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艳史 - xp1024.com
《白痴艳史》


基本设定

四大帮会组合:

关中铁骑会:北方黑道二十八帮会,绿林一百四十三山寨联盟的盟主,天下第一大帮会。

江南大江盟:统和长江水道的帮会形成的帮会组合,武林第一世家慕容氏充当后台老板,和铁骑会南北对抗分庭抗礼。

东海神龙帮:本来是东海上的海寇和走私商人组成的松散的黑社会组织,后来经过一代雄才东方敖的整合,成为横霸东海的强大势力。

关东万里堂:横跨关东北地的强大帮会组织,在一代英豪司徒万里的带领,控制着东北地区广袤的天地和丰富的资源,和大江盟南北结合,共同对抗强大的铁骑会。

十大门派:

河南少林派;湖北武当派;关东长白派;关西昆仑派;四川峨嵋派;陕西华山派;陇西崆峒派;西域天山派;蜀中青城派;云南点苍派。

四大世家:

太湖慕容世家:武林第一世家,称雄江南,组织了大江盟,以对抗垂涎江南财富的铁骑会。

蓬莱东方世家:历史久远优在慕容氏之上,素以方正谨慎著称的武林大家族,清誉甚高,绝大多数成员都是武林中的谦谦君子,可是三十多年前,家中第一号种子高手东方敖,破门而出,投入东海的海寇组织,组成了强大的神龙帮。

蜀中唐门:称雄西南的武林世家,轻功暗器独领武林风骚,毒药令武林人士望而生畏。

岭南公孙氏:相传起源于唐代剑舞大家公孙大娘,以华丽的剑法著称武林,公孙剑法比较适合于女子习练,但门内第一高手公孙唯剑却以男儿身成为家族几百年来的第一高手。

武林三大圣地:嵩山少林寺;武当真武宫;昆仑紫府。

武林四大美女:江南之玉——慕容茵

东海之珠——东方琼珠

北国之花——司徒夜

蜀中之狐——唐蓉

宇内四大奇人:江湖上近乎神话的四位前辈高手,年龄都在百岁开外,要问他们的武功到底高到什么地步,一句话,更本不象是人类,即“神仙鬼怪”。

神——邪神:亦正亦邪,性情孤傲偏激。

仙——不老仙翁:紫府当代府宗,武林第一长者,德高望重。

鬼——九幽鬼母:武林第一邪派“九幽涧”的开山鼻祖,和所有的老处女一样,生性护短,睚眦必报。

怪——僵尸老怪:武学独辟蹊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突破人类生老病死的极限。

一 我是白痴

我是一个白痴。

我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但是现在确很少有人能注意倒这一点,因为他们更注意我的另一一个身份——武林盟主。

一次在武林大会上,我对坐在我旁边的武当名宿青岚长老说:“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一个白痴。”

那个牛鼻子老道用一种惊讶的神情瞪着我,半晌之后,略显尴尬不安的神情道:“盟主实在是太谦虚了,其实这个主席台上坐着的都是白痴。”

现实就是这么的可笑,即使我发出武林令来召告天下——我是一个白痴,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当今的武林盟主是一个白痴,但是在那许多年前,我却是一个白痴,千真万确。

我出生在一个显赫的武林大家,请注意我的用词,是“大家”而不是世家,和江南慕容,蜀中唐门哪些世家相比,赫连家的历史实在是太短了,从我的祖父赫连勃开始奠定基业,在我阿爸赫连横时代显赫起来,然而在那几十年中,赫连家的强盛确是无与伦比。

赫连横,这个名字不仅意味着威震关西的天下第一大帮会——铁骑会的帮主,而且还意味着统领北方黑道二十八帮会,绿林一百四十三山寨的的总瓢把子,庞大的武林黑暗帝国的君主。

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不去关心的事情,因为我是一个白痴,二十八又是多少,一百四十三又是什么概念?记得我十二岁时可以掰着手指头数到十,十五岁时我又学会了数脚趾头,这个天才的创举破天荒的把我对数字的理解能力翻了一番,后来一位教我读书的西席先生在八管湖笔的帮助下,总算是帮我弄懂了二十八这个概念,于是阿爸龙颜大悦,赏赐给他一千两黄金,以奖励他在弱智儿童教育方面做出的重大贡献。

然而这位先生在后来挑战一百四十三这个数字时,不幸失败了,于是阿爸一怒之下,把他丢给了大花做点心——大花是我家的一只猫,和喜欢捉老鼠的小花不一样,它比较喜欢大块的食物。

——噢?你说什么?大花不是猫?那又是什么东西?——老虎!——老虎又是什么东西?——搞不懂。不过有一点值得高兴的是,我不用再上课了。

实践证明了一个真理——痛恨自己的老师是一种生物的本能,不以智商而转变。

赫连家到底有多强大,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知道家中的房子很大,房子中的丫鬟很多,而且都很漂亮、很养眼。真的很养眼。

每天午饭,我吃完用快马从各地运来的山珍海味,然后用象牙签子心满意足的剔上半个时辰的牙,几个漂漂亮亮的丫鬟就会用纤纤美白的素手,轻轻拨开一粒粒龙眼和荔枝,把雪白的果肉,送到我的嘴里,同时轻启朱唇,发出“十少爷乖,啊”的声音。

我房中的丫鬟都是府中最漂亮的,个个绮年玉貌,如初绽的春花,分外的妖娆可爱。随着我年纪的增长我开始对身边的姑娘们产生了格外的心思。

这种心思是完全合理合法的,按着赫连府内的规矩,这些少爷房中的丫鬟,都是预备着以后给主子们做妾用的。我那个在老爸身边格外受宠的老妈,特别懂得为自己的傻儿子争取这方面的权益,每当府里买来了特别聪明漂亮的姑娘,都优先分配给我,在对我这个白痴的智力开发陷入彻底的绝望之后,她只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第三代方面。

初夏的日头暖烘烘的照着庭院,偶尔几声蛙鸣蝉嘶,我从午睡中朦朦胧胧的醒过来,习惯的呼唤着房中最漂亮的丫鬟的名字,“巫云巫云。”

没有人回答,房间里静静地,不过隐隐约约传来一些奇异的呻吟声。

怎么回事?我从雕花锦榻上爬起来,光着脚走出卧房,来到外面的花厅。花厅的左右两面各有一个垂着珠帘的门,我房里的另一个丫鬟绮烟正坐在右侧的门边,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她的后面,伸出双手,一下子捂住她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通常情况下,她都会说:“是巫云姐姐吗?不是,那就是玉兰妹妹?也不是?”通常会连着猜错好几次,才能猜到是本少爷我,然后撒娇使嗲道:“十少爷好坏啊——奴家笨苯,不要欺负人家吗!”真是白痴,连男的女的声音都分不清。不过每一次我都很开心,因为总算找到比我更蠢的人了。

不过这次是个意外,只见她听到我的声音后,竟然浑身哆嗦起来,颤声道:“十十少爷”

咦?奇怪她怎么突然变得聪明起来,近朱者赤,是受了本少爷的影响吗?

“啊!八少爷!你真好嗯”一个娇媚呢喃的声音软软腻腻从珠帘隔着的房间内传出来,好像是巫云的声音,我好奇的撩开珠帘向内看去,看到一副奇异的景象。

房间对面的圆形窗户下,是一张楠木的雕花纹案,上面本来是放着一个钧窑彩瓷的大花瓶,釉色青中带着一抹胭红,宛如处子新破,雨后海棠,又如蓝天上的晚霞。花瓶里面插满了新鲜的玫瑰,此时已经被弄翻,散落在台案上,一具雪白玲珑的女体躺在上面,肌如脂玉,纤腰光滑,玉腿修长,双峰如耸。鲜红的玫瑰花瓣,随着上面玉雕的美丽身躯的颤颤、抖动、滑行被碾成一片旖旎的红泥,沾染在美玉似的玉体香肌上,好像晶莹洁白的瓷器上,沾染了嫣红的釉色,然而更胜出玫瑰的芬芳和玉体的春香。初夏明媚的阳光透过窗纱挥洒在温柔的玉肌上,更显柔滑晶莹。

绣着蟠龙和万字文的红绒地毯上,散落着男女凌乱的衣物,桌案之前,一具腰宽背拓,肌肉虬健的的男子躯体,正狠狠的压在巫云美丽的胴体上,激烈的耸挺着,动作娴熟而有力,弄得身下的女子不断发出极快乐又痛苦呻吟呼叫。

“哦!啊,八少爷,巫云爱死你了,把我要到你的房里吧,我不要整天服侍那个白痴了嗯,啊”

“嘿嘿!小美人,你现在我也是我的吗?那个白痴知道些什么谁!什么人!”

一股劲气迎面扑来,我吓得大叫一声。

“是你!”男子的手成虎爪,已经探到了我的梗嗓咽喉之处。

“八,八八哥”我颤声道。

“十少爷!”屋内的女子一声惊呼,急忙从地上捡起一件衣裳,遮住雪白赤裸玉体,大片的玉乳酥胸,修长的玉腿还露在外面。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的肌肤上,还微微泛着潮兴未退的绯红,脸上兴奋的潮红和惊吓过度的青色,交织在一起。

“不要怕!他只是一个白痴!”八哥回头道。

“八哥,你们在干什么呀?”

八哥回头一本正经的道,“小弟,你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被人知道了会笑话你是白痴的。”

我愣头愣脑的看着八哥,只见八哥突然邪邪的一笑道:“记住了,这种事情北方人叫操,南方人叫丢,广东人叫吊;中国人叫干事,外国人叫做爱;斯文一点的说法叫行房,学术一点的叫法叫性交,通俗一点的名称就叫打炮。记住了吗?”

“记住了”

“嘿嘿!我说过他是白痴的,根本不用防着他。”八哥回头对巫云笑道。巫云也如释重担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开始和男人放荡的调笑起来,外面的绮烟也跟进来,“人家也要吗?八少爷,每次都是我在外面放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八少爷也应该多疼疼人家吗!”

八哥一把把绮烟的娇躯搂到泛着胸毛的怀中,淫笑道:“那是自然。”

“死丫头!八少爷的本事可大了!怕你吃不消呢!”巫云笑骂道。

几个狗男女就像把我当作空气一样,在我面前放肆地调笑着,他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吗?白痴!大白痴!都是大白痴!

二 小雨

白痴——

什么是白痴?

在我顶着这个头衔生活了十几年后,我终于决定去确切弄清楚这件事情。于是我找到了鹰叔。

鹰叔是府里的总管,五十多岁的年纪,曾经是和阿爸一起打天下的老部下,很少有人记得他到底姓什么了,只知道他的大力鹰爪功十分了得,所以管他叫鹰叔。

鹰叔听了我的问题之后,迟疑的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半晌道:“白痴通常是指某人智力低下,或者做了愚蠢的事情,但是有时候也含有褒义。例如用来形容一个人单纯天真可爱。比如说,老爷和夫人不是经常这样称呼十少爷——‘你这个讨人喜欢的小白痴’。”

说罢,鹰叔对我展开脸上的皱纹,露出一个充满亲和力的笑容。

我看着鹰叔的笑脸,突然若有所悟的道:“鹰叔,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笑.的.真.的.很.白.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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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最近我总是丢东西,最重要的是,我几乎把我房中的所有丫鬟都弄丢了,继八哥之后,另外几个哥哥也肆无忌惮地跑到我的院子中勾引属于我的姑娘,完全把我当成空气一样看待。

每当那些狗男女在寻欢作乐的时候,总是不忘夸奖我两句,“那个白痴”,听他们的口气,对于我是一个白痴这件事,他们是很高兴的,能让这么多人感到如此地高兴,我也是感到高兴才对,但是我就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我是白痴,理解能力有限,如果我是一个正常人应该能够领悟到这种与人同乐的快乐吧。直到后来小雨出现了。

小雨出现的那一天,阳光明媚,蓝色的天幕上,一缕柔柔绵绵的白云,好像少女温柔的手,轻轻的在天边移动着,抚摩着。软软的暖风,和煦的摇曳着院中杨柳的枝条,使其轻盈的扭动着,恰似少女腰肢,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婀娜。这本来是一个不应该下雨的日子,但是小雨还是出现了。

从那一刻之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小雨不是雨,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很聪明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小雨。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小雨。我不需要记住你的名字,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将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一个主宰你生命的女人。”

于是在那个夏季的某一日,彩蝶随风而逝,万花丛中,一位女郎飘飘而临,她的名字叫小雨,刹那间她的芳华压倒了众多的花儿的芳香。

“我我,叫阿蟠”我自我介绍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你只要知道我的名字就好了,我叫—小-雨。记住了吗?你这个白痴!”小雨用一种女王般君临的姿态对我道,仿佛我不是她的少爷,而她也不是我的婢女。

小雨和我以前的所有婢女都不一样,她不禁比她们更漂亮,而且更加聪明,聪明的可以轻易的驾驭我这个白痴。“我的名字叫小雨,我的名字叫小雨我的名字叫小雨”

于是我发现从某一天起,我的玩具,我的零用钱全都归属另一个人来支配,甚至包括我自己在内。

“起来了,你这个白痴!”一只素手用灵活有力的指头纠着我的招风耳,把我从午间的睡梦中弄醒,梦中我正在偷窥小雨洗澡。

窗外夏日的暴雨如一道水幕屏蔽了天地之间的万物,屋内的空气中多了一种湿润的气息,和着小雨身上的体香格外的绵绸细腻的感觉。

“我要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小雨道。

“嗯”我似醒非醒的跟着小雨出了屋子,沿着庭院中的回廊,向走向小花园。小雨走在前面,她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好看,盈盈纤腰婀娜的扭动,带动下面的小香臀极具韵律的摆动着;或者说是香臀的摆动带动了纤腰的扭动,总之,就是那么一个样子,很养眼,很有节奏感,灵动中透着一种旖旎绵腻的动人感觉,让我不断地想入非非,以至于当小雨停下,转身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就是这里了!”小雨道,“你看到了什么?”

花园中有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植着几株天竺进献给赫连家的异种荷花,在暴雨中展开巨大的叶子,让那雨水化作无数的珍珠在绿油油的碧玉盘子上滚落。这种巨大的荷花,即使是在富可敌国的赫连家也只有阿爸和我的院子中才有。

一道霹雳如利剑般劈开了灰色的天空,发出巨大的响声,一座荷叶下面突然有两个黑影动了一下,原来是一对湿淋淋的鸳鸯。

我笑了一下,记得几天前,我在池塘边乘凉,指着水中的鸳鸯道:“那是一个男鸳鸯,”有指着另一个毛色更加艳丽的说“那是一个女鸳鸯。”

我本来是打算向小雨炫耀一下的,记得我把同样的话对巫云她们说是,她们都兴奋的撒娇使嗲道:“十少爷真聪明!”

不料这次我失算了,小雨重重的在我的脑袋上打了一下,道:“你白痴呀!那个毛色艳丽的才是雄鸳鸯,毛色灰暗的是母的。”

这么会呢?难道女的不因该比男的更漂亮吗?我争辩道。小雨道:“雌性的动物大都是头脑简单,爱慕虚荣的,比较容易被艳丽的外表所俘获,所以雄性的鸳鸯就用华丽的羽毛来勾引她们。”

我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很快我就让管家为我准备了一套孔雀羽毛装,当我穿着这套衣服出现在巫云她们面前是,果然令她们另眼相看——满屋子都是卫生球。

事后,小雨若有所思的对我说,“对于一个白痴而言,你的悟性还是很高的。”

“那是一只公鸳鸯,旁边是一只母鸳鸯——”我道。

小雨一愣,然后嗔怒道,“看那边!白痴!”

我顺着小雨纤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右边不远处的一蓬荷叶下面,一对白色的鸳鸯绵缠在一起,——不!不对,我揉了揉眼睛,应该是一对狗男女,正赤裸的身体干那种事情。好像是我房中的丫鬟如鸾,另一个男人身材修伟,四肢极长,把身材娇小的如鸾如八爪鱼一样搂在怀里,两个人在泥泞的地面上忘情的滚动着,在如珠的雨幕,如碧的荷叶地映衬下,如鸾美玉般洁白的肉体上,沾染着污泥,给人已强烈的视觉冲击,耳中尚不断地传来两个人的淫声浪语——

“九少爷!你好浪漫哦!竟然想的到在这种环境下做爱,如鸾快乐死了!”

“嘿嘿!小美人,只要你乖乖的顺着本少爷,以后的花样还多着呢!保管你爽死”

——“怎么样?有什么感想?”小雨把如花的俏颜伸到我的面前道。

“这种事情北方人叫操,南方人叫丢,广东人叫吊;中国人叫干事,外国人叫做爱;斯文一点的说法叫行房,学术一点的叫法叫性交,通俗一点的名称就叫打炮。”我把八哥的话,一字不露的卖弄道,甚至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

果然,小雨被着的一愣,续而捂住肚子笑起来,“你果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痴。”

“所以我决定了一件事情,——做.你.的.女人。”小雨一只一句的说,一双美丽灵动的大眼睛直盯着我,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突然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紧张。

三 九龙一虫

小雨坐在我的床上,美丽的眸子中闪动着媚惑的色彩,“过来呀白痴!”

小雨拉过我的手,拖入自己的怀中,我立即在小雨粉红色的胸衣碰到了里面的两团软肉,软软的,颤颤的,好像是一对光溜溜胖乎乎的小动物,正并排懒洋洋的卧在自己的窝里。我感觉当我把它们一只只地抓住揉摸时,它们既不惊慌,也不逃跑,这使我不禁对这两只温顺的小家乎喜爱之极,但同时也心里犯嘀咕,它们这么护窝,不会咬我一口吧?我可千万别把它们惹急了。

“好玩吗?”小雨柔媚的问道。

“好好玩,真好玩——”

“是吗?”

“呀——”疼的我差点哭出来,这时候,小雨一只手揪住我的招风耳,另一只手却如一条灵巧的蛇,一下子滑入我的裤裆里,像猫抓耗子一样轻而易举的逮住了我

明明只是逮住了我的某一部分,但是那种感觉确实是想整个人被逮住了一样,小雨的手指冰凉,当这冰凉的指尖在温暖的裤裆里划过我的皮肤时,感觉体内的每一条神经,都变成了琴弦,随着手指的拨动,我的浑身就像一个大音箱,无法抑制的颤动起来,感觉自己就像一件乐器,即将在美女的玉指之下,弹奏出美丽的乐章,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打铁炉的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喘

未几,我感觉到我的那个部位已经暴露在空气之中,凉丝丝的,我知道是快乐还是难受,看来真的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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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消雨散,用纤嫩的玉指轻轻拨弄着我的胸口,“知道吗?白痴,府里面好几位少爷都很垂涎我,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这样一个白痴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

“这就是你是一个白痴,现在很多武林中的豪门都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烦恼,但是赫连家从来不缺杰出的儿子,相反却因为出色的继承人太多了而烦恼,在这种情况下,你这个白痴就成了物以稀为贵了。”

“现在赫连家的九位公子们,为了争夺继承权互相明争暗斗,不管我选择哪一个都是以九博一,希望渺茫。即使侥幸成功了,堂堂赫连家的家主,只能和门当户对的武林豪门联姻,绝不会让一个婢女出身的女人做夫人。相反,由于你是一个白痴,所以在这场太子之争中,地位超然,不管你的九位哥哥哪一个继承家业,你都会有锦衣玉食。巫云、玉兰几个骚货,自以为攀上高枝,其实也只是充当玩物而已,却不知道最大的宝藏就在身边。”

我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即使是个白痴,也对家中的情形有所了解,赫连家这一代在内一共有十个儿子,除了我这个白痴之外,九个哥哥都是少有的奇才。

大哥——赫连天龙,十三岁就被阿爸赋予兵马大权,二十多年来历经大战几十次,小战百余次,无一败绩,为铁骑会收复大小帮会十余个,开疆扩土,功绩显赫。

二哥——赫连神龙,和大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仅仅比大哥晚降生半个月,十七岁时,太行和吕梁一带的山寨在敌对势力的挑拨下发动叛乱,当时铁骑会正和白道武林陷入苦战,无力回顾,只有二哥率领晋阳分舵的少量留守人员参加讨伐作战,太行一战,以少胜多,击败太行二十三山寨,吕梁十八山寨十倍于己的兵力,一战成名,从此以“二郎神”的名号和大哥的“不败天龙”分庭抗礼。

三哥——赫连海龙,足智多谋,计无虚发,算无遗策,素有“武诸葛”之美誉,是铁骑会的智囊,深为家中所倚重。

四哥——赫连霸龙,作战勇猛,善打恶战,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十八岁时随阿爸出征嵩山少林寺,四哥担任前锋,以迅猛地攻势瓦解了对方的防守,第一个登上少室山,之后又令军西征,开疆扩土,把赫连家的势力一直延伸到西域大漠,是家中头号捍将。

五哥——赫连真龙,掌管着家中的秘密部队和杀手围,心思缜密,冷酷无情,以无孔不入的暗杀和袭击手段,不断铲除赫连家的对手,另铁骑会所有的对头都谈虎变色,有“暗之龙”可怕称号。

六哥——赫连云龙,武艺高强,善用谋略,作战诡秘而且令敌手迅雷不及掩耳,“六郎用兵动于九天之上”,有“九天云雷”的美誉,其威名以隐隐有超过了大哥、二哥和四哥的势头。

七哥——赫连玉龙,天资聪颖,对武功的悟性极高,又经奇遇食用了一枚千年何首乌,内力猛增,曾经在漠北诛杀武林巨凶大漠人熊,南海力挫海外三魔,二十一岁时,在秦皇岛碣石台约战肆虐中华武林的东瀛浪人小犬蠢一狼,剑劈此獠,侠名远播。他常年在外,从不插手家中的事物,还多次惩治了一些在外地欺压良善的铁骑会人员,所以虽然出身黑道家族,却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美名,是家中最具武林声望者,在他的调解下,赫连家和白道武林达成了历史性的和解。

八哥——赫连青龙;九哥——赫连赤龙:是一对孪生兄弟,分别掌握家中最精锐的铁骑近卫军——南北两军,跟随阿爸作战,功勋赫赫,有“左有青龙,右有赤龙”自称,势力不可轻视。

阿爸喜欢龙,因为它是王者和强者的象征,所以都以龙为几位哥哥命名,到了我出生时,他不知怎地,突然心血来潮,给我取了一个名字——蟠,据说是龙的一种形态,这可惜带了一个“虫”旁,于是江湖上就有了“赫连十子,九龙一条虫”的著名典故。

现在家中斗争分为两大系,大哥赫连天龙,占有嫡长子的优势,又网络了风头正劲的六哥,和握有重兵的八哥、九哥,势力雄厚;另一方面是二哥三哥和四哥联盟,家中两大名将和头号智囊,这三大巨头的联手也是实力不可轻侮;五哥赫连真龙,因为握有家中的秘密部队,成为双方拉拢的主要对象,同时本身也是极具城府和野心的人物;七哥赫连玉龙虽然不理家中事务,但是因为其对武林各大势力和阿爸巨大的影响力,而受到其他几位哥哥的嫉妒;只有我因为是一个白痴,所以地位超然。

“记住了,白痴,以后你的所有零花钱,所有的东西都归我管,我上街购物时要抢着帮我结帐和搬运东西,不许随便和其他女人说话,对我的要求要百依百顺,对我的命令要一点不打折扣的执行总之,一句话,我这一辈子是吃定你了。懂了吗?白痴!”

“有一个问题”我怯生生的道。

“你?你不是处女。”

听了我的话,小雨也大吃一惊,“你竟然知道!?你是一个白痴呀!”

“人家都说处女是会有落红的,可是你没有!”我突然有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大声说道。

小雨一拳捶在我的脑袋上,“你白痴呀!有哪个女孩子会把宝贵的处女初夜交给你这样一个白痴,告诉你吧,我早就把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我青梅竹马的男人,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我居然被类比为那种浑身长癞的青蛙了,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挫伤,一颗敏感的少男之心,正在不断地滴血。然而命运之轮的转动往往是出人意料,就在这连我自己都觉得会被一辈子吃死的时候,昆虫们出现了,打乱了我平静地生活。

四 昆虫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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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黄雀

“找报社算帐?怎么找?烧报馆?杀记者?狙击狗仔队?还是干脆找个律师和他们打官司?这样只会越描越黑,如果我们绑架了赫连家的公子,那么一切都不攻自破了。”玉蝴蝶道,“更何况我们收了川东巴帮的二十万两银子,答应对付铁骑会的。”

“哎呀呀!我们昆虫姐妹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在黑道火拼中充当打手了。”翡翠蚱蜢道。

“哼!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你知道我们的赤字是多少,钱庄上个月冻结了我们的户头,如果不捞点外快怎么过活。”玉蝴蝶道,“尤其是你,整天长不大似的,每个月买几百件茸毛玩具,真不知道怎样说你才好。”

“这种情况姐姐也有责任哪!每个月买的鞋子可以构整个长安城的人穿一年的了。”翡翠蚱蜢不服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我们女人总是很费钱得,衣服、首饰、玩具、香水、皮包、零食,总之是到处用钱的地方。象我们这样要才华有才华,要美貌有美貌,要武功有武功,女人想要的一切我们都拥有了,所以只要手中有钱,就什么都是最完美的生活了。所以我们一定要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好好赚钱了!”紫云蜻蜓笑道。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对一个白痴下手,为什么我们不选择赫连霸龙,这样不是更有轰动效果。”翡翠蚱蜢问道。

玉蝴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和赫连蟠真是十分般配,怪不得报纸把你们两个扯在一起,一对白痴!铁骑会的几位太子除了那个白痴我们那个对付的了!”

“铁骑会会为了一个白痴付出大笔赎金吗?”翡翠蚱蜢问道。

“为什么不会?据我们的情报调查,这个白痴赫连蟠是目前赫连横最宠爱的儿子!”玉蝴蝶道。“不管怎么说反正巴帮答应的二十万两白银已经到帐一半了,至少下个月节俭一点就够用了!”

与此同时,长安城东的一处密室内,四个人聚集在一起。

“大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昆虫’们往陷阱里跳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道,长眉细目,目光格外的锐利,英朗俊美的面容并没有因为生了一只鹰勾鼻而有损美男子的风姿,反而充满了一种邪异魅力。

“老六!我们把老么当成诱饵不会有什么不妥吧!那个白痴可是老头子的心头肉,万一有什么闪失,恐怕不容易收场,”一个三十出头的英伟男子道,生的龙眉虎目,不怒自威,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显赫,手握大权的人。

“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放心吧,一切布置的及其周密,南北两军都已经倾巢出动,长安方圆五十里内都是我们的侦骑布下的天罗地网,除非她们真的象昆虫一样长出了翅膀!”一个二十出头高大英俊的青年道,旁边是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一对孪生兄弟。

相信大家一定已经猜到了,这四个人就是铁骑会的四个公子:大公子“不败天龙”赫连天龙;六公子“九天云雷”赫连云龙;孪生兄弟赫连青龙,赫连赤龙。

“哼哼!”赫连云龙冷笑道:“我已经放出了我精心训练的十二只铁羽巨鹰,就是真的长了翅膀也不怕她们飞上天去。”

赫连青龙道:“‘黑头套’特种部队已经出动,绝对万无一失,我可是和老九打了好几分报告说最近长安城里恐怖袭击不断增多,为加强警备力量好不容易才从老五那挖出来的。”

“你放心!凡是支持我赫连天龙的人,我都不会亏待他,这次抓住了‘昆虫’姐妹之后,那七个傲慢的娘们就都归你们三个,只管好好享用!”赫连天龙道。

“嘿嘿”密室内响起一阵淫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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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醉仙居,城中最富盛名的酒楼。

当我们登上酒楼的二楼的时候,二楼的掌柜立即满脸堆笑的领着两个俊俏伶俐的小二迎了上来,醉仙居已经是非常豪华的酒楼,而醉仙居的二楼更是招呼达官显富的地方,装饰豪华中不失贵重之气,桌椅整洁,两根红漆上面写字一副烫金对联,右面的是“六合珍羞,东西盛馔,酒溢奇香香四海”,左面的是“八方贵友,南北宾客,醉仙名甲甲三秦”,不愧有大酒楼的气派。四周宾客或是身着华丽贵气逼人,或是文雅俊秀气度不凡,可见都并非泛泛之辈。

“掌柜的,准备一间雅间,两桌上等酒宴——”在我开口说话之前,小雨霸道的声音已经响起,“不对!等等,是一桌特等酒宴,和一桌上等酒宴。”小雨想到自己应该是半个主子了,绝对不能和铜钢和铁五一个档次。

“这个这个”掌柜支吾了两声一脸为难的道,“酒宴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位小姐和几位爷来得不是时候,雅间已经满了”

“啪!”的一声,一面金制令牌已经重重的撞在他满是职业微笑的脸上,上面篆刻着一群奔腾的烈马,一条盘旋的龙纹下有四个大字“蟠龙云海”。

“铁骑会?!!十少爷”掌柜霎时间面无血色。

“知道了还不赶快清出一个雅间出来。”小雨凶巴巴的道。

“可是这”掌柜顿时发蒙,铁骑会是无论如何是得罪不起的,但是里面雅间里的人物又有几个是他这个小小掌柜能开罪的了,霎时间,冷汗不断的从头上流下来。

“大叔,擦擦汗!天气很热的。”我见他满头是汗,递过一只丝巾,掌柜的目光被我吸引过来之后,突然双眼一亮,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住我的裤褂。

“十少爷!您大人大量行行好!这楼上雅间里坐的都是小的惹不起的主儿,几位爷爷奶奶要的雅间真的是腾不出来呀。”

“既然没有格子,那我们就外面坐吧!这里不是还有很多空位吗?为什么一定要在格子里坐呢?”我搔搔脑袋不理解的道。

“是是是!十少爷果然是大人大量,小温,小黄,赶快为十少爷安排一个好位置。”掌柜急忙在小雨发话之前吩咐两个小厮,同时传话厨房立即准备酒席。

我坐到临近窗户的一张桌子旁边,和我同席的小雨一副气哼哼的样子,铁五等三人被安排到紧挨着的另一张桌子上。

大有劫后余生的掌柜不断跟在我身边献媚,“久闻威震天下的铁骑会在九龙公子之后,又出了一位天降奇才的十公子,近日小的有幸见到十公子果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更难得是胸襟宽广,气量非凡,志向高远,德备牛马,千古奇才。”

“还有吗?”我疑惑的问道。

“还有?!当然还有,忠于职守,甘于奉献,高举三个代表旗帜,充分发挥党员的先进性教育范带头作用”

“你不觉得我很白痴吗?”我问道。

“白痴!!!???”掌柜一愣,继而脸上阴晴不定,汗流不止,我掏出丝巾,“大叔,擦擦汗!天气很热的。”

掌柜突然蹦起来,转身逃走,道:“我去厨房看看他们为什么上菜这么慢。”

“真奇怪?!我是如此的单纯天真可爱,他居然没有看出我白痴。”我不解的喃喃道。

六 白痴与花痴

当我开始品尝刚刚上桌的潼关鲶鱼汤时——这种汤以黄河鲜活鲶鱼入菜,味道鲜香淳厚,且有滋补强壮之功效,是关中的名菜。突然听见耳边响起一个清脆少女的声音,“掌柜,来一盘西湖醋鱼,一盘莲藕炝腰花,一盘红糟醉香鸡,对了!再来一盘你们关中的七宝甜饭。”

我转过头去,看见不知何时两个美貌少女已经坐紧挨着我所在的桌子坐下,和铜钢他们坐的桌子正好成一个品字形布局。其中一个年纪稍大大约有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身黑色劲装烘托出如削的美肩,束腰大带约束着纤美的腰肢,檀口樱唇,杏眼如漆,好似黑夜中的寒星闪动,透出一股英气不凡。另一个年纪较小,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翠绿罗裙,环佩琅珰,雪肤娇腻,皓齿明眸,生着一只略为上翘的瑶鼻,现出几分俏皮正在和掌柜说话。

“对不起,这二位大小姐,请恕弊店孤陋,从未听说过七宝甜饭这道菜,到是有道八宝甜饭是很有名的。会不会是小姐记说错了。”掌柜恭维的说到。

八宝甜饭这道菜的典故我是听以前的西席先生说过的,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周武王的家伙,他本来是给一个叫纣王的人当小弟的,后来他网络了八个高手,把纣王给烧死了,自己当老大。在请功宴上,厨子用八种珍品制成一种甜点心入席,庆祝八个人杀人放火的功绩。

“嘻嘻!不过从今天以后,这道菜大可以改为‘七宝甜饭’,因为有七位女英雄正打算效仿前人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翠衣少女娇笑道,旁边的黑衣少女急忙用手肘碰了她一下。

“看什么呢?”一只纤手抓住我的招风耳,狠狠的扭过来,看见小雨满脸的醋意和怒色,恶狠狠的道,“不要总是盯着别的漂亮女人看,不然人家会以为你不光白痴而且花痴!”

“花……吃?!花痴是什么东西呀?花好吃吗?”

“你——,白痴!花痴就是……”小雨俏面一红,一把拽过我的招风耳,把朱唇轻伏在我耳朵上“…………”

小雨如兰的呼吸打在我的耳朵和颈颊之间,柔柔的润润的,丝丝绵绵的感觉,透着一种痒痒的湿润的女儿气息,仿佛春日美梦里缠绵的柔风细雨。

“明白了吗!白痴!”小雨松开我的耳朵,由于刚刚喝过的几杯女儿红,白皙的面颊上泛出玉霞般的红云,星眸带着一丝迷离的水雾,不小心把一道合着醉人酒香和醉人的女儿气息的柔软呼吸直接打在我的脸上,我险些一醉。

“记住!如果有一个女人是花痴,男人们也许特别喜欢,男人是花痴就不一样厂,女人看见男人花痴,只有用一种法于对付他。”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何止是有些道理,难道你不知道这句名言的出处吗?它出自于武林前辈天王级巨星陆小凤先生的回忆录。”

“但究竟是哪种方法呢?”

“记不清楚了,后面的是动作片。”——酒楼上立即一片晕倒。

“真可惜,我更喜欢三级片的,娱乐性更强一些。”——刚刚爬起的人再次昏倒。

“你——”小雨怒道,“大白痴!大花痴!”

“噗哧!格格格!”身边传来一声银铃式巧笑,我转过头去,看见旁边桌上坐着的翠衣少女正捂着肚子对着我笑,笑得春光明媚,百花齐放;笑得我三魂出壳,如痴似呆。

小雨气的银牙紧挫,“喂!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翠衣少女立即唇齿相激,说罢又对着我“格格”的笑了起来,我也神魂颠倒,回报以及其单纯天真可爱的白痴笑容。

“不准笑!”小雨大怒。

“我笑——你管得着吗?”

“好!就让你看看我管得管不着!”说着,小雨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想打架?很好!我在半个时辰前打了一架没有打过瘾,这会就让我打个过瘾。”翠衣少女也站了起来。

接下来,是女人打架之前常用的热身运动。

小雨——“婊子!妓女!不要脸!骚货!坐台小姐!城管!保险推销员!中国足球运动员!◎#¥%……※×……(省略五千字——请绝对相信我,这些用词中绝对没有重复)”

翠衣少女——“黄脸婆!养汉子!光看书不投票者!给脸不要脸!欠揍!找打!知道我是谁吗!◎#¥%%……※×……(同上)”

(以上两部分为同时进行,请恕作者笔力有限,无法描述当时的激烈盛况)

(话外音:婊子,妓女,坐台小姐——请不要把我们和某些污七八糟的人同列在一起,我们比某些人更懂得自尊——那么请加入翠衣少女的拉拉队,作者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热身之后,小雨一声娇呐!先发致人——拽头发,手抓,指甲,牙齿。

翠衣少女也针锋相对——牙齿,指甲,手抓,拽头发。

请相信,“武装到牙齿”这句话绝对是用来形容女人,战争——让男人走开!

“停——”突然,一个清冷而悦耳的声音叫道——和翠衣少女同来的黑衣少女大声喊停。

“为什么喊停!?”小雨??

“就是!还没打够!”翠衣少女!!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武侠世界!”黑衣少女说道。

“当然知道!”翠衣少女道。

“白痴才不知道!”小雨。

“原来是武侠世界,我原来还以为是青春偶像剧呢?”我道。

小雨一拳砸在我的脑袋上,“白痴!如果是青春偶像剧,早就请f4来演了,还有你当男一号。”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是武侠世界,为什么不按武侠的打法来打?”黑衣少女道。

“作者不是说要打的真实一点吗?”翠衣少女?!!

“就是!就是!说真实打法的是他,说武侠打法的也是他!到底他还让不让人活!”小雨?!

“难道你不知道,这里的作者是典型的中国式领导方法,不讲民主,不讲法制,不学无术,领导能力稀松,除了问题都往属下身上推!”翠衣少女道。

“嘘!小声点!”黑衣少女一向冷漠的脸上,突然显出一丝恐惧之色,“千万不要让作者听见了,他很善于打击报复,小心他把你许配给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是谁呀?”翠衣少女道。

“卡西莫多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庸俗无知,卡西莫多就是《巴黎圣母院》里的驼背独眼瘸腿敲钟人。”小雨道。

“那不是大文豪雨果的作品吗?他怎么能随便拿过来用。”翠衣少女道。

“没办法,他们这些写书的就喜欢互相抄袭,还美其名曰‘天下文人是一家,你抄我来我抄他。’”黑衣少女无奈的说道。

“不过即使真的是卡西莫多也没有太大关系,我就喜欢那种野兽型的男人。叶!”翠衣少女作出一个v字型手势道。——众人再次昏倒。

“好了!从现在开始必须用武侠打法!”黑衣少女道。

“知道了!”

“ok!”

“看招!降龙十八掌!”

“九阴白骨爪!”

“百花错错拳!”

“嘿!太极神掌!”

“看我的六脉神剑!”

“凌波微步——”

“霹雳旋风腿!”

“喂!你的内裤走光了!”

“骗谁!我更本就没穿内裤!”——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人又再次昏倒。

我——“白痴!白痴!都是大白痴!写这本书的人是变态!里面的人都是白痴!看书的都是花痴!”

七 白痴与狮子吼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我实在是记不得是哪位大师说过这句名言,或许当时这位大师还没有出生吧。

当一个人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作出一些连自己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像那一天的我一样。多少年后,我始终在回想那件事情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勇气,或许,老天爷当真不希望我这样一个白痴在沉默中死去,于是我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事实上,我并没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只是喊了一声,然而那一声确实是惊天动地的,从此我发现自己的生命突然间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选自武林盟主兼武林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赫连蟠的自传)(据知情者称整部自传都是由一个叫峦羿锋的枪手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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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打!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声喊道。

没人能够形容我的那声呐喊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假如某天夜里当你熟睡的时候,一架米格31以超音速低空掠过你的房顶的话,或许你可以从中略为体会到当时在场人的感觉。然而你也只是能够了解一些肤浅的表层而已,没人能够领略那震撼人类灵魂深处的深层次的内涵,当我那一声喊出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下来每一个人都注视着我——仿佛这一瞬间我成了神明的化身。

——一个衣装鲜明的豪绅正拿起筷子刚夹一块鲤鱼,突然筷子凝止在半空中停住了,呆呆的看着我,许久之后不觉热泪盈眶……

——一个风流倜傥的书生正怡然自得的自斟自饮,当酒杯接近嘴唇的时候,突然僵滞在唇边……

——一个宽袍峨冠的狂傲文士正把酒临窗,顾盼傲然,突然间浑身停止不动,很久之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的从酒楼上一直裸奔到大街上……

——一个喝得昏天暗地的醉汉正厮打叫嚷着要从窗户跳出去,闻听我的呐喊声,顿时浑身巨震,安静下来,双目直直的看着前方,泛出一丝天真的微笑,仿佛一个内向的小男孩在他五岁那年看着窗外屋瓴上随风摇曳的小草一样……

——厨房里的一个师傅正愤怒的操起苍蝇拍追打一只苍蝇,突然间被喊声震动,许久才缓过神来,然后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苍蝇拍,不知道自己拿着它究竟在做什么……

——那只被追打的苍蝇,突然忘记了扇动翅膀,一下子跌落在油锅中,幸运的是油锅也在同一时间忘记了沸腾,于是它在锅里的油醒过神来之前,又挣扎着爬了出来——几百年后,一个叫爱因斯坦的人,根据这一事件的启发创建了狭义相对论。

“你干什么!白痴!”小雨第一个醒过神来一拳砸在我的脑袋上。

我也醒过神来,看着周围人的好似刚刚经历了一次世界大战式面色,以及破损的窗棂纸,不由暗自琢磨刚才那个呐喊的声音,真的是我吗?

“阿弥陀佛!”一个老迈的声音道,“这位檀越与我佛有缘,何不归依我佛。”

我回头看见酒楼的一角坐着一个身披袈裟,一大把白胡子的老和尚。

“这位老先生,我们认识吗?”我问道。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何问是否相识。”白胡子老头道。

我听得莫名其妙,对身边的小雨小声说,“这位老先生是不是有神经病。”

“不是老先生,是老和尚。”小雨教训道,“多半是出来化缘骗钱的,施舍给他点就行了。”

化缘?施舍?莫名其妙,不过骗钱我总是知道的,我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先生,不对,应该是老和尚的桌子,见上面只有几道素菜,不觉恍然而悟,原来是盘缠不够了。

“铁五,给这位老先生封二十两银子送去,掌柜,给老先生的桌上上一桌上等酒席,鸡鸭鱼肉要俱全,酒要好,全算在我的账上。”我道。

这下可把白胡子老先生乐坏了,白胡子一撅一撅的,——等等!你说什么,他是在生气,不会吧?有人请客付账还生气,难道非要和我比赛划拳——搞不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来自嵩山少林寺,这位檀越天赋禀异,乃是传习我佛门狮子吼的不二人选,故动了爱才之心。”老和尚道。

爱财之心?果然如此,我道,“以前的先生曾经对我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以后老先生如果缺钱请直接说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拐弯抹角的不好意思呀。”

老头的白胡子又一撅一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位檀越印堂发暗,幽暗之中带有粉红暗纹,乃是桃花劫煞,眉心间有一道深红色的纹线直透鼻根,此乃血光之灾之象,此酒楼之上,实际上已经暗流涌动,檀越不如立即皈依我佛,可化解此灾。”老和尚道。

完全听不懂,我莫名其妙。

“不知何为‘暗流涌动’。”一旁的黑衣少女冷冷的道,语气中竟然有一丝森然气味。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只因女檀越已在暗流之中。”老和尚垂着眼皮道。

“哼!”黑衣少女冷哼道。

忽然,酒楼下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站住!死丫头!再跑信不信我打死你!”一个女子的声音叫到。

酒楼的楼梯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绿色裙衫的年纪很小的少女满脸泪痕的跑了上来。

“站住!”后面的声音大叫道,紧跟着一个粉红衣装的姑娘,手里举着一根长木棍,上面用来挥舞的一端还钉着两根铁钉,“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喂喂!两位姑娘!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掌柜急忙上前阻拦,不料前面的绿衣少女娇小的身躯一晃,极其灵活的绕道掌柜的身后,紧跟着粉红衣装的姑娘一棍正中他的脑袋,当即双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于是两个少女就在酒楼上追打开来,“死丫头!站住!”——“救命!”

追打之中,前面的绿衣少女多次被木棍击中,多亏没有被带着铁钉的部分打中,不觉中已经追到我们、铁五和翠衣少女的桌子之间,不巧一下子被刚才小雨和翠衣少女打架的时候被碰到的椅子上,摔倒在地上。

后面紧追的粉红衣装姑娘冷笑两声,一脚踩住对方,高高举起木棍,上面的铁钉森然,就要打下来。

“住手!”一个声音在酒楼上炸雷似的的响起。

八 昆虫显身

然而刚刚经过我的一番洗礼,酒楼上的人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然而铜钢的声音还是有点效果的,尤其是配合着他洪荒巨人后裔般的高大身形突然间站立起来。

“这位大姑娘究竟是有什么仇怨吗,要这般欺人。”铜钢瓮声瓮气的道。

趁着,粉红衣装的少女一愣的功夫,绿衣少女一下从对方脚底下挣脱出来,爬了起来,叫到,“多些这位大哥哥,我们两个本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因为父亲生前宠爱我和母亲多一点,父亲去世后,她就一直虐待我,好不容易我才从家里逃出来,没想到又被她追到。”

绿衣少女看起来年纪极轻,也就十五岁上下的样子,一张清水似的小脸,楚楚动人,说不出的柔弱感惹人怜爱。酒楼上的酒客纷纷动容,对绿衣少女的话议论纷纷起来,一起谴责姐姐的行径。

“岂有此理!”铜钢大怒道,通常这种大个子正义感都比较强类些,“小妹妹不要怕,有我为你做主,量那个狠婆娘不敢把你怎么样。”说罢横眉对着粉红衣装的少女,果然对方不敢继续。

“哼!以为自己是谁?”小雨低声咒骂道,通常处于同性相斥,漂亮的女孩通常会对其他漂亮女孩产生本能的敌意。

绿衣少女满脸的感动和感激,美目中满含泪水,“谢谢这位好心的大哥哥,如果不是有你仗义相助,我恐怕会被这个恶姐姐打死,小妹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只好敬大哥哥一杯水酒,聊表谢意。”

“哼!不要脸!还说自己没什么可以报答的,以身相许不就行了!”小雨冷冷哼道。

绿衣少女轻柔的为铜钢倒上一碗酒,然后双手捧着敬给铜钢,小美人楚楚含羞满含感激的轻轻睹了高大魁梧的铜钢一眼,然后粉面微红,微微别过小脸,不敢正视对方。铜钢也不由神色一痴,急忙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怔怔的看着少女微低的螓首露出的白玉似的一段粉颈。

“他怎么了?”我把头靠近小雨的娇躯小声问道。

“哼!大色狼!发花痴了!”小雨低声唾道。

只见铜钢的脸色由黝黑变成涨红,然后由涨红变成惨白,又由惨白变成铁青,续而由铁青变成暗蓝,“怦”的一声仰天倒在地上,巨大的身躯仿佛泰山倾倒一般,震得楼板颤动。

“原来发花痴竟然可以发的如此精采!”我大开眼界道,扭头看了小雨一眼,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发抖,急忙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铁五猛然抽出钢刀大喝道,“敢来铁骑会头上动土!”

“动的就是你们铁骑会!”一个清冷而优美的声音道,只见人影晃动,酒楼上顿时一阵暗香涌动,一白一紫,两个道身影从酒楼雅间方向一闪而出,掠到这边来,同时一个金色衣衫的年轻女子出现在楼梯尽头,三个人正好成三角形把我们围在当中。

一个白衣女子,霜衣无暇,玉带束腰,宫髻高挽,凤目瑶鼻,黛眉入鬓,朱口含丹,手持一把寒霜式的长剑,一脸的冰霜,好像很多人都欠她钱不还似的,胸襟处佩戴着一只白玉蝴蝶胸针。

另一个紫衣女郎,身材高挑,樱唇凝笑,蛾眉远山,贴身的劲装包裹着婀娜妩媚的身形,宽阔的腰带上,缤纷的缨络,约束着腰腹间动人心魄的曲线,更显出玉臀的丰满和一对超级美腿的修长魅力。手中一把紫色的长鞭,胸口处佩戴着一只紫色的蜻蜓胸针。

金色衣衫的女郎,一身金色衣衫不知为何种丝线编制而成,似金非金,似丝非丝,宽松的衣袖微微露出一截皓腕,双手各持一把金色短剑,柳眉似剑,杏眼如电,瑶鼻菱口,都透着一种英气勃勃。胸衣处佩戴着一只金色的蜜蜂形胸针。

与此同时,先前的黑衣少女和翠衣少女各自戴上一个黑玉的蜘蛛形胸针,和一个翡翠的蚂蚱形胸针。粉红衣装的少女也戴上了一个粉红色的蝎子形胸针,只有最小的绿衣少女没有动作,但仔细观察却发现她的胸襟上已经带着一个极小的深绿色蚂蚁形的胸针。

“我们就是昆虫组合!”七个美女一齐说道。

“哇!你们就是昆虫组合啊!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触偶像,真是好幸福喔!我是你们的忠实崇拜者,请给我签个名好吗?”小雨立即美目放光道。

“好呀!”离小雨最近的翠衣少女也兴奋应道,“签在哪里,这里吗?不是吗?哪里?”

“六妹!你在干什么!我们是来充当恐怖分子的,不是来开歌友会的!”玉蝴蝶大怒叫道。

翠衣少女翡翠蚂蚱也一下醒悟过来,一把把小雨按到在桌子上,用一只翡翠匕首压住她的后颈,道:“对不起,我们昆虫组合已经决定转型了。”

小雨挣动了两下,发现完全脱不出对方掌握,对方笑道:“刚才只是陪你活动一下,以为你的三脚猫功夫是我的对手吗?”

姬成风双眼滴溜溜乱转,观察了一下情况后,见三面都有人拦截,遂一飞身直投窗户,这一招果然收到奇兵之效,七个昆虫成员竟然连一点反映都没有,就被他突出重围,飞出窗外。

不料,在他飞出窗外的一霎那,竟然好像一只苍蝇正撞在蜘蛛网上一样,冲出半个身形,又弹了回来,窗户上竟然早就被布置了一张透明的丝网,姬成风一下子被兜在里面,捆了回来,姬成风一见被擒获,立即想施展缩骨功脱出落网,黑衣少女立即一抬手,整张网立即缩紧把他捆了个结实,阳光之下发现她手上带着一根透明的丝线另一端正好和罗网连接在一起。

紫衣女郎紫云蜻蜓笑道:“这个老头的轻功实在是好,如果不是中计,自投罗网,被五妹的天蚕丝网困住,恐怕还不容易拿住他的。”

铁五环看了一下局势,沉声道:“昆虫组合,名满江湖,不知铁骑会何处开罪了七位姑奶奶,要如此这般。”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玉蝴蝶道。

“钱财不是问题,只要几位姑娘高抬贵手,铁骑会日后定然双倍报答。”铁五道。

“那我们昆虫姐妹不是要言而无信了吗?”翡翠蚂蚱娇笑道。

“而且我们也知到,铁骑会一向是很少讲信用的。”粉红蝎子少女也展开朱颜笑道。

“那到底几位姑娘要如何?”铁五握住刀柄的手不觉青筋暴跳,沉声道。

“我们想要一个人。”粉红蝎子突然猛的身形一窜。

“大胆!”铁五一声大喝,钢刀暴起,半空中霎时间仿佛被祭起一道闪电,直取粉红少女,突然一条极为缥缈灵动的剑影划过空气,剑尖正好截住钢刀,顿时响起一声清脆的碰击声,闪电好似被神佛之手一下子扼断了一样,铁五蹬蹬的后退了两步,脸色不觉苍白。

玉蝴蝶已经在前面拦住铁五的去路。

此时,粉红蝎子少女的一只手已经扣住我的脖子,一只手展开一张画轴,对照了一下道:“白白胖胖,招风耳,目光呆滞,这个应该就是了。”

我微微扭了扭脖子,少女的十指修长温润,但是上面确带着一只带有尖刺的指环,令我很不舒服,道:“这位姐姐,难道你不知道这种指环是很容易伤到人的,不小心伤到自己该多不好,就是伤不到自己,弄不好也会伤到别的小朋友和花花草草一类,也是很不好的。”

九 昆虫与白痴

粉红蝎子少女听了我的话一愣,看了看我,“扑哧”一笑,好似牡丹绽放,顿时娇艳不可方物,笑道:“这个白痴到是很有意思的,告诉你,我的戒指上带有剧毒,见血封喉,所以你可爱的短短的脖子最好不要乱动,要不然我一不小心划破一点皮,见了一点血,那可是不是闹着玩的哟!”

她的眼睛生的不是很大,但是眉毛弯弯的,尤其是睫毛长长的,好似小扇子似的盖在如漆的亮眸,一笑起来格外娇俏的媚人,看得我痴痴呆呆的。

“赶快放了我家少爷!”铁五紧了紧手中刀,咬了咬牙,低沉声喝道。

“告诉你哦!可不要拿着刀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把刀子磨得这么亮,万一晃了我的眼睛,我一不小心划破了这个活宝的脖子,那可就是你害了他。”粉红蝎子少女不在乎的笑道。

“你的眼睛比较小,所以并不是很容易被晃到的。”我左右看看道,“不过小五你总拿着刀在前面晃,我倒是有点眼花。”

“闭嘴!”粉红蝎子少女气道,“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我生气时手就会发抖的。”

“这位姐姐你经常生气吗?生气是很不好的,我生气的时候就吃东西,结果心情就好了,你也可以试试!”我道。

“我生气的时候就杀人!”粉红蝎子少女恨恨道,“怎么样?是不是怕了!”

“老妖婆,谁怕你。”我低声嘟囔道。

“活宝!你刚才说什么!”粉红蝎子少女怒道。

“好了!四妹,不要和一个白痴浪费时间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玉蝴蝶气道,“首先要要把这个人解决掉!”玉蝴蝶指着铁五道。

“让给我吧!”一个娇冷的声音道,空气中突然金光闪动,一阵急促而华丽的金色剑气立即弥漫四方,金色的衣衫飞舞,金色的光芒耀眼,两柄金色的短剑在皓腕之中飞舞,编织出一张金色的剑网,向铁五笼罩过去。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铁五的钢刀舞出一团泼水不入刀光,奋力抵挡剑网的攻击,仿佛一团银色的光团,在金色的罗网中左冲右突,但是始终突破不了罗网。

而金色剑网越织越密,银色刀团却益见散乱,突然,铁五一声大喝,刀团散去,全身力气化作一道刀光,孤注一掷,以命博命,猛的投入剑网,在这一瞬间,无数剑气已经把他的身体割伤,然而多年的严酷训练已经把他培养的悍不畏死,只要一口气在,就勇往无前。

刀光如练,击在剑网上,刹那间剑网迸碎,仿佛金星万点,倏的凝为两点,架住钢刀。

铁五气息散乱,满身是血,金衣女郎冷笑道:“果然是铁骑会从小培养的死士,真的是悍不畏死。”

突然间,皓腕翻转,两柄金色短剑,化作两道金练,切斩对手,铁五奋起余勇,抡刀相抗,不料两道金练中突然暴起一片极为细小的金星,遮挡闪避不急,连中几枚,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不止,身上插着几根金针。

“哇!二姐的金蜂针果然是越来越厉害了。”翡翠蚂蚱少女赞叹道。

“好好好!”翠衣少女的话音未落,一个声音在响起,循声望去,只见出声的是一个坐在二楼角落里一张小桌旁的中年文士,身着一身半新不旧的文士长衫,显得既不富贵也不寒酸,面目苍白,眉宇间带着一丝暗淡,双目中却透出无限坚毅。

“昔有佳人公孙氏,

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今日能够一睹正宗嫡传的公孙氏剑法,真是三生有幸。”中年人朗声道。

玉蝴蝶目光闪动,寒芒隐动,金衣女郎嫣然一笑,但却暗含杀机道,“这位先生果然是目光如炬,不知如何称呼。”

“阿弥陀佛!”一个苍老的声音口宣佛号,站起身来,走到已经被吓傻了的掌柜面前,道:“我的帐都已经算在那为小檀越身上了,老衲这就走了。”

“这位大师慢走,”紫影一闪,一条窈窕多姿的身形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位高僧就想这么走了吗?什么‘这位檀越印堂发暗,幽暗之中带有粉红暗纹,乃是桃花劫煞,眉心间有一道深红色的纹线直透鼻根,此乃血光之灾之象,此酒楼之上,实际上已经暗流涌动,檀越不如立即皈依我佛,可化解此灾。’”又把老和尚的话学了一遍。

“大师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到这场暗流中来了吗?”紫云蜻蜓女郎笑道。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何为暗流,老衲今天什么也没听见,亦什么也没看见,根本就没来过这里。”老和尚连低垂着眼睛,连眼皮都不抬的道。

“格格!”紫云蜻蜓看着老和尚下楼的背影道,“果然是人老成精。”

老和尚一走,昆虫姐妹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中年文士的身上,玉蝴蝶森然冷笑道,“刚才这位先生目光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了二妹的出身和剑法,不妨在看看本姑娘的剑法如何。”

说罢,身剑晃动,一道剑光闪闪,急刺中年文士,剑式在半途中突变,化作一片剑影,虚虚实实,一起罩向中年文士。

“叮!”的一声脆响,虚虚实实的剑着突然凝为一剑,正点在文士的胸口处,但是声音却不是刺中肉体的声音玉蝴蝶也是一愣。

“慕容姑娘果然好剑法,江南慕容世家武学果然名不虚传,”只听中年文士道,“如果是八年前,我一定忍不住技痒去领教一下名满天下的慕容武学,可昔现在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只剩下这份眼里了。”说罢,满脸的凄凉之色,隐隐还带着无限悲愤,手伸入怀中,从里面摸出一件东西,原来是怀揣着一只玉璧,玉璧晶莹洁白,已经被利剑击碎成几块。

“不过是一块玉璧罢了,我们赔你一块好了。”翡翠蚂蚱少女一扭小嘴道。

“我是慨叹自己的命运之坎坷悲凉,并非是惋惜一件身外之物。”中年文士苦笑一下道,“这位小姐武功杂而不纯,显然是受过很多名师的妙招指点,这样固然容易武功速成,但却难以大成,小姐如果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如加强基本功。”

“哦?没想到先生眼里如此高明,不知道可否看出我的武功路数?”紫云蜻蜓女郎握紧长鞭目光闪烁道。

“姑娘刚才从雅间内纵身飞出的一式,已经泄漏天机,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武当派的轻功绝学——流云术,只有少数嫡派弟子才能够习的,武当七子中只有青虹仙子一名女性,不知和姑娘如何称呼。”

中年文士目光炯炯对着绿蚁少女道,“这位小姑娘下毒的手法来看是出自蜀中唐门,不知道是哪一支哪一房的,另外两位姑娘暗运功力时,眉间处隐现一道青气,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四大奇人之一的九幽鬼母姬凤霞的高足。”

昆虫姐妹一齐动容,玉蝴蝶道,“先生果然目光如炬。”

中年文士淡然道,“几位姑娘出道不到一年多,挥金如土,巾帼英雄,意气飞扬,粪土各派男儿,如此行事就可以猜想到必然都出自名门世家,这样猜测的难度和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在加上鄙人以前对各派武学都有些涉猎,自然九可以猜出十之八九。”

金衫女郎目光闪动道:“先生可知道,通常糊涂人都比绝大多数聪明人活得更旧,但是会装糊涂的聪明人会比所有人都活得更久。”

“在下显然不是会装糊涂的聪明人,但是有一种人比所有人活得都更短,那就是自作聪明的糊涂人。”中年文士道。

“先生是何意思。”玉蝴蝶一脸狐疑道。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续而几道破空声划破天空。

十 陷阱

“扑——哗喇”,屋顶突然破了一个洞,一个冒着青色浓烟的球状物被抛了进来,大概有足球大小,上面带着很多空隙,不断的喷出烟来。

“小心迷烟。”玉蝴蝶大叫,紫云蜻蜓秀足一翻,将迷烟球踢出窗外,紧跟着和金衣女郎飞身一跃,相继从破开的洞纵上房顶,房顶上传来立即传来几声娇呐和一阵兵器的撞击声,紧跟着几声惨叫几个身形从房顶上跌落下去。

长街上马蹄声更加急迫,仿佛疾风骤雨般降临,继而健马嘶鸣,人声呼喝。

紫云蜻蜓和金蜂女郎从房上跃下,对玉蝴蝶道:“大姐,我们被包围了。”

玉蝴蝶娇艳微变,手扒窗棂向楼外观看。

“当心羽箭。”中年文士立即叫道,话音未落,破空之声已经响起,玉蝴蝶娇躯一闪,白色的衣衫裙摆微微扬起,嗖嗖两声,两根从窗外飞入羽箭正从身边掠过,钉在柱子上,箭尾的雕翎还在微微的震动。

“不许放箭!没告诉你们要捉活得吗?”赫连青龙给了刚才射箭的两名手下,一人一记耳光。

“八弟!不要苛求手下的弟兄们,昔日孙子在吴王台前操练宫女,也要把命令重申两遍才动用刑罚。”赫连神龙沉声道,身边的手下立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里所说的典故是说很久以前的故事,说当时一个叫孙武的人,在家里写了一本兵书,是个新锐型的作家,但是当时齐国流行兵法作品崇尚古典艺术,主张正面迎战,他这种专讲歪门邪道偷袭诡计的不受欢迎,在家乡混得不如意,就跑到吴国来,当时那里比较落后,正好招商招人才,机会比较多。面试的时候吴王便拨了一百多位宫女给他。孙武把宫女编成两队,用吴王最宠爱的两个妃子为队长,然后把一些军事的基本动作教给她们,并告诫她们还要遵守军令,不可违背。不料孙武开始发令时,宫女们觉得好玩,都一个个笑了起来。孙武便重复一遍,等第二次再发令,宫女们还是只顾嘻笑。这次孙武生气了,便下令把队长拖去斩首,理由是队长领导无方。吴王听说要斩他的爱妃,急忙向他求情,但是孙武说:“君王既然已经把她们交给我来训练,我就必须依照军队的规定来管理她们,任何人违犯了军令都该接受处分,这是没有例外的。”结果还是把队长给杀了。宫女们见他说到做到,都吓得脸色发白。第三次发令,没有一个人敢再开玩笑了。

此时的赫连神龙骑在一头黑色的大宛良驹上,马的浑身的黑毛如黑缎子般,使前额的一块白斑格外耀眼,马上的人身形魁伟,昂然如天神,也是一身黑白两色分明的劲装,白者如雪,黑者如荼,既对比鲜明又浑然一体,仿佛整个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黑白两色之间,显得既严谨又刚毅,既冷酷又公正,既朴素又高贵,这正式赫连神龙所希望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作为未来的赫连家的家主,武林黑暗王国的继承人,这种印象无疑是最为合适的,赫连神龙深沉的脸色掩盖了心中的得意之色,道:“四下围住!不要着急,她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要不要用‘黑头套’部队来一次突击,反正是老五的人,不用白不用。”旁边的赫连赤龙道。

“也好。”赫连神龙沉吟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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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姑娘冰雪聪明,难道看不出这里是精心设计的陷阱,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年文士沉稳的道。

玉蝴蝶的一双清澈的美目盯着他,美丽的瞳孔先收缩后放大,然后再次收缩起来,“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敌人的敌人。”中年文士平静的道。

玉蝴蝶的美目的瞳孔再次放大开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放松起来。朋友的朋友是朋友,朋友的敌人是敌人,敌人的朋友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则是朋友,这是很朴素的哲学道理,据说乘除法则就是从这种道理的发展而来的。既然是敌人的敌人,那自然就不是来帮助铁骑会的了。

“姑娘小心了,不仅房上又狸猫,墙上还有壁虎。”中年文士道。

玉蝴蝶脸色微微一变,如云的发鬓间玉耳微微颤动,突然,长剑一闪,犀利的宝剑直透墙壁。

墙壁虽然结实但终究是木制结构,而宝剑确非凡品,立即透墙而入,只听外面一声惨叫,剑锋抽回的时候,已经带着一丝血迹。

墙外面紧跟着又传来一声鬼叫似的吆喝,数个浑身黑衣黑色头套的人从窗户跃进来,空气中顿时寒光闪动,无数十字镖乱飞,“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昆虫姐妹轻松的把这些低级的暗器打飞。这些十字镖暗器手法虽然简单,但是劲头确不小,被磕飞的十字镖依然力道十足,砰砰的钉在墙上地板上和桌子上,其中一枚正好飞向我,吓得我正要大叫,确已经被粉衣姑娘轻轻拨落。

这时玉蝴蝶轻声娇呐,一阵剑光在空气中暴起洒落,前面几个黑衣蒙面人触及剑光顿时惨叫倒下。

后面几个依旧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结果又被切西瓜似的砍倒。紫云蜻蜓的赭色长鞭甩,缠住了最后一人的脖子,一下子甩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动弹。

玉蝴蝶用剑挑开一个黑衣人的面罩,露出一张面色惨白小鼻小眼的脸,道:“据说铁骑会从东瀛招募来一批忍者编入秘密部队,应该就是这些人了吧。”

金衣女郎冷道:“原来听那些倭人自吹自擂他们东瀛的忍者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嘻!这居然还有一个女的,还有气。”旁边翡翠蚂蚱少女叫道,那个人被紫云蜻蜓赭色长鞭缠住脖子,闭过气去昏倒,所以又活过来了。只见那人身材娇小,裹在紧身黑衣里,颇为玲珑有致,面罩已被揭下,面容白皙清丽,颇为年轻,最多十七八岁的样子。

玉蝴蝶道:“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就饶她一命吧。”

“巴嘎呀路!”黑衣忍者少女毫不领情的怒道:“我们高贵的日本人不需要你们这些劣等支那人的同情。”

昆虫姐妹顿时神情一愕,旋即恼怒。

“不知好歹。”玉蝴蝶冷笑道,削美的身躯微微一晃,就掠到对方面前,玉手一抬对着忍者少女闪电般扇出八记耳光,然后一晃身又返回原地,整个过程动作在一瞬间内一气呵成,优美华丽。

忍者少女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起来的面颊和嘴角的血渍,然后突然跪倒在地上,叩首道:“请主人收下我这个奴隶吧。”

“不会吧!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贱的人?”翡翠蚂蚱少女惊疑道,“好言相劝她不领情,打她一顿,反而要做你的奴隶?”

这时黑蜘蛛少女道:“我师父曾经对我们这些弟子讲述过去游历天下时的经历,提到东瀛的的时候曾经说,东瀛人的传统和天下各个民族都不一样,要想和东瀛人相处必须充分尊重对方的民族习性才行。”

“甚么样的民族习性?”紫云蜻蜓不由问道。

“据师父说,在东瀛人眼里,世界上只分两种人,一种是可以欺负的,他们就会极尽可能的欺负;令一种是可以欺负他们的,他们会以被这些人欺负为荣耀。所以我师父总结出和东瀛人相处的经验就是第一要务就是清晰对他们的展示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明白你属于两类人中的哪一类。当然这还不够,下一步你一定要尽可能的欺负他们,这样才能充分赢得他们的尊敬。”黑蜘蛛少女道。

十一一 金蝉

“果真是无奇不有,居然有这么贱的民族习性,”翡翠蚂蚱少女对她道,“喂!你叫甚么来着?我五姐说得是真的吗?”

忍者少女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我叫崛内晴子,当然像我这样卑贱的者的名字毫无意义,几位主人如果不高兴,可以随便换上一个阿猫阿狗的名字都可以。刚才那位小姐的话完全正确,强者奴役欺凌弱者,弱者被强者支配,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照你这么说,弱者启不是更本没有任何权益可言。”黑蜘蛛少女微微皱起秀气的柳眉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弱者,就应该努力让自己变强,这样被别人奴役欺凌的机会就会变少,而奴役欺凌别人的机会就会变多,否则就不要抱怨。”崛内晴子平静的道。

“简直就是强盗的哲学!”黑蜘蛛少女冷道。

“这就是我们日本人的哲学,如果几位主人不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可以不说,或者主人可以直接割掉我的舌头,但是请让我保持这种信仰。”崛内晴子道。

“很好!我很喜欢你的个性,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女了。”玉蝴蝶美目冷冷的扫视了跪在地上的忍者少女道。

这时外面的马蹄声和各种混乱的声音都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杀机,好像夏日暴雨来临前乌云低沉的天幕一样,有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中年文士目光炯炯的道,“几位小姐小心,外面的铁骑会众已经完成了布防。”

小雨突然大叫:“你们只是找铁骑会和赫连家的麻烦,干脆放了我吧!”

玉蝴蝶微微颦起黛眉,朱唇吐出两个字,“罗唆!”,一下掠到小雨跟前,一指制住她的黑甜穴,小雨顿时昏了过去。

玉蝴蝶美目扫过楼内众人,最后落在我的脸上。她的一对眼睛仿佛水晶般冰冷而美丽,只是一瞬间就把那种印象,仿佛夏日晴朗夜空中一对遥远的星辰封印在我的记忆中,无数午夜梦回,脑海中都回复着那美丽的回忆。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眼睛,但是冰冷冷的充满了一种危压,我本着一个天才白痴的自觉,认为她对我并不友好,但是我并不计较,因为我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于是十分有礼貌的对她打招呼,而且面带微笑。

玉蝴蝶见了我对她打招呼,不由一阵愕然,旋即一丝恼怒的绯红飞上玉容,双目露出森冷的杀机,狠狠的瞪着我的眼睛,我也毫不犹豫的瞪了回去,同时在心中默默数数,一二三四……心中打定主意,如果她不眨眼,我也肯定不会首先眨眼。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二十…二十九、三十、——猛然间,我发现自己居然刷新了天才白痴儿童识数的记录,阿爸!阿爸!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激动起来,不由大声数了出声来: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

“噗哧——哈哈哈”,翡翠蚂蚱少女笑得捧着肚子,其余的昆虫姐妹也强忍着笑意。

只见玉蝴蝶满脸涨红,激动不已——甚么?你说她是恼羞成怒了,是吗?那她拔出剑来做什么,不会是要自杀吧?我不由为她担心起来。

然后发生的事情证实我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她直接拔剑冲着我而来,我感到后颈一阵发凉。

“让开!让我杀了这个白痴!”玉蝴蝶恼羞成怒道,却被紫云蜻蜓和金蜂女郎拦住。

正当局势一片混乱的时候,地上的姬成风不知什么时候摆脱了天蚕丝网的束缚,突然窜了起来,一下子窜到我身边,一掌击向粉红蝎子,对方一惊,急忙挥手一掌打出。

不料姬成风只是虚晃了一招,趁着对方出掌回击,我的脖子一下子解脱出来的机会,一把抓住我,向楼梯口掠去。

姬成风轻功惊人,但是带着一个不会轻功的我,速度也快不到那里,好在我们楼梯口距离比较近,而且昆虫姐妹中轻功最好的玉蝴蝶,金蜂和紫云蜻蜓三姝居然纠缠在一起。

其余四个昆虫姐妹一声惊呼,一起提气飞掠,试图截住我们,但是已经来不及。突然一道黑影一闪,一个身影拦在楼梯口处。

“让开!”姬成风怒声大喝,一掌迎面打出,对方双掌交叉相迎,“彭”的一声,姬成风的一掌和对方的双掌对在一起。姬成风被挡的倒退一步对方“蹬蹬蹬”的后退了三步,一脚踏在下楼的楼梯上,险些后仰过去,这时才看清,居然是酒楼的掌柜。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和铁骑会作对!”姬成风大怒道。他平日里以轻功见长,但是掌力几十年的磨练,也颇为不弱,今天挟飞纵之势全力的一掌居然被一个酒楼掌柜挡了回去。

这时昆虫姐妹已经飞身掠到,姬成风自觉脑后一麻,已经被制住,手中的我也被夺了过去。

我的脖子重新回到粉红蝎子的手里,女郎笑道:“乖乖的!不然姐姐不给你买糖吃!”

玉蝴蝶来到掌柜身前,微微一礼道:“多谢相助。”

对方微笑不言,反而走到中年文士桌前,深施一礼道:“少主人鸿福,老奴幸不辱命。”

众人同时一惊,目光再次投向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不慌不忙道:“这位李展柜李叔叔在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是我们庄上的总管。”

“先生的父亲是……”玉蝴蝶问道。

“姑娘日后就会明白的,总之我和姑娘是友非敌,铁骑会与我有血海深仇,所以才潜伏在长安城内静候时机。本应和姑娘并肩御敌,但是我一身武功以费,只能帮姑娘出谋划策了。”

“先生有什么主意。”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切!”翡翠蚂蚱少女不屑道,“废话!如果走的了,还用你说吗?”

紫云蜻蜓美目微微转动道,“唯一的办法是挟持这个白痴,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此乃下下之策。”中年文士道。

“先生何处此言?”金蜂女郎问道。

“请问几位姑娘感情如何?”中年文士道。

“虽非亲姐妹,但是胜比同胞手足,可以同生共死。”金蜂女郎答道。

“嗤!先生为何要如此一问,莫非信不过我们姐妹的关系吗?”粉红蝎子女郎口气中不乏讽刺的道。

“非也!”中年文士道,“如果几位姑娘互不相顾,到还能突出重围,但是如果感情极深,反而会一起陷入险境。外面铁骑会必然埋伏了神射手,和化妆成普通行人的秘密部队,还会准备毒烟迷雾和各种暗器,及时能在这种情况下挟持住人质,但是如果一旦几位姑娘中的一位失手被擒,然后拿她相要挟,几位该如何应对?”

昆虫姐妹闻言神情都是一黯。玉蝴蝶道:“不知先生有何计策。”

“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中年文士沉声道。

昆虫姐妹闻一愣,玉蝴蝶抬头看看棚顶的大洞,略带思索。却见中年文士起身来到二楼的柜台前,不知扣动了什么机关,柜台一下移开,露出一个向下的地道入口。

“向上九天无路,向下却有九地的秘道。几位姑娘请跟我来。”中年文士道。

昆虫姐妹急忙提起我跟上,我揉揉眼睛,发现这个中年文士的背影竟然是这么的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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