象中的老太婆模样,恰恰相反,她居……居然这是烟雨!

居然会是我苦苦寻找了两年多的烟雨?

烟雨在短暂的一二秒愣神后立马用衣袖把自己的面又蒙住,只留下那对异常凶恶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

紧接着就是一脚把我蹬到床上,嘴里还骂了一句苗语,尽管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她是在骂我,而我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竟没任何反应,大脑一时间还处在混乱之中。

而趁机脱身的赵华生本来已经跑到楼梯口了,但见我傻愣着,便止停脚步,回头大叫“吴先生!快跑啦!”

可是我并没理会他,只是站起来,对着依然蒙着面的烟雨说“烟雨!你……你怎么在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烟雨只是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我,并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见状的赵华生气急败坏,又是一声大叫“吴念兄弟!你还傻在那干嘛?”

就在这时烟雨突然双眸一亮,把挡住脸的袖子放下来,冷冷问道“你就是吴念?”

我闻言心中诧异,精神更是又受了一下打击,原来这人不是烟雨,刚刚她的容貌只是出现一二秒那会我深信此人就是烟雨,错不了。

可是现在看得真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但见她长得很是相似烟雨,单论五官而言,有七八分像,只是神态稍差缺,而且年纪应该在四十左右,不过保养得很是成功,皮肤不见一点皱纹,还白皙如雪。

而令我诧异的是,这鬼草婆居然会说普通话,而且口齿清晰,很是流利。

她见我没应她,便又问道“臭小子!说,你到底是不是吴念!”

我心想“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看她的眼神明显来者不善呀!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但我与她又素未谋面。

突然我想的一种可能,该不会是我老爸以前播下的情种吧?

看那老小子也不像是沾花惹草的种呀!不过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好说,都说子随父性,我这么会沾花惹草的性格,应该就是他的基因遗传得好呀!”

这些分析在我心中转瞬即逝后,我突然觉得很尴尬,便生硬地抽了抽嘴角,两声干笑后,反问她“我应该是称呼您阿姨!还是……还是……”我本想说“后妈!”但没说出口,只是改口“那个!嗯!您是不是和我老爸吴畏以前犯过年轻的错误呀?”

鬼草婆一时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给问蒙了,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说道“我等会就撕了你这臭嘴巴。”

接着眼神流露出质问的神情,莫名其妙说道“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吴念是你不是?”

我忽这么一听,一时竟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知道她说的正是两年多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烟雨飞灰湮灭那次!

要说那次唯一个苗人的就是那个眼神与烟雨很像,父亲又被我爸爸枪决的那个蒙面蛊女。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印象太深刻了,第一次碰见她就是在玉龙雪山伏魔人虚冢外的那个上古神殿中。

那次我还被她下了蛊,后来在幽灵古迹又遇见她两次,两年半前她自己介绍纹有神秘刺青的那个蛊盟组织的首脑正是

她。

二十年前,也正是我七岁那年,同样是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地点,她的父亲被我爸爸所杀,所以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计划报仇雪恨的事。

可说起来也奇怪,自从那次古迹大战,我一脚把她踢晕了以后她就从此消声灭迹,再没出现在我的世界中,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前一两年我在泉州老家时,还对这神秘苗女的事耿耿于怀,不过后来再没了她的踪迹后,我也便慢慢淡忘了,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我估计真的抛之脑后了。

莫非现在眼前这鬼草婆就是她?同样是苗蛊女,同样喜欢蒙面,看来**不离十呀!靠!真是冤家路窄呀!

顿时我戒备心立马就油然而生,心说这次真是羊入虎口,她没来找我,我他娘的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

当下立马整个人后退,反跳上床,偷偷瞄了一眼窗户的位置,心想趁机溜之大吉,反正赵华生已经在楼梯口了,以他的机智想开溜不成问题。

心中暗计一定,正准备实施时,立马又感觉不对!不对呀!

如果说眼前这个鬼草婆就是当年那个的话,那她是见过我的,认得我这张脸呀,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债子还,就我这张脸,化成灰她估计也认得。

可是刚刚这个鬼草婆明显是赵华生叫了我的名字后,她才知道我是吴念,这就说明不是同一个人呀!

那眼前这个鬼草婆又会是谁呢?不管她是谁,很显然的一点是,她与当年那件事情,或者说与那个年轻的苗蛊女有关系。

经过我在泉州那两年的调查,和之前邓刚所提供的信息来看,当年那个所谓蛊盟组织的首脑,也就是那个被我一脚踢晕的年轻苗蛊女的家族与烟雨还有伏魔人颇有渊源。

伏魔人又与我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我这两年来苦苦寻找,又无果的不正是这两件事么。

那按逻辑来说,眼前这年龄尚长的鬼草婆如果真的与那苗蛊女有关系,那我何不试着从她嘴上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出来。

这些想法在我脑中忽闪而过,随即应道“是我!”

然后反问“当年那个被我无意踢晕的那个苗蛊女是你什么人?”

鬼草婆冷冷一笑,说道“好呀!你既然还记得此事,当年你那一脚可是要了我小外甥女的命,今天新帐旧帐我便和你一起算了。”

我一听,心中不仅一惊!死了?怎么可能?

我那一脚怎么会把她踢死了?我心存疑惑,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

不过不等我开口,这个鬼草婆已经从她随身的一个苗包里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状东西出来,嘴里又开始咕噜当当不知念了些什么咒语,紧接着扬手一挥,瞬时那些粉末状的东西如天女散花,纷纷扬扬,满屋飘落,随即再见她双掌一击,对我吹了一口气……

而我早在她刚把那些不明粉末状的东西洒开时就已经一闪而躲。

不过但见那鬼草婆并不理会我的躲闪,依然不慌不忙地完成她的动作,吹了那口气后,便冷冷对我说“你们姓吴的,从你爸爸吴畏再到你吴念,所造的孽并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今天这个就是你因得的报应。”

说罢冷笑两声,“你走吧!”

顿时我心一沉,估计脸色都发白了,心说完啦!怕是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中了她的蛊了。

九叔曾经说过蛊术变幻莫测,可以不动声色间就下蛊,刚刚她那些看似豪无杀伤力的举动实则应该是下了什么至阴至毒的蛊。

不然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豁达地让我离去,怕是我只要一走,蛊术就开始生效呀!

心中莫名不安下,我便有病乱投医,一个箭步,闪身到她跟前,拍了一下她肩膀,不等嘴里模仿她那等咒语,鬼草婆阴险一笑,冷言道“你再拍我一百下也无济于事了。”

话毕便从我手中夺过那面巾,蒙上脸,若无其事,完全当我不存在般去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第27章:夜啼之心(3)

一旁还云里雾里的赵华生,见此情景也想到和我一块去,连忙上前问我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心说恐怕这是日久见蛊毒的事呀,现在是不痛不痒的,可以后……哎!以后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不过嘴上只是无所谓地应了赵华生,赵华生见我若无其事,便让我赶紧向鬼草婆求救,以免后患无穷。m

可我不这么想,毕竟我与这鬼草婆的事已经发展到两代人之间的恩怨,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家族的深仇大恨。

先是我老爸杀了她兄弟,现在又是她以为我杀了她外甥女,这样的结岂能像小情侣吵架那样,一方低声下气,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一笑泯恩仇的,这可得是血债血偿。

所以别说我低声下气跟她求救了,就算是我跪下来认娘都无济于事。

以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以其向她低声下气求救,让自己没筹码,不如与她谈判合作,只要有筹码,倒也不是没翻本的机会,而我唯一的筹码就是她的外甥女。

心中大定,于是开口说“如果我可以证明你外甥女没死,并且帮你找到她,你是否愿意帮忙解蛊?”

而鬼草婆听后只是冷冷一笑说“曾经戎马一生的吴畏虽然该死,但也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铁铮铮汉子一条。

想当初他中我姐姐的蛊,发作时身上那种犹如千万只虫子咬嚼的痛苦,都没让他吭一声,更不曾求饶过,想不到这样的人竟教出你这么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出来。”

听后我心中甚是不悦,连忙解释说“我说的解蛊并不是解我之蛊,而是我那胖子兄弟的!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也犯不着要他性命,如果你肯解他的蛊毒,我吴念便可以答应你帮忙找到你的外甥女,你看如何?”

鬼草婆眼神明显忽然一亮,不过只是瞬间即逝,冷言道“人都死了,你还找什么?

你那坏我大事的烦人胖子兄弟就与你一起给我小外甥女陪葬好了。”

“你口口声声说她被我踢死了,你是亲眼所见呢?还是见过她的尸体?”

我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始终坚信她没死的这个第六感。

这种第六感并不能说是一种非理性的简单直觉,更多的应该说是一种经验的积累后所形成的一种敏锐的直觉。

“反正自从那次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后来她的一个随从告诉我的,而且还把她的衣服带了回来,后来我多次寻找和打听过,都没有了我那可怜小外甥女的消息,如果她真的没死,是不可能不回来看我的!”鬼草婆说这些话时本来情绪还算平静,但语到此处,微微动怒,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吴家所赐,是你们让让我姐姐一家家破人亡。”

闻言我不仅心中大白,难怪先前我会觉得暗层内那苗服甚是眼熟,原来那正是她外甥女两年前所穿的那套。

而衣服上那不同于其它苗服的银饰配品应该就是蛊苗特有的,或者说是她们家族特有的。

在这之前我在邓刚所谓干女儿的闺房中也曾见过这样的银饰配品,想必那正是这暗层中那套苗服上缺失的那一块。

而恰恰就是这样才让我感觉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如果摸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肯定会有意外收获。

说不定查到最后意外惊喜的是会发现她外甥女并没死,我通过这点作为筹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唾沫星子满天飞,明面摆开跟她谈。

鬼草婆听了我大概的推理和思路后,先是沉默小许,接着喃喃开口道“据说两年前为我姐姐她们组织做事的上官老儿那瞒天过海的局就是你小子破的。

说明你在这方面还是有过人之处的,我且信你一次,你那胖子兄弟的蛊也是好解,只需要两样药加夜啼的心作药引便能解!”说着便拿来两种晒干的草药给我!

我接过一看,都为不认识的药材,但是明显没有类似心脏这样的东西,为了万无一失,我向边上的赵华生投去“求助鉴定”的眼神。

毕竟他是见过汪启明手绘的草图。

赵华生心领神会,微微摇了摇头后,我便明白确实没有夜啼之心,于是开口问鬼

草婆“这里面是不是少了药引?”

她闻言失声一笑,“呵!原来你们来我这是来偷夜啼心的,可笑!就算你们拆了我这房子也找不到,因为我这并没有那东西。

换句话说,就算有也没用,因为夜啼之心必须用新鲜的,超过三小时的话就无效。”

我听后问道“那这所谓的夜啼之心要哪里搞得到?”

鬼草婆说“就在昨天我去的那深山里,深山里有一片鬼雾石林,你们去那碰碰运气吧,夜啼已经很稀少了,如果你们运气好兴许可以碰见。”

她话到此处,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一我眼“不过只怕你们是有命遇见也无命夺它的心。”

我闻言不仅心中猛是一沉,虽然她说的平淡,但是语中意透露出的是重重危险。

“此话怎讲?”我问。

鬼草婆应“你们去了不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必须闯上一闯了。

我本想向鬼草婆讨价还价,让她也帮我把身上的蛊给解了。

不过想来也无望,她现在是恨不得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如今肯把解胖子蛊的方法告诉我,已然是网开一面了。

我招呼边上的赵华生离开,不过就在我刚转身欲要离去时,竟意外被她叫住了“等等!你不是要帮我找我外甥女么?如果就这么离开,走不出离我这房子百米你便会当场蛊发身亡。”

她话到此处我当真是心中一颤,果然最毒妇人心,这么阴险的损招都有。

说罢,她便从一个器皿中又捉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出来,对我说“过来!”

我来到跟前,她杨手一挥,把粉末状的东西打在我脸上,我被迎面打得正着,不免被呛得自咳嗽,还欲要出手拍去脸上的粉末。

不过却被他即时阻止,由于我是闲着眼睛,看不见她在干嘛,只听她说“不想死就住手!”接着又听她嘴里又开始轻声细语地念念叨叨起来。

也就是一下子的功夫,鬼草婆又说“蛊我暂且帮你压住一年,一年后的今天,如果你不能带着我外甥女来找我,到时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听后我心中就骂开了,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婆娘也太歹毒了,这简直就是给我安了个定时*炸*弹。

不过我是敢怒不敢言呀,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地与赵华生如逃命般,匆匆离开。

回客栈的路上我暗自揣摩,心想也不知道幽灵与黑仔那边进展如何了?

拿手机打电话给幽灵,但他现在身处深山老林,没有信号,心中又稍微一盘算,觉得如果我回到客栈等他们也不是办法,毕竟鬼草婆可是说了,夜啼这种稀有的物种,只在胖子跑进去的那片深山老林里有。

那就算幽灵把胖子绑回来了,到头来还是要再进去一趟,这样来来回回,几经折腾,时间定是浪费不少,而胖子肯定是等不起。

而这时走在我身边的赵华生突然开口说,“我的天,刚刚好危险的,不过我倒没想到那三个打扮得像老妇婆的鬼草婆不但不老,还有点相貌。”

话到此处,有意无意般拍了一下我胳膊“更没想到你和那个为首的还有这样的恩怨。”

我心不在焉,便没怎么理会他,只是敷衍了事的嗯嗯哦哦应道,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赵华生见状识得没趣,便不再说话。

回到客栈已是下午1点过半刻,我也无心吃饭,匆匆忙忙,寥寥草草,敷衍了事与赵华生别过。

上到二楼我们所住的房子,进门一看,只见大昌通还像死猪一般在呼呼大睡,完全就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把懒觉睡到死的样子。

我心想这个大昌通,就这点小酒量,还好酒,以后定会因酒坏事,我本想叫醒他!但转念又一想,本来这次行动就没打算叫他来,他的出现完全就是插曲,那索性顺水推舟就让这插曲到此结束。

出了门去找欧阳教授他们!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寻问服务员才知道他们已经出门了。

出门?!能去哪里?

不过我也无暇顾及了,匆匆忙忙往古寨大门走,准备去车里提装备进山,刚下楼正巧与欲上楼的

一位年轻人撞个正着,我们两人都行事匆忙,险些撞个人仰马翻,站定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凯。

“吴念哥!你们一早都去哪了?我和教授找你们都找不到!打电话也没有信号。”小凯满头大汗的问道。

“这真是没娘的孩子,说来话长!”我急于去争装备,便示意小凯边走边说!

路上一番详聊,我方得知原来今天天才刚朦朦亮时,大概也就是我刚下到下水道那段时间,小凯被一声惊呼惊醒,声音是从欧阳教授房间传来的。

当时小凯下意识就以为教授出事了,跑过去一看,发现欧阳教授独自一人坐于书桌前,一脸沾沾自喜的表情,还不住地点着头,好像很满意某些事的神情。

而桌上七零八落堆放着很多古籍和笔记,还有一块九宫青铜方牌,这方牌正是大昌通从樊蛮蚩魔君的虚冢中所顺出来的那块所谓记载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

而书籍都是他们这次行动所带来的资料,都为一些秦前巴蜀巴人国的相关记载,还有一部分是关于苗族大迁移的吏记。

不过这次他们所带的这些资料有更多部分为野史,毕竟任何官方史记上对于巴人的记载都为凤麟一角,而苗族的历史演变也不够详细,更何况这次研究的对象还是一个如迷一般存在。

而史书没任何记载关于魔君的信息,所以欧阳教授便借助野史来入手。

小凯一见这情形便明白,看来欧阳教授对青铜器上记载的东西的研究已经有所突破。

而此时的教授也看见他,于是两人从欧阳教授发现的突破口开始了近七个小时的研究,终于得知九宫青铜牌上确实是有关于樊蛮蚩一生的预言,不过这些预言都被古巴巫术加密。

想将其破解并非一朝一夕,一时半刻的事,不过老天爱怜,还是让他们破了其中一条,经过大量古巴符纹图腾的对比与解码后。

他们发现预言中有提级樊蛮蚩那魔君的下葬之处,不是别处,而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古寨的这片石山岩林中。

只是具体位置不详,欧阳教授为了进一步破解,又限于自己对少数民族以及那些曾经烟花一现的国度研究较少,便去寻求他出国前的老同学,一位现为北京某大学的教授史学家来帮忙。

那个所谓的史学家接了欧阳教授的电话,并且了解了这次研究行动的内容后也极为感兴趣,立马就乘坐飞机过来,欧阳教授与小凯要去机场迎接。

而那个时间应该正好是我与赵华生在仡轲鬼草婆哪里,地处偏僻,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欧阳教授便只能搭了个顺风车,先行一步,并让小凯回来找我们,待找到我们后,让我们开车去接他们。

听到这我心中一沉,心说我那有时间去接,于是便从车上取下装备,把车钥匙给了小凯,让他代劳,并约定他们人数到齐后,再进山里与我们会师。

告诉了小凯此行目的地的大致方位,还有我会以什么标志作为引路后,我们就分头行事。

我们这次寻找女娲石的行动是由邓刚这个商场大鳄出资,胖子自然不会客气,狮子大开口,替幽灵要来了不少枪*支弹*药。

我本来只是选了一把沙鹰,但见唯一的一把巴雷特m82a1已经不在车上,说明幽灵已经带进山了。

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考虑问题很细致,口径为50bmg的巴雷特威力巨大,幽灵把它带上说明他严重预感到山里异常危险。

于是我又带了一把冲锋手枪,虽然经过幽灵的培训后,我的枪法依然上不了大台面,但是这东西有备无患,假如真的有什么危险的异兽威胁,我随便乱射一通怎么样也可以为我争取逃命的时间。

小凯看见我们车上的装备直接吓傻了,还以为我们是来参加什么战争的。

不过从他认识我开始,就知道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惊讶之余也没有多问,只是按我的计划行事。

第28辛:夜啼之心(4)

我背着装备,避开游客的视线,直奔那片深山的入口。

不想在入口看见了赵华生,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不再穿那套苗服,而是换了专业的户外装备,看样子他已经在此等候我多时了。

我多少感觉诧异,觉他好像老是喜欢窥窃我的行踪,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觉很是不好!

他这样的行为让我很难不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阴谋,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看样子你也是准备要进山吗?”

赵华生很随意地摊开双手,来回转动身体,做出“看我这身行头”的姿势,说“怎么!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与我一同进山,但是其目的是什么?相信不能只是简单的想找汪启明那么简单,我越发相信他此行目的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搞不好真如我之前所怀疑的,就是个盗墓的,置于什么狗屁私家侦探,估计就是个掩盖身份的幌子。

毕竟干盗墓这行从来就见不得光过,都需要一个假身份来掩护。

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不还不想揭开他的面纱,于是便说“脚长在你身上,我是管不住,但我丑话说前头,进了这虎狼险地如果遇见什么危险,那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别指望我救你!”

不想赵华生表示出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能应付的态度,说“出发吧!再没过几个小时天怕是要黑了。”

我们一路进山,贵州的山都为喀斯特地貌为主,所以这里的山并不像我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些深山老林。

这里的土壤只是薄薄的一层,树木并不高,大部分都没有没过我的小腿,所以我与赵华生行军起来省了不少事。

在行途中我发现一些岩石上都有一些人为雕刻的图标,我一眼便认出这些图标是幽灵自创的。

以前我们如果分头行事,为了好对接都是用国际通用的“捕鸟蛛”坐标图,那居然是国际通用就会被他人看懂。

所以后来幽灵在给我和胖子魔鬼训练的那两个月中自创出了属于只有我们三个能看懂的坐标图。

我一路跟着幽灵所留的图前行,前面刚开始的山路都还算好走,但到我们行军3小时后的地貌开始有变化了,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石笋,这些石笋长得奇异又美观,差不多一人高,程现下宽上窄的圆锥形,还有稀稀疏疏的一些值被,石笋的距离都比较远,东一堆西一落。

赵华生提出休息片刻再行军,毕竟这三个时来我虽然一路跟着幽灵留下的坐标图,但毕竟一无所获,甚至连幽灵他们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这样毫无头绪的追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必须保持充分的体力。

休息时我除了吃点干粮,喝点水外,还给幽灵发了个信号弹,之前我们事先约定好。

如果打冷白光的信号弹就是告诉对方位置,我担心幽灵找到胖子,回寨里到时就多浪费一些时间,所以打了一颗位置信号弹。

不过信号弹打出半小时后,依然不见有人回应。

就在我准备再打一枪时,见赵华生蹲在一旁,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什么东西一般。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发现,我便上前察看,只见一小堆被烧成炭的木条,而且这些木条炭已经被处理过。

看样子应该之前有人也在这里扎营休息过,而且看这些处理手法,不像一般人所为。

之前幽灵说过,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懂得一些追踪的手段,所以这些人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有关自己蛛丝马迹的线索。

赵华生稍微拔弄了一下木炭,说“看这些火堆残骸的处理手法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所留下的,应该从军服役过,但是看不出是什么部队的。”

他果然不一般,只是稍微看一眼,再用鼻子一闻,竟然可以看出是部队的手法,这样的能力想必应该已经超出了私家侦探应有的能力了吧!

“吴念!我们四下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有其它有用的线索。”我忽这么一听,心说“这个赵华生业务能力也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强么,居然是专业处理过的,怎么可能还留下任何线索。”

而就在我刚准备开口说不用找了这类的话时,突然心中一惊,又不觉赞叹赵华生不是一般的心思缜密和思维敏捷,火堆残骸虽然处理

过,但是它依然很明显让人一眼看出来,说明处理的不够专业,这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是在情况紧急,事出突然的状态下随意处理的。

那必然会不小心留下一些重要的信息,而赵华生提出来四下找找,说明他也想到这一点了。

顿时我不知道遇见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过眼下我无心在这方面揣摩,因为就如赵华生所说,这些火堆残骸明显是从军服役过的军人处理手法。

如此说来是幽灵的可能性很大,但假如真是他,那他们是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我必须马上搞清楚。

经过我们四下一寻找,果然有蛛丝马迹,我找到一些弹壳。

一见这些弹壳我心中便是一沉,因为就在两三天前,我在贞丰双*乳*峰也见过这种子*弹。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的,这些弹壳应该是由一种名为mk23战斗形手*枪打出来的。

而这种手*枪的使用者在双*乳*峰宾馆,曾经偷袭过我们一次,此时此刻在这看见这样的弹壳,实在无法不让我往那支暗中跟踪并且想置我们于死地的神秘队伍想。

那说明幽灵应该是和他们碰上了,也不知道他和黑仔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转开时我除了担心幽灵外,更是嗅到一股隐隐的不妙和信息。

恐怕女娲石的背后不只是长生不老和烟雨身份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得如此复杂的地步。

从我这边到老金再有邓刚以及现在的神秘雇佣兵,还有赵华生,这些来找寻女娲石的没有一个是为钱财,俗话说无利不起早,那居然不为钱财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就在这时赵华生好像有更重要的发现,只听他叫呼一声“吴念,快看那!”

闻声我抬眼一看,只见他所指的前方有一大片雾蒙蒙的烟雾,烟雾里隐隐约约飞出一个暖红时的火光,那是一颗信号弹。

信号弹的光被雾气吞没得奄奄一息,只有很微弱的暗光在雾层里划出一条自下而上的弧线。

靠!他娘的!居然是红色的信号弹。

之前我与幽灵的约定是白光信号弹意为告诉对方集合位置,如若红色信号弹则是告诉对方“危险!千万不可靠近,在原地待命。”

而此时此刻前方那片雾气层里投射出的是一颗红色信号弹,说明幽灵他们正在前方,而且遇见了危险。

顿时我看着逐渐被雾气吞没的信号弹,犹如是暗示幽灵他们的生命逐渐被死神收回一般。

“我草!真他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厉呀!”我心中暗骂一声,就背起装备,拉开冲锋手枪的保险栓,就要冲进前方近千米开外的雾气里。

赵华生立马拉住我,他是知道我和幽灵的约定的。

“吴念!不要冲动,你看那里雾那么大,而且天马上就要黑了,更何况你朋友的信号弹是提醒你不要进去,你这一去可能救不了他们,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此时此刻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劝不住我,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赵华生。

我一把甩开他,没好气的说“怕死你就不该进山,躲一边去。”

话音未落我人已经撒开步子,向前面不断增强的雾气层里跑了过去,赵华生也无奈一路跟过来。

我虽然没回头看他,但是他紧跟其后的脚步声清晰可听。

早就听说贵州这边因受大气环流及地形等影响,气候呈多样性。

素有“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说法,有时开车在高速上,本来还视野清晰,然后一个转弯眼前就出现零零碎碎的雾团,再一个转就有可能是大雾弥漫,能见度直接降到五十米以内,甚至十米以内。

刚刚我跑过来时确实是应了那句话。

本来还是飘渺的零散雾团,前面的路还清晰可辨,可是不知不觉间突然就如被丢进蒸汽房里,一下子眼前出现的除了雾就是雾,能见度瞬间下降到不足五十米。

我无奈放慢脚步,改成小跑前进,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弥漫的雾气随之增大,随着我的前进,视线范围也从三十米降到二十米。

“吴念!你在哪?”这时身后传来赵华生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雾气中有一个迷迷糊糊,似有似无的人影在缓缓移动着,判断不出距

离。

“这!”我应答一声,也向他走去,可是走没两步,突然间眼前就是一片虚无缥缈,只有雾气弥漫,甚至已经夸张到我把手抬起来也只能看见一个迷迷糊糊的黑影,只有拿近一看,才可以看清是自己的手。

我用手挥了挥,试图想把雾气扇走点,可这显然是异想天开,是只能看见雾层被挥动的手带出一个个漩涡。

其它依然没变,视线范围还不到半米,这种感觉好像是在梦幻之中,如果不是气体闻之无味,只有湿润的水气,我很难相信包围住我的是雾,如此夸张的雾见所未见。

这时又听赵华生叫了我一声,听声音感觉就在附近,可他娘的邪了门的就是怎么走都走不到。

现在的我们完全是属于迷失了方向,有可能是在原地打转,自己还以为是走直线,这跟鬼打墙有何区别?意识到这一点,我立马打开手电,对赵华生叫道,“开手电筒!”

可万万没想到,这雾团大到无法想象,我完全看不见有任何的光线,甚至我用手抬起,手电光都无法完全照清我的手,更别提赵华生可能还在我几十米开外。

我暗骂一声,又叫道“别找了,我们怕是转到死也找不到对方,用指北针!”

由于刚刚幽灵打出的信号弹是位于我们北边方向,所以现在只能根据指北针,找大方向,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管赵华生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自己掏出指北针,拿到几乎贴在脸上的位置,看了一眼,不过只是一眼,我便知道指北针也指望不上了,只见那磁针如同疯了一般,完全没有方向性的乱打着转。

这时又听赵华生叫道“不行!这里有很严重的磁场干扰。”

“听我声音!跟着我声音前进!”我已经换了我的无指罗盘,本想借用无针罗盘开路!

可惜无针罗盘也跟着了魔一般,水银的走势完全没有章法,辨别不了方向,顿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如这诡异的雾一般,层层包围住我。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幽灵不让我靠近了,这犹如就是一个雾团迷宫,让人有进无出,可是有过经历的我还是没有慌了阵步。

而是立马灵机一动,从背里掏出一捆攀岩绳,将绳着打成一个球状,然后大概辨别了一下方位,心说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要不走弯路,和不打转,总是能走出这有魔性的雾团的。

方向一定,我便用匀力把手中的绳球抛出去,而另一手捉着线头,此处无风,只要力道用得均匀,绳球必然可以打出直线,而我摸着线走。

一边前进我还一边对赵华生喊着“走!”几乎每走三步我便喊一声,而赵华生也以“跟!”这样的声音回应我。

这就如声波定位般,通过他的回应声与我的叫声,可随时通过耳朵听声来调整他的方位。

用这样的方向我们很快就走完这几十米的攀岩绳,而我在走时也边收绳,边打球。

紧接着又按同一方向抛出绳球,同时又怕赵华生走错方向,又叫一声!“走!”

“跟!”赵华生的声音依然是从身后同一方位传来。

这时我才放心地一边收绳,一边进前,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感觉绳子的尽头好像有股力量也在拉扯绳子。

忽然间绳子就绑直了,虽然我不知道绳子的那头是什么,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涌心头。

就在我还犹豫不决要不要顺藤摸瓜摸上去看个究竟时,突然!攀岩绳的那头以一股极大的力量一扯,我也捉得紧,顿时便被它扯倒在地。

我心刚一沉,对方就像拖只小猫小狗一般,将我拖着跑,我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地上地奔跑声我是清晰可听。

我本想用力扯住绳子那头的不明力量,可不想那力量已经超出我的意料,我完全敌不过它。

就在短短几秒,我已经被拖出几十米开外,看这决对不是人为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我深知再这么下去我得被活活拖跨,于是立马弃绳保命。

绳子刚松手,我也因为一个惯性滚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缓了缓神,暗骂一声娘,正准备起身时,不想头一转就见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对着我,那居是一张死人的脸。

第29章:石林鬼雾(1)

我自知敌不过攀岩绳那头的不明力量,只得弃绳保命。

刚一弃绳,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又向前滚了一小段路!身体重重地撞在一软软的物体上。

我缓了缓神,心中暗骂一声娘,准备起身时,不想一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对睁大的眼球,那对瞳孔放大,充满恐惧与血丝的眼球让我潜意识就是遇见死人了。

尽管我见的死人不少了,但冷不丁的一幕也着实把我吓得不轻,不仅失声大骂一声我草!

然后整个人自然反应向后一仰头,顿时整张脸犹如被一面白墙吞没一般,消失在浓雾里。

我缓过神后,又凑近查看,只见死者三十出头,男性,看高鼻梁深眼窝的相貌便知是老外。

他不仅双瞳惊恐布满血丝,嘴巴也张大着,还有淌出来的干血迹,身体曲起,双手十指扣起,并于胸前,看这姿势死前应该异常痛苦。

我又进一步检查,发现死者身上没有衣物掩体的位置都均有灼伤,伤口有硬币大小,灼伤程度均比较严重,已经伤破了皮,伤到肌肉组织。

虽然灼伤伤口较多,但明显不是至命的关键,但又找不到更严重的外伤,除了死者右半边的脸及部分头发好像被火烧过外,但是这明显也不是至命伤所在,而且死者明显刚死不久,从皮肤的反应来看,应该不超过八小时。

他的穿着打扮不是普通的登山客,看装备,八成就是使用mk23战斗形手*枪的那支雇佣兵成员。

可是死因我并没查明,这反倒让我越发不安起来,说明这片鬼雾之中凶险异常。

“吴念!吴念!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发生什么事了?你人怎么样了?”这时差不多百米开外传来赵华生的声音。

眼看天越发的暗了,浅灰色的浓雾也开始慢慢地变深色了,如果天一全黑下来,那对我们越不利,必须在天完全黑之前与赵华生会合。

毕竟两个人好歹可以相互照应,倘若刚刚是两个人一起,我可能也不至于被那不明力量拉着跑,想到这我便不断给赵华生发出声音定位,希望他赶紧跟上来。

赵华生那边也一直叫着“收到!”来回应,听声音他应该离我不远了,估摸不超出五十米,而且声音位置也很好辨认。

而就在这时灰色的浓雾中,突然出现诡异的一幕,不知不觉竟飘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雪花片在灰色的雾中显得异常明显,这真是奇闻怪谈,秋初何来的雪?可是天空缓缓飘下的大雪花片又是真真切切的。

就在我还为此疑惑时,突然赵华生的一声“吴念!”犹如是天上雷鸣之音一般,异常刺耳,直击我的耳膜。

那声音说不出的尖锐,震得我耳朵和脑子是隐隐作痛,仅是一声,我便受不了地捂耳下蹲,发出痛疼的低鸣。

这时赵华生又叫了一声“声音有问题呀!”,他声音刚出又是一种刺耳的分贝袭来。

刹那间!我感觉到脑仁生痛,心脏猛然一紧,不知为何赵华生的声音突然好比武侠小说中的狮吼功一般,让我五脏六腑欲要震破。

我生怕他会再说话,咬牙对他大叫一声“我草!你他娘的,别说话了!”

可是声音刚一出,我的耳膜又是一震,而恰是如此,我看见空中缓缓飘零而下的雪花好像在我声音一出时,便会抖动起来。

而且是所有的雪花片一起共震,看见这一幕我心中暗说“草!看来是这些看似像雪花的东西有问题,它们一接受到声音就会产生共震,然后把分贝无限扩大,而人体只要听见超过100分贝的声音就是难以承受的噪声。”

为了确定我的判断!我便抱着一试的心态,把声音降到最低,低到犹如说耳边悄悄话那般,对赵华生说“雪花片有问题,别大说话!”

果然这次的声音就不会那么的刺耳,但是分贝也增大得就像我是拿扩音器说话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空中犹如扩音器一般传来赵华生的问题。

通过这次的分贝我知道赵华生已然明白了问题所在。

可是我并没理会他的问题,因为这时那些看似雪花片的东西已经飘至我身边,出于好奇,我抬手去接,想一看究竟,眼看有一片毛茸茸,如雪花一样的东西将置于我掌心时,我忽然脑子闪过那尸体身上的灼伤,莫非……!?

可为时已晚,那毛茸茸的白色片儿已经落至我掌心,果然不其然,顿时我的掌心如同被高温灼伤一

般,立马一个赤红的伤疤烫出来,一股钻心的痛袭入我的胸口。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尽管我知道我犯错误了!但已然来不及了,我清晰看见从我掌心飘开的白片儿一抖动。

顿时一股强而有力的分贝击到我耳膜,登时我双手捂住耳朵痛得双膝下跪,而就在这时赵华生也许是被我这一声击痛,也失声痛叫了一声。

这一下的分贝顿时让我感觉喉咙一甜,一口温而又腥的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淌出。

我险些晕过去,捂着心脏,暗骂“我草!真他娘的要了老命呀!”

不过好在赵华生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是一声就不敢再出声。

顿时我更加明白了幽灵为什么警告我千万不要进这片浓雾区了,可现在已然没有回头路了。

更诡异和令我恐惧的事还远不止如此,只见飘落到地上的白片儿又像有意识一般,高高地弹起,直飘向我脸。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一躲,正巧与另一片飘下的白片儿撞上,登时颧骨一阵刺痛,痛得我差点没忍住,差点叫出声来。

好在与此同时,我第一时间就用手紧捂住嘴巴,但是一滴眼泪忍不住就淌下。

紧接着手臂又是一下刺痛的灼伤,不过我依然咬牙不敢发声,只是闷哼一声,又是一滴眼泪淌下。

心中不断骂娘,这种灼伤虽然不致命,但也是摧残意志,每一下都犹如烧红的铁烙在皮肤上一般。

前后才不到五秒的功夫,我身上**在外的皮肤已经有不下二十处的灼伤,痛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我深有体会死者死前的痛苦,更是知道了他是怎么死的了,估计就是自己的声音被放大分贝后给活活震碎内脏而死。

不断的白片儿灼伤我的皮肤,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我已经把自己的手臂都咬出血了。

此时此刻我心中祈祷着赵华生千万也要忍住这种痛苦,别叫出声来,否则我们可就真的前功尽弃,同归于尽了!

不过直至现在我确实也没再听见他的声音。

说明他也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从刚刚死者身上的灼伤来看,都为是没有衣物遮体的皮肤。

说明这些危险又诡异的白片儿应该只是在直接接触皮肤组织时,才会瞬间产生70度以上的高温。

一般会造成人体瞬间受伤的温度为70度以上。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但现在也只能有病乱投医了,与其被活活折磨死,倒不如试一下!

想着我便咬紧牙关,忍着灼痛,从背包里翻出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薄外套。

贵州早晚温差较大,在我们出发时,胖子习惯性的查了一下气候,这才准备了几件薄外套。

外套一穿上,果然飘在外套上的白片儿没有任何反应地弹开,当下我着实松了一口气,立马轻声细语的让赵华生也穿上外套。

躲过一劫后,我只想尽快与赵华生会合,然后共商大计,逃离这诡异的鬼雾区。

我依然选择用声音定位,可刚轻轻地向赵华生发出声音定位时,发现我的声音被这些会扩散和传播声音的白片儿给扩得没有了具体方位。

声音从四面八方被传开,这样不仅不能定位,反倒是干扰了赵华生便别方向。

这时那边的赵华生开口说话了“吴念!不行!声音都被分散了!得再想其它办法!不然也不知道这些有魔法的雪花会不会再有变故!”

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的,只感觉我像是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扩音器内一般,声音是由天空,地面,四面八方,所有有白片儿飘动的位置传来。

而且声音是久久不能散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那些内功高手正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在与我交谈一般。

不过从这次的分贝,我可以判断赵华生是用如自言自语,极其微小的声音说的。

我也轻声细语应道“容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不过在我话音刚落时,赵华生又接着说道“光!试一下强光!”

我应“不行!雾太大了,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这雾里估计隐藏着什么能吸光的东西,导致光一打到雾上就会被削弱,穿不过这些浓雾。”

赵华生说“不!我说的不是手电光!你试一下信号弹或者冷烟火。”

我心说那不是一样么,居然震里有吸光的东西,那自然会把任何光

源削弱。

但刚想开口否决赵华生的提意时,又忽然转念一想,不对!刚刚我们在雾区外正是因为看见幽灵打的信号弹才闹进来的!那也就是说火的光是可以穿透这浓雾的?

试它一试便知,心想之余,我便伸手到腰间随手掏了支冷烟火出来!对赵华生低声说“我试一下,你认真看。”

待赵华生回应后,我便打着冷热火,随之抬手去照,不想刚一抬手,突然空中一瞬间就爆燃起来。

顿时四面八方如打翻了火炉一般,熊熊烈火瞬间将我包围,电光火石间我暗叫一声不妙。

下意识就整个人抱头扑倒,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可是意外的是四面八方的火焰只是转瞬即逝便没了,但我的薄外套烧着了。

我暴跳如雷,一把甩去着了火的外套,随之心中暗叫不妙,小爷我他娘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下怕是真要被活活灼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空中那些诡异异常的白片儿已经全然不在了。

稍适遗惑片刻,我便想出这其中的所以然来!

八成是那些白片儿见火就燃,难怪刚刚那个死者半边脸以及头发都烧焦了,想必他也是做了与我一样的举动,不过好在我反应够快,而且有一件薄外套保护着,才免去了皮肉之苦。

赵华生也根据我那件还在燃烧的外套定了位,赶过来与我合和。

不过这雾实在浓得有些异常,明明他人就在我身边不足一米远的位置,但我就是没办法清楚看见他的模样,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形黑影。

劫后余生的赵华生显得有些兴奋,一直不断的跟我炫耀他刚刚的点了超赞,救了我们!还不断强调跟着他一起是聪明人的选择。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想像着怎么一脚把他的屁股给踹废,他娘的!还好意思说,刚刚那点了差点没把小爷我给毁容了。

正当赵华生自恋得快没边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爆响,紧接着我那件外套的火焰晃动了一下,地上土渣伴着火星四贱,像是什么速度极快地东西打到了衣服!

我第一时间反应出是子弹,立马一把将赵华生扯到远离火堆的地方。

妈的!有人在远处放暗枪,好在雾大,对方看不见我们,才误打到火堆上。

而就在我和赵华生刚远离火堆时,紧接着从相反方向又响起一声枪响。

随之便听见刚刚开暗枪的方向传来一声像水袋炸开,水喷溅到石头上的声音。

从声音来分析,八成是爆头了,这一枪估计把对方的脑酱都打出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枪声异常响,震得我耳膜都隐隐作痛,有如此威力的枪恐怕莫过于巴雷特狙击*枪,这让我心中多少有几分开心,因为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枪应该是幽灵开的!

赵华生也知道了我们遭遇突袭,双手抱头趴在我身边的他刚想开口说话,便立马被我伸手捂住了嘴,免得曝露了位置给偷袭者。

此时此刻四周鸦雀无声,幽灵那边和偷袭者那边都没人敢发出声响。

从刚刚幽灵得手那枪来看,现在的情况是谁发出声响,谁就曝露位置,而像他们双方都是在部队训练有素的兵中尖子,如果一但位置曝露了,估计就成了活耙子。

不过基于这只是我个人判断,为了证实和让赵华生明白我不让他出声的原因,我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远处重重抛去,待石头落地发出撞击声时,立马就是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石头被打碎的声音。

而随之跟上的又是一声巴雷特狙击*枪那令人耳膜隐隐作痛的枪*声,而对方那边立时传来一声闷哼,估计又挂一个。

就在这闷哼刚出,那边也是一声枪声随之跟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幽灵?

这一个小测试让赵华生着实惊到了,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通过他紧握我手臂的手心中的冷汗,我便知他的惊讶与后怕。

如果刚刚发出声音的不是我抛的石头,而是他,那后果不堪设想,而我又何常不惊讶。

从刚刚那短短几秒的瞬间,无不透露了他们双方训练有素。

曾经听我老爸讲过,能听声音辨位,又能精准打中目标的狙击手都是到了一定火候的,这些人不轻易出手,但一出手就基本上不失手。

也因此我担心现在幽灵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又不能问,所以只能决定摸过去一看究竟。

第30章:石林鬼雾(2)

由于担心幽灵的情况,但环境又不允许我开口问,所以只能决定摸着大雾上前一探究竟。

心中一定,便向有可能是幽灵开枪的方向眺望,可能看见的除了雾还是雾。

但无论如何,我必须试一试运气,看能不能与他们碰上。

根据刚刚的枪声,我大致判断好了位置与距离。

声音的传播虽然快!但也可以判断,如我老爸之前说的,他以前在炮*兵连当兵那会,测量距离只需要大拇指一竖,便能判断出来,而通过枪声和子弹击中目标来判断距离的方法,幽灵也给我和胖子培训过,只不过我还只能判断个大概。

方向一确定,我便拍了拍赵华生的肩膀,把手靠近他的脸,做了个让他跟着我走的手势。

我们才刚撤出不到五十米,便见前方一米开外有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黑影,看着像是人影。

由于雾太大,看不太清楚,但那人影好像在缓缓移动,导致若隐若现,我疑是幽灵,心中一喜,又上前一点距离,这次能稍微看见他好像背对着我们,而且在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虽然还是看不清完整的轮廓,但黑影的身高已经可以大致辨别了!

顿时我心中猛是一沉,心说糟了,幽灵身高185的大个,而这个明显不到一米五呀,怕不会是那些偷袭者沉不住气,已经派人出来搜寻我们,想来个攻其不备吧?

就在这想法刚在我脑子里浮现,我又看见不同方向,相同距离也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的出现了一样的黑影,这下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下暗叫不妙,便一把抓住赵华生的手,整个人下蹲,隐藏于浓雾中,减轻被敌方发现的几率。

好在这次赵华生跟我跟得紧,我两几乎是紧挨在一起,蹲下来之后,脸又贴近了几分,我挤眉弄眼,示意他我们现在处境凶多吉少!

那帮家伙在宾馆偷袭我们是真刀真枪的来,可见杀几个人在他们这种亡命之徒看来,根本算不上事。

况且他们身上都还带着家伙,如果真的被他们包饺了了,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拍了拍赵华生的肩膀,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他悄悄撤退。

不过他才刚转身,便立马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且拍得很急,我便知道怕是大事不妙了!

当下回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都提到喉咙眼了,只见从我们刚刚来的方向也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些人形一样的黑影在大雾中缓缓前行。

看这些黑影呈显的轮廓来看,马上就要到我们跟前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身体一趴,整个人匍匐前进,向我们侧方撤退,机灵的赵华生也在第一时间跟上。

好在这里有一些七零八落的小石堆,以及一些杂草植被,配合浓雾就为我们很好的隐藏。

在匍匐前进时我总觉得我们刚刚看见的两批黑样让我感觉有异样。

但是时间紧迫以及环境造成视线问题,我一时半会也没查觉到底是哪里让我感觉不对!

我们爬了一小段路!我便又遇见了一具尸体,从装备来看,就是那支偷袭我们的雇佣兵的人。

看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灼伤与死相,便知死因与之前那个如出一辙,都是死于那些长似雪花的诡异白片儿。

而且我估计这样的尸体应该还有,只是我们现在的视线被这浓雾干扰,看不见而已。

这时身后的赵华生突然急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望去,只见他把手伸到我的面前,很着急地向左右两边各指了指,示意我看!

当下我左右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我们左右两边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类似人型的黑影。

他们零零散散地出现在浓雾中,并且缓缓移动,由左右两边向我们中间包抄而来。

从黑影呈显的轮廓来看,他们马上就要移步到我和赵华生这了,我草!怎么来得这么快!

莫不成是我和赵华生已经曝露了?

但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可能,以他们这种亡命徒的作风如果真的发现了我们,怕是早就冲上来几刀砍死我们了,不可能还如此慢慢吞吞地靠近,当务之急是得先找地方藏身才是万全之策。

而就在我开小差的几秒功夫间,赵华生居然不见了?

顿时

我大急,又不敢大呼小叫,眼看两边的黑影是越来越近了,情急之下我也不管他死活了,先自己找地方藏身再说。

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用尸体和死者的装备堆在自己的身上,以借雾蒙混过关。

心中一定,便翻过身,伸手去搬尸体,可手刚碰到尸体,突然尸体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顿时我心中猛是一怔,不自觉就炸毛了,难道是乍尸了不成?这也没个说法呀。

不过随即我便感觉不对劲,这尸体的手怎么是有温度的?我还觉得不可思议时,那只手已经不断地拍打我的手,见我不放尸体还插我。

这哪是乍尸的尸体会做的事情,我第一反应便想到是赵华生,他聪明伶俐,思维反应快,八成是和我想到一样的藏身方法,我把头靠近一看,果然看见赵华生的头从尸体和装备下探出头来对我挤眉弄眼。

我靠!我心中暗骂一声,但没时间去与他纠缠不清,立马又翻过身,匍匐前进,心中不断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再来一具尸体,再来一具尸体……。

爬了不出五米距离,果真就让我又摸到了一具尸体,而且老天爷眷顾我,这具尸体应该是后勤兵吧,身上的装备多得很,居然还有一个大锅。

不过我总是感觉这尸体的触感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迫在眉睫的情况下,也不管不顾了,当下立马一翻身,让自己面朝天,然后手脚并用,把尸体向身上一架。

周边掉落的那些锅碗瓢盆也都不放过,全部往自己的身边耙,估计自己隐藏得差不多了。

便把头从尸体下探出小半边,想窥视外面的情况,不过除了雾还真是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小许,还是没人出现在雾中,正准备把头先探回尸体下时,突然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滴到,温温的,用手一触再一闻。

不觉心中猛是一惊,居然是血!

哪来的血?心中疑惑时,脸上又滴了一滴下来,这次我感觉到血好像是从尸体上滴下来的,心中不禁一机灵,伸手往尸体的脖子一摸。

顿时头皮就不自觉爆开了,这尸体的喉咙处居然有一处大血洞,正是喉管处,虽然没用眼去看,但是明显能感觉是死者的整个喉管都被取走了,这谁干的?手段居然如此狠毒!

死者的身体还是有温度的!明显是才刚死的,难怪我刚刚觉得尸体令我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如此。

而就在这时,尸体突然抖动了一下!这冷不丁的还真把我吓到!

莫不成人还没死透?我心中一动念,他又抖动了一下,还呀呀呜呜发了两声。

想必是想说话,但喉管被取走说不出来,果真没死透,我正犹豫不决要不要从他下面出来查看他的情况。

突然,我的视线范围出现了一黑影,那黑影从我身边的一根柱状物上缓缓地从浓雾中现身。

看他似人非人的身形让我有几分眼熟,虽然我一时半刻想不起是什么,但知道定是来者不善呀。

于是便暗中观察它,只见它离我越来越近,渐渐的我就要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可就在这时,只见那黑影纵身一跃,直接跳走了!不知跳那去了!我很想现身去看一眼,顺便看一下我身上这个老外到底死透了没有,但又不敢。

身上的老外依然呜呜呻吟着,可突然又身体抖动得厉害起来,而且本来只是用滴下来的血突然量多了起来。

直接淌到我脸上,耳边还能清晰地听见肉被咬嚼时的声音。

紧接着一条类似尾巴的东西打到我脸上,顿时我心中猛是一惊,看来是那黑影跳到了尸体的身上在咬食尸体。

而我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它着落时的重量,甚至是一点点有东西下来的感觉都没有,它落在尸体上时,轻得就如一片纸落下一般,无声无息,看来此物是非妖即怪。

估计这老外的喉管就是被它取走了吃,现在见没死透又下来补一嘴。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突然听见一声婴儿哭啼的声音。

这荒山野岭,了无人烟的地方冷不丁听见婴儿哭啼的声音令我不自觉就是毛骨悚然,头皮都爆了。

听这声音的距离就知是那怪物发出来的,我去!难不成是一个成了精的婴儿?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怪事还真的是层出不穷!

尸体身上的怪物又哭了一声就停止了!尾巴也不见了!

想必是离开了,不过紧接着就听见前方,我来时的方向,突然一阵沸腾,有人惨叫的声音,也有婴儿的哭声,更有枪械连续开枪的突突时。

从声音判断,八成是那支老外雇佣兵与这种奇怪的怪物打了照面,并干了起来,听声音明显怪物不止一只,估计不下七八只。

这令我不禁就把刚刚我最开始看见的那类似人影的黑影,与这怪物连想到一起,难怪这么眼熟。

原来我和赵华生刚刚看见的第一批黑影不是那些老外,而是这种奇怪的怪物,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因为这些怪物站立起来时只有一米四多左右,而老外的身高都偏高。

突然我担心起来幽灵和黑仔,估计这些怪物的数量还远不止我看见的这么多,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到伤害。

很快前方本来吵杂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没了任何人和婴儿的哭声。

看来一场恶劣又短暂的火拼结束了。

我想是时候出去看看情况了,心中一定,便准备推开已经完全死透的老外。

可就在这时,忽然感觉不对劲,余光下看见一张黑乎乎,有眼有鼻有嘴的脸正向我靠近。

一时背后冷汗立马就打湿了衣服,估计这黑乎乎的脸不是别的,正是那怪物的脸。

果不其然!耳边忽听一声刺耳的婴儿哭声后,便见一张有碗口大的血盆大口直向我袭来。

电光火石间不容我多想,立马就把头一缩,手脚并用,同一时间就把尸体翻压到那怪物的身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顺势从腰间拔出乾坤刀,然后一手翻开尸体,一手将刀毫不怠慢就跟上。

心说这次就取你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刺了个空!那怪物早就不见了踪影,而我居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跑掉的?

这速度立马就令我心生防备,看来不可轻敌!就以这速度以及手段之恨毒,想取我命也是不在话下。

我刀刚刺空,还来不及起身察看,忽从我侧边的浓雾里便闪出一黑影,它行如疾风,来势汹汹,瞬间前爪已经靠近我的喉管处。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立断,顺势就地一个打滚,刚躲过,不想它尾巴一摆,就如鞭子一般直接抽到我脸上。

这一下打得我旋晕了一至两秒,那怪物也钻空直接扑到我身上,等我反应过来时它的毒爪已经逼近我的喉管,近在咫尺。

顿时我心中万念俱灰,知道我这次在劫难逃,但求生欲的本能下,我还是以自己最快的反应,一手护在脖子,一手挥起乾坤刀。

应该是冰儿和妮妮感应到我命在旦夕,这一刀的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只感觉一道寒光在我胸前一闪,一声婴儿短泣声,转瞬即逝的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再看那怪物,它已经被分身,直接削成了两半。

死里逃生的我,这才刚松一口气,还来不及看一眼怪物的长相,立马又从浓雾里蹿出黑影,这次我不闪不躲,挥起刀就迎面而上,心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况且有冰儿和妮妮的帮助,这一刀还不信砍不死你!

可刀刚要碰它,突然怪物化作一股黑烟袭来,待烟散去,怪物也不见了,随之身后响起嗖嗖声,我刚转头,一黑影已经从浓雾中现声,并从地上直向我扑来。

当下我随即从腰上掏出冲锋手*枪,手稍微一抬,毫不怠慢便开枪。

在幽灵的培养下,短距离开枪我几乎也是百发百中,不想只见那怪物又化作一股黑烟,又消失不见。

当时我头皮一麻,深知自己是遇上非妖即怪的妖物了,如果这样盲目对付下去也不是办法。

立马在大脑里去翻想《百鬼邪术》异物篇中有没有关于会化作黑烟的怪物?可惜!一无所获。

“小心你背上!”

这时耳边响起赵华生的声音,一开始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随即便想到那怪物脚下是可以无声无息的,莫非它已经在我背上了不成?这个念头刚一闪,忽然感觉脖子处有毛茸茸的东西已经贴了上来。

第31章:石林鬼雾(3)

等我反应过来背上有异时,已然是为时已晚……

脖子突然感觉有一毛茸茸的东西已经贴上了,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刚刚那老外整个喉管被取下的惨状,恐怕那就是我下一秒的下场。

紧接着喉咙一紧,只感觉什么尖锐的物体已经划破了肌肉组织,而就在这千钧一发间!

耳边突然一声巨响,耳膜直鸣,浓雾一动,形成一个漩涡,一颗子弹头从漩涡中闪出,紧接着后脖一温,转头一看,怪物的整个身体已经没了,只剩地上稀巴烂的一堆烂肉。

是巴雷特狙击*枪!

随即,幽灵从浓雾中缓缓现身,废话不多说,一声跟我来,便把我和赵华生叫上。

我兴奋叫道“老王果然是你!”

幽灵一笑,边走边说“没时间了!赶紧跟上我。”

虽然我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但是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危机,我们三人排成直线,双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幽灵为首,他左拐右绕,行事匆忙,我见他不镇定,急问“老王!怎么了?”

可幽灵没应我,只是发出“嘘!”然后指了指天。

我抬头一看,冷汗瞬间就出来,只见天上又缓缓飘落起那些白片儿。

当下幽灵脚下加急,三步并两步走,接着又小跑起来,不出一会儿,便把我们带到一处山洞内。

洞内千疮百孔,标准的喀斯特地貌。

不过意外的是居然有人为的产物。

都为一些雕塑,雕塑的造型非常的诡异奇特,我看过的所有关于雕塑的书籍中都没有像这样的!

但是从雕塑手法我倒可以判断时间很久远了,应该是少数民族的风格,每个雕塑都为说不出来的动物,说是动物好像也不对,因为有的还有昆虫一样的节支脚,说不出来的怪异。

“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幽灵问。

我只是摇摇头。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赵好像认得,只听他说“这些我好像见过,在汪启明先生的笔记本上。”

“哦!是吗?”我微微激动“笔记本上有详细的记录吗?”

不过很可惜,赵华生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他说道“不过笔记本上的手绘是出现在汪启明先生在此处研究生苗的那段里,说的好像是一个什么小国的标志性雕塑。”

小国?莫非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小国生存过?

不过现在的线索不足让我们研究其中的秘密来,看来只能等教授他们来了再说,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胖子的大事情。

三人继续向洞内行置一段距离,又拐两个弯,便见火光闪动,行置火堆跟前,见黑仔正往火堆里添材,边上躺着五花大绑又昏迷不醒的胖子,看他现在的肤色以及面色,暂时还是安全的。

黑仔一见我们,快步上前,兴奋说道“救回来啦!”

黑仔见赵华生面生,向我咨询,我三言两语简单介绍一下,众人相互客套认识后,便席地而坐。

聊天中才得知原来幽灵他们一进山,很快就找到了胖子的踪迹,一路追踪,最后在找到胖子时他已经晕倒,又不幸遇见那支外籍雇佣兵团,双方交火,好在幽灵身经百战,逃脱了他们的层层围剿。

硬是上演了一场小规模的红军反围剿,他们本来想回到寨里与我会合,但返程的路,让那群外籍雇佣兵团堵住了,只好带着昏迷不醒的胖子一路逃到这片石林。

据幽灵所述,这片浓雾区在没起雾时也是少有的奇观,石笋满地,长得异常的高,最矮的也足有他那么高,接着就是我和赵华生跑进鬼雾里的事了。

我问幽灵“我看你对那雾里那飘来的白片儿好像很了解,还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再飘出来,莫非你知道那是什么?”

幽灵眉头紧锁,晃动地火光下更是增加了几分他的困惑“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遇见,只是在你进雾区之前我经历过,所以发现它们每隔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就会再出现。”

说着还对黑仔说“拿出来给老吴看看!”

接着黑仔便从背里掏出一透明的瓶子出来“我和王司令抓了一片,本来我们也不知道厉害,好在那些老外提

前遭遇不测,我们才得救一命,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我接过一看,只见瓶子里正飘着一片如鹅毛大小的白片儿。

没这么近距离看,还真看不出来,原来这东西是昆虫类,隔子透明的瓶子来看,很清晰地看见它有头无眼,只是头是呈灰色的,隐藏在密密麻麻又极其细的触须里。

不刻意看,还真不好辨别,我自认小百科全书,但是这种昆虫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甚至它到底属不属于昆虫我都不敢断言,只是长得像。

这长相奇特的白片儿在瓶子里飘来飘去,它的每一条触须轻盈的舞动着,就像一只在水里飘浮的水母一般飘逸。

我摇了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先留着吧,小凯他们很快就会进来与我们会合,他是生物专家,到时给他看看,说不定他能知道是什么!”

“也好!”幽灵点点头,接着反问“怎么样?解胖子蛊的药你找的没?”

我一边掏药一边说“药倒是都找齐了,就是差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幽灵与黑仔异口同声!

“夜啼之心!”我应。

“夜啼之心!?”二人喃喃重复着,一脸不解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也不懂,用下巴指了指赵华生“这里只有他看过那玩意!”

顿时赵华生一脸疑惑看着我“你刚刚不是在取了吗?”

幽灵和黑仔又瞬间把眼神移到我身上,一脸求解的表情!

我一脸懵逼,如丈二和尚看了看他们二人,又看了看赵华生,“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呀!刚刚你不是与夜啼在博斗。”话到此处,看向幽灵“然后被这位神勇的特种兵一枪打烂了!”

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或者应该说一下子还不能接受那似有妖术的怪物居然就是夜啼,便求证的问“那东西就是夜啼?”

赵华生一脸淡定“嗯!我不是有跟你说过,夜啼晚上会发出如婴儿哭啼般的声音么!”

一听此话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孙子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事?压根是无中生有。

我说“我问你!如果在美国因为捏造事实而且被揍一顿,法律管不管呀?”说着还故意在他面前摩拳擦掌!

机灵的赵华生一听便知道我话有它意,眉头一皱,狡辩说“我……我没讲吗?我明明讲了么!”

我拳头一抬,更靠近他几分“你丫确定?”

“会不会是我说的时候你没注意听!”赵华生继续狡辩。

这时幽灵出来作和事佬,手一挥,把我和赵华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都不重要,现在我们应该计划一下如何去取那夜啼的心,救胖子于水火之中。”

“要么说有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么,永远都捉住工作的重点,我们现在的重点是什么,是我讲没讲的么?是我们应该怎么再取夜啼之心。”赵华生顺坡下驴,反将一军,倒把我数落了一顿。

我自然不答应,让一个香蕉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对我肆意欺负,那我吴念以后还怎么混。

我必须让他知道痞子狗阿旺这个外号中的这两个“痞子”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实事求是而来的,当下便故作恶人模样,嘴型一撇,一副“你是找不自在”的表情就摆上,双手摩拳擦掌,准备上前给他点“甜头尝尝”。

可就在这时,幽灵忽然一脚把火堆边上的土一推,埋灭火堆,与此同时,对所有人做了个“嘘”的手势,顺势也已经把一直在身边的巴雷特拿了起来。

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先听突突枪响,几颗子弹从我们来时的方向就飞了过来,打得地上是土石四溅,瞬间!我们四人都反应过来被偷袭了,如惊弓之鸟般四下跳蹿开。

十之**是那支外籍雇佣兵也发现了这个山洞,他们应该是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摸过来偷袭我们。

好在幽灵身经百战,为了能随时应变突发情况,每次起火都会在火堆旁准备一堆土。

好在第一时间火被幽灵灭了,洞中瞬间陷入一片死黑,才让那些老外没得手。

事出突然的情况下,我们四人慌不择路,各选了一个方向跳开,现在一片死黑的

情况下也不知道每个人都在什么位置,而对方也是鸦雀无声,不知道是原地埋伏起来了,还是偷偷摸过来了,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出声或打一支冷烟火,不然就是直爆露位置,自寻死路。

此时此刻我反倒比较担心胖子,他现在昏迷不醒,还被五花大绑起来,如果敌方采取主动出击的战略,摸黑过来,碰见胖子那就麻烦了。

为了防范于未然,三思后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在他们之前,先把胖子抢回来再说。

不过眼下是一片漆黑,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刚刚我也是慌不择路,下意识便是纵身一跃,也乱了方向感,想摸黑过去也不知道要朝那个方向。

正当苦恼如何是好时,忽听左边9点钟方向,大约十米开外左右的距离传来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一开始我还愣时一两秒,心说哪来的猫头鹰?

不过随即便明白了是幽灵向我发出信号,之前幽灵给我们培训时是有培训过暗号的,学不同的动物声音就表示不同的意思,而且还得分暗号的轻重与频率。

听他的意思是让我过去集合,我凭着大致的方向与距离摸黑过去,到了差不多距离,这时眼睛又已经差不多适应了环境,不过也只能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他正趴在地上,若有若无。

为了确保安全,我压得声音说“天王盖地虎”,这暗语早在两年前便成了我们三兄弟的对接口号,如果对面的人影回应了,就表示是幽灵本人。

不过我口号一出,并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只是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好像从地上蹲了起来。

我以为是我声音太低了,又稍稍提高了点,再说了一遍“天王盖地虎”,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登时我心中一沉,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对面的人肯定不是幽灵,八成是雇佣兵的人潜了过来,想给我们来个前后包抄,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用动物的声音来对接暗语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急,黑暗中只感觉一个圆口径又有点温度的东西顶到我脑口,那东西硬邦邦的,百分百是枪口,因为刚我们火拼了,所以枪口是温的!

紧接着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慢慢靠近我,用不怀好意,又带有几分戏弄的语气,缓缓说道“宝塔镇河妖。”

我心中暗骂的同时又是一惊,中文说这么遛,看来是个中国人呀,之前我还以为这支神秘的雇佣兵全都是外国人呢?

我刚想说话,拖延他时间。

但还没开口,先听身后谈定传来一声,哥们!你丫抢台词了,然后隐隐约约感觉什么东西已经顶到我对面那个人的脑门之上,对方蠢蠢欲动,又听“动?你丫试一试,一枪爆你头!”

想都不用想,我后面的肯定是幽灵!我立马见机行事,见缝就插针,也用枪顶着他胸口,但对方并没有慌张,反倒是异常谈定说道“我们现在谁都占不了对方便宜!不如我们谈谈。”

我心说他说的也是事实,况且我也想搞清楚这支雇佣兵的来立,为了让对方以为我们也是一支强大的队伍我故意有模有样对幽灵说“队长,你意下如何?”

幽灵心领神会,“那就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紧接着对方便有节奏式的吹了几声长短频率不一的口哨,马上黑暗中也回应起类似的口哨声。

我们面前的人又应了一哨,片刻,突然整个黑漆漆的山洞随着一声冷烟火的急燃声后,便敞亮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在我和幽灵对面的并不是中国人,而是如假包换的外国人,看他的面貌应该是欧州的。

不过他的中文说的不是一般的好,通常来说外国人说普通话都有严重的口音,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马克亨利罗斯韦尔他讲中文,甚至是方言都能以假乱真。

由此看来这个老外应该长年在中国长呆,而且还有好的中文老师,因为语言需要环境,这无疑是我查他身份的一个突破口!

我脑中飞快地作出简单的分析后,老外说“走!出去谈谈,这样打破不了僵局。”

第32章:误入魔窟(1)

在老外的提议下,我们三人以一个奇怪又尴尬的组合姿势走了出来。

我和幽灵各用枪顶着老外,而他也一手一枪对准我与幽灵,这个老外老奸巨猾,居然在我们三人同时起身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从腰后拔枪对准幽灵,来个双保险。

说真的他拔枪那瞬间,我是没注意到的,因为太快了,动作直接完美地融入他起身的动作里。

幽灵见状也是一惊,不过随之就淡淡说道“猎人学校培训过!?”

“失敬!失敬!”对方应

当我们刚现身时便见雇佣兵那边四五人各持着“吱吱”冒火花的冷烟火。

他们一见我们的情况,立马有一人一个箭步闪到昏迷不醒的胖子身边,用枪顶着胖子的眉心。

与此同时,幽灵立马把巴雷特架于我的肩膀之上,以一支手握着,继续顶着面前这老外。

而另一支手迅速从大腿间拔出手*枪,用脚后跟一踢,枪便上膛瞄准那人的太阳穴,这所有一切都在转瞬即逝间完成。

“反应灵敏,用枪老道!专业部队出身,高手!高手!”普通话说得很流利的老外赞道,“敢问是那个特种部队退役?”

“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问我那个部队的吗?”幽灵冷哼应道。

顿时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双方僵持了数秒,与我们对峙的老外打破僵局“想玩游戏吗?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有屁快放!”我应

“俄罗斯转盘,相信你们都懂,我们来个类似的赌博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那便是我数三秒后,各自都把枪丢出几米外,然后我让我的人把冷烟火全部灭了,让这空间再一次陷入黑暗,接着就各凭本事了!如何?”

听完我说“当我们傻吗?鬼知道你丫会不会玩阴的!”

“呵呵!”这个看着有决对语言权,像队长的老外冷笑两声“这种游戏的意义就是赌,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话声刚落,突然!只见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转瞬即逝,他猛然头一偏,身体侧着倒下,躲开我与幽灵的枪口。

接着“砰砰”两枪就打出,顿时我瞳孔扩大,心脏肌肉猛然一收缩,姥姥的!被阴了!

同一时间,我只感觉一支有力的脚向我踹来,是幽灵!他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兵中尖子,早就看破老外的阴谋诡计,在对方刚一动瞬间,他便一脚把我踹开,自己也侧身一倒,巴雷特过重,他不可能单手开*枪,便果断弃枪。

瞬间从腰间掷出军用刀,另一支手则是对着挟持胖子的雇佣兵开了一枪,紧接着所有的冷烟火同时燃尽,这所有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就在我刚感觉被踹的同时这一切都已经结束。

顿时又是一片漆黑,这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乾坤刀从我的腰间飞出,在我面前一晃,紧接着就是火花一闪,我噌地一下冷汗不自觉就冒出,看来是乾坤刀帮我挡了老外刚刚那一枪。

倒地的我立马就地一打滚,刚离开位置只见地上有子弹打出的火花,好险。

我也算见过世面的,哪能就此认怂,当下也是持起冲锋手*枪一通扫射。

他娘的!你们是亡命徒,小爷我也是个不要命的,土匪遇上兵,拼狠谁不会呀!

黑漆漆的洞中只见得火光四射,弹道横飞,双方完全是乱了分寸,子弹都跟不要钱似地,持续了一小会儿,

突然只听“吱吱”几声,几个冷烟火从黑暗中某个角落抛出。

瞬间这个山洞一片恍白,每个人视力都短暂失明几秒钟,等视线恢复正常,敌我双方立马各持枪械对准目标!

这次倒是谁也没先开枪,一时间每个人似乎都有了共同默契,只是用枪各自瞄准一个目标,可能是因为刚刚胡乱的扫射后,大家都想先了解一下现况,又或许是都没多少子弹了!

我也趁机四下扫了一眼,只见胖子身边躺着一个人,他的脑袋已经开花。

而那个中文说的很好的队长手臂有一道长长的刀口子,还少量流着血,幽灵也没占便宜,他的手臂也明显受伤了,不过看着并不严重,这两人也保持拿枪相对,谁也没先动手!

这时黑仔和赵华生突然从一个地方现身,各持一把微形冲锋*枪,大叫!全部不许动!

顿时我们所有人错愕下,都用一种费解又无语的表情看了看他们两个,又看了看所以人,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写着你俩瞎吗?没看见我们都没动吗?

想必黑仔和赵华生他们是想借用突然的冷烟火让我们所有人爆盲,然后他们再现身把对方控制住。

不过看见眼前一幕也错愕地愣住了,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这时与我对抗的人空出一支手,用枪瞄向离他近的赵华生,赵华生惊了一下,突然双手举过头顶,作出投降之势。

“tmd!傻*逼呀,你丫也有枪!”黑仔一脚过去,骂道。

然后立马上前一步,用枪顶着那人的脑袋,接着旁边伸出一把枪,也顶在黑仔的脑门。

赵华生反应过来,立马也用枪上去顶那个人的脑门,然后不知不觉他的头上也出现一把枪,这个过程所有人默契得没有任何语言,只是面露慌色,自觉地调换瞄准目标!

再度陷入僵局,这一次没人先开口打破僵局,似乎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置身事外。

因为我们现在的局面是每个人脑袋上都被枪顶着,如某个由多个星星连成的星座一般,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有一人开枪,所有枪跟着开,那在场所有人就一起陪葬。

氛围突然安静得只有气喘声,我死死盯着我瞄的人,看他似乎要动,我心中一紧,立马用枪顶*紧些,“死老外,你丫想干嘛?”

老外突然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英语,我听不懂,怕他使乍,大骂“妈的!给小爷我说人话!不然崩了你!”

“吴念!吴念别激动,别激动!”赵华生怕我的激动产生连锁反应,立马解释说“他刚刚说的是让你别激动!”

然后马上用流利的英语与他对话,接着对我说“他让你帮他的手指挠痒痒,他手指痒!”

我额头立时拉下几条黑线,暗骂,你丫是来搞笑的吗!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给他挠了,老外的表情一阵舒服,并用英语道个谢,瞬间这画面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奇怪的感觉!

“吴念先生!你不是有上过大学吗!怎么英语那么差劲?你还真是给中国的大学生长脸!?”赵华生一脸戏弄我的表情。

顿时我的老脸是一阵红一阵白,老血差点吐一地!心说小爷我是学美术专业的,英语又不需要过级,再说我大学时间除了美术专业外就全部把时间花在跑酷锻炼上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掌偷偷张开,在心中默默叫着冰冰和妮妮的名字。

可惜

我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乾坤刀也没动静,我偷偷地瞟了一眼,乾坤刀居然不见了?我刚刚就是在那个位置差点中枪的!怎么会没了?

又僵持了一小会,山洞渐渐的暗了下来,原来是冷烟火燃尽了。

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脚下飞快地四处乱蹿,在双眼一模黑的情况下,有未知的东西在我们脚下乱蹿难免令人恐慌。

更何况刚刚我们都经历过匪夷所思的事物,而且还是在这种山洞里,一时间每个人如被马蝇咬到的马匹般,一阵骚动。

我也明显感觉到了,脚下那东西速度极快,从我脚下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慌乱中就听见枪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紧接着连锁反应,每个人都扣动板机,不过好在都是打在地上。

在这种未知的威胁下,每个人自我保护的心理趋势下,胡乱的向地下开枪,过了一小会儿,枪声停止。

突然一声火柴擦燃的声音响于耳边,又一支冷烟火打着,是赵华生打的!

他高举着吱吱向外喷白光的冷烟火,借着光源,每个人第一反应都是看向地面,可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老吴!你的刀!”这时黑仔大叫一声,并手指一个方向,我顺之望去,只见一只长得异常大的老鼠正用嘴叼着我的乾坤刀,我一眼便看出那是僵尸手四爷养的那只通了灵的妖鼠,那妖鼠咬着刀,身体灵活地向一处支通逃蹿。

“草!小爷的刀!”我心中暗骂,正准备开枪打它,不过还没等我抬枪,突然只见一支手掌从黑暗中一下探出,那手长得异常人,手指细而长,和人手无二样,但令人诡异的是指甲切如猫的一般,是圆形的,又长又尖,而且手背上长着浓浓的黑毛。

只见它一把抓住妖鼠,接着只听那妖鼠是吱吱怪叫,好不痛苦,乾坤刀便掉落。

随之那手掌便把妖鼠往自己的嘴送,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放开俄灵鼠”

紧接着便见一道银白色的光从高处向藏身黑暗中的身体掷去!

我盯睛一看,是飞虎爪,那飞虎爪来势汹汹,眼看快打到那怪手的真身,不过不想黑暗中突然喷出一股黑烟,黑烟迅速地散开,将弥漫的范围不断扩大。

突然从黑烟中冷不丁就蹿出一黑影,或者更确却的说是闪出一黑影,因为那黑影速度太快了,电光火石,已见它来到高处掷飞虎爪人的跟前。

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骨灰级摸金校尉僵尸手四爷,眼看四爷马上命悬一线,但见他却是不慌不忙,谈定从高处就跃下,紧跟着打响一口哨,那通灵妖鼠立马蹿岩而上,速度极快地赶到黑影怪物不远处,纵身一跃,跳到黑影到背上。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整个洞窟又恢愎到一片漆黑,只剩耳朵清晰可听地一声怪叫……

正看得心惊肉跳,而忘神的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人群又一阵骚动。

“啮”一声!不只谁又迅速打亮一支冷烟火,当我刚看清是其中一个雇佣兵时,突然!从他头上落下一黑不溜秋的身影,正是夜啼!

夜啼一下落到雇佣兵背上,众人还没见清夜啼的庐山真面目,倒先见那雇佣兵的脖子处突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血花四溅,然后喉管是连皮带肉被夜啼的怪手扯下。

第33章:误入魔窟(2)

由于夜啼是挂在雇佣兵背上,只探出行凶的怪手,论谁也没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

先前我们所有人在洞外都见识过夜啼的诡异与残忍的手段,一时间众人无不谈虎色变的!

我明显看见一直站于我身边的雇佣兵脸色一下刷白,双眸投射出的尽是恐惧,他傻愣愣地杵在原地,额头白毛汗已经冒出,看着自己的同伙遇害,却没有做出下一步措施。顶点x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又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血淋淋的画面对亡命之徒的雇佣兵来说自然习以为常,但怪就怪在夜啼这种未知生物太过诡异与恐怖。

再看那奄奄一息的雇佣兵背后突然就喷出一股黑烟,黑烟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吞噬,并不断向我们这边扩散。

通过前面两次的接触,在场所有人无不惊慌失措,不自觉全部后退,远离这暗藏杀机的黑烟,论谁都知道黑烟一起,夜啼便又要突发行凶!

雇佣兵中有人做出了反应!只听“砰砰”两声枪响,子*弹脱膛而出,接着几乎所有雇佣兵都疯了一般,举枪扫射那团黑烟,只听黑烟中惨烈的发出婴儿的啼哭声,可这啼哭声明显不对劲,和真正小孩的哭声有异,倒更像是动物模仿出来的。

等黑烟里不再有任何声音时,众人也停止了扫射。

前车之鉴,怕洞窟再一次陷入黑暗,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打起冷烟火,几支冷烟火的照明下,整个洞窟如白昼般明亮,若大的洞窟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而就在这时我头皮不由自主一阵发麻,心脏瞬间提到喉咙眼,一种莫名的恐惧蔓延心头。

只见洞窟的顶上不知不觉已经爬满不下十只的夜啼,有大有小,它就挂在洞顶,虎视眈眈,垂帘三尺地看着我们。

这一次我是清清楚楚看清了它们的长相,宽耳小脸,黑面黑眸,整张脸就像蝙蝠与猴子结合一般,圆突突的大眼以下都和蝙蝠的很相似,面部长满黑茸毛,全身黑毛又细又长,而且非常轻柔,稍有微风一吹,长毛便轻盈飘动。

如果不是那四肢和轻轻摆动的尾巴,根本看不出是一只动物,反倒像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长在洞顶。

十来只诡异的夜啼就这么静静地倒挂在洞顶,看着我们,也不采取什么行动,就只是盯着那一双双令人不寒而栗的黑眸子看着我们。

没过一小会儿,雇佣兵中有人先发制人,立马抬枪就是一阵扫射,枪声刚响,洞顶发生一幕更令人骇人听闻的事,只见那一只只夜啼突然就化作一阵阵黑烟,子弹全部都只是打在岩石上,击碎的碎石子纷纷打落在我们身上,使得我们狼狈不堪!

正如我前面所说,这些夜啼果然非妖既怪,实实在在的肉躯居然能幻化成虚无缥缈的黑烟。

登时巨大的黑烟团如某种毒气般,瞬间包围了洞顶,只是它无色无味。

顷刻间,黑烟已经蔓延到我们头顶,每个人心知肚明,黑烟出现在哪,夜啼代表死亡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

可惜还不等众人作出反应,已经有两个雇佣兵中招,和前面那个雇佣兵死状无两样,都是被生取喉管,大动脉破裂而死,瞬间洞窟便蔓延开一股血腥味。

此时此刻黑烟已经完全笼罩住我们,浓浓黑烟的笼罩下,即使有冷烟火也照不明多大范围。

而且这种冷烟火燃烧时间有限,于是我立马果断放弃手中的冷烟火,打开狼眼手电,单手一伸,心中暗叫冰儿与妮妮的名字。

立刻黑烟中浓烟一动,像什么东西要出现,我下意识认为是乾坤刀,可不想尽然是一黑影印入眼帘。

糟糕!我心

中暗叫不妙,当下不敢耽搁,就地一打混,极时躲过,随之单手一掏,冲锋形手*枪就一梭子弹打出,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

正当这时弹药耗尽,我立马着手换弹夹,可不想就这时夜啼神出鬼没,从一股涌动的浓烟中闪出身影,前爪直逼我脖子处。

登时我瞳孔瞬间放大,眼看命悬一线时,突然一道寒光忽闪而过,乾坤刀破风飞来,毫无疑问,一刀了决夜啼。

一颗圆滚滚的头胪喷溅着血,就掉在我脑口,脚下是条件反射的夜啼之爪还在我脚上抓来抓去。

我一阵后怕涌上,背上早已被冷汗打湿!

“去你大爷!”我一脚踢开夜啼那面部狰狞的头胪,单手一伸,抓住乾坤刀立马就开膛破肚,取它心脏。

不过就这我取心时,突然“突突突……”一梭子子弹打在我边上,差一厘米就打到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枪声响起,定是人群中谁在慌张中开起盲枪来!

真他娘的要命!我果断放弃取心,连忙是连滚带爬,蹿到一块大石岩后面。

刚躲过一劫,还来不及喘气,隐约感觉身边有异样,一转头,但见一支黑乎乎的利爪已经向我脖子伸来。

电光火石间,我尽可能把头一偏,可惜还是没躲过,只感觉被尖锐的勾子划到脖子般,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脖子一温,血已经淌下,不过好在我刚刚那一偏,才保住一命。

几乎中招的瞬间我也一刀挥向那黑影,不过砍到的只是黑烟,别无它物,乾坤刀挥空后,我用手探了一下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

“我草!”紧接着黑仔的声音传来,我大惊,立马朝他的方向赶去!有惊无险的是黑仔也只是受伤,并没有性命之攸。

这群行迹诡异的夜啼异常凶猛歹毒,每次出手都是取人喉管,如果一不小心便是一招毙命。

果然如那仡轲蛊女所说,有幸见夜啼,也不一定有命取它之心。

“黑仔背靠背!”我立马对黑仔大叫一声,然后动作娴熟地更换弹*药,上膛后立马大叫一声“老王!会合!”

随之耳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幽灵的声音从黑影中缓缓现身,不过随即足以令我呼吸停止的一幕印入眼帘。

就在幽灵身体刚依稀可见时,他的脖子处居然也同时出现一支细长的黑色怪手。

我猛然想起这种神出鬼没的夜啼是可以做到悄无声息,身轻如燕的高空着地,想必是夜啼悄无声息地挂在幽灵背上,而他还浑然不觉。

我瞳孔一收缩。

“背后!”立马大叫一声!

不过为时已晚,在狼眼手电下我分明看见那手已经五指相扣,夺向幽灵的脖子。

我想甩枪打出,可我做不到!因为我自知我枪法不行!

令人窒息的瞬间,幽灵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同一时间,一手抓住黑手,一手甩枪对着自己背后连开了两枪,接着只听一声短暂的啼哭。

随后幽灵反手抓住背后的夜啼,一把甩在地上,少有面色的他也面露惊色,立马快步与我和黑仔背靠背,三人形成铁三角,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凝视四面楚歌的黑烟!生怕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幸亏你提醒!否则……”

幽灵话到此处我打断他,“没有否则,感谢你自己在部队训练时付出超过常人百倍的刻苦吧!”

“兵王!你脖子还在流血,没事吧!”黑仔一边用手电四下乱扫,一边关心问。

“没事!抓破皮而已!”幽灵谈定应着。

本来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想办法撤

退,但如仡轲蛊女所说,夜啼平时很少出没,现在难得遇上了!此时不取夜啼之心更待何时?

我们瞄了一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胖子,确定他没有糟到攻击,便由幽灵作掩护,而我上前取刚刚那偷袭幽灵的夜啼的心脏。

尽管我经历过生死,也对幽灵的枪法深信不疑,但心中难免有丝丝害怕,不过夜啼之心我势在必得,没有后路,必须冒险一取。

我不敢多耽搁,一手撑枪,一手持乾坤刀,上前就对夜啼开膛破肚。

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它的毛发真的异常柔软,触摸起来的感觉,有点难以形容,宛如是手在微风中轻抚般,丝滑柔软。

将夜啼的身体剖开后,我惊讶不已,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身体几乎没什么肉,除了少量的内脏外,就只有不厚的一层肌力。

而骨头均为软骨组织,我情不自禁掂量了一下尸体,比我想象中轻多了。

身长一米五左右,但身体却轻得像只猫一样,而且大部分的体重都来原于内脏,身体基本上没什么重量,甚至有点像皮包骨。

不过它四肢的肌肉异常发达,身体全部的体重基本上在四肢和内脏。

尽管诡异异常,但我没多作深入研究,毕竟我不是搞生物学科的!

想必如果是小凯在,那他一定会仔细研究一翻!

想到这!我突然有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变态的想法!何不把尸体一起打包,等明天小凯一行人进山与我们会合时,让他认真研究一番。

理由很简单!我们居然在这深山老林遇见这种诡异的未知生物,难保接下来在寻找巴人魔君梵蛮蚩的葬身之墓还会不会遇见这种怪物,那必须要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心中一定,便把内脏取出,保留心脏,然后用薄外套里里外外连同尸体一起打包!

因为我不是作尸体解剖,只是简单的开膛破肚,所以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就在我打包完尸体,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脖子处痒了一下!我没太在意,准备伸手去挠一下,可就在这时,我心脏猛是一抽,头皮瞬间炸了毛,刚刚那痒的感觉怎么像是某种软绵绵的细毛触碰时的那痒。

一时间我身体僵持住,心跳猛然加速,额头的冷汗立马渗出,只感觉心跳加速到要爆的感觉!

“老吴!愣着干嘛?快走!”面前仅有一米远的幽灵见状叫了一声。

我不敢应他,因为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背上**不离十,正挂着一只小夜啼。

因为夜啼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高空落地,况且体重也不重,像前面那些长得大的夜啼体重才如一只猫重,那小的更不用说,那重量应该是微乎其微,不认真去感觉的话,即使它挂在你背上,你也不会有任何察觉。

而前面我们看见的十几只夜啼中便有小的!

而我之所以不敢应幽灵是因为现在背上的小夜啼还没做出猎食的举动,如果我轻举妄动还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它。

毕竟我还不了解这种诡异生物的习性,便采取以静制动的保护方法!

“喂!痞子!叫你你丫没听见呢?”黑仔见我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便准备上前推我。

不过就在他刚抬起手伸向我时,幽灵立马一把捉住他,说道“看腰!”

黑仔一时疑惑,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目光向我的腰间移动,顿时他脸色大变。

从他的脸色和我腰上轻微的感觉,我便知道是小夜啼的尾巴已经缠上我的腰间了!

第34章:误入魔窟(3)

背上有小夜啼缠身,周围又是一阵骚动和“突突”的枪声。m

此时此刻我是半支脚踏进棺材中了!一来生命受到夜啼的威胁,二来又怕周围不长眼的子弹打到我。

幽灵与黑仔一时间也拿不出主意!

僵持没过二十秒,我脖子上的痒已经渐渐从侧面传移到我的前面!

从幽灵他们的表情变化,我便知道小夜啼的毒爪已经移到我喉管处了!

我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就在口水刚滑进喉咙,喉结上下一动时,我明显感觉到一只如婴儿大小的手摸在了我的喉结处,登时我心一绷,紧接着喉结周围被毛发弄得直痒痒。

我万念惧灰,看来难逃此劫,怪就怪我没有幽灵玩*枪的本领,我也考虑过用乾坤刀反手去砍,但这种违反*人类习惯性动作的举动做起来难免有一定难度,况且我没有经过幽灵那样的特殊培训,完全没有胜算,如果我不能一招反胜那更危险!

不过奇怪的是小夜啼并没有像前面那些成年夜啼般,一招取喉,毙人性命,它只是在我的喉咙处来回摸了摸!

顿时我恍然大悟,看来这小夜啼是初出猎食,没有成年夜啼那般取猎物性命只在一朝一夕之间的本事,明显不够火候。

天助我也!我报着一试的心态,对幽灵使了一下眼色,经过以前我们出生入死的经历,幽灵早已和我有了我与胖子之间的默契,他犹豫片刻,便点点头。

接着我心一横,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弃枪,伸手把小夜啼的手从我喉咙处扯开,就在这时只感觉背后一下喷出一股黑烟,愣神间小夜啼的手从我手掌脱离,不过这时已经移步到我身边的幽灵已经抬手,举起手中的手*枪,瞬间扣动板机……

只听“砰”一声,一股温血便着一声短促的婴儿哭声喷溅我一身,然后一只如猫大的夜啼从我背上滑落,只是此时此刻它已经是一具动弹不得的尸体!

我长出一口,不由苦笑一声,一旁本来紧绷着脸的黑仔也一下换了个轻松的表情!

我们刚松一口气,立马又不由紧张起来,此时此刻黑烟中从四面八方都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只是现在这些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愤怒,还有凄凉,听得我不由头皮阵陈发麻。

“糟糕!看来大夜啼要找我们报仇了!”黑仔脸色一变,不由脱口而出!

“背靠背!”幽灵大叫一声!

我们三人立马被迫又进入一级战斗状态,四周黑烟里的啼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就如恶鬼招魂般,刺激着我的耳膜。

此时此刻我们三人才发现,整个洞里只剩下我们和昏迷不醒的胖子!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出这满是恶魔的洞窟。

啼哭声只持续了一阵,忽然安静下来,四周顿时鸦雀无声,甚至静得有得异常。

“什么情况?它们都撤了?”黑仔云里雾里问了一嘴!

“小心!”就在黑仔话音刚落,幽灵大叫一声!只见黑烟中突然冷不丁就闪出一道如黑色闪电的身影。

“砰砰!”紧接着就是幽灵毫不犹豫的两枪,不过偷袭而来的夜啼只是化作黑烟,紧接着从地面的黑烟中冷不丁又蹿出一只来,幽灵眼疾手快,一个点射就上去,不过还是一样的,又是一股黑烟喷出。

不过这次我明显看见周围黑烟涌动,当下立马一梭子*弹连续打出,子*弹穿进黑烟,接着只听一声惨叫,一条长满黑毛的尾巴从黑烟中露出。

打中了!!!

“他们有移动轨迹,注意看黑烟的动向!”我分析出夜啼移动时的弱点。

不过话音刚出,突然手臂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反应过来时,偷袭我的夜啼已经逃进黑烟里。

我还来不及细看伤口,又一只夜啼蹿出,直逼幽灵,幽灵立马抬手去挡,另一支手从底下开枪,枪声一出,一只大夜啼应声倒地,不过幽灵也没占便宜,手臂四道血口子不断向外冒血。

“草!”随之而来的是黑仔的一声惨叫,只见他的胸口衣服破了,还有血流出,不过他的手中正死死掐着一只夜啼。

“去你姥姥的!”黑仔骂声一落,顶*着夜啼的脑袋就是一枪,当场

血溅一地。

接着接二连三的夜啼交换着攻击我们,它们已经不再是用取喉的捕食方法,而是有机会就给我们来一爪子。

由于夜啼最发达的肌肉就是四肢,所以它们的爪子异常有劲,加上它们会化身黑烟,神出鬼没,我们明显是占了下下风。

子弹很快就被我们耗尽,我们三人已然是偏体鳞伤,尽管地上也横七竖八躺着几只夜啼的尸体。

不过好就好在我们三个也非常人,都有底子傍身,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然恐怕现在我们也早就横尸此地。

“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子*弹了!黑仔手握还在滴血的工兵铲,手臂由于伤口太多,我明显看见他的手臂微微颤抖。

“再坚持一会!夜啼应该没几只了!”幽灵的情况也没好多少!用枪他是在我们所有人当中祖师爷级别的,但舞枪弄刀也与我们平起平坐!

我抹去肩胛骨的血,气力明显不足的说,“对!黎明的曙光不远了!我估计最多还有不超过五只夜啼,当然不算那些幼年夜啼。”

说话间已经有一只夜啼破开黑烟向我蹿来,它速度太快,说真的!我已经没有充足的气力把握砍到它,只能用乾坤刀挡了一下。

不过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它居然没有攻击,而是一下化成一股黑烟,消失在我眼前,坏了!调虎离山,我反应过时,已为时已晚,头顶突然黑烟涌动,一只毒爪逼近天灵顶。

而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啊!”的大叫,“突突突……”的枪械声响起,一连串的火花从我头顶飞射而过,夜啼连声音都来不急吱一声,直接被打成筛子。

三人随声音望去,只见赵华生从黑烟中现身,拖着那些雇佣兵所用的冲锋*枪,对着黑烟中有涌动的位置就是一阵扫射。

突突突……枪械快速作业时发出的声音犹如一曲胜利的曲子,回应耳边。

我第一次感觉冲锋*枪发出的声音是如此的好听!喷射出来的火花是如此的艳丽。

赵华生打完一梭子,立马又换一梭子,动作非常娴熟,顷刻间洞中能听见的只是枪械交杂着时有时无的夜啼声。

“快朝你们九点钟方向撤退!只剩下这一梭子*弹了!”赵华生大叫着!

我!幽灵,还有黑仔,三人卯足了劲,一鼓作气,将绑得如死猪一般的胖子抬着跑进黑烟里。

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或者说此时此刻我没有了时间概念,跑出了山洞,后面赵华生也紧跟不止……

我们是原来撤退,刚到洞口我对那些更加诡异的白片儿还心有余悸!立马叫住众人!

确定洞外那片石林没有鬼雾,才放心地大步迈出去!

由于摸不清那鬼雾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一次,所以我们四人不敢做片刻的停留,不断地往石林外跑。

一路上我精疲力尽,好几次都想把胖子丢了,实在太他娘的沉了,当然只是想想,决对干不出来,不过心里可是把胖子里里外外骂得狗血淋头。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们也可以像那些雇佣兵,还有僵尸手四爷,找机会逃离那些神出鬼没又诡异的夜啼陷阱中!

不过话虽如此,但也是没办法!谁让胖子是我们过命的兄弟!

不知跑了多久,中间也休息了两次,直至跑我们都认为安全的地方。

顷刻间,我们三个伤员终于是不堪重负,把胖子当尸体一般,随便找地方丢下,摔死这头笨重的死猪算了。。

三人瘫坐在地,不管不顾地休息起来!

等体力恢复差不多后,便开始从登山包里翻出医用包,各自处理伤口。

处理简单的伤口对我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三人动作娴熟,没出几分钟便处理完毕,接着幽灵带着我们三人开始搭帐篷,并在周边布置基本的安全措施,防止夜里野兽偷袭。

忙完这些后,我们四人不作休闲,立马按仡轲蛊女告诉我的方法给胖子解蛊,毕竟夜啼的心必须要用新鲜的,如此药性才强!

所有的事都处理后,我们才开始补充能量,其实也就是吃着我都快吃吐的压缩食品。

吃过压缩食品后,

已经凌晨四点多,我们四人轮流守夜,不当班的人抓紧时间补偿睡眠,养精蓄锐……

在吃压缩食品时,我向赵华生道谢,本以为赵华生会在我面前炫耀一番,不过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并没太当回事,只是谈定说“应该的,在这种环境下,团队是很重要的,礼尚往来,为了确保我接下来行动安全的保障,我说什么也要救下你们!”

说罢很向我伸出手,“现在可以让我正试加入你们这个团队了吧!”

虽然赵华生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丝毫没有半点虚伪,但反倒是他这样赤*裸*裸的大实话,让我更戒备起来!

我越发相信我前面的直觉,这个人决对不简单,现在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只是简单的私家侦探。

思绪快速运转后,我伸出手,象征性地与他握了一下手,就当作是回答他了!

黑仔的性格比较直来直去,他一点都没查觉到这赵华生身份的不正常!

瞎聊问“你刚刚是什么情况?一开始大家与夜啼撕杀时,都没有你的动静,后来怎么又跑回来了?而且你那枪是怎么来的?那不是那些雇佣兵的吗?”

经过赵华生的解释,我们才得知来龙去脉……

原来一开始他感觉情况不对劲时,就赶紧开溜,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而当时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夜啼身上,谁也没注意少了个赵华生,后来他是看见那些雇佣兵落荒而逃后,从死的人身上捡来武器!

说着赵华生还不好意思向我们道歉,理由是他一开始自己选择去躲起来,毕竟他只是一个私家侦探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我们这样浑身的解数,只有保命的技能,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暂时弃我们不管。

话说的密不透风,可我怎么听了就那么不相信!

就连枪他是捡来的我都报着怀疑的态度!总之这人不简单,我已经在心里暗暗给他打上可疑人物的标签……

第一个守夜的是我!我找了块大石头靠着,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并仔仔细细地把乾坤刀擦了几遍。

无聊时我拿出手机,发现信号很差时有时无,流量更是不用说了,上个微信都登不进去。

我们守夜是两小时倒一班,时间漫漫,睡意滋生,上下眼皮不自觉就打起架来。

煽了煽了自己两耳光,顿时清醒不少,心想我总得干点什么,好打发时间,想来想去便把手机相册拿出来翻。

翻着翻着翻出一张合影,那是三个月前我们在大昌镇要下墓时,卫局给我们拍的合影,里面自然是欧阳教授他们一行人和我们。

看着照片里胖子那一脸不屑与伍的表情我便忍不住笑了,还有学生们一个个一脸兴奋的表情让我一下想起我与胖子两年前玉龙雪山第一次下墓的兴奋与紧张。

但当看到我边上的那个人时,莫名心中一揪,像什么在心间撩了一下!

那人是兰芯!照片里她站在我身边,而我表情扭曲,因为当时她正用手掐我的腰,只因合影时兰芯无意站在我身边,卫局为了照片构图需要,让所有人靠近点,我嬉皮笑脸,习惯性调戏兰芯说又有豆腐可以吃了!兰芯听后二话不说就掐了上来。

我不由自主又将照片放大,看见兰芯那俊悄的脸上挂着丝丝得意,不由笑了,可立马又心情沉重下来!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机场离别时她那如之前烟雨离开我的神情,不禁想起我与她从见面到过命之交的种种事情,包括西藏那晚我醉后夺了她初吻,还有大昌得知她身世后她那孤单又坚强的背影。

对于兰芯我的情感是复杂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甚至有时会有一种负罪感,这不由让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花心了?

我长出一口气,闭上眼,想把这种影响我心情的情绪赶出去。

可就在我刚刚闭眼时,突然,我头皮一麻,眼睛立马睁大,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脖子痒了一下,那种感觉明显就像是被某种柔软的毛发触碰到的……正是夜啼触摸的感觉!!!

第35章:汹潮暗涌(1)

我又细细感觉一番,错不了!就是夜啼的毛发,一时间我僵住了。

万万没想到它们这些禽兽居然会跟踪我们到这,而且还等我们都睡觉时才突然进攻。

紧接着我只感觉喉咙处隐隐作痛,明显是它的爪子已经微微插进我的喉咙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

想着我立马把手边的乾坤刀握住,正准备抬手时,却发现夜啼居然用它强而有力的尾巴缠住我撑刀的手腕。

万万没想到的是它的尾巴被我想象中的有力多了,我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不过它居然没有一下取我喉管,而是紧紧掐住我脖子,然后把它的那张怪脸从我头上倒挂下来,与我对视,脸上居然挂着如电影中那鬼婴般的笑容,阴森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喉咙处越来越紧,我呼吸开始不正常起来,一股死亡前的恐惧降临,我的呼吸随着恐惧越来越错乱无章,越来越急促,同时也明显越来越微弱。

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脑子只剩下这句话不断反复。

“阿旺!……阿旺……,喂!吴念,吴念!”耳边不断传来有人叫我,那是幽灵的声音!听声音明显就在耳旁,可就是不见他人!

紧跟着明显感觉身体被不断晃动,“喂!老吴醒醒……快醒醒呀!”

突然“啪”一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从脸部传来。

我身体猛然一颤,然后一切都消失了,没有夜啼,没有恐惧,只有幽灵在我面前,一脸紧张的说道“醒啦!做恶梦啦?”

我还云里雾里,不过脸上还作痛的感觉让我明白刚刚是做恶梦了。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身体异常疲惫,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前面累的!

不过幽灵接下来一段话登时让我头皮一麻,心中猛抽一下!

只听他说“你小子真是怪胎呀!刚刚我过来看你一脸表情扭曲,额头冒汗,就知道你做恶梦,叫了你两声,你眼睛是睁开了!我以为你醒了!没想到你居然表情越来越痛苦,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是双眼真勾勾的看着前方,如果不是你的表情,我完全以为你醒了,接着我晃你身体,你也像木头人一样没反应,只是表情还是很痛苦,甚至是狰狞,有点歇斯底里,我大急之下一大耳光给你抽过去,你这才完全醒了!”

幽灵说着做在我旁边,接着问“你以前知道你做恶梦的样子吗?”

“我哪知道?”我点上一支烟压惊,深吸一口,边吐边接着说“不过我以前小时候打从在学校厕所见过一个诡异的小孩后,就开始会梦游,那几年小命差点丢了,后来是我大舅!”说着我叼着烟,指了指我后背,“后面这个很酷的纹身,你见过的,就它,才彻底保了我的小命!”

“听胖子和我提过。”说着幽灵双手靠在后脑,把身体半躺在岩石上,接着说“哎呀!有时想想,老吴你真的和我们不一样呀,真的有点怪胎,你小时候的经历,还有玉龙雪山神殿古墓的这些种种,就连做恶梦,你都要比我们奇怪些!”

我苦笑一声,又抽了一口烟不语。

半晌!“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没到点吗?”我看一下时间问道。

“就是过来看看!前面你也透支了不少体力,估计你会累!行啦!去睡会吧!我替你守!”

一听睡觉我立马想到刚刚做恶梦的感觉,心有余悸,连忙摇摇头!“算了吧!刚刚那一觉把我睡怕了!”说着我看了看幽灵,知道他有事,接着说“说吧!现在赵华生睡熟了!听不见!”

幽灵先是一惊,莫名其妙看着我!然后嘴角一勾,轻笑了一声,“邓刚说得没错呀!”

“什么?”我问!

“邓刚那老狐狸不是说你有侦探之能么,果然没逃过你的聪明!”幽灵话到此处,好奇问“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怀疑赵华生的?”

我应道“从洞窟里他换弹夹时,我明显看见你那一刻眼神亮了一下!所以我估计你是被他用枪的老道惊讶到!

然后再是黑仔问他怎么会用枪时,你一下把注意力都集中起来,看样子是很认真听赵华生的回答,但实则是在分析他的话!”

“没错!我跟你说!这个赵华生说他会用枪是因为美国有持枪证,所以他玩过*枪,但以我从小在部队大院玩*枪长大的来看,他在说谎!”幽灵斩钉截铁,胸有成竹。

我自然深信不疑,但是我对枪的认识只是停留在机械上的理论知识,便不耻下问“怎么说?他玩*枪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我这么跟你说,经常玩*枪的人是可以对换弹匣熟能生巧,但是开枪的那种感觉,以及无意透露出来的心理素质完全不一样!”

“我举个例子!你看兰芯开枪,都是不慌不忙,因为她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我说的训练可不只是打*枪的训练,还包括心理素质训练!毕竟她是刑*警,还经常参与重案,所以难免会枪*杀活人。

那接受心理素质训练是必然的!而你注意到没有!赵华生他在打那些夜啼时,除了不是盲目扫射,而是专业水平的点射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理素质,要知道他打的是有血有肉的活物,而且还是诡异的怪物,可是他不慌不忙,枪枪用得恰到好处,先不说准头如何,就说他开*枪的方式是不浪费一颗子*弹的专业点射,在面临危险,甚至是生命受到威胁时,还可以如此谈定专业用枪,这可不是平时在靶场玩玩*枪的人能做到的!毕竟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有枪都会情不自禁一通乱扫,那是心理恐惧和对枪不了解驱使的,枪械的后作力很大,而点射就是避免后作力。”

幽灵说着停顿片刻,若有所思“而且我看他不像当过兵的,所以我估计他曾经应该经历过常人没经历过的经历!”

果然!我一开始的怀疑是没错的!但是我们一时半刻也没有更多的线索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况且目前来看,赵华生对我们没有敌意,相反从他前面的表现来看,对我们是有利的。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静观其变!毕竟多一个身怀绝技的战友,对我们是有利的!但只要他有任何一点不对劲的风吹草动,我与幽灵立马将他就地正法,量他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听了刚刚幽灵对用枪的解讲!我一时兴起,便问“老王!那像你和我老爹这种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神枪手,用枪是属于什么样的境界?是不是所谓人枪合一呀?”

幽灵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这四个成语言过了!其实像我这样水平的,各国特种兵中的狙击手也大有人在!而像吴叔水平的也有,只是更屈指可数!

所谓人枪合一,只是文字艺术处理,用我们的话来讲,我用枪就好比用一件常用的日用品般,比如吃饭的碗筷,自然是得心应手,无需多加思索便能灵活使用。

而吴叔就更上一层楼,他使枪,就跟……”幽灵话到此处停留片刻,目光左右浮动,像在思索形容的词句,片刻!接着说“我这么说吧!你爸爸使枪就跟使用自己的双手一样,随心所欲!”

我们又东拉西扯,随便聊了一些东西,直至我昏昏欲睡……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靠在石头上,一旁的幽灵也睡着了,看来我们昨天都累坏了!我把黑仔叫起来,让他帮守着营地。

由于贵州早晚温差比较大,早上和晚上都比较冷,所以我便穿了件外套。

刚叫黑仔时,他条件反射,一下蹿起来!慌慌张张叫道“怎么了?夜啼又来了?”

我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调侃

他“你妹的!就你睡得那么死,昨晚都没起来换班,夜啼要真的来了,你都活不到现在!”

黑仔见没危险,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打个深深的哈欠!见我有出去的意思,便问“你去哪?”

“山里没信号!我怕教授他们找不到我们!我去给他们引路!”说着我便离开帐篷!

一路住昨晚我们撤退的方向返回!途中经过昨晚经历生死关头的那片石林。

现在远远望去又置身高处,白天这么一看,整片石林堪称气势磅礴,景观奇特,站在我所处的高处望去,只见由石岩自然垒起的石柱,如定山神针一般,大小不一钉在地上,又如从地下破土而出的石笋,石柱不高,成圆锥形,峰笋林立,比肩接踵,形成一片叹为观止的石峰林。

看着如此鬼斧神工的奇特景色,不由令我想起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和文学家徐霞客的一句语:“天下山峰何其多,惟有此处峰成林”,这是他当时游览贵州兴义万峰林时写下的。

此处的石峰林与万峰林有着同工异曲之妙,不同的是万峰林由一座座小山锋排成,但这片则是一些岩石柱,几乎没有什么绿植,只有部分点缀在石柱上。

晨光破开晨晓,一缕缕阳光穿透晨雾,映照在石峰林,如梦如幻,似那仙境一般,只是在这奇石景观的背后暗藏杀机,属凶险之地,昨晚的经历是历历在目,此时想起,额头都不由浸出一层薄薄的白毛汗。

我行置到一开始我与赵华生发现幽灵踪迹的地方,从这里开始,一路做标记返回。

待回到营地时已是晌午,远远便看一缕炊烟袅袅而升,靠近几分,隐隐约约便有一股香味袭来,势不可挡地钻进鼻子,诱惑着我的嗅觉,不由得脚下加急,被香味牵着鼻子走。

到了营地便见幽灵用工兵铲在火堆上烧着什么,赵华生和黑仔正有模有样学着他。

香味就是工兵铲里的东西传出的!尽管肚子里的馋虫早已蠢蠢欲动,但我还是一脸担心问“你们怎么还煮起东西来了?就不怕香味把周围的野兽吸引过来吗?要知道这里可是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

“痞子你瞎操心个什么劲?”黑仔双手正忙活着手里的活,用下巴指了指幽灵“这位野外生存专家在这,能比你没经验!他叫我们生火烧菜的!”

幽灵笑了笑!“没事!今早我已经把方圆百里都巡查了一遍,这里不具备生存大型攻击性野兽的条件,而那些小型野兽我们也对付得了,再说一般的小型野兽也不敢白天攻击人群。”

说着便把他手里的工兵铲递给我,“呐!给你准备的,尝尝我在部队学的手艺,反正教授他们一时半会到不了,咱们也没事干,昨天大耗体力,今天就补补。”

得知前因后果我也放心地大口大口吃起来!还真别说,这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吃起来贼香,我还好几次因为吃得急,把嘴给烫伤了,还差点没连手指头一起吃进去。

问了幽灵才得知原来工兵铲里这黑褐色的东西叫“地衣”,是一种生长在石岩上的菌类,无毒可放心食用。

他以前在野外求生训练时,经常吃,加上鸡蛋炒着吃,既能补偿体力,又美味。

由于我们不是考古的,每次出来行动都是目的性明确,用时都较短,通常就是几天结束行动,而且危险性较大,所以我们的装备里必须装多一些能保命和具备攻击性的东西,且行李不能太多,因此从来不会准备需煮来吃的粮食,都属于一些专业的户外压缩食品。

这能吃上这么一餐用火烧出来的“野味”,完全不亚于意一顿山珍海味,所以我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听清幽灵说的“地衣”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见美味这两个字了!

第36章:汹潮暗涌(2)

吃得正欢时,我问“老王,这地衣吃起来怎么还有蛋的味道!”

“那是黑仔从岩壁上掏来的鸟蛋。顶点x”幽灵已经用我的工兵铲烧起了第二份,我见他先用一块没什么脂肪的肉炸出了一点油后,再下地衣和蛋。

我错愕半晌,寻问他肉是哪来的?幽灵说是从一只小野猪屁股上切下来炼油用。

我大惊失色!惊道“老王,咱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呀,你不会是为了吃一餐好的,专门杀了二级保护动物吧?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哪能!这野猪是我们发现的,发现它时,已经奄奄一息,后腿明显有被石头砸伤过,我看它命不久矣,才结束了它的痛苦!”幽灵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正架起来烤的烤全猪。

听后我不以为意,反正不是猎杀的就好!

有烧烤那必须有酒,想着我便从背包里掏了四瓶二锅头,我和胖子都习惯在包里多多少少准备一些二锅头,最开始是为酒壮怂人胆,后来是因为每次在行动过程中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况且这东西不下一次救过我们的命,所以有备无患。

赵华生一个生在外国,长在外国的美籍华人喝不惯这东西,再加上在黑仔怂恿下,第一口就是用灌的,呛得他直咳嗽,连忙说这辣椒水比马爹利,xo还要呛。

酒足饭饱后,我出一身热汗,脱了外套,用手抹了把脸,大叹一声“爽”。

这时黑仔笑话我,说道“痞子你看你那小酒量,怎么才一瓶二锅头就给你喝得脖子都红了,看来你小子还是只有啤酒才行!”

“放屁!”我被黑仔看轻,自然不快,信誓旦旦说“再给小爷来个三四瓶都能走直线给你看!你信不?”

“吹吧你就!”黑仔多少也喝高兴了,明显微醉了“你……你丫酒量没长,瞎他妈的吹牛本事倒是一别几小时,当刮目相看呀!不信!不信你叫兵王哥哥给你看一下,脖子是不是红了!”

我还真不信了,非让幽灵给我看看,是不是他小子放屁胡扯。

幽灵看后不由笑了,答应明显写在他表情上了,看来我脖子肯定是红了!

不过突然他的表情变化令我些许不安起来。

只见幽灵的笑容渐渐僵持在脸上,甚至出现惊恐之色,说道“老吴!你的脖子上的红印,怎么是两个小孩的手掌印?”

什么!?

顿时我头皮一麻,整个头皮都炸开了,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小孩?而且在此之前我脖子不痛不痒的,怎么会有小孩的手掌印?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又让所有人看一遍,黑仔也明显酒醒了,一边呲着牙,发出“吱吱”声,一边围着我脖子看了一圈,惊讶说道“哎呀!我草!真的是小孩手印呀,而且看着像是掐脖子时留下的!”

说罢!还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掐我脖子的姿势,“你们看!是不是就像是这样掐上去的!”

顿时我一个晴天霹雳,心脏猛然加速一下。

掐脖子!黑仔这三个字让我突然想起昨晚我做恶魔的事。

莫非昨晚我并不是做恶魔,而是……而是真的被一个小孩死死地掐住脖子?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那太诡异了,因为幽灵的描述里并没提到他见到一个小孩。

我惊恐的看向幽灵,“老王,你再想想,昨晚除了我,再无其它东西?”

幽灵也和我想到一块去,正色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他的表情也不自觉挂上一份惊恐,这说明我们遇见未知的威胁,它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这我背部不自觉冒冷汗,下意识就左右看了看。

黑仔和赵华生得知昨晚的事后也表示出一脸惊恐和一丝丝不安!

黑仔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痞子!会不会是那个不干净的东西?这荒山野岭的有那东西也不奇怪呀,老话不是说么,山高必有妖,水深易生怪,峻岭好养精呀!”

我明白黑仔是想到“鬼”的方面去了!摇了摇头,“不会!”说着摸一下腰间的乾坤刀“有它在,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不可能靠近。”

我此话决非虚言,乾坤刀是由可收妖魔鬼怪的乾坤筒,和几千年的古刀拼合而成。

九叔曾经说过,经常沾过血的古物,特别是年份过于久远的,都有一定避邪的作用,更何况这长貌奇特的古刀可是以前伏魔人收妖斩怪所用之利器,那它何止是能避邪,道行浅一点的不干净东西见它一眼都得退避三舍,所以有乾坤刀在身,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不可能近我的身。

“等等”赵华生好像突然想到什么。

语毕!就往烤小野猪的位置走去,来到丢有野猪皮的地方时,便蹲下身去翻那野猪皮,搞得神秘兮兮的。

“香蕉人!你丫干嘛呢?”我不解问。

赵华生好像听不见我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记得在这里见过的!怎么没了?”

一边说,一边翻着野猪皮,然后突然说道“找到了!”

又激动站起来,指着皮上一处,对我们说“你们快看这,这是不是也是小孩的手印,和吴念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呀!”

众人一惊,连忙看去,只见小野猪皮脖子的位置处,果然也有两个小孩的手印。

之前幽灵说这小野猪是他们在一处岩壁下发现的,现在想来应该是这小野猪昨晚也经历和我昨晚一样的事,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在极力挣扎时从岩壁上摔下,这才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

赵华生解释说刚刚他在剥皮时,隐约看见小野猪脖子上有红印,以为是胎记,再加上猪*毛盖着,所以也没太在意,哪知这居然是一个小孩的手印。

这突如其来又诡异的插曲,让我不由的对这苗寨深山加深几分恐惧心理,天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什么稀奇古怪又离奇诡异的生物和现象。

由于他们都说小野猪皮上的小孩手印和我的一模一样,而我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手印,所以也只能蹲下身去观察野猪皮上的。

确实很像是小孩子的手印,只是已经淡化了,看样子是皮肤组织在受到强大外力时,毛细血管破裂出血所致的淤血,得出这个结论我心中暗暗称险,一股后怕油然而生。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得到,要知道野猪皮有多厚,昨晚我还真的是捡回一条命,好在幽灵救了我。

我回忆一下昨晚的感觉,做梦是肯定做了,因为一开始出现的那夜啼应该就是梦境,但造成这样的梦应该就是我的脖子被某种诡异的生物掐住才导致的!

而我身体极度疲劳,一时半刻没完全清醒过来,这种现象就是和鬼压床的原理差不多,是身体和大脑过余疲惫所导致的。

所以我受到伤害时还以为是做梦中,我清楚记得昨晚我想用手去反抗但是在梦里是夜啼的尾巴缠我,现在看来!应该是被那东西按住了。

我习武多年,力气方面自然不用说,可我当时动弹不得,这无非再一次证明这神秘的未知生物力量惊人。

“吴念哥!”

就在我思索时,背后突然传来有人叫我,我头也没回便知道是小凯他们到了,因为只有他会这么叫我,况且他的声音我熟记于心。

起身回头望去,果然是小凯和教授他们。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多了几个人,看他们身上都穿着军装,应该是军人,让我下定论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他们的腰杆都挺得笔直笔直的,还有身上的气质多了如幽灵身上特有的刚硬之气。

欧阳教授带头走到我跟前,一脸亲切的表情,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看见这如屠宰场的一幕,还有地上的野猪皮,脸上微微变色,刚想开口,我便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抢在他前面,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听后欧阳教授脸色明显缓和许多,这才收起满腹经纶的长篇教书育人的大论。

紧接着欧阳教授便开始介绍来人,他首先介绍的是一位岁数看上去和他差不多,但明显精气神不如欧阳教授的中老年人。

这个中老年人两并的银丝发参杂着少许的黑发,不算长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架在已有点老人斑的宽大鼻子上,藏在眼镜后面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仿佛隐藏着很多知

识,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人间百态。

此人姓桐,很少见的姓氏,起源很早,最早可追溯到黄帝时期,今在中国仍有分布,但很少,约占全国总人口00001%。

欧阳教授让我称之桐教授。

桐教授祖上便是苗人,但因世世代代被不断汉化,现在除了身份证著有苗族外,其它的都完完全全被汉化了,他是欧阳教授的大学同学,当年他们一起被选中代表中国出去搞学术交流。

不过桐教授放弃了,他必生心愿是研究少数民族,特别是苗族,欧阳教授说桐教授就是一本移动的少数民族百科全书,所以这次才请他来帮忙。

这位桐教授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中规中矩的传统老教授。

初次见面不清楚他的脾性,所以不敢像上次与欧阳教授第一次见面那样多话,免得再搞出误会和矛盾,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客气说道“老教授,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次的考古行动对于我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呀。”桐教授面目慈善,握住我的手时,我明显感觉他的皮肤比欧阳教授松弛许多,明显平时不锻炼,标准的中国教授,只听他接着说“想必你就是老欧阳疯嘴里那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吴念吧!”

身怀绝技?!

我微微一怔,连忙谦虚道“老教授您过奖了,是欧阳教授抬举我了!”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是我们搞研究的也要实事求是,这一路来老欧阳疯都跟我讲了你们在大昌镇下墓的事了,真没想到吴念老弟你年纪轻轻竟会风水秘术,能探沙定穴,观山辨墓,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桐教授说着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前些年才开始研究中国风水术,以前年轻时还不相信这套,总以为是班门弄斧,虚张声势的小技量,怪就怪在,现在学艺不精,招摇撞骗的人太多,活活把老祖宗留下来的真才实学给搞臭了,吴念老弟如果不嫌弃,有机会我们一起探讨一下风水学呀!”

“有机会向您学习学习!”我谦虚应道,然后把身边的人一一介绍,在介绍幽灵时,我特意把他是部队退伍的身份重点说了一下。

不过在提到特种兵退役时,桐教授身后一穿军装的彪形大汉突然走上前,用质疑和不屑的口吻说“哦!是吗?特种兵什么时候改成录用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了,难不成是我孤陋寡闻不成?”

“他娘的!这丫谁呀,看他那嘴脸就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心中暗骂的同时也不免有点佩服这人的观察能力,他既然能精准无误地目测出幽灵的具体身高,看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由于特种兵作战环境特殊,通常都是潜埋式作战,因此在身高方面确实不会用太高的。

因为正常情况下,大个子的灵活程度比不上小个子,而且个大在潜埋时容易被发现,所以轻易不会录用幽灵这种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别说一米八五,就连我这种一米八的都不怎么有。

而幽灵能进入特种部队服役,一来是王叔的关系摆在这里,二来也确实是因为他小子天赋异禀,又加上从小玩*枪,对枪的了解比自己的身体还了解,是个百里挑一的狙击手好苗子,所以才破格录用。

“哦!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不过我看你如此了解,不知道您是哪支特种部队的呀,南国利剑?”我知道这人不会是特种兵,因为特种兵是轻易不出兵的,所以故意给他难看!

只见眼前这个国字脸大汉,脸色突然一阵红一阵白,嘟囔说道“我叫何卫国,95年入,并不是特种兵,普通步兵。”他说这些时声音小到我差点没听见!

欧阳教授一下就看出画面不和谐,立马打圆场,说道“何战士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安保,主要负责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也很辛苦的。”

我看在欧阳教授的面子上便没再与他计较,简单介绍剩余的人后,我们便各自忙各自的。

第37章:汹潮暗涌(3)

众人散伙后,幽灵走到我身边,我本以为他想说刚刚的事,但并不然,只听他说“老吴!赶紧把我们的家伙都收起来,何卫国他们是部队的,一旦发现我们有从黑市走来的枪,麻烦大了去,搞不好要吃牢饭的。顶点x”

谁说不是呢!枪*械在大陆那可是严重的违禁品,容不得半点马虎,于是我们俩立马分头行动。

在即将走到我的帐篷时,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我帐篷外探头进去东张西望,从服装上我一眼就认出是这次队伍中桐教授他们从当地雇来的民工。

不过在贵州这边不这么叫,他们习惯称之为“背兜”。

背兜本是一种用竹、藤或者柳条等做成的背在背上运送东西的器具,贵州当地人叫用这种工具给人背运东西从中赚争一点辛苦费,由于这种群体是由个人自发自成,没有明确的职称,于是统一称之为背兜。

此次被雇来的背兜一共有四个,而在我帐篷外鬼鬼祟祟的人自称牛叔,介绍时他便是这样自我介绍的。

我对这个背兜印象深刻,他个子高大,体型强壮,但却微微驼背,走路时老是半弓着背,与他高大的外型级不协调。

他与另一个自称刘叔的背兜,大夏天的还包着头巾,头巾是属于那种可以直接把脸也一同包起来的,只露出眼睛,我们寻问原由时,这两个背兜说他们年轻时曾经干过煤矿工,不小心半边脸被炸*药炸伤了,样子十分恐怖,怕吓到人才这才蒙着脸。

但尽管脸蒙起来了,也能明显看见他左半边的眼眶确实有一大片如火烧伤的皮肤,牛叔与刘叔话特别少,与另外两个背兜截然相反,另外两个一有机会就没完没了的介绍自己体力多好,肩膀负重能力多强,多重的货他们都能扛,用他们准没错,而牛刘两叔除告知称呼,便不再有话。

本来刘牛两叔就让我感觉怪怪的,有点异余寻常背兜,现在看这个牛叔又鬼鬼祟祟地在我帐篷外向里看,当下更是心中大惑,快步上前,从背后叫他。

牛叔冷不丁被我这么一叫吓得身体一哆嗦。

我心说反应如此大,怕是做贼心虚,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牛叔!在干嘛呢?”

“哦!我帐篷这玩意没搞过,不懂得搞,过来参观参观你们怎么搞得,没事了!我过去看看别人的!”牛叔不好意思一笑,操着一口贵州腔说完就缓缓向别人的帐篷走去。

他的理由也说得过去,而且估计是我疑心病太重,便没太在意,当下还是先把枪给藏起来为好。

藏好枪后,走出帐篷,正看见欧阳教授他们在搭帐篷,看样子今晚是准备在这住下了。

闲来无事我便去找小凯,他正在帐篷里看书,我在帐篷外叫一声,他立马把我请进去,我见他看的多为侦探及冒险一类书籍。

如美国作家约翰狄克森卡尔编著的《三口棺材》,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还有一本名为《彼暗视点》的探险书,这书是由美国地理杂志在中国探险的纪实。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们这次考古队的成员都怪里怪气的,好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

尤其是牛叔与刘叔身上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隐隐之中感觉这两人大有问题。

由于我生平第二次与专业考古队合作,不是很了解,便咨询小凯“小凯!你们考古队在出任务时经常请部队保护和在当地雇劳力吗?”

小凯笑了笑,挠挠头,有点尴尬说“其实我这也是第二次出来实践,但是我们以前上课时就知道考古队经常雇当地的劳力是很正常的。

因为毕竟有时发现大型古墓,甚至是墓葬群,那会有很多没技术含量的体力活,比如运土,把陪葬品往外搬这些琐事的事就必须请一些劳力。

而至于请部队保护要看是什么情况了,比如考古队遇见危险,或者被困在墓里,考古队自身应付不了,这类情况就会请当地的部队协助,不过一般都是请消防部队比较多,但如果是大型考古挖掘,需要去比较危险的地方,比如沙漠,原始森林等等,这种特殊环境就会请当地部

队协助。

因为这方面的生存经验部队比较充足,其实大部分考古队人员并不是像吴爷您这样的冒险家,大部分考古队员不主动参与探寻发现工作,而是挖掘研究工作为主。”

小凯还介绍,这次考古行动由于是桐教授与欧阳教授这两个属于考古界中的泰山北斗发起。

而且这次是寻找苗族与巴人族之间在过去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研究这两个曾经与汉族同存但又饱受争议的少数民族的文明。

况且这次研究对象还是野史中那被称为魔君的梵蛮蚩,肯定存在危险,所以才请当地部队协助,提供保护。

至于背兜是因为,此行需要翻山越岭,在苗族古老深山里常驻,会有很多体力活,比如教授他们的装备和一些参考的文献资料就必须劳力者来背。

还有!如果真的发现一些足以证明苗族与巴人族有联系的古物需要搬回去研究的也得背兜来做。

“那居然如此!为何不多请一些背兜呢?”我问。

小凯一脸难色应道“我们也请了不少,但不知为何,那些背兜一听是进这片古老深山,纷纷都临阵脱逃,无论我们怎么开价,都不愿意随我们考古队进山,好不容易才叫来四个。”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在心里祈祷,但愿这次随行的部队是真正身怀绝技的,不然反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那个何卫国就说明他是不相信我和幽灵的,到时遇见危险,双方意见不统一不是更麻烦。

“吴念哥!你来不会只是想了解这个吧?”小凯的话把我从走神中拉回来。

“哦!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两样东西我拿不准,需要你这生物学专家帮忙看看!”

“吴爷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算什么专家,只是有兴趣,平时爱研究罢了,不过我尽全力帮你”小凯说着就准备和我去胖子的帐篷里,因为我把幽灵他们捉到的诡异白片儿,和神出鬼没的夜啼尸体放在胖子那帐篷。

出发时我看着小凯床上的书,不解问“不过你这兴趣爱好还挺广,什么书籍都看,你不是应该多看看历史和考古的书籍吗?”

“那些我也在看,不过看侦探和探险书是受吴爷您的影响,您哪!之前在梵蛮蚩虚冢中那次太有范了,我觉得我以后从事考古事业要像您这样,具有侦探的逻辑思维,冒险家的无畏心理素质,还有过人的身手,那多有范哪!

像您这样的,在业内尊称您一声吴爷也是理所应当。”小凯一脸的崇拜搞得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不自觉就有点飘飘然了,很是受用,便装深沉应道“哎!我是无可奈何,别无选择,如果可以,我也只想陪那个人,平平凡凡过一生呀!”

小凯并不清楚我说的是烟雨。

问道“谁呀?”

“问世间情为何物,你个小毛孩懂什么!好好看你的书得了!”说着我便有模有样走出帐篷。

来到胖子帐篷,我顺便看了一下胖子的蛊毒退了没有。

可惜!好像并没什么本质性的变化,他还处在昏迷状态,可蛊这东西我也不懂呀,我一切都是按照仡轲蛊女说的去做。

可怎么就不见胖子好转?也许是药效需要时间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小凯之前已经从我这得知胖子的情况,没有多问别的,只是关心胖子什么时候能醒?

我以自我安慰的心态应道,我配的药,问题不大,你研究你的吧!

我本来想参与研究,但却让欧阳教授给叫走,教授说有重要事情与我们商量,让我去把我这边的人一起叫来,什么原因也没说!

我把黑仔,幽灵一起叫上时,赵华生看出我们有活动,死活要跟来,没办法,狗皮膏药就是甩不脱。

到了欧阳教授说到帐篷后,我发现这个帐篷搞得还挺大,进去一看,里面的陈设更像是工作室,有点临时指挥部的意思。

何卫国也在里面,他正对着无线对讲机喊叫,“临时指挥部呼叫总部,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无线的那边传来“总部收到,总部收到,临时指挥

部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何卫国应“我们已在考古队指定地点扎营,目前一切顺利,收到请指示,收到请指示!”

“收到!收到!”无线的那边好像是何卫国的上级,只听他直接说“何班长,我命令你一切听从两位教授的安排,并且保证所有人安全回来!”

何卫国肃然起敬,整个人站起来“何卫国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完毕!”

“很好!随时向我汇报情况,完毕!”

我第一次见这样的行动,而且我本人参与其中,想想这比我们以前行动看起来正规多了,便小声问幽灵,“老王!部队都这样吗?”

幽灵看多不看一眼那些设备,“正常!为了确保安全,都会里外接应,以免行动的人遇见危险,和外镜失联。”

两位老教授看我们人都齐了,便把大伙招呼过来。

桐教授开口说“各位,来来来,都坐都坐。”说罢!把我们叫到一张大会议桌座下,看着眼前这些东西都是迷彩,一看就知道是何卫国那支六人小分队带进来的装备。

桐教授见我们都座下,便接着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宣布一下。”

话到此处看一眼身旁的欧阳教授,“老欧阳疯!这是你强烈提议的,要不你来宣布。”

“老青铜,你的地方你来做主就好了!”两个教授象征性地礼让一下,最后还是桐教授宣布,他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

见他这慢性子,真能把我这急性子给活活急出毛病来,我也从桌上打开一瓶水喝起来。

“由于这次考察发掘工作的原故,大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相处一段时日,而这里是古苗族曾经发展过的深山老林,关于苗族蛊术我相信大伙或多或少多听过一些。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包括接下来行动开始,都有可能遇见一些危险,为了保证大家都安全,不让每个人擅自行动,所以我们决定要选举一位领头羊,这个人必须要有丰富的户外生存经验,缜密的思维能力,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敢于舍生取义,保护好众人的责任心。”

听到这里我冷哼一声,心想这何卫国真有说的那么好吗?

“经过我和欧阳教授的慎重考虑,和再三研究后,我们决定推举吴念为这次的队长,由他带领我们进行这次的考古发掘工作!大家鼓掌。”

桐教授话声刚落,在场有两个人惊讶得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一个是我,另一个则是向来自信满满的何卫国。

这剧情反转得我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本来我想这队长板上钉钉,铁打是那个班长何卫国。

我这人向来是无组织,无纪律,满身痞子气的人,怎么会想到让我来做这狗屁队长,不行!我必须让这两位老教授明白,这第一步棋就他娘的下错了。

可我还没开口,先听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抗议道“俺不服,俺们班长以前在侦察连当过侦察兵,还被选去特种部队选拔过,只是出了点意外,才被调到我们步兵连,要俺说,这个队长必须是俺班长当!”

说话的自然是一名军人,何卫国老叫他二狗子,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心直口快,没有花花肠子,顿时其他当兵的也一呼百应,纷纷表示不满。

欧阳教授见场面失控连忙起身,向众人压了压手掌,颇有领导的风范,“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我说。”

待众人稍稍平息时,欧阳教授才接着说“我和桐教授做出这个决定是有原因的。

你们别看吴念老弟年轻,还不到三十的小伙,但是他临危不乱,和过人的心理素质我是亲眼见过的,最重要的是他善于急中生智,洞察一些常人容易忽略的细节,可以做到规避风险,而且他的身手非常了得,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吴念老弟,可能我今天也站不到这里和大家说话,早在三个月前,就死在梵蛮蚩的虚冢里了!”

“不行!那只是教授您的片面之词,我们不信,更不服!”兵哥哥们一下又躁动起来!

第38章:汹潮暗涌(4)

在兵哥们极力的反对下,欧阳教授硬着头皮,又把众人的气愤平息下来“各位稍安勿躁么,听我把话说完。www

我知道你们觉得吴念老弟年纪轻轻,又凭我片面之词,就让他当队长对何战士不公平,但是这次我们还有两位副队长么,那就是何卫国和王忠义,这两位都是部队出来的!有他们的协助下,你们还担心吴念老弟当不好这个队长么?”

“那也不中!”二狗子大声反对,甚至激动得站起来,“我看那个傻大个不但不是特种兵,甚至连兵都没当过,俺当兵那么久,还没见过他这么没血性的军人,就只会坐那边,一声不吭,跟个木头似的!

要俺说,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拿出真本事,俺们要与他们两个比试一下!”

幽灵听见二狗子骂他傻大个时,眼神突然一变,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站起来,冷冷说道“你想比什么?”

二狗子说“你不是说你是特种兵么,俺不信,俺让俺队长与你比枪法,俺队长可是连里的神枪手!”

神枪手!?

我心中不禁一阵冷,和幽灵挣“神枪手”这头衔,这他娘的不是关二爷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纯粹是打脸呀,这回有戏看咯!。

幽灵一脸不屑,冷冷说道,你们还没资格看我开枪!

看来幽灵真的是怒了,他不像我,很少说这么狂的话,怪只怪“傻大个”这三个字呀。

因为这是幽灵曾经的一块疤,如我前面所说,特种兵不招个太高的人,但幽灵是个例外,确实是他在射击方面天赋异禀,所以成了例外。

一开始队里的人都觉得他是走后门,所以幽灵付出了超出常人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努力,终于成为雪豹特种大队唯一一个接近我父亲的人,从此才冠名幽灵这个外号。

二狗子气得直哆嗦,差点就拔枪了。

不过一直没发言的何卫国突然站起来,大声呵斥“反了你们,我命令你们服从安排,看看你们,哪里有军人该有的的样子?部队的纪律都让你们一个个当酒后一把尿给放了吗?都给我座下。”

桐教授见状,便出来解围,他面不改色,依然客客气气说“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军人么,就必须要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血气方刚。

不过大家别忘了,我们这次是干嘛来了,我们不是带兵打仗,不是比武大赛,我们是来考古发掘的,是作研究的,我想问问在座各位,谁有本领找到传说中樊蛮蚩那巴人魔君的墓在哪?

不是我打击大家,就连我和老欧阳疯这样考古一辈子的,如果没有文学史记,和真实可靠的古物线索,我们都找不到,而恰恰这个樊蛮蚩就是没有文学史记,没有历史依据,只有一样吴念他们冒着生命危险从樊蛮蚩虚冢中带出来的青铜方牌。

在这样线索和依据极其匮乏的情况下,请问各位,谁能当担大任,带我们找到这墓穴的位置?

话到此处,桐教授不由摊开双手,环视众人后,大有“谁有这本事可主动请缨”,但见见全场是鸦雀无声,才有条不紊继续说道:“相信没有人吧!而只有吴念能做到。”

“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人懂观星望风探水的风术秘术,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人会质疑,吴念年纪轻轻,是不是真的懂风水,所以我建议,让他给我们简单讲讲这风水秘术是门什么样的学术,就当是给我们科普一下,也让我们有个学习中国玄学的机会。”

我去!这球踢得,不进国家队简直是国家的损失呀,不动声色间,完美地把球踢给我了,还让人没有理由拒绝呀!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些我所了解的风水术!

风水术是我国古老文化宝藏,是构成中国传统文化不可缺失的一门玄学。

风水为传统五术之一,何为“五术”?

五术是由山、医、命、相、卜组成,源由易经,易经涵盖时空、宇宙的万事万物。

而这风水学便是五术中“相”术里的相地之术,何为相地?那便是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

风水术复杂致极,晦涩难懂,如果真要一一细说明,那摆上七七四十九天

也摆不完,更何况流派繁多,手法各不一。

所以我简单跟大伙说说其根基理论。

毕竟无论什么流派手法,但是离不开一个理论大纲,那便是研究天、地、人三者之间的平衡与和谐关系,用现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那便是研究人与大自然的磁场。

风水是自然界的力量,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风就是元气和场能,水就是流动和变化,人既然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两者息息相关密不可分,而风水便是研究两者之者的关联。

通常人们都喜欢把风水与看相算命混合一谈,其实那是大错特错,看相、算命、卜卦、测字乃是民间流传的一种道术属方术,而风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一门无形的科学。

风水又称堪舆术,青乌木以及青囊术,但较为学术性的说法叫做堪舆术,其目的就是用来选择宫殿、村落选址、墓地建设等……所用方法及原则。

而古人,特别是皇亲国戚,手撑大权者,都相信龙脉是会影响自己朝代的发展,所以下墓选址必须借用观星望水探风的风水术,因为风水本身就是研究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微观物质,如空气、水以及土,和宏观环境,如天地的学说。

风水最早见于晋代郭璞所著的《葬书》:书中有言“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而至于风水可通过山川地理找到古墓的这一说法,从唐代风水大师杨筠松的《撼龙经》足以说明,书中有言“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候居此间。”

别的先抛开不说,单说一点,古人对风水会影响人一生甚至是后辈以及自己的事业这一说法深信不疑,那在选择墓址修建墓殿冥宫时自然会依赖风水,而恰恰如此,不管时间过多久,后人用风水来找古墓自然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径。

我会的也就这么多了,再扯下去就要露出破绽,便点到为止。

虽然我是东扯一点,西说一些,但一时间众人都是哑口无言。

沉默被桐教授打破,他带头鼓掌,“好呀!太精彩了!想不到吴念你年纪轻轻竟能对风水如此了解,看来玄学方面你有过人的天赋呀!”

我谦虚说道“教授过奖,只是我大舅是风水师,从小我便与他一起出去给人看风水,耳濡目染,又加上后来得一修道之人赠予一本奇书,书中很好的总结了各门玄学,其中便包括风水秘术。”

桐教授有点欣赏地点点头,呵呵一笑,看着欧阳教授“你个老欧阳疯呀,哪里的福份认识吴念这等奇人怪才。”

接着对众人说“这下想必大家没意见了吧?”

此时此刻的众人自然是没办法有意见。

接着欧阳教授起身,说道“那居然这样,就到处结束吧,队长就由吴念老弟担任,何卫国和王忠义二位就任副队长,解散吧!”说着大手轻轻一挥,示意众人出去。

而他们两个则是留下来研究巴人魔君樊蛮蚩与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生苗有什么关联,这点从屋内那梵蛮蚩的青铜古牌便可断定。

我多看了两眼,本想留下来一起参与讨论,不过转念又一想,算了!有这两位资深老教授在倾尽浑身解数地研究,还怕搞不清楚么?

于是便与幽灵一起信步出了帐篷。

走到我自己帐篷跟前时,忽见一人拦在我面前,是哪个何卫国口中的二狗子,看这来势汹汹的架势,是来者不善呀!

“俺还是不服,姓吴的敢不敢和俺练练,你要是把俺撂趴下了,俺就打心里服你,中不中呀?”

就我这急脾气,我刚刚就想收拾这个二狗子一顿了,原因很简单,和这种直来直去的人,废什么话,谁他娘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悉听尊便!”我一脸奉陪到底的表情应道。

“中!跟俺来!”二狗子说着就示意我跟他走。

我们来到离帐篷不算远的地方,这里没有别人,动起手来比较方便,不过远远我便看见还有两个人在那里等着我。

“怎么!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呀!”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别的

我不敢说,但是打架我痞子怕过谁?虽然对方是当兵的,但我也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说和他们比负重越野,射击,我可能认怂,但是格斗是我老本行,而且部队本来格斗就不是强项,对没练过的人来说可能很厉害,但是与我们这种专门练格斗的来说就不算内行,毕竟这三个只是普通步兵,不是特种兵,学不了杀人技术的格斗。

“能得你!我先来领教领教!”其中一个小兵说着就啊一声吆喝,紧接着一拳伴着破风声就砸来。

我身体微微一侧,左手轻轻一拍,一下就把他的直拳破掉,随之左脚一个低鞭腿就抽在他窝处,小兵一下不堪重负,单膝跪地,我没收脚,而是立马由低鞭改中鞭,一下就对准他咬肌抽过去。

这一脚我有所保留,只是把他踢得一下蒙神两秒。

此时我明显听见边上另一个小兵惊道好快的脚,在这声音刚出之时,我也已经一个虎爪趁机扣住跪地小兵的脖子上。

稍稍一用力,小兵立马拍了我三下手腕,我放开他,起身说道“如果刚刚我那个中鞭再加一点力道,现在的你已经晕了!”

“丢人现眼,我就不信了!”刚刚叫道我脚好快的小兵骂一声,就两个箭步赶上,一记重蹬腿就上来。

他来势汹汹,速度又快,但我也是不慌不忙,身体稍微向后一弓,双手同时锁上他蹬来的脚。

小兵没想到我如此轻松就接住他这一脚,一时错愕,紧接着我身体向前一进,右脚伸到他左脚下一绊,上面双手再一推他还被我锁住的脚。

小兵立马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地上,随后我一个低飞膝就顶到他鼻子上,同样也是有所保留,但尽管如此,小兵的鼻血还是一下喷出,比试宣告结束。

就剩下二狗子,他把地上的小兵扶起来,关心问“你没事吧!”

“没事!奶奶个熊的,还真小看这个臭小子了!”小兵抹一下鼻血,嘱咐道“二狗子,你小心的点,这小子动作真是快准狠呀。”

“俺还就不信邪了!看打!”二狗子声音刚落,我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一记弹拳直接干到他鼻子处,血立马就流下了,二狗还来不及出手就吃我一拳,恼羞成怒,一个侧踹就上来,我身体一偏,直接一个低鞭同样抽他窝,早早结束这没劲的比试。

“站住!”二狗子从地上爬起来,叫住已经转身走出去的我。

我立住,转身应道“还想怎么样?”

“你并没把俺打趴在地,战斗还没结束,再来!奶奶个熊!”二狗子骂着又准备上来。

突然这时从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声爆呵“住手!”

闻声望去!只见是何卫国不知何时出现了,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就是破口大骂,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是骂我,只听他骂道“小兔崽子们,还真反了你们不成,是不是回去都想受处分,看看你们仨,哪有军人的样!丢人现眼,你们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这种行为,就等着受处分吧!”

“可是!……”二狗子还不服气,不过马上被何卫国打断“可是什么可是,刚刚我都看见了,如果吴念老弟没手下留情,你们仨早就残的残,晕的晕了,还有脸在这边可是。”

“啊……!”三个小兵同时惊讶一声“队长,您就看着我们被打呀。”

“活该!自己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说着就把手指向营地,“去营地里给我原地军姿站四个小时,直到吃晚饭为止。”

三个小兵悻悻走后,何卫国一脸臭脸,对我说“是我管教不严,给部队丢脸了,吴念老弟别往心里去。”

我刚想说话,何卫国先发制人“不过我老何还是不服你,什么考古研究的屁事我不懂,就先听你的,等这次任务结束以后我要和你比比拳脚,还要和那个姓王的比枪法,那小子也太狂了,还说我们没资格看他开枪,这牛吹得比大跃*进时的猪还夸张!”

话罢,一个人怒气冲冲就走了!

不过我反倒有点欣赏起这些当兵的,为人正直不会玩阴的,特别是这个何卫国,果然是公私分明,有性格。

第39章:山雨欲来(1)

回到营地……

我直接去找小凯!

幽灵和黑仔也在,他们两个是来看胖子的。

我一进帐篷,看见他们俩一脸丧气,就知道胖子的情况并没有好转,上前一摸体温,并没退烧,而且从昨晚吃了解药到现在还一直没清醒过一次。

我想看能不能从赵华生那里再进一步得知关于“醉生蛊”的事情,于是便让黑仔去把赵华生叫来!

黑仔走后我走向愁眉不展的小凯。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研究进展得并不顺利,我问道“怎么了?没研究出来是什么?”

小凯放下手中的工作,皱着眉头说“这两种生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由于设备有限,我现在没办法很肯得的给出答案,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发现的。”

说着不由长叹一口气,“这样!再给我一点时间,晚上休息前我一定给出答案!”

我不明白小凯刚刚那一声叹气是为什么,包含什么意思,但我还是隐隐感受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说“聊胜于无!没事!不求能完全知道这两种是什么新物种,能知道多少是多少!”

小凯答应一声就继续他的研究。

等了一小会儿,黑仔带着赵华生来了!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华生!汪启明的笔记本上还有没有更多记录醉生蛊的资料?”

赵华生摇摇头,“没有!上面只是一笔带过。”说着关心问“怎么?药没效果吗?”

我长出一口气,点点头。

“会不会是夜啼的心脏取下太久所以药效不佳?”赵华生说道。

闻听此言,我额头青筋不由得隐隐跳动,如若真是如此,那麻烦大了,岂不是说我们要再进那片有邪性的石林活捉一只夜啼出来。

倒不是我怕死,只是现在回想起昨晚的经历还心有余悸,但是如果真如赵华生所说,非要活捉一只回来我也会毫不犹豫再踏一次龙潭虎穴。

赵华生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也许都徘徊在去与不去之间,当然!幽灵除外。

接着又提议说道“依我看,要不再等一个晚上看看,如果真不行,到时你们怎么决定,算我一个!”

说真的,不管这个身份可疑的赵华生到底是何居心,但刚刚他那番话,多少还是让我有点感动。

但同时也觉得再一次说明他果然不简单,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再一次面对死亡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按赵华生所说的,众人纷纷离开帐篷。

走到外面,见二狗子他们还纹丝不动地立在那,活生生就像是被定身术定住般,见此状,我不由得佩服军人钢铁一般的意志力。

我走向他们,有模有样说道:“行啦!都散了吧!”

可是三人居然都没反应,我又说了一遍。

二狗子嗤之以鼻,冷哼一声“拿着鸡毛掸子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队长了!少黄鼠狼给鸡拜年啦!”

我让他们休息并不是因为想借机缓和关系,而是我准备晚上加强人手值夜班。

毕竟这里太过诡异,脖子上小孩手印的事还没搞清楚,而如果他们把精力都浪费在这了,晚上值班怎么可能有精神。

但军人的脾气都比牛还倔,仨人怎么样都不鸟我。

于是我对着边上一个小兵喊道“去!马上把你们何班长叫来!”

小兵答应一声,不出三十秒,何卫国大大咧咧走过来,不耐烦问道“吴队,怎么了?”

“让他们仨休息!”我指了指二狗子他们。

“吴队!我们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你不懂就别破坏规矩!”何卫国是一点都没把我当队长看,尽管嘴上叫着队长。

我们各持看法,两人当下口舌之争一小会儿,何卫国依然不妥协。

这时早看不下去的幽灵走过来,表情严肃,正色说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这是做为一名军人最基本的军事素养,何副队长你的部队没教你吗?”

幽灵在说何副队长时,故意把“副”字口音咬死加重,这分明就是在提醒何卫国,别忘了,你这个队长只是个副的。

接着对我说道“做为队长,口令下得要坚决,不能临摹两可!”

也是呀,他奶奶的,小爷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总队长,俗话说,新官上任还得有三把火呢。

看来今天不先烧它一把,接下来还真他娘的管不住他们了!于是我微微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不管你们部队什么规矩,在这里,我才是规矩,我才是总队长,”

说罢!便对二狗子他们吼道“全体都有!听我口令,立--正!”

可能是太严肃,威慑力直接惊到旁边正拾柴的小兵,他一下丢掉怀中的柴枝,肃然起敬就一个立正。

那样子差点没把我痘乐,可我哪能笑呀,这一笑前面的装模作样不就白瞎了。

我不管他,继续下达口令“听口令!稍息!”

这次二狗子他们可能是被我的正色吓到了,毕竟像我们这种手上沾过血,手刃过生命的人,凶起来是有杀性的!

仨人当下立马乖乖完成口令,我接着说道“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解散。”

众人散去后,幽灵笑了笑,说道“这回如你所愿,正真当一会队长了,感觉如何?”

我苦笑两声,“别挖苦我了,我他娘的就不是这块料。”

幽灵不以为意,正色说道:“老吴!记住了!特种兵的队长每做的一个决定,和每下达的一个口令都要对队友的安全负责任,所以轻易不下命令,但是一但下达就要坚定不移!

虽然我们这支队伍不是特种兵,但是所做的事情危险系数一样,所以你一定不能模凌两可,因为这里你经验最丰富!”

我认真地点头听着!

时近黄昏,营地有这几个兵哥的忙活下,一顿总算正常的晚餐就出来了!

由于何卫国这次带来的士兵中曾经有一位当过炊事兵的,所以晚上这大锅饭的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比不上饭店,但也算可圈可点。

欧阳教授他们从会议结束后,便没出过帐篷,就连晚餐都由小兵送进去。

吃过晚餐后,我与幽灵又把周围巡逻一遍,检查一下我们之前布置的陷阱有没有被破坏的!

期间我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窥视着我们,这种感觉很强烈。

但我又确实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动静,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得了类似死里逃生综合征这一类的疑心病。

但是接下来幽灵的举动,令我隐约感觉危险已经悄无声息地向我们逼近了。

他呆若木鸡的盯着前方大约二三十米左右的一颗树上,那双犀利眼神像是在捕捉着什么?

“怎么了?”我问

幽灵没回答,只是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然后手指前方那颗并不起眼的树,沉声说道“盯着那树看!好像有问题。”

我抬眼看向那棵树,小许后,心中猛然一惊。

其实树上并没什么东西,但怪就怪在可以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它正挂在树上死盯着我们,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从所未有的强烈。

要说树上确实看不见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但坏就坏在我们经历过太多离奇古怪,命悬一线,所以培养出超强的第六感。

这种第六感感觉到的异常,无疑是给我们的营地增加无分恐怖跟威胁的信息……

“走!先回营地!”由于事情太过诡异,所以我选择以静制动。

大概到了晚上九点,我把所有的士兵包括我们自己这边的人,凡是有战斗力的全部集合起来。

何卫国他们心不甘情不愿,歪歪扭扭地站在一起,看得我莫名火起,厉声呵斥道“全体都有,听我口令,立正!”

我把拳头抓得嘎嘎作响,二狗子他们今天尝过我的拳头,知道厉害,立马笔直站好!

见状!我才下达稍息的口令,接着正色说道“这地方并不是你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风平浪静!

这里是苗族古地

,早在以前,我们所在的位置为生苗,而且存在蛊苗,其意就是说这地方邪性得很,苗疆蛊境,邪术虫蛊,无奇不有,不可大意。

所以今晚四人为一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分别警戒,每组三小时为一班。”话到

此处,队中有个大个子嗤之以鼻,不屑冷哼一声。

我明显听见了,尽管他的声音很小。

我无视他,继续下达命令“这次我们部队的朋友都是荷枪实弹,戴了真家伙出来了,所以我希望你们都把手枪上满子弹巡视,我再强调一遍,些地今晚是山雨欲来……”

刚刚说到这里,那个大个子士兵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大叫道:“报告!请求退出!”说着也不管我答不答应,直接离队而去!

此人名叫张仕豪,贵州人,于由贵州人普遍身高都不高,但他长着一米七九的大个,所以何卫国等人都称其大个子,之前反对我当队长的就有他。

“站住!”

在他刚出列时我叫住他,冷冷问“理由?”

大个子看都不看我“身体不舒服!”

“尽他娘的扯蛋!早怎么不舒服啦?”我心中暗骂道,嘴上切说“说真话。”

大个子看我一眼,有气无力应道“报告!我觉得你美国大片《铁血战士》看多了!这里没有外星人,更没有异形。”

话音刚落,现场一片嘻笑,全是那几个当兵的。

顿时我是勃然大怒,怒火中烧,一个满是杀气的眼神扫过去,众人才安静下来!

我隐约感觉到今晚必定出事,看来必须杀鸡儆猴了,于是大叫“何副队长!回答我!在部队违抗命令者,该当何罪?”

“报告!军规处置!”幽灵抢答了,看来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很好!”说罢,我对大个子说“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执行命令,要不小爷我收拾你一顿!”

大个子冷笑一声“报告,我选择第二条!”

幽灵说得对,我必须采取强硬的手段,因为我这是对他们安全的负责,可如果不能把这些不服我的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必将是一盘散沙,难以一致对敌。

我已经按按下决定,非把这个大个子打得休息几天不可,反正教授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研究出那青铜牌。

想着我便用冲满杀性的眼神盯着大个子,缓缓靠近他。

这时黑仔好心提醒“喂!大个,别以为你腰圆膀粗,就能打得赢这打架跟疯狗一样的痞子,我可告诉你,上一次他出现这个眼神是在自由格斗比赛上,那次他用半分钟时间把对手打成残疾,丫那傻逼一米八五大个,比你粗多了!”

大个子不屑,完全不理采。

我左右一动脖子,咔咔两声响,准备动真格的!

在自由格斗中有很多锁技可以令对手大脑缺氧,甚至是窒息身亡,而如我前面所说,现代格斗术,不是一眼一板的套路,一样的习武时间,不同人完全可以两种境界。

以前教过我的十位教练无不称奇我天赋异禀,领悟力脱凡,再加上我学习美术,研究过人体构适,早在大学没毕业时就悟出一套我独有的近身速战格斗术。

看来小爷今晚必须下狠手了!

想着便准备先一招刺他喉结处,刚要动手,何卫国突然爆呵道“大个子,马上归队,服从吴队的命令,否则我现在就向总部申请给你记过处分,你的军人生涯可以结束了。”

大个子一时错愕,二狗子机灵,立马一把将他拽回队中。

我则平息怒火,继续说道“立正!你们可以对我不满,但在这次考古任务结束之前,老子才是队长,任务结束以后,想怎么样,小爷奉陪到底。”

话毕,把队分好,一声“马上执行命令”便解散众人。

……

我提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熬到下半夜,正准备换班时,以为可以一夜无事,可不曾想该来的还是来了,我们还差点失去两位教授的命。

第40章:山雨欲来(2)

第一队巡逻的四人分别是我、赵华生,还有何卫国与二狗子。m

我把幽灵分到二队,幽灵表示意见挺大,睡觉时故意把睡袋搞外面出来睡,我问其原因时,他反问我“你还问,我问你,为什么故意把我和你分开呀?”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便解释道“为了安全起见,你是知道的,那几个兵当的没一个信服我的,都觉得我小题大做,如果我再不把他们拆开巡逻,那他们还不得一起蒙头大睡,到时咱们再睁开眼时,可能已经到阎王爷那喝茶了!”

幽灵还是不满说“我知道!但你是知道的,今晚估计得出事,所以你怎么能把我支开,我不管,我今晚就睡外面!”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腰间“我家伙都准备好了!晚上只要一有不对劲,我也能马上支援。”

“哎呀呀!怎么?还看不起人啦!”说着我把何卫国发的54式掏出来,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哥是弹无虚发,百发百中的快枪手呀!”

幽灵自然听得出来我是玩笑话,接话说“对对对!我看你应该只是在滚床单时枪用得最快!”

一开始我还蒙了半晌,不过随及反应过来,说道:“放屁!哥在床上可是标准狙击手中的狙击手,那是持久又有准头!你个老小子怎么好的不学,尽跟胖子他学坏。”

“胖子可真是躺着也中枪,如果现在他醒着估计你俩又得斗上一嘴。”幽灵话刚到嘴边就沉默,我也如此,无意间说到我们现在的痛点,如果过了今晚胖子还不醒过来,我真是束手无策了!

一时间二人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我便默默去巡逻。

走在营地周边时,忽然看见远处的黑暗中有一红点,忽明忽暗,距离问题我也拿不定是什么东西。

于是便悄悄地摸黑过去,靠近时,印入眼帘的是个模模糊糊的轮廓,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再近一点距离,我靠!待完全看清后,不仅便在心中骂开了!奶奶的!原来是二狗子这王八蛋不好好巡逻偷偷跑来这里抽烟!

我有心玩他,便踮起脚尖,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不想这时脚下莫名其妙绊了一下!顿时整个人撞到他背上。

二狗子正快活似神仙地吞云吐雾着,忽被我这么一撞,一口烟没顺,被呛得直咳嗽,转头看见是我,本来还一脸准备干架的表情立马怂了下来,故作镇定说“你……你想干嘛?我又没违返规定。”

我本来还莫名其妙刚刚是被什么绊到?软绵绵,有点像踢到什么**动物的感觉一般。

但二狗子问话了,我便轻轻咳一声,摆出一副队长驾势,故作严肃说道“站岗时还抽烟?简直是目无军规。”

“我……我困了,抽根提提神么?”二狗子结巴应道。

“少废话!现在全营人的生命安全开全都在我们手中,而你居擅离职守,跟我回营地,军法处置。”我并没真想罚他,只是想打铁趁热,趁这个节骨眼好好树立我这个队长的威胁。

二狗子耷拉着脑袋,一脸倒霉跟在我身边往营地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下脚步。

“别耍滑头!快走!”我转头叫道。

可是二狗子没理会我,只是抓挠着脑袋原地对着脚下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我再一次说“还杵着干嘛,走呀!”

“报告!我刚刚……”二狗子话到嘴边又不说了!

“刚刚怎么了?”我问

他沉默半天,才说“刚刚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推了一下!”

什么?我顿时头皮一麻,刚刚我不也被什么给拌了一下么,那感觉像是踢到什么肉肉的东西,感觉……感觉就好像一个小孩躺地上被我踢到了的那种感觉!

一时我头皮不由又是一麻,想起白天我脖子上有小孩手印的事,为了不多生事端,我立马命令二狗子跟我一起回营地。

二狗子还心有余悸,一路三回头,这令我想起二年前我被鬼缠上的事,也就是我差点被妞妞勾魂的那一次。

使对二狗子说“没听说夜里走山路某回头的事吗!快走!”

……

“二

狗子听口令,立正!”回到营地,我故意提高声音,让其他站岗的人也能清楚听见。

二狗子一脸不甘心地笔直站好后,我正色说道“你说说你,这么多人都放心地把生命安全交给我们,而你呢,擅离职守,你想想这帐篷里的每一个人,你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话到此处我用手指了一圈营地的帐篷,正巧看见胖子的帐篷里还有三个身影在里面,便把手停止,继续说道,“你自己看看那个帐篷,他们到这个点,还在为这次的行动加班着,出着自己的一份力,而你呢……”

话到此处我突然哽咽住,不由自主一惊,立马用目光巡视一圈,每个人都在,幽灵还躺在睡袋里看我装逼,那胖子帐篷里的第三个人影是谁?

一想到这我立马又看一眼,这次只有两个人影轮廓,灯光下明显看得清楚,一个躺着,一个趴在桌子上,我立马问二狗子,刚刚帐篷里几个人?

“报告!三……!”二狗子刚说到这,头已转向帐篷,“咦”一声!“还有一个呢?”

“草!”我暗骂一声,立马跑进去,只见小凯趴在桌子上,我叫了他两声没反应,看来不是睡着了!紧张之余立马伸手摸了一下脉搏,还好!还有气。

这时幽灵和二狗子也相续进来。

“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显看见有三个人影的!怎么只有两个人呀!”二狗子喃喃自语着!

接着只听在胖子旁边的幽灵急叫一声“老吴!”

我靠近他,只见胖子的嘴边缓缓淌着液体,不多,从嘴里流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胖子溢药,不过当我看见他耳旁的一些残渣后,我不再报侥幸心理,千真万确有人进来过,不知对胖子做了什么!

更诡异的是那第三个人影居然神龙见首不见尾,悄然消失!顿时心中猛是一沉!

“这是什么?”二狗子也看见了,正准备伸手捏一点上来观看,突然帐篷外“砰”的响起一声。

万籁俱寂的晚上,这划破夜空的枪声让帐篷里的三人不仅六目相视,幽灵带头冲了出去。

当我们出来时,外面所有巡逻的人都已围在一团,其中包括被枪声吸引来的黑仔还有赵华生,以及安排在二班巡逻的所有军人。

“谁开的枪?”人群中响起何卫国的声音。

“报告!是我!”当我们挤进人群时,见大个子正向何卫国行军礼汇报。

“什么情况?”何卫国正色问道。

“报告!我刚刚看见一对鬼……”大个子话到此处,忽然脸色一变,双眼满是惊骇之色,立马抬手指向我身后,一时语塞。

他娘的!莫非我身后出现什么鬼东西了?

还不等大个子说出话,所有人已经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顿时所有人情不自禁惊骇一声,尤其是我,背脊骨那是一阵发冷!

只见临时指挥部的帐篷里,可以清楚的看见灯光照印下,两个人的胸前正趴着两个小孩。

看样子那两人是被胸前的小孩掐住了脖子,两个人影正手舞足蹈地垂死挣扎着,帐篷里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教授和桐教授二老呀!

一时间众人撒开腿就冲进帐篷,争先恐后挤在第一个的我见到的又是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一幕。

明明刚刚在帐篷外,众目睽睽之下分明是见得两个小孩的人影趴在二老教授身上,可一进帐篷居然只有两个教授,别无它物。

不过诡异的是,两个教授就像是鬼上身一般,自故自的手舞足蹈着!看着像是在举行某种古老又诡异的仪式般。

但见他们老脸红得发紫,双目充满恐惧,甚至已经慢慢翻白眼了,众人知道肯定是中邪了,纷纷上前,也许是我们一群阳刚之气的精壮男人阳气太盛,逼退暗中作梗的邪物。

教授二人这时如同从鬼门关,黑白无常的手中逃脱般,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也不在手舞足蹈了,只是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我把众人向外推了推“认出一点空间,给教授们一点呼吸的空间!”

就在我话声刚落,只听靠近帐篷门口的桌上噼里啪啦响起,众人闻声

望去,匪夷所思的一幕印入我们眼帘。

并不见有什么东西在桌上,但东西就是邪性地一通乱倒,看着就像是什么东西快速蹿过所造成。

一时间众人都哑然失色,只能呆若木鸡看着,幽灵向我投来一个救解的眼神,我心话,我靠!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看见一个如水做成的物体轮廓,从翻倒的陈设闪过,只是那轮廓转瞬即逝,如眼花时的错觉,但又如此真切。

众人都为之一愣,唯独幽灵瞬间从腰间掏出手*枪,瞄都没瞄,一个甩枪,只听砰一枪,接着一声动物的尖叫,随之帐篷的帘动了一下。

“哇!好快的枪法!”在场所有军人都被这一枪惊讶到。

幽灵立马追出,五六个兵哥哥也起身欲要追出,我立马大叫一声“等一下,留下四人保护教授!”

声音一出,本来所有蠢蠢欲动的军人又都愣住了。

何卫国立马叫道,“都听吴队的。”

此时我已经起身,一边向帐篷外追去,一边叫道“二狗子,大个子带两个人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我们追出帐篷时,已经不见幽灵的身影,何卫国四下张望后,急道“吴队,怎么办?”

我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是让我异常冷静。

当下低头去看地上,由于营地被我们这么多人踩踏,绿植已经都奄了,地上的沙土显而易见,这样的情况,脚印很容易留下,我认真一找,立马看见地上有一排比较新的脚印,而且明显被快速摩擦过,这种脚印通常是在奔跑时留下的,肯定是幽灵的。

“何队长跟我追,其他人全部留下看守营地!”说着也不等他们回应,已经随着脚印的方向追了出去,何卫国自然是紧跟在后,一点都不敢怠慢!

没追出多远,便看见幽灵的身影,他正站在黑暗中,目视着黑暗。

我们赶到后,何卫国问:“怎么?没追到?”

幽灵没应他,只是静静站着,依然目视前方幽深的黑暗,半晌说道“老吴!感觉到了吧?”

“山雨欲来呀!”我应道。

何卫国如丈二的和尚,被我们没头没尾的对话搞蒙了,持着手*枪问,还追吗?

“别追了!前面的地区隐隐暗藏杀机,只怕不是我们三人能对付得来的!”我看着前方的黑暗,那不是别的方向,正是那片吃人不吐骨头的鬼雾石林。

何卫国不是很相信,半信半疑说道“真的假的,你们俩还能有先知的本领?”

如果不是他们自以为是,不相信我们,可能今晚的事也不至于发展成这样,让我们如此背动,所以我不想再妥协了,这样一味妥协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

所以我并没好气说道“何队长,我希望接下来你们能完全服从命令,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何卫国先是一愣,立马正色应道“是!保证服从命令!”

他的口气明显还是有点不服,但比之前好多了!

我带头回到营地,直接进入临时指挥部,在外守营的人欲要跟进来,被我拦住,“全体都有!听口令,除了黑仔!其余人全部持枪警戒!”

“可是……”一个军人刚开口,立马被我打断,“没有军纪,不会喊报告吗?”我大声呵斥。

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让他们明白,我是队长。

而对付不同的人同不同的方法,所以对付这些军人,我必须先把自己当成军官!

“报告!”刚刚那个军人扯着嗓子报告。

“说!”

“我们也想了解教授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保护教授安全!所以我们有权了解!”

“我会转告你们的!”

“报告!”

“服从命令!”我最后抛下一句,就转身进了帐篷!

身后传来何卫国的声音“站好岗,保护好营地也是你们任务之一!”

第41章:山雨欲来(3)

一进临时指挥部,只见二狗子他们正给欧阳教授和桐教授二老各续了一杯水。顶点x

见他们二老的面色已经缓和很多,我便知道他们已经从刚刚的惊吓缓过神了,不过作为本次考古行动队长的我,还是必须表示一下应有的关心。

我上前,来到二老面前,见他们气喘得平顺了,便说“二老你们受惊了,不过见你们现在气息平顺应该并无大碍,方便和我讲讲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二老面面相觑,双目对视二三秒时间,由欧阳教授开口:“刚刚我和老青铜在研究记录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时,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孩爬到我背上嘻戏,玩着玩着,突然揪着我的头发。

迷糊之中我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手,紧接着胸前感觉有一物爬上,但是眼看并无东西,我还为之惊恐时,已经有一股莫名的力气死掐住我的脖子,耳边好像还有类似小孩的笑声。”

欧阳教授话到此处,我莫名一股恐惧涌上心头!包括在场所有人,听了这匪夷所思,又充满诡异的事后,无一不面露惊色。

甚至我明显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接着只听欧阳教授接着说“然后我便本能反应地垂死挣扎,我不知道当时老青铜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我有一种极恐的心理开始影响我的心跳,甚至呼吸,我无助挣扎着,本以为这次是活到头了!后来还好你们进来了!”

欧阳教授说到这里,桐教授接着说“谁说不是!现在我细思极恐,心有余悸,我也是做了一个类似的梦,然后接下来就和欧阳疯的情况差不多!”

二老说完,我和幽灵不仅眼神交际了一下。

我猜他也是想到昨晚我的经历了!

我俯身去观察二老的脖子,顿时头皮一麻,果然不出我所料,脖子上都有两个类似小孩的手印,只是没我之前的那么严重,可能是我们进来的及时,所以手印还不深!

幽灵面露担忧之色,看着我,我同样看着他,两人通过眼神已经向对方传递“该来的还是来了!”的信息。

也许是我们两个多次眼神的交流,让在座各位都注意到了。

何卫国问“你们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隐瞒,莫非你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奇?”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告诉他们吧!”幽灵谈谈说着。

本来我和幽灵私下商量,为了不自乱军心,便让黑仔还有赵华生把昨晚我的经历瞒下来,想着只要我们多加戒备,等教授研究出墓穴可能出现的区域,便离开这里就没事,不想冥冥之中是该有这一劫。

于是我把昨晚我的经历讲了一遍,不过我并没讲鬼雾石林发生的事。

听了我昨晚的经历,一时间临时指挥部帐篷里的每个人都不安起来,议论纷纷,各表对那邪物的猜测。

二狗子突然说道“吴队,刚刚在营地外,我好像就是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不会就是那东西所为吧!”

我没应他,只是心中早有定数,看来我们早被订上了。

黑仔谈虎色变的表情,颤颤巍巍说“痞子!你说不会是那东西吧?”

这下似乎每个人都意识到黑仔指的是鬼!

顿时整个气氛都变得诡异阴森起来!

何卫国正色说道“你所指的那东西是什么,说明白!”

“还能是什么,你不也猜到了吗!鬼!”

尽管在场所有人都有所猜到,但当黑仔亲口说出那个自带恐怖气氛的字眼时,所有人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何卫国板着一张铁脸,明显是故作镇定说道“一派胡言,这世上哪有那东西!”

“你没经历过!凭什么说没有?毛*主席说过了!没有调研就没有发言权。”黑仔说着就指着一旁的大个子,接着说“刚刚他在外面不是说了么,他看见了一对鬼,接着我们才进来的吗!”

“不!不!不是呀!刚刚我是没说完!我想说的是看见一双鬼眼,而不是鬼呀!”大个子连忙摆手说解释着。

“大个子,你把话说清楚了!”我说!

大个子连忙解释说“其实我也没看清楚!只是我在巡逻时,突然看见远处的黑暗里有一对发着幽红光的东西,看着像是对眼睛。

那对眼睛就死死盯着我,一动不动,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那对鬼眼向我飘来,我本能反应就开一枪了!”话到此处,犹豫片刻后,又补充一句“不会真的遇见异形外星生物了吧?”

顿时帐篷里掀开了锅,众人是七嘴八舌,胡乱猜测。

我正色说道“行了!别妄下定论了,先入为主的判断是不可靠的!”

说着便想到什么,于是走到刚刚幽灵开枪打到的位置。

到处翻找着倒掉的陈设品,最终找到一点液体状的东西,只是这液体状的东西与周围环境融为一色,就如一堆水,极其不好辨认。

我用手沾了一点,在手指间搓了搓,很粘稠,不是水!

然后又放在鼻子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腥味,有点像血腥味!

接着又在整张桌子上沿着陈设倒的位置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察看一番。

期间桐教授不解问“吴队长,你这是在干嘛?”

我并没理会他,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何卫国见我有不敬之意,开口责备道“队长!教授问你话呢!”

“别打扰他,他在思考和寻找证明刚刚那邪性生物的蛛丝马迹!”幽灵直接顶回去。

欧阳教授应合道:“对!对!吴念老弟一认真起来就是这样!大家都安静点!”

在我地毯式搜索下,终于还是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桌上有一些尘土,零零碎碎排成一条线,轨迹刚好与倒掉的陈设品吻合,我用手粘了点,认真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走到欧阳教授和桐教授二老身边,在他们胸前的衣服上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果然发现一样的尘土。

我大喜,果然不出我所料,紧接着我快步走到残留液体位置的附近,那有一盏被架起的电池矿灯,我在矿灯周围来回走动,又摆弄一下灯。

期间耳边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姓吴的在干嘛?怎么搞得跟破案找线索似的?”

“谁知道呀!之前教授不是有说,说什么这人有侦探之能吗?”

“真的假的?那姓吴的能有这本事?”

“不过还真别说,好像高手一做起事来都是这样,旁若无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在蛛丝马迹与思路上,我们且看着。”

“安静!”这时何卫国轻声阻止那些窃窃私语。

我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轻轻长出一口气,来到众人身边。

一直对我比较好奇以及欣赏的桐教授忍不住开口问“吴队长,发现了什么?快和我们说说吧!”

“虽然我现在没办法确认是什么偷袭了我们,但有一点,大家可以放心的是,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或不干净的东西偷袭我们,恰恰相反,它们也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也可以打得死。”

我话还没说完,性格直来直去的东北大汉二狗子直接插话道“那咋俺们都看不见它们,难不成它们会隐身术不成?”

“其实并不是隐身术,严格来说他们是专业的伪装者,天生善于完美伪装自己,有与生俱来的障眼法。

目前我推测它们应该和变色龙一样!有调节皮肤表面肤色的纳米晶体。

很多人误解,以为变色龙是依靠色素细胞变色,确实不然,而是靠调节皮肤表面的纳米晶体。

只是它们变色系统比变色龙强化百倍不止,而且有一点与变色龙不一样,普遍人认为,变色龙变色是为了与周围环境颜色一致,这其实是误解。

但它们恰恰相反,变色就是为了与环境完全融为一体,起到隐蔽自己

的作用。

变色龙变色会因为光线、温度以及情绪影响。

而我估计它们应该是害怕和生命受到威胁才变色,而且几乎是完全融入周围环境中,肉眼很难看出来,甚至可以说是几乎看不出来!

先前我们之所以看见一个如水做的模糊轮廓,正是灯光原因,据我推断,由于它们在强光下无法完全融入环境色,所以才被我们看见模糊轮廓!

王副队长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打中其中一只,但因为时间太紧,事出突然,所以没将其打死。”

说罢!我指向桌上那有腥味的液体处“不信大家可以去看看,那还有其中一只留下的血液!”

众人无不上前观看的。

二狗子惊呼“妈了个巴子,还真有血。”随之又咦一声,“不对呀!刚刚俺稍微看了一遍,并没发现这里有血呀!”

我接着说“这就是这些神秘生物诡异和恐怖之处,据生物学统计,绝大动物的血都为红色,包括善于伪装自己,会变色的动物的血也不例外,也是红色。

但是它们的血居然也有模仿环境色的功能,这就说明它们是未知生物,而且是具备攻击性的未知生物。

但有一点,当这些血液从它们身体流出后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失去这个功能!”说着我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二狗子“所以你刚刚没看见。”

大个子表示不解,问!“刚刚姓吴的”话到此处立马改口,“不!是吴队!刚刚吴队你说它们应该是害怕和生命受到威胁才变色,那我们一直都看不见它们,是不是说明它们一直在害怕,既然如此,它们为什么不远离这里,还来偷袭我们?”

我应道:“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也许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到它们,而这里又是深山老林,长年无人涉足,所以它们并不知道我们为何物,在未知生物面前出于保护自己的本性,自然害怕,也正是因为如此,它们才出来捍卫自己的领地!”

众人听后不仅一阵喧哗,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对我的分析深信不疑,也有人持怀疑态度。

我便又把我刚刚的发现一一说明……

“从倒掉的陈设品的轨迹上,我还发现一些尘土,这些尘土欧阳教教授以及桐教授胸前都有,这说明是它们在进入帐篷时,脚下沾了外面的土,然后行凶时留下来的!”

二老闻听此言,立马符合道:“对对对!我们都感觉胸前明显有重物压着。”

“怕是吹牛哦!”之前与二狗子还有大个子留下来保护教授的两明士兵中,有一人操着贵州腔反驳“我在贵州土生土长,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生物!虽然我们贵州山多,野生动物也多,但是这么恐怖的生物不应该没听说过呀!老一辈的人从来没讲过呀!”

我毫不给面子反问道:“苗族大多就聚集在你们贵州地区,在没被发现之前,你知道这里有现中国遗流下来最大的苗族古寨吗?”

那人摇摇头,我打铁趁热,继续说“苗寨分生熟苗,而并不是所有苗人都会蛊术,况且你知道蛊是个什么东西,你见过吗?”

那人被我一连串问题问得哑口无言,接着我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还有教授们之前都已经说过了,这里以前是古生苗中蛊苗活动的地方,而蛊术本就是邪巫之术,这里有奇奇怪怪的动植物存在,并不是不可能!不要对未知的事物用你已知的惯性思维去先入为主,妄下定论,应该带着研究的心态,和大胆的猜测去认识!”

我话到此处,突然从帐篷外传来一声“我一百个认同吴爷的观点与判断。”

紧接着一个年轻人随着这满是京腔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眼前,此人正是小凯。

小凯手里拿着两样东西,各是用透明玻璃瓶装着的诡异白片儿,和夜啼尸体,他双手一提,正色说道“接下来我要介绍给你们认识的这两样新生物,会令你们更瞠目结舌!更难以置信。”

第42章:山雨欲来(4)

小凯已经大致清楚了我让他研究的两种新生物,他在解说之前,先是把我和赵华生的手臂看了一遍,然后喃喃自语,没错了,果然如此!

接着对我说“吴念哥,有一点你被误导了,你们的皮肤并不是被这些白片儿灼伤,而是被细菌感染了!”

细菌感染!?我一时错愕。www

这倒是让我大感意外!然后再认真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果然!之前我被诡异白片儿接触到的皮肤并不是灼伤,而是一片红肿。

小凯接着说“我从头说起吧!”

他用手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这里面的其实是一种昆虫!当然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昆虫,不过生物界中有一种名为广翅蜡蝉若虫又名羽衣虫的,倒是与这种未知昆虫长得很像。

不一样的是羽衣虫只是尾部长着与身体极不协调的白绒毛,对植物有危害,但是对人体无害。

而这种昆虫恰恰相反,它们对人体有害,它们的这些绒毛长得细如婴儿汗毛,其作用是当它接触到皮肤组织时,更容易刺入毛孔,接着身上绒毛毛腔内的毒液便注入皮内,因毒毛的毛腔内充满强烈毒液,可引起皮肤剧烈痛疼,导致如被火烧一样。

其实昆虫界中有这样能力的很多,最明显的就是毛毛虫,每当人体皮肤接触到毛毛虫时就会感觉皮肤肿痛,这就是细菌感染,不过很奇怪的是……”

小凯话到此处微微停顿,然后面露难色,继续说“奇怪的是这些昆虫的毒素比毛毛虫强化百倍,所以不是普通的灼伤感,而是如一块烧红的铁烙上去,一般人会直接疼晕过去!不知为何,生存在这片区域的动植物的功能好像都被强化了!”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便不由想起那夜皮肤传来的疼痛感,又忽然想到声音分贝增强的诡异事,但我想通了其中的奥秘,便用求证的口吻问道,“如此说来,声音分贝和这些昆虫无关,要么是那片鬼雾作祟,要么是那片区域问题?”

小凯眉头微皱,说道“我也这么认为的,通过你今天的描述,我反反复复做了实验,但由于设备不足,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些昆虫作祟才使声音分贝无限扩大,还是那片区域有问题?

但我更偏向于你的推断,因为从目前我们所知的,这里的动植物功能被强化便足以说明这片区域有诡异现象。”

我忧心忡忡,正色说道:“那片石林确实诡异异常,希望我们接下来的路,不用再往那去了!”

在场所有人听了我们的对话都云里雾里,除了昨晚经历过那场生死的人都面露细思极恐的神色。

欧阳教授问“小凯!那这又是什么?”他说这话时,是指着夜啼的尸体。

这下小凯的脸色明显变得更难看,缓缓说道“这东西说真的,我完全下不了明确的定论,甚至找不到与它有相符的动物出来,不过我感觉它们好像是变异过的生物!”

小凯说得平淡,但是那“变异过的生物”六个字着实让我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何解?”桐教授问。

“吴念哥说它叫夜啼,有取人喉管,模仿婴啼,换化黑烟,行如闪电,脚下无声的习性,这些种种诡异特征,除了模仿婴儿啼哭这项在娃娃鱼身上能找到相似的外,其它的都没有!

而且我检查过去它的尸体,发现它们的身体构造很奇特,全身几乎没多少肉,除了基本的支持身体需要外,无乎找不到多余的一块肉,看着和猫的结构有几分相似,但头长得奇丑无比又诡异!”说着便把头部掰正给众人看。

一时问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哇”一声,语气中尽是充满不可思议。

小凯可能是看了一天这张怪脸,习惯了,若无其事,继续说“它身上的黑毛异常柔软,有点不正常,这是我见过最软的毛发了,而且你们看!”说着他将夜啼前后脚各抓住一支,尽量张开,并让我帮忙把身上的毛拨开。

毛一拨开,顿时露出一片薄如纸张的皮,皮连着前后脚,“你们看!它

四肢之间有如鼯鼠一样的飞膜,根据以上特点,我有一个大胆又科学的推断。

我估计它们并不是能如妖魔鬼怪般换化黑烟,而是身体可以迅速放出黑烟,然后通过异常柔软的黑毛完美的让身体在黑烟中隐藏,而之所以能在黑烟中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就和它的飞膜,还有身体过分轻盈有关。”

一直没表态的赵华生这时提出疑问“自然界中能放烟雾的动物有很多,但多为是从肛*门腺释放出强烈恶臭的分*泌物,可是夜啼的黑烟无色无味,这说不通呀,通常身体分泌出来的都有味道呀!”

小凯一听这话,立马把夜啼摊开放桌上,腹部朝上,并让众人围过来!然后神经大条地直接用手伸进被我剖开的肚子。

一下掰开,众人嫌弃地“咦”一声,小凯根本没放心上,指着腹膛内某一处,说道“你们看这,这里应该是有一个器官没了!”说这话时是看着我的!

我会意过来,应道“好像是有,当时情况危急,我为了方便带回让你研究,就把恶心的内脏全部去掉了。

小凯说“这就对了!我想黑烟无味的问题就出在它的器官,它们应该是从毛孔里迅速排放出黑烟,不过没有实验研究过,我现在不能完全下定论。”

一时间临时指挥部里的人都哑然失色,挂上细思极恐的表情,无一发言。

这时沉默中的何卫国突然走向一处地方,不过刚走出一步,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又止步,然后转身面向我,啪地一下,肃然起敬地一个立正,铿锵有力说道“报告队长,由于情况特殊,我请示向指挥部报告!”

“不可,万万不可呀!”桐教授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从人群中蹿出来,正色说道“何队长,如果你把这些事上报,那我们这次的行动就可能会失去部队的协助,那我们这次的考古行动就可能被迫停止,那我多年来的研究心血就要付诸东流。

你知道我在苗族问祖,与巴人寻根的研究上下了多少心血吗?”

话到这里明显激动起来“老夫大半辈子的光阴都用在这上面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呀!”

欧阳教授也付合道“对呀何战士,你是有所不知,这次的考古中还有关于女娲石的传说。

这有可能是改变人类对上古时期的从新认知,如果这次的行动因为你的行为被迫停止,那你负不起这责任!”

何卫国就是倔脾气,认死理“可这次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们!如果……”

“好啦!”欧阳教授突然态度大转变,打断他“现在我和老青铜不需要你们这种豪无胆识的弱兵保护!

你们回去吧,有吴念他们在,顶得上你们一个连!”说着一甩说臂,背对何卫国。

看这意思,是大有“滚回你的部队去吧”的激将法在其中。

本来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桐教授,也一时明白这老欧阳疯,老奸巨猾,用起激将法了。

立马也是态度强硬起来!冷一声说道“胜利的路上总免不了用鲜血和英雄的身躯铺出一条光明大道,如果说研究和认识人类过去的这份事业上,总是有人需要牺牲自己的性命,那我和老欧阳疯,这两把老骨头会毫不犹豫的!你们回吧!”

说罢!转头对我说!“吴队长,辛苦你们了!我和老欧阳疯的老命,就交给你们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决择,但忽然一个自私的念头战利了我的理性。

如果要找到女娲石,通过它了解到烟雨的身份,从此找到烟雨的下落,那有欧阳教授和桐教授二老的帮助,对我而言自然是如虎添翼。

机不可失呀!私欲的魔力就像毒品一样,会吐食人类不堪一击的良知。

于是我作了一个让我后悔一生的决定,正色说道“我吴念保证,这次考古行动哪怕是我倒下了,也不会让你们二老倒下。”

欧阳教授再加一剂猛药,“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从认识你开始,你就没让老夫失望过,这份胆识!这份气魄!将来必有大作为。”

帐篷里的四个军人都炸锅了,堂堂七尺男儿,军中绿花,怎能受得了背负缩头乌龟的名份,这鸟气他们轻易咽不下。

四人同时啪地一个立正,异口同声说“报告班长,我们请求完成这次任务,誓死捍卫军人铁打的尊严。”

何卫国额头青筋跳动,目光如炬,一股军人不畏生死的气势油然而生,立时叫道“立正!”

后面四个军人身体又绷直几分,何卫国紧接着下令“向这次行动总指挥吴念,吴队长敬礼!”

声音一落,刷地一声,五人齐刷刷地一个敬礼。

我自幼立志当特种兵,一时间他们这种军威震撼到我,触碰到我的灵魂,唤醒我的军人梦,我立马从痞里痞气的姿势立正站好,铿锵有力下令道“听我口令,到外面集合,等我指示!”

何卫国他们出去后,欧阳教授和桐教授二老紧绷的脸也立马松了下来!大有赌局大胜的意思。

我说道“二老!这地方现在是山雨欲来呀,已经不安全了!你们的研究要加紧时间了!”说罢我便准备出去。

这时欧阳教授叫住我“吴念老弟,布置好巡逻以后,就进来参与我们的研究,我们需要你的罗辑思维!”

我点头同意,便夺步而出。

到了外面,全部军人已经立正站好!见我出来,何卫国立马一声“敬礼!”

我回敬一下后,便正色说道,之前是因为你们不相信我,觉得这里没有想象中危险,不听我指挥,我担心出事,所以才对你们严肃,但现在你们已经初次体会到了,但是我声明一下,这只是山雨欲来,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所以希望接下来大家一条心,把这次的任务漂亮完成!能不能做到!

“保证完成任务!”声音如鼓锤雷击般有劲。

我原形毕露,吊儿郎当说道“行啦!都自由站立,每个人可以自由发表自己的建议,大家集思广益,把晚上这一岗站好。”

本来我还担心这些人当兵久了,会死板板的站着听我指示。

但其实是我想多了,他们一听放松的口令,立马是哗啦一声,全部都没个正形

了。

二狗子说“吴队,这方面俺们还是听你的!你让俺们怎么做,俺们就怎么做,对吧,兄弟们!”

“对呀!”

“没错”

“ok啦!”

每个人都各自回答着!

何卫国笑骂二狗子“能得你!”接着说“没错,吴队,王队,你们说吧,我们照做,保证把这次任务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说着还锤了锤胸口。

大个子付合道:“对呀,好家伙,刚刚你们没看见吴队那专业的样,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知识,老佩服了!”

二狗子也说“你们没看见王队刚刚那枪法吗,老快了去,俺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掏的枪?就击中目标了!”说着嬉皮笑脸问幽灵“王队!你是不是就是特种旅里传说的那种“幽灵战士”的狙击手呀?”

这时我明显看见何卫国脸色微微露出尴尬之色。

一下从正房被打入冷宫的感觉谁好受呀!他这人也不坏,就是脾气倔,我有意给他台阶下,便清了清嗓子说:“行啦!越址越远,当务之急是把晚上这一岗站好!

我有必要和大家说一声,今晚我们遇见的并不是什么邪物,只是会点得障眼法罢了!所以大家首先要明确一点,你们手中的家伙是可以干死它们的,不要被自己的恐惧心里影响。”

都明白没有?”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不过二狗子马上就泄气问“吴队,可是我们看不见它们呀!”

“山人自有妙计!”说着我便告知他们应该这般如此,如此之般……

有模有样地布置好一切后,便转身进去和欧阳教授他们一起研究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到底在哪?

第43章:被遗忘的生苗(1)

临时指挥部内……

一张不算大的桌上七零八落堆放着许许多多的资料,一些笔记本更是年旧退色,这些都是文献宝藏,琳琅满目。顶点x

我!欧阳教授以及桐教授三人正聚精会神地在这些堆积如山的资料中寻找着少得可怜,有关于魔君樊蛮蚩的资料。

虽然我懂观星望风测水的风水相地术,可通过其法寻觅古墓。

但前提是必须有明确的区域,这就必须先了解樊蛮蚩的一生,然后从中推测出他有可能安葬的地方,否则漫无目的地一寸寸相地,那只是事倍功半,甚至是徒劳无功!

三人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被突然闯进帐篷的人打断。

来人正是二狗子,他没有正行的说“报告吴队,我来布雷区了!”

一开始我还蒙了一下,不过看见他手中量数不多的面粉便心知肚明,便应道“仔细点,里外都铺一层!”

“放心!俺之前是不服你,现在是服的五体投地,所以你安排的事就放心让俺去做吧!”二狗子说着便把95式往背后一移,开始均匀抖洒着面粉!

二老不解这是何意,便向我咨询,我则一一告知。

之前我安排他们巡逻的人还是依然分两队替换着巡逻,并且要求他们在防止火灾的前提下,把营地周围各个角落插上火把。

其原因是那些能隐身的怪物,由于不知道名称,我们统一先称之为“隐童”。

因为隐童在火与强光下会暴露出一个如水做的轮廓。

而洒面粉是因为隐童居然不是不干净的邪物,那行动时必然会留下脚印,面粉就是为了印出它们的脚印。

但由因面粉不多,这还都是二狗子自己带来准备扎营时做面条吃的,所以我们把背兜们统一安排在胖子的那个帐篷里休息,并在帐篷外洒上一些面粉,再由两名手持95式的士兵看守着。

接着就是我们这个临时指挥部,一样的!门口由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

幽灵这次强烈提出全程参与巡逻,我没反对,并且让他们每个人都把95式步*枪装备上。

至于黑仔我则是让他看着四个背兜中的刘叔和牛叔!我始终对这两人持着戒备心,因为他们的行为太让人可疑。

我甚至怀疑之前小胖帐篷里神秘出现的第三个影子是刘叔,因为当临时指挥部出事时,所有人都被吸引来了,而我明显注意到刘叔是隔了一小会儿才出现在帐篷里的!

像这些平时清闲自在的背兜最爱的就是凑热闹,但是牛叔与刘叔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加上刚刚来帐篷前我与小凯谈了一小会儿,确定小凯不是累睡着的,而是被人搞晕过去的!所以这两人不得不怀疑!

当然我是不会把这些告诉欧阳教授和桐教授,只是把前面部署的事告知他们。

二老满意的点点头,对我几句称赞后,我们便开始继续烧脑的线索研究。

……

目前欧阳教授他们的研究都是停留在两点上。

其一是当初樊蛮蚩被廪君赶出巴人族时,一路逃离到今贵州雷山西江千户苗寨,习得蛊术的这路线索上。

其二便是那块相传记录樊蛮蚩一生的九宫格青铜方牌上。

但是由于樊蛮蚩是传说人物,正吏上没有文献记载,只有部分野史上有凤毛麟角的资料,而且他们研究的这两条线索还都是我们从老金他们那偷听来的小道消息,所以我觉得要是在这两条线索上研究下去,太浪费时间和精力。

二老听我此言,便齐齐问我有何高见,我沉思半刻便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逆向思维去试一下!”

“你所以指的逆向思维是怎么个逆向法?”二老一脸不解。

我说“我的一位刑*警朋友给我讲过一个她们真实的案例!

一次他们在犯人的手机发现与妻子的短信。

妻子来信:你进监狱了,咱家的几亩地没人翻,公婆干不动,我身体不好,还得看孩子。

犯人回信“千万别翻地,地里埋着枪。”

一月后他妻子回信“警*察来了三四批,把咱家地翻了好几遍,累的吐血了也没找到枪,你把枪藏哪了?”

犯人回信:本来就没枪,警*察帮忙把地翻了,你赶紧种地吧。”

还有就是正常人救落水的人的思维是“救人离水”,可司马光就是“让水离人”。

这就是逆向思维。

同样的道理,我们要找的是樊蛮蚩的墓殿冥宫,所以自然会习惯性去研究这个人。

但问题是我们手头关于这个魔君的资料太少,这样查起来特别费劲。

但恰恰我们资料多的是这片区域苗族的发展史,我刚刚大致翻阅了一下,好多老旧笔记本上都有零零碎碎记录了这片区域苗族的发展,那我们为何不从这片区域以前生苗的记载去入手。

毕竟樊蛮蚩是在这里习得蛊术!那他一定会在这里长呆一段时间!试想一下,如果有个巴人曾经在生苗里长呆那肯定有记载,因为生苗是不与外界接触的!况且桐教授就是研究苗族多年,那从这方面入手岂不是更快!”

欧阳教授闻听此言不禁陷入沉思,半晌说道“虽然这样找起来有一定的难度,同时工作量也不小,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僵局,我看可以一试,反正樊蛮蚩这魔君我们研究来研究去也没进展!”

说罢看了一眼桐教授,问道“老青铜,你意下如何?你不是自称对苗族了解甚多吗?就由你牵头带我们从这条线索挖下去吧!”

可是桐教授好像跟没听见我们说话似的。

就自个在嘀嘀咕咕着,接着突然就发疯般去翻桌上的资料,嘴里还喋喋不休“应该有带过来呀!我记得是有呀,怎么找不到了,难道我真的老糊涂了?不应该呀!看来以后出门药还是要记得吃呀……”

嘴上嘀嘀咕咕说着话,手中动作也是不停,时而推推已经掉落到鼻头的眼镜,时而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时而摸了摸下巴。

“老青铜!你发什么疯?”欧阳教授又说了一声!

可是桐教授依然无视我们,就好像我们不在他身边似的,继续到处翻找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都若无其事。

不过好在水杯已经没水了!

看着桐教授现在这样子,我脑海已经情不自禁浮现出他平时工作的样子。

找了一小会儿,终于他在一堆文件中抽出一本古书来,那书虽然看着老旧,但可以看得出保护得很不错,“来!看看这里面写的!”说着把书向我递来。

我刚拿过书本,还没翻开就傻眼了,这他娘的上面写的全都是洋文,我根本不认识几个呀,和abcd打打交道还行,但看英文书……

一群乌鸦飞过……

欧阳教授看我杵着不动,问“吴念老弟怎么了?莫非你不懂英文?”

我为了避免尴尬,撒了个更尴尬的谎!“瞧您这话说得,怎么可能!懂!懂!肯定懂!”

“也是!大学毕业么!”说着一脸好奇,手指了指书“快!翻开看看,看看这老青铜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哦!”我应一声,然后立马感觉脸颊发烫,心说,我草!这下如何下台才好!

不想这时依然在翻找资料的桐教授突然把书夺了回去“不!不!这是我的收藏本!这本翻译过的拿去看!”

我长舒一口气,既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然后放宽心去看书,只见书名写着《苗族史》,下行写着“贵州大学出版社”,作者著明:萨维纳。

后来这次考古结束后,我查了大量有关于苗族的资料,得知这本《苗族史》原名是《苗人史》。

作者萨维纳是一名神父,法国人,他在1925年来海南岛之前,曾经在香港拿撒勒出版社出版了《苗人史》,此书是一本经典著作,在西方世界有广泛的影响,甚至有一些中国学者也认为此书的成就,在苗人研究领域无人超越,09年贵州大学出版社出版翻译版,翻译成《苗族史》。

不过这都是后话,书归正文。

如我之前所说,我大学没事就泡图书馆,早已练就一目十行!我快速翻阅着!

书中大意:

说作者自己多年来,在法属印度支那苗人区所作的田野调查,从体貌特征、语言、神话传说,这三方面论述了苗人起源与迁移的历史。

书中这样说道:“苗人肤色浅黄、近白,有的棕发甚至红发,因此不是东亚人种,苗人创世神话中有与《旧约》圣经相似的天主七日造天地、抟土造人、大洪水以及巴别塔语言变乱的故事,传说中他们曾经到过6个月白天与6个月黑夜的北部寒带。”

所以书中认为苗人应该是图兰人的一支,他们最早起源于两河流域及玛代波斯一带,后来向北迁徙,途径外高加索和中亚,然后穿越西伯利亚的寒冷地方,经乌拉尔山到达新疆的准

噶尔山口,一路向东,过青海、甘肃,进入黄河流域中国腹地,因此苗语属于乌拉尔-阿尔泰语言的一种。

我是一边翻着,一边解说着。

但心里却在骂这个法国神父,这尼玛会不会也是如韩国人,胡扯蛋!明明端午节是中国的,如今被韩国棒子硬生生扯成是他们的,屈原听了,不知道会不会从河里爬出来掐死他们。

欧阳教授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

突然又找到一本破旧笔记本的桐教授再一次从我手中抢过书,说道“没让你看前面!”

语毕,自己将手单手捧着,歪着身体,让灯光更好的照在书上,眯着眼,用手一页页翻着,因为灯光条件有限,偶尔还把头稍微凑近一点。

见他翻书入神的样子就像是一个老赌徒正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盘点着自己好不容易赢回来的钱一般。

翻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他要的内容,正起身,把书放在桌上,翻动着一二页纸,对我说“看完这段内容!”

我快速看了起来。

书中大意:5000多年前,生活在黄河中下游平原地区的九黎部落在向北扩张,与东进和南下的炎帝、黄帝部落发生剧烈的武力冲突,经过长时间的征战,以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在涿鹿地区被击败,蚩尤被黄帝擒杀。

自此大部分苗族先民被迫开始第一次大迁徒,他们来到洞庭湖和鄱阳湖,并建立了“三苗国”。

后来随着三苗部落的日渐强大,尧、舜多次对“三苗”进行征剿,苗族先民再次被迫向西南和西北地区迁徙。

贵州的苗族便是这一批迁徙而来,后来到了公元47年,汉王朝派出军队征剿苗人,苗族再次被迫离乡背井,这次迁徒分成两股,一股便来到了今贵州雷山、也正西江千户苗寨这一股,而另一股不知去向。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另一股苗人与我们吴家尽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当然!这属于后话。

我看完这两页正欲要继续翻下去,桐教授又再一次夺走我手中的书,把一本日记本摊开,放在我面前,“你们看看这上面笔记的内容。”

我依然一目十行,快速看完。

大意是笔记本作者30年前来到西江千户苗寨,寻找一处与世隔绝,被时间所遗忘的古老生苗寨,他在当地找了一位熟苗作向导,经过一个月的寻找,他终于找到了。

笔记本中写道,这支生苗是一支蛊苗,不知为何苗中只有女性,而且都姓仡轲,看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惊,接着又一喜,隐隐觉得我处行来对了。

笔记本作者知道生苗不喜欢外人打扰他们的生活,但是他又不想放弃这次的发现,因为这是具有高度研究价值的!

于是他暗中观察这支只剩下女性的蛊苗,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苗中曾经居然有过一外族人在此生活过的痕迹。

笔记本作者为此感到疑惑和不解,为什么向来不与外族人接触的生苗会容纳一个外族人,于是笔记本作者决定调查清楚,这有可能是一次重新认识生苗的研究。

经过又是近一个月的暗中调查,他初步判断那个外族人有可能是巴人族,而且匪夷所思的是那个巴人还将墓穴安葬于此,并且这支只剩女性的苗族还为他守护着墓穴。

笔记本就到处结束,后面的都被撒了。

欧阳教授也看完笔记本的内容,忍不住叹息“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呀,虽然基本确定樊蛮蚩那魔君十之**就是安葬在这片区域,但是还是没有具体范围呀!”

说着把笔记本一丢桌上,用手揉揉印堂,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桐教授也差不多,他把眼镜摘下,放在桌上,发形早已没了一开始见面时那样的整齐,而是乱得像鸡窝一样扣在头上。

我见笔记本的内容似曾相识,于是到处翻找,果然发现第一页写有“wang”的英文字样,不出所料呀,当真是赵华生口中所寻之人,汪启明的笔记本。

这时的二老已经准备重新打起精神,再研究研究那九宫格青铜方牌,不过见我低着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便安慰我道:“年轻人不要灰心,打起精神来!方法总是比困难多的么!”

可我却突然说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具体方位在哪了!”

第44章:被遗忘的生苗(2)

我想我已经知道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具体方位在哪了。

我此言一出,本来正打着哈欠,已经显得很疲惫的欧阳教授和桐教授,齐齐回应“这就对了吗!年轻人要有信心。”

“什么!?”

立马二人从掉线的状态又瞬间回到我的频道上,四目同时瞪大,瞪着金鱼眼似的。

桐教授的那头鸡窝头也好似瞬间有了精神般。

“此话当真?”

“何出此言?”

二老是同时问道!

我只是回应“马上见真晓!”

我之所以觉得我已经知道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在哪,是因为千户苗寨古下水道中,那份藏在蚩尤浮雕里的地图。

于是立马要来纸,把有鬼雾的那片石林大致画了出来,我之前学过画画,画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不在话下,不出半小时已画好,然后重起一张纸,又把昨晚我们遭遇夜啼攻击的那山洞画出来,接着把两张画拼起来。

二老虽然不知道我在干嘛,但也没出言打扰我,只是静静看着。

由于那地图当时我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刻意去记,所以现在印象并不深刻,立马跑到帐篷外,正见何卫国持着95式巡逻,立马叫道“何队,马上去把那叫赵华生的叫来,快!紧急情况!”

何卫国持枪一个立正后,立马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不出一分钟,已经带着睡眼惺忪的赵华生进来了,跟进来的还有幽灵,他见我刚刚行事匆忙便知道有事,于是进来看看!

“吴念先生!这么晚叫我过来干嘛?”赵华生打着哈欠,一脸心不甘情不愿。

我废话不多说,单手一伸,“手机拿来!”

赵华生掏出手机,我打开相册,找到路线图,参照着在我所画的两张图上,勾勒出一条路线,尽惊讶发现地图上的路线走势与昨晚我们走的不谋而合。

天意如此呀,尽管我知道这不是好兆头,意味着我们需要再经历一趟鬼门关,但此时此刻顾不了许多了。

我继续画着路线图,画出藏有夜啼的山洞后,发现手机上的路线图才临摹出三分之一。

当兵的何卫国一眼便看出我是在画路线图,立马把一张地图掏出,在众人的帮助下在桌上铺开,他还说,这张地图是专门为这次行动所描造的,出着部队卫星,没有比这个更精准的了。

众人喜出望外,我立马继续在军事地图上临摹手机上的路线,在配合计算经纬度为参考下,很快就锁定一个目标,我大喜过望,用红色记号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圈圈。

二老看着地图久久不能言,因为他们早已兴奋不已,桐教授还差点老泪纵横,终于他支支吾吾,声音尽是激动:“这……这……这皆有可能就是被遗忘的生苗寨子,按照汪教授,汪老先生笔记本上的推断来看,樊蛮蚩那魔君的墓殿冥宫极有可能就在这呀!

太好了!太好了!到时再用吴念你的风水相地术,还怕找不到他的墓穴么!”说这话时他那双已明显有皱纹的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欧阳教授也一支手重重拍在我肩膀上“好样的,我果然没看错你!将来在考古界,你小子必然会有一番大成就呀!”

这已经是我不知道第几次听见欧阳教授对我说这样的话了,我隐约感觉不妙,天知道这老狐狸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每次问他,都打太极,我也懒得再问,心想随他去盘算,反正不可能是害我的事。

一旁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赵华生

,对桐教授说“教授!您也认识汪启明,汪教授吗?”

桐教授错愕一下,惊讶说道“莫非你也认识汪老先生不成。”

赵华生迟疑片刻,应道“认识!认识!”

“敢问你是做什么的,看你年纪不大,居然也能认识汪老先生,现在知道他的人可不多了,就连我也是后来研究少数民族发展时,才慢慢得知道这个人的,他在这方面的研究堪称中国的泰山北斗,可惜我也没见过他本人呀!”

桐教授感叹着,然后转问道“不知你知不知道此人现在在哪?有机会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本来一脸希望的赵华生立马转为一脸死灰,悻悻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来找他的!”

哦!桐教授应了一声,然后根本不管这茬事,激动不已问我“吴队长!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出发?我看天一亮就可以了!”

我则一脸愁眉不展,“教授!此行凶多吉少呀,我前面画的那两张图,您是有所不知,那两个地方凶险至极,堪称龙潭虎穴!”

“不仅如此!”幽灵接话道。

“对呀!对呀!”何卫国也说着,然后手指那张军事地图“你们看这!”

众人一看,他指的不是别处,正是我用记号笔画起来的位置,“按你们所说,这地方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地!可是你看这地图上是空白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这有什么说法吗?”我问!

幽灵应“当然,咱们现在所看的地图属于卫星地图,你们看这地图都是图像的,不管是山川,还是河流,甚至是村庄都一目了然,那是因为这地图是通过卫星在太空中探测地球地表物体,对电磁波的反射和其发射的电磁波,从而提取出来的物体信息。

再将这些电波信息转换、识别出来的图像,虽然这张地图已经是打印出来的,但是上面的信息就是卫星探测出来的,而且还是军事卫星,更精准,而这出现空白的地方,就说明卫星受到干扰!至于干扰的因素是多样的,但是最大可能性就是地表磁场因素!”

何卫国接着话头说“对呀!就像魔鬼三角海域,百慕大一样,可能存在异常地磁带,这样的地方如果发生意外,也就意味着没有救援队,因为卫星根本探测不到,而恰恰这样的区域最是怪事不断。”

说罢!好像想到什么,立马补充“不过我先声明,我何卫国不是怕死,只是有必要让你们知道情况!”

众人一时哑然失色,这也就说明只要我们决定行动!那从离开这营地开始,每向目的地进一步,就是更近地狱一步。

欧阳教授和桐教授二老不约而同,异常默契地看着地图,我也不由自主看过去,虽然地图上空白区域只是小如黄豆般大小,但在在场所有人看来,谁说不是死亡的万丈深渊,死神的血盆大口。

终于!桐教授打破沉默了“我还是那句话!伟大的事业总免不了有人付出汗水与心血,甚至是生命,反正我一把年纪了,也不在乎,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老青铜!你这是什么话!我欧阳凯旋外号居然叫老欧阳疯,那自然比你疯狂,起码在考古这条路上,我这把老骨头奉陪到底了!”

我淡淡应道“算我一个!我说了,这次行动不会让你们比我先倒下!”

“老吴在哪我王忠义就在哪!”

何卫国也立马持枪立正“还有我!”

“这是我的工作,困难总是有的,但是总需要面对!”赵华生说着还飙了一句英文。

阳教授呵呵一笑,对小凯说道“好一句“成就与勇气并存。”

临时指挥部里,我们六人拍案决定!

接着二老便捉紧时间休息了,而赵华生经这一茬已然睡意全无,也同我一起加入巡逻队。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到了巡逻二队来交接一队的班。

部队的人都雷厉风行,巡逻二队接过班,一队人员立马就捉紧时间休息,前后不出三十秒便完成交接仪式。

我点上一支烟,眼看不出三小时天就该亮了,心情无比复杂,既庆幸今晚应该是可以平静度过,又担心明天真正的危险已经慢慢靠近我们!

突然这时营地里冷不丁响起枪*声,95式的突突声如一声噩耗,划破安静的夜空,惊醒所有睡梦中人。

“我草!还是他娘的出事了!”我不仅暗骂一声,丢下手中的烟,立马向枪声的位置跑去!

这时营地的人几乎都赶到了。

只见大个子正用95式顶在肩头,保持瞄准的作战姿势。

“怎么了?”我急问

大个子报告说“刚刚那双发红的鬼眼又出现了!我见它偷偷靠近就开枪射击了!”

“肯定是隐童又来偷袭了!”人群中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我看着前方的位置,正是今天早上赵华生剥小野猪皮的位置,由于那里不在营地巡逻范围内,所以是在火把外,完全是一片灯下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带头走过去,顺手从地上拔出一支火把,周围的人也纷纷效仿,几支火把慢慢就把我们靠近的范围照明,渐渐的我们便看清一只黑乎乎的东西爬在剥皮区,它好像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在我的带头下,众人也鼓起勇气再靠近一点,这次我们清楚的看见原来是一只野猪倒在地上,它的头上有一串正往外冒血的弹孔,嘴里面还叼着一件皮,不是别的,正是那只已经被我们吃了的小野猪的皮。

“快看!这野猪好像流眼泪了!”二狗子指着野猪死不瞑目的眼睛说道。

火把下,它的眼旁确实有晶莹剔透的泪,在火光下闪闪折射着光茫。

一时间我们都说不出话了!看来今天幽灵他们拆散了一个家庭,还间接杀了一只失去孩子的野猪。

沉默了小许,桐教授突然说道“看来人间亲情在动物身上也是有的!无辜地生命呀!”

欧阳教授也长叹一口气,安慰道“算了!无心之过,处理一下!都休息吧!”语毕,与桐教授双双背过身,摇头叹气,回帐篷去!

接着我与幽灵等人找了个地方,把尸体处理掉,由于这里是哈斯特地貌山地,没办法入土为安,我们便一把火把它们一起烧了,免得抛尸山野,还要被啃食尸体,死后都不得安宁。

众人一言不发看着火堆,黑仔突然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吃猪肉了!”

看他说得如此严重,我感觉和胖子太像了,忍不住调侃他“行啦你,没那么沉重,自然规律,弱肉强食,你丫别学胖子那套,还今后不吃猪肉了,你丫怎么不说以后都不吃肉了!”

“我说起码不吃野猪肉了么!”

我切一声!懒得搭理他

第45章:被遗忘的生苗(3)

还不等天亮!

欧阳教授和桐教授已经把装备收拾好,从临时指挥部的帐篷出来,看样子是迫不及待要出发了。

我上前问了个明白,原来他们也是因为刚刚的事搞得睡意全无,在睡袋里翻来覆去两小时。

聊天中一谈到可以深入了解生苗,揭开一直蒙着神秘面纱的蛊苗,将在研究神秘苗族的道路上打上里程碑,打开新篇章,两颗考古的心,就如青春期遇见初恋般,再也按捺不住激动,蠢蠢欲动起来,两人一合计,反正已经凌晨五点半,干脆就动身出发得了。

我见已经是箭在弦上,再劝不住对考古无比渴望的两个老头,便把何卫国叫了过来,让他通知所有人,把自己的装备行李收拾好,然后集合起来。

不出半小时,所有人都集合完毕,这时已经六点,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头已经破晓,望着远处天际的鱼肚白,犹如是亡途之行拉开序幕,死神吹响死亡号角。

站在所有人面前,我正色说道“同志们,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军人看来,比生命更重要的是什么?”

“荣誉!”

人虽然不多,但声音响彻山谷,振奋人心,激起男人热血。

我接着说道“我最怕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血气方刚,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这次的行动特别的危险,甚至随时失去宝贵的生命!我知道,你们在座有些人当兵,都希望有机会上战场,保家卫国,因为这才是军人存在的意义。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这一次的行动不为国家,不为荣誉,这只是一次考古行动,虽然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好教授,但在我看来你们的生命一样宝贵,同样也是娘生爹养的。”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不管你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但我现在以本次行动最高指挥的身份……”

我说到这里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庄目肃颜的军人,他们基本上都才二十不过三,实在于心不忍让他们去冒险,毕竟这次行动对他们不是必要性的。

于是我下口令“全体都有,听我口令,全部放松!”

他们都愣住了,我大叫一声“叫你们放松,像昨晚一样!我不是在安排任务,而是在与你们交流,希望此时此刻你们忘记自己是军人,以常人的心态与我交流。”

我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平常心,以常人的角度去认识这次行动的危险性。

众人一下都稍稍放松了下来!二狗子打趣喊道“吴队,你接下来是不是准备说,家中有老父母者,独子者出列呀?”

我一愣,他娘的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呀。

“就你能!”我打趣应道。

接着便一本正经“昨晚的事你们也都经历过了!那只是这次行动的开胃菜,比这危险的还在后头,所以不想参加的人可以自行退出!我保证退出者不会记过处分,是不是呀,何班长?”

何卫国正色说道“报告!不会!”

“好了!给你们一分钟,不想参加的自行站出来!”

说罢!我便掏出手机,准备计时。

何卫国带来的人开始左顾右盼,没有语言交流,突然高度默契地统一一个立正站好!异口同声吼道“誓死捍卫军人的荣誉,誓死捍卫军人的荣誉,誓死捍卫军人的荣誉!”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决绝、坚定与震撼。

那一刻我被深深的震撼到了!祖国有这样的军人还怕犯我中华者么!

接着我便问四个当地请来的背兜“你们四个呢?”

那个自称严叔的举手表态“能不能加钱?”

我看了一眼二老,他们低声商量后,由桐教授做代表,他沉声说道“老乡们!我也没想到这次考古的危险性!所以我们会在原来谈好的价格基础上加三倍。

不过去或不去你们自己决定,我再重申一遍!这次行动就像吴队长说的,异常危险,而且有很多不可预估的未知,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

桐教授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背兜窃窃私语起来,而刘叔和牛叔连交流都没有,看意思显然是去定了!

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我早怀疑他们的身份了,只是时机未到,暂时没撕破脸皮罢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不过意料之外的是另外两个背兜居然也同意与我们一同进

山,我可以明显感觉他们并不是简单为了钱,但问其原因也不说!

接着我又看了看我们这边的人,不用问了,铁定是赶也赶不走,至于那两老教授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我便让大伙把营地收拾一下,两个通讯兵我们只带走一个,留下来一个随时向部队指挥部那边汇报我们的进程,又留了一名步兵,保护胖子,胖子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对那个留下来的步兵正色说道“同志,虽然你不能跟随大部队完成艰巨的任务。

但希望你明白,留下来保护好伤员也是另一种艰巨的任务,请记住,千万不能让帐篷里的那个死胖子缺胳膊少腿,如果这任务完成得好,回来我让卫国同志给你记一功,听清楚没有?”

那小兵听得格外认真,刚准备开口,先被一个粗犷又自带流氓气的声音打断,只听那声音从小兵身后传来“嘿!那谁!那个嘴巴缺德的死痞子!你丫他娘的骂谁死胖子,咒谁缺胳膊少腿呢?没看见你胖爷我好着呢!”

闻言我、幽灵还有黑仔,凡是认识胖子的都大喜过望。

我心中不胜喜悦,大声问道:“大部队已经准备踏上行程,怎么的,你这病号是不是需要再休息休息呀?”

胖子拍着胸脯,大言不惭道:“铁打的身体,钢做腰,你看像是需要休息的吗?你们倒下了,胖爷我还依然屹立在风中。”

我点点头,说道“还能胡吹乱侃,看来是好了!去!收拾装备,准备出发!”

……

近二十人组成的队伍,井然有序,形成一列纵队,由我与幽灵带头,浩浩荡荡开进了那片象征死亡的苗疆蛊境。

由于人多装备复杂,行军速度算不上快,用了尽两小时,才到这片我还心有余悸的鬼雾石林。

此时天已经渐渐大亮,暖色阳光铺天盖地而来,渐渐地已经给这片石林染上了暖暖的金黄色,让这本来就奇观异景的石林变得更显叹为观止,美轮美奂。

不过这美景是好看不好呆呀!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这地方会是极凶之地,毕竟这样看,这里真的太美了。

虽然发出前我大致和队伍说了这里的危险性,但当这气势磅礴,奇山异林的石林真正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们似乎早已把我所说的危险抛之脑后,忘到九霄云外。

“妈了个巴子的!好不壮观呀!”身后响起二狗子的惊呼,众人也随之附和。

我单手一抬,作握拳之势,大队伍便停下,这时居然还有一个小兵情不自禁掏出手机拍照。

我担心别人效仿,延误时间,毕竟谁也不清楚那些鬼雾什么时候会出现,而鬼雾一出现,诡异白片儿昆虫就会混入其中,到时便是增加我们穿过石林的难度。

于是我立马出言阻止那人,然后把队伍分成两列纵队,以缩短队伍的长度,要求每个人穿上外套,尽量不要把皮肤爆露在外。

并继续由我和幽灵带队,胖子抢到前面,死活要与我们一起,说什么我们三兄弟是冥阍三怪,就必须要有范,怎么能把他搞到队伍里去,况且他在前面的话,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还可以有照应。

我心说也是,虽然胖子这人经常马大哈,但经历过那么多次鬼门关,也已经培养出超强的第六感,走在前面也有好处!

队伍分好后,我们便加急脚步,想着快速穿过这片诡异的石林,免得多生事端。

石林不算长,但走起来比想象中的久,一路上我老时不时抬头看天空,就怕那些鬼雾突然出现。

胖子从黑仔口中得知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知道这片石林暗藏玄机,也走得飞快,不过见我老抬头看,便对我说“死阿旺!你丫别老看了,搞得我跟着你紧张起来了!”

只要让我和胖子呆一起,那两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没个正形,我用鼻子冷哼一声,调侃道“呦!怎么!一直吹虚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冥阍三怪中的力怪胖爷!也会紧张吗?不应该呀!”

胖子一听就知道我故意调侃他,便腰板一直,拍着胸脯,大言不惭道:“你胖爷我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识,那可是经厉大风大浪考验过的,绝对是不容置疑的,但阿旺你丫说这话就太不安好心了,有种你在这里呆着呀!看你紧不紧张,尽说风凉话。”

“谁怕谁呀!走!咱找个地方呆着去!不跟来的是龟孙

子!”说着我便让幽灵继续带队前行,并叫上胖子跟我走!

“干嘛去?”幽灵问

我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去确认一下!你们先走,我们马上跟上来!”说着我便向昨晚我第一次被夜啼袭击的地方走去!

其实我之所以跟胖子说要呆着,是因为我认出这是我和赵华生昨晚遇害的区域,这附近还有雇佣兵的尸体,而我一直想搞明白是谁想对我们下毒手,所以想过去找到尸体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胖子跟在后面,喋喋不休“死阿旺!你还认真啦?我开玩笑的!咱别作死了!”

我懒得理他,只是脚下加急,迅速赶到昨晚第一次糟遇夜啼袭击的地方,凭着大概的记忆与推断,很快我便找到一具雇佣兵的尸体。

胖子见尸体,惊道“我靠,死这么惨,这就是黑仔口中所谓的夜啼杀人的方法?”

我点点头,说道“现在知道你的命是兄弟几个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了吧!你小子有我们这几个兄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胖子不置可否,说道“换成我,你们任何一个需要我,我保证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我说你来找这尸体干嘛?”

“你不想知道是谁想要我们的命吗?”我虽然和胖子说着话,但手上并没闲着,把尸体来回翻动,找任何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蛛丝马迹!

胖子点上一支烟,递到我嘴里,“你检查着!我帮你站岗。”

我知道他所指的站岗是帮我看那些鬼雾,便没应他,只是抽起烟,继续检查!

从尸体的服装到装备来看,不像是一般的雇佣兵,因为这次来索我们命的雇佣兵服装和装备都高度统一,而且都非常齐全。

这让我隐隐感觉他们并不像是简单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的雇佣兵,更像是效力于某个组织的,而且可以看出这组织的经济实力雄厚。

我又稍微翻了一下尸体,别无它物可以说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准备放弃时,胖子看中了尸体身上的防*弹*衣,动手去扒。

我见尺寸明显不配,说道:“别白费功夫了!你也不看看你那粗腰,别再把防*弹*衣撑破了!”

可是胖子不理,继续他那如小鬼子般的粗暴行为,就在胖子扒防*弹*衣时,我看见尸体锁骨处有一块皮肤是青兰色的,还有纹路,好像是个纹身,不过只是一显而过,我没看清。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线索,立马把粗手粗脚的胖子推开“起开你”

胖子被我推得一个踉跄,以为我要和他抢防*弹*衣,骂道“死阿旺!你丫果然是道貌岸然,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个,敢情你丫是自己看上这些装……!”

胖子话还没说完,便卡住了!我也惊到了,尸体上果然是个纹身,这个纹身打死我也记得,正是仡轲组织的纹身。

“哎呀!我草,想不到买凶杀我们的竟然是邓刚那老狐狸!”胖子破口大骂!

我也是心中疑惑,不解邓刚居然高价聘请我们帮他找帕米尔玉,也就是女娲石,那他何必买凶杀我们,大可没有这个必要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胖子龇着牙花,“阿旺呀阿旺!你自称自己聪明过人!尽连这个也想不通,他这是卸磨杀驴,想把我们灭口,好懒掉后面的帐呗!”

我觉得不对,应道“你丫是不是这脑子让驴给踢了,咱这磨都没拉完,卸什么……”

话到此处,觉得这个形容甚是不妥,犯了胖子那说话不过脑的毛病,这他娘的不是骂自己是头驴吗!

于是连忙改口“咱女娲石都还没找到呢,他不可能杀我们,真要灭我们口,也得是回去交差以后呀!”

于是我又认真看了一遍这个纹身,纹身和我以前见到的都一样,一只写意的甲虫趴着,身边又纹了一些发射状的线条,说是线条也不对!反倒像是一些虫的幼卵向外游着。

我再三确认,没错了!正是仡轲组织标志性的纹身。

第46章:被遗忘的生苗(4)

发现纹身后我又再三确认,无疑就是仡轲组织的标志性纹身。m

胖子突然说道“给这丫纹身的纹身师应该是个爱搞创意的纹身师!”

我听的一头雾水,问他“你这话怎么说?”

胖子有板有眼说道:“你看这!”他指着纹身上写意甲虫的翅膀

“你看看!纹身师把甲虫的翅膀纹成打开的了,我可是记得魁手纹身上的甲虫翅膀是紧*合的,还有以前我们所有见过的都是紧*合着的!”

说着还一副品鉴大师的表情“不过从造型艺术的角度来看,这改的一般般吗,没有多大的创意性,看来纹身师的创意性还有待提高!”

我被胖子前半段的话提醒到,至于他后面放的什么屁!我全部都左耳进右耳出。

胖子说的没错!这纹身确实和以前我们看见的不一样,纹身上的甲虫翅膀微微打开着,不过肯定不是胖子所说的那样,什么狗屁纹身师的创新,看着更像是有意做的区别,我又找到下一具尸体。

同样的,也有一模一样的纹身,而且翅膀也是微微打开的,虽然我说不出所以然来,但是隐隐感觉这其中定有玄机,于是便拍照取证。

这时胖子突然叫道“旺!快看天空!”

闻言我不仅眉头一皱,莫非是……

抬头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空中不知何时已经蔓延着浓浓的迷雾,由于现在是大白天,我才看清这雾并不是从石林升起的,而是从远处缓缓飘来的!

这时已经迈开步子跑出去的胖子,见我还原地愣着,又折回来,一脚踹在我屁股上,“傻着干嘛?跑呀!”

一路跑回山洞,众人都在等着我们,几个军人已经把尸体上的枪支弹药搜**净,并分配给没有武器的我、胖子、幽灵还有黑仔以及赵华生。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是每个人背包里都带着家伙!

除了幽灵以外,何卫国怕我们不会用枪,让二狗了和大个子两人负责教我们基本的知识,胖子见他小瞧人,二话不说,迅速把手中的手*枪拆了又装,一脸得说道“跟谁不是部队出来似的!”

要换平时,胖子肯定不是这么说话,而是我之前告诉他,不可以在何卫国他们面前暴露我们有枪的事,胖子虽然粗心大意,但人不笨呀,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才编了个从部队出来的借口。

好在之前幽灵对我们的魔鬼式训练,让我和胖子对枪支也是得心应手了,当然!不包括我的枪法,虽然比之前进步不少了!

何卫国等人一看,啥也不说了,这明显是用过枪的。

而桐教授和欧阳教授已经在研究那些诡异的石像了。

我上前咨询“二老!这石像是那个时代的产物呀?怎么如此奇特怪异?”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二个教授居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小凯好像看出点眉日来“你们看!这些石像好奇怪!好像是把几种奇怪的生物结合起来的,看!有夜啼的背,白片儿昆虫的节支脚,还有这个头挺奇怪的,怎么刻的如此迷糊?似有似无。”

“是隐童的头!”小凯的话倒是点醒我了“看来我们遇见的这些东西怕不是自然界的产物,而是人为所造的!”

“什么!?”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小凯也同意我的看法,点点头“我同意吴念哥的看法!”

“会是什么人干的呀?”队中有人问。

胖子自以为是,回应“蛊苗干的呗!还能有谁?”

我说道“现在还都未知,先不要妄下定论,总之小心为上。”

为了安全考虑,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先派人探路,鬼知道那些夜啼还会不会出现。

探路这大旗自然由我和幽灵还有胖子扛起,何卫国本来也要跟着来,但我让他留下来,理由是不能群龙无首!

我们三人顺着山洞唯一的洞道深入,这样的洞窟我们钻得多了。

但还是用手电打量周围情况,标准的喀斯特地貌溶洞,空间宽阔,洞中遍布石笋、石柱、石芽、钟旗等多种堆积物,形成千姿百态的岩溶景观。

洞道纵横交错,石峰四布,流水、间歇水塘、地下湖错置其间,一点不输被誉为“岩溶瑰宝”、“溶洞奇观”的织金洞,虽然我们见这样的奇观异洞数次,但还是深深被大自然的杰作折服。

洞道比我们像相中的要长的多,三人向洞内深入了几分钟还没出洞,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停止深入,一路来风平浪静,三人一合计,还是决定把队伍叫进来。

决定一下,我和幽灵默契地看向胖子!胖子立马会意了,我们这是要他跑腿。

草!骂一声,一个中指竖起来,然后转头走回,不过没走出两步,又停住了,举起枪就是两枪,枪声在洞窟里久久不能散去。

“胖爷我在咱这组织混这么久,又是开国员老,按资历怎么说也属于领导级别了,不能老是让我这员老做跑腿的事呀,

就让他们闻枪声赶来吧!”

话到此处,貌似想到什么“以经验之谈呢,下次再有探路这种事一定要叫上黑仔来,我们要善于发挥团队里每个人的长处呀,黑仔那小子腿步灵活,咱不能浪费这样一块跑腿的好钢呀!”

我和幽灵也懒得搭理他,幽灵看着这摸不清的洞窟,说道“真没想到,从石林看,这山并不大,但这里面的洞窟倒是不小。”

“正常!”我一边用手电打量洞窟,一边说“像这种溶洞长的可以长达十几公里,是由几座山连成。

不过雷山这边有这么庞大的溶洞倒是罕见。

贵州这边只是卡斯特地貌代表性山区,但并不是全都是卡斯特山形,雷山这边就不是以卡斯特地貌为主。”

我的说法很快就得到桐教授验证,他们一行人闻枪声已经赶了上来,所以桐教授远远便听见我的话。

“是呀!”吴队长说的是!雷山这边有这么大的溶洞确实是非常罕见,不过我估计再往深处走应该就不全是这样的地形,应该会有土质丘陵地貌。

本来像这样有无数岔道的未知溶洞,是最容易迷路的!不过好在我们有汪启明老前辈留下来的线路。

但尽管如此也是千辛万苦,甚至是差点搭上人命,折腾了一夜,才走出了第一个溶洞。

之所以说第一个溶洞,是因为我们随既又进入第二个溶洞,不过准确来说,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算不上溶洞,更像是一个天坑,但又算不上是真正的天坑。

它是一个上无顶,下有河的洞窟,整个洞窟的顶上是露天的,就像是一座山的顶被人揭开一般,脚下又无路,只有一条缓缓流淌且清澈见底的河流。

众人也是说不出这样的地形叫什么,由于与天坑极像,便称之为天坑。

阳光从天坑溜进来,可以清楚的看见洞内果然与桐教授说的一样,不全是卡斯特地貌,还有土质地貌,薄薄的绿植点缀着奇型异状的洞窟,加上阳光的渲染,倒成了别有一番景色的山水画!

我们十余人分别乘坐三个竹划顺着河流缓缓前进。

从第一个洞窟出来已经是第二天,发现洞窟出来是别有洞天,四周都被奇形怪状的异山包围住,山脚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竹林,按线路图来看,必须走水路进入第二个长得像天坑的洞窟。

由于不知道要走水路,装备里并没有准备充气橡皮艇,虽然水流不算湍急,但幽灵探过水深,足有一人之深,况且洞窟里的深度还不得而知!

不过好在四个背兜里,有两人会做竹筏,所以现在我们才乘坐在竹筏上,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看着这些奇植异景,胖子心血来潮,又开始他那不成文的诗句朗诵,只听他颇有流氓气的腔调,朗读道“啊!三二竹筏水上飘,异山异洞把客迎,观叹西江洞中美,千姿百态似婆娘呀!”

我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婆娘在当地是对自家老婆的称呼,也只有胖子这二货才会用如此不雅的词来形容美。

由于胖子是我们这个竹筏撑杆的,于是我便叫道“喂!那个船夫,别人坐船要钱你他娘的要人命呀!快别丢人现眼了,读的什么破词,平仄关系都没有,还一点都不押韵,还不如唱山歌呢!”

话刚说完,我立马就后悔呀,胖子一个憨笑“客人有要求!我们必定无条件满足!”说着便厚颜无耻,自顾自唱了起来“嘿!山上的姑娘看下来呀,看下来!哥哥我撑着竹筏来看你!看来你!”

不仅乱改歌词还手舞足蹈起来,搞得竹筏一时间左右摇动,着实把我们吓得不轻。

“嘿!破锣嗓子饶命啊!俺被你唱得想不开了!”后面传来二狗子痛不欲生的声音!

胖子不但不脸红,还骂人家这斯不懂艺术。

我真的是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骂说“你丫折磨我们的耳朵我忍了,但你侮辱艺术就不能答应了!”

虽然胖子的言行举止有失大雅,显得不是那么得体,但倒放松了众人的心情,毕竟昨晚第一个洞窟发生的事让我们还心有余悸!

二狗子说“胖子哥,你以前的音乐谁教的呀?俺看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胖子回头对二狗子说“放屁!刚刚我是看你们一个个被昨晚的事吓得还没回神故意逗你们笑的,接下来我给你们认真来一首最能体现胖爷水平的歌!”

唱之前还嗦一句“你们几个赶紧的,拿这溪水洗洗耳朵听好了!”

说罢一清嗓,认真唱道“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胖子本来就低气十足,把一首《潇洒走一回》唱得是荡气回肠,豪气冲天,本来的情歌一下变得颇有豪情万丈的感觉,配合我们的处景确实是合景合情。

这回二狗子惊讶道“哎呀!不得了呀,好嗓子,好歌!”还不止的鼓掌。

众人看着

这难得的奇观异景,又被胖子一首《潇洒走一回》挑起了兴致,欧阳教授笑说“老青铜!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写得一手好诗!怎么样,不然现场尽兴发挥,也给我们来一首如何呀?”

桐教授连连摆着手,嘴巴上忙说“好久没写,都忘记了,不好丢人现眼呀!”

虽然嘴巴这么说着,但人早已经站起来,理了理衣服,看架势分明是迫不及待露一手了。

不过还不等他老人家开口,天突然一下黑了下来。

原来是竹筏顺着河流飘进了一个不露天的洞窟,众人纷纷打开头盔上的射灯。

这时才发现洞窟里开始分岐,产生几条支流,而且整个环境也明显阴凉了下来。

胖子撑着竹筏,有模有样跟众人说“各位!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以我经验之谈,这河里有食人鱼出没,大家小心呀!”

我低头看着河流,头盔的灯光能轻松照进水里,清澈见底,我试了一下水温。

由于山洞低温影响,这一片水温明显低于22度,于是我用话打了胖子的脸,说道“别胡扯了!这里的条件基本不具备食人鱼生存的条件!”

由于前方五十米开外便是支流,山洞的地形也是分叉的,每一条支流流进不同的支洞,桐教授立马根据地图路线,大致判断了方向,之所以是大致判断,是因为我们的路线图并没有详细的路线,只是一个大致方向。

如果从地图上画出来的路线来看,只是穿过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才可到达那片空白区域。

方向一定,胖子立马就坡下驴,避开刚刚的尴尬,对着后大叫!“后面的同志们,跟紧我!”

语毕就使足了劲,控制着竹筏往指定的方向滑了进去。

刚进支流的洞道明显窄了许多,刚好一个竹筏进入,三个竹筏连成一条线,缓缓前行着,大概十几分钟后,洞道逐渐变宽,且印入眼帘的地型又开始是奇形怪状的洞窟。

这次的洞窟虽然不是完全露天,但又不是封顶式的,而是无规律的一个个洞*眼出现在洞顶,像个漏勺倒扣洞顶般。

说是洞*眼,但是尺寸不小,随随便便三个成年人出入不成问题,河流的两岸也随着竹筏前进慢慢出现陆面。

二三百米高的洞*眼口被稀稀疏疏的绿植半覆盖着,投到洞内的投影犹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出现在洞壁与河面上一般。

穿入洞*眼的阳光打在河流上,光影折射,把潮湿的洞壁印得闪闪发光,波光粼粼,喜夺众人的眼球。

而这时仿佛间我好像看见几个影子晃过,有几分相似人影,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功夫间就没了。

我暗想,假如这洞外有人跟踪我们,我们肯定浑然不觉。

沉醉在美景中的众人突然被大个子一声惊呼惊醒,只听他大叫“岸上有东西!”

众人立马四下眺望,我也从开小猜中回过时。

忽然在一处角落看见一个东西蹲在光下,只见它披头散发。

它也发现了我们,一个闪身没入到黑暗中!

由于洞窟异常宽敞,头盔射灯完全窥视不到它消失的空间,只是黑压压一片。

“我草!痞子!刚刚那是什么鬼呀!”最后一个竹筏上的黑仔大叫一声!“从我这个角度看怎么看着像个人。”

我根本没看清是什么,它就已经消失了!不随即第一个发现它的大个子的一句话把我们吓得不由后脊一凉。

“没错!是人,一个女人!”

我去它姥姥的!什么!?人!一个四肢行动,如动物一般的人?我心中不仅骂开了!

“吹牛,俺不信,大个子你没见它“嗖”一下就消失了么?你四肢着地能跑那快?跑一个俺看看!”二狗子完全不相信。

话声刚落,那个东西又出现了,只见它的身影在洞*眼下的光线闪过,四肢快速交叉移动着,全身一丝不挂,披头散发,还有一对乳*房在胸前摆动,一下又钻进黑暗之中。

顿时我头皮一下炸毛了!果真是个人呀!如果不是人型的体形,和一对人的乳*房,那活脱脱就是一只四肢行走的野兽呀!

众人一时间看得是哑口无言。

突然只听一人大叫一声“婆娘!”然后整个人疯了一般,抢了胖子的竹杆,猛然向水里用力一撑,硬生生改变竹筏的方向,我们被筏头一摆,险些一筏人全部掉进水里。

不过胖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一下推进水里,好在后面幽灵的竹筏极时赶上,拉起胖子。

“严叔!你他娘的发什么疯?找揍呀!”我一个踉跄后,气得直接破口大骂,把尊重长辈的礼仪道德早抛之脑后。

严叔是四个背兜中其中一个!

可是他跟没听见我说话一般!就是嘴里喋喋不休念着“婆娘……”手中加急,三下五除二就把竹筏撑到岸边。

第47章:被遗忘的生苗(5)

竹筏的一头才刚碰岸。顶点x

疯了一般的严叔立马就跳进水里,连爬带跑上了岸,嘴里就是一直不停低声喊着婆娘,婆娘!

“我草!”我暗骂一声,直接一个纵身跳到岸边,胖子也早迫不及待,从幽灵的竹筏上跳下来,轻轻松松游到岸边,下水时,我分明听见他还骂了一声“草!胖爷还弄不死你!”

黑仔也是直接从第三个竹筏踏着前两个,纵身越到岸上。

一到岸我立马没好气地一把将严叔放倒,大骂一声“果然心怀鬼胎呀!”

与严叔走得近的周叔也下了竹筏,见我将严叔按倒在地,立马从地上随手捡起一块岩山,切被赶上来的黑仔一下撂倒在地。

不过他随即立马掏出之前从雇佣兵身上搜来的手*枪对准我!

“砰!”一声枪声响起。

是见状的幽灵一枪把周叔的枪打落在地,他自然不会打周叔的手,而是不偏不移打在周叔的枪头上,这又快又准的一枪,无疑是又把那一群军人震撼到。

特别是何卫国,眼睛都看直了!

赶上的胖子挥拳就要开揍,我立马一声“住手”叫停他。

地上的严叔拼命挣扎,哭喊着“婆娘,婆娘!”眼睛是直勾勾看着刚刚那一丝不挂的女人消失的方向。

胖子看惊了!说道“想娶老婆想疯了吧!”

“吴队!吴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后赶上的桐教授忙问。

欧阳教授也没好气的说“就是!你们四个到底干嘛?看你们刚刚那一拍即合,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了。”

我说道“早看出来这背兜有问题了!怎么可能为了钱就冒着生命危险和我们进山,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还死死按住严叔,随便开门见山,看着刘叔和牛叔,呵斥道“还有你们两个,也是图谋不轨,心怀鬼胎!一会再找你们算帐。”

周叔从地上爬起来,大叫“我们没有害你们的意思,我们只是进山找自家婆娘,各位大哥放过我们吧!”说着就跑到两个教授面前求饶。

至于严叔早嚎啕大哭,嘴里说着“婆娘你果然没有死呀!不枉我这么辛苦找你!”

见此状看来事有它因,我们给了严叔和周叔一次解释的机会!

周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交代了一遍,只听他说“我和老严是苗寨里的农民人家。

很早以前,我们寨里有妇女莫名其妙丢了!怎么找都找不着,报警也没找到,因为我们寨里被开发成旅游景区,寨里人以为是外地来的人贩子把失踪的妇女拐跑。

但是后来警*察通过分析,发现失踪的都是进了山的,便排除了拐卖的可能性,而是在这片深山老林走丢了!

进山搜索也毫无结果,一晃几年过去了,寨里也没再有人失踪,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寨里只是在山林入口放一块警示牌,防止游客进山再有人走丢!”

“就在两年前,我和老严不死心,我们俩人一合计,自己进山寻找,心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把寻找范围扩大,一直寻到昨晚我们在洞窟遇害的地方,发现那洞窟有妖怪,才不得不放弃。

回到寨里向寨中人求助,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么多年了,人肯定早死了,不然怎么会不回来,都劝我们再找一个,再婚得了,现在寨里随着旅游开发,经济搞上来了,日子也好了,好好找个人过好日子得了。”

周叔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点上一支烟,默默抽了起来。

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的严叔接话道!“本来我和老周也慢慢放下了,可是不想,前两天看见老教授们在寨里挑背兜,说是要进山做考古研究,我和老周一下是死灰复燃呀。

心说这肯定是蚩尤大大给我们的一次机会呀!考古队有部队保护,那我们跟着进山就安全了,一合计,我们就自愿报名了!”

赵华生看他们可怜,不由帮忙说了好话“吴念先生,你还记得我之前在下水道和你说过我打听到他们寨里有人失踪的事么,看来他们不是骗我们的!”

听完我恍然大悟点点头,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之前香蕉人确实说过,当时他打定认为是吸血鬼捉走人的,我当时也没当一回事,也认为是人贩子干的。

至于刚刚周叔与严叔说他们之所以时隔之么久,才再次进山寻

找,是因为之前在第一个溶洞遇见怪事也不假。

……

昨天我们一行人在洞中会合后,按着线路图,在错综复杂的溶洞里大致判断方向,寻找出洞的路线。

但是由于线路图只是大方向,溶洞里的详细路线没有,所以还是走错了很多次,尽管我们配合指南针,但是还是不行。

浪费了几小时还依然在溶洞中徘徊,众人一合计,不行就根据钟乳石来判断路线,反正这里面的钟乳石找不到完全一样的。

方法一确认后,便继续寻路,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一直被困到晚上。

甚至我们知道是晚上也是通过手表时间推算出来的。

无奈之下众人原地扎营住宿,说扎营也就是一人找了一个地方就地裹着睡袋睡觉。

因为这里完全找不到一处平地,到处凹凸不平,由于前晚在临时营地折腾了一宿,大家精力都不充沛,今天又是长途跋涉,现在一个个都基本上倒头就睡。

我还有两个老教授以及何卫国与幽灵自然是没得睡,四人连夜研究路线,我凭着记忆把大致的溶洞地形画了份草图出来。

今天我们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几十趟,整个地型基本上也摸得差不多了。

看着草图,众人一致唉声叹气,心灰意冷。

从草图上看,每一条路都是相连的,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其中一条路上,好像根本不可能走出去的迷宫一般。

到后半夜,已经眯了一觉起来的胖子也跑过来出谋划策来了!

尽管这种情况下,我还是不忘调侃他,“平时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不醒的,今天什么情况?居然起来和我们研究路线了!”

胖子点上一支烟,说道“还睡个屁,这两天我哪一刻不是在晕睡中的,早时饱了,恨不得现在马上出来两只怪物让我活动活动筋骨。”

桐教授第一次接触我们,听胖子这么说话,觉得不解“问道!听许文明你这么说话,莫不成有什么特别过人之处!”

胖子一听,来兴致了,“教授!不是晚辈跟您在这胡吹乱侃,我!许某人,还真有一手独门绝技,是吴队和王副队望尘莫及的!”

我知道胖子说的是九叔传受他的茅山道术,我不想多生事端,这次与桐教授合作也是事后得知,形势所迫,以后指不定能不能见上一面,所以没必要把老底都让人知道!

正准备出言阻止胖子时,先听胖子“哎呀”一声,摸着头,转过身骂道“那个小王八蛋用石子打胖爷!”

我趁机劫住胖子接下来要吹虚自己茅山道术的牛逼话,“死胖子!你不是要研究路线吗?有什么看法赶紧说,没有就回去睡觉!”

胖子回过头,“怎么没有!我早看出来了,这地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出口的死胡同洞,依我的高见,咱们还是原路撤退,另找路线得了。”

何卫国不认同,说道“我看不是!”说着指了指我们铺开的地图,看这线路,明显就是从这片群山穿过的,并不是绕着山走,除非这线路图是错误的!”

欧阳教授说“线路图应该不会有错,因为这洞窟是相通的,如果真的像胖子老弟所说,是只有一个入口的洞,那这里的风向应该是循环的,可是这风明显是一个方向的,说明有另一个洞口。”

“就是!就是!”桐教授不住点头“老夫也认同老欧阳疯的观点,各位请看那堆火飘动的规律!”说着示意我们看向正向一个方向缓缓舞动的火焰。

看着火焰,我好像还看见什么东西,只是非常的模糊,那东西只有一个像水做的轮廓,在火焰的光照下,显得异常诡异。

不好!是隐童!我一下反应过来。

不过为时已晚,那隐童已经双手掐住了熟睡中的大个子,在火焰的折射下隐童的身形变得明显许多,就像是一堆活过来的水一般。

大个子被掐得呜呜闷哼!双手想反抗,可早被其它两只隐童死死捉住,反抗不得!

见状!幽灵立马掏枪就是一枪,这次是直接爆头!火光下只见一堆水一样的透明液体喷出,溅洒在岩石上,渐渐的才变成红色。

其它两只隐童早在枪声刚响时,便隐入黑暗中。

睡觉的人也被这一枪惊醒,众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里一半以上都是军人,被枪声惊醒,自然是

知道有情况,立马纷纷把枪上膛,可是都不知道要瞄哪,一时间也是乱成一团。

“警戒!”何卫国暴呵一声,兵哥们这才按事先布置的,四个赶来保护教授和小凯,两个去保护背兜们。

我立马对二狗子叫一声“面粉!”

二狗子把事先分装好的面粉抛一袋给我!

说是一袋,其实也就一把的量,这还是我之前特意让二狗子留下备用的。

接住面粉后,我一把捉在掌中,快速对众人说“隐童只是变色系统比较强大,并不是真的会隐身,所有人打亮冷烟火,睁大眼睛认真看,就能大致看见,然后把面粉对着洒过去,沾上面粉它们就隐不了身了。”

话音刚落,接着便是“嚓嚓”几声响,顿时几支冷烟火一同打着,白茫茫的冷光把视线范围扩散几十米,一些还没完全醒的士兵,拍脸的拍脸,揉眼的揉眼。

突然这时只听二狗子叫道“那有一只!”

站于身旁的大个子当机立断,一把面粉洒了出去,正中隐童身上,接着我们便见一块白色的印子向黑暗中跑去,直至消失在黑暗中,本来大个子还准备追去。

我立马出言阻止道,“别追,小心迷路!反正它身上沾有白面粉,不容易偷袭我们!”

话声刚落,胖子突然大呵一声“旺!前面!”

我当即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前方一只隐童跑了过去,距离有点远,我立马上前两步,一把面粉不偏不移洒出。

沾了面粉的隐童并没有攻击我!只是跑到刚刚大个子睡觉的地方,把被幽灵爆头的那只尸体拖走,急急忙忙跑入黑暗中。

过了小许,身边别无异样,全都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每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纷纷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时一名军人说:“原来是三只纸老虎,发现自己不能隐身了,就灰溜溜跑了!就是胆小鬼吗!”

小凯不以为然,正色说“不要大意!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我估计没那么简单,搞不好是他们的天敌来了,。

动物界是很奇怪的,物种生来就有能克制它们的天敌,所以在天敌出现时,弱小的一方便会本能性选择逃跑。”

这话还没完全说完,牛叔的脖子处,冷不丁突然就出现一支长满浓*毛又黑呼呼的手,我头皮一爆开,该死!是夜啼!

夜啼的手刚出现,牛叔已经感觉到什么!立马一只手伸起,与夜啼取喉的同一时抓住了,咋咋呼呼大叫救命!

此时我已经一个箭步赶到,一把捉住夜啼的爪子,立马!牛叔的背上升起一团黑烟。

要换之前,我肯定惊讶得放手,可是经过小凯分析,说夜啼不是换化成黑烟,而是从身体排出黑烟,所以我自然是捉住更紧。

果然!尽管黑烟已经蔓延开来,但是我手中的爪子还真真切切的被我紧抓着,还能听见黑烟中小孩发出的啼哭声。

我嘴角不由一勾,冷笑!这回使不了乍了吧!说着一个转身,一把将夜啼从黑烟中拖出并甩到一根钟乳石上!

“砰砰!”两枪!

幽灵在夜啼还没再次排出黑烟时已经两枪了结了夜啼,原来是一只小夜啼,我说怎么没对我发起攻击。

而这时头顶几十米高的洞顶已经不知何时蔓延起大雾,雾中有星星点点的白片儿在飘动,不过大雾并没有向洞下蔓延,只是随着灌入山洞的风飘向我们来时的方向!

雾中还涌动着大片黑压压的黑物,顿时我毛骨悚然,居然是大群夜啼,所有兵哥们也看见了!纷纷抬起95式,准备射击。

小凯立马叫住众人“先不慌开枪!看看再说!”

只见洞顶上那一大片浑浊烟雾不断涌动着,夜啼在浓雾中前扑后涌,纷纷争先恐后,不知道在干嘛,不过看样子像是在捕食那些白片儿!

“大家千万别开枪呀!这些夜啼现在在捕食,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小凯尽可能的放低声音说着。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点点头。

只听他接着说“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离开这边!不然等夜啼捕食完毕,指不定会不会对我们发起攻击!”

第48章:被遗忘的生苗(6)

众人一听的小凯的话,不由脸上就挂上恐惧之色,谁都知道这洞窟邪性得很,走了一天都还没走出去!

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以待毙,我当下做了简单的布属,留两个士兵观察全局,让他们在夜啼有任何一点对我们不利的风吹草动之前通知我们,而我还有教授他们,原班人马继续研究出口。

直觉驱使我来到了刚刚大个子睡觉的地方!也就是幽灵打死了一只隐童的位置。

桐教授低声问“吴队长!咱们不研究出口,在这研究什么?”

“老青铜!你不了解吴念老弟呀,他脑袋瓜的长法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思维逻辑也不一样,属于发散性异想天开思维,你别打扰他,看看再说!”

我一阵郁闷,这他娘的是夸我呢?还骂我呀?什么叫异想天开思维?

其实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记得刚刚幽灵打死的那只隐童的血是喷溅到一根钟乳石上的,可是刚刚我无意瞟了一眼,发现血不见了,有玄机!这才过来确认的!

“老王!枪是你开的!隐童是你爆头的,你记得当时血是喷到哪里的吗?”

幽灵点点头,当然记得,说着向前移一步,“是喷在……”话到这里便卡住了,生硬的话锋一转,“不对!不对!这里应该有一根钟乳石的,怎么……怎么不见了?”

对!钟乳石不见了,那根被血喷到的钟乳石不见了。

这就是我要过来确认的意义。

桐教授眉头不仅拧成一团,“不能吧!是不是记错了!石头也不能长脚自己跑了呀”

胖子插话了,大声“哎呀!”一声!

我们五人齐齐以责备的眼神看过去,胖子立马捂住嘴巴,众人不约而同抬头看了看浓雾里的夜啼,还好没有异样!

胖子这时才压低声音说“真……真……”可能是激动,或者是惊到,愣是半天放不出一个完整的屁来!

我大急,一脚轻轻踢在他屁股上,“你他娘的,倒是快说呀!”

“真!真有一根钟乳石呀!”胖子终于把舌头给缕直了“姥姥的,邪性了还!刚刚我和大个子一起看中这个位置的!后来我嫌这根钟乳石碍空间,不好睡,才让给大个子的!”

此话一出,六人无不出现骇然之色。

“照你这么说!这石柱子还tmd真自己长脚跑了不成?”何卫国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口气中还隐约有觉得胖子吹牛的意思。

良久不语的欧阳教授开口了“石头会不会长脚我不敢断言,但是会移动的石头还真有。

我之前在国外做中外考古交流学习期间,去过美国一处名为亚利桑那州内华达的山脉,传闻哪里的石头会像动物一样自己移动,所有的石头在一年中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移动距离最大的可达364米之远。

1969年科学家对那些石头和当地的地形进行研究,惊奇发现,原来亚利桑那州内华达山脉山谷中平衡着一层特殊的泥土,被雨淋过后,这层泥土便变得异常光滑,一旦刮起大风,石头便会在泥土上滑动起来,并随着风向的变化频频移动。”

“老欧阳疯!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里的岩石确实移动过?”

欧阳教授迟疑片刻后,正色说道“不是不可能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突然想通其中的关键!打了个响指“我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不出这儿了!”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我接着说“小凯说过!这边的生物的功能都被强化了,原因可能跟这边特殊地质环境有关。”

说着我又把地图铺开,“你们看,根据地图来看!我们现在是在这片山群里,已经离这空白区域不远了,说明卫星探测不到的这片区域,或多或少影响着周围,所以我们的指南针已经出问题了,再加上这些会移动的钟乳石影响了我们的方向感,让我们不断走冤枉路!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正确的方向了。”

胖子立马把我刚刚画的草图拿出来,铺开,说道“那现在怎么走!”

我一把将草图抓起揉成一团“这东西是错误的!不用看了!指南

针自然也指望不上了!”

何卫国一脸不解,“吴队长!那你凭什么确定正确的方向?”

我指了指洞顶上的雾“这些奇怪的雾和那些白片儿昆虫,我第一次见是在那片石林里,本来我还以为是那片石林滋生这些,但之前我离开队伍去找尸体上的线索时,发现这些雾是从远处飘来的!这说明这些雾的另一头就是另一个洞口,也就是出口。”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欧阳教授拍大腿说道。

接着众人立马纷纷向着烟雾相反的方向跑,跑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出了溶洞。

那会儿我们所有人都早是疲惫不堪,再也无法赶路!

欧阳、桐!两老年纪一把,几经折腾,早己差不多半条命去了,也再无心思研究洞窟里的钟乳石为什么会移动,早就地坐下,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队伍也趁机补偿睡眠,直至天亮才继续出发。

严周二叔也是打出洞开始就知道只有跟着我们才有可能找到自家婆娘,两人一番心喜,暗地里还说这次跟来是对的!

……

这时严叔突然双膝跪地,苦苦哀求“吴队长,我知道你们个个神通广大,从昨晚那个洞窟发生的事我就知道这次跟着你们,我们就有希望了。

求求你们!保护我和老周去找我们的婆娘,你看刚刚我家婆娘那样子,指不定是中了山中妖魔鬼怪的邪了,凭我和老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求求你们了!钱我可以不要,甚至给你们钱都可以!”

周叔也一下双膝跪地,连连附和道“是呀!是呀!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欧阳教授一声叹息,问边上的桐教授“老青铜,你看这事怎么说?”

桐教授说“这次考古行动是老欧阳疯你组织起来的,你怎么说我都没问题呀!反正考古也不是一时一刻的事!”

“居然如此!那我看就由吴总队长决定吧!反正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见死不救明显是做人不行,品质出了问题么!”话到此处,忽然看着我“你说呢!吴总队长!”

顿时我心中是一万只羊驼万马奔腾。

心说这两个老狐狸,这不明摆着要帮忙吗!还搞得跟有得商量的余地似的!

动身出发前,我对幽灵还有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心领神会,一人一边,移位到牛叔与刘叔身边,看似随意站立,但实则已经死死咬住他们的方位,只有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就地拿下!

“还有你们俩!也是来找自家婆娘的?”待他们布属好后,我用下巴指了指牛叔与刘叔。

二人立马双双摆手“不!不是!我们就只是普通背兜!”。

幽灵和胖子同时用枪顶着他们的脑门,胖子呵道“放屁!说实话!不然胖爷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牛叔与刘叔见黑洞洞的枪*眼,连忙声声求饶,真的!真的!我们都是本本份份的背兜呀!

“把面纱摘了!”我冷冷说道。

可就在二人准备摘时,本来还好好的严叔又突然发疯一般!大叫一声“哈!婆娘!是我老严!”

话音还没落,人倒先跑出去了。

周叔也跟着跑出去,不过被我一把抓住,我大骂一声“你们想救自己婆娘就老实点!”

接着立马对黑仔说道“快追人!”

“你大爷!要追你丫不早说!”后面的声音是随着黑仔追出去后渐渐传来。

“别忘了留记号!”胖子立马补充一句,不过话声还没落,前方的黑暗已经传来黑仔的声音“你就不能老实点,听痞……不是!听吴大队长的安排吗?”

看来人已经抓到了。

不过居然答应了,那眼下救人要紧,老严的婆娘好不容易又出现了,别再让她跑远了!

于是我便对牛叔与刘叔说道“先放过你们!完了再回来收拾你们!”并让何卫国看好他们。

二狗子!大个子!你们两个跟我们走,其他人原地休息!说着便对幽灵还有胖子使了个眼色,一同赶上黑仔。

我们赶到时,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且不说严叔这样瞎跑会不会

丢了,单说刚刚那个不人不兽的东西还不一定是他婆娘!

但严叔一口咬定肯定是他家婆娘无疑,“我自家婆娘我还能认不出来,况且她的左腰上有一块月芽形胎记,红色的,刚刚我分明看得清楚!”

“要救你家婆娘你就得听我指挥,别再冲动乱跑了,这地方还存在什么未知危险我们都还不清楚!别自家婆娘没救着,倒先把自己的命搭上,听清楚没?”我严厉说道。

严叔的头就像小鸡啄米般,不住的点着,连连说“清楚了!清楚了!”

当下严叔的婆娘早已是无影无踪,想再寻觅她的踪迹只能依靠幽灵的追踪术,幽灵在土层与石岩上很快就找到了严叔婆娘所留下的踪迹。

锁定方向后,我们就一路追踪,很快便来到一个特别大的空间。

这个空间的构造与之前所见的一样!是一个像漏勺倒扣的洞窟,只不过异常大,目前根本目测不出范围,不过从头顶洞*眼穿进来的光倒是可以目测其高度,足有三四百米高。

我都能想象出这是一整座山都被镂空了,甚至可能还不至,有可能是好几座山连成的巨大洞窟,可见这奇洞的厉史比人类史还久远。

踪迹到这里就断了,接下来就是大海捞针的事,我们向洞窟深入不到百米,便发现了人为的痕迹。

是胖子先发现的,他这人走路向来都不老实,老喜欢左踢右踏,典型的多动症,这与看起来有点微胖的他很不符合。

被胖子踢到的是一块岩石,上面已然是长满青苔,胖子以为是绿植,一脚过去便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就他刚刚那一脚,差点连自己的猪蹄都没保住。

不过仔细一看,青苔下的岩石上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凿痕。

去掉青苔物,凿痕的庐山真面目便慢慢显现出来,虽然长得怪异,但是都读过书的我们都一致认为像字。

只不过这字体长得很是奇怪,似篆非篆、似汉字又非汉字,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的。

胖子故作学识渊博样,龇着牙花子“嗯!依我看!这应该是某种种族失传的字体,这里苗人居多,八成呀!是苗族的文字!”

周严二叔也读过几年书,二人闻听此言是连连摇头,不敢苟同。

严叔说:“不可能!不可能!我从小都没听过我们苗族有文字,倒是苗语是有的塞!”

胖子还死鸭子嘴硬“你都算不上正统苗族,你们都被汉化多久了,我告诉你!这是生苗文,绝对是!不信你自己百度去呀!”那嘴脸搞得自己真跟搞考古似的。

不过我一听就知道胖子这不是匡人么,百度能查得到,我们还能不认识呀!

“你别吹牛了!我都不认识!你能认识呀!”我无情拆穿胖子的装腔作势。

胖子非要和我一决高下,辨出个雌雄来!“说道“看看!看看!一句话暴露你不学无术,还装腔作势的本质呀!古象雄文明、佛学、道家、鉴定古物!那样你懂得比我多?今儿!你要是能说出哪样来,我就给自己一耳光!”

我被说得一时语塞,这些胖子从小就当故事听着长大,可以这么说,这些知识是组成他童年重要的一部份,自然比我懂得多,不过这并不说明他懂一直存在争议的生苗文明。

我照瓢画葫芦“如果这是苗字我打自己两巴掌!”

胖子说“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他娘的反悔,谁要谁反悔谁就是龟儿子!”

“对!我说的!小爷我吐个唾沫都是钉子!”

正当我俩争得面红脖子粗时,幽灵突然眉头一锁,对我们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低声说“有人!”

我立马从与胖子的争议中退出!对所有人左右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埋伏起来!严叔和周叔还没搞明白情况!便被二狗子和大个子,一人一个,把他们拖到自己身边,找了遮护藏身起来。

第49章:被遗忘的生苗(7)

众人一埋伏起来便纷纷把枪上膛。m

二狗子不解问“吴队,这一路来只有俺们,不见有其他人,会不会是班长他们呀?俺们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之前洞窟那些雇佣兵的尸体你忘啦?他们可不只那几人!还有跑掉的,如果真的是他们,我们不做点措施不是等着挨枪子!”我都还没给二狗子说还一伙盗墓贼呢!二狗子便已经进入戒备状态。

不过说也奇怪,怎么都没见老金他们一伙人的踪迹了?

从那晚洞窟糟遇夜啼的突袭后就再也没见到他们了!临阵脱逃肯定是不可能,老金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他也是倔驴一头!

打两年前认识他,他就为寻找传说中的帕米尔玉就不择手段,百折不饶,况且这次他还请了僵尸手四爷他们这三个骨灰级摸金校尉出山,怎么可能半途而废,那居然如此!怎么都不见他们人呢?莫不成被夜啼全军剿灭?

不过马上我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性,一来是有夜啼出没的地方都没见他们的尸体。

二来是老金的手段和智谋我见识过,也不是等闲之辈,不至于这么容易被剿灭。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顿时我想到苗寨下水道见到四爷妖鼠的事。

我说那夜那只妖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下水道,原来是一直暗中跟踪我,而且还把汪启明老前辈留下的线路图记走了。

以僵尸手四爷这样的盗墓高手怕早是参透其中的奥秘,搞不好他们都已经在我们前面捷足先登,比我们先找到可能存在樊蛮蚩墓殿冥宫的区域了!

“吴队!人出现了!”二狗子突然一声打断我的思考!

“望远镜!”我伸手对二狗子说了声。

接过他递来的望远镜后,我对着远处点点灯光看了过去!环境问题,望远镜只能清晰看见五个头盔射灯在黑暗中随着人移动,上下微微跳动着!

我等了一会,待他们走到洞*眼投出的光下后,这才清楚看见是赵华生,虚惊一场!

随之便让众人解除警戒,二狗子用狼眼手电对何卫国打了暗号后,何卫国他们便加快速度赶了过来!

“教授!你们怎么也跟过来了?”待他们赶到后我问

桐教授说道“吴队!是这样的,你们走了之后我和老欧阳疯又看了一遍路线图,惊讶发现,汪启明老先生留下的线路就是从这个方向走,所以才赶紧赶上,希望能跟上你们,没想到这么顺利呀!”

欧阳教授也说“是呀!你们怎么这么慢?就这速度!能追上谁呀!”

我想对于教授他们来说,刚刚我们发现的“鬼画符”字体对他们来说应该非常重要,于是扯开话题,直接领他们去看!

二老一见岩石上的“鬼画符”立马脸色一变,满脸尽是不可思议参杂着喜悦之色。

桐教授激动得甚至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老欧阳疯!你快看看!是不是?会不会就是呀?”

欧阳教授明显也激动不已,但是他的性格是属于比较自傲的,毕竟是“海龟派”,所以没桐教授那么夸张,还没语无伦次!“我不正看着吗!”半晌后,“嗯!我看应该是!这种字体太罕见了!我应该没记错!”

“我越看越像,**不离十了!”桐教授还沉醉在激动中!

这两个老头,说的话都把我们搞蒙了,早已迫不及待的胖子问道“教授!这上面是不是苗字呀?”

听了胖子的话,桐教授显得更惊讶了“你……你怎么知道?看你年纪轻轻,居然对这方面也有研究?”

不过欧阳教授不以为然,直接说“小胖你怎么知道的?猜的吧?”

“哪能呀!这是知识渊博产生的第六感!”胖子这下得意得快没边了!

周叔不敢相信的说“教授!这真的是我们苗族的文字吗?我们苗族不是没文字的吗?”

桐教授一听有人问他问题,立马一副教书育人的神情上来,慢条斯理说道“关于苗文是否存在,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于传说!

不过其实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有人在贵州一带发现苗文,同样也是在这样的深石老林发现。

只不过当时并没确认是苗文!直到12年才被确认为是惊世罕见的苗文!

那是一次改变历史的发现!”

“其实严格来说苗族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是错误的!

因为每个源远流长的文明都是通过各个方面来组成的,而苗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黄帝时代,甚至还更早!所以苗文的存在是有坚固的基础。

只不过后来因为战争和不断的迁徙,所以苗文逐渐失传!而我们这次再一次的发现这些文字,无疑是巩固苗族在过去有自己的文字的说法!”

胖子贼笑的看着我!“刚刚谁说自己吐一口唾沫就是钉子的,赶紧的吧!自己动手赏自己两个耳光吧!大家都忙着呢!”

我要是真打,那岂不是脑子进水了!天杀的!谁知道胖子瞎蒙居然蒙对了!

这个赖我是耍定了,于是上前一步,避开胖子的视线!对欧阳教授挤眉弄眼道“教授!你要不要再认真看看?确定是苗文吗?”

欧阳教授心理神会,大概猜出其中的原由,“哦!”一声“要不我再看看!”

我立马接话道“对呀!您必须得再好好看看,要对历史负责任呀!”

桐教授情商明显不高,刚刚开口说到“吴队,这文字我已经确认了,就……”

我立马打断他,“教授!你们要不要取证!我们还赶着去救人呢!”

“哦!对对对!要取证,要取证!”

胖子可是不答应了“死阿旺!咱刚刚说好的!你食言就是龟儿子!”

胖子刚把龟儿子这三个字说出来,牛叔不知为何,突然突兀的咳嗽了一声,尽管蒙着面,但依然掩饰不住尴尬之色。

我趁机转移话题!对严叔说!“严叔!你不是要找你家婆娘吗?愣着干嘛,抓紧时间呀!”说着还不忘对他使了个眼色。

严叔一时愣神,恍恍惚惚应道“对……对呀!要找呀!”

“那赶紧的,就走吧!”说罢,我就带头继续向洞窟深处出发!

胖子自然是一路不依不饶……

直到我们再一次发现惊世奇观,才就此打住。

众人行军又深入洞窟百来余米,突然发现两边的洞壁上居然出现房子!

那些用一根根粗壮的木头撑起的吊脚楼参差不齐,错落有致,如鱼磷般沿着洞壁层层叠加,延绵不绝,琳琅满目,壮观之余散发着一股苍凉之色。

吊脚楼已然破旧不堪,布满青苔,与洞壁融为一体,这里曾经的一方静土,一份生机,已经被时间的长河吞噬,尘封在历史的浩海之中。

如果不是穿入洞*眼的阳光,这片文明还不知道要继续沉睡在这巨大的怪洞之中多久?

欧阳教授与桐教授这下再也压抑不住心中那如火山爆发般的激动,心中那点所谓的理性已经土崩瓦解!不由自主哭笑了出来,完全不顾在我们眼中造成什么形象!

桐教授握住我的手,老泪纵横!“吴念呀!你是老夫考古生涯上的再造父母呀!”

我一听便慌了,这我哪承受得起呀,不是拆我寿么,连连说道“教授您言过了!我也没做什么!”

“怎么会!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线路图,那我们怎么可能找到这地方!”

我应:“那是汪老前辈的功劳!”

“但是你参透其中的秘密,画出了路线图呀!”桐教授说着,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四周,你们有所不知呀!这里正是被遗忘的生苗古寨。

之前在贵州也曾发现最后一批为了逃避战乱迁移到山洞里落居的苗人,但是哪里的苗人已经被汉化,没有太多研究苗族的价值了,至于生苗文化,早不复存在!

可这里不同呀,这是古香古色,依然保持原生态,没有被文化入侵,我敢打包票,这里将会对生苗文明有着最深入的认识和了解!”

我心说,这才那到那!就差点没乐疯掉,如果真发现樊蛮蚩的墓殿冥宫,考证了曾经同样神秘的古巴人与苗人有着密不可分的文化互通,那还不得直接乐疯了!

赵华生也明显激动起来,“教授说的没错,这……这真的是生苗古寨,而且是汪先生当年来过的那个古寨,看来我的寻找方向对了!对了!”

欧阳教授闻言大喜,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赵华生应道“我在他日记本上见过,汪先生

把这里素描在笔记本上,现在置身现场一看,和笔记本上完全一模一样,哦!不!不!不!是比笔记本上更气势磅礴,更惊世骇俗!mygod!太壮观了!古人的创造能力堪称奇迹,难怪我们中国都被称之为神秘的东方!”

接着队伍分成了两批,欧阳教授、桐教授还有小凯三个考古的,自然是再继续寻找有关证明这里曾经存在生苗文明的古物,并留五个士兵保护他们,何卫国自然在其中。

而二狗子和大个子依然和我们之前的队伍继续寻找严叔他们婆娘的踪迹。

分头行动前,桐教授说道“对了!你们几个千万千万要小心呀……”

他千叮咛万嘱咐,交代我们千万要小心时,胖子还感动得一塌糊涂,握着老教授的手,“谢谢教授!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但教授后半段一出口,胖子差点没老血吐一地。

“你们千万小心,不要再像胖子那样粗手粗脚,破坏文物!这里可能存在大量有关苗文的古物,千万千万不能破坏,哪怕刮花一点点。”

向奇洞深处前行时胖子突然想到什么,对严叔和周叔说道“两位叔!我刚刚分析了一下哈!这地方居然是生苗古寨,三十年前那个姓汪的还在这发现疑存的生苗人,那也就是说明这地方依然极有可能有生苗人存在,搞不好你们家的婆娘都被捉来做压寨夫人了,这个!这个!你们必须得有这个心理准备才好呀!”

我不以为然,反驳道“胡扯!你他娘的见过那四支脚走路的压寨夫人呀!”说着我还情不自禁双手比划了着动物爬行的姿势!

不过随既我便看见严叔脸上浮现难看之色,又不好发作,搞得表情有些歇斯底里呀!

我也好是尴尬。

如此正大光明,有恃无恐地拿人家失踪的老婆开涮真的好吗?

如果不是严叔需要我们帮忙,估计凭我刚刚模仿的那几下动作,早让他冲上来一顿揍了。

心里心着,立马拿胖子开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然后指了指洞壁两边的吊脚楼,“你看看这些像是有人住的吗?给鬼住鬼都嫌恐怖!。”

“放屁!”胖子大喝一声,“你看看前方,那是什么!”

胖子好像发现什么,指着前方数百米开外。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都惊呆了。

前方的洞壁隐在黑暗之中,不过居然有点点火光,看着像是房子里烛火的光,橙黄色的光在无人古迹的黑暗中忽明忽暗,无疑是给本来荒废不堪的古寨增上几分诡异与恐怖,大有聊斋志异的感觉!

幽灵说“莫非真的还有生苗人生活于此!”

大个子说“那岂不是都成野人了?”

“要真是这样!可麻烦了,汪先生的笔记本上有说生苗人凶猛野蛮,发狠起来和土匪无二样呀!你们看那灯火有十几家,那人肯定不少。”赵华生也插了一嘴!

只有二狗子兴奋不已,说道:“正好!俺从小就听俺姥爷给俺讲解放军进山剿匪的事!俺当了三年兵了,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这会俺也能上演一出智取威虎山了!”

说罢!把95式卡嚓一声,更紧地握在胸前,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

“能得你!”胖子立马一盆凉水无情息灭了二狗子的亢奋,“你丫没听教授他们说吗,这里可是生苗中的蛊苗,蛊你见过吗!那邪性!那狠毒!岂能是座山雕那斯能比的,压根不是一个级别,更不是凭你一身热血能对付的!”

我插话说道“行啦!别一人一句的了!周叔和严叔的老婆可能真的在寨子里,走!去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众人向着有烛火的洞壁又推进了三四百米。

突然发现距离洞壁上有灯火的石房百米余外,尽出现了人为的建筑。

是一个用石头垒起的,一个类似猪圈的建筑物!

不过当我们看见里面圈养起来的生物时,都傻了!

甚至可以说是冲击了人性所能承受的底线,真可谓是触目惊心,丧心病狂,简直灭绝人性!

第50章:被遗忘的生苗(8)

发现类似猪圈的建筑物是因为黑暗中传来,又参杂闷声喘气的声音!

听着就是有什么活物,但听不出来是什么动物。顶点x

当下众人靠近一看!

天呀!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居然是七八个人,七八个一丝不挂又四肢着地,活像是动物的女人!

他们虽然外表是人,但是严格来说已然算不上是人了!

一个个被像是猪牛一般圈养起来,披头散发,又脏又臭,完全没有人该有的样子,就这么被圈养着。

看见我们也只是像受惊的猪一般,哼哼直叫,纷纷向后退着,好像意识里已经忘记自己是人,是食物链顶端的人,更别说还会不会说话了!

顿时我神经都快爆炸了,看见同类活像是任人宰割的家禽一般,被圈养着,我实在是承受不了这种灭绝人性的冲击,精神上差点没崩溃,这比以往看见的那些怪物都令我感觉到恐怖与可怕。

这些遗留在这古寨的生苗人还能是人吗?食人族都没有如此心灵扭曲,太丧心病狂了。

二狗子看见这一幕再没有刚才的热血沸腾了,直接哑口无言,不过这并不是害怕,更像是愤怒,愤怒了到极点,以至于话都说不出来!

周叔突然疯了一般,差点没叫出来!好在胖子及时捂住了他的嘴,“不要叫,小心把山上的变态引下来!现在的情况对我有利,你一叫,暴露了,对我们就不利了!”

胖子说的是,洞壁上到底生活着什么?都还得打个问号,如果真的只是丧心病狂的人对我们来说倒不不话下,十几把枪还不得活活给他们打成筛子,但如果不是人呢?那又方实力到底悬殊多少?这个不得不考虑进去。

“大家都保持安静!先救人再说!”说着我对大个子说“大个,去把教授他们都叫来,小心点,如果遇见不对劲的,就照死里开枪!”

大个子一脸我说不出来的表情,咬牙切齿应道“是!”然后就走了!

周叔虽然被胖子压住理智,但早已是鼻涕眼泪一起流,哭着说“婆娘呀!婆娘!你这是怎么了?都怪我没能早点来救你!我现在就救你回家!”

边说是边连忙手忙脚乱翻进猪圈,不过他这一举,可是把里面的人*畜吓得一阵骚动,乱哄哄一团。

严叔也进去帮忙了,但是他们一直捉住的那个女人,只是疯了一般的撕叫,好像极度恐惧!

声音太吵居然把洞壁上的不明物种吵到!只听百米远的洞壁木房里传来一阵响动。

我暗叫不妙,立马压声对众人说“灭灯!隐避!”

周叔和严叔知道想救人只能依靠我们,所以也强压冲动,与我们一起隐进黑暗中的岩石。

紧接着洞壁上出现了一个身影,距离与环境问题,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出是如人一样站立的,估摸一米五的身高,它嘴里一边咕噜噜怪叫着,一边急速跑下来!

我心中暗暗称奇!居然暗中行走不需要挑灯,还行云流水!

虽然我们所处的怪洞有很有洞*眼,阳光射进,但从吊脚楼下来有一断路是暗的,一片黑暗,与黑夜别无二样。

几十秒的功夫间,它已经来到猪圈旁,这样的距离能看出它……

不!应该说是单人旁的他,因为他居然是个孩子!估摸十来岁大,但看不清长相,更分辨不了男女,只能看见小孩手持一物,对人畜一阵打骂,但是那骂声可不是人声,而是嘟嘟囔囔的哼声,莫非是一个哑巴?

见圈中人畜不静反而更吵,小孩索性进去强拖一个出来。

我们都暗暗吃惊,他人虽小小个,但力气与身体极不协调,轻轻松松便把那女人拖了出来!

女人就像一只即将被拖去屠宰场的猪狗一般,哼哼叫着,手脚更是拼命乱蹬!

胖子见状,看不下去了!对我和幽灵打了个手语,他打的是幽灵为我们三人量身定制的手语,通过之前两个月的培训,我们已经能熟悉使用。

胖子的意思是“出去干他!反正就一小孩!”

我用手语回应,恐怕没那么简单!先看看再说!

幽灵也用手语表示认同我的看法!

看着小孩把那女人拖进洞壁的石房后,我们才从岩石后出来,周叔立马打着手电,去确认是不是他家婆娘被拖走。

好在不是!不然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过这次他不敢再冒然行事了!

而是转问我“吴队长!我家婆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怎么!”哽咽片刻,还是说出了口“怎么变得跟家禽一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她们好像都不敢离开这里!”

还有严叔也是一脸担忧的问“之前看我家婆娘像动物一样,四肢行走!肯定也变成这样了!可现在她不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呀?”

我一时语塞,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灭绝人性,又丧心病狂的事,不过还是用自己的推测一一给他们解答。

我看着圈里的人畜,思索了片刻,说道“怕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了!不过现在来看!只能先让她们在这圈里呆着,等搞清楚其中的玄机后,再想对策!”

然后看向严叔:“我倒觉得你老婆比她们好点,你看她们都不敢离开这个猪圈,但你老婆还知道逃跑,说明她还没毒入膏肓!一切还是等教授他们到了再做定夺吧!”

不一会儿,教授等人都赶到了!大个子已经把情况和他们大致说明了,尽管如此!这扭曲人性,变态置极的一幕还是让后来的人吃惊不小!

胖子一直认为是遗存在这古寨中的生苗所为,便咨询深懂苗族的桐教授。

听了胖子的猜测后,桐教授连连摆手摇头,“不不不!依我看这不可能!生苗虽然凶悍,但并不是外人所理解的残忍和野蛮!他们只是不与外界接触,不被汉化,保留着自己的一套法则。

他们所谓的凶悍,其实只是保卫着自己的文化不被汉文化所侵略罢了!不会做出这等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况且这圈里的……”教授居然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毕竟她们真的已经完全没有一点人样了。

不过短暂的语塞,还是说道“的人,也是苗寨人,虽然是熟苗,但是终归也是苗族一脉,生苗再怎么野蛮也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的同胞!”

说完还不忘记补充一句“能干出这种事的人,那人性估计也是让狗给吃了!”

欧阳教授也附和道“我看也是!能干出这种人性扭曲的事的人,灵魂恐怕是魔鬼的化身?”

胖子又问:“那历史上有没有存在这种喜欢把人当家畜圈养起来的种族呀?”

“这个你得问老青铜,他是专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少数民族的!”

桐教授已经在思索了,片刻后才说道“,要说有这种习俗和文化的我倒是想到一个羯族!”

“羯族是一个地方割据的少数民族政权,在历史上的闪光时间仅在于五胡乱华时期,它的起源至今依然是个迷!

只知他们是匈奴族贵族的奴隶军队,大约是在汉朝时期被当时的匈奴族所俘而带入中国,匈奴造反时,羯人日益强大,最后消灭了匈奴政权,成为北方游牧民族政权之一。

和中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一样,羯族政治统治过于残暴,甚至野蛮甚极,好多行为至今谈起都令人发指。

在当时!羯族如果抓到了来自外来民族的俘虏,都会以非常残忍的手段对待,尤其是一些女性,传闻他们把女俘虏当动物般看待,白天圈养起来,晚上随意凌辱,甚至相传死了之后还被当动物般煮着吃!

由于他们种下残暴之因,最后落得被灭族的恶果,不过至于他们煮人吃这一说法,因为其时代太过久远,也不好考证其真伪了!”

胖子说道“教授!那你们这趟《寻巴人与生苗有着怎么样的联系》的考古行动岂不是赚大了!

搞不好还发现这生苗古寨至今还存活着羯族人,而且还保留着以前种种野蛮,泯灭人性的行为!”

桐教授不以为然,“你这什么罗辑?单凭这种把人当动物看待的无人性的行为,你就判断是羯族遗存在这?”

欧阳教授也说“小胖呀!按你的思维,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欧洲也干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们把俘虏来的落后民族当动物关起来喂养,那是不是说这里还存在欧州人呀?”

也不知道胖子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回应“这也不是不可能呀!”还一本正经的表情。

欧阳教授说的我倒是略知一二,当时那些被当动物关起来养的人是供人参观,投食喂之,甚至一些非洲女性还被迫不得穿衣服。

不过比较讽刺的是,当时叫停这种“人类动物园”的居然是希特勒。

事已至此,管他娘的是什么东西,且去探探不就知道了!

于是我让其他人都在此守着,然后叫上胖子幽灵,还有黑仔。

临走时我还是留下了一句之前与大个子说的话“你们都小心点!如果遇见不对劲的,就照死里开枪。”

何卫国请求道“报告吴队!我想参加这次行动!”

我驳回了他的请求“不行!这里不能群龙无首,况且你留下来还可以给我们当后援军,如果真有什么情况,我会放一枪,到时你再带二狗子和大个子冲上去帮忙!”

何卫国刚点头,还来不及报告,一直在观察地形的幽灵说话了“刚刚我看了这里的地型,虽然我们现在地处低处,但由于这里环境特殊,吊脚楼都沿着洞壁层层叠加而建,地型开扩,没有遮挡物,有利狙击!

我建议何卫国与你们一同去,而我负责狙击掩护!”

何卫国说“可我们没有狙击枪!”

“95式给我!”幽灵伸手对二狗子要枪,二狗子立马递上,幽灵退膛一颗子弹,看了看枪,说道:95式突击步枪有效射程400米,从这里到洞壁底部差不多180米,向上偏移到吊脚楼,由于洞壁向外凸出,距离应该拉长了四五十米,那也就两百多米,有它就可以了!”

何卫国明显有点不相信,以怀疑口吻说道“话虽如此,但石房那片光线很微弱!你确定可以狙击吗?”

“没问题!”幽灵淡淡应道。

早按捺不住的胖子,见有机会插话便见缝插针,问道“老王!我一直好奇呀!为什么每次你准备狙击前都会退出一颗子颗?这难道是规矩吗?”

幽灵可能是习惯性做这个动作,所以没意识到这一点,胖子一问,他才看了看枪。

接着笑了笑“习惯了!以前都这样,这是大部分狙击手在执行任务时的习惯。

一来是检查枪有没有故障,因为枪能正常退膛子弹就说明没有故障。

二来是一种心理暗示,由于狙击手一职比较特殊,所以注定了任务的特殊性,必须一枪毙命,这样铁打的要求会有强大的心理压力和精神紧张!

毕竟狙击手不容有失手,所以第一枪至关重要,而退膛第一颗子弹是心理暗示自己第一枪已经打了,说起来有点自欺欺人,但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就像摸金校尉下墓盗窃文物时,必会在东南角点上一支蜡烛一样。”

本来这次何卫国他们是配备了单兵作战通讯设备,但是因为这片区域的地质有问题,磁场存在异常,严重影响了无线设备,所以压根指望不上,只能用狼眼手电来传达信息。

到达有烛光的吊脚楼的路多为岩石铺成,满是青苔的石面上有部分踏迹,长年累月下已有了光泽,现在行走在这石岩上已经感觉不到历史的苍凉,而是完全被诡异取代。

途中路过有光照进来的洞*眼时,我们都是避开着走,期间我总是时不时去望幽灵选择的狙击点。

虽然我知道幽灵的枪法无需怀疑,眼力在黑暗中也超出常人,但我总是忍不住担心幽灵到底能不能看见我们!

于是我用狼眼手电打了一下闪光,立马远处洞壁下随既也回了一下闪光,这才让我的安全感更牢固。

曲曲折折的路差不多才百来米,可给我的感觉好像路程漫漫,时间也慢了许多!

到了布满吊脚楼的地方,我向身后的何卫国和黑仔打了一个分散行动的手势,让他们去别处摸摸底,看看这地方到底有多少未知的种族人群遗存在此,万一我们火拼起来也好心里有个底。

而我则和胖子直接潜到刚刚小孩出来的那个吊脚楼。

第51章:蓝面鬼魈(1)

我与胖子由吊脚楼的支持柱潜到楼底部。顶点x

胖子对我打了个手语,问:“怎么进去?”

由于我们的手语是幽灵为了方便特殊作战环境下简单交流而自创,所以都只是一些简单明了又干脆的交流。

但是我明白胖子的意思是那个诡异的小孩在屋里,怎么引开他,方便我们进去!

于是我对洞壁下的幽灵用狼眼手电打了个手电语,其意是“声东击西!”

幽灵为我们三人所创的暗语包括手语,手电语,口技,记号五大类,所以幽灵立马心理神会,用手电回“稍等片刻!”

等待期间胖子对我打了个手语,大意是“多此一举,直接开干,简单速效!”

我回“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胖子又打了个手语,不过并不是我们的手语!只见他指了指我,又双手像鸟一样扑腾了几下,然后一个中指立起。

我实在没明白过来,一个手语问“何意!”

胖子食指向我勾了勾,示意我靠近过去,我把耳朵伸了过去,他轻声细语说“日你个鸟人!天天损我!”

我立马礼尚往来,一个中指直挺挺立起,这时忽听洞窟下响起猪圈里那些女人的叫声,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紧接着吊脚楼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我和胖子不由抬头看。

是那个小孩出来了,通过木板的缝隙,我看见他身穿一件破旧不堪的大袍,袍上有一顶大帽,严严实实盖在头上。

尽管有光,但光是由上而下打,脸下一片黑,完全看不见长相,不过我看见他的脚了,居然不穿鞋子,而且虽然长得是人脚,但好生诡异,令我隐隐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过怪就怪在那小孩只是嗷嗷两声怪叫,立马就向洞壁下的猪圈走去,导致我没来得及看清,更没明白哪里令我感觉到诡异和不对劲!

这时胖子已经开始动身爬上吊脚楼的一层,我也立马双手一抓层沿,一个倒挂金钩就上去,紧接着一个转身跃起,蹿进窗户,来到一楼,胖子自然是从门进来,四下确认,除了刚出去的小孩,屋里再无他人。

屋里的格局与千户苗寨的吊脚楼差别不大,空间并不算大,一厅三室,唯一不同是它的二楼是复式楼,从一楼便可清晰看见屋顶是用茅草和杉树皮盖顶的。

虽然房子并不算大,可就是不见刚刚被拖上来的女人!

而且一进这房子就有一股奇特的香味,这香味香得有点怪,好像是用多种山药在煮着什么东西。

一开始闻还挺不习惯,但是慢慢就习惯了,还感觉有点上瘾,这让我隐隐感觉有点不详的预感。

胖子闻着香味说“好香呀!这小孩的餐艺还真不错,走!咱们过去看看煮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我觉得不妥,说道“找人要紧!走!到二楼看看去!”说着就向二楼走去,可是谁知胖子没跟来,他早被那扑鼻的香味牵着鼻子走,快步向着其中一个房间寻味而去!

我叫了一声!可是胖子并不理我,跟丢了魂一样。

无奈!我只好先跟去!

推开门,只见屋里除了一个往外冒气和散发着香味的大铁锅外,空无一物。

不对劲!很有问题,我一看见屋里的情况,不由就多了个心眼,立马对胖子说“胖子!你没发现这里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呀!”胖子完全心不在焉,就看着那腾腾冒烟的大铁锅,张嘴说话时口水都差点没流出来!

我说“这里没有桌椅碗筷,那那个小孩用什么吃东西?用手捉吗?而且我刚刚一进这楼就感觉不对劲,现在发现是没有任何陈设,甚至连张椅子都没有!这哪是人住的环境,动物还差不多!”

胖子应该鬼迷心窍了,完全不理会“可是!可是你不觉得真的很香吗?”一边说还一边拼命又贪婪的用鼻子闻着。

是呀!真的好香呀,这味道真的是越闻越想闻!不知不觉我也开始控制不住,食欲大开。

“我受不了了!”胖子说着就几乎是用扑上去的,来到大铁锅边上。

这时窗户跳进来两个人,正是黑仔和何卫国。

“哇!好香呀!有好

吃的都不叫我们,太不厚道了”黑仔说着,眼神跟没了魂一般,盯着腾腾冒气的大铁锅。

就连一直炯炯有神的何卫国也双眼迷离,垂帘三尺的模样。

我强烈感觉不对劲,但是香味的诱惑却更强烈!尽管我内心不断控制自己贪婪的食欲,但是双手已经妥协,帮着胖子打开锅盖。

顿时一股充满诡异香味的蒸汽扑面而来,把我们四人熏得神志迷离,魂都被勾走一般。

胖子流着贪婪的口水,用边上一个铁勾去捣鼓一锅白嫩嫩的肉,尽管我们不知道是什么肉,但是已经无所谓了,四个都如着了魔一般,争先恐后去抢。

争抢过程中把一锅肉搅得一阵翻动,这时突然从肉中翻出一颗圆溜溜的东西,白花花的,它随着沸腾的水一翻滚,一圈黑色的东西出现在我们眼前!

看着像是瞳孔……

草!这……这他娘的居然是一颗眼球,紧接着一颗少了一颗眼球的头颅被沸腾的水从肉堆里翻了出来。

居然是……是人的头颅。

再看锅里,这次清楚看见锅里全都是人的手脚,还有肝脏,我说怎么找不到那个被拖上来的女人了,原来……原来他娘的在锅里煮着呢!

最令我毛骨悚然的是,看见这一锅水煮人肉时,我内心虽然抵触、作恶,但同时又有一股强烈想要品尝的变态**,而且还有点迫不及待,这两种心理反差让我几近发狂。

有茅山道术傍身的胖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叫一声“快咬破舌尖,冲破魔障!”

我们三人闻言立马猛然惊醒,用力咬破舌尖,那种钻心的疼冲击大脑,迅速蔓延开的血腥味令我们立马清醒。

然而再看铁锅里还在翻腾并冒着热汽的人肉时,四人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全都吐了!

我一想到刚刚还对这锅人肉垂帘三尺,不由吐得更厉害了!感觉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了。

四人吐完,何卫国一脸惊恐未平,问道“许同志,你刚刚说魔障是什么意思?”

胖子还一脸想吐,咬牙强忍,解释道“魔障本是佛教一词,但我们茅山一派也用,意思是恶魔所设来迷惑人心智的障碍。”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居然还是道士!”何卫国吃惊的表情就如吃了这锅人肉一样夸张,又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什么的都有!”

黑仔说“何大兵,你现在还关心这个问题,没事吧?”

说罢转问胖子“按你这么说,这难不成有邪物在暗中作怪?”

胖子摆了摆手,看着锅里,说“魔障中所谓的恶魔只是一种比喻,我估计应该是锅里的这些配料有问题。”

我也这么猜测的,于是忍着恶心和胖子一同把锅里的配料捞出来查看。

胖子和九叔学了两年茅山术也懂得了一些药材。

经过我们俩人初步辨认,一共有十余种草药,好几种都有迷幻人心的药效,最令我惊讶的是居然找到了裸盖菇和曼陀罗。

曼陀罗就不必多说了,“蒙汗药”便是用曼陀罗所制,曼陀罗有很强的镇静效果,但是如使用剂量太大,就会出现精神错乱、意识模糊产生幻觉。

而裸盖菇也称之为迷幻*蘑菇,菇中主要致幻成分是裸盖菇素,它致幻的原理是影响视觉和其他感觉的神经受体,从而干扰神经系统的信号传递,使人产生幻觉。

最令我不可思议和错愕的是,这些草药中居然还有“株心草”。

株心草又名牛马青,不过这可不是牛马吃的,而是株心草全株有毒,人类吃了会摧残心智,全身异常躁热,不喜衣物,四肢沉重,不自觉就想像动物一般四肢着地而爬行,食量过大会导致人出现错觉,以为自己就是动物!

它生存条件异常挑剔,无论是土壤还是温度包括环境,稍微有一点不合适的就难以存活。

我还只是在《百鬼邪术》一书中见过。

认出它,是因为他们特别的长相,全株呈绿色,叶子只有四片,长得跟猫爪狗蹄似的,只有顶上一个如风铃的花朵是深蓝色的。

不过书上不是说这种异植早在战国初期,废除奴隶制时就灭绝了吗?

奴隶制时代,一些丧心病狂的财主就有用株心草来把自己的奴隶变成牛马一般,为自己干活。

后来战国初期,各国积极变法,由奴隶制过渡到封建制,不少君王就下令把本来就少量又不好生存的株心草铲光。

看来回去得把那书好好修改修改了!这不是误倒人吗!

十余种草药中,胖子唯独不懂这株心草是何物,但见我见此草脸色不对,刚想开口问,可话还来不及从他嘴巴说出来。

先听门被打开了,顿时四人不由一惊,我心中暗道,不好!那诡异小孩回来了!

转头一看!果然!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人站在我们身后。

他全身都被一件大袍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模样,大袍早已是破烂不堪,阵阵霉臭扑面而来。

尽管已经破烂得快辨认不出什么颜色与款式,但上面部分图案还依稀可辨,和苗服的很像,估计是这疯小孩把以前的大人苗服拿来穿。

小孩见到我们四人的反应与我猜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并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而且是拱着双手,一直指着那还煮着人肉的铁锅,嘴里不断哼哼唧唧的,虽然听不懂,但从他发出来的声音,可以感觉好像格外热情。

我草!看样子是想请我们吃那些人肉呀,我忽然明白那些从寨里消失的女人为什么变成人畜了,估计就是长期吃了这些草药,活生生变成这样的!

一时间,我们四人都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胖子盯着怪小孩,说道“旺!还犹豫什么!放倒他,好赶紧闪人!”

我还不清楚这尘封在历史长河的古寨中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灭绝人性,丧心病狂的怪种族,觉得不可轻举妄动!

便问黑仔和何卫国“你们刚刚盘察这里到底发现了多少这样的人?”

何卫国说“全部是空楼!”

黑仔也说“对!没人,除了满屋的骨头骷髅,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闻听此言一时错愕,但还是说“居然如此!干他!”

语毕,就对其余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动手。

离他最近的何卫国刚准备抬枪,那怪小孩突然动了起来,可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小孩,但是他全身以及行为都透着诡异和可怖,众人是难免都被他吓一跳。

小孩径直跑到铁锅边,用铁勾勾起一只人手,对我晃了晃,看意思是想叫我吃。

我下意识退了一步,正好看见他半支露在大袍外的脚。

不由就是背脊一阵发凉呀,我说他的脚怎么会让我感觉不对劲,原来是脚上全是黑褐色的毛,而且指甲又尖又长,呈圆锥状,完全是动物才会有的爪子,但却又长着人形的脚掌。

怪小孩见我不吃,便对胖子伸了伸手中的食物,胖子刚刚还一股牛气,想干倒人家,现在被他这诡异又可怖的举动也是不由吓得后退一步。

小孩见我们都不吃,本来还性情温和,突然一下发狂起来,刺耳一声怪叫,甩脱铁勾上的手,挥勾就向胖子的头勾去。

行事太突然,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要是换成一般人,这下头肯定是被铁勾穿入。

不过胖子能是一般人么,登时一声大骂,去你大爷的,便是一脚,怪小孩被蹬出两三米开外。

一下撞在灶台上的小孩也不做其它,只是又一扑,扑向胖子,嘴里尽是怪叫。

危急时刻!只听“突突”两声,何卫国当机立断,一个点射朝跃起的怪小孩打了两枪,怪小孩应声毙命,一股鲜血立马从大袍里缓缓淌出。

刚刚何卫国是出余情急之下,自然反应开枪,现在见死在地上的小孩,一时不能接受,喃喃自语道“军人的枪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可……可我居然用它杀了一个小孩!”

我说道“你杀的不见得是人。”说罢用工兵铲挑去大袍的帽子。

尽管我早有心里准备,知道这穿大袍的不一定是人,但当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时,还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猛然一惊。

第52章:蓝面鬼魈(2)

当目赌怪小孩面容的一刹那,我也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只见它头部似人非人,生有人眼人鼻,但是眼睛异常凸出,圆溜溜的,且黑得有点不正常,压根没有眼白,尖嘴猴腮,整个嘴巴就像猴子的一样。m

由于它死之前是呲牙咧嘴怪叫着,现在一口黄色獠牙是显露无疑,最奇怪的是它的腮帮两侧长着两片厚厚的肉瘤,肉瘤微微泛着诡异而又艳的蓝色。

整的来说就像是长畸形了的狒狒与人结合出来的变种怪物一般,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与可怖。

果然是应了小凯所说,这片苗疆蛊境压根就没正常的动植物

胖子说“哎呀!我草!原来是只没进化成功的猿猴呀,你们看!还他娘的长畸形了,多出了两片大肉瘤子。”

我不这么认为,这脸我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但是又不像见过的任何生物,好像总感觉哪里长错了,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

而就在这时吊脚楼外传来几声急促的口技声,我和胖子一听就知道是幽灵向我们发出危险信号了。

胖子立马就跑到窗户边向外看,突然大叫一声“他大爷的,你们快来看!”

听胖子的口气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也和何卫国他们一起跑过去,四人挤着窗户向外看。

我靠!我心中不仅暗骂一声。

只见从洞窟的一端,正陆陆续续涌来一些蓝色的幽灵。

之所以说是幽灵,是因为那些蓝色的不知何物的东西是用飘过来的,如鬼魅一般。

它们纷纷飘在洞顶与洞壁上,数量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前前后后一共大概十来只蓝色幽灵,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只,看它们的速度极快,我们现在跑是来不急了……

虽然都不知是些什么东西,但是深山邪洞出现这种诡异的东西八成不是好事。

众人一致认为先藏起来,按兵不动再见机行事。

二楼是复式楼,可以看见一楼的情况,于是我们四人默契地跑上两楼,潜伏在上面。

刚藏好身,一楼便传来躁动声,蓝色的幽灵纷纷从门和窗涌了进来,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奇怪!用飘的东西怎么还会有脚步声?

我心中疑惑不止,便偷偷地探头去看,借着烛光我才看见原来不是什么狗屁幽灵,居然是一只只长着蓝脸的猴子?!

不过说是猴子也不对,它们脸上都长着两片极厚的肉瘤,呈蓝色,而且还会发光。

只是这蓝色蓝得有点诡异,发着幽蓝色的光,多看几眼,感觉人都有点头晕目眩。

怪猴们整个脸不协调地拉长,鼻子生有一条蓝色的毛,双眼大得恐怖,长得奇丑无比,面目可憎,而且看面相貌便可以感觉面露凶性,一看就是属于很凶残,不是好惹的主。

身体和猴子极像,只是粗壮许多,无尾,褐灰色的毛,以其说是猴子,反倒更像魈,但是那脸比魈邪恶可怖得多。

顿时我脑子便突然闪过《百鬼邪术》异兽篇,心中不仅大吃一惊,暗暗骂道“草!小爷我到底是倒霉还是幸运?一天之内连续看见两样所谓已经灭绝的稀罕物种。”

此怪唤为“蓝面鬼魈”,名称由来正是它那张在黑暗中如鬼魅般,发着幽蓝光的脸,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光会有迷幻人心的作用。

其原因是因为蓝面鬼魈最喜株心草为食,它们本是杂食动物,但株心草那深蓝色的风铃花朵有一种特殊的毒素可以维持它们的蓝肉瘤发光。

肉瘤颜色越深,迷幻人心效果越强,所以它们最喜食这种植物,不过按书中所说,这种怪物早在株心草数量越来越少时也逐渐灭亡了。

可怎么在这怪洞古寨又看见这东西了?莫非是我刚刚看花眼啦?不可能呀,除了蓝面鬼魈长这样鬼样子,也没有什么动物能长这样呀!

看来是可以考虑回去把那本老古董书直接撕了,改都不用改了!

现在那群蓝面鬼魈已经纷纷涌进刚刚那间煮人肉的房间里,莫不成它们也是被这奇特的香味吸引过来的?

不过这个想法立马被我给从脑子里踢走了,一来是那被何卫国打死的不人不鬼的怪东西,长得和蓝面鬼魈有很大的相似,说明这其中必有隐情。

二来是刚刚黑仔和何卫国说他们发现其它吊脚楼里没有人,有的只是一些骷髅骨骸,这说明这些蓝面鬼魈是按时过来进食的,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正是给他

们煮饭的!

想到这我突然脑子咯噔一下。

心说坏了!坏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孩尸体还搁里躺着呢,胖子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轻声叫我“旺!这下坏了,那个鬼小孩的尸体还躺在那呢!快走吧!不然我们肯定会爆*露的!”

我点点头,刚准备叫何卫国和黑仔走,却发现何卫国木讷地蹲在那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楼,跟没了魂一样,我隐约感觉到不妙,歪头向楼下一看!

糟糕!一楼正对着何卫国的地方正蹲坐着一只蓝面鬼魈,它的脸正发着幽蓝色的光,直勾勾看着何卫国,看来姓何的定是被那小畜生给迷惑了。

由于何卫国与胖子蹲的比较近,看他还没做出异常的举动,应该还不严重,他们三个蹲我对面,来不急过去,于是我立马对胖子和黑仔叫道“这些小畜生会迷惑人心,不要盯着它们的脸看,胖子!快把何卫国叫醒!”

胖子闻言立马转头看向何卫国,为之一愣,不过立马就叫了一声“何大兵!你他娘的别看了!”

不过显然是没有用的,我大急!大骂一声“奶奶的!许文明你假装什么文明呀!不会抽他两巴掌吗?”

“哎呀!我草!能打你不早说,而且刚刚你不是让我叫醒他的吗!”

“姥姥的!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别废话了快!”我大急,都起身准备自己过去了。

胖子刚张开手,还没下手,何卫国突然疯了一般,冲向胖子和黑仔,两人没猝不及防,被何卫国撞得人仰马翻,双双摔到一楼。

草!我暗骂一声,还来不急看他们怎么样了。

而就在这时,已经从二楼窗户跳进一只蓝面鬼魈,它显然是早有准备,一跳进来就是与我面对面,脸上那诡异的蓝光照得我有点迷迷糊糊。

不过早有心里准备的我,立马别过头,二话不说!甩起手中的枪就是一通扫射,形式突然,蓝面鬼魈直接被我手中的54式打成筛子。

晶莹剔透的蓝血喷得我一身,我还来不急恶心,疯了的何卫国已绕着二楼从背后给我撞到一楼下去,他自己也双眼恐惧的跳了下来。

不过好在刚刚胖子他们已经和蓝面鬼魈干了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到处都有活蹦乱跳的鬼魈给何卫国当了一下肉垫,不然以他那种自杀式的跳下,起码也得折断腿。

但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由于之前我和胖子他们说过不要看蓝面鬼魈的脸,不然会被迷惑,所以胖子和黑仔是采用乱枪扫射的方式,以驱赶这些蓝面鬼魈。

我刚下来时还差点没让他们乱枪打死,好在小爷我身手还算了得,就地一个打滚,靠近他们脚下,避开四处横飞的子弹,才幸免一死。

还来不及破口大骂,只见黑仔的枪头追着一只上跳下蹿的鬼魈扫射,鬼魈向着还木纳立在那,一脸呆若木鸡的何卫国跑去。

黑仔没把住枪,一梭子弹横扫过何大兵的胸膛,何卫国只是不吭不响,好像完全没了知觉般倒地,与那只蓝面鬼魈双双躺在血泊之中,就此必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到,黑仔这老小子是那根筋不对了?艺高人胆大,除了怕鬼魂附体,也没见他怕过什么,怎么这会儿被这一群怪猴子给吓得手上没个分寸了?

不过见黑仔打死何卫国后,还依然没有任何感觉,一直开着盲枪,而且是打着空枪。

95式30发的弹匣早被他挥霍光,但是黑仔就是中了邪一般,还不断开着空枪,且表情呆滞,就一双眼神充满着无尽的恐惧,这和何卫国被迷惑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草!他奶奶的,这分明也是被蓝面鬼魈迷惑到了,我不仅心中暗骂。

起身准备叫醒黑仔,不料这时胖子居然用枪去砸黑仔的太阳穴,同时还骂道“干*死你这杀人凶手!”

我一惊,本以为胖子是想先打晕中了邪的黑仔,但见他是照太阳穴砸,这分明是下死手,况且还骂了这么一句。

我一时接受不了胖子这反常又心狠手辣的举动,本想骂他,甚至是干他一顿,但是胖子马上对我大叫一声,“他娘的!死阿旺你还傻愣着干嘛,开枪打这些邪物呀!”

我脑子一时翁得一声,奶奶的!这死胖子还能这样与我说话,明显没中邪呀!

罢了!还是先办了这些蓝面鬼魈再与他计较,想着便上膛对着已经寥寥无几的蓝面鬼魈一通乱扫。

这时胖子的子弹也全部耗尽,立马弃枪掏出几只冷烟火,打着就对四处乱蹿的鬼魈

抛去,冷烟火吱吱往外喷的冷烟花与我的子弹纷纷把已经为数不多的蓝面鬼魈都赶跑。

顿时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不知是死是活的黑仔,还有死在血泊里的何卫国,以及一些流着蓝血的蓝面鬼魈尸体。

大风大浪经历过都没有如此惨败,今日被几只蓝面猴子搞得是几近全军覆没,一时居莫名火起,再一想胖子刚刚对自己兄弟的那种举动,说什么都忍不住了,刚想对胖子兴师问罪。

不想这死胖子,反倒是先反咬我一口,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打来,骂道“狗日的!你刚刚不帮忙,就傻看着,是何居心!”

“你大爷的,你吃错药了吧!”骂着我立马一脚就蹬到胖子胸口,直把他蹬出二三米开外,觉得不解气,又大骂“你是不是疯了!刚刚对黑仔做了什么!草你大爷的!那可是我们自家兄弟!”

现在我只感觉胸中一股怒火,只怕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胖子骂一句,立马从地上抄起没了子弹的95式,作棍棒就朝我的头挥来,他动作太快,我来不急躲避,下意识用手去挡,这一下感觉手差点没断了。

胖子也趁机一脚干到我胸口,本来他的力气就大得惊人,加上我没防备,这一脚真的是差点没把小爷我踢得一口老血喷出,人直接一个打滚,被踢出老远。

胖子下手如此重,不但看不见他的一点愧疚,反倒还破口大骂“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一心想找女娲石,想找烟雨,我们也不至于来到这鬼地方。

老子早告诉过你,烟雨早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哪就灰飞烟灭了,你丫就不信,就不听。

现在好了!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害死了何大兵,也害了黑仔,还有老王的军人生涯也是你害的,死吴念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甚至自以为是的东西。

我胖子早给你说你和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烟雨没结果,可是你呢,一天到晚净做白日梦,还幻想着能找到她,和她长相厮守,我呸!你做梦吧,你还把兰芯给伤了,傻了都看出兰芯对你有意思,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闻听此言,我是勃然大怒,敢情这么多年的兄弟关系都是假的不成?

原来这死胖子在心里一直都是这么看待我的,可表面还一直假惺惺的和我称兄道弟,出生入死……草他娘的,真虚伪呀!

一时之间我是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不管不顾,拔出乾坤刀,把工兵铲丢给他,咬牙切齿说道“废什么话,今天我们就做个了断,眼看黑仔被你打得头破血流,八成没了气,今天你就血债血偿吧!”

胖子也起了杀心,甩开工兵铲“说真的!你老是欺负我,看在以前的交情上不与你计较,可今日黑仔也没了,咱也别做兄弟了。”

说罢就一铲向我劈来,我起刀去削,一刀削了胖子的工兵铲,然后反手又是一刀去砍他的头。

胖子立马一个短身去躲,接着一个前滚翻,扑到我丢枪的位置,举起枪就对我开了一枪,几乎同一时间,我的乾坤刀也掷了出去……

一时间我俩双双同时应声倒地,我被子弹打穿左肩骨,胖子右胸也插着乾坤刀。

我们都身负重伤,一时半刻动弹不得,我看着胖子,已然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现在一心只想杀了他。

胖子看我的眼神也是如此,我伸手,想让乾坤刀飞到手中,然后再掷出。

可是胖子在我刚伸手时已经一张符纸贴在乾坤刀上,压住了刀里的冰儿与妮妮。

一时两人喘着粗气对骂,骂着骂着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说“不对!有问题,为什么山下的人没上来救我们?刚刚枪声那么大,以幽灵的性格,肯定知道我们出事,那他不可能不来救我们,莫非他们山下也出事了不成?”

想着我便咬牙站起来,对着窗外张望,只见山下黑压压一片,我立马心中一咯噔,怪了,那些从洞顶洞*眼穿进来的一缕缕光柱怎么不见了?

这洞窟的顶部本来是有一些无规则的洞*眼的,不应该是这样黑压压的一片。

立马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我的三魂七魄吓去两魂六魄,只见洞窟顶上不何时挂着一只庞然大物,它那庞大的身躯大到令人发指,慢慢地,巨*物把头缓缓转了过来。

那……那居然是……

第53章:蓝面鬼魈第(3)

洞窟顶上那只庞然大物,大到把视线所能既的范围都占据了,还有一大部分隐在黑暗之中,这种庞大到惊人的体型,看得我莫名心生恐惧,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全身的汗毛肃然起敬,头皮发麻不止。

这样的体形让我想起了樊蛮蚩虚冢中,那只不断生长,又身有青铜纹路的“青铜杉怪”,真是越看越像!

不仅心生疑惑,这还不知是什么生物的青铜杉怪何时出现在这洞窟里的?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如此庞大的身躯,怎么做到移动时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还在困惑时,突然只见青铜杉怪的头缓缓向我转了过来……

居然是一张巨大无比的蓝色鬼魈的脸,那张发着幽幽蓝光的脸看得我是头晕目眩。

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之感,看着这幽冥、空洞又诡异的蓝光,仿佛就像置身在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黑洞之中,一种压迫感转化成恐惧,包围着我。

我想把头移开,可却做不到,如着了魔一般,越看越想看,恐惧之感也随之越发的强烈,它正一点点地吞噬了我所剩无几的心里防御。

渐渐的,心头开始滋生轻生之意,好像只有死亡才……对!只有死亡才可以停止这种无形又强大的恐惧。

就在我想着如何自杀时,突然手掌虎口处,一阵钻心的疼痛感袭来,我一下从诡异的蓝色大脸中回过神来。

低头去看手掌,顿时大吃一惊,竟然是一只如猫大的老鼠咬了我的虎口,此鼠生得诡异,脖子上还有一个巴人魔玉的手镯,是僵尸手四爷的那只通了灵的妖鼠。

妖鼠见我看见了它,对我吱吱怪叫两声后,就开始逃跑,我视线追着它走,惊奇的是,它所到之处的环境都如被施了魔法般,竟开始缓缓改变,变成了两楼的环境,眼前缓缓出现对面的胖子,黑仔,还有何卫国三人!

这时我猛然一惊醒,心念一动,原来我是中了幻觉,现在眼前的一却景象才是真的,之前的都是幻想出来的假象。

这时再定睛一看,胖子、黑仔还有何卫国三人的面前各蹲着一只蓝面鬼魈,而他们三人表情呆滞,眼神尽是恐惧,当下我顾不上我们到底是何时候中了这些鬼魈的道,立马抬起95式,单手一上膛,“突突突”几枪就对着那三只蓝面鬼魈一通扫射,把它们打得血肉横飞。

胖子等人也因为枪声惊醒,一下全身没了力气,瘫软在地。

胖子看见我,嘴里嘀嘀咕咕,含糊不清说着“旺啊!旺,咱这是到了天堂还地狱呀?我怎么瞅着这更像是咱们刚刚来的那吊脚楼呀?莫不成咱这是到了苗界的地狱了不成?蚩尤大大会不会也摆个千人长桌宴,热情款待我们呀?”

我一听胖子还能胡说八道,便知并无大碍,还来不急回答他,先听一楼一阵骚动。

斜头一看,原来那群蓝面鬼魈还聚集在一楼,不过它们都是看着地上,只见地上有一圆柱体状的东西正吱吱冒着火花,我大吃一惊,竟是一枚雷*管。

刚看清那东西,接着便听“”的一声响,雷*管直接就炸了,成群结队的蓝面鬼魈炸死的炸死,没死的也都因为惊吓,纷纷灰溜溜逃出楼外。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雷*管爆炸的力度刚刚好,伤了蓝面鬼魈,但是不伤及吊脚楼一分一毫。

能够把炸*药控制得如此游刃有余的,我只想到一个人!再加上那妖鼠,很显然,定是老金他们一伙人。

不过从刚刚那妖鼠的举动,以及雷*管的用量来看,都足以说明老金他们显然是在救我们,这是为何?

虽然不得解,但此地不是久呆之地,于是不再理会,叫上已经完全回过神的胖子他们逃出了这满是怪异的吊脚楼。

刚出吊脚楼我便下意识去寻找老金他们的身影。

不过却看不见任何与他们有关的踪迹,虽然事有怪诡!但权衡之下,心想作罢,先回去与幽灵他们会合,再从长计议。

下洞壁路

上我一直对刚刚我们全部中蓝面鬼魈迷惑的事还耿耿于怀,一边走,一边想着,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细节,登时心中猛是一沉。

对了!我们第一次开枪并不是我打蓝面鬼魈那次,而是何卫国开枪打死那个不人不鬼的怪小孩那次,如此说来,幽灵应该早就冲上来支援我们才对的,可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他人?

况且刚刚雷*管爆*炸的声音如此巨响,洞壁下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这太他娘的太反常了,完全违背了幽灵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莫非我们还在幻觉之中?

我的这个结论顿时如一支无形的拳头,向我猛击而来,更似如一支无形的魔爪,一下又把我拉入不安与恐惧之中。

要说中幻觉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不敢说家常便饭,但也是身经数次,早有了心得,可从来没有过一次幻觉是如此真实过的,这种真实的感觉令我不得不怀疑刚刚的结论是对是错?

于是立马伸手摸了摸周围的物体,都是实实在在的实体,这不像是迷幻呀!一时大脑不停的快速运转起来,忽然灵机一闪,看来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我最不想看见的,那便是幽灵他们被袭击了!当下立马用狼眼对洞壁下打了个手电语,可是半天没有反应,这一结果如噩耗般,袭涌而来。

我不禁看了一眼胖子,胖子自然明了这意味着什么,也看了我一眼,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急道“快下去看看!”

我们四人还没来得急冲下去,先听镶在洞壁上的吊脚楼的其中一栋,发出一声惨叫的声音。

“不……不要吃我!救……救命呀!”

闻听此声,我心头猛是一沉,草!这他娘的是桐教授的声音呀,莫非……?

当下立马把95式向背后一甩,三下五除二,便从洞壁凸出的岩石蹿上那发出声音的吊脚楼。

来到楼跟前,一脚把门踹开,这个吊脚楼正是有烛光的其中一间,借着微弱昏暗的烛光,印入眼帘的正如之前黑仔和何卫国所说的,尽是琳琅满目的骷髅骨骸,堆积如山,数以百计,可是却不见有桐教授的身影。

就在这时!楼里其中一个房间突然响起动静,我立马追声而去,寻到声音源头的房间,一脚便破门而入,只见地上围着一群蓝面鬼魈,它们正围着一具尸体撕扯着,早听说魈类有吃人的传言,今日果真是眼见为实了。

我先入为主,第一反应便认为是桐教授被吃了,顿时勃然大怒,抬枪就是一通扫射,随后跟上来的黑仔见此情景,也是二话不说,抬枪便是打,可打的却是空枪。

“没子弹了,快换弹匣!”见状我大叫一声。

而就在我自己刚说出这话时,脑子翁的一声响,心中瞬间蔓延起无尽的恐惧,心道:他娘的!黑仔的枪怎么可能会没子弹?我们行动前可是检查过枪械的。

况且他之前压根没开过枪,唯一的一次还是在我之前的幻觉中,如此说来,我……我他娘的还在自己的幻觉之中?

一时间,我大脑隐隐作痛,只感觉胸闷气短,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取代了所有的感知,我木讷的看着一直在打着空枪的黑仔,那一声声清脆的枪机撞击滑轨终端的声音,犹如是魔咒般,催化着我已是很脆弱的神经。

瞬间,我的精神崩溃,已分不清这一却的真假,顿时瘫坐在地,突然心中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幻觉之中?

很简单!用枪对着自己开一枪不就知道,想着我便鬼使神差,把95式倒转过来,用枪口对着自己的头。

也就在这时,突然又感觉虎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居然还是僵尸手四爷的那只妖鼠,它正对着我的虎口很咬着,我心中苦笑不止,他娘的!这幻觉怎么还带重复的。

不过随即我便知不对,因为这时我眼前一片模糊,隐约之中依稀看见一张如猴的蓝脸正对着我看,紧接着吱吱几声,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只感觉几支冷烟火从门外飞进来,在地上冒着刺眼的白

光。

随即那张蓝脸消失,耳边尽是一片剧烈的躁动声,接着三个人影迷迷糊糊出现在视线中,其中一个人靠近我,一大耳光就抽在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感觉好真实,此时此刻我巴不得他再给我来两巴掌。

果然,又是啪啪两巴掌抽在我脸上,“姓吴的小娃!快醒醒!”

火辣辣的刺痛令我感觉周围模模糊糊的感觉越来越退弱,意识逐渐清晰,慢慢的,我好像从一场梦中醒了过来,只见打我的人带着防毒面具,但是看见他的手时,我便知道是僵尸手四爷。

这时我的视线已经恢复,但一时全身无力,只能看着那三个带防毒面具的人,正自手忙脚乱弄醒我们的人。

意外的是居然还看见幽灵与二狗子,看他们那样子,八成是冲上来支援我们时也中了邪。

可是我现在脑子隐隐作痛,完全理不清思路,更不知我们是何时中的招。

“姓吴的小娃儿,你的防毒面具在包里没?有就快戴上,没有就把这布捂在鼻子处,不然俄们就白费功夫了!”僵尸手四爷说着,便把一块湿漉漉的布向我递来,闻着很刺鼻,但是人反倒清醒了许多,我以为是什么灵丹妙药。

可当那块布即将捂在我鼻子上时,我分明闻到了一股尿骚*味,立马用手挡开,随既取出背包里的防毒面具戴上。

待片刻功夫间,身体逐渐恢复,我也顾不上问他们为什么救我们,先帮着把胖子等人弄醒,其他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唯独胖子,由于他前两天长期处于昏死状态,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现在又被蓝面鬼魈一迷幻,一时半会还无法完全清醒过来。

和我一起扶胖子的是老金,虽然他戴着防毒面具,但是看身型我便认出来,老金说“这吊脚楼空气质量有问题,不能再让这死胖子吸入了。”

胖子迷迷糊糊听见老金的声音,含糊不清说“旺!老子怎么听见老金那龟孙子的声音了?”

老金本来还在胖子的背包里翻找防毒面具,但闻听此言,便直接把地上那沾满尿液的布给他蒙在口鼻处,胖子被那股骚*味给呛得直咳嗽,人倒也清醒了不少,连续呸了几口,骂道“我操!什么鬼东西。”

老金应道“密制红茶!”

“这红茶有点咸,还有点热,少喝点,容易上火。”胖子刚说到这,立马意识到什么,话峰一转“这声音……?果然是你呀!死老金!”

说着还准备上前动手,可就他现在这状态,跟软腿狗也别无二样,哦!不对,这样形容,对不起胖子的一声彪肉呀,就是软腿猪一头,自己都没办法完全站稳,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我与老金一人一边架着胖子就走,一行人逃也似的,离开这些隐藏诡异文明与邪术的古老吊脚楼群。

来到洞壁下,与大队伍集合,众人见我们如此狼狈不堪,胖子还是被架着走,又莫名其妙多了三个陌生人,都一时微微惊慌失措,不过欧阳教授很快就认出了老金的身形,上前就问“看你的身形,很像个人呀!”

老金回答“老教授!你这不是骂人吗?啥叫我的身形像个人呀!老子本来就是人。”声音一出,欧阳教授立马就认出来了,大呵一声“好你个盗墓贼呀!还自己送上门了!”

说罢,就对身边荷枪实弹的大个子说“快!把这些盗墓贼拿下!”

闻言我立马出言阻止,“教授!先不急!刚刚如果不是他们出手相救,我们可能已经去见阎王爷呀了!”

欧阳教授被我的话给说蒙了。

别说他了,说真的!我到现在还是蒙的,老金他们为什么要出手相救?

老金等人摘去防毒面具,老金埋怨道“如果不是四爷的意思,我才懒得管你们!”

这时僵尸手四爷也上前一步,挡在老金跟前,一脸老江湖才有的合颜月色,说道“都稍安勿躁!且听俄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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